《恒远之路》 正文 第1章 大藏经 已经是林星大陆刺国遭受邻居哲国侵略的第三年了,白浪翻滚着砸向刺国东山城海边的岩石,更远处,似乎是来自隔海相望的哲国的波涛汹涌的海浪正积攒着血腥呼啸而来。夜已经深了,跟随哲国军队到刺国从事药材生意的胡二麻正舒适地坐在摇椅上,望着窗外的大海,思绪飘到了大海另一边的哲国的家族。 “吕亭文的这本大藏经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我研究了十来天了,可是这只是一本很普通的经书,为什么家主非要得到它呢?”胡二麻自言自语,然后站起来,走到书桌旁,从书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轻轻打开,拿起一本发黄的不算很厚的书,仔细翻看,眼中充满疑惑。 大藏经是刺国很古老的佛经之一,讲述高僧大藏的微言大义,虽说言辞晦涩难懂,但却不是稀罕之物,不仅在刺国流行,甚至在哲国也有许多,胡二麻在哲国见过比手中这本更加久远的大藏经。 “家主千辛万苦地打听到了吕亭文的下落,又让我贿赂哲国军队,从吕家拿到了这本大藏经,看来这本书不简单呀”胡二麻把大藏经轻轻地放入木盒,又低头把木盒放入书柜里。 窗户外突然多了个绳子,紧接着一个影子顺着绳子下来,这个影子从开着的窗户中跳入房间,直奔胡二麻而去,等胡二麻反应过来以后,他已经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嘴巴,脖子上顶着一把发着微弱蓝色光芒的匕首。 “胡掌柜,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大喊大叫,否则我的刀是很锋利的。”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胡二麻的耳边响起。 胡二麻惊惶地看着身边的人,这是一个年轻人,又瘦又结实,脸上刻划着冷冷的严峻。年轻人快速地从衣服里拿出绳子,将胡二麻捆个结实。 “你为什么跟吕家过不去?”年轻人冷冷地问,捂住胡二麻嘴巴的手挪了挪。 “不是的,是吕家拒不缴纳哲国的特别军费,所以哲国军人就抄了吕家”胡二麻赶紧撇清自己。 “胡说八道,吕亭文早就缴纳了特别军费,我特别问了左队长,他说是你对吕家感兴趣”年轻人不紧不慢地反驳。“你的刺国语说得很好,几乎听不到哲国的语调,看来你为了来刺国准备很长时间了。” “我喜欢讲你们国家的语言,我花了不少时间来修正和练习发音与语调,因为我要在你们刺国做药材的买卖” “不要找借口,吕亭文是一个教书先生,与你的药材生意毫不相干,你们这些该死的哲国佬,跑到我们刺国烧杀抢掠,就连一个老实的教书先生也不放过。你们的左队长告诉我,你从吕家拿走了不少东西,然后又让左队长杀了吕家全家,你也够狠毒的。” 胡二麻不敢面对这个年轻人,他心中把左队长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奶奶的,左队长太混球了,我给你那么多金子也没堵住你的嘴,居然把我卖给这个刺国人”。 胡二麻心中虽然发狠,可嘴上不敢吱声。 “说出你这样做的原因,也许我会考虑留给你一条狗命”年轻人继续面无表情地说。 “他开办学堂,不让你们刺国的小孩上我们哲国的学堂,所以我想杀他”胡二麻只好硬着头皮编了个理由。 “看来你来我们刺国的活动很多呀,不仅抢夺我们的生意,还负责小孩的教育问题,你当自己是哲国皇族,还是哲国总理大臣呀,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说实话的”年轻人突然拿出一团碎布,塞入胡二麻的嘴中,紧接着,扬起手中的匕首,朝胡二麻的大腿扎去。胡二麻立即感到大腿一阵冰凉,紧接着是刺骨的疼痛,胡二麻扭曲着身子,嘴中含糊不清的咕哝着,脸色煞白。 胡二麻有些愤恨自己没有跟随家族好好练武,哲国胡家也是不小的家族,很多子弟修习武技,而胡二麻虽然也练过一些招式,但他内心是抵触这些莽夫似的打斗,他始终认为智慧是第一位的,就像这次抢夺吕亭文的大藏经,他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须拿出一些金子给宪兵队的左队长,一切问题就解决了。他千思万虑,就是没想到在自己家中会遭遇刺客。 “你还不说吗?”年轻人似乎对不断流出的血液司空见惯,语气没有丝毫的异常波动。 胡二麻突然感到浑身冷汗直流,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杀死自己就如同喝水一般简单。他眼睛可怜地望着年轻人。年轻人拿开他嘴中的碎布团。 “我听说吕家有一个祖传的宝玉,我向他买,他不卖给我,所以我就找到左队长,让他去抢来”胡二麻连求饶的话都没说,直接说出理由。 “嘿嘿,你很不老实,好像你抢的东西不仅仅是这个宝玉吧,还有其他东西吧,看来宝玉只是个幌子。”年轻人的语气有些嘲弄。 胡二麻的心沉了下去,看来左队长向这个年轻人说了很多话。他不想再说了。 年轻人注视着胡二麻,目光像匕首穿过,胡二麻已经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不要杀我,我说,我们胡家让我从吕家拿走一本大藏经,它就在书柜里的木盒里,至于为什么需要这本大藏经,我不知道原因。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你,别杀我,我有许多的金子,全部都给你。”胡二麻语无伦次地求饶。 “你既然拿走了东西,为什么还杀吕家全家?”年轻人的眼神喷出愤怒的火花。 “家主命令我拿走大藏经,就杀吕家全家,我只是奉命行事呀,并且,我也没杀人,是左队长杀的人” “一群畜生!”年轻人向胡二麻吐了一口唾沫,猛地一抬手,匕首闪电般地滑向胡二麻的颈部。胡二麻感到浑身一轻,居然没有疼痛,眼睛和意识就模糊,很快,血液像箭一般射出来。年轻人丝毫不管血液的喷溅,旋转刀锋,将胡二麻的头颅切下,丢入背后的包袱中。 年轻人站起来,来到书桌旁,打开书柜,找到那个装有大藏经的木盒,打开木盒,摸了摸那本大藏经,然后把木盒用防水的材料包住,放入怀中。 年轻人仔细地搜寻了一番,找到一些金块和玉石,倾听了外面的动静,抓住窗户外的自己来时的绳子,迅速地沿着绳子爬到了屋顶。 这是个三层小楼,书房在三楼,年轻人伏在屋顶上,收起绳子,这是他第三次来这个屋顶了,终于在今夜找到机会,杀了胡二麻。 年轻人慢慢爬到粗大的雨水管处,双手双脚抱住雨水管,很快就滑到了地面上。 他趴在地上,双掌紧贴地面,仔细聆听者周围的动静,等待着巡夜守卫经过的声音。一会儿,两个人慢慢走来,像木偶似的看看周遭,然后转身向着远处而行。 年轻人对此已经很熟悉了,他望着前方二十米外的两个巡夜守卫离去的身影,他也慢慢向靠近海边的院墙爬去。他爬到墙跟处,抛出爬墙索,像狸猫般翻过墙,落地后,迅速冲向大海,紧接着,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和海水中。 清晨的阳光洒在一个灰色小岛上,年轻人跪在一个小坟堆旁,面前摆放着胡二麻带血的头颅。 “吕爷爷,我阮经天今天终于替您报仇了,您可以安心地走了”。 这个年轻人叫阮经天,幼年时曾经在吕亭文的学堂读过书,他深受吕老的器重,后来又受吕老的推荐,到蔓国留学,因此,阮经天视吕老为再生父母。这次听闻吕老全家被害,他多方打听,得知吕老被害的元凶,然后经过精心策划和耐心等待,终于一举手刃胡二麻。 阮经天从怀中取出防水材料包裹的木盒,打开它,拿出那本大藏经,仔细端详着。 “哲国佬为什么处心积虑地抢夺这本大藏经呢?现在吕爷爷全家被杀,无法从吕爷爷这里找到答案了,看来哲国的胡家可能知道这大藏经的秘密。”阮经天一页一页地翻阅着大藏经。 阮经天早年留学遥远的蔓国,主修物理学,蔓国是林星大陆先进发达国家,在各个领域都领先于其他国家,阮经天虽然不修习经书,但是蔓国的经书很多,阮经天闲暇时也翻越一些经书,所以他对大藏经不陌生,他翻看着,没有找出异常之处。阮经天又寻找是否有夹层,可是摆弄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此时天空突然卷过一片乌云,之前的丝丝阳光已经完全被遮盖了,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划过整个天际。阮经天赶忙将胡二麻的头颅和经书收好,匆匆起身向远处的一处洞穴跑去。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打在阮经天的身上。这个小岛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等阮经天跑到他临时栖身的洞穴时,他已经被雨水浇透了。小岛的面积很小,也没有名字,没有人在此居住,阮经天偶尔会从岸边游到这个小岛上,躲避哲国佬的追杀,因此,这个小岛是他的临时避难地。 阮经天脱下已经湿透的衣服,把胡二麻的头颅放下,突然他发现大藏经染上了一片红色。他略微想了想,明白雨水浸过带血的头颅后,又把血液浸到了大藏经上。他有些懊恼,连忙拿出大藏经,查看损害程度。 正文 第2章 玄罡诀 大藏经被血水浸过的地方出现了模糊的新字迹,阮经天仔细辨认,这是与大藏经完全不同的内容。他从第一页重新看过,发现了“玄罡诀”三个大字,他继续读下去,终于确定这是一本修真秘诀。阮经天明白了这本大藏经背后的秘密,只有用人的血液浸过之后,原来的大藏经才会显示出隐藏的“玄罡诀”,也许哲国的胡家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才不远万里派人到吕家抢夺这本秘诀。可是令阮经天不解的是,胡家为何只派一个不懂武技的胡二麻来执行这个任务,似乎表明这个修真秘诀不算很重要。 “也许胡家来刺国的人不止胡二麻一人,他们可能在刺国要找更重要的东西。”阮经天思索一会儿,得出这个结论。阮经天放下胡家的事情,转而集中精神阅读“玄罡诀”。 阮经天对修真有些了解。修真就是修炼五脏六腑的精气神,使人的精力充沛,气血旺盛,直至产生神念、神力,最终实现永生。据阮经天所知,史书记载,在万年以前的远古时期,有人曾经修真到极致,上天入地,呼风唤雨,堪比神仙,可是林星大陆近两千年的历史中,没有听说修真成功,按照历史的发展,古人能修真成功,那么现在的人应该也能够成功,毕竟知识和经验是可以累积的,后人会比前人会有更多的经验可以借鉴,因此没道理后人不能修炼成功。 现在的林星大陆有各种各样的武技,这些武技强化人的体魄,研究五花八门的攻击和防御性技巧,使人在格斗中战胜对手,或者使自己保命。也有的武技内外兼修,不仅锻炼外在的体魄,也修习所谓的内家真气,但是这些内家真气都是辅助武技的,以提高武技的攻击力和防御力。 阮经天在蔓国留学期间,也修炼蔓国的武技和呼吸吐纳,在运用武技攻击或防守的时候,正确的呼吸的确可以增加攻击力和防御力。但是阮经天从来没有单独修炼过内家真气,虽然刺国有很多的这种秘笈。 现在这本“玄罡诀”令阮经天眼前一亮,玄即深、厚、远,而罡则指子、午、卯、酉,在这四个时辰时间进行修炼此诀,可得天地之间的正气,令修炼者的精气神深厚圆润且持久恒远。“玄罡诀”共分三个层次,第一层为修炼玄精,即使修炼者精元饱满,不易疲劳,且运转功法很快就恢复体力和精神,修炼至圆满阶段,修炼者的爆发力和持久力比普通人高出数十倍不止,而武技和内家真气的效果也远远不及修真。第二层为修炼玄气,使修炼者产生气场,可以不使用身体的部位来操控外物,修炼至圆满,可以在丈许方圆内,难以使普通冷兵器近身。第三层为修炼玄神,修炼者可以运用神念攻击,伤敌于无形之中,此时修炼者可以产生神力,搬山倒海也不在话下。 阮经天仔细研读这个修真功法,先前的喜悦逐渐被苦涩所代替。他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现在几乎听不到修真的传闻,因为必须在“灵气”充沛的环境中,才能修真,如果没有“灵气”,修真的效果远远不如现在的武技和内家真气的效果。 阮经天尝试运行修炼玄精的初级功法,没有感受到“玄罡诀”中描述的“灵气”,他有些迷惑,修真的“灵气”是什么物质呢?阮经天反复思考修真的基本原理,其中主要的一个机理是激发人体细胞的活力和潜能,那么什么物质能使细胞焕发活力呢? “氧气!”阮经天突然想到一种空气成分,现在林星大陆的氧气占空气的比例大约是百分之二十左右,他也回忆起一本介绍林星大陆地质变迁的书,其中谈到在万余年前的林星大陆的氧气含量高达百分之四十,可是在万年前,一场可怕的战争,几乎毁灭了林星大陆,人类和科技文明几乎丧失殆尽,而氧气的含量也急剧下降。之后的人类重新发展,不断地毫无节制地消耗氧气,导致现在的氧气含量只有原来的一半左右。 “难道那个年代人人都能修真吗?然后导致激烈的资源争夺,最后发生跨越整个大陆的战争?”阮经天不由地深思起来。“修真者的大能们真有毁灭整个星球的能力吗?由于修真者争夺灵气---氧气,使得氧气的含量下降一半?”阮经天对这个想法感到有些无厘头。现在的氧气含量即使是远古时期的一半,可那也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如果修真者消耗掉现在所有的氧气,那么这个修真也太恐怖了吧。 另外,修真者可以永生的说法也很不靠谱,整个星球的氧气是有限的,怎么能够满足越来越多的修真者永生呢?也许,修真者的顶尖大能可能会奔赴其他星球,寻找新的资源,以使自己永生,即使想到这点,阮经天仍然认为修真能长生不老的理论只是修真者自娱自乐的臆想,因为不论在哪个星球,资源都是有限的,更别提修真者们为争夺资源而发生的毁灭性战争导致身殒道消。 阮经天又联想起现在林星大陆的多国大战,蔓国在西大陆吞并了数十个国家,有的国家几乎被屠尽;而东大陆的哲国全面发起了对刺国的战争,疯狂掠夺和杀戮,哲国的口号是统一东大陆,可是刺国人口众多,绝大数人不甘被欺凌,阮经天就发狠道:不赶走哲国佬,誓不罢休。想到这里,阮经天心中发冷,如果现在有远古时期的那种修真大能,那么林星大陆是不是又一次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即使没有修真大能,以现在的热武器技术好像也有毁灭整个大陆的能力。 阮经天感到烦躁和无奈,随即他又放下心,毁灭整个大陆,是所有人的问题,自己操的哪门心思?又不是只死他一个人。他相信,他被别人杀死之前,一定会拉上至少一个垫背的。 阮经天转而又研究手中的“玄罡诀”,每一层次的功法都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三个小层次。虽然没有感受到“灵气”,可是他发现了其中的问题。修炼的原理无非是把外界的能量转化为自身所用,“灵气”的缺乏,导致能量无法顺利引入体内的经脉中,“灵气”的作用类似火焰燃烧中的氧气,没有氧气,再好的燃料也是废柴一堆。现在的问题是“灵气”稀薄,是否能够合理利用这稀薄的“灵气”,使之发挥其“稀薄的”作用呢? 阮经天仔细研究“玄罡诀--玄精”初级功法的经脉运行,这个功法需要修炼三条经脉周天的循环,这三个周天分别是修炼心脏、肺以及肾脏的经脉,重塑身体的精元。阮经天把目光集中于心脏经脉的修炼路径,他发现秘诀中给出的路径是最短的和效率最高,如果单位时间内“灵气”充分,那么很短时间就会完成经脉的周天循环,可是现在“灵气”不足,能否修改修炼路径呢,使单位时间内少量“灵气”通过,但用时间的延长来弥补“灵气”的总量。 阮经天想到可行的几种路径,单位时间可以容许少量氧气的通过,但是长时间的路径可以使得与最有效路径的氧气总量相等。阮经天仔细甄选出一条路径,计算出这条路径周天运行的时间,然后运行“玄罡诀”凝结外界能量的功法,按照新路径呼吸空气,缓慢地进行周天运行。渐渐地,阮经天感到身体内部似乎被火焰煅烧,肌肉被撕裂般的疼痛感袭来,他咬牙坚持,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阮经天看着手表,继续运行功法,他要至少坚持所计算的时间。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经历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后,阮经天渐渐进入望我的状态,他的意识依然保持清醒,似乎出现了“玄罡诀”中描述的感觉。他平静心神,继续运行功法,直至他感到胸膛一颤,似乎整个身体充满血液,他站起身,长啸一声,右拳猛的击出,他觉察到周围气流似有形物质般的向前冲出。 阮经天大喜,看来自己的这个方法可行,只是运行时间比计算的时间要多出一半左右,他认为这可能是自己对空气中氧气含量的估计乐观所致。 阮经天情不自禁地佩服“玄罡诀”,那些内家真气一定不能与之匹敌。他认为这个修真秘诀的逆天之处在于凝结外界能量的方法,外界能量最普遍的表现形式是光,把光的能量通过氧气的媒介融入到身体的经脉中,重塑五脏六腑。这种秘诀绝对不是现在林星大陆科学技术所能掌握的,一定是林星大陆毁灭前的科学技术所创造。 “拥有这种科学技术,要毁灭整个大陆,可能不是什么难事吧”阮经天对万年前的文明悠然神往。 阮经天也明白即使别人得到这本修真秘诀,可能也无法修炼,因为不修订运行路径和不计算所需氧气的时间,是根本不能周天运行成功,况且在毁灭星球之时,绝大多数的修真秘诀被毁于一旦,现存的修真秘诀可能是凤毛麟角了,怪不得现在的林星大陆几乎没有修真者,即使有,这些人也不会傻乎乎的自吹自擂,因为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是人人皆知的。老实的吕亭文夫子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呀。阮经天不知其他修真秘诀的效果,但他隐隐感到“玄罡诀”至少应属于中等以上的功法。 阮经天又想到是否可以通过人为制造氧气来增加氧气的浓度,以提高修炼的速度和效果。他望向洞外,才发现已经中午了,外面的雨也停了。他迈步走到洞外,看着外面滚滚的海浪和阴霾的天空,他的心情也随之低沉了。 正文 第3章 铁血锄奸团 阮经天知道在这个小岛上寻找到能够产生氧气的火硝、青石或者**等物质是非常不现实的,他也没指望现在就迫不及待地制造氧气,至少现在他能够缓慢地修炼,虽然进展只有那么一丁点。他只是记住了这个想法,如果找到合适的制造氧气的物质,可以尝试一下。他不由自主地怀念起蔓国留学的情景,虽然他主修物理,但是对化学也不陌生,况且还有物理化学这门课程。 “回到张家百货店,要找找化学方面书,仔细研究制造氧气的方法”阮经天想到张家百货店,心头微微有些波澜。 张家百货店是他工作的地方,他是这家杂货店的伙计,干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当然,他的日常起居也在这个百货店,这个店的字号里有个“家”字,令他有些苦涩,特别是独自一人想到“家”这个字眼,他更加沉重。他已经没有家了。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两年前的场景: “他趴在离阮家大院不远的树林里,拼命忍住即将离体的怒火。血沾在他的头发和衣服上,掩盖在脸上的污泥下。那不是他的血,可是他闻到了血的腥味。 哲国佬很快就会发现他,干掉他,把他打成筛子,就像他们对待他的父母、弟弟以及其他人那样。他没有看见小妹阮乐均的影子,他知道小妹在省城读女子学校,可是省城也沦陷了,他许久没有小妹的消息了。可是眼前的亲人都死在他的不远处,而他所能作的就是忍耐,因为面对四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哲国鬼子,他没有一丝逃生的可能。 丝丝缕缕的阳光钻过树冠,和树荫玩起捉迷藏。哲国鬼子刀刃砍伐的余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跳跃。如果静止不动,他迟早会被发现。他必须动,必须跑,他慢慢站了起来,依照他对这片树林的熟悉,他很快就决定了逃跑方向。他的胸口和眼睛火燎火燎的疼,他知道这是愤怒无处发泄的结果。他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若有若无的光线里影影绰绰的植物好似鬼影一般。 身后百米之外突然传来混乱的人声,他们发现他了,‘随身只带最重要的东西’,这是蔓国老师在野营时的忠告,他扔掉了装有从蔓国带给父母家人礼物的背包,扔掉背包为他赢取了时间,虽然时间不多,但也许能救他的命。 他终于冲到了树林旁边的小河里,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他潜入水底,奋力向河的深处游去,他不敢随便浮出水面,此时在蔓国修炼的武技和呼吸吐纳给他带来了机会,他尽可能地藏在水底,他听到了哲国特有的四九式步枪子弹在水面上呼啸而过的声音。 时间对他已经没有了意义,他游到了河的对面,小心地爬上岸边,看到来时方向的河岸旁,挎枪的哲国鬼子们逐渐消失在救了他一命的树林里。 他浑身发抖,他想大声喊叫,可是他的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他转过身,向着一个陌生的村庄走去。” 阮经天慢慢拂去这段噩梦的记忆,现在的他已经出奇的平静,他望着岛外波涛汹涌的大海,思索着何时回到东山城,想象着“铁血锄奸团”下一个任务和目标。 阮经天目睹了亲人被哲国鬼子残杀之后,就加入了东山城的“铁血锄奸团”。“铁血锄奸团”是刺国北部地区的一个松散型的专门刺杀背叛刺国、为哲国鬼子卖命的汉奸的组织,当然铁血锄奸团有时也刺杀哲国鬼子,但是刺杀哲国鬼子的难度比刺杀汉奸要大的多。可是在阮经天看来,刺杀哲国鬼子远比刺杀汉奸重要,虽然他在这个组织里并没有多少话语权。 在铁血锄奸团这个组织里,阮经天负责情报的搜集,组织高层下达目标和任务后,阮经天尽可能地搜集相关信息,为其他成员完成任务提供情报支持。张家百货店是铁血锄奸团的秘密联络站之一,店主张百文是铁血锄奸团的副团长,也是该组织东山城分部的最高决策者。 阮经天刚加入铁血锄奸团的时候,张百文对情报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在一个即将执行刺杀任务之前的例行会议上,阮经天拿出一份以刺杀目标为研究对象的报告,报告中详细列出刺杀目标的生活习惯,甚至连其走路先迈出哪只脚都详细指出。张百文对这份报告非常感兴趣,他询问情报来源,阮经天回答:百货店工作的时候,他接触到形形色色的很多人,在观察中、闲聊中,或者在倾听中,他获得了大量的信息,他将这些信息分类整理,针对可能的感兴趣的人还经常专向跟踪调查,以备任务所需,这次的刺杀目标,恰好是以前调查过的对象。 张百文根据阮经天搜集的情报,调整了刺杀的具体安排,最终刺杀任务圆满完成,己方无一损伤。这之后,阮经天被任命为情报主管,专门负责情报的搜集。阮经天接受了这个任命,虽然他认为自己的特长可能不是情报搜集。他最迫切的是想知道屠杀阮家庄的哲国679师团的下落,然后亲自斩杀那个四十多人的哲国鬼子小队。搜集情报的工作正好为他提供了便利,但是有关哲国军事部署的情报可不是能够轻易获得的,现在阮经天只知道679师团已经到达刺国的中南部地区,这距离东山城至少两千公里了,并且铁血锄奸团在中南部地区没有建立分支机构,因此阮经天所获的信息实在是少的可怜,更别提实现亲自到中南部报仇杀敌的愿望。 这次为吕亭文夫子报仇是阮经天的私活,他并没有告诉张百文和其他人,他只是向张百文告了个假,张百文没有过问阮经天的私事,只是要他两天后回到张家百货店,商讨新的任务。 阮经天对铁血锄奸团目前的状况有些看不明白。铁血锄奸团成立之初的宗旨很简单,就是铲除卖国的汉奸,可是随着哲国鬼子在占领区时间的延续,汉奸的概念越来越模糊,主动或帮助哲国鬼子杀害本国同胞的人,这是毫无悬念的汉奸;与哲国鬼子做生意的人,那是否是汉奸呢?如果连这也叫汉奸,那么张家百货店曾经卖东西给哲国鬼子,也就是说,张家百货店的所有人都是被铲除的对象。阮经天想到此,就感觉很荒谬。 前些日子,铁血锄奸团做了几次任务,全是刺杀与哲国鬼子做生意的商人。阮经天没有对此提出任何疑问,只是心中多少有些疑惑。虽然这几个人的生意规模比较大,可是评判是否汉奸的标准似乎不能以生意规模大小来决定,例如偷盗大量的钱财定义为贼,偷盗一个小物件就不是贼吗? 阮经天从本心里是希望刺杀哲国鬼子,虽然他认为那些臭名昭著的汉奸也该死。在组织内,阮经天从来不参与谁是汉奸的讨论,尽管张百文有几次征求他的意见,希望他指出谁是汉奸,可是阮经天从来都是摇摇头,他有时的确不清楚谁是汉奸,就好像张百文表面上与哲国鬼子和颜悦色地卖着小物件,可是暗中全是如何刺杀汉奸和鬼子的念头和动作。 现在暗地里反哲国的组织多如牛毛,最大的当然是当前的刺国政府,虽然刺国政府目前被哲国鬼子逼到了西南一隅,可是刺国政府的暗线遍布每个角落;另一个较大的反哲国的组织是同心社,这个组织原来是刺国政府的眼中钉,可是哲国鬼子入侵以后,刺国政府不得已与同心社握手言和,明面上与同心社联合抗击哲国鬼子。另外,还有许多类似铁血锄奸团这样的规模不大的组织,这些组织的宗旨各不相同,但总体上是都把哲国鬼子赶出刺国为终极目标。 阮经天虽然平时搜集了东山城许多人的资料,可是这些资料多半是公开或半公开的信息,并不能清楚表明这些人的背后是否隶属于某个反哲国组织,譬如张百文,他的铁血锄奸团身份绝对是不能公开的,据阮经天所知,似乎只有组织内部的高层知道他的底细,即使是组织的非核心成员也对此不知情。 另外,令阮经天疑惑的还有一点就是铁血锄奸团的经费问题。一个或数个百货店或者其他生意,似乎不能撑得起铁血锄奸团的资金运转,例如,刺杀所用的武器和其他装备,这可是不小的支出。阮经天曾经怀疑铁血锄奸团可能是刺国政府的外围组织,接受刺国政府的资助,后来发现张百文似乎对刺国政府颇多微辞,阮经天排除了这种念头。他隐隐地感觉铁血锄奸团似乎从事有偿的刺杀,这从近几次任务可以看出端倪,近几次的刺杀目标都是东山城显赫的商界大贾,目标人物被刺杀后,接着就有人取而代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阮经天就要考虑是否退出铁血锄奸团,毕竟他不希望自己成为职业杀手,即使这个职业杀手的头上顶着一个光灿灿的反哲国的光环。 阮经天放下这些纷乱的念头,返回洞内,从背包中取出干粮,打发好肚子后,眼睛又盯向了“玄罡诀”,他反复检查了几遍,没有发现异常之后,点火把它烧了,他已经把全部内容记在脑中了,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陨落于哲军手中,因此,他不会给哲国鬼子机会。 已经是午后了,他决定游泳回到东山城,看看新的任务是什么。 正文 第4章 刺杀 “这次我们的任务是警察局的魏克亚副局长。”张百文坐在方形回忆桌的主位,扫视了桌子两侧的五个铁血锄奸团的核心人员。 东山城警察局隶属于哲国扶持的政权,东山城人称这个政权是伪政府,以区别于原来的刺国政府。 阮经天的心头一动,这个魏克亚副局长,他曾经暗中了解过,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在警察局里与同事的关系处得不错,深得做副手的要旨。 “三天后的中午哲国东都会社的胡社长在市政广场举行工商业友好亲善的发布会,魏克亚会亲临现场负责保卫,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张百文直接抛出了刺杀的时间。 阮经天看着张百文,心中有些嘀咕:“看来张掌柜的线人不少,掌握的情报很细致呀” “范培勇负责击杀,安刚、成方虎、施展负责外围的策应和掩护、阮经天仍然是机动人员,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出来,如何?”张百文干脆地安排人手。 “是,保证完成任务!”阮经天等五人立即站了起来,齐声说道。 “至于其中的细节,你们自己协商,行动计划和需要的装备,明天报给我。好,你们回去准备,散会!”张百文也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阮经天望着张百文的背影,心中有些奇怪,如此雷厉风行的会议给人的感觉是:这次的任务好像很轻松。 范培勇等张百文的身影离开会议室,对其余四人摆摆手,说道:“兄弟们,坐下,我们商量怎么做这个活。” 范培勇是除了张百文之外的第二元老,武技的功底深厚,格斗的经验丰富,枪法入神,几乎是每次任务的主力人选。 “范哥,你打算近身做呢,还是远点做?”安刚问。安刚的开车技术是没的说。 “这次的活是魏克亚,他可是很狡猾的,据说功夫也不浅,距离远了,恐怕不容易得手呀”成方虎邹着眉头说道,他的身材结实魁梧,练得一身铁布衫,据说铁布衫的功夫修炼至极致,可以刀枪不入。 “近身攻击也不容易呀,魏克亚是副局长呀,身边的警察至少七八个呀。”施展显然对近身攻击也有疑虑,他的心思缜密,他不会放过行动的每一个细节,在铁血锄奸团里以谨慎闻名。 “经天,你有什么意见?”范培勇看向阮经天。 “如果近身做的话,不论成功与否,范哥恐怕是十死无生,我认为应该远点做。”阮经天缓缓地说道。 范培勇的脸色沉重,注视着阮经天,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感动。 “范哥,哲国的胡社长也是个问题,如果这个胡社长来头不小,那么哲国的宪兵队一定会出现,这样,我们做活的难度又要增大。”阮经天说出又一个疑虑。 最后的讨论结果是由范培勇远程狙击。 阮经天心中始终挂怀那个胡社长,可是诡异的很,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没有任何有关这个胡社长的信息,即使是宪兵队的内线,也告知从未听说过此人。阮经天猜测这个胡社长可能以前从没来过东山城。 回到东山城之后,阮经天没有中断“玄罡诀”的修炼,在不同的时辰,修炼的法诀也不同,阮经天估计这和不同时辰外界能量的表现形式不同有关。每次修炼,阮经天都经历令人难以忍受的煎熬,但是他也感到了每次都有一点点的进展。阮经天认为自己已经对“玄罡诀”初窥门径了。 时间很快进入了哲国与刺国工商业友好亲善发布会的时刻,阮经天简单的化妆易容后,以记者的身份提前进入市政广场,暗中观察着四周。市政广场从街边自下而上延伸过去,其中心摆着一个木制讲台,其入口处设有锯木架路障,但是只有六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两名靠近讲台,两名在广场入口处,另外两名似乎在巡逻。没有发现魏克亚的踪迹。 街道上的车流发生了变化,街口的警察开出了一条车道。阮经天听到街道上传来刺耳的鸣笛声,只见一辆警车驶向广场,紧跟在警车后面的是一辆车窗被窗帘完全遮挡住的黑色闪亮的哲国产的高级轿车,而这辆车后面又跟着一辆警车。阮经天突然有些忐忑的感觉,看来这个胡社长是个不小的人物,那么宪兵队在哪里?难道他们全是便衣混在人群中吗? 三辆车在距讲台不远处停了下来,第一辆警车中下来的是魏克亚副局长,第二辆车中三名身穿黑色套装的人下了车。他们的身材各不相同,但一律是板寸头,穿着宽松的外套,外套显得鼓鼓囊囊,显然里面藏有武器。他们的保镖身份显露无疑。 魏克亚来到第二辆旁,打开车门,从车中走出一个精壮的中年人,瘦削的脸庞与商人的身份有些不搭,他的态度极其傲慢,对魏克亚几乎没瞧一眼,就迈步走向讲台。阮经天知道这就是那个胡社长。 讲台上已经站了一些东山城的政商两界的名流,他们看见胡社长,立即满脸像花一般地迎向胡社长。 阮经天感到周围有不少的目光不断地查来看去,他心中有些吃惊,“他们是便衣吗?一个商人值得这么多便衣保护吗?”阮经天的疑问越来越多。 突然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种仿佛甩动鞭子的声音从头顶飞过,紧接着“砰”的一声,讲台下的台阶似乎打了一个响雷,魏克亚似乎消失在这个响雷中。讲台上的人群顿时像炸了锅一般,尖叫此起彼伏,他们四散抱头鼠窜,而警察和保镖们则掏出武器把胡社长紧紧围住,掩护着胡社长向讲台不远处的车走去,胡社长倒是没有惊慌,嘴边挂着不经意的冷笑。 阮经天随着奔跑的人群向远处退去,突然,他看见两个身形彪悍的黑衣人如闪电般向广场西侧的一个小楼扑去。阮经天暗叫不好,他知道这是负责狙击的范培勇的藏身之处。 阮经天立即改变方向,紧跟这两人而去。前方两人向泥鳅一样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越过了准备接应范培勇的汽车,准备进入小楼。突然两人的身前出现一座小山似的成方虎,他挡住了两名黑衣人的去路,成方虎飞起一腿,直奔一人的面部,那人陡然止住身形,像蛇一般地不可思议扭动身体,避过这致命的一踢。另一人手中寒光一闪,罩住了成方虎。成方虎一击不中后,迅速调整,躲避迎面而来的寒光,可是光芒太快,落在成方虎的肩膀上。 阮经天看见闪动的刀芒,大吃一惊,“这不是宪兵队的便衣,是真正的哲国武者,老成可能要吃亏”。果然,成方虎修炼的铁布衫没有挡住这凌厉的刀锋,肩膀上鲜血直流。阮经天顾不得不准随便暴露的命令,手一翻,一把匕首已经激射而出,向刚刚砍了成方虎一刀的武者的后心飞去,这一刀蕴含了阮经天刚刚修炼的“玄罡诀”,匕首周围的空气似乎被抽光一般,令人窒息。那个武者正欲乘胜追击一举击到成方虎,可是后背突然而至的窒息令他一顿,匕首已经没入了他的后背,他惨叫一声,扑到在地。另一名武者大骇,立即发出一声响哨,然后向旁边狂奔。 范培勇提着狙击枪也出来了,看见成方虎受伤,立即跑来,扶住成方虎,向接应的安刚的汽车跑去。安刚看见情形紧急,发动引擎,向后倒车,嘎吱一声停在范培勇和成方虎身旁,车门也被迅速打开,范培勇扶着成方虎进入汽车。 安刚看见阮经天,准备再接应阮经天,阮经天听见警车的鸣笛,向安刚摇了摇头,安刚会意,立即猛踩油门,汽车像箭一般冲出,混入其他车辆中,绝尘而去。 阮经天不希望安刚因为自己而耽搁,他见范培勇和成方虎上车之后,立即决定自行脱身。他转身向小楼旁边的停车场跑去,那里停放着他准备的一辆汽车,车门没锁,钥匙也没拔,这是他特意如此做的,他没有考虑车子是否被盗的可能,也许这节省的一点点时间可能救得一命。阮经天上车发动引擎,驶向与安刚车子相反的方向。 一名黑衣人出现在阮经天车子的侧前方,阮经天知道这是那名逃走武者召唤来的同伴,他立刻做出反应,猛踩油门,车轮加速了旋转。那武者手持双枪开火了,子弹打在车门上,不过只是穿透了外层金属板,阮经天在金属板下面加固了一层钢板,这层钢板现在起作用了,挡住了子弹。那名武者的反应也非常迅速,又对着左前轮胎连续射击,随后又向左后轮胎开火。 车子艰难地爬过停车场,猛地向前一冲。当它踉踉跄跄地开到街道上时,左边的轮胎已经开始漏气了。阮经天不管不顾,狠踩油门,汽车狂吼着奔驰在街道上。他转向另外一条街道,在一个拐角处,停下车,弃车而去。阮经天的目标是这个拐角不远处的一家赌场。 正文 第5章 内鬼 这个赌场名叫宝顺坊,其中有个保安小东是铁血锄奸团的外围人员,阮经天与小东的关系极好,由于他长得威猛结实,阮经天亲昵地称他为“大东”,而小东也非常尊敬他,称他为“天哥”。按照行动计划,范培勇、阮经天等五人分成三批分散撤退,其中阮经天是独自一人,他应该首先来到宝顺坊,找到小东,取得换装的衣服,变成本来面目,然后回到张家百货店相聚。 阮经天很快在宝顺坊找到小东,小东正在看场子。阮经天走到他的身边,低声叫了一声“大东”。小东转头看了他一眼,吃惊的眼神一扫而过,他也低声说:“阮哥,东西在二楼五号房的柜子里,我这里正忙,阮哥你自己上去吧” 阮经天嗯了一声,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惊涛骇浪,小东从来不会称他为“阮哥”的。阮经天一点不犹豫地向楼梯走去,小东的身边一定有人盯着,如果阮经天稍一迟疑,表露出丝毫的疑惑,那么他可能立即被围攻。他猜测那些人之所以在一楼大厅不动手,多半是顾忌宝顺坊。 楼梯口的不远处是赌牌九,一圈人围在一起,吆喝声此起彼伏,阮经天知道在楼梯口的后面有一个拐弯,拐弯的尽头是一个小门,这宝顺坊内部员工的通道,这个通道直接与宝顺坊后面的小胡同相连。 阮经天不紧不慢地走向楼梯口,经过牌九桌时,他装作不小心地猛踩了一个看客的脚背上。那个看客立即“嗷”的一声惨叫,一拳打向阮经天,嘴中骂着:“天杀的,你走路没长眼睛呀!” 阮经天避过迎面而来的拳头,抓住看客的肩膀顺势一推,口中却道:“好狗不挡道,快让开!”那看客被阮经天轻松推倒在地,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周围的看客纷纷围了过来,阮经天装作大怒的样子,拳打脚踢,顿时楼梯口附近乱成一锅粥。 一把小刀突兀地朝着阮经天而来,阮经天早有防备,知道这是埋伏的人之一,他迅速躲过小刀,同时手心中紧扣的匕首飞向行刺自己之人,那人猝不及防,匕首已扎入胸膛。 “死人了!”那人身边的看客高声大喊,围向阮经天的人们立即作鸟兽散。阮经天趁此机会,闪向楼梯后面的拐弯。 阮经天穿过通道,撞开小门,来到了幽静的小胡同。小胡同不长,其尽头是怡香院的后花园。怡香院是东山城有名的**,即使大白天,里面也是莺歌燕舞。 阮经天未停留地奔向怡香院的后墙处,扬起攀墙索,身子如鸟一般飞起,飘到了怡香院的后花园中。正在卿卿我我的一男一女被从天而降的阮经天吓得目瞪口呆,阮经天口中说道:“你们继续”,脚步却一刻不停地冲进了怡香院的小楼中。 一个龟奴看见阮经天从后门闯入,惊道:“客官,你怎么从后门进来的?” 阮经天从怀中掏出几块金叶扔给龟奴,说道:“不要多问,给我找几件我能穿的衣服,再给我找个安静的房间” 龟奴接过金叶,大喜,也不多问了,立即说道:“客官跟我来”。 五六分钟之后,阮经天已经变成了一个花花阔少的模样,脸型也发生明显的变化。此时,怡香院传来吵闹声,阮经天心中一凛,知道可能是追杀自己的那些人找到了怡香院。 那龟奴也是脸色一变,看了看阮经天,似乎有些明白,问道:“客官,你现在要出去吗?” 阮经天凝视着他,缓缓说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他相信眼前的小厮有话对他说。 “客官,你最好叫个姑娘出台,否则妈咪见你没叫姑娘就走,恐怕会对外面的那些人嚼舌头。” 阮经天想想也是,又给他两块金叶,点头道:“好的,你叫个姑娘吧” 那小厮应了声,转身就去找姑娘。一会儿,他领着一个看样子不到二十岁的姑娘来了。 “客官,桃花的出台费,一会儿你亲自交给妈咪吧”小厮对阮经天说道。 阮经天看看身边年轻姑娘,点点头,和这个桃花姑娘来到妈咪处,交了出台费,听见妈咪对外面的那些人骂骂咧咧的:“这些烂赌鬼,就知道骚扰我们这里的姑娘,谁有兴趣替他们找人。” 阮经天心中一动,顺口问道:“妈咪,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你认识他们吗?” “哼,还能有什么事,他们说一个烂赌鬼欠债不还,藏到我们怡香院了,呸,真是稀奇,没钱的穷鬼会来我们这种地方?这个丧天良的斧头帮的阿豹可能想揩我们姑娘的油,想出这么烂的主意。”妈咪喋喋不休地说。 阮经天心中嘀咕,“斧头帮和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为何要找铁血锄奸团的麻烦?看来要会会这个阿豹。” 阮经天领着桃花经过前厅时,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守住出口,手中拿着相片,挨个检查。 “真晦气,不是说那个小子是个书生吗?书生能下手如此狠辣?哪个弟兄搞来的假情报,害得我们白白死去一个弟兄。”其中一个大汉愤愤地埋怨。 “少说话,豹哥还在呢,这次我们都走眼了,不过,那小子也没三头六臂,在我们斧头帮面前,藏不住今晚。”另一个大汉信心满满地说。 阮经天和桃花顺利地走出怡香院,在一个偏僻处,阮经天塞给桃花三片金叶,把她打发走,他没有急于回张家百货店,而是找了一家茶馆,要了一壶茶,仔细思索着刺杀魏克亚前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斧头帮在宝顺坊埋伏,只能说明刺杀行动已经提前走漏消息。如果说刺杀消息提前走漏,为什么整个刺杀过程很顺利?魏克亚身边没有很多警察跟随,被狙击枪一枪毙命,这称得上圆满完成任务。这不符合消息提前泄露的迹象,况且枪响之后,哲国武者才出现在范培勇藏身之处,虽然这些哲国武者出现的速度很快;另外,这些哲国武者不像是宪兵队的便衣,反而与那个胡社长的保镖有些相像,难道胡社长不仅仅是商人那么简单吗? 但是斧头帮的突然出现,只能说明刺杀行动提前被别人所知,那么极有可能铁血锄奸团有内鬼,谁是内鬼呢?忽然,他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施展干什么去了?他应该和成方虎一起接应范培勇的,为什么只有成方虎一个人出来拦截?”阮经天浑身冒冷汗,接着又想:“既然我被伏击,那么范培勇他们三人必定凶多吉少。张掌柜在百货店里也不知怎样?” 成方虎的肩膀虽然挨了一刀,但是由于他修炼铁布衫,所以伤势不算严重,在安刚的车中敷上金疮药,简单包扎处理,就感觉没什么大碍。按照计划,他应该和施展一起到野鱼菜馆找菜馆的老板萧挺,然后改头换面,再回到张家百货店。可是施展不在,成方虎是不可能到野鱼菜馆了。 成方虎让安刚在一处僻静的巷口停车,然后和范培勇、安刚互道珍重后,下车后,叫了一辆黄包车,绝尘而去。他在东山城最豪华的东月大酒店门口走出黄包车,来到酒店一楼大厅一处幽暗的角落注视着酒店大门口。酒店的人们熙来攘往,人们匆匆而过,似乎没有发觉他的存在,更不知他紧盯着那些人的一举一动。 十来分钟之后,一年轻男子,三名美貌少女,四名保镖进入酒店的大厅。成方虎快步跟了上去,一名拖在最后的保镖看见跟上来的成方虎,眼睛瞬时精光四射,紧接着似乎认出了成方虎,然后用眼神示意成方虎停下,紧接着快步走到那年轻男子身边,耳语了几句。那年轻男子抬头看了成方虎一眼,流露出厌恶的表情,对保镖低声说着什么,保镖迅速来到成方虎身边,低声说道:“等我们走后,你直接到608房间。” 成方虎低声嗯了一声,恭敬地站在一边,等待这一行人的离开。 五六分钟后,成方虎站在豪华的608套房的会客室,对面是那年轻男子和四个保镖。 “成方虎,你怎么知道在那里等我?你跟踪调查我?你可知道你已经坏了规矩吗?”那年轻男子对成方虎劈头盖脸地训斥。 “少主,属下不敢。属下没有跟踪调查你,只是知道你住在这里,事情紧急,我只好在这里死等了。”成方虎恭敬地回答。 “前两天不是刚见过面吗?难道你已经知道是谁请你们杀魏克亚吗?”少主问。 “禀少主,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张百文的口风太紧。我有另外的事情要禀报,也和刺杀魏克亚有关,我是迫不得已在这里找少主的。因为从现在开始,我要躲避一段时间。”成方虎把刺杀魏克亚的前后过程详细汇报给少主。 那少主越听越吃惊,“你说你被哲国武者砍伤了?你确定?” 成方虎解开衣服,露出受伤的肩膀,沉声道:“千真万确,我以前和哲国武者交过手,这次砍伤我的是哲国流云刀的独家刀法,其他人是不会这种刀法的。” “你们的那个学生仔阮经天杀了这个刀手?他有这么厉害吗?岂不是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少主满脸疑惑的看着成方虎。 “阮经天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今天他救我一命,确是事实。虽然他的杀敌有偷袭的意味,不过让我偷袭,恐怕也不能杀了那个哲国武者,可能只会令他受伤。阮经天绝对是高手,这一点毫无疑义。”成方虎的脸上有些尴尬。 “你能找到这个阮经天吗?我想见见他。” “不好说,我感觉这次的刺杀有些诡异,我有不好的预感,所以我想隐蔽几天,躲过这个风头再说。以阮经天的精明,他一定会发现不少问题。我估计他也会躲起来,所以,近些天,我可能找不到他。” “这次的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我应该好好看看这场戏。你躲起来的想法是很好的,你先藏起来,十天之内不要和我联系,毕竟你和哲国武者交过手。” 正文 第6章 军情局 阮经天在茶馆呆了大约一刻钟,决定先到范培勇和安刚的掩护地点---长泰旅馆去看看。在铁血锄奸团里,阮经天和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好,这两人古道热肠,把阮经天当成亲弟弟呵护,阮经天的枪法和车技是这两人手把手教的。自从家破人亡后,阮经天在心底把这两人当成亲人看待,在市政广场见到范培勇可能身陷危机后,阮经天顾不得不能暴露身份的命令,果断向哲国武者出手,就是他对这两人真情流露的表现。 一个小时后,阮经天出现在长泰旅馆的不远处,自从修炼“玄罡诀”后,他的视力和听力显著提高,远远地,他就看到安刚的车子静静地停在长泰旅馆门外的停车场中,车中空无一人。阮经天看着二楼悬挂的长泰旅馆的招牌,心中升起不详之感。 长泰旅馆在二楼,一楼是酒馆。阮经天进入酒馆后要了一壶老白干和两牒小菜,一边小口抿着,一边观察着坐在桌边的人们。顾客几乎全是男人,大多数人的年龄在四十岁以上,另外还有五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围坐在前门附近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以后,酒馆仍然有这么多顾客,显然有些不大正常。 几个人不时地瞅向阮经天,阮经天视而不见,只是低头喝着自己的老白干。一刻钟后,酒馆的大门似乎被狂风吹开,涌进三个彪悍大汉,阮经天不经意的一瞥,眼神中冷芒一闪而过,进来的为首之人居然是斧头帮的阿豹。 阿豹冲到吧台处,嚷嚷道:“老板,茅厕在哪里,快憋死我了!哦,对了,你再给我一些擦腚纸。” 阿豹让身边的两人交代几句之后,就消失在酒馆的深处。 阮经天在阿豹离开两分钟后,也站了起来,来到吧台处,喊道:“老板,人有三急,给张纸。” 坐在门口的五个年轻人和另外桌子旁的两人在阮经天动身之际,也站了起来,但是听说阮经天上茅厕,相互对视几眼后,坐了下来。 茅厕在酒馆的最里面,隐藏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刚一进去,阮经天就闻到一股粪便的味道。他仔细观察和聆听茅厕里的动静,心中暗喜,茅厕里只有阿豹一人,没有其他人。阮经天反手将茅厕的门别死,走向阿豹的蹲坑处。 阿豹的解手速度不慢,此时已经提着裤子站了起来,他听到阮经天的脚步声也没在意。阮经天在阿豹的面前止住,看着他。 “阿豹?” “嗯!嗯?你是谁?我们认识吗?”阿豹第一声“嗯”是不由自主地答应,第二声“嗯”是吃惊地疑问,他确认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阿豹哥是斧头帮的二龙头,大名鼎鼎,在下如雷贯耳,不过,似我这般小人物,阿豹哥是没听说过的。”阮经天笑眯眯地说。 “哦,这样呀,你找我有事?”阿豹见阮经天其貌不扬,也没把眼前之人当盘菜,神色傲慢了起来。 阮经天靠近阿豹,低声问:“阿豹哥,你为啥子到这个地方呢?” 阿豹听到这话后,立即先发制人,一手在下,一手在上,准备抓住阮经天再把他按到墙上。不料阮经天动作比他还要快,一只坚硬的手抓住了阿豹的手腕,顺势一拉。阿豹丧失了最佳时机,只好用另外一只手击向阮经天的面部。阮经天敏捷地低头躲过阿豹的进攻,迅速转身,用胳膊肘对着阿豹的裆部用力一击。阿豹疼得差点没喘过气来。 阿豹的脸被阮经天狠狠按在墙上,阮经天对着阿豹的膝盖猛踢了一下,阿豹跪在了又脏又湿的地面上。阮经天抓住阿豹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后拉去。阿豹感觉到有股寒气在脸上扫来扫去,他睁眼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把刀。阮经天最后将刀顶在他的咽喉处。 “阿豹,我们是认识的,你不是一直在怡香院找我吗?怡香院姑娘的豆腐很香的,你这么快就吃够了?” “啊?!你就是阮经天?” “不错,我想知道的是,你找我干什么呢?好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入不了斧头帮二龙头的法眼吧。” “阮经天,识相的赶紧放了我,否则,斧头帮会把你剁成肉泥。” “嘿嘿,你认为我会怕你们那狗屁的斧头帮,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那些小虾米,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宝顺坊死的那个是你的弟兄吧,现在可能全身冰凉吧,杀他如切菜,杀你好像也不见得比切菜难到哪里去。你认为现在你有资格跟我叫板吗?我对你指甲盖下的那块肉很感兴趣,我想我的这把刀一定能让我满意。” 阿豹看似长得五大三粗的,在极度疼痛之下,就如倒豆子般的招供了。 原来是军情局的人欲置阮经天等人于死地。军情局是刺国政府的特务间谍部门,在哲国占领区很是活跃,不过这些人不仅针对哲国佬,也干些与反哲国无关的事情。军情局的人手和力量可不是铁血锄奸团或者斧头帮能够比拟的。至于军情局为什么对铁血锄奸团下死手,阿豹也不知道。阮经天还得知,斧头帮居然是军情局外围组织的线人和打手,斧头帮也偷偷帮助军情局杀了几个哲国鬼子。 阿豹交待道:他在宝顺坊和怡香院追杀阮经天未果后,被军情局的人紧急派到长泰旅馆,说有重要任务要做,他刚刚踏进一楼的酒馆,还没有与军情局的人见面就被阮经天给制住了。他在来的路上听说军情局在长泰旅馆杀了一名铁血锄奸团的人,抓了一名,好像那个被抓的仍然关在长泰旅馆,一会儿就要被转移。 阮经天心中一痛,看来范培勇、安刚两人中有一人已经遇难了。阮经天来不及伤痛,他现在迫切的是想救出被俘的另一人。阮经天不仅感觉二楼的长泰旅馆危机重重,即便一楼的酒馆里可能也埋伏不少军情局的人。现在的他已经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他立即决定先逃出这个酒馆,然后再伺机想办法救人。 阮经天迅速杀了阿豹,从茅厕顶部的小窗中跳了出去,在落到酒馆背面狭窄的缝隙时,他似乎听见茅厕的门被撞开的声音。他不敢停留,立即冲出了这个房屋之间的很窄的缝隙,迎面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各式小商铺。阮经天很快找到一个卖衣服的店铺,给自己重新换装后,又把脸型改变了,快速地离开这片店铺一条街,重新回到距离长泰旅馆不远处,进入一个茶馆,在临街的窗口位置上坐下,要了一壶茶,观察着长泰旅馆的动静。 还没有等茶的热气散开,长泰旅馆一楼的酒馆冲出一群人,其中两人架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阮经天目光中似乎要喷出火花,他认出这个受伤的人正是范培勇,看来安刚遇难了。 这群人奔向了停车场,很快五辆车陆续驶离了。阮经天死死盯住那辆有范培勇的车,他牢牢记住车的特征和号码,起身出了茶馆,也走向停车场。他直接走到一辆车的车门旁,手中多出了一根细铁丝,不一会儿,阮经天就钻进驾驶室并且发动了汽车。 阮经天沿着那辆载有范培勇的车的行驶方向追了过去,不久,他就看见了目标。他仔细辨认,发现原来的五辆车已经变成两辆车。安刚曾经指导他如何跟踪车辆,想到安刚,阮经天又悲痛起来。他很快放下悲痛,专注于前方的目标。他让自己的车和目标车辆隔着两三辆车,如果发现一辆卡车或者公交车,他就在这些车辆后面躲一会儿。他一直注视着两边的车道,留意目标是否突然转弯。 果然不出所料,目标车辆非常谨慎,突然三次转弯,并且绕了两个大圈,阮经天有意和目标保持着较长的距离,观察着目标的移动路线,最后目标车辆经过一座小桥,驶进一座幽静的灰泥墙的别墅里。阮经天望着那座小桥,直觉上认为自己的车不能过这个小桥,他将车子停在偏僻处一堵墙的边上,然后盯着穿过小桥的那条不宽的河流。阮经天绕过小桥,沿着河边匍匐地爬着,他要从一片灌木丛处下河。 经过小心翼翼的半小时后,阮经天终于藏在别墅侧面灰泥墙边的一片乱草丛中。他竖起耳朵,聆听着别墅里的动静,他听到院子里三个人来回的走动声,连走路的行走规律他都掌握了。他要在此静静地等待,天黑以后他才能潜入别墅。 阮经天沉下心,利用这枯燥漫长的等待时间,开始修炼“玄罡诀”。现在他修炼“玄精”已经略有小成,所以他的耐心也是十分强悍,不论多么难以忍受,他也咬牙坚持。 一会儿,他发现周围似乎蕴含丰富的灵气,这是以前在张家百货店修炼所没有的感觉。他仔细地打量四周,然后盯着身边的草丛,陷入沉思:“也许是身处植物之中,修炼的效果更好些吧。” 他又认真地辨认这些长到膝盖高的草丛,可惜,他对植物的知识实在是近乎文盲,他叫不出这些草的名称,但是却能辨别出这里有三种不同的草。突然,他看向一株顶部有三片淡蓝色叶子的草,他发现这是这种草只有唯一的一株,而其余两种草都有不少。 他近距离地看着这株淡兰色小草,突然感觉灵气似乎更丰富了,他大喜,连忙坐在这株小草旁,运行功法。果然,周天运行的速度明显加快,所忍受的痛苦更少。以前,他只修炼心脏一个经脉,现在他想尝试肺和肾脏的经脉。他重新修改了这两条经脉的运行功法,又计算所需要的时间,然后修炼起来。 天已经慢慢昏暗了,阮经天依然一动不动地修炼着,他明显感觉全身充满活力,他知道自己已经取得明显的进展。现在,玄精阶段的三处经脉全部修炼成功,剩下的就是巩固修为了。他缓缓地松展身体,看向那株淡兰色小草。他突然有想吃掉这株小草的感觉,他一把拔起这株小草,把草上的泥土清洗干净,然后慢慢咀嚼,直至全部吃完。 一会儿,他感到腹部好像升起一团火焰,阮经天赶紧运行功法,将这团火焰导入经脉中,很快,三处经脉似乎涨满,有些要撑爆的感觉。阮经天感到越来越难以忍受,他突然按照未修改的“玄罡诀”的运行路径修炼,瞬时,他就知道功法能够顺畅运行,修炼速度几乎提高三四倍。阮经天心中大喜,继续修炼。 三个小时过去后,阮经天从修炼中苏醒过来,他认为自己距离“玄精”大圆满虽然仍然有不短的距离,但并不是以前的那种遥不可及。他明显感到视力和听力大幅度提高,甚至在黑暗中也能辨别出十余米之外的小虫子,听力更是达到了五六十米之外的轻微脚步声。他集中精神倾听别墅的动静,依然是三个人在来回走动,但是从脚步声听出是与下午不同的三个人,甚至他都能听到房屋内部的说话声。 阮经天感觉自己这次跟踪军情局的人来到这里,真是太值了,他立即决定潜入别墅。 正文 第7章 兄弟 阮经天终于体验到了修炼“玄罡诀”的好处了,他利用脚步声的远近,甚至计算出下一次脚步声出现在他所处这面墙附近的时间。阮经天试验了两次正确无误之后,就果断地翻墙而入。 他藏在一棵大树后,集中全部精神,倾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也关注着另外两个脚步声的节奏。阮经天默默数着,最后,他心中对自己说:“这个人要转身了”。 他立即像狸猫一般窜了出去,他感到速度比以前快了不止一倍,很快,那个巡逻的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久,另外两个巡逻的人也没了呼吸。 阮经天悄悄摸到别墅房屋的侧面,这里有一扇窗户,里面漆黑一片,显示这间屋子没有人。他拿出金刚石玻璃刀,割下玻璃,进入这黑乎乎的房间,不过阮经天能够辨认出房间的家具和摆设。 这个别墅共三层,一层有三个人,阮经天估计是勤务和警卫之类的人;二层有六个人,其中就有范培勇,阮经天估计有人正在审讯范培勇;三楼有四个人,估计是警卫。 阮经天很快就悄无声息地把一楼的三个人解决掉。他左手拿着两把匕首,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掩去。二楼的楼梯口处站着两个警卫;在范培勇所在的房间内,有三个审讯者。他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解决掉楼梯口的两名警卫,然后再对付审讯者。 阮经天来到楼梯旁,把两把匕首咬在嘴中,向二楼的栏杆处扔出攀墙索,双手握住绳索,眨眼的功夫,他就站在二楼,楼梯口的两名警卫刚喊出“谁?”时,阮经天嘴中的两把匕首已经一手一只,紧接着双手齐扬,两道泛着蓝芒的匕首飞向两名警卫。由于距离近,两名警卫没有太多的反应就惨叫着倒下了。 阮经天知道已经暴露,不假思索地冲向审讯室,他的右手多了一把手枪,左手又出现一把匕首。阮经天刚到审讯室的门口,听见里面传出一声枪响,阮经天暗道不好,范培勇还是遭到了毒手。审讯室的门打开了。阮经天想都不想,抬手对着审讯室就是连续射击,砰砰的响声刚过,阮经天就进入了审讯室,跳过挡在门口的一具尸体,不需要仔细看,阮经天就知道剩下两名审讯者的方位。他右手手枪射击,左手的匕首激射而出。此时,阮经天根本不敢留活口,因为毕竟范培勇已经凶多吉少了。 余下的两名审讯者根本没有料到阮经天射杀的速度如此之快,在惊愕中倒地而亡。此时,三楼的警卫纷纷跑向二楼,阮经天顾不得查看范培勇,连忙捡起地上的一只手枪,退出审讯室,对着楼梯口冲出的人影连续射击,两声惨叫后,阮经天飞速向楼梯口奔去,他已经从脚步声听出剩下的两名警卫正返回三楼,他坚决不能让这两个警卫跑了。 阮经天追到三楼,立即匍匐在地,连续的子弹从头顶呼啸而过,阮经天翻滚着向两名警卫靠拢,同时手中的两把手枪一齐开火,枪声终于停止了。阮经天不用查看,就知道最后的两个警卫已经死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呼吸声。 阮经天快速地返回二楼审讯室,看见绑在椅子上的范培勇已经鲜血直流,奄奄一息了,他的全身上下已经没有完整的肌肉了。范培勇看见阮经天,立即情绪激动,气喘吁吁,眼睛发光,似乎重新焕发活力。阮经天赶紧解开范培勇身上的绳子,找到一块布条,把范培勇流血的伤口堵住。 “经天,你来了” “范哥,我来晚了。在长泰旅馆里,我就想救你,可惜我的本事低,我办不到。” “你杀的阿豹,是吧?” “是的,范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军情局要对我们斩尽杀绝?” “不知道。军情局问掌柜在哪里。”范培勇的话越来越少。 阮经天也紧锁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还问是谁请我们杀魏克亚。” “难道魏克亚和军情局有瓜葛?”阮经天立即想到其中的一种可能。 范培勇没有回答,显得很是疲惫。 “范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去找大夫。” “经天,我不行了,我有最后的几句话说。”范培勇的声音越来越弱。 “范哥,我会带你出去找大夫的,你会好起来的。”阮经天急了。 “经天,我…知道自己的…伤。你听好:红阳巷89号…的炕洞里…有东西,枪、子弹给你,金条和首饰…送给台水镇…小庙乡…春红和…孩子”范培勇说到孩子时,更加激动,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范哥,我记下了,你要挺住呀,我给你找大夫。”阮经天抱起范培勇,向外跑去。 “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范培勇突然用力抓住阮经天,艰难地吐出最后一句话:“兄弟,我先走了。” 阮经天感到范培勇的手松了下来,头歪垂在一边。他悲从心中来,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在他的父母家人惨死之后,这是他的第二次流泪。 阮经天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流泪。多么好的一个狙击手和格斗高手,没有死在哲国鬼子手中,反而死在自己同胞手中。阮经天突然想到刚才自己也杀了十多个军情局的人,他们也是自己的同胞,可是如果让阮经天再次选择,他依然会杀死他们。军情局要置他于死地,他总不能引颈就戮吧。 阮经天听到远处似乎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他心中暗惊,刚刚闹出的动静不小,虽然这个别墅偏僻,但是枪声大作,恐怕也惊动了不少人。 他立即把主要的几个房间搜索了一遍,找回自己掷出去的数把匕首,这些匕首是他让铁匠特制的,很像小巧的飞刀,可是又可以手握,阮经天对这些匕首已经非常熟悉了。他搜到两厢金条和不少的玉石以及首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三把手枪和二十多盒子弹,找到一套新的刺国传统衣服,然后用袋子把这些东西装在一起,最后抱起范培勇,奔向别墅院子里停放的一辆汽车。他刚欲发动汽车,突然想到漏了一些东西,他下了车跑到一楼的杂物间,拿着一把铁锨和一个水桶,又到厨房找到几片点心和一瓶白酒。回到汽车里,他把这些规整好,不一会儿,汽车冲出别墅,开到停放偷来的那辆车的地方。阮经天抱起范培勇,把他放入偷来的那辆车,接着又把搜刮来的袋子、铁锨以及点心和白酒放进去。阮经天很快就行驶在来时的路上,并且三辆警车与他擦肩而过,那些警车驶向军情局的别墅。 阮经天开车驶向东山城西郊的一座叫兔儿岭的荒山。车越走越偏僻,车道也窄的只能容下一辆车,两边的树枝不断地刮到车身。左侧是是高低起伏的数木和灌木丛,右侧是曲折蜿蜒的小河。阮经天只能挂在二档或者一档上,一点一点地沿着山路向半山坡挺进,最后在一片面向东方的稍显平坦的草地上停下。 这个地方是范培勇教阮经天枪法的地方,阮经天已经好久没来此地了。 已经半夜了,天上零零散散地闪烁着几颗星星,月亮似乎不知跑到哪里,不见了踪影。 阮经天下车,拿出那把铁锨,在车灯的照耀下,开始挖土。慢慢的,一个与人大小相当的坑被挖了出来。阮经天把范培勇从车上抱了下来,放在草地上,又拿起车上的水桶,到山坡下的小河里提了一桶水。 阮经天脱下范培勇已经被血液浸透的衣服,捧着水桶里的水,把范培勇全身仔细地清洗干净,给范培勇穿上从别墅里找到的新衣,最后把范培勇放入土坑中。 阮经天在土坑里呆了一会儿,拿出自己的那把手枪,这把手枪是范培勇送给他的。他上满子弹,擦拭干净,用防水袋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放在范培勇的手中。 阮经天跪在范培勇的身边,平整一下他的新衣,然后跳出坑外,在周围找到一些枯树枝,盖在范培勇的身上,最后小心地铲起坑外的泥土,一锨一锨地泥土飞落中,范培勇终于消失在阮经天的视线中。 一座坟头屹立在这片面向东方的山坡上,一块长条型石头的一半埋入土中,一半露在外面,石头上刻着“兄范培勇之墓弟阮经天立”。 阮经天跪在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取出发黄的刺国很多年以前发行的百元纸币,这被称为刺元,现在的哲国占领区已经不流通这种刺国纸币了。这是阮经天在留学蔓国之前保留的,一直没花,现在他毫不犹豫地点起一把火,把它烧在范培勇的坟前。 阮经天摆上几片点心,把整瓶白酒撒了下去,然后站了起来,对范培勇的坟说道:“范哥,你走好,我会找出真凶替你报仇的。我也会看望嫂子和孩子,不负你的托付。” 天已经快亮了,阮经天开着车返回了东山城。他行驶在街道上,正思索着范培勇的红阳巷89号的房子,心中突然一动,他转了个方向,朝着长泰旅馆的方向开去。 阮经天把车子停在长泰旅馆旁边的停车场里,这正是昨日下午他偷车的地方。他在车子前挡风玻璃下方放了四片金叶。他不愿意使用哲国扶持的伪政府发行的纸币,而更受大家欢迎的是金子、金叶和金条。这四片金叶相当于他在张家百货店一年的辛苦劳动。阮经天的收入来源主要是铁血锄奸团的奖励以及他经常抄没了被刺杀对象的钱财。 阮经天下车,拿起从别墅里搜刮的东西,瞥了一眼旁边的长泰旅馆,转身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正文 第8章 通缉令 红阳巷89号是一个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阮经天站在小楼一层的火炕旁边,天已经亮了。他掏出火炕下面的红砖,不久就发现里面是中空的。 阮经天在火炕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在地上,一个不大的金属箱子,里面是满满的金条;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阮经天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装的是首饰;一个层层防水袋子紧紧包装的方形的薄包裹,里面是地契和房产证,写的名字都是“郝春红”;一个类似于装小提琴的箱子,阮经天打开它,这是一把麦国生产的n95远程狙击枪,麦国属于林星大陆的南大陆;最后一个是长方形的弹药箱子,里面全是点50口径的子弹,最少有上千发的样子。 阮经天把装金条的箱子、首饰盒以及房产地契放在一起,装进一个背包。阮经天把目光停留在狙击枪上。这种枪的子弹至少可以飞行三里远,能够穿过一堵砖墙,射杀藏在墙后的数人。 这种狙击枪是目前林星大陆威力巨大的狙击枪之一,据阮经天所知,该枪原来是蔓国的一个工程师设计,后来蔓国四处侵略邻国,发动战争。这位工程师很是害怕,在战争伊始,就携带图纸逃到了万里之外南大陆的麦国。麦国非常欢迎这种优秀的人才,为其提供便利的创业环境。n95狙击枪很快面世,麦国军队迅速把n95视为军队的王牌狙击枪,只有顶级的狙击手才有资格拥有。由于蔓国人的异常严谨和精益求精,所以这种狙击枪的产量并不多。 阮经天相信范培勇一定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得到这支n95的。根据范培勇的遗嘱,这支麦军的王牌狙击枪现在属于阮经天所有了。阮经天抚摸着冰凉光滑的枪身,心中感叹:“如果我们刺国也能生产n95,那么即使三四个哲国也不够我们杀的。”可是随即他又心中苦涩,“如果我们有这种枪,恐怕自己人先杀个你死我活。我们的政府军一定会和同心社来个尸横遍野,最后倒霉的仍然是我们这些平民小百姓。” 但是阮经天知道,生产n95所需的条件可不是一点两点的,特别是保护厂商创业激情的体制是非常重要的。阮经天认为的厂商是像设计n95这样的技术型人才或者拥有很多金钱、设备以及经验的人才,这些人是生产先进产品的核心力量。如果国家没有保护这些人应得利益的机制,那么这个国家是永远生产不出像n95这样的东西。在蔓国留学期间,阮经天看见许多传承几百年的专门生产某个小部件的作坊家庭,这些家庭生产的产品是无可挑剔的。在蔓国,像这样的大大小小的厂商多如牛毛,而战争之前的蔓国从来没有发生过对这些厂商强取豪夺的事情,因此蔓国是林星大陆当之无愧的豪强。可是战争发生之后,蔓国也发生了政府以冠冕堂皇的甚至可笑无耻的理由没收许多厂商的产业和财富,因此,现在的蔓国就失去了许多先进的产品,就像n95这样的王牌狙击枪被麦国独占。阮经天认为蔓国经此战争,会倒退不止五十年。 刺国的历史虽然很长,可是从来就没有过保护厂商创业的体制。刺国有的只是保护某个或某些家族的体制,现在的刺国就是受到五个显赫家族控制,所有的刺国人似乎都是这五个家族的奴隶,如果发现有威胁到这五个家族的苗头,立即就会被杀死或者被灭族。譬如设计n95的这个人若生在刺国,又不是五大家族的人,或者不听命于五大家族,那么这个人多半死无葬身之地,恐怕还会被株连九族,因为五大家族害怕n95会杀了他们。现在的刺国连射程仅仅半里远的步枪都造不好,哲国鬼子49式步枪的射程是一里远,就可以在刺国横着走。 阮经天又看见4.5x14瞄准镜,八个装十发子弹的弹匣,一个护耳器,他逐个欣赏,惊叹:“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他明白,以他现在的水平,要熟练地使用再到百发百中也要费掉至少上百发子弹。总之,这是一个大杀器,但是现在他绝对不能拿它显摆。 阮经天也知道这支n95绝对不能落在哲国鬼子手中,因为哲国人非常擅长模仿,只要被他们搞到样品,他们很快就会复制,复制品的性能和质量几乎和原来的产品一模一样,有时甚至还要超过。 阮经天赶紧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又设法把火炕基本恢复原状,离开了红阳巷,他不敢赌这个地点没有被别人查到。 现在已经是东山城的清晨,街道上有不少的小商贩吆喝着早点和蔬菜等。阮经天换了三辆黄包车,小心地观察前后左右,确认没有被跟踪,才来到位于龙隐路的他的一处隐秘小平房。这个小平房的背面是流经东山城的龙隐河,这条河不宽,但是有的地方很深,几乎无人说出这些地方到底有什么古怪。阮经天选择这个小平房,就是相中了龙隐河,他在房屋的地下挖了一条暗道,直通龙隐河。 阮经天把所有的东西都藏在暗道里的一处隐蔽的夹缝里,然后回到自己的小平房里,思索着下一步做什么。昨天的刺杀虽然成功,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太诡异,自己在宝顺坊被袭,安刚和范培勇也相继被害,现在剩下张百文、成方虎和施展没有音讯。 阮经天相信现在的张家百货店一定是龙潭虎穴,可能连其方圆百米之内都隐藏着军情局的人。成方虎和施展的中转地点是野鱼菜馆,估计此处也暴露了,如果他们二人昨天到了野鱼菜馆,估计很难全身而退。可是施展昨天一直未现踪迹,他是否会到野鱼菜馆,这很难预料。成方虎独自一人,并且还受伤了,是否会到野鱼菜馆,也很难说。 阮经天决定到野鱼菜馆菜馆看看,如果可能的话,他想抓个舌头,套套军情局的底。他化妆成中年大汉的模样,换了一套新的衣服,腰部和小臂别上六把匕首,大腿根部和小腿处绑上两支手枪,口袋中装了四个弹夹,然后出了小平房。 野鱼菜馆离阮经天的小平房不算很远,坐黄包车半个小时的路程。距离野鱼菜馆大约二三百米远处,阮经天下了黄包车,找了一个露天的早点摊,要了一笼小包、一碗稀饭和一碟小菜,边吃边观察着野鱼菜馆的动静,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已经远超一里远,这二三百米外的一草一木皆在他的眼睛之中。 两个警察来到小吃摊,其中一人拿出一张相片,递给小吃摊老板,说道:“老头,这个相片你留着,记住相片里的这个人,如果看见他,立即向我汇报。如果汇报及时,有赏;如果知情不报,灭你全家。” 小吃摊老板恭敬地接过相片,仔细看着,然后放在桌子后面的案板上,点头哈腰地说:“一定及时汇报,老总想吃个啥,小的给你弄来。” “给我们上四笼包子,四个鸡蛋,两碗稀饭,快点上!” 阮经天听到这里,猜测那张相片的人多半是自己,可是又想军情局是隐秘的,不可能通过伪政府的警察局来抓自己,他突然对那张相片有了浓厚的兴趣。 阮经天起身来到小吃摊的老板面前,递给他两块很小的碎银子,说道:“老板,再给我来一笼包子,先前的帐一起结了。” 老板很高兴地接过碎银子,“好勒,你先稍等,包子一会就熟了,我先给你找钱。” 阮经天趁老板转身在一个小柜子里翻找零钱的时候,迅速把头探进桌子后面,看清了案板上的相片。阮经天大吃一惊,相片上的人居然是施展。他的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脸上却波澜不惊。 老板找了零钱给阮经天后,包子也熟了,阮经天端着小笼包,回到自己的饭桌前,慢悠悠地吃着包子。 两个警察边吃着包子,边聊着天。 “真是晦气,魏副局长驾鹤西去,我们却忙的四脚朝天,抓了凶手,我们还不能审,要直接送给哲国武者,还说必须要活口。我还想着给魏副局长报仇呢。哎,魏副局长人真好,可是居然这么短寿,真是好人不长命呀” “小点声,据说那个凶手很厉害,不仅杀了魏副局长,还杀了一个哲国武者,这可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我们只要把凶手的信息传给哲国武者就可以了。抓人的事情,我们就别掺和了。” “你说的是。这次的事情,有些邪门。我们警察局还没有发出通缉令,反倒是哲国武者先拿出他们的通缉令,命令我们警察替他们跑腿,我估计大老板正生闷气呢。” “你说哲国武者有那么神吗?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刺客身份,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有相片。我们警察局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呢,连个刺客的影子都没见着。” “可不是吗,昨天快中午的时候,魏副局长被一枪爆头。刚过中午,这些哲国武者就拿来了刺客的相片,更神的是,他们居然信誓旦旦地说,刺客一定会出现在野鱼菜馆。他们是能掐会算的神仙吗?” “什么神仙!直到现在,野鱼菜馆里也没个鸟动静,害得我们昨天下午加一晚上全猫在那个破菜馆,累得我们全要倒。大清早的,也不让我们歇歇,说扩大搜索范围,那刺客会来这附近的。我看他们就是虚张声势,死要面子,明明不敢承认他们的情报有问题,却让我们当孙子跑来跑去。” “不说了,快吃,等会儿发完相片,我们找个地方眯会。” 阮经天越听越迷惑,哲国武者居然通缉施展!施展昨天好像根本就没出现在刺杀现场,魏克亚副局长是范培勇杀的,哲国武者是阮经天杀的,若要通缉,怎么算也算不到施展身上呀! 从两个警察的话中,阮经天至少确定:昨天至现在成方虎和施展没到野鱼菜馆。这两人似乎人间蒸发了。 正文 第9章 密室 阮经天感到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扑朔迷离。如果按照行动计划,到达野鱼菜馆的应该是成方虎和施展二人,为什么被通缉的只有施展一人?难道成方虎是内鬼?但是看哲国武者与成方虎生死相拼的情形,他们又不似演戏。另外,追杀自己和范培勇、安刚的是军情局,难道说军情局和哲国武者是一伙的?阮经天感到这个结论更不靠谱。还有一点,哲国武者是个非常宽泛的说法,指的是修炼哲国武技的人,哲国武技以隐身和暗杀著名,这些人多半从事职业杀手、权贵保镖等行当,当然有的也为哲国政府和军队服务,例如哲国的间谍机关里有很多武者。可是在哲国政府和军队供职的武者会隐瞒自己原来武者的身份,只会以政府或军队的名义从事活动。可是这两个警察明确说是哲国武者的通缉令,不是哲国宪兵队或陆军部的通缉令,这只能说明这个通缉令的来路很不正常,武者居然能指挥伪政府的警察局,看来这些武者背后的根底很粗大。 阮经天想到这里,感到一阵头大,由刺杀魏克亚引起的这一连串事情,暗示着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而这些错综复杂中,铁血锄奸团不幸地成为焦点,阮经天也陷入了这个危机重重的漩涡中。 阮经天对野鱼菜馆彻底失去兴趣,警察局和哲国武者的通缉对象不是自己,自己没必要主动去招惹他们。现在悬挂在阮经天头顶上的最危急的事情为军情局的追杀。他不希望随时有根刺尾随在自己背后,他要尽快搞清军情局为何追杀自己,然后拔掉这根刺。 阮经天知道的军情局可能藏身之处有两处,一处是斧头帮,一处是昨晚的那个别墅。他对斧头帮的兴趣不大,因为从阿豹口中得不到为何追杀自己的原因,阿豹只是军情局的炮灰,阮经天估计斧头帮的龙头老大也不见得知道很多,况且这个龙头老大到底藏身何处,阮经天也是毫无头绪,真要挖出这个人,恐怕三天五天是不行的。而昨晚的那别墅却深深吸引着阮经天。 那别墅不仅直接是军情局的窝点,并且别墅外面的草丛中有能够帮助修炼的奇草。阮经天感到昨晚他走得太匆忙,没有仔细搜查别墅,可能忽略了有价值的情报或其他东西,虽然现在那别墅可能落入警察手中。即使别墅中没有好东西,可是别墅周围可能有奇异草。阮经天总感觉那别墅的古怪之处不少。 阮经天重新来到别墅的不远处,看着前方的那座小桥,心中一动,他悄悄转向昨夜换车之处。果然,昨夜他从别墅开出的那辆车还停在偏僻处那堵墙的边上。他没有急于走到车中去查看,而是在附近小心地转悠并认真观察着地面。如预期的那样,他没有发现第三辆车从这里驶过的车轮印迹。他慢慢地接近汽车,回忆昨夜自己停放车辆的细节,然后与眼前的空车进行一一对比。终于,他确定没有其他人接触过这辆车。看来自己选择的这个地方是很偏僻的。 他进入车中,仔细检查车内的每一处地方,又来到车外,打开前机盖和尾箱盖,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发动汽车,把汽车停放在易于逃跑的方向上,然后下了汽车,向别墅走去。 他来到桥的附近,从这里能够看到别墅,他始终感觉这桥过不得,于是他重走昨夜的路线,来到别墅侧面的灰泥墙旁边,他的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着别墅里面的动静。别墅里死寂一片,没有任何有人的声息。 阮经天有些奇怪,昨晚他看见有三辆警车往别墅的方向驶来,应该是警察接到报警所致。现在距昨夜他离开之时也不到十二小时,警察勘察现场的时间虽然用不了多少,可毕竟别墅里死了十多个人,理应现在还应该有警察在别墅里的。可是现在别墅里毫无人气,难道昨夜与他擦肩而过的警车不是到这里来的? 阮经天不敢有太多的动作,毕竟现在是大白天,很容易暴露的。他打算晚上再进入别墅,在白天的时间里,他准备寻找奇异草。在自己昨天的修炼之处他翻看了五六遍,连那奇异草的土壤也没放过,只找到了两枚略微有些淡蓝色的比蚂蚁稍大些的草种子,他猜测这可能是奇异草的种子,赶紧把他们包好,放入怀中。他沿着周围的草丛搜索了许久,没有发现奇异草。他有些失望,但很快就释然了,毕竟有些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阮经天看着头顶上火红的太阳,心想这个时辰正是修炼的好时机,他藏进草丛中,开始运行功法,他发现今天的灵气比昨天的灵气差很多,他没有气馁,按照修改的经脉路径修炼。很快他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全身充满活力,即使昨夜他一宿未眠。 三个小时后,他收起了功法,感觉有所进步,玄精又深厚一点,而视力和听力也精进了一些。他对修炼的成果比较满意,看来不用很长时间就可以玄精大圆满。 阮经天吃了一些干粮后,又对别墅倾听了一番,依然是死寂一片。他摇摇头,总是感觉这别墅怪怪的。 他环视了四周,把目光集中到小桥上。那是一座石拱桥,显得年数不少了。 阮经天悄悄摸到靠近别墅一侧的桥墩下,仔细查看,终于他发现了端倪。桥墩的边缘上有电缆通过,一头连接于桥面上,一头藏于地面下,似乎通往别墅。他冒了一身冷汗,他是学物理的,知道这是一个触发装置,一旦有人或车辆从桥面上通过,信号立即被传到别墅的监控室。可是昨夜他搜查别墅时,没有发现这种监控室的。 阮经天想到此点,浑身的汗毛倒立,他想到:“看来自己的经验还是欠缺呀,这个监控室一定非常隐秘,说不定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他反复思考昨夜这个密室里是否有人,按照自己的听力,五十米之内的一般房间里人的呼吸声是能够觉察到的,如果房间的墙壁添加了隔音材料,那么自己多半是听不到的。按说这么隐蔽的密室使用隔音材料是毫不稀奇的。 阮经天开始假设:如果密室里有人,那么他或他们为什么不出来杀自己?难道是害怕被我杀了吗?阮经天估计即使有人,可能也就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在自己走后,认为别墅已经暴露,就自行离开,从而别墅里现在空无一人就有了一种解释。可是昨夜警车向这里驶来仍然是疑点,难道警车不是到这里的,而是到了别处? 已经是下午了,阮经天正思索着是否冒险进入别墅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他立即隐蔽好,盯着发出汽车声响的方向。 不久,驶来一辆轿车,轿车中只有一个人,他戴着墨镜和大口罩,无法辨认相貌。他驶过小桥,开进了别墅中。 阮经天从这匆匆一瞥中,发现这个人的背部以上的部位有些眼熟,可是又感觉陌生,就好像在马路上看见一个陌生人,然后第二天再次看见这陌生人的感觉。 阮经天决定现在进入别墅,至少他已经等到了一个人。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些自信的,对付六七个军情局的特工应该不会有太多危险,真要打不过,自己逃跑的本领也不错。他仍然从昨夜进去的地方翻进了别墅的院子里。 令阮经天头皮一炸的是:别墅院子里居然停放着昨夜见到的那三辆警车!加上刚进入的一辆车,院子里共有四辆车。 阮经天为自己天真的瞎想感到又好笑又怕怕,别墅里岂止是有警察,警察还不少呢!三辆警车,最多的警察数量是十五个,最少也有三个,阮经天可不会傻傻地认为一辆警车只有一个人。他立即猜测别墅里可能有十余个警察。 阮经天感到自己真是跳进了虎狼窝,可是已经进来了,就没有回头路,他横下心,决定即使是老虎窝,他也要闯闯。他躲藏在一棵大树后,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手中也扣着两把匕首,准备随时暴起攻击。 可是时间过去了十分钟,别墅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四辆车安静地停放在院子里。阮经天不敢大意,利用树的影子,向别墅侧面的一个窗户爬去。 他顺利地拿下窗上的玻璃,进入房间中。他仔细地观察,确认没有异样之后,才悄悄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阮经天很谨慎地行走在别墅一层的各个地方,他没有发现任何人,连刚进来的那个人也不知所踪。阮经天确信二楼和三楼没有密室,因为昨夜他主要搜查的就是二楼和三楼,对一楼,他只是简单看了看。他的耳朵告诉他,二楼和三楼没有人。那么古怪之处就在一楼或者地下。 阮经天在最里面的一个房屋中发现了问题,他感觉脚底下似乎有空洞,他仔细观察房间的每个角落和每件家具。在疑似空洞边缘处的一把椅子是固定的,阮经天仔细抚摸椅子的每一处地方,终于椅子的把手处发出轻微地咯吱一声,椅子旁边的地面慢慢裂开,露出容许一人通过的缝隙,一段阶梯延伸往下。 阮经天的手中多了一把手枪,他全神贯注地踏上了阶梯。 正文 第10章 替罪羊 令阮经天吃惊的是,这个地下密室有如迷宫一般,共有两层。直到走到地下第二层时,他听到了不远处一间房屋内传出说话声,这是他的听力非常敏锐才听到的,他相信,如果没有修炼“玄罡诀”,他不可能听到,他相信这里的房间都添加了隔音材料。 阮经天把耳朵贴在墙上,捕捉着房间里的每一句话。 “王主任,刚刚我把警察局的派系情况说完了,现在我说说昨天下午以后发生的事。” “好的,庆辉你先喝口水。” 房间里传来喝水声。 “昨天下午,宪兵队的左滕雄来到警察局,宣布收回所有的特别通行证,并且借调了刑侦队的大部分人员,说是需要侦破一起针对哲国侨商的杀人案件,其中的具体细节就不清楚了。”庆辉首先开口。 “嗯,昨晚上你的下属已经告诉我这件事情了。从昨天下午开始,为什么警察和哲国武者要抓捕施展?” “晚上麻雀说起这事,他说这通缉令来自哲国的胡秋原那里。” “就是昨天要开发布会的那个哲国社长?” “是的,这个胡秋原的来头不小,他是哲国水机关的人。” “什么?!水机关!”王主任的声音显得很吃惊。 “不错,不过他从不摆出水机关的名头吓人,反而一身的江湖气味。据说他是哲国一个武技家族的副家主。他的脾气有些古怪,好像和宪兵队不大对付。听宪兵队的人讲,前天胡秋原到达东山城,和左滕雄见了一面,很快胡秋原就离开了,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他的一个保镖死在了昨天的市政广场,听麻雀说,胡秋原认为是施展杀了他的保镖,因此胡秋原要活捉施展。真是莫名其妙,明明不是施展杀的,胡秋原非要说是,我真搞不懂大名鼎鼎的水机关也会这么有这么烂的情报。” “嗯,胡秋原的情报来源一定有问题。昨天下午审讯范培勇,范培勇没说是他杀的保镖。开车的安刚没有能力杀死哲国武者,我猜测多半是那个修炼铁布衫的成方虎杀的。” “你漏了一个叫阮经天的学生仔。” “斧头帮靠不住,在宝顺坊居然让这个阮经天跑了,现在也没有他的踪迹,估计这个毛头小子早出了东山城” 庆辉沉默了一会,接着说:“听说长泰旅馆也有事情?” “长泰旅馆里倒是没有什么大事,杀死安刚,活捉范培勇,只是最后斧头帮的阿豹奇怪地被杀了,杀死阿豹的人是一个生面孔,没人见过这个人。这个人杀了阿豹之后立即消失了,我怀疑可能是寻仇的,毕竟阿豹得罪的人太多。” “但是这个事情发生在长泰旅馆里,就多少有些蹊跷了。”庆辉的语气有些怀疑的味道。 “阿豹的事情不值得关注,说你的事情吧。你认为左腾雄是否怀疑到你了?” “昨天下午的收回特别通行证,我有些不安。按说昨天的刺杀事件有非常恶劣的影响,毕竟我是东山城的高级政府人员,这般光天化日之下的刺杀,很是打哲国的脸,所以宪兵队收回特别通行证也说的过去。” “你还有别的疑虑吗?” 庆辉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仔细斟酌如何说。 “王主任,具体的理由,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我有直觉,左腾雄最近一个月对我似乎有提防,有几次,我到办公室找他,他办公室的人立即就走了,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们还会继续说一会儿的。” “恩,你说的这个细节很重要。我会把此事单独向上峰汇报,看看近期哪些行动可能把你暴露了。” 庆辉又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由于我从昨天下午就隐藏了,不敢现身,所以麻雀直到晚上才把通行证的事情告诉我。我思前想后,感觉继续让忠于我的下属留在警察局,恐怕很快就会性命不保,所以我命令麻雀一定想办法把这些人转移走,幸亏昨晚你们的报警,否则真没有好的办法让这些人不受怀疑的出来。对了,昨晚的报警是怎么回事?” “昨晚这里遭到袭击,已经被俘虏的范培勇被救走了,我们有些损失,估计是邻居报警。”王主任似乎不想谈论具体的死亡人数,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啊,谁干的?铁血锄奸团现在已经分崩离析,有如丧家之犬,按理说,他们没有这么强的力量组织这样的行动。” 庆辉吃惊的语气表露无疑,紧接着问:“王主任,这里既然被发现,那么这里安全吗?” “不好说,所以现在只有我一人在地下密室里,其他的人全部撤离了。你的述职报告完成后,我们也立即走。不过现在应该没事。如果有人接近这里,我立即就会知道,我们有足够时间撤退。” “王主任,能否说说昨晚的事情,哎,我还以为是你们做的假报警,以便警察局的内应撤退的。” “具体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负责监控的武主任也殉国了。” “王主任,如果我知道这里已经暴露了,我是不会到这里的。我想知道有关昨晚遭袭的详细情况。”庆辉显得生气了,语气有些硬了起来。 “庆辉,本来我不想多说的,毕竟这牵涉到许多隐秘。好吧,我知道的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十一时左右,我在家中接到这里地下室传送的警报声,然后,我马上赶来,发现我们的人全部殉国,不一会儿,你的警察局的下属也来了,深更半夜的,我不敢让这么多人乱跑,只好安排他们在别墅里休息,今天一大早,我让他们全部离开了。” “你是如何接到地下室的警报?”庆辉提问。 “别墅外面的那个桥上,我们安装报警装置,如果有人或者汽车通过桥,地下监控室的人就会知道,然后决定是否放行或者是否有敌袭。如果监控室的人不在,那么一旦桥上的警报持续没人处理,这个警报就会传到我的接收器,我会第一时间过来查看。本来昨晚上负责监控的是武主任,可是等我来的时候,我发现武主任已经死在二楼了。” “这么大的别墅只有外面那座桥有监控?” “是的,本来想多按几个监控,可是上峰一直不批经费,所以只好先在桥上安装一个监控,这样一旦有警,我们能够有充裕的时间撤退。” “哦,你继续说细节。” “昨晚这里的十二个弟兄惨死,一楼有三个弟兄被刀抹了脖子;二楼有两个弟兄似乎胸口被利刃穿过,五个弟兄被枪击致死;三楼有两个弟兄被枪击。别墅里少了两箱金条、一盒首饰,三把手枪,一把铁锨,汽车也被开走一辆。” “应该不止一个袭击者,恐怕至少三四个。哪个组织有这么强的力量?”庆辉似乎向自己提问,然后接着说道:“这么说他们开着我们的车离开的。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 “昨晚你的接收器总共收到几次报警?” “一次。” “不好,他们一定是进来的时候没有过桥,然后离开的时候经过那座桥,因为他们开车离开,必须过桥。” “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他们是淌过小河,翻墙进入别墅的?” “是的,这里很不安全,他们能偷偷摸摸地进来一次,也就能进来两次。我们赶紧走。”庆辉忽地站了起来。 “好!你先走,我收拾一些机要文件。” 阮经天听到这里,立即躲在墙后,准备先打伤那个叫庆辉的人。他已经听到庆辉快到门口了,突然一声枪响,然后就是庆辉倒在门口的声音。庆辉惊呼:“王在山,你…你,这是为什么?” “庆辉,既然你已经死了一次,就再死一次吧。想知道原因吗?我不愿意说昨晚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知道呢?我既然说了,就不会让你活着。” “你好卑鄙,我明白了,昨晚的事情,你没办法向上峰交待,你要找我当替罪羊。王在山,你真是愚蠢之极,军情局真是瞎了眼,要你当东山城的主任。怪不得昨晚你们会全军覆没,你们这里的防御简直垃圾的不能再垃圾了,靠一个桥上的监控就想高枕无忧,亏你想的出来。你居然现在还敢呆在这里,真是不知死活。说不定,现在外面就有枪指着你的脑袋。” “你认为我愿意在这里呆着吗?如果你不死在这里,我如何向上峰交待说你把敌人引到这里,导致这里被连锅端?这里的防御差,跟我是没关系的。你猜为什么我对左滕雄的怀疑很感兴趣?你自己也说了,他确实是怀疑你了,这很好,我可以把这个写进报告,因为哲国人怀疑你,又发现你没死,因此跟踪你,由于你的愚蠢,把哲国人引到这里。” “王在山,你真是个小人,刺国就毁在你们这些人手里。” “哈哈,刺国的问题就不劳你操心了。你本来昨天就应该死的,现在死了,正好遂了铁血锄奸团的意。” “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从屋里传出。 正文 第11章 交易 阮经天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惊心动魄,他立即冲向那间屋子。在距离门口不到五米远时,他听见一声惨叫。 “庆辉,你居然没死!啊……”王主任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地大喊。 阮经天双手持枪,来到门口,看见门口躺着两个人,地上的血液缓缓地向四周扩散。 一人身中数枪,其右手插在另一人的胸口里,右臂上沾满血肉,场面很是血腥和恐怖。他的口中不断地涌出鲜血,显然出气多进气少。阮经天看清此人的面孔,大吃一惊,这人居然是已经被范培勇狙杀的魏克亚! 阮经天立即想通其中的曲折,原来昨天被枪杀的魏克亚是个替身,而真的魏克亚显然就是眼前此人,只是他又变成庆辉了。魏克亚是假名,而庆辉才是其真名,他是军情局的卧底,潜伏在警察局。被魏克亚,也是庆辉手插胸膛的那人就是军情局的王在山主任,他在查看庆辉的死活时,被庆辉行以致命一击。王在山显然也会丧命于此。 庆辉看了一眼阮经天,突然哈哈大笑,“真是被我一语中的,王在山,你真是一头猪。确实是不能有猪一样的队友。” 王在山双眼黯淡地看着阮经天,流露出悔恨的目光。 阮经天懒得搭理王在山,对这种阴狠歹毒,向自己战友背后下黑手,不择手段向上爬的政客,他是不屑一顾的。他把目光集中于庆辉的脸上。阮经天心中感慨万千,这个庆辉忍辱负重地潜伏在哲国扶持的政府中,其中经历的艰辛和凶险不能以常理想象。虽然阮经天从来没有与庆辉打交道,但是从其刚才的谈话中,可以看出此人重情重义,是条汉子。他已经明白为什么军情局欲对铁血锄奸团杀之而后快,因为阮经天等人要刺杀他这个军情局的卧底,军情局岂会束手待毙!至于为什么庆辉和军情局提前知道了铁血锄奸团的刺杀行动,阮经天已经没有兴趣问了,他估计即使问了,也不见得能得到答案,因为眼前这两人已经快归西了。 庆辉也凝视着阮经天,双方就这样一言不发地互相对视着。终于,庆辉问:“你是阮经天?” 阮经天情不自禁地很佩服庆辉,真是一个老牌的特工呀!人老成精,居然能猜到自己是谁。 “是的。” 王在山闻言,眼睛突然睁得很大看着阮经天,似乎见到极其恐怖的怪物似的,一会儿,王在山咳咳地吐出几口鲜血,脖子一歪,气绝身亡。 庆辉鄙视地看了王在山一眼,缓缓地把右手从其胸膛中拔出,对王在山的死脸呸的唾了一口,骂道:“猪!” 阮经天看着庆辉一系列的动作,不吱一声,知道这是庆辉最后的力量了。 庆辉喘了几口气,身上的伤口不断地流出鲜血。阮经天有些不忍,找到一些纱布,包住庆辉的伤口。庆辉努力地忍住伤痛,握住阮经天的手,说道:“谢谢,你修炼武技吧?” 阮经天心中一惊,然后疑惑地点点头。庆辉看到阮经天点头,说道:“给你一个造化,我和你做笔交易,如何?” “给我造化?交易?先说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还是先说给你的造化,我有一个古鼎,是从哲国水机关抢来的,哲国武者视此鼎为至宝,据说此鼎对修炼者有大神通。我用了一次,感觉对修炼内家真气有促进作用。你有兴趣吗?”庆辉说的水机关,阮经天当然知道。该机构是哲国的特情部门,其权势滔天,既负责搜集外国情报、刺杀外国政要,也负责监控哲国本土的所有机构及个人的动向。 “你修炼内家真气?”阮经天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庆辉,心想怪不得连中四枪还能支撑到现在。 “是的,要不是王在山背后偷袭,他岂能伤我?你对这个古鼎感兴趣吗?” “有些兴趣,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把这个玉佩送给渝蓉城的千蓉晚报记者裴依伊。”庆辉从怀中颤颤巍巍地掏出一块椭圆形的发出柔和光芒的深绿色玉佩,阮经天一看,就知道这是顶级货。 刺国的西南方有个很大的城市,叫渝蓉城,该城四周全是高耸入云的奇山异岭。目前的刺国政府就缩在渝蓉城,哲国鬼子一时也攻不进去。 阮经天思索了一会,感觉自己早晚要到中南方寻找哲国的679师团,中南部离渝蓉城不远,可以顺道去完成庆辉的嘱咐。 “如果我能到达渝蓉城,我就给你送。” “谢谢,咳咳,那个古鼎,我放在三和银行的保险柜里,钥匙在我身上,密码是870659。”庆辉已经没有力量再次把手探入怀中,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然后就是上气不接下气了。阮经天清楚这几句话是庆辉硬生生地从体内逼出来的。 “鹰爪功……送你了,…”庆辉拿着手中的玉佩,努力想塞到阮经天的手中,但最终没能成功,他已经油尽灯枯了。 阮经天有些复杂地看着生机渐渐散去的庆辉,心想上天真是会作弄人,昨天庆辉是他的刺杀对象,今天庆辉向他托付后事,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阮经天接过玉佩,把它用布包好,放入怀中。他的手在庆辉身上摸索了一番,找到一把写着363的钥匙、鹰爪功的武技以及一包黑色细针。前两样东西,庆辉都有交待,最后这数不清的黑针,却不知是何物。这针,细如牛毛,比绣花针稍长。阮经天见这些针黑得发亮,不敢用手乱动,他猜测多半是暗器之类的东西,并且必须有特殊的手法使用它。阮经天估计庆辉身上没带这功法,因此就没有交待这针的来历。 阮经天把黑针、钥匙和武技收拾好,又在王在山的全身摸索了一遍,发现三张在哲国银行可以随时提现的本票,每张面值一千万哲元,总额共三千万哲元。哲元是哲国的货币,是硬通货。三千万哲元可是不小的数额,能够在东山城置办十余个大别墅。阮经天心中暗骂,王在山居然说没钱安装监控!他不仅是个贪官,也是个汉奸,真是个鳖犊子,搞了这么多哲元,看来他早有叛逃到哲国的想法,说不定他还是个双料间谍。 阮经天仔细地搜刮着所有的地下密室,只找到一箱金条、两支麦国产的冲锋枪以及十个弹夹。阮经天知道刺国政府和麦国暗通款曲,哲国和蔓国没有向麦国宣战,麦国也不愿主动招惹这两个疯子国家,但是麦国暗中向与哲国、蔓国敌对的国家出售武器,大发战争财。麦国冲锋枪的性能明显优于哲国的步枪,可以连发,特别适合近战。 阮经天估计这些东西可能是王在山为其自身跑路时用的,其他的大宗东西,都在上午转移了。阮经天把这些战利品都搬到院子里庆辉的车上,又想到了庆辉与他的交易,他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庆辉的身体被糟蹋,最后把庆辉的尸体也搬到了车上。 阮经天开车来到西郊兔儿岭范培勇的坟旁,把庆辉也埋了,简单竖起一块条石,写上“庆辉之墓”四字,然后开车回到自己龙隐路的小平房里,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他虽然修炼了“玄罡诀”,可是也需要休息睡觉,这两天他太累了。 阮经天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发了一会呆,洗把脸,来到外面的小饭馆,要了一碗面和两个荷包蛋,呼噜呼噜地吃面。背后两个食客的闲聊引起了阮经天的兴趣。 “老张,听说你的东家被宪兵队带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哎,别提了,哲国的药材贩子胡二麻被人砍头,我们生生堂上个月卖了一些药材给胡二麻,就因为这,东家被带走了。” “你们应该早点去打点宪兵队的左滕雄队长,如果打点晚了,你们东家恐怕凶险了。宪兵队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下午我们的少东家已经托人和左队长见面了,左队长对少东家倒是客气,但没有露出半点口风,少东家急得团团转。据说胡二麻出身于哲国的大家族,宪兵队对大家族也是不敢怠慢的,所以这种捞人的事情怕是不好办。” “恩,你说的对,我刚刚得知胡二麻和昨天要召开发布会的胡秋原是本家,胡家在哲国的势力很大。我想胡秋原到东山城的目的可能是替胡二麻报仇。” 阮经天听到此处,心中微起波澜,他想起了惨遭杀害的老夫子吕亭文及其全家,对己被斩首的胡二麻依然恨意滔天。另外,杀害吕亭文的直接凶手是左腾雄和他的宪兵队,阮经天早就想对左腾雄下手了,无奈左腾雄的行踪隐秘,并且戒备森严,阮经天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虽然他也杀了几个宪兵队的小喽罗,可是这并不能减少阮经天对左腾雄的切齿之恨。 眼下又出现一个胡秋原,阮经天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他相信胡二麻谋夺吕亭文的“玄罡诀”的行动一定是出自胡家的授意。而胡秋原这次来到东山城,其目的不仅仅是替胡二麻报仇那么简单,更重要的目的应该是胡秋原要抢夺“玄罡诀“。阮经天想到此处,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这个胡秋原。尽管胡秋原供职于实力超级可怕的水机关,可是阮经天毫无惧意。 正文 第12章 匕首 阮经天吃完面,回到自己的小平房里,整理今天收获的物品。他打开庆辉送给他的鹰爪功功法,这是一种专供修炼人身指部的武技。刺国的武技多如牛毛,可是他认为蔓国武技简单实用,防守有效,可使身体的每一处都得到协调修炼,因此他一直专心修炼蔓国武技,对自己国家的武技没有涉猎过。今天他看见庆辉临死前用手洞穿王在山的胸膛,有些吃惊和佩服,对这种单独强化局部力量的功法也产生了兴趣。 鹰爪功属于刚柔相济之劲路,先修炼刚之阳力,后修炼柔之阴力,修炼此功法必须持之以恒,每天早晚两次双手抓住逐渐加重的坛子,同时运转阴阳之功法。如果两手能抓起三百余斤的坛子并且灵活地挥洒自如,则此功小成。 阮经天试了一下,他能抓起一百来斤的两个坛子,但挥舞它们则吃力了。阮经天运转阴阳功法,修炼了一个半小时,感觉有所进步。他相信以他扎实的根基,修炼鹰爪功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在子时,阮经天专心修炼“玄罡诀”,很快他就进入空冥状态。两个小时后,他收起功法,感觉功力有少许的精进。他感慨道:如果灵气充沛,修炼的速度会更快。他又想起制造氧气的想法。自从小岛上回来以后,他没有顾得上这茬。此时他意识到为自己创造修炼环境的必要性,可是要做到无师自通是很艰难的,必须要有扎实的科学知识为基础,他感到了学习的重要性,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呀。 他在蔓国留学的书都留在了张家百货店的宿舍,因为这个小平房是他最隐秘的藏身之处,他很少到此处,平时他的吃住都在张家百货店。 阮经天把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在脑海中重放了一遍,认为军情局已经对铁血锄奸团构不成威胁,虽然宪兵队四处追查杀害胡二麻的凶手,可阮经天相信自己没有留下痕迹,况且这事与铁血锄奸团无关,因此,他决定明天到张家百货店瞧瞧,看看是否能找到张百文,也找找自己留在宿舍的书。 第二天清晨,阮经天修炼鹰爪功和玄罡诀各一遍,把自己化妆成阔少的模样,宽大的长袍遮住了后背上的麦国冲锋枪和四个弹夹,其余的装备仍然与以前一样。他出门吃了早点,叫了一辆黄包车,向张家百货店驶去。 张家百货店位于市中心,属于繁华热闹地区。阮经天在距离张家百货店一百米远处下了黄包车,打量着四周。张家百货店的大门紧闭,其两旁却有些人来人往。阮经天发现店的门前附近多了一些陌生的摊贩,有修鞋的,有卖香烟的,有锵菜刀的等等。 阮经天不经意地走了过去,突然他的眼神一紧,这些摊贩中居然有一个认识的人。两天前在市政广场刺杀结束时,阮经天为了阻止两名哲国武者堵截范培勇等人,杀了一名武者,另一名武者却逃走了,而眼前这个锵菜刀的人正是那名逃走的哲国武者。 阮经天来到卖香烟的摊贩前,随意地买了一包香烟,发现这个摊贩的手指粗大,手掌老茧纵横,显然是修炼之人。阮经天不动声色,继续向前走着,不时停下和摊贩胡侃几句。 阮经天心想,这些哲国武者可能正在等待施展或是等待张百文,看这样子,他们两人应该目前安全,至于施展为什么替他背了黑锅,阮经天是一头雾水,不过他总感觉哲国水机关不会有这么弱智。 阮经天在一个杂耍的摊子处停了下来,手中摇着折扇,看着杂耍者命令小猴子做逗笑的表演,也时不时地傻笑着,实际上,他的眼睛始终瞟向折扇上暗藏的一个小镜子,这个小镜子正好对着那个锵菜刀的哲国武者。过了一会儿,一个精壮之人在这个哲国武者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哲国武者立即收起摊铺,跟着精壮之人而去。 阮经天见此,扔给杂耍者几块碎银子,要了黄包车,令黄包车跟随哲国武者。哲国武者和精壮之人转了两个胡同后,居然进入一间铁匠铺里。阮经天下了黄包车,看见铁匠铺,暗叫不好,因为这个铁匠铺正是为他打制匕首的地方。他立即醒悟,自己用匕首袭杀了砍向成方虎的武者,可是匕首却留在了武者的后背里,没有来得及取走,这把匕首终于暴露了自己的跟脚,他订制匕首时,是没有易容的,虽然他没有向铁匠报出自己的名字。 铁匠铺的隔壁是一个小家具店,阮经天进入其中,快步冲进挨着铁匠铺的房间,扔给店里两人两片金叶,说道:“你们不要说话,保持安静。我要使用这堵墙,不会耽搁你们很长功夫的。”他说完,就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着隔壁铁匠铺的动静,他肯定这种商铺的墙壁是不会添加隔音材料的。 铁匠铺里共有八人,其中三人是铁匠铺的人,其余五人应该是哲国武者。哲国武者正在拷问铁匠和两个学徒。阮经天怒火中烧,立即问家具店的人:“从你们这里能翻墙进入隔壁吗?” 家具店里这两人从没有听到如此问题,楞了会,才都点点头,指指后院。阮经天又扔给他们两片金叶,接着就奔向后院。果然,家具店与铁匠铺共用一个院墙。根据听来的结果分析,铁匠铺的后院没有哲国武者把守,但是前门处却站着两个哲国武者。 阮经天从铁匠铺后院闯进店里时,一名学徒刚刚被杀。阮经天想都不想,双手连扬,两个最近的武者砰然倒地。那个曾经从阮经天手中逃跑的武者立即发出一声响哨,然后扬起长刀,劈向阮经天。阮经天侧身避过刀芒,右手竖成手刀,砍向武者的脖颈处,这正是蔓国武技的简捷实用之特点,不过如果没有速度和力量,这样单刀直入的方式无异于自投虎口。阮经天此时的玄罡诀比两天前的功力深厚许多,他把速度与力量运用至极致,他根本就没留后劲,一个咔嚓声过后,这个哲国武者的脖子被砍断了。 站在门口的两个武者大喊着持刀冲了进来,阮经天此时的双手各执匕首,也大喊一声,迎着两个武者而去,匕首有如两道蓝色的闪电掠过两名武者的脖子。两名武者眼睛圆睁,定在原地,紧接着捂住鲜血激射的脖子,倒在地上。 阮经天赶紧解开呆若木鸡般的铁匠和学徒身上的绳子,塞给他们每人一包金叶,说:“李师傅、小哥,你们快从后门跑,跑得越远越好。”他说完,把最先死的两个武者身上的匕首拔出,收进腰间,他可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虽然已经有一把匕首落入了哲国人手中。 铁匠见他收起的匕首,心中雪亮,拉住阮经天,说道:“好汉,大恩不言谢。昨天哲国人拿着匕首的图样到店里来,问是否见过图中那样的匕首,老汉和徒弟们当时都说没见过,可是另一个不成器的徒儿谢六今天一大早没来店里,而是跑到哲国人那里告密了。哎,六儿贪图钱财,作孽呀。不过,我想起来了,六儿只见过匕首,好像没见到你,你尽管放下心。” 阮经天握住铁匠的双手,感激地说:“谢谢李师傅,你们赶紧走,不要收拾东西了,哲国鬼子很快就会过来了,你们尽快出城。” 铁匠及其徒儿立即对阮经天抱拳致谢,转身朝后院跑去。阮经天突然想起一事,立即追向二人,问道:“你们稍等,我问个事。你们在城里有家人吗?” 铁匠说道:“我的家在城东头,有老伴和闺女,我正准备回家带着他们走。” 学徒说道:“我是个孤儿,我要跟着师傅走。” 阮经天心中酸楚,说道:“李师傅,如果你信得过我,就不要回家,你们直接到西郊的兔儿岭等我。我现在就到你城东头的家,看看是否能把你老伴和女儿接出来,然后我们在兔儿岭会合。” 铁匠一听就明白了,迟疑片刻,然后坚定地说:“我们信得过!好汉,生死有命,不能强求。如果不能为,你自己保重!老汉不会怪你的。” 阮经天眼眶一红,说道:“你快告诉我地址,并给我一个你的信物。” 眼看着铁匠和徒儿离开后,阮经天似乎听到街道上传来汽车声和人的跑动声,他知道哲国武者要来了。他来到那个曾经从自己手中逃脱的武者的尸体旁,在其身上快速地翻找着,找到一个证件、一些文件以及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阮经天没有查看具体是什么东西,直接丢入自己怀中,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跑到后院,冲出后门,寻找着停车场。很快,他奔向一辆轿车,一拳砸向车窗玻璃,玻璃应声而碎。 阮经天以最快速度地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他估计哲国人可能现在已经到达李铁匠城东头的家里。他想象着哲国人回来的路线,七拐八拐地按照想象的路线向城东头狂奔。 正文 第13章 大杀四方 阮经天开车的同时,取下后背上的冲锋枪,上好子弹,放在副驾驶座位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怒火。自从他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和亲人惨死,他从没有开心过。 他加入了铁血锄奸团,自己一个人以近乎残忍的方式修炼着蔓国武技。他跟随着范培勇学习各种枪械,跟随着安刚学习车辆的驾驶、跟踪与反跟踪,跟随着施展学习化妆、易容之术,跟随着张百文学习监视、窃听和战地救护,跟随着成方虎学习近身搏斗和进行抗击打训练,总之,一切有助于报仇血恨的技术和技巧,他都不会放过,他用尽全部的智慧和韧性反复锤炼这些技术技巧。他和其他人一起执行任务,后来也独自一人干些私活,对每次任务和私活,他都详细总结其中的经验与得失。两年的时间,他逐渐成熟和经验丰富,虽然铁血锄奸团的其他人不清楚他的真正实力,始终把他当成刚从学堂出来的学生或者小弟弟,可是他清楚自己并不输于其他人。不过,阮经天从不无聊地炫耀自己,始终保持谦虚和谨慎,他认为如果不能手刃仇人,那么他的这些技术技巧将毫无意义。 当他得知最敬重的老夫子吕亭文全家被害,他再也忍耐不住,终于手刃了主谋胡二麻,可是这远远没有使他心中的愤懑得以宣泄,因为还有更凶悍的左滕雄及其宪兵队没有伏诛,而他依然不得不隐忍。 此时,无辜的铁匠及其家人因为他而受到祸害,他不想隐忍了,他要大杀四方。他猛踩油门,按着喇叭,像狂风一样呼啸地穿过主城区,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纷纷避让,吃惊地看着远去的汽车。 铁匠家位于城东头有名的棚户区,街道狭窄,居住者全是社会最底层的苦哈哈。阮经天远远地看见铁匠家街道口停着两辆轿车,车中只有司机,显然里面的胡同已经不容许汽车驶入,汽车里的其他人下车步行进入街道。 阮经天瞥了一眼两辆车中的司机,就认出他们是哲国武者。他不假思索地把车停下,堵住两辆车。他拿着冲锋枪,推开车门,对着两辆车的轮胎和车窗狂扫。 枪声大作中,两辆车的轮胎被打爆,车身沉了下来,车窗的玻璃全部碎裂,两个司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趴在血泊中。 五个黑衣人从胡同里出来,他们架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向汽车跑去。这些黑衣人见到自己的汽车遭到袭击,虽然有些吃惊,可是毕竟他们训练有素,立即掏出手枪,向阮经天冲来。 阮经天不退反进,端着冲锋枪向着五个黑衣人射击。冲锋枪和手枪不是一个量级的,冲锋枪射程远,穿透力强,五个黑衣人虽然也射击,可是在冲锋枪的火力压制下,其中三人很快身中数枪丧命,一人受伤倒地。最后一人发出信号,匆忙躲进一个院子中,靠在墙边上,持枪盯着街道口。阮经天迅速地击毙了那受伤的黑衣人,向着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妇女和女孩跑去。 妇女突然眼睛露出惊骇之色,接着扑在女孩的身上,一声枪响之后,妇女倒在血泊中。阮经天大怒,端起冲锋枪向街口旁那院子扫射,靠在院墙旁的黑衣人手上中弹,其手枪落在地上,他立即转身冲向院里。阮经天岂能容他逃离,快速奔过去,一连串的子弹倾斜在黑衣人的后背上。 阮经天捡起地上的五把手枪,又从三个卧在一起的尸体上找出九个弹夹,拉起女孩,女孩抓着妇女的手不放,哭喊着:“妈妈!妈妈!” 阮经天叹了口气,单手把妇女扛在肩上,把冲锋枪挂在脖子上,拉着女孩的手,说道:“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你的爸爸!” 女孩吃惊地看着阮经天,呆呆不语。阮经天放开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铁蝴蝶,塞到女孩的手中,说道:“这是你爸爸给我的,你拿着。” 女孩接过铁蝴蝶,立即有些欣喜,看到死去的母亲,悲痛涌来,眼泪哗哗流下来,可是手却抓住了阮经天的手。阮经天不敢停留,拉着女孩,扛着其母亲,进入了汽车中。 阮经天发动汽车,挂上档,踩下油门,同时猛转方向盘,汽车冒出一股黑烟,轰鸣中驶了出去。 此时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传了过来,阮经天对抱住母亲的坐在后排的女孩说道:“趴下,不要抬头。” 女孩楞了一下,微微趴低身子。 “全趴下!头贴在座位上!”阮经天喊道。他不理会女孩,用枪柄把前挡风玻璃敲碎,又换上新的弹夹。 一队正执勤的宪兵队持枪迎面跑向阮经天的汽车。阮经天左手把住方向盘,右手端着冲锋枪,向对面的宪兵队扫射。连续的嗒嗒声中,这队宪兵队被打散。汽车屁股吐着黑烟,冲了出去。 阮经天没有把车开向西郊方向,而是向着最近的城东门开去。此时城东门附近的人们开始作鸟兽散,尖叫着四散逃开。阮经天开车到达东门时,门口边上架着一挺机枪,机枪手慌乱地准备射击,六个守门的哲国鬼子正试图关闭城门。 阮经天先朝着关门的六个哲国鬼子射击,六个鬼子把门合上一半,就纷纷倒地。此时机枪响了,一排子弹扫向汽车。阮经天猛地转动方向盘,汽车轮胎发出刺耳的与地面拐弯的摩擦声后,汽车转向一侧。大部分子弹打在车门上,一颗子弹飞过,钉入阮经天的左臂中。阮经天右手抬起枪口,向机枪处扫射,机枪手立即被射翻。 阮经天见眼前的鬼子全部被击毙,放下冲锋枪,右手转动方向盘,调整方向,如箭般地冲向半开半闭的城门。城门被撞飞之后,阮经天的车子已经消失在东山城东面一片土丘和山林中。过了大约半小时以后,两辆满载哲国鬼子的卡车也冲出了东门。 阮经天把车停在通往山中的土路上,指指路边树林,对女孩说道:“你抱着你妈妈下车,在树林里等着我,注意隐藏。” 女孩已经止住哭泣,表现得比之前镇静很多,抱着其母亲跑向树林。 阮经天看着女孩的背影,喊道:“你不要乱跑,我一会回来。”说完,他挂上档,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向前开去。当车子驶出大约五百米时,路的旁边是深沟,前面也是深沟,这是一个急转弯。阮经天在路的边缘处停车。 他把冲锋枪挂在脖子上,跳下车,来到车的尾部,双手按在车上,猛地发力,推动汽车,很快汽车就翻进深沟。 阮经天拼命地往回跑。他在蔓国留学时就是短跑冠军,现在又修炼玄罡诀,他的速度已经媲美汽车全速行驶。 阮经天在树林里找到女孩,背着其母亲,领着女孩,向树林的深处走去。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他听到树林外面的土路上传来卡车驶来的声音。 阮经天不理会已经过去的卡车,他知道这些卡车一定会到达那急转弯处,因为路上明显的车辙指向那个地方,等哲国鬼子发现汽车坠入深沟时,他和女孩已经穿过这片树林,到达另一座山林了。 阮经天和女孩在一个半山坡处停下,他放下已死去的女孩母亲,处理自己左臂上的枪伤。阮经天咬着牙把弹头弄出来,幸运的是,没有伤着骨头,子弹被车门挡了一下,力道大减,只是卡在结实的肌肉中。 女孩静静地蹲在母亲身旁,一言不发地看着其母亲,又看看包扎伤口的阮经天,想上去帮忙,可是又不知如何帮,只好沉默不语。 阮经天明白她的意思,低声说道:“不要担心我的伤,我自己能处理好。对你妈妈,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我们一直带着你妈妈,好像不大现实,况且你爸爸正在西郊的兔儿岭等你,真要带着你妈妈,估计三天也到不了兔儿岭。” 女孩低头看着母亲,眼泪又流了出来,许久,她说道:“在这里埋了吧,等我见到爸爸,再听听爸爸的想法。” 阮经天点点头,由于没有铁锨等趁手的工具,他和女孩只好把妇女抬到一个隐蔽的山洞里,洞口用石头封住,最后在洞口处做上记号。 “我叫阮经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蝴蝶。” “翻过这座山,就是石子乡,石子乡有鬼子的检查站,我们看看能否搞辆车。” 在中午的时候他们两人来到了石子乡的附近,趴在树林中,看着不远处的鬼子的检查站。阮经天对李蝴蝶说:“你在这里藏好,不要出来。我去检查站看看。” 李蝴蝶有些不舍地看着阮经天,不过没说什么,躲在一棵树后,紧盯着阮经天的背影。 这个检查站只有八个鬼子,阮经天没费多大功夫,就彻底端了这个检查站。果然,阮经天找到了一辆卡车。他把李蝴蝶叫了出来,在检查站里做了顿热饭,两人吃饱后,把武器弹药和粮食都搬上卡车。阮经天脱光八个鬼子的衣服,扔到车上,然后把八个赤条条的鬼子放进检查站的小屋中,点火烧了检查站。 他挑了两套鬼子的军服,扔给李蝴蝶一套,自己留下一套,说道:“你到树林里找个地方换衣服。” 李蝴蝶厌恶地看着手中的鬼子军服,突然扔到地上,说道:“我不穿!” “从这里到兔儿岭至少要经过五个检查站,你不穿它,恐怕见不到你爸爸。” 李蝴蝶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拿起军服向树林跑去。 正文 第14章 拜师 阮经天看着身穿鬼子军服的李蝴蝶,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女孩,虽然他们两人并肩走了将近一上午。李蝴蝶未施粉黛,但是不能遮掩住清秀的面容;眼睛里虽然透出哀伤,可是眼神清澈和深邃,显露出聪慧的目光。 石子乡位于东山城的东北方向,距离西郊的兔儿岭很远,阮经天开着卡车,在山岭和丛林中穿梭。他在蔓国留学时选择的辅修语言是哲国语和麦国语,因为当时这两个国家是除了蔓国之外的两大强国。在经过鬼子的检查站时,他流利的哲语和铁匠铺那里搜来的哲国武者的水机关证件,使他们顺利通过五个检查站。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颠簸,卡车终于出现在兔儿岭。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昏暗,阮经天和李蝴蝶下车,边前行边观察着左右。不久,他们找到了隐藏在乱石后的铁匠及其徒弟。 铁匠名叫李础,其徒弟名叫杨大宝,阮经天也说了自己的姓名。四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后,阮经天独自一人来到范培勇、庆辉的坟前,清扫了墓前的杂草。他知道李础父女师徒有些私房话要说。 过了一会,李础三人走到阮经天面前。 “阮恩公,您的救命之恩,我们没齿难忘。我们有不情之请,方便说吗?” “李师傅,不用客气,叫我小阮吧,我和杨大宝、李蝴蝶的年纪相仿,我是您的晚辈,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虽然痴长几岁,可也不能失了礼数。恩公,我们现在无家可归,想跟你一起打鬼子。我们别的本事没有,可是有一身力气,只要有枪和刀,我们也能杀死几个鬼子。” 阮经天看着眼前三人,沉默不语。与哲国鬼子拼杀,可不是光有热情就能够做到。 “李师傅,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你们也有不怕吃苦不惧生死的勇气,可是现在我被鬼子追杀,所以你们跟着我,恐怕不会安全。可能你们没有杀着鬼子,反而先被鬼子的流弹击中。我可以给你们一些枪支弹药,你们到附近的乡村安定下来,即使遇见鬼子,你们也可以自保。” 李础三人互相对望,李蝴蝶突然拉了拉父亲的衣服。李础说道:“恩公,我们三人都跟着你,可能会拖累你。如果恩公不嫌弃,可否让小女蝴蝶跟着你,学习如何杀鬼子,蝴蝶是一个女孩,不显眼,并且蝴蝶自幼识文断字,身体结实,遇事也不慌,我想蝴蝶不会给恩公带来很多拖累的。” 阮经天很是吃惊,他以为李础可能会让其徒弟杨大宝跟着他,没想到居然是李蝴蝶想跟着他。他思索片刻,想到可能是李础想让其女儿有能力时好尽快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阮经天盯着李蝴蝶,虽然天色已黑,但是阮经天依然能够看清李蝴蝶的神态表情。 李蝴蝶目光坚定地迎向阮经天的目光,眼睛里充满了炽热。阮经天突然明白这是李蝴蝶自己的主意,恐怕是央求了李础,才得到李础的同意。 阮经天思前想后,看看李础,又看看李蝴蝶,发现父女两人都是流露出坚毅,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他叹了一声,说道:“李师傅、李小姐,杀鬼子凶险万分,随时可能面临意想不到的事情,有些事情也许比死亡还可怕。李小姐,你是女孩,遇到的困难更多些,也会有更多的不方便,你们父女考虑周全了吗?” 李蝴蝶走上前,跪在阮经天面前,坚定地说道:“我已经想清楚了,恳请恩公成全,我相信我不会拖累您的。” 李础和杨大宝也跪在地上,李础哽咽地说道:“恩公,我们已经家破人亡,希望恩公可怜,带上蝴蝶吧。蝴蝶最大的愿望就是亲手杀死鬼子,即使一个也行。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教她杀鬼子,只有拜托恩公您了。”李础说完,拉着李蝴蝶和杨大宝一起咚咚地给阮经天磕头。 阮经天连忙扶住三人,说道:“李师傅,好吧,我答应你们。你们不要行此大礼。” 李础站了起来,却没让李蝴蝶起来,他对李蝴蝶说:“蝴蝶,给恩公再磕头,以后恩公就是你的师父,你要永远地敬重师父,师父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即使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李蝴蝶正要磕头时,阮经天立即拦住,把李蝴蝶拉了起来,说道:“我的年纪还小,怎么可能当师父呢?我代替我师父教你吧,以后我叫你师妹,你叫我师兄,如何?” 李础见阮经天态度坚决,只好说道:“好吧,日后见到恩公的师父,再让蝴蝶行拜师之礼。“ “我的一位师父的墓就在这里,你们看,这是我哥也是我师父范培勇。”阮经天指向范培勇的墓。他抚摸着那块简陋的当作墓碑的条石,神色黯淡,对李蝴蝶说道:“师妹,范培勇既是我的兄长,也是我的师父,你要学杀鬼子的技术,很多都是他教给我的。你给他磕个头,算是拜师了。” 李蝴蝶赶忙走上前,跪了下来。阮经天自己也在墓前跪了下来,对着墓碑说道:“范哥,我虽然从没有叫你一声师父,可你就是我的师父!今天,我替你收下李蝴蝶做你的传人,希望范哥在天有灵,保佑我们。我相信你的徒弟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蝴蝶咚咚咚地对着范培勇的墓磕了三个响头,高声说道:“师父在上,徒弟李蝴蝶给您磕头。”李础和杨大宝也跪了下来,对着墓磕了几个头。 阮经天等他们三人起来之后,对李础说道:“李师傅,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要再称我恩公了,叫我经天吧,我也称您为李叔,如何?” “好的,那我就托大,叫你经天了。经天,我们虽然不跟着你,但以后怎么走,你给拿个主意。” “李叔,我范哥的家人在台水镇小庙乡,你和大宝可到那里,找个落脚的地方,过些天,我带着师妹到小庙乡,那时我们见面,你看这可行吗?” “好的,这个主意不错,我和大宝在小庙乡再开个铁匠铺,你和蝴蝶也容易找我们。” 阮经天四人又说了会话,夜色已深,阮经天把卡车稍作清扫整理,让李蝴蝶睡在驾驶室,他们三个男人睡在卡车后斗里。子夜时,阮经天来到兔儿岭的树林里,修炼了两个小时的玄罡诀,又找了两个大石头代替坛子,修炼了一个小时的鹰爪功。 第二天清晨,阮经天修炼之后,给了李础和杨大宝两支手枪,六个弹夹,简单地教给他们如何开枪射击,又送给他们一些金叶,他们师徒二人与阮经天、李蝴蝶互道珍重后,离开了兔儿岭。 阮经天目送李础二人远去之后,把一支手枪交给李蝴蝶,说道:“师妹,你先熟悉手枪吧,一会我们回东山城。” 李蝴蝶接过手枪,按照阮经天教的,很快就能砰砰射击了。阮经天发现李蝴蝶的领悟能力很强,其全身的运动协调性也很好,他心中对这个莫名得来的师妹是满意的。 阮经天整理昨天的战利品,发现铁匠铺死去的哲国武者身上的文件和薄薄小册子有些意思。虽然这些文件和小册子的文字是哲国语,但阮经天毫不费力地通读一遍。 那些文件居然记录着铁血锄奸团每个核心人员的相关信息,范培勇的那处向阳巷89号居然也在上面,另外还记录着范培勇的另一处房产。成方虎可能的住处是两处,施展的藏身之所是三个,安刚的隐身之地是两个,但是张百文和阮经天的栖身之地都只有一处,都是张家百货店。阮经天看到这里,头皮发麻,哲国的水机关看来真是名不虚传呀,短短几天时间就差点将铁血锄奸团的老底摸清了。不过,自己在龙隐河的小平房和市中心的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没有暴露,这得归功于自己平时的谨慎呀。对张百文的隐秘之地没有暴露,阮经天是毫不吃惊的,毕竟张百文是铁血锄奸团的元老,其精明和谨慎不是其他人能比拟的。 阮经天感兴趣的另一个记录是:铁血锄奸团的柳云省总部居然在近期也派了不少人来到东山城。东山城隶属于柳云省,铁血锄奸团也参照这种隶属关系,建立了柳云省总部。张百文正是柳云省总部的副团长。阮经天看相关日期,柳云省总部在八天前就派人到达东山城,可是阮经天未听到任何人提及此事,这不大合理呀。按理说总部机构来人,下面分支机构应该迎接或者开会传达指示,可是总部却如此秘而不宣,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或是阮经天的级别不够或者是其他原因,其他人全都瞒着阮经天?阮经天感到这种可能性很小,毕竟他是铁血锄奸团的情报主管。 阮经天想不通,就放下了总部来人的事情,毕竟总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中间至少还有张百文撑着。他转而研究那本薄薄的小册子。这是哲国武者的武技---柔功。 柔功实际起源于五百年前的刺国。柔功是极大限度的提高人体柔软度的肢体锻炼,现在的刺国把柔功用于杂耍表演,表演者展现身体的柔韧性,做出些常人所做不出来的动作。但是哲国把这种技术加以该进,用于格斗中。在战斗中,柔功可以使身体变形,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和方位进行攻击,达到出其不意、一击致敌于死地的效果。 在市政广场的刺杀行动中,成方虎拦截两名武者,其中一名武者诡异地躲过成方虎飞起一腿,就是施展的柔功。后来这名武者被阮经天的匕首袭杀。 柔功的修炼以对人的疼痛训练著称,修炼时间漫长,一般人很难坚持。但是哲国武者改进了韧带抻拉的修炼功法,使柔功的修炼时间缩短,不过,这种改进的功法是非常考验人的疼痛感。 阮经天运行该功法,身上的韧带撕拉,剧痛袭来。不过阮经天的进行过抗击打训练,倒也没有感觉太多的痛苦。他收起功法,认为修炼这个功法,有助于对哲国武技的了解,对敌时,可以预先判断敌方的攻击方向和部位,这一点是很不错的。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对射击大感兴趣的李蝴蝶,心想如果她肯吃苦,倒是适合于修炼柔功,因为女孩子的身体在柔韧性比男孩子强太多了。 正文 第15章 一盏灯 阮经天思索着如何回到东山城。昨天他大杀四方,在东山城闹得动静很大,今天如果想要进城,遭受的盘查一定非常严格。他不敢继续冒充哲国鬼子开着卡车进城,因为石子乡检查站被端掉,鬼子一定会知道的,那么这个卡车就是活靶子。他持有的那个哲国武者的证件也靠不住,因为那个证件的来头太大,证件的原持有者已经被杀,如果他亮出这本证件,直接就是不打自招。如果是他一个人回东山城,难度不是很大,晚上可以偷偷摸摸地溜进去,可是眼下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李蝴蝶,这增加的难度不是一点两点。 阮经天望着兔儿岭的外面,离兔儿岭大约两里远是小岭村,村子不大,但村子外面有一条马路直通东山城,因此小岭村中经常出现一些走乡串村的商贩。阮经天想到了在石子乡检查站缴获的东西。这些东西不少,有六杆四九式步枪,一挺轻机枪,一支手枪,一部军用电台,一辆卡车,八套鬼子军服,弹药和粮食若干。 阮经天留下一袋面粉,把其他的东西以及自带的冲锋枪放进一个干燥的山洞中,把卡车开进偏僻的山路上,用树枝伪装一番,然后对李蝴蝶说:“师妹,收拾收拾,我们准备走了。” 阮经天把自己化妆成一个脸色黝黑的商贩,扛起面粉,对李蝴蝶说:“师妹,等会儿在别人面前,不要叫我师兄,叫我表哥,我叫你表妹。我们想办法回东山城。” 阮经天和李蝴蝶走进小岭村时,看见一群人赶着牛车从村里走出来。一个村长模样的中年人走在前头,嘴里嘟哝着:“粮食不多呀,鬼子一定不满意,这可咋办?” 阮经天远远地就听见村长的低声自语,知道这是向鬼子交粮,心中一动,连忙高声吆喝:“卖白面了!卖白面了!快来买,只此一袋,卖完就走!”李蝴蝶也帮忙吆喝着。 村长听见,立即赶着牛车跑到阮经天面前,说道:“小兄弟,你这面怎么卖,我买了。” 阮经天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村长吧,你这是去东山城交粮吧。” “是的,村里实在是没有粮食了,可鬼子又催的急,你这白面,可是鬼子的最爱,一袋能换好多袋棒棒面呢,你开个价。” “村长,我这面不要钱,只是求你帮个忙。” “你说,只要能帮的上,我没二话。” “我和表妹没带顺民证,可是我们又急着回东山城,你能否帮忙让我们进入城里?” “没问题,我给你们弄两个顺民证。” “谢谢村长,我们还有一些东西,不想让宪兵队看见,能否帮忙把这些东西藏在车里?”阮经天说的是他和李蝴蝶的手枪以及匕首,他把个头大的冲锋枪留在兔儿岭,但是手枪和匕首是他的防身必备,他总是随身携带。 村长看见李蝴蝶手中不大的袋子,迟疑了一会,又看看一袋白面,说道:“好的,不过可要藏在牛车的最下层,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村长当然猜出这些东西可能不是一般的违禁品,不过他也不会闲得发毛去打听具体是什么东西。 阮经天和李蝴蝶大喜,连忙感谢,把手中的白面放到了牛车上,那个装有枪支和匕首的袋子则塞到了牛车的最隐秘之处。 中午时分,一行人很顺利地进入东山城,虽然城门口戒备森严,盘查的仔细,可是他们还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 阮经天拿回自己的袋子,给了村长四片金叶,他和李蝴蝶告别了小岭村的村长,来到了阮经天另一处隐秘之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阮经天不想把李蝴蝶带到龙隐湖的小平房,因为那里藏着阮经天很多秘密,他和李蝴蝶只接触一天,虽然师兄师妹称呼,可是毕竟相互不熟悉。再者,这个小院子,他已经一年没来了,现在来看看,也不错。 阮经天让李蝴蝶挑了一个房间,自己也找了间屋,简单收拾一下。李蝴蝶见有厨房,有灶具,就说出去买些食材,自己回家做饭。阮经天给了她一些纸币、碎银子和金叶,然后李蝴蝶提着篮子出门了。 下午,李蝴蝶又出去采购被褥、衣服以及其他生活用品。阮经天坐在桌旁,看着从哲国武者身上找到的那些记录着机密的文件。他的眼睛盯在施展的名字上。施展为什么会替他背黑锅?这个问题逐渐地充满了阮经天的脑袋。他不想让别人替他受过,另外他感受了哲国水机关高效的情报搜集能力,他总觉得这是针对他的阴谋。可是现在去施展的隐秘之地,有用吗?因为他手中的情报来自哲国人,施展被哲国人通缉,那么施展的这些隐秘之地,肯定被无数只眼睛盯着,即使施展精于易容之术,恐怕也骗不了水机关。可是如果阮经天不去这些地方,那可能永远也不会找到施展。 阮经天反复思索其中的得失,最后决定到其中位于雨桐街的一处地方去看看,雨桐街离铁帽子胡同不远,其特点是周围四通八达,商铺林立,极易跑路。 李蝴蝶采购回来之后,阮经天叮嘱她,如果明天晚上之前他回不来,让她不要等他,立即到小庙乡找她父亲。李蝴蝶不多问,只是盯着阮经天,点点头。 施展在雨桐街的隐秘之处是一间绸缎铺,阮经天情不自禁地对施展叹服。商铺更易于躲藏和逃跑,这给阮经天又上了一课,他决定过几天也盘个铺子,以备不时之需。 阮经天在绸缎铺周围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异常之处,虽然周围的人不少,可是很难一眼就辨别出哪个人是特工。他信步进入绸缎铺,里面的顾客不多,多半是中年男士和妇女。 阮经天看了一会,只见柜台旁边扯了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个小彩灯,一闪一闪的,煞是漂亮。阮经天对施展的生意经有些佩服,没想到老施的花花点子还不少。他看见满目琳琅的各式绸缎,突然想起李蝴蝶的穿着,李蝴蝶的衣服很朴素,可能和李础的生意一般,没钱置办这样档次较高的绸缎。他闪过一个念头,指着一匹淡蓝色的丝绸,对柜台后的一个小姑娘说道:“给我来这个吧。” “先生,你买多少呀?” 阮经天从没有购买布料的经验,只好把李蝴蝶的身材大体比划了一下,小姑娘大体估算了一下,给阮经天扯了一块丝绸。阮经天实在是没有发现绸缎铺的异常,只好拿着丝绸离开了。 “难道施展被哲国人抓住了?”阮经天不得不这样想了。 他不甘心,又来到施展的另一处隐秘之处,这一处也是一个店铺,是卖鞋的。在这家店铺周围,阮经天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进入店铺,观赏着各种男女鞋子,柜台旁也扯了一根绳子,绳子上也挂着一个小彩灯,一闪一闪的。阮经天心想:老施的风格真是一致呀,绸缎铺是小灯,鞋店也是小灯,真有趣。 他转了一圈,给自己和李蝴蝶各买了一双鞋子,在掏出碎银子结账时,看着闪烁的小灯,随口对收银的小姑娘说:“你们店里的这个小灯,挺有趣的。” “先生,以前没有的,就是三天前,我们老板安装的,是挺有意思的。” “哦,你们老板真会想。”阮经天随意地说。突然,他脑中一闪,仔细观察着闪烁的小灯。终于,他发现小灯闪烁的很有规律,每隔三分钟,这规律就重复一次,他默默记下这规律,又说:“呵呵,你们老板的点子真不错,他在店里吗?我想和你们老板结识一下。” “不好意思,老板不在。自从那天下午,他安装了这个小灯后,就再也没来过店里。不过,老板经常很多天不来的,你过几天再来看看,说不定能碰见老板。” 阮经天心想:果然不出所料。他是听到店员说三天前安装的,才有了大胆的想法,并且猜测是三天前的下午安装的,因为三天前的临近中午时,发生了市政广场刺杀事件。施展在那天下午回到他的两个店铺,安装了小灯。 阮经天拿着两双鞋子,迅速回到铁帽子胡同,把丝绸和鞋子给了李蝴蝶,一头钻进自己的屋中,把小灯闪烁的规律写在纸上,仔细地研究着这规律。他尝试了几种方法,没有找到思路。他确信这盏灯闪烁的规律是要传递某种信号。 阮经天百思不得其解这信号的含义,转而思考施展为什么这样做?三天前的刺杀行动结束后,他做出这种信号,是传递给谁?显然不是传递给阮经天的,因为阮经天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这两处店铺。他虽然是负责情报工作的,但是他没有调查自己人的癖好。 显然施展想把这信号传递给知道这两个店铺的人,那么谁会知道施展的这两处店铺?这个人与施展的关系必定非同小可。 这个信号已经传递了三天,现在仍然继续传递。如果施展还能够继续控制这两个店铺,那么就是说接收信号的人直到现在没有去过店铺,施展还在等待这个人;如果施展被抓捕或是跑路,那就另当别论了。 突然,他想起一个问题:一盏灯,只能有两种状态,亮或者不亮,这是最直接和最简单的表达形式,例如判断某事情时使用对或不对两个截然相反的表示,泾渭分明,没有歧义。如何利用这种最简单的形式来传递复杂的信息呢? 阮经天仔细回忆在蔓国留学所学的所有课程,哪些课程或知识可能与此有关呢? 正文 第16章 暗算 “二进制!0和1!”阮经天低声惊呼。他想起蔓国一着名数学家的经典名言:“0与1是造物的秘密美妙的典范”,灯灭是0,灯亮是1;或者灯灭是1,灯亮是0。 阮经天立即把那盏小灯的闪烁规律按照亮、灭为1、0的法则和0、1的法则转换成两组二进制数字,然后分别把这两组二进制数字转换成两组十进制数字。他猜测,这两组数字中只有一组数字是正确的信号。 阮经天看着这两组数字,想到了张百文所传授的密文破解和加密技术。很快,他把两组数字译成两份文字,发现其中一份文字显示:春申街89号;另一份文字不知所云,被阮经天舍弃。 春申街离铁帽子胡同大约四里远,是古宅的集中地。东山城的达官显贵和名门望族一般都居住于此。 阮经天看着桌上一堆写满数字的纸片,对施展颇为佩服,没想到老施还是一个数学高手。他收拾起这些纸片,燃起一根火柴,把它们化为灰烬。 阮经天决定晚上到这个地方瞧瞧。他走出房间,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李蝴蝶拿着抹布在客厅里擦来擦去。 “师妹,歇会,我们说会话” “好的,师兄,稍等,我洗洗手就来。” 阮经天在椅子上坐下,李蝴蝶在旁边站着。 “师妹,你想为你妈妈报仇的心情,我理解。不过,我有些好奇,我们刚认识,你为什么放心地跟着我?毕竟我们男女有别,你我在一起,对你的名节可是很不好的。” “师兄,如果昨天你不救我,你认为我现在还有名节吗?甚至还能活着吗?妈妈死在我眼前时,我就觉着自己也要死了。可是我没死,也就是说,我捡回一条命,那时我就发誓,我要杀鬼子,哪怕只杀死一个,我也知足了。我明白,我死皮赖脸地跟着师兄,会给师兄添很多麻烦,可是我不认识其他人,只好求师兄收留我。我相信师兄的为人,并且我的命也是师兄给的,和师兄在一起,我从来不想名节的事情。我只要亲手杀死一个鬼子,如果我没死,师兄嫌我麻烦,我立即就去找爸爸和师兄。” 阮经天看着李蝴蝶,感觉到她的坚定,心中苦笑:“这个姑娘的性子真烈,救了她的命,居然赖上我了。她不怕孤男寡女的,发生什么事情吗?看来要早些帮助她实现愿望,让她快点回到李础那里。”阮经天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可是不表示他不懂。另外,他感觉自己的心肠有些软,这不利于自己所干的事情。他自嘲:“还是年轻呀,不会拒绝人呀!烂好人做不得” 阮经天从怀中拿出已被翻译成刺国文字的蔓国基础武技,递给李蝴蝶,说道:“师妹,这是一本武技,你好好修炼,有不懂的,就问我。” 李蝴蝶如获至宝地仔细接过,感激地说:“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阮经天站起来,说:“你最好学习哲国语,这样你会很快实现你的愿望。” “啊?还要学鬼子话?…怎么学?” “外面有哲国人办的学堂,你可以去那里学习。” “那不是汉奸吗?我们最瞧不起这种人了。” “你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被哲国人欺负吗?” “鬼子有枪,我们没枪。” “你想过为什么鬼子有枪,而我们没有?” “啊?这我没想过。” “如果你学习了哲国语,能看的懂哲国的书,那么也许你会明白刚才这个问题。如果你只看我们刺国的书,你是不知道原因的。” “为什么我们的书不说原因呢?” “我们刺国的很多人都骄傲的很,瞧不起其他国家,只会说我们刺国以前是多么厉害,嘿嘿,如果你到了外国,亲自体会到外国的社会,你就会明白我们刺国一定会被别人欺负的。” 阮经天说到这里,心头沉重和压抑,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记住,你想容易地顺利地杀鬼子,最好学哲国语,有空的话,再学学麦国语也是很好的。” 李蝴蝶有些犹豫地点点头,阮经天又说道:“不是所有学哲国语的刺国人都是汉奸,也不是所有不学哲国语的刺国人都不是汉奸。嘿嘿,不要在乎别人嚼舌头。” 阮经天看着有些发愣的李蝴蝶,最后说道:“如果你学会哲国语,我这里有一本哲国武技,对你挺适合的。在与哲国人对战时,如果你修炼了这个武技,那么你可能会知道对方下一步的进攻或者躲避方向。” 阮经天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他也要勤加修炼的,他越来越感到功力深厚的好处,如果自身不强大,何谈保住性命和生存?他把玄罡诀、鹰爪功,甚至柔功,全都修炼了一遍之后,神清气爽,功力又有所精进。他发现经过哲国人改进之后的柔功,的确能大大缩短韧带和肌肉柔软变形的时间;而起源于刺国的原始柔功,没有十几年的修炼,是不能有所成的。更加无语的是:很多刺国人居然把经历漫长艰辛所修炼的柔功用于杂耍,但是哲国人却改进功法,使之实战化,用于杀害刺国人。 阮经天放下这些揪心的念头,又把柔功修炼了几遍,虽然异常疼痛,可是他咬牙坚持之后,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够轻微地变软和弯曲,其柔韧度比以前强了不少。 晚上八点钟,阮经天突发奇想,把自己化妆成张百文的模样,然后又戴上墨镜和帽子,来到春申街89号的附近。他认真地观察周围,这里是古宅区,人烟稀少,一片寂静。他竖起耳朵,倾听古宅里的动静,似乎里面无人居住。 阮经天摸进古宅院内,所有房间都漆黑一片,他进入其中一间房间的那一刻,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袭到他的脸上,他不由得浑身一抖。一个奇怪的低低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背脊发凉,寒毛直竖,他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他突然有立即退出的念头,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腿变软,意识也逐渐模糊。 “不好,房间里有迷香。”阮经天在晕倒之前终于知道自己被暗算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阮经天只知道自己的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在某时刻,他终于可以一直保持清醒了。他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原来眼睛上被套了眼罩。他动动手腕,发现被人绑住了。他用力挣扎了一下,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手上的铐子变得更紧了。他的脚也被铐上了。 阮经天尽力动动四肢,又挨个弯弯手指和脚趾,发现自己没有一处受伤。他又摇摇脑袋,碰到一个硬东西。他猜测是椅子的后背。他张开嘴巴,舌头可以自由动弹,这说明他的口中没被塞东西。 他将脚抬离地面,然后又放下,鞋跟碰到地面的声音,显示地面很坚实,这个房间应该不是二楼或者以上楼层,这个房间不是很大。 阮经天沉静下来,他知道此时任何的呼喊都是毫无意义的。他集中全部的精神,看看是否能挣脱自己手上和脚上的镣铐。他突然想起刚刚修炼的柔功,韧带和肌肉稍稍能够变形,他尝试了一下连小成也算不上的柔功,居然有门!他立即大喜,赶快全力运行柔功,正在此时,房门打开了,走进一个人。 “张百文,你真的找到这里了!”一个声音响起,阮经天毫不吃惊地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施展。 有东西碰了碰阮经天的头,接着,眼罩被拿开了。灯光像针一样刺着他的眼睛,为了适应光线,他低头并眯起眼睛。 “别紧张。”施展站在阮经天的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 “想当年,你我同为蓝浦军校26期学员,意气风发,雄心壮志,可是现在你怎么成了杀手头子了。” 阮经天逐渐适应光线了,慢慢睁大眼睛,看见施展表现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他又低下头,沉默以对,他不敢出声,因为他并不能使自己的声音与张百文完全一样,面容可以化妆成与张百文完美一致,可是变声的技巧却没有掌握。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还和以前一样,总是那么骄傲。当年,你说无人可以破解你的二进制密码,现在你破解了我布下的很简单的密码,你是不是感到很骄傲,感到我这是班门弄斧?嘿嘿,正是你的骄傲使你自己主动走到这里,不过,你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吧。” 阮经天已经把手和脚从手铐中脱了出来,不过他没动,他等着施展说话。 “张百文,不要硬挺了。你说,是谁请你杀魏克亚的?这个人和前几次行动请你的人是同一个人吧。” 阮经天还是不吱声,低着头,看着脚尖。 施展抬起阮经天的下巴,怒道:“张百文,看着我,快说!”他刚说完就张大嘴巴,惊呼:“你不是张百文!你是谁!” 阮经天正欲有所动作,房门忽然被撞开,冲进三个黑衣人。施展迅速把灯熄灭,放弃阮经天,身子往地上一伏,滚向墙角。 正文 第17章 鼎 阮经天也动了,他双脚蹬地,使屁股下的椅子和他自己仰面跌倒在地,他趁势摆脱束缚,把椅子踢向进来的三人,然后朝着施展滚动的方向像豹子般地追过去。他不敢直面对付破门而入的三个人,因为他居然没有听到屋外有人的声息,也许是房间的墙壁添加了隔音材料,但是更有可能的是这三人的功力比他高。阮经天心中升起数股寒气,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他想:施展是这房子的主人,那么他一定有逃跑的门路,只要跟紧他,就有逃生的机会。 阮经天看见施展在墙角按了一下,翻起一张隔板,然后施展就失踪了。阮经天以最快速度掠过去,在隔板关闭之前跳了下去。隔板合上的一瞬间,他听到三声愤怒的喊叫。 阮经天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滑梯上迅速向下滑,他知道这是一条往地下的通道,很快他发现前方有圆形的微弱月光,他在光圈处停下,仰面向上看,立即明白这是下水道的井盖下方,上面的井盖已经被施展弄在一边。 阮经天扔出爬墙索,身子一荡,向上窜去。在脚落到地面上时,三道寒光向他迎面而来,他明白这是施展的飞刀。他向后倒退,侧身躲过飞刀。此时,他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才明白施展的险恶用心:发出飞刀的目的就是让阮经天阻挡后面的追兵。 一道凛冽的寒气袭来,阮经天心中一紧,这袭击之人的功力比自己高。他知道此时绝对不能逃跑,逃跑的后果就是被斩杀。他手持匕首,转身迎向疾驰而来的凛冽刀锋。 阮经天在刀锋触体的瞬间,全力施展刚修炼一点点的柔功,身体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扭动,袭击之人突然惊呼:“哲国武者!”,然后就是刀锋一顿,阮经天知道对方认为自己是同伙,想要收回劈向自己的刀势,可是稍晚一步,刀锋已经在阮经天的肩膀上拉了一下。 阮经天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全力冲了出去,以最快速度消失在春申街上众多古宅的缝隙中。 等阮经天回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时,他感到全身的精力都被抽走似的,他扑开房门,倒在客厅的地上。 李蝴蝶正在客厅等着阮经天,见一个人冲进来就倒在脚下,吓了一跳,刚欲拔枪射击,就发现地上之人微弱地说:“师妹,是我!” 李蝴蝶听出是阮经天的声音,立即扶起他,把他弄进自己屋内。 阮经天迷糊中,知道是李蝴蝶在照顾自己,指指自己怀中,艰难地说:“黄色瓶子,把药抹在伤口上。” 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阮经天才勉强爬了起来,他对自己昨夜的冒险后怕不已。看来,自己小觑天下英雄了,并不是修真就天下无敌了。 他知道自己所受刀伤很严重,如果不是袭击者最后主动收力,那么自己一条胳膊连带肩膀就会被砍下。不仅这一刀重创他,随后的全力逃跑也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元,因此,这次的教训太深刻了。阮经天心想:哲国人经历了这几天的事情后,可能发怒了,调来了绝世高手准备对付他。 阮经天感激地看着两眼红肿的李蝴蝶,虚弱地说:“师妹,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恐怕我要见阎王了。” “别说话,你伤这么重,好好养伤。这几天不要出门吧。”李蝴蝶含着泪说。 阮经天点点头。在随后的两天时间里,阮经天老实地呆在家中养伤。他发现这次受伤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修炼“玄罡诀”的速度比以前更快,他猜测可能是耗尽精元后,重新补充应该比新修炼的效率更高,不仅损耗的精元回归,甚至比以前还略多些;并且“玄罡诀”疗伤的效果非常好,刀伤很快就愈合了,如果这伤搁在以前,至少需要半个月才略有好转。 李蝴蝶也惊叹阮经天的伤势好转速度,脸上逐渐多了笑容。她已经把这个小院子当成了自己家,里里外外都被收拾得很干净和很温馨。 阮经天仔细回忆着春申街惊心动魄的每一幕,分析其中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场景。他化妆成张百文的模样,是有理由的,因为施展以“二进制”代码的形式发出信号,这一定是发给一个他极熟悉的人,而接受信号之人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对施展熟悉的人,二是精通密电技术之人。在铁血锄奸团里,符合这两个条件的恐怕只有张百文了。 因此,阮经天化妆成张百文的模样去春申街,就是确定这个信号的接收者是否是张百文。果然,施展见到“张百文”中计,心中激动,失去一些应有的谨慎,没有在阮经天晕倒之际发现这个“张百文”是个赝品,这给了一个机会,让阮经天验证了当初的预测。 后来出现的哲国武者,阮经天猜测他们应该是破译了信号,也知道了春申街里有秘密,可是这些武者的胃口太大,不仅想抓住施展,也想抓住信号接收者的张百文。只是哲国武者没料到施展非常狡猾,并且前来的“张百文”也是冒牌的,所以哲国武者最后什么也没捞到。 阮经天相信张百文此时是隐藏的,施展经此一吓后,恐怕也会消失一段时间,而成方虎杳无音信,多半也藏了起来。阮经天懒得再想这些人,他不愿意掺和铁血锄奸团内部的恩恩怨怨,他感觉是时候离开这个组织了,真的如施展所说的那样,这个组织已经沦为职业杀手了。 经此一战吃亏之后,阮经天迫切地想提高自身的修为,他感受到顶级哲国武者的可怕。他必须使自己更强,这样才有主动权,他很讨厌被对手追着打,而自己居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想起了庆辉送给他的有助于修炼的古鼎,自从庆辉给他钥匙后,他一直没抽出时间到三和银行去取这个古鼎。他决定今天到三和银行拿回这个古鼎。 三和银行的服务态度极好,阮经天很顺利地拿到了古鼎,他回家之后就钻进自己房间,仔细研究它。 这个鼎的外形像个小号的水桶,只是比水桶多了三条腿以作支撑,看起来古色古香。鼎的外表面刻画着古怪的符号,应该是文字,只是阮经天从来没见过哪个国家采用这种形式的文字,虽然阮经天掌握的语言已经有四种,并且也见过其他很多国家的文字,可是这种奇怪的字符确是第一次遇见。 阮经天把这些符号拓了下来,其数量居然快占据两张纸。他仔细观察这些符号,再次确定这是文字,并且他怀疑这不是林星大陆的文字,可能是外星球文明使用的文字。林星大陆使用的文字有两种形式,一种是表音文字,一种是表意文字。表意文字是是见字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却见字不知其发音,刺国文字就是表意文字;表音文字是使用少量的符号记录语言的发音,看见这种文字,就知道如何发音。林星大陆大多数国家都使用表音文字,因为这种文字在数量上便于学习和使用,方便排序;而表意文字不易书写与发音。哲国人的文字独出心裁,既有表音文字,也有表意文字。 阮经天感觉鼎上的文字应该属于表音文字,因为其形式简单,没有像刺国文字那样复杂的结构。要破译未知文明的文字,这个难度可比破译密电还要难上许多,阮经天虽然知道点皮毛,可是要去真正读懂它,这显然是阮经天力所不及的。虽然读不懂它,阮经天依然很仔细地把这两张外星文收好。 阮经天转而研究鼎本身。他感觉这鼎的材质很坚硬,又韧性十足,以林星大陆目前的制造工艺貌似是不能生产出这个鼎的。他发现鼎的周围及内部有微弱的修真所用的“灵气”,这令阮经天大为惊喜,他尝试着在鼎的旁边修炼“玄罡诀”,果然比平常的效果好一些,并且修炼的同时,其灵气也越来越浓,虽然比起远古时期的灵气浓度还是天壤之别。阮经天思索再三,认为修真者修炼的时候,产生了灵气场,这个灵气场与鼎本身的灵气场叠加之后使周围的灵气更加浓厚。 阮经天想起庆辉说此鼎对修炼内家真气有促进作用,可能就是指的鼎自身的灵气场的效果。他估计这个鼎的材质可能含有某种特殊物质,这种物质缓慢的释放类似氧气之类的东西,激发人体细胞的活性。 阮经天又发现鼎内部的灵气更加浓一点,可是他不能钻进鼎里,因为与人的个头相比,鼎太小了。不能利用鼎内部的灵气,他有些不满,“如果这个鼎只有那么一丁点灵气可用,那可真谈不上是至宝了。” 他认为鼎的内部的作用肯定很大,他突然想到军情局别墅外面的奇异草,他有两个这种草的种子,如果把种子放在鼎中培育,那么效果会怎样呢? 他想到就做,把一粒种子放入装满泥土的鼎中,另一粒种子种在院子里。他这是做对照试验,看看鼎里的种子的生长速度比普通地里的是否要快一些或者长势更好一些。他把鼎放在向阳的窗台上,像宝贝般地伺候着。 在小院里,李蝴蝶正修炼蔓国基础武技。阮经天向她交待好好照顾院里和鼎里种植的奇异草,然后就出门了。他要再到军情局别墅的外面去,把奇异草周围的泥土全都挖走,虽然他知道植物的生长不仅和泥土有关,也和周围的环境密切相关,可是他总不能把家搬到那别墅吧,那别墅可是军情局的老窝,可不是随随便便地让人进出的。 正文 第18章 黑腹针 这是阮经天第三次到军情局的别墅了,他都有些轻车熟路的感觉了。当看见他藏在偏僻处的那辆轿车仍然与以前一样时,心情有些高兴,暗道:“看来这车跟我真是有缘。” 此时已经快中午了,他看见了那座小桥,依然对它充满戒备。他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慢慢地摸到别墅外面,庆辉说别墅布置的防御太垃圾,阮经天细想也是,如果有更完善的防御措施,他很难轻易地两次成功地长驱直入。 他仔细倾听周围以及别墅内部的动静,别墅里一片死寂,没有有人的迹象。他拿出准备的小铁铲,在曾经生长奇异草的附近差点掘地三尺,挖走了满满一袋子泥土。他想到了藏在偏僻处的车,此次,这车正好派上用场。他背着袋子,来到车旁,把袋子丢到车里,正欲发动汽车离开,突然不远处传来汽车声,还不止一辆,是两辆车向别墅驶来。 阮经天立即下车,找了一处隐蔽地方,藏了起来,观察着小桥的外面。如果开车到别墅,就必须经过小桥。他只要盯住小桥即可。 两辆车如风驰电掣般地冲向小桥,更加令人吃惊的是,第二辆车中居然有人向第一辆车开枪射击。砰砰的枪声响在寂静的别墅外,显得异常刺耳。 阮经天悄悄摸出自己的手枪和匕首,一动不动地伏在草丛里,双眼紧紧瞅着这两辆车。别墅的大门被撞飞,两辆车先后进入别墅的院子里。前面那辆车冲下两个精壮的大汉,持枪向后面的车辆射击。后面的轿车甩头停住,两个黑衣人诡异地跳下车,一边开枪回击,一边迅速向前面两人掠去。 阮经天立即认出后面两人是哲国武者,他有点担心前面的这两个人了。他快速地跑向别墅。他对哲国武者是恨意滔天,两天前他挨了武者一刀,差点丢了小命。阮经天不是吃亏不还手的人,早晚他要找回场子。另外,前面两人与哲国武者相拼,无论他们是什么派别的,阮经天都要帮忙。 两个哲国武者的速度显然是超快的,他们很快就出现在前面两人的身前。此时,阮经天也进入别墅的院子里。他看见前面一人扔掉手枪,手执短刀向黑衣人斩去。黑衣人并没闪避,只是抬起右臂挡向短刀。 阮经天一愣,黑衣人的右臂要不保了。突然一根黑色的针形物从黑衣人的手腕处激射而出,瞬时插入手执短刀之人的眉心中。阮经天大吃一惊,这个黑色的针形物正是他从庆辉手中得到的黑针。这种黑针细如牛毛,如果不是阮经天的视力远超常人,他也不可能看见飞行的这种细小的黑针。 阮经天大骇,这针竟然如此歹毒。他来不及多想,手中的匕首弹出,奔向发针之人的后背。发针之人显然没想到他的后面居然有人偷袭,不过他的功力不俗,迅速侧身,后背要害躲过一劫,匕首却插在其肩胛下方。 阮经天岂能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手中的枪连连射击,三颗子弹全倾泻在那人身上。 此时,被追杀的另一人手执软鞭正与另一名手执长刀的黑衣人激斗,不过,执鞭之人明显的技不如人,身上已是刀痕累累。阮经天见状不妙,转身杀向这执刀黑衣人,黑衣人异常凶悍,跳跃灵活,迎向阮经天。 阮经天只好放弃手枪,亮起匕首,揉身欺进,与黑衣人近身搏斗,而执鞭之人则远攻黑衣人。黑衣人在两人的夹攻下,显得有些狼狈了。阮经天运转柔功和玄罡诀,攻击又狠又诡异,终于在黑衣人的腰上留下一道血口子。 黑衣人暴喝一声,长刀向持鞭之人飞去,竟然把持鞭之人钉在地上。黑衣人的双掌又直直拍向阮经天的前胸,阮经天不躲反进,撞入黑衣人怀中,手中的匕首插入对方的胸膛上。 黑衣人原来预想阮经天会躲开的,双掌的力道没有运转至极致,他致命的后招才是全力一击,可是他没料到阮经天竟然如此不要命,采用两败俱伤的招式给了他致命杀招,他竟然有些呆愣了。 阮经天感觉前胸似乎被重锤击中,身子向后一仰,倒飞出去,在空中就吐了一口鲜血。胸膛上插着匕首的黑衣人缓缓地倒下了,眼睛里仍然流露出不相信的目光。 阮经天抹了一把嘴边的鲜血,咳咳地咳嗽两声,慢慢爬了起来。这两掌的劲道不小,差点把他的肋骨打断,不过幸亏他的抗击打能力很强悍,硬生生地接下这刚猛的两掌。 阮经天不理哲国武者,先来到被长刀钉住的那人,那人还有一口气息,他把一个袋子塞进阮经天的手里,用力说道:“英雄,麻烦你把这个袋子交到东月大酒店的608。”他说完,头一歪,就没了生息。 阮经天接过袋子,把长刀拔出来,在刚死去之人的身上摸了摸,没找到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他把袋子打开,发现里面有四个玉瓶,瓶里装着沁人心脾的类似药丸之物,另外,居然还有一本哲国武技---隐身术。他心中立即了然:“原来是军情局的人,偷了哲国武者的东西,然后被一路追到这里。”他对军情局毫无好感,毫不客气地把袋子据为己有。 在被黑针杀死之人的身上,阮经天找到一些金叶以及一块鸡蛋大小的深蓝色的青金石。这可是极品的宝物,它可帮助催眠及深层的冥想,可增强观察洞察力,提升灵性。阮经天心中大喜,感叹军情局的人真有好东西。 他最后搜查两个哲国武者。在发射黑针之人的身上,他仔细地检查,甚至连头发都没放过,终于在这人小手臂的内侧紧贴皮肤处,发现了黑针的秘密。 这黑针涂有南大陆麦国原始森林里特有毒蛇黑腹蛇的毒液,因此名为黑腹针。黑腹针不是用手发出的,而是由一个精致小巧的特有装置发射的,这个装置的原理不复杂,就是由一个弹性极佳的弹簧弹射出黑针,这种发射方式,毫无征兆,特别适合偷袭。 阮经天仔细研究这装置,对哲国人佩服不已。此装置的关键之处是用于发射的弹簧及其材质---钢材。阮经天从未见过性能如此卓越的特种钢材。他相信,刺国目前绝对生产不出这种特种钢材。哲国的钢材品种和质量在林星大陆是数一数二的,可与蔓国的钢材相媲美。即使哲国的钢材很好,可阮经天估计像这种弹簧所用的特种钢材恐怕也不会量产的,这可能是使用黑腹针家族的不传之秘。 钢材的生产工序极其复杂,其技术要求也极高,最重要的是必须要有许多不同团队的密切合作,生产的每一个环节必须紧密相连,使社会亲密无间合作的基础是公平、公正、信誉的机制,而这正是刺国所缺乏的。刺国的产品充斥着假冒伪劣,甚至连作战用的炮弹都是哑炮,刺国的厂商是能骗就骗,能糊弄就糊弄,很多人说刺国人的素质比其他国家人的素质差。阮经天从来不认可这种说法,人的本性都是相同的,这与国界无关,而与政府的公信力有关。历史上看,刺国各朝各代都缺乏公信力,政府缺乏公信力,厂商岂能安心做长远的生意? 阮经天收起这些令人憋气的念头,检查着眼前的东西。这武者的左右胳膊各有一套装置,一大袋黑腹针,另外制针之术、蛇毒原液和解**一应俱全。阮经天感到自己真是发大财了。 那持长刀的武者只有一套刀诀。阮经收回自己对敌之时的两把匕首,又收起地上所有的长短武器,把死去的四个人丢在一起,点了一把火,把他们化为灰烬。 站在院子里,阮经天左顾右盼,确认别墅里外都无人。他突然感觉有些奇怪,“这里好像和我几天前离开时没什么变化,看来军情局放弃了这个别墅。” 阮经天对被追杀的两个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如果说他们是军情局的人,他们逃到这里,应该是来求援的,可是这里根本连个人影也没有,他们到了这里,只有被杀的命运,显然他们若是军情局的人,一定不会来这里。 如果他们不是军情局的人,他们为什么来这里?阮经天可不相信误打误撞的可笑说法。阮经天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起持鞭之人临死的托付:东月大酒店的608。阮经天感觉近些天在某文件上看见东月大酒店的名字。 “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的下榻之地。”阮经天猛地想起在哲国武者身上得到的机密文件上记录了这个地址。 “难道被哲国人追杀的两人是总部的人?”阮经天被这个想法震撼了。他对总部没有好感,他们偷偷摸摸地来到东山城,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东山城分部。 阮经天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别墅外面的车上,发动汽车,驶向铁帽子胡同。在距离自己小院子一百米处的胡同里,他下了车,肩上扛着一袋子泥土,手上提着一个大袋子,回到自己的住处。 阮经天再次仔细研究黑腹针,他感觉这东西真是好东西。庆辉只得到针,其效用可说是连十分之一也没有发挥出来,最有用的是那套发射装置。他认为这套装置安在小臂上,不是很方便,因为小臂凸起一部分,容易引起怀疑,并且手臂经常活动,可能会发生误发的事情。他仔细打量发射装置,它薄薄的,窄窄的,一次最多装八支针,触发一个按钮,就可发射。 阮经天突然想到,安装在鞋底里不是更隐蔽吗? 他把李蝴蝶叫了近来,把黑腹针介绍给她。 “师妹,把这玩意装在鞋底里,你认为能做到吗?” 李蝴蝶仔细比量着这套装置和鞋子,点头说道:“我试试。” 正文 第19章 练枪 李蝴蝶的女红艺术是一流的,在她不断的尝试下,终于把这套装置完美地装在鞋垫下方,而另一套黑腹针则装在李蝴蝶的鞋里,两人一起摸索提高发**度的技巧和方法。 经过一个下午的练习,两人均有所小成,至少能做到不着痕迹地发射,这绝对是偷袭的大杀器。李蝴蝶的悟性很高,其修炼黑腹针的成果比阮经天的更多一些。阮经天对李蝴蝶的聪慧及坚韧很是佩服。最后,阮经天告诫李蝴蝶,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黑腹针。 阮经天又和李蝴蝶说起学习哲国语的事情,这次李蝴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晚上,阮经天研究刚刚得到的哲国隐身术和刀诀。刺国和哲国都有隐身术,但二者有本质区别,刺国的隐身术动用功力将自身淡化,化为无形,不过功法早已失传;哲国的隐身术是障眼之术,即运用光线、周围的环境等外界和修炼者身形的迅速转移达到遮人眼目。如果修炼了柔功,则更容易修炼隐身术。阮经天不客气地修炼起这个隐身术。 阮经天手中的这本刀诀,是哲国著名刀客武重臧的刀法大全。阮经天一直修炼蔓国的匕首之武技,突出一寸短一寸险的特点。对敌时,攻击凌厉,往往一击就奏效,但是对付强者,则危险性急剧增加,因为与强者硬碰,一旦一击失败,往往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他已经多次与使长刀的武者交过手,长刀的覆盖范围非常大,其威力不容小觑。阮经天手持缴获的长刀,运行刀诀所载的技巧及线路,只见院子里刀气纵横。阮经天发现自己领悟武技的能力越来越强。 阮经天不怕贪多嚼不乱,他喜欢研究各种功法,体会每一功法独特的技巧,他认为武技的技巧都是相通的,研究的越多,越有助于修炼者的实战之功效。 修炼完刀法之后,阮经天拿起四个玉瓶,每个玉瓶里药丸的颜色各不相同。他仔细闻着玉瓶里的气息,断定玉瓶里的药丸不是**,应该是疗伤药或者增进功力之用。他不敢胡乱服用,只好收了起来。之后的时间里,他开始了艰辛的修炼,把每种功法都运转了一遍。 第二天清晨,他查看两处奇异草的生长情况。果然,他惊喜地发现,鼎中居然发出一个小淡蓝色的嫩芽,而院子里的那个种子没有发芽。他欣喜地看着古鼎,心中有些嘲笑自己:“一个外星球的宝贝,我居然拿来当花盆,真是暴殄天物。” 自从得到n95狙击,他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去练习,今天他想到兔儿岭去熟悉这王牌枪的性能。他从龙隐路小平房那里取了n95之后,和李蝴蝶一起出了西城门,向兔儿岭而去。 他们二人来到兔儿岭时,已经是中午了,简单吃点干粮后,阮经天找到前些天隐藏的从石子乡缴获的步枪、机枪以及自己的那支冲锋枪,他把这些枪交给李蝴蝶,说道:“这几天,你要熟悉它们。” 阮经天按照范培勇教他枪法时的方法建了一个简易靶场。实际上就是在一处平缓处放置一个平整的方石板当作操作台,用一座小山做屏障,每隔一百米在土中竖根木棍作为分界,木棍顶端放着各式大小不一的石块,直至三里远的距离。 阮经天指着哲国四九式步枪,对李蝴蝶说:“你先试试这把枪,这是哲国鬼子装备最多的枪,它的最远射程是一里远,你可以从近到远逐步练习。”阮经天把射击要领教给李蝴蝶,指点了她几次实弹射击后,自己拿着n95,开始体会这支王牌枪带来的美感。 后坐力像铁锤砸在阮经天的肩膀上,拇指般大小的流线形子弹旋转中穿越二里远,击中木棍顶端上的石头,把它炸成了粉尘和纷飞的碎片。他的激情开始燃烧了,这枪太棒了。 他把准星刻度上调一点,试验偏差以弥补长距离内复杂多变的气流造成的影响。在方石板和最后一根木棍之间,微风拂拂,有时忽左忽右地吹。阮经天不停地射击,不断完善瞄准度的时候,他感觉到修炼玄罡诀产生的玄精在深厚和圆润,似乎精神的高度集中与忘我状态自动洗涤着玄精。他反复射击,直到用掉了三十发子弹,他才心疼起来,这些子弹可是珍贵无比的,用一发就少一发的。 他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由于枪声的刺激,他的脑袋有些疼痛,他呆了一会儿,才从头痛中恢复过来。 阮经天检查李蝴蝶的成绩,对其射击天赋十分无语,经过一下午的艰苦的练习,李蝴蝶居然已经能用四九式步枪击中一里远的木棍顶端的石块,虽然石块的个头不算小。阮经天认为假以时日,李蝴蝶的射击水准一定会超过自己。 傍晚,两人射死了一只野兔和一只山鸡,点火烤着吃了。阮经天给李蝴蝶示范了如何拆装枪支,让其自行练习。他则进入黑暗中的丛林,开始了夜间艰辛的修炼。 一连三天,阮经天和李蝴蝶在兔儿岭反复练习枪法。李蝴蝶不仅熟悉了步枪,也把机枪、冲锋枪、手枪都练习了,进步神速。李蝴蝶已经脱胎换骨,一扫以前的青涩,显露出战士特有的冷静、沉着和果敢。阮经天消耗了大约七十发子弹,终于能够熟练掌控这支王牌枪。 第四天的上午,阮经天正向李蝴蝶讲解着如何射击运动中的物体,从小岭村方向传来一声枪响。阮经天立即把李蝴蝶按倒,两人匍匐在地,盯着小岭村方向。又是一声枪响。 阮经天低声对李蝴蝶说道:“我先过去看看,如果鬼子不多,我把他们引到这里,今天是你报仇的时候了。”阮经天相信以他们二人的枪法和对兔儿岭的熟悉,即使来上百余名鬼子,他们二人也可从容而退。 阮经天在不同的隐蔽处留下枪和子弹,又向李蝴蝶耳语了几句后,奔向了小岭村。 小岭村的村头停着一辆卡车和一辆轿车。他眉头一紧,低声自语道:“鬼子到小岭村干什么?”据他所知,小岭村是出名的顺民村,很受哲国人喜欢。此时,村中传来了惨叫声。 小岭村的所有人都集中在村中的广场上,周围站着二十多个荷枪实弹的鬼子,一个平台上架着一挺机枪,机枪手虎视眈眈地盯着人群。地上躺着两个枪击而死的人。一根木桩上绑着一个人,正是帮过阮经天的村长,他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神情萎靡。一个耀武扬威的鬼子军官挥舞着手枪,用生硬的刺国语喊道:“你们,只要交出那一男一女,我们大哲国人会放了你们,不杀你们。” 阮经天伏在墙角处,听到此处,立即怀疑鬼子要找的人应该是自己和李蝴蝶,可是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暴露踪迹了。 “我真不知道他们是谁和来自哪里,那两人只是个过路的人,那天,他们正在卖白面,我就从他们手中拿来,送给你们哲国军队了。我是真不知道呀,你打死我们,也没用的。” 阮经天很疑惑:“我到底哪里出了纰漏,让鬼子追到这里了?” “知道你给的白面是从哪里来的吗?那是我们在石子乡检查站的白面。该死的,那两个人杀了我们八个哲国军人,你们要为这八个哲国军人陪葬。” 阮经天立即明白问题出在白面的袋子上,鬼子一定在白面的袋子上做了标记,小岭村无辜受到牵连了。 阮经天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四九式步枪,虽然它手中也有n95,可是他不想在此处暴露n95的存在。他相信,对付这二十多个鬼子,步枪已经足够了。 他瞄向趴在平台上的机枪手,哲国四九式步枪的射程远和精度高,很多刺国军人拿它当狙击枪使用,阮经天最早使用的枪支就是此枪。“砰”的一声,鬼子的机枪手应声扑在地上。 阮经天发出一枪后,立即以之字形路线,迅速向兔儿岭跑去。鬼子们听到枪响后,没有多少惊慌,在军官的组织下,呈散兵线追向阮经天。 当阮经天窜到了预先准备好的埋伏之地时,鬼子发现了只有一个人袭击他们,他们也稍稍放松些,追击的队伍开始首尾不兼顾了,无法形成有效的互相保护。阮经天躲在一棵树后,向李蝴蝶的藏身之处看去。果然,他看见了李蝴蝶的伪装,他朝她竖起大拇指,很快,他收到了李蝴蝶的回应,一个竖起的大拇指。阮经天对李蝴蝶的表现很满意。 跑得快的两个鬼子进入树林了,阮经天举起步枪,指向其中一个鬼子,他相信,李蝴蝶的位置是对付另一个鬼子的绝佳位置。 “砰!”、“砰!”两声不分先后的枪响后,这两个鬼子倒在草丛中了。阮经天和李蝴蝶很默契地同时开枪。枪响之后,阮经天迅速奔向另一颗树后,如果动作稍慢一点,他就可能成为活靶子。眼光瞟过去,他知道李蝴蝶也转移了。 半个小时后,这二十多个鬼子和军官一个也没跑掉,全死在了阮经天和李蝴蝶交叉配合的子弹之下。 李蝴蝶双手持枪,默默地看着死去的鬼子。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并且杀了十多个,不过,她没有感到任何恐惧和害怕,她扣动扳机时,异常冷静。当鬼子头上窜出一股鲜血倒下时,她没有任何不适,就好像练习时看见炸飞的石块一样平静。 阮经天把所有的鬼子尸体集中在一起,剥光他们的衣服,用树枝和枯草覆盖,点上火,这些尸体逐渐成为灰烬。 李蝴蝶突然跪在地上,仰望着头顶,大声喊道:“娘,你看看,我杀了十二个鬼子!娘,你可以合眼了!”说完,眼泪哗哗地流淌在脸上。 正文 第20章 ** 阮经天收拾好这次战斗的缴获后,来到小岭村,他知道鬼子一定会血洗村庄的。他和村长及村中长老商议后,小岭村的所有人都撤出村庄,转移到兔儿岭的深处。阮经天留给他们十支步枪和一挺机枪,教了他们射击要领之后,就带着李蝴蝶来到兔儿岭的另一处山林中。此处山林的不远处是龙隐河的支流,几条小河最终汇成龙隐河,穿过东山城,流进大海。 两人烧烤着射杀的野兔,火光中,李蝴蝶的神情严肃。 “师兄,我还想继续跟着你,你同意吗?” 阮经天沉默了会,他有些舍不得李蝴蝶了。 “师妹,我的情况可能你也知道一些,哲国武者正在到处追杀我,其中高手很多,那次我受伤之重,你是见到的。你跟着我,危险非常多,可能会送命,你要想好了。” “师兄,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不怕危险。你不嫌弃我,不赶我走,我是不会离开师兄的。” 阮经天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思索着。 “师妹,你会游泳吗?” “游泳?在水里凫水吗?” 阮经天点点头。 “师兄,我不会。”李蝴蝶突然满脸羞红,低下头,低声说。 阮经天有些明白为什么李蝴蝶会脸红了,的确,他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他有些尴尬了。 “师妹,我没有别的意思。游泳是必须要掌握的技术,你在逃跑时,不可避免地要利用江河或大海。若不会游泳,下场会很悲惨的。” “哦,师兄,我明白了,你教我吧,我一定学会。” “我们这次杀了这么多鬼子,恐怕很难混进东山城,我们这次说不定要利用龙隐河,游泳回到东山城。” 阮经天这次来兔儿岭,本来没打算练习游泳的,可是杀了二十多个鬼子后,他知道通过城门回去,几乎是不用想了。他想:既然回不去,那就在兔儿岭多呆些日子,带着李蝴蝶多训练一些项目,譬如野外生存、练习游泳等。如果李蝴蝶水性过得去,他们就顺着龙隐河潜水回到东山城,虽然据说龙隐河里诡异莫测。他当下考虑的不是龙隐河的凶险,而是李蝴蝶游泳时穿什么的问题。 他暗中注意到,李蝴蝶居然没带换洗的衣服,所以在兔儿岭的这几天,爱干净的李蝴蝶苦恼不已,因为她连**也没准备,天天在山林中臭汗夹杂着硝烟、尘土,她感觉自己全身快臭了。 这应该是阮经天的疏忽,因为他从没有和女孩交往过,所以这次出来就没有想到这茬。阮经天倒是带着几套换洗的衣服,可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他随身带的包中总是预先备有各式装备,其中就有蔓国产泳裤,这泳裤的氨纶丝含量不少。他看见李蝴蝶没有换洗衣服时,就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马虎和不细心。可是既然已是这样,他也不好点破,只是他自己也不好意思换衣服了,和李蝴蝶一样酸臭着。不过,他没认为不换**有什么太难受的,野外生存训练时,一个月不换衣服都是正常的。 阮经天想:回去之后,给李蝴蝶的装备弄齐全了,随即他又想:在刺国要买到氨纶丝超过百分之二十的女士泳衣,恐怕是痴人说梦话。刺国根本就没有化工产业,像泳衣这样的化工产品全部是进口,目前进口也是没得进了,哲国已经把刺国的海岸线全部封闭了。 他想起哲国鬼子身上的衣服。阮经天处理哲国鬼子尸体时,总是把他们的衣服全部剥光,他可没有特殊癖好,只是尊重哲国人的传统。哲国人死了后,一般是**裸的。哲国人的观点是**裸的生,**裸的死。虽然他仇恨哲国人,可是他不会拿尸体出气,他认为作践尸体是无能的表示,有本事应该弄死活人。所以当他杀死哲国鬼子后,时间允许的情形下,他总是做得符合他们的传统,当然他还有更深层的目的,那就是毁尸灭迹。 前面所想的那些貌似正气凛然的理由,阮经天感觉自己有些虚伪。不过,他进而想到:有借口总比没借口强吧。人吗,都有虚伪的一面,关键看这虚伪的目的是什么。 阮经天剥光哲国鬼子的衣服后,也没仍掉,而是堆在一起,里面就有哲国鬼子的背心等**。**当做泳衣使用绝对是很烂的主意,因为**吸水性好,游泳时会感到身子越来越沉,可是男人的背心可以很好的遮掩女人的敏感部位,这多少解决了两人游泳时的视线尴尬。 阮经天挑出六套看来较新的**,包括背心和**,对李蝴蝶说:“师妹,把这些衣服拿到河里用肥皂好好洗洗。” “师兄,你要穿它们吗?”李蝴蝶看着这些哲国鬼子身上的**,很是吃惊。 “不,我不穿,你游泳时穿。” “我不穿!况且还是鬼子那里的衣服,恶心死了。” “战争就是恶心的,眼下我没有你穿的泳衣,只能凑合着用这些**了。” “师兄,我…我…”李蝴蝶气得一时说不上话。 “师妹,我也知道恶心,可是恶心地活着和屈辱地死去,你选择哪个?” “师兄,你有多余的这些衣服吗?”李蝴蝶突然问道。 “哦,我还有三套。”阮经天有些疑惑地回答,怎么扯到自己头上了? “我宁可穿你的,也不穿鬼子的。”李蝴蝶斩钉截铁地说道。 “啊?!”阮经天彻底惊呆了。 最后,阮经天只好无奈地拿出自己的两套**给了李蝴蝶,其中包括那条氨纶丝超过百分之二十的泳裤。 当李蝴蝶穿着阮经天的背心和泳裤出现在只穿着短裤的阮经天面前,脸色红红的,低着头看着脚尖。 阮经天也有些心猿意马,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板起脸,严肃地说道:“师妹,抬起头,和平时一样保持沉着。” 李蝴蝶慢慢抬起头,仍然不敢直视阮经天。 “记住,战争中没有男人女人,只有活人死人!”阮经天丢下这句话,就向河里走去。 李蝴蝶水中的悟性没有射击所表现的那么逆天,不过,在阮经天苛刻的指导下,李蝴蝶咽下了不知多少河水后,终于在第四天可以持续游出一里远。 进行游泳训练之后,阮经天和李蝴蝶又进行了两天的野外生存训练。虽然时间短了点,不过也算是差强人意了。在这期间,阮经天修炼的各项武技突飞猛进,连最难修炼的鹰爪功也基本练成,他能够瞬间抓碎一块脸盆大小的硬石。 他们两人顺着龙隐河支流的岸边向主干流走去,阮经天不断地用望远镜观察河面以及前方的动静,他正实地考查从龙隐河潜水回到东山城的可行性。 突然,望远镜里出现两个激烈战斗的哲国武者,阮经天立即把李蝴蝶拦住,两人伏下。阮经天把望远镜递给李蝴蝶,示意她看看。 两个哲国武者在主干流入口处的沙滩上,刀刀相向,全是奔着对方要害而去。阮经天估计这两人距离自己所处位置大约有两里多远。李蝴蝶把望远镜还给阮经天,眼神询问着该怎么办。 阮经天没有回应,拿起望远镜,继续远距离地观察。其中一个武者明显实力不济,连退数步,阮经天心中一动,连忙架起n95狙击枪,激斗着两人正好在n95的射程之内。 一会儿,后退武者被一刀封喉,倒地而亡。另一名武者在死者的尸体上倒腾半天,拿起了一个小袋子,他打开袋子看了看,满意地把其纳入怀中。 阮经天在瞄准镜中盯着昂头准备要走的武者,扣动扳机,子弹不用4秒钟就把武者的脖子炸碎,其头颅飞出好远。 阮经天捡起落在地下的弹壳,拉着李蝴蝶跑到另一处草丛,伏倒在地。阮经天通过狙击枪的瞄准镜,搜索着周围可能隐藏的哲国武者。 可是二十分钟过后,前方依然没有动静。阮经天让李蝴蝶呆在原地,他则全速向两个武者死去的地方狂奔。很快,他来到两个武者旁边,把这两个武者拖到旁边的草丛中,仔细检查着他们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这两个武者的身份很容易地被确定:实力不济的先死的那个叫宫孝木,是宪兵队的一个小队长;被阮经天狙击致死的那个叫胡石田,是哲国水机关的,另外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哲国胡家的人,和胡秋原一起来到东山城。 阮经天找到胡石田奋力抢夺的那个袋子,里面有四个玉瓶,居然和疑似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之人临死托付的四个玉瓶一模一样;另外还有一个小册子,里面的文字是刺国字,记载着龙隐河的一个秘密。原来龙隐河的水下是远古时期的一个小镇,该被淹没的水下之城可能藏有大量珍贵的远古时期的物件,这可是无价之宝啊。这本小册子最后记载了如何进入这水下之城的方法,阮经天此时没空仔细研究,匆匆瞥了一眼就收进怀里。 “胡秋原到东山城的目的不是为了胡二麻报仇和抢夺玄罡诀那么简单,恐怕龙隐河的水下的宝物才是吸引他来东山城的主要原因。”阮经天想到,他相信这个小册子一定夺自东山城古老世家的手中。 阮经天从宫孝木的身上也找到一本小册子,里面的文字是哲国字,这是介绍各种药丸的功效及炼制之法的“丹之典”,阮经天大喜,这正是他需要的。 阮经天把两人剥光之后,一把火烧了两人,然后盯着手中的两本证件,心想:“这两人之死,只有我和李蝴蝶知道,嘿嘿,那么我就可以利用这两个证件了。” 他想的是化妆成胡石田或者宫孝木的模样,再加上证件,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东山城了。不过,阮经天决定化妆成胡石田的样子进城,毕竟水机关很神秘,也无人敢惹。 正文 第21章 猪猡 阮经天想的更远。他在杀胡二麻时吹嘘宪兵队的左队长告诉他相关事情,那是他讹胡二麻的,他一直没有接触到宪兵队的左滕雄。眼下有了宫孝木的证件,正好可以会会这个杀人恶魔。另外,阮经天也想杀胡家的胡秋原,而胡石田的身份至少为他搜集情报提供了便利。 阮经天扮成胡石田的模样,和李蝴蝶非常顺利地回到了东山城。回来的路上,阮经天教会了李蝴蝶如何开车,车上装载着他们二人自身携带的武器弹药以及从石子乡检查站和小岭村缴获的部分战利品,包括一挺机枪、一部电台、四支步枪和所有的粮食。 李蝴蝶推开铁帽子胡同小院子的大门,立即欢呼雀跃,这十多天的兔儿岭的生活,可把她折磨地难受之极。 阮经天把东西收拾好,首先检查古鼎里奇异草的生长情况。即使十多天无人照料,奇异草的长势也非常好,郁郁葱葱,和阮经天以前见过的成熟状态没有区别。而院子里的奇异草则刚刚冒出个小芽,由于多日未经照料,小芽枯黄的颜色表明其生命摇摇欲坠。 阮经天对发现古鼎的这一奇效很是高兴,李蝴蝶也对这两株奇异草很上心,赶忙浇上水,仔细呵护。 晚饭之后,两人讨论着未来几日的行动。 “师妹,明天你到学堂去学哲国语,并且多观察哲国人的礼仪。哲国人的规矩很多,要用心地记住。有时我们的行动需要假扮成哲国人,如果你不懂这些礼仪,即使会说哲国话,也会暴露身份的。” “好的。师兄,我想问个事。我听说有不少抗哲的组织,你是不是也是这些组织的人?” “师妹,以前我的确是属于某个抗哲的组织,具体名称就不说吧,不过我已经决定退出这个组织,做自己的事情。” “师兄,你这么厉害,组织一定不愿意放你走吧。” 阮经天听到此处就沉默下来,他想到铁血锄奸团东山城分部已经分崩离析,而柳云省总部也鬼鬼祟祟地不知搞什么名堂。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妹,我好久没有找到组织了。” 阮经天暗道:“我应尽快找到张百文,告诉他:我要退出铁血锄奸团。”他接着又想:“如果明天找不到张掌柜,我就到东月大酒店608找柳云省总部的人,告知我退出组织的事情,另外把那手拿软鞭之人临终托付的四个玉瓶和隐身术送给总部,不论他们到东山城来干什么,毕竟我和他们算是一家人。” 阮经天计划明天想办法进入张家百货店,拿回自己的东西,然后尝试打听张百文的下落。 李蝴蝶见阮经天表情严肃地陷入沉思之中,不愿多提组织的事情。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打听的,就转移了话题,问:“师兄,你要做什么事情呢?” “师妹,首先我要刺杀宪兵队的左腾雄和水机关的胡秋原,然后找到哲国679师团的一个小队,杀掉他们,为我的父母以及家人报仇。” 李蝴蝶听到此处,心想:师兄比我还可怜,至少我还有父亲。 “师兄,你还有亲人吗?” “我还有一个妹妹,比你年纪小,以前在省城读书,不过她已经失踪半年了。” 李蝴蝶见阮经天满脸悲愤和忧愁,安慰地说道:“师兄,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要太担心,现在兵荒马乱的,找人是不容易的。” 阮经天的心情恶劣起来,不过他知道忧虑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因此对李蝴蝶说道:“谢师妹吉言,好了,不谈我的这些事情了。谈谈眼下之事吧,左滕雄和胡秋原,这两个人地位显赫,身边高手如云,要搞他们,难度不小。” “师兄,我们怎么做?” “师妹,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说的难听点,就是杀手,不过我们和其他杀手的区别是:我们没有受人雇佣,我们是在为自己做。做一个杀手,要掌握很多技能,譬如前些天你学习的射击、游泳、驾驶,这些都是杀手必备的,但是只有这些技术,还是远远不够的。杀手的第一要素是情报的搜集,你还要学习这方面的知识。我想先对付左腾雄,因此有关他的情报,事无巨细,都是我们需要的。” 阮经天顿了顿,继续说:“左腾雄手握重权,身怀武技,并且神出鬼没,很少有人知道其行踪。以前,我曾经接触过宪兵队的几个小喽荒苤?酪恍┮丫?5??氖虑椤s泄厮?蠢匆?龅氖虑椋?獠攀侵刂兄?氐那楸āu獯挝颐怯幸桓鱿鼙?有《映さ闹ぜ??馐且桓龌?帷r院笪颐蔷头滞沸卸??蚁让?逭飧鲂《映さ牡紫浮d闳フ芄?税斓难?茫??罢芄?锖退?堑睦褚牵?嗪驼芄?肆奶欤?纯词欠衲艿玫较鼙?拥男畔15?且?渭牵禾渍芄?说幕耙欢t?蛔藕奂#?裨颍?嵋?鹚?堑幕骋伞w稣庵质虑椋??心托模?圆槐┞蹲约何?滓?虑椤!?p  阮经天又拿出从石子乡检查站缴获的电台,对李蝴蝶说:“这是鬼子的电台,只要我们掌握了密码本,就可以接收他们的电报,这些电报是绝好的情报,但是前提是我们必须要有密码本。以后,我教你如何使用电台。” 李蝴蝶听得如痴如醉,她梦幻般地理解着这些从未接触过的知识,她感觉杀鬼子需要太多匪夷所思的东西。 第二天,阮经天装扮成哲国浪人的模样,来到张家百货店附近。他不敢扮成宫孝木和胡石田在东山城招摇过市,毕竟他对这两个人毫不了解,一旦碰上这两个人的熟人,立马就会露馅。 距离市政广场的刺杀已经超过半个月了,张家百货店依然大门紧闭。阮经天观察了一会,发现店门口附近的陌生人少了许多,但是依然有一个修鞋的坐在门口摆摊,看似低头修鞋,实际上经常左顾右盼。 阮经天判断这个人多半是哲国武者假扮的,因为这些天他见的武者太多了,他从这个修鞋的身上闻到了武者的气息。他来到一个哲国人开的鞋铺,买了一双哲国特有的鞋,这种鞋的鞋底是木头做的,四方见角,穿在脚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他把一只鞋上的绳带扯断,来到张家百货店门口的修鞋摊前。 那修鞋的见到阮经天的哲国浪人的形象,立即眼神冒光,似乎像见到亲爹似的,但随即他掩饰住激动,只是淡淡地看着阮经天。 阮经天鄙视的目光瞅着他,把手中的坏鞋扔给他,用哲国话说道:“猪猡,修好这鞋!” 那修鞋的听到此话,差点暴起要揍人,但是他克制住了,强忍着怒气接过鞋,一声不吭地修鞋。 阮经天居高临下的蔑视着这修鞋的。一会儿,他抬起脚,将这修鞋的踹倒,朝他吐了一口痰,用哲国话大骂:“该死的猪猡,你修鞋怎么这么慢!猪!” 那修鞋的彻底被激怒了,他猛地跳了起来,飞腿向阮经天踢了过来。阮经天早就等着,他微微避过,右手抓住踢向自己的脚,一个鹰爪功,修鞋的脚就彻底粉碎。在修鞋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中,阮经天拽着他那已经废掉的脚,扔向张家百货店的大门。 张家百货店的大门砰地被砸开,修鞋的落在店里前厅的地面上。阮经天得理不饶人,大步跨过店门,走进店里,提起躺在地上的那嚎叫之人,迎面就是一拳。此时,门口附近的三个人紧急地冲了过来,阮经天放下满脸鲜血的修鞋者,对进来的三人用哲国话喊道:“你们这群猪猡,想要造反吗,我要全杀了你们!”他抽出哲国武者特有的长刀,一道刀影闪过,三人嘴里的牙齿全被刀柄敲碎,阮经天故意不杀他们,但是又要他们说不出话来。 这三个人捂着嘴,疼痛难忍,蹲下身子。阮经天已经听见远处有口哨声传来,知道宪兵队或者警察要来了。他立即一脚把其中一人踢向百货店里面的后门,这后门的侧面就是阮经天的宿舍。 后门被撞开后,阮经天赶忙跑过去,又把刚刚趴在地上的人踢飞,这人飞向了宿舍处。阮经天骂骂咧咧地追了过去,眼神却扫向四周,店里的确人去楼空,没有张百文的丝毫踪迹。他趁机进入宿舍,看见自己的东西依然像最后离开时那样地摆放,他稍稍放下心,看样子哲国人还没有怀疑他。 这次他只想拿走自己的那一箱子书。他很快就把装书的大箱子提在手中,临出宿舍门前,朝躺在地上哼唧的那人来了一脚,正中其脖子,只听咯吱声中,那人没了生息。 此时,张家百货店里已经挤满了人,有身着便装的,有警察,也有宪兵队的,地上还有三个说不出话的人蜷缩着。 阮经天昂首阔步地来到前厅,用哲国话对警察和宪兵队的人吼道:“这些该死的猪猡,他们要造反,他们要杀我,你们快把他们抓回去,统统杀了。” 周围的人见阮经天嚣张跋扈,摸不清他的底细,虽然有的人知道躺在地上三人的真实身份,可事情的来由不清,他们不敢乱动。那些不知情的警察为了讨好哲国浪人形象的阮经天,立即把地上三人按住,上了铐子,像抓小鸡般地拖起来。 阮经天见状,心中窃喜,推开身边的人,用哲国话喊道:“你们难道是不长眼的死猪吗?快让开,我要到陆军部,耽误了紧急军情,你们全都去死!” 正文 第22章 冰冰 阮经天提着箱子,转了三个小旅馆,换了三个面孔之后,最后扮成一个打短工的大汉,扛着一个破烂的行李包,确信身后没有尾巴,最后回到铁帽子胡同。 他从行李包里拿出书,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收拾起来。他思索着:还剩下成方虎的两处隐藏之地没去呀! 阮经天决定去这两个地方看看,如果能找到成方虎,那就向他询问张百文的下落,或者委托他向张百文告知自己的离开;如果找不到他,那就到东月大酒店的608找柳云省总部的人。令阮经天失望的是,他没有成方虎的任何踪迹。 手执软鞭之人临死时说的话让阮经天有些不舒服,这个人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却让一个素不相识的救过他的人帮忙送珍贵的药丸和武技,说的好听点是不懂人情世故,说的不好听点是骄横盛气凌人,并且也使阮经天陷入危险之中。另外,这人和同伴出现在军情局的别墅,这令阮经天对两人的身份产生严重怀疑,毕竟他仅仅根据东月大酒店推测这两人是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的人,按照别墅的归属来分析,这两人应是军情局的人。即使对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他也是心存戒备。所以,他对去找总部的人,并不是很热衷,不过想到做人应善始善终,既然决定退出组织,那么应向组织正式提出辞呈,如果能找到张百文,阮经天当然不会去见总部的人。 哲国水机关及武者的表现,令阮经天也疑惑不已,他们很早就得到铁血锄奸团总部来人及落脚处的情报,虽然他们把两个疑似铁血锄奸团总部的人追杀至军情局的别墅处,可是手执软鞭之人的临终托付似乎表明东月大酒店608没有被端掉甚至自认为没暴露。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哲国人一直在监视。哲国人明确发出抓捕施展的通缉令,可为什么不动总部的人?难道施展的重要性超过总部的人? 另外,距离那临终托付已经十多天了,总部的人是否回去了或是已经发现暴露而转移呢?也就是说,眼下的东月大酒店608很可能已经人去楼空,或者是换了房客。阮经天想到此处,决定先搞清大酒店608的相关情况。 下午,他扮成胡石田的模样,亮出水机关的证件,在东月大酒店的一楼前台处,询问608房间的情况。前台服务员见到水机关的证件,立即毕恭毕敬地请阮经天到经理室,经理亲自回答及解释各种问题。这个608房是东山城富豪、商会会长冷简轻的常年包房,二十天前,有一个被称为“少主”的年轻人带着四个保镖进出这个包房,刚开始的几天,这五人还算正常,一般是白天出去,晚上回来,只是回来时“少主”的身边经常有不同的年轻女子伴随。可是自从市政广场的刺杀事件之后,这五人的行踪就很是奇怪,不仅经常有外人来到酒店找他们,他们也经常一连几天不见踪影,最后见到他们的日期正是两个武者在军情局别墅斩杀那临终托付之人及其同伴的日子,这之后的十多天,再无这五人的影子。 阮经天把别墅里被杀两人的相貌描述给经理,经理立即说这两人正是四名保镖中的两人。阮经天又仔细询问来酒店找他们的所有人的情况。令阮经天吃惊的是,在市政广场刺杀事件的那天中午,经理描述的一个人居然很像成方虎,虽然过去的时间不短,可成方虎受伤的肩膀令经理印象深刻。经理还说“少主”身边的年轻女子有两个是怡香院的姑娘,一个叫冰冰,另一个叫玉桃。 阮经天没有问水机关及警察是否也来询问的事情,他明白这种事情根本不用问,也不能问。经理也非常知趣,问题之外的多余话一概不说。阮经天知道608房无人之后,就离开了东月大酒店。阮经天对经理提供的信息颇为吃惊,他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头绪,只是感觉铁血锄奸团内部的关系错综复杂。既然东月大酒店608房没人,阮经天认为没有必要再去寻找铁血锄奸团的人,如果以后能遇见组织的人,就告知自己退出了。 他进入一家专营哲国衣服的店铺,买了一套哲国衣服,然后找了一家旅馆,卸掉胡石田的装扮,化妆成一个中年哲国商人,从旅馆的后窗跳出,一会就消失在人群中。 阮经天来到一个哲国人经常光临的酒馆,此时不到晚饭时间,所以酒馆里的人不多。他找了个座位,要了一壶哲国青酒和几个小菜,自斟自饮。他要慢慢地等越来越多的哲国人来到酒馆,然后趁机听听这些人说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他打算找人问问宫孝木的情况,宫孝木是宪兵队的小队长,应该有人知道他的。 酒馆里逐渐热闹了起来,宪兵队、警察以及身着各式服装的人陆陆续续地进入酒馆,座位开始有些不够了。阮经天独自占据一张四人桌,显得有些突兀起来。不过,很多人见阮经天镇静自若的样子,也不敢随便过来拼桌,毕竟来这家酒馆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谁也不知道看似普通的一个人背后杵着什么样的大神。 一对年轻男女走进酒馆,全场扫视一圈,发现只有阮经天的那张桌子还有空位,年轻男子眉头一紧,和身边女子耳语了几句,然后他们二人来到阮经天面前,说道:“先生,能否行个方便,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 阮经天抬头看了二人一眼,心头有些失望,他希望宪兵队和他拼桌,可是眼前这两人明显是公子哥泡妞来了。不过,他见男子说话客气,自己如果拒绝,恐怕酒馆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过来。 “好的,你们坐吧。”阮经天知道这种探听情报的方式是要有耐心的,不能指望马上就会有机会的。 男女两人在阮经天的对面坐下。 “先生,谢谢你,我叫冷若强,做棉纱生意,认识一下,如何?”男子向阮经天伸出右手。 “我叫木村,刚从哲国来,想找发财的机会。”阮经天和他握了手,捏造了一个名字。 “木先生,你认识冷少,发财的机会是很多的,因为冷少是东山城冷会长的长子。”冷若强身边的女子骄傲地说道。 “冰冰,不要这样说,木先生的气度不凡,恐怕是哲国大会社的社长,我们冷家岂能与之相比。”冷若强明显地是不想在哲国人面前摆谱。 阮经天一愣,这冷会长正是东月大酒店608房的主人,他的儿子居然正坐在自己面前一起吃饭。 “幸会!原来是冷会长的公子,冷会长大名鼎鼎,我仰慕已久,只是无缘相见。今日见到冷公子风采,也是我的机缘。”阮经天见冷若强没有介绍身边的女伴,也懒的问,不过他听到“冰冰”两字,心中嘀咕:不会是怡香院的冰冰姑娘吧。 “木先生,我来介绍,这是冰冰姑娘。”冷若强看来挺在意冰冰姑娘。 “见到冰冰姑娘,很是高兴。冰冰姑娘容颜绝色,和冷公子是佳偶天成、珠联璧合” 冷若强和冰冰听到此话,心中大喜,两人手手相握,特别是冰冰看着冷若强,满眼柔情。此时冷若强点的菜和酒摆了上来。 阮经天有些腻歪,举起酒杯,说道:“冷公子,我们一见如故,我敬你一杯。” 冷若强松开冰冰的手,也举起杯,一饮而尽。两人又推杯换盏地说了些没营养的话。一会儿,冷若强就内急,跑到厕所里了。阮经天暗道:“真是被女色掏空了,这么快就憋不住。” 阮经天看着对面的冰冰眼含柔丝,媚态丛生,颇有些风尘之色,不过,阮经天不会鄙视风尘女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没有理由装作大义凛然地指责这些可怜之人。 “冰冰姑娘,我能否问你个事情?” “好的”冰冰对阮经天的印象非常好,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跟我说说少主的情况吧”阮经天单刀直入地说,他想看看冰冰的瞬间反应。 “啊!?你说什么?”冰冰先是错愕,随即装作疑惑和听不懂的样子。 “冰冰,我没有恶意,也不会随便说你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少主的情况,还请告知。”阮经天拿出一包金叶,推到冰冰的面前,盯着她。 冰冰显露出怕怕的样子,但是见阮经天清澈的眼神,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她四下看了会,收起金叶,低声说:“木先生,现在说话不方便,晚上你到怡香院找我,如何?” “好的” 一会儿,冷若强回来了,又喝了几杯,阮经天见夜色正浓,就拱手告辞。 阮经天本不想继续管铁血锄奸团的事情,可是无巧不巧的是居然碰到这个和少主认识的冰冰,那么顺便打听一下少主的下落,也算没白来酒馆一趟。他在酒馆呆了快三个小时,没听到关于宪兵队或者水机关的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毕竟有些哲国人的保密意识很强。通过这种方式获取情报,需要足够的时间和耐心,运气好的话,能够碰上一个喝多了之后管不住嘴的家伙。 阮经天出了酒馆之后,开始仔细分析冰冰的每一个表情和神态。 正文 第23章 江湖 阮经天久经风雨,自然知道小心无大错的原理,先前的几次粗心大意,已经让他露出不少破绽,不仅使自己陷于险境,也使无辜之人因他受到连累。他想起在刺杀魏克亚那天,自己借助怡香院的桃花跑路,今晚先去看看这个桃花。 阮经天扮成一个中年文士来到怡香院时,正是业务繁忙之际。他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才约到了桃花。 每一个像桃花这样的姑娘都是没有人疼的人,虚伪和撒谎充斥了她们整个的生活。眼前这样不急色的中年人给人以被长辈爱的感觉。阮经天所扮的中年文士已经进入长辈的角色,从不用鄙视和批评的眼神责备,桃花开始吐露阮经天感兴趣的事情。 桃花对冰冰和玉桃的来历所知不多,只知道冰冰是一个月前来的,玉桃是半个月前来的,但是桃花却知道少主的一些事情。少主经常来怡香院,最开始几天和冰冰打得火热,后来喜新厌旧,舍弃冰冰,和玉桃粘在一起。不知何故,冷少近期非常迷恋冰冰,冰冰也很少接其他客人,只是对冷少一人好。 阮经天听完桃花的絮叨和回忆后,给了桃花四片金叶后,离开怡香院。听了桃花的描述后,他对少主来东山城的目的更加迷惑了,难道这位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的少主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逛窑子吗?两对男女的风花雪月是很老套的故事,这在怡香院是司空见惯的事情。阮经天对此根本不感兴趣。 他把自己打扮成虚构的哲国商人木村的样子,重新来到怡香院,点名要冰冰。他想到的最坏情形就是冰冰在此设下埋伏,暗害阮经天。如果设伏的人是少主,那么阮经天正好见见这少主,问问成方虎和张百文的下落;如果设伏的人不是少主,阮经天也不惧,毕竟他目前的身份是哲国商人,再者,他对自己的身手和功力还是有自信的。 “木先生,您好,您想知道少主的事情,我可以告诉您我所知道的,只是,您为什么想知道少主的事情呢?您跟少主是什么关系呢?”冰冰在自己的闺房内给阮经天沏了一杯茶,然后轻声地问。 “冰冰姑娘,我受人所托,有几个物件要交给少主。偶闻你与少主相识,故向你探询少主的事情,若可能的话,还想请冰冰姑娘帮忙引荐一下,我把东西当面交给少主,也算完成别人的托付。”阮经天端着茶杯,慢慢晃动,不紧不慢地说。 “啊?!什么东西给少主?是谁托付的?”冰冰突然脸色大变,不过,她立即恢复过来,娇柔地对阮经天说:“木先生,这茶要趁热喝的。” 阮经天盯着冰冰,放下茶,慢慢说:“喝茶不着急,冰冰姑娘,你对给少主的东西很好奇呀”阮经天感到眼前的冰冰恐怕不是风尘女子那么简单。 “木先生,现在少主喜欢的是玉桃姑娘,我对他也知道的不多,也不一定能见到他。”冰冰坐了下来,右手不经意地抬了起来,左手抚摸着右手腕的翡翠手镯。 阮经天的目光扫到冰冰的右手及其右臂,突然,他立即施展柔功和隐身术,似乎凭空消失一般,紧接着,一个细细的黑影穿过阮经天所坐的椅子上方,其位置正好是阮经天的上半身处。 冰冰见到自己百发百中的偷袭居然第一次失败,震惊不已,不过,她的反应异常迅速,手中多出一把短刀,向着阮经天的方向冲了过去。 阮经天见她右前臂微微隆起时,就知道那是黑腹针,他当机立断,躲过了突袭而来的黑腹针,可是没想到冰冰能够辨识他的隐身路线,如鬼魅般地紧逼而至。阮经天躲过短刀,一记鹰爪功,抓住冰冰的肩膀,冰冰的身体像蛇一般地奇异扭动,从阮经天的大手中挣脱出去,同时发出一声响哨。 阮经天见她要找帮手,不愿恋战,身形暴起,跳出窗户,几个跳跃间,漆黑的夜色完全淹没了他的身影。 阮经天并没有跑多远,他对冰冰的兴趣远超少主。黑腹针的存在,表明她是哲国武者,而且其功力不浅。阮经天原打算捏碎她的肩膀,可是却被她逃脱,即使这样,阮经天相信她的肩膀已经受伤,否则她不会叫帮手的。 阮经天运转隐身术,折回怡香院,随便找了个房间,打晕正在云雨的一对,脱下哲国服装,换上床头的男人衣服,简单地把自己扮成纨绔子弟,向妈咪要了一个叫春熙的姑娘,春熙的房间与冰冰的房间只隔了一间屋。进入春熙的房间后,阮经天一记掌刀,春熙就晕倒过去。 阮经天的耳朵紧贴着墙壁,这里的墙壁都是很薄的,隔壁的声音是一清二楚的。他现在要听的是隔壁的隔壁,冰冰和另外三个男人正在低声讨论着。 “郡主,你应该听从我们早先的安排,如果我们提前埋伏在房内,那个木村一定跑不掉。”一个略带埋怨的声音传到阮经天的耳朵。 “不说这些没用的事后话,对木村的来历,你们调查的怎么样?” “时间太短,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信息。在我们哲国,姓木的人不多,没听说过木姓家族有这么厉害的人。也许他用的是假名。” “有这个可能。这个木村有东西要交给唐国健,这个话可信吗?” “郡主,我认为应该可信,只是不知是什么东西。我们把唐国健抓起来,问问就知道了。” “现在不能抓,一定要等到我们得到古鼎以后才能动。这个唐国健很狡猾,非要见到破解的铭文,才会说出古鼎的下落。我估计唐国健可能真知道古鼎的下落,只是他也在找它。如果我们得到古鼎,唐国健就一文不值。你们说,这个木村交给唐国健的东西会不会是古鼎?” “应该不可能,古鼎太珍贵了,即使要交给姓唐的,也不可能需要郡主来引荐。这个木村好像不认识唐国健,为什么要送东西给姓唐的?” “木村说受人所托,嗯,这些都是次要的,当前最关键的是查出木村的来历,他能躲过黑腹针,也精通柔功和隐身术,他最后的那一抓,已经使我受伤,这等身手在哲国也是凤毛麟角,不是默默无闻之辈,你们立即电传哲国,一定要挖出这人的所有底细。” “好的,郡主。小岛君和上雷君跟踪唐国健的阿三、阿四,一直没有音信,他们两人会不会被唐国健杀了?” “应该不会,我曾侧面打听过,好像阿三、阿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前去探查。按照常理,唐国健的人不会主动找事,再说,阿三和阿四也不是小岛君和上雷君的对手。况且,阿三、阿四也失踪了,唐国健正发疯般地找他们呢。小岛君和上雷君最后一次联络的地点是哪里?” “是宝泉浴池,有人看见他们匆匆离开浴池,之后再也没人见到他们。最可惜的是,小岛君的四瓶圣丹还没有来得及给郡主,另外上雷君身上有两套黑腹针,希望这些东西不要落入别人手中。” “圣丹和黑腹针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赶快寻找他们两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两个人凭空蒸发,这是很蹊跷的。东山城诡异地很,有不少高手埋伏于此,今天上午一个奇怪的浪子自称是陆军部的,把胡家的一人打死、三人重伤,可是陆军部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胡家为什么一直盯着张家百货店呢?就是为了那个施展?” “听说胡家的庶出胡二麻得到一本经书,可是胡二麻被杀,经书也没了,胡秋原怀疑这经书被施展所得。据说十多天前,胡秋原破译了施展的密码,差点就抓住了施展。这之后,再也没有施展的音信了。” “胡家好像不单是寻找那经书,我听说胡家也想打着龙隐河的主意。胡秋原身边有个叫胡石田的,整天见首不见尾,神神秘秘,我听说他好像也知道冷家的事情了。” “胡秋原的确是贪得无厌,他想打龙隐河的主意,我们商家是不同意的。不过,看中龙隐河的,可不止胡家,宪兵队的左滕雄也是对此虎视眈眈的。左腾雄仗着在东山城经营多年,触角伸得很长,想要瞒住他,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明天你去找左滕雄,让他不要什么事都插一脚,这会坏了规矩。” “好的,明天我就去宪兵队。郡主,那个木村的身手很可怕,以后见到他,切忌孤身犯险。如果今晚你有个三长两短,家主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我知道了,这次是我看走眼了,本以为能很容易拿下这个木村的。我认为木村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因为晚饭时和木村的相遇绝对是偶然,木村可能真是要找唐国健的。也怪我操之过急,一听说有东西要交给唐国健,第一念头就是古鼎。可能就是此时我情绪不对,被木村看出端倪了,令他有了防备。如果我把他引荐给唐国健,或许会有更大的收获,也可能知道他要交的东西是什么。” 阮经天听完,心中波涛汹涌,不仅仅刺国人内部里错综复杂,就连哲国人之间也是勾心斗角呀,看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呀。 正文 第24章 特别顾问 阮经天猜测冰冰说的古鼎多半是自己当作花盆的那个鼎,而龙隐河的秘密多半是胡石田所抢的小册子,现在这两样东西都在自己手中。胡石田和宫孝木之死应该无人知晓,当然除了自己和李蝴蝶之外。 对冰冰所说的这么多事情,阮经天只对一件事情感兴趣,那就是破解的铭文。听冰冰话里的意思,鼎上的铭文已经被破解或者破译了,似乎这破解的铭文在冰冰手中。这铭文可是好东西,可能会告诉如何使用古鼎。 他暗道:看来以后还要和冰冰打交道的。特别是刚刚差点被黑腹针所伤,阮经天咽不下这口气,他以后要找回来的。 当阮经天回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时,李蝴蝶仍然在客厅等他。她今天第一天去学堂学习哲国语。阮经天问了她学堂以及学习的情况。上学的第一天总是有许多的新鲜感,李蝴蝶兴致勃勃地说了半天。这是她第一次进学堂,并且踏入的还是哲国人办的学堂。令阮经天吃惊的是:进这个学堂不收学费,只收伙食费,并且这费用就是个成本价。 阮经天看着李蝴蝶掩饰不住的兴奋,心头有些酸楚:我们刺国什么时候可以免费让每个国人都进学堂呢?哲国人侵略刺国,居然在刺国开展免费教育,而以前的刺国政府办的学堂全是收费的,费用还不是一般的高,真是冷笑话。虽然哲国办免费教育未必存着好意,可是这说明哲国是很重视教育的。没有教育,哲国哪里有先进武器和强大实力? 阮经天放下这些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刺国与哲国教育,开口勉励李蝴蝶好好学习,李蝴蝶说的累了,一会儿就回屋睡觉了。 阮经天把各种功法修炼一番之后,看了看古鼎里长势喜人的奇异草,拿出从宫孝木身上得到的“丹之典”,仔细阅读。这是一本介绍有各种功效的奇花异草以及如何利用这些植物熬制丹药的书。古鼎里的那株奇异草也在书中有记载,它的名字是夹蓝草,是炼制一种叫培元丹的主材,培元丹的功效是增进功力,特别对修炼内家真气者,效果更优。阮经天估计这培元丹对修真可能也有效果。他仔细看炼制培元丹所需的材料,光是主材就需要八种,而辅材需要六种,而这些材料中,阮经天只见过夹蓝草这一种,其余的全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又看炼制原理、方法以及临床试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其详细程度令人咂舌,其中甚至记载着哲国药学专家为适应当下饮食结构而对丹药成分的改变。 阮经天在蔓国时就见识过蔓国的制药业,制药业最核心的就是研发,这需要化学、医学、药学,甚至数学、物理等学科顶尖科学家的密切配合和相互合作才能研发出来。战争以前的蔓国制药是林星大陆顶尖的极品好药。 刺国根本就没有制药的研发团队,有的只是按照所谓的古方或祖传秘方把一些草根、树皮等东西熬制在一起,其是否能治病,则靠大夫的忽悠了。如果病人吃了这种古方而有所好转,大夫则会找几个捧场的托,自吹自擂地说自己是神医;如果病人不见好转,大夫则把责任推在几百年几千年前的古人身上,说这方子是古人的,和自己没关系。 阮经天见过太多这样的刺药大夫了,心中对他们素无好感,连带对刺药也持怀疑的态度。可是今天见到哲国人做的丹药研究,发现对他的启发很多。他相信这丹药的原始配方一定是传自刺国,而哲国人又对配方做了改进。 阮经天也承认古老的刺药汇聚了无数天才先人的智慧,可是这些古方是治疗几百年几千年前的疾病,现今的环境甚至人体的结构有可能和过去不同,古方不一定适合于当下发生的疾病。 刺国很少有人对古方进行细致的药理和病理研究,只是照搬古方;而哲国人在古方的基础上做新的研发和改进,使之更适合当前的环境,这种创新会不断地创造出更好更有效的丹药。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有鼓励和保护天才做研究和创新的机制,而刺国正好缺乏这种机制,有的只是灭杀天才的机制。 阮经天看着“丹之典”,知道自己能做的仅仅是按照此书炼制出书中所说的丹药,至于创新出更好的丹药,应该是极难,毕竟隔行如隔山。他暗叹:如果修真能使寿命延长许多,自己可抽出时间学学药理学、医学等知识。但是他也知道,丹药的研发,最好是团队来做。不过,要寻找志同道合者组队,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阮经天拿出从两处获得的两套共八瓶丹药,这两套丹药完全一样,两个丹药是提升功力的,一个丹药是治疗外伤的,最后一个丹药是治疗内伤的。他把这些丹药分类收好,心想明天给李蝴蝶一套。 对冰冰提到的龙隐河的秘密,他没有太大的兴趣。他曾翻阅那本记录龙隐河秘密的小册子,虽然最后提到进入水下之城的方法,可是还需要持有一把特殊的钥匙打开一个洞门,才能进入里面。阮经天估计这钥匙可能还没被哲国人得到,至于是否在冷家,阮经天是毫无兴致。保护历史久远的文物最好的方式是留在原地,而不是把它们弄出来。阮经天已经有进入之法,如果这小册子没有被人抄录,那么即使哲国人得到钥匙,也不能进入水下之城。 阮经天决定尽快收集有关左腾雄的情报,冰冰的话中似乎透露出哲国人对左腾雄长期呆在东山城经营关系不大满意,如果左腾雄被调到别的地方,那么再杀他就难上加难。当下哲国的政治类似于独裁制,独裁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帮人,譬如七大姑八大姨的,总是要讲究平衡的,左腾雄在东山城捞得盆满钵满,势必引起哲国其他派系眼红,总得让其他派系也捞点呀,因此左腾雄极有可能被调换轮岗。 阮经天决定采用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抓舌头,询问一番,虽然这个方法的风险不小,并且舌头一般都是小喽峙滤??灿邢蕖?p  在大街上公然抓舌头,那是不现实的,因为宪兵队一组至少六人,一旦发现危情,立即鸣哨招呼其他小组,这种情形下是不可能动他们的,并且宪兵队执勤时很少有开小差的,他们不会独自一人偷偷去下馆子、逛窑子的。 第二天清晨,阮经天化妆成哲国人的模样,来到一个哲国人开的餐馆吃早餐。这个餐馆的规模很小,只有三人:一个老板、一个厨师、一个跑堂的。阮经天细嚼慢咽地吃着,直到估计不会再有人来吃早餐的时候,他借口去厕所,悄悄进入厨房,把厨师打晕;又依次把老板、跑堂的喊进厨房,依次把两人弄晕。他立即换上跑堂的衣服,快速扮成跑堂的模样,站在餐馆门口,等着宪兵队的第一次巡逻的经过。 为了保护哲国商人,宪兵队沿着哲国商铺的所在进行巡逻,他们的路线固定,时间也固定,总是很准时地从哲国商铺门前经过。 不久,一队六人的宪兵队进入阮经天的视野,他们机械地走向餐馆。阮经天在他们离餐馆二十米左右的时候,突然跑到宪兵队前面,哭啼地用哲国语说:“队长,老板和厨师突然晕倒,你们快来帮帮我。” 宪兵队的职责就是保护哲国人,听见求助后,立即进入餐馆里。宪兵队的军事素质是很高的,两个人守在门口,两个人看住大厅,最后两人随着阮经天来到厨房,看见了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老板和厨师。这两个宪兵立即俯身查看情况。此时,阮经天动了,他点了右脚后跟两下,两根黑腹针从右鞋激射而出,穿进一个人的后脑和一个人的后腰。阮经天跨步上前,在后腰中针之人的呼喊之前将其打晕。那个后脑中针的没哼一声就倒地而亡。黑腹针含有剧毒,但如果不中要害,不能立即致人于死地,一个时辰内不服解药,必死无疑。 阮经天依法炮制,把其余的四个宪兵诱进厨房,杀死两个,总共留下三个活口。他把餐馆的大门关闭,挂上休业的牌子,然后迅速地审讯,他明白必须在两个小时内完成审讯,否则,这六人的宪兵小组不按时回去交接,其余小组马上会来查找。 在阮经天施展极端酷刑之下,三个宪兵很快撑不住,交待了所知道的事情。像这样巡逻的鬼子是不可能知晓有关左腾雄的未来行踪信息,阮经天对此也不失望,本来他也没作这个指望。 他问了小队长宫孝木的许多情况。这个宫孝木虽然挂着个小队长的头衔,可是在宪兵队的内部,其官职是特别顾问,隶属于特别顾问组。特别顾问组共有五人,其组长叫何山下。特别顾问在宪兵队的权利很大,可以调动除了左腾雄以外的宪兵队任何人。特别顾问不受纪律约束,经常数天不在队里,也无人敢问。特别顾问一般不与普通的宪兵打交道,只与组内人员相熟。阮经天仔细询问了其余四个顾问的姓名、外貌、形象以及衣着打扮,又重点了解宫孝木的一些生活习惯、说话的腔调和口音、饮食特点以及衣服品味等相关信息,虽然三个宪兵所知不多,但是这也让阮经天稍稍有些底气了。 两个小时的审讯时间很快过去了,阮经天把这三个舌头掐死,从所有宪兵的尸体上取出六枚黑腹针,又在他们身上用刀戳了数个窟窿,把所有的子弹和弹夹收走,又将步枪折断,然后快速离开了餐馆。 他感觉有些对不起餐馆的哲国老板,不过随后一想:谁让他来刺国开餐馆,活该倒霉! 正文 第25章 约会 特别顾问组在宪兵队大楼独占一层,其冷清与其他楼层人来人往的拥挤形成鲜明的对比。特别顾问组的正式人员是五人,其他人员则是从宪兵队各部门抽调,所以这一楼层的人员不多,但是其配备很齐全,会议室、情报室、电讯室以及档案室等铭牌一应俱全。 阮经天扮成宫孝木的模样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宪兵队。他不费力地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因为办公室的门上挂着“宫孝木”的名字。 阮经天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仔细观察着“自己”的办公室,同时他也回忆着三个宪兵对宫孝木的描述:嗓音有些嘶哑,冷酷,寡言少语,不仅对普通的宪兵不理不睬,也对其上司何山下不冷不热,只有见了左腾雄,才会显露出毕恭毕敬。宪兵队里数名年轻女文员暗中对其仰慕。 阮经天正设想如何应对即将发生的各种可能,外面传来敲门声。 “请进。” 门轻轻地打开,一个年轻秀丽的女子走进来,弓腰恭敬地说:“宫顾问,上午好!何组长请您到他办公室。”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阮经天用沙哑的嗓音说话,这个声调曾经得到三个宪兵的认可。 阮经天整整自己从宫孝木身上扒下的衣服,对着镜子审视着。与真正的宫孝木相比,体重、胖瘦和身形基本相似,只是身高稍高一点,他蹲蹲腰,使自己的个子显得矮一些。他对着镜子中的宫孝木,心想:应该不会有明显的破绽。 他走进了特别顾问组组长何山下的办公室。 “何组长,上午好!”阮经天弓腰向何山下问好。 “孝木君,上午好。现龙村之行成功否?”何山下有些急切地问。 “何组长,等我去的时候,水机关的胡石田刚从现龙村离开。”阮经天用哲国语简短地回答。阮经天知道这个现龙村,其位置距离宫孝木与胡石田相斗处很近。他猜测宫孝木去现龙村的目的多半是为了抢夺记录龙隐河秘密的小册子。他当然不会交出这小册子,顺势把黑锅扣在了胡石田的身上,事实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胡石田确实抢到了小册子。 “啊?胡石田拿走了那东西?”何山下大吃一惊,“可是昨天水机关说胡石田失去联系,难道他拿着那东西潜逃了?”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何山下拿起电话。 “什么?!第一巡逻小组全体玉碎?”何山下听到电话的汇报后,大惊失色。他立即对阮经天说:“孝木君,你先回去,把现龙村之行写个详细的报告给我。第一巡逻小组出事情了,我要向左队长汇报。” 阮经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窗户望向宪兵队的院子,院子里口哨声大作,荷枪实弹的宪兵们驾驶着摩托车和汽车先后离开。一会儿,院子里安静了。 阮经天知道今天应该不会有人找自己了,显然第一巡逻小组的被灭,大大影响了宪兵队原先的工作安排。 阮经天把房门紧闭,仔细检查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有关宪兵队机密的文件,只是在抽屉里发现一个记录本,上面记录着每次会议的纪要,只是内容非常简短,有些类似于关键词的味道。他翻看着,从简练的不能再简练的词语中猜测会议的内容。他特别关注市政广场刺杀事件之后的会议。果然,有关铁血锄奸团的简写“铁血”数次出现于记录中,宪兵队很早就知道刺客是铁血锄奸团,但是没有如何追捕刺客的会议,有的只是关注水机关行动的会议,阮经天估计宪兵队和水机关有明确分工,水机关全权负责对铁血锄奸团的追捕,宪兵队一点也不掺和。 阮经天看了一遍后,又看了一遍,因为有些词语他想了半天也猜不出是啥意思。重新阅读时,他把不懂的词语写在一张纸上,慢慢推敲。他发现“初美子”和“美子”这两个词总共出现六次,这是不懂的词语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他又查看这两个词原来的出处,发现这两个词都是在会议纪要的最后一行,并且是单独占据一行。这两个词明显是一个女子的名字。 “宪兵队每次会议的最后都讨论一个女子?”阮经天对自己的这个结论有些啼笑皆非。 他突然想起三个宪兵的供述中有“数名年轻女文员暗中对其仰慕”的结论,他心中一动,立即查看宪兵队的人员名册,终于在档案室的文员中找到了“初美子”的名字。 “这个宫孝木原来是个情种呀!既然宪兵们没说他们是一对,要么是宫孝木暗恋初美子,要么是他与初美子暗中有一腿。嘿嘿,想不到宫孝木这么**!” 他苦笑一声,自己现在正是宫孝木,如果碰见初美子该如何做?况且他根本不认识初美子,如果这两人暗中相好,恐怕初美子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是假的吧。他感觉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须暗中知道初美子的相貌,否则一旦遇见初美子,自己立马就会暴露。 阮经天离开办公室,先到卫生间逛了一圈,观察着可能的逃生出口,然后他信步走到档案室附近,竖起耳朵,听着档案室里面的动静。可惜的是,没有任何说话声传出。 “这些哲国人真是死板,连聊天也不会。”阮经天暗道,不过,他知道这是哲国人工作的态度。哲国人的工作态度极其有名,其敬业、严谨、认真以及仔细的程度令人咂舌,而刺国人的工作态度则很差,没有上司在的时候,员工没有几个认真工作的,聊家常那是最常见的,至少比擅自离岗要强的多。 这时,一个宪兵走过来,见到阮经天,立即弓腰九十度,恭敬地说道:“宫顾问,上午好!” 阮经天也弓一下腰,说道:“你好!” 那人直起腰,进入档案室,说道:“美子小姐,上午好!麻烦你签收这份文件,拜托了!” “桂建君,上午好,您稍等!”一个非常甜美的声音传进阮经天的耳朵。 此时,档案室的门开着,从外面也可看见里面的部分光景。阮经天的目光闪进去,看见了一个曲线很优美的侧面。他放慢脚步,眼睛却盯着档案室里面。 一会儿,一张精致的、美丽的面容映入了阮经天的眼睛中。“宫孝木的眼光不赖呀!”阮经天心中情不自禁地赞叹初美子的容颜。 初美子也看见了阮经天,立即眼现光芒,面容像绽开的花朵一样,不过,她抑制心中的激动,对面前宪兵说道:“桂建君,已经收好了,麻烦您签字。谢谢” 叫桂建的宪兵很快签完字就离开了。 初美子在档案室里面冲着阮经天深度鞠躬,掩饰住激动的情绪,说道:“宫顾问,上午好!” “美子小姐,上午好!”阮经天还礼。 “宫顾问,您回来了,真好!” 阮经天看见档案室的门牌,心中一动,说道:“美子小姐,能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 “我碰巧有两张哲国慰军歌姬团的演出票,没人跟我一起去,不知你有没有空…?” “我愿意。非常感谢!”初美子已经快止不住激动的血液了。 阮经天回到办公室,呆了一会儿,向器材室打了一个电话,让其给自己送来一个微型照相机,然后给秘书处打了电话,让其准备两张演出票。 哲国侵略刺国的战争已经持续三年了,战士们许久不回哲国,滋生思乡情绪,这不利于以后的战斗,因此,哲国政府就派出歌姬表演团远赴刺国进行演出。这种演出是分档次的,宪兵队所看的演出是高档次的,不过,宫孝木的身份要弄到演出票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整整一个下午,阮经天都在暗中观察着宪兵队的整体布局、各办公室的位置以及宪兵队内部的层级设置。当然,他也准备了晚上要用到的一些物件。 看演出前的前奏自然是共进晚餐,阮经天和初美子在一个哲国人开的高档酒店坐下,阮经天说:“我想要青酒,你想来一杯吗?” 如果初美子是独自一人,她一定不要青酒,但是经阮经天这么一问,发现自己好像别无选择,说道:“谢谢,请给我也来一杯。” 一会儿,阮经天明白了宫孝木是暗恋初美子,而初美子也是暗中倾慕宫孝木。“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可是由我来点破,真滑稽”阮经天暗道。 “你很漂亮,”阮经天说,“你能和我一起吃饭、看演出,我很开心。” 初美子羞涩地低下头。阮经天找了几个话题,引得初美子开始谈论起来。不管她说什么,阮经天都是认真倾听,视线从来没有从她脸上挪开。阮经天注意到她已经开始在表情和姿势上跟阮经天保持一致。 服务生端来酒和菜肴,阮经天举起酒杯和初美子的酒杯碰了一下,靠在椅子上,慢慢品味着,同时透过酒杯边缘看着初美子,“味道不错。” “我只和父亲喝过一次,除了父亲之外,你是和我一起喝酒的第一人。” “谢谢,这是我的荣幸。喝少许酒有助于你的体形优美”阮经天估计两杯青酒可能就会使她微微发晕,但是哲国青酒的后劲大,喝完之后的三个小时是酒精麻醉作用最大的时间。 果然,两杯青酒过后,初美子的脸色就红扑扑的,眼睛有些迷离了。阮经天止住了继续喝酒,吃完饭菜,带着初美子看歌姬表演。 哲国的歌姬表演没什么特别的,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动作,不过观众却看的如痴如醉。初美子是真的有些醉了,头靠在阮经天的肩膀上,意识已经迷糊在刚**性的气味之中。 阮经天悄悄地从初美子的手袋中,找到了一串钥匙,他拿出钥匙模,把所有的钥匙都印了下来。 正文 第26章 援手 服务生端来酒和菜肴,阮经天举起酒杯和初美子的酒杯碰了一下,靠在椅子上,慢慢品味着,同时透过酒杯边缘看着初美子,“味道不错。” “我只和父亲喝过一次,除了父亲之外,你是和我一起喝酒的第一人。” “谢谢,这是我的荣幸。喝少许酒有助于你的体形优美”阮经天估计两杯青酒可能就会使她微微发晕,哲国青酒的后劲大,喝完之后的三个小时是酒精麻醉作用最大的时间。 果然,两杯青酒过后,初美子的脸色就红扑扑的,眼睛有些迷离了。阮经天止住了继续喝酒,吃完饭菜,带着初美子看歌姬表演。 哲国的歌姬表演没什么特别的,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动作,不过观众却看的如痴如醉。初美子是真的有些醉了,头靠在阮经天的肩膀上,意识已经迷糊在刚**性的气味之中。 阮经天悄悄地从初美子的手袋中,找到了一串钥匙,他拿出钥匙印模,把所有的钥匙都印了下来。 演出结束后,阮经天把醉迷迷的初美子送到她的宿舍。宪兵队大楼的后面就是员工宿舍,宫孝木也有一套房间。阮经天把初美子扶上床,为她盖好被子,悄悄离开她的房间,进入宫孝木的宿舍。 他没有时间搜查宿舍,而是迅速按照钥匙印模配制成钥匙,然后运转隐身术,来到宪兵队大楼的背面,从卫生间的窗户处爬了上去。下午快下班时他特意把卫生间的窗户打开一道小的缝隙,以便晚上能够进入大楼。 不用太多的功夫,他在档案室里用微型相机拍下了最想要的东西---密码本。 阮经天回到铁帽子胡同已经快半夜了,李蝴蝶还是在客厅等他。阮经天听完她讲述学习的情况后,告诉她,如果晚上超过十一点钟他还没回家,就不要再等他了。李蝴蝶点头答应后就去休息了。 阮经天进入暗室,把拍照的胶卷冲洗出来。他看着眼前的密码本,心中很是高兴,以后可以破译哲国的电讯,这是获取情报的最佳来源。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他兴奋地睡不着,把各种功法修炼一遍之后,天已经快亮了。他强迫自己上床眯了会。 阮经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他吃完李蝴蝶为他准备的早餐后,拿出电台,迫不及待地开始接收信号。今天他不想到宪兵队“上班”,毕竟他是假冒的,在那里呆的时间越长,暴露的可能性越大。 临近中午的时候,电台里传来了呼叫声。他立即对照密码本,写下电文,内容是:“现龙村危急,速增援”---这是水机关的求援电报。 阮经天见到现龙村三字时,心中一楞,想起昨天何山下让他写报告的事情。这现龙村的秘密不少呀,居然能困住水机关的人。 他拿出宫孝木的会议记录本,翻到最后一次会议记录,仔细揣摩,大体搞清了宫孝木现龙村之行的由来:左腾雄搞来情报,得知水机关派人去现龙村打探龙隐河的大秘密,于是命令特别顾问组派人尾随,见机行事,必要时可采取果断措施。阮经天估计这果断措施应该是对水机关进行黑吃黑。 昨天阮经天向何山下说的现龙村之行,那是他凭借望远镜里所看到的情景,自己猜测的结果。如果他想继续冒充宫孝木,势必要写现龙村之行的详细报告,胡乱猜测是行不通的。他感觉有必要到现龙村实地调查,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古怪,顺便对处于危急的水机关落井下石,这种趁火打劫的买卖可是千载难逢。 阮经天把自己扮成精壮大汉,带上n95狙击枪等武器弹药,开车急速驶向现龙村。一个小时后,他把车藏在现龙村外三百米之外的草丛里,悄悄地爬向半山腰的一片乱石后面,此处视野开阔,向前,能看见村里的情况,向后,能监视通向村里的马路。 现龙村里传来阵阵枪声,阮经天皱着眉头,暗道:“这是小套筒子的枪声,难道现龙村有民团?”小套筒子枪是刺国制造的一种枪,其做工粗糙,质量低下,可称的上最烂的枪,一般为地方武装持有。不少富裕的村庄建立民团,民团的武器多半是小套筒子,当前的刺国已经不生产这种只对打兔子管用的枪。 随即他又想,靠小套筒子能困住鬼子,也不容易呀。他估计鬼子多半没子弹了,果然,他没听见四九式步枪或手枪的声音,只听见小套筒子发出的声响。他刚欲进村看看情况,耳朵就感觉到马路上汽车行驶的声音。他暗叫不好,这是水机关的增援来了,他们可真快呀。 阮经天拿起望远镜,望向马路,只见一辆卡车载着二十多个鬼子正行驶在马路上,车顶上架着一挺机枪。阮经天立即支起n95,瞄向卡车上的机枪手。此时卡车在四里远,超出了狙击枪的射程,他要等卡车行至三里远时,再开枪射击。 很快,卡车进入射程之内,阮经天扣动扳机,机枪手的上半身飞了出去,紧接着,阮经天又瞄向了司机。n95的威力真不是盖的,直接把驾驶室都轰烂了。惯性把卡车带进了路的沟里,侧翻在地,车后斗的鬼子哇哇尖叫着爬出汽车,冲向马路。 远在三里远的半山坡上的阮经天就像天上的老鹰俯视着地上可怜的兔子一般,收割着四处躲藏的鬼子性命,就连藏在石头后面的鬼子也是连着石头被炸飞出去。阮经天丝毫不吝啬子弹的珍贵,瞄准镜不断移动,直至最后一名鬼子被击毙。他收起身旁散落的弹壳,向现龙村跑去。他不敢耽搁时间,他猜测这些鬼子可能是离的较近的鬼子驻军,可能还有其他的鬼子或者水机关的高手来增援,因为他开车的速度很快,而鬼子人多,又需要集合,要比他慢上许多。 阮经天跑到现龙村里面时,发现眼前尽是残垣断壁,家家房门紧闭,街上不见人影。他循着枪声而去,很快,他发现一个院子被十余个村民模样的人包围着,他们有的拿着小套筒子,有的拿着大砍刀。院子里两个人正刀刀相拼,旁边还站着两个黑衣武者手握长刀,监视着院外的村民,院里院外都躺着不少人。 阮经天眼睛一亮,激斗中的两人都不是弱者呀。其中一人明显是哲国武者,另一人是刺国人。刺国人的功力不次于武者,但是为了提防余下的两名武者的夹攻,所以进攻总是留有余地,而武者则毫无顾忌,全力攻杀,余下两名武者也不参战,只是紧盯着院外的人。显然,武者知道有增援,他们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等待增援的到来。 阮经天不做思考,收起n95,抽出长刀,跳进院子里。他要抓活口。 院里的人都吃了一惊,战斗中的刺国人是知道外面同伴的武力值,他们没能力掺和这种级别的打斗,所以他明白己方来了外援,斗志立即昂扬,放开手脚,全力向对方进攻。旁边掠阵的两个武者中的一个握着长刀,向阮经天急扑。 阮经天听见刀风霍霍,知道这个武者的功力也不弱。不过,他毫无畏惧,经过许多天苦练的武重臧刀诀,霎那间笼罩了武者周围。 “重臧刀!”三个武者都大吃一惊。最后一个站立的武者也赶忙冲了上来。阮经天大喝一声,右脚后跟一点,一根黑腹针毫无征兆地射进最后一名武者的腰腰中,紧接着,阮经天手中的长刀劈向面前武者的肩膀。 没有使用很长时间,武力高强的刺国人和阮经天都将自己的对手撂倒在地。 阮经天和围上来道谢的人们熟悉了,那武力高强的人名叫陈家实,是现龙村陈家的长老,而院外的那些人则是反哲组织同心社发展的民兵组织---伏击队。阮经天赶紧说鬼子的增援部队可能很快就到,让他们快到村外马路上打扫战场,然后立即转移。 阮经天向陈家实询问了前几天武者来袭的情况,又审讯了三个被打伤的武者,在酷刑下,三个武者很快交代了。阮经天结合所有的信息,搞清了事情的原委:胡石田奉命到现龙村的陈家抢夺记录龙隐河秘密的小册子,不过他与陈家实不分上下,斗个旗鼓相当,尾随而至的宫孝木趁机抢走小册子,胡石田拼死伤了陈家实后,追向宫孝木。在龙隐河的分支会合处,胡石田杀了宫孝木,抢走小册子,可是没想到阮经天远程一个狙击,胡石田也魂归故里。水机关久久没有胡石田的消息,今天派出六名武者到现龙村调查,不料想同心社的伏击队正好也在调查前几天的小册子丢失一事。伏击队的人数是不少,可是他们的武器装备太差,和陈家实联手才杀了三个武者,剩下的三个武者发出求援电报后,死拖时间,等待援兵。如果没有阮经天的援手,恐怕伏击队和现龙村会全军覆没。 阮经天找到哲国武者藏起的电台,把它交给伏击队,又把他抄录的一份密码本给了伏击队,他相信这个电台和密码本对伏击队、甚至对同心社的帮助会很大。阮经天没有给他们留下真名,只留下一个代号:恒远,并告知如果有紧急之事,可通过电台通知。 阮经天在三个饱受酷刑的武者身上洗劫一番,收起黑腹针,一把火烧了他们后,抱拳告辞。在走向村外的路上,他居然听见一个伏击队的人唧唧歪歪,说阮经天不应对俘虏用刑,遵照什么公约,也不能杀死俘虏。 正文 第27章 假亦成真 阮经天心中有些不爽,“帮你们的大忙,还这么多废话!”他放慢脚步,又听了听他们的说话,那个对阮经天不满但是又不敢当面说的人又嘟哝着阮经天应该把从哲国武者身上找到的物品交给伏击队。阮经天恍然大悟了。 被陈家实和伏击队消灭的三个武者,阮经天连碰都没碰,剩下的三个武者,阮经天干掉两个,陈家实干掉一个。不算援手之恩,阮经天把一车鬼子的装备、找到的电台以及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密码本都给了伏击队,况且制服最后三个武者与伏击队没有任何关系,结果伏击队仍然挑自己的毛病。阮经天是真正无语了。 阮经天回到铁帽子胡同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李蝴蝶正在做饭。他回到自己屋内,打开电台,收听了一会儿,里面全是有关现龙村的电文,有说现龙村出现刺国政府的正规军,足足有一个整编师;有说现龙村之战,哲国大胜,全歼刺国正规军等等。 吃完晚饭后,李蝴蝶谈论学习情况,阮经天很是佩服她的学习天赋,李蝴蝶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哲国语交谈了。阮经天鼓励了一番,又查看古鼎里的夹蓝草的状况。夹蓝草快要结种子了,居然是六粒。他心中高兴不已,不久他就可以多多种植夹蓝草了。 他翻出化学书,寻找制造氧气的方法,不久,他就知道以现在刺国的条件自己制造氧气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对汞灰进行加热,可是汞灰是剧毒,在古代的刺国又叫三仙丹,在自然界其数量稀少,并且如此剧毒的物质如何处理而又不危及自身,这又是个难题。当前的蔓国等先进国家采用分离液态空气法,就是把空气中的氮气分离,剩下的就是氧气,可是这种做法需要低温下加压,刺国根本就没有这种成套的设备;另一种方法就是电解水,但这个方法需要大量的电力,对设备的要求更高,刺国连日常生活的电都不供应,何谈用来电解水的电。阮经天合上书,暗叹一声:修真也需要强大的国力和工业基础呀! 他放下制造氧气的念头,打开电台,监听讯号。很快,他收到一条电文,译完以后,心中微起波澜。这条电文的内容大致是:现龙村之战,发现疑似麦国产n95狙击枪弹头,速召见驻哲国的麦国大使,提出抗议,并要求解释。 阮经天知道n95暴露了,心中暗道:伏击队干些什么呢,打扫个战场也不会,难道此时讲究什么公约,把哲国鬼子的尸体还给哲国人吗?他有些后悔把密码本交给伏击队了。他以前从来没有与伏击队打过交道,只是听说过,本来他想着都是反哲的组织,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可是没想到伏击队中某些人的做法简直就是匪夷所思。阮经天是真心凌乱了,看不懂了。 阮经天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就是个滥好人,幸亏没有留下真面目和真名字,也没有提及小册子。他检查今天的战利品,那三个武者身上只有一人有证件,阮经天想也不想就烧了证件。其他的东西包括一本刺国的无影腿武技和哲国武者使用的各种暗器。 阮经天相信无影腿武技一定是夺自刺国人的,他毫不客气地收起,准备修炼。缴获的暗器五花八门,有手里剑、十字钉、闻金、忍刀等。 阮经天感兴趣的是两个暗器,之一是闻金,就是窃听器,用一块纯金和一条性能极佳的细钢丝连接在一起,金比较软,能够墙缝中的物质结合,再连通紧绷的钢丝,就可以远距离的窃听屋中人的说话。以前阮经天的窃听凭借的是玄罡诀的超常听力,如果玄罡诀和闻金结合,岂不是听得更远?特别是对添加隔音材料的墙壁,闻金放入墙内,岂不是破解了隔音材料的阻碍了? 之二是忍刀,这刀不是很锋利,但很厚,附有一条带钩子的长绳,翻墙时,刀可以当踏脚板,刀鞘,可以当潜水时的通气管。阮经天使用专门的爬墙索,虽然也不错,但是没有这刀的其他功能。 阮经天分门别类地收起暗器,又开始艰辛的修炼,他的武技修炼课程又增加了无影腿。 次日,阮经天到宪兵队“上班”,他迫切地想杀掉左腾雄,只有“上班”才有近距离接近他的机会。阮经天先写了一份现龙村之行的报告,报告基本属实,只是最后改成自己抢到一本未知的小册子,然后又被胡石田抢走,自己不敌胡石田,只能逃脱。 阮经天把报告交给何山下,何山下仔细看着,然后说道:“孝木君,这和你前天所说的不同呀。” “何组长,是属下的错误,属下本不想承认不敌胡石田,因此前天所说有所隐瞒,望何组长原谅!昨天,我想了很多,首先,我不能欺瞒何组长,另外,我现在打不过胡石田,不代表以后也打不过他,我要牢记此耻辱,激励我更加刻苦修炼,为何组长效力!”阮经天对自己的拍马之辞也感到汗颜,不过想到需要何山下为自己在左腾雄面前说点好话,也只好忍受了这些恶心之言语。 何山下意味深长地盯着阮经天,好一会儿,才哈哈大笑。 “好样的,孝木君,我没看错你。知耻而后勇,这才是真男儿本色。真正的武者,就是需要直面失败,承认失败,这样才能走得更远,更好地为大哲国贡献力量。你很好,能够主动承认错误,我何山下佩服。” “谢谢何组长夸奖,我宫孝木一定听从何组长的指挥,为何组长马革裹尸!”阮经天的话语中不离开何组长三字。要表忠心,就要表的干脆彻底,再提什么为宪兵队如何如何,那纯粹是表错情了,毕竟何组长不是宪兵队的一把手。 何山下很满意地看着阮经天,感觉眼前的宫孝木比以前的宫孝木要好上太多了。 “孝木君,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昨天晚上水机关来电话,说如果你交上这份报告,要马上呈交给水机关。我可没有向任何人提及你前天的话,我只对他们说:一切等书面报告呈上,再做定论。” 阮经天心中一惊,这话里有话呀。 “何组长,水机关要调查我吗?” “可能你也知道了,昨天现龙村发生大事情,起因就是胡石田的下落不明,有人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胡石田的人。” “水机关怀疑我杀了胡石田?”阮经天冷笑道。 “他们没有这样说,不过,水机关权势滔天,这次左队长也不好为你出头,因为昨天商家派人和左队长见面,希望左队长不要过多插手此事。所以,你可能在近几日要好好应对水机关的询问,切记不要与他们硬来。” 阮经天沉默不吱声,他猜测昨天现龙村的动静太大,哲国人损失惨重,水机关想找一个垫背的,宪兵队倒霉地派宫孝木尾随胡石田,被水机关揪住小辫子了。 “孝木君,我是相信你的。你的这份报告很好,我会先呈送给左队长,左队长审阅后,再呈交给水机关。因为涉及到我们宪兵队和水机关的协调和管辖权,左队长在近几日可能不会和你见面,望你体谅左队长。另外,我们特别顾问组上次开会的内容不能向水机关透露,这一点,你的报告写得很好,没有提及我们开会的事情。” 阮经天看着何山下,问道:“如果水机关问我为何跟着胡石田,我如何回答?” “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你就说是你的一个线人提供情报,说现龙村藏有伏击队,你恰好到那里调查,与胡石田不期而遇,并且你认为所抢的小册子是伏击队的花名册,这才和胡石田产生误会,这就和你的报告相吻合。”何山下给了阮经天一个纸条,上面有一个人名。 “你今天可以见这个人,与他商议好,以防水机关的调查。”何山下接着说。阮经天知道这是和这个人串供。 阮经天看完后,把纸条还给了何山下,何山下接过,把纸条点上火,扔在烟灰缸里。 “孝木君,记住,我和左队长是你的坚强后盾!如果我和左队长离开宪兵队,那么你就会独自面对水机关。”何山下意味深长地说道。 阮经天凝视着宫孝木,心中雪亮,“这是让我死扛呀,恐怕现在即使发现我是假的宫孝木,也不敢拆穿我,我的嘴稍微向水机关歪歪,何山下和左腾雄就会被水机关询问,弄不好,他们两人肩上的花朵也会被摘掉。” 阮经天突然感到很好笑,自己这个假的宫孝木居然被搞成真的宫孝木,如果最后搞明白坐在这里的是假宫孝木,恐怕何山下和左腾雄的脑袋要搬家。 “孝木君,我很看好你,这次宪兵队有个副队长的职位空缺,等这次水机关的调查结束后,我会向左队长大力推荐你的,那时,孝木君的肩上就会和我的肩上一样了。”何山下满脸真诚地说道。他现在的级别是副队长,仅次于左腾雄。 阮经天知道这是给自己甜枣了,暗道:真会装!可能水机关的调查一结束,我就会莫名其妙地被殉国了吧。 “谢谢何组长的提携,我一定深刻理会何组长讲话的精神,誓死遵循何组长的指示!”阮经天啪的立正,向何山下敬礼。此时,他有吐的感觉。 正文 第28章 绑架 阮经天离开何山下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仔细回想近五六日发生的事情: 6月21日,在龙隐河分支会合处杀了胡石田,然后紧接着扮成胡石田,和李蝴蝶一起开车回东山城; 6月22日,到东月大酒店,亮出胡石田的身份,调查少主唐国健; 6月23日,以宫孝木的身份到宪兵队上班; 6月24日,未上班; 6月25日,即今天,以宫孝木的身份又到宪兵队上班。 阮经天想着这个时间日程表,忖度着是放弃宫孝木这个身份呢?还是挑战水机关的调查呢? 依照常理,宫孝木当前属于嫌疑对象,何山下应该对自己采取点措施,至少应限制自己的部分行动吧,可是何山下丝毫不提这茬,他是暗中有布置呢?还是绝对信任自己?或是有其他企图?阮经天思考跑路的可行性。 阮经天最终决定挑战水机关的调查,本来他就想会会水机关的胡秋原,这样一个正面交锋的机会岂能错过。嘿嘿,最不济,也可把左腾雄拖下水,这生意不赔,要得! 他想起何山下给他的那个线人,名字叫李世南,是宝顺坊的管理员,说的直白点就是砍人的角色,他想起自己的好兄弟小东,估计已经受自己连累,可能已死于斧头帮或者军情局之手。 他起身走出办公室,经过档案室门口时,下意识地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初美子正紧盯着门口。她看见阮经天,立即眼放光芒,阮经天朝她温柔地笑笑,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行礼,然后就走出宪兵队大楼。初美子收到了他的目光,心情大好,美美地坐了下来。 阮经天走进宝顺坊,找到了李世南。 “你好,世南君,我是宪兵队的宫孝木” “您好,宫顾问,久仰大名。何组长已经向我交代了,有事情,您尽管吩咐” “那就拜托了,我想到你住的地方去看看,如何?” 两人来到李世南的宿舍,这里是宝顺坊侧面的厢房,一排宿舍,每人一间屋。阮经天指着这些宿舍问:“五六天以前直到现在,有空的房间吗?” “有两间。”李世南指着尽头的两间屋说道。 “好的,我想让别人知道在五天前,我一直就住在那间屋子,怎么样?”阮经天拿出一袋金叶,塞到李世南手中。 李世南接过袋子,掂了掂,立即眉开眼笑,说道:“没问题,我保证让所有住这里的人都知道你在五天前就住在这里。” 阮经天又塞给他一袋子金叶,说道:“你把住这里的所有人都叫过来,我认识一下,给他们多少赏钱,你说了算,不过,对兄弟不要太抠了。你做的好,我还有奖励的。” 李世南大喜,“这宫顾问别看是小鬼子,不仅豪爽,而且做事讲究,好人还让我来做” 阮经天又说道:“别忘了给那个我的房间收拾收拾,铺上被褥,不要让人看出许久没人住的样子。另外,何组长交代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六天前,我得知现龙村藏有伏击队,然后我告诉你了。至于这个消息我是从哪里得来的,很简单,就是耍钱的人说的。每天那么多耍钱的,说什么都有,前天,我还听说冷会长的九姨太和冷四公子私奔了,他们俩带走好多宝贝呢。” 阮经天心中暗道:赌坊里真是八卦的好地方呀。 “世南君,你们这里原来有个叫小东的保安,我怎么没见到他呢?”阮经天随口问道。 “小东呀,他不知怎么得罪了斧头帮,被斧头帮揍了一顿,后来据说他回老家了。” 阮经天心中大慰,小东的老家离这里很远,在刺国的西部。阮经天心想有空的时候到遥远的西部看看小东。不过,何时是有空的时候呢?哎,朋友是放在心底的,只要真心祝福他,他在遥远的地方也会感受到。 阮经天看着身边毕恭毕敬地李世南,想着小东,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昨天刚缴获的手里剑暗器,给了李世南,说道:“这个是手里剑,送你吧,如果以后有人拿出一模一样的这暗器,就视同我到了,你要好好招呼。”这种暗器的三个尖角经他重新改制过,与原来的样子明显不一样。 李世南摆弄着这个三角形的,能够空中旋转飞行的暗器,很是兴奋,对阮经天更是感激。 “你要记住,如果你随便让别人看见这玩意,你立即就会有杀身之祸。切记,这玩意是杀人的,不要让任何人,包括你的老婆,看见它”阮经天见他兴奋的样子,向他泼了泼冷水。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阮经天迈出宝顺坊的大门,向自己的轿车走去,突然,他感觉旁边不远处两人的眼神时不时地向他瞟来。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行,耳朵却仔细听着自己车附近的动静。他心中冷笑了一声,自己车内的后排座上居然藏着一个人。 阮经天的大脑飞快地旋转着:自己现在穿着宪兵队的制服,真有人敢当街行凶吗?想到自己是宪兵队的特别顾问这层身份,他径直来到自己车旁,打开车门,在驾驶座位上坐了下来。 一支枪顶在他的后脑勺上。 “宫顾问,不要动!”阮经天的后面传来标准的哲国语。此时,又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地进入车中,其中一人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阮经天一动不动,既不说话,也不看车中的陌生客,只是眼睛盯着前方。 “宫顾问,开车,我会告诉你到哪里的。”副驾驶上的人侧身对阮经天说道。 汽车行驶在龙隐河岸边的马路上,进入一片幽静的别墅区。这片别墅区是东山城富豪们的居家之地,距离他的龙隐路的小平房很近。汽车七拐八转之后,驶进一个占地很大的别墅里。 阮经天坐在宽敞客厅里的大沙发上,身后和两旁都站立着身穿黑衣的武者。 “孝木君,实在抱歉,我们不得已采取这种方式请你光临寒舍的,望你见谅。”一个老者走进客厅,冲着阮经天饱含歉意地说。 阮经天笑了,他听过这个声音,只是没见到人。这人正是保护冰冰的人。6月22日晚,他到怡香院见冰冰,不料冰冰突然发难,他跑了出去,然后又偷偷返回,这人正是与冰冰说话之人。 “我不在意,说吧,什么事情?”阮经天笑眯眯地说。 “孝木君,我们没有恶意的,你也知道我们商家这次到东山城的主要目的。听说你在现龙村拿走了一本小册子,那是我们宫家之物,希望你能归还与我们,条件吗,你尽管提,我想商家做不到的事情是不多的。” 听着老者说话的口气,阮经天判断老者与宫孝木以前认识,但是关系可能不咋地。 “你听到的消息只有一半正确,我的确拿过一本小册子,但是后来被胡石田抢走了,所以我现在没有那本小册子。” “孝木君,你拿走小册子后,再也没人见过胡石田,很多人认为小册子仍然在你手上,这些人之中就包括我。” “你的意思是我撒谎了吧,如果我真的撒谎,你会对我怎么办?对我搜身吗?还是杀了我?”阮经天依然笑眯眯地看着老者。 “孝木君,你怎能这样想呢?我们商家与你们宫家世代交好,我们不会对你无礼的,只不过想请你在这里多盘桓几天。” “我想知道,你们这样做是你们商家自己的意思呢,还是…?”阮经天对水机关的关系不是很清楚,他想搞明白这是水机关的授意还是商家自己的行动。 “当然是我们商家自己的意思。” “我听说水机关近几天要和我谈话,你们把我留在这里,水机关应该不同意吧。” “你说的是胡家吧,你难道忘了吗,商家在水机关的位置也是不容小觑的,你在我们这里很安全,胡家会同意你在这里的。” “我明白了,不过我的确没有撒谎,小册子确实被胡石田抢走了,我爱莫能助。我挺喜欢这里的,正想好好休息几天,谢谢你们为我考虑的这么周到。” “孝木君,你的妹妹纯子小姐正在水机关担任秘书,你不为她考虑考虑吗?” 阮经天突然暴起,默运玄罡诀,使出蔓国的武技,闪电般地掐住了老者的脖子,老者根本没有料到阮经天说翻脸就翻脸,并且敢在四周全是武者的情形下动手,虽然老者的武力不浅,可是其脖子也被抓个正着。 “老家伙,你活腻歪了,早点说。如果敢动纯子一根头发,我会把你们狗屁的商家一个个全干掉。混账玩意,你们商家很了不起吗?”阮经天看见老者的脸色逐渐变紫,杀气腾腾地说。 周围的武者此时才反应过来,纷纷用枪指着阮经天,喊道:“快放下商长老!” 阮经天冷冷地环视着黑洞洞的枪口,松开手,坐了下来,不屑地说:“一群猪!” 商长老气得连连咳嗽,指着阮经天,气急败坏地喊道:“宫孝木,你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对我动手,你的爸爸也不敢对我这样!” 阮经天仍然笑眯眯地说道:“他不对你动手,不是不敢,是不屑,你值得他动手吗?老匹夫,想要那小册子,你还不够格,把你们郡主叫来,如果她伺候得我满意,说不定我会多说点什么的。” 正文 第29章 做局 商长老像看见怪物似的惊愕地看着阮经天,他从没有想过眼前之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很想一巴掌拍死眼前之人,可是最后忍住了,愤愤地离开了。 阮经天心中了然,自己所扮的宫孝木所在的宫家在哲国一定是小家族,没有胆量也没有资格向商家这样的豪门叫板。宫孝木的父亲把儿子送到宪兵队,然后又把女儿安排到水机关,这明显是两方面都想讨好,可是豪门之间的争斗岂容墙头草?阮经天为宫孝木家族悲哀,小人物在哪里都是艰难地活着,刺国如此,哲国也是如此。 阮经天没有认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冲动,他亲眼见到宫孝木宁死也不向胡石田投降的场景,再根据这两天在宪兵队的了解,他认为宫孝木不会容忍被别人踩在头顶拉屎。况且,虽然他不是真的宫孝木,可是以后他还要继续扮演这个角色,如果今天他熊了,那么以后他在哲国人的圈子里会颜面扫地,这极其不利于他以后的行动和计划。另外,他估计商家不会把他真怎么样,至少暂时不会,因为商家还要对他有所求呢。 阮经天见周围的武者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心中大怒,喝道:“你们都是死猪吗,这么没眼力劲,连个茶水也不知道端上来!” 旁边的武者楞了,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一个武者赶忙离开了。 不一会儿,大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飘进阮经天的耳朵。 “孝木君,我的属下实在是不懂事,冒犯了你,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们计较了。小女子替他们端茶赔罪了。”冰冰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送到了阮经天的面前。 阮经天瞅着眼前的这个冰冰,接过茶水,心中暗道:“真是演技派,扮演个鸡,是鸡;扮演个郡主,是郡主。你到底是鸡呢还是郡主。” “郡主高贵之尊,治下万千,但难免良莠不齐,有那么一两头猪,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岂会放在心上。难道猪拱了你,你反过来把猪骑在身下吗?”阮经天哈哈大笑,把茶放在桌上。 冰冰听到此话,怒火蹭的窜到头顶,正要暴起,突然想起小册子,只好硬生生地止住脾气,冷冷地说道:“孝木君,不要以为你靠在左家的树下,就可以嚣张了,你问问左腾雄敢不敢如此放肆?” “郡主,我和左腾雄半毛关系也没有,我就是我,你有事,就直说,别整那么些没用的,我没空和你们磨牙。”阮经天也冷冷地看着冰冰。 “我想要那本小册子,条件你开。” 阮经天看看四周的武者,不吱声。冰冰立即一挥手,周围的武者全都消失了。 “郡主,我没有那东西,它确实被胡石田抢走了。不过,我知道一个关于胡石田的消息。” “什么?胡石田没死?”冰冰大吃一惊。 “你真认为以我的能力能够杀了胡石田?我能从他手上逃出来,这已经是万幸了。” “嗯,你说的也是。胡石田的武技是顶尖的,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他在哪里?” “嘿嘿,郡主,我提一个要求,你能做主吗?” “能,你说吧。” “听说你有破解的铭文,不知是否可割爱?” 冰冰的双眼像刀子一般地划过,她凝视着阮经天,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地说:“我真小看了孝木君,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呀。你可知道铭文的价值不次于那小册子吗?” “郡主,我不关心哪个东西更值钱,如果你认为我的消息不值钱,可以不做这个交易。我不会强买强卖的。” “孝木君,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这里仅仅是个消息,而我拿出的是破解的铭文。你换个条件” 阮经天摆摆手,说道:“我只有这个条件,其他免谈。你以为我的消息真不值钱吗,嘿嘿,我如果把这个消息卖给胡秋原,恐怕他给我的东西会更好。” 冰冰紧绷着脸,思索良久,问道:“如果你的消息不可靠,你想知道其后果会是什么呢?” 阮经天冷冷地说道:“我不想知道,但是我提醒你,不要动我的家人,否则,…我只能说,我的消息绝对可靠,信不信在你。” 冰冰又看了阮经天一会儿,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交给阮经天。 阮经天接过,从头到尾翻看着,说道:“原文呢?” “你告诉我消息,我就给你原文。” “今天晚上九点左右,他会到仙海酒店见斧头帮的某个人。”仙海酒店位于东山城的南面,东山城之南是大海,阮经天杀死的胡二麻的住所就在这片区域,这里有不少港湾,大小码头不少。仙海酒店正处于一个港湾内,其背后就是大海。 “他见斧头帮的人干什么?” “等你见到他的时候,你可以问问他。不过,我听说斧头帮有跑南洋的船” 冰冰把原文给了阮经天,然后匆匆走了。阮经天整整衣服,收拾好手中的两个小册子,走出房间,看见自己的车停在院子里。他上了车,在一堆武者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阮经天开车来到宝顺坊,和李世南密谈了一会,然后回到宪兵队,此时已经是中午了。他在食堂吃完午饭后,脱下制服,换了一套便装,上了一辆黄包车,在繁华的市中心下车。 在衣服店和旅馆之间穿梭,他确信没人跟踪后,最后以一个中年商人的模样出现在东山城南面的一个中等大小的码头上。这里有斧头帮的据点,专门做船运等许多业务,其中帮人偷渡到南洋就是其中之一。 阮经天轻易地找到斧头帮的一个蛇头,交了定金,说晚上九点到仙海酒店接头,商议到南洋事宜。他描述了接头程序:接头人手拿《道德经》,然后互相说出接头暗语,双方就可进行交谈。 把这些交代清楚后,阮经天离开码头,中途又换装两次,最后于下午四点多回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阮经天拿出那本记录着龙隐河秘密的小册子,又拿出一本空白小册子,模仿笔迹,把改编的面目全非之后的龙隐河之秘誊写到空白的小册子中。最后他把自己伪造的小册子放在烟中熏,非常小心地不使其烤焦,利用烟气将新纸熏黄使它象旧纸,这样做不会使字体损坏。 阮经天又回忆胡石田使用的刀法,其与武重臧刀诀不一样,应该是胡家的刀法。阮经天抽出长刀,比划了几下,感到勉强可说是形似。 和李蝴蝶吃完晚饭后,阮经天打开电台,开始监听,不到一个小时,居然收到三条电文,第一条是有关军情局的,说军情局近期会来一个新主任;第二条是哲国796师团近期要经过东山城,补充给养;第三条是蔓国军方会来一个特种兵的教官小组,指导哲国军队成立特种兵。阮经天看着这三条电文,沉思一会儿,最后他烧了电文。这三件事与他的计划都不搭呀,所以他懒得去理会了。 阮经天和李蝴蝶聊了会,告诉她今晚可能不回家,让她自己小心,李蝴蝶突然哭了,捂着脸跑到自己屋里。阮经天叹了口气,修炼了几个武技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仔细检查为晚上行动准备的东西,然后出门叫了一辆黄包车,向南而去。中途,他来到一间小旅馆,把自己化妆成与胡石田略微不同的模样,胡石田的个头比他高,他换上了鞋底很厚很高的鞋子,把这个明显的差别弥补上,只是走路的姿势稍稍与常人不同,不过,阮经天是顾不上这个细节的,他只要亮相几分钟即可,并且他相信冰冰不会脑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胡家,只要不是与胡石田非常熟悉的人就不会注意这些的。 晚上九点,仙海酒店。这个时间段,就餐的人应该不多,可是今晚人不少。 阮经天手拿一本《道德经》,推开酒店大门。他一眼就看见了斧头帮的蛇头,正是下午与阮经天商谈的那人。他把整个大厅都纳入眼中,立即就知道绝大多数人都是商家的人。他不予理会,走了进去。 阮经天的形象一亮相,其四周就慢慢有了人。蛇头也认出了《道德经》,立即走上来,和阮经天互相对了暗语后,两人向里面的座位走去。 突然,酒店的大门被撞开,一群年轻人手持砍刀和**呼喊着闯了进来,看似街头混混打架。阮经天赶快趴在地上,此时,酒店内乱成一锅粥,商家的武者倒也没慌乱,立即齐齐向阮经天的方向扑来。此时,灯被打灭,酒店内漆黑一片,阮经天抽出长刀,和冲来的武者比划了几招胡石田刀法的招数,把那本伪造的小册子扔在一个武者的身上,接着施展柔功和隐身术,躲在四处逃跑的人群中。 他没有冲出酒店,反而奔向酒店里面的厕所里,迅速地换装,把换下的衣服弄成碎片,用水冲走,又把自己扮成一个混混模样,来到了酒店里,此时酒店已经亮起了蜡烛,酒店的大门被六个武者死死把守。打群架的混混已经被武者制住,三个武者挨个人地仔细查看相貌以及搜身。 正文 第30章 三指 阮经天看见宝顺坊的李世南正被搜身,他悄悄向李世南亮出手里剑,递了个眼色。李世南看见手里剑,心中一喜,突然嚷嚷起来:“你们在找什么?我们根本就没偷任何东西。” “少??拢夭檎椅ソ?罚?魏稳吮匦肱浜希?裨颍?蔽奚狻!币桓鑫湔咔昧死钍滥弦幌拢?窈莺莸厮怠?p  “我刚看见你们中的一个人偷了别人的一本书。”李世南大声喊道。 “你说什么?!”站在门口的一个精壮武者突然大惊,立即跑了过来。 一个身材精瘦的武者闻言,拔腿就向门口冲去。酒店内又乱了,不过,是武者之间的乱。这个精瘦的武者很快被制住了,从他的身上掏出了一本发黄的小册子。 商长老和冰冰突兀地现身,看见小册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双双冲了过来。商长老抓住小册子,手都已经哆嗦了。冰冰的眼中突然露出冷冽的寒光,阮经天见状,知道不妙,冰冰要把酒店的人都杀了灭口。这是他预先没有料到的,他当机立断,掏出冲锋枪,先把所有的蜡烛打掉,然后再对着冰冰和武者扫射。 酒店这次是真的大乱,再次陷入黑暗中,枪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阮经天不再顾忌,踩着刚刚在厕所里换的李蝴蝶改制的鞋,右脚后跟连连扣地,八个武者登时身中黑腹针,倒地不起。他抓住李世南,低声说:“赶快招呼兄弟们,快跑!” 阮经天跑向那被制住的想私吞小册子的精瘦武者,他一把抢过这个武者,一掌打晕,然后把武者背在身后,迅速用一根绳子把其绑在自己身上。他端着冲锋枪,把大门打烂,又左躲右闪窜向大门口,在黑暗中把守门的六个武者干掉。 商长老和冰冰等武者也反应过来,纷纷向大门口开枪射击,阮经天背着武者,默运玄罡诀,全力向海边奔跑,一堆的武者在后面边追边射击。 阮经天听见子弹打在背后的武者身上,估计武者已经死翘翘了。他毫不停顿,奋力跳进了大海。 阮经天潜入水底,把背后的死人松绑,又把尸体绑在水底下的一个礁石上,把忍刀的刀鞘的一头露出水面,嘴里含着另一头,在水中向大海深处游去。 水面上的枪声越来越稀少,阮经天已经离岸边很远了。 “但愿李世南和他的弟兄能逃脱出去。哎,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哲国人心会如此狠毒”阮经天对自己忽略此点有些埋怨自己。 阮经天今晚稍稍出了口气,冰冰的肩膀中弹,商长老腿上也中了一枪,至于死去的武者更是不下于二十人,虽然他的八枚黑腹针没有收回来,不过,生死关头,他也顾不上了。 他仰头看了看星空,辨认出方向,向着灰色的无名小岛游去。在杀了哲国的胡二麻之后,他就逃到了这个小岛,他在这个小岛上为吕亭文立了一个衣冠冢,并用胡二麻的人头祭奠了吕老夫子。 两个小时后,他巡视完小岛,就进入自己以前曾经呆过的小山洞中。他生了一把火,烘烤着湿衣服,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他原先的打算是混进宪兵队,探听左腾雄的行踪,可是没料到左腾雄为了撇清与现龙村抢小册子的关系,直接不敢见自己,这令阮经天啼笑皆非,但这也带来一个好处,那就是宪兵队里暂时不会有人怀疑他这个冒牌的宫孝木,阮经天猜测宫孝木平时很孤傲,也没有什么朋友,对宫孝木熟悉的人可能只有左腾雄,因为左腾雄和宫孝木都是官二代或者官三代,只是宫孝木的家族是小家族,需要仰仗宫孝木的鼻息。 阮经天打算继续利用宫孝木的身份,毕竟机会难得,好不容易在宪兵队站住脚了,如果放弃,太可惜了。他猜测水机关的商家提前暗中对自己下手,那么胡家也不会甘于寂寞,必定会于这两日来找自己,他这两天必须到宪兵队上班,否则的话,会被水机关安上畏罪潜逃的帽子,那么所有的屎盆子都会扣在宫孝木身上。 他反复分析仙海酒店发生的事情,认为商家和冰冰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隐瞒胡石田出现在仙海酒店的消息,因为阮经天只把这个消息告诉冰冰一个人,而冰冰最多会告诉商长老一个人,对其他的喽?乃荡嵌喟胧侵葱腥挝窈颓佬〔嶙印?隙ㄓ写厦魅瞬碌绞虑榈谋纠疵婺浚?还??厦魅酥??允谴厦魅耍?褪且蛭?厦魅嗣髅髦?朗虑榈脑醋傲?餮疲?粕?约悍4蟛疲?┤缒歉鏊酵绦〔嶙拥奈湔呔褪堑湫偷拇厦魅恕v劣诤?以谑潞蠖源擞谢骋桑?碳液捅??嵊幸话僦纸杩谒阑畈怀腥霞?胶??铮?暇购??锸呛?业娜耍?銮液??锛?娜说娜凡皇巧碳业娜恕?p  阮经天想的头疼,伸了一下懒腰,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后半夜了,他来到山洞外,把各种功法和武技修炼了一遍,其他的武技越来越纯熟和圆润,而无影腿修炼的时间短,只能说略有小成。他也不着急,修炼是艰苦漫长的,不是一蹴而就的。他找到一些干树枝和干草,铺在山洞里,凑合着睡着了。 等阮经天醒来,已经是早晨六点,他赶忙到吕老夫子的衣冠冢前磕了两个头,然后跳进海里,游向东山城。 在东山城的岸边上岸后,阮经天回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吃了两个点心,冲了个澡,然后整理自己的装备,他看到从冰冰手里得来的破解的铭文,可惜一直没时间研究,他只好仔细地藏好。又看见各式的武器及装备,他心中一动,只拿了一把宪兵队配发的手枪,其他的东西都藏在家中,最后在自己鞋里安上黑腹针,出门叫了辆黄包车,直奔宪兵队大楼。 等他衣着光鲜地出现在宪兵队大楼时,时间是上午九点。 在距离自己办公室大约三十米处,阮经天敏锐的听力告诉他自己办公室有人,还不止一人。他暗中戒备,悄悄地四下打量,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他沉下心,想象着各种可能。 他不动声色地慢慢踱了过去,自己办公室传来轻微的说话声,他仔细听着,然后大步迈到门前,打开门。 自己办公室里有四个人,其中之一是何山下组长,另外三人是生面孔,从笔挺的黑色衣服上看出,他们不是宪兵队的。 “孝木君,早上好”何山下热情地向阮经天打招呼。 “何组长,您好!”阮经天弓腰行礼,然后疑惑地看着何山下。 “孝木君,这三位是水机关内部调查处的第九课的同仁,这位是毛四郎,毛课长。”何山下向阮经天介绍另外三人。 水机关的三人没有吱声,只是盯着阮经天,其站位也恰到好处,呈三角形把阮经天围住。 阮经天不理睬三人,淡淡地对何山下说道:“何组长,怎么敢让领导您到我的办公室里等我呢,应该是我到你办公室拜见您的。” “无妨,我们做领导的,也应该多到基层工作者的办公环境中,看看基层工作者有何困难,更好的做好上级交代的工作。孝木君,水机关有一些问题要问问你,你要密切配合水机关,不折不扣地贯彻上级指示,领会领导的精神,为我们大哲国的繁荣和振兴添砖加瓦。”何山下一板一眼的神情很是肃穆。 阮经天意味深长地看了何山下一眼,把目光转向另外三人。 “孝木君,现在你已进入水机关的正式程序中,你要在指定的时间、指定的地点,交代指定的问题,希望你不要有抵触情绪,这是大哲国对你的考验,也是对你的保护。你在这里签字吧”毛四郎亮出一张纸,放在阮经天面前。 阮经天盯着毛四郎,冷笑一声,拿起笔,在那张纸的最后签上宫孝木三字。 “根据条例,请交出你的武器”另一名水机关的人向阮经天伸出手。 阮经天从腰间掏出手枪,倒转枪头,把枪递了出去。 “对不起,根据条例,我们还要对你检查一遍。”最后一个水机关的人走上前,对阮经天进行搜身。 阮经天一言不发,任其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他心中大骂:死鬼子是可恶的基佬,居然吃我豆腐。 搜完身之后,这个鬼子基佬又亮出手铐,阮经天忍无可忍,一个蔓国武技,将其撂翻在地,骂道:“你们蹬鼻子上脸啊!老子现在还不是囚犯!” “孝木君,不要冲动!”何山下大惊,赶忙制止阮经天。 毛四郎和另一人紧张地掏出枪,指着阮经天。 “看你们这些熊样!神经兮兮个毛呀!我们大哲国的勇士在前方拼死拼活,你们居然拿枪还发抖,真丢大哲国的人。我跟你们走,但是不要用那破手铐,我现在是宪兵队的特别顾问,还轮不到你们给我上那玩意。”阮经天对毛四郎不屑地说道。 毛四郎气得脸色通红,眼中对阮经天露出忌惮之意。 正文 第31章 见官大一级 阮经天在毛四郎三人的“护送”下,来到一个哲国人开的小旅馆,他们一行四人直接进入四楼的一个窗户被铁条封死的房间,房间的布置类似于审讯室,不过有床、衣柜等生活用品,显得不伦不类。 阮经天自觉地坐在小条形桌后面的椅子上,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座位。 “你们要问我什么事情呢?你们不必说那些老掉牙的官腔官话,直接说重点。”阮经天冷冷地看着毛四郎三人在自己对面坐下。 “孝木君,你要端正态度,老老实实地交待问题,否则,后果是很严重的。”毛四郎厉声喝道。 阮经天懒得理他,直接闭上眼,准备睡觉的样子。 毛四郎左侧的人把桌上的很刺眼的台灯打开,朝着阮经天的脸上罩去。阮经天感到一阵炽热扑在脸上,睁开眼,接着又闭上眼,身子向后躲去。他慢慢适应这种烘烤,然后缓缓地把眼睛弄开一条缝,看向对面的三人。 毛四郎把灯挪开一点,对电灯的这个下马威效果很是满意,他悠悠地说:“孝木君,我们需要了解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毛四郎思维敏捷,他擅长揣测对手,有发现对手弱点的本能,他相信会很快拿下眼前的这个刺头。 “孝木君,6月21日上午,你曾跟踪我们水机关的胡石田课长吧?” “不是跟踪,我在执行任务的途中遇见胡课长。” “你执行什么任务?” “得到线报,现龙村藏有伏击队,我去查看是否属实。” “谁给你的线报?” “我拒绝回答,因为线人的身份一旦暴露,会危及线人的生命。” “根据条例,你不能拒绝回答,我们会保密的。” “宝顺坊的管理员李世南。” “姑且算你没有跟踪胡课长,到了现龙村,胡课长和匪徒搏斗,你可知道?” “看见了。” “你为什么不上前帮助胡课长?” “我帮他?开玩笑,胡课长英明神武,对我等屁民不屑一顾,如果我帮忙的话,那最后的功劳算谁的?如果有我一份,胡课长必定不满意,明明他自己就可以搞定的,我岂不是抢夺他的功劳?再说,他也没有要求我帮忙,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敢去凑这个热闹。” 毛四郎本想在此设坑,治“宫孝木”不援助同僚之罪,没想到阮经天丝毫不跳这个坑,一句“他没有要求帮忙”就应付过去,事实的确如此,胡石田不是不敌陈家实,也不需要帮忙。 “你从陈家取走一本小册子,可有此事?” “是的,那是伏击队的花名册,这是我到现龙村的最终目的。” “那个小册子现在你手上吧?” “没有,我抢到手之后,就赶快跑。我看见胡课长大发神威,将匪徒击伤,我还以为他要取匪徒性命,结果胡课长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放过匪徒,冲着我来,将我暴揍一顿,逼我交出花名册,我想:胡课长立功心切,我也不能阻了胡课长升官之宏图大志,再者,我和胡课长同为大哲国效忠,把花名册给他也是对大哲国效忠,因此,我把花名册给了他。我看胡课长的态度,如果我不给他花名册,他必定会杀我。之后,我立马逃之夭夭。” “你撒谎,根本就没有人看见胡课长杀你!” “毛课长,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我什么时候说胡课长杀了我,再说,他杀了我,那么现在的我是鬼魂吗?我看你小时候缺奶,导致脑袋不灵光,你赶快回哲国,找你娘喂口奶。” 毛四郎听见阮经天的讥讽后,火冒三丈,把本子摔在桌上,一巴掌向着阮经天的脸上扇来。 阮经天蹭地站起,不等毛四郎的手过来,他的大手早就甩在毛四郎的脸上,毛四郎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左右两个水机关的人立即站起来,掏出手枪,指着阮经天。 阮经天揉揉手,冷冷地看着毛四郎,说道:“毛课长,现在我还是宪兵队的特别顾问,我的官职是正课级,你也是正课级,你还没资格对我动手动脚,如果你再有此类攻击性意图,恐怕就不是吃一巴掌的事情。” 毛四郎气得抓过右边同僚的手枪,指向阮经天,吼道:“我要杀了你!”还没等他说完,手枪已经落入阮经天的手中,片刻,一堆零件散落在地上。 阮经天不吱声,眼睛瞄向另一支手枪,拿枪的水机关的人吓得赶快退后几步,哆嗦着用枪指着阮经天,“你…别过来,否则,我要开枪了!” 阮经天摇摇头,不屑地说:“毛还没长齐吧,枪的保险没打开呢!” 毛四郎突然很憋屈,他也是官二代呀,甚至他爹的官比宫孝木他爹的官还大,他也练过武技呀,虽然比不上胡石田,可也是武力值很高的,怎么在阮经天面前就变成弱不禁风的小鸟了,他看着一地的手枪零件,又看着后面哆嗦的同僚,无力地摆摆手,示意同僚坐下,继续审讯阮经天。 阮经天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地坐着,盯着自己的手,左瞧瞧右瞅瞅,似乎惊叹自己的手是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孝木君,我们都要冷静。你刚才说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你能提供证人吗?”毛四郎强忍着怒火,问道。 “你已经证明了什么?” “据可靠情报,你拿走了小册子,胡课长去追你;但是没人看见胡课长从你这里拿走小册子。” “你能说一下情报出处吗?” “根据条例,我们不能说出情报来源。” 阮经天突然诡异地伸出右手,掐住了毛四郎的脖子,阴森森地说道:“你要我的情报来源,根据条例,我给你;我要你的情报来源,又是根据条例,不给我。我是正课级,你也是正课级,你的鸡八比别人的大,还是你的腚眼比别人的大,怎么正反都是你的理。就你有条例吗,我也有条例,宪兵队条例第八条:面对宪兵队的询问,任何人不得拒绝回答。我现在代表宪兵队,向你询问,你说不说!” 毛四郎的眼中露出恐惧之色,急于说话,可脖子被掐,就是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左右两侧的同僚赶忙拉住阮经天的手,劝道:“孝木君,快放手!” 阮经天松开毛四郎,斜睨着他。 毛四郎好不容易缓过气,喊道:“我是水机关,见官大一级” 阮经天扑哧笑了,说道:“这也是条例?”在哲国官吏的等级中,水机关的权利大,素有“见官大一级”的说法,表示同级别的水机关的官员可以审讯同级别的另一部门的官员,但是这种说法仅仅是潜规则,却拿不上台面。因为哪个哲国当官的敢说自己屁股底下干净?所以一旦见了水机关的人,立马就矮一截。 毛四郎张开嘴,想直呼:你是官场菜鸟吗!连这也不懂吗!可是他呼呼半天,就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阮经天知道毛四郎肯定不会说出情报来源,也懒得追问,只是盯着他。 “孝木君,你要清楚你目前的处境。胡课长直至现在没有音信,而胡课长最后接触的人就是你,你如何解释这件事?”毛四郎终于抛出杀手锏。 “你的情报来源告诉你:6月21日,胡课长在现龙村追我之后,就彻底失踪,这之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是的,我们的情报来源绝对可靠,自6月21日之后,没有任何人见过胡课长,你是与胡课长接触的最后一人。我们怀疑你杀了胡课长。” “我杀胡课长?你太抬举我了。也许我杀你,不用费多少劲。胡课长武功盖世,见到他,我躲都躲不及,我甚至嫌自己少长两条腿。另外,你们水机关就这种情报来源吗?还是就你是吃屎的,尽是一些过期的垃圾情报。我可以告诉你另外一个情报:6月22日,胡石田到过东月大酒店。你可以与东月大酒店联系,确认一下我的情报是否属实。” “什么?!6月22日,有胡石田的踪迹?你的情报来源是什么?” “无可奉告。如果你再说根据条例,我掐死你!你先说你的情报来源,我就说我的情报来源” 毛四郎的脸色立即变幻不定,过了会儿,他向左边的同僚耳语了几句,然后这个同僚离开了,之后就是沉默的等待。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同僚回来了,在毛四郎的耳边说了一句:“情报属实,机关长要求释放宫孝木” 毛四郎的脸像猴的屁股一样难看,瞪着同僚,又瞪着宫孝木,最后只好站起来,说道:“孝木君,询问结束,你可以回宪兵队了!”说完,转头就离开了审讯室。 其余两个水机关的人倒是对阮经天很客气,说了句:对不起,多多打扰,望见谅。 阮经天也和他们热情握手,笑脸相迎,好像多年未见的亲兄弟似的。两人把阮经天的配枪也还给了他,阮经天拜托他们多多照顾宫孝木的妹妹纯子,两人连忙答应。 阮经天估计毛四郎肯定不待见纯子,但是也不敢真怎么样。经此交锋,阮经天估计毛四郎对宫孝木是恨的牙根疼,但却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暗中使些龌龊的下三滥招数。 正文 第32章 民口 这两个水机关的人一个叫宏达,另一个叫尤沓,是毛四郎的属下。阮经天和他们俩寒暄了一会儿,说道:“宏达君、尤沓君,你们对我的调查结束了,那么调查结果是什么?另外,我怎样回宪兵队?” 宏达和尤沓对视一下,他们有些发愣,今天的情形是以前从未遇见过的,以往的情形是:调查结束后,直接把被调查对象关押,然后过几天法庭或军事法庭来人带走被调查对象。可是这次的情形很反常,被调查对象可以回原单位,但被调查对象居然问怎么回去。他们俩不知如何回答。 阮经天见他俩不明白什么意思,解释道:“今天上午,你们水机关把我从宪兵队带走,并且让我在一个通知上签字,现在你们调查结束,也需要给我一个调查结果,也就是说,你们要把我送回宪兵队,对我的队长或组长宣布对我的调查结果。” 宏达的脑袋反应快些,有些明白了,立即说道:“孝木君,你稍等,我和尤沓君向毛课长请示。”他扯了一下尤沓的衣服,两人离开了审讯室,来到不远处的一个房间,毛四郎在这间屋正生闷气呢。 这个旅馆完全被水机关征用,其前后左右被重兵把守,但是旅馆内部没有安置很多警卫,因为没有人敢在水机关面前撒野。毛四郎一行寥寥几人占据了整整一层楼,所以整个楼层显得安静和冷清,一个房间内的声音稍高一点,几乎整个楼层都能听到。 宏达把阮经天的要求报告给毛四郎,毛四郎听完,暴跳如雷,把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下,喊道:“你们俩是猪吗?这种无理要求也来告诉我,今天宫孝木对我们的羞辱还少吗?他居然还要求我们送他回宪兵队,真拿我们水机关当丫环用呀!再说你们俩还跟他有说有笑,你们俩想干什么呢?!是不是想去舔他的屁股呀!你们就是猪!” 毛四郎越说越气,指着宏达和尤沓破口大骂,最后吼道:“甭理他,他怎么回去,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如果半路上他被车撞死了,那是他活该倒霉。走,我们回水机关。” 虽然隔着几个房间,但阮经天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冷笑,“既然你想弄死我,好,我成全你,看谁玩谁!”阮经天听到毛四郎的咆哮之后,就明白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官二代或官三代,只知道嚣张跋扈地耍威风。水机关这样的强力部门,居然会有这样的二货。 毛四郎等人的汽车行驶在哲国商铺密集区时,速度慢了下来,突然,车头前方出现一个人,司机躲避不及,把那人撞飞出去。 毛四郎本来情绪极差,看到撞了人,心情更加恶劣,对司机吼道:“你这头猪怎么开车的?这会耽搁了我们的公务。不要理会这些该死的小商贩,他们真是可恶的屁民。快开车!”毛四郎痛恨这些惟利是图的哲国商贩,想也不想就命令司机继续开车。 坐在副驾驶上的宏达转头低声道:“毛课长,被撞的人穿的是宪兵队的制服。” “什么?!宪兵被撞了?”毛四郎楞住了,大脑直接当机。 “毛课长,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宪兵队不大好惹呀!”尤沓在旁边说道。 毛四郎此时反应过来,立即说道:“停车,下去看看。” 车上的人都下来了,向被撞的人走去。此时,已经有一些哲国商人和路人围着被撞之人。被撞之人痛苦地口吐鲜血,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倾诉。哲国商贩和路人见到毛四郎等人过来,眼神都是怪怪的,他们自动让出一条路,毛四郎等人走近些,一看,头立即炸开了,被撞之人居然是“宫孝木”! 毛四郎像见了鬼似的,大声尖叫起来,宏达、尤沓和司机面面相觑,也是不可思议的样子。司机醒悟的快一点,立即来到阮经天身边,蹲下来,扶起阮经天,问道:“孝木君,对不起,您怎么样了?”阮经天不吱声,露出痛苦的表情。 宏达和尤沓两人对视一眼,也赶忙过来。宏达的个头大,他背起阮经天,说道:“孝木君,我们送你去医院。”尤沓和司机两人在后面扶着阮经天,一起向汽车走去。 经过毛四郎身边时,他还呆呆地看着,不知所措。阮经天冷笑连连,在与毛四郎擦身而过时,他的手悄悄运转鹰爪功的阴劲,在毛四郎的肩膀上抓了一下,周围嘈嘈杂杂地很乱,根本无人注意这个不起眼的动作。 宪兵队的“宫孝木”被水机关的车辆撞成重伤,正在医院接受治疗。这个消息像狂风一般传遍了东山城内所有哲国人耳中。接下来的消息是:“宫孝木”接受水机关的调查,结果“宫孝木”没有任何问题,水机关的指控全是莫须有。这是一个令人震撼的结果,因为水机关以往的调查结果几乎全是证据确凿并且被调查者罪无可赦。 更加震撼的消息又轰炸着哲国人的神经:“宫孝木”在返回宪兵队的途中,居然被审讯他的毛四郎的车所撞。 最后一个消息把水机关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水机关的毛四郎由于没有找到“宫孝木”的问题,因此咆哮着要撞死“宫孝木”。 各种版本的传闻在哲国人当中传播,甚至审讯的细节也传了出来,说“宫孝木”无辜被冤枉,并且饱受水机关非人的折磨。 宪兵队的左腾雄终于露面了,他和何山下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向病床上被撞的口喷鲜血的“宫孝木”送来诚挚的慰问,嘱咐“宫孝木”安心养伤,左腾雄对水机关的官僚作风深恶痛绝,并且拍胸脯保证:宪兵队不会让英雄既流血又流泪,一定会向水机关讨说法的。何山下表现出慈父的神情,对“宫孝木”关心备至,百般呵护,命令宪兵队全天候的看护,满足病患的一切要求,坚决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水机关来了不少人,带队的是副机关长桂井川,他代表水机关向“宫孝木”表示诚恳的歉意,指出已经控制了相关责任人,并做出了新的指示,一定要彻查对“宫孝木”违规调查之事。谁有问题,就查谁,不护短,不护犊子,要勇于揭盖子,要勇于查出自身的问题,对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同仁要予以平反昭雪,并要求“宫孝木”安心养伤休息,不要有思想顾虑,哲国政府不会令忠正的勇士和英雄吃亏的,最后殷切希望“宫孝木”再接再厉,为大哲国的统一东大陆的宏伟目标建功立业。 “宫孝木”的妹妹宫纯子也随同前来探视,她娇小的身躯,面容秀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怜惜地看着病床上面色蜡黄的“哥哥”,轻声柔语地对“哥哥”问寒问暖。“宫孝木”可怜兮兮,疼痛难忍,几乎说不出话,只是以浓浓的血浓于水的表情爱怜地看着妹妹。宫纯子满眼含泪,心疼地嘱咐“哥哥”好好养伤。 伪政权政府、警察局以及陆军部都先后派人来看望“宫孝木”,特别是陆军部还对其进行表彰,根据最新情报和战报,现龙村的确藏有伏击队。如果水机关及相关部门对“宫孝木”的线报引起足够重视,那么哲国军人一定能全歼伏击队,取得辉煌胜利。由于伏击队的花名册被胡石田拿走,而胡石田由于各种原因,未能上交该份名册,导致部分伏击队成员逃脱。尽管如此,陆军部依然很重视“宫孝木”的线报,表示要重赏宫孝木和线人,并承诺以后会对“宫孝木”的情报予以高度重视。 商家的冰冰带领亲近之人居然也来探视,冰冰神色复杂地看着“宫孝木”,衷心表达了对其早日康复的美好祝福,对宫孝木严格保守机密的行为提出表扬,宫孝木不屈从于个别人的威胁恐吓,不说出有违保密条例的机密,这种大无畏精神是全体哲国人学习的楷模,希望孝木君继续保持这种优良作风,为哲国的保密工作贡献光和热。冰冰还指出,远在哲国的宫孝木的父亲才能出众,应该有更好的位置让其充分发挥才能。病床上的“孝木君”听得云里雾里,想了半天才明白这是告诉自己不要说出自己与商家的交易,其补偿是宫孝木的父亲要升官了。 最后来的是宪兵队的同僚,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到医院里,把病房挤得水泄不通。“宫孝木”直接傻眼了,他从没想到自己在单位里的人缘如此的好,他不停地接受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问好和安慰,特别是初美子,那表现出的柔情蜜意及心要疼碎的眼神,差点没把“宫孝木”的小心脏给“激动”的跳出来。 阮经天感到事情已经失去自己的控制了,他原先的计划很简单,只是想恶心一下毛四郎,趁机在其身上做点手脚,让一个月内其身子骨不舒服些。另外,阮经天还有一层考虑,那就是“宫孝木”清白之后,一定会见到左腾雄,把自己弄点小伤,这样就会掩盖掉一些与真正宫孝木有明显差异的地方。 阮经天的后悔之处是:被撞飞后,自己对周围的哲国普通民众装可怜,痛诉了水机关对自己的非人待遇。 阮经天的哭诉被普通民众的嘴巴加工后,立即衍生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版本,这些引人入胜和匪夷所思的故事在哲国人之间疯传,最终引起哲国各级部门的高度重视。这是阮经天想破脑袋也不会预想到的。 正文 第33章 泄密 虽然事态的发展大大出乎预料,但是好像对阮经天没有太多的坏处,他想了一会儿,也就释然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未来的事情,未来随机应变吧。 阮经天望着病房内堆积如山的水果、鲜花、营养品、各种补品以及成堆的红包,心中暗乐:没白撞车呀,既不用上班,还有这么多礼物,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阮经天的伤全是他自己整出来的,运转玄罡诀吐两口血,这是再简单不过的。说白了,他的行为完全是碰瓷。 宪兵队安排了两个女文员和两个男宪兵做陪护,医院里也配备了最强的医护阵容,阮经天有坐牢的感觉,这么多眼睛瞅着你,浑身不自在呀,况且他还是个冒牌的。他把水果等东西分给了同僚及医护人员,躺在床山,百无聊赖。 这家医院是哲国陆军医院,是东山城最好的医院,设施齐全。一个护士推着氧气瓶从门前经过,阮经天正好看见了,连忙问旁边的正在量体温的护士:“护士,你好,你们这里有氧气吗?” “有的,我们这里可以调配各种浓度的氧气。” 阮经天心中大喜,“医院既然有氧气,我何必自己制造呢?何不在这里试试呢?” “护士,我想要一些氧气,可以吗?” “宫顾问,医生下医嘱才能使用氧气的。我不能擅自决定。” “麻烦你找医生来,可以吗?拜托了。”阮经天觉得问题恐怕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好的,您稍等。” 一个叫邵蒙炎的年轻医生来到了病房,他和阮经天聊了起来。阮经天明白了许多有关氧气的问题。 对当前的林星大陆上的人体而言,氧气的浓度并不是越高越好。当氧浓度大于60%,也就意味着氧分压的增大,这就会使肺部、脑部以及眼部受到损害,这就是医学上的氧中毒。 更为严重的是,氧中毒当时不容易被觉察,往往在两三天后才会发生症状,浓度越高,时间越长,对人体的损害越大。另外,还有一个说法,氧气浓度高,可能人的寿命短。 阮经天边听边想,如果远古时期的普通人在氧气浓度高的环境中长寿,那么远古的人身体结构可能与当前的人类不同,至少是细胞处理氧气的能力与当前的人不一样。如果远古时期只有修真者能长寿,那么修真功法一定使身体或者细胞充分利用高浓度氧气的优点,又避免了高浓度氧气对身体的伤害。 他仔细研究玄罡诀的肺部经脉、心脏经脉、肾脏经脉的修炼法诀,估计这些法诀可能解决了高浓度氧气对身体有害的问题,所以才会使修真者更加强大和长寿。 他决定和邵蒙炎医生合作,自己呼吸高浓度氧气,同时运转玄罡诀,然后让邵蒙炎检查自己是否会有氧中毒的症状,如果没有这些症状,那么就说明修真秘诀的确是解决了高浓度氧对身体有害的难题。 他向邵蒙炎医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没提玄罡诀,只说自己觉得好玩。说白了,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邵蒙炎像看天外来客似的看着阮经天,出于职业道德,他是不会同意这样做的,可是阮经天死磨硬泡,并签下保证书,说出了任何事情,与医生和医院无关,自己负全责。 在阮经天的强烈要求和邵蒙炎的一点好奇心之下,邵蒙炎终于同意了。 哲国的工业基础非常雄厚,制造的医疗用氧气质量很好,阮经天呼吸着高浓度氧气,同时运转着玄罡诀,他感到玄罡诀运转的速度从来没有这么快的速度,体内的灵气急速提升,他甚至能感到自己功力的迅猛增长。 邵蒙炎在旁边密切观察和记录着阮经天的体征变化,他决定一旦发现异常,立即终止实验。 三个小时后,阮经天停止修炼,他感觉自己达到了玄罡诀—玄精的中级阶段,这令阮经天异常兴奋。而邵蒙炎所做的体征变化记录没有显示出异常,当然,还需要继续观察两天才能得出是否氧中毒的最后结论。 晚上,初美子接替白天的陪护人员,承担起晚上的陪护,这是她主动要求来的。不一会儿,宫纯子也来医院了,初美子和宫纯子很快就熟悉了,互相以姐妹相称。 阮经天单独面对初美子时,感觉有些愧疚,毕竟曾经利用她窃取了密码本。可是宫纯子的到来,多少解决了一些尴尬。他们三人互相闲聊着。 “孝木君,今天我们宪兵队开大会了,表扬你了,说你身正不怕影子斜,经得起别人的调查。”初美子喜滋滋地说。 “哥哥,我们水机关的人现在可怕你了,在审讯时,你真的打了毛课长吗?”宫纯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哥哥”。 阮经天咳咳两声,无话找话地岔开了这个敏感话题。 “美子小姐,今天开会还说什么事情了?” “左队长通知更换新密码本,原密码本收回,说是有泄密,现在我们哲国各个部门以及陆军部都在调查这起泄密,据说关键人叫恒远。” 阮经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暗道:“坏了,伏击队或同心社里有汉奸。”恒远这个称呼,他只告诉过伏击队。 阮经天为自己向伏击队赠送密码本的这种滥好人行径深感后悔,他告诫自己:以后要绝对谨慎再谨慎,做好人的危险系数相当高呀! 阮经天不经心地随意说道:“好像新旧密码本与你没多大关系,你总是会保管一个,而不会同时保管两个。” “这次档案室不保管新密码本,而是由左队长亲自保管,所以我也轻松了,不用提心吊胆的。今天下午,每一个曾经接触过密码本的人,都接受了严格的调查。查到我的时候,我好怕的,幸亏我从没有让别人动过密码本,并且密码本也完好无损,我才得以平安无事的。”初美子一想到审查的严格,就会胆战心惊。 “是的,今天下午,我们水机关也在调查这件事,我虽然从没见过它,可是也接受了调查,据说这次的泄密让上头的人很生气,我们哲国的损失可能很大,前几次战事的失利可能和此次事件有关。”宫纯子也接过话茬。 阮经天心中黯然,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密码本没用几天,就废掉了。 晚上九点多,阮经天百般央求,说自己的伤不重,不能耽搁两个美女明天的工作,最后好不容易把她们哄走。他实在不敢继续让这两个人如此亲密地接触自己,特别是宫纯子。他已经发现宫纯子后来的眼神中似乎有了疑惑之色,这令阮经天心惊肉跳。 晚上十点,阮经天决定偷偷回家一趟,他要和李蝴蝶说一声,免得李蝴蝶担心,另外,他要把其余的武器及工具重新装备好,没有这些东西,他总有不舒服的感觉。 当下他的玄罡诀功力,轻松地可发现是否有人跟踪。阮经天小心再小心,终于确定无人跟踪,一个小时后,他回到了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李蝴蝶依然在等他。 阮经天有些爱怜地看着李蝴蝶,告诉她自己没事,让她不要担心,并且说他拿完东西就走,未来五六天时间可能晚上都不会回家,让她一切自己小心。 等阮经天返回医院时,正好是半夜零时。他小心翼翼地潜入病房,躺在床上,惦记着如何取得新密码本。他听着外面走廊里碎碎的脚步声,知道这是夜班护士穿梭于病房之间。 阮经天白天在病床上休息多了,虽是半夜,但没有困意,他信步来到护士工作站,和间隙有暇的护士聊了起来,这个护士名叫李明子,年纪不大,但护理业务非常熟练。 阮经天听见走廊尽头处的墙壁里隔一段时间就传出似乎重物落地的声音,好奇地问是怎么回事。李明子说那处墙壁是中空的,里面是垃圾通道,重物落地的声音表示楼上有人在倾倒垃圾。阮经天看着那墙壁,若有所思,他又闲聊起医院各楼层的情况,得知最上面两层是封闭区,只有院长才能自由进出。阮经天不敢多打听,只是心中有了一些念头。 突然,电梯门开了,五六个黑衣人推着担架车快步走了出来,一个医生走在前头,对李明子说:“明子小姐,快准备房间,叫值班医生快过来。” 李明子立即应了一声,转身跑向医生办公室。 阮经天瞥了一眼担架,见到担架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熟悉的感觉侵入他的大脑,他一惊,又随意地看了一眼,这次看清了,担架上的人居然是成方虎。 他心中波澜起伏,脑电波高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以及自己的对策。 值班医生和李明子一起跑了过来,一行数人推着担架向病房走去。两个医生边走边交流着成方虎的伤势。 “…面部右侧有一个开放性的伤口,面积:宽2.2厘米,深0.6厘米,撕裂长度为11厘米,由热弹片的分裂和灼伤效应造成。大脑和动脉血流没有重大异常,但是伤势严重程度表示可能有脑损伤,建议进行cat扫描。右眼眶、颧骨和上颌骨骨折。大面积神经损伤,右眼已经无法治疗,….” 正文 第34章 圆木 阮经天看着成方虎被推入自己病房左侧的第四个病房,医生、护士以及三个黑衣人陆续进入病房,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 阮经天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病房,没有把门关严,而是留了条小缝。他躺在床上,耳朵却听着门外走廊的动静。脚步声和低低的说话声时不时地传入阮经天的耳朵中,根据这些片言只语的低语,阮经天将事情的经过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根据阮经天提供的情报,水机关得知“胡石田”到东岳大酒店调查少主之事,立即全力缉拿少主唐国健。很快,水机关就锁定了少主的藏身之处,一场恶战之后,在保镖拼死保护之下,少主逃脱,而少主的五个保镖全部被击毙,但是恰好成方虎也在现场,成方虎身有铁布衫功夫,虽然身中数枪,但是没有陨落,只是重伤头部,神智不清。 半夜两点多,阮经天听着走廊的动静,走廊里安静了半个多小时,他估计成方虎一直昏迷不醒,医生和护士用药物吊住成方虎的性命之后,就各自离开了。大部分水机关的人可能也回去了,最多只留下两人看守着病房。 病房的墙壁都是添加隔音材料的,即使运转玄罡诀,阮经天也很难听到隔壁的隔壁。他掏出刚回家拿来的闻金,思考着使用这玩意的可行性。 他打开后窗,向成方虎病房的方向看去,又上下左右观察了几遍,决定把闻金安装在成方虎病房后窗的墙里。 他爬出窗外,双手把住窗台外边的边缘,身子吊在半空,缓缓地向左侧移动。终于,他到达成方虎病房的后窗。他施展鹰爪功,右手生生插入墙里。他拖出一截砖头,把闻金放进去,又把砖头塞进去,拉着连接闻金的细钢丝缓缓地回到自己房间的后窗。他跳进屋内,扯紧细钢丝,把其末端连在听筒上,又把听筒放在耳朵旁。果然,他听见了成方虎病房内有人踱来踱去的声音,他猜测这是看守成方虎的水机关的人。他听了一会,调了调音量,把听筒取下来,把细钢丝的末端藏在窗台外面的墙缝里,然后把各种武技修炼了一遍。 清晨六点多,阮经天醒来,到楼下的食堂吃完早餐,围着医院四周转了一圈,他的眼睛瞄向了垃圾通道的位置,看见墙上写着“垃圾站”三字,这个位置很偏僻,旁边停着一辆个头不小的垃圾车。 阮经天四下看了看,装作散步的样子,慢慢来到垃圾站门口,向里面瞅了瞅,里面空无一人,这个时候还不是上班时间。 他走了进去,里面的面积很小,垃圾通道处安有一扇半人高的铁门。阮经天打开铁门,一股充满消毒水的污浊的垃圾味道迎面而来。阮经天躲了躲,捂住口鼻,适应了一会儿,把头探进去,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到顶。他始终惦记着最上面两层是禁区的念想。这里是陆军医院,有禁区很正常,可是阮经天相信这个禁区一定很有趣。 他转头观察周围的环境。没有人类走动的声音,很安静。的确,没有人喜欢大清早地到垃圾站附近转悠。早上六点多,正是人刚睡醒的时候,也是警惕性不高的时间段。 阮经天当机立断,进入垃圾通道内,把铁门带上。通道内虽然黑暗,可是阮经天的玄罡诀已修炼至玄精的中级阶段,黑暗也不会影响他的视力,他很快就找到了每层楼倾倒垃圾的出口处,他向上一层楼的出口处抛出忍刀的钩子,使钩子牢牢抓住出口的边缘,他抓住绳子,踩着忍刀,蹭蹭就升了上去。反复这样操作,他很快就来到最顶层九楼的垃圾出口处。 他施展鹰爪功,在出口处旁边的墙壁上下左右抓出四个洞。他脸上蒙着黑巾,两手两脚插进四个洞中,把自己的身体紧贴在通道的墙壁上,听着通道外面的动静。 他正欲跳出通道时,突然听见脚步声。他立即明白可能是院长走过来了,因为李明子护士说只有院长一人可以自由进出此楼层。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出口处的小门打开了,一包垃圾被丢了进来,然后小门关闭,脚步声开始走远。 阮经天果断地鬼魅般地跳了出去,施展隐身术,循着脚步声跟了过去。 前面走着一个又高又瘦的一个人,阮经天毫不犹豫地欺上前去,一记掌刀,将其击晕,从这个人身上摸出一串钥匙,然后拖着他向不远处的门没关的办公室走去。 这间办公室是院长的九楼专有办公室,只有他一人在此。院长每天清晨专门到九楼,检查机密设施及文件,处理机密事宜,然后到了正常上班时间,他再到普通的办公室区工作。八楼入口处的安保措施异常严密,八楼、九楼的构造和布置是严防外面的人进入,包括楼顶也有专门的警卫保守,可是没想到污秽不堪的垃圾通道居然是个致命漏洞。 阮经天把院长放在其自己的大椅子上,外表一看,还以为院长在椅子上睡着了。阮经天看见桌子上有几幅白色的手套,他戴上一副,拿着钥匙,挨个找柜子、抽屉等带锁的地方试钥匙。 不一会儿,他大获丰收,不仅找到了新密码本,也发现了不少机密文件。他拿出微型相机,将所有的文件拍了个遍。完毕之后,他把所有的文件放回原处。他摘下手套,把钥匙擦拭几遍,放进院长的口袋里,又把自己经过的地方都清扫干净,抹去自己进来时留下的指纹和痕迹。 他轻轻掩上门,进入垃圾通道。很快他就出现在四楼的出口处,四楼是他的病房所在楼层。他瞅了个机会,从出口处跳出,虽然他的衣服皱皱巴巴,不过清晨七点半的时候,这种形象也没人觉得奇怪,毕竟八点才是正式上班时间。 他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锁在卫生间内,先洗了个澡,然后又把所有的衣服洗了一遍,去掉垃圾特有的怪味,最后换上自己昨晚拿来的衣服,悠哉地躺在床上。 他对刚刚的行动很满意,依照他的本意,只是想先摸摸地形,探探虚实,没打算动手的。可是机会来了,想挡也挡不住。若犹豫,机会转眼即逝,他可不想事后悔恨。有机会,一定要迅速抓住!况且,有时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的。 他相信如果那个院长是精明的,肯定不会声张此事,因为一旦声张,他的官帽子甚至生命都会随之而去。即使那院长傻乎乎地报告上级,阮经天也不惧,哲国人只能再次更换密码,但是密码岂是那么容易地想换就换。 九点多的时候,宪兵队的何山下带领几个手下又来看望阮经天,并把昨天开会内容简单传达了,对阮经天不畏强权,坚持原则的精神进行表扬,并说已经向左队长推荐“宫孝木”为副队长,左队长表示会酌情考虑。 阮经天赶紧向何山下表示诚挚的谢意,他没有激动地以为自己真能当上副队长了,因为每一个位置都是上头大佬多方博弈和妥协交换的结果,宫孝木的家族明显势微,恐怕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送与大佬的。 何山下要留下几个人做陪护,被阮经天婉言谢绝了。阮经天说自己的伤势不重,不能耽搁宪兵队繁重的工作,也不能给同僚添麻烦。何山下见阮经天心意坚决,也不做坚持,嘱咐几句就带人离开了。 病房内终于安静了。阮经天来到后窗处,找到细钢丝,把它接在听筒上,眼睛盯着病房的门口,耳朵却听着听筒里的声音。 成方虎病房里有三个水机关的人轮番审讯成方虎,成方虎重伤之下,显然无力说话。 “给他注射五氯酚”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阮经天一愣,随即心中一紧。虽然他不知道五氯酚是什么,但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歹毒的药物。 不久,成方虎像打了鸡血一般地精神亢奋,水机关的审讯人员翻来覆去的就是这样几个问题: 是否认识和听说胡石田?少主唐国健是否得到古鼎?唐国健和商家的交易是什么?是否知道施展的下落? 成方虎的回答全都是否定的,一会儿,没有成方虎的声音了,阮经天估计五氯酚的刺激作用逐渐消失,成方虎又陷入昏迷了。 “请院长来进行圆木计划吧。”水机关的一个审讯者说道。 一会儿,听筒内传来开门声和脚步声。 “院长阁下,您好。这个刺国人修炼过铁布衫武技,功力深厚,意志坚强,应该适合做为圆木吧。” “我来看一下他的受伤情况。” 纸张哗哗的翻动声,阮经天估计是院长翻阅病例。 “他的头部受到重创,有可能导致失忆,这对圆木来说,不是个好事情。” “院长阁下,圆木都是没有记忆的,现在他失忆了,岂不正好符合圆木的特点?” “我们的三号药针对的是大脑健全的人,没有考虑到头部受到重创的这种情形,理论上三号药应该有效,但是人的大脑是非常复杂的,我们担心在此情形下使用三号药,会使大脑的功能发生未知变化,这不利于圆木的功效。我的建议是先对他进行治疗,看看能否使他恢复原来的状态,然后再决定是否使用三号药。” “院长阁下,我们刚才使用了五氯酚,他的表情似乎没有失忆的样子。” “胡闹,五氯酚会刺激人的中枢神经系统,使人做出反常的举动。他的大脑本来就受伤,再加上五氯酚的作用,我们很难保证未来的他是否能成为真正的圆木。记住,在他康复以前,不能使用五氯酚。” 正文 第35章 营救 阮经天放下听筒,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决定要救出成方虎,但是现在成方虎需要治疗,他要等成方虎基本痊愈后,再想法相救。 听院长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阮经天断定院长没有就清晨的袭击而上报,毕竟不要命的人不多呀。 他和医生、护士打声招呼,说自己回单位有事,下午再回来检查和治疗。他在市里转了几个圈子,确认无人跟踪,然后回到家中。 他来到暗室,把拍照的胶卷冲洗出来,除了新密码本外,其余的全是有关三号药的文件。这些文件包括三号药的医学机制和药学原理,三号药的配方及提纯、制造和贮存方法以及三号药的临床实验报告和数据,但是只有两份临床报告。 阮经天看着眼前充满着专业术语的文件,经过分析和推敲,大体明白三号药主要应用于精神疾病的生物学模式的治疗。生物学模式的治疗,主要采用精神药品或手术切除脑白质等方法,可使躁狂症患者失去记忆、没有感官,甚至成为傀儡。三号药,又称三号神药,或者直接称神药,实际上就是精神药品的加强版,其功效远超一般的精神药品。根据院长所说,三号药不是应用于躁狂症患者,而是应用于正常人,这就有点骇人听闻了。 两份临床报告中,临床对象分别被标为圆木一号和圆木二号,里面的内容也不多,估计这个圆木计划可能是刚刚实施,实施对象应该是被俘虏的刺国人。 阮经天看着眼前的文件,揣摩着哲国人的圆木计划,水机关可能要制造一批武技深厚的傀儡,然后把这些傀儡投放战场或者充当水机关的打手,而制造傀儡的原料是被俘的刺国武者。身怀铁布衫的成方虎正好是上好的原料---圆木。 根据院长所说,先要给成方虎疗伤,所以近期成方虎是安全的。阮经天决定暂时放下圆木计划,毕竟以他现在的能力要阻止圆木计划是很困难的,他能做的只是想办法把成方虎救出来,避免成方虎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阮经天打开电台,接收了两条电文,经对比,确定哲国开始使用新密码。他把两条电文破译出来,一条是哲国毛家的求情电报,希望法庭不要重判毛四郎;另一条说蔓国的特种兵教官团已经到来,要从各部门抽调精兵强将,组建哲国的特种兵。 阮经天看完两条电文,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毛四郎被自己的阴招给整倒了,忧的是若哲国有了特种兵,势必会提升哲国武者的功力。 他拿起破解的古鼎铭文,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了一遍,心头苦涩,暗道:怪不得冰冰这么痛快地给了自己这东西,这就是一个鸡肋。这个古鼎的名字是“乾坤鼎”,它的主要功能是炼制丹药,这些丹药的功效可能就是提高内家真气或者修真的功力。但是使用古鼎是有条件的:必须要八颗称为“灵石”的东西嵌进古鼎底座和外层的八个凹槽中,才能激发古鼎的灵性。另外,使用古鼎炼丹,必须要使用温度超过五千度的火焰。 当前林星大陆火焰温度一般为两千度左右,例如空气和丙烷的温度大约为一千九百度左右,空气和乙炔的温度为两千三百度,而氧化亚氮和氧气的温度为三千度,这已经可以测定七十种元素,是公认的高温火焰了。能达到五千度高温的火焰,阮经天听说过氰和氧气燃烧能达到。氰是剧毒气体,燃烧时呈紫红色火焰,其边缘略带蓝色。氰的获取及使用是需要严格条件的。 古鼎的铭文还介绍了炼丹时的法诀,阮经天反复阅读,居然发现这法诀描述的东西和玄罡诀的第二层次的玄气有些相似,也就是说,炼丹者必须具备玄气或者以上的功力,在炼丹时释放玄气,使之与丹药融合。阮经天尝试运转法诀,没有任何感觉,他估计等玄罡诀突破了玄精,达到了玄气阶段,这炼丹法诀对玄气的修炼应该也有帮助,目前他的功力层次太低,还无法运行法诀。 阮经天相信即使冰冰得到古鼎,也无法使用,因为这些条件几乎是不能被满足的,况且冰冰还没有古鼎。估计冰冰看到这破解的铭文,大失所望,故大方地与阮经天做了交易。 阮经天决心要加强修炼,提升功力。他查看古鼎里的夹蓝草,找到了六粒种子。他把成熟的夹蓝草取出来,又换上从军情局别墅外面挖来的泥土,在古鼎里埋下了四颗种子。 在整理物品时,阮经天看见了青金石,这块青金石来自于少主唐国健的一个保镖。阮经天到军情局别墅外面挖土时,少主的保镖被哲国商家的武者追杀,阮经天又把武者杀死,因此他得到了这块宝物青金石,这宝物可帮助深层的冥想。阮经天决定修炼时使用此物,另外,他又把来自于武者的所谓的圣丹全都带在身上,看看这些外物是否对修炼有帮助。 阮经天收拾妥当之后,时值中午,他简单吃了点东西,很快返回了陆军医院。他找到邵蒙炎医生,让他给自己一个高压氧舱,然后他吞下夹蓝草,在高浓度氧气中修炼玄罡诀。蓬勃的力量在体内经脉中快速流转,时间也好像加快了速度,下午的五个小时过去了。阮经天感觉玄精中级阶段进一步巩固,运转玄罡诀,他甚至可以把体内的杂质和毒素排出来,他相信内家真气是很难做到此点的。 修炼至七个小时,邵蒙炎医生叫停了高压氧,从各种仪器上的数据看,阮经天的体征有了变化。阮经天感觉身体快要爆炸一般,他也有些害怕,感觉高浓度氧气对于修真者恐怕也不是时间越长越好。这可能和功力的层次有关,功力层次越高,越深厚,承受高压氧的时间也就越长。 阮经天对邵蒙炎非常感激,他执意请其到高档的哲国酒店美餐了昂贵的生鱼片。邵蒙炎把下午七个小时的监控记录给了阮经天,以备未来的参考之用。 在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宪兵队没有问阮经天何时痊愈,也没有催着他上班,而阮经天让医院出具了继续留院观察的证明,交给探视的宪兵,自己则留在医院利用高浓度氧气苦练玄罡诀和各种武技。他发现修炼时使用青金石,使自己的记忆力、计算能力以及理解力大幅度提高,几乎可以做到一目十行和过目不忘的境地。使用增强功力的圣药,其效果比夹蓝草还要好一些,阮经天感觉自己的玄精已经快要达到中级层次的圆满,听力和视力更是比以前强上许多。 根据后窗的窃听,阮经天认为成方虎的伤势基本好转,他认为再不实施营救,成方虎可能要变成圆木了。 阮经天住院第七天的半夜时分,成方虎病房的后窗上突兀地出现一个人影,并且人影瞬间就诡异地跳进了病房。这人影就是阮经天,他要拿看守成方虎的两个水机关的武者试试玄罡诀的威力。 阮经天运转玄罡诀,在隐身术的配合下,施出鹰爪功和无影腿,两个武者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地而亡。如果在六天前,阮经天对付这两个武者是不会这样轻松的。阮经天见成方虎已醒,示意他不要乱动和声张。 阮经天把两个武者全身搜了个遍,找到两份证件以及其他零碎东西,如手枪、暗器等,又剥下他们的衣服,分别给自己和成方虎换上武者的衣服,简单的化妆一下,和成方虎双双出了医院的大门,虽然门口的警卫要检查,但这二人亮出水机关的证件,警卫立即放行。 在靠近西门的一个小旅馆里,阮经天向成方虎展现了真面目。成方虎见是阮经天再次救了他之后,大为惊喜,两人互相讲述了各自的一些事情。 阮经天对自己的事情讲的不多,只说自己藏了起来。而成方虎讲的不少:经少主等人的调查,施展被军情局策反了,范培勇和安刚之死就是施展通风报信的结果。 成方虎一直是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的人,他的任务是监视张百文。这次少主来东山城,主要任务是寻找古鼎,次要任务是考察张百文,因为总部已经怀疑张百文的忠诚。 少主知道魏克亚是军情局的人,也知道被刺杀的是冒牌的,后来偶然中知道古鼎在魏克亚手中,少主多方打听,得知魏克亚曾到过军情局的别墅,但这之后,就再也没有魏克亚的音讯了。少主和哲国的商家秘密勾结,这令成方虎很不满,成方虎被抓之前的与少主见面,就是去声明退出组织的。 阮经天听完成方虎的讲述后,对组织充满了失望。他告诉成方虎自己也退出组织了,如果以后成方虎遇见组织的人,帮忙转告一声。 阮经天问成方虎以后的打算,成方虎也茫然,他仍然想杀鬼子和汉奸。经历两次被阮经天所救,他立即表示以后唯阮经天马首是瞻。阮经天苦笑一声,最后让他第二天一早出城,到台水镇小庙乡找铁匠李础师徒二人。明天水机关一旦发现成方虎的逃脱,那么出城是很困难的。 成方虎在水机关的酷刑和药物之下,都坚决不吐口,这是真正的硬汉子,值得阮经天尊敬和信任。阮经天和成方虎分手后,立即赶回了医院。 正文 第36章 圣战士 阮经天回到自己的病房,看着后窗,他手中摆弄着闻金,暗道:闻金挺有用的。 他想到自己救走了成方虎,使得院长少了一个圆木,院长一定会气得口鼻流血。念及院长,阮经天也是很忌惮的,此人老奸巨猾,和他相斗,要十分谨慎小心的。 他望着后窗外面,心中一动,把头伸出窗外,向九楼看去。四下查看了一遍后,在隐身术的掩护下,闻金被安在了九楼后窗的墙壁里。 阮经天满意地把细钢丝的末端和听筒藏好,又思索如何处理刚杀死的两具鬼子尸体的问题。 他悄悄地从后窗再次进入了成方虎病房内,把两具尸体拖入卫生间内,在狭小的浴室内,在玄罡诀和武重臧刀诀的快速运转下,没费多少力气,两具尸体从马桶里消失了。 阮经天放水把浴室和卫生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冲洗的干干净净,又喷上浓浓的空气清新剂,然后把成方虎的病床整理好,把所有的地面清洗了一遍,抹去自己的足迹和指纹,才离开了成方虎的病房。他相信医院门口的警卫会证明这两个武者不久前离开了医院。至于成方虎为何会在病房内失踪,那是水机关要思考的问题。 阮经天回到自己病房,冲了个澡,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了,然后进行晚上的修炼功课。 果然,天一亮,两个看守武者的出走和成方虎的离奇失踪成为陆军医院和水机关最挠头的问题。阮经天冷眼看着闹哄哄的医院,心想:让你们这帮哲国鬼子跑到我们刺国来,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吵嚷着没有结果之后,水机关和医院的人相继离开了,病房区又安静了。上午十点多,左腾雄和何山下联袂来到病房。 “孝木君,恭喜!”何山下见到阮经天,立即热情地说道。 “何组长,上午好,谢谢您,本来我的伤就不重,快要好了,我准备过两天出院。”阮经天以为何山下对他的身体无大碍贺喜。 “不着急出院,先听左队长宣布任命令。” 左腾雄拿出一张纸,念道:“哲国人士部任命函:经哲国政务院研究决定,兹任命宫孝木为东山城宪兵队副队长,享受副处级待遇。” 阮经天直接愣住了,自己升官了?好像自己没有立功呀!碰个瓷、阴个人、住个院居然也能升官! 阮经天见面前两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太不淡定了,立即上前敬礼,喊道:“感谢哲国,为哲国誓死效忠!” 他接着说:“谢谢左队长和何组长的栽培和提携,誓死服从左队长的领导。”他已经和何山下平级,所以不必要向何山下表忠心。 左腾雄摆摆手,说道:“孝木君,你的忠诚和勇猛配得上这个职务,希望你戒骄戒躁,勇攀高峰,更重要的职位在等着你,大哲国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俊彦。现在,有一个新的任务交给你。” 阮经天知道给自己升官,一定会有事情等着自己的,他洗耳恭听。 “这次我们宪兵队、水机关以及陆军部各出三个忠勇之士,参与哲国圣战士的训练。你们三人将在陆军医院接受全方位的培训和教导,努力使自己成为优秀的圣战士。” 阮经天听到圣战士的第一念头就是特种兵,可是再一细想,感觉有些不对,特种兵不必在医院培训的。他有些发懵。 “我知道你有疑问,一会儿你们三人、院长、水机关的副机关长、陆军部的副参谋长以及我会一起开会,详细说明圣战士的具体细节。走,我们到会议室吧。” 会议室里已经有不少人,经介绍,水机关、陆军部送来的圣战士的名字分别叫王甲贺、孙一茂。 会议在激情澎湃的气氛中胜利召开,可是阮经天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原来圣战士就是圆木!对俘虏的刺国人来说,他们是圆木;对选送的哲国人来说,他们就是圣战士。 阮经天脸色铁青,心中对哲国人破口大骂:这些哲国鬼子真**,连自己人也不放过。他突然感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升官可能与圣战士有关。 中午,为了圣战士的成功,三方与会人员决定举行盛大酒会,看着高官们在热情洋溢的笑容中开心地喝着百年陈酒,阮经天心中愤愤地骂道:对你们这些达官贵人来说,这是美食佳酿;对我们这些可怜的小百姓来说,这就是杀头宴! 酒会之后,阮经天回到自己房间,另外两个圣战士被安排在阮经天病房的两侧。见到如此安排,阮经天情不自禁地怀疑:难道这两个圣战士是监视我的? 阮经天心事重重,摸不清这里的弯弯绕,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思索着各种可能性。他走到后窗前,不经意地拿起听筒。他把细钢丝连到听筒上,随意地听着听筒里的声音。 听筒里居然有声音。阮经天立即神经紧绷。 “腾雄君,同窗数载,你还是风采依旧,我可是老了”这是院长的声音。 “默舟君,你正当壮年,岂会老呢,你这次主持的圆木计划,可是在哲国大大出风头呀。恭喜恭喜”左腾雄的话语在听筒里回荡。 院长姓曲,叫默舟。 “我虽然主持这个计划,可是没有你的鼎力支持,我如何开展计划呢,谢谢你这次送来宫孝木,他是一个很好的材料呀。” “嘿嘿,我可不敢居功,这次让宫孝木来的是水机关的胡秋原呀,他极力推荐宫孝木,我只不过顺手推舟吧。” “我也听说过了,毛家对宫孝木是恨之入骨呀,他们找的胡家,让胡家推荐宫孝木的。不过,难道说你不想把宫孝木送给我吗?哈哈,别瞒我了。” “我就知道瞒不住同窗的,这次宫孝木玩的这出太不地道了,煽动小屁民向政务院和军部施压,搞得上头很被动。宫孝木自以为别人不知道他的那些小聪明,嘿嘿,他的戏演过头了。这次被他搞得到处沸沸扬扬,不仅胡家、商家、毛家很难堪,我也被老头子骂了一顿,说我不该让宫孝木这个愣头青到现龙村的。这小子真能惹事,我们左家和胡家闹翻了,而胡家和商家也吵得不轻。” “据说商家得到了龙隐河的秘密?” “有这个传闻。就因为这个胡家和商家反目成仇。我知道的是:胡家动手之前,商家抢先找上了宫孝木。后来的事情就无法得知了,不过,商家正在大面积的内部调查,总之,许多事情都蹊跷的很,各种说法都有” “怎么每个事情中都有宫孝木的影子呢?” “宫家这小子从现龙村回来之后,有些古怪,可是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从本心上说,这小子是不错的,在水机关的调查中,没有说不应该说的话。有时想想,还舍不得把这小子交给你,哎,这小子知道的事情不少呀,留着早晚对我不利。” “这小子有些神神道道的,这几天在我这里天天做高压氧,他居然不怕氧中毒,我看他有些傻气。” “哈哈,不说宫家这小子了。听说今天早上你这里有情况?” “是的,前些天铁血的成方虎被水机关抓住了,送到我这里疗伤,眼见他的伤就要好了,没想到昨晚又失踪了,连带着看守的两个胡家武者也不知所踪。真是邪门,昨晚警卫看见这两个胡家武者出了医院大门,就再也没回来过。成方虎是我预定的圆木,就这样丢了,真可惜。” “哦,还有这种事,需要我帮忙吗?” “你那里的宪兵好像不见得比水机关的厉害,再说,这事跟你宪兵队毫无关系,我把你请来,岂不是打胡秋原的脸。” “我听说蔓国来了个特种兵教官团,据说很厉害的,你让水机关请他们来看看。” “这个主意不错。我试试。” 阮经天听完他们两人所有的谈话后,明白了其中许多的关节:每一方都清楚自己的小把戏,可是为了忽悠住普通民众,不敢在明面上整自己,只好暗地里阴自己,就好像自己使个暗招把毛四郎送进法庭一样,不过这些老油条阴人的手段比自己更隐蔽,更狠毒,直接要把自己弄成圆木呀! 阮经天有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刚把成方虎救出火坑,没想到自己却掉进火坑了,这都什么事呀!他心中冷笑,暗道:“想玩我,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下午四点钟,两个鼻子尖挺和身材高大的蔓国人映入了阮经天的眼帘,阮经天眼睛微眯,暗道:这就是蔓国特种兵的教官吗?很厉害吗? 两个蔓国教官在走廊里边走边和其他人交谈。 “床旁边的墙上有血迹”一个教官用蔓国语说。 “后窗下方的外墙被人动过。”这是另一个教官的声音。 墙上的血迹,应该是武者临死时溅出的,阮经天只清洗了卫生间的墙壁,没有仔细查看床旁边的墙壁。 听到这两句话后,阮经天大骇:死蔓国佬,你们闲着没事到刺国来干嘛?他感觉自己留下的破绽还是蛮多的,碰见真正的高手,这些破绽会显露出来的。 他有些担心在九楼安装的闻金是否会被人发现,尽管目前他破墙的经验大增:沿着砖缝破开,把砖抽出来,放入闻金,又把砖卡进去,从外表上几乎看不见动过的痕迹,不过,如果像蔓国教官这样的高手,还是能看出来的。阮经天决定尽快把闻金取回来。 正文 第37章 分管领导 阮经天见外面阳光刺眼,在白天爬墙是绝对不行的,他估计医院若是检查墙壁的话,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开始,这给了阮经天一个晚上的时间。 走廊里,不明身份的身着便衣的人似乎零散地徘徊着,阮经天心底冷笑:明天才开始圣战士的培训和教导,你们今天就开始软禁我们了。他决定要干些事情了。 根据中午酒会上的观察,水机关的王甲贺的面色阴沉,话很少;陆军部的孙一茂大大咧咧,为人直爽。阮经天估计王甲贺的情形和他差不多,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孙一茂的情形可能与其性格有关,说话直,得罪的人多,被人一脚踹过来当圣战士。 阮经天来到孙一茂的房间,孙一茂很热情,两人很快熟络了,开玩笑,以后就是战友了,怎能不亲热呢? 谈着谈着,自然就聊到圣战士的话题。阮经天把上午会议的内容捡了几个重点不疼不痒地评述一番。会议上曲院长鼓吹神药的疗效,说该药能使勇士的肌肉更加发达,爆发力更强等等,阮经天不经意地说起有一种药叫三号神药,服药者会丧失记忆等,他说到此处,嘎然而止,悄悄观察孙一茂的反应。 孙一茂见阮经天突然不言语了,惊了一下,随即就转向其他话题。孙一茂虽然性子直,可不代表傻,他当即明白阮经天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种药。他强压住心头的疑惑,也偷偷观察着阮经天。 阮经天笑了笑,建议一起找王甲贺聊聊。两人来到王甲贺的房间,没话找话地闲聊着。阮经天突然说:听说水机关对被俘虏的刺国人实施圆木计划,不知可有此事。 王甲贺楞了一下,不明白为何突兀地说起这事。他当然知道圆木计划,于是点点头。阮经天不经意地又说:圆木都服用三号神药的,我们是圣战士,要吃神药,不知三号神药和神药之间是否有区别。 王甲贺和孙一茂闻言,脸色大变,特别是王甲贺,眼神中闪烁着暴烈的怒火。阮经天漫不经心地又说:“我要回宪兵队和弟兄们道个别,领导们要求我们对圣战士保密,可是没有要求我们对圆木保密呀。领导们不准我们私自外出,嘿嘿,外面的陌生人不少呀,两位不想回单位看看吗?”这些言语杂乱无章,不成逻辑,似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阮经天不理会发呆的两人,径直来到走廊,前面四个人拦住了去路。 “哥们,有啥事?好狗不挡道的。” “你不能离开这里。”一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是宪兵队的副队长,你们是哪个山头的,居然敢对我如此说话。” 这人把手伸向怀里,准备掏证件,突然眼前一花,证件像变魔术一样,瞬间就躺在阮经天的口袋中。 阮经天接连运转玄罡诀和柔功,另外三人的证件也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在阮经天的口袋中。 四人在身上摸索半天,没有找到证件,脸色变得很难看。王甲贺和孙一茂战在阮经天的身后,也是脸色很难看。 阮经天面色冰冷,阴森森地说:“没有证件,那就表明你们是反哲的人了,杀无赦!”他的话还没说完,无影腿已经飞出,等话声完毕,四人已经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对威胁自己的人,阮经天是丝毫不手软,他可不在乎对方是哪里的大神。 “甲贺君、一茂君,你们看见了,这四个人意图谋杀我们,已经被我们就地正法。”阮经天的话语中离不开“我们”二字,他要把王甲贺和孙一茂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前面出现了十余个黑衣人,各种枪械齐齐指向阮经天等三人,一人高声喊道:“孝木君、甲贺君、一茂君,奉上峰指示,你们不能离开这里。” 阮经天回头看了身后两人一眼,眼神互相交流,然后都点点头,三人突然动了,王甲贺踹开旁边病房的房门,躲在病房内;孙一茂卧倒在地,向前滚动,手中飞出四道光芒,射向前方阻挡之人;阮经天身体扭动和变形,紧接着凭空消失,但是空气中却有高速旋转的破空之声奔向那些持枪之人,这是阮经天发出的手里剑。 阮经天很快就出现在医院的大门口附近。此时,门口周围全是荷枪实弹的哲国军人,严格控制外出之人。下午的阳光很亮,隐身术很难完全避过这么多双眼睛。阮经天躲在人群中,四下扫视着,寻找出门之法。 一辆垃圾车从垃圾站驶出来,他不假思索地追了过去。在柔功和隐身术的配合下,阮经天紧贴在垃圾车的底盘上,垃圾车的底盘高,可以容得下一个人。 当阮经天来到宪兵队时,时间是下午五点,宪兵队的下班时间是五点半。还有半小时下班,大楼里的人不少。 阮经天快步向左腾雄的办公室走去,在楼梯口处,四名宪兵队拦住了去路。 “我是副队长宫孝木,要立即见左队长。” 四人是认识宫孝木的,一人说道:“宫副队长,您稍等。”他拿起墙上的电话,打给左腾雄。 阮经天站在左腾雄的对面,左腾雄说道:“孝木君,你怎么离开医院呢。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圣战士是光荣使命,不容有丝毫闪失。” “左队长,我会回医院的,我想先请您办个事情。” “什么事情呢?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如你所愿。” “我现在是副队长了,还没有在全体人员面前露面,另外,我分管哪些部门,您得给我安排呀。” 左腾雄千思万想,就是没有想到阮经天会有这种要求。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露面很简单,召开全体人员大会即可,你的分管工作嘛,这需要和其他副队长以及何组长一起商议的。” “这也很简单呀,您把另外两个副队长以及何组长叫来,大家一起合计吧。这也不需要多长时间的。” 左腾雄实在搞不明白眼前的“宫孝木”玩的哪一出,可是想到刚接的电话里严厉的斥责,以及对他的指示:若见到“宫孝木”,一定要稳住他,并确保安全送回医院,左腾雄决定先满足眼前之人的要求,等宫孝木进了医院,原来咋样还咋样,权当眼前陪着宫孝木过家家吧。 左腾雄、何山下、阮经天以及另外两个副队长坐在一起,商议分管部门的分配。 阮经天不管官场的规矩,首先发言。 “我要分管电讯、巡逻这两个部门。”阮经天的口气好像他是一把手,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撕掉了官场的虚伪和客套,直奔主题。 其余四位领导大眼瞪小眼,心中直骂:宫孝木想当官想疯了吧,哪里有自己主动要的呀!真不要脸呀! 左腾雄咳嗽了几声,说道:“孝木君的想法非常好,我同意。其他的分管不变。一会开全体大会,宣布孝木君的任命和分管部门。” 剩下的三个副处,直接傻眼:宫孝木是官场菜鸟不懂事,左队长居然同意了,今天这会开的,直接拿我们副处不当干部呀! 宪兵队的工作是雷厉风行的,全体大会召开,会上宣布了“宫孝木”的任命及其分管工作,“宫孝木”起身亮相,嗓音宏亮地说了几句没营养的上任之辞,一副春风得意之态。 大会在惊愕的眼神中胜利闭幕,此时已经五点二十五了。 开完会,阮经天见到自己身后有六个宪兵跟随,他不予理会,直接来到电讯室。按照正常的程序,他要和原分管领导办理交接手续后,才能正式负责分管工作的。可是阮经天根本不理这茬,进入自己的地盘,行使管辖权。六个人见他步入电讯室,没有跟进去,而是封住了门口。 “各位同仁,我是宫孝木,以后我们就要在同一口锅里捞饭吃了,我们要同甘苦,共患难,电讯室的工作拜托各位了。”阮经天首先向面前的七个职员鞠躬。接下来的就是简单的互相自我介绍。 阮经天听完每个人的介绍后,看了看时间,五点三十三分。他话锋一转,说道:“我要发一份明码电文,立即马上。” 负责发电文的马晓舞楞了一下,说道:“发明码电文,需要左队长的签字。” “左队长已经下班,明天他会补签的。”阮经天说道。 “我要打电话给左队长。”马晓舞说着走向电话机。 “啪”的一声,马晓舞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印。阮经天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森严地看着马晓舞,说道:“混账,我是分管领导,居然敢怀疑我的话!如有下次,军法伺候。” “李羽淑,你来发,我推荐你为电讯室的副课长。”阮经天直接点名。 “好的。” 明码电文是阮经天口述的:东山城宪兵队宫孝木、水机关王甲贺、陆军部孙一茂,被蒙骗而参与哲国的圆木计划,即将成为没有记忆、没有感觉的圆木,望哲国各个媒体、各个部门给予调查,还哲国勇士宫孝木、王甲贺和孙一茂自由之身。另,已有两名被俘的刺国人成为陆军医院曲默舟院长的圆木。 随着电波在空中无形地传播,东山城以及周边城市所有的能接收电文的组织都收到了这份明码电文。 正文 第38章 耐心 阮经天走出电讯室的大门,门口附近的六个宪兵中一人上前说道:“宫副队长,我们送您回陆军医院。” 阮经天看了这六人几眼,冷笑一声,在这六人的夹护下,向楼下走去。在楼梯口处,左腾雄正看着他们一行人。 “左队长,我已经任命李羽淑为电讯室的副课长,明天你宣布吧。”阮经天丝毫没有副手的觉悟,直接对左腾雄下命令了。 左腾雄先是楞了一下,随即说道:“好的,你分管的部门,你说了算。” 阮经天笑了,高声喊道:“谢谢左队长,大家听好了,左队长已经任命李羽淑为电讯室的副课长,为左队长的英明神武鼓掌。” 阮经天大喊大叫,啪啪地在楼梯口鼓掌,只是唯独他一人鼓掌,其他科室及走路的人均奇怪地看着他,在楼梯口鼓掌,的确是很奇葩的举动。 阮经天见周围的人不鼓掌,眼睛一瞪,怒道:“你们为什么不鼓掌?难道你们反对左队长的英明决策吗?”说完,他更加起劲地鼓掌,其他人惊愕中带着恐惧的看着阮经天,有的人经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只好轻轻地拍了拍手。 左腾雄气得七窍生烟,他从没有想到这个宫孝木是如此极品,在楼梯口用语言把自己给绑架了,好像这个任命真是自己做出的,可是他又不能辩解。他赶忙上前,说道:“孝木君,明天我会处理任命的事情,我们先回陆军医院。” 他实在是有点怕了这个宫孝木,他有点后悔把宫孝木推给陆军医院当圣战士了,这个人直接是个疯子,从不按常理出牌。说他傻吧,好像每一件事都是有预谋的;说他不傻吧,可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悖于常理,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大傻。 左腾雄不知道阮经天在电讯室做了什么,他脑中只想着赶快把宫孝木送到陆军医院。当他正要和阮经天等人踏进中巴车时,他的秘书发疯似的跑过来,喊道:“左队长,紧急电话!” 左腾雄止住脚步,只好对六个宪兵说道:“你们一定把宫副队长安全送到陆军医院的曲院长那里,如有闪失,提头回来见我。”然后他又拍拍阮经天的肩膀,说道:“孝木君,你尽管放心去,宪兵队的工作自有我们替你担着。” 阮经天估计这个紧急电话应该是有关明码电文的事情,他心中暗道:跟我玩!哼,等会你就会跳脚的,但是嘴上却说:“左队长,我相信宪兵队在您的英明领导下,一定会更加辉煌,您一定会升官加爵,光宗耀祖的。” 左腾雄听见此言,心中暗骂:“这个二愣子,不会说话就闭着嘴,整的他好像是政务院总理似的。” 阮经天在六个宪兵队的护送下,来到了陆军医院。此时的陆军医院是人声鼎沸,四周全是人和车。仔细一看,几乎全是哲国报社的人。 阮经天好不容易下了车,在六个宪兵的前后夹送下,向医院的大楼走去。一个记者突然跳了过来,喊道:“这是宪兵队的宫孝木,是电文中的圆木之一。” 人群像炸了锅一般,蜂拥向阮经天而来。六个宪兵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吓得掏出手枪,连连后退,阮经天见机会来了,诡异地扭动身体,消失于吵吵嚷嚷的人群缝隙中。 阮经天并没有逃走,而是来到自己病房的楼层。一群荷枪实弹的鬼子把他围住,曲默舟院长飞速跑来,说道:“孝木君,你可把我急死了,你到哪里去了?” “我回宪兵队开会了,曲院长,您这么想我呀,可把我感动死了。我也想您呀,一开完会,我就赶快回来见您了” 阮经天在鬼子的前簇后拥之下,回到了自己的病房,看见王甲贺和孙一茂居然也在自己房间内,四周站着六个黑衣人。 王甲贺和孙一茂复杂地看着阮经天,又看了身边六个黑衣人,全不吱声。 阮经天盯着陌生的六人,说道:“各位,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你们无故呆在我的房间里,我很不高兴,现在请你们出去。” 六人仍然不说话,不屑地看着阮经天。 阮经天突然动了,连环六个无影腿,带着玄罡诀的威力,袭向六人的面孔。两人被踢倒,四人紧急退后,同时亮出了四柄长刀。 “孝木君,我们是奉命行事,不要为难我们。”一人寒脸说道。 “奉谁的命令呀?他命令你擅自进入我的房间吗?”阮经天冷森森地说。 “孝木君,你的问题我们无可奉告。” 阮经天眼睛中射出杀意,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们都杀光?” 持刀的四人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互相对视着,一人问道:“孝木君,你有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很简单,请你们出去,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喜欢你们” “孝木君,你稍等,我请示一下。”说话之人转身出门。不一会,他回来了,对着另外三人耳语了几句,然后这四个人拖起地上躺着的两人,离开了房间。 阮经天等这些人离开,转身对王甲贺和孙一茂说:“两位老哥,他们没有难为你们吧。” 孙一茂激动地说:“孝木君,你不该回来的。我没能跑出去,被这帮龟孙子给堵在这里了,真惭愧。” 王甲贺问道:“你回宪兵队了吗?是宪兵队又把你送回来的吧。” “嘿嘿,还是王兄知道这帮龟孙子的歹毒心肠呀。不错,是宪兵把我送回来的。不过,如果我想走,恐怕没人拦得住我吧,我是回来看看你们两个老哥,毕竟咱们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另外,我们现在可出名了,你看外面那么多记者,都是想采访咱们的。”阮经天故作神秘状。 半个小时后,走廊里传来齐齐的脚步声,是离开的声音,整个四楼显得很安静。阮经天、王甲贺和孙一茂来到门口,朝外面看去,只见原来成群的荷枪实弹的鬼子以及便衣全都没了踪影。 “这帮龟孙子为何都走了呢?他们不看管我们了?”孙一茂疑惑地问。 阮经天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要理他们,咱们到楼下看看。” 他们三人畅通无阻地下楼,大楼外面众多的记者也没了踪影,四周显得空旷了起来。王甲贺嘿嘿冷笑,然后对阮经天说道:“孝木君,你回宪兵队一趟,救了我们三人呀!” 阮经天笑笑,没说什么,看来聪明人不少呀。 晚上,阮经天、王甲贺和孙一茂吃完饭后,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他们成了没人管的孩子,没有一个人来找他们。 阮经天来到后窗,找到隐藏的听筒和细钢丝,开始倾听九楼的动静。不一会儿,传出开门声和脚步声,有两个人走动,其中一人是曲默舟院长。 “默舟君,宫孝木为什么会知道你有两个圆木?”说话的是水机关的副机关长桂井川。 “井川君,我不知道呀。”曲默舟很憋屈的说道,他根本不敢提自己曾经被人打晕这件事,他心中已经猜测打晕他的应该是“宫孝木”。 “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有两个刺国俘虏是圆木,难道是我告诉宫孝木的吗?” 场面沉寂了一会儿。 “这件事的影响太恶劣,令我们大哲国太被动,不仅国际上谴责,哲国国内也是闹得乱套了。宫孝木到底还知道我们多少事情呢?”桂井川说道。 “不清楚”曲默舟想到三号药的配方可能被“宫孝木”窃走,心中大痛。 “要立即处理掉他,这个人就是一个炸弹,谁碰谁遭殃。他这几天赖在你这里,干什么事呢?别跟我说他被车撞伤,任何人都知道他是假装被撞的。” “这事奇怪的很,他这六七天都在做高压氧,长时期的做这个东西,会氧中毒的,可是据监控的医生讲,他丝毫没有氧中毒的迹象。” “明天继续给他做高压氧,让他死于氧中毒。默舟君,你可千万不要留下马脚,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阮经天听到此处,心中升起漫天的杀意,“既然你们想让我死,那我就先杀了你们。”他恶向胆边生,立即准备动手杀了这两人。 阮经天把头伸出后窗外,刚欲爬出窗外,突然发现后窗下面的几棵树上似乎有人,他运转玄罡诀,仔细一看,树上果然藏着人。他浑身冷汗直冒,暗道:“鬼子真鬼心眼,明面上把兵撤走,暗地里把所有地方都监视了。真是老奸巨猾。” 他放弃从后窗行动的想法,立即想到了垃圾通道,他不信垃圾通道也埋伏着鬼子。 果然,经过检查,鬼子没有考虑到垃圾通道这个不显眼的漏洞。没用多少时间,阮经天来到了曲默舟的九楼办公室门口,他把耳朵贴在墙上,确定两人仍在里面。 他静静地紧贴在门边的墙上,他在等,等他们出来再动手。 耐心是一个杀手的必修课,阮经天早已自诩为杀手,这门必修课,他认为自己可以拿到优秀的分数。 正文 第39章 主织 一个小时后,办公室的门开了,桂井川和曲默舟二人先后走出。 阮经天的右脚后跟连点两下,两根黑腹针奔向两人的头部。曲默舟中针倒地,桂井川闪电般地侧身横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动作躲过了黑腹针的偷袭。 阮经天眯起眼睛,暗道:“桂井川是个顶级高手呀!”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抽出长刀,卷起一片刀芒,罩向桂井川。 桂井川的手中也出现了长刀,他大喝一声,不退反进,挥起长刀,冷冰冰的寒气弥漫了四周。阮经天感到面部和手臂似乎被冰刀划过,他运转玄罡诀,玄精布满全身,身上的寒气被逼退出去。紧接着,两柄长刀在空中相错,阮经天觉得左肩一凉,桂井川的刀尖上滴着鲜血。 阮经天丝毫不理会自己的伤势,柔功和武重臧刀诀相结合,手中长刀似乎扭麻花一般从桂井川的腹部穿过。 桂井川捂着肚子,双眼中充满了惊骇。 “宫孝木不可能躲过我那一刀,你不是宫孝木,你到底是谁?” 阮经天不搭理他,也不抽出自己的长刀,右手使出鹰爪功,抓向桂井川的头颅。在咔嚓声中,一个头颅被抓的粉碎。 桂井川是阮经天所遇到的功力最高的武者,如果他的玄罡诀没有达到玄精的中级圆满,他不可能杀死桂井川的。阮经天感到水机关的确是卧虎藏龙,不能小觑。 阮经天看着右手上沾满了红白之物,扯过桂井川的衣服,擦擦手,然后处理受伤的左肩。接下来的时间,是阮经天细致的搜刮程序。这次他不仅把九楼翻了个底朝天,而且八楼他也没放过,八楼充满了各种瓶瓶罐罐,这些全是曲默舟的研究成果。阮经天把不能带走的全都敲碎,扔进马桶和垃圾通道里。 看着两具尸体的最后一块喳喳消失于马桶中,阮经天稍稍感到出了一口恶气。他把门口的地面和墙壁全都清洗干净,把留下自己指纹的可能之处也处理妥当,又来到后窗,把藏在后窗下方墙里的闻金取出,收起细钢丝,最后背起满满一大包的战利品,从垃圾通道里回到自己的房间。 阮经天回忆桂井川的相貌和体形,把自己化妆成桂井川的模样,拿着战利品,来到楼下,轻松弄开一辆轿车的车门,然后手持桂井川的证件,顺利地离开了陆军医院。 路上换了三次装,确认身后没有尾巴之后,阮经天回到了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 李蝴蝶看见阮经天回家,很是吃惊,她已经好多天没见过阮经天了。她眼泪汪汪地瞅着他,千言万语都融化在晶莹的眼泪中。 阮经天拍拍她的肩膀,爱怜地说道:“以后我尽量回家,你的学习如何?” 李蝴蝶抹了一把眼泪,高兴地谈论着这些天的学习及学堂的事情。阮经天很是惊叹她的语言天赋和坚忍不拔的学习精神。虽然李蝴蝶的学习时间不长,但是她非常刻苦努力。在夜以继日的拼命学习下,她不仅能够用哲国语进行日常交流,而且能够阅读一部分的哲国报纸,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 阮经天表扬和鼓励了她一番,李蝴蝶说她想和阮经天一起杀鬼子,阮经天告诉她,杀鬼子的日子不远了。他把柔功和无影腿武技交给李蝴蝶,让其勤加修炼。李蝴蝶满心欢喜地捧着两本武技回自己房间。 在自己的房间里,阮经天整理这次的缴获。桂井川的身上有四瓶圣丹,一把古色古香的短剑,一本小册子,其中的文字与古鼎的铭文差不多。 阮经天拿着短剑,剑身黑黝黝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并且也不锋利,削个木头也很费劲。他不相信桂井川会随身带着一个无用的废物,他仔细检查短剑的每一处地方,终于在剑柄处发现了三个字符。他把三个字符拓了下来,突然感觉小册子封面上的字符就是这三个字符。他又拿起小册子,认真比较,确定小册子与短剑是配套的,小册子里的内容可能是介绍如何使用短剑的,并且短剑与古鼎可能来自同一个星球,因为这两者的文字结构是相同的。 阮经天明白这把短剑绝对不简单,只是桂井川不会使用,可能桂井川正找人破译这小册子,就好像商家找人破译了古鼎铭文一样。他隐约的认为桂井川所找的破译之人应该和商家所找的是同一人,因为商家在水机关里也是位高权重的,保不准桂井川就是商家的代言人。他想:有机会问问王甲贺吧。 他放下短剑,开始整理曲默舟的东西。这些东西包括各种药物以及配方、临床报告等文件。阮经天发现了三号药,三号药不仅有口服的药剂,也有注射用的针剂。另外,他还发现了大量的解**,例如解各种蛇毒的药物、解重金属中毒的药物等等。 阮经天把药物以及各种配方、文件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时间已是后半夜了。他思索即将发生的事情:如果桂井川不死,那么再过几个小时,自己将死于氧中毒。桂井川死了,自己的麻烦不会减少,其他的人会把矛头指向自己,毕竟自己发了明码电文。 他检查身上的装备,翻出了四本证件,这是他从阻拦自己离开医院的四个便衣身上顺来的。证件上写着哲国796师团警卫连。他回忆起曾收到一份电文,说796师团要经过东山城补充给养。他猜测圆木改造成功后,会编入796师团,然后开赴战场。 医院周围埋伏的鬼子应该全是796师团的正规军。这些正规军的武器可不是宪兵队或者水机关使用的武器能够比拟的,它们全都是杀伤力巨大的军用制式武器,阮经天为自己在医院大打出手的举动而后怕,幸亏自己发了明码电文,舆论和媒体逼迫着796师团不敢动用重武器。 他思考再三,留下了配枪和若干个手里剑,因为自己曾经扔出了这个暗器;至于鞋里的黑腹针,他仍然保留,他相信鬼子一般不会检查臭鞋的。 他决定返回医院,毕竟“宫孝木”此时仍然是圣战士,按规定必须住在医院的。在客厅的桌子上给李蝴蝶留下一张纸条,然后乘着夜色,他悄悄地回到了陆军医院。 在病房里,阮经天把玄罡诀和各种武技修炼一遍之后,就进入梦乡。 清晨八点多,阮经天刚吃完早饭,五个黑衣人把自己拦住了。一番严肃的程序化语言之后,阮经天又要在指定时间和指定地点,交代指定问题。 阮经天直接无语了,十余天之内,自己第二次被水机关三指了,不过,他怀疑这五人中有两人可能不是水机关的人,应该是796师团的。 这次的指定地点是陆军医院的一个封闭式房间,指定问题是阮经天为何知道圆木计划。阮经天的回答很简单:昨天酒会时,曲默舟院长和阮经天一起在卫生间放水。曲院长说,阮经天等三人即将是他的圆木,并且还说,两个被俘的刺国人已经成为他的圆木。 五个审讯者面面相觑,场面一时间寂静了。好一会儿,一个问题被提了出来: “宫孝木,你为什么发明码电文?” “我不想成为和刺国俘虏一样的圆木。”阮经天的答案很简洁。 “有问题,你可以向主织反映,主织会为你考虑和解决问题的。未经主织同意,你乱发明码电文,这是典型的无主织、无纪律。你可知你的行为给主织带来了多大的困难吗?” “主织是谁?” “你的领导,或者领导的领导就是主织。” “我是副处级别,不是领导吗?” “宫孝木,别说你只是小小的副处,即使是比你再大的官,也是有主织的。” “我们哲国最大的官是政务院总理吧,那么他的主织是谁?” “宫孝木,你不要转移话题,总理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先交代你的无主织、无纪律问题。” “我认为自己是副处了,是领导,有言论自由的,所以没想到主织和纪律的事情。”宫孝木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们的主织里为何会有你这样的政治白丁?你以为当了个芝麻大小的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一定要深刻反省你的问题。” “我的官太小,不能为所欲为,那么多大的官能够为所欲为呢?” “多大的官,都不能为所欲为,都必须服从主织的意志和安排。” “说了半天,我还是不明白主织是谁。最大的官的上面有主织,也就是说主织是官的领导,那么何以称之为最大的官?我被你们整晕了。” “你这是胡搅蛮缠,对抗主织,你要认识到你所犯错误的严重危害性。” “嘿嘿,我对抗主织吗?你是主织吗?你的官是什么级别,正处?比我官阶高的官都是我的主织吗?真搞笑,我只不过搞不明白谁是主织,这就是对抗主织了?我连主织是谁都稀里糊涂的,何谈对抗他呢?” “宫孝木,你不要狡辩。你发明码电文就是严重的违纪行为。你要接受主织的严厉处罚。” 阮经天听到此处,脸色冰冷,一字一字地说:“你们所谓的领导或者主织骗我,让我当圆木,我不想当圆木,把这个事情告之天下,主织为此就要处罚我,那么,我问:主织骗我,这笔帐如何算?” “你加入主织时,已经发誓:一切服从主织。主织即使让你死,你也必须服从!” 正文 第40章 爆炸 阮经天冷眼看着面前的五人,说道:“放你老母的臭狗屁!主织让你杀死你老母,让你去吃屎,你也服从主织的这个命令?”他看到五人的脸色霎时很难看,接着说道: “我加入主织时,记得主织是代表所有哲国人的意志,难道所有哲国人都想骗我,都要我死?至少我是哲国人吧,我的意志没有想过要骗自己,也没有自裁的想法,所以所有哲国人要骗我和要我死这个命题根本不成立。不是所有人的意志,何谈主织的意志? 就凭你们这几个人,就代表主织了?嘿嘿,你们连主织是谁都搞不清,张口主织,闭口主织,真拿自己当根菜呀。说我是政治白丁,你们就是政治地痞,我呸!” 阮经天面前的五个人大眼瞪小眼,对阮经天这样的滚刀肉实在是没脾气。 阮经天站起来,说道:“各位同仁,醒醒吧,今天我被弄成圆木,明天可能就是你们被弄成方木或者角铁,嘿嘿,对我的调查结束了吗?如果结束了,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还要上班呢。” “没有结束,你不能走。”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快点,别跟我饶口令,拿个主织说了半天。” “你发明码电文的事情还没有回答呢” “我已经明确说了,我不想成为圆木,我想告诉哲国人,让全体哲国人救我。这个回答,清楚明白否?” 五个人相互看了几眼,合上记录本,主审之人说道:“鉴于你的态度恶劣,违抗主织意图,你必须在此深刻反省,不能走出这个房间。” 阮经天冷笑道:“你们有把握留住我吗?” 五个人听到此言,立即紧张地拿出手枪,齐齐指着阮经天。主审之人喊道:“来人!”十个鬼子兵陆续进入房间,手中的武器居然有三挺机枪。 阮经天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刚欲有所行动,一人突然跑进来,在主审者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主审者无力地摆摆手,说道:“调查结束,宫孝木,你先回宪兵队,随后我们会把调查结论送达至宪兵队。” 阮经天蔑视地看着主审官,他清晰地听到耳语之言: “接上峰指示:曲默舟和桂井川失踪,圣战士和圆木计划停止,对宫孝木、王甲贺、孙一茂的调查结束,让他们回原单位。” 阮经天拿回自己的配枪和手里剑,昂首阔步地走出了“指点地点”,在路上,看见王甲贺和孙一茂两人有些灰头土脸,但精神还不错地走了过来。 “两位老哥,你们要回原单位吧。”阮经天上前打招呼。 孙一茂紧紧抓住阮经天的手,激动地说道:“孝木君,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 王甲贺也重重地拍了拍阮经天的肩膀,把阮经天拍的直咧嘴,他的肩膀还有伤呢。 阮经天呵呵笑道:“我们三人只当了一天的圣战士,哎,伟大的圣战士,再见吧” 他们三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互相拥抱一番,然后各走各的路。 不远处,走来了一些水机关的调查人员,边走边嘀咕。阮经天支起耳朵,听了几句,有些明白其中的原委:王甲贺家族的某个远亲的权势与胡家的权势相当,听闻自家人被坑成圣战士,立即勃然大怒,与胡家狠狠干了一架,胡家自知理亏,不得已与圣战士和圆木计划的发起者协商,再加上圆木计划的执行者曲默舟和桂井川双双失踪,正好把所有的黑锅都扣在这两人头上,圣战士和圆木自然就胎死腹中了,这对群情激愤的普通民众也有了交代。 阮经天心中冷笑,暗道:“看不出来王甲贺的根底这么粗大,还是有主织好呀。有些奇怪,王甲贺既然这么厉害,为何选他来当圣战士呢?”阮经天摸不清水机关的深浅,只感觉水机关内部处处是泥潭和沼泽地,恐怕非一般人能搞明白的。 阮经天回到了宪兵队,立即被所有的宪兵行注目礼,这宫孝木的胆子太大,直接就是头号猛人。 没出阮经天的意料之外,左腾雄也被水机关三指了,至今未返回宪兵队。其缘由是明码电文发自宪兵队,左腾雄作为一把手,自然难逃其咎。虽然阮经天是电文事件的罪魁祸首,但是阮经天也是受害者,因此,不得已地只好把阮经天给放了。左腾雄的领导责任不小,估计左家要吐点血才能保住左腾雄的。 宪兵队现在是群龙无首,虽然有常务副队长主持工作,但是他根本不想管事,也不敢管事,因为宪兵队最牛的副队长宫孝木回来了。在左腾雄当任的时候,这个宫孝木就对强势的左队长吆五喝六,而左队长根本不敢有脾气。那常务副队长在宫孝木眼中,恐怕连个鼻涕都不是。 宫孝木不愿意管其他部门的烂事,只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来到电讯室,把不听话的马晓舞停职,交与督察课处置,理由是不服从上级领导的命令;任命替他发电文的李羽淑为副课长,把任命决定用电文直接呈报上一级人士部门,以供备案,并且把该决定抄送各课室,通报宪兵队;命令电讯室把收发的所有电文必须呈报一份给他这个副队长;最后他勉励电讯室恪尽职守,继续更上一层楼。 阮经天来到了他的另一处领地--巡逻队。巡逻队的人员较多,是宪兵队的主要部门,杀害吕亭文一家的元凶就是巡逻队。他先检查了以往的记录,查到执行那次任务的是四小队的部分人员与五小队全体,共十一人,他记下这十一人的名字后,立即召开全体大会,宣示自己对巡逻队的主权,接着又把各小队长留下,开了一个小会,让小队长随时待命,应付随时出现的新任务。 做完这一切,时间指向了中午,阮经天在食堂吃完午餐后,身着便装,回到了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他把各种装备以及各种药品安置在身上后,又看见那把未知的短剑,感到莫名的亲切感,于是也把它纳入怀中。 他整理各种证件,发现796师团警卫连的四个证件,心中一动,比照一个证件照的模样进行化妆。一切办理妥当后,他弄了一辆卡车,来到宝顺坊,找到李世南,亮出手里剑,让其又找了两个小弟,一同向陆军部的军需供应处驶去。路上,他告诉李世南等人,遇见鬼子,就说咱们是796师团警卫连。 一车四人来到军需供应处,阮经天亮出证件,说796师团需要弹药,特别是手雷和炸药。军需供应处没有任何怀疑,直接命令士兵把一车的弹药装至卡车上,手雷和炸药更是占据大半部分。 阮经天将车开到宝顺坊,把枪支子弹等武器装备放到李世南为他准备的那间宿舍,把大部分手雷、炸药以及**留在车上。他和李世南等人开车继续前行。 下午四点钟,阮经天在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对第五巡逻队的小队长布置了一个任务:东山城北面的山林中,发现小股伏击队,你小队七人全体出动,抓捕这些装备极差的伏击队。 在东山城北门通往大山的公路边上一处悬崖后面,李世南蹲伏着。一辆宪兵队的巡逻车开始进入李世南的视野。 天气很炎热,毒辣的阳光照射在路面上,热气弥漫于整个空气中。李世南拿着望远镜,盯着不紧不慢行驶的巡逻车。他知道再过一分钟左右这片公路就会陷入气浪、碎片和火海中。 当李世南清晰可见巡逻车中司机那严肃的表情时,他向悬崖下边的两个小弟挥了挥手。 公路边的炸弹是二十几个手雷以及炸药的集成装置,爆炸力足以把一辆巡逻车撕得粉碎,当李世南的手挥动时,潜伏在悬崖下边的两个小弟引爆了炸弹。 瞬时,巡逻车被炸飞,随后变成了熊熊火焰。 李世南震撼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爆炸会有如此惊人的威力,巡逻车真成了碎片,车上的七个鬼子无一完好,他们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片刻间就变成满天飞舞的碎屑。 阮经天接到陆军部的紧急电话已经是下午五点二十多了,电话内容是:东山城北门十五公里处发现同心社和伏击队的大部队,其火力猛、配置强,一辆宪兵队的巡逻车遭到重火力袭击,其人员全部玉碎,796师团正派出一个营,携带重武器赶赴此处地区,围剿同心社和伏击队。 宪兵队大楼的气氛顿时紧张万分,四个副处级别的领导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决定:常务副队长郑凯迪和分管副队长阮经天率领四个巡逻队,立即赶赴事发地点,搜寻殉职同僚的遗体,并会同其他部门,为死去的同仁报仇;另外两名副处级别的领导留守宪兵队,负责居中联络,保持信息的上传下达。 阮经天和第四巡逻小队的七人坐在同一辆巡逻车中,第四巡逻队每个人的神情都十分悲愤和紧张。的确,刚刚和你笑意盎然地聊着天的同仁转眼间灰飞烟灭,这是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无法忍受的。 正文 第41章 十九军 阮经天的心中满是疑惑:他和李世南等人在公路边安装**时,没有发现同心社和伏击队的影子。他回到宪兵队,捏造了一个假消息,诱骗第五巡逻小队进入埋伏地。可是陆军部的电话说的言之确凿,似乎真有大量同心社和伏击队的人员,这是怎么一回事? 阮经天知道同心社领导的武装叫第十九路军,简称十九军,是刺国政府不得已给同心社武装的一个番号。同心社的十九军虽然获得刺国政府的认可,但刺国政府从不给十九军发送军需给养,十九军的装备几乎全来自战场缴获以及同心社自己的兵工厂生产,因此,十九军的人数虽然不少,但武器装备杂乱和陈旧,哲国的正规军很少把这些土武装看在眼中。陆军部的电话中强调同心社的“火力猛,配置强”,这种措辞用在同心社身上,是很少见的。难道十九军的主力来到东山城吗? 阮经天想的头疼,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闭目眼神。 激烈的枪声、炮声以及手雷的爆炸声传来,阮经天立即提起精神,向窗外望去,并命令司机慢行。 时间是下午七点多,天色开始发暗了,公路前方没有人影,但此处弯弯绕绕的山路多,视线受阻是正常的。武器发出的声响越来越大了,巡逻车经过一个拐弯处,发现前方有大批的哲国鬼子兵正缓缓地向旁边的一片山坡推进,山坡的掩体后面不断飞出手榴弹,步枪的点射以及机枪吐出的火舌也持续地显露出来。 阮经天和第四巡逻小队下了车,与哲国部队的指挥官凌云木互相通报一番后,了解了一些事情: 下午,哲国796师团听到此处附近有剧烈爆炸声,立即派出侦察兵前来查看,其结果是发现大量的十九军在此活动,一辆宪兵队的巡逻车被炸上天。侦察兵赶忙告知796师团,796师团不敢耽搁,派出一个营的兵力前来迎战和围剿十九军。 796师团的一个营,兵力为四百多人;山坡上十九军的一个营,人数大约五百多人。 阮经天听完战况后,心中大呼:“看来下午我弄的炸弹的威力太大,引来了十九路军,真被我一语中的呀,我这张臭嘴。这里还真藏着同心社的部队,早知我换个地方安炸弹了。” 阮经天看看敌我双方的火力配置,心中很是无语,哲国796师团的这个营配有重机枪、迫击炮以及九四式山炮等重武器,而十九军那边火力最强的是轻机枪,并且只有四挺,这明显是不对称之战呀。 阮经天、常务副队长郑凯迪和796师团的营长凌云木碰头协商后,决议如下: 郑凯迪带领三个巡逻小队协助796师团,阮经天带领第四巡逻小队组成突击队,从侧面的山坡迂回杀入十九军的阵地。 郑凯迪看着阮经天,心中鄙视道:“这个宫孝木真是个二,居然自己带头当突击队去送死” 凌云木心中则是惭愧不已,自己是正规军,是主力,可是让宪兵队去当突击队,这让以勇猛著称的796师团以后咋混呢。他本想拒绝这个提议,让自己的士兵组建突击队,可是又见自己的副营长直向他眨眼睛,明白副营长十分同意这个提议,心中叹了口气:“既然这个年轻的副队长想当英雄,那就让他去吧” 凌云木心中清楚,不到十人的突击队去硬碰四五百人的正规军,直接就是以卵击石,百死无生。最后,凌云木为阮经天的突击队配备了军用制式的四九式步枪和一挺轻机枪。 阮经天主动请缨成功后,露出兴奋之色,立即召集第四巡逻小队的全体人员,简单布置了一下。第四巡逻小队先是惊愕,然后是绝望,一个宪兵公然抗命,阮经天掏出手枪,对准他的脑袋,扣动扳机,这个宪兵轰然倒地。796师团的凌云木以及郑凯迪闻声赶来,看此情景,大吃一惊,郑凯迪颤抖着问:“孝木君,怎么回事?” “违抗军令者,就地正法!”阮经天的语气充满了血腥和寒冷。 凌云木心中暗赞:“这个副队长是带兵的好手呀,杀伐果断,佩服!” 阮经天对郑凯迪和凌云木说:“两位长官,你们把此事记录在案,呈报人士部和陆军部” 很快,两份文件起草完毕,阮经天在文件上签上“宫孝木”的大名之后,领着剩下的六名宪兵队爬上了侧面的山坡。 时间指向了晚上七点半了,黑暗充斥着整个山林。 阮经天躲在一片岩石后面,旁边不远处是第四巡逻队的六名宪兵。阮经天考虑着用什么武器干掉这六个宪兵:用枪吧,不妥,枪声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易受到十九军的功击;用长刀和手里剑吧,也不妥,这些武器明显是哲国武者专用的,日后有人查验尸体时,一定会露出疑点;由于匕首已经被胡家怀疑,所以阮经天一直没有带匕首;用黑腹针,好像有些浪费和不值得。 他摸到了怀里的短剑,心想:这剑有些钝,不过凑合着用吧,倒是与十九军的武器装备质量有些贴合呀。 阮经天抽出短剑,暗运玄罡诀,准备袭向最近的一个宪兵。短剑突然发出不算亮的光茫,这光芒虽弱,可在黑暗中还是有些醒目。他有些好奇,全力运转玄罡诀,短剑发出光芒的亮度增加了,使得短剑充满了神秘色彩。 阮经天挥动短剑,劈向身边的一块大石,大石无声无息地裂成两半,这哪里是钝呀,简直是锋利无比,直追削铁如泥。他心中大喜,暗道:“今天拿这六个宪兵的血给这把宝剑开锋吧。” 一刻钟过后,阮经天手抚短剑,最后一个宪兵倒在他的脚下。他望着不远处伏在乱石旁的其余宪兵的尸体,心中对吕亭文暗道:吕老夫子,杀害您全家的宪兵,全都被我弄死了,等我杀了左腾雄,您就可以安息了。 山坡上传来隆隆的炮声和连续不断的枪声,凌云木加强了正面进攻的力量。实际上,这个时间段,是被围一方突围的好时机,凌云木显然也意识到这点,他的目标是全歼十九军的这个营。 阮经天十分感叹十九军的顽强作战精神。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十九军仍然百折不挠地殊死拼斗,一次又一次地击退鬼子的进攻,这让阮经天对十九军极为佩服。 他捡起死去宪兵的四九式步枪和轻机枪,朝十九军的阵地处放了几枪,引来十九军不断的回击,他左挪右闪,跳出了火力射程,躲藏在一个大石后,观察着双方的战斗态势。 796师团火力最强的当属九四式山炮,其射程远,威力巨大,这是压制十九军火力的主要利器,并且也可控制十九军的撤退路线。 阮经天通过炮弹的落点,分析和判断九四式山炮的所在地。他在蔓国留学的专业是物理学中的流体力学,这其中包括空气动力学。炮弹在空中的运行轨迹,正是空气动力学的基础,阮经天很快就测算出九四式山炮的所在。 他使出隐身术,趁着夜色,摸到了自己的推测之地。果然,他发现了二十门九四式山炮整齐地排列,向十九军的阵地不断发射着炮弹。阵地周围的警戒不多,可能是凌云木认为十九军不可能偷袭至这里,毕竟炮兵的前方是哲国的主力部队。 阮经天把四九式步枪当成狙击枪,在玄罡诀支持的超常视力下,开始收割阵地外围负责警戒的鬼子的生命。 不久,炮兵阵地慌乱了,炮兵队长向凌云木发出求援电报。阮经天不敢耽搁时间,端着机枪,运转隐身术,不断变换方位向炮兵们扫射。炮兵的单兵作战的能力差,他们的能力体现在熟练操作九四式山炮。 时间没过多久,阵地上只剩下冰冷的九四式山炮。阮经天不熟悉火炮的操作,只好放弃利用九四式山炮轰击796师团的想法。他向九四式山炮和炮弹存放处扔了几个手雷,只见炮弹被引爆,九四式山炮也飞上天。 阮经天感觉796师团对炮兵的援军正在逼近,他悄悄地在山石中跳跃,向着796师团援军相反的方向逃走。 凌云木暴跳如雷,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考虑到炮兵阵地会被偷袭并被摧毁。如果没有九四式山炮的强大火力阻拦,对面山坡上的十九军很快就会逃向山林深处,再加上已经是黑夜,全歼十九军基本上是没指望了。 凌云木挥舞指挥刀,命令部队全线进攻,尽量咬住十九军。一时间,漫山遍野的鬼子发疯般地冲向十九军的阵地。 十九军见鬼子不发炮弹了,知道突围的机会来了,抽出一个加强连,阻挡鬼子的进攻,其余的人则分头向身后的山林撤退。 阮经天正好跑到了交战双方的中间位置,对交战双方的意图看的一清二楚。成群的鬼子呈弧形扑向十九军的阵地,阵地上的十九军只剩下不到四十人在顽强阻击。 阮经天看见负责阻击的十九军无一人后退,其人数越来越少,心中升起悲壮之感。他脱下自己的宪兵队制服,并把衣服藏起来,瞅准机会,向一处已经无人把守的阵地跳了过去,阵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他在一具尸体上架起轻机枪,向对面的鬼子扫射。 正文 第42章 废品 阮经天知道自己是孤身一人阻击,中弹的概率大增,只有快速移动才能躲开密集火力的攻击。他发射几发子弹后,就转换位置。他的这个策略终于吸引了一部分鬼子的注意,鬼子派出约六十人的小队向阮经天的阵地附近围拢。 一颗子弹击中了阮经天的左臂,阮经天心中大骂:“这些该死的鬼子怎么越来越多呢,刚刚我消灭了快三十个了,后面又上来二十个,我的子弹快没了呀。” 他看见十九军的阵地上只剩下十多个人了,可是依然没有后退的。阮经天心中叹了口气,暗道:“十九军,我只能帮到这里了,刚才我的火力吸引鬼子,你们应该可以逃出不少人的。可惜,你们一个不逃。” 阮经天抱着轻机枪,运转隐身术,很快消失于夜色下的乱石中。他迂回地来到自己藏衣服之处,把宪兵队制服拖出来,刚欲穿上,左臂中弹处的疼痛传来,他暗骂自己:衣服上没枪眼,胳膊上为何中弹?这么明显的纰漏居然差点被忽视。 他把衣服放在地上,找到自己中弹处对应的左袖的位置,在左袖里垫了一块石头,用枪对准选好的位置开了一枪,然后又快速地把衣服穿上,又用短剑在自己小腿上划了一刀,最后他把短剑藏在自己怀中,端着只剩三四发子弹的机枪跟随着鬼子兵,一瘸一拐地冲向了十九军最后的阵地。 阵地上已经没有生还的十九军了。 凌云木和郑凯迪来到十九军的阵地时,阮经天正抱着机枪坐在一块大石上,张嘴直喘气。 阮经天被卫生兵用担架抬到了车上,又被送到了东山城的陆军医院。时间指向了晚上十点多了。他看见陆军医院的大楼,直接无语了,上午才出的院,晚上又回来了,看来自己跟陆军医院很有缘的。 左臂上的弹头很容易地被取出来了,阮经天拒绝住院观察。这点伤,他不用医院的手术,自己也能把弹头取出来。不过,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他只好接受796师团凌云木的盛情要求,来到陆军医院取子弹。 回到铁帽子胡同小院子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和李蝴蝶简单聊了几句,阮经天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考虑自己未来的行动。他混进宪兵队的本意是摸清左腾雄的行踪,然后伺机狙杀左腾雄。但是即使他升为副队长,要掌握一把手的日程安排,也是非常困难的,可见暗杀这种手握实权的要员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阮经天猜测:经过此次明码电文的风波,左腾雄极有可能被调走,这对阮经天可不是好事情。 他想到左腾雄此时被三指,一定被关在水机关指定的一个隐秘地方,就好像他第一次被三指时的指定地点是一个哲国人开的旅馆。 “水机关,水机关,…”他自言自语,也许明天去一趟水机关,可能会有一些收获。水机关里他认识的人有两个:“妹妹”宫纯子和差点成为圣战士的王甲贺。他暗想:哥哥看望妹妹是不错的理由。 他放下水机关和左腾雄的事情,开始进行修炼课程。两个多小时后,他神清气爽,左臂的枪伤似乎也恢复大半,看来玄罡诀有助于伤口的愈合。他拿起在战场上大发异彩的短剑,全力运转玄罡诀,短剑发出柔和的光茫,短剑似乎变薄和透明一样,煞是好看。 他没有修炼与剑有关的武技,所以他使剑的套路是蔓国的匕首武技,这导致他用剑时感觉有些别扭。他朝空中比划和挥舞着短剑,短剑似乎有一种脱手而出的感觉。他顺势扔出短剑,短剑似乎有了灵性一般,发出一声类似愉悦的声响,在空中以一个优美的弧线没入了墙壁中。 阮经天大惊,这短剑恐怕非同寻常,也许可以用法力遥控短剑的运动。这个发现令阮经天激动万分,他感到这个短剑极可能是传说中的飞剑。飞剑是有灵性的,想要拥有它,必须要使它认主。 阮经天从墙壁里拔出短剑,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剑锋处滴了一滴血,血液在剑锋上流过,又滴到了地上,短剑没有任何变化。 他想起短剑发光的条件是运转玄罡诀,心中一亮。在运转玄罡诀的过程中,把手指上的鲜血滴到剑锋上,此时,异像发生了,鲜血并没有滴到地上,而是渗进剑锋里,短剑逐渐显示出薄薄的红晕之色。 阮经天接着全力运转玄罡诀,尝试着把玄精注入短剑中,果然,玄精源源不断地流入短剑中,和那层红晕慢慢融合在一起。 阮经天感到短剑似乎被玄精和血液激发,正变成一台脑电波的接收仪,接收他的思维信号。他想到:你飞起来吧。短剑像得到指令一般,自动飞向空中。他默念:你回来吧。短剑从半空中飞到他的手上。阮经天心中又下达了三个命令,短剑准确无误地执行了。 阮经天知道人思考的时候,周围的磁场会发生改变,形成一种生物电流,这个生物电流以及磁场就被称为脑电波。他在蔓国时,曾听说有人想制造脑电波接收仪,但并没有成功过。 看着手中的短剑,阮经天相信这一定是外星球高科技的产物,其原理类似于脑电波接收仪,但是短剑的功能更加强大,它能够接收主人的思维命令,自主地执行这些命令。 这就是传说中的飞剑,并且已经认阮经天为主的飞剑。 阮经天感到自己真是捡到天大的宝贝,桂井川无法使用这个至宝,其原因应该是桂井川没有修真,而激发这个至宝的恰好是修真法力。 阮经天相信修真层次越高,功力越深厚,那么这把飞剑的威力会更大。他喜滋滋地把短剑收好。 第二天上午,阮经天把宪兵队的工作处理一番之后,给水机关的“妹妹”宫纯子打电话,说中午想和“妹妹”一起吃吃饭,叙叙兄妹之情。宫纯子非常高兴,阮经天让其决定酒店,宫纯子说水机关旁边的东水大酒店的哲国料理很正宗。 中午,阮经天和宫纯子坐在东水大酒店的一个临窗位置上。透过窗户,能够清晰看见水机关门口进出的人们。 兄妹二人点了几个哲国料理,然后说些不疼不痒的话题。宫纯子显然严格遵守保密规定,从不提及水机关及其工作之事,阮经天有意无意地提到了一些与水机关有关的闻名人士,例如胡秋原、商家等等。宫纯子考虑到这些人士在哲国是人所共知的,也没有迟疑,说了一些阮经天不知道的事情: 胡秋原明面上的身份是哲国东都会社的社长,但实际上是东山城水机关的代理机关长,况且东都会社也是水机关的产业,代理机关长兼着会社的社长,也是正常之事。商家家主的大女婿是被阮经天杀死的桂井川,当然,水机关认为桂井川失踪。 阮经天不敢打听左腾雄的“指定地点”在哪里,只好问问宫纯子的生活和身体情况。当宫纯子说的起劲时,阮经天透过窗户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推着一辆三轮车从水机关走出来,三轮车上堆着破旧的报纸、纸箱子以及破碎的布头等。 “妹妹,那个妇女是干什么的?”阮经天指了指那个中年妇女,问道。 宫纯子转头看了一眼,说道:“她是后勤处一个课长的亲戚,负责收拾水机关的垃圾” “垃圾?她推的那辆车上装的是你们水机关的垃圾?我看好像有报纸。” “订阅的报纸以及一些破旧的包装盒或箱子等,每天都有很多。阿姨收拾这些东西,再送到废品回收站,这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阮经天又看了看那中年妇女一眼,然后随意地和宫纯子聊了几个其他话题,就结束了午餐。 阮经天把宫纯子送到水机关门口,看着“妹妹”消失于里面的大楼中,转身循着那收垃圾妇女走的方向而去。他很快就打听到了这妇女的住处,离水机关不远。 阮经天敲门进入了这妇女的家中,见院子里有一大堆破报纸、空纸箱和带污垢的手帕以及破布头等。 阮经天客气地问这些废品是否要卖,得到的答复当然是卖。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阮经天以略高于废品收购站的价格买走了这些废品。 阮经天高价雇了三辆黄包车,将这些废品拉到了宝顺坊的自己宿舍前的院子中。他让李世南找了六个小弟,让他们分门别类地整理这些垃圾。 他首先要求把各种各样的手帕收集起来,把手帕上所印的酒店名、旅馆名记录下来;然后要求把印有字的纸箱子和纸板收集起来,把纸箱子和纸板上的字抄写下来;最后要求收集了有手写字迹的旧报纸,让这些小弟把报纸的日期与报纸上手写的内容一一对照地抄录下来。 手帕上的酒店名很快呈报上来,阮经天仔细研究这些酒店和旅馆,令他高兴的是,这些酒店、旅馆居然包含阮经天第一次被三指的那家旅馆。 正文 第43章 雇佣军 李世南的六个小弟把第二个要求也完成了,阮经天把这些文字整理出来,确定了五个与手帕上相重复的酒店、旅馆。他拿出地图,找到这五个酒店、旅馆的所在,发现这五个地方围绕着水机关分布,每个地方距离水机关的路程差不多。 阮经天给了李世南一袋子金叶,让他和小弟们继续完成第三个要求,他则拿着这五个地址,挨个去查看。 查到第四个地方—龙湖酒店时,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经过仔细的观察和分析,阮经天认为左腾雄极有可能被关押在这家酒店里。 他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先把自己化妆成一个年轻后生的模样,然后来到龙湖酒店附近的一个露天烧烤店,点了一些烤肉后,边吃边盯着龙湖酒店。 龙湖酒店挂着暂时停业的牌子,其四周或明或暗的警戒人员超过了五十人,阮经天相信这五十人全是武力高强的武者。他正寻思着如何进入时,从酒店里面走出一人,向着烧烤摊而来。 来者与烧烤摊的老板显然相认识,没有互相客套,直接亮出主题:要求烧烤摊给龙湖酒店送近百串烤牛肉。 烧烤摊的主人满口答应,立即做了安排。 阮经天望着这人返回到酒店,想了一会儿,决定和烧烤摊的老板谈谈。在普通的借口和高昂的代价之下,烧烤摊老板终于同意阮经天装扮成小伙计,给龙湖酒店送烤牛肉。 阮经天小心谨慎地摸到了四楼审讯室上面的空调通风管道里,果然看见了神情憔悴的左腾雄。 三个审讯者坐在左腾雄的对面,不断地提出问题,左腾雄还算配合,基本都会回答的。 阮经天耐着性子听他们倒腾一些陈年谷子烂芝麻,他在寻找合适的机会,既能够一击毙敌,又能够全身而退。 这时,一个问题引起了阮经天的兴趣。 “你为何请铁血锄奸团杀了魏克亚?” “因为魏克亚是军情局的卧底。” “你为何不抓捕他?” “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这样死了,有利于保持警察局的形象。” “是保持你的形象吧,魏克亚是你提名当上副局长吧。” 左腾雄沉默以对。审讯者又抛出另一个问题。 “在刺杀魏克亚的时候,铁血锄奸团的一个悍匪杀死胡社长的警卫,你说这个悍匪是施展,你有什么依据?” “张百文告诉我的。” “张百文骗了你,经过我们的反复检查和多方求证,这个悍匪不是施展。” “你们的依据是什么?”左腾雄有些吃惊了,他反问。 “因为在那个时间段,施展根本就不在市政广场,他有不在现场的证人。” “啊!?张百文为什么骗我?”左腾雄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形,楞住了,自言自语。 “我们不感兴趣张百文为什么骗你,可是你的假情报使我们做了无数的无效工作,给我们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那是谁杀了胡社长的警卫?” “这正是我们要问你的,你一手操纵了整个刺杀过程,却反过来问我们这个问题,你没有感觉到你很会演戏吗?” “我没有插手刺杀的具体过程,具体的工作都是张百文做的。” “你很会推脱呀,你说:张百文在哪里?” “在刺杀的第二天,我见了他一面,我问他是谁杀了胡社长的警卫,他告诉我是施展杀的,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张百文和你是单线联系,你不知道他的藏身之所吗?” “张百文很狡猾的,我们的联系都是通过张家百货店的,至于他其他的隐身之地,我真不知道。我估计他可能离开东山城了。” 阮经天听到此处,心中有些释然,他猜测张百文早就对施展投靠军情局不满,而哲国人的追查,正好给了张百文借刀杀人的机会。 “铁血锄奸团里有一个叫阮经天的人,你知道这个人吗?” “听说过,但没有详细调查。听说他负责铁血的情报搜集,是刚从学堂里出来没多久的年轻人,武力一般。” “这个人在刺杀之后,没有任何人见过或听过他的消息。他曾经在蔓国留学,主修流体力学,其家人在697师团的坚壁清野中被灭,你还有有关这个人其他情报吗?” “没有,我只知道他在铁血里负责情报收集。” “今天的调查到此结束吧,如果你想起新的东西,请及时告诉我们。”审讯的三人起身离开了,屋内只剩下左腾雄一人。 阮经天心中大幅度提高了对水机关的戒备之心,看来水机关不是吃干粮的,终于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了,以后的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 在空调的通风管道里呆了半个小时后,阮经天倾听屋外的动静,听到门口的警卫打了几个哈欠,他认为应该可以动手了。 当那把削铁如泥的飞剑割下左腾雄的脑袋时,左腾雄的双眼圆睁,依然是一副极度惊骇的神情。 阮经天包起左腾雄的头颅,从原路返回,在夜色中使出隐身术,离开了龙湖酒店。他相信左腾雄死于水机关的三指中,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毕竟左家在哲国是声名显赫的。胡秋原为了应付左家的滔天怒火,势必会被整得焦头烂额。 阮经天连夜从海中泅渡到那座有吕亭文衣冠冢的无名小岛上,把血淋淋的左腾雄的脑袋扔在吕亭文的碑前,又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游泳回到了东山城。 当阮经天回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时间是半夜一点了,李蝴蝶已经睡觉了。 阮经天冲了个澡,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洗,又把修炼的功课复习一遍之后,思考着如何刺杀胡秋原。这个胡秋原,他只在刺杀魏克亚的时候,远远地见了一面,之后这么长的时间,胡秋原从没有在阮经天面前露过脸。 论级别,胡秋原的官职比左腾雄高一级,其行踪更是隐秘,刺杀此等重量级的人物,其难度是难于上青天的。 阮经天又思索左腾雄死了之后,谁会是宪兵队的一把手?自己这个冒牌的宫孝木,一定不可能扶正,因为他这个副手才刚刚当了几天。他仔细分析宪兵队里其他的副处,感觉没有一个人能够转正,最后他猜测应该会是一个“空降兵”,极有可能从哲国派来一个队长。 清晨,阮经天来到宪兵队,左腾雄在水机关的指定地点被离奇斩首的事情疯传整个宪兵队。常务副队长郑凯迪和特别顾问组组长何山下在表示了无比悲痛之后,相继到每个课室视察工作,勉励大家化悲痛为力量,更好地为大哲国效忠。视察结束后,他们二人进入各自的小轿车,驶向了管帽子的上级主管部门人士部和陆军部去汇报近期的工作和讨教日后的工作安排。 阮经天一动不动地坐在办公室里,连自己的分管部门也没进去。他从窗户中看见两辆轿车的屁股后面吐着黑烟绝尘而去,心中一动,他也下楼,要了一辆黄包车,来到了宝顺坊。 昨天他让李世南的小弟把旧报纸上出现的手写字迹抄录下来,今天他要看看这项工作是否完成。 李世南对眼前这位爷是极度佩服,也极度害怕。仙海酒店的事情刺激着李世南的心脏,而自制的炸弹把巡逻车掀翻,更是震撼着他的灵魂,虽然这两次的事情是陌生人来找他的,可是这两个陌生人都持有特殊的手里剑,这就表示这两件事情与“宫孝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不敢问,也不想问“宫孝木”任何事情,只知道实打实地执行命令。这位爷不仅神秘,能量也大的出奇,那间从没有住过的宿舍里还藏着一屋子军火呢。 李世南把整理好的抄录本给了阮经天,阮经天看了,感到很满意,心道:也难为李世南这些人了。因为报纸上的涂鸦多半是龙飞凤舞,况且还不是刺国文字,而是弯弯曲曲的哲国文字。 阮经天看着这些弯弯绕绕的描绘本,辨认半天,才认出了大半部分的内容。他看的有些头疼,在宿舍的院子里慢慢散着步。突然,他看见自己的那间宿舍,想到宿舍里堆着崭新的武器装备,有重机枪、轻机枪、步枪、手枪,甚至还有二十五门迫击炮,其弹药更是整箱整箱的。他估计这些军火至少能装备一个加强连。 他的大脑中闪过一个火花。他把李世南叫来,把自己的想法和李世南说了,这个想法是利用这些武器,组建一支雇佣军。 阮经天让李世南负责招募一些会使用各式枪械的人,特别是会使用迫击炮的人,人数大约为五十人左右。这可以从刺国政府军的逃亡的散兵流勇中招募,这些人的军事素养高,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可以熟练地使用阮经天整来的这些枪械。 阮经天从怀中掏出一张一千万哲元的银行本票给了李世南,这银行本票是取自军情局王在山之手,他一直没用。 阮经天嘱咐李世南不要怕花钱,只要是好手和人才,高价也要请过来。 李世南拿着银行本票,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辱使命。 阮经天重新拿起抄录本,仔细看了起来。一个出现过三次的名称进入了他的眼帘: 盛美商务会所。 正文 第44章 盛美商务 阮经天知道这些向公众发行的报纸是不保密的,可是在报纸上的信手涂鸦,就包含了丰富的信息。 哲国的会议多,大多数会议与大多数人是没有关系的,可是为了彰显会议的重要性,全体人员必须到场聆听领导的指示。坐在前排的人多半是第二、第三领导等,会议的内容与这些领导可能有些关联,而坐在后排的人基本上是打酱油的,会议的内容与这些人就是可有可无的鸡肋了。为了打发枯燥的时间,这些人可能看看报纸,或者在报纸上练练书法,但书法的内容多半是书写者潜意识的所思所想,或者会议的某些词语被无意识地转移到书法上,也被保存于即将被扔掉的旧报纸上。 “盛美商务”出现于三张不同的报纸上,且书写风格不相同,那就说明水机关里至少三人惦记着这个“盛美商务”。 阮经天对“盛美商务”有所耳闻,这是一家专供东山城权贵们休闲娱乐的场所,普通人是没资格进去的。 他心想:既然是权贵们才有资格到这里消费,那么胡秋原是水机关的一把手,是名副其实的权贵,应该也会来此地吧。 阮经天认为有必要深入了解盛美商务的情况。他拿着抄录本,离开宝顺坊,回到了宪兵队,立即把原来左腾雄的秘书杨泰普叫到办公室。 杨泰普目前的处境很不好,左腾雄在宪兵队之时,他俨然是二号首长,即使是副队长见了他也是笑脸相迎。可是自从左腾雄被三指后,杨泰普的日子就急转直下,不仅搬出了单独的办公室,而且秘书课居然没有安排自己的办公桌。宪兵队里的每个人见了自己就像躲瘟疫般地绕着走。更糟糕的是,左腾雄暴毙,杨泰普彻底没了希望,他认为自己最好的结局是扫厕所刷马桶。 杨泰普接到宫孝木的电话,吓得脸色煞白,要说宪兵队最不能惹的人是谁,那百分百是宫孝木副队长呀。 宫副队长两次被水机关三指,两次均安然无恙地出来,不仅如此,每次还都把一个相关人给祸害了,第一次是把水机关嚣张无比的毛四郎给整进牢里,第二次是连累的左队长被三指,三指也就罢了,左队长居然还没了。左腾雄何许人也,那是左家极力培养的接班人呀,就这样说没就没了。还有,宫孝木昨天把不听命令的宪兵直接就地正法,宫孝木就是煞星呀! 杨泰普颤抖着来到宫孝木的办公室,他不敢直视宫孝木,哆嗦地说:“宫副队长,您好!” 宫孝木见杨泰普紧张无比,心中好笑,他拍拍杨泰普的肩膀,说道:“泰普君,不要紧张,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茶。” 杨泰普腾地跳了起来,连忙摆手道:“宫副队长,我不渴,您不用忙。” 宫孝木把他按在沙发上,笑着说道:“泰普君,不要客气,来,尝尝我的茶。”阮经天泡了一杯茶,递给杨泰普。 杨泰普缓过神来,感觉宫孝木没有恶意,他也是精灵之人,明白宫孝木找他有事情,立即站起来,说道:“宫副队长,有需要我效劳之处,您尽管吩咐。” 阮经天对杨泰普的态度有些满意,他慢慢地把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果然,杨泰普对盛美商务十分了解。 盛美商务实行会员制,仅对东山城的哲国政要、外国使节、富商巨贾开放,对新会员的审核较严,左腾雄、郑凯迪和何山下均是该会所的会员。最后,杨泰普隐晦地说其主要功能是为会员提供各种交易的平台,这些交易五花八门,甚至有情报的买卖、卖官鬻爵的交易。 阮经天听完之后,心中有些吃惊,不过脸色如常,最后淡淡地问道:“不知我是否有资格成为会员呢?” 杨泰普立即说道:“宫副队长,以前我和盛美负责审核会员资格的人相熟,我想您申请会员,应该没问题。宫副队长,您如果信得过我,我为您全力办理此事。” “好的,那就拜托泰普君了。”阮经天拍拍他的肩膀。 杨泰普精神焕发地离开了阮经天的办公室,他感觉自己又找到主织了,只要紧跟宫副队长的步伐,他就不会被抛弃。 下午,杨泰普把会员卡交给了阮经天,并顺便说:如果到盛美商务,最好带个女伴。阮经天听后若有所思。 下午四点多,阮经天以本来面目来到学堂见李蝴蝶,问晚上是否可以一起到盛美商务了解一些情况。李蝴蝶愉快的答应了,她请假提前下课,和阮经天一起到衣服店各买了两套晚礼服。 晚上,阮经天把李蝴蝶化妆成一个清冷美艳的女子,把自己化妆成宫孝木的模样,并告诉李蝴蝶要说哲国语以及参加这种场合应注意的礼节,然后两人一起来到了盛美商务的宴会大厅。 盛美商务果然奢华无比,每个客人都身着华丽的衣服,满面春风。 阮经天左手挽着李蝴蝶,右手端着一杯红红的葡萄酒,打量着四周。一个妩媚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对阮经天身后的一个威严的中年人甜甜地喊了声: “亚父!您早来了呀。” 阮经天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被称作“亚父”的人。他突然感觉这个人有些熟悉,好像在报纸上见过这个人。他想到报纸,立即明白这人是东山城陆军部部长肖军彦。陆军部统管警察局、宪兵队、法庭、军需等暴力武装部门,是东山城的大权在握者,可说是位高权重,比水机关的胡秋原的级别还要高上半级。 肖军彦用慈父般的眼神看着那年轻女子,说道:“雪子,你过来。” 雪子轻盈地快步走向肖军彦,却不小心地踩到了阮经天的脚上,差点绊倒。阮经天伸手扶住她,轻声道:“小心脚下。” 此时,他的鼻中闻到了一丝奇异的香味,这香味隐隐地使阮经天的血脉喷张,似乎有原始的冲动,阮经天立即运转玄罡诀,把血液中的异香驱赶出去。他的精神立即清爽,但是心中对这个女子充满了戒备。 雪子见自己失态,有些恼怒,正欲发作,肖军彦大步跨了过来,一把拉起雪子,低声道:“你总是这么急躁,以后小心了。” 他转向阮经天,说道:“谢谢这位先生,麻烦你了。” 突然,肖军彦上下打量着阮经天,最后说道:“你是宪兵队的孝木君?” 阮经天不好意思继续装哑巴,只好躬身说道:“您好,肖部长,我是宫孝木。刚刚没有认出长官,请恕罪!” “不打紧。孝木君,你是好样的,我正想给你颁发嘉奖令。” “肖部长,属下有些愚钝,不懂您的意思?”阮经天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天796师团给我们送来了对你的表扬信,在前天围剿十九军的战斗中,你表现英勇,亲自率领突击队冲上阵地,比796师团都勇猛。这难道不值得我为你发嘉奖令吗?” 阮经天赶紧推辞,把肖军彦吹捧了一番,然后又把身边的李蝴蝶介绍了,只是把李蝴蝶的名字改成了木清子。肖军彦把雪子也介绍给阮经天二人,她的全名是姜雪子。 姜雪子听说阮经天的英雄事迹后,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甜声腻语地与阮经天、李蝴蝶聊着天。 这时,周围的人们看见肖军彦、阮经天等人把酒言欢的情景,齐齐把眼睛瞅向这边,仔细一看,居然是暴力部门的一哥肖部长在此,他们立即满脸堆笑地围了过来,向肖军彦行拜见礼,接着又对姜雪子百般献媚,后面来的人越来越多,阮经天居然看见郑凯迪和何山下也在这些人群中,郑凯迪和何山下见到阮经天也在此,稍稍吃了一惊,对阮经天点点头,就挤向了拜见肖军彦的人群中。 肖军彦见阮经天被挤得越来越远,端起酒杯,遥指向阮经天,说道:“孝木君,有时间到我办公室坐坐。”阮经天恭敬地说好。 姜雪子也甜甜地说道:“孝木君,我可以找你玩吗?” 阮经天有些受不了这腻歪,只好说道:“好的,随时欢迎你到宪兵队。” 周围的人们见肖军彦和姜雪子如此礼遇阮经天,都有些惊讶。 阮经天拉着李蝴蝶,挤出了人群,向大厅外面走去。一个南大陆人种的高个男子和一个婀娜的女子礼貌地拦住了他们。 “二位,您们好,打扰了,能否借一步说话?”高个男子用标准的哲国语说道。 阮经天看了他们一眼,没有感觉到恶意,于是说道:“好的,我们到咖啡厅谈吧。” 一行四人来到盛美商务的咖啡厅,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相对而坐。 “我认识你,你是孝木君,您们好!我是麦国的西蒙斯,这位是詹妮小姐,我们是麦国亚底钢铁公司驻东山城的代表。” 阮经天把身旁的李蝴蝶介绍给对面两人,然后问道:“西蒙斯先生,不知你找我何事?” 正文 第45章 胡少 “我想请您帮忙向姜雪子小姐替我们美言几句,希望贵国采购我们公司的钢铁。当然,我们不会令您白白帮忙的,我们会给你丰厚的回报。”西蒙斯直接进入主题,毫不避讳地提及回扣。 阮经天听到这话,心中至少有了两个疑问。 阮经天的第一个疑问是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做生意的,这就是交浅言深呀。难道来盛美商务的人都是如此做生意吗?第二个疑问是西蒙斯为何找的是自己。 他相信西蒙斯一定也对其他人采用类似方式,但是其他人显然都拒绝了,否则西蒙斯不可能这么着急地找到他的头上。 西蒙斯身边的詹尼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盒,送到了阮经天和李蝴蝶面前。西蒙斯说道:“能够结识木清子这样的佳丽,我们深感荣幸,初次见面,特送给木小姐一个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笑纳。”说完,他打开玉盒,里面是一个几乎透明的玻璃地翡翠。 阮经天没有动这个翡翠,只是瞄了一眼,淡淡说道:“西蒙斯先生,虽然我不是生意人,但是如此直率地谈这种生意,好像不多见呀。” “孝木君,到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大家都是直来直去,各取所需,盛美商务把东山城的达官贵人吸引在一起,就是为大家提供了一个互惠互利,资源共享的机会。” 阮经天看着西蒙斯,过了一会儿,说道: “不好意思,西蒙斯先生,你好像找错人了,你的请求,我无能为力。” 西蒙斯和詹妮对视一眼,不过他们并没有死心,西蒙斯继续说道:“孝木君,我看见您和姜雪子小姐关系十分融洽,只要您肯帮忙,不管最后成与不成,我们必有重谢,我们也非常希望与您这样的年轻俊彦成为朋友。” 阮经天意味深长地盯着西蒙斯,然后说: “西蒙斯先生,我们哲国有句古语,交浅言深,君子所戒。我们刚刚认识,你就和我谈论如此重大问题,我不得不忧虑呀。” 西蒙斯似乎咬牙下决心,思考了一会,正色道:“孝木君,我说实话吧。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不能做成这笔生意,恐怕我和詹妮也许再也回不到麦国了。刚才我一直观察着您和肖部长、姜雪子的交谈过程,我们认为您们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所以我们很冒昧地打扰您们了。” “为什么会走投无路呢?姜雪子小姐就在大厅里,你可直接去见她,和她谈谈你的生意。”阮经天感觉这件事情不简单,他不想掺和这样的事情。不过,出于礼貌,他耐着性子和西蒙斯交谈着。 “我们已经接触了姜雪子小姐,可是她拒绝与我们见面,我也找过很多人帮忙,但都是无功而返,您可能是我们找的最后一人了,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们只能把钢铁倒进大海了。” “我冒昧地问一下:姜雪子小姐有能力购买你们的钢铁?” “在东山城做军需生意,必须经过姜雪子的首肯,肖部长只听取她一个人的意见。”西蒙斯低声说道。 阮经天陷入沉思中,哲国国内的铁矿含量极少,哲国发动战争的主要目的就是掠夺其他国家的资源。哲国的钢铁工业虽然发达,可是经过三年多的征战,哲国的钢铁生产已经不能满足战备之需,现在麦国的钢铁已经送上门,肖军彦为什么不买呢?难道是西蒙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吗?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阮经天感到事情远远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说道:“西蒙斯先生,也许你误会了,我和姜雪子小姐是刚刚认识的,对你的事情,我只能很抱歉了。” 西蒙斯和詹妮神色黯然,他们也是抱着临时抱佛脚的想法,才不得已找到阮经天,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阮经天和李蝴蝶起身告辞,来到了旁边的舞厅。本来他的打算是探听胡秋原的消息,可是事与愿违,碰见了与他风马牛不相及的倒卖钢铁之事。 他分析着西蒙斯所说的话,感觉其中的问题颇多。哲国人做生意素来讲究和气生财,即使不想与别人做生意,也会客气地和别人打打太极,说说客套话,最后婉拒。可是姜雪子的拒绝与人交谈的做法明显不符合哲国人的特点,说的难听点,姜雪子是很不礼貌的。如果姜雪子真的如此般拒绝,那就表明哲国和麦国要交恶,毕竟军需交易实际上两个国家的交易,这和普通商品的交易是不同的。 阮经天突然有些明白了:肖军彦不是不想要这批钢材,而是他要不花一分钱地得到,只要哲国与麦国交战,那么这批物资自然就名正言顺地落入了肖军彦之手,他现在故意地吊着西蒙斯。 阮经天对这个想法感到吃惊,哲国一旦与麦国开战,那么后果非常严重,麦国是林星大陆新兴的强国,不是能够轻易打败的。 他为西蒙斯和詹妮感到悲哀,不仅他们的钢材要没了,恐怕连他们的小命也保不住吧,怪不得西蒙斯说走投无路了。 阮经天放下西蒙斯的事情,看着舞厅里搂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挪来挪去,感觉有些无趣,刚要站起来和李蝴蝶一起离开时,一个英俊的帅哥冲到李蝴蝶面前,嬉皮笑脸地邀请李蝴蝶跳舞。 李蝴蝶从没有遇见这种情形,窘迫地看着阮经天。阮经天皱起眉头,站起来,说道:“对不起,我朋友有些不舒服,你请别人吧。” “没关系,只要跟我跳上几曲,很快就会变得舒服。”帅哥流里流气地说道。 李蝴蝶听到此话,立刻恼怒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拉着阮经天的手说:“师兄,我不喜欢这里,我们走吧。” “别走呀,美人。胡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旁边围过来四个年轻人,其中一人轻佻地大喊。 阮经天听到“胡少”的称呼时,心头一动,看着胡少,故作不屑地说道:“哪里来的胡少,不会是装大头蒜吧。” 胡少和另外四人听到此话后,勃然大怒,胡少更是一掌拍向阮经天的面部。阮经天的身子一动未动,右手闪电般地抓住袭来之掌,运转玄罡诀,捏了捏,只听得胡少哭爹喊娘地惨叫起来。 “快放了胡少,胡少是胡秋原社长的侄子,如果胡少出了问题,你死定了。”旁边一人见状,立即威胁阮经天。 阮经天心中一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哈哈,找不到老的,拿小的玩玩也不错呀。 阮经天松开手,拍拍胡少的脸庞,说道:“原来是胡社长的侄子呀,失敬,失敬。” 胡少以为阮经天服软了,得意地说道:“算你识相,让你的马子好好陪陪我,我就不追究了。” 阮经天笑道:“回去找你老母陪”话还没说完,他的大手光临了胡少的面颊,胡少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躺在地上了。 阮经天拉着李蝴蝶迅速地向外跑去,此时,那四个跟班醒悟过来,大喊:“胡少被打了,快抓住那两个人。”舞厅里隐藏的六个武者齐齐现身,两个跑向胡少,四个去追阮经天。 阮经天此时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他的身份是宫孝木,舞厅里一定有人认识他。他记住胡少的模样,然后准备伺机尾随,看看是否能发现胡秋原的生活休息之地。 他拉着李蝴蝶,隐身术、柔功以及玄罡诀的结合,两人很快就摆脱了后面之人的追赶。阮经天没有离开盛美商务,而是来到了比较安静的五楼的客房区。他相信盛美商务的大门口附近,一定聚集着不少胡少的保镖。他不想此时与胡家大规模冲突。 阮经天打算开一间客房,和李蝴蝶一起躲一会儿,可是二人在五楼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办理住宿的前台,原来住宿登记处在一楼大厅。 他有些无奈,起开一间客房的门,和李蝴蝶一起进入房间。房间内一片黑暗,没有人。阮经天正想到阳台看看,突然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向着自己所在房间而来,他情不自禁地暗道晦气,拉着李蝴蝶,藏到了窗帘后面。 一男一女走进房间,他们一开口,阮经天心中直跳:老天爷不带这么玩我的,怎么是这两个麦国佬。原来进来的两人是西蒙斯和詹妮。 西蒙斯很警觉,一进门,就知道有人来过,他悄悄掏出手枪,给了詹尼一个眼色,双眼四处查看。 原来李蝴蝶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这还是阮经天买李蝴蝶的,专为出席这种高端场合之用。 阮经天听到西蒙斯的呼吸出现微微的异常时,就知道自己和李蝴蝶暴露了,毕竟藏一个人容易,藏两个人就很困难了。 阮经天在窗帘后,低声说道:“西蒙斯先生,不要紧张,我们是宫孝木和木清子。”说完,他和李蝴蝶两人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 西蒙斯和詹妮两人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就恍然大悟。 “你们是为了躲避胡少吧?”西蒙斯问道。 “是的,看来我在舞厅里闹得动静不小,连你们也知道了。”阮经天早就知道舞厅里一定有人认出宫孝木的。 “孝木君、清子小姐,你们尽管躲在这里,我们不会出卖你们的。”詹妮说道,西蒙斯也连连点头。 阮经天正想和李蝴蝶出去再撬一间房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纷乱的脚步声。这是胡少的人搜到五楼了。 阮经天当机立断,说道:“那就麻烦两位了,谢谢你们。”说完,拉着李蝴蝶钻到了床底下。 西蒙斯和詹妮听到脚步声,也知道胡少的人来了,二人眼神交流着,思索着应对之策。 正文 第46章 亚父和父亲 西蒙斯和詹妮不是初出江湖的菜鸟,面对保镖的询问,面不改色,从容应答,胡少的保镖似乎与西蒙斯和詹妮二人相熟,没有仔细搜索房间,只是简单看了一下,就到其他房间检查了。 阮经天趴在床底下,出来时,手不小心地碰到了床头柜上的电话,电话机侧翻倒下。阮经天赶忙扶起电话,说道:“不好意思,抱歉,把你的电话弄倒了。” 西蒙斯摆摆手,说道:“没关系。” 阮经天突然想到一事,拿起刚放正的电话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细查看,最后从底座中掏出一个圆形的比纽扣大一点的东西。 “窃听器!”西蒙斯没有出声地惊呼。 阮经天向面前的三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他重新爬到床底下,看着床下的墙壁,想了会儿,突然使出鹰爪功,把墙壁抓出一个洞,他小心地从洞中拿出一个小型的麦克风,麦克风上还连着一根金属线。 他扯出这套装置,交给西蒙斯,然后一言不发地望着西蒙斯。西蒙斯、詹妮以及李蝴蝶惊呆了,这间屋子里可能到处都是窃听器。 阮经天知道安装在电话里的装置实际上是一个信号拦截装置,他扶起电话底座时,一瞥眼间发现了一丝异常,因此心中有了些许怀疑,继而他又怀疑墙壁里也有窃听装置,墙壁里的窃听装置是建造房子时预先埋设在里面的,这种有线窃听器可能遍布整栋大楼的每一个房间,其终端处连接着自动录音装置。 阮经天知道他和李蝴蝶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听之下,他当机立断,贴在西蒙斯的耳朵上说道:“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他拉起李蝴蝶的手,向门口走去。 西蒙斯朝詹妮做手势,把一些要紧的文件揣在怀里,换洗衣服也不要了,拉着詹妮跟在阮经天的后面。 阮经天听着外面走廊里没有动静,领着后面三人走了出去。阮经天找到洗衣房,撬开门,进去拿了四套清洁工的衣服和口罩,四人赶忙套上衣服和戴上口罩,有惊无险地离开了盛美商务。 阮经天、李蝴蝶和西蒙斯、詹妮分手时,让西蒙斯明天到宪兵队找他,商谈钢铁之事。阮经天刚刚受了西蒙斯的恩惠,想到西蒙斯二人可能小命不保,忍不住想帮他们一把。 阮经天本来还打算留在盛美商务,找个机会跟踪胡少,因为窃听器的事情,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阮经天确信身后没有尾巴,领着李蝴蝶回到了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他和李蝴蝶讨论了这次盛美商务行动的得失,指点李蝴蝶应注意的事项,然后阮经天又离开了小院子,他始终对盛美商务处处是窃听器的做法耿耿于怀,他要再次进入盛美商务查看一番。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盛美商务依然灯火辉煌。阮经天在门口等到一个离开之人,使出一个空空妙手,把他怀中的钱包拿了出来,迅速抽出其中的会员卡,又一个空空妙手,把钱包又塞进那人的怀里。 他找到一个小旅馆,化妆成卡主人的模样,然后大摇大摆地再次进入盛美商务。没用多长时间,他找到了主监控室;也没费多少劲,他把成箱的录音磁带拿走了。最后,他背着一个**袋,顺着后墙隐蔽处的雨水管,逃之夭夭。 阮经天回到家中,把麻袋放下,把各种功法修炼了一遍之后,又冲了个澡,这才打量一麻袋的磁带。他估计一个月也听不完磁带上的内容,因为磁带太多了。 他对照磁带上标记的日期,把今天晚上刚录下的磁带放进收录两用的录音机中。当听到第五盘时,终于令他的精神一震,因为这盘磁带的内容有些匪夷所思。 “父亲,您为什么对宫孝木那么客气?难道一个战场上的勇夫值得你那样对他?”这是姜雪子的声音。 “雪子,这个宫孝木不简单呀。”这声音是陆军部部长肖军彦的声音。阮经天很奇怪姜雪子的称呼,他记得很清楚,在第一次见面时,姜雪子称肖军彦为“亚父”,这个称呼和“父亲”是有本质区别的。 “怎么不简单呢?后来我打听了,大家都说宫孝木挺傻的,带着六个宪兵充当突击队,这不是去送死吗?” “可是他死了吗?” “嗯,那是他运气好!”姜雪子有些不服气。 “嘿嘿,有时运气也是一种本事呀。我告诉你他的事情吧…”后面的内容是有关宫孝木两次三指的事情,以及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后果。阮经天情不自禁地佩服这个官场老油条,许多事情串在一起,再完美的故事也会被老手剥出蛛丝马迹。 姜雪子听到这么多离奇的故事后,也吃惊了,半天没吱声,后来她吃吃地说道:“这个傻大个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水机关这么折腾他,他居然仍然没事。” “通过这几件事情,你仍然认为他仅仅是运气好吗?嘿嘿,你还年轻,经验不足呀。” “好像也没见他有什么大本事呀!” “这绝对不是他的运气好,只能说明他是一个精于计算的人,而且他的身手一定很强,甚至我怀疑我的警卫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可能这么厉害吧。” “在这几次的事情中,他可曾吃过亏?每次似乎他都受了伤,可实际上全是挠痒痒的伤,这里面很有故事的。” “哼,你不要把他吹得那么厉害,如果他真厉害,为何至今才是一个副处?” “这正是奇怪之处呀,一个月前,我还不知道有这个人,如今,宫孝木横空出世,好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好了,不提这个小子了,说说你的事。今晚西蒙斯找谁来递话呢?” “有人看见西蒙斯和宫孝木在咖啡厅里谈话,后来宫孝木和女伴单独走了,西蒙斯的神色很差,应该是宫孝木拒绝西蒙斯了。” “嗯,又是宫孝木,过两天你去会会宫孝木,看看宫孝木有什么反应。” “好的,后天我去宪兵队吧。” “你把今晚收到的钱和东西,妥善保管好,不要暴露出来。上个月水机关总部说你钱财来路不明,幸亏你母亲机灵,用了一个早年买卖黄金赚差价的缘由给糊弄过去了。如果你再不收敛,被别人揪住小辫子,你又如何解释?” “爸爸,在外人面前,我不敢叫你,只好叫你亚父,可是我心中不舒服呀,我就想让别人也不舒服,我让别人知道我有很多很多东西时,看着别人羡慕加嫉妒的眼神,我就感到高兴,你说我这样做有错吗?” “好了,雪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你要想好托辞呀。” “这几月中,我修炼的香魅功有了不小的进步,那些找你的臭男人一闻见香味,就会表现出急色样,他们会神智迷糊的,到时就让这些臭男人…”后面的声音很低,估计是趴在肖军彦的耳朵上说的。 阮经天感到很恶心,姜雪子原来修炼一种邪门功夫呀,自己差点着了她的道。 “雪子,你对宫孝木使用香魅功了吗?”孝军彦突然问道。 “当时他拌了我一下,我挺生气的,本想用香魅功让他出个丑,可是你和他打招呼,我只运行了很短时间的功法就收功了,可能时间短,他没有明显的反应。” “嗯,这样呀。以后你碰见这个宫孝木,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总感觉他怪怪的,不好对付呀。哦,听说他打了胡秋原的纨绔侄子?” “是的,不过,他和女伴不知何时逃走了,胡小原发疯般地找他,愣是没找着,我听见胡小原说明天要大闹宪兵队,把宫孝木打成一个猪头。” “哼,恐怕今晚胡秋原会把他打成猪头吧,一百个胡小原也斗不过一个宫孝木的。我估计宫孝木无声无息地走了,是给胡秋原面子。胡秋原老奸巨猾,岂会看不透?如果真让胡小原打了宫孝木,那胡秋原真要卷铺盖回哲国了。” 阮经天继续听了会,全是些腻歪歪的言语,他关上了录音机,想起了肖军彦谈论西蒙斯的话语。他越发认为西蒙斯的事情更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肖军彦故意不理西蒙斯,让西蒙斯像没头苍蝇般四处乱撞,肖军彦暗中观察,只要有人找到姜雪子替西蒙斯说情,那么这人立即会被肖军彦盯上,看来西蒙斯是鱼饵,姜雪子是鱼杆,肖军彦是钓鱼之人,只是他把鱼钓上来,怎么处理鱼就不为人所知了。 他又想起盛美商务居然敢监听肖军彦,那么盛美商务的根底一定至少和肖军彦一般粗大,否则,肖军彦得知自己被窃听,非要剥了盛美商务老板的皮不可。 他最后想到胡少胡小原了,他巴不得胡少到宪兵队打他,可是经过官场老油条的分析,他知道胡小原近些日子一定会被禁足。 哎,好不容易摸到了胡少的这条线索,最后被该死的窃听器给搅黄了。 正文 第47章 抢编制 上午九点多,西蒙斯来到阮经天的办公室,讲述了这批钢材的故事。 胡小原在麦国留学,认识了做钢铁生意的西蒙斯,胡小原言称大哲国现在急缺钢材,如果能搞到钢材,一定能赚大钱。西蒙斯心动了,和家族以及公司高层商议后,决定做这笔生意。由胡小原牵线哲国的买家,西蒙斯负责提供和运输钢材。胡小原指点西蒙斯:把钢材运到刺国的东山城,这样可以节省运费,由胡小原负责把钢材转运到哲国。当然,西蒙斯先前向胡小原支付数额不小的顾问费。 当西蒙斯把五千吨钢材运到东山城的码头时,事情就偏离了原来的计划。首先,胡小原说东山城实行临时的军事管制,一切军需物资只能卖给东山城的陆军部。然后,西蒙斯的报关手续不全,海关缉私队以涉嫌走私品的名头扣留了船和钢材。最后的结果可能为:如果陆军部不出面,那么这批钢材极有可能被当成走私品被罚没。西蒙斯所说的把钢材倒入海中,仅仅是他的一厢情愿。 西蒙斯面临的困境不仅仅是价值二十五亿哲元的钢材要打了水漂,还面临支付高额的有关船的费用,船属于麦国的一个航运公司所有,每天的租金实在是惊人,现在船被无限期的扣留,远在麦国的航运公司天天逼着西蒙斯的公司支付船运费和租金。西蒙斯担心如果船也被没收的话,那么西蒙斯家族以及公司全部会破产。 阮经天听完之后,立即心中雪亮,西蒙斯被胡小原坑了。这一系列的安排极有可能是胡家和肖军彦联手导演的,一心想发大财的西蒙斯一步一步地走进了精心设计的陷阱。 阮经天拿出一千万哲元的银行本票,塞给了西蒙斯,这可以暂时缓解一下他的资金压力,并隐晦地提醒他和詹妮要注意人身安全。 阮经天给了他一个手里剑,说:如果无处可去,可拿着此物到宝顺坊找李世南帮忙。以后若见到持有此物之人,绝对可以信任。 西蒙斯本想拒绝阮经天的援助,可是看到阮经天清澈的眼神,知道这是真诚的心意,也不矫情,收起银行本票和手里剑,说了一句:大恩不言谢,然后向阮经天抱拳告辞。 阮经天没有给西蒙斯任何承诺,因为这件事情里面的水太深,远不是阮经天能够涉足的。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暗中冷眼观察,看看导演以及演员如何表演这部大戏。 上午十点半,陆军部副部长常一凡和796师团的副团长凌云木来到宪兵队,常务副队长郑凯迪主持全体会议,当众宣布了军队和上级主管部门的表扬信和嘉奖令,号召全体人员向勇士“宫孝木”学习。阮经天喊了几句空洞的口号,就草草结束了他勇猛事迹的宣传。 中午,郑凯迪代表宪兵队做东,在豪华的喜乐大酒店宴请各位领导和同仁。席间,阮经天对凌云木的升职深表祝贺,凌云木则反复怂恿阮经天转到796师团,并且许诺给予阮经天营长一职。营长的官职是正处,比阮经天的副处高半级。 阮经天笑着说:凌副团长居然敢在陆军部领导的眼皮底下撬墙角,胆子真不小。阮经天接着把皮球推给陆军部副部长常一凡,常一凡眼睛一瞪,立即驳回了凌云木的大胆要求,逼着凌云木罚酒三杯。 宾主在热烈友好的气氛中把酒言欢,一个半小时后,郑凯迪举起酒杯,说了几句收场的话,大家共同喝了最后一杯酒,然后走出喜乐大酒店的大门。 在刺眼的阳光下,阮经天突然感觉到对面大楼的天台处有一丝反射之光,他立即明白这是狙击枪的瞄准镜。他连忙猫腰,大力推开身边的常一凡,一脚又踹在凌云木的屁股上,一颗子弹从常一凡的左臂穿过,接着又一颗子弹擦过凌云木的耳边呼啸而过。 酒店大门口惊叫声此起彼伏,人们纷纷抱头鼠窜。常一凡和凌云木脑中的酒劲瞬间消散,赶忙躲进酒店里面的墙后。 阮经天忽然有种被盯上的感觉,他心喊不妙,倒在地上,快速地翻滚着,一前一后两颗子弹炸响在他刚刚站立之处。阮经天知道这事狙击手的报复,因为他救了两个必死之人。 阮经天大怒,翻滚中身体奇异的变形和站起,然后又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奔向了对面大楼。 狙击手见两枪无功后,晓得踪迹已经暴露,他收起狙击枪,跑向预先架设的绳索处,双手抓住绳索上的滑轮,消失于另一座大楼中。 阮经天在半路上看见狙击手在两座楼之间划过,心中很是佩服。他放弃追赶狙击手。很明显,狙击手已经把退路都设计好了,等他赶过去的时候,恐怕早已人去楼空,再者,他也不想去追了,毕竟对方也是反哲的人。 阮经天不希望两个军政大员死在自己身边,这会给他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如果想干掉这两个大员,阮经天知道会找到合适机会的,但不是现在。 他回到受伤的常一凡旁边,看见郑凯迪正开着宪兵队的车急速驶来,不远处传来鸣哨声和汽车的警笛声。 郑凯迪吓坏了,如果常一凡有个三长两短,他相信自己可能会给常一凡陪葬,因为宪兵队就是负责保护哲国人的安全,而刺客就在眼皮底下刺杀自己的顶头上司,这就是响当当地打脸。他见常一凡被阮经天推了一把之后,只是左臂受伤,心中大定,也不喊司机了,自己直接当司机,把车开来,亲自送常一凡到医院。 凌云木被阮经天一脚踢了个狗吃屎,但是没受伤,心中舒爽之极,抱住阮经天的肩膀,喊道:“谢谢兄弟,你救了老哥一命,以后你有啥事,可不能跟老哥客气,即使你要我当你的马夫,我也干!” 阮经天嘿嘿笑道:“是老哥的福气大,子弹见了你,拐着弯跑。” 凌云木也嘿嘿笑,突然面色一冷,咬牙切齿道:“我要把东山城掘地三尺,找出这个罪该万死的刺客。” 阮经天和凌云木说了几句知心话之后,两人赶往陆军医院看望受伤的常一凡。 常一凡的伤不重,取出子弹后,精神不算太差。他躺在病床上,见到阮经天和凌云木过来,立即就要起身。 阮经天赶忙扶住他,让他躺下,说道:“常副部长,不要客气,养伤要紧。巡逻队是我分管的,没有找到刺客的踪迹,这是我的失职,请常副部长责罚。” 常一凡摆摆手,说道:“不怪你,刺客是精心准备的,就是来要我的命。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反应快,恐怕此时我躺在殡仪馆里,而不是病床上。你是怎么发现刺客的?” “酒店对面大楼顶上的一缕反射光线照进我的眼睛里,我立即知道这是瞄准镜造成的,我连想都不想,就推了你一把,”阮经天解释着发现刺客的经过。 “你很好,不顾自己的安危,舍己救人,真是我们的勇士,今天给你的嘉奖还不够呀!” “我知道自己的官小,刺客是不会理会我的”阮经天见常一凡情绪不错,就开了个玩笑。 “哦,这么说你嫌官小了,好,我回去向上面推荐你当队长,凌云木,你太不地道,用一个营长就想把我们的勇士勾走,你这小子的眼光倒是挺准挺毒的。” 凌云木在旁边尴尬地笑着,不敢吱声。阮经天也没当真,劝常一凡好好休息,然后和凌云木离开医院。 在医院和凌云木分手后,阮经天回到宪兵队,命令四个巡逻小队全城搜查,他知道这是无用功,可不做还不行。 他的心思全在这个刺客身上,显然,这个刺客是个高手,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当下,有这种实力的反哲组织,只有刺国的军情局了。 阮经天想起好多天以前收到一份电文,说军情局要派来一个新主任,看来这次的刺杀行动极有可能是此位新主任精心策划的,以树立新官的威望。 阮经天翻看这几天电讯室送来的收发电文副本,其中昨天的一条电文引起了阮经天的注意: 陆军部引进蔓国先进设备,拟设立侦查电讯处,级别暂定为正课。这个部门的职责就是利用先进设备查找和定位反哲组织的电台。 阮经天认为应该把这个部门及其编制抢到宪兵队,这样有利于自己对敌我双方情报的掌控。他想到就立即着手做。他把秘书课的杨泰普叫到办公室,吩咐其立即起草宪兵队需要侦查电讯处的请示报告,并征得郑凯迪的首肯后,带着杨泰普直奔陆军部而去。 他让杨泰普拿着报告的正本按照规定程序办理申请事宜,他自己则拿着报告副本径直来到肖军彦的办公室。 肖军彦见到宫孝木的拜访,很是高兴,让秘书给他泡了一杯极品清茶。 阮经天首先为刚发生的刺杀事件作了深刻的自我批评和检讨,然后又汇报了近期工作情况,虚心向肖军彦请教开展工作的方法和经验,最后他拿出了报告的副本,声情并茂地述说了宪兵队设立此部门及其编制的重要意义和前瞻性。 正文 第48章 龙潭虎穴 肖军彦静静地听完阮经天的演讲后,笑了笑,说道:“孝木君,你的心眼很多呀,你可知道侦查电讯处的面临的困难和危险吗?这个部门是反哲组织的眼中钉,你们宪兵队有能力保护和承担这么艰巨的工作吗?” “长官请放心,我们宪兵队一定配备最强的力量,来保护侦查电讯处的安全。另外,我建议加强内部保密工作,对大多数人不声张这个部门的任务和作用,只允许核心的领导知道此部门的存在。”阮经天差点要拍胸脯保证了。 “你这个建议不错,如果我把这个部门放在宪兵队,你怎么掩饰它的存在?” “我想过了,可以把它命名为宣传课,平时以宣传哲国亲善友好的名义,到大街小巷暗中搜寻可疑信号,反哲组织一般不理会这种宣传车的,顶多扔一些臭鸡蛋或烂菜叶子。这样,可使侦查电讯的危险性降低。” “讲的不错,看来你对此问题深思熟虑呀。你回去写一个具体运作的报告交给我,我再和其他领导商议。”肖军彦对阮经天的想法有些满意。 阮经天和杨泰普离开陆军部,回到宪兵队。阮经天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杨泰普,让他写一份如何隐藏和伪装侦查电讯处的详细报告。杨泰普欣然领命而去。 阮经天的心思仍然在军情局这里,他来到档案室,让初美子帮忙找有关军情局的所有档案。 一个小时后,阮经天圈定了四处疑似军情局的秘密据点。他决定看看这四个地点,说不定能有所发现。若遇见军情局的人,他想告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毕竟796师团正在城外驻防,如果军情局闹得动静太大,796师团极有可能屠城。 晚上七点半,阮经天查到了第四处地点,是位于龙隐路的龙隐夜总会,此处距离阮经天龙隐路的小平房不远。 阮经天化妆成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进入龙隐夜总会。里面的气氛非常火爆,台上粉臂白腿飘舞,台下兽性狂野。阮经天挤到吧台处,要了一杯红酒,打量着这个喧嚷之地。 突然,他看见两个背影,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眉毛跳了一下,立即放下酒杯,跟了过去。原来那两人是商家的武者,是冰冰郡主的人,曾经把“宫孝木”绑架至商家的别墅,而商家的别墅就在这附近(见第28章)。 阮经天知道商家的武者不会闲得没事到这种地方来,他们一定有非同寻常的事情。 两个武者左看看右瞧瞧,显然是提防有人跟踪。阮经天对付这种反跟踪,还是有不少的经验,他躲藏在呼喊的人群中,不经意地挪动着脚步。 两人进入四楼包间区中的一个包间内。阮经天在暗处瞧得仔细,看见走廊尽头的小窗户,他左右扫视着,确定无人后,快步来到小窗户处,打开窗户,跳了出去,站在突出外面的平台处。 他紧贴墙壁,缓缓地爬向商家武者所进包间的窗下,运转玄罡诀,倾听里面的声音。果然,里面的声音传了过来。 “贺老六,魏克亚到底在哪里?”这是一个凶狠的声音。 “我真不知道呀”这个悲惨的声音应该是贺老六的。 “军情局的王在山和你单线联系,而你和魏克亚单线联系,已经确认王在山死于魏克亚的鹰爪功下,魏克亚失踪。我们对你的底细很清楚,只有你知道魏克亚的下落。你不要狡辩,快说魏克亚在哪里?” “我只知道:最后一次联系魏克亚的任务是王在山要在别墅见他,在这之后,我再也没见到魏克亚,我曾经试图用暗号联系他,可是没有他的回应。” “贺老六,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哼哼,让你尝尝我们的手段吧。” 里面传来呵呵的急速喘气声,贺老六应该被堵住了嘴巴。 “我说,我说”贺老六显然忍受不住,要坦白了。 “早知如此,何必遭那份罪,快说。” “海河路102号是魏克亚的秘密住所,他应该在那里。”阮经天很熟悉东山城的街道,知道贺老六在撒谎,因为海河路最后的号码是98号。 “起来,你前面带路。不要耍花样。” 贺老六站了起来,突然他猛地踹了面前之人一脚,然后发疯般地跑到窗户前,一头撞向玻璃,贺老六带着玻璃摔了下去。 阮经天正在窗外的墙下偷听,根本来不及躲闪,被淋了一身的玻璃渣子。他知道自己要暴露,立即飞身而起,从窗户外跳进屋里。 屋里的两人正奔向窗户要查看贺老六的情况,没想到窗外又飞进一人,他们大惊之下,立即刹住前进的身体。阮经天不等他们站稳,两个无影腿踢了出去,这两人瞬间飞了出去,砸在墙上。 屋里还有三人,他们见到同伴被被踢飞,知道情况不妙,两人抽出长刀,一人抬起右臂,三枚黑腹针射向阮经天。 阮经天早就防备着黑腹针,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避过这三枚黑腹针,并且抽出长刀,扑向三人。 发出黑腹针那人见阮经天不惧针的偷袭,也不再指望黑腹针,而是抽出长刀,迎向阮经天。 商家武者的刀法传承于武重臧刀诀,阮经天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他就是从商家武者身上获得这个刀诀(见第18章)。因此,屋里相斗的四人全部使用同一刀诀。但是阮经天的长刀在玄罡诀的支持下,其刀锋的威势完全压制住对方三人的合力。四五个回合之后,商家的三个武者全部倒在血泊中。 阮经天知道此地不能久留,把地上五人的全身快速搜刮完之后,扯下了他们的外套,顾不得处理尸体,迅速地离开了龙隐夜总会。 在一个偏僻之处,他检查了五个武者身上的东西,对他有用的东西是各种暗器,其中包括一套黑腹针的装备以及很多手里剑,另外还有一个不知其用途的红色牌子,其他一些对他没用的东西,如证件、刀诀等,他包在一起,放进怀中。 他反复看着红色牌子,感觉像是进入某个隐秘之地的令牌。他仔细回忆这个牌子拥有者的模样,再用证件一对比,确定这个武者叫贾思齐,是个小队长。他化妆成贾思齐,又把其余的衣服扔了,他要尽快到商家别墅去看看,商家别墅离这里很近。 商家别墅位于幽静的富豪居住之地,阮经天以贾思齐的身份进入了别墅的客厅。商长老坐在椅子上,有些疑惑地看着贾思齐。 “思齐君,贺老六招了吗?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 “商长老,贺老六说魏克亚在海河路102号,我让其他兄弟们赶到那里了,我回来向您禀报一声。” 商长老听完,立即站起来,有些激动,说道:“你们做的很好,我要面见郡主,请郡主定夺下一步,你在此等候。” 商长老走出房间,向院子中间的假山走去,他拿出一个红色牌子,放进假山侧面的凹槽中,假山上的一个石块缓缓移动,露出一个洞口,商长老大步跨进去。 阮经天在门口把商长老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他明白自己必须要消失了,否则等冰冰郡主或其他人问话,自己言多必失,会露馅的。 他和屋内的武者说要到院子里恭候商长老,武者不置可否。阮经天赶快来到院子里,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商长老和冰冰从假山内走出来,快速进入客厅。冰冰见“贾思齐”不在,问武者:“思齐君呢?” “他说在院子里等商长老。” “院子里根本没看见他。”商长老皱着眉头说。 “快到院子去找他。”冰冰立即下了命令,随后,屋内的四个武者齐齐奔向院子,寻找“贾思齐”,但是他们反复找了两遍,最后都无功而返。 这时,别墅外面冲进三个武者,对冰冰和商长老高声喊道:“郡主、商长老,大事不好,龙隐夜总会里的五个弟兄全部玉碎,贺老六跳楼死了。” 冰冰和商长老面面相觑,冰冰的反应快,急忙说道:“不好,刚才的贾思齐是凶手冒充的,一定要把此人找出来。” 商长老吹了一声口哨,楼上和屋外涌入了十多个武者,商长老把找人的任务布置下去,众人领命跑了出去。 阮经天利用隐身术藏在一棵大树上,看着院子里的武者发疯般地找他,心中感到好笑,他要等到这些人都累的时候,他再出来。 两个小时后,每个武者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客厅,低着头,不敢见冰冰和商长老。 冰冰眉头紧蹙,没有责怪面前的武者,只是不解地问商长老:“凶手假扮思齐君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告诉海河路102号这个地方吗?” 商长老也是一头雾水,吃不准地讲道:“他只和我讲了一句话,那就是:贺老六说魏克亚在海河路102号,我让其他兄弟们赶到那里了,我回来向您禀报一声。他的目的应该就是让我们知道海河路102号。郡主,可以肯定的是魏克亚一定不在那里,但是此地必有古怪,否则凶手不会犯险跑到我们这里只说这一句话。” 冰冰想了一会,下定决心,说道:“立即通知水机关的特勤处,调出百人的队伍,带上重机枪,赶往海河路102号,我们也去那里,即使那里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 正文 第49章 高老 不到一刻钟,商家的别墅只剩下三个留守武者,整个别墅显得空荡荡的。 阮经天没想到贺老六的原话会引发冰冰的雄心壮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气魄令阮经天自叹不如,佩服不已。 他看见只有三个武者,心中大喜,哈哈,老天也帮我,现在商家别墅是我的了。 片刻之间,三个武者魂归故乡哲国的祖坟,阮经天迫不及待地拿出缴获的红色令牌,像商长老那般操作,果然,假山中出现一个洞口,他小心地走了进去。 长长的阶梯通往地下,墙壁内挂着柔和光芒的小灯,照亮着阶梯。阮经天调动全身的玄精,观察和倾听四面八方的动静,杀死六名武者后,他逐渐地深入下去。终于,他到了一个宏伟的五角大厅,地面是洁白的大理石,墙壁上点缀着流光溢彩的油画。五角处有五扇门,表示有五间房屋。 阮经天踹开一扇门,里面是成箱的金条,保守估计有两吨多;第二间房里是刺国的古玩和古董;第三间房里是古色古香的刺国古籍和字画;第四间房里是各种稀有的金属矿石以及各种经过保鲜处理的珍稀药材。 虽然阮经天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可是看见四个房间里的宝物时,心脏还是忍不住跳了几下,乖乖,哲国商家的胃口到底多大呀,他们就不怕吃撑着。 只剩下一个房间未打开,但阮经天对里面是何宝物已经有些麻木了。当踹开房门时,他情不自禁地呆了,原来这里是一个小型的船坞,停放着一艘小型的潜艇,并且还带有两枚鱼雷。商家别墅的地下宫殿直通龙隐河,而龙隐河又连通大海,这是逃跑的最佳通道和工具。 阮经天大喜,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他正愁如何搬走惊人的财宝,这潜艇正是极好的运输工具。 他立即当起了效率最高的搬运工,如果远古的修真大能知道阮经天把修真功法用于最辛苦的工种,一定会从地下或天上跳出来,大骂阮经天糟蹋修真一词。 一个小时以后,阮经天把四间屋子的财宝全都转移到潜艇中,他站在潜艇的操作台面前,看着仪表盘,上面居然写着蔓国字,原来这潜艇是蔓国制造的。这自然难不倒在蔓国留学主修物理的高材生,阮经天尝试着操纵这些按钮和操纵杆,发现和驾驶汽车没什么大的区别。 根据航行路线图,他驾驶着潜艇驶向不远处自己的另一处隐秘之地--龙隐路的小平房。他在小平房的地下挖了一条暗道,直通龙隐河,这个暗道虽然不宽,但勉强能藏住这艘小潜艇。 他把潜艇用树枝和油毡盖住,没有把宝物搬到小平房,而是又返回了商家别墅,他只是检查了地下部分,地上的别墅还没查看呢,并且他估计冰冰应该快返回别墅了,他要抓紧时间把地上的部分搜索一遍。 阮经天弄了一辆汽车,全速驶到商家别墅,一看,喘了一口粗气,暗道侥幸,冰冰还没回来。他快速地查看各层楼,在第二层找到了总价为三十亿哲元的银行本票,第三层找到了许多的圣丹,其种类居然有十二种。 第四层的一个带锁铁门的房间引起了阮经天的兴趣,他感觉到这间房里面有人活动的声音。他没有多想,把子弹的火药吹进钥匙孔里,又朝钥匙孔开了一枪,只听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锁心里的设置当即被炸碎。 阮经天打开房门,里面果然有人,是一个白须飘飘的戴着眼镜的老者。老者听到爆炸声和见到阮经天的破门而入,明白这不是商家的人,惊喜地说道:“你是来救我的吗?” 阮经天有些尴尬,他不想骗人,实诚地说道:“不好意思,老先生,我不认识你,我只是见到这间屋子有些古怪,想进来看看。老先生,此地不可久留,如果你想离开这里,就赶快点,商家的人很快就会回来。” 老先生先是兴奋的神色,瞬间脸现愁容,说道:“我已经没家了,我无处可去,无论我在哪里,他们都能找到我。” 阮经天心中明白,面对强大的商家,老先生孤身一人,的确是很难逃过魔爪。老者的全身渗透出学识五斗的大儒之气质,这令阮经天想起了死去的吕亭文夫子,他不由地同情心泛滥,说道:“老先生,如果你信的过我,跟我走,我会安排你的。”他想到了一个地方,路途虽然远点,但他相信这是一个可靠的隐秘之处。 老者把桌上的十几本书、众多小册子以及一堆文稿收拾妥当后,跟随着阮经天离开了商家别墅。 等老者上了汽车,阮经天挂上二档,松开离合,一踩油门,车子轰的一声窜了出去。在通往西门的路上,他看见一长串的汽车如一阵风般地奔向商家别墅,他知道冰冰已经觉悟到上当了。 来到西门,他掏出一本水机关的证件递给了把守的宪兵队。在陆军医院里营救成方虎时,他杀了两名水机关的看守,得到了两本证件,阮经天亮出的就是两本证件之一。这两人目前被认定为失联,因为阮经天把他们二人变成渣子,冲进了马桶(见第35章)。 宪兵队见是水机关的人,立即放行,今晚水机关闹出的动静很大,全城皆知,此时若对水机关问来问去,岂不是耽搁人家的行动? 阮经天出城之后,直奔兔儿岭深处,这里藏着小岭村的村民(见第20章),几乎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把老者藏在这里,应该是很安全的。 在路上,阮经天自称姓阮,称呼小阮即可。老者名叫高文浩,是刺国原首都燕平市著名学府燕华大学的历史学、考古学及语言学的资深教授。商家把他抓来,是要他破译一些不知出自何处,也不知是哪个年代的古怪文字。商家总共给了高文浩五本小册子,他已经破译了两本,还剩下三本未被破译。 阮经天心中狂喜,立即明白老者所做工作对象正是古鼎铭文和短剑或飞剑的使用说明,他抑制住激动的心情,随口说:不知可否让小子我拜读高老的研究成果。 高文浩看了阮经天一眼,随后抽出两本小册子,递给阮经天,说道:“我破译的这两本,一本类似古代的炼丹术,主要介绍如何使用一个古鼎;另一本好像是剑技,这是今晚刚译出来的,郡主还没来得及拿走。如果你感兴趣,就送给你了。对我来说,这两本小册子毫无用处,我最佩服的是创造出这种文字的人,这种文字是我见过的最漂亮,也是表达最精确的语言。” 谈到语言学,高文浩眉飞色舞,兴致勃勃,阮经天从密码学的角度讲了关于文字的几点想法,令高文浩对阮经天刮目相看,谈兴更浓。 在后半夜三点时,阮经天在兔儿岭的隐蔽处找到了小岭村的村长,把高老托付给他,并告诉高老以后会来看望他的,有时机,他会把高老接到城里住,然后他告别了村长和高老,乘着夜色,把车开至西门外的一处草丛里。 下车之后,他步行来到西门,利用忍刀和隐身术,他顺利地跃入了城内。 清晨六点半,他出现在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里,李蝴蝶已经起床做饭了,她看见阮经天风尘仆仆地回来,知道他又是忙乎一整夜了。 李蝴蝶心中很疼,柔声说道:快去洗个澡,再过来吃早餐,吃完早餐后,你去睡会。 阮经天心中一热,感激地看着李蝴蝶,嘴里嗯的一声答应着,冲进了洗澡间。 他只眯了十分钟左右就爬起来,于早上八点半来到宪兵队,却发现姜雪子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门口等他。 一见姜雪子,阮经天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这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女人,那香魅功很厉害的。 他客气地把姜雪子请进办公室,热情地为她沏上一壶好茶,然后笑眯眯地说:“不知雪子小姐光临宪兵队,有何指教呢?” 他好像忘记了曾经答应过姜雪子可以随时来找他玩的承诺。开玩笑,当得知姜雪子的德行后,他可不敢接“玩”的这一茬口。 姜雪子也笑眯眯地看着阮经天,细语绵绵地说道:“宫副队长,看来你早忘了雪子,怎么见面如此生分,雪子岂敢对大英雄指教。” “我怎敢忘记雪子小姐,不过,小姐是高贵之躯,鄙人只是个小小的副队长,也不是大英雄,只能心中想念雪子,可是从来不敢表现出来。” “为什么不敢表现呢?我有那么可怕吗?” “你很漂亮又可爱,我不敢的原因是我怕别人说是癞蛤蟆。” “孝木君,你很风趣和幽默的,不过,我知道你不是不敢,而是不屑,你又遇见比雪子更漂亮更可爱的异国女孩子,所以就把雪子抛之脑后。” 阮经天暗道雪子的厉害,绕来绕去,最终还是被她给饶进陷阱中。 “雪子小姐,这是谣言呀,我是堂堂正正的哲国子弟,怎会惦记异国蛮夷之女,我始终认为林星大陆最漂亮、最温柔的女子就是哲国女子,就像雪子小姐这样的才貌双全的绝世佳丽。说我喜欢异国女子,纯属无稽之谈,不可信,也不能信,这是对我恶毒的人身攻击和诽谤。” 正文 第50章 衣果官 姜雪子睁大了双眼看着气急败坏的阮经天,心想:这个小子真会演戏,还是老爸的眼光准,他居然指桑骂槐,说我恶毒攻击和诽谤他,真是胆大包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孝木君的脾气好大呀,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好了,不逗你了,今晚我在盛美商务办一个舞会,特邀请你参加,赏脸吗?” “荣幸之至,我一定到场,给雪子捧场,如果有需要我跑腿拎包,我很愿意,哈哈,雪子小姐的风采一定艳惊全场,我很期待。”阮经天的肉麻话一箩筐,连他自己都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了,不打扰你工作了,晚上别忘了带着木清子小姐,我好喜欢她。”姜雪子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阮经天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暗骂:这个狐狸精,今晚她不知为我挖了个什么坑。 一会儿,宪兵队收到水机关发来的协查通报,说刺国燕华大学的高文浩教授有重大反哲嫌疑,望各部门积极抓捕此人。 阮经天看着这份通报,心中冷笑:商家不敢声张财宝被盗了,否则普通民众得知水机关的大员家中藏有这么多财产和宝物,水机关的老脸往哪里搁?因为调查哲国官员家庭的不明财产来源正是水机关的职责之一。 他接着暗道:看来偷当官的东西,是很安全的,至少当官的不会报警。 看着高文浩的名字,他想起了高老给他的两本破译版的小册子,其中一本正是商家给的古鼎铭文,另一本是短剑的使用手册,实际上是一本剑诀。 短剑名为冥思剑,确实是飞剑,剑诀共有三式:第一式是进攻,第二式是防守,第三式是防守反攻。每一式都从不同方位和角度讲述了使用冥思剑的方法,没有固定招式和套路,要根据敌方的具体情形随机应变,说的直白些,剑诀给出的是许多计算公式,对操纵者而言,需要的是快速的判断力和计算力。 例如,进攻式之一描述的是:以手中冥思剑所在位置为三维坐标的原点,判断出敌方头部的坐标所在、周围风速的大小和风的流向、自身功力的量化数值,再结合冥思剑自身重力,剑诀会给出飞剑最短时间击中目标的路径。 阮经天仔细看了一会,恍然大悟,套用物理学的术语,这是控制论的翻版,控制论的很多内容涉及到求解约束条件下的最优路径,实际上就是求解微分方程,这本剑诀给出的就是各种情形下的微分方程的通解,而冥思剑的使用者只需判断出具体情形下各种条件的数值,然后代入剑诀给出的通解公式,计算出最快最犀利的进攻路径,最后冥思剑会根据使用者头脑中所计算的最优路径,自动进攻目标。 阮经天用办公室的几个东西作为进攻目标,根据剑诀给出的方法计算出最佳路径,冥思剑果然如愿地快速击中目标。 他放下剑诀,对这个星球的文明悠然向往,他是学物理的,当然知道求解微分方程的困难,以林星大陆目前的水平,只能解出少量的微分方程。而这本剑诀所给出的通解,一定是根据林星大陆还没有掌握的方法求出来的。 阮经天收起剑诀和冥思剑,感到有些困,毕竟昨晚几乎一夜未睡。他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了大约一小半小时,电话把他唤醒。 是水机关的王甲贺打来的电话,说宫纯子被内部稽核课带走,理由是涉嫌通敌,并且隐晦地说水机关的其他人可能会找他,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阮经天放下电话,心中燃起了怒火,看来胡少还是不甘心,不敢明着找阮经天的麻烦,却以宫纯子来威胁阮经天。他知道不久就会有人给他传话,开出释放宫纯子的条件。 他呆了一会儿,决定回家一趟。回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他打开从盛美商务拿走的麻袋,麻袋里全是窃听所录下的磁带。 他开始听磁带,每盘磁带只听开头的一两分钟,听到有与胡小原有关的磁带,他单独放在面前,直至他面前摆放了十余盘磁带才放弃筛选。 他把其余的磁带重新放回麻袋,然后专心听挑选出来的磁带。全部听完之后,他再次遴选出四盘磁带。他找出三盘空白磁带和另一个录音机,把四盘磁带中有趣的内容剪辑成一盘磁带上,又把这盘剪辑版复制了两份,最后他把两个复制版的磁带揣在身上,于下午三点多回到了宪兵队。 他坐在椅子上,想着从磁带中听来的信息:胡家很多核心成员的国籍不是哲国,而是拥有西大陆的四未国的国籍。 四未国是林星大陆唯一的中立国,它宣布不与任何国家结盟,也不与任何国家为敌。它说这话的底气不是因为它的实力很强,而是因为它不会因各种原因泄露银行储户的秘密,它承诺一定保护银行储户的财产,并且它确实也做到了,不论强国如何威逼利诱,四未国始终坚持这一信条,因此林星大陆的各种有钱人都把财产存到四未国的银行,这些有钱人就包括大部分国家的政要巨贾,这些人出于自身财产的安全,全都默认不与四未国开战。 胡小原是四未国人,胡秋原的两个儿子是,胡秋原的夫人是,就连其一妾、二妾和三妾也是。哲国实行一夫一妻制,但是很多有权人和有钱人都不止一个女人,除了原配的夫人外,其余的女人统称为妾,根据时间长短排序,分为一妾、二妾等,当然妾是不能拿到明面上的。 家人及亲属的国籍是其他国家的这种官员在哲国被称为衣果官,此时正值战争,而哲国达官贵人的家属却手持外国绿卡,其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阮经天想起前些日子的哲国报纸宣扬水机关正在调查衣果官的事情,已经掌握了衣果官的数量和具体情形,但是并没有公布具体的数字和详情。 阮经天拿起电话,打给水机关的王甲贺,问他:水机关不公布这个数字和详情的理由是什么。王甲贺迟疑了会,说道:水机关的哲国总部说若公布数字和详情,可能会影响政治稳定和战士情绪,这不利于大哲国统一东大陆的宏伟计划。 阮经天冷笑一声,水机关总部不公布详情,可是我可以说出部分情形的。哼,胡小原敢和我玩阴的,我也和你玩阴的,看谁能玩过谁! 他又把磁带上其他有趣的内容回想一下,嘴角露出一丝蔑视的笑容。然后,他翻看着电文,同时也静静地等电话。 果然,一刻钟之后,电话来了。 “孝木君,你好,想必你知道纯子小姐的事情了” “是的。”阮经天连对方的名字都懒得问。 “你想不想纯子小姐安然无恙呀?” “别废话,说出你们的条件。” “很简单,到盛美商务,给胡少磕三个响头。” “我现在就去盛美商务,你让胡少等着我。” 阮经天心想胡小原的禁足令只维持了一天,看来胡秋原副家主的位置不是很牢靠,连个纨绔侄子也管不住。 来到盛美商务的时候,阮经天看见胡小原的两个跟班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两人看见阮经天,立即眉开眼笑,大声喊道:“这不是很牛鼻的宫副队长吗?哈哈,今天大家都来看看宫副队长的王霸之气。” 阮经天哈哈笑道:“我牛鼻不牛鼻,跟你们有关系吗?如果想跟我切磋,我热烈欢迎,不过,你们敢吗?” 两人有些尴尬,其中一人恼羞成怒,说道:“你牛鼻,我们怕了你,哼,不过,听说纯子小姐娇艳动人,我们可不怕这个娇滴滴的美人。” 阮经天一巴掌扇在说话之人的脸上,说话之人惨叫着倒在地上,阮经天上去一脚,踩在其脸上,凶狠地说道:“我记住你了,如果我妹妹少了一根头发,我会把你身上的毛全都烧光。” 另一人赶忙拉住阮经天,喊道:“宫副队长,住手,难道你想让纯子关在监牢一辈子吗?” 阮经天飞起一脚,踢在另一人的命根之处,说道:“如果我妹妹被关押,我先把你变成太监。” 阮经天进入盛美商务的宴会大厅,看见胡小原谈笑风生地坐在中间,身旁围满了一圈人,其中还有一些拿着照相机的记者模样的人,看来胡小原想玩大的。 胡小原看见阮经天进来,立即笑道:“我们的主角宫副队长来了,大家一起欢迎。” 阮经天笑笑,说道:“胡少,你摆的排场不小呀!哈哈,我也很喜欢大排场的,刺激,爽歪歪!” “宫副队长喜欢就好,那就赶快行动吧,你磕完头,我们一起喝酒,哈哈,我请客!” “凭什么我磕头呀?” “这还用说吗?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今天这么多人在这里,你讲清楚吧,看看是什么原因要让我磕头。” “宫孝木,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如果是别人,即使磕头也不行。” “胡少,不要空发狠劲,说说你的理由吧。” “说就说,我看你不爽,就想让你给我磕头,这个理由充分吧。” 阮经天哈哈大笑,说道:“很充分,很好,不过,我看你也很不顺眼,也想让你给我磕头,你磕吧” “宫孝木,你到底想不想宫纯子放出来?如果你舍得宫纯子,我成全你。”胡小原终究是年轻气盛,受不了激,终于把宫纯子之事说了出来。 “你憋不住了,好,我也忍不住了,你听听这是什么。”阮经天嘿嘿阴笑着。 正文 第51章 募捐 阮经天把嘴巴贴在胡小原的耳朵上,捏着嗓子,模拟胡小原的声音,轻声说道:“由燕,那个老东西能像我这样让你爽吗?” 紧接着,他又模拟一个尖细的女声,轻声说道:“哼,别提他了,连十二秒都撑不上。” 最后,他模拟胡小原的声音,轻声说道:“啊,你还拿着秒表记着时间呀,你说,我是多长时间?” 阮经天停止模拟,周围寂静一片,大家都被阮经天的举动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他们都想知道说话内容,眼睛一齐盯着胡小原。 阮经天离开胡小原的耳朵,笑眯眯地看着他,拍拍他的脸,说道:“胡少,你说我学得像不像?这个故事精彩吗?” 胡少突然像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面如死灰,语不成声地问道:“你…怎么…”他终究不是傻瓜,没有说出具体的人名。 阮经天看了看周围惊愕的人群,又看了看胡少,说道:“胡少,你不觉得这里很吵吗?我们是否应该换个安静的地方?” 胡小原连连点头,说道:“是的,这里很吵,我们去小包间。” 阮经天和胡小原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包间,胡小原焦急地说道:“孝木君,这件事很重要,你要给我解释清楚。” 阮经天不吱声,突然打开包间的立体声功放系统,包间内立即充斥着高分贝的音乐声,他把嘴巴凑到胡小原的耳边,说道:“胡少,我可以给你解释,可是我妹妹呢?” “我立即让人释放宫纯子,但是条件是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阮经天还是把嘴巴凑到胡小原的耳边,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盛美商务的外面去说。” 胡小原有些疑惑阮经天为什么反复换地方,随后他若有所思,没有说话,跟着阮经天向盛美商务的门外走去。 在距离盛美商务大约三百米远的一个偏僻胡同口,阮经天拿出一盘磁带,递给胡小原,说道:“我就是从这磁带上听来的。” 胡小原反复看着磁带,问道:“谁送给你的?” 阮经天摇摇头,懒得说话。 胡小原的嚣张气焰冒了起来,吼道:“宫孝木,你快告诉我是谁给你的?” 阮经天啪的给了胡小原一巴掌,然后掐住胡小原的脖子,说道:“我最反感有人对我大吼大叫,不要以为我把磁带给你,就表示我怕你,你信不信我把磁带给你的叔叔胡秋原?” “由燕”是胡秋原的三妾,而胡小原口中的“老东西”指的就是胡秋原。 胡小原的眼睛露出深深的恐惧,他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阮经天放开胡小原,冷冷地说道:“回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听听这盘磁带,我认为你听完之后,还会找我的。另外,我警告你,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否则,我会到四未国关照你的凯莉小姐。” 胡小原听到凯莉的名字后,立即脸色煞白,用手指了指阮经天,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阮经天鄙视地看了胡小原一眼,然后回到了盛美商务。他的出现,令里面的人全都行注目礼,这个宫副队长极不好惹,胡少本来气势汹汹地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可是事情的发展急转而下,胡小原莫名其妙地像个乖宝宝,不吭一声地跟在宫副队长的屁股后面,出了盛美商务的大门,不知去向。 阮经天来到餐厅,点了一份牛排套餐,慢悠悠的吃了起来。他边吃边想,胡秋原一定知道宫纯子之事,如果他是个老狐狸,他会暗中派人监视胡小原,看看自己如何应付此事,那么他必定会询问胡小原,这样磁带就会落入胡秋原之手,只要胡秋原听到磁带,阮经天相信他会来找自己的。 还没有吃完牛排,阮经天就看见姜雪子向自己走来。 “孝木君,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女伴木清子小姐呢?”姜雪子皱着眉头说。 “抱歉,木清子小姐有事情,所以只好我一个人来了。”阮经天见姜雪子这么关心李蝴蝶,不由地心中有了疑问。 “我跟你说过了,要你带着木清子小姐来的,可是你偏偏不听话,真是气死我了。” “哦,你请的不是我,请的是木清子吗?难道你有特别的爱好吗?”阮经天的疑惑更多了,他甚至怀疑姜雪子的某方面的取向是否有问题。 “你胡说什么呢?我给你介绍个女伴吧。” 阮经天的疑问越来越多,他感觉有必要详细了解姜雪子以及舞会的一些事情了。 “雪子小姐,冒昧地请教一个问题:你从事什么工作呢?” “我是哲国黑月会的代理人,主要负责为黑月会筹集善款。”黑月会是哲国的慈善组织。 “代理人?是黑月会的工作人员?”阮经天有些搞不懂代理人的含义。 “不是,代理人为黑月会牵线搭桥,召集善人为黑月会捐款,代理人相当于中间人的角色。” “代理人做这些事情,是大发善心,无偿的吗?” “当然不会无偿,代理人会从捐款中抽取一定比例的管理费,作为代理人的运作成本。” “哦,我明白了。今晚的舞会与慈善有关吧。” “孝木君,你真聪明,我办的就是慈善舞会。” “慈善舞会必须带女伴吗?单独一个人不能参加吗?” “慈善舞会吗,慈善是一个方面,舞会是另一个方面,善人也需要娱乐的。如果每个参加者都是单独一人,最后只能两个臭男人搂在一起跳舞,这会令人很难堪和无趣的,所以,我们希望参与者带着女伴。” “雪子小姐,我把钱交给你,你替我捐了吧,我不喜欢和陌生女人在一起,谢谢你的好意。既然我没有女伴,就不参加舞会了。真抱歉,我不了解舞会的规矩,给你添麻烦了。”阮经天掏出一万哲元,放到姜雪子面前。他本来就不喜欢舞会之类的东东,再加上这样奇葩的规矩,他更加不喜了,也懒得和姜雪子打太极了。 “哎呀,我大清早地亲自跑到宪兵队邀请你参加舞会,你现在居然说不参加了,这岂不是令我很伤心。既然你不喜欢陌生人,那么我当你的女伴,如何?你不会嫌弃我长得丑吧。” 阮经天见姜雪子这样说,只好无奈地接受了,否则,那是彻底得罪了姜雪子,毕竟姜雪子是肖军彦部长的私生女,眼下他不想和肖军彦闹不愉快。 姜雪子让阮经天把钱收回去,又给了他一个红包,让他把钱封在红包里,在舞会上当场捐款。 吃完牛排后,姜雪子见阮经天身着宪兵队的制服,更加白了他一眼,然后给他找来一套晚礼服,逼着阮经天换下制服。 阮经天穿上晚礼服,突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左顾右盼,没有发现可疑之人,他暗中观察姜雪子,没有发现异常之处。他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为什么不舒服,只好自我解嘲:看来自己太敏感了。 姜雪子和阮经天出现在小舞厅的中间,舞厅里有很多的男男女女。阮经天看了看那些男人们,从这些人的举止和表情看,他们基本全是上位者。 姜雪子在主持人的耳边上说了几句,主持人看了阮经天一眼,然后点点头,走到麦克风前面,朗声说道:“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今天由姜雪子小姐提议并举办的慈善募捐舞会,现在开始。…” 紧接着,姜雪子上台讲话,然后主持人以“宫孝木”是姜雪子的男伴以及796师团表彰的由头,请阮经天上台讲话。 阮经天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姜雪子故意突出他的存在,这是捧杀呀。看见周围的人都在向他鼓掌,阮经天除了暗骂姜雪子之外,只能上台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下一个程序就是慈善募捐,两个年轻女子抬着一个上面开口的箱子,走到台上,姜雪子首先向箱子里投入一个红包,然后阮经天上前捐款,其余的人陆续地把红包塞进箱子里。 募捐结束后,主持人宣布进行最后一个活动--假面舞会。两个年轻男子抬着一个大筐,来到台上,大筐里全是各式各样的面具。主持人让每个人到大筐里拿一个面具。 阮经天看见周围的人兴奋不已,喜形于色,心中有些纳闷:一个面具值得这么兴奋吗?他跟随着众人在大筐里随便摸了个面具,然后站在一边。 主持人见每个人都有面具,朝抬大筐的年轻人点点头,两个年轻人把大筐抬走,主持人高声宣布:“关灯!大家开始任意走动,换面具。” 所有灯立即全部熄灭,舞厅里瞬时一片黑暗。由于修炼玄罡诀的缘故,阮经天的视力不受黑暗的影响,他清晰地见到周围的人在穿梭移动。 突然,他看见三个陌生的身形不断地靠近众人的身后,他仔细一瞧,发现三个人在众人身后的衣服上放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是沾在衣服下摆的内侧处。三个人的手法非常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阮经天心中震惊,连忙转头看自己身后,但是没人靠近自己。他疑窦丛生,难道姜雪子大发善心,放过自己?还是她对自己不感兴趣,不屑于在自己身后放东西? 正文 第53章 激战 那女子离开房间之后,古怪的音浪也消失了。阮经天松开冥思剑,心神宁静下来。他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扯掉姜雪子送给他的晚礼服,大喊大叫:“啊!我刚才怎么了!我感觉我已经死了!啊,这是哪里?” 他的嗓门很大,直接传遍了大半个古宅。那个女子和两个武者跑了进来,按住阮经天,那个女子说道:“没事的,你刚才好像头有些不舒服,我把你送到这里,让你休息会儿。” “刚才太可怕了,这里不是好地方,我要回家!”阮经天依然很恐惧地大声喊叫。 那个女子朝旁边的两个武者使了个眼色,两个武者点点头,那个女子温柔说道:“好的,我们送你回家,不要害怕!乖点儿。”她的语气像是妈妈哄小宝宝似的。 阮经天继续呼喊“回家”,两个武者架起他,把他放进古宅门外的汽车中,他们两人也钻进汽车,其中一人问道:“你的家在哪里?” “宪兵队公寓。”阮经天高声喊道,然后像喝醉酒般地睡着了。 汽车驶入宪兵队公寓,两个武者扶着阮经天,把他送进“宫孝木”的公寓,看着阮经天躺在床上鼾声如雷。二人检查了公寓的每个角落,最后失望地离开了公寓,回到车上。他们没有发动汽车,而是在车上远远地盯着“宫孝木”公寓的窗户,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后发动汽车,原路返回。 阮经天在这两人离开自己公寓之后,就悄悄躲到窗帘后,看着远处的汽车,见汽车迟迟不动,心中冷笑,直到汽车驶离,他才开始行动。 姜雪子使用诡计和邪门功夫算计他,阮经天对此愤懑不已。他不是吃亏不还手的人,既然知道了姜雪子的秘密巢穴,阮经天决定重新回到古宅,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脱下全身的衣服,点了一把火,把它们全烧了。洗澡时,他仔细地清洗全身,特别是头发,他前后共洗了三次,他有些担心香魅功的奇香在他的衣服和身上留下痕迹。 确信身上没有留下奇香的痕迹后,阮经天找到一份证件,这是阮经天营救成方虎时杀死的两个水机关看守者的其中一人(见第35章),他比对证件照,把自己化妆成那人的模样,然后使出隐身术,离开“宫孝木”的公寓,在不远处的停车场弄了一辆车,驶向春申街。 距离姜雪子的秘密巢穴大约三百米处,他停下车,走了出来,运转隐身术,一道若有若无的影子向古宅飘去。 他艺高人胆大,也不惧这里是否有武者。在隐身术的掩护下,他仔细搜索着每一处地方。这个古宅的确埋伏着武者,阮经天没有丝毫慈悲之情,发动刚刚学会的冥思剑的剑诀之法,看见一个武者,收割一个脑袋,然后搜刮一番。一个小时后,他收获了很多武器装备、丹药以及不少武技秘笈,其中包括两本剑谱。 阮经天没有发现姜雪子的踪迹,也没有看见与他跳舞的女伴,只是找到并杀了古宅的总管。在总管书房的墙壁上,他发现了隐藏的保险柜。打开保险柜,里面的珠宝首饰一大堆,各种票据和银行本票一大摞,阮经天毫不客气,全部纳入怀中。 最后,在后花园的隐秘处,他找到了一个地下囚牢,里面关押着一男一女两个刺国人。杀死四个守卫的武者后,他准备放了这两人,可是那男的居然不领情,大骂阮经天是死鬼子,并说阮经天正在表演苦肉计。 阮经天明白他被人误解为哲国鬼子,他也不辩解,打开两人身上的镣铐,用刺国语问道:“你们能行走吗?如果能的话,赶快走吧,这个宅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那女的吃惊地说道:“你不是哲国鬼子吗?你是真来救我们的?” “我不是专为救你们而来的,我偶然发现这个地牢,救你们只是顺手而为。” 那男的听到此言后,楞了一下,说道:“这里有许多武者,你把他们全杀了吗?你为什么来这里?” 阮经天懒得回答这个问题,拔脚向外走,说道:“如果你们俩愿意呆在这里,算我多管闲事。我要走了,再不走的话,可能真走不出去了。” 他见两人年轻,虽然遭受了不少折磨,但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就不再理会他们。他感觉自己已经尽到责任了,至于别人是否领情,他没放在心上。 阮经天快步奔向地牢的入口,发现被救的两人紧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他心中有些烦,这两人磨磨唧唧,他都有些后悔救这两个人了。身后带着两个拖油瓶,他认为必须要尽快离开古宅,否则真有可能被哲国鬼子堵在古宅里。 他返回地牢之上的后花园时,立即知道自己的预感应验了。古宅里充满了大量的哲国鬼子,他们正在层层推进,搜索来犯之人。 阮经天感到自己小看了姜雪子的能力,她一定在古宅里设置了机关,一旦古宅守卫没有按时传递信号,她马上明白有敌袭,然后立即派出增援人员赶到古宅。 阮经天当机立断,躲在一棵大树后,全力运转玄罡诀,调动冥思剑,然后抽出一支手枪和十几个手里剑,要战便战,又有何惧!身后被救的两人也听到了大量鬼子的声音,脸色大变,两人紧紧跟在阮经天身后。 说句实在话,阮经天此时对身后两人也是有戒备之心。他经历的事情多,对陌生人肯定不会全抛一片心,所以他对身后两人的跟随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暗中观察着两人。 有三个鬼子搜到了后花园,逐步逼近了阮经天藏身的大树。阮经天见鬼子进入手里剑的射程之内,他没有犹豫,按照剑诀给出的最佳路径,操控冥思剑,飞向一个武者;同时两枚手里剑划过夜色,高速旋转着钻进了鬼子的身体里。三个鬼子惨叫着,全都倒在地上。 其余鬼子听见后花园的叫声后,知道来犯之人隐藏在后花园,他们端着轻重武器或者拿着长刀,纷纷跑向后花园。 阮经天收回冥思剑,从大树后窜出,奔向后花园的门口,他要先用火力封住此地,消灭一些有生力量,然后再图逃离之策。 果然,四个鬼子率先出现在门口附近。阮经天不等他们举枪,他的手枪就先发制人,四声枪响后,四个鬼子堆在门口。 后面的鬼子见门口被封住,让机枪手向门口扫射,同时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进攻门口,一路翻越园墙。 阮经天快速变换方位,眼睛既盯着门口,也关注着园墙。果然,侧面不远处的墙上出现了两个武者,阮经天没有犹豫地开枪射击。两个武者刚刚跃起,就在半空中被子弹击中,双双从空中落下。 又有四个武者挤到门口附近,但是他们身后有机枪的火力支援,阮经天也不敢轻易暴露位置,这次他要等四个武者进来后,再收拾他们。 四个武者先后冲进后花园,冥思剑划过一个武者的脖子,三枚手里剑没入了他们的胸腔,四人应声倒地。阮经天收回冥思剑,看见左右两侧的墙上同时出现了八名武者。他眼疾手快,击毙了右侧墙上的四个武者,但是左侧墙上的四个武者乘机跳入了后花园内。 阮经天暗叫不好,他明白双拳难敌四手,此时不是硬拼的时候,必须避其锋芒,尽快脱身。他听声辨形,确定了四个武者的藏身之处后,从怀中掏出两枚手雷,扔了出去。 两声巨响后,四个武者被炸上天。他接连向左右两侧的墙外扔出了四枚手雷,墙外准备翻墙的武者被炸个正着,顿时爆炸声和惨叫声响成一片。 门口处涌进来六个鬼子,他们持枪向阮经天的所在射击。阮经天左窜右跳,不断变换方位。突然,他听到一声惨叫,被救的那女子被击中,随后那男的则高声呼喊。 阮经天心中暗骂愚蠢,这不是给鬼子竖个活靶子吗?他突然有些可怜这两人,刚逃出牢笼,就要面临枪林弹雨。 他快速奔向那男的藏身之处,此时已经有不少子弹光临那个地方。阮经天边跑边回击,击毙了三人后,来到了那男的身边,那男的肋下已经中弹,正在哼唧地痛呼。 阮经天随手一个掌刀,打晕他,然后把他缚在背后,使出全部功力,向后花园的最外面的园墙奔去。 此时进入后花园的鬼子多达数十人,密集的子弹在后花园里乱飞。阮经天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掏出今晚缴获的四十多枚手里剑,依稀根据鬼子的方位,向身后全撒了出去。 身后传来十余声惨叫,阮经天眨眼间来到了墙下。他抛出忍刀,扯住绳子,身子一提,像大鸟般地纵上墙壁。一片子弹扫射过来,他左躲右闪,其右臂未能逃脱一颗子弹的侵入。 阮经天不理会右臂的受伤,跃向墙外,落到了古宅后面的小胡同。他背着被救的男子,不久就消失于春申街后面的有如迷宫般的胡同巷子中。 正文 第54章 约见 阮经天转出胡同巷子后,弄了一辆车,刚把绑缚那男子的绳子解开,就发现那人的后背上汩汩流着鲜血。他心中黯然:在背着那人逃跑之时,那人又中枪了,并且这一枪击中要害,很有可能是替他挡了一枪。 阮经天掏出一粒治疗外伤的圣丹,塞进那人的嘴里,又拿出外敷止血的丹药撒在伤口上,这些只能暂时缓解伤势,他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那人送到医院,尽快取出致命的子弹。 把那人放在后排座位上,阮经天发动汽车,驶向陆军医院。在医院里,他亮出水机关的证件,那人立即被推上了手术台。 此时,阮经天才想起自己的右臂也受伤了,他见医护人员全在抢救那人,自己动手把右臂中的子弹取了出来。 手术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阮经天却是心急如焚。如果姜雪子和武者仔细查看打斗现场,一定会发现有人受伤的血迹,那么姜雪子第一个要查找的地方必定是医院。此时,阮经天只能赌姜雪子等人发现血迹的时间拖后些。 手术还没结束时,阮经天的耳朵觉察到了远处汽车风驰电掣地呼啸声快速向陆军医院驶来,他暗道不好,姜雪子的人就要来到医院了。 他不假思索地立即冲进手术室,见到医护人员恰好把刀口缝合完毕。他把医护人员推开,嘴里说道:“水机关办案,需要立即转移这个人,你们快安排救护车。” “伤者的伤势很重,不能动他,必须留院观察!”主刀的医生急忙说道。 “少废话,快安排救护车。”阮经天大怒,暴喝了一声。 主刀医生摇摇头,只好令人去安排救护车,并且把治疗所需的药也都开好了。 阮经天看着手忙脚乱的医护人员,听着越来越近的汽车声,他心急如焚。终于,在外面的汽车嘎然停在医院门口时,救护车也驶出了医院门口。 救护车没有走出多远,阮经天把司机和随车护士赶下车,自己开车驶向西门。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能挽救那人的性命,但是如果把那人留在医院,那人迟早要死于哲国鬼子之手。 出了西门之后,阮经天驶向兔儿岭,在一堆树枝和草丛中,他找到以前曾经藏在这里的军用卡车(见第15章),他把那人连担架一起搬到卡车的后斗中,让那人平躺着,给那人盖上厚厚的被子,又把医生开的药物全都塞进被子里。 阮经天重新驾驶救护车,全速沿原路返回。果然,还没等他的救护车到达西门,就与追踪而来的五辆轿车相遇。 见到迎面而来的五辆车,救护车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全力撞向对面的车辆。最前头的两辆车躲避不及,与救护车一起翻入了路旁的深沟。 阮经天在救护车即将撞车时,就跳出了驾驶室,像壁虎一般贴在路旁的沟壁上。他眼睁睁地看着三辆车四轮朝天,摔得瘪瘪的躺在沟底。 被撞的两辆轿车中分别爬出一名武者,阮经天心中暗道这两人抗摔。他运转玄罡诀,驱使冥思剑,在无声无息之下,把这两个抗摔的武者解决掉。 他听见路面上的三辆车调头走了一辆,估计是回去报信和找人手。剩下两辆车上的十名武者在路上商议了一会儿,决定派三名武者爬到沟底,查看死伤状况。 等三名武者来到救护车旁时,阮经天驱使冥思剑,把这三个武者也干掉了,然后他使出隐身术,快速来到沟底,把刚杀死的三人中的两人搬到救护车上。他又把三辆汽车的油箱打开,放出汽油,又顺手把沟底的枯枝和乱草放在每个武者的身上。 路面上的武者朝沟底高喊:“下面怎么样了?” 阮经天心中冷笑,暗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会怎样了。”他悄悄地沿着汽油流经的路线后退。当认为火光不能把他暴露时,他点燃了缓缓向前流动的汽油,然后利用隐身术,他快速向兔儿岭方向跑去。 一股火苗升起,向三辆四脚朝天的汽车飞速驶去,三声巨响之后,紧接着就是熊熊的火焰席卷了三辆车。 阮经天知道他布置的这个局有许多漏洞,可是他也顾不上了,眼下对他最要紧的是能否救活那人。 他凭借着双腿和双脚,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到兔儿岭,来到了那辆军用卡车的后斗中。 那人已经苏醒过来。他盯着阮经天,此时完全相信阮经天不是哲国鬼子。他抓住阮经天的手,说道:“我是冷家的四公子冷若松,我和玉秀被鬼子抓了,谢谢你救了我们。你是我们的恩公,之前我误会你是鬼子假扮的,我向你道歉。” 阮经天听到冷家四公子之时,感到这个称呼有些熟悉,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宝顺坊的李世南时,李世南曾八卦地说“冷会长的九姨太和冷四公子私奔了”(见第28章),难道自己救的两人是他们俩? “不用道歉,我没怪你。你是商会会长冷简轻的四儿子?你的女伴是冷会长的九姨太?”阮经天问道,他对冷简轻不陌生。在调查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的唐少时,他得知唐少在东月大酒店的房间就是冷简轻的常年包房,并且他也见过冷简轻的长子冷若强和哲国商家的冰冰在一起(见第22章) “是的。”冷若松听到“九姨太”时,面色有些尴尬。 “抱歉,最后仍然没有把你的玉秀救出来,并且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也没想到鬼子会这么多。” “哎,即使你不救,过几天,我们也会被杀的,从没有听说过鬼子会留活口的。我非常感激你把我从地牢里救出来,至少我不用再忍受他们的折磨了。” “不要客气,你是否有合适的地方养伤?”他没提找其父亲冷简轻,毕竟冷若松拐跑了其亲爹的九姨太,谁知道他们父子是什么关系? “养伤?我知道自己的伤势,恐怕是不需要这样的地方了” “你别灰心,医生已经取出你的子弹,你再休息几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冷若松咳嗽了数声,他知道时间无多,急忙说道:“恩公,我相信你。在玉秀姥姥家院子里最大的那棵树下,埋着鬼子千方百计想要的东西,你取出来,请妥善藏好,千万不要让这些东西落入鬼子手中。咳..咳咳…,玉秀姥姥家在海河路16号。”说完这几句话,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全身抽搐着,昏迷过去了。 阮经天赶忙掏出两粒圣丹,这是分别治疗内伤和外伤的圣丹,阮经天顾不得药性之间是否有冲突,把两粒药全部塞进了冷若轻的口中,又找来水,喂着他吞服了这两粒药。 他见冷若松的呼吸逐渐平稳,松了一口气。他开着卡车向兔儿岭的深处驶去,实在是没路可开的情形下,他不得已停下车,步行进入深山老林,寻找隐藏在此地的小岭村村民。 天快亮的时候,他找到了小岭村的村长,再次托付他及村民照顾冷若松,并且要高老和冷若松不要见面,也不要在这两人面前谈论任何与阮经天有关的话题。 上午十点半,阮经天来到宪兵队,他刚进门,电话就响了。 “你好,我是宪兵队的宫孝木。” “宫副队长,我是水机关代理机关长的秘书,现在通知你,马上到水机关面见胡机关长。” “你是哪根葱!让胡秋原自己给我打电话!”阮经天正在为冷若松的伤势担忧,居然听到一个小秘书对他咋咋呼呼,他岂能有好脸色,直接把电话挂了。 五分钟之后,电话又响了。 “你好,我是宪兵队的宫孝木。” “孝木君,你好,我是水机关的胡秋原,刚才我的秘书不懂事,有冒犯之处,你不要介意呀。” “胡机关长,有何指示?”阮经天终于等到了胡秋原的电话,心中虽激动,但是口头上却对他不是很客气。 “你现在是否有空,到我办公室一趟”胡秋原的语气看似询问,实际上是不容反对的,必须执行。 阮经天听到胡秋原老气横秋的语气,心中不由的反感,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丝火花,对着话筒说道:“胡机关长,我们分属不同部门,虽然你的级别比我高,但是我没必要到你的办公室向你汇报工作吧。要想见我,也成,我来定地方,上午十一点半,在喜乐大酒店的咖啡厅见面。” “宫孝木,你太放肆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电话那头的胡秋气得原暴跳如雷。 “胡秋原,你也别拿自己太当回事,你找我什么事,我们彼此心知肚明。我不给你当差,凭什么要我去见你。有本事,你对我来个第三次三指。”阮经天丝毫不惧胡秋原的滔天怒火。 “宫孝木,你真以为我不敢再次把你三指吗?你指望这次的三指还能像前两次那样吗?我叫你来,是给你面子,你居然不识抬举,真是给脸不要脸!”胡秋原鄙视的语气表露无疑。 “胡秋原,我知道你有三指的能耐,可是你就不怕在三指我之前,那盘磁带会流传出去?”阮经天的语气像万年寒冰一样从话筒传到胡秋原的耳朵里,直至心底。 正文 第55章 易容 “宫孝木,我派胡小原到喜乐大酒店与你见面,另外,我准备提拔宫纯子为副课长。”胡秋原冷冷地把电话挂了。 胡秋原心中的打算是:只要阮经天进入水机关,那么主动权全都掌握在胡秋原手中,譬如可以“宫孝木”身藏枪械,危害长官的由头,胡秋原能够直接将“宫孝木”拿下,然后逼问磁带的事情,最后将其就地正法,这些手段和方法全是胡秋原熟门熟路的。 可是令胡秋原没有想到的是,“宫孝木”根本就不来水机关,这让后面的所有手段都无用武之地了,并且“宫孝木”对长官、长辈是毫无尊敬之意,这可是与哲国的官场传统不相符合呀。 胡秋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宫孝木”:此人两次被三指,但都毫发无损地从水机关之人手中离开,如果进行第三次三指,一定能保证拿住此人吗?胡秋原心中对此有疑问。 本来依据胡秋原的想法,此人无非是拿着磁带,和胡小原玩些吓唬人的过家家的游戏,可是和此人在电话里短短几句话,胡秋原感到此人所图不小呀,因此他决定派胡小原探探此人的虚实,他也相信在见面之前,此人是不会有所动作的。 阮经天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不由地笑了。他的确是猜到了胡秋原的恶毒用心,因此拒绝到水机关自投罗网。他本来也没指望胡秋原能来见他,无论从辈分上还是官职上,胡秋原都比“宫孝木”高一级,不可能被一个小辈吓坏。胡秋原能派胡小原到喜乐大酒店来见面,这已经超出阮经天的预期了。 阮经天呆了一会儿,出门直奔宝顺坊而去。找到李世南时,没想到李世南给他的惊喜很大:已经有符合条件的五十八人接受了李世南的招募,其中大多数会使用迫击炮。李世南还说,麦国的西蒙斯和詹妮找过他,他已经把这二人安排在朋友的住处。 对李世南大加褒扬之后,阮经天又给了他一千万哲元的银行本票,并且封李世南为副团长,让其负责这些人的日常管理。他又向李世南要了西蒙斯和詹妮的住址。 阮经天此次来找李世南,本来是想向他借几个小弟,让他们提前埋伏在喜乐大酒店。现在听说雇佣兵已经有了五十八人,阮经天就想试试这些人的水准。他让李世南挑出六个貌不出众但是心性沉稳之人。阮经天自封为宫团长,任命其中的王向朋为六人的队长,王向朋原来是刺国军队的侦察连长。他简单向这六个人交代了即将进行的任务。六个人领命而去。 看看时间到了十一点一刻,阮经天离开宝顺坊,在十一点二十九分进入喜乐大酒店的咖啡厅。 他老远就看见胡小原焦急地左顾右盼,正在等着他的到来。胡小原见到阮经天,立即起身迎接。 两人简单寒暄之后,就直奔主题:胡秋原想知道需要什么条件才能够使得“宫孝木”永远不会对别人提及磁带之事。 阮经天的回答很简单:他要当上宪兵队的队长,外加二十亿哲元。 胡小原瞪大了双眼,看着狮子大开口的阮经天,没有说出一句话。阮经天拍了拍胡小原的肩膀,离开了喜乐大酒店。不久,他发现身后有三个尾巴跟随着,不过他没理睬这些人,径直回到了宪兵队。 胡小原等阮经天走了之后,立即右手一招,两个武者来到他的身边,胡小原和这二人嘀咕了几句之后,分头离开了喜乐大酒店。胡小原和两个武者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各有三个极其普通的人前后相互交错地跟随着。 在宪兵队的餐厅吃完午餐后,阮经天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他要好好休息一下。昨夜他是一夜未眠,不仅与数十鬼子激战,并且把冷若松送到了兔儿岭的深处,尽管他修炼玄罡诀,可是也感到疲乏,所以他睡得非常香,一直睡了三个小时才醒来。 阮经天醒来之后,再次来到宝顺坊。王向朋立即向他汇报了跟踪调查的结果。一个小组跟踪胡小原,他回到了胡家的住所,该住所位于东山城南部的海边别墅区内,是一座包括数十个房子的大宅子。另外两个武者则进入了龙隐河畔的一栋不起眼的两层小楼中,王向朋安排了两人在附近密切监视着小楼的动静。 阮经天沉思了一会儿,要求王向朋继续暗中监视,但是绝对不要让对方察觉出来。 他想起了自己在龙隐路的小平房,在房子背后的暗道中,还藏着装满财宝的小潜艇,他一直没抽出时间把那些财宝搬出来。他决定下午先处理财宝,然后再看看王向朋说的这个小楼。 等阮经天把潜艇上的财宝全都转移到小平房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他信步来到了龙隐河畔,远远地就找到了王向朋所说的那栋二层小楼,在小楼后面龙隐河的岸边上,停放着两艘小型渔船,而一艘中型渔船则停在不远处的河中间。 阮经天找到了王向朋所说的监视地点,是二层小楼斜对面的一个小旅馆。他看见王向朋和另外两人都在房间内,轮流监视着小楼。 “宫团长,那两人中午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并且,整整一个下午,没有任何人进出这栋楼,楼内似乎没有人一样的安静。“王向朋汇报监视的情况。 阮经天拿起望远镜,透过旅馆的窗户望向小楼,只见小楼内的所有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挡,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小楼后面的渔船,把望远镜交给王向朋,说道:“你安排人盯着小楼后面的渔船,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他到一个饭店买了一堆包子以及几个大菜和王向朋等人一起解决了晚饭。 离开旅馆后,阮经天想起冷若松的托付,他感觉应该尽快去看看,因为哲国商家盯着冷若强,而陆军部的肖军彦和姜雪子则盯着冷若松,这说明冷家的东西的确是非同小可,以前阮经天对冷家不感冒,现在又牵涉到冷若松和肖军彦,他不得不对这些哲国鬼子的居心重视起来。 他想:反正已经把商家和肖军彦折腾了一遍,不妨再掺和进来,恶心一下这些哲国鬼子。 阮经天把自己化妆成小混混的模样,悄悄来到海河路16号。这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显示出玉秀的妈妈是小家碧玉。 他沿着四合院的四周走了一遍,感觉到里面寂静无比,似乎是许久没人居住。他没有着急进入四合院,而是来到四合院附近的一个小酒馆里,他想看看是否能探听到有关四合院的情况。 阮经天坐在靠窗的一个座位上,要了一壶老白干和几个下酒小菜,自斟自饮。他正寻思着找跑堂的伙计打听四合院的事情,就看见从外面走进三个人,其中两人的背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暗中观察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一个人曾在喜乐大酒店附近行刺陆军部副部长常一凡和796师团副团长凌云木,阮经天对此人的身手颇为佩服,所以印象深刻,他怀疑此人为军情局的高手((见第47章)。另外一个背影熟悉的人,观其面部,却毫无印象,他再次看了一眼,却发现这人也在偷偷观察他。 阮经天浑身不舒服,他的心脏似乎突然紧紧收缩,暗道:“不好,此人是易容的,并且此人是易容高手,已经发现我也是易容的。他是谁呢?” 阮经天有毛骨悚然的感觉,“疑似军情局,易容,…”他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成方虎被他营救之后所说的话:施展被军情局策反了(见第35章)。此人是施展!阮经天的心中立即有了结论。 阮经天的易容之术正是来自于施展的传授,虽说阮经天曾假扮张百文蒙骗过施展,可是那次毕竟是在施展情绪激动和麻痹大意之下才使得施展一时没有察觉,当施展稍微仔细地观察,就发现了破绽(见第16章)。 现在的施展处处小心谨慎,一看见有个小混混用眼睛不时的瞄来瞄去,就留了心,果然发现窗口处的这个小混混是易容的,并且他对这种易容之术颇为熟悉。施展在桌下用脚踢了踢身边两人的腿,暗示有情况,然后看了一眼阮经天,陷入沉思之中。 阮经天脑中转了无数念头,思索着军情局和施展一行人的目的。他看见施展瞅了他一眼,就明白施展迟早会想到他是谁。 阮经天决定离开小酒店,看看施展等人的反应。他起身到柜台结算了酒菜钱,走出小酒馆,精神却放在身后,留意施展等人的动作。 果然,阮经天刚离开,施展等三人也结账走出了小酒馆,尾随着阮经天。 一行前后四人行走在夜色渐浓的街道上,阮经天拐进一个僻静的胡同,后面三人加快脚步,追了上来。 阮经天没有躲避,转过身,直视着正在逼近的三人。 正文 第56章 消失的号牌 “阮经天,是你吧。”施展走过来,说道。 “是我,施展,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 “上次,是你冒充的张百文吧,你是怎么知道春申街89号的?” “你在绸缎铺和鞋店安装的信号灯告诉我的” “看来你深得张百文的密码破译的真传,你很聪明,居然猜到我等的是张百文。”(见第15章和第16章) 阮经天不吱声,警惕地看着把自己围住的三人。盯着昔日的战友兼老师,阮经天早已对施展没有好感。阮经天相信施展在春申街的脱逃过程中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施展在最后的关头依然暗算自己,使自己被武者重伤(见第17章)。如果那次施展和自己联手,极有可能杀了拦截他们的武者。 “阮经天,既然你知道我和张百文之间的事情,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吧。”施展继续说道。 “你是军情局的人吧。”阮经天说道。 “是的,你加入我们军情局吧,以你的能力,在军情局一定能受到重用的。” “抱歉,我没有这个打算。” “你不要以为张百文是什么好鸟,他早就暗中投靠宪兵队,是地道的汉奸和卖国贼,你只是他手中可怜的棋子和炮灰。” “是你让军情局的人要杀范培勇、安钢和我吧。”阮经天避开张百文的话题,冷冷地说起斧头帮的伏杀。 施展听到此话后,略显尴尬,片刻间他恢复脸色,说道:“经天,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既然你成功躲过伏击,我们今后不会继续纠缠这件事,只要你加入军情局,我们还是好兄弟。” “施展,我阮经天虽然不才,但是绝不会对自己兄弟下黑手,也不想和杀害兄弟的凶手一起为伍,我对你们的军情局没有兴趣。”阮经天想到施展曾教过自己易容术,也算是老师兼兄弟,心中虽然想替死去的范培勇和安刚报仇,可终究没狠下心。他想这次和施展的正面接触,就算是割袍断义,如果以后施展再次做出不端之事,那么他会毫不手软。 施展神色黯然,知道确实是对不住阮经天等人。那个阮经天不熟悉的人插嘴说道:“阮经天,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加不加入我们,恐怕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吧。” “怎么,军情局也沦为黑帮了吗?想逼我入伙吗?”阮经天的神色一冷,淡淡说道。 “阮经天,你不要执迷不悟,你认为能够逃出我们三人的手掌心吗?” 阮经天默不作声,暗中运转玄罡诀,全身戒备,如果这三人胆敢动手,他会毫不客气地杀之。 施展轻叹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曾经在喜乐大酒店狙击的人开口说话:“刘汉权,既然人家不想加入,我们也不能用强。阮经天,我是李封岩。你不用担心,军情局欢迎有志之士和我们一起抗击哲国鬼子,但是加入我们的组织,是自愿行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阮经天看了李封岩几眼,感觉此人在军情局的位置必定不低,不会是新来的主任吧?他同样对军情局为何来此处感兴趣,只是不好直白地相问。既然李封岩开始这个话题,他就会顺着此问题试探军情局的目的。 “我只是肚子饿了,来这个酒馆填饱肚子而已。你们三人不会是闲得无聊跑到小酒馆来聊天吧?”阮经天当然不会说出真实目的。 “阮经天,从前天晚上开始直到现在,这里来了许多鬼子,他们挨家挨户的搜查,你不会没有听说吧。”李封岩说道。 阮经天一楞,突然想起前天晚上自己照搬军情局贺老六的原话,对冰冰郡主说魏克亚在海河路102号,阮经天知道海河路没有102号,相信贺老六是骗哲国武者的,所以才原话转给商家的人(见第48章)。难道是商家的人不死心,仍然在这里寻找那已经埋在兔儿岭的魏克亚吧? 阮经天心中有些疑惑,怀疑眼前的三个人是否也是到这里寻找魏克亚。他心中苦笑不已,他的确是没想到自己也会到海河路的。 “听说过,难道你们来此地是要杀这些哲国鬼子吗?”阮经天反问道。 施展突然走上前,对阮经天说道:“经天,你对东山城非常熟悉,又负责情报搜集,你听说过海河路102号吗?” 阮经天心中释然,暗道:原来你们果然冲着魏克亚来的。他摇摇头,说道:“没听说海河路有102号,海河路最后的号码是98号。” 施展、李封岩和刘汉权三人对视一眼,满脸失望,施展说道:“这里到处都是鬼子,你要小心些。我要告诉你:指使斧头帮伏击你们,不是我的主意。” 阮经天突然感到施展很虚伪,即使不是施展下的命令,必定是他向军情局透露的铁血锄奸团的落脚之地,现在又假惺惺地装好人。 李封岩上前说道:“铁血锄奸团已经名存实亡,你没有必要抱着从一而终的愚忠。我还是衷心希望你加入我们军情局。” 阮经天看着李封岩,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等了一会儿,说道:“李封岩,我猜测你在军情局的地位不低,我想对你说的是:近些天,你们最好不要做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因为796师团正在城外驻防,如果惹怒了他们,他们可能会屠城的。” 李封岩凝视着阮经天好久,才一字一句地说道:“阮经天,你必须解释你这句话的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阮经天淡然说道。 刘汉权和施展围了上来,显然也听出话里话外的意思,神色非常凝重。 “阮经天,我还是小瞧了你,你能逃过斧头帮的伏击,看来不是运气使然呀。我请你到我们那里做客,你不要拒绝呀!”李封岩的语气一点也不像请客的样子,而是阴森森地寒气逼人。 阮经天冷笑一声,使出隐身术,人影诡异地凭空消失,只是在空气中丢下一句话:“不要惹我,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听到鬼子可能继续在此处寻找魏克亚的言论后,阮经天仔细审视着海河路,果然,不少疑似哲国武者在路上或者商铺门口转悠。他在海河路16号转悠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这一点令阮经天有些不解。 阮经天不解之处还不少:根据对冰冰的了解,阮经天相信冰冰一定会明白“海河路102号”的说法一定是骗人的,可是她为何这么执着地盯着海河路,难道她也知道冷若松把宝物藏在海河路16号?可是冰冰瞄上的是冷若强,按照豪门子弟的恩怨,冷若松不可能让冷若强知道如此隐秘之事。接触冷若松和玉秀最多的应该是姜雪子,难道这些武者是姜雪子的人?可是为什么海河路16号附近没人?难道这里有阴谋? 阮经天身处险地,不得不考虑每个疑点。他想了半天,不得其解。他想抓个舌头,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落单的,不得已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他看见一个茶馆里,四个老人正在打麻将,旁边还围着一些人。他想自己总是一个人在街上溜达也不是那么回事,容易被别人怀疑,因此,他也加入了围观者的行列,眼睛和耳朵却密切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众人一边玩乐着,一边闲聊着,一个中年围观者说道:“听说哲国人在寻找海河路102号,咱们这里最大的号码是98号,没有超过100号的,哲国人为何这么起劲地找呢?” “陈老头是历史通,让他说说有没有超过100号的?”另一人说道。 陈老头是正在打麻将的一个老人,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可真会问,这里的人可能只有我知道这个事情。现在是没有超过100号的,只有98号。可是在一百多年以前,海河路的号牌一直排到120号。” 众人听到此话都好奇起来,七嘴八舌地问:“陈老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别吵,容我慢慢说。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一百多年以前,海河路这里有一个大户人家,姓陈,这里的所有地方几乎全是陈家的,排号都排到120号。陈家有一个旁支,是从99号到120号,不知因为什么缘故,与老祖宗闹翻了,这一支的所有人都搬走了,据说迁到了东山城外的一个小村子。老祖宗气坏了,把99号到120号的宅子卖出去了,并且传下祖训,这些宅子不能再拥有海河路号牌的权利。现在的海龙路1号就是一百多年前的海河路99号。这段典故已经一百多年了,说给你们这帮小辈听听,也让你们长长见识。” 阮经天听后,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可是又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问陈老头。此时,有人又问了:“陈老头,你是那个大户陈家的人吗?可是你家如今不咋样呀?” “胡说什么呢,实话跟你说吧,我的爷爷原来是陈家的一个管家,被陈家赐姓为陈,这里原来的人几乎都姓陈,只是这一百多年以来,陈家没落了,很多陈家的子弟把祖产卖了,所以这里姓陈的不多了,恐怕在这里知道这段典故的只有我了。”陈老头说到这里,有些伤感。 听到这里,阮经天感觉海河路的故事很多,他突然想起了现龙村的长老陈家实(见第26章),陈家实是搬迁离开的那个陈家旁支的后代吗?另外,难道贺老六说海河路102号不是信口胡编的,而是真的有所指吗? 正文 第57章 日记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后,陈老头说自己累了,让别人替他打麻将,然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行走着。 阮经天跟了上去,看见陈老头被路上的石头拌了一下,趔趄着要倒地。他赶忙跑过去,扶住陈老头,说道:“陈大爷,我送您回家。” 陈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现在这世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谢谢你。” 他们二人来到海河路22号,这是陈老头的家。一进院门,就听见屋子里传出一声老太太的声音:“死鬼,你还知道回来呀,怎么不打到半夜了?” “老婆子,少说几句,有个好心的小哥送我回来的,还不快点准备茶水。”陈老头大声说道。 阮经天把陈老头扶进屋内,昏暗的煤油灯下,一个胳膊腿还算灵活的老太太正在沏茶。 陈老头在椅子上坐下,看着阮经天,说道:“小哥,你找老朽有事吧。” 阮经天被老人看破心事,有些尴尬,只好说道:“陈大爷,刚才听你说海河路的故事,我觉着很有意思,有一些事情想向您老请教,冒昧之处,您老多担待。” “难得有人喜欢我这个糟老头子瞎掰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问,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 “你说陈家的旁支搬到城外的村子里,这个村子在哪里?” “嘿嘿,你听得很认真嘛,这个村子就是现龙村。” 阮经天心想果然如此,陈家实多半是陈家旁支的后代。他接着又问:“你说海龙路1号就是当年的海河路99号,那么海龙路4号应该是当年的海河路102号,这个地方住的人家,您老熟悉吗?” “哲国人发疯般地找海河路102号,你也在打听它,你不会是哲国的奸细吧。”陈老头嘿嘿说道。 “老人家,您别误会,我是刺国人,见到哲国人大肆寻找这个地方,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嘿嘿,跟你说说也无妨,海龙路4号现在住着哲国人。” “哲国人之前住着什么人?” “这个地方换了很多人,我爷爷曾说过,最早住在海河路102号的是陈家的一个护院,姓裴,这是住在海河路为数不多的几个外姓人家。” 阮经天听到裴姓时,心中一动,想起庆辉,也就是化名魏克亚,临终托付他把一个玉佩送给渝蓉城的千蓉晚报记者裴依伊(见第11章),当时他只知道庆辉,没有来得及仔细询问其姓,庆辉极有可能姓裴,而裴依伊应该是庆辉的妹妹。庆辉的祖上多半就是当年住在海河路102号裴姓护院,而庆辉始终记着祖上的老宅,可能偶尔间会提及海河路102号,这话又被贺老六拾了去。 阮经天心中的疑团逐渐解开,又想起海河路16号,也就是玉秀姥姥家,他继续问道:“海河路16号,您熟悉吗?” 陈老头突然眼神怪怪地看着阮经天,许久才说道:“小哥,看来你感兴趣的事情不少呀,先说说你为什么打听海河路16号。” “我一个朋友的女伴和这个地方有些关系,他托我来看看这个地方。” “你朋友的女伴和海河路16号是什么关系?”陈老头很严肃地问道。 阮经天皱皱眉头,他实在是不想说出冷若松和玉秀的事情,可是撒谎骗这个陈老头,这又不是阮经天所愿意的,他想了一会儿,觉着陈老头的人品不错,应该可靠,于是他说道:“陈大爷,我下面说的很重要,牵涉到人命,你听了之后,切记不能告诉任何人。” “小哥,我都活了这么一把岁数了,岂会分不出轻重?你放心吧,你说的话会烂在我肚子里。” “我朋友女伴的姥姥家就是海河路16号。” “你是冷家什么人?”陈老头突然冷冰冰地问。 阮经天心想陈老头已经猜到了女伴是谁,看来玉秀在陈老头心中的分量不轻。 “陈大爷,我和冷家没有关系。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的朋友是冷家四公子冷若松,我只是救了冷若松,然后冷若松托我来看看海河路16号。” “玉秀怎么样了?”陈老头一下抓住问题的关键。 “玉秀死在哲国人的流弹下,我的能力有限,没有救出玉秀。”阮经天神色黯然,他认为玉秀之死和他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可怜的玉秀”陈老头很悲伤地说道。 陈老头要求阮经天详细说出事情的经过,阮经天说自己误入姜雪子在春申街的秘密据点,偶然发现被关在地牢的冷若松和玉秀,后面的事情,阮经天简略地说了一下,至于冷若松被送医院等事情,阮经天没说,毕竟这些事情和玉秀没关系。 陈老头认真听完,良久才说道:“谢谢你,小哥,虽然玉秀已经走了,但毕竟你救过她。我是玉秀的三姥爷。” 阮经天心中有些释然,怪不得陈老头对玉秀这么关心。 陈老头自言自语地说道:“玉秀小时候经常来海河路玩,长大了,她很少来这里了,哎,我真想不通,玉秀为什么会同意嫁给冷简轻这个混蛋,依照她的性子,她不是这样的人呀,她又和冷简轻的四儿子混在一起,这不是糟蹋自己的名节吗?我真是想不明白,可怜的玉秀,她在冷家一定过得不好,哎,给人家做小,日子岂能好过了。” 阮经天没有吱声,只是默默听着。 “小哥,玉秀的姥爷是我大哥,五年前,我大哥全家都到南洋了,海河路16号的宅子,大哥让我帮忙照看。我平时不去那里,只是隔个十天半个月的去那里打扫一下,我想玉秀可能一直惦记着那里,你替她去看看吧,我给你钥匙。” 阮经天进入海河路16号的院子里,发现到处都散发着长久无人居住的霉味。见此情景,他也是感慨万千。 他找到那颗最大的树,居然是一颗银杏树,虽然无人照料,但是依然郁郁葱葱,显示出强大的生机,阮经天看着这颗又高又粗的银杏树,估计它至少百年了。 阮经天找到一个铁锨,开始寻找冷若松所说的埋藏之物。不久,他挖出了一个约三十公分高的坛子。 他仔细地清洗着坛子,把里面的东西小心地掏出来。揭开厚厚的油毡纸,四件东西映入阮经天的眼帘: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看似牌子或钥匙的东西、一柄可以弯曲卷成一团的刀、一本古色古香的小册子以及一个非常精致的日记本。 阮经天没有仔细检查这些东西,而是把它们揣在怀里,又用铁锨把地面弄平整,然后回到陈老头家,把钥匙还给陈老头,道谢一番,最后离开了海河路,回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 李蝴蝶正在院子里修炼柔功,见到阮经天回来,非常高兴,说了学堂和修炼的一些事情。阮经天检查了她的修炼情况,感觉她的进步很大,又把隐身术的功法给了她。 阮经天回到自己房间,拿出刚从地里挖出的东西,逐个检查。他阅读那本小册子。这本小册子讲述的是有关龙隐河的钥匙的秘密。他突然想起在龙隐河的源头处杀了胡石田,得到一本小册子,也是讲述龙隐河的秘密,即龙隐河的水下是远古时期的一个小镇(见第20章),并且详细描述了进入这个水下之城的方法,但进入水下之城需要一把特殊的钥匙(见第24章)。 他看完手中这本刚得到的小册子,明白这个小册子讲述的是如何使用钥匙之法,而那个看似牌子又像钥匙的东西正是开启水下之城的钥匙。 阮经天猜测姜雪子和冰冰千方百计地接近冷家,其目的可能就是这把钥匙。他收起钥匙和小册子,又检查那把韧性极好的刀。他展开这把刀,运转玄罡诀产生的玄精,刀身发出嗡的清脆的声响,变得刚硬无比。他使出重臧刀诀,只见屋内刀气纵横,杀意逼人。他撤回玄精,刀身开始变得柔软无比。 阮经天心中大喜,这刀不错,平时可缠在腰间,类似于腰带,不显眼。打斗时,这刀的性能不输于哲国武者的长刀。 他把这刀起名为柔刀,绕着腰部环成一圈,很像一根腰带。 最后他拿起那个明显是女孩子使用的日记本。他翻阅着,心中多少有些负罪感,毕竟看女孩子的日子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一定要夺回龙牌!”这几个字张牙舞爪地写在第一页上,字体豪迈,不大像女孩子的风格。 阮经天快速翻看完之后,再加上一些分析和推测,他大体明白了玉秀以及陈家的一些往事及隐秘。 陈家祖祖辈辈传承着龙隐河的隐秘,陈家的一支掌管着钥匙,即龙牌,而另一支掌管着进入之法。一百多年前,陈家想进入水下之城探寻隐秘,但掌管进入之法的陈家人不同意,不得已全体搬迁至现龙村。而掌管龙牌的陈家则继续留在海河路。 但是不知什么缘故,冷家知道了陈家的隐秘,冷家千方百计地陷害陈家,再加上陈家嫡系子弟的不肖,这个龙牌落入了冷家之手。陈家只有少数几人知道龙牌被冷家夺走,玉秀的姥爷就是知情者之一,因此命令子孙后代不惜一切代价取回龙牌。玉秀虽是外孙,但是对姥爷、姥姥的感情极好,因此她也立志夺回龙牌。终于,她想尽办法嫁给冷家的家主冷简轻为第九小妾,成功偷得龙牌。她又撺掇冷若松一起逃跑,可是玉秀把龙牌和祖传的钥匙使用之法藏在姥姥家之后,在逃出东山城的路上被姜雪子抓住,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是阮经天经历的。 正文 第58章 茶补 阮经天看完日记,再联想其他事情,他的思绪飘得很远。听到院子里修炼武技的声音,他走出房间,看着正在修炼的李蝴蝶。 “师兄,我觉着柔功和无影腿结合在一起,其进攻的效果会更好一些。”李蝴蝶停下身姿,对阮经天说道。 “是的,柔功可以和很多武技相结合,像我刚给你的隐身术,它与柔功合在一起,则更能发挥隐身的功效。” 阮经天指点了修炼中的要点,最后对李蝴蝶说道:“师妹,修炼武技最重要的是和别人对打,和敌人实战,我招募了五十多人的队伍,你可以和他们过招,锻炼你的反应和应对能力,这样才能快速提高你的武技水平。” 李蝴蝶大喜,和阮经天又说起哲国语的学习。在刻苦的努力和坚韧的精神下,她已经可以流利地用哲国语进行交流了。阮经天暗赞,告诉她以后再学习麦国语。眼下的林星大陆中,阮经天最看好的国家是麦国,因为麦国政府是由普通民众选出来的,尊重普通人的意愿,保护每个人的私有财产,公权有清晰明确的制约和监督,这是国家永恒稳定和持久强大的基本保证。 刺国和哲国的政府却不是普通民众选出来的,而是几大家族经过勾心斗角地争抢后确定出来的,阮经天对这种处处充满尔虞我诈的官场是很不感冒的。不过,令他啼笑皆非的是,他眼下正在哲国官场扮演着向胡秋原要官的角色,想到此处,他不由地心中苦笑。 阮经天放下各国政治体制比较的念头,转而思索五十多人的队伍如何运作的事情,他感觉有必要给队伍起个名号和配备电台。由于他在宪兵队负责电讯工作,所以他几乎不使用家中的电台。有电台,就必须有密码,他认真回忆张百文传授给他的密电之术,再结合高文浩教授破译外星文的技巧,自己编写了一套密码,以备队伍的通讯之用。 他把电台和密码本交给李蝴蝶,向她讲解了电台的使用方法。李蝴蝶对这些细致工作的领悟能力非常强,阮经天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和训练,她一定能够胜任电讯工作。 第二天清晨,阮经天带着电台,首先陪着李蝴蝶到学堂请假,然后又领着李蝴蝶到宝顺坊,找到李世南,召见了招募来的五十多人,宣布这支队伍的名称为自立团,以击杀哲国鬼子为首要目标。 他把武器弹药分发下去,让李世南带着自立团到龙隐河源头附近的山峦中驻扎训练,并且让李蝴蝶带着电台也参加队伍,提高她的实战能力。 最后,阮经天认真听取王向朋监视情况的汇报,在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两辆车共五人进入那个二层小楼,其中一人的模样很像胡秋原。一个小时后,这五人又离开了二层小楼。而两艘小渔船比较忙碌,数次往返于龙隐河中间的那艘中型渔船。 阮经天让王向朋留下三人继续监视,其余人跟随李世南一起训练,有紧急情况,可到宪兵队直接找他。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离开宝顺坊,来到宪兵队,秘书课的杨泰普汇报说,侦查电讯处的申请正在受理中,据陆军部的内部消息称,该部门的编制极有可能落户宪兵队。阮经天把他表扬一番,让其继续盯紧陆军部处理此事的进展。 阮经天坐在办公室呆了会,感觉玄罡诀的玄精在中级圆满阶段一直未突破,可能与中断了高压氧有关。以前,他担心医院在高压氧中做手脚,目前他在宪兵队的地位稳固,而怀疑自己的曲默舟院长已经死了,他相信现在可以继续使用高压氧修炼。 他来到陆军医院,找到邵蒙炎医生和李明子护士,不久他就进入高压氧舱,服用了一颗圣丹,开始了艰苦的玄罡诀的修炼。 六个小时之后,阮经天神清气爽地走出了陆军医院,他相信再进行两次这样的修炼,他能够突破玄精的中级阶段,进入高级阶段。 在一家餐馆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他回到了宪兵队。令他没想到的是,胡小原居然在会客室等着他。 “宫副队长,你好,如果你有空的话,可到水机关找我叔叔,他有话和你谈,是关于你的第一个条件的事情。你的第二个条件,不用和我叔叔谈,和我谈就可以了。” 阮经天望着胡小原,心想自己迷恋当官和贪婪敛财的做法引起了胡秋原的兴趣,他相信胡秋原这次不会暗算自己,因为阮经天把自身的短板暴露出来,也就不会轻易吐露胡秋原的软肋。 在随后的交谈中,胡小原没有还价,痛快地和阮经天达成了二十亿哲元的交割问题。最后,胡小原说他可以带领阮经天到水机关见胡秋原,阮经天欣然答应。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阮经天坐在胡秋原的办公室,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胡秋原。 “宫贤侄,你要求上进的想法,这很好呀。俗语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不过,当官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更不是我想让谁当就能当的。”胡秋原像慈祥的长辈亲切地说道,一点也没有上次电话里的仇人相见般的紧张之情。 “胡机关长,小辈愚钝,有许多不懂之处,还望前辈多多指教。” “好的,那我和你说道说道。宪兵队队长是正处级别,它的任命和副处的任命不相同。像你副队长的任命,一般是队长提名,报上级主管部门,也就是陆军部审批即可。但是正处的任命要复杂的多,需要提交联席会议的讨论和投票,才能够决定谁来担任这一职务。目前的联席会议有七个委员,只要过半数通过你的提名,你就能担任队长一职。” 阮经天认真听着,他感觉胡秋原似乎正在试探自己。 胡秋原接着说道:“联席会议的委员是陆军部部长肖军彦、副部长常一凡、水机关的我、人士部部长申寒、东山城市长余继越、常务副市长程榜杰、796师团的团长刘晓晨。在宪兵队队长的职务上,我是肯定会投你一票的,至于其他委员的态度,我是鞭长莫及的。你有其他准备吗?” 阮经天盯着胡秋原,他相信如果胡秋原全力以赴,一定会做通其他委员的工作,但是可能需要他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胡秋原如此这般说,也有试探“宫孝木”背后是否有强大靠山的意图。如果“宫孝木”能成功上位,那么以后在面对“宫孝木”时,就要谨慎许多。 阮经天脑中闪过数个念头,感觉不能对胡秋原逼迫太多,否则会适得其反,他考虑要争取另外三个委员,似乎不是难事,他决定尝试和其他委员联系一下。 “胡机关长,谢谢您的支持,我会去做其他委员的工作,您和我谈谈具体的流程吧。” “首先是陆军部向人士部提名,然后人士部到宪兵队做民主评议,最后人士部把候选人名单提交联席会议讨论和投票,当然也可能从哲国或其他省市外调一个队长,如果东山城能够确定人选,一般不会外调的。” “陆军部向人士部提名了吗?”阮经天问道。 “据我所知,陆军部正在遴选,宪兵队的郑凯迪和何山下已经做了不少工作。”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说道:“受教了,谢谢胡机关长的指点。”说完,他起身告辞。 他走出水机关后,立即来到陆军部,找到了副部长常一凡。常一凡在喜乐大酒店门口挨了一枪,在陆军医院取出子弹后(见第47章),虽然伤口没有痊愈,但是他仍然回到陆军部上班。 “常副部长,您的伤怎样了?我这里有治疗外伤的圣丹,你试试如何?”阮经天见到常一凡,掏出一粒圣丹,递给他。 “孝木君,我的伤无碍。谢谢你,这可是好东西,那我不客气了。”常一凡自然是识货之人,见到圣丹,赶快抢在手中。 “常副部长,小的今天前来,一是看看您的伤势如何,二是想请您帮忙。”阮经天直接进入主题。 “有事尽管说,看看我是否能帮上你。” “听说陆军部正在提名宪兵队队长,不知我是否能被提名?”阮经天为自己的厚颜无耻感到恶心,这种要官也太直接了,可是他实在没时间打太极,说些罗圈话,绕来绕去。 “部里正在考虑这件事情,我记得你担任副队长的时间不长吧。” 阮经天对常一凡很失望,他记得在陆军医院的病床上,常一凡信誓旦旦地说:“我回去向上面推荐你当队长”,可是没多长时间,就把自己的话当屁放,看来当时在喜乐大酒店白救他一命,这些政客的眼中什么都是浮云,只有利益才是重中之重。如果相信当官的话,母猪也能上树。 阮经天掏出一叠银行本票,足有一亿哲元,递到常一凡面前,说道:“常副部长,你日理万机,操劳过甚,平时应多注意保养和调理,听说一些好茶能够起到滋补的作用。这些只是小辈的一点小意思,为您平时的茶补献上绵薄之力。” 在哲国有以茶的名义送礼的说法,简称茶补。这种老套的习俗,类似于刺国的春节红包、中秋月饼之习俗。阮经天认为这种以习俗的名义来送礼是最稳妥的,当官的也是人嘛,也要过日子的,也要尊重习俗的,如果非要强调当官的不要这些习俗,岂不是不打自招。只要当事人不说,谁也查不出来。 常一凡心中暗喜:“这小子挺上道的,丝毫不提救我的功劳,反而又送药又送茶补,看来孺子可教呀。” 正文 第59章 跑官 常一凡说道:“我这里可以为你向人士部提名,但是后面的人士部到宪兵队的民主测评,你要做准备的,宪兵队的常务副队长郑凯迪和特别顾问组组长何山下担任副处很长时间了,他们在宪兵队还是有不少支持者的。另外,肖部长那里,你也要走动的,如果没有肖部长的首肯,我是无能为力的。” 阮经天站起身,说道:“谢谢常副部长的支持和指点,我会牢记您的话。时间不早了,不耽搁您的工作,我先走了。” 出了常一凡的办公室后,阮经天见还不到下班时间,就来到肖军彦的办公室前,看见肖军彦正好夹着包往外走。 “长官,您好。”阮经天赶紧给肖军彦行礼。 “孝木君,你好,你来找我有何事呢?” “想向您汇报近期的工作,聆听前辈的指导。” “今天没时间了,对了,你晚上有事?” “没事,长官请吩咐” “晚上宴请参谋本部的领导,你也一起陪同吧。” “好的,谢谢长官。” 路上,阮经天知道了宴请的主题是祝贺成立哲国特种兵分队,这支特种兵分队由蔓国的教官指导。 在陆军医院里成方虎被营救之后,水机关请蔓国的特种兵教官去做现场勘察,蔓国的教官发现了一些疑点(见第36章),阮经天对这些蔓国人有很深的忌惮,他暗道:今晚正好去会会这些厉害的蔓国佬。 宴会在陆军部定点的招待场所—东山大酒店举行,外表上看东山大酒店不起眼,但是内部的装璜非常高档,堪称东山城第一酒店,并不是每个人都可随便进出这个酒店的。 主宾是哲国参谋本部陆军处的次长于忠利,其级别与肖军彦相当,但由于来自于哲国本土,其优越感自是高于一筹。另外的宾客是三个蔓国教官。主陪是肖军彦,副陪是796师团的团长刘晓晨,三陪是东山城常务副市长程榜杰,四陪是东山城警察局局长董大川,五陪是796师团的副团长凌云木,六陪是宪兵队副队长宫孝木。 一席共十人,按照座次分别落座之后,阮经天心中郁闷,闹了半天,自己是六陪,是三陪的两倍。他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肖军彦为何让自己参加这场宴会,原来是让自己喝酒的。 陪客中有陆军部、政府和军队三方,每方的陪客都是一主一次,主要的陪客负责场面,次要的陪客负责喝酒,阮经天就是替陆军部来对抗政府和796师团的陪酒人员。 本来肖军彦叫的陪酒人是一个副部长,但是正好看见“宫孝木”,想起姜雪子说此人有些滑头,在春申街的古宅里大吵大闹,惹得一个水机关的失联人员后来大闹古宅,因此肖军彦灵机一动,把“宫孝木”叫上酒桌,试试他到底有多滑。 宾主在热情洋溢的气氛中推杯换盏,阮经天发现三个蔓国教官的确是武技高手,酒量也是海量,而主宾由于官大,可以享受别人喝一杯,他只抿一口的特权,所以于忠利一直悠然自得。 阮经天作为官职最小、年龄也最小的陪客,自然不能偷奸耍滑,杯杯见底。他见在座的居然有三个联席会议的委员,这种机会岂容错过,除了向宾客敬酒之外,也频频向陆军部部长肖军彦、副市长程榜杰和796师团团长刘晓晨敬酒套磁。 阮经天默运玄罡诀,把体内的酒精逼出体内,但是脸上却装出喝多的样子,和刘晓晨称兄道弟,并且约好第二天到796师团接着喝。他又和程榜杰商定,第二天要到市政府拜访一下,程榜杰愉快地答应了。 后来,796师团的副团长凌云木和警察局局长董大川杠上了,两人直接对瓶吹高度白酒,把宴会的气氛推上**。 宴会结束后,阮经天和肖军彦坐在一辆车中。在车中,肖军彦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阮经天闲聊,其中聊到了商家绑架阮经天的事情,谈论商家拿出破译的古鼎铭文之事。阮经天心中一动,心想这些老油条,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下,看来肖军彦对这个古鼎铭文也存有非分之想呀。 他暗道:你有所求,这是好事呀。明天我就把这个鸡肋般的古鼎铭文给你。于是,他请求明天上午到肖军彦办公室做汇报工作,肖军彦答应了。 阮经天送完肖军彦之后,回到宪兵队的公寓,稍微洗漱一下,然后乘着夜色,悄悄回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由于李蝴蝶不在家,所以家中显得冷冷清清,他叹了一口气,把破译的古鼎铭文抄写在一个精致的本子上。 他拿出从姜雪子的春申街古宅里缴获的武技秘笈,其中有两本剑谱(见第53章)。一本叫做电芒剑法,一本叫做追风剑法。电芒剑法强调利用剑芒伤敌,追风剑法强调以快取胜。 御控飞剑太费功力,而电芒剑法和追风剑法利用技巧,所费的功力很小,也能达到满意的效果。阮经天仔细研究这两种剑法,把两种剑法的精华之处结合起来,用冥思剑演练一番,感觉不错,于是他把这个经他合并和改进的剑法称为风芒剑法。 阮经天欲罢不能,一直修炼风芒剑法两个小时,才发现已经是后半夜三点了。洗浴之后,他赶忙上床睡觉。 早晨八点多,阮经天直接来到陆军部,成为肖军彦接待的第一个拜访者。他把破译的古鼎铭文递给肖军彦,说了一些阿谀谄媚之语,然后又提到自己想当宪兵队队长,最后表达了希望肖部长多多支持的跑官之言论。 肖军彦笑骂一句“滑头”,收下古鼎铭文,轰他滚蛋。阮经天嬉皮笑脸地离开了陆军部,又来到伪政权的市政府,拜见了常务副市长程榜杰,送上了五千万哲元的茶补后,说自己能够胜任宪兵队队长一职,希望领导多给自己压担子。程榜杰笑纳茶补后,表示如果“宫孝木”能在联席会议上被提名,一定投其一票。 阮经天临走之时,程榜杰说警察局局长由于喝酒过多,正在医院里洗胃。阮经天忙问董大川是否有问题,程榜杰说董大川经常这样,洗洗胃遭点罪就没事了。 快中午的时候,阮经天马不停蹄地进入城外的796师团的驻扎之地,卸下车上的高档好酒,找到了副团长凌云木。凌云木昨晚拼酒太甚,显得神情萎靡,不过他仍然领着阮经天拜见了团长刘晓晨。 中午,刘晓晨、凌云木以及阮经天在团长的专用餐厅一起就餐。觥筹交错间,阮经天向凌云木打听刘晓晨的偏好,凌云木微微一笑,轻声说道:“黄白之物。” 阮经天当即心领神会,对刘晓晨说:“前些天,小弟弄了一些黄橙橙的东西,小弟嫌重,不好看,刘团长,我看你长得魁梧威猛,你就帮小弟一个忙,把这些东西带在身边,也只有你这样的将军才能配得上这些东西,小弟我细胳膊嫩腿的,实在是不堪重负呀。” 刘晓晨听后,哈哈大笑,对凌云木说道:“我们的忠勇之士居然自谦细胳膊嫩腿,那让在哲国不敢报名参军的废物情何以堪呀。孝木君,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 “刘团长,宪兵队队长一直空缺,很多人眼馋这个位置,小弟不才,也想争取一下,可是无奈人微言轻,希望刘团长多多支持和提携。” “好说,只要联席会议上有你的提名,我一定给你一票。其他委员的工作,你做了吗?”刘晓晨的心思细腻,他看好阮经天,真心想帮一把。 阮经天心中一热,这是第一个人提及其他委员的工作,他情不自禁地高看刘晓晨一眼,诚心诚意地感谢道:“刘团长,谢谢您的关心和厚爱。我的人脉不宽,不认识市长和人士部部长呀。其他委员,已经打招呼了。” “你行呀,不算我的一票,你已经四票了,这还叫人脉不宽?你可真能装,我跟你交个底,我和市长不熟,人士部的申寒是我同学,我可以负责给你牵线,工作得你自己去做。” 阮经天心中大喜,如果能搭上人士部部长,那么他的队长之职几乎就是手拿把攥的。他赶紧连连向刘晓晨致谢。 离开796师团后,他立即悄悄赶到龙隐路的小平房,取出二十块金砖,把金砖上的印记用飞剑去掉,又刻上麦国文字和编号,迅速返回796师团驻地,把金砖送到刘晓晨的营房住所。刘晓晨把人士部申寒的电话给了他,让他近日自行联系。 阮经天回到宪兵队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他想起了人士部民主测评之事,叫来秘书课的杨泰普。杨泰普向他支招,最直接和有效的方式是拉个赞助,给宪兵队全体职员发放福利,这样每个职员都会记住这个领导的,这比空洞的说教要好多了。 阮经天听后,若有所思,眼看此刻是下午过半,显然不适合去拉赞助。他让杨泰普上点心,想想如何拉赞助,争取明天给全体职员发点福利。杨泰普领命而去。 阮经天想到今天的修炼功课还没进行,于是他来到陆军医院,开始了高压氧修练,一直修炼了六个小时才走出高压氧舱。 可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有些发懵。 正文 第60章 迎战特种兵 警察局局长董大川因酒精中毒,抢救无效死亡。 在医院的大门口聚拢着一大批人,几乎全是董大川的家属。董大川是刺国人,但是其大部分亲戚是哲国人。 阮经天见人群吵嚷嚷的,他又不认识这些人,于是他站在一个角落里旁观了一会儿。伪政权的市政府的市长余继越也来了,安抚了家属一番,答应给董大川以因公牺牲的待遇,家属们的吵闹声才渐渐少了些。 阮经天听了会,觉得无趣,悄悄地离开医院,回到了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念及可怜的董大川,他觉着滑稽,难道当官就是整天喝酒吗? 他想想也是,如果自己不喝酒,岂能认识手握官帽子的更大的官?不认识大官,即使有金山银山,也送不出去呀。看来,喝酒是当官的必修课呀。喝死也不是意外之事,给个公伤就是向公众宣告,喝酒是官员的公务行为,喝酒也是为了更好的当官。 阮经天想到自己为了更大的官帽子,昨晚也是拼命喝酒,不过自己修炼玄罡诀,所以没有因公牺牲,看来那些大官都是酒精考验过来的强悍之士,个个不容小觑呀。 他感慨一番后,把各种功法修炼一番后,洗漱后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阮经天来到宪兵队,看见杨泰普正在门口等他。 “宫副队长,您好,我向您汇报一下对赞助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你说。” “东山城最大的富商是商会会长冷简轻,如果能和他联系上,那么赞助一定是丰厚的。” “冷家…冷简轻,不错,如何联系他呢?” “冷家卖给陆军部的棉纱,是我们宪兵队护送至军需处的仓库,以前左队长亲自负责这件事情,现在是郑副队长分管。” “郑副队长没有向冷家要赞助吗?” “听说郑副队长不愿意接触冷家,他把护送的事情交给特勤一队办理。” 阮经天听到此处,感觉其中有不少故事,问道:“郑副队长为什么不愿意接触冷家?” “去年,郑副队长看见了冷简轻的七姨太,上前说了几句话,于是冷简轻找到了左队长和陆军部的肖部长,肖部长找郑副队长谈话,后来郑副队长向冷简轻道歉。” 阮经天心中诧异,冷简轻是刺国人,能够让宪兵队副队长因为**了媳妇向刺国人道歉,这太稀奇了。阮经天又想起哲国人明明知道龙隐河秘密之宝物在冷家,却没有公然抢夺,而是采取迂回的策略接近冷家,那么只能说明冷家的根底令哲国人也忌惮。 “冷简轻有什么背景?”阮经天问道。 “我们哲国陆军总部的梁立澜将军曾经下令不得对冷家无礼,据说冷简轻的父亲曾将在海上救了梁将军的父亲。”梁立澜是哲国陆军的副司令,可以说是肖军彦的顶头上司的上司。 “哦,原来这样呀,我明白了。”阮经天恍然大悟,怪不得冷简轻不惧哲国人。 “冷简轻的棉纱要运到省城,前些天他为此事向我们宪兵队申请特别通行证,郑副队长说再考察考察,一直没有给开通行证。” 阮经天知道杨泰普这是暗示和冷简轻联系的机会就在此处,他想了一会儿,说道:“泰普君,走,我们去见见冷会长。” 阮经天带着杨泰普以及两名宪兵来到了东山城商会,见到了冷简轻。阮经天一见到他,就想起了冷若强和冷若松,这父子三人的模样差不多,都是方脸,不胖也不瘦,个头中等。不过,冷简轻所透露出的精明谨慎是其儿子不能比拟的。 “宫副队长,您好,您大驾光临,使得小小商会蓬荜生辉呀,欢迎之至。”冷简轻满脸堆笑地说道。 “冷会长,你好,你如此大力支持哲国统一东大陆的事业,我们宪兵队感激不尽。” “客气客气,这是冷某应该做的,不值一提,不知宫副队长今日来商会,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们此次前来,看看冷会长是否有需要宪兵队的地方,为了哲国的统一大业,为商户排忧解难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冷简轻疑惑地看着阮经天,不清楚眼前的副队长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试探地问道:“宫副队长,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商会和冷某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冷会长,也没什么大事,宪兵队的弟兄很辛苦,我这个副队长有些不忍心,想给弟兄们弄点小福利犒劳一下。我在东山城是个外人,地头不熟,只能想到冷会长你了,我拉下老脸,想向冷会长化缘一下,不知可否?”阮经天不愿意说些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冷简轻有些吃惊地看着阮经天,万万没想到宪兵队会打他的秋风。他心中恼怒: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也有胆开这个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刚欲开口,就听见阮经天接着说道:“冷会长,听说你想要特别通行证,这个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冷简轻突然感觉有些小瞧了这个年轻的副队长,他赶紧说道:“宫副队长,您太客气了,前些天,我们商会新到了一批新鲜的海鱼,个大味美,正想着给宪兵队的领导尝尝,正好您来了,您带走一些,回去给弟兄们分几条,以表示我们商会的一点小小心意。特别通行证的事情,还请宫副队长多费点心,非常感谢。” 此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到冷简轻身旁,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冷简轻站起来,说道:“宫副队长,商会有急事需要马上处理,我会派人把海鱼送到宪兵队的。” 阮经天却是听见那句耳语:“南面的海边上发现了九姨太的尸体。”他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对玉秀之死心中伤感。 “冷会长,抱歉,打扰了,我们也要回去准备特别通行证,告辞。”阮经天瞥了一眼那管家,感觉此人内息收敛,脚步发沉但行走如燕,他相信此人必是武技高手。 那管家也看了阮经天一眼,双目突然一缩,流露出凝重之色。阮经天暗道不好,此人也注意到自己了,赶紧走。 他和杨泰普等人迅速回到宪兵队,阮经天和郑凯迪谈了一下特别通行证的事情,郑凯迪对冷家始终耿耿于怀,见阮经天过问此事,知道不能继续卡着通行证,于是就顺手推舟地让路政课为冷家出具特别通行证,阮经天又让杨泰普安排后勤课准备接收和分发海鱼。 把这些事情安排妥当之后,阮经天给人士部的申寒去电话,然后到人士部和申寒聊了会,奉上一亿哲元的茶补后,又回到宪兵队,时间快指向中午了。 电讯室的李羽淑拿着一张电文,找到阮经天,说道:“宫副队长,刚收到一份不知从何处发来的电文,没有破译出其密码。” 阮经天心中一动,接过电文,看了一眼,明白这是李蝴蝶发来的,说道:“李羽淑,以后如果有类似电文,马上呈报给我。” 李羽淑答应着离开了。阮经天对照密码本,电文的内容如下: 现龙村北面,鬼子训练,自立团隐藏,是否突围? 阮经天看完电文,马上回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拿出n95狙击枪和其他武器装备,把自己化妆成水机关的武者模样,开车出城向现龙村而去。 在现龙村外,他藏好汽车,背着n95狙击枪闪向北面的山林。果然,从很远的地方,阮经天就听见鬼子的声音。透过望远镜,他很是无语,居然是两个蔓国教官带领着一百多鬼子进行演练,很显然,这些人正是新组建的特种兵分队。 阮经天猜测李蝴蝶和自立团被鬼子堵在这片山林的后面,以至于自立团出不来。他马上决定射杀鬼子,把鬼子引向山林的外面。 n95狙击枪的射程是三里远,而鬼子们拿的是蔓国产枪械,其射程最远的才两里多,因此,阮经天的武器要比鬼子的武器高上一个档次。 阮经天趴在一片乱石堆中,从瞄准镜中寻找着蔓国教官,这是必须第一个干掉的目标。不久,他锁定了目标,正是前天晚上一起喝酒的其中一个蔓国教官。 他扣动扳机,子弹高速旋转飞行着。片刻之后,蔓国教官的上半身轰然飞向半空,另一个蔓国教官立即趴下,指挥着鬼子兵向子弹来袭方向扑来。 阮经天趴在原地不动,知道此时他是安全的,因为此地是鬼子枪械的射程之外。他不断收割着鬼子的性命,直到十余个鬼子推进到前方两里处,他才猫着腰离开了乱石堆。 鬼子射出的子弹开始落在阮经天的周围,阮经天利用树林和大石,不断变换位置,他试图跑到鬼子的身后,与自立团会合。 突然,鬼子的身后传出轻机枪的声音,紧接着又是**的轰炸声,鬼子腹背受敌,开始有些慌乱,但是在剩下的那名蔓国教官的指挥下,他们镇定下来,兵分两路,一路杀向身后,一路奔向阮经天所在位置。 正文 第61章 小胜 阮经天心中大喜,知道自立团的人开始进攻了。他使出隐身术,在树林的掩护下,不久就绕过了正面的鬼子,看见了藏在简易掩体后面的自立团。 他向掩体处扔了三枚手里剑,告知自己的到来。果然,李世南捡起手里剑,高兴地喊道:“团长来了。” 阮经天几个跳跃间,就来到了自立团的阵地上。李世南和一个健壮的中年人跑上前,向阮经天敬礼:“团长好!” 阮经天回礼道:“你们好,我们合计一下如何吃掉这群鬼子。” 李世南指着身旁的中年男子,说道:“团长,这是吴泽开,以前是刺国部队的副营长,这次我们的训练都是他安排和指导的。” 阮经天和吴泽开握了握手,说道:“辛苦你了。” 此时,李蝴蝶也跑了过来,非常兴奋地拉着阮经天的胳膊,想说很多话,但是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咧着嘴站在阮经天的身边。 阮经天拍拍李蝴蝶的手,然后说道:“大家蹲下,我们简单开个会。” 四人围成一团,蹲在掩体里,阮经天说道:“对面是哲国刚组建的特种兵分队,教官是蔓国人。这些鬼子兵是哲国796师团挑选出来的精英,单兵作战能力极强,并且他们的火力是清一色的蔓国装备,而那个蔓国教官更是强手,所以这一战一定非常艰苦,但是我们还必须要尽快解决他们,否则时间一长,哲国796师团增援部队就会赶来。” 吴泽开点点头,说道:“是的,这正是我们一直不敢动手的原因,鬼子使用的枪,我以前都没见过,鬼子的人多,我们的人少,这仗不好打。” “不要怕,这些鬼子是刚组合在一起,相互间的配合较差。吴泽开,你是带过兵的,结合我们的火力配置,安排正面迎敌,注意,我们的人少,一定要运动战,利用岩石、土坡和树林,把鬼子的战线扯开,不能使他们集中火力。”阮经天知道自己带兵不行,把指挥权交给了吴泽开。 阮经天对李世南说道:“你在后面负责弹药的分配,注意,不要节约弹药,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价值连城。” “我和师妹在侧翼远距离的狙击,我们一定要有信心,鬼子也是人,一个枪子进去也是个死。打胜之后,每人一根金条。”阮经天心想自立团本来就是雇佣军,没有钱财的激励,恐怕早就散伙了。 把任务布置完毕后,阮经天拉着李蝴蝶的手,两人目光相视,默契地点点头,双双使出隐身术,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吴泽开刚开始有些没瞧上阮经天,可是见到这一幕,立即明白团长非一般人,他拉了李世南一把,赶忙去组织队员迎战越来越近的鬼子。 阮经天和李蝴蝶一前一后地摸到了右侧的土坡上。斜对面的山坡下,大约三十个鬼子正迂回包抄过来。 支起n95狙击枪,阮经天首先干掉两个鬼子,然后快速地滚向旁边的一块岩石后,李蝴蝶则猫腰来到了不远处的另一块巨石后,端起了四九式步枪,这是她最熟悉的枪。 鬼子被枪声吸引过来,端着蔓国冲锋枪,扫射着。 阮经天趁着火力间歇之际,突然纵身而起,向侧前方扑去。与鬼子短兵相接,n95的优势显示不出来,他要展开近身搏击,快速结束战斗。 李蝴蝶看出阮经天的意图,不断地点射,然后迅速转移,吸引住鬼子的注意力。阮经天几次跳跃,已经距离鬼子不足五十米了。 他运转玄罡诀,向对面的鬼子接连掷出五枚手雷。在爆炸声中,他右手抽出腰间的柔刀,左手抓着一把手里剑,猛得冲出,杀向剩下的二十多个鬼子。 手里剑漫天飞舞,重臧刀诀发出森森寒气,笼罩着鬼子。阮经天大喝一声,冥思剑腾地射出,也加入屠杀鬼子的行列。远处的李蝴蝶则精准地狙击着试图逃跑的鬼子。 近身的搏斗,鬼子根本不够看,不到十分钟功夫,这批侧面包抄的三十多鬼子全部躺下了。 阮经天见撕开了鬼子侧翼的线路,心中大定,支起n95,狙击着两里之外的鬼子,这群鬼子正在攻向吴泽开的阵地。李蝴蝶心领神会,在阮经天的掩护下,跑到其前面一里处的位置,匍匐在土坡上,收割着射程之内的鬼子性命。 此时,吴泽开组织的正面迎击也打得有声有色,他逐渐摸到了鬼子配合较差的弱点,居然挡住了鬼子的强大火力。 蔓国教官越来越感到吃惊,本来他以为很快就能结束战斗,毕竟他率领的是特种兵。可是首先他发现对方有远程狙击枪,这绝对是大杀器,己方的武器不是对手;然后他又发现身后对手的弹药充足,不仅有轻机枪,甚至还有迫击炮,并且对手的火力支援和交错掩护相当老练和娴熟,这明显不是草台班子,而是正规军;最后他悲哀地发现可怕的狙击手以切菜般的速度突破了侧翼的进攻,正在远程猎杀着他们这群可怜的绵羊。 蔓国教官当机立断,命令通讯兵发报求援,此处离796师团不远,他相信只要两个小时,796师团的大部队就会把对方绞杀得一干二净。 阮经天远远地看见有个鬼子架起天线,暗道不好,立即转移,寻找能够瞄准通讯兵的位置。在变换三次位置后,瞄准镜中终于出现通讯兵的身影,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正在发报的通讯兵头颅炸开,电台上全是红的白的,一团一团地分布着,煞是恐怖。 蔓国教官大骇,藏在一个巨石后,命令二十余个鬼子冲向阮经天所在方位。阮经天知道必须速战速决,他利用远程狙击的优势,冒险前进把鬼子的三个重机枪手干掉,又迅速以之字形步法退入旁边的小树林中。 吴泽开见鬼子被牵制住,心中大喜,命令自立团由守转攻,向前方推进。李蝴蝶也趁机使出隐身术,占据了一处巨石后面,可以居高临下地控制着前方一大片开阔地。 一个小时后,阮经天终于杀进了鬼子的阵地,与蔓国教官相对而立。 蔓国教官手持匕首,全神贯注地盯着阮经天,心中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阮经天拿出冥思剑,他要试试刚刚修炼的风芒剑法。 匕首和冥思剑交错间,蔓国教官睁大了眼睛,用蔓国语说道:“宫副队长!” 冥思剑划过蔓国教官的脖子,阮经天也用蔓国语说道:“你很棒!你是第一个认出我的人!”蔓国教官捂住脖子,张大了嘴,在喷涌的鲜血中倒下了。 李蝴蝶用无影腿杀了三个鬼子后,兴奋得大叫:“师兄,这武技太棒了。” 战斗结束后,阮经天命令吴泽开和李世南彻底打扫战场,连鬼子的衣服也不放过,然后检查己方的损伤情况:阵亡十八人,重伤六人,轻伤十人。 战绩如下:击毙鬼子一百一十八人、蔓国教官二人。缴获的战利品的数量惊人,清一色的蔓国武器装备、医疗用品以及粮食给养等。这在阮经天的心中,算是小胜,毕竟己方的死伤超过半数, 山下停放着五辆大卡车,自立团的队员把所有的战利品装上车,沿着山间小路,向山林的深处驶去。阮经天不敢走出山外,他担心796师团的拦截,只好带着人马躲藏于深山老林中。 他们来到一个山坳处,把五辆卡车藏好,找到一片相对平坦之处,安营扎寨,救治伤员。阮经天和吴泽开四处侦察了一下,安排了警戒哨,然后一起埋锅造饭。 本次参加训练的是五十四人,死亡十八人,还剩三十六人,其中重伤有六人,战斗力只剩三十人。阮经天看着六个重伤员,心中担心不已。 “吴泽开,你知道附近是否有刺国部队的野战医院?我们的重伤员必须要得到专业的医疗护理,否则很难撑过今晚的。” “我知道再往北走三十里,有一支同心社的伏击队,他们可能知道哪里有我们刺国的医院。”吴泽开说道。 “你认识路吗?” “大体上记得。” “好,你和我带着重伤员一起去找他们,希望能有医院。”阮经天看着重伤员的痛苦,心急如焚。 阮经天带着李蝴蝶、吴泽开以及四名队员,把六名重伤员安排在三辆卡车上,又拿了一些武器装备,在吴泽开的指引下,继续向北挺进,寻找伏击队。 他指定一个叫姚猛的人为临时的指挥者,和李世南一起管理留守人员,这个姚猛以前是刺国部队的连长,战斗经验丰富。 两个小时后,吴泽开找到了伏击队,这正是阮经天在现龙村对其援手的那支伏击队(见第26章),阮经天知道伏击队中有内奸(见第33章),不敢与他们交谈,让吴泽开全权与他们交涉。 吴泽开以前曾与这些人打过交道,他向伏击队介绍了战斗的过程以及此行的目的。 伏击队的人听完以后,关起门商议了一会,决定把六名重伤员转送至隐秘的野战医院,但是只能由伏击队的人前去相送,阮经天等自立团的人不能相随。 阮经天知道这是保密的需要,也没有强求,给每个重伤员一千万哲元的本票,又把随车带来的武器给了伏击队,目送着伏击队开着两辆车消失在夜色的山峦中,心中想的是如何揪出伏击队里的内奸。 正文 第62章 邀请 令阮经天没想到的是,伏击队不让他们离开,派人把他们扣留在一间厢房,说是等核实消息后,才能放他们。 阮经天没有吱声,他向吴泽开使了一个眼色,让其稍安勿躁,静观其变。阮经天暗运玄罡诀,使听力的覆盖范围达到最大。 伏击队的房子都是泥土和石头砌成,无丝毫隔音效果,阮经天不仅能听见所有屋内的说话声,甚至连房前屋后的风吹草动也听得清清楚楚。 最里面的一间屋内,伏击队的队长雷铁豹,副队长夏勇容,侦察小队队长徐达鹏商讨着如何对待阮经天一行七人。 “这些人中,我们只认识吴泽开,并且他是刺国政府方面的人,我怀疑他们是哲国或刺国政府派来的奸细,应该把他们送到军区政审处进行调查。”副队长夏勇容说道。 “我对吴泽开有一些了解,他已经脱离了刺国政府,也没听说他投靠哲国鬼子的传闻,其为人还算不错,至于剩下的六人倒是陌生的很,很难判断是否是奸细。”侦察小队队长徐达鹏说道。 “你们是否发现吴泽开并不是这些人的头?”伏击队队长雷铁豹说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这些人中谁是头呢?”徐达鹏问道。 “应该是那个在吴泽开旁边不说话的年轻人。”夏勇容想了一会,说道。 “是的,你们想想,他们的头不和我们说话,反而是吴泽开与我们交涉,这之中是否有内情?那个年轻人很眼生,不过其身影又有些熟悉,难道他认识我们?怕我们认出她,因此一直不说话?”雷铁豹进行了推理分析。 “另外,吴泽开说他们不到六十人的队伍全歼哲国鬼子一百二十人,这似乎太强悍了点,这附近没听说有这么厉害的反哲武装呀,不过,六个伤员倒是真的受伤很重,表明确实是一场恶战。”雷铁豹接着说道。 “如果真如吴泽开说的那般厉害,我们可要想办法把他们争取过来,这对于提升我们的实力太有帮助了。”徐达鹏兴奋地说道。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以前我们曾争取过吴泽开,但是他拒绝了。如今吴泽开听令于那年轻人,这支队伍不简单呀。”夏勇容说道。 “总之,上级给我们的指示是保存实力的同时尽可能地扩大我们的队伍,如果那年轻人政治可靠的话,我们要尽力争取。达鹏,你看看总部是否来电,核实这些人所说的真假。”雷铁豹说道。 徐达鹏答应了一声,走出了屋子。 “队长,我还是不放心这些人,如果一旦是奸细,那我们的损失太大了。”夏勇容说道。 “你的忧虑是有道理的,我更担心的是:如果他们真的消灭了一百多鬼子,哲国796师团会不会认为是我们干的,然后来攻打我们。”雷铁豹说道。 “796师团知道我们的实力,不可能认为是我们干的。我估计他们认为是刺国政府的162师干的,如果哲国796师团攻打刺国的162师,那才是最好的结果。”夏勇容说道。 “不要随便说这种话,毕竟现在是我们同心社与刺国政府合作共同抗击哲国。” “嘿嘿,这不是咱们说的悄悄话吗。实际上,我认为我们同心社应该感激哲国军队对刺国政府正规军的压制,否则刺国政府的正规军早就把我们围剿了。上级给我们的指示正好说明了此点。”夏勇容嘿嘿说道。 “勇容,不要这么说,我们同心社也不容易,在夹缝里求生存,不能过早地暴露我们的实力,否则我们就要承担哲国凶猛的进攻。”雷铁豹黯然说道。 这时,徐达鹏进来,说道:“总部来电,吴泽开所说属实,眼下哲国796师团主力正发疯般地向刺国162师的防区推进,另外,一个营的鬼子也向我们伏击队的方向而来。听说吴泽开他们歼灭的是哲国刚组建的特种兵分队,其中两个蔓国教官也被击毙。吴泽开这帮人捅了一个大马蜂窝。” “不好,我们要立即转移,勇容,你赶快通知各小队马上收拾东西。”雷铁豹下了命令。 “那吴泽开那些人怎么办?”夏勇容问道。 “既然吴泽开没有撒谎,我们没空管他们,达鹏,你去告诉吴泽开,让他们自行离开。” 阮经天听到此处,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滋味。一会儿,徐达鹏走了进来,说道:“吴泽开,鬼子的大部队快要到达这里,我们要转移,你们也赶快找地方躲一躲。” 吴泽开看了阮经天一眼,阮经天点点头,吴泽开说道:“谢谢你们救治我们的兄弟,我们不打扰了,这就赶快走。” 阮经天等人出了厢房,只见外面一片忙碌,伏击队员忙着打包收拾东西,里进外出的,人头攒动。 阮经天领着吴泽开、李蝴蝶等人,开着最后一辆车,沿着来时的山路往回走。车行至不远处,路旁有片树林,阮经天把车开至树林的隐蔽处,熄火灭灯,让大家不要出声。他低声说道:“这条路有古怪,大家下车隐蔽起来,不要出声。” 众人下车之后,藏在草丛中,盯着山路。 阮经天曾仔细观察这条路,这是通往伏击队驻地的唯一一条山路,如果鬼子进攻伏击队,必定要经过此处,他不得不防备与鬼子迎面撞上的可能。另外,他还要验证另一件事情。 不到十分钟,从伏击队的驻地方向慢慢走来一个人影。夜色中,这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在路边一棵树旁,人影停了下来,掏出一把刀,在树干上刻划了几下,然后把一个东西埋在树下的泥土中,四下看了看之后,原路返回。 阮经天心中冷笑,抓起地上的一个石子,手指一弹,石子飞了出去,射向人影的后背。人影趔趄一下,吓得心惊胆颤,赶忙回头查看,但是没有任何发现,周围死寂一片。他胆战心惊了一会儿,也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撒腿就跑。 阮经天在人影刻划树干之前,就认出了这人是谁。正是伏击队的副队长夏勇容。 阮经天默运玄罡诀,弹出石子,击中夏勇容的后背经脉上。如果半个月之内没有阮经天的亲手施救,夏勇容必死无疑。 吴泽开、李蝴蝶等人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但是全都不作声。直至夏勇容的人影消失不见,阮经天令吴泽开把树下埋的东西挖出来,是一个油毡纸包裹。阮经天打开它,里面是一张纸条,写着: “吴泽开等人伏击特种兵分队,但头领另有其人,不祥。六名伤员被送至同心社的野战医院,可把六名伤员弄到手,问明吴泽开等人的情况。另,伏击队进入猫头山。红山茶拜上。” 阮经天把纸条递给吴泽开,他看完之后,脸色大变,低声惊叫:“这人是哲国人的奸细,太可怕了。” 阮经天把纸条拿回来,领着众人回到汽车里。他把纸条的空白处撕了下来,让李蝴蝶拿着手电筒照着空白纸条,他沉思了一会儿,模仿夏勇容的笔迹写道: “伏击特种兵分队的数人逃至我处,偷听他们谈话,说:蔓国教官想要得到麦国五千吨钢材,肖部长不爽,命令假扮刺国162师灭掉蔓国教官。红山茶拜上。” 阮经天写完之后,按照夏勇容折叠的方式,把纸条折叠起来,用油毡纸包好,亲自来到那棵树下,把这个情报埋进了土中。 让众人在这片树林等他,他则快速奔向伏击队要转移的猫头山方向。一个小时后,伏击队队长雷铁豹的身影出现在眼帘中,阮经天使出隐身术,欺到雷铁豹身旁,在他耳边悄声说道:“自己一个人到左前方的草丛。” 雷铁豹吃了一惊,感觉身旁有人高速移动,可是转身看了看,没有任何异常。他冷静地思考了会,命令其他人继续前进,自己则独自一人依言来到了左前方的草丛。 阮经天蒙面站在草丛中,等着雷铁豹的到来。 “阁下,你藏头露尾地找雷某,有何事?” “雷队长,我给你一张纸条,你看看这上面的字是谁写的?”阮经天嗡声说道,把夏勇容写字的半张纸条和手电筒递给了雷铁豹。 雷铁豹接过纸条,用手电筒照射,看清字迹和内容之后,大吃一惊:“勇容的字!你是谁?为何会有这张纸条?” “我是吴泽开身边的人,在进山的路旁看见你的人留下这张纸条。你一定知道一个小时前你的副队长耽搁大约二十分钟才追上你的吧。我很担心我们六个重伤员的安危。雷队长,我们绝对不是哲国鬼子的奸细,那六人是我的兄弟,你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吗?” “你就是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年轻人吧,我相信你,你放心,我会让后方的人保护你六个兄弟。你的身手真不错,有兴趣加入我们伏击队吗?我们热烈欢迎有志之士共同抗击哲国鬼子。” 正文 第63章 升官 阮经天摇摇头,说道:“抱歉,我有自己的事情,不能参加你们的队伍。拜托你们好好照顾我那六个兄弟。” 雷铁豹见阮经天心意已决,也不再勉强,只好说道:“以后如有用得着雷某之处,尽管来找我。” 阮经天抱拳告辞,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他回到吴泽开、李蝴蝶等人的藏身之处,和众人会合之后,抄小路赶往李世南等人的驻扎之地。 凌晨两点钟左右,阮经天等人来到了驻地,与李世南、姚猛二人相互交谈了各自的情况。李世南说大约三个小时前远处的山路上有鬼子兵经过,人数大概有七十多人,方向正是伏击队的驻地所在。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估计鬼子兵虚张声势,并没有派出一个营的兵力攻打伏击队。不过,七十多鬼子也能吃掉伏击队,因为伏击队的武器装备太差。 他让大家抓紧休息,自己却陷入沉思中。这次与刚组建的特种兵分队战斗,虽然己方取得胜利,但是也暴露出不少问题,其中最主要的是自立团没有后勤保障和医疗救护。 表面上看,战争是敌我双方的武器装备和身体素质的对抗,实际上是敌我双方的物资储备之战。没有坚实充足的后勤保障,很难取得战争的胜利,而医疗救护不仅可以使伤员恢复战斗力,也是鼓舞战斗士气的基础。 他决定以后要建立自己的秘密据点。他想到了兔儿岭深处,那里沟壑纵横,山高林密,是建立隐蔽之地的好去处。 清晨五点钟的时候,阮经天把自立团的众人叫醒,向兔儿岭方向驶去。三个小时后,他们一行三十多人挺进至兔儿岭的深处,在一片相对平坦的两山之间安顿下来。向外翻过两个山头,可到达小岭村的藏身之地。 阮经天和吴泽开、姚猛等人仔细勘测地形,决定修建仓库、营房、医院、训练场地以及防御工事。任命吴泽开为主管军事的副团长,李世南为主管后勤的副团长,王向朋为情报处处长,李胡蝶为机要处处长兼执法处处长,姚猛为营长。吴泽开和姚猛负责招兵买马,但是要宁缺毋滥。阮经天仍然自封为团长,统管各项工作,主要负责军需物资的筹备与分配。 阮经天制定了纪律,除了一般的军纪外,另外还包括处理与普通民众关系的纪律:严禁扰民;与普通民众交易必须坚持公平、自愿的原则;严禁违背女性意愿,强行与之交往;严禁强行征收或抄没任何人的财物。 允许队员娶妻生子,但家属不能居住于营区范围之内,每一个月可给假期四天,战时除外。 纪律的检查与处置由执法处负责。 李蝴蝶让朱栋博负责收发电报,朱栋博原来是刺国政府军队的电报人员。她同时又挑选出三名执法处的人员。 最后阮经天对众人交代一番,带走昨天缴获的电台,和李蝴蝶离开营区,找到小岭村的村长,看望了高文浩教授。高文浩喜欢隐世般的山林生活,看见阮经天的到来,乐呵呵的,说外星文的破译工作有了进展。 阮经天又看望冷若松,冷若松的伤势逐渐恢复,虽然缓慢,但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冷若松说了有关事情:冷简轻没有透露出玉秀偷了龙牌这事,只是对外宣称冷若松和玉秀携带财宝私奔。肖军彦和姜雪子抓住私奔的两人,逼问龙牌藏匿地点。冷若松和玉秀两人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而姜雪子又不能直接问冷简轻,这导致冷若松和玉秀不死不活地被关在地牢里。 冷若松也谈到冷简轻身边之人的一些情况,因此阮经天知道冷简轻身边共有四大高手,那个管家正是其中之一,名叫牛具延,是内外兼修的顶级高手。 阮经天和小岭村村长聊了会,告诉他两个山头后面是他的自立团,让小岭村村民不要害怕。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阮经天和李蝴蝶开车驶向东山城的西门。路上,阮经天问李蝴蝶是否愿意到陆军医院学习医护知识,为以后筹建医院做准备。李蝴蝶兴奋地答应了。 阮经天心想自立团目前的人员很少,机要处和执法处几乎没有事情。而李蝴蝶已经可以熟练使用哲国语,没必要继续专门学习语言,让她学习和了解医护知识,是很有必要的。 以水机关的证件顺利进城,阮经天和李蝴蝶回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阮经天藏好n95狙击枪,又把电台放在家中,这是留给李蝴蝶晚上使用的。 他洗了个澡,换上宪兵队的衣服,变成宫孝木。 李蝴蝶洗漱一番,换了新装。阮经天向她讲了陆军医院的相关情况,告诉她以后在医院学习锻炼。 阮经天和李蝴蝶来到陆军医院,找到邵蒙炎,让他做做医院分管领导的工作,允许李蝴蝶在医院里学习或者实习,邵蒙炎欣然同意。 上午十点半时,阮经天来到了宪兵队,杨泰普告诉他两个消息:一是陆军部同意在宪兵队设立侦查电讯处,对外名称为宣传课(见第47章和48章),设备和人员明天到达;二是人士部将在十一点来宪兵队进行队长候选人的民主测评,由于阮经天昨天给每人发了二十斤海鱼,预计这对“宫副队长”会加分不少。 十一点整,人士部申寒部长率领考核小组进驻宪兵队,对郑凯迪、何山下和宫孝木进行细致的严肃的民主测评。一个小时后,测评结束,为了避嫌,申寒拒绝了宪兵队的宴请,返回了人士部。申寒临走时说,下午召开联席会议,投票决定宪兵队队长一职的人选。 阮经天听后,懒得再去想当官之事。他径直来到陆军医院,找李蝴蝶共进午餐。吃饭时,李蝴蝶高兴地说:医院同意她跟随邵蒙炎学习和实习。阮经天也非常高兴,鼓励她早日成为医生。 吃完饭后,阮经天进行高压氧中的修炼。他吞下一枚圣丹,吸收着纯净的氧气,运转玄罡诀,开始艰辛的修炼过程。三个小时后,他感觉全身的经脉似乎要爆炸一般,知道这是突破的紧要关头。他咬紧牙关,又服用一枚圣丹。 在强大药力和纯净氧气的冲击下,阮经天忽然有醍醐灌顶的感觉,体内像豁然开了一条大河一般,经脉变得粗大和宽广,功力瞬间提高三四倍不止。 终于突破至玄精的高级阶段,阮经天激动不已,他忍住大喊大叫的冲动,不断调理浑厚的玄精,使高级阶段巩固下来。 下午四点多,阮经天从陆军医院回到宪兵队,翻看今天收发的电文,其中一条电文让他暗乐不已,原来是蔓国大使馆发来的责问电文,问蔓国教官为何惨死?麦国的钢材是怎么回事? 阮经天认为昨晚炮制的假情报实在是幼稚得很,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栽赃陷害,可是为什么蔓国方面会提到钢材之事?难道蔓国在哲国军方安插了间谍,也知道了假情报的内容?阮经天想了一会儿,感觉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桌上的电话响了,阮经天拿起电话,说道:“你好,我是宫孝木。” “孝木君,你好,我是人士部的张纹君秘书,现在能否到申部长办公室来一趟?” “可以,我马上就去。” 阮经天心中了然,这是申寒找自己谈话,队长被自己捞到手了。他刚走出办公室,杨泰普满脸笑容地恭贺道:“恭喜宫队长!” 阮经天拍拍杨泰普的肩膀,说道:“帮我把办公室收拾一下。”杨泰普大喜,这是让他当二号首长的前奏呀。 阮经天快马加鞭地赶到人士部,接受了申寒的耳提面命,阮经天也信誓旦旦地表明一定不辜负主织的信任和栽培,清正廉洁,不贪污腐败,为大哲国贡献毕生力量。申寒最后说,明天他到宪兵队宣布队长的任命决定。 阮经天出了人士部的大门,感觉后背全是冷汗,这是被那番豪言壮语所恶心出来的。 回到宪兵队,路上不少人向他祝贺,他只是笑笑,直接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电话就响了起来,是796师团的凌云木打来的,除了恭贺之外,主要内容是想马上见到阮经天。阮经天立即说在办公室等他。 不到半个小时,凌云木就出现在阮经天的办公室。阮经天猜测凌云木下午一定在东山城,不在城外的796师团驻地。 “老弟,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忙。”凌云木没有客气,直接步入主题。 “别客气,只要我能办到的,老弟万死不辞!” “前些天,麦国的西蒙斯到你这里找过你吧,现在你能找到他吗?” 阮经天心中微起波澜,凌云木找西蒙斯干甚? “我得试试看。老哥,你找他…”阮经天的言语谨慎许多,他要摸清凌云木的意图。 “哎,这事也瞒不住你,我跟你说了吧。昨天特种兵分队遭遇敌袭,两个蔓国教官也死了,我们收到的情报说陆军部不想让蔓国人得到西蒙斯的钢材,所以杀了蔓国人。这情报的可信度太扯了,可是蔓国人居然也知道了这份离奇的情报,硬要我们哲国给个说法。实际上是蔓国人听说东山城有五千吨钢材,想要这些钢材作为对死去教官的赔偿。陆军部和我们796师团紧急磋商,决定尽快买下这批钢材送给蔓国,否则这会大大影响蔓国和哲国的邦交。没想到的是,钢材的卖家西蒙斯又找不到了,这可急死我了。” 正文 第64章 抽丝剥茧 阮经天听完,心中逐渐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原来盯着西蒙斯的钢材不止是哲国人,蔓国也有红眼病。蔓国教官因钢材而被杀,正好给了蔓国以最佳的借口。 牵涉到国际纠纷,特别还是伤害睦邻友好国家教官的性命,对当官者而言,这就是头等大事。至于事情的真相只能缓一缓,甚至不了了之。 首要的任务是安抚好邦交之国的情绪,把事态的负面影响减至最小,不要因此影响当事人的仕途,真所谓:外交无小事。 肖军彦顾不上吞没这批价值连城的钢材,只想着尽快平息蔓国的怒火,尽管任何人看见那张纸条,都会明白肖军彦被坑了。可是蔓国人揪住纸条不放,硬说肖军彦狼子野心,设计杀害蔓国教官。如果肖军彦真地吞了这批钢材,那可真是坐实了纸条所言,别说继续当陆军部部长,就是上军事法庭吃枪子也是极有可能的。肖军彦眼下最渴望的是赶快把这批钢材送走,拖的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可是他又不敢直接露面,只好委托796师团买下钢材再送给蔓国。 阮经天想明白这点,心中直想纵声大笑,他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滑稽以及如此的不可思议。 “老哥,别着急,我让宪兵队找找西蒙斯。只要西蒙斯还在东山城,我想宪兵队还是能够找到他的,不过可能需要一点时间。”阮经天安慰凌云木,他拿起电话,让所有巡逻小队的队长全部到他办公室开会。 一会儿,十二个小队长齐齐站在阮经天面前,接到了迅速寻找西蒙斯的紧急任务,小队长们领命而去。 阮经天邀请凌云木共进晚餐,可是心急如焚的凌云木哪里有心情喝酒,留下通讯电话号码后,着急地去找796师团的团长刘晓晨汇报西蒙斯之事。 阮经天也没有挽留。看着凌云木火急火燎地走了,心中不由地笑个不停。西蒙斯已经被李世南藏了起来(见第55章),凌云木能找到他,那才是出了鬼了。 按照李世南所给的地址。阮经天在宝顺坊附近的一个胡同里找到了西蒙斯和詹妮。他告诉西蒙斯钢材之事有着落了,让西蒙斯和詹妮到盛美商务开个房间,在房间里等着,796师团的副团长凌云木可能会亲自上门商谈购买钢材的事宜。 阮经天让西蒙斯把所有的损失都算上,先来个狮子大开口,不要怕卖不出去,如果凌云木还价,那就一点一点地磨。 阮经天强调,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此次与“宫孝木”会见之事,否则会大祸临头。最后。阮经天提醒,此次钢材交易结束后,西蒙斯和詹妮应立即离开东山城,最好马上返回麦国,迟则生变。 阮经天和西蒙斯分手之后。急忙赶回宪兵队,给凌云木去了电话,告诉他西蒙斯可能在盛美商务,让凌云木去盛美商务查一查。凌云木在电话里千恩万谢,表示日后必有重谢。 阮经天放下电话,心思活泛开来:既然这么多人抢这批钢材,自己是否也要分一份羹呢?目前自立团的建设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这批钢材可是大有用武之地呀。 此时是下午六点多,阮经天吃了点东西后,来到在龙隐河畔负责监视胡家秘密据点的旅馆(见第55章),自立团集训前,王向朋留下三个人在此轮流监视。后来李世南把留在宝顺坊的最后三个队员也调过来,负责监视龙隐河中的大小船只。六人中卓风国为组长。曾是刺国政府军中的侦察兵,在东山城混迹多年,与各色人等均有交往。 阮经天与六人见面之后,简单通报自立团在兔儿岭安营扎寨以及人事安排等事情,又听取了这两日的监视情况。 两天来。进出斜对面二层小楼的人和车很多,车辆几乎全是满载着沉重之物进入,然后空车返回,岸边的小船增至四艘,频繁往返于河中的中型渔船,看样子是把卡车上的东西通过小船运到河中之船上。由于距离较远,监视人员担心暴露,不敢近前,看不清所运为何物。 阮经天若有所思,心想胡家可能要有大行动,这是要干什么呢?他想了一会儿,没有找到头绪,不再费脑去想了。 他给了卓爱国两千万哲元本票,让其租五六艘小型或中型渔船,再寻找并雇佣一些会驾驶大型船舶的水手、大副、二副、三副,如果能找到船长,那再好不过。 阮经天把任务安排下去以后,走出旅馆,来到不远处他的小平房。思前想后,心中对胡家的举动始终有隐隐不安的感觉,他决定到龙隐河中的那艘船上去侦察一番,看看胡家到底捣鼓的什么东东。 阮经天找出潜水装备,包括呼吸器、潜水服、半面镜、潜水刀、浮力调整装置以及潜水手套等,把自己全身武装起来,从暗道中潜入龙隐河中。 半个小时后,阮经天潜到了停在河中间的那艘中型渔船下方。此时夜色渐浓,龙隐河上漆黑一片,只有河水的涟漪声。 阮经天仔细观察船上的动静,船上传出人的说话声,但并没有警戒,也许他们不认为有人会偷偷摸上这艘船。 阮经天悄悄从船尾爬到船上,审视着这艘渔船。甲板之上的配置,符合渔船的特点,包括船员室、驾驶室、船长及大副休息室等。船长休息室中有人正在交谈着。他慢慢接近,清晰地听到里面的话语。 “明天运最后一批,我们的炸药就全部准备完毕,爆破专家何时到?” “大约四天后吧,现在战事吃紧,很难请到这样的人。” “规业君,你说这么多炸药一起引爆,会不会把整个龙隐河炸翻?我们的船不会受到波及吧?” “到时听专家的安排,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听说打开龙门后,必须要有路线图。我们没有路线图,能找到龙城吗?” “家主已经请了经验最丰富的考古专家,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听到这里,阮经天怒火中烧。胡家居然想出用炸药炸龙门的歹毒想法。按照这船的吨位,至少能装数十吨炸药,若引爆这么多炸药,阮经天甚至怀疑龙隐河两岸会被炸飞。 如果不是考虑到明天还有最后一批炸药,阮经天早就大开杀戒了。 里面的谈话继续着。 “家主为什么把宫孝木列为头号必须对付之人?他只是一个小字辈呀。” “这个宫孝木异常可疑。虽说胡石田最后见到的人不是他,可是与他有关。胡石田最后的露面地点是仙海酒店,而宫孝木居然提前知道这个消息,并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商家,这是疑点之一。 宫孝木为何提前知道这一消息?另外,在仙海酒店出现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胡石田,这一点没有任何人能证实(见第29章),这是疑点之二。 假设那人是胡石田,可是为什么他会把龙城的路线图给了商家的一个小混混,这与胡石田的性格极其不符合,这是疑点之三。 因此,我怀疑那人不是胡石田,而是有人假扮的。如果有人假扮胡石田出现在仙海酒店,那么知道并传出这一消息的宫孝木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我甚至怀疑宫孝木已经杀了胡石田。” “论武技水平,宫孝木是打不过胡石田的。” “武技是修炼出来的,你敢保证宫孝木修炼得不刻苦,永远不能超过胡石田吗?在喜乐大酒店,胡小原与宫孝木见面及谈话(见第55章),我在旁边观察得很仔细,宫孝木的功力绝对不低于胡石田,甚至我面对他,也不敢说有绝对的必胜把握。 “啊,他有这么厉害吗?” “哼,宫孝木没有丝毫小辈的谦卑,高声顶撞秋原,并且直接要官要钱,你见过这么猖狂的小字辈吗?” “他的确是很狂,该杀!” “还不能杀他,必须生擒,因为他可能知道路线图。” “他有路线图?不可能吧。” “如果出现在仙海酒店的胡石田是假的,那么商家得到的路线图也是假的,真的路线图极有可能在宫孝木手中。” 阮经天听到此处,一股冷气直接从心底顶到额头,这个叫规业的人太厉害了,经过一番抽丝剥茧,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 他决定以后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不能给敌人以任何可乘之机。他要杀掉一切对他有怀疑和威胁的人,首当其冲的灭杀目标是胡家。 阮经天不敢冒险在船上继续偷听,轻轻地下入水中,潜回自己的小平房。他对胡家是深深的忌惮。不过,他也暗暗发狠,誓与胡家周旋到底,看看胡家到底如何生擒他。 他发了一会呆,取出五十块金砖,把标记去掉,又胡乱刻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数字。其中三十块金砖是给在兔儿岭的自立团队员,因为他曾答应:若击败哲国特种兵分队,每人一块金砖。另外二十块,他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阮经天出了小平房,路上易容了三次,回到了铁帽子胡同,李蝴蝶正在院子里等着他。 正文 第65章 新官上任头把火 ps: 非常感谢喜欢《恒远之路》读者的支持,希望大家订阅。上架之后,发现许多网站未经授权转载《恒远之路》。作为辛苦的作者,本人保留对这些网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希望这些网站遵守相关法律法规,不要侵害作者及起点网站的权益。 李蝴蝶问在医院里学习应该注意的问题,阮经天告诉她除了学习医术外,还要观察和学习医院的管理,特别是体会医院与其他部门架构的独特之处。医院由三部分组成,一是医生,二是护士,三是管理人员。阮经天让她仔细观察这三者是如何结合的,这对以后自立团建立医院是非常有帮助的。 阮经天把重臧刀诀给了李蝴蝶,并让她挑选了一把趁手的长刀,向她讲述了哲国刀术的基本要领。 回到自己房间,阮经天想起胡家要对付自己的事情,心中不由得冷笑不已:你们想玩,好呀,咱们玩个大的! 他看到了乾坤鼎,里面正长着已经成熟的四棵夹蓝草,这是他在陆军医院第一次使用高压氧修炼时种下的,后来的照料工作,都是李蝴蝶干的。 见到夹蓝草,阮经天心头热乎乎的。他来到乾坤鼎旁,取出夹蓝草和十二粒种子,又翻整里面的土。如此珍贵的乾坤鼎成为花盆,他对此很是无语。他决定想办法找到八颗 “灵石”,激发乾坤鼎的灵性,看看乾坤鼎到底有何神奇功效(见第35章)。不过,眼下他只能把乾坤鼎当花盆用,他又种下了六粒种子,浇了些水。 阮经天把四棵夹蓝草洗干净收好,准备明天到陆军医院吸食高压氧时吞服夹蓝草修炼。他把各种武技修炼一遍,洗漱之后,早早上了床,这些天他累得不轻。很快就进入香甜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阮经天先把李蝴蝶送到陆军医院,然后来到宪兵队。杨泰普早就把办公室收拾得干干净净,恭候着准队长的到来。 不久。人士部的申寒率队在宪兵队的全体大会上宣布宫孝木担任队长。阮经天简单地做了一个就职演讲之后,申寒就笑着走了。 阮经天接着开了一个副处及以上级别的会议,重新对各人的分管工作做了划分。按照惯例,阮经天作为队长,分管特勤分队、财务课和督察课,除了这三个部门外,他把电讯室和即将成立的宣传课,即侦查电讯处也划到自己手中。其他三个副处的工作划分,他懒地参与,由着三人争抢和推诿了。 阮经天指定杨泰普作为自己的专职秘书。并且让其负责侦查电讯处的组建工作。他视察了财务课和督察课,做了简短的训话之后,就把特勤分队人员召集起来,命令特勤一队和二队随他执行紧急任务,其余分队留守。随时听候命令。 他带领着四十个宪兵快速地奔向龙隐河畔胡家的二层小楼前,藏在巷子里,静静地等候着。 阮经天看了一眼卓风国所在旅馆的房间,见其窗帘动了一下,知道卓风国等人也发现了宪兵的到来,提高了警惕。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四辆满载着重物的大卡车驶向胡家的秘密据点。 阮经天立即命令特勤分队的人全体出动。拿着枪堵住了四辆车。 “下车,接受检查。”特勤分队的宪兵围住卡车,命令车中人员下车。 “我们是东都会社的人,不需要检查。”第一辆车的司机老神在在地坐在驾驶室中,不理会荷枪实弹的宪兵。 特勤分队的宪兵一听是东都会社,脸色都变了。东都会社是水机关的产业,这哪能检查呢。 阮经天冷声说道:“不论是什么人或者什么单位,法律面前一律平等,没有任何特权,你们全都下车!” 刚说话的司机蔑视地看着阮经天。傲然说道:“你打电话给胡社长,问问他是否需要检查。” 阮经天的手枪指向那司机,说道:“我数三下,若你不下车,我视为你拒绝宪兵队的正常检查,可开枪击毙你。” “你是哪里冒出的小毛孩,居然敢威胁我们东都会社。” “一、二、三!” “砰!”阮经天扣动扳机,那司机睁大了眼睛,额头上一个血洞汩汩地冒着液体。 特勤分队、四辆车上的人以及周围的行人全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呆了。二层小楼中冲出五个人,手中拿着枪,指向阮经天。 阮经天毫无惧色,对面前的五人说道:“如果你们不放下枪,我会命令宪兵乱枪打死你们。” 五人看着阮经天不似说笑,再看看周围四十个荷枪实弹的宪兵,顿时不知所措。 “特勤一队,上去把他们的枪给缴了,若有反抗者,杀无赦。”阮经天下了命令。 特勤一队的精神为之一振,立即把五人包围了。一人不甘心被缴枪,连连后退,手中的枪频频指向宪兵队,一个宪兵悄悄看了一眼新上任的队长,见到阮经天的双眼露出凛冽的杀气,心中有了底气,朝这个后退之人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后,那后退之人倒在血泊中。剩下四人吓得赶忙把手枪扔在地上,举起双手。宪兵们一拥而上,把四人按倒在地上。 四辆车上的人乖乖地全部下车,被宪兵们押在一边。 阮经天命令宪兵上车检查,车中所载的全是petn炸药的耐水性很好,当粉末含水30%时仍能被引爆,而硝铵含水3%时就不能引爆是严格管控的战略物资,不允许随便出现于民宅附近。 宪兵们自然是识货之人,见到此物,立即吓得直哆嗦。如果先前发生枪战,引爆了这些东西,方圆数百米之内将会被夷为平地。 阮经天命令几个宪兵把车开至城外的安全之地,等候处置。他又命令剩余的宪兵冲进二层小楼,彻底搜查。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二层小楼内也藏着大量petn以及其他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阮经天看见岸边的四艘小船,命令宪兵们和他一起上船。驶向河中间的那艘中型渔船。 中型渔船上的人看见小船上的人不是自己人,赶忙进入船舱禀报。一会儿,船头上站着四个武者模样的人,看着越来越近的小船。其中一人喊道:“我们是东都会社,有特别豁免证,你们不能靠近我们,我们保留采取行动的权利。” 阮经天听出这人正是昨晚与规业谈话的那人,他猜测这人应该是船长。冷笑一声后,阮经天腾地从小船上跃起,直直扑向渔船。 渔船上的四人大惊,连忙抽出长刀,迎向阮经天。 阮经天的身体在半空中突然诡异的变形,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登上渔船的甲板。手中同时多了一柄长刀。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显现柔刀,所以今天他为自己准备了普通的长刀。 他首先瞄向的是船长旁边的那人,估计此人应该是规业,武技貌似很厉害。 阮经天使出全部功力,刀芒如匹练般地罩向规业。规业名不虚传。见到如此凌厉地一击,不退反进,扬起长刀,迎向正面而来的刀芒。 两刀叮叮当当地交错了数次,规业突然停下不动,阮经天的肩头有点点鲜血滴下。一会儿,规业的脖颈处窜出一股血柱。其身体砰然向前扑倒。阮经天冷眼看着他,突然飞起无影腿,把规业踹到了龙隐河中。 船长及另外的两人大惊失色,手执长刀同时扑向阮经天。阮经天大喝一声,长刀连连挥舞,三人脖子上的大好头颅先后落入河中。紧接着阮经天将这三人也踹入河中。 此时,宪兵们驾驶的小船靠上了渔船,见到此景,全都面现惊骇之色。宫队长新官上任的头把火太震撼了,一人一刀将四个武者全都干掉。并且战斗过程干净利落。 宪兵们迅速上船检查,果然不出所料,船上全是petn。阮经天让宪兵们拍照,把船上的剩余之人赶到小船上,由宪兵们押回岸上。他把船上所有的文件和证件全都藏了起来,然后命令数名宪兵把船驶出龙隐河,开到南面的大海里,等候发落。 阮经天随着小渔船回到了岸边,把搜查出来的违禁品和物资装上车,带领着特勤分队赶往宪兵队。在办公室,他把相关情况向陆军部的肖军彦做了汇报。肖军彦听后,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只说他一会儿亲自到宪兵队这里。 阮经天放下电话,把肩膀上的刀伤处理了,然后坐在椅子中,静静等着电话。没到两分钟,电话响了。 “宫孝木,你要给我做出解释!”电话那头是胡秋原暴跳如雷的吼声。 “解释是:有车辆、民宅和渔船私藏严禁之品petn炸药。宪兵队履行检查的职责,击毙部分反抗人员,并且没收了petn。” “那是东都会社的东西,是战略物资。东都会社有特别豁免证,宪兵队无权检查。” “我没有见到特别豁免证,虽说有人称自己是东都会社,但是并没有出示相关证件,无法证实其所说真伪,我们视他们为反哲嫌疑人,押回宪兵队接受审查。” “宫孝木,你这是严重的寻衅滋事和目无法纪!你要接受国法的严厉惩处!” “哼,谁要接受法纪的惩处,现在还是未知数。我行得正,坐得直,做好本职工作,岂能容你信口开河地污蔑。你身为官员,要对你所说的话负责,我保留追究你诽谤的权利。我问你:既然东都会社运输和贮存如此危险物品,为何不向我们宪兵队备案?你把官司打到哲国本土,我也奉陪!” “宫孝木,你不要欺人太甚,水机关会全面调查此事!” “少来吓唬我,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们水机关的那点伎俩。在三指我之前,先想想你的屁股底下是否干净。” 正文 第66章 生活助理 [ 题外话:除起点的连载之外,其他网站上的《恒远之路》均是侵权行为,本文作者保留追究这些侵权网站法律责任的权利。] 陆军部部长肖军彦带着秘书,无奈地看着宪兵队的辉煌成果:多达十余人的反哲嫌疑人、从民宅里搜获的petn炸药和武器、巨量petn炸药的照片以及宪兵队完整的事情处置记录。令人想不通的是,反哲嫌疑人信誓旦旦地说他们隶属于东都会社,但是却无一人能出示有效证件,他们痛哭流涕地说证件丢了。 阮经天心中冷笑:你们别指望证件了,它们全在我怀里呢。 肖军彦想到海上和城外还有大量的petn炸药等候处置,头皮就发麻。他说了几句需要严格看管之类的无营养的话语之后,实在是想不出再对刚上任的宪兵队队长说些什么好了。他非常想不通在联席会议上胡秋原为何会投票支持宫孝木。 按照常理,胡秋原既然支持宫孝木,这二人应该是穿一条裤腿的,不可能出现意见分歧的,更别说是如此惨烈的生死相争。这宫孝木的脾气太火爆了,居然当场杀了六个人,特别是船上的四人,最后连尸体也喂了龙隐河的鱼。 肖军彦暗骂胡秋原行事太嚣张,藏了这么多petn炸药,到底居心何在?如果这些炸药在东山城内引爆,恐怕整个城市不会剩下多少人的,也难怪宫孝木大动肝火,迅速把炸药转移至城外和海上。如果真的出了事情,肖军彦作为东山城军政的总瓢把子,绝对是难逃其咎。 阮经天让特勤分队写出详尽的报告,呈交给肖军彦。肖军彦接过报告,离开了宪兵队。 肖军彦走后,阮经天立即召开班子成员会议,特勤一队和二队两个队长到场做了汇报。杨泰普负责会议记录,最后集体通过了此次行动取得重大胜利成果的决议。决议中强调在各个领导的英明果断的指挥下,成功地把反哲组织的恐怖阴谋扼杀于萌芽中。会议上通过了为特勤一队和二队申请集体三等功的决议,并对两个小队每人发送两千哲元的特别奖励。队长额外再加一千哲元、副队长再加五百哲元的补贴,会议上还任命特勤一队王生华晋升为副小队长,王生华正是开枪击毙拒不缴械的反哲嫌疑人的队员。 阮经天让办公室把此份决议及三等功申请上报陆军部,并把相关决议和任命决定抄送其他各职能部门。 会议结束后,杨泰普汇报了侦查电讯处的设备安装和人员安置情况,阮经天随即对这个新部门开会,指示:一定做好保密工作,其办公场所和设备安装之处列为禁区,没有阮经天的手谕,任何人禁止接近。涉及此部门的所有文件按照一级绝密办理。 此时已过中午,阮经天在食堂吃完午饭,带领杨泰普和四个宪兵,来到陆军医院,在高压氧中进行修炼。命令四个宪兵贴身警卫,杨泰普协助邵蒙炎做好高压氧的使用及身体各项指标的监测和记录工作。 他吞下一棵夹蓝草,开始了艰苦的修炼。六个小时后,剩下两棵夹蓝草,而监控仪中的某些指标出现了轻微的波动,邵蒙炎和杨泰普中断了高压氧的输出。阮经天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请邵蒙炎、杨泰普以及四个宪兵到豪华的哲式料理大餐了一顿。私下给了邵蒙炎十万哲元的红包,又指示杨泰普第二天到财务课为其自身和四个宪兵领取每人三千哲元的加班津贴。 阮经天把杨泰普和四个宪兵打发走,自己则小心谨慎地变脸三次,才回到铁帽子胡同。李蝴蝶正在院子里修炼重臧刀诀。 阮经天起草了一份电文,让李蝴蝶给自立团发报。不久,收到回电。说立即按照团长指示办理。 他告诉李蝴蝶出去一趟,然后来到了在龙隐河畔负责监视的卓风国所在旅馆,让卓风国带领其他队员撤出此地,回到宝顺坊附近的巷子,这里有李世南安排的临时住所。 阮经天询问了渔船的租赁情况。卓风国说已经租到六艘渔船,其中有两艘的吨位还不小。阮经天大喜,令卓风国立即联系船主,并对其耳语了一番,让船主及其余队员在城南的二号码头待命。 阮经天来到一家大酒店,买下了一大堆菜肴和好酒,独自一人开车出了西门,不远处的空旷之地是上午查获的四辆满载着petn炸药的卡车停放之处。 阮经天找到负责看守的八名宪兵,对他们表扬一番后,取出酒菜,与这些宪兵畅怀吃喝。八名宪兵在领导的谆谆指示下很快就进入醉梦中,阮经天站在车旁,一动不动地等候着。 不久,四辆卡车出现在马路上。阮经天迎了上去,是李世南带领队员来了。阮经天向李世南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开车返回城内,折向城南的二号码头。 二号码头处,卓风国等队员以及船主都在等候着,看见阮经天的到来,立即迎上前去。 六艘渔船驶出码头,向海中进发。大约三海里处,阮经天发现了胡家那艘装满petn炸药的渔船,此时船上有四名宪兵在看守。 阮经天登上胡家渔船,拿出酒菜,和四名宪兵海吃海喝。很快,四名宪兵醉得不醒人事。阮经天发出了信号。卓风国等队员陆续登上胡家渔船,开始忙碌起来。 两个小时后,阮经天指挥着六艘船回到二号码头,码头的卸货处停着八辆大车,卓风国等人把渔船上的货物搬到车上,阮经天把水机关的证件交给卓风国,卓风国领着八辆大车向西门而去,在西门的城外,李世南的卡车正在等着他们。 阮经天目送着最后一辆车开往兔儿岭方向,然后开车回到了铁帽子胡同,这时,天已经快亮了。 上午八点半,阮经天坐在办公室中,陆军部肖军彦打来电话,说796师团将接管查获的petn炸药。阮经天放下电话。想了一会儿,把接待陆军部来人以及交接炸药的工作交给郑凯迪,他则来到卓风国的住处,下达了新的任务。 阮经天重新进入办公室时。杨泰普禀报:“车辆办的孙主任问您的车如何办理?目前正处的车只有一辆,是左队长当时的配车,凌致牌的,如果您不喜欢,新车需要等一段时间,因为正处的车没有现货。” “哦,凌致车的性能如何?” “行驶里程数为两万多公里,一直没有修过,质量不错,性能稳定。” “那还是它的。” “宫队长。您看司机的人选?” “你看着办吧。” “原来开凌致的司机老黄,怎么样?” “哦,黄振函?平时不说话的那个人?” “是的,他的驾驶水平很高。” “那就他了。” 杨泰普前脚刚走出去,办公室主任陈力兵走了进来。说道:“宫队长,陆军部的机关事务管理局来电话,让您到那里挑选您的住房。” “哦,我知道了。”阮经天知道陆军部辖属的正处级别官员都统一住在机关事务管理局后边的别墅中。他费尽心思地荣升正处,居然把住房之事给忘了。 阮经天走下楼,正好看见杨泰普和黄振函说车和司机的事情。 “泰普君,让老黄开车。我们到机关事务管理局。” 一行三人来到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和阮经天简单寒暄几句,就把住房之事交给房屋办的王主任办理。 “宫队长,正处级别的别墅还有两套,一套是左队长原来居住的,另外一套是部里调走的一位处长的。我带您去看看这两套别墅吧。” 阮经天带着杨泰普、黄振函一起看了这两套别墅。两者的区别不大。只是左腾雄的别墅历史久远,显得古老一些;而另一套别墅则新潮多了,所用的材料均是时髦和最新的。 他站在左腾雄别墅的院子里,突然看见四个大型山水盆景,在花盆里零散着一些鹅卵石大小的光滑的石头。给阮经天以全身舒泰和经脉流畅的感觉。 阮经天当即决定要这栋别墅,房屋办的王主任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王主任,这别墅有问题吗?”阮经天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有,这栋别墅挺好的,我把钥匙给您,您到局里登记并领取出入证。哦,还有,让张晴晴负责您的日常生活起居,如何?” “张晴晴?你让她过来,我看看。”阮经天知道正处级别的官员可以享受配备生活助理的待遇,说白了,就是公款配备一个佣人。 “好的,我打个电话,让她马上过来。” 不到五分钟,阮经天的面前多了一个楚楚动人的美妙年轻女子。 阮经天打量着张晴晴,眼光扫到她的双脚时,心中一动,当即说道:“好的,那以后麻烦晴晴小姐了。” 张晴晴非常高兴地盈盈还礼,柔声说道:“谢谢宫队长,以后我一定尽心尽力服侍您。” “宫队长,您仔细看看别墅,如果有需要更换或者添加家具,您给我打电话,我先到局里给您和晴晴办理相关手续。” 阮经天点点头,目送王主任离开,随意地在院子里走动着。当王主任自认为距离别墅很远时,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宫队长真奇怪,为什么不要另一套别墅呢,害我白白准备那么多东西。幸好还有张晴晴,对付他这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应该手到擒来的。张晴晴,就看你的了” 令王主任没想到的是,距离如此之远,阮经天依然能够清晰地听见这些言语。 阮经天同意张晴晴留下的理由是:他看见张晴晴站立时,其双脚微微前后错开一点,且脚踝瘦削,显然是修炼隐身术所留下的不经意举动。 正文 第67章 求抢劫 ps: 除起点的连载之外,其他网站上的《恒远之路》均是侵权行为,本文作者保留追究这些侵权网站法律责任的权利。 阮经天在别墅里转了一圈,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就乘车回到宪兵队。他希望有人对他出招,正好可以看看这些人使的什么招数。 东都会社的副社长佘五浪在阮经天的桌子上放下一个厚厚的信封,请求保释昨天被抓的十余个员工。阮经天看着那个信封,给督察课打了电话,让课长和副课长来办公室一趟。 佘五浪吃惊地望着阮经天,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拿错了,把我自己的东西放在您的桌子上,我收回。”说完,他快速地把信封拿回去,放入怀中。 督察课的正副手走进来,阮经天说马晓舞已经被停职(见第40章),为何待遇仍被保留?他让督察课调查此事并形成报告呈交上来。督察课的两位领导本想口头解释,但是见到阮经天一副冰冷的模样,只好双双退出办公室。 阮经天看了佘五浪一眼,说道:“案件正在调查中,你说的这些人不符合保释的条件,你先回去,等候消息吧。” 佘五浪见阮经天不耐烦的表情,只好讪讪地走了。 与此同时,胡秋原在水机关正与两个武者密谋着。 “副家主,爆破和考古专家已经在来的路上,可是我们无法在短时期内筹集到炸药,这可怎么办?” “我和796师团的刘团长说好了,796师团会从宪兵队接过petn炸药,我们则假扮伏击队,再把这些炸药抢过来。武临岛,你立即带领五十人埋伏在距离796师团营地十里远的一个叫仙云村的地方。注意,见到796师团的押运队伍,你们朝天上开枪,不能真的伤害他们。796师团的人会逃跑,不会伤害你们。你们夺得炸药后,赶往上塔村,在那里有接应人员。”胡秋原也是哲国胡家的副家主。他对武临岛下达命令。武临岛大喊“嗨”,领命而去。 “副家主,这次幸亏刘团长帮忙,条件是什么?”另一人说道。 “他不是省油的灯,要我帮他出钱买下西蒙斯的钢材!真可恨,西蒙斯不知咋的,坐地起价,那五千吨钢材楞是开口要五十亿哲元,我已经让胡小原去和西蒙斯交涉了。” “会不会是宫孝木在其中搞的鬼?” “这不好说,不过796师团的凌云木苦寻西蒙斯未有结果。然后让宫孝木帮忙,宫孝木告诉他西蒙斯在盛美商务,难道这其中有猫腻?”胡秋原的语气不是很肯定。 “总之,这个宫孝木邪门得很。昨天他居然在船上一人杀了规业四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规业的武技水平在哲国的排名很靠前。连规业在宫孝木手中都走不了几招,这岂不说明宫孝木的武技水平是非常可怕的。胡石田肯定是死在他的手中了。” “宫孝木的武技水平的确是出人意料,看来对他用强有些困难,你对他的跟踪,有什么发现吗?” “昨天下午,他一直在陆军医院,晚上和一个叫邵蒙炎的医生以及秘书、警卫一起吃饭。吃完饭之后,秘书、警卫和邵蒙炎一起走的,他进入一个小旅馆,直至今天早晨,没有发现他离开小旅馆的迹象。我让旅馆老板看看他的动静,可是老板说他的房间空无一人。床上的用品非常整齐,显然昨晚上他根本没有住在旅馆里。刚刚我问宪兵队的眼线,他们说宫孝木几乎从不回公寓休息。综合这些信息,我认为宫孝木在城里有一个秘密的住所。” “哦,这宫孝木太神秘了。那个叫邵蒙炎的医生可能和宫孝木熟悉。是否可从他身上打开缺口,获得有关更多宫孝木的信息。”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另外,宫孝木当上了队长,全盘接收了左腾雄原来的人马,譬如秘书和司机,连兰花苑的别墅也是左腾雄原来住过的,副家主,这宫孝木和左腾雄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有可能,宫家把宫孝木安排到宪兵队,走的就是左家的关系。不过,按照官场的惯例,后任一般不会沿用前任的人马,而是启用自己的心腹。宫孝木行事如此反常,恐怕不能用关系好这么简单的理由来解释。我感觉:宫孝木看似头脑简单,不谙官场规矩,可是他的每一步行动似乎都是精心考虑的。他如此与我们胡家针锋相对,其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们胡家与他的冲突始于胡小原调戏他的女伴,然后再就是胡小原指使你的人对他的妹妹宫纯子打击迫害,可是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宫孝木没有吃亏呀,不仅当上了官,也捞到了巨款,他为何始终和我们过不去呢?” “你说错了,我们胡家与他的冲突始于胡石田,但是无人得知他们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从那时起,宫孝木就把我们胡家视为眼中钉了。刚才你说,胡小原调戏他的女伴,这个女伴是谁?” “我调查了,他的女伴名叫木清子,长得不错,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说出木清子的来历,以后也从来没人再次见过或听说这个木清子。我听说有一次姜雪子想让宫孝木带上木清子参加慈善假面舞会,但是那次宫孝木孤身一人赴会,这惹得姜雪子很不高兴,最后姜雪子屈尊成为他的舞伴。哦,就是在这次舞会前,宫孝木向胡小原亮出了磁带(见第51章)” “姜雪子和宫孝木的关系很好吗?”胡秋原皱着眉头说道。 “表面上是这样,姜雪子曾经到过宪兵队找过宫孝木。不过,你也知道,姜雪子对其他男人也基本上是这样,很难说姜雪子和他有特别深的交情。” “我们不能动姜雪子。眼下我们要做的是两件事,一是接触邵蒙炎,二是寻找木清子。” 卓风国带领五个队员埋伏在东山城西门外面的一个土坡上,等着接收petn炸药的796师团的押运人员。团长的要求是远距离射击,把从宪兵队运来的炸药引爆即可,不要恋战。 按照团长所说,这批鬼子的人数应该不多,因为796师团这次派出的大部分押运人员到城南码头接收渔船上的petn炸药。在西门外面的鬼子只是接收宪兵队里缴获的和本来就在西门外面的petn炸药,这部分炸药的数量较少,所以鬼子的人数应该不多。 果然,出现在望远镜里是五辆卡车,其中最后一辆车有796师团的标志,前面四辆车是昨天驶往胡家据点的车。卓风国明白最后一辆车装载的是放在宪兵队里的炸药,他举起四九式步枪,朝这辆车的后面开了一枪。此时,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枪声一响,五辆车全停了下来,车上跳下十个鬼子,尖叫着跑向路旁的树林,把五辆车弃之不理。 卓风国和身旁的伙伴们相互对视着,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哲国鬼子有这么弱吗,一枪就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吗?这里面有阴谋吗? 树林里躲着的鬼子们见卓风国等人迟迟不动手,其中一个急眼了,跑出来,向着卓风国所在的位置大声喊叫着。 卓风国见这个鬼子没带武器,只是跳脚大喊大叫,他不懂哲国语,忙问旁边一人:“小牛,你懂哲国语,鬼子喊的啥?” 小牛满脸疑惑地说:“他要我们赶快把车开走。这可真是奇怪的要求。” 卓风国又看了看那个喊叫的鬼子,对身旁的队员说道:“鬼子不知抽的什么疯,看样子不像有敌意,我们去把车开走。咱们六个人,把五辆车都开走。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于是,卓风国等六人上了五辆汽车,大摇大摆地开着车,一路上,卓风国仔细观察着,没有发现鬼子跟踪,这才放心地驶向兔儿岭自立团的营地。 快中午的时候,阮经天的桌上放着两份电文,一份是电讯室未破译的自立团的电文,一份是796师团的电文。 自立团的电文说卓风国在路上袭击鬼子的押运车队,鬼子很奇怪地没有反抗,反而主动要求被抢劫,卓风国顺利将五辆车开至自立团的营地。 796师团的电文说接收炸药的押运人员在两处地方遭遇伏击队的袭击,由于敌众我寡,虽然押运人员奋力反击,但所接收的炸药全部被抢走。所幸的是,己方无一人阵亡,也没有一人受伤,开创了我师团在遭遇战中零损伤的辉煌战绩。 阮经天看着这两份电文,想了半天,才有一丝头绪,他情不自禁地想大笑:胡秋原,等你使用所抢炸药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些炸药真的很不错。 昨晚阮经天忙了一宿,就是把真炸药换成泥土和沙子,只是外包装没换,还是petn炸药原来的盒子。 这时,杨泰普用内线电话问:宝顺坊有人来电,是否接入?阮经天心中一动,命令马上把电话转进来。 “你好,我是宫孝木。” “您好,我是宝顺坊的保安,有一个姓西的男子和一个姓詹的女子想见你,他们说你知道地方的。” 正文 第68章 股份 ps: 除起点的连载之外,其他网站上的《恒远之路》均是侵权行为,本文作者保留追究这些侵权网站法律责任的权利。 阮经天想到这是西蒙斯和詹妮要见他。他放下电话,走出了办公室。杨泰普问是否需要通知老黄备车,阮经天摆摆手,说不坐车。 他迈出宪兵队的大门时,走了没几步,就发现身后有两双眼睛总是跟着他的脚步。他心中冷笑:这帮孙子,居然胆大包天地在宪兵队大门跟踪我,看来在龙隐河上的震慑力不够呀。 阮经天穿了几条马路,进入一家餐馆,吃了一碗面,然后来到餐馆最里面的厕所里。他放了放水,然后在门后等着。果然,两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在门口附近东张西望,见厕所里没有动静,一前一后地走进厕所。 阮经天等两人全部进来之后,右脚在地下连点两下,两根黑腹针激射而出,没入两人的后背中。两人倒在地上,恐惧地看着他。 阮经天没有和这两人废话,直接搜身,除了手枪、证件、一些钞票、金叶子和手里剑之外,一个人的腰上还别着一个类似小盒子的东西,只是这东西中间有一盏小灯有规律地闪烁着。 他翻看着证件,表明这两人隶属于东都会社,也就是胡秋原的人。他刚欲杀了这两人,那个小盒子突然振动起来,两个人面露喜色。 阮经天疑惑地看着正在振动的小盒子,又看了二人一眼,感觉二人对这种振动很期待和兴奋。他拿起这个东西,反复观察着,发现其侧面有一个按钮。 二人看见阮经天盯着按钮,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慌张之色。 阮经天心中一动,似乎有些明白这东东的作用,他摁住按钮,果然这东东不再振动。只是小灯继续闪烁着。 二人露出绝望的神情,阮经天没费多大劲就令两人招供了。原来小盒子是一个跟踪和定位装置,每隔十分钟会振动,持有者必须摁一下按钮。附近的信号接收者会确认持有者安全;若持续一分钟不摁按钮,信号接收者会循着信号找到跟踪器,查看持有者的安危。 阮经天听完之后,感觉胡秋原这次真是下了大本钱来对付他,连宪兵队都没有这种设备。他掐死了二人,取出二人身上的黑腹针,抽出柔刀,在玄罡诀的玄精之下,这两人被冲进了下水道。 他拿着小盒子,来到马路上。看见一队宪兵队的巡逻小队走过来,他迎上去,巡逻小队的宪兵连忙向他见礼。阮经天还礼之后,把小队长拉到一边,悄悄把小盒子给了他。并命令他:只要小盒子振动,就摁一下侧面的按钮,但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这小盒子。小队长接过小盒子,连忙答应照办。 阮经天闪身又进入一个小餐馆,把自己扮成一个小混混的模样,前后左右地观察了一会儿,在街道上转了几个圈子。又换了一次妆,确定没有尾巴后,才向西蒙斯的隐藏之所走去。在见西蒙斯之前,阮经天恢复了宫孝木的样子。 “宫队长,这次的事情太感谢您了。”西蒙斯真诚地说道。 “不客气,钢材都卖出去了吧。” “是的。胡小原出钱买的,共卖了48亿哲元。”西蒙斯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阮经天,接着说道:“这是二十亿哲元的本票,这次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格。多亏了宫队长的帮助。” 阮经天把西蒙斯的手推了回去,说道:“朋友贵在相知,这些钱对你的作用可能更大。” “宫队长,我有28亿哲元,已经有的赚,先前你给我一千万哲元时,我没有跟你客气,你也不要跟我见外。”西蒙斯执意要给。 “西蒙斯,先不谈钱的事情,我问你,你有何打算?现在你狠狠敲了胡小原一大笔钱,陆军部、胡家和796师团恐怕想吃你的心都有。你应该尽快离开东山城,实际上,整个刺国对你来说都是不安全的。” “这我知道,我准备今晚坐船先到南洋,然后再从南洋回麦国。” “你找过斧头帮的人了?” “是的,我已经把钱给了他们,今晚就走。” 阮经天对斧头帮没有好感,不过似乎只有斧头帮做这种到南洋的生意,其他帮会和组织也没有这个能力。他突然想到为何是胡小原买下钢材,而不是796师团,他问道:“796师团不是钢材的买家吗?” “买方是796师团,但是付款方是胡小原,今晚钢材要转至蔓国的商船,据说钢材最终的目的地是蔓国。” 阮经天有些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说道:“如果你在麦国能和政界或军界的人说上话,就提醒他们一下,哲国可能会对麦国动武。” “你说什么!?你们哲国向我们麦国会宣战?”西蒙斯惊地跳了起来。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我只是说可能。不过,你想想,哲国的军队如今在刺国南部肆虐,很快就会打到南洋,你认为哲国占领整个南洋后,会容忍你们麦国的军舰继续游荡在南大洋吗?” “宫队长,你是哲国人,为何跟我说这些?如果以后哲国和麦国开战,我们就是敌人了。”西蒙斯有些戒备地说道。 “嘿嘿,你终于开窍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你为人不错,所以才对你说这些的。你要走了,我祝你一路顺风。”阮经天站起来,真诚地说道。 “谢谢你,宫队长,这是我在麦国的地址,如果以后你能到麦国,可要找我的。”西蒙斯撕下一张纸,把自己的地址和电话写在上面,递给阮经天。 阮经天接过来,放在钱包里,说道:“我给你的那个手里剑还在吧,如果你日后见到持有相同样式手里剑的人,就如同见到我一样。” 西蒙斯又把信封往阮经天的手里塞,阮经天见西蒙斯心意坚决,只好说道:“如果你真有心。这个钱算我在你公司的投资,到时你给我公司的股票就行。” 西蒙斯看着阮经天,像看怪物似的,最后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想成立公司?我这次回到麦国。正是打算开一家船运公司。” “嘿嘿,你隔着万里东大洋,跑到这里卖钢材,这岂是一般人能想到的?我估摸着你以后想自己开公司。船运公司的前景很好,以后我就是你公司的股东,赚了钱,别忘了给我分红。” “好,你这二十亿哲元,我给你算一半股份,我给你写下字据。”西蒙斯说做就做。又撕下一张纸,提笔写下一张股份证明书,交给阮经天。 阮经天顺手接过,看都不看,就放在钱包里。与西蒙斯告辞而去。 他回到铁帽子胡同,给自立团发了一份电文,接到回电后,他又发了一份,然后化妆成商人的模样,来到城南的二号码头,找到了卓风国曾联系的渔船船主。向他们交待一番。 最后,他见到了以前曾经在远洋渔船上担任二副的田博杰,这是卓风国找到的唯一一个有远洋大型船舶驾驶经验的人。阮经天给了田博杰一百万万哲元的本票,向他说明了晚上的任务。 西蒙斯在阮经天走了之后,和詹妮开始收拾东西。詹妮说道:“西蒙斯,我们下午先到哲国银行把二十亿哲元兑换成麦元。汇到我们的账户中。手中拿着这么多哲元本票,我心中很不安。” 西蒙斯想了一会儿,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下午立即到银行兑换和汇款。”西蒙斯是果敢之人。决定之事从不拖泥带水。 西蒙斯和詹妮二人到了哲国银行,刚把兑换和汇款之事办完,两个武者拦住了二人。 “西蒙斯先生和詹妮小姐,我们姜雪子小姐想请二位喝茶,请吧。” “谢谢你们家小姐,但是对不起,我们还有事情,恕不奉陪。”西蒙斯心生警惕,拒绝了邀请。 “不会耽搁你们很长时间的,我们家小姐是诚心诚意地请你们二位的。” 西蒙斯和詹妮互相看着对方,感到有些无助,只好被一前一后两个武者夹持着,进入一辆汽车。 汽车驶入春申街的老宅子里,正是阮经天曾经把冷若松救出的地方。 “西蒙斯先生和詹妮小姐,你们好,我是姜雪子,很早就想结识你们了。” 西蒙斯觉着很恶心,以前多少次想和姜雪子的小姐说话,可是都被姜雪子身旁的助理人员挡住,最后一次竟然放言:不要像赖皮猪一样缠着我们家小姐。后来他打听到,想和姜雪子说上话,必须要有引荐人。 可是奇怪的是,无论他送出多少礼物,楞是找不到替他引荐的人。即使是他死皮赖脸地央求宫孝木,宫孝木宁可给他一千万哲元,也没有答应替他引荐。可以想象出这个姜雪子是多么高傲的人。 不过,事情总是有戏剧性的一幕,以前人见人烦的钢材,居然被796师团抢走了,并且付款方居然是挖坑骗他的胡小原。他虽然不知道宫孝木在这中间扮演什么角色,但是直觉上宫孝木是起到了关键作用,并且他始终相信宫孝木是真心帮他,而不是像胡小原那样口蜜腹剑地陷害他。 现在居然连高傲的公主级别的姜雪子亲自找他,他感觉事情绝不简单,也不见得姜雪子对他有什么好心。 “姜雪子小姐,你好,不知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呢?” “也没什么大事,我想知道是否有蔓国人找过你们?” “从没有任何蔓国人找过我们。” “你为什么对钢材的开价这么高呢,有人指点过你吗?” “因为我租船的费用太高,并且我在东山城耽搁很长时间了,给船运公司的滞纳金也非常多。我认为我报出的价格不高,没人指点我,我是商人,不会做赔本生意的。” “你们本来在盛美商务住的好好的,为什么搬走了?这段时间,你们住在哪里呢?” “那段时间,我们没钱了,住不起盛美商务了,只好搬走了。至于住在哪里,是个小地方,费用很便宜的,不说也罢。”西蒙斯终于听出点门道了。 正文 第69章 清房 ps: 非常感谢喜欢本作品的读者,有了你们的支持,我才有继续写出高质量作品的动力,希望喜欢本作品的读者订阅,给我一点点小小的鼓励。 在陆军部肖军彦办公室中姜雪子气急败坏地对肖军彦说道:“父亲,这个西蒙斯一定有问题。” “雪子,在对待西蒙斯时,要慎重,眼前我们哲国和麦国仍然是正常邦交国,如果事情做得过火,容易引起麦国的猜忌。注意,不能动粗。” “父亲,我知道。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到底是谁要陷害您呢?如果被我抓住,我一定将其千刀万剐。” “策划陷害我的人应该不是刺国人,我认为是我们哲国人。这个人隐藏极深,不仅和军队方面的线人有牵连,也知道西蒙斯之事,也许这人一直在寻找和制造陷害我的机会,真可谓是处心积虑。嘿嘿,我的对手中居然有如此之人才,不简单呀。” “西蒙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就是不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您又不允许我们上手段,那如何找出真凶呢?” “雪子,对外透露出西蒙斯和詹妮被我们请来的事情,是否能引出这人呢?” “对呀,还是父亲高明。那人听说西蒙斯二人在我们手中,一定会非常着急,担心西蒙斯招供,因此会向我们试探或者直接来营救西蒙斯二人,到时我们布下天罗地网,看真凶往哪里逃?” 下午四点多,阮经天回到宪兵队,督察课的课长潘桐村站在杨泰普的秘书办公室,正焦急地等待着“宫队长”。 阮经天让潘桐村跟随着进入队长办公室。 “宫队长,这是对马晓舞情况的调查报告,请您过目。”潘桐村递给阮经天一份报告。 “你说说大体的情况吧。”阮经天接过报告,随手翻了几页。 “马晓舞的待遇由陆军部制定和管理,我们虽然对她做出了停职处理。但是陆军部没有撤销她待遇的决定,所以她的待遇仍然不变。” “这么说陆军部不同意我们做出的停职决定?” “不是这样的,我们将停职决定上报给陆军部,陆军部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就表示陆军部同意我们的处理意见,可是陆军部也没有明确说撤销她待遇,我们宪兵队是无权撤销待遇的。” “我们有权不发给她工资、津贴吧?”阮经天又问。 “工资和津贴的资金来自于财政署,陆军部不向人士部出具撤销待遇的决定,人士部就不会通知财政署停发工资和津贴,我们宪兵队的财务课仍然会按照财政署划拨的款项发放,所以马晓舞依然领取工资及津贴。” 阮经天直接被这里面复杂的关系感到头疼无比,一个公务人员的管理如此之千缠百绕。就因为这些理不清说不明的关系,停职人员居然还领取着工资和津贴,美其名曰:待遇不变。 “马晓舞现在上班吗?” “她被停职了。所以一直没上班。” “不上班,也和上班的人一样拿工资和津贴,这让辛苦上班的人如何看,如何想?通知她本人,让她把停职期间的工资和津贴全部上缴。我管不着陆军部和财政署,但是总能够管我们宪兵队的财务吧。”阮经天生气了。 潘桐村看了阮经天一眼,欲言又止。阮经天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马晓舞是胡机关长三公子的未婚妻,让她上缴工资和津贴。怕是…” “哦,马晓舞还有这一层关系呀,我说陆军部为何不做撤销待遇决定呢。我不管她是谁的未婚妻或者老婆,你立即去通知她,限她在下班前,把款项交到财务课。” “宫队长。让她把拿到手的钱再吐出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说实话吧,一般情况下的停职决定只是做给普通民众看的,保留待遇是公务人员内部的惯例。等停职之事的风头过去了,保留待遇的停职人员会换一个单位。不影响其以后的工作。如果不保留待遇,那么这人即使被调到新单位,也就变成了最底层的人员,这样会影响其工作积极性。” “这么说,犯了错的公务人员不疼不痒地拿到无用的停职决定,然后拍拍屁股走了,一点惩罚也没有了?” “宫队长,这也是没办法的,每个人都可能有出错的时候,总不能将其一棒子打死,总得让犯错之人有改正错误的机会。”潘桐村是老宪兵队,年龄大,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不撤销待遇或者不发工资津贴,犯错之人怎会知道错误的代价是什么,又何谈改正错误。你马上去通知马晓舞让她把钱还给宪兵队,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潘桐村脸现难色,不愿意接受这个纯粹得罪人的工作,阮经天冷冷地说道:“潘课长,你能否干这件事?如果你不能或者不愿意,我换别人去做。” 潘桐村有些恼火眼前的年轻人在他头上吆五喝六,说道:“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恐怕不能胜任这个工作,你换别人吧。” “你现在到医院检查,需要住院就住院,需要休息就休息,身体要紧。另外,等会儿,把你的工作交接一下,我会安排别人来接手你的工作。” “宫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停我的职吗?” “我没有停你的职,你自己说你的身体不能工作,我让你养病休息。只有好的身体才能干好工作,等你把身体养好了,再来工作吧。” “你…宫队长,你不能这样对待老工作者。我是正课级领导,你无权停止我的工作。我要上告。” “你想工作也可以,把马晓舞的事情处理好,否则,你愿意找谁上告就找谁上告。干个工作还挑肥拣瘦的,你对得起正课级别吗?” “我不交接工作,我也不去做马晓舞的工作,我就上班!”潘桐村有些恼羞成怒地吼道。 阮经天冷冷地看着他。拿起电话,说道:“杨泰普,你和警卫一起进来。” 片刻,杨泰普和四个警卫一齐站在办公室里。阮经天说道:“杨泰普,你和警卫们把潘课长送到医院,好好检查他的身体。检查完之后,再到精神病医院,给潘课长做鉴定,我怀疑潘课长的脑子有问题。” 潘桐村听说还要到精神病医院,气得满脸通红,直接结巴了。杨泰普和警卫们把潘桐村架了出去,塞进汽车,扬长而去。 阮经天打电话让督察课的副课长隋斌满到办公室。问他是否愿意处理马晓舞的事情,隋斌满立即承诺愿意。阮经天接着让隋斌满组织人手把潘桐村的东西清理一下,存放在仓库里,并命令隋斌满暂时坐在正课长的办公室,负责督察课的工组。隋斌满欢喜地走出办公室。 阮经天揉揉眼睛。心中很无奈:费那么大劲当上一把手,可是底下之人不服呀。成天就是一些相互扯皮之事,正事倒没干多少,这就是当官的生活吗? 一个小时以后,隋斌满狼狈地跑进了阮经天的办公室,衣服破裂,脸上有抓痕。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宫队长,不好了,马晓舞的妈妈和奶奶打进来了。” 阮经天站起来,让隋斌满坐好,疑惑地问:“打进来?怎么回事?” 还没等隋斌满回答,办公室的门就被踢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和一个肥胖的中年女子闯了进来,那中年女子指着阮经天骂道:“你不仅打了我家的晓舞,停了她的职,现在又要收回她的工资和津贴,你是想逼死我们家晓舞吗?有你这样的领导吗?你就是一个恶霸。不配当领导!” 阮经天冷冷地看着这一对奇葩,说道:“你们现在离开,我不追究你们扰乱公务秩序之罪,否则,你们知道后果。隋斌满,你把督察课的全体人员叫来。” 隋斌满站起来,迅速地跑出办公室,他实在是不想面对这一对母夜叉。 “你还想抓我们吗?好呀,你抓,这是我婆婆,今年80多了,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养她一辈子吧。”马晓舞的母亲尖声高叫。 阮经天拿起电话,打给办公室主任陈力兵,让他带着相机、录音机以及办公室人员到队长办公室。 马晓舞的母亲又大喊大叫,说:不怕人多,正好让众人评评理,这世上为何有如此丧尽天良的领导? 阮经天对其不予理睬,一会儿,办公室主任陈力兵带着相机和录音机以及两个年轻办公室人员走了进来。 阮经天让陈力兵拍照,并录音,让两个年轻宪兵看住马晓舞的母亲和奶奶。此时,隋斌满领着督察课的全体人员也来了,队长办公室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马晓舞的母亲见人多,越发来了精神,唾沫横飞地大说特讲,痛斥宫孝木的霸道和无人性,其喊叫的内容包括: “你们听着,我们家晓舞是胡机关长三儿子的媳妇,你们这样对待马晓舞,胡机关长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们家晓舞还是姜雪子的干妹妹,姜雪子是谁,你们都知道吧,得罪了她,你们等着倒大霉吧。” 阮经天和其他人像看耍猴般地看着马晓舞母亲泼妇般的表演,陈力兵不断拍照着,录音机中的磁带吱吱地转动着。 阮经天问陈力兵:“马晓舞住在我们的公寓吗?” “是的,她母亲和奶奶也住在那里。” “立即通知其搬出来,宪兵队不给停职之人提供住房。另外,让马晓舞立即交出停职期间的工资及津贴,否则起诉至军事法庭。马上去办!”阮经天冷声说道。 马晓舞的母亲和奶奶一听要被赶出公寓,大惊,马晓舞的母亲嚎啕大哭:“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呀,你们要我们露宿街头呀,你们这是谋杀呀!” 陈力兵对阮经天的铁腕非常吃惊,看着撒泼的妇人,说道:“如果马晓舞一家不搬,那怎么办?” “还用我教你吗,把他们的东西都扔出去,把不听命令的人全都撵走,暴力抗拒执法的,一律武力驱逐之。现在,我宣布,由督察课主导、办公室协调配合的清房行动开始。先把这两个无赖扔到外面去,真以为人不要脸则无敌吗?为老不尊,活了快百年了,还学会耍赖了。” 督察课和办公室的人员齐声高喊“嗨”,抓起地上的两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往门口走去。 “每个过程都要拍照,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录音,另外,上次分的海鱼也一并收回,如果被他们吃了,让他们折价赔偿。”阮经天又补充一句。 正文 第70章 坑姐 ps: 谢谢喜欢本文的读者,还望读者给个订阅,给辛苦的作者小小的鼓励。另,除起点之外,其他转载本文的网站均存在侵权行为,本文作者将根据版权法的相关条款,追究这些侵权网站的法律责任。 过了半个小时后,督察课的隋斌满报告说:马晓舞及其母亲和奶奶等人坐在宪兵队的大门口,招来了一大堆媒体的记者,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无家可归的可怜之事。 阮经天心中一动,说道:“清房行动结束了吗?” “是的,已经把他们家四个人全都赶走了,家中的东西也都扔在马路上。” “马晓舞的工资和津贴以及海鱼上交了没有?” 隋斌满听到海鱼,就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只好憋在肚子中,说道:“海鱼都被他们吃了,他们拒绝上缴。” “你找宪兵队的法律顾问,起草诉讼状,告到军事庭,理由是不上班,就不能得到工资及其他财物。你把办公室的陈力兵叫来。” 隋斌满答应着出去了。一会儿,陈力兵进来了。 “陈主任,听说大门口有很多媒体的记者。”阮经天问。 “是,我现在就把他们赶走。”陈力兵尴尬地说道,以为宫队长嫌弃记者们乱嚼舌头。 “不要赶他们走,把他们全请进会议室,我要见他们。” “好的,马晓舞一家还在大门口坐着呢,怎么办?” “他们愿意坐着就让他们坐着,不管他们,但是警告他们,如果妨碍公务,立即以妨碍公务罪抓起来,我就不信还治不了这几个老不要脸的。对了,你也到会议室。带着录音磁带,照片要赶快冲洗出来。” 在会议室里站着十余家媒体的记者,面对着长枪短炮般的摄影或录音设备,陈力兵站在会议室的主位上。大声说道:“我是宪兵队办公室主任,欢迎各个媒体的无冕之王来到宪兵队,首先由我简单介绍事情的经过。” 他简要地说明事情的过程,没有夸张也没有掩饰,事情本来就简单明了,没有太复杂的弯弯绕绕。 记者听完之后,然后七嘴八舌地提问。陈力兵看了阮经天一眼,阮经天点点头,陈力兵说:“现在由我们宪兵队的宫队长回答记者提问,每个记者只能提问一个问题。” 记者们群情激动。纷纷举手提问,阮经天笑了笑,说道:“别着急,一个一个来。好,第一排的先来。” “宫队长。你为什么要把老人赶出公寓,难道你不怕老人生病或发生什么意外吗?” “你这个问题很好,我也怕老人生病或出什么事情,但是老人不属于宪兵队的员工,所以老人的事情不归我负责,自有相关人士或者相关部门负责这种事情。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毕。下一位请提问题。” 这个记者显然对阮经天的回答不满意,还想接着问,但是旁边的记者已经急不可耐地抛出问题:“听说你的员工因为停职,所以被要求上缴工资,甚至被赶出公寓,别的单位没有这样做。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别的单位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在宪兵队,要想拿工资、津贴及其他福利,包括住房。那就必须工作。不工作是不能获得报酬的,我们旗帜鲜明地反对不劳而获。否则会挫伤其他辛勤工作的员工的积极性,这不利于大哲国的宏伟事业。下一位请提问题。” “宫队长,听说马晓舞是因为顶撞你才被停职,现在你又要收回她的工资,把她赶出公寓,这是不是你的打击报复呢?” “首先,马晓舞拒不服从领导的命令,这是严重的违反纪律行为。我们宪兵队是纪律部队,其工作守则第一条就是在工作的职责范围内,下级必须服从上级的命令。我作为马晓舞的领导,命令其做职责范围内的工作,可是马晓舞拒不执行命令,因此宪兵队集体决策对马晓舞做出停职的决定,也得到了我们上级部门的支持,这是完全符合公务条例的。 其次,我要求马晓舞交出工资等其他福利津贴,我刚才已经说明理由,这里不做重复,不存在打击报复之说,如果我再听到相关言论,我保留追究说话之人诽谤罪的权利。 最后,我们宪兵队的广大一线员工天天面临生死威胁,来保护哲国侨胞的生命财产安全,但是仍然有部分员工没有公寓可住。而那些犯了错误、违反纪律的员工却住在舒适的公寓中,这令那些战斗在生死线上的宪兵如何想我们的制度安排,如何能够安心尽到保护大家的责任? 我是宪兵队的负责人,不能让忠勇之士既流血又流泪,所以,我们让犯错误的马晓舞搬出公寓,让给那些一线上的员工,使这些人有温暖的后方支持和保障。可是马晓舞一家蛮不讲理,拒绝我们的合理要求,居然还说出马晓舞是某某人的媳妇,让我们当心;还说马晓舞是某某人的干妹妹,得罪马晓舞就是得罪干妹妹,干妹妹要对我们如何如何,我想说的是,这才是真正的意图打击报复。各位记者,我可以把录音放给你们听,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打击报复。” 阮经天示意陈力兵播放录音磁带。一会儿,传出马晓舞母亲高声的喊叫以及马晓舞是胡家媳妇和姜雪子干妹妹的话语,记者们像打了鸡血似的,全都打开录音设备,疯狂地转录。 这可是惊爆眼球的大新闻:既有官三代,又有神秘的能量巨大之人。宪兵队队长直接被无视了。 阮经天笑着看了一眼陈力兵,陈力兵佩服地望着阮经天,暗道:还是队长厉害,轻轻一拨弄,就把矛头引向了胡家和姜雪子,真是高招呀。 陈力兵高声说道:“宫队长答记者问的招待会结束,你们想听磁带的,尽管听。” 阮经天向如痴如醉的记者招招手,走出了会议室。心中暗道:姜雪子,你不要怪我,谁让你有一个坑姐姐的妹妹的母亲和奶奶呢。 他走出会议室没多远,突然听见两个记者低声交谈着的内容令他有些震惊。 “今天还有一个姜雪子的新闻。这两条有关神秘姜雪子的新闻一定能大放异彩。” “是什么新闻呢?” “你太落伍了,居然连这个新闻都不知道。姜雪子邀请麦国的钢铁大亨西蒙斯到家中做客,宾主言谈甚欢,据说姜雪子有意向钢铁业进军,要和西蒙斯商谈合作事宜。” “西蒙斯?没听说过?钢铁大亨中好像没这个人。” “你成天呆在哲国和东山城,你认识几个麦国人?听说这个西蒙斯好厉害,刚和796师团做了一笔好几十亿的买卖,你说这样的人能不是钢铁大亨吗?” 阮经天心中咯噔一下,西蒙斯不是要跑路吗?怎么和姜雪子搅在一起?他脑中转了几下,突然心底冒出一股寒气:西蒙斯危险!同时这也是姜雪子的钓鱼行动! 此时。杨泰普跑了过来,趴在阮经天的耳朵上,说道:“宫队长,潘桐村被检查出有分离性障碍症,也称之为歇斯底里症。精神病医生建议住院治疗。” “拿到病历诊断书了吗?”阮经天看着杨泰普的眼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不禁佩服杨泰普的精明,居然揣摩到自己的心思,不着痕迹地把事情给办了,真是个合格的秘书。 “拿到了,我还没通知家属。我先向您汇报。” “好,你马上通知其家属,让其家属尽快送他到医院,费用先从宪兵队财务上走,然后再找保险公司报销。对了,你到会议室看看有多少记者。然后到财务上按照每人两千哲元的标准给每个记者包个红包,晚上让陈力兵请记者吃一顿,让记者好好写新闻报道,要弘扬正气的文章。”阮经天想起这些能说会道的舞文弄墨者,心中对他们没有多少好感。这些人中有一部分就是某些势力的枪,或者沦为金钱的奴隶。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看看时间,就要下班了,他刚想喊杨泰普,想到他被自己打发走了。他只好自己拿起电话,对郑凯迪说:“凯迪,你召集班子成员,到我办公室我们开个小会。” 三个副处坐在沙发上,秘书课的秘书刘娇骄负责记录,大家听着阮经天的讲话。 “各位,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看见了和听见了。目前,有些人把错误的思想看成是理所当然的,而正确的做法却受到百般质疑和嘲笑,这种倾向是极端危险的,它要把我们宏伟的事业葬送掉。 不上班,也拿钱,也住着单位的房子,这让那些在前方流血的勇士如何想?他们辛辛苦苦地提着脑袋给我们胜利果实,我们就心安理得的不上班也吃着住着,我们能吃得下和睡得着吗? 我提议,从明天开始,由督察课为主,办公室和财务课为副,对那些由于各种原因不在岗却享受着各种福利待遇的人员,不论其官职大小,不论其年龄大小,一律追缴其不劳而获的所得,有住房的,必须清退。这次的调查清理整顿工作限期一个月,名称为清查蛀虫小组,我任组长,各位副处领导为副组长,其中郑凯迪为常务副组长,负责小组的日常工作和管理。各位有补充和修改意见吗?” 郑凯迪等人大眼瞪小眼,心想我们的宫队长这是烧的第二把火吗?这火不是一般得狠呀,要把那些有背景和有关系的一些钉子户全得罪死呀。他说话的语气哪有半分征求意见的意思,直接就定下调子,连具体人员配置都安排好了,还提啥意见? “没意见!”三个副处异口同声地说。 “好,既然大家一致同意,那我们明天就形成正式的决议,同时确定小组的其他成员。刘娇骄,你晚上加个班,把刚才开会的主题和内容充实一下,拿出一个详细的书面报告,明天我们要上报陆军部和人士部,争取领导的支持和资金方面的支持。” 这个小会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堪称效率最高的会议。 会议结束之后,杨泰普也办完事回来了,说一切按照预想的进行。阮经天把刚才的会议简单向他说了一下,让他明天清晨对刘娇骄的报告进行审核和把关。 把事情安排妥当之后,老黄开着车,杨泰普相送,阮经天到了他的新住所,兰花苑6号,左腾雄生前的住所。 阮经天对左腾雄的兴趣很大,因为左腾雄死时,身上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始终认为左腾雄的秘密很多,也许他原来的住处能留下一些线索,尽管水机关在三指左腾雄时,把此处翻了个底朝天。 下车时,阮经天告诉杨泰普和老黄,说明天早上不用来接他。 正文 第71章 危机四伏 ps: 上架之后,感想颇多。再次感谢阅读本文的作者,对那些鼓励和鞭策我的读者或作者致以诚挚的谢意,对推荐者的勉励深深感激,我会不断努力,力争不断更,使本文完本。 另,还是要说盗版一事,希望那些未经授权的转载本文的网站遵纪守法,不要继续做出侵权行为。 注:除起点之外的,转载本文的网站均为未经授权的网站,这些网站正在侵权。 生活助理张晴晴正在厨房做饭,听见响动声,走出厨房和阮经天行礼之后,又继续做饭。 阮经天没有欣赏自己的新居,而是来到院子里大型山水盆景前,上下左右打量着。这里共有四个盆景,有罗汉松、对节白蜡等。这些植物的长势非常喜人,呈现出蓬勃生机的样子。 花盆中有一些鹅卵石一般的石头,颜色斑驳,但是却给他经脉充实的感觉。他凭着感觉,随手拿起其中一个,一拿到手中,他产生了强烈的修炼冲动,似乎石头中有巨大能量要充进他体内。 阮经天心中骇然,连忙抑制住修炼的冲动,把石头放在一个平台上,仔细观察着它。外形上,它与普通的鹅卵石没有区别,但是他知道这不是鹅卵石。 他在四个花盆中搜集着,大部分石头没有先前那种奇异的感觉,最后又找到三个这样的石头。他把这些石头从花盆中拿走,罗汉松等植物的生机似乎消散了不少。他站在盆景前,也没有经脉充实的感觉了。 他把四块神秘的石头装在一个布袋中,放入怀中,又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没有新的发现。阮经天没有失望,毕竟他已经得到好东西了。 他心想,院子里可能还有未发现的古怪,因为他不相信水机关真的会把每个地方都掘地三尺。并且水机关认为重要的东西,在阮经天眼中不见得是珍贵稀罕之物,反而那些看似不值一文的东西倒是至宝。 阮经天没有着急地挖坑寻宝,这是他的住所。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来研究和搜寻,别墅中还有一个意图不轨的生活助理,他目前的任务是摸清张晴晴到底来自哪一方,其目的是什么? 张晴晴的厨艺水平很高,做出来的每道菜都是色、香、味俱佳,她俏生生地站在一旁,服侍着阮经天用餐。阮经天也没客气,尽情地享受着美味。 阮经天和她闲聊着,问她在机关事务局工作多长时间、家乡是哪里等一些简单问题,阮经天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一定是经过周密包装的。想从这些问题试图找到线索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这又是必须要走的程序,即使明知是假话,他也必须听下来。 张晴晴等阮经天吃完饭,欲言又止,阮经天问道:“晴晴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宫队长,我住哪个房间?”张晴晴鼓起勇气说道。 阮经天看了她一眼,想起阮家大院以前的人丁兴旺和其乐融融,他从没有把管家以及仆人视为下等人,反而经常和他们一起玩耍。阮家大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喜欢这个小少爷,可是这种好日子因为哲国人的入侵而一去不复返。而他鬼使神差地成为了哲国宫家的少爷,眼下又公款给配了一个女佣。真是造化弄人,无从捉摸。 “你在一楼自己挑间屋吧。”阮经天说道。 张晴晴欢喜地把餐具收拾好,到厨房洗刷去了。阮经天看看表,时间是晚上七点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估计李世南、王向朋以及卓风国等人的已经开始行动,于是他出门走出了兰花苑。 还没走出五六步。他就发现有人跟踪,不仅屁股后面有人,即使前面的两人也有些可疑,这是他多年跟踪和反跟踪的直觉。他暗道:这些人真是下血本了,派出这么大的阵容。看来宫孝木成为了这些人的心腹大患了。 他信步来到一个闹哄哄的小酒吧,快速地穿过吵嚷嚷的人丛,从后门闪了出去,然后又漫无方向地转了两个胡同,甩掉了前面之人,现在只剩下后面两人紧紧尾随。 阮经天心中恼怒,突然杀了个回马枪,与后面两人正面相对。 “两位,累不累,是不是该歇歇了。”他笑着对两人说道。 两人突然拔出长剑,鬼魅般地袭来。阮经天右手在腰上一按,柔刀嗡嗡地在其手中颤动着。他使出重臧刀诀,迎向面前的两柄长剑,刀剑交错在一起。 三四个回合之后,阮经天有些吃惊这两人的功力不弱于被他杀的规业,他更吃惊的是眼前这两人不是哲国武者,而是刺国武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刺国人要暗杀他吗? 超人的听力突然捕捉到正有两人闪电般地奔向此处,他心中暗叫不好,如果被这样的四人缠住,一时半刻之间是走不脱的,况且对方的身份不明。他不愿意恋战,使出隐身术和柔功,他的身影凭空消失。 手持长剑的一人见状,左手弹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珠子,飞向阮经天消失的地方,喝道:“区区的隐身术,也想骗过我吗,真是痴心妄想,吃我一粒火雷珠”。 那枚火雷珠向长了眼睛一般,射向阮经天的后背,阮经天全力运转玄罡诀,高级阶段的玄精瞬时布满全身,一枚手里剑从他手中激射而出,击中了火雷珠。 砰的一声巨响,火雷珠爆炸开来,火花向四周急速散去。阮经天心中骇然,心想还是小看了火雷珠的威力。他全力运转柔功,以最快的速度后退,堪堪避过火雷珠的波及。 他心中大怒,此处是民宅,其中颇多烧火做饭用的干柴,发出火雷珠之人丝毫不顾及干柴是否会被引燃的危险。这种视普通民众性命为草芥的做法令阮经天很是反感和愤恨。 阮经天摸不清这些人的来历,不愿意痛下杀手。他冷冷地看了这两人一眼,几个跳跃间,在高级阶段玄精的支持下,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的胡同巷子中。 发出火雷珠之人呆呆地看着消逝的阮经天背影,用刺国语喃喃低语:“此人居然能躲过火雷珠,其功力深不可测。这是个劲敌。” 旁边的另一人沉声说道:“此人所使的刀法是哲国的重臧刀诀,身法是哲国的隐身术,但是他的刀却不是哲国长刀。此人以一人之力硬抗我们两人,而丝毫不落下风。这人在哲国应该属于顶尖高手行列。可是为什么他的名气不显呢?” “三师弟,一会儿大师兄和五师弟就要来了,问问他们关于此人的情况。此次我们首次出山,就碰见这种强敌,看来天下间卧虎藏龙者颇多,我们要小心谨慎。” 阮经天易容三次,确定无人跟踪后,才来到了龙隐河的小平房。他直接奔向暗道,进入小型潜艇中,启动潜艇。驶入龙隐河,根据海图,他向着城南的大海驶去。 两个小时后,他升起潜望镜,看见了正在航行中的挂着蔓国旗帜的运输船。这正是载着五千吨钢材的蔓国船。 他加速前进,超过蔓国运输船,又看见了六艘渔船在左右两侧缓缓地前行,知道这是李世南等人早就在航道两侧等候。 阮经天又看看行驶中的蔓国船,又看看四周,此处是内海和外海交接之处,哲国的海岸巡逻艇很少来这里。因为距离此处十余海里的外海处,有数艘哲国的舰艇在巡弋着,根本用不着巡逻艇可怜的火力。 阮经天正是看中此处是三不管海域的特点,而选择在此处拦截蔓国的运输船。他把潜艇停在水中,自己则配备全套的潜水设备,从潜艇中游出来。向蔓国运输船的方向游去。 他将玄罡诀运转至极致,全力顶住运输船激起的海浪,终于摸上了这艘七千顿位的运输船。 阮经天大开杀戒,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令他无语的是。最后面对他的居然是蔓国特种兵的两个教官。这次蔓国派出四人的教官组,已经战死两人,还剩两人。这两人正欲搭乘这艘运输船回蔓国。这两个教官也是阮经天熟悉的,他还和这两人喝过酒呢,不过,此时阮经天的模样,是蔓国教官所不认识的。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后,两名蔓国教官均死在柔刀和冥思剑之下,阮经天的胳膊也稍微挂点彩。说句真心话,阮经天对蔓国人的印象很不错,毕竟他在蔓国留学四年。可是蔓国人训练哲国人来屠杀刺国人,这令阮经天离奇的愤恨。 面对满船的死尸,他没有丝毫内疚之意,战争就是要死人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敌人把你杀死时,心中不会有任何波动。同样,他杀死敌人时,心中也是冷静,似乎对手不是人,只是一棵树或者一头待宰杀的牛羊。 阮经天用蔓国人的毛巾擦拭着柔刀和冥思剑,然后发出了信号。蔓国人在雷霆万钧的霹雳轰杀中,根本没来及发出警报。 不久,李世南率领着六艘渔船慢慢靠近蔓国船,二副田博杰接手了蔓国船,李世南等人成为了不合格的水手,蔓国船领着六艘渔船偏离航道,消失于大海的夜色中。 阮经天命令李世南等人把蔓国运输船开至内海边缘处的一个无人岛屿附近,再用渔船把五千吨钢材转运至岛上藏起来,然后将来再一点一点地把钢材弄到兔儿岭的自立团营地。至于蔓国运输船,考虑到其目标太大,阮经天命令事情完毕后把其炸沉。 阮经天把在蔓国船上搜刮的钱财宝物以及众多的私人物品搬到了潜艇上,驾驶着潜艇回到了龙隐河的小平房。把一切收拾妥当后,在凌晨五点多,阮经天来到了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 李蝴蝶听见动静后,立即起床和阮经天相见。 “师兄,我跟你说个事情。昨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邵医生被三个身穿黑衣的人叫走,直到下班他也没回来。我听别人说,带走邵医生的是水机关的人。还有,我下班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我,我使出隐身术后,才摆脱了跟踪。我应该怎么办?” 阮经天暗道自己大意,和邵蒙炎交好之事是众所周知的,终于让这些人从这里找到攻击自己的缺口,恐怕李蝴蝶也暴露了。 他立即对李蝴蝶说道:“快收拾东西,此处可能不安全了。我们立即走。” 阮经天把n95狙击枪、乾坤鼎、电台以及其他的武器装备等必须带走的东西收拾好,李蝴蝶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两人悄悄从院子后墙飞出。一路上,确信安全后,他把李蝴蝶化妆成水机关的武者,让其自己开车到兔儿岭自立团的营地,等候他的指示。他则又回到了龙隐河的小平房。 他把所有的东西藏到暗道中之后,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想着最坏的可能性。西蒙斯被姜雪子看管,邵蒙炎被胡家的人弄走,兰花苑6号住着不明身份的张晴晴,昨晚上遭遇的武技高强的刺国武者,他顿时感到危机四伏。 正文 第72章 此地无银三百两 ps: 厚脸求推荐和订阅! 阮经天决定先从姜雪子入手,把西蒙斯营救出来。他翻出刚从铁帽子胡同带来的一麻袋磁带,这些磁带取自盛美商务(见第46章),快速听了一些,他挑选出自己感兴趣的三盘磁带。 第一盘是姜雪子几个月以前举办的某次慈善假面舞会,募集善款共五千万哲元,但谈话内容显示只给了哲国慈善组织黑月会四百万哲元的善款,其余款项全部落入姜雪子的个人腰包。 第二盘磁带的谈话显示出姜雪子在盛美商务豪赌,一次输掉三亿哲元,但依然谈笑风生,说只是小小的三亿,小意思,不在乎。 第三盘磁带是姜雪子和助理的谈话,说故意不见西蒙斯,未来某一天西蒙斯的钢材会自动地白白地落到她手上。 他把这三盘磁带各复制了四份,然后带上电台,再次驾驶着小潜艇,向昨晚上埋藏钢材的无人岛驶去。通过潜望镜,他看见李世南等人还在忙碌着搬运钢材,毕竟五千吨钢材不是个小的数目。 他找到李世南和王向鹏,让其劝说田博杰以及其他船主加入自立团。如果实在不愿意加入,则给他们不菲的钱财,让其远离东山城,否则他们会面临哲国鬼子的追杀。 田博杰和四个船主爽快地愿意加入自立团,有两个船主不愿意加入,每人领了两千万哲元,表示会远离东山城。阮经天让这两个渔船离开。 阮经天向田博杰等人说了自立团的宗旨,封田博杰为自立团海上支队的队长,与李世南同一级别。田博杰看着七千吨的蔓国运输船,不舍地问道:“团长,真要炸了这艘船吗?太可惜了。” 阮经天心中一动,说道:“你有办法藏好这艘船吗?” “有,此处的岛屿众多,有些海湾是天然的深水港。只是因为此处的礁石多,所以平时很少有船只到这里,但是我曾经仔细研究过此处,找到了一条没有礁石的安全路线。可以把船藏在最里面的三个小岛之间,即使有船来搜索,一般也不会发现藏起来的船。” 阮经天大喜,令李世南等人不再搬运钢材,让田博杰把运输船开至他所说的藏船之所。果然,田博杰小心翼翼地驾船驶进了众多岛屿的深处,最后停在了三个岛屿之间的一处海面上,其三面是岛屿的遮挡,只有一处是不算很宽的入口,入口的前方又有两个岛屿遮挡。 阮经天一见到此处。立即就对此处的隐蔽性非常满意。田博杰建议暂时先把众人安置在运输船上,因为运输船上的粮食以及油料等十分充足,况且这艘运输船是蔓国精心制造,足以抵抗此处的大风大浪。 阮经天同意他的建议,让其自行招兵买马。组建自立团的海上力量。他把电文密码给了田博杰,让其用船上的电台与自立团和自己联系,又嘱咐他们近十来天呆在此处,不要出去,因为哲国和蔓国发现运输船失踪,会发疯般地寻找。 阮经天把运输船上的一些油料搬到了潜艇上,交代了几句之后。驾驶潜艇深入水中,离开了这片岛屿。 他把潜艇开至外海处的某个小岛附近,带着电台潜水爬上小岛,用明码电文的形式把磁带内容简明扼要地发了出去,此处是各国商船以及舰艇的必经之地,这些明码电文一定会被这些船舶接收。在电文的末尾处。他指明磁带在东山城南面的胡家大院的某处。 经过这一番折腾后,阮经天在中午回到了龙隐河的小平房,他顾不上休息,拿着磁带,向城南而去。 他把自己化妆成一个渔民的模样。出现在胡家大院的海边别墅区的不远处,此处是王向鹏等人跟踪而发现的(见第55章)。他把两份磁带藏在了大门外的两棵大树上,把另外两份磁带藏在了最外面两处宅子的外墙下面的泥土中。 做完这些工作之后,他来到附近的一个饭馆,要了两碗面,呼呼吃完之后,他在饭馆中大说特讲,说胡家有神秘磁带,可能藏在什么地方。他具体说了六处地方,其中就包括确实藏有磁带的四处地方。 说完之后,他上了一趟茅厕,从茅厕的窗户中跳了出去,使个隐身术,逃得无影无踪。他相信一定会有人去寻找磁带的,因为他在饭馆中发现了报社的记者。 下午两点多,阮经天回到了宪兵队。 胡秋原在水机关大发雷霆,中午收到消息,曝光了姜雪子的一些内幕,但是矛头却指向了胡家,说胡家藏有这些劲爆消息的磁带。刚刚又接到线报,说有记者真的在胡家大院门前的树上发现了磁带,现在全城的记者潮水般地涌向胡家大院附近,发疯般地四处寻找磁带。胡家大院的四周全是眼睛赤红的记者,那里似乎变成了金矿所在地。记者们雇佣大量的短工,爬树的爬树,挖坑的挖坑,煞是一片热闹景象。 “副家主,我们一定要阻止记者们的疯狂举动,现在全城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呢。” “怎么阻止?你让我派水机关的人去吗?这样岂不是正好对记者说:此地无银三百两?”胡秋原气得七窍生烟,没好气地说道。 “维持治安秩序是宪兵队的职责,这可以让宪兵队去驱赶那些记者。” “宪兵队?我怀疑这出闹剧正是宪兵队的宫孝木搞出来的。如果此事真是宫孝木干出来的,那么一些事情可以得到解释:因为昨天我刚把陆军医院的邵蒙炎抓来,今天宫孝木就给我来这手。他这是警告我呢,逼我放邵蒙炎呢。如果我不放,他就会把有关我的磁带公布出去。嘿嘿,只是不明白姜雪子如何得罪他了?” “你说这次的消息是宫孝木搞出来的吗?” “我严重怀疑是宫孝木干的,因为他手中同样有关于我们胡家的磁带。我很不明白,他到底从哪里弄到的磁带?不过,这次的消息来自外海的商船,不仅哲国人有这个消息,很多的外国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按理说,宫孝木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操控外海的商船。所以也不能确定地说就是宫孝木干的。这次姜雪子和肖军彦要吃个大亏。” “那我们现在怎办?记者们把我们家围住了。” “只要记者们不进入胡家大院,就由得他们折腾。昨天马家已经把我们胡家搞臭了,如果再主动招惹可恶的记者,我们胡家真要完蛋了。”胡秋原的头脑还算冷静。马晓舞的母亲是个没脑子的二货,把胡家坑得不轻。 “对了,你真要三儿退掉马家的婚事吗?三儿可喜欢马晓舞了。” “不退能行吗?马家的娘们全是不长脑子的蠢货,居然当众拿我来威胁宪兵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女人如果嫁入胡家,我们胡家非要毁在这帮娘们手中。” “怎么什么事都能和宫孝木扯上呢?宫孝木难道真是胡家的灾星吗?” “马晓舞之事是宫孝木顺手而为,只能怪马家无事找事,为了那可怜的工资和津贴耍出泼妇骂街的架势。她们以为宫孝木年轻好吓唬,可是没想到宫孝木根本不鸟她们。直接以强对强,她们最后居然被扫地出门,被赶到了大马路上,真是活该。如果马家的娘们稍微容忍一下,宫孝木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把我们胡家也牵连进去,真是坑人的蠢玩意。” “邵蒙炎怎么办?” “放了吧,邵蒙炎知道得很有限,只知道宫孝木喜欢高压氧。其他的事情,宫孝木根本也不会告诉他。只是他说宫孝木让一个叫李蝴蝶的年轻女孩到医院实习是一个线索,可惜这根线索也断了。不仅昨天傍晚没有跟踪成功,而且今天那女孩压根就不到医院了。我估计女孩把事情告诉了宫孝木。宫孝木立即把女孩藏了起来。宫孝木太谨慎了,也太神秘了。在没有想到万全的办法之前,我们不要轻易去惹他,把他惹毛了,就像一个疯狗一样乱咬。” 陆军部,肖军彦又摔了一个茶杯。这是今天他摔的第五个茶杯了。 昨天傍晚,与姜雪子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马晓舞让姜雪子的名声大噪。今天的报纸上纷纷报道姜雪子的能量巨大,有的小报居然说姜雪子是东山城乃至哲国的地下人士部部长和地下水机关机关长:她想让谁当官,谁就能当官;她想让谁下台,谁就会被水机关三指。 肖军彦气得把这家小报直接查封了。又把各家媒体警告了一番,告诫媒体不要整天报道负面的消息,甚至是捕风捉影地毫无根据地臆想和胡说,最后他指出要对造谣生事者进行严厉打击。 可是刚刚传来的消息让他再也不能平静了,消息是来自外海的商船和舰艇。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一望无际的外海上会有这种无聊却非常害人的消息。 骇人的磁带被疯狂的记者找出四份,仍然有无数的记者还在搜寻那该死的磁带。他如果继续出面弹压媒体,直接就坐实了姜雪子确实是能量巨大,背后有强大的靠山,真是应了那句古语:此地无银三百两。 “雪子,此次的事情来势凶猛,我的对头正眼巴巴地瞅着这个整倒我的机会,我真的不能再替你擦屁股了。哎,雪子,只有牺牲你了。如果连我也进去了,你更加不好过。只要我不倒,雪子你就会没事,只是苦了你的名声。”肖军彦暗暗地叹道。 他戴着墨镜,头顶着黑色大檐帽,来到了春申街的大宅子。 “父亲,我可怎么办呢?”姜雪子眼泪汪汪地说道。 “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去自首,把那次募捐的五千万都还给黑月会。哎,今天黑月会哲国本部来电,说哲国国内质疑黑月会的呼声越来越多,让你尽快处理这次的磁带事件。” “父亲,到底是谁在整我们?如果不把这人碎尸万段,我死也不瞑目。”姜雪子气急败坏地说道。 “不好说,这次的消息来自外海,很难查。况且我的手伸不到海军本部,难道是海军部有人要整我?” “会不会就是弄出假情报的那人?” “不好说。先不提那人的事情,说说你下午到水机关自首的事情,关键是牵涉到你上次烂赌,输掉的三亿哲元的来源问题,这次总不能再用你母亲早年炒黄金的事情来挡住别人的疑问吧。” “那怎么办呢?”姜雪子焦急地说道。 “你上次说的那个办法,怎么样?” “真要用那个方法吗?那我以后怎么见人?”姜雪子听到真要用那个方法,脸色大变。 “我可以让那些人按照你说的意思,出来证明你说的是真实的,这是漂白三亿哲元的最直接的,也是最不容易查出来的方法。只是这个方法苦了你的名声。” “父亲,我知道了,我听您的。”姜雪子凄然说道。 “你马上把西蒙斯和詹妮两人放出来,这两人是煞星,谁沾谁倒霉。哎,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正文 第73章 乱 ps: 求个订阅吧。另:除起点外,转载本文的网站均存在侵权行为,本文作者将会采取法律行动保护我的合法权益。 阮经天为清查蛀虫小组初步调查的结果感到吃惊:宪兵队目前有在编人员一百七十八人,可是享受待遇不变却不在岗的居然有三十二人,每个月这三十二人都领取着工资和津贴,甚至平时的福利也都不落,譬如前几天的海鱼也有这三十二人的份。 公寓的情况更糟,共有大小住房一百二十套,可是这三十二人每人一套,也就是说在岗的人员有超过一半没有住房,只能自己租住外面的房子。 阮经天看见这一组数字,气得拍了桌子。他立即命令清查蛀虫小组通知这三十二人本人或者其家属或者其代理人限期三日内上缴不在岗期间的所有收入以及搬出住房,否则送交军事法庭。 他本来还想一个月内慢慢做完这件事情,可是他想到拖得时间越长,面临的阻力也越大。他干脆来个快刀斩乱麻,先把事情办了,再和这帮官场老油条慢慢磨叽。 这个决定当即在宪兵队炸开锅,这三十二人都不是好惹的,其背景和根子不是一般得粗。实际上,三十二人中,没有一个本人领取钱财的,也没有一个本人住在公寓的,都是其七大姑八大姨的五花八门的亲戚领取钱财和住在公寓,甚至还有一个的三妾及其家人住在公寓里。 这些人群情激奋,当即团结成一条心,组织成一支浩浩荡荡的近两百人的队伍,打着横幅,在宪兵队的大门口静坐示威,抗议和讨伐宪兵队惨无人道地虐待老幼妇孺的无耻恶霸行径。 阮经天冷笑一声,命令督察课和特勤分队的所有人员立即赶赴公寓,将三十二人的房门硬生生地撬开,将里面的用品全都扔在马路上。并立即购买新的房门并负责安上,把没有住房的九十个宪兵按照级别和工龄长短打分排名次,前三十二名的宪兵当场挑选房间和发放钥匙。不到下班时间,三十二套房子就换了主人。 堵在大门口静坐示威的老老少少听说自己的东西全被扔在马路上。并且房门更换,房主也变成别人了,立即大惊,纷纷跑向公寓对面的马路上,查看自己的物品,并跑向公寓,但是却被荷枪实弹的宪兵拦住,理由是非公寓住户不得入内。 这二百多人立即慌了神,乱成一团,哭闹声一片。有个花白老者猛敲拐杖,高喊:“我们找他们的领导来评评理,大家快到陆军部找肖部长来撤宫家小子的职。” 二百多人醒悟过来,纷纷表示赞同,除了安排少量的人看管马路上的物品。剩下的一百五十多人高举横幅和齐喊口号,向陆军部挺进。 整个东山城震撼了,这是多么壮观的场景呀,有点类似于三年前哲国大军挺进丝毫无抵挡的东山城那样。 刺国人热血沸腾,以为是刺国政府光复了东山城。可是兴奋之余,看见队伍中全是老幼妇孺,他们手中拿的也不是枪炮。而是锅碗瓢盆以及擀面杖。刺国人正纳闷着这样的队伍也能战胜残暴凶狠的哲国鬼子的时候,发现横幅和口号全是哲国语,这才明白这些人不是刺国政府的军队,这与光复没半毛钱的关系。 军情局的李封岩自从被阮经天警告之后(见第56章),看到鬼子的796师团重兵屯守于城外,不敢轻举妄动。这些天一直蛰伏着。可是当他透过窗户,看见外面如此令人咂舌的场景时,心中骇然不已:这是哪一支反哲势力干的?太有才了,居然能够组织老人、妇女和小孩赤膊上阵,难道是同心社的反哲工作已经渗透到哲国内部了吗?同心社的反哲口号是:一切依靠众多的普通民众。把小孩子发动起来,成立少儿团;把妇女发动起来,成立女人救国会,简称女救会;把古稀之人组织起来,成立老人爱国会,简称老爱会。 李封岩让刘汉权出去打听一下事情的原委,很快就得到答案。李封岩心中大乐:原来是哲国人自己窝里斗呀,这是好事呀。不用我们反他们,他们哲国人自己跟自己闹起来,看来我们可以坐山观虎斗,或者,我们还可以顺水摸鱼,推波助澜,让哲国人自毁长城。 军情局立即召开短会,密谋一番,马上安排人混进游行队伍中。李封岩和刘汉权也夹杂在人群中,随着人群向前移动。他不会第一个动手发难,他要等机会。这正是他的精明之处。 哲国人也兴奋不已,好久没热闹看了,日子太平静和安逸了,整天都闲得蛋蛋也发霉了,眼下如此刺激喜人的场面岂能不激发哲国人本来就分泌过多的肾上腺激素?他们头上绑着束胸带,腰上缠着紧裆条,加入到队伍中来。 于是,队伍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直至最后发展成约五百人的队伍,其中有不少从哲国来东山城淘金的混混和浪人。 肖军彦正在从春申街回到陆军部的途中,车子走不动了,进入眼帘的全是激动不已的各式人等,他的大脑有些当机,疑惑地问副驾驶上的秘书:“怎么回事?我们哲国人自己要暴动?” 秘书立即应道:“肖部长,您稍等,我下去问问。”他说完,麻利地下车找人打听。 司机看了一眼横幅,说道:“好像是宪兵队闹出的事情。” 肖军彦感觉血压上升,脑袋变大,说道:“宪兵队又出什么幺蛾子?宫孝木是干什么吃的,他到底想干什么?全城就要暴动了,宪兵队也不出面维持秩序?” 肖军彦感到把宫孝木提拔为队长是大大的失策,刚上任才几天,这小子就搞出了这么多事情,这让肖军彦为宫孝木擦多少屁股呀。他暗下决定,要把宫孝木拿下,实在不行,调他当个闲差。总之,不能再让宫孝木这样胡乱地作,否则。肖军彦非要被活活气死。 没有几分钟的功夫,秘书就重新钻进汽车,汇报道:“事情已经问清楚了,宪兵队的宫孝木把三十二户人家赶出了公寓。这三十二户的人要找您反映情况,要求您让他们继续回到公寓住,并强烈要求撤掉宫孝木的职务。” “什么?宫孝木把这些人赶出公寓?为什么?”肖军彦吃惊地问道。 “这三十二户都是待遇不变,但是不在岗的人员,其工资以及其他福利仍然在宪兵队里领取,和昨天下午的那个马晓舞的事情是一样的,只是今天宫孝木变本加厉,开始清查以前的历史遗留问题。”秘书解释着这件事情。 “就是今天上午宪兵队上报的那个清查蛀虫行动吗?” “是的,宫孝木下午强行动手,把这些人全都撵出来。听说他当场把这三十二套房子分给没有住房的三十二个宪兵。” “这个宫孝木太有心机了。上午那个郑凯迪哭丧着脸往我这里报送决议书和行动计划,说一个月内完成这事。我当时没说什么,没想到宫孝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嘴上说一个月。实际上却是一下午就完事,把我的沉默当成默认,并以此为挡箭牌。宫孝木真该死,我现在如何能见这些人?宫孝木已经把房子都分给别人,难道让我去把这些刚分出去的房子再要回来?那些宪兵岂不是要骂死我?赶快掉头,不能回陆军部。”肖军彦当机立断,知道此时最不能见的就是眼前这些滚刀肉。 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队伍中有人认出了肖军彦座驾的号牌,他们立即高喊:“肖部长在这里,大家快来见肖部长,肖部长会为我们做主的。” 人群向蝗虫一般蜂拥而至,将肖军彦的轿车团团围住,齐声大喊让肖军彦出来。 肖军彦从政这么多年来。哪见过这种阵势?他面如土色,顿时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秘书见状,哆嗦着说:“肖部长,我下车到陆军部叫人过来。怎么样?” “好的,快去叫人!给宪兵队和796师团打电话,让他们赶快派人来赶走这些人。”肖军彦焦急地说道。 秘书推开车门,腿刚伸出去,就被外面的人给拖了出来,人群中有人喊道:“有人出来了,大家快上去找他。” “我不是肖部长!”秘书大声辩解道。 有人发现了这一事实,当即把矛头重新转向汽车,秘书趁机钻入人群,撒腿向陆军部跑去。 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人们的预料,一些后加入的混混和浪人不老实了,对临街的店铺开始趁火打劫,军情局的李封岩见哲国人动手,他再也按捺不住火热的激情,命令刘汉权等人也开始打、砸、抢。 阮经天见堵在大门口的人群走了,松了一口气,告诉杨泰普,任何人的电话也不接。他进入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间,他要睡觉。确实,昨晚上他开潜艇在海里潜来潜去,白天上蹿下跳地在胡家附近藏磁带,这工作强度太大了,他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睡觉。 杨泰普接到陆军部的求救电话,感到事情有些棘手。宫队长操劳过度,正在梦乡里周游,能去叫醒他吗? 在陆军部打来第三个电话时,杨泰普感觉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要叫醒宫队长。他小心翼翼地敲门,轻声喊着“宫队长”。在焦急的无奈和惶恐中,杨泰普终于听见阮经天起床的声音。 “宫队长,陆军部紧急电话,在陆军部附近的街道发生聚众闹事,让我们马上带领宪兵前去处置。” 阮经天听了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了,让特勤分队全部人员配上武器弹药,带上防暴盾牌,十分钟之后开始出发。” 他知道三十二户的家属一定会到陆军部去讨要说法,他这个罪魁祸首岂能轻易露面?不过,既然上级来电,那么就慢悠悠地走过去,草草应付一下就行。 等他来到现场,看见如此混乱的场面,心中大吃一惊:我的乖乖,一百多个老幼妇孺能搞出这阵仗吗?这是干嘛,刺国要反攻倒算吗? 他看见肖军彦狼狈之极地蹲在地上,一个老头直朝他吐唾沫,口中并愤愤地骂道:“狗官,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让你把房子还给我们,你也不敢答应。狗官,你去吃屎吧。” 阮经天见此情景,心中直乐,刚想去把肖军彦解救出来,突然796师团的军车和坦克冲了过来,人群一阵骚乱。他又看见军情局的李封岩等人正在一个金店抢得不亦乐乎。 阮经天心中一动,立即高声喊道:“大家注意了,反哲组织正在攻击我们哲国人,我们要还击!打!” 阮经天的话还没说完,就拔出手枪,向李封岩的头顶上方开了一枪。 枪声一响,局势更加混乱。李封岩感到头顶上方老高的地方飞过一发子弹,心中暗暗嘲笑鬼子的烂枪法,但是随即他看见不远处的军车和坦克,马上紧张万分。他身旁的人更是惊慌不已,纷纷掏出手枪。李封岩大惊,连忙制止手下之人掏枪的举动,可为时已晚,796师团的一个长官看见有人掏出武器,正好又听见有人大喊反哲组织,他当机立断,一声军令:杀! 鬼子的轻重机枪、坦克炮等纷纷开火,现场顿时血肉横飞,鬼哭狼嚎。 阮经天见子弹、炮弹满天飞,又大喊:“快保护我们哲国侨民。”他首当其冲地抢过一个防暴盾牌,把一个哇哇直哭的小孩拖到盾牌后,又扔给身后的宪兵队。 阮经天和几个宪兵救了几个老人、妇女和孩子之后,他悄悄命令宪兵队撤退,理由是不要被796师团误伤。 场面的情形是这样的: 李封岩等人边开枪还击,边作鸟兽散,可是796师团的子弹和炮弹几乎全落在示威游行的人群中,那三十二户的家属由于手执横幅,目标明显,当场就死伤大半。 阮经天见局势逐渐失控,抽个机会把受伤的肖军彦抱起来,送到了随后赶来的救护车上。 正文 第74章 自首无门 ps: 谢谢读者对本文的支持,求订阅。另,除起点外,其他网站转载本文均属于侵权行为,本文作者保留追究这些网站法律责任的权利。 突然,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年轻女子从阮经天身后窜出,手中拿着照相机向796师团攻击的方向跑去。 正值此时,军情局的一个人在前方后退,朝着阮经天和年轻女子的地方跑来。鬼子的轻重火力纷纷追着这个人。 眼见年轻女子就要进入密集的火力圈,阮经天来不及多想,身子向炮弹一样射出,伸手一把揽住年轻女子的腰,然后顺势倒在地上,搂着女子急速地滚到一堵墙后。 “姑娘,这里很危险,不是你呆的地方,快回家。”阮经天松开女子,站了起来。 “我是哲国柳云日报的记者宁静文,我要做战地采访。”那女子爬起来,又要往前冲。 “宁记者,你看看刚才你呆的地方,已经被子弹打得稀巴烂,你还要过去?你不要命吗?”阮经天没好气地说道,心想:真是脑子漏电,命都没了,还采访个鸟? 宁静文看了一眼,吐了一下舌头,不过嘴上却死硬:“哼,说不定在子弹来之前,我早就跑出那个地方了。哪里用得着你逞能来救我?你不要用这种老掉牙的方法来接近我,我不吃这一套。” 阮经天直接无语了,这世上怎有如此自恋的女子,合着自己冒险把她救了,其目的是垂涎她的美色,这真是活活把人给冤死。 “姑娘,算我多管闲事,你愿意到哪里就到哪里,我还要救其他的哲国侨胞,恕不奉陪了。”阮经天起身猫腰向宪兵队的集合之处走去。 “你别走,等等我。这里这么危险,你怎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宁静文听到周围子弹飞过的声音,见阮经天走了,突然害怕了。 阮经天连头也没回。径直向前走着,宁静文见人家不理他,没办法,只好向着阮经天走的方向追过来。 阮经天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转头看了一眼,看见宁静文居然挺着腰,心中不禁暗骂:这个傻妞,你的头抬那么高,是要当活靶子吗? 军情局的那个人已经连中数发子弹,趴在地上。看见宁静文直腰跑出来,认出她是哲国记者,艰难地举起手枪,瞄向了宁静文。 宁静文的眼睛扫到了抬起的枪口,惊呆了。竟然大脑空白,身子定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阮经天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也看见了正欲扣动扳机的军情局的人。他想也不想,抬手一枪,先发制人。军情局那人的手枪被打飞出去,其后面又爬来一人,把军情局那人拖走了。 阮经天转过身,几步跨到宁静文面前,把她按倒在地,吼道:“大小姐。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什么都不懂的娇娇女,居然敢在枪林弹雨中直腰,你真以为子弹会绕着你走呀。赶快回家找你娘。” 宁静文依然沉浸在刚刚的恐惧中,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瞪着阮经天,不发一言。 阮经天懒得理她,甩手就走,可是却走不动,低头一看,宁静文死死抱住他的腿。阮经天感到自己救了这么这个自恋娇娇女是一个极大的错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抱起宁静文,尽量压低腰身,快速地跑到躲藏在一家店铺墙后的宪兵队中。 阮经天把宁静文交给身边的一个陆军医院的护士,命令宪兵队带着刚救出的数名老人和孩子,撤退至另外一条街道。陆军部前面的马路真变成战场了,那些打劫的哲国混混和浪子也不知从哪里弄到的武器,一边射击,一边大喊自己是哲国人。 阮经天知道战斗不久就会结束,因为他看见李封岩带着军情局的人夹杂在混乱的人群中,跑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哲国混混和浪人一定会举手投降的。 果然,没过五分钟,枪声消失了,只剩下哀嚎声。阮经天率领宪兵来到了战场,眼前的情形惨不忍睹。 原先示威游行的一百五十多人只剩下不到三十人,其余的一百二十多人几乎全死在流弹和炮弹中。后来加入的四百多混混和浪子伤亡二百多人,跑掉一百五十多人,投降者五十多人。在清理尸体时,发现两名不明身份者,经宪兵队和796师团共同鉴定,结论是这两人隶属于反哲组织,但其具体名称有待于进一步调查。 796师团阵亡六人,他们带着六具尸体,驾驶军车和坦克驶向城外的驻地。阮经天带领宪兵队负责收拾残局。 姜雪子从来没有像这样痛恨当官的的不作为。她要自首,居然没有任何一个部门受理。 在送走父亲兼亚父肖军彦之后,姜雪子孤身一人来到水机关,走到一间办公室,对一个中年人说要自首。水机关的这个中年人像看外星人似的盯着姜雪子凝视了半天,才醒悟过来,连忙给姜雪子端上茶,激动地说道:你把问题交代清楚,主织会考虑到你的认罪态度较好,对你予以从轻发落,甚至有可能对你保留待遇不变。 姜雪子首先自我介绍一番,然后说自己从事的是皮肉生意,有许多富豪和外国佬排着队要和她共度良宵,每次完事后,那些富豪和外国佬最少会给五百万哲元的费用,所以她才有三亿哲元去豪赌。她又对黑月会表示深深的歉意,由于她的无知,给黑月会带来了负面的影响,因此觉着很对不起黑月会。 水机关的中年人边听边记,可是越写他就越感到事情不对,他可是听说过姜雪子的名号,能接受她的自首吗?他心中打了个激灵,停止记录,对姜雪子说:“雪子小姐,您先歇会,我向领导汇报一下。” 他马上找到自己的分管领导,把事情的经过细说一遍。分管领导听后,脸色立变,让他不要走,分管领导要继续上报请示。经过层层逐级汇报请示。事情的经过终于进入胡秋原的耳中。 胡秋原听后,勃然大怒,直骂:你们长脑子了吗?我们堂堂水机关吃饱撑的,去管一个卖皮肉的失足女的狗屁倒灶的烂事吗? 胡代理机关长的指示又层层逐级下达至最初的那个中年人耳中。中年人想了一会儿,吃透了领导精神,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向领导上传这件事情,否则自己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和蔼地对姜雪子说:“雪子小姐,很抱歉,我们水机关不能受理您的自首。因为我们水机关的主要职责是调查公职人员的贪污、受贿以及其他和公务有关的违反条例或律法之事,并对相关责任人进行处分或处罚,而您呢,仅仅是一个社会团体外围的中介公司的职员。不属于我们水机关的管辖范围。所以呢,您应该到对您有管辖权的部门去自首。” 姜雪子有些发懵,我来自首,你们居然不受理?这是怎么回事?水机关不是专门抓人和抓男和女之间关系的部门吗? “那我要到哪个部门去自首?”姜雪子疑惑地问。 “处理民间的事情,应该找宪兵队或者警察局。您到这些部门去试试。” 姜雪子只好走出水机关,又来到宪兵队,这次她变得聪明了,不找小职员,直接找常务副队长郑凯迪。 郑凯迪正思考着如何利用三十二户家属示威游行的事情,看看能否给宫孝木下个套,挖个坑。扳倒这个可恶的抢班夺权者。 “咚,咚,咚。”敲门声传进郑凯迪的耳中。 “请进!”郑凯迪用那威严的声音说道。 “郑叔叔,我来向您自首的。”姜雪子一见到郑凯迪,直接开门见山。 “自首?自什么首?”郑凯迪初一见到姜雪子,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毕竟姜雪子的能量惊人。 姜雪子把在水机关说的话又重复一遍。 郑凯迪越听,脸色越古怪。要说他一辈子见过和听过的事情不算少了,可是他从来没见过和听过如此妙龄的女子会说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故事。 他整理了一下被惊呆的思绪,逐渐回归理性,想到背后可能隐藏的可怕问题。他不禁寒颤了一下。脑海中组织词汇和语言,思索着表达的方式和方法。 “雪子小姐,你说的事情,我明白了。但是我们宪兵队不能受理你的自首。因为我们宪兵队的职责是保护哲国侨胞在东山城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处理事关哲国人的一些纠纷。可是现在你没有受到生命和财产的威胁,也没有与其他人产生纠纷,所以你所说的事情,我们无法受理。” 姜雪子傻眼了,宪兵队也不受理自己的自首,这还有没有天理呀? “哪个部门能够受理我的自首?”姜雪子硬着头皮问道。 “水机关或者警察局可能会受理你的事情。” “我刚去过水机关了,水机关不接受我的自首。” “那你到警察局去试试吧。” 姜雪子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警察局,找到了主持工作的常务副局长金越。警察局的原一把手董大川因陪上级领导喝酒而导致不治身亡,被追认为因公牺牲的壮士(见第59章和第60章),上级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接任者,所以暂时由金越主持工作。 姜雪子又把自首情节重复了一遍,金越张大了嘴巴,心中直呼过瘾,这么水灵灵的哲国姑娘居然操持皮肉生意,只是干一次的价格太高,我得收好多次回扣才能干一次,这值不值呢? 金越的脑海中一直盘算是否和眼前的尤物大干一场,他考虑:若干,那就先吃一粒好药,至少要干上一个小时,这才对得起奇高的收费。 姜雪子见金越的脸色变幻多变,眼神也飘忽不定,心中暗恼:“这个老色的家伙,等我腾出手,看我如何收拾你。” “金局长,能否受理我的自首呢?”姜雪子只好又催促了一遍。 金越突然想到有关姜雪子的传闻,头皮忽地炸了一下,这是个带刺的玫瑰,惹不得。他的大脑重新回到官场的思维,想了一会儿,说道:“姜雪子女士,很抱歉,我们警察局不能受理你的自首。因为我们警察局的职责是负责东山城的日常治安,负责保护东山城内的刺国人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你不是刺国人,所以我们警察局不能受理你所说的事情,你可以到宪兵队或水机关去,这些部门负责你们哲国人的事情。” 姜雪子要崩溃了,反复说自己是卖皮肉的,这都已经说三遍了,为何你们没有任何一个部门把我抓走呀,我要进班房或者牢房,那里是我安全的地方。 姜雪子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警察局的,她突然强烈地想找到父亲,虽然父亲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联系他。 她拿起一家杂货铺的公用电话,拨通了肖军彦的办公室电话。 “我是姜雪子,我要找亚父。”姜雪子知道接电话的是父亲的秘书,直接就下了命令。 “雪子小姐,您亚父受伤,正在陆军医院治疗。” “什么!他受伤?他伤到哪里?重不重?为何受伤?” “雪子小姐,不方便在电话里谈,一会儿我要到医院,如果你有空,可到医院,我们详谈。” 姜雪子放下电话,感到天要塌了。 下午六点半,阮经天带领着疲惫的特勤分队人员及其他人回到了宪兵队。这次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每个人的预料,那些剩余的示威游行者全都惊惧不安,再也不敢吵嚷着要房,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阮经天。 前去陆军部的人剩下不到二十,加上留在马路上看守物品的五十余人,总共不到八十人。阮经天看着这些人,心中叹了一口气,给兰花苑6号去电话,问张晴晴:自己别墅最多能容下多少人? 张晴晴回答:上下三层,最多可容下四十人居住。阮经天让杨泰普安排四十人到兰花苑6号暂时居住。 其余的宪兵见一把手主动收留这些无家可归者,纷纷说自己家也有空余房间,可暂时解决部分人的居住。不到几分钟的功夫,不到八十人的临时住处得到解决。 正文 第75章 不小心 ps: 求订阅。 阮经天让秘书课的刘娇骄会同特勤分队的负责人,把下午发生之事写一份报告,重点突出三十二户的家属被反哲组织和一些别有用心的混混、浪子利用了,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反哲事件。由于陆军部没有设立专门的情报机构,导致没有提前知道此次恐怖事件,所以才发生如此惨烈的悲剧,建议以后在陆军部成立专门的情报机构,加强对反哲组织的监控,另外严厉打击从哲国流窜而来的混混和浪子的非法行为。 晚上七点多,杨泰普从兰花苑6号返回,告诉四十人已经安排妥当,此时正好报告也写完了。阮经天让杨泰普给把把关,看看是否有需要补充或修改之处。杨泰普浏览了一下,说没有想到需要补充或修改之处,又交给阮经天,让其再次审核。 阮经天看完之后,对三十二户家属在宪兵队所作所为的描述完全删除,只改为简单的一句话:家属们和宪兵队协商一致后,家属们集体到陆军部请示如何返还已领工资、津贴及其他福利。 改完之后,阮经天让杨泰普、刘娇骄和特勤分队负责人尽快打印出修改好的报告,他要马上带着报告到陆军医院看望肖军彦。 肖军彦受的伤并不重,只是被踩踏了几下,后背有些擦伤,但是受的惊吓却不小。他刚刚秘密会见了姜雪子,听了姜雪子的满腹冤屈。肖军彦没有对自首无门作任何表态,只是让她呆在春申街,保管好数量巨大的诱供录音磁带(见第52章)。姜雪子的遭遇在他的意料之中,经此未成功的自首,肖军彦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自信姜雪子的事情已经成功翻篇。 当下重要的事情是下午的暴动应该如何处理和上报,肖军彦相信下午之事一定惊动了柳云省的军政巨头们,如何应付这些人的质问和调查是重中之重。他在心底把宫家上至十来代的女性全部都问候数遍。如果宫孝木出现在眼前,他估计生吞活剥此人也不为过。 秘书走进病房。说道:“肖部长,宪兵队的宫孝木求见。” “不见,让他滚蛋!”肖军彦重重哼了一声。 “他说为你带来了可以解除您忧愁的事件报告。” “那就让他进来,你让警卫做好准备。如果听到我摔杯子的声音,就马上进来把他制住。” 阮经天站在门口,里面的谈话内容一字不落地进入他的耳朵中,他心中不由地冷笑。 “肖部长,您的身体没大碍吧?”阮经天首先关心肖军彦的身体。 “不用担心,死不了。你不是说带来报告吗,捡重点快说。”肖军彦的语气很冷。 阮经天把报告递了上去,又简明扼要地口述一遍,重点强调是反哲组织有预谋、有计划的恐怖事件,陆军部由于条件所限。未能预防此次事件。丰硕成果是:在796师团的协助下,击毙二十名反哲组织的人,清剿了部分哲国的败类;需改进之处是:陆军部应加大在情报搜集方面的资金和人力投入,做到事前预防、事中控制和事后补救。 肖军彦听完和看完报告,心中的气平了不少。他哼了一声,说道:“算你小子还算机灵,没有住房的三十二户家属的工作必须你来做,我可不给你擦屁股。记住,如果下次再有类似事情发生,我直接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阮经天离开医院,和杨泰普、老黄一起找了家餐馆。吃了一顿很晚的晚餐。 晚上十点钟,阮经天站在了兰花苑6号的客厅中,安置过来的四十人由于惊吓过度,身心疲惫,早早地就休息了。 张晴晴已经把洗澡水准备好了,阮经天躺在浴缸里。美美地享受着温水的浸泡,累了一天了,泡个热水澡是非常惬意的。 虽然泡澡令人舒泰,但是阮经天不敢大意,毕竟身处险境。周围强敌环伺,他不敢有丝毫马虎。 果然,洗澡间的门轻轻打开,慢慢地挪进一个近乎全白的美妙身体,来人是张晴晴。 阮经天眯着眼睛,暗中观察着张晴晴的一举一动。 张晴晴缓缓地走到浴缸旁,正要抬腿跨入里面,阮经天突然右手探出,一把抓住她的纤纤细脚,往前一拽,同时猛地坐起来,左手闪电般地向张晴晴的脖子袭来。 张晴晴先是一惊,但片刻间就作出反应,右脚试图挣脱的同时,左掌拍向阮经天的右手,右手挡住阮经天的左手。 两个回合之后,张晴晴趴在地上,阮经天套着浴袍,右脚踩着张晴晴的后背,说道:“晴晴小姐,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起来,穿好衣服,你那堆白肉,留给你的丈夫看吧。” 洗澡间外面的休息室中,阮经天穿戴整齐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表现出小女人姿态的张晴晴。 “我们不用说些没用的客套话,你是谁派来的?想要对我做什么?”阮经天不想啰嗦,直奔主题。 “宫队长,你真的对我没兴趣吗?”张晴晴妩媚地说道。 “张晴晴,我们都是明白人,你也不要用爱的或者情的,或者欲的之类的说辞,快点说有用的。” 张晴晴神色低落下来,对自己的美貌和魔鬼身材有些失去信心,又看了一眼阮经天,想知道阮经天的身体是否有恙。她想到刚刚在浴缸旁的赤身搏斗,那里的家伙似乎不小。突然,她感到心底升起一股热火,脸上抹上了一缕红晕。 阮经天见状,以为张晴晴要使出类似香魅功的邪恶功夫,他暗运玄罡诀,玄精登时布满全身,冰冷的眼神凝视着张晴晴。 张晴晴霎那间感到如坠冰窟,刚升起的欲中之火消散得无影无踪,她打了一个寒颤,有些惊惧地看向阮经天。从阮经天的眼神中,她读到了浓烈的杀意。 “我是商家的郡主派来的。”张晴晴低声说道。 “冰冰?”阮经天皱起眉头,这个郡主怎么就像一个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真是麻烦。 “冰冰让你来干什么?”阮经天问道。 “让你和我好上。”张晴晴红着脸低声说。 “不会这么简单吧?”阮经天压根就不信,以张晴晴的武技水平,她在商家的地位一定不低。 “这么简单的任务我都没做好。”张晴晴幽怨地说道。 阮经天凝视着她,不发一言。既然张晴晴不说。他也不再问了,冰冰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从他这里套出一些隐秘之事。 沉默了一会儿,阮经天说道:“明天你回到机关事务管理局的王主任那里吧,我会跟王主任打招呼的,说你干得很好。” “宫队长,您别赶我走呀,郡主会杀了我的。”张晴晴听到要回到王主任那里,马上着急了。 “如果你留在这里,我会杀你,你选择哪一种?”阮经天冷冷地说道。 “宫队长。您杀了我吧,我宁可死在您手里,也不愿意受到郡主的折磨。” “少来装可怜,在我动杀机之前,你快走吧。”阮经天有些不耐。 “宫队长。您要救救我,我真的不能回去的。”张晴晴急眼了,她伸手抓向阮经天的胳膊,似乎小孩子怕父母跑掉抛弃孩子那样,表现出可怜巴巴的焦急的神态。 阮经天向后躲开,避开张晴晴的双手。突然,张晴晴的右手腕处射出一物。阮经天大吃一惊,高级阶段的玄精爆发出来,柔功和隐身术一齐使出,身子以难以想象的姿势堪堪躲过飞来之物。 “砰”的一声,那东西在空中炸开,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奇怪的烟雾。味道略微有些腥臭。 阮经天马上屏住呼吸,一记无影腿飞出,张晴晴瞬时撞在墙上,又跌到地上,嘴角渗出鲜血。 “你中了五毒散。只有郡主有解药。若一月内不服解药,你必死无疑。”张晴晴喘着粗气说道。 阮经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密闭的休息室,来到院子里。发现情形不对时,他使玄精充斥全身,几丝吸进肺内的五毒散也被逼了出来。 呼吸院子里新鲜空气,他运转玄罡诀数个循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重新屏住呼吸回到洗澡间外面的休息室。他打开排气扇,不一会儿,休息室内的五毒散消散一空。 张晴晴仍然躺在地上,进去多,出去少,眼神开始涣散。 “你…不会逃出…郡主的手心,你…到海龙路4号…找郡主…要解药。”张晴晴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这些话后,头一歪,断气了。 阮经天将张晴晴的全身搜查一遍,在其右小臂上发现一个类似发射黑腹针的装置,他小心翼翼地取下并打开它,看见里面还剩两个像爆竹的东西。一个空的位置,表示这是刚发射出去的五毒散。 阮经天合上装置,其发射原理与黑腹针的一样。阮经天试图找到解药,但这是徒劳的。冰冰显然不会把解药交给张晴晴。 看着这个装置,阮经天思索片刻,把它装在自己的右小臂上,也许以后能用上五毒散。 他给兰花苑的保卫处打电话,说自己的生活助理不小心摔了一跤,并且不小心地见了阎王,让保卫处速来把尸体拖走,并上报机关事务管理局。 等保卫们处理完事情后,时间正好指向半夜。 阮经天回到二楼的卧室,静坐开始修炼玄罡诀。修炼了没有一分钟,他突然想起昨天傍晚在花盆中找到的四个类似鹅卵石的奇怪石头。 他拿出四个怪石,摆在床上,仔细观察着。这四个怪石的大小几乎一般大,形状也差不多。阮经天拿起其中一个,握在手中,运转玄罡诀。突然,怪石内部似乎要沸腾的样子,涌出炙热的无形气体,注入他手中的经脉。 阮经天不由自主地加快运转玄罡诀,察觉到玄精又充实和浑厚许多。不知不觉之间,两个小时过去了,阮经天感觉怪石逐渐冰凉,不再输出无形气体。他停止修炼,相信自身的高级玄精已经突破初期,进入了中期。他心中不由得大喜,一块怪石就使得玄精进阶一小层,那剩下的三个怪石岂不是让自己轻松突破玄精,而达到第二层次玄气阶段。 他又观察手中的怪石,此时怪石和普通的鹅卵石没有任何区别。他摩挲着它,突然怪石的表面开裂,掉下一块块薄薄的石片,里面呈现出洁白光滑。 阮经天心中一动,剥下外面包裹的石片,终于显露出怪石的真面目。此时的怪石通体洁白,隐隐有透明之感,形状是标准的球状,表面光滑无比。 他心中顿时明白,这怪石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其外表包裹一层类似鹅卵石的石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他猜测这怪石和玄罡诀应该是同一时代的产物,修真大能把有助于修炼的某种物质灌入怪石内部中,但是只有修真者运转修真法诀,才能激发怪石中的这种物质,然后这种物质进入修炼者的经脉中,使修炼者快速晋级。 阮经天猜测左腾雄一定对怪石有所怀疑,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有何用处,只好把它们放在花盆中,一是为了不惹人注意,二是怪石确实对植物的生长有利。 他喜不自胜地把所有的怪石收拾好,即使已经使用过的那块,他也当宝贝似的藏在贴身之处。 第二天,阮经天精神饱满地和暂时居住在家中的四十人一起来到宪兵队。三十二户的不到八十人的家属全部坐在会议室,聆听阮经天对后续事情的处理意见。 “若你们签下协议,同意退还所有不应领取的钱财,我们上报说:你们昨天行为的目的是到陆军部商谈如何退款事宜。对昨天死去的家属,我们按照为哲国大统一事业捐躯的名义向政务院申报。如果你们不签下这份协议,我们上报说:你们与反哲组织合谋,制造恐怖活动,死去的人全部按照叛国罪上报给政务院。” 正文 第76章 风雨欲来 家属们听后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几个老人低声商议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同意了阮经天的提议。 阮经天让杨泰普拿出已经打印好的协议,让所有人在上面签字画押,并要求两日内缴清所有款项和自行联系住房或者返回哲国。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他开始审阅和处理这两天的工作。这两天的收发电文有一大堆,阮经天浏览了一番,其中有一份蔓国的加急电文,说装载五千吨钢材的运输船失去联系,望哲国提供必要的协助。蔓国会于近日派出三艘舰艇和一艘潜艇以及专家组来到相关海域进行搜寻。 阮经天心中哼了一声:“蔓国好大的排场,你们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否找着。” 内线电话响了。 “宫队长,哲国柳云日报的记者宁静文求见。” 阮经天实在是不愿意见这个奇葩女,说道:“不见,告诉她今天很忙,没空。” 一会儿,内线电话又响了。 “宫队长,宁记者说她可以等你,直到你有空为止。”杨泰普的声音很无奈。 “她现在哪里?” “在我办公室。” “那就让她等着吧,告诉她不要干扰正常的办公秩序。”阮经天听见这个奇葩女居然采取守株待兔的方法,心中有些来气,决定谅着她,让她自己灰溜溜地走人。 机关事务管理局的王主任来电话,说再给他派个生活秘书,阮经天拒绝了。这个王主任太张狂,张晴晴的死仍然不能让他死心,居然又要派一个卧底。真是无知者无畏,难道靠着商家就很牛吗? 宁静文坐在沙发上,喝着热茶,悠闲悠闲地和杨泰普聊着天。 “杨秘书呀,你和宫长官说。如果他见我呢,我可以透露一个绝密消息给他。” 杨泰普有些尴尬,眼前之人是省报记者,可是得罪不起。没看见天不怕地不怕的宫队长也躲着这位姑奶奶。他小心地说:“宁记者,我们宫队长的确是挺忙的。他不是不见你,等他忙完了,我想宫队长会见你的。” “杨秘书,别跑题。你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绝密消息呀?如果你耽搁了宫长官的大好前程,我认为你的宫长官会打你屁股的。” 杨泰普心中咯噔一下,如果真有关乎宫队长的绝密消息,而自己却没有上报,那自己可真要倒大霉了。 “宁记者,你稍等。我进去给你通报。” “这还差不多,我就不信你的宫队长还能稳坐钓鱼舟。”宁静文抬头撅嘴,不屑一顾的样子。 杨泰普走到宫孝木面前,说道:“宫队长,宁记者说:如果您见她。她会告诉您一个绝密消息,这个消息关系到您的前程。” 阮经天笑了,说道:“小姑娘就会危言耸听,不理她,等她不耐烦了,自会离开的。对了,不要给她上茶水或热水。她渴了,就能快点走。” 杨泰普有些吃惊了,宫队长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哎,到头来,还是我这个秘书难做人呀。 杨泰普回到自己的桌前。见宁静文正眼巴巴地等着回音,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宁记者,抱歉,我们宫队长实在太忙了,只好委屈您了。” “啊。他这么牛气呀!哼,等会儿让他好看。我的水喝完了,快给我续上。你这个秘书怎么这么没眼力劲,我深度怀疑你是怎么当上秘书的?和你的宫长官一个德性。”宁静文见自己的计谋失败,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 杨泰普更尴尬了,吃吃地说道:“真是万分抱歉,我们烧水的锅炉坏了,没有热水了,您多担待些。” 宁静文忽地站起来,高声说道:“我坐在这里这么久了,怎么没听见有人说锅炉坏了?你是什么意思?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她看到杨泰普窘迫的表情,恍然大悟,立即坐了下来,恶狠狠地说道:“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一定是可恶的宫长官不让你给我水喝。小气鬼,想让我走,我偏不走!气死这个小气鬼。” 杨泰普坐卧不安,不清楚眼前的美人和宫队长的关系,可是又不敢不执行命令,只好如坐针毡地坐在桌前。向队长请示汇报工作的宪兵队员进入队长办公室之前,看到如此奇怪的场景,都是惊奇不已,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出言询问。 上午十点半,阮经天听见有五人大步流星地向自己办公室走来,他对这五人的脚步声有些陌生,暗道:这五人不是宪兵队的人,他们是谁? 他站起来,想走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可是犹豫间,他坐下来,决定静观其变。 这五人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走进杨泰普的秘书办公室。杨泰普刚欲开口发作,可是看见进来之人,立即像弹簧似地站了起来,躬身行礼道:“肖部长、胡机关长、刘团长,您们好!”他只认识其中三人, 领头的两人却不认识,但是这不妨碍他对这两人的毕恭毕敬。能走在肖部长前面的人,其官职只会比肖部长高,不能低于肖部长。 “老肖,你说我们这样不请自来,宫小子是否会被吓坏了?我们是不是很坏呀?”领头之人高声说道。 “梁副总,他能吓坏?您也太小看他了,没有人比他的胆子更大了。”肖军彦说道。 阮经天听到杨泰普的声音后,马上起身,快步推门走到秘书办公室,满脸惭愧地说道:“各位领导,您们大驾光临,宫小子居然不知道,心中惶恐不安,还望各位领导原谅宫小子的失礼之处。” 老神在在地坐在角落里的宁静文突然鼻孔中“哼”了一声,她看见阮经天一副担惊受怕的小媳妇状,心中大乐:“活该,让你不理我!让你见识本姑娘的厉害。” 梁副总听见这声“哼”后,才发现宁静文在这里。他转过头,面对宁静文,说道:“静文,你怎么像个小老鼠缩在角落里呢?” “梁叔叔,有人小心眼。又是小气鬼,不待见我,把我打发到这个小角角里。”宁静文表现出被人欺负的冤屈状,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你不欺负别人就已经烧高香了。谁敢欺负你呀,是不是,静文?”梁副总笑道。 “梁叔叔,连你也欺负我。” “不说这些吧,老胡,赶快介绍一下,我还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宫队长呢?”梁副总转身笑眯眯地看着阮经天。 “宫队长,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柳云省陆军总部的副总部长梁谦理,这位是柳云省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吴柏家。我们这三位你都认识吧,我就不介绍了。”肖军彦向阮经天介绍领头两人。 阮经天赶忙向二人行礼。恭敬地说道:“梁副总、吴副机关长,您们好,下官是东山城宪兵队队长宫孝木,请饶恕下官的眼拙,不认识两位领导大人。五位领导。请您们移驾到下官的办公室,让下官聆听各位领导的教诲。” 宁静文不爽了,又哼了一声,接着低声说道:“马屁精!” 梁谦理看了一眼宁静文,又看了一眼阮经天,说道:“宫队长,您怎么惹着宁大记者了?静文。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和宫孝木谈完事情后就找你。” 梁谦理等人在宫孝木的带领下,进入队长办公室。办公室的面积不小,五人坐下,没有显得拥挤。阮经天亲自为五人斟茶倒水。 “孝木,省陆军总部、省水机关和东山城陆军部、水机关以及796师团组成联合调查组。彻查昨天之事。你详细说说,我要听实话,你那狗屁的报告不提也罢。”梁谦理严肃地问道。 阮经天心中一动,连忙把事情的原委详细地说了一遍。 梁谦理、吴柏家及其他三人边听边记录,其中每个人都问了一些细节。阮经天一一回答。梁谦理说道:“把你们清查蛀虫行动的所有记录和文档都给我。” 阮经天连忙从抽屉里拿出备份,递给梁谦理。 梁谦理仔细翻看着,良久才问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呢?” “我认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们哲国目前正处于扩张上升之势,但是后方的稳固至关重要。稳固靠什么,靠的是公平公正。可是我在宪兵队看到的却是:不在岗位者,领取着不菲的收入和占着住房,而那些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的一线人员却拿的少,没有住房,这样持久下去,人心散了,队伍也就散了,后方就会不稳固。如果后方垮了,前方还有意义吗?” “宫队长,说得好。可是你的行动有些过激吧,第一天就把二百多人赶到马路上,这是不是不合适吧。” “梁副总,我不认为这是过激行动,乱世必须用重典。如果我拖拖拉拉,恐怕越拖越麻烦。再说,我占据了一个理字,这二百多人说破大天,我也不怕。实际上,这些人就是蛀虫,他们破坏了公平公正。最后考虑到他们死了不少人,我也不愿意和他们计较,否则,我要把这些人全部送上军事法庭。”阮经天大义凛然地说道。 “好一句乱世用重典。宫队长,你很有魄力呀!”梁谦理哈哈大笑。 阮经天又说道:“梁副总,我们还必须重视从哲国来的浪人,这些人没有固定职业,整天游手好闲,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趁火打劫,这种人是不稳定的重要因素,必须严办!这次的事件恰好反映出他们的危害性。” “大家听听,宫队长看问题看得远呀!”梁谦理看看其余四人,对阮经天进行表扬,他接着说道:“你把清查蛀虫行动写一个完整的详细的报告给我。” 谈话结束之后,一行人走出办公室,梁谦理看见焦急等待的宁静文,说道:“静文,你要好好采访宫队长,他身上的闪光点太多了,譬如昨天勇救老人和孩子,在自己的住房里安排四十个无家可归者等等。” “梁叔叔,我今天就是来采访他的,可是他不理我,还不给我水喝,要把我渴死,你说他坏不坏!” “宫小子,真是这样吗?” 阮经天白了宁静文一眼,说道:“梁副总,下官的确慢待了宁记者。不过,我不想过多宣传自己,毕竟我刚上任没几天,也没干多少事情。我认为自己应该多干,少说甚至不说,只要能给宪兵队的一线人员解决实际问题,我就心满意足了。” “宫小子,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些记者呀,他们的笔头一划拉,效果可能截然不同的。特别是宁记者,你得罪她,可是有大麻烦的。静文,我准许你采访宫队长,你也不要有意见了,你那脾气,我还不知道吗。” 梁谦理一行五人,在阮经天等人的相送下,离开了宪兵队。 宁静文得意地坐在队长办公室,挑衅地看着阮经天。 “宁记者,你不要这么瘆人地看着我,采访之事,我看拉倒吧,真没什么好说吧。”阮经天一看见这个自恋娇娇女,他的头瞬时膨胀。 “不行,你说不采访就不采访呀!你一个芝麻大的小官,架子倒不小。刚才柳云省梁副总的指示,你听见了吧。如果你再推三阻四,我就把你告到梁叔叔那里,把你的官皮扒下。看看你见到梁副总那拍马屁的神态,我都替你害羞,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阮经天对她的冷嘲热讽不予理睬,下了逐客令:“许多事情,杨秘书知道得很多,你去问问他。我这里还有事情,恕不奉陪。” 宁静文倒也没恼火,说道:“暂时先放过你,你等着,我还会再来的。”说完,昂着头,走出办公室去找杨泰普。 阮经天坐下来,想了许多。他的本意是手段越激烈越好,这样容易挑起有背景有后台之人的反弹或反扑。可是梁谦理等人的到来,他意识到没人会反弹反扑的,既然上层领导表态了,屁股后面一坨屎的人是反扑不成的。 梁谦理如此关心清查蛀虫行动,让阮经天嗅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气味。 正文 第77章 惊呆了 ps: 求个订阅,给些鼓励,谢谢读者的支持! 梁谦理带领省市两级领导悄悄地来到宪兵队,在宪兵队队长办公室呆了一个小时,然后又大张旗鼓地离开,这太反常了。按照正常的程序,只有下级找上级汇报工作,很少听说上级亲自找下级主动询问工作的,况且还是越级的上级,这种反常令阮经天陷入深思。 阮经天见省级领导亲自垂询,心想他们一定是为了众多哲国平民的死亡而心急如焚,所以阮经天在汇报中把示威游行的家属定性为蛀虫,把哲国的混混、浪人定性为危险因素,尽量弱化自己激发干群矛盾的幼稚和过激行为。 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梁谦理对平民的伤亡丝毫不关心,却对清查蛀虫行动的兴趣极浓,这令阮经天有些始料不及。不过,仔细深思,这些高高在上的领导确实没有对平民上心的必要,平民在这些高官者的眼中就是草芥。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在媒体面前作秀,表示亲民之心。 阮经天深知自己捣鼓出来的清查蛀虫行动在官场中引起的波澜是微乎其微,毕竟其范围仅局限于宪兵队。三十二户家属,二百余人,这在庞大的官僚体系中是微不足道的。阮经天可以折腾这些人,让这些人的后台跳出来,但是再怎么折腾,最后总会偃旗息鼓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么多机构部门,宪兵队容不下二百多人,这些人总能找到关系把他们安排到其他单位,照样是不上班也拿工资。 阮经天折腾这些人的目的是为自己的大开杀戒找借口,他不能没有任何缘由地杀哲国人。通过清查蛀虫行动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使更多的后台或者势力对他采取敌对行动,因此他能够名正言顺地杀人。可是梁谦理的关注,让阮经天意识到暂时不会有人对他下黑手了。梁谦理到底想干什么呢?阮经天可不会幼稚地认为梁谦理一心为公地为哲国建立公平公正的社会秩序。 他想了一会儿。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变成大官手中的棋子。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暗道:棋子就棋子,谁是谁的棋子,还两说呢。 看看表。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该吃午餐了。 阮经天在餐厅打了一份饭菜,坐在餐桌前,低着头吃饭。突然,他的对面坐下一个人,把盘子和碗重重放在桌上,同时一声熟悉的“哼”声传进阮经天的耳朵中。 阮经天抬起头,见宁静文正气乎乎地看着他。 “宁记者,谁惹你生气了?”阮经天问道。 “就是你!” “宁记者,你说话靠点谱。好不好?我何时惹你了?” “就刚才你惹我了,我都站在你对面老长时间了,你居然一直不理我,你是不是特别烦我呀!” “真抱歉,我刚才吃饭时想事情。没注意到你。不过,我真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也不烦你。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等芝麻大的屁民一般见识。”阮经天对这种自恋娇娇女太没脾气了,只好捡些软话和着稀泥。 “这还差不多,原谅你了。”宁静文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阮经天有些哭笑不得。这自恋娇娇女真是变幻无常呀。 “我告诉你,你不要得罪我。得罪我的后果很严重,你上午不见我,没有听到我的绝密消息,你就只好在办公室大拍领导的马屁,表现出一副奴颜婢膝的哈巴狗样。这就是你上午得罪我的下场。” “你真有绝密消息?”阮经天脑中亮光闪过,不过没点破宁静文的小心思。 “那当然,如果你见我的话,我会偷偷告诉你梁叔叔将会领着你的顶头上司到宪兵队找你。你呢,提前知道这个绝密消息。就会带领你的虾兵蟹将在外面大门口列队迎接,然后,大小领导因此会赏识你,以后你就飞黄腾达,加官进爵。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为水中月,镜中花了,其根源就是你上午得罪我了,现在你的肠子是不是都悔青了吧。”宁静文得意地笑了。 “哦,原来你的绝密消息就是这个呀。嗯,的确是绝密消息,我的肠子不仅青了,还变绿啦。哎,伤不起呀!” “知道得罪我的可怕后果了。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以后不得罪我,乖乖地听话,本姑娘说不定一时发个善心,会补偿你的。” “那就多谢宁记者了,以后小的当官发财就交给你了。” “哼,一听说能当官,立马就是一副谄媚状,恶心。当官有那么好吗?” “当官当然好了,不当官,我如何实现我的远大抱负。譬如,不当官,摆个地摊都不行,你没见市容市貌签审检察局的人整天追赶和打砸摆地摊的。” “你说签检局的那帮人吗?他们也叫官吗?他们大都是临时工,可能只有局长勉强算个官,还没你这个宪兵队队长的官大呢。你可真有志气,越活越回去了。如果你想当签检局的局长,太简单了,不用我出面,你一个申请,立马就会得到批准。”宁静文捂着肚子直笑。 “宁记者批评的是,小的是土包子,没有大志向,以后向你这样的城里人多多学习,希望你不吝赐教,多多指点和提携小的。”阮经天也对自己的谄媚感到恶心,可是为了尽快把这个自恋娇娇女给哄走,只好忍受着全身的鸡皮疙瘩。 “你少来对我溜须拍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你这个人心眼太多,诡计也不少,经过上午你我的交锋,见对我来硬的不行,又开始对我来软的。哼,本姑娘岂会上你这个坏人的恶当。” 阮经天是真的尴尬了,自己的那点上不了台面的伎俩被人当场识破,这怎能不令他无地自容呢?他咳咳两声,只好转移话题。 “宁记者,你们来得真是时候,正好在昨天下午赶到现场。不过,昨天的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想你们即使是长了翅膀能飞,好像也来不及呀。”阮经天一直对省报记者出现在暴乱现场很有疑问,他不相信省报记者得到暴乱的消息然后来到东山城,因为即使是东山城的媒体和记者也没来得及赶到现场。 “嘿嘿。我们真是飞过来的。看你对本姑娘表现得不错,我多向你透露些绝密消息。昨天中午,我们接到社长的指示,东山城有紧急采访任务,因此社长联系的空军,我们坐着飞机,不用三个小时就到了东山城。” “你们昨天中午就知道东山城下午有暴乱?”阮经天真的惊呆了,如果事情果真如此,那么此次暴乱一定是早有预谋,此次暴乱的背后必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去。你以为我们真是神仙呀。我们的采访任务不是昨天下午之事,只是正好碰上了,我从来没见过真刀真枪的场面,所以急着往前冲。” “哦,这样呀。你们的采访任务是什么呢?”阮经天的神经稍稍放松一点。不过依然处于惊弓之鸟状态。他很想确认昨天下午的暴乱是否是早有预谋,虽然他上交的官方报告是这样写的。 “这是绝密呀,你想知道吗?”宁静文的眼神中透露出狡黠之色,对阮经天被自己给吸引住感到很满意。 “说出你的条件吧,看看我们是否能达成一致。”阮经天马上知道宁静文要讨好处了。 “你挺上道的,好,爽快。我喜欢。我的条件不难,你要答应我两件事,不,三件事。”宁静文对抓住阮经天的软肋感到太爽了。 “你的条件太模糊,太不明确了,那就算了。我们没有达成一致,交易取消。”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你不能取消交易,我降低条件水平,你答应我两件事,行不行?嗯。好吧,本姑娘赔本大甩卖,一件事情就行。” “宁记者,我怕了你,好吗?你这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如果你让我自杀,难道我真的切腹吗?这种条件太不靠谱了,如果说要个珠宝首饰或者钻石戒指或者一件漂亮衣服等等,我保证做到。” 宁静文想了一会儿,咬咬牙,说道:“好,满足你,我的条件就是一个漂亮的珠宝首饰、一个大的钻石戒指、一件非常漂亮的衣服,这正是你承诺的保证,交易正式达成。” 阮经天张大嘴巴,感觉自己还是被宁静文坑了。这三个条件依然是模糊的,譬如说什么样的衣服是漂亮呢?给她买一百件衣服,她说都不漂亮,那可咋办?不过,这些条件确实是自己说的,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宁静文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我们的任务是采访姜雪子,姜雪子会说自己是卖皮肉的,每次收费最低五百万,她赚了好多好多钱,这可是绝密呀。” 阮经天又被惊呆了,姜雪子自曝其丑?这是为啥呢?并且还动用空军的飞机,让省报记者采访。 这年头是丑事、不要脸之事要大说特讲的年代吗?并且还特别强调最低收费价格?难道需要价格审核局参照此金额对此种服务来核准和定价吗?或者说价审局给这种服务定下不能低于此金额的价格下限,其目的是禁止中低收入者享受这种服务,从而达到最大程度地净化社会风气的效果?如果真是这个目的,那岂不是干扰了警察局的业务收入,警察的收入福利会大幅度下滑的。 阮经天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这大千世界,只有自己做不到,没有别人想不到的。 “你们采访姜雪子吗?”阮经天问道。 “昨天傍晚已经采访完了,今天下午的省报特刊会在头版头条报道此事。” “嗯,你的这个消息的确是绝密,谢谢你。” “嘿嘿,不用谢,这是你用珠宝首饰、大钻戒和漂亮衣服买来的,这年头都说信息值万金,看来此言不虚。我以后专门和你做这生意,我要发大财了。哈哈哈。” 西蒙斯和詹妮从春申街出来之后,感到恍如隔世一般。他们是真心害怕和不敢呆在东山城,可是怎么逃出呢?他们总是感觉周围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有无数的人在阻挡着他们的离开。 他们没办法,还是来到了宝顺坊附近。他们想来想去,感觉李世南给找的那个住处最可靠、最安全。 “号外!号外!姜雪子的特大新闻!”卖报的少年大声吆喝着。 西蒙斯听到姜雪子三字,立即精神一振,掏出钢镚,买了一份“号外”,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旁边两个买报纸的人低声说话。 “昨天记者们白找磁带了,那些磁带弱爆了,哪里有省报的报道有猛料呀!” “还是省报厉害,直接把东山城的媒体秒杀了。东山城的记者以为那些磁带是宝贝是金砖,嘿嘿,想不到,省报的消息更火爆更够味。那些磁带有个鸟用!” 西蒙斯越听越好奇,连忙上前向二人询问磁带之事。二人添油加醋地把昨天全城的记者找磁带一事说了一遍,并且详细描述了磁带内容。 西蒙斯听后,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特别是听到姜雪子在盛美商务豪赌的录音磁带时,突然有所感悟:盛美商务、磁带。这是多么熟悉的字眼,他们代表了什么含义呢? “窃听!”西蒙斯想到这个关键词,明白了为何姜雪子会放了他和詹妮两人。 下午,阮经天也看到了省报的特刊,简单浏览了一下,就放到一边。他想,姜雪子经此折腾,应该会把西蒙斯和詹妮二人放出来,毕竟此时麦国和哲国还是正常邦交国家。如果麦国大使馆得知磁带之事,恐怕会向哲国政府发难的。若继续扣押西蒙斯,姜雪子可能会被送上断头台。外交无小事这句话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真要触动这根高压线,谁也保不住犯事者的小命。 内线电话响了。 “宫队长,宝顺坊的保安来电话找您。”这是杨泰普第二次接到宝顺坊的电话,他心中有些嘀咕,队长难道喜欢赌上两手吗? “领导的这个喜好应该记住,并且一定要保密。”杨泰普心中暗道。 “接进来。”阮经天知道可能是西蒙斯找他的。 “宫队长,有个姓西的说:老地方见。” 正文 第78章 匹夫 ps: 求个订阅和收藏,给个鼓励。谢谢读者的支持! 阮经天来到西蒙斯的住处。 “宫队长,您好,谢谢您把我从姜雪子手中救出来。” “我是你公司的股东,如果不把你救出来,那我的投资岂不是打了水漂?”阮经天笑了。 “大恩不言谢。宫队长,我和詹妮怎么办?原来打算先到南洋再坐船到麦国,可是我想起你说的,南洋可能也会被哲国占领,我和詹妮不敢到南洋。难道整天躲在这里担惊受怕吗?”西蒙斯很是焦虑地说道。 “你的事情既然曝光,我想你应该是安全的,至少明面上不会有人动你。对了,你租的那条运输船呢?它应该回麦国的,你为什么不跟它一起回麦国?” “在卸下钢材的当天,那条船又被哲国一家公司租赁去哲国运输货物,我不会跟它去哲国。” “被哲国公司租赁?”阮经天的心中打了个问号,又问道:“这家船运公司叫什么名字?它的总部在哪里?” “公司名叫远哲航运,总部在麦国,不过它在哲国有分支机构,有问题吗?” “没问题,只是随便问问。远哲航运的负责人与你很熟吗?” “不熟悉,是胡小原介绍的。它的老板是定居在麦国的哲国人。” 阮经天相信远哲航运的运输船此次不回麦国而到哲国,一定有深层次的原因,可是这些事情与他的距离太遥远,他也仅限于了解一下。 “东山城没有到麦国的飞机,只有南部的大城市杉还市有到麦国的航班,你可以到杉还市乘坐飞机回麦国。” “杉还市已经被哲国人控制,我有些担心。”西蒙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是真的怕类似姜雪子这样的人扣押他和詹妮。在东山城,至少有阮经天真心帮助他。在没有找到回麦国的安全方法之前,他不想离开东山城太远。 “现在我也没有好的方法让你回麦国,我认为东山城对你暂时安全,你不用担心。”阮经天安慰他。 “只能这样了。我和詹妮整天憋在这里。闷也闷死了。”西蒙斯叹了一口气。 “詹妮原来是从事什么职业呢?”阮经天与他们二人交往多日,却对詹妮不是很了解,阮经天心中有些惭愧。 “她原来是外科大夫,这次跟我来,本想到哲国的医院进修。可是她听你说哲国可能对麦国动武,就不敢再去哲国了。” 阮经天听到此处,心中有了一个想法,说道:“我想成立一家医院,詹妮是否能帮忙?” “你要在东山城成立医院?可是你是宪兵队队长,医院好像与你没有交集吧?”西蒙斯吃惊地看着阮经天。 阮经天笑而不语。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么多的,我叫詹妮过来。”西蒙斯意识到打探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赶忙到院子里去找詹妮。 詹妮站在阮经天面前,神情有些激动。 “宫队长,你要成立医院吗?我愿意到你的医院当大夫。”詹妮急促地说道。生怕阮经天的医院不要她。 “我有成立医院的想法,现在我缺少的是医护人员。如果你愿意到我的医院,我非常欢迎。我想请你帮忙,能否找到你认识的一些同行,一起来成立这个医院。但是,我不需要哲国的医护人员,其他国家的医护人员都可以。”阮经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医院规模有多大呢?” “现在还没有具体的规划。但是我想至少需要五十张床位,如果你能找来更多的医护人员,我欢迎。资金不是问题,至于医疗设备的采购,如果你们有门路,我也可以交给你们去做。” 詹妮和西蒙斯简单商议了一下之后。詹妮说道:“在柳云省的省城泉水城,有一支来自麦国的医疗队正在开展人道主义援助,援助期限快到了。我和医疗队的几个负责人熟悉,也许我会做做他们的工作,你需要这样的医护人员吗?” “太需要了。跟你们说实话。我想成立的正是战地医院。”阮经天心想把这些人拉来,那太好了。 西蒙斯和詹妮对望一眼,没有掩饰住心中的惊讶,这宪兵队队长到底怎么想的?战地医院的投入可不是一般得大,并且没有收入和效益。不过,他们二人可没把阮经天当成普通人,即使再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可能发生在阮经天身上。 接下来,三人讨论了一些细节,包括医护人员的待遇问题,阮经天都作出了解释和回答。 阮经天回到宪兵队,想到张晴晴临死时说:到海龙路4号找商家的冰冰郡主要五毒散的解药。他觉着海龙路4号有些熟悉,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海龙路4号是一百多年以前的海河路102号。他记得玉秀的三姥爷陈老头曾说海龙路4号住着的是哲国人(见第57章),陈老头在打麻将时当众讲述海河路的典故(见第56章),估计是故意说的。因为那个时候在海河路102号居住的肯定不是商家的人,眼下冰冰郡主住在这里,这意味着商家把另一家哲国人赶走了。这陈老头倒是很会运用借刀杀人之计谋。 对商家派出张晴晴下毒之事,阮经天心头升起冷酷的杀意。这商家太不知好歹,明目张胆地谋杀哲国的准军事部门的要员,看来商家够嚣张的,根本没把宪兵队瞧在眼里。商家背后的后台是哪尊大神呢? 阮经天让杨泰普马上搜集有关商家的所有情报,特别是商家在哲国的靠山情况。 杨泰普有些吃惊地看着阮经天,他实在想不明白队长为何又盯上了商家,这商家可不是三十二户的老人女人能比拟的,那可是庞然大物呀! 虽然心中嘀咕着,但不能妨碍杨泰普雷厉风行的工作态度。他马上安排档案室的初美子整理相关资料。 两个小时后,杨泰普把一摞资料放在阮经天的面前,并作了简略的描述: 商家的发家起源于哲国军界的大佬商太丁,商太丁是哲国三军联合司令部的副司令,统管哲国的陆军。权势滔天。商太丁是冰冰的四爷爷,也就是冰冰爷爷的四弟弟。冰冰的父亲是哲国警察总署的署长,相当于哲国暴力机构的巨头之一。 冰冰及其兄弟姐妹凭借祖上的势力,成立了庞大的商业帝国。冰冰负责刺国市场的开拓。她利用其姑父桂井川是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见第42章)以及商太丁对796师团的影响力,在东山城采取威逼胁迫等手段,强行抢夺或低价收购了许多哲国人的产业,也搜刮了大量刺国人的金银财宝。商家几乎在东山城横着走,连陆军部肖军彦也对商家睁个眼闭个眼,从不过问商家之事。 阮经天听完杨泰普的讲述,又翻看着资料,对杨泰普说道:“你和特勤分队马上联系曾经上告商家的苦主。我们宪兵队的职责是处理和解决哲国人之间的纠纷,这些哲国人说商家非法侵占他们的产业,但是资料上显示这些案件都没有结案。我们应调查事情的原委。给这些人一个交待。 如果这些人所言属实,我们应替他们主持公道,责令商家返还产业并赔礼道歉。让这些人尽快到宪兵队,就说我们受理他们的诉求。还有,我看这里没有海龙路4号的资料。立刻调查其户主的变化情况,找到前任户主,详细了解情况。” 海龙路4号。 冰冰郡主坐在椅子上,她的面前站着机关事务管理局的王主任。 “郡主,我仔细检查了张晴晴的尸体,她的胸口处有一个脚印,其内脏全部破裂。显然是被宫孝木踢死的,但是在她小臂上没有找到五毒散的发射器。” “你大力举荐张晴晴,说她一定能把宫孝木勾引到床上。可是结果呢,没有两天的功夫,张晴晴就变成一具尸体,反而连我们珍贵的五毒散也丢了。如果宫孝木没有中五毒散。那我们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王主任,你太令我失望了。” “郡主,是属下办事不力。不过,张晴晴也中了五毒散,我认为张晴晴按下发射器。她和宫孝木全部中毒。宫孝木中毒,就一定会到这里求解药,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只是这是最后的也是最差的结果。哎,宫孝木太难对付。在入住的第一天晚上,宫孝木没有住在兰花苑6号,张晴晴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你为什么不让张晴晴做饭时下毒?”冰冰冷冷地问。 “张晴晴想在晚上勾引他,所以做饭时没有下毒。再说,五毒散有些腥臭味道,饭菜很难遮掩住这味道。五毒散只能作为最后的武器使用。” “宫孝木既然已经中毒,为什么直到现在不来这里?是不是张晴晴没来得及说出这里的地址?” “五毒散的潜伏期是一个月,也许宫孝木想从别处找到解药,他可能正在四处寻找解药。”王主任的头上已经流汗,极力替自己辩解着。 “你先下去吧。” 王主任赶紧走了,商长老又走了进来。冰冰郡主站了起来,说道:“商长老,宫孝木有路线图小册子的真本吗?” “我估计八九不离十,已经证实我们在仙海酒店得到的路线图是假的,因为其纸张是仿古的,其内容也是似是而非,不大可能是路线图。因此,真本只能在宫孝木手中。这小子隐藏很深,我们那次绑架他,他丝毫不畏惧(见第28和29章),我就应该有所怀疑的。” “你请的刺国老林派的武技高手,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他们自从前天晚上与宫孝木交手之后,就紧盯着宪兵队和兰花苑6号,可是他们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次下手。我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这师兄弟四人的武技水平是顶尖的,可惜前天晚上只有两人拦截宫孝木,如果是四人联手,一定可以生擒宫孝木的。”商长老对前天晚上的行动很可惜,他认为只差一步就能完成任务。 “哎,爸爸也真狠,不允许我们使用哲国的关系网,哼,要是在哲国,我马上就把宫孝木送进大狱,哪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冰冰郡主愤愤地说。 “郡主,你不用太着急。你父亲是考验你们这一辈的能力,毕竟以后的天下是你们的,不经磨练,你们是很难独挡一面的。”商长老耐心地劝说,他接着说:“若是以前凭借我们在东山城的力量,要对付区区一个宪兵队,还是不在话下的。可是如今情势稍稍变化,你姑父桂井川失踪之后,我们动用水机关颇多掣肘,并且听说796师团的刘晓晨、凌云木与宫孝木的关系甚好,动用796师团公然抓他,这几乎不可能。目前看来宫孝木的武技水平极高,要生擒他,有些难度,所以请刺国老林派的高手来对付宫孝木也是无奈之举。” “老林派的这些人知道你是哲国人吗?”冰冰问道。 “他们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刺国武技的名门大派,平时自视甚高,但是一旦听说宫孝木杀人如麻,就表现出他们所说的侠士情怀和见义勇为。他们不去调查,也不管是否与自己有关系,直接就豪气干云,拍着胸脯说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嘿嘿,你若稍微给他们点甜头,他们就会为你两肋插刀。这样的人,最好使了,你让他们打哪里,他们就会打哪里。”商长老得意地说道。 冰冰也笑了,说道:“商长老,刺国人本来就从不缺乏这种人。嘿嘿,刺国有句古话: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他们是匹夫吗?” 商长老笑道:“他们正是匹夫。匹夫在刺国语中的基本意思是两个:一是指普通人,平常人;二是指有勇无谋之人。老林派的人正是有勇无谋。刺国败给我们哲国,正是因为刺国有太多这种匹夫。实际上,这种匹夫最自私,嘴上说有责,心里却贪图别人的仰慕,也就是满足虚荣心,这是最愚蠢的自私。” 正文 第79章 起诉 ps: 求个订阅,谢谢读者的支持!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宪兵队紧锣密鼓地搜集商家的种种劣迹。阮经天让遭受商家毒打的苦主到医院做伤害鉴定,又寻找目击证人,形成的卷宗多达半间屋子。 阮经天对调查取得的进展是满意的。在这期间,他也抽空到兔儿岭视察了自立团的建设工作。一部分钢材已经偷偷地被运到山上,建设正如火如荼地进行。招募兵员也取得可喜成绩,兵力已经扩充至二百多人。李蝴蝶强烈要求回到东山城,阮经天考虑再三,把李蝴蝶带到兰花苑6号,对外宣称是自己的生活助理。 阮经天没有中断功法的修炼,各种功法日益娴熟和圆润。他舍不得使用仅有的三个怪石,也没有到陆军医院呼吸高压氧,只是清晨和晚上在正常环境下修炼玄罡诀,其功力稳定在玄精的高级阶段的中期,其五官的感识能力愈发清晰和遥远。 在这期间,东山城宪兵队队长宫孝木的感人事迹在柳云日报进行了长篇累牍的系列报道,其特约记者宁静文几乎常驻东山城,时不时地与阮经天拌嘴,可是她再也不提兑现条件之事。 阮经天对宁静文的态度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实在躲避不过,就满嘴跑火车,尽量哄着这个自恋娇娇女。 这一天上午,阮经天正在办公室浏览审阅文件,电话响了。 “宫队长,哲国来的长途电话,好像是您父亲的电话。”杨泰普说道。 “我父亲?”阮经天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是哲国的宫家家主宫集一打来的电话,他让杨泰普把电话接进来。 “孝木,我是你爸爸,我告诉你,不要查商家的事情。到此为止。”这是阮经天第一次听到“父亲”的声音,其内容不是嘘寒问暖,而是商家的事情。 阮经天知道接通哲国的国际长途电话是非常不容易的,可能“父亲”的通话时间受到限制。因此宫集一没有废话,直指主题。 “爸爸,我有数。家中可好?”阮经天有些恼火,商家居然给“父亲”施压,想想也是,“父亲”前些天的升官还是商家给运作的(见第32章)。 “很好!”电话挂了。 阮经天放下电话,想了一会儿,心中冷笑连连,商家终于坐不住了,这是不错的开端。 直通陆军部肖军彦的电话响了。 “孝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电话里是肖军彦的声音。 阮经天心想:不会又是商家的说客吧。 在肖军彦办公室,阮经天站在肖军彦面前。 “孝木,听说你正在调查商家的问题?” “许多哲国人向宪兵队告状,说商家如何如何,我们宪兵队履行应有的职责。” “有一些人有红眼病。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可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譬如诬告陷害这类事情。在对待有关商家的事情上,你们一定要慎重,切记不能姑息诬告诽谤、栽赃陷害之人之事,一定要严厉打击这种不法行为。你明白了吗?” “肖部长,我明白了。” 阮经天嘿嘿冷笑。当官的就是好呀,那张嘴怎么说怎么有理。普通人上告后台硬的人,就把普通人定性为诬告陷害的不法之徒;如果是后台硬的人上告普通民众,恐怕连问也不问,直接把普通人投入大牢。 从陆军部出来后,阮经天陷入沉思中。肖军彦的“诬告陷害”一词始终在脑海中盘旋。 回到宪兵队,杨泰普报告:“宫队长,前些天那些上告商家的人,今天全部撤回了上告书,他们说以前是脑子糊涂。胡说八道。那些有关商家不好的事情全部是虚构的,现在他们良心发现,决定不再往好人身上泼脏水。” 阮经天听后说道:“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送上地方法院,理由是诬告陷害,扰乱宪兵队的正常工作秩序,浪费纳税人的钱财,必须予以严惩。” 杨泰普感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这些人本来被商家害得够惨了,现在又要被送上法院,这可真是雪上加霜。宫队长不是要针对商家吗?为何矛头调了一百八十度,指向了被商家迫害之人呢? 杨泰普不敢多说什么,立即指示特勤分队执行抓人工作。 不久,宪兵队的关押室中人满为患,足足关了六十余人。阮经天命令律师立即起草诉状,代表哲国政府向这六十余平民百姓提起公诉,诉状称:这些人先是上告商氏国际贸易公司侵害其合法权益,宪兵队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进行调查取证,可是十余天后这些人承认先前的上告纯属诬告陷害,不仅给商氏国际贸易公司带来恶劣的负面影响,扰乱正常的公司经营秩序,也干扰了宪兵队的正常工作,给宪兵队带来了巨大的司法行政浪费,因此宪兵队将追究这些诬告陷害之人的法律责任,并责令他们赔偿宪兵队的巨大损失。 阮经天把宁静文找来,让其全面跟踪采访和报道这件事情,宁静文的眼睛瞪得滚圆,吼道:“宫队长,你怎么想的?你明明知道这些人是受到胁迫才改口的,你还要把这些可怜人告上法庭,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宁记者,他们已经承认是诬告陷害,我也没办法。既然是诬告陷害,那么就要追究其法律责任,这是法律条款明文规定的。你不会让我知法犯法吧。” “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是不是吃了商家的好处了?你要是缺钱,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宁静文继续咆哮着。 “宁记者,你要为你的话负责呀,你有证据我收商家的好处吗?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好乱说的。” “宫孝木,我坚决不去采访和报道这件事,你是个惟利是图的狗官!我呸!”宁静文鄙视地看着阮经天。 “宁记者,想不到你蛮有正义感的。既然你不采访报道,那我找别人,我相信媒体离了你。照样会每天有新闻和报纸。我可是把这个让你出名的机会给了你,你自己放弃的,事后可别怪我。”阮经天笑眯眯地说道。 宁静文气得七窍生烟,摔门而去。 阮经天让杨泰普立即联系东山城的所有媒体以及商氏国际贸易公司的负责人。通知召开记者招待会。在杨泰普临走之时,阮经天又在杨泰普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杨泰普听后,颇为吃惊,不过点点头,出去联系记者和执行队长的安排。 杨泰普走后,阮经天给兰花苑6号去电话,让李蝴蝶速来宪兵队。 在记者招待会上,五个原来的苦主,眼下的诬告陷害者也被请到了前台。宪兵队办公室主任陈力兵主持会议。他首先简单把事情的原委说明了一下,然后指明这是一起官告民的刑事诉讼,是维持法律尊严、维护合法企业权益的一个有重大历史意义的讼诉,其被告之多创下新的记录。 接下来,陈力兵又让商氏国际贸易公司的负责人商冰冰讲话。商冰冰没想到宪兵队的态度直转而下。先前气势汹汹地似乎要置商家于死地,现在由于上头发话了,宪兵队赶忙补救,直接给她一份大礼。这是宣扬商家的好时机,这么多媒体,可是免费广告呀。 商冰冰清清嗓子,唾沫横飞地大讲商家是如何的辉煌。然后又讲商家经常遭受无端的诬告和陷害,最后对宪兵队的公正公平表示感谢。 最后,陈力兵安排记者提问,可向商冰冰提问,也可向五个苦主兼被告提问。 记者招待会中,不仅有本土的记者。也有省城的记者,更有国外的记者,首先提问的是一名国外记者。 “请问商冰冰女士,据说你曾经在东山城的怡香院坐台,可否有此事?” 商冰冰气得脸色铁青。这个记者太可恶了,居然提出这件事情。当时他到怡香院纯粹是为了接近冷若强,况且怡香院背后的大股东正是商氏国际贸易公司。 “你的问题与本次会议主题不相干,我拒绝回答。”商冰冰冷冷地回答。 “我们有证据显示商氏国际贸易公司低价收购怡香院,你能对如此低的收购价格作出解释吗?”这名记者揪住怡香院的话题不放,继续发炮。 “宪兵队,请把这位记者驱逐出会场,他是故意扰乱会场秩序。”商冰冰直接要暴走了。 陈力兵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阮经天,只好冲商冰冰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我提的问题与本会议主题密切相关,怡香院的前任控股者在签订转让协议前,曾经遭受武者的暴力侵害,据目击者证实,这些武者是商家的保镖,请问商冰冰女生如何解释此事?” 商冰冰突然感到自己正陷入了一个坑中,而此坑的挖掘者正是宪兵队队长。她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吼道:“我拒绝回答,有任何问题,请找我们公司的律师。对不起,公司还有要事,我要先走一步。”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从前台一侧的出口处扬长而去。 记者们见商冰冰愤怒地离开,立即把问题抛向了前台上的五个苦主兼被告,记者们手中的资料非常详尽,五个人支支吾吾地躲避问题,但是在国外记者们的穷追猛打下,最终五个人被迫害被威逼的细节全部曝光。 哲国记者们很少有问题,他们看着那些热血沸腾的外国同行们,心中有些羡慕,这才是无冕之王的风采呀。 商冰冰走出宪兵队的会议室,心中被怒火填满了。她决心要把宫孝木碎尸万段。她暗暗发狠,却没发现跟在身后的两个保镖不见了。 突然,商冰冰的侧面快速走来一个与她面貌一模一样的女子,只见这女子直愣愣地撞向商冰冰。商冰冰的武技虽然不弱,可是此时正是她情绪极度愤懑之时,并且她从没有想过会有人袭击她,所以在有心对无意之下,商冰冰中招了,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头一歪,啥都不知道了。 那女子扶住商冰冰,把她迅速拖至宪兵队的女厕所,然后锁上厕所的门。阮经天出现在那女子的面前。 “蝴蝶,快把她的衣服全部脱下来。”阮经天说道。 李蝴蝶点点头,把商冰冰脱了个光光。阮经天仔细检查商冰冰的衣服,终于在一些物件中找到了五毒散的解药。 李蝴蝶又察看商冰冰的全身,卸下一个黑腹针和一个五毒散的发射器,见再无他物,朝阮经天点点头。 “蝴蝶,你换上商冰冰的衣服,记住,你现在是商冰冰,说话的声调和语气尽量要接近她。按照计划行事。”阮经天说道。 李蝴蝶点点头,走出了女厕所。 阮经天待李蝴蝶走后,重新把门锁上,然后走向已经死去的商冰冰。他从腰间抽出了柔刀,眼睛射出了屠夫般的凶光。 “冰冰郡主,很抱歉,谁让你闲着没事跑到刺国来了?谁让你对我下五毒散呢?嘿嘿,厕所下水道的感觉一定不好。不过,下水道是暂时的,你最终会成为刺国花朵和粮食的好肥料。”阮经天心中冷冷地说道。 令记者们大跌眼镜的是,在记者招待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商冰冰又重新来到会场。所有的记者都疑惑不已,他们相互对视,试图寻找到答案,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原因。但是,记者们不会纠缠于商冰冰为何重新回来的原因,他们很快就激动起来,因为商冰冰的话语太有料了。 “我们商氏国际贸易就是威逼迫害、强抢明夺那些小企业,你们能奈我何?我警告你们这些国外的记者,你们这些人不久都要成为我们商氏的奴隶。我父亲是哲国警察总署署长,我四爷爷是哲国三军联合司令部的副司令。前些天,我四爷爷说,哲国要和蔓国将联合起来,一起征服并统治全林星大陆。哲国要一统东大陆和南大陆,蔓国要一统西大陆和北大陆。我相信,哲国的旗帜会插在东大陆和南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正文 第80章 狗官 ps: 谢谢*ie2006的打赏,谢谢读者的支持,求个订阅。 商冰冰的话像炸弹一样炸翻了全场所有人。众人在目瞪口呆之中,商冰冰施施然地走了。 郡主的两个保镖刚才因为两个记者挡住提问题,一眨眼间,商冰冰就没了踪影。两人正在焦急地寻找时,高兴地看见自家的郡主回到会场,不到两分钟的功夫,郡主又走出会场,二人立即紧紧跟住郡主,再也不能让郡主离开视线范围。 郡主的行径很奇怪,出了宪兵队的大门,没有进入自己的轿车中,而是来到一个哲式精品衣服大卖场中,开始认真挑选衣服。这个大卖场中有许多店铺,一个店铺占据一片地方。许多店铺是紧挨着,密密麻麻地充斥着整个大卖场。 一男一女两个保镖紧跟郡主身后,警惕地四下扫视着。 冰冰郡主在一家店铺选中一套衣服,准备进入试衣间,女保镖首先进入试衣间,检查一番,确认无危险因素后,才让冰冰郡主进去试衣。 两个保镖在试衣间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冰冰郡主还没有出来。男女保镖疑惑地互看了对方一眼。女保镖进入试衣间,傻眼了,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待买的新衣服挂在墙上。 女保镖马上出来,质问店家,店家非常惊讶,从来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和两个保镖一起进入狭窄的试衣间,三人仔细观察。女保镖终于发现蹊跷,试衣间里面的一层木板被人用极其细小的利刃划开一道门的形式,这层木板的隔壁是另一家店铺的试衣间。女保镖立即打开这道非常隐蔽的门,进入隔壁店铺的试衣间,这间试衣间依然无人。女保镖马上冲出试衣间,询问隔壁店铺老板。 老板说大约半个小时前,的确有一个年轻女子从试衣间走出来。她还奇怪呢,明明没有顾客进入试衣间。为啥会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她进入试衣间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任何异常,又检查自己所售的衣服,没有发现短缺。因此也就作罢了。 女保镖问老板出来之人的相貌,老板形容了一下,女保镖立即确认这正是自家的郡主。此时,男保镖也走了过来,女保镖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两人全身升起了寒气,自家郡主从他们二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郡主为何要偷偷溜走呢?这是郡主的恶作剧吗? 等闹哄哄的记者散去,阮经天召见了那六十余苦主,说道:“你们依然承认是诬告商氏国际贸易公司吗?如果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宪兵队会把改口者从被告的名单中清除,我们依然继续调查的真相,如果你们上告内容属实,宪兵队会主持公道的。” 六十余苦主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虽然有几个想说话,但想了一会儿,还是没开口。阮经天脸色如常,说道:“路是你们自己走出来的,我已经给你们机会了,那你们等着下大狱吧。” 阮经天转身走了,这些人不值得同情和可怜。监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明知道商家不好惹,那当初为啥上告?上告之后,又被商家威胁,改口说诬告商家,这岂不是戏弄宪兵队吗?真以为宪兵队是闲着没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阮经天知道被商家迫害之人远远不止这六十余人,可能有上千人,大部分受害之人是打掉牙齿和血吞了下去,忍气吞声,不上告。对强者认栽服输。可是也有部分不服输之人,咽不下这口气,把希望寄托于某位青天大老爷,于是写诉状到衙门上告,但是之后又受到强者更严厉的恐吓和威胁,因此这些又熊又不老实的人害怕和退缩了,居然承认自己是诬告。 一般情形下,青天大老爷和众人都知道背后的猫腻,对这些人给予同情和可怜。理想模式如下:青天大老爷手持尚方宝剑,依仗大靠山,苦口婆心地继续劝说这些人要相信政府,要明白恶人必遭天谴等等。在青天大老爷艰苦的心灵鸡汤感化之后,终于拨开乌云现白日,恶人遭到严惩。 通常情形如下:青天大老爷也是弱小无能之辈,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把这些苦哈哈放了,也算是给点同情心。 阮经天连丝毫同情心也不给。如果这些人自己承认有罪,对不起,一切按照法律条款进行。宪兵队不是慈善机构,真以为国家政府机构是玩过家家的地方吗?宪兵队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最后这些人只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吗?阮经天必须要让这些人赔偿先前所耗费的行政成本和损失。 阮经天把自己的想法和杨泰普说了一下,其中心内容就是行政成本和行政效益的比较。面对真正的触犯刑律之人,不能够因为行政成本太高而放弃侦察,因为把真正的罪犯绳之以法的行政效益远远不是有限的行政成本能够衡量的;对于那些玩弄、戏弄政府机构的人,譬如出于好玩的心态报假案之人,必须让这些人赔偿因此产生的行政成本。 此次商家的事情一波三折正好是典型的案例,阮经天让杨泰普以此案件展开论述,写出一篇通讯,发表在陆军部发行的内部通讯上。 商冰冰最后的讲话引起了轩然大波,东山城的媒体以及柳云省的媒体全部闭声,但是国外的记者和媒体甚至政府却闹翻天。他们丝毫没有关注和提及商家的非法侵吞别人产业之事,而是反复质问哲国政府:是否要攻打南大陆的麦国?何时攻打南大陆? 哲国三军联合司令部的副司令商太丁被隔离审查,而哲国政府则紧急召开内阁会议,讨论这一重大泄密事件以及如何应对各国政府的质询,最后统一说辞:商冰冰具有精神分裂症,经常把幻想之事当成事实,所以她的发言不代表哲国政府的态度,哲国是和平国家,从没有统一南大陆的想法。 两天后,哲国国家安全总署紧急派人来到东山城,准备带走商冰冰。可是商冰冰在东山城的一个衣服大卖场离奇失踪。这令安全总署的高官大发雷霆,把商家在东山城的所有人全部收监,严刑拷打,询问商冰冰到底隐藏在何处。并把商冰冰定性为超级间谍,最后把包括商长老在内的中高层全部秘密枪决,商氏国际贸易公司的财产收归国有。至于那些可怜的六十余人被宪兵队起诉至法院后,迅速被判决,依法入狱若干年,并且其财物被判为给予宪兵队的赔偿。 柳云省省会泉水城的某处别墅,宁静文在书房里来回走着,显得很焦急。一会儿,进来一位威武的中年人,从其神态看。明显就是身居高位者。 “爸爸,你让我到你的书房,自己却来得这么晚,我都等半天了。”宁静文嘟着嘴,不满地说。 “是爸爸错了。爸爸向你赔礼道歉。静文,你坐下,爸爸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我很好奇你有什么事情需要问我的?你应该什么事情都知道的。”宁静文歪着头问道。 “半个月前,你到东山城去了吧,把你所见到的和听到的,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发生好多事情呀,这说起来就长了。”宁静文更吃惊了。自己的事情在爸爸眼中应该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为何今天这么关心呢? 宁静文一点一滴地把在东山城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当然,卖绝密消息给阮经天之事没说,只说和宫队长谈了一些事情,她说起那六十余诬告陷害者的事情。满腔愤恨,把阮经天说成是惟利是图的狗官。 宁静文的父亲仔细听着,中间没有说一句话。当宁静文讲完时,其父亲说道:“这个宫队长很厉害,连我都想见见他了。” “他有什么厉害的。纯粹一个小人,那六十多个上告者明显就是被商家逼迫改口供的,可是他是非不分,硬是把这些人关进监狱。我看他可能是收了商家的好处,你看他多坏,我再也不想见他。” “嘿嘿,他有没有收商家的好处,我不知道。但是这两天东山城所有与商家有牵连之人,全部被安全总署带走了,特别是东山城水机关,少了接近三分之一。可是你说的那个狗官宫队长却好好的没事,反而因为调查商家而受到表扬。你说,这个狗官有没有收商家的好处呢?” “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这样?”宁静文吃了一惊。 “有些事情,你还不能知道。不过,我明确告诉你,你的确错过了获得第一手新闻素材的机会。嘿嘿,那个宫队长想把这个好事给你,可是你却傻得不要。宫队长不知道心中怎么嘲笑你呢。嘿嘿,你真是个傻姑娘。你不适合从政,也不适合做记者这一行,赶快找个人嫁了吧。” “爸爸,你说宫队长把那六十多人送进监狱是对的?”宁静文疑惑地问。 “如果他不把这些人送进监狱,恐怕他就要被水机关带走。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不能凭着个人好恶行事,再说那六十多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送进监狱也是应该的。” “可是那些人是那么可怜,他们都是受害者。” “可怜就能逃避法律的惩罚吗?受害者就可法外开恩吗?我这里有一本陆军部的内部通讯,其中有一篇宫孝木写的文章,写得很好,我已经号召全省陆军部都要读读这篇文章。你拿去看看吧,可别小看了你嘴中的狗官,他的文笔非常犀利。” 宁静文满脸惊讶地从父亲手中接过陆军部的内部通讯。 此时,阮经天、李蝴蝶和西蒙斯、詹妮四人也在省城泉水城,他们正在和麦国医疗队商谈成立医院之事,事情谈得很顺利,最后由李蝴蝶带领麦国医疗队以及詹妮回到兔儿岭自立团的营地,筹备建立医院。詹妮决定加入医院,暂时不和西蒙斯回麦国。西蒙斯和阮经天留在泉水城,看看是否有安全返回麦国的渠道。 阮经天许久没到省城,看着依然熟悉的泉水城,心中有些感慨。他想起妹妹阮乐均曾经在省城女子学校读书(见第3章),可是在父母及亲人被杀害后,他曾经到省城女子学校找过妹妹,可是女子学校人去楼空,自然没有发现妹妹的踪影,也无人可供打听。 此时又来到省城,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女子学校,他想再过去看看,即使找不到人或消息,去妹妹曾经在的地方看两眼也是好的。 阮经天叫了一辆黄包车,来到了女子学校,令他惊喜的是,女子学校里人声鼎沸,校园里全是青春可人的刺国年轻姑娘。 他赶忙来到门口,与传达室的老大爷闲聊起来。老大爷告诉他,三年前哲国人攻打泉水城时,女子学校就解散了。大约半年前女子学校开始复学,校长是原来的副校长张玲燕,大约一半的老师是学校以前的老师和已经毕业的学生,不过学生全是新招的。 阮经天很高兴,只要找到以前的老师或学生,说不定就可以得到妹妹阮乐均的消息。他立即亮出宪兵队队长的身份,要求见校长。 老大爷大吃一惊,赶忙通报给校长。校长张玲燕立即跑到传达室。 “张校长,麻烦你了,我想向你打听以前的一个学生,她叫阮乐均,你有印象吗?”阮经天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急切地问道。 “宫队长,我以前在学校是分管后勤的,不分管教学和学生工作,所以不熟悉以前的学生。我们这里有不少以前的老师和已经毕业的学生,她们可能知道得多一些。” “我能不能现在见到她们呢?” “可以,我把她们都叫到这里吧。”刺国人见了哲国人是害怕的,况且眼前这一位是宪兵队队长,更是恐怖的大官。 “不用,你带我进去见她们。”阮经天此时早忘记自己假扮宫队长一事,而把自己当成刺国人。刺国人尊师重教,岂能让老师屈尊来见他。 正文 第81章 劫狱 ps: 谢谢读者的支持,求个订阅! 三十二名老师是原来的老师和以前毕业的学生,其中有大约一半人听说过阮乐均,她们都说三年前阮乐均与文慧欣一起离开学校。 阮经天又问文慧欣的下落,可是大家都沉默不语,有的人眼中露出悲愤之色,有的人对阮经天充满浓烈的敌意。阮经天的心沉了下来:难道文慧欣死了吗? “文慧欣发生什么事情吗?”阮经天严肃地问道。 这些老师还是不做声,有的人露出鄙夷之色,似乎阮经天是明知顾问。 “她死了吗?”阮经天的脸色愈发难看,本来他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可是这是妹妹的唯一线索,如果放弃这一线索,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妹妹了。 “你不要装了,明明知道却来戏弄我们,哼!”一个圆脸的还有些稚气的姑娘终于气不过,嘟哝一声。 “杜姑娘,我是真不知道,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麻烦杜姑娘告知文欣慧的下落,我必有重谢。”阮经天知道这位姑娘叫杜珍华,年纪不大,估计只有十七八的样子。 “你是宪兵队,你能不知道吗?文欣慧被你们宪兵队抓走了。哼。”杜珍华气愤地说道。 “啊?被宪兵队抓走了?为何我不知道?”阮经天楞住了,突然他想到这里不是东山城,而是泉水城。 “你是说被泉水城的宪兵队抓走吗?” “是的,在一个月以前,你们宪兵队就在这里把文欣慧抓走了。你不会是还要抓阮乐均吧,我告诉你,阮乐均不在这里,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里。”杜珍华大声说道。 “我是东山城宪兵队的,不是泉水城宪兵队的,我不是来抓人的。文欣慧为什么被抓呢?” 这些老师听到东山城宪兵队的时候,神情稍微有些放松。但是依然对阮经天充满戒备,毕竟天下乌鸦一般黑,宪兵队都是哲国鬼子,没一个好人。 “你们说她是同心社的成员。”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掏出两包金叶子,一包给了校长张玲燕,一包给了杜珍华,然后鞠躬致谢,转身走了。 阮经天来到一个茶馆,要了一壶茶,边喝茶边思考。十分钟之后,阮经天起身结账,离开茶馆,又进入一家旅馆。他把自己化妆成东山城水机关副机关长桂井川的模样。然后来到一家文印室,捣鼓出一份东山城水机关的公函,最后他找到刻制萝卜章的地方,在公函上盖上东山城水机关鲜红的大印。(注:萝卜章是假公章的代名词,因为用萝卜刻制。速度快,成本低,使用结束就可扔掉。)在刺国,别的行当可能不好找,可是刻制萝卜章的地方几乎比比皆是,好找得很。 阮经天找到哲国浪人集中的哲式酒馆,搭讪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哲国浪人。一个叫刘赖滨,另一个叫王益传。三言两语之后,阮经天与这二人达成一致意见:阮经天付给他们不菲的佣金,交给他们水机关的证件,这两人假扮阮经天的跟班,任务是跟随阮经天到泉水城宪兵队逛逛。 泉水城宪兵队经过严格的检查和核对证件之后。阮经天等三人来到宪兵队的会客室。由于泉水城是省城,宪兵队队长是副厅级别,比东山城宪兵队队长的级别高半级,而东山城水机关副机关长也是副厅级别,所以按照对等原则。应该是泉水城宪兵队队长接见并会晤。 阮经天对宪兵队的格局布置自然是非常熟悉,没有仔细观察,就确定了刑讯室和羁押室的位置。 一会儿,泉水城宪兵队队长田丰震走进会客室,热情地与阮经天握手,简单的寒暄之后,阮经天拿出高仿的公函,提出要见见文慧欣,理由是文欣慧与水机关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因此要向文欣慧提问一些问题。 田丰震接过公函,又检查了证件,以他老到的目光,一眼就辨别出证件是真的,因此对公函也不虞有它。他愉快地答应了阮经天的请求,并说可以把文欣慧带到此处,让阮经天亲自审问。即使是东山城的水机关,田丰震也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调到省城的水机关?毕竟水机关是垂直管理,这些人受地方体制约束得不多。 阮经天笑道:“谢谢,不过违反纪律之事,还是少做一些较好,我亲自到羁押室去吧。”按照宪兵队的规定,反哲嫌疑人只能在羁押室或刑讯室,不允许被带到其他场所。 田丰震也笑道:“您们不愧为是水机关的领导,处处以身作则,值得我们好好学习,受教了。请桂副机关长移驾到羁押室,我就不陪同了,让特勤分队的两个队长陪着您。等事情结束后,中午我做东,与桂副机关长好好喝几杯。” 阮经天愉快地接受了邀请,然后在两名特勤分队队长的指引下,进入了宪兵队最深处的羁押室。羁押室里戒备森严,五步一岗,三步一哨。阮经天在行走的过程中,暗中观察着四周,羁押室的背面是一条河,河的对面是一片山峦。 文欣慧被关押在最里面的单人牢房。手上和脚上都有镣铐,腰上的铁链与墙壁相连,整个人几乎被死死钉在墙前。 四个守卫站在牢房门口,阮经天见此情景,心中暗暗吃惊:难道文欣慧是同心社的重要领导人吗?为何看守力量这么强? 特勤分队两个队长与守卫简单交流后,四个守卫检查了阮经天等三人的证件,又收缴了包括特勤分队两个队长等五人身上的武器,这才打开牢房大门。阮经天等三人进入牢房,特勤分队两个队长则留在门外,与四个守卫闲聊着。 在牢房里,阮经天没有立即走向文欣慧,而是运转玄罡诀,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确信与四个守卫距离最近的狱卒至少有四十米,心中略微放松一点。他转过身,看见两个守卫正瞧着他们三人。他朝两个守卫笑笑,突然右脚后跟连连点击,六枚黑腹针激射而出,闪电般地袭向四个守卫和两个队长的要害。 六人猝不及防。几乎同时中针倒地。阮经天带来的两个哲国浪人直接傻眼,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阮经天不理会这两人,迅速来到死去六人的身旁,把刚上缴的武器全部收回,又把六人搜刮一遍,这才跑到文欣慧面前。 文欣慧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惊异,两眼睁得大大地看着阮经天。她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精神和体力都遭到了严重的摧残,眼前这骇人的一幕无疑是强心针,将她的精神给刺激起来。 阮经天看着那粗粗的镣铐和铁链。心中一动,抽出冥思剑,全力运转玄罡诀。阮经天此时的功力已经达到玄精高级阶段的中期,其力量早已远超往日。冥思剑所到之处,镣铐和铁链齐齐切开。 阮经天扶起文欣慧。对两个浪人说道:“你们俩不想死的话,快过来扶住这姑娘。” 两个浪人如梦初醒,看见阮经天那杀意盎然的双眼,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赶忙跑过来扶住文欣慧。 阮经天全力运行鹰爪功,朝着最里面的墙猛地抓去。宪兵队的墙壁是很厚的,可是也经不住阮经天的玄罡诀加鹰爪功。在连续地十余次之后,墙壁终于被打通一个半人大的洞。 抱起文欣慧,阮经天马上钻进洞中,爬出了牢房,站在河边上。两个哲国浪人见状,也紧跟着爬出去。 突然。墙上巡逻的宪兵发现了墙外的阮经天等人,立即吹起警哨,并且举枪瞄向阮经天等人。阮经天拿出手枪,抢先扣动扳机,墙上的宪兵栽倒在墙内。 阮经天对两个浪人说道:“快跳河!”他抱着文欣慧跳进河里。向河对面快速游去。两个浪人没办法,只好也跟着跳进河里。 此时,宪兵队乱成一片,有人辨明方向,提枪向着关押文欣慧的牢房跑来,一会儿,十余个宪兵陆续冲出墙壁上的洞,站在墙外的河边,远远看见阮经天等人正在河对岸狂奔。 宪兵们大声吆喝,同时向河对岸开枪,六个宪兵纵身跳进河里,奋力游向对岸。 阮经天抱着文欣慧,回头看见两个浪人狼狈地跟在身后,他拿出两把手枪和两张一千万哲元的本票,说道:“把我给你们的证件还给我。你们自行跑路吧,如果我们能活着,终有再见之时。谢谢两位了,保重。” 两个浪人把水机关的证件还给阮经天,又接过手枪和银行本票。 阮经天收起证件,全力运行隐身术,霎那间,他和文欣慧消失于前面的山峦和丛林间。两个浪人见此情形,没命般地也冲向山林。 宪兵们爬到对岸时,阮经天等人已经无影无踪。 阮经天把文欣慧绑在背上,在玄精的支持下,如疾风一般地翻山越岭。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阮经天见山峰层叠,峭壁林立,几乎没有人经过的痕迹。他明白鬼子短时期内是不会找到这里的,于是在一个小溪旁边,他把文欣慧放了下来,拿出小型的水壶,给文欣慧喝了口水。 文欣慧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她疑惑地凝视着阮经天,却不开口。她担心这是鬼子的苦肉计。 “文欣慧,我不是哲国人,是刺国人,对你没恶意。我救你出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阮经天轻声说道。 “你是谁,为何和哲国鬼子那么熟?你的哲国语很地道,我看你不是刺国人。”文欣慧警惕地说道。 “说一口流利的哲国话,不见得就是哲国人。我是阮乐均的哥哥,我想问你我妹妹现在哪里?我已经好多年没看见她了。”阮经天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份。 “你是阮乐均的哥哥,不可能,你这么老,都能当阮乐均的爸爸了。” 阮经天慢慢卸下脸上的化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不算很英俊的,但是棱角分明的脸庞呈现在文欣慧面前。 “你易容了?啊,很高明的易容术!你的脸型与阮乐均的确有些相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阮经天,现在确定我不是假的吧。”阮经天笑道。 “阮乐均是有个哥哥叫阮经天。我听说你在燕平市的燕华大学上学,燕华大学的学生有多少呢?” 阮经天对文欣慧的谨慎颇有好感,居然用燕华大学来试探他,他所认识的人当中,高文浩是燕华大学的著名教授(见第49章)。 “我不在燕华大学上学,我在蔓国留学,主修流体力学。”阮经天笑眯眯地说道。 文欣慧听到此处,很是激动,说道:“你真是阮乐均的哥哥,终于见到你了,乐均可想你了。” “我也非常想妹妹,她在哪里?” “她现在杆西省的素安市,在素安大学学习。” “杆西省素安市?同心社的总部?我妹妹加入同心社?”杆西省素安市在刺国的西部,距离柳云省很远,是刺国著名的穷乡僻壤。刺国政府没人愿意去这种穷山沟当官,而哲国人也不愿意去这种没有资源的地方,所以同心社选择这种无人搭理的地方作为总部。同心社在素安建立了素安大学,为同心社培养人才。 “是的,你妹妹现在很好,你放心吧。你知道家里的事情吧。”文欣慧问道。 “你是说我家被哲国鬼子杀害之事吧。我从蔓国回来,亲眼见到哲国鬼子屠杀了父母及其他亲人。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吗?我妹妹知道吗?”阮经天一想起这事,心中就像压了一座大山。 “三年前,我和你妹妹一起到达素安市,去年,我被同心社派到泉水城开展地下反哲抗哲工作。你妹妹托我打听你父母以及你的下落。我到了东山城的阮家大院,知道了哲国鬼子屠杀的事情,可是却没有打听到你的下落。后来,我写信告诉你妹妹家中的事情,她让我继续寻找你,她相信你不会有事的。看来,你们兄妹连心。” 正文 第82章 祸起萧墙 ps: 谢谢作者“天堂没我”的指正和建议,谢谢对本文提出宝贵意见的其他作者,本人会认真听取各位大家的意见,使自己的作品更好。求个订阅,谢谢读者的支持。 “你现在哪里?干什么工作呢?”文欣慧接连问道。 “我现在东山城,以前在一家杂货店干伙计,眼下瞎胡混。”阮经天不想透露出自己从事的事情。 文欣慧认真看着阮经天,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读到内心深处。 “我相信你不是汉奸,不过,好像宪兵队的鬼子很尊敬你,你假扮的这个哲国人的官职应该不小吧。你的易容术很高明,身手也非常好,看来你不是一般人。”文欣慧一字一顿地说,她接着说道:“你到过女子学校打听阮乐均,知道我被宪兵队抓住,因此你到牢房里把我救出来,是不是?” “你说得很对,我就是专门来救你的。你的身体没问题吧,你有什么打算?” “谢谢你救了我。我只要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翻过前面的几个山头,就到了泉水城南面的代山城边上的村庄。你把我送到代山城的地界就可以了。再次感谢你。” 阮经天连说不客气,背起文欣慧继续穿行在山林间。这片山林称为代山山脉,绵延数百公里,奇峰峭壁,风景如画,是难得一见的自然景观。由于山高险峻,很多地方从未有人涉足,所以山林间遍布各种奇花异草。 刚开始的行进中,阮经天只顾赶路,没有心思观看自然景观。与文欣慧交谈之后,得知妹妹的下落,他的心情大好,那些不起眼的山石和树木,在他的眼中都变成了美景。 令他惊喜的是,他发现了许多丹之典上面记载的药材。他喜不自胜地采集这些药材。其中包括培元丹的主材六种,辅材四种。培元丹的主材共需要八种(见第24章),阮经天在乾坤鼎中种植一种主材夹蓝草,再加上刚刚得到的六种主材。那么炼制培元丹的主材就差一种;培元丹的辅材需要六种,在此处得到四种,还差两种辅材。 阮经天把药材连根带泥土全部挖出来,其周围的种子也不放过。 文欣慧见阮经天像孩子般地采集药材,也要求下来帮忙。阮经天见她的脸上稍微有些血色,知道一路上她的身体恢复不少。 阮经天把她放下来,告诉她几种药材的形状,于是两人在深山老林中采集着药材。 山林中的夜晚很快降临了,阮经天打了三只野兔,一只山鸡。用火烤熟,和文欣慧美美地大吃了一顿。 阮经天找到一个山洞,在地上铺上干草,旁边用干柴生起两个火堆,驱逐晚上的寒气和湿气。山洞顿时显得热乎乎的。 文欣慧默默地看着阮经天忙里忙外,心中想到阮乐均说起哥哥时的崇拜表情,感到有一个这样的哥哥真是幸福。 阮经天给了文欣慧一粒治疗内伤的圣丹,文欣慧服下之后,感到全身舒泰无比,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阮经天向火堆填了一些干柴,让火苗更旺一些。又在山洞的顶部开了两个烟道,以利于烟的排放。 他来到洞外的一片树林,开始各种功法的修炼。在这种从没有人到来的山林中修炼,其效果更佳。特别是玄罡诀的修炼,阮经天感到从未有过的充沛感。他感觉距离玄精高级阶段的圆满已经很近了。 他猜测这种罕有人至的深山可能与远古时期的山林近似,其各种条件。包括氧气浓度、湿度以及电离子等均适合修真者的修炼。他以前面临的是人工环境,其很多条件都被人为破坏,因此修炼的效果差。 阮经天心想:如果以后人口越来越多,会不会把这些原始的古老山林给破坏和糟蹋呢?他对刺国政府保护原始山林不抱多大希望,刺国政府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从来没有长远的想法,每一任当政者都会竭泽而渔,因为他们想到明天可能就不会是自己执政,其原因有翻天覆地的改朝换代,也有家族之间和政客之间的争权夺利。 突然,狗吠声、三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传进阮经天的耳朵,阮经天估计距离至少有一百米远,以他目前玄罡诀的功力,一百米之外的说话声能够被清晰地捕捉到。 “三师弟,你把千里追魂香真的放在那个人身上吗?他怎会跑到这代山深处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阮经天的耳边响起,阮经天心中咯噔一下:“这人是谁?这个声音我一定听过。” “二师兄,在东山城火车站检票时,我亲眼看见我雇的那个小孩子把千里追魂香抹在他的裤子和鞋上,这可能是唯一一次与他有如此近的接触。” 阮经天是昨天傍晚在东山城上的火车,今天清晨到达泉水城。他仔细回忆昨天傍晚在火车站的情形,的确在检票时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他身后,他还转头看了一眼那男孩。那男孩在他脚周围捡玻璃球,他没有在意,小孩子玩闹是很正常的。可是正是这毫不引人注意的事情,却给他种下了祸根。 阮经天心中愤怒无比,他不是愤恨这几个成人准备对付他,而是愤恨利用儿童进行卑鄙的行为。儿童是天真的,他们极易被成人的行为和语言所影响,从而丧失最基本的是非判断力。阮经天始终认为:利用儿童而达到成人的目的,这是最卑鄙和最可耻的。 他也为自己的警惕性差而深感不安,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即使表面上纯真无比的儿童,可能也暗藏陷阱。 “三师兄,这次大师兄肯把毛球给你用,也真是不容易。毛球可是比火雷珠都要珍贵的宝贝。你用什么宝贝打动大师兄的心?” 一听到“火雷珠”,阮经天就知道第一个说话的二师兄是谁了。在搬进兰花苑6号的第一天晚上,他走出兰花苑,发现有人跟踪,然后他与跟踪之人交手,其中一人向他发出一枚火雷珠(见第71章)。他见对方是刺国人,又发现对方多达四人。个个功力不俗,于是他避开这些人。虽然以后他也发现这些人在跟踪他,可是那时他正在整理商家的黑材料,没空去理睬他们。毕竟对方是刺国人,他真不愿意与刺国人兵戎相见,除非像军情局的人要置他于死地,他才会动杀机。 “五师弟,我说把那人的宝刀送给大师兄。真可惜,没赶上昨晚上的那班火车,否则在火车上动手,早就成功了。害得我们今天下午才到泉水城,而毛球告诉他在代山里,毛球不会出错的。他一定在此地不远处。”三师弟肯定地说道。 阮经天听到此处,恶向胆边生,这些人真是太恶劣,居然把柔刀预定给大师兄,好像阮经天在他们眼中是死人一般。 “五师弟。你看,前面那里有烟冒出来,是不是那人在生火?”二师兄眼尖,即使是晚上,居然看见从烟道排出的烟。 三人精神一振,三师弟带着名叫毛球的狗,齐齐向冒烟之处掠去。 阮经天大怒。冒烟的地方是文慧欣休息的山洞。他刚想进入洞里要抱起文欣慧跑路,又想到自己被种下千里追魂香,抱着一个人跑路好像不大现实,他决定会一会这三个刺国高手。况且,他认为那三人看见洞中之人不是阮经天,就会置之不理。因此他认为文欣慧在山洞是安全的,若是由他抱着,文欣慧反而很有危险。 他悄悄地接近山洞,等这些人从山洞里出来,再与他们斗斗。 师兄弟三人很快就发现了山洞。虽然小狗毛球朝山洞外的一堆乱石嗷嗷两声,可是三人根本不予理会,径直冲进洞里。 阮经天轻轻地移到洞口,倾听着里面的动静,准备随时动手迎敌。 山洞并不深,三人看见两堆篝火的旁边躺着一个年轻姑娘,年轻姑娘正睡得香甜。 二师兄突然动动鼻子,说道:“是圣丹的味道。”他反复用鼻子嗅来绣去,终于把鼻子贴到了文欣慧的嘴旁。 “这姑娘吃了圣丹!”二师兄惊道。 三师弟惊喜地说道:“真的是圣丹!快搜这人的身,她可能还有圣丹!我们发大财了!” 文欣慧被喊叫声惊醒,一睁眼,看见三个陌生男子正贪婪地近距离地看着她,她立即尖叫起来:“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小姑娘,别害怕,我问你,你还有圣丹吗?有的话,把他们全拿出来给我!”二师兄柔声说道。 文欣慧缩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圣丹是什么,我也没有圣丹,经天呢?你们把经天怎么样了?”说完,她四下看了看,没有找到阮经天,心中更是吃惊不已。 “小姑娘,不要说谎,你刚刚明明吃了圣丹,你还有几颗圣丹呢?快把它们全都拿出来。”二师兄的语气有些不耐了。 突然,三师弟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他回头看了看,发现五师弟正恶狠狠地看着他。 “五师弟,你为什么偷袭我?”三师弟气愤地说道。 “三师兄,你把那人的宝刀送给大师兄,问过我和二师兄的意见了吗?哼,你把那人的宝贝都看成你自己的吧,真是不要脸。”五师弟凶恶地说道。 “五师弟,你好卑鄙。不是我去向大师兄要的毛球和我找人给那人下的千里追魂香,你和二师兄能追到这里吗?你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独吞圣丹和那人的宝贝!”三师弟大口喘着气,显然受伤不轻。 “二师兄,我决没有独吞之意,我只不是看不惯三师兄完全不顾咱们二人的感受,就把那人的东西完全视为他自己所有。” 二师兄对两个师弟的争吵不发一言,只是看向五师弟的眼神多了一些戒备。 文欣慧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也惊地张大嘴巴,似乎连恐惧也忘记了。 “五师弟,你来搜这姑娘的身,得到的圣丹咱们平分。”二师兄已经把三师弟看成死人,对五师弟下了命令。 “二师兄,你离那姑娘近,你搜身吧,我相信二师兄是公正公平的。”五师弟当然明白搜身的危险。 “五师弟,你不相信二师兄吗?那我们一起来搜身吧,谁找到就是谁的,这样最公平。”二师兄嘿嘿说道。 “这样也好。”五师弟全身戒备地走向文欣慧的另一侧。 文欣慧见五师弟也靠近自己,心中虽热惊恐,但是在宪兵队饱受酷刑的磨练使她很快镇静下来,她冷冷地说道:“两个五尺高的男人一起来搜一个女孩子的身体,你们知道羞耻怎么写吗?” 二师兄和五师弟显然没料到文欣慧突然如此冷静,二人不约而同地愣住了,不敢随便地伸手了。 “五师弟,这个娘们有些古怪,她身上一定还有不少圣丹,不要被她吓住,快动手。”二师兄高声说道。 五师弟显然也认为文欣慧身上藏有圣丹,再也忍耐不住,双手抓向文欣慧。 对面的二师兄见五师弟的精神全在文欣慧身上,立即暴起发难,右手突兀地现出一柄长剑,斩向五师弟的脖子。由于距离太近,等五师弟觉察到剑气时,已经为时过晚,长剑划过五师弟的脖子。五师弟倒地之前,右手一扬,两柄飞刀奔向二师兄的头颅和胸口。 二师兄刚为自己的偷袭而自鸣得意,却没想到五师弟也是早有布置,其右手暗中扣住两柄飞刀,等候给他致命飞刀。二师兄紧急避开射向头颅的飞刀,却没有躲开袭向胸口的飞刀,飞刀直插入他的胸膛。 五师弟、二师兄双双倒在文欣慧的两侧,显然都是要害中招,命不久矣。 文欣慧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颠覆常人的思维,她一动不动地坐着,不知说啥好。 突然,一声长笑响彻山洞,一个人缓缓地爬了起来,这人是三师弟或三师兄。 他揉揉肚子和腰,一点也不像被五师弟暗算的样子。他来到五师弟面前。五师弟正捂着直冒鲜血的脖子,眼神涣散。 “五师弟,我早就料到你要暗算我,你的性格,我是透透的。嘿嘿,我故意说把宝刀送给大师兄,就是想看看你的表情。果然不出我所料呀,你一听到这话时,脸上就表现出特有的笑容,嘿嘿,我最了解这笑容的含义,它表示你找到对付我的借口。可爱的老五,我说的对不对呀!”三师兄(或三师弟)拍拍五师弟的脸,笑着说道。 三师弟又走到二师兄前面,说道:“二师兄,你的表现也在预料之中,但是我依然很失望。你看到我被五师弟暗算,为何不过来看看我受伤如何?如果你稍微关心我一下,我一定不会让五师弟发出飞刀,实际上,我早就知道五师弟何时把飞刀藏在手中,可是你的表现太令我失望,我不得已看着五师弟发出飞刀。” 二师兄捂着胸口,呸地吐出一口鲜血,说道:“三师弟,你是最卑鄙的。” “二师兄,你别怨我,我可是真答应大师兄了,要把宝刀送给他的。我知道你也看中那刀,可是没办法,刀只有一把,大师兄要了,就不能有你的份,与其让你心疼,不如让你永远看不见那刀,这样就一了百了,再无牵挂。”三师弟的理由真是太绝了。 “哈哈,三师弟,你可真让师兄开眼了,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无耻之徒呢?”二师兄怒极发笑。 三师弟突然飞起右脚,正好踹在二师兄中刀的胸口处,他冷冷地说道:“你说我无耻,我让你见阎王!” 正文 第83章 打假 阮经天早就进入洞中,躲在洞壁的一处缝隙中,冷眼看着这师兄弟三人的精彩表演。他早就看出三师弟假装身受重伤倒地,心中对其嗤笑不已,明白三师弟早晚要跳出来,所以他不大担心文欣慧。 三师弟杀了二师兄后,这才来到文欣慧面前,笑道:“美人,交出圣丹吧。” 文欣慧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我没有圣丹,你真令我恶心,残害同门还能说出那么一番倒胃口的理由。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把经天怎么样了?” “美人,我看你挺顺眼的,我告诉你我们是谁。我们是老林派掌门邱瑞堂的弟子,我是老三,他们两个是老二和老五,不过这世上没老二和老五了。你说的经天是你的情郎吗?我没见到他。你可以大声喊,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情郎。我可以让他亲眼看见他的女人如何在我身下娇喘连连,哈哈,这场面一定很刺激。”三师弟哈哈大笑。 文欣慧大怒,骂道:“无耻,你不得好死!” “你快叫你的情郎,我快等不及了。” 阮经天听到此处,慢慢走了出来,说道:“我来了,你真认为你是我的对手?” 文欣慧看见阮经天,大喜,说道:“经天,你没事吧。” “就这几个垃圾货色,没等我动手,自己先把自己干掉了,真令人扫兴。老林派是名门大派,怎么就出了你们这几个不成器的家伙?真给老林派丢人?” 三师弟见到阮经天突兀的出现,心中吃了一惊,可是见到眼前之人完全陌生,并且年纪轻轻,登时胆气冲天,抽出长剑,闪电般刺向阮经天的胸膛。 阮经天右手在腰中一按,柔刀瞬间嗡的一声。弹向长剑。刀剑相交,两人相互错开。 “你是宫队长?!”三师弟见到柔刀,也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宝刀,立即明白眼前之人是谁了。他的心沉了下去。想起自己和二师兄两人没有拦住这人,此时自己独自一人面对此人,能克制住他吗? 从上次交手的情况看,宫队长应该不是自己和师兄两人的敌手,否则,他不会逃走的,但两人要想生擒他,确实不可能。于是此次派出三人的队伍,生擒宫队长是手拿把攥的。 可是由于看见面色苍白、手无缚鸡之力的文欣慧时,师兄弟三人全然忽略宫队长的功力。认为宫队长上次是占据地时之利而侥幸逃脱。如果宫队长稍微有点实力,岂会抛下女伴独自逃脱。因此,师兄弟三人互相暗算,起了内讧。 事情的发展几乎全在三师弟的预料之中,只有一点稍微偏离轨道。那就是原先的计划是生擒宫队长之后才会发生先前那一幕,而实际情形是没有生擒宫队长,就发生了师兄弟之间的精彩大戏。 “听说你要把我的刀献给你大师兄,嘿嘿,看来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认为上次我是真怕你们呢?我是不屑与你们动手才躲开你们,你们还真拿自己当盘菜,居然有胆跟到这里。真是无知者无畏!我问你,谁请你们来对付我?是哲国的商家还是胡家?”阮经天不认为会是肖军彦请刺国武技高手来对付他,因为肖军彦对付他,那太简单了,毕竟肖军彦是宫孝木的顶头上司。 “哲国的商家?商老头是哲国人吗?”三师兄不由自主地问道,他一直认为商家是刺国人。没想到商家会是哲国人。 “真是傻地冒泡,居然连雇主是哪国人都搞不清楚,一群蠢猪!”阮经天登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一定是商长老自称刺国人,对老林派的弟子施以小恩小惠。怂恿四个师兄弟刺杀宫队长。 阮经天懒得和眼前的蠢猪废话,运转玄罡诀和重臧刀诀,如闪电般劈向三师弟。三师弟大骇之下,终于明白宫队长的真正实力,转身向洞口跑去。 如果三师弟不跑的话,可能还能与阮经天斗上几个回合,他这一逃,只用一刀,他的大好头颅就飞了出去。 嗷的一声狗叫,一只毛绒绒的小狗从三师弟的怀中跳了出来,向洞口飞窜。阮经天岂能容这畜生逃脱,使出柔功,手臂突然变长,一把握住了小狗毛球。毛球在他手中挣扎着,只是嗷嗷叫,但是不敢咬阮经天的手。 阮经天看着手中的毛球,毛球似乎看懂阮经天的意思,眼睛中流露出求饶的神色,嘴中也是低声求饶的呜呜声。 文欣慧此时已经站起来,对小狗毛球的表现非常吃惊,说道:“这小狗怕你,想让你饶了它。” “这只狗叫毛球,我身上被三师弟种下千里追魂香。这个毛球的鼻子很灵,循着香味一路追到这里,它倒是真会见风使舵,居然向我求饶。”阮经天心中想如何处理毛球,这只狗的主人是大师兄,他相信若带着毛球,老林派的大师兄一定会追踪过来。不过,大师兄在东山城就曾跟踪自己,也知道毛球是来追踪自己的,杀不杀毛球还真是没有多大区别。 “让我饶了你也行,不过以后你必须认我为主,你明白吗?”阮经天拍拍毛球的脑袋,对它说道。 毛球似乎听懂阮经天的话,急忙点头,并且用舌头轻轻舔着阮经天的手背,以示亲昵。 文欣慧惊喜道:“这毛球真神,它能听懂人话。” 阮经天对毛球说道:“毛球,先到文姑娘那里。”说完,他把毛球放在文欣慧手上。文欣慧接过毛球,抚摸着它的毛发。毛球呜地一声,似乎对离开阮经天有些不满意。 文欣慧有些生气,轻轻敲敲毛球的脑袋,说道:“小家伙,难道不喜欢我吗?我让你主人打你屁屁。” 毛球看了文欣慧一眼,不再出声,乖顺地任由文欣慧抚摸。 阮经天把老林派师兄弟三人的尸体拖到洞外,仔细搜查每个人的全身,连头发都没放过。不一会儿,地上摆满了三人身上的东西。 武技秘笈有三本:老林剑法、裂心掌、柳叶飞刀诀。阮经天翻看了一遍,感觉这几本秘笈都不错。正是自己所欠缺的。 装有疗伤之药的玉瓶有五瓶,阮经天打开,闻了闻,感觉比起哲国的圣丹要相差太远。因为其味道斑驳杂乱,似乎含有很多杂质,怪不得这几人把圣丹当成至宝,甚至不惜同门操戈也要独占圣丹。 一个形状像葫芦状的玉瓶上贴有“千里追魂香”的标签,阮经天打开它,并没有闻到任何味道,更别说香味。 在文欣慧手中闭目享受的毛球突然立了起来,跳出文欣慧的掌心,跑到千里追魂香的玉瓶前,鼻子一张一翕。似乎很享受。 阮经天心中一动,全力运转玄罡诀,玄精布满全身,他认真闻着周围的味道,终于嗅到了一种奇异的香味。越靠近玉瓶,香味越浓厚。 他又低头闻闻鞋子和小腿上的裤子,果然也有这种香味,只是味道很淡,如果不是专门地认真用鼻子嗅闻这附近,还真不易察觉出这种香味。 阮经天拍拍毛球的脑袋,问道:“怎样消除千里追魂香的味道呢?” 毛球的小眼睛灵活地转动。最后扯着阮经天的裤腿,把阮经天领到山洞,对着火堆嗷嗷两声。 阮经天有些明白,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拿到火焰的上方,不断翻滚鞋子。用火烘烤着。果然,香味越来越淡,直至彻底没有香味。 阮经天又把长裤脱下来,采用同样的方法用火烘烤,不一会儿。裤子上的香味也消失不见。 文欣慧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说道:“这是用高温把气味蒸发出来,这毛球真聪明。” 阮经天笑笑,没有说话,心想这可能是毛球的前主人用这种方法消除千里追魂香,毛球看见,并因此记在脑中。对一只狗来说,有这种记忆是非常了不起的,说它聪明也不为过。 阮经天拧紧盖子,收起玉瓶,暗道:这个千里追魂香不错,以后跟踪人不用担心跟丢了。 重新回到洞外的缴获品前,他看见四个火雷珠。火雷珠的功效有些类似手雷,但个头比手雷小多了,威力自然也远不及手雷。如果近距离战斗时,猛然把火雷珠抛到敌方的身上,也会造成不小的杀伤力。不过,阮经天却认为火雷珠对他而言有些鸡肋。 文欣慧看见阮经天有些不喜火雷珠,忙问这是什么东西。阮经天简单描述火雷珠的功效,并说这个东西对自己无用。文欣慧却像见到宝贝似的讨要过来。她对其他的暗器不感兴趣,只对这简单实用的火雷珠有好感。 阮经天让文欣慧挑选这些东西,文欣慧又选了一把长剑和三瓶疗伤药。阮经天把剩下的东西全部收拾起来,把一些树枝放在三具尸体上,点了一把火,阴险狡诈的师兄弟三人慢慢化为灰烬。 “老林派的四人在东山城被哲国人雇佣和指使,跟踪我,干些对我不利的事情。哲国的雇主死了,这些人仍然不放过我,原来是冲着我的刀而来,真是一群无耻之徒,难道刺国的名门大派全是见利忘义之人吗?”阮经天恨恨地说道。 “听说老林派中高手如云,你杀了他们的弟子,恐怕老林派不会放过你,你自己小心。”文欣慧说道。 “我不会怕这些欺世盗名之辈,如果他们来找我,我接着就是,我不介意去掀了老林派的老巢。”阮经天想起三师弟居然想强上文欣慧,心中的杀意上涌,眼中凶光毕露。 “真没想到阮乐均的哥哥如此心狠手辣,不过,这些败类的确该死,刺国就是坏在这些败类手中。这些败类正事不干一点,全干些偷鸡摸狗、欺凌弱小的腌臜之事,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就犯恶心。”文欣慧想到自己差点被侮辱,心头的恨意滔天。 第二天上午,阮经天和文欣慧边走边采集药材,在中午时分,看见了村庄。与文欣慧分手之后,阮经天重新易容为宫孝木,抱着毛球,坐上到泉水城的客车,于下午三点多,回到泉水城。他找到西蒙斯。西蒙斯正为阮经天的失踪担心不已。见到阮经天,自然非常高兴。 阮经天心想既然来到省城,那就见见宁静文,把欠帐还给她。顺便问问她是否有去麦国的门路,虽然宁静文因为商家之事与他闹过不愉快,但是阮经天没有放在心上,本来他也不想与这种自恋娇娇女有过多的接触。 阮经天让西蒙斯不要心急,他会马上去找人打听到麦国之事。西蒙斯也知道此事着急不得,因此就安心住在旅馆,等候阮经天的消息。 阮经天来到精品服装卖场,想象着宁静文的身材,给她买了一套高档的哲式女装,又到首饰店。买了一串冰种翡翠项链和一个克拉数不少的钻戒,然后来到哲国柳云日报的大楼,打听宁静文的所在。 传达室的老大爷像审犯人似的仔细端量阮经天,好久才拿起电话,对着电话说了一通。不久。宁静文出现在阮经天面前。 “真是你呀!你什么时候到泉水城的?”宁静文看见阮经天,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惊喜地问道。 “昨天早晨到的。我给你买的东西,你收好。”阮经天把衣服翡翠以及钻戒送到宁静文的手上。 宁静文显然没有预料到会阮经天会兑现诺言,楞了半天,才醒悟过来这是阮经天购买她绝密消息的报酬。 “你还当真了?”宁静文收起这些东西,白了他一眼。 “这是我欠你的。自然要还你。你看看是否合你心意?” 宁静文并没有打开袋子和首饰盒子,而是把它们放在一起,说道:“我现在不看,等我回家仔细检查,看看是否达到我的要求。我可告诉你,如果不达标。你的承诺还没完。哼,我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阮经天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他苦着脸,说道:“宁记者,要不然我陪你去买。你当场挑选,直到你满意为止。” “哼,不能够让你轻易兑现承诺。对了,你到泉水城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大事,想道欠你的东西,着急还给你,再说也想看看你,在东山城总是你去找我,现在我来泉水城,也找找你,这叫做有来有往。” 宁静文听到此话,心中非常舒服,白了他一眼,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大事,有小事吧,说来听听,看看本姑娘是否能帮上忙。” “我的一个朋友想到麦国,你能帮忙吗?” “杉还市有到麦国的航班,让你朋友到杉还市。” “我朋友是麦国人,前些天在东山城被我们哲国人扣押过,他很害怕,不敢独自一人到杉还市,你在杉还市有熟人吗?” “明天我们报社有三个人到杉还市,让你那朋友跟随我们报社的人到杉还市,如何?” “这主意真好,太感谢你了。我现在就让朋友过来商谈明天走的事情,好不好?” “好的,我帮你这个大忙,你怎么感谢我?” “我再给你一份这三样东西吧。”阮经天认为女孩应该很喜欢衣服和首饰,所以就豪言壮语地再买一份。 “没诚意!你刚买的,我还不知道是否满意?你还要买,你钱多人傻呀!今晚上你陪我参加一个饭局。”宁静文的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晚上的事情,心中大喜:“我正发愁晚上的事情,这个呆子真是来得及时。” 阮经天听到饭局两字,心中犯嘀咕,他实在是不喜这种场合。不过,当看到宁静文那不容反驳的神情,赶紧闭上嘴。 “好的,我先让朋友过来。”他连忙给西蒙斯的旅馆打电话,让西蒙斯到柳云日报的大楼。 晚上七点钟,阮经天在泉水大酒家的一楼大厅等着宁静文的到来,这是宁静文告诉他的饭局地点,等两人会和之后,再一起到三楼的包间去赴宴。 泉水大酒家是泉水城的招牌酒店,其奢华程度令人咂舌。阮经天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近几日的柳云日报。突然,今天柳云日报的一则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宪兵队、警察局联手整肃制作假证件、假印章、假公文的非法行为,抓捕一百多人的制假分子,针对此类案件,今后会继续采取高压…” 阮经天没有仔细看后面的内容,心中却想到自己昨天拿着假公函蒙骗宪兵队,从而救出文欣慧,不会是这件事的后遗症吧? 他感到此新闻背后的含义颇多,最重要的一点是哲国很重视昨天的劫狱事件,居然如此迅速抓捕制作假印章和假公文之人,是哪个部门在主导这件事呢?尽管报纸上说是宪兵队和警察局联手所为,可是阮经天作为宪兵队队长,可是知道宪兵队没有如此高效率,更别提拖拖拉拉的警察局了。 正文 第84章 搅局 ps: 谢谢读者的支持,希望起点及全社会严厉打击盗版。 阮经天猜测文欣慧在同心社一定是核心和关键之人,否则哲国鬼子不会如此紧张此次劫狱。在与文欣慧交往的一天一夜中,除了最开始互相介绍的几句开场白,阮经天从不涉及同心社的只言片语,而文欣慧也没有说起同心社的任何事情。大家都是明白人,即使是面对救命之人,也不会泄露自身所从事工作的任何内容。往往是最普通、最平常的一句话,也可能招来致命的危害。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到是哪个部门有如此高的效率,他只好把这件事放在一边,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宁静文走进泉水大酒家,看见正在打瞌睡的阮经天,心中气恼,上前掐了一下阮经天的胳膊。 以阮经天的听力,已经知道宁静文的到来,他不好意思睁眼以免暴露他的骇人听力,因此他只好忍受美女的独门绝招。在倒抽一口凉气后,他睁开眼睛,跳了起来,说道:“你咋这么狠?好痛的。” “真会装,我只是轻轻戳了你一下,你就鬼哭狼嚎的。哼,等我就这么无趣吗,居然还睡着了。” 阮经天没有理她,定睛一看,宁静文穿的阮经天下午新买的衣服,脖子上也挂着那串冰种翡翠项链,只是手上没戴戒指。 “我给你的东西达标了吗?你穿着这身衣服真好看。”阮经天上下打量一番,对宁静文的美貌情不自禁地赞道。 宁静文心花怒放,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故意说道:“你是夸你自己很会买东西吧。说实话,你买的东西只能说凑合着,我还没检查是否达标,等我试穿一些日子,再做决定。我们快上去,他们可能等了好长时间。”说完。她挽住阮经天的胳膊。 阮经天一愣,这挽胳膊可是有深刻含义的,她到底想干什么?貌似两人的关系根本没到那一步,至少阮经天不想和宁静文有瓜葛。 阮经天悄悄抽了抽胳膊。宁静文突然使劲拽住他的胳膊,恼道:“我长得给你丢人吗?” 看到宁静文发飙,阮经天心中一软,只好任由她摆布,问道:“今晚有哪些人参加饭局?看你弄得神秘兮兮的,不会是鸿门宴吧?” “你倒真会想,你以为东山城宪兵队队长是很大的官吗?我跟你说,在泉水城扔下三个砖头砸中三人,有两人至少是正处,一人是享受正处待遇。你幸运地成为那被砸中之人。你被砸晕了吗,还想到鸿门宴?“ 阮经天苦笑道:“我知道自己官小,上不了台面,你放了我,我自己找个旮旯去吃饭。你上去和达官贵人共进晚餐。” “你的心眼真小,说你官小,居然还跟我呕气。我今天就让你这个小官陪我上去吃饭。”宁静文扯着阮经天向电梯走去。 阮经天和宁静文并排推开一间不大但装修非常精致的包间,只见里面做了三人,两个优雅的贵妇,一个精练的年轻人。三人看见阮经天和宁静文两人,都有些吃惊。不过随后就脸色如常,热情欢迎两人入座。 “小姨。”宁静文甜甜地问个子稍高的贵妇打招呼。 “静文,你可是来了。”静文的小姨微微有些嗔怪。 阮经天突然发现餐桌只剩一个空位,他疑惑地看了宁静文一眼,宁静文显然没有意识到会有这种情形,也有些发呆。 静文的小姨反应快。马上叫来服务员,在年轻人旁边加了一张椅子和一套餐具。阮经天看了座位的安排,年轻人和宁静文相对而坐,两个贵妇人相对而坐,自己插入其中。显得很是怪异。 阮经天感到很别扭,这完全是家庭亲人的私密聚餐,自己横插一腿,这算什么事?不过,既然进来,再说走人,恐怕更加不妥,他只好硬着头皮看看到底是什么饭局。 每个人都坐下后,静文小姨说:“静文,我给你介绍一下。”她首先指向那年轻人,说道:“静文,这位是我跟你说的邵放鑫,他供职于…”静文小姨刚说到这里,那年轻人突然插口道:“阿姨,我自己说吧,我在远哲航运工作。” 静文小姨、另一个贵妇、宁静文以及阮经天都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但大家立即就恢复正常。阮经天不明白其他人为何诧异,他却知道西蒙斯租赁远哲航运的运输船来运送钢材,并且前些天该船没有返回麦国,而是到了哲国(见第78章)。 静文小姨接着指向另一个贵妇说道:“这是邵放鑫的姑姑。” 静文小姨又说道:“思蓉妹妹,小邵,这是我的外甥女宁静文,现在柳云日报,是记者。”邵放鑫的姑姑叫邵思蓉,静文小姨比她大,称她为妹妹。 宁静文连忙向二人见礼,二人也站起来还礼。 静文小姨对静文说道:“静文,你介绍一下你的朋友。”说完,眼色不善地看向阮经天。 “小姨、姑姑、邵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宫孝木,他在东山城宪兵队工作。”静文介绍道。阮经天发现邵放鑫听到宫孝木三字时,其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阮经天起身与每人见礼,按照礼仪,男士初次相识,要互相握手,阮经天与邵放鑫轻轻握了一下手,阮经天突然心中大骇,他从对方的手中感受到修真的气息,虽然很弱,但是没逃过阮经天的感官。 阮经天不动声色,心中把邵放鑫列为头号大敌,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由于有了阮经天的加入,饭局沉闷无比。阮经天经过观察和分析,终于明白这个饭局的主题是什么:原来这是宁静文和邵放鑫的相亲宴,两个贵妇人是月下老。 阮经天心中大骂宁静文是傻妞,也骂自己傻,居然当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电灯泡。他想到这里,浑身不自在,这都是干些什么事呢? 一会儿,静文小姨拉着静文去洗手间。阮经天直觉感知邵放鑫对自己也是非常关注,他心中一动。暗中弄出一些千里追魂香,在自己的餐具、酒杯和餐巾上不着痕迹地都留下一点,然后也起身说要到洗手间。 他来到洗手间,正考虑是否趁机离开饭局时。听见隔壁女洗手间传出宁静文与其小姨的争吵。 “静文,你今天带别人来吃饭,是很不对的。你让邵放鑫怎么看你?”静文小姨生气地说道。 “小姨,我说过我不喜欢这个姓邵的,你非要让我和他见面。他怎么看我,关我何事?” “你从没见过邵放鑫,你怎么知道会不喜欢他呢?你们见了面,多接触了解,那时再说是否喜欢也不晚,哪有你这样的。没见面就说不喜欢。”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以后不管怎么接触和了解,我还是不喜欢,再说,以后我也不会和他接触和了解。” “哎呀。让我怎么说你。静文,你是大人了,不能总是小孩子脾气。你看邵放鑫,家世好,人长得俊,工作也好,据说武技也是极强的。你上哪里能找到这样的男孩子?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小姨,你告诉我他在安全总署工作,怎么他自己却说在远哲航运工作?他到底在哪里工作呢?连句实话都没有,还来交朋友!哼。” “我也纳闷呢,这孩子为啥说在远哲航运工作呢?我都没听说过这家公司。今天你把一个外人领进来,他的工作性质可能要求不允许对陌生人说安全总署。他只好随便说了个公司。一定是这样。” 阮经天听到此处,心中疑窦丛生,前些天听说安全总署以间谍罪和叛国罪在东山城缉拿商家余孽,难道安全总署来到泉水城执行新的任务? “静文,那个叫宫…什么来着?” “宫孝木。人家是宪兵队队长,正处级别。” “正处是好大的官吗?论级别,小邵都是正厅了。我问你,你看上那个宫孝木?”静文小姨问道。 “小姨,你别瞎说,哪有这回事。我怎会看上这个呆子呢。”静文矢口否认。 “既然你们不处朋友,你为什么带他来这里?真被你气死了!” “我就是不喜欢你们的这种安排,我就是带他来搅局的。”静文气呼呼地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让小邵和他姑姑怎么看你?说你水性杨花还是说你瞧不起邵家?你让我以后怎么见邵思蓉以及邵家其他的人?甚至你让你父母以后怎么见邵家?知道的说你不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宁家对邵家有什么想法呢。你做事怎么不过过脑子,真是被你气死了。” 静文听到最后,居然哭了,说道:“你们成天说这家,那家,想得那么多,那么复杂,成天累不累呀!你们有否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不喜欢姓邵的,你们成天说他多么多么好,给我安排这个,安排那个,我说过不喜欢这些饭局和见面,可是你们听吗?今天这饭局和见面,是你硬逼着我来的吧。正好今天宫孝木找我有事,我故意把他带到这里,气气姓邵的。” 小姨见静文哭了,觉着刚才的话有些重,赶忙劝道:“好了,都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赶快把脸洗洗,出来这么长时间,别让思蓉和小邵等急了。” 阮经天听完两人的争吵后,心中很不爽,自己这次真是被宁静文坑了,平白无故地让人烦。 阮经天决定一会儿回到包间就告辞离开,这饭局要怎么别扭就怎么别扭,真是难受之极。 他洗洗手,听见静文及其小姨回到包间,这才慢腾腾地推开包间的门。他的眼神一扫,发现自己原来的餐具、酒杯和餐巾全被换成新的,心中咯噔一下。 “小宫,刚才不小心把你的餐具等东西碰到地上,所以服务员都给你换成新的。”邵思蓉见阮经天的目光经过新餐具等东西时,赶忙解释起来。 “没关系,谢谢你们。”阮经天摆摆手说道。 他没有坐下来,朝四人说道:“真抱歉,今晚我们单位有人来省城,我要过去看看,我要先走一步,你们慢用。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阮经天说完,朝每人拱手行礼,然后退出包间。宁静文突然追了出来,说道:“宫孝木。今晚对不起,我没提前对你说这吃饭的事。实际上,我小姨和姓邵的姑姑安排我和姓邵的相亲,我不喜欢,故意让你来搅局的。让你背黑锅,真对不起。” 阮经天突然感觉宁静文蛮可爱的,至少不虚伪,心地也善良,不过错生在权贵家庭,使她的性格与家庭身份极其不合拍。这对宁静文来说,算是小小的不幸和悲剧。 阮经天笑道:“没关系,我对是否背黑锅,不在意,你快回去陪你小姨吧。” “谢谢你今天给我买的东西。我很喜欢。”宁静文说完,转身跑向包间。 阮经天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宁静文是很可爱的姑娘,他暗道。 他并没有走远,在泉水大酒家不远处的一个小酒馆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要了两碟小菜和一壶青酒,眼睛却盯着泉水大酒家的大门。 阮经天知道他的餐具、酒杯等东西都被邵放鑫藏了起来。他的心中隐隐不安。当初他暗中涂抹千里追魂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万中之一的事情发生了,这得是多么多么小的小概率事件呀。 他从怀中掏出毛球,毛球睁眼看着他。这毛球通灵,阮经天让他在怀里一动不动,它真的是一动不动。似乎如同冬眠动物休眠一般;让它出来,它就灵活无比。 阮经天知道他走后,宁静文肯定也不愿意呆在饭局上,他猜测饭局很快就会结束。果然,他刚刚喝了一口酒。就看见四人一起出来,静文及其小姨坐一辆车走了,邵放鑫和他姑姑坐另一辆车走了。 等两辆车都走了,阮经天发现一辆车不紧不慢地跟在邵放鑫的车后,阮经天估计这是邵放鑫的保镖或者警卫。 十分钟过去,阮经天确信邵放鑫的屁股后面再也没有类似保镖或警卫之类的人之后,对毛球耳语几句后,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根据毛球提供的路线和方向,跟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阮经天抱着毛球静静地看着前面一栋别墅,他知道邵放鑫在里面。 阮经天全力运转玄罡诀,整个别墅外面的动静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别墅里面的墙壁全是厚厚的隔音材料,因此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院子里以及房顶上共有二十名警哨,连树上也有四个警卫。这戒备也太森严了。阮经天默默计算流动哨何时处于固定哨的盲区,决定在下一次巡逻开始时进入别墅,无声无息地解决掉这二十个警卫。 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在冥思剑、黑腹针以及柔刀的配合之下,院子里、房顶上和树上二十个警卫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比照警卫中头目的模样,阮经天进行最快速度的化妆。 别墅共四层,阮经天先绕着外墙巡视一遍,确定邵放鑫在三楼的一个房间。他决定先会会邵放鑫,因为这是他遭遇的第一个修真者,他一定要搞清楚邵放鑫的情形。 阮经天慢慢爬到三楼邵放鑫所在房间的窗户下,用冥思剑轻轻在玻璃的边缘处划开一道细细的缝隙,屋内的说话声清晰地传了出来。 “放鑫,宫孝木为何给你极度危险的感觉?”一个中年人的声音问道。 “次长,因为我从他身上感觉到和师父类似的感觉,如果他是敌非友,那太危险。我想请师父过来会会他。” “你不会认为宫孝木是你情敌,就把他列为敌人吧。” “次长,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树立强敌的。宫孝木在此次商家事情上扮演极为重要的角色。正是在宪兵队的记者招待会上,商冰冰离奇地说出那番话。我仔细调查商冰冰平时的为人处事,依照她的性格,商冰冰根本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另外,今天下午我仔细听了商冰冰最后讲话的录音,发现其声调与先前答记者问的声调略有不同,我还仔细比对商冰冰最后时的记者拍照,发现其体形与平时的照片也有细微的不同。我怀疑,记者招待会上最后出现的商冰冰不是真的,而是假的。 据我们调查,商冰冰在记者招待会期间,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而宪兵队大门口并没有人看见商冰冰离开,那么商冰冰的失踪只能发生在宪兵队内部。由此判断,东山城宪兵队有重大嫌疑,首当其的冲嫌疑人就是队长宫孝木,因为宫孝木一直在搜集商家的违法行为资料,可是由于上头的干预,宫孝木不得不放弃对商家的调查,所以说宫孝木有暗害商冰冰的动机。 还有,宫孝木此时出现在泉水城,也非常蹊跷。昨天发生商家余孽劫狱之事,今天宫孝木就现身于此,这很值得推敲。我认为应该重新调整抓捕桂井川的思路,把桂井川为何营救文欣慧列为重点,而不是竭尽全力抓捕文欣慧和桂井川。我想只要搞明白桂井川劫狱的真正原因,那么真相很快会大白于天下。”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那个次长问道:“不抓住劫狱和越狱之人,如何得知劫狱的原因?” “我们应重新调查文欣慧的社会关系,以前调查的事情只能说明那是以前发生的,不是现在发生的,我们应把劫狱前后的文欣慧的社会关系再调查一遍。” 正文 第85章 联合调查 ps: 谢谢读者的支持,希望起点及全社会严厉打击盗版侵权行文。 邵放鑫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在他去卫生间的时候,把他用过的餐具、酒杯和餐巾都拿了过来,明天可以化验和分析它们,然后把结果放进样本库,看看是否与其他未知的样本相匹配。” “你做得很好,我们国安总署的人必须不放过任何有嫌疑的蛛丝马迹。宁静文为何会认识宫孝木呢?听你所说,宫孝木是你强有力的情敌,你不担心他抢走你的美人?” “宁静文前些日子在东山城做采访,可能在这期间,宁静文认识了宫孝木。我还没把宫孝木看成情敌,因为宁静文和我的婚事不是宁静文和我能左右的,也不是宫孝木能搅合的。对了,刚说起宁静文到东山城采访一事,我想起一个人,那就是麦国的西蒙斯。西蒙斯此次出人意料地挑把钢材卖了一个高价,这事情也很蹊跷。依照西蒙斯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挑动蔓国来推销钢材,谁是西蒙斯的幕后推手呢?我建议应抽出专门力量来调查西蒙斯的事情,先想办法把西蒙斯留在东山城,然后我们围绕西蒙斯所有的社会关系进行明察暗访。我感觉西蒙斯背后之人的图谋不小。” “你想得不错,明天你写一个详细的计划书,下午我们开会讨论这个计划。你到窗户这边看看外面,好长时间没看见巡逻小组的人?他们有其他任务吗?” 邵放鑫赶忙来到窗前,望向窗外。阮经天此时动了,他对着玻璃全力使出鹰爪功,玻璃应声而碎。阮经天丝毫不停顿,在柔功的支持下,身体像麻花一般地变形,奇异地穿过碎裂的玻璃,站在邵放鑫的面前。 邵放鑫和那个次长面临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是片刻间的吃惊,他们很快沉着应对,邵放鑫拿出一把匕首,那次长掏出一把手枪。 阮经天右脚后跟点了两下。两枚黑腹针射出,一枚击中那次长的握枪之手,手枪掉在地上;另一枚射在次长的哑穴上,次长干张着嘴巴,只是发不出声音。 阮经天见偷袭成功,手握柔刀,暗中操控冥思剑,杀向邵放鑫。 经过许多时日的修炼和摸索,阮经天对柔刀和冥思剑的配合使用达到了炉火纯青,柔刀用于正面对攻。冥思剑作为飞剑,寻找柔刀不能顾及的空隙,给予对方凶狠一击。因此对方往往顾此失彼,败于刀剑的联合攻击之下。 与邵放鑫对攻四个回合之后,阮经天相信对方确实是修真者。只是对方的功力较弱,相当于玄精的中级阶段水平,并且似乎对修真法力的运用有些生涩。 邵放鑫也意识到阮经天是修真者,并且见到在空中自动进攻的冥思剑,心中大骇,疯狂使出几个狠招,试图冲出房间。 阮经天岂能容他计谋得逞。瞅准时机,摁下五毒散的发射按钮,然后屏住呼吸。五毒散在门口附近爆裂,整个房间瞬时充满腥臭味。 邵放鑫和那次长被五毒散包围,慢慢地倒了下来,显然是五毒散已经在两人身上发作。阮经天马上服下五毒散的解药。制住邵放鑫的哑穴。 阮经天此时才有空观察房间,心中不禁为制住二人的哑穴感到多此一举,因为整个房间全部被隔音极好的材料包裹,即使喊破喉咙,外面也不会有人听到。 他打开窗户和排气扇。屋内的五毒散很快消散一空。 突然,阮经天发现两人的脸色正在发生变化,开始是变灰,后来是变黑,其变化速度很快。阮经天暗叫不好,打开二人的嘴巴,发现他们嘴巴里有怪怪的苦杏味道,他明白两人咬破了剧毒装置,自尽而亡。这是哲国特工最常见的归宿。 阮经天没有多少沮丧,指望从训练有素的特工嘴中套出消息,其难度不是一般得大。他开始例行的搜查工作,知道这间办公室是次长办公室,次长也是此别墅的最高领导人,邵放鑫是二号领导人。 两个保险柜嵌入两侧的墙内,阮经天没有寻找钥匙和密码,直接把墙抓出一个大洞,用冥思剑把保险柜侧面劈开,把里面的所有东西一扫而空。 阮经天找到整栋别墅的平面结构图,确定别墅内除了死去的这两人外,还有四十四人。他想到这些特工已经把矛头指向自己,心中升起无边的杀意。他决定大开杀戒,把潜在的威胁消灭于萌芽之中。 他按照图纸标注的警卫配置,操控冥思剑,开始无情的暗中屠杀。两个小时后,别墅内只剩阮经天一个能够喘气的人。 阮经天接着开始细致地搜查,每面墙、每个地面、每个角落等都不放过,最终的收获是惊人的。 在财务室和物资储备室,除了数额巨大的金条、金叶、现金以及银行本票外,他得到了大批间谍专用的各种器材,包括微型照相机、窃听器、电台、安全总署专用密码本、毒针、剧毒胶囊等,还发现数量惊人的定时炸弹、威力巨大的各国枪支,其中包括一支已经拆卸下来的麦国n95狙击枪和成箱的子弹。 在检验分析室,他获得了大量的待检物品,其中包括邵放鑫刚刚偷拿的餐具等物品,也有从泉水城宪兵队取回的阮经天找人做的假公函等证物。 四楼有一间档案室,成排的绝密资料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 在邵放鑫的办公室,阮经天发现了有关商冰冰案件和有关桂井川、文欣慧的所有资料,包括邵放鑫所写的对宫孝木怀疑的草稿,商冰冰讲话录音的音频分析、照片比对分析等等,另外,阮经天还得到了安全总署在柳云省各处暗中布置的间谍名单。看来邵放鑫在安全总署分管人事工作,权利的确很大。 最令人惊喜的是,在极其隐秘的墙角处,阮经天发现了三本小册子、修炼心得笔记以及成捆的书信往来。三本小册子中一本是哲国语书写,名为炼神诀;另两本是刺国语书写,名为摩禅经上、下册。 邵放鑫的师门是哲国的青龙门,炼神诀正是青龙门弟子所修炼的修真秘笈。阮经天简单浏览了一下。发现其与玄罡诀相比,其修炼条件更加苛刻,其功法更加复杂。 阮经天看了一会,很是吃惊:这炼神诀是比玄罡诀更高级的功法。但有一个必须的条件:修炼者要具备玄神。若不具备玄神而修炼此功法,修炼速度极其缓慢,并且由此得到的功力比武技中的内家真气只是稍微强一点,根本不具备炼神诀所描述的神妙之处。 可以说炼神诀是玄罡诀的升级版,玄罡诀修炼玄精、玄气和玄神,这些都是修真的基础,而炼神诀则在玄神的基础上继续提升修真者的功力,把玄神升级为神念、神凝、神河、神湖、神江和神海六个层次。 炼神诀对神河层次之前的描述很详细,神湖层次以及其后的描述则非常简略。阮经天估计撰写炼神诀之人可能只修炼到神河层次,后面的层次可能是撰写者的猜测和臆想。由于未经实践,所以没有详细的描述。 阮经天此时才明白为何邵放鑫的修真功力很弱的原因,原来他是在没有基础的环境下强行修炼更高等级的炼神诀,连炼神诀万分之一的神奇也没有领悟和发挥出来,只是修炼的时间长了。慢慢也产生了玄精,但是修炼的速度奇慢无比。 翻看邵放鑫与师门的往来通信,阮经天发现绝大多数书信的内容是如何提高修炼速度的话题。阮经天来不及仔细研读,把它们都打包收拾好。 两本摩禅经没有出彩之处,在刺国是随处可见,但是一封通信指出这是青龙门掌门特别命令邵放鑫从麦国抢夺的。从书信日期推断,在西蒙斯启运钢材的一个月前。邵放鑫收到此信。 阮经天估计邵放鑫接到命令后,着手安排谋夺摩禅经。等他夺得摩禅经后,正好赶上西蒙斯租赁的运输船开航,于是邵放鑫亲自带着摩禅经跟随运输船,准备返回哲国。由于邵放鑫的真实身份是国安总署的高级特工,所以没有及时回到哲国。只好把摩禅经存放在办公室的隐秘之处。 阮经天没有小瞧这两本普通的摩禅经,因为他想起了胡家从吕老夫子家中抢夺的大臧经正是价值连城的玄罡诀。他认真仔细地把两本摩禅经和炼神诀等资料藏在怀中的贴身之处。 阮经天搜集到一百五十多份证件,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手中都不止一个证件,邵放鑫的证件有三个,除了国安总署、远哲航运的证件之外。还有哲国共通社记者的证件。共通社是哲国最大的国际性新闻通讯社,持有这个证件可以出席各种新闻发布会。 他还找到二百多个汽车号牌,有军用号码,警车号码、也有民用号码,各个军种、各个省的号码全都有。阮经天知道这是特工为了行事方便,特别准备的号牌,这些号牌全是真的,可以行走于哲国占领区的任何地方。 阮经天把所有能搬走的东西,包括沙发、椅子、桌子以及床等各种家具统统都搬到了一辆加长的军用大卡车上。亏得修炼玄罡诀,阮经天体力充沛,力量巨大,一直忙到凌晨四点多,才收拾妥当,加长军用卡车后面的两个大货厢全部被装满。 阮经天把其他汽车的汽油全部放出来,在加长军用卡车上留下四桶汽油。阮经天又把所有的尸体集中在一起,剥光他们的衣服,把其余的汽油浇在尸体上面和别墅的每一个房间。 他钻进加长卡车的驾驶室,启动汽车,在快要驶出院子大门时,阮经天把一个燃烧着的打火机奋力抛向别墅的台阶上,台阶上正缓缓流着汽油,汽油的源头是别墅客厅尸体堆上的油桶。 蓝色的火苗蹭地窜起,像一条欢快的小蛇跑到了汽油的源头,接着油桶爆炸,火焰四处散落,不久,别墅的每一个房间都陷入火海之中。 阮经天把卡车停在一个停车场,此处距离自己和西蒙斯所住旅馆不远。他没有惊动旅馆的服务员,摸进自己的房间,先冲了个澡。然后化妆成宫孝木的模样,看看已经是清晨五点钟,估算着还能睡三个多小时,于是上床休息。 上午九点钟。阮经天被西蒙斯的敲门声弄醒,西蒙斯说中午就要和柳云日报的三个记者一起坐飞机到杉还市,然后乘坐晚上到麦国的飞机回家乡。 阮经天恭喜西蒙斯即将返回麦国,并叮嘱他以后不要与远哲航运打交道,但阮经天并未说出原因,毕竟远哲航运是哲国在麦国情报站的事情不能宣之于众。 送走西蒙斯以后,阮经天给宁静文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回东山城,希望宁静文以后常去东山城找他。 宁静文听完阮经天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句:“你喜不喜欢我和姓邵的交往呢?” 阮经天心中一动,看来宁静文还不知道邵放鑫已经化成飞灰,他停顿一会儿,说道:“我不喜欢。” “为什么?”宁静文的声调立即变高,透露出喜悦。 “没有原因。”阮经天心想:“难道让我说你不要和一团飞灰交朋友?” “好。我现在就告诉小姨,说我以后不和姓邵的再见面。”宁静文高兴地说道。 “宁记者,你矜持一下,总可以吧。你多少给人家邵小伙一个面子。如果你这样直白地拒绝,很伤男人自尊的。我建议你冷处理,不主动说出你的想法。邵小伙见你久久不给回话,自然明白你的心意。你保住了他男人的面子。他就不会继续纠缠你。这样的结局多完美!”阮经天可不敢让宁静文现在打电话给其小姨,否则宁家绝对是凭空得罪邵家。反正邵小伙人都没了,宁家和邵家的联姻自然而然地解除,宁静文也不用为此烦恼。 “宫孝木,没看出来你是那么蔫巴坏,你的鬼心眼真多。好,这次就听你的。不过,你可不能对我使坏心眼,否则我绝不饶你!”宁静文想想阮经天说的,觉着挺有道理。 “你不要冤枉我。我可没有鬼心眼和坏心眼。你昨晚回家,你爸爸和妈妈没说你什么吧?” “哼,昨天晚上我妈妈把我说了一通,说我不懂事。我爸爸没说什么,只是问我你为什么到泉水城,家中就爸爸对我最好。” “你爸爸知道我?”阮经天心中一愣:“宁静文的爸爸关心我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呢?她爸爸是谁?” “哎呀,我不说了,你走之前,来我这里一趟,我给你一个东西。”宁静文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般,赶忙把电话挂了。 挂上电话后,宁静文拍拍胸脯,自言自语:“真笨,差点说漏嘴。怎么会在他面前提到爸爸呢?” 她刚欲提笔写新闻稿时,电话又响了。她暗想:“千万别是那呆子的电话,如果他问我爸爸的事情,我可怎么说呢?” 电话响了许久,她才接起电话。 “静文,你详细说说昨晚上你们吃饭的事情。”电话那头是她爸爸的声音, “爸爸,怎么是你?我昨晚都说了呀,你还要听?”宁静文不仅吃惊是爸爸的电话,更吃惊爸爸居然再次问昨晚吃饭之事,这件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无聊得很。 “你在等别人的电话?”静文的爸爸老奸巨猾,一下子听出宁静文的话中之话。 “没有啦,你从来不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的,我自然奇怪。我再次详细地说说昨晚吃饭之事。…” 电话那头始终在倾听,不发一言。 宁静文说完之后,问道:“爸爸,你为什么要再让我说一次,发生什么事情吗?” 静文的父亲等了一会儿才说道:“今天凌晨四点多,邵放鑫的住处突然起火,经过三个小时的扑救,终于把火控制住。可是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初步估计至少有六十多人遇难。恐怕邵放鑫凶多吉少。” 宁静文惊地跳了起来,问道:“你说姓邵的死了?!为什么起火?” “专家检验的初步结果是人为纵火,并且在起火之前,这六十多人极有可能已经死了。你是昨晚和邵放鑫最后接触的人,所以一会儿会有人找你谈话,你就如实说。不要紧张,调查很快就会结束。” 宁静文惊呆了,昨晚上一起吃饭之人,今天早晨就没了,这太刺激心脏了。 “静文,你知道宫孝木的电话吗?”静文的爸爸又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刚才他给我电话,说今天他要离开泉水城。你找他吗?” “我不找他,是联合调查组要找他。既然你不知道他的电话,让联合调查组想办法找他吧。” “我告诉他让他走之前,到我这里一趟。我想他会来找我的。” “这就好,如果在联合调查组到达之前,你见到他,让他别着急走。” 阮经天没想到一个联合调查组正在宁静文的办公室等他。这个联合调查组由柳云省陆军总部、柳云省水机关、柳云省宪兵总队、国安总署驻泉水城办事处组成。 国安总署只在副省级以上城市以及各省设立常驻机构,而东山城只是普通的地市级,所以没有国安总署的常驻机构。 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于凌晨被一把大火烧个精光,所有人员全部玉碎,所以国安总署驻泉水城办事处加入这个调查组。 阮经天认识联合调查组的两人,一人是柳云省陆军总部的副总部长梁谦理,另一人是柳云省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吴柏家(见第76章)。 联合调查组例行公事地问了几个问题,其中主要问题是昨晚阮经天离开泉水大酒家之后到哪里去,有无证人证明等。 阮经天今早回到旅馆房间是从窗户进入的,他一口咬定昨晚离开泉水大酒家之后直接回到旅馆房间,晚上也没有出去,至于证人,他说找不到。 联合调查组派出两人赶赴旅馆调查,同时询问阮经天来泉水城的目的。 阮经天说为朋友西蒙斯返回麦国之事来到泉水城,并且找到宁静文,让其帮忙,宁静文也为此提供帮助。 联合调查组又单独询问宁静文,问阮经天所说是否属实。宁静文当然连声说是。 此时,西蒙斯正好来到报社,要和报社的三人一起赶往机场。联合调查组又对西蒙斯提了几个问题,其中一个就是阮经天昨晚几点回到旅馆,是否在旅馆休息。 正文 第86章 鸟语 ps: 谢谢读者的支持,希望起点及全社会打击盗版和侵犯知识版权行为。 西蒙斯听到这个问题,脑中灵光一闪,回答:昨晚十点多,他听到走廊里有动静,从门缝中看见宫孝木回来。因为时间太晚,所以他没有打招呼。宫孝木进入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门的声音,今早九点,他到宫孝木房间,向宫孝木致谢并告辞。 联合调查组认真记录着,很快让西蒙斯走了,西蒙斯与报社的三人马上赶赴机场。西蒙斯暗中祈祷上帝保佑宫孝木平安无事。 到旅馆调查的人员返回,说昨晚旅馆的服务员在晚上九点至十二点之间,曾经小睡了一觉,不知道旅客宫孝木是几点回来的。但今早五点多,听见宫孝木的房间有上厕所的声音。上午九点多,宫孝木到餐厅吃早点,并且随后结账。 上午十一点半时分,联合调查组对宁静文和宫孝木的调查结束,结论是没有证据显示这两人昨晚到过国安别墅,且有证人证明这两人昨晚离开泉水大酒家之后的合理动向,排除这两人的嫌疑。 临走时,梁谦理拍拍阮经天的肩膀,说道:“若你下午有空,可到我办公室。” 阮经天点头答应,开玩笑,省级大员让你去他办公室,你还能说没空?即使真没空,那也必须挤出空。俗语说得好,时间是挤出来的,挤挤就会有的。 宁静文等联合调查组的人走了之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盒递给阮经天。阮经天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四个晶莹剔透的六棱柱状的宝石。初看起来,似乎与水晶很相像,但仔细观察,就明白不是水晶,因为水晶的通透度远远不及这四个宝石。 “这是我爷爷给我的灵石,送给你。”宁静文说道。 “灵石?”阮经天对这个词有些印象。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见过或听过这个词。不过,这不表示他不清楚眼前“灵石”的珍贵程度,他疑惑地问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能送给我?” “宫孝木。你别不知好歹。本姑娘给你礼物,你必须拿着。哼,要是别人的话,我还不给呢。” 阮经天叹了口气,这自恋娇娇女的霸道脾气真是令人无语,他无奈地说道:“好吧,我接受,谢谢你。这灵石有什么用呢?只是好看和做装饰用吗?如果它们是装饰品的话,我一个男人戴着它们,貌似有些不伦不类。我看还是你这样的美女戴着它们。更加衬托你的美丽。” 宁静文听到此话,心中美滋滋的,暗道:“这呆子真会说话,不过他这是变着法子不要灵石,鬼心眼真多。不上他的当。” “少来油嘴滑舌,你经常说如此好听的话,哄骗女孩子吧。哼,这灵石可不是装饰品。我爷爷说,这灵石对修炼武技非常有帮助,好像把很多灵石按照某种方式排列起来,它们就会形成一种类似磁场的空间。这对武技水平的提高是很有用的。我看你的武技太稀松平常,如果不用灵石提高水平的话,估计以后在危险时不能救我。所以,我给你灵石是为我考虑的。如果再像上次那样,把我撇下,只顾着你自己逃命。我跟你没完。” 阮经天听到“排列”两字时,突然想到在何处见过“灵石”这个词,乾坤鼎铭文中说必须要八颗称为“灵石”的东西嵌进古鼎底座和外层的八个凹槽中,才能激发古鼎的灵性(见第35章)。难道这就是激发乾坤鼎灵性的“灵石”? 他没有理会宁静文的后半段言语,有些激动地问道:“你知道你爷爷从哪里得到这灵石?” “爷爷没说。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怎么,知道这是好东西了吧。如果你还不要的话,快还给本姑娘。”宁静文见阮经天很在意灵石,得意地故意戏弄阮经天。 “送出去的东西,哪能再要回来的。我郑重地收下你的礼物,麻烦你帮我问问哪里有灵石,再次感谢你。”阮经天赶紧把玉盒收拾起来。 “小气鬼,我不抢你的东西。要我帮忙,给我什么好处呢?”宁静文的心思又活泛了,能够拿捏住阮经天,这种感觉真爽。 “只要我能办到的,你尽管开口。”阮经天多少也了解宁静文的性格,知道她的为人不坏,只是有时喜欢讨点口头上的便宜。 “我现在没想到需要什么东西,等我以后想起来,就找你要。记住,你欠我一个东西,不许赖皮。”宁静文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好吧。”阮经天只好无奈地答应。 下午,阮经天来到柳云省陆军总部梁谦理的办公室。 “梁副总,您好,宫孝木向您报到。” “孝木,坐。陆军总部对你发起的清查蛀虫行动很感兴趣,决定在全省陆军总部管辖的部门开展类似行动。我们准备成立类似行动小组,你有没有兴趣参加这个小组?”梁谦理问道。 “我愿意!”阮经天的回答很干脆。 “好。过两天,陆军总部会给各地管辖部门下发通知,你遵照通知的安排,做好相应工作。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前些天,你扣押和查封东都会社的petn炸药(见第65章),有这事情吧。” “是的。” “你知道东都会社用这些petn炸药做什么用吗?” “不知道。我们当场抓捕的几个人均说不知道这些炸药的用途,而我们又无权审问东都会社的负责人,所以我们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事情。” “听说过东山城龙隐河有个大秘密吗?” “听说过。” “据说东都会社想用petn炸药炸开龙隐河水下龙城的大门,嘿嘿,看来东都会社对龙隐河两岸哲国侨胞的生死完全不管不顾呀。我听说东都会社又弄到炸药,你们知道吗?” 阮经天故作吃惊,说道:“不知道。梁副总,我立即回到东山城,组织力量再次收缴这批炸药。” “不着急,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愿意接受吗?” “孝木愿意为梁副总效犬马之劳。请长官指示。”阮经天注意到梁谦理不说陆军总部的任务,而说“我”的任务,这细微区别所表示的含义是截然不同。阮经天心想:这个任务可能是梁副总找我的主要目的吧。 “好,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你回到东山城之后。暂时先不要动东都会社,以免打草惊蛇。你的任务是搞清楚哪些人和东都会社有来往,并且弄清楚这些人的动机以及一举一动,然后把所有情况单独向我汇报。明白了吗?”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阮经天心中冷笑:“又是一个觊觎龙城的人,龙城里面到底有什么宝贝,引得这么多人犯红眼病?看来我也得到龙城去瞧瞧,可别让哲国鬼子抢先占了便宜。” “我相信你会出色做好这件事情,这是我的专线电话,无需转接,以后你就直接打这个电话。”梁谦理交给阮经天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 从陆军总部出来之后。阮经天直接奔向停放加长卡车的停车场,把车开出来,在一个无人地方给卡车换上一副军用牌照,然后又从国安总署搜刮来的物品中找出一套军服和一本军官证,把自己扮成标准的哲国正规军少校。 开军车的好处太多了:免费通过收费公路。交警不敢拦车扣分罚款,甚至无视路政人员抓超载,总之,有了军队的护身符,可以说一路上会畅通无阻。 东山城位于柳云省的东南端,泉水城在柳云省的西北部,两处距离大约八百公里。阮经天驾驶卡车往东南方向而去。 阮经天操控牛掰的军用牌照卡车,身穿威风凛凛的少校装,再鼻孔朝天地亮出军官证,所以一路上面临的全是恭敬的点头哈腰,顺利地行驶着。 六个多小时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阮经天到达东山城西部的莱山城,此处有一条山路直通兔儿岭西侧的群山峻岭,翻过这些山脉,就可到达自立团的营地。 阮经天把车停在莱山城郊外路边的一个小餐馆旁,然后进入餐馆。点了三个菜和两个大馒头,大快朵颐起来。 小狗毛球在阮经天的怀中动了两下,阮经天心中立即有些惭愧,光顾得自己吃饭,毛球也会饿的,居然忘记给它饭。 他把毛球放出来,指指面前的三个菜,问道:“毛球,想吃什么,你告诉我。”实际上,这两天和毛球的接触,他基本了解毛球的口味,毛球偏好海鲜,而阮经天点的三个菜中,有一个清蒸对虾,应该是它的菜。 可是毛球不理眼前的佳肴,而是跳出阮经天的手掌,欢快地跑出餐馆。阮经天惊了一下,喊道:“毛球,快回来。” 他担心毛球出事,赶忙起身,在桌上留下一些碎银子之后,追了出去。刚走出餐馆的大门,两道剑光袭向阮经天的面门。 阮经天临危不惧,使出柔功,身体扭曲和快速移动,躲开两柄长剑的绞杀。 他抽出冥思剑,冷冷地站在墙边,看着面前手持长剑的两人。从长剑的样式和招式判断,他知道这两人是老林派的人。 不远处,毛球正和一只同样大小的小狗亲昵地相互亲热着,明显是一对狗情侣。 阮经天早就想到:留下毛球,一定不会躲过老林派的追杀。不过,他没有太多的担心,毕竟他对自己的功力水平充满信心,况且作为宪兵队队长,其身边或明或暗的保护很多。只是他没有想到老林派追踪的效率很高,这么快就把落单的自己堵在这远离人群的餐馆外。 “你是谁?为什么会带着毛球?”一个身材瘦长的男子问道,他手中有宫孝木的相片,眼前之人明显不是宫孝木,这与他的想象不同。 “你们是谁?为何在此处偷袭我?”阮经天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提出两个问题。 “可恶的哲国鬼子,是不是你杀了我们老林派的二师弟、三师弟和五师弟?”这个身材瘦长的男子是大师兄。 “我不认识你所说的这些人,更没有杀他们。”阮经天的确不认识这三人,因为他连这三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也没杀这三人,因为他只杀了三师弟,其余两人是自相残杀而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撒谎,若你没有杀死我的三个师弟,毛球为什么会在你手中。四师弟,一起剁了这个哲国鬼子。替三个师弟报仇。” 阮经天冷冷地看着这两人,突然来个旱地拔葱,身影陡然消失于夜色中。几个呼吸间,他进入卡车驾驶室里,突然发现毛球和另一只小狗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两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阮经天。 阮经天懒得想为何毛球把另一只狗拐骗了,他发动汽车,驶进山间小路。车子行驶过程中,两只小狗欢快地嬉耍着。阮经天一直对毛球的倒戈很吃惊,也很怀疑。可是他实在没有发现毛球对他有任何恶意,反而毛球与他有这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 忽然,他感觉到身后有两辆车正疯狂地追了上来。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老林派的人正驱车为他而来。 他冷笑一声,把车停下,从车中拿出n95狙击枪。趴在卡车顶上,架起n95,眼睛对着瞄准镜,望着来时的山路。 果然,没有超出五分钟,一前一后两辆越野车轰鸣着马达,狂奔而来。 阮经天瞄向第一辆车的左前轮胎。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飞了出去,第一辆车的左前轮胎被强大的爆炸力直接炸飞,汽车猛地斜着冲进路旁的树丛中,翻滚着,最终四轮朝天。 第二辆车见第一辆车出事,立即紧急刹车。车子滑出好远才勉强停下。车中下来三人,奔向翻车处。 阮经天相信这些人至少一个小时不会讨厌地骚扰他,他收起n95狙击枪,重新启动汽车,继续向兔儿岭西侧的方向驶去。他预计半夜两点左右能到达自立团的营地。 三个小时后,他不得不把车停下,因为前方有不少大石堆在路中央,正好把路给封住。 阮经天跳出驾驶室,突然有被人盯上的感觉,没等脚落地,他使出柔功,从难以想像的角度窜向山路旁边的一片草丛中。 一颗子弹呼地飞过他正常落地的地方,有人正在此处埋伏,使用狙击枪等着他。 阮经天大怒,拔出冥思剑,在草丛中跳跃数次,躲到一颗大树后,运转玄罡诀,四周二百米之内的动静立即进入他的感知范围。 前方居然有六人正悄悄地向自己所在的区域前进,他们边走边学着鸟叫互相联系,阮经天听了一会儿,辨别出他们用三种鸟叫来传递信息,布谷鸟的声音应该表示“我这里没有发现敌人”,山雀的声音应该表示“前方未搜索”,猫头鹰的声音应该表示“前方有敌情。” 六人的站位也颇具战术要领,两人在前方,两人在中间两翼,两人殿后,明显形成互相保护和合而围之的态势。 阮经天有些疑惑,这些人仍然是老林派的人吗?老林派只是一个武技门派,往往强调个人的能力,不重视团体之间的协作,而这些人手持狙击枪,配合默契,很不像刺国武技门派的风格。 后面上的山路上又传来汽车隆隆的行驶声,阮经天猜测这些人应该是老林派的人。他现在的处境很不妙,正处在前后夹击的状态。 阮经天决定不理会身后老林派的人,先集中全力对付前方的六人。他使出隐身术,藏在一棵大树的最顶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面的六人。 第一人逐渐踏入他所在大树之范围,阮经天抽出忍刀,忍刀虽然厚和钝,但是其末端连着一根很长的绳子,他把忍刀别在树的分叉之间,计算树的高度和将要使用的绳子的长度,然后把绳子捆在腰和肩膀处。 在看见树下之人的头部时,他突然从树上跳下,同时运转玄罡诀,使下坠速度更快。只见阮经天从天而降,一把抓住树下这人的颈部,手掌用力一合,此人生生被掐死,然后带着这人在绳子的反弹之力的作用之下,迅速向树顶弹回。 阮经天和抓住的那人落在树中间的一个大分叉处。他取下别在树顶部的忍刀,收起长绳,这才看向被他抓上来的那人。 那人浑身黑装,从其面容上看不出是哪国人。阮经天仔细搜查这人的全身。最后很是无语,这人是哲国武者,居然还是商家之人。 阮经天实在搞不明白为何刺国的老林派和哲国商家如此关系紧密,死去的商长老请四个师兄弟对付自己。商长老被处决后,商家的余孽仍然能与老林派扯上关系,这让阮经天对老林派颇有微词。一个刺国的名门大派,总是与哲国武者纠缠不清,显然老林派大大有问题。 此时其余五人还没有意识到己方一人被杀死,还在继续用鸟语联系。 阮经天心中一动,悄悄从树上溜了下来。学了两声布谷鸟的叫声,其余五人听见回应之后,继续向前搜索。 阮经天转身向左侧不远处的悬崖峭壁走去,学了两声猫头鹰的叫声,其余五人听见之后。纷纷调转方向,向着阮经天所在的位置而来。 阮经天屏住呼吸,藏在一堆乱石后,等五人全部通过后,他的眼睛瞄向了最后之人的身影。 在隐身术的帮助下,阮经天有如鬼魅般地欺到此人身后,使出蔓国的武技。一掌劈在这人的脑后,这人登时昏迷过去,倒了下来。 阮经天赶忙托住倒下的身体,以防出现声响被其余四人听到。他找出一根绳子,把这人紧紧绑在一棵树上,往其嘴中塞了一个手帕。 此人是手持狙击枪之人。阮经天拿起此人的狙击枪,又追向正在悬崖附近搜寻的四人。 四人用鸟语问了数次,没有得到回应,知道己方带路之人可能已经陨落,立即四散开来。警惕地左顾右盼,做好战斗准备。 阮经天见四人守住四个方向,一方有警,三方立即驰援,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破解方法。听见身后的汽车声越来越近,他不由得心中焦急,放弃无声无息地解决这些人的想法,决定亮相杀进去。 他架起狙击枪,瞄向了距离最远的那名敌人。这支狙击枪比n95差了许多,阮经天调试校准数次,才稍微有些感觉。 确信那人落在瞄准镜中,他扣动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刺破这片山林的夜空,子弹没有击中预想中的胸膛,而是击在那人的肩膀上。这枪的威力也不小,那人的肩膀当即废掉。 其余三人听见枪响,没有慌乱,齐齐向阮经天的所在扔出手雷。阮经天暗骂一声不好,这些哲国武者不顾同伴性命也要置敌于死地的做法太毒辣,这明显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阮经天顾不得想别的,马上倒在地上,快速地使出最原始的逃跑方式:驴打滚。他不断翻滚着,听见刚才所在位置爆炸迭起,弹片乱飞,一个弹片不留神地扎进他的屁股中。 阮经天哭笑不得,这弹片真是会找地方,居然看中这处肉多之处。他忍着疼痛,躲在一个大石后面,几发子弹落在巨石上,激起的石屑溅在他的脸上,隐隐生疼。 阮经天见三人呈梯队形式向自己藏身之处移动,他掏出一枚手雷,听声辨位,向前中后三人中的中间那人抛掷过去。 一声巨响,中间那人被炸成碎片,前后两人均大吃一惊,特别是最后那人,差点被弹片波及,他当即停顿下来。 阮经天要的正是这个机会,他立即举起狙击枪,朝最后这个停下的那人扣动扳机。刚才开了一枪之后,他多少有些熟悉这狙击枪的性能,他相信这一枪一定能击毙敌人。果然,这人的头盖骨被掀掉。 阮经天马上从巨石后如大鸟般扑出来,袭向冲在最前方之人。他扔掉狙击枪,飞剑腾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这人的胸膛。 正文 第87章 祸水东引 ps: 求个订阅,谢谢读者的支持。 阮经天迅速撤回冥思剑,奔向肩膀被打伤之人。只见那人正吃力地向山林逃走,阮经天飞速欺近其身旁,祭起飞剑,一颗好大的头颅登时冲上天空。 后面的越野车早已停下,走出五人。两人进入卡车检查一番,毛球及其狗伴侣早已不知所踪。两人又打开卡车后面的一个货箱,满眼见到的都是床、椅子等家具,显然这些东西不是他们想要的。这两人摇摇头,下车向站在越野车旁的一个中年人报告。 中年人看了一眼卡车,又望了望激战现场的乱石堆和树丛。他挥挥手,命令四人跟随他一起走向打斗的地方。 阮经天把肩膀受伤的哲国武者干掉之后,看见五人正向自己包围过来。他观察一会儿,确定这五人均没有携带热武器,心中镇定下来。即使屁股中彩,他对围上来的五人并没有多少畏惧之心。 他吞下一枚治疗内伤的圣丹,默运玄罡诀,眼中露出森冷的杀意,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在他眼中真是一钱不值。 “师叔,就是这人在餐馆逃出我和四师弟的围堵,他手中有毛球。”大师兄向中年人说道。 “你不是说宫孝木抢了毛球吗?可是此人不是宫孝木,这是怎么回事?”那师叔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不清楚,二师弟、三师弟和五师弟带着毛球去寻找宫孝木,他们最后传出的消息说:在代山山脉发现了宫孝木的踪迹。可是他们三人进了代山山脉就再也没出来,因此我怀疑宫孝木可能杀了三个师弟,并且抢走毛球。 我们从泉水城一直跟踪毛球的踪迹,一直追到这里,从而看见毛球在此人手上,并且此人也称呼毛球。我怀疑三个师弟已经被此人和宫孝木用阴谋诡计杀了。因为依照宫孝木的武技水平,不可能抵挡三个师弟的联手,我认为此人是宫孝木的同谋。他肯定会知道宫孝木的下落。”大师兄自以为是地分析和推理。 “嗯,我们制住这小子,他会乖乖告诉我们所有事情的。”那师叔老气横秋地说道。 阮经天听了一会儿,心中很是疑惑。似乎老林派大张旗鼓地专门过来寻找宫孝木,为什么呢?难道一把柔刀值得长老级别的高手出动?老林派的长老真的如此掉价来抢一个后辈的东西? “你们找宫孝木有什么事情呢?”阮经天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真认识宫孝木!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你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不死。”那师叔惊喜地问道,似乎宫孝木比其亲爹还亲,也不理会三个师侄可能被眼前之人杀害的事情。 “只要你说出找宫孝木的原因,我就告诉你他在哪里。”阮经天坚持立场,就是不让步。 “听说宫孝木身上有东山城龙隐河水底龙城的真路线图,你听他说过此事吗?”那师叔极欲想知道路线图,迫不及待地说出寻找宫孝木的原因。在他眼中。眼前的这个年轻哲国少校就是一个蝼蚁。 “谁告诉你这件事?是哲国商家吗?”阮经天已经多少有些明白事情的原委,一定是商家余孽以龙城路线图来诱惑老林派,从而使得长老级别高手出动,而先前在代山山脉追踪他的三人可能真是冲着柔刀而来。 “你什么都知道呀,太好了。如果你能告诉我宫孝木在哪里,并且帮我拿到真路线图,我收你为亲传弟子。”那师叔大喜过望,立即用他所认为的重利诱惑阮经天。 阮经天突然感到恶心,这就是刺国武技名门大派的嘴脸吗?不仅愚蠢地被哲国鬼子利用,也无耻地与哲国鬼子狼狈为奸,企图谋夺刺国的秘宝。最后居然想收哲国鬼子为亲传弟子,这令阮经天太心寒。 本来他不想难为刺国的武者,在餐馆躲避大师兄和五师弟以及在路上只打掉越野车的车轮,就是手下留情,意图警告他们不要继续追来。可是这些人利欲熏心,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呀。 阮经天冷冷地问道:“如果宫孝木不给你真路线图,你们怎么办?” “哈哈,笑话,他能不给吗?我们老林派想要的东西,还有拿不到手的吗?他如果不识抬举。虽然是个宪兵队队长,我们照样会取其首级的。”大师兄狂笑道。 那师叔笑眯眯地说道:“宫孝木会给的,若他反抗,恐怕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阮经天的杀意逐渐填满整个身躯,突然,他扬起手中的冥思剑,使出融合两种剑法的风芒剑法(见第59章),只见无数剑芒如闪电般罩向老林派的师叔。 那师叔突遇敌袭,没有表现出太多吃惊,挥起长剑,抖出漫天剑花迎向阮经天的剑芒。 数十声叮叮当当的响声后,老林派师叔的长剑上尽是缺口,而阮经天的冥思剑则完好无损。那师叔心中大骇,连忙退后数步,眼中既有吃惊之色,又有贪婪之意,说道:“你这是什么剑?为何会如此锋利?” 阮经天见风芒剑法的威力丝毫不弱于老林剑法,心中大定,冷冷说道:“关你屁事!”他的话还没说完,右脚后跟连连点击,五枚黑腹针分别射向眼前的五人。老林派师叔和大师兄立即用长剑拨开黑腹针,而四师弟堪堪躲过要害,却被射中肩膀,最后两人则双双针中要害,仰面跌倒在地,眼见是死翘翘了。 老林派师叔破口大骂:“你卑鄙无耻,居然暗箭伤人,不是英雄好汉所为。”说到这里,那师叔左手连扬,四枚火雷珠奔向阮经天。 阮经天早有防备,运转玄罡诀,身体往空中高处跃去,四枚火雷珠都从阮经天的脚底下飞过,落在远处的石壁上,四声爆炸声响彻黑夜之中。 阮经天突然为这些生活在臆想之中的刺国武者感到可笑和悲哀,他们五人打别人一人是天经地义,别人发暗器偷袭就非英雄好汉,真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可笑臆想。 阮经天根本不想废话。抽出柔刀,冥思剑飞向空中。他揉身欺上,猛攻那师叔和大师兄。 “师叔,他拿的刀正是宫孝木的宝刀。你到底是谁?”大师兄见到柔刀,大吃一惊。 阮经天一声不吭,使出重臧刀诀,刀风霍霍,把那师叔和大师兄全部圈住,那师叔终于意识到他可能不敌对方,心中有了怯意,长剑虚晃一招,转身试图退出刀风控制的范围。 阮经天见那师叔露出破绽,脑中思念一转。冥思剑在空中沿着最近最直接的路径钻进破绽中,插入那师叔的后背。 大师兄眼见师叔毙命,再无斗志,挡住数刀后,猛地扔掉长剑。跪在地上,磕头喊道:“英雄,我投降,我认输。” 肩膀中了黑腹针的四师弟还算有骨气,忍住黑腹针剧毒,痛心说道:“大师兄,不能投降呀!我们老林派宁可战死。也绝不跪下磕头!”说完,他的手中长剑奋力往脖子上一抹,鲜血立即窜出,四师弟砰然倒地。 阮经天看着俯伏在地的大师兄,感到阵阵恶心和厌恶,挥舞柔刀。大师兄的头颅飞出,鲜血漫天洒下。 接连两场激斗,纵使阮经天修炼玄罡诀,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他站在原地,歇了会。突然感到屁股有些疼,这才想起屁股中了一片手雷的弹片,心中恼怒,怎么这个地方会中招? 他全力驱动玄精冲击受伤之处,半个小时后,弹片慢慢地被玄精逼迫出来。他给伤口涂抹了金疮药,又服下一枚治疗外伤的圣丹。不久,他明显感到伤势好转许多。 阮经天审问了被绑在树上的那个哲国武者,得到的消息和阮经天的猜测基本符合。 商长老预知商家要完蛋,在被捕之前,给六个隐藏很深的武者下达任务,让其向老林派寻求帮助。为了取得老林派的信任,不仅主动暴露哲国人的身份,而且给出了高额报酬,并告知龙城路线图藏于宫孝木身上的隐秘。因此,老林派派出豪华阵容,不惜动用千里追魂香,来追杀宫孝木。 死于代山山脉的三个师兄弟根本不知道宫孝木身上有更大的秘密,只是被大师兄利用,真是属于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类型。 在莱山城郊外的餐馆处,大师兄和四师弟拦截宫孝木未果后,与随后赶来的师叔以及哲国武者共同商议:哲国武者抄近路,提前在路上设置障碍,然后进行拦截;老林派的精英在后面追赶,试图前后夹击,将阮经天生擒。 六个武者接到的秘密命令是杀死宫孝木,而不管真路线图,所以他们的打法全是两败俱伤的招式;老林派则自恃武技高强,对阮经天不屑一顾,先是以利诱之,然后再以武制之,但是并没有马上置阮经天于死地的想法,所以结果是:心怀鬼胎的合作双方并没有相互配合默契,而是各行其事,最终导致被阮经天分而破之,全军覆没。 阮经天将哲国武者掐死后,回到卡车上,拿出从国安总署缴获的电台,给自立团发了一份电报,让李世南派人到此处清理路障,接应阮经天回自立团。 发完电报后,他听见身后有轻微的动静,转头一看,居然是毛球及其情侣正用两双明亮的眼睛瞪着他。阮经天心中很是不解,老林派的人到底对这两只狗做了怎样的伤天害理之事,居然令两只狗双双反水,投奔阮经天。他把两只狗抱在怀中,安抚一番,然后整理战利品。 老林派乘坐的越野车上有大量的药材,阮经天猜测这可能是老林派在代山山脉采集的药材。这些药材中,有许多是阮经天所没有的,其中包括炼制培真丹所欠缺的一种主材和两种辅材。阮经天服用过圣丹,体会到圣丹神奇的功效,也见过老林派三师兄弟为了圣丹而凶相毕露,因此他决定要学习炼丹,至少要满足自己疗伤和修炼的需要。 最令阮经天惊喜的是,在老林派师叔的身上发现两枚灵石。看着晶莹剔透的灵石,心中对宁静文有四枚灵石感到大为震惊,他心想:这灵石在武技界一定珍贵无比,宁静文一定深得其爷爷喜爱,其爷爷如果知道孙女把灵石给了外人。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他又仔细回忆商家别墅的地下所藏之物(见第49章),其中并没有灵石。他相信那些东西是商家从刺国搜刮而来的。商家可能也得到过灵石,但是依照灵石的珍贵程度,商家一定派人专门把灵石送回哲国。 阮经天把两枚灵石与其余四枚灵石放在一起。贴身藏好。把其余的战利品分门别类地收拾妥当之后,他找到一个空旷之处,开始修炼各种武技,同时等待自立团的接应。 第二天上午,阮经天回到宪兵队,立即安排人手调查和监视东都会社,并且密切关注胡秋原的动向。 三天后,哲国青龙门门主欧阳五柳和邵家家主邵星路相对而坐。 “邵家主,放鑫的事情,有结果吗?” “欧阳门主。已经发现一条重要线索。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共有六辆车,可是火灾之后,只发现五辆车的残骸,一辆加长的货运卡车不见踪影。公路检查站报告显示该车于火灾次日悬挂军用牌照,从泉水城驶往莱山城。在莱山城东郊消失,而该车所使用的军用牌照正是国安总署的备用牌照之一。经确认: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的所有能搬动的东西均在火灾前被转移。因此,这辆货运卡车上所载物品极有可能是国安总署的东西,你们青龙门的摩禅经应该在这辆车中。” “莱山城东郊?这里有反哲组织吗?”欧阳五柳问道。 “有小股的伏击队,他们应该不可能干下如此惊世骇俗的大案。现在没有任何组织声明对此事负责,看来这辆货运卡车的驾驶者及同车人员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们只要搞清楚这辆车的目的地。就能明白事情的真相。”邵星路说道。 “我们来看看柳云省的地图。”欧阳五柳站起来,和邵星路一起来到大幅地图前面。 “你看,莱山城的东郊是柳云省东南部有名的逸东山脉,此处山高林密,人烟稀少,整个山脉绵延二百公里。是建立秘密据点的好场所。作案人的老巢一定位于山脉的深处,邵家主,哲国军方不打算派出军队去搜出他们的老巢吗?”欧阳五柳指着地图说道。 “有这个打算,距离逸东山脉最近的部队是796师团,已经和796师团联系。商议出兵之事。可是796师团对此并不热衷,理由是在逸东山脉里寻找一辆卡车是大海捞针之举。因为我们只有一辆卡车的线索,至于是否存在一个成建制的组织,以国安总署庞大的情报体系也无法确定,因此派人进山搜索的确是很困难的事情。”邵家主面有难色。 “逸东山脉的东面是东山城,作案人是否有可能故布疑阵,但其最终目的地是东山城呢?”欧阳五柳又问道。 “有这个可能。放鑫最后调查的案件就是东山城商家的事情。也许是商家余孽的报复,国安总署正组织人手,准备近期再赴东山城,重新调查商家之事。” “我们青龙门也准备派人到东山城,如果到时我们青龙门有困难,希望国安总署能提供帮助和支援。”欧阳五柳说道。 “这没有问题,说不定国安总署也需要青龙门的鼎力支持。对了,你们到东山城,有什么事情?” “以前我们托胡家在东山城帮忙找一份资料,胡家说已经找到资料,可是后来这资料又被不明身份之人抢走,直至现在,胡家也没有追回资料。我准备亲自派人到东山城调查资料被抢之事。哼,胡家现在是翅膀硬了,对青龙门是阳奉阴违,居然派了一个庶出的胡二麻去找资料,显然不重视青龙门的事情。我这次派人到东山城,也顺便敲打敲打胡家。”欧阳五柳气呼呼地说道。 “东山城现在很热闹,龙隐河水下龙城的路线图已经现世,各路人马正对此虎视眈眈。你们青龙门不想分一份羹吗?”邵星路笑道,心想:你们青龙门去东山城敲打胡家是幌子吧,应该冲着龙城而去吧。 “嘿嘿,让邵家主见笑了,可是纵使我们有此意,无奈我们掌握的消息太少,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邵家主应该有更详尽的消息吧。能否大家一起分享呢?”欧阳五柳眼神复杂地看着邵星路说道。 “我们没有更好的消息,胡家的主要精力是放在此处的,他们应该有更多消息。等你们到了东山城,我想胡家会告诉你们很多消息。”邵星路心中暗道:欧阳老狐狸。我稍微一试探,你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居然想要我们邵家的消息,真是痴心妄想。这次我让放鑫押着摩禅经不给你们青龙门,这步棋还真不错。不过,真可惜,连我都没有见到摩禅经,放鑫就出事了。 “哎,胡家如果真有好消息的话,那么他们早就动手了。可是直至今日。也没见他们有大动静,估计他们也是不乐观。龙城之事,只有神乎其神的传说,从没有听说过有人实地到达过,我怀疑可能是有人故意设下陷阱。让我们哲国武者栽进一个大圈套中。” “也有可能,我们不得不防这种阴谋诡计。”邵星路想起商长老临死前的交代,说商家得到一份假的路线图,真路线图极有可能在一个叫宫孝木的手中。 宫孝木出身于三流家族,名声不显,邵星路当初没把此等小角色放在心上,可是后来宫孝木居然与邵放鑫的未婚妻宁静文有一腿。并且出现在相亲宴上。更离奇的是,相亲宴结束的当天晚上,邵放鑫及其同事就化为灰烬,这不能不令邵星路重新审视宫孝木。 邵星路相信商长老故意临死拉个垫背的,对宫孝木进行栽赃陷害;他也相信宫孝木不可能火烧国安总署的驻地,可是宫孝木与宁静文有染是邵星路喉头的一根刺。若不除去这跟刺,他寝食难安。 他决定要利用这两件事做做文章。 “欧阳门主,说到陷阱和阴谋诡计,我这里有一条消息,你来分析一下其中是否有陷阱。…”邵星路把商家因记者招待会而惹出大麻烦的过程以及商长老临终的供词说了出来。最后说道:“国安总署对此事情的初步结论是:商长老意图栽赃陷害宫孝木。欧阳门主,你如何看待这件事?” “哲国武者的名人榜中没有宫孝木,他的武技水平应该很一般。我感觉他不大可能有真路线图。如果他真的有,以他的武技水平,肯定保不住真路线图这种重宝。我认为商长老故意这样说,其目的想让我们替商家报仇,毕竟商家的麻烦与宫孝木举行的记者招待会有关。不过,我们到了东山城之后,可以会会此人,说不定此人有可能知道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消息,毕竟他久居东山城,算是东山城的主人。”欧阳五柳沉思一会儿,说道。 邵星路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的祸水东引的目的达到了。 邵星路回到家中,看见二儿子邵放磊正在无所事事地褒着电话粥,心中有气,说道:“放磊,你是不是给你那些狐朋狗友打电话,又要出去喝酒吧。” 邵放磊放下电话,委屈地说道:“爸爸,胡界华打电话给我,他明天离开哲国,我们几个发小今晚给他送行,胡界华是狐朋狗友吗?你不是成天夸他,让我向他学习吗?” “哦,我明白了。你等等,我有个事情跟你说。”胡界华是胡家家主胡秋野的大儿子,目前正在国安总署供职,此次国安总署成立再次调查商家的调查组,其副组长就是胡界华。邵星路自然知道这个安排,听到二儿子要为胡界华送行,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放磊,因为你哥哥放鑫出事,放鑫和宁家丫头的事情,自然就不能继续下去,宁家的丫头真是不错,放鑫没有福气呀。”邵星路说起邵放鑫,有些伤感。 “爸爸,既然哥哥不能娶宁静文,让我去娶他吧,这样宁静文依然是你的儿媳妇。”邵放磊两眼放光,想象着抱着宁静文的美妙感觉。邵放磊暗乐:“放鑫这个短命鬼,死了最好不过,有你在,我永无出头之地。现在好了,你死了,我可以接手你的老婆,放鑫真可怜,连老婆的手都没摸过吧。没关系,你的好弟弟会替你好好照顾你老婆的。” “你可真敢想。宁家会瞧上你这种货色,只有你大哥才能进入宁家的法眼。” “爸爸,我听说:在相亲宴上宁静文带了一个男的一起去吃饭,明摆着宁静文不喜欢我哥哥,说不定她会喜欢我的。”邵放磊不满其父亲总是拿哥哥压他,撅着嘴说道。 “宁静文的母亲已经为这事向你妈妈道歉,说宁静文是小孩脾气,与那男的没有关系,既然宁家放下身段主动说开此事,以后不要再提此事。你与宁家丫头不合适,我倒感觉有个人与宁家丫头合适。”邵星路说道。 “爸爸,你怎么想的,你不让我娶宁静文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给宁静文做媒婆,把她推给别人?你为什么对宁静文这么好,她不会是你的私生女吧?” 正文 第88章 火爆的会议 ps: 谢谢读者的支持,求个订阅。 邵星路闻言大怒,飞出一脚,踢在邵放磊的屁股上,骂道:“你这个混小子,说的什么胡话?你的脑子整天想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说话之前,一定要过过脑子,祸从口出的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可是依然有很多人死在那张嘴上,如果你再如此胡说八道,邵家上下百十口人早晚要死在你的那张臭嘴上。” 邵放磊知道惹祸了,不敢吱声。 “我刚才说有个人与宁静文适合,不是为了宁静文,而是为了我们邵家,你真是个猪脑子。本来我不想说得这么透,可是我又怕你不懂其中的深浅,出去乱说一通,那可真是坏了大事。” “爸爸,那个人是谁?” “是胡界华。” “我听说胡界华有一个相好的,他不可能和宁静文在一起的。” “相好的不一定是妻子。今晚你和胡界华吃饭,把宁静文盛赞一番,然后让胡界华对宁静文动心,并且让胡界华回家求他爸爸向向宁家提亲。”邵星路阴森森地说道。 “如果胡界华不动心呢?”邵放磊有些吃不准地问道。 “你想尽一起办法,让胡界华动心。你平常的歪主意、怪点子不是很多吗?现在怎么这么不开窍?还用我提点吗?”邵星路半笑半骂地说道。 “爸爸,我可以想出一些主意和点子,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我们邵家有什么好处?” “你刚才不是说宁静文带了一个男的参加相亲宴吗?既然你哥没福气,我也不想让那贱男得逞,并且你还要说那贱男是杀害你哥哥的凶手。” “那男的杀了哥哥?他是谁?”邵放磊大吃一惊。 “他叫宫孝木,是一个三流家族的小瘪三。他到底是不是真凶,现在无法判断,不过,这个人有嫌疑。你就说:宫孝木嫉妒哥哥是情敌,因此谋害了哥哥。” “如果宫孝木不是真凶。我这样说,岂不是诬陷他?”邵放磊感觉爸爸的举动有些疯狂,他心中有些害怕。 “怎么叫诬陷呢?你亲哥哥被人害死了,你怀疑哥哥的情敌是凶手。这有何不可?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要让胡界华相信宫孝木是真凶。” 邵星路的双眼露出凶光,心中发狠:“宫孝木和宁静文,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你们为羞辱放鑫而付出代价。” 虽然监视东都会社,但是阮经天不认为这些人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因为炸药被调包,胡家想重新弄到炸药,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没有炸药,胡家准备的爆破专家和考古专家,全成了聋子的耳朵。是个摆设。 至于胡秋原的动向,虽然有几次被阮经天提前知道,但阮经天不认为是好机会,因为一旦在公开场合刺杀这种高官,对东山城的刺国人不是好的事情。哲国鬼子会迁怒于刺国人。从而变本加厉地屠杀刺国人,所以阮经天一直在等合适的机会,既干掉胡秋原,又不会牵连到刺国人。不过,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寻觅的,基本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阮经天只好慢慢地等待。 柳云省陆军总部、柳云省水机关和柳云省人士部三部门组成的清理整顿人员编制联合行动(简称清整人行动)在全省哄哄烈烈地展开,阮经天作为东山城的清整人行动小组副组长。分管陆军部管辖单位的清理整顿工作。他召开各部门的工作会议,任命小组成员,把具体工作安排给常务副队长郑凯迪。虽然郑凯迪心中百般不愿意,不过想到队长的铁腕,只好捏着鼻子认了。陆军部各管辖部门早就十分清楚宪兵队宫队长对待钉子户的强硬态度和雷霆手段,因此陆军部的清整人行动出奇的平静和顺利。 水机关分管的许多部门没有陆军部那么好脾气。拒不配合者、闹事者以及观望者蜂拥而至,令水机关焦头烂额。这令胡秋原大为震怒,他命令把行动扩大化,由水机关牵头,陆军部和人士部配合。成立整顿纪律作风行动(简称整纪行动),该行动是清整人行动的配套行动,主要内容是查处公职人员的腐败和生活作风问题,其目的是提醒各部门的领导,如果哪个不配合清整人行动,那么水机关的尚方宝剑就会指向那个部门的领导层。 水机关的这一招太毒辣,一时间,东山城的官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生怕惹火烧身。 阮经天对水机关的整纪行动不感冒,他很少参与整纪行动的会议,整天寻思着加快修炼进度和提高功力水平。 阮经天见到青龙门的炼神诀之后,对修炼产生从未有过的紧迫感。炼神诀是更高等级的修真法诀,他不能保证青龙门中无人能突破基础的障碍,从而达到炼神诀所说的功力,因为这世上从来不缺乏天才。阮经天认为其自身不是天才,他所取得的成就无非是基于他的勤奋和多多思考。 这几天的时间里,阮经天每天都到陆军医院做高压氧训练。他与邵蒙炎依然是有说有笑,他不怪邵蒙炎对水机关说出他的事情。他到陆军医院的事情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况且作为正常的哲国人,面对水机关的询问,是有义务如实回答的。 如果邵蒙炎替他隐瞒一些事情,阮经天心中反而不自在,他会怀疑邵蒙炎是否知道他的其他隐私,这样阮经天就会重新评估邵蒙炎的身份,以及思考邵蒙炎这样做的目的。 高压氧和圣丹反复洗涤了四天后,在第五天修炼四个小时后,阮经天握住一枚怪石,运转玄罡诀,他感到心脏、肺以及肾脏似乎正在脱胎换骨,变得更加强壮和有力,血管、气管、肺泡等循环交换系统更加快速和大量地进行新陈代谢。 澎湃汹涌的功力如潮水般地冲向经脉之中,经脉逐渐承受不住海量功力的猛烈撞击,开始撕裂,同时又在生成更加粗大和坚厚的经脉。经历了三个小时的重塑经脉后,他终于感到全身的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被无形有质的气体所充斥,直至最后手指虚空一指,他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气体冲出指尖。弹在墙壁上,随即墙壁上现出一个比针尖大数倍的小孔,这就是玄罡诀的玄气层次,可以使玄气外放,甚至伤敌于无形中。 没有前辈或者师傅的指点,凭借科学知识的力量、坚韧不拔的精神以及艰苦辛勤的努力,他终于无师自通地修炼至玄气层次,此时他感觉这才是真正的修真。 有了玄气的辅助,操控冥思剑更加便捷,冥思剑飞行速度快了不止十几倍。因为微分方程的一个最基本的条件,功力的大小,发生巨大变化,导致在其他条件相同时,飞剑的运行时间呈几何级数的减少。并且冥思剑变得更加透明,在空中几乎不被肉眼所察觉。另外,运转玄气时,冥思剑更加锋利,切钢板犹如切豆腐一般顺畅。 阮经天心中大喜,他运行玄气阶段的法诀,果然。法诀运行得犹如流云行水,浑身舒泰无比。玄气层次也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三个阶段,阮经天目前处于玄气的初级阶段。 他服用一粒圣丹,感觉其效力远不及以前,他明白这是因为他功力比先前强大十倍不止,因此供内家真气使用的圣丹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他经脉重塑后的需求。他决定学习炼丹。炼制出能够满足强大功力需求的丹药。 阮经天运行玄气法诀数个周天,将功力稳定在玄气的初级阶段,停止了修炼。他回到兰花苑6号。李蝴蝶在兔儿岭忙着建设医院,所以别墅里显得有些冷清。 他环视整个院子,然后开始仔细搜寻。他认为左腾雄若想藏某个珍贵东西。应该不会藏在室内,因为室内的空间狭窄,很难不被人发现,即使是墙上的瓷砖,也很容易被敲碎检查。 阮经天检查院子的每寸地方,终于在东墙前面三四米远的地方,发现敲击地面的声音有轻微的空洞回音声。这细微的回音声引起他的兴趣,他用铁锨和镐头刨开地面,一直挖至两米深时,一块青石板出现在眼前。他掀开青石板,下面居然是一个地窖。 地窖里有四个金属箱子,阮经天把四个箱子搬到客厅,然后又把地窖用土填平。 他回到客厅,仔细审视着四个箱子。箱子的材质类似于不会生锈的合金钢,每个箱子上都有锁,但这难不倒阮经天,他拿出冥思剑,运转玄气,四把锁全部被切开。 第一个箱子里是近百片类似玉石所制成的长方形的薄片,其大小全都一样,这些薄片表面灰蒙蒙的。阮经天拿出一片,仔细观察,薄片上没有任何字迹和图画,似乎是一片普通的石片,但是他知道这薄片绝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制成的,因为其四角处呈圆润的弧状,明显是方便人们携带,以防尖角伤人。 阮经天把它放入水中、用火烤它、在上面滴血,都没有使薄片发生任何变化,最后他把薄片平放手中,运转玄罡诀的玄气法诀,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薄片表面的灰蒙蒙之色逐渐散去,其表面慢慢明亮起来,显示出清晰的刺国古代文字。 他仔细阅读,由于担心玄气不够用,所以他赶忙将薄片显示的文字内容生生地背了下来。他停止运转玄气,薄片又逐渐恢复灰蒙蒙的状态。 阮经天在背诵过程中,已经知道文字内容是描述如何使用灵石布置阵法,从而达到某种目的。这个薄片记载了两种有助于提高火焰温度的阵法,一种是简单阵法,所需灵石较少;一种是复杂阵法,所需灵石较多。简单阵法可以使火焰温度提高百分之三十,复杂阵法可以使火焰温度提高百分之九十以上。 阮经天知道这薄片叫玉简,是保存知识、传播文化的工具,其作用类似书籍,比起厚厚的纸质书籍来说,玉简的优点很多,其中最大的特点是携带方便,重量轻,并且有利于知识产权的保护,因为玉简极难被山寨或者被复制。 他放下玉简。打开第二个箱子,里面的东西着实令他惊喜不已:原来里面全是灵石,大概地目测一下,至少有五百枚。他感到自己大发了。 第三个箱子里全是怪石。但颜色不一,有洁白的、土黄色的、粉红色的,赤红色的等等,其数量大约有六十个。最上边放着一片玉简。阮经天再次使用玄气,使它显示文字:这怪石叫聚神珠,至少神河以上的修真者才能将自身功力输进其中,使功力得以保存,以备不时之需。功力越高的人所制作的聚神珠颜色就越深,洁白的聚神珠是神河层次的修真者所制作,球内贮存的功力最少也最弱。聚神珠可重复使用。玉简中还介绍了如何输进功力和如何取出功力。聚神珠的用途多用于疗伤。很少用于功力层次的晋级,阮经天消耗两个聚神珠才由玄精层次跨进玄气层次。 第四个箱子里装着两套黑色的背心,阮经天根本不认识背心的材质,似乎像是某种金属材料,比普通的背心要厚很多。但是又不重,且柔软无比。里面同样放着一个玉简,说这是飞行衣,只要在背心下摆处的九个凹槽中嵌入六枚赤红色的聚神珠和三枚灵石,然后启动下摆处的一个按钮,穿背心之人就可在天空翱翔,是追敌、逃跑和跨越高山大河的绝佳工具。 他当即穿上一件飞行衣。在下摆处安放聚神珠和灵石,然后来到院子里,启动按钮。阮经天突然感觉像是被人猛推了一把,身体冲上天空。他赶忙按照玉简的说明在按钮上上下左右的滑动,他感觉背心下摆的凹槽似乎在旋转,类似于轮船上的舵操控着人向前、向左、向右以及上、下运动。 空中飞行不到两分钟。阮经天就落下地面,毕竟此处是陆军部的别墅区,他可不想惊世骇俗。 阮经天对四个箱子里的宝贝太满意了,左腾雄搜集这些东西一定花费了极大代价,可是最后全便宜了阮经天。 第二天。杨泰普向阮经天汇报工作,说道:“宫队长,这几天有许多哲国商户反映,相应职能部门办理公务的效率太差,本来两天就能审批的事项,现在却要等上四天,有的甚至不知道何时能审批,不少商户接到一句话:等着吧,然后就没有下文。”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说道:“商户们反映的是哪些部门?”这样的事情,许多部门都可以受理,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部门愿意受理,因为这纯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任何一个部门都不希望其他部门对本部门的工作指手划脚。 “有电力部门、供暖部门、煤气管理部门等。” “因为什么审批事项而招致商户不满?” “电力的临时供电申请、供暖碰头费的缴纳、煤气接入口的开通。” “这些部门为何拖延办理审批?”阮经天有些奇怪,这些都是正常的行政业务,为何要拖拖拉拉?特别是供暖碰头费的缴纳,难道商户交钱,供暖部门不要?这可真是奇闻,平时这些部门看见商户,眼神立即放光,就像大灰狼见了小绵羊一样,恨不得把商户吃得渣都不剩。 “听说是害怕水机关调查批复快的事项,因为水机关认为批复快的事项可能有问题。” 阮经天听到此处,让杨泰普把这些商户的投诉整理出来,形成一个投诉报告。 下午,水机关召开整纪行动的例行工作会议,阮经天很难得地参加此次会议,他看见胡秋原正襟危坐,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犯恶心,他暗道:“早晚要把你这个哲国鬼子弄死!” 水机关的主要领导发言结束后,各个职能部门的领导讲话,轮到宪兵队发言时,阮经天清清嗓子,把十几份投诉报告交给会场工作人员,让其分发下去。 见每个与会人员手中都有投诉报告后,阮经天发言。 “各位领导、各位同仁,你们手中的报告是最近几天哲国商户到宪兵队的投诉记录,我不想对投诉本身进行评价,因为我相信相应职能部门会妥善处理好这些事项。我只想问水机关的领导:你们牵头的整纪行动的目的是什么?你们今天抓这个,明天抓那个,抓了这么多公职人员,目的就是为了抓人而抓人吗?水机关的领导,我想问的是,你们的整纪行动有没有想到要把提高工作效率。尽可能地为哲国民众服务作为目标呢?” 胡秋原听到阮经天冲着他的水机关发难,心中大怒:“这宫孝木就是一个官场小白,居然当众干涉水机关的工作事项,真是活够了!” “宫队长。我们的整纪行动是按照哲国领导和省领导的精神指示来开展工作,你不会怀疑上级领导的精神吧?”胡秋原冷冷地说道。 “胡代理机关长,我问你:上级领导说你们的整纪行动可以降低工作效率,少为民众服务甚至不为民众服务吗?如果有这样的批示或红头文件,请胡代理机关长拿出来,让我们大家学习一下。”阮经天针锋相对地说道。 “宫孝木,你不要胡搅蛮缠,其他部门的效率低下和不作为跟我们水机关有何关系?我们的职责是监督和调查公职人员的违法乱纪行为。”胡秋原大声说道。 “哲国的宪法明确指出各个职能部门的首要目标是为民众服务,你们水机关不是职能部门吗?你想让东山城水机关成为你的独立王国,不受宪法约束吗?”阮经天也大声回应。 “宫孝木。我们水机关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你无端攻击水机关,扰乱了正常的会场秩序,请你离开会场!”胡秋原有些出离的愤怒,从来没有一个下级和一个小辈敢如此在公众场合顶撞他。此处是水机关。他是老大,岂能没有王霸之气? “好大的威风,我问你,整纪行动是不是清整人行动的配套行动?如果是,我是清整人行动的副组长,你在清整人行动是什么角色?我告诉你,清整人行动的组长是陆军部副部长常一凡。副组长里面没有你,一般成员中也没有你,你有什么资格在清整人行动的相关会议中赶我走。我现在以清整人行动副组长的身份,恳请会议主持人驱逐无关人员离开会场。”阮经天腾地站起来,吼道。 全场所有人登时呆若木鸡,这宪兵队队长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要驱逐比他整整高一级的领导,如果再加上见官大一级的水机关权威,这直接是越两级叫板。宫孝木哪来的底气,他是一号皇子党吗? 胡秋原气得七窍生烟,也站起来。喊道:“宫孝木,我是整纪行动的组长,这是整纪行动会议,不是清整人行动会议。这里是水机关,容不得你撒野!来人,把这个目无领导的狂妄之徒扔出去!”他的话音一落下,从门外进来四个彪形大汉,来到阮经天身边,伸手欲抓住阮经天。 阮经天眼睛一瞪,玄气散发,四个彪形突然感觉到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登时行动受阻。 “书记员,请你记下刚才胡代理机关长和我的所有说话内容,如果漏掉一个字,我会把你送上军事法庭。”阮经天冲着负责会议记录的胡秋原秘书说道。 “胡代理机关长,你认为整纪行动与清整人行动毫无关系了?是不是?”阮经天对身边的四个大汉根本不理睬,而四个大汉稍微一停顿,也不敢继续行动,等候新的命令。 “整纪行动与清整人行动是两个不同的工作,不能混为一谈。”胡秋原感到被阮经天逼到墙角,但他是领导,还不得不在气势上压住阮经天 “好,既然整纪行动和清整人行动没有关系,那我宣布宪兵队退出整纪行动,不是整纪行动的协助单位。真不知道你们水机关扯的什么蛋!通知我们来开会,最后居然说整纪行动是你们水机关的独角戏!你们有本事,那你们自己唱吧!”阮经天冷笑道,踢开椅子,推开挡在面前的四个大汉,来到书记员面前,拿起会议记录本,翻看着,然后把记录本摔在书记员面前,说道:“为什么不写胡代理机关长让我走的那几句话?” 书记员,即胡秋原的秘书,看了一眼胡秋原,说道:“这些话,与会议主题无关,不需要记录。” 阮经天啪地给了书记员一巴掌,吼道:“你一个小小的书记员,就敢妄自决定哪些话有关,哪些话无关吗?你等着上军事法庭吧。你不写,我写。”阮经天提起笔,在记录本上写下胡秋原发火的那些话。写完后,签上宫孝木的大名,他把记录本递给旁边的警察局新局长王实风,说道:“王局长,你看看这个记录是否有遗漏?如果没有遗漏,麻烦你签个名。” 王实风看了一眼记录本,又瞅瞅胡秋原及其余参会人员,想了一会,在记录本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每个与会者签名是会议必经的程序,只是这一程序总是在会议结束后才进行。 全场瞬间寂静无比,阮经天拿着记录本依次让每个人签名,除了胡秋原之外。 正文 第89章 临时工 阮经天把记录本摔在胡秋原的面前,转身走出会场。他回到宪兵队,马上让杨泰普联系律师,向军事法庭提交公诉书,以渎职罪提请逮捕胡秋原的秘书。 此事在东山城官场引起轩然大波,那些被投诉的职能部门悄悄地赶忙把相关事项快速地审批完毕,害怕水机关和宪兵队的战火波及自身。哲国商户们纷纷自发地来到宪兵队大门前,打起“一心为民众着想的好官万岁”的条幅,感谢宪兵队为他们仗义执言。 阮经天希望胡秋原跳出来,可惜这是一只老狐狸,胡秋原不会轻易出招的,他也在等机会。 哲国国安总署的特别调查组副组长胡界华确实不想距离泉水城很远,可是无情的现实将他一步一步地远离泉水城。 胡界华从哲国启程,第一站是泉水城。特别调查组紧张而周密地调查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纵火案。有人说宫孝木因为与邵放鑫是情敌,所以火烧国安总署,从而杀死邵放鑫。胡界华作为国安总署的王牌特工,自然具有冷静的头脑。他详细地调查宫孝木在泉水城的一举一动,发现宫孝木至少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消失于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当然,这一天一夜发生于纵火案之前,并且也在认识邵放鑫之前。 他不认为宫孝木会能够一人杀光七十个优秀的特工。如果真是宫孝木所为,那么他一定有同伙。可是他唯一的同伙是麦国的西蒙斯,已经证实西蒙斯没有作案时间。唯一为宫孝木提供不在场证明的就是西蒙斯,可是西蒙斯已经回到麦国,无法进一步询问。 胡界华不会放过任何疑点,也不会胡乱下结论。宫孝木虽然有疑点,但这些疑点不足以支持宫孝木是真凶的结论。因此,他没有将宫孝木列为重点调查对象,他将目光盯向反哲组织和商家余孽。但经过数天的调查。没有任何头绪,唯一的一条线索消失于逸东山脉,他再也没有借口继续留在泉水城,只好无奈地离开泉水城。来到距离逸东山脉最近的莱山城进行调查。 实际上,胡界华不想离开泉水城的原因是宁静文。离开哲国前一天的晚上,邵放磊把宁静文夸得像仙子一般,刚开始他没有在意,可是五六个发小起哄,居然以胡界华是否能娶得宁静文来打赌,这令胡界华心中有些不舒服,难道凭借冉冉升起的哲国政治新星的光环,堂堂的胡家未来掌门人的身份,还搞不定一个宁静文? 他并没有脑残地回家让父亲向宁家提亲。而是决定亲自到泉水城征服宁静文。在泉水城调查的期间,只要一有空,他就拿出男生追女生的所有方法和全部真心,频频向宁静文发起爱情攻势。可是宁静文不冷不热,没有流露出半点被打动的迹象。这令从来没有失败经历的胡界华越挫越勇,他暗中打算申请常驻泉水城,至少也得常驻柳云省,以无限的真诚敲开宁静文的心扉。 可是案件的调查陷入死胡同,他不能总是呆在线索很少的泉水城,只好来到莱山城,调查最重要的线索。加长货运卡车。在莱山城三天的辛苦调查下,终于发现一条重要线索:卡车经过莱山城时,商家余孽正好在莱山城现身,这令调查组的心情为之振奋,进一步确定泉水城的纵火案与商家可能有密切关系。可是问题依然很多,有人反映商家余孽和刺国的某一武技门派有过接触。但是无人能说出这一门派的名称。这可以确证商家通敌卖国的罪名,但是这个刺国的武技门派是谁呢?如果找到这个武技门派,胡界华认为事情的真相就会水落石出。 由于先前对商家调查的所有档案和资料均焚毁于火灾或者被商家余孽拿走,这令调查组继续呆在莱山城也变得失去意义,胡界华不得不来到商家事件的发源地。东山城。东山城不仅距离泉水城更远,还有一个令他讨厌的人,那就是有可能是他情敌的宫孝木。 胡界华曾经仔细调查过宁静文和宫孝木之间的关系,没有人看见或听见这二人有亲密的表现,两人唯一的携手亮相就是纵火案之前的相亲宴。泉水大酒家的服务员证明宁静文亲口说过宫孝木就是被弄来搅局的。胡界华不会傻傻地对宁静文提及宫孝木,他通过细致的观察,认为宫孝木根本配不上宁静文,因此相信:在相亲宴上宫孝木就是宁静文的挡箭牌。可是即使是电灯泡或者挡箭牌,这依然令胡界华一听见宫孝木的名字就感到浑身不舒服。 现在,在东山城他的三叔,胡家副家主,东山城水机关代理机关长胡秋原的府邸中,胡界华听见最多的名字就是宫孝木。他二叔的儿子、他的堂弟胡小原喋喋不休地说着宫孝木如何的嚣张跋扈,如何的处处与胡家作对,无论于公于私,这该死的宫孝木总是与胡家针锋相对。 刚刚结束的整纪行动会议上,宫孝木完全无视官场的等级,公然与上级唇枪舌剑地对攻,这点燃了胡家所有人的怒火。而刚踏进胡家府邸的胡界华反而冷静下来,多年的特工生涯告诉他,宫孝木能坐到宪兵队队长的宝座上,显然不是泛泛之辈,他为何要触动官场之大忌讳,屡屡惹上胡家? 胡界华听完胡秋原讲述宫孝木和胡家的恩恩怨怨,想了一会说道:“叔叔,宫孝木屡次在公事上与你作对,我感觉他这是在故意激怒你。可是激怒你,对他有什么好处?想找到你在工作上的失误,把你搞下台?如果他与你同一级别,或者他是你晋升的竞争对手,那么抓住你工作上的失误,这可能还说得过去。可是他比你整整小了一级,他不可能连蹦两级与你搞竞争。再说,与你搞好关系,对他的晋升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另外,他手中还有关于你的录音磁带,他想破坏你的晋升,是很容易的事情。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公事上与你如此激烈对抗,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贤侄,你分析得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可以和他拍桌子。可以和他对骂,但是事后却不能轻易对他下手,也不敢轻易三指他,我甚至怀疑他正在等我对他三指。我想了许久,始终没有想明白他为何仇视我们胡家?如果说仇视的原因是过去对他的两次三指,我想这构不成他如此疯狂的理由。宫孝木好像疯狗一般,不仅与我作对,也与肖军彦有隙,与商家,那更是仇深似海。我真搞不懂。为何联席会议会一致同意他当宪兵队队长?” “叔叔,您说陆军部部长肖军彦也和宫孝木不对付?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胡界华问道。 胡秋原把姜雪子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不相信宫孝木不知道姜雪子是肖军彦的私生女,他的胆子够大。不过,肖军彦并没有动他。这有些奇怪,难道肖军彦不知道是宫孝木对姜雪子出手吗?” “有这个可能,可能肖军彦不清楚宫孝木手中有关于你的磁带,所以就没有想到是宫孝木捣鬼。实际上,您也是猜测姜雪子是被宫孝木整倒的,也许另有其人对姜雪子出手。你知道这些录音出自哪里吗?”胡界华想到关键之处,在哪里被偷偷录音呢? “我这里有小原从宫孝木手中拿到的磁带。也有关于姜雪子的磁带,你听一听,猜猜录音地点是哪里?”胡秋原从抽出取出四盘磁带,递给胡界华。 胡界华认真听了两遍,说道:“你和小原以及姜雪子经常到盛美商务吧?” 胡秋原稍稍有些尴尬,说道:“是的。” “每盘磁带都提到盛美商务。偷录地点应该是这里。”胡界华肯定地说道。 “界华贤侄,你果然是哲国特工中的精英,我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个地方,我想宫孝木可能和盛美商务有些关系。所以这也是我对宫孝木忌惮的原因之一。” “宫孝木应该和盛美商务没有关系。如果盛美商务想对付我们胡家和肖军彦,他不需要假手宫孝木;如果盛美商务假手宫孝木对付我们,那么磁带内容就不会被人猜到是在盛美商务被偷录的。所以从这两点看,盛美商务并没有假手宫孝木对付我们,我估计宫孝木可能在某处偶然得到这些磁带。”胡界华的分析推理能力很惊人。 胡秋原点点头,没有接话。 “叔叔,我们肯定要把宫孝木挫骨扬灰,不论他的背后是谁。即使真的是盛美商务给他撑腰,我们也不能缩手缩脚,我们胡家就是这么好欺负吗?哼,宫孝木,你欺人太甚。”胡界华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停顿片刻,接着说道:“叔叔,我对姜雪子的录音磁带很感兴趣,能否借与我用用?” “没问题,贤侄尽管拿去。”胡秋原把姜雪子的磁带塞到胡界华手中,又说道:“前两天,青龙门的副门主章承先带着四个门人找到我,他们也对宫孝木感兴趣,让我提供一些关于他的情报。宫孝木还真是个香饽饽,这么多人想找他。” “叔叔,青龙门为何来到东山城?他们为何要找宫孝木?”胡界华皱着眉头问道。 “哎,明面上的理由是追查胡二麻弄丢的那本大藏经的下落,至于来东山城的真正原因,则不好说。他们找宫孝木的原因,更是不好猜。按理说,依照青龙门的实力,他们不会正眼瞧宫孝木的,这里面也有一些古怪。” “叔叔,你应该密切注意青龙门的行踪,我感觉青龙门来东山城的所图非小。”胡界华郑重地说道。 阮经天拨打梁谦理的专线电话,把会议中与胡秋原的争议做了汇报,又说了一些东都会社的近况。梁谦理表扬一番之后,说近期会派一些便衣到东山城,配合和支援阮经天的行动。阮经天满口称谢,心中却犯嘀咕:不会是派人来监视我吧。 阮经天在会议上故意恶心胡秋原,可是胡秋原的秘书被抓之后,胡秋原依然没有任何异常,这多少令阮经天有些沮丧:胡秋原居然不上当,真是老奸巨猾。 他心中暗骂胡秋原是缩头乌龟之后,就把胡秋原之事放在一边。他回到兰花苑6号,把泉水城之行获得的秘笈拿出来,挨个研读。老林派的三本秘笈:老林剑法、裂心掌、柳叶飞刀诀都是实用性很强的武技(见第83章)。 阮经天把老林剑法的精华融进自己的风芒剑法中。增强了风芒剑法进攻的犀利性。 裂心掌是一门阴狠的掌法,打在对手身上,表面上似乎没有伤痕,但却能震碎经脉或者心房。阮经天仔细理解其中的要义。发现此掌与鹰爪功有些异曲同工之处,他把这两种武技相互融合,修炼十余次之后,可以把青石的内部震碎但外表没有异样,阮经天很满意鹰爪功有这种效果。 读了柳叶飞刀诀之后,阮经天感到以前使用的蔓国匕首武技有些笨拙。蔓国匕首武技强调使出全身力气,给予对方简单但致命一击。此武技虽然实用性很强,但也有弱点,那就是不适合连续进攻,若对手躲过第一击之后进行反扑。那么自身就很危险。而柳叶飞刀诀则正好弥补这一缺点,强调手腕和手臂的发力技巧,即使一击不中,也能够灵活地再次进攻或防守。但此武技的花哨不少,有些技巧不实用。反而浪费制胜机会,阮经天仔细揣摩,去芜存菁,把柳叶飞刀诀和蔓国匕首武技相结合,使得自己远可用飞刀之术,近可用匕首之技。 阮经天暂时把炼神诀放在一边,拿出两本摩禅经。尝试了许多方法,包括割破手指用血涂抹、用火烤、用水浸等方法,均没有找出秘密,最后,他一页一页地仔细检查,终于在两本书的中间一页发现一丝异常。原来这一页都有一个夹层。他把两个夹层打开,抽出两片薄薄的软软的玉简。 从质量和档次上比较,这两片玉简比兰花苑6号挖出的那些玉简要高出许多,不仅更薄,而且更柔软。给人以非常舒心的感觉。 阮经天把玉简放在手心,运转玄罡诀,玄气慢慢外放,玉简上逐渐显现出字迹,是古老的刺国文字。 两个多小时后,阮经天把两片玉简的内容全部背下来,心中有些激动,两片玉简描述的功法名称是神魂术,分为初级和高级两部分。 神魂术修炼大脑的脑电波,有些类似于催眠,可以使修炼者的脑电波与对手的脑电波相通,初级部分可以知晓对手的所思所想,高级部分甚至可探究对手的记忆以及进行脑电波攻击。他暗暗惊喜:“有了此等功法,以后不用酷刑审讯,直接能获取相关信息,这可太有用了。” 初级功法和高级功法各九个层次,高级功法只适合于具备玄神者修炼。阮经天马上修炼神魂术的初级功法,出乎意料的是,在玄气的支持下,三个小时内,他就达到了初级第三层。阮经天估计这是他经常操控冥思剑和修真略有小成的缘故,使用飞剑需要强大的脑电波支撑,而修真本身就包括修炼思维和脑电波的功效,所以他修炼神魂术事半功倍。 毛球和其情侣不知道何时静静地站在阮经天身旁,一动不动地瞧着阮经天。阮经天脑中灵光一闪,决定在两只狗身上试验一下神魂术,因为他十分好奇这两只狗为何反出老林派而跟着他。他知道神魂术带有攻击性,对手的大脑可能会受到损害,所以他决定只提问两三个问题,尽量不对小狗伤害过多。 “你叫什么名字?”阮经天运转神魂术,对毛球的情侣问道。 “我叫毛圆。” “你为什么不跟随老林派,反而跟着我?” “毛球让我跟着你,我也喜欢你,你身上有老主人的气味。” 阮经天皱皱眉头,老祖宗是谁?他转而又问毛球:“老主人是谁?” “老主人是贾至用,他是我和毛圆最亲的人。” “老主人在哪里?他是老林派的人吗?” “不知道,我们离开老主人已经一百多年,他不是老林派的人。” 阮经天大吃一惊,毛球和毛圆的年龄岂不是至少一百多岁?它们是狗仙吗? “你和毛圆多少岁?” “我们俩今年二百三十岁。” 阮经天心中大骇,毛球和毛圆不是凡狗,而其老主人贾至用更加不是凡人,可能是修真大能者或是传说中的仙人。 看见毛球和毛圆有些疲惫,阮经天不再询问,他轻轻地抚摸着两只狗。毛球和毛圆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阮经天的办公室来了八个武者,他们是梁谦理派来帮忙的。阮经天和他们寒暄一番,知道了为首两人的姓名:王友赫和孙凌枫。为了掩人耳目。阮经天把他们四人安排在特勤分队,四人安排在巡逻队,只接受阮经天一人的指令,属于临时工编制。 一会儿,杨泰普通报,哲国青龙门弟子何光译和曹韬求见。 阮经天听到青龙门三字,心中波涛汹涌:难道杀死邵放鑫的事情暴露吗?他仔细回忆夜闯国安总署别墅以及驾驶卡车回到自立团营地的所有细节,发现那辆卡车是留下的重要线索,另外商家余孽和老林派的人都见过卡车,但是追赶阮经天的人全都死了。如果在莱山城有未参与追赶阮经天的人。那么极有可能通过卡车追查到宪兵队队长的头上。 阮经天不大相信青龙门的人能这么快找到商家余孽和老林派的人,因为商家余孽全部处于地下隐蔽状态,不会轻易被人发现;老林派位于距离柳云省千里之遥的南江省,青龙门要找到老林派,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决定见见青龙门的弟子,看看他们的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青龙门两个弟子的态度很傲慢,给阮经天送来一张请柬,说副门主中午在东月大酒店宴请宫孝木,希望宫孝木赴宴。 阮经天对这两人的态度有些不喜,不过他也知道青龙门在哲国的势力很大,其门主和省长、部长都是平起平坐。因此其弟子不鸟一个正处,这是非常正常的。 阮经天热情的笑脸相迎,亲自给这两人倒茶。两个人的脸上露出理所当然的神情。阮经天心中大骂:两个小混混,居然也在我面前充大爷! 他猛地运转神魂术,强烈的脑电波突然罩住这两人的大脑,两人猝不及防。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你们为何找我?”阮经天问何光译。 “找你要龙城的路线图。” “谁告诉你们我有路线图的?” “副门主说的。” “谁告诉副门主的?” “不知道。” “你们到东山城还有其他事情吗?” “我们找胡秋原,问大藏经的下落。” 阮经天大惊,原来真正想要大藏经的是青龙门。 对曹韬询问,得到的答案基本相同,只是多了一点:邵家家主告诉门主宫孝木有路线图。 阮经天收起神魂术。陷入沉思:邵放鑫的父亲为何要这样说呢?他和邵家的交集之地仅仅是相亲宴,这邵家太小肚鸡肠吧。 何光译和曹韬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脑袋晕乎乎的,隐约感觉到有人对他们提问题,他们很恭谨地一一作答。可是具体是谁提问,问题是什么,他们一无所知,想得多了,脑袋就会疼痛。这令何光译和曹韬心中骇然,两人都露出恐惧之色。 阮经天笑眯眯地看着二人,说道:“多谢青龙门盛情相邀,宫某不胜荣幸,必定准时赴宴。” 两人还处在魂不附体之中,赶忙起身抱拳离开,再也没有刚进来之时的傲然之态。 中午,阮经天带着王友赫和孙凌枫等八名临时工来到东月大酒店,见到了高高在上的青龙门副门主章承先。章承先见阮经天带了这么多随从,心中鄙视不已:“你是宪兵队,正经的白道,怎么搞得像黑道老大,真是没素质。” 宾主互相客套一番之后,开始入席。章承先见客人多,只好又开了一桌。他想单独和阮经天一桌,可是没想到王友赫和孙凌枫坚持要和阮经天在一起,章承先心中有些恼怒,但身为主人,也不能多说什么,命令何光译和曹韬留下,让其他弟子陪同留个临时工到另一个包间。 阮经天看了看身边的王友赫和孙凌枫,心中冷笑:这梁谦理也太不上道,居然想让自己当傀儡。哼,我倒要试试你们两个监军的本事如何? 章承先是主陪,又自认为官最大,所以开场就说:“宫队长年轻有为,酒量一定不错,所以必须要喝好。” 阮经天摆摆手,说道:“章副门主,很抱歉,陆军部有命令:中午不能饮酒,所以宫某只好以茶代酒。” “陆军部部长是肖军彦吧,我跟他打声招呼,他保证不会找你的麻烦,你敞开喝。” “章副门主,不仅仅是陆军部管着我,还有水机关也能压着我。前几天,几个学堂老师庆祝小孩考试得了好成绩,摆了两桌酒席,水机关当场拍照并且通报,取消老师的公职。所以到这里吃饭,我已经冒着被革职的风险,酒是点滴不敢沾的,还请章副门主见谅。” 正文 第90章 各方反应 ps: 求个订阅,谢谢读者的支持。 “宫队长,今天我们副门主亲自设宴,隆重请你吃饭,可你官不大,谱却不小,让你喝个酒,你却推三阻四,是不想给面子吗?” 曹韬见宫孝木一副官腔,很是不爽,语气不善地说道。 “小曹,你们是公司里的人,不受官场的约束。不是不给面子,实在是上面领导不允许,还望海涵。”阮经天依然笑眯眯地说道,他暗中打开口袋中的微型录音机,这是他赴宴之前之前特地从宪兵队领取的新型装备。 “宫孝木,你左一个陆军部,右一个水机关,好像是多么了不起的衙门,我告诉你,陆军部和水机关在我们青龙门眼中就是一坨屎,难道我们青龙门的章副门主还比不上你上级领导的官大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喝就喝,出了事情,我们青龙门兜着。”曹韬恼怒地喊道。 阮经天没有理睬曹韬这种二货,转头对王友赫和孙凌枫说道:“友赫、凌枫,你们经常跟着副总,见多识广,你们说今天这酒能喝还是不能喝?” “全凭宫队长定夺。”王友赫恭敬地说道。 阮经天暗道: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转向章承先,说道:“章副门主,既然青龙门比陆军部和水机关的级别还要高,那么你把肖军彦和胡秋原请到这里,只要这两位长官喝酒,我就舍命陪君子,即使醉倒,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宫队长,吃个便饭,哪来这么多讲究,既然宫队长不赏脸,我们也不勉强。我们不喝酒,吃饭。”章承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突然,曹韬站了起来。指着阮经天说道:“姓宫的,我们青龙门请你来这里,已经给你天大的面子,你别不知好歹。今天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阮经天突然感到好笑,青龙门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看了看章承先,只见他犹如老僧入定,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浮云,而嘴角露出不为人察觉的阴笑。他转向曹韬。脸上现出一丝惧色,似乎考虑到不喝酒的后果很可怕。 曹韬不由得鄙视阮经天,暗暗得意:宫队长就是个软蛋!胡家真是熊包,居然怕这个胆小鬼!突然,他感觉到大脑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章承先对他说:狠打宫孝木左侧的那个人! 阮经天左侧是王友赫,曹韬不假思索地腾身而起,一拳打在王友赫的脸上。 由于距离近,且根本没预料到会被袭击,王友赫根本没有躲避,结结实实地挨了重重一拳。稍过片刻后,王友赫才反应过来。此时他的脸上犹如开了染色坊,红的、青的、紫的等各种颜色接踵而至。他不顾脸上的伤势,身体像炮弹一般弹向曹韬。 阮经天右侧的孙凌枫也开始发难,跳到曹韬面前,一记凶猛的侧踢,右脚直奔曹韬的脑袋。青龙门的何光译见状。迅速伸手抓向孙凌枫的右腿。 阮经天和章承先也站了起来,同时喝道:“住手!” 阮经天眼疾手快,拦住孙凌枫的同时,身体也挡住何光译的攻击,他左手握住何光译的右手腕。说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曹韬刚刚从梦游中醒来,脑袋仍然有些晕,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命的王友赫一头顶在曹韬的胸膛上,曹韬马上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口吐鲜血地跌在地上。 章承先见曹韬吃亏,心中大怒,疾出一拳,砸向王友赫的后背。阮经天诡异地把王友赫拉在一边,章承先的那重锤一般的拳头落空。 “章副门主,我希望你给我们宪兵队一个解释:为何你们出手打我们宪兵队?”阮经天冷冷地说道。 章承先知道曹韬无缘无故地先动手,己方有些理亏,可是见到己方没有讨到多少便宜,心中愤懑,说道:“宫队长,我们青龙门打了便打了,无须解释,只是曹韬被你们打成重伤,我需要你们做出解释。” 阮经天大怒:你们青龙门真是牛叉,打别人理所当然,而自己被别人打,却需要别人解释!真是狂妄无边! “章副门主,既然你如此态度,我不和你废话!来人,把这些袭击宪兵的人全部抓起来!”阮经天大吼一声,隔壁房间的六个临时工宪兵呼地冲了进来。 章承先见双方撕破脸皮,吼道:“宫孝木,如果你敢动我们青龙门一根汗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包间外面的青龙门十多个弟子听见包间的动静,纷纷掏出手枪,跑了过来。 梁谦理派来的这八人很清楚青龙门的恐怖,虽然围了过来,但没有先出手,就连被打的王友赫也清醒过来,不敢乱动。 阮经天心中鄙视这些临时工,暗道:“真是孬种,人家都打到你的脸上,你还在那里傻站着!死了也活该!” 他屏住呼吸,右臂微抬,摁下五毒散的按钮,只听一声爆响,腥臭味马上在空气中弥漫。章承先见多识广,知道不好,喊了一声:“快开枪杀了这些人!”说完,他马上捂住口鼻,向门外冲去。 青龙门的弟子纷纷开枪,三名临时工宪兵中弹倒地。王友赫赶忙趴下,拿出手枪,朝青龙门的一个弟子开了一枪,吼道:“弟兄们,拿家伙,打!” 孙凌枫精灵,一脚踹翻桌子,用桌子当盾牌,一边开枪,一边指挥剩下的同伴还击。顿时,包间内外枪声大作。 在哲国,青龙门明面上是黑道帮派,暗地里受哲国海军司令部扶持,并且接受海军陆战队的训练。青龙门实际上是准军事组织,其战斗力颇为强悍;而梁谦理派来的人来自陆军总部的处置危机大队,接受过陆军的严格训练,于是他们与青龙门的人战斗很激烈。但是双方均吸入不少五毒散,因此两边人都是越打越乏力。 五毒散爆炸之后,阮经天使出隐身术,快速冲出包间,追向章承先。此时。整个东月大酒店乱成一团,到处都是抱头鼠窜、尖声高叫的人。 章承先跑到大厅,被逃窜的人群阻挡,他心中大怒。抽出长刀,砍翻数人后,就听见阮经天大喊:“这人是匪徒,大家快躲开,快报告宪兵队!” 章承先恨死阮经天,正是因为阮经天的不喝酒,所以才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他拿出青龙门二当家的威风,喊道:“宫孝木,今天我不杀了你。誓不为人!”说完,他持刀冲向阮经天。 阮经天停住脚步,看着挥舞长刀的章承先,心中暗自戒备:章承先的修真功力已经相当于玄精的高级阶段,这副门主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抽出冥思剑。阮经天运转玄罡诀,玄气开始充斥着其周身的空间,他使出融合老林派剑招的风芒剑法,只见一片如瀑布般的剑影倾泻在章承先全身。 章承先大喝一声,长刀飘忽不定地突破剑影,瞬间出现在阮经天面前。 阮经天使出柔功,身体随着长刀的攻击而扭动。堪堪避过刀锋。他明显感觉到这刀法颇为诡异,与他操控的空中飞剑有些类似,这表明章承先利用修真法力也可在空中操控其长刀。 抛掷出冥思剑,阮经天抽出柔刀,大力劈过去。而冥思剑隐藏在空中,寻找着章承先的破绽。 阮经天急切需要速战速决。他不顾章承先出刀的凶狠,近身贴了过去。章承先的长刀立即在阮经天的腰上和肋下各划开一道口子,可是阮经天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也在章承先的前胸和胳膊上留下血淋淋的痕迹。 章承先见阮经天不要命的打法,心中有些胆怯,毕竟阮经天不是生死仇人。弄个两败俱伤实在不值得,他稍微四下扫描一遍,准备逃出东月大酒店,再和阮经天理论。可是这稍稍的眼睛乱瞅,致使章承先的后背露出些许破绽。 阮经天拼着挨了两刀,等的正是这个机会,他立即给冥思剑下达命令。冥思剑如幽灵般地穿过这难得的空档,在章承先的脖子后面狠狠来了一下。章承先身首分开,砰然倒地。 此时大厅早已没有其他人,阮经天赶忙捡起其头颅,并把尸体拖至锅炉房。此时锅炉房里空无一人。 东月大酒店锅炉房有一个中型锅炉,专门为客房提供热水。阮经天将章承先的衣服全部剥光,打开炉膛,把章承先的身体和头颅扔进炉膛里,然后启动燃烧开关。 阮经天把章承先身上的东西全部收好,重新回到大厅。 宪兵队的两个特勤分队正好荷枪实弹地冲进东月大酒店,见到阮经天,都是满心喜悦。阮经天立即指挥宪兵冲向仍然在枪战的包间。 在密集的火力之下,青龙门的所有弟子全部被击毙,而梁谦理派来的八人只剩王友赫和孙凌枫两人,并且两人均身受重伤。 此次事件在政界、军界乃至民间产生巨大反响。陆军部肖军彦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指挥抢救伤者,安抚死者家属,并作出重大批示,彻查事件的原因,对肇事者要严厉追究责任。伪政府的市长等人先后来到现场,指导周围民众的疏散,并对伤者表示慰问;普通民众则群情激奋,这大白天的在高档酒店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枪战,岂能不令人胆战心惊,他们强烈要求政府给民众一个安定的治安环境。 阮经天由于挨了两刀,被紧急送往陆军医院。 肖军彦在现场说了几句慷慨激昂的官话之后,也来到陆军医院。他对宫孝木实在是恨得牙根疼,这次事件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肖军彦至少要负有领导责任,因为青龙门中有十六人丧生,副门主章承先失踪;宪兵队死亡六人,重伤两人,轻伤一人;东月大酒店的员工死亡五人,重伤三人,轻伤两人;就餐的顾客死亡七人,重伤四人,轻伤三人。 这些数字上报给他时,他差点吓晕过去。最令他恼火的是:宫孝木是冲突双方的当事人之一,是宪兵队唯一的那名轻伤者。肖军彦必须是第一个知道事情全部真相的那个人,否则一丁点的遗漏或疏忽都有可能对他是致命的打击。因此,他一定牢牢盯住宫孝木。从宫孝木口中得到完整的第一手资料。 所幸阮经天的伤势不重,肖军彦把所有医护人员赶出病房,与阮经天单独相处。阮经天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详细描述一遍,只是把最后的情节改为:章承先伤了自己之后。混入逃跑的人群中,不知所踪。 肖军彦听后,气得差点要晕过去。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事情的起因是能不能喝酒的争吵,能有比这个理由更加荒唐的理由吗?肖军彦在心中直把宫家十八代的女性全部问候一遍,暗暗骂道:“宫孝木,让你喝点酒,你会死吗?平时你们这帮兔崽子喝的还少吗?居然说我不让你喝酒,你想死,居然拉我当垫背,真是其心可诛!” 阮经天把身上的录音机交给肖军彦。说道:“肖部长,我把整个过程都录音了,您可以仔细听听,看看我说的是否属实。” 肖军彦接过录音机,楞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阮经天,等待进一步的解释。 “肖部长,我要向您承认错误,有个事情没有及时向您禀报。”阮经天说道。 “什么事情?”肖军彦心中咯噔一下,这次的事件绝对不是喝不喝酒那么简单。 “柳云省陆军总部梁谦理副总部长派给我八个人,说有人可能要在近期闹事。让我协同这八人密切关注进入东山城的可疑之人或组织。我把这八个人暂时定为临时工。这件事情梁副总对我说是绝密,只对他一个人负责,所以我没有及时向您汇报此事,请您见谅。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明白地告诉我,不能再对您隐瞒,毕竟您很赏识我。也让我当上宪兵队队长,我不能忘恩负义的。 今天上午青龙门的人说要请我吃饭,我很纳闷。以往青龙门从未来过东山城,我也从没有和这些人打过交道,我不知道青龙门到东山城有何目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请我喝酒吃饭,所以我带着梁副总派来的八人赴宴,就是想摸清青龙门的意图。可是没想到青龙门的人在宴席开始之前就对梁副总的人大打出手,所以导致后面的事情不可收拾,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青龙门和梁副总派来的人有如此深的矛盾?” 肖军彦的脸色铁青,暗道:“这次的事情果然有猫腻,梁副总越过我,直接找宫孝木,这是为什么?难道上面对我不满意,要查我的黑资料?”他脑袋转了无数个弯弯绕绕,感觉此事背后的黑幕太多,也太深,如何尽量使自己的责任最小呢?他突然感到宫孝木向他坦白此事,恐怕其目的也不是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死去的六个宪兵和两个重伤员都是梁副总派来的人?”肖军彦问道。 “是的。” “宫队长,你好好养伤。记住,你对我说过梁副总派人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梁副总在内。”肖军彦严肃地对阮经天说道。 “肖部长,如果梁副总问我是否对您说过这事,我如何回答?” “如果他问,你自己看着办吧。”肖军彦现在特别烦这个宪兵队队长。他把录音机放入怀中,离开病房。 阮经天等肖军彦走了之后,又从怀中拿出一盘磁带,这是他在救护车上翻录的。他冷笑一声,暗道:“你们都想脱身事外,我偏不让你们如愿。哼,既然你们都想打龙城的主意,那么你们谁也别想跑出这个烂泥潭!” 他拨通梁谦理的专线电话,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重点强调派来的八人中陨落六人,重伤两人,并且着重说青龙门的弟子首先对王友赫发难,而首先命令开火的也是章承先副门主。 梁谦理听完阮经天的汇报之后,楞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他真没想到派去监督和监视阮经天的八个精英会有如此遭遇。他给这八人的命令是:不惹事,不要给宪兵队当枪使,严密监控阮经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向他汇报。可是这八人为何与青龙门如此火并呢?梁谦理自认与青龙门从未有过瓜葛,可是事情确实发生了,他不得不善后,毕竟这八个人不是一般人,他们全是陆军总部处置危机大队的精英。 麻烦的问题是:他派出这八个人。并未上报陆军总部部长,也没有经总部决策层会议通过,这完全是他私自调动人马。这事情的真相若暴露,他铁定要丢官。甚至还要吃牢饭,因为擅自调动处置危机大队的精英可不是小事情。他最迫切的事情是堵住阮经天的嘴巴,让他不要乱说。 “孝木,我马上到东山城,记住,我到达之前,不要让任何人接触王友赫和孙凌枫,你也不能说出有关这八人的任何事情。”梁谦理当机立断,他真想长上一对翅膀,马上飞到东山城。 胡界华本来打算正面接触宫孝木。重新调查商家之事,可是没想到宫孝木在激烈的枪战中受伤住院,这令他瞠目结舌。但是职业的敏感性让他意识到此次事件可能是名正言顺地调查宫孝木最好的借口,他立即给哲国国安总署发电报,说东山城发生严重的暴力冲突事件。希望彻查此事。国安总署很快回电,命令胡界华及其他特工展开调查,特别是查明青龙门到东山城的目的,毕竟海军很少干涉刺国的事情。因为海军现在正紧锣密鼓地研究如何袭击麦国的舰队,而刺国的事情完全归陆军掌管。青龙门此次前来刺国的东山城,是出自海军的授意呢,还是青龙门自己的行动?国安总署必须搞清楚这一点。 胡界华领到军命之后。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他立即率人来到陆军医院,兵分两路,一路奔向宫孝木,一路指向两个重伤的宪兵。胡界华亲自带人进入阮经天的病房,正准备询问时,另一路人马汇报:宪兵队在重症病房门外布置重兵把守。严禁任何人接触重伤员,即使他们亮出国安总署的证件,他们也不予理睬,说只有宫队长的亲笔批示,才能接触重伤员。 胡界华大怒。暗骂:此处真是天高皇帝远,是人不是人地都能耍点威风,哼,先让你得瑟几天,看我如何收拾你!他命令另一路人马暂时原地待命,等候新的指示。 他亮出国安总署的证件,把陪护的宪兵赶出病房,只留下自己和三个跟班,面对阮经天。 “宫队长,我是国安总署特别调查组的副队长胡界华,有一些事情需要你的配合。”胡界华一副字正腔圆地官腔,好像阮经天是犯人似的。 “胡界华?!与东山城水机关的胡代理机关长是什么关系?”阮经天一听说对方姓胡,马上联想到胡秋原,此时正是他挑衅胡家之时,不能不令他多想。 “宫孝木,现在是我们问你问题,你不能问我们问题,你要摆正你的位置,端正你的态度。”胡界华旁边的一位跟班赶紧利用巴结上司的机会,替上司解围,并树立国安总署的威风。 阮经天没有理会这种势力小人,他仔细观察胡界华的眼神,从其眼神中,他读出一丝微乎其微的异常,并且还有一点点妒火,这令阮经天郁闷不已:“你果然是胡家人,看来你要替胡秋原打抱不平。不过,你嫉妒我什么呢?官比我大,家世比我好,我有什么值得你嫉妒的?怎么会对我有这种眼神呢?好像我抢了你的女人。” 他知道国安总署的权利很大,可以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询问任何人,这可不是水机关能比拟的。他耸耸肩膀,不吱声,等着对方的提问。 国安总署的问题没有超出阮经天的预料,他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一遍,仍然把最后的情节稍微改动,他相信在杀死和处理章承先时,周围没有一个目击者,因为他的玄气感知的范围很大,也很精确。 胡界华被这个奇葩的战斗打败了。请客是件愉快的事情,表示宾主双方都展示诚意,准备把酒言欢。可是就为了喝酒或不喝酒的问题,双方居然拔枪相向,直至青龙门几乎全军覆没,尽管副门主章承先陨落的概率很小,可是这代价太惨重,太令人承受不起。因为青龙门是海军司令部的狗腿子,这是路人皆知,没想到青龙门折戟沉沙于东山城,岂能不惊掉眼珠子。 胡界华当然不相信阮经天所说的,他要求面见王友赫和孙凌枫,阮经天大怒,喊道:“你们有没有人性?这两人昏迷不醒,正在抢救,能见你们吗?能回答你们的提问吗?你们只知道满足你们的要求,却从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你们是人不是人?如果医生说能见面和提问,那你们就去见,就去提问!” 胡界华愣住了,从来没有人敢对国安总署的人如此说话,他面对的受审对象都是低声低语的人,生怕给国安总署的人留下坏印象,可是眼前的宫孝木直接吼他们,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呀!他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言语,只好朝身旁的拍马之人使了个颜色,让其出去找医生。 一会儿,跟班回来,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胡界华不得不放弃紧接着询问重伤员。 正文 第91章 事不关己与置身其中的区别 ps: 谢谢读者的支持,给个订阅吧。 梁谦理乘坐空军的飞机在傍晚时分赶到东山城,他马上来到陆军医院,名义上是看望阮经天的伤势。 在病房里,梁谦理听完阮经天的讲述之后,又听了磁带的部分内容,心中设想了无数可能,可是就是想不明白青龙门为何突袭王友赫以及章承先为何命令进攻己方。 “青龙门为何到东山城?”梁谦理问道。 “不清楚,不过据说青龙门与胡家交往甚密。”阮经天心想:既然青龙门委托胡家找大藏经,那么青龙门一定与胡家交情匪浅。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茬。”梁谦理马上想到青龙门可能是胡家请的帮手或者青龙门也是冲着龙隐河的龙城而来。 “难道你调查东都会社的事情暴露了吗?胡家请青龙门来对付我们吗?”梁谦理脸色沉了下来,心想这宫孝木办事太不谨慎,居然让人查出跟脚。 “有这个可能,但我想胡秋原要对付我的理由有很多,不见得是因为我们暗中调查东都会社的事情。下午国安总署特别调查组的胡界华来调查此事,他们想询问王友赫和孙凌枫,被我拦住。您说怎么对付这些人?” “胡界华知道王友赫、孙凌枫等人的身份吗?”梁谦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应该不知道,我只说他们是宪兵队的临时工。我担心有人能够认出王友赫等人的身份,这样对您很不利。” 梁谦理想了一会儿,说道:“看来要瞒住王友赫等人的真实身份有些困难,胡界华插手此事,恐怕也是出自胡家的授意。哼,胡家是越来越猖狂了。” “梁副总,有两个问题,一个是青龙门为何出现在东山城;二是王东赫等人为何会在宪兵队,如果我们把这两个问题结合起来。也许可以应付胡界华的调查。”阮经天出了一个主意。 “怎么结合呢?” “青龙门来东山城的目的是准备搞恐怖活动,您派来的人是预防恐怖活动。我们参加青龙门的宴请,正是为了调查青龙门的人是否是恐怖嫌疑分子,青龙门的人不知什么原因得知我们对他们起疑心。因此对我们痛下杀手,梁副总,您说这个故事如何?” 梁谦理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就这么办。胡界华不是要调查吗?那就让他好好查查青龙门的动向。”他顿了顿,接着问:“是否还有青龙门的余孽?” “还有四个生活助理在东月大酒店的客房,我已经安排宪兵重点看守,不允许她们离开酒店。” 梁谦理点点头,说道:“把她们作为恐怖分子的同谋,全部收监。任何人不准探视,如果胡界华找麻烦,你推到我身上。杀了我的六个人,不能这么便宜胡家。”说完,他拿着磁带。走出阮经天的病房,向王友赫、孙凌枫的主治医生询问了二人的病情,得知二人依然昏迷,没有脱离危险期。 他只好离开宾馆,来到陆军部的招待所,连夜给柳云省陆军总部的总部长去电话,先承认自己犯了错误。未经请示就派出处置危机大队的八名队员到东山城预防恐怖活动,然后再按照和阮经天商议好的说辞,向总部长汇报事情的经过。 胡界华感到自己国安总署的特权在东山城处处受阻。王友赫和孙凌枫重伤昏迷,不能够接受询问,这是不可抗力,他无话可说。可是他向青龙门的四个生活助理发出传票。要她们到指定地点接受询问,可是这些传票被宪兵队挡回去,理由是青龙门袭击宪兵队,所有与青龙门有关的人全在宪兵队的监控下,若要接触这些人。必须有宫队长的亲笔手谕,即使是国安总署的证件也不行。 不到万不得已,胡界华绝对不想见宫孝木。他派出跟班到陆军医院去拿宫队长的亲笔手谕。可是跟班打来电话说,宫队长要务在身,拒绝会见任何人。那个跟班真想掏枪结果了满口官腔的宪兵,可是想到东月大酒店激烈战斗后的惨状,不得不收起可能招来乱枪打死的后果,老老实实地按照胡界华的指示,等待宫队长忙完要务,再向其讨要亲笔手谕。 一个半小时后,宫队长把一个威严的上位者送走之后,跟班连忙向宫队长说出来意。可是宫队长直接回复:此次来东山城的青龙门弟子攻击哲国政府机关,是恐怖分子。四个青龙门的生活助理是恐怖分子的同谋,因此宪兵队要马上对四人采取强制措施。上峰指示,任何人不得接触这四人。若拿到上峰的亲笔手谕,可以见到这四人。 跟班直接无语:又是亲笔手谕!他只好再次给胡界华去电话,说需要上峰的亲笔手谕才允许接触青龙门的人。 胡界华恼怒了:“上峰是谁?” “柳云省陆军总部梁谦理副总部长。” 胡界华听到此处,只好命令跟班回来。他放下电话,心中疑窦丛生:看来此次事件牵涉到柳云省陆军总部,省陆军总部跨过东山城陆军部,直接将手插进东山城宪兵队,这事情非同小可。 胡界华为主动讨来这份差事感到些许后悔。他心中叹道:“一听说可以揪住宫孝木的小辫子,就忘乎所以,丧失冷静的头脑,哎,我胡界华也会干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冲动是魔鬼,此言一点不假。我低估了宫孝木的后台和能量了,难道他真和宁静文有一腿吗?” 想到可人的宁静文可能真的和宫孝木搅合在一起,而自己傻乎乎地单相思,胡界华心中燃起熊熊大火,他暗自发狠:“不杀宫孝木,誓不为人!”此时,他早把冲动是魔鬼的箴言给忘得干干净净。 他想了几种擒拿方案,一是以开会的名义,把宫孝木骗至预先有埋伏的地方;二是晚上到其住处;三是直接去宪兵队。可是无论哪种方案,都必须有当地暴力部门的配合和协调。东山城水机关一定会配合擒拿行动,可是仅凭水机关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最大的暴力部门是陆军部,如果能取得陆军部的支持。那么制住宫孝木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胡界华决定见见肖军彦,他给肖军彦打电话,表达了要到肖军彦的住处,亲自登门拜访的意思。肖军彦愉快地答应了。 兰花苑1号,肖军彦的府邸,胡界华把礼品交到生活助理手中,与肖军彦互相寒暄之后,慢慢地进入谈话主题。 “肖部长,您对宪兵队队长宫孝木此人是如何看的呢?”胡界华问道。 “胡副组长,您想了解宫队长的哪些方面呢?”肖军彦尽管对宫孝木的意见很多,可是面对行事诡异莫测的国安总署,他异常的谨慎。 “很多方面,我们只是闲着无聊。拉拉家常。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也不是在办公室,所以肖部长不要有顾虑。” 肖军彦看了胡界华一眼,心想:“你要动宫孝木,只管去弄他。何必拉我下水,国安总署的人没一个善茬。”他知道宫孝木的后面杵着省陆军总部的梁副总,若帮助胡家对付宫孝木,那极有可能得罪梁副总,因此这件事自己不掺和,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在工作上,此人年轻。有干劲,但是有时经验不足。”肖军彦惜字如金,只说了可怜的几个字,就闭口不言。 胡界华见肖军彦故意装聋作哑,忍耐不住,说道:“如果我们对宫队长采取措施。肖部长能否协助一二?” “我们对上级领导的决定是坚决支持的,对国安总署的行动我们陆军部是无权干涉的。”肖军彦非常严肃地说道。胡界华目前的职位是副厅,比肖军彦矮半级,肖军彦如此说,那就摆明了是不配合胡界华的行动。但后面一句话,又表明国安总署可自行抓捕宫孝木,陆军部不会阻挡的。 这不是胡界华要的结果,他心中大怒,暗道:“肖军彦,你如此不上道,别怪我心狠手辣,真以为国安总署是摆设吗?哼,咱们走着瞧!” 胡界华已经知道肖军彦的态度,多说无益,马上起身告辞。 回到水机关安排的临时办公地点,胡界华马上计划抓捕姜雪子。动手抓暴力部门的宫孝木,胡界华顾虑颇多;抓一个公司的老板,他可没有任何顾虑,尽管姜雪子的后台扎实,但是这后台是见不得光的,胡界华正是冲着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才敢肆无忌惮地抓姜雪子。 阮经天的伤势痊愈速度是惊人的,晚上九点钟,他离开陆军医院,来到宪兵队,让杨泰普紧急通知宣传课的所有人员马上到宪兵队开会。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宣传课的所有人员精神抖擞地坐在会议室。宣传课实际上是侦查电讯处,专门探测非法电台的机构(见第48章),自落户宪兵队以来,一直不显山不露水。阮经天虽然平时也问问探测的结果,但从来没有执行抓捕任务,也没有缴获一部非法电台,这令该部门很没有成就感。今晚突然召开会议,这极有可能意味着要抓人,要没收非法电台,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时刻呀! 阮经天令侦查电讯处处长马跃名报告近期的探测成果,马跃名流利地说出五处可疑地点。阮经天听后,圈定两处地点,一处是钟表铺,一处是五金店。他命令大家带上探测设备和武器,立即赶往距离较近的钟表铺。 众人摩拳擦掌地登上六辆车,悄悄地驾车驶向钟表铺。钟表铺是个三层小楼,当汽车到达这三层小楼附近时,运行中的探测设备侦察到电台的信号,其方位正好指向钟表铺。马跃名大喜,马上向阮经天汇报: “宫队长,他们正在使用电台!” 阮经天心中冷笑,暗道:“果然不出所料。”他大手一挥,命令一部分宪兵包围小楼,他则带着另一部分宪兵持枪踹开房门,径直冲进楼内。 他不理会一楼两人的错愕,带着马跃名及另外两人,像一阵风般地直奔三楼的一个房门紧闭的房间。阮经天不敲门,举起手枪,对着门锁,砰砰两声枪响之后,门锁被打烂。他踹开房门。闯进去,大喊:“不许动,举起手来!我们是宪兵队!” 屋内只有一个中年人,他听见阮经天的喊声后。紧张的神色放松下来。他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部电台,他刚欲说话,突然感觉脑袋发晕,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是军情局的特工,我投降!” 阮经天见神魂术奏效,马上把他按倒在地,顺手在他的怀中一掏,几个贴身物件眨眼间就进入阮经天的口袋中。 随后赶来的马跃名和另外两名宪兵目瞪口呆,宫队长的工作效率也太高了吧,连带审讯工作也做了。真是大开眼界。 宪兵们把三层小楼所有东西搜刮一空后,铐走三个人,两辆车回宪兵队,四辆车向五金店驶去。同样的方法,在五金店。搜出一部电台,抓走四人,宪兵队凯旋而归。 回到宪兵队,阮经天亲自审问,在审问过程中,嫌疑人接连头晕,然后陆续地吐露出他们的上线。最后呈现迷糊状。 宪兵们无比激动,跟着宫队长办案实在是太兴奋,不用上刑具,两个嫌疑人直接吐豆子般地招供,他们供出:近期与之联系的是一个代号叫苍蝇的人,他们向苍蝇提供很多关于宪兵队以及宫孝木的消息。 宪兵们群情激愤。在审讯过程中就将这两人打了个半死。这些军情局的特工,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要策划攻击宪兵队。宪兵们要求立即全城搜捕苍蝇,阮经天说全城搜捕行动需要请示肖军彦。 阮经天看着两份供词,拨通肖军彦的电话。开头几句没营养的问候之后,阮经天汇报:今晚抓获两个私藏电台的军情局特工,他们供出一个叫苍蝇的同伙,阮经天问是否马上全城搜捕。肖军彦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如果动静太大,势必搅得全城鸡飞狗跳,况且国安总署特别调查组正在东山城,如果抓住苍蝇还好说,如果没抓住,势必让国安总署的人看笑话。 “苍蝇会在今晚上跑路吗?”肖军彦问道。 “从审讯记录上看,应该不会。”阮经天回答。 “既然他不跑路,那我们放长线钓大鱼,这几天严密监测电台信号,看看他与哪些人联系,然后再一网打尽。” “好的,按照肖部长的指示办。”阮经天放下电话,对肖军彦放弃趁热打铁,心中感到可惜。他隐约猜到蝎子是谁,并且也猜到蝎子的可能藏身之处。可是他不能对肖军彦明说,否则他的计划就要落空,并且还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既然肖军彦身上有懒虫,阮经天也只好让宪兵队解散,回家休息。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宁静文正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电话突然响了。宁静文气得想把电话给摔成碎片,可是想归想,最后她还是拿起电话。 “宁静文,我是社长,打扰你休息,真抱歉。” “社长,什么事情呀?”宁静文懒懒地问道,对社长半夜来电话还是有些免疫力的。 “静文,明天早晨六点之前你直接到机场,你以及社里的另外两人坐空军的飞机到东山城,这几天那里出现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宪兵队队长宫孝木,你了解一下他近期在东山城的先进感人事迹,然后对他进行专题采访,我们柳云日报要对他做系列跟踪报道。” 宁静文突然睡意全消,愕然说道:“采访宫孝木?” “是的,这是紧急的政治任务。一定要深度挖掘宫孝木一心为民的所思、所想,并且对宫孝木所做的事情要深度剖析,宣传其对社会的正面意义。采访完之后,单独向我报告。你以前曾经接触和采访过他,所以这次派你继续与他接触。注意,我们需要的不是路人皆知的消息,而是独家新闻,所以你肩膀上的担子很重,一定要获得第一手的详细的资料。注意,特别注意宫孝木近一两天的重大举动。”社长啰嗦地说了一大堆,不过,最后一句话似乎是重点。 宁静文放下电话,再也睡不着,站起来,披上外套,望着窗外。她想起前几天问爷爷灵石的事情。爷爷很吃惊她把灵石给了宫孝木,反复问宫孝木看见灵石的反应,甚至详细到眼神有什么变化。宁静文反复说了几遍才完事。最后,爷爷说想见见宫孝木,这令宁静文很是吃惊,爷爷见这个呆子干什么?爷爷说:宫孝木不是想知道哪里有灵石吗。我亲自告诉他。 宁静文很无奈地看着爷爷,说:宫孝木在东山城很忙的,没空过来见他。 爷爷狡黠地说道:你跟他说我会告诉哪里有灵石,他一定会屁颠屁颠地过来见我。 宁静文想到此处,对宫孝木有些好奇起来。以前,她只是觉着宫孝木有些好玩,他既不像有些男孩死皮赖脸地缠着她,也不像一个标准的官僚,似乎对她毫无兴趣,有时候表现出痴迷当大官的官僚状。可是更多时候表现出对官僚不屑一顾的神色,好像宫孝木把宪兵队队长当成某个好玩的玩意,只是想起来才随手为之。 可是就这样一个对她不感冒,对更大的官没有太多奢求的呆子,爷爷居然想见他。社长居然说他是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这令宁静文不得不重新思考宫孝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雪子目前的日子很平静。她自认从事皮肉之后的那几天,的确是惊爆不少人的眼球,也引起街头巷尾的热议。可是时间真是一把锋利的杀猪刀,再火爆、再离奇的事情也会慢慢归于平淡,直至完全消失于众人的视线和谈资中。 她暗暗佩服父亲的老谋深算,从此之后。再也没人讨论她巨额财产的来源问题,日子就在平静中一天一天地度过。她也颇为喜欢这种平静的生活,热闹有热闹的好处,平静也有平静的益处,她以为以后的生活会一直持续这样。 可是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春申街老宅的院外大门被人砰砰地敲着。 “这么晚了。谁来找我呢?”她已经在床上躺下,还没有睡着,她坐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 “大小姐,外面有人敲门。去开门吗?”强伯在门外问道。眼下,老宅中只有强伯一个人,其余的武者都被肖军彦撤走了,原因是怕别人拿来说事。的确,一个卖皮肉的配有保镖,这事很难令人不说三道四。 “强伯,你开门看看,可能是醉鬼敲错门。” 强伯打开大门,外面站着两男两女,其中一女的亮出一个红色的本本,说道:“我们是国安总署的,姜雪子在里面吗?” “在。”强伯下意识地回答。 这四个人不再说话,推开强伯,直接奔向老宅子里面。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能进去的!我要报官!”强伯根本没听清对方说的什么,即使听清,他也不明白国安总署的工作性质。他在后面一边喊着,一边追着这些人。 这些人很准确地找到姜雪子的卧室,两个男的守住楼梯口,两个女的站在卧室门口。 “姜雪子小姐,我们是国安总署的,有事情需要你的配合,现在我们进去,你快点穿衣服。”一个女的说完,立即打开房门,两个女的全都进入姜雪子的卧室。 在姜雪子的尖叫声中,两个女的给姜雪子套上衣服,然后把她架了出来,在楼梯口的两个男的见抓捕很顺利,连忙前面开路。四人加上姜雪子,进入老宅子门外的汽车中,车尾冒出一股黑烟,绝尘而去。 强伯赶忙哆嗦着给肖军彦打电话,可是电话占线,他不停地拨打。 肖军彦刚放下宫孝木的电话,电话又响了,他暗暗恼怒:宫孝木,你吃饱撑的,刚刚受伤也不能使你安静! 他拿起电话,正想着如果是宫孝木的骚扰电话,他一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可是电话中却传出了强伯焦急的声音。 “先生,不好了,有人把大小姐抓走了。” 肖军彦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惊道:“是谁抓走的?” “我没听清他们说的单位,光看见一个红本本。”强伯是肖军彦从哲国带来的老仆人,绝对忠诚,但是不识字,耳朵也有点背。 “他们几个人,穿什么衣服?”肖军彦知道强伯的年纪大了,问细微的问题太难为他,只好问印象深刻的简单问题。 “有四个人,两男两女,他们都穿的黑色衣服,很凶的样子。” 肖军彦放下电话,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他拿起电话,拨给宫孝木的兰花苑6号别墅。 “宫孝木,姜雪子在春申街老宅被人掳走,你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吗?” 阮经天刚刚回到别墅,还没有换衣服,就接到肖军彦咆哮的电话。他听完之后,疑惑不已,说道:“肖部长,我刚从宪兵队回家,不知道是谁做的这事。” “你马上组织宪兵,彻查此事,即便把全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救出姜雪子!”肖军彦气急败坏地吼道。 “是!长官!我立即调动所有的宪兵,全城搜查。”阮经天在电话里干脆利落地接受上级领导的命令。 “如果到天明找不到姜雪子,你提头来见我!” 阮经天放下电话,一个一个的电话打出去,不一会儿,警笛声响彻深夜中的东山城。 正文 第92章 不对等的博弈 ps: 谢谢读者的支持,除起点外,其他转载本文的网站均存在侵权或盗版行为,希望起点及全社会打击盗版行为 阮经天首先来到春申街老宅子,只见强伯正坐在门前,低声哭着。 “老伯,您好,我是宪兵队队长宫孝木,您能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吗?”阮经天问道。 “你是哪个单位的,我听不清。” “我是宪兵队队长宫孝木,老伯,您看看我这衣服,宪兵队!”阮经天只好大声重复。 “啊!你是为我们民众说话的宪兵!快救救我们家大小姐!”强伯认出宪兵队的衣服,拉住阮经天的衣服,焦急地说道。 “您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阮经天大声说道。 “有四个人,两男两女,拿着一个红本本,抓走大小姐,…”强伯呜呜地说道。 “红本本?”阮经天心想,既然亮出证件,不是土匪,也不是反哲组织,能抓人的只有水机关、宪兵队、796师团以及警察,可是这些人的证件都不是红色的,那红本本是哪个暴力部门呢? 他突然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红色的证件,递给强伯,强伯一看,立即指着说道:“他们拿的就是这样的红本本。” 阮经天立即明白抓走姜雪子的是谁:他们是国安总署的人,阮经天身上的红本本正是从今晚所抓那两人身上顺过来的。在泉水城国安总署别墅中,他得到一份国安特工名单,东山城有两个特工位列其中,其中还有地址及特工所使用的掩护身份。 阮经天估计国安总署的特工一定会有电台,因此他把侦查电讯处的人员召集开会,让马跃名列出可疑电台的所在装置。果然,他感兴趣的两个地址赫然在列。 抓到这两人后,阮经天先悄悄没收他们的证件,然后运转神魂术。使这两人按照阮经天的指令招供,于是这两人变成军情局的特工,并且供出一个上线苍蝇。阮经天估计这个苍蝇应该是胡界华的跟班之一。 阮经天没有想到的是:宪兵抓国安总署特工的同时,国安总署正在筹划抓姜雪子。可是国安总署为何抓姜雪子呢? 想不通胡界华此次出手的目的。阮经天也不去费脑细胞瞎琢磨,而是召集宪兵队,赶往国安总署在东山城的临时办公场所。在胡界华找他问话之后,阮经天秘密安排宪兵跟踪胡界华的落脚之处,发现了这处地方。此处是一个小旅馆,是水机关审讯违纪官员的三指之地。 阮经天率队来到小旅馆外面的时候,小旅馆周围站着一些腰间鼓囊囊的人员,一眼望去,就知道他们身上藏着枪支。阮经天估计这些人可能是水机关派来保护国安总署的人。当然,他不能表现出知道这是水机关的秘密之地。也不能表现出认出这些人的身份。他只能装聋作哑。 他命令宪兵们子弹上膛,决定兵行险招。阮经天猛地一声大喊:“宪兵队的忠勇之士听着,我怀疑这里藏着军情局的特工苍蝇,大家跟我冲进去,搜查这里。缉拿要犯。” 宪兵们听说这里可能藏有正密谋对宪兵不利的苍蝇,齐声大呼:“抓住苍蝇!抓住苍蝇!”众宪兵跟随阮经天往旅馆里冲。 门口的四个守卫见状,马上掏出手枪,说道:“这里是水机关驻地,任何人不准擅自入内!” 阮经天根本不想听他们废话,无影腿飞出,四人全部跌出十米开外。阮经天率人进入旅馆。他暗中对宪兵们说:“如果有人问我们干什么,你们就说我们正在抓捕要犯,但是不要伤人。我们暗中找姜雪子小姐,如果谁找到了,马上向我汇报,不要擅自行动。一切听我的指挥。” 宪兵们答应一声,分头寻找姜雪子。此时,房间里冲出五人,喊道:“这里是水机关驻地,你们赶快退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宪兵们喊道:“我们正在抓捕要犯,不要妨碍我们宪兵队的工作,否则后果自负。” 阮经天听到这话之后,心中暗笑:“这帮小子们,倒真会活学活用!” 此时旅馆里热闹非凡,喊叫声此起彼伏,但是双方似乎达成默契,没人动手,没人开枪,只是在互相耍嘴皮子。 开玩笑,双方都有枪,一旦走火,双方势必火并。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火并的后果太可怕,没人愿意死在自己人手下。因为宪兵们穿的全是标准的制服,已经表明了身份,而水机关的人全是便衣,这让水机关先天上吃亏。水机关的人不掏枪,宪兵们更不会主动挑衅。 五六分钟之后,两个宪兵跑到阮经天面前,说道:“宫队长,在二楼的204房间发现姜雪子小姐,不过,看守的人说他们是国安总署特别调查组,让我们马上退出这里。” 阮经天大喜,马上拔腿向二楼跑去。果然,胡界华从204房间走了出来,他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阮经天说道:“宫孝木,此处被国安总署征用,你擅闯国安总署驻地,如有闪失,你要承担所有责任。” 突然,204房间传出姜雪子的求救声:“宫队长,我是姜雪子,你快救救我,他们全是土匪!你要把他们全都毙了。” 阮经天停下脚步,高声说道:“姜雪子小姐,你不要着急,我先了解一些情况。”胡界华既然露面,他就不能再装下去,于是对身后的宪兵说道:“传令下去,不要乱动,在原地待命。” 此时,他才转身对胡界华说道:“胡副组长,真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驻地。我们得到情报,说这里藏着一个军情局的特工,不得已,我们只好赶忙跑到这里搜捕。” “宫孝木,你胡说,我们这里怎么会有军情局的特工,你故意泼我们脏水,我要上告你诬陷罪。”胡界华气急败坏地说。 “胡副组长,别生气。我们同为哲国效忠,你们有你们的工作,我们有我们的任务。嘿嘿,诬陷罪可不能随便乱说。我们的情报说这里藏有一个代号叫苍蝇的人。他是军情局王牌特工和间谍,长期潜伏在我们哲国情报部门。我问你:你们国安总署是否有此人?”阮经天冷冷地问道。 胡界华大吃一惊,脸色突变,如果苍蝇真是军情局特工和间谍,那么这对哲国的损失太大了,并且他也难逃其咎,因为他是苍蝇的顶头上司。他立即喊道:“这不可能!宫孝木,你要为你的话负责,否则,…”他气得已经说不出话。 “我只问你。这里是否有代号叫苍蝇的人?”阮经天的语气冷得可怕。 “有,不过那是我们内部的代号。”胡界华不敢在此事上与阮经天硬顶。 “我要带走这个人,你同意吗?如果不同意,请在逮捕书上签上你的大名,并说明理由。”阮经天的级别比胡界华的级别矮半级。如果上级不允许带走嫌疑人,上级必须签字并写出理由。 胡界华看着递过来的逮捕书,心中天人交战:若签字,日后一旦证实苍蝇是间谍,那么自己会被视为同谋,马上以叛国罪被枪毙;但日后证实苍蝇不是间谍,则自己会安然无恙且赢得下属的尊重;若不签字。只能把苍蝇交给阮经天,日后一旦证实苍蝇是无辜的,那么自己在下属面前会颜面扫地;但日后证实苍蝇是间谍,则自己可免一死,虽然可能会降级。 这是典型的两难抉择,若签字。则风险很大,收益也很大;若不签字,则风险小,收益也小。若从正常人规避风险的角度考虑,应该选择不签字。把苍蝇交给阮经天;若从极端人士喜欢冒险的角度考虑,应该选择签字,拒绝把苍蝇交出去。 胡界华曾在麦国留学,学习过博弈论的知识,宫孝木带来的难题正是博弈论的案例。他又考虑宫孝木的处境,最后悚然一惊,发现宫孝木最差的情形是免职,因为不论胡界华签名或不签名,若证实苍蝇不是间谍,宫孝木承担情报有误的责任,最严厉的处罚是免职,而不是被枪毙。 胡界华情不自禁地为这种不对等的博弈而心中大骂:“宫孝木,你太奸诈了,居然给我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他看着对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恍然:“他正在等着我签字,要置我于死地,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胡界华一咬牙,说道:“我把苍蝇交给你,如果没有证据证明苍蝇是军情局的特工和间谍,我会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一人突然从204房间走出来,哭喊道:“胡副组长,我是冤枉的,你要替我做主呀!我不能去宪兵队的。” “汪同江,你且到宪兵队,清者自清,你要相信主织不会冤枉好人的。”胡界华说道,然后又对阮经天说道:“宫队长,这位就是苍蝇,我把他交给你。” 阮经天心中大喜,看来即使是哲国王牌特工的胡界华,也免不了怕死,最后关头舍弃同伴保自己的命。他把手一挥,身后两个宪兵上前铐住苍蝇,押了出去。 “胡副组长,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何抓捕和扣押姜雪子小姐吗?”阮经天问道。 “此事正处于保密阶段,无可奉告,你请回吧。”胡界华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姜雪子小姐,你耐心等待,我会把你的情况向上级汇报!”阮经天大声喊道,这话是说给姜雪子听的。 “宫孝木,你一定要救救我。”姜雪子哭喊着。 阮经天转头带领宪兵,下了二楼,走到一楼的前台,拿起电话,拨给兰花苑1号肖军彦。 “肖部长,已经找到姜雪子小姐,只是我带不走她,因为逮捕姜雪子小姐的是国安总署胡界华。”阮经天把事情非常简单地说了一下。 “什么!?是胡界华干的?姜雪子在哪里?” 阮经天把小旅馆的地址告诉肖军彦,肖军彦指示阮经天不要离开,等候他的到来。 过了十来分钟,肖军彦风风火火地跑来,阮经天向他简略地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肖军彦心中大为后悔,如果早些来抓捕苍蝇,说不定姜雪子不会被抓,姜雪子在胡界华手中和不在胡界华手中是有本质区别的。 胡界华见到肖军彦。心中五味杂陈,事情的发展总是脱离预先的计划,他的计划是:快速审讯姜雪子,取得姜雪子的口供。然后再拿着口供找肖军彦做交易。肖军彦协助他对付宫孝木,而胡界华把口供交给肖军彦,放出姜雪子。可是上述的前提是取得姜雪子的口供,并且与肖军彦秘密商谈。 胡界华万万没想到他前脚刚抓住姜雪子,宫孝木后脚就跟了过来,他还没得及审讯姜雪子,没有拿到姜雪子的口供,这如何与肖军彦谈判?况且事情被弄得全城皆知,即使以后取得口供,恐怕也不能私自放走姜雪子。因为这么多人的眼睛瞅着这事,如何搞暗箱操作?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无论姜雪子的口供是什么,肖军彦不仅不会被他拉拢,反而成为他的死敌。 胡界华虽然异常气恼。可是当下的燃眉之急是应付肖军彦的责问。肖军彦的官职是正厅,比他高半级,如果肖军彦强行带走姜雪子,他只能干瞪眼,尽管国安总署的权利可能比陆军部的权利更大。 在一间墙壁是隔音材料的房间里,只有肖军彦和胡界华两人。 “胡副组长,为何抓姜雪子?”肖军彦冷冷地问道。 “此事正处于保密阶段。国安总署有纪律,我们不能说。” “这么说,你们还没有确切证据,是吧?真以为国安总署可以一手遮天吗?这里是东山城,不是哲国的国安总署。我要带走姜雪子,胡副组长是否给面子呢?”肖军彦毕竟是东山城的军政总瓢把子。其语气带有不容置疑的意味。 胡界华急思对策,突然想到宫孝木对他使的阴招,马上有了主意。他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肖军彦,说道:“肖部长。您要带走姜雪子,我们不能阻拦。不过,依照国安总署的条例,上级领导带走未结案的嫌疑人,需要上级领导的亲笔签名和书面理由。请您签名和给出书面理由。” 胡界华情不自禁地感谢宫孝木,此时博弈双方变成他和肖军彦,只是胡界华站在有利位置,类似于前一博弈中宫孝木所处位置;而肖军彦处于不利位置,类似于前一博弈中胡界华所处位置。这又是一个不平等的博弈。 肖军彦逐渐冷静下来,他感到自己关心则乱,根本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地和国安总署叫板。他猜测胡界华的本意是拿姜雪子要挟他,但是被自己搞得如此声势浩大,胡界华应该骑虎难下。他是官场老油条,自然一眼看穿胡界华让他签名背后的利害得失,他当机立断,说道:“姜雪子暂时放你这里,如果她少了一根汗毛,我会亲自到哲国国安总署理论这件事!”说完,他甩袖而出。 胡界华看着肖军彦离开,说道:“肖部长,您慢走,不送。”心中却无限鄙视肖军彦:“哼,没种的软蛋,连自己的亲生闺女都不管!” 肖军彦走出旅馆,对阮经天说道:“宫队长,好好审那只苍蝇,我要随时听你的审讯汇报。”说完,他钻进汽车,一溜烟地消失于深夜中。 阮经天率领宪兵们,押着苍蝇回到宪兵队。他亲自审讯苍蝇。苍蝇汪同江经不住一阵阵的莫名其妙的头晕,说了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秘辛,其中最大跌眼镜的是:胡界华是他的上线,此次他们来东山城就是专门针对宪兵队而来,准备炸掉宪兵队,为死去的军情局特工报仇雪恨。 满意地看着审讯笔录,阮经天命令宪兵们整理好口供,严密监管苍蝇,没有他的亲笔手谕,任何人不能接触苍蝇。 他感到疲惫不已,这一天的时间内,他连续使用神魂术,脑袋隐隐生疼。他揉揉脑袋, 使自己稍稍放松。他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神魂术,其原因有两个:一是与敌手相距较远,二是担心有人看出他使用此秘术。 他只能在人数极少时近距离的接触中,对敌手使用神魂术。目前他修炼此秘术的时间短,功力浅,所以经不住连续高强度的使用此秘术,他急需睡眠,以恢复脑力和精力。没有回兰花苑6号,他直接在宪兵队的休息室睡着了。 肖军彦和宪兵们撤走之后。胡界华马上审讯姜雪子,他知道宫孝木此时也正在审讯苍蝇。他必须尽早拿下姜雪子,时间拖得越长,对他越不利。 胡界华拿出一盘磁带。放进录音机中,录音机传出姜雪子和助理的话声。这盘磁带是阮经天为了营救西蒙斯而挑选的磁带,谈话内容是姜雪子对助理说故意不见西蒙斯,未来某一天西蒙斯的钢材会自动地白白地落到她手上(见第72章)。 听完磁带,胡界华问姜雪子:“姜雪子,你为何说未来某一天西蒙斯的钢材会自动地白白地落到你手上?我想听到你的详细解释。” 姜雪子愣住了,她从没有想到这些谈话会被人翻出来。她想到的只是私吞黑月会的善款和巨额资金来源不明问题,这些问题已经被处理得很完美,她自信可以应付任何人的责问,但是她没有想到国安总署会对她与助理的谈话感兴趣。这段谈话只是表明她有不良的想法。可是最后她并没有实施不良行为,也没有得逞,难道心中有某些邪恶的念头,也触犯国家安全吗? “胡副组长,这些话只是我当时的异想天开。没有特别的原因。”姜雪子的眼睛一转,她没有蠢到家地说出真实情况,而是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理由是当时是满口胡话。 “恐怕不是异想天开吧。你的说话中有自动一词,你仔细说说为什么会自动?”胡界华问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胡说的,最后我也没有得到这批钢材。”姜雪子矢口否认。 “姜雪子。你不要顽固到底,我们的规矩是:坦白从松,抗拒从紧。如果你继续装傻充愣,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们知道你是肖军彦的私生女,如果你不想这层关系曝光,你最好积极配合我们。” 姜雪子沉默。过了一会,说道:“如果我坦白,你们不会说出爸爸和我的关系吧。” “你放心,我们国安总署一定会保守秘密的。”胡界华就像大灰狼对小绵羊说:你放心,只要你说出你家在哪里。我就不吃你。 “我听说哲国要向麦国宣战,到时麦国的钢材自动会被我们哲国没收。”姜雪子终于说出胡界华最感兴趣的内容。 胡界华心想:小女孩就是好对付,稍微一吓唬,就招供了。他心中大喜,接着问:“你听谁说的哲国要向麦国宣战?”这是最关键之处。 姜雪子突然醒悟过来她掉进胡界华的陷阱中,她知道绝对不能说出肖军彦的名字,否则父亲和她都会万劫不复。她暗中对胡界华破口大骂:“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腌臜货,居然变着法地哄骗本姑娘。你不是想知道谁说的吗?好,本姑娘不好过,大家谁都别想有好日子!” “是胡小原跟我说的,他说:他把西蒙斯骗到东山城,然后让我不待见西蒙斯,直到哲国向麦国宣战之后,西蒙斯的钢材就全是他和我的,我和他对半分这批钢材。”姜雪子突然扔出重磅炸弹,真实的情形是:胡小原没有如此直白地说,不过最后的分成比例是真的。 胡界华大惊,心想:姜雪子也不是简单的女孩,一见苗头不对,立即像疯狗一般地乱咬,居然一口咬上胡家。这可大大不妙,因为审讯者不是他一人,而是三个人共同审讯。姜雪子的每一句话都会记录下来,并且她提到的每一个人,国安总署必须要调查确证。胡小原是他的堂弟,按照国安总署的条例,他必须要上报和回避此案件的审理。他感觉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马上终止审讯,站起来,说道:“审讯到此为止!”他推开椅子,快步走出审讯室,剩下的两名审讯人员互相看了对方几眼,也收拾好记录本,离开审讯室。 宁静文一大早坐飞机,晕乎乎地来到东山城,一路上颠簸,她实在是又累又困。可是上午十点来到宪兵队,居然又被杨泰普拦在门外。 “宁记者,我们宫队长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他正在里面休息,您能否稍等一会再见他?”杨泰普的语气很诚恳,他是真心不想去打扰队长。 “哦,他一晚上没睡,干什么坏事呢?”宁静文见到又吃闭门羹,心中有气,刚想说“他是不是和女孩子滚了一夜床单”这句话,马上意识到自己是淑女,岂能在办公场所说出如此粗俗的话,赶忙闭上嘴,只是“坏事”两字仍然没控制住,脱口飞了出去。 “宁记者,我们宪兵队昨晚有行动,所以队长没睡好。”杨泰普赶忙解释,可是限于保密条例的约束,只能含糊地说有行动。 “哼,看他这么辛苦地工作,我不跟他计较,就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宁静文想到此次采访的目的是树立宫孝木的高大伟岸形象,不能口没遮拦地乱开玩笑,只好强压住心头的气愤与失望,等这个呆子醒过来。 “泰普,让宁记者进来吧。”里屋传出阮经天的声音。 杨泰普赶忙恭敬地让宁静文进入队长办公室。 “宁记者,你好,何时到达东山城?你应该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阮经天清晨把审讯结果报告给肖军彦之后,进入休息室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又被宁静文吵醒。他不得已爬起来,让宁静文进来,他知道宁静文不会来他这里闲逛的。 “哎哟,我们为民作主的好官的嘴巴这么甜,怎么现在对我这么好?”宁静文心中高兴,可是嘴上不饶人。 “宁记者,我们好歹也算是认识不短时间了,你来我这里,我应该尽到地主之谊的。你来找我有何事情?” “听说这几天你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好事,向我汇报一下,我听着高兴了,赏给你糖豆吃。”宁静文把阮经天当成小孩子,其语气就是幼儿园阿姨的口吻。 “你来找我就是这件事?”阮经天心中有些疑惑,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不少,可是有很多事情是不能随便说的,柳云日报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省里领导到底想知道什么情况吗? 官越大,说出的话越云里雾里,必须仔细品味其中的韵味。如果一旦领会错了,那可惨了,重则丢命,轻则罢官。 阮经天知道柳云日报是柳云省高层领导的喉咙和舌头,其一举一动均代表省级领导的意思和意图。柳云日报派出宁静文采访他近来所做的事情,肯定是对某些事情感兴趣,应该不会对他这个人有兴趣,因为阮经天明白宫孝木还没资格进入省级封疆大吏的法眼中。 正文 第93章 爱情的魔力 ps: 谢谢读者的支持,求个订阅。 肖军彦听完阮经天的汇报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扳倒胡秋原。本来他不想与胡家撕破脸皮,他是东山城的一把手,胡秋原算是四把手,这是他制衡东山城市长、陆军部副部长的重要力量,况且胡秋原手握各级官员的隐私和小辫子,这绝对是掌控官场局面的大杀器。 自从胡秋原来到东山城以来,肖军彦就频频向胡秋原伸出橄榄枝。胡秋原也是官场老手,自然知道与一把手搞好关系的重要性,因此欣然接受肖军彦的好意。在联席会议上,肖军彦与胡秋原共同进退,基本掌控东山城的政治力量格局。在利益分割上,肖军彦占四分,胡秋原得三分,其余三分由其他五个委员瓜分。 总体上来说,肖军彦对这种共赢的合作还是满意的,虽然小的事情上有些分歧,但这是非常正常的,毕竟双方是合作关系,都有各自的利益诉求。可是这次胡界华抓捕姜雪子,彻底惹怒肖军彦。他相信这是出自胡秋原的授意,而不是胡界华一人的行动。 胡秋原为什么与他翻脸呢?肖军彦思索许久,认为其中的原因可能是这样的:前些天宪兵队没收胡家的petn炸药,肖军彦没有替胡家追回炸药,也没有处罚宫孝木(见第65、66章),因此胡秋原怀恨在心,试图利用姜雪子来打击和掀翻肖军彦。 有关姜雪子三盘磁带的电报,就是从外海传过来(见第72章)。外海归哲国海军本部管辖,而胡家恰好与海军司令部关系匪浅,因此他一直怀疑是胡家在背后策划此闹剧。可是他一直不能确认此事,毕竟此事的疑点颇多,似乎有栽赃嫁祸于胡家的迹象。 此次姜雪子落入国安总署手中,则充分暴露了胡秋原的狼子野心。 肖军彦找到问题的起因,心中对胡秋原暗生杀意,自言自语道:“姓胡的。既然你把爪子伸向雪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现在就把你们胡家连根拔起。” 他拿出在春申街老宅子对许多官员的诱供录音磁带(见第52章),找到有关胡秋原的十来盘磁带。把它们翻录两份,然后分别装在两个小箱子里,最后他亲自到邮政局寄了出去。 做完这些事情后,肖军彦来到宪兵队,仔细审阅阮经天昨晚取得的三份口供,然后在宪兵队队长办公室给柳云省陆军总部的总部长去电话,作了如下汇报: 东山城陆军部和宪兵队昨晚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连续战斗精神,抓获两名刺国军情局特工,两名特工供出潜伏在国安总署的间谍。宪兵队在肖军彦的指挥下,成功抓住这名间谍。经审讯。这间谍又供出更高级别的内奸,他就是哲国国安总署特别调查组副组长胡界华;同时这间谍透露出军情局即将对宪兵队实施爆炸恐怖行动。由于胡界华的官职高,特向上级领导请示,下一步应如何做。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下了指示:密切监控胡界华。但不要让他发现被监控,等候进一步的指示。 肖军彦知道总部长也需要向更高层的领导请示,毕竟国安总署内部的王牌特工被发现是刺国间谍,对国安总署来说,这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胡界华把姜雪子的审讯结果上报给哲国国安总署,国安总署高度重视此次泄露国机密案件,马上给出回复:根据回避原则。胡界华将不再参与此案件的后续调查,国安总署将指派其他人接手此案件,胡界华继续调查商家以及青龙门与宪兵队冲突的事情。 胡界华得知上面的安排后,把姜雪子案件的资料移交给别人,心中烦躁不已。自从来到东山城,他感觉到事事不顺:商家余孽几乎销声匿迹。想重新调查商家的事情几乎是难于上青天;而青龙门与宪兵队离奇的火并,迷雾重重,没有一个部门愿意配合他们的工作;他主动招惹姜雪子,反而惹祸上身,殃及自家人;更加出人意料的是:自己的心腹苍蝇居然被指控为军情局的特工。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可是胡界华也无能为力。国安总署内部出现间谍,出于互相牵制的原则,宪兵队有权调查这种事情,所以宪兵队要带走苍蝇,完全合乎程序。 正在郁闷之时,一个铁杆跟班走到胡界华身旁,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胡副组长,柳云日报的宁静文上午来到东山城,现在她正在宪兵队的大楼中。” 胡界华腾地站起来,说道:“宁静文来东山城?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到宪兵队找宫孝木吗?” 到了东山城之后,胡界华打电话给宁静文,告知自己的联系电话,希望宁静文有空的时候来电话。可是宁静文来到东山城,她没有向胡界华通知这个事情,反而去了宪兵队,这令胡界华火冒三丈。 胡界华实在忍受不了宁静文和宫孝木在一起的情景,愤怒冲击着他的大脑和全身,他决定必须要采取措施。 对三叔胡秋原,胡界华有些失望。他很纳闷,胡秋原的官比宫孝木的大,况且胡秋原掌管专门抓官的水机关,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年轻小伙,直至最后还有些害怕这个毛头小伙。胡秋原真是白活那么多岁数,也白当水机关的一把手。 在即将采取的措施中,胡界华决定不与胡秋原商量,而是启用胡家在东山城最后的底牌,那就是胡家家主安插在东山城的直属近卫旅。这些人明面上的身份是刺国商人或者刺国武技门派的教练等,他们的任务主要是搜集刺国的商业情报和武技秘笈,不到万不得已,这些人绝对不会暴露身份。 胡界华离开哲国的前一天晚上,其父亲把潜伏在柳云省直属近卫旅的部分名单交给胡界华,让其在最紧急的情形下,启用这些人,但是只能启用一次,因为这些人一旦接受任务,当任务结束之后。他们必须返回哲国。所以,胡界华被千叮咛万嘱咐,使用这些人,一定要慎重。 胡界华认为解决宫孝木就是最紧急的事情。不处理好此事,一直顺风顺水的他就会从此种下心魔,以后做任何事情都会缚手缚脚。宫孝木就是他的心魔所在,他必须彻底铲除这个心魔。 胡界华拿起电话,一个一个地拨打出去,指令一个一个地传达下去。 肖军彦接到柳云省最高领导的指示后,马上坐镇宪兵队,安排人手对胡界华进行监控,并命令阮经天带着先进的监听设备到电话局,对胡界华的进出电话二十四小时监听和录音。 阮经天走后。肖军彦坐在宪兵队队长的大椅子上,紧锣密鼓地传达命令,听取各方人马的汇报,他要掌握和监控胡界华的一举一动。 “报告肖部长,胡界华的一个手下刚刚进入东山城太拳武馆。这是照片。” “报告肖部长。胡界华的手下从太拳武馆出来后,又来到东顺粮油贸易公司,这是照片。” 电话监听的结果也汇总到肖军彦面前,由于监听时间短,上午十一点之前的电话没有被监听,只有十一点之后的电话录音。 “胡少,三种预案完全准备妥当。”一个打给胡界华的电话。只有这样一句话,来电的电话号码显示为东山城骏驰特种车辆经销公司。 肖军彦看了五条电话记录,只对这条记录颇为上心。他马上安排宪兵调查骏驰特种车辆经销公司的情况。 此时,时间指向中午十二点多,他起身离开宫孝木的办公室,门口六个陆军部的警卫前后左右地把肖军彦夹在中间。向宪兵队的食堂走去。 食堂在宪兵队办公大楼的侧面,是一个单独的二层楼房,一楼是大餐厅,二楼是小餐厅,主要供宪兵队的领导及请客时使用。 肖军彦在六个警卫的簇拥下。登上通往二楼的楼梯,二楼楼梯口的墙上有一扇窗户,透过窗户,能看见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和街道旁边的商店、旅馆等林林总总的大小建筑物。 肖军彦走到窗户旁,突然窗户的玻璃闪过一点反射光,一个警卫见到此光,猛地推了肖军彦一把,一颗狙击枪子弹瞬间穿过玻璃,钉入肖军彦的肩膀中。 肖军彦反应非常迅速,马上趴在地上,又一颗子弹从肖军彦的背部上方飞过,射进一名警卫的身体中。 餐厅顿时大乱,肖军彦警卫中的两人和一些宪兵们纷纷掏出手枪,跑出餐厅,扑向外面街道旁边的一个旅馆,子弹正是从这个旅馆的三楼射出的。 当警卫和宪兵们跑到宪兵队院门不远处,只听得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突然想起,警卫和宪兵们陷入爆炸碎片和火海中。 此时,阮经天正好和一队宪兵们从电话局返回宪兵队,见到宪兵队门口变成烟火和惨叫声的海洋,心中骇然不已,暗道:“难道刺国要全面大反攻吗?” 即使在浓烟中,他的视力不会受到大的影响,阮经天透过烟雾,看见斜对着宪兵队食堂的一个旅馆中冲出两人,两人手中都拿着狙击枪,向街道的远处狂奔。 阮经天有些疑惑:“这两人拿的狙击枪是哲国造的精品,他们是刺国军情局还是其他的反哲组织?” 这时,宪兵队大院中跑来两个宪兵,见到阮经天有些发愣,连忙说道:“宫队长,刚才肖部长在食堂被袭击,估计是外面的狙击手所为。” “肖部长被袭击?他怎么样?”阮经天大吃一惊,如果肖军彦死在宪兵队,那对他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肖部长受伤,已经被抬上担架,准备送往医院。” 阮经天听说肖军彦没死,松了一口气,说道:“马上封锁整个街道,挨家挨户地搜查。”他看了一眼奔跑中的两人。在这短短的说话功夫,两人已经跑得很远,估计再有一两分钟的时间,这两人会消失于街道中。 他不理会逃跑的两人,而是急忙向宪兵队跑去,他要看看上级领导的伤势。 肖军彦正躺在担架上,肩膀已经被包扎,他看见阮经天跑过来,马上说道:“宫孝木。我要打电话。” 阮经天见他生命没有危险,便命令宪兵把他抬到最近的电话处,肖军彦口述电话号码,阮经天拨着号码。然后把电话放到肖军彦脸旁。 “宁总部长,我是肖军彦,东山城宪兵队遭到炸弹袭击,我也被打伤,我怀疑是胡界华及其党羽所为,我请求马上对胡界华采取措施。” “什么?炸弹袭击?你也受伤?马上控制胡界华!” “是,我们马上执行!” 肖军彦放下电话,对阮经天说道:“你马上拨常一凡的电话号码。” 阮经天照办,又把电话交给肖军彦,肖军彦冲着电话喊道:“老常。马上控制胡家的所有人,封锁所有的出城路口和出海码头,任何人不准出城。你联系796师团的刘团长,让他派兵协助。” 肖军彦把电话交给阮经天,说道:“宫孝木。你立即带人抓捕胡界华。” 阮经天嗨的一声答应后,说道:“肖部长,你应该赶快到医院,这里有我们这些人,一定会将恐怖分子绳之以法。” “好的,送我到陆军医院。拜托你了。” 这个时候,救护车呼啸着停在宪兵队门口。阮经天和宪兵们一起将肖军彦抬上救护车,又安排两辆全副武装的巡逻车护送救护车驶向陆军医院。 阮经天看着救护车走了之后,正要上车去抓捕胡界华,两个宪兵沮丧地跑过来说:“宫队长,不好了,胡界华失踪了。” 阮经天停下来。问道:“怎么回事?说详细些。” “肖部长让我们盯着胡界华,大约半个小时前,胡界华走出旅馆。我们四个弟兄跟了上去,可是胡界华进入一个大卖场之后,转了几家店铺后。就再也没找到他的踪迹。我们跟丢了。” 阮经天叹了一口气,让几个宪兵去跟踪王牌特工,难度不是一般得大。他并没有指责眼前的宪兵,命令他们与他一起到胡界华的暂时办公兼住宿之处。他要把这个地方的所有人全部控制起来,即使胡界华不在此处,但是抓住胡界华的下属,也许能知道胡界华的下落。 宪兵队的五辆汽车驶向胡界华临时征用的小旅馆。在车上,阮经天实在不敢相信袭击肖军彦和炸宪兵队是胡界华所为。胡界华昨晚抓捕姜雪子,已经很让阮经天费解万分。按理说,作为胡家人,其敌人应该是宫孝木,可是胡界华不按常理出牌,反而把姜雪子抓了,难道胡家与肖军彦有深仇大恨? 根据阮经天的了解,肖军彦与胡秋原在官场上配合默契,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胡界华突兀地动姜雪子,难道不是胡秋原的授意,而是其自己的意思? 肖军彦认定今天发生的事情是胡界华所为,可这与胡界华的王牌特工身份极其不符合,一个优秀的特工人员会干出如此没脑子的事情?狙击手暗杀正厅级的军政总瓢把子,公然在暴力部门宪兵队引爆炸药,胡界华想干什么?他这是要造反吗? 阮经天实在是想不明白胡界华如此疯狂为的是哪一出,如果这是胡界华干的。阮经天看见狙击手,担心对方是反哲组织的人,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他实在不愿意亲手抓住反哲组织的人。如果那两个狙击手是胡界华的人,恐怕阮经天要把肠子都悔青了。 阮经天以及宪兵们风驰电掣般地来到昨晚曾经闹腾过的小旅馆,小旅馆里冷冷清清,只有四个水机关的人。阮经天控制住这四人,询问胡界华以及其他国安总署人员的行踪。这四人回答,国安总署人员上午陆陆续续地走了,胡界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至于胡界华去什么地方,他们是真心不知道。 阮经天有些焦急,不知道胡界华在哪里,这如何去抓他。他反复问:胡界华上午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其中一人终于想起胡界华曾经说过“宁静文”这一名字。阮经天大吃一惊,这事情怎么这么乱,怎么又扯上宁静文呢? 他马上打电话给宪兵队,问宁静文住在哪里。上午宁静文离开宪兵队,阮经天派了一辆车把她送到宾馆。不到一分钟,阮经天知道宁静文住在东月大酒店。 阮经天马上驱车前往东月大酒店,他有种预感,胡界华会去找宁静文。 中午十二点。宁静文和两个同事在东月大酒店一楼的餐厅愉快和舒服地坐在餐桌前。见到宫孝木,宁静文非常高兴,至于高兴的原因,她也说不出来。就是莫名其妙的心情愉悦。 “我们的宁大记者去了一趟宪兵队,脸上像开了花一般,鲜艳动人。宁大记者,说说看,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一个叫万贝贝的记者对着宁静文打趣。 “贝贝,你净瞎说,我哪里开心了?”宁静文白了万贝贝一眼。 “哎哟,脸上怎么害羞了?静文,你是不是在东山城藏了个小情郎?”万贝贝继续说笑。 “贝贝,你这个骚蹄子。自己想男人,却来取笑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宁静文嗔怒,伸手做欲打之状。 “你们俩别闹了,看看门口有人拿了一个巨大的花篮在找人呢。” 另一个叫牛雁慧的记者说道。同时把目光转向门口。 宁静文和万贝贝赶忙转头,果然,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提着一个大花篮,正在四处张望。 万贝贝突然说道:“这不是胡大少吗?他是来找宁大记者的。” 宁静文也认出那年轻人正是胡界华,脸上登时不自在起来,暗道:“他到这里干什么呢?难道真是找我吗?” 牛雁慧疑惑地说道:“万贝贝,你认识这个年轻人吗?他为何找宁静文?” “雁慧。前些天在泉水城,这个胡大少天天找静文,对我们的宁大记者是情深似海。雁慧,你知道吗,胡大少是我们哲国胡家的未来接班人,多金。有才,长得又英俊,真是打着灯笼难寻的好男人呀,最关键一点是:他对静文真的很好,居然从泉水城一直追到东山城。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呀。静文,我喊他过来!”万贝贝眉飞色舞地说。 “不要,我们快走!”宁静文刚欲起身悄悄离开,可是万贝贝已经扯开喉咙喊道:“胡大少,你是找静文吧,静文在这里。” 胡界华听到喊声,一看,果然是宁静文,心中大喜,三步并作两步,闪电般地来到宁静文的餐桌前,把花篮递给宁静文,说道:“静文,我可是找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宁静文沉着脸,说道:“胡界华,我告诉过你,不要叫我静文。你把花篮拿走吧,我不喜欢。” 牛雁慧见气氛不对,连忙拉着万贝贝,站起来,说道:“静文,我们吃完了,你慢慢吃,我和贝贝先走了。”说完,牛雁慧推着万贝贝,逃离这张餐桌。 胡界华冲两人礼貌地点点头,然后坐在牛雁慧的座位上,对宁静文说道:“静文,你来东山城,为何不提前告诉我呢?我可以去接你的。” “胡界华,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俩不合适,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和感情。”宁静文冷冷地说道。 “静文,我相信时间会让你改变看法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感到这是非常美妙的时刻,我的情感很充实,也很愉快,丝毫不是浪费时间和感情。静文,你相信我,我会对你一心一意,给你一个童话般的爱情,给你舒适的生活和享受,给你一个想走就走的旅行。林星大陆,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胡界华痴迷地说道,他的确陷入爱河,幻想着将来和宁静文双宿双飞。 宁静文感到浑身起疙瘩,她忍住心中的恶心,尽可能地平静说道:“胡界华,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也是真的不适合你。我相信,一定有比我更好的和更适合你的姑娘在等着你,你应该多花些时间和精力去寻找你的这个她,而不是把时间和精力花费在我的身上。” 胡界华摇摇头,说道:“静文,没有比你更好的,也没有比你更适合我的。我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一定会看到再也没有比我更真诚的男人,也没有比我更疼爱你的男人。你先不要着急拒绝我,我们互相慢慢了解。” 宁静文对眼前的胡界华真是无语,她不仅对胡界华没有好感,反而对他充满厌恶,甚至有些恐惧。她不知道这种恐惧来自哪里,只是一看到胡界华的眼神,她就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 见胡界华死活不离开,无奈之下,宁静文只好站起来,说道:“抱歉,我有些累,要回房间休息,你自己在这里吃饭吧。”桌上的饭菜一点都没动,可是宁静文已经没有丝毫的食欲。 宁静文拿起手包,迈开步子,向大厅门口走去。突然,胡界华抓住宁静文的手,跪了下来,说道:“静文,不要走,陪陪我,你一定能感到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宁静文使劲抽手,可是没有抽出来,她急道:“胡界华,你放开我。你好歹也是胡家未来的家主,怎么能做出如此粗鲁的事情。别人都在看着这里,你不怕给你胡家丢脸吗?” 胡界华就是不放手,哀求宁静文再陪他一会儿。 宁静文真的害怕了,她正想高声求救,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宫孝木。她大喜,立即向门口之人大喊:“宫孝木!” 阮经天刚进餐厅,正欲寻找宁静文,猛然听见她的呼喊,马上看见胡界华跪在宁静文面前,死抓着宁静文的手不放。 他大惊,胡界华果然来找宁静文,这绝对不是好事。他马上奔向宁静文。 胡界华看见阮经天,像是见了鬼一般,迅速站起来,一把掐住宁静文的脖子,惊惧地问道:“宫孝木,你是人是鬼?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经天有些疑惑,心想:胡界华得了失心疯吗?怎么还见了鬼吗?他来不及多想,见宁静文成为人质,心中焦急,冲胡界华说道:“胡界华,你放了宁记者,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宫孝木,你救救我!”宁静文哭道。 “宫孝木、宁静文,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宁静文,你这个臭娘们,你是不是和宫孝木适合呀。我对你那么好,你百般拒绝我,是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宫孝木!”胡界华突然脸色狰狞,掐住宁静文的手突然发力。宁静文脸涨得通红,喘不上气来。 “胡界华,你不要乱来,你不要你的大好前程吗?你放开宁记者,我来当你的人质,我保证不会对别人说起你对宁记者做的事情,也不会因为这事起诉你。” 正文 第94章 叛逃 ps: 求个订阅,谢谢读者的支持。 胡界华听到前程两字,心有所动,掐住宁静文的手放松一点。宁静文赶快大口喘气。阮经天趁机慢慢向前走去,他准备冒险使用神魂术,虽然距离有些远,他的把握不是很大。 阮经天把修炼的神魂术运用至极致,一股脑电波冲向胡界华的大脑。胡界华没有提防这种攻击,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 趁此难得的机会,阮经天运起鹰爪功和裂心掌,猛地冲到胡界华面前,一掌拍向抓住宁静文的臂膀,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把宁静文扯向自己怀里。 胡界华吃了阮经天一掌,被彻骨的疼痛惊醒,看见宁静文脱离自己的掌控,正扑向阮经天。他心中大怒,吼道:“你们这对狗男女,都去死吧。” 他的右手从怀中摸出一个比手雷小一号的黑色球状物,扔向阮经天和宁静文。他深知这东西的威力,头也不回地撞向不远处的窗户,窜了出去。他相信,阮经天和宁静文绝对难逃此劫,一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阮经天见到此物飞来,心中大骇,这正是国安总署特有的高能炸弹,其威力堪比十多个手雷。他抱住宁静文,迅速趴下,把宁静文紧紧压在身下,全力运转玄罡诀,玄气布满全身,也充斥于身体周围一米的方圆。 轰的一声巨响,高能炸弹爆炸了,气浪像凶猛的海浪冲向阮经天周围的玄气,阮经天顺着玄气被挤压的力量,带着宁静文,快速地挤到一张大桌子下面。 炸弹的气浪所经之处,如摧枯拉朽般地撕裂经过的物体。阮经天躲藏的那张桌子瞬间变成碎片,散落于半空中。玄气所围成气罩也被气浪挤压得越来越小,他感到呼吸不畅。像一个气球正在被外力挤压,整个身体似乎随时都会爆炸。 他当机立断,瞬间抱起宁静文,像炮弹一样弹了出去。落到一个大型的鱼缸后面,气浪紧跟而至摧毁了鱼缸厚厚的玻璃,把鱼缸里的水冲向半空,但是气浪的力量也被水吸收得干干净净。 阮经天长舒一口气,心中后怕不已:如果没有玄气护身以及敏捷的反应,他和宁静文早就被炸成碎片。他趴在鱼缸后面,见到怀里的宁静文闭着眼睛,全身微微颤抖。 此时,整个大厅一片狼藉,哀嚎遍地。阮经天抬起头。胡界华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作为王牌特工,其逃跑的本事绝对一流。 阮经天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伸手一摸,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碎布条。他苦笑一声,想放下宁静文。可是宁静文就像一只袋熊,双臂紧紧缠住阮经天的脖子,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腰,死活不松开。 无奈之下,阮经天抱着宁静文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门外的人群惊魂未定,看见阮经天和宁静文走出来。都是大惊失色,这么厉害的高能炸弹,身处爆炸中心的两人居然没什么大碍。 门口数个宪兵见到阮经天,大喜过望,赶忙上前,说道:“队长。你没事吧。” 阮经天白了他们一眼,说道:“死不了,给我件外套。” 一个宪兵眼尖手快,马上脱下自己的制服,披在阮经天身上。阮经天说道:“你们守住大门。禁止任何人出入,等特勤分队的专家来处理,暴恐分子可能就在附近。” 他拍拍宁静文的后背,说道:“宁记者,没事了,胡界华跑了。你下来吧。” 宁静文早就睁开眼,可是依然害怕,不想下来。听到阮经天如此说,又见到周围很多人正在看着他们二人,脸上一红,赶忙松开手脚,跳了下来,不发一言。这是阮经天第二次救她。她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 阮经天又说道:“宁静文,你先回房间休息,我要赶快去抓胡界华。” 宁静文见旁边的宪兵们里进外出地忙碌,知道自己不能帮什么忙,只好点点头,向着客房部走去。 肖军彦躺在救护车的担架上,挂着吊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救护车开始加速,猛地撞在前面开路的巡逻车后面的尾箱,巡逻车猝不及防之下,被撞得侧翻出去。救护车后面的门打开,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掏出手枪,冲着后面的巡逻车开枪。 巡逻车的司机见状,赶忙打方向盘,车子向左侧转向,车上的宪兵连忙拔出手枪,向救护车开枪还击。 救护车开始加速,后面的巡逻车由于偏离方向,速度变慢,与救护车的距离越来越远。 巡逻车上的司机打开车用对讲机,开始呼叫宪兵们在前方堵截。 救护车早有准备,转了三次弯,又逆向行驶一段,最后停在一个胡同入口处。救护车上的医生和两个护士把仍旧沉睡的肖军彦从担架上抬下来,司机也跳了出来。一行人架着肖军彦冲进狭窄的胡同,转了不下于十多个弯,穿过两条街道,最终过他们进入一间不大的二层民宅里。 “三哥,我们把宫孝木抓来了。”那个医生对屋里的一个中年人说道。 “老五,你们很好,把宫孝木绑起来。”三弟高兴地说道。 “少主什么时候到?”老五一边捆绑昏迷之人,一边问道。 “按照计划,应该快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已经超出原定计划一个多小时,胡界华仍然没有出现。老五有些焦急,问道:“三哥,少主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三哥仍然镇定,说道:“别着急,此处很安全。少主可能有事耽搁了,我们再等等。”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起来。三哥抓起电话,只听见电话那头传出胡界华的声音:“阿三,我问你,计划进行得怎样?” “少主,顺利完成计划。我们已经抓住宫孝木,宫孝木已经被我们下了安眠药,正在睡觉,您快来处置他。”三哥激动地汇报工作成果。 “胡说。半个小时前,宫孝木被我炸死在东月大酒店,你们到底抓的谁?“胡界华大声喊道。 “什么!难道我们抓错了吗?不可能,我们亲眼看见他从宪兵队队长办公的楼层走出来。身边有六个警卫,当他走到食堂的二楼,我们开枪击中他,我们开着救护车到达宪兵队时,他的身边全是讨好的宪兵,难道这样的人不是宪兵队队长?” “愚蠢,你们平时一点不关心政治吗?东山城宪兵队队长的模样,你们不清楚吗?说说你们抓的那人的长相。”胡界华真是气得跳脚。 三哥急忙看着昏迷之人的模样,对着电话说了一遍,胡界华听后。差点晕过去,骂道:“你们抓的是陆军部部长肖军彦!” 三哥惊得差点扔掉电话,颤颤兢兢地说道:“他是东山城的一把手肖军彦?” “你们可真是政治文盲!什么都不知道!”胡界华真想揍这些直属近卫旅一顿,不过抓住肖军彦不是一件坏事情,他的手中多了一张保命底牌。 “胡少主。这些当官的消息都是保密的,他们的收入是国家绝密,财产是国家机密,连有多少套房子也不让民众知道,他们的一切都是国家机密,我们如何能够知道当官的事情?”三哥有些冤屈地说道,心中暗道:谁能想到东山城的一把手会出现在宪兵队?怪不得那么多人点头哈腰地讨好他。原来是巴结东山城的一哥肖老大呀。我们能抓住东山城的一把手,岂不是比抓住宪兵队队长更好? “你在那里等着我,哪里都不要去。我一会就到。”电话那头的胡界华说完,挂断电话。 阮经天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头发乱蓬蓬的,衣服变成乞丐服。即使穿着别人的外套,也掩饰不住里面衣服的破碎。他叹了一口气,看着宁静文走远之后,马上给柳云省陆军总部的梁谦理副总部长去电话。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也太惊险刺激。他的小命也差点栽进去。他必须向领导汇报这些事情,特别是宁静文被绑架,差点被炸死,虽然他不知道宁静文的家世,但是即使用膝盖猜,也能猜出宁静文的家世不一般。 阮经天拨通梁谦理的电话,把上午直至中午发生的事情,详细向梁谦理做了汇报。当梁谦理听到宁静文牵涉其中,并且遭遇险境,他的语气冷的像一块冰,说道:“静文真没事吗?” “梁副总,她没事,爆炸时,我把她保护得很好,她可能受了点惊吓。现在她在房间里休息。”阮经天心中有些不舒服:“你怎么不问问我是否有事呢?宁静文的根底到底有多粗呢,值得你如此上心?你已经是副省级领导,怎么还如此势力眼呢?真搞不懂当官的满脑子想的啥?” “宫孝木,马上安排不少于六个宪兵,二十四小时保护宁静文。如果她少了一根汗毛,一百个你的脑袋也不够补偿的。”梁谦理非常严肃地说道。 “是,长官,我立即派十八个宪兵近身保护宁静文。”阮经天满口答应,心中却更加反感:东山城发生如此恶劣的恐怖事件,哪里有那么多宪兵来保护这个自恋娇娇女。我是宪兵队队长,才有四个警卫。你一开口,就至少要六个宪兵二十四小时保护,算上三班倒,一下子抽走我十八个宪兵,真是同人不同命。宁静文真是个扫把星,只要她一来,准没好事。 阮经天赶紧让特勤分队先抽出六个人,火速赶到东月大酒店的客房,去找宁静文协商保护之事。 突然,一个宪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说道:“宫队长,大事不好。拉走肖部长的救护车是假的,在路上,假救护车甩掉我们的巡逻车。后来,我们在老核桃胡同的入口处,找到假救护车,可是假救护车上没有一个人,肖部长失踪。” 阮经天听完,差点栽在地上,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这事情怎么一桩接一桩,还让人消停不? 他急眼了,吼道:“马上通知所有的宪兵,包围老核桃胡同方圆三里的地方,不准任何人进出这片区域,如果有胆敢不从者。就地正法!” 阮经天深知老核桃胡同周围的复杂性,那里毗邻东山城最有名的棚户区,人口众多,小宅子、老旧的房子比比皆是。哲国人、刺国人混杂,可以说是最乱的一个地方。 他突然感到人员的严重不足,梁谦理一句话,就抢走他十八个宪兵;胡界华再次失踪,这需要不少的人手去抓捕吧;肖军彦铁定被绑架,可能被藏匿于最乱的老核桃胡同附近,这得需要多少人才能围住这片区域呢? 阮经天挠挠头,想到和796师团的关系还不错,连忙给796师团的凌云木去电话,希望这个老哥能够支援一二。 凌云木听到阮经天的求援后。有些为难:“宫老弟,不是我不帮忙,上午常副部长来电话,调走了一个营的人马到城里执行任务,我的人所剩不多。如果再给你一些人,我担心同心社的人打进来,我怕应付不过来。” 阮经天听他这样说,想想凌云木也不容易,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不打扰老哥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他对凌云木没有意见,毕竟796师团不是凌云木一个人的,未经上级批准而派兵协助地方办案,这本身就是违规。 “老弟,这样吧,我把我的警卫连给你派去吧。不过明天中午之前你一定让他们回来。”电话那头的凌云木说道。 阮经天心头一热,凌云木对朋友是很仗义的,这点他早就知道。他对着电话说道:“老哥,我也不跟你客气了,这次老弟真是急需用人。你的心意我领了。老弟我是什么人,你也清楚,谢谢的话,以后再跟你说。” 胡秋原今天没打算到水机关上班。 昨晚胡界华抓捕姜雪子、宪兵队与胡界华的闹腾,当宪兵队撤退时,胡秋原就知道所有事情。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这个侄子在搞什么古古东(注:古古东是某地区的方言,意思为稀奇古怪之事,有贬义的含义),姜雪子是一般人能动的吗? 肖军彦是东山城的一号大哥,其手段和底牌岂会少了?胡界华年轻气盛,虽然在国安总署顺风顺水,可是若不是大哥胡家家主背后帮忙,就凭这么一个心浮气躁的毛头小子,岂能摆平国安总署内部的勾心斗角,更别提了解地方上的沟沟壑壑? 胡秋原从其侄子的行动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胡界华可以不把他这个三叔、副家主不放在眼里,可以擅自抓捕姜雪子,可是肖军彦会这样想吗?随便一个外人都不会简单认为是胡界华一人的行动,而是认为这些事情都是胡秋原在背后授意。 胡秋原暗暗摇头,胡界华若以后还这样不顾后果的鲁莽行事,胡家会彻底败亡在他的手上。他想了整整大半个后半夜,越想越感到形势危急。他与肖军彦的联盟彻底破裂,肖军彦一定会疯狂报复自己,胡家的处境岌岌可危。 天还没亮,胡秋原安排紧要的家眷携带金银细软和重要物件,悄悄地登上停放在龙隐河的中型渔船,命令渔船驶出龙隐河,在内海与外海的交界处停下,等候下一步的指令,并且特别指出,若傍晚六点之前没有等到新的指令,则渔船启航,不到哲国,而是驶向南洋,从南洋那里取道红丝湾,进入西大洋,最终到达中立之国四未国,胡秋原的老婆及其三个小妾等直系亲属均拥有四未国的国籍(见第50章)。 胡秋原没有上船,他与两个最忠诚的武者躲在距离胡家大院不远处的一个旅馆,紧盯着胡家大院周围的动静。 果然,午饭刚吃过不久,成群的巡逻车、警车、796师团的军车蜂拥着朝着胡家大院而来。胡秋原心中雪亮,知道自己的预测成为现实。他命令一个武者潜伏在码头附近,伺机出海向停在外海的渔船报信;命令另一个武者开车载着他向麦国驻东山城的办事处驶去。 麦国驻东山城办事处是在三天前成立的,据说这归功于西蒙斯回到麦国之后的鼓动。西蒙斯回到麦国之后,找到几个国会议员,说东山城在东大陆是非常重要的桥头堡,距离哲国不远,又距离北大陆的佘国不算太远,是重要的兵家必争之地,因此麦国应多多关注此地。 麦国政府经过磋商之后,马上派了十来个精通刺国语和哲国语的武官和外事人员来到东山城。设立了麦国驻东山城办事处。其办事处主任是武官汤穆,中校级别,相当于796师团团长的级别。在该办事处挂牌之日,胡秋原送了一个花篮以示祝贺。并且与汤穆中校握手寒暄一番,算是与汤穆有过一面之缘。 胡秋原知道肖军彦既然动手,那么所有的出城口都会被封锁,他不可能逃出东山城。唯一安全之地就是麦国驻东山城办事处,因为根据林星大陆的林星条约规定,外国驻地,视为外国领土,驻地所在国未经允许不能进入外国驻地,否则视为侵略,若对外国驻地动武。直接上升为宣战行为。目前,哲国与麦国正处于关系微妙时刻,哲国万万不敢在此时与麦国撕破脸皮。因此,只要胡秋原向汤穆提出政治避难,并透露出自己有很多哲国机密。那么汤穆一定会全力保护自己。 突然,开车的武者对胡秋原说道:“胡副家主,后面有尾巴。” 胡秋原转头一看,果然有一辆巡逻车紧跟在后面。他有些焦急,说道:“阿才,快甩掉这个尾巴,这是陆军部的车。” 武者答应一声。脚下深踩油门,汽车腾地窜了出去,胡秋原享受到强烈的推背感,见到后面的车逐渐越来越远,心情安定下来。 车子转了几个弯后,武者又说道:“不好。前面有障碍物,他们好像知道我们要到哪里。怎么办?” 胡秋原看着前方停着不少大车小车和杂七杂八的障碍物,又看看旁边的逆向车道,冷笑一声,命令道:“冲到逆向车道上。从逆向车道的岔道拐到另一条马路。” 武者嗯的一声,一转方向盘,车轮在刺耳的擦地声中,冲到逆向车道。逆向车道顿时大乱,数辆车躲避不及,相互撞在一起。 武者的驾驶技术很娴熟,左挪右闪之中,进入旁边的一条岔道。这条岔道是禁止机动车行驶的步行街,商铺众多,行人如织。汽车在行人和商铺员工的叫骂声中,快速地飞驰而去。 出了这条岔道,是一条宽广的马路,这条马路的拐弯处,就是麦国驻东山城办事处。 陆军部的常一凡显然没料到胡秋原会窜到这条马路上,没有来得及布置路障,只是命令两辆巡逻车拦截。 胡秋原见前方两辆车打横拦在路中间,心中恼怒,掏出手枪,摇下车窗,把上半身伸出窗外,向着站在路中间的陆军部人员,砰砰地开了数枪,三个陆军部人员没料到胡秋原真的会开枪,瞬间中枪倒地。 胡秋原命令武者加速,撞开拦路的汽车。 武者说道:“坐稳了!”,右脚使劲往下一踩,车子的发动机像打了激素似的,轰鸣着向前方冲去。拦截的两辆车被撞到两边,只见一片尾气弥漫,胡秋原的车子消失在前方拐弯处。 胡秋原如愿以偿地见到麦国武官汤穆中校。 “亲爱的胡机关长,今天什么风把尊贵的您吹到我这里呢?”汤穆热情地向胡秋原伸出双臂,拥抱着胡秋原,说道。 胡秋原实际上很反感麦国的这种拥抱习俗,可是没办法,现在有求于这位满身狐臭的大胡子武官,只好捏着鼻子忍住。 “亲爱的汤穆中校,我现在有难,特地向您求救,还望汤穆中校施以援手。” “胡机关长,这是怎么回事呢?东山城里还有人敢动你?”汤穆收起笑脸,疑惑地问道。开玩笑,胡秋原是东山城的四把手,手握水机关的暴力机器,谁敢动他,真是吃了豹子胆。 “一言难尽呀!陆军部的肖军彦要杀我。汤穆中校,兄弟我不是肖军彦的对手,没办法,只好躲到您这里。肖军彦再嚣张,他也不敢在您这里撒野。”胡秋原一脸惭愧地说道。 “什么?肖军彦要杀你?为什么?”汤穆的职业敏感性告诉他此事一定不像胡秋原说得那么简单。 “肖军彦有个私生女叫姜雪子,她贿赂了许多官员,因此我让侄子把她抓起来,没想到这惹恼肖军彦,肖军彦就派人来杀我,我们哲国的官场就这样,乱得很,某些官仗着权力大,可以说是无法无天。” “胡机关长,哲国和麦国是友好邦交,我收留你这样的政府高官,恐怕会影响到两国的关系,你再想想其他办法,如何?”汤穆一听是狗咬狗的破事,心中暗骂:哲国的官员难道可以公报私仇吗?哲国到底有无法律?警察、宪兵、军队到底是为谁服务的?难道他们成了官员的家奴吗? “汤穆中校,我这里有不少哲国的绝密情报,譬如,在不久的将来,哲国的海军会在南大洋上有些行动,你可否想知道详情呢?”胡秋原无奈,只好亮出自己的底牌。 汤穆听到此话之后,脸色大变,站起来,说道:“胡机关长,兹事体大,你先稍等,我去请示上级。” 胡秋原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知道,一旦亮出这张底牌,麦国一定会把他当成佛爷一样供着地保护起来,他的这个情报可是能够挽救麦国的海军呀。 此时,麦国驻东山城办事处的四周全是陆军部的人员、警察以及796师团的鬼子兵。办事处的人员吓得不轻,连忙向汤穆报告。 汤穆正在向麦国发紧急电文,听到办事人员的描述之后,来到窗前一看,果然外面的哲国兵把办事处团团围住。他心中焦急,真要动起手来,麦国的这十来个人还不够当人家的开胃菜。 汤穆又把被围困之事也向麦国发电报,然后,就是无比漫长心急的等待。 一个小时过去了,可是在汤穆眼中,这一个小时就像是一天,甚至一个月一样漫长。回电只有下面几句话: 把胡秋原交给哲国方面,不要相信其胡言乱语,我们麦国与哲国是友好兄弟邦交。 汤穆有些疑惑,这胡秋原的背景,他也略知一二,胡秋原与哲国海军的关系匪浅。胡秋原所透露的情报,应该对麦国至关重要。如果知道其中的详情,对麦国有莫大的好处,可是上级为何要把这条大鱼放走呢? 汤穆百思不得其解,听见外面人声鼎沸,想到可能是麦国顾虑到办事处人员的人身安全,不得已放弃绝密情报。他的心中不由地升起暖意,也激发了浓浓的爱国之情。 正文 第95章 交换人质 ps: 谢谢读者的支持。 宁守诚,柳云省陆军总部的总部长,他中午时分接到肖军彦的电话,对肖军彦有些不满意。好端端的东山城交给肖军彦管理,可是近期却频频出现问题。肖军彦说胡界华是刺国间谍一事,宁守诚对此持谨慎态度,毕竟胡界华是哲国国安总署培养出来的优秀特工,不能仅凭几个人的指控,就草率地下结论。涉及到国家安全,必须慎之又慎,因此他对肖军彦的第一个电话,仅仅给出密切监控胡界华的指示,而不是抓捕胡界华。 刚挂上肖军彦的电话,他又接到哲国国安总署的电话,说胡界华调查姜雪子,发现姜雪子有泄露重大国家机密的嫌疑,国安总署正派专员前来调查泄密的源头,其矛头直指肖军彦,因为姜雪子是肖军彦的私生女在上层领导之间不是秘密。 因此,宁守诚更感觉肖、胡之间的冲突不是表面上所说的那样。可是,当肖军彦第二个电话打来,听到宪兵队遭炸弹袭击、肖军彦被狙击,宁守诚再也坐不住,直接命令把胡界华控制起来,但是,为了大局考虑,宁守诚没有命令抓捕胡秋原,毕竟胡秋原是东山城水机关一把手,如果要动此人,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否则,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宁守诚刚准备派人紧急到东山城了解和处理肖、胡愈演愈烈的冲突,梁谦理副总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来。 “老梁,什么事,这么着急?”梁谦理很少不敲门就进来,在大中午,他突然破门而入,一定有紧急之事。 “宁总,大事不好。静文在东山城的东月大酒店遭到胡界华的劫持,然后又向静文扔了一枚高能炸弹。幸亏东山城宪兵队队长宫孝木在场,处理了这场危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梁谦理简略地说了宁静文的遇险情形。宁静文是宁守诚的女儿。梁谦理必须第一时间汇报此等惊天大事。 “什么?!静文怎么样?”宁守诚不能淡定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据宫孝木说,静文可能受点惊吓,没有受到炸弹的伤害。” “静文现在哪里?我要马上和她通话。”宁守诚焦急地说道。 “静文在东月大酒店休息,我立即打她的电话。”梁谦理拿起宁守诚桌上的电话,拨打电话号码。一会儿,他把电话递给宁守诚。 “静文,我是爸爸,你没事吧。”宁守诚竭力控制情绪,使语调平稳有力。 “爸爸。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我没事,你放心。” “静文,把事情的经过说给爸爸听。”宁守诚听到女儿的语气没有异常,放下吊在半空的心,但是。怒火紧接着熊熊燃烧起来。刚刚她还在想是不是胡界华可能被冤枉,现在听到胡界华劫持女儿,且扔出高能炸弹,这真是叔叔可忍,舅舅不能忍呀。他不相信胡界华不知道宁静文是自己女儿,看来胡界华是丧心病狂,不仅招惹地级一把手。也招惹省级封疆大吏。这岂止是刺国间谍的行为,简直是试图推翻哲国政权的十恶不赦之大罪。 宁静文在电话中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宁守诚越听,其脸色越青。他真是无语,搞来搞去,居然是狗血的爱情剧。这种白痴的举动,是哲国王牌特工所为?哲国培养的特工精英就是这种德行? 宁守诚怀疑是不是胡界华追求姜雪子未成而对姜雪子进行报复,他现在迫切想和肖军彦通话,彻底弄清胡界华到底在东山城干了什么事情,把整个东山城搞得天翻地覆。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宁守诚拿起电话,只听见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宁总部长,得到确切消息,东山城陆军部部长肖军彦被不明人员绑架,怀疑是胡界华的党羽所为。目前东山城宪兵队正在搜查,准备营救肖部长。” “这是谁来的电话?” “是东山城陆军部办公室。” “常一凡在干什么?”宁守诚气得差点摔电话。 “宁总部长,我不知道,我马上问。”电话那头显然很害怕宁守诚。 “让常一凡直接给我电话。” 宁守诚感觉局面正在失控,连肖军彦都被绑架了,难道真是胡界华所为?不过,冲着胡界华敢绑架宁静文的疯狂劲,他绑架肖军彦不是出人意料的事情。 梁谦理面如土色,这得要捅破天呀!他最担心的是:前些天他的人与青龙门之间的火并是不是与这些事情有关呢?如果有牵涉,那他也死定了。 梁谦理现在对自己派出八个人到东山城是后悔莫及,早知道东山城是个烂泥塘,自己真是鬼迷心窍,非得进去插一脚。这倒好,什么好处没捞着,不仅赔了六条人命,还沾了一身烂泥巴。 没过两分钟,电话又响了。宁守诚抓起电话,说道:“我是宁守诚。” 电话那头传出恭敬的声音:“宁总部长,您好。我是东山城陆军部副部长常一凡。我们已经控制胡秋原的心腹和骨干,现在发现胡秋原的踪迹,我们正在全力追捕!” 宁守诚听完,大吼道:“谁让你抓捕胡秋原?” “是肖部长亲自下达命令!”常一凡听出宁守诚语气的不善,小心翼翼地答道。 “混账!肖军彦被绑架,你知道这事吗?”宁守诚冷森森地问道。 “我不久前知道的,宪兵队正赶往疑似地区全力搜查和营救!”常一凡的头上冒出冷汗,天威难测,谁晓得哪句话会触了上级的霉头?真是伴君如伴虎。 “你是不是巴不得肖部长不被营救出来吧?”宁守诚出离的愤怒,顶头上司被绑架,副手居然不亲自坐镇指挥营救,反而让人手不足的宪兵队去营救,这副手的居心何在? “宁部长,…,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常一凡吓地直接尿在裤筒里,这个罪名一旦被扣下来,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马上停止抓捕胡秋原。支援宪兵队!”宁守诚直接下达命令,他作为省级要员,很少插手地方的行动,可是这个常一凡实在不堪大用。他不得已代理东山城的一把手。 “好,马上执行。…宁总部长,我必须向您汇报最新的消息,胡秋原已经逃到麦国驻东山城办事处,我们下一步如何做?” “什么!胡秋原逃到麦国的办事处!你们先不要支援宪兵队,派人把麦国办事处围住,但是千万不能派人进入麦国办事处,我马上向上级请示。你就在麦国办事处门外待命。”宁守诚听到麦国两字,立即收回两秒钟之前的决定,他已经被一波又一波的惊天猛料震得麻木了。前面几件事情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可是胡秋原叛逃到麦国办事处的这个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控制,这事情必须要上报给哲国政务院以及通天的大人物。 阮经天决定暂时放弃追捕胡界华,集中所有人手全力寻找和营救肖军彦。他让二十个行政和后勤人员留守宪兵队,可供调配的人手有近一百四十多宪兵以及796师团凌云木的警卫连五十人。阮经天让这些人全部身着便装来到老核桃胡同附近。 他曾经远远看见两个狙击手,也见过救护车上的戴着口罩的医生和两个护士。画像专家根据他的描述,画出这五人的大致图像。每个人手中拿着五人的画像和肖军彦的照片,重点对这片区域的小商店、小饭馆等固定经营场所进行询问。 这个办法是最简单的,但也是最耗费人力的人海战术。没办法,他的对手是哲国王牌特工,是逃跑和隐藏的行家,阮经天没有更好更有效的招数。只能采用这种漫天撒网的笨招。实际上,阮经天对此招是否有效也是心中无数。 阮经天最看重的是小商店、小杂货铺,这些店铺的老板和伙计对其附近的常住人员一般非常熟悉,而对陌生面孔一般很好奇和敏感,对稀奇的事情更是印象深刻。 阮经天猜测:这些人绑架肖军彦,若肖军彦清醒。那么这些人必定堵住肖军彦的嘴巴,并且还要捆绑肖军彦,这样的举措在大白天是很惹眼的,这些人一般不会采取这种绑架方法;另一种方法就是把肖军彦弄得昏迷不醒,两三个人扶着肖军彦。给别人一种扶着醉汉回家的假象,这种方法比较适合于大白天的绑架。 而小商店、小店铺的老板和伙计对此类事情虽然谈不上少见多怪,但是也会多瞅上几眼,毕竟大白天的喝醉酒还是比较少见的事情。 因此,阮经天命令搜捕人员重点询问店铺老板、伙计是否见过这样的两男两女加上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阮经天的招数虽然笨,可是效果不错。第一个有价值的消息就是来自一个经营日用百货的小商店,这个小商店位于搜查圈的边缘。商店的老板说,大约两个小时前,他看见两男两女架着一个与昏迷不醒的人从商店门前经过,而那个昏迷不醒的人与肖军彦很相似。 阮经天精神一振,马上调整搜捕范围,按照商店老板描述的这些人的行走方向,布置一个方圆两里的搜查范围,仍然使用同样的招数。 半个小时后,捷报频传,有两家店铺老板也看见这样的五个人。阮经天根据新的发现,再次重新调整搜查范围,最后将目标锁定大约五十余个民宅。 阮经天把近二百人的队伍集中起来,分成十组,每组近二十人,每个小组负责五处宅子,挨家挨户地搜查。如果发现肖军彦的下落,不要擅自行动,立即发出联络信号,等阮经天到来再做决断。 胡界华易容成一个中年人,不着痕迹地向约定的二层民宅走去,那里关押着肖军彦,肖军彦将是他手中重要的筹码。 他对今天的行动非常不满意,意外的事情频频发生,对宫孝木预先所做的计划几乎变成笑话。他安排了三个连环相扣的方案:一是在宪兵队食堂或大门口狙击宫孝木;二是在宪兵队大门口安放炸弹;三是准备一辆假救护车,如果宫孝木在前两个环节中没死的话。这三个方案可说是天衣无缝,完美无暇。可是人算不及天算,谁能想到直属近卫旅狙击的不是宫孝木,而是肖军彦,也幸亏狙击的是肖军彦,如果狙击的是一个虾兵蟹将。那么这个完美的计划就是彻头彻尾的笑话。可是差点成为笑话的根源竟然是直属近卫旅没有一人认识宫孝木,也没有一人认识肖军彦,这都什么事! 对宁静文所做的事情也是搞得一团糟,虽然成功地见到宁静文。也向她做了深情的表白,可是意外的事情是:宫孝木居然也来找宁静文。这令胡界华气得丧失理智,直接对着这对狗男女扔出高能炸弹,要把他们炸成碎片。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要的结果是与宁静文双宿双飞。虽然他听到炸弹猛烈爆炸的时候,心中非常解气,可是也非常心痛。他的爱随着炸弹也烟消云散,他再也不会爱了。 令胡界华疑惑不解的是:在掐住宁静文脖子的时候,他感到短暂的精神恍惚,什么都不记得。他受过严格的心理折磨训练。有着超乎常人的坚强意志,怎么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如果不是宫孝木拍了他一掌,使他清醒过来,那么最后极有可能使这对狗男女逃脱。 想到肩膀挨的一掌,他不认为宫孝木的武技水平能够使他受严重的伤。毕竟他是胡家的少家主,家学渊源,武技水平深厚,在哲国年轻一代中,是排名很靠前的佼佼者。 可是,胡界华逃出东月大酒店后,感觉右肩膀越来越不对劲。并且整个右半身子也逐渐发麻,他尝试运转内家真气,令他吃惊的是,真气居然运转不畅。他心下骇然,这宫孝木一定修炼阴毒的武技,能够伤及经脉。 他第一次正视宫孝木。看来胡秋原忌惮这个小子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服下一枚治疗内伤的圣丹,感到伤势略有好转,心中稍稍安慰。 突然,胡界华的眼前出现五个身材魁梧之人,他是见多识广之人。一眼看出这五人来自军队,并且受过特殊训练,其一举一动都透露出经常保护重要人物的特性,他心中打个问号:“难道这几个人是军队中的警卫团或者警卫连吗?” 他不敢继续往前走,左右看了一圈,走到一家茶馆,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军队首长的警卫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来喝花酒逛窑子的,一定是执行重大的任务。这重大的任务是什么呢? 胡界华是一名特工,他不相信任何的巧遇或者巧合,小概率事件发生,那么一定意味着这是必然事件,而不是偶然事件。这个必然事件会不会和他的事情有关呢?他必须搞明白这件事,才会继续他的事情。 他喝了两杯茶,一个熟悉但令他惊骇的身影进入眼帘,宫孝木领着这五个警卫和另外的十来个人进入一家旅馆。 胡界华差点崩溃:那么厉害的炸弹居然没炸死宫孝木,甚至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宫孝木到底是人是鬼? 幸亏胡界华的心理素质过硬,否则他要当场晕倒。宫孝木没死,带人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冲他来的,或者冲着被绑架的肖军彦而来。 他必须马上打电话通知阿三他们转移,可是当他拿起茶馆的公用电话时,悲哀地发现宫孝木领着一群人走出旅馆,这群人居然近二百人,他们井然有序地分成十支队伍,奔向不同的民宅而去,其中一个小队正朝着阿三所在的民宅跑去。 胡界华明白此时打电话为时已晚,而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是离开这里,寻找跑路的机会。 阮经天并没有参加任何一个小组,他要居中策应,一旦得到信号,他第一时间赶去营救肖军彦。他全力运转玄罡诀,使自己的视力和听力达到极致,周围近五百米方圆之内的风吹草动,他都能知晓。 突然,一个熟悉的脚步声传进他的耳朵,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影走出一间茶馆,向远处走去,他仔细辨认这个背影,脑海中灵光一闪,是胡界华。 阮经天毫不犹豫地使出隐身术,把玄罡诀运行至最佳状态。全力扑向胡界华。 胡界华根本没想到会被人认出来,等他发觉不对劲的时候,阮经天已经距离他不足二十米远。胡界华不愧为胡家少家主和王牌特工,反应能力超群。他迅速向阮经天的方向掷出一枚高能炸弹,然后转身狂奔。 阮经天早就防备高能炸弹的袭击,眼下又没有宁静文的掣肘,他的身体奇异的变形,躲过高能炸弹的正面触碰。他了解这种炸弹的性能,只要炸弹不受到撞击,它就会在空中飞行,直至撞到物体才会爆炸。此地不是空间狭窄密闭的屋内,而是开放的室外,高能炸弹的威力大打折扣。 阮经天避过高能炸弹。丝毫不减速,闪电般地冲向胡界华。 胡界华没有听到预料中的爆炸声,心中惊异,不自觉地朝后看了一眼,惊得差点眼珠子掉出来。阮经天的大手正迅速抓向他的后背。 胡界华镇定心神,在如此近的距离,他不敢再使用高能炸弹,只好抽出一柄寒气逼人的短刀,大喝一声,转身迎向阮经天。他不相信,单打独斗。眼前之人会是他的对手。 高能炸弹落在远处的地上,轰然爆炸,气浪快速波及到阮经天和胡界华的站立之处,不过此时这气浪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阮经天的手中多了一把长刀,正是他的柔刀。冥思剑几乎幻化为无形。盘旋在阮经天的头顶。面对胡家少家主,阮经天不敢有丝毫大意。 两人的身影暴起,两柄刀不断地交错在一起。阮经天并没有动用冥思剑,他要和胡界华硬拼,试试自身功力的深浅。 胡界华越打越心惊。对方的功力丝毫不比他差,其武技出神入化,体力充沛,并且力量惊人。仅仅交手不到二十招,胡界华就感到体力逐渐不支,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阮经天心中冷笑,暗道:“姓胡的,你有胆来刺国,就必须做好把命留在刺国的觉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他故意卖出一个破绽,等着胡界华上钩。 胡界华突然看见阮经天脚步虚浮,似乎后继乏力,他心中大喜,持刀冲了上去,直奔阮经天的脖子而去。 阮经天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的上半身似乎与下半身脱节,堪堪躲过胡界华的刀锋,冥思剑突兀地启动,向胡界华前冲的胸膛扎去。 如此近的距离,胡界华根本来不及躲闪,眼睁睁地看着冥思剑没入自己胸膛,他突然顿悟,说了一句:“宫孝木,你真阴险!”说完,他扑向地面。 在胡界华前扑的过程中,阮经天趁势伸手,在胡界华的身上摸索一遍,一些贴身物品随即落入阮经天的怀中。 从发现胡界华,到杀死胡界华,这一过程仅仅十来分钟。阮经天收回冥思剑,见到易容的胡界华趴在地上,满脸的不甘心。他心中一动,挥起柔刀,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快速地划了数十刀,基本上无从辨认胡界华的面容和身份。 此时,一个二层民宅处响起信号枪的声音,阮经天明白找到肖军彦,心中大喜,赶忙往信号之处狂奔。 当阮经天赶到二层民宅之时,三哥、老五等人拿着枪,夹着神智依然不清的肖军彦,惊恐地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荷枪实弹之人,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少主没有到来,反而是宪兵抢先找到这处隐蔽所在。 阮经天看了看这些人,喊道:“我是宪兵队队长宫孝木,你们放下人质,需要什么条件,你们说。” 三哥稍微镇定些,想了半天,才说道:“给我们一辆加满油的车,我们带着肖部长出城之后,自热会放了他。” “这样吧,你们放了肖部长,我来当人质,我开车把你送到城外,如何?”阮经天说道。 “不行,你不要耍诡计。你不会开出城外的。” “你们可以用枪指着我,我也怕死的,再说,你们带着这个昏迷的人,城门的守卫不会让你出城的,但是我就不一样了,城门的守卫全认识我,我说出城,没人会拦我。恐怕没有我来当你们的人质,你们一定不能出城。”阮经天说完,把身上的枪摘了下来,举起双手,向三哥这些人走来。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要开枪了。”老五有些害怕阮经天的逼近。 “不要怕,你们放了肖部长,我来当你们的人质,你们看,我没有枪,不会伤害你们的。”阮经天依然缓缓地向前走去,已经距离这些人很近了。 三哥、老五见到阮经天确实赤手空拳,心中安定不少,又想到出城确实需要宪兵队队长的身份,三哥朝老五点点头,等阮经天靠近时,一把抓住阮经天,对老五说道:“放了肖部长,我们本来抓的就是宪兵队队长,这次终于抓对人了。” 老五一脚踢开肖军彦,用枪顶在阮经天的太阳穴上,说道:“不要玩花样,快让你的手下送一辆车。” 阮经天朝宪兵们喊道:“你们快把肖部长送到陆军医院,记住,十二个人亲自护送。再给我一辆车。” 宪兵们听到命令后,上来四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肖军彦放在担架上,快速地送进一辆车,紧接着前后共五辆车驶出去。 一个宪兵开着一辆车,停在民宅门前,然后没有熄火,下车跑到宪兵的队伍中。 “你们散开吧,我陪这些弟兄姐妹到城外散散心。你们就不要跟着了。”阮经天说道。 众宪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到阮经天毫无惧色的神情,心中稍稍放心,然后慢慢向后退去。 三哥、老五用枪顶着阮经天,和其他几人押着阮经天缓缓走向车门大开的汽车。当到达汽车门的时候,阮经天猛地使出神魂术,三哥、老五一阵发呆,阮经天已经左右开弓,闪电般地没收了两只手枪,飞起无影腿,身边的劫匪全部飞向半空,继而口喷鲜血摔在地上。 阮经天揉揉脖子,伸伸腿,冲宪兵们喊道:“你们楞着干什么,快过来抓劫匪呀!” 宪兵们反应过来,轰的答应一声,齐齐跑向地上的劫匪,把这五个男男女女全都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押上随后开来的汽车中。 阮经天钻进自己的凌致汽车,对老黄说道:“开车,去陆军医院!”,他又对杨泰普说道:“告诉弟兄们,把后面街道上一个劫匪同谋犯的尸体拉到宪兵队。让弟兄们好好看着这五个犯罪嫌疑人,千万不要再出差错!” 正文 第96章 心怀鬼胎 从医院看望肖军彦之后,阮经天回到宪兵队,立即被胡秋原的消息惊得瞠目结舌: 胡秋原叛逃至麦国驻东山城办事处,可是麦国驻东山城办事处居然不予收留,直接把胡秋原赶了出来。常一凡在麦国驻东山城办事处的大门外直接抓获胡秋原。 阮经天不明白麦国人为何不要胡秋原这种高官,胡秋原掌握的情报价值连城,麦国人对这些情报不屑一顾呢,还是惧怕哲国人呢?阮经天认为以麦国人的精明,不可能对这些情报视若不见;以麦国国力的强大,也不大可能惧怕哲国,可是麦国为什么放走胡秋原呢?阮经天想了半天,隐约感觉到可能哲国许诺给麦国更多的好处以换取胡秋原。 想到自己的任务圆满地完成,阮经天给梁谦理打电话,但是无人接。他放下电话,有些奇怪,梁谦理没道理不在办公室的。这个念头仅仅在脑海中闪过,他就不再多想,领导嘛,总是很忙的。 阮经天安排宪兵抓紧审讯劫持肖军彦的数人,并全城通缉胡界华党羽的余孽,包括太拳武馆、东顺粮油贸易公司、骏驰特种车辆经销公司等隐藏于刺国人中间的直属近卫旅成员,其中假救护车是骏驰特种车辆经销公司提供的。 胡家在东山城的势力几乎被常一凡连根拔起,阮经天想出手,却没了机会。不过,他听说胡秋原将核心成员、家眷以及金银财宝已经提前转移,所以常一凡的收获不大,只是抓了一些小喽啰。 快要下班时,阮经天接到陆军部办公室的电话,说柳云省陆军总部的总部长、副总部长、柳云省水机关机关长、副机关长、哲国国安总署特派员、国安总署驻泉水城办事处的处长等人将要到达东山城,命令处级以上领导到机场迎接。 阮经天只好把工作交给常务副队长郑凯迪,驱车前往陆军部集合。 陆军部副部长常一凡阴沉着脸,对阮经天微微点头,不发一言。周围的处级干部全都绷着脸。气氛沉闷。阮经天见此情景,也是不发一言地站在一边。 不久,人员到齐,常一凡手一挥。率先登上中巴车,众人鱼贯而入。 一个小时后,常一凡带领东山城的处级以上官员迎接走出飞机的省级领导,这些领导也全都神情严肃,和东山城的官员一一握手。 宁守诚握住阮经天的手时,还没等常一凡介绍,宁守诚就说道:“你是宪兵队的小宫吧。” 阮经天听过前面的介绍,知道此人是柳云省最大的官,心中疑惑宁总部长为何认识他,可是当仔细看宁守诚的脸庞时。有些明白,赶忙恭敬地说道:“宁总部长,您好,我是宫孝木!” 宁守诚握住阮经天的手,又用另一只手拍拍阮经天的双手。不发一言,走向下一个人。 阮经天仔细观察宁守诚与别人的握手,发现宁守诚不仅没有与其他人说话,也没有用另一只手拍拍其他人的手,心中暗道:“宁静文的老爸原来是宁守诚,他为何要轻拍我的手呢?他想要我去找他吗?” 领导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饱含深意的,阮经天的观察细致。自然会浮想联翩。在宁守诚身边负责介绍的常一凡也见到宁守诚对待阮经天的特殊之处,不由得多看了阮经天一眼,心中升起不少的疑问。 宁守诚一行首先来到陆军医院看望肖军彦,肖军彦已经苏醒过来,不过神情委顿,精神不济。一行人在医院逗留的时间很短。这些人来到陆军部的定点招待所的会议室,召开全体人员大会。 会议由常一凡主持,他简单介绍今天一系列事情的始末,然后把话筒交到宁守诚的面前。宁守诚首先表扬东山城各级官员在突发事情面前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迅速果断地处置危机。使东山城的社会秩序没有紊乱,民众的生活没有受到影响;然后他要求东山城各级官员在未来的时间里肃清此次事件的恶劣影响,做好本职工作,不造谣,不传谣,一切以上级领导的调查结论为依据和准绳;最后,他对此次事件的严重后果表示愤慨,对那些意图不轨、存有狼子野心的官员提出严厉警告,希望这些人迷途知返,主动向主织坦白问题,交代问题,争取主织的宽大处理,不要抱有一丝一毫的侥幸心理。 阮经天心中一动,宁守诚的话里有话,难道他要对东山城的官场清算总账吗?看来胡秋原的叛逃和胡界华的倒行逆施,彻底惹怒高层领导,东山城的官场可能要重新洗牌。 对整顿东山城的官吏,阮经天的兴趣缺缺,他对胡秋原不在他手中,而心中不爽。胡秋原虽然被羁押,可是对官员的处罚与对民众的处罚是不一样的。譬如同样的犯罪行为,对官员的刑罚就比民众的刑罚轻许多,即使官员的牢房也比民众的牢房更加舒适、设施更齐全和更完备。 像胡秋原这样的高官,弄个保外就医是小儿科的事情,他可能根本不会在牢房,而是舒适地生活在豪华的别墅,日子可滋润了。 阮经天迫切地想干掉胡秋原,如果胡秋原被押回哲国,那杀死胡秋原的目标就会遥遥无期,这不是阮经天想要的。他情不自禁地心里暗骂肖军彦,为何不让他去抓捕胡秋原,非要让蠢猪似的常一凡去抓,结果搞得一团糟。 会议结束之后,宁守诚回到房间,给宁静文打电话,让她到招待所见爸爸。 半小时后,宁静文坐在宁守诚的对面。 “爸爸,你奔波一路,累了吧。”宁静文说道。 “不累,我问你一些事情。为何胡界华纠缠你?你把认识胡界华的全部过程说一下。” “在哲国读大学的时候,胡界华是我的学长,我们就认识,不过,那个时候我和他仅仅是认识。可是前些天,他来到泉水城,突然提出要和我处朋友,我不同意。…”宁静文把胡界华在泉水城死缠烂打的过程描述一遍,然后又说了中午东月大酒店的惊魂一刻。 宁守诚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不过。偶尔眼露精光,闪现出冷酷的杀意。 等宁静文说完后,宁守诚沉思许久,问道:“你对宫孝木这个人怎么看?” “那个呆子呀。您想知道哪个方面呢?”宁静文歪着头问。 “所有的方面,你想到哪里就说道哪里。” “好像是一个官迷,好像又不是。他对梁叔叔很尊敬,也很会说话,可是我听说他敢在会议上当众与胡秋原顶嘴,这又不像对上级言听计从的官僚,好像东山城的民众对他印象颇好。说他是好官。 其他方面呢,他重承诺,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做到。还有,他好像从不摆官架子,如果穿便装。不会有人认为他是宪兵队队长。 他很勇敢,从来没见过他怕什么,即使面前子弹和手榴弹乱飞,他也不会表现出惧色。 他的心肠不错,看见别人处在危险中,他总是冲在前面去救人。” 宁守诚听完,说道:“就这些吗?他对你怎么样?” “他对我?对我还凑付吧。刚开始总是嫌弃我,躲着我,甚至不给我水喝,后来对我还不错。爸爸你问这个干吗?”宁静文想了一会儿,说道。 “你和他,有没有可能是那种关系?”宁守诚终于抛出主题。 宁静文先是楞了一下。继而明白过来,脸色红了起来,低声说道:“爸爸,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我不知道了。” 宁守诚凝视着女儿。说道:“静文,你的年纪也不小,应该考虑这个问题。胡界华绑架你的原因,就是误会你和宫孝木的关系。胡界华认为你和宫孝木之间不清不楚,别人会不会也这样认为呢?如果很多人都有同样的想法,但是实际上你们不是这种关系,对我们宁家是非常不利的。对你的婚事,我的态度是必须你先点头同意,然后我们当父母的再考察,不过尽量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对宫孝木有这方面的想法,我想办法找宫孝木谈谈,宫家虽然是小家族,不过据我了解,宫孝木这个小子颇有些才干,好好培养,是个好苗子。” “爸爸,你可别吓着他。我从来没提起你,他不知道我的爸爸是你。” “嘿嘿,你以为你不说他就不知道吗?我猜测:你们刚认识的那时候,他应该不知道我,可是当梁谦理出现的时候,他看见你和梁谦理认识,应该会联想到我。你不是说最初他不喜欢你,后来他才对你不错的。”宁守诚嘿嘿说道。 “嗯,好像是这样。不过,即使后来见面,他也没对我有多好。在泉水城吃饭时,我挽他的胳膊,他居然把胳膊抽回去。我很生气,硬要挽着他,他没办法,只好答应了。我看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如果他真的知道我的爸爸是你,让我挽着,恐怕他早就乐翻天。” “好了,即使以前不知道,他今天也应该知道了。”宁守诚说道。 “为什么他今天应该知道?”宁静文疑惑地问。 “我在机场见过他,还和他握手。我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他确定你就是我的女儿。你可以看看以后他对你的态度是否有改变。” “哼,如果他以后像哈巴狗巴结我,我再也不理他。” “那他现在不巴结你吗?” “没看出来,有时候我感觉他不把我当成女的看。”宁静文想到此处,有些沮丧。 “你的采访任务进行得怎样?”宁守诚话锋一转,转到宁静文的工作上。 “上午问了一些民众,中午到现在,整个东山城都乱哄哄的,我们都在房间休息。” “你向普通民众和一般的公职人员问问宪兵队和青龙门冲突的事情,特别是要找到冲突当时的目击者。”宁守诚说道。 阮经天回到兰花苑6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他伸了个懒腰,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乱。他理了理头绪,对胡界华把他当成情敌感到莫名其妙,对肖军彦无辜地替自己挨了一枪,又被胡界华的党羽误认为是自己而被绑架这一系列的事情也感到莫名其妙,胡界华为什么这般恨自己呢?难道因为自己与胡秋原不对付。他这个当侄子的就奋不顾身地灭杀自己?在东月大酒店听胡界华的言语,似乎与胡秋原没有关系,仅仅是把自己当成情敌而无限仇视,可是自己与宁静文没有任何关系。胡界华怎么会执着地认为宫孝木横刀夺爱呢? 阮经天认为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胡界华被疯狂的单相思迷失心智,这确定无疑,可是胡界华不会无端认为宫孝木是情敌,这背后一定有深层次的原因。 对胡界华的胡乱猜疑和硬说宫孝木、宁静文有关系的这一事情,阮经天颇为无奈。当时在酒店吃饭的人不少,他们一定看见和听见胡界华的胡言乱语,可是别人不知道这些话是胡言乱语,如果这些人把这些胡话当真,而四处散播。这对阮经天是相当不利的。 一旦宁守诚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故意散播这些谣言,从而让别人误认为宫孝木是宁静文的男朋友,而对宫孝木另眼相看,甚至给予好处。这会使宫孝木戴上招摇撞骗的大帽子。 他对胡界华心中大骂:“堂堂的哲国特工。怎么会干这种没脑子的事情,居然制造谣言来害我,真是死不足惜。” 阮经天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来消除谣言。谣言来无踪,去无影,其杀伤力巨大,这可比真刀真枪的鬼子更难对付。 他懒地去想这些头疼的问题。拿起电台,开始监听电报。他知道这么多高官来到东山城,他们的电讯往来一定频繁。 果然,一条条电报出现在阮经天的笔下。 他赶忙拿出密码本,一条一条地破译,其中一条引起他的特别关注: 一艘可疑渔船在外海向南行驶。与其电讯联系,未回应。速通知海军拦截此渔船。 另外,电文的末尾处附有渔船的经纬位置。 阮经天看到“渔船”两字时,突然想起胡家有一条中型渔船一直停放在龙隐河。胡秋原在事发前转移其核心成员、家眷以及金银财宝,是不是通过这条渔船转移呢? 他高度怀疑电报所说的渔船就是胡家的那条渔船。他没有片刻犹豫,马上驱车来到龙隐路的小平房,钻进潜艇,全速驶出龙隐河,进入内海,向外海驶去。看着黑漆漆的大海,他感到潜艇的速度有些慢,于是把潜艇停在无名小岛附近的海湾里,出了潜艇,然后启动飞行衣的按钮,他的身体瞬间冲上天空(见第88章)。他操控按钮,按照电文描述的方位,掠过海面,在空中如大鸟一般迅速飞翔。 飞行衣的速度果然比潜艇快出很多,不到半个小时,阮经天就发现了渔船。不过,令他吃惊的是,渔船前方还有一艘哲国护卫舰正在行驶。 阮经天想起电文要求护卫舰拦截渔船,可是看这架势,这哪里是拦截,分明是护航。他来不及想其中的原因,决定先解决护卫舰,再来看看渔船上都有些什么人。 夜色掩护着阮经天飞行的身影,他悄悄降落在护卫舰后部的甲板上,然后使出隐身术,隐藏在舰体后部机关炮的旁边。这是一艘排水量为1500吨、人员共一百五十余人的标准护卫舰,配备127毫米的主炮,两门37毫米机关炮,备有数十枚深水炸弹,可以执行防空、反潜、护航等任务。 阮经天抽出柔刀和操控冥思剑,聆听了一会儿,脸上露出笑容,大部分鬼子开始进入梦乡,只有不到四十名鬼子在执勤。 他首先收割已经就寝的哲国鬼子生命,对付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冥思剑轻而易举地割着这些人的脖子,了结他们的生命;然后他对付剩下的执勤人员,其人数不到四十人,经过两个小时的偷袭和搏斗,这些人也全部到海底龙王那里报道。 在搏斗过程中,他抓住舰长,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原来胡家和海军关系非常深厚,海军拦截渔船后,发现是胡家的逃亡之船,马上由拦截改为护航。 阮经天利用护卫舰的电台。向隐藏在外海附近岛屿中的田博杰发电报,让其带领自立团海上支队(见第72章),火速赶往这一海域。 他停下护卫舰,飞到胡家渔船上。此时。渔船上的一个水手发觉护卫舰出了问题,马上向主事之人汇报。 阮经天悄无声息地落在甲板上,隐藏起来,观察着渔船上的动静。刚开始,一些人惊慌地哭喊,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大声呵斥,哭喊声逐渐减弱,直至只剩下哽咽声。 六个武者慢慢走到甲板上,看着在海中摇曳的护卫舰,然后在渔船四周开始警戒。 阮经天慢慢现出身形。冷冷盯着面前的两个武者。这两个武者见到阮经天,没有丝毫吃惊,其中一人发出一声响哨,然后说道:“你是宫孝木吧。你能追到这里,佩服!” 另外四人听到响哨。迅速跑了过来,将阮经天围住。 阮经天不发一言,只是看着这些武者。 发出响哨之人又说道:“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们胡家与你宫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得要赶尽杀绝?” 阮经天心中冷笑,猛地挥起柔刀,冲向了前面的三人。 六人见阮经天动手攻击。齐齐大喝,六柄长刀砍向阮经天。 阮经天毫无惧色,冥思剑挡住后面的三柄长刀,手中的柔刀发出阵阵寒芒,罩住前面三人的刀锋。 砰砰砰,砰砰砰。 前后都发出兵器交错的清脆声响。阮经天硬抗三柄长刀,斗志昂扬,继续向前猛烈攻击,他的打法全是进攻,丝毫不考虑防守。 终于。前面的两个武者身首异处,发出响哨之人的左臂齐肩飞出。身后的冥思剑以一敌三,也不落下风。阮经天大吼一声,转身扑向背后的三人,在冥思剑和柔刀的夹攻下,三个武者的头颅都落入海中。 阮经天再次转身看向发出响哨之人,只见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阮经天,长叹一声,倒转长刀,往自身的小腹插入。刀锋没入腹中大半。 默默地看着这人倒在甲板上,阮经天心如止水,缓缓走向船舱。只见船舱中陆续走出十余个妇人和小孩,他们全都背着包裹,为首一个美貌中年妇女冷冷地看着阮经天,不发一言。 阮经天止住脚步,他不想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和小孩,正欲开口要他们回到船舱,可是那美妇突然拉着两个小孩,跳入茫茫大海,紧接着,随后的那些人也纷纷跳入海中。 阮经天看着这些人消失于海浪中,心中升起无限感慨。这就是战争,最苦难的就是平民百姓、妇人和小孩,他们为战争付出的代价就是眼睁睁的死亡。 他进入船舱,发现财物所剩无几,他猜测跳海的妇人和小孩背后的包裹全是金银财宝。这些人也够狠,身上带着这么重的财物跳海,直接会沉入海底,一点生机也不留。 过了一会儿,田博杰率领四艘渔船驶了过来,发现阮经天缴获一艘完整的护卫舰,惊喜异常。阮经天向他交待一些事情后,田博杰为阮经天留下一艘渔船,然后驾驶着护卫舰、胡家渔船以及己方余下的三艘渔船,驶向自立团海上支队的隐藏之地。 阮经天驾驶着渔船,向无名小岛驶去。突然,他看见远处两艘悬挂蔓国旗帜的驱逐舰正在向外海驶去。他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原来这是蔓国派来搜寻失联运输船的舰艇,其中运输船载有西蒙斯的五千吨钢材。他记得电报说蔓国要派来三艘舰艇和一艘潜艇(见第76章),那么应该还有一艘舰艇和一艘潜艇也在这附近。 阮经天看着远去的蔓国驱逐舰,心想若是能搞到这几艘蔓国舰艇,那么自立团的海上实力将会大大增加。 阮经天回到龙隐路小平房,他看到从盛美商务获得的一麻袋磁带,心中一动,想到胡秋原正在被羁押,如果胡秋原供出宫孝木上位的龌龊之事,那么自己藏有磁带这个秘密就会曝光,这可是大大不妙的事情。 他联想到宁守诚开会讲话的题外之意,似乎对东山城的官场很不满意,应该会揪出一批心怀鬼胎的官员,而自己假扮的宫孝木正是心中有鬼的官员之一,宁守诚不会暗指的是自己吧? 阮经天心想:如果宁守诚真的要针对自己,那么自己必须跑路,到自立团那里恢复阮经天的身份,占山为王。虽然可以打杀鬼子,但没有哲国官员这层身份,他很难搞到及时有用的绝密情报,这对自己的报仇雪恨很不利。如果宁守诚不是专为自己而来,那么自己还有一线机会。 他思虑良久,终于决定赌一把,若运气差,他还有飞行衣,跑路应该没问题。 阮经天从麻袋中挑出与胡秋原有关的六盘磁带,又挑出六盘与其他官员有关的无关痛痒之事的磁带,装进大袋子,然后悄悄走出小平房,驱车回到兰花苑6号。此时已经快天亮了。 他冲了个澡,上床眯了不到两个小时,赶紧起床,拿着装有磁带的大袋子,来到陆军部定点招待所。 阮经天看看表,时间指向早晨七点半,他估计宁守诚应该起床,毕竟这是来处理东山城官场的烂摊子,不是游山玩水,宁守诚应该不会睡懒觉。 他让警卫通报一声宁守诚,说东山城宪兵队队长宫孝木求见。 不到五分钟,阮经天就来到宁守诚的面前。他首先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说自己的思想不纯洁,在竞聘宪兵队队长一职的时候,使用不正当的手段;然后他讲述自己与胡秋原的纠葛,当然仅限于宫孝木与胡家的矛盾,自己为了拯救在水机关工作的妹妹,不得已用磁带录音威胁胡小原和胡秋原,让胡秋原帮助自己上位,并让胡小原赔偿损失二十亿哲元;最后,阮经天拿出一袋子的磁带,递给宁守诚,说这是在盛美商务背后不远处的小胡同里偶尔捡到的,他把有关胡秋原的磁带剪辑,制成一盘磁带,对胡秋原进行威胁。 宁守诚脸上不动声色,听完阮经天坦诚错误的自白,最后说道:“完了吗?我听说东山城出现过姜雪子的磁带,这些磁带是你整出来的吧。” 阮经天抵死不承认陷害姜雪子,他知道,胡秋原现在是落水狗,怎么踩都可以,但是有关姜雪子的事情绝对不能沾身,因为陷害姜雪子就是陷害肖军彦,这谋害顶头上司的罪名可是巨大无比。 ps: 求推荐或收藏或订阅,谢谢读者的支持。 正文 第97章 爱恨情仇剧 宁守诚看看磁带,又看看阮经天,突然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宁静文两次遇险,都是你救的吧。” 阮经天一愣,这宁守诚思维的跳跃性太大,怎么突然蹦到宁静文这里呢?他连忙摆手说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如果见到哲国民众身处险境,我没有采取行动,那么我就不配穿上这身宪兵制服。” “尽管你是职责在身,于公于私,我都要谢谢你。我是宁静文的父亲,你知道这事吧。”宁守诚有些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 “昨天您与我握手和说话,我看宁记者与您很相像,因此我猜测宁记者是您的女儿。”阮经天不隐瞒自己的猜测。 “你在东山城多年,谈谈东山城的风土人情吧。”宁守诚又换了一个话题。 阮经天中规中矩地讲述东山城的历史渊源、风俗习惯,宁守诚饶有兴致地听着,又问东山城的经济发展以及主要的产业状况,阮经天一一作出解释。 在宁守诚的房间里呆了近两个小时,阮经天才出来。他有些疑惑宁守诚谈论的话题,给人的感觉是天马行空,没有重点,似乎就是闲聊。可是阮经天知道,宁守诚作为柳云省的一把手,绝对不会聊天八卦,也不会耗费两个小时和他磨牙,宁守诚的目的是什么呢? 对这种大领导的心中所思,远不能以常理来揣摩,阮经天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就放弃思考,赶往宪兵队。 宁守诚等阮经天走了以后,他的秘书吴轻禹走进来,说道:“宁总部长,省水机关的机关长连成洪要见您。” “让他进来。” 连成洪走进来,说道:“宁总部长,三个举报者全部找到。他们反映的情况应该属实。” “老连,立即通知国安总署,我们要提审姜雪子。另外,你到盛美商务。把这盘磁带给他们,让他门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守诚从阮经天给他的袋子里抽出一盘磁带,递给连成洪。 连成洪接过磁带,有些疑惑,问道:“这…?” “哼,东山城乌烟瘴气,肖军彦手中有录音磁带,盛美商务也有录音磁带,他们想干什么?用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来要挟哲国政府?我们的公职人员都快成某些人的傀儡了。你到盛美商务去敲打他们一下,让他们老实一点。如果他们再这样胡搞,哲国方面也保不住盛美商务。”宁守诚的语气有些冷,他接着说道:“肖军彦的伤势如何?“ “我刚派人到陆军医院看过,已经好多了,现在能够下地走路。”连成洪说道。 “安排省宪兵总队的人在肖军彦的病房加强警卫。我现在就到陆军医院去见他,在我到达之前,不准任何人探视。” 宁守诚站起来,和连成洪一起走出房间。 半个小时后,宁守诚走进肖军彦的病房。肖军彦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宁总部长,劳您亲自来看我,我的伤不碍事。能去上班的。”肖军彦急切地想上班,宁总部长亲自来到东山城稳定局面,而肖军彦是东山城的一把手,却躺在医院里,这成何体统?况且,陆军部的工作都由常一凡处理。他也不放心。常一凡这个人,眼光浅,没有大局观,做事情往往思虑不周全。现在省级领导云集东山城,一旦出现点纰漏。那可是大大不妙。 “工作不着急,你先好好养伤。有些事情你要考虑清楚。”宁守诚说道。 “宁总部长,您的意思是…”肖军彦有些不大懂宁守诚的话。 “明天,你要被转送到泉水城治疗。在走之前,我先跟你透个气,当你面对媒体当众询问你和胡家恩怨的时候,我认为你最好找一个由头,这个由头是什么,你明白的。”宁守诚一字一句地说道。 肖军彦的脸色刚开始是错愕,慢慢开始变灰,直至最后的惨白,他沉默良久,说道:“宁总部长,看在我多年忠心耿耿追随您的面子上,您放我一马,让我回家种地也行。” 宁守诚凝视着他,冷冷地说道:“种地?种地是一种刑罚方式吗?你为什么动胡秋原?你知道为了留住胡秋原,我们哲国对麦国做出什么样的让步吗?哼,你和姜雪子一明一暗控制东山城,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肖军彦靠在床边上,惊恐地看着宁守诚。宁守诚说完,扭头走出病房。 阮经天回到宪兵队,命令宪兵把易容的胡界华与其他被宪兵打死的其党羽全部送火葬场,一把火把他们化成灰烬,而通缉令名单上赫然有胡界华的名字和相片。他把审讯及其他善后工作全部交给郑凯迪处理。对郑凯迪支持他的工作,阮经天还是挺满意的,也不介意让郑凯迪多干些,上报功劳的时候,自然少不了郑凯迪的那一份。 第二天,宁守诚等省级领导带着肖军彦、胡秋原及其他涉案人员离开东山城,返回泉水城,陆军部暂时由副部长常一凡主持工作,水机关暂时由一名副机关长主持工作。宪兵队的工作依然和以前一样,只是宪兵们的工作热情高涨,因为在一系列的事件中,宪兵队接连取得不错的成果,特别是营救肖军彦,堪称经典,被柳云省省陆军总部和东山城陆军部先后表彰,因此宪兵们在其他部门面前总是昂首挺胸,特别自豪。 阮经天没有沾沾自喜,把日常工作交给三个副手去打理,而他开始研究丹之典,准备利用乾坤鼎炼丹。 经过四天的研读,阮经天决定利用乾坤鼎炼制培元丹。根据乾坤鼎的铭文介绍,乾坤鼎是用来炼制修真丹药的,可是阮经天没有修真丹药的药方,他只好把培元丹的药方用于乾坤鼎之上。培元丹是丹之典中的圣丹,其功效是增进内家真气功力。阮经天的缴获品中并没有培元丹,他估计炼丹师可能很难凑齐培元丹所需的药材,因为炼制培元丹共需的药材是十四种,其中主材八种,辅材六种(见第24章)。 阮经天在代山山脉和老林派贡献的缴获品中。已经凑齐了这十四种药材(见第82章、第87章),因此他决定炼制培元丹。 晚上,龙隐路的小平房。 阮经天把乾坤鼎中的夹蓝草取出,倒掉泥土。清洗干净,然后将八颗灵石嵌进古鼎底座和外层的八个凹槽中。乾坤鼎嗡的一声,似乎表达愉悦的欣喜之意。阮经天估计这八颗灵石形成一种特殊的磁力场,激发乾坤鼎的灵性。 他拿出一片从兰花苑6号地窖中获得的玉简,运转玄罡诀,使玄气渗进玉简,玉简显示出使用灵石如何布置提高火焰温度的阵法,这是一个复杂阵法,可以使火焰温度提高百分之九十以上(见第88章)。 阮经天按照玉简中描述的阵法,在乾坤鼎四周洒下灵石。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氧化亚氮和氧气,这两种气体燃烧的温度为三千度,若经灵石阵的助燃作用,可使温度达到五千度以上,满足使用乾坤鼎的条件(见第35章)。 他在乾坤鼎的四周点燃这两种气体。只见火焰在灵石阵的作用下,忽地窜了起来。阮经天感觉到热浪逼人,他全力运转玄罡诀,使玄气充斥身体四周,抵御五千度以上火焰所散发的高温。 他按照丹之典介绍的制作过程,依次把定量的药材扔进乾坤鼎。一会儿,乾坤鼎里传出阵阵药香。阮经天心中惊喜,看来有门。他继续按照丹之典的制作步骤,一步一步地进行提纯。 两个小时后,传出焦糊的味道,按照丹之典的说明,此时应该是成丹的时刻。阮经天瞅着鼎里的药液逐渐成为圆球状,直至最后变成六颗比鸡蛋略小的球状,只是有些黑乎乎的,好像是烧焦一般。 阮经天取出第一次炼丹的成果,这与他缴获的圣丹截然不同。圣丹洁白光滑,看其外观,就令人有好感。可是他炼制的培元丹,黑乎乎,表面也不光滑,打眼一看,就有不敢吃的厌恶感觉。 阮经天重新研究丹之典,终于找到问题出在哪里,原来丹之典中使用的火焰是两千多度的火焰,而他使用的火焰是超过五千多度,这岂有不烧焦的? 使用乾坤鼎的条件必须是温度超过五千度的火焰,使用两千多度的火焰能行吗? 阮经天决定尝试一下,他把灵石阵撤走,重新点燃火焰,此时的温度为三千度左右,重新开始炼制,虽然有药香,但远远没有上次的那么浓郁。两个小时后,他发现药液根本不能形成球状固态,只是一堆半液体半固体的糊状。 他明白使用乾坤鼎的条件必须是五千度以上的火焰,否则,乾坤鼎是不会发挥作用的。他反复研究丹之典,炼制的步骤是正确的,只是丹之典中的炼制容器是玻璃器皿,而不是某种未知金属材质的乾坤鼎。他没有准备玻璃器皿,他本来的计划就是使用乾坤鼎炼制丹药。 他又翻出乾坤鼎的使用说明,终于发现他漏掉一个重要的事项,那就是炼丹法诀(见第35章)。以前未达到玄气阶段,他曾尝试炼丹法诀,但没有丝毫效果,因此他放弃这个法诀。现在他处于玄气阶段,是否可以使用炼丹法诀呢? 阮经天重新布置灵石阵,点燃火焰,依次把药材丢入乾坤鼎中,同时在乾坤鼎上方运转炼丹法诀,他感觉到玄气似乎按照炼丹法诀的流转路线融入到药液中。 他全神贯注地按照炼制步骤操作,同时不间断地运转炼丹法诀,这对他的意志力和专注力提出严峻考验。 阮经天全身大汗淋漓,他感到疲惫不已,可是又不想放弃,只好咬牙坚持。他从来没有像此时如此高度集中精神,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乾坤鼎里面,心无旁骛。 两个小时后,没有焦糊的味道,乾坤鼎里出现六个浑圆的洁白球体。阮经天取出这六个沁人心脾的球状物,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他自言自语道:“这是培元丹吗?好像比圣丹看着更舒服。” 他服下一枚自制的培元丹,其入口即化。忽然,他感觉浑身燥热,充沛的玄气似乎凭空产生,冲击着全身的经脉。 阮经天连忙运转玄罡诀,炼化培元丹带来的充沛玄气。两个小时后。阮经天惊喜地站了起来,他感觉功力提高一级,从玄气初级阶段的初期升为初级阶段的中期水平。 他把剩余五枚培元丹装进玉瓶,重新点燃火焰。又炼制一炉培元丹,这次他感觉有些轻松,毕竟有了一次经验,信心足,没有担惊受怕的感觉,因此炼制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两个小时后,他取出六枚培元丹,心满意足地装进玉瓶。他发现,运转炼丹法诀居然有助于神魂术的修炼,神魂术达到了四级水平。 阮经天手中药材的来源基本上有三处:商家别墅地下室(见第49章)、代山山脉自行采集、老林派的越野车。接下来的二十多天。他根据丹之典的配方,把这些药材炼制成各种丹药,其中包括以前从哲国武者身上缴获的四种圣丹,但是经过乾坤鼎炼制的丹药比圣丹的品质要高出数倍不止。 阮经天看着自己炼制的八十多瓶丹药,心中很是高兴。在炼丹过程中,他的神魂术晋级到第六层,可以对距离五六米远的人施展此术。 阮经天炼丹取得重大成果的时候,东山城的官场也发生重大变化。 肖军彦由于有重大违反纪律行为,被柳云省水机关三指,同时撤销其东山城陆军部部长职务。 常一凡被调到莱山城,担任莱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实际上其官职整整下调一级。因为陆军部副部长能够位列联席会议委员,并且排名还在水机关机关长之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三把交椅。水机关的副机关长连联席会议的板凳都没有,更别提是第几把交椅了。 柳云省陆军部委任孙茂裕担任东山城陆军部部长,孙茂裕原来是省陆军部督察处的处长,可以说是官升半级。原莱山城水机关机关长陈柏唐担任东山城陆军部副部长。也算是小进一步。 胡秋原犯有叛国罪,正在被调查和审讯,撤销其东山城水机关机关长职务。柳云省水机关副机关长吴柏家担任东山城水机关机关长,算是平调。 阮经天冷冷地观看城头变幻大王旗,柳云省陆军部、水机关看来对东山城的本土官员相当不满意。联席会议中的三个重量级委员全部来自外地。 但是这种局面令阮经天很是高兴,因为觊觎龙隐河水下龙城的主要人马几乎全部被肃清,商家被国安总署剿杀干净,胡家被东山城陆军部几乎连根拔起,肖军彦和姜雪子也被柳云省陆军部、水机关带走,唯一令阮经天有些遗憾的是没能手刃胡秋原。 这一天,阮经天接到宁静文的电话。宁静文上次在东山城呆了七天,虽然也经常来找阮经天,但是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大大咧咧,而是多了一些羞涩。阮经天没有过多注意这些细节,女孩吗,总是善变的,谁也无法预测下一刻她会变成怎样。 “宫大队长,有没有空到泉水城来一趟呀?”宁静文的声音总是带有些许嘲讽的意味。 “宁记者,你有喜事吗?如果是喜事,我一定去给你捧场的。”阮经天有些疑惑,宁静文发出邀请,这是很稀奇的事情。 “去,你就这么盼着我有喜事吗?”宁静文显然有些生气。 “喜事是好事情,我当然盼望朋友有好事,你难道不希望自己有好事吗?” “少贫嘴。你不是想知道哪里有灵石吗,我爷爷说你去见他,他可能会告诉你。过些日子,我爷爷要回哲国,如果你想知道灵石的下落,那就快点到泉水城见我爷爷。” 阮经天心中一楞,宁静文的爷爷就是宁守诚的父亲,一定也是个厉害角色,他要见自己?其目的是什么呢?阮经天可不会傻乎乎地认为其目的仅仅是告诉灵石的下落。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禁不住灵石的诱惑,虽然从兰花苑6号的地窖中获得不少灵石,可是他的需求也很大,光是炼丹就已经用掉四十枚,坐吃山空可不是好事情。 “好吧,我今晚开车去泉水城。”阮经天对着话筒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来,哼,如果不是灵石吸引你。你会来泉水城吗?真是没良心的家伙。对了,明天上午在泉水城大法院公开审理肖军彦谋害胡秋原一案,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听听。” 阮经天听到胡秋原的名字时。眼中一亮,也许在法庭上能见到这个恶贼,那么就有机会弄死胡秋原。 他回到龙隐路小平房,拿了三十瓶自己炼制的丹药,又到商店买了了许多东山城的土特产,并且给宁静文买了一条极品碧玺的手链。这次到泉水城见宁静文的爷爷,是不能空手的,并且他还要拜访宁守诚以及梁谦理,所以他准备了丰厚的礼物。 傍晚,他和司机老黄吃完晚饭。然后驾驶凌致车,直奔省城泉水城。东山城至泉水城的距离大约八百公里,若凌致车全速行驶的话,大约需要六个多小时。 晚上,路上的车少。老黄的车技又好,所以刚过半夜,阮经天和老黄就抵达泉水城。阮经天在市中心找了一家档次中等的宾馆,和老黄两人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阮经天给宁静文打电话,告诉自己已经来到泉水城。宁静文非常高兴,问他是否去旁听对肖军彦的公审大会。阮经天回答是,宁静文说一起去旁听。阮经天心想她是记者,去旁听这样的公审大会是很正常的事情。 上午九点多,宁静文出现在阮经天下榻的宾馆,阮经天赶忙奉上极品碧玺手链,宁静文白了他一眼。不过眉目间全是愉悦之情,当场就把手链戴在手腕上,嘴中却说:“凑付吧,算是我帮你忙的好处费(见第86章),放过你这次。” 阮经天忙道:“谢谢你帮我问灵石的下落。这个手链是我送你的,帮忙费另算的,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我绝不含糊。” “你很有钱吗?我可不贪图你的钱财,就是看看你是否有心,替你省钱,好给你娶媳妇。”宁静文揶揄道,接着说道:“不跟你扯这些,我们快到大法院。九点四十开庭。” 两人来到大法院,只见里面已经有很多人。的确,很难有机会看到公开审判正厅级的官员,人们岂会错过猎奇的大好时机呢? 审判于九点四十分正式开始,公诉人对肖军彦提出三项指控,一是收受贿赂;二是滥用职权;三是谋害同僚。 阮经天听着公诉人枯燥地陈述前两项指控的相关事实,看见旁听席上的很多人听得无趣,甚至打起了瞌睡。的确,每个哲国官员几乎都会套上这两项指控,哪个官员没有接受别人的宴请,并且还是价值万金的豪华宴请,这算不算受贿呢? 哲国官员的思维定势中,吃在肚子里,不算受贿,只有收受金银财物时,才算受贿,所以普通民众对哲国官员的收受贿赂早就麻木。 “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来”,这句民间的俗语,早就深刻在民众的心中。民众认为:官员收受贿赂,这根本不算什么事。 滥用职权一说,对民众来说更是笑话。什么叫滥用呢?肖军彦作为东山城的总瓢把子,什么事都可以管。领导的职责分工,对副手而言有约束力,对一把手来说,那就是形同虚设。况且,普通民众根本不知道一把手应该管什么,不应该管什么,所以旁听之人对公诉人啰里啰唆地讲述肖军彦无视职责分工和无端干涉副手工作这一指控根本听不懂,也不感兴趣。 民众感兴趣的话题终于到来,那就是指控肖军彦谋害同僚,即谋害东山城水机关机关长胡秋原。 公诉人问肖军彦:“你为何屡次准备谋害胡秋原?” 肖军彦稍作停顿,然后说道:“我实在是无法忍受胡秋原与我太太的勾勾*搭搭。” 旁听之人立即像打了鸡血一般,全都兴奋起来,前面所说的收受贿赂和滥用职权的指控早就被激动的人们抛之脑后。这种男女私情很吸引人们的眼球,特别是高官之间的情感纠葛更是令人热血贲张。 公诉人的情绪也被激发出来,想像着一把手偷偷看见四把手与其老婆搂抱在一起的窘迫和香艳情景,情不自禁地热血上头,下半身开始有反应。公诉人问道:“胡秋原如何勾*搭你妻子的?” “自从胡秋原来到东山城,他第一次见到我内人时,我就发觉不对劲。胡秋原看向我内人的目光总是含情脉脉,而我内人也对他眉目传情。后来,两人居然大白天地跑到酒店开了房间。我越来越无法忍受胡秋原与我内人的胡*搞,大家评评理,作为一个男人,碰见和知道这种事情,应该如何处置呢?”肖军彦悲愤无比地说。 旁听之人中有好事大胆的,喊道:“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法官重重敲了一下锤子,说道:“保持法庭的安静。”法庭中顿时没人再敢吱声。 阮经天直接呆住了,他听过那么多磁带,从没有这方面的私语;而东山城的坊间,也没有这样的传闻,这真是惊爆眼球的特大新闻呀! 看着直言坦陈自身戴绿色帽子的肖军彦,阮经天不敢相信能听到一个男人苦涩和彷徨的心声,这就是肖军彦无法忍受之后的倾诉与爆发吗?这件事情已经远超公职人员职务犯罪的范畴,而变成狗血的爱恨情仇剧。 这样的桥段深深震撼每一个人的心房,是呀,任何一个男人也无法忍受这种奇耻大辱,肖军彦无论怎样谋害胡秋原都是不过分的。 阮经天没见过肖军彦的内人,不过他在胡家渔船上见过胡秋原的几位妻妾,那几位都是貌美如花、风情万种的美人,并且她们对胡秋原情深意切,否则,她们不会坚贞不屈地跳入深海。既然妻妾美女成群的胡秋原能够被肖军彦的内人所迷倒,那么肖军彦的内人是多么的倾城倾国呀。阮经天忍不住想一睹胡军彦内人的芳容,看看究竟长得什么样的天姿国色居然把胡秋原给弄得五迷三道的。 但是法庭并没有传唤肖军彦的内人,却把胡秋原给带到法庭。 胡秋原一脸憔悴,精神不振,看来面对叛国罪的审讯,胡秋原一定吃了不少苦头。阮经天却知道胡秋原绝对是被其侄子胡界华给坑了,并且直至今日,阮经天也不明白胡界华为何要抓姜雪子,难道胡界华与姜雪子之间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爱恨情仇吗? ps: 谢谢读者的支持,求收藏、推荐和订阅。 正文 第98章 当大官易还是难 公诉人问胡秋原:肖军彦所说事情是否属实?胡秋原点头回答:是。 阮经天在远处看着胡秋原,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一次机会。他知道胡秋原随时会被带走,因此他悄悄溜出法庭,先来到自己的车里,拿出一个大提包,提包里有遥控炸弹、n95狙击枪等武器,然后她仔细观察大法院四周,终于在大法院的后院发现一辆全副武装的囚车,他估计这辆车应该是押送胡秋原的囚车。 囚车的四周有六个荷枪实弹的警卫,阮经天不认为在大白天能够骗过六个警卫从而无声息地接近囚车。 他观察大法院后院的地形,大法院在马路的东侧,从后院出来,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向南,一个方向是是向北,囚车究竟是向南走还是向北走呢? 阮经天重新打量囚车,只见囚车的车轮有右转弯的迹象,因此他决定在向南的方向上多动动脑筋。刺国的行驶规则是右侧行驶,所以他关注向南方向的右侧车道,在距离大法院三百米远的右侧车道上,阮经天看见一个下水道的井盖,井盖位于外车道。 阮经天分析囚车是走外车道还是内车道,他认为囚车的速度一定不会很快,以平稳为主,并且井盖前方五百米之内没有交叉路口,那么囚车在井盖附近多半不会超车,不超车的结果就是囚车应该走外车道。 他换了一身衣服,简单化妆成一个类似维修工的模样,拎着大提包,起开井盖,把两个威力巨大的遥控炸弹安放在井盖的里面那一侧,这两个炸弹是阮经天从国安总署别墅中缴获的。 阮经天把井盖放回原处,来到路旁建筑物的墙边,瞅个机会使出隐身术,然后向墙顶扔出忍刀。迅速爬到屋顶的角落里。他拿出望远镜,居高临下地盯着大法院的后院。 他想:如果囚车向北行驶,那么凭借n95的射程也能打翻囚车。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使用n95狙击枪。因为这里不是东山城,而是泉水城,他对此地不熟悉,不利于逃跑。 过了十分钟,望远镜中出现胡秋原的身影,他在六个看守的夹持下,进入囚车。一辆巡逻车前面开路,囚车紧随其后,后面又是一辆巡逻车殿后。三辆车从大法院的后院驶出,果然左拐。向南方行驶,平稳地行使在外道上。阮经天趴在房顶上,眼神随着囚车的行驶而移动,右手放在遥控器上。 当囚车的车头通过井盖时,阮经天右手使劲往下一按。只听得两声巨响,整个囚车分成两截飞向半空,紧接着囚车的油箱被引爆,又是一声震天的巨响,囚车变成大小不一的碎片和无数的火球在空中飞舞。前后两辆护送的巡逻车也受到波及,全部被掀翻倒地。 阮经天趴在房顶上,感觉到整个楼房在晃动。房屋的玻璃全部被震碎。马路上的汽车、路旁的行人大声呼喊,抱头鼠窜,乱成一团。房子里的人们也纷纷跑出来,有的以为是刺国的反攻,有的以为是地震等。警笛声此起彼伏,宪兵和警察纷纷向爆炸处赶来。 见到整条马路乱哄哄的。阮经天心中窃喜,这正好为逃跑提供机会。他悄悄地从房顶溜到房屋里面,房屋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他大摇大摆地从房屋里走出来,绕了几个弯,来到大法院正门外面的停车场。他走到自己凌致车旁。瞅个机会,钻进车底,把大提包固定在底盘上,然后赶紧出来,进入车中,把自己换成宫孝木的模样。最后他走下车,重新回到审判庭。 下午,宁静文带领阮经天来到一个幽静的别墅,见到宁静文的爷爷,宁祥海。宁祥海正在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黑白对弈,旁边还有一个精瘦的老人在观战。 宁静文轻声说道:“爷爷好,汪爷爷、连爷爷您们好。” 宁祥海抬头看见宫孝木,说道:“静文,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姓宫的小子吧。” 宁静文说道:“是的,他就是宫孝木。”然后,她又对宫孝木说:“宫孝木,这是我爷爷,那是汪爷爷和连爷爷。”宁静文手指着与宁祥海对弈之人和旁边观战之人说道。 阮经天赶忙行礼,说道:“宁爷爷好,汪爷爷好,连爷爷好,晚辈宫孝木给您们请安。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请前辈们笑纳!” 他从怀中取出三个玉瓶,递给宁祥海和其余两位老人。玉瓶里装的是他以前经常服用的一种圣丹,回气丹。回气丹是最基础的提升内家真气的圣丹,不少富有的武者经常携带它。 可是阮经天手中的回气丹是用乾坤鼎炼制的,其效果比普通的回气丹要好上不止数十倍。 本来阮经天打算给宁静文的爷爷一瓶更好的丹药,凝元丹。它比回气丹的档次要高一级,适用于内家真气修炼十年以上的武者。如果内家真气不足而服用凝元丹,可能会鼻口窜血,身受重伤。 阮经天这次准备的凝元丹只有两瓶,他没想到一下子见到三个老人。幸好,他身上的回气丹不少,因此,他只好拿出回气丹给三位老人作为见面礼。他相信,用乾坤鼎炼制的回气丹不会比普通的凝元丹要差。 宁祥海打开玉瓶,倒出一颗回气丹,看了看,淡淡说道:“这是回气丹。” 回气丹对他来说不是稀罕物,不过既然是宫孝木的见面礼,他也不好表现出轻视的神色。他刚想把手中的回气丹放进玉瓶,突然感到到此药香和普通回气丹的药香大不相同。他把手中的回气丹拿到鼻子下面,仔细品味。越品味,他的心中越不平静。手中回气丹的药香浓郁,似乎比凝元丹的效果还要好上数倍,这真的是回气丹吗? 汪爷爷和连爷爷也感觉到阮经天送的回气丹与通常所见回气丹的异常,他们脸现惊诧的神色,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赶忙收起玉瓶,生怕别人抢走似的。 宁祥海把回气丹放进玉瓶,看了看汪、连两人一眼。说道:“今天让你们两个老头跟着我沾了便宜,记着,你们欠宫小子一个人情,不要以为好东西是是白白可以拿的。” 汪爷爷讪讪说道:“谢谢宫小子。我不会白拿你的好东西,你的情,我记下了。静文,你这是带着情郎见家长吗?” 宁静文满脸通红,窘迫地说道:“汪爷爷,不要取笑我,不是那样的。是我爷爷要见宫孝木。” 连爷爷突然似乎想起什么,说道:“宫孝木,我也谢谢你给我这么好的圣丹。你是宫集一的儿子吧。” 阮经天恭敬地回答:“是的,家父正是宫集一(见第79章)。” “听说你在东山城宪兵队干得不错。年轻人,好好干。”连爷爷笑呵呵地说道。 “晚辈的工作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还需要向前辈多多学习。”阮经天在这些人老成精的人物面前岂敢托大,只能谦虚谨慎。 “东山城宪兵队?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救出肖军彦的那个宪兵队队长吧。不错,有勇有谋,是快好料子。”汪爷爷说道。 “你们光会嘴上夸夸,汪有朋,回家让你儿子把宫小子官升一级,这还差不多。”宁祥海感到两瓶好东西白白给了汪、连两人,心中很不是滋味。变着法地让汪有朋吐点好处。 “老宁,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家儿子是柳云省最大的官,他给宫小子官升两级,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汪有朋自然听出宁祥海的话外音,反驳宁祥海。 “老宁、老汪。你们俩别吵。我听说东山城水机关一直空着一个副机关长的位置,让宫小子到那里,你们看怎么样?”连爷爷插了一嘴。 “连文舟,你家儿子正好是水机关的当家人,这事你来办。”汪有朋说道。 “你们俩倒是打得好主意。用一个副机关长来打发宫小子,还给我一瓶回气丹,你们俩分一瓶。”宁祥海把手伸向汪有朋和连文舟。 “没门。老宁,你的脸皮真厚,这是宫小子给我们的,又不是你给我们的。想要更大的官,找你家小子要。连文舟,我们走。”汪有朋拉着连文舟的手,快速地离开。 宁祥海看这远去的两人,笑骂道:“真是便宜这两个老头子,溜得倒是很麻利!”他对阮经天说道:“宫小子,你坐下。静文,你先出去呆会儿,我和宫小子说点事。” 宁静文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阮经天恭敬地坐下,屁股只占了半边椅子。 “宫小子,听说你想知道哪里有灵石。我有个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宁祥海说道。 “宁爷爷,您尽管问。”阮经天心中一动,终于进入主题,宁祥海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你知道如何使用灵石吗?”宁祥海问道。 “听说用灵石布置阵法,这有助于修炼者提高功力。” “你知道如何布置阵法吗?”宁祥海紧紧盯着阮经天,问道。 阮经天说道:“宁爷爷,我是听宁静文说灵石阵能提高功力,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布置阵法。”他说的是实话,他知道提升火焰温度的阵法,但是不知道提升功力的阵法。他手中的玉简有近百片,他仅仅看了不到十片。剩下的那些,他还没有来得及研读。不过,他估计剩下的玉简中应该有提升功力的阵法。 宁祥海略微有些失望,又问道:“既然你不知道阵法,为何想知道哪里有灵石呢?” “宁爷爷,我想既然灵石有这种奇特的功效,如果知道哪里有灵石,我去弄几百个灵石,卖给懂阵法的人,岂不是发大财吗?” “臭小子,你以为灵石那么好找吗?你能找到十几个,那也是天大的缘分。不过,灵石虽然少见,终究还是有的,奇缺的是阵法。” 阮经天有些吃惊,问道:“宁爷爷,难道没有阵法吗?” “听说一个阵法需要数十个灵石,甚至上百个灵石,我听静文说你要寻找有灵石的地方,以为你需要大量灵石来布置阵法,所以找你来问问阵法的事情。 据传。远古时期有很多阵法,可是能够传下来的却是凤毛麟角,一个阵法的价值比成千上万个灵石的价值还要大。如果没有阵法,灵石的作用很有限。不过,听说灵石可入丹,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种丹方。” 宁祥海看着玉瓶,接着说道:“你的回气丹很不一般,你从哪里得到这回气丹?”宁祥海根本不会想到这回气丹是阮经天炼制的。因为炼丹是一项极其困难的事情,不仅仅需要丹方,药材,还需要深厚的内家真气,所以炼丹师多半是六七十岁以上的内家高手。 “这是我师父炼制的。”阮经天当然不会傻乎乎地说这是自己炼制的。 “你师父是谁?”宁祥海好奇地问。根据他对宫孝木的了解,宫家的武技不入流。也没有出类拔萃的顶级高手。现在宫孝木突然说有个师父,岂能不令他吃惊? “对不起,宁爷爷,我师父不允许弟子透露他老人家的名讳。”阮经天杜撰了一个师父,当然不能说出师父是谁。 “高人大多隐世修行。不喜俗人打扰。宫小子,是我着相了。抱歉。”宁祥海想到高人多半性情古怪,不喜欢虚名浮利,所以对宫孝木的托辞也没在意。 宁祥海接着说道:“宫小子,出产灵石的地方多半是很险峻的地方,并且很难找到灵石。我听说刺国东北部大黑山脉深处有灵石,虽然有人曾经进去寻找灵石。但出来者十不存一,即使幸运出来的这一个,往往也是两手空空,偶尔有人能够捡到十几个,这算是天大的机缘。所以,你要去寻找灵石。必须小心谨慎。不过,我不赞成你到大黑山脉找灵石,因为灵石作用不大,如果你没有阵法。” “谢谢宁爷爷的教导,晚辈受益匪浅。”阮经天诚挚地表示感谢。 “你说你想卖灵石。看来你缺钱呀。也是,公职人员的收入是低了点。不过,你身在宝山不识宝,你给我的这瓶回气丹就能卖出好几亿哲元。今晚,在舜隐大酒店的顶楼,有一个拍卖会,你拿着这瓶回气丹去参加拍卖会吧。”宁祥海把阮经天送的回气丹又塞进阮经天的手中。 阮经天连忙把回气丹送进宁祥海的手中,说道:“宁爷爷,这是晚辈孝敬您的,岂有收回来的道理。师父给我的不少,晚辈还有一些。宁爷爷,实际上我给您准备的不是回气丹,而是凝元丹。这凝元丹的数量不多,我没想到会遇见汪爷爷和连爷爷,所以只好临时把凝元丹换成回气丹,我现在把凝元丹给您。”阮经天从怀中掏出凝元丹,递给宁祥海。 宁祥海楞住了。他听到宫孝木想捞点外快,心中有些心酸和安慰,心酸的是:公职人员的收入太低,安慰的是:宪兵队队长捞钱的机会太多,可是眼前的队长却想劳心劳力地找灵石来赚钱,这说明眼前之人是廉洁的,是个好官。 他拿了这么珍贵的回气丹,感觉心中有愧,所以想把回气丹还给眼前的贫苦之人,让其赚个外快。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贫苦之人又拿出比回气丹更好的凝元丹。 宁祥海打开玉瓶,充沛的药香扑鼻而来,他感觉其中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能量要喷薄而出。他赶忙拧紧瓶盖,心中骇然:宫小子的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绝世高手?这凝元丹比普通的凝元丹要好上数十倍,也许,我服用一粒就能使功力增加三成以上,这是绝世圣丹呀! “孝木,我跟你说:这回气丹,你亮出来,也许麻烦不多;如果你亮出这凝元丹,恐怕会惹来无穷的麻烦,因为没有一个武者不希望快速提升功力的,而这种凝元丹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增进功力的绝世圣丹。有人一旦知道你有这种凝元丹,那么你将会面临各种麻烦,人品好一点的,会哀求你卖给他这种凝元丹;人品差一点的,可能会想法偷你的凝元丹;人品更坏的,很可能杀人夺宝。”宁祥海严肃地说道。 阮经天听完,心中悚然而惊,心想:自己还是少不更事,根本没想到经过乾坤鼎炼制的丹药会惊世骇俗。他有些后悔给汪、连两人回气丹了,即使是普通的回气丹,只要是乾坤鼎炼制的,那也比普通的凝元丹好上很多。只要这两个老头把自己手中有这种回气丹的事情一宣扬,以后自己绝对没有清静日子过。 “非常感谢宁爷爷,晚辈铭记在心。”阮经天感觉宁祥海真是好人,非常诚恳地再次道谢。 “宫孝木。刚才连文舟和汪有朋说要你当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有这个意向,我可以跟守城说说。这几天,趁着在泉水城的机会,你也做做工作。水机关的副机关长也是个香饽饽,抢的人很多。” 阮经天的脑子有些发懵,他本来以为汪、连二人是说着玩的,也没当真。可是听着宁祥海的意思,这事有成的可能。当副厅级的官就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三个老头在一起闲着聊天拌嘴。就可以决定一个副厅级官员的帽子给谁戴?看似好像似乎就是如此呀!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副厅以上的官员,难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就是这样当上的? 阮经天赶忙请教道:“宁爷爷,我对泉水城不熟悉,您说我应该怎么做?” “汪有朋的儿子汪速道是省人士部部长,虽然汪有朋可以向他儿子说起你。但是你还是要见见汪速道,我可以让汪有朋安排这件事;连文舟的儿子是柳云省水机关的机关长连成洪,我也让连文舟安排你见见连成洪。静文的父亲,你是认识的,可直接去找他;梁谦理那里,你自己想办法见见他;柳云军区的许磊健师长,我替你引荐吧。至于柳云省省长和副省长那里。如果你有门路,就去跑跑;没有门路,那就罢了。” 阮经天听到这里,感觉自己当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可能真是有戏,他再次对宁祥海表示谢意,临走的时候。宁祥海给了他一张舜隐大酒店拍卖会的请柬,并让他带着宁静文一起去见识见识。 晚上,阮经天和宁静文一起来到舜隐大酒店的顶楼。宁静文对爷爷和宫孝木单独谈话有些不满意,不过,当阮经天带着她一起参加顶级拍卖会。她非常高兴。她把自己打扮得异常漂亮,显得气质高贵,美丽端庄。 阮经天考虑到舜隐大酒店的档次,也给自己买了一套高档的衣服,穿在身上,配上他健壮的身板和平时的官威,显得朝气蓬勃而不失成熟稳重,与宁静文倒是很般配。 拍卖会中有不少年轻人,他们不认识阮经天,但是很多人认识宁静文。他们对宁静文和阮经天联袂而至,感到很惊讶。 一个油头粉面的身材高挑的年轻人走过来,热情地对宁静文说:“静文,你怎么来这里呢?你不是不喜欢这种拍卖会吗?” “王志非,以前我不喜欢,不表示现在我不喜欢。”宁静文的眼中露出一丝厌恶,不愿意和王志非多说话。 “静文,你怎么不介绍你身边的这位帅哥呢?”王志非对宁静文丝毫不以为意,看着阮经天,略带讽刺地说道。 阮经天不清楚宁静文和王志非的关系,对王志非轻佻的眼神只是冷冷地回了一眼,但并没有出声。 “王志非,这是我朋友宫孝木。”她转过头,对阮经天说道:“宫孝木,这是泉水商贸集团的总经理王志非,他的父亲是柳云省副省长王中路。”宁静文知道宫孝木的脾气直,特别向他指出王志非的背后靠山。 “王经理,你好。”阮经天心想给宁静文一个面子吧,懒得和这些二世祖计较,他向王志非伸出右手。 王志非伸出右手,和阮经天的右手轻轻一碰,就抽回自己的手,说道:“宫孝木,你好。我看你不像泉水城的人,你在哪里高就呢?” “我在东山城。”阮经天对这种二世祖殊无好感,言语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东山城是东南角上的那个小城市吧,我从来没去过。”王志非一听是偏僻的东山城,心中鄙视起来,暗道:“原来是个土包子,宁静文有这种穷亲戚吗?有这种土得掉渣的亲戚,宁静文还能那么神气吗?” 他把阮经天当成宁静文的远房亲戚,估计是宁静文带着表哥或表弟来开眼界的。他不再理会阮经天,对宁静文说道:“静文,让这位宫先生自己转转就可以了。你看,苏少、梁少都在那里,你跟我们在一起,这多好呀!”说着,他就要去拉宁静文的小手。 宁静文啪的一下,打开王志非的手,说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和宫孝木在一起。”说完,她挽起阮经天的胳膊,昂首走向拍卖会的里面。 阮经天见宁静文挽住自己的胳膊,微微感到不妥,可是想到宁静文为自己出头,如果他甩开宁静文,势必让王志非等人看宁静文的笑话,他只好硬着头皮和宁静文亲密地向前走去。 王志非的脸色变了又变,突然感觉他的判断有误,宫孝木不可能是宁静文的穷亲戚,显然宁静文以宫孝木为主。他的脑中转了无数个念头,看着阮经天的背影,双眼满是恶毒,他愤愤地走向原来的地方。 阮经天的号牌是6号,其位置在会场的前排,视角极好,可以详细地观察拍卖品。 听到宁祥海的一番告诫后,阮经天不想拍卖他炼制的丹药,尽管他知道一定能卖出好的价钱,可是他并不缺钱,他只是不想暴露出他有品质远超圣丹的丹药。 一个精明的中年人主持拍卖会,随着拍卖品不断地被端上来,拍卖会逐渐进入高氵朝。这里不愧为是顶级拍卖会,拍卖品无一不是精品,有价值连城的古董、吹毫可断的宝刀、有珍稀的名人字画等,可是这些东西都不是阮经天想要的。他没有举牌子,宁静文只是看着阮经天,她对这些所谓的精品根本不感兴趣。 王志非紧紧盯着阮经天,只要阮经天举牌,他一定跟上,他要用钱羞辱死这个可恶的东山佬。可是令他失望的是,阮经天根本不举牌。他由于只顾着盯住阮经天,反而错过自己中意的那把宝刀。他对阮经天是既气愤又鄙视:没钱到这里充什么大款,真是个穷鬼。 拍卖会进行过半,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端着一个盖着红绸子的盘子走了上来。拍卖师揭开绸子,只见一个黑乎乎的矿石显现出来。 “女士们、先生们,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这个拍卖品是黑殒精矿石。” ps: 谢谢读者的支持,求收藏、推荐和订阅。 正文 第99章 情感纠葛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黑殒精矿石,可能有些人熟悉,可能有些人不熟悉,无论熟悉与否,我都要简单介绍:黑殒精矿石,产自东大陆的南部大国引夺国,据传在一百多年以前已经被开采殆尽,今天拍卖的这块黑殒精矿石是卖家祖传,据说有三百多年的历史。 黑殒精矿石,用于锻造黑殒刀,黑殒刀极其锋利,既可将对手连盔带甲一劈两半,也可凌空斩断手帕甚至蚕丝,另外它含有一种特殊物质,对手被黑殒刀砍中,伤口不能愈合且迅速恶化,所以即使只有很小的一点伤口也会使对手丢了性命。 关于黑殒精矿石的介绍就说到这里,起价五千万哲元,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万哲元,竞拍开始。” 阮经天却知道黑殒精矿石的作用不止是锻造黑殒刀,他从玉简中得知,有些提高火焰温度的阵法可以用提纯后的黑殒精代替少许灵石,而火焰的温度可提高至三倍,即三千度的火焰,使用这种阵法,其温度最高可达到九千度。如果使用这么恐怖的高温和乾坤鼎炼制丹药,那丹药的效果会如何呢? 阮经天决定买下这块黑殒精矿石,他估计价格应该在三亿哲元左右。此时,竞价已经达到一亿五千万哲元,阮经天不会在此时出手,他要等到两亿哲元之后再出手。 “两亿,第一次。”主持人兴奋地喊道。 “两亿,第二次。机会就在眼前,千万不要错过。”主持人喊道。 阮经天举起手中的牌子,说道:“两亿五千万。” 主持人更加激动地喊道:“六号买家出价两亿五千万哲元,宝物就在这里,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 王志非奇怪阮经天为何会看中这黑不溜秋的矿石。虽然主持人把它夸得神乎其神,但是把黑殒精矿石变成黑殒刀的锻造之法是东大陆西部国家司泊国的不传之秘,好像没听说过司泊国的锻造师为外国人锻造黑殒刀的传闻,所以刚才竞拍的几个人几乎都是司泊国的商人。 尽管有疑惑。但王志非见阮经天出手,依然很激动,虽然价格有些高,可是不妨碍他踩一下阮经天。 “两亿六千万。”王志非举起牌子。喊了一声。 主持人马上高声喊道:“二十四号买家出价两亿六千万哲元!” 阮经天原先预料原来竞拍之人与他争夺这宝物,可是没想到王志非会横插一脚,他转头看了一眼王志非,看到王志非正得意洋洋地也看着他,眼神中全是蔑视和挑衅。阮经天马上明白王志非这是冲着他来的。他心中一冷,暗道:“这个傻瓜二世祖,居然敢来惹我!” “三亿。”阮经天再次举起牌子。 “六号买家出价三亿哲元。”主持人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这是到目前为止最高的出价。 “三亿一千万。”王志非扬起牌子,懒洋洋地说道。 “四亿。”阮经天紧接着举牌,也是懒洋洋地说道。 宁静文的心情一直很好。见到阮经天出高价买一个黑乎乎的石头,正想着如果阮经天带的钱不够,她把自己的私房钱补上去。可是突然蹦出个跳蚤来搅局,她登时不爽了,转头正好看见王志非那挑衅的眼神。心中大怒,狠狠瞪了王志非一眼。 王志非看见宁静文如冰刀一般的眼神,吓地打了个寒颤。他也没想到阮经天居然能出到四亿哲元的价格,他如果再往上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手中就再也没有流动资金。他犹豫了一会儿,听见主持人在喊:“四亿哲元。第二次。” 他看了一眼阮经天那坚挺的后背,心中来气,举起牌子,喊道:“四亿一千万!” 宁静文气得想抢过阮经天的牌子,要替阮经天叫价五亿。阮经天轻轻握住她的手,向她摇摇头。宁静文见阮经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安定下来。 王志非正等着阮经天出价五亿,他就不再出手,让阮经天多掏一倍的钱购买。可是当主持人叫喊第二次的时候,王志非看见阮经天依然没有丝毫动作,心中有些慌神。暗中焦急:东山佬,你快叫价呀! 可是有些事情不会按照他的意志而发生,阮经天显然放弃竞价。 “四亿一千万哲元,第三次,成交,恭喜二十四号买家成为新的夺宝之王,我们将拭目以待,看看后面的竞价是否能超过四亿一千万哲元,二十四号买家能否保住夺宝之王的桂冠。”主持人显然对这个价格也是有些吃惊,按照市场价格估算,黑殒精矿石会在两亿哲元左右成交,可是没想到成交价居然是四亿一千万哲元的高价。 拍卖会继续进行,阮经天惊喜地发现后面的拍卖品中有两种珍稀的药材:天灵果和五色莲,这两种药材既可单独服用,也是炼制灵莲丹的两种主材,灵莲丹是比培元丹更高级的增强内家真气的丹药。 阮经天共花费一千六百万哲元拍下这两种药材,他喜滋滋地支付价款和收好两种药材。宁静文也为阮经天高兴,她转头瞥了一眼二十四号位置,发现王志非不知所踪,她猜测王志非拍下黑殒精矿石之后,就离开拍卖会场。 下一个拍卖品是罕见的黑欧泊,它是具有变彩效应的宝石蛋白石,阮经天看见宁静文的眼神亮了起来,心中有了主意。经过激烈的竞拍,阮经天最终以两亿哲元的价格拍下这枚五十克拉重的黑欧泊。 阮经天拿到黑欧泊后,把它放进宁静文的手中,说道:“宝石赠佳人,谢谢你陪我来拍卖会。” 宁静文连连推辞,说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的。” 阮经天挡住她的推辞,说道:“我从你爷爷那里知道了很多消息,这都是你的功劳。一个小小的石头,聊表心意,希望你以后别说我小气。” 在阮经天和宁静文即将离开拍卖会场时,拍卖会的经理礼貌地请他们到会客室小坐片刻。 当二人在会客室坐下后,拍卖会的经理拿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递给阮经天,说道:“鄙人姓崔,名师东,非常荣幸地结识二位贵宾。我们对成交价超过一亿哲元的贵宾发放vip金卡。您可以参加明天晚上举办的私人拍卖会。” 阮经天接过vip卡,问道:“私人拍卖会与今天的拍卖会有什么区别呢?” “今天的拍卖会是是公众拍卖会,我们拍卖行受托对寄拍的物品进行拍卖,价高者得,寄拍人不暴露身份,也不会干预买家的竞拍;私人拍卖会是寄拍人自己拍卖,寄拍人可能希望以物换物的方式进行拍卖。我们拍卖行只是提供场地,收取少量的手续费,不会参与买卖双方的交易。凡是参加私人拍卖会的贵宾,都有可能成为寄拍人。如果你有很不错的宝物。但是你又急需另外的物品,那么你可以拿着你的宝物到私人拍卖会来碰碰运气,说不定就会交换到你急需的物品。”崔师东详细地解释道。 阮经天听明白了,原来私人拍卖会就是调剂有无、互相交换的场所,这是一个不错的形式。自愿的交换。这会增加交易双方的福利,改善交易双方的状况,而不是以损害一方利益为代价而增加另一方利益,这就是典型的帕累托最优状态,自愿的交换或交易能够实现帕累托最优。 阮经天始终认为任何阻挡帕累托最优的障碍都是社会发展的绊脚石,会被自然或自发的力量所打破。例如私人拍卖会限定只有成交价超过一亿哲元的人才能参加私人拍卖会的这一条件,就阻碍了帕累托最优。譬如。可能两个人的成交价没有达到一亿哲元,但是两人都有对方所急需的物品且两人愿意交换,那么这两人由于条件限制不能参加私人拍卖会,所以两人的交换没有实现,两人的福利都没有得到改善,因此超过一亿哲元的成交价这个条件就阻碍了帕累托最优。 但是这种私人拍卖会至少为一部份人提供帕累托最优的机会。这算是一件好事,阮经天愉快地接受邀请,答应明天晚上一定参加私人拍卖会。 宁静文看着阮经天谈笑风生地接过vip卡,心中充满疑惑。她知道宫家是一个三流小家族,资财应该不多。可是看阮经天一掷万金的豪迈劲头,似乎其家底很丰厚,难道他的钱是贪污受贿所得吗?他当上地级市宪兵队队长的职务貌似没有很长时间,难道在这短短的几十天之内,宪兵队队长就能敛财数亿哲元吗? 宁静文非常痛恨贪官,她突然感到手中的黑欧泊就是赃款赃物,她真想把黑欧泊摔在阮经天的身上。可是在公众场合,她很有素养和风度,她决定在回去的路上一定好好盘问。如果真是贪污受贿所得,她一定要让阮经天去自首。 阮经天和宁静文走出舜隐大酒店,进入凌致轿车内。阮经天发动汽车,汽车缓缓驶出停车场,汇入拥挤的车流中。 “宫孝木,老实交代为何你有这么多钱?”宁静文再也忍受不住,开始发难。 阮经天楞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明白宁静文的意思,说道:“你怀疑我的钱是贪污受贿得来的吗?” “你的收入是多少,我是清楚的。以你正常的收入来说,你根本买不起拍卖会上的东西。”宁静文冷冷地说。 阮经天听到这种话语,心中大呼:宁大小姐,你是柳云省一把手的女儿吗?宁守诚真的是一贫如洗的清官吗?即使宁守诚真的不贪不拿,可是你作为皇子党中最大的皇女,难道不知道这世上当官的嘴脸吗?宁大小姐,你生活在真空吗?你的言语与你官二代的身份很不相符呀。 “宁静文,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绝对没有贪污受贿。至于我的钱是怎么来的,你可以回家问问你爸爸,如果你爸爸说我的钱应该充公,我立即把钱交出去。另外,你也可以问问你爷爷,我是否缺钱。”阮经天严肃地说道。 “你知道我爸爸?…”宁静文像被踩了一脚的小猫,差点蹦了起来。 “上次宁总部长到东山城,我作为下属,向宁总部长汇报我的工作。宁记者。你隐藏很深,直到见了宁总部长之后,宁总部长才说你是他的女儿。”阮经天打趣道。 “你为何不早告诉我这件事?” “我向宁总部长汇报工作,难道还要向你再汇报一遍?”阮经天反问道。 “宫孝木。你今天买这么贵重的黑欧泊给我,是不是想让我找爸爸,给你升官?”宁静文一脸鄙视地说道。 “宁记者,我想升官也用不着走你的后门,我直接找宁总部长就可以。我给你黑欧泊纯粹是为了报答你让我见到你爷爷。” “哼,你找我爸爸,难道不打我的旗号吗?”宁静文冷笑道。 阮经天沉默不语,暗道:“自己找宁守诚,可能真是打着宁静文的旗号。如果自己不认识宁静文,宁守诚知道自己是老几?” 以什么身份去见宁守诚呢? 如果以地级市处级官员的身份去见柳云省一把手。处级官员在宁守诚眼中和海中的沙子一般渺小,自己根本不够格,其级别的差距至少三级以上,恐怕柳云省陆军总部最外层大门的警卫就会把自己拦在门外。 如果以宁静文朋友的身份去见宁守诚,那更是扯。宁守诚会搭理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吗? 能见到宁守诚的唯一合理身份就是宁静文男朋友的身份,并且还必须是至少订婚的那种男朋友。宁守诚给女婿升官,这是天经地义、合乎情理的事情,任何人不会多想。 阮经天想到此处,有些沮丧,他实在不愿意在情感上欺骗宁静文。目前他脸上戴着宫孝木的面具,很长时间没有显现真面目。有时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就是宫孝木,而不是阮经天。可是强烈的复仇愿望又使他清醒,自己仍然是刺国的阮经天,而不是哲国的宫孝木。他杀哲国鬼子,从来不会内疚;他阴谋诡计陷害哲国官员,从来没有负罪感;他天天周旋于哲国官场。说着哲国话,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真正融入哲国人的生活中。 但是若和哲国姑娘宁静文谈恋爱,结婚生子,那他必须融入哲国人的生活中。虽然他可能小心谨慎地不暴露自己真正身份,可是欺骗和隐瞒妻子和孩子。这是阮经天不想要的。况且,阮经天目前不想谈婚论嫁,他也不想和哲国姑娘有这方面的交集,毕竟他和哲国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突然想到宁静文的爷爷撺掇自己争取水机关副机关长的事情,难道凭借几瓶丹药能够使这些精明透顶的老家伙为自己忙乎前程大事? 阮经天陷入沉思之中,他感觉宁祥海此举恐怕另有所图,那么这老头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 阮经天沉思良久,沉重地说道:“宁记者,谢谢你的提醒。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你说得对,宁总部长见我,的确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慎重考虑一些事情。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收下黑欧泊。我给你这个东西,的确没有掺杂其他的企图,纯粹是为了答谢。也许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宁静文突然把装有黑欧泊的玉盒扔到阮经天身上,哭着说道:“宫孝木,你这个混蛋。胡界华在东月大酒店所说的话,很多人都听到了。你现在又跟我说这样的话,你让我怎么做人?报社的人、家里的人都认为我跟你好,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好,可是我还是抱有幻想。你刚刚说我们不会再见面,我知道你是彻底不喜欢我。我没有那么贱,你给的东西,我全都还给你。” 宁静文边说边把手上的碧玺手链脱下,又把脖子上的翡翠项链摘下,扔在阮经天身上。 “你给我的衣服和戒指在家里,等会儿都还给你!”宁静文的情绪绝对是火山爆发,她大声喊叫。 阮经天呆住了,他正开着车,被陆续扔过来的东西弄得手忙脚乱,不得已只好在路边停车。宁静文见车子停下,立即打开车门,跳下车,沿着人行道狂跑。 阮经天大惊,喊道:“宁静文,你别跑。晚上有危险。”他来不及多想,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夺门而出。追向宁静文。 阮经天的速度比宁静文的速度快上许多倍,不久,阮经天就抓住宁静文的肩膀。 “宁静文,你不要这样。”阮经天劝道。 宁静文转过身,刚欲说话,可是突然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猛地窜到阮经天的背后,只听得一声枪响,宁静文的胸前中了一枪。 阮经天心中大骇,赶忙转身。扶住宁静文,只见他后面三十米远的地方,一个身材高大的壮年人正拿着手枪,对着阮经天。 阮经天心中大怒,右手一扬。一把老林派的柳叶刀在玄气的贯注下,闪电般地飞向持枪之人。持枪之人正欲继续射击,可是一道寒芒闪过,他的右手腕一凉,整只右手被柳叶刀切了下来,枪也掉在地上。 阮经天顾不得理会持枪之人,连忙封住宁静文胸口的几处要紧的穴道。止住涌出的鲜血,又拿出自己炼制的治疗外伤的圣丹,塞进宁静文的口中,然后抱住宁静文,向自己的凌致车跑去。 持枪之人正握着右手狂奔,阮经天很快追上这人。一记裂心掌,击在这人的后背上,那人狂喷一口鲜血,向前扑倒。 阮经天腾出左手,抓住这人。运转神魂术,快速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丢下这人,左手掏出手枪,朝自己凌致车后面停着的一辆车连续射击。后面那辆车的前面两个轮胎被打爆,挡风玻璃被打碎,司机也被一枪爆头,后排座位上窜出两人,拿枪向阮经天射击。 阮经天岂能被轻易打中,柔功和隐身术的相互结合,他诡异地凭空消失,空中连续砰砰两声枪响,袭击他的两个持枪之手被击中,两支手枪掉在地上。阮经天得理不饶人,又是两枪,打在两人的大腿上,两人一齐摔倒在地上。 阮经天抱着宁静文跑到这两人身边,依次对两人使出神魂术,一会儿,他收起神魂术,在两人的后背各打出一记裂心掌,然后回到自己的凌致车中,把宁静文轻轻放在后排座位上。他脑中闪过一丝灵光,重新回到在地上哼唧的两人身旁,抓起其中一个稍微瘦点的,封住大腿枪伤附近的穴道,止住鲜血,拿出一根绳子,把他捆住,又封住他的哑穴,把他扔进后备箱里。最后他进入驾驶室中,发动汽车,踩下油门,向全省最大的医院柳云省立医院驶去。 宁静文被阮经天封住穴道,神智昏迷。阮经天听见宁静文均匀的呼吸声,知道自己炼制的疗伤圣丹差不多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他的心中多少有些放心。 阮经天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自责不已。从舜隐大酒店出来开车的路上,由于在想宁静文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车后的尾巴;在追赶宁静文的时候,由于全部的心思都在宁静文的身上,也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踪自己,这一系列的马虎和不谨慎,导致宁静文替自己挨了一枪。这令阮经天心中很难受,他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特别还是救命的恩情。 阮经天知道他和宁静文的感情恐怕很难再割裂开来,他救过宁静文的性命,没有感觉异常。可是当宁静文舍命救他的时候,他终于体会到承受大恩的沉重,也许正是阮经天给予宁静文太重的恩情,以至于宁静文无法自拔,也不能摆脱阮经天的身影。 阮经天此时的心情非常沉重,宁静文是个好姑娘,虽然她是哲国人,是高官的女儿,可是她并没有官二代的不良嗜好,也没有官场中人的阴狠毒辣,她更像是一个生活在童话世界里的水晶娃娃,通体透明,洁白无瑕。 阮经天决定等宁静文伤好,要好好和她谈谈。 来到柳云省立医院,阮经天马上把宁静文送到手术室,然后给梁谦理打电话。在泉水城,他只知道梁谦理的电话。 梁谦理听说宁静文被枪击,吓得差点栽倒在地。他严厉斥责阮经天,让他呆在医院,不要到任何地方。 挂断阮经天的电话,梁谦理拨打宁守诚的电话,谦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又接连点头哈腰地连喊数个“是”之后,挂上电话。 紧接着他又拨打柳云省宪兵总队的电话,命令宪兵们立即赶往阮经天所说的出事地点,全城缉拿凶手。 王志非心疼地缴清四亿一千万哲元的拍卖款,拿着黑殒精矿石,气愤地离开拍卖会场。 一走出会场,他让保镖于廷葫联系泉水城的最大黑帮黑龙会,出一千万哲元的花红,做掉可恶的“宫孝木”,当然不能动“宫孝木”身旁那位美丽小姐的一根毫毛。 黑龙会的会主申遗罡明面上是刺国人,实际上是哲国青龙门的外门弟子,并且黑龙会的一半人员是哲国的浪人。王志非与申遗罡是结拜兄弟,相交莫逆。 王志非相信于廷葫和黑龙会一定能办好这件事情,对付一个东山城的土包子,使用黑龙会的高手有些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觉。可是王志非是一个求稳之人,即使对方是一个小蝼蚁,他也会拿出至少超出对方几倍的力量做到完全碾压对方。 把事情交代下去以后,王志非就不再去想它,他只等着最后胜利的结果。他领着三个保镖,拿着装有黑殒精矿石的大盒子,登上自己的巴刀越野车。他打开大盒子,看见一块黑乎乎的石头躺在盒子里,心里想到:也许父亲会喜欢这个黑石头,把这个东西送给老爸,让他补偿我四亿哲元。哎,只能这么办了。 他的父亲王杭镇是柳云省常务副省长,喜欢收集黑曜石。黑曜石是一种黑色的宝石,有着极度辟邪化煞作用,安置家中用于招财辟邪和镇宅。今天下午莱山城的副市长送来一块不小的黑曜石,正放在越野车中。 此时,司机启动汽车,缓缓提速,突然侧面冲出一辆汽车,横在巴刀越野车的前面。司机马上踩住刹车,车子猛地停住,王志非感到身子剧烈向前倾,然后又剧烈往后弹,手中的黑殒精矿石咕噜一声,滚到驾驶员座位底下。 王志非大怒,正欲破口大骂,突然看见挡住越野车的那辆汽车中跳下三个彪形大汉,全部拿着大口径的手枪,朝着巴刀越野车不分青红皂白地射击。 王志非的三个保镖连忙趴下,踹开车门,滚到车外,掏出手枪,向前方三个袭击者还击。 ps: 求个收藏、推荐、订阅、点赞等。 正文 第100章 官心叵测 王志非的保镖们还没有开出三枪,越野车的后面冲来一辆车,左右两侧的车窗上伸出两个手枪,朝着三个保镖连连开枪。 三个保镖在前后的夹击下,很快倒在血泊中。 王志非趴在后排座位上,抱着空空的大盒子,吓得直哆嗦。他第一个念头是宫孝木找人来抢黑殒精矿石,他灵机一动,找到莱山城副市长送给父亲的黑曜石,塞进手中的大盒子,然后盖上盒盖。 前面三个枪手来到越野车旁,看见正在瑟瑟发抖的王志非,中间一人说着司泊语,其余两人走近车子,一人把王志非拖了出来,一人抢过大盒子,交给中间那人。中间那人打开盒子,匆匆看了一眼,然后合上盖子,冲旁边一人点点头,那人一掌击在王志非的脑后。王志非登时不醒人事,被两人架着塞进横在巴刀越野车前方的轿车内。 实际上,王志非听到司泊语时,就明白对方不是“宫孝木”派来的人,而是司泊国人,极有可能是最开始竞拍的某个司泊国商人请来的杀手。他不禁为自己掺和黑殒精矿石的竞拍而大为后悔,若是“宫孝木”竞拍到此物,那么被打劫的不是王志非,而是“宫孝木”。 宁守诚及其家人很快来到柳云省立医院,阮经天连忙上前,把删减之后的事情经过向宁守诚说了一遍,并且说后备箱里有一个活口。被删减的内容包括:宁静文突然下车的原因;使用神魂术已经得知幕后主使。 阮经天的说辞是:宁静文想到外面走走,所以遭到袭击;他没来得及审问被抓之人,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头。 宁守诚脸色铁青,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听着,当听到阮经天特意抓了一个活口,不由得多看了阮经天一眼。 阮经天讲完之后,宁守诚问道:“静文是否有生命危险?” “没有!只要把子弹取出来,再休息几天。没有大碍。”阮经天说道。 “你这么肯定没有大碍吗?你是医生吗?”宁守诚的语气有些冷。 “宁总部长,属下是修炼武技之人,常备有一些救急的疗伤丹药。在宁记者受伤的时候,属下给宁记者服下一枚治疗外伤的圣丹。只要没有当场死亡。就可以保住伤者十二个小时的生命。”阮经天说完,从怀中拿出一瓶自己炼制的疗伤圣丹,递给宁守诚。 宁守诚打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宁守诚也是识货之人,拧紧盖子,把圣丹递给阮经天,说道:“看来静文的爷爷没说错,你手中有这种圣丹,倒也饿不死你。” 阮经天没有接过疗伤圣丹。反而又从怀中掏出一瓶回气丹,递给宁守诚,说道:“宁总部长,这是回气丹,是我送给您的。本来我想您身居庙堂。平时需要多注意身体的康健,而回气丹有增进内力的功效,也有延年益寿的作用,所以我为您准备了回气丹。可是我没想到省城的形势比较复杂,所以我想再送您这瓶疗伤的圣丹,以防万一。宁记者这次被属下连累,属下很是惶恐。还请宁总部长收下属下的一片心意,以弥补属下的一点点过错。” 宁守诚凝视着阮经天,过了一会儿,接过回气丹和收回疗伤圣丹,说道:“好吧,我暂且收下你的丹药。不过。我告诉你,如果静文有什么闪失,你提头来见我。” 说完这句话,宁守诚转身就走,走出两步远。他突然回头说道:“你领着我的警卫到你的车那里,把后备箱里的人交给他们。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阮经天连忙答应“是”,领着两个警卫把抓的那个活口交了出去。 重新回到手术室门前,阮经天看见梁谦理和几个宪兵们站在一起,正在低声交谈。梁谦理看见阮经天,对身边的宪兵队队长张霍根说道:“这就是东山城宪兵队队长宫孝木。” “孝木君,你过来,这位是泉水城宪兵队队长张霍根。张队长有些事情要找你。”梁谦理冲着阮经天说道。 “你好,张队长,不知张队长找我何事呢?”阮经天向张霍根伸出右手,张霍根也伸出右手和阮经天轻轻一握。 “宫队长,王志非在回家的路上遭遇枪击,王志非的三个保镖和一个司机均死于非命,而王志非下落不明。我们听说今晚你曾经和王志非打过交道,所以有些问题,需要你的配合,拜托了。”张霍根客气地说道。 阮经天皱了皱眉头,暗道:“王志非找人要干掉我,可笑的是:另外有人要干掉王志非,我真是流年不吉,不仅是受害者,还要替人背黑锅,这是什么世道!” 不过,阮经天不怕调查,因为这事根本不是他做的。他沉静地问道:“好的,你们在这里调查,还是到宪兵队调查?” 张霍根看了一眼梁谦理,梁谦理说道:“孝木君,医院是个安静的地方,不要打扰病人的休息,你们到宪兵队做个笔录吧。宁总部长那里,我去跟他说一下。” 张霍根及另外三名宪兵带着阮经天来到泉水城宪兵队。阮经天不是第一次来泉水城宪兵队,上一次来这里的目的是劫狱。他假扮桂井川的模样,把妹妹的好友、同心社骨干文欣慧救走(见第81章)。在劫狱之后,原来的宪兵队队长田丰震被撤职法办,张霍根是后任者。 阮经天看见院子里停放着一辆千疮百孔的巴刀越野车,心中一动,不过他没吱声。张霍根看了阮经天一眼,说道:“你认识这辆越野车吗?” “不认识。”阮经天如实回答。 “这就是王志非的车,已经快被打成筛子了。”张霍根气愤地说道。 阮经天又看了一眼几乎被打烂的越野车,心中的疑问不少。他的待遇不错,没有被带到阴暗的审讯室,而是在会客室中回答了一些问题。无非就是舜隐大酒店发生的那些事情,至于后来发生的枪击,阮经天是一概不知。他简略地把自己和宁静文遭到的袭击说了一遍,没说是谁干的,只说受到不明身份之人袭击。致使柳云省陆军总部一把手的千金身受重伤。 张霍根及其他宪兵们面面相觑,这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呀。王志非的靠山够硬够大,可是没想到阮经天背后之人更加不得了。那是柳云省的一哥宁守诚。 张霍根为自己冒失地把阮经天带到宪兵队感到一丝后悔,他是接到王副省长的电话,才亲自出马,抓捕嫌疑人“宫孝木”。可是在柳云省立医院看到“宫孝木”和梁谦理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因此才对王副省长的杀子仇人客气许多。他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感到庆幸不已,看来省城的水就是深,看似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子,其背后的根底这么粗大,不能小看任何人的。 半个小时后,张霍根客气地恭送阮经天走出宪兵队。虽然他极力想亲自送阮经天回到医院,可是阮经天坚决推辞。张霍根无奈,只好在大门口目送阮经天走出老远,才转身回到宪兵队。 张霍根走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王副省长打电话,把调查的经过和结果报告一遍。他对着电话点头哈腰地连声说“是”之后,放下电话,匆匆离开办公室,驱车驶出宪兵队。 阮经天并没有走远,转了两条街道后,他悄悄地转回到泉水城宪兵队。他对王志非遭袭一事很感兴趣。巴刀越野车上的弹孔,他感觉不是哲国枪支留下的。因为哲国枪的子弹口径没有这么大。他想在越野车上找到一些弹头,看看到底是什么枪射出的,从而判断是什么人袭击王志非,好洗清自己的嫌疑。 藏在黑暗中大约十来分钟,阮经天看见一辆高档凌致车驶出,他估计这是张霍根的座驾。一会儿。宪兵队里一片寂静,院子里黑乎乎的。 阮经天使出隐身术,摸到巴刀越野车里面,他不敢弄出动静,只好戴着手套用手一点点地摸索。当他摸到驾驶员座位下面的时候。突然感觉手碰到一块坚硬的凉凉的物体上。他慢慢把这个物体拖出来,在微弱的月光下,终于看清这个物体是什么。他顿时吃了一惊,心想:“王志非花了四亿一千万哲元买的黑殒精矿石怎么会放在这里?” 他情不自禁地暗骂泉水城宪兵们的工作太不负责,这么粗心大意地检查案发现场的物件。他找了一块抹布,把黑殒精矿石包起来,绑在后背上。 他继续寻找,终于在座椅的靠背处找到三枚弹头。 回到柳云省立医院,阮经天先把黑殒精矿石藏在自己的凌致车的底盘上,然后去看望宁静文。 宁静文的手术已经结束,子弹被顺利取出来。医生说幸亏在中弹后及时止住出血,并且被一种神奇的药物保住其他器官的正常运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医生一直想见见那神奇的药物,可是阮经天被宪兵带走,宁守城闭嘴不言,其他人更是一无所知,最后的结果是:据传宁静文被一个好心的路人赠药所救。 宁守诚在手术成功完成之后,留下三个警卫,就离开了医院,宁静文的妈妈及其保姆在病房守护着女儿。 阮经天在门外听见宁静文的呼吸平稳,知道宁静文确实是没有大碍,只好悄悄地走出病房大楼,回到自己的凌致车中。他拿出三枚弹头,仔细研究,这根本不是哲国枪支的子弹,很像是西大陆国家的手枪子弹。 阮经天陷入沉思中,他估计王志非故意把黑殒精矿石藏在座位底下,然后又被人绑架。他想到此处,暗道不好。如果绑架者冲着黑殒精矿石而来,发现王志非身上没有黑殒精矿石,那么他们一定会逼问黑殒精矿石的下落,依照王志非的人品,王志非一定会栽赃在“宫孝木”的身上。 另外,绑架者也可能到泉水城宪兵队搜查王志非的巴刀越野车。 阮经天一念及此,立即开车向泉水城宪兵队驶去。在距离宪兵队大楼不远处的胡同口旁边,他熄火停车,悄悄来到宪兵队门口,隐藏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静静地观察周围的动静。 大约半个小时后,阮经天超常的听力觉察到宪兵队侧面的墙上有攀爬的声音。他不动声色地悄悄向这面墙而来。 他环视四周,在一个墙角处的阴影里发现停着一辆面包车。车中似乎有人影晃动。阮经天冷笑一声,使出隐身术,靠近这辆面包车。果然,从呼吸的声音判断。车中有两人。 阮经天仔细观察着这辆车,发现后排座位处的车窗开了一道不窄的缝隙。他想了一会儿,右胳膊抬起,对着这道缝隙摁下五毒散的按钮。五毒散迅速地从车窗的缝隙窜进车里,不一会儿,车里弥漫着微微的腥臭味,车里两人明明知道遭遇敌袭,但脑袋开始迷糊,逐渐晕了过去。 阮经天打开车门,看见两个身材高大粗壮的司泊人躺在座位上。他马上明白是什么人绑架王志非。 他绑好两人,把破毛巾塞进他们嘴巴里,对他们使用神魂术,很快就获得阮经天想要的信息。他下车找了一个隐蔽之处,等着进入宪兵队院子里另外三人的回来。 一个小时后。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向着面包车走来。阮经天见这三人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轻轻扬起右胳膊,摁下按钮,又一枚五毒散飞向这三人。 三人躲避不及,被五毒散包围,不久,这三人慢慢晕倒在地。 阮经天赶忙跑过去。依次对三人使用神魂术。五人的口供全都一样。原来这些司泊人专门收集刺国和哲国的古董、文物以及其他宝物,然后偷偷运到司泊国,说白了,这些司泊人就是走私者。 司泊人抓住王志非,对其严刑拷打,王志非不吃打。说黑殒精矿石被宫孝木抢走。因此,司泊人满城寻找宫孝木和宁静文。但是司泊人也没有全部相信王志非的话,派出五个人到泉水城宪兵队来搜查巴刀越野车,只是没想到被阮经天逮个正着。 把中毒的三人塞进司泊人的面包车里,阮经天驾驶着这辆面包车。开到一片荒山的边缘,把五人拖下车,一人一刀,全部了结他们生命,把他们身上的东西搜刮一空,弄了些汽油浇在他们身上,一把火烧了这五个司泊人。 他开着面包车回到泉水城宪兵队,把车上能留下自己指纹的地方全部清洗干净,然后开着自己的凌致车,悄悄来到司泊人所说的王志非被绑的地点。既然王志非把爪子递了过来,阮经天岂是吃亏不还手之人? 这是靠近古玩一条街的一栋三层楼房。阮经天观察了一会儿,绕到楼房的后面,使出隐身术,悄悄进入楼中。只有三个房间亮着灯光,他知道这三个房间里的人正等着他和宁静文的消息以及搜查巴刀越野车的消息。阮经天恶向胆边生,对几个貌似领头的人使出神魂术,问出王志非的关押之地以及藏宝库房所在,然后痛下杀手,把三个房间里的司泊人杀个一干二净,也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搜刮干净。 他进入关押王志非的地牢,两个看守正昏昏欲睡。可怜的王志非被绑在柱子上,全身血污,白净的脸变成黑猪头。他耷拉着头,满脑袋困意。 阮经天弄晕两个看守,轻手轻脚地来到王志非身边,使出神魂术,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趁着王志非神智不清,左手捏着他的鼻子,右手张开他的嘴巴,把一颗再过十二小时才会起作用的毒药灌进王志非的嘴里,这是阮经天从国安总署别墅得到的缓释毒药。 处理完王志非的事情后,阮经天找到藏宝库房,库房里的东西数量不少,但是体积不大,阮经天找了四个大箱子,把这些古董、文物以及其他宝物一股脑地搬上凌致车的后备箱里。 再次回到柳云省立医院。他给梁谦理打电话,说他猜测可能是司泊人绑架了王志非,并且他还偶尔知道司泊人的落脚地点。 梁谦理听完以后,放下电话,脑中转了几个念头。他拿起电话,拨给柳云省宪兵总队,告知阮经天所说的地点,让他们秘密地把所有相关者全部缉拿。 第二天早晨,阮经天从凌致车中醒来,匆匆地到医院洗漱一番。昨晚折腾一夜,他回到医院后。也没有去宾馆,在车中躺下休息。 他来到病房,看望宁静文。宁静文的母亲知道女儿替眼前的年轻人挡子弹才受的伤,心中对这个年轻人没有好感。可是在女儿面前,她也不能把不满写在脸上,只是冷冷地瞅了阮经天一眼,然后出了病房。 宁静文已经醒了,看见阮经天,心头一酸,眼泪流了出来。阮经天坐在床边上,轻轻握住宁静文的小手。 宁静文想要摆脱阮经天的大手,可是阮经天紧紧握住不放,他轻轻说道:“静文。等你好了,我想和你谈谈。” 宁静文看着阮经天,突然小手使劲,狠狠地掐着阮经天的手,说道:“我欠你两条命。昨晚还给你一条,等以后再替你挡子弹,把另一条命也还给你。” 阮经天心头疼痛,说道:“静文,以后你不要再这样,这非常不好玩。昨晚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宁静文不吱声。凝视着阮经天,小手紧紧抓着阮经天的手,生怕阮经天跑了。 阮经天抽出右手,从怀中拿出一颗自己炼制的治疗内伤的圣丹,放在宁静文的嘴边,说道:“静文。把这个吃下,你很快就会好的。” 宁静文毫不犹豫地张嘴就吞下圣丹,圣丹入口即化。宁静文感觉到全身暖洋洋的,异常舒服,她情不自禁地轻轻呻*吟。很快她感觉这声音很不妥。赶忙害羞地捂住嘴巴,瞪了阮经天一眼,心想:这呆子不会是给我吃的那种药吧? 不久,她就知道误会阮经天了,这药液流经全身后,她明显感觉伤口处的疼痛感减轻。她感激地看了阮经天一眼。 “你好好养伤,我先出去办些事情。不要告诉别人你吃过我给你的药。”阮经天拍拍宁静文的小手,站了起来。 “你要常来看我。”宁静文轻声说道。 “嗯”阮经天答应着,走出病房。 他驱车来到柳云省陆军总部梁谦理的办公室,见到梁谦理正挂上电话。 “梁副总,您好。抓到袭击我和宁静文的凶手吗?找到王志非吗?” “孝木君,你好。我先说王志非的事情。你的情报很可靠。昨晚经过周密部署,在陆军总部的指挥下,成功捣毁一个司泊人走私文物古董等宝物的大型集团。这个走私集团非常猖獗,昨晚上居然派出大量人手寻找你和静文。 我们审讯司泊人,他们交代说:你和宁静文抢了王志非的黑殒精矿石,所以司泊人到处寻找你们,试图夺回矿石。宪兵总队的人正在全力缉拿隐匿在暗处的司泊人。王志非被司泊人打了一顿,我刚让他回家休息。”梁谦理说道。 “查出是谁枪击宁静文吗?”阮经天感兴趣的是梁谦理是否查出真凶,当然,阮经天不会主动说出真凶是谁。 “这个还在继续调查中,宪兵总队的人到了静文受伤的地方,的确发现血迹,路人也说发生过枪击,可是凶手早已逃之夭夭,我们正在全力缉拿他们。” 阮经天对梁谦理以及省宪兵总队的工作能力很是持怀疑态度,柳云省一哥的千金遭到枪击,差点丢命。而梁谦理调查一晚上,居然没有头绪,明明已经抓住幕后主谋,却又放了。难道梁谦理不会审问司泊人为何说他和宁静文抢了王志非的黑殒精矿石?这里毕竟还牵涉到宁静文的声誉问题。 虽然阮经天昨晚杀了不少司泊人,但是他没杀那两个看守,那两个看守一定知道是王志非说的此话。 阮经天把王志非的被绑地点透露给梁谦理,就是想送一个功劳给梁谦理。可是梁谦理居然体会不到。阮经天有些对牛弹琴的感觉,难道副省级领导的智商就这种水平?还是梁谦理和王中路副省长暗通款曲,故意装楞充傻? 阮经天心想:如果梁谦理把刚才所说的汇报给宁守诚,那么梁谦理一定不会在宁守诚心中留下好印象,因为只要宁守诚审讯那个活口,一定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宁守诚迟迟不挑明此事,可能就是看看副手以及政府那边的副手如何演戏,然后最后来一个雷霆一击,把王中路副省长拉到己方阵营或者挤走他或者拉下他。至于如何处置梁谦理,那就要看宁守诚的心情。 阮经天想到此处,心想柳云省的一哥也不容易当呀。 他本来还打算送点东西给梁谦理,可是见梁谦理要么智商不够,要么包藏祸心,他根本不想再与此人有过多交集,赶紧告辞离开。他要尽快想办法对付黑龙会。 梁谦理听着阮经天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眼中射出两道精光,闪烁不定。 王中路是常务副省长,也是柳云省联席会议的委员之一。昨晚上他听说其儿子与宫孝木较劲的事情后,没有放在心上,小孩子玩的意气之争,他只是笑笑而已。当于廷葫向他汇报王志非请黑龙会的人杀宫孝木的时候,他也没当回事,一个东山城的小瘪三,死了就死了吧,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可是当听说黑龙会的人几乎全军覆没,王中路愣住了,他开始打听宫孝木的来头。这一问,立即感觉宫孝木远非想象得那么简单,仅凭宫孝木从胡家救出被劫持的肖军彦这一点来看,一百个王志非也不是宫孝木的对手。最关键的是,此次暗杀宫孝木的结果是:宫孝木毫发未损,反而是宁守诚的女儿身受重伤,这可令王中路万分紧张。 他命令警卫联系王志非,让王志非马上来见他。可是没过半个小时,他得到消息:王志非在路上遭遇袭击,保镖全部死于非命,王志非失踪。王中路差点背过气,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宫孝木找人报复。他赶忙找到泉水城宪兵队,让他们速速找到宫孝木,并严加审问。 但是泉水城宪兵队队长张霍根见到宫孝木与梁谦理副总关系匪浅,立马变成软脚虾,根本直不起腰。王中路气得七窍生烟,他让黑龙会满城寻找王志非,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 早晨,他突然接到梁谦理的电话,告知在陆军总部的英明指挥下,成功营救出王志非,王志非很快就会被送到王府。 梁谦理的电话让王志非吃惊不小,这梁谦理与他素无瓜葛,为何这位副总部长要卖力地营救王志非呢? ps: 更正:第99章中王志非的父亲的名字有误,应为王中路,特别声明更正。 正文 第101章 十先 王志非有如丧家之犬般地回到家中。王中路连忙追问事情的始末。王志非痛哭流涕地诉说被司泊人劫持以及今早被解救的过程。 王中路的脸色越听越沉重,问道:“你说黑殒精矿石藏在你的越野车中?” “是的,我把莱山城副市长给你的黑曜石放进盒子里,那个黑殒精矿石滚到驾驶员座位下面。” “可是泉水城宪兵队队长张霍根没有说在车上发现黑殒精矿石。” “也许他们没有发现吧,打电话让他找找看看?”王志非说道。 “不,我会派人把车要回来,我们自己找。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王志非疑惑地看着王中路。 “你不是告诉司泊人:黑殒精矿石被宫孝木抢走了吗?”王中路对儿子的智商很是无语,无奈之下,只好做出解释。 “原来这样!”王志非恍然大悟。 “梁谦理救你之后,问你哪些事情?”王中路问道。 “没有问什么事情。”王志非的眼神有些闪烁。 “你给我说实话,这非常重要。” “爸爸,刚开始的时候,梁谦理和另外两个人一起问我事情,可是当我说到宫孝木抢走黑殒精矿石的时候,梁谦理把其他两人打发走,然后一个人问我许多事情。他好凶,说要是我不说的话,他就关我一辈子。我害怕,只好把黑龙会的人要干掉宫孝木的事情说了。”王志非哭哭啼啼地诉说梁谦理对他的迫害。 王中路的脸色很差,他感觉必须要见一见梁谦理。梁谦理的电话以及王志非的回家,这都表示梁谦理正在等着他的拜访。 梁谦理在办公室热情地接见了王中路。论级别,两人都是副省级,同级;论权力,梁谦理是柳云省三把手,王中路是柳云省五把手或者六把手,所以王中路拜访梁谦理也是名正言顺。不过。这是王中路第一次走进梁谦理的办公室,因为梁、王二人分属不同的阵营。 “王副省长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你是稀客。请坐。”梁谦理满脸堆笑地说道。 “梁副总,犬子的事情,让你费心了。我非常感激你救出犬子。谢谢你,这是一点小的心意,还望梁副总收下。”王中路把一个精致的玉盒放在桌子上。 梁谦理推辞道:“王副省长客气了,打击犯罪分子、保护哲国侨民的安全,这正是我的职责,不要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梁副总,犬子年轻,经验少。有时还犯浑,希望梁副总多多指正和批评。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如果我能有点作用的话,梁副总不要忘了我。”王中路终于说出他最不愿意说的话,可是儿子的把柄在梁谦理手上。不低头是不行的。 “孩子吗,都有糊涂的时候,我们也不能一棒子把孩子打死,总得给孩子们改正错误的机会。令郎的头脑灵活,经历此等磨练,前途无量。我们同朝共事,理应互通有无。以后可能少不了麻烦王副省长。”梁谦理心中对王中路的态度很满意。 阮经天要找黑龙会的麻烦,必须先要了解黑龙会的情况。他突然想到以前曾经和两个哲国浪人有过交集,一个叫刘赖滨,另一个叫王益传,是上次劫狱找的两个帮手(见第81章)。 他把自己打扮成桂井川的模样,来到哲国浪人集中的哲式酒馆。打听这二人的下落。这两人在浪人圈子里小有名气,一会儿就有人说他们是黑龙武馆的教头,黑龙武馆是黑龙会的产业之一。 阮经天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来到黑龙武馆,点名找刘赖滨和王益传。 刘赖滨和王益传见到桂井川。大惊,他们俩自然知道上次劫狱闹出的动静很大。由于阮经天把他们化妆扮成桂井川的跟班,劫狱成功之后,他们恢复本来面目,潜回泉水城,闷头不出声,倒也躲过了全城的搜查。阮经天给了他们不少钱,他们花点钱打点关系到黑龙会当了两个小教头,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现在劫狱的主谋出现在眼前,岂能不令他们吃惊。 阮经天请他们到茶楼喝茶。 “两位兄弟,别来无恙吧。”阮经天笑眯眯地说道。 “桂先生,您好。托您的洪福,我们兄弟二人过得还凑付。” 刘赖滨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们不要紧张,这次我来,是想和你们聊聊天,顺便打听点事情。” “桂先生,有事情,您尽管吩咐。” 王益传说道。 “你们在黑龙会手下做事,而我呢,对黑龙会有些兴趣,能否把黑龙会的情况跟我说说。”阮经天慢条斯理地说道。 刘赖滨和王益传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眼前这位爷连宪兵队的大狱都来去自如,那乌合之众的黑龙会在这位爷眼中恐怕连土鸡瓦狗都不如。 两人赶忙将所知道的消息如倒豆子般地全说了出来。 阮经天听完,心中有了头绪,暗道:原来是哲国青龙门的分支,怪不得王志非会认识黑龙会的人。不过,哲国青龙门为何不公开使用哲国人的名头,反而借用刺国人的名头弄这么一个黑社会的组织呢?他感到黑龙会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给了刘赖滨和王益传一人一百万哲元的咨询费,两人恭敬地起身告辞。 无论黑龙会里面有什么猫腻,阮经天都不会放过这个胆敢伤害宁静文的凶手。 刘赖滨和王益传回到黑龙武馆,心事重重。 黑龙武馆休息室。 “益传,你说桂长官为何问起黑龙会的事情?”刘赖滨终于憋不住了,问道。 “不知道。赖滨,我认为,我们不能留在黑龙会了。” 王益传沉思片刻,说道。 “对,我们想到一起了,马上收拾东西。” 刘赖滨站了起来,坚定地说道。 两人收拾好东西后。向黑龙武馆的馆主佟预宝请辞。 佟预宝有些疑惑地看着二人,说道:“赖滨君、益传君,为何要走呢?你们对黑龙武馆的待遇不满意吗?这个问题好商量。” “佟馆主,您对我们很好。我们很满意您给我们的待遇,只是刚接到书信,哲国的家中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回去处理,万分抱歉。” 刘赖滨恭敬地说道。 “哲国的老家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我们青龙门在哲国还是有些地位的,些许小事还是能够帮上忙的。” 佟预宝说道。 “谢谢佟馆主的好意。我们自己能解决。” 王益传赶忙说道。 佟预宝见两人请辞心切,说道:“你们到人力部办理离职手续,到财务部结清款项。” 刘赖滨和王益传再次感谢,退出馆主办公室。佟预宝见二人出去,开始打电话。 一会儿。一个精练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戚勐,你怎么看刘赖滨和王益传的辞职?” 佟预宝问道。 “一个半小时前,有个陌生人找他们两人。两人跟着那人出去之后,刘赖滨和王益传的情绪似乎不高,好像害怕什么事情。我想这个陌生人一定和他们两人的辞职有关系。” 戚勐说道。 “是有些奇怪。哼,真以为黑龙武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你到人力部盯着他们,然后把两人带走,好好问问他们俩,到底为什么辞职!” 佟预宝恶狠狠地说道。 刘赖滨和王益传正在人力部办理离职手续的时候,总教头戚勐走了进来。对他们二人说道:“赖滨君、益传君,听说你们二位要回哲国,我作为总教头,很舍不得你们走呀。一会儿我请客,送送两位。” 刘赖滨感激地说道:“戚总教头,您太客气了。不用您破费。我们自己吃点饭。” “赖滨君,我们好歹共事一场,你们不要推辞了,一会儿跟我走,我们一起聊聊天。” 戚勐豪爽地说道。 刘赖滨和王益传见戚勐的盛情难却。只好点头答应。离职手续很快办好,刘赖滨和王益传又来到财务部,领了这几天的收入,看见戚勐正在身后等着他们。 王益传的心头掠过一丝阴影,他有不好的预感。 一个小时后,戚勐走进馆主办公室。 “佟馆主,有重大情报。” 戚勐兴奋地说道。 “快说!” “刘赖滨和王益传的辞职果然有问题。今天找他们两人的是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桂井川,佟馆主,你知道这个桂井川是谁吗?” “桂井川?有些熟悉这个名字。哦,我想起来了,是在宪兵队劫狱的那个桂井川吗?” 佟预宝惊道。 “正是此人。令人更吃惊的是:桂井川伙同另外两人劫狱,另外两人正是刘赖滨和王益传。” 戚勐爆出猛料。 “啊!?刘赖滨和王益传这两人敢劫狱?” 佟预宝跳了起来。 “两人交代,开始桂井川只要求他们假装跟班,没说劫狱,可是等他们到了宪兵队之后,桂井川劫狱,两个人没办法,只好和桂井川一起跑了出来。” “这次桂井川找他们两人干什么?难道又去劫狱?” 佟预宝问道。 “佟馆主,这正是重大情报的主要部分。桂井川找到他们两人,打听的全都是我们黑龙会的事情,他们两人害怕桂井川找黑龙会的麻烦,因此这才着急辞职。” “戚勐,你说桂井川为何打听我们黑龙会的事情?难道姓桂的要对付我们呢?我们没招他惹他呀?” 佟预宝有些疑惑。 “这正是最担忧的地方。我们和桂井川根本不认识,他没有道理对付我们。可是他打听我们的事情,说明姓桂的盯上我们了,原因呢?我想了半天,想到一种可能:桂井川劫狱,劫走同心社的一名骨干分子,会不会…?” 戚勐忧虑地看着佟预宝。 佟预宝听到此处,脸色大变,说道:“我要马上面见会主,你看好刘赖滨和王益传,别让他们死了。这两人可是值不少钱的。” 坐在一个茶楼里,望着黑龙会的核心部位——黑龙大厦,阮经天脑中转了几个念头。黑龙大厦位于泉水城市中心黄金地段。集商贸、娱乐、安保、运输、餐饮等行业于一身。 阮经天翻看着自己身上形形色色的各种证件,突然他看见特工邵放鑫持有的哲国共通社记者的证件(见第85章)。证件的名字叫谭雷磊,其相貌与邵放鑫的相貌略有差别。 阮经天盯着证件,计划着行动的每一个步骤。他的计划来源于前几天看到的一则短讯。该短讯来自哲国政务院发给处级以上部门的内部通讯,其大体内容如下:为了庆贺哲国在东大陆取得的巨大胜利,哲国政务院将开展哲国占领区的先进区、先进市的评比工作,名额限定在十个(简称十先),评比方式分为自行申报、省级推荐和暗中摸底调查三个阶段。 阮经天将出演摸底调查员的角色,然后开始他自编自导的情景剧。 一个小时后,阮经天以哲国共通社记者谭雷磊的身份和容貌出现在泉水城音淮区陆军部部长方仕宿的办公室。他模糊地透露出共通社将开展哲国占领区风貌的系列报道,共通社原来的计划是采访临近的市中区,可是在路上他听民众称赞音淮区的领导班子,因此顺道到音淮区听听主要领导的执政理念。并且隐约表明此次任务是哲国政务院的特别指派。 方仕宿殷勤地为无冕之王冲茶倒水,同时朝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心领神会,打电话给共通社驻柳云省记者站核实谭雷磊的身份,得到的回复是该人确为哲国共通社编制,但保密权限很高。必须由哲国共通社总部领导才能接触更详细的信息。 方仕宿借口到卫生间的机会,听取了秘书的汇报,心中震惊不已。如果这次能够巴结上这么高级别的共通社记者,那么此次他就会在哲国政务院面前大大露脸,并且极有可能在十先中占有一席之地。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的仕途将会直线上升,说不定能跳跃一级。直接是泉水城陆军部的部长,这可是副省级待遇呀。 眼看着临近中午,方仕宿决心一定拿出最高规格的宴请规格,把共通社的记者招待好、伺候好。他要带上音淮区领导班子的全体成员,展现音淮区领导班子集体团结、奋发向上的精神面貌。他找个机会把这个精神告诉了秘书,让秘书传达该精神。让班子成员放下以往的芥蒂和摩擦,大家精诚合作、携手共同进步。 方仕宿有些拘谨地问阮经天:“谭记者,到了午饭时间,我们一起吃个便饭,您喜欢哪个酒店?” 阮经天不经意地说道:“就近吧。随便吃点,不要铺张浪费。这附近方部长熟悉,你选个地方吧。”实际上,他知道,这附近最高档的酒店就是黑龙大酒店。 “谭记者务实能干,是哲国的楷模,值得我们努力学习。这附近黑龙大酒店饭菜的口味不错,我们到那里吧。”方仕宿果然不出所料地选定黑龙大酒店。 中午十二点多,阮经天、方仕宿等一行九人在黑龙大酒店最豪华的包间按照官职大小依次坐好,主陪是方仕宿,副陪是音淮区区长、三陪是音淮区陆军部副部长、四陪是音淮区水机关机关长、五陪是音淮区人士部部长、六陪是音淮区常务副区长、七陪是音淮区警备团团长、八陪是音淮区陆军部办公室主任,客人只有一位,就是阮经天。 除了阮经天之外,剩下的八人正好能开一场音淮区的联席会议,其中办公室主任负责记录。这是音淮区军政领导第一次不是召开联席会议而聚在一起,并且大家的步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整齐一致,因为这可关系到每个人的官帽子。若做得好,说不定音淮区整体升一格,那么在座的每个人都会原地官升一级。 奥海的大龙虾、东聊的大海参、南洋的大鲍鱼、虑松的银燕窝、西州的猕猴、北集的熊掌等等,凡是林星大陆有的奇珍异兽,全都摆在九人面前。 阮经天在东山城虽然有时也参加公款宴请,公款吗,自然是点最贵的、最稀奇的东西,可是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像这么齐全的珍稀动物,这直接就是林星大陆珍稀动物开大会呀! 阮经天心想:这一顿饭得多少钱呀!比起音淮区这些官老爷,自己那可怜的几十亿哲元恐怕还少得可怜。 酒是西大陆弗让国最著名的易录一百三的红酒,这是最高档的红酒。价格以每瓶十万哲元起步价,随着年份的增长,则价格更是几何级数的增长。 阮经天在蔓国曾经喝过年份短的这种酒,当然其价格也很不菲。不过阮经天是蹭蔓国贵族二代同学的酒,他可是喝不起这种酒。 喝这酒的正确喝法是用舌尖品,仔细体味舌尖上的美感。阮经天用舌尖一品,就感觉和以前喝的味道有区别。他不动声色,暗道:这黑龙大酒店的确够黑,连音淮区军政领导也敢骗。不过,如果不是以前喝过真正的这酒,谁知道这酒如何喝和真正的味道? 阮经天见八个陪客一脸陶醉享受的样子,心中好笑,暗道:真是一帮锤子。难道易录一百三堪比仙丹吗? 方仕宿牛饮般地喝完满满一杯后,恭敬地说道:“谭记者,您感觉这易录一百三怎么样?” “嘿嘿,黑龙大酒店有什么背景吗?”阮经天没有回答酒的味道,反而问起黑龙大酒店的事情。 “黑龙大酒店是刺国人开的。其老板是个良民。”方仕宿疑惑地问道,他当然知道黑龙大酒店的根底,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岂能当众揭人家老底。 “我看他们是黑民,因为他们的心好黑。”阮经天嘿嘿说道。 “为什么这样说?”方仕宿脸色惊疑不定,其他人齐齐停下进食,奇怪地看着阮经天。 “因为这酒根本不是易录一百三。这家酒店的老板用假酒蒙骗方部长。岂不是心肠大大的黑?”阮经天说道。 方仕宿心中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这太丢人了,隆重地用假酒招待哲国共通社的大牌记者,刚才还在口口声声地夸奖酒店老板是良民,转过脸,这良民就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来人。把申遗罡给我叫过来。”方仕宿冲着门口大吼了一声,门口站着他的警卫和秘书,他直接找黑龙会会主,而不找酒店老板。 申遗罡不过是青龙门的外门弟子,仗着和海军、国安总署有点关系。平时和方仕宿没大没小也就罢了,可是在此节骨眼处,如果申遗罡用假酒糊弄他,以至未能入选十先,那他会直接毙了申遗罡。阻人前程者,必杀之。 阮经天本来想在饭菜上弄几根头发,或者抓个蚊子和苍蝇放在菜品上,然后借机生事。没想到居然喝出假酒,这就省得他麻烦,他把火点起来,就躲在一旁,作壁上观。 申遗罡今天的心情不好,昨晚王志非花了一千万哲元的花红请他去干掉东山佬宫孝木,他派了四个好手去执行这个任务,可是没想到全军覆没,当场死了一个,失踪一个,两个重伤。这两个重伤的被送到医院,医生居然束手无策,说心肺几乎全被废了,最多能活过三天。 他真想亲自拿枪把宫孝木打成筛子,可是今天上午一打听,他惊出一身冷汗。昨晚他的手下打错人,居然把宁守诚的千金打成重伤。在医院,宫孝木和宁守诚密谈了大半天,这表明什么?宫孝木是宁守诚的心腹,据传极有可能是宁家的女婿。 申遗罡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和宁守城相比,他就是大象脚下的蚂蚁,宁守诚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只要歪歪嘴,不知多少人抢着来干掉他。他真想把王志非打成猪头,你王志非想找死,可别拉上我当炮灰呀! 当他听说王志非被绑架直至今早才被放出来,他情不自禁地暗中叫好,这愚蠢的王志非活该有此报应。 黑龙武馆的馆主佟预宝却给他带来天大的惊喜,上次劫狱的两个同谋犯被抓住了,这对宪兵队、国安总署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功劳。特别是劫狱的主谋桂井川终于再次露头,这一定会得到国安总署的重赏。 不过,当佟预宝说桂井川独独对黑龙会感兴趣,这令申遗罡心底的寒气直冒。桂井川何许人也,那是在泉水城宪兵队来去自如的人物,就凭自己这青龙门外门弟子的把式,能经得住井桂川的一个指头吗? 佟预宝说出桂井川可能冲着什么来的时候,申遗罡马上做出决定,吃完中饭,立即要快刀斩乱麻,然后躲避一段时间。 申遗罡正准备和佟预宝筹划午饭过后的行动,他的漂亮女秘书跑过来,说音淮区陆军部部长方仕宿让他速速赶到一楼大包间。 他愣了一下,这方仕宿太拿区陆军部部长的头衔当盘菜了,整天对他吆五喝六,弄得官腔不少,把他当成不入流的打家劫舍的绿林强盗,他早就很不舒服这方仕宿。看到可人的秘书诚惶诚恐的样子,他知道方仕宿或者其狗腿子一定又拿出官僚习气欺负小女孩。 申遗罡鼻孔哼了一声,站起来,说道:“我倒要看看方部长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他告诉佟预宝等他一会儿,然后在秘书的引领下,向一楼的大包间走去。 “方部长,你好,今天是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到小店来。哎哟,方部长,你这是要在小店召开联席会议吗,委员一个不少呀!稀罕稀罕!”申遗罡看见联席会议的委员一个不少地坐在桌前,心中暗暗吃惊:这姓方的玩什么幺蛾子呢?搞得这么隆重。 “申老板,我们领导班子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只想问问,你这易录一百三的酒没问题吧?”方仕宿冷冷地问道。 “方部长,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的酒是过期了,还是变质了,或是假的呢?”申遗罡的脸色变了又变。 “申老板,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给我交个底,这酒到底有没有问题?”方仕宿的态度越来越差。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这酒的真假,即使是真的,现在共通社的大记者说是假的,那也必须是假的。 如果申遗罡会来事,赶快承认这是假酒,然后再拿出一份好酒。方仕宿估计眼前的大牌记者也是好个面子,酒店老板主动承认错误,记者又得了好酒,这样记者的面子和里子都有了,自然不会再追究了,这样皆大欢喜,多好的结局呀! 可是申遗罡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挺着脖子,说道:“方部长,我跟你交底,这酒绝对是真酒,你们不会是土包子吧,没见过世面,硬说我的酒不如老烧刀子吧。”老烧刀子是最廉价的一种白酒,一般是搬砖、下地底挖煤的人喝的。 ps: 求个收藏、订阅。 正文 第102章 疑问 申遗罡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饭桌上的所有人,你居然把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和下地底挖煤的相提并论,这是极度地蔑视和挑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音淮区警备团团长李岗辅是个火爆脾气的人,他是七陪,位置靠后,心里本就有些不爽,不过按照联席会议的排名,他的确是排名最后,碍着方仕宿和大记者在场,他也不好拆台毁了良好气氛,只好陪着笑脸。可是一个黑道混混居然口出狂言,说他们是土包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警备团是泥捏的吗? 李岗辅腾地站了起来,他的座位距离门口不远,两步就奔到申遗罡面前,二话不说,一把揪向申遗罡的衣领。 申遗罡毕竟出身青龙门,身手还是不错的,见李岗辅动粗,猛地一个闪身,躲过伸过来的大手,右腿一个侧踢,正中李岗辅的肋骨。李岗辅飞了出去,砸在桌边上,登时饭桌被碰得直摇晃,菜汤、菜叶、鱼、肉等从盘中跳出,飞向桌旁的高官们。 围在饭桌旁的所有人都跳了起来,远离吃着好吃,但沾在身上却极其恶心的饭菜。 阮经天在李岗辅站起来的时候,就悄悄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所以起身最快,跑得也最远,没有被溅出来的饭菜波及。 方仕宿暴跳如雷,吼道:“来人,把这个袭击军政要员的暴徒抓起来。” 申遗罡突然感到自己做了一件很傻的事情,再怎么看不起方仕宿,方仕宿毕竟是音淮区的一把手,黑龙大厦就在音淮区的地盘上,方仕宿想怎么捏自己就怎么捏,岂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他刚欲向方仕宿赔礼道歉,可是已经晚了,李岗辅被踢得摔在地上。感觉大丢面子,并且同时感到脑袋一阵晕眩,似乎有个命令让他开枪打死申遗罡。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只想着执行脑海中的那个命令。他掏出手枪,对着申遗罡的脑袋和胸部,接连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之后,申遗罡的脑袋被打地开花,胸口的鲜血直流,直挺挺地仰面躺在地上。 方仕宿见李岗辅开枪击毙申遗罡。知道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他当机立断,命令李岗辅:“李团长,你速速带领警备团包围黑龙大厦,禁止任何人出入,我怀疑申遗罡是反哲分子,今天他见我们齐聚一起,想给我们来个一网打尽,真是其心可诛。” 方仕宿又命令办公室主任:“你马上打电话给宪兵队队。让宪兵队速速来到这里,协助警备团做好包围黑龙大厦的工作。 李岗辅和办公室主任领命而去。门口的警卫和秘书严阵以待,由于这个包间的墙壁全是隔音材料,外面的人没有听到包间里的枪声。 布置好这些工作后。方仕宿满脸歉意地对阮经天说道:“谭记者,让你见笑了,这个申老板是个反哲分子,我们早就对他有所怀疑。只是不能确定。今天这个死硬分子终于暴露其反哲嘴脸,企图谋杀您以及这里的所有人,现在我们已经将其就地正法。请谭记者到一个安全之处。以防其同谋反扑。” “方部长处事果断,决策英明,是我们大哲国之幸。对付此等谋反之人,就应该坚决毙之。我会就此事写一个专访,向全体哲国人展现方部长的神武。大厦内应该还有其同党,方部长如何处置这些人?” “全部就地歼灭!”方仕宿听到阮经天对他的吹捧,脑子有些飘飘然,果断而坚定地下达了命令。 其他人吃惊地看着方仕宿,心想:方部长今天这是咋了,怎么就像吃枪药似的,一点就着?这与他平时的风格不一致呀!难道这是在向大记者展现其雷厉风行的执政理念吗?可是黑龙大厦背后的根底不弱于音淮区呀,难道方部长要高升吗? 阮经天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收起神魂术,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支手枪,说道:“为了大哲国的统一大业,我一定会赴汤蹈火、马革裹尸。” 方仕宿见到枪,楞了一下,连忙拉住阮经天,说道:“谭记者,你的大无畏精神非常值得我们学习,不过,反哲分子的抵抗也很激烈,你不能上前冒险。这里有我们这些人,足够荡平黑龙大厦的宵小之辈。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静等我们的捷报吧。” 阮经天收起手枪,说道:“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方仕宿拔起枪,对其余人说道:“大家拿出武器,到外面肃清反哲组织的余孽。如果遇到负隅顽抗者,就地正法!”他率先向门口走去。 其余人听到命令,纷纷掏出手枪,跟随着方仕宿冲向门口。阮经天没有跟随这些人出去,他的眼睛瞄向了躺在地上的申遗罡的尸体。 等其他人都离开包间后,阮经天开始对申遗罡进行搜身。十分钟后,阮经天带着满意的神色收起缴获的战利品,然后进入卫生间,把自己化妆成申遗罡的模样。 他拿着一把小小的钥匙,仔细端详着,上面写着“一”这个数字。阮经天心中奇怪,什么样的锁是这种小号的钥匙,很像抽屉、柜子上的钥匙。他用黑布蒙住脸,决定到外面找个舌头问问申遗罡的一些事情。 佟预宝站在申遗罡的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申遗罡的回来。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看见申遗罡的影子。他知道是音淮区的方部长要见申遗罡,可是申遗罡并不惧方仕宿,他应该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不应该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的? 突然,窗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佟预宝探头一看,发现警备团和宪兵队的车从不同的方向冲着黑龙大厦驶来。他有些发懵,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可是隐隐感到事情不对头。 他不敢在房间死等申遗罡,决定离开这里,现在的黑龙大厦很危险,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他是明白的。 申遗罡的办公室在顶楼十二楼,这层楼只为申遗罡一人所有,除了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之外,剩下的房间都是密室,至于这些密室里藏着什么东西,只有申遗罡自己清楚。 这层楼没有楼梯,只有四部电梯,其中四号电梯是紧急逃生通道,其位置只有申遗罡知道。 佟预宝上来的时候,坐的是三号电梯。这是访客使用的电梯,由专人给领上来。他现在要出去,只能继续坐三号电梯。 佟预宝摁下电梯的按钮,等着电梯升上来。可是他左等右等,也不见电梯上方的指示箭头向上移动。 他连忙跑向一号和二号电梯,令他失望的是,这两部电梯上方的指示标牌显示电梯处于关闭状态。他彻底心慌了,知道黑龙大厦有麻烦了。 可是这该死的十二楼没有一个人,因为警卫们全守在楼下的电梯间。唯一的逃生通道是四号电梯,但是佟预宝不知道四号电梯的位置。他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又返回办公室,在房间里仔细寻找,试图找出四号电梯。结果令他越来越沮丧。此办公室里根本没有四号电梯。 突然,他听见办公室门外传来脚步声,由于他匆忙进入办公室,没有关门。所以脚步的声音很清晰。 佟预宝心中大喜:谢天谢地,申遗罡终于来了,因为只有申遗罡和两个看管电梯的秘书拥有电梯钥匙。而那两个秘书不可能离开电梯。 他快步走向门口,果然看见申遗罡走进办公室。 “申师兄,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警备团和宪兵队来到黑龙大厦?”佟预宝焦急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申遗罡似乎不愿意多说话,说了五个字,嘎然而止。 佟预宝心中有事,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申遗罡似乎与平常的申遗罡不一样,他听到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放下心,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拿出应对桂井川的方案,否则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申遗罡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转瞬即逝,说道:“说说你的方案。” “我认为首先向国安总署汇报桂井川出现一事,然后马上处决那二十多个同心社的人,最后到东聊的联达港,那里有我们青龙门内门弟子兴办的产业,即使桂井川追到联达港,他一定不是内门弟子的对手。”佟预宝快速地说出他预想的方案。 “不错。”申遗罡惜字如金,只说了这两个字,然后双眼紧盯佟预宝。 佟预宝突然感觉一阵头晕,他猛然一惊,全力运转他那可怜的玄精相抗。可是很快他感到头越来越沉,直至失去神智。 阮经天对佟预宝修炼出玄精感到有些吃惊,看来青龙门有些门道,可能有一些高手或长老修炼出玄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以后对上青龙门,一定要慎之又慎。 他仔细想着佟预宝在神魂术中交代的事情,黑龙会的背后是国安总署,主要任务是:以刺国人的身份搜集同心社、军情局等反哲组织的情报,然后秘密抓捕反哲分子,以刺国黑帮的名义杀害这些人,嫁祸于刺国本土黑帮,实现反哲组织打击这些本土黑帮的目的。 阮经天想到了文欣慧,如果能把这个消息传给她,或许能帮到她很多。可是怎样才能找到她呢?同心社的人全是不能公开身份的人,要想找到他们可是难于上青天。 在佟预宝的交代中,有二十多个同心社人员的关押地点。他决定尽快赶到这个地点,把这些人放了出来,告知这些人黑龙会的恶毒计划和目的,这也就等于告知同心社。 阮经天没想到国安总署依然紧盯着桂井川,这次他以桂井川的面目出现,并且刘赖滨和王益传的招供,让阮经天再次感到危机重重。他决定处理完同心社的事情后,应该赶往黑龙武馆,把总教头戚勐及其他知情人全部灭口。 他一掌拍死佟预宝,然后开始洗劫整个十二楼。他拿出从申遗罡身上搜出的钥匙,把十二楼的密室全部打开,终于让他见识了黑龙会攫取的惊人财富:三十亿哲元的银行本票、四大箱黄金、两大箱珠宝、两大箱刺国古董和文物、各种珍稀药材和矿石以及蔓国、麦国和哲国的各式武器弹药等。 阮经天把这些东西统统搬到一个密室中的电梯里,这正是申遗罡紧急逃生用的四号电梯。他乘坐电梯来到黑龙大厦的地下第二层。 明面上黑龙大厦只有地下一层,实际上是地下两层,不过地下第二层的一个出口通向十二楼。另一个出口是长长的隧道,通向泉水公园的后山坟场。 阮经天出了电梯,把电梯锁死。看见不远处停着两辆汽车,一辆是厢式货车,一辆是凌致轿车。他把电梯里的东西全部搬上厢式货车,发动汽车,沿着隧道向前驶去。 不久,货车驶出了泉水公园。这里距离阮经天昨天订的宾馆不远,司机老黄正在宾馆等他。很快,他来到宾馆。把货车交给老黄保管。因为自己的凌致车放在省立医院,所以他叫了一辆黄包车,重新来到泉水公园。他进入隧道中,来到黑龙大厦地下第二层,开走那辆凌致轿车,他要尽快赶到二十多个同心社人员的关押之地。 戚勐见佟预宝的车越驶越远,马上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万次长,您好。我是黑龙武馆的总教头戚勐,有重要事情要向您汇报。”戚勐恭敬地说道。 “什么事情?”电话那头传来万次长威严的声音,万次长是哲国派来的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的新当家人。 “我刚刚抓住上次劫狱的两个同谋。” “什么!?你现在黑龙武馆吗?那两个人也在黑龙武馆吗?” “是的。” “你在黑龙武馆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戚勐放下电话。心中惊喜,自己终于在国安总署里立下名号了。此等大功,奖赏是跑不了的,最重要的是能在万次长心中留下深刻印象。自己梦寐以求的国安总署编制可能正在向自己招手,这怎能不令戚勐高兴呢? 戚勐很不解佟预宝为何事事向申遗罡请示?这种大功劳应该紧紧抓在自己手中。他用酷刑审完刘赖滨和王益传之后,曾想过瞒着佟预宝私自向万次长报告。可是审讯时佟预宝的心腹阿三和阿四在旁边,他实在抽不出身偷偷打电话。所以,他只好先向佟预宝做汇报。 他猜测佟预宝第一时间肯定会向申遗罡报告。只要佟预宝一走,他就可以甩开阿三和阿四,把此重大情报抢先汇报给万次长。至于佟预宝和申遗罡的责怪,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要万次长罩着他,岂会惧怕佟预宝和申遗罡? 戚勐心想在大门口去迎接万次长,一定会给万次长留下更好的印象,于是他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却发现阿三和阿四正捧着长刀向自己走来。 “三哥、四哥,你们找我何事呢?”他对阿三、阿四总是恭敬地称之为三哥、四哥。 “戚总教头,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了?”阿三不带丝毫热度地问道。 “三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刚才没打电话。”戚勐马上警觉起来,暗道:这佟预宝一定暗中让这两个活宝监听我的电话。 “戚总教头,我们的佟馆主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他?”阿四有些怜悯地看着戚勐。 “三哥,我没有背叛佟馆主,我们都是为国安总署服务,佟馆主肯定也会告诉国安总署这件事,我报告和佟馆主报告,是没有区别的。两位也可以跟着我一起见万次长,肯定少不了两位的好处。” “戚勐,我们佟馆主早就知道你想靠上万次长,哼,你真是挖空心思、费劲心机地抓住一切机会,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阿三怒道。 “老三,不用跟他废话,执行佟馆主的命令。”阿四亮起长刀,慢慢向戚勐靠拢。 戚勐早就暗中戒备,猛地掷出一枚手雷,然后扭身跑向办公室。阿四大喝一声,长刀挥起,把手雷打飞,手雷斜着侧飞,落向戚勐和阿三的中间位置。 戚勐和阿三大惊,都运起玄精,同时向后疾退,戚勐退至办公室。阿三则退至走廊的栏杆处,翻身跳下栏杆,栏杆下方是一楼。阿四则不退反进,不顾手雷可能的爆炸,持刀砍向戚勐后背。戚勐听见背后的刀风,侧身躲避,但只是躲过后背要害,左臂被齐肩切下。 砰一声巨响,手雷爆炸,其碎片射向戚勐和阿四。阿四由于追杀戚勐。距离手雷最近,登时被十余个碎片击中,浑身鲜血直流,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不能活了。 戚勐被两个碎片击中肋部,他强忍着疼痛,用右手点中左肩附近的穴道,止住鲜血,硬撑着向办公室的窗户跑去。他听到阿三正快速地跑过来。来不及开窗户,用右肩膀撞开玻璃,跳出窗外,窗的下面是武馆背面的草坪。 他跌落在草坪上。几个滚翻,然后爬起来,向后门狂奔。 阿三冲到窗前,正好看见戚勐的背影冲出后门。消失不见。阿三来不及多想,从窗户跳到草坪上,几个起落就出了后门。沿着血迹追了过去。 王中路很少中午的时候在家中,平常这个时候他在省政府大楼休息,可是儿子饱受司泊人的毒打,他不放心儿子的伤势,从梁谦理的办公室出来后,他直接回家看看儿子的情形。王志非经过他的专职保健医生和护士的精心处置和护理,外伤已无大碍,其精神也好多了。 吃过午饭后,生活助理扶着王志非到卧室休息,王中路感到有些困,躺在床上也迷糊了。 时钟的指针指向一点十六分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王志非突然口鼻窜血,他感觉肚子一阵剧痛,他忍不住疼痛,几个翻滚间,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生活助理正好在隔壁打盹,听见王志非卧室的动静,马上过来查看,可是当看到王志非脸色发黑,浑身上下全是鲜血时,吓得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王中路被吵闹声惊醒,心中大怒,家中这些生活助理太不懂规矩,遇见事情从来不会淡定。他决定下午找机关事务管理局,把家中的四个生活助理全部换掉。 他怒气冲冲地走出卧室,只见照料王志非的年轻女助理惊慌失措地跑过来,说道:“老爷,不好了,少爷满身是血,从床上掉到地下了。” 王中路大惊,顾不得呵斥这个胆小的助理,赶忙奔向王志非的卧室。他进入卧室,被眼前恐怖的景象惊呆了:他的儿子满脸乌黑地蜷缩在地板上,其身上、身下以及四周全是鲜血,此情此景堪比惊悚电影中的恐怖特写。 他顾不上恶心,快步来到儿子身前,低腰一摸鼻下,已经没了呼吸,王志非死了。 王中路心中悲恸,声嘶力竭地哭喊:“志非,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死呀!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呀!你让我怎么活呀!”他抱起开始发凉的儿子身体,疯狂地往楼下跑。 “快,马上送医院,志非,你不能死,你要挺住!”王中路冲着司机喊道,然后打开轿车的车门,抱着儿子进入车中。他三十多岁才有了王志非这个儿子,因此他非常宠爱这个儿子。 王中路的老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哭啼着紧跟王中路跑到车前,随着王中路进入车中。轿车像一颗出膛的子弹,射向大院门外的马路上。 柳云省立医院的急救室外,王中路拿着手中的化验单,有些不相信地听着主治医生的解释:身中剧*毒,剧*毒的成分不明,建议到宪兵队法医检验处或其他毒*物检测的实验室做解剖化验分析。 王中路很是不明白:家中人吃的一模一样的饭菜,为什么单单王志非中毒,而其他人安然无恙?这到底中的什么毒,以至其死状如此凄惨? 他立即打电话给泉水城宪兵队,命令派出四十人的特勤分队,把自己的别墅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准出入,检查家中所有的食材、水质以及今天所购买的所有物品,控制所有的生活助理,让他们交代上午及中午的所有行踪,若没有证人证明其所说为真,立即拘禁。 王中路尝试联系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的万学良次长,可是让他意外的是:万学良次长正出勤执行任务。他只好联系副次长,请求国安总署派出毒*物检测的专家速来省立医院。在泉水城,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拥有最先进的检测分析毒*物成分的设备。国安总署的地位超然,不受地方政府的管辖,王中路虽然贵为常务副省长,可是面对国安总署时,只能请求,不能命令。 国安总署副次长爽快地答应王中路的请求,表示马上派出专家小组。果然,国安总署的行动是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毒*物分析专家石敬保带领两个助手来到省立医院。 石敬保一看见王中非的尸体,脸色惊变。他仔细检查王中非的眼睛、嘴巴、舌头以及各处的皮肤,脸色沉重地对王中路说道:“王副省长,我必须向上级首长汇报令郎中毒之事,限于保密条例,现在我无法告诉你任何有关中毒的事情,请见谅。” 王中路身为副省级高官,自然听出石敬保所言背后的巨大意义:王志非所中之毒,非同小可,恐怕涉及哲国国家绝密。他的全身如同坠入冰窟,瑟瑟发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儿到底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居然遭此横祸?苍天无呀! 阮经天赶到一个废弃的食品加工厂的仓库,把二十四名被关押的男男女女救了出来,告诉他们自己是文欣慧的朋友,特来相救诸位好汉。 当说起文欣慧的时候,阮经天发现这二十四个人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他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这些人不是同心社的人?他们是军情局的人吗? 阮经天知道军情局与同心社素来面和心不和,有时候面和也做不到。因为在哲国鬼子入侵刺国前,原刺国政府与同心社是生死仇家。后来哲国鬼子侵略刺国,刺国政府不得已与同心社签订联合抗哲的声明。军情局是刺国政府最大的特工谍报部门,虽然在抗哲的共同目标下,军情局与同心社不再死命相拼,可是背后的摩擦从来没有间断过。 这些人若是同心社的人,依照文欣慧在同心社的地位,应该不会是这种表情的。难道这些人招了假口供,实际上是军情局的人,但招供说是同心社的人?可是既然招供,为何仍然被关押? 许多疑问涌入阮经天的大脑中,他不由得有些后悔冒失地说出文欣慧的名字,这等于暴露他跟同心社有关系。 正文 第103章 毒 阮经天此时穿的是刺国传统的长袍马褂,他担心被关押的刺国人误会,特意把自己化妆成刺国人。实际上刺国人与哲国人同属东大陆的东部地区,同源同祖,从外形和容貌上是区分不出刺国人和哲国人,只是所穿衣服的样式有很大区别。 刺国人若是做苦工的,则一般穿着劳动服,头扎白手巾或戴草帽,身穿布坎肩,中式裤,扎宽大的腰带,裤脚用腿袋扎紧腰间可能挂烟袋或打火石、荷包、钱袋;若是读书人、富裕之人,或是有体面职业之人,则一般身着长袍马褂:棉质长袍、缎面马褂、瓜皮小帽、黑白鞋袜扎裤管;若是达官贵人,则追求西大陆的服装——昔服,头戴礼帽,脚蹬亮面皮鞋,上衣小兜里掖一块摺叠有致的手帕,颈间系着领带或领结,还有领带夹,西装坎肩,背带、胸前垂着金壳怀表的金链等。 哲国传统的衣服称为屋服,屋服属于平面裁剪,几乎全部由直线构成,屋服的袖口、衣襟、衣裾均能自由开合。哲国人为了区别于刺国人,他们通常穿的都是屋服。当然,哲国公务人员的衣服均是统一的制式服装,与屋服的样式大不相同,屋服是哲国普通人的服饰。 被营救出来的刺国人见身穿长袍马褂的阮经天,自然不会认为眼前之人是哲国人。由于文欣慧的原因,局面有些冷场。阮经天心灰意冷,救了这些人,反而得了一堆冷脸。他没指望施恩图报,可是见到此种情景,也没有好心情。他心中叹了口气:这些同心社的人疑心重、谨慎一些,也是正常的。算了,不掺和他们的事情。 阮经天拔腿要走,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妇女突然拦住去路,问道:“谢谢壮士的仗义相救。能否告知你的尊姓大名?” 凝视这位中年妇女的眼神,阮经天没有看到恶意,他本来想说出自己的真名,可是想到刚才的冷场。又想起佟预宝始终认为桂井川是同心社的卧底,并且桂井川的名头已经暴露,他淡淡地说道:“免贵姓桂,桂花的桂,名字不说也罢。”他故意不说全名,其目的就是让这些人猜测。 “桂…”二十四个人大部分轻声咀嚼着这个姓,思考以前听说的人当中是否有姓桂的。中年妇女脑中灵光一闪,问道:“桂壮士,你说认识文欣慧,能否说说你是如何认识她的?” 阮经天警觉地反问:“这个事情很重要吗?”他对眼前这些人的信任度实在是低得可怜。 “是的。也许能关乎文欣慧的生死。”中年妇女说道。 二十四人中一个貌似读书人突然对中年妇女喝道:“周海燕社友,这个姓桂的极有可能是文欣慧的同伙。他正在对我们使用诡计,我们不能中了鬼子的圈套。”同心社的人互相称呼为社友,意思为加入同心社的人,都是志同道合、互帮互助的好朋友。 阮经天没有理会这人的大喊大叫。眼中寒芒尽出,盯着与他对话的周海燕,冷森森地说道:“周海燕女士,文欣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海燕犹豫一会儿,似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说道:“桂壮士,我相信你是刺国人。文欣慧离开宪兵队的监狱,没有说出其中的具体过程,也没有说出是谁救的她,因此她被隔离审查。” 那读书人大喊:“周海燕,你泄露社里的机密,你这是通敌。是叛徒,我要向上面的领导汇报。” 阮经天正在想文欣慧的事情,听到这个人的聒噪,心中不爽,他冲着这个人冷冷地说道:“你给我闭嘴。张口通敌、闭口叛徒,难道我救你救错了吗?如果你真这么想,我把你重新送进监牢。” 这个人见到阮经天的眼中全是杀气,心中惊了一下,他亲眼见到阮经天如切西瓜般地把六个看守砍成两半,阮经天要杀他,恐怕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他吓得哆嗦了一下,赶忙闭嘴,只是眼中满是恶毒。 见到这人的眼神,阮经天心中厌恶,对着这人使出神魂术,片刻之间,阮经天获得了一些信息,原来这些人中周海燕为正主任,这个读书人为副主任,正寻思着如何当上正主任。 阮经天心中恶寒:怎么到处都有这种小人?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文欣慧不说逃出监狱的详情,岂不是正好给了这种人口实? 他心中对文欣慧充满感激,因为文欣慧不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这是对他的保护,也间接保护自己的妹妹。阮经天营救文欣慧的时候,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名,也没有想到暴露真名可能带来的麻烦。 此时他却很清楚:若文欣慧把逃出监狱的过程全盘托出,那么自己和妹妹可能很难有安生日子。如果同心社派人到东山城调查自己,那么极有可能使自己完全暴露。因为很难保证同心社内部没有哲国的内奸,一旦哲国人得知桂井川是阮经天假扮的,那么宫孝木也是阮经天假扮的这一天大秘密就会彻底曝光。 可是文欣慧想到这些厉害关系,虽然她不晓得宫孝木的事情,但是她见阮经天小心谨慎的做法,知道阮经天所图非小,所以她宁可被隔离审查,也不给阮经天带来麻烦。这真是聪明绝顶,也是肝胆相照的朋友。阮经天决定帮助文欣慧。 “周女士,是我把文欣慧救出来的。由于我当时正在执行特殊任务,我严令文欣慧不准说出有关我的任何事情。我叫桂井川,你回去向你们领导说明此事,不要为难文欣慧,文欣慧绝对是忠诚的、坚强的同心社社友。”阮经天计划把桂井川的名号打造成反哲的哲国义士,当然在哲国人眼中,像桂井川这种人被称为哲国的叛徒、哲国的罪人。 周海燕激动地说道:“你真的是桂井川,这太好了,文欣慧有救了。我们曾经获得情报,说哲国的一个通敌叛国分子桂井川营救了文欣慧,但是这个情报一直未经证实,我们也找不到桂井川,而文欣慧只说是一个哲国的高官救她。但不知道救她之人的姓名。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不得已把文欣慧隔离审查。没想到你又救了我们,真是太感谢你了。” 阮经天又把黑龙会的事情告诉周海燕,让同心社提防哲国鬼子的离间计。临分手时。阮经天把周海燕拉到一边,低声说了一句:“提防你的副手。”说完,阮经天跳上凌致车,车后冒出一股黑烟,消失于二十四人的视野中。 国安总署的毒*物检测分析专家石敬保打了几个电话,他要向万学良次长汇报,可是电话那头的回答是:万次长正在执行任务,无法联系。按照职责分工,万学良次长直接分管毒*物检测分析的工作。 既然联系不上分管领导,他只好打电话给副次长。把王志非中毒一事的严重性做了汇报,请求把王志非的尸体运送到国安总署的实验室,进行进一步的详细分析。副次长斟酌片刻,同意了石敬保的请求。 王中路见石敬保从院长办公室走出来,连忙迎上去。把石敬保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焦急地问道:“石专家,能否告知小儿到底中的什么毒?为什么会中毒?” 石敬保面有难色,说道:“王副省长,你也知道我们的纪律,没有上级的许可,我真的不能和你谈论这些事情。” 王中路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万哲元的银行本票。塞进石敬保的手中,诚恳地说道:“石专家,我作为死者家属,见到小儿如此惨状,心中实在堵得慌,希望你多多体谅。这些钱。是我对你的答谢。我不会让你犯原则性错误,只是想知道一点点毒*物的事情,还望石专家成全。” 石敬保看了一眼王中路,又看看四周无人,接过银行本票。说道:“王副省长,我跟你说的内容,切记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怀疑令郎被人下毒!” 王中路当然不相信其儿会自杀,关键问题是:毒*物是什么,何人能够下毒,他说道:“石专家,我已经把上午我家采购的所有食材就地封存,并且控制接触食材的所有相关之人。你们需要调查这些食材和人吗?” 石敬保问道:“令郎今日凌晨一点至六点的时候,吃过什么东西?与什么人接触?” 王中路楞了一下,说道:“小儿昨晚没在家中,今早七点多才回到家中。” “王副省长,根据我的初步判断,令郎所中之毒极有可能是一种缓释的毒*药,这种类型的毒*药发作时间最长为十二小时,最短为六个小时,所以要把令郎的尸体送到我们的实验室,做进一步的分析和检测,以判断到底是缓释几个小时的毒*药。王副省长,你最迫切的工作是要找到昨晚和令郎在一起的人,这些人的某人或某些人极有可能对令郎下毒。我想,我们国安总署也要排查这些人,因为这种缓释毒*药是我们国安总署近期研制出来的,其保密级别非常高,不是一般的人员能够得到的,我认为以你的身份,恐怕也弄不到这种毒*药。”石敬保低声说道。 “石专家,你认为外国人是否有可能得到这种毒*药?”王中路的首要怀疑目标是司泊人。 “不可能,这种毒*药至今未有应用,这是哲国的最高机密,外国人不可能得到这种毒*药,如果令郎真是中了此毒,那么令郎将是此毒*药的第一例体验者。”石敬保不自觉地说出行话,说完之后,他不好意思地又说道:“王副省长,抱歉,我不会说话,还请你多多见谅。我的意思是:这正是此事是绝密的原因。你绝对不能向任何人说起此毒*药。” 王中路见石敬保非常严肃的表情,也不去计较石敬保的语病,客气地送走石敬保,看见国安总署的车子装载着儿子的尸体,绝尘而去。他的心中升起了无尽的怒火:这恶毒的梁谦理,他好算计,先假惺惺地把我儿送给我,让我领他的情,暗中却早就对我儿下毒,这样既做了好人,又无声无息地杀了我儿。 王中路进而分析梁谦理为何要挟他的原因,因为官场中没有一个人会做不求回报的好事。如果只做好事,不求索取,别人反而猜忌更多。梁谦理以王志非的短处来要挟,王中路视为理所当然。非常正常。因此,王中路认为:梁谦理故意要挟,正是为下毒做掩护。 另外,王中路又分析梁谦理为何欲置王志非死地的原因,因为王志非请人杀宫孝木,却导致宁静文受伤,梁谦理毒死王志非,正好向宁守城邀功。 王中路情不自禁地佩服梁谦理的计谋是一石数鸟:把王志非送给自己,自己会对他感激涕零;用王志非的短处要挟,使自己成为他的马前卒;暗中毒死王志非。获得宁守诚的感激。 可是梁谦理千算万算,没有料到王中路很快知道毒*药的来源,常务副省长不能弄到的毒*药,不代表陆军总部的副总部长不能弄到。因为陆军总部正是全省的暴力机关,掌握所有的杀人利器。副总部长想弄点先进玩意是轻而易举的。 王中路不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好脾气之人,特别是杀子之仇,他更是分分秒秒等不得。在王志非惨死的消息传出之前,他要采取霹雳行动,即使鱼死网破,他也在所不惜。 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的万学良次长对黑龙武馆很不满意。他接到戚勐的电话后。亲自带队奔赴黑龙武馆。可是到了黑龙武馆之后,发现武馆内部一片狼藉,一打听,得知戚勐和阿三、阿四火并,阿四当场被炸死,戚勐掉了一只胳膊。然后逃窜;阿三正拼命追赶戚勐。 万学良气得肚子抽筋,这些草莽之人无纪律,无约束,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真是一帮乌合之众,上不了台面。可是他还必须要用这些人,这正是万学良的无奈之处。 他带领手下循着戚勐的血迹,快速追踪,他急切地想见到戚勐和被抓的两人。自从当上这个相当于省级领导的次长以来,他一直没有打开局面,反而陷入一大堆意料不到的麻烦。 上届国安总署的老窝及所有特工被全部端掉,这一事情至今毫无头绪,他怀疑此事与劫狱的桂井川有关,可是桂井川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再无丝毫音讯;他放出烟幕弹,使同心社怀疑逃出生天的文欣慧,他希望通过同心社的内部审查,得到桂井川的信息。但是令他失望的是,文欣慧没有说出任何有关桂井川的事情。他知道即使国安总署的特工重新把文欣慧抓回来,以文欣慧的刚烈,根本不可能从她口中得到有价值的信息。 胡界华追查的唯一线索是国安总署的卡车,可是胡界华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障,居然放弃正事,反而与东山城的一个小处级官员争风吃醋,不仅搞得身败名裂,而且被怀疑为刺国军情局的王牌间谍,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胡界华前期所做的工作全都打了水漂,唯一的线索从此中断,再也无人能重新拾起这条线索。 哲国国内传来的消息令万学良更加郁闷,有人说胡界华的党羽策划并实施了一系列事情,与桂井川毫无关系。因为据可靠情报,桂井川根本没有能力做下此等大案,虽然桂井川莫名其妙的劫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要说他火烧别墅,干掉所有特工精英,这更加不靠谱。 这一次桂井川的重新冒头,令万学良精神一振,也许这是咸鱼翻身的关键一步。万学良真想后背长上翅膀,飞到戚勐身边,询问相关事情。 万学良等十多个特工追到鸣褡湖的湖畔时,发现阿三的尸体。阿三的死状很奇葩,他居然被捕捉野兽的捕兽夹所制,右脚被牢牢夹住,从而被人一刀枭首。 看情形是戚勐或者早已布置陷阱,或者早就知道此处有陷阱,故意引诱阿三追到此处,致使阿三上当,最终被戚勐反杀。 可是戚勐在哪里呢?因为黑龙武馆无人知道被抓之人关在哪里,要找到那两个人,必须先找到戚勐。 万学良望着面积不小的鸣褡湖,猜测戚勐可能跳入湖中逃生,可是这么大的湖,到哪里去找呢? 他只好拿出最原始的、最费时间的方法:雇佣鸣褡湖的船家,满湖搜索。 下午三点多,梁谦理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听取秘书的汇报:音淮区陆军部出动警备团和宪兵队清剿黑龙大厦。黑龙会会主申遗罡当场被击毙,其爪牙正在被通缉。 听到此消息,梁谦理吃惊不已。 梁谦理当然知道黑龙会是枪击宁静文的凶手,可是他并没有向宁守诚汇报此事。他仅仅向宁守城汇报司泊人走私之事。他想:过去个五六天之后,找个由头击毙申遗罡,然后再向宁守城报告刺杀宁静文的凶手伏诛,其目的是给王中路留下足够的时间清除王志非勾结申遗罡的证据。梁谦理还是很讲信用的,既然王中路低头服软,那么就给王中路一些甜头,让其以后死心塌地当自己的前锋和枪。 可是音淮区陆军部的方仕宿居然先下手为强,把申遗罡给打死了,这扰乱了梁谦理的计划。难道方仕宿也知道黑龙会的申遗罡得罪了宁守诚吗?可是即使方仕宿处死申遗罡,凭借方仕宿的级别。根本就够不着宁守诚,方仕宿送这份大礼给宁守诚,也不见得宁守诚能领情。那这个方仕宿到底想干什么? 梁谦理命令秘书出去打听详细的事情经过,他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秘书刚走,王中路来了一个电话。先说省政府一直空着一个副秘书长的位置,这几天省长可能开会讨论这一人选,然后王中路接着话锋一转,说泉水路上新开了一家茶馆,茶是顶级新茶,味道很不错。最后王中路说他有时会在六号包间品茶。 梁谦理放下电话,心中对王中路的表现很满意。王中路作为常务副省长,有权利提名副秘书长的人选,并且极有可能获得通过,这电话表示王中路要给他一个政府的副秘书长。梁谦理在陆军总部管辖的部门中可以安插一些亲信,可是他的手始终插不进政府那边,这次他对王中路恩威并施。终于拿下常务副省长这个重量级的人物。 梁谦理整整衣服,走出办公楼,进入轿车内,车子一溜烟地驶出陆军总部的大院。 走进王中路所说的那家茶馆,梁谦理找到六号包间。王中路正蹲在火炉旁前,精心烧着一壶水。 “王副省长,你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烧水这样的工作也亲历亲为,真是佩服。”梁谦理看见王中路正在摆弄火炉中的木炭,情不自禁地打趣。 “梁副总,你可能不知道,要想喝出茶味,必须要好水。泉水城号称泉眼万千,其实真正适合泡茶的只有一处泉眼,那就是凸煲泉的水,我刚让人从凸煲泉打来泉水,怕茶楼里的人把泉水给弄丢了,只好我亲自来烧水。”王中路笑着说道。 “王副省长不愧为茶道高手,我就从来没听说凸煲泉的泉水最适合泡茶这一说法,今天让我这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粗人喝一口真正的茶。”梁谦理哈哈大笑说道。 “梁副总过谦了。水好了,我们泡茶。”王中路取下水壶,往茶壶里倒水。 “梁副总,你可有好的人选屈尊来省政府呢?”王中路进入主题。 “王副省长,谢谢你惦记着我,我这里还真有一个好苗子,对政府工作很感兴趣,希望王副省长多多指点和提携后辈。” “好说,梁副总看上的人,一定是国之栋材。政府的事情千头万绪,年轻人来这里锻炼几年,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我有一个外甥…”梁谦理简单介绍着外甥的简历。 王中路在梁谦理说话的时候,往梁谦理的杯子里倒上热气腾腾的茶水,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梁谦理闻到茶香四溢,心道:“的确是好茶呀!”他继续说其外甥的优点。 王中路边听边插嘴几句话,看着茶水能够入口的时候,他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半。梁谦理见王中路喝茶,再加上说得口干舌燥,也拿起茶杯,感觉到温度不烫,一仰脖,一杯茶下去一大半。入口香甜,他从来没有喝过有些甜味的茶,情不自禁地叫好:“王副省长,真是从未喝过的好茶,看来凸煲泉的泉水真的是最适合泡茶的水,以后我让陆军总部的那帮小子天天给我打凸煲泉的水。” 王中路见梁谦理喝了一大口茶,嘴角露出笑意,又给梁谦理的茶杯续上茶水,说道:“梁副总,不仅水好,茶也是好茶呀,这茶叶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你再尝尝。” 梁谦理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大口,依然是入口的香甜。突然,梁谦理感到头有些发晕,他看见王中路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但是那笑容中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梁谦理心中猛地一惊,站了起来,指着王中路,说道:“王副省长,你这茶水不对,为什么?” 王中路的笑容逐渐变冷,他放下茶壶,说道:“你怎么对我儿的,你心中清楚。哼,你真是蠢得可以,难道没有想到我一个堂堂的副省长会亲自烧水吗?会亲自给你倒茶吗?你倒很会享受呀,居然坦然受之。你是副省级,我也是副省级,凭什么我要像个丫环一样伺候你?” 梁谦理的神智越来越迷糊,他辩解道:“我只不过稍微吓唬你儿子几句,你至于睚眦必报吗?你谋杀同僚,必定会受到国法的严惩。”说到此处,梁谦理一头栽在地下。 王中路朝地上的梁谦理呸地吐了一口,他拿着茶壶来到卫生间,打开茶壶,把剩余茶水倒入马桶里,然后又用清水把茶壶清洗了三遍。 如果仔细看茶壶里面,就会发现里面分成两个隔间,控制倒出哪一个隔间茶水的小机括在茶柄的顶部,位置不显眼,但非常适合大拇指的操纵。 王中路收起茶壶,走出包间,来到隔壁,轻轻敲敲房门。房门打开,露出两个人头,正是他的秘书和司机。他朝两人点点头,秘书和司机会意,疾步进入王中路订下的包间。 他又来到另一个包间,走进去。不一会儿,这个包间里走出两个孔武有力的武者,他们快速地下楼,找到了梁谦理的座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车中。过了五分钟左右,梁谦理的轿车驶出茶楼前的停车场,车的后座位上躺着梁谦理的司机。 正文 第104章 人为财死 阮经天开车来到黑龙武馆,发现大批的宪兵队正押着教头和学员走出武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他向一个旁观者询问发生什么事情。旁观者回答:黑龙武馆今天很热闹,临近中午的时候,武馆内一声巨响,据说是手雷爆炸,当场炸死一人,有人逃跑,有人追,武馆大乱。不久,来了十多个人,据说是找那个逃跑之人,他们提着枪也追了过去,好像在鸣褡湖找人。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大批宪兵队包围武馆,据说黑龙武馆藏有不少反哲人士,因此宪兵们把武馆里的人陆续押上囚车。 听完旁观者的描述,阮经天哭笑不得,看来找戚勐及其他知情者的晦气是不可行了。他看了几眼闹哄哄的场面,决定不再找黑龙武馆的麻烦。因为他已经在同心社面前暴露桂井川的名头,找与不找戚勐等人已无区别;另外,黑龙武馆可能会被音淮区陆军部封门,想找他们的麻烦也是没的找。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阮经的伤势,于是他调转车头,驶向柳云省立医院。 进入省立医院的大门,阮经天低头看见身上的长袍马褂,心中苦笑:光想着静文的伤势,居然忘记化妆,真是晕头了。 他转身走出医院,眼睛四处巡视,寻找小旅馆。医院周围的旅馆不少,他的目光扫了两圈,对一个不起眼的小旅馆有些满意。于是他抬脚向这个旅馆走去。 在这个旅馆前方,一个精壮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张照片,四处张望,似乎正在找人。阮经天本来不在意,找人这种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是从这个人身边经过时,阮经天无意识中瞥了一眼照片,心头巨震,照片上的人竟然是宫孝木的官方照。 阮经天不动声色地走进旅馆。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警戒起来。这个人找他,一定对他不怀好意。在前台,他要了一间能够看到医院门前的房间。 站在房间的窗前,他仔细观察着医院大门前面广场的动静。果然,他发现不是一个人在找他,而是至少五个人在找她,这五个人分别把守四个边角和中间位置。如果他以宫孝木的模样出现,一定跑不出这五个人的视线。 阮经天看见自己那辆处级领导乘坐的凌致轿车,轿车旁边倒是没有人,不过车子挂的是东山城的牌照。他看看其他的汽车。又发现了三辆东山城的牌照,估计应该是东山城的富贵人家来省立医院看病,因此,自己那辆东山城牌照的凌致车倒也显得不特别突出。 他想到这辆凌致车的后备箱内有文物、古董以及其他宝物,这些物品全是从司泊人那里获得的,并且车的底盘上藏有n95狙击枪、炸弹等武器弹药。如果这辆车被人盯上,可是大大不妙。 阮经天决定对这辆车进行检查一番。 他把自己化妆成哲国商人的模样,来到挂着东山城牌照的凌致车附近,瞅个机会。使出隐身术,钻到车底,发现固定在底盘上的武器弹药完好无损,心中稍稍安定。他又仔细检查车底的各个部位。没有发现异常。他把n95狙击枪等武器弹药全部取下来,使个隐身术,从车底来到地上。 阮经天仍然担心这些人在暗中盯着这辆车,因为这些人手中拿的是官方照片。他们也极有可能知道官方配给他汽车的牌照号码。 他决定开车试试这些人的反应。 阮经天打开车门,进入车中,把装有武器弹药的袋子放到副驾驶座位上。然后观察着四周。果然,不远处有三个人的行为不对劲,他们分别跑向三辆车,这三辆车呈品字形把他的车围住。 阮经天心中大怒,暗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哪路神仙。”他发动汽车,不紧不慢地驶出停车场。在省立医院门口,他不想整出动静,毕竟这里是繁华区,省级部门很多,他的这辆车还是东山城的公车,若闹出动静,有心人一查车牌号,就会查到宫孝木身上。 凌致车缓缓驶进马路中的车流中,阮经天通过后视镜,看见两辆车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而第三辆车则在自己前方。他心中暗道:“这些人的跟踪技术很专业的,难道是国安总署的人吗?” 国安总署的特工必须精通跟踪与反跟踪的技术,因此阮经天首先怀疑对方是国安总署的人。 他决定把对方引到通往代山山脉的马路上,因为这条马路人烟稀少,并且弯道多,树林多,适合打伏击。 驶出泉水城的繁华地段,阮经天开始加速,超过了前方的跟踪车辆,向南部山区飞驰。跟踪之人明白阮经天已经发现他们,也放弃躲躲藏藏的姿态,名目张胆地在阮经天后面追赶。 阮经天心底冷笑,脚下使劲一踩油门,凌致车优良的提速功能显露出来,车子很快消失于前方的弯道之中,后面的三辆车纷纷提速,紧紧追赶。 连续三个急转弯后,阮经天把车拐入一个岔道,在路旁停下,拿出n95狙击枪和炸弹以及手雷,趴在一个大石后,望着驶来的方向,他相信跟踪之人一定会找到这里。 三分钟后,三辆车陆续进入阮经天的视野。通过瞄准镜,他瞄向了最后一辆车,决定先把对方的退路给截断,然后再慢慢收拾另外两辆车。 阮经天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飞向最后那辆车。n95狙击枪的威力可不是一般枪能比拟的,它的威力不次于迫机炮的威力,一颗子弹就能掀翻一辆普通的轿车。 子弹不偏不倚地击中最后一辆车的前挡风玻璃,司机的上半身当场被击飞,鲜血和肉末喷洒在整个车内,车内其他三人也被子弹爆炸的碎片波及,同时汽车被巨大的冲撞力顶翻。 前面两辆车见状,连忙停车,从两辆车中冲出七个人,他们纷纷寻找掩体,同时向阮经天的方向射击。 阮经天盯着这些人。他冷静地扣动扳机,根本不在乎石头这样的掩体,因为n95狙击枪的子弹会把作为掩体的中型石头击碎。 连续把三个不小的石头和藏在石头后面的人打得粉碎之后,这些人意识到阮经天手中的狙击枪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匹敌的,于是悄悄向后退,不敢呆在石头后,而是找一些土坑这样的掩体,不敢轻易露头。 阮经天没有打算放走这些人,既然敢惹他,那么这些人必须做好迎接雷霆反击的准备。 他从大石头后面跳了出来。快速追了过去,现在敌我双方的局面发生逆转,阮经天由原来的猎物变成了现在的猎手。他运转玄罡诀,玄气布满全身,如闪电般掠向剩下的四人。 四个人见到阮经天惊人的速度,吓得魂飞魄散,转头撒腿就跑。 阮经天收起n95狙击枪,扬起两枚手雷,奔跑在最前方的两个人顿时被炸得血肉横飞。他逐渐接近后面两人。两柄柳叶刀飞出,两个人的右臂均是齐肩被切下,两人登时扑倒在地。 收起两柄柳叶刀,阮经天来到两人身边。冷冷地低头看着这两人,两个人惊恐地忘记疼痛,只是在地上哆嗦着。 十来分钟的神魂术询问之后,阮经天使出两记鹰爪功。拍碎两人的脑袋。他心中升起层层疑云,这些人来自东刹门,东刹门是东大陆著名的杀手组织。其成员遍布甚广,以残忍冷酷而闻名。 东刹门收取的花红高得吓人,因此能够请动东刹门的人非富即贵。 这些杀手并不知道雇主是谁,但是却清楚雇主支付的花红是平常的三倍,因此东刹门共派出二十一名杀手安插在医院内外,其中省立医院门前有五位,停车场周围有十一位,医院内部有五位,他们把主要的力量布置在停车场,因为在医院门前和医院内部动手,不容易逃脱,并且动静太大,可能会引起政府的强力压制。 令阮经天吃惊的是,这些杀手曾经考虑过在车上安装炸弹,可是由于停车场的保安管理严格,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因此他们只好派出三辆车十一人的力量,希望在路上做到十成的把握刺杀阮经天。 阮经天又检查了被n95狙击子弹射翻的轿车,发现两人当场毙命,两人重伤。阮经天对他们使出神魂术,得到的信息和另外两人给出的消息几乎一样,只是其中有一人给出的信息多了一条:如果割下宫孝木的头颅,雇主另有重谢。 阮经天估计这人应该是十一人中的头目,如果阮经天被杀,他会偷偷把头颅砍下,然后找上级领导或直接找雇主领赏。 得知这一信息,阮经天陷入沉思:谁和自己有这么深的仇恨呢?能请动东刹门,说明此人富可敌国。 他心中苦笑,貌似自己得罪的都是富可敌国的家族。他停止胡乱猜测,仔细打扫战场。他把杀手们剥光衣服,拖到一个山沟,泼上汽油,点上一把火。 他把杀手的两辆车藏好,又拿出从国安总署搜来的备用车牌,找到一副泉水城的民用车牌,换在自己的车上,然后驱车前往宾馆。他有些担心老黄的安全,因为杀手既然知道官方配车的牌照,那么说不定也能揭出老黄的底细。 阮经天来到宾馆的停车场,发现自己从黑龙会弄来的厢式货车依然停在停车场,他仔细观察这辆货车,没有发现被人动过的痕迹。 他来到宾馆的总台,给老黄的房间打电话。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里面传出老黄的声音:“你好!你哪位?” 阮经天没有吱声,全力运起玄罡诀,仔细聆听电话里的声音,终于他辨别出电话那头有四个人的呼吸声,他心中冷笑一声,暗道:老黄果然被控制了。 他对着电话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错了。”随即,他放下电话。 阮经天心中有疑问:“我是下午两点左右见到老黄,现在是下午五点多,短短三个小时,东刹门就找到老黄这里,这些杀手的能力不容小觑。” 他找到服务员的工作间,把一个服务生打晕,换上服务生的衣服,然后推着装有热水瓶的小车。慢慢来到老黄的房门外。他听了一会,确认里面是四个人,然后敲敲门,说道:“先生,我是宾馆服务生,送热水。” 房门慢慢打开,老黄伸出手,说道:“你把热水给我吧。” 阮经天没有送出热水瓶,说道:“先生,我进去换原来的热水瓶。麻烦先生把门开得大一些。” 老黄转头看了看屋里,然后回过身,把房门打开。阮经天知道三个人藏在卫生间里,他不动声色地把车推进去,看了一眼关上门的卫生间。卫生间门的底部装有百叶窗,阮经天看见这个百叶窗,心中有了主意。在卫生间门外,他蹲下身,冲着百叶窗伸出右臂。摁下按钮,五毒散顺着百叶窗,进入卫生间内。 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开了。跌跌撞撞地跑出三人。老黄在门口吃惊地看着这一幕,阮经天朝老黄使了个颜色,让他稍安勿躁。紧接着,他飞出三脚。把这三人踢在墙上,三人跌在地上,其中一人惊恐地看着阮经天。喊道:“你是谁?为何暗算我们?” 阮经天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冲着这三人使出神魂术。几分钟之后,他得到想要的信息:十分钟之前,东刹门从雇主那里得知宫孝木和老黄的下榻之地,于是就近派出三人到此处摸底,不久就会有大批杀手赶到这里。 阮经天心下大怒,这些杀手没完没了,看来需要把泉水城的东刹门连根拔起才能消停。他丝毫不留情,三掌了结三人的性命,然后对老黄说:“老黄,我是宫孝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你把这三个人拖到垃圾通道给扔下去,回来快收拾东西。” 他来到自己的房间外,确信屋里没人之后,进屋拿起自己的箱子,离开房间,迅速来到一楼的前台,结清房款。此时,老黄收拾妥当,正在门口等他。 “老黄,你开那辆货车。我开小车,你跟着我。”阮经天朝老黄指了指挂着泉水城牌照的凌致车,然后跑过去,钻进车内,点火启动,车子转头驶出宾馆的停车场。老黄的反应不慢,上了卡车,开车紧跟阮经天的凌致车。 阮经天和老黄离开之后不到十分钟,五辆车齐刷刷地急停在宾馆的大门外,车上跳下来十三人,跑进宾馆里。 阮经天领着老黄来到省立医院附近的一个中档宾馆,掏出一个泉水城机电工贸公司职员的证件,开了一间房。上次从国安总署搜来的证件多达一百五十多份(见第85章),这些证件基本上都没用过,他也知道用这些证件是有风险的,不过此时他顾不上了,他打算明天就离开泉水城。至于东刹门,他想慢慢收拾这些杂碎,关键是找出幕后的雇主,这是最重要的。 他和老黄到餐厅吃了晚饭,然后嘱咐老黄呆在房间里,不要出来,如果遇见杀手,不要反抗,等他回来再做处置。 阮经天把自己恢复成宫孝木的模样,步行来到省立医院。他已经知道对方的底细,心中无所畏惧。如果这些杀手仍然在医院内外埋伏,他决定正面迎敌。 他扫视着医院大门前面广场,发现原先五个人已然没有踪影,但是却有十多个宪兵在四周巡视。阮经天有些疑惑,心想:难道医院里来了重大人物?随即他猜测可能是宁守诚在医院看望宁静文,也只有他有这么大的排场。 一个宪兵小队长看见阮经天,跑过来,说道:“您是宫队长吧,我是柳云省宪兵总队的付河道,宁总部长要见你,请跟我来。” 阮经天客气地道声谢谢,然后跟着付河道进入医院。经过三重搜查和验身之后,付河道领着阮经天来到宁静文病房旁边的一个房间。 “宁总部长好,东山城宪兵队宫孝木向您报到。”阮经天向坐在桌子后面的宁守诚敬礼。 “坐下,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宁守诚指了指沙发,然后站起来,对阮经天说道。 “孝木,你可知道昨晚的凶手是什么人吗?”宁守诚在沙发上坐下,问道。 “我做了调查,凶手是黑龙会的人,但是我和黑龙会无冤无仇,所以我怀疑黑龙会是受人指使。”阮经天不想隐瞒他知道黑龙会的事情。作为宪兵队的一把手,如果连怀疑对象也猜不到,要么表示这个宪兵队队长太不称职,要么表示他心中另有打算。无论哪一种情形,都不是阮经天想要的。 “黑龙会会主今天中午被击毙,你知道吗?”宁守诚凝视着阮经天。 阮经天心中一跳,暗道:难道宁守诚怀疑是我搞的鬼吗?不过,他经历了许多事情,遇事总是波澜不惊,平静地说道:“是的。我知道。” “听说司泊人昨晚寻找你和静文,你可知道这事吗?” 阮经天有些发愣,心想:“难道梁谦理没有向宁守城说起我知道司泊人的事情吗?”。 脑中略作思考,阮经天有些明白梁谦理的用心所在。他猜测梁谦理一定没有向宁守城说出情报来源,况且他对梁谦理的通风报信也是模棱两可的含糊之言。梁谦理为了独占功劳,隐瞒阮经天在其中的作用。这在官场上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了功劳,全是领导做的;出现问题,全是下属的责任。领导只是不疼不痒地负个领导责任。 阮经天想到此点,自然不会拆台,更不会抢了梁谦理的风头,但是今天上午他到过梁谦理的办公室。这是瞒不住的,于是他说道:“我知道。今天上午我拜见梁副总,梁副总告诉我这件事情。” “今天下午王中路副省长的公子王志非也死了,这你知道吗?” 阮经天楞了一下。然后想起昨晚在司泊人的走私窝点处,曾经给王志非服下一粒缓释毒*药。如果宁守诚不提起王志非,他还忘记了这茬事。他当然不会承认知道这件事。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宁守诚看着阮经天的眼睛,没有看出作伪的目光,然后他点点头,说道:“今天下午,有不少陌生人在医院内外游荡,恐怕要对你不利,看来不仅黑龙会对付你,还有不少人也对付你,你对此有何感想?” 阮经天郁闷不已,王志非、黑龙会都没了,司泊人估计也不成气侯,可是又蹦出一个东刹门刺杀他,关键的问题是:他还不知道幕后真凶是谁。 “宁总部长,我在东山城宪兵队任职,曾经得罪过不少人。但是我在泉水城是人生地不熟,也不行使宪兵队的职权,没有与人产生冲突,所以我真不知道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宁守诚说道:“孝木,不少人向我讲起你在东山城宪兵队所做的工作,你行事坚持原则,嫉恶如仇,杀伐果断,这都是你的优点,但是,我们公职人员处理一些事情时,也要讲究方式和方法,譬如说怀柔之策略。古语云刚则易折,你好好体会这个道理。” 接受宁守诚的一番教育后,阮经天来到宁静文的病房。 宁静文一天没看见宫孝木,心情有些烦躁,旁边的两个生活助理无奈地看着宁大小姐的脸色,显然被宁静文的坏心情波及。 宁静文见到阮经天,脸现喜色,对两个助理说道:“你们出去。” 两个生活助理冲着阮经天点点头,高兴地转身出了病房,并关上门。 “孝木,你今天到哪里去了?一天都不来看我。”宁静文撅着嘴,不满意地说道。 “我去抓刺杀我们的人。”阮经天说道。 “是谁要杀我们?”宁静文有些吃惊,更多的是担忧。 “想杀我的人是一个很厉害的组织,不过,他们吓不倒我,等我抽出功夫,我要好好收拾这些挨千刀的。”阮经天不想让宁静文知道的太多,毕竟牵涉到东刹门,他不想让宁静文为他担惊受怕。 “你告诉我这个组织的名字,我让爸爸去抓他们。” “不用麻烦伯父的,我自己能解决。”阮经天当然不想让宁守城插手此事,那样只会令事情更加复杂。 “哼,你就知道逞能,好像你有多么厉害似的。” 阮经天询问宁静文的伤势,见到她恢复得很快,估计再有两天就可以出院,他的心中很是高兴。两人又说了一些体己的话,阮经天让宁静文早些休息,然后他离开医院,开车驶向舜隐大酒店。 阮经天昨晚答应来参加私人拍卖会,再加上他对这种拍卖会也颇感兴趣,他看看是否能碰上好东西,如果能够交换得到自己需要的物品,这真是赚大了。 舜隐大酒店八楼的一个顶级豪华套房内。 东刹门柳云省分门的门主孟临冬拿着电话,心中很是不爽。 “先生,你对我们隐瞒了不少事情,导致我们损失很大。你必须对这个损失给一个说法。”孟临冬对着电话说道。 “孟门主,我已经支付三亿哲元的花红,这是你们平常花红的三倍,难道还不够补偿你的损失吗?” “先生,可能你不知道我们所遭受的损失有多少。第一,由于你说目标除了一个司机之外,没有同伙,但事实上他的一个同伙导致我们十一个弟兄失去联系,而那个司机和其同伙杀死了我们三个弟兄;第二,由于你没有说目标与宁守诚的女儿有关系,导致我们布置在省立医院内外的人全部被宁守诚逮住,我花费大价钱才把这些弟兄弄了出来。你给的那些钱根本不够用,你必须再给我们三亿哲元。”孟临冬一笔一笔地算账。 “钱是没问题的,但是你们必须保证要干掉他,如果给我其人头,我会额外多给你们三亿的奖励。” “你先付三亿哲元来弥补我们的损失,然后我们再评估后续行动的可行性。”孟临冬坚持对方先赔偿损失。 “你的意思是:我再给你三亿,算上已经给你的三亿,共是六亿哲元来弥补你的损失吗?你们总共折进去二十多人,即使这二十多人全死了,也不值六亿哲元吧。” “先生,关键问题是惊动了宁守诚,这对我们以后在柳云省的业务开展有很大影响,这种影响岂是六亿哲元能弥补吗?”孟临冬冷声说道。 “孟门主,你给个爽快话,能否继续行动?若能,我立马给钱;若不能,我先前给你的三亿算是对你们行动失利的补偿。至于其他补偿,你自己想办法。干你们这个行当,必须想到各种可能的后果。” “容我再想想。”孟临冬捂着电话筒,心中天人交战:若行动成功,现在和将来进账六亿哲元;若行动失败,现在进账三亿哲元,这生意做还是不做? 正文 第105章 艺术的价值 傍晚时分,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的万学良次长终于在鸣褡湖深处芦苇丛的一条小船上找到戚勐。可是戚勐断了一臂,又与阿三进行殊死搏斗,虽然最后杀死阿三,可是他也被阿三重伤,戚勐已处于生命垂危。 万学良派人把戚勐火速送到泉水城最好的医院——柳云省立医院,对医生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救活戚勐,否则,… 此时,从国安总署赶来的秘书悄悄向万学良汇报:音淮区陆军部当场击毙黑龙会会主申遗罡,并且把黑龙会的骨干全部收监。 万学良火冒三丈,破口大骂:“方仕宿吃饱撑的吗?难道他不知道黑龙会是我们国安总署罩着吗?*&%#...” 一串串的哲骂、刺骂脱口而出以后,他的情绪稍微得以宣泄,然后问道:“方仕宿为何杀申遗罡?” “官方的理由是:黑龙会是反哲组织,申遗罡意图谋杀音淮区的军政领导;黑龙大酒店知情员工透露:方仕宿点了几瓶易录一百三的弗让酒,有人说是假酒,方仕宿就此向申遗罡发难,可是申遗罡的脾气不小,死活不承认是假酒,后来发生肢体冲突。音淮区警备团团长李岗辅拔枪把申遗罡打死,申遗罡命令警备团和宪兵队全面清剿黑龙会。”秘书低声回答,心中忐忑不安,因为他有些怀疑易录一百三的来路与国安总署有关。 万学良心中咯噔一下,方仕宿盯上易录一百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方仕宿知道易录一百三的来源,故意试探他自己吗?易录一百三是万学良利用国安总署进口货物免交一切税费,不用提供任何产地证明、购买票据的特权,从南洋购买高仿易录一百三,私自运至泉水城,然后他又利用国安总署的特权,伪造了进口货物的所有通关手续和文件。最后他把易录一百三堂而皇之地摆到黑龙大酒店销售,所得利润是七三分成,其中万学良分七,申遗罡分三。 如果此事曝光。那么万学良必定会被送上内部处理室,直接被执行注射死,即行刑人员把毒*药注射进犯人身体内,这是国安总署处罚叛徒或违反纪律者常用的处罚方式。 万学良心头烦燥,如果那些伪造的报关单、发票、关税申报表、增加税申报单、浪费税申报单等文件落入有心人之手,那麻烦就大了。此时,他满脑子只想着如何拿回这些文件,根本不去想黑龙会还有一些待处决的同心社人士,虽然他非常清楚这些人的关押地点。 “马上联系方仕宿!”万学良给秘书下了命令。 “嗨!”秘书站直身体答应,转身跑步到院长办公室。 在友好的气氛中。万学良和方仕宿结束了电话交流。万学良对方仕宿的态度很惊喜:方仕宿把从黑龙会搜查的所有物证以及抓捕的嫌疑人全部移交给国安总署,实际上,音淮区要把有关黑龙会的一切事项全部交出去。 此时,万学良才想起申遗罡关押着二十多个同心社的人员,但是方仕宿的谈话中丝毫未提及这些人。他想问问方仕宿这个事情,可是转念一想,很快自己就会接触黑龙会的所有事项,倒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间。 阮经天把车停在距离舜隐大酒店二百米远的一个露天停车场中,然后叫了黄包车,来到舜隐大酒店。 他仍然以宫孝木的模样出现,虽然他不知道东刹门是否会在舜隐大酒店设下埋伏。但是他希望能够遇见这些杀手,因为他曾经遇见的那些杀手属于一线杀手,这些杀手不知道上线在哪里。上线与一线杀手的联系是单线联系,具体来说,就是上线通过电话下达命令和任务,而一线杀手不能主动联系上线。门主在东刹门中属于四线。一线杀手连门主姓啥都不知道,所以阮经天希望碰到更高级别的杀手,以便于找到门主的线索。 阮经天来到十一楼的一个宴会厅,中间是开放的大厅,大约能够容纳百人左右的座位。四周是包间。 他向服务生亮出vip卡,服务生记下号码,然后阮经天跟随服务生来到一个包厢,只见包厢内坐着两个富态的中年人,他们正在低声交谈着。 两个中年人看见阮经天进来,马山停止说话,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地看着阮经天,其中一个身材略高一点的中年人伸出手,热情地说道:“很高兴认识这位先生,我叫车行国,是椽波市的小老板,这是我的名片,希望多多关照小店的生意,请问小老弟尊姓大名?” “车老板,你好,我姓宫,名孝木,在东山城,吃公家饭。”阮经天伸出右手,接过名片,并与车行国握手。他知道椽波市,在泉水城的东面,距离泉水城大约一百公里,以出产陶瓷用品而闻名。 另一个中年人也伸出手,自我介绍:“宫先生,你好,我叫瓷湖隆,是平洲市的小生意人,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来平洲市,我一定盛情款待,以尽地主之谊。” 阮经天也与瓷湖隆握手,收下名片,道了一声好,然后看了看两张名片,车行国做的是陶瓷生意,瓷湖隆做的是海产品生意。平洲市在东山城的东北方向,距离约二百公里,是柳云省的第二大城市。它临海而立,有天然的深水港,是远洋船舶的集散地,也是柳云省东部地区的中心城市。 车行国给阮经天倒了一杯茶,说道:“宫先生,你是来参加拍卖会吧。” “是的。”阮经天有些奇怪服务生为何把他带到这个包间,好像是这两人正在等着他似的。 “宫先生能否说说你需要交换到什么物品呢?”车行国问道。 阮经天心中一动,看来自己被带到这个包间不是偶然的,这拍卖会一定有内涵。他不喜欢绕来绕去,说道:“两位老板,我第一次参加这种私人拍卖会,还有许多不懂之处,望两位老板多多赐教。” 车行国和瓷湖隆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阮经天说话如此直接,他们放下心。这种性格总比城府很深的性格要好,车行国笑道:“宫先生是爽快人,很对车某的脾气,我跟你说说这拍卖会的一些事情。” 车行国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参加这种拍卖会的人都是各有所需,但是如何能够最大限度地满足各位参加者的要求呢?这需要协调人在拍卖会开始之前做一些准备工作。我们两人这次荣幸地成为协调人。第一个工作是摸清各位参加者的需求,譬如有人想要五百年前著名画家吴岛禾的画,我们就会寻找有这种物品的拍卖者,让他们携带物品来参加拍卖会;第二个工作摸清参加者准备拍卖的物品是什么,我们会寻找需要这种物品的买主,让他们也来参加拍卖会。” 阮经天想了想车行国的话,感觉协调人的工作远不是所说的那么简单,但是其复杂之处在哪里,阮经天一时也想不出来。 “谢谢两位老板的指点。我需要珍稀的植物和药材,种类不限,越罕有的、功效越大的,我越需要。”阮经天思考自己需要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希望炼制更多的丹药。 车行国心说果然如此,因为他已经了解到阮经天昨晚上竞拍的物品,所以他猜测阮经天可能需要珍稀的宝石、矿石、以及植物和药材,只是阮经天没说需要宝石、矿石,他有些意外。 “宫先生,你要拍卖什么物品呢?” 瓷湖隆问道。 阮经天从怀中掏出一瓶回气丹,递给瓷湖隆。说道:“这是特制的回气丹,比一般的回气丹效果要强上数倍。”他想了许久才决定拿出自制的回气丹作为拍卖品,因为回气丹已经在汪有朋、连文舟面前曝光,他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 瓷湖隆小心地接过玉瓶,轻轻打开瓶盖,闻到浓郁的香气。浑身舒泰。车行国也凑了过来,闻了闻,脸色显现出惊喜之色。显然,这两人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宫先生,你的回气丹是好东西。你在这里稍等。我和老车到外面处理些小事。” 瓷湖隆把玉瓶还给阮经天,然后又看了车行国一眼,两人向阮经天告个诺,起身离开。 阮经天知道两人出去报告自己的需求和拍卖的物品,起身送两人离开,然后坐在桌前,喝着茶水,闭目眼神。 过了大约一刻钟之后,车行国和瓷湖隆两人回到包间。 “宫先生,很多人对你的回气丹感兴趣,你有多少回气丹呢?” 瓷湖隆问道。 “我有十二颗。”阮经天准备一颗一颗地拍卖。 “这么多,不错。宫先生,有个事情,想跟你打个商量。” 瓷湖隆期盼地看着阮经天。 “别客气,你说。”阮经天对这个要商量的事情有些好奇。 “我们省的省长徐军生的书法享有盛名,很具有收藏价值。他的一幅字将会在本次拍卖会上拍卖,徐省长要求交换的正是像你手中的回气丹这样的丹药。我们的想法是这样的:当徐省长的字拍卖时,你拿出两颗回气丹交换,你得到这副字的同时,徐省长还会在他的能力范围内,满足你的一个要求,譬如说你是公职人员,想升官,徐省长可以支持你。如果你不需要徐省长的字,可以把这幅字卖给我们,当然,我们会拿出你所需要的物品与你交换。如果你不满意我们提供的物品,我们可以商量换算成金条或哲元,在价格上,一定不会让你吃亏。宫先生,你认为这个想法怎么样?” 阮经天有些愣神,他从来没想到还有如此古怪的交易,他的疑惑有三点: 第一,如果这两个人想巴结徐省长,他们会直接从阮经天手中买走回气丹,然后送给徐省长,这会让徐省长领他们的情,而不会让阮经天从徐省长这里分得一杯羹;如果这两个人不想巴结徐省长,为何要为徐省长劳心费力地操作这件事? 第二,从徐省长的角度考虑,他卖掉自己的字,获得自己想要的物品,这无可厚非,可是作为省级封疆大吏,想送他礼的人有如过江之鲫,既然他需要回气丹或者更高级丹药的消息传了出来。那么一定会有人千方百计地送丹上门的,他有必要通过卖字这种方式吗? 刺国、哲国等不实行普选的民主制国家,权力是最高的价值,因此在这样的国家中。像字、画或者其他类似艺术品的价值,如果能与权利沾边,那么艺术品的价值实际上就是权力的价值。譬如,如果这副字是市长写的,那么其价值就会比省长写的字的价值要少得多;如果领导失势甚至被打入大牢,那么该领导写的字或者画的画将会成为废纸一张。 在刺国或者哲国,艺术品的价值不仅取决于该艺术品的技艺水平,更多的取决于创作者的人格魅力以及依附权力的程度。如果创作者被认为是卖国贼、十恶不赦、大奸大恶之人,那么即使创作者的技艺水平再高,其作品也是一文不值。甚至连署名权也被剥夺。 如果某个权贵特别喜欢某人的作品,那么该人作品的价值就会扶摇直上。 若权贵者自身是创作者,那么其作品的价值实际上就是其掌握的权力价值。譬如,如果徐省长的字拿到公众拍卖会去拍卖,那么最终成交价可能是几十亿哲元甚至更高。因为竞拍者买的不是艺术本身,而是买的徐省长的权力。 分析瓷湖隆的言语,徐省长也清楚自己的字对不需要他权力的人来说是一文不值,因此对于迫切需要的丹药,徐省长不仅用字交换,而且直接用权力来交换,实际上。丹药交换的不是徐省长的字,而是徐省长答应的帮忙,徐省长的字只不过是个托。 阮经天有些想不明白徐省长为何要通过如此复杂的形式来得到回气丹呢?阮经天相信,对于一般的回气丹,徐省长根本就是拿来当糖豆吃的;比回气丹更高级别的丹药,虽不至于当成糖豆。但也不会很稀罕。 徐省长为何单单青睐自己拿出来的回气丹呢?也许自己炼制的回气丹有意想不到的功效,并且只此一份,不是满大街的路边货,因此徐省长特别钟爱。阮经天只能这样想了,因为他实在是再也想不出另外的原因来解释徐省长为何不惜动用其权力来交换此回气丹。 第三。车行国和瓷湖隆如此安排,似乎对阮经天热情过度,甚至有讨好阮经天的意味。这两人一个在椽波市,一个在平洲市,与自己根本没有业务上的交集,可是这两人为何要巴结自己呢? 阮经天对这个疑惑思考的力度较大,因为这直接牵涉到自身。他想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一丝端倪:这两人极有可能知道自己昨晚与宁静文结伴而来,那么他们讨好自己的原因和目的就有些清晰了。 他突然想到宁静文的爷爷让阮经天带着宁静文参加拍卖会的目的恐怕不是很单纯,这些老狐狸的每一个举动都不是随便做出来的,而是另有玄机。 这些念头在阮经天的脑子中一一闪过,他想到宁静文爷爷提到的东山城水机关副机关长这一空缺,既然徐省长对回气丹所给的价款中包括其权力,那么为何不要呢? “两位老板的想法很好,我同意,希望徐省长在宫某人的提升上多费些心,多多感谢两位想出这么好的办法。”阮经天直接点出自己的要求。 车行国和瓷湖隆两人大喜,连忙商议具体的细节,阮经天透露出自己争取东山城水机关副机关长的职位。 半个小时后,拍卖会正式开始。拍卖的规则是这样的: 每个参加者都有机会成为拍卖者,拍卖者拿出拍卖品,可以提出希望得到的物品,也可以不提出任何要求。余下的参加者为竞拍者,竞拍者写下自己拿出交换的物品,然后拍卖者从竞拍者开出的交换物品中选择最中意的物品与之交换。当然,拍卖者可能对所有的交换物品都不满意,那么本次拍卖流拍。流拍的拍卖品可以进行二次竞拍,但是只允次两次竞拍,若第二次竞拍依然流拍,拍卖者收回拍卖品,不能继续拍卖。 阮经天真是开眼界了,拍卖的物品五花八门,包罗万象,居然连某个歌星的小内*裤也拿来拍卖。而拍卖者所选中的交换物品往往也是出人意料,因为不同的人对同一物品的价值评估是不一样的,所以没有表现通常拍卖会中的价高者得。 拍卖成功之后,拍卖公司按照一定比例向交易双方收取手续费。同时会向交易双方各出具一份很正规的文件,文件中详细记载了拍卖及成交的全过程。阮经天看着交易双方拿着各自得来的物品和拍卖文件照相留影,心中似有所悟,他多少有些明白徐省长为何会采取这么弯弯绕绕的方式来获得他想要物品。当然,大部分交易双方没有拍照。 阮经天看出不少猫腻,有不少拍卖很类似于车行国和瓷湖隆所提出的计划。拍卖进行得很顺利,没有出现流拍现象。 徐军生省长的字终于登场亮相,是一个横幅,只有两个字:左右。拍卖者是徐军福,他是徐军生的哥哥。 阮经天看着这幅字。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可是怪在何处,他说不出来。他懒得去琢磨其中的怪异,在一个专用纸板上写下自己的交换物品:两颗特制回气丹,并拿出装有两颗回气丹的玉瓶。放在纸板旁边。 如同意料中的那样,徐军福选中了阮经天的两颗回气丹,阮经天拿到了徐军生的“左右”两字。 阮经天没有打算把这幅字卖给车行国和瓷湖隆,他总感觉这两个字意有所指,他要仔细研究这幅字。 此时,很多人以惊奇的眼神看着阮经天,因为不少人报出物品的价值很高。可是徐军福单单选中两颗看似普通的回气丹。这表明:要么阮经天的身份特殊,要么这回气丹与众不同。 接下来,阮经天拿出六颗回气丹作为拍卖品进行竞拍,最终阮经天得到六种非常罕有的药材,并且每种药材的数量都是四株,阮经天情不自禁地为车行国和瓷湖隆以及拍卖会的惊人能力感到惊讶。他们不大可能在拍卖会开始之前的短短半个小时之内准备如此多的珍稀药材,而应该筹备一天才做到的。不过,阮经天认为自己炼制的回气丹价值应该不低于这些药材的价值,毕竟使用乾坤鼎炼制的丹药,其效果是非常惊人的。 拿到回气丹的六个人闻到回气丹散发出的香味。马上脸现惊喜,心中明白这个交易是物有所值,他们也顿时理解徐军福选中两颗回气丹作为交换物品的原因。 拍卖会的与会者都意识到阮经天带来的回气丹比普通回气丹要强上许多倍,因此全部以热烈的眼神看着阮经天,希望能够交换到这种回气丹。 车行国和瓷湖隆知道阮经天至少还有四颗回气丹,他们的眼神更加炽热,之前他们对这回气丹的价值严重低估。他们与阮经天刻意交好,那是另有所图。现在看竞拍成功者的表情,他们知道错过了宝物,两人真心想交换到剩下的四颗回气丹。 可是阮经天只拍卖六颗回气丹,就结束拍卖,下一个拍卖者开始吆喝所拍卖物品的珍贵。 拍卖继续,能够吸引住阮经天的好东西实在不多。不过,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拿着两片玉简走上来的时候,阮经天的眼神一紧,直觉告诉他,这两片玉简应该不是凡品,因为虽然他有许多玉简,可是这依然挡不住他对玉简的渴望。 矮胖的中年人介绍两片玉简的来历,这是在刺国西南部雪岭山脉的一处古墓中得到的。 阮经天沉思了一会儿,考虑拿出两颗回气丹还是一颗回气丹来竞拍两片玉简。他思索良久,决定只出一颗回气丹,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很在意这两片玉简。如果拍卖者没有看中回气丹,估计即使用两颗回气丹也得不到拍卖者的青睐。若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这两片玉简与他无缘,他不会强求的。 在纸板上写下一颗回气丹,掏出装有一颗回气丹的玉瓶,他静静地等候拍卖者的选择。 矮胖的中年人见阮经天拿出回气丹,眼神一亮,可是看到纸板上写有一颗的字样,又有些失望,他希望阮经天至少拿出两颗回气丹。 阮经天看见拍卖者的眼神,就知道有戏。他不动声色地坐在桌前,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其他人报出的交换物品,他心中有底了,因为其他人报出物品的价值都没有超过一颗回气丹的。 矮胖的中年人看完所有的纸板后,摇摇头,然后对阮经天说道:“这位先生,你能否再拿出一颗回气丹呢?” 阮经天摇摇头,说道:“抱歉,我只是听说这两个东西出自古墓,特别是方方正正的形状是我从未见过的,我有些好奇,所以买来玩玩的。如果你不同意我的报价,那就算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这两个东西有什么用。” 矮胖的中年人见阮经天兴致缺缺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拿起阮经天的纸板,说道:“一颗就一颗吧,成交。”他把两片玉简递给阮经天,然后拿走回气丹。 阮经天接过玉简,上下翻看了几眼之后,随手放入怀中。其他人不再继续关注阮经天,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些独特的偏好,阮经天买走两片玉简,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拍卖会结束,阮经天把车行国和瓷湖隆带到没人的地方,给了每人一颗回气丹,说道:“谢谢两位老板对我的帮助,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收下,你们以后到东山城,可来找我,我略尽地主之谊。” 车行国和瓷湖隆没想到阮经天会赠送他们回气丹,激动地推辞道:“宫先生,这回气丹太珍贵了,我们拿药材或者金条、钱等向你购买。” “两位老板不要客气,你们帮我很多了。你们收下回气丹吧,也许以后我还要麻烦两位。”阮经天把两瓶回气丹塞进两人的手中。 车行国和瓷湖隆激动地接过玉瓶,车行国说道:“我斗胆叫你一声宫老弟,以后有用得着老哥的地方,宫老弟尽管开口。”瓷湖隆也信誓旦旦地表示以后一定为阮经天效犬马之劳。 阮经天再次向两位老哥致谢,拿着竞拍得来的物品,朝电梯走去。 电梯门打开,里面走出四人,其中一个长相很斯文的三十多岁的男子见到阮经天的时候,眼神飘过一丝异样,但瞬间恢复正常,从阮经天面前走过。 正文 第106章 好大喜功 自从修炼玄罡诀和神魂术以来,阮经天的感知能力超乎寻常,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男子眼中的异样。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在舜隐大酒店有人认识他,他不觉得奇怪,可是刻意隐瞒认识的行为很说明问题。 阮经天当然不会对潜在的未知威胁置之不理,在那个男子从他身边经过的一刹那,他伸手入怀,摸到千里追魂香的瓶子,指尖上沾了一点粉末。在那男子背对着他向前走的时候,阮经天手指一弹,一缕千里追魂香飞到那人臀部的裤子上,眨眼间,千里追魂香渗进面料里,又渗进内裤里。 电梯是向上运行的,本来阮经天应该等电梯下来再乘坐电梯,由于这个可疑男子的出现,他改变主意,径直进入电梯,告诉电梯员二十六层,二十六层是舜隐大酒店的顶楼。昨晚他在这里参加公众拍卖会,所以他对这一层有些熟悉。 到达顶楼后,阮经天找到通往楼顶的楼梯,迅速登上楼顶。他跑到舜隐大酒店的背面,在飞行衣上嵌入六枚聚神珠和三枚灵石,摁下飞行按钮(见第88章),同时从楼顶平台纵身跳下。 舜隐大酒店的背面是一条小胡同,此时已是深夜,胡同里根本没有人影。阮经天认准方向,飞到停放凌致车的停车场。他扫视四周,没有发现可疑之人,使出隐身术,进入凌致车中,把竞拍得来的物品藏在车中,在车中化妆成一个哲国浪子的模样。他拿出从黑龙会申遗罡那里搜刮来的一些武器弹药,藏在身上。 阮经天实在是太气愤,自从他来到泉水城,不断地遭到刺杀和埋伏,不少人把他视为待宰的羔羊,真以为他是软柿子吗? 他出了凌致车,瞅个机会。启动飞行衣,趁着夜色,重新飞向舜隐大酒店。 舜隐大酒店八楼顶级豪华套房中,东刹门柳云省分门的门主孟临冬正在听取一个斯文男子的汇报。 “门主,我确信刚刚在十一楼见到的就是宫孝木。我特地向十一楼的服务生打听了,服务生说宫孝木参加私人拍卖会,我遇见他的那个时间正好是拍卖会结束。不过,他进入上行的电梯。我后来问电梯员,电梯员说宫孝木在二十六层下了电梯。二十六层是顶层,没有客房。有赌场,拍卖厅,观光大厅以及一些公司的办公室。观光大厅和公司晚上不营业,今天晚上没有公众拍卖会,所以宫孝木极有可能在赌场。”斯文男子说道。 “小岛君,我刚刚又找人打听了这个宫孝木的事情。他有些诡异,虽然只是东山城宪兵队队长,但是他的名气在东山城很响亮。但是无论此人是神是鬼,我们必须干掉他。因为我们已经接下这单生意,并且在通往代山山脉的路上,我们找到失踪的十一个弟兄的尸体,这一定是宫孝木和他的同伙干的。我们一定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但是对付他,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谨慎。你马上调集二十个二线人员到二十六楼的赌场,找到宫孝木,严密监视其一举一动。但是不要动手,等军师来了以后,我们做出周密的行动计划。做到一举成功。”孟临冬严肃地说道。 小岛站直身子,高喊一声“嗨”,转身离去。 孟临冬沉思片刻,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军师,小岛君刚刚在十一楼看见宫孝木,你能否尽快到泉水城?”孟临冬对着电话说道。 “门主,我正准备向您汇报此事。我刚得到线报,宫孝木参加十一楼的私人拍卖会,他拿出特制的回气丹作为拍卖品。据炼丹师分析,这种回气丹具有闻所未闻的顶级品质,其效果是普通回气丹效果的数倍,一颗这样的回气丹可能价值数亿哲元。因此,我建议生擒宫孝木,问出这种回气丹的来源。我马上动身,估计最迟明天中午到泉水城。” 孟临冬惊呆了,一颗回气丹价值数亿哲元,这可比刺杀宫孝木的花红还要多,如果抓住宫孝木,弄个十来颗回气丹,那么几十亿哲元就到手了,这可比辛苦地提着脑袋搞刺杀要划算得多。 “军师,我命令小岛君监视,但不动手,呵呵,你所言极是,看来英雄所见略同。明天中午我为军师接风洗尘。” 阮经天没有回到舜隐大酒店的楼顶平台,而是飞到十一楼的一个窗户外面,用冥思剑割开玻璃,跳进一个黑乎乎的办公室中。他运转玄罡诀,让玄气布满全身,开始启动灵敏的嗅觉,追踪千里追魂香的痕迹。 果然,在十一楼的走廊中,他闻到了很淡的千里追魂香。循着香味的路线,他来到电梯旁,发现香味正沿着电梯向上行走。阮经天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只见电梯在二十六层停下,香味变得几不可闻。 另一部电梯上行的电梯停下,阮经天没有犹豫地进入电梯,对电梯员说二十六层。 一进入喧哗的赌场,阮经天就感觉到至少十几个人正在寻找宫孝木,他立马明白斯文男子以及这些人都是东刹门的人。不久,他看见斯文男子正和两人左顾右盼地盯着赌场里的人。 阮经天不想在此处大开杀戒,毕竟舜隐大酒店地处黄金地段,闹出太大的动静,脱身有些困难。他迫切想知道东刹门的底细,找到其山门所在和门主,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他猜测斯文男子在东刹门的地位不低,只要盯住此人,那么应该能发现东刹门的一些机密事情。 他在一个赌大小的牌桌旁坐下,随便下了几注,结果当然是全输。不过,他的心思不在赌桌上,而是在斯文男子小岛的身上。 小岛在赌场转了一个小时,他和其余的二线人员碰头交谈了五六次,然后带着两个跟班,满脸焦虑地走出赌场,向电梯走去。 阮经天见小岛离开,他也起身,悄悄跟了过去。无巧不巧的是,等待电梯的只有小岛等三人以及阮经天。 电梯门打开。阮经天最后一个进入电梯,听见小岛对电梯员说八层。 小岛报完楼层后,看了阮经天一眼,突然眼神中露出惊骇的神色。阮经天心中大惊:“这个人很厉害,居然能识破我的易容。” 他来不及多想,右脚后跟接连点击两下。由于距离太近,两枚黑腹针瞬时没入两个跟班的眉心,同时,阮经天使出蔓国的武技,闪电般地袭向小岛和电梯员。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花哨的招数没有太大作用,实用的蔓国武技显现出简捷和有效的特点。 两个跟班和电梯员慢慢倒下,小岛的反应不慢,身体向右急躲,同时左手多了一把短刀,刺向阮经天。 阮经天岂能让他刺中,右手迅速伸出,抓住对方的手腕,运转鹰爪功。使劲一捏。 小岛练过外家横练功夫,手腕瞬间坚硬如铁,右手使出擒拿武技,奔向阮经天的右臂。试图解开被阮经天抓住的左手。 阮经天没料到鹰爪功不奏效,微微吃惊,运转玄罡诀,全身布满玄气。根本不理会对方伸过来的右手,反而迅猛地抬起右膝盖,顶向对方的小腹。 在玄气的支持下。阮经天的膝盖有万钧之力,小岛伸过来的右手以及小腹都被顶中,小岛感觉小腹中翻江倒海,似乎所有的器官都要错位撕裂一样,他疼痛地像一只虾米似的弯下腰。 阮经天趁势打掉小岛手中的短刀,一记掌刀,打在小岛的后脑勺上,小岛没了知觉,缓缓倒了下去。 电梯正好经过二十层往下走,阮经天摁下十八层的按钮。不久,电梯在十八层停下,十八层是办公区,深夜时分,楼层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个人影。 阮经天把电梯里的所有人拖了出来。电梯员只是被打晕,没有生命之忧。阮经天把电梯员放在楼道的拐角处,又点上他的昏睡穴,预计直到明天早上他才能醒过来。 把小岛及其两个跟班拖到卫生间,阮经天首先对小岛使出神魂术,得到了一些他想要的信息。 他一掌拍碎小岛的天灵盖,抽出冥思剑,玄气遍布全身,正欲做屠夫的工作,突然,从小岛的胸部窜出一条比苍蝇略小的飞虫,射向阮经天。 此时阮经天的玄气正是充盈的状态,这只飞虫被玄气阻碍,停顿了一下。阮经天大惊,知道这只飞虫是刺国南部苗疆地区特有的盅虫,一旦被盅虫侵入体内,后果不堪设想。 他急忙祭出冥思剑,将盅虫斩成两半,两个一半的盅虫掉在地上,但它们没有立即死亡,在地上蠕动着,异常恐怖。 阮经天心中有些骇然,暗道:“盅虫太可怕了。”他知道盅虫的种类有上千种,可以说一只盅虫可能就是一个种类。如果被人下盅,恐怕只有种盅之人能够取出盅虫而不伤及人命。 从小岛的外套上撕下一片布条,他把两个一半的盅虫放到布条中,包紧布条,然后对着布条点上火,只听得虫子发出凄厉的吱吱叫声,最后化为飞扬的灰烬。 见到如此诡异的盅虫,阮经天对东刹门有了一丝忌惮,暗道:“如果没有玄气的阻挡,恐怕就会被这小小的虫子给暗算了。东刹门有些古怪,以后碰到这些人,一定要多多小心。” 突然,阮经天想起盅虫一旦被杀死,种盅之人立即就会感应到,住在八楼的孟临冬可能要跑路。他顾不得处理小岛等三人的尸体,从卫生间的窗户跳到大楼外面,启动飞行衣,向八楼飞去。 小岛的供词中没有雇主的资料,可能只有孟临冬知道雇主的信息。 孟临冬靠在在豪华套房的大椅子上,正想象着回气丹带来的巨额财富。突然,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孟临冬,快跑。小岛君被人杀了。”电话里传出威严的声音。 霎那间,孟临冬呆楞了。随即,他明白致命的危机正在袭来,因为这个电话是最高指示,不是非常紧急的情形,不可能接到这个电话。 他拿起外套,身子如子弹一般弹向门口,套上鞋子。拉开房门,冲到电梯旁,见到电梯正在楼上向上行驶。他暗骂一声该死的电梯,然后放弃电梯,转身跑向紧急通道,发疯般地沿着楼梯往下狂奔。 孟临冬冲出舜隐大酒店,跑到停车场,进入一辆越野车中。越野车像疯狂的公牛一般,发动机轰鸣着冲到马路上。 此时,阮经天已破开八楼豪华套房的窗户。站在房间内。当他看见耷拉着电话,暗道不好,心想孟临冬处事果断,不拖泥带水,倒是个劲敌。他来到窗旁,看向舜隐大酒店的停车场,见到横冲直撞的越野车,他心中一动,马上跳出窗户。启动飞行衣,向越野车追了过去。 孟临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阮经天会在空中飞行追踪。他驾驶着越野车,向泉水城的东部行驶。这里有他的另外一个秘密据点。这个据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给他打紧急电话的那人,他也没告诉。 阮经天在半空中使出隐身术。仅仅跟着孟临冬,他希望摸到东刹门的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驶进一片居民区,在一栋破旧的楼房前停下。孟临冬下车,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进入楼中。 阮经天降落到对面楼房的屋顶上,看着对面楼房灯光的变化,不久,四楼的起居室亮起灯光。 这是一个面积不到八十平方的两室一厅的房屋,孟临冬故意在老城区买了一个破旧的小面积的公寓房。他坐在床边上,发了一会呆,站起身,脱下外套,来到卫生间,放了一管子水,洗了洗手,走出卫生间,顿时,他惊呆了:一个哲国浪人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谁?为何进入我的房间?”孟临冬惊恐地问道,右手放到屁股后面,后面的裤兜中藏着一把微型手枪。 “孟临冬门主,不要紧张,特别是你的右手不要乱动,否则的话,我不能保证你的右手还在你身上。”阮经天依然笑眯眯的。 孟临冬心中一紧,心直往下沉,他收回右手,不再装惊恐状,沉声说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居然敢对我无礼,难道不怕我们东刹门吗?” “你看我像怕的样子吗?我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不过,我最感兴趣的问题是谁请你来杀宫孝木。” “你是宫孝木的同伙吧,看来我们都小看了宫孝木的实力。实话跟你说,我不知道雇主是谁,我们东刹门哲国总部通知我接下这个生意,雇主能够找到我,但是我无法找到雇主。”孟临冬说道。 阮经天笑道:“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孟临冬突然发难,不知何时,他的左手多了一把薄薄的刀片,他甩出这个刀片,头也不回地转身向门口窜去。 突然,他感到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像一阵风一样飘到门前,挡住他的去路。孟临冬大惊失色,右手掏出微型手枪,刚准备扣动扳机,可是瞬时手枪易主,落到对方之手。 阮经天激发玄气,使出裂心掌和鹰爪功,打在孟临冬的胸口上。孟临冬的胸膛凹了进去,他的嘴中狂喷一口鲜血,仰面倒在地上。 看着慢慢走近的阮经天,孟临冬真的惊恐了,他为接下这单生意后悔不已,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阮经天使出神魂术,问了足足有一个小时,这是他使用神魂术讯问时间最长的一次。他看着晕倒在地的孟临冬,整理孟临冬关于盅虫的回答。 东刹门总门主只在三级及以上级别的人身上种下宿心盅,这种盅生长在宿主的心脏附近,如果宿主的心脏停止跳动,宿心盅会破膛而出,寻找新的宿主。如果宿心盅死了,则种盅之人,也就是总门主,马上就会知道是谁身上的宿心盅死了。 幼年的宿心盅以宿主的鲜血为食,成熟后的宿心盅会反哺宿主,在宿主的血液中注入红盅素,使得宿主的爆发力增强两三倍,因此在东刹门中,宿心盅是地位和荣誉的象征,每个新入门弟子都会被灌输以种盅为目标的思想。 阮经天可不认为总门主的目的仅仅是增强宿主的爆发力那么简单,不过其中到底有怎样复杂的目的,他也懒得猜。对这种阴狠恶心的下三滥把戏,阮经天是深深厌恶的。 宿心盅离开宿主的身体最多只能存活三天。阮经天心想把孟临冬死亡的消息隐瞒三天,应该能够做许多事情,至少能把东刹门在泉水城的爪牙一网打尽。 阮经天把孟临冬拖入卫生间,拿出一个玉瓶和一柄柳叶刀,扒光其衣服,运转玄气,使玄气进入孟临冬心脏附近的经脉,用玄气寻找宿心盅。 半个小时后,他把玉瓶的瓶口对准孟临冬心脏左侧,柳叶刀猛地刺出。只见一股鲜血激射而出,阮经天立即把瓶口扣在出血之处,听见玉瓶底部传出啪地一声,他手疾地把瓶口拧紧,他知道宿心盅已经被他逼进玉瓶中。 他穿上孟临冬的外套,戴上手套,开始屠夫的工作。这个工作他已经很熟练了,不久,孟临冬在冥思剑的挥舞中。变成一堆堆肉末,在马桶中被水一冲,进入下水道中。 阮经天知道只有孟临冬一个人知道这房子的存在,他根据孟临冬的回答。在房子的地板里、房顶上、以及卫生间的管道井里发找到了大量珠宝、存单、票据、文件以及房证,他看见房证,心中喜道:我正愁来泉水城没有落脚之处,这个房子虽然旧了点。不过是躲藏的好地方,明天我就去把这个房子过到我的名下。 阮经天想到舜隐大酒店还有不少东刹门的手下正在寻找自己,他冷笑一声。心想真是一帮杂碎,看我如何让你们见阎王。 他决定化妆成孟临冬的模样,重新返回舜隐大酒店,把威胁自己的杀手全部解决掉。对这些毫无人性的杀手,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另外,他还要处理小岛及另两人的尸体,毕竟舜隐大酒店是达官贵人经常出没的场所,搞出人命官司,惹得这个部门检查、那个机构讯问,这会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令阮经天郁闷的是:孟临冬是真的不知道雇主是谁,是哲国总门主转来的业务。不过,雇主目前在泉水城,并且先前宫孝木的行踪,包括车牌号码、老黄的情况等,都是雇主提供的。阮经天情不自禁地深思,是谁对宫孝木如此了解呢? 万学良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在深深的低谷,一会儿在高高的天上。 从音淮区陆军部手中接过黑龙会的所有资料和嫌疑人之后,他大失所望。资料是一些近乎公开的信息,例如黑龙会的所有产业清单、人员花名册、合同文件等。全部假酒从黑龙大酒店被拉到国安总署,可是他想要的假酒的文件一个都没有,没见到那些伪造的文件,他终究心中不踏实。 令他奇怪的是,黑龙会会主申遗罡的那独占一层的办公室及其他密室被人洗劫一空,申遗罡的合伙人黑龙武馆馆主佟预宝离奇地死在申遗罡的办公室中。 万学良来到申遗罡紧急逃生的地下二层通道中,发现两辆车驶过的痕迹,经鉴定,一辆为货车,一辆为轿车,但车的具体生产厂商及型号还需要和各个厂商联系和确认,这需要花费不短的时间。 万学良深度怀疑音淮区陆军部的诚意,他猜测方仕宿可能私吞了申遗罡的财富和宝物,把一些没用的东西全部扔给国安总署,否则方仕宿不可能这么好心地把所有东西都交给国安总署,可是方仕宿死不承认到过申遗罡的办公室,理由是他根本不知道还有那么一层楼的存在。根据国安总署在音淮区陆军部内线的报告,的确没人见到方仕宿等人到过黑龙大厦的顶楼。 另外,申遗罡关押同心社人员的地方已是人去楼空,看守人员全部玉碎,这又减轻了万学良对方仕宿的怀疑。因为他知道,无论哲国人内部如何争权夺利,一旦面对刺国的反哲分子,哲国官方和军方就会通力合作,不会因私人成见而倒戈帮助刺国人的,当然,像胡界华这样的哲国败类,是非常少见的。 那些该死的假酒文件在哪里呢?谁把申遗罡的家底洗劫一空呢?万学良觉得发生在黑龙大酒店的事情像是小孩过家家,一群政界、军界的高官为了一瓶酒而大打出手,这真是斯文扫地。 他突然想到此次事件的一个关键人物:哲国共通社记者谭雷磊,正是此人说酒是假酒。他感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在办公室踱了几圈后,猛地拿起电话,拨弄号码盘。 “我是万学良,代码7821,我想查一个人,共通社记者谭雷磊。要快!”万学良对着电话说道。 “稍等,万次长。” 过了一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万次长,谭雷磊的证件是哲国国安总署特办处签发,其持有人为国安总署驻麦国办事处的副课长史大伟。六个月前,史大伟与国安总署失去联系,至今没有此人的任何消息。万次长,首长要和你通话。” 万学良有些发懵,继而激动万分,发现谭雷磊的踪迹,这是大功劳呀!看来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别的地方没有功劳,此处突然捡到大功劳。 “学良,说说你知道的事情。”电话那头是不容反驳的声音。 清清嗓子,整整衣领,万学良站得标直,就像首长站在面前一样,把黑龙大酒店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一声不吭,当万学良讲完之后,电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命令传了过来:“学良,马上让方仕宿控制谭雷磊,如果方仕宿不听命令,你直接找宁守诚。明天我会派一个特派员到你那里。” 万学良放下电话,心中的激情冲上顶峰。方仕宿的级别比他低好多,万学良相信方仕宿一定会听他号令的。他亲自给方仕宿打电话。 “方部长,你好,我是国安总署的万学良,请你马上控制哲国共通社记者谭雷磊。”万学良学习刚才首长的声音,很严肃地对着电话说道。 “万次长,您好,中午缉拿黑龙会余孽的时候,谭雷磊留在包间里,没有出来。缉拿行动结束,谭雷磊不在包间里,也没有任何人见过谭雷磊走出包间。但是有个服务生说一个黑布蒙着脸的人从包间里走出来,穿着申遗罡的衣服。这人给了服务生一巴掌,服务生就人事不知了。服务生说好像做了一个梦,但记不起来梦是什么。” 正文 第107章 大政方针 万学良着急地问道:“你知道谭雷磊在哪里吗?” “万次长,我们找了一下午,也没有找到谭雷磊,所以我们无法控制他。”方仕宿自从找不到谭雷磊,就感觉事情蹊跷。他隐隐感到自己被谭雷磊利用了,至于谭雷磊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方仕宿百思不得其解。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要了解有关谭雷磊的所有事情。”万学良气坏了,刚刚念叨这个功劳一定跑不了,可是一转眼,煮熟的鸭子飞了。也许锅里根本没有鸭子,他却眼巴巴地等着吃鸭肉呢。明天首长派来特派员,这如何向特派员交代? 方仕宿想起中午及下午的事情,感觉就像是一场滑稽剧,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出奇的离格,可是整个剧情非常顺畅自然,没有任何做作之处。如果黑龙会背后没有国安总署这座大山,那么这出滑稽剧就是真切的喜剧,剧中的正面人物获得全胜,反派人物被全歼,黑社会势力被一扫而空,这将是方仕宿政绩中的浓墨一笔。 可是现实没有如果,滑稽剧过后,就是无尽的后怕,黑龙会是国安总署的眼线和耳目,可是音淮区陆军部用一个下午就把这些眼线和耳目全部清除,特别是当场杀死申遗罡,这是多么令人难以理解的热血,难道音淮区的军政领导都是十八九岁的愤青吗? 因此,方仕宿接到万学良的电话后,见万学良没有训斥的言语,心中大慰,他迫不及待地把有关黑龙会的所有东西和人全部交给万学良,黑龙会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用最快的速度,方仕宿来到了万学良的办公室,把认识谭雷磊的全部过程仔细说了一遍,当然没提自己想弄个十先的想法。他的记忆力惊人。谭雷磊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谭雷磊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他也能学得惟妙惟肖。方仕宿突然发现他自己很有表演天赋。如果不当公职人员,去拍电影绝对是直接入戏。 万学良把方仕宿的话语全部录音,然后把方仕宿打发走了。他听到谭雷磊道破假酒的时候,结合服务生提到的蒙面人,他确信蒙面人就是谭雷磊,再联想到申遗罡办公楼被打劫,他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谭雷磊冲着假酒来的,也就是说谭雷磊手中一定有假酒文件,这也是冲着万学良来的。 万学良实在想不通谭雷磊为何要针对他,越想不通。他越恐惧。他想到明天的特派员,突然感到他自己掉入国安总署内部争斗的漩涡中,这可真是躺着也中枪,他心中悲苦:“我招谁惹谁了!苍天为何这般对我!” 传来敲门声,万学良收起悲哀。淡淡地说道:“进来!” 毒*物检测和分析专家石敬保兴奋地走了进来,迫不及待地说道:“万次长,我已经确证王志非所中之毒为缓释十二小时的a号药。这是a号药的第一例真实样本,样本的各种毒理反应基本上与理论一致,这是重大的科研成果。” 万学良站了起来,惊呼:“有人中了a号药?这是怎么回事?”他忙碌黑龙会的事情,副次长没有向他说起王志非的事情。因此他一直不知此事。 “万次长,难道您不知道这件事情吗?”石敬保疑惑地问道。 “你不向我汇报,我怎么会知道呢?”万学良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我不向您汇报,我找您一个下午,可是一直找不到您,所以我只好向副次长请示。副次长同意把中毒的王志非送到我们的实验室进行检验分析。” 万学良一听到副次长,心中就不痛快,暗道:“有空的时候,一定把这个副手给弄走,干正事推三阻四。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倒是拿手得很。” “你把事情详细地跟我说一下。”万学良对a号药很关注。a号药是哲国的生物药理专家研发的新药,按照以前的惯例,新药一般先在战俘身上试验,然后再推广使用。可是半年前此类事件被曝光,引起林星大陆的普遍不满。哲国为了平息政治和外交上的困境,只好宣布停止在战俘身上进行此类试验,所以a号药尽管研制出来,但一直没有进行样本试验,再加上前期研发的一些生物化学武器已经投入使用,a号药的投放就被搁置。 石敬保把下午发生在省立医院的事情详细地汇报了一遍,当然没提接收王副省长的答谢费,石敬保虽然被别人视为书呆子,可是他知道自己并不呆。 万学良越听越心惊,这个事情透露出的份量比谭雷磊的出现的份量更重更大。此事显现出的内涵至少有三点: 第一,一种可能是国安总署绕过万学良,开始应用绝密级的a号药;另一种可能是a号药被盗,无论是哪种可能,这对万学良来说都是重大事情。 第二,a号药一直未用于实战,这次真人秀可能是a号药大发神威的处*女作; 第三,如果是国安总署开始应用a号药,为何选中王副省长的公子作为试验品?用国安总署研制的新药,应用于官二代身上,难道这是针对王中路副省长及其背后靠山的一个信号吗?如果是偷走a号药的人对王志非下毒,那么抓住这个窃贼,将会破获一个针对国安总署的特大间谍网。万学良相信盗窃a号药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扒手,至少是一个分工严密、人员众多的间谍网,极有可能国安总署内部有内鬼。 想到这些惊天的内涵,万学良着急地问道:“王志非昨晚和谁在一起?” “不知道。王副省长只说王志非昨晚彻夜未归,今早七点多才回家。” “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呢?”万学良气得直想揍这个书呆子,国安总署的人居然对此种重大问题不进行追查,这还是国安总署的特工吗? “万次长,我只关心毒*药的成分和效果,其他事情跟我有关系吗?”石敬保的倔脾气上来,把万学良气得哑口无言。 “好吧,把详细的检测和分析报告给我。”万学良只好无奈地挥挥手,让眼前的书呆子消失。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万学良丝毫没有担心打扰王副省长的觉悟,他拿起电话,拨打王中路的保密电话。 “王副省长,你好。我是国安总署的万学良,有个事情想打扰你一下。昨晚令郎和谁在一起?”论级别,万学良和王中路平级,所以万学良对王中路没有太多的客气。 “万次长,昨晚小儿被绑架。” “绑架?谁干的?今早令郎不是回家了吗?你们答应绑匪的条件了吗?”万学良感觉脑袋不够用的,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稀奇古怪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首先想到的是王中路满足绑匪的条件,而不是警察或宪兵队能救出王志非,因为万学良对那些警察的能力是嗤之以鼻的。 “我们没有与绑匪有过任何接触,柳云省陆军总部的梁副总部长带队解救的小儿。” “梁谦理从绑匪手中把王志非解救出来?”万学良与梁谦理有过几次接触。他没有感觉此人有过人之处呀,他继续问道:“王副省长,是谁绑架王志非?” “据梁副总部长说,是司泊人绑架我儿的。” “这些司泊人现在哪里?” “在梁副总部长那里。” 万学良放下电话,马上给梁谦理打电话。他迫切想知道王志非绑架的详细情况。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梁谦理的保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有些发愣,这保密电话是为省级领导单独配置的,必须第一时间接听,如果没人接听,那就说明电话机旁边无人。 电话机旁边无人,这更离谱。因为对省级领导的要求是晚上必须能联系上,也就是说,晚上,省级领导必须在保密电话旁边。省级领导可以申请安装多部保密电话,一般都是两部,一部安在办公室。一部安在住处。当然,如果省级领导的住处不止一个,那么每个住处必须都要安装保密电话。 万学良又尝试打了两次,依然没有反应。他放下电话,只好拨打宁守城的保密电话。 “宁总部长。您好,打扰您休息,很抱歉。不过,事情紧急,还望见谅。梁谦理副总部长现在哪里?”万宁守城是省级大员,其级别比万学良的级别高半级,所以万学良必须执下属之礼。 “梁谦理失去联系已经超过六个小时。”电话那头传出宁守城的低沉声音。 “什么?梁谦理失联!”万学良感到要抓狂,每一个事情都有线索,可是每一个线索都有问题。 “宁总部长,王志非被司泊人绑架,后来又被梁谦理副总部长解救,您知道这个事情吗?”万学良无奈地问道,他不想向外人透露国安总署的行动内容,可是形势逼人,他只好说了。 “梁谦理向我口头汇报过此事,但是没有见到书面的详情报告。” “梁副总是否抓住那些绑匪?如果他们被抓住,我想见见他们。” “据梁谦理说,已经抓住一些绑匪。你联系柳云省宪兵总队,可以到那里去见绑匪。” “谢谢宁总部长。”万学良听到对方挂机后,也放下电话。 万学良与宪兵总队的沟通非常顺畅,因为在哲国,他和总队长李庆津是同学。李庆津说他还有任务在身,不能迎接和陪同万学良。李庆津让万学良找特勤一分队的中队长洪宝檀了解情况。 宪兵总队里关押着八个司泊人,其中六人对绑架王志非之事一无所知,两个知情者是看守王志非的保卫。这两人交代,他们的经理等三位负责人策划了绑架王志非,其目的是抢回王志非竞拍得到的黑殒精矿石,但是王志非很狡猾,用一块黑曜石蒙骗司泊人。他们的经理很气愤,连夜派人四处寻找黑殒精矿石。可是没有等到寻找的消息,在凌晨五点多梁谦理率领宪兵们包围了司泊走私集团的巢穴。 根据石敬保的推测,王志非应该是在凌晨一点左右被下毒,于是万学良询问:在后半夜一点前后,谁接触过王志非?两个看守回答:那个时候他们正在睡觉,不知道是否有人接触王志非。 看见这两个看守的茫然状,万学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讲点职业道德。好不好?让你们看着绑票,你们就应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绑票!没有职业操守的人或单位,是没有前途的。 万学良又向洪宝檀询问解救过程以及司泊走私集团头目的下落,洪宝檀的回答是:司泊走私集团的三个领头者全部失踪。估计是他们提前得到风声,从而潜逃。解救过程由梁谦理副总部长全程指挥,并且梁副总部长单独审问王志非长达半个多小时。梁谦理副总部长审问完毕后,心情似乎很不错,而王志非则神色沮丧,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梁谦理这里,万学良实在是无语,他随口问了一句:找到黑殒精矿石了吗? 洪宝檀回答:至今没有。 万学良稍稍有些吃惊,这王志非的心机不简单。居然把宝贝藏得这么严实。他翻了翻审讯笔录,没有任何有关下毒的信息,但是一条记录稍稍引起他的一点兴趣: 王志非对司泊人说:黑殒精矿石被宫孝木和宁静文抢走。 万学良知道宁静文是宁守城的女儿,他见到宁静文的名字,有些发愣。暗道:“这个绑架案和宁守城有关系吗?“ 牵涉到宁守城,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情。万学良赶忙就此条记录进行询问,得到的答复令他瞠目结舌: 宫孝木、宁静文与王志非竞拍黑殒精矿石,最终王志非胜出,以微弱优势拍下宝物。宫孝木、宁静文离开拍卖现场后,被不明身份之人袭击,宁静文重伤。宫孝木把宁静文送到省立医院。根据宫孝木、宁静文的陈述和目击证人的证实,可以证明王志非对司泊人所说的话为假话,即宫孝木和宁静文不可能从王志非手中抢走黑殒精矿石,因为从拍卖会结束到王志非被绑架的这一段时间,王志非根本就没有遇见宫孝木、宁静文。因此,可以认定王志非故意对宫孝木、宁静文进行栽赃陷害。 万学良真没想到这宗绑架案会牵涉到如此多的人。并且还是案中有案,谜中有谜。他又问:抓到袭击宁静文的凶手吗? 洪宝檀的答复是:还没有。 万学良疑惑了,宪兵总队的人是没有眼力劲的蠢猪吗?袭击宁守城千金的凶手至今找不到?就是把整个泉水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尽快把凶手绳之以法,否则。宁守城会给宪兵总队好果子吃吗? 洪宝檀似乎明白万学良的疑惑,低声说道:“此案由梁谦理副总部长全权处理,我们宪兵总队虽然有怀疑对象,但是必须经梁谦理副总部长同意,才能进行抓捕。” 万学良发现洪宝檀的眼神有些古怪,心中犯了嘀咕:这个案子还有其他的猫腻吗?怎么这个中队长看我的眼神这么奇怪? 心中有了疑问后,万学良做不住了,他不想和眼前的小官深入交谈,于是他找到总队长李庆津,询问何人袭击宁静文。 李庆津沉默一会儿,说道:“怀疑是黑龙会所为。” 万学良的脑袋嗡地大了,他终于明白洪宝檀看他的眼神为何古怪了,黑龙会是国安总署罩着的,黑龙会袭击和刺杀宁守城的女儿,这和国安总署是否有关呢?谁都不信黑龙会吃了豹子胆敢单枪匹马地袭击和刺杀宁守城的女儿。 李庆津念着同学之谊,冒着一定的风险向他透露这一重大信息,他也猜到李庆津为何躲避他,尽管如此,万学良必须领同学的这份人情。 他也明白了音淮区陆军部清剿黑龙为何会如此顺利,以国安总署的强势,对黑龙会动手必定会招来泉水城和柳云省陆军部的质询和干预,可是直至现在,也没见泉水城和柳云省陆军部对此事有过任何声音和动作。开玩笑,黑龙会胆敢对宁守城的千金动手,如果谁替黑龙会说话或求情,那么就是和宁守城过不去。 万学良感觉国安总署及其自身正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如果他不搞清楚宁静文遇刺的来龙去脉,那么宁守诚一定认为国安总署和万学良是谋杀宁静文的幕后真凶。 他的后背冒出阵阵冷汗,他决定必须对关押的黑龙会余孽进行彻底盘查,一定要给宁守城一个满意的交代。 阮经天站在舜隐大酒店八楼的豪华套房内。仔细观察着这间套房,他要寻找小岛留在这间套房内的一本有关能够识别红外线的功法。 刚刚过去的一个小时之中,他把东刹门留在此地的二十六个二线弟子全部干掉,又处理了小岛及两个跟班的尸体。他对小岛通过眼神看穿他的化妆感到很惊讶。后来对小岛使用神魂术,他向小岛问了这个问题,小岛的回答是他修炼能够识别红外线的功法,他利用红外线定位虹膜的内沿,从而辨别人的身份。 阮经天听说过虹膜,虹膜是位于眼睛黑色瞳孔和白色巩膜之间的圆环状部分,由许多腺窝、皱褶、色素斑等构成。虹膜的独特性、稳定性及不可更改性,因此虹膜常被用作身份鉴别。 利用虹膜识别人的身份,一般需要复杂的仪器和算法才能完成。红外线定位虹膜的内沿,就是这些仪器的一项功能。 人的眼睛一般能识别可见光域的光线。这里不包括红外线。如果有识别出红外线的功法,那么对人的帮助是非常大的,特别适合于黑暗中观察敌方的一举一动。 虽然阮经天修炼出玄气,但是在黑暗中,玄气依然不能代替眼睛和耳朵。观察黑暗中的人或物。视力会比白天受到很多限制,因此,一旦在黑暗中,阮经天更多的是依赖超常的听力,但是听力也不是万能的。听力受到的限制也很多,最大的一个限制就是对方屏住呼吸,阮经天的耳朵就听不到对方的呼吸声音。 而修炼识别红外线的功法。则可弥补听力的限制,尽最大可能地找出和定位敌方。 小岛和孟临冬一起住在这个豪华套房内,只是孟临冬住在里间,小岛住在外间。小岛的身份相当于孟临冬的秘书兼贴身保镖,不过其地位比普通的秘书和保镖的地位要高很多,他是东刹门在柳云省的唯一的三线人员。并且深受总门主的喜欢。 阮经天询问小岛的时候,由于时间紧迫,他只知道小岛把功法藏在套房外间的某处,具体细节没有来得及问,因此他只能慢慢地在外间寻找。 半个小时后。在地板的角落处,阮经天感到有些异常,因为踩在此处的声音和踩在别处的声音有细微的区别。他起开地板,发现了一个方形的空洞,里面有一个不大的木盒。 阮经天拿出木盒并打开它,里面放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蛇目功”三个刺国字。他浏览了一遍,发现这种功法是模拟眼镜蛇识别红外线的功能,从而使修炼者具有特殊的识别红外线的眼睛。 眼镜蛇鼻子旁有两个颊窝,其间被一片薄膜分成内外两个部分,人体或其他动物产生的红外线,使颊窝内外两部分的温度有差异,感知外界的红外线,从而识别出人体等发热物体。 蛇目功就是修炼分隔内外两部分的薄膜,实际上,就是用修炼技巧产生一种真气,这个真气充当薄膜的作用,然后再修炼识别内外温度差的功法,从而就能实现和眼镜蛇颊窝类似的功能。 阮经天感觉玄气应该能够充当薄膜,剩下的功法就得靠时间磨练了。他喜滋滋地收下这本小册子,离开了舜隐大酒店。 第二天上午,阮经天去看望宁静文的时候,意外地听到几个警卫轻声嘀咕着:梁谦理副总部长失去联系已经十六个小时。 他心中惊诧不已,昨天上午他还到梁谦理的办公室与之谈了一段时间,过了一夜,梁谦理居然没了。他暗道:梁谦理没道理玩失踪呀。不过,梁谦理的事情自然有人操心,他对梁谦理本来就没有好感,此等闲言碎语在他耳中一带而过。 宁静文的伤势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她着急出院,可是其母亲以及医生一齐劝她再观察一天,于是宁静文只好噘着嘴,以示抗议。当她看见阮经天的时候,心中的委屈跑到眼中,变成两滴泪珠,落了下来。 “静文,医生说得对,你在医院再住一天,好好观察和休息,把你的身体弄得棒棒的。”阮经天像哄小娃娃一般地哄着她。 “你和我妈妈一样啰嗦。对了,我爷爷来电话,让你有空给他打电话。”宁静文说道。 和宁静文聊了一会家常之后,阮经天找了一个电话,打给宁静文的爷爷宁祥海。原来宁祥海让阮经天去找宁守诚、柳云军区的许磊健师长、柳云省水机关的机关长连成洪以及柳云省人士部部长汪速道。 阮经天放下电话,心想:又要去跑官了,当个官真难! 他找到老黄,把从东山城带来的土特产装在车上,让老黄开车,先到柳云省陆军总部的总部长宁守诚这里。 向宁守诚行了拜见礼之后,二人很快进入主题。 “孝木,水机关与宪兵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职能部门,你知道水机关的主要职责吗?”宁守诚问道。 “知道,…”阮经天把水机关的工作纲领背了一遍,然后偷偷看了看宁守诚的表情,见到宁守诚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心中有些嘀咕:看来照本宣科是不能得高分的。 阮经天背完之后,等着宁守诚的点评。 “背的不错。你能说说你自己的理解吗。”宁守诚说道。 “深刻领会上级领导的精神,严格执行上级领导的指示,切实维护上级领导的权威。”阮经天当然知道官话是必不可少的,虽然他有自己的理解,可是那绝对不能宣之于口。 宁守诚看了阮经天几眼,说道:“谁教给你的?说的一套又一套的,记住,水机关必须要和哲国的大政方针保持一致,仔细体会什么是大政方针。你到许磊健师长那里,告诉他我晚上请他吃饭。” 即将离开时,阮经天悄悄塞给秘书庞辉理一张一百万哲元的银行本票。 进入柳云军区许磊健师长的办公室,许磊健正在训斥一个旅长。 “你没吃饭吗?居然让蔓国佬干趴下,真丢人。” 挨训的旅长低着头,红着脸,一声不吭。 许磊健看见阮经天走进来,左看看,右瞧瞧,说道:“你就是宁老头说的那个宫孝木?” 正文 第108章 特别教官 阮经天看着许磊健,点点头,说道:“许师长,您好,我是宫孝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听宁老头说你的武技不错,帮我个忙,如何?” 阮经天疑惑地看着许磊健,心想这师长可是真实在,一见面就让我帮忙。不过,自己是来求人的,先听听是什么事情。 “外面有四个蔓国教官,号称林星大陆无敌手,你若能打败其中一人,你的事情,我一定帮你。”许磊健提到蔓国教官,脸上就露出愤恨的神色。 阮经天马上明白许磊健的手下全都败在蔓国人手下,面子上过不去,再加上宁祥海向许磊健吹嘘宫孝木的厉害,因此许磊健想让自己给他挣个面子。 阮经天想到还要求着许磊健,只好说道:“许师长,既然蔓国教官号称无敌手,想必是有真本事的。能否让先我看看他们的招数和套路?” 许磊健大喜,拍着阮经天的肩膀说道:“是条汉子,走,我们一起看看这些蔓国佬。对了,见了蔓国佬,我会说你是我们的教官,可以吧?” 阮经天点点头,许磊健率领两个贴身警卫以及那个挨训的旅长,和阮经天肩并肩地向操练场走去。 操练场上挤满了一大群哲国鬼子,中间留出一个丈许方圆的空地,四个人高马大的蔓国人站在中间,轻蔑地看着周围的哲国鬼子,其中两个蔓国人低声说着话,不时地瞅向哲国鬼子,然后轻声笑着。即使不懂蔓国语,也知道这两个蔓国人正在嗤笑哲国鬼子的失败。 许磊健走了过来,哲国鬼子纷纷向他行礼。许磊健不耐烦地摆摆手,沉着脸问道:“打得怎么样?” 哲国鬼子全都面带愧色,低下头,许磊健正欲呵斥几句。一个肌肉结实的哲国鬼子说道:“许师长,蔓国教官会特异功能,两个人会发出闪电,两个人会发出火球,我们都是被闪电和火球打中,所以才落败,如果真刀真枪的干,我们不会输给他们的。” 许磊健脸色一寒,说道:“技不如人,不要找理由。人家会特异功能。你不会,那就是你笨,你无能。战场上,敌人有好武器,你没有,难道你指望敌人放下好武器,和你用一样的武器与你决斗吗?” 阮经天听到发闪电和火球的特异功能,心中马上对这四个蔓国佬的警戒级别提升数个档次。他听说有些人天赋异禀,具备普通人没有的体质或者他们体内的器官发生变异。导致这些人能够发出特异的东西,譬如闪电、火球等。这些传说中的特异功能者可不是容易对付的,因为虽然他们是空手,可是特异功能使他们多了别人没有的独门武器。这就相当于敌人有枪。己方赤手的情形,不用比,就知道己方极有可能输掉。 身材最高的蔓国佬看见许磊健,得意洋洋地用流利的哲国语说道:“许师长。我说过,你们哲国人没有一个是我们的对手,怎么样。兑现你的承诺吧。” 许磊健冷笑一声,说道:“格姆恩,我这里的将士两万多,还有很多没比过呢,现在说无人是你们的对手,早了些吧。” “许师长,你总不能让我们和你两万多士兵一个一个地比过吧,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你不会想赖账吧。”格姆恩一脸鄙视状。 许磊健转头问阮经天:“孝木君,你能不能上去迎战这个叫格姆恩的家伙,如果你胜了这个家伙,在联席会议上,我一定支持你,并且我把承诺给格姆恩的东西送给你。” 在这种场面下,已经容不得阮经天推辞,他暗中运转玄罡诀,使玄气充斥全身,然后朝许磊健点了点头。 许磊健大喜,向格姆恩说道:“格姆恩,这是我们军区的武技教官宫孝木,如果你打败了宫教官,就算你赢了。你敢不敢应战呢?” 格姆恩看了阮经天一眼,然后对许磊健说道:“许师长要说话算话。我们在这里耽搁很多时间了。” 许磊健向阮经天讲了比武规则:不许动用热武器,可以使用冷兵器或暗器,主动认输或者无还手之力,算落败,但是不能取人性命。 周围的哲国鬼子从未见过阮经天,听许磊健称呼阮经天为教官,心中都明白这人是许师长请来的帮手。不过,见到阮经天并不十分出众的身板,情不自禁地为阮经天担忧。 格姆恩拿着一柄短刀,阮经天手持冥思剑,两人对峙而立。 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之后,格姆恩率先发难,短刀像一缕寒芒射向阮经天的面门。阮经天双眼微眯,手中的冥思剑一扬,犀利的风芒剑法像匹练一般迎向短刀。 几声叮叮当当地刀剑交错的声音传了出来,阮经天和格姆恩在瞬间过手五招。格姆恩持刀而立,此时他早已收起轻敌之心,对阮经天看似瘦弱的身板能够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而感到吃惊。他紧紧地盯着阮经天,又是一声大喝,连人带刀本着阮经天而来。 阮经天全身布满玄气,冷哼一声,不退反进,揉身欺上前去,风芒剑法下的冥思剑犹如幽灵,似隐似现地攻向格姆恩。 短刀和冥思剑对攻数个回合,格姆恩错身而过,距离阮经天二十多米远,他知道不出绝招是不能取胜的,他伸出左掌,对着阮经天所站之地,遥遥打出一掌。 阮经天一直提防对方的特异功能,他见到格姆恩突兀地伸出左手,心中暗道不好,冥思剑脱手而出,飞向格姆恩的左手。 忽然,格姆恩的左手发出一道蓝色弧光,以闪电的速度袭向阮经天。 阮经天脑海中生出意念,向冥思剑发出指令,冥思剑嗡地一声,瞬间改变方向,迎着蓝色弧光而去。 蓝色弧光击中冥思剑,冥思剑发出清脆的声响,蓝色弧光瞬间被冥思剑吸收,经过剑身之后。再无踪影。 这瞬间发生的事情,只有阮经天看得清清楚楚,他收回冥思剑,像炮弹一般弹向格姆恩。 格姆恩心中大骇,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诡异的事情:他发出的闪电居然被无声无息地收走。正常的情形是闪电烧黑剑身,接着射向敌方。可是敌方之剑不仅没被烧黑,反而吸收他的闪电。另外,敌方之剑为何会准确无误地拦住闪电?剑被抛出的速度远远不是闪电的速度能够匹敌的,因此抛剑挡住闪电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对方提前知道闪电的行走路径。可是这更加不可能,因为发出的闪电是随机的,敌方根本不会晓得何时发出闪电。 没有闪电的辅助,格姆恩心中怯意陡升,迅速向后避让。阮经天岂能令他得逞,一记无影腿飞出,踢在格姆恩的胸口处。格姆恩感觉一记重锤及身,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显然是丧失战斗力。 另外三个蔓国人见状,赶忙围住格姆恩,察看他的伤势。 阮经天刚刚修炼一丁点的蛇目功突然感到左前方温度暴涨。并且距离越来越近,他来不及思考,运起玄罡诀,使玄气聚集在一条线上。又从怀中拿出几条手帕,在玄气的激发之下,飞向看不见实物的高温之处。这是他第一次外放玄气来带动物体高速运动。 见到格姆恩发出的闪电大约筷子般粗细,但威力惊人,受到此种发出闪电方法的启发,他尝试把玄气聚集成束,外放出来,裹住物体迎敌。外人看来,这和使劲扔出一个物体没有区别。不过,用手扔出布制品的速度远远不及玄气外放的速度,这就是玄气外放和用手掷出的区别。 玄气裹着手帕飞出之后,阮经天的身形突然消失,几条手帕在他前方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猛地燃烧,一团黑烟轰地弥漫开来。 在隐身术和黑烟的掩护下,阮经天的手掌诡异地印在一个蔓国教官的后背上,这个蔓国教官距离格姆恩最远,距离阮经天最近,此人正是发出无影无踪火球的蔓国人。 此蔓国人没有料到会被偷袭,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吐出一口鲜血,向前扑倒。 阮经天奔到其前方,趁势扶住这个蔓国人,右手在其怀中一掏,摸到东西之后,右肘顶在这个蔓国人的胸口上,蔓国人前后受到重创,狂喷鲜血,仰面倒在地上。 在蔓国人口吐鲜血之前,阮经天闪到一边,隐身术和柔功的结合,他回到原来所在之地。 阮经天和蔓国教官的交手是迅雷不及掩耳,许磊健和其他围观的哲国鬼子在眼花缭乱之际,操练场上的战斗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其结果大出意料之外。 以一敌二,阮经天大败两名蔓国人,尤其是破了他们引以为豪的两项特异功能,这岂能不令人大跌眼镜? 剩下的两个蔓国教官站在倒地的两个同伙身旁,紧张地盯着阮经天。阮经天表现出的生猛,令这两人再无半分傲慢,满眼全是深深的忌惮。 许磊健万万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呆愣片刻之后,他哈哈大笑,鼓起手掌,喊道:“宫教官,你真是哲国的勇士!为我大哲国扬眉吐气!大家鼓掌庆贺!” 他的话音还没落,周围所有的哲国鬼子全部热烈鼓掌。这两天,他们眼见自己的同伴被蔓国人虐得不成人形,可是没有丝毫办法,只能把愤懑憋在心里。哲国的阮经天一人把两个蔓国人打得口喷鲜血,另两个蔓国人成为惊弓之鸟。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场景呀!憋在胸膛的愤懑终于得以完全释放,震天的掌声经久不息,哲国鬼子全都以热烈崇拜的眼光看着阮经天,阮经天已经成为他们心中的神。 师长办公室中,许磊健热情地给阮经天泡茶,高兴地说道:“孝木君,你可帮我大忙了。这几个蔓国佬太嚣张,整得我在军长面前很没面子。幸亏你来得及时,把蔓国佬狠狠教训一顿。这下好了,我在军长面前也能昂首挺胸了。” “许师长,这几个蔓国佬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我也是趁着他们轻敌,才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此战是胜得侥幸。”阮经天谦虚地说道,他深度怀疑所谓的特异功能也是修真的一种应用。因此他对这几个蔓国人是心怀戒备,不敢小觑。 “孝木君年纪不大,却懂得虚怀若谷,佩服。宁老头的眼光真是了得,怎么就发现你这个绝世高手呢?你的事情,我帮定了,我估计有宁总部长首肯,你的事情就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对了,差点忘了答应给你的好东西。我现在去拿。”许磊健兴冲冲地进入里屋。片刻间,他拿着一个大盒子,走了出来。 “孝木君,这是蔓国鬼子想要的东西,是一块天外陨石。”许磊健打开盒子,只见一块黑乎乎的像是矿石的大块头躺在盒子里。 阮经天近距离地看着这块陨石,怀中的冥思剑突然动了一下,似乎想跳到陨石上。他心中激动,这陨石可能与冥思剑的材质类似。也许与冥思剑来自同一地方。他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对许磊健说道:“我看蔓国人很在意这个东西,你把他给了我,没有外交上的麻烦吧。” “麻烦个鸟。这块陨石本来就是老子的兵在刺国东北部大黑山脉捡到的,可是不知哪个讨厌的狗腿子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蔓国人。蔓国人心眼多,不明着跟我要,先搞了个对我们哲国的武器援助。然后对军长说我有个无名的石头,他们想拿这石头做科研,问能否把石头借给他们研究几天。军长豪爽。让我把石头送给蔓国人。我见蔓国人这么紧张这石头,知道这石头的来头不小,专门找专家鉴定。专家说这是天外陨石,价值不少,也是做科研的好材料。我讨厌蔓国佬高高在上的脾气,于是就跟军长说,不能白白让蔓国佬拿走这石头,我们可以设下擂台,如果蔓国佬能打败哲国的勇士,我就把这块石头送给他们。本来我想恶心一下蔓国佬,以为蔓国佬不敢应战,毕竟我们有两万多将士,难道挑不出一个武技比蔓国佬水平高的人吗?可是没想到,蔓国佬爽快地答应了,而我们接连比试六天,硬是没一个人能打败这四人中的任何一人。我那个气呀,给陨石事小,可是丢面子是大事呀!今天你来,可把我的难题解决了,既没有让蔓国佬得到陨石,又挫了他们的威风,我心里好痛快呀!这个陨石送给你,这是你应得的。”许磊健说完这个长篇故事后,把陨石及盒子一起交到阮经天手上。 阮经天倒是没有怀疑许磊健的故事有水分,只是感觉到看似大大咧咧的许磊健也没表面那么简单。许磊健不愿意把陨石给蔓国人,这应该是真的,可是许磊健当众说出把陨石送给自己,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 无论许磊健安得什么心,阮经天还是很感激许磊健的。凭直觉,阮经天相信这块陨石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他愉快地收下这块陨石。 “孝木君,你的身手这么好,有空多指导我这些兵,柳云军区正式聘请你为武技教头,如何?”许磊健提出一个令阮经天想不到的事情。 “我是公职人员,好像不能从事这个工作吧,再说,我年纪轻,经验少,也担不起这个工作。”让阮经天去教这些哲国鬼子,岂不是天方夜谭?他恨不得把哲国鬼子全都杀光。 “不是全职,是兼职,你有空闲,就到我这里走一圈,随便教我这些兵两招,就够他们受用一辈子。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会跟宁老头打招呼的,宁老头保证会同意我这样做。”许磊健直接做主把事情拍板了。 随后,摄像师给阮经天照了一张大头照,许磊健拿出一个蓝色小本本,把相片贴在本子上,盖上柳云军区的鲜红大印,又在本子上写上“特别教官,隶属特战课”,最后签上许磊健的大名。 许磊健把蓝色本本交到阮经天手中,说道:“以后你来这里,出示这个证件,就会畅通无阻。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弟,如果碰到哪个不开眼的,跟老哥言语一声,我给你出气。” 阮经天无奈地接过证件,感到许磊健有些神经大条,刚与阮经天见面没多少时间,就开始与阮经天称兄道弟,这与其师长的身份很不符。 不知何故。许磊健聊天的兴致被撩拨出来,阮经天只好陪着说了几句,他随口说起蔓国人的生活习惯,说这四个蔓国教官可能会不适应刺国和哲国的饮食,估计他们的肚子遭了不少罪。 许磊健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几个蔓国人是享受型的,说军营里的条件不好,三天前就搬到海天国际大饭店,天天吃的是正宗的蔓国菜。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阮经天告诉许磊健带了一些东山城土特产,许磊健道声谢谢后。安排秘书接收。 阮经天和司机老黄离开柳云军区的时候,时间接近十一点,他突然想起东刹门的军师要来泉水城,其目标却是冲着阮经天的回气丹,这些事情是孟临冬交代的。 阮经天让老黄把自己送到舜隐大酒店,这里有孟临冬的专车。让老黄自己回到宾馆,他来到舜隐大酒店的八楼豪华套房。他把自己化妆成孟临冬的样子,又在酒店雇了一个司机,开着孟临冬的越野车。来到泉水城火车站。 万学良经过一个晚上和几乎一个上午的调查,终于对一些事情有了初步的了解。 第一,黑龙会刺杀宁静子是确有其事,事情的真相是:王志非请黑龙会派人刺杀宫孝木。没想到误伤宁静文。王志非根本没有说宁静文的身份,以至于黑龙会毫无顾忌地胡乱开枪。黑龙会派出四人参与袭击行动:司机当场毙命,三人受伤。可是离奇的事情是:黑龙会后来只找到两个重伤者和死去的司机,另一个受伤的杀手失踪。 第二。袭击王志非的是司泊人的走私集团,其目的是针对的黑殒精矿石,可是翻遍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黑殒精矿石。王志非乘坐的巴刀越野车先是被拖至泉水城宪兵队,第二天又被王中路弄到家中。万学良派人对这辆被打烂的越野车仔细检查,没有发现黑殒精矿石,但是发现三个陌生人的指纹和头发,经分析,这三个陌生人是司泊人。 万学良马上想到司泊人的交代:绑架王志非之后,司泊人派出五人偷偷摸摸地到泉水城宪兵队院子里的巴刀越野车去寻找黑殒精矿石,但是这五人失踪。 万学良猜测,巴刀越野车上三个司泊人的指纹和头发说明:司泊人检查了巴刀越野车,极有可能找到黑殒精矿石,然后携带价值连城的矿石私自逃走。 第三,解救王志非的行动由梁谦理副总部长全权指挥和处理。本来王志非的事情归泉水城宪兵队负责,梁谦理带领柳云省宪兵总队负责宁静文遇刺之事。可是宁静文被送到医院后,梁谦理对刺杀宁静文之事似乎不大上心,转而对王志非的案子感兴趣,雷厉风行地把王志非解救出来。从这之后,梁谦理缄口不提宁静文之事。 这是很反常的事情,姑且不论梁谦理抢了泉水城宪兵队的功劳,单单梁谦理迅速知道王志非的被绑地点这一事情,就显示出其中有古怪。据柳云省宪兵总队的回忆,梁谦理透露出是线报提供的消息。但是现在梁谦理失联,真是线报提供消息,还是别有隐情,这都成了不解之谜。 第四,虽然司泊人的头目失踪,可是两个看守说,司泊人自始至终没有对王志非下毒,也没有打算对其下毒,因为必须指望王志非说出黑殒精矿石的下落。难道是王志非害怕被司泊人折磨,自己服毒自尽?这个推论又与王志非被解救出来的状态和情绪不相符合,因此可能的情形是: 在两个看守和王志非睡觉的时候,有人偷偷对王志非下毒。这个人既然能偷偷进入关押王志非的场所,那么此人应该非常熟悉司泊人的情况。 这人是失踪的几个头目中的一个吗?但是这又与司泊人不想杀死王志非的事情相悖。万学良感到自己钻进死胡同,提出一个嫌疑人,接着就被否认,这让万学良的脑仁疼痛不已。 第五,黑龙大厦发生的悲催闹剧根本就是一本糊涂帐,那个失联达半年之久的谭雷磊惊鸿一瞥之后,又杳无踪迹,好像此人凭空而来,凭空消失。这令万学良郁闷得要死。 第六,黑龙武馆的戚勐最终没有被抢救过来,于上午死在医院里。被戚勐抓住的两个劫狱同谋也成了无头公案,因为没人知道戚勐把这两人关在何处。 万学良整理出六点之后,只有第一点能够得到证实,那就是王志非是刺杀宁静文的幕后真凶。他感到庆幸,幸亏王志非和黑龙会的申遗罡都死了。 如果王志非不死,宁守城真的能枪毙王志非吗?这很难说的,王中路是常务副省长,其背后的靠山不小。 如果申遗罡没死,万学良查出这些真相,他会挥泪斩马谡吗?也许最后会提着申遗罡的首级献给宁守城。 万学良决定马上到宁守城那里汇报宁静文被刺一事的来龙去脉,争取早些打消宁守城对自己的猜忌和怀疑。 阮经天根本不认识东刹门的军师西门翰,他只好坐在车中守株待兔,希望西门翰能够认出孟临冬的车,自己进入车中。 临近中午时,一列从南方杉还市驶来的列车进站。阮经天打开车窗,望着外面乱哄哄的从出站口挤出的人群。 一个精瘦的书生模样的人提着一个精致的行李箱,在出站口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看见阮经天乘坐的越野车之后,眼睛一亮,朝越野车走来。 阮经天也看见这人,心中暗道:这书生可能是军师西门翰,等他上车,我再动手。 西门翰沉稳地走近越野车,看见摇下车窗玻璃的阮经天,他突然停住脚步,楞了一会儿,转身向后狂奔。 阮经天见到西门翰停住脚步,立马明白大事不好,军师西门翰识破了坐在越野车的人不是孟临冬,而是一个西贝货。 顾不上多想,阮经天马上推门下车,追向西门翰。可是西门翰异常狡猾,在拥挤的人群中晃了几下之后,没了踪影。阮经天空有一身玄气和精妙的武技,在人山人海的火车站广场上,那也是毫无办法。 阮经天转了几圈之后,对东刹门有了更多的认识,这东刹门很邪门,不仅有根据虹膜来识别身份的武者,也有宿心盅这种可怕的生物武器。而眼前的军师西门翰迅速地逃出阮经天的视线,显示出西门涵掌握了很好的逃跑武技。 正文 第109章 怪人 没有追到西门翰,阮经天只好把雇来的司机打发走,自己开着越野车来到一个汽车修理厂,要求把越野车重新喷漆,换成新的颜色。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既然西门翰逃走,孟临冬死亡的消息也瞒不住了,他要把有关孟临冬的痕迹全部清除掉。 阮经天走出汽车修理厂,看到太阳高悬,想到已经到中午了,应该找个地方吃饭。他环视四周,不远处一栋高达四十多层的大楼鹤立鸡群地进入视线中,高楼的顶部横挂一个巨大的招牌:海天国际大饭店。 见到这七个字,阮经天想起许磊健师长说起四个蔓国教官住在这里。想到威力惊人的闪电和火球,他的好奇心被引发出来,他决定到这个酒店探查一番。 来到饭店的前台,他给自己开了一个房间。在房间里,他去掉孟临冬的扮相,换成宫孝木的模样,然后再次来到一楼前台,亮出刚刚办理的特别教官证件,询问格姆恩的住处。前台的服务生检查完证件,告诉他格姆恩等四人在十七楼的四个房间。 阮经天并没有着急去十七楼找这四个蔓国人,而是来到西式餐厅的蔓国菜馆,他想在此处碰碰运气,是否能听到有用的信息。 海天国际大饭店是泉水城著名的涉外饭店,客人大多来自林星大陆的各个国家,其中尤以蔓国人居多,因为刺国与蔓国是同盟国,商业和军事上的交流很多,因此海天国际大饭店也成了蔓国人的聚集地。 蔓国菜馆是西式餐厅中最大的菜馆,其菜肴的口味也是地道的蔓国风味,因此来这里就餐的客人几乎全是人高马大的蔓国人,说得也是叽里呱啦的蔓国语。 一身刺国服装打扮的阮经天出现在蔓国菜馆,马上招来无数的注目礼,不过,这些目光停留不到三秒钟。就纷纷离开,毕竟这里是刺国占领区,来蔓国菜馆尝鲜的刺国人不在少数,不过,像阮经天独自一人来就餐的,倒是不常见。 阮经天见就餐的蔓国人注意到他,心中暗叫不好,自己这么引人注目的进来,恐怕很难获得有价值的信息,但是已经进来。再突兀地退出去,更容易引人怀疑。他只好硬着头皮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蔓国服务生拿着菜谱站在阮经天的身边,轻声用蔓国语说道:“先生,你会说蔓国语吗?” 阮经天装作茫然状,蔓国服务生明白眼前之人不懂蔓国语,微微朝阮经天一笑,然后走开。不一会儿,又一个蔓国服务生走来,用哲国语对阮经天说道:“先生。你好,欢迎光临蔓国菜馆。”他把菜谱递到阮经天面前。 随便点了几个菜,阮经天喝着蔓国产红茶,耳朵竖了起来。倾听整个菜馆的动静。 旁边的食客见阮经天不懂蔓国语,放下心,尽情地用蔓国语交谈着。 阮经天的座位已经算是偏僻的,可是在距离阮经天不算很远的一个更加偏僻的角落里。两个蔓国人低声说话。 “上午格姆恩和海力耳在许磊健那里被打败,这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下一步怎么办?” “这两个蠢货绝对坏了我们的事情。不过,虽然我们蔓国没有拿到天外陨石,但是许磊健把陨石送给打败那两个蠢货的家伙,我们依然可以让刺东战区的高层以擅自赠送军用物资为由,把许磊健拿下或调走。” “许磊健的事情好说一些,关键是天外陨石的问题。难道我们放弃天外陨石?这可是小罗蒂克世子点名要的东西,我们在他面前保证一定会带回天外陨石。现在许磊健把东西送了出去,我们如何向小罗蒂克世子交代?” “我们赶快找人打听这个打败格姆恩和海力耳的家伙,搜集有关他的情报,越详细越好,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这个家伙没什么来头,我们把天外陨石给抢过来;如果这个家伙的来头大,我们和他商量,把天外陨石给买过来。” “也只能这样做了。下午我们分头行动,你赶快联系刺东战区的内线,把许磊健赠送天外陨石的事情透露出去,我找人打听那个可恶的哲国鬼子。对了,这个打败格姆恩和海力耳的家伙,很邪门的,据说此人不惧怕闪电和火球,真是见了鬼,哲国居然隐藏着如此厉害的高手。” 听到此处,阮经天对一些事情也模糊地有了认识。他知道许磊健当众说出把天外陨石赠送出去,这一举动一定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另外,许磊健给自己办了一个特别教官的证件,也不是心血来潮的神经大条,而是另有所图。 许磊健可能早就识破蔓国人的阴谋诡计,不交出陨石,得罪刺东战区的军长。刺东战区指的刺国东部四省的哲国占领区,其最高军事长官是军长,司令级别的长官全部在哲国本土;交出陨石,有可能落入蔓国人的诡计中。所以,许磊健摆下擂台,千方百计地阻挠陨石的交出。 宁祥海吹嘘宫孝木的武技厉害,这给许磊健带来一丝机会。 如果宫孝木不堪一击,许磊健就会把宁祥海推向前台,说宁老头介绍的高手都败在蔓国人手下,他不得已交出陨石,尽管蔓国人会挑拨军队内部的政敌向许磊健发难,不过许磊健可能会向宁祥海求助,因为许磊健一定会在联席会议上投宫孝木一票,这就意味着宁祥海欠许磊健一个人情。 如果宫孝木打败蔓国人,许磊健操作的空间更大,第一,可以名正言顺地不交出陨石;第二,把陨石交给宁祥海介绍的宫孝木,则对军长有了交代,即使军长心知肚明,可是想到背后的宁祥海,也只能作罢;第三,把陨石交给宫孝木,可以摆脱蔓国人的纠缠,让蔓国人的矛头转向宫孝木;第四,给宫孝木办理特别教官证,则堵住军队内部政敌的发难之口。因为宫孝木身为教官,自然就算是军队里的人,把东西交给宫孝木,不是把军用物资赠送给军队之外的人;第五,这是最关键的一点,许磊健成功地结交宫孝木,也就意味着攀上宁家这棵大树。 阮经天想到此处,心中暗道:许磊健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真不少,使得一手绝佳的移花接木。把我当成挡箭牌。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我身上,我成了蔓国人、哲**队高层等人的焦点。这世道,真是处处险恶,步步危机,没有一个人是省油的灯。 悄声说话的两个蔓国人起身离开,阮经天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心中盘算是否拿下这两人,因为这两人居然想硬抢天外陨石,并且试图刨他的老底。这岂能不令阮经天恶向胆边生? 这两人提到的小罗蒂克世子,阮经天在蔓国留学时听说过罗蒂克家族,估计小罗蒂克世子是罗蒂克家族的年轻一辈。罗蒂克家族是蔓国最有名的豪门,几乎掌握了蔓国百分之三十的政治和经济命脉。许多老牌的大公司都有罗蒂克家族的影子,这个家族的不少人活跃在蔓国的政界和军界中,可以说罗蒂克家族对蔓国有不小的影响。 罗蒂克家族既然看中天外陨石,看来这个东西的确是好东西。阮经天倒不怕罗蒂克家族。因为罗蒂克家族再牛掰,对刺国和哲国的影响力几乎可忽略。他在考虑若动了这两个蔓国人,会不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能不能危机他自身。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决定拿下这两人,他要把对自身的危险掐灭在萌芽中。赶忙吃了几口饭,他在桌上留下饭钱,起身循着那两人的踪迹而去。 追到门口处,阮经天看到两人正在分手,各行其道。他分身乏术,只好弹出千里追魂香,在两个蔓国人的背后种下追踪标记,放弃负责联系刺东战区高层内线的那人,转身紧随另一人而去。 柳云省陆军总部宁守诚的办公室。 万学良把宁静文遇刺的前因后果汇报完之后,悄悄看了宁守城一眼,发现宁总部长脸色平静,似乎发生的事情与其风马牛不相干。 宁守城沉默片刻,说道:“前天晚上,我的警卫抓了一个嫌疑人,自称是黑龙会的人。既然你们国安总署接手黑龙会一案,你找我的警卫,带走这个人。” 万学良心中波澜起伏,升起无数疑云,可是脸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只能恭敬地答应。 “万次长,陆军总部的梁谦理副总部长失联一事,引起外界的无端猜测。我已经把此事上报哲国政务院,政务院很重视此事,责成让你们国安总署负责调查这一事件,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宁守城抛出一个令万学良大出意料之外的重磅炸弹。 “宁总部长,我还没有接到通知。”万学良是真心不想接这个案子,不过,手握重权的副省级领导失踪,貌似国安总署也管得着。按照正常的职责分工,此事应归哲国水机关负责。但是哲国距离刺国的柳云省太遥远,委托国安总署办理,这也说得过去。 “万次长,也许你现在回到办公室,就会收到哲国的电文。此事关乎哲国的大统一事业,不容轻视。你有什么想法,大胆说。” 万学良沉吟一会儿,说道:“宁总部长,经过我的调查和了解,我认为梁谦理解救王志非的行动有些不合常理,并且司泊走私集团的头目失踪,这其中是否有关联,现在无从下结论。另外,王志非的离奇中毒暴毙,也是未解之迷。” 宁守城盯着万学良,心中有些满意,暗道:不愧为国安总署的特工精英,看来此事交给他来做,应该能很快有结果吧。 “万次长,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凡是涉及到陆军总部的人或事情,你尽管询问和调查。我会严令所有部门,必须尽心尽力地配合国安总署的调查取证。”宁守城说道。 万学良听到此处,心中稍微安定下来,因为他最害怕陆军总部的人阳奉阴违地不配合调查,有了宁守城的支持,那么其下属部门不敢不理会国安总署的调查。 从宁守城的办公室走出来,万学良感觉后背凉嗖嗖的,这是出完冷汗之后的结果。他想到宁守诚手中有一个黑龙会的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嫌疑人是前天晚上抓住的。此时不正是宁静文被刺杀的那个晚上吗? 万学良越想越后怕,他赶忙打电话给国安总署,速派十余个特工赶到陆军总部,接收嫌疑人。 当万学良见到嫌疑人之时,立即就知道这人正是黑龙会所派出四人中的最后那名失踪者。他差点惊晕倒地,看来宁守城早就心中明镜似的。宁守城大力配合自己调查梁谦理之事,恐怕也是饱含深意。 想到此处,万学良决心一定要把梁谦理失联之事调查得水落石出,让宁守城满意。 阮经天很是无语,跟踪那个蔓国人。居然跟到柳云日报的办公大楼。只见那蔓国人熟门熟路地进入大楼,阮经天有些怀疑此蔓国人是柳云日报的工作人员。 他走到大楼门前,却遭到警卫的阻拦。警卫让阮经天出示证件,并指出要找谁。阮经天有些无语,心想等他把这些手续办完,那个蔓国人早就没了踪影。 见警卫像防贼似的盯着自己,阮经天知道:若自己不说出一个柳云日报的工作人员的名字,估计警卫会把自己当贼给抓起来。 阮经天暗骂狗眼看人低,不过也无可奈何。他只好说了一个人名:牛雁慧。上一次宁静文和两个同事到东山城采访,其中一个同事就是牛雁慧(见第93章)。阮经天与牛雁慧有过几次接触,感觉此人颇为沉稳。 警卫听到牛雁慧的名字后,拨打电话。一会儿,警卫放下电话,说牛雁慧一会儿就下来。 阮经天有些无奈,他的计划是跟踪蔓国人。没有见牛雁慧的打算。牛雁慧下来,见到自己,自己应该说啥呢? 果然。牛雁慧满脸惊讶地走来,她可从来没想到阮经天(宫孝木)会来找她。 阮经天只好以硬着头皮迎上去,说道:“牛记者,你好,冒昧地打扰你。” “宫队长,好久不见,你找我什么事情呢?”牛雁慧满脸疑惑地问。 “牛记者,我刚刚经过这里,看见一个蔓国人走进你们的大楼。我感觉这个人有些熟悉,因此想跟他打招呼,可是我忘了你们这里不能随便进入,所以我被警卫拦下,我没办法,只好让你出来,替我证明一下,我不是坏人。”阮经天思来想去,觉着还是实话实说得好,实际情况也正是他忘记这里的戒备级别很高。 牛雁慧听完以后,赶忙对警卫说:“这是我朋友,让他进来吧。” 阮经天跟着牛雁慧来到她的办公室。 “宫队长,你的朋友是蔓国记者吗?我们这里有不少蔓国的同行。”牛雁慧问道。 “我的朋友是做生意的,不是记者。”阮经天在东山城和泉水城没有蔓国朋友,他信口胡诌了一个蔓国朋友,岂敢说认识蔓国记者? “如果你的朋友不是记者,那多半是你认错人了。” “你们这里为何有蔓国记者呢?”阮经天对此有些好奇。 “我们哲国和蔓国现在是有好邦交,蔓国派出不少记者,准备报道我们在东大陆取得的战绩。由于蔓国记者需要我们提供素材,他们来这里很频繁,我们社里就为蔓国记者颁发了特别通行证,以方便这些人进出。”牛雁慧仔细地向阮经天解释。 阮经天多少有些明白,他相信这些蔓国记者十有**是间谍。他猜测哲国情报部门也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只要这些蔓国间谍做得不过分,哲国国安总署是不会理会这些蔓国记者的。因为派记者是相互的,哲国也会派记者到蔓国,当然了,到蔓国的哲国记者几乎全部是间谍,蔓国的情报部门也没有驱逐哲国记者。双方是同盟国,类似于大哥和小弟的关系,大哥打听点小弟的事情,小弟想知道些大哥的事情,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牛雁慧和阮经天又谈了宁静文的伤势,说了一些磨牙的事情,阮经天知道不能在这里寻找那个蔓国人,他打算到门口来个守株待兔。 刚欲起身告辞,阮经天的鼻子动了一下,他明显地闻到千里追魂香的味道正在逼近此处,他心中暗惊。如果在此处和那个蔓国人碰面,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现在他的模样和身份是宫孝木,那个蔓国人到柳云日报的目的可能就是找人来搜集宫孝木的情报。 庆幸的是千里追魂香的味道进入隔壁后,停止不动。阮经天感到自己报出牛雁慧的名字是大错特错:隔壁的蔓国人要打听宫孝木的消息,多半会找到牛雁慧的身上,而牛雁慧知道自己要找一个蔓国人,这岂能不令牛雁慧生疑? 世上没有后悔药,他没有过多想自己的不谨慎,对牛雁慧未来是否会怀疑。他也懒得多想。既然那个蔓国人在隔壁,阮经天反而不着急走了,他想听听蔓国人要说什么。他运转玄罡诀,支起耳朵,聆听隔壁的动静,但嘴上却和牛雁慧有一句没一搭的闲聊。隔壁屋内的声音开始传进阮经天的耳朵: “贝贝,这几天我好想你,你想我吗?”蔓国人轻声用哲国语说道。 “司莫德,少来说好听的。我问你,你何时带我回蔓国?”一个清脆的女声说道,阮经天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结合贝贝的称呼。他想起来,这是上次宁静文两个同事中的另一个,万贝贝。他很是无语,万贝贝居然被蔓国间谍给迷住了。 “贝贝。我的工作还没结束,无法回蔓国的。等这里的事情一忙完,我就带你到蔓国。”司莫德说道。 “你什么时候忙完。你从来也不给个准信。”万贝贝幽怨地说道。 “贝贝,你也知道,现在的时局有些乱,何时能结束,不好说的。哦,对了,你帮我打听个事情,柳云军区有多少个武技教头,他们都叫什么名字,他们住在哪里等。你知道我喜欢钻研武技,所以想结识你们哲国的高水平的武者。”司莫德终于进入主题,当然是迂回进入。阮经天相信司莫德一定知道自己的名字,别人不说,格姆恩一定会说出宫孝木这一名字。不过,如果此时突兀地说起宫孝木的名字,司莫德担心万贝贝会生疑。 “好的,你整天就知道让我打听事情,也不多陪陪我,今天你一定要陪我逛街。” 等万贝贝和司莫德离开办公室,阮经天也起身告辞。 牛雁慧把阮经天送到门口,心中有些疑惑:宁静文的男友好像很空闲似的,难道宪兵队队长这样的不大不小的官都很闲吗?一个男人跑到女友闺蜜这里瞎聊天,怎么想怎么别扭,难道这个宫孝木看上自己吗?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有了宁静文,居然还来打我的主意。不过,宫孝木还是很不错的,官不大,但权力大。如果能撬了闺蜜的墙角,这也很不错。呸呸,我是贤惠的淑女,怎么能想这些龌龊的念头。嗯,再想想,宫孝木跟我说话的时候,好像心不在焉,不像是传说中的男追女那样的热烈呀! 最后,牛雁慧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个宫孝木是个怪人。 万贝贝和司莫德进入第四个女装大卖场,跟在后面的阮经天很是佩服女人逛商场的体力和耐力。司莫德也够可怜的,为了得到情报,毫无怨言地陪着女人逛商场,看他那遭罪的样子,阮经天猜测司莫德心中早已不耐了。 果然,司莫德在凳子上坐下,让万贝贝一个人去挑选衣服。 阮经天见万贝贝消失在各式各样的女装中,知道机会来了。他来不及改换面容,只好戴上一个大口罩,走到司莫德旁边,猛地全力使出神魂术。司莫德猝不及防,感到脑袋一阵晕眩,头耷拉下来,身体侧倒。 阮经天赶忙扶住司莫德,对旁边的服务员说道:“这是我朋友,他有时犯头晕病,我要送他上医院。” 服务员只是看着眼前两人,什么也没说,心中犯嘀咕:这外国佬的女朋友在里面,难道这人不去和人家女朋友打声招呼吗? 阮经天当然知道这样的借口很蹩脚,可是为了不与万贝贝见面,他只能采取这么幼稚的手段,尽快把司莫德弄出来。 为了加快逃走的速度,阮经天抱起死沉的司莫德,快速地走出大卖场。大卖场里的人见到身材瘦小的阮经天抱着身材高大的司莫德狂奔,都表现出诧异的表情,不过随着阮经天和司莫德消失于视线中,这些人又恢复原状。大千世界,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一个小个子男人抱着一个大个子男人,不会引起人们心中多大的波澜。 来到一个旅馆,阮经天放下司莫德,运转神魂术,开始深度地询问。 半个小时后,阮经天缓缓收起神魂术。从司莫德的回答中,他知道了不少有关所谓的特异功能的信息: 很多特异功能实际上修真法力的应用,格姆恩和海力耳发出的闪电和火球就是修真法力的应用技术。不过,格姆恩和海力耳没有修炼修真功法,也没有生出玄精,而是利用自身的特质,运转应用法诀,从而发出闪电和火球。 格姆恩、海力耳以及另外两个蔓国教官的身体中带有超于常人的静电,因此通过应用法诀,把大量的静电转换成闪电或火球。 如果真要说这些人有特异功能,那也没错,因为普通人身上不会有大量的静电。 司莫德是个普通人,身上没有足量的静电来形成闪电或火球,但是司莫德却喜欢研读应用法诀,因此,他身上居然有四本修真的应用法诀。 阮经天拿出从海力耳身上顺来的小册子,果然是一本基础火球术,司莫德身上也有火球术,不过司莫德的火球术比基础火球术的内容要多得多,阮经天匆匆翻完,心中有些后怕:如果海力耳修炼司莫德手中的火球术,上午那一战,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剩下的法诀应用分别是闪电诀、风刃诀和控水诀,阮经天看完之后,越来越怀疑林星大陆像他这样的修真者应该有不少,不过这些人全都隐藏着,譬如,他隐姓埋名地躲在哲国官场中。 想到这里,阮经天有深深的危机感。以前,他自我感觉良好,认为修炼出玄气,应该不会遇见对手,可是当看到蔓国人手中有如此精妙的应用法诀,他方才体会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决定以后少去理会官场上那些乱糟糟的事情,提升自身实力才是重中之重。 正文 第110章 军售 从司莫德的口中得知,罗蒂克家族的军械制造厂准备打入哲国的武器装备市场,可是哲**方高层的不少人是哲国本土的军械制造厂的代言人,强烈抵制进口蔓国武器装备,而许磊健就是哲国的热爱国货之人,柳云省军区的所有军需物资全都来自哲国厂商,这令罗蒂克家族很不满意,因此千方百计地想把许磊健拉下马或挤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前些天,蔓国派出四艘舰艇来到东山城的外海寻找失联的运输船,其中一艘驱逐舰上装载着大量的武器弹药,准备卖给哲**方,顺便发点财,可是许磊健坚持买哲国货,就是不买蔓国货。这可把罗蒂克家族急坏了,如果这批武器弹药卖不出去,那么势必要重返蔓国,不仅沉重的武器弹药会影响航行安全,而且返回蔓国势必会曝光此事,这必定会遭致政治对手的攻击和指责,并且罗蒂克家族内部也是派系林立,如此巨大的损失一定会成为家族内部矛盾爆发的导火索。 幸亏一直未找到运输船,四艘舰艇可以继续停留在东山城外海,可是这种停留不是无限期的,如果再过一个月,还是找不到失联运输船,四艘舰艇只能返回蔓国,执行海上的作战任务。 罗蒂克家族动用各种力量,向哲国施压,哲国政府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理由,把采购此批军需品的权利全部交给柳云省军区。因此,许磊健变得炙手可热,蔓国人对许磊健恨之入骨,但是又不能搞暗杀之类的行动,只好挖空心思地寻找和制造许磊健的政治错误,试图把许磊健拉下来,最不济也要把许磊健调离柳云省军区。 阮经天当然知道军需物资的巨大利润所在,供应方想得到的不仅仅是一次采购所带来的利润。关键是一次采购后,后续的维护保养、零部件的更换等等,必须要依赖供应方。因此,许磊健一旦松口采购这批蔓国的武器弹药,那么很多的哲国厂商就会面临产量下降、甚至破产等境地。 想到此处,阮经天对许磊健颇为佩服,居然能硬挺蔓国的压力,始终维护哲国人的利益,这真是难能可贵。 不过,许磊健不要这批蔓国武器弹药。不代表阮经天不想要。阮经天的脑子开始活泛起来,如何能把这批武器弹药弄到手呢? 他整理司莫德携带的其他物品,包括两支大口径手枪,六枚手雷,十余个弹夹,这些武器全是蔓国制造的精品。他掂了掂手枪,比哲国手枪要重许多。他是真心佩服蔓国的制造业,其技术和质量水平堪称林星大陆之首。他感到拿着蔓国手枪,就再也看不上哲国手枪。 他突然又对许磊健的行为有些费解。从战斗威力看,蔓国武器明显要好于哲国武器,难道为了哲国本土的产业发展,就放弃质量高的蔓国武器?这好像不大符合职业军人的特性。阮经天心想:许磊健不采购蔓国武器。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收起这些蔓国武器,看着昏迷不醒的司莫德,阮经天叹息一声,没有下死手。使出神魂术,清除司莫德脑中所有的记忆,然后离开了旅馆。 阮经天修炼神魂术已经达到第六层。可以摧毁对方的整个记忆,但是还不能定点清除某一段记忆。对司莫德,他存有一丝怜悯之心,毕竟司莫德还没有对他下黑手。 他化妆成一个蔓国学生的模样,虽然他的身高比通常的蔓国人矮,但是他对蔓国人的形态非常熟悉,所以从外形上看,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身材不高的蔓国大学生。他重新回到海天国际大饭店,寻找另一个叫勒桑的蔓国人。 在司莫德和勒桑分手的地方,阮经天运转玄罡诀,闻到淡淡的香味。千里追魂香的味道能够持续十来天,所以阮经天不怕找不到勒桑。 在一座神堂的大殿里,阮经天看见了身穿神使服装的勒桑,勒桑正在诵读。 西大陆的人们大多信奉西度教,是西度教的圣于两千年前,它详细生动地记载了古代西大陆一带的民族、社会、政治、军事等诸多方面的情况,同时也是古代西大陆人们的神话传说、历史故事和文学作品的总集,是西度徒必须学习和诵读的经典。 神堂是西度徒进行宗教活动的场所,神使是专职负责带领及照顾其他西度徒的神职人员,其地位在西度教中不低。 大约五百多年前,西大陆的神使远渡重洋,来到东大陆,宣扬,使得东大陆也有不少西度徒。特别是最近几十年,信奉的哲国人越来越多,甚至一些政府高官也成为西度徒。 阮经天看着一本正经的勒桑,心中有些明白,勒桑打着宗教的旗号从事间谍活动。当然,阮经天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宗教人员都是间谍。 神使在哲国人心目中是星神的化身,西度徒会向神使忏悔,说出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勒桑可能正是看中神使的这一特殊点,所以才以神使的身份来到东大陆的哲国占领区,从而大肆搜集刺国和哲国的机密情报。 阮经天并不是西度徒,不过他对的某些教义是赞同的,例如对父母亲人要关爱、要行善事等内容。他站在人群中,远远看见勒桑那肃穆的表情,心中充满鄙视:这货纯粹是在亵渎西度教。 不一会儿,大殿里面的一扇门打开,走出一个中年哲国人,他在勒桑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勒桑略微有些吃惊,然后宣布讲经结束,与那中年哲国人一起走进大殿里面的那扇门内。 众教徒没有表示奇怪,安静地慢慢散去。阮经天使出隐身术,阮经天趁着众人离开之际,循着千里追魂香,步入那扇虚掩的门内。门内是一个过道,他把玄罡诀运转至极致,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千里追魂香指向过道里面的一处房间,但是阮经天的耳朵告诉他房间无人。他马上提高警惕。这种情形意味着房间里有密道或者另有密室。 他小心谨慎地靠近房门,凝视着门,直觉告诉他,不能轻易动这个门。他轻轻地挪动脚步,靠在门旁的墙上,聚集玄气成束,击向门的把手。 突然,门把手的中心处高速射出三根红色的细针,齐齐落在过道的地上。 阮经天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骂:好歹毒的暗器。自从进入过道以来。他莫名其妙地感觉此处很诡异,他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果然,他的小心救了他一命,从门把手处飞出的细针,一定带有剧毒,否则不会呈现出鲜红的颜色。 他戴上手套,蹑手蹑脚地走到三根红色细针旁边,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三根红色的细针与黑腹针的大小以及粗细有些相似。他脑中灵光一闪。脱下装有黑腹针的右鞋,打开发射用的盒子,抽出三根黑腹针,把地上三根红色的细针卡进刚抽出的黑腹针位置上。没有出乎意料之外。红色细针与发射装置基本上吻合,阮经天相信只要点击脚后跟,同样能发射出红色细针。 阮经天重新回到门侧旁边,再次使用玄气触动门把手。这一次。没有红色细针射出来。把手慢慢转动着,他催动玄气轻推着门,门逐渐开了。 侧身向房内看去。他没有发现有人的迹象。阮经天慢慢走过去,进入房间。房间的面积大约三十平方,摆放着一张桌子、一个书架、一个沙发以及四把椅子。 千里追魂香指向书架,阮经天仔细观察着架上全是,有刺国语、哲国语、蔓国语、麦国语等许多版本。 来回看了两次这些摆放整齐的,他终于发现中间右侧一本的摆放与其他的不齐。阮经天轻轻抽出这本,果然,经书的后面有一个拉环,他轻轻扯了一下拉环,书架开始慢慢向左侧移动,露出一个洞口。 阮经天把经书放回原处,见洞口打开。他全身布满玄气,踏进洞口。经过一段约二十米的通道,又是一道门,他不敢轻易地打开门,而是紧贴在门旁的墙壁上,运转玄罡诀,全身贯注地听门外的声音。令他吃惊的是,门外有不少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但是这些人并不出声,他们似乎正在巡逻和警戒。 阮经天心中的戒备陡然升高数个档次,门外一定是重要的机密之地,如果贸然进去,不仅会成为警卫们的活靶子,也会打草惊蛇。他要寻找合适的机会打开门,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光景。 他还用老办法试验门的把手,果然,又射出三根红色细针。他依然把这三根红色细针装在右脚底的黑腹针的发射装置上。 阮经天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地面上,听着门外的动静。不久,他摸到规律,每隔十分钟,有四个警卫会巡逻至门外不远处,然后又渐渐远离这扇门。 掌握这个规律后,他等四个巡逻的脚步声再次开始变远时,轻轻打开门,使出隐身术和柔功,身体奇快地挤进门外。 一个花草树木茂盛的花园呈现在眼前,可是阮经天顾不得欣赏花园,轻轻把门关上,迅速趴在一片草丛中。他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心中吃了一惊,原来刚刚经过的那扇门与花园的墙壁融为一体。如果事先不知道这里有玄机,那很难发现墙壁上的这扇门。 阮经天为花园与神堂如此巧妙的结合而感到震惊,这里或者是某秘密组织的山门所在,或者是某个大人物的秘密行宫。 他仔细聆听着,发现共有二十四个警卫,全是哲国人。他情不自禁地暗暗咂舌,循着千里追魂香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座刺国古典的三层小楼矗立在不远处。 由于不清楚这个隐秘所在的情况,他不敢动警卫,只好精心计算巡逻的时间以及固定哨的位置,抓住一丝机会,就前进一点。半个小时后,在隐身术的帮助下,他终于在二十四个警卫的眼皮地下,来到了距离楼阁不远处的假山后面。 他不敢继续前行。因为四个荷枪实弹的警卫站在楼前,此时正值下午,阳光大好,即使有隐身术,也很难瞒过这四个警卫的眼睛。 仔细观察小楼的周边,阮经天发现其左侧只有两个警卫,并且这两个警卫相距较远,中间似乎有可以利用的空挡。他匍匐在地,慢慢爬了过去,藏在两个警卫前方的一块石头后面。他暗中观察这两个警卫的视线转换规律。在两个警卫同时把视线转向一侧时,他使出隐身术,钻进两个警卫视线中间的盲区,藏到警卫身后的墙角里。 阮经天一动不动地蜷缩成一团,尽量减少身体的暴露,全力运转玄罡诀,倾听小楼里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之后,他惊出一身冷汗,小楼里至少有四十多警卫。断断续续地能够听见房间里的谈话声。 “梁将军,来牟席部长承诺,如果你们哲国派出十万陆军进攻北大陆的东侧,停放在东山城外海的价值近百亿哲元的武器装备。折价五十亿卖与你们,并且你们哲国在北大陆的占领区归属哲国所有。”这是勒桑的声音。 “勒桑,你回去告诉来牟席阁下,我们哲国没有染指北大陆的计划。这个事情不要再提。”梁将军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显然勒桑不是第一次说起这个话题。 听到此处,阮经天多少有些明白许磊健为何死活不要这批蔓国武器。原来拿了这些武器还要替蔓国人卖命,这就大大不划算了。 司莫德的口供中并没有提及这个军售方案,阮经天猜测勒桑的地位一定远远高于司莫德。来牟席是蔓国三军联合参谋总部的副参谋总长,从双方的对话中可以听出,勒桑可能是来牟席的信使。 “勒桑,我们哲国政务院已经把款项拨给柳云军区,此次军购由柳云军区全权负责,我虽然是他的上级,可是也不好任意地插手干预。你们能否把武器运到阿凯达群岛,那里有我们哲国扶持的政府,他们目前急需武器装备。”梁将军的语气稍微缓和一些地说道。 “梁将军,阿凯达群岛距离东山城外海有上万公里,我们此次的出海计划中没有行使如此遥远距离的准备,所以我们不能到阿凯达群岛。我这里有一个关于许磊健的消息,你看这个消息是否有用?” “什么消息?” “许磊健把天外陨石送给一个叫宫孝木的人,柳云军区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个宫孝木,是否能够以此事为由,弹劾许磊健?” “有这种事情?你调查过宫孝木的背景吗?” “正在调查中,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嗯,我知道了。”梁将军不置可否地说道。 听到此处,阮经天心中对勒桑是破口大骂:勒桑,你这个挨千刀的长舌妇,想要天外陨石,直接来找我,为什么非要惊动这么大牌的梁将军?梁将军想要查自己的底细,岂不是轻而易举?宫孝木这个名字一定会在梁将军心中留下印象,关键是这个印象不是好印象。 他想到勒桑和司莫德在海天国际大饭店的谈话,貌似司莫德是勒桑的上司,让勒桑联系刺东战区的内线。但是阮经天听到勒桑和梁将军的谈话,知道勒桑一定在司莫德面前隐瞒了身份,司莫德自以为是勒桑的领导,实际上勒桑只是把司莫德推上前台,他则在幕后执行特别的任务。 花园的外面进来一前一后三个人,前面之人是年级大约五十多岁的精瘦老人,后面两人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三人的打扮,他们应该是哲国武者。 阮经天见到这三人朝着小楼走来,心中大惊,因为他的听力只听到后面两个年轻人的脚步声,却没有听到前面老者的脚步声。 他当机立断,马上掏出两枚蔓国手雷,催动玄气,奋力掷向正走过来的老者。他相信以老者落地无声的功力,当走近小楼的时候,一定会察觉到有人隐藏在墙角后。 老者在阮经天刚一扔出手雷的时候,就感知到阮经天的气息。他没有犹豫,身体突然向大鸟一般飞了起来,扑向阮经天的藏身之处,至于空中的两枚手雷,在老者的眼中就像两个爆竹。 可是老者的判断也有失误的时候,这两枚手雷不是哲国的手雷,而是威力巨大的蔓国手雷。只听得两声巨响。老者连忙运功抵挡爆炸的碎片和气浪,虽然身体无碍,可是身体的动作却被阻挡了片刻,并且衣服被弹片成了碎布条。 阮经天趁老者停顿之际,使出隐身术,迅速窜向进来时的那个院墙。虽然他知道此花园的出入口不止一个,可是他只知道进来时的那扇伪装的门。 此时,花园里的警卫们知道敌人来袭,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慌,两个距离阮经天最近的警卫发现敌人的身影。马上举枪射击。 阮经天双手各拿一支蔓国手枪,的扣动扳机,“砰,砰”两声枪响后,两个警卫的胸口多了两个大洞,鲜血喷涌而出。 恼羞成怒的老者从侧面又扑了过来,周围的警卫们也纷纷围上来。阮经天把心一横,双枪连续射击,打翻了六个警卫之后。老者的双手击向阮经天的后背。 阮经天从来没有遇到如此沉重的掌风,他知道遇到劲敌了。他猛地转身,伸出右脚,一记无影腿迎向老者的双掌。 在老者的双掌打在阮经天的右脚后跟的同时。阮经天使出柔功,使右脚尖瞬间指向老者的眼睛。黑腹针的发射装置被老者的双掌激发,一根红色细针迸射出来。 老者根本没想到对手的脚上有如此机关。阮经天的右脚与老者的距离如此之近,老者的功力再深。也来不及闪避。红色细针近距离地钻进老者的左眼中,没入其大脑中。 老者哀嚎一声,捂住左眼。仰面倒在地上。 阮经天拼着承受老者的巨大掌力,使用诡计重伤功力奇高的老者。但是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脚后跟传到腰部和腹部,阮经天感到五脏六腑要全部碎掉,口中发甜,一股鲜血涌向喉头,他强自忍住,吞下了这口鲜血。 虽然阮经天极力想躺下休息,可是大脑最后的意识告诉他:绝对不能倒下!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奋力向四周扔出剩下的四枚手雷,然后摁下飞行衣的按钮。 在轰隆隆的爆炸声中,围堵过来的警卫们连忙四散躲避手雷的弹片和气浪。阮经天的身影混杂在爆炸产生的火光和浓烟中,飞出了这个花园。 如果没有火光和浓烟的掩护,阮经天还真不敢大白天地使用飞行衣,一旦有狙击手埋伏,空中飞行的自己就是一个活靶子。 阮经天使出全身力气,控制自己贴着花园的院墙飞到神堂的侧面,落到神堂的院墙上,然后又从墙上跳了下来。 右脚被老者的双掌打中,他感到右脚和右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一样,他强忍住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大街上,上了一辆黄包车,让黄包车夫到海天国际大饭店,那里有他的一间客房。 在车上,阮经天吞下一枚自制的治疗内伤的圣丹,强大的药力化开,止住了吐血的感觉,疼痛感也减轻一些。他明白,如果自己不使诡计,一定不是那老者的对手。 万学良第一次对宫孝木这个名字上心。因为宁守诚交给他的那个黑龙会杀手交代:宫孝木把黑龙会的杀手全部干翻,并且把这个倒霉鬼交到了宁守城的警卫手中。 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宫孝木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自始至终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一个想攀龙附凤的穷小子而已,因此尽管许多事情中都有宫孝木的影子,可是他从来不上心,一个三流家族的后辈,一个小小的正处,还真不能在万学良的脑袋中刻下痕迹。 眼前这个就要死去的黑龙会杀手只要一提到宫孝木的名字,就露出深深的恐惧,似乎宫孝木是吃人不眨眼的魔鬼。 万学良情不自禁地对宫孝木充满了好奇,宫孝木抓走暗杀他的一个活口,然后再交给宁守诚,单单这一件事,就显示出宫孝木行事的不简单。 据这个黑龙会的杀手说,宫孝木并没有审问他,只有宁守诚的警卫审问他。万学良满心疑惑:不审问杀手,难道宫孝木不想知道是谁要暗杀他吗?宫孝木抓住一个活口,难道仅仅是为了送给宁守诚? 在后面的事情中,宫孝木真的是一个打酱油的,他的事情仿佛就是每天去看看宁静文,但是短暂的探视之后,宫孝木就无影无踪了,无人知道他在哪里和干些什么事。的确,这种小人物没有被关注的必要。 不过,刚刚得到的一个消息却引起了万学良的兴趣,那就是东刹门接受委托,要取宫孝木的项上人头。不过,离奇的是,东刹门在泉水城遭受巨创,可以用灭门来形容。这个情报是从哲国传过来的,并且是绝密级别。 万学良的大脑浮想联翩:黑龙会要暗杀宫孝木,结果黑龙会从人间蒸发;东刹门也要杀宫孝木,可是转眼间,东刹门惨遭灭门之祸,这也太巧合了吧。 门外传来敲门声,万学良收回思绪,说道:“进来!” 来人是刑事调查处的处长王坤举,此人负责梁谦理副总部长的失联一案。 “万次长,案情有了一些头绪。”王坤举说道。 “讲!” “昨天上午八点钟左右,东山城宪兵队队长宫孝木进入梁副总的办公室,大约十分钟左右,宫孝木离开了。上午九点半左右,王中路副省长进入梁副总的办公室,大约二十分钟后,王副省长离开了,…,下午三点多,梁副总让秘书出去打听音淮区陆军部清剿黑龙会的事情,他接到一个电话后,和司机两人离开陆军总部,从这之后,失去梁副总的联系。”王坤举详细地汇报。 “下午三打给梁副总的电话,查了没有?” “查了,是泉水路上一家杂货店的公用电话,杂货店老板说是一个戴着墨镜的五十来岁的人打的电话,老板听到戴着墨镜的人说了一个词:副秘书长,然后老板又听到去茶馆喝茶的只言片语,其他的内容,老板说没注意听。”王坤举的调查能力是很强的。 “嗯,副秘书长、茶馆喝茶…”万学良咀嚼着这几个字,突然,他眼睛一亮,说道:“到泉水路,盘问所有的茶馆,看看梁副总是否到这些茶馆中喝茶,不能漏下一家茶馆。” 王坤举也感觉到问题的关键所在,急急忙忙地走出办公室。 正文 第111章 两条腿走路 王坤举离开以后,万学良突然想起王坤举的汇报中的第一条:昨天上午第一个去见梁谦理的是宫孝木。难道宫孝木是梁谦理的心腹吗? 万学良感到有必要仔细了解宫孝木的事情,他立即把秘书喊来,让其搜集和整理有关宫孝木的所有情报。 不到一刻钟,秘书把资料放到万学良的桌子上,简要说了宫孝木的简历以及和国安总署之间的纠葛:已死去的邵放鑫在国安总署别墅被焚的当天晚上曾与宫孝木共进晚餐,后来联合调查组排除宫孝木的嫌疑;被定为叛国者的胡界华在东山城绑架宁静文,其原因是宁静文与宫孝木交好。 万学良听到此处,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宫孝木和国安总署八字相冲,这可不是好兆头。 秘书又讲述了宫孝木在东山城的一些事迹,万学良心中对宫孝木的重视程度陡然提升许多。他问道:宫孝木这次到泉水城有什么事情吗? 秘书回答:今天上午,宫孝木去宁守诚总部长的办公室,大约半个小时后,他离开陆军总部,又到了柳云军区。他是柳云军区的武技教头,并且他打败了两个蔓国人。许磊健公开说把承诺给蔓国人的东西转给宫孝木。大约十一点的时候,宫孝木离开柳云军区,这之后直至现在,没有他的消息。 万学良越听越感到宫孝木的能量惊人,不仅能够直接面见宁总部长,而且居然是柳云军区的教头,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此事呢? 他疑惑地问秘书:宫孝木是军区教头的档案为何没有报备国安总署?按照国安总署的职责权限,军队中的一些重要任命要上报给国安总署备案,简称报备。 秘书在桌上的资料中抽出一份报备文件,说道:这是柳云军区刚刚送到我们这里的。 万学良拿过文件一看,心中大惊:宫孝木的特别教官证件居然是今天签发的,也就是说。宫孝木就是在今天被柳云军区聘为教官,这也意味着,宫孝木是半个军人,并且还是权利很大的特战课编制。 他对宫孝木越来越感兴趣,命令秘书密切关注宫孝木的动向,如有异常,立即向他汇报。 桌上的红色电话响了,万学良在电话铃刚响的时候就拿起电话,这个电话是紧急电话,必须第一时间接听。 “梁立澜将军的府邸遭到袭击。速到锦绣楼。”电话里的声音说到这里,嘎然挂了。 梁立澜是哲国陆军的副司令(见第60章),今天上午秘密来到泉水城,万学良为其提供安保工作,但是他的人员仅仅负责外围的警戒。在安保计划和任务分配上,万学良没有丝毫话语权,有的只是服从梁将军身边警卫团的命令和安排,因为梁将军身边的警卫是国家级别高手中的精英,自然看不上万学良手中的这些地方级别的特工。 但是。一旦梁将军出事,那么地方上的人员一定要承担责任,这就是权利与义务的不对等,虽然万学良对此颇有微词。可是面临只对上面负责的官僚架构,他是毫无办法,只能自认倒霉。 万学良三步并作两步,边跑边对秘书下命令:赶快召集特别行动组的所有人员。马上赶往锦绣楼。 跳进轿车中,万学良对司机说了一句:以最快速度到达锦绣楼。 阮经天蒙面低头进入海天国际大饭店的客房,关上门。接连吞下两枚治疗内伤的圣丹,不顾还没恢复的伤势,卸掉蔓国人的扮相,换上孟临冬的模样,因为他是以孟临冬的模样和证件开的房间。 他明白梁将军的官职一定非常高,甚至比宁守城的省级一把手还要高上一筹,可能是副国级及其以上级别。这种级别领导的下榻之地发生如此激烈的战斗,必定会震动整个柳云省和泉水城,他相信宪兵队和军区驻军很快会封锁泉水城,极有可能要挨家挨户地搜查。 他要求黄包车送到这里,其目的就是把搜查人员的目光吸引到这里。因为宪兵队或其他搜查人员极有可能逐个询问黄包车夫,那么此处一定会暴露,并且他在黄包车夫面前呈现的是蔓国人的模样,此处正好是蔓国人的聚集地。阮经天猜测最多一个小时,宪兵队就会查到海天国际大饭店。 阮经天快速地走出房间,来到一楼结账。这时,马路上的警车和巡逻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他没有想到宪兵们来得如此之快,心中有些着急,不过脸上可不能表现出来。 收银员将发票和零钱递了过来,阮经天伸手接过,刚欲拔腿向门口走去,只听得门外传来汽车的急刹声,车上跳下许多黑衣人,急促地奔向门口。 阮经天心中一动,问收银员:卫生间在哪里?收银员用手向里面一指,然后轻声说:向右拐。 道了一声谢谢后,阮经天快步向卫生间走去。他的前脚刚走,十来个黑衣人冲了进来,马上向饭店的工作人员亮出证件,命令任何人不准离开,站在原地不动,接受讯问和检查。 阮经天右拐之后,就知道大堂被黑衣人控制。在右拐之前,他不敢速度很快,此时却顾不上了,全力向卫生间跑去。在路上碰见一个服务员,他拉住服务员的手,问道:“你有治拉肚子的药吗?” “先生,我建议你到医务室看医生。”服务员说道。 “谢谢,我憋不住了,等我拉完了,我再去医务室。”阮经天松开服务员的手,冲进卫生间。 服务员可怜地看着背影已经消失的阮经天,摇摇头,向大堂走去。 阮经天躲在卫生间里,大口喘着气,刚才的全力奔跑又牵动身上的伤势,他不得不停下调理一下,否则会口喷鲜血,晕倒在地。 他环视四周,没有发现窗户,只看见管道井的墙壁上有一个排气扇。他暗骂一声:这海天国际大饭店号称五星级,可是通风排气设施如此之差! 他继续观察,他看见了顶棚上的空调通风口。他来不及多想,卸下通风口的外罩,钻进通风管道里,又把外罩合上。沿着风的流向行走,半个小时后,他气喘吁吁地来到排风口处。他歇息了一会儿,倾听外面的动静,没有听到异常的动静。他悄悄地爬出排风口。此处是海天国际大饭店的背后,是一条根本不能容纳行人走路的狭窄通道,通道的另一侧是一排破旧的平房。 阮经天挤入狭窄通道中,很是无语。海天国际大饭店的所有者根本没有考虑小平房住户的采光权、通行权等等相邻权力,这就是富人或权贵对一般平民百姓的乒,一般百姓根本没有话语权。 他暗自感叹:不尊重一般百姓的意愿,剥夺一般百姓的生存权,这就是社会的悲哀,也是社会不稳定的重要因素。 在这个通道里。阮经天歇息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朝通道的出口挪去。出了通道之后,他连续换了三家旅馆,易容三次。最后在一个中档宾馆订了一个房间,此宾馆距离海天国际大饭店大约四公里。 这次受伤给阮经天敲响了警钟,虽然已经修炼出玄气,但依然实力不高。他估计那老者也是修真者。并且功力至少是玄气的中级阶段的中期水平,而阮经天是初级阶段的中期水平,差距整整为一个大的层级。 承受老者浑厚的掌力。阮经天感觉全身的主要经脉似乎震碎一般,他全力运转玄罡诀,辅以自制的圣丹,修复受伤的经脉。这好比用针线把断裂的经脉重新缝合,其痛苦远超人的忍受力,可是阮经天不得不咬牙坚持。他知道,如果不能挺过这一关,他就会成为废人。 经历了两个小时的痛苦折磨后,阮经天终于感觉疼痛感逐渐消失,修复后的经脉更加粗大和坚韧。他突然产生了强烈修炼的感觉,直觉上,他认为刚刚修复好的经脉最适合修炼,其修炼效率可能非常高,因为此时的经脉类似于刚刚重生,新陈代谢处于最旺盛的时刻,如果错过这个机会,那么修炼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他决定冒险一试,博上一把。俗语说得好,富贵险中求,要想达到更高水平,必须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 吞下两枚培元丹和两枚凝元丹,他开始全神贯注地修炼玄罡诀。培元丹的作用是输入能量,而凝元丹的作用使这些能量更加凝聚而不被浪费。阮经天虽然炼制出凝元丹,但是没有服用过,这一次他希望尝试凝元丹的效果。 培元丹生出的充沛的灵气灌入他的经脉中,而凝元丹把这些灵气凝聚起来,猛烈地冲进经脉。阮经天感到好像一枚枚炸弹在体内被引爆,刚刚修复的经脉再次崩开,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周身的神经。 阮经天感到有些低估凝元丹的威力,他全力运转玄罡诀,咬牙忍住剧痛,一边重新修复经脉,一边不断修正玄罡诀的修炼路径,使灵气进入小的经脉中迂回完成周天循环,尽可能地分散巨量灵气对主要经脉的冲击,使一些小的经脉也分担一些灵气,从而增加小经脉的容量和强化小经脉的韧性,这是目前他所能采取的避免爆体的唯一方式。 打通一处小的经脉之后,他又重新寻找新的周天循环路径,经过反复的计算和推理,他一共开创出十二条新的修炼路径,完全不是最初玄罡诀所描述的最简捷路径,而是弯弯曲曲的路径,经过了许多小的经脉。 培元丹和凝元丹混合产生的压缩灵气,经过这十二条修炼路径的稀释与摊薄之后,阮经天感到疼痛感渐渐减弱,崩裂的经脉再次愈合。他慢慢感到全身舒泰,特别是小经脉的强化和拓宽,全身似乎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他相信:如果再次承受那老者的强悍一击,他一定不会受到如此重的内伤,因为小经脉可能首当其冲地承受巨大力量的压迫,从而保护主要经脉不被重创。 两个小时之后,阮经天缓缓收功,功力水平由初级阶段的中期水平上升至初级阶段的圆满水平,虽然功力仅仅小升一级,但是他感到由于小经脉得到修炼,他的抗击打能力上升不止两三个档次。 阮经天相信:如果没有与强者交手的锤炼。他不可能仅凭四颗丹药就如此迅速地提升功力。他心中突然有些感激那老者,他不知道红色细针上的毒性,不过即使没毒,那老者也会被重创,不仅左眼要废掉,恐怕大脑也会被严重波及,因为阮经天的右脚距离老者的头部太近,发射弹簧的力量全部打入老者的头颅中。 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阮经天突然想起应该去拜见柳云省水机关的机关长连成洪。他连忙拿出宁祥海给的电话号码,给连成洪打电话,问能否过一会儿上门拜访,连成洪满口答应。 阮经天放下电话,来到窗口,向窗外的马路看去,只见宪兵正在马路上设卡检查。他知道搜查人员在海天国际大酒店调查和搜索无果后,开始扩大搜索范围,现在扩大至距离海天国际大饭店四公里的范围。如果是挨家挨户的搜查,那么他们的搜查效率不低。 他用厚厚的油毡纸把两把蔓国手枪及十余个子弹夹包好,又用一根长绳绑住,留出一截绳子。他打开卫生间下水管道的维修用阀门。拿着那截绳子的绳头,用绳子把油毡纸包裹顺进下水道里,把绳头拴在阀门的内侧处,最后把阀门拧紧。 如果有人拧开这个阀门而不抓住那绳头。整个油毡纸包裹就会沉到下水道最底处的粪坑里,很难把包裹捞上来。 阮经天整了整衣服,走出房间。现在他是东山城宪兵队队长宫孝木。 万学良被刺客的胆大包天以及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大大震惊:四颗蔓国手雷不仅当场炸死六名国家级别的高手警卫,还把锦绣楼二楼的玻璃震碎。梁立澜副司令被玻璃碎片划伤,虽然流了不少血,不过没有生命大碍。而与之谈话的蔓国特使勒桑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他身中三块玻璃,其中一块玻璃划破了他的颈动脉,虽然经奋力抢救,但最终因为失血过多,一命呜呼。 最令万学良心惊胆颤的是:哲国最大最强的武技门派寇杉组的长老田惟一被重伤,据医生说,田惟一可能永远不会醒来,因为一根带强烈麻醉*药的红麻针射进田惟一的大脑,其大脑严重受损,最好的情形是田惟一成为思想全无的痴呆人。 在哲国,田惟一号称神掌无敌,其一掌可击毙一头野牛,凡是与之交手的人,没有一个不落败的。这样一个高手中的高手,居然折戟于泉水城,这如何不令人惊掉眼球。 现场目击者和专家一致认为:刺客是蔓国人。 从刺客使用的武器分析,明显可以得出刺客是蔓国人的结论,因为刺客使用的是蔓国造精品手枪、手雷以及蔓国特工专用的歹毒暗器红麻针。 花园中幸存的警卫也证实:他们见过刺客的面貌,虽然其个头不算高,但相貌以及体形与神态均符合蔓国人的典型特征。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刺客扔出四颗手雷后,凭空消失,没有任何人知道刺客是如何离开花园的。 后来,神堂附近等着载客的黄包车夫们描述:刺客从神堂的墙上跳下,叫了一辆黄包车,不知所踪。于是,警卫们和宪兵们马上寻找拉走刺客的黄包车夫,很快得到答案:刺客走路一瘸一拐,神情萎靡,在海天国际大饭店下车,进入大饭店。 梁立澜的警卫团的团长于磊材大喜,这意味着田惟一的神掌也把刺客打成重伤,于是他命令所有人员齐聚海天国际大饭店。 万学良以及其他柳云省、泉水城的地方人员在于磊材的统一指挥下,发誓即使把海天大酒店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刺客。 万学良带领国安总署的人负责一个楼层所有人员的询问和检查,对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旮旯,他都检查不下三遍;对每一个人的询问,他经常不经意地重复提问,因为如果一个人撒谎的话,在不经意间的反复提问下,谎言会露出马脚,毕竟谎言是凭空捏造的,没有亲身经历,每说一次谎言。细节的编造上可能会不同。 但是,万学良排除了这个楼层的所有人,刺客不在这一楼层中。 他来到大堂向警卫长汇报调查结果,只见所有的调查人员都是一脸的沮丧之色。所有调查人员对大饭店中的每一个人都仔细询问一遍,没有发现这个蔓国刺客的踪迹,也没有发现行迹异常和可疑之人。 于磊材大发雷霆,明明知道刺客受伤,进入大饭店,为什么没有此人的任何踪迹和信息呢? 万学良却动了脑筋,刺客受伤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田惟一的神掌不是吹牛吹出来的,刺客挨了田惟一的神掌,没有道理不受伤。可是受了伤,却不加掩饰地进入海天国际大饭店,这不符合刺客的谨慎特征,因为刺客能够无声无息地摸进锦绣楼前,显然是心思缜密之人。 既然刺客不应该进入海天国际大饭店,那么他为何还要进入呢?万学良突然想到这是刺客的调虎离山之计,刺客故意把调查人员引到海天国际大饭店。实际上刺客早就离开了大饭店,说不定此时已经离开泉水城。 万学良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于磊材。对于这种推测,于磊材半信半疑。万学良要求调查下午所有结账离开的顾客名单,他一个一个地检查顾客的结账时间。目光落在最后一个结账的顾客名字上:孟临冬。 看到这个名字,万学良大吃一惊,他马上把名单递给于磊材,说道:“此人是东刹门柳云省分门的门主。据可靠消息,东刹门柳云省分门近几日遭到打击,具体情形不祥。” 于磊材皱皱眉头。对身旁一个警卫说道:“马上联系哲国,速查此人的动向。” 警卫拿着名单转身跑步离开,不到五分钟,警卫汇报:“东刹门柳云省分门昨晚发生重大变故,孟临冬失踪,但是有确凿证据表明:孟临冬目前仍然在泉水城。” 于磊材迅速来到前台结账处,询问服务员:“你描述一下此人的所有情况,特别要详细说出此人离开这里时的情形。” 服务员说道:“此人在今天中午订的房间,在你们到来之前结账。不过,这人结完账,你们刚好在门外,他问卫生间在哪里,然后快步去了卫生间,我的一个同事在卫生间门口看见他。” “你的同事在哪里?”于磊材问道。 “就在墙角那里。” 于磊材和万学良询问这个在卫生间门口看见阮经天的服务员,服务员把事情的过程说了一遍。 “这个人从卫生间出来吗?”于磊材问道,他的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 众服务员都摇摇头。 于磊材连忙命令警卫们跟随他跑步冲向卫生间,实际上,这个卫生间至少被查过五六次了。 万学良也跟着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空无一人,并且墙上也没有窗户,一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了吗?有的人开始感到毛骨悚然。 万学良仔细观察卫生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顶棚的空调通风口上。他踩着洗面台,拿下外罩,伸头往里一看,心中雪亮。 于磊材也过来看了看,他二话不说,爬进通风管道里,循着灰尘擦过的痕迹前进,又有几个警卫也爬了进来。 万学良没有爬进去,他很清楚:调查人员在海天国际大饭店浪费了接近四个小时,刺客早就逃之夭夭了,即使全城搜捕,恐怕也无济于事。 阮经天坐在黄包车上,四个宪兵和两个黑衣人拦下黄包车。黄包车夫和阮经天均被仔细搜身和检查证件。一切没有异常后,阮经天重新坐上黄包车,向省立医院附近的宾馆驶去,司机老黄正在那里等着他。 老黄开着黑龙会申遗罡的那辆凌致车,后备厢里装着一些东山城的土特产,来到了柳云省水机关的机关长连成洪的别墅。 “连机关长,您好,东山城宪兵队宫孝木向您报到。”宫孝木严格地按照官方礼仪向连成洪行礼。 “孝木君,你好,现在是下班时间,不用上班那样,你坐下。” “谢谢长官!”阮经天的一半屁股坐在沙发上,垂手准备听着连成洪的问话。 “孝木君,听说你在宪兵队成绩斐然,不错,年轻有为,工作作风硬朗,…”连成洪夸奖了几句之后,然后话锋一转,问道:“如果让你到水机关工作,你想如何开展工作?” “连机关长,我认为应该两条腿走路,一条腿就是紧跟哲国的大政方针,一条腿就是紧紧依靠普通民众的力量。”阮经天说道。 连成洪两眼眯了起来,感兴趣地问道:“你好好解释一下如何两条腿走路?” 阮经天清清嗓子,脑中组织思路,一会儿,他说道:“紧跟哲国的大政方针就是吃透上级领导的指示,深刻领会上级的精神,至于如何吃透和领会,这要在平常的工作中多向领导请示汇报,仔细学习和领悟;依靠普通民众的力量,那就是让普通民众参与到水机关的各项工作中,毕竟水机关的人力有限,有时容易顾此失彼,如果我们鼓励普通民众协助我们,我想水机关的工作一定更富有效率。” “如何鼓励普通民众呢?” “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有偿协助,譬如,要缉拿一个在逃的贪官,水机关可以悬赏,奖励提供情报者。再譬如,抄没了某个贪官的非法所得后,可以拿出一部分抄没款项,给全城的普通民众发放红包。这样,几乎所有的民众都会大力支持水机关的工作,而贪官们则整日惶惶,害怕被举报,也害怕被抄没非法所得,因此,也预防了贪污行为。”阮经天一语惊人。 连成洪惊愕地看着阮经天,悬赏缉拿,这不稀奇;可是把贪官所得分给普通民众,这简直耸人听闻!他问道:“你为何有这种想法?” “连机关长,宪兵队和水机关都是哲国的政府部门,这两个部门的性质类似,都是暴力部门序列,你认为普通民众更加熟悉哪个部门?”阮经天问道。 “嗯,可能更熟悉宪兵队。”连成洪沉思片刻,说道。 “我与连机关长的看法是一致的。为什么普通民众更加熟悉宪兵队,而更少了解水机关呢?因为宪兵队服务于普通民众,而水机关主要针对的公职人员。如果水机关不尝试与普通民众联系和沟通,那么只能使普通民众不了解水机关。” 正文 第112章 坦白 阮经天继续说道:“如果普通民众不了解这个部门,那么他们也不会想到要协助水机关的工作。如果把水机关的工作成果与他们分享,普通民众就会认为水机关也是与他们息息相关,他们会很积极地协助水机关的工作。” 连成洪说道:“你说的普通民众不参与水机关的工作,这不符合实际情况的。水机关每天都会收到很多的举报信,这些举报信基本上都是普通民众寄来的。” “宪兵队也收到很多举报信,我曾经分析这些举报信,大多数是受害者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而举报;几乎没有既不是受害者,也不是诬陷者的举报信。现实中,很多人明明看见或知道违法犯罪事情,但违法者没有侵害他们的利益,所以这些人不会主动举报,除非是给予举报者物质报酬,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就是这个道理。据我所知,水机关收到的举报信与我说的情形类似。我认为目前的举报信数量是远远不够的。如果有旁观之人的举报,其可信度更高,毕竟受害者寄来的举报信,有言过其实、甚至捏造事实的嫌疑。”阮经天说道。 阮经天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为了奖励旁观者的举报,我们可以从贪污款中拿出一部分给予举报者,另外也可以给每个普通民众发放红包,这样几乎所有的民众就会热烈拥护水机关的工作,实现全民反贪,同时也会使贪污犯整天胆颤心惊,也不敢贪污,弘扬了官场正气。” “如果真这样做的话,水机关就会被海量的举报信包围,另外,可能还会有大量的诬陷。这如何解决呢?”连成洪饶有兴趣地问道。 “举报信越多,说明有问题的公职人员越多,调查这样的蛀虫,是水机关的职责,没有苦和累之说,人手不够,可以增加编制和人员。对待诬陷者,则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连成洪听后,若有所思。说道:“看来你这个年轻人的想法很多呀!” 从连成洪的别墅中出来后,阮经天又来到省立医院,此时宁静文已经休息了。他在门外听到宁静文平稳的呼吸声音,心中高兴,看来宁静文明天就可以出院。 回到宾馆后,阮经天开始整理这两天获得的宝贝:拍卖得来的徐省长的两个字、六种罕有的药材、两块玉简,从东刹门得来的蛇目功,柳云军区许磊健给的天外陨石,蔓国间谍司莫德的四本修真应用法诀。 阮经天首先把徐省长的字、药材和天外陨石仔细收好。然后再拿出两块玉简中的一个,运转玄罡诀,玄气开始慢慢浸入玉简中,可是令他郁闷的是。无论使用多少玄气,也无法使玉简发生变化。 他拿起另一块玉简,结果是一样的。他闷闷不乐地放下玉简,心想可能是自己功力不够。无法激发玉简。 阮经天仔细地把两块玉简收好,拿起了四本修真应用法诀。他浏览了一遍,陷入沉思之中。 闪电诀和火球术的基本原理相似。都是利用静电来产生闪电或火球。 阮经天知道空气中的灰尘,颗粒,水珠与空气摩擦产生的静电。在不接触其他的物体的情况下静电会一直积累在颗粒上。当静电积累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有自然放电现象,如霹雳,电闪雷鸣等,而闪电诀和火球术就是利用修真的玄气来积聚大量静电,使之放电。当然,如果特殊体质的人能够产生大量静电,直接可以使用这些法诀产生闪电或火球。 阮经天不是特殊体质之人,但是他有玄气,因此他可以运行玄气使空气中的静电积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然后利用法诀使之放电,从而产生闪电或火球。 他得到的这些法诀都是完整版,而一些蔓国教官,例如海力耳,只有基础版。 闪电诀一共分为六个等级,级别的差距表现在静电的多少以及闪电的形式,一级是线形闪电,二级是带状闪电,三级是联珠状闪电,四级是球状闪电,五级是紫色闪电,六级是黑色闪电,其中紫色闪电内包含大量紫外线,杀伤力极强,黑色闪电是不可见的闪电,是一种强烈的辐射脉冲,会释放出x射线喷雾甚至是密集的伽马射线爆发,威力是紫色闪电的许多倍。 火球术也分为六个等级,与闪电诀的原理类似,只不过火球术不产生电脉冲,而是以高温的形式存在,一级为红色火球,二级为黄色火球,三级为白色火球,四级为蓝色火球,五级为紫色火球,六级为无色火球,其中紫色火球正是紫色闪电的转化,而无色火球是黑色闪电的转化。 蔓国教官格姆恩和海力耳的闪电和火球级别都是三级水平。 阮经天来到宾馆外的无人之处,尝试闪电诀和火球术,经过十来次的摸索后,他发出筷子粗细的线形闪电和红色火球。 虽然闪电和火球的级别很低,但是阮经天并不灰心。他相信,只要勤加修炼,随着修真功力的提升,他发出的闪电和火球一定会越来越强大。 阮经天拿起风刃诀和控水诀,风刃诀是利用玄气使局部很小范围内的空气流动迅速增加,从而攻击敌方;而控水诀则积聚空气中的水滴,使之形成一个水球,攻击敌人。 他看了一会儿,感觉这两种应用对修真功力的要求更高,以他现在的水平,即使勉强形成风刃和水球,恐怕对敌方也没有多少杀伤力,于是他收好这两种法诀。他计划等修炼至玄气的高级阶段,再尝试修炼这两种法诀。 最后,阮经天拿起蛇目功,这是一种辨别红外线的功法,实际上就是使人多了一双眼睛。光线是一种辐射电磁波,而人类肉眼可见的光波域并不包括所有的光线,其中红外线就是人类眼睛不能够看见的光线之一。 蛇目功是仿照眼镜蛇感知红外线的原理和结构,而演化出来的功法。阮经天曾在与蔓国教官的交手中,小小的应用此功法。发现了海力耳火球术的偷袭,因此他对这个功法是非常感兴趣的。 另外,他对东刹门那个叫小岛的会使用虹膜辨别人身份的方法也很感兴趣。可是他仔细回想小岛的供词,发现小岛是通过蛇目功来对虹膜的内沿进行定位,而这种定位需要复杂的计算方法和计算能力。小岛大脑的计算能力远远超出常人,因此虹膜辨别技术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的,即使可以使用蛇目功感知红外线,没有计算方法和强大的心算能力也是无用。 阮经天的心算能力也不错,可是他没有计算方法,因此他不得不放弃虹膜辨别技术。只好专心修炼蛇目功。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修炼,他的蛇目功小有所成,至少能在黑夜中感知五十米之内的散发热量的物体的行踪,也能够基本辨别出物体的形状,因此通过蛇目功,他很容易辨别黑夜中隐藏的活人。以前他是用听力来辨别,现在他还可以使用蛇目功来辨别。 收起蛇目功,他睁开眼睛,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泛白。看看手表,已经是早晨五点多了。洗了个澡,他上床眯了两个多小时,然后赶忙来到省立医院。今天是宁静文出院的日子。他必须过来看看。 万学良从来没有这么疲惫,一晚上的设卡盘查,没有刺客和孟临冬的任何踪迹,但是哲国方面传来的消息确凿地说孟临冬没有死。仍然在泉水城,但是在泉水城的何处,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对警卫团团长于磊材的刚愎自用更是不爽。凭直觉。万学良认为已经死去的勒桑有些古怪,因为刺客使用的武器是清一色的蔓国造,并且还是蔓国特工专用的武器。勒桑正好是蔓国的特工,刺客与勒桑之间有没有联系呢? 当万学良向于磊材提出这个疑惑,于磊材一口否认这种可能性,理由是勒桑已死,若是勒桑的同伙,那么勒桑就不会死,况且勒桑此次与梁将军会面是临时安排的,勒桑不可能提前安排和布置。 万学良心中不以为然,如果刺客与勒桑有仇,跟踪勒桑,却没有料到会进入戒备森严的锦绣楼前,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不过,万学良也对这种猜测感到匪夷所思。 看到与于磊材的意见相左,万学良对搜查工作就不上心,正欲找个借口回到国安总署歇息一下,刑事调查处的处长王坤举兴奋地跑过来,在万学良的耳边低声说道:“万次长,梁副总失联一案有重大发现。” 万学良的精神为之一振,把王坤举拉到一边,问道:“快说。” “前天下午三点半左右,梁副总来到泉水路新开的一家茶馆,而茶馆的老板和服务员说,两个武者订下三个包间,梁副总进入其中一个包间。可是奇怪的很,这个包间虽然订下茶叶,但是没有让茶馆泡茶,而是喝茶之人自己烧水泡茶。另外,与梁副总喝茶之人另有其人,但茶馆里的人没有看见此人。不过,茶馆老板见过另一包间里的两个人,他描述那两人的相貌,我找人画出来之后,发现这两人与王中路副省长的秘书和司机很相像,于是我找来这两人的相片,和许多相片混合在一起,老板挑出的两张相片正是王副省长的秘书和司机。”王坤举兴奋地说道。 万学良心中咯噔一下,难道王副省长把梁谦理绑架了吗?以他现在的权限,无法提审王中路。按照规定,调查省级领导,必须由哲国水机关或者副国级及其以上的暴力机构来调查取证,因为王中路是联席会议的委员,属于省级领导序列,连宁守城也无法动王中路。 他突然有些明白宁守城把这个事情交给国安总署来做的原因。他心中暗骂:宁守城一定心中明镜似的,可是却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我,真是一个老狐狸。 尽管对宁守城的老奸巨猾不满意,可是万学良不得不将此发现报告给宁守城,并询问下一步如何做。电话中的宁守城沉默许久,说道:“梁谦理副总是梁立澜将军的远房侄子。”说完,宁守城挂断电话。 万学良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真是笨,怎么忘记这一茬呢。据传。梁谦理与梁立澜同属一个宗族,按照辈分,梁谦理应该称呼梁立澜为叔叔。 可是奇怪的事情是:梁立澜从来不提起梁谦理,而梁谦理也从不抬出梁立澜的大旗,似乎这两人仅仅是同姓而已。 有人曾为此事情开玩笑地向梁谦理求证,可是梁谦理总是岔开话题,从来不予回应。官场中的消息来得快,去得也快,后来再也无人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因此,大家就认为梁谦理与梁立澜没有关系。顶多同属一个大的宗族。 这次梁立澜将军突然来到泉水城,其目的是绝密,甚至连万学良也不清楚梁立澜的行踪。因为莫名其妙的刺客袭击,梁立澜将军不得不耽搁原来的行程,暂时在泉水城疗伤休养。 他不清楚梁立澜是否知道梁谦理,不过,他不会把宁守城的话当耳旁风。 上午八点半,经过层层的盘查和检查,万学良站在梁立澜的床前。梁立澜的伤势不重。经过一晚上的治疗和休息,情绪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万学良行礼并且问候梁立澜的身体状况之后,慢慢地说起梁谦理之事。万学良暗中观察梁立澜的反应。当说到梁谦理在茶馆消失的时候,万学良发现梁立澜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心中一动,暗道:看来传闻有误,梁谦理与梁立澜的关系匪浅。 说完整个事情后,万学良等着梁立澜的指示。 沉默许久。梁立澜低声说道:“既然此事超出柳云省的管辖权限,那就交给于磊材来处理,你们国安总署密切配合。你把于磊材叫过来。” 于磊材进来后。梁立澜低声说道:“磊材,昨天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刺客既然能重伤田长老,显然不是泛泛之辈。你们没有头绪,也在意料之中。磊材,你先放下昨天的事情,和小万一起去办个事情。具体的事情,小万会跟你说明。注意,办理此事,一定要保密,不可惊扰地方。” 上午八点半,阮经天来到宁静文的病房,只见病房内人头攒动,宁静文的母亲、小姨以及四个生活助理都在病房内。 宁静文在地上走来走去,指挥生活助理收拾东西。她看见在门口踌躇不决的阮经天,向阮经天招招手,说道:“孝木,快进来,今天我要出院。” 阮经天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对宁静文的母亲和小姨说道:“阿姨,您好,小姨,您好。” 宁静文母亲因为女儿基本康复,其态度有些改变,说道:“孝木君,你来了,今天静文要出院。” 宁静文的小姨以前就认识阮经天,说道:“孝木君,这里乱糟糟的,你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阮经天连忙说不用,然后问宁静文的身体如何。宁静文回答身体已经好了,她看见阮经天似乎有话要说,于是对其母亲和小姨说道:“妈妈,小姨,我和孝木到院子里走走,你们在这里等着我。” 阮经天和宁静文走在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在一个小桥旁边,阮经天沉思良久,说道:“静文,我对你有好感,也很喜欢你。不过,有些事情,我不想瞒你。如果你能接受我说的事情,我保证今生今世对你好;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会消失,你也把我忘了吧。” 宁静文没有吃惊,很平静地看着阮经天,似乎早就知道面前之人要说什么事情。 “静文,我不是宫孝木,也不是哲国人。我是刺国人,现在的我是伪装成宫孝木的模样。但是宫孝木不是我杀的,只是我看见宫孝木被杀,所以我才冒充他的模样和身份,进入宪兵队。”阮经天低声说道,他看着宁静文的眼神,发现宁静文果然有吃惊的表情,但随即吃惊一闪而过,表现出平静的神色。 “孝木,不,你的真名是什么?”宁静文问。 “我叫阮经天。” “经天,你会杀我的爸爸、妈妈或者其他亲人吗?” “我不知道,现在刺国和哲国是交战双方,是你死我活的战斗。如果宁总部长像其他哲国士兵一样残忍杀害我的朋友或者普通的刺国人,也许我会对宁总部长动手。” “经天,我可以告诉你。我爸爸和我的家人不会像那些军人一样杀害无辜百姓的。我很谢谢你,你能对我说实话。不过,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宫孝木,而是你不像某些哲国官僚或者军人那样丧失了最基本做人的准则和底线。” “静文,你是一个好姑娘,你能垂青与我,我感到很荣幸。但是,我告诉你:如果我们相好。一旦我的身份暴露,你以及你的家人可能会受到牵连,你要做好这种心理准备。当然,我也会极力保护你以及你的家人,我认为这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宁静文凝视着阮经天,眼神逐渐坚定起来,问道:“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冒充宫孝木的身份?” 阮经天沉默了一会儿。心想既然坦白了,那就不在乎多一件事少一件事,大不了到带领自立团,找到哲国679师团。与之血拼一场。如果能够侥幸歼灭该师团中参与屠杀阮家大院的鬼子,那么他就浪迹天涯,修炼各种功法,追求人生的恒稳和久远的发展之路。 “我要杀死前任宪兵队队长左腾雄和水机关的机关长胡秋原。”阮经天平静地说道。 “啊?前几天。在大法院的后门,是你杀死的胡秋原?!”宁静文这次真的大吃一惊。 阮经天点点头,没有说话。 “经天。你说这场战争什么时候能够结束?我好想过安稳宁静的日子。”宁静文恢复常态,说道。 “不知道,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不过,我坚信,哲国一定会败的,哲国人一定会退到哲国的。”阮经天坚定地说道。 “我爷爷也这样认为的。经天,如果我们哲国人战败,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宁静文突然有些伤感。 阮经天握住她的小手,说道:“静文,不会的,到那个时候,我会带着你周游林星大陆,我会教你练功,你就会延年益寿,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 宁静文偎依在阮经天的肩膀上,低声说道:“经天,我不在乎你是刺国人,或者是哲国人。看见你,我感觉很安心,很舒服。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把一个哇哇叫的小男孩救了出来(见第73章),我就感觉你与众不同。后来,你多次救了我,又宠我,我就想这是不是上天注定的要我碰见你。经天,你今天跟我说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以后我见到你,还是称呼你孝木吧,我怕叫你经天,别人会生疑的。” 阮经天搂住宁静文,心中很是感动,轻声说道:“静文,谢谢你。现在世道这么乱,你也学点武技,可以防身,我不能总是在你身边的,我不放心你的。” “我听你的,你让我炼啥,我就炼啥。”宁静文像一只小猫一样地紧紧贴在阮经天的怀里。 “等我给你做个修炼计划,对了,我再给你一些丹药,如果伯父、阿姨、小姨或其他亲人受伤或生病,我这些丹药的疗效可好了。嗯,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些丹药全是我自己炼制的,等我回去再给你炼制一批。”阮经天从怀中掏出四个玉瓶,两瓶是治疗内伤的,两瓶是治疗外伤的。他把这些玉瓶塞到宁静文的手中,又说道:“静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有这些东西,否则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因为据我所知,著名的杀手组织东刹门就对我的这些丹药很感兴趣。如果你把这些丹药拿去拍卖,绝对能卖几十亿哲元。所以,我不会贪污的,因为我不缺钱。” 宁静文小心翼翼地收起这些玉瓶,害羞地问道:“上次我在车上扔掉的那些东西还在吧?” 阮经天微微一笑,从怀中又拿出一个布袋,递给宁静文,说道:“你那天的脾气可大了,把我吓坏了,我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早就想给你了。”这个布袋里装着黑欧泊、碧玺手链和翡翠项链,是宁静文在中枪之前扔给阮经天的(见第99章)。 宁静文接过布袋,嗔道:“谁让你不向我说实话的,哼,以后我得看紧你的钱包,有钱也不能这样乱花,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 “静文,你先跟阿姨、小姨回家,我还要到省人士部部长汪速道那里。等我办完事,我给你打电话。” 于磊材派出高手埋伏在省政府监控王中路,他和万学良找了个借口,迅速控制住王中路的秘书和司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审讯,秘书和司机交代了王中路用毒谋杀梁谦理及其司机的事实。 于磊材拿到口供以后,二话没说,立即命令监控人员严密监视王中路,然后和万学良一起赶往柳云省政府。 王中路坐在办公室里的老板椅子里,想着刚才接到省政府办公室的电话,电话里说秘书们今天要开一个集体会议,传达省政府秘书长对秘书工作的新指示。 他心中突然感到不安,自己的秘书是专职秘书,一般不需要出席这种集体会议,而是由省政府办公厅直接下发文件传达,今天这个集体会议难道很重要吗?自己身为常务副省长为何不知道有这种重要的指示? 王中路走到窗前,看了看省政府的大院,看见两个身材高大的人影,心中警觉:这两人是谁,是新来的警卫吗?如果是新来的警卫,我应该会接到通知,他们首先应该到办公厅报到,然后明天才会正式上班,不应该当天报到当天上班。不好,有危险。 他从抽屉中拿出一把手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将右手及手枪插进裤子的口袋中,快速走出办公室,只见门口走廊处有两名陌生人,看见他走过来,不经意间挡住其去路,问道:“王副省长,你要到哪里?” 王中路大怒,连两个警卫也敢问副省长的行踪,真是无法无天,他喝道:“我要到哪里去,难道还要向你们汇报吗?让开!” 两个人没有让开,说道:“王副省长,现在外面不安全,希望王副省长回到办公室。” 王中路的右手从口袋中掏出来,两个人知道不好,一个人一把掐住王中路的右手,另一人则死死地拽住王中路另一只手。 “砰!”一声枪响,响彻省政府大楼。 正文 第113章 见家长 阮经天与省人士部部长汪速道的交谈还算中规中矩,都是一些格式化语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阮经天多少有些明白官场中人为何喜欢说一些清汤寡水的片汤话,这些话不是说给普通民众听的,而是说给同僚听的。如果你的语言标新立异,那么极有可能被政敌从新、异的角度诠释出不一样的含义,因为一句话、一件事情总是可以从不同角度读出不同的意思,有时可能是截然相反。 譬如,某人犯罪,亲人举报,最后罪犯伏法,一个角度看:亲人是大义灭亲;另一个角度看:亲人泯灭亲情。关键的问题是:何为义?谁的义?何为亲?谁的亲? 在唯上的官僚体系中,上面喜欢下面互相攻讦,这样上面可以掌控下面。如果下面抱成一团,上面心中会不安,寻思下面是否要把上面掀翻。上面表面上不喜下面打小报告,实际上心中高兴,也奖励揭发者、告密者,所以官场中解读话语的含义非常流行。一旦一句话中流露出新、异的内容,那么无数种版本的解读就会钻进上面的耳朵中。无论上面是否会对说话者采取行动,总之是在上面的心中种下一根刺,终究是对说话者不利。 在这种官场中,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尽最大可能地说些毫无营养、没有实质内容的言语,这是明哲保身的窍门。 虽然阮经天不喜欢说这些磨牙的话,可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他不得不委曲求全。在道上混,总是要有顾忌,要有约束。在约束下使利益最大化,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阮经天走出省人士部的大楼,突然看见不远处的省政府大楼门前人头攒动,一长溜的汽车堵在门口。 他进入自己的车中。老黄正在车中等他,阮经天随口问道:“老黄,省政府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宫队长,刚才我听了几句,好像一个副省长手枪走火,伤了自身。” 阮经天透过车窗,看向省政府门前,只见从里面抬出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血淋漓的人,他看了看担架上那人的脸庞。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心中明白他以前从未见过这人,可能是见过的某人与这个人有些相像。 担架被抬上救护车,救护车的前后左右都有警车、巡逻车伴随,这些大大小小的汽车排成一个壮观的队伍,呼啸着远离柳云省政府。 阮经天心中暗暗奇怪:这么大的排场,难道担架上的那人是徐省长吗?可是徐省长会闲的蛋疼摆弄手枪走火,并且还伤了自身?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想到徐省长,他突然想到竞拍得来的“左右”两字。凭心而论。徐省长的书法还行,不过要说徐省长是书法大家,或者冠以才华横溢的书法家,那就是冲着徐省长屁股下的宝座而说的谄媚之词了。 阮经天不清楚徐省长会不会在联席会议上投自己一票。不过,拿了徐省长的两个字,阮经天也没感到吃亏,也许以后这两个字能派上用场。 回到省立医院附近的宾馆。他给宁静文打电话,告诉事情已经办完,准备回东山城。宁静文说她爷爷想见他。阮经天答应一会儿就去见他。 宁祥海并没有和宁守城住在一起。而是自己住一个幽静的小别墅,上次阮经天就是在这个小别墅里见的宁祥海。 阮经天先到宁守城别墅旁边的马路上接上宁静文,然后驱车前往宁祥海的小院子。 “孝木,你要教静文修炼武技?”宁祥海眯着眼,看着阮经天和宁静文。 “爷爷,我是有这个想法。静文这次遇险,我深感不安。修炼一点武技,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也可以多多少少自保一些。”阮经天说道。 “我们宁家是世家,祖上倒也留下一些武技,不过属于阳刚系列。静文的爸爸不喜武技,所以他习文从政,静文是女孩子,不适合修炼宁家的武技,我也没想过让静文修炼武技。女孩子成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如果一个家庭,靠着女人拼杀,那还要男人干什么呢?不过,你要教静文一些强身健体的武技,这我赞同。孝木,我啰里啰唆地说了这么多,你不要嫌弃我。” “爷爷,我怎么会嫌弃您呢?您说得对,女孩子就要被男人保护,这次静文受伤,是我没有保护好。” 宁祥海看着宁静文,说道:“静文,你和孝木的关系定下来之后,你就要考虑以后的事情。女孩子,总是要照顾好男人和家庭的,这是女人的本分。记住,不要丢了本分。”宁祥海有些伤感地说道。 “爷爷,我知道。”宁静文感到鼻头有些酸涩,紧紧拉住宁祥海的手。 “孝木、静文,我后天就回哲国,可能不会再来刺国了。你们俩记住,任何时候,任何情形下,都不要失了本心。” 阮经天感到宁祥海的内心很孤独,这个老者的睿智深藏不露,但想得很深,看得很远。他又拿出两瓶疗伤圣丹,递给宁祥海。 宁祥海没推辞,说道:“孝木,中午你到宁静文的家中坐坐,我跟静文的爸爸说了,他说中午回家吃饭。” 阮经天听到此处,突然感到有些尴尬,因为到宁守城的家中,那性质就变了,就是传说中的见家长。自己和宁守诚的女儿相好,难道不给人家当爹的一个说法吗? 阮经天驾驶凌致车,宁静文坐在副驾驶上。在一个人烟稀少的马路边上,阮经天停下车,苦闷地说道:“静文,现在我以宫孝木的身份骗人,你会不会认为我是骗子?我是不是很坏?你爷爷对我这么好,我都不敢看他。你说,如果你爸爸知道我是刺国人,是冒牌的宫孝木,能同意你和我好吗?会不会把我投入大牢或者杀了我?” 宁静文沉默不语,在如此紧张的刺国和哲国关系中,宁守城如果知道此宫孝木是刺国人易容假扮的,一定会让宪兵队抓捕冒牌的宫孝木。甚至杀了此冒牌者。 可是如果不向宁守城坦白,那就意味着宁静文和阮经天两人共同欺骗宁守城以及宁家的所有人。这令宁静文彷徨无助,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阮经天想到远在哲国的宫孝木父亲宫集一,如果继续使用宫孝木的身份,那么宫集一就必须出面。宫集一以及宫家的其他人会不会发现自己是个西贝货吗?这可怎么办呢? 他想了一会儿,横下一条心,心想反正和宁静文已经交心了,至于其他问题,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宫集一和其他家人的人品不错。那么行个晚辈之礼,也不算过分,毕竟借用宫孝木的身份也干了很多事,权当是对宫家的报答吧。 “静文,我不想失去你。如果我现在继续以宫孝木的身份出现,等战争结束以后再向你爸爸、妈妈等人挑明身份,你认为行不行?”阮经天问道。 “经天,我不想离开你,只好先这样了。”宁静文的眼圈红了。她的确左右为难。 “我想把咱俩的事情向哲国的宫孝木家人说一下,毕竟现在我的身份是宫家子弟。你的意见呢?” “你见过宫孝木的家人吗?”宁静文有些担心阮经天的身份被看破。 “宫孝木有一个妹妹在东山城水机关,他的爸爸曾经给我来过一个电话,其他人。我没接触到。” “他的妹妹有没有怀疑你呢?” “见过几次面,前两次她好像有点怀疑,以后应该是习以为常了。”阮经天仔细回忆与宫纯子见面的情形,特别是第二次见面。宫纯子和初美子在陆军医院陪着“受伤的”阮经天聊天,阮经天明显察觉到宫纯子眼中的疑惑(见第33章)。 “这就好,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和宫孝木的父母说呢?”宁静文拍拍胸口。紧张地说道。 “一会儿我就打电话给哲国的宫孝木父亲。等中午的时候,我再和你爸爸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看看宁总部长是否同意。静文,如果你爸爸妈妈不同意我们的事情,那怎么办?” “我爸爸、妈妈可好了,爸爸经常说你的事情,她还说你写的文章好(见第80章),你说爸爸会不会同意?妈妈一定不会干涉我的意见。” 阮经天和宁静文一同来到电话电报局。阮经天拿出一个小本本,上面记载着所搜集的宫孝木的资料。他找到宫集一的电话号码,开始打电话。 “爸爸,您好,我是孝木,家中可好?”阮经天问道。 “孝木呀,你好,家中都好。你有什么事吗?”宫集一有些吃惊,这个儿子叛逆得很,很少主动打电话。 “爸爸,我谈了女朋友,跟您说一下。” “啊?你有女朋友了?是谁家的姑娘?”宫集一真的是大吃一惊,这个儿子不声不响地找了女朋友,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女孩叫宁静文,是柳云省陆军总部宁守城总部长的女儿,您和妈妈是什么意见?”阮经天看着宁静文,说道。 “什么!宁家的姑娘?!你等会儿,我叫你妈妈过来听电话。”电话里传来宫集一的喊叫声。 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宫孝木妈妈的声音:“孝木,你有女朋友了,这是好事。女孩是宁家的姑娘吗?你自己满意,我和你爸爸就同意。你能把静文带给我和你爸爸看看吗?” “妈妈,我工作忙,走不开,如果您和爸爸有空,您们一起到泉水城,看看静文和宁总部长。” “孩儿他爸,孝木让我们到泉水城,看看静文和宁总部长,你说怎么办?” 宫孝木父亲宫集一接过电话,说道:“孝木,你和静文到什么程度了?你见过宁总部长吗?” “今天中午我到宁总部长家做客。” “嗯,你到宁总部长那里,一定要注意礼节,不要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等你和宁总部长说完了,给家里来个电话。” “我知道了,先这样吧,我要挂电话了。”阮经天挂上电话,转头对宁静文说道:“以前接到宫家爸爸的一个电话。他的语气很冰冷,刚才的语气好多了。” 宁静文表情复杂地看着阮经天,问道:“谁杀的宫孝木?” “胡家的胡适田。”阮经天想起了胡适田残忍地杀死宫孝木的情景(见第20章),心中有些感叹。 在宁守城的大别墅中吃完午饭,阮经天来到宁守城的书房中。 “孝木,依照你的性格,我本来想让你到政府部门任职,这样能使你刚硬的性格得到磨练,毕竟政府较少地接触你死我活的争斗。可是形势不由人,不仅各种反哲组织的势力越来越大。即使是哲国内部也是矛盾重重,长此以往,迟早要发生大的变故。所以,经过慎重考虑,还是让你继续在强力部门任职。水机关是一个特殊的强力部门,你要做好任务艰巨的准备。”宁守城语重心长地说道。 阮经天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言。 “孝木,虽然省里对东山城的领导班子进行了调整,但是新的领导班子对东山城的情况不熟悉。并且委员们需要时间来相互磨合,所以东山城的形势依然不容乐观。这次把你派到水机关,希望你能稳定东山城的正处级别以及之下各级公职人员的局面,实际上。社会稳定的基石在于基层公职人员,因为基层公职人员直接面对普通民众,他们了解普通民众的诉求。如果基层公职人员出现问题,必然会出现社会的急剧动荡。所以。省里把你派到水机关常务副机关长的位置上,你一定要抓好这项工作。”宁守城继续说道。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问道:“宁总部长。我的权力范围是处理正处级别以及以下级别官员吧?如果发现大量基层公职人员贪污,我是否有权全部处理他们?” 宁守城凝视着阮经天,说道:“孝木,处理你职权范围内的贪污公职人员,这是你的职责,但是处理相关人员的时候,一定要确保公职人员的稳定、普通民众的稳定,不能发生大规模群体**件。” 阮经天点点头,宁守城的意思很显然,那就是宁守城对许多天以前清房事件中众多平民的伤亡感到不满意,不过那次事件的主要责任并不在宪兵队,而是肖军彦不应该调用军队来镇压哲国的普通民众。 “跟你说个事情,前些天在省立医院抓到一些针对你的可疑之人,他们是东刹门的杀手。据查,副省长王中路雇佣东刹门要杀你。这件事,你心中有数就可以,不能对任何人讲。不过,你要注意东刹门的余孽,据说这个杀手组织有不少高手。”宁守城突然说起这件令阮经天意料之外的事情。 阮经天心中疑惑不已,难道王中路知道自己给他儿子下毒吗?这个事情可是很不妙,弄不好的话,自己的身份会全盘暴露。 “宁总部长,王中路为何要杀我?”阮经天小心翼翼地问道。 宁守城沉思片刻,说道:“由于这件事情牵涉到你,所以我告诉你一些情况,注意:下面我说的,是绝密,即使是对静文,也不能说。 王中路的儿子王志非雇佣黑龙会的杀手要杀你,可是杀手重伤了静文。但是王志非又死于奇毒,这个王志非是死有余辜,不值一提。王中路心中气愤,为了完成儿子的愿望,所以他想要你死。他们二人真是一对心胸狭窄的父子。”宁守城想到静文的受伤,对王志非是切齿的仇恨。 阮经天心中稍稍安定,暗道,这王中路的心理有些变态,身为副省长却干出这等龌龊之事。怎么自己全得罪一些超级大佬?以前得罪市级领导,现在直接被省级领导给惦记上。自己难道与当官的八字相克吗? 宁守城又说出一个令阮经天吃惊的事情:“孝木,我听说你竞拍到徐省长的一幅字,有这么一回事吗?” “是的,徐省长写了两个字:左右,我感觉这两字写得不错,所以就拍了下来。”阮经天心中一动:宁守城为何会关注这件事情呢? “徐省长是柳云省书法协会的会长,他的字当然不错!你好好保管这幅字!”宁守城轻轻地笑了,不过,阮经天从其笑声中似乎听到一丝轻蔑。 宁守城不言语,凝视着阮经天。阮经天知道应该说宁静文的事情,他整理一下思路,硬着头皮说道:“伯父。我和静文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伯父和伯母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怎么看?” “孝木,在静文的个人事情上,我和她妈妈是尊重静文的意见。你有没有和你的爸爸妈妈说这件事情?”宁守城淡淡地问道。 “说过,我爸爸和妈妈同意。” “孝木,如果你爸爸和妈妈有空闲,你让他们到泉水城转转,我作为地主,招待他们一下。”宁守城问道。 “好的。我一定告诉我爸爸和妈妈,让他们来泉水城见您和伯母。谢谢伯父和伯母同意我和静文的事情。” “孝木,我们到外面,和静文的妈妈以及静文一起谈谈。”宁守城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宁静文和她妈妈正在客厅闲聊,见到宁守城和阮经天出来,连忙站起来。 “孝木,你坐下,静文。你在你妈妈旁边坐下。”宁守城说道。 宁静文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坐在妈妈旁边,阮经天则坐在宁守城的旁边。 “静文,孝木刚才和我说起你们的事情,你决定要与孝木谈朋友吗?”宁守城多此一举地问道。 “是的。”宁静文低头轻声说道。 “静文。我和你妈妈是这样想的,在你们结婚之前,你在泉水城的柳云日报继续工作,也继续住在这里。等你们结婚后。或者孝木调到泉水城工作,或者静文到孝木那里,你们两人出去过自己的日子。或者孝木把你爸爸妈妈接过来一起生活,你们有意见吗?” 阮经天和宁静文齐声说道:“没意见。” 宁静文的妈妈见事情已成,看着阮经天也有些顺眼,笑着说道:“孝木,以后你到泉水城,不要住酒店,就到这里来住。静文,以后多照顾一下孝木。我听你爸爸说,孝木的工作很累的。” 宁静文白了妈妈一眼,说道:“妈妈,我还没结婚呢,你就这么向着孝木,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呀!” 阮经天连忙起身说道:“谢谢伯母,以后少不了麻烦伯母的,静文对我很好。” 王中路的腿部被其自己的手枪打中,在医院简单处理一下之后,警卫团团长于磊材单独询问口供。王中路很光棍,把谋杀梁谦理的事情交代了,也交代通过哲国方面请东刹门杀宫孝木的事情。 于磊材押着王中路,拿着口供,来到梁立澜的病房,把口供呈给靠在床头上的梁立澜,同时简要地陈述王中路的罪行。 梁立澜听着于磊材的汇报,翻了翻口供,过了许久,说道:“磊材,把王中路带进来。” 于磊材答应一声,马上出门从警卫手中把王中路扯到病房里,按倒在梁立澜的床前。 梁立澜把手伸向于磊材,于磊材赶忙把手枪的子弹上膛,打开保险,倒转枪口,交到梁立澜手中。 “砰!砰!砰!”三声枪响之后,王中路的头上出现三个血洞。 梁立澜把手枪递给于磊材,摆摆手,神情落寞地说道:“把口供给宁守城看一下,当着宁守城的面,把口供烧掉。告诉外面的人:拒绝任何来访!”说完,他躺了下来,背过身,双眼流出了两行热泪。 于磊材收起手枪,来到门口,叫了两个警卫进来。两个警卫把死去的王中路拖走。 万学良在医院走廊里与两个国安总署的特工说话,正好看见王中路被塞进一个装尸袋中,四个警卫抬着装尸袋,迅速地消失于电梯中。 万学良的心中咯噔一下,据说审讯笔录只有于磊材一个人掌握,王中路到底交代了什么,恐怕只有梁将军晓得。 于磊材走了过来,拍拍万学良的肩膀,有些感激地看着万学良,说道:“万次长,这两天辛苦你了,你和你的人回去休息一下。” “谢谢于团长关照,我们不累。刺客的事情,下一步怎么做?”万学良说道。 “连神掌无敌的田长老都被刺客弄得至今昏迷,看来这个刺客远非常人。我们尽自己的力量吧,如果真的发现刺客的行踪,也不要轻举妄动,恐怕在这里的任何人都不是刺客的对手,我要到哲国请人过来查这件事情。”万学良找到梁谦理被害一案的关键线索,于磊材开始重新审视万学良,佩服其过人的推理和分析能力,因此他对万学良说话的口气客气了许多。 “于团长,我仔细思考刺客的所有细节,仍然认为那个蔓国人勒桑有些问题。刚刚我的人汇报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勒桑的好朋友、蔓国记者司莫德昨天下午丧失所有记忆,并且据司莫德的女朋友讲,司莫德和她一起逛商场,但是司莫德莫名其妙地被一个陌生人带走,然后再看见司莫德的时候,司莫德已经失去所有记忆。于团长,你说这个事情和刺客是否有关系?”万学良说道。 于磊材吃惊地看着万学良,想了一会儿,说道:“万次长,我认为这是一个重要的情报。查到是谁带走的司莫德?” “据商场的目击者说,一个戴着口罩的人带走了司莫德。目击者形容的这个人的身高体型与刺客的身高体型相符。”万学良说道。 “啊?!你是说带走司莫德之人就是刺客?” “现在还不能得出这个结论。我有一种推测:这个人从司莫德口中得到勒桑的下落,然后把司莫德弄成失去记忆,再来到锦绣楼,准备对勒桑动手,可是他没有想到锦绣楼里是梁将军。至于他为何首先对田长老发动攻击,这很令人费解。这也是我不敢随便给出结论的原因所在,因为根据现场情况的分析,刺客的第一目标是田长老,这与我的推测是矛盾的。” 于磊材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推测中还有一个问题:司莫德知道勒桑的行踪吗?因为梁将军临时决定要见勒桑。” “嗯,这的确是个疑问,现在司莫德形同白痴,不可能指望他提供有价值的信息。”万学良若有所思地说道。 “找到昨天所有和司莫德、勒桑接触的人,挨个调查和询问。”于磊材的性格不错,见识了万学良的厉害之后,对他的意见和推测开始重视起来。 旁边的几个警卫敬礼答应之后,转身跑步执行任务。 万学良也告诺离开,他突然对这个刺客产生浓厚兴趣,也许碰见真正的高手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他喜欢这种高难度的挑战。 正文 第114章 对手 阮经天和宁静文一起在大别墅的后花园中散步,宁静文挽着阮经天的胳膊,轻声问道:“经天,你的父母还好吧?” 听到此话,阮经天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眼睛凝视着东方,缓缓说道:“他们都死了。” 宁静文知道自己的问题触到阮经天的伤痛处,她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轻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 阮经天没有责怪宁静文,只是他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想到了远在杆西省素安市的妹妹阮乐均(见第80章),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多么想见到妹妹,可是他知道至少短时期内是行不通的,因为杆西省距离柳云省太遥远,中间是刺国与哲国交战的主战场之一,况且即使他能到达杆西省素安市,恐怕也很难找到妹妹,因为同心社的人基本上全是隐蔽状态,对外来的陌生人是非常警惕的,要想找到同心社的人,必须得有熟人引荐。 “静文,我给你一些适合你修炼的武技。”阮经天拿出无影腿、柔功、隐身术、风芒剑法的功法交给宁静文,最后拿出一个小本本,上面记载着经过阮经天修改过的玄罡诀中玄精的修炼功法,这套功法适合当前环境修炼,虽然修炼时间比原版的要长许多,但是只要肯下功夫,慢慢地也会修炼出玄精。 “静文,这个本子上的内容,你全部背下来,记牢之后,我要烧掉这个本子。记住,不能对任何人讲这个本子上的东西,否则,你会引来杀身之祸。我现在不在你身边,不能随时保护你,所以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阮经天郑重地说道。 宁静文见阮经天很严肃的样子。知道这个本子上的内容非同小可,因此郑重地接过小本子,认真地读了起来。默读三遍之后,宁静文把本子上的内容背了下来,她把小本子交给阮经天。 阮经天发出一个火球,把小本子化为灰烬。 吃惊地看着突然升起的火焰,宁静文睁大眼睛,问道:“经天,你这是在变魔术吗?” “不是,这些都是功法的应用。你修炼刚才背下的内容。达到一定程度后,你也能凭空发出火球。”阮经天笑着说道。 “这么神奇,我一定好好修炼。”宁静文坚定地说道。 “修炼这个功法,你最好到医院使用高压氧来辅助,这样修炼的效果更好。在高压氧中修炼,一般不要超过六个小时,否则可能会氧中毒。我再给你一些丹药,也有助于修炼。”阮经天拿出四瓶回气丹,交到宁静文的手上。 “记住。我给你的丹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因为很多武者是非常自私和残暴的,如果这些人知道你手中有快速提升修为的丹药,他们会不择手段地巧取豪夺。甚至杀人夺宝。”阮经天再次郑重地说道。 宁静文点点头,接过丹药,放入手包中。 “静文,如果别人问你修炼的是什么武技。你就说是无影腿和柔功。我给你挑的武技都是适合你修炼的,你平时多多修炼,不要荒疏。修炼一途。就在于勤。我把几个关键的要领给你讲解一下。”阮经天拉着宁静文的手,来到树荫下,把几种武技的基本思路和关键要领讲了一遍。 宁静文的悟性很高,稍微的一点拨,马上就能举一反三。阮经天有些吃惊,以前他惊叹李蝴蝶的领悟力,现在他对宁静文的智商更加惊叹。他相信,宁静文的修炼速度一定不慢,假以时日,其功力水平会不浅。 “静文,你还要学会熟练使用枪支,毕竟当前的战斗以这些热武器为主,有的时候武技远远不及子弹、炸弹的威力。” “嗯,我可以让爸爸安排我到靶场练习。” 和静文以及宁守城夫妻道别以后,阮经天没有回宾馆,而是来到房屋管理局,把孟临冬在老城区的公寓过户到妹妹阮乐均名下。 他打算在泉水城至少准备三处隐秘之地,老城区的这个公寓算上一处。他来到公寓楼前,仔细研究周围的地形和各条出入口。在距离公寓楼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有一排待出售的车库,阮经天以妹妹的名义买下一个面积最大的车库。 他找到安装室外门的厂商,把出入房屋的室外门以及新买车库的大门全部换成结实的不锈钢防盗门。他又到商场购买新的床上用品、内外衣、毛巾、洗浴用品、厨房用品以及日常所用的小物件,把公寓里原来的这些东西扔到垃圾堆。 阮经天简单地清扫和收拾房屋,看到屋里屋外焕然一新,心情很不错。 此时他开的是黑龙会会主申遗罡逃生专用的凌致车,阮经天打算把这辆车留在这里,他把凌志车加满油,又额外买了两桶汽油,放在后备箱里,然后他把凌致车开进车库。 阮经天这次来泉水城,总共缴获了五辆车,其中:黑龙会会主的一辆凌致车和一辆厢式货车;东刹门孟临冬的一辆越野车,东刹门杀手的两辆车。孟临冬的那辆车昨天被送到汽修厂重新喷漆;另外两辆车也是越野车,藏在泉水城南部通往代山山脉的山路旁边。 出门叫了一辆黄包车,阮经天来到海天国际大饭店附近的汽车修理厂,提走喷成新颜色的越野车,从国安总署的一堆车牌中,找到一个泉水城的号牌,挂在这辆越野车上。 他驾驶越野车,来到距离海天国际大饭店四公里处他订下的宾馆,这个宾馆正是昨晚他疗伤所在,宾馆的卫生间里藏有两把蔓国造手枪以及十余个弹夹。 刚进入宾馆大堂,两个黑衣人拦住他,让他出示证件。昨天他订房间使用的身份是宫孝木,而今天他仍然是宫孝木的模样。 阮经天很讨厌无端地被人检查和盘问,他冷冷地问:“我为什么要给你们看我的证件?” “小子,你不要找事,如果你再多嘴一句,我马上把你铐起来。快拿出证件。”一个身材不高。但肌肉非常发达的黑衣人高声喝道。 懒得理会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阮经天穿过这两人中间的空档,径直往宾馆里面走去。 “小子,你站住,否则我要开枪了!”另一个高大威猛的黑衣人掏出手枪,喊道。 阮经天停下,转过身,冷森森地说道:“在你的手指扣动扳机之前,你拿枪的那只手会残废,你信不信?” 他默运闪电诀。周围空气中的静电逐渐积聚到身体前方,他不信子弹的速度能快过闪电。 高大威猛的黑衣人愣住了,不敢有过火的举动。可是那身材不高的黑衣人出手了,他拿出手枪,刚欲扣动扳机,突然一道筷子粗细的线形闪电击中他的持枪之手。 身材不高的黑衣人感觉右手一麻,紧接着整个右臂以及右半身子都发麻僵硬,他一动不动地像一根桩子一样竖立着,特别是右手。已经不听大脑的使唤,手枪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王剑辉,你怎么了?”高大威猛的黑衣人见到同伴的异状,惊慌地喊道。 “张同召。我的右手不能动了,快抓住那个小子,就是他对我动的手脚。”王剑辉带着哭腔说道。 张同召转身,把手枪指向阮经天。面带惧色,说道:“我们是国安总署,正在办案。你抗拒执法,袭击国安总署的人,你罪该万死。”这人的脑子不笨,此时知道抬出国安总署的名头。 “你有证件吗?不会是假冒的吧。”阮经天缓缓走向张同召,他心中已经相信这两人是国安总署的人,不过他依然很反感这帮人的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以及嚣张跋扈。 “我们当然有证件!”张同召掏出一个红色本子,亮了一下。 “你们为什么刚才不亮出来呢?身为执法人员,却不依法行事,你们可知罪?”阮经天冷冷地说道。 张同召顿时哑口无言,真要理论刚才的事情,的确是他们两人有错在先,他突然感到一脚踢在铁板上,眼前之人来头不小,可是要让他们两人灰溜溜地走开,那岂不是丢了大面子,况且王剑辉似乎受伤不轻,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阮经天见张同召的犹豫状,知道眼前之人已经被吓住,他哼了一声,刚欲转身往宾馆里面走,前方走来四个人,为首之人正是万学良。 “张同召,王剑辉,发生什么事情?”万学良边走边沉着脸询问。 “万次长,这个小子拒绝接受我们的检查,还把王剑辉打伤。”张同召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孩找到爹娘一样的委屈,接着就是激动,心想:小子,让你横,看我们的万次长如何收拾你。 阮经天根本不理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恶人先告状,他不发一言,盯着万学良,心想:上次邵放鑫和那个次长死了之后,眼前这个万次长是新的接任者吗? “先生,拒绝国安总署检查的后果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万学良盯着阮经天,不急不慢地说道,但是他心中诧异万分:宫孝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见过宫孝木的照片,对其容貌是有印象的。 “先生,你是干什么的?好像即使是国安总署检查,也需要自报身份,并且出示证件,你不会是冒牌的吧?”阮经天讥讽地说道。 万学良感觉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他转头看向张同召,张同召赶忙说道:“万次长,我刚才出示证件了。” 万学良又看向阮经天,不发一言,等着阮经天解释。 阮经天懒洋洋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出示的证件啊?你给我翻看你的证件吗?” 万学良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愿意让两个手下当众出丑,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阮经天,说道:“先生,这是我的证件,现在我们要对你进行检查和讯问,请你配合。如果拒不配合,则我们有权对你采取措施。” 阮经天接过证件,翻看着,心想:果然是新接任者,万学良次长,不过身为副省级的领导跑到这里干什么呢?难道与我昨天在花园闹事有关? 把证件还给万学良。阮经天说道:“原来是万次长,失敬失敬,找我有何事情呢?” “请出示你的证件。”万学良生硬地说道,他当然不能流露出已经知道对方是谁的表情。 阮经天掏出证件,递了过去。万学良接过来,翻了翻,然后把证件换给阮经天。 拿回证件,阮经天心中一动:这姓万的对我很感兴趣呀,也是,邵放鑫和胡界华都和我有些瓜葛。这货对我感兴趣,也是正常的,难道这货想去见姓邵的和姓胡的这两个难兄难弟吗? 把证件放入怀中的同时,阮经天的指尖上沾上一些千里追魂香。 “宫队长,你来泉水城,有何贵干呀?”万学良问道。 “柳云军区找我有些事情。”阮经天懒懒地说道。 万学良想到宫孝木是柳云军区的特别教官,同时又与宁守城一家的关系**,冲着这些关系,如果没有真凭实据。还真不能把宫孝木怎么样。他看了一眼僵硬的王剑辉,说道:“宫队长,我的手下是怎么一回事呢?” 阮经天瞅了一眼万学良,心想这真是个老狐狸。能屈能伸,看来万次长不好对付呀。他当然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走到王剑辉身旁,拉了一把他的手。一股玄气进入王剑辉的右手及右臂,暂时缓解了闪电的侵袭。 王剑辉像见了鬼似的跳到旁边,远离阮经天。 阮经天笑了笑。伸出右手,握住万学良的右手,说道:“万次长,国安总署特工精英的身手很不错。佩服!万次长,下官遇见您,真是三生有幸,希望万次长多多提携下官。” 万学良猝不及防之下,被阮经天握住手,心中很是厌恶,赶忙抽出手,心想:这宫孝木怎么是一个没大没小的二皮脸。 阮经天也没生气,连声告辞,向宾馆里面的电梯走去。 万学良盯着阮经天的背影,双眼迸发出凛冽的寒意,他相信宫孝木远远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等阮经天进入电梯,万学良并没有理会王剑辉和张同召,而是对身边的秘书下命令:“查一下,谁检查宫孝木的房间?” 秘书嗨地答应,转身跑开,两分钟后,三个黑衣人跑步来到万学良面前,恭敬地讲述检查宫孝木房间的情形,结论是没有任何可疑之物。 万学良问道:宫孝木是何时开的房间?得到的回答是:昨天下午四点五十分。 反复咀嚼这个时间,万学良陷入沉思之中。 阮经天进入房间,小心翼翼地检查房间的每一处地方,最后来到卫生间下水管道,轻轻拧动维修用阀门,在阀门即将脱离的时候,他的右手闪电般地抓向阀门内侧,这里应该有一个绳头,可是他抓了个空,没有发现绳头。 顿时,他心中雪亮,国安总署的人已经检查了这间房屋,两把蔓国造手枪和十余个弹夹一定沉到下水道最底处的粪坑里,并且国安总署的人没有察觉到这个小机关,因为若他们察觉到这个小机关,恐怕此时他会坐在国安总署的老虎凳上。 对万学良能查到这个宾馆,阮经天心中是很吃惊的。他暗暗分析:万学良一定查到刺客或孟临冬爬出通风管道里,然后走出海天国际大饭店后面狭窄的通道,最后在通道的尽头处逃走。如果再想到受伤的刺客或孟临冬不能走远,那么万学良就猜到刺客或孟临冬可能会潜伏在海天国际大饭店附近。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对万学良的能力,他很是佩服。他心中暗道:万学良是个劲敌,我出现在这里,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弄不弄他? 对国安总署像狗皮膏药似的始终粘着他,阮经天很是无语:看来国安总署的高手不少,绝对不能小觑这些人。昨天我跟踪勒桑而踏入险境,只能说明我有些张狂了。逃跑的过程中,也留下不少的破绽,被有心人查到跟脚。 终于,阮经天斩钉截铁地下决心:尽快除掉万学良!他要把即将伸向自己的爪子给剁下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刚才与万学良的握手,他已经把千里追魂香下到万学良的手上,他决定跟踪万学良。并趁机干掉他。 阮经天离开房间,来到一楼大堂结账,看到国安总署的人依然在宾馆里晃荡,只是万学良没了踪影。 走出宾馆,他没有开越野车,而是叫了一辆黄包车,让黄包车夫到泉水路。泉水路是繁华的商业中心,其中商厦和店铺林立,周围全是摆摊的胡同小巷子。 在黄包车中,阮经天使出蛇目功。感知身后的动静。果然,黄包车后面始终跟随着两辆轿车。阮经天心中冷笑:这万学良果然对我有了疑心,看来不杀他是不行了。 不久,阮经天在泉水路的一处路口下车,他拐进了一家钟表眼镜店,又进入一间服装店,之后来到一家皮鞋店,在隐身术的帮助下,摆脱了四个特工的跟踪。 从皮鞋店的另一处出口出来后。阮经天确信后面没有尾巴,找到一家不需检查身份证明的小旅馆,要了一间房。他把自己化妆成邵放鑫的模样,邵放鑫是被阮经天杀死的国安总署特工。他又拿出刚买的全套外衣和皮鞋,把自己焕然一新,戴上新买的墨镜,这身行头与特工的形象很相符。 做完准备工作后。阮经天收拾换下来的衣服和鞋子,出门叫了一辆黄包车,随便指了个地方。他仔细感知周围的动静。确认无人跟踪后,他下车,步行一段距离,再次感知周围的动静,再次确认无人跟踪,它又叫了辆黄包车,目的地是老城区的那个刚收拾好的公寓。 回到公寓楼的房子里,阮经天把换下来的衣服和鞋子藏好,出门上了一辆黄包车,再次来到与吴学良相遇的宾馆,他要寻找万学良留下的千里追魂香的味道。 不一会儿,阮经天确定万学良已经离开宾馆,他按照千里追魂香指向的路线,追踪吴学良。 在阮经天结账离开宾馆之后,万学良就带着秘书赶回国安总署的办公驻地,这个办公驻地是柳云省政府批给国安总署的新地方,原来的那个办公驻地被一把火烧得精光。 路上,他对宫孝木的疑点是越来越多:宫孝木在昨天下午四点五十订下房间,在房间里呆了四个多小时,并且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于晚上九点多离开宾馆,彻夜未归。这些不合常理的行为预示着宫孝木要做一些非常之事。宫孝木与锦绣楼前的刺客有关吗? 万学良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刺客与掳走司莫德之人的体形相似,而宫孝木的体形似乎也与这两人相似,他为这个大胆的推测感到震惊。但是这个推测又极具诱惑性,他决定回到国安总署办公驻地,请相关专家对这三人的体形进行深度比较和分析。 他和秘书回到办公室,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提出自己的推测,命令画像专家和体形对比分析专家马上进行专业的分析比对工作。 会议刚结束,门卫打来电话,说了一件令人非常震惊的事情:被认为烧死的邵放鑫依然活着,正要求进入国安总署办公驻地! 万学良从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激动,无论此时出现的邵放鑫是真是假,上任国安总署被焚一案一定会取得突破性进展。 他命令四个特别行动处的高手把邵放鑫领到会客室,等了一会儿,然后动身向会客室走去。 万学良进入会客室,只见邵放鑫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其四周站着四个特别行动组的高手。 “放鑫,真的是你呀!”万学良惊喜地向邵放鑫说道。 邵放鑫咧嘴朝他一笑,突然一道闪电出现在万学良的脑门上,万学良没想到会客室中会出现闪电,再加上距离又近,根本无法躲避,当即被闪电击中,晕倒在地。 阮经天采取最直接的方法进入国安总署的内部。这是大白天,不是黑夜,指望偷偷摸摸地混进戒备森严的国安总署,那简直痴心妄想。 他假扮成已死的邵放鑫,果然把万学良引了出来,一记闪电诀,将其放倒。 阮经天身边的四个特工见状,正欲动手,可是阮经天双手连扬,四到闪电光临四人的眉心,四人连吭都没吭一声,就纷纷倒地。 抽出腰间的柔刀,阮经天把身边四人全部杀死,然后来到万学良身边,使出神魂术。五分钟之后,阮经天惊出一身冷汗,暗暗心急:这万学良太天才了,居然想到比较刺客、宫孝木、掳走司莫德之人这三人的体形,这种比较,岂不是一下子就揭穿了自己的把戏? 阮经天心中焦急,又询问刚才参加紧急会议所有人员的详细情况,然后一刀了结万学良的性命,使出隐身术,飘出会客室,开始挨个寻找刚才参加会议的人员。 国安总署外围的戒备是很森严的,其内部的戒备则松懈多了。这是惯例,内部都是自己人,无需很多的戒备人员。 参加会议的总共六人,除了四个专家之外,还有万学良及其秘书,秘书负责会议记录。阮经天估计秘书还没有把会议记录归档,他第一个灭杀的目标就是秘书。 他很快就摸到万学良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比较隐秘,周围很清静。虽然门口有四个警卫,可是这难不倒阮经天,四道闪电过去,就把警卫全部放倒。 阮经天迅速进入办公室,映入眼帘的就是秘书,秘书在惊愕中倒在闪电之下。阮经天使出神魂术,询问秘书,然后找到了正在整理中的会议记录,他发出一个火球,将会议记录烧掉,最后朝秘书的脖子来了一刀。 寻找并杀死四个专家,这没有费阮经天多少力气,他把专家们正在做的分析和比对工作全部烧掉,并且也知道了由于保密纪律的约束,这些人并没有把此事泄露出去,阮经天这才稍稍安心。 此时,已经有人发现国安总署内部出现问题,警报声呜呜响着,办公驻地到处都是跑动的人影。 阮经天恶向胆边生,不断发出火球,整个办公驻地开始浓烟滚滚。趁着浓烟遮蔽视线,阮经天在大楼的各处放下高能炸弹,而这种高能炸弹正是国安总署所发明的。 一时间,办公楼不仅火光冲天,而且猛烈的爆炸此起彼伏。国安总署的特工终于恐慌起来,纷纷向楼外跑去。 阮经天悄悄祭出冥思剑,遇见人多的时候,他会混进人群中,随着人群向外跑;遇见落单的特工,他则毫不客气地用冥思剑枭首。 跑出国安总署的大院子,阮经天悄悄向门卫室扔出高能炸弹,片刻间,门卫室土崩瓦解。 正文 第115章 凶宅 国安总署办公驻地的爆炸太猛烈,其爆炸的冲击波也波及到周围的建筑物,一时间,方圆两三里之内的人们全都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阮经天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越混乱的局面,越有利于他的逃走。 他混在向外奔跑的人群中,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远离国安总署的办公驻地。他找到一家小旅馆,把邵放鑫的扮相去掉,重新换了一副模样,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与万学良相遇的那家宾馆,在宾馆的停车场,停放着重新喷漆的越野车。 驾驶着越野车,阮经天心中为这次冒险的行动而感到后怕和庆幸,大部分国安总署的特工在外面协助于磊材调查刺客,而国安总署办公驻地留守的特工不存十分之一,并且大部分是文职人员。 阮经天对国安总署的特工没有半分怜悯和同情,因为他们为哲国鬼子提供军事情报,他们秘密抓捕和处决的反哲人士无计其数。如果不是考虑到脱逃问题,阮经天会屠尽国安总署的所有特工。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阮经天找了一个饭馆,把肚子填饱之后,驾车回到老城区的公寓楼,进入房间,先冲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宁守城站在梁立澜将军的病床前,看着神情落寞的梁立澜,心中有些悲戚。 “守城,谦理的治丧事宜,你具体负责办理,我不公开露面。治丧仪式之后,我要把谦理的遗体带回哲国。”梁立澜低声说道。 “一切按照梁将军的指示办理。” “守城,柳云的形势不容乐菇!刚刚国安总署的爆炸是怎么回事?”梁立澜问道。 “梁将军,宪兵总队调查的结果是:国安总署的邵放鑫并没有死,他下午突然来到国安总署驻地,杀了十八个特工。这其中包括万学良,他在国安总署纵火且投放了大量高能炸弹,宪兵总队正在全城缉拿邵放鑫。”宁守城说道。 “邵家的大儿子?他没死吗?”梁立澜皱皱眉头。 “国安总署的事情,我们地方上是不清楚的,这次的死者中,有哲国国安总署总部的特派员。”宁守城的话语很简短,但是其含义却很丰富。 “嗯,事情终究发生在你所管辖的柳云省,还得你出面来做工作和善后,把锦绣楼的事情和国安总署的事情一起处理。尽快结案,把结果呈报政务院和外交部,毕竟锦绣楼里死了一个蔓国人。”梁立澜直接下达命令,他已经被勒桑之死折磨得头大无比,特别是当前蔓国极力希望哲国出兵北大陆,而哲国百般推诿的情形下,勒桑的事情正好给了蔓国一个发难的借口。梁立澜心想:看来只好派出一部分兵力进军北大陆,这样才能平息勒桑死亡带来的负面外交和政治影响。 宁守城答应下来,心中明镜似的知道梁立澜的心思:把锦绣楼发生的事情也归因于邵放鑫的倒行逆施。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邵放鑫与锦绣楼之案有关联。 他突然想到邵家的提亲,如果邵放鑫果真是国安总署的叛徒,那么邵家提出与宁家联姻多半没安好心,也许邵家想把宁家拖下水。 宁守城想到此处。决定好好利用这次国安总署遇袭爆炸一案,趁机把邵家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其永世不得翻身。 阮经天睡得非常香,翌日清晨。他从床上爬起来,到外面吃完早餐,感到神清气爽。这几天的疲惫一扫而光。 本来他打算昨天回东山城,可是拜见宁守城夫妻二人,与宁静文的关系确立之后,他决定拖后几天回东山城,先把在泉水城的栖身之处安排妥当,毕竟以后他可能会经常到泉水城,况且宫孝木的父母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要来泉水城,明面上的住处是必须的。 他驱车前往宁守城的别墅,看望宁静文。宁静文了解到阮经天的想法,也赞同在泉水城购买房子,于是阮经天和宁静文一起去看房。 在距离宁家别墅大约五公里的鸣褡湖畔,阮经天看中了一套新建的别墅,这套别墅有一个不小的院子,上下两层,面积大约四百多平方米,其后面不远处就是鸣褡湖。 阮经天最在意的是这别墅后面的鸣褡湖,有了这个湖,这为他的逃脱和藏匿提供了天然条件。宁静文也对这栋别墅满意,因为此处风景如画、安静平和。 支付了五千万哲元的房款之后,阮经天成为这栋别墅的主人。在幽静的别墅里,两人检查着每个房间。在二楼光线最好的卧室里,阮经天笑着对宁静文说:“静文,这个房子叫静宁居,如何?” 宁静文心中高兴,嘴中却说道:“这是你的房子,你愿意叫啥就叫啥。” 阮经天又拿出五千万哲元的银行本票,连带别墅的钥匙一并交给宁静文,说道:“我过两天要回东山城,没空常来泉水城,你帮我找人装修房子,如何设计和装修,全由你做主。” 宁静文接过银行本票和钥匙,砸砸舌头,说道:“你真是大财主,这么多钱。你老实交代,你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胡家要对付我,把宫孝木的妹妹宫纯子抓了起来要挟我,我想个法子,反过来整治胡家,胡家给了我二十亿哲元,买走我的一个东西,又把宫纯子放了出来。事情就是这个样子。”阮经天耸耸肩,简单地描述胡家与他的一个小冲突。 宁静文皱着眉头,说道:“这种方法得来的钱,也不是正当的合法的。” 阮经天拉住宁静文的手,说道:“胡家的钱,不花白不发,你不要纠结了。以后我拍卖丹药,赚的钱要比这点钱多得多。你先拿着用,按照你的想法装修。到时宫孝木的父母来泉水城,就让他们住在这里。再者,我以后可能常来泉水城。不好常住你那里的。有了这个房子,我也会方便很多。” 宁静文收起银行本票,望着阮经天,说道:“经天,我能看看你原来的样子吗?” 阮经天楞了一下,说道:“可以,你稍等。”他来到卫生间,把宫孝木的扮相去掉。实际上,现在他假扮宫孝木,使用的化妆材料越来越少。他的体形与真正宫孝木的体形相差无几。相貌上是有差别,可是时间长了之后,周围的人已经忽略那些模模糊糊的差别,所以,他把不多的化妆材料去掉,露出原本不算丑的阮经天真容貌。 从卫生间出来后,宁静文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不是陌生人的陌生人,突然,她抱住阮经天的腰。双眼流出清泪。 “经天,说说你的事情吧。”静文低声说道。 “静文,我的家乡是东山城的一个小镇,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到蔓国留学,学习四年,可是等我回家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家被哲国士兵占领。父母以及其他亲人都死在哲国士兵的枪口和刺刀下。静文,我非常讨厌战争,在蔓国。蔓国人四处打仗,整个西大陆差不多全在蔓国的枪口下,几乎每天我都会看到死人。我回到刺国,可是见到的同样是战争、是屠杀平民百姓。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我反杀哲国士兵等人。静文,你不会怪我吧。”阮经天轻轻搂住宁静文的肩膀,沉声说道。 宁静文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阮经天也不说话,两个年轻人相互依偎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阮经天和宁静文找了一家特色的餐馆,美美地吃了一顿泉水小吃。把宁静文送回家,阮经天驱车前往泉水城的南部小镇宏嘉镇。 宏嘉镇是泉水城通往代山城的必经之地,此处距离代山山脉最近,如果遇见紧急情形,从宏嘉镇可快速地进入代山山脉,是隐蔽藏身的绝佳之地。 阮经天开车绕着宏嘉镇转了一圈,基本摸清了这个小镇的地形和各条出入口,然后他慢慢观察小镇各处的房屋和宅子,转悠一个小时后,他简略地知道了这小镇的房屋和宅子的大体情况。 他来到小镇上的房屋交易中介市场,开始寻找他感兴趣地段的房屋和宅子,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找到了符合意愿的一座正在出售的老宅,这个老宅位于代山山脉边缘的一个小丘陵脚下,其西面是一座叫马噶山的小丘陵,东面是通往代山市的主马路,南面是一片相对平缓的庄稼地,往南约十公里左右就进入奇峰峻岭众多的代山山脉主峰区。 阮经天看中此处的原因是马噶山,它位于代山山脉的西北边缘,与代山山脉的侧峰相连,进入马噶山,就等于进入怪石密布的代山山脉侧峰。 中介的服务人员是一个精瘦的年轻人,叫刘三,他见阮经天关注这个老宅,主动上前介绍:“先生,这个宅子很不错的,有一个大院子,院子正中是一座三层楼房,面积大约六百平方左右,两侧各有一处厢房,厢房既可做车库用,也可存放杂物。房主是做绸缎生意的周掌柜,他着急搬家,所以价格很优惠的。” 阮经天看了刘三一眼,说道:“你先报个价。”他知道买家不能不先问价格,如果连价格都不问,那么卖家会狠宰买家的,或者卖家会怀疑买家的动机不纯。 “一千万哲元。”刘三说出价格之后,看着阮经天的表情。 阮经天听到这个价格,心中有些吃惊,上午在泉水城买了一栋上下两层四百多平方的别墅,花了五千万哲元,而这个三层六百多平方的宅子却卖一千万哲元,虽然说宏嘉镇远远没有泉水城的繁华,可是这个价格也太低了点,阮经天的估计的价格约为两千五百万哲元左右。 如果交易是自愿公平的,那么某物品的价格超低,一定意味着该物品有严重瑕疵,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刘三,这宅子有什么问题吗?” 刘三有些尴尬,说道:“先生,这宅子没问题的,房主很快要到南方,急于脱手,所以价格优惠。” 阮经天可不信这种鬼话,如果房子没有问题。在这么低的价位上,其他人早就把房子盘下来,然后再倒手卖掉,赚个一千万哲元是没有问题的。 见刘三不说实话,阮经天也不生气,说道:“能否带我去看看房子?” 刘三点头答应,他让阮经天稍等片刻,说周掌柜的次子会领着阮经天看房。 阮经天心中升起疑云:在顾客没有表示购买意愿之前,房屋中介不会让顾客与房东见面,因为买卖双方一旦碰头。极有可能抛开房屋中介,自行商讨交易,房屋中介岂不是白忙活了?所以一般是房屋中介的服务人员带领顾客看房子,几乎没有让房东带领顾客看房的这种举动。 不过,虽然心中有怀疑,但阮经天不会点破,因为此等做法有利于买家,他越发肯定这老宅肯定有问题,并且问题很严重。 一会儿。一个身材修长,但面容憔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自我介绍叫周方义。阮经天还礼,说姓阮。周方义领着阮经天来到老宅。阮经天先前已经见过这个老宅。只是房门紧锁,他只能看见房子的外面,却不知道房子里面的情景。 周方义打开锁,和阮经天一起进入院子。院子里乱草杂生。呈现出许久无人居住的情景。阮经天仔细观察院子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房屋里面的格局与摆设显示出周掌柜颇有书香气息,阮经天把每一个房间都走到了。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心中暗暗奇怪,这么好的房子,只卖一千万哲元,为何无人买呢?难道这里没有能拿出一千万哲元的富人?他不大相信这个结论,因为即使再穷的地方,总是会有富裕的人,只不过富裕者不多罢了。某些人极端贫困往往意味着某个人极端富裕,俗语说:杀不了穷人,当不了财主(通俗的意思是:不剥削穷人,不能成为富人)。所以阮经天越发怀疑房子可能存在其他重大问题。 阮经天见房子没有质量问题,转而暗中观察周方义,他发现周方义的双眼中存有丝丝的恐惧,他情不自禁地想到:难道这是凶宅?凶宅就是经常有非正常死亡现象的凶险之地。 对凶宅之说,阮经天认为非正常死亡的原因可能有许多,主要的原因是住宅的饮水可能含有特殊的物质,或者房屋使用的建材富含放射性,或者房屋里面以及周围藏有毒蛇等不明的动物,所以导致居住者经常莫名其妙的死亡。还有人为的原因,譬如不为人知的谋杀等。当然也有一些无法解释的原因。 不过,是否凶宅对阮经天的影响不大,因为他仅仅打算把这个地方当成紧急的藏身之地,没有打算长住。 看完房子后,阮经天对周方义说道:“周公子,能否再便宜些?” “先生,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不好再便宜了。”周方义故作为难地说道,脸上却掩饰不住高兴的神色。 阮经天早就将周方义的表情收入眼底,说道:“八百万哲元,我马上付款。” 周方义故意做不舍状,咬牙说道:“好吧,成交。” 在小镇的房屋管理所,两人办理了房屋的过户手续,阮经天交付八百万哲元的银行本票,拿到了崭新的房证,房主是阮经天。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没有房屋中介的参与,阮经天猜测周掌柜早就把中介费支付给房屋中介,其目的就是为了早点卖掉这个老宅。 阮经天找到安装门窗的店铺,要求把老宅的院子大门、室外门、厢房门换成结实的不锈钢防盗门,店铺老板一听是周掌柜的老宅易主,很是吃惊,价格要翻上一番才肯做这个生意。 阮经天连忙问这个宅子到底有什么问题,老板见他已经购买老宅,心中有些不忍,说道: “先生,这个宅子的地理位置以及房屋质量,这是没得说。宅子的主人姓周,是个很好相处的做绸缎生意的掌柜。不过,大约二十天以前,这个宅子里开始闹鬼,首先是周掌柜的一个小厮无缘无故地突然口喷鲜血,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地吐血而亡。然后在接下来的六天里,宅子里每天都死人,前后共死去十一人,都是身上没有伤痕。血尽人死。周掌柜着急了,问了许多人,后来有个风水先生说,这个宅子里有冤魂,专门吸取活人的精血,因此需要请法师驱走冤魂,周掌柜请了两个道士来做法,可是半夜里,这两个道士也吐血而亡。最后周掌柜没了办法,只好举家南迁。只留下他的二儿子在此处理卖房的事情。这个宅子只能卖给不知情的外来者,宏嘉镇的人是不会买这种不吉利的凶宅。” 阮经天听后,问道:“周掌柜在宅子里居住多少年了?” “周掌柜是世家,据我所知,周掌柜的爷爷盖的这个宅子,周掌柜自小就住在宅子里,有六十多年了。” “六十多年的时间里,只有近二十来天才出现这种死人的事情吗?前些年没有这种事情吗?” “周掌柜的生意做得不错,家里人气兴旺。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阮经天倒是没有感到害怕,只是寻思着不可能是水质或房屋的建材有问题,他说愿意支付三倍于平常价格的款项,要求重换新门。并且让店铺派人收拾院子和清扫室内的灰尘。 有钱能使鬼推磨,阮经天给的钱多,老板自然高兴地接下这单生意,让愁眉苦脸的伙计赶快安装新门和收拾清扫老宅。 阮经天又到商铺购买必备的家居生活用品和四季的服装。和负责安装的伙计们一起来到老宅。 在与这些伙计们攀谈中,阮经天又得到一个有关这个宅子的传闻: 五六天前,有一个外地人看中这个宅子。但价格却压得很低,只想付二百万哲元,周方义感觉这个价格太低,因此没同意。昨天,这个外地人又来找周方义,说这种凶宅,最多值一百万哲元,他看周家可怜,愿意付一百五十万哲元买下这宅子。周方义说再考虑一下,让那外地人稍等几天,那外地人说最多等两天。如果阮经天不买这个宅子,再过一天,这个宅子应该会以一百五十万哲元的价格卖给那外地人,因为周方义着急到南方找周掌柜。 阮经天心中一动,心想:怪不得周方义对我说的八百万哲元根本不再讨价还价,八百万比一百五十万要多出四倍还多。 他随口问道:这个外地人是做什么生意的?他猜测那外地人极有可能是做生意的,毕竟像他这样的买家很稀少。 得到的答复是:那外地人还有五个同伴,来宏嘉镇大约一个月,这些人经常到代山的里面,说是采集药材,不过很少有人见到他们采集的药材。 阮经天疑窦丛生,对这几个外地人开始上心。他又问周家死去的十余人的症状,众伙计开始七嘴八舌,各种版本的症状涌现出来,阮经天听来听去,认为最靠谱的描述是:死者都是在午夜之后暴毙,死者临死之时的表情说明异常痛苦,他们都喊胸口疼,胸口处有些红肿,大夫认为是由于疼痛而自身挠出的红肿。 仔细体会这些伙计们的言语,阮经天认为周家老宅发生的事情一定是很有故事的。 伙计们干活的速度不慢,一个多小时以后,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阮经天又额外给了每人一千哲元的小费。这些伙计们非常高兴,他们辛辛苦苦干一个月,也不见得能拿上一千哲元,今天就干了一个多小时,就拿到一千哲元,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把这些伙计们送到门口,一个叫王大龙的伙计悄悄对阮经天说道:“那几个外地人好像是修炼武技的人,他们不好惹,阮先生要多加小心。” 阮经天感到给的小费是很值得的,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半路截胡,坏了那几个外地人的生意,岂能不招致那些外地人的嫉恨? 对王大龙道谢之后,阮经天回到宅子里,心想:也许明天那些外地人会找我的麻烦,哼,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天色渐暗,阮经天来到镇上的饭馆,饱餐一顿,在食客们复杂的眼神中,施施然走出饭馆。 阮经天知道宏嘉镇上半数以上的人可能知道他花了八百万哲元买下周家的凶宅,所以他也成了镇上的名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关注。 想起这里距离他与东刹门杀手交战的地方不远(见第104章),他决定把隐藏的两辆越野车开到老宅里,以备万一。 阮经天没有回老宅,慢悠悠地向藏车之处走去,他想顺便考察一下宏嘉镇到代山山脉的路况以及周边的地势地貌,这些是最基本的情报,他必须实地走一次,才能获得最直接的感受。 越往前走,越发的人烟稀少和荒凉。听到风刮过树林的沙沙声和小鸟的叫声,阮经天默运玄罡诀,玄气遍布全身,周边四百米之内的动静,落入他的感知范围。 突然,前方四百米远地方传来汽车的轰鸣声,他心中一动,靠边行走,眼睛紧盯着前面的山路。 一会儿,一辆越野车进入他的视线中。阮经天看着这辆越野车,心中大怒,这辆车正是他藏的两辆车中的一辆,既然被人偷走了一辆,那么另一辆肯定也被人偷走了。 越野车扬起滚滚的尘土,从阮经天身边疾驰而去。阮经天躲过弥漫的尘土,看着渐渐走远的越野车,他有了主意。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阮经天启动飞行衣,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尾随着越野车。 越野车在宏嘉镇悦来客栈门前的停车场停下,车中走出三个身着劲装的壮汉。阮经天找了一个偏僻之处停下来,远远地看着这三个人进入悦来客栈。他扫视着停车场,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另一辆越野车也在停车场中。 阮经天心想这些人的胆子不小,偷了越野车,居然敢大模大样地开着车显摆,难道不怕车主报官吗?想到此处,他心中苦笑:车主早就死翘翘了,貌似自己也不是车主。不过,这两辆车是自己的战利品,自己就是它们的所有者和控制者。这些人未经自己允许,开走越野车,就是贼。 阮经天进入悦来客栈,一楼是吃饭喝酒之地,二楼以上是客房。他找了一个靠墙的座位,点了两个下酒的小菜,要了一壶烧酒,自斟自饮。 他看见了车中下来的三人正和另外三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前,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说着话。 正文 第116章 霉运 六人中为首一人是一个六十余岁的老者,不过这个老者面色红润,头发乌黑,身材结实,倒是不显老,只是眼角处的皱纹显示出年龄不小。老者很少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旁边五个人的说话。 另外五人中有三人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长得魁梧结实,另外两人是三十来岁的壮年人,虽然没有三个年轻人的大身板,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武技深厚的气韵。 他们的谈话内容围绕着代山这一主题,有人说某一个山头怎么样,还有人说某片丛林里没有师兄的踪迹。 阮经天听了一会儿之后,明白了这些人在代山山脉里找人。他心想:这个工作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这六人没有提及两辆车,似乎也觉得偷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们酒足饭饱之后,陆续起身离开,向二楼走去。 阮经天的右手往怀里一摸,一些千里追魂香沾在指尖上,然后他的手指连弹,带着千里追魂香的玄气悄没声息地奔向六人的后背。 为首的那老者突然转身看了看,双眼精光一闪,扫视着一楼的食客。阮经天不动声色地低头吃菜,心中却非常吃惊:这老者的功力很深,他察觉到玄气吗? 那老者皱皱眉头,似乎没有发现可疑之人,眼睛中充满着疑惑之色,然后转身走向二楼。阮经天暗中观察老者的举动和表情,对老者身怀戒备。 吃完酒,阮经天要了一间房,客栈只有三楼有剩余房间,因此他来到三楼的房间。他运起玄罡诀,使玄气慢慢延伸出去,开始搜索千里追魂香。不久,他锁定二楼的三个房间。一个三人房、一个双人房、一个大套房。 他很是无语,二楼三个房间中的二人房正好位于他房间的下方。他打开窗户,开始倾听楼下房间的动静,房间里两人正在说话。 “栾师兄,师父和掌门师伯的几个弟子还能在代山里吗?我们都寻找一个月了,只找到掌门师伯几个弟子留下的定位标记,代山这么大,真要转遍每一个旮旯,就凭咱们这几个人,至少需要几年的光景。” “李师弟。代山很不错的,我看见不少好的药材,可惜没来得及采摘。” “栾师兄,掌门师伯是不是放弃原来的山门了?” “不清楚,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们能讨论的,一会儿到掌门师伯那里开会。” 阮经天听完,心中的疑云更多。他听到楼下师兄弟两人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心中猜测为首的老者是掌门,掌门应该住的大套房。大套房的位置在二楼的尽头。一层楼只有一间豪华的大套房,因此,大套房距离阮经天的房间有些远。 阮经天悄悄地爬出窗外,向楼顶扔出忍刀。先爬到楼顶的平台,然后再沿着平台向尽头跑去,跑到大套房的上方后,他定住忍刀。抓着绳索,一点一点地下坠,直至降到二楼大套房窗户旁边的墙壁上。最后他使出鹰爪功。在墙上抓出一个洞,把闻金放进洞里,戴上耳机试了试,感觉效果不错,于是他抓住绳子,重新回到楼顶的平台。他绷直闻金的钢丝,戴上耳机,听着掌门主持的会议。 “栾星强,明天上午十点你去找周方义,我想周方义一定会等你等得心急,这样会使你处于有利位置。争取中午之前拿到周家的老宅。”掌门说道。 栾星强站了起来,干脆地答应下来。 “李兆备,明天上午你到十公里外的通往代山市的主马路上设伏,杀死周方义,把我们的钱拿回来。” 李兆备喊了一声“是!”。 “谈榜卫,你带领两个师弟明天到家具商行转转,看看哪一家商行的家具质量好。记住,要走遍所有的家具商行。” 谈榜卫及其他两人齐声答应。 “这次我们准备在代山这里开宗立派,名字我都想好了,我们原来是老林派,现在迁至柳云省的代山脚下,新名字就是代林派。以后大家不要再提起老林派,我们是代林派。未来的时间里,我们代林派要广招门徒,使代林派走向更大的辉煌。” 听到“老林派”三字,阮经天脑中马上清晰起来:这个掌门是老林派的掌门邱瑞堂,他的五个亲传弟子中有三个死在代山中,两个死在莱山城东面的山林中,老林派的一个师叔和另外两个弟子也死在莱山城东面的山林中(见第87章)。 阮经天突然想到老林派的绝学之一:裂心掌。该掌法属于阴毒功法,中掌之人,表面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心脏会被震裂,因此中掌之人会痛苦地吐血而亡。看来周家老宅的十余个人离奇死亡,不是什么鬼魂附体,而是邱瑞堂或者其弟子下的毒手,其目的就是名正言顺地霸占周家老宅,以此作为其开宗立派的据点。 只是邱瑞堂莫名其妙地放弃老林派的好大招牌,却换汤不换药地改名为代林派,这唱的是哪一出呢?阮经天想了一会儿,没有太多头绪,估计邱瑞堂得罪了大仇家,不得已背井离乡,来到宏嘉镇另立山头。 阮经天想到邱瑞堂为了霸占周家老宅而阴险地残杀无辜,他的心中升起熊熊怒火,不过,他不想现在动手,他很想知道明天邱瑞堂知道周家老宅被自己买下时会是什么表情。 “掌门师伯,昨天我们弄来的两辆越野车好像是哲国人的,这不会有麻烦吧?”栾星强担心地说道。 “如果哲国人找上门来,我们还给他们。如果那两辆车不是哲国人的,车子的归属就两说了。这个事情是小事情,我们开宗立派之际,用车的地方很多,这两辆车正好派上大用场。”邱瑞堂有些不耐地说道。 “代山里山高林密,药材丰富,是建立山门的好地方。经过一个月的进山考察,我已经确定代林派的山门所在地。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力来建设山门。因此你们招收的首批弟子一定是家境殷实的公子,至于家境情况标准的制定,等我们搬进周家老宅以后,再商议决定。”邱瑞堂下达了招收弟子的标准。 代林派的筹备会议结束之后,邱瑞堂把栾星强单独留了下来。 “栾星强,你的师父失去联系已经一个多月了,估计是凶多吉少,你自己心中有数即可,不要与其他人说起,免得人心浮动。进而不利于代林派的筹建工作。”邱瑞堂说道。 “弟子谨遵掌门师伯的教诲。” “你师父掌管毛球和毛圆,对这两只狗,你了解多少?” “师父一般亲自调教毛球和毛圆,很少让弟子接触它们。” “栾星强,现在你是代林派的开山功臣,将来就是代林派的元老,因此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你有训练毛球和毛圆的秘术,希望你拿出来奉献给代林派。这样你也会在代林派的辉煌历史中书写不朽的篇章。”邱瑞堂的声音有些冷。 “掌门师伯,弟子绝对不敢藏私。我师父为人谨慎,很少指点我们的武技修炼,我们的所学全是在宗门的公开课中学来。训练毛球和毛圆的秘术。我师父更是讳莫如深,从没有听到师父谈及这个秘术。”栾星强很是惊慌,连忙解释,生怕邱瑞堂误会他欺瞒。 “嗯。你师父的秉性,我也是知道的。如果你师父陨落,那么这个秘术可能就失传了。真是可惜呀。晚饭结束的时候,你有没有闻到千里追魂香?” “没有。我师父说,人的鼻子是闻不到千里追魂香。”栾星强刚欲说只有毛球和毛圆这样的狗才能闻到,可是看到邱瑞堂,突然醒悟过来,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语吞进肚子。 “功力不深的人是闻不到千里追魂香的,晚饭结束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千里追魂香,我怀疑毛球和毛圆可能也会在这附近。这个客栈人来人往,终究不是安全之地。” “掌门师伯,我听师父说毛球和毛圆被人掳走,难道这人出现在这里吗?”栾星强惊道。 “毛球和毛圆通灵,即使它们短时期内被人掳走,若掳走之人不懂训练它们的秘术,它们也会伺机逃走,我猜测毛球和毛圆也在代山寻找你师父,如果我们能拿回毛球和毛圆,代林派的辉煌会指日可待。” “我师父上次追杀之人是一个叫宫孝木的哲国人,我们是否去会会此人,也许能得到有关我师父更多的信息。” “据我所知,这个宫孝木是东山城宪兵队队长,极不好惹,我们不能主动去找他,否则会惹祸上门。”邱瑞堂不悦地说道,心中却愤恨不已:“这次真被哲国商家坑了,他们起先隐瞒哲国人的身份,冒充刺国人,让我派人杀宫孝木;后来他们亮出哲国人的身份,又引诱师弟继续追杀宫孝木。宫孝木没杀成,师弟及我的弟子也下落不明,最倒霉的是:哲国商家被哲国人通缉,连带我也被哲国人调查,并且刺国人认为我与哲国人交好,也容不下我。这次真是霉运当头,两头不讨好,真是晦气。” 阮经天没有对邱瑞堂等人采取任何行动,他悄悄地离开悦来客栈,回到新买的周家老宅里。 望着窗外的明月,他放下邱瑞堂等人的龌龊事,开始专心地修炼各种功法,在这个世道上,没有强大的实力,就没有话语权,他要收拾邱瑞堂,就必须在武力上彻底碾压对方。 翌日清晨,阮经天吃完早饭,来到房屋交易中介市场,通过中介找到周方义。周方义正准备启程到南方,见到阮经天,心中有些吃惊,他担心阮经天知道老宅是凶宅之后,要退房。他心中忐忑之际,阮经天说道:“周公子,能否耽搁你些时间,我有一事相求。” 周方义生怕阮经天反悔,小心地说道:“阮先生,我正要远行,恐怕没有很多时间。” “不会耽搁你很长时间的,买下你家的宅子,我也算是宏嘉镇的人,可是我在宏嘉镇人生地不熟,因此我想认识与结交与镇上的人。我是这样想的:麻烦周公子帮我邀请镇上的名流到悦来客栈喝茶吃酒。当众宣布你把周家老宅卖给我,我趁此机会与宏嘉镇的名流相识。当然,我不会让周公子白忙活的。”阮经天拿出二百万哲元的银行本票,放在周方义面前。 周方义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他看了阮经天一眼,又看了银行本票一眼,终于禁受不住钱财的诱惑,收起银行本票,答应了阮经天的要求。 阮经天暗道:我这是帮你家报仇,如果你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你真是瞎了眼。 周方义忙于邀请名流的时候,阮经天四处宣扬周家老宅的新主人要在悦来客栈摆上茶水,恭请镇上的父老相亲前来捧场。 此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宏嘉镇,一些喜好热闹的人纷纷前往悦来客栈,一时间,悦来客栈一楼的大厅人满为患。 阮经天让悦来客栈的老板在客栈门前的空地处摆上桌椅,迎接前来喝茶的人们,他负担所有茶水的费用。 客栈老板见阮经天出手阔绰。心中高兴,马山让伙计四处借桌椅板凳,迎接四面八方的喝茶的来客。 邱瑞堂被客栈一楼的喧哗声吵醒,他心中很是郁闷。住在客栈里的麻烦就是多,上午刚过九点钟,就闹哄哄的,这还能让人清静一会吗? 听到下面的声音越来越吵。邱瑞堂的心中嘀咕: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为何以前没有这么闹腾?他打电话给栾星强,让其打听一下外面发生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栾星强焦急地跑到邱瑞堂的套房。说道:“掌门师伯,周家老宅被一个姓阮的人买走,姓阮的这人在悦来客栈摆下茶水,邀请镇上的人来捧场,于是镇上的许多人都向这里赶来喝茶。” “什么!周方义把老宅卖掉了?你没有找周方义吗?”邱瑞堂惊地跳了起来。 “掌门师伯,昨晚你让我今天上午十点去找周方义的,因此,我准备等会再去找他。”栾星强低声说道,心中充满委屈。 邱瑞堂想到昨晚开会的吩咐,当下沉默不语,想了一会儿,说道:“叫上我们的人一起到楼下看看,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敢坏我们的事情。” 栾星强答应后,匆忙去招呼另两个房间的弟子。邱瑞堂及其门人六人来到一楼的时候,一楼已经没有立脚之地,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来到门外的空地。此时,门外摆放的桌子越来越多,一直摆放到停车场。 邱瑞堂看着叽叽喳喳的人群,怒火中烧,不过,没有见到正主,他是不会发作的。 阮经天坐在一楼的一个大包厢里,悠闲地喝着茶,透过窗户,他看见脸色铁青的邱瑞堂站在门外,他心中冷笑:姓邱的杂碎,等会儿让你好看。 他又望向停车场,只见两辆越野车依然停放在停车场。他伸手入怀,拿出两本行驶证,正是那两辆车的行驶证。当时他藏起两辆车的时候,就把行驶证揣在怀中,因为行驶证相当于车的所有权证明,没有行驶证,那可能意味着车辆的来路不明。 阮经天翻看行驶证,看见车主的姓名,是两个东刹门一线杀手的名字,这两个一线杀手已经死于阮经天对他们的反杀。 根据孟临冬的口供,东刹门一线和二线杀手的变动很频繁,因此东刹门不对一线和二线杀手登记在册,只对三线及以上级别的人员登记并报总部备案。而一线和二线杀手的名单全都掌握在三线和四线人员的手中。东刹门柳云省分门中四线人员只有孟临冬,三线人员只有小岛。眼下这两人全部死掉,一线和二线人员名单藏在孟临冬的老城区公寓里,这份名单也落入阮经天手中。目前只有阮经天知道这两辆车原车主的底细,所以,这两本行驶证为阮经天成为新车主提供了有力支持。 阮经天收起两本行驶证,慢慢品着茶水,等着周方义邀请的名流到来。 十点半左右,周方义带领领五个气宇轩昂的中老年人,出现在悦来客栈的大门外面。坐在门外的那些喝茶的人,见到这五个中老年人,纷纷站起来,向五人行礼。五人微笑着还礼。 阮经天见状,走出包间,来到客栈大门口,快步走向周方义。 “阮先生,幸不辱使命,这五位是宏嘉镇的德高望重者,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周方义对阮经天说道。 “谢谢周公子。能够认识宏嘉镇的前辈,是我的荣幸。”阮经天感激地说道。 周方义向阮经天介绍五位中老年人,其中一位年已七旬的段沛轩是宏嘉镇商会的会长,其余四人都是宏嘉镇有名望的士绅。 相互介绍完毕后。阮经天扫视着门里门外的人们,不经意地瞥了邱瑞堂一眼,然后低声对周方义说了几句话,周方义听后,站在大门口,朗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静一静,我是周家的次子周方义,由于生意的需要。我们周家决定到南方发展,不得已变卖老宅,幸好阮先生急公好义,不嫌弃周家老宅。买下了老宅。以后,阮先生是老宅的主人,也是宏嘉镇之人,希望各位父母乡亲对阮先生不要生分。阮先生也诚心诚意地想与镇上之人交朋友,大家可在悦来客栈尽情饮茶,结交新朋老友。” 周方义的话讲完。邱瑞堂朝栾星强使了个眼色,栾星强挤开人群,向门口走去。此时,阮经天站在大门口,向众人抱拳行礼,栾星强的声音响了起来。 “周方义,你认识我吧?你有没有感觉你做事很不地道吗?” 周方义涨红了脸,说道:“栾先生,当着宏嘉镇父老乡亲的面,请你把话说明白,我做事哪里不地道了?” “你明明已经答应把老宅卖给我,为何又卖给别人?父老乡亲们,你们说周公子此等做法是不是很不地道?”栾星强冷冷地说道。 “我何时说一定卖给你?父老乡亲,这姓栾的只肯出一百五十万哲元来买老宅,我们周家老宅再不济,也至少值上千万哲元。这姓栾的出如此低价,我岂能答应?”周方义急眼了,怒斥栾星强。 “姓周的,你那个破房子能卖上千万哲元,真是笑话,你问问众人,谁会花上千万哲元买下你们周家那个凶宅?” 周方义气得说不上话来,段沛轩见状,连忙说道:“周家老宅到底价值多少,大家不用争吵,眼下周家老宅的新东家就在眼前,为何不听听这位阮先生的意见呢?” 众人把目光集中到阮经天身上,栾星强更是恶毒地望着阮经天,恨不得生吞了阮经天。 阮经天不紧不慢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淡淡地说道:“我花了多少钱买这个宅子,那是我的事情,好像没必要告诉不相关的人吧。” 栾星强吼道:“姓周的,我们约好了今天来买老宅的,你不会戏弄我吧?” “姓栾的,前天我说再等几天,我可没答应一定要卖给你。现在这老宅已经在阮先生名下,你还想买老宅,那和阮先生商议,现在这老宅不姓周,和周家没有丝毫关系。”周方义醒悟过来,冷冷地说道。 “姓周的,你不要以为我很好欺负,我告诉你,我不承认你的卖房是合法的,你必须把你那破房子卖给我。”栾星强脸现狠色,咬牙切齿地喊道。 周围的人皱了皱眉头,都感到栾星强太霸道了,这简直就是强买强卖,于是众人低声交头接耳起来,不过,由于不清楚栾星强的底细,一时无人敢出声指责。 因为栾星强没有针对阮经天,他也不好强出头,只是冷眼旁观。段沛轩毕竟是宏嘉镇的头面人物,见到一个外人欺负到本地人的头上,心中不爽,冷冷地说道:“这位栾先生,做生意讲究双方自愿,周公子卖房给谁,那是周公子的自由,再者,卖房是否合法,也不是你一个外地人说了算。希望栾先生好自为之,不要胡搅蛮缠。” 栾星强见一个老头不给面子,恶向胆边生,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信不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段沛轩的年纪大,脾气也大,当即重重顿了一下拐杖,冷冷地说道:“栾先生,你还想对老夫下毒手吗?” 栾星强哼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老匹夫,我和姓周的事情,干你屁事!” 他转向周方义,说道:“姓周的,你戏弄与我,你必须要给我个说法,把你家的宅子给我便罢。姓阮的,如果你是个明白人,马上把宅子退给姓周的,否则,你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这很难保证。” 阮经天终于等来栾星强的矛头,他走近栾星强,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哪里蹦出来的大瓣蒜,居然敢当着这么多宏嘉镇的父老乡亲大放厥词,宏嘉镇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有种你放马过来。” 栾星强被阮经天刺激得火冒三丈,使出裂心掌,印向阮经天的胸口。阮经天早有防备,轻轻闪身,避过拍过来的手掌,使出神魂术,大喝道:“你使出的是裂心掌吧。” 栾星强突然感到脑袋迷糊,不由自主地说道:“是的。” “人中了裂心掌之后,有什么后果?”阮经天高声问道。 “身上没有伤痕,但是心脏被震碎,中者会吐血而亡。”栾星强迷糊地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这些话后,马上皤然醒悟,特别是周方义大惊失色,揪住栾星强的衣领,怒道:“我们周家死了那么多人,是不是你这个奸人下了毒手?怪不得你要买我们的宅子,原来你早就想谋夺我们周家的房子。我想起来了,你和那个姓邱的是一伙的。” 周方义转身对段沛轩说道:“段会长,大约一个月前,一个姓邱的找我爸,让我爸让出老宅,我爸爸没同意。后来有人看见这姓栾的曾和姓邱的走在一起,我还不信。现在想想,这姓栾的和姓邱的是一伙的,他们暗中对我家的人下毒手,散布谣言,说我家老宅是凶宅,然后极力压低老宅的价格,想以低价买走老宅,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还请段会长为我周家屈死的冤魂做主。” 邱瑞堂混在人群中,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跌宕起伏,其结果急转直下。他听到周方义说出姓邱的之时,慢慢带着其他弟子向停车场退去。 阮经天早就观察着邱瑞堂的一举一动,见到邱瑞堂要逃,他猛地使出一记鹰爪功,在栾星强的后背上抓了一把,然后使出隐身术和柔功,在人群中左穿右插,很快来到两辆越野车旁。 正文 第117章 追踪 邱瑞堂指挥着另外四个弟子撤退,他打开车门,进入车中,正欲发动汽车,阮经天突然敲了敲车窗,示意他出来。 见到是坏他大事的阮经天,邱瑞堂气不打一处来,和弟子们一起下车,他要让这个不知哪里出来的坏小子尝尝裂心掌的厉害。 “这几位先生,请问你们从何处得来的这两辆车?”阮经天高声问道。 邱瑞堂刚欲动手,听到阮经天的发问,楞了一下,然后恢复常态,语气冰冷地说道:“这是我们的车,阮先生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正愁找不到借口对阮经天对手,现在阮经天主动招惹他,他暗道:这姓阮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阮经天高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的两辆车被一帮小贼偷走了,现在我看见了我的车,可是这几位人模狗样的人说车是他们的,大家快来评评理。” 今天悦来客栈的主角就是阮经天,他这一嗓子呼喊,马上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众人纷纷向停车场跑来。 周方义找了几个人把萎靡不振的栾星强绑住,看到大家都往停车场跑去,他抬头一看,见到邱瑞堂,登时大怒,扯着栾星强也奔向停车场。 邱瑞堂见人越来越多,不敢轻易动手,心中暗道不好,他仔细观察阮经天,突然感到有些面熟,继而想到昨天晚饭结束后,阮经天也在悦来客栈吃饭。他心中咯噔一下,情不自禁地重新评估阮经天的来历。 段沛轩也走了过来,今天的事情确实是难得的好戏,宏嘉镇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他作为头面人物,应该为宏嘉镇的人主持公道。 邱瑞堂说道:“阮先生,你说这两辆车是你的,可有凭证?” “老不死的。你说是你的,你有凭证吗?”阮经天对邱瑞堂一点客气都欠奉。 “车在我手中,这就是证据。”邱瑞堂的右手张开,准备随时发出裂心掌。 周方义推着栾星强赶了过来,指着邱瑞堂说道:“姓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段会长,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姓邱的,我怀疑他和姓栾的是一伙的。” 邱瑞堂气得脸色铁青,他感到事情越来越失去控制。他无法否认与栾星强相识,因为至少悦来客栈的人知道他和栾星强一起吃饭。 阮经天对周方义说道:“周公子。你和这个老不死的事情等会理论,我先讨回我的两辆车,看着他们一个个穿戴整齐,实际上他们就是一帮不要脸的小偷。段会长,我现在是宏嘉镇的人,希望你给小的主持公道。” 段沛轩大义凛然地说道:“阮先生已经是宏嘉镇的人,我们自然不能让外人欺负,公道自在人心,孰是孰非。宏嘉镇的这么多人在此,自然能辨出忠奸。” “刚才这个小偷说车在他手中,车就是他的,大家同意这个说法吗?”阮经天高声说道。 邱瑞堂见阮经天左一个小贼。右一个小偷,心中大怒,吼道:“姓阮的,你不要满口污蔑。我们昨天就开着这两辆车,如果是偷来的,我们岂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开着?如果你拿不出证据。你就是污蔑诽谤,我会打烂你的嘴巴。” “哼,现在这世道,小偷拿着赃物显摆,也不是稀奇事。我问你,你有这两辆车的行驶证吗?”阮经天问道。 邱瑞堂一听到行驶证,顿时无语,不过他反应不慢,拧着脖子说道:“我的行驶证丢了。” “丢了不要紧,那你说说行驶证上的车主是谁?是你这个老不要脸的吗?”阮经天步步紧逼。 邱瑞堂当然不知道车主是谁,他暗叫不好,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这两辆车真是这姓阮的吗? 段沛轩见邱瑞堂语塞,自然明白其中有隐情,他趁机落井下石,说道:“这位先生,既然你说行驶证丢失,那么说出行驶证上的车主姓名吧。如果你说不出来,那我们只好把你送给官府了。” 邱瑞堂大怒,右手扬起,向段沛轩的胸口打去,阮经天早就盯着邱瑞堂,一记无影腿飞出,踢向邱瑞堂的右手腕。 邱瑞堂见到阮经天出腿的速度,就知道碰见高手,心中顿生退意,喊道:“李兆备、谈榜卫听令,带着师弟杀光这些无赖刁民。” 李兆备、谈榜卫等四个弟子抽出长剑,扑向周围的人们,阮经天大怒,右脚尖连点四下,四根黑腹针激射而出,没入李兆备、谈榜卫等四个弟子的肚子或后背上,四人哀嚎一声,纷纷倒在地上。 邱瑞堂向四周扔出六枚火雷珠,拔出长剑,使出老林剑法,杀向后面的围观之人。 阮经天见到火雷珠,心下大怒,这火雷珠的威力虽然不及手雷,可是在人群密集之处爆炸,其杀伤力也不小。 他连环踢出三脚,把距离自己较近的三枚火雷珠踢向高空,只听得半空三声爆炸声,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另外三枚火雷珠在人群中爆炸,顿时数人被炸翻。人群骚乱起来,众人纷纷向外面跑去。 阮经天抽出冥思剑,使出风芒剑法,奔向邱瑞堂。邱瑞堂急于脱身,放倒两个围观之人后,本不想理会身后的剑芒,可是等听到冥思剑的呼啸声,知道不抵挡就会重伤。邱瑞堂大喝一声,转身迎向冥思剑。 剑与剑相错数个回合之后,阮经天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实力,纵身一跃,远离战斗圈,见周围的人已经逃得很远,他掏出从国安总署得来的高能炸弹,弹向邱瑞堂。 邱瑞堂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过来,以为这是类似火雷珠之类的暗器,没有太当回事。他扬起长剑,磕飞高速飞过来的东西。他认为即使爆炸,其威力最多不过与手雷相当,可是这高能炸弹的威力至少顶得上数枚手雷,只听得轰得一声巨响,高能炸弹在邱瑞堂的左侧上方爆炸。 虽然邱瑞堂全力运起内家真力。但是爆炸依然把他掀翻在地,他感到全身似乎被撕裂一般,身上至少插着五六个弹片,鲜血咕咕地流了出来。 阮经天等爆炸的冲击波过去之后,马上来到邱瑞堂的身边,在其身上搜索一番,片刻之间,邱瑞堂身上的东西落入阮经天的怀中。 愤恨邱瑞堂的滥杀无辜,阮经天接连使出鹰爪功,把邱瑞堂的几处要害大穴全部摧毁。使其成为一个废人,然后收起邱瑞堂的长剑,又来到被黑腹针放倒的四个弟子身旁,拿出一块磁铁,把四根黑腹针全部吸出来。做完这些工作后,他这才走向远处的围观人群。 阮经天本来想请段沛轩等名流吃饭喝酒,可是发生如此重大变故,自然无人有心情吃酒。阮经天向赶来捧场的众人道谢,然后帮忙处理被火雷珠波及的伤者。所幸火雷珠的威力小。没有人死亡,只有六名伤势较重者。阮经天心中过意不去,给每人服用一枚治疗外伤的圣丹,伤者的亲戚朋友迅速把伤者送到医院。 有人把事情报官。一会儿,警笛响了起来。阮经天见局势稳定,不想过多露面,他使出隐身术。来到悦来客栈二楼的大套房,他要赶在警察抄没之前,先看看邱瑞堂的家底有什么好东西。 果然。在大套房的床底下和柜子里,阮经天发现了四个大箱子,他毫不客气地把四个箱子全部搬到三楼他的房间。 听到外面警察的吆喝声,他走出客栈,只见周方义跑过来,说道:“阮先生,姓邱的和姓栾的一共六人都被抓了起来,有个警察要问你车的事情。” 阮经天连忙让周方义带领自己去见警察。一会儿,警察检查了阮经天出示的行驶证,又问了有关车主的几个问题。阮经天回答和解释完毕后,警察认定两辆车归阮经天所有,判定邱瑞堂等人为偷车贼,刚刚苏醒过来的邱瑞堂听到警察的结论后,气得又晕了过去。 把邱瑞堂等人塞进警车,几个警察来到悦来客栈,问清邱瑞堂六人的房间号码后,在客栈服务人员的陪同下,把邱瑞堂六人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抄没。 警察们把抄没的包裹、箱子搬到警车中,然后驾驶着警车,鸣着警笛远离悦来客栈。阮经天站在门口,看见散去的人群中有昨天为他装门的伙计王大龙,他心中一动,快步走向王大龙。 王大龙见阮经天走过来,连忙迎上前,说道:“阮先生,您好。” “王大龙,现在你有空吗?” “有的,今天我是下午的班。”王大龙恭敬地说道。 “走,我在悦来客栈订了一桌饭,我们俩一起吃。”阮经天拉着王大龙,向悦来客栈一楼的包间走去。阮经天订了一桌饭,本打算请宏嘉镇的名流吃饭,没想到被邱瑞堂这一闹,名流们被火雷珠、炸弹惊得不轻,纷纷告诺离开。 阮经天见请的客人都走了,也没生气,他不想退掉这桌饭菜,于是就拉着王大龙来吃饭。 王大龙受宠若惊,有些放不开。几杯酒下肚,王大龙逐渐平稳下来,话语多了起来,开始向阮经天介绍宏嘉镇的一些历史典故以及当前镇上的一些势力格局,阮经天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些八卦事情。 酒过三巡之后,阮经天说道:“大龙,我看你人品不错,有的时候我要出去做事情,不在宏嘉镇,我想麻烦你有空的时候帮我照看一下我的宅子。当然,我会给你报酬的。” 虽然王大龙长得粗犷,可是不代表他傻,他明白阮经天这是信任他的表示,见识到阮经天收拾邱瑞堂、栾星强等人的手段和武力后,自然心生仰慕,连忙说道:“承蒙阮先生看得起,小的一定看好阮先生的宅子,不让屑小之辈骚扰您的宅子。至于报酬,那就不必了。小的为阮先生干事,心中欢喜得很。” 阮经天敬了王大龙一杯酒,说道:“谢谢大龙,以后还请你多多费心。”阮经天拿出五千哲元,塞给王大龙,继续说道:“这些钱,你先拿着,给爹娘买点好东西。” 王大龙想推辞,看到阮经天坚定的眼神。只好含泪收下,站起来,说道:“阮先生高义,小的没齿难忘。以后有用得着我王大龙的地方,您尽管说。” 吃完饭后,阮经天领着王大龙来到老宅,把备用钥匙交给王大龙。王大龙只收下院子大门的钥匙,把房屋的钥匙还给阮经天。阮经天也没说啥,和王大龙又闲拉了几句,王大龙告辞而去。 阮经天重新打量这座老宅。越看越满意,前后总共花了一千万哲元,还是很值的。 由于担心邱瑞堂之流的小人会觊觎老宅,阮经天想起要找个人平时照看一下宅子。他感觉王大龙这人不错,因此才把这个事情交给王大龙做。 阮经天慢悠悠地步行来到悦来客栈,三楼他的房间有四大箱邱瑞堂的东西。他把四个箱子放进停车场里的一辆越野车,这辆越野车正是邱瑞堂偷走的两辆车中的一辆。 把越野车开进老宅里的一个厢房里,阮经天开始整理这四大箱东西。一个箱子是珍稀药材,一个箱子里是金条及奇珍异宝。一个箱子是武技秘笈及各种修炼心得,一个箱子是大杂烩,其中有一百二十多枚灵石,数十瓶丹药以及十余块未知的矿石。 阮经天把从邱瑞堂身上掏来的东西拿出来。其中有十亿哲元的银行本票、四片玉简、一把短剑以及四本地契和房证。 阮经天看着这些东西,心想:邱瑞堂应该把老林派的所有家底都带来了,可惜他贪心不足蛇吞象,居然残害无辜来谋夺周家老宅。偷盗别人藏起来的车,这哪里是声震天下的武技门派,分明就是偷鸡摸狗的腌臜小人。 他估计老林派应该不止这些人。邱瑞堂带出来的应该是他认为的精英弟子,也许未来还有其余弟子赶赴宏嘉镇,不过到那个时候,所谓的代林派早已胎死腹中,邱瑞堂可能也埋尸荒野。 宏嘉镇的百姓和警察一定会知道邱瑞堂等人的所作所为,警察局会直接把邱瑞堂等人枭首示众,毕竟邱瑞堂是外地人,又失去功力成为废人。警察们没有油水可捞,可是丝毫不手软的。 阮经天把银行本票、地契房证等物件重新纳入怀中,又把邱瑞堂使用的长剑别在背后。他再次步行至悦来客栈,退掉三楼的房间,把另一辆车开出来,加满油,驱车回到泉水城。 他来到泉水城的北郊,找到一个建筑施工队伍,买了水泥、沙子、砖、石板、钢板以及钢筋等施工材料,然后带领施工人员回到宏嘉镇的老宅,让他们在两个厢房各建造一个地下室。 把建造的细节交代完之后,他开着装有四个大箱的越野车回到泉水城老城区的公寓,把四个箱子搬到房屋里,化妆成宫孝木的模样,来到宁守城的别墅,和宁静文说着情话。 此时已近黄昏,阮经天在宁家吃完晚饭后,宁守城把阮经天叫到书房。 “听说你曾经打败了蔓国的两个教官,并且成为柳云军区的特别教官?”宁守城问道。 “是的。”阮经天心中微起波澜,心想:为许磊健打了一场擂台,麻烦事真多。 “今天柳云军区的许磊健来电话说,蔓国来了一个军方武技代表团,想见见你。” 阮经天很是无奈,他真心不想与蔓国人有过多交集,可是许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他说道:“伯父,您的意思呢?”他把皮球踢给宁守城,让宁守城拍板。 “有军队任职的经历,有利于你以后的发展。不过,目前军方的档案资料中,你的履历是这样的:哲国都京陆军大学毕业,现任第823师团参谋,兼任柳云军区特别教官。你的真正身份只有许磊健知道。所以,你和蔓国人打交道,要以第823师团参谋的身份出现。明天你到柳云军区找许磊健,他会给你一些第823师团的相关资料。” 阮经天有些吃惊,哲国人也太能搞了,居然把自己编造成一个参谋,难道那些所谓的参谋也和自己一样,是官方造假造出来的吗? 不过,对这个身份,阮经天不反感,他正寻思着如何找到哲国第679师团的行踪。现在披上第823师团参谋的外衣,也许对搞到679师团的情报有帮助。 与宁守城的谈话结束后,阮经天把邱瑞堂使用的长剑和短剑给了宁静文,然后回到省立医院附近的宾馆,老黄天天呆在房间里,等着阮经天的到来。 老黄向他汇报的一件事引起阮经天的注意:宾馆的服务人员询问厢式货车的车主是谁,说有人想买这辆货车。老黄不敢擅自回答,没有说这货车的情况。 阮经天心中疑云顿生,这辆厢式货车是黑龙会申遗罡跑路之用的车,里面装的全是申遗罡的宝贝。阮经天曾让老黄开着货车来到这个宾馆。以泉水城机电工贸公司某职员的名字开的房间(见第104章)。不过,宾馆的人员不知道这货车是谁开来的,因为宾馆外的停车场是三家宾馆共用的。 来到窗前,阮经天看向停车场,厢式货车依然静静地停放着,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他不相信有人想买车的说辞,极有可能有人认出这辆车。黑龙会在泉水城盘根错节,音淮区陆军部不一定能将其一网打尽,极有可能有漏网之鱼。 阮经天决定引蛇出洞。他把自己化妆成机电工贸公司证件照上的模样。来到停车场,观察着货车周围的动静。果然,他发现在货车的两侧埋伏着四个人,这四个人正一动不动地监视着货车的动静。 他使出隐身术。快速来到货车旁,打开车门,进入驾驶室内。埋伏着的四个人见有人上车,连忙跑出来。试图拦住货车。阮经天根本不想给这些人机会,发动引擎,挂上二档。松掉离合,踩下油门,货车窜了出去。 奔跑速度快的两人已经跑到货车的前面,可是见到货车没有减速避让的意思,吓得急忙向旁边躲闪。 阮经天冷笑一声,一会儿工夫就把档位换在五档上,货车的发动机发出隆隆的吼叫声,车屁股后面冒出滚滚浓烟,货车飞驰在主马路上。 通过后视镜,他发现两辆轿车发疯般地追了上来。阮经天冷笑一声,狠踩油门,速度表的指针瞬间转向更高数字。 他把车开向泉水城的北郊,下午他来过这里,对此处的地形有些熟悉。这里是泥水河流经之地,一座钢架桥横跨泥水河,连接着泉水城和德水市两座城市。 阮经天把货车驶过钢架桥,把车停在泥水河畔的一片树林旁边,然后他启动飞行衣,迅速飞到钢架桥上。只见两辆轿车在桥上飞速行驶,追踪货车而来。 站在桥中间,阮经天平静地迎向驶来的轿车。第一辆轿车的司机见到突兀出现的阮经天,心中大惊,猛地踩下刹车。由于刹车太急促,轿车横着打滑。后面的那辆车没料到前车急刹,一头撞在前车的车身上。前车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翻,四轮朝天,车顶擦着桥面滑向老远。后车的车头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撞成一堆奇形怪状的铁疙瘩,前挡风玻璃全碎,司机当场被挤成血饼。 在两辆车相撞的时候,阮经天早已躲在一边,冷眼看着两车的表演。他缓步走向第一辆车,司机和副驾驶座位上的人艰难地往外爬。 “兄弟,你们找我有何事呢?”阮经天问道。 “小子,你敢如此对待我们,我们青龙门是不会放过你的。”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人口吐鲜血,狰狞地说道。 阮经天心中了然,申遗罡是青龙门的外门弟子,青龙门的人很有可能认识这辆车。看来哲国的青龙门派人来调查申遗罡的事情,查到了厢式货车这一线索。申遗罡的那辆凌致车被阮经天藏在老城区公寓旁的车库里,阮经天估计那辆凌致车还没有暴露。 阮经天懒得和他废话,使出神魂术,开始询问。询问的结果没有太多意外:昨天,青龙门的两个内门弟子带领十来个外门弟子来到泉水城,开始寻找申遗罡的两辆车。由于货车一直停放在公共停车场,所以这些人没费多大工夫就发现了货车,监视之人的任务是查出到底是谁使用这辆车;内门弟子正组织其他人手全力查找另一辆车,也就是被阮经天藏起来的凌致车。 不过,还是有一点意外之处:青龙门在每辆车上装有一个发射信号的发射器,在一定范围之内接收器可以接收车辆发出的信号,从而有利于寻找被盗车辆。这套装置有些类似于电台的发射信号和接收信号,只不过其装置更加小型化,功能更单一。 阮经天的后背冒出一身冷汗,暗道:“我说邱瑞堂是偷车贼,实际上我也强不到哪里去。真正的车主就快追上门了!” 他又想到:“青龙门的装备很先进,国安总署的车是否也装有这种追踪装置呢?”他的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依照他的了解,国安总署总是使用最先进的设备,青龙门有追踪设备,国安总署没道理没有的。 他曾经把国安总署的一辆加长货车弄到兔儿岭深处,和国安总署的几次交锋中,从没有听到过那辆加长货车有追踪装置的口供。阮经天猜测并不是每辆车都有这种装置,可能只有重要的车辆才装有此等先进装备。不过,阮经天决定回到东山城之后,马上让自立团全面检查每一辆车,找出所有的可疑装置。 阮经天杀死两辆车上的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是青龙门的外门弟子。他把这四个人剥光之后,发出四个火球,把四人化为灰烬。他接着把两辆车搜刮一遍,找到接收信号的接收器,然后把两辆车推进泥水河。 他飞到货车处,拿着接收器,开始查找货车上的发射器。根据接收信号的强弱,他很快就找到了发射器,它被安装在底盘内侧的一个不起眼之处。 阮经天拿下火柴盒大小的发射器,仔细检查它。这个发射器没有开关,带有一块电池,只要电池有电,发射器就会持续发出信号。 他拆开发射器,取出电池。发射器不再发出信号,接收器也沉寂下来。 阮经天把这些东西收好,把货车继续藏在这里,启动飞行衣,飞到老城区公寓楼后面的角落处。 他慢慢走到藏有凌致车的车库附近,运转玄罡诀,玄气延伸出去,开始感知周围的动静。 半个小时后,他发现距离车库约二百米处,两个人各执一个接收器,缓缓地向车库挪去。 阮经天仔细观察两人的前后左右,确信再无可疑之人,使出隐身术,来到两人的身后。 正文 第118章 切磋 两个人低声咕哝着。 “我们满城大撒网的寻找信号,你说这靠谱吗?” “杜师兄说,既然能找到货车,那么也能找到凌致车,我听说,门主还会继续派内门弟子来泉水城。” “申遗罡仅仅是一个外门弟子,为何门主如此重视他?” “这个事情不是我们能议论的,我们赶快干活,我感觉接收器有信号,如果第二辆车被我们找到了,我们可是立大功了。” 阮经天悄无声息地欺上前去,想立大功的那人突然感觉身后不对,猛地转身扔出两枚手里剑。 拔出柔刀,阮经天躲过手里剑,使出重臧刀诀,一刀劈下那人的肩膀,同时一记无影腿,把另一人踢飞。 他收起柔刀,把两人的武器全部收走,然后分别使出神魂术,想立大功的那人知道的事情稍微多些:申遗罡手中有青龙门急需的东西,并且青龙门从官方的渠道得知,申遗罡收藏的财宝离奇地失踪,因此,青龙门派出内外门弟子来寻找申遗罡的财宝。 外门弟子负责拿着接收器四处查找信号,内门弟子严令:一旦发现信号,外门弟子只能侧面打听、监视和跟踪,但是不能打草惊蛇,必须由内门弟子做出稳妥的行动计划才能开始下一步的行动。 烧掉两个武者之后,阮经天来到车库门前,拿出接收器,发现收到的信号弱,而进入车库里面,收到的信号很强。 他找到凌致车上的发射器,有些奇怪车库里、外的信号强度为何差别巨大。他仔细观察车库,想了一会儿,明白是不锈钢防盗门具有屏蔽信号的作用。 阮经天暗叫侥幸,幸亏买下车库后,马上换了一扇不锈钢防盗门。否则这辆凌致车极有可能像货车那样很快被发现。 他拆开发射器,取出电池,又从凌致车的后备厢里找到一副新的车牌,换下原来的车牌,然后启动飞行衣,飞到泥水河畔的厢式货车旁边。 阮经天看着车后紧闭的货柜门,想到车库门的屏蔽信号作用,他心中一动,拿着接收器,围绕着货柜转了一圈。接收器没有反应。他打开货柜门,货柜里有十二个箱子,其中四箱黄金、两箱珠宝、两箱刺国古董文物(见第102章)、一箱药材、一箱矿石、一箱武器弹药,一箱票据和文件。在黑龙大厦搬这些东西的时候,他没有时间仔细检查这些东西,只是匆匆对每个箱子瞥了一眼,大体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手中的接收器开始有微弱的信号,阮经天不相信申遗罡会在这些箱子中提前安放发射器,他更加相信:青龙门的内门弟子打开过货柜。把接收器放进箱子里。 他打开每一个箱子,最终找到六个发射器:黄金、矿石、珠宝、古董、药材、票据文件这六个箱子里各有一个发射器。 小心翼翼地拿起六个发射器,他的大脑想象着最可能的情形是:青龙门的两个内门弟子多半已经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但是他们想清楚是谁弄走申遗罡的东西。于是没有动货柜里的东西,而是在六个箱子里安放发射器,然后顺藤摸瓜,最后将自己抓获。这辆厢式货车和车上的财宝就是诱饵。专门钓他的诱饵。 阮经天进一步想到:最迟在明天清晨,青龙门的内门弟子一定会发现监视货车四人的失踪,那么他们必定全力寻找失踪之人以及厢式货车。 他看了看手中的发射器。把六个发射器的电池取出,他收拾好发射器和电池,驾驶货车,来到老城区公寓,把十二个箱子全部搬到房间里。 货车既然已经暴露,阮经天没有继续留着这车的想法,他开着货车,再次来到泉水城北郊的泥水河上的大桥上,把货车推到泥水河里。 看着沉入河中的货车,阮经天启动飞行衣,回到老城区公寓,开始仔细检查每个箱子里物品,他怀疑青龙门的内门弟子已经拿走他们想要的东西,并且他把重点怀疑对象锁定为矿石和票据文件。 同一时刻,泉水大酒家十六楼豪华套房。青龙门内门弟子杜龙清和崔世平两人谈论着。 “杜师兄,我们让各个宾馆打听货车车主,会不会打草惊蛇?”崔世平问道。 “崔师弟,四天前的中午,申遗罡被音淮区警备团的李岗辅打死(见第102章),四天前的傍晚,货车停在那个停车场(见第104章),这个停车场是三家宾馆共有,车主极有可能是三家宾馆的房客。接下来的四天时间,没有一个人动过这辆车,我猜测车主正在寻找可靠的同伙或者买家,如果车主短期内没有找到同伙或下家,我们只能干等。但是我们打听车主的事情传扬开来,车主一定会着急,这样他就会很快地动起来。只要他一动,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杜龙清条理清晰地说道。 “车主会不会弃车逃跑?” “不会,申遗罡的财宝很惊人的,没有一个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我只拿走海军部和国安总署想要的文件,没有动一丝一毫的财宝,就是为了引鱼上钩。如果车主仍然住在那三家宾馆,今晚他就会开着货车跑路。我奇怪的是那辆凌致车为何没有和货车在一起,如果能查到凌致车的下落,那么我们更加容易确定谁抢了申遗罡的财宝。”杜龙清说道。 “在停车场的小雷四人,能应付车主吗?”崔世平有些担心。 “小雷等人的武技水平不低,对付十来个一般的武者是绰绰有余的。如果小雷真的应付不过来,他会打电话报告的。”杜龙清自信地说道。 “杜师兄,我心中总是有不好的感觉,我想去看看小雷他们。”崔世平站了起来。 “嗯,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杜龙清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夜色中的泉水城。他真的不相信泉水城中藏有能抵挡小雷四人的高手。 崔世平走出杜龙清的房间,叫了两个外门弟子,驱车奔向省立医院附近的那个停车场。 阮经天检查完所有的箱子后,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后,开始想青龙门的下一步行动。青龙门此次来到泉水城的有两名内门弟子,十四名外门弟子,阮经天已经干掉六名外门弟子,还剩下八名外门弟子和两个内门弟子。 说句真心话,阮经天对青龙门颇多忌惮,因为青龙门也修真。他所碰到的青龙门之人都是一些小虾米,他们根本不清楚青龙门高手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特别是领教了田惟一的双掌之力后,他更加不敢小觑了这些底蕴深厚的名门大派。 不过,青龙门的爪子不断地向他逼近,这令阮经天心头的火气越来越盛,他暗道:我忌惮你们青龙门,可是不见得我怕了你们。既然你们想抓我,我倒要看看内门弟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从死去的外门弟子的口供中。阮经天知道青龙门的人都住在泉水大酒家,他没有去泉水大酒家杀青龙门弟子的想法。 对泉水大酒家,阮经天不陌生,宁静文和邵放鑫就在这里办了一顿不愉快的相亲宴。泉水大酒家是知名的公共场所。阮经天担心刺杀青龙门弟子会闹出很大动静,这可能会牵连无辜的刺国人,也会使宁守城面上难看。宁守诚是柳云省的一把手,其辖区总是发生这样那样的打打杀杀之事。多多少少令宁守诚难堪。 阮经天仍然以机电工贸公司职员的模样,飞到省立医院附近的偏僻角落处,停在地面上。 通往宾馆之路。需要经过停车场。眼下他有两辆车放在停车场中:一辆是东山城宪兵队的公车,不过挂着的牌照是泉水城的车牌,这是他把东刹门的杀手引向泉水城南部山路之后,给公车凌致车换上一个泉水城的车牌(见第104章),车的后备箱里存有从司泊人那里弄到的文物以及一些宝物;另一辆车是从邱瑞堂手中拿回的越野车,这辆车是东刹门一线杀手留下的车。 阮经天瞥了两眼自己的两辆车,又顺便看向厢式货车曾经的停放处,突然,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落入他的眼中。 看着这三个人在厢式货车停放处周围转悠,阮经天心中雪亮:这三人应该是青龙门的人,他们正在寻找监视货车的四个同伙以及躺在泥水河底的货车。 阮经天不到泉水大酒家找他们的晦气,不代表在此处不理会这些人。他使出隐身术,身影消失于夜幕中。 崔世平和两个外门弟子来到停车场,没有看见厢式货车,他的脑海中冒出不详的感觉,他命令两个外门弟子在四周寻找在此监视的小雷等四人。在停车场中转了两圈后,确信货车被开走之后,他决定立即给杜龙清去电话。 突然,崔世平感到身后有轻微的气体波动,他拔出长刀,猛地转头,一刀劈向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 阮经天暗赞一声:不愧为青龙门的内门弟子,已经修炼到玄精的中级阶段,看来青龙门的内门弟子至少是玄精中级。 他抽出柔刀,没有躲避迎面而来的长刀,反而挥起柔刀,硬碰崔世平的长刀。 两柄刀交错在一起,崔世平大吃一惊,知道自己的功力远不及对方,他发出一声响哨,然后扔出三枚手里剑,纵身向后逃跑。 两个外门弟子听到响哨后,马上看到崔世平处于险境,两人急忙跑来支援崔世平。 阮经天岂能放走崔世平,把玄罡诀运至最大,祭出冥思剑,只见一道剑芒闪过,冥思剑插在崔世平的肩膀上。 崔世平被冥思剑的巨大惯性带倒在地,冥思剑穿过其肩膀,把他钉在地上。 两个外门弟子见状,心下大骇,急忙停住身子,惊恐地看着手持柔刀的阮经天。 阮经天不愿意和这两人废话,在漫天飞舞的重臧刀诀中,这两个外门弟子的胸口各出现一个深深的刀口,鲜血咕咕地涌了出来。 两个外门弟子的身上各出现一个火球,一会儿的功夫,这两人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崔世平瞪大双眼,看着如此恐怖的一幕。心中的惊骇无可言表。他从没有看见如此惊悚的画面,眼前的年轻人似乎是凭空而来的魔鬼。 阮经天慢慢来到崔世平的旁边,收起冥思剑,抓起崔世平,来到一个偏僻的无人之处。 翌日清晨,阮经天和老黄两人结账,一人一辆车,来到泉水大酒家,以东山城宪兵队的名义,要了十六楼的两个房间。他决定与杜龙清毗邻而居。看看青龙门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和老黄吃完早餐之后,阮经天开着宪兵队的公车,首先来到老城区公寓,把后备箱里的司泊人的文物等东西搬到房间里,把昨晚获得的八个发射器、接收器揣入怀中,然后驱车来到柳云军区,亮出特别教官的证件,直奔许磊健的办公室。 许磊健见到阮经天,非常高兴。说道:“宫参谋、宫教官,你可想死我了。来,坐下喝茶。” 一会儿,勤务兵送上热气腾腾的茶水。 许磊健拿着一个档案袋。递到阮经天面前,说道:“宫参谋,这是823师团的相关资料。” 阮经天接过档案袋,仔细看着里面的资料。823师团驻扎在柳云省与南江省得交界处,是哲国控制刺国中间腹地的军队,该师团号称哲国的尖刀师团。因为其火力配备远超其他部队,在刺国屡屡击败刺国的正规军。 许磊健又拿出一本证件、一套军装和一把手枪,递给阮经天,说道:“这些都是你的,参照你地方上的任职,中校参谋,级别为副旅长级别。” 阮经天把档案袋还给许磊健,接过证件、军装喝手枪,说道:“许师长,平时需要我到823师团的驻地吗?东山城距离823师团的驻地不近的。” “823师团可能会通知你到驻地开会,不过我想这种情形应该不多见。” “我对军队的事情一窍不通,我最好不要去驻地丢人现眼。” “孝木,这次让你当参谋,实际上有一个任务需要你来做。”许磊健说道。 阮经天心中暗道:“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原来是让我做事情。” “宫参谋,蔓国军方赠送我们哲国一批军用物资,这批物资正在东山城外海的蔓国舰船上,这批物资的一部分要配发给823师团。由于你正好在东山城,所以823师团分得的那部分物资就由你负责接收。”许磊健说道。 阮经天心中一动,看来蔓国方面做出让步,由原来的半卖半送改为全送,哲国方面一定也做出很大的让步,难道让823师团北上,进攻北大陆吗? “许师长,我一定完成任务。”阮经天行了一个军礼。 “宫参谋,记住,这次接收蔓国军用物资,是绝密。否则,也不会让你以823师团参谋的身份来接收。”许磊健严肃地说道。 “许师长,卑职一定遵守保密条例。”阮经天心中有些明白:不能让外界知道823师团接收这批武器,即使是对哲国军界和政界,也要隐瞒。因此,明面上823师团不能从驻地派人到东山城,否则,823师团的异动一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想通此点之后,阮经天认为823师团极有可能秘密开赴北大陆,这对刺国和北大陆来说都是有重大影响的绝密情报。 “许师长,蔓国人找我干什么?”阮经天想起蔓国军方武技代表团的事情,问道。 “你打败了格姆恩和海力耳之后,大振哲国武威,蔓国人对我们特别佩服,想和你交流武技方面的心得。他们十点到军区。”许磊健说道。 “许师长,我实在不想打来打去,现在我们和蔓国是友好邦交,这种无谓的打斗,无论伤了谁,都不是好事。”阮经天很讨厌当众拳来脚往,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众人观看的感觉。 “宫参谋,我相信今天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打斗的,我听蔓国人的语气,他们应该是诚心来交流的。” 阮经天喝了两口茶,拿起军装和配枪,说道:“许师长,有更衣间吗?” “宫参谋,你看我这脑子。把这件事给忘了。有更衣间,我让警卫员领着你去。”许磊健站起来,喊了一声“来人。” 警卫员进入办公室,说道:“师长请指示!” “带领宫参谋到更衣间。”许磊健命令道。 警卫员高声答应,然后领着阮经天离开。 来到更衣间,阮经天脱下外套,拿出八个发射器,把电池放进去,又用接收器测试了一下,一切正常。穿好军装后。阮经天来到卫生间,在水箱的背面安放了一个发射器,他心中冷笑:青龙门不是很牛吗?你们有胆到这里找发射器吗? 青龙门内门弟子杜龙清真的是急眼了,监视货车的小雷等四人失踪、搜索凌致车的两个外门弟子消失,可是连内门弟子崔世平和两个外门弟子没了踪影,最关键的是:厢式货车也没了,并且他的加强版接收器没有任何反应。 加强版接收器的接收范围能扩大到方圆三十公里,即使发射信号被钢板屏蔽,也能在十公里之内被捕捉。昨天晚饭前。他还接收到七个信号,其中六个信号是他放在货车里的发射器发出的,一个信号是货车原有的发射器发出。 由于加强版接收器的功率大,所以极其耗电。晚饭后,他把电池取下,进行充电。可是崔世平走了后,她找了两个小妞嗨得很爽。忘记把电池放进加强版接收器中。直到今天早晨,他才想起加强版接收器,把电池放进去之后。打开接收开关,傻眼了,一个信号也没有。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要么车主发现发射器,把发射器毁了;要么车主驾驶货车远离三十公里之外。无论是哪种情形,这都是杜龙清不能承受的,眼看那一车的金条、宝贝,就这样在眼皮地下没了,他岂能甘心。 加强版接收器非常珍贵,青龙门只给了他们一台,其余的都是普通接收器。可是现在加强版接收器都收不到信号,那可怎么办? 这次来泉水城共有内门弟子两人,外门弟子十四人。可是过了一夜,内门弟子没了一个,外门弟子没了八个,这大半人数人间蒸发,岂能不令杜龙清急得火烧火燎? 他早就给哲国青龙门总部去电话描述了发生的奇事,青龙门总部非常重视杜龙清汇报的事情,决定马上派人赶赴泉水城,并让杜龙清组织剩余弟子,积极寻找失踪的弟子和货车。 杜龙清把剩余六名外门弟子召集在一起,让这些人不要单独行动,他打开加强版接收器,带领六人沿着泉水城转圈,他相信车主一定驾驶货车逃往郊外,不会留在市中心,所以他的眼睛瞄向了泉水城四个方向的外围。 九点五十左右,加强版接收器收到了八个微弱信号。杜龙清大喜,不仅货车出现了,连凌志车也出现了,其方向指向了泉水城的西郊。他马上命令司机开车向泉水城的西郊奔去。 上午十点,蔓国人准时出现在柳云军区。许磊健和宫孝木热情接待了蔓国一行八人的武技代表团,其中以一个叫查卡顿的上校为首,其余的人都是中校。 宽敞的大会议室中,阮经天强自拉开笑容,和蔓国的五个武技教官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这五个武技教官对阮经天异常恭敬,讨教武技上的一些疑难杂症。阮经天望着这五人,心想:难道这五个教官是武痴吗?今天他们到柳云军区只是单纯地进行武技方面的交流吗? 阮经天看了看另外的三个蔓国人,这三个蔓国人不是教官,而是蔓国军事调查局的人,说白了,就是蔓国特工,其中有一位叫伯蒂娃的金发漂亮的美女。 伯蒂娃总是不经意地瞥向阮经天,眼睛中流露出妩媚动人的神色。阮经天见到伯蒂娃勾人的眼波,情不自禁地想到:难道蔓国人要对我施展美人计?他们要我有什么用呢?难道就因为我打败了格姆恩和海力耳,蔓国人就想把我搞成蔓国籍? 阮经天不大相信蔓国人会策反一介武夫,他实在摸不透蔓国人到底有何想法。他懒得费那些脑细胞,与蔓国教官胡吹神侃。 伯蒂娃见大家说得天花乱坠,娇声说道:“许师长,小女子虽然不大懂武技,可是也知道武技需要当面切磋的,你们说得再好,那也是纸上谈兵,不如,我们到外面一起比划比划。” 查卡顿首先响应,许磊健看向阮经天,见到阮经天无奈的表情,本想拒绝,可是又看到蔓国人激动的神情,只好点头同意。 于是,会议室中的十人陆续走向操练场。阮经天看见办公楼前的蔓国人乘坐的三辆越野车,他心中一动,对许磊健说要去卫生间,让许磊健领着蔓国人先到操练场,他随后就到。 许磊健**地看了阮经天一眼,心想:看来宫孝木和宁家的姑娘打得火热呀!年轻就是好呀,可以一晚上七次、九次!昨晚宫孝木不知搞了几次,一上午直往卫生间里跑。 阮经天见到许磊健的眼神,心中不由得鄙视许磊健:真是一个龌龊的师长,满脑子不想好事情。 他来到卫生间,感知许磊健等人走远,使出隐身术,钻进蔓国人的车底下,给每辆车的底盘上都装上发射器。 从车底下出来后,他再次来到卫生间,洗洗手,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向操练场走去。 操练场上,伯蒂娃正和一个蔓国教官相互切磋,见到阮经天的到来,伯蒂娃放开对方,说道:“宫参谋,你快来指点我两招。” 阮经天笑而不语,看了看许磊健。 许磊健说道:“宫参谋,今天大家是交流经验和心得,点到为止,不是擂台比武。”说完,向阮经天使了个眼色。 阮经天无奈,只好走上前去,对和伯蒂娃切磋的那个蔓国教官说道:“我们来试试吧。” 蔓国教官很高兴,在阮经天面前跳来蹦去,使出典型的蔓国武技。阮经天也摆出蔓国武技的架势,他不想暴露出他修炼的刺国或者哲国武技,毕竟有些招数是不能在公众场合显摆的。 蔓国教官终于按捺不住,主动进攻,阮经天使出典型的蔓国的武技,一记漂亮的直钩拳,把蔓国教官击退五六步。 周围的蔓国人很是吃惊,伯蒂娃的双眼微微射出精芒,脸上微微变色。 阮经天抱拳说承让,突然,伯蒂娃走上来,向阮经天抱拳,以示切磋。 见到是伯蒂娃上来挑战,阮经天心中微起波澜,也许是出于对特工职业的先见,他总是感觉伯蒂娃对他有所图谋。 伯蒂娃一声娇诧,一记凌厉的掌刀,劈向阮经天的颈部。 正文 第119章 想象力 阮经天看着掌刀,使出柔功,身体扭曲,避过伯蒂娃的掌刀。伯蒂娃早就知道她这一掌不能给阮经天造成伤害,跨步上前,肘部急速下击,同时提起膝盖,顶向阮经天的小腹。 见到伯蒂娃如此狠毒,阮经天心中有些火气,抬起胳膊,小腹急速收缩,同时右腿一记侧踢,踢向伯蒂娃的小腿。 阮经天守中带攻,并且速度极快,伯蒂娃也是反应迅速之人,连忙收起攻势,侧身躲过阮经天的侧踢,一记直拳,直冲着阮经天的面门而来。 听到拳风,阮经天伸出右手,抓住伯蒂娃的拳头,转到伯蒂娃的身后,左手顺势掐住伯蒂娃的脖子。 阮经天这几招全是蔓国基础武技,可是到了他手中,速度和力量都比普通蔓国武者强出数倍不止。两三个回合之后,伯蒂娃就束手就擒。 放开伯蒂娃,阮经天向伯蒂娃抱拳,说道:“承让!” 伯蒂娃看着阮经天,双眸中似乎有种魔力,轻声说道:“没想到宫参谋居然精通蔓国武技!佩服!” 阮经天突然感到大脑有些刺痛,心神不定,他猛地使出神魂术,驱逐大脑中的阵阵异状,心中对伯蒂娃的警戒级别上升不止一个档次,暗道:伯蒂娃似乎也会类似神魂术之类的脑电波攻击,她到底想干什么? 伯蒂娃走过来,在阮经天耳边低声说道:“晚上我在海天国际大饭店的1216号房间等着你。” 阮经天装作迷糊状,点头答应,伯蒂娃微微一笑,从阮经天的身边走过,回到蔓国人的身边。 许磊健对阮经天用蔓国武技击败蔓国人惊喜不已,心中暗自赞叹:这宫孝木绝对不是普通人,宁老头的眼光忒毒。 “各位,今天的武技切磋就到这里吧。中午我做东,在我们军区招待所吃野猪肉。”许磊健打着圆场,招呼着大家。 虽然蔓国人在切磋中落了下风,可是没人感到尴尬,他们一直在评论刚才武技切磋的得失,对阮经天把蔓国基础武技运用的如此娴熟,都是一脸的佩服。 阮经天却对这几个蔓国人心存戒备,刚才的切磋中,大家都没有亮出真正的本领,估计连十分之一的水平都没有拿出来。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蔓国的上校领着一帮中校专门来和自己交流武技的。 查卡顿的哲国语很不错,他对许磊健说道:“许师长,我们想请宫参谋到蔓国,为我们蔓国士兵讲解武技的应用,如何?” 虽然隔着许磊健的距离不近,可是阮经天清晰地听见将查卡顿所说的话,心中有些明白:切磋是假,邀请是真。难道蔓国人真的对武技这么有兴趣吗? 许磊健听到查卡顿的话之后,心想:这个事情可不是我能做主的。他打着哈哈。说道:“查卡顿上校,巡山的士兵今天早晨抓了一头野猪,味道可鲜美了,等会儿大家一起来品尝。” 查卡顿当然明白许磊健不想接他的话茬。他没在意,只要把话带到即可,至于后续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柳云军区招待所在军区外面的常琴镇。主要接待不能进入军区的家属和客人,由于盈利的需要,该招待所也对普通民众开放。不仅提供住宿,也提供餐饮宴请,因此在中午吃饭的时刻,进出招待所的食客非常多。 在招待所里,有一个独立的小院,这是专门为许磊健准备的宴请之地,不允许外人进入。 阮经天、查卡顿等人把各自的汽车停在小院内,陆续走向许磊健的专用包间。 杜龙清手执加强版接收器,一路向西而来,只见一个醒目的大牌子映入眼帘: 军事禁地,请勿入内! 他连忙让司机把车停下,瞪着前方,好久他才醒悟过来,前方是柳云军区,他们这些人没资格进入。 杜龙清看看手中的加强版接收器,接收的信号明白无误地指示信号的源头就在柳云军区。而外门弟子持有的普通接收器也清晰地显示出接收到信号。 他犹豫着是否返回泉水大酒家向青龙门总部报告此事,如果返回,他一定要留下几个外门弟子盯着此地,可是他又不敢把仅剩的六个外门弟子分拆。 正在踌躇之际,接收器中的七个信号开始动了,其方向显示为正冲着他们而来。杜龙清心中一惊,连忙让司机寻找一个隐蔽之处躲起来。 五辆车从军区驶出来,浩浩荡荡地向来时经过的常琴镇驶去。杜龙清看着接收器信号的变化,确定七个信号源在刚刚驶过的五辆车中。 既然发现正主,杜龙清岂能放过这个机会,他不理会那个留在柳云军区的信号,命令司机跟上这五辆车,并且最好不能让前面的车辆发觉。他感觉事情牵涉到柳云军区,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他只要摸清对方的来头即可。 一路尾随,杜龙清见到五辆车驶进柳云军区招待所。他命令司机停车,率领六名外门弟子也进入柳云军区招待所,开始寻找信号源。 杜龙清要了一个包间,六名弟子站在一旁,等候他的指示。他下达命令,让六名弟子分成两组,定位信号源的具体位置,并打探五辆车主人的相关消息,但是不允许让别人起疑心。 在驶向柳云军区招待所的路上,阮经天就发现后面有人尾随。他猜测可能是青龙门的杜龙清循着信号而来。他不清楚许磊健、查卡顿等人是否察觉到身后的尾巴。他开始分析如果他们感觉到跟踪之后的反应。 蔓国人一定不会采取行动,因为许磊健是主人,这种事情应该由主人来处理。 许磊健也不会马上采取行动,毕竟蔓国客人在身边,没有摸清跟踪者的意图之前,许磊健不会自乱阵脚,他顶多告诉身边的警卫员严密监控,况且此处距离柳云军区很近。真要有异常事情,一声口哨,就会扑来数百名士兵。 阮经天想通此点之后,心中有了主意。在野猪上桌之前,他对许磊健说要到卫生间,许磊健又暧*昧地朝他笑笑,摆手让他去。 走出包间,阮经天脱下军装,交给服务员,此地是许磊健的专用餐厅。其服务员自然是十分可靠的。 瞅了个机会,他闪身来到厨房外面的更衣间,披上一套厨师的衣服,戴上口罩和高帽子,走出小院子。 杜龙清坐在包间里,喝着热茶,忧心忡忡地想着这次到泉水城的行动。他感觉这两天的行动是没错的,只是没想到一大半人失联,他更没想到目标的靠山是柳云军区。他甚至有些怀疑停在省立医院附近的货车是否是钓他的鱼饵。 他看着手中的加强版接收器,显示出信号源仍然在此处,可是出去打探消息的六个外门弟子为何还没有回来报告呢? 杜龙清有些心慌,昨晚失踪的九个弟子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似乎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怖力量在拉扯着这九名弟子。 他霍地站起来,准备出去看看,突然,门缝中钻进一个类似爆竹的东西。只见略带腥臭味的气体在包间中弥漫开来。 杜龙清闻到腥臭味,马上知道遭到暗算,他屏住呼吸。向门外窜去。可是他刚刚打开门,一根黑色的细针没入了他的前胸。 纵使有中级阶段的玄精,杜龙清不得不在五毒散和黑腹针的双重偷袭下黯然倒地。 吃完野猪肉,阮经天和许磊健、蔓国人告辞,驾驶汽车回到泉水大酒家十六楼。他来到杜龙清的豪华套房,根据杜龙清的口供,很容易找到青龙门、海军本部以及国安总署非常在意的文件。 这些文件是万学良走私假冒进口酒的相关单据和批文,其中最关键的一份批文是海军本部的放行通知,这份通知是海军本部内部的人伪造的,但是公章是真的,如果这份批文落入有心人之手,一旦曝光,会把海军本部的天给捅破,海军本部、国安总署以及青龙门的许多人会人头落地。 阮经天看着手中的文件,心里回忆着杜龙清的口供:青龙门得知申遗罡出事之后,本来没放在心上,可是国安总署的内线却火急火燎地找到青龙门,说万学良把走私假冒进口酒的文件都放在黑龙会的手中,让青龙门务必找到这些文件。于是青龙门派出杜龙清、崔世平以及十四个外门弟子来到泉水城,寻找这些文件,并探查申遗罡遗留财宝的下落。 杜龙清、崔世平来到泉水城,拿着接收器,很快就找到了装有财宝的厢式货车,应该说杜龙清、崔世平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完成预定任务。可是杜龙清主动请缨,要揪出打劫黑龙会的幕后黑手,于是就有了杜龙清放置诱饵的行动。 杜龙清修炼至玄精的中级阶段,无需多少时日,就可以跨入玄精的高级阶段。在今天早晨之前,杜龙清认为:除了青龙门中几个核心弟子和长老之外,不会有功力超过他的人,他很自信地认为揪出幕后真凶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今天早晨之后,九个弟子失联的消息又把他的自信击得粉碎,他甚至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 阮经天为杜龙清最初的狂妄自大到最后变成惊弓之鸟感到可笑和可怜,这些人在门派的庇护下,不知天高地厚,一旦独自踏入凶险的社会和江湖,马上就暴露出自身的幼稚和愚蠢。因为调查幕后真凶,已经远远超出杜龙清的能力范围。 如果杜龙清是精细人,稍微了解申遗罡之死的前前后后,就会发现事情的蹊跷之处太多,牵涉到音淮区、国安总署、柳云省政府。杜龙清能够顺利找到文件和财宝,这已经是烧高香的事情,他居然还想着挖出幕后真凶,这就是未经世事之人的一厢情愿。 想到此处,阮经天拿出剩余的四个发射器,取出里面的电池,仔细地收好发射器和电池。他知道青龙门已经派出第二拨弟子赶往泉水城,他们手中一定有加强版接收器。阮经天不知道这些人何时到达泉水城,不过杜龙清的经验告诉他:小心行事终究没有坏处。 海天国际大饭店的一个房间里,查卡顿和伯蒂娃讨论着阮经天的事情。 “上校,我怀疑宫孝木曾经在蔓国受训。他的基础武技简直太神了,我想在蔓国也没有几个人能达到宫孝木这种水准的。”伯蒂娃说道。 “宫孝木军方的档案上没有他在蔓国训练的经历,我们蔓国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录,也可能是蔓国教官到哲国交流时,他学到我们的基础武技。” “中午吃饭的时候,宫孝木说到卫生间,可是这时间有些过长,我猜测他一定不是去方便的,他到底干什么事情呢?”伯蒂娃疑惑地问道。 “伯蒂娃,你的经验仍然欠缺。在我们开车离开柳云军区的时候,后面有两辆车跟着我们,你没有发现吧。”查卡顿说道。 “有人跟踪我们?”伯蒂娃紧张地站了起来。 “你不必担心,即使跟踪,也不见得是跟踪我们,许磊健和宫孝木应该也知道有人跟踪。”查卡顿说道。 “许磊健解决掉这些跟踪的人吗?” “不清楚,吃完饭的时候,我看见跟踪的两辆车停在招待所外面的停车场,但是车中没人。一个警卫员曾悄悄地对许磊健说了一些话。我看见许磊健的眼神中露出惊讶的表情。我猜测一定是跟踪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这件事情是许磊健没有想到的。”查卡顿一点一点地分析。 “上校,你的意思是宫孝木在去卫生间的时间里解决了跟踪者?”伯蒂娃惊讶地说道。 “不好说,许磊健和宫孝木的关系很耐人寻味。宫孝木的军衔显然低于许磊健,可是许磊健和宫孝木在一起的时候,许磊健就像面对同等级别的军官那样对待宫孝木,这难道不说明问题吗?另外。宫孝木是823师团的参谋,823师团的驻地不在泉水城,他这个参谋为何出现在这里呢?我怀疑跟踪者是冲着宫孝木来的。” “你的意思是宫孝木的仇家跟踪?” “伯蒂娃。你这样想:宫孝木的身份不低于许磊健,但是他的驻地不在这里,那么他离开驻地,和许磊健打得火热,这是为什么呢?许磊健是狂热的民族主义者,极力反对采购蔓国军用物资,而这次我们无偿赠送哲国大批军用物资,许磊健迫于压力,又不得不接受这些物资,他会把这些物资交给谁呢?我估计他要交给只受他一半管制的823师团,因为根据我们与哲国最新的协议,接受我们武器的师团要开赴北大陆。宫孝木与许磊健打得火热,我想多半是商讨我们物资的事情。而跟踪者极有可能是哲国的民族主义者,他们想破坏宫孝木接收我们的武器。”查卡顿的想象力很丰富。 “可是宫孝木与格姆恩交手的时候,我们与哲国并没有这样的协议。宫孝木至少在那个时候就与许磊健关系交好,这如何解释?”伯蒂娃提出新的疑问。 “这也正是我极力想搞清楚的事情,宫孝木与格姆恩交手的时候,许磊健只说宫孝木是教官,没说是参谋。可是今天,许磊健称呼宫参谋,从不说宫教官,这个称呼上的变化也是重要的疑点,我也想不通。”查卡顿摇摇头。 “也许今晚上与宫孝木的约会能够给我们带来答案。”伯蒂娃说道。 “万万不能小看宫孝木,我怀疑你的精神力攻击不见得能奏效。”查卡顿担心地说道。 “这不可能,上午与宫孝木的交手中,我明显看到他已经迷糊,并且答应今晚要来找我。”伯蒂娃自信地说道。 “我仔细分析宫孝木与格姆恩的交手过程,发现他是一个异常可怕的对手,绝对不能忽视他。记住,如果能够不使用精神力攻击,让他交出天外陨石,那就不能暴露精神力攻击。”查卡顿下达命令。 “好的,需要提起邀请他到我们蔓国的事情吗?” “需要提起的,如果他同意,我们可以节省许多的工作。不过,我估计他不会同意的,他好像不大喜欢我们蔓国。”查卡顿说道。 哲国邵家的家主邵星路和二儿子邵放磊以及五名贴身保镖驾驶两辆越野车,进入宏嘉镇。邵星路看着宏嘉镇的界碑,知道这里就是泉水城的地盘。 邵放鑫没死,反而倒行逆施地杀死同僚。并且炸掉国安总署驻柳云省驻地,这一系列的消息令邵星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他睿智的大脑马上嗅到了危险的信号,国安总署总部早晚会启动对邵家的调查,他不能坐以待毙。 悄悄地把老婆、小妾、两个幼儿等核心家属通过海军送往西大陆的四未国,他和邵放磊则乔装打扮,在海军本部的安排下,先来到刺国南方著名的大都市杉还市,然后北上,进入邵放鑫曾经工作的城市柳云省的泉水城。 邵星路来到泉水城的目的不仅仅是寻找邵放鑫的踪迹。也是受海军本部的委托,向青龙门的一个叫杜龙清的内门弟子讨要一份文件。 本着谨慎的心态,邵星路决定在宏嘉镇租下一处宅子,以便藏身之用。预计在柳云省寻找邵放鑫不是简单的事情,他已经做好在泉水城打持久战的准备。 一个规模不小的老宅进入邵星路的视线中,他命令保镖靠边停下,看向那个宅子,宅子里面传来建筑施工的声音。 邵星路看见宅子的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他心中一动。让邵放磊和两个保镖跟着,下车走向那个年轻人,问道:“这位小哥,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有出租房屋吗?” 年轻人看了看他和邵放磊,说道:“你往前走,再右拐,穿过两个路口。那里是房屋交易中介,有租房的信息。” 邵星路告一声谢谢,看向前方。然后转身和邵放磊等人回到车中,向房屋中介驶去。在房屋中介的介绍下,邵星路很快租下一个宅子,这个宅子就在刚刚见过的那老宅子隔壁的隔壁。 在保镖往租住之房搬行李的时候,邵星路再次来到那宅子门口,向门口的年轻人致谢。年轻人看了他一眼,摆手说不客气。 邵星路见保镖把租住之房收拾干净后,吩咐保镖开车向泉水城驶去,他要到泉水大酒家的十六楼找杜龙清。 不到一个小时,邵星路就看见泉水大酒家的招牌,想起邵放鑫与宁静文的相亲宴就是在这里,他不由得伤感起来。自从相亲宴之后,邵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暗中怂恿胡界华来追求宁静文,可是邪门得很,胡界华成为刺国的王牌间谍,在东山城人间蒸发;胡秋原叛逃至麦国办事处,胡家在哲国的地位一落千丈。 他认为宁静文是不祥之人,谁沾上谁倒霉。突然,他想起在相亲宴上搅局的宫孝木,这个小子与宁静文的关系不清不楚。邵星路曾经让青龙门的副门主章承先找宫孝木的麻烦,可是章承先及其弟子攻击陆军部的人,被定性为恐怖分子,而章承先也不知所踪。宫孝木毫发未损,听说活得很滋润。 邵星路感觉以前轻视了宫孝木,这宫孝木在复杂诡异的柳云省混得风生水起,显然并非泛泛之辈。他打定主意:趁这次在柳云省的机会,要会一会这个讨厌的宫孝木。 放下杂七杂八的胡思乱想,邵星路等人来到十六楼,他让邵放磊去敲杜龙清的房门。 阮经天在宏嘉镇老宅的门口,望着渐渐消失的邵星路一行人的两辆车,若有所思。在宏嘉镇,他没有易容,用的是阮经天的身份和容貌,可是他知道邵星路等人是经过易容的。 阮经天雇佣的建筑队伍施工速度不慢,不久就建设完毕两个地下室,等混凝土彻底凝固后,地下室就可投入使用, 支付了施工费,建筑队伍离开。阮经天把自己化妆成宫孝木的模样,驾车驶向泉水城。他来到宁守诚的别墅,和宁静文说了一会悄悄话。 宁静文的伤势完全痊愈,她决定明天上班。她向阮经天演示这两天的修炼成果后,阮经天狠狠夸奖了她,他认为这个夸奖是没有水分的。 来泉水城的近一个周时间,老黄总是孤零零的一人呆在宾馆房间里,阮经天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并且想到与蔓国伯蒂娃的诡异约会,阮经天没有与宁静文腻歪许久,半个小时后就离开宁家别墅。来到泉水大酒家,他打算和老黄一起吃饭。 当走进一楼大堂时,阮经天看见邵星路等人正在向大堂经理打听十六楼杜龙清的情况。他心中咯噔一下,马上对这个易容的老者等人充满戒备,心想:难道这些人是青龙门第二拨派来的弟子吗?不过,他又有些半信半疑,根据杜龙清的口供,青龙门的弟子不大可能这么快来到泉水城。 邵星路抬头看见阮经天,眼睛骤然迸射出异样的光芒,这种异样瞬间又消逝。阮经天捕捉到邵星路眼神中的异状,心中骇然:这老者认识宫孝木!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认识宫孝木和找杜龙清这两件事情表明,这老者等人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阮经天懒得寻思是哪路敌人,他慢慢走向电梯口,老者旁边一年轻人也看见阮经天,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喊了一声:“宫…”,突然想到不能说出来,连忙闭上嘴。 听到年轻人喊了这一声,阮经天心中窃喜,这为他搭讪这些人提供机会。他热情地抓住年轻人的肩膀,拍了拍年轻人,满脸喜悦地说道:“哥们,你认出我了,还是你的眼神厉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能认出我。哥们,我可想你了,你现在哪里发财呢?” 年轻人一脸窘样,手脚无措的不知如何应对。老者眯起眼睛,不发一言。 阮经天继续说道:“哥们,这次我们好不容易碰面,一定要好好聚聚,你刚来泉水城吧?走,我做东,大家一醉方休。” 年轻人感觉如果再沉默,阮经天会直接把他拖到餐厅,于是年轻人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情,改天吧。” 阮经天也没生气,依然热情不减,说道:“哥们,哲国的天气还好吧?”他猜测:认识宫孝木的人多半是哲国人。 年轻人脱口而出:“哲国的天气很好。” 阮经天心中暗喜:他们真是哲国鬼子,我再激激他。他高声说道:“哥们,我听说你爹被车撞了,头破血流的,现在好了吗?” 年轻人登时气得火冒三丈,吼道:“胡说!我爹好好的。”说完,向老者看了一眼。 “你不是张二傻吗?前些天,几个小伙伴们还说起你呢。”阮经天故作惊愕地说道。 正文 第120章 没有证据 “我不是张二傻,我是邵…,你认错人了。”年轻人气急败坏地说道。 阮经天脸色沉了下来,不悦地说道:“你不是张二傻,那在这里废什么话!你是不是想骗吃骗喝?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是这么龌龊的一个人!呸,烂货!” 年轻人气得正要挥拳相向,邵星路跨步上前,拦住年轻人的胳膊,对阮经天说道:“抱歉,认错人了,望你见谅。” 阮经天见到老者阻拦,知道没有好戏,哼了一声:“好好看着这个蠢货,不知道是哪个烂仔的裤*裆没管好,生出这么一个二货。” 说完这句话,阮经天摇头晃脑地走到电梯前。邵星路的老脸铁青,恶狠狠地盯着阮经天的后背。年轻人,即邵放磊,更是紧握拳头,双眼冒火,恨不得活剥了阮经天。 阮经天听到“邵”字时,马上想到化成灰烬的邵放鑫。他猜测年轻人可能是邵放鑫的弟弟,老者可能是邵放鑫的父亲。想到邵家的人住在宏嘉镇老宅隔壁的隔壁,阮经天心中厌恶:冒充一把邵放鑫,居然把邵家的人引来了,真是晦气。 他知道邵家肯定视宫孝木为眼中钉,这应该归功于宁静文的胡闹,但是现在他成为宁静文的男朋友,那么其责任自然全落在他的身上,阮经天自然不会逃避这个责任。他也不会怕了邵家,只是当前的事情较多,他不愿意主动招惹邵家的这几个散兵游勇。如果这几个人不知好歹,胆敢向他递爪子,那么阮经天会毫不客气地把这些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和老黄吃完晚饭之后,阮经天化妆成一个哲国商人的模样,叫了一辆黄包车,来到海天国际大饭店。在前台,他订了一个房间。此时。只有七楼有空房间,他对楼层没有过多要求,只是要求必须是双号房间,因为伯蒂娃说的是双号房间,这样阮经天的房间和伯蒂娃的房间在同一侧。 进入七楼的房间,阮经天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此时外面已经黑天,他伸头向1216号房间的方向望去。 上下左右地看了看,确认安全之后。阮经天纵身跳了出去,同时启动飞行衣,贴着墙壁向1216号房间的窗户飞去。 来到1216号房间的窗户旁边,只见厚厚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阮经天根本无法瞧见里面的情景。他运转蛇目功,感知房间里是否有散发热量之活物,但令他吃惊的是,没有人在1216号房间。 阮经天想不通伯蒂娃到底在玩什么,他感到这些蔓国人的举止很诡异。于是他萌生退意,不想掺和蔓国人的事情。 他返回自己的房间,思前想后,决定迅速离开海天国际大饭店。他不喜欢这种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境地。 没有退掉房间,阮经天走出海天国际大饭店,找了一家旅馆,重新整成宫孝木的模样。给宁静文打了一个电话,请她出来逛逛夜晚的泉水城。 宁静文听到阮经天的邀请后,自然非常高兴。来到别墅的门口等着阮经天。 来到泉水城的这一个多周时间,阮经天的神经始终处于紧绷之中,现在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一起出来享受愉悦的时光。 他领着宁静文来到繁华的夜市大关苑,这里是泉水城的商业中心,有许多的特色小吃和小商品的摊铺。宁静文开心地吃着各式小吃,欣赏着稀奇的小玩意。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阮经天将宁静文送到宁家别墅,告诉她明天可能要回东山城,宁静文依依不舍地与阮经天告别。 阮经天回到泉水大酒家,与老黄说了一会话,然后回到自己房间。他拿出从邱瑞堂那里得到的四片玉简,依次用玄气开始阅读。令他惊喜的是,这四片玉简都可以读出来:两片玉简是修真者炼丹用的“丹经”,与阮经天以前使用的“丹之典”相比,“丹经”属于另一层次,是为修真者专用的。这两片玉简共介绍了大约八百多种修真者使用的丹药,其中有些药材和生物是阮经天根本就没有见过和听说过的,他甚至怀疑林星大陆是否有这些东西。 仔细阅读之后,阮经天发现目前他能炼制的大约只有五十多种,因为炼制这些丹药的材料是他见过和听说过的。不过,即使是炼制最简单的精元丹,其所需要的材料也需要六十多种,而炼制圣丹的材料最多不超过二十种。凑齐精元丹的材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完成的,因此,阮经天决定以后尽可能多的购买或采摘各种珍稀材料。 另外两片玉简介绍了一种锻炼体魄的功法三体诀。阮经天知道刺国武技中的入门功夫有三体式,即上中下三盘,用力要达到三盘合一。三体式练得好,人就等同一座会走的山,推之不动,浑元一体。 而三体诀是修真的另一分支,专门修练体魄,即强化筋、骨、肉的韧性、弹性以及再生性,修练至极致,只要不是头颅离体、内脏尽毁的神魂俱灭情形,修炼者完全可以自行修复内外伤。譬如可以做到受损肌肉的重生、断裂骨骼的愈合等,如果不修炼三体诀,那么这些伤势只能通过外科手术才能快速治愈。 但是,修炼三体诀需要极大的毅力,需要在恶劣的环境中进行修炼,对人的意志是极大的考验。 两片玉简分别记载着三体诀的初级部分和高级部分,每个部分都分为九个层次。初级部分适合于玄气阶段修炼,高级部分适合于玄神阶段修炼。 阮经天开始修炼初级部分的第一层次,第一层次修炼外表的皮肤,修炼成功后,可以使皮肤能够抗撕裂和破损,并且撕裂和破损后能够快速愈合。修炼的过程异常艰辛和痛苦,首先利用玄气撕裂皮肤,然后再利用玄气修复皮肤。反复修炼,最后达到玄气不能撕裂皮肤为止。如果外力撕裂皮肤,皮肤能够在极短时间内恢复。 看到如此残酷的修炼,即使如阮经天这般的隐忍之人也情不自禁地咂舌。不过,他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头,他义无反顾地开始修炼三体诀的第一层。 运转玄气,按照三体诀的引领,他开始折磨自己周身的皮肤,鲜血慢慢开始渗出,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逐渐刺激着神经。他咬牙坚持,直至全身的肌肤破裂。然后又按照三体诀的引领,开始修复撕裂的皮肤,这次不是疼痛,而是奇痒无比。阮经天极力坚持着,痒得他差点高声惨叫,他拼尽所有的力气,最终坚持到皮肤的修复完毕。 阮经天摸着重新长成的光滑皮肤,心中充满自豪,艰难的第一步已经跨出。以后的路途只会越来越宽广,即使路途再艰险,他也无所畏惧。 他吞下培元丹,开始修炼玄罡诀。他知道,无论是应用功法,还是锻炼体魄,都离不开玄气、玄神的强大和深厚。没有玄气或玄神做基础,其他的功法根本无法修炼。 阮经天把各种武技修炼一遍之后,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他整理一下修炼心得,然后冲了个澡,上床休息。 翌日,上午九点钟,阮经天和老黄吃完早饭,他打电话给宁静文,告诉她今天可能回东山城,然后又打电话给宁守诚。 宁守诚听到阮经天的声音,问道:“昨晚上,你有没有到海天国际大饭店?” 阮经天楞了一下,心想昨晚自己易容去的那里,不可能有人认出自己,于是他矢口否认。 “蔓国的一个教官死在海天国际大饭店的十二楼,一个蔓国人说你在昨天上午答应晚上到海天国际大饭店。”宁守诚冷冰冰地说道。 阮经天心中大骂伯蒂娃,昨天上午伯蒂娃贴着自己耳朵说的话,别人根本没听见,而自己仅仅是假装点头答应,现在伯蒂娃倒打一耙,说自己答应晚上去找她这个金发女郎。宁守诚听见这种风言风语,岂能对自己有好脸色? 阮经天连忙辩解其根本就没答应伯蒂娃,昨晚也没到海天国际大饭店去找伯蒂娃。昨晚自己陪着宁静文在大关苑逛了两个多小时,哪里有闲情去找蔓国的妞儿。 宁守诚也知道阮经天昨晚陪静文逛夜市,可是蔓国教官硬说宫孝木答应晚上去找伯蒂娃,虽然蔓国人没有明确表明宫孝木昨晚到过海天国际大饭店,可是宁守诚听到这种流言蜚语,心中依然对宫孝木不爽。 “你联系一下许磊健,他有事情找你。”宁守诚扔下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阮经天真心气愤了,你们蔓国人死了一个人,然后把这杀人的嫌疑扣到我的头上,真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他暗自庆幸昨晚没以宫孝木的身份到海天国际大饭店摸底,否则,那就真是跳进泥水河也洗不清了。 拨通许磊健的电话,阮经天没好气地说道:“许师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宫参谋,事情有些麻烦,伯蒂娃说你曾经答应她昨晚到海天国际大饭店1216号房间,1216号是她的房间,伯蒂娃昨晚吃完晚饭,回到1216号房间,发现蔓国教官萨缪死在她的1216号房间。蔓国人怀疑你跟萨缪的死有关。你昨晚有没有到去1216号房?”许磊健问道,他十分担心宫孝木是否去过1216号房间。 “我昨晚陪宁静文逛街,哪里有空去什么1216号?这帮蔓国佬太可恶了,萨缪死了,干我屁事!”阮经天爆了粗口。 “你昨晚没到海天国际大饭店吗?”许磊健继续问道。 “我压根就没去那个破饭店。伯蒂娃真不是个玩意儿,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到她房间找她的?许师长,昨天你一直看着我和蔓国人,你说一下:我是否和伯蒂娃说过那样的话?”阮经天本来就不喜蔓国教官和特工,现在这些人又对他进行污蔑和栽赃,这岂能不令他火冒三丈! “我没听见你说过那样的话,可是现在麻烦的事情是:蔓国人,包括查卡顿,都说你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许磊健有些为难地说道。 “许师长,我见那些蔓国佬可全是冲着你的面子,现在我被蔓国佬陷害。你不会不管我吧?”阮经天懒得去纠缠说或是没说那句话,他直接问许磊健的态度。 “宫参谋,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蔓国佬已经把此事上报蔓国领事馆,所以还需要你配合一下例行的调查。”许磊健对宫孝木很是抱歉,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他也是只能按照程序走。 阮经天放下电话,想像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他隐隐地感到蔓国人切磋武技、邀请自己到蔓国可能都是虚的,其主要目的是给自己泼污水。如果昨晚上自己真的出现在1216号房间,那么等待自己的也许不是谋杀,也可能是另外的局面;如果自己没有去过1216号房间,等待自己的就是谋杀,和他们对自己的流言蜚语。 想到蔓国人的算计,阮经天冷笑一声:“既然你们向我出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他根本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因为他知道宁静文一定信任他,这就足够了。 柳云军区的纪律调查课来了两个中校。823师团的执法队来了三个中校,这五个人开始对阮经天昨晚的行踪进行调查。 阮经天矢口否认昨晚到过海天国际大饭店,也坚决不承认自己曾经说过那样的话,他只是丢下一句话:让查卡顿、伯蒂娃与他对质! 五人调查小组折腾了一上午。结论是没有证据证明宫孝木昨晚到过海天国际大饭店,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宫孝木未说过那句话。 阮经天听到这个结论,心中雪亮:这是对蔓国人和宫孝木各打五十大板,实际上就是牺牲宫孝木的名誉。不想让蔓国人太难堪。 他不是一个吃亏不还手的人,不过,要还手。也得先通知许磊健。阮经天打电话给许磊健,说道:“许师长,你们的调查结论是最终结论吗?” “宫参谋,我努力替你争取了,可是这次的调查是823师团主导的,我也很难插上手!”许磊健为难地说道。 “许师长,既然军队不替我主持公道,那我采取我自己的方式来讨还公道,你们军区不会阻拦吧。”阮经天冷冷地说道,心中对许磊健的为人打了个折扣。 “宫参谋,我当然不会干涉你的行动,你现在受823师团节制。不过,牵涉到蔓国人,要以大局为重,个人利益要服从国家利益。”许磊健害怕宫孝木惹出乱子,苦口婆心地说道。 “许师长,国家是谁的国家?如果国家是某些人的国家,那我为何替某些人背黑锅?如果国家是全体哲国人的,我是不是国家的主人?没有个人利益,还谈什么国家的利益?”阮经天更加不齿许磊健的为人,他现在深度怀疑许磊健树立民族主义者形象的动机。 “宫参谋,现在不是讨论国家和个人关系的时候,我只是说,做事之前要深思。”许磊健也听出宫孝木口气的不屑,心中也有些不耐,暗道:乳毛未干的毛孩,我是师长,你是副旅级参谋,真以为能和我平起平坐吗? “谢谢许师长的提醒,不过,我这个人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们不给我说法,我一定要讨个说法。麻烦你转告823师团的各个官老爷,就说我宫孝木记住这件事了,我要按照我的办法行事。”阮经天说完,挂掉电话,他认为没有对不起许磊健的地方,现在许磊健过河拆桥,阮经天不会善罢甘休的。 阮经天给宁静文打电话,宁静文很担心阮经天的处境,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阮经天简单解释了一下问题的关键,然后问宁静文是否能召集泉水城的媒体人员,他想在海天国际大饭店以823师团参谋的身份召开记者招待会。 宁静文犹豫了一下之后,给出一个坚定的肯定答复。 放下电话,阮经天写了一份书面材料,接着又驱车前往蔓国驻柳云省领事馆,以823师团参谋的身份约见蔓国领事毛胡澈。 蔓国领事毛胡澈听到宫孝木求见,打了一个电话,哼哈一会儿,然后来到会客室,阮经天正在会客室等着他。 “领事先生,我是宫孝木。贵国的查卡顿上校、伯蒂娃中校等人捏造事实,诽谤于我,希望总领事彻查此事,还我清白。这是我对整件事情的陈述以及我准备上告查卡顿和伯蒂娃的诉状。”阮经天开门见山地把刚写的材料交到毛胡澈手中。 毛胡澈本来以为阮经天是来讲和的,借助他使查卡顿撤掉对宫孝木的怀疑和指控,然后他就可以趁机向宫孝木提条件,这样,就达到预期目标。可是,他没想到眼前之人直接向他告状,并且要和查卡顿对簿公堂。这实在是超出他的预料。 “宫参谋,我想这件事情可能有些误会,你和查卡顿上校、伯蒂娃中校协商过此事吗?”毛胡澈问道。 “狗屁的误会!这完全是诬陷!我不想和这种卑鄙小人见面和谈话,我怕污了我的眼睛和嘴巴,如果你处理不了这件事情,那么我就会按照我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阮经天把毛胡澈顶了回去。 阮经天也没指望毛胡澈能处理这件事情,很明显,毛胡澈一定会偏向查卡顿、伯蒂娃等人,他的目的就是要广而告之此事。让查卡顿、伯蒂娃两人跳出来,只有这两人跳出来,他才能看一场好戏。 离开蔓国领事馆,阮经天又来到柳云军区军事法庭。把诉状递交法庭。他现在的身份是军人,一切的诉求只能通过军事法庭。他不仅把蔓国的查卡顿、伯蒂娃告上法庭,也把五人调查小组告上法庭,理由是调查结论与事实不符。他要求法庭给予他清白。 阮经天清楚地知道:五人调查小组得出的结论一定是经过高层授权的,这里所谓的军事法庭也是高层掌控的,他告状的目的就是在军队中把事情闹大。因为他的参谋身份本来就是捏造出来的,他不相信哲国军方希望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柳云军区师长办公室中,许磊健正低声下气地接听电话。 “许磊健,你可知道宫孝木去过蔓国领事馆吗?”一个威严的声音传进许磊健的耳朵。 “司令,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知道个啥!刚刚蔓国的电话打到我这里,让宫孝木立即撤诉和不要声张此事,不要影响查卡顿和伯蒂娃的声誉。”电话里的声音越来越严厉。 “是!我马上执行您的命令。但是,之前我劝过宫孝木,可宫孝木感觉他受了委屈,非要讨个说法。我怕他不听我的话。” “你是师长,他是副旅长级的参谋,难道你带得兵都是这样没大没小吗?” “司令,关键的问题是宫孝木不仅仅是参谋,他还是…”许磊健突然想起宫孝木的身份是绝密,即使是面对上级,也不能说。 “他还是什么?”电话那头也感觉到问题不简单。 “司令,事关保密条例,我只能抱歉了,请您见谅。” “混账!”电话那头爆出粗口,然后挂掉电话。 许磊健看看嘟嘟响的电话,叹了一口气,心想:对待宫孝木的事情,调查小组的结论有些草率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宫孝木的真正使命。不过,他相信:宫孝木再怎么闹腾,也不会泄露有关蔓国武器的绝密。 海天国际大饭店十二楼的豪华套间,查卡顿气得摔掉第三个杯子,他的面前站着伯蒂娃等六个蔓国人。 “伯蒂娃,宫孝木已经找过蔓国领事馆,听说他正在柳云军区军事法庭,这件事情闹得越大,对我们越不利。”查卡顿满脸愤怒地吼道。 “上校,宫孝木确实点头答应晚上来找我的,可是没料到他根本就没露面。我们只要咬死宫孝木答应找我的事情,宫孝木就会跑不出我们的手心。” “他为何跑不出呢?”查卡顿阴沉着脸问道。 “我相信哲国军方也不希望这件事情扩大化,一定会向宫孝木施加压力,宫孝木把事情搞大,对他自己的声誉也不利,哲国人很看重面子的,他见我们强硬,一定会找我们讲和的。”伯蒂娃振振有辞地说道。 “我们不清楚宫孝木的脾气秉性,如果他一旦不顾脸面地与我们死磕,那丢的不仅仅是他的脸面,也是我们蔓国人的脸面。”查卡顿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已经骑虎难下,难道让我们主动撤回诉求?如果真要这样做,我们岂不是便宜宫孝木这个小子?他明明答应昨晚要来找我的。”伯蒂娃不甘心地说道。 “事已至此,我再请示小罗蒂克世子下一步的行动吧。”查卡顿心烦意乱地说道,他感到这次听从小罗蒂克世子的安排,是个大大的失策。 阮经天回到泉水大酒家,刚走进大堂,三个哲国鬼子向他走来,这三人正是上午调查小组中的823师团执法队的三人。 “宫参谋,奉旅长之命,请你马上回到823师团驻地。”其中一个叫皮蓬章的人对阮经天说道。 阮经天瞅着眼前三人,冷冷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旅长,要请我,必须他亲自来我这里!” “宫参谋,我们是执法队,对违抗军令者,有随时处置的权利!”皮蓬章的语气很不友好。 “好,既然你有军令,拿来我看看!”阮经天冷眼看着这三人,上午调查时,他就很反感这三个鼻孔朝天的执法队之人。 “我们奉的是旅长的口谕!”皮蓬章越来越不耐烦,他从来没见过碰见执法队还如此强横的军官。 “那就是说没有军令了!你们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阮经天的双眼闪出丝丝的杀意,他已经忍这三个人很久了。 “宫参谋,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皮蓬章阴森森地说道,同时向左右两旁的同伙使了个眼色,三人同时拔出手枪。 “砰!砰!砰!”三声枪响,皮蓬章等三人的手枪刚拿在手中,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有一个血洞。 阮经天吹了吹枪口冒出的青烟,这是参谋配枪的首次开火。早在皮蓬章使眼色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枪攥在手里。皮蓬章等三人的手伸向枪套的时候,阮经天已经举枪了。 皮蓬章等三人的眼睛依然保留着不相信的状态,直挺挺地仰面倒在地上。阮经天跨步上前,瞬间的功夫,三人的证件进入他的怀中。 泉水大酒家的大堂像炸了锅一样的响起惊叫声,阮经天把枪放进怀中,对目瞪口呆的收银员说道:“把电话给我!” 收银员哆哆嗦嗦地把电话递给他,阮经天拨打许磊健的电话,只说了一句话:“许师长,你派人到泉水大酒家!” 正文 第121章 真相 阮经天对许磊健丝毫没有下级对上级的觉悟,直接就是毫不客气地下命令,这个许磊健真不是玩意,自己为他做事,反倒被他当作炮灰一般地放弃。 泉水大酒家的经理跑了过来,颤颤兢兢地说道:“先生,你惹大麻烦了,他们是哲国军人,你快跑吧。” 阮经天感激地看着这个经理,心想这个刺国人的良心未泯,他拍了拍经理的肩膀,说道:“你别怕,我不走,我刚刚打了电话,一会儿会有人来处理这件事情的。” 他懒得回到房间,直接在大堂坐了下来,给海天国际大饭店去电话,租下一楼的多功能厅,他要在多功能厅举行记者招待会。 接着他又给宁静文打了一个电话,问联系媒体一事进行得怎么样了。宁静文说已经联系了五家媒体,并且还都是除哲国之外的外国媒体,阮经天大喜,他希望的就是外国媒体。他告诉宁静文,让这些媒体记者晚上七点到海天国际大饭店的一楼多功能厅。 半个小时后,许磊健率领二十个士兵来到泉水大酒家,看见躺在地上的823师团的三个执法队人员,呆住了。 接到阮经天的电话,许磊健很是不爽,心中对宫孝木的桀骜不驯非常不满,他有些后悔利用宫孝木作挡箭牌,这挡箭牌不仅外面带刺,里面也带刺,弄得不好,极容易伤到自身。他本不想亲自带队过来,可是又想到连他自身都镇不住宫孝木,更别提其他人。于是,他咬咬牙,亲自带队看看宫孝木又惹出什么乱子。 许磊健指着三具尸体,不可思议地说道:“宫参谋,你把他们杀了?!” “是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三个臭虫。居然冲我拔枪,我用你给我的配枪,直接将他们就地正法了!”阮经天懒洋洋地说道。 “宫参谋,你不认识他们吗?他们上午还对你调查呢。”许磊健恨不得摘出宫孝木的眼球,上午这三个人与宫孝木面对面的讯问,下午宫孝木就不认识这三人。宫孝木无论怎么说,也没人相信他的鬼话。 “许师长,刚刚这三人上来就朝我吹胡子瞪眼睛,也没有向我亮出证件。上午他们是执法队的,也许下午他们就被撤职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的。我最讨厌有人对我咋咋呼呼的。”阮经天不屑一顾地说道。 “宫参谋,你可知枪杀执法队的同僚是何等罪名吗?”许磊健怒道。 “我不知道。他们没有向我亮出证件,我就不认他们是执法队。”阮经天冷冷地回答。 “宫参谋,你惹上大事了。我要带你走,听候上面的指示。”许磊健越来越觉得事情超出了控制,他真没想到宫孝木如此难缠。 “许师长,现在我再叫你一声师长,你凭什么带走我?”阮经天的语气越来越冷。 许磊健突然噎住了,暗道:“我为什么亢宫孝木?他是823师团的参谋。杀的是823师团的人,我只负责823师团的军需,我为啥跟着瞎掺和呢?”823师团横跨柳云省和南江省,许磊健只负责823师团的军需给养。其他事情由南江省军区负责管理。 想到此点,许磊健头也不回地带着二十个士兵离开了泉水大酒家。阮经天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上前把三人的武器摘下来,给泉水城宪兵队打电话。说823师团执行军法,枪毙了三个谋反者,让宪兵们把三具尸体弄走。 阮经天见许磊健吓跑了。心中更加鄙视这个师长。他把许磊健叫来,就是要把许磊健拖下水,无论许磊健如何处理这三具尸体,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到五分钟的功夫,泉水城宪兵队来了浩浩荡荡地四十多人的队伍,领头的正是泉水城宪兵队队长张霍根。他一见到宫孝木,马上头大无比,心想:只要和这个宫队长沾上边,准没好事。 阮经天看见张霍根,说道:“张队长,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这是我的证件,你先看看。”说话的同时,他把参谋证递了过去。 张霍根疑惑地接过证件,打开一看,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周前,宫孝木是东山城的宪兵队队长,一周后,成为823师团的参谋,还是中校副旅长级别,与我平级。” “宫参谋,发生什么事情了?”张霍根把证件还给阮经天,小心翼翼地问,823师团可是尖刀师团,绝对惹不起。 “张队长,有三个拟谋反的士兵被我就地正法,我们师团驻地离此地很远,一时无法把三具尸体拉回去,麻烦你们把三具尸体拉回去,等我们师团来人再说。”阮经天说道。 张霍根听完事情的经过,感觉不到有什么风险,于是点头说道:“好的,宫参谋,那我们暂时替贵师团保管这些尸体。” “张队长,近期我的军务繁忙,不能请张队长吃大餐。等忙完这阵,我请张队长痛饮几杯,希望张队长赏光。”阮经天心想以后经常来泉水城,免不了与宪兵队打交道,与张霍根联络感情不是坏事。 “宫参谋请客,张某一定到场。”张霍根自然不想放过与背景强大之人交好的机会。 阮经天来到海天国际大饭店,在其商务中心把事实陈述书和诉状复印了三百份,然后请人做了四个横幅,分别用哲国语、刺国语、蔓国语、麦国语书写,每条横幅的含义是相同的,都是: “蔓国女口喷大粪,满口胡话!哲国军官誓死讨还公道!” 他让人把四条横幅挂在海天国际大饭店的大门的正脸,四个横幅随风飘舞,但是其内容却吸引了大量围观者驻足观看。 阮经天身穿蔓国中校军服,手中拿着一大摞复印的材料,逢人就发,并且讲述自己就是横幅中的当事人哲国军官。 此时是下午五点半多,正是吃饭入住的黄金时段,来往的外国人特别多。看着横幅,听着故事,拿着材料,互相交头接耳地说着横幅上的有趣故事,最关键的是:故事中的女主就在海天国际大饭店,还有具体的房间号码1216号和具体的人名:伯蒂娃。 这可是非常火爆的特大新闻:蔓国的女特工勾引哲国军官未遂,诬陷哲国军官杀人。哲国军方的调查草草了事,故意偏袒蔓国女特工,而哲国军官蒙受天大冤屈。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海天国际大饭店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十二楼的服务员对1216号房间指指点点。 查卡顿把一份复印材料摔在伯蒂娃的桌前,吼道:“伯蒂娃,现在你可出名了!我估计不久整个西大陆都会知道你的大名!” 伯蒂娃翻看着复印材料,脸色煞白,慢慢说道:“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是:823师团要把宫孝木带回驻地,难道他不听从哲国军方的命令吗?宫孝木是个疯子,难道不知道抗拒军令的后果吗?” “现在不是讨论宫孝木后果的时候,而是我们蔓国军事调查局的声誉受到严重践踏!我们是特工,工作性质要求我们必须低调。可是现在整个大饭店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伯蒂娃,你明天回蔓国吧,你在这里。只会成为众人谈论的对象。”查卡顿黯然地说道。 “宫孝木在下面吗?我要找他理论这件事情,他明明答应昨天晚上找我的,为何现在全盘否认?一点担当都没有,他还是男人吗?”伯蒂娃气愤地说道。 “伯蒂娃。你还嫌丢人不够吗?宫孝木现在正等着你去找他理论。”查卡顿哼了一声。 “我不去找他,岂不是默认他说的都是事实?”伯蒂娃感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真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境地。 “我请示一下总部。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了。”查卡顿转身走了出去。 伯蒂娃等查卡顿走了之后,目露凶光。她不能饶恕宫孝木,宫孝木不仅放她鸽子,也恶意诋毁她的名誉。即使得不到天外陨石,她也必须要让宫孝木尝尝当众身败名裂的滋味。 她在镜子前开始梳妆打扮,美女吗,出门总是要弄得漂漂亮亮,否则无法出门的。半个小时后,她换上一身得体的时装,离开房间,向电梯走去。 823师团的旅长马知方接到许磊健的电话后,大脑直接当机了:宫孝木把执法队的三个中校全杀了!平时只有执法队杀别人,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敢杀执法队!可是现在偏偏有人把执法队给杀了,这意味着什么? 马知方上午接到的指示是:如果宫孝木昨晚到过海天国际大饭店,严查其是否是凶手;如果宫孝木没有到过海天国际大饭店,那么给蔓国人留个面子,让宫孝木承认说过要到伯蒂娃房间的话。 按照这个指示,马知方对皮蓬章做了仔细的交代,可是上午的调查并不顺利,已经排除宫孝木昨晚作案行凶的可能,但是宫孝木坚决不承认说过那样的话。皮蓬章没有办法,只好向他请示。马知方无奈,用了两个“没有证据”的措辞来和稀泥。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宫孝木对第二个“没有证据”非常不满意,居然通过许磊健的口,要对抗调查小组的最终结论,并且还要自行其是。这可真是无法无天! 实际上,马知方对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副旅长级别的参谋,感到很是排斥,他真搞不明白为何突然冒出一个宫参谋,并且这个宫参谋还不在师团驻地。但是这是哲国陆军司令部的命令,他只能执行。 宫参谋上任没几天,就出了蔓国人告状一事,接到陆军司令部的指示时,他有些明白,这是让宫参谋顶缸,看来上面早就安排好替罪羊,上面真是高瞻远瞩。 下午,他接到上面的指示,要把宫孝木带到师团驻地,让其熟悉一下师团情况,毕竟宫孝木是师团参谋,终归要熟悉部队的。 马知方咀嚼出这道命令的韵味,那是要把宫孝木关在师团驻地,于是他给皮蓬章口头指示,把宫孝木带到驻地。 许磊健的电话彻底把他震懵了。宫孝木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可是公然枪杀同僚呀! 电话又响了,是哲国陆军司令部的专线电话。 “马上到泉水城的海天国际大饭店,阻止宫孝木的记者招待会,调查结论是:宫孝木与蔓国人毫无关系,蔓国人承认是误会。记住,务必七点之前赶到泉水城。”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马知方听完电话,大脑又当机了一会儿,然后猛然醒悟,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半多了,823师团驻地距离泉水城至少三百公里。一个半小时的功夫赶到泉水城?这开什么玩笑?除非长上翅膀飞到泉水城! 想到翅膀,马知方想到了飞机,五十公里外有一个军用机场,其中哲国空军的几架飞机停在那里,他立即给机场打电话,确定还有未执行任务的飞机,然后给空军打电话,让其立即准备飞机,他必须在六点四十之前到达泉水城机场。 此时。许磊健也接到哲国陆军司令部的专线电话,让其立即阻止宫孝木晚上七点的记者招待会。 许磊健放下电话,气得破口大骂:宫孝木,我让你三思而后行。你就是不听我的,现在可好,惊动了司令部,看你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看看手表。时间指向五点四十,他预计半个小时之内,一定会赶到海天国际大饭店。 下午六点。海天国际大饭店的多功能厅人满为患。宁静文原来只联系了五家外国媒体记者,可是大门口的四个大横幅召来了数十家媒体记者,当然,还召来了大量的各种肤色的旁观者。 宁静文并没有出现在这里,这是阮经天特别要求的,他不想把宁家卷入他和蔓国人以及军方的争斗中。 阮经天站在讲台上,正让音响师调整麦克风的音量。突然,人群中一阵骚乱,有人低声说道:“快看!蔓国金发美女特工伯蒂娃来了!” 听到伯蒂娃的名字后,阮经天抬头向门口看去。果然,伯蒂娃扭着小蛮腰,款款向他走来。 阮经天心中暗道:你这个烂货终于坐不住了,很好!他转头继续关注音响师的工作,对伯蒂娃不予理睬。 伯蒂娃见到阮经天抬头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瞧着浑身脏兮兮的音响师,视她这个金发美女为无物。她心中大怒,快步走上讲台,使出精神力攻击,在阮经天的身后喊道:“宫孝木,你给我转过来!” 宫孝木茫然地转过身,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伯蒂娃,这是精神力攻击奏效的典型特征。伯蒂娃心中窃喜:“宫孝木,你找来这么多媒体记者,真是不错!今天就让全林星大陆的人欣赏你的一副猪哥相,并且你还会承认亲手杀了萨缪。” 伯蒂娃刚欲说话,突然感到大脑一阵疼痛,她猛地撤回精神力攻击。她猜测可能是使用精神力过度而造成的不良反应,只要调整精神力的强度,她能够重新掌控局面。 她正要调整精神力强度,突然感到撤回的精神力正在溃散中。她大吃一惊,连忙重新凝聚精神力,但是为时已晚。刚刚撤回精神力的时候,伯蒂娃的大脑已经被一种古怪的脑电波偷袭,而这种偷袭进入的脑电波正肆意地侵蚀着她的精神力。很快,伯蒂娃陷入迷糊中。 “宫孝木,你可真是个坏人,为什么昨晚上不到我房间呢?难道我伯蒂娃不够漂亮吗?”伯蒂娃柔情脉脉地对着阮经天说道,其声音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多功能厅。 “宫孝木,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呢。你昨天晚上不来找我,我只好找那个萨缪了!可是萨缪弱爆了,兴*奋过*度,那个玩意卡在我那里,出不来了。不得已,我只好一掌毙了他,这样他的那个玩意才变软,我也能把他那玩意从我那里拔出来,否则,萨谬的那玩意就要长在我那里了。”伯蒂娃继续说道。此时,大厅里鸦雀无声,唯一的声音就是录音设备沙沙地转动声。 阮经天冷冷地看着伯蒂娃,不发一言。 “宫孝木,为了惩罚你昨晚不来找我的恶行,今天我就到柳云军区和823师团告状,说你昨晚上来找我,和萨缪争风吃醋。最后把萨缪杀了。宫孝木,我不是真心告你的,只是想吓唬你,让你向我求饶,让你和我一起滚床单。只要你求我,我马上就不告你了,你从来没说过昨晚要来看我的话。宫孝木,我是那么喜欢你,你快跟我一起回房间吧。”伯蒂娃直接变成了一个淫*娃荡*妇,整个大厅里充斥着靡靡之音。 多功能大厅里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这伯蒂娃是深陷情网,是最可怜的情痴,在全林星大陆的媒体记者面前大胆表白和约*炮,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呀!看来爱情的力量是无穷大! 突然,查卡顿领着三个蔓国教官冲了进来,把柔情蜜意的伯蒂娃连拉带拽地拖出了多功能厅,走到门口时,查卡顿回头瞥了一眼阮经天。 阮经天不发一言,看着消失的查卡顿等人。心中冷笑不已:原来你们的目标是天外陨石,看来小罗蒂克世子彻底把我记挂上了。查卡顿,今天暂时放过你,如果你再敢向我使阴招。我让你埋骨刺国。 大厅里的记者及旁观者此时反应过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记者招待会还没开始,就出现如此感天动地、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来这里真是值了! 门口又传来骚乱声,许磊健率领五十个士兵进入多功能厅,部分聪明机灵的记者从侧门逃了出去。还有的旁观者跑向了卫生间,哲国军人来到这里,岂能有好事? 许磊健走到讲台上,对着麦克风说道:“此处要实行军事演习,无关人等,请马上离开。” 记者和旁观者听到命令后,立即作鸟兽散,虽然没有了七点的记者招待会,可是刚刚的录音绝对会火爆全林星大陆。 许磊健看看时间,六点二十,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成功阻止了四十分钟之后的记者招待会。 拍了拍阮经天的肩膀,许磊健说道:“宫参谋,在我的努力争取下,你的调查结论会重新改写。总之,这次蔓国人的事情与你毫无关系,蔓国人承认先前的说法是误会。对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阮经天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随意地说道:“满意。许师长,我要回东山城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回到泉水大酒家,阮经天给宁静文打电话,告诉她记者招待会提前举行,过程很顺利,明天就会知道记者招待会的内容,现在他要连夜赶回东山城。他让宁静文替他向宁守诚夫妻二人告别。 阮经天和老黄提着行李,来到一楼的收银台,他让老黄去结账。突然,从门外陆续地进来二十四人的队伍,这些人精壮彪悍,显然是功力不俗的练家子,其中一人向服务员打听杜龙清等人的情况。 见到这些人提及青龙门的弟子,阮经天不由得对这些人上心,听了一会儿,他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头:青龙门派出的第二拨弟子。 老黄结完帐,阮经天和他一人一辆车,驶出了泉水大酒家。在路上,阮经天开始思索青龙门的事情,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四个发射器。他想了一会儿,心中有了主意。他领着老黄再次来到海天国际大饭店。 他让老黄在车中等着,他则回到车中,把自己简单化成昨晚商人的模样,进入昨晚他订的七楼的房间。他拿出四个发射器,把电池放进去。 打开窗户,他看向十二楼的房间,瞅了个机会,跳出窗外,启动飞行衣,飞到1216号房间的窗旁,感知到房间内无人,他悄悄从窗户跳进屋内。 伯蒂娃的房间漆黑一片,阮经天猜测伯蒂娃可能在查卡顿的房间接受审讯。阮经天找到伯蒂娃的行李箱,把一个发射器放进行李箱中。 他来到门后,倾听者门外的动静,确定周围无人后,轻轻打开门,走出伯蒂娃的房间,又撬开另一个蔓国教官的房间。 没有出乎意料之外,这个房间也无人。阮经天如法炮制,把一个发射器藏在蔓国人的行李箱内。 他不敢到查卡顿的房间,想了一会儿,他决定不再冒险,见好就收。于是,阮经天下楼,来到收银台,结算七楼房间的帐款。 此时,时间指向晚上七点二十。门外突然传来两辆急刹的汽车声,七个荷枪实弹地哲国鬼子进入大堂,为首一人是上校旅长。 “我们是823师团,今晚的记者招待会在哪里举行?快点带我们过去!”一个警卫拿枪指着大堂经理大声喝道。 阮经天听到823师团的番号时,多看了上校一眼,心想这些人一定是来阻止记者招待会的。结完帐,他走出大门,外面停放着两辆军车,一辆是豪华车,一辆是普通车。脑中灵光一闪,他使出隐身术,在两辆军车的底盘上各安装了一个发射器。 回到自己的凌致车中,阮经天朝老黄打了个手势,然后发动汽车,向东南的东山城驶去。 青龙门派出的第二拨弟子共有二十四人,其中内门弟子四人,为首之人是柳凡丁。 柳凡丁太奇怪了,没有看见一个第一拨派来的弟子,那可是整整十六个人,可是全部人间蒸发。仔细询问服务员,得知今天上午杜龙清等七人驾驶两辆车离开,直到傍晚,没有这七个人的音讯,另外九人,昨天白天露过面。 柳凡丁是知道另外九人失踪之事,对此他没有意外,可是杜龙清等七人也失踪,这不能不令它惊诧万分。 安排好住宿后,柳凡丁马上打开加强版接收器,总共收到八个信号,一个信号指向泉水城的西部,另外七个信号在同一地方,并且距离泉水大酒家很近。 柳凡丁心头大喜,找到信号源,比找到杜龙清等人还有用,因为据杜龙清所说,申遗罡遗留的财宝非常惊人,信号源所在,就是财宝所在。 没有半分犹豫,柳凡丁租了六辆车,让二十四人全部出动,奔向信号源指示的位置。 突然,接收器显示两个信号开始向西侧移动,柳凡丁心想:不好,劫匪分赃之后,要跑路,必须截住他们! 柳凡丁果断决定分出一半力量截住移动的信号源,他相信己方三辆车十二人对付两辆车的敌人是绰绰有余的。他指示两个内门师弟率领十人全力追赶准备逃走的分赃者。他则带领剩下的弟子扑向固定不动的信号所在位置。 来到接收器指示的位置,柳凡丁抬头一看,海天国际大饭店的招牌闪闪地进入眼中。最后的定位结果显示:三个发射器位于停车场的三辆车轿车中,两个发射器位于十二楼的两个房间。 正文 第122章 律法与特权 柳凡丁和众弟子来到发出信号的三辆车旁,撬开车门和后备箱,发现车中没有任何财物。柳凡丁命令弟子们寻找发射器,一会儿,从车底的底盘上拿下三个发射器。 看着三个发射器,柳凡丁感到事情不对劲,因为杜龙清报告:两个发射器是预装在申遗罡两辆逃生用的专车上,六个发射器是放在申遗罡的财宝中。现在三个发射器在三辆车的底盘上,这显然与杜龙清的说法不符。 柳凡丁拿着三个发射器,又看着三辆车,心中充满疑问。他又抬头看了看海天国际大饭店,心想:劫匪住在饭店,一定不是本地人,应该也没有多大的势力。我们十二个青龙门的弟子对付几个外地人,应该没有问题。 他收起发射器,领着十一个弟子来到十二楼。根据接收器的定位,他锁定了两个房间。安排好警戒哨位,柳凡丁把人员分成两组,准备破门而入。 突然,不远处豪华套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六个人高马大的蔓国人,五男一女,他们看见柳凡丁等人正在撬门,纷纷拔出手枪,高声喊叫,让青龙门的弟子们不要动。 柳凡丁猜测这些蔓国人可能是房间的主人,虽然他有些吃惊不过,他不是怕事之人,马上组织弟子们也拔出手枪,向蔓国人攻击。 顿时,海天国际大饭店的十二楼变成激烈的枪战之地。 这些蔓国人正是蔓国军队的武技教官,他们在查卡顿的房间开完会,准备回到各自的房间,没想到一出门,碰见溜门撬锁的贼人。这些蔓国人刚刚享受了查卡顿暴跳如雷的坏脾气,每个人的心情很不爽,看见这么多贼人公然破门,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对小贼们下了死手。 青龙门弟子若是单打独斗,可能不会输于人数少一半的蔓国教官,但是若对上配合默契的蔓国军人,青龙门弟子马上就暴露出短板。 一会儿功夫,四名青龙门弟子倒在血泊中,而蔓国教官则只有两人受伤。 查卡顿走出房间,右手一扬,一道闪电射在一个青龙门弟子的头上,只见这弟子直愣愣地仰面倒下,眼见死翘翘了。 柳凡丁心中骇然。暗道不好,他知道这是异能者,其发出的闪电或火球有很大的杀伤力,外门弟子恐怕不是这人的对手。他连忙掏出青龙门为核心弟子配发的特制手枪,其子弹上涂有剧毒,其毒性有见血封喉的效果。 瞄向查卡顿,柳凡丁连开两枪。查卡顿灵巧得躲避,但不幸的是:第二枪的子弹打在墙壁上,又反弹至查卡顿的左臂上。 查卡顿突然感到手臂发麻。知道子弹有毒,气得大喊一声,一道凌厉的闪电奔向柳凡丁。 柳凡丁急忙躲闪,躲过胸口的要害处。可是左肩被闪电击中,柳凡丁感到左肩、左臂以及左手完全失去知觉。 他连忙扑到在地,滚到过道的拐角处,隐藏起来。用右手拍打左臂。左臂毫无感觉,柳凡丁明白自己的左臂、左手被闪电破坏了神经,已经废掉了。他心中愤怒。侧头向争斗之处看去,只见一只胳膊躺在地上,查卡顿已经不见踪影。柳凡丁惊愕万分:这个异能者心肠狠绝,居然断臂求生。 青龙门弟子经过短暂的适应之后,开始反击,一会儿功夫,总共九个青龙门弟子命丧黄泉,而蔓国教官则扔下三具尸体。 柳凡丁见到情形不妙,强忍着左臂的麻木,右手连续开出数枪,两个蔓国人倒在地上,伯蒂娃见势不妙,滚向安全出口处,没命地沿着楼梯向下狂奔。 青龙门只剩下一名内门弟子和一名外门弟子,这两人见战场平静,连忙扶起柳凡丁。 “快到那两个房间,找到发射器。”柳凡丁念念不忘申遗罡的财宝。他看到蔓国人如此拼命,相信财宝一定藏在那两个房间。 不久,两个弟子拿了两只旅行箱,飞奔出来。柳凡丁有些适应左臂无反应的情形,挥起右手,示意两个弟子向另一个的安全出口快逃。他已经听见电梯口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若不及时逃跑,他们三人是敌不过众多的饭店保安。 青龙门弟子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两分钟的时间,柳凡丁等三人进入来时乘坐的车中。他正欲让外门弟子开车的时候,派出去拦截的弟子开车窜了过来。不过,去的时候是三辆车,回来的只剩一辆车。 负责带队的内门弟子从车上跳下,钻进柳凡丁的车中。柳凡丁见他浑身是血,大吃一惊,心想:难道他们遇见的也是火力强大的蔓国人? “柳师兄,我们拦住的两辆车是823师团的,两辆车共七人,我们与他们交火,击毙了这七个人,可是我们损失十个外门弟子。我查看了死者的证件,其中一人是823师团的上校旅长马知方。我在两辆车的底盘处找到两个发射器。”该内门弟子把两个发射器递给柳凡丁。 此时,柳凡丁彻底明白自己被对头给耍了,对头早就了解他们的一举一动,把发射器放在蔓国人的住处和823师团的车上,让青龙门和蔓国人、823师团拼个两败俱伤。 事情的发展正是如此,七个蔓国人只有两个人逃走,823师团的七个人全军覆没,而青龙门共陨落十九名外门弟子,只剩下一名外门弟子,这是多么大的损失呀! 听到呼啸而来的警车,柳凡丁马上命令开车,他知道绝对不能落在警察或宪兵队等人的手中,他们面临的第一要务是跑路。 凌晨一点多,阮经天回到东山城兰花苑6号。洗浴完毕之后,他躺在床上,开始思索以后的事情。 他猜测自己呆在宪兵队的时间不会很长了,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应该对宪兵队的一些岗位做一些调整。 自立团驻地的建设正如火如荼,人数已经增加至四百多人,这不是五十人六十人的小规模,而是一个整编营的规模。其每天的消耗非常惊人。单纯依靠缴获物资和财物,很难长久维持,阮经天决定要采取一些自救的措施。 自立团海上支队目前的工作是训练水手,其战斗力很弱,不能与哲国的舰艇对抗。阮经天的打算是把海上支队隐藏起来,在哲国海军松懈的时候,趁机打劫哲国商船或军用运输船。 第二天,阮经天来到宪兵队,把秘书杨泰普叫到面前,说道:“泰普。你对以后的工作有什么想法?” 杨泰普楞了一下,说道:“我只希望给您当秘书。” “你不能一辈子做秘书的,你想从事哪方面的工作?”阮经天对杨泰普的性格是了解的,不过,他还是想听听杨泰普的想法。 “宫队长,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宫队长,我是真心想跟着您学习,想为您服务。”杨泰普心中忐忑地说道。 “不要瞎想,我的工作可能有些变动。我想听听你的一些想法。”阮经天估计再不透露点内容,杨泰普可能要寝食不安。 “啊?宫队长,您要高升吗?我想一直跟着您。”杨泰普马上领会阮经天的意思。 “泰普,我也舍不得你。不过,人的成长发展,就是有很多的分分合合。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还会在一起共事的。” “宫队长,我听从您的安排。”杨泰普知道上面不大可能允许队长带着秘书一起调离的,只好眼睛红红地说道。 “泰普。我看你的性格,感觉督察课的岗位应该适合你,督察课课长一直由隋斌满代理,我会把他调到别的部门,你过去当督察课课长吧。”阮经天对杨泰普的态度还是满意的,如果让他在督察课磨练一番,能够在宪兵队内部起到制约平衡作用,那么他未来的仕途会越来越宽广。 杨泰普离开之后,阮经天又和档案室的初美子、秘书课的刘娇骄分别谈话,初美子对权力没有野心,有个安稳的工作即可,阮经天决定初美子的部门不变,级别上给予晋升;刘娇骄则希望换个岗位,阮经天决定为她调换部门,级别上也给予晋升。 阮经天最后的谈话对象是司机老黄,老黄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为阮经天开车。如果阮经天不带他,他也不想做岗位上的晋升和调整,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司机。阮经天无奈之下,只好想办法带着他一起走。 知道了这些人的想法后,阮经天召开副处级别领导开会,他提出的岗位变动,得到与会领导的全票通过。阮经天的强势,在东山城的官场是赫赫有名,现在没有人敢和阮经天唱反调。 处理完宪兵队的岗位调整后,阮经天驾驶越野车,来到兔儿岭。他先找到小岭村的村长,询问自立团近期的事情。 村长见到阮经天,很是激动,说道:“小阮,你可来了,李姑娘现在可着急找你呢。” “村长,自立团出了什么事情?”阮经天心中有不好的感觉。 “也没什么大事,前两天,吴副团长的一个营副弄了村子的小花姑娘,李姑娘要处罚那个营副,可是吴副团长不让,因此李姑娘很不高兴。” “小花姑娘现在怎么样了?”阮经天忍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也没大事,只是有时脑子不大好使。” 阮经天铁青着脸,知道小花姑娘承受不住这种打击,精神出现问题。他低声说道:“村长,我向你道歉,是我管教不好。这个事情,我会给小岭村的父老乡亲一个交代。我们现在有医生,可以为小花姑娘治病。” 他知道吴泽开手握军权,李蝴蝶很难与之对抗。这是他经常不在自立团,并且给吴泽开很大权利所造成的后果。他决定改变这种权利架构,否则长此以往,自立团极有可能演变为土匪,这绝对不是阮经天所希望的。 告别小岭村的村长,阮经天又看望高文浩教授,高文浩依然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阮经天说晚上要请教一些问题,高文浩愉快地答应了。 进入自立团的驻地,一个规模庞大的工地呈现在眼前,建筑工人正热火朝天地建设营房和医院。 阮经天的突然到来,自立团的主要成员都是吃惊的。李蝴蝶见到阮经天。恨不得扑到他的怀里痛哭一场。 阮经天和李蝴蝶、吴泽开、李世南、姚猛、王向朋等人一一握手后,下达召开会议的命令。 会议上,阮经天听取了每个人的工作汇报,李蝴蝶说起小岭村小花姑娘的事情,其眼中充满了怒火。 吴泽开连忙打岔,说道:“李处长,这个王副营长打仗绝对是一把好手,并且在前次的战斗中,打死了四名哲国鬼子。执行纪律是应该的,可是也应该区别对待。像这种有功之臣,我们可以网开一面的。” 阮经天知道这个王营副,名字叫王秉松,原来就是吴泽开的铁杆手下。 李蝴蝶激动地说道:“小花姑娘已经疯了,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小花姑娘被糟蹋而无动于衷吗?难道就放任王营副这种天理难容的行为吗?” “对别人,我们不能放任,可是对王营副,这是应该放他一马的。”吴泽开说道。 阮经天咳嗽一声,说道:“你们两人静一静。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吴泽开和李蝴蝶看着阮经天,闭口不言,其他人全部看向阮经天。 “吴副团长。我们为什么要打哲国鬼子?”阮经天转向吴泽开,问道。 “因为哲国鬼子占领我们刺国的土地,杀害我们刺国人。” “王秉松的行径与哲国鬼子有区别吗?”阮经天冷冷地问道。 “这不能相比。王营副是我们刺国人,杀了很多哲国鬼子。是有功之臣。他不能和哲国鬼子放在一起相比。”吴泽开扭着脖子说道。 “为何不能比?如果现在没有哲国鬼子,王秉松的行径会不会受到应有的律法制裁?”阮经天扫了一眼与会的每个人,每个人都低下头。 吴泽开不吱声。眼睛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王秉松的确杀过鬼子,立过功,可是这能成为违法律法但不受制裁的理由吗?我制定律法的同时,有没有说过立功者可以不受律法约束?”阮经天的语气越来越冷。 “阮团长,你是没有这样说过,可是我们杀了鬼子,立了功,保护了那些平民百姓,难道不能享受点好处吗?”吴泽开低声说道。 “吴副团长,你杀鬼子的目的就是想着糟蹋平民百姓吗?”阮经天的声音冷得像寒冰。 “我没这样想。我说的是将功补过。”吴泽开心中有些害怕。 “谁同意将功补过了?你问过小花姑娘的父母吗?你问过小岭村的村民吗?他们同意王秉松将功补过了吗?将功补过不是你们自己想补就补的,如果小花姑娘是你的女儿,你同意王秉松所谓的将功补过吗?”阮经天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 吴泽开低下头,不吱声。 “李蝴蝶,王秉松现在哪里?”阮经天转向李蝴蝶,问道。 “他在三营的营房里。” “吴副团长,在座的各位,我决定按照纪律,处置王秉松。”阮经天扫视全场,语气不容置疑。 吴泽开把头歪向一边,说道:“我不同意,王秉松是有功之臣,若是处置他,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吴泽开,我这是在向你宣布命令,不是征求你意见。你是不是忘记自立团是谁的吧?”阮经天站了起来,盯着吴泽开,一字一句地说道。 “阮团长,我承认,你最初拿钱雇佣我们成立自立团,可是经过这么多天的发展,我们也为自立团出力献策,自立团也有我们的一份。”吴泽开也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阮经天转向李世南,说道:“李副团长,你说说自立团的一切开销都是哪里来的?” 李世南站了起来,朗声说道:“所有的开销都是阮团长一人所出。” 阮经天又转向吴泽开,说道:“吃着我的,喝着我的,居然敢说自立团也有你一份。我说自立团是大家的,那是我体谅大家,可是你自己这样说,这是什么意思?想谋权篡位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们为自立团流血流汗,是有过贡献的。”吴泽开依然不服气。 “我给你钱,就是让你打哲国鬼子,难道你认为我拿钱白白养你吗?”阮经天感觉不对劲,吴泽开凭什么与自己对着干?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心中冷笑一声:吴泽开,你也太小瞧我了。 吴泽开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天花板。 “阮团长,吴副团长派了许多人保护王秉松,要处置王秉松。恐怕有些难度。”姚猛突然说道。 阮经天心想果然如此,他看着吴泽开,说道:“吴副团长,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去把王秉松抓来送到这里,以前的事情,我不计较。” “我没这个本事,兄弟们不会同意的,王营副在团里的威望很高。我不会对杀鬼子的功臣动手。”吴泽开不屑一顾地说道。 “李蝴蝶,依照军纪,不服从命令者,如何处置?”阮经天转头问李蝴蝶。 “就地正法!”李蝴蝶站起来。高声说道。 “你身为执法处处长,应该知道如何做吧?” “知道!” 吴泽开突然拔出手枪,指着阮经天,说道:“阮经天。你不要拿军纪说事,自立团有我一份,不是你想干什就干什么的!” 阮经天根本不理睬吴泽开。厌恶地说道:“李蝴蝶,执行军纪!” 李蝴蝶见到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阮经天,有些犹豫,阮经天暗叹一声,右手暗中摆动,一道闪电无声无息地来到吴泽开拿枪的右手上,闪电瞬间传导至吴泽开的右肩膀。 吴泽开感到右手、右臂一麻,再无知觉,心中骇然。他正欲转身逃跑,李蝴蝶也看出端倪,掏出手枪,对着吴泽开,连开三枪。 惨叫一声后,吴泽开倒在血泊中。 李世南、姚猛、王向朋三人见状,纷纷离开座位,远离吴泽开,眼中对阮经天、李蝴蝶充满惊恐。 会议室门外跑进两个警卫,见到地上的吴泽开,喊道:“吴团长,你怎么了?” 阮经天听到“吴团长”三字,心中更是火起,对李蝴蝶说道:“蝴蝶,把吴泽开的党羽全部肃清!” 两个警卫听到这话后,连忙举枪。李蝴蝶岂能容他们放肆,连连扣动扳机,两个警卫片刻间倒下了。 阮经天对李世南等人说道:“大家一起看看这个王秉松到底凭什么这么嚣张。” 李蝴蝶在前带路,阮经天居中,李世南在后,姚猛和王向朋分列阮经天两侧,后面还跟着姚猛带来的十余个亲信,一行人向三营的营房走去。 三营的营房外面站着四个手执四九式步枪的士兵,他们见到阮经天等人,疑惑地问道:“吴团长呢?” 李蝴蝶突然飞起无影腿,四个士兵几乎同时飞到墙上,然后掉在地上。姚猛带领亲信将这四人绑了。 营房里面冲出二十余个士兵,见到外面的情景,纷纷举枪对准阮经天等人,并喝令放人。 姚猛指着阮经天对面前举枪的士兵喊道:“这是自立团的阮团长,你们想造反吗?” 这些士兵楞了一下,看着阮经天,有的人开始犹豫,但是后面一个人喊道:“吴团长呢?我们只听吴团长的。” 阮经天大怒,右手一扬,一个火球扑上刚说话的这人,这人突然之间被火球包围,惨叫着倒在地上打滚。 剩下的士兵心中大骇,纷纷远离火中的士兵,害怕惹火上身。 “你们都听着,如果你们与吴泽开划开界限,我既往不咎,如果有人继续对吴泽开死心塌地,那么下一个火球就会烧到那人的身上。”阮经天寒着脸说道。 这些吴泽开的追随者当然也怕死,纷纷表示与吴泽开划开界限,阮经天朝李蝴蝶和姚猛使了个眼色,两人心中明白,带领士兵下了这些人的枪。 一个彪悍的壮汉从营房里跑了出来,跪在阮经天的面前,磕头哭道:“阮团长,我该死,我不该听吴泽开的,是他让我弄小花的,他说我弄了小花,他不但保我不死,还让我当营长!请求阮团长饶恕我!” 阮经天等人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吴泽开故意让王秉松当炮灰,以此来试探阮经天的底线。可是吴泽开万万没有想到,阮经天会撕破脸面,并且敢当场处决他。 “把他绑了,随我到小岭村的落脚处。”阮经天对李蝴蝶说道。 阮经天等人拖着被绑的王秉松,来到小岭村村民的栖息之地,找到村长,让村长叫来小花姑娘及其父母。 “村长,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好,我是自立团的团长阮经天,我的兵干了不该干的事,违反了军纪,现在我当着众位父老乡亲的面,执行军纪,给你们赔礼道歉。” 阮经天向眼前的村民鞠躬致歉,李蝴蝶等人也连忙鞠躬。 “李蝴蝶,把王秉松拖到那个石壁前,执行军纪。”阮经天对李蝴蝶说道。 “是!”李蝴蝶高声应道。 “阮团长,打他一顿板子即可,不要太严厉了。”村长对阮经天说道。小花的父母也连忙表示对王秉松不要处罚太重。 “村长,大叔、大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不是占山为王的草寇土匪,我们有严明的军纪,违犯者,按照军法从事。”阮经天丝毫不为所动地说道。 李蝴蝶听到阮经天的话语后,把王秉松拖到不远处的石壁前,扣动扳机,王秉松的头部被打烂,扑倒在地上。 村长以及围观的村民见到李蝴蝶说杀就杀的场面,全都惊呆了。 小花的父母跪在阮经天的面前,哭着说道:“谢谢阮团长为我们做主!” 小花有些痴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父母,拍手笑道:“好玩,好玩!” 阮经天心中有些酸涩,看着只有十六岁的小花,温柔地拉住小花的手,说道:“小花姑娘,对不起,让你碰到了畜生。” 说话的同时,阮经天使出神魂术,慢慢放出脑电波,进入小花的大脑中。他以前经常用神魂术获得口供,却从来没有尝试用神魂术治疗精神疾病,这次。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小花的病根。 阮经天的脑电波慢慢探索小花的脑电波,他发现小花的脑电波紊乱一团。他开始尝试清理不正常的脑电波,不久,他明白小花为何会痴呆:原来小花受到的刺激太强烈,部分脑电波的频率变得异常,压制住正常频率的脑电波。 他决定把不正常的脑电波全部清除掉,这样可以使小花的正常脑电波起作用,恢复其神智,但是小花可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 阮经天利用神魂术,清除掉小花大脑中紊乱的脑电波。 正文 第123章 货币 在神魂术的催眠作用下,小花开始犯困。阮经天把迷糊的小花交到其父母手中,让其回家休息。 回到驻地,阮经天和李蝴蝶、姚猛、王向朋等人又开了一个会议,集中讨论如何处理这些吴泽开党羽的问题。很快,他们通过决议:把吴泽开的党羽打散,分到各个辅助部门,暗中观察他们的行为和言行,如果他们真有悔改之意,可编入战斗序列。另外,每个营配备一名副营长,司职军纪的检查和监督,受执法处管辖。 在阮经天的铁腕之下,自立团的内部整肃行动雷厉风行地开展起来。最后,阮经天召开自立团所有人员的大会,宣布了对吴泽开、王秉松的处理决议,决定进行为期三天的军纪学习,并强调任何人在军纪面前没有特权。 开完大会后,黄昏来临,阮经天在食堂吃完饭,单独和李蝴蝶谈话。 “师妹,难为你了,让你负责这么多事情。”阮经天抱歉地说道。 “师兄,我不辛苦,只是你不在这里,我心中没底。”李蝴蝶低声说道。 “不要担心,你只管放手干。平时多留意一些品德端正、忠心耿耿的年轻人,把他们吸收到执法处,可传授一些武技给他们,这样,你的压力会小很多。”阮经天递给她十余瓶自制的圣丹和一些武技秘笈,继续说道:“这是一些可增强功力和疗伤的圣丹,平时修炼时,可服用这些丹药。另外,我再给你一些武技秘笈。” 从邱瑞堂那里得来的武技秘笈很多,阮经天从中挑出一些适合李蝴蝶以及军中格斗的武技,让李蝴蝶培养自己的亲信。 李蝴蝶接过圣丹和秘笈,眼泪汪汪地看着阮经天。 见到李蝴蝶有些幽怨的神情,阮经天感到心慌。他躲开李蝴蝶的眼神,说道:“师妹,过几天,去台水镇小庙乡看看你爸爸,怎么样?” 李蝴蝶听到去看看爸爸,心中高兴,连连答应。 阮经天想到的不仅仅是李蝴蝶的父亲李础,他还想到成方虎。成方虎的经验老到、武技高强,如果他能加入自立团,自立团的力量会强大许多。另外。范培勇的遗孀以及孩子也在那里,阮经天答应把范培勇的遗物交给他们的,可是他一直没有抽出时间,阮经天感到有些愧对范培勇。 阮经天和李蝴蝶来到战地医院的建设工地,视察医院的建设进度,听取了一些人的意见。他任命原来的麦国医疗队队长白玉瑞担任医院院长,享受副团级待遇。 詹妮只知道宫孝木,并不知道阮经天,当她看见阮经天。虽然有些熟悉阮经天的身影,但是也没有想很多。阮经天也不愿意暴露身份,因此没有与詹妮过多地交流,詹妮只想跟着白玉瑞等医生学习医疗技术。对权力没有欲望,阮经天没有安排其职务。 实际上,在自立团内部,知道阮经天双重身份的人数很少。只有李蝴蝶、李世南确切知道,王向朋有所怀疑。自立团最初的五十多人中是知道“宫团长”这一称呼的,后来的战斗中。死去一些士兵,知道“宫团长”的人数更少了。在自立团正式入驻兔儿岭和建设营地的时候,阮经天逐渐以本来面目出现,并恢复本来的姓名阮经天。因此,自立团中确切知道宫孝木是阮经天假扮的只有李蝴蝶和李世男两人,李世南见识过阮经天的非常手段,自然不敢乱嚼舌头,李蝴蝶更加不会乱说。 处理完医院的事情后,阮经天和李蝴蝶一同来到小岭村居民的栖身之地,看望高文浩教授。 高老砌上热茶,热情地招待阮经天、李蝴蝶二人。 “高教授,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阮经天喝了一口茶,说道。 “小阮,你说吧。” “高老,我那个自立团的人员越来越多,我们是打鬼子的战斗人员,没有时间去种地养猪养鸡,每天的吃喝拉撒是一个不小的开支,您是学问很深的教授,希望高老给我解惑。”阮经天说道。 “小阮,自古以来,军队是国家提供给养和军需的,那么国家的钱从哪里来的?”高文浩笑眯眯地问道。 “国家收百姓的税。”阮经天答道。 “你说的对,按照道理上讲,国家收了百姓的钱,那就得为百姓提供相应的服务,这些服务中必须有的一项内容就是为百姓提供安定的生产、生活环境,而安定的环境必须靠军队、警察和法律来维持,其中军队的职责是保证缴税的百姓不被外国人欺负,而警察是保护百姓不被内部的坏人侵害,法律是规定什么是合法的行为,什么是不合法的行为。如果百姓缴了税,国家不能保障缴税人的合法利益,那么国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手中有一支军队,其目的是什么呢?如果目的是占领土地,也就意味着在你的领域内,你能够使外面的人不会进入你的领域。在你的领域内,你可以种粮养猪等,你也可以把土地租给其他人生产经营,你收取租金,这类似于国家收税,这样可以维持军队的消耗。 如果你的目的不是占领土地,那么你就变成土匪或流寇,你只能靠打家劫舍来维持军队的开支。 小阮,你养着人数不少的自立团,其目的是什么呢?” 听到这番话,阮经天有如醍醐灌顶,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没有搞明白自立团的目的是什么?以前自己的做法说白了就是抢,不过抢的对象是哲国鬼子,其本质就是打家劫舍,虽然这个词令他很不舒服,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阮经天沉思片刻,又问:“高老,如果我想建立自己的领域,这如何操作呢?” “你圈定一片区域,让自立团保护这片区域,你把这片区域中肥沃的土地租给精通粮食生产的人,在贫瘠的土地上建造房子,租给为种粮之人服务的店铺。譬如铁匠铺、制衣铺等,用收取的租金养活军队,当然,前提条件是必须保护区域内生产者的合法利益。实际上,从大的方面说,你收取的租金就是税。”高文浩耐心地向阮经天解释。 仔细体会高文浩的言语,阮经天若有所思,又问道:“在这片区域中,我认为应该有自己的货币,高老。你认为我的想法如何?” “你的想法很好,货币,特别是纸币的发行和流通,代表的就是发行者的信用和能力,信用就是发行者是否是言出必行,能力就是发行者是否有保护持有货币者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今天下午,你枪毙犯法的军官,这就是言出必行的表示,也意味着你有信用。自立团的武力就是你的能力。你考虑一下,是否发行自己的货币。” “高老,你讲的太好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阮经天情不自禁地佩服高文浩思想的睿智。 “小阮。我们刺国两千多年的历史中,为什么历朝历代使用金属货币,没有发行纸币?你想过其中的原因吗?主要原因就是当政者没有信用,譬如当政者口头上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实际上呢,权贵犯法而逃脱处罚的历史典故太多了。百姓能相信当政者所说的话吗?这就是当政者失信于民,民众就不会认可当政者发行的纸币。”高老说道这里,有些痛心疾首。 阮经天有些疑惑,又问道:“高老,使用金属货币和使用纸币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简直是天差地别。使用货币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加速商品、服务的流通,很多商品的使用是有时间限制的,譬如水果、粮食、肉等等,其保存的时间很短,如果没有及时流通出去,这些商品就一文不值。金属货币和纸币哪一个流通更快呢?显而易见,纸币具有容易携带、不易毁损、计价简单直接等便于流通的优点,而金属货币呢,其重量和体积都大,不易携带,容易腐蚀,计价麻烦,譬如需要专门的切割和称重工具,金属货币的这些特点决定了其不便于流通。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金属货币很容易被混入其他廉价的金属,说白了,就是造假,你听说过劣币驱逐良币的说法吗?”高老侃侃而谈。 阮经天和李蝴蝶听得入迷,愣愣地看着高文浩。 高文浩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这个说法的意思就是假的金属货币会在市面上流通,而真的金属货币则被人埋在地底下藏了起来。我举个例子,譬如刺国历史有个朝代,当政者发行面值十文的铜钱,可是每个真铜钱的原料成本和人工成本超出十文钱,那么结果就是真的铜钱被持有人收藏等待增值,当政者发现市面上流通的真铜钱越来越少,于是就掺入价值低的铁,因此市面上流通的铜钱全是含铁的铜钱,也就是劣币,而真的铜钱,也就是良币,全被劣币驱逐走了。” 听完这个说法的解释后,阮经天有些朦朦胧胧,似懂非懂,李蝴蝶突然问道:“高老,当政者直接用铁代替铜,发行铁钱,大家都不会收藏铁钱,这样铁钱就会在市面上流通起来,这样岂不是更好?” 高老又笑了,说道:“李姑娘,你的问题很好。我举个例子,譬如铁钱的制作成本不是十文,而是四文,铁钱的面值是十文。 如果当政者有信用,百姓就会认可实际价值为四文的铁钱能够购买价值十文的商品,因此铁钱就会流通起来,百姓就不会收藏铁钱; 如果当政者没有信用,百姓就不会认可这种兑换关系,那么百姓就不会使用不值钱的铁钱。 如果当政者既没有信用,又想着节省成本,为了使不值钱的铁钱流通,那只好对百姓说谎,说这不是铁钱,是十足的铜钱,短时期内,百姓可能上当受骗,使用假铜钱。可是长时期内,百姓就会知道这不是真铜钱,毕竟铜和铁的区别是很大的,那么百姓就放弃使用假铜钱,但是真铜钱又被人藏了起来,因此市面上虽然有假铜钱在流通,但是流通的效率很低。因为百姓不愿意使用名不副实的假铜钱。货币的流通效率低,如何能使商品流通呢?商品不流通,如何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呢? 李姑娘,你的提议是用铁钱代替铜钱,如果当政者有信用,根本不需要使用铁钱,因为铁的材料和加工成本也是高的,为何不使用成本更低的纸币呢?因为货币的本质是当政者的信用价值,而不是铁、铜等实物的价值。当政者没有信用,其信用价值就是零。 所以。当政者若没有信用,纸币是流通不起来的,因为没人相信那张纸。” 阮经天听了这一通的解释后,终于有些明白其中的道理。 高文浩看着阮经天和李蝴蝶,说道:“如果发行纸币,必须解决防伪的问题,也就是说你发行的纸币,别人不能或者很难仿造出来,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假币就会驱逐真币,所以发行纸币需要很高的技术。” 阮经天想了一会,说道:“高老,如果我想划定一个区域。像你说的那样,把地、房子等租出去,并且发行自己的纸币,你能否过来帮我的忙。筹划和处理这些有关的事宜?” 高老凝视着阮经天和李蝴蝶,说道:“可以,但是我有条件。那就是你必须要做到在这个区域内每个人都平等、自由,平等指的是每个人从事交易的地位是相同的,譬如,不能像刺国政府那样,当官的能买某个东西,而百姓不能买;或者当官的犯法不承担责任,而百姓犯法则承担责任;自由指的是每个人都有来去自由的权利,不能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也就是说尊重每个人的意愿。当然,自立团的人特殊,因为他们是军人,你限制他们的某些自由也是应该的。” 阮经天握住高文浩的双手,激动地说道:“高老,我答应你的条件,太谢谢你。” 高老正色道:“小阮,打江山易,坐江山难,关键一点就是当政者要有一颗平常心,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百姓,坚持平等、自由之理念,有了这两种理念,才能激发每个人的聪明才智和创造力,才能使每个人的财富增加。当政者切忌有救世主的心态,切忌认为百姓的幸福是当政者的赐予。当政者为百姓提供安全保障,百姓交税为这种安全保障买单,这就是一种交易,交易只有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才能长久持续。如果交易双方的地位不平等,那么交易迟早会终止,刺国历朝历代的更迭就是百姓与当政者交易的重新洗牌。小阮、小李,你们俩记住,如果这片区域建成,你们是当政者,一定要从思想上认识到:你们和租赁土地、房子的生产者以及其他人的地位是平等的,应该互相尊重,说白了,首先要把自己当成普通百姓,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 阮经天和李蝴蝶向高文浩鞠躬行礼,阮经天说道:“谨遵高老教诲。” “你们不要客气,我要找个帮手,可以吗?”高文浩问道。 “可以,高老,你要找谁帮你呢?”阮经天好奇地问道。 “冷家的四公子冷若松。” “哦,他?”阮经天有些吃惊,当时他把冷若松送到这里的时候,还嘱咐小岭村的村长:不要让高文浩和冷若松接触(见第54章),因为当时他送冷若松到陆军医院治疗时,用的是水机关的证件,而他对高老使用的是本来面目。他担心这两人过多接触会暴露水机关的不少人死于阮经天之手。不过,眼下胡秋原已经死了,他自己也快成为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对水机关应该会有一定的掌控力。再者,他不会轻易暴露他另一身份。所以,高文浩和冷若松现在的接触,对他应该没有多大影响。 “冷若松出身商贾世家,对商业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力,并且,他的心地善良、品德不错,我想他一定会成为你的好管家。”高文浩说道。 “我相信高老的眼光。我和蝴蝶回去之后,商讨区域的界定事宜。估计三日之后,我们会给您一个规划方案。”阮经天说道。 回到自立团的营地之后,阮经天和李蝴蝶反复研究自立团驻地周围的地势。阮经天选择此处作为自立团驻地的理由是此处地势险要,西面的山脉是著名的逸东山脉,山高林密,易守难攻,天然的山洞较多。适合于隐藏。再往西走,就是莱山城的地界,不过,道路很窄,弯路非常多,鲜有人走。 驻地东面翻过两个山头就是小岭村百姓的栖息之地,这两个山头不高,有一些平缓之地,适合种植粮食; 驻地北面是一片山峦,有稍稍平缓的。也有陡峭的,穿过这片山峦,就是龙隐河分支的合拢之处,也可称为龙隐河的源头,现龙村距离龙隐河的源头不远,现龙村外面的地势相当平缓,一条通往莱山城的马路经过这里。如果能打通驻地北面的山峦,那么驻地与现龙村就是直线相连,这有利于物资商品的运输。不过。凭借自立团当前的力量,开辟这条通道的难度很大。 驻地南面是层层的奇峰峻岭,地势险要,穿过这长达三十公里的大山。那就是大海,可直通东山城的外海。如果能打通这条道路,那么自立团海上支队和驻地的联系就会快捷许多倍,但阮经天猜测这个工作更加不现实。他打算专门考察一下南面的这些高山,也许山中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阮经天和李蝴蝶比划来比划去,感觉只有在东面才可以开辟一些适合种植粮食和养殖家畜的土地;北面的平缓山坡经过平整后。可建造一些住房和商铺;南面是高山,不适合居住;西面作为自立团最后的依靠,以备跑路之用,因此西面是军事禁区,禁止外人进入。 选择东面和北面作为生产经商之地,那就必须在东面和北面建造军事防御阵地和岗楼。四百多人的队伍明显不够用,至少还需要二百多人,东面和北面各安排一百多人的常驻兵力。 阮经天感到占领一片区域的军备开销很庞大,日常用品可以购买到,可是武器装备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他想到了东山城外海的蔓国舰船上的武器,如果把这批武器弄过来,那足够装备一个团。 他目前兼任着823师团的参谋,并且负责接收这批武器。他要弄走这批武器,看似容易,实际上风险很大,因为这极有可能暴露他所有的事情。真心上,他希望这批武器到达823师团手中,823师团会开赴北大陆,这样,刺国的反哲组织就会减少一个强大的哲国武装,对刺国是有好处的。 至于如何截获这批蔓国武器,阮经天的想法是在823师团走出柳云省的地界之后再动手,但是这牵涉到远距离地投放自立团,其难度可以说是难于上青天。由于接收武器的事情至今没有着落,所以他的想法也是非常粗略的,仅仅是想想而已。 阮经天放下遥远的蔓国武器的事情,开始盘算他手头现有的资金。这次在泉水城的缴获品不少,再加上以前的缴获,哲元的银行本票共有上百亿之多,应该能够支付初期的建设费用,以后的军费开支就要靠收取的租金。 李蝴蝶看见阮经天陷入深思之中,想起以前在铁帽子胡同小院子时的情景,心中充满了甜蜜。她非常想念那段时光,每天晚上等着阮经天回家,只有听到阮经天回家的声音,她才会睡着觉。阮经天有的时候彻夜不归,她几乎一晚上也睡不着。 自从搬到兔儿岭的营地,李蝴蝶从没有认为这里是她的家,每天看见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士兵,而她呢,总是忙碌着各种事情。如果自立团不是阮经天一手建立起来的,她才不会呆在这里。 看着阮经天劳心费力的样子,李蝴蝶有些心疼,她给阮经天换了一杯热水,默默地坐在一旁。 看见热水,阮经天从纷繁的筹划思路中走出来,想到泉水城宁静文的事情,感到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李蝴蝶,因为他真心把李蝴蝶看成亲人。 “师妹,我跟你说个事情:前些天我到泉水城,与一个叫宁静文的女孩确立了关系。”阮经天轻声地说道。 “师兄,你说什么?”李蝴蝶不相信地看着阮经天。 阮经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蝴蝶。 李蝴蝶突然抽泣起来,阮经天递给她一个手帕,说道:“师妹,我的身世,你是知道的,家人只剩下妹妹一个人,可是我现在找不到她。自从我们住在铁帽子胡同小院子,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我的亲人,所以这件事情也不能瞒你。” 李蝴蝶止住抽泣,问道:“那女孩是哲国人吗?”她虽然没听到这个名字,可是她知道阮经天的另一身份是哲国人宫孝木,每天接触的都是哲国人,很少与刺国人有交集,因此她猜到宁静文可能是哲国人。 “是的,她是柳云日报的记者。” “她知道你是刺国人的事情吗?”李蝴蝶问道。 “知道,我跟她说了。不过,现在以及以后的很长时间里,在明面上我会继续以哲国人宫孝木的身份与她交往,她同意这个做法。”阮经天老实地回答。 李蝴蝶黯然,她感觉宁静文一定是对阮经天爱到极点了,否则不会甘冒杀头的危险与反哲的刺国人交往。 “师兄,方便的时候,我能见见这个女孩吗?”李蝴蝶心中猛地做出一个决定,既然宁静文能够背叛哲国与阮经天交好,那么她也可以永远追随阮经天。至于阮经天怎么想,她不在乎,她相信阮经天不会赶她走的,也不会丢弃她。 “可以,等宁静文来东山城的时候,我把她领给你看看。” “哼,如果她对你不好,我可不让她过门。”李蝴蝶一改以前的老实严肃的风格,突然像亲妹妹一般向阮经天撒娇。 阮经天一愣,由于李蝴蝶母亲惨死哲国人的枪口下,她很少露出笑容,现在居然开起玩笑,这的确令人吃惊。 “师兄,无论你和宁静文怎么好,我一定紧跟着你,你不能丢下我!”李蝴蝶想通之后,心情开朗起来,毕竟她只有十九岁,正是青春好年华。 “师妹,你是我的亲人,亲人理应在一起。我这里有一个功法,我口授给你,你要牢牢背下来。记住,这个功法绝对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阮经天开始轻声诵读经他修改过的玄罡诀中玄精之修炼功法。 正文 第124章 长期投资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阮经天、李蝴蝶来到驻地的东面和北面,实地考查区域的地形地貌。自立团的姚猛、王向朋等战斗经验丰富的将士参与防御讨论,经过和众人反复的商讨,阮经天终于在东面和北面划定了方圆约四平方公里的区域,其中种植区约三平方公里,商住区约一平方公里。 阮经天把这片区域命名为自立商贸区,他提出总体的规划方案,聘请高文浩为区长、冷若松为副区长,命令卓风国为警察署署长,卓风国曾经跟随阮经天抢夺胡家的petn炸*药(见第6667章)。阮经天见他做事果断、思虑周全,于是阮经天特地把他从自立团里调出来,与高文浩、冷若松共同负责自立商贸区的筹建工作。 另外,阮经天成立货币黄金*管理局,负责自立商贸区的货币发行和兑换。他与高文浩、冷若松讨论商议,决定在自立商贸区正式启用之时,发行自立元为流通货币,进入自立商贸区之人使用黄金兑换自立元。货币黄金管理局局长由阮经天担任,副局长由李蝴蝶担任。 自立商贸区筹建期间,阮经天提供建设资金,由高文浩、冷若松共同负责平整道路、建造商铺等建设工作;阮经天负责自立元的设计、印刷以及黄金品相鉴定和计量工作;李蝴蝶负责督察工作;卓风国负责治安工作。 一系列的决议出台之后,阮经天交给高文浩三十亿哲元的银行本票,让其尽量购买哲国产商品作为初期的建设之用,因为哲国造商品质量很高,远远超出刺国造的商品质量,阮经天希望把手中的哲元换成等值的高质量的商品。 他打算尽快地把手中的哲元兑换成黄金,因为他知道:如果自立商贸区成功运转,那么黄金一定会供不应求。其价格会上扬,而哲元会贬值。实际上他很不喜欢哲元,可是他整天和哲国人周旋,不得不违心地使用哲元。 正当阮经天试图打造自立商贸区的时候,泉水城及哲国也发生了许多事情。海天国际大饭店的激烈枪战和823师团*上校旅长的遇袭身亡彻底激怒哲国军政两界,宁守诚很快从死去暴徒的尸体上查到是青龙门所为。由于青龙门受到哲国海军司令部庇护,因此哲国陆军、海军互相掐架,最终结果是青龙门的一个长老出来顶缸。 蔓国军方虽然很不满意哲国的处理结果,可是查卡顿、伯蒂娃等人先前对宫孝木的栽赃陷害的事情曝光之后,蔓国军方也不敢再对哲国军方施压。只好将事情不了了之。 宁守诚对泉水城的治安状况很不满意,严查各种暴恐分子,特别是哲国来的一些浪人、武者及来历不明者被列为重点调查对象。一时间,泉水城的哲国人风声鹤唳,许多想趁火打劫、浑水摸鱼的哲国人纷纷逃离泉水城,其中邵星路、邵放磊父子二人躲在宏嘉镇租来的房子里,不敢乱动。邵星路猜测宁守诚的严打只是一阵风运动,过个十天半个月,泉水城依然还和以前一样鱼龙混杂。到时他还会回到泉水城的。 哲国政务院为柳云省配备了新的陆军总部副总部长和省政府的副省长,宁守诚召开柳云省联席会议,投票表决并通过了一系列的人士任命,其中宫孝木的东山城水机关常务副机关长的任命赫然在列。 在兔儿岭自立团*驻地呆了三天之后。阮经天回到东山城宪兵队,处理完例行的公务,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东山城陆军部新任部长孙茂裕秘书的电话。让其到陆军部面见孙茂裕。 孙茂裕上任东山城陆军部部长以来,阮经天只拜见过一次,那是下属对新上司的例行拜见。算是站队的态度。他与孙茂裕素昧平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该走的程序,阮经天走到了;该表的忠心,阮经天也表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阮经天与孙茂裕打得火热,所以,阮经天不能称得上是孙茂裕的嫡系,只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接到孙茂裕相邀的电话,阮经天感到有些意外,他仔细寻思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貌似与宪兵队没有太多关系,因此他摸不透孙茂裕找他何事。 来到孙茂裕的办公室,孙茂裕热情地亲自为阮经天沏茶倒水。 “宫队长,在你的领导下,宪兵队的工作开展地有声有色,你是功不可没。”孙茂裕表扬地说道。 “孙部长,我们宪兵队所取得的成绩都是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取得的,下官不敢居功。”阮经天谦虚地说道。 “宫队长,你不要推辞和客气。我来东山城的时日短,对各项工作仍然处于摸索阶段,我是真心希望给你压担子,给你更大的空间,替我分忧。前些日子,我向柳云省的相关领导提起你,推荐你到陆军部更高更重要的岗位。可是,不成想,有人半路截胡,把你给抢走了。哎,常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而你的,是金子总会被人抢的。今天下午,柳云省陆军总部召开联席会议,你被任命为东山城水机关常务副机关长。哎,我没福气呀,你这么好的年轻俊彦被水机关挖走了。”孙茂裕装出一副十分不舍的样子,对阮经天说道。 阮经天赶忙站起来,说道:“谢谢孙部长对下官的赏识和栽培,即使我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也会牢记我曾是孙部长的一个兵,我为曾经在孙部长的领导下工作而感到自豪!”阮经天现在说起这些肉麻的话,是非常顺溜的。官场吗,成天说的和听的就是这样的空话、马*屁话,甚至是鬼话。 孙茂裕拍了拍阮经天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道:“孝木君,你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其工作能力是无容置疑的,我希望你今后在新的工作岗位上,继续保持高昂的工作激*情。如果在工作中有困难,也不要自己一个人死命硬扛,多注意保护身体。不要忘记陆军部是你的娘家,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以及陆军部一定会帮助你的。” 阮经天逐渐听出点门道,原来这番话的重点是“陆军部是你的娘家”,既然是娘家,那以后碰见事关陆军部的事情,宫孝木应该多偏向娘家一些,最不济,也要提前告知娘家一声。因为宫孝木是水机关的常务副机关长,陆军部的许多下属部门全在宫孝木的监控之下。 “下官一定牢记孙部长的谆谆教导,不忘孙部长及陆军部对下官的提携和养育之恩。”阮经天响亮地说道,对这种惠而不实的言辞及表态,他是不会吝啬的。至于以后怎么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嗯,孝木君,我没有看错你,刚才柳云省人士部来电话。让你明天到泉水城,向人士部领导述职,并接受新的任命。” 离开陆军部,阮经天心中苦笑。自己从泉水城回到东山城才四天,明天又要到泉水城,看来以后到省城就和家常便饭一般的稀松平常。 不过,他对此次的泉水城之行是很期待的。因为东山城没有印刷钞票的设备、纸张及油墨,只有泉水城可能有这种受到严格管制的东西。 印制钞票的纸张是水印纸,它除了具有的耐磨、耐折、耐酸、耐碱等理化性质外。并且上面布满了用于防伪的水印图案和安全线; 钞票一般要使用手工雕刻和机械雕刻凹版图案,因此应根据币面内容,由钢板雕刻师和机械雕刻相应内容的钢版,印刷时安放到凹印机上进行印刷; 印制钞票使用的油墨是各国高度保密之物,具有很好的耐用性和稳定性,难以仿制,一般有荧光油墨、磁性油墨等种类,阮经天感兴趣的是磁性油墨,这种油墨加进了某种特殊的磁性材料,从而印在钞票上即带有磁性,通过磁性检验仪就可鉴别出来。他想到了灵石具有某种特殊的磁性,如果在油墨中加入灵石粉,能否达到很难仿造的目的呢? 这次的泉水城之行,阮经天计划好好寻找印制*钞票所需要的这些必备物品。 晚上,阮经天再次来到自立团*的驻地,召开会议,布置了未来几天的工作安排,李蝴蝶暂时统管自立团*以及自立商贸区筹建的各项事宜,并令卓风国带七名助手明天一早赶往泉水城,入住泉水大酒家,等待阮经天的到来。 第二天中午,阮经天和老黄进入泉水城,在泉水大酒家订下两个房间。吃完午饭后,阮经天以本来面目找到卓风国等人,命令他们四处打听有关印刷业务的相关消息以及物色印刷方面的熟练工人,特别关注出售整体印刷厂的信息。 阮经天回到房间,把自己重新化妆成宫孝木的模样,给宁静文去电话,约定在柳云日报大楼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在咖啡厅里,阮经天与宁静文相对而坐。 “静文,你认识做印刷业务的人吗?我想结识一些做防伪水印纸,凹版印刷的人。”阮经天问道,他知道,报刊一般都有自己的印刷厂,可能会认识做印刷业务的人。 “你要做什么事情?”宁静文疑惑地问道。 阮经天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我想印制钞票。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印刷假*币,而是我要自己设计、自己印刷,发行自己的纸币。”他担心宁静文误会,连忙多解释了一些。 “啊!?”宁静文惊得嘴巴合不拢,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经天,你想干什么事情?” “静文,一言难尽,简单说吧,我有一块地方,我想在这个地方发行纸币,筹建印钞厂的事情是大事,只能由我亲自来操作。”阮经天非常简略地说道。 “经天,你要建立自己的国家吗?你可真敢想。难道你占领了一个无主的小岛吗?”宁静文逐渐消化阮经天带来的惊奇,慢慢说道。 “你要这样想,也可以。”阮经天笑了,宁静文很是聪颖的,一下子就想到关键之处。 “我接触到一些做印刷业务的人,不过,有关印钞的所有东西都是高度保密的,恐怕这些人的设备和材料远远达不到印钞的要求。”宁静文想了一会儿。说道。 “静文,我是这样想的,纸张只要是防伪水印纸就可以,可以不考虑安全线的问题;找几个雕版师傅以及购买机械制版设备,制作凹版;不必找印钞专用油墨,只要油墨有很好的稳定性、耐磨性即可,我想尝试在油墨中添加一些特制的东西,达到防伪的目的。”阮经天知道此事的难度,只好降低要求。 “如果你的要求不高,做高档印刷生意的商人还是能够找到的。我帮你找找看。”宁静文说完,从手袋中拿出名片盒,里面全是别人给的名片。 阮经天看着她在翻找,说道:“这件事,你不能出面,你找到合适的人,把他的名片给我,我单独和他联系。”阮经天不想让宁静文抛头露面,如果对方见到宁静文。一定会联想到宁守诚,这会使事情变得复杂无比。 宁静文点点头,她明白自己出面会令事情的性质发生变化,无论对阮经天。还是对宁家,都不是好事。 一会儿,她找出四张名片,递给阮经天。阮经天把这四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记在心中,然后把名片还给宁静文。 “经天,你的图案设计好了吗?”宁静文问道。 “没有。这样的人,不好找呀!”阮经天对不擅长的业务很是无奈,不过,他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万能的,做事情,必须依靠团*队的力量。 “我帮你设计吧,小时候,我想当个画家,可惜,我爸爸不喜欢我成为美术家。”宁静文跃跃欲试地说道。 “你会绘画和设计?太好了,你来设计!”阮经天大喜,设计钞票图案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随后,阮经天和宁静文讨论面值大小的设定、以及每种面值的尺寸以及图案。讨论的结果是设置十种面值,最小面值为角,最高面值为10000自立元,其图案是刺国历朝历代的科学家加刺国名山大川。 宁静文心中美滋滋的,能够设计钞票,这是多么自豪和兴奋的事情呀! “静文,一定要保密,即使是对你爸爸、妈妈以及爷爷都不能说,对哲国来说,这是十恶不赦之事。”阮经天严肃地叮嘱宁静文。 和宁静文分手之后,阮经天来到柳云省人士部找到汪速道部长,汪速道对他勉励了几句,让他去找分管人士任命的副部长述职,再到相关部门办理手续。 这个程序的耗时不多,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阮经天拿着一纸任命书,离开了人士部。阮经天回到泉水大酒家,把自己化妆成中年哲国商人的模样,给刚刚从宁静文手中得到的四个哲国人打电话,约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一个下午的时间,阮经天分别与这四人见面和商谈,这四人都是哲国印刷行业的行家,对阮经天这种暴发户模样的非专业人士,自然是胡吹神侃。阮经天没有说很多,只是听着他们的介绍和解释,也参观了他们的厂房和设备。但是,阮经天并没有草率作出决定,他要先了解一些基本的情况。 在这四人中,阮经天对其中的段光为和曾轻传比较感兴趣。段光为生产和销售高档凹版印刷机械,适合于印钞用;曾轻传经营高档印刷用油墨。阮经天心中已经倾向于购买段光为的设备和曾轻传的油墨。 吃完晚饭后,阮经天来到卓风国的房间,听取他打听到的消息。卓风国不愧为侦察兵出身,得到的消息不少,其中有一条消息引起了阮经天的重视:原刺国的一家印刷厂被哲国的厂商压制,濒于破产,大量的工人下岗; 另外一条消息未经证实,只是有这个传闻:刺国被哲国打败后,留在燕平市的印钞厂中存有大量印钞专用的防伪水印纸,这些水印纸被一名车间主任藏匿。这人的老家是泉水城,传闻他把这些水印纸藏在泉水城的某处地方。据说泉水城宪兵队正在寻找此人和这批水印纸。 阮经天听完卓风国的汇报后,命令卓风国明天联系那些下岗工人,招募工程师和熟练工人,待遇从优。 对那条未经证实的消息,阮经天总感觉真实的成分不少,他想到了泉水城宪兵队队长张霍根,上次阮经天请张霍根帮忙保管823师团*执法队的三人的尸体。他说过要请张霍根吃大餐。现在虽然已经吃过晚饭,但是可以请张霍根吃宵夜。 张霍根近来的工作取得不少好成绩,严格执行宁守诚的指示,把一些哲国来的害群之马赶出了泉水城,并抓捕了一些刺国的技术人才,缴获了一批很有价值的物资。这些人才和物资是哲国非常感兴趣的,张霍根不仅受到柳云省的表彰,也接到了哲国政务院的嘉奖通知,并且哲国这方面的专家近几日会抵达泉水城,带走这些技术人才和物资。 吃完晚饭后。张霍根在家中哼着哲国小调,喝着哲国的红茶,心中充满了愉悦。 电话响了。 “你好,我是泉水城宪兵队的张霍根。”张霍根拿起电话,小心地说道。能够打这个电话,说明对方不是一般人。因为这个电话是保密电话,上级领导知道此电话,张霍根也会告诉极少数他认为很重要之人此电话号码。 “张队长,你好。我是东山城的宫孝木,没有打扰你吧?” “原来是宫参谋,你好。不,应该称你为宫副机关长。恭喜你高升。我正在家中休息。没有打扰我,你现在泉水城吧。”张霍根当然知道昨天下午柳云省联席会议的人士任命结果,他听到宫孝木摇身一变,又成了东山城水机关的常务副机关长。这可是实打实地与他平级。论起实权,水机关的常务副机关长的权利比他的宪兵队队长要大很多。 “张队长,我今天到省人士部述职。忙完述职之后,想起欠你一顿酒,我想赶紧还账。一会儿,我请你吃宵夜,如何?” “好的,那我就唠叨几杯宫副机关长的高升酒,沾沾你的喜气。”张霍根高兴地答应下来。 阮经天让其到泉水大酒家的哲式料理店找他。 一刻钟之后,阮经天和张霍根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喝着哲国青酒,吃着生鱼片、鱼子酱等经典哲式料理,相谈甚欢。 张霍根不是看重东山城水机关常务副机关长的官位,毕竟东山城水机关管不着泉水城的事情,他看重的是宫孝木这个人。不仅原来的梁谦理副总部长对宫孝木客气,据传宫孝木与宁守诚总部长千金的关系亲密,并且宫孝木一身兼数职,在军中也有一席之地,这种种的事情表明宫孝木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眼下,宫孝木还没有显山露水,此时靠上这颗未来军政的明星,这是获利丰厚的长期投资。以后宫孝木成为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想靠上去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岂能有张霍根的份? 因此,面对宫孝木的敬酒,张霍根绝不摆架子,爽快得很,杯杯见底。 半个小时后,四瓶青酒进入两人的肚子。张霍根终于坚持不住,趴在榻榻米上,醉得不醒人事。 阮经天默运玄罡诀,用玄气逼出体内的酒精。他看着满脸幸福状的张霍根,使出神魂术,询问他感兴趣的问题。 对醉鬼使用神魂术询问是很累的,因为大脑被麻醉,其所思所想也是醉话连篇,所以,阮经天整整花费一个小时,才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未经证实的传闻部分为真,部分为假,真的消息是确实有一批刺国印钞用的水印纸,假的消息是宪兵队正在寻找这批水印纸。真实情况是泉水城宪兵队已经找到这批水印纸,现藏在一个秘密仓库里,至于藏匿水印纸之人,已经被宪兵队处决。 另外,宪兵队在起获这批水印纸的同时,还抓捕了三个人,这三人正是刺国印钞厂的雕版专家,哲国方面对这批水印纸和三名雕版专家很感兴趣,近期会派人接走专家和水印纸。 阮经天猜测哲国可能要印制刺国的钞票,然后投放到西南方的刺国政府统治区,破坏刺国统治区的金融和经济系统。 在泉水大酒家开了一个房间,他把张霍根拖到房间,将其放在床上。 阮经天找到卓风国等八人,让他们跟随他一起火速来到藏匿水印纸的秘密仓库。这个仓库是刺国政府军逃跑时遗留下来的储备物资仓库,哲国鬼子秘密接收了仓库,把掠夺刺国的物资藏在这些仓库里。仓库明面上的警卫不是很多,但暗中的警戒力量是很强的。 阮经天、卓风国等九人配有带消音器的手枪,悄悄摸到仓库的外围。阮经天运起蛇目功,在红外线的感应下,暗中的警卫分布是一目了然。 根据红外线感知的结果,阮经天进行任务分派,九人从四个方向开始收割这些警卫的生命。 不到一个小时,藏有水印纸仓库周围的四十个明的、暗的警卫全部被无声无息地干掉。仓库前面停着六辆重型大卡车,阮经天打开仓库大门,对多达三十多吨的水印纸感到吃惊。 仓库里有两台专门装卸用的铲车,阮经天命令助手开着铲车,把水印纸搬到卡车上。 阮经天仔细检查每辆卡车,确定没有安放跟踪装置,他给六辆卡车换上新的车牌,令六个助手驾驶卡车,连夜赶回东山城兔儿岭驻地,把水印纸交给李蝴蝶保管。 看着六辆大卡车消失在夜幕中,阮经天带领卓风国和最后一名助手,来到泉水城宪兵队,这里关押着张霍根抓捕的三名雕版专家。 对于泉水城宪兵队的监狱,阮经天是熟门熟路,文欣慧就是被他从这里救出去的。不用多长功夫,阮经天等三人就解决掉八个宪兵,把三名雕版专家救了出来。 在返回泉水大酒家的路上,阮经天简单介绍自立团的宗旨以及目前的力量,他问这三名专家,是否愿意在自立团的印钞厂工作。三名专家经过协商后,一致愿意为自立团*工作。 阮经天知道张霍根曾经对他们严刑拷打,逼问刺国印钞厂其他专家的藏匿之处,这三人虽然不属于任何一个反哲组织,不过很有骨气,硬是没有说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如果不是哲国方面需要这样的专家,张霍根早就把这三人与藏匿水印纸的车间主任一同枪毙了。 回到泉水大酒家,阮经天给这三名专家换上干净的衣服,给了他们新的证件,令最后那名助手连夜开车把三名专家送到兔儿岭。 正文 第125章 坏事变好事 看着三个雕版专家离开,阮经天仔细回想着今晚的行动。他感觉这次的行动有些太仓促,漏洞不少。 他想到醉倒在房间的张霍根,感觉有些对不住他。从他们两人相识开始,张霍根一直对他没有坏心思,并且还帮助过他,自己今晚把他灌醉,然后偷偷摸摸地背后拆台,这的确不大符合阮经天的性格。 即使对方是哲国人或是哲国鬼子,双方各为其主,互为仇人,那就明刀明枪地干上一仗,背后坑人可不是好习惯。当然,如果对方先对他出阴招、下绊子,那又另当别论。 想了一会儿,阮经天叹了一口气,暗道:张霍根,我再辛苦一趟吧,替你遮掩一下,如果你再出事,我是真没办法了。 他叫上卓风国,再次来到储备仓库。这里有四座仓库,阮经天只是把藏有水印纸的仓库给端了,旁边还有三个仓库,里面放着哲国鬼子从刺国搜刮来的粮食、棉纱、铜锭、汽油等一些物资。这些物资不是泉水城宪兵队的,一部分属于柳云省军区的,一部分属于柳云省陆军总部的,但是仓库的警卫工作由柳云省军区负责,因为这些仓库是哲国陆军的战利品。 阮经天和卓风国把三个仓库的警卫全都干掉之后,开始往重型卡车上搬这些东西,足足装了四辆重型卡车。 阮经天和卓风国一人一辆重型卡车,开到宏嘉镇的老宅里。紧接着,他们又开着阮经天留下的一辆越野车,重新回到储备仓库。 在四个仓库里按上炸弹、泼上汽油,又把六桶汽油搬到一辆轻型卡车上,阮经天让卓风国在仓库外面等着他,他独自开着轻型卡车来到泉水城宪兵队。 先前营救三个专家的行动中,宪兵队留守的夜班警卫全部被阮经天等人杀死。阮经天来到档案室。几乎把所有的档案都搬到轻型卡车里;搜刮了宪兵队的武器弹药室;把监狱里的囚犯全部放了出来,大部分人是刺国军情局和同心社的反哲人士;最后他在每个房间里泼上汽油,安上炸弹。 宪兵队左邻右舍是泉水城伪政府的一些办公机构,阮经天使出蛇目功,居然发现这些办公机构里没有一个夜间值班人员。他不禁苦笑:伪政府的办公人员真够懒的,。 这些人员也被刺国百姓称为汉奸,也是,当汉奸的都是一些贪污堕落、好吃懒做之人。哲国人真是瞎了眼,任用这些只知道吃喝、拿回扣、收红包的刺国懒官和贪官,哲国一定必败无疑。 他把剩下的汽油泼在这些伪政府的办公机构中。也在这些房间安装了炸弹。 临走之前,阮经天向这些房间发出数道火球,只见几乎整条街道陷入了火海和连绵不断的爆炸声。 阮经天开着轻型卡车回到储备仓库,找到卓风国,把档案和武器弹药搬到快要满载的两辆重型卡车上。他看着四个储备仓库,发出四道火球,然后他和卓风国一人一辆重型卡车,来到宏嘉镇老宅,把总共四辆重型卡车藏好。最后两人开着老宅里留着的另一辆越野车,回到泉水大酒家。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马路上全是警笛声和汽车的呼啸声。阮经天恢复宫孝木的模样。来到张霍根的房间,使出玄气,逼出张霍根的部分酒精,把他弄醒。 张霍根醉眼朦胧地看着阮经天。口齿不清地说道:“宫老弟,这是哪里?我怎么睡在这里?” “张队长,这是泉水大酒家。我见你困了,就给你开了一间房。我刚刚被外面的警笛声吵醒,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我把你叫醒,你来看看是怎么回事。”阮经天说道,他这是提醒张霍根,作为宪兵队队长,应该冲到第一线的,否则,等着被掳官帽子吧。 此时,刚好三辆消防车呜呜地从窗前的马路经过,张霍根一个激灵,酒意全消,把头探出窗外,看了一眼,焦急地说道:“宫老弟,又出大事了,我得赶快到现场。多谢你叫醒我。”说完,他像箭一般地窜了出去。 阮经天从窗户往外看去,只见张霍根的凌致车疯狂地驶向泉水城宪兵队方向。他冲洗一番,上床睡觉。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卓风国领着三个中年刺国人来到阮经天的房间,这三人是已经停产印刷厂下岗的资深工程师,其中为首之人是曾经分管技术的副厂长薛普微。 薛普微听说阮经天、卓风国要成立印刷厂,马上联系了二十多下岗的工程师和技术骨干,经过协商,由薛普微带领两名工程师,和大老板阮经天面谈。 阮经天没有提及印制钞票之事,只说是准备进军高档印刷市场,他和薛普微等三人探讨新厂的筹建以及工资报酬等具体事宜,一个多小时后,双方达成初步的意向。 阮经天、卓风国以及薛普微等五人吃完午饭后,众人来到段光为的印刷机械厂和曾轻传的油墨厂,在薛普微等三名工程师的考察之后,购买了成套的印刷机械和油墨。 把后续的具体工作交给卓风国处理,阮经天来到柳云日报约见宁静文。经过一晚上的熬夜,宁静文把钞票设计的简略草稿交给阮经天。 两人讨论了草稿的一些细节,宁静文表示一个月之内,一定能拿出完美的钞票样图。阮经天劝她不要累着,印钞厂的建设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 “经天,现在泉水城也不太平,昨晚上泉水城政府、宪兵队以及军区的仓库被袭击,据说那场面很吓人,火苗窜得老高,哎,什么时候能够不打仗呢?”宁静文担忧地说道。 阮经天心中有些歉然,心想:自己每次来泉水城,都会搞出事,给宁守诚惹出不少麻烦,如果这个未来老丈人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女婿搞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休了这个女婿?这次的火烧仓库和宪兵队会不会把宁总部长拉下马? 脑海中转了这些念头后,他感到很对不起宁守诚。不过,宁守诚是哲国政府的封疆大吏。自己以反哲为目标,注定与宁守诚这种哲国高官是死对头。如果宁守诚早些离开哲国政坛,对阮经天的反哲事业来说,不见得是坏事。 “静文,不要伤感了,我相信战争很快会结束的。”阮经天安慰宁静文。 和宁静文分开之后,阮经天给宁守诚办公室去电话,宁守诚的秘书庞辉理说宁总部长正在开会。阮经天放下电话,心想晚上到宁守诚的别墅去拜见他。自己的官位是宁家帮他弄来的,上任之前。需要向宁守诚道谢和讨教经验。 他来到泉水城宪兵队附近的停车场,开走昨晚放在这里的越野车,来到宏嘉镇的老宅,处理昨晚打劫得来的四卡车物资。 把这些物资搬到厢房的地下室,藏好重型卡车,阮经天走出老宅,看见邵星路租住的那个宅子,心想:邵家住在这里吗? 五个人从街道的另一头向邵星路租住的宅子走来。阮经天看了这些人一眼,他心中一动。他认出这些人正是青龙门派来的第二拨弟子,他曾经在泉水大酒家见过这些人。 阮经天暗道:“青龙门和邵家穿一条裤子吗?” 这两帮人与阮经天或多或少地都有梁子,如果他们走到一起,一定不会憋出什么好屁。 青龙门的柳凡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憋屈。刚到泉水城,屁股没坐热,就被逼得无处可藏。两天前,他躲到宏嘉镇。偶然遇见邵放磊。在哲国,邵放磊是他小弟的小弟,邵放磊见了他。像对待祖宗似的敬着他。柳凡丁心情好的时候,吃过几次邵放磊的宴请。柳凡丁万万没想到会在如此偏僻的宏嘉镇能够看见邵放磊,他像见到亲人似的抓住邵放磊的手,与邵放磊叽里呱啦地互吐心声。 邵放磊将柳凡丁等人带到租住的老宅,邵星路见到青龙门的人,自然是吃惊不小。他来泉水城的目的之一就是找青龙门的杜龙清拿到海军本部想要的一份文件。 邵星路听到柳凡丁讲完在泉水城的遭遇后,马上明白自己和儿子像丧家之犬般地躲在宏嘉镇,其根源是柳凡丁没脑子的胡乱莽撞行事。邵星路情不自禁地心中大骂柳凡丁是猪脑子:在泉水城坐拥天时地利的黑龙会,瞬间土崩瓦解,如果没有柳云省高层的默认或授权,这种事情何以会发生?青龙门派了几个毛都未干的毛孩子来寻找黑龙会的东西,岂能成事?他甚至怀疑杜龙清轻而易举地找到海军本部想要的文件,恐怕是隐藏在暗处之人放出的烟幕弹,故意引诱海军本部派人来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邵星路心中对海军本部也是破口大骂。他明白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是海军本部做事太不地道。海军本部假惺惺地以哥们义气的名义帮助他和儿子逃离哲国,实际上是想要他们父子为海军本部充当炮灰。如果邵家父子二人顺利取回那份文件,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邵家父子二人被抓,那么海军本部一定会把他们自身摘得干干净净,一切的责任全推在邵星路父子二人身上。 看着一脸沮丧的柳凡丁,邵星路脑中闪过几个念头,心想:眼前有功力深厚的傻帽,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可惜? “柳贤侄,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的背后操控之人可能是谁?”邵星路问道。 “我刚到泉水城,根本不了解、也不认识泉水城的人,这如何知道是谁呢?”柳凡丁第一次带领队出来历练,没想到江湖险恶,差点全军覆没,关键问题是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世上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吗? “柳贤侄,你好好想想,信号发射器为何会在蔓国人的车中和行李中,为何会在823师团的旅长的车底下?谁能做到这一点呢?”邵星路开始启发柳凡丁。 柳凡丁疑惑地看向邵星路,以他的智商,岂能想明白如此云里雾里的道道? “柳云省最大的官是谁?”邵星路心中大骂:柳凡丁这个猪,非得我说得明明白白吗? “是陆军总部宁守诚总部长。” “这次下命令抓你的是谁?” “你的意思这些都是宁守诚安排的吗?”柳凡丁心中震惊,他心思不活泛,可不代表他傻,如果宁守诚真是幕后操控者,那么不仅仅他这个内门核心弟子。即使是青龙门也是招惹不起宁守诚这样的封疆大吏。 邵星路只是笑了笑,闭口不言,心中暗道:宁守诚,你不是要把我们邵家连根拔起吗?现在我就给你拉来仇家,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柳贤侄,你打算以后怎么办?”邵星路岔开话题,对柳凡丁嘘寒问暖。 “不知道,青龙门已经把我们逐出门派,我们再也不能回哲国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柳凡丁想起青龙门把他的师父交给哲国陆军本部,把他们逐出门墙,他的心中就郁闷不已。 “我听说宁守诚有个女儿在柳云日报,凭你的功力,抓住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妞,应该没有问题吧。”邵星路终于说出他的真正想法。 “为何要抓他女儿呢?”柳凡丁问道。 “柳贤侄,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现在是光棍一条,你们光脚的难道怕穿鞋的?明明知道是宁守诚背后设计陷害。可是对宁守诚这种高官,你们是没办法的,可是宁守诚的女儿不是大官,其防守要差很多。你们抓住这个小妞。逼迫宁守诚吐出申遗罡的财宝。你们拿着财宝,远走高飞,刺国这么大,一定有宁守诚管不到的地方。你们藏在那种地方,岂不是逍遥快活?” 柳凡丁睁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这样做,直接就是和宁守诚面对面地死磕,这能行吗? “柳贤侄,你以为你不这样做,宁守诚能放过你吗?现在的泉水城到处都是你们的通缉令,只要有人认出你们,宁守诚很快就会派人来抓你们,恐怕还会来个就地正法。”邵星路继续吓唬柳凡丁。 柳凡丁心想事情就是如此,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血路,奔向康庄大道。 想到此处,柳凡丁心中坚决起来,说道:“嗯,邵老说得对,横竖是个死,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干了。” 邵星路心中暗笑不已,不过,表面上不动声色,说道:“柳贤侄,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宜徐徐图之。此时正是宁守诚大发雷霆之际,泉水城戒备森严,你们应隐忍,等风头过去了,你们再绑了宁守诚的女儿。现在你们的任务是打探泉水城的消息。” 两天的时间里,柳凡丁和其余四个弟子经常出入宏嘉镇的酒馆饭店,打听泉水城的最新动向和消息。今天他们在茶馆里听到昨晚泉水城发生猛烈的爆炸和纵火,柳凡丁感觉这是个大事情,因此他们一行五人离开茶馆,找邵星路谈论昨晚之事的深刻含义。 看见柳凡丁五人进入邵星路租住的宅子里,阮经天使出隐身术,一会儿工夫,他在邵星路房间窗户外面的墙上安上闻金,然后隐身于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上。他扯紧闻金上的钢丝,倾听着屋里的说话声。 “邵老,你如何看待昨晚泉水城的爆炸和纵火?”柳凡丁问道。 “柳贤侄,这件事对你是个机会。“邵星路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现在的宁守诚一定忙于抓捕昨晚行凶之人,可能没有时间和精力管你们的事情,你们应该趁机进入泉水城,抓住那小妞,给宁守诚以迎头一棒,宁守诚一定会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这样你们获胜的机会一定超过预期。”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宁守诚一定会全城搜查,我们此时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柳凡丁疑惑地问道。 “柳贤侄,你说宁守诚是查出城的人,还是查进城的人?”邵星路反问道。 “嗯,他一定查出城的人。哦,我明白了,他不会理会进城的人。”柳凡丁恍然大悟。 “柳贤侄真聪明。昨晚的事情对你们来说是个天赐的机会,宁守诚会全力以赴地组织宪兵队彻查昨晚之事,根本不会想到有人在此时会对其女儿下手。你们成功的赢面很大呀!”邵星路嘿嘿笑了起来。 “邵老不愧为老谋深算,佩服,佩服。我们明天就进泉水城,看看宁静文那小妞长得怎样。长得好看呢,我们就先玩一玩。爽一爽,出出心中的恶气。宁守诚敢阴谋诡计陷害我们,我们就敢弄他女儿,这叫父债女儿还!” 藏在大树上的阮经天听到邵星路和柳凡丁的对话,心中升起熊熊怒火,原来这两个卑鄙小人正在想方设法地谋害宁静文。这岂能不令阮经天愤怒异常。 令阮经天疑惑的问题是:宁守诚对柳凡丁使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呢? 他没有闯进去大开杀戒,如果贸然行事,可能会暴露他在此地有一个藏身之处,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悄悄地收回闻金,阮经天回到自己的宅子里。寻思着对策。 夜色降临,阮经天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宅子外面没人之后,开出一辆重型卡车,驶向代山山脉,在一片树林旁的草丛中停车。他启动飞行衣,返回宅子,趁着无人之际,接连开出两辆重型卡车。停在第一辆重型卡车旁边。 弄了一些枯树枝和野草覆盖盖在重型卡车上,他飞回宅子,开出剩下的一辆重型卡车,停在邵星路租住宅子的门前不远处。 回到自己宅子里。阮经天从地下室里拿出昨晚缴获的一包棉纱和一箱铜锭,使出飞行术,跳进邵星路租住的宅子里,瞅了个机会。将棉纱和铜锭放在一楼的一个存放杂物的储物间。 张霍根感到自己的好运到头了,自己的宪兵队办公楼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这让他这个宪兵队队长情何以堪?今天他受到了泉水城陆军部的严厉批评。他知道,过几天之后,他就会被上级领导一撸到根,沦为平民百姓。 正当他在家中彷徨无助的时候,他接到宪兵的紧急电话,声称有良民举报,发现昨晚储备仓库丢失的一辆重型卡车。 张霍根惊喜不已,心想:如果能抓到昨晚行凶之人,那么自己就会立功的,说不定坏事变好事,不仅不会被贬为平民,说不定还能官升一级。 他马上组织精兵强将,并携带陆军部刚刚发来的大口径手枪和步枪,扑向宏嘉镇。 邵星路有晚上出门溜达的习惯,今晚他出来的有点晚。他出来溜达不是为了消食,而是仔细观察周边的情形。 刚出大门,他就看见一辆重型卡车停在门前不远处,邵星路心中犯了嘀咕:我住在这里不少日子了,没听说镇上谁有这种重型卡车的。这辆重型卡车是谁的呢?为何停在我家门口? 邵星路不紧不慢地在街道上行走着,心中却反复在思考重型卡车的事情,他总感觉这辆重型卡车一定有故事,可是到底是什么故事呢?他想了一会儿,感觉卡车停在他家门口,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想到此处,赶忙向租住的宅子走去。 突然,主马路上传来不少汽车驶来的声音,邵星路在一处酒馆门前停下,看向快速驶过来的汽车。这些汽车丝毫不减速地直扑他家。 邵星路心中大骇:这些车是冲着自己来的,或者是冲着柳凡丁而来,不论是冲着谁来,这都代表着他的处境很不妙。 他根本不敢回家去通风报信,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阮经天在泉水城街道上找到一个正在执勤的宪兵,说出储备仓库卡车及棉纱、铜锭的藏匿地址,然后他悄悄飞回宏嘉镇的宅子,观察着邵星路租住宅子的动静。 看见邵星路走出宅子并且观察重型卡车,阮经天心中暗道:时间太仓促,做局有些粗糙,老奸巨猾之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他暗中盯着邵星路的动向,见邵星路慢悠悠地走远,似乎散步休闲。阮经天不想此时闹出动静,因为邵星路租住的宅子里至少有十多个人,打草惊蛇,极有可能跑掉一两个人。 他有些不放心邵星路,正想出去寻找,他听见至少十辆急速行驶过来的汽车声音,他知道这应该是宪兵队赶来了。他站在门口的暗处,看见邵星路急匆匆地走来,他放下心,静观其变。 邵星路在酒馆停下,阮经天明白邵星路察觉到危险,不会回到其租住的宅子。他当机立断,使出隐身术,摸向邵星路的所在。 邵星路突然感到危险向他袭来,他猛地侧身并后退两步,一枚黑腹针从他的身边飞过。 “商家的黑腹针!”邵星路见多识广,认出了黑腹针,他的心中大吃一惊。 见偷袭居然未成,阮经天情不自禁地佩服邵星路的老道。他懒得废话,抽出柔刀,扑向邵星路。 邵星路拿出一柄短刀,与阮经天斗在一起。数个回合之后,邵星路的心直往下沉,他退开几步,说道:“商家的前辈高人,我是邵家的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阮经天见到宪兵队的车已经驶近,心中有些焦躁,根本不搭理邵星路的废话,祭出冥思剑,运转玄罡诀,玄气遍布周身,他全力攻向对方。 三四个回合之后,邵星路倒在地上,阮经天抓起他,使出隐身术,回到自己的老宅,把昏迷的邵星路扔在地下室里,然后来到门口,观察着宪兵们的行动。 张霍根威风凛凛地站在卡车旁边,五十多名宪兵将邵星路租住的宅子团团围住。张霍根一声令下,十个功力深厚的宪兵拿着大口径手枪,冲进宅子里。 院子里的两名警卫见有人闯进来,举枪射击。宪兵们丝毫不客气,纷纷开枪还击。此时,房屋里冲出七八个人,与宪兵们对战。 张霍根听到院子里的火力猛烈,知道遇见硬茬,他命令机枪手在门口架起机枪,向院子里扫射。 有了机枪的火力压制,院子里的顽抗分子逐渐招架不住,纷纷逃进房子里。 张霍根大手一挥,率领三十多个宪兵冲进院子里,把一栋二层房屋团团围住。喊了几句缴枪不杀的口号外,房子里的人毫无反应,张霍根失去耐性,命令宪兵们扔手雷。 三十多枚手雷从不同角度和方位钻进了房屋里,随后连绵不断的爆炸声中夹杂着人的惨叫声。一会儿,房屋里没有声息。 张霍根带头冲进房屋里面,满眼一片狼藉。残肢断臂、家具的碎片、墙壁上大小不一的弹坑等等,无一不表明刚才的爆炸是多么惨烈。 宪兵们在储物间里找到来自储备仓库的一包棉纱和一箱铜锭。 正文 第126章 武器与娱乐 阮经天看见宪兵们往外搬尸体和伤者,他默默计算双方的伤亡人数:宪兵队死亡四人,伤者三人;邵家和青龙门死亡八人,伤者两人。据阮经天估算:邵家七人,青龙门五人,合计十二人。邵星路被阮经天抓住,那就意味着邵家和青龙门逃跑一人。无论逃跑那人是谁,对阮经天来说都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因为邵家和青龙门丧心病狂地要绑架和谋害宁静文。 张霍根见搜出的东西很少,心中不爽,命令宪兵们对宏嘉镇进行挨家挨户的搜查。 阮经天见到四个宪兵们朝自己宅子走来,赶忙把门合上,退到屋子门口。一会儿,听见宪兵们砰砰地敲门,他赶忙跑到门前开门,把宪兵们放了进来。 四个宪兵开始搜查每间屋子。厢房地下室是隐蔽的,阮经天请施工队专门做了一些掩饰用的装置,如果不是仔细检查,根本不会发现两个地下室。 阮经天站在院子里,冷眼旁观宪兵们的搜查。一会儿,四个宪兵会合在一起,相互摇摇头,然后出门走向另一家。 等宪兵们完全离开后,阮经天来到地下室,使出神魂术,开始审讯邵星路。一个小时过去后,阮经天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胡界华疯狂追求宁静文、青龙门副门主章承先对上宫孝木、柳凡丁准备绑架宁静文,这些事情全是邵星路在背后怂恿的。 阮经天愤怒之下,把邵星路身上的银行本票以及其他物件搜刮完毕之后,他发出一个火球,将邵星路化为灰烬。 宏嘉镇的喧哗逐渐平静下来,阮经天锁好大门,启动飞行衣,来到宁守诚的别墅。正好宁守诚刚到家,阮经天被叫到书房中。 “孝木。现在你已经是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按照级别来说,是省管官员,也算是位居柳云省的庙堂。”宁守诚说道。 “伯父,孝木还年轻,还需要很多的锻炼,不敢心存得意之想。”阮经天谦虚地说道。 “孝木,你的确很年轻,你想在仕途上走得更远,必须要了解历史。特别是刺国的历史。你可知晓刺国的历史?”宁守诚问道。 “略知一二。” “刺国历史上,两次被异族统治,第一次是六百年前盟骨族的铁骑横扫刺国大地,建立了垣朝,统治刺国人的时间接近一百年;第二次是三百年前的蔄族征服刺国的大好河山,建立了苘朝,统治刺国人的时间二百六十多年。现在我们哲国占领整个刺国,是指日可待的。但是占领和统治是截然不同的事情。要想统治刺国,必须学习垣朝和苘朝的治国之道。你现在恰好是管理官吏的官员。更应该读读这方面的历史和典故。”宁守诚语重心长地说道。 阮经天沉默不语,刺国的民族很多,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汵族人,阮经天就是汵族人。刺国的历史上基本上是汵族当政。可是汵族曾被盟骨族和蔄族打败,被这两个民族统治,这对汵族人来说是奇耻大辱,虽然现在盟骨族和蔄族也被称为刺国人。但被称为刺国的少数民族。 “我们与三百多年以前的蔄族人很类似,蔄族建立苘朝后,刚开始的阶段也是面临着各种反苘朝组织的反对和抵抗。可是苘朝的第三任皇帝西阚大帝大胆启用汵族的官员,实行以汵制汵的策略,成功地巩固了苘朝的统治地位。所以,我们哲国人也应该学习西阚大帝的做法。你现在的位置为你接触各个部门官员提供了便利,你可以多观察效忠哲国的刺国人官员,如果有能力强的,对哲国忠心耿耿的刺国人,你可以培养和扶持他,让其管理刺国人,这样比我们哲国人直接管理刺国人要好上许多。”宁守诚继续说道。 “伯父,按照规章,允许刺国人从政的岗位只限于政府,并且只能是副职。水机关是不允许刺国人进入的。”阮经天说道。 “难道你想一辈子在水机关吗?水机关是敏感的部门,得罪人之处太多,长时间在水机关工作,不利于你以后的仕途。要想以后走得更远,必须在政府里历练。如果你在水机关与政府的刺国人接下善缘,以后你进入政府,那么这些能力强的刺国人可能会给你带来帮助。” 阮经天听懂宁守诚的意思,他现在的级别与副市长平级。宁守诚让其利用水机关查处官员的机会,趁机结交一些刺国汉奸,等宫孝木当上市长,可以启用这些刺国汉奸,让他们为宫孝木管理刺国人。 “是,谨遵伯父教诲。”阮经天低头说道。他心中却想着宁守诚想效仿当年的蔄族人,他感到宁守诚的想法有些天真。 三百年前蔄族征战刺国的时候,是占领一片领域后,就对当地的汵族人实行怀柔政策,巩固其统治,拉开的战线不长,经过长达数十年的地位稳固后,才进行领域的扩张;而当前哲国的征战,铺开的战线太长,不仅仅想要吞并刺国,而且还想征服整个东大陆,甚至想染指南大陆和北大陆,这就有些自不量力。 南大陆麦国的军事力量很强,哲国一旦招惹麦国,麦国一定会全力反击,可能会使哲国从林星大陆的版图消失,因为麦国政府是睚眦必报的。当然,现在哲国没有主动挑衅麦国,但是阮经天通过哲国内部发来的电传和文件来分析,哲国迟早要对麦国动手,因为麦国的海上力量威胁到哲国的海洋运输线。 另外,最重要的是刺国人推翻苘朝才二十几年的光景,哲国人就对刺国人动武,刺国人岂能束手就擒?这从刺国各地多如牛毛的反哲组织就可看见哲国的侵略是多么的不得人心。并且,哲国人在刺国实行的杀光、抢光、烧光的政策,这直接激怒了所有的刺国人,当上至古稀老人、下至黄口小儿都想尽办法杀哲国人的时候,哲国人岂能在刺国呆住? 阮经天当然不会对宁守诚说这些话,实际上,他虽然和宁守诚见面的次数不少,可是对这位准岳父的想法和理念有些摸不透。 宁守诚是哲国的高官。理所当然地执行哲国上层的政策,为哲国征服刺国的目标而服务,但是他好像与那些只想着掠夺刺国资源的哲国将领和其他高官不大相同。宁守诚似乎坚守着长久统治刺国的信念,不大喜欢做出血腥镇压刺国人的举措,至少阮经天没听说过柳云省陆军总部大规模地执行三光政策。 但是,在哲国军方高层纵容哲国鬼子暴行的态度下,宁守诚根本不能遏制哲国鬼子的穷凶极恶,因为他对军方的影响力很小,要说有影响力,那可能在军需的供应上能决定多给点或少给点。 阮经天听到宁守诚要效仿西阚大帝的做法。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孝木,明天你到柳云军区去一趟,许磊健找你有事。注意:军队是等级森严之地,许磊健是你的上级,该有的礼节一定要遵守,否则容易给人以口舌。”宁守诚最后说了这句话,挥手示意阮经天离开。 阮经天向宁守诚行晚安礼,走出书房,来到宁静文的卧室。他拿出一套黑腹针,说道:“静文,这是黑腹针,你拿一双运动鞋或休闲鞋给我。我把这套装置安在你的鞋里。” 邵家和青龙门的余孽跑掉一人,这事情始终是阮经天心头的一根刺。他怀疑逃掉的那人是柳凡丁,因为在这些人当中,只有柳凡丁的功力最高。此人是修真者。至少是玄精的中级阶段,普通武者鲜有敌手。现在此人受邵星路的唆使,一门心思要绑架宁静文。并且阮经天还不能对宁守诚明说此事,阮经天只好未雨绸缪,尽可能地采取防范措施。 宁静文拿出一双平跟的休闲鞋,递给阮经天。阮经天拿刀把休闲鞋的底部剖开,把黑腹针安在里面,又用针线把剖开的部分缝好,并把黑腹针的使用方法教给宁静文。 试验几次之后,宁静文很快掌握了黑腹针的使用技巧。阮经天简略地把邵星路、柳凡丁的事情告诉宁静文,让宁静文在未来几天,一定要小心谨慎。 宁静文听到邵星路怂恿胡界华、柳凡丁对付自己的事情后,她感到非常吃惊,可是她知道这都是真实的。 阮经天检查宁静文的修炼进展,发现宁静文的资质不错。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在玄精的初级阶段稳固下来,其他的武技也是颇为熟练。 阮经天告诉她应对柳凡丁的一些技巧,因为他曾与青龙门交手多次,对青龙门的招数还是有些熟悉的。把一支大口径的蔓国造手枪交给宁静文之后,阮经天告别宁静文,离开宁家别墅。 回到泉水大酒家,阮经天来到卓风国的房间。卓风国告诉阮经天:薛普微明天率领二十多名技术工人随同卓风国以及所购买的机器设备等物品一同前往兔儿岭。 阮经天感觉昨晚上缴获的物资不能总是存放在宏嘉镇的宅子里,必须及时转移。他让卓风国明天上午租四辆重型卡车,从薛普微的工人中找出会开车的三四个人,来到宏嘉镇的宅子,把物资全都拉到兔儿岭。 把任务交代下去之后,阮经天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艰辛的修炼。他的三体诀已经突破初级的第一层次,普通的冷兵器已经不能对他造成明显的伤害,顶多在其皮肤上留下一道痕迹,这痕迹逐渐会消退。现在他修炼第二层次,主要是修炼皮下脂肪组织。皮下脂肪组织是一层比较疏松的组织,具有保护功能,能缓冲外来压力;同时它还具有调节体温功能、感觉功能等。 三体诀能够增加皮下脂肪组织的韧性,使其不易受到损伤,另外三体诀也能够使脂肪细胞具有更加强大的分裂繁殖能力,加速新陈代谢能力。 修炼是异常艰苦的,首先把脂肪细胞、纤维间隔和血管全部裂开,然后重新繁殖和修复,最后重生的细胞和修复的纤维间隔、血管将会变得更加坚韧。 但是阮经天不会被疼痛所吓倒,他全力运转玄罡诀,抵抗这全身的疼痛。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完成第一次的细胞分裂繁殖和纤维间隔、血管的修复。他感到三体诀非常锻炼人的意志力和对疼痛的抵抗力。他想:修炼三体诀,应该能忍受住严刑拷打。 与此同时。青龙门的柳凡丁狼狈不堪地跑出了宏嘉镇。他不清楚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蹉跎。虽然他修真,功力深厚,可是也经不住三十个手雷的轰炸,那简直是噩梦。幸亏他在二楼的窗前,听到机枪的响声和外面的人声鼎沸,他马上跳出窗外,几个跳跃间,他已经翻出院子的后墙,虽然有两个宪兵拦截,可是被他两刀放翻。他没命地向山林奔跑。 听到手雷的巨大爆炸声,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如果刚才反应稍慢,他的身上会插满弹片。 由于逃得匆忙,除了随身带的东西外,柳凡丁什么也没带。在一片树林中,他停下来,沮丧地检查随身携带的东西。他拿出加强版接收器,看到最后一个信号源指向泉水城的西部。 想到前些天七个信号使他们损失惨重。柳凡丁恨不得把手中的加强版接收器扔出去。他看着第八个信号,突然发现他忽略了一个问题,这第八个信号从没有移动过位置。这意味着什么呢?他开始反复思索这个问题: 如果信号是诱饵,那么放饵者一般不会等待这么长时间。要么收回鱼饵,要么把鱼饵拿到别的地方,继续等着鱼儿上钩。 如果信号不是鱼饵,那就说明信号源所在就是真正的财宝所在地。也许对方没有找到这个信号发射器,也许对方根本没有想到还有第八个信号发射器。不论是何种情形,信号源必定与申遗罡的财宝有关。 想到财宝。柳凡丁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在哲国,他何时为钱发愁过?他出身世家,平时的零花钱是同龄人的十倍还多,再加上他是青龙门的内门核心弟子,平时的奖励很丰富,因此,柳凡丁根本不知道缺钱是什么滋味。在他的感知中,认为钱财会自动地飞到他的口袋中。 当初他想抢回申遗罡的财宝,只是想在同门中证明自己是多么的神勇和睿智,想在门主面前证明自己能够为青龙门做出贡献,所以他不惜全员出动,奋力抢夺。 可是,住在邵星路租住的宅子里,邵星路经常愁眉苦脸,说房租如何的昂贵。柳凡丁二话不说,掏出一摞银行本票交给邵星路。当邵星路毫不客气地接过银行本票的时候,柳凡丁才发现自己身上没钱了。他实在是拉不下脸皮向邵星路讨要一些银行本票,只好从另外四个师弟那里要一些钱。四个弟子的家境一般,身上没有多余的钱财,只给他三百哲元。 在哲国,他吃一顿饭至少需要上千哲元,三百哲元就是打发叫花子的零钱。他真想把三张钞票摔在师弟的脸上。可是看到师弟不屑的眼神,他知道由于自己的失误,师弟们已经开始对他颇有怨怼,如果再因为钱财的问题与师弟闹别扭,恐怕队伍真要散了。想到此点,他忍住了,把三张钞票装进口袋中。 那三张钞票在他口袋中只呆了半天就进入宏嘉镇的包子铺中。三张崭新的钞票,换来了十八个包子,五个弟子一分,平均每人不到四个,勉强能填填肚子。 现在,他的身上是身无分文。看着接收器上诱人的信号,他仿佛看见了无数的财宝正向他召唤。他吞下一口唾沫,决定赶到信号源所在地,拿回本属于他们青龙门的财宝。当然,青龙门抛弃他,这些财宝就名正言顺地属于他柳凡丁。 第二天早晨,老黄开着凌致车,载着阮经天来到泉水城西部的柳云军区,拜见许磊健。行完军礼之后,阮经天被许磊健领到一间会客室中,只见一男一女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正低声交谈着。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823师团的参谋宫孝木中校。”许磊健把阮经天介绍给两人。 “这位是木村朗先生,这位是黄曦容小姐,他们都是新哲娱乐公司的代表。”许磊健又把一男一女介绍给阮经天。 阮经天和他们二人互相握手问好,他心中犯了嘀咕:许磊健是大校师长,怎么和娱乐公司扯上关系? “宫参谋,木先生和黄小姐三天前来我这里,本来想昨天到东山城找你。听说你来到泉水城,所以他们在我这里等你。”许磊健说道。 阮经天更加疑惑。娱乐公司找自己干嘛?貌似自己从来没有与娱乐公司有过交集。 木村朗见到阮经天的表情,说道:“宫参谋,接收蔓国武器装备的有关事宜,由你和我们公司共同来完成,希望我们精诚合作,圆满完成大哲国交给我们的任务。” 许磊健接过话茬,说道:“宫参谋,接收蔓国武器的事情是这样安排的:蔓国先把武器装备交给新哲娱乐公司,然后新哲娱乐公司再把武器装备转交给823师团。你是823师团的全权代表,与木先生、黄小姐签署相关协议。” 阮经天听完两人的解释。心中疑云遍布:蔓国赠送武器装备,为啥要搞的如此复杂?为啥是我全权代表呢?难道我长得英俊潇洒,迷倒众生吗? 虽然不明白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但是阮经天知道这种安排一定饱含深意。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许磊健、木村朗以及黄曦容,然后淡淡地说道:“许师长,是否可以单独谈谈?” 许磊健看了他一眼,然后领着阮经天来到隔壁的办公室,把办公人员赶走之后,说道:“宫参谋。你有什么问题?” “有823师团的授权书呢?”阮经天问道。 “宫参谋,你是823师团的参谋,不需要授权的。”许磊健不解地看着阮经天,他不明白阮经天为何想到这件事情。 “许师长。既然没有授权,那应该有哲国陆军司令部的红头文件吧?”阮经天不经意地说道。 “宫参谋,由于这件事情很紧急,陆军司令部口头下达的命令。”许磊健有些不耐烦。这宫孝木不知吃错什么药,总是跟他顶着干。 “既没有授权书,又没有红头文件。我不能代表823师团的,能够有资格代表823师团的只有旅长马知方了。”由于青龙门袭击马晓方之事涉及到军方之隐密,所以马晓方被杀死一事被严格保密。阮经天给马晓方的屁股上点上一把火之后,就不管后面的事情,他真不知道可怜的马晓方已经憋屈的死去,马晓方至死都不明白为何而死。 许磊健听到马晓方的名字,心中有些恼怒,可是又想到宫孝木应该不知道此事,平息心中的怒火,说道:“宫参谋,这是上面的命令,你必须执行。” 阮经天看着许磊健,冷冷地说道:“许师长,我是823师团的参谋,好像不受你调度吧。我很奇怪,给823师团的武器装备,为何只有我一人来接收呢?” 许磊健怒火渐渐地升起,说道:“宫孝木,我是大校,是师长;你是中校,副旅级参谋,根据军中条例,无论是否隶属关系,下级必须服从上级的命令!” 阮经天根本不鸟他,说道:“许磊健,我这个参谋怎么来的,你是一清二楚。少拿军中条例说事,你想让我替你干活,这可以,至少程序上要过得去吧。” 许磊健气得七窍升天,心中大骂:怎么出了这么个杠子头!他真想掏枪毙了眼前之人,可是想到未来的事情需要这个冤大头,他只好强忍住怒火,说道:“宫参谋,过些天,我会给你应有的程序。” “嗯,等你把应有的程序走完,再来和我谈武器接收之事吧。”阮经天把事情全推给应有的程序。 “三天之后蔓国的舰船会离开东山城外海,因此你必须在未来三天交接完毕武器装备,等事情结束之后,我把所有的相关文件都给你。” “许师长,你弄个授权书或者文件很困难吗?三天弄不完吗?我这两天就呆在军区,你什么时候弄完,我什么时候去办理交接。”阮经天见许磊健推三阻四,越发感觉事情有猫腻。 “宫参谋,你真想抗命不从吗?”许磊健终于忍不住了。 突然,门外传来连续的枪声,阮经天和许磊健都吃了一惊。这些房间全是隔音的,居然有枪声传了进来,说明开枪之地距离这里很近。 许磊健一个箭步窜了出去,阮经天冷眼看了一眼,反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里是许磊健的地盘,他没必要当那个挡子弹的炮灰。 一个警卫员看见许磊健跑出来,急忙上前说道:“师长,刚才王营长说厕所里有一个陌生的人,我们准备到厕所去调查这个人,可是这个陌生人突然向我们开枪,我们只好还击。” “陌生人还在厕所里吗?”许磊健朝厕所的方向看去,只见警卫们躲在厕所外面的墙后,拿枪对着厕所。 “还在,不过,这个人枪法很准,我们已经死了三个弟兄。” “混账,厕所里只有一个敌人,你们这么多人,攻不进去?真丢人,调三挺机枪过来。”许磊健大声命令道。 警卫高声答应,转身跑去找机枪手。 许磊健看着远处的厕所,心中满是疑惑:敌人袭击军营时,难道突然内急吗?好像没听说过偷袭者先到戒备森严的敌方师部指挥所厕所里行方便之事情? 厕所里扔出三枚手雷,许磊健见状,赶忙趴在地上。只听得三声爆炸声,一个人影从厕所里冲了出来,向门口跑去。 许磊健看见偷袭者要跑,站起来,高声喊道:“快抓住刺客!” 警卫们听到师长的命令后,端着枪扑向偷袭者。那偷袭者听到命令的传达方向后,纵身而起,像老鹰搏兔般地抓向许磊健。 许磊健也不含糊,拔出手枪。可惜,偷袭者的速度太快,没等许磊健扣动扳机,偷袭者一刀砍掉许磊健拿枪的那只手,同时把刀架在许磊健的脖子上,然后迅速把许磊健断手之处的穴道封住,止住流血。 见到偷袭者如此身手,许磊健强忍住断手之痛,知道对方是功力深厚的武者,心中黯然:如果与宫孝木的关系不搞得如此紧张,宫孝木一定能制住这个人。 偷袭者正是柳凡丁。 清晨,在泉水城的城外绕了一个大圈,他终于找到信号源的准确位置,柳云军区的指挥所。 见到戒备森严的军区驻地,心中虽然有疑惑,可是柳凡丁实在不甘心。大把的财宝就近在咫尺,作为青龙门的核心弟子,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正文 第127章 协议 柳凡丁非常自信其修真的功力,他相信即使是军营,他也能来去自如,当然,前提条件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清晨是军营比较忙碌的时辰,但是其戒备也是最松懈的时候,因为人们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脑袋里的困意没有完全消散,再加上还要吃早饭,肠胃也要消耗能量,大脑的供血量更加不足,所以人们的集中力和判断力会下降。 柳凡丁抓住这个空子,再辅之深厚的功力和隐身的技巧,他有惊无险地摸到了信号的源头军区指挥部的厕所。 他左瞧瞧右看看,反复核对,终于确定发射器在厕所里。厕所里是没有警卫的,不过,他的穿着实在是与军区格格不入,即使进入厕所,他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在水箱的背面,柳凡丁找到了一个发射器。他仔细检查水箱的周围,除了厕所特有的味道之外,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更别提财宝的丁点影子。柳凡丁意识到他再一次被坑了。 愤怒的火山终于在他的心底爆发,他要杀人,杀掉军区里的人。柳凡丁认为罪魁祸首是柳云军区的负责人,也只有这样手握兵权的人敢与青龙门作对。青龙门背靠哲国海军,而此处是哲国陆军的管辖,海军和陆军的矛盾由来已久,自己悲哀地成为海军和陆军斗争的牺牲品。 柳凡丁的血性被激发出来,他要杀出一条血路,不再猥琐地偷摸进出。他要有尊严的活着。 把信号发射器捏碎,扔进马桶里,柳凡丁挺起胸,正要走出厕所,一个军官进来放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捏住其身体的那个小东东,进行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的举动,防止所放之水溅到裤腿上。 听见哗哗的声音,柳凡丁突然也有了同样的感觉,他暗骂:该死的条件反射!无奈之下,他只好也站到小便池旁,掏出他的那东东,享受畅快淋漓的感觉。 军官提起裤子,洗洗手。走出厕所。 放完水,柳凡丁正要系裤腰带,突然听见外面有四五个人急速走动的声音,他暗道不好,草草地把裤腰带系上,掏出手枪,躲在墙边,看着厕所的入口处。 许磊健的心情糟透了,自己居然被刺客劫持。成为人质,这让他这个堂堂大校师长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众警卫在前面里三层外三层地堵住柳凡丁的去路,副师长洪干石拿着枪,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干石。快到研究室叫宫参谋过来。”许磊健喊道。 柳凡丁见人质居然开口叫援兵,心下发怒,短刀在许磊健的脖子上轻轻一划,一道血痕出现。“混账,我没让你说话,你叽歪啥?”柳凡丁恶狠狠地说道。 “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许磊健不断地向洪干石眨眼睛。 洪干石见到柳凡丁的短刀紧贴着许磊健的脖子,不敢乱动,朝身旁的一个警卫低声说了两句,警卫悄悄后退,然后转身向研究室跑去。 “给我五亿哲元现金。”柳凡丁懒得问为何信号发射器在厕所里,他现在只想着拿钱走人。 “好汉,我们这里没有这么多现金,需要到银行提取,你等等就好。”许磊健赶忙说道。 “你现在手中有多少现金?”柳凡丁问道。 “只有一百万哲元的现金。”许磊健将五百万现金说成一百万。 “叫人把这一百万哲元拿来。”柳凡丁心中大骂:穷鬼一个,现金这么少!蚊子再小也是肉,先拿这一百万救救急吧。 许磊健朝对面的警卫喊道:“快去拿一百万哲元。” 两个警卫答应一声,转身向财务室跑去。 阮经天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外面的动静逃不过他的耳朵,他听出劫持许磊健的人是柳凡丁。想了一会儿,他明白柳凡丁来柳云军区干什么,原来是找信号发射器。这个柳凡丁的胆子不小,居然敢孤身一人闯入军区重地。 “宫参谋,我们师长让你过去。”警卫跑了进来,对阮经天行了个军礼。 “哦,好的。”阮经天早就听到许磊健的吆喝,他心中冷笑不已:许磊健,有你求我的时候。 阮经天慢慢地站起来,喝了一口茶,然后跟随着警卫,朝外面走去。 “哎哟,这不是青龙门的柳师兄吗?”阮经天见到柳凡丁,热情地说道。 “你是谁?你不要过来。”柳凡丁看见陌生的阮经天走来,心中一直在思索是否认识此人,可是此人一口喊出他的名字,并且貌似很熟悉的样子,此人到底是谁呢? “柳师兄,你不认识我吗?我是你家隔壁王大妈小叔的二大爷家的三胖子,你这个熊孩子,为啥总不听你家隔壁王大妈的话呢?你来泉水城之前,你家隔壁王大妈是不是告诉你不能吃腞鸡荫里的粮食吧。哎,你这熊孩子,就是不听话,你肯定偷吃了腞鸡荫里的粮食,否则你的脑子不会这么白痴。快放了你手中的那个人,他更是一个白痴。难道你想抓一个白痴当人质吗?”阮经天故意说出一个子虚乌有的隔壁王大妈,其目的是分散柳凡丁的注意力,从而神魂术可以趁虚而入。许磊健的死活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对柳凡丁,阮经天是不会留他性命的,因为此人想要绑架宁静文,这必须弄死他。 柳凡丁看着阮经天,脑中一片迷糊:他说的什么话?为什么我听不懂?难道我真是白痴吗? 见到柳凡丁的眼神稍稍有些迷离,阮经天知道神魂术已经奏效,不过效果不大,这可能由于柳凡丁功力深厚的缘故。 许磊健听到阮经天当众说他白痴,气得涨红了脸,可是想到阮经天这是在救他,只好忍住这口气,心想:等我得救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短暂的迷糊之后,柳凡丁恢复神智,怒喝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家根本就没有隔壁,哪来的王大妈?你快让开,否则,我对你们师长不客气。快点拿钱给我。” “你这熊孩子,真是被腞鸡荫的粮食给烧坏脑子了。隔壁王大妈让我告诉你,你娘让你回家吃不是腞鸡荫的粮食,你要钱干什么呢?是不是又去孝敬卖腞鸡荫粮食的外国佬?你是那些外国佬的狗腿子吗?真是个熊孩子!你快放了手中的白痴。”阮经天说的话让周围的将士听得云里雾里。他们根本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绑架者似乎对阮经天有点顺从。 阮经天全力运转神魂术,强烈的脑电波辐射出来。柳凡丁感到脑袋有些晕眩,持刀的手慢慢放下。 见到柳凡丁有些松懈,阮经天趁此机会,一记无影腿飞出,踢在柳凡丁的右手腕上,柳凡丁的短刀掉在地上。许磊健非常机灵,马上挣脱柳凡丁的束缚。向警卫们跑去。 手腕上的疼痛惊醒了柳凡丁,他猛地意识到被暗算了,睁眼一看,许磊健正拼命地逃跑。柳凡丁心中大怒。一脚踢飞落在地上的短刀,短刀如箭一般地射向许磊健的后背。许磊健啊一声惨叫,扑到在地上,生死未卜。 阮经天懒得理会许磊健的死活。大声喝道:“快救许师长!不要放跑刺客!” 洪干石醒悟过来,指挥警卫们向柳凡丁开枪。 见到逃脱无望,柳凡丁转身冲进厕所。藏在小便池旁边的墙后,拿出手枪,全神贯注地盯着厕所外面。 阮经天看见柳凡丁钻进厕所,他知道柳凡丁死定了。副师长洪干石指挥机枪手架起机枪,高声喊道:“你已经被包围了,缴械投降,饶你不死。” 阮经天靠在墙边上,旁观哲国鬼子的表演。 厕所里扔出两枚手雷,阮经天瞬间出动,两脚将手雷踢回厕所里,只听得厕所里传来两声爆炸声。 洪干石见柳凡丁负隅顽抗,对警卫们说道:“扔手雷!” 警卫们纷纷向厕所扔出手雷,足足有四十枚之多。 厕所里传出绵绵不绝的爆炸声,整个厕所被炸得面目全非,一面墙完全坍塌,水管、排污管完全炸飞,污水、粪便等漫天飞舞,墙上、天花板、地上污秽不堪,臭味熏天。 悄悄使出蛇目功,阮经天确认柳凡丁死的不能再死了,他估计柳凡丁被炸成肉末,和粪便混合在一起,应该分不清什么是血肉,什么是粪便。 阮经天摇摇头,暗道:看来青龙门的人都是吃腞鸡荫的粮食长大的,哪里不好去,非要到厕所里折腾。真是二得可以。不过,试问,什么是腞鸡荫的粮食?这是阮经天胡乱地杜撰出来的粮食。腞,发音为zhuan,腞楯意思为古代运灵柩的车,吃了这种粮食,岂有不死翘翘的? 救护车的呜呜声和急刹车的声音传来,许磊健的后背插着短刀,危在旦夕,阮经天看了一眼,知道许磊健死不了,因为许磊健的心脏长在右侧。 剩下的善后事宜,自然由副师长洪干石来处理。柳云军区乱哄哄的,至于接收蔓国武器之事,再也无人提起,阮经天看了两眼乱糟糟的人群,向洪干石告辞。 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阮经天的感觉狠舒畅。柳凡丁不死,宁静文就始终处于危险中。现在误打误撞,柳凡丁一命呜呼,宁静文的危险也解除了。 对于此次泉水城之行,阮经天感觉比较满意,预想的任务基本完成。离开柳云军区,他来到柳云日报,向宁静文辞行。他没有说出柳云军区发生的事情,让宁静文时刻保持警惕之心,这是不错的。 阮经天来到打零工的用工市场,雇佣三个能够驾驶重型卡车的司机,然后来到宏嘉镇南方的代山山脉边缘的树林,找到被他藏起来的三辆重型卡车,让三个司机开至兔儿岭。 回到东山城,阮经天开始着手宪兵队工作的交接。两天后,柳云省人士部副部长汪朝运来到东山城,带领阮经天驾临东山城水机关,宣读了柳云省联席会议的任命决定,因此阮经天正式到东山城水机关上任。 应阮经天提出的回避请求,宫孝木的妹妹宫纯子被调到宪兵队的电讯室。任副课长。眼花缭乱的人士变动结束后,阮经天成为了东山城水机关的常务副机关长,是东山城水机关的二号人物。 上任伊始,阮经天并没有做出新的举措,只是把司机老黄调入水机关,依然让其为自己开车。他是副手,上面还有一把手吴柏家,副手应有副职的觉悟,切忌锋芒毕露,任何一个一把手都不喜欢咋咋呼呼的副手。 吴柏家原来是柳云省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名义上与东山城水机关的机关长平级,事实上省水机关副机关长的权利比东山城水机关机关长的权利要大许多。吴柏家被调往东山城,实际上是被贬,因为胡秋原叛逃事件的影响太恶劣,整个柳云省水机关被哲国政务院严厉批评,柳云省水机关无奈,只好把分管柳云省东部地区的吴柏家贬到东山城水机关,让其收拾烂摊子。 到东山城水机关上班的第二天,阮经天接到了823师团的新任上校旅长刘同舜的电话。让阮经天接收823师团发来的绝密电传。 荣任省管干部后,阮经天的待遇提高,有自己专用的一个电台。他打开电台,接收823师团的绝密电传。这是一份授权委托书:授权宫孝木全权处理823师团在东山城的军务。 看着这份授权书,阮经天心中冷笑,他很奇怪:为何许磊健和823师团不把蔓国武器装备一词落实到纸面上呢?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现在他已经知道823师团的原旅长马晓方被青龙门干掉,新旅长刘同舜给他一个形同虚设的授权书。阮经天估计许磊健把阮经天提出的要求向上面汇报。上面只好命令刘同舜出具这份意思模糊的授权书。 对自己当上823师团参谋一事,阮经天猜测宁静文的爷爷宁祥海一定在背后起到不小的作用,可是近期发生的几件事情。譬如蔓国人诬陷、阮经天到军事法庭上告、接收蔓国武器等事情,明显看出哲**方有些人要把宫孝木当成炮灰或棋子。他相信宁祥海这个老狐狸一定对每件事情洞若观火,可是宁祥海没有丝毫出手帮助或阻止其他人暗害的意思。 想到此处,阮经天不得不重新评估宁祥海的真正意图,宁祥海撮弄自己和宁静文发展男女关系,把自己扯进水机关,又给自己军队职务,可是自己碰到事情,这个老狐狸却袖手旁观,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说句实在话,阮经天也没指望宁祥海指点自己,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宁祥海给予自己官职的提升,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如果再梦想宁祥海替自己擦屁股,那就是不知好歹。阮经天担心的是宁祥海也参与设计陷害自己的行动或计划,如果真是如此,他必须重新考虑下一步如何处理和宁家的关系,甚至和宁静文交往的问题,他也必须仔细思考。 电话又响了,是刘同舜旅长的电话。 “宫参谋,收到电传了吧。你的任务是代表我们师团签收武器装备。由于保密的需要,师团的四名少校假扮成新哲娱乐公司木村朗先生的助手,这四名助手会告诉你具体任务。…” 听完刘同舜的指示和安排后,阮经天放下电话,想象着接下来的日程安排: 下午阮经天首先与823师团的人接头,然后再与木村朗、黄曦容会面,最后就是明天早晨的与蔓国人签约和交接武器。 阮经天反复猜测新哲娱乐公司掺和这宗武器交易的目的是什么,想了一会儿,他用电台向自立团的海上支队发电报。一会儿,海上支队队长田博杰发来电报,说外海只发现一艘蔓国驱逐舰,其余两艘驱逐舰已于十多天以前离开,没有发现蔓国潜艇的踪迹。 脑海中推演着蔓国舰艇的动向,阮经天勾勒出一幅情景:蔓国共派来三艘驱逐舰和一艘潜艇来搜索失踪的运输船,目前两艘驱逐舰返回蔓国,执行新的任务;剩下一艘驱逐舰满载着赠给哲国的武器装备,那么这艘驱逐舰自身所带的武器弹药一定不多。蔓国的潜艇一定没有离开,它要为这搜驱逐舰保驾护航。 想到此处,阮经天的心思活泛开来。眼下,蔓国的两艘驱逐舰已走。最后一艘驱逐舰的弹药不足,威胁最大的只剩下那艘藏在海底的潜艇。 阮经天又发了一份电文,命令田博杰给护卫舰挂上哲国的国旗,利用护卫舰的反潜设备,在东山城外海搜索蔓国的潜艇。 同一时间,新哲娱乐公司的木村朗和黄曦容带领着十余个助手抵达东山城,下榻盛美商务。 盛美商务的大老板是梁立末,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木村朗、黄曦容与梁立末坐在豪华套房里的沙发上,互相交谈着。 “梁总,你尽管放心。按照事先的约定,我已经准备妥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就是明天蔓国的交货。”木村朗说道。 “823师团的人不会从中作梗吧?”梁立末问道。 “梁总,这你放心,823师团的四个少校是我的助手,我已经搞定他们了。”木村朗说道。 “黄小姐,海军方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梁立末转头对黄曦容说道。 “梁总。海军方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但是你要保证运输船的船东以及船上的人一定要可靠,此事绝对不能走漏一点风声。”黄曦容的语调生硬,表现出居高临下的神态。 “黄小姐。运输船的船东是冷简轻,他对我忠心耿耿,绝对会守口如瓶,至于船上的人。等到了哲国,我会找人全部解决掉的,如果黄小姐看中运输船。尽管拿走它。”梁立末自信地说道。 “刺国的破船,留着给你用吧。”黄曦容不屑地说道。 木村朗插嘴问道:“梁总,你久居东山城,对宫孝木此人可否了解?” “宫孝木?你们认识他吗?”梁立末疑惑地问道。 “在泉水城,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黄曦容抢先说道。 “宫孝木在东山城的名气可是很大的,…”梁立末说了几件宫队长的事情,最后说道:“昨天宫孝木调到东山城水机关,任常务副机关长,司职东山城正处以及以下的大小官员,现在他更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木村朗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道:“想不到…” 黄曦容的脸色也变得稍微凝重起来,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梁立末疑惑地问道:“宫孝木曾经冒犯过你们吗?他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吗?” 黄曦容接过话茬,说道:“他与我们仅仅是一面之缘,没有交流过。” 下午,东月大酒楼。 阮经天和823师团的少校田文俊对上暗号之后,两人要了一个单独的包间,田文俊向阮经天行了军礼之后,说出武器交接的安排: 蔓国人将武器装备以娱乐设备的名义交给新哲娱乐公司,宫孝木代表823师团与蔓国人签定一份单独的协议,即武器赠送协议;同时,宫孝木与新哲娱乐公司签订协议,将武器装备交给823师团。 在这个过程中,阮经天的作用是签署两份协议,另外带领四个823师团的少校监督武器装备的交接。实际上,蔓国驱逐舰上的武器装备在码头上卸货,然后装车,直接运往823师团的驻地。不过,在手续和文件中,要经过新哲娱乐公司的周转。 听完整个过程的描述,阮经天陷入沉思,思索着新哲娱乐公司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 根据进口商品的规章,外国商品进入哲国管辖范围,必须经海关检验相关文件和商品,才允许通关放行。 新哲娱乐公司以娱乐设备的名义接受武器装备,应该是已经准备了完整的通关文件,至于海关人员的验货,这更加容易解决。 给海关人员不菲的茶补,这些海关人员会大手一挥,直接签字放行。在哲国,众所周知的事情是:海关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捞得盆满钵满,甚至海关里面扫地的阿姨也会有人孝敬。 当然,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见得水机关知道。海关里面的水太深,上面没有发话,水机关即使知道,也是摇头不知道的。 难道新哲娱乐公司仅仅负责提供假的通关文件,以使得这批武器装备神不知鬼不觉地流入823师团手中吗?阮经天总感觉新哲娱乐公司不会这么简单的。 与田文俊分手之后,阮经天来到盛美商务的咖啡厅。这是田文俊告知的与木村朗、黄曦容的见面地点。 “宫参谋长,我们在泉水城的见面太匆忙,没有与你深入交流,真是遗憾。现在我们又在东山城喜相逢,我们一定要好好谈谈,能够结识宫参谋这样的朋友,真是我们的荣幸。”木村朗热情地说道,一改上次在柳云军区见面时的倨傲之态。 阮经天微微一笑,说道:“木先生此言差矣,能与你们这样的成功人士结识,那是我的荣幸。” 他当然知道木村朗与黄曦容一定是哲国高官的子女或孙子孙女,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皇子党,宁静文在他们眼中,恐怕也就是个小虾米。至于宫孝木之类的出身,在他们眼中比一只蚂蚁大不了多少。 “宫参谋,取笑小女子吧。”黄曦容掩口微笑道。 三人互相恭维吹捧了一番,然后切入主题。 “宫参谋,此次我们公司接收这批物资,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光是进口批文,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的。希望宫参谋鼎力相助,使我们的合作取得圆满成功。”木村朗说道。 “为了我们大哲国的宏伟事业,为了823师团辉煌的未来,我一定竭尽全力。你们可否把相关协议,给我看看?”阮经天最感兴趣的是需要他签字的协议。 “宫参谋长忠心报国,这很值得我们学习。不过,协议现在不在我们手里,等晚上我们的律师到来,会带来所有的协议。”木村朗说道。 见木村朗不拿出协议,阮经天懒得和他们啰嗦,站起来,说道:“等你们的协议来了之后,通知我。” “宫参谋,实际上不需要看协议的。这份协议是823师团和我们共同起草的,没有问题的。”木村朗说道。 “木先生,我可是有言在先,在我签字之前,我不会准许货物发运的。如果明天你们能等我看完协议并且没有意见之后再发货,那我就明天早晨看协议。”阮经天很不满823师团的做法,既然已经和新哲娱乐公司协商起草了协议,为何不让田文俊带给他一份?看来这些人希望宫孝木不看协议内容而签上大名。 木村朗说道:“宫参谋,你们师团的人也随同我们一起来到这里,他们对协议是非常清楚的,你尽可放心。” 正文 第128章 秘书人选 “如果协议上签署他们的名字,我不看协议,你们愿意咋整就咋整。”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宫参谋,因为在这里,你的军衔最高,所以只能你来签字。”木村朗着急地说道。 “木先生,823师团里军衔比我高的人比比皆是,让他们过来签字即可。”阮经天不紧不慢地说道。 “宫参谋,这件事情是哲国和蔓国共同商议的,哲国政务院以及陆军司令部安排了所有的程序,我们的任务是执行这些程序,不能对程序提出异议。”木村朗站起来,语气开始生硬起来。 “木先生,我做事有个原则,那就是要明白所做之事的来龙去脉,无论是谁安排的事情,都不会改变我的这个原则。”阮经天冷冷地说道。 “宫参谋,难道你不服从军令吗?”木村朗阴森森地盯着阮经天。 “木先生,你说过,在这里,我的军衔最高,我的决定也是军令。”阮经天针锋相对。 黄曦容见两人针尖对麦芒,矛盾一触即发,她赶忙打圆场,说道:“两位都静一静,我们同为哲国做事,应该坐下来好好商谈。” “村朗君,宫参谋看看那份协议,也是合情合理,并没有不妥之处,等律师晚上到来的时候,我们把协议拿给宫参谋过目,如何?”黄曦容主动退让,答应让宫孝木看协议。 木村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不再理会阮经天。 阮经天看了黄曦容一眼,心想:这个小娘皮不大好对付。他把水机关和兰花苑6号的电话给了黄曦容,然后拍拍身上的衣服,走出了盛美商务。 他对盛美商务殊无好感,他怀疑刚才的谈话已经被人窃听和录音。可是,他懒得管盛美商务这些恶心人的事情。 宁守诚来东山城的时候。阮经天向他提了一嘴盛美商务窃听录音的事情,可是并没有见到宁守诚对盛美商务采取什么措施,因此,阮经天明白盛美商务的根底很粗大,至少宁守诚也不愿意招惹它。 盛美商务的人从没有找过阮经天的麻烦,阮经天自然也不会主动挑盛美商务的刺,他能做的只是尽量不到盛美商务。 返回水机关的路上,阮经天反复琢磨木村朗和黄曦容的表情和态度。木村朗能够克制其二世祖的臭脾气,这着实令阮经天有些吃惊。而黄曦容沉稳隐忍的心性,更令阮经天对其很是忌惮。 他知道木村朗和黄曦容一定会商谈一些机密的事情。并且很有可能谈论武器装备接收的内幕真相,但是阮经天不想在盛美商务搞窃听的事情,因为盛美商务的每一个角落都遍布窃听器,自己跑到窃听行家那里做窃听业务,岂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此时,盛美商务的梁立末坐在主监控室,听着阮经天、木村朗和黄曦容的谈话。他的心中充满了惊诧。他万万没想到宫孝木全权代表823师团签字接收蔓国武器装备,并且也会在新哲娱乐公司向823师团销售武器的协议上签字。 别人不清楚宫孝木,他是非常了解宫孝木的神秘莫测。宫孝木来盛美商务的次数并不多。但是这并不妨碍梁立末对宫孝木的深刻了解。 在宫孝木是宪兵队副队长的时候,宫孝木就敢与胡家对着干,并且据说商家更是拿宫孝木没办法,更令人恐怖的是:与宫孝木对着干的胡家和商家先后被犁庭扫穴。几乎全军覆没。这宫孝木在东山城官场的绰号是“煞星”。 在即将进行的蔓国武器交接的事情上,宫孝木是关键之人,他如果从中作梗,谁也没好果子吃。 梁立末暗中大骂木村朗和黄曦容。他们两人向自己打听宫孝木的事情,却不向自己交底,反而遮遮掩掩。真是两个鳖犊子。 听到录音中宫孝木坚持提前审查协议,梁立末感觉事情并没有刚开始想象得那么简单。他的爷爷久居庙堂,他这个孙子从小耳濡目染,早就了解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感觉木村朗和黄曦容应该不是宫孝木的对手。梁立末认为应该马上向远在哲国的父亲和爷爷报告这件事情。 木村朗和黄曦容在豪华套房里吵了起来。 “曦容姐,你为何让宫孝木看协议?如果他仔细阅读,一定会发现问题的。”木村朗高声说道。 “村朗,你越是不让宫孝木看协议,宫孝木就越发怀疑协议有问题。我们现在不宜与宫孝木翻脸。宫孝木能当上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足见此人背后靠山的来头不小。”黄曦容严肃地说道。 “哼,宫家只是个小家族,其五伏之内根本没有出过省部级及其以上领导,他能有什么靠山?若不是看着他是明天的炮灰,我早就分分钟弄死他。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憋住而不能发火,真是气死我了。等明天的事情结束,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宫孝木!”木村朗恶狠狠地说道。 “村朗,我们这次来东山城,家中的长辈严令我们不能惹事。我想这种嘱咐是有道理的。你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动宫孝木。”黄曦容说道。 “曦容姐,你能受得了宫孝木那副小人得志的神情吗?我可真不想再见他那副恶心的嘴脸,我真想把他扔进大海里喂鱼。” “宫孝木如此对待我们,他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但不是现在。我们先想想如何应对宫孝木检查合同的事情。”黄曦容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步,脑海中思考着对策。 “村朗,把张律师叫过来。”黄曦容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想听听律师的意见。 水机关里的绝大多数人对宫孝木登上第二把交椅的反应是震惊加尴尬。 以前,由于宫孝木与胡秋原有的矛盾公开化,再加上宫孝木对待其他事情的强势,水机关的人不敢与宫孝木走得近,宫孝木是水机关的对头、克星之类的言语风传整个东山城。现在滑稽的情形出现了,以前从不鸟水机关的宫孝木,反而成为水机关的二把手。这令水机关的很多人感到很别扭。 不过,水机关里有一人对阮经天的到来欢喜得很,他就是王甲贺。王甲贺、阮经天以及陆军部的孙一茂曾经被选为圣战士,三人在陆军医院并肩作战,是共患难的战友。 王甲贺对宫孝木能当上水机关的二把手丝毫不吃惊。当时被选为圣战士的时候,全凭宫孝木居中策划,使得哲国的圣战士培养计划胎死腹中,他这个未来的傀儡也重新成为正常之人。对宫孝木的胆略和谋识,王甲贺是极其佩服的。后来宫孝木的妹妹宫纯子被胡小原陷害,他悄悄向宫孝木通风报信。他感觉宫孝木不是池中之物,会越走越高。 在水机关,王甲贺与原来的副机关长桂井川的关系不睦,因此他在水机关处处受到排挤,虽然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在哲国有些权势,可是不遇到生死之事,远房亲戚是不会管他的日常工作上芝麻绿豆的琐事。 无奈之下,王甲贺只能隐忍,在水机关最没油水的部门——档案处。任副处长,名义上的副处级别,实际上连其他科室小课员的权利和地位也远远不及。 宫孝木的上任,让王甲贺看见一丝曙光。他一直盯着宫孝木办公室的动静。希望尽快拜见宫孝木并汇报工作。 机会终于来了,下午三点半的时候,王甲贺看见宫孝木走进水机关大院,他下意识地整整衣服。准备等上十余分钟就去拜见宫孝木。 回到水机关的办公室,阮经天放下蔓国武器装备之事,虽然木村朗的态度让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不想在东山城动这个二世祖。前段时间,东山城发生的事情太多,如果这个二世祖在东山城有个三长两短,势必会引起哲国各方势力的目光聚焦东山城,这不是阮经天所希望的。 他的思绪回到水机关的业务上。当前,他是水机关的第二号人物,分管内部调查处十一个课室以及特勤处七个课室、档案处等部门,但是油水丰厚的基建处、总务处、财务处等部门没有归他分管。说白了,让他来水机关,就是干活的,抓捕东山城正处及其以下级别大小官员的。 上班两天来,没有一个内部调查处和特勤处的正副处长主动找他汇报工作,这表明这两个手握生杀大权的部门领导人不理会宫孝木这个分管领导。想到此处,阮经天冷笑一声,对这些正副处长的自我感觉良好不屑一顾。 正在翻阅各部门的人员档案时,秘书课的甘甜怡来电话,说档案处的副处长王甲贺求见。阮经天还没有指定专职秘书,其日常的接待工作暂时由刚参加工作的甘甜怡负责。 听到王甲贺的名字,阮经天微微一笑,心想果然如此,因为他估计第一个找他的人应该是王甲贺。 “宫副机关长,您好!下官王甲贺前来向您汇报思想工作。”王甲贺一走进办公室,就高声行下属之礼。 “甲贺,不用多礼。我们曾经是生死患难的战友,现在又要在同一战壕里共同战斗,看来我们真是有缘。”阮经天让他坐下,命令甘甜怡泡上茶水。 “宫副机关长,是我有福气,能为您效劳。”王甲贺可不敢在宫孝木面前摆出战友之情,宫孝木可以说与他是战友,他可不能说与上司是战友。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甲贺把档案处的工作做了汇报。他突然感觉档案处也不是毫无作用,因为与水机关有关的大小事情,都会归档送到档案处。平时闲着无聊的时候,王甲贺就翻看各个部门报送来的档案,于是他掌握了水机关里发生的几乎所有事情。 足足说了两个小时,王甲贺才感觉宫孝木似乎不会再提出问题,他真心感激档案处的磨练,如果没有平时的积累,哪能应付宫孝木这么多问题? 看来机会处处存在,只要你是有心人,做好本职工作,上天终究会眷顾你的。 阮经天对王甲贺的表现有些满意,至少可以看出王甲贺对他没有保留。他想起自己专职秘书的事情。昨天第一天上班,办公室主任刘仁涛问起秘书的人选,阮经天说不着急。一般的情形是办公室主任推荐若干人员,分管领导从中挑选,当然有的领导会指定自己中意的某人担任专职秘书。 阮经天想到自己在水机关没有任何基础,专职秘书的作用就凸现出来,这个秘书必须熟悉水机关的情形,并且不属于其他派系。王甲贺的情况倒是符合这两个条件,只是王甲贺的远房亲戚位高权重,其自身也算是官二代或官三代。他能蹲下身子干这种伺候人的工作吗? 看着毕恭毕敬的王甲贺,阮经天叹了一口气,心想:这种唯上的官僚机制真是一把杀猪刀,愣生生地把一个有为青年刻画为一个唯唯诺诺的奴才。 他想到挑选秘书人选的一个方法,可以看出王甲贺是否真心愿意当他的秘书。 “甲贺,通过你的汇报,可以看出你全心全意地扑在档案的工作上,这种工作态度很值得表扬,你继续努力。多关注我们水机关的各种通知。”阮经天夸赞了王甲贺一番。 王甲贺听到表扬之后,连忙谦虚地客套几句,他见时间不早,向宫孝木告辞而出。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他想到宫孝木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关注…通知”,这句话有些突兀,难道暗指王甲贺不关注通知吗?这不合常理呀,王甲贺平时对水机关的通知和消息是最敏感的。刚才的汇报也突出了自己的这一优点,为何宫孝木最后说这句话呢? 多年的官僚生活,使王甲贺早已成为一个官场老油条。揣摩上意是必修的一门功课,领导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不是随便讲出来的,必然有其深刻含义。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下属都能揣摩得正确,如果揣摩错了,结局一般不好,轻则不受领导待见,重则丢掉饭碗甚至丧命。 他仔细回忆与宫孝木的见面和交谈过程,感觉自身并没有不妥之处,而宫孝木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或厌恶的神情。据他的观察,他是第一个拜见宫孝木的副处以及以上级别的官员,宫孝木对他的拜见是高兴的,那么宫孝木最后一句话应该不会传达不好的意思。难道近期水机关有特别的事情吗?水机关每天都有通知,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通知与王甲贺的关系不大,难道近期这个特别事情与自身有关系吗?王甲贺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 见到王甲贺离开办公室,阮经天给办公室刘仁涛打电话。 “刘主任,关于我秘书的人选问题,我的想法是在水机关里征募,符合条件的人员都可报名,然后竞聘,最终优者胜出。” “啊!…好的。”刘仁涛迟疑了一会儿,答应下来。 “刘主任,有疑问吗?”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没问题。只是刚才陆军部陈副部长来电话,说他的一个外甥想为您做秘书,让我向您推荐。” “陈柏唐副部长吗?”阮经天眉头微微皱起,东山城陆军部原副部长常一凡在处置胡秋原的事情上很不得力,被宁守诚发配到莱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的位置上。陈柏唐原来是莱山城水机关的机关长,趁此机会,小进一步,登上东山城陆军部副部长的位置。 自从东山城的领导班子大换血之后,阮经天一直没有单独拜见这位上司,其原因是陈柏唐不分管宪兵队的工作,并且阮经天与陈柏唐素昧平生,他不会闲得蛋疼去抱此人的大腿。 但是刘仁涛的电话却表明这位陈柏唐大人并不甘寂寞,通过一个秘书的事情给了他一个信号,这是一个橄榄枝呢,还是一个带刺的蒺藜呢? 阮经天相信刘仁涛与陈柏唐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因为陈柏唐本来就出身于水机关,他们之间工作上的往来形成亲密关系是很正常的。 “刘主任,陈副部长外甥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部门?是什么级别?工作多长时间?”阮经天问道。 “他是秘书课的林达森,正课级别,工作一年多。” “嗯,我知道了。让有志于秘书这个工作的符合条件的人报名。你下班之前发个通知,条件有两个:副处或者正课级别,在水机关至少工作一年以上。”阮经天向刘仁涛下达指示。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已经下午六点多。电话响了。 “宫参谋。你好,我是黄曦容,律师到达东山城了,麻烦你来拿协议吧。” “好的。”阮经天放下电话,对这些皇子党,他有些无语,黄曦容理所当然地让常务副机关长、副旅长级别的823师团参谋去拿一份协议。也许有的地方领导见了这些皇子党,早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献殷勤。阮经天却懒得搭理这些自以为是的皇子党,不过在武器装备交接之前,他不想节外生枝。且由得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耀武扬威吧。 来到盛美商务,阮经天只见到黄曦容一人,他接过协议书,瞥了两眼。 “宫参谋,我第一次来东山城,你是地主,能否带我逛逛吗?”黄曦容甜甜地说道。 阮经天看了她一眼,心中嘀咕:这小娘皮的心眼多,她要使美人计吗?这份协议到底写的什么怕我看见的内容? 脑中转了几圈。阮经天说道:“好吧,东山城的海边风景是不错的。我们到那里去看看。”实际上,阮经天很不喜欢盛美商务,可是他又不能明说。黄曦容主动提出到外面,正合他的心意。 驾驶着凌致车,阮经天载着黄曦容行驶在马路上。他控制速度,很快就发现后面两辆车尾随着。他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来到东山城南面的海滩。海滩上有不少人在戏耍,湿润的海风飘过,凉爽的感觉袭上心头。 阮经天看着漫无边际的大海。听着海浪拍打着岸边沙滩的声音,他的思绪却在身后,六个人呈现扇形跟在他和黄曦容的身后。 “宫参谋,那是什么?”黄曦容指着不远处的烤肉串小吃摊,问道。 “烤羊肉串,烤海鲜。”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好像味道很鲜美的样子,你请客,好吗?” 阮经天随意地说道:“嗯,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两人来到小吃摊前,伙计向他们二人介绍特色小吃。黄曦容兴高采烈地要了两把羊肉串、两只大虾、两串鱿鱼,两瓶啤酒。 阮经天由着她点菜,坐在桌旁,不吱一声。他运起玄罡诀,使玄气延展出去,阮经天随意地前后左右看了看,那六个人分成两桌,一左一右地把阮经天、黄曦容这一桌夹在中间。 “宫参谋,不要那么严肃,生活应该是放松的。我们喝杯啤酒。”黄曦容倒了两杯啤酒,对阮经天说道。 “黄小姐,对不起,我开车,不喝酒。”阮经天摆摆手,拒绝喝酒。 “宫参谋,不用担心,喝完酒之后,我让保镖开车。”黄曦容指了指左侧那三个人。 阮经天看了一眼坐在桌旁的三人,说道:“黄小姐,你自己喝吧,我不习惯让陌生人为我开车。” “宫参谋,你有没有发觉你很没有情调的。陪人家喝点酒吧。”黄曦容可怜兮兮地说道。 “黄小姐,让你的保镖陪你喝吧,我不喝酒。”阮经天根本不接她的出招,心中对她的戒备提高数个等级,绝对不能轻视这个小娘皮。 黄曦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啤酒。小吃摊的伙计端来两把肉串,阮经天不招呼黄曦容,拿起肉串,大快朵颐起来。 见到阮经天不懂得怜香惜玉,黄曦容心中气恼,也拿起肉串,毫无淑女形象地大嚼。 在暗中,阮经天悄悄地盯着黄曦容,只见黄曦容拿起肉串的同时,指甲盖中飘出少量的无色粉末,落在剩下的肉串上。 幸亏阮经天运转玄罡诀,其感知能力异乎寻常,捕捉到了夜色中的一丝丝无色粉末。他心中暗道:这小娘皮终于忍不住了,看来好戏就要上场。 这时,五个流里流气的挎着长刀的哲国浪人来到小吃摊,见到黄曦容的美貌之后,顿时被吸引住,再看见这一桌只有阮经天一个男的,于是他们认为阮经天和黄曦容是男女朋友关系,更令人称奇的是:男的不喝酒,女的喝酒。 五个浪人来到阮经天的身旁,说道:“小子,你可真够奇葩的,让那么漂亮的码子喝酒,而你这个大男人却不喝酒。既然你不喝,那我们陪你的码子喝酒。”说完,他们搬来五把椅子,围坐在黄曦容两侧。 阮经天不吱声,只是冷冷地看了五人几眼,然后拿起一根沾有粉末的羊肉串,看似要吃的样子。 黄曦容愣住了,这五个哲国浪人不是她剧本中的角色。到了关键时刻,这五个垃圾却来坏她的事情。她的眼神一冷,静观其变。 左右两侧的六个保镖见到黄曦容被包围,全都站了起来,但是见到黄曦容镇定自若,又缓缓坐了下来。 一个长相凶恶的浪人看见阮经天不理他们,依然悠闲地准备吃肉串,他心下大怒,一巴掌拍向阮经天。 阮经天眼疾手快,把即将入嘴的肉串塞到迎面而来的手掌中,那手掌嘎然而止,被阮经天挡住了。 “兄弟,想要肉串,言语一声,这里还有许多呢。”阮经天边说边拿起盘中的肉串,塞到另外四个浪人的手中。 五个浪人气急败坏地扔掉手中的肉串,拔起腰间的长刀,朝着阮经天扑了过来。 阮经天使出柔功,身体奇异地变形,出现于黄曦容的身后。五个哲国浪人转身朝着黄曦容而来。 黄曦容大惊失色,连忙尖叫起来。左右两侧的六个保镖见状,连忙跑过来。 阮经天一把按住黄曦容,身子向下一缩,他扯着黄曦容钻进了桌子底下,同时猛地使出神魂术,快速地询问起来。 六个保镖和五个哲国浪人缠斗在一起,一时之间,无人顾得上趴在桌子底下的黄曦容和阮经天。 六个保镖的战斗力岂是五个浪人能比拟的,五六分钟之后,断腿断胳膊的五个浪人被扔出小吃摊。 阮经天扶着神情有些委顿的黄曦容从桌子下方站了起来,六个保镖见黄曦容无碍后,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团团地围在黄曦容身边。阮经天见保镖上来,松开黄曦容,坐在椅子上。 黄曦容的眼神飘忽迷离,似乎喝醉了。过了一会儿,她才逐渐清醒过来,看见身边的保镖,又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阮经天,心中气愤异常,好不容易在肉串上撒上珍贵无比的失魂散,可是却被五个浪人给搅黄了。 毫无心情的黄曦容决定返回盛美商务,现在她只能指望做过手脚的协议。 正文 第129章 坑人 和黄曦容分别之后,阮经天没有离开海边,而是启动飞行衣,来到自立团的海上支队所在地,那里是东山城内海和外海交接处的一片岛屿中,位置很隐蔽,但缺点是给养的运送很麻烦。目前,海上支队有一百二十多名海员和刺国海军士兵。 海上支队队长田博杰向阮经天汇报追踪蔓国潜艇的事情,由于当前的潜艇都使用柴油机或汽油机作为其动力来源,只有完全潜入水下后采用蓄电池,而蓄电池电量有限,只允许潜艇航行几十海里,之后就要浮上水面充电。潜艇一般只有在躲避对方反潜力量或者隐蔽攻击时才潜入水下,其他时候都是水面航行状态。眼下这艘潜艇处在哲国控制的海域,不需要考虑攻击和反潜的事情,因此这艘潜艇经常浮在水面上。 眼下这艘潜艇浮在外海的海面上,距离此处大约二十海里。 阮经天思考着明天蔓国武器交接的时间安排:上午九点半在一号码头卸下蔓国驱逐舰上的武器装备,估计一个半小时就可完成这项工作。也就是说蔓国驱逐舰大约在上午十一点从东山城一号码头驶离,而黄曦容等人安排的另一条船应该在下午一点多启航,这中间两个小时的时间,必须解决掉蔓国驱逐舰。 想到这里,阮经天决定今晚就解决蔓国的潜艇,如果等到明天来对付潜艇,恐怕会耽搁不少时间,不利于执行后续的关键任务。 阮经天问田博杰:“有把握战胜它?” “如果悬挂哲国国旗,可以打它一个措手不及。”田博杰说道。 “我想缴获这艘潜艇。你感觉可行吗?”阮经天问道。 “啊!…”田博杰瞪大了眼睛,看着阮经天。 “我们讨论一下如何缴获这艘潜艇。”阮经天让田博杰找出尽可能多的经验丰富之海员和海军士兵。一起来出谋划策。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讨论,阮经天制定了谋夺蔓国潜艇的计划。并且是立即执行。 阮经天和田博杰登上护卫舰,率领八十名战斗人员,悬挂哲国国旗,向蔓国潜艇的停靠领域驶去。 海上支队的护卫舰与浮在水面上的蔓国潜艇相对而立,阮经天发出讯号,以哲国823师团中校参谋的名义要求面见艇长,不一会儿,对方回电,同意阮经天的请求。但是只能阮经天一人登上潜艇。 阮经天朝旁边的田博杰使了个眼色,然后坐上小橡皮艇,驶向蔓国潜艇。登上蔓国潜艇之后,接受潜艇上士兵的检查证件和搜身,上交了武器,然后在警卫的引领下,来到艇长室。 潜艇的艇长叫史文斯,他疑惑地看着阮经天,心中不明白深更半夜地为何823师团的参谋求见。 双方互相介绍之后。阮经天用流利地蔓国语说要通报紧急军情,要求无关之人回避。史文斯听到阮经天纯正的蔓国语,心中大为惊异,他冲着两个警卫兼翻译摆摆手。两人敬了军礼之后,转身离开艇长室。 阮经天见艇长室的舱门关闭,对史文斯说道:“史文斯上校。我有个请求,你能否答应呢?” “什么请求?” “你带领潜艇上的所有人向我投降。” 史文斯暴怒。拔出手枪,可是只见眼前人影一晃。手枪落入了阮经天手中。 把玩着手枪,阮经天笑眯眯地看着史文斯,说道:“史文斯上校,不要做这些无用的事情。我既然敢孤身进来,自然不会怕你们。” “宫参谋,你知道你正在做什么呢?你们哲国和蔓国是联盟和合作关系,不是敌对双方,你让我们投降与你,你这是与我们蔓国撕毁联盟协约,要向蔓国开战吗?这是你们哲国政府的意思吗?”史文斯见到阮经天的身手之后,放弃动武的念头,转而用言语威胁。 “史文斯上校,我不代表哲国,只代表我自己,我看中你这艘潜艇,想弄来玩玩,这可以吧?”阮经天依然微笑着。 “你这个疯子,潜艇是拿来玩的吗?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你自己玩玩的结果就是毁掉了哲国与蔓国的联盟协议,使哲国与蔓国为敌,你作为哲国人,难道希望蔓国攻打哲国吗?”史文斯知道宫孝木将代表823师团接收武器装备,他实在想不明白宫孝木抢夺蔓国潜艇的目的是什么。 “史文斯上校,不要总把事情上升到蔓国和哲国的层面上,即使两国真要开战,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只需告诉我:你是否同意我的要求?”阮经天的语气逐渐变冷。 史文斯看着阮经天手中的手枪,心中天人交战,如果不同意其要求,自己一定会血溅当场;可以假意答应其要求,拖延时间,伺机谋后动,毕竟潜艇上一百二十多士兵全都忠实于自己。 “好吧,我同意你的要求,你要我怎么做?” 阮经天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看来怕死是人的天性,这与哪国人没关系,即使是人高马大的蔓国人也是怕死的。 “好,史文斯上校是爽快人。你让我的人登上潜艇,另外召集所有的艇员到甲板上集合。”阮经天下达命令。 史文斯隐隐感到不妙,不过,他已经答应投降,此时再反悔是毫无意义。他无奈地将阮经天的命令传达出去。 阮经天突然发出一个火球,将挂在衣服架上的一条纯毛围巾点燃。史文斯惊骇地望着这一幕,脱口说道:“你是异能者!” 弄灭火球,阮经天冷冷地说道:“看来你颇有眼光,我只想告诉你,你的破枪在我眼中和玩具没什么区别,我希望你不要动歪念头。否则,你知道一个人被火球打中的后果吧。走。我们一起到甲板上。记住,不要跟我耍花招。” 史文斯面如土色。异能者在蔓国的地位非常尊崇,几乎与神仙相媲美,蔓国有些人甚至对异能者顶礼膜拜。他相信如果艇员知道对方是异能者,恐怕会有一半的艇员听命于异能者。他突然感觉对方异常神秘,不仅会说地道纯正的蔓国语,而且会蔓国特有的异能术,他心中反复寻思: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呢? 阮经天没想到一个火球令史文斯如此恐惧,他不想拿着枪顶在史文斯的腰上走到甲板上,这样做的结果是艇员会看出艇长被胁迫。阮经天很难确定一百二十多艇员不会做出过激行动。因此他发出火球,明白地告诉史文斯不要轻举妄动。但是史文斯对异能者的恐惧令阮经天有些吃惊,本来阮经天没指望史文斯对其死心塌地,阮经天的目的仅仅是顺利控制这艘潜艇,如果史文斯有异心,阮经天会毫不客气地灭杀之,当然,最好的情形是史文斯乖乖听话。 阮经天收起手枪,让史文斯走在前面。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甲板上。 此时,田博杰率领五十名队员,乘坐十个橡皮艇,陆续地登上潜艇甲板。潜艇的艇员接到命令后。也快速地往甲板上跑动,列成四排,等待艇长的训话。 阮经天站在史文斯身后。低声说道:“你告诉艇员:这艘潜艇被我们接管,如果有愿意留下为我们效命的。站在左边;如果不愿意留下的,站在原地不动。” 史文斯的头皮发麻。现在己方的人员全部列队于甲板上,对方的人员虎视眈眈地盯着,想有异动也不可能。 史文斯只好走到艇员的前面,高声说道:“我宣布一件事情:从现在开始,我们海狼3号潜艇接受宫孝木中校的调遣,如果你们愿意接受宫孝木中校的命令,请站在左边;如果你们不愿意听从宫孝木中校的命令,请不要动。” 史文斯说完,主动地站在左边,自从知道阮经天是异能者之后,史文斯反抗的念头逐渐淡漠,他非常了解异能者的恐怖和可怕。他不想死在莫名其妙的火球中,据说这种死法非常残忍和痛苦,能够清楚感知皮肤和肌肉被火焰灼烧,却迟迟不能闭目,直至火焰烧至大脑的那一刻,一个活人生生被化为灰烬,想到这种场景,史文斯的心底升起无穷无尽的恐惧。 一百二十多艇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丈二摸不着头脑,他们看到艇长史文斯率先投降,绝大多数跟随艇长站在左边,只剩下三人站在原地不动。一人突然掏出手枪,对准阮经天,说道:“我是蔓国海军的精英,为什么要听命与你?你受死吧。” 阮经天冷冷地看着他,右脚后跟轻轻一点,一枚黑腹针射在这人的手腕上。这人手腕一疼,手枪掉在地上。 发出一个火球,阮经天看着火球窜上这人的身上,这人哀嚎着滚到甲板上。另外两个不想变节的艇员吓得跳到一旁,然后跑到左边,和其余的艇员站在一起。 甲板上所有的人都惊恐地看着被火焰烧得越来越小的蔓国人,他们突然感觉阮经天那清瘦的脸庞隐藏着冷酷与神秘,每个人的心中都打了个冷颤。 一刻钟之后,火球逐渐变小直至熄灭,刚刚一个大活人变成一堆灰烬,海风吹过,灰烬纷纷飘落海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田博杰按照预定计划,把海上支队的队员安插在潜艇的各个岗位上,开始接收这艘海狼3号潜艇。阮经天带领两名通讯员,命令史文斯重新回到艇长室。 在艇长室,两名通讯员接管了潜艇上的通讯设备,阮经天则和史文斯开始新一轮的谈话,主要内容是明天武器装备交接的细节以及如何确保明天之前不能泄露潜艇叛变的消息。 史文斯亲眼目睹阮经天残忍地用火球杀死他的副手之后,心中再也不敢存有异心,对阮经天的提问是毫无保留地回答。 阮经天给史文斯下达指示,在明天中午时分,把潜艇隐藏在外海的航道上,准备拦截蔓国驱逐舰。 把田博杰介绍给史文斯,阮经天封史文斯为海上支队的副队长。协助田博杰工作,并告诉史文斯:自立团会绝对保密其变节之事。明天之后,东山城外海将横空出世自立1号潜艇。蔓国海狼3号潜艇的结局是离奇失踪 阮经天向史文斯承诺,在未来合适的时机,自立团会把史文斯的亲人和家属安排在一个安全之地,譬如四未国。 把史文斯安抚妥当之后,阮经天和田博杰密谋一番。他令田博杰回到护卫舰上,准备明天下午抢夺一艘商船,并且让今天登上潜艇的队员加紧学习潜艇的驾驶及操控技术,两名通讯员负责潜艇的通讯并监控史文斯。 另外,随着舰艇的增多。海上支队兵员的数量明显不能满足要求,阮经天让田博杰加紧招募海军士兵。 启动飞行衣,阮经天返回海边,找到凌致车,驶向兔儿岭自立团的驻地。他仔细分析从黄曦容那里得来的武器装备交易的真相,暗叹这些皇子党真的是胆大妄为,不仅觊觎蔓国武器装备,也计划坑骗哲国陆军,真是一箭双雕。但是所有的环节中。起关键作用的是宫孝木签订的两份协议,这两份协议会使宫孝木百口莫辩,极有可能被送上军事法庭而被枪毙。 阮经天怀疑:想出这个计划的人一定与宫孝木有深仇大恨,他伙同其他人把宫孝木推上823师团的中校参谋职位。表面上看对宫孝木来说是好事,实际上包藏祸心,用武器装备交接之事把宫孝木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懒得想是哪个王八犊子暗中陷害他。因为他得罪的官二代、官三代很是不少,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将计就计。反杀回去。本来他不想在柳云省动手,可是看到这些皇子党明目张胆地设计陷害他。他的怒火冒出来,不给这些人一些教训,他们是不会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 来到自立团的驻地,阮经天召集李蝴蝶、姚猛、王向朋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命令姚猛、王向朋挑选二百余人的精兵强将,由姚猛和王向朋带队,埋伏在莱山城西侧通往823师团的必经之路的山林中,等待新哲娱乐公司运输车队的到来。他要把新哲娱乐公司来个一网打尽。 布置完这些事情后,姚猛和王向朋带领二百人连夜开拔,向莱山城西侧进行夜行军,毕竟这是进入莱山城的地界采取军事行动,要尽可能地避开人多之处,这就需要多走些山路和弯路,所以姚猛和王向朋决定提前行军,绕路走,防止被莱山城的鬼子驻军发现。 看着荷枪实弹的队伍消失于夜色中,阮经天和李蝴蝶来到驻地南侧的高山峻岭下面。这片山脉是东山城著名的险恶之地困龙山,一直向南绵延三十多公里,然后就是大海。 困龙山是一座奇怪的山,山中片草不生,全是黑黑的巨石岩峰,延伸至海边的也是奇峰峻岭,所以这片海域没有沙滩,全是突兀的岩石和山峰,好像一片大山被巨斧劈开,一半伫立在海面之上,一半沉入海底。巨石和岩峰下的海水很深,据说有数十米之深,并且这片海域几乎不见鱼、虾、蟹等海中的生物,所以没人到这片海域捕捞。 由于困龙山没有任何植物以及相邻的海域没有任何海产品,所以整个困龙山被称为不毛之地,几乎没人涉足此山。 阮经天刚从海上支队过来,对海上支队的给养运输很是头疼,现在海上支队的人数和装备不多,依靠小渔船偷偷摸摸地运输少量的给养,能够勉强维持,可是已经俘获一艘潜艇和一百二十多艇员,再加上明天要拦截和缴获蔓国驱逐舰,如果成功的话,这又要增加很多的给养负担,依靠小渔船的运输显然是不现实的。 如果能打通困龙山直通海边的通道,在海边建立一个码头,那么补充给养的问题就迎刃而解。 阮经天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李蝴蝶,李蝴蝶沉吟片刻,说道:“明天我们找小岭村的村长,问问他,他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 阮经天点头称是,老人的知识和经验是年轻人不能比拟的,向老人请教是非常好的办法。 此时已经是深夜,阮经天让李蝴蝶早些休息。他则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险峻山峰,心中突发奇想。他想操控飞行衣,看看困龙山到底有何古怪。 启动飞行衣。阮经天笔直地向天空飞去,越出山尖后,向南飞行,飞过四个山头,山谷中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 他决定到山谷中瞧瞧,在第三个山谷上方,他逐渐降低飞行高度,同时运转蛇目功。搜索活着的动物。 不久,他落到了山谷的地面上,没有发现任何散发热量之物,这说明这个山谷没有动物,看来不毛之地的传言不虚。 夜晚的山风穿过山谷,发出阵阵奇怪的声音,阮经天艺高人胆大,没有觉着害怕,他感觉着地面的平整度和硬度。行走了十几米之后,他丈量了山谷的宽度,平均二十多米宽,这达到了双向六车道的宽度。最不济,也达到了双向四车道的宽度。 由于没有植物,地面非常坚硬。虽然地面有些石块,但是经过平整后。各式车辆的行驶是没有问题的。 走了一会儿之后,阮经天发现问题所在。如果往南走,从一座山峰到达另一座山峰,则需要绕着山谷行走至山峰的缓坡之处,穿过缓坡才能到达另一座山峰。虽然是缓坡,但那是相对于笔直的山峰而言是缓坡,实际上也是山石林立,汽车是不能爬上这种山坡的,只能靠人的双腿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阮经天看着黑乎乎的缓坡,心想:用炸*药炸开这个缓坡,开出一条道路,那么可直达另一座山峰。如果直通海边的这些山峰都是这种情形,打通这条通道是可行的,因为阮经天手中有数十吨的petn高能炸*药,这些炸*药是从胡家手中抢来的。 第二天早晨,阮经天和李蝴蝶来到小岭村村长的家中,讨教困龙山的相关事情。 “老一辈的人传说,一条神龙从海中来到南面的大山中,没想到这里的山太陡峭,这条神龙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它一怒之下,身子盘起九道弯,将山分出了九条山谷,它盘在九条山谷中休息,可是等他想起身的时候,九条山谷将它的身子卡住,它动不了。神龙生气了,喷出毒雾,将山中的所有生物全给毒死了。可是无论它如何挣扎,就是没有飞出来,后来神龙活活饿死了。它的怨气充斥着整个大山中,使得山中寸草不生,连带南面的海中有没有任何海物。因此这座山被称为困龙山,很少有人进去过,里面除了石头就是石头,有九条弯弯曲曲的大峡谷,另外从一座山到达另一座山是很困难的,这是因为山势陡峭的缘故。”村长慢悠悠地说道。 阮经天心想:看来老人真的是见多识广,他说的和我看见的基本差不多,只是我不知道有九条山谷或峡谷。 “听老一辈的人讲,困龙山最南端悬崖峭壁的下面是大海,与海水相连的地方有许多山洞,这些山洞中有的很深,好像把悬崖峭壁给掏空一般,不过这些山洞很诡异,人进去之后很容易迷路,最后会生生饿死在里面,据说这是神龙的诅咒,因为神龙是被饿死的,他要让进入山洞的人也活活饿死。”村长继续说道,声音有些低沉。 听到这里,阮经天心中一动,如果能摸清山洞的结构,那么这些山洞是藏兵藏船的好地方,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到山洞中探索一番。 看了看手表,上午七点四十分,距离武器交接的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阮经天和李蝴蝶告别村长,他向李蝴蝶交代了几句之后,驾驶凌致车向一号码头驶去。 不到九点钟,阮经天就到达一号码头附近的街道上,此处商铺众多,多是服务于上船下船的旅客。 找到一家文印打字社,阮经天开始修改两份武器装备交接协议,一份是823师团接受蔓国馈赠的协议,在这份协议中,阮经天强调蔓国以老虎机等赌博设备的名义把武器装备交给新哲娱乐公司,然后再由新哲娱乐公司把蔓国武器装备赠送给823师团。而原来的协议中根本不提新哲娱乐公司,只是描述为蔓国直接把武器装备赠送给823师团。阮经天根本不能接受这个协议,因为实际的情形是蔓国把武器装备交到新哲娱乐公司手中,并没有交到823师团手中。 蔓国方面强调这份协议是上交给蔓国军方,意为武器装备被哲国823师团接收,虽然蔓国政府和军方表示不会把这份协议另作他用,可是阮经天担心哲国方面起幺蛾子。 另一份协议是阮经天代表823师团与新哲娱乐公司签署的武器装备转让协议,黄曦容、木村朗与阮经天真正签署的协议有两个关键点:一是新哲娱乐公司把武器装备卖给823师团,而不是捐赠,这就意味着823师团必须向新哲娱乐支付高达百亿哲元的款项;二是新哲娱乐公司卖给823师团的武器装备是哲国造,而不是蔓国造。真正的蔓国造武器被黄曦容、木村朗、梁立末以及哲国的其他几个家族瓜分。 昨天傍晚黄曦容交给阮经天的协议中把以上两点改成捐赠和蔓国造武器,而今天要签字的是销售哲国造武器之协议。也就是说,黄曦容昨晚给了阮经天一份假的协议,今天正式签字的时候,新哲娱乐会拿出真协议,催促阮经天不看其中的细节,使阮经天稀里糊涂地签字。 本来黄曦容昨晚想给阮经天吃点失魂散,令阮经天神智迷糊两三天,这样会使阮经天更加容易地不加审查地签字。 通过神魂术的询问,阮经天知道了他们要搞的猫腻。如果阮经天真的稀里糊涂地按照他们的计划签署了两份协议,那就意味着823师团将会得到两份武器装备,一份蔓国馈赠,一份哲国武器制造商售卖的。可实际上823师团只收到一份购买的哲国造武器,根本不会收到蔓国造武器,那么823师团会以贪污罪起诉宫孝木。贪污这么大金额的武器装备,宫孝木必定会被处以极刑。 阮经天把两份协议修改之后,一式各三份,看看时间,九点二十分。他整整笔挺的中校军装,把协议揣在怀中,向一号码头走去。 蔓国人的优点之一是很准时,九点三十分,蔓国驱逐舰的舰长解逊上校以及相关助手、警卫出现在一号码头旁边的商务酒店的一个很隐秘的套间。 同一时刻,阮经天也走进这个套间。 黄曦容、木村朗、相关的律师以及823师团的四个少校早就在套间恭候多时。 众人见到解逊和宫孝木几乎同时走进来,纷纷站起来,迎向签订协议的两位主角。 正文 第130章 狗咬狗 蔓国捐赠哲国武器装备的协议正式开始。 823师团的少校田文俊站在阮经天身后,递给其一份协议;解逊身后的一个助手也递给解逊一份协议。 阮经天看着手中的协议,看了一眼身后的田文俊,又看了一眼解逊,用哲国语说道:“解逊上校,我想问一下:你们蔓国的武器装备交给新哲娱乐公司呢,还是交给我们823师团?” 田文俊疑惑地看着阮经天,这份协议是哲国与蔓国协商一致达成的协议,是不容质疑的,不过,此时宫孝木是中校,全权代表823师团,他提出疑问,那必须要翻译给解逊上校。田文俊此次前来,不仅监督宫孝木,而且还充当翻译。 田文俊把阮经天的疑问翻译了一遍,实际上,解逊身后的助手早就低声翻译了。解逊上校不解地说道:“我们的武器装备先交给新哲娱乐公司,然后再由新哲娱乐公司交给你们823师团。” 田文俊把解逊的话翻译成哲语,告诉阮经天。 阮经天翻看着协议,说道:“为什么协议中写的是你们蔓国直接将武器装备交给我们823师团,而不写明由新哲娱乐转交呢?” 田文俊涨红了脸,心中暗道不好,不过,他没办法指责宫孝木,只好把其说的话翻译了一遍。 “这种写法是你们哲国的有关方面提出来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吗?”解逊疑惑地问道。 阮经天喝了一口茶,等田文俊翻译之后,慢悠悠地说道:“我不清楚这种写法,如果我来签字,那就必须按照真实的情况来写。这是我草拟的协议,请解上校过目。”他从怀中掏出修改过的协议,递给了解逊。 解逊接过来。把它交给身后的助手和翻译,阮经天又拿出两份协议,交给田文俊,让其给黄曦容、木村朗一份。 黄曦容接过协议,扫了一眼,又递给木村朗。木村朗看着协议,高声喊道:“原来的协议是哲国陆军司令部决通过的,宫参谋,你不能改动原来的协议。” 阮经天冷冷地说道:“不改也可以,你让陆军司令部来签订协议吧。我就不奉陪了。” “宫孝木。你不能违抗陆军司令部的军令!”木村朗吼道。 “陆军司令部的军令在哪里?你能代表陆军司令部吗?” 木村朗噎住了,他根本没有军籍,哪里敢打着陆军司令部的旗号? 田文俊低声说道:“宫参谋,这份协议的确是陆军司令部给我们823师团的,他们让我们在这份协议上签字。” “田少校,你有陆军司令部的书面批示吗?”阮经天不屑地问道。 田文俊气得脸色通红,可是他知道这个指示仅仅是电话通知,根本不可能有书面批示。 解逊饶有兴趣地看着阮经天这边的争吵,阮经天见他在看笑话。心中不满,问道:“解上校,我给你的协议,你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没有。你写的协议很好。”解逊说道。 “那你们翻译成蔓国语,一式三份。”阮经天说道。像这种两国之间的协议一般是用两国语言共同书写,然后合在一起,再签字盖章。 解逊点点头。让助手和翻译一起去打印。不久,三份蔓国语协议呈了上来。阮经天看向黄曦容,说道:“黄小姐。新哲娱乐公司的签字人是你吧。一起来签协议。” “宫参谋,这份协议是你们823师团与蔓国军方签署的协议,这与我们没有关系。”黄曦容拒绝签字,因为新哲娱乐公司和蔓国军方将要签署虚假的转让赌博设备协议。 “黄小姐,这份协议中有你们新哲娱乐公司的大名,并且你们是关键的中转方,岂能不签字?我们是从你们新哲娱乐公司手中接收武器,而不是从蔓国军方接收武器。”阮经天的语气逐渐变冷。 “这不符合原先规定的程序,我们不能签这份协议。”木村朗忍不住,高声说道。 “你们不签,很好,那我也不签。这批武器装备,谁愿意要,谁就签字。”阮经天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走人。 解逊上校急眼了,他的任务是必须把这批武器装备交给哲国,至于给谁,他就管不着了。但是阮经天要走,这可万万不行。他急忙用哲国语说道:“宫参谋,你不要走,我会劝说黄小姐签字的。” 阮经天心中暗乐:“解逊你这个孙子,装得二五八万的拽样,我早就知道你懂哲国语,这下露馅了吧。”他当然不会真的走,顺势又坐了下来。 解逊连忙让助手去做黄曦容、木村朗的工作,几个人纠缠一番,黄曦容好不情愿地来到桌前,仔细看着协议,在每份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盖上公章。 阮经天、解逊分别在协议上签字盖章,823师团的公章由田文俊递了上来。 田文俊接过属于823师团的协议,心中很不平静,暗道:“这宫孝木太精明了,这个协议与原来的协议根本不一样,回去如何交差?” 解逊见到顺利签订协议,马上让助手到驱逐舰命令卸货。 接下来,解逊与黄曦容签订了一份转让赌博设备的协议,阮经天眼尖,发现解逊并不是以蔓国军方签署的,而是以罗蒂克家族的名义签署的。他心中暗道:这罗蒂克家族的手够长的,居然连解逊也是他们家族的人。 最后要签署的协议是新哲娱乐公司和823师团之间的交易。见到黄曦容铁青着脸,阮经天心中冷笑,暗道:“有你哭的时候,敢来暗算我,真是活腻歪了。” 黄曦容身后的律师拿来两份协议,一份交给黄曦容,一份交给阮经天。阮经天随手翻了翻协议,很快就发现协议中的价款为一百亿哲元,销售货物为哲国造武器。他不动声色,做出漫不经心的神情。右手悄悄使出闪电诀。只见在他前方的墙角处突然划过一道蓝色的闪电,煞是好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这个闪电上面,阮经天趁着众人转头的功夫,迅速把黄曦容和自己面前的协议抽走,换成自己修改并重新打印的协议。 闪电瞬间即逝,众人虽然有些奇怪,可是并没有引起很强烈的响应,他们以为是商务酒店搞得灯光特效,于是众人又专心眼前的签约之事。 阮经天爽快地签上名字盖上公章,把协议交给黄曦容。同时黄曦容把她签字盖章的协议交给阮经天,阮经天再次签上名字和盖章,转头把公章和协议交给身后的田文俊。 黄曦容签字盖章之后,把协议交到身后的律师手中,律师想重新检查协议,却听见阮经天站起来喊道:“各位,为了感谢新哲娱乐公司对大哲国伟大事业的鼎力支持,我们应该喝酒庆祝。服务员,上酒!” 律师突然感到大脑一阵迷糊。他揉揉脑袋,迷糊的感觉消散之后,他发现黄曦容等人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香槟酒,同时一个身材高挑的服务员正递给他一杯香槟酒。律师只好收起协议。接过酒杯,看向兴高采烈的阮经天,心中鄙视:“签字之前,不仔细看协议的内容。就稀里糊涂地签字,真以为此协议与昨晚的彼协议是相同的吗?真是个大傻!” 众人饮下庆祝酒,然后各忙各的。按照预先的计划。田文俊等四名823师团的少校负责查验从蔓国驱逐舰上卸载的武器装备,这些武器装备装在八十辆重型卡车上,名义上直接发往823师团驻地。 田文俊在武器装备的接收清单上签字,阮经天看着一箱一箱的蔓国造武器装到重型卡车上,心中明白这些卡车立即会驶往二号码头,开进一艘大型的滚装船中,然后滚装船会马上开赴哲国。滚装船持有蔓国海军签发的特别通行证,会顺利地抵达哲国,于是这些蔓国造的优良武器装备将落入黄曦容、木村朗以及梁立末等数个家族中。 阮经天心中冷笑,暗道:“你们一帮毛头小崽子,胃口真不小,一下子贪污了一百亿哲元的蔓国造武器,哼哼,既然你们黑心昧下这批武器,别怪我黑吃黑。” 望着第八十辆卡车驶出一号码头,阮经天和田文俊分手之后,他驾驶着凌致车在码头附近兜了一个圈子,然后把车停下来。他来到一个偏僻处,启动飞行衣,沿着蔓国驱逐舰行驶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他望见正在快速行驶中的蔓国驱逐舰。阮经天知道,按照蔓国人的计划,驱逐舰在外海与潜艇会和之后,它们会一同返回蔓国。 史文斯将潜艇浮在外海的水面上,等待着解逊的驱逐舰。阮经天躲藏在云层中,悄悄尾随着驱逐舰。 解逊远远地看见海狼3号潜艇,心中高兴,向史文斯发出电讯,告诉武器装备交接之事顺利完成。 史文斯看着解逊发来的电讯,叹了一口气,让阮经天派来的通讯员给解逊回电,请解逊到潜艇上议事。 解逊收到史文斯的电讯,没有多想,带领两个警卫登上橡皮艇,靠近并登上海狼3号潜艇,来到史文斯的艇长室。 “史文斯,你怎么有些不开心呢?我们即将回到蔓国,应该高兴的。”解逊问道。 “解逊,你不能回蔓国了。”史文斯平静地说道。 史文斯望着冒着青烟的手枪,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解逊,心中叹了一口气。两个通讯员听见枪声,走进艇长室,看见死去的解逊,没说什么,直接把解逊拖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史文斯带领十余个警卫及通讯员,登上大力神号驱逐舰,宣布接管该驱逐舰,把不听从命令者全部收监。潜艇上又来了二十名艇员登山驱逐舰,控制驱逐舰上的主要部位,史文斯命令潜艇和驱逐舰共同驶向自立团海上支队的驻地。 云层中的阮经天望着逐渐驶向驻地的潜艇和驱逐舰,心中对史文斯的能力有了新的评估。 大力神号是蔓国两年前建造的主力驱逐舰,吨位大,武力强,其装备了高射炮,担当舰队防空警戒和雷达哨舰的任务。其排水量为2600吨,武器配备有:5门127毫米炮,37毫米高射炮4门,20毫米机炮15门,四联533毫米鱼雷发射管2座,可对敌舰队进行鱼水雷集群攻击。 这艘驱逐舰的编制共有310多人,其中共有270余人投降自立团海上支队,剩余不到四十人是死硬分子,坚决不投降,史文斯将这些人全部关押起来。 在海上支队的驻地。史文斯向阮经天陈述了枪杀拒不投降的解逊以及招降驱逐舰上将士的过程。知道史文斯担心阮经天猜忌其心志不坚,因此史文斯击毙解逊,以明心志,这是典型的投名状。 史文斯向阮经天引见了大力神号驱逐舰的副舰长唐纳穆上校,经过一番交谈和商议,阮经天封唐纳木上校为第二副队长,统领驱逐舰,命名该舰为海立1号,舰上的一百人被安排在驻地。而海上自卫队的三十余人和潜艇上的六十人补充到驱逐舰。 阮经天命令驱逐舰和潜艇全部在驻地休整,近期不能出海露面。于是,蔓国的大力神号驱逐舰和海狼3号潜艇在东山城的外海失去联系,被蔓国列为失联舰艇序列。 现在的局面是投降的蔓国海军士兵的人数多于刺国士兵。这不是好的现象。阮经天感觉有必要调配兔儿岭自立团的部分人员充实到海上支队。此时,他深刻感到人员的不足,不仅陆军需要扩充,而且海军更加急需人员。 田博杰率领护卫舰在通往哲国的航道上拦截黄曦容等人雇佣的滚装船。阮经天相信以护卫舰的火力拦截一艘商用滚装船,这一定没有问题,因此他并不担心。 姚猛和王向朋率领二百多人在莱山城西侧拦截黄曦容的运输车队。其中满载着给823师团的哲国造武器,对他们两人的指挥和作战能力,阮经天很放心。 现在的阮经天急于想打通困龙山的通道,把海上支队驻地搬迁至困龙山的山洞或洞口处,使陆军和海军联通起来,便于给养的运输以及火力的互相支援。 经过一番考虑后,阮经天带领史文斯和唐纳穆两人,乘坐小渔船,驶向困龙山方向的海域。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航行,小渔船终于来到困龙山下的海边。 这片海域的确奇怪,困龙山悬崖峭壁突兀地伸到海里,礁石林立,水深达三十米,水里没有任何生物,山上也是寸草不生。 史文斯和唐纳穆都是海洋方面的专家,他们反复测量和研究,得出一个结论,此处是天然的深水港,但是前提条件是要找到平缓的陆地建造港口以及清除海里的礁石。 阮经天看着深不见底的海水和耸立的悬崖,他想起小岭村村长说的山洞,于是他默运玄罡诀,使玄气延伸出去,感知悬崖峭壁下的动静,寻找空洞之处。 十分钟之后,他感知到一处山洞的所在。阮经天命令水手驾驶小渔船向山洞的方向驶去,转过两道小海湾,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不小的山洞。 史文斯和唐纳穆两人吃惊地看着这个山洞,如果没有阮经天的指引,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些海湾处隐藏着山洞。 小渔船顺利地进入山洞,里面黑乎乎的,通过风的流向和风量大小,众人知道这山洞的另一头也有出口。阮经天想起小岭村村长所说的迷路事情,他的心中不敢大意,每走出五十余米,他在洞壁上留下一点千里追魂香。 山洞里的通道弯弯曲曲,水深也有三十多米。通道的宽度有的地方窄,大约有五六米宽;有的地方很宽,大约五十米宽。阮经天默默记下这些数据,继续往里前行,但是很快阮经天发现一个问题,山洞里的岔道很多,一不小心就会在里面转圈。 阮经天多少有些明白为何会迷路的原因,这些岔道几乎都是相通的,稍一不慎,就会陷入循环中,从而找不到出去的路线,以至于人的心情烦躁,最终困死在这山洞中。 根据千里追魂香的定位,阮经天逐渐深入到山洞的深处。发现了一丝亮光,众人心中大喜,这就意味着找到山洞另一头的出口。 小船向着亮光之处驶去,不久,众人见到了亮光的来源。史文斯和唐纳穆抬头望去,大失所望,亮光在头顶三十多米高的洞口照射进来。这么高的洞口,如何能出去呢? 阮经天望着高高的洞口,倒是没有心慌,通过光线的方向。他判断这个洞口位于困龙山一处悬崖的中间,这处悬崖的下方应该是山谷或峡谷。 他掏出一枚高爆炸弹,奋力向那个洞口扔去,同时,他命令小船远离洞口下方,防止被崩塌的山石砸中。 只听得一声巨响,洞口处哗啦啦地滚下许多碎石,洞口附近硝烟弥漫。过了一会儿,硝烟散去。阮经天等人惊喜地发现洞口扩大了许多。 史文斯和唐纳穆高兴得赞道:“阮团长,还是你有办法。”他们两人已经知道阮经天的真名,因此改口称阮团长。 阮经天微微一笑,拿出六枚手雷。递给两人,说道:“我们一起往那个洞口扔手雷和炸弹。” 阮经天等人用手雷和高爆炸弹终于把洞口扩大了三倍不止,洞口的位置变成了头顶二十多米高的位置。 看见洞口处的厚度越来越厚,阮经天知道仅仅用手雷和高爆炸弹不足以把这个洞口完全打开。他放弃炸洞口的想法,向洞口抛出忍刀,阮经天让史文斯、唐纳穆以及划船的水手稍等。他抓住忍刀上的绳索,纵身向洞口爬去。 爬到洞口处,阮经天走出洞口,果然如预期所料,洞口下方约二十米处就是山谷。他仔细观察此处的地形,祭出冥思剑,在洞口所在的峭壁周围刻上明显的标记。他纵身跳到山谷的地面上,留下一些千里追魂香。 回到山洞的小船上,阮经天把洞口外面的情形描述了一下,并说出他的想法:把此处洞口用petn高爆炸*药完全炸开,并且整修这个山洞,炸掉洞里所有多余的弯道,使山洞里的细窄之处变宽,直通外面的大海,这个山洞可成为舰船的隐蔽之地,并且在连接山谷的洞口处建造停靠船舶的码头,可以及时补充舰船的给养。 史文斯和唐纳穆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阮经天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不过,仔细思考,他们发现这对潜艇和驱逐舰来说,这里是极佳的隐藏之所,不仅敌方的舰艇不易发现,即使是天上的飞机也不能发现隐藏在山洞里的潜艇和舰船。 循着千里追魂香的味道,阮经天指引水手划出山洞,向海上支队驻地返回。 田博杰率领的护卫舰成功地将冷家的滚装船连船带人带到了海上支队的驻地。阮经天见到田博杰凯旋而归,大为高兴,将唐纳穆介绍一番,然后和史文斯一起开会。 会议决定在未来的时间里,海上支队的重心转到建设困龙山山洞以及码头的工作,只留少量人员看守驻地的护卫舰、驱逐舰、潜艇以及其他船只,其余人员以及被收监人员全部到困龙山的山洞进行改造和施工。 同时,令田博杰劝降滚装船的船员,拒不投降者,全部安排在山洞里进行爆破工作;投降者,可安排在洞口处施工,享受海上支队的待遇。 会议决议把外海的驻地当成临时避风和停靠场所,海上支队的指挥部将设在困龙山的山谷中。 阮经天命令田博杰妥善保管缴获的八十辆重型卡车的蔓国造武器,严禁任何人未经许可出海,谨防泄露任何消息和踪迹,因为黄曦容知道滚装船失踪之后,会联系哲国海军发疯般地寻找滚装船。以海上支队目前的实力,依然无法与强大的哲国海军对抗。 把海上支队的工作确定下来之后,阮经天启动飞行衣,来到一号码头,驾驶凌致车,向兔儿岭的自立团驻地驶去。 下午五点多,阮经天到达兔儿岭。李蝴蝶报告说:姚猛和王向朋顺利完成任务,缴获八十辆满载哲国造武器装备的卡车。他们现在正小心地绕道返回兔儿岭,预计半个小时之内会返回驻地。 阮经天把海上支队的情况说了一下,指出当前自立团的工作重点是打通困龙山的通道,最终和海上支队会师。 和李蝴蝶商议一番后,姚猛和王向朋兴高采烈地回到驻地,他们缴获的这些武器足以装备一个师。 阮经天召集李蝴蝶、李世南、姚猛和王向朋开会,研究打通困龙山通道的细节。会议上决议姚猛、王向朋带领自立团的所有将士,使用钢材、petn高爆*炸药以及其他建材,尽快打通这条通道;决议李世南率领一百名士兵赶赴海上支队,以强化对新投降蔓国士兵的监管,并和海上支队一起到困龙山的洞口,建设洞口处的港口码头。李蝴蝶联系高文浩等人,负责寻找和招聘港口建设的专家,为建设工作提供科学的依据。阮经天负责提供资金和主要建材、炸药的采购。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阮经天请客,庆祝今日取得的胜利以及初步形成自立团的建设蓝图。 此时,正在收拾行李的黄曦容、木村朗两人呆若木鸡地站在盛美商务的套房里。他们被接连的两个消息雷翻了。 这两个消息分别是:冷家提供的滚装船在东山城外海失去联系,没有行驶在去哲国的航道上;在莱山城西侧的山路上,八十辆重型卡车被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劫持。 八十辆卡车上满载着哲国造武器,这是销售给823师团的,协议上的金额是一百亿哲元,实际价值连十亿哲元都是含水分的。这些武器装备已经由823师团的田文俊签字接收,其损失可以让823师团买单,但是滚装船上的蔓国造武器装备可是实实在在的有一百亿哲元的价值,这不仅仅是黄家、木家、梁家有份,还有其他家族也参与此事的谋划,因此这一百亿哲元是多个家族瓜分的。现在一百亿哲元失踪,这如何向哲国方面交待?估计自己家族的人也不信滚装船失踪的蹩脚借口,每个人都会怀疑黄曦容、木村朗和梁立末三人吞没这一百亿哲元。 梁立末气急败坏地闯进套房,吼道:“你们两个能否告诉我滚装船在哪里?” 黄曦容也急眼了,怒斥道:“滚装船在东山城的外海失踪,仍然是东山城的管辖范围,我还要问你呢,是不是你把滚装船弄走的?” “到了外海,那归哲国海军管辖,是你在哲国海军那里搞的通行证,我还说你指使哲国海军劫走滚装船呢。”梁立末冷冷地哼道。 “放你娘的臭狗屁。姓梁的,船是你找的,可是船刚出内海就没影了,谁信这事跟你没关系呢?” 正文 第131章 代签 黄曦容和梁立末吵得不可开交之时,木村朗突然说道:“曦容姐,我们要赶快逼着823师团付款,如果823师团知道武器装备被劫,恐怕不会付款的。” 听到这句话,黄曦容花容失色,急忙放弃与梁立末的狗咬狗之争,说道:“我这里有宫孝木签字的协议和田文俊签字的接收清单,823师团不敢赖账的。” 梁立末插嘴道:“黄曦容,夜长梦多,赶快给823师团发报,让刘同舜尽快付款。”这一百亿的价款中,梁立末会拿到十亿哲元,因为运输的车辆、司机以及通行证是梁立末让冷简轻提供的。 黄曦容没有辩解,她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但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说不出清楚。她拿出电台,给823师团发报,催促付款。 十分钟之后,823师团回电:严格按照协议处理,无须付款,另,两个月之后,请发送蔓国捐赠的武器装备。 黄曦容、木村朗和梁立末仔细盯着电文的每一个字,脸上全是疑惑的表情,这电文的内容太怪异,真心看不懂。 梁立末突然想到昨晚远在哲国的爷爷所说:一定要提防宫孝木,此人若掺和,事情恐有变故。他想到此次事情的另一个重要任务是把宫孝木弄进坑里,使其永世不得翻身。如果宫孝木真像爷爷所说那样的很难对付,那么他一定会觉察到新哲娱乐公司正在挖坑陷害他,以宫孝木难缠的性格,岂会如此轻易就范? “黄曦容,你和宫孝木签的协议在哪里?”梁立末打了一个冷颤,他是真心不愿意和宫孝木为敌,可是这次他被迫参与到坑害宫孝木的计划中。 “协议在律师手中,协议有问题吗?”黄曦容仔细回忆签协议的过程。在签约之前,她仔细检查协议的每一个字。然后把两份一模一样的协议交给律师,最后律师从包中拿出两份协议,这中间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有疑问,但黄曦容还是让律师把协议送过来。一会儿,律师拿着协议跑到黄曦容面前,双手恭敬地把协议送到黄曦容面前。 黄曦容打开协议,看到哲国造武器装备的售卖金额,她登时经血上涌,气得差点吐血,因为售卖价款为零哲元。 梁立末抢过协议。首先看到金额为零的数字时,然后在下一页底部的脚注中发现一行很小的字:自今日起,新哲娱乐公司于两个月内,把蔓国的武器装备无偿运送至823师团驻地,运费由新哲娱乐公司负担。最后梁立末看见宫孝木龙飞凤舞的签名。梁立末气地把协议摔在地上,吼道:“黄曦容,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无论你们与823师团的协议写的什么,你必须给我应得的十亿哲元。因为我为你们的工作圆满完成。” 木村朗捡起协议,越看脸色越难看,气冲冲地问黄曦容:“黄曦容,这是谁写的协议?我们先前讨论的可不是这样的协议。”他对黄曦容的信任度直线下降。不过,他想破脑袋,也搞不明白黄曦容为何会签下如此脑残的协议。 黄曦容感到身体被全部掏空,她拿起电话。命令律师火速赶来。 律师看完协议,脸色大变,喊道:“黄总。这不是我们准备的协议。” “我明明看见你从包里拿出的两份协议,难道有人在你包里把协议调包了吗?你可真能扯!”木村朗不屑地说道。 “黄总,木总,梁总,你们要相信我,这份协议真的不是我写的。在黄总签字结束的时候,我想重新检查协议的,可是那个宫参谋说要喝酒,我没有来得及检查。”律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黄曦容仔细回想签订协议的全过程,意外的事情是突兀的闪电和宫孝木提出的喝酒。她陷入沉思之中。 这份协议对宫孝木没有任何影响,823师团、哲国陆军司令部以及哲国政务院挑不出他的丝毫问题,整件事情中遭受损失的是黄曦容等人和823师团。 黄曦容受到的损失惨重无比,这是不言而喻的;823师团的田文俊已经签收了哲国造武器装备,即意味着823师团是这批武器装备的东家,现在这批武器装备被劫,那么823师团必须上报损失,这对尖刀师团的不败神话是个重要打击。 黄曦容低头看见跪在地上的律师,心中顿时无比厌恶,掏出一把小手枪,朝着律师的脑袋扣动扳机。 木村朗脸色如常,冲门口喊道:“来人!” 两个助理快步走了进来,把律师的尸体拖了出去。 梁立末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对黄曦容说道:“黄总,你们内部之间的事情与我毫无关系,你尽快给我钱。” “梁立末,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就想着要钱,你有点猴急了吧。这里是东山城,你是地主,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东山城附近,你不感觉你的嫌疑最大吗?被劫的车辆和司机是你找的,你也知道行驶路线,是你派人抢劫吧?”黄曦容把矛头直指梁立末。 “黄曦容,你血口喷人!你那些破枪对我有用吗?再说了,我到哪里找上百人去抢劫八十辆车?”梁立末吼道。 “梁立末,你爷爷掌管陆军,你在东山城的驻军里拖出一二百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黄曦容嗤笑道。 “黄曦容,你爷爷掌握海军,是你找人在外海抢劫我的滚装船吧?”梁立末丝毫不示弱,马上反唇相讥。 木村朗见两人越说越离谱,连忙劝开两人,说道:“曦容姐,梁总,你们不要吵,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找到滚装船,这么大的一艘船,不会凭空蒸发的,即使它逃跑,它也没有跑很远。”木村朗想了一会儿,感觉这些事情应该不是黄曦容干出来的。因为这些事情对黄曦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此时的紧要之事是找到滚装船。 黄曦容冷静下来,说道:“马上给外海的第三舰队发电报,让他们马上搜索相关的海域,即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滚装船找到。” 梁立末心中耻笑:黄曦容真是没文化,在大海里掘地三尺,亏你说得出口。听到黄曦容联系海军,梁立末醒悟过来,他应该尽快联系东山城的驻军796师团。让他们尽快找到被抢劫的武器装备,并揪出幕后真凶。 实际上,他内心深处极度怀疑是宫孝木策划的这件事情,可是他不相信宫孝木有抢劫近百辆卡车的能量。没有真凭实据的胡乱猜测,梁立末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因为他对宫孝木是非常忌惮的。宫孝木现在是东山城正处以及以下级别官员的克星,如果宫孝木知道是他梁立末乱嚼舌头,那么宫孝木一定会找他麻烦。梁立末甚至怀疑他爷爷对宫孝木也颇为忌惮。 从兔儿岭回到兰花苑6号,阮经天心中盘算着整件事情。猜测设计陷害他的幕后之人应该在哲国,黄曦容、木村朗是马前卒。幕后之人希望利用军人必须服从命令这一规定,把军人的宫孝木推向不归路。此人通过军队高层,向823师团施加影响。可是823师团的刘同舜也不是傻子,表面上哼哈应付着上面,实际上他并不把上面的口头指示和暗示予以书面化,只是给宫孝木发了一份形同鸡肋的授权书。即便是口头指示。刘同舜也没有明确说出实质化的内容,而是命令田文俊传话,一旦出现问题。宫孝木和田文俊会承担所有责任。 想到此点,阮经天心中冷笑:刘同舜隔岸观火,真是个明白人和聪明人,这些老油条,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刘同舜一定密切关注着签约之事,就等着看我钻进陷阱。哼,有空的话,我到823师团转转,看看刘同舜是个怎样的老狐狸。 他突然想到823师团接收武器之后要开赴北大陆的事情,情不自禁地联想起许多事情。刘同舜明明知道黄曦容等人的全盘计划,可是他装聋作哑,暗中放纵黄曦容等人弄走蔓国造武器装备。如果823师团没有接到蔓国的武器装备,刘同舜就有理由拒绝北上。那时候,是哲国政府和蔓国政府相互扯皮,与他刘同舜没有半毛关系。也许,哲国政府也希望蔓国武器没有交到823师团手中,而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宫孝木身上,从而把宫孝木交到蔓国人手中,以平息蔓国人的怒火。 阮经天终于明白解逊为何以罗蒂克家族的名义与黄曦容签订子虚乌有的赌博设备协议,原来最后布局之人是罗蒂克家族与哲国高层的某些人。 可是,这些人都没有想到宫孝木直接视空来空去的军令为无物,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最终把黄曦容等人反坑了。 阮经天想到与罗蒂克家族交恶的根源在于他拿了小罗蒂克世子想要的天外陨石,这才引发了一系列的阴谋与诡计,在接连几次的交锋中,小罗蒂克世子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阮经天估计他与小罗蒂克世子的冤仇会越来越深,早晚有一天他会与小罗蒂克世子甚至与整个罗蒂克家族来个彻底大决斗。不过,阮经天并不害怕罗蒂克家族的反扑,罗蒂克家族在万里之外的西大陆,其胳膊再长,胆敢伸到刺国来,其力量也会衰弱许多,阮经天会毫不犹豫地斩掉罗蒂克家族的魔爪。 念叨着罗蒂克家族,阮经天拿出那块天外陨石。 天外陨石是林星大陆以外未燃尽的星际流星脱离原有运行轨道散落到林星大陆表面的石质的、铁质的或是未知物质的混合物质。天外陨石在高空飞行时,表面温度达到几千度,其表面融化成了液体。后来低层浓密大气的阻挡,陨石的速度越来越慢,融化的表面冷却下来,形成一层薄壳叫“熔壳”。在熔壳冷却的过程中,空气流动在陨石表面吹过的痕迹也保留下来,叫“气印”。气印的样子很像在面团上按出的手指印。熔壳和气印是天外陨石表面的主要特征。 阮经天看见天外陨石表面上黑乎乎的,上面确实有一些像手指印的痕迹,确认这确实是真正的天外陨石。 怀中的冥思剑动了一下,似乎急欲想靠近天外陨石。阮经天拿出冥思剑,只听得冥思剑发出低低的呜呜声,好像非常愉悦的样子。阮经天心中一动。松开握剑的右手。冥思剑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吸到天外陨石的表面上,冥思剑就像是被磁铁吸走。 天外陨石中一般含有铁镍等金属,因此它们一般具有磁性,但是阮经天知道冥思剑与普通的磁铁根本不会有反应。现在冥思剑被吸走,如果天外陨石有磁性,那也必定是极其特殊的磁性。 阮经天从天外陨石上拿下冥思剑,运转玄罡诀,试图使玄气进入天外陨石的内部。尝试几次之后,他无功而返。他运起蛇目功。利用红外线感知,突然,他察觉到陨石内外的温度差别,陨石内部的温度高于外部。 重新拿起陨石,阮经天仔细体会这种温度差别,终于十分地肯定陨石内部的温度高于外部温度,这表明陨石内部含有能量贮存的物体。 在林星大陆,最常见的贮存能量的物体是各种生命形式。每一个有机体中都有类似“内置电池”形式的分子,这些分子从食物中吸收能量并把能量储存以备不时之需。 目前最常见的能量存储形式是三磷酸腺苷。它存在于各种有机体中,但是分子需要酶来制造三磷酸腺苷和释放能量。 阮经天猜测这个天外陨石内部应该有一种富含磷的某种物质,譬如焦磷酸盐之类的物质,但是阮经天知道不可能是焦磷酸盐。因为焦磷酸盐的活性很强,会与水发生反应。 他认为这块天外陨石能以有效的形式提供磷,只是这种形式不为人所知。阮经天有些理解为何罗蒂克家族如此重视这块天外陨石。如果掌握了磷元素如何在天外陨石中贮存能量的具体形式,那么就可应用于各种用途。譬如生物武器、生物制药的研发,因为在林星大陆,磷的储量不少。但是都是以矿物质的形式出现,而不是贮存能量的形式存在。 阮经天想不明白冥思剑为何与天外陨石如此亲密的原因,他忽发奇想,把天外陨石中的特殊物质融入到冥思剑之中,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呢? 不过,这个想法仅仅是想想而已,阮经天目前对金属的提纯和冶炼是一窍不通,如果他胡乱摆弄,说不定会糟蹋天外陨石与冥思剑。他想等自立商贸区建立起来,设立几个科研机构,聘请学者和专家做这方面的研究,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天外陨石和冥思剑的秘密能大白于天下。 阮经天仔细收好天外陨石,伸了个懒腰,来到院子里,呼吸着夜晚清新的空气。他思考着修炼的事情,这段时间里,虽然事情多,但是阮经天并没有放弃修炼。当老黄开车时,他坐在后排座位上,闭目修炼那些不需要肢体动作的功法,譬如玄罡诀、三体诀以及蛇目功等。 眼下他把三体诀炼制第二层的中期,皮下脂肪的韧性和弹性得到很好的修炼,一般的重物打在身上,他根本不会有太多的感觉,因为其打击的力量几乎被皮下脂肪全部缓冲消散。 玄罡诀的玄气也修炼至中级阶段的初期水平,全身的各处小经脉得到强化。 修炼闪电诀和火球术需要空旷和安静的环境,而阮经天近些日子经常往返于泉水城、东山城、兔儿岭,因此没有合适的环境,这两种功法的修炼受到限制,都停留在第一级水平,今晚他决定认真修炼闪电诀和火球术。 翌日,阮经天神清气爽地来到东山城水机关。办公室主任刘仁涛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阮经天的办公室。 “宫副机关长,前天傍晚我把你的秘书竞聘通知发了出去,昨天就有二十多个优秀青年干部踊跃报名,你过目一下报名名单。”刘仁涛喜滋滋地把文件夹递给阮经天。 接过文件夹,阮经天浏览报名名单,王甲贺、林达森的名字赫然在列。阮经天心想:王甲贺还算机灵,嗯,不错。 他把文件夹还给刘仁涛,说道:“刘主任,你通知这些报名者,下午两点笔试。考试内容为水机关的各种规章制度和秘书工作内容,你负责命题、组织考试以及阅卷工作。考试成绩前十名者进入面试。” “是,我马上通知他们,并且命题。”刘仁涛见阮经天把笔试的权利全部下放给他,心中很高兴,暗道:别人都说宫孝木独断专行,看来传言不大靠谱。 “宫副机关长,前些天柳云省陆军总部清理抄没的胡家财产,胡家大院外面三栋别墅的产权现在划归我们水机关,吴机关长挑了一栋。还剩下两栋,您看…”刘仁涛突然想起这件事情,赶忙报告。 阮经天楞了一下,他现在住的兰花苑6号,其产权属于东山城陆军部。他离开宪兵队,调到水机关,其档案关系已经不属于陆军部管辖,从原则和道理上讲,他应该搬出兰花苑6号。可是东山城陆军部部长孙茂裕不发话,谁也不敢让宫孝木搬家。 阮经天想到自己曾经在宪兵队发起清房行动,没想到轮到自己头上,一样的是多占多用。他心中苦笑一下。暗道:人都是宽于待己,严以待人的。 他决定搬出兰花苑6号,以免有人拿这个事情来说事。在兰花苑6号,阮经天根本没有存放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一些床上用品和日常洗刷用品。家具等东西都是陆军部机关事务管理局配发的。 “刘主任,你派个人带我去看看那两栋别墅,我挑一个吧。”阮经天说道。 “宫副机关长。我让后勤课的王课长带您去。东都会社负责别墅的日常管理,因此,东都会社的人会带领您和王课长一起看房子。按照规定,您可以配备两名生活助理,东都会社提供人员供您挑选。”刘仁涛说道。 听着刘仁涛念叨房子的事情,阮经天突然想到自己还开着宪兵队的凌致车,今天把车子和房子全退给宪兵队。 他手中还有一辆从泉水城带回来的一辆越野车,是东刹门一线杀手留下的车。这辆车由老黄保管,老黄平时也不用,一直停在他的家中。 阮经天知道水机关应该为他配车的,但是刘仁涛没提这件事,他也懒得问,实在不行,就让老黄开着越野车接送自己。 老黄开着凌致车,车上载着阮经天和后勤课的王柄颇课长,向东山城南部海边别墅区驶去。 阮经天对此处很熟悉,他杀胡二麻之前,在此处踩摸了不少时日。当看到风光旖旎的沙滩、树林和海浪时,阮经天心中有些不平静。 车子驶进环海别墅群,其中29号和36号是阮经天要挑选的两栋别墅。经过短暂的比较,阮经天选中前方不远处是沙滩的36号别墅。这是一栋三层小楼,带有一个不小的院子,正前方冲着大海。 东都会社的人带来二十余个十**岁的青春少女,阮经天简单看了两眼,挑出两名身材高挑的少女,沙织慧和秦水芳,作为其生活助理。 王柄颇询问阮经天家居用品的牌子和偏好的颜色等一些问题,自行去采购。阮经天让沙织慧和秦水芳搬进36号别墅,负责别墅的日常管理。他和老黄一起,来到陆军部的机关事务管理局和宪兵队,处理退房和退车事宜。 此时,823师团的田文俊少校面临着事关生死的抉择。 哲国陆军司令部派来的特别调查组于下午会抵达823师团,专门调查这次武器装备交接以及被劫持之事,田文俊是第一被调查人。调查的关键问题是蔓国驱逐舰卸下的武器装备之签字接收问题。 按照和黄曦容等人密谋的程序是这样的:宫孝木签订两份有陷阱的协议,田文俊代表823师团签收武器装备。 黄曦容卖给823师团的哲国造武器之签收,是没有问题的,因为这批武器装备的确是发给823师团的,只不过运输途中被反哲组织打劫,这种损失与田文俊是没有关系。 有关系的是田文俊检验蔓国武器装备的签收。实际上,田文俊根本不应该签收蔓国武器装备,他心中很清楚这些东西全部被黄曦容吞没。 可是为了迷惑宫孝木,让宫孝木以为这批蔓国造武器是交给823师团,因此黄曦容等人决定戏要做足,让田文俊在检验所有的蔓国武器之后,签字确认823师团收到这批武器。但这是原先的计划,实际情况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宫孝木直接变更协议,改成新哲娱乐公司接收这批蔓国武器装备,那么田文俊代表823师团签字接收这批武器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仅仅是多此一举的问题,还引发了严重的后果。 黄曦容承诺:田文俊签字接收蔓国武器的清单是不会拿出给别人的,它的作用仅仅是迷惑宫孝木。但是黄曦容的承诺如同放屁,没等陆军司令部的特别调查组的询问,黄曦容直接把这份签收清单电传给陆军司令部,意思为823师团已经接收了这批蔓国造武器,因此蔓国武器的丢失与新哲娱乐公司没有半毛钱关系,全是是823师团保管不善的原因。 田文俊很后悔没有想到宫孝木变更协议之后,蔓国武器装备的首次接收与823师团没有丝毫关系。如果宫孝木没有变更与蔓国签订的协议,那么田文俊签字接收蔓国武器装备,可以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他完全可以说签字是出自宫孝木的授意。但是宫孝木把协议改成真实情形,现在想把脏水泼到宫孝木身上也泼不上去了。因为协议中明确指明蔓国武器的首次接收是新哲娱乐娱乐公司的事情,何来授意田文俊去接收一说呢? 不过,田文俊也有自己的智慧,他见到宫孝木没有按照黄曦容的剧本表演,心中甚是惴惴不安。在蔓国武器装备的检验结束后,他的心中依然很不安,在武器装备清单上签的是:田文俊代签。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写上“代签”两字,宫孝木的不按常理出牌,令他感觉此次武器交接可能要出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他也说不出来。总之,田文俊的感觉很不好。 由于原先的计划仅仅是蒙骗宫孝木,所以这份签收清单设计得很粗糙,没有明确注明接收单位名称,只有“签收人”这一歧义的栏目。说它歧义的原因是:签收人既可指法人,也可指自然人。 田文俊面临的抉择是:如何解释“代签”的具体含义?这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选择错了,他就会被押上军事法庭。 正文 第132章 渔网 “代签”的具体含义有两种选择:一是代823师团的宫孝木签收;二是代新哲娱乐公司的黄曦容签收。 实际上,这是田文俊的占队选择。黄曦容背后的爷爷是海军的重量级人物,宫孝木及其背后之人神秘莫测。应该如何选择呢? 田文俊思前想后,终于做出艰难的决定:自己代表新哲娱乐公司签收的蔓国武器装备,因为自己的另一身份是新哲娱乐公司黄曦容、木村朗的助手。 田文俊奋笔疾书,开始写下检举信:《揭发以黄曦容、木村朗为首的黑心卖国奸商的嘴脸和恶行》,在此检举信中,他写道: 黄曦容、木村朗以新哲娱乐公司为平台,策划并实施了一系列可耻的行为:吞没蔓国捐赠给哲国的优良武器,把质量低劣的哲国武器高价卖给哲国823师团。为了实现其不可告人之目的,黄曦容、木村朗试图拉拢和腐蚀本人。本人为了摸清他们的阴谋诡计,与他们虚与委蛇,假意接受他们的贿赂,成功实施无间道,了解到他们的龌龊勾当。 在检举信中,田文俊把自己的签收描述为代表黄曦容等人的签收,不是代表823师团签收,因为根据宫孝木与蔓国人签订的协议,蔓国人把武器装备交给新哲娱乐公司,他作为新哲娱乐公司的助手,代表黄曦容签收是理所当然的。 田文俊很聪明。这份洋洋洒洒的万言检举信只字不提梁立末的名字,这是因为梁立末的爷爷是哲国陆军的重量级人物。 实际上,田文俊手中有保命底牌。先前与黄曦容、木村朗的密谋时,田文俊悄悄地把他们之间的谈话录音,他的手中有五盘录音磁带。 拿出五盘磁带,田文俊感到心头的沉重,他叹了一口气,每盘磁带各翻录两份,然后把一套磁带和检举信放在一起。他把另一套磁带装在一个小箱子里。又写了一封短信,放进箱子。然后密封好箱子,在箱子的表面上写下收件人的地址和名字:东山城水机关,宫孝木。 他有种感觉,特别调查组一定会询问宫孝木。并且宫孝木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够救他,那么这个人只能是宫孝木。田文俊不知道为什么会信任宫孝木。环顾整个823师团,他悲哀地发现:没有一个人靠得住,而仅仅见面两次的宫孝木却给他可以信赖的感觉。 拿着小箱子,田文俊向823师团的邮政局走去。 把房子和车子交给陆军部机关事务管理局和宪兵队,阮经天感到浑身轻松许多,看看头顶老高的太阳,阮经天和老黄来到一家哲国人开的乌冬面馆。解决午餐问题。 阮经天对饮食没有特别的要求,无论是刺国餐饮,还是哲国料理。只要口味淡一些,蔬菜多一些,油性少一些,他都能吃得很香。哲国的乌冬面,比较符合阮经天的要求,因此他对乌冬面并不排斥。 两人正吃得不错时。从门外走进两个身穿官员制服的男子,制服的胸口处写着“盐务”两字。阮经天看见这两个字。知道他们是伪政府盐务局的公务员。 这两名盐务局的人让乌冬面馆老板拿出做饭使用的食盐,声称检查食盐的合法性。面馆老板急忙从厨房拿来两袋食盐,递给盐务局的人。 盐务局的两人翻看着食盐包装袋上的生产厂商,一人说道:“你的食盐不是东山城生产的,属于非法使用食盐,罚款两万哲元,你把剩下的食盐都拿给我们,我们要没收你的这些非法食盐。”这人说完,拿出一个小本本,写了几个字,交给面馆老板。 “长官,我们刚从莱山城搬到这里,在莱山城买的食盐没有用完,因此我们继续使用这些食盐,我们也不知道东山城不准使用莱山城食盐的规定。能否通融一下,你们拿走食盐,就别收罚款了。我们是小本生意,不赚钱的,一个月可能也赚不到两万哲元。”面馆老板哀求道。 “不行,规定如此,不能通融。你交了罚款,就会长长记性,以免以后犯同样的错误。”盐务局的人丝毫不为之所动。 面馆老板终究抵挡不住盐务局的强势,只好东拼西凑地交上两万哲元的罚款,盐务局的两人把半箱子的莱山城食盐带走,扬长而去。 阮经天自始至终地看着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有关盐的问题,他多少了解一些的。 盐的生产工艺不复杂,甚至家庭也可以生产食盐。有两种方法生产食盐,一种是陆地和湖泊中的盐矿开采,一种是使用海水晒盐。像东山城这种沿海城市,生产食盐的方式就是使用海水晒盐。 刺国自古以来实行食盐的政府专卖。在林星大陆实行这种制度的国家不多,东大陆的刺国和西大陆的弗让国是实行食盐的政府专卖时间最长和最严厉的国家。 为何政府要实行盐的专卖呢?抛开冠冕堂皇的说辞,真正原因在于可以增加政府的财政收入。只要把盐矿或海滩控制起来,即意味着控制了生产供应,又由于每个人每天都需要食盐,政府对食盐进行专营,就获得大量的财政收入,并且这种财政收入的征收成本很低,因此刺国历史上的各朝各代都对盐专营乐此不疲。因为盐专营的收入归各级地方所有,所以每个城市都对本地的食盐生产经营实行保护政策,禁止跨地域经营使用食盐。这可以说是官权商品化的极致情形。 阮经天对官方专营向来没有好感,没有竞争,就没有优质的产品,这对生产经营来说是颠扑不破的法则。专营意味着垄断。垄断意味着存在居民福利的无效损失。 令阮经天想不明白的地方是:刺国实行这种奇葩的跨区域禁盐是可以理解的,难道哲国也推广这种匪夷所思的政策吗? 看着面馆老板满脸沮丧的神情,阮经天和老板简单聊了几句。得知面馆老板离开哲国来到刺国莱山城做乌冬面的生意,前些天,莱山城进行拆迁,他的面馆恰好在拆迁范围之列,无奈之下,他和不少的商家离开莱山城,来到距离不足五十公里的东山城做生意。他的这个面馆刚开业三天。 听完面馆老板的故事后,阮经天若有所思。他和老黄吃完乌冬面。结清款项后,老黄驾驶着越野车,载着阮经天回到水机关。 阮经天让秘书课的甘甜怡寻找哲国本土和刺国伪政权有关食盐生产销售的资料。半个小时后,甘甜怡拿来一堆资料。放在阮经天的办公桌上,同时十分乖巧地对哲国和刺国的食盐生产经营做了口头的简单比较: 刺国食盐生产厂商是各级政府,其生产规模小,各地的质量良莠不齐,各级政府承担食盐的缉私打假以及禁止跨区域经营使用食盐; 哲国本土也实行食盐的专卖,但是生产厂商不是政府,而是为数很少的私人大厂商,生产规模大,质量是全国统一标准。销售是分区域销售,但不存在禁止跨区使用食盐的问题。 哲国占领刺国的领土后,哲国本土的大食盐生产商并没有在刺国投资。其原因是厂商担心反哲组织的破坏,并且哲国的食盐也没有出口到刺国,其原因是海运成本太高,无法与刺国本土食盐进行竞争。 因此,在哲国占领区内,伪政府心照不宣地照搬刺国的管理模式。更令人吃惊的是,由于刺国食盐的质量远远低于哲国的标准。不需要很多资本和设备也能生产食盐,因此哲国的一些官二代来到刺国,利用食盐由各级政府生产经营这一特点,开始在占领区内小规模生产食盐,不仅对刺国人,也对哲国人,实行食盐的区域保护。 甘甜怡最后说到:东山城的盐务局局长叫鞠刚卒,上任仅半个月。盐务局掌管的东山盐场经理随之更换为孙扬超,其供应的食盐质量很差,杂质超多,因此东山城的很多人到莱山城购买食盐。 阮经天静静地听着甘甜怡的讲述,对这个刚参加工作的哲国小姑娘有些刮目相看。甘甜怡讲述的条理清晰,言简意赅。她心思细腻,知道上司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起某个问题,因此她搜集尽可能多的背景资料,特别是当地的相关情况,全都为上司做了口头报告。 可不能小看口头报告的重要性,这是表现自我、锻炼口头表达能力的重要方式。还有一个重要之处:口头表达能够给上司留下深刻印象,表示口头表达者认真仔细地完成上司交代的工作。 甘甜怡汇报结束之后,见阮经天陷入沉思之中,静静地站在旁边,等候指示。 阮经天想到的不仅仅是东山城的食盐问题,他想的更多的是兔儿岭的食盐问题,如果自立商贸区建立起来,他必须考虑选择哪一种食盐的管理模式。他决定过两天到兔儿岭和高文浩、冷若松商讨,不过他心中倾向引进两至三家私营资本,采取竞争经营,这样有助于提高食盐的质量。 翻看着甘甜怡送来的资料,阮经天把目光锁定在东山盐场新任经理孙扬超的名字上,东山盐场是盐务局的下属企业,其经理为公务员序列,级别为正课。 孙扬超来自泉水城,原来是某服装厂保卫科的副课级干事,这个服装厂隶属柳云省陆军总部军需供应处。阮经天发现其现在年龄为二十岁,工作时间为三年,也就是说孙扬超十七岁参加工作,这好像不符合哲国用工的年龄限制,哲国规定必须年满十八岁才可以参加工作,否则,用人单位将面临雇佣未成年人的指控。 仔细看着孙杨超的资料,阮经天突然想到陆军部孙茂裕来自柳云省陆军总部,这个孙扬超会不会与孙茂裕有关呢? 阮经天继而又想到一个问题:陆军部、水机关、796师团等军政部门也食用东山盐场生产的低劣食盐吗? 看见站在身前的甘甜怡。阮经天问道:“我们水机关食堂的食盐是从东山盐场采购的吗?” “是的,不过,我们水机关使用的是东山盐场专门制作的特供盐。” “那这种特供盐的价格一定很高的吧?”阮经天问道。 “不。特供盐是免费的,听说这种盐的产量恨少,它只供应陆军部、水机关等政府部门,不在市场上销售。” 阮经天心中有些明白:特供盐的质量好,生产成本高,而质量差、成本低的食盐不愁卖不出去,因此东山盐场不会大规模生产特供盐。只生产少量的特供盐,用以塞住政府部门的嘴巴。 “小甘。谢谢你,你把近半个月以来反映盐务局和东山盐场的来信整理一下。”阮经天相信盐务局和东山盐场如此胡搞,一定会有人写信告状的。 796师团的团长刘晓晨很恼火。 他是796师团第一旅第四团的团长,其防区范围为整个东山城。不包括莱山城,可是昨晚接到紧急军令,令其带人火速赶往莱山城西侧,调查823师团购买武器被劫之重大案件。让他带人进入莱山城驻军的防区,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军令如山倒,不由得他不执行。 进入莱山城的地界后,刘晓晨才知道负责莱山城防区的第三团正在北部地区进行大规模的扫荡,无暇抽出兵力做调查。 令刘晓晨气不顺的还有一点:823师团在东山城采购武器。作为地主的796师团居然对此毫不知情,负责押运的居然是冷简轻的民团,823师团的这种做法直接就是对796师团的极度无视。 刘晓晨想到此点。心中很是不爽,不过对武器装备的被劫,他心中有些幸灾乐祸,暗道:这些民团对付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碰上稍微正规一点的军队,那就变成土鸡瓦狗。不堪一击。823师团居然让这些中看不中用的民团来押运,简直就是给反哲组织送菜的。 当听说是八十辆重型卡车的武器装备时。刘晓晨心中有些明白823师团为何不让他染指这批武器装备的原因:如果让796师团知道有这么多武器装备,一定会雁过拔毛,截留一部分,多了不敢说,留下十之二三还是有可能的。 刘晓晨对823师团是满肚子怨恨,说句实在话,他真心对这批武器装备动心。哪个组织有这么大的胃口,一口吞下这么多东西呢?似乎只有刺国政府的正规军有如此实力,但是东山城、莱山城方圆百里之内根本没有刺国的正规军,那这支武力惊人的武装是哪个组织的呢? 是同心社十九军干的吗?据他所知,驻守在莱山城的第三团一个月前把十九军逼退至莱山城的北部山区,现在第三团仍然继续围剿十九军,因此十九军根本不可能跑到莱山城西侧打劫运输车队。 是伏击队干的吗?可是没听说莱山城西部有如此大规模的伏击队。 昨晚深夜,刘晓晨率领一个营的兵力赶到出事地点,由于山高林密,又是黑灯瞎火的半夜,几乎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只是根据几个明显的车辙印,大体判断出被劫车辆继续往西行驶。他率队循迹前往,发现是一个十字路口,每个方向上都有杂乱无章的车辙印。他怀疑抢劫者应该不止一个组织,而是三四个组织合伙干的,抢劫者在此处分赃,然后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如果此处是东山城的地界,刘晓晨不会感到太多的头痛,即使是搜遍东山城管辖的所有区域,他相信不是多大的困难,可是此处是莱山城的管辖区域,他在别人的防区内四处乱窜,岂不是很是招别人忌恨?并且真要行动起来,也不会得到有效的帮助。 想到可恶的军令,刘晓晨硬着头皮选择往南走的方向追了过去。继续往西追查,那会离东山城越来越远;往北走,会进入第三团的扫荡地区,容易引起误解,甚至是误伤事故。 由于是搜查,所以刘晓晨的行军速度很慢。天亮之后。又向山林中的村夫猎户打听,直至临近中午的时候,刘晓晨及其士兵仅仅向南推进了二十公里左右。经过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折腾。他的士兵是又困又累。 刘晓晨看着哈气连天的士兵,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可是军令要求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必须找到真凶,否则军法伺候。 刘晓晨猜测:如果继续搜查,他的士兵可能全会躺下,再也爬不动。他看了看地图,又望了望前方,突然想起往南走三百公里。就是海苏省的地界。海苏省和柳云省交界处是刺国正规军第6军辖属的212团的防区。刘晓晨心中有了主意,马上命令通讯员给796师团的旅部发电报。告知刺国212团可能是抢劫的主谋,等候旅部的下一步指示。 旅部很快回电,电文如下:原地待命,等候第三团接手后续的调查。 刘晓晨看到电文。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可是把这个破差事扔出去了。刺国212团,你准备接受大哲国军人的碾压吧。他知道刺国212团不大可能奔赴三百多公里打劫,不过,刘晓晨实在找不出可能的抢劫之人,只好拉出一个远在海苏省的刺国正规军当垫背的。 他马上下达命令:原地休息,埋锅造饭。他派出警戒哨,匆匆吃了几口饭,然后钻进帐篷里,呼呼大睡。 哲国海军第三舰队的少将司令员范岛艾意识到他所认为的安全海域是不安全的。 蔓国运输船在东山城外海失联。他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海洋里的危险比陆地里的危险要大上许多,海洋里经常有飓风以及滔天巨浪。并且水下有数不清的暗礁,这些都是海上航行的大杀手。蔓国运输船的失联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况且这还是一艘蔓国船,不是哲国船,失联就失联吧。 胡秋原出事的前一天,范岛艾接到胡秋原的紧急电报。胡秋原请求范岛艾的第三舰队在海上对其家属予以照顾。范岛艾与胡秋原是莫逆之交,他答应下来。 范岛艾没有食言。当东山城传出要拦截胡家渔船的指示时,他指示护卫舰保护胡家渔船。后来,胡家渔船和护卫舰全没了踪影,他猜测护卫舰可能把胡家渔船护送至西大洋,这个航行所需要的时间是以月来计算的,所以范岛艾对护卫舰的失联也没有当回事。 范岛艾始终认为东山城,乃至整个柳云省的海域对哲国来说,绝对是无比安全。刺国政府的海军力量弱爆了,别说航空母舰,就是像样的驱逐舰,刺国政府也是仅有三、四艘而已,而同心社则根本没有海上力量。可是反观他统领的第三舰队,其力量如下:三艘航空母舰,一百二十艘驱逐舰,二百多艘护卫舰,二十艘潜艇,其他的舰艇更是数量不菲。这种力量在这片海域绝对能够称王称霸,哲国的商船在这片海域是畅通无阻,不会遭遇任何威胁。 昨天下午,冷简轻的滚装船在东山城外海离奇失踪;半夜,接到蔓国的紧急电报,说蔓国的潜艇和驱逐舰失去联系超过十二个小时,范岛艾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得到一个可怕的结论:这片海域隐藏着一只未知的海上力量。 虽然昨天傍晚接到黄曦容的求援电报后,范岛艾派出两艘护卫舰在相关海域搜索,可是接到蔓国的电报后,他认为两艘护卫舰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因为潜在的敌人能够对付驱逐舰,那么对付两艘护卫舰简直就是切菜一般轻松。 他当机立断,派出四艘潜艇、六艘驱逐舰、十五搜护卫舰以及海军的飞机开赴相关海域,进行更大范围的搜索,并下达了遇有不明舰艇时,在情况危急时,可直接开火的命令。 现在距离滚装船失联已经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下午一点多,范岛艾汇总所有搜索舰船反馈的信息,把目光盯在东山城内海与外海交界之处的一片众多的海岛周围。 范岛艾曾经考察过海岛周围的海域,此处暗礁丛生,海流紊乱,岛屿接连成片,不适合船舶航行和停靠,况且距离东山城的码头太远,因此范岛艾命令哲国舰艇和商船远离这些岛屿,防止发生触礁之事故。 可是据当时目击者回忆,曾经有一艘悬挂哲国国旗的护卫舰和滚装船一行在这片海岛周围。 范岛艾清楚地知道昨天并没有哲国护卫舰在那处海域执行任务,也就是说,那艘悬挂哲国国旗的护卫舰极有可能是冒牌的,而不适合航行和停靠的海岛群可能隐藏着某支敌对的海上力量。 阮经天拿出水机关为其配发的专用电台,开始接收电讯。他决定每天都要接听讯号,毕竟自立团和海上支队目前处于建设的关键时期,必须随时掌握各方面的信息。 突然,他收到自立团的讯号,是以他编写的密码发送的。阮经天迅速破译电文,电文是海上支队发来的:大量哲国舰船和飞机搜索驻地。 烧掉电文,阮经天心中盘算着如何应付这次危机:如果海上支队与哲国海军硬碰硬,那是死路一条;也不能指望哲国人不会找到隐蔽的驻地,因为只要哲国海军派出橡皮艇进入岛群中,在里面搜上十天半个月,一定能发现海上支队的驻地。 阮经天决定采取措施,否则刚刚组建的海上支队会全军覆没。他离开水机关,来到渔港,采购了许多物品,然后直奔龙隐路的小平房,这里藏着一艘小潜艇。说是小潜艇,其实应该是袖珍潜艇,排水量只有50吨,全长二十多米,宽三米,但噪音只有70分贝,已经低于海洋背景噪音(90分贝)。这种袖珍潜艇虽然航程短,速度慢,但是安静,几乎不会被发现,特别适合海底偷袭。 驾驶小潜艇,阮经天慢慢接近东山城外海,只见到处都是游弋的哲国舰船,他还发现水下有两艘哲国潜艇,水面上两艘潜艇,看来哲国海军这次是真急眼了。 阮经天决定先对付哲国的潜艇。此次出海,他做了很多准备,其中包括大量的渔网。他穿上潜水服,运转玄罡诀和三体诀,使玄气护住全身,以抵挡一百多米深海水的压力。 背上渔网和其他物品,他离开潜艇,运转蛇目功,使用红外线定位哲国潜艇的位置,因为潜艇需要动力来驱动,动力源就会散发热量。 不久,他终于确定一艘哲国潜艇的位置,根据其航行的轨迹。他悄悄地游了过去,把渔网布置在哲国潜艇必经之处,然后他拿出一捆细钢丝,这些细钢丝来自国安总署,具有非常强的抗拉力。他把钢丝的一头穿过许多网眼,打了一个死结,然后把钢丝的另一头固定在海底的岩石上。(未完待续) 正文 第133章 打鬼子 范岛艾气地把茶杯摔在地上。 他刚收到一条求救讯号:执行搜索任务的一艘潜艇被不明之物钩住,无法上浮,搁浅在大约一百五十米深的海床上。 范岛艾马上派出拖船和深海救援设备,紧急赶赴出事海域,进行救援。同时,他命令剩余三艘潜艇立即离开这一海域。 他和派往这一海域的舰艇逐一联系,然后召开紧急会议,商讨下一步的搜索方案,数名参谋建议派橡皮艇和鱼雷艇进入岛群中,进行搜索,因为此处的海况复杂,不敢拿中大型舰艇进去冒险。 范岛艾也有这种想法,毕竟一艘潜艇已经出事,于是他命令海岛外围的驱逐舰、护卫舰原地待命,派出六艘橡皮艇,两艘鱼雷艇,进入岛群中。 阮经天潜藏在水中,盯着岛群外面的动静。果然不出其所料,哲国不敢让驱逐舰和护卫舰进入岛群,而是派出载员少、吨位小、吃水浅的橡皮艇和鱼雷艇开展搜索。 对中大型舰艇,阮经天的确不敢轻易招惹,可是对付这种不到十人的小型舰艇,他还是没有畏惧之心的。 他全力运转玄罡诀,快速地向橡皮艇、鱼雷艇追去。他决定在岛群里面将这些橡皮艇和鱼雷艇解决掉。 橡皮艇、鱼雷艇进入连绵不断的海岛中,慢慢地消失于海面中。 一个多小时后,太阳西斜,众多海岛围绕的海域越来越黑暗,随着海浪的起伏,显得有些阴森。 阮经天视线中的橡皮艇、鱼雷艇越来越清晰。他在水中祭出冥思剑,只见冥思剑划过海水,高速射向一艘橡皮艇的底部。 橡皮艇的底部立即被洞穿,海水不断涌入橡皮艇中。橡皮艇中六个哲国鬼子高声呼救,他们套上救生圈。纷纷跳入海中。旁边的其余橡皮艇和鱼雷艇连忙调转船头,赶往失事地点,开展营救。 阮经天岂能让落水的鬼子被救,他潜到这些鬼子的身下,操控冥思剑,戳破救生圈,然后拿出渔网,套在鬼子的脚下,最后迅速下潜。鬼子经受不住阮经天的拖拽,立即被扯进深水处。 看见鬼子在水中挣扎。阮经天迅速往浮上去,掐住鬼子的脖子,鬼子很快一命呜呼。 在鬼子的救援之前,阮经天如法炮制,在水底下将其余五名鬼子干掉。五艘橡皮艇、两艘鱼雷艇上的鬼子眼睁睁地看着六个战友消失于水面。他们全都楞了,有两个鬼子反应过来,端起枪,朝战友消失之处射击,其余的鬼子醒悟过来。纷纷开枪。整个海面上枪声大作。 阮经天早就藏在一艘橡皮艇的下面,使用同样的方法,把橡皮艇弄沉,然后在水底把落水的鬼子全部拖进深水里。一一掐死,这种麻烦的处理方法是确保不流血,保持神秘和恐惧感。 当第四艘橡皮艇中的六名鬼子相继尖叫着沉入水底时,剩余的两艘橡皮艇和两艘鱼雷艇上的鬼子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头皮都发麻,心中都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海底有鬼怪! 心存巨大的恐惧,这些鬼子们再也不敢呆在这里。马上调转船头,向外面窜去。 阮经天岂能轻易放过他们,接连祭出冥思剑,把两艘橡皮艇戳破,他不管落水鬼子的死活,全力追赶两艘鱼雷艇。 此时,海面上已经漆黑一片,阮经天浮出水面,启动飞行衣,跳到落在后面的鱼雷艇上。他使出隐身术,悄悄摸进操作室的外面,听见艇长高喊:加速!加速! 阮经天摁下五毒散的开关,只见操作室里弥漫着略微腥臭的味道。一会儿工夫,十六名鬼子全部倒下,瞪眼看着阮经天进入操作室。 阮经天没有言语,掐死十六人,把他们身上的东西搜遍之后,将他们全部扔进海里,他调转船头,搜索从橡皮艇上落水的鬼子。一会儿工夫,他把十二个浮在水面上的鬼子全部干掉,然后驾驶鱼雷艇,向海上支队的驻地驶去。 阮经天故意放走一艘鱼雷艇,其目的是通过逃生鬼子的嘴巴,渲染此处海域的恐怖。他相信经此折腾,哲国海军今晚不敢轻易踏进这片海域。 四十名海上支队的士兵留在驻地里,看护着驱逐舰、护卫舰、运输船以及满载武器的滚装船。昨天史文斯上校驾驶潜艇,分批载着海上支队的将士们,将他们秘密安顿在困龙山下,开始隐秘基地和港口的建设。 阮经天把鱼雷艇交给海上支队的士兵们,和这四十个人聊了一会家常,询问他们的生活状况,四十个人都说这里的生活太单调,太枯燥,如果呆时间长了,会把人憋疯。阮经天听后,想想确实如此。他不仅想到士兵生活的单调乏味,也联想到管理上的重要问题。他郑重地向他们承诺,以后会实行轮岗制,每人呆在此处的时间不会多于一周。 聊完家常之后,阮经天指挥士兵们对舰船做了伪装,以防哲国鬼子的飞机侦察。最后他带领士兵在几个关键入口处布下水雷。 感觉到逃跑鱼雷艇的传话不会有太大的吓唬作用,他决定继续采取行动,至少要吓唬一下海岛外围的哲国驱逐舰、护卫舰。 与海上支队的士兵告别之后,阮经天启动飞行衣,在夜色的掩护下,飞到海岛的外围。 此时,这片海域共有六艘驱逐舰、十五搜护卫舰、两艘拖船、四艘鱼雷艇,可以说是阵容庞大。 阮经天藏在云层中,俯视着海面上大大小小地舰船,他居然发现了逃走的那艘鱼雷艇也在其中。阮经天眉头皱了皱,把即将要干的唬人行动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他悄悄地飞到一艘驱逐舰上,使出隐身术,十来分钟之后,他找到弹药库和油库。远远地,他朝油库和弹药库各发出两个火球,然后迅速地离开驱逐舰。不一会儿,驱逐舰上火光冲天,不断地传出爆炸声。 阮经天紧接着又对六艘护卫舰、两艘驱逐舰、两艘拖船进行同样的动作。不久,这片海域像是举行盛大的焰火晚会,到处都是火光和爆炸声。剩余的舰艇见状,连忙救援起火的舰船。 看见那艘死里逃生的鱼雷艇正忙乱地向一艘护卫舰喷水灭火,阮经天悄悄地进入这艘鱼雷艇。由于很多艇员在甲板上参与救援,操作室里只有一人留守。阮经天使出隐身术,进入操作室,轻易地掐死这个鬼子。 这艘鱼雷艇配有两座鱼雷发射装置,四枚鱼雷,阮经天控制鱼雷发射装置。接连向未遭受火灾的舰船发射四枚鱼雷。由于鱼雷艇与其余舰船的距离很近,两艘驱逐舰、两艘护卫舰顿时中招,响起了四声巨大的爆炸声。 听到鱼雷奏效,阮经天向操作室里泼了一些机油,然后跑出操作室,转身向操作室发出两个火球,操作室里顿时窜出火苗。阮经天看着乱哄哄的甲板,跳入水中。 哲国的两艘拖船正在试图把沉入海床的潜艇拖上来,可是莫名其妙的大火令拖船不得不中断救援工作。命令全员灭火。 阮经天运转玄罡诀,使玄气布满全身,抵挡住深水的压力,他一直潜到被渔网和钢丝缠住的哲国潜艇那里。使出蛇目功,发现潜艇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他估计潜艇里的鬼子从鱼雷发射管里逃生出去了。 围绕着潜艇转了一圈,他发现了从外面进入潜艇内部的舱门之处,他决定把这艘潜艇弄走。祭出冥思剑。阮经天把渔网、钢丝以及拖船绑在潜艇上的钢缆全部割断和清理干净,然后来到舱门处。这是专门设计的一种隔舱,其中有两扇闸门。阮经天没费很多功夫,就进入潜艇内部。 阮经天曾经向史文斯上校讨教过驾驶潜艇的技术及操作流程,哲国的潜艇技术多半是来自蔓国技术,因此两国潜艇的内部构造基本差不多。阮经天辨别方向,驾驶潜艇,缓缓地驶离海床,向困龙山海域驶去。 范岛艾指挥着二十余艘大小舰船,全速来到被爆炸和大火过了一遍的出事海域。映入眼帘的是惨不忍睹的景象:火光冲天,爆炸此起彼伏,让他引以为豪的各式舰船似乎变成弱不禁风的小舢板,这岂能不令他伤心欲绝? 一艘拖船的火势较轻,明火全部被扑灭,船长向他发来讯息:失事潜艇失踪,缆绳被割断。 范岛艾大吃一惊,他知道失事潜艇的深度为一百五十多米深,人类徒手下潜的最深记录为一百米左右,携带装备下潜最深记录为三百多米,这种设备的拥有者是西大陆的发达国家,如蔓国和弗让国,在东大陆,最发达的国家是哲国,可是哲国也没有这种能下潜三百米的装备。 另外,拖船使用的缆绳是高强度的合金制成,其韧性和抗拉力是无与伦比的,可是现在居然被割断,范岛艾没有听说过能够隔断这种缆绳的利刃。 失火舰船反馈的报告显示,起火之时,毫无征兆。而那艘侥幸从岛群中逃出的鱼雷艇,更是悲催,莫名其妙地向友舰发出四枚鱼雷,然后起火,由于鱼雷艇的个头小,火势一起,很快将鱼雷艇烧得只剩下骨架。 把所有的这些信息汇总在一起,范岛艾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岛群中隐藏着恐怖的外星非人类,其能力远超人类,不喜被人打扰,因此对前来搜查的哲国舰船提出严厉警告。 范岛艾惊悚地浑身发冷,他甚至怀疑在海底有许多双怪眼正在瞅着他以及舰艇,随时准备发起攻击,他是真心害怕了。扫视着前面过火的舰艇逐渐控制住火势,他下达命令,所有舰船后退五十海里,远离海岛群,拖走失事的舰船,送到海军基地进行维修。 范岛艾做出最新指示:哲国海军舰艇及商船禁止进入海岛周围五十海里的范围之内,该处海域被列为禁区。 阮经天驾驶潜艇来到困龙山海域,找到史文斯上校。史文斯上校见阮经天搞到一艘哲国潜艇很是吃惊。这是一艘水下排水量为2600吨的哲国新型潜艇,配备哲国最新的氧气鱼雷,续航力达到8000海里,潜深超过百米。 阮经天把这艘潜艇命名为自立2号潜艇,由史文斯上校任命艇长。阮经天指示该艇暂时作为教练艇,用以培训潜艇艇员。 看见李世南带领一百名自立团的士兵充实到海上支队。阮经天向李世南询问一百名士兵的分配情况,李世南汇报:按照阮经天的指示,这一百名士兵分散到各个舰艇,准备学习舰艇操作等技术。 听完李世南的汇报之后,阮经天召集田博杰等海上支队的骨干领导,开了一个短会,通报了刚刚缴获一艘哲国潜艇和一艘鱼雷艇的战况,然后着重强调几个问题: 一是士兵的轮岗制,所有士兵必须定期轮岗,舰艇技术岗位士兵在岗的最长时间为三个月。驻地及基地的驻守士兵的最长时间为两个周,一般为一个周。此事由田博杰会同史文斯、唐纳穆一起制定计划; 二是舰艇士兵的培训,目前大小舰艇的数量不少,可安排所有的海上支队士兵上手学习、培训,此事由史文斯、唐纳穆为主要负责人,田博杰居中协调,制定出详细的培训实习计划。 三是加强海员的招募,此事由李世南负责。 四是海上支队与兔儿岭自立团将士的定期互相轮换,即海上支队将士到兔儿岭锻炼。兔儿岭自立团的将士到海上支队锻炼,此事由阮经天统一负责,李世南具体执行。 听完阮经天的指示后,史文斯和唐纳穆陷入沉思之中。他们二人是蔓国高等院校毕业的高才生。自然深知管理的精髓在于何处。如果一个人在某个岗位呆的时间长,容易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譬如自恃技术熟练,忽视程序上的严格要求。从而造成不可预测的安全事故,甚至掌握关键技术之后,可能用以谋取私利等严重问题。 虽然强制轮岗制可能造成效率不高。但却是管理中内部控制的重要环节,是防止出现安全事故和贪污舞弊的有效方法。 阮经天进一步指示,等哲国海军放松对海岛周围的警戒之后,悄悄地把滚装船上的部分蔓国武器装备转运至兔儿岭自立团的驻地;等困龙山的隐秘山洞基地建成,把岛群中的舰艇秘密转移到困龙山基地。 凌晨两点多,阮经天离开困龙山的隐秘营地,启动飞行衣,来到小潜艇的藏身之地,潜入海中,操控小潜艇,驶向龙隐河的小平房。 东山城西北部与莱山城交界处的山林中有三支同心社领导的伏击队,兔儿岭北部三十里处的这支伏击队是龙隐伏击队,其队长是雷铁豹。阮经天围杀哲国的特种分队之后,曾经把伤员送至雷铁豹手中,让其把伤员转到同心社的战地医院进行治疗。 雷铁豹带领的龙隐伏击队的人数有一百七十多人,人数不少,但是武器装备较差,枪支是万国造,各种型号、各种年代的淘汰枪支几乎都全,即使这样,也不能保证人手一枪,子弹更是限量,每支枪最多十发子弹。 自从傍晚收到另一支伏击队逸东第七伏击队的鸡毛信之后,雷铁豹有些做不住了。鸡毛信的大意是:哲国796师团第四团的团长刘晓晨率领一个营加上警卫连六百多鬼子跑到莱山城的西侧执行任务,据传明天早晨刘晓晨将带领警卫连一百二十多鬼子从莱山城返回东山城。 雷铁豹开始盘算起来:刘晓晨这个第四团共有三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营,一个炮兵营,总人数大约二千三百人左右,这次他们带走一个步兵营孤军深入莱山城西部山区,而防卫莱山城的鬼子第三团正在莱山城北部进行大扫荡,应该没时间和没兵力支援刘晓晨。如果在莱山城和东山城的交界处的山林中埋伏,应该能给刘晓晨以出其不意的打击,到时就可以抢夺鬼子的武器装备。 但是雷铁豹知道,龙隐伏击队一百七十多人根本不是一百二十多鬼子的对手,要做此笔买卖,必须联合逸东第七伏击队一起干。两支伏击队的人数接近四百人,前后夹击刘晓晨这一百二十多鬼子,应该还是有些胜算的。 雷铁豹想到就付诸行动,马上写信给逸东第七伏击队的队长赵同保,征求他的意见。很快,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两个伏击队队长齐聚东山城和莱山城交界处的一个小山村黄家埠,共商联合作战之事。 逸东第七伏击队的消息来源为隐藏在鬼子796师团第三团的内线,内线传来情报:由于第三团忙于大扫荡,无暇执行一个紧急任务,因此796师团命令刘晓晨率队进入莱山城防区执行该任务。傍晚时分,又得到一个情报,第三团抽出一个营的兵力,奔向南部地区,和刘晓晨的一个营共同执行任务,而刘晓晨则带领警卫连返回东山城。预计明天早晨五点半的时候。刘晓晨这一百二十多鬼子将会经过黄家埠外面的山路。 逸东第七伏击队提供情报之目的就是试探雷铁豹是否眼馋鬼子的优良装备,逸东第七伏击队有接近二百人,可是赵同保有自知之明,二百人的土枪不是一百条哲国四九式步枪以及十来挺重机枪的对手,要想吃下一百多条四九式步枪和十来挺重机枪,必须联合雷铁豹的龙隐伏击队。 雷铁豹和赵同保仔细商议在黄家埠外面的山路如何设伏,此次战斗一定要出其不意,否则四百人的伏击队很难顺利地吃掉一百二十多鬼子。 早上六点多,李蝴蝶把玄罡诀和各种武技修炼完毕之后。回到营房。通讯员陈小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道:“报告,机要处的电讯课截获鬼子的电报:鬼子796师团刘晓晨团长在黄家埠村遭到伏击队的袭击。” 李蝴蝶一惊,问道:“马上通知姚营长和王处长。让他们到团部开会。”姚营长是姚猛,王处长是王向朋,他是情报处处长。 “是!”陈小帆答应一声,转身跑步奔出营房。 阮经天不在兔儿岭的时候。自立团的最高长官是李蝴蝶,其次是李世南、姚猛和王向朋。 李蝴蝶、姚猛和王向朋坐在团部会议室,讨论着鬼子的电报。 “王处长。你负责情报工作,说说你的看法。”李蝴蝶问道。 “刘晓晨是第四团的团长,依照常理,他的身边应该有火力很强大的警卫连,雷铁豹的龙隐伏击队不是鬼子的对手。从电讯中看出,是伏击队袭击鬼子,不是伏击队与鬼子的遭遇战,我想,既然是袭击,伏击队一定明白敌我武力的悬殊,我想一定是雷铁豹联合逸东第七伏击队的赵同保联合袭击,他们的目标是吃掉刘晓晨。”王向朋以前是侦察兵,对周围的各种兵力情况很清楚。 “我同意王处长的分析,不过,我认为伏击队有些冒险,即使是两支伏击队联手,恐怕也不一定干的过刘晓晨的警卫连。鬼子的电讯中根本没提增援的言语,可见刘晓晨只是做战况汇报,不是求援的。”姚猛说道。 “即使刘晓晨没有明着要增援,我想796师团一定会派兵的,因为团长遇袭不是小事。”李蝴蝶听完两人的分析之后,说出其想法。 姚猛和王向朋两人点点头。李蝴蝶继续说道:“我们的问题是:是否对伏击队援手?你们两人的看法呢?” 姚猛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的看法是:如果我们出手,可能会把我们暴露出去。阮团长一直强调小心谨慎,我认为我们按兵不动为好。” 王向朋说道:“我认为此事应该请示阮团长。” 李蝴蝶看着两人,心中有些失望,说道:“我们和鬼子第一次干仗的时候,有不少兄弟受伤,我们把伤员送到伏击队那里,伏击队没有推辞,把伤员送到医院救治。现在伏击队有难,我们理应出手相助。当然,我会向阮团长发电报。” 姚猛见李蝴蝶发话,连忙改口:“李处长所言极是,按照李处长的意思办。” 王向朋也出言赞同李蝴蝶。 李蝴蝶命令陈小帆马上发报,她真心希望阮经天能收到电报,不过,现在早晨六点多,阮经天打开电台的可能性不大。 十分钟之后,陈小帆跑了进来,说道:“李处长,阮团长回复,同意我们的出兵援助,但是要注意鬼子的增援部队。” 李蝴蝶大喜,接过电文,看了一眼,下达命令:“姚营长,你带领一连火速赶往黄家埠,王处长,你带领二连在现龙村北面的马路上大密度地埋雷,阻挡鬼子的增援。三连守住兔儿岭,我随同姚营长一起到黄家埠,歼灭刘晓晨以及他的警卫连。” 姚猛站起来,说道:“李处长,如果伏击队问起我们的名号,我们如何回答?” 李蝴蝶转头问王向朋:“王处长,刺国的哪一支正规军距离我们最近?” “第6军的212团距离我们约四百公里。”王向朋说道。 “嗯,姚营长、王处长,我们统一口径,说我们是212团的便衣队。”李蝴蝶知道阮经天现在不想暴露自立团的旗号,因此直接冒充刺国政府的正规军。 李蝴蝶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我们全都携带足量的弹药和重武器,不要吝啬弹药,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很宝贵。” 李蝴蝶带上通讯员陈小帆,回到营房,拿出阮经天给她的n95狙击枪,这是她第一次把这支狙击枪用于杀鬼子。她平常的练习沿用阮经天的做法,用石子作为靶子进行练习。 雷铁豹和赵同保没想到刘晓晨的警卫连拿的四九式步枪不足六十支,而大正轻机枪有三十支,重机枪有十多挺,并且还有迫击炮十余个。伏击队的装备与鬼子的装备一比,简直是小孩与成人壮汉的比较。 接近四百人的伏击队前后夹击一百二十多鬼子,愣是被鬼子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一个多小时的苦战,伏击队寸步未进,甚至有被鬼子追着打的趋势。 雷铁豹看着不断倒下的伏击队队员,心如刀绞,他知道他太小瞧了刘晓晨的警卫连,一团之长的警卫连岂能是软柿子? 让雷铁豹撤退,他实在是不甘心,已经倒下六十多战友,这样走了,岂不是很窝囊?可是不走,他和赵同保能吃掉对方吗?况且枪声一响,东山城的796师团肯定会增援,到了那时,想走也走不了。 雷铁豹知道赵同保可能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两支伏击队牺牲的人员已经超过一百多,鬼子可能死了不到三十人,拖得时间越长,对伏击队越不利。 雷铁豹同样知道刘晓晨一定也看出伏击队的困境,因此刘晓晨采取的是咬住不放的战术。 正文 第134章 小事 突然,十余发75mm九四式山炮的炮弹呼啸着从雷铁豹的头顶飞过,砸入对面鬼子的阵地中,只见鬼子鬼哭狼嚎地被炸到半空,然后四分五裂。 雷铁豹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波炮弹倾泻在刘晓晨的警卫连中,两挺重机枪直接变成数截,漫天飞舞。 第三波炮弹打过来之后,胳膊腿全乎的鬼子已经只剩下不到四十个。 炮声消失之后,雷铁豹听见身后传来汽车驶来的声音。他转头一看,五辆卡车停在身后的公路上,从车中跳下一百个手持四九式步枪、轻机枪、重机枪的大汉。一个头目模样的壮汉有条不紊地指挥一百名大汉向鬼子阵地进攻。 在第一辆卡车的车顶上,一个年轻秀丽的姑娘架起一支不知名的狙击枪。只听得砰地一声,撕裂空气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中,子弹高速旋转地飞向刘晓晨。 哲国796师团第四团的团长刘晓晨被熟悉的75mm炮弹的声音炸懵了,他的第一感觉是自己在指挥炮兵营猛轰刺国政府军的阵地。当看到警卫连士兵的残肢断臂时,他想起了通过望远镜看见刺国士兵身体被炸得粉身碎骨时的快感,可是现在他没有一点快感,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 震耳欲聋的炮声停止了,刘晓晨正准备逃跑时,眼睛里突然多了一颗子弹的影子。瞬间,他胸部之上的部分飞了出去。在这部分身体落地之前,他知道击毙他的枪是:麦国产n95狙击枪。 姚猛率领的一百人对付经过山炮洗礼过的哲国鬼子,那简直是太小儿科了。再加上车顶上李蝴蝶居高临下的狙击枪支援,三十几个鬼子仅仅支撑了十分钟,就全部见了阎王。 雷铁豹站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强悍的警卫连就这样报销了吗? 姚猛看见鬼子没了动静,知道此役大获全胜。他命令自立团的战士收起武器弹药,冲车顶上的李蝴蝶打了个手势。李蝴蝶向他示意返回。 在路上,李蝴蝶和他商议。打扫战场的事情交给伏击队,他们要迅速赶到现龙村北面,支援王向朋带领的二连。王向朋以及二连负责阻击任务,他们面对的可能是哲国鬼子两个连。甚至是一个营的兵力。 雷铁豹见援手之人要走,连忙追上去,喊道:“英雄,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我们要好好感谢你们。” 姚猛回头说道:“不用谢,我们是民军212团的。”刺国政府军也称为民军,因为刺国政府由民众盟执政,其政府军自然由民众盟领导和指挥。 姚猛等一百多人上了卡车,卡车调转车头,发动机轰鸣声中。五辆卡车扬起滚滚沙尘,向东山城方向驶去。 赵同保从侧面的阵地跑了过来,看见姚猛等人的离去。问雷铁豹:“老雷,他们是什么人?” “民军212团的,不过,212团跑到四百公里外的东山城打鬼子?我可真不敢相信。”雷铁豹疑惑地说道。 “老雷,不管他们是谁,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他们是友非敌。刘晓晨死了。哲国鬼子一定会疯狂报复的。我们赶快打扫战场,此地不宜久留。”赵同保想起这一战的凶险。心中很是后怕。如果没有友军的帮忙,他和雷铁豹会损失惨重。他们的行动没有请示同心社的上级领导,如果一旦把队伍打没了,他们无法向上级交代。 姚猛和李蝴蝶风驰电掣地赶往现龙村北面,距离现龙村四公里的时候,前方隆隆的炮声连绵不断地传来,原来王向朋和凌云木带领的鬼子增援部队正在进行炮战。 向前行驶了三公里,姚猛看见路旁有个不算矮的土坡,他命令汽车停下,指挥炮兵推着山炮爬到土坡上,建立炮兵阵地。根据前方鬼子炮弹的声音,姚猛大体判断出鬼子目前的距离大约为五公里左右。九四式山炮的最大射程为八公里,鬼子的阵地正好在射程之内。 王向朋的山炮阵地在前方一公里左右,姚猛打算和王向朋一起构筑前后呼应的炮兵阵地。 李蝴蝶没有发言,对这种行军布阵,她是一窍不通,因此她只负责狙击,这是她的强项。 姚猛、李蝴蝶驾车来到王向朋的防御阵地,王向朋向两人吐槽:“哲国796师团的凌云木疯了,他带了一个营的兵力支援刘晓晨。我哪里想到他带了这多人呀?我们一个连硬抗鬼子的一个营,刚才我和他互相炮战,真过瘾!你们解决掉刘晓晨吧。” “刘晓晨根本不经打,李处长一枪把他的上半身打上半空。我的炮兵在你身后一公里,今天我们好好会一会凌云木这个家伙。”姚猛说道。 “姚营长,王处长,你们给我配两个侦察兵,让他们带着电台,我领着他们突进鬼子的防线,对鬼子的炮兵和重武器的位置进行定位。”李蝴蝶听见鬼子的炮声,感觉首要任务是干掉凌云木的炮兵阵地,否则己方的伤亡会很大。 “李处长,侦察是非常危险的,你不能冒险。”王向朋马上反对,姚猛接着也反对。 “谢谢你们,我知道危险,如果不能尽快把鬼子打退,我们的处境会很不好。我担心796师团倾巢而出,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李蝴蝶摆摆手,继续说道:“我有狙击枪,并且我的任务仅仅是摸清鬼子的位置,应该没问题。” 姚猛和王向朋见李蝴蝶心意已决,情不自禁地佩服起来。李蝴蝶是一个女孩子,有如此胆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五分钟之后。李蝴蝶率领两个身背电台的侦察兵悄悄地摸进鬼子阵地侧面的山林中。 李蝴蝶敢孤身进入鬼子的防线中,是有凭仗的。现在她修炼玄罡诀小有所成,感知范围加大。并且她的隐身术、柔功、无影腿等武技日臻熟练,她自信逃命是没问题的。 一刻钟过去了,李蝴蝶等三人找到了凌云木的炮兵阵地。两个侦察兵马上发报。一会儿,姚猛和王向朋的炮弹像冰雹一般砸向鬼子的炮兵阵地,鬼子的山炮被掀翻和炸碎,炮弹也纷纷被引爆。 李蝴蝶等三人没空欣赏己方的杰作,快速来到鬼子阵地的侧面。观察鬼子的轻重火力配置。 凌云木接到刘晓晨的电报后,马上调集一个营的兵力去迎接团长。他认为这是去迎接。而不是支援。他很清楚警卫连的火力配置,对付伏击队,那是太轻松了。因此,他带了十门山炮。这是做给刘团长看的,表示他这个副团长很重视团长的安危。 令他意外的是,他的部队在现龙村北面的马路上踩到地雷,当场炸死七十多个士兵。凌云木疑窦丛生,这条马路平时安全得很,现在哪里来的地雷?多年的军旅生涯告诉他:刘晓晨被伏击和自己遭遇地雷,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这里面有蹊跷。 凌云木命令士兵分散开来,派出工兵扫雷。同时令通讯兵联系刘团长。刘团长回电说很快会击溃伏击队,他心中安定下来。工兵排完地雷之后,他命令士兵提高警戒。谨慎通过现龙村区域。 果然,队伍推进二百米之后,遭到了来自西南面山坡上的阻击。凌云木听见对方的枪声,心中一愣,对方是清一色的哲国造武器,偶尔夹杂着蔓国造武器。哪支反哲组织有如此强悍的装备呢? 凌云木的作战经验很丰富,他马上命令部队梯次布置。进行反击,同时选择一个相对平缓的高地当作炮兵阵地,目测敌方的位置,命令炮兵向敌方阵地开火。在他的印象中,只要己方的山炮一轰,刺国的反哲组织就会土崩瓦解。 但是,凌云木万万没料到,他的炮兵刚把炮弹推向炮膛,敌方的炮弹就落入己方的阵地。他有些发愣,装备火炮的部队绝对是正规军,不是草台班子。难道刺国的正规军大举进攻东山城吗?可是哲国的情报部门并没有这方面的情报呀。依照常理,正规军的调动与集结,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毕竟哲国空军牢牢控制制空权,大规模正规军的行军是瞒不住侦察机的眼睛。 凌云木越发感到事态严重,他连忙命令通讯兵联系刘晓晨,但是这次没有得到刘晓晨的回应。凌云木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不过,通过对敌方的枪声分析,他估计敌方大约有一百多人或者一个连的兵力,现在自己带着五百多人的一个营,如果自己请求增援或是率队返回,岂不是丢尽哲国陆军的脸面吗? 如果说五百多人的哲国士兵干不过一百多人的刺国士兵,这对凌云木来说是天大的耻辱,于是他命令炮兵猛轰敌方阵地,步兵以连为单位,向敌方阵地进攻。 激烈的山炮对轰之后,就是残酷的阵地战。凌云木再次吃惊敌方的火力,不仅有数量不菲的轻机枪,而且有不下十挺重机枪,刺国军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富有了? 凌云木的血性彻底被激发出来,他挥舞指挥刀,命令部队以火炮和重武器为掩护,分三路人马全线进攻。 突然,敌方的炮弹声破空而出,奔向己方的炮兵阵地,两波炮弹之下,自己的炮兵阵地完全被摧毁。凌云木直接愣住了,敌方的侦察兵这么快就潜入己方阵地吗? 又是一波炮弹飞来,砸向己方的一处重机枪掩体,同时,另一波炮弹倾泻在己方的另一处重机枪掩体。凌云木醒悟过来,要么是敌方的增援部队赶来,要么是敌方先前隐藏了实力,无论是哪一种情形,对凌云木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凌云木急忙命令己方的侦察兵和狙击手搜索并击杀敌方的侦察兵。 李蝴蝶带领两个侦察兵不断变换方位,在鬼子阵地的侧面迂回穿插,向自立团的炮兵阵地发出五个敌方火力点的位置。突然。李蝴蝶敏锐地感知到侧面有异动,她命令侦察兵掩藏在山石后,自己则趴在一个凹地中。仔细地观察侧面的动静。 扫视了一会儿,她将目标锁定在左侧五百米远处的一片树林中。通过狙击枪瞄准镜的逐点观察,她将枪口瞄准了一棵大腿粗的大树,树后露出一个人衣袖的一角。 李蝴蝶心如止水,有如泥塑般一动不动,狙击手比的就是耐心,跟随阮经天的日子中。她学会和掌握了许多本领,其中耐心就是重要的一项必修课。 十分钟过后。鬼子狙击手终于有些撑不住了,他认为先前发现的动静是山中的动物搞出来,他决定继续向前搜索。他缓缓地从树后爬出来,刚准备站起来。一颗子弹破空而至,他的脑袋爆开,红的白的溅到树枝和草丛中。 这个鬼子狙击手一死,其身后的三个鬼子兵跳了出来,疯狂地向后逃跑。 李蝴蝶快速地瞄准射击,两个鬼子先后身首分离,最先跑的那个鬼子吓得扑倒在地,滚下山坡。 收起n95狙击枪,李蝴蝶向两个侦察兵招招手。三人继续向鬼子的阵地迂回前进。 凌云木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敌方的炮火压制的抬不起头。敌方的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哪里出现己方的火力密集点,哪里就会有敌方的炮弹光临。这仗怎么能够打下去呢? 己方虽然有一个营五百多人的兵力,枪支优良、弹药充足,可是缺少火炮的支援,己方的阵地和士兵就像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凌云木已经知道对方的兵力大约是二百人左右,应该是两个连。但是却有两个火炮阵地,一前一后。遥相呼应,指挥者绝对是正规军出身,并且是作战经验极其丰富者。 无奈之下,凌云木只好命令通讯员发出求援电报,并且要求空中支援。电文中,他说遇到刺国成建制的正规军的围剿,希望796师团的其他兄弟团尽快赶到现龙村北部。 一会儿,姚猛接到阮经天的电报:不要阵地战,要运动战,尽快与鬼子交缠在一起,一个小时后,撤退至驻地。 看着阮经天的电文,姚猛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鬼子的飞机,他顿时醒悟,目前自立团的实力尚不足以对抗鬼子的空中力量。 他和王向朋紧急讨论商议,决定把二百多人分成四个小队,在炮火的掩护下,从四个方向对鬼子进行袭扰,把鬼子吸引分散开之后,从不同方向返回兔儿岭驻地。 姚猛命令通讯员把最新的指示发给李蝴蝶,然后率领五十人的小分队,摸向鬼子的阵地。 李蝴蝶接到姚猛的电报后,和两个侦察兵讨论了一会儿,决定暴露行踪,把鬼子吸引出来,然后再分而歼之。 一个小时后,姚猛、王向朋、李蝴蝶等人成功地将鬼子兵吸引至己方阵地,然后他们悄悄地实施撤退。五架鬼子的轰炸机轰鸣着飞来了,向半个小时前凌云木报告的地点投下一枚枚航空炸弹。 凌云木听见飞机飞来的声音,心中大喜。突然,想到敌方刚刚采取的战术,他的头顶惊出满脑门子的冷汗,他急忙让通讯员发报:不要投弹! 可是他的命令太晚了,天上的炸弹像雨点一般落了下来,其落点处正好是己方刚占领的敌方阵地。 投下近百枚炸弹后,哲国的飞机飞走了。战场平静下来。 凌云木欲哭无泪,在飞机来临之前,敌方已经撤退得无影无踪,而己方士兵为了躲避从空而降的炸弹,早就作鸟兽散,死的死,伤的伤,其损失简直不堪入目:五百多人的队伍,阵亡三百多,伤者一百多,身上零件完整者不足五十人。 坐在办公室里,阮经天盯着电台。当收到自立团安全返回兔儿岭的电报后,他鼓励表扬一番,要求自立团加强警戒,预防鬼子大规模的搜山。 自从得知自立团出击鬼子796师团之后,阮经天就时刻盯着电台。当他接到鬼子空军要补充弹药和油料的电讯时,他知道凌云木的部队顶不住了。阮经天果断命令自立团不能恋战。必须在鬼子空军到达之前撤离战场,否则会遭受巨大损失,因为自立团目前不具备防空实力。不能与鬼子空军硬碰。 考虑到未来需要建立防空系统,阮经天真心感到拥有自己的一方乐土是多么困难。不过,既然已经开头,他不会放弃。当前,他的力量弱小,他只能一步一步地隐忍做事,不显山不露水。在夹缝中慢慢发展和壮大。 阮经天收回思绪,集中于昨天发现的食盐问题。他一方面考虑如何打开水机关的缺口,另一方面考虑的是如何为自立商贸区寻找质量可靠的食盐生产商,因此他让秘书课的甘甜怡搜集有关食盐及其管理方面的资料。 现在他手中拿着甘甜怡为他整理的近十多天以来的举报投诉信,这四十多封信全是举报和投诉盐务局的乱作为以及私吞罚款之问题: 盐务局将罚款私分、当作奖金发放。特别对开出罚单和没收跨区域食盐的人员进行提成奖励,因此这段时期以来,盐务局的人员发疯般地检查食盐,甚至发展到进入私宅、检查居民用盐的地步。 水机关收到这种举报信,全部束之高阁。没有领导过问,水机关内部调查处不会主动管小老百姓的死活。 食盐的问题太小了,没有一个领导问起这个事情。确实也是,领导们吃的全是特供盐,岂会知道小老百姓生活的艰辛呢? 阮经天看着这些快要进入垃圾堆的投诉信。心中冷笑几声。 他拨打一把手吴柏家的电话,他想先和一把手通个气,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的出手。 “吴机关长。您好,我是宫孝木,您现在方便吗?有个事情想向您汇报。” “宫副机关长,你好,我现在有空,你过来吧。” 阮经天放下电话。进入吴柏家的办公室。 将三份典型的投诉信放到吴柏家的桌子上,阮经天说道:“吴机关长。这些举报投诉信反映盐务局近期所做的一些影响恶劣之事情,我认为盐务局人员的某些做法违反了公务员的纪律条例,需要加以整顿。” 吴柏家翻了翻三封信,抬头说道:“宫副机关长,这些问题的涉案金额不大,并且仅涉及到微不足道的食盐问题,如果我们水机关介入,是否有些小题大做?” “吴机关长,食盐问题看似小问题,但是食盐是每人每天的必需品,一旦盐务局做事过火,容易引发民众的极度抵制。况且盐务局不仅针对刺国人,而且对我们哲国的侨民也是粗暴对待,任意罚没,使哲国侨民怨声载道,长此以往,我担心会引发民变。”阮经天故意危言耸听。 吴柏家意味深长地望着阮经天,说道:“既然宫副机关长认为食盐是大事,那么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吧,这些事情本来就属于你的职责之内。”吴柏家见阮经天扣上民变的大帽子,知道阮经天铁了心要整治盐务局。他实在想不明白盐务局的新局长鞠刚卒如何得罪了这位煞星,不过,这些事情与他没有半毛关系。 吴柏家对阮经天与盐务局的争斗倒是很期待,因为他知道鞠刚卒是陆军部部长孙茂裕从泉水城带过来的。 拿回三封举报投诉信,阮经天回到办公室,思索如何动手。他的主要目的不是整治盐务局,而是拿水机关开刀。 盐务局是政府序列的正处级单位,归内部调查处第九课负责;盐场是官办企业,归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负责。 阮经天让甘甜怡通知内部调查处分管第九课的副处长王克野到他办公室。 五分钟之后,王克野站在阮经天的面前,他是桂井川提拔起来的。 商家出事,桂井川作为商家的女婿,受到哲国国安总署的调查。不过,桂井川在商家出事之前就不知所踪。因此,与桂井川关系不是很紧密的中层领导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只是不大受上面领导的待见。王克野就属于这种类型的中层领导,胡秋原在位时,对他们这种桂井川提拔的副处,总是爱答不理的。 吴柏家上台,他倒是想靠上去,可是吴柏家整天拉长了脸,好像谁都欠他三百吊似的。王克野在路上与吴柏家见面打招呼,吴柏家总是鼻孔出气,满脸的表情没有丝毫热气。 接下来,宫孝木当上水机关的二把手,把很多人的眼球惊掉一地。宫孝木与商家不对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因此,王克野也断了往上蹦跶的念想,存了混吃等死的心态。 今天,宫副机关长突然召见,王克野心中像揣了小兔一样,上下直跳,心想:难道我这副处也干不成了吗? 阮经天还真不知道宫孝木的恶名远扬,以至于许多中低层次的公务员对他是怕的要死。他看出王克野的紧张,心中有些纳闷:“我的年纪比你们小十多岁,你们至于怕成这样吗?” 阮经天把手中的举报投诉信推到王克野面前,说道:“王副处长,这些信,你以前看过了吗?” 王克野赶忙拿起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尴尬地说道:“宫副机关长,下官以前没看过。”按照程序,这些信首先经过信件处理办公室,简称信处办;信处办根据举报投诉内容,然后转交给相关课室;相关课室讨论研究,最后上报给分管的副处长,由副处长决定是否调查。 每封信的页眉左侧有信处办的盖章和签字,表明这些信已经转交给内部调查处的第九课;再看页眉中间,有一道红色的斜杠,王克野明白第九课认为此信不值一提,直接转为待清理文件,丢进水机关废旧文档的库房中。 了解信件的大体内容后,王克野心中也认为这些小老百姓的投诉根本就是无理取闹,难道让水机关为了一包两包食盐去调查几个拿了三瓜两枣奖金的最底层公务员吗?如果第九课的人把这样的信件送到他的桌上,他一定会把这些信摔在那人的脸上。 但是,现在是宫副机关长拿来的信,他必须毕恭毕敬地轻拿轻放。他的脑海中转了数圈,寻思宫孝木让他看这些信的目的所在。 “王副处长,为何你没有看到这些信件呢?信处办已经把信件转到第九课,第九课没有报送给你吗?”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第九课可能再等几天就会送给我。”王克野听到上司的语气不善,心中直突突。 “这些信件是在废旧文档库房中找到的,难道第九课等几天从废旧文档中扒拉出来这些信件送给你吗?”阮经天不客气地揭了老底。 “宫副机关长,第九课可能认为信上的内容是小事,不值得我们水机关出面。”王克野感到腿有点哆嗦,只好替第九课打圆场。(未完待续) 正文 第135章 形式上的独立 阮经天看了王克野一眼,说道:“王副处长,你也认为是小事吗?” 虽然王克野认为食盐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可是嘴上却不敢这样说。 “宫副机关长,我认为这不是小事。” “嗯,你说这个事情大在哪里?” 阮经天心想:“当官的都是好演员,你心里把我骂的要死,可非要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 王克野开动官场的思维,一件事情,若想要把它说成好事,可能有一百种理由;若想把它说成坏事,可能也有一百种理由。即使他不看举报信,对盐务局的事情,他也早有耳闻,不过,事不关己,他从不去思考;如果真要较真,盐务局的做法有三点不妥: 其一,普通民众可能并不知道跨区域禁止用盐这一规定,这说明盐务局的宣传普及工作不到位; 其二,在普通民众不知情的情形中违犯规定,执法者不应罚款和没收并举,可以没收非法食盐,但不应罚款; 其三,盐务局私分罚款,这绝对违反纪律条例,因为根据规定,罚款要统一上交政府的府库; 整理好这三点思路,王克野条理清晰地说了出来。阮经天听完,说道:“食盐的质量由谁来负责?” 王克野楞了一下,说道:“由盐务局负责。” “信中提到东山城的食盐质量不如莱山城食盐质量。盐务局是否有责任解释这个问题呢?”阮经天说道。 王克野心中叫娘:“盐务局是生产食盐的,同时又是监管食盐质量的,它岂会说自己生产的食盐质量不合格呢?盐务局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外人岂能挑盐务局的毛病?这是制度的问题,难道指望水机关说制度不好吗?” “宫副机关长,盐务局恐怕不会承认它生产的食盐不如莱山城的食盐,这事不好办。”王克野硬着头皮,说出心中的实话。水机关行事,必须依照规章制度来办理。如果规章制度不合理。水机关也毫无办法,因为水机关不是制定规章制度的机构。也不是评判规章制度好坏的裁判者,因此面临这种情境时,水机关的通常做法是装聋作哑,避而不谈。 阮经天当然了解其中的门道。他说道:“我的问题是:如果盐务局认为它生产食盐的质量在各项指标上达到标准,它是否有责任向民众公布这些指标标准以及食盐在这些指标上的具体数值?” 王克野有些明白了,上司纯粹是找盐务局的麻烦,如此较真,别说盐务局有满身的毛病,即使盐务局没有毛病,也会被找出一堆毛病,他心中为盐务局悲哀起来,那鞠刚卒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这位东山城的煞星呢? 实际上。阮经天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出来。根据这些资料,他知道各地区的盐务局为了自身利益最大化,不仅统管食盐的生产经营。而且抓住了食盐质量标准的制定权,其理由很冠冕堂皇:各个地区的地理环境、水质条件等差别很大,出于对居民身体健康的考虑,各地盐务局因地制宜地制定出适合于本区域的食盐标准,譬如食盐中的含碘量标准。 有了制定标准权,又具备生产经营权。同时还具有质量的裁定权,这就意味着三权合一。类似于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集于一身,盐务局在食盐上可称得上只手遮天。而食盐的受众面对三权合一的制度,是没有丝毫发言权的。 阮经天不想对王克野说出这些想法,他对这些官场老油条实在信不过。阮经天说出是否达标的话题,已经向王克野透露出很重要的信息,如果王克野想向他靠拢,一定会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王克野心中也在天人交战:是否靠向宫孝木呢? 现在倒向这个上司,好处是明显的,这个上司刚到水机关,没有根基,此时靠上去,一定会达到雪中送炭的效果。上司发达了,一般不会让雪中送炭者寒心,这也意味着自己以后的仕途就会搭便车,具有上升的空间; 坏处也是明显的,这个上司在水机关的名声很臭,树敌颇多,自己靠上去,恐怕也会被人视为敌人,如果这个上司出了问题,势必会牵连自己跌入地狱,桂井川的事情就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呀。 可是如果自己不靠上去,那么坏处是立竿见影,至少在宫孝木离开水机关之前,自己会被打入冷宫,甚至宫孝木随便找个由头,把自己一撸到底,以后自己永无出头之日。 虽然时间仅仅过去两分钟,可是王克野把事情的利弊分析得很透彻,他心中暗道:自己年近四十,如果此时不博一把,那可真是永远没机会了。 “宫副机关长,我会按照您的指示,马上带领第九课全力办好这件关乎民生的大事。”王克野既然决定博一把,就斩钉截铁地主动请缨,以表忠心。 阮经天凝视着他,把举报投诉信交给王克野,说道:“谢谢王副处长的支持,如果这件事情办的漂亮,东山城上百万的民众会对你感激涕零。我相信你,你尽管放手大胆地工作,遇到困难,可来找主织,主织是你坚强的后盾。” 王克野拿着举报投诉信,离开了阮经天的办公室。一会儿,办公室主任刘仁涛敲门进来,把一个文件夹递给阮经天。 “宫副机关长,这些是您秘书竞聘考试的前十名的名单和成绩,请您过目。” 阮经天浏览着名字和成绩,林达森排名第一,王甲贺排名第二。他心中暗道:公务员里真的是没有一个傻子。王甲贺是第一个拜见我的人。并且在我办公室呆了很长时间,这个事情恐怕引起很多人的浮想联翩。 “谢谢刘主任辛苦的工作。我看这些人都是很不错的,麻烦你通知这些人。下午两点到小会议室面试。刘主任,你下午有空吗?”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有事您尽管吩咐,我的工作就是为领导服务的。”刘仁涛对宫孝木的客气有些很受用,心想:别人都说宫家这个小子嚣张跋扈,目无尊长,可是据我看来。好像与传闻不大符合。 “下午你和我一起面试,如何?”阮经天知道陆军部陈柏唐副部长有意让他的外甥林达森成为自己的秘书。因此他让刘仁涛看看林达森的表现,如果林达森的表现真是很优秀,让林达森当自己的秘书也未尝不可;如果林达森的表现一般,刘仁涛就会给陈柏唐传话。堵住陈柏唐的嘴巴。 “好的。”刘仁涛答道。 “刘主任,你通知秘书课的甘甜怡,让她下午到会议室做面试记录。”阮经天说道。 在东月大酒店的豪华套间里,黄曦容与田谋亮滚完床单,两人疲惫地仰面躺在床上。自从梁立末差点与黄曦容翻脸之后,黄曦容就搬出盛美商务,住在东月大酒店。 田谋亮是青龙门掌门欧阳五柳的首席大弟子,自从杜龙清和柳凡丁接连在柳云省兵败麦城,甚至还引发了外交纠纷和陆军、海军的互掐。欧阳五柳大为震怒。派出第三拨人马。此次,欧阳五柳吸取前两次的教训,只派出首席大弟子田谋亮一人非常低调地进入泉水城进行秘密调查。 在青龙门。田谋亮的功力和社会经验远超其他同门,欧阳五柳给他的指示是:只调查,不动手。无论得到什么样的消息,必须及时向哲国青龙门总部汇报。 田谋亮不愧为青龙门的翘楚,四天的时间,他获得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正当他准备离开泉水城的时候。他接到了黄曦容的求援电话,黄曦容请求田谋亮火速来到东山城。 田谋亮听到东山城。心中窃喜,东山城正是他的下一个目的地。他马上答应,心想:正好公私两不误。 于是田谋亮坐上昨晚的火车,于今日上午到达东山城。黄曦容亲自到火车站迎接他,和他一起来到东月大酒店。进入黄曦容的套房,两人干柴遇烈火,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和动作,在床上翻来滚去一个多小时。 黄曦容脸上的红晕逐渐消散,她望着天花板,说道:“田哥,昨天下午,哲国陆军司令部的特别调查组提审了田文俊,田文俊一口咬定是代表新哲娱乐公司签收的蔓国武器装备,并不是代表823师团签收,并且拿出了他在新哲娱乐公司的工作证以证明其是新哲娱乐公司的员工。目前,田文俊被严密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触。据说特别调查组要将田文俊押回哲国做进一步地审查。如果哲国陆军司令部认可田文俊的说法,我可能会被牵连进去。” 从火车站到东月大酒店的路上,黄曦容简单地描述了她面临的巨大危机。田谋亮大体明白前两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认为特别调查组今日或者明日要来调查你。你想过跑路吗?”田谋亮说道。 “跑?往哪里跑?昨天晚上家中给我电话,让我呆在东山城。我想,这是我爷爷的命令,他应该知道特别调查组会来找我的。”黄曦容有些凄凉地说道。 “我也认为你不能跑路,否则,所有的问题都是你的,到那时,你爷爷也保不住你。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关键的人是谁呢?”田谋亮低声说道。 “是田文俊吗?” “错,你们操作整个事情的最终目标是谁呢?” “是宫孝木吗?可是宫孝木只是改动了一份协议,并没有掺和其他的事情,他为何成为关键之人呢?”黄曦容疑惑地问。 “你们的最终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蔓国的武器装备,你们的另一个重要目的是把宫孝木推进坑中。哼,你们的这个计划看似完美,其实有巨大漏洞。” “漏洞在哪里?” “你们可曾想到:若宫孝木不服从你们所谓的军令。你们应该怎么办?”田谋亮冷哼一声。 “我们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我们认为宫孝木一定会服从柳云军区许磊健和823师团的刘同舜的命令,毕竟这两人是宫孝木的上级。” “哼,这就是你们最大的败笔。宫孝木身兼军队和地方的重要职位。岂是一般军人能够比拟的?我肯定地告诉你:在正式签约之前,宫孝木一定知道你们的全盘计划。”田谋亮说道。 “不可能,知道整个计划的只有我、木村朗和梁立末,我们三人是不会说的,因为说出去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黄曦容肯定地说道。 “你们不说,但是不见得宫孝木不知道。你们太小瞧宫孝木了。” “你说宫孝木买通我的律师,把协议调包了?”黄曦容突然问道。 “不好说。你不应该这么早地杀掉你的律师。现在律师死了,你可以认为宫孝木买通律师。我怀疑滚装船的失踪和运输武器车队的被劫。都和宫孝木有关。” 黄曦容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田谋亮。 “田文俊是否早就与宫孝木暗中有来往?他和宫孝木都是823师团的人,两人私交好是正常的。”田谋亮继续说道。 “在这次事情之前,田文俊根本不认识宫孝木。所以你说他们二人私交好是不可能的。” “那么田文俊的反水,这如何解释?我猜测田文俊把运输车队的行驶时间和路线提前告诉了宫孝木,因此宫孝木找人打劫;至于滚装船的失踪,我没有想到原因,不过,我感觉应该也和宫孝木有关。”田谋亮说完,沉思起来。 “假设是宫孝木是幕后主谋,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宫孝木矢口否认。我们没有办法的。”黄曦容沮丧地说。 田谋亮没有吱声,心中却说道:“不需要证据,宫孝木有嫌疑就足够了。”他看着黄曦容。说道:“不要着急,他会露出马脚的。” “现在迫切的事情是如何应付特别调查组的调查,如果我手中有蔓国武器装备,还好说,大不了交出去。可是现在我没有,田文俊又咬定是我让他签收的。这可咋办?” “你对田文俊有什么想法呢?”田谋亮阴森森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黄曦容马上明白田谋亮的想法,她接着又说道:“可是田文俊现在被严密看管。恐怕不容易…” “我可以为你效劳。”田谋亮嘿嘿笑道。 “真的吗?田哥,你真是太好了,谢谢你。”黄曦容抱住田谋亮的脖子,使劲咬着田谋亮的嘴唇。 田谋亮推开她,说道:“我有个条件,你要把失魂散的配方给我。” 黄曦容眼睛闪过一道精光,瞬间恢复原来的柔情蜜意,说道:“好吧,如果你能帮助我顺利度过这次的难关,我一定把失魂散的配方送给你。” “怎么算度过难关呢?”田谋亮似笑非笑地问道。 “把我的嫌疑摘除,另外,帮我把丢失和被劫的武器找回来。” “曦容,你的胃口太大了。我不能保证找到丢失和被劫的武器,但是我可以帮你对付宫孝木。”田谋亮否决了黄曦容的狮子大开口。 “嗯,好吧。田哥,你好像和宫孝木有仇,是吗?”黄曦容不是傻子,自然听出田谋亮处处针对宫孝木的意思。 “我怎么会和他有仇呢?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根据你说的事情,我推测出宫孝木有嫌疑,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推理能力吗?”田谋亮矢口否认黄曦容的说法,但是他的心中却嘀咕:“哼,这段时期以来,我们青龙门每次出事,都有宫孝木的影子。他绝对是头号嫌疑人,并且宫孝木极有可能知道龙隐河中龙城的秘密。” 田谋亮突然问道:“另外,你们为何要对宫孝木设下圈套?” “我也不清楚,我们不讨论这件事情吧,来,我们再玩会。”黄曦容像八爪鱼一样,爬在田谋亮的身上。 下午两点,东山城水机关的小会议室,常务副机关长秘书竞聘的面试正式开始。阮经天和刘仁涛坐在会议桌的中间。甘甜怡坐在旁边,负责倒水和记录。 按照笔试成绩的倒序,竞聘者依次进行面试。阮经天提问两个问题,刘仁涛提问一个问题,八名竞聘者面试结束之后,王甲贺走进小会议室。 “宫副机关长您好,刘主任您好,甘小姐,你好。我是档案处的王甲贺。”王甲贺依次向每个人鞠躬问好。 “王副处长,下午好。首先感谢你有志于秘书工作,我提两个问题,刘副处长提一个问题,给你两分钟时间思考。回答时要注意言简意赅。每道题的回答时间不能超过两分钟。”阮经天示意王甲贺坐下。 阮经天的第一个问题是:水机关成立调查小组办理某官员的违纪案件,若你是该调查小组的负责人,并且与该官员是很要好的朋友,你如何处理友情与案件之间的关系? 第二个问题是:若你正在调查某官员的违纪案件,该官员及其家属指责你穿金戴银,说你的财产可能与收入不符,你的应对措施是什么? 刘仁涛提了一个秘书写作的问题。 王甲贺沉思下来,仔细思考这三个问题,两分钟以后。他开始回答。 “对宫副机关长的第一个问题:如果我是与被调查对象是好朋友,那么我会向上级领导请示回避,不参与该次调查。其根据是水机关工作条例第九条:若调查人与被调查人存在可能损害调查结果公正之情形,调查人应主动申请回避; 对宫副机关长的第二个问题:我会主动公开披露我的收入以及拥有财产的明细清单。 对刘主任的问题:…” 王甲贺回答的三个问题,只对刘仁涛提的技术性问题,回答得时间稍微长点,但是三个问题的回答时间总共没有超过三分钟,可以说是面试者中回答最简略的一个人。 刘仁涛看着王甲贺。又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阮经天。阮经天像是老僧入定,不发一言。对每位面试者。阮经天只是在开头提出问题,中间不插话,面试者回答完毕后,阮经天也不点评。 “王副处长,你可以下去了。”刘仁涛冲王甲贺摆摆手,王甲贺站起来,鞠躬离开。 最后一个面试者是林达森。 “宫副机关长、刘主任您们好!我是秘书课的课长林达森。” 阮经天对林达森是真心不熟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把对王甲贺的问题及要求重复一遍。刘仁涛对阮经天的问题有些吃惊,因为前面九人的面试中,阮经天提的问题全都不相同,可是对林达森提的问题与对王甲贺提的问题是一模一样,这种安排,就看出阮经天中意的人选是最后两人中的一个人。 刘仁涛的大脑迅速开动起来,寻思宫副机关长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他想了一会儿,把对王甲贺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也就是说,刘仁涛完全照搬了阮经天的做法,毕竟这是给阮经天挑选秘书。 两分钟之后,林达森开始回答,其风格与王甲贺完全不同。他口若悬河,引经据典,如果不是阮经天限定时间,林达森甚至可以说上两个小时。他的回答与王甲贺的观点不同: 对阮经天的第一个问题,林达森说他会秉公执法、大公无私,绝对不会因私废公,并且强调在办案过程中会以好朋友的身份规劝调查对象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对第二个问题,林达森说他会向上级禀明自己的廉洁奉公,并请求相关部门以诬陷诽谤罪以及妨碍执行公务罪将造谣生事者绳之以法。 对刘仁涛的问题,林达森与王甲贺有相同的思路,只是林达森的回答比王甲贺的要详细很多。 刘仁涛看了几次手表,咳嗽一声,示意林达森尽快结束回答,林达森猛地醒悟过来,草草收尾,最后来了一句:“回答完毕。” 刘仁涛冲林达森摆摆手,林达森鞠躬离开。 阮经天见林达森出去之后,对刘仁涛说道:“刘主任,你点评点评这十位竞聘者的表现和回答?” 刘仁涛知道这是宫副机关长的客气说辞,他明白其坐在此处的目的不是评判,而是耳朵而传声筒,说道:“一切以宫副机关长的点评为准,我就不做评论了。” 阮经天心想:刘仁涛也是个官场老油条,很清楚我让他坐在这里的原因。 “对此次竞聘,我来做个总结:首先,十位竞聘者的表现都不错,充分展现了我们水机关后备力量的强劲,我为水机关有这么多优秀的年轻俊彦感到由衷的高兴;其次,秘书岗位只有一个,也就是说十人中,会有九人没有达到其预定目标,但是要告诉他们,不要灰心丧气,只要是金子,走到哪里都会发光;最后,我们水机关某些重要岗位的正职或副职,可以参考此次竞聘的模式,另外,参加本次面试之人是以后提拔和任职的优先考虑对象,刘主任,你可以把我说的这一点,以内部通讯的形式在水机关通报。 对十位竞聘者的表现,我做个点评。前面八人的表现,我不多说了。我只评论最后两人的表现。对我提的两个问题,王甲贺和林达森的回答完全不相同,哪一个答案符合水机关的宗旨和工作条例呢?第一个问题,如果调查人实质上确实是大公无私地秉公办案,可是外人相信调查人吗?我们水机关办案,要求坚持实质上的独立和形式上的独立,这两种独立的排序是先形式上独立,后实质上独立。只有形式上独立,谈论实质上独立才是有意义的。 如果调查人以亲情或友情来劝说被调查人自首,我认为这是因公废私,是违反人伦常理的。试想,调查人为了结案,或者为了立功,可以葬送或出卖私情,那么反过来,当调查人认为私利或私情高于其他目标,这个人会不会因私废公呢?所以,我认为,根据水机关的宗旨和条例,调查人遇见这种情形,最好的做法是不参与这个案件,避免在私情与公务上的两难选择。 第二个问题,我们水机关是执法人员,一定会触犯到被调查人的利益,被调查人对我们的抵制或者指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被调查人指责调查人的财产可能与收入不符的时候,这只能说明外人对调查人的公正性提出质疑,为了消除这种质疑,调查人应该主动向指责者披露其财产的来源,以证自身的清白,而不是向上级表白自己的廉洁,因为质疑者不是上级;另外,如果在办理案件过程中,调查人与被调查人之间发生法律之间的纠纷,是否也影响到调查人的形式上的独立呢?外人知晓调查者起诉被调查者,会如何看待调查者的工作呢?外人是否会怀疑调查者有打击报复之心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136章 强拆 阮经天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对调查者是否起诉被调查者的诽谤诬陷这一问题,我的看法是,如果调查者起诉被调查者诽谤污蔑,那么调查者退出调查小组,专心地与被调查人打官司,不能够参与到后续调查以及拟写调查结论。” 看了一眼刘仁涛,阮经天说道:“我作为分管内部调查处的领导,一定要时刻牢记形式上的独立对我们执法人员工作的深刻影响。这就要求我的秘书对每个调查小组的成员一定要严格审查,确保形式上的独立。如果我的秘书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工作,那么就表明我是失职的。因此今天的面试,我主要考察秘书对形式上独立的理解,其中王甲贺的回答,基本符合水机关的宗旨和条例规定。刘主任,你处理一下王甲贺调任我秘书的相关手续,让王甲贺明天到岗。” 回到办公室,阮经天打开电台,接收到的电讯几乎全是796师团刘晓晨团长英烈殉国以及刺国政府军212团大举来犯的消息,796师团的上校旅长窦剑鹰率领一个营,紧急从平洲市赶往东山城,处理796师团第四团刘晓晨团长阵亡和凌云木带领的一个营几乎全军覆没的事情。 平洲市在东山城东北部,是柳云省的副省级城市,是柳云省东部地区的中心城市,其海外知名度甚至超过泉水城。大约七十年前的苘朝统治时期。懦弱的苘朝政府把平洲市割让给西大陆的蔓国。直至哲国入侵刺国之前,平洲市一直受蔓国的管辖,因此平洲市在西大陆的名声很响。以至于西大陆知道刺国的平洲市,不知刺国的柳云省。 哲国入侵柳云省,蔓国考虑和哲国的友好关系,把平洲市交给哲国管理,但是很多蔓国公司、商会仍然在平洲市继续经营,其地位和权利比哲国人都要尊崇和优厚。 796师团主要负责柳云省东部地区的防卫,其核心地域是平洲市。第四团负责东山城的防卫,现在第四团的团长阵亡。一个营被打残,其上校旅长窦剑鹰岂能不着急? 阮经天听了一会儿,整理出三个主要信息: 一是796师团拟派出第二团对逸东山脉进行搜索,试图找出刺国212团的下落; 二是796师团的第三团将抽出一个营的兵力。全力剿灭东山城和莱山城交界处的伏击队,因为已经证实刘晓晨正是死于龙隐伏击队和逸东第七伏击队的联合袭击,这是哲国鬼子两年多来阵亡的最高级别将官,哲国鬼子发誓踏平逸东山脉,也要剿杀这两支伏击队。 三是哲国空军将加大飞行班次,搜索东山城西部和莱山城东部的山林,寻找可疑的反哲组织。 阮经天对哲国陆军的搜山不是很在意,可是对哲国空军却是深深忌惮,自立团现在没有防空武器。因此对哲国的轰炸机、战斗机以及侦察机只能干瞪眼。 负责柳云省东部地区的空中力量是哲国空军第六大队,它控制三个机场,其中一个机场位于东山城东部的河坡镇。机场名字为河坡机场。 河坡镇位于东山城和平洲市之间,行政隶属关系属于东山城,实际上该镇紧挨着平洲市的细梁镇,与东山城的距离很远,几乎有上百公里。 这个机场的东面和南面是大海,沙滩盐碱地很多。不适合于农作物的生长,再加上其西面是一片荒山野岭。鲜有人到此求生计。哲国占领东山城之后,发现此处的沙滩盐碱地平缓,适合建立机场,因此哲国鬼子抓了许多刺国壮丁,把此处平整和硬化之后,修建了军用机场,辐射领空包括平洲市、东山城、莱山城,该机场是哲国鬼子在柳云省东部地区的重要军事重地。 阮经天不大愿意想起河坡镇,因为河坡镇西面有一个小村,名字叫阮家集,阮家大院是阮家集的殷实之家,那里正是阮经天小时候的乐园。 阮家大院被哲国鬼子纵火烧成废墟,好心的村里人收拾阮经天父母亲人的骸骨,将他们葬于村北的荒坡上。 阮经天逃离阮家集之后,曾悄悄返回,在其父母亲人的坟前立了碑,并在碑前发誓要追杀哲国679师团。 阮家集西北不远处就是台水镇小庙乡,成方虎、李础师徒以及范培勇的遗孀和孩子(见第7章)都在此处。 前些日子,阮经天与李蝴蝶说起要一起到台水镇小庙乡看看李蝴蝶的父亲李础。此时,阮经天琢磨哲国鬼子的河坡机场,一连串的想到阮家大院、台水镇小庙乡。 阮经天给李蝴蝶发电报,让其到东山城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他决定和李蝴蝶一起到河坡机场转转,顺便到小庙乡看看李础师徒、成方虎,以及把范培勇托付的东西交给其遗孀和孩子。 至于阮家集,阮经天打算到阮家大院看两眼,那里应该还是无人居住的废墟。他还要到父母亲人的坟前磕头扫墓。 阮经天来到龙隐路的小平房,拿出范培勇临终托付的金条、首饰以及红阳巷89号的房证。他又拿出从兰花苑6号别墅找到的另一件飞行衣,他打算把这件飞行衣给李蝴蝶。把n95狙击枪、高爆*炸弹、手雷、蔓国大口径手枪等必备的武器收拾妥当之后,驱车前往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 自从怀疑被胡家查到铁帽子胡同的藏身之处,阮经天果断不再前来此处,现在胡家被连根拔起,应该不会再有人怀疑此处,并且李蝴蝶对此处最为熟悉,因此他决定与李蝴蝶在这个久违的小院子会合。 半个小时后。阮经天站在小院子里,他的心中充满愉悦和安宁。他和李蝴蝶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那段日子。他有家的感觉。虽然他现在经常住着大别墅,可是他从没有把这些别墅当成自己的家,有时连旅馆也算不上。 由于许久没有人居住,小院子和屋里到处都是灰尘。阮经天知道李蝴蝶一时半会过不来,于是他脱掉外套,卷起袖子,清扫和收拾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小院子和房屋全都焕然一新。阮经天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有些满意。看看手表。下午五点多,阮经天预计李蝴蝶还需要一个小时才能来到,他开始修炼。 李蝴蝶走进小院子的时候,她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眼泪夺框而出。这个小院子对她的意义重大,是她和阮经天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她是真心想念这个小院子,多么希望永远和阮经天一起住在这里,可是她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不过,能再次走进小院子,她就感到很心满意足了。 阮经天见她眼睛发红,知道李蝴蝶的怀旧情结发作,心中叹了口气。李蝴蝶看见明净的屋子,明白阮经天刚刚打扫卫生。她问道:“经天,你吃饭了吗?” “没有。”阮经天有些尴尬地说道,他一门心思地修炼。忘记天色已暗,应该做饭的。 “经天,你在家等会儿,我去买些菜和肉。”李蝴蝶想到在这里做饭,感到全身充满活力。 “师妹,不用麻烦的。我们出去吃点吧。”阮经天有些心疼李蝴蝶。 “不麻烦,不要出去吃。外面的饭菜不好吃,吃着不放心,我喜欢做饭。”李蝴蝶根本不同意阮经天的要求,拿起菜篮子,走出小院子。 无奈之下,阮经天只好由得李蝴蝶去了。 吃完饭以后,阮经天说道:“师妹,哲国鬼子空军对我们的威胁太大,如果我们要更好的生存和发展,必须要有自己的空军。但是空军不同于陆军,空军需要机场、飞机、导航等许多设备,需要的专业人员更多和更复杂,譬如飞行员、地勤人员等,因此,组建空军是一项长期的工作。目前,我们到河坡机场去看一看,如果可行的话,把河坡机场的建设图纸抢过来,顺便炸掉一些飞机、地面跑道及一些设施,为我们自立团和自立商贸区的建设争取时间。” 李蝴蝶仔细听着,说道:“师兄,今晚我们去河坡机场吗?” “是的,台水镇小庙乡距离河坡镇不远。在机场办完事之后,我们就去看看你父亲。” 李蝴蝶高兴地跳了起来,自从和父亲在兔儿岭分别之后,她一直没有见到父亲,心中一直挂念着父亲。 “师妹,我给你一件飞行衣,你换上它,等会儿我教你如何用。”阮经天拿出另一件飞行衣,递给李蝴蝶。 李蝴蝶接过来,见到类似于飞行衣类似于内*衣,突然害羞,心想:师兄怎么送我这样的衣服呢。 阮经天见到李蝴蝶的脸色变红,知道李蝴蝶有些多想,于是说道:“师妹,穿上这件衣服,你就可以在天上飞。” 李蝴蝶赶忙收起杂念,跑到她的房间。 半个小时后,在阮经天的教导下,李蝴蝶也能够操控飞行衣,往来穿梭于半空中。阮经天给她六十枚灵石,以备不时之需。 三个小时后,阮经天和李蝴蝶趴在河坡机场西面荒山的乱石后,居高临下地盯着鬼子的机场,只见跑道上灯火通明,八架中岛一式战斗机、四架川戚九九式轻型轰炸机、六架三陵九九式侦察机整齐地停放在机场上,地勤人员忙碌地穿梭于各式飞机间,进行飞机的检修工作。 阮经天拿出相机,从不同角度拍摄机场的整体布局,他拿出一个本子,把目测的各种距离记录下来。 观察了一会儿,阮经天说道:“师妹,我们一起飞进去,逛一逛。” 阮经天和李蝴蝶两人有飞行衣,又都会隐身术,河坡机场虽然戒备森严,可是对这两人来说,悄悄地摸进机场内部,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在机场的档案室内。阮经天和李蝴蝶找到了大量的设计图纸和施工记录,然后阮经天在油库、弹药库、每架飞机的腹部安上定时炸弹,最后阮经天和李蝴蝶飞到云层中。朝跑道上扔下数十枚手雷和炸弹。 在轰隆隆的爆炸声中,阮经天驾驶着李蝴蝶从自立团带来的吉普车,向台水镇驶去。 晚上十一点半,阮经天和李蝴蝶到达台水镇的中心街道上,在台水宾馆住了下来,阮经天和李蝴蝶商议明天一早赶往小庙乡。 阮经天在小时候曾经到过台水镇,因此。他对此地不算很陌生。站在房间窗户旁,阮经天望着窗外昏暗的街道和一些影影绰绰的古老民宅。心中有了一些思乡情切的感觉。 突然,两辆挖掘机吭哧吭哧地由远而近地驶了过来,向阮经天刚才眺望的布远处的古老民宅驶去。 阮经天有些愕然,深更半夜地。挖掘机要干什么?他紧紧盯着挖掘机的动向,只见两辆挖掘机进入一个胡同中,对两个宅子进行开挖。 两个宅子里的人正在睡梦中,突然被房屋的倒塌声惊醒,来不及穿外套,纷纷从房屋里跑出来,呼喊着让挖掘机停止拆房子。 两辆挖掘机似乎是无人驾驶,根本没有理会面前人们的哭喊,一往无前地继续挥舞机械臂。房子的墙壁坍塌倒下。 阮经天的双眼紧紧盯着这一幕,心中充满愤怒。他脑中转了几个念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电话簿。这个电话簿登记着东山城正处及以下各个部门一把手的联系电话。他找到台水镇镇长段位立的电话,然后来到床头柜旁,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段位立吗?”阮经天见电话接通,劈头问了一句。他说的是刺国话,因为电话簿上注明段位立是刺国的亲哲者。也就是说,段位立是刺国汉奸。 “你是谁?”段位立的声音很不友好。任何一个人在睡梦中被电话打扰,都不会有好心情,况且是一镇之长。 “我是水机关的宫孝木,你们台水镇有深更半夜施工建设的习惯吗?”阮经天直接无视段位立镇长的坏脾气,在电话中冷声说道。 “啊?!原来是宫副机关长,您好,我们这里没有半夜工作的,属下愚钝,不懂您的意思。”段位立听到是水机关宫孝木的名字后,睡意马上全消,说话的语气立即毕恭毕敬。 “哼,我现在台水宾馆,你来看看台水宾馆对面,半夜三更搞什么呢?”阮经天没好气地把电话挂掉。 阮经天重新来到窗户面前,只见两个挖掘机仍然在辛勤地工作中,两个民宅被拆了一大半,附近睡觉的人们被惊醒,全都围在挖掘机的后面,嘀嘀咕咕着,而被拆房子的住户们则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会儿,一辆轿车呼啸而来,停在台水宾馆前面。从车上下来一个矮胖子,他看了一眼对面的挖掘机以及围观的人们,又看向宾馆。他没有犹豫地冲进了宾馆。 阮经天看见这个矮胖子进了宾馆,心中冷笑一声,心想:这就是镇长段位立吗?吃得和猪差不多,办事连猪都不如。 此次住店,阮经天使用的是宫孝木的名字,阮经天猜测宾馆的服务员和经理一定会带领段位立亲自到自己房间。 果然,轻轻的敲门声传进阮经天的耳朵中。阮经天没好气地说了一声:“进来!” 房门打开了,进来两个人,段位立和宾馆经理。 “宫副机关长,您好。我是台水镇镇长段位立。您前来台水镇,我们不知情,也没有迎接,招待不周,下官心中很是惶恐,希望您给属下改正的机会。”段位立上前,低头说道。 “段镇长,我此次是路过贵地,没有惊扰你们诸人的想法。只是我很奇怪,为何宾馆对面半夜施工呢?你不用向我道歉,你快去看看你的子民已经无家可归了,难道你想让他们哭上一夜吗?”阮经天冷声说道。 “是,下官工作做的不好,应该好好整治这些刁民,他们不识好歹,竟然打扰了宫副机关长休息,我马上下去把他们抓起来。”段位立坚决表态,对宾馆经理说:“给警察局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赶到台水宾馆,就说我在这里等着。” 经理挺直身子,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阮经天心想:这个胖子镇长是打太极的高手,不知不觉间一记推手,就把帽子扣在房子住户的头上。 “段镇长,我对贵地深夜施工的举动感到好奇,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阮经天懒得和段位立磨叽,直接进入主题。 “宫副机关长,不是我们想半夜施工的。是那些钉子户太顽固,白天我们的挖掘机会被这些人包围。根本不能施工,所以我们只好在他们都熟睡的晚上进行施工。”段位立说道。 “你们要搞什么大工程呢?”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为了响应东山城市政府的争取先进市区前十名的精神指示,我们对台水镇中心地区的一些有碍市容市貌的老宅进行统一规划和改造。可是住在这些老宅的刁民漫天要价,不同意我们提出的补偿要求,因此拒绝搬迁。虽然我们经过多方努力,可是这些刁民始终执迷不悟,与镇政府顽抗到底。我们百般无奈,只好出此下策,半夜进行强制拆除。”段位立简单几句话,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阮经天心中想道:原来东山城要争取那个“十先”(见第101章),这才搞出这么大的阵势。 “段镇长。那些老宅的产权属于谁的?”阮经天问道。哲国本土的部分土地归私人所有,部分土地归政府所有。哲国本土的宪法是私人财产不可侵犯,即使是政府也不能干预私人财产。当哲国人占领刺国的一些领土后。哲国政府对占领区的土地问题颇有争议,有人主张实行和哲国本土一致的政策,有人主张把占领区的土地全部划为哲国所有。 后来,哲国政府对这两种主张折衷一下,对一部分无主的和原来刺国政府的土地划为哲国政府所有,对拥有刺国产权甚至是苘朝产权的当地士绅的土地。则默认为私人所有。因此,阮经天有此一问。 “这些老宅原来被划为台水镇所有。后来台水镇把这些老宅卖给住户,但是其所有权仍然属于台水镇。”段位立说道。 “就是九十年产权的那种形式了?”哲国政府把一些无主的房子和土地卖给个人,但是哲国政府却采取了一个很特别的方式,那就是出售九十年的产权,也就是说,九十年之后,这些房子和土地会被哲国政府收回。 “是的。”段位立小心地回答。 “九十年的产权是啥意思呢?在这九十年期间,台水镇可以在任何时间上收回这些房子吗?”阮经天问道。 段位立尴尬地没有吱声。此时,外面响起警笛声,那些围观的居民开始发出惊恐的喊叫。 “段位立,难道你想激起民变吗?”阮经天重重地冷哼一声。 “宫副机关长,下官不敢,可是如果不好好收拾这些刁民,他们会以为台水镇怕了他们,他们会越来越放肆。”段位立低声说道。 “如果你现在让警察收拾他们,恐怕明天他们就会到东山城示威游行,你想把台水镇的事情转嫁到东山城,你的居心何在?”阮经天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 “宫副机关长,下官绝无此意,我马上让警察把这些刁民好言劝走。”段位立的额头上渗出冷汗。 “把无家可归者安置在这里,费用由你们想办法解决。没有和住户达成协议前,规划改造工作不能进行。”阮经天直接下了命令。 段位立答应之后,像一个肉球一般滚出阮经天的房间。 阮经天做出这样的命令,已经超出水机关的权限,可是阮经天实在是忍无可忍,因为那些被强拆的住户全是刺国人。段位立这个汉奸,干起祸害刺国人的缺德事,真是没有任何底线。 通过窗户,阮经天看见段位立努力安抚着吵吵嚷嚷的住户,半个小时后,住户们陆续地撤走了,街道上恢复安静。 第二天,天还没亮,阮经天和李蝴蝶就退房离开台水宾馆,悄悄前往小庙乡。在小庙乡,阮经天顺利找到范培勇的遗孀春红和其七岁的儿子范小虎,他把范培勇留下的金条、首饰以及房证交给春红。 春红看着手中的东西,抱着儿子痛苦。过了一会儿,阮经天问春红是否愿意到东山城居住。如果春红愿意,阮经天想帮她找个营生,或者让春红自己做个小生意,阮经天平时可以照拂一二。 春红看了看儿子范小虎,低头说道:“我想让小虎上学。” 阮经天明白春红的意思,他点头说道:“可以,你们到东山城吧,就住在红阳巷89号吧。小虎上学的事情,我来安排。嫂子,范哥给你留下的钱财,你可以做个买卖;或者我帮你找个工作。” “谢谢你,范哥以前曾经说起过你,他能有你这样的弟兄,真是值了。”春红说道。 “嫂子,范哥待我如亲兄弟,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母子雇个车,先到东山城的红阳巷89号,等我过去找你们。” 阮经天从春红家中出来之后,来到了小庙乡李家铁匠铺,李蝴蝶的父亲李础及其徒弟杨大宝来到小庙乡之后,开了这家铁匠铺,成方虎后来也加入这个铁匠铺。 李蝴蝶已经和父亲互相说了一通家常,她把阮经天想让他们加入到自立团和自立商贸区的想法告诉李础等人,李础等人自然非常高兴地答应下来。 阮经天单独把成方虎叫到一边,把自立团的情况向成方虎做了简单介绍。他希望成方虎加入自立团,负责执法处的工作,毕竟李蝴蝶现在的事情太多,无法兼顾每个工作。 成方虎听后,马上答应下来,能够和阮经天并肩作战,这是成方虎梦寐以求的事情。 阮经天让李蝴蝶开车带领李础、成方虎、杨大宝到兔儿岭,他则孤身一人来到阮家集,他想看看阮家大院以及到父母亲人的坟头拜祭。 卸掉宫孝木的妆扮,阮经天买了一些烧纸、白酒、馒头、猪头肉、水果等东西,雇了一辆车,首先来到阮家集北面荒坡,这里的地下有他的父母亲人。 两个小时后,跪着的阮经天缓缓站了起来,他说了许多话,流了许多泪。 他朝父母的坟头深深鞠了个躬,毅然地转身离开,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歼灭哲国679师团,为父母亲人报仇。 阮经天步行走进阮家集,只见村子的房屋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陌生的面孔多了很多。他知道经过679师团的洗劫,阮家集的许多人家破人亡,远走他乡。那些无主的房屋全被哲国人划为哲国政府所有,再出售给外来人。 看见阮家大院了,阮经天有些吃惊的是,阮家大院居然被整饬一新,门口还栽了几棵梧桐树,这表明已经有人在大院里居住。(未完待续) 正文 第137章 官场二愣子 阮经天用复杂的眼神望着阮家大院,他没有贸然进入大院去找人询问。他估计阮家大院多半被列为无主房屋,被划为河坡镇所有,而河坡镇又将阮家大院出售出去。如果是这种情形,他进去询问,也不会得到有用的信息。 阮家包子铺的招牌勾起阮经天儿时的回忆,他小时候经常光顾这家包子铺。 阮经天走进包子铺,发现里面的格局没有变化。在大厅中间的位置上,他坐了下来,此时是上午十一点多,不少食客陆续地走进来。 看了看站在柜台后面的老板,阮经天有些失望,这个老板是陌生人,他猜测原来的老板应该远走他乡了。 店小二走到阮经天旁边,阮经天看了他一眼,暗道:看来阮家包子铺里没有一个熟人了。他点了两盘素馅包子,要了一盘小菜和一壶烧酒,静静地坐着,支起耳朵,倾听着周围食客的交谈。 听了一会儿,阮经天听到的都是一些无聊的琐事。他并没有多大的失望,在这种公共场所,不会有人谈论敏感的或者重要的话题。 店小二把包子、小菜和烧酒放在阮经天面前的桌子上,躬身说道:“客官慢用。” 阮经天倒了一杯酒,吃着小菜和包子,慢条斯理地吃着喝着。吃到一半时,三个人走进包子铺。阮经天抬头一瞥,发现里面有一个熟人:在阮家集打零工的一个外地人,叫史大龙,年纪大约三十多,曾经给阮家大院打过零工。阮经天到蔓国留学之前,和史大龙多次闲聊,因此称史大龙为熟人,并不为过。 史大龙也看见阮经天,脸上浮现诧异的表情。接着就是惊喜。他和旁边两人耳语了几句,然后快步来到阮经天的桌前,说道:“你是阮家大少爷吧。” 阮经天朝他笑了笑,说道:“史大哥,你好,我是阮经天,你请坐。” 史大龙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说道:“经天,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 “我在外面瞎胡混,史大哥。你这些年怎么样?”阮经天问道。 “我还是老样子。你准备回来吗?”史大龙问道。 “还没定下来。村子里原来的人在哪里呢?我好像见到的都是陌生人。” “村里原来的坐地户不多。从前年的下半年开始,一些跑出去的村里人回到村子里,有钱的把自己的房子买下来,没钱的只好又走了。今年回到村子里的人更少,他们大多数没钱买房子,要么租房子住,要么在村西头荒地上搭个草棚子。村里的房子大多被外地人买走了。”史大龙说道。 “我家的房子被谁买去了?”阮经天问道。 “你家的房子挺奇怪的,这两年来,有不少外地人打听要买阮家大院。镇上说房子已经有主了,买家想找房主商量,可是一直找不到房主。直到三个月以前,有一个姓乔的人家搬进阮家大院。由于阮家大院被烧的厉害。并且荒芜两年多了,姓乔的人家花费了不少功夫拾掇大院。前些天,乔姓人家请村里的人到阮家大院吃酒,祝贺大院的修缮工作结束。有人问乔姓人家是不是阮家大院的房主。乔姓人家说他不是房主,他是房主的亲戚,房主让他们全家住在阮家大院。乔姓人家不愿意说房主的事情。因此村里至今无人知道阮家大院的房主是谁。现在住在里面的是乔姓人家。”史大龙娓娓道来事情的始末。 阮经天听后,疑云丛生。两年多以前,他逃过哲国鬼子的追杀,跑到东山城,加入了铁血锄奸团。他曾打听679师团屠杀阮家集的事情,但是由于679师团已经离开东山城很长时间,因此无人知道679师团为何对阮家集大开杀戒的原因,况且哲国鬼子嗜杀成性,他们杀人似乎不需要理由。 由于阮经天的逃跑,679师团曾经通缉过阮经天。679师团离开东山城以后,阮经天虽然曾偷偷回到村里,给自己父母亲人立了一块碑,可是他并不敢在村中公开露面,因为他不清楚哲国鬼子是否仍然通缉他,因此,他不敢打听阮家大院的事情。 阮经天当上宪兵队队长之后,曾翻阅过所有的通缉记录,只找到一份两年前679师团对他的通缉令,679师团走后,这份通缉令却没有下文。 按照常理,驻军调动前,会把涉及到当地的一些文件交给当地的陆军部,如果有未了结的通缉令,陆军部会交给宪兵队处理。一般情形下,宪兵队会继续通缉。可是阮经天没有发现宪兵队签发对对自己的通缉令。 阮经天把679师团的通缉令抽出来,藏在龙隐路小平房的暗道里。他曾想过宪兵队为何没有继续通缉自己的原因,但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归结为宪兵队左腾雄的疏忽。的确,漏掉几个通缉令,也不是很稀罕的事情。 现在,除非679师团重新回到东山城,没有任何部门会启动对他的通缉,因为最原始的679师团的通缉令已经在阮经天的手中。 既然成为合法之人,他能够以阮经天的名义公开在阮家集露面,因此这次回到阮家集,他就恢复本来面目。 听了史大龙的讲述,阮经天知道在他逃离阮家集之后的不久时间,阮家大院就易主了。是谁这么着急地把阮家大院买走呢?这个人买下阮家大院,许久不修缮,任由其荒芜近两年,这好像不大合乎常理。 想了一会儿,阮经天感到无趣,似乎任何时候都会有买主,买主购下房产之后的任何处置,似乎都是可能的。他想这些问题,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内心深处里,阮经天是渴望重新拥有阮家大院,并且现在他也有这个实力和能力,不过,如果房主不想出售,他不会强迫的。 从阮家包子铺走出来,阮经天不知不觉间。又走到阮家大院的不远处,他看了大院一眼,然后转身向村外走去。 下午三点多,阮经天回到东山城水机关,王甲贺已经在阮经天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办公室开始履行秘书职责。 “宫副机关长,下午好,这里有您的一个包裹,请您接收。”王甲贺递给阮经天一个小箱子。 阮经天接过小箱子,走进里面的办公室。他打开箱子,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宫参谋,您好,我是823师团的田文俊,箱子里是五盒磁带,也许对您有些帮助。衷心敬服您的为人,希望您平安幸福!田文俊敬上。” 拿出录放机,阮经天把磁带放进去,发现磁带内容全是黄曦容、木村朗、梁立末等人密谋如何挖坑陷害宫孝木的谈话。实际上,阮经天早已知道这些内容。有了这五盘磁带,阮经天更是立于不败之地。 翻录五盘磁带之后,阮经天把复制的磁带藏在书架后面,把田文俊寄来的五盒磁带放在袋子里。准备带回龙隐路的小平房里。 王甲贺敲门,走了进来,递给阮经天一份通知,说道:“宫副机关长。这是市政府刚来的通知,让您到市政府开会。” 阮经天心想:市政府的会议,跟我有关系吗?他接过通知一看。原来是市长余继越提议召开的争取“十先”城市称号的协调会,协调台水镇拆迁事宜。 看完这份通知之后,阮经天心中恍然:原来是自己多管闲事找来的事情。台水镇镇长段位立把阻碍“十先”评选的事情推在自己身上,市长余继越厌恶自己的手伸得太长,居然干涉市政府的决策和决议,因此给自己发来这么一个通知,其目的是恶心自己。 阮经天把通知放在一边,对王甲贺说道:“甲贺,让老黄备车,我们一起到市政府开会。” “宫副机关长,下午刘主任说,给您购买的新车是桑尼牌的无限轿车,明天到货。现在车队里还有几辆高档商务车,其排量符合您的级别,刘主任让您尽管挑选商务车。”王甲贺说道。 阮经天楞了一下,自从把凌致车还给宪兵队之后,老黄一直开着从泉水城带来的那辆越野车,虽然越野车已经跑得里程数多了点,不过性能还是不错的。阮经天对车也没有多少讲究,早就把水机关应该配车的事情忘在脑后。 现在王甲贺重提配车的事情,阮经天倒是上了心。桑尼牌无限轿车的档次比凌致车的档次要高,其配置更豪华。阮经天不知吴柏家的座驾是什么车,不过既然自己的座驾都这么豪华,吴柏家的配车一定不会比无限轿车差。 “甲贺,吴机关长的配车是什么牌子?”阮经天随口问道。 “也是无限轿车,明天一起到货。”王甲贺说道。 阮经天沉思片刻,说道:“不用那些商务车,让老黄开我的越野车。”他不愿意坐着又大又宽的商务车。一个公务员坐着这种车,他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越野车的车主是东刹门中的一个杀手,阮经天抄了东刹门柳云省分门门主孟临冬的老窝后,找到了所有杀手的个人资料,其中就有这辆越野车主的个人资料。 坐在越野车中,阮经天把车主的相关资料递给老黄,说道:“老黄,明天你到车管所,把越野车过户到我的名下。” 阮经天的想法是:以823师团参谋的身份写一份军队征用民用物资的通知,再以这个车主的名义写一份同意被征用的证明。 哲国实行军民两用的政策,政府设立特殊补贴基金,如果民间部门和普通民众生产或购买某些物资享受了特殊补贴,那么哲国政府和军方可以在战时或紧急情况时征用这些民用物资。当然,有的民间部门和普通民众即使没有享受特殊补贴,也可能把物资交给军队和政府使用。 阮经天现在手中有车主完整的个人资料,要写出这份证明是很轻松的。再者说,车主已经死翘翘,即使有人调查也是死无对证。 对水机关给一把手、二把手配备如此豪华的轿车,阮经天感觉有些别扭。依照他的级别,是不够资格配备如此高档次的轿车。吴柏家坐什么车,与他没半毛钱关系,他对车素来没有感觉。能在路上跑,遮个风挡个雨的就行。 阮经天带领王甲贺来到东山城市政府的会议室,会议室内已经坐了不少人。市长余继越站起来,握住阮经天的手,热情地说道:“欢迎水机关的宫副机关长到市政府指导工作,水机关不仅负责公务员的纪律,也开始负责东山城的日常管理,替我们市政府分忧解难,我们市政府万分感谢。希望宫副机关长多多参与市政府的工作,体会市政府的困难。市政府的工作千头万绪。宫副机关长亲身体会,就会明白有的时候纪律和工作有时真的很难兼顾。” 阮经天当然听出余继越话中的讽刺口吻,也暗含水机关不要对市政府要求严格的意思,他当然不会接这话茬,说道:“我此次前来市政府,一是应邀市长的邀请,二是履行水机关的职责,对牵涉到重大民生的决策和决议进行事前防范的监控。所以,我此次前来参加会议。只是带着耳朵来的,不是带着嘴巴来的。不过,根据水机关对重大决策的事前防范、事中控制和事后检查的要求,如果我们发现重大决策可能存在引发社会严重不稳定的预警信号。我们会建议市政府暂时终止重大决策的实施,并提请陆军部、省政府等相关部门重新复核重大决策的可行性。” 余继越听到这番话之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有些后悔把这个煞星请来开会。听着这个煞星的口吻。明显是拿着水机关对重大决策的监督权这根鸡毛当令箭。虽然水机关的工作职责有这条规定,但是没有一个水机关的领导真会这样做,因为这可能招致水机关越俎代庖、干预职能部门正常行使权力的指责。 余继越心道:“如果让这个宫二愣子开了这个先河。那么以后市政府不用开展工作了。真是晦气,怎么惹上这个煞星呢。” 心中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可是脸上还得挂着假惺惺的笑容,余继越说道:“我们非常欢迎水机关的领导指导工作,这样我们的工作报告中就可注明是在水机关的指导下完成工作,我们的工作就再也不会出现问题。” 阮经天听出余继越的话外之意是:如果以后工作出了问题,你们水机关也不能推脱责任。他坐了下来,淡淡说道:“我们水机关不会指导你们工作,这次我们是应余市长的盛情邀请才来的,余市长积极支持水机关的工作,我们水机关上下感到由衷的感激。” 余继越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越发感到不应该邀请这个官场二愣子前来。可是昨晚这个二愣子放下狠话,不与拆迁户达成协议,不能改造规划。如果真的把这个二愣子撇在一边,日后一旦有丁点纰漏,这个二愣子绝对会深挖到底,所有的屎盆子一定会扣在市政府这里。 会议的与会者包括市长、分管城建规划的副市长、规划局、建设局、台水镇镇长、拆迁公司、天龙房地产公司,但是没有拆迁户的代表。 会议上,大家一致同意市政府规划改造的决议,但是碍于阮经天的存在,对与拆迁户的补偿方面,没有过多讨论。 听了一会儿,阮经天终于有些明白所谓的规划改造的真实面目:天龙房地产公司计划打造东山城的娱乐中心,可是东山城的土地价格很高,因此天龙房地产公司看中土地价格低廉的台水镇的土地,况且有钱人找乐子,不会在乎七十多公里的距离,反而会在偏远地方更加放松。正好东山城市政府希望争取“十先”的名号,急需大量资金进行城镇改造,东山城市政府、台水镇、天龙房地产公司三方一拍即合,签署了相关协议。但是没想到天龙房地产公司希望成本近乎零,只给拆迁户很少的补偿,拆迁户当然不同意拆迁,因此这才发生昨晚的强拆事件。 阮经天清楚这里的弯弯绕绕之后,感到很滑稽,不是房主的一堆外人拍板决定了房子的归属,这是哪门子规矩? 余继越见与会者说的差不多了,转头问阮经天:“宫副机关长,相关部门全票通过我们的决议,表明大家齐心协力地为东山城争创十先城市贡献力量。未来的时间里,相关部门会全力执行大家通过的决议。” 阮经天见余继越句句不离大家的决议。直接把他也包括进去,他心中冷笑一声,说道:“我带着耳朵来的,本来不想动嘴巴的,不过,余市长让我发表意见,那我就说点吧。你们在座的谁是那些老宅的房主?” 会场中的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余继越咳嗽一声,说道:“这是我们市政府的决策决议,无关之人不需参与这样的会议。” “你们拆他们的房子。他们是无关之人?这件事情需要市政府开会研究吗?这件事情的相关方只有天龙房地产公司和那些拆迁户,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天龙房地产公司想买那些老宅,这是一个很正常的民间商业买卖。这个买卖会议,只有买家,没有卖家,这叫什么商业买卖?市政府是卖家吗?”阮经天毫不客气地说道。 余继越气得脸色发紫,说道:“我们市政府只卖给那些住户九十年的产权,我们是那些房子和土地的所有者。自然有资格重新售卖这些房子和土地。” “这些住户有没有使用九十年?恐怕连三年也没有吧,你们市政府提前收回房子和土地的产权吗?”阮经天问道。 “我们没有提前收回产权,但是这件事情关乎整个东山城的福祉,所以那些住户必须服从市政府的决议。”余继越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官场小白争论。可是这个官场小白偏偏又手握重权,他很怀疑柳云省那些封疆大吏的眼光,这简直就是标准的二愣子。 “根据哲国宪法,市政府是谁的政府?”阮经天问道。 “是民众的政府。”余继越无奈地说道。 “既然是民众的政府。你们搞这个规划改造决策征求过民众的意见吗?另外这个规划改造给民众带来什么样的福祉,你说给大家听听。”阮经天咄咄逼人。 “我们市政府是民众的代表,我们的意见自然是民众的意见。规划改造能够给民众带来舒适的环境。提高民众的生活质量,这些就是给民众带来的福祉。”余继越高声说道,他的耐性也越来越差。 “你们的意见既然代表民众的意见,那为什么拆迁户不同意你们的方案呢?你们的规划改造真的给民众带来舒适的环境吗?我昨晚一夜都被挖掘机吵得睡不好,这叫提高生活质量吗?”阮经天对余继越的观点嗤之以鼻。 “那些拆迁户是刁民,绝大部分民众是支持我们的意见,少数人的意见不能被支持,至于改造过程中的噪声问题,这只是暂时的,一旦改造成功后,民众的生活质量一定会得到提高。”余继越的语气越来越冷,心想:一个毛头小子,啥也不懂,就来对我们市政府的决策指手划脚,真是岂有此理。 “如果你们不动少数人的房子,而是把公有土地和房子拆了或者卖了,这可以用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可是你们现在拆的是私人财产,难道也实行少数服从多数吗?如果是这个逻辑,假如一半以上的民众想拆你余市长的房子,那么这大多数人是不是就可以不征求你的意见,把你的房子拆了吗?”阮经天的语气也越来越不好,他心中暗道:虽然我没权利动你这个市长,但是你想搞这个规划改造,我就不同意,什么狗屁规划改造! “宫副机关长,难道有人想造反吗?居然想拆我的房子。”余继越终于忍不住了,站了起来。 阮经天也站了起来,说道:“别人想拆你的房子,就是造反;你拆别人的房子,就是理所当然。你这是哪门子逻辑,为何不说你拆别人的房子,也是造反呢?你可知道历史上有多少起官逼民反的事情吗?你这样强拆民众的房子,有没有想过会激起民变,甚至有可能使民众揭竿而起,把你的房子给拆了呢?如果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是造反的罪魁祸首。” “宫孝木,你这是胡搅蛮缠!我怎么会是造反者呢?”余继越指着阮经天吼道。 “余继越,你少指着我。我代表水机关郑重告诉你,你们市政府的所谓规划改造必须经过全体市民的投票表决,根据宪法的规定,必须是三分之二的民众同意才能得以实施;另外,天龙房地产公司必须和拆迁户达成协议,如果拆迁户不同意,你们不能施工。昨晚你们毁坏的房子,必须原样修好。我会把今天会议的内容以及我的意见上报柳云省陆军总部和柳云省水机关。”阮经天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是我们市政府的决策,你们水机关无权干涉!”余继越终于忍受不住官职比他还小的阮经天的强行干预。 “我跟你们说过了,我这是在执行重大决策的事前防范。我认为你们的规划改造决策准备不足,没有经过民众投票表决,存在可能引发社会严重不稳定的预警信号,因此,我会提请省水机关跟进调查这个规划改造的可行性。”阮经天拍拍手,推开椅子,离开了会议室,王甲贺收拾起记录本,跟随着阮经天走出市政府大楼。 与会人员全都被水机关二把手的霸气给雷翻了,余继越是东山城的二把手,即使是水机关的一把手也排在余继越之后,可是宫孝木刚才的表现直接就是余继越顶头上司的派头,哪有官场上等级森严的情形? 天龙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于天龙冷冷地瞧着阮经天离去的方向,眼中射出瘆人的光芒。天龙房地产公司是平洲市著名的地产公司,该公司的业务范围很广泛,不仅经营房地产,而且还涉足娱乐公司。这次于天龙来东山城投资娱乐项目,正是看中东山城人口越来越多,商业气氛越来越浓厚之特点。于天龙认为只要搞定市长和分管副市长,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至于拒绝拆迁的钉子户,于天龙根本没有当回事。可是没想到会遇见一个官场二愣子,令人气愤的是这个二愣子居然成了最大的钉子户。 于天龙信奉两种东西:一是金钱,二是武力。他认为没有金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和人,没有人会在强大的武力面前不害怕的。对今天这个官场二愣子,他决定采用原始的武力方式来解决。(未完待续……) 正文 第138章 小概率事件 回到水机关,阮经天的屁股刚落在椅子里,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宫副机关长吗?有空到我这里来一趟吧。”吴柏家的声音传进阮经天的耳朵中。 阮经天放下电话,心想:快下班了,吴柏家找我有什么事情呢?不会是余继越找吴柏家告状吧。 他来到吴柏家的办公室,吴柏家和阮经天坐在同一个沙发里。 “宫副机关长,你刚来水机关,工作热情高涨,这是非常好的事情。不过,水机关的职责为监督公务员的纪律遵守情况,对政府部门具体的行政行为,水机关不会干涉的。否则,容易挫伤相关职能部门的主观能动性,不利于具体事务的开展。”吴柏家语重心长地说道。 “吴机关长,谢谢领导的教诲。我会时刻牢记水机关的宗旨,按照水机关的工作条例,履行水机关的职责,努力完成水机关赋予我们的各项任务。”阮经天的套话脱口而出,现在他也快变成官场老油条。 “宫副机关长,刚才余继越市长打电话,说起你们下午开会的事情,我的看法是我们水机关应该较少地参与市政府的具体事务,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公务员纪律的检查方面。”吴柏家也受不了阮经天那满口的官腔,只好点破主题。 “吴机关长,我刚从市政府回来,正想向您汇报此次会议的事情。第一,是余继越市长邀请我参加会议,不是我主动跑去找事的;第二,我没有对市政府的决策决议内容发表看法,只是严格按照水机关对重大决策进行事前防范的要求,审查重大决策的程序上是否有瑕疵。我们水机关不仅仅要做事后检查的工作,更应该把可能的、潜在的危险消灭于事前,而重大决策的事前防范正好体现了这一精神。其中审查重大决策程序上的合法性和合规性,正是我们水机关执行事前防范的有效措施。”阮经天丝毫不接受吴机关长的批评,搬出事前防范的大道理,给吴机关长上了一课。 吴柏家气得心中大骂:这个宫孝木真是杠头,什么事前、事后,那都是套话,这些糊弄一般小老百姓的言辞岂能当真?不过,真要从原则上反驳这些套话,还真找不出理由。 吴柏家不想再说什么了,任何一个正职摊上这么一个副职。都会把肚子气炸。他端起茶杯,示意送客,阮经天十分乖巧地告辞而出。 阮经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部调查处的王克野副处长求见,他来汇报盐务局的事情。 王克野的办事效率蛮高的,查出不少问题:一是盐务局近半月以来罚款过百万哲元,全部没有上缴府库,变成了盐务局的小金库;盐务局东山盐场近期生产的食盐经质量检测局检测,其多项指标根本不达标。由于涉及到官办企业东山盐场。王克野正准备安排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进驻东山盐场,因此他过来请示一下。 听完王克野的报告之后,阮经天指示必须完全收缴盐务局的小金库,并且明天他会跟随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一起到东山盐场进行调查。 王克野心中有些吃惊。暗道:看来宫副机关长的行事风格与其他领导大不相同,居然亲临一线。在王克野的印象中,做到常务副机关长的位置上,鲜有出外勤的。基本上全是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别人的汇报,但是显然眼前的这位副机关长喜欢掌握第一手资料。 对具体干活的那些调查人员来说,领导的这种做法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压力。因为没有大领导在场。亲临现场的调查人员可以和被调查人私下勾兑,至于调查人员如何向大领导汇报,这就完全取决于被调查人勾兑的数量和质量。因此,如果大领导亲临现场,调查人员就没有勾兑的空间了,这岂能让调查人员心中舒服呢? 王克野本来让第十一课独自调查东山盐场,他懒得去那偏远的味道不好的东山盐场,可是他的顶头上司都要亲自去,明天他岂能舒服地呆在办公室?他心中叹了一口气,暗道:跟随这么一位行事天马行空的领导,这是对呢还是错呢? 下班之后,老黄载着阮经天来到环海别墅群36号。阮经天挑选这套别墅以后,一直没有过来居住。既然水机关给他的当官者福利,如果他不享用,好像有些鹤立鸡群,容易引起同级别的想享受这些福利的当官者不满,因此,今晚他准备住在别墅里。 下车之后,阮经天让老黄明天自己到水机关,不用专门过来接他。老黄已经习惯阮经天的独来独往,答应一声,开车离去。 生活助理沙织慧和秦水芳见到别墅的主人回家,心中很是高兴。这两天,别墅的主人一直不见踪影,两个少女心中害怕,如果别墅的主人出事,她们又要被别人挑来选去。她们实在是不愿意被一些肥胖的、色*色的老头们看来看去,能遇见阮经天这样年轻的主人,对她们来说,那是莫大的造化,况且这个年轻人似乎没有官架子,对人说话和和气气。 沙织慧和秦水芳周到细致地提供助理的服务,阮经天有些受不了这种老爷的待遇,吃完可口的晚饭后,他赶忙钻进自己的起居室,开始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范培勇遗孀及其儿子的事情必须抓紧、成方虎加入自立团的事情必须宣布、自立团空中力量的筹备必须提上议程、自立商贸区的建设也要视察一下,暂时不着急的事情是阮家大院房主的查证,另外,修炼更是重中之重,不能中断,未知的敌人多如牛毛,比自己功力高强的高手可能正躲在某个角落里,准备给自己致命一击。 看到夜晚的黑暗袭来,阮经天推开书房的窗户,启动飞行衣,向范培勇留下的红阳巷89号飞去。 见到范培勇的遗孀春红和儿子范小虎,阮经天让春红把范小虎送到刺国人办的学堂,学习刺国的文化;半年之后。可送到哲国人办的学堂,学习哲国语言和文化。阮经天从来不排斥哲国的先进技术和严谨的工作态度,哲国产品在林星大陆是高质量的代名词;刺国人大多没有精益求精的态度,刺国产品大多糊弄人,因此刺国产品在林星大陆是假冒伪劣的代名词。 当然,刺国人缺乏这种质量为上的精神与刺国历史传统有关。因为,刺国历史上各朝各代统治者的信誉太差,没有契约精神,没有恒定的法律制度,也就造成了刺国人没有永恒的私有财产。无恒产。则无恒心,于是刺国人做事就是短视的,只顾眼前利益,从不考虑长久之事,这是导致刺国产品质量低下的一个原因。 其中的道理很简单:产品质量高,其使用的年限长,如果在产品消耗使用完毕之前,产品被强权抢走,岂不是很不合算?因此生产者、消费者都没有长期恒远的生产、消费计划。其产品的质量就不会得到重视,整个社会都处于朝不保夕的状态,因此充斥于社会的均是质量凑付着的产品。 阮经天问春红的打算,春红说想开个缝纫铺。她做的一手好针线活。阮经天心想,以后自立团需要自己的军服,可以让春红做一部分这个业务。现在她开办一个小铺子,正好可以锻炼一下。 盘算着铺面的地理位置。阮经天想到一个地方,那就是雨桐街。雨桐街是有名的商业街,商铺林立。铁血锄奸团里叛逃到军情局之人施展的绸缎铺就位于此处(见第15章)。 阮经天让春红明天到雨桐街逛一逛,如果有合适的铺面,可记下来,等阮经天和她一起去协商购买或租赁之事。 离开红阳巷89号,阮经天飞到龙隐路小平房,把田文俊寄来的五盒磁带藏好,然后开始艰辛的修炼。 从泉水城拍卖得来的黑殒精矿石,阮经天一直没空处理它。今晚他要看看这块奇石到底有什么效果。 黑殒精矿石可用于锻造黑殒刀,但是其锻造之法是司泊国的绝密。阮经天有冥思剑,他并不热衷于黑殒刀。他对黑殒精矿石的另一个功效很感兴趣,那就是它能够代替少许灵石布置阵法,使火焰的温度提高至三倍。 阮经天对乾坤鼎能够经受高温的锻烧很是不解。他知道林星大陆各种金属的熔点,钨的熔点大约为三千四百多度,铼的熔点不到三千二百度,锇的熔点不到三千一百度,非金属类的熔点最高的是金刚石,大约为三千五百度左右,而经过灵石阵的作用,火焰的温度高达六千度,可是乾坤鼎依然毫发未损。 阮经天估计乾坤鼎是由一种特殊的磁性材料制成,能够形成某种磁约束,隔绝高温的融化,但是高温能够激发乾坤鼎的磁性,形成特殊的引力场,使得丹药的活性和灵力更加强大。 依照阮经天所掌握的知识,他只能猜到这种情形。 利用黑殒精矿石布置阵法,需要对黑殒精矿石进行提纯。前些天,阮经天恶补了一些金属提纯方面的知识,知道了一些皮毛。目前金属提纯方法有化学提纯法和物理提纯法,无论是哪一种提纯方法,都需要许多精密仪器,个人很难拥有这些成套的设备。阮经天打算在自立商贸区建立类似的研究中心以及引进类似金属冶炼等高精尖的产业。 尽管缺乏提纯条件,但是不能阻碍阮经天的尝试和摸索。他想到了近期了解到的物理提纯法中的电子束熔炼法,这种方法是蔓国喜孟子公司发明的。 这个方法是在真空的条件下,把电能转化为动能,再由动能转化为热能,把金属中的气体、杂质等挥发掉。 阮经天没有这些复杂的设备,但是他拥有可控制温度的火焰以及乾坤鼎,他可以尝试提炼出黑殒精矿石中熔点最高的金属。 他用冥思剑切下一块拳头大小的黑殒精矿石,支起乾坤鼎,布置灵石阵,他运转玄气,赶走空气,使乾坤鼎类似于真空,当然这种做法得出的真空很粗糙。他把黑殒精矿石放入乾坤鼎中,温度由低到高地使用各种火焰煅烧黑殒精矿石。经过第四次尝试。温度已经接近三千度的时候,黑殒精矿石完全融化,阮经天把这些金属液体收集起来,将其冷却,最后得到一块黑的发亮的金属,其块头比半个拳头大一些。 阮经天仔细端详着这块未知的金属,把这块金属替换了一个灵石,重新布置灵石阵。他点燃三千多度的氧炔火焰,只见火焰的温度蹭地飙升,阮经天吃了一惊。他把培元丹的材料放进乾坤鼎,注入玄气,同时运转炼丹法诀,专心炼制培元丹。 虽然不清楚这次火焰的具体温度数,但是阮经天知道其温度应该超过六千度,也就是说可以将乾坤鼎的灵性激发得更多。一个多小时后,阮经天终于得到六枚滚圆的晶莹之物,比先前炼制的培元丹更加圆润。 阮经天又炼制了一炉凝元丹,他迫不及待地吞下两枚培元丹和两枚凝元丹。感觉到比以前更加充沛的力量。由于修炼三体诀的原因,他能够忍受比以前更加强烈的疼痛。 虽然两种丹药在他体内猛烈的撕裂和冲击,可是阮经天反而没有第一次同时服用这两种丹药时的痛楚。 两个小时后,阮经天欣喜地发现他的玄气已经进入中级阶段的中期水平。只差一点就进入中级阶段的圆满,全身的小经脉变得更加粗大和坚韧;三体诀也修炼至第二层的圆满。 可喜的是:他把闪电诀修炼至第二级水平,可以发出带状闪电,其威力更大;火球术也修炼至第二级水平。他可以发出黄色火球。 至于修真者炼丹用的“丹经”,阮经天目前还不能使用,因为即使最简单的“精元丹”所需的材料就需要六十多种。他手中只有二十多种,还差四十多种材料,因此他决定以后多关注这方面的信息,尽快把材料凑齐,看看修真丹药的效果如何。 对其他的功法,阮经天也没有荒废,这些功法的水平都有进一步的提升。 他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他决定即使再忙,也不能荒废修炼,否则会不进则退的。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 阮经天来到院子里,启动飞行衣,悄悄回到环海别墅群36号,他不希望两个生活助理因为早晨没有见到他而对他的行踪起疑心。 早上七点钟,阮经天起床,沙织慧和秦水芳正在忙碌准备早餐。看见厨房里的蔬菜,阮经天心中一动,问沙织慧:“沙小姐,你们买菜、买肉的钱从哪里来的?” “长官,是东都会社给的。”沙织慧恭敬地回答,秦水芳走了过来,和沙织慧并排站着。 东都会社是水机关的产业,但是阮经天并不清楚东都会社具体做什么业务,由于胡秋原的原因,他非常不喜欢东都会社。 “你们两个人是否愿意离开东都会社?”阮经天突然问道。 沙织慧和秦水芳瞪大了眼睛,她们实在是不懂阮经天的意思。 东都会社是名副其实的官办企业。官办企业的待遇有时比公家单位的待遇还要好,公家单位有时不敢多发奖金和福利,可是官办企业占着是企业的名头,能够有更多的奖金和福利,并且官办企业也享受公家单位的行政级别待遇,东都会社总经理的级别相当于正处,而社长一职一般由水机关的一把手兼任。 很多人挤破脑袋地想进入官办企业,弄到编制,图的就是官办两字,不仅拿的钱多,并且还能混个官衔,最不济也和政府里的一般公务员差不多。 但是在官办企业弄到编制,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有后台、靠山硬,当然可以直接弄到编制;如果没有关系和门路,只能从临时工、合同工、正式工(也即是编制)一步一步地做起。 沙织慧和秦水芳的单位是东都会社的家政服务公司,她们都是临时工,即使是当个临时工,她们俩也是托老乡的门路才搞定的。她们的梦想就是能弄到编制,可是现在长官问她们是否愿意离开这个官办企业,这怎能不令她们大吃一惊呢? 秦水芳低声问道:“长官,您的意思是…” 阮经天看见这两人的惊诧状,想了一会儿,明白自己刚才的问话太突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刚才我没有说明白。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离开东都会社,并且愿意在我这里做工,我来负担你们的工资和福利。” 沙织慧、秦水芳面面相觑,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长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说得直白些,阮经天让她们成为他的女佣,而不是生活助理。助理这个名头是很有面子的,别人一听就明白是官家人;女佣这个称呼那就很丢份了,别人一听就会看低一头。 阮经天知道他的要求对两人来说是一个重大的事情,他说道:“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你们不想离开东都会社。那么就不用到我这里。” 从怀中拿出一些钞票,递给沙织慧,阮经天说道:“沙小姐,这是这两天的菜钱,你拿去还给东都会社。” 走出别墅,看到空荡荡的林荫路,阮经天醒悟过来,这是高档的别墅群,不会有黄包车在此等客。没有汽车。还真是有些麻烦,虽然他有飞行衣,可是大白天的在空中飞行,终究是太骇人惊俗。 无奈之下。阮经天只好步行,刚走出十来米,一辆蔓国产玛鲍越野车迎面而来,在他身前停下。车窗摇下来。一个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年轻男子探出头,问道:“哥们,39号在哪里呢?” 阮经天见到这个年轻人语调轻佻。并且他只在这里住了一晚,确实不清楚此处的情形,他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年轻男子被阮经天的不予理睬气得火冒三丈,车中另外三个年轻人吹起口哨,其中一人说道:“中豪,这个东山城的乡巴佬很拽呀!居然不鸟你!” 中豪正是问路之人,他听到同伴的冷嘲热讽,心头火起,说道:“你们谁去打这个小子一个耳光,我给他一百万哲元!” 嘲讽中豪的年轻人顿时来了精神,说道:“那我们三个都打了那个小子,每人一百万吗?” 中豪咬咬牙,说道:“好,如果你们每人扇他一耳光,你们每人一百万。” 三个年轻人轰然叫好,纷纷下车,朝阮经天追去。 阮经天正在行走着,听到身后有人跑动的声音,靠在路边,准备让路给后面的三人。 三个年轻人跑到阮经天面前,把他围住,一人说道:“小子,你们东山城的乡巴佬都像你这么狂吗?” 阮经天冷冷地看着三人,认出他们正是那豪华越野车中的乘客。他不发一言,瞅了一眼不远处的豪华越野车,看清其车牌号,心想:这些人是平洲市的,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平洲市在整个柳云省地位超然,连带着平洲市的人也藐视柳云省其他地区的人,他们总是称平洲市之外的人是乡巴佬。 问话的年轻人见阮经天不鸟他们,立即抡起手掌,朝阮经天的脸上而来。另外两人伸手抓过来,试图制住阮经天。 阮经天使出柔功,身体奇异地扭动,避过三人手掌的同时,他的手掌闪电般地依次落在三人的脸上,三人经受不住大力的冲击,直接被扇飞出去。 倒在地上的三个年轻人捂着慢慢变大的脸颊,他们的耳朵里全是轰鸣声。三人惊恐地看着走近的阮经天,异口同声地叫道:“不要过来!” 阮经天吐了三口唾沫,冷声说道:“滚!” 三个年轻人连滚带爬地奔向越野车,中豪在车中目瞪口呆地盯着狼狈不堪的同伴。先前那嘲讽中豪的年轻人哭道:“中豪,我们是因为你被那个瘪三打的,你要给我们出气呀!” 中豪看着鼻青脸肿的同伴,恶向胆边生,把档位挂在倒档上,踩下油门,只见玛鲍越野车疯狂地倒退,朝着阮经天的后背撞去。 在车子刚开始倒退的时候,阮经天就察觉到危险的信号,他心中升起杀意,但是想到大白天的杀人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摁下心头的杀机,躲向旁边的一棵大树。 中豪看见阮经天躲避,心中开始得意起来,暗暗骂道:东山城的乡巴佬,你不是很牛气吗?有本事,你别躲。 他也看见阮经天身后的的那棵树,但是他丝毫不以为意,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撞死阮经天。 阮经天靠在树上,冷眼瞧着跟上来的车尾。当车尾即将撞上他的时候,他使出柔功和隐身术,整个人凭空消失。玛鲍车的屁股哐当一声撞在树上,把大腿粗细的大树拦腰撞断。玛鲍车的尾部被撞得凹陷进去,车玻璃全部碎裂。坐在后排座位的三个人却遭了殃,两个人被挤压得肋骨断了数根,口喷鲜血;另一个人的腰部正好顶在断开的树杈上,腰椎咔嚓一声断了。中豪也不好受,他感觉整个身子被巨大力量推动,安全气囊突然打开,顶在他的上半身,他的头受不了这前后力量的夹击,晕了过去。 此时的阮经天正站在玛鲍车的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被撞得变形的越野车,别墅区里的保安吹着口哨,赶了过来。 拖出中豪,阮经天看似正在救人,实际上他使出神魂术,问了一些问题。 等保安们赶到之后,阮经天把中豪放在地上,一个保安认识阮经天,向他行礼致敬,阮经天让他们报告宪兵队和叫救护车。 阮经天悠然地离开,心中想着这几个年轻人的事情:这个年轻人叫于中豪,是天龙房地产公司于天龙的独苗。昨天傍晚,于天龙买下环海别墅群39号。昨天晚上,他打电话让儿子今天赶到东山城。于中豪闲着无聊,带着三个伙伴连夜来到东山城,在酒店里住下,今天一早就来看他父亲新买的别墅。 阮经天心中嘀咕着:在台水镇搞娱乐项目的是天龙房地产公司,昨天下午开会的正是于天龙。他对于天龙的印象不深,只知道此人不爱说话,阴沉着脸,眼睛中偶尔闪出狠厉的光芒。 对刚刚的小插曲,阮经天不认为于中豪有预谋地要对付他,不过他不大相信偶然或者巧合,他认为小概率事情的发生,多半意味着这件事情具有千丝万缕的必然性。 于中豪问路不成,恼羞成怒地要撞阮经天,这对阮经天来说是小概率事件。但是前后不到一天的时间之内,两次遇见天龙房地产公司的人,阮经天认为这对他来说不大可能是小概率事件。 正文 第139章 配车 郑凯迪现在是东山城宪兵队队长,当他接到环海别墅保安的电话之后,亲自带队赶到事发现场。 电话的内容很震惊:有人驾驶车辆,急速倒退,想要撞死东山城水机关常务副机关长宫孝木。万幸的是,宫副机关长无恙,凶手驾车撞在树上,包括凶手在内,一人重伤,三人轻伤。 宫孝木是宪兵队队长之时,郑凯迪天天暗暗诅咒宫孝木出事。可是当宫孝木荣升至水机关的二把手之后,他再也不敢诅咒前任,反而到处说前任是非常好的领导,因为他知道宫孝木要捏死他,不见得比捏死一只蚂蚁费事。 别人不清楚宫孝木的恐怖,他后来想得七七八八,越想越后怕。许多事情是经不住推敲和联想的,郑凯迪暗自庆幸自己并没有和宫孝木起冲突,对宫孝木安排的事情也没有动什么歪心眼,否则,别说是继续当官,极有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当宫孝木升官之后,郑凯迪晋升为队长,他并没有像其他晋升的官员那样得意忘形,反而行事处处谨慎。 宫孝木调走之后,没有上缴凌致车。他不仅不敢向上面抱怨,反而希望宫孝木留下那辆凌致车。可是事与愿违,两天后,宫孝木就把凌致车送回来,虽然郑凯迪极力推辞,但宫孝木坚决不收。不仅如此,宫孝木把兰花苑6号的别墅退给陆军部,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主任让郑凯迪在兰花苑挑选别墅,他挑了一个靠近6号别墅的一栋小别墅,希望沾点宫孝木的好运气。 当郑凯迪听到有人想要谋杀宫孝木,心中大骂是哪个不开眼地惹上东山城著名的煞星,同时也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他到达现场之时,只有保安和四个受伤的凶手在场。通过保安的口述以及两个受伤不重之人的口供,郑凯迪确信这仅仅是一起因为口角引发的纠纷。无非就是于中豪这个狂妄无知的二世祖一时激情想杀人。 如果于中豪要撞的是一个路人甲或路人乙,即使路人甲或乙被撞死,那么于中豪最多被定性为激情杀人,可能判个入狱两三年,并且还是缓期执行;通常情形下是于家掏几个钱,扔给受害者家属。于中豪照样过着逍遥日子。 但是于中豪的悲剧在于:他要撞的并不是路人甲或乙,而是赫赫有名的水机关二把手宫孝木。水机关是什么单位?那是专抓官员的部门,绝对是公务系统中的核心和要害部门。要撞死水机关的领导,那事件的性质会完全改变,绝对不可能是激情杀人。甚至可以上升为颠覆哲国政权。 因此,尽管于中豪等人不清楚要谋杀的对象是什么人,但是郑凯迪把这件事定性为:蓄意谋杀哲国政界高层领导! 根据保安的描述和嫌疑人的口供,郑凯迪确定宫孝木当时在环海别墅群中是步行,没有坐车。郑凯迪不相信诺大的水机关不给二把手配车,并且他还听说水机关这次为主要领导配备的是桑尼牌的顶级车无限,宫孝木为何要步行呢? 郑凯迪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宫孝木正在执行某种特殊的任务,也许环海别墅群中隐藏着某位巨贪。的确,巨贪有能力、也有可能住在高档的环海别墅群。 想到此处,郑凯迪果断地下达封口令:现场的保安被请到宪兵队,好吃好喝地伺候。但是不允许任何人接触这些知情的保安;凡是知道被撞之人是宫孝木的宪兵,也全部送到某个宾馆,与外界隔离。没有得到宫孝木的亲口许可,郑凯迪不想让这些人重见天日。 于天龙千想万想。就是想不到儿子于中豪会在陆军医院里,更离奇的是,他的儿子被东山城宪兵队严密监控。禁止任何人探视。 当于天龙亮出自己的身份,郑凯迪只是冷漠地摆摆手,说道:“案情重大,正在调查,任何人不能探视嫌疑人。” 平洲市的房地产商还不够看,郑凯迪直接拒绝了于天龙的探视请求。 于天龙气得浑身冒火,他是东山城市长大人的座上宾,居然受到如此冷遇。他已经派人到环海别墅群打听具体情况,目前他只知道儿子受伤住院。 昨天傍晚他买下环海别墅群39号,其目的正是监控宫孝木的行踪,为下一步的谋杀打下基础。他把于中豪叫到东山城,是想让儿子接待今天下午到达东山城的武者,毕竟谋杀政府高官这种行为只能由最亲近之人操办,并且他也希望儿子增加阅历,与这些武者建立关系。 可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带了三个狐朋狗友居然惹事被抓,重点是被抓住,这岂不是要影响于天龙的美妙计划呢? 无奈之下,于天龙只好打电话向东山城市长余继越求救,让余继越找宪兵队,让其看望受伤的儿子。于天龙听到对方在电话中说先了解情况。 余继越放下电话之后,心中犯了嘀咕:没听说今天有重大案情呀?多年的官场沉浮,令他不会贸然打电话给郑凯迪,况且郑凯迪与他分属不同阵营。他把电话打给他安插在宪兵队的一个内线,但是只知道郑凯迪出任务,似乎有一个重大案件,但具体是什么案件,宪兵队内部也在保密之列。 放下电话,余继越陷入沉思之中,看来于天龙的儿子所犯之事不小,自己不能轻易牵涉进去。于是,他把秘书叫进来,说道:“我要到密山水库钓鱼,任何人找我,都说我出去办事。” 说完,余继越夹起小包,快步走出办公室。 于天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徘徊了一个小时,也没有接到余继越的回电,他只好再次拨打市长办公室的电话,接听电话的是市长秘书,得到的答复是市长出去办事,不清楚何时回来。 听到这种蹩脚的托辞,于天龙差点把电话给摔了。他感到儿子的事情远非想象的那么简单。连市长都办事遁走,其他的这局那局的局长更是不顶屁事。于天龙决定搬出他的幕后靠山。 阮经天、王克野、王甲贺、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等一行十多人,来到位于东山城东南的陆道口镇的东山盐场。盐务局的副局长楚森林和东山盐场的主要领导在大门口列队相迎,当众人看见领头之人是副机关长宫孝木的时候,楚森林的脸色立变,他万万没想到水机关会派来这么高级别的官。 昨天盐务局收到水机关的检查通知,盐务局的相关领导认为此次检查极有可能是副课长带队,因为东山盐场是正课级部门,根据水机关见官大一级的做派,调查者中最高级别应该为副课长。 楚森林本来以为自己的副处级别足以压制水机关的副课级别,可是来者却是比他足足高出一大截的副机关长。并且还是极为可怕的官场煞星宫孝木。楚森林隐隐感到东山城盐务系统要有大地震,想到此处,他情不自禁地打起哆嗦。 简单的寒暄之后,楚森林找了个借口,偷偷地给盐务局局长鞠刚卒打电话,报告宫孝木亲自带队的事情。鞠刚卒立即表示会亲自到东山盐场拜见宫副机关长。 东山盐场经理孙扬超亲自端茶递水,满脸笑容地小心伺候着水机关的这些大爷。阮经天带领水机关一行人首先检查食盐的生产过程。 孙扬超供应给平民百姓的食盐是采用日晒法生产,就是利用滨海滩涂,筑坝开辟盐田。通过纳潮扬水,吸引海水灌池,经过日照蒸发变成卤水,卤水再蒸发。析出原盐,这个方法的优点是成本很低。 而供应给公务部门的特供盐是采用海水离子膜浓缩制卤水,这种方法的优点是食盐的质量高,但成本高。因为需要使用不少的设备以及消耗大量的电力,其成本是日晒法的五倍甚至以上。 在特供盐的生产场地旁边,还有一个露天的生产区域。虽然是全新的设备,但是没有投入使用。阮经天询问得知,这是二十天前刚刚从哲国引进的最新的dcs系统,其生产的食盐质量更高。 阮经天问孙扬超为何不使用这套最新的系统,孙扬超迟疑片刻,说道:这套设备需要专业技术人才来操控,东山盐场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因此这套先进设备只好闲置。 阮经天又问:既然没有人会操控,那为何要购买这套设备? 孙扬超回答:这是前任经理张华滋擅自引进的,目前该人已经被革职。 阮经天看了孙扬超一眼,又问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这套设备?” “我们已经将此事报备盐务局,盐务局的领导同意卖掉这套设备,我们正在积极联系买家。”孙扬超说道。 “购买这套设备,花了多少钱?”阮经天继续问道。 “两亿哲元。”孙扬超小心地回答。 “张华滋现在哪里?”阮经天随口问道。 “听说在家赋闲。” “把他叫过来,接受我们的调查。”阮经天扔下这句话,然后转身向盐场的办公区走去。 王克野和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的调查人员都有些心惊,这宫副机关长够狠,连被革职的人也不放过。 此时,盐务局的鞠刚卒局长带领大小官员赶到东山盐场,纷纷和宫副机关长套近乎。阮经天应付几句之后,把王克野推到盐务局大小官员面前,他则进入办公室,检查新设备购置的文件和资料。 通过检查引进新设备的所有资料,阮经天心中大骂孙扬超的无耻:孙扬超上任之前,东山盐场根本不采用日晒法生产食盐,因为在这种方法中,极容易偷工减料,其食盐质量可能会很差。因此,东山盐场原经理张华滋使用海水离子膜浓缩制卤水的方法,虽然成本高,但是食盐的质量高。张华滋引进新设备之目的是为了生产特供盐。 孙扬超上任之后,把原来供应民众的食盐改为特供盐,重新使用落后淘汰的日晒法生产成本很低的质量很差的食盐,供应给一般的平民百姓。 对新设备的处置,孙扬超主张变卖处理,他已经找到买家,该买家居然在哲国,初步达成的协议价格为一千万哲元。 阮经天放下手中的资料。心想:买价两亿,卖价一千万,真是奇葩的生意,恐怕这世上,只有官办企业会做这样的买卖。那么这批设备到底值多少钱呢? 王克野带领第十一课的调查人员把东山盐场的生产技术资料、会计账簿等相关资料全部封存,进行仔细的检查。 下午,东山盐场的原经理张华滋被请到阮经天面前。 “张经理,谈谈采购新设备的事情吧。”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采购新设备的所有事情都是盐务局的老局长陈景席经办的,我只是个跑腿的。”张华滋委屈地说道。半个多月前。原盐务局局长陈景席被调到民政局任局长。 “是你在采购合同上签字吧。”阮经天问道。 “字是我签的,那是陈局长命令我签的。” “哼,一句陈局长的命令就能把你的责任推卸掉吗?我问你,没有会使用新设备的人,有这事吗?” “购买新设备之前,我们派出三个优秀的工程师到哲国学习如何使用新设备,当新设备运到这里时,那三个工程师也一同回来。可是此时孙经理上任,以三个工程师长期脱岗为由。将三个工程师开除;而我呢,也被新局长革职,理由是采购无用设备。”张华滋气愤地说道。 阮经天听完,心中明白这个张华滋是一个典型的炮灰。他让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的人员对张华滋采取措施。随时准备下一步的调查。 摸清基本情况后,阮经天召集盐务局的领导以及盐场的相关领导开会,会议上,阮经天宣布了三件事情: 一是。新设备的处置,必须公开拍卖;二是东山盐场无论采用什么方法生产食盐,其质量必须达到标准要求。否则,将会对相关责任人采取措施;三是将彻查东山盐场的资金往来和会计账簿,在调查期间,冻结一切资金的流出。 阮经天的决定刚一落地,盐务局和东山盐场的与会人员表情各异,心中各有算盘和打算。 回到水机关,阮经天命令王克野连夜赶往泉水城,调查孙扬超的履历情况,并且请制盐方面的专家,对新设备进行估价。 阮经天又命令王甲贺调查新设备的原卖家和新买家的详细情况,查清这两方的所有关联方。 把任务安排下去之后,阮经天把目光集中于盐务局原局长陈景席的身上,陈景席现在民政局当一把手,民政局归内部调查处第三课负责,其分管的副处长是贺新国。 阮经天上任也有几天了,除了他主动找过王克野副处长,其余两个副处长以及正处长还是不到阮经天这里报到,阮经天心中升起怒火,暗道:真是不拿村长当领导呀!哼,看样子这些处长和副处长的底气很足! 思考了一会儿,阮经天叫来秘书课的甘甜怡,让她把废旧文档库房中近两年的所有举报投诉信整理出来。 阮经天有许多想法,但是无论怎么想,必须要得到下属的支持,否则他的想法就会变成空中楼阁,因此,他要把水机关内部理顺之后,才能实施他的想法和行动。 水机关的办公室主任刘仁涛很高兴地从车行提出三辆桑尼牌的顶级车无限,吴柏家机关长的座驾是4.5排量,另外两辆的排量是3.6排量,这三辆车绝对大气上档次。 买新车的决定是吴柏家做出来的。吴柏家上任之后,心中把胡秋原骂了个狗血喷头:“姓胡的,你要死就自己去死吧,为何祸害我们为你陪绑?”因此,他厌恶胡秋原使用的任何物品,特别对胡秋原曾坐过的车,更是连瞧都不想瞧上一眼。 吴柏家上任没几天,就提出购买新车,当时宫孝木并没有上任,只有一位副机关长蒋巨空。吴柏家只是提出买车,但是没有说买什么牌子什么型号,这个事情就由办公室主任刘仁涛办理。 虽然刘仁涛有权决定哪个品牌的汽车,可是刘仁涛不会傻地自作主张。经过多日的搜集资料和市场调研,他把各种品牌、各种型号轿车的配置、报价整理出来。 在十多天以前,他准备向吴柏家机关长报告有关汽车的情况时,突然接到陆军部副部长陈柏唐的电话,刘仁涛以前在莱山城水机关任职。陈柏唐是他的老领导。刘仁涛当然不敢怠慢老领导的电话,恭敬地听陈柏唐的指示。 陈柏唐在电话中让刘仁涛向吴柏家建议购买桑尼牌的无限,并且不是购买两辆,而是购买三辆。刘仁涛很是吃惊,其吃惊之处有两点:一是无限车的配置超标,不符合公务用车的标准;二是水机关只有一正一副两位机关长,只需要两辆即可。 刘仁涛不敢提配置超标的事情,毕竟当官的坐个超标车是很正常的事情。当官,不就图个公款配个好车,公款吃个好饭吗!他只是弱弱地说吴机关长可能不同意购买三辆。陈柏唐有些不高兴,在电话中说道:你只管跟吴柏家这样说。 刘仁涛知道自己刚才的疑问令老领导很不爽,他只好闭嘴。放下电话后,刘仁涛撤下其他品牌汽车的资料,只保留了桑尼牌无限车的资料,然后向吴柏家汇报。 吴柏家看着无限车的资料,并没有说什么,又看到是三辆车的请购计划,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刘主任,后勤保障之事,是你的份内之事。你自己看着办,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把汽车的资料和请购计划退给刘仁涛,吴柏家端起茶杯,嘴唇沾了沾茶水。刘仁涛识趣地主动告辞而出。 虽然刘仁涛不明白老领导和现领导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这并不妨碍刘仁涛执行领导指示的坚决之心。 当宫孝木走马上任二把手之时,刘仁涛恍然明白老领导让购买三辆的含义。心中叹服老领导站的高,望的远。 他见到宫孝木坐着宪兵队的凌致车,心想:果然如此。官员高升之后,一般会带着原单位配置的公车一起来到新单位,原单位继任者的脑子除非被驴踢了,否则继任者绝对不会向高升的前任追讨未归还的公车。都是公家单位,都是花国家的钱,谁会为了国家的东西得罪前任领导呢? 可是昨天听说宫孝木早就把凌致车还给宪兵队的时候,刘仁涛才明白这两天二把手没有车坐,他想找宫孝木说明情况,可是没有找到宫副机关长,只好和王甲贺打招呼,让宫孝木随便挑水机关车库里的商务车。他想:再过一天,无限车到货,三位领导的配车就全都解决了。 刘仁涛拿着车钥匙,来到吴柏家的办公室,兴致勃勃地把车钥匙递到吴柏家面前,说道:“吴机关长,无限车已经到货,这是您的车钥匙。” 吴柏家挡住刘仁涛的手,说道:“把车钥匙交到司机班吧。” 刘仁涛缩回手,心想:领导有专职司机,不需要自己开车的,不过这个交钥匙的形式还是要有的。他向吴柏家告辞,离开吴柏家的办公室。 吴柏家听到刘仁涛走远,拿起电话,拨号码,一会儿,他对着电话说道:“不要拿无限车的车钥匙。”随后,他把电话放下。 刘仁涛来到二把手的办公室,只见领导正在阅读材料。 “宫副机关长,您好,这是您配车的钥匙。”刘仁涛把车钥匙递到阮经天面前。 阮经天看着他,没有接车钥匙,问道:“我的配车?”刘仁涛从来没有对他提起配车的事情,他自然要装聋作哑。 刘仁涛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虽然他和王甲贺说过配车的事情,可是他的确从没有向宫孝木说过配车的事情。这的确是他的失职,他更加不会说已经向王甲贺秘书说起此事,只好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宫副机关长,对不起,这两天的事情多,我忘记和您说配车的事情,这是下官的失职,望您见谅。”宫孝木带着宪兵队的车,那是宫孝木自己的事情。宫孝木上任,办公室主任应该向领导请示配车的事情。领导说暂时用原来的车,那是领导的高风亮节。但是办公室主任不主动过问领导配车的事情,那就是办公室主任的失职了。 “刘主任不用自责。你跟我说说我们水机关这次购买车的情况吧。”阮经天和颜悦色地说道。 刘仁涛瞅了瞅领导的脸色,好像没有不满的意思,他稍稍放心,讲述了吴柏家上任以后,在一次会议上提起购买新车的提议,然后他按照吴机关长的指示办理购车事宜,只是把陈柏唐的事情略去不提。 阮经天没有打断刘仁涛的话语,等刘仁涛说完后,他问道:“刘主任,在我来水机关之前,就决定要买三辆车吧。” 刘仁涛楞了一下,说道:“是的。”这个订车的时间是瞒不住人的,因为订车单上有明确的填单时间。 “吴机关长让你订三辆车吗?”阮经天问道。 刘仁涛犹豫了,这话怎么说呢?吴机关长根本没有作出指示,他当然不能撒一把手的谎;也绝对不能说出陈柏唐副部长的指示,难道说是自己做主订三辆车吗? 想到此处,刘仁涛突然感觉这三辆车非常烫手,他自身可能陷入一个未知的坑中。 阮经天看见刘仁涛眼中的闪烁,心头起疑:吴柏家指示订三辆车,这没有什么奇怪。他从省水机关下来,跟省里有很多的关系,应该有消息来源,知道很快有人填补东山城水机关常务副机关长的空缺。 可是刘仁涛的表情明显表明不是吴柏家的指示,难道刘仁涛提前知道我要来水机关任职,自作主张地讨好与我吗?阮经天否定这个想法,他回忆起自己的任命通知被宣读时,刘仁涛的表情不像已经提前知道的样子。 想着数种可能性,阮经天对新车的配置产生浓厚的兴趣,看来这配车的事情上有不少故事。 阮经天看出刘仁涛面露担忧状,不想再逼迫他,说道:“刘主任,你把钥匙给司机班吧。”说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唇边。 刘仁涛赶忙告辞,走出副机关长的办公室,他感到后背湿漉漉的,浑身都发冷。 看见刘仁涛离开,阮经天提起电话,打给司机老黄:“老黄,我们开自己的车。”说完,他放下电话。 刘仁涛脚步沉重地来到另一个副机关长蒋巨空的办公室,把车钥匙递给蒋巨空,说可以使用新车。蒋巨空高兴地说道:“谢谢刘主任,你把钥匙交给我的司机。” 正文 第140章 读书 于天龙好不容易联系上796师团的上校旅长窦剑鹰,原来窦旅长也在东山城。于天龙带上一箱金条,来到第四团的驻地。 把儿子于中豪的事情向窦剑鹰描述一番,于天龙说到动情处,情不自禁地老泪纵横。窦剑鹰听完,阴沉着脸,问道:“中豪在那个别墅群中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已经打听了,小豪和一个路人发生口角。那路人对中豪无礼,中豪的三个朋友看不过眼,准备和那人讲道理。可是那人凶得很,直接把中豪的三个朋友踢飞。中豪一时气愤,倒车要吓唬那人。那人躲开,没有被碰着,啥事也没有;可是中豪却惨了,把车撞在树上,中豪和他的三个朋友全部受伤住院。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于天龙说的很简洁。 “那个路人是什么身份?”窦剑鹰问道。 “事情蹊跷之处就在于此,没有一个目击者知道那个路人是谁,别墅群里的住户都说没见过这个人。当时执勤的六个保安全部休假,不知所踪。所以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路人是谁。我想,恐怕只有东山城宪兵队知道这个路人的身份。” 窦剑鹰沉思片刻,说道:“于总,东山城卧虎藏龙,纵使你是过江强龙,也要小心一些,特别要告诫小豪,在东山城最好收敛一些。你先回去吧。” 于天龙心中大喜。窦剑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是答应伸手帮忙了。他连忙告辞,躬身退出。他相信,只要窦剑鹰出手,他的儿子一定会安然无恙。 放下儿子的事情,他心中想着赶快迎接他高价请来的三个刺国武者,据说这三个刺国武者是隐世高人,其功力非同凡响。 窦剑鹰拿起电话,开始拨号码。 东山城陆军部孙茂裕正在不耐烦地听着孙扬超的哭诉。孙扬超是他的远房侄子。孙茂裕来到东山城担任一把手,这个侄子哀求他这个大伯帮他在东山城谋个有油水的一把手干干。孙茂裕经不住父亲的唠叨。只好把孙扬超弄到东山盐场任经理。 现在这个不争气的远房侄子哭哭啼啼地说宫孝木的不是: “大伯,我按照土法炼盐,没有犯法,反正也吃不死人。可是那姓宫的小子非要食盐达标,那我还赚什么钱!另外,他还要求那套设备拍卖出售,如果有人出的价钱比朱太郎高,那可咋办?我都答应把设备卖给朱太郎的。” 孙茂裕听完,气得踢了孙扬超一脚,骂道:“你就知道捞,捞,捞。最后非得把你撑死!我让你过来负责东山盐场,是让你捞钱的吗?” “当官不捞钱,白给也不干。我来这个破东山城。还不就是为了捞钱吗。”孙扬超低声嘀咕着。 孙茂裕的脸上阴晴变幻,看着贼眉鼠眼的侄子,心中盘算着。可是无论怎么想,就是不知怎么对宫孝木张这个口。当时,他要求宫孝木对陆军部的相关单位网开一面,宫孝木愉快地答应了。现在一旦张这个口。岂不是把自己刚刚经营的关系网给曝光了吗? “你先按照宫孝木的要求做,暂时不要和宫孝木硬顶。至于以后怎么做。以后再说。那个朱太郎的事情,你最好少沾。”孙茂裕终于决定先避开宫孝木的锋芒,等他站稳脚根,岂能容下宫孝木胡乱插手? “可是朱太郎已经给了我不少钱,这咋办?”孙扬超哭丧着脸。 “你的眼中就知道钱!你不会想个办法让朱太郎拍到设备吗?真是个猪脑子。”孙茂裕又踢了孙扬超一脚。 孙扬超恍然大悟,顺势跑到门口,说道:“谢谢大伯,谢谢了!” 孙茂裕见侄子推门而去,摇摇头。感叹了不到一分钟,电话响了。 “你好,这里是东山城陆军部。”孙茂裕用标准的官腔对着话筒说道。 “茂裕,你好,我是窦剑鹰,有个事情你过问一下。” “您好,窦旅长。什么事,您说。”孙茂裕恭敬地说道。 “我一个朋友的儿子被你们宪兵队扣押了,据说是因为这孩子和一个人口角的缘故。这孩子受了伤,正在陆军医院。我朋友想去探望孩子,可是宪兵队不让探视。我想,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总得让家长看看孩子吧。” “窦旅长,我马上调查这件事情,您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孩子叫什么名字?”孙茂裕大声说道。 “我朋友叫于天龙,他的孩子叫于中豪。”窦剑鹰说到这里,挂断电话。 孙茂裕吃了一惊,他知道于天龙这个人,是平洲市的地产大亨,这次应余继越的邀请,特地向台水镇投资,帮助东山城的改造和规划,应该说于天龙是东山城的贵宾。郑凯迪的脑子漏电了吗?为何把于天龙的孩子扣押了呢? 他拿起电话,打给宪兵队队长办公室,是郑凯迪接的电话。 “郑凯迪,你为何扣押于天龙的儿子?”孙茂裕的语气直接充满火药味。 “孙部长,您好,我刚从陆军医院回来,正要向您汇报此事。于天龙的儿子伙同另外三人试图谋杀宫孝木,我们已经取得确凿的证据。”郑凯迪说道。 “你说什么!?于中豪要杀宫孝木!?把所有的事情经过说一遍。”孙茂裕蹭地站了起来,这个消息太震撼他的心脏。 郑凯迪简要地把保安的描述和嫌疑人的口供以及他自身的猜测说了一遍,孙茂裕认真地听完,然后问道:“你是说于中豪不认识宫孝木?” “于中豪等人说他们不认识。”郑凯迪当然不敢对孙茂裕撒谎。 孙茂裕想到了昨天下午市政府那个失败的协调会。虽然他没有参加这个会议,可是会议一结束,他就知道会议的内容。 宫孝木明显阻挠于天龙的计划。现在又发生于天龙的儿子要开车撞死宫孝木的事情,于中豪真的不认识宫孝木吗?如果于天龙真要杀宫孝木,会脑残地让一个狗屁不是的二世祖儿子去杀人吗?答案是显然的,况且窦剑鹰也来求情,看来于中豪并没有说谎。 可是宫孝木也会这样想吗?这个官场煞星没事的时候也会咬人,更别说现在于中豪惹着他了。在宫孝木眼中看来,至少于天龙父子有杀人动机。 如果孙茂裕命令郑凯迪把于中豪放了。宫孝木会不会向他呲牙咧嘴?本来宫孝木盯上侄子孙扬超,这已经大伤脑仁了;如果再在这件事情上激怒宫孝木。恐怕宫孝木这条疯狗会把东山城的整个官场掀个底朝天,因为这个官场煞星从来不理会官场的潜规则,我行我素,不按常理出牌。按照官场法则。另类的宫孝木绝对会被淹死在凶险的公务系统中。可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宫孝木越走越高,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能挡得住他前进的步伐。 孙茂裕想的脑袋越来越疼,他实在是有些怕宫孝木闹事,如果真要出了乱子,最后还得他这个东山城一哥出来收拾烂摊子。 可是窦剑鹰已经向他开口了,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于是他对郑凯迪说道:“你让于天龙看看他儿子的伤势。但是探视的时间限定在十分钟之内,绝对不能让于天龙带走他儿子!” 下午四点多,阮经天独自离开水机关。换了三家旅馆,改头换面之后来到红阳巷89号。他想知道春红打听铺面的事情。 此时,春红正在做饭,见到阮经天到来,连忙擦擦手,给阮经天倒上茶。说道:“经天,我今天到雨桐街看了。有四家店铺要转让,不过价格最合适的是一家绸缎铺。” 阮经天心中一动,心想:不会是施展的绸缎铺吧? 当春红说出这个绸缎铺的字号时,阮经天知道这确实是施展的秘密据点。自从与施展在海河路的小酒馆见了一面之后(见第55章),阮经天再无此人的消息。阮经天执掌宪兵队期间,从来没有抓过反哲组织的人,对军情局等反哲组织几乎是放任自流,施展此时转让他的产业,这意味着什么? “嫂子,其余三家店铺的地理置怎么样?”阮经天问道。 “也不错,不过这三家店铺的要价挺高的。”春红第一次开店,对价格很敏感。 阮经天心中有些明白,施展的绸缎铺的地理位置不错,是雨桐街显眼的地方,客流很多,但是其价格最低,那说明施展急于脱手他的绸缎铺。 说句心里话,阮经天不想沾手施展的店铺。他担任宪兵队队长时,曾抽出铁血锄奸团的相关资料,可是他无法消除档案上的一些记录。因此,宪兵队某些档案中有施展的相关资料,其中就包括雨桐街的这个绸缎铺。 范培勇以及红阳巷89号均记录于宪兵队的档案中,因此,春红和范小虎住进红阳巷89号,这是有风险的。一旦宪兵队掀起抓捕反哲分子的运动,那么春红和范小虎就会首当其冲地受到牵连。如果再让春红和施展扯上联系,那么春红就更加说不清了,其危险性急剧增加。 想到这些,阮经天决定不能要施展的绸缎铺,即使是红阳巷89号也不是安全之地。阮经天简单地向春红讲述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春红以前多少知道一些范培勇的事情,因此听到阮经天的分析之后,脸色微变,问道:“经天,城里这么危险,我和小虎还是回小庙乡吧,那里很少有人认识孩儿他爸。” “嫂子,既然你和小虎都来了,没必要再回去。城里也不是那么可怕的,我仅仅是说最坏的情形有些危险。我的建议是:小虎上学是要紧事,城里的学校比乡里的学校好,因此你们要留在城里,只是不要住在这里。范哥给你的那些钱,足够你再买一个房子,这个红阳巷89号,是卖掉或者留着。你做主决定。另外,我们也要开店,但不要那个绸缎铺。我们再从其余三家店铺里挑选。” “经天,这买房子和买店铺,需要很多钱的,范哥留下的钱应该不够的。”春红担忧钱不够。 “嫂子,我这里还有一些余钱,应该是够了。” “经天,我不能要你的钱。你还要娶媳妇的。”春红摆摆手,拒绝要阮经天的钱。 “嫂子。你买店铺,算我入股,这总行了吧。”阮经天无奈地说道。 春红勉强同意入股这个提议。 阮经天说道:“嫂子,我们先到到雨桐街看看你说的店铺。然后你再去接小虎。你把钱财等贵重东西带在身上,如果价钱合适,我们就买下来。” 两人来到雨桐街,在春红的带领下,阮经天见到了三家店铺的老板。这三个老板中,两个刺国人,一个哲国人。 哲国人的店铺是服装店,上下两层,地处人流密集之处。面积大约有三百平方米,二楼带一个套间,可以作为起居室。并且这个店铺连带库存的服装一起转让,因此其价格也是最高的。 阮经天用哲国语和店铺老板侃价,最后以四千万哲元成交。春红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之际,阮经天掏出四张哲元的银行本票,交给店铺老板,店铺老板把房证和地契交给阮经天。阮经天让春红和店铺老板签订转让协议。他则在一旁研究店铺的格局。 春红拿着房门的钥匙和房证、地契,心中有些不踏实。不相信地对阮经天说道:“这个服装店是我们的吗?” “嫂子,现在这个店就是你的。”阮经天买下这个店铺是有原因的:一,哲国人开的店铺,宪兵队等哲国鬼子一般不会随便找茬;二,哲国人很讲究生活质量,这个店铺的格局布置和家居用品都是上乘;三,春红和范小虎可以暂时住在二楼的小套间,等生意有了起色,可以再买居住用房子。 “经天,我给你钱。”春红赶忙拿起范培勇留下的装有金条的小箱子,她也不清楚哲元与金条的换算比例,只好把一箱金条全部给了阮经天。 阮经天摆摆手,说道:“嫂子,你留着这些金条,以后会有大用处的。等哲国鬼子被赶走以后,哲元也没什么用处,因此我给那哲国老板的是哲元。嫂子,你就算我一半股份吧。” 春红见到阮经天的坚辞,只好收起小箱子。 “嫂子,你去把小虎接到这里,今晚你们就住在二楼。我去找人,把所有的门都换了。” “经天,我想回红阳巷一趟,那里有我和小虎的被褥和衣服。” 雨桐街上有各种店铺,阮经天很快找到一个哲国人开办的门业公司。钞票甩出去之后,不到一个小时,里外的门和锁全部被更换完毕。 安装工人离开之后,天色暗了下来,阮经天皱起眉头,算算路程和时间,春红和小虎早就应该回来了,可是他们现在还没回来,那就表示出了什么事情。 阮经天走出店铺,叫了一辆黄包车,向红阳巷奔去。 红阳巷89号,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的少主唐国健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有关唐国健的描述见第5章和第35章),直勾勾地盯着春红,脸上露出淫*笑。 春红紧紧搂住小虎,心中越发地不安起来。她很后悔到红阳巷拿被褥和衣服。阮经天说红阳巷不是一个安全之地时,她还有些不相信。自家的男人已经死了,应该不会有人来为难妇道人家,可是无情的事实粉碎了她的幻想。此时,她只希望阮经天不要找到这里,阮经天一个人一定不是六个壮汉的对手。 “阿虎,你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唐国健转头对旁边的一个精壮大汉说道。 “禀少主:今天上午,我在对面的赌馆打牌九,看见这个女人和小孩从这个房子里走出来。我记得少主曾说过,这个房子是范培勇的秘密住处。我赶忙跟上去,发现这个女人把小孩送到陈家学堂,然后这个女人到雨桐街逛了一圈,我怕打草惊蛇,没有跟得很近。中午,这个女人重新回到这里。下午,我盯了一会儿。她一直没出门,我估计她可能傍晚会去接小孩回家,于是我找到力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果然不出所料,她接了小孩回家,正好少主您也到了。”阿虎恭敬地说道。 “阿虎,你做得很好。阿力,赏阿虎一万哲元。”唐国健对身后的阿力说道。阿力答应一声,抽出一张钞票,给了阿虎。 唐国健看了一眼春红。又看了看地上的包裹,用脚踢开。发现是被褥和衣服,他皱起眉头,抬头看向春红,问道:“小娘子。你是谁?” 春红怒目圆睁,不发一言。 “小娘子,你和范培勇是什么关系?你是他婆娘吗?”唐国健继续问道。 春红依旧沉默以对。 唐国健身后的阿力跳了出来,一把将小虎拉开,恶狠狠地对春红说道:“你再不回答少主的问话,我就掐死这个小狗崽子。” 春红发疯般地扑向阿力,喊道:“还我儿子。” 阿力用手掐住范小虎的脖子,范小虎没有哭喊,反而撩起右腿。反踢阿力的小腿。阿力承受住范小虎没有多少力量的脚踢,他哈哈大笑:“小狗崽子,没想到你挺凶的。看来今天不杀你,日后你必会杀我。” 唐国健抓住春红的胳膊,不耐烦地说道:“臭女人,到了我们手里,岂有不开口的道理。你快点从实招来,你是不是范培勇的老婆?范培勇死了没有?” 春红怒极。张口咬向唐国健的胳膊。唐国健猝不及防,被咬个正着。他疼得尖叫一声,一脚踢向春红的肚子,把春红踢得倒飞出去。 唐国健低头看向胳膊的被咬之处,只见胳膊已经被咬破了,正渗出鲜血,他怒火中生,对身后的另外三人说道:“你们好好收拾这个臭女人,她能来到这里,一定是范培勇告诉她的,范培勇可能还活着,一定要问出范培勇的下落。” 想到范培勇,他的心头一阵火热,因为据可靠消息,范培勇被押送至军情局的别墅,而魏克亚随后也到过那别墅。如果范培勇还活着,他一定知道魏克亚的下落(唐国健少主为何寻找魏克亚,见第35章)。 唐国健身后的三个保镖拖起春红,正欲施以暴力,突然,三道带状闪电袭来,三个保镖全身发麻,僵住了。 阿力的反应灵敏,猛地把手中的范小虎向身后扔去,同时转身,发出三枚飞镖。 一道黄色的火球砸在阿力的身上,阿力极力扑打那火球,可是他惊恐地发现火球像长在他身上一般,烧掉他的衣服,逐渐地灼烧他的皮肤。阿力惊恐地带着浑身的火焰跑向卫生间,可是刚跑出几步,就一头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唐国健吓呆了,他转向门口,喊道:“是谁?你是人是鬼?”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身上会莫名其妙地出现火球。 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唐国健感到后脑一阵疼痛,接着就晕过去。 阿虎突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哭喊道:“好汉饶命!英雄饶命!都是唐国健这个王八羔子让我干的。” 阮经天紧紧抱着范小虎,站在阿虎面前,使出神魂术。一会儿,他给了阿虎一掌,阿虎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走到春红身边,阮经天掏出一枚疗伤圣丹,放进春红的嘴中,然后他把春红扶起来,说道:“嫂子,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你带着小虎到卧室,休息一下。我来处理这几个垃圾。” 春红感激地看着阮经天,也不废话,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鲜血,抱起小虎,向卧室走去。 此时,阿力早就被烧得没动静了,不过,火球依然在燃烧,正在烧阿力的四肢。 阮经天来到树桩一般的三个保镖身旁,使出神魂术,问了几个问题。问完之后,阮经天把这三人和阿虎拖到院子里,掏光四人身上的所有东西,剥光他们的衣服。他发出四个黄色火球,又是活生生地煅烧。阮经天实在是气愤这些大汉对一个弱女子动手动脚,况且还是对他范哥的遗孀动粗。 走到唐国健的身边,阮经天再次使出神魂术,对这个少主进行深度询问。一个小时后,阮经天依法炮制,把少主拖到院子里,搜光其身上的物件和剥光其衣物,发出火球。 唐国健这个少主的身上倒是有不少好东西,五亿哲元的银行本票,两本武技秘笈,六瓶圣丹,两把哲国造手枪,一把古色古香的匕首。 另外几人身上的钱财不多,还有一些飞镖、手枪等东西,阮经天整理好战利品,敲了敲卧室的门,说道:“嫂子,你和小虎出来吧。我们到雨桐街。” 在路上,阮经天买了一些包子和小菜。三人回到刚买下的服装店里,春红服用疗伤圣丹之后,伤势好了一大半。 吃完饭,春红问道:“经天,这些人是培勇的仇家吗?” “不是,他们是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的人,总部和我们东山城支部有矛盾。”阮经天不想过多地说唐国健的龌龊事。 “叔叔,我不想上学,你教我练武,我要杀坏人。”范小虎突然喊道,他被阿力抛出去之后,被阮经天接住。阮经天把他抱紧,没让他瞧见火烧阿力的恐怖情景。 阮经天摸摸他的头,问道:“小虎,练武需要认识字哟,你一定要在学堂学会认字读书的。” “叔叔,上学一点都不好玩,老先生只准许我们坐着。谁动,他就打谁的手心。叔叔,我不上学,我跟你练武,好不好?” 阮经天拿出一本武技秘笈,放到小虎的手中,说道:“小虎,练武的窍门在这本书里,你拿去练吧。” 范小虎翻了翻,苦恼地说道:“叔叔,我看不懂。” 阮经天拍拍小虎的脑袋,说道:“你现在知道认识字的好处了吧。这本书会告诉你如何练武,如果不识字,你是不能练武的。所以,要想练武,必须在学堂里跟着老先生识字,这样你就能看懂练武的窍门。” 范小虎有些不大相信阮经天的话,低声说道:“小庙乡的阿牛不识字,为啥他的功夫那么好?我想跟他学,他不教我。” “小虎,有的人天生长得高、长得壮,随手比划两下,也能把别人打倒,但这不是练武,你看看什么是练武。”阮经天说完,从怀中拿出刚从唐国健保镖身上弄来的飞镖,两手一掰,钢制的飞镖断为两截。 范小虎拿起两截飞镖,惊得嘴都合不拢。 “阿牛能掰断这飞镖吗?”阮经天微笑着问道。 “阿牛肯定不能!叔叔,你太厉害了,今晚那些坏蛋都被你打跑了吧。”范小虎兴奋的说道。 阮经天笑而不答。 “叔叔,我要学练武。” “小虎,这才是真正的练武,只有读书才能练成我这样的。所以,你一定要读书。”阮经天说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141章 三个不 范小虎是小孩子,玩闹了一会儿,就困了。春红把小虎送到卧室,然后出来,对阮经天说道:“经天,我想把红阳巷89号卖了。” 阮经天沉思片刻,说道:“嫂子,近期你不能到那里。至于卖房子,也不是着急想卖就能卖出去,先放在那里。等过一段时间,看看风头再说。刚刚那几个垃圾身上有一些钱,你先拿去用。这几个垃圾如此对待你和小虎,用他们一点钱算是便宜他们了。” 他从怀中掏出四百万哲元的银行本票,递给春红。当然,唐国健那些保镖身上没有这么多钱,这是阮经天自己的。他不敢拿出上亿哲元,害怕春红拒绝。 他拿出刚从唐国健身上缴获的手枪,交到春红的手上,说道:“嫂子,给你一把枪,以作防身用。你会开枪吗?” 春红点点头,接过手枪,略带生涩地把玩着。范培勇是玩枪的好手,春红曾经跟他学过,不过她平时练得少。 “嫂子,一定不要让小虎接触手枪。男孩子,总是喜欢刀枪的。但是小孩子绝对不能碰真枪,一旦走火,后果不堪设想。”阮经天郑重地说道。 春红默默地把枪收起来,说道:“经天,今天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那些恶人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母子二人。嫂子没什么大的本事,跑个腿帮个小忙,还是能行的。以后你有需要嫂子的地方。尽管吱声。培勇死了,你是培勇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这兵荒马乱的。我家里人也没消息,这世上,除了小虎之外,你就是我最亲的亲人。” 春红轻轻地伸手抹去眼上的眼泪。 阮经天心中感叹一声:这该死的战争,到底祸害了多少人!他说道:“嫂子,等你和小虎安定下来,我领你和小虎给范哥上坟。” 春红听到此处。哽咽起来。 阮经天留下四瓶疗伤圣丹,悄悄地离开了服装店。他叫了一辆黄包车。向环海别墅方向而去。 坐在车中,阮经天思索唐国健的口供。铁血锄奸团遍布刺国北部五个省,也称得上规模不小的反哲组织,但是铁血锄奸团属于松散型的组织。各省总部的权利和行动几乎不受约束,而各个地市的支部也基本不大受省总部制约。因此,铁血锄奸团的反哲行动几乎是各自为政,相互间很少配合或合作。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在泉水城,不过它的名声不响。 唐国健来东山城有不短日子了,他一直在寻找乾坤鼎,虽然知道乾坤鼎被魏克亚得到,但是军情局中知道魏克亚的人几乎死伤殆尽,因此。唐国健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他只好寻找铁血锄奸团的人,因为铁血锄奸团最后的任务就是刺杀魏克亚。唐国健和哲国商家的勾勾搭搭,激怒了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在东山城支部的卧底成方虎。成方虎一气之下。离开铁血锄奸团。唐国健只好将目光聚焦于东山城支部等人的身上,范培勇已经入土,自然无法找到;施展老奸巨猾,唐国健根本就摸不到施展的影子。 唐国健要寻找的目标主要是张百文和阮经天,特别是阮经天,因为阮经天在铁血锄奸团里负责情报工作。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已经派出大量高手。在东山城以及周边地区遍寻阮经天。 当得知铁血锄奸团阴魂不散地围绕在自己身边时,阮经天情不自禁地头大。他想到前两天以本来面目到过阮家集,恐怕已经落入有心人的眼中。除非像唐国健之流干出触动阮经天逆鳞的天怒人愤之事,否则,阮经天不想对铁血锄奸团的人动手,毕竟这些人算是阮经天以前的同事。 黄包车驶入环海别墅群,阮经天看着一栋栋漂亮的别墅,他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暗道:“于天龙买下39号别墅,看来此人想在东山城干一番事业,他拆了台水镇的老宅,是否按照我的要求把拆毁的房子重新恢复原状呢?” 阮经天很怀疑于天龙能够听从他的命令,他决定明天督办此事。 黄包车逐渐靠近36号别墅,突然,他感觉到路旁一棵大树上藏着一个人,根据此人的呼吸声,阮经天断定此人的功力很深。 阮经天的神经绷紧,这样一个强者潜伏在自己住处附近,想想就感到浑身不舒服。他灵机一动,让黄包车夫不要到36号别墅,而是继续往里走。 黄包车夫答应一声,经过36号别墅的大门,行走在别墅群内的小路山。阮经天运转玄气,感知周围的一草一木,不久,他发现36号别墅另一侧外面的一棵大树上也藏着一个人,该人的功力同样很深。 阮经天心中冷笑,已经断定这两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让黄包车夫绕着小路转了一圈,离开环海别墅群,直奔水机关而去。 他快步走进夜间值班办公室,让值班人员记录出勤报告,他拿起电话,打给特勤处第一、二、三、四课的课长,让他们限时一刻钟内紧急集合,马上执行重大任务。 特勤处归阮经天分管,但是特勤处的处长以及两个副处长均没有主动找阮经天汇报工作,因此阮经天绕过处长和副处长,直接给四个课长打电话。他相信这些课长中一定有要求上进的,并且与处长、副处长貌合神离的,只要有一个这样的课长,阮经天就会逐渐架空处长和副处长。 十二分钟之后,特勤处第三课课长焦秋波、第四课课长咸西圣向阮经天报告:集合完毕,等候领导指示。 十五分钟一到,特勤处第一课、第二课的课长依然不见踪影。阮经天让值班人员在出勤报告上记下第一课、第二课的两个课长拒绝执行军令,然后他向第三课、第四课的八十多人训话,特勤处人员的配备类似与军队。其中带有轻机枪、狙击枪、手雷等许多大家伙。 十多辆商务车、越野车风驰电掣地向环海别墅群驶去。当接近环海别墅群的大门时,阮经天命令车熄火,所有人下车,听候指挥。 阮经天命令十人堵住环海别墅群的后门,二十人埋伏在两侧,十人守住正门,他要求不能放走任何一个人。有试图离开别墅群者,当场扣押。 阮经天把藏人大树的位置告诉焦秋波和咸西圣两人。让他们各带十人远远地包围这两棵树,不要打草惊蛇。他则带领二十人悄悄来到在36号别墅的后门。果然,在后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同样隐藏着一个人。 阮经天不想过早地惊动另外两棵树上的敌人。他嘱咐特勤人员,要活捉敌人,但是不能开枪。他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启动飞行衣,飞到树顶,撒下五毒散。 树上之人异常警觉,阮经天刚在其头顶撒下五毒散,他就有所察觉,猛得抬头。看见悬在半空中的阮经天。他大吃一惊,向阮经天发出两把飞刀,然后从树上纵身跳下。 阮经天闪身飞走。在不远处落地,奔向正欲逃窜的树上之人。这人的功力深厚,虽然吸入一些五毒散,可是他强行封住体内的五毒散,与十名特勤人员战成一团,其余的特勤处人员插不上手。四下包围着这人。 等阮经天赶到的时候,四个特勤人员已经受伤倒地。又有四个特勤人员补充进来,继续堵截树上之人。 阮经天没有犹豫,直接冲了过去,他手握长刀,使出重臧刀诀,与那人的长剑进行对攻。刀剑相交三次后,阮经天心中凛然,这人的功力可以和哲国的神掌无敌田惟一相媲美(见第110和第111章)。 摸清对方功力的深浅之后,阮经天揉身欺进,在参与围攻的特勤人员的掩护下,他右脚后跟连点两下,两根红麻针激射而出,一齐钉在那人身上。红麻针是阮经天从蔓国人勒桑的门锁中获得的,神掌无敌就是被红麻针射中大脑而成为植物人。 红麻针上带有强效麻醉剂,那人身中两针,空有一身功力,可是其意识逐渐模糊,直至最后,砰然倒地。 特勤人员一哄而上,将这人绑了个结结实实,押到阮经天面前,阮经天拿出磁铁,将两枚红麻针吸出来,又闪电般地将这人身上的东西顺走。他使出神魂术,对其大脑做了一些手脚,然后示意特勤人员将其押到车上,他则率领十余个特勤人员悄悄来到36号别墅的前面,抓捕躲藏在树上的另外两人。 阮经天找到焦秋波和咸西圣两人,告诉他们开始行动。 焦秋波和咸西圣两人立即指挥特勤人员现身,把两棵树团团围住。 “树上之人听着,我们是东山城水机关,你们已经被包围,赶快下来投降,否则,我们要采取行动!”焦秋波大声喊道。 树上的两人显然意识到包围之人众多,他们自恃功力深厚,向着特勤人员掷出十余把飞刀,然后像大鸟一般地向另外的大树跳去。 “开火!”阮经天看见这两人想逃,果断下达命令,他举起手枪,向其中一人射击。 特勤人员举起枪,向两人密集地射击。顿时,环海别墅群里枪声大作,几乎所有的住户全被惊醒,有的赤脚跑出别墅,准备跑路。 由于特勤人员有四挺轻机枪,其火力猛,可以连续射击。树上的两人虽然功力深厚,可是在半空中就是活靶子,无遮无挡,哪里能经受住这么多轻重武器的攻击。一会儿,两人双双跌落在地。 阮经天示意特勤人员停火,他来到血淋淋的两人身边,首先掏走两人怀中的物件,然后伸手探探他们的鼻息。这两人身中这么多子弹,居然没断气。阮经天同样用神魂术在他们的大脑中做了手脚,最后他让特勤人员抬来担架,将这两人送到陆军医院。 在与这三人的短暂接触中。阮经天知晓了背后的故事,他吃惊的是这三人全是刺国隐世的武者。 隐世,就是遁入深山老林。不闻世间之事。据说,由于隐世之人心无旁骛,他们修炼武技进展奇快,功力异常深厚,比那些抛头露面的武者要强上许多倍。 另外,阮经天也清楚幕后之人正是于天龙。看到别墅群的保安们站在外围看眼,阮经天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四个保安小跑来到阮经天面前,阮经天开口问道:“39号别墅在哪里?” 一个保安机灵。马上说道:“我带领长官到那里。” 阮经天让焦秋波和咸西圣拿出随身携带的协助调查通知单,在其中一张通知单上写上于天龙的名字,然后命令焦秋波和咸西圣带领特勤人员,跟随保安。扑向39号别墅。 在枪声刚响起的时候,于天龙和两位助理跑出39号别墅,盯着枪响之处。看见正是36号别墅闹出动静, 于天龙心中感到有不好的感觉,他低声对两个助理说道:“你们从正门出去,想法回到平洲市,此地不可留。” 他悄悄地挪动脚步,挤出人堆,向别墅群的后门跑去。没料想。后门站着十个荷枪实弹的特勤人员,凡是有出门者,一律扣住。 于天龙暗暗叫苦。他刚欲转身返回,只听一个特勤人员冲他喊道:“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的?” 于天龙哪敢停下答话,撒腿就跑,只听得后面有人喊道:“别跑!站住!再跑就开枪了!” 空中响起一声枪声,这是特勤人员鸣枪示警。于天龙心想:我是地产大亨。平洲首富,他们不敢开枪的。 “砰!”于天龙感到大腿凉嗖嗖的。突然大腿不听使唤,他身子向前一扑,倒在地上,此时他感到大腿火辣辣的疼痛,他大声喊道:“我是平洲市协政委员,柳云省民大代表,你们不能抓我,我要上告你们枪击省民大代表!” 两个特勤人员听到于天龙的喊叫,停住脚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人说道:“我们正在执行宫副机关长的紧急公务,一切有宫副机关长负责。” 两人来到于天龙身边,架起他,连拖带拽地把于天龙带到后门口,一个特勤人员检查了于天龙的证件,立即跑步进入别墅群,向领导汇报抓住一个柳云省民大代表。 焦秋波和咸西圣两人率队冲入39号别墅,里面已经空无一人。阮经天暗道:这于天龙倒是跑得快,不知前后大门的人是否把这个老小子拦住? 正在考虑带人到前门还是后门时,阮经天看见一个特勤人员气喘吁吁地跑来,这人见到阮经天,喊道:“报告长官,我们在后门抓住一个柳云省民大代表。” “省民大代表?”阮经天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民大代表享有不少特权,其中之一就是要抓捕民大代表,需要经民众大会(简称民大)同意。 “叫什么名字?”阮经天问道。 “平洲市人,于天龙。” 阮经天心中一乐,暗道:“好呀,我抓的就是于天龙,即使是民大代表,我也抓。” 他带领特勤人员赶到后门,只见于天龙已经没力气骂了,耷拉着头,萎靡不振。阮经天抓住他的头发,向上一提,神魂术冲击之下,于天龙的脑海中多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阮经天把协助调查通知单放在于天龙的眼前,说道:“于总,你好,我是东山城水机关宫孝木,需要你协助调查,请你在上面签字。” 焦秋波有眼力劲,赶忙递上一支笔。于天龙的脑袋昏沉沉的,下意识地提笔在协助调查通知单上签上名字。 阮经天将笔和协助调查通知单交给焦秋波,说道:“把这个人送到陆军医院,严密看管,不准任何人探视。” 焦秋波立正,高声答应,然后转身,带走于天龙。 阮经天带着咸西圣来到别墅群的正门,只见特勤人员扣押了八个人。阮经天查看扣押之人的身份证明,向于天龙的两个助理下发了协助调查通知单,放掉其余六人。 懒得进入36号别墅,阮经天率领特勤人员。风驰电掣地返回水机关。只见特勤处第一课、第二课的两个课长正在水机关的院子里呆立着,阮经天没有搭理这两个人,直接命令特勤处的人将这两人收监。理由是抗命。 特勤人员给被红麻针麻醉之人注射兴奋剂,强行把他弄醒。 阮经天亲自提审,此前在此人大脑中动的手脚开始起作用。此人迷迷糊糊地招供了,负责记录的特勤人员对招供内容有些吃惊: 他们是军情局的秘密组织,于天龙是上线,他们此次前来投资台水镇,兴建娱乐城。实际上是为军情局建造秘密据点。由于水机关宫孝木的阻挠,因此于天龙策划刺杀宫孝木。 阮经天看着笔录。心中冷笑不已,他知道真实的情形是这样的:于天龙气愤宫孝木干预台水镇的投资计划,花费重金请刺国的隐世武者,拟刺杀宫孝木。于天龙是正宗的哲国地产大亨。当然不是刺国军情局之人。 把这个欺世盗名的隐世武者收监之后,阮经天知道这人一旦招供,他就不能够参与到后续的行动中,因为根据纪律条例,案件牵涉到具体的执行人,当事人必须回避。 阮经天打电话给吴柏家,把案情向吴柏家做了汇报。吴柏家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心中有些气恼。可是当听到如此重大的案情,他马上睡意全无。指示宫孝木原地待命,不要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会立即动身。赶往水机关。 一刻钟之后,吴柏家来到水机关,向阮经天询问案情。阮经天的说辞是: 早晨,一个年轻人要开车撞他,幸亏他躲得及时,避开车子。后来宪兵队派人来处理。他并不认识开车之人,因此不知年轻人谋杀他的原因。今晚。他坐黄包车回家,却发现门口附近的大树上藏着人,联想到早晨的谋杀,他意识到事情不对,急忙回到水机关,调集人手,将藏在树上的三个刺客悉数抓获,并且将试图逃跑的同案犯一起擒住。 调查人员将阮经天的陈述记录在案,递给吴柏家,吴柏家看了看,又递给阮经天,阮经天浏览一遍,签上宫孝木的名字。 “宫副机关长,让你受惊了,剩下的工作由我们来做,我们一定会将杀人犯、叛国者绳之以法。”吴柏家说道。 “谢谢吴机关长的鼎力支持,特勤处第一课、第二课的两个课长拒绝执行军令,如何处置他们呢?”阮经天说道。 “把他们送到纪律执行处。”吴柏家说道,他为这两个不开眼的小课长默哀。水机关的课长在外面很牛叉,可是在常务副机关长面前则是小虾米。小虾米就应该有小虾米的觉悟,若是掺和分管副机关长与处长的冲突中,岂不是嫌小虾米的命太长? 纪律执行处是水机关内部的执行处罚的机构,对情节恶劣的违纪内部人员,可执行枪决。纪律执行处处长白学斌的级别相当于副机关长,是水机关的班子成员之一。 吴柏家知道他在东山城水机关呆的时间一定不会很长,因此他对水机关内部的勾心斗角从来都是视而不见,装聋作哑。他给自己在东山城水机关立下三个不: 不签字、不开会、不任免。 但是真要碰到叛国或者谋杀军政要员的大案,吴柏家不会坐视不管的,毕竟这牵涉到他自身的乌纱帽。 吴柏家全盘接手于天龙试图谋杀宫孝木一案,由于吴柏家是柳云省民大代表,吴柏家拨通柳云省水机关连成洪的电话,汇报案情经过。 连成洪指示让其抓紧审讯,并注意严格保密,涉案的人员全部隔离,不允许和外界有任何接触。 连成洪挂断电话后,拨打柳云省陆军总部的宁守诚总部长的电话。 吴柏家联系东山城宪兵队队长郑凯迪,让其把于中豪试图撞死宫孝木的案件全部移交给水机关,水机关派人接管于中豪等人。 在陆军医院,另外两个刺客伤势太重,仍在抢救中,无法取得口供。于天龙的伤势得到有效控制,已无大碍,其口供令人大跌眼镜:于天龙是刺国军情局在柳云省东部地区的神秘潜伏人员,其地位相当高,有自行处事的特权,与其他军情局成员不相往来。于天龙与796师团的上校旅长窦剑鹰相交莫逆,今天下午还给窦剑鹰送了一箱金条,试图捞出被宪兵队扣押的儿子。 吴柏家拿着手中的讯问笔录,双手有些发抖,因为这份口供中牵涉到哲国796师团的上校旅长窦剑鹰,此人的级别比他高,案情已经超出吴柏家的掌控范围。 吴柏家想到窦剑鹰此时正在东山城,如果窦剑鹰也是刺国间谍,他得知于天龙等人落网,窦剑鹰一定会来营救。此人手握重兵,一旦动手,势必是惊天动地的大举措。 把各种可能性思前想后地过了一遍,吴柏家决定不能呆在东山城坐以待毙,他要采取主动。他决定亲自将于天龙父子、三个刺客以及其他涉案人员连夜武装押送至泉水城,否则夜长梦多。 吴柏家借了陆军医院顶楼的一间办公室,把宫孝木副机关长、蒋巨空副机关长、纪律执行处处长白学斌、办公室主任刘仁涛召集在一起,召开一个紧急会议。这是他上任以来召开的第一次班子成员会议,已经打破了他立下的“三个不”规矩。 “各位好,今天晚上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有重要事情需要交代。开完会,我要执行紧急任务,从现在开始至我回来的期间,由宫副机关长全权负责水机关的事务,望各位班子成员团结一致,紧密团结在宫副机关长身边,完成我们水机关的各项工作。好,散会。”吴柏家的这个会议可能是哲国历史上时间最短的会议,前后不到几十秒钟。 蒋巨空、刘仁涛二人惊诧莫名,发生什么事情了?在公务系统里,不怕你不知道事情,怕的是别人都知道是什么事情,而你自己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白学斌的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原状,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吴柏家夹起包,匆匆离开了。阮经天脸色如常,说道:“白处长留一下。” 蒋巨空和刘仁涛两人识趣地起身走了。 “白处长,今天晚上特勤处第一课、第二课的两位课长拒绝服从军令,我的意见是尽快处理这种违反工作纪律之人。”阮经天说道。 “宫副机关长,吴机关长已经把这两人交到纪律执行处,两人违反纪律,证据确凿,并且两人已供认不讳,今晚就可按照纪律条例执行处罚。”白学斌严肃地说道。 “这是你白处长的职责,你可自行决定,我不干涉你的决定。”阮经天会意地说道,心想:这个白学斌看着像个木头,实际上滑头得很,他乃乃的,当官当到这个级别,没有一个是蠢蛋。(未完待续) 正文 第142章 阴谋 第二天,两个事情把水机关的人员轰得头晕目眩。这两个事情是: 特勤处第一课、第二课两个课长被纪律执行处执行枪决,理由是不不服从军令;吴柏家机关长外出执行任务,由常务副机关长宫孝木主持工作。 特勤处第三课、第四课的所有人员被传达严厉的封口令,不准对任何人说出昨晚的行动,否则,纪律执行处的枪口就会对准泄密者的后脑勺。 水机关人员的保密意识极强,别说领导特别下达封口令,即使没有专门下达封口令,也不会有人乱嚼舌头,这是铁的纪律,违反纪律者,下场很悲惨。 特勤处总共七个课室,第一、第二课的两个课长接到电话后,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向特勤处的处长和副处长请示汇报,这一请示、一汇报,两个正课长的性命没了。第五、第六、第七课的三个课长昨晚接到处长和副处长的电话,让他们把电话线拔了,不接听任何电话。第六课的课长甄越封是个精细人,没拔电话线,而是偷偷地来到水机关办公室,不敢开灯,趴在办公室的窗户上,看见了一系列的情景: 宫孝木等人全副武装地跳下车,押着一人走进大楼,第一课、第二课两个课长也随即被押走;接着吴柏家急匆匆地走进水机关大楼。不一会儿,吴柏家进入汽车,驶出水机关;半个小时候,宫孝木也坐车离去;一个小时后,纪律执行处的白处长进入大楼,十分钟之后,第一课、第二课两个课长的尸体被抬上汽车,汽车绝尘而去。 甄越封看到这一幕,心底冒出一股寒气,两个同级别的同仁就这样地没了。他隐隐猜到是什么原因了。他一直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直到天亮,他才起身到卫生间洗漱一番。他知道,今天上班,必须要第一时间拜见宫孝木副机关长,虽然越级汇报容易遭人嫉恨,可是这和小命相比,别人的闲言碎语是微不足道的。 阮经天走进办公室的外间,王甲贺说道:“宫副机关长,哲国陆军司令部的领导在你的办公室等你。” 阮经天一愣。心想:哲国陆军司令部找我干啥?难道是武器被劫之事吗?他向王甲贺耳语几句,王甲贺拿出一个微型录音机交给阮经天,阮经天摁下录音键,将录音机放入怀中。水机关调查询问时,必须录音,因此每一个水机关的人员都有录音设备。 推开内间的门,阮经天看见三个身穿陆军制服的人正站在桌子前,两个中校、一个上校。互相自我介绍以后,上校单本目开始询问数天以前与蔓国人、新哲娱乐公司签订协议的细节。阮经天把整个过程详细描述一遍。 调查组三人一边录音,一边记录,不断地提出一些问题,阮经天强调其三点工作: 第一点。与蔓国人签订协议,在东山城的码头,监督蔓国人把武器装备交给新哲娱乐公司; 第二点,与新哲娱乐公司签订协议。为823师团搞到免费的价值百亿哲元的哲国武器,并让新哲娱乐公司在两个月之内,把蔓国捐赠的武器装备送到823师团驻地; 第三点。签约当天,监督新哲娱乐公司把赠送的哲国武器装运和发出,令这批武器装备安全驶出东山城地区。 最后,阮经天拿出823师团电传过来的授权委托书,递给单本目上校,说道:“作为823师团在东山城的全权代表,我顺利圆满地完成任务。” 单本目上校接过电传,看见上面写着: “授权宫孝木全权处理823师团在东山城的军务。”(见第127章) 审视着授权书,单本目不发一言。从实质上看,阮经天为823师团谋取了最大化的利益;从程序上看,阮经天的签约和监督行为完全无懈可击。 “宫参谋,新哲娱乐公司声明在签约当天把蔓国武器装备也发运了,可是你的陈述中并没有提及蔓国武器装备的发运,你如何解释你和新哲娱乐公司说辞之间的差异呢?”单本目问道。 “单上校,根据蔓国人、新哲娱乐公司和我签订的三方协议,在东山城码头,蔓国人把他们捐赠的武器装备交给新哲娱乐公司,不是交给我们823师团。我的职责仅仅是监督这批武器装备的确由蔓国人移交到新哲娱乐公司,因为,在未来,这批武器装备归我们823师团所有;我和新哲娱乐公司签订的协议有如下条款:两个月内,新哲娱乐公司会把蔓国武器装备送到我们823师团驻地,因此,我们823师团会在驻地接收蔓国武器装备,不会在东山城接收的。新哲娱乐公司发或者不发蔓国武器装备,是新哲娱乐公司的事情,这与我没关系,我也不会关注这件事情的。事实上,我的确不清楚新哲娱乐公司是否发运蔓国武器装备,因此,我的陈述中没有这件事情。”阮经天慢条斯理地说道。 “在蔓国武器装备的交接单上,是你们823师团田文俊少校的签名,是你授权田文俊这么做的吗?”单本目接着问道。 “我没有授权田文俊这样做。我的想法很简单:823师团没有必要让我在东山城接收蔓国武器装备的。我根本不知道田文俊签字这一事情。因为田文俊的另一个身份是新哲娱乐公司的助理,所以,他的许多行为均出自新哲娱乐公司的授意。”阮经天想到田文俊寄来的五盒磁带,暗道:田文俊应该感到黄曦容并不可靠,因此他反水,投向阮经天的阵营。 阮经天继而又想到:“既然田文俊防备黄曦容,那么他一定不会对调查组说那个签字是我授权的,事实的真相的确不是我让他签字的。” 阮经天抬头问道:“田文俊说我授权他签字吗?” “昨天,田文俊暴毙。”单本目说道。 阮经天眼睛收缩,他明白田文俊一定被黄曦容等人暗杀,他有些自责。在收到磁带的时候,他应该想到田文俊会遇到麻烦,如果那时他出手帮他一下。也许田文俊不会死。 单本目继续说道:“有人看见和听见你命令田文俊签字接收蔓国武器装备。”说到此处,单本目的眼神颇为不善。 阮经天心中冷笑一声,暗道:“跟我玩栽赃陷害这一套把戏,哼,咱们走着瞧!” “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阮经天冷冷地说道。 “新哲娱乐公司声明他们把蔓国武器装备交给你们823师团,而你说没有收到,但是你的下属田文俊在交接单上签字,并且有人证明你曾命令田文俊签字收下这批武器,你能拿出其他证据证明不是你命令签收吗?”单本目盯着阮经天,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为何不说田文俊还是新哲娱乐公司的职员呢?”阮经天不屑一顾地说道。 “宫孝木。你不要狂妄,依照目前的证据,我们就可以把你送到军事法庭!”单本目啪了一下桌子,喊道。 “好大的官威呀!我好害怕呀!”阮经天嘲笑起来。他来到桌前,打开抽屉。 单本目以及另外两人脸色大变,急忙掏出手枪,对准阮经天,单本目喊道:“宫孝木,你要考虑反抗的后果。” 阮经天不屑地说道:“这里是哲国水机关。你们持枪威胁哲国政府官员,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不过,你们的胆子也小的可怜,你们以为我要拿枪吗?哼。我只是要拿一份证据。” 说完,阮经天拿出五盒磁带中的一盒,扔到单本目面前,他接着说道:“田文俊是死在你们的看管之中吧。哼,你们不去追查杀死田文俊的真凶,却跑到我这里纠缠无聊的签字。陆军司令部里都是你们这种整天闲得扯蛋的人吗?” 单本目拿起磁带,疑惑地问道:“这是…” 阮经天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录放机,扔了过去,说道:“你听听里面说的什么,也许你就会明白许多事情。” 听完磁带里的谈话,单本目以及另外两人面如土色,说道:“宫参谋,你从哪里得到的磁带?” 阮经天冷眼看着他,说道:“难道你怀疑这磁带是伪造的吗?” 单本目紧紧盯着磁带,他知道一旦这盒磁带曝光,那么不仅黄曦容、木村朗、梁立末三人面临灭顶之灾,而且远在哲国的其他皇子党也会受到牵连。 “宫参谋,我要带走这盒磁带!”单本目说道。 “可以,你写下收据,注明磁带内容。”阮经天说道。 单本目犹豫了一会儿,可是碍于程序就是如此,无奈之下,他只好按照阮经天的要求,写下收据,拿走磁带。 三人没有耽搁,很快就从阮经天的眼前消失。 透过窗户,阮经天看着单本目等三人驾车离开水机关,心中对他们充满鄙视,他手中还有四盒磁带,这才是重磅炸弹呀! 甄越封终于如愿以偿地向宫副机关长汇报工作。宫副机关长听了一会儿,打断他的汇报,交待一个任务。让甄越封带领特勤处第六课冻结天龙房地产公司的银行账户和查封其所有财产,并督促东山城市政府限期半个月修复被强拆的老宅,如果市政府推诿,在限期内未完成修复工作,甄越封要将市政府相关责任人全部“三指”(即在指定时间、在指定地点交代指定问题)。发生的与修复相关的费用全部由被冻结和查封的财产列支。 甄越封知道这是宫副机关长对他的考察,他满怀信心地领命而去。 吴柏家将水机关的担子全压在阮经天身上,阮经天成为了代理一把手,看似很风光,实际上这也是一个坑。这种情形相当考验代理者的政治智慧,如果代理者雄心勃勃,得意忘形,肆意炫耀和挥霍权利,那么其下场会很惨。 阮经天本来就不迷恋权利,对这种暂时的代理更是毫无兴趣。他让王甲贺留守,并告知:凡是涉及到需要吴机关长处理的事务,一律等到吴机关长回来;其余的事务,遵照以前的规定处理。他相信,无论什么人离开。林星大陆照样会和以前一样自转,任何人都不是救世主。 吴机关长不在,阮经天更自由,他悄悄地来到兔儿岭,视察自立团的工作以及自立商贸区的建设。 成方虎加入自立团以后,一直在观察和熟悉中,没有得到正式任命。阮经天相信成方虎的性格能够胜任执法处的工作。 把自立团的领导成员召集在一起,阮经天开了一个短会:任命成方虎为执法处处长,为自立团的核心领导,负责监督自立团成员的纪律遵守情况以及组建警卫连。直接听命于阮经天;李蝴蝶分管自立团的财务处以及机要处;姚猛晋升为副团长,负责军事指挥以及日常训练;李世南分管后勤、王向朋分管情报、白玉瑞分管医院、卓风国分管自立商贸区的治安,这些人级别都为副团长级别,在阮经天不在驻地的时间里,由李蝴蝶、成方虎、姚猛三人共同决策。 阮经天把姚猛带的那个营拆分为五个营,让李蝴蝶、姚猛、李世南、王向朋、卓风国各提名一个营长,成方虎提名五个副营长。命令卓风国按照五个营的规模招募士兵,扩充兵力。 阮经天将主要的目光集中于打通困龙山至海边的通道,他仔细询问并现场视察了工程的进展。由于自立团拥有一百多辆重型卡车和海量的炸药。施工的速度不慢,已经打通三座大山的通道。 望着连绵不绝的重型卡车搬运着沙石,阮经天问这些沙石是如何处置的。李世南是这项工程的主要负责人,他向阮经天汇报道:一部分沙石用于构建防御工事。剩下的全部给了高文浩和冷若松两人,他们建设房屋、平整路面等需要大量土石方。 阮经天点点头,他对李世南的能力和为人是放心的,虽然李世南出身赌场。并且曾经是宪兵队的线人,不过阮经天并没有把这些问题看得很重。与李世南接触多了,他发现这个人重情义、知进退。眼力劲十足,心思活泛,虽然不能与之推心置腹,但是作为帮手,还是非常好的人选。 对李世南勉励一番,阮经天和李蝴蝶商议自立团防空力量的筹建事宜。 当前林星大陆的地面防空力量以大口径的防空炮和中小口径防空机关炮为主。大口径的防空炮发射高爆炮弹定时自爆以破片杀伤飞机,中小口径的防空机关炮是布下密集的火力网打击中低空的飞机。 阮经天截获的蔓国武器装备中有数量不多的这些武器,眼下外海和内海布满了哲国海军舰艇,这些武器装备依然藏在外海的岛屿群中。 考虑到这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阮经天知道这是急不来的,只能等待合适的机会,把那些武器装备分批次地运送出来。 阮经天的性格不是挨打不还手的人,陆地上的防空措施毕竟是挨打被动型的,主动型的防空力量是雷达和战机,这是阮经天的主要目标。 主动型的防空必须要有机场,阮经天望着周围绵延不断的高山峻岭,心想:山地不是建机场的所在。机场的基本要求是地面平整,视野开阔,可是此处全是深山老林,到哪里寻找面积不少于二十万平方米的平坦的开阔地呢? 阮经天决定和李蝴蝶一起从空中考察困龙山的地貌和地形,毕竟困龙山南北纵深三十公里,东西长度达到五十公里。 两人启动飞行衣,飞上天空,跃过山顶,向西南方向飞去。两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发现了一处东西长约三公里、南北宽约一个公里的相对平缓的巨大山谷,此处距离海边大约五公里,距离兔儿岭驻地大约三十公里。 阮经天和李蝴蝶落下来,仔细观察着这片区域,这片区域可以和困龙山的通道连接在一起,山顶上可以建立雷达阵地,辐射范围几乎涵盖整个东山城。 在四个边角处插上方石以作界碑,阮经天拍拍手,对李蝴蝶说道:“这就是我们的机场,蝴蝶,让李世南加快速度,尽快把路修到这里。我们找高教授商议,让他介绍建设机场的专家和人才。” 阮经天和李蝴蝶两人飞回兔儿岭,来到高文浩教授的办公室。高文浩像是重新焕发了青春。丝毫没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他见到阮经天和李蝴蝶两人,非常高兴,说道:“小阮,蝴蝶,你们快来,我正要找你们呢。” 阮经天笑着说道:“高老,不要太操劳,你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 “小阮,这得怨你呢。你给我找了这个累人的差事。不说这个了,我的身体还能用个十来年吧。我有几个事情,需要和你商议一下。第一个事情是电厂的问题。我们的电压等级需要多少呀?是一百伏呢,还是二百二十伏呢?” 听到这个问题,阮经天感觉自己太马虎,无论是自立团还是自立商贸区,都需要使用电力,因此就目前的情形而言,电厂就属于公共设施。而选择电压等级是重要的事情。在相同功率的情况下,电压越小,电流越大,电器的防护重点在于防火;电压越高。线路上的损耗就越小,可以节省很多导线,电器的防护重点在于触电。从理论角度来说,而电压越低越安全;电压越高。传输耗电小,减少了能量损耗。 在蔓国留学时,阮经天曾听过这方面的讲座。实际上,电压高不见得节省成本,因为电压高会增加开关或者电子组件的成本。目前的林星大陆,哲国采用一百伏的电压,蔓国采用二百二十伏电压、麦国采用一百二十伏电压,刺国采用二百二十伏电压。 兔儿岭建设时采用的设备基本上全是哲国制造,因此最匹配的电压是一百伏。阮经天考虑到低电压的安全性,他决定电厂的输电电压为一百伏。 把这个决定告诉高文浩,高文浩哈哈大笑,说道:“冷家那小子和我打赌,说你一定选二百二十伏电压,而我说你会选择一百伏,因为你是个大富豪,不差钱。” 高文浩明白阮经天的为人,知道他一定会选择安全的低电压,即使初期的建设成本以及所需的导线数量可能会远远高于二百二十伏电压所需的量。 高文浩又问是否建立污水处理厂,阮经天毫不犹豫地回答必须建,并且要处理成能够循环利用的净化水。他知道:如果不对污水处理,那么污水势必会流进龙隐河,那么整个东山城会臭气熏天,他可不想做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阮经天问到饮用水的问题,在兔儿岭这样的荒山里,水是珍贵的资源。高文浩说可以从龙隐河的支流里取水,只是需要距离不短的管道,成本有些高。 阮经天思考兔儿岭周围的地形,建议可考虑围造一个水库,蓄水以供不备之需。另外,他建议饮用水、洗漱用水和厕所用水分开,龙隐河支流和水库的水可当作饮用水和洗漱用水,污水处理厂的净化水可用于冲马桶,对水质要求不高的工厂,尽量使用污水处理厂的净化水。 高文浩、李蝴蝶将阮经天的建议全部记录下来,高文浩说道:“小阮,你想的比我这个老头子想的都多,我算服了你。” “高老,这也不是我自己想的。在蔓国上学时,老师曾说这是未来的发展方向,并且在蔓国的一些地区,已经开始这样做了。我们兔儿岭这个地方,缺水,所以我们必须采用节约用水的方法。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里的资源太少了。”阮经天想的更远,打通困龙山至海边的通路后,他打算引进海水冲厕所。 阮经天提到建设机场的事情,高文浩大力支持,并答应帮忙联系这方面的专家和工程人员。 最后,高文浩提出铺设暖气管道以及室内取暖的问题,阮经天建议室内采用地暖的形式,哲国人偏好这种方式,虽然铺设地暖的材料较贵,但是后期的使用成本较低。 从高文浩的办公室走出来,李蝴蝶说道:“师兄,我想去看看小花姑娘。” 阮经天心中一动,小花是小岭村村民,自立团的吴泽开指使王秉松强行弄了小花,以至小花的大脑受到创伤,后来阮经天运用神魂术,帮助小花清除混乱的脑电波,但也造成小花的部分失忆(见第122章)。 “小花姑娘不在小岭村那里吗?”阮经天问道。此处距离小岭村有不短的距离,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小姑娘,在这片大工地上,能照顾自身吗? “经过白玉瑞院长的治疗,小花姑娘逐渐恢复了记忆,可是小花姑娘越来越不开心。小岭村的村民经常对她指指点点,我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到这里帮忙,可是这里也有不少人知道她的事情,因此小花姑娘的情绪很不好,我怕她想不开。”李蝴蝶郁闷地说道。 阮经天感到有些对不起小花姑娘,说道:“蝴蝶,我带小花到东山城吧,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是空着的,让她住在那里,我让她上学堂。” 李蝴蝶高兴地拍起手,说道:“你这个主意真好,你在东山城也没人照顾,正好让小花姑娘帮我照顾你,小花做的一手好菜,我想她开饭店,一定生意火爆。” 晚上,阮经天带着小花回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小花姓刘,全名叫刘小花,今年十六岁,长得很水灵,只是眼神中总是充满了阴郁。 刘小花知道阮经天治好她的病,并且替她报仇,对阮经天自然是非常感激。不过,陡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心中仍然感到害怕,毕竟她仅仅十六岁,仍然算个孩子。 阮经天把屋子彻底清扫一遍,让刘小花住进李蝴蝶以前住的屋子,他则钻进自己的房间,开始艰辛漫长的修炼。 田谋亮杀了823师团的田文俊少校后,处理了一些私事之后,悄悄返回了东山城。在东月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田谋亮和黄曦容云*雨一番后,黄曦容说道:“田哥,昨天晚上,陆军司令部特别调查组的人来了,他们好凶的,不过,幸亏你把田文俊弄死了,我又在东月大酒店找了一个服务生,让他作证宫孝木命令田文俊接收蔓国武器装备。哎,好不容易把特别调查组的人给糊弄走了。下一步,你把宫孝木杀了,做成他自尽的假象,这样,所有的事情全在宫孝木和田文俊的身上,我们就解脱出来了。” “宫孝木这几天有什么举动呢?”田谋亮问道。 “我不敢轻易派人跟踪他,不过,今天上午特别调查组的人到水机关找宫孝木。” “特别调查组没有把宫孝木给抓起来吗?按照我的计划,宫孝木现在是有口难辩,因为田文俊一死,再加上酒店服务生的指正,特别调查组应该羁押宫孝木的。” 正文 第143章 过家家 “梁立末已经在哲国陆军司令部那里找人了,我想,特别调查组很快就会把宫孝木抓起来。”黄曦容自信地说道。 田谋亮没有说话,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杀死田文俊之后,他悄悄地摸进田文俊的住所,搜寻一番后,找到五盒磁带。他听了部分内容,心中大惊。如果这五盒磁带曝光,那么黄曦容的下场一定不妙,即使不死,估计黄曦容再无出头之日。 当听到宫孝木并没有被调查组的人带走,田谋亮的第一感觉就是宫孝木手中握有筹码。他并没有向黄曦容说出磁带的事情,这些磁带也是他的重要筹码。 穿上衣服,田谋亮望着窗外的夜景,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黄曦容光*溜溜地站在田谋亮身后,柔声说道:“田哥,你打算在特别调查组的手中杀死宫孝木,是吧?” “是的。”田谋亮淡淡地说道。 “我们不必等特别调查组羁押宫孝木之后动手的,现在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那么,宫孝木就会背负畏罪自杀的名头,宫家就要承担蔓国武器装备丢失的责任。我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黄曦容说道。 “如果特别调查组不抓宫孝木,那么我杀他的风险就会很大,毕竟他是水机关的副机关长,是东山城的巨头之一。级别如此高的大官死于非命,恐怕要震惊哲国朝野,哲国会派人来调查宫孝木的死因,这极有可能把你暴露出来。如果特别调查组羁押宫孝木,宫孝木就是一个犯事之人,哲国政府不会为了一个罪犯之死而大动肝火,再说宫孝木之死可以推到特别调查组的身上,使你摆脱嫌疑。”田谋亮不同意黄曦容的提议,坚持先抓捕宫孝木,再动手杀之的计划。其理由全是从黄曦容的角度来考虑。 黄曦容感动地说道:“田哥,你对我真好,应该让梁立末催促特别调查组,尽快收监宫孝木。” 田谋亮没有说话,他想到不久前接到青龙门传来新的消息:很多豪门世家正花费重金研究从宫孝木手中流传出来的丹药,但是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只分析出丹药的药材成分,却无法炼制出同样效果的丹药。这说明,这些丹药的炼制方法非常独特,其价值不可估量。宫孝木言称这些丹药是其师父炼制的。但是没有人能说出其师父的名字和来历。 “曦容,如果特别调查组不抓捕宫孝木,那么你最好找其他关系,把宫孝木给弄进大牢。”田谋亮认为梁立末这种满嘴跑火车的花花公子是不靠谱的。 “这次的计划,已经动用不少关系了,如果特别调查组不抓宫孝木,我很难再有其他关系可用了,只能暗中动手弄死他。”黄曦容叹了一口气。 田谋亮没有接话,他有着自己的计划。 第二天早晨。阮经天把刘小花托付给春红,让春红带着刘小花去学堂报名读书。 他来到水机关,进入办公室,感觉怪怪的。 “昨天有人进来过。”看见桌上的一摞文件摆放得很整齐。他做出这个判断。因为他有个习惯,故意把一摞文件摆放得稍稍偏斜一些。 阮经天仔细地检查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丢失任何东西。再次检查,依然没有发现异常。 “难道是王甲贺进来收拾桌子吗?”。他想到一种可能性。随即。他否定这种可能性,因为昨天上午他离开的时候,他把内门锁上了。虽然王甲贺有内门的钥匙。但是阮经天相信他不会随便进入内间办公室的。 阮经天开始设想:如果有人偷偷进入自己的办公室,这个人想要什么东西?貌似自己办公室没有很吸引人的东西。 他把昨天的事情在脑海中过滤一遍,特别的事情是军方的调查组对他进行调查。想到三人拿着磁带匆匆离去的情形,阮经天心中一动,他拉开抽屉,拿出剩下的四盒磁带。 这是他翻录的磁带,其磁带的生产厂商是哲国的tdk公司,这是质量最好、也是最常见的磁带,阮经天使用的磁带全是这个牌子的。他拿出一盒磁带,反复看了一下。突然,他发现疑点。如果是翻录的磁带,一般不会把所有的磁带用完,总是会剩余一部分磁带,因此磁带的两个轮上总是一个轮缠绕着许多磁带,另一个轮上缠绕少许磁带;不大可能是一个轮上是缠绕着所有的磁带,另一个轮上没有磁带,出现这种情形,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是一盒新磁带。 阮经天检查了所有四盒磁带,发现都是一个轮上是缠绕着所有的磁带,另一个轮上没有磁带。他拿出录音机,把一盒磁带放进去,果然不出所料,毫无声音播放出来。他不用试验剩余的磁带,已经明白四盒磁带被别人调包了:有人用四盒空白磁带换走了他翻录的磁带。 把四盒空白的新磁带放好,阮经天陷入沉思:难道是单本目昨晚偷偷进来,拿走了其余四盒磁带吗?他要毁灭证据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今天很快就会把自己带走。 阮经天从怀中拿出录音机,这里存放着昨天与调查组谈话的全程录音,其中也包括单本目播放磁带的声音。不过,他有点不大相信是单本目或者他找人干的此事,因为他感觉陆军司令部派来的调查人员应该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干出此等下作的事情。但是,他也找不出还有哪位人士对这些磁带有兴趣。 收起录音机,阮经天心想:此人既然能够偷偷进入我的办公室,那么他是否会到环海别墅群36号呢?如果此人是晚上到办公室,那么此人白天可能要到我的住处去寻找磁带等物件,此时刚刚上班,正是贼人出手的好时机。 阮经天向王甲贺交待一番,让老黄开车,向环海别墅群驶去。快要到达36号别墅之时,阮经天命令老黄停车,他走出汽车。运转玄气,感知36号别墅的动静。他感觉到秦水芳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沙织慧不知所踪,也没有贼人的气息。 他感到有些奇怪,秦水芳不大可能在这个时间仍然睡觉的,因为此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想到时间,阮经天暗道不好,他意识到贼人已经来过了,秦水芳应该是被人弄晕了。 阮经天推门走进别墅,来到客厅。观察秦水芳的脸色。他明白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秦水芳被人下了用迷*香。 把秦水芳弄醒之后,阮经天凝视着一脸茫然的秦水芳。 秦水芳见到阮经天,先是茫然,然后是惊恐,上下地打量着全身,感觉没有什么异状,才放下心来。 “长官,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正在收拾客厅。怎么会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呢?”秦水芳心神不定地问道。 “你可能是太劳累了,不要紧,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沙织慧到哪里去了?”阮经天不想吓着小姑娘,他担心沙织慧会不会被贼人掳走。 “沙织慧不想辞去东都会社的工作。因此她回到东都会社了。我辞去东都会社的工作,因此留在这里了。” “嗯,好的,东都会社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和奖金?”阮经天想起曾说过要负担助理的工资和奖金。他不想和东都会社有瓜葛,因此让两个生活助理做出抉择。既然秦水芳选择辞去东都会社的工作,一心一意地留下。阮经天自然不会亏待她。 “一个月五千哲元。”秦水芳低声说道。 “我给你一个月一万哲元,先预支你三个月的工资,另外再加上两万哲元的日常开支。”阮经天拿出五张钞票,交给秦水芳。 “谢谢长官。”秦水芳没想到阮经天会给这么高的工资,激动地接过钞票。 “如果我不在家的话,有人给我任何东西,你一概不要收,并且记下来者是谁。”阮经天嘱咐秦水芳,留下这个生活助理,有好处也有坏处,他只能提前把事情交待清楚。 秦水芳退下之后,阮经天仔细检查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异常。这个别墅里除了几件换洗的几件衣服,阮经天没有存放任何物件。 他猜测那贼人毫无所获之后,一定会把阮经天骂个半死。因为当前有许多贼人专偷官员的家,一是很多官员的家里藏有大量现金,二是官员的住宅失窃后,官员报案的金额很少,基本上能缩小一百倍以上。因此,小偷很愿意光顾官员的住宅,这是风险小,收益高的生意。 阮经天知道这个贼人不是一般的小偷,他倒是很佩服这个贼人的身手,不仅堂而皇之地进入戒备森严的水机关,也敢大白天地溜进豪华别墅里,真可谓胆大包天。 窦剑鹰综合多方得来的消息,基本断定是刺国212团的两个加强连流窜在逸东山脉深处,不仅抢劫了823师团的武器装备,还消灭了796师团刘晓晨团长的警卫连以及重创其一个营,刺国212师团的越界行动给整个逸东地区的哲国防线构成了重大威胁。 窦剑鹰无权自行派兵攻击刺国212师团,因为212师团的驻地一大半在海苏省境内,海苏省的防务不属于窦剑鹰的职权范围,他只能向哲国陆军司令部汇报此事,等待上面的指示。他估计:如果对212师团动手,必定是跨地区的联合作战,这种规模的战斗,必须由哲国陆军司令部统一指挥和调度,并且也不是短时期之内能够准备充分的。 目前,窦剑鹰能够做的是搜出并消灭刺国的这两个加强连,他们消失于漫长的逸东山脉中。窦剑鹰本来还指望空军派出飞机搜索,但是前几天河坡机场遭到不明武装人员袭击,损失惨重,至少半年之内不能指望空中力量的支援。因此要对这两个加强连实施报复,只能派出大部队进行搜山,这可是个巨大的挑战,不仅需要海量的人手,还要提防刺国武装的冷枪。 窦剑鹰纠结于是否调兵遣将搜山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于天龙夫人的电话。于天龙的夫人天生媚骨,于天龙为了巴结窦剑鹰,经常走夫人路线。这一来二去,于太太经常钻进窦剑鹰的被窝。窦剑鹰满足之余,除了给于天龙生意上的照顾之外,对于太太也是疼爱有加。 听到于太太的声音,窦剑鹰心中高兴,正欲说几句荤话,可是于太太下面的言语令他大吃一惊:“窦哥,老于和中豪已经失去联系一天一夜了,天龙房地产公司在东山城的办事处被水机关查封,你说,老于和中豪是不是出事了?” “什么!我和天龙在前天下午还见面了。他能出什么事情呀!”窦剑鹰不相信地说道。在平洲市,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他罩着于天龙,他相信东山城的孙茂裕也知晓这层关系,并且他还特地打电话给孙茂裕,让其照顾于天龙。孙茂裕久居官场,不会不知进退。 “窦哥,你帮忙找找他们父子两人吧,我都快急死了。”于太太哭着说道。 窦剑鹰听到于太太的哭腔后,心中有些不爽。他暗道:这个骚女人,心中还是向着老于多一些。以前她说老于的那玩意远远不如我的粗长,看来仅仅是为了满足她下面那填不满的洞穴,她的心中还是装的老于多一些。 “好吧。我给你问一下。”窦剑鹰嗡声嗡气地说道,然后放下电话。他猜测于天龙把儿子接出来,然后两人一起去找乐子,结果两人玩得过火。可能现在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至于于太太说水机关查封资产,那纯粹是无知老娘们的瞎说,水机关专门整治当官的。于天龙虽然有钱,可是他没有披上官服官帽,就不受水机关的管制。窦剑鹰猜测多半是宪兵队去调查一些事情,于太太大惊小怪地认为是水机关找事。 懒得理会于天龙父子狗屁倒灶的烂事,窦剑鹰继续思考如何进山搜索刺国军队的事情。 此时,孙茂裕接到柳云省陆军总部宁守诚总部长的电话,宁守诚命令孙茂裕组织全城市民进行防火演习,掩护从泉水城赶赴东山城的一支秘密部队进城,并且严禁任何车辆走出东山城地界,之后的一切行动听从秘密部队长官的指挥。宁守诚最后说了一句:如果泄密,军法伺候! 听完电话,孙茂裕感到浑杀冒冷汗,这说明东山城可能要发生巨大的叛乱。身为东山城的最高长官,居然没有发现一丝先兆,这让宁守诚如何看待自己这个一把手的掌控能力?宁守诚最后那严厉的警告彻底地流露出对自己的不满,如果不把宁总部长交代的工作做好,恐怕自己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孙茂裕擦掉额头的汗珠,拿起电话,打给市政府、宪兵队、警察局、消防局等相关部门,命令所有部门全员准备防火演习,动员大中型商场、厂商积极配合陆军部的行动,封锁所有进出东山城地区的通道,即使是一只鸟也不能放出去。 放下电话,阮经天迷惑不解:全城防火演习,这孙茂裕想一出是一出呀!他可真能折腾。阮经天孙茂裕腹诽了几句,然后按照陆军部的部署,参与防火演习的演练中。 带领特勤处的人员,阮经天站在街头上,只见到处都是走来走去的人,宪兵队、警察局的巡逻车呜呜地呼啸着驶过,似乎全城的人都在逃难。 看到这种情景,阮经天意识到孙茂裕不仅仅是防火演习那么简单,难道刺国的政府军正在大举反攻吗? 随即,阮经天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距离此处最近的刺国政府军有将近四百公里的距离,他们龟缩在海苏省的一片山林中,不清楚这些人整天干什么。 孙茂裕终于和秘密部队的长官见面了,这位长官身着便装,但是其威严不是便装能够掩饰的。一打眼看见这位长官,孙茂裕知道这位长官的职位不会低于宁守诚,长官只简单地说姓文,让孙茂裕一切听从他的调遣。 文长官命令把他带来的秘密部队分散于警察局和宪兵队的便衣队伍中,运动到796师团第四团驻地的周围,对驻地形成合围之势,然后文长官让孙茂裕给796师团第四团打电话,让第四团抽出五百多人的士兵,进入东山城,分散到全城各处,帮助疏散参与防火演习的人群。并约请796师团的上校旅长窦剑鹰亲临防火演习指挥部,观摩全城的防火演习训练。 听到这些命令后,孙茂裕恍然大悟:这是要对付窦剑鹰的前奏呀!他乃乃的,原来是窦剑鹰那老小子要起兵谋反,害得老子担惊受怕老半天。 调整好情绪,孙茂裕拿起电话。 “窦旅长,您好,我是孙茂裕呀!下官有一事要求您帮忙呀!”孙茂裕的语气很热情,与平时说话的口气没有丝毫差异。当官的都是好演员,进入角色的速度很快。根本不需要酝酿。 此时还没有任命796师团第四团的团长,暂时由窦剑鹰行使团长一职。窦剑鹰听到孙茂裕的声音后,眉头一皱,心道:“孙茂裕莫名其妙地搞防火演习,这是为什么呢?” 心里怀疑归怀疑,可是窦剑鹰的嘴上却没有流露出质疑的语气,孙茂裕做什么事情没有必要向他请示,他也没权利对孙茂裕的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横加干涉。 “孙部长,你不要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窦剑鹰哈哈笑道。 “窦旅长,那我就不客气了。防火演习需要大量训练有素的人现场指挥和疏散人群,我这里就缺这样的人才。你们师团里的将士们都是身经百战,纪律严明的铁血之人,可否帮我负责指挥和疏散人群呢?我不要多了,只要借我五百人半天的时间。这就足够了。” 窦剑鹰心中骂道:“五百人还不多,那你要的多,是多少人?这里我的兵目前只有八百人。你一下子要走五百人,真是不客气呀!” 想到只借出去半天时间,窦剑鹰感觉半天的时间里不会有反哲组织的人进攻,他沉吟片刻,说道:“好吧,不过,我有条件,过几天,我要征兵,你必须包下五百人的任务。” 窦剑鹰正为此次第四团损失一个营和一个连的兵力发愁,孙茂裕正好送上门来,岂能不狠狠敲他一笔竹杠? “呵呵,窦旅长,你可真是不吃亏的主!好吧,我答应你,我怎么感觉掉进你挖的坑中呢?”孙茂裕的笑声在电话中回荡。 “少在我面前装!一会儿,我让三营到你那里报道。” “窦旅长,我隆重邀请你观摩我精心准备的防火演习,希望您这个军中王者给下官多提宝贵意见,下官可是日盼夜想地期望得到您的金口指点呀!”孙茂裕逐渐进入主题。 “孙茂裕,你少拍马屁。我这里的事情多得很,没兴趣陪你去过家家。”窦剑鹰直接拒绝孙茂裕的提议,防火演习,那就是过家家的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窦旅长,别着急推辞。我这里不仅有精彩的防火演习,在演习结束之后,是精彩的庆祝演习圆满完成的庆功大会。您将作为首席嘉宾,给我们东山城的人们做最新的指示,并且还有精彩的歌舞表演,其中有哲国著名的影视明星千黛子小姐压轴演唱,最后是千黛子小姐陪您共进晚餐。窦旅长,如果您认为下官的安排有需要改进之处,您尽管提出来,下官一定让您十分满意。窦旅长,给下官孝敬您的一个机会吧。”孙茂裕极尽阿谀奉承之言辞。 窦剑鹰听到千黛子小姐的名字,心中开始动摇了。在哲国,千黛子绝对是国宝级的美人,能与千黛子共享晚餐的都是国家级别的领导。窦剑鹰在柳云省能算上一个人物,可是在哲国那么多将军、豪门、内阁成员之中,窦剑鹰连一个座位也排不上。因此,在哲国,窦剑鹰想与千黛子坐在一起,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节奏。 可是,在东山城,窦剑鹰就是王者,其级别比孙茂裕的级别都要高。此时,他可以称得上东山城的第一人,与千黛子坐在一起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千黛子还要把窦剑鹰服侍得满意才行,否则,千黛子在东山城会寸步难行。 “孙茂裕,你的花花肠子可真不少,好吧,既然你有如此诚心,我也不能寒了你的心。我带领三营到你那里。”窦剑鹰故作勉强状。 临近中午的时候,阮经天接到陆军部的命令,演习结束,各单位召集员工返回工作岗位,继续正常的上班。 听到这个指示后,阮经天心头大骂:孙茂裕搞什么名堂!突然的演习,突然的结束,像个没断奶的小毛孩,搞得没头没脑的,真把我们这些人当成马戏团的杂耍呀! 他带领人员回到水机关,见到大伙被所谓的防火演习搞得灰头土脸的,整个一堆难民样,这种形象岂是上班的样子?他命令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回家好好冲洗,下午要以清爽利索的精神上班工作。 阮经天知道孙茂裕搞这个防火演习一定有别的用意,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这种儿戏般的行动颇多微辞。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怀疑孙茂裕搞的这个演习是另有所图。阮经天懒得去想孙茂裕到底想干什么,反正该行动与水机关无关。 因为,在这场演习中,孙茂裕自始至终地没有关注过水机关。如果是缉拿政界的某个贪腐大官,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水机关。既然孙茂裕没有理会水机关,那就证明行动的目标不是政界的高官,阮经天只能想到这一层次。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阮经天本来就不是多事的人,没有水机关的事情,正中他的下怀。吃完午饭,阮经天换妆三次,来到了困龙山的海边,他想看看海上支队建设隐秘山洞基地和码头的情况。 田博杰、史文斯和唐纳穆向阮经天汇报了工程的进展,由于pent炸药本来主要用于水下的爆破,因此工程的进度很快,隐秘山洞里的礁石和弯道基本清理干净,潜艇可直接停在里面,继续扩充山洞的面积,驱逐舰和运输船也能够藏身于此。 山洞尽头与陆地的连接处已经打通,田博杰等人的意见是把这个连接处作为备用码头,而主码头建在不远处的一个宽阔地方,只是此地与大海接壤之处的地势险峻,需要把一座小山完全炸掉和削平,才能和小山后的开阔处相通。 阮经天仔细观察了这个相对开阔之地,在开阔之地的旁边是十余个山头,这些山头与大海形成了十余个海湾。 阮经天想到如果把这些山头下面的沟壑平整一下,可以作为食盐的生产基地,也可以建设潮汐发电厂,以供码头和隐秘基地的用电需求。(未完待续……) ps:感谢“雪晨听海”的大力支持,她的作品《唐朝单身娘》、《石器贝贝记》真心不错。 正文 第144章 谁偷走磁带 蔓国在二十年前建立了林星大陆第一座潮汐发电厂,其发电原理是通过水库,在涨潮时将海水储存在水库内,然后,在落潮时放出海水,利用高、低潮位之间的落差,推动水轮机旋转,带动发电机发电。 潮汐发电是一种相对稳定的可靠能源,很少受气候、水文等自然因素的影响,但是潮汐电站建在港湾海口,土建和机电投资大,造价较高。 阮经天同意在那个相对开阔之处建立主码头,并且把建立盐场和潮汐发电厂的想法说了出来,田博杰、史文斯和唐纳穆都很吃惊,随即他们面露喜色。每个人都喜欢稳定的生活环境,他们窝在这个荒芜人烟之处,感觉没着没落的,看不见未来在哪里。 如果阮经天建立电厂、盐场以及其他的产业,那么呆在此处就不会感到寂寞和没有归属感。 至于建设潮汐发电厂是否可行,则是次要的。不能建潮汐发电厂,可以建普通的火力发电厂。 阮经天决定落实海上支队与兔儿岭自立团将士的互相轮换政策,他让田博杰、史文斯和唐纳穆抽出最强壮的三分之一人员,由史文斯带队,阮经天带路,穿越困龙山,直插兔儿岭。 眼下,李世南已经打通三条山脉的通道,还剩下六条山脉,阮经天的想法是在六座大山之间架起钢索,钢索之上安装动力滑轮,队员通过动力滑轮横跨这些大山。 阮经天给自立团发电报,让姚猛带领同样数量的队伍从兔儿岭出发,携带必备的物资,在第三条山脉处等候海上支队的队员。 下午两点多,阮经天、史文斯带领二百多人,携带大量的钢索和动力滑轮以及防护装备,向北而行。攀上第一座高峰。史文斯指挥士兵装置动力滑轮和固定钢索的一端,阮经天背上钢索,启动飞行衣,向另一座山峰飞去。 降落在山峰的一处平坦之地,阮经天运转玄气和鹰爪功,将旁边的石壁挖出一个大洞,然后拉紧钢索,将钢索的另一端固定在石壁上。 拿出电台,阮经天向史文斯发报,让士兵携带钢索。通过滑轮,横渡两座山峰,他在钢索的另一头等着士兵的到来。 如此这般操作,阮经天在六座大山中架起六十多条钢索,终于在半夜的时候,与姚猛的队伍会师。 阮经天命令在每条钢索的两个端点处建立临时哨所,每个哨所安排三人执勤,两天一轮换。一个月之内,保证海上支队的所有人全部轮换到兔儿岭。兔儿岭的所有人轮换到海上支队的隐秘山洞基地。在陆地上的通道未完工之前,可通过钢索为海上支队运输基本生活用品。 凌晨一点多,阮经天召开自立团核心班子会议,他把史文斯介绍给大家。然后商讨如何开发利用困龙山。 史文斯全程穿越困龙山,见识了困龙山的险峻和险要。他认为困龙山是天然的堡垒,易守难攻,并且与大海相连。是藏身和撤退的极佳之地。他建议开挖隧道和山洞,不仅可快速运输和隐藏兵力,也可用于贮藏重要储备物资。例如山洞可作为储备汽油、柴油、武器弹药等的仓库。 阮经天非常赞同史文斯的建议,接着大家讨论了潮汐发电的事情,史文斯讲到:目前林星大陆只有蔓国有这方面的设备和人才,除非到蔓国购买设备和引进人才,否则建设潮汐发电厂是空中楼阁。 听完史文斯的讲述,阮经天也感到他的想法有些想当然了,于是他放下这个念头,转而讨论其他工程建设的议题。会议最后通过三项决议: 李蝴蝶联系高文浩,寻找和聘请隧道和山洞掩体方面的专家,对困龙山进行考察。由史文斯负责困龙山隧道和山洞的工程建设。 李世南负责寻找和聘请被东山盐场解职的三名技术人员,这三人曾经在哲国进行技术培训。并且让李世南参加东山盐场新设备的拍卖会,一定把设备买到手。阮经天估计这些设备的真正价值不会超过一亿哲元。 阮经天提供资金一百亿哲元,由高文浩和冷若松出面,采购各种机械设备。 会议结束后,史文斯单独面见阮经天,求阮经天帮个忙。史文斯的难处是: 蔓国的独裁者特勒西正在西大陆进行灭绝人性的种族清洗,特勒西痛恨泰尤族人,因此西大陆的泰尤族面临亡族的危险。史文斯的妻子具有一半泰尤族血统,因此史文斯的家人也面临被清洗的厄运。史文斯央求阮经天想法救救他的家人。这是史文斯见到阮经天可以在空中飞翔的时候,才决定向阮经天提出这个看似匪夷所思的请求。 阮经天听完史文斯的讲述之后,陷入沉思之中,他感觉这个忙必须帮,因为他以前曾答应过史文斯等投降的蔓国人,要设法保证他们家人的安全。 泰尤族在林星大陆赫赫有名,很多顶尖的科学家、工程师和商人来自泰尤族,他们是林星大陆的精英者,也正因为他们的优秀,引起特勒西的强烈嫉恨,因此特勒西疯狂屠杀泰尤族,发誓要将泰尤族从林星大陆抹除。 目前泰尤族正面临生死存亡,而兔儿岭、困龙山可以容纳成千上万之人,并且各种建设已经全面展开,急需各种专业人才,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阮经天马上答应史文斯的请求,并让他返回海上支队,登记蔓国将士的家属亲人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按名索骥的寻找,尽最大程度地将他们的家人安置到安全的地方,最好的结果是运送到兔儿岭、困龙山的驻地。 他想到了蔓国军方曾向他发出到蔓国的邀请,这应该是个好机会,并且阮经天通过哲国的往来电讯得知:由于蔓国潜艇和驱逐舰的失踪,蔓国军方的调查人员近几日将抵达东山城,对蔓国武器装备的捐赠一事进行调查。 作为签约双方的当事人之一,阮经天相信蔓国调查人员一定会找他的,到时就会有许多机会。 与史文斯密谋一番之后,阮经天回到东山城龙隐路的平房。拿出田文俊寄给他的五盒磁带以及单本目询问时的录音磁带,又翻录两次,然后拿着翻录的磁带,悄悄地来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此时,天已经放亮了。 哲国陆军司令部特别调查组副组长单本目清晨起床,习惯性地检查重要物品。当打开存放磁带的保险柜,他傻眼了,里面空空的,啥也没有。 前天他离开东山城水机关之后,马上将这个重要情况向远在泉水城的组长汇报。组长命令他翻录三份,等候新的指示。昨天组长来电话,声称今天下午到达东山城,听取调查组的报告,并取走磁带。 单本目感觉天要塌下来,他强迫头脑冷静下来。他开始仔细回想这两天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他有些想不明白,组长为何前天或昨天不来东山城,因为单本目认为宫孝木提供的磁带非常重要。组长应该在第一时间赶过来。仔细分析磁带上的录音内容。 思索了一会儿,他逐渐有了一些头绪,他隐隐感到调查组的组长倾向于替黄曦容开脱。组长对不利于黄曦容的证据总是不积极,甚至是视而不见;而对于不利于宫孝木的证据。则是眼睛瞪得很大,总是上纲上线,甚至是鸡蛋里挑骨头。 实际上,磁带上的内容已经揭示了此次武器装备交易幕后的真实情形。说得直白些,就是黄曦容等人想借调查组的刀,把宫孝木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此处。他感觉磁带的丢失可能正中组长的下怀,这样他们可以继续找宫孝木的麻烦。他甚至怀疑是组长派人偷走的磁带,因为这件事情,他只告诉组长一个人。 单本目暗道:“如果真是组长干的此事,那么我的小命也是岌岌可危。扣上一个看护不力的罪名,可能也会被枪毙。这可怎么办?”他明白:在军队上,长官要杀一个下级军官,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随便扣上一个罪名,直接就可以军法伺候。 继而又想到田文俊的暴毙,单本目感到浑身不寒而栗,心想田文俊背叛黄曦容等人,结局就是死于非命。 单本目不是一个迂腐之人,意识到自身陷于险境时,他马上寻找对策和自保的方法。他想到了宫孝木。宫孝木虽说也是军队上的人,可是他同时又是水机关的高官,黄曦容想对付宫孝木,不是那么容易的。宫孝木能和黄曦容周旋至至今,仍然安然无恙,足以说明宫孝木手中握有底牌,根本不惧黄曦容的明枪暗箭。 宫孝木既然给他磁带,那么他的手中应该有备份。只要宫孝木再给他磁带,那么单本目就不用背负看护不力的罪名。 可是宫孝木凭什么帮助自己呢?单本目不是未成年人,不会指望别人无私的奉献,也不会哀求别人的施舍。他想到的是自己能为宫孝木带给什么好处,才能让宫孝木再次拿出磁带。 阮经天来到水机关,看见办公室的抽屉,想到了前天晚上磁带丢失一事。直觉上,他不认为是单本目干的,他想来想去,给出一种可能性:黄曦容找人偷走了磁带。因为磁带上全是不利于她的谈话,如果黄曦容知道磁带的存在,一定会拼命地抢夺磁带。但是黄曦容为何会知道磁带的事情呢? 阮经天猜测:如果黄曦容知道这件事情,那么应该是调查组的人泄密或者通风报信。 对黄曦容之流,阮经天丝毫不惧,只是一帮纨绔子弟罢了。这样的人除了会耍一些不上台面的小手段之外,他们的脑子里就全是自我的浆糊,总以为天大地大,也没有他们大。 对这些二世祖背后的势力,阮经天更是嗤之以鼻,这些势力在更大的势力面前,就是一堆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至于绝顶势力,那就是各国武力的比较。至少在目前的林星大陆,阮经天没有看出哲国是绝对的第一,恐怕连第二也排不上。 阮经天始终认为绝顶势力来自普通民众、来自科学、来自财富。民众和科学相结合,从而创造了财富;而科学来自于自由的民众。不会来自于热衷于权术的权贵;因此绝顶势力的最终根源是民众。只有民众能够自由地发挥其聪明才智,当然,自由是能够实现帕累托最优的自由,并且这种自由受到公权力的保护,那么这个国家就会登上绝顶势力之列。 纵观林星大陆,蔓国被独裁的特勒西所掌控,民众是无自由的;哲国也被军队的几个狂热统帅所把持,民众的自由很有限。因此,阮经天认为蔓国和哲国必败,只是其他很多国家连蔓国和刺国也远远不如。譬如说刺国政府被几个家族掌控,刺国的普通民众几乎没有权利和自由,因此哲国欺负刺国,刺国则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在刺国政府放弃的地方,普通民众自发地反抗,终究会慢慢地打退哲国鬼子,只是所费的时间可能会很长。 王甲贺带来一个小道消息:昨天中午的时候,796师团的上校旅长窦剑鹰被抓走。阮经天听后。想到昨天过家家似的防火演习,感觉这个消息有可能是真的,其原因可能是运往823师团的武器装备被劫以及第四团团长刘晓晨被击毙和一个营被打残。 阮经天并没有深思窦剑鹰的死活,他巴不得这些哲国鬼子军官全都死光。一会儿。王克野走了进来,他今天早晨刚从泉水城回来,带来了令人惊讶的消息: 东山盐场经理孙扬超的履历被篡改,其中主要一点是年龄造假。哲国公务系统里有一个很奇葩的政策,那就是年龄歧视。公务系统的招聘一般要求必须在某个年龄之下,超过这个年龄则取消任职资格。而孙扬超被提拔成副课级别时。他的年龄已经超过最高年龄限制,孙扬超把自己的岁数改小三岁,于是孙扬超顺理成章地成了副课级干部。 王克野找到孙扬超的发小,终于证实孙扬超自行申报的履历表存在篡改的行为,另外,孙扬超还伪造先进工作者、省级运动健将、哲国足球往返跑测试冠军等称号及其相关证明。 翻看着这些伪造的奖状、证书等资料,阮经天有哭笑不得的感觉,靠着足球往返跑冠军的名头就可以晋升吗?有人曾形容哲国公务系统的招聘和晋升就是萝卜招聘和量体裁衣晋升,看来孙扬超属于量体裁衣晋升。 人士部门可能知道孙扬超有这些唬人的名头,因此在晋升的条件中加上一条:“…或者取得足球往返跑冠军…”。 关键的问题是:这些唬人的名头居然是伪造的,这令人士部门的脸往哪里搁? “孙扬超的档案现在哪里?”阮经天问道。 “在东山城人士部。”王克野回答。 “将孙扬超履历造假的事情通报人士部、市政府、盐务局,提请人士部撤销其职务,提请东山城市政府和盐务局将其开除出公务系统。”阮经天说道。 王克野接着又汇报那套生产食盐新设备的市场价格为七千万哲元左右,如果是二手设备,八成新,其价值大约为五千万哲元。 阮经天心中了然,这套设备至少是九成新,其价值不会低于五千万哲元,孙扬超找了一个买家,居然只给一千万哲元,真是一笔好生意呀! 王克野离开办公室之后,王甲贺也汇报东山盐场的情况。据他调查,这套新设备的原卖家和新买家的老板是叔侄关系,即叔叔把七千万哲元的设备以两亿哲元的价格卖给东山盐场,而东山盐场又作价一千万哲元把原封未动的设备卖给侄子。 阮经天命令王甲贺给哲国水机关总部发一份协查通报,让水机关总部帮忙调查卖家帐户的资金往来,特别是新设备采购前和采购后卖家帐户中异常的转出资金记录。在这笔交易中,卖家纯赚一亿三千万哲元,但是卖家不会独吞这笔利润,他一定会分一部分给帮助完成这笔交易的那些人。阮经天猜测这部分流出的资金多半以公关费、咨询费等名义列支,他还猜测这些公关费、咨询费应该不会超过三千万哲元。 不一会儿,秘书课的甘甜怡拿着一大摞信件来到阮经天面前,交上一份报告,说道:“宫副机关长,这是我整理的近两年废旧文档库房中的举报信的提纲摘要。” 阮经天接过报告,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又看见甘甜怡憔悴的脸庞,说道:“辛苦甘小姐了,谢谢你。如果累的话,可回家休息一会。” “宫副机关长,我不累。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说。”甘甜怡感激地说道。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先休息会。” 甘甜怡退出之后,阮经天开始仔细阅读提纲摘要,看完之后,他从一大摞信件中找出二十二封信。这些信全是举报一件事情的: 一年前,电务局辖属的某个配电站的站长在某饭店想吃霸王餐,与饭店人员发生口角,结果这位站长一气之下,把附近的五千多户住户和商家、厂商的电力供应给掐断,使这片区域停电长达七小时之久。后来,电务局限于舆鹿力,做出对该站长罚款五万哲元,撤销其职务的处罚。可是。部分损失惨重的商家和厂商认为对肇事者的处罚太轻,纷纷写信给相关部门要求严惩肇事者,其中有二十二封信寄到了水机关。 电务局的事情归属内部调查处第二课负责,第二课收到这些投诉信后。向分管的副处长贝奥达请示,贝奥达的口头意见是电务局的处罚决定是合理的,水机关不予受理。因此,第二课的课长龙师运在每封信的上面都写上贝副处长的意见。然后将信件扔进废旧文档库。 现在贝奥达已经荣升为内部调查处处长,阮经天看着这二十二封信,又看着龙师运写的字。心中对龙师运颇为佩服。他暗道:这人的胆子真不小,居然敢留下上级的口头意见。如果贝奥达死活不承认这个口头表述,那岂不是变成龙师运栽赃陷害贝奥达了? 无论贝奥达是否承认这个口头意见,阮经天都有文章可做。他把王克野叫了进来,让其带领第十一课的人员走访断电区域的官办的商家和厂商,统计这些企业的损失情况,因为第十一课负责官办企业的事情,让王克野带队统计官办企业当时的损失受损情况,合情合理。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阮经天伸个懒腰,昨晚他忙乎一夜,没怎么睡觉,上午又处理了这么多公务,的确是感到有些疲倦。 闭上眼睛仅两分钟,王甲贺敲门进来,说道:“宫副机关长,前天来的陆军司令部领导求见。” 听到是单本目来了,阮经天驱走困意,心中有了疑问:“难道真是单本目派人偷的磁带吗?他今天想把我带走吗?” 阮经天不怕单本目动粗,不过,他总感觉盗窃磁带之人不是单本目,因为如果真是单本目做的,那么单本目在拿到阮经天给的磁带之时,就可以翻脸不认帐,因为单本目的级别比阮经天的级别高,他无须看阮经天的脸色。 阮经天走出办公室,到外间迎接单本目。 前天单本目第一次来的时候,阮经天不知道单本目的级别,还可以端坐在椅子上,等着单本目的进来。这一次单本目的到来,阮经天已经知道其军衔,岂能继续在椅子里坐着呢? 外间只有身穿便装的单本目一人,阮经天见状,心中略微诧异,不过这种诧异一闪而过。他赶紧握住单本目的手,说道:“单长官,您好,有事您打个电话,不必亲自过来的。” 单本目脸色平静,说道:“宫孝木,我们进去说话吧。” 单本目和阮经天一前一后地走进内间,阮经天向单本目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问单长官有何指示。 单本目坐在沙发上,看着表面上恭敬的阮经天,心中却打翻了五味瓶,不知如何开口,他最害怕对方来一句:只有一盒磁带,没有翻录。 “宫参谋,你请坐,不用这么拘束,今天我没穿制服,就是不希望你拘束。我遇到一件麻烦事,希望宫参谋帮我分析一下,如何解决这个麻烦。” “单长官,有事您尽管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为您献计献策。”上级领导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差一点就求人了,做下属的岂能不说几句漂亮话。 “谢谢宫参谋,前天你给我的磁带被盗,今天下午组长从泉水城到东山城,要带走那盒磁带,我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单本目决定实话实说,此时面临生死关头,哪有功夫玩官场太极,说罗圈话? 阮经天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单本目的磁带也被盗,另外也没想到单本目的直接。他的大脑急速地旋转,单本目的话可信吗?如果事情果真如此,单本目求他帮忙的含意是什么呢? “宫参谋,我知道黄曦容等人要对你不利,如果我手中有磁带的话,我可以在组长到达东山城之前把磁带曝光,让黄曦容等人不敢也不能对你下黑手。”单本目亮出自己的底牌,如果自己不付出,肯定不会打动对方, 阮经天凝视着单本目,瞬间明白了单本目的真正用意,也知道是谁偷走磁带了。他暗叹单本目会做人,官至上校,也不拿出级别压人。 “单长官,您太客气了,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阮经天见到单本目拉下架子求他,心中决定帮单本目了,他自然不会在语气上拿捏,反而依然以下属的口吻说话,给足单本目面子。 “宫参谋,不用这么拘束。我的想法是:你是否还有备份的磁带,如果有的话,可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单本目对阮经天的态度非常满意,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把黄曦容搞下来。 “报告长官,我还有翻录的磁带,我这就拿给你。”阮经天从抽屉里拿出凌晨刚翻录的一盒磁带,递给单本目。 单本目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接过磁带,说道:“谢谢宫参谋,你是大哲国的勇士,我不会让无耻小人诬陷你这样的勇士。” 黄曦容越来越不能忍受梁立末的粗鲁和无礼,这不,梁立末像个疯子一样闯进她的套间,一点也没有良好的素养。 “黄曦容,大事不好,我刚从泉水城得来消息,特别调查组从宫孝木那里得到一盒磁带,据说里面全是你、木村朗、田文俊和我的谈话。今天下午,组长吴淳周到达东山城,要拿走那盒磁带,你说我们怎么办?”梁立末惊恐地说道。(未完待续……) ps:感谢作者“雪晨听海”的大力支持。 看恒远之路最新章节到 正文 第145章 鸿门宴 “什么磁带?你说清楚些…”?黄曦容腾地站起来,吃惊地说道。 梁立末把知道的消息详细地说了一遍,与单本目得到磁带的过程基本一致。 “你的意思是:如果磁带交上去,我们全玩完?”黄曦容震惊过后,很快恢复冷静。 “是的,如果调查组把磁带拿到哲国,我们的事情就会完全暴露出去。” “看来宫孝木是早有准备,哼,既然如此,那我们来个鱼死网破。梁立末,你手头有多少人?”黄曦容恶狠狠地说道。 “能派上用场的有十二个武者。” “我现在有十个保镖,我们二十二个功力深厚的武者对付宫孝木和调查组单本目三人,胜算有多大?”黄曦容盘对杀死宫孝木没有多少担心,她正在想着让田谋亮和保镖对付宫孝木,梁立末的人去对付调查组单本目三人。 “可是哲国方面要求我们抓住宫孝木,没说要杀死他呀。” “哲国那边早晚要杀死宫孝木的,我们提前替他们解决了。”当黄曦容被逼着和蔓国人签约以及当得知宫孝木可能是暗中挖坑之人时,她已经对宫孝木存了必杀之心,根本不管最初的构思和计划。没有人敢如此戏弄她而不遭到惩罚,黄曦容忍到现在,已经是反复压制的结果。梁立末所说的事情,把黄曦容心中熊熊的杀意再次点燃。宫孝木一个三流家族的小瘪三,欺人太甚。黄曦容决定拿出皇子党的气势,把宫孝木碾压成碎片。“水机关很厉害吗?东山城陆军部很牛吗?我心情好的时候,给这些人一个笑脸,这些人就蹬鼻子上脸呀!真以为我怕水机关吗?你们这里水机关的机关长是正厅吧。在哲国,正厅级别根本都排不上队;这这里,正厅级别成了最大的官,东山城真是个土旮旯。不用害怕,出了事情我兜着,不就是死一个副机关长吗?有啥大惊小怪的。”黄曦容彻底撕下伪装,霸气侧露。 在大白天公然袭杀政府高官,梁立末对此心存忧虑。可是当看到黄曦容咬牙切齿的狠毒之色时。他暗叹一声,只好出门召集他的武者。 见到梁立末走出套间,黄曦容拿起电话。打到田谋亮的房间,她要田谋亮马上取下宫孝木的首级。 电话持续了三分钟,没有人接。黄曦容脸现疑惑,田谋亮昨晚在她身上耕耘了那么久,现在距离中午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应该呆在房间里休息的。不会出去的。放下电话。黄曦容心中骂道:“田谋亮,你真是一头不知疲倦的驴子。昨晚那么折腾你,也没把你折腾累。大清早的。你乱跑什么呀!” 找不到田谋亮,黄曦容只好再次和梁立末商议如何杀死宫孝木和调查组三人。 调查组三人住在796师团第四团驻地之内的陆军招待所,梁立末认识不少第四团的军官,可以找人偷偷地在三人的饭中下毒,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这三人,拿走磁带。 要对付宫孝木,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梁立末认识的水机关之人都是正处及副处级别的,让这些人去对付他们的顶头上司,恐怕无人会有这个胆量;即使有人具备这个胆量,可是不见得有好的机会。 黄曦容心烦意乱,看着时间快临近中午,突然问道:“宫孝木中午一般在哪里吃饭?” 梁立末摇摇头,说道:“我和宫孝木没有任何交集,我真不清楚他的习惯。” “梁立末,你在东山城有两年多,算得上地主,你不认识水机关的人吗?不能找他们问问吗?”黄曦容真想不通梁立末那么个大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浆糊,怎么不开窍呢? “好的,我找人问问。”梁立末不是脑子不开窍,而是他知道宫孝木是极其不好惹的。他现在非常后悔参与到坑害宫孝木的行动中,可是他已经深陷泥潭,想要干净地出来,恐怕是不能了,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离开黄曦容的套间,他走进自己的套间,并没有打电话,只是坐在椅子里发呆。 两分钟之后,梁立末再次走进黄曦容的套间。 “曦容,我问了,宫孝木一般在水机关的餐厅吃饭。”梁立末信口开河,实际上,自上任以来,阮经天只吃过一次水机关食堂的饭。 “难道没人巴结他这个水机关的二把手吗?这些当官的不都是顿顿泡在大酒店吗?你得到的消息可靠吗?”黄曦容回想起她所接触的那些大官,基本上从不在单位食堂和家里吃饭,顿顿在豪华大酒店接受吃请。 虽然她没瞧得上宫孝木这个副厅级别的副机关长,可是她知道在东山城,宫孝木绝对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并且在这种小地方,当官的更是海吃海喝,根本不理睬上面禁止大吃大喝的明文规定。 梁立末暗道:可别让这个烂婊子看出破绽。在宪兵队,宫孝木喜欢在食堂吃饭,这在东山城是很出名的,因此,梁立末想当然地把宫孝木这个习惯保留下来。 “宫孝木刚到水机关上任,岂能天天到酒店去招摇显摆?他在宪兵队当队长的时候,几乎天天在食堂吃饭。”梁立末辩解道。 “这个宫孝木倒是挺有个性的,当个官也和别人不一样,哼,官场上的另类都比别人死的快!”黄曦容没有过多纠缠梁立末情报的真假,嘴中念叨宫孝木多了,心中的无名之火慢慢升了上来。 “宫孝木不出来吃饭。我们想办法让他出来吃饭。对了,你打听一下宫孝木的配车是什么牌子的,车号是多少?”黄曦容对梁立末又下达一个命令。 “曦容,这个不用打听,我对此事非常清楚。”梁立末笑了。 “你为何清楚此事呢?” “前些天,水机关为一正两副机关长买了三辆车,嘿嘿,正是鄙人的汽车店为他们全程办理此事,并且我亲自为这三辆车上的牌照。”梁立末得意地说道。 阮经天将单本目送至办公室门外,与单本目握手告别。看着单本目的背影。阮经天突然升起不安的感觉,他感觉忽略了什么。 琢磨一会儿,阮经天想到一事。他一拍脑袋,立即打电话给门卫,让门卫拦住单本目,等候宫副机关长。 他飞速地跑下楼,只见水机关大门口的两个警卫正和单本目交谈着。阮经天稍稍放心一点,但是速度依然不减地跑向大门。 “单长官。你等会走。我还有事情要找你。”阮经天高声喊道。 单本目听见阮经天的声音后,转头看向阮经天。满脸地不解。 突然,水机关大门口附近的一辆越野车猛地启动。冲向单本目。在越野车的发动机刚一发动时,阮经天就感觉到此车有问题。他来不及多想,掏出三枚手里剑。全力掷向越野车的前挡风玻璃。 三枚手里剑在玄气的激发下,其力道异常的大。在越野车撞到单本目之前,三枚手里剑砸在前挡风玻璃上,前挡风玻璃轰然碎裂,一枚手里剑擦过司机的脸庞,打在座椅上。司机下意识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越野车的车头一偏,把站在单本目身旁的一个警卫撞飞出去。 此时,阮经天赶到,一把拉开单本目,同时一脚将另一个警卫踢开。 单本目顿时醒悟过来,顺着阮经天的拉力,向后急退。 越野车的司机见到阮经天救下单本目,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他无奈之下,只好急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的刺耳摩擦声中,越野车远离了水机关大门。 阮经天看着越野车消失于街道拐弯处,命令警卫报警和叫救护车。 单本目惊魂未定,他看向阮经天,阮经天朝他点点头。单本目心中雪亮,他满怀感激地望着阮经天。 虽然单本目官至上校,名义上的官职不小,放在东山城,也是比陆军部部长高出一截,可是他是文职,远远比不上手握重兵的旅长或者副旅长,甚至连团长的权势都比他这个上校大。 单本目想到刚才若不是宫孝木让警卫把他拦下,那么他一出水机关的大门,马上会被撞成肉饼。他心中后怕的同时,对谋杀他的人恨之入骨,他决定尽快行动。 “单长官,您要到哪里?我派人送您。”阮经天说道。 “谢谢宫参谋,我要到。嗯,东山城哪里有外国记者?”单本目本来想说回招待所,可是顿时明白招待所一定很不安全,立即改变主意。 “盛美商务里的外国记者多,不过,盛美商务的总经理是梁立末。”阮经天提醒单本目。 “哦,这样呀……”单本目有些犹豫,他这是第一次来东山城,对此地很陌生。 “东山城到处都不安全,我让人把你送到莱山城,最多两个半小时,怎么样?”阮经天提出一个建议。 “好的。”单本目只好接受这个提议。 阮经天领着单本目来到特勤处第三课,让第三课派出十二人的队伍护送单本目抵达莱山城。 目送着三辆面馆包车驶出水机关,其中第二辆面包车中坐着单本目,阮经天慢慢走向水机关的大楼。他的脑中想着刚刚越野车上的司机,该司机早有预谋,居然戴着摩托车的大头盔,只露出两只眼睛。 东山城的市长余继越感觉这几天的事情像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平洲市拉来了大名鼎鼎的房地产大亨于天龙的投资,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宫孝木纯粹一个官场里的搅屎棍,不仅喜欢多管闲事,而且还是个一根筋,不依不饶地让于天龙赔偿被强拆住户的损失。宫孝木居然让水机关内部调查处直接冻结和查封天龙房地产公司的资金和财产,这是往死里得罪投资商的节奏呀!这让外地的投资商如何看待东山城的投资环境。以后他这个市长如何完成招商引资任务呀! 余继越心头的愤怒差点烧成急性阑尾炎,他真想对宫孝木大吼一声:你会当官吗?你就是个纯粹的二百五。 即使真想让多金多银的外地大老板放点血,你可以等到大老板把资金投进东山城的地界上,再动手也不迟呀!现在于天龙公司在东山城能有多少钱?顶多把被强拆住户的损失赔上去,估计剩下的钱还不够喝个甲鱼汤。 以前,余继越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并且干的还不少。市里组织招商引资团,到富裕地区请客送礼,允诺各种优惠政策,把一些想沾便宜的大老板、小老板忽悠到东山城。 在这些老板没有掏出真金白银之前。余继越毫不吝啬地大把金钱、美女砸在这些老板身上,反正所有费用全部由政府买单。在政府砸钱的过程中自身也趁机捞点、搞个年轻的嫩*模玩玩。这招商引资就是名正言顺的公款吃喝、公款玩乐,因为招商引资的目的就是把老板哄得高兴了。让这些老板掏钱扔在东山城的地界上。 水机关或者上级部门对招商局账面上的巨量交际应酬费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因为吃喝玩乐就是招商局的工作,因此余继越经常把东山城市政府和他自身的一些说不出口的花销放在招商局的账上报销。市长仅仅抓住招商局的分管权,其目的之一就是招商局的账上可以光明正大地报销吃喝玩乐费。 等外地大小老板把资金投进东山城的地界上,那市长等相关领导的脸色立变,以前答应的优惠条件变成酒场的醉话。做不得真。如果这些老板不私下孝敬市长等分管领导。那老板的投资就甭想顺利进行,反正这些老板已经投下固定资产。他们想撤资。或者想带走这些固定资产,那就难于上青天。如果这些老板真的跑路。市长等分管领导更加高兴,把这些固定资产低价贱卖给自己的儿子或者侄子或者干*女儿,岂不是可以大发一笔? 因此。余继越对宫孝木这么早地对于天龙动手很是不解,也是非常气愤,他的情绪已经接近失控的边缘。但是,昨天晚上传回来的消息把余继越从极度地愤怒中拉到极度的庆幸中。昨天的消息来自泉水城: 于天龙是刺国的王牌间谍,他到台水镇建设娱乐中心的真正目的是建设刺国间谍的联络站。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余继越呆了足足有二十分钟。他平静下来之后,心中后怕不已:如果一旦帮助于天龙建设这个娱乐中心,他这个市长岂不是有资助间谍的嫌疑?并且极有可能把他也视作间谍。 既然于天龙是可恶的刺国间谍,那么先前水机关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至少在客观上阻止了于天龙的阴谋。市政府没有与水机关硬顶的行为就变成积极配合水机关,将刺国的阴谋扼杀于萌芽中的英明举措。 上午,余继越让秘书写出一篇关于阻止黑心资本家血腥投资的报告,其内容着重强调:市政府各部门在市长的英明领导下,在招商引资过程中坚持原则,始终把民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切实保护民众的利益不受损害,对于天龙之流的黑心资本家的无理要求坚决拒绝,并对于天龙的非法行径进行严肃处理,最后在市长的英明的决策之下,东山城拒绝投资商的拉拢腐蚀,坚决拒绝这种黑心无良资本家的血腥投资。 在这份报告的末尾,余继越补充一句:在此次事件中,东山城水机关起到了监督作用。 如果是其他部门或者是其他同僚,余继越根本不会加上这么一句话,他才不想把功劳分给其他人,本来招商引资就是市长的职责范围。可是对水机关、对宫孝木,余继越还是有些心中惴惴的,这个宫二愣子可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一旦他要争功,却见到丝毫不提水机关作用的报告,那么谁也不知道宫二愣子能干出什么事情。 他看着这份报告。心中还是很满意的:现在上面还没有通报于天龙的事情,此时我把这份报告递上去,这正好让上面的领导知道我是多么有胆略、有作为的好官。 余继越明白在报告中可以把于天龙说得一无是处,但是就是绝对不能提于天龙是间谍,否则,那这份报告不是邀功,而是找死。 他想起一件事,连忙拿起电话,对秘书说:赶快下发通知,让各部门加快做好台水镇因强拆而受损住户的补偿工作。一切费用从天龙房地产的账上支付。昨天,他还悄悄让秘书传达口头意思:对水机关的要求要阳奉阴违。 桌上的电话响了。 “余市长,您好。我是盛美商务的小梁呀!” “哦,梁总,你好!”余继越的官腔十足。 “余市长,好久没和您加深感情了。中午我做东,余市长,您赏个脸。提携和教导我这个年轻人。”梁立末的声音很是诚恳。似乎余市长不赴宴,那就是不挽救梁立末于水深火热之中。 “梁总。你太客气了,你生意做的那么好。我可比不上你,怎能教导你呢。”余继越哈哈说道。 “余市长,您能答应。我太高兴了。我在盛美商务您的包间等您的大驾光临。哦,对了,我听说水机关的人正在市政府,要不余市长您叫上宫副机关长一起?我和宫副机关长素昧平生,如果我冒昧地请宫副机关长,我担心影响宫副机关长革命工作的热情。余市长您一定与宫副机关长很熟,我想宫副机关长一定不会驳了您的面子。”梁立末的声音依然很恭敬。 听到这话,余继越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终于明白梁立末的真正目的是请宫孝木,自己纯粹掮客,因为梁立末不认识宫孝木,担心请不动宫孝木,因此拐弯抹角地让余继越请宫孝木,并且梁立末的言语完全把余继越给挤兑死了,余继越是死活都要拉上宫孝木,否则,他这个市长的面子往哪里搁? “梁立末,如果不是你有一个好爷爷,冲你刚才说的这番话,我下午就会把你的狗屁盛美商务拆掉。”余继越放下电话,心中对梁立末是破口大骂。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中午,阮经天坐在椅子中,闭着眼睛。 今天凌晨,他把五盒磁带全部翻录两份,没想到单本目拿走其中一盒,去做本来他想做的事情。在黄曦容、木村朗、梁立末与他正式撕破脸之前,他不想动这些磁带,至于单本目做什么事情,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鉴于贼人的猖獗,阮经天认为自己的办公室不安全,毕竟他不能二十四个小时守着办公室。他拿起电话,打给秘书课的甘甜怡。阮经天决定让甘甜怡帮他保管这些磁带,他感觉甘甜怡是可靠的人,再说这些磁带不是水机关的重要绝密。 甘甜怡高兴地拿走磁带之后,阮经天旁边的电话响了。 “宫副机关长,你好,我是市政府的余继越。” 阮经天顿了一下,余市长找他何事呢?不会是不想补偿台水镇拆迁户的损失吧。 “余市长,您好,您有何指示?” “宫副机关长,这次你们水机关与我们市政府精诚合作,我认为这是一次很好的尝试,也为以后不同部门之间的相互配合、相互协作提供了一个成功的典范。我想与宫副机关长详细谈一谈以后我们两个部门之间的合作,眼看就要到饭点了,我们边吃边谈,如何?”余市长的级别比宫孝木高半级,说话的语气中带有些许商量的口吻已经是很难得了。 阮经天真心对官场中的风云变幻摸不着头脑。前些天,他和余继越差点拍桌子干仗;今天,余继越的口气如春风般和煦,这余继越市长的观念转换速度也太快了吧。 尽管阮经天对余继越宴请的动机有些怀疑,可是余继越说的全是正常的工作,想拒绝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再说,阮经天也不希望与市政府的关系搞的很僵。于是,他愉快地接受了余继越的邀请。 宴请地点是盛美商务。 看看时间很接近中午十二点,他让王甲贺通知老黄备车,中午到盛美商务吃饭。 水机关副机关长蒋巨空对新配的桑尼牌无限车的性能非常满意,这是桑尼牌系列的顶级车,各项性能指标均是超一流的。 虽然蒋巨空听说吴柏家机关长和宫孝木副机关长均把该车丢进车队,没有乘坐它们,可是这并不妨碍蒋巨空乘坐豪华顶级车。因为这车是领导班子集体决定配置的,是集体决策,不是他蒋巨空个人的决定,另外,既然车都买了,不用它也是浪费,何必装十三。因此,蒋巨空理所当然地心安理得地天天乘坐这辆顶级公车。 今天中午,他要和歌舞团的那个小甜心共进浪漫的午餐,虽然他的家中有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婆。吃完饭,让小甜心也坐这辆车到城外去兜风。 司机平稳地驾驶着无限车驶出水机关大门,蒋巨空舒适地坐在后排座位上,想象着小甜心的温柔。 临近中午,马路上车很多。加速性能绝佳的无限车根本跑不起来,走走停停。 蒋巨空早就对此司空见惯,即使催促司机也没用。他静静地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司机专心地看着前方,他感觉今天中午路上特别的拥挤。 一辆大功率的摩托车从车的夹缝中左右腾挪,挤到了桑尼牌无限车的车后。摩托车上除了驾驶者之外,车的屁股上还坐着一名大汉。 两人透过头盔,凝视着无限车以及车牌上的号码。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示意就是这辆车。坐在摩托车屁股后面的大汉跳下来,突然钻到无限车的车底,在后排座位的下方安装了一个东西。 在无限车启动之前,大汉从车底爬了出来,迅速跳到摩托车上,摩托车后面的排气筒冒出一股黑烟,从缝隙中跑了出去。 每辆车都有视线的死角,蒋巨空的司机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个摩托车后面之人搞的小动作。他只看见旁边来了一辆摩托车,在等待的空闲内,这辆摩托车又开走了。这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路上的摩托车本来就很多。 无限车前方的车辆开始启动,无限车也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但是无限车后面的一辆轿车纹丝不动,司机似乎睡着了。 蒋巨空的司机踩下油门,无限车向前移动,逐渐与后面的车拉开距离,奇怪的是,前面的车越跑越快,也与无限车拉开距离。 蒋巨空依然在闭着眼,其司机却感到一丝异常,后面那车为何不动呢?前面的车为何跑那么快呢? 突然,一声巨响,无限车被掀上天空。) ps:感谢作者“岁月海萌”的大力支持。 正文 第146章 酷刑 阮经天来到盛美商务的市长专用包间,余继越和梁立末正在聊天。阮经天与梁立末素未谋面,不认识这位盛美商务的老板。但是,阮经天曾在磁带中听过梁立末的声音,因此一听到说话声,阮经天就知道眼前这位公子正是梁立末。 梁立末看见阮经天走进来的时候,眼神中突然露出惊骇和慌乱的目光,但是这种表情稍纵即逝。他很恭敬地站了起来,快步迎上去,说道:“这位是宫副机关长吧,您好,鄙人梁立末,看管着盛美商务。鄙人对宫副机关长仰慕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机缘结识,今天借余市长的酒席,有幸见到宫副机关长,真是三生有幸。” 阮经天没有忽视梁立末眼中的慌乱,暗道:“梁立末和黄曦容是一伙的,他慌什么呢?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小子肚里憋着坏水,不得不防。” “梁总,你好,久闻大名,缘悭一面。今日相见,梁总果然是年少有为,佩服。”阮经天淡淡地说了几句场面话。 宴会在良好的气氛中进行,宾主双方尽说些没营养的片汤话。余继越心中满是疑惑:梁立末你这个龟孙子,你让我把宫孝木叫来,可是你见到宫孝木又不说正事,难道你要和宫孝木进行私密交流?我堂堂的东山城市长,居然沦落为电灯泡。 余继越心中郁闷,胡乱聊了几句。然后以公务繁忙的理由,起身告辞。梁立末也没有过多挽留,恭送余继越离开。 阮经天心中也疑窦丛生。他明显看出今天的饭局是梁立末请客。他心中思考着:“余继越打着谈工作的幌子,把我叫到盛美商务,这应该是梁立末的主意。可是梁立末找我干什么呢?他和我在工作上没有交集,只剩下私人之间的恩怨了。梁立末、黄曦容想要在饭菜中下毒,或是门外埋伏着高手?” 梁立末心中也是郁闷无比,心想:黄曦容的保镖不是已经干掉宫孝木吗?难道炸弹炸错人了?他突然想到水机关买了两辆3.6排量的无限车,难道黄曦容的保镖把蒋巨空以及他的无限车给炸上天? 越想越不对劲。梁立末坐卧不安,心头焦躁不已。阮经天看出梁立末的眼神四处飘散。显然心不在焉。他刚想使出神魂术,又想到此处是盛美商务,到处都是窃听器,在梁立末的地头上。阮经天认为还是谨慎一点。 王甲贺突然走进包间,在阮经天的耳朵边上轻声说道:“宫副机关长,刚接到办公室的电话,蒋巨空副机关长在路上遭遇炸弹袭击,他和司机两人全部玉碎。” 阮经天吃了一惊,站了起来,对梁立末说道:“梁总,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要处理。我要马上走。” 梁立末见状,赶忙站起来,说道:“既然宫副机关长公务繁忙。鄙人就不挽留了,希望下次能和宫副机关长畅饮。” 阮经天掏出一摞哲元,放在桌上,说道:“梁总,今天的饭钱,我出三分之一。你给我一张发票。” “宫副机关长,您这是打我的脸呀!您这种贵客。我想请都请不来,并且在此处我是地主,怎么能让您掏钱呢!”梁立末赶紧推辞,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吃饭掏钱的官员。 “梁总,吃饭不付钱的后果很严重。你不要推辞,今天算是aa制。”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梁立末见到阮经天的态度非常坚决,没办法,只好让服务员收下钱,又给了阮经天一张发票。 收起发票,阮经天和王甲贺快步走出盛美商务,老黄在车中等着阮经天的到来。 梁立末跟随在后面相送,看到阮经天进入一辆破旧的越野车中,心中情不自禁地大骂:“这个宫孝木的脑子有病,明明有新车好车,却偏偏坐一辆老掉牙的破车。你坐破车不打紧,却把我给坑了。黄曦容很快就知道是我提供错误的情报导致杀错人,这个烂婊子又要冲我大爆粗口了。” 阮经天回到水机关,马上打电话给陆军部孙茂裕,报告蒋巨空的遇难,并且向陆军部提出请求,马上进行全城搜捕,封锁出城口,缉拿凶手。 与孙茂裕通完电话后,阮经天又打电话给柳云省水机关的分管副机关长,汇报这一恶劣事件。 听完上级领导的指示,阮经天立即召开正处级别以及以上人员的紧急会议,部署人员,寻找杀人凶手的线索,并指示一线的参与人员,遇到拒不服从命令者,可将其直接就地正法,无须请示汇报,一切以不能再让水机关的人流血为准绳。 阮经天隐隐猜到蒋巨空可能是替他而死,因为上午送单本目的时候,已经发生一起恶性事件,当时阮经天让王甲贺报警,由宪兵队来处理开车撞人案。 阮经天心中的猜测是这样的: 黄曦容之流见开车撞人的计划破产,于是再启动新计划,那就是要把阮经天炸死,可是没想到阮经天根本不坐刚买的新车,阴差阳错之下,黄曦容雇佣的杀手把蒋巨空当成阮经天,于是蒋巨空就悲剧了,当了个冤死鬼。 但是阮经天不能在会议上说出这些猜测,也没有把水机关调查人员的视线往这个方向上引。他不想在水机关的同僚面前暴露自己与军方的事情,否则,这会在水机关内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蒋巨空惨死的事情令水机关上下同仇敌忾,那些处长等人也没有和阮经天玩花样,毕竟这牵涉到水机关所有人的切身生命。敌人能够对蒋巨空下毒手,也就能对处长,甚至是副处长及其他人员下黑手。 因此。在会议上,没有人对阮经天的命令提出半点疑问,每个人都严格按照会议上的部署。紧张有序地开展寻找线索和抓捕凶手的行动。 哲国陆军司令部特别调查组组长吴淳周带领六人的特别调查组风尘仆仆地赶到796师团第四团的陆军招待所,却见到几个士兵正抬着两具尸体,从招待所里往外走。旁边的一个调查员眼尖,惊道:“那两个人是单本目带来的小马、小何。” 吴淳周定睛仔细一看,果然是副组长单本目身边的两个助手。他大吃一惊,连忙带领调查组人员跑了过去,问搬运尸体的士兵:“这两个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搬运尸体的四个士兵瞧见吴淳周肩上的徽章。马上放下尸体,一齐向吴淳周敬礼:“长官好!回长官的话:这两人旧疾复发。已经死了。” “旧疾?他们得的什么病?”吴淳周根本不相信如此拙劣的借口。 “报告长官,军医说他们得的是心肌梗塞,猝死。” 吴淳周命令士兵停止搬运,说道:“叫你们的副团长马上过来!” 凌云木的级别是少校。吴淳周的级别是上校,级别相差两级。吴淳周此次带队前来调查签约及武器装备丢失的事情,没有打算大张旗鼓,而是非常低调地进行调查,一是因为所调查之事非常隐秘和难堪,不适合敲锣打鼓地嚷嚷;二是796师团正遭遇重大变故,其内部自顾不暇,他们一行数人的军衔都不低,如果让796师团迎来送往。全程陪同,恐怕更会引起军中的恐慌。 目前,第四团的最高长官是凌云木。并且还是一个待罪之身,新的团长正在赶赴东山城的途中。由于上校旅长窦剑鹰在第四团的防区内被带走,此时的第四团可以说是群龙无首,军心飘摇。 吴淳周本来不想与第四团有太多的交集,可是他见到自己的两个下属莫名其妙的暴毙于第四团的驻地,心中大怒。只好向凌云木发难。 一会儿,凌云木以及两个警卫员跑步向吴淳周跑来。 “报告长官。凌云木向您报到!”凌云木气喘吁吁地敬礼。 “凌云木,我们调查组的人员死于你们的招待所,你要给我一个解释。另外,单本目上校在哪里?”吴淳周寒脸问道。 “报告长官,单本目上校住进招待所的时候,曾命令我们不得打扰调查组的工作,不准我们陪同调查组左右。因此,下官不知单本目上校的动向。刚才我接到军医的尸检报告,说两位调查人员死于突发性的心肌梗塞。” “难道有两个人同时发作心肌梗塞的事情吗?真是胡闹!让陆军医院的专家重新检查两人的死因。”吴淳周百分之九十地相信调查组两人的死因蹊跷,那个军医要么是滥竽充数的赤脚医生,要么是有很大问题。 凌云木答应之后,马上转身执行吴淳周的命令。 吴淳周很奇怪,单本目上校到哪里去了? 招待所的前台服务员跑到吴淳周面前,说道:“是吴长官吗?找你的电话。” 吴淳周皱了皱眉头,暗道:谁能够知道我在这里呢?好厉害的情报能力! “我是吴淳周,你是哪位?” “吴上校,单本目上校被东山城水机关的宫孝木暗害了。”电话里只传出这样一句话,接着就挂断了。 吴淳周放下电话,感到事态的严重性远超想象,不管这个电话内容是否真假,一定要第一时间控制宫孝木。 他马上来到凌云木的办公室,让凌云木集合队伍。他则打电话给孙茂裕。 “孙茂裕,我是哲国陆军司令部上校吴淳周,我们要控制水机关的宫孝木,你做好配合工作,确保一举拿下此人。” “是,我们坚决服从上级的命令。长官请指示!”孙茂裕的语气很坚定。 “你把宫孝木调离水机关。” 孙茂裕放下电话,心中那个高兴呀!终于有人收拾这个可恶的宫孝木!今天,水机关居然以侄子孙杨超履历造假的由头,勒令孙杨超被撤职。 孙杨超找到孙茂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大哭,情绪激动之时,差点要拿斧头去砍了宫孝木。 孙茂裕好说歹劝地打发走侄子。心中却把宫孝木骂了个狗血淋头:“打狗还要看主人的,我就不信,你宫孝木不知道孙杨超和我的关系。宫孝木,我记住你了,你这不是找孙杨超的毛病,你这是冲着我孙茂裕来的!” 听到吴淳周的电话,孙茂裕直呼:“爽!宫孝木。你的报应来了!我看你如何得瑟!” 他想了一会儿,打电话给796师团第四团。向吴淳周报告他的想法。 半个小时后,吴淳周率领凌云木等五十多士兵来到陆军部大楼。孙茂裕鞍前马后地招呼和安排吴淳周等人。一会儿,他拿起电话,拨打水机关的电话。 “宫副机关长。我是陆军部孙茂裕!鉴于目前紧张的局势,需要召开临时联席会议,你作为水机关的负责人,因此,你代表吴机关长出席此次会议。你要立即赶往陆军部的小会议室。”孙茂裕的语气不容置疑,这正是一把手的权威所在。 本来这样的会议通知,根本无需孙茂裕亲自打电话,可是这个电话特殊,只通知宫孝木一个人。自然是孙茂裕亲自打电话。 阮经天没有怀疑电话的可疑,因为他以前从未参加过联席会议,当然不知道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对召开临时联席会议。阮经天也没有怀疑,因为此时东山城的局势混乱,也确实需要召开高规格的会议,强调各部门的相互配合,共同稳定东山城的局面。 一刻钟之后,阮经天走在陆军部大楼里的走廊上。居然听到凌云木的呼吸声。阮经天不疑有他,刘晓晨被击毙。凌云木作为副团长来开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走进小会议室,阮经天发现会议室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联席会议成员在场。阮经天心中纳闷:凌云木已经来了,他不来会议室,却到别的房间,那是为什么呢? 他正欲出门找凌云木,突然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围住了会议室的大门,枪口齐齐指向阮经天。 阮经天冷眼瞧着这些黑洞洞的枪口,不动声色。 孙茂裕走了过来,说道:“宫孝木,你可知罪!你这个罪大恶极之徒,你接受审判的时刻即将来临!跟吴长官走吧。” 阮经天懒得搭理孙茂裕,把目光看向孙茂裕身后一人,那人军服的肩章表明此人是上校,阮经天心中一动,有些明白此人的来历。凌云木垂下头,不敢看阮经天的眼睛。 “宫孝木,我是哲国陆军司令部的吴淳周,有一些事情,需要你来回答。跟我们走一趟。”吴淳周递给宫孝木一张军方的协助调查通知单。 阮经天接过这张纸,扫了一眼,拿出笔,签上宫孝木的大名,把协助调查通知单还给吴淳周,淡淡地说道:“前面带路。” 796师团第四团的特别审讯室内,阮经天被固定在椅子上,对面是吴淳周以及另外三名调查人员。 “宫孝木,今天你见过单本目上校吗?”吴淳周不紧不慢地问道。 “见过。” “嗯,你作为823师团的参谋,与蔓国人签约之后,你去干什么了?”吴淳周提出问题的跳跃性太大。这是他审讯的独门技巧,他要在对方反复跳跃思维的时候,寻找事情的真相。 阮经天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回家休息了。” “你前天下午在哪里?” “单本目现在哪里?”这是吴淳周的第五个问题,很突兀地被提出来。 “可能在莱山城吧。”阮经天照实回答。 “单本目到莱山城?嘿嘿,宫孝木,你这个谎言很不高明呀!单本目为何到莱山城呢?”吴淳周心中对宫孝木的智商分数立即评定为很低,这个谎言的技术含金量太低。来山城与单本目此行的目的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呀! “这个问题,你需要问单本目。”阮经天懒懒地回答。 “好大的胆子,其心可诛!”吴淳周恼了,他暗道:单本目已经被你害死,你让我问单本目,岂不是要咒我死! “吴上校。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把我带到这里,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吗?等你见到单本目。亲口向他询问,何必要问我呢?”阮经天多少有些明白其中的原因,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一个单本目的动向问题,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和排场吗?他认为吴淳周的脑子有些不灵光,提的问题都是一些驴唇不对马嘴的弱智问题。 吴淳周气得腾地站起来,体内的怒火几乎冲破头顶,这宫孝木太可恶。反复诅咒我下地狱见单本目,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大大的坏,死啦死啦的。 “给他上手段!”吴淳周转头对旁边一人说道。 三种酷刑之下,阮经天没有太多的感觉,反而顺势修炼起三体诀。他感觉在外力的折磨下,修炼的效果更好。三体诀第二层主要是修炼皮下脂肪组织,阮经天已经修炼至第二层圆满,近期一直未有寸进。此时在酷刑的刺激下,终于有开始松动的迹象。 三体诀的第三层是修炼浅筋膜,浅筋膜位于皮下,由疏松结缔组织构成,临床上的皮下注射,即将药液注入浅筋膜内。修炼至圆满。可以抵挡住针头的插入。 吴淳周见到常见的三种酷刑无效,气得脸红脖子粗,命令行刑人员开始上最新研究的手段。那就是注射使肌肉痉挛的药物,使对方浑身僵硬,疼痛难忍。 此时的阮经天全力运转三体诀,他感觉即将突破第二层圆满,可是总是缺少一个契机。他对吴淳周等人视而不见,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突破。 行刑人员看见满头大汗的阮经天。认为阮经天是在死命硬抗。他感觉只要给对方注射这种新药,一定会摧毁对方的意志。老老实实地招供。 行刑人员慢慢把药物注射进阮经天的肌肉里。 阮经天突然感觉到肌肉像要撕裂开来,这种感觉终于把三体诀推进到第三层。他心中大喜,开始运转第三层的行功路线。 在药物和三体诀的刺激下,阮经天的浅筋膜全部裂开,然后再慢慢愈合,既有剧烈的疼痛,也有难忍的奇痒。阮经天闭上眼睛,全力抵抗疼痛和奇痒的双重袭击。 吴淳周傻眼了,虽然对方疼痛地全身扭曲,面目狰狞,可是对方就是咬牙坚持,死不招供。 其余的调查人员也是呆若木鸡,他们从没有见过有人清醒地忍受这些酷刑的折磨。他们也见过坚强之人,可是那些人不经折腾,不一会儿就疼得晕过去。眼前之人明明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可是仍然保持着清醒,好像此人非常享受疼痛的感觉。 一个小时后,阮经天把三体诀稳定在第三层的初期水平,他真的很享受三体诀修炼完成后的沁人心脾的舒服和愉悦。 行刑几人却累得够呛,折腾对方这么长时间,毫无建树,不少人开始怀疑吴淳周的判断,有些相信对方的清白。 吴淳周见审讯人员脸现疲惫之色,只好命令大家休息,把阮经天扔在审讯室,等休息好了,接着再审。 审讯室里只剩下阮经天一人。阮经天清醒得很,他要弄开身上的镣铐,这是不难的事情。不过,阮经天不想便宜了吴淳周这些人,他要正大光明地走出去,并且要把这些酷刑还给这些人。 突然,阮经天的感觉告诉他,有人正悄悄地摸向审讯室,这人不是吴淳周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阮经天沉静地等待着,他很好奇,这人要干什么呢?想进来偷偷弄死自己吗?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 果然,一个飘忽的人影闪了进来。 阮经天心脏骤地收缩,暗道:“此人是青龙门的修真者,功力不低呀!至少是玄气的高级阶段。” 这人蒙着面,来到阮经天面前,看着他,说道:“你很厉害,居然能扛住吴淳周的新手段。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救你出去。” 阮经天楞住了,青龙门的人要救他?! 在明面上,他和青龙门几乎没有交集,唯一的一次,也是不愉快的事情。青龙门的副门主章承先让阮经天喝酒,阮经天不喝,最终结果是章承先带来的人全军覆没(见第90章)。 在私下里,阮经天灭掉了青龙门不少人,可以说,阮经天与青龙门已成水火之势,早晚有一天,双方要进行天地大决战。 “你想要什么?”阮经天认为此人提的条件是关键。 “你的师父是谁?他在哪里?” 阮经天再次呆愣,师父? 要说自己的师父,还真有一个,那就是阮经天曾亲口说范培勇是自己的师父! 阮经天记起曾对李蝴蝶说过范培勇是自己师父。当时的情形完全是为了避免自己成为李蝴蝶的师父,所以才说范培勇是自己的师父,代范培勇收下李蝴蝶这个徒弟,这样就避免和李蝴蝶师徒相称的尴尬(见第14章)。 难道李蝴蝶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可是即使这样,范培勇已经埋在兔儿岭,青龙门的人要祭拜范培勇吗?难道范培勇的祖先是青龙门的开山鼻祖? 阮经天坏坏地想歪了,随即,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你想找我师父吗?”阮经天再次确认此人的意图。 “这你甭问,你只要告诉我你师父的名号和他在哪里,我就救你出去。” “嘿嘿,我师父所在的地方,是每个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你真想去那个地方找我师父?”阮经天见此人不知范培勇的名字,确定这个事情不是李蝴蝶透露出去的,再者,他非常清楚李蝴蝶的为人,李蝴蝶心中也明白阮经天当时说范培勇是师父的心意,更加不会对别人乱嚼舌头。 “你到底想不想出去呀?你快点说,我早点带你走。再等会儿,吴淳周就要回来了,你想走也走不掉。” 此时的阮经天还真是盼望着吴淳周带人进来,他真想看看这人如何对待吴淳周。 “没有经过我师父的同意,我是不会说的。”阮经天摇摇头,心中大骂吴淳周是懒蛋。 蒙面之人楞了一下,他是真心被雷翻了:居然拿自己的小命来保住对师父的承诺。他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的这个奇葩者。 “你是否知道:无论你是否招供,吴淳周都会杀你。我不救你,你就是死路一条。” “哥们,我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师父的。你能说出缘由,我就告诉你。”阮经天的目的是拖住此人,自然不能把话说绝,因此语气松动了。 蒙面人长吁了一口气,暗道:这才是正常人吗,看来宫孝木也怕死。只要你怕死,那就好办多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磨叽,比娘儿还婆婆妈妈,我救你出去之后,我就告诉你一切事情。不过,我先透露一点,有人要对你的师父不利,我可怜你和你师父,因此想提前告知。你快说你师父的名字和地址。” 阮经天心中冷笑,暗道:“露馅了吧,嘿嘿,我再问两句,估计就差不多知道你的真正意图。” 面对功力不浅的修真者,阮经天不敢动用神魂术,他害怕会被对方反噬。(未完待续) ps:感谢作者雪晨听海的大力支持。 正文 第147章 说法 抓住宫孝木,吴淳周对此事非常高兴。 特别调查组成立之后,哲国陆军司令部的某位大佬亲自召见他,强调此次调查的重要意义,一定不能放过一个侵吞国家财产的坏人,对待那些军队和政界的蠹虫,一定要从严、从重、从快地绳之以法,实行民众集中主义专政。 吴淳周一字一句地记下大佬的指示,回家仔细琢磨大佬的讲话精神。他逐字逐句地推敲。终于有些领会大佬的核心意思: 军方与蔓国签约捐赠武器装备,这与政界有何关系?大佬为何强调军队和政界的蠹虫呢?特别地加上政界两字,这大有深意。宫孝木身兼军队和政界的两种职务,岂不是就是暗指要法办宫孝木呢? 理解到这个精髓所在之后,吴淳周心中有底了。 调查组到达823师团驻地和泉水城之后,吴淳周看望了重伤未愈的老上级许磊健。一提起宫孝木的名字后,老上级喷射出要吃人的眼神。 吴淳周心中明白许磊健对宫孝木是仇深似海,因为宫孝木不管已成为人质的许磊健的死活,强行对暴徒动手,导致许磊健背后挨了一刀,差点让许磊健送掉老命(见第127章)。 许磊健满含热泪地对吴淳周说道:“一定要抓住坏人呀!哲国不能任由坏人猖獗下去呀!” 吴淳周坚定地表态:“一定不辜负老领导的期望。” 梁立末打电话给吴淳周。希望调查组尽快缉拿宫孝木。梁立末虽然是个花花公子,可是他背后杵着的爷爷是陆军的定海神针,因此吴淳周不敢怠慢梁立末。 这么多人的殷切期望之下。吴淳周的心中已经把宫孝木判为死刑犯,无论以什么罪名,只要抓住宫孝木,那就是胜利。 本来吴淳周想在签约的事情上寻找破绽,定下宫孝木的罪名。可是宫孝木的签约令823师团上下感激宫孝木,虽然823师团没有收到任何武器,可是823师团也没有遭受损失。并且未收到蔓国武器装备,823师团有充足的理由拒绝出兵北大陆。 823师团不想找宫孝木的麻烦。这事就不好办了。黄曦容指责宫孝木命令田文俊签收蔓国武器装备之事,根本就是不靠谱的事情。因为他在823师团的文件中已经清晰地看见宫孝木并不负责接收武器装备的决议,接收武器装备的事情全权由田文俊负责,因此真要追究责任。那也是田文俊的责任,和宫孝木扯不上关系。 吴淳周听到单本目的汇报,说宫孝木提供一盒磁带,足以证明宫孝木是遭人陷害,他有些慌神,唯一的一个借口也被磁带击得粉碎,那怎样才能抓住宫孝木呢? 单本目把事情汇报给他,吴淳周不能装聋作哑,他就必须处理这件事情。 吴淳周拖拉磨蹭。就是不想拿这盒磁带,但是不能无限期拖延。他无奈之下,只好前往东山城。 没料想。吴淳周刚到陆军招待所,就发现两个下属暴毙,接着又接到无名电话,确凿地声明宫孝木杀了单本目。 这令吴淳周顿时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谋杀上级调查人员的罪名比不靠谱的授权接收武器的罪名要严重的多,这正是属于从严、从重、从快实行民众集中专政的犯罪行为。 于是乎。吴淳周不管磁带的事情,实际上。即使他想管,也无法管了,因为单本目等三人全死了,磁带之事自然就没了下文。他的全部精力在于尽快使宫孝木招供,只要宫孝木认罪,那么一切事情就ok了。 吴淳周给哲国陆军司令部发报,汇报调查所取得的进展,特别强调宫孝木残忍谋杀单本目这一骇人听闻的暴行。 他又给柳云省军区和823师团发电报,简要地通报调查结果,声称已抓住首恶宫孝木,其罪行是杀害单本目上校。 吴淳周坐在椅子上,美美地哼起小调,他正在等着哲国陆军司令部的指令。他估计陆军司令部会命令他即刻将宫孝木押赴哲国,迎接宫孝木的将是军法的严惩。 十分钟之后,哲国陆军司令部的电报来了。吴淳周接过电报,傻眼了,电报内容是: 马上释放宫孝木,并向他赔礼道歉!打电话给莱山城驻军第三团,让单本目回到东山城!你等在东山城停止调查,原地待命! 吴淳周揉揉眼睛,再次看了一遍,确信没有看花了眼。他看到了“单本目、莱山城”六字,吓得魂飞魄散,单本目没死吗?宫孝木曾说过单本目在莱山城,难道…? 他迫不及待地抓起电话,打给驻扎在莱山城的796师团的第三团。 “什么?单本目到过你们师团?他何时到你们那里?”吴淳周高声喊道。 “一个小时前,单本目上校来到我们这里,说在莱山城发现武器被劫的新线索,请求我们的援助。” “他现在哪里?我要和他通话!”吴淳周仍然不相信单本目没死。 “长官,请您稍等。我把电话转到侦察连。” 一会儿,吴淳周听到电话里传来单本目的声音:“吴组长,单本目向您报道,请指示!” 吴淳周感觉五雷轰顶,单本目真没死?陆军招待所那个电话是假情报! “你为何不在东山城等我?”吴淳周要暴走了,搞出这么大的乌龙,他口口声声说单本目被宫孝木杀死,可是单本目活蹦乱跳的,这岂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报告长官,我让小马、小何在招待所等您,我又发现了新的线索。因此急忙来到莱山城。走得很匆忙,没有向吴组长请示,请吴组长责罚。” “小马、小何已经死了。你说的磁带在哪里?”吴淳周不想过多谈起小马、小何之死。把话题转到磁带上。 “什么?小马、小何死了?为什么死了?我让小马、小和把磁带交给您的。”电话中单本目的声音很是惊讶。 “嗯,等你回来再细说。现在停止调查,你赶快回到东山城。”吴淳周听到磁带在小马、小何手中,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对单本目气愤不已:这单本目的胆子越来越大,无主织、无纪律,有事不报告。不请示,要对他要严加批评。 此时。梁立末急匆匆地跑到黄曦容的套间中,说道:“曦容,宫孝木被调查组给抓起来了!” “宫孝木真进去了?”黄曦容站起来,惊喜交加。 “千真万确的事情。据说罪名是杀害单本目。” “你不是派人毒死单本目三人吗?怎么变成宫孝木杀单本目呢?”黄曦容平静下来,问道。 “我的人告诉我,今天中午在招待所食堂吃饭的只有小马、小何两人,姓单的不知所踪,因此,小马和小何死翘翘了。我把军医也打点好了,小马、小何的死因是心肌梗塞。查不到我们的身上。” “这么说,单本目不是你找的人所杀,而是宫孝木杀的?可是宫孝木为何杀单本目呢?”黄曦容有些类似自言自语。 “不要管宫孝木杀单本目的原因。只要宫孝木被抓住,我们就完成预定目标。只是可惜了那么多武器装备不知被谁抢走了,这次的生意真是赔了大钱。”梁立末不希望宫孝木死在东山城。他隐隐感到宫孝木背后的靠山也不小。如果宫孝木死在东山城,恐怕背后的人能把东山城掀个底朝天。 黄曦容发觉事情越来越脱离她的掌控,本来她的计划是用炸弹直接送宫孝木上西天,可是该死的梁立末提供的情报太不准确,居然炸死了另一个副机关长,这让黄曦容的肚子差点气炸了。 正在郁闷之际。峰回路转,梁立末又带来宫孝木被抓的消息。并且罪名不是签约中间的鸡毛蒜皮之事情,而是杀害单本目之严重事情。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把黄曦容的坚强小心脏也轰得直颤抖。 虽然事情的结果与既定目标一致,可是黄曦容不清楚事情的发展过程,她总是感觉心里没底。 “梁立末,你一定要把宫孝木杀死单本目的前因后果搞清楚。” 阮经天和青龙门的蒙面人磨了一会牙,终于感觉到吴淳周率领几个人向审讯室走来,他大声说道:“好的,我看见你这人是个大好人,我告诉你师父的事情。来,你把耳朵趴在我嘴边,我悄悄告诉你。” 蒙面人还没有发觉到远处的脚步声,见到阮经天终于肯告知其师父的事情,心中大喜,赶忙把耳朵凑到阮经天的嘴巴旁边,此时阮经天的手脚均被铁链封住,蒙面人自然不会担心阮经天出手伤人。 阮经天与蒙面人脸贴脸,脚对脚,他心中暗道:青龙门的杂碎,想跟我玩花样,你还嫩了点。 他的眼睛瞄向了放在桌上的冥思剑。在审讯之前,吴淳周把阮经天身上的物品全都搜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阮经天的身上总是随身携带着冥思剑、手枪、两枚手雷以及一些武者常用的暗器,冥思剑的刀刃厚,显得很钝的样子,没人关注这样一柄钝剑。 阮经天运转玄气,以意控剑。只见冥思剑突然暴起,将蒙面人的左耳给割了下来。 由于距离太近,等蒙面人感觉不对时,耳朵已经掉在地上了。“嗷”的一声,蒙面人痛地捂住左耳,跳了出去,他万万没有想到桌子上的短剑会自动飞起来攻击。 蒙面人忍住剧痛,痴痴地看向又飞回到桌子上的冥思剑,双眼冒出炽热的光芒。他忘记了耳朵被割的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传说中的飞剑,是至宝! 失掉一个耳朵,再加上见到真正的飞剑,蒙面人完全做到了单耳不闻门外事,连吴淳周等人已经站在门口都没有察觉。 蒙面人刚欲去抢冥思剑。吴淳周闯了进来,看见审讯室多了一个血淋淋的蒙面人,立即拔出手枪。大声喝道:“你是谁?” 这声厉吼惊醒了蒙面人,他看见吴淳周以及其身旁三个审讯人员,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双手微扬,四柄飞刀激射而出,他则继续奔向桌子,抢夺冥思剑。 吴淳周此行是来放宫孝木的。他怕伤了宫孝木,不敢胡乱开枪。他只好侧身躲避。可是青龙门高手的飞刀岂是那么容易躲避的,一柄飞刀插在他的肩膀上。旁边三人则没有那么好运气,三柄飞刀均插在这三人的喉咙处,刀刀要命。 蒙面人就要抢到冥思剑的时候。冥思剑突然跳起来,把蒙面人右面的耳朵也给割掉了,并且蒙面人感到后背处一麻,似乎有根针插入一般。 忍受不住双耳都被割掉的痛楚,并且后背开始麻痒,蒙面人再也不敢呆在如此诡异的审讯室。他转身,全力向门口逃窜。 吴淳周虽然挨了一刀,但是性命无碍,他高声喊叫:“快来人!” 蒙面人恼怒吴淳周的呼喊。一脚踹在吴淳周的两腿之间。吴淳周登时两眼一黑,痛的晕了过去。 此时,整个大楼里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纷纷跑向审讯室,为首之人正是凌云木。 凌云木看见一个蒙面人满脸鲜血地从审讯室跑了出来,明白蒙面人是敌人,马上命令士兵向蒙面人开枪。 “砰!砰!….”密集的枪声将蒙面人包围了。 蒙面人不愧为青龙门的高手,虽然双耳没了,后背挨了一记黑腹针。可是依然凶悍无比,身上留下三个弹头后。此人撞破走廊尽头的窗户,纵身跳了出去,几个跳跃间,此人逃出了796师团第四团的驻地。 凌云木命令一部分士兵继续追赶蒙面人,他则带领六个士兵进入审讯室。只见吴淳周已经醒过来,在地上艰难地蠕动着。 凌云木不管躺在地上丝毫不动的三个调查人员,快步来到吴淳周的身旁,将吴淳周扶了起来。 吴淳周忍受下体的剧痛,一字一句地说道:“快放了宫参谋!是误会!” 凌云木赶忙命令身后的士兵去掉阮经天身上的铁链,他把吴淳周交给另外的士兵,也来到阮经天面前,满脸歉意地说道:“宫兄弟,让你受委屈了,做哥哥的万分对不起你。” 阮经天倒没有怪罪凌云木的意思,他摆摆手说道:“大哥,你不用多说,做兄弟的知道你有难处。你的心意我领了。” 来到吴淳周面前,阮经天冷冷地说道:“吴上校,你一句误会就把我打发了吗?” 吴淳周看见阮经天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心中打了个寒颤,他心中明白这次搞出这么大的乌龙,恐怕不是一句误会就能脱身,宫孝木一定不会忘记酷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念及此处,吴淳周忘记了疼痛,低声说道:“宫参谋,我们接到了假情报,真的是误会。我向你道歉!看在同为哲国效命的份上,您饶过我们吧。” 阮经天拍拍他的脸颊,轻蔑地说道:“不是我饶不饶的问题,是军令饶不饶你的问题。哼,希望你走运!” 凌云木把桌子上的物件交给阮经天,不解地看着阮经天。他不知道宫孝木在军中也有职务。 阮经天把其他东西收起来,把军官证递给凌云木,说道:“凌副团长,我是怎么来的,我希望我还是怎么回去的,并且希望你们796师团以及这位吴长官出具相关证明和结论。我不想在履历上留下污点。” 凌云木翻看证件,眼睛瞪得滚圆,宫孝木,中校,比他还高上一级。 “宫长官好,下官凌云木向您报到。谨遵长官的吩咐!”凌云木一个标准的军人敬礼,然后转身去办理调查结束的证明和书写调查结论。 一会儿,凌云木拿着盖有鲜红印章的证明和结论放到了吴淳周的面前,吴淳周强忍着下体的剧痛,签上其名字。 阮经天拿过这两张纸,弹了弹,说道:“吴长官,好好养伤,可别不治而亡,我还要拜访你的。” 凌云木亲自开车。三辆军车护送,将阮经天送到陆军部孙茂裕的办公室,把调查结束证明和调查结论放在孙茂裕面前。 “孙部长。先前我们带走宫长官,完全是错误的行为,现在我们把宫长官送到贵部,澄清事实,还宫长官清白,以正视听。”凌云木他转身又对阮经天说道:“宫长官,请您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你先回去吧。好生看管着吴上校。” 凌云木向阮经天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孙茂裕的办公室。 孙茂裕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又看了看桌上的两张纸,心中有万千疑问,可是口中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阮经天斜眼看着孙茂裕,说道:“孙部长。你不是说我罪大恶极吗?很好,我要向我的上级问一下,我是如何罪大恶极了。” 他旁若无人地拿起孙茂裕桌上的电话,打给柳云省水机关的连成洪。连成洪是柳云省水机关的一把手,按理说,阮经天这个级别还够不上直接给连成洪汇报的资格。不过,他感觉不展现自己的实力,东山城里的这些狗眼看人低的部长、处长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连机关长。您好,我是东山城宫孝木。有个事情请你查证落实:东山城陆军部孙茂裕部长说我罪大恶极,这是法院的判决结果呢。或是柳云省水机关的结论,或是柳云省人士部的结论呢?我需要一个说法。” 连成洪初一听到宫孝木的声音,心中不爽,暗道:这宫小子还是年轻,怎么能随随便便找我呢?况且还是公事,真是官场幼稚! 可是当听到孙茂裕说宫孝木“罪大恶极”的时候。他心中火大:宫孝木是水机关的人,其档案关系在柳云省人士部。你东山城陆军部的嘴巴也太大了吧,居然管到我们水机关的头上,真是胡搞! “宫孝木,你现在哪里?” “我在孙茂裕部长的办公室。” “让孙茂裕接电话!”连成洪冷声说道。 阮经天把电话拿到孙茂裕面前,说道:“连机关长要和你通话。” 孙茂裕直接尿裤子了,连成洪,那是专管正厅级别的人呀,掉在他手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看宫孝木和连成洪说话的口气,那是多么随意,宫孝木的后台原来是连机关长! 宫孝木,你这个坑人的家伙,你早说连机关长是你的靠山,你会死呀!孙杨超这个龟儿子,你可我把害惨了。 “连机关长,您好,我是孙茂裕!” “孙茂裕,你说宫孝木罪大恶极,有这回事吗?” “连机关长,那是796师团搞出来的误会,我不知情,因此跟着瞎说的。我知道我错了,再也不敢乱说了。”孙茂裕结结巴巴地解释。 “瞎说?!你堂堂一个陆军部部长,居然学会瞎说!此事的影响很恶劣!我会派出调查组进驻东山城。”连成洪啪地挂断电话。 孙茂裕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嘟嘟声,连成洪的话语依然在脑中回荡:调查组,调查,… 突然,孙茂裕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人物:宫孝木! 他猛地来到宫孝木面前,双腿一软,跪在阮经天面前,哀求道:“宫老弟,你要救救我呀!我不该那样说您的!我该死!希望您大人大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阮经天鄙视地看着如狗一般的孙茂裕,连话都懒得说,转身走出孙茂裕的办公室。 孙茂裕见到阮经天离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拿起电话,拨打号码。 “庞秘书吗?我老孙呀!”孙茂裕捧着电话,恭敬地说道。 “哦,孙哥,有事吗?” “庞秘书,这次你可要救救我,老哥就快没命了。”孙茂裕焦急地说道。 “你现在是东山城的一把手,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你呢?” “是这么一回事,…”孙茂裕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在他的描述中,宫孝木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纨绔子弟。 “你说过宫孝木罪大恶极这句话吗?” “是的,那是吴淳周和796师团误导我,我才说了一嘴。我说的时候,在场的人很少,不会有大范围的散播。” “孙部长,你等着省水机关的调查吧。”另一头的电话啪地挂断。 孙茂裕跌坐在椅子中,整个灵魂似乎都被抽光了。刚才电话那头之人是柳云省一哥的秘书,号称二号首长,连庞秘书都搞不定宫孝木,那么宫孝木到底是何方神圣? 孙茂裕感觉他是真切地一脚踢到铁板上。 王甲贺在陆军部会议室的外面真真地看到宫孝木被一群军人带走,他认出其中一人正是796师团的副团长凌云木。 躲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王甲贺浑身冒冷气:“宫副机关长就这样倒台了吗?我怎么办?我是第一个靠上宫副机关长的人,我还能够继续呆在水机关呢?” 王甲贺心底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他要自谋出路呀。 跌跌撞撞地钻进宫孝木的越野车中,老黄沉静地坐在车中,不发一言。 “老黄,开车吧,回水机关。”王甲贺见木头一般的老黄毫无开口询问的意思,只好先开口了。 老黄依然不吱声,也不启动汽车。 王甲贺有些生气,沉声说道:“老黄,想必刚才你也看见了。宫副机关长被军方抓走了。我们要考虑以后的事情。” “王秘书,我在此处等宫副机关长,你想回水机关,你自己回吧。”老黄终于开口了,语气很平静,似乎宫副机关长被人请去喝茶一般。 “老黄,宫副机关长被军方抓走了,不会回来了。你不要犯傻了。” 老黄平静地坐着,巍然不动,他一点都不担心宫副机关长的安危。 王甲贺更加生气,暗道:我怎么说也是副处级别,你老黄只是个司机,居然不听我哼哼。 “老黄,我命令你,开车回水机关。”王甲贺下达命令。 “王秘书,你自己回去吧。这辆车不是水机关的车,是宫副机关长个人的车。宫副机关长没有让我离开,我就不能走。目前,我仍然是宫副机关长的司机。”老黄慢慢地说道。 王甲贺顿时哑口无言,他虽然以前也坐过这辆车,可是他真不知道这车不是公车,而是私车。 宫孝木虽然被军方带走,可是柳云省人士部、柳云省水机关没有宣布解除宫孝木的职务,宫孝木依然是副机关长,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王甲贺即使是副处级别,可是他真的无权命令老黄。在宫孝木的职务被解除之前,除了宫孝木之外,老黄可以不理会任何人的命令。 王甲贺感到束手无策,他真想摔门而出。但是念及回到水机关也无事可做,那就在这里安静一会儿吧,也许以后再也没有这种难得的宁静。他决定一直坐到下班,然后就回家,至于水机关,他也不想回去了。他估计此时的水机关的所有人都知道宫孝木倒下这一事情。 掏出一根烟,王甲贺正欲点火,老黄又开口了。 “王秘书,抽烟请到车外抽。宫副机关长不喜欢车中有烟味。”(未完待续) 正文 第148章 出人意料的电话 王甲贺当然知道宫孝木不抽烟,也不喜欢闻到烟味,因此虽然王甲贺很喜好烟草,可是自从当上宫孝木的秘书,他硬生生地让自己不在水机关里抽烟。 现在呢,宫孝木倒下了,谁还管宫孝木喜欢不喜欢呢? 突然,他看到老黄深邃的眼神,心中打了个突,想到老黄刚才所言,这是宫孝木的私车,即使宫孝木倒台,依然可以不让别人在他的车中抽烟。 王甲贺收好香烟,和老黄一样,沉静地坐在车中,一言不发。 两个半小时后,王甲贺实在是闷得慌,当他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四辆军车驶了过来,停在陆军部大楼前。 王甲贺瞪大了眼睛,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凌云木从驾驶室里跑出来,恭敬地打开后排座的车门,用手遮着车的顶部,宫副机关长从车里缓缓地出来。 阮经天快步走向自己的越野车,王甲贺站在车旁,殷勤地打开车门,像凌云木那样用手遮挡着车的顶部。等阮经天进入车中,他关上车门,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下。 “老黄,回水机关。”阮经天低声说道。 当阮经天踏上水机关的楼梯时,水机关大楼每个朝向楼梯的窗户边上都站着人,呆呆地看着正走向大楼的阮经天。 下午,宫副机关长被军方带走的消息在水机关不胫而走。当前,吴机关长在外地公干,蒋副机关长被炸弹炸成肉末,而宫副机关长又被带走,水机关直接是群龙无首。享受副厅级别的只剩两人,一是纪律执行处处长白学斌,二是办公室主任刘仁涛。 白学斌神龙见首不见尾,对水机关的日常事务从来不闻不问;办公室主任刘仁涛倒是负责日常事务。可是他无权调动各处的处长。 各处的处长、副处长开始疯狂地打电话,各种版本的传言流窜于水机关的每一个角落。不过,这些流言的共通之处就是:宫孝木得罪了孙茂裕部长!版本的差异之处是得罪的理由不相同。 阮经天分管的那些处长没有一个投靠到宫副机关长的阵营,因此他们心中暗自庆幸当初的抉择是正确的;而王克野是唯一的投奔宫孝木的副处长,他的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他刚刚统计了去年某些官办企业的损失数据,这些官办企业的损失是由于电务局的某个站长公报私仇,拉闸停电所造成的,现在这份统计报告也成了废纸一摞。他懊恼地把统计报告扔进废纸篓。 此刻,阮经天的露面把各种流言击得粉碎。每个人都对这个常务副机关长开始真正敬畏起来。 王克野马上从废纸篓里拣出损失报告,仔细平整报告的表面。心中默数着数字。王克野计算阮经天进入办公室的时间,他要第一个拜见副机关长。 进入办公室,阮经天拿起电话,打给823师团的上校旅长刘同舜。 “刘旅长,您好,我是参谋宫孝木。” “你不是被吴淳周带走了吗?”刘同舜吃惊地问道。 “刘旅长,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事情。我根本没有杀害单本目上校,可是吴淳周诬陷我杀害他,对我刑讯逼供。我想问一下:823师团能否为我讨个说法?” “你当真没有杀单本目?” “刘旅长。我如果真杀了单本目,吴淳周会放了我吗?会给我道歉吗?”阮经天的声音越来越冷,他不介意到823师团拍刘同舜的桌子。 “你稍等,我问一下。” 两三分钟后。刘同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宫参谋,让你受委屈了。我向你道歉,你是我们师团的优秀参谋,我作为你的上级领导。没能维护好你的安全,这是我的失职。你这件事情,我们823师团*管定了。我代表823师团的全体将士,要为你讨还公道。你先安心工作,不要有思想包袱,一切有主织为你做主。”刘同舜的语气异常激愤。 “谢谢刘旅长,我希望尽快给我一个说法。”阮经天的语调依然冷淡,他对这种华而不实的空头支票很不感冒,人人都会说漂亮话,真要落到实处,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宫参谋,我刚刚接到一个通知:蔓国军方的调查组已经到达泉水城,预计明天到达东山城,他们要问你一些事情。” 796师团和几乎所有的东山城公务系统都知道宫孝木在审讯室里呆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凌云木像护送国家元首一般地把宫孝木送到陆军部,并亲自把宫孝木没有任何问题的证明交给孙茂裕。 这个消息传来,梁立末感到要崩溃了。 黄曦容呆坐在椅子里,她已经没有心思骂梁立末了。她想找青龙门的田谋亮商量,可是田谋亮像人间蒸发一样,杳无踪迹。 她现在想的是:宫孝木没事,那么她就有事了。 突然,桌上电话响了。黄曦容惊吓地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才醒悟过来是电话的声音。她赶忙拿起电话。 “曦容,你可知道田文俊曾经录下你们之间谈话?”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爷爷,不知道呀。”黄曦容只知道宫孝木给单本目一盒磁带,却不知道磁带的真正来源。 “今天哲国海军司令部收到田文俊录下的五盒磁带和一封信,在信中,他说这五盒磁带仅仅是翻录的,如果他死了,有人会拿出另一套磁带替他伸冤。”电话那头之人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来,那就是信中还有这样一句话: 如果田文俊的家人遭到不测,那么还有一套磁带会在海外曝光! “啊?五盒磁带?…”黄曦容张大嘴巴,满脸惊容,念及磁带,她联想到宫孝木。 “爷爷,我听说宫孝木曾经给过调查组一盒磁带,不知是不是您说的另一套磁带?”黄曦容赶忙说道。 “宫孝木给过调查组磁带?你为什么不早报告?”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严厉。 “爷爷,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本来我想干掉宫孝木的。可是没成功。” “胡闹!谁让你杀宫孝木的?如果你真杀了他,我们整个黄家都要替他陪葬!”电话那头的声音直接要鼓破耳膜。 黄曦容愣住了,不杀宫孝木,那费什么劲给宫孝木挖坑? “宫孝木把磁带交给哪位调查人员?” “听说是一个叫单本目的上校。” “你老实地呆在房间,哪里都不许去。停止一切针对宫孝木的行动。我过一会儿再给你电话。”电话那头给黄曦容下达禁足令。 门外传来敲门声,梁立末前去开门,发现是自己的秘书。 “梁总,哲国梁爷爷的电话。”秘书低声说道。 梁立末赶忙向黄曦容告辞,跑向自己的套房。 五六分钟之后,黄曦容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曦容。你马上联系宫孝木,买下他手中所有的磁带。记住,不能对他用强,要与他协商。” “爷爷,宫孝木手中还有四盒磁带呀!从他那里买下?为何不抓住宫孝木,逼他交出来呢?”黄曦容很不解为何要与宫孝木这个小瘪三协商呢。 “爷爷说的话,你也不听吗?你认为你真能斗过宫孝木吗?一百个你加起来,也赶不上他一个手指头,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电话那头的声音变成阴森森的。 黄曦容从未听过爷爷这样对她说话。她一时之间,呆住了,这是平时和蔼可亲的爷爷吗? 梁立末垂头丧气地走进黄曦容的套间,说道:“我爷爷让我和你一起买下宫孝木手中的磁带。要与宫孝木好言好语地协商。” 黄曦容抬起头,气急败坏地说道:“那价格呢?难道宫孝木要天上的月亮,我们也要给他?那也得我们有才行。” 阮经天看完王克野送过来的报告,问道:“王副处长。你报告上的这些官办企业,如何对待停电造成的损失?” 王克野有些不懂阮经天的意思,迟疑地说道:“它们在年底报告亏损。”官办企业是否亏损。好像没人关注,但是上级主管部门把利润数字列为年度考核目标的除外。 “官办企业因为电务局的乱搞而蒙受巨大损失,难道这些企业的负责人任由这种损失白白发生,他们没有采取应对措施吗?”阮经天冷哼了一声。 王克野心中一惊,暗道:“难道宫副机关长要对这些官办企业的领导动手吗?不对呀,这些企业的上级主管部门各不相同,宫副机关长不会把所有的公务部门都一网打尽吧?再说,因为这种小事而找各个部门的麻烦,好像有些小题大做吧。” “属下愚钝,不懂宫副机关长的意思。”王克野只好硬着头皮说不懂。 在官场中是很忌讳说不懂的。领导的话,作为下属的你要仔细琢磨,你搞不明白,那是你笨,不能指责领导说话模糊;但是也有例外,如果你是领导的亲信,适当的表露出不懂领导的意思,也能够衬托出领导的高深莫测。当然,何时、何地不懂或是懂,这就上升到艺术的角度。 阮经天看了王克野一眼,说道:“我们水机关是否有这样的职责:监督公务系统和官办企业的负责人履行其应该有的权利?” 王克野的心中反复咀嚼这句话,终于有些明白宫副机关长的最终意思:让那些官办企业起诉电务局,令电务局赔偿损失。如果那些官办企业的负责人不这样做,水机关就有理由以不作为来处罚那些负责人。 王克野的思路被打开,马上明白宫副机关长的矛头所指:电务局。既然想通这一点,王克野进而想到,也可以鼓动那些受到损失的民办企业和个人一起来起诉电务局。 当然,这个事情只能私下做,不能搬到水机关的台面上,因为水机关不负责民办企业和个人的事情。 内部调查处第二课的课长龙师运站在阮经天面前。 “龙课长,在去年电务局停电事情的举报投诉信中,你注明贝处长的口头意见是电务局的处罚决定是合理的,水机关不予受理,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是什么?”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我认为处罚力度不够。”龙师运未做犹豫地回答。 “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罚呢?” “应该对电务局的分管领导进行纪律处分。” 阮经天看了看龙师运,感觉此人的头脑还算清晰。 “电务局对肇事的配电站站长的处罚,你的看法是什么?”阮经天继续问道。 “电务局已经把他撤职了,这个处罚的力度还挺大的。” “我问你,法律大还是水机关的纪律大?” “法律大。”龙师运想了一会儿,说道。 阮经天把王克野整理的损失报告递给龙师运,说道:“你看看这份报告,那个站长的所作所为是否触犯法律?” 龙师运接过报告,仔细阅读之后,说道:“损失金额很大。可以称得上造成公私财物巨大损失,按照刑法的规定,这种行为应该属于渎职犯罪的范畴。” “你认为我们水机关对此事是否有责任?” 龙师运沉思片刻,感到后背凉嗖嗖的,如果这个案件涉及刑事犯罪,那么水机关应该把该案件移交检控局,由检控局代表政府对那个站长提起刑事讼诉,由法院对其进行判决。 可是,由于电务局的包庇。水机关的漠视,导致肇事者逍遥法外,虽然贝奥达不同意水机关的介入,可是龙师运确实没有想到这点。也没有在举报信中提出这个意见。真要追究起来,龙师运也负有一定的责任。 “你把这些举报信和报告拿回去,好好想一想,下一步如何做?”阮经天说道。 龙师运心情沉重地拿着举报信和报告。走出阮经天的办公室,心中却在思考着宫副机关长为何关注一年前的旧案。 去年接到二十二封举报投诉信,龙师运向分管的贝奥达提出水机关介入的口头意见。可是贝奥达不同意水机关插手,龙师运一气之下,在举报信上注明贝奥达的意见,然后将信件扔进废旧文档库中。 现在宫孝木重新翻起旧账,越级找龙师运问话,并且让龙师运思考下一步如何做。 这种事情的处理程序是这样的:负责受理案件的课室提出自己的意见,上报分管处长或副处长,由分管处长或副处长决定是否调查。 宫孝木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水机关要介入这件案件。可是贝奥达仍然分管着第二课,如果贝奥达依然不同意继续调查呢? 贝奥达处长,宫孝木副机关长,… 龙师运突然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做了,他情不自禁地心底苦笑:自己要被当枪使了。可是能自主选择吗? 身在官场,是没有自己的选择。如果你不愿意当别人的枪,那么你会直接被踢出局,以后想当枪也没有机会了。实际上,能当别人的枪,这也是一种荣耀,至少表明你还是有价值的。 一会儿,王甲贺收到哲国水机关电传过来的调查报告,该份调查报告列示了售卖给东山盐场新型制盐设备的那家厂商的资金往来流向,其中清晰地显示出:这个厂商收到东山盐场汇出的两亿哲元之后,五分钟之后汇给陈景席的父亲一千六百万哲元。东山城盐务局的上任局长正是陈景席,陈景席现任民政局局长。 哲国水机关已经要求反商业贿赂署调查陈景席父亲与那厂商的关系,预计明天会给出调查结果。 “甲贺,让贺新国副处长到我这里来!”民政局归内部调查处第三课负责,其分管的副处长是贺新国。 一会儿,贺新国副处长走了进来。阮经天让他向分管的各公务部门下发通知,通知内容是:水机关组织各部门一把手学习哲国水机关最新传达的文件,各部门的一把手必须到场。如果哪个部门的一把手不来,水机关次日将会派出学习督导组,进驻该部门,进行一对一的辅导学习。 贺新国心中有疑问:为何其他副处长分管的部门不学习,偏偏我分管的部门学习呢?他想到这个年轻的副机关长得罪了孙茂裕,居然安然无恙,他的胆气小了许多。不敢开口询问,只好领命而去。 电话响了,阮经天拿起电话。 “宫副机关长,您好,我是新哲娱乐的黄曦容,我现在到您那里,拜访您。您可要等着我的。” 阮经天看看手表,距离下午五点半只有四分钟。 “黄小姐,你好,很快就要下班了。有事的话。明天来找我吧。” “宫副机关长,我去接您,我们一起吃个晚餐吧。” 阮经天暗道:“黄曦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开车猛撞,车底炸弹、诬陷逼供的招数不够用,接着她要亲自赤膊上阵,来个美人毒计?” 他不认为青龙门的蒙面人是黄曦容派去的,因为那人的主要目的似乎是阮经天的师父范培勇,并且那人的功力深厚,不大可能会被黄曦容所驱使。 “宫副机关长。您给个面子吧。小女子求求您,您就答应我吧,好不好?”电话里的声音妩媚娇柔,凄凄切切。似乎阮经天是吃完抹嘴不认帐的负心汉子。 阮经天把电话拿开一点,他感到要被腻歪死了。他暗道:现在我还没有与黄曦容公然撕破脸皮,确实不宜与她硬顶,我倒要看看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黄小姐。不用你来接我,你说地方,我自己过去。” “谢谢宫副机关长。我在东月大酒店的富贵厅等您。您可一定要来哟。” 阮经天准时走出办公室。他知道,如果他不离开,没有人敢下班。 在哲国,公务系统的人与企业里的人有很多差别,其中一个差别就是:企业里的人加班至少有三倍工资,而公务系统里的人加班没有加班费。 倒不是真有这样的明文规定,只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加班的公务人员拿过加班费。所有的公务人员都认为:如果公务人员因为加班向领导索取加班费,那么这个人未来的前途将十分渺茫。 公务系统里的人本来就不是冲着加班费来的,而是有更高的追求,因此他们不会为了三瓜两枣的加班费而使领导不痛快。领导不舒服,后果很严重。 阮经天知道公务系统里的人也有家庭,有私事,没有人愿意加班。他认为:该下班的时候,不下班,要么说明工作效率太低,要么说明人手不够,加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老黄开车把阮经天送到东月大酒店,阮经天让老黄开车回家,并告诉他明天早晨不用开车接他。阮经天知道今晚会有很多故事,他不能确定最终会在哪里休息。 阮经天走进东月大酒店的大厅,刚走两步,一个服务员来到阮经天面前,问道:“您是宫先生吧。” “是的。” “这里有您的电话,麻烦您接一下。” 阮经天心中吃惊,暗道:“谁知道我此时正好进入这里?难道有人跟踪我?”他心中的警戒级别立即上升两个级别,因为在路上,他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如果真被人跟踪,那只能说明跟踪者的功力比他深厚。 是福是祸,先听了电话再说。 “你好,我是宫孝木。”阮经天拿起电话,程序化地说道。 “孝木,让你吃惊了吧。”阮经天真的大吃一惊,电话那头居然是宁祥海,宁静文的爷爷。 “宁爷爷,您好,您…”阮经天不知道如何表达,他千思万想,就是想不到宁祥海会给他打电话。 “不要吃惊。要不是姓黄的、姓梁的两个老不死的求我,我才懒得理会你这个能折腾的小子呢。听着,磁带的事情烂在肚子里,新哲集团和盛美商务给你做补偿。”宁祥海说完,不等阮经天询问,就挂断电话。 阮经天慢慢放下电话,心中五味杂陈,暗道:最终还是惊动了宁祥海,看来宁祥海的来头比黄曦容的爷爷、梁立末的爷爷更大。 在富贵厅里,阮经天只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但是,他的手中多了一个公文包,里面是哲国新哲集团和盛美商务股权的转让协议以及相关的法律文件。这些股权的代价是阮经天手中的四盒磁带。黄曦容和梁立末本来要五盒磁带,可是阮经天坚持说只有四盒,另外一盒已经给了单本目。僵持之下,黄曦容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双方以四盒磁带成交。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新哲集团和盛美商务的大老板。新哲集团的业务范围很广,主要包括船舶、飞机等重工业制造,也包括娱乐、航运等服务业。黄曦容拥有新哲集团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全部转让给阮经天;盛美商务是梁立末全部控股,其业务范围不仅仅包括盛美商务会*所这个高档酒店,也包括平洲市的一家纺织厂,莱山城的一家化工厂,东山城的一家棉纱厂。 阮经天没想到事情的结局会是这个样子,小字辈在下面再怎么折腾,最后还得爷爷辈的来收拾烂摊子。不过,他是真不知道田文俊的后招如此歹毒,并且把阮经天给卷进这个错综复杂的大漩涡中。 阮经天换妆三次,首先回到龙隐路的小平房,把公文包放好,然后来到雨桐街的服装店,看望春红、范小虎以及刘小花。 由于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太冷清,春红让刘小花搬到服装店来住,服装店二楼的起居室正好有多余的房间。 刘小花的心情明显好多了,脸上也露出笑容。她正在一楼的店铺帮忙,看见阮经天来了,非常高兴,向阮经天说起学堂里的一些事情。 由于春红不懂哲国语,因此生意受到一些影响。阮经天听完春红的讲述之后,说道:“嫂子,等小虎和小花在学堂认识一些刺国字之后,把这两个孩子送到哲国学堂,学习哲国语。” “经天,我听别人说,到哲国学堂读书的人都是汉奸,这…”春红犹豫地说道。 “不要管别人的乱嚼舌头。不到哲国学堂读书的人,没有汉奸吗?到过哲国学堂学习的人全是汉奸吗?哲国的科学、技术、管理先进,我们学习它,这有什么错?”阮经天对一些闲得蛋疼的刺国人很是无语,以学习或不学习哲国语来判断是否汉奸,真是荒唐之极。 阮经天对小虎和小花说道:“刺国人不学习外国的先进科学,造不出先进武器装备,因此刺国被哲国鬼子打得落花流水。” 走出雨桐街,夜晚的黑幕开始笼罩东山城,阮经天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运转玄气,启动飞行衣,飞到陆军招待所上方,寻觅千里追魂香的味道。 前些天,阮经天用千里追魂香处理过黑腹针。在审讯室中,他向青龙门蒙面人发出一枚黑腹针,黑腹针钻进此人的后背中,也就留下了千里追魂香的味道。 看恒远之路最新章节到长风文学 正文 第149章 四十个箱子 在冥思剑未割掉耳朵之前,田谋亮对他的计划很满意,他认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从田文俊那里搜到五盒磁带,田谋亮并没有将此事告诉黄曦容,这五盒磁带绝对是大杀器,以后还有更大的价值。他怀疑宫孝木手中也有这五盒磁带,于是他在夜黑之夜,摸进水机关水机关大楼。 果然,不出所料,宫孝木真的有磁带,可是只有四盒。田谋亮猜测宫孝木应该把另一盒磁带给了调查组。为了不引起宫孝木的怀疑,他拿出四盒磁带冒充被偷走的磁带。 他连夜又赶到单本目的居住之地,果然找到最后一盒磁带。在此处,他并没有做伪装,故意让单本目知道磁带被偷走,他希望单本目动起来,看看单本目会采取什么行动。 次日,田谋亮跟踪单本目,只见单本目独自一人进入水机关大楼。他暗道不好,看来梁立末所说的调查组有人真的是吹牛。于是田谋亮当机立断,决定在水机关大门外面,弄死单本目。 但是他的愿望没有实现,宫孝木的突然出现,粉碎了他的计划。田谋亮只好放弃单本目,不过,他相信,经历过生死时刻的单本目一定是惊弓之鸟,铁定不敢回陆军招待所,而是找地方躲藏起来。 既然单本目躲起来,那么田谋亮又有新的主意,他的目标是宫孝木被抓捕,至于被抓捕的由头是什么,这是无关紧要的。 他紧盯着调查组组长吴淳周的动向,终于在一个恰当的机会,打电话告诉吴淳周:宫孝木杀了单本目。田谋亮相信:在单本目两个助手暴毙的情形下,吴淳周一定会相信他的话。 果然,吴淳周愤怒地缉拿了宫孝木。 过程进行到这一步,田谋亮认为他的计划很快就会完美实现。在绞尽脑汁的谋划下,宫孝木终于钻进笼子。下一步就是轮到田谋亮粉墨登场亮相了。 吴淳周对宫孝木施以酷刑,田谋亮认为这是大好事,只要别把宫孝木弄死就行。吴淳周离开审讯室之后,田谋亮悄悄搞定门口的警卫,来到了宫孝木面前。他坚定不移地认为:经历过非人类能够忍受的酷刑之后,只要能够让宫孝木逃脱审讯室,宫孝木会答应一切条件的。 于是,他亮出了最终目的:索取宫孝木师父的名号和地址。他相信,只要他见到这位师父,一定会成为这位师父的弟子。那么超级绝品圣丹的炼制技术就会属于田谋亮。 但是,田谋亮没有想到,宫孝木的脑子一根筋,磨磨蹭蹭就是不说师父的事情。最后导致田谋亮的结局很悲催: 两耳被割、后背中了一枚黑腹针、身上挨了三枪。 这在田谋亮的历史中是从未有过的受伤和屈辱,他逃出796师团第四团的驻地,拼着一口气,逃到了不知名的一片山林中,找到一个山洞,服下圣丹。远转师门的心法,逼出黑腹针和弹头,全力疗伤。 痛定思痛,田谋亮总结经验教训: 不应该先向宫孝木提条件。而应该先把宫孝木就出来,再以救命之恩感化宫孝木,最后套出其师父的事情。 吴淳周的酷刑都没有使宫孝木屈服,挟恩图报的小伎俩岂能打动宫孝木? 田谋亮功亏一篑。心中懊恼之际。他进而思索飞剑的事情。青龙门能够炼制出一种随着意念而动的长刀,但是炼制此刀的材料及其稀少,副门主章承先的长刀中含有少量这种材料(见第90章)。门主的长刀则全是由这种材料制成,可以勉强达到炼神诀中所说的以意控刀的境地。 炼神诀称以意念操控的剑叫飞剑,飞剑的材质极其特殊,不为林星大陆所有。飞剑可以随着持剑者的意念而自动攻击,是修炼炼神诀最匹配的武器。 田谋亮冷静之下,仔细思索割掉其耳朵的飞剑,他意识到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谁发动意念操控飞剑? 他为自己见到飞剑之后而忘乎所以的心态感到羞耻,田谋亮明白正是这种不能控制的贪欲导致另一只耳朵被割掉。 “是谁操控的飞剑?是宫孝木吗?如果宫孝木能够操控飞剑,那么宫孝木不是一般的武者,而是至少可以操控飞剑的修真者。”想到这一点,田谋亮浑身冰凉。 但是他又想到:“如果宫孝木是功力深厚的修真者,为什么会任由吴淳周抓住,并且被施以酷刑?以他能够操控飞剑的能力,能够把吴淳周以及行刑的人员全部杀死,从这一点看来,宫孝木不具备操控飞剑的能力。” 他接着又想到后背上的黑腹针,黑腹针是哲国商家的独门武器,最常见的发射方式是从手臂上的射出,也有安装在腰上的,但是都需要用手来按动发射按钮。宫孝木的双手被铁链绑住,因此不可能是宫孝木所发。难道审讯室中还有一个隐形人? 田谋亮感到毛骨悚然,虽然它也修炼隐身术,但是做不到在亮堂的室内完全让人看不见。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藏在审讯室,那只能说明此人是深不可测的高手,难道飞剑被此人操控?此人是什么身份?为何要隐藏在审讯室?难道此人也要营救宫孝木?此人会不会尾随跟来? 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田谋亮越想越后怕,他认为有必要马上向哲国青龙门汇报东山城存在修真高手的消息。 他解下绑在腰上的一个袋子,里面有一个小型电台,这是青龙门特地从哲国海军那里弄到的最新发报设备,体积小,携带方便。 拿出密码本,田谋亮发出如下电报内容: 东山城出现飞剑和操控它的隐形人,疑为修真者。 这份电报可被隐藏在哲国海军舰艇里的青龙门弟子接收,然后再传递给哲国青龙门总部。 发完电报,田谋亮决定要远离东山城,他明白自己不是那个隐形人的对手。那个隐形人没有杀他,只是割掉他的双耳,显然是警告他不要留在东山城。 他决定尽快赶到平洲市,从平洲市坐船赶到东聊省的联达港。从联达港坐船回到哲国。 田谋亮突然发觉洞口似乎有动静,他掏出手雷和短刀,猫腰来到洞口。此时他的伤势仅仅好转两三成,仅仅能对付一两个普通的武者。 阮经天确定前方那个山洞就是青龙门蒙面人的藏身之处。他运转玄气和蛇目功,密切关注着洞内的动静。洞内之人的警惕性很强,已经察觉到异常,正小心翼翼地走向洞口。 懒得和这个蒙面人磨叽,阮经天拿出两个手雷,一个高爆炸弹,掷向洞口。他相信这些东西一定能把洞口炸塌。那人要么飞速地跳出山洞,要么会被炸塌的碎石埋在下面。 轰隆隆的三声巨大爆炸声中,洞口上方的岩石被炸翻,洞口周边的泥土和石块四处飞散,田谋亮不甘心被压在下面,使出全身功力,跳到山洞外面,而他的身上又多了十来块弹片,其中有两块弹片距离心脏很近。 等爆炸声结束后。阮经天运转蛇目功,在爆炸后的尘土硝烟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田谋亮。 一个小时后,阮经天发出一记火球术。田谋亮逐渐被火球包围,直至最后化为灰烬。 通过神魂术,阮经天知道了田谋亮这几天的所有行动及其真正目的。青龙门三番四次的游荡于自己周围,阮经天感到很是无语和无奈。他真心不想与这些大门派有交集。可是这些人不依不饶地非要和他过不去。 想到拍卖自制圣丹带来的意料不到的麻烦,阮经天决定以后不能再傻乎乎地拿圣丹去拍卖,没有绝对实力的时候。这种显摆和炫耀就是找死的前奏。 可是,先前拍卖过的圣丹已经把宫孝木曝光于众人的视线中,像青龙门田谋亮这样的高手也觊觎炼制圣丹的技术和方法,后面还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人品好一点的,提出花钱购买;人品差的,那么手段就会无所不用之极。 田谋亮的心眼真不少,居然能想出如此弯弯绕绕的方法来套话,也真难为这个青龙门的天才了。 对田谋亮的小型电台,阮经天很感兴趣,带着它,可以随时与自立团和海上支队联系。另外,青龙门中关于可用意念操控的特制长刀也引起了阮经天的兴趣。 阮经天把章承先使用的长刀藏在龙隐路小平房的暗道里,他不愿意使用这种个性特征很明显的长刀,因为只要一亮相,那就明白地显示出章承先的真正死因。 他想到李蝴蝶的父亲李础是非常好的铁匠,李础能否把章承先的长刀改造为两把短的唐刀? 阮经天是想到就付诸行动的人,他手中有许多缴获的哲国长刀,刺国的武者不愿意使用这种长刀,一是感情因素,因为哲国武者的长刀屠杀很多刺国人,二是刺国的刀法与哲国刀法不相同,刺国刀法以正面直劈为主,因此适合使用刀身宽,刀背厚的唐刀;哲国刀法强调直插和侧劈,因此适合使用刀身窄,刀背稍薄的长刀。 如果可行的话,阮经天想把缴获的长刀全部改为刺国武者常用的唐刀,分发给自立团的士兵使用。 另外,他手中还有一些刺国武者使用的长剑,譬如老林派、隐世武者等人的兵器。他也想把这些剑重新锻造为短剑或者短刀。 从龙隐路小平房里拿出数十条刀和剑之后,阮经天找到暂住在小岭村村民藏身之处的李础及其徒弟杨大宝。李础得知阮经天的来意后,很高兴地表示可以改造。 阮经天特别强调章承先那把长刀的独特之处,他又拿出一小块经过乾坤鼎提纯之后的黑殒精矿石,让李础想办法把矿石融进新刀中。 从唐国健手中,阮经天缴获一把古色古香的匕首(见第140章)。这把匕首锋利无比,但是阮经天从未使用过。这一次,他把匕首也交给李础,让其重新锻造,可能的话,也添加少许黑殒精矿石。 与李础师徒二人道别后,阮经天来到自立团驻地。史文斯上校把蔓国将士的亲人家属名单交给阮经天。 听取几位负责人的汇报和简单视察工程进展之后。阮经天和李蝴蝶看望高文浩教授。 高文浩和冷若松正在商量如何建设自立商贸区的地下管道,高文浩的意见是管道的口径要大,各种管网集中在一起;冷若松认为大口径的管道耗时耗力,投资大,但效益小,他主张量体裁衣,能够满足当前需用就可以。 阮经天想到蔓国的地下管网全是钢筋混凝土打造的通道,能够容纳一辆卡车的通行,不仅可以在其中铺设各种管道,也可作为战时的避难和疏散场所。其使用寿命至少是八十年。 打造自立商贸区的念头不是阮经天一时头脑发热的产物,他对自立商贸区的未来抱有很大希望,他希望自立商贸区能够永恒久远地发展。 因此,阮经天最后拍板,决定建设地下通道,其宽度以能够行驶一辆重型卡车和两列行人为标准,通道的顶部铺设各种管道。这个通道全部采用钢筋混凝土构建,使用时间最低为九十年。 阮经天最后强调,这个地下通道一定要高标准、高质量。不能因为这是隐蔽的地下工程而采用质量差、成本低的材料和做工粗燥。 不显现在外表的地下工程正是一个城市或者地区的基础,是民众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核心所在,因此阮经天不遗余力地建设一个经久耐用的地下通道。 与高文浩、冷若松告别之后,阮经天和李蝴蝶回到自立团的驻地。成方虎汇报了警卫连的组建情况。 阮经天把两本武技秘笈交给成方虎,这是他从唐国健手中缴获的,并且让他把一些品德好、资质优、肯吃苦的年轻人吸收到警卫连中,传授他们武技。毕竟具备高强武技之人的活命机会要大上许多。 最后,阮经天想起刺国隐世武者,他对这些人的印象十分深刻。 于天龙花费重金聘请三个隐世武者要取阮经天的性命(见第141章)。这些隐世武者的功力十分深厚。如果不是水机关特勤处用重武器压制,阮经天对付这三人,需要花费不短的时间,并且即使阮经天胜利,恐怕自身也会受伤。 从三个人身上,阮经天得到的东西不多:每人一柄长剑、每人一块写着混元两字的蓝色小牌子、每人一亿哲元的银行本票以及一些丹药。 阮经天已经把三柄长剑交给李础重新锻造,把三亿哲元的本票交给李蝴蝶,把蓝牌子递给了成方虎,并向他请教隐世武者的事情。 仔细研究三个蓝牌子之后,成方虎的表情异常凝重。 “刺国的武者分为两类,一类是我们经常听说的各大武技门派,例如太极门、乌当派、青城派等等,这些门派允许普通人进入门派或宗门中进行朝拜、上香等,并且经常招收普通人为弟子,弟子们可以参与到普通人的事务中,例如从政、经商等等。 另一类就是隐世的门派,他们隐藏在常人不能进入的险峻山林中,不允许外人进入,虽然他们也招收普通人为弟子,但是普通人一旦拜入隐世门派中,几乎不可能再回到尘世中。由于隐世门派绝少与外面的尘世交往,因此几乎没人知道隐世门派的事情。 隐世门派有两仪门、乾武宗、混元宗等数十个,你拿的这三个腰牌正是混元宗弟子的身份腰牌。 混元宗可能是唯一的在尘世中露面较多的隐世门派。混元宗的独门功法混元功,据说只有某种特殊体质的人才能修炼混元功,因此混元宗会定期到外面的尘世中招收这种特殊体制的少年,这也是为何俗世之人对混元宗有些了解的原因。 隐世门派中高手如云,我这样的身手恐怕只能是最低等的。另外,传言隐世门派很是护短,如果外面的尘世之人伤了隐世武者,其门派之人会想方设法的报仇。阮团长,你从哪里得到这三个腰牌?”成方虎深知身份腰牌的重要性,既然身份腰牌落入阮经天手中,那么表明腰牌的原主人凶多吉少。 “有人雇佣这三个人来杀我,我把他们打伤了,抢了他们的腰牌。他们身上还有一些丹药,你看看是否认识这些丹药。”阮经天把三人身上的六瓶丹药交到成方虎手中。他曾经简单地辨认这些丹药。感觉其质量和哲国的圣丹差不多,但是远远不及自己用乾坤鼎炼制的丹药。光凭肉眼和鼻子,阮经天不知道这些丹药的用途。 成方虎接过丹药,仔细观察,他摇摇头,说道:“对隐世武者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很有限。我们可以找一些兔子、猫、狗等动物,试验这些丹药的效果。” 阮经天点点头,感觉成方虎的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他又拿出四瓶自己炼制的疗伤圣丹以及回气丹。送给成方虎,并叮嘱他最好自己服用这些丹药,万万不能暴露这些丹药,否则会后患无穷。 看到成方虎郑重和欣喜地接过圣丹,阮经天把炼制精元丹所需要的材料列示出来,让成方虎闲暇的时候,留意和采购这些药材。精元丹是修真者炼丹经书“丹经”上记载的丹药,炼制此丹药所需要的材料也需要六十多种(见第120章),阮经天虽然有一些材料。但是远远不够。 成方虎拿着丹药等东西,兴高采烈地走了,阮经天开始开始艰苦的修炼。 见识到青龙门和刺国隐世武者的底蕴,阮经天意识到林星大陆上卧虎藏龙。绝对不能轻视任何人。 他相信混元宗的三个杀手不是隐世武者中的佼佼者,因为真正功力深厚的隐世武者是不会轻易干出如此不入流的事情,毕竟杀手这个称呼听起来很上不了台面。 阮经天的三体诀刚刚突破到第三级,还需要不断的巩固和强化。其他功法也需要不断修炼。 此时,哲国首都帝京市,青龙门总部。青龙门门主欧阳五柳盯着刚刚从海上传来的电讯,这是其首席大弟子田谋亮发来的紧急电讯。 “飞剑、隐形人、修真者。”欧阳五柳反复琢磨着这三个名词。 许多年以来,他很少心情激动过,但是现在他的心头微起波澜。 前些天,青龙门前后两拨弟子在刺国的泉水城全军覆没,欧阳五柳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这两拨弟子的出事居然都与柳云省军区有些瓜葛。 青龙门背靠哲国海军,海军与陆军素来不对付。对于青龙门把手伸到陆军系统的地盘里,陆军军方的人对此颇有微辞,因此青龙门的人在泉水城稍微弄点动静,陆军系统就会小题大做,恨不得将青龙门置于死地。 欧阳五柳只派出田谋亮孤身一人到泉水城调查,正是为了躲避陆军系统的注意力。 田谋亮向他汇报了调查结果,说发现一个嫌疑人,那就是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宫孝木。 这是欧阳五柳第三次听到宫孝木这个名字,第一次是邵星路告诉他这个名字,邵星路说宫孝木给了商家一份进入龙城的路线图。欧阳五柳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份路线图应该是假的(见第87章),他并没有把一个三流家族的小字辈放在心上。 第二次是泉水城的拍卖会上流出绝品圣丹,这种圣丹的持有者是宫孝木,据说宫孝木的师父炼制出绝品圣丹。一时间,许多豪门世家、武技门派纷纷猜测宫孝木的师父是何方神圣,对宫孝木本人,则很少有人关注。 这一次是他的首席大弟子说出宫孝木这个名字,不能不令欧阳五柳重新评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字辈。 欧阳五柳曾派出副门主章承先率队远赴东山城,调查大藏经和龙城隐秘。但是章承先与东山城宪兵队以及柳云省陆军总部处置危机大队发生冲突,章承先不知所踪,其余的弟子全部玉碎。 回忆起这件事情,欧阳五柳隐隐感到不安,他重新找到关于此事的报告,仔细阅读起来。报告中这样写道: “…事件起因是宪兵队队长宫孝木不同意喝酒,青龙门外门弟子曹韬突然暴打柳云省陆军总部处置危机大队的副队长王友赫,…” 在这份报告中,“宫孝木”三字只出现过一次,就躲藏在这个不起眼的段落中,报告的大部分篇幅集中于处置危机大队死亡六人,重伤两人的描述以及柳云省陆军总部的反应,欧阳五柳没有把目光投放到小小的宪兵队队长身上。 此时,欧阳五柳再次深思:在处置危机大队与章承先的火并中,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宫孝木居然安然无恙,这不能不令人生疑。 意识到轻视了宫孝木这个年轻人之后,欧阳五柳决定全面调查宫孝木的底细,青龙门的线人遍布林星大陆的每一个角落,这些线人的组织模式是金字塔型的,处在金字塔中间以及之下的那些线人根本不清楚最终为谁服务。只有门主欧阳五柳掌握了中间层次以及以上层次的所有人名单。 欧阳五柳不会轻易启用这些线人,因为这是他的底牌。他经常派出弟子到各地历练,譬如先前两拨弟子来到泉水城就是历练的项目,但是欧阳五柳不会让这些线人为历练的弟子保驾护航。他对弟子们的要求是必须经受血雨腥风的考验,不能靠别人的援助而苟活。 可是,眼前的最新电讯让欧阳五柳感觉到田谋亮不是持有飞剑的隐形修真者的对手,他必须让田谋亮火速回到哲国,至少半年之内不再派出其他弟子进入柳云省历练,而是命令隐藏在柳云省各地的线人全方位地搜集与宫孝木以及飞剑、修真者有关的信息,并且他计划在哲国搜集与宫家有关的所有情报,特别是宫孝木的所有社会关系,即使是儿时穿开档裤的小伙伴也包括在内。 欧阳五柳让秘书马上给田谋亮发电报,然后他自己则来到密室中,给线人发报,下达指令。 此时,在帝京市忙碌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陈应允,东山城民政局局长陈景席的父亲。他正在忙着把四十余个纸箱子搬到小卡车中。 今天下午,陈应允突然接到在银行工作的一个朋友打来的电话,说哲国总署正在调查那笔一千六百万哲元的资金流向。 听到这个消息后,陈应允感到不妙,朋友打来电话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让陈应允赶快处理好这笔资金,或者跑路,因为他从银行里取出这么多现金,正是这位朋友帮忙,为此他付出近三百万哲元的洗钱费。 和老伴商议了许久之后,陈应允终于说服老伴离开繁华的帝京,到偏僻的乡下躲避水机关的调查。 四十余个箱子里全是哲元,数量大约为两亿哲元。 看恒远之路最新章节到长风文学 正文 第150章 烂透了 陈应允刚刚启动汽车发动机,前后各来了两辆轿车,车中走出八个身穿制度之人,拿着手枪,围了上来。 无奈之下,陈应允只好下车,问道:“各位长官,小的只是升斗小民,安分守法,不知各位长官找小的何事?” “陈应允,你车上的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为首之人问道。 “都是一些旧衣服等破烂东西。”陈应允硬着头皮说道。 “不介意我打开这些箱子吧?” “长官,不要打开,里面都是破烂东西,脏得很。”陈应允赶忙阻止。 “不要紧,我不嫌脏。哈哈,我倒要看看这些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破烂东西。”为首之人说完,向身旁的几个人挥手,剩余的七人纷纷跳上卡车的后斗,打开那些纸箱子,只见里面全是哲元钞票。 为首之人看了一眼钞票,对陈应允笑着说道:“这就是你说的破烂东西。如果你把这些破烂东西送到垃圾站,我相信整个帝京的人都会跑到垃圾站抢你的破烂东西。” 陈应允急眼了,说道:“长官,这些都是我赚的钱呀!” “你一个退休的动物园副课长,一个月多少钱?你干上一百辈子也挣不上这么多钱吧?” “我晚上开黑出租车,贴补家用,因此赚了一些钱。”陈应允说道。 “黑出租?开出租车一年能赚多少钱?你开一千年,还是一万年出租车?” “长官,真是我开黑出租赚的。因为我是黑出租,不给运管处上交管理费,所以我赚的比别人多点。”陈应允只能顺着“黑”字继续说下去。 “你说啥?这些钱都是你应该上缴给运管处的管理费?运管处一年能收多少管理费?”水机关的调查人员故作吃惊地问道。 陈应允楞了一下,他真不知道一辆出租车应该缴纳多少管理费,只是听到出租车司机说一年需要很多管理费。 水机关的调查人员拍了拍陈应允的肩膀,说道:“陈应允。跟我们走一趟的,到水机关里仔细想出租车的管理费是多少。” 哲国水机关连夜突审陈应允夫妻二人,这老俩口即使面对银行的往来账,就是死活不承认这些钱是儿子陈景席的受贿所得。 第二天,东山城水机关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内部调查处副处长贺新国分管的第三课、第四课、第五课的公务系统部门的一把手全都到场,进行学习。 上午九点钟,王甲贺拿着最新收到的电讯,来到阮经天的面前,说道:“宫副机关长。哲国水机关最新情况,卖给东山盐场新设备的厂商突然举报陈景席,说陈景席向他索取回扣一千六百万哲元,该厂商把这笔款项打入陈景席父亲陈应允的账户。” 阮经天接过电讯,看了一眼,原来厂商的侄子得知孙杨超被撤职,低价回购设备的承诺也泡汤了,于是向该厂商告状。该厂商是官二代出身,其脾气和傲气都很大。对东山城盐务系统的出尔反尔很生气,于是举报陈景席索取回扣的事情。 哲国水机关电讯的结语是: “陈景席的胆子太大,什么人的钱都敢拿,必须严办!” 阮经天看着这句话。暗道:如果那个厂商没有背景的话,估计哲国水机关不会强调“必须严办”吧。 “甲贺,让贺新国到我这里。”阮经天对王甲贺说道。 一会儿,贺新国进入办公室。阮经天把哲国水机关的电讯递给贺新国,没有说话。 贺新国一看,倒抽一口凉气。严肃地说道:“宫副机关长,我马上安排人将陈景席进行三指程序。” 一会儿,王克野向阮经天汇报一些官办企业准备起诉电务局的事情,并说一些民办企业和个人也加入到起诉电务局的行列。 阮经天指示水机关的职责是监督官办企业所进行的法律程序是否适当,建议官办企业可以和民办企业以及个人集体联合起诉,这样可节省相关的诉讼费用。 王克野走了之后,阮经天陷入沉思之中:针对电务局的行动即将展开,而分管电务局的内部调查处处长贝奥达始终不主动找阮经天,那么在未来的时间里,阮经天不可避免地要与内部调查处处长贝奥达硬碰硬,这个贝奥达与顶头上司如此硬顶,其倚仗是什么? 阮经天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他把王甲贺叫了进来,问道:“甲贺,与我详细说说贝奥达的情况。” “宫副机关长,我拿一份材料给您看看。”王甲贺说完,转身出门,片刻,他又进来,将一摞资料放在阮经天面前。 “宫副机关长,这是我整理的有关贝处长的情况。他的姨父是柳云省水机关的连成洪机关长,另外,他是一个功力不低的武者,收留了一百多个无门无派的哲国武者和浪人,向东山城的刺国商户收取保护费,因此,贝处长可以称得上我们水机关的有钱人。据说,贝处长在家里用重武器看门护院,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一旦距离贝处长家近了些,贝处长的保镖会用重机枪扫射。”王甲贺简要地描述贝奥达的情况。 听完王甲贺的汇报之后,阮经天拿起资料,专心阅读,看得越多,他的心也越往下沉,资料中显示,水机关里有三分之一的人是贝奥达的同党,贝奥达可以称得上不是机关长的机关长。 阮经天数了数,其中的正处长、副处长、正课长、副课长共三十二人,这些人掌控着水机关的重要岗位,可以说贝奥达这个处长的权利比宫孝木这个常务副机关长的权利都要大。 看着这些名字和职务,阮经天心中有骂娘的冲动,心想:怪不得我分管的那些中层领导几乎没有主动来找我的,原来其根源在贝奥达的身上。 思考了一会儿,阮经天翻看放在桌头的文件,这些文件是近两日柳云省水机关下发的通知和其他城市水机关发来的协查通报。 把这些文件全部阅读完毕,阮经天抽出其中四份文件,一份是柳云省下发的学习通知。让各个城市的水机关派出副处及其以上级别四人人参加一个业务培训,另外三份文件是柳云省水机关和平州市水机关要成立联合调查组的通知,让各个城市的水机关踊跃报名参加联合行动,最晚的报到时间截止至三天后,最近的报到时间截止至明天。 办公室负责业务学习的事情,各个对口的处室负责联合调查的事情,但是水机关一把手插手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几乎无人会说什么。 阮经天目前是代理机关长,也可称得上是一把手,他不愿意行使这个权利。不代表他不能行使该权利。 把办公室主任刘仁涛叫到自己面前,阮经天将参加业务学习和三个联合调查组的名单交给刘仁涛,让办公室通知名单上所列之人立即动身,到省城、平洲市的学习班和联合调查组报到。 刘仁涛心中有些吃惊,不过随即释然:当官吗,不就是图那个权利吗。宫副机关长憋了两三天,终于忍受不住权利的诱惑,连这么小的事情也开始插手了。 名单上共有二十六人,都在阮经天圈定的三十二人的范围。现在还剩下六人留在水机关。这六个人是后勤处处长张良友、内部调查处副处长丁易鑫,内部调查处第一课、第四课、第六课、第七课的课长。 阮经天看着这六个人的名字,心中一动,拿出甘甜怡整理的近两年不做处理的举报投诉信。其中有四封是举报后勤处处长张良友的,举报内容有两个事情,一是采购物资中的吃回扣,二是与后勤课课长王柄颇的妻子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王柄颇感觉头顶上有些绿色,因此愤怒地举报顶头上司。 另外还有三封信是举报内部调查处副处长丁易鑫及其分管的第六课和第七课课长共同敲诈被调查对象的事情。 第一课归贝奥达分管,第四课归贺新国分管。倒是没有举报这两个课长的信件。 拿起七封信,阮经天来到纪律执行处处长白学斌的办公室,将这些信件放在白学斌面前,说道:“白处长,你组织人落实一下这些信反映的情况,如果属实,按照法律、法规处理,如果属于污蔑,找到写信之人,给予相应的处罚。” 白学斌有些吃惊宫孝木会亲自到他的办公室,他连忙站起来,说道:“宫副机关长,您可以打电话让我到您那里的。” 宫孝木摆摆手,说道:“都是干工作,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白学斌浏览了七封信,说道:“宫副机关长,这些信是去年收到的,当时的桂副机关长认为调查自己人不利于团结,因此这些信全部被放到废旧文档中。并且有些事情不好定论,譬如后勤处张处长的生活作风问题,水机关为此开过专门的会议,最后定为通*奸。这种事情,是男女双方自愿,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领导和下属的老婆通*奸?下属的老婆自愿?真是滑稽,双方地位不平等,哪里来的自愿一说?如果领导的老婆和下属有一腿,我倒是相信这可能是真正的通*奸。女人为什么不和更加年轻的小伙通*奸,反而与老掉牙的领导乱搞?大家都是明白人,下属的老婆要么是屈从于领导的兽欲,要么是有求于领导,无论哪一种情形,领导都是违反纪律的。即使女方真的喜欢软绵绵的老话儿,领导如此胡搞,容易给人留下以权势谋取性福的话柄,这种事情,我们水机关不能以一句轻描淡写的通*奸来弱化领导的不正之风、道德败坏,对待手握重权的领导,我们水机关要从严要求,不能给领导通*奸这样的遮羞布。”阮经天严肃地说道。 按照职责分工,阮经天并不分管纪律执行处,可是吴柏家至今未归,阮经天是经过授权的代理机关长,自然可以对白学斌发号施令。 “按照正常的程序,先把举报信中的这些人隔离审查,暂停他们的工作。如果调查证明当事人是清白的,恢复其原来的工作职务。”阮经天扔下这句话之后。走出了白学斌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阮经天把贺新国叫了过来,问道:“第四课还有多少案件未结束?” “嗯,有五件案子正在调查中。”贺新国回答。 “这些案件是否需要外勤?”外勤即是到被调查人的部门进行现场调查。 “三个案件需要外勤,其中有一个需要到莱山城调查。”贺新国有些明白宫副机关长的意思,故意点出莱山城。 “嗯,让第四课课长率领人员到莱山城调查,今天就出发,你要亲自送他们上车。没有调查结束,不能回来!”阮经天说道。 贺新国领命而去。只剩下第一课课长关震沓未做安排,关震沓是贝奥达的铁杆,从公事上安排此人,势必绕不过贝奥达。 阮经天仔细研究关震沓以及第一课负责的公务部门,第一课负责海关、法院、警察局、商检署、矿务署、交通署等油水非常丰富之部门。 看见“海关”两字,阮经天想到黄曦容以进口娱乐设备的名义接收蔓国武器装备,其所持的报关单、进口发票等单据全是伪造,而海关的人员明明知道实际物资与单据上的名称根本不符合,却眼睁睁地一路放行。如果说海关人员没有收到好处,那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海关既然能干一次这样的事情,那么它一定能干许多次。海关位于东山城南面的一号码头,其旁边是港务局。内部调查处第十课负责港务局的纪律。王克野副处长分管第十课。 阮经天把王克野叫过来,让其组织第十课的人,由王克野带队、宫孝木督导,立即到港务局进行调研。 王克野心中一愣。暗道:宫副机关长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刚刚把矛头对准电务局。现在又指向港务局,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他感觉宫副机关长行事毫无章法,哎,跟着这个年轻的副机关长,也不知是对是错。 水机关一行八个人来到港务局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按照公务系统的潜*规则,这个时间点到下面的部门调研或者视察,基本上是找饭吃的。说两句哼哼的官话,喝两口热茶,吃几口水果,时间如梭,一会儿就到十一点半了。到了十一点半,每个人的肚子开始叫唤,谁有心思工作,上上下下都在研究吃啥好东西,喝啥好酒。 可是水机关的这次调研却与潜*规则不同,阮经天是这些调研人员的最高领导,他没有长篇大论的演讲,而是命令调研人员到码头亲自调研港务局的日常工作。 港务局主要负责轮船的进出港,货物的堆放,港口建设等事务,经海运而来的进口物资必须在港务局的管理下,进行货物的装卸、保管、收发,并且在港务局的监督下进行货物运输,其中有海关人员的检验与放行,禁止走私物品的进入。 王克野以及第十课的调研人员全都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宫副机关长为何对脏乎乎的码头感兴趣,但是领导的意图,下属岂能够质疑?因此,水机关的人员尽管不明白为何研究港务局对货物进港卸货程序,但是他们依然一丝不苟地执行领导的命令。 此时,两艘满载着集装箱的运输船进港,港务局的人员引导轮船靠港,海关的两个人员以及进口商拿着相关单据,等待货物的卸载。 看见集装箱被放在重型卡车的后斗上,阮经天等待海关人员打开集装箱检验,可是两个海关人员和进口商有说有笑,在报关单和进口单据上直接盖章签字,将据交到进口商手中,进口商点头哈腰地致谢,然后向重型卡车的司机招招手,示意开车。 阮经天对海关人员的工作实在是无语,难道他们长得透视眼,能够看见集装箱里装的何种货物?他们连打开集装箱做个样子也懒得做,真是到了公然走私的地步。 朝王克野打了个手势,阮经天率先来到重型卡车的前面,拦住了去路,随后王克野带领第十一课的调研人员把卡车包围。重型卡车的司机见状,只好熄火,伸头看向进口商。 进口商是个大胖子,他刚要进入自己的轿车中。却发现一些人拦住自己的卡车,他心下大怒,冲着阮经天喊道:“你找死呀!连冷家的车也敢拦。” 阮经天没有理会进口商的卧秽语,对海关的两个人说:“我们是水机关的人员。王副处长,你把证件给他们看看。” 王克野连忙把证件交给海关的两人,海关的两人大眼瞪小眼,脑中一片糊涂:水机关与海关有个毛线关系呀! 两人接过证件,看了一眼,更加愣神:内部调查处副处长!这两人都是海关里的一般职员,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水机关的人。水机关的人员即使到海关办业务。也从不正眼瞧他们这些小兵一眼,那都是海关关长、副关长等人热烈欢迎的对象。 王克野寻思半天,终于明白宫副机关长得剑锋所指,他情不自禁地佩服起来:宫副机关长看似行动杂乱无章,可是他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呀! “刚刚放行的是什么货物?”王克野问两个海关人员。如果是他遇见这种事情,他不会管的,因为他并不分管海关的纪律,那是贝奥达的分管业务。可是宫副机关长要管这件事情,那是合理合法的。因为宫副机关长分管所有的公务系统的纪律。 “是红酒,哦,不是红酒,是医疗用品。”一个海关人员脱口而出红酒之后。立即改口,医疗用品是紧俏物资,属于免税范畴,而红酒是奢侈品。需要征收很高的关税。 此时进口商以及两个保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也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劲,不敢太靠前。在旁边看着。 “把报关单给我。”阮经天把手伸向刚才说话的海关人员。这个海关人员只好把留存的报关单交给阮经天。 阮经天拿过报关单,看了一眼,报关单上写着治疗外伤的医药以及外科手术器械。 “把集装箱打开!”阮经天命令海关人员。 听到打开集装箱的命令后,进口商急眼了,冲着卡车司机喊道:“四毛,快开车!” 司机四毛苦着脸,说道:“老板,前面有人呀!” “不要管他们,只管开车,轧死他们算我的!”进口商声嘶力竭地喊道。 卡车前面的水机关人员听到要轧死他们,吓得赶忙往边上躲。阮经天大怒,拔出手枪,向着天空开了一枪,喝道:“谁敢乱动?” 司机四毛听到枪响,直接吓瘫了,当然不敢开车。进口商见状,朝身边的两个保镖说道:“亮家伙!” 他的两个保镖掏出大口径的蔓国造手枪,指向阮经天。 进口商也掏出手枪,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瘪三,识相的赶快让开,你信不信,我打死你,我还是当总经理,你却是一个死人。” 阮经天真没想到一个商人会如此嚣张,他冷笑道:“我只知道你持枪对准水机关人员的后果是死路一条!” 说完,阮经天使出神魂术、柔功以及隐身术,他不会忽视任何对手的,总是小心谨慎,以保证自身安全为基准。 众人的眼睛一花,站在前面的人突然没了踪影,只听得三声枪响,进口商以及他的两个保镖全部是额头中弹,他们三人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血淋林的一幕,刚刚还叫嚣打死别人的进口商转瞬间变成死人,这太令人胆寒了! 阮经天拿着手枪,慢慢地对海关的两人说道:“打开集装箱!” 海关的两人哆哆嗦嗦地打开集装箱的门,只见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个个箱子,箱子上写着弗让国文字,画着诱人的红酒。 阮经天上前,打开一个箱子,抽出一瓶红酒,递到海关人员面前,冷冷地问道:“这也是医药吗?” 两个海关人员经受不住阮经天的杀气,双双瘫倒在地上。 阮经天命令水机关人员把这两个海关人员拖到车上,然后带领王克野等人冲向海关大楼。 海关大楼的门卫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水机关的人员已经进入大楼内部。阮经天右手持枪,左手拿着水机关证件,喊道:“水机关办案,所有人都靠墙蹲下,双手抱头!” 大楼里海关人员起初吓懵了,随即醒悟过来,纷纷靠墙蹲下。 水机关的人员快速地搜索每个人全身,将他们身上的武器缴获,阮经天带领王克野等人冲进一间办公室,只见一个人正手忙脚乱地把一些纸箱子搬到桌后。 阮经天一脚将那人踢开,打开箱子,里面全是哲元现金。王克野等人清点之后,总共四千万哲元,箱子中居然还有分配明细表,某某课长两百万哲元、某某课员七十万哲元等等。 看见这张分赃清单,阮经天很是无语,这是海关集体分赃的节奏呀! 此时,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跑了过来,说道:“我是海关的副关长韦宏军,关震沓课长在哪里?你是水机关的哪位领导?” 阮经天将证件递了过去,不发一言,心想:看来关震沓与海关很熟呀! 韦宏军看清证件上的职务以及名字,呆愣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东山城臭名昭著的官场煞星? 血液涌到大脑中,韦宏军的眼前一黑,晕倒了。 阮经天厌恶地看着韦宏军,对王克野说道:“打电话让特勤处的第三课、第四课火速增援。” 半个小时后,水机关的七十多特勤处人员占据了海关大楼,从不少的办公室搬出一箱一箱的现金。 看着多达数亿哲元的现金,阮经天心中暗道:“这栋大楼的内部已经烂透了,每一个人都参与走私,都在受贿。如果哲国总是如此,根本用不着刺国人反攻。” 阮经天命令水机关人员在海关大门上挂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停业整顿,闭关。 水机关将海关的所有人员全都带走,把海关的大门一锁,载着一车车的海关人员,赶往水机关租下的一个宾馆。 海关关长到省城开会,不在这些被三指的人员之中,不过,阮经天已经以东山城水机关的名义向柳云省水机关发出协查通报,恳请柳云省水机关对海关关长进行三指。 把副关长韦宏军弄醒之后,阮经天询问海关与第一课的关系,韦宏军像倒豆子一般,把海关向内部调查处第一课的每个人行贿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阮经天大为震惊,第一课的每个人都有份?真他奶*奶的,刚想这海关烂透了,难道水机关也烂透了? ps:感谢好友“听朝云暮雨”的大力支持。 看恒远之路最新章节到长风文学 正文 第151章 三个管住 拿起电话,阮经天打给纪律执行处的白学斌,让其立即赶到这个临时租下的宾馆。 白学斌一进入宾馆,阮经天就让他听海关副关长韦宏军招供的录音。录音放完之后,白学斌的脸色铁青,内部调查处第一课是一个要害课室,人数多达十八人,难道要把整个第一课全端了? “白处长,你有什么意见?”阮经天问道。 白学斌沉吟片刻,说道:“宫副机关长,你下达命令,我来执行。” “全部抓!”阮经天斩钉截铁地说道。 “第一课的人员较分散,有不少人在执行外勤。” “把他们全部叫回来,下午我要开集体会议,你负责考勤,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阮经天冷酷地下达命令。 他看看手表,此时是中午十二点半,只顾着抓海关的人,还没来得及吃饭。 阮经天和白学斌在宾馆匆匆吃了几口饭,然后一前一后向水机关赶去。 中午一点多,刘仁涛已经在办公室开始工作。作为办公室主任,是没有上下班之分的,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全是上班时间。水机关杂七杂八的事情全部归办公室负责,谁也无法预测半夜两三点钟是否会有紧急任务。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办公室总是要第一时间知道,否则领导问起来,刘仁涛一问三不知,那他这个主任就当到头了。 刘仁涛及时得到重要消息:宫副机关长在港务局调研期间。正好发现海关人员协助走私。海关这就悲剧了,被宫副机关长抓了一个现行。 “海关真够倒霉的,居然能够碰上官场煞星!”刘仁涛心里为海关默哀。实际上。很多人都知道海关和走私集团的猫腻,可是无人敢当那个出头的椽子,因为海关背后的靠山很粗很大。 内部调查处处长关震沓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晚,大中午地来到刘仁涛的办公室,打听海关人员的羁押地点,由头是第一课负责海关的纪律,理应由第一课接手此案件。 刘仁涛当然不知道宫副机关长在哪里。只能说,宫副机关长全权负责这一案件。有问题,找宫副机关长。 听到这种回答,关震沓气得把一张椅子踢翻在地,然后冲出了办公室。他要尽快找到贝奥达,向他汇报此事。 下午一点半,阮经天回到水机关,调阅了所有外勤人员名单和地点,发现第一课有两组外勤,其地点均在东山城地区。 阮经天让刘仁涛通知下午三点半召开全体大会。外出学习人员、参加联合调查人员、到外地出外勤人员以及经宫副机关长批准的人员可以不参加会议,其余的在东山城地区的人员必须参加会议,否则视为违反纪律,由纪律执行处进行相应的处罚。 贝奥达看着哭丧着脸的关震沓。骂道:“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姓宫的小子,弄不动海关的。海关的后面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副机关长能扳动的?” “贝处长,宫孝木越过第一课,直接插手海关的事情,恐怕他是另有所图吧。”关震沓忧虑地说道。 “哼,他当然是剑指我这个处长,这两天他翻出一年前的旧帐。弄电务局,实际上是让我向他低头。宫孝木的心眼不少。不过,他还是嫩了点,想靠这些小伎俩就想弄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一会儿就有好戏上演。”贝奥达阴笑道。 “贝处长,海关的韦副关长曾给过第一课不少的好处,这会不会让宫孝木盯住不放?”关震沓满脑子是海关出事的事情,哪里有心思管电务局的烂事。 “这些钱是课里每个人都有份吧?” “是的,我按照您的吩咐,按照职务大小,分给课里的每一个人。”关震沓说道。 “嗯,这就好,只要不是你一个人拿的,那就没事。顶多算兄弟部门给的过节费,大家都拿了。这是课里给员工弄的福利,不会有人拿来说事。如果宫孝木是个精细人,一定不会因为此事触犯众怒,因为这种过节费或者福利是公务系统人员合理合法的财路。哪个部门没有几个业务对口部门和兄弟单位?过年过节相互支持和礼尚往来,这是很正常的。”贝奥达自信满满地说道。 关震沓听后,心中稍稍安定下来,暗道:“对呀!又不是我一个人拿的,人人都拿了,这是集体决策,给宫孝木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弄所有人。” 下午两点多,水机关的所有电器突然停止工作,停电了。 办公室主任刘仁涛来到宫孝木面前,着急地说道:“宫副机关长,我刚刚给电务局打电话,他们说检修线路,拉闸断电。我问他们何时恢复供电,他们未做答复。” 阮经天淡淡地说道:“嗯,我知道了。立即启用备用发电机,供应电讯室,如果其他课室需要照明,让他们点上蜡烛。对了,你让王律师过来找我,另外,你统计一下因为突然断电给我们造成的损失数据。” 阮经天知道这是电务局的报复,他冷笑一声,暗道:看来电务局真是电老虎,屁股还摸不得了。我就不信这个邪!居然主动挑衅水机关,真是活腻歪了!我就不信电务局大小官员的屁股底下那坨屎是香的。 一会儿,王律师走了进来。 “王律师,电务局停电之前要通知用电部门吗?”阮经天问道。 “根据电务局的条例以及用电合约,停电之前至少一个小时,向用户下发停电通知。” “你起草一份起诉书,状告电务局没有提前通知用户而突然停电。给用户造成损失,让电务局赔偿我们水机关的损失。至于损失的具体数据,办公室刘主任会告诉你的。”阮经天下达命令。 王律师有些傻眼。从来没听说过水机关起诉哪个部门,一般来说,水机关会直接派人去对方那里抓人。看来,这个案例会成为法律教材上的经典案例。 想到要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王律师有些激动,他暗下决心,一定仔细研究电务局的条例和用电合约。打好这个官司,使这个官司名垂千古。 送走王律师之后。阮经天将会议的议题告诉王甲贺,让其撰写会议大纲。 下午两点至三点的这段时间,阮经天桌上的电话没有中断过,全是替海关求情的电话。无论是什么人的电话。阮经天都是一句话:案件已经进入正式程序,等程序结束之后再议。 虽然来电话者的级别都比阮经天的级别高,但是没有一人恶言恶语,大家都明白:对水机关的领导爆粗口,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三点以后,阮经天把电话线拔了,把白学斌和刘仁涛叫过来,三人一起开了个碰头会,目前水机关里级别最高的只剩下这三个人。 把王甲贺刚完成的会议大纲交给白学斌和刘仁涛。阮经天说道:“白处长、刘主任,这是我的议题,如果你们有其他议题。可以补充,我们三人先商讨一下这些议题。” 阮经天的议题有三项: 一是管住人的嘴巴,不准接受任何其他公务部门、企业或者个人的吃请和招待,外勤人员有误餐补助和住宿补贴,发到个人手中,改变以前拿发票报销的做法;不出外勤的人员。在水机关食堂就餐,或者回家吃饭、或者采用其他自行解决的方式。如果遇见躲不开的宴请。必须付清自己应付的饭钱,回到水机关,第一时间向领导汇报宴请的相关内容。 二是管住公车的轮子,除机关长之外,所有的公车在下班期间和休息日必须存放在水机关,不准任何人公车私用,办公室负责车辆的调配。 三是管住人际关系,水机关的人员不允许和公务系统、官办企业的人员称兄道弟,不允许和这些人的关系过于亲密,不允许接受这些部门的馈赠。如果这些部门赠送礼物,上交至水机关办公室,并说明和捐赠人之间的关系。如果想结交官场上的人,请离开水机关。 白学斌和刘仁涛看完阮经天的三项提议之后,心中都是一惊。白学斌吃惊的是宫副机关长比他这个纪律执行处的处长都狠;刘仁涛吃惊的是这三项决议恐怕会遭到不少人员的抵制。 他们二人不敢对阮经天的提议提意见,这三项提议太高大上了,绝对是理想化的模式,至于能否落实到实处,那就不是他们两人操心的事情。 白学斌和刘仁涛两人没有补充提议,开玩笑,这是往水机关人员上紧箍咒的会议,他们可不想招水机关员工记恨。 时间快到三点半的时候,刘仁涛提前告退,准备柴油发电机,布置会场。阮经天和白学斌密谋了一会儿,然后两人一起走向大礼堂。 会议正式开始,刘仁涛主持会议,阮经天宣读了三项指示。水机关的人员听完之后,全都愣神了,这宫副机关长要干什么?还让不让人活了?挤破脑袋地挤进水机关,不就图个交上几个官朋友、吃饭不花钱、坐车不花钱吗? 对这些人的表情,阮经天早有预料,他抛开讲稿,一字一顿地说道: “请大家记住你们的身份和职业:你们是水机关之人,专门查办公务系统的违反纪律之人之事,吃人家最短,你如何查人家?至于车子,我不细说了,大家都是明白人,都懂得大道理; 关于人际关系问题,我想强调一点:水机关的特殊性,决定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在工作上不能有朋友。 有人说,我的人品好、道德好,当官的喜欢和我交朋友,这我能够拒绝吗?我的回答是:必须拒绝,除非你不在水机关工作。 马路边上摆摊卖豆腐之人的人品不好吗?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有一些摆地摊之人比你更好。可是为什么公务系统里当官的不去结交这些摆地摊的做朋友,单单就急巴巴地找你做朋友?是你水机关的身份吸引这些人与你称兄道弟! 你与这些当官的成为好朋友之后,一旦你的好朋友触犯了纪律。你怎么办?你是割袍断义还是徇私枉法?你割袍断义,是为不义;你徇私枉法,是为不忠。无论你怎么做,都是你的不是。”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静的可怕,每个人都被阮经天无形的杀气所笼罩,大家的心底直冒冷气。宫副机关长似乎意有所指呀! 阮经天停顿一会儿,环视一圈会场。继续说道: “如果你们在座的做不到我刚才说的三点,请你离开水机关,找那些能够实现你的偏好和目标之部门。但是,你选择了水机关。就必须遵守水机关的规矩,否则,你将会面临纪律执行处的严厉处罚!” 最后这句杀气腾腾的话语落地之后,众人的心脏全都紧缩起来,有的人心中暗道:“宫副机关长上任以来,一直低调不语,可是他一开口,一定会人头落地。” 显然,不少人已经知道宫副机关长在码头毫不留情地杀了三人这一事情。 “我会提请纪律执行处和办公室落实这三项内容的具体考核细则。我的讲话就到这里。”阮经天说完,将话筒交给刘仁涛。 刘仁涛对着话筒说道:“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内部调查处第一课的所有人员留下。” 贝奥达坐在椅子上。不挪屁股,心里暗道:看来姓宫的要把海关的人交到第一课手里,既然点名让第一课留下,为何不让我留下?我是分管第一课的领导呀! 水机关的其他人员陆续离开了礼堂,只剩下贝奥达和第一课的所有人。 “贝处长?你有事?”阮经天看了贝奥达一眼,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贝奥达楞了一下。说道:“不是让第一课的人员留下吗?” “你是第一课的人吗?你想主动降职吗?这可以,你回去写个申请。我想你的降职申请很快就会批准的。”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你…”贝奥达气得说不出话,起身离座向门口走去,临走之时,朝关震沓使了个颜色,暗示他一定要把海关的事情牢牢抓在第一课手中。 贝奥达走出礼堂之后,两个纪律执行处的人员把礼堂的大门关上。关震沓见状,脸色微变,这不像把工作交接的情形呀! 白学斌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公文包中抽出一摞纸,每张纸上有一个名字和鲜红的纪律执行处的大印。 四点半,阮经天回到办公室,让王甲贺把内部调查处的贝奥达处长、贺新国副处长、王克野副处长到他的办公室开会。内部调查处共有三名副处长,丁易鑫副处长已经被白学斌带走进行调查,缺席此次会议。 贝奥达迟迟未见到第一课的人返回办公室,心中有些焦虑,因此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贺新国和王克野心中也惴惴不安,这刚开完一个杀气腾腾的大会,接着又开一个小会,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我宣布一个事情:第一课的所有人员接受纪律执行处的调查,眼下,第一课室空无一人,我已经从剩下的每个课室抽出一人,临时组建第一课室,这是名单,你们看看。”阮经天把三张名单递给三人。 “什么!?第一课室全部被调查?什么原因?为何不通知我?”贝奥达跳了起来,大声吼道。 阮经天冷冷地看着贝奥达,不屑地说道:“我要做什么事情,需要向你请示吗?” “我是内部调查处处长,并且具体分管第一课,你弄了我的人,难道不跟我打声招呼吗?”贝奥达咆哮了。 “第一课是你的人?你的什么人?他们是你的家丁,还是奴仆?贝处长,你把内部调查处看成是你的自家后花园吗?”阮经天的声音不高,但语调很凌厉。 “姓宫的,你这是严重违反纪律,我要向上级领导反映这件事情,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贝奥达指着阮经天的鼻子。唾沫横飞地喊道。 阮经天闪电般地起身,迅速抓住贝奥达的手指,暗中用劲一别。说道:“贝奥达,对上级领导无礼,算不算违反纪律?” 贝奥达突然感到手指钻心地疼痛,即使他的武技水平不低,可是也经不住阮经天的力量,他情不自禁地痛地哼了一声。 阮经天松开手,慢慢坐到椅子上。说道:“念你是初犯,暂且不和你理论。如果再有下次。我想纪律执行处的小黑屋子很适合你。” 贝奥达捂着手指,眼中冒出吃人的眼神,不再吱声。 “现在我重新安排内部调查处的分管工作,贝奥达处长不再分管具体课室。负责所有课室的协调工作,贺新国副处长在原有课室的基础上,加上第七课、第八课;王克野副处长在原有课室的基础上,加上第一课、第二课、第六课。你们带着我到每一个课室转一转,我要和大家认识一下,顺便宣布刚才的决定。”阮经天说完,站了起来。 王甲贺也站了起来,让每个人在阮经天的讲话记录上签字。 贝奥达一屁股坐在处长办公室的椅子里,心里骂道:第一课的所有人员全部被调查。难道是因为海关送过节费的问题吗?每个人都有份,审查个毛,这是集体决策。不是个人行为,宫孝木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断了大家的财路。我一定要把宫孝木的这种打击报复、无端生事的丑恶行径公布于众,让水机关的每个人都起来闹,都起来反宫孝木,我看宫孝木如何收场? 他拿起电话。开始打电话给狐朋狗友,可是拨了二三十号码。得到的答复不是参加学习,就是参加联合调查,或者被纪律执行处隔离审查。 贝奥达沮丧地扔下电话,暗道:宫孝木好算计,居然把我的兄弟全给支开或者抓走了,这是要整倒我的信号呀! 他反复思量是否向姨父连成洪告宫孝木的黑状,思来想去,感觉有必要让姨父知道宫孝木的倒行逆施。 “姨父,您好,我是奥达呀!许久没给您请安,真的好想您。”贝奥达对着电话说着肉麻的语言,连他自己都感到恶心。 “奥达,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近来工作怎么样?” “姨父,我的工作挺好的。只是有一件事情令我疑惑,我想请您帮我解惑。”贝奥达一副虚心请教的语气。 “奥达,你也学会思考问题了吗?这是好事,一定要多思考,不怕你想多,就怕你想的少,有时候,问题并不是表面上所显现的那样的。” “我一直牢记姨父的教诲。是这样的事情:一个课室收到对口部门的友情馈赠,这个课室把这些馈赠作为过节福利发给每一个课员,如何判断这个事情的性质呢?”贝奥达仔细琢磨措辞,谨慎地说了出来。 “嗯,谈谈你怎么想的?” “我认为这应该算是课室为员工解决后顾之忧,增加员工收入的一种行为,毕竟过年过节之时,不少部门都这样做,这是集体的决策。”贝奥达深知姨父的老奸巨猾,不敢说的很多,不过却悄悄地把“一个课室”换成“不少部门”。 “别跟我玩虚了吧唧的片汤话,说点实在的。”连成洪显然不愿意让外甥牵着鼻子走,直接把话挑明。 “姨父,我们这里的第一课收到海关的馈赠,第一课将这笔钱分给每个员工,作为过节福利。新来的宫孝木因为这个事情把第一课全部弄进纪律执行处的小黑屋子。现在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吵翻了天,大家纷纷认为宫孝木有些小题大做、甚至无中生有。另外,宫孝木在大会上公开说水机关的人员不能有朋友,让水机关人员孤独,这岂不是丑化了水机关的形象?并且也不利于水机关人员的身心发展和工作热情。姨父,您说,这宫孝木到底是什么居心?”贝奥达说得口水四溅。 “嗯,我知道了,记住,在工作上不要和宫孝木硬顶。”连成洪扔下这句话,挂断电话。 贝奥达放下电话,反复咀嚼着连成洪的最后一句话,暗道:“在工作上…不硬顶,在工作上,…” 他抓到了姨父语言中的核心意思,在工作上给宫孝木留点面子,在非工作上呢? 蔓国陆军防务署和海军防务署组成的联合调查组来到东山城,组长是蔓国海军上校参谋海保乾,副组长是陆军上校参谋德纳。 刺国的东山城,令蔓国海军和陆军颇为头疼,最开始是数名陆军特种兵教官没有一个返回蔓国,后来一艘运输船在东山城海域失踪,最后是一艘潜艇、一艘驱逐舰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于这片海域;并且捐赠给哲国的武器装备也被打劫,导致哲国一直以武器装备不足为借口,迟迟不向北大陆出兵。 海保乾知道调查舰艇失踪之事的结局一定是不了了之,因为他们对东山城人生地不熟,哲国方面一定也不会积极配合,因此调查只能是走走过场,也算对蔓国军方高层的某些人和武器制造商有个交代。 另外,海保乾知道此次前来东山城的目的并不限于调查失踪的舰艇,还有更重要之目的。 哲国海军第三舰队的上校参谋乔绅科和796师团的新任上校旅长曹征起迎接和陪同蔓国的联合调查组。 在盛美商务的会议室,宾主双方进行了气氛还算融洽的交谈,毕竟蔓国的舰艇在哲国控制的海域失踪,哲国多少是有亏欠的,因此一直小心翼翼地谈论着相关话题。 陆军上校参谋德纳对曹起征说道:“曹旅长,当时负责武器签约的823师团的中校宫孝木在东山城吧?” “是的,宫参谋不仅在军中任职,还是公务系统里任职。”曹征起谨慎地回答,他刚刚接手796师团,对份内之事也是一知半解,更别提了解远在千里之外的823师团。他听说过宫孝木此人,但从未接触过。 “能否让宫参谋过来,大家一起谈谈?”德纳轻描淡写地说道。 “好的,我马上安排。”曹征起对随行的秘书耳语几句之后,秘书快步走出会议室。 下班之前,阮经天接到796师团第四团的副团长凌云木的电话,让他火速赶往盛美商务,蔓国军方的联合调查组要见他。 “蔓国军方终于来人了。”阮经天心中暗道,他思考如何通过这次机会远赴蔓国。 盛美商务现在已经是宫孝木的产业,与梁立末签约之后,阮经天和盛美商务的副总经理、财务总监等核心管理层见过面,并指示暂时按照以前的思路,经营高档餐饮、住宿以及娱乐。 这个指示是阮经天没有办法的办法,他现在事情繁忙,真没空仔细琢磨盛美商务的经营。他的想法是:这些产业其实是宁祥海为他争取的,过两天,他到泉水城一趟,向宁守城汇报此事,让宁家派一些人来参与这些产业的管理。(nbsp; 正文 第152章 初中同学 看着手表,还差十几分钟下班,阮经天没有立即赶往盛美商务,而是想着贝奥达手中有一百多哲国武者和浪人的事情:这贝奥达看似狂妄,实际上心眼并不少。他让哲国武者和浪人对付刺国商户,这样宪兵队不会管他们,而警察因为武者和浪人是哲国人,也不敢管。真是好算计。 东山城警察局里只有少数的高层领导是哲国人,其余的警察全是刺国人,刺国人哪里敢管哲国人?贝奥达正是看中此处的微妙之处,因此大发横财。 阮经天在宪兵队的时候,曾向陆军部的肖军彦等人建议清理这些没有固定职业的哲国武者和浪人(见第76章),但是陆军部显然没有把这个建议当成一回事,这些人依然在东山城为非作歹。 柳云省水机关连成洪说过要派人调查孙茂裕无端诬蔑宫孝木的事情,可是阮经天没见过柳云省水机关的人,也不清楚连成洪承诺的真假。他深知有些当官的说话如同放屁,连成洪是不是这种人,不好说。 阮经天心想:即使上面来人调查,顶多给孙茂裕一个口头警告,孙茂裕应该依然还是陆军部部长,如果自己不依不饶地与孙茂裕硬顶,对以后的工作开展不是什么好事。哎,孙茂裕的官比自己的官大,他都已经向自己下跪道歉了,自己还能有更高的要求吗? 要对付贝奥达手中的地痞恶霸。必须要有孙茂裕的支持。阮经天想到这里,给孙茂裕打电话。 在电话中,阮经天提到其在宪兵队时的建议。问这个建议的落实情况。孙茂裕听到阮经天的电话,很是高兴,连忙表示一定尽快从严从重地打击从哲国来的黑恶势力。 王克野进来报告:海关的人全都招供了,没有一个人是清白的,连扫地的临时工也收受贿赂。 看完审讯材料,阮经天打电话给柳云省水机关分管的副机关长,汇报海关协助走私、收受贿赂的情况。 海关实行双重管理体系。既接受驻地水机关的检查,也受上级海关的管制。但是主要接受上级海关的领导。驻地水机关一般负责处级以下官员的纪律,很少去触动处级以上领导,因为海关的级别与水机关的级别平级。 理论上,阮经天作为常务副机关长。有权调查海关副关长的事情,但实际上,很少有像阮经天这样地把副关长抓起来的,毕竟同为官场之人,总要给自身留点后路,少抓几个人也就少得罪几个人。 阮经天不想把海关这个烫手山芋抓在手中,并且按照程序,副厅级别的副关长招供内容,应该向上级禀报。阮经天向省水机关汇报的另一层含意是想把海关的人移交给省水机关。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把涉案人员和材料全部送过来。” 阮经天心下高兴,暗道:“不知道你们省水机关抓住海关的关长吗?也幸亏海关的关长不在东山城,如果这尊大神呆在海关。要动这些蠹虫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反正协查通报给了你们省水机关,你们省水机关不愿意接这个案子,也得接下它!” “克野,麻烦你会同特勤处第三课、第四课,立即把海关的人和物证等资料全部送到柳云省水机关。我们手中留存的备份资料全部送进档案室。没有我的批准,任何人不准查阅这些资料。”阮经天向王克野下达命令。 王克野刚走出去不到半分钟。平洲市海关的副关长率领海关内部的纪律执行处找到阮经天,要求把东山城海关的人移交给平洲市海关。按照隶属关系,平洲市海关管辖东山城海关。 阮经天做出爱莫能助的表情,说道:抱歉,已经移交给柳云省水机关。 平洲市海关的副关长气急败坏地带人离开,他感到很窝囊。本来他可以快点赶到东山城,抢走被抓之人,可是东山城海关全军覆没,平洲市海关必须抽调人手接管东山城海关。这么一耽搁,他们就晚到一步。 阮经天明白被抓之人若是到了海关的纪律执行处,根基粗大之人,屁事也没有;根基不牢固之人,多半成了替罪羔羊。至于被抓之人到了省水机关的情形会是怎样,那只有老天知道了。 来到盛美商务,阮经天见到了蔓国军方调查组以及哲国海军的乔绅科和796师团的曹征起等人。 令阮经天略感吃惊的是,蔓国军方并没有提及武器装备的签约之事,对宫参谋的武技倒是推崇备至。 阮经天谦虚几句,心想:蔓国人此次前来东山城,其目的应该不单纯,难道仍然盯着我手中的天外陨石吗? 众人互相吹捧一会儿之后,德纳提出:邀请宫孝木到蔓国,指导蔓国士兵的基础武技以及与蔓国武者交流武技心得。 阮经天对蔓国军方的邀请表示感谢,并指出:此等出国适宜,需要请示哲国军方高层,不是他自己可以做主应承的。 实际上,阮经天在揣测蔓国军方三番两次邀请自己的真正意图。虽然小罗蒂克世子觊觎天外陨石,但是一块天外陨石不值得耗费这么大的力量和心思。 想了一会儿,阮经天不得要领,他也懒得琢磨了,暗道:“等到了蔓国,自然会图穷匕现,露出真实目的。到时见招拆招,随即应对吧。” 虽然阮经天也迫切地想到蔓国,可是此时却不能轻易答复,因为军人出国访问不是一件小事,必须经哲国军方高层同意才能够成行,况且阮经天也想趁机和蔓国人提提条件。 哲国海军第三舰队举行隆重的晚宴。招待蔓国军方的联合调查组。看见人多嘈杂,阮经天找了个借口,退出宴会。他来到盛美商务总经理办公室。简单地让服务员上了一碗面条,然后翻看盛美商务的帐簿。 阮经天从黄曦容和梁立末两人接过来的产业很多,其市值接近上千亿哲元。特别是黄曦容的新哲集团,主要业务集中于重工业,资产规模庞大,目前仍然由原来的管理团队负责经营。阮经天相信黄曦容不敢背后转移资产,毕竟这份转让协议是在宁祥海和黄曦容爷爷等老人的首肯下签订的。宁祥海远在哲国,一定会盯住新哲集团。 实际上。阮经天认为自己是宁祥海的傀儡,自己只不过代替宁家在这些协议上签字,成为名义上的所有者。 阮经天打算和宁守城商议,远在哲国的新哲集团全部转给宁祥海。柳云省的盛美商务转给宁静文,让宁家派人来经营盛美商务的酒店、棉纱厂、化工厂和纺织厂。他身为水机关的二把手,不适合持有公司股份或者掌管经营公司。再者,他也不想站宁家的便宜。 孙茂裕接到宫孝木的电话之后,这两天不安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如果宫孝木不想放过他,是不可能找他的。 这两天,他反复找泉水城的关系打听宫孝木的背景,终于在柳云省宪兵总队那里听到一些传闻:宫孝木和宁静文可能是男女朋友。 这个消息把孙茂裕惊呆了。 他能当上东山城一把手,完全是宁守城一手提拔的。可是自己脑子发烧。居然说宁守城的准女婿“罪大恶极”,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孙茂裕相信宁守城一定知道自己的所言所行,可是宁守城沉默不语。这是最可怕的情形,这表示宁守城对自己失望至极,要抛弃自己。 能够缓解宁守城负面情绪之人,那就是宫孝木,只要宫孝木不追究自己的胡言乱语,那么自己的东山城一哥的位置应该能保住。以后。再慢慢修补与宁守城的关系。 孙茂裕开始仔细思考宫孝木打这个电话的含义,宫孝木翻出以前的旧帐。不仅是宫孝木当宪兵队队长之时的事情,也是孙茂裕来到东山城之前的事情。 按照常理,任何一个调动到新岗位的官员,都不会过问在以前原部门的工作结果,即使是未完成的事情,那也是后继者的事情。既然你都离开原部门,你就不要插手原部门的工作,否则容易引起原部门后继者的反感和抵触。 可是,孙茂裕相信宫孝木不是官场新丁,他翻出旧帐,一定是有原因的。虽然孙茂裕拍胸口说打击黑恶势力,可是黑恶势力那么多,总要有个先后顺序吧。先打谁,后打谁,这个次序是非常重要的。宫孝木到底看哪一帮人不顺眼呢? 孙茂裕把秘书叫过来,让其打听宫孝木这两天的行动。秘书没有思考,直接说出了宫孝木所做的几件事情,其中尤以宫孝木亲自把海关一窝端的事情最为突出。 反复询问这次事情的所有细节,孙茂裕的思路逐渐清晰:宫孝木名义上到港务局调研,实际上矛头暗指海关,并且带领不分管海关纪律的王克野抓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件事情,都是极不正常的。 分管海关纪律的水贝奥达处长,宫孝木为何不带着贝奥达呢? 继续向秘书询问有关贝奥达的事情,孙茂裕终于抓住问题的本质:贝奥达手中有一百多哲国武者和浪人横行霸道,专门对刺国商贩敲诈勒索,可以称得上黑恶势力。 分析到此处,孙茂裕心中有数,虽然有些顾忌贝奥达背后的姨父连成洪,可是他想:只要扯起打击黑恶势力的旗帜,并且只动那些武者和浪人,不动贝奥达,连成洪也不好说什么,比起宁守城来说,连成洪还是弱了些。 因为涉及到哲国武者和浪人,也牵连到刺国商贩,因此孙茂裕决定让宪兵队和警察局联合办案,一举拿下这股黑恶势力。 翻完账簿,阮经天摇摇头,盛美商务会*所的经营思路是面向公务消费,公务系统部门经常签字赊账,因此,两大捆白条的未收款项高达五千多万哲元。 像今天晚上海军第三舰队请客。乔绅科一定不会支付现款。阮经天站起来,把副总经理张庆阳叫了进来。 张庆阳一直负责具体的经营管理,以前梁立末是总经理。但是梁立末基本不管经营上的事情,只会吃喝玩乐。 阮经天问盛美商务的赊账是如何规定和管理的,张庆阳说道:梁总同意这些公务部门赊账,并且他也会向这些部门收账。 看看这些白条的日期,最长的时间已经超过一年,阮经天很是无语,问道:“梁立末总共收回多少钱?” “不到一千万哲元。” “这么说。梁立末连两成也没有收回来,从明天开始。你带领会计到欠账部门要账,另外,以后不准赊账,必须现款结清。” 阮经天心想今晚哲国海军的帐。就算了。 “张副总经理,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我,特别是要账的时候,欠账部门问的话,仍然说是梁立末收账。”当张庆阳走到门口时,阮经天嘱咐了一声。 面对两大捆白条,阮经天心想张庆阳等人的收账压力不小。他不大喜欢这种价格高的离谱的公务消费,不过,现实总是有人喜欢摆谱。讲场面,喜欢烧钱,这种高档酒店就是为这种人而开。 突然。外面传来吵闹声,阮经天知道即使是高档酒店,也免不了麻烦上身。 “我说过,只要你们老板过来,我就付账。老板不来,哼…” “先生。我是副总经理,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张庆阳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总经理呢?我要见的是总经理,而不是副总,把你们总经理叫过来。”这个声音依然很嚣张。 阮经天皱皱眉头,梁立末刚把这个酒店让给他,知道此事的人应该很少。依照梁立末的名头,应该不会有人轻易来闹事,为何有人在这个时候闹事?此人是谁? 张庆阳显然也有些吃惊,因为很久以来,无人敢在盛美商务嚣张惹事,他印象中的闹事者的下场很悲惨,梁立末与陆军的关系很好,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车荷枪实弹的士兵。 “先生,我可以把您的要求和建议传给老板。”张庆阳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再说一遍,我只见你们老板,否则,…” 阮经天走出办公室,来到一个大门敞开的包间,闹事之人正在此包间中。 张庆阳看见阮经天,连忙躬身行礼,刚欲开口,阮经天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位先生,你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吗?”阮经天问道。 闹事之人是一个年轻人,年龄与阮经天相仿,他仔细打量着阮经天,说道:“你真是宫孝木?” 阮经天也看着这个人,脑海中快速思考着:这人认识宫孝木,看来是知道梁立末把酒店转让给我,难道梁立末心有不甘,特地找人来闹事?不对,如果这人是梁立末找来的,他不会用这种眼光看我。这人是谁?他见我,有何目的? 瞬间使出神魂术,阮经天迅速搜索眼前之人的脑电波,得到一条讯息:此人是宫孝木的初中同学,名字叫风量境。 阮经天心下骇然,宫孝木的初中同学出现在此处,绝对不是偶然,这里面隐藏着什么阴谋呢? “先生,我是宫孝木,你怎么称呼?”阮经天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宫孝木,真是你呀!我听说你在东山城,因此过来看看你。”风量境热情地说道,但是没说自己的名字。 “先生,我看您有些面熟,好像是好久以前熟悉,但是请您原谅,我实在有些记不清您的名字,您姓王吗?”阮经天始终装作不认识对方,故意捏造了一个姓。 “宫孝木,你真认不出我吗,我是风量境,初中,我们一个班。”风量境终于忍不住了,说出其名字。 “哦,我记起来了,原来是风量境。你好,到我办公室谈吧。张副总,今晚这个套间免单。”阮经天拉着风量境的手,向门外走去。 套间里还有其他人,阮经天不想让自己曝光于别人的视线中。因此把风量境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阮经天和风量境交谈着,风量境的说法是这样的: 风量境继承家业。做铁矿石的生意。一年来,他一直在东聊的联达港负责铁矿石转运至哲国。前天,他到东山城见一个客户;今天,他遇见梁立末。闲聊中,梁立末说起盛美商务转让给宫孝木。风量境听到宫孝木的名字后,马上想到初中同学中有一个名字叫宫孝木,仔细向梁立末询问宫孝木的信息。梁立末说的越多,风量境就越认为这个人就是初中同学宫孝木。于是。风量境晚上来到盛美商务,故意闹事,想看看是否真的是初中同学。 阮经天并没有对风量境继续使用神魂术,因为长时间使用神魂术会给对方的大脑造成不小的伤害。在没有把对方确认为生死敌人的时候。阮经天更渴望与人平等交流,而不是随便使用神魂术窥探别人的隐私。 在交谈的过程中,阮经天仔细思考着风量境的到来会有怎样的后果。如果稍有不慎,可能会导致真正身份的暴露。 他不想与宫孝木的过去有交集,可这是不可避免的,刚接手盛美商务,就碰到这种事情,不能不说是很巧合的事情。 阮经天不想过多谈自己的事情,因为水机关的工作性质要求是慎言。而风量境也知趣地不问工作上的事情,大量的时间耗费在初中时的趣事。 对这些自己从未经历过的初中事情,阮经天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听着,他在记住这些故事,也许以后再碰到宫孝木的同学,不至于茫然地一无所知。 贝奥达正琢磨着如何调集武者和浪人给宫孝木一记闷棍,他的一个心腹武者告诉他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孙茂裕亲自挂帅,在宪兵和警察的协同作战之下。一举擒获了贝奥达的七十多个武者和浪人,剩余的三十多人作鸟兽散。躲藏了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贝奥达气得把茶几都掀翻了。他搞不清楚孙茂裕为何闲得蛋疼来管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抓的是哲国武者和浪人,可是得到好处的却是刺国商贩。这在哲国人眼中绝对是离经叛道,哲国人来到刺国,不就是专门欺负刺国人吗? 虽然哲国人欺负刺国人是人所共知的,可是却不能搬到台面上,否则国际影响不好。因此孙茂裕以维护治安的口号抓了哲国的武者和浪人,也不能在台面上公开指责,私下里哲国人会骂孙茂裕得了失心疯。 贝奥达吃不准孙茂裕打黑的行动与宫孝木针对他的行动是否有关联,他想了一会儿,感觉孙茂裕的行动应该是独立于宫孝木的行动。 宫孝木撤掉孙杨超职务的事情,因而得罪了孙茂裕,这在东山城公务系统里几乎是人尽皆知。按照基本的逻辑,孙茂裕不会和宫孝木站在同一战线上,孙茂裕恨宫孝木还来不及呢,岂会帮助宫孝木呢? 尽管孙茂裕可能没有与宫孝木沆瀣一气,可是孙茂裕的行动却帮助了宫孝木,这是不争的事实。 贝奥达感到以前所建立的王国瞬间崩塌了,这令他感到抓狂,他在心中大吼:宫孝木,我不会向你低头,我要和你斗到底。 把两个最贴心的武者叫到自己家中,贝奥达和他们商议如何给宫孝木一点颜色。 “大哥,宫孝木的武技水平似乎不低,曾当场灭杀胡家的武者,也不惧怕商家。要对付此人,恐怕三四个人不够看的。”一个武者显然知道宫孝木的威名,忧心忡忡地说道。 贝奥达皱起眉头,他领教过宫孝木的武力,居然能把自己弄疼,可见宫孝木的功力的确不容小觑。 “大哥,宫孝木是否有软肋?譬如情人、干妹妹、红颜知己之类的。”另一个武者问道。 “没听说过有这方面的传闻,他有一个亲妹妹,原来是水机关的人,后来调到宪兵队。”贝奥达想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道。 “宫孝木有女朋友吗?” “没有这方面的消息。”贝奥达心中有些嘀咕:这宫孝木不会是那里有问题吧?怎么从没有见到宫孝木有桃色新闻呢?现在哪个当官的没有数个情人、红颜知己的?况且宫孝木现在未婚,即使他有一百个女人,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宫孝木的取向正常吗?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贝奥达想了一会儿,说道:“也没见到或听到他和哪一个男的过于亲密。” “大哥,宫孝木是人吗?难道他是神仙下凡?” “狗屁的神仙。断袖之事,可以运作一下。即使宫孝木没事,我们也要造出一个事。明天你找一些商业上的朋友到大酒店和人多的地方,说宫孝木是同志、是分桃。这种事情,只要涉及到当官的,普通人是宁可信其有,而不会信其无的。这比当官的搞女人更加刺激,因为目前当官的搞女人之事情,已经烂大街了,没人觉着稀奇。我们要弄事,就弄个稀奇古怪的,让人目瞪口呆的,我看宫孝木的脸往哪里搁。”贝奥达有些气急败坏,他接着说道:“今天宫孝木杀了三个冷家的人,冷家的势力很大,你们可以鼓动冷家去找宫孝木的麻烦。” “大哥,如何操作呢?” “你们可以这样办…”贝奥达低声对两个心腹保镖窃窃私语着。 风量境遇见老同学,心情很不错,他在东山城还要呆上一段时间,因此与阮经天商议过两天一起喝酒。阮经天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到时再联系,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确实不大好提前安排同学聚会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 把风量境送上轿车后,阮经天看见蔓国军方代表团的人也吃喝完毕,走出盛美商务的大门。 阮经天上前和蔓国人打招呼,德纳说道:“宫参谋,我想请你喝咖啡,怎么样?” 看着德纳的眼神,阮经天知道德纳找自己有事情要谈,于是点头,说道:“德纳上校,我是地主,你是客人,由我来请客吧。” 德纳也没推辞,与阮经天一起重新进入盛美商务的咖啡厅。 “宫参谋,我们是真心邀请你到蔓国,你不考虑一下吗?”德纳直接进入主题。 “德纳上校,我们军人出国是有严格规定的,不是我想就可以出去的,再说,我在这里的工作很繁忙,所以怕是有些走不开。” “宫参谋,只你同意到蔓国交流,贵国军方是否放你的事情由我们搞定,至于这里的工作,我想耽搁五六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德纳热烈地说道。 “德纳上校,你能否告诉我你们邀请我的真正原因?我想听真诚的话,不想听空的虚的语言。”阮经天了解蔓国人的秉性,与他们在语言机锋上打太极,他们也是很头疼的。 “好的,我跟你说实话,小罗蒂克世子想见你。”德纳终于说实话了。(nbsp; 正文 第153章 流言 阮经天心中暗道:看来果然是小罗蒂克世子找我。他没有继续问下去,明白德纳能够说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德纳上校,让我去见小罗蒂克世子,不是不行,我有条件。”阮经天慢慢说道。 “什么条件?”德纳赶忙问道。 “我有不少产业,急需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手。听说你们在西大陆抓了很多泰尤族人,把他们关进集中营,我想要一些泰尤族人,当然,我会付钱的。”阮经天终于亮出他的底牌。 他也可以提出免费要人,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免费要人,对方能够给的数量非常有限,并且他还要欠着对方的人情;如果按人付费,那么对方可能会提供很多的泰尤族人。 阮经天深信:只有互利互惠的生意,才能够恒远的持续和维持。没有投入,就没有产出;无本生意的产出有限并且不能恒远。 譬如蹲在马路上捡别人丢失的钢蹦,粗略的看,这是一个无本买卖,其收益非常不确定;实际上,捡钢蹦也是有成本的,蹲在马路上的时间可以用来获取工资或者其他收入。那么放弃的工资等收入就是捡钢蹦的成本。“宫参谋,我记住你的要求,请你耐心等待答复。”德纳郑重地说道。 阮经天点点头,他也知道仅凭德纳一人,是不能马上做出决定的。 与德纳分别之后,阮经天来到兔儿岭,和史文斯上校商议到即将出行蔓国的事情,营救数量不少的泰尤族人。不是阮经天一人能够完成的,必须有蔓国人的配合和帮助。 史文斯上校是地道的蔓国人,听到阮经天可能赶赴蔓国,心情非常激动,他想出一个计划:他和数名心腹以另外的身份在平洲市和东山城注册数个公司,然后他们以商人的身份秘密潜入蔓国,做好准备工作,以配合阮经天的营救行动。 与此同时,盛美商务后面的花园中,德纳上校与一个身着警卫服装的年轻人慢慢散步。并且低声交谈着。 “德纳,你和宫孝木接触最多,你怎么看此人?”年轻人问道。“德纳。此人能够破解格姆恩和海力耳的闪电诀、火球术,其修炼的功法一定有特殊之处。他与伯蒂娃交手,并没有使用这种特殊功法,而是使用我国的基础武技。你设想一下:此人既能够熟练使用我国的基础武技。又有破解闪电诀和火球术的特殊功法,那么此人的价值会是多少呢?如果此人不能够为我们所用,那么他对我们的威胁有多大?有些事情,我们一定要未雨绸缪。”小罗蒂克世子忧虑地说道。 “世子。你高瞻远瞩,令我等佩服。宫孝木现在已经松口,同意到我国。只是他的条件有些让人意想不到。”德纳恭维地拍马屁。 “黄曦容把他们惨败于宫孝木的事情向我说了,黄曦容这帮哲国皇子党,才大志疏,总把别人看成傻子,实际上,他们才是最大的傻瓜。你有没有发觉这些哲国猴子狂妄地有些瞧不上我们了?我早就猜到黄曦容等人玩不过宫孝木,我故意同意他们所谓的完美计划,就是想让他们栽在宫孝木手中,让他们痛恨宫孝木,让他们欠我的人情。如果我真的想要价值百亿哲元的娱乐设备款项,你说他们是否会赔得连裤*衩也没有了?我扔出一百亿哲元的武器装备,用一份子虚乌有的娱乐设备买卖协议牢牢控制这些皇子党,这个生意还是很值得的。 他们的计划漏洞百出,如果宫孝木连这么明显的漏洞也看不出来,那么宫孝木也不会让我这么费神费力了。宫孝木现在接手黄曦容和梁立末的许多产业,需要人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远万里地把泰尤族人运到这里,成本是很高的,这一点有些讲不通。” “泰尤族的名单已经在参谋总部登记造册,宫孝木想要这些人,恐怕有些难度。”德纳说道。 “不怕宫孝木提条件,就怕他不提条件。放走一些泰尤族人,对我们罗蒂克家族来说,还不是太难的事情。你回复宫孝木,他提出的条件可以商量。既然宫孝木提出付费,那我们也不能拒绝到手的钱财,至于价格,等宫孝木到了蔓国,再协商。”小罗蒂克世子拍板做出决定。 “世子,提不提天外陨石的事情?” “跟他提!既然他提条件,那么我们也提条件。我喜欢宫孝木这种从来不吃亏的性格,这才是正常的人。”小罗蒂克世子轻声笑道。 第二天上午,内部调查处副处长王克野意气风发地站在阮经天面前,请示要彻查电务局的问题。 “你可知道我们已经向电务局提起民事讼诉?”阮经天问道。 “我知道。” “既然我们与电务局是原告和被告的关系,我们现在去查他,你感觉合适吗?”。阮经天继续问道。 王克野有些发懵,与电务局打官司和正常的调查是不相干的两件事情,为何不合适呢? 阮经天见到王克野的表情,明白他没有转过弯,他解释道:“如果在电务局打官司的时候去调查电务局,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水机关的调查?” 王克野想了一会儿,说道:“外人可能认为我们对电务局进行打击报复。”他的心中却嘀咕着:我们水机关就是打击报复,咋了?谁让电务局惹着我们水机关了?我们水机关有权查你们,看以后谁敢骑到水机关的头上拉屎? 对电务局的报复性停电,王克野是很吃惊的,因为这是他印象中的第一起敢和水机关拧着干的部门。 “既然外人认为我们这是在打击报复,你说。谁还能相信我们的调查结论?”阮经天没好气地说道。 王克野登时醒悟过来,如果水机关调查了半天,没有发现问题,岂不是自打嘴巴?如果发现问题,外人就会认为水机关进行打击报复,其正常的调查也会被认为是无中生有,使调查结论的公正性大打折扣。只要水机关调查电务局,那么无论结果是什么,水机关都陷入尴尬的境地。 阮经天见王克野有些领悟,不再继续多言。而是拿起电话,打给柳云省水机关的分管副机关长,请求省水机关安排其他城市的水机关调查东山城电务局。一会儿,阮经天接到回复,平洲市水机关下午会派人进驻东山城电务局,并要求东山城水机关把相关的资料交给平洲市水机关的调查人员。 单本目从莱山城回到东山城之后,一直被软禁在796师团的招待所内。 两天前,从宫孝木手中,他重新拿到了那盘磁带。在宫孝木的安排下。他平安地到达莱山城。水机关特勤处第三课的护送任务完成之后,返回东山城。 单本目则乔装打扮,来到外国人聚集的莱山国际大饭店,找到麦国的麦联社记者站。将磁带卖给记者站的站长。然后他悄悄地换成原来的模样,进入莱山城驻军所在地,亮出上校的证件,以寻找线索的名义呆在莱山城。实际上。他在等候麦联社发表独家新闻,一举将黄曦容、梁立末等人一网打尽。 可是,他没有等到惊爆林星大陆的特大丑闻。反而接到吴淳周让他返回的电话。无奈之下,他只好返回东山城,寻思着在东山城也可以看到新闻。 但是,一天两夜过去了,他没有等到他所要的特大新闻,却等来的对他的软禁。他猜测麦联社记者站的站长可能是哲国间谍,私自把磁带上交给哲国军方,哲国军方视他为出卖国家机密情报的嫌疑人,于是把他软禁起来。 单本目对吴淳周隐瞒磁带被盗和重新向宫孝木要了新磁带的事情,也撒谎说由已死的小马、小何向吴淳周交磁带。 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宫孝木是关键人物,知道一切真相。如果宫孝木向哲国军方说出实情,那么等待单本目的只能是上军事法庭,以叛国罪被处决。 单本目想道:“一天两夜过去了,军方只是软禁,没有提审我,那么说明宫孝木没有向军方告密。根据对宫孝木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多事之人,也许我还有一线生机。” 上午十点的时候,柳云省军区新任大校师长陈发炎率领随行人员来到招待所,首先把吴淳周羁押起来,然后开始询问单本目有关事情。 单本目咬牙坚持对吴淳周所说的话,把事情推在已经死去的小马、小何身上。 陈发炎等人似乎对单本目不大感兴趣,没有要求单本目详细描述和解释。短短的半个多小时后,陈发炎命令单本目带领调查组的其余人员,乘坐海军第三舰队的一艘驱逐舰,返回哲国。 单本目有些不相信能够如此轻易地摆脱军方的怀疑,但是想到能够回到哲国与家人团聚,这是令人高兴的好事情。 凌云木带领士兵护送单本目等人到达二号码头,登上正在等候的驱逐舰。 望着逐渐远离的东山城,单本目心中百感交集。坐在独立的船舱中,他回忆着来到东山城的每一件事情。突然,他感到后来的事情完全是向着他梦寐以求的方向发展,这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吗? 单本目不是刚从学校踏入社会的菜鸟,他坚信:天上不会掉馅饼。不经过努力拼搏,好事不会无缘无故地光临。 想到此处,单本目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陈发炎官至大校师长,不会听不出单本目的陈述中有语焉不详之处,并且陈发炎似乎故意避开那些可疑之处,只是问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表面上的事情。 单本目马上起身,来到舱门前,准备打开舱门。可是。打不开舱门,有人从外面把舱门锁住了。 望着只有一个舷窗的舱门,单本目求生的欲望燃烧起来。他掏出手枪,向门锁处连开两枪。尽管枪声响亮,可是舱门上连一个弹孔也没有留下。 单本目心底一沉,卸下弹夹,取出子弹,一看,居然是空包弹。在陈发炎询问期间,有人把他的子弹换成空包弹。 想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之后。单本目反而沉静下来,暗道:哲国军方要采用什么方法弄死我?一直不给我水和饭,要把我饿死、渴死?还是派人来杀我? 单本目环视舱室,除了一张床和个小桌子之外,再无他物,并且床和小桌子全被固定在墙上。 舱门外面很安静,没有任何人走动的声音,单本目知道至少三天之内,不会有人来看他。也不会有人在此经过。 此时,驱逐舰逐渐驶出内海,向外海挺进。 单本目的目光集中于空包弹上,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武器。弹夹中共有八发空包弹。已经发射两发,还剩六发。空包弹是有少量弹药和底火的子弹,虽然每发空包弹的弹药量不足,可是六发空包弹的弹药合在一起。也是很可观的。 取出六发空包弹的弹药,合在一起,单本目用纸包住这些弹药装。然后把这包弹药固定在舷窗上,最后他用打火机点燃了纸的边缘,迅速趴在床下。 轰的一声,弹药爆炸了。舷窗玻璃裂开了数条缝隙。 单本目心中一喜,用手枪猛砸玻璃的裂缝处。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狠砸,玻璃终于被敲碎了。 从圆形的舷窗爬出去,单本目辨认方向,冲了出去。 中午吃完饭之后,王甲贺来到阮经天面前,支支吾吾地说道:“宫副机关长,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阮经天皱起眉头,说道:“甲贺,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呢?” “宫副机关长,我说完之后,你不要生气。今天中午我吃完饭,在厕所里上大号,听见两个人悄声说着话,大体意思是:东山城公务系统里有传言,说你有断袖的爱好。”王甲贺咬咬牙,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听到断袖的名词,阮经天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冷笑一声:看来有人忍耐不住,终于开始向我开炮宣战,不过,此人胆小,只能向我发冷炮。 王甲贺见到领导的面色不善,悄悄地走了。的确,任何一个男人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成断袖之偏好,都不会有好心情。 对这种低级的流言蜚语,有两种解决办法,一种是置之不理;另一种是公布和异性朋友的恋人关系。 阮经天想起了宁静文,他回到东山城也有一些日子了,虽然常常和宁静文通电话,但是异地恋存在不少问题,譬如阮经天被误认为有断袖的偏好,这就是恋人不在身边造成的后果。 至少在短时期内,阮经天不想公布与宁静文的恋人关系。因此,想了一会儿,除了感到造谣者的无聊和恶心之外,阮经天并没有太多的感受,他也相信大多数人都会一笑而把这种无聊的东西抛之脑后。 电话响了。 “孝木,我是静文,有人告诉我东山城的一些对你不好的传闻,我到你那里去一趟吧。” 阮经天很是无语,这流言蜚语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居然传到千里之外的泉水城。 “你想我了吧,如果你有空,你来吧,我也想你。”阮经天柔声说道,这话是大实话,他的确很想念宁静文。 “那个设计,我也做好了,这次我过去,带给你看看。”宁静文笼统地把钞票图案简化为“那个设计”,阮经天自然能够听得明白。 “好的,谢谢你,你来之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想到宁静文为自己考虑得周全和体贴,阮经天情不自禁地很渴望与宁静文在一起。 突然,水机关大楼外面传来吵闹声,阮经天站在窗口向外望去,只见至少五六十人举着横幅,站在水机关大门口嚷嚷: “抗议水机关枪杀商户!严惩杀人凶手!” 门外传来敲门声,王甲贺再次进来。 “宫副机关长,外面有不少刺国商户举行示威游行,说你昨天冷血杀了冷家的经销商,这些商户罢市游行示威,并且叫嚣严惩凶手。”王甲贺焦急地说道。 阮经天心底冷笑,他早就看着两面三刀的冷家不顺眼。冷简轻明面上投靠哲国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奸,暗地里又和反哲组织搞得不清不楚。在哲国人得势的时候,靠着哲国人大赚特赚;如果刺国人得势,他摇身一变,又称自己是打入哲国内部的卧底,是反哲分子。 正文 第154章 工商年检 阮经天拿起电话,把贺新国叫过来。 “新国,让第四课检查工商局对营业执照的年检程序是否符合规定。”第四课负责工商局的纪律,而贺新国的分管课室包括第四课。 依照工商管理的规定,工商局每年要对商户或者企业的营业执照进行年检,年检中的一项内容是复核商户或企业是否有抽逃资本的行为。若是商户被认定抽逃资本,那么工商局就会收回营业执照,禁止商户或企业的经营行为。 对如何界定抽逃资本行为,工商局想出一个简单的懒办法:检查商户或企业的财务报表是否连续三年亏损,来判断商户或企业是否抽逃资本。 这就让一些商户或企业陷入两难境地,要想不是连续三年亏损,那就必须账面上有利润,可是账面上有利润,那就必须交税。这些商户或企业既想让年检过关,又想不交税,于是就造出两套账,一套账给税务部门,一套账给工商局。因此,凡是报到工商局的报表,全是账面上有利润的。 说白了,这些商户或企业报给工商局和税务局的财务报表至少有一套是假的。以前在张家百货店的时候,阮经天曾经帮助张百文这样做过,自然清楚工商局年检中的猫腻。实际上,阮经天对工商局的这种执照年检的做法是很不赞同的。营业执照经工商局年检通过之后。隐含一层意思:那就是商户或企业在过去一年的经营是合法的、符合规定的。 如果在年检通过之后,发现商户或企业在前一年存在违法经营或欺诈等行为,并且对社会或其他人造成损失。工商局是概不负责。 另外,工商局年检对未来的事情也有重大影响。客户与商户或企业做生意,客户第一眼检查的就是执照是否年检通过。年检通过了,客户主观上认为商户或企业是没有违法行为的。 如果工商局对无良商户或企业的执照年检通过,但客户被无良商户或企业欺诈而遭受损失,那么被骗的客户只能自认倒霉,不能追究工商局责任。因此。工商局对营业执照的年检就是典型的只收钱而没有义务,或者说有权利但没义务。 阮经天相信。权利义务不对等的最终结局就是无秩序、无规则。商户与客户经过长时间的反复博弈,其结果就是任何人都不再相信年检的权威性和公正性,矛盾和冲突的解决只能是商户与客户之间武力或其他力量的较量。这意味着说社会丧失了良好的秩序,欺诈、暴力等事件就会成为家常便饭。而工商局仅仅沦为收费的工具。不需要为其年检承担相应的责任。类似于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的道道。依照阮经天的看法,工商局可以颁发营业执照,但是不需要进行年检,即不对商户或企业的经营做担保,即使这种担保可能仅仅是人们的一点想法。工商局不年检就会从源头上掐掉商户或企业利用政府公信力而从事非法活动的可能。 如果发现商户或企业违法经营或欺诈等行为,工商局就必须吊销违法者的营业执照。这样。工商局就会避免沦为盘剥商户或企业的嫌疑。 阮经天暂时推翻不了荒诞的工商年检制度,但是他可以检查工商局在这种年检过程中是否符合程序规定。 他很清楚工商局的年检就是盖章收费,根本不管商户或企业提供报表的真假。 按照规定。工商局有义务审核商户或企业提供报表的真伪,可是工商局把审核真伪的责任推给只认钱的注册会计师。 注册会计师在工商局一楼大厅摆张桌子,拿着公章,一手收钱,一手盖章,然后工商局再盖章年检。 实际上。在此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关注财务报表的真伪,因为即使虚假财务报表导致商户或企业顺利通过年检。从而引发与之相关的损失,工商局和注册会计师不会因此而承担责任。不需承担责任的事情,傻子才会仔细认真做。 水机关有责任检查工商局在辨别财务报表真假的程序上是否存有瑕疵,尽管没有任何一个水机关会关注如此微不足道的规定,但是不代表阮经天不关注。 贺新国不大懂工商局关于营业执照年检中的猫腻,可是又不敢过多的询问,只是犹豫地看着阮经天。 “联系税务部门,让其提供商户或企业呈报的财务报表,与工商局收到的财务报表进行核对,检查工商局对营业执照的年检程序是否有瑕疵。若有瑕疵,责令工商局重新进行年检,并且检查工商局对年检过程中弄虚作假者的处罚是否符合程序规定。”阮经天见到贺新国一脸茫然的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连公务系统部门的业务流程都不懂,这如何能干好监督和检查工作呢? 单本目隐藏在驱逐舰的角落中,弄了一条救生圈,然后偷偷地纵身跃入茫茫大海中,此处是东山城内海与外海的交界处,除了远处的几艘哲国舰艇外,鲜有商船或者渔船经过。 满眼是望不到头的海水,根据太阳的位置,单本目向太阳的反方向游去,他只能寄希望于游到东山城。 此处海流变幻莫测,单本目慢慢地随着海流向东北方向飘去,突然,一个小黑点出现在单本目的视线中,并且这个小黑点越来越大。单本目仔细辨认,终于确定这是一条渔船。 单本目心中异常激动,只要不是哲国海军的舰艇,那么他就有可能得救。在跳水之前,他担心衣服吸水,不利于游泳,因此他把外套全部脱掉,只穿了一个小短裤和小背心。 单本目脱下小背心,奋力地向上挥舞,试图引起船上渔民的注意,但是距离有些远,渔船上的人并没有看见高出水面一点点的背心。 在精疲力竭,单本目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渔船上的人似乎发现了背心,渔船稍微偏转方向,向单本目驶来。 单本目大喜,使出最后的力量,开始高声呼喊。 渔船上共有三人,他们把单本目拖到船上。单本目听到这些人的说话声,明白这三人是刺国人。他不敢说自己是哲国人,捏造了一个刺国商人的身份和编造了一个勉强还算凑付的落水理由,这得归功于他说得一口流利的刺国语。 三个刺国渔民没有过多询问单本目的来历,只是说此处太危险,距离此处最近的陆地是东山城的河坡镇,不过即使最近,那也需要三个多小时才能到达。 单本目连忙感谢,只要能到达东山城,他不会在乎时间的长短。 阮经天正在阅读文件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 “孝木,一个半小时后,我会坐军用飞机到你那里。”宁静文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在河坡机场降落吗?我听说河坡机场被炸了。”阮经天皱皱眉头,他和李蝴蝶已经炸了河坡机场的跑道,难道哲国人这么快就修好河坡机场吗? “是的,目前机场只弄好一段临时跑道,每天限制很多班次。我大约会在三个多小时以后到达河坡机场,你去接我吗?” “是的,我准备一下,一会儿到机场等着你。”阮经天放下电话,心中盘算着开车到河坡机场所需要的时间,他估计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 王甲贺走了进来,报告外面游行示威的刺国商户们匆匆地撤走了。阮经天心中暗道:这些狗汉奸,你们哭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第十一课负责商会的纪律吧,让王克野命令第十一课,检查商会对进口批文的发放是否合乎规定。如果有违规之处,责令商会收回进口批文,按照最公平的程序进行发放。” 商会会长是刺国人冷简轻,冷简轻的父亲曾在海上救了哲国陆军副司令梁立澜的父亲,因此,冷简轻是东山城最特殊的刺国人,他享受着与哲国高官类似的待遇,没有哲国人敢找冷简轻的麻烦。 冷简轻利用这层护身符,轻而易举地让商会获得了进口商品的总代理权,然后由商会负责分配和发放进口批文。 商会属于事业部门,介于公务系统和企业之间的一种部门。因为商会的许多职能与政府的计划、批文密切相关,因此水机关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负责事业部门的纪律, 刺国商品的质量远远不如蔓国、麦国等国家商品的质量,从外国进口的商品特别受哲国人和刺国人欢迎,于是进口批文就成了香饽饽。 冷简轻利用掌控进口批文的权利,从中渔利颇丰,这在东山城是公开的秘密。特别是一些有实力的哲国大商户,更是对刺国人冷简轻虎视眈眈,但是由于忌惮冷简轻背后的梁副司令,无人敢轻易出手。 这次汉奸商户的示威游行,其由头是昨天被杀死的走私进口红酒之人,此人是冷简轻的一个远房堂弟。 ps:感谢作者“催命探花”的打赏和支持。 正文 第155章 接人 阮经天曾与冷简轻打过交道,知道此人老奸巨猾,城府颇深,因此他不大相信这次示威游行是冷简轻策划的,反而怀疑有人想借机挑动他与冷简轻争个你死我活,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 尽管明白这次的示威游行极有可能是个圈套,可是阮经天早就看着冷简轻不顺眼,这次的示威游行正好给了阮经天整治冷简轻的借口。 阮经天说了一句模糊的“最公平”的程序,他想看看王克野是否能领会他的意思,毕竟水机关的领导不适合给出具体的操作方式,但是说出一些套话,别人是不会挑刺的。 在进口批文的分配和发送程序上,法规并没有指出一定要采取哪一种方式,而是列出了几种方式,供分配者根据情形选择合适的方式,其中有一种方式是招投标。 据阮经天所知,东山城商会从未采用过招投标的方式,而是由冷简轻一人拍板决定,这令许多大商户很不满意。 阮经天相信,只要他稍微恶心一下冷简轻,一定会有许多落井下石者。如果把冷简轻逼急了,他一定会跳出来,要么彻查背后的主谋,要么与阮经天针锋相对。 若冷简轻向梁家求援,梁家多半会把冷简轻骂个狗血喷头,梁立末刚刚赔掉了盛美商务,梁家岂敢再招惹阮经天? 若冷简轻不知轻重地赤膊上阵,阮经天不介意把冷家连根拔起。 此时。哲国国安总署驻平洲市办事处霍青离处长接到一份哲国发来的紧急通知: “单本目逃跑,可能在平洲市附近海域登岸,马上缉拿。” 厉再昆副处长拿着一份材料匆匆地走进霍青离的办公室。说道:“霍处长,海军传来最新通报:青龙门田谋亮刺杀823师团的少校田文俊,拿走了其藏在宿舍的五盒磁带;田谋亮在宫孝木的办公室偷走四盒磁带,在796师团陆军招待所里偷走单本目的一盒磁带。经证实,这盒磁带正是宫孝木给单本目的。因此,单本目对柳云省军区师长陈发炎所说的话全是谎言,两天前他独自一人来到莱山城。其行踪可疑。” 霍青离站起来,说道:“单本目逃离驱逐舰。据海军的分析,他极有可能在平洲市附近海域登岸,一定要抓住单本目,弄清他在莱山城的一切行动。” “是!我马上联系海岸警备队。全面搜索平洲市海岸线。”厉再昆高声答应,转身跑步离开了办公室。 霍青离把紧急通知放在桌上,慢慢坐在椅子里,心中对柳云省军区的陈发炎很不满意。 在讨论这五盒磁带引发的一系列事件上,陈发炎的意见是:立即把曾经接触过、听过磁带内容的人全部秘密处死。当然,宫孝木除外,宫孝木身兼军地两职,上面的某人说过:不要再去打扰宫孝木。 而国安总署的意见是:首先调查是否有流传出去的磁带,然后再处决相关之人。国安总署考虑田文俊曾威胁:如果其家人遭遇不测。那么他会把磁带泄露给外国人。因此,国安总署担心还有一套磁带流传在外。 由于陈发炎的级别高,他的决定变成最终决定:在驱逐舰上弄死单本目。 海军传来的通报明显表示出:至少青龙门的田谋亮手中有两套磁带。至于田谋亮是否把磁带又给过其他人,那就只能问田谋亮本人。田谋亮是青龙门门主的首席大弟子,其行踪诡秘,如果他不主动亮相,恐怕无人知道田谋亮到底藏身何处。 如果磁带流传到外国人的手中,那么不仅会使哲国军方的丑闻大白于天下。也会暴露蔓国和哲国的军事意图,其损失不可限量。 眼下。单本目也逃跑了,此人不仅知道磁带上的内容,也掌握许多其他军事机密,如果不能尽早抓住单本目,其后果很可怕。 东山城工商局局长耿谋洒来到水机关,要讨个说法,抗议水机关无端干涉工商局的正常年检业务。 阮经天抬头看了耿谋洒一眼,只见他义愤填膺,并且其眼中都流露出不屑的目光,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水机关不懂具体的业务,瞎折腾,使得商户和企业怨声载道,也使得工商局的工作很被动。本来已经通过年检的商户和企业,水机关的调查组却说年检程序有瑕疵,让商户和企业重新年检。这不是赤*裸*裸地搅乱具体业务部门的正常工作吗? “宫副机关长,你们水机关检查年检的工作,让许多已经年检通过的企业重新年检,这令商户和企业陷入混乱之中,眼下许多商户和企业冲进工商局,向我们提出抗议。如果再不停止检查,恐怕会有更大的骚乱。”耿谋洒急匆匆地说道。 “你们工商局的年检符合规定的程序吗?” “宫副机关长,审核商户提供报表的真假,是我们工商局的责任,可是我们的人手不多,再加上涉及专业的财务问题,因此让会计师事务所先审计商户的报表,然后对通过审计的商户进行年检,这也符合法规规定。现在你们水机关拿出商户报给税务局的报表和报给我们的经审计过的报表做对此,从而认为商户报给我们的报表是假的,这好像太武断了些。”耿谋洒辩解道。 “耿局长,你的意思是商户报给税务局的报表是假的,报给你们的报表是真的吗?”阮经天冷冷地问道。 “我没这样说。”耿局长当然不敢说商户报给税务局的报表是假的,实际上,他心中很明白,报给税务局和报给工商局的报表基本上全是假的,几乎没有真的。 “那总不能这两套报表都是真的吧?”阮经天不屑地看了耿谋洒一眼。继续说道:“既然商户呈报出两套不一样的报表,任何人都有理由怀疑报表的真伪,既然每个人都怀疑。你们工商局就不怀疑吗?这就是你们履行审查报表真伪的责任?” “可是让我们仔细核对那么多商户的报表,时间不允许的。如果不快速地对商户们的执照年检,会耽误商户的生产经营,也影响了广大民众的正常生活。”耿谋洒自己都感到这种辩解是很苍白的,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年轻的副机关长似乎并不是不懂具体的业务,心中有些后悔冒失地找上门来。 “时间不允许?”阮经天望着耿谋洒,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或者你和工商局的其他人不能完成年检工作吗?如果是这样。你写请辞报告,我想余市长会考虑你的这个请求。我相信一定有人愿意并且能够按照程序按时地做好这个工作。另外,商户们离开你们工商局,就不能搞生产经营了?或者民众离开你们工商局,就不能生活了吗?” 耿谋洒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论出于什么目的,任何工作必须符合程序的要求,我们水机关的职责就是监督公务系统是否遵守了程序。”阮经天依然保持冷淡的声调。 耿谋洒不想再说什么,他当然知道上午有商户到水机关这里游行示威,水机关管不到商户,可是却拿工商局来撒气,让工商局来折腾商户,工商局岂不成了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吗? “耿局长。无论你找不找注册会计师审计报表,法规规定中都明确一点,你们工商局都有责任审核商户报表的真伪。如果审计报告说报表没问题。而实际上报表有问题,那么你们可以追究注册会计师的责任。注册会计师审计报表是收费的,他们很有钱。”阮经天稍稍多说了一句。 其实,阮经天心里很清楚,做年检业务的注册会计师与工商局领导之间的关系非常好。如果注册会计师不打点工商局的相关领导,那么该注册会计师做的审计报告基本上会被工商局严格审查。就类似于阮经天挑剔工商局的毛病一样,因此。做年检审计的注册会计师往往是独此一家,其他注册会计师是不会承接这种年检审计业务的。 阮经天对耿谋洒的最后一句话隐含了这么两层意思: 一是警告耿某洒,不要自诩清高,你们工商局的屁股不见得多么干净,水机关现在只是盯住程序上的瑕疵,如果你们工商局不处理那些弄虚作假的商户,水机关就会处理你们工商局; 二是提点耿谋洒,可以把一些矛盾和冲突转嫁到注册会计师身上,注册会计师向年检的商户们收取不菲的费用,收费就意味着责任;现在工商局怀疑经审计报表的真实性,那么工商局可让商户们找注册会计师的麻烦,这样,工商局就会清静许多。当然,要让耿谋洒做到这一点,其前提条件是耿谋洒和注册会计师之间没有猫腻,耿谋洒可以趁机修理与其不对路的副手。 耿谋洒不愧为是官场老油条,顿时心领神会,也明白宫孝木并不是冲着他和工商局来的,而是只针对那些搞假的商户,可以让那些商户去闹注册会计师。 看着耿谋洒走出办公室,阮经天看看手表,此时去河坡机场还有点早,他拿出电台,开始接收哲国公务系统和军方的往来电文。 由于拥有哲国陆军、海军,国安总署,以及公务系统电文的密码,阮经天对接收到的电文,几乎全能破译,其中三条电讯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一条是平洲市国安总署调度平洲市附近的海岸警备队,全力搜索相关海域,严查海上之人的身份; 第二条是哲国海军委托东山城陆军部、796师团,寻找青龙门田谋亮的下落; 第三条是柳云省军区责令796师团第四团调查田文俊在东山城的人际交往关系。 看着这三条电讯,阮经天想起田谋亮之死。此人不是军方之人,哲国海军为何紧张此人?看来田谋亮远远不是青龙门门主首席大弟子这个身份这么简单的。 田文俊死于田谋亮之手。军区为何对田文俊的人际交往感兴趣呢?在东山城,好像自己与田文俊接触过不止一次,796师团第四团是否又来找自己训话呢? 对总是受到别人的调查这一件事情。阮经天很是无语。查的次数多了,难免不会被有心人查出跟脚,不过,目前的阮经天无力阻止别人对自己的调查,只能尽快修补漏洞,以防不测。 对第一条不爽的地方是:阮经天看见了国安总署的字眼,他与国安总署的仇恨一定是解不开的。因此,阮经天总是离国安总署的人很远。不想上前套近乎。可是这一次去河坡机场,说不定又要和国安总署的人相遇,因为河坡机场距离平洲市很近。 阮经天开着那辆破旧的越野车,向河坡镇的河坡机场驶去。路上。他看见许多军车呼啸着向平洲市的方向而去。 他猜测这些军车多半和国安总署的搜捕行动有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平洲市国安总署要抓谁呢? 阮经天没有担心自己的身份,只是有些担心路上设卡盘查会耽搁时间,可能让宁静文在机场久等。 果然,距离河坡机场四十公里的地方,出现了第一个哨卡,没有走出三公里,又是一个哨卡。…,接连五个哨卡,令时间快速地流走。 阮经天看看手表。再有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宁静文预计的到达时间,可是距离机场还有至少十公里,五分钟之内,要赶到机场,那只能狂野飙车了。 心中叹息一声。阮经天暗道:静文,真抱歉。如果你先到了,稍等我一会儿吧。 剩下的十公里路,是环海公路,公路的一侧是海滩,或是小的渔港,许多小渔船进进出出。 一队海岸警备队的士兵押着七个渔民走向一辆卡车,阮经天猜测这些渔民可能被认为有嫌疑,因此哲国鬼子将其押送至国安总署那里,等候特工的审查。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阮经天的视线中,这人是海上支队的人,叫徐彻栋,原来在刺国海军服役,后来加入到海上支队。徐彻栋曾经在外海的岛屿群中执勤,阮经天曾与他一起吃过饭,因此印象深刻。 阮经天心中一紧,立即决定必须救出此人,大脑高速盘算着营救方案:在此开阔之处,不宜大张旗鼓地搞出大动作。如果在此处出手相救,即使自己能逃出去,最终也带不走徐彻栋,很可能会害了他。 打开车窗,阮经天驾车从海岸警备队士兵的身边经过,手指连连弹了三四下,一些千里追魂香落到了被绑住的渔民身上。 猛踩油门,阮经天驾驶越野车,向河坡机场飞驰而去。 宁静文乘坐的空军飞机提前到达河坡机场,因此宁静文在机场等了大约二十分钟,才见到高速行驶过来的阮经天。 看见阮经天,宁静文像小鸟一般扑了过来。阮经天抱住宁静文,心中升起甜蜜的感觉。他轻轻拍抚着宁静文的后背,轻声说道:“我们上车。” 宁静文温柔地点点头,和阮经天一起进入越野车。 “静文,我先跟你说个事情,我的一个朋友被海岸警备队抓走了,我必须把他救出来,所以,我可能要先到平洲市,你愿意跟着我一起去吗?” 宁静文坚定地点头,轻声说道:“我愿意。” “静文,到了平洲市,我先把你安排在宾馆,然后你在宾馆等我,我估计不用多长时间就会完事的。”阮经天不能带着宁静文去冒险,再说宁静文的身份也不宜出现在营救现场。 “我想跟着你,不过,我听你的。” 阮经天伸手握住宁静文的小手,心中很是温馨,可是想到自己的战友落在哲国鬼子手中,心中有些担忧。 运转玄气,阮经天感知到千里追魂香指向平洲市。他踩下油门,向平洲市驶去。 单本目在河坡镇的一个小码头下船,和三个渔民分手之后,没走多远,就发现海岸警备队和宪兵队设卡盘查,他跟在一些渔民身后,悄悄地瞥向一个士兵手中的相片。 瞧了一眼之后,单本目大吃一惊,相片之人正是其自身。 由于被海水浸泡和太阳暴晒,再加上单本目穿着渔民的破烂衣服,其形象与海岸警备队手中的照片相差不小。 单本目心中明白自己从驱逐舰逃跑的事情已经败露,哲国军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他磨磨蹭蹭地蹲下来看鞋子,暗中却在观察地形。 侧后面不远处是一片礁石和沙滩,下船的小渔港已经站着不少海岸警备队的士兵,挨个检查每个下船之人的身份。 单本目暗自庆幸自己的幸运,没有被堵在船上。他看中了侧后面的礁石,也许那些礁石下的缝隙能够藏人。 他瞅了个机会,慢慢走出正在等待检查的人群,摸向那些礁石。躲入一个大点礁石的后面,单本目把身子浸入海水中,用黑乎乎的礁石做掩护,偷偷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他看见在海上救他的三个渔民也出现在人群中,他心中一愣,因为他知道这三个渔民的目的地不是此地。三人把他送到此处之后,调转船头,向西南驶去。 现在见到这三个渔民,单本目暗叫不好。他看向远处的大海,发现两艘巡逻艇正把海面上的渔船往岸边去赶,顿时明白三个渔民为何去而复返。 单本目眼睁睁地望见三个渔民中的一人因为没有携带证件,而被海岸警备队的士兵一把拽过来,用绳子绑住胳膊,和其他可疑之人一起,被押往停在路边旁的军用卡车。 一辆破旧的越野车进入单本目的视线,单本目感觉这辆车有些眼熟,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回忆起来,这辆车曾停放在东山城水机关办公大楼的大院中。 车窗打开了,单本目眯起眼睛,仔细辨认车中之人,只一眼,他就认出了驾驶者: 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宫孝木。 单本目疑窦丛生:宫孝木到这里来干什么呢?其行驶方向是通向平洲市和河坡机场,难道他要到河坡机场? 一会儿,载着无身份证明可疑者的军用卡车开动了,行驶方向与宫孝木行驶方向一致。 “难道是宫孝木要抓我?”单本目是惊弓之鸟,已经到了怀疑一切的地步。但是,他很快否定这个念头,如果宫孝木想抓他,这太简单了,根本不会给他磁带,也不会把他从敌人的车轮下救下他。 他现在急需弄到一个身份和一辆车,他想把那位好心的渔民就出来,毕竟那位渔民因救他而被哲国军方抓住,他也很清楚,只要落入哲国军方之手,无论是否有问题,其下场都很悲催。 阮经天驾驶越野车,其速度很快,还没到平洲市,他就看见了押送徐彻栋的那辆军用卡车。 此时是黄昏时分,天色有些暗。阮经天猛踩油门,越野车呼啸着超越军用卡车,驶在卡车的前面。继续狂奔出一公里左右,把卡车远远抛之身后,阮经天又在路边嘎然停下,对宁静文说道:“静文,我的朋友在刚才那辆卡车上,你开车,速度慢一点,等着那辆卡车追上来,我想办法救人。” 宁静文点点头,打开车门走下车。阮经天也开门下车,等着宁静文坐上驾驶室。 越野车重新启动,阮经天看着宁静文驾车渐渐驶远,他则隐藏在路边的石头后面,等待着卡车的到来。 没用多少时间,阮经天就看见军用卡车隆隆地迎面而来。卡车驶过身边之际,阮经天启动飞行衣,贴地飞行,紧咬着军用卡车。 掏出冥思剑,阮经天运转玄气,令冥思剑飞向卡车的油箱。冥思剑没入油箱中,接着又飞了出来,只见卡车的汽油汩汩地流了出来。 收回冥思剑,阮经天飞向半空,在逐渐黑下来的夜色掩护下,牢牢地紧跟着军用卡车。(nbsp; 正文 第156章 知恩图报 军用卡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显然油箱里的汽油所剩无几了,并且阮经天也发现了宁静文驾驶的越野车正在前方行驶着。 卡车司机注意到油量表的指针迅速向零的位置接近,他心中很是吃惊,来的时候刚加满油,不可能耗损这么快!那就只有一种解释,油箱漏油。 向旁边海岸警备队的小队长国圣军说明情况之后,国圣军命令下车检查。 卡车停在路边,司机和国圣军下车,一看,油箱上一个大洞正往外滴着汽油。 卡车司机很是不解,不大像路上的石子把油箱弄破了,倒是像有人拿着尖锐的物件戳破的。可是卡车在高速行驶中,如何会被人刺中呢?这真是稀奇古怪之事。 国圣军也楞住了,随即他镇定下来,回到车中,拿出车载电台,向周围的同伴呼叫求援。 半空中的阮经天看见国圣军发报求援,他暗道:此处已经是平洲市地界,先来者应该是平洲市海岸警备队的人。 启动飞行衣,阮经天越过卡车,向前方急速飞去。前方一公里处,宁静文正驾驶越野车慢慢地前行。 阮经天落在越野车的前方,示意宁静文停车。 宁静文赶忙把车停下,阮经天说道:“静文,我到车底下拿个东西。” 越野车的底盘处藏着n95狙击枪。 背着n95狙击枪。阮经天打开车载电台和呼叫器,告诉宁静文随时关注电台的呼叫。 哲国公务系统部门的车辆一般都配有车载电台和呼叫器,这套装置是水机关办公室主任刘仁涛让人安装的。 阮经天让宁静文调头返回东山城。在盛美商务订个房间,等着他。 宁静文有些担心,不过想到自己呆在阮经天旁边,会令阮经天分心,于是她嘱咐一句小心之后,调头向东山城而去。 望着越野车的影子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阮经天找了一个路边上的制高点,架起n95狙击枪。透过瞄准镜,盯着前方的公路。 十来分钟之后,从平洲市方向驶来两辆军用卡车和一辆拖车,三辆车进入阮经天的视线。 阮经天连续扣动扳机。三辆车相继被打爆轮胎,两辆军用卡车侧翻,拖车没翻倒,只是停在路边。 车中的鬼子赶忙从车中爬出,以车为掩护,寻找着敌人。 阮经天居高临下,不断地射杀。赶来救援的鬼子没想到会在这条主要公路上遭到袭击,因此鬼子的人数并不多,总共来了十四人。在阮经天远距离精准地射击下。最后只剩下四人。 见到大部分鬼子被击毙,阮经天启动飞行衣,迅速向鬼子们的头顶飞去。一会儿的功夫。最后四个鬼子也魂飞魄散。 阮经天进入拖车的驾驶室,发动汽车,完全不顾已经爆裂的轮胎,硬生生地将拖车横在公路中间,挡住从平洲市驶来汽车的去路。 他接着把侧翻的一辆卡车扶正,换上备用轮胎。将鬼子们的枪支弹药放到车上,又把所有鬼子的尸体搬到另一辆卡车中。泼上汽油,然后点了一把火。 熊熊的火焰和隆隆的爆炸声中,阮经天开着卡车,向东山城的方向驶来。 当他驾车来到油箱漏油的卡车前,发现车中空无一人。 阮经天有些纳闷,难道东山城海岸警备队来得这么快吗? 如果是东山城海岸警备队来人,他们会派拖车将损坏的卡车拖走,然后他们会派出另一部分人继续押着抓捕之人向平洲市驶去,因为这些可疑之人是要送到平洲市国安总署的。 可是一路走来,阮经天没有发现对面驶来的任何车辆,这只能说明有人把卡车上的所有人带走,往东山城方向驶去。 阮经天突然有些担心宁静文,宁静文独自一人驾驶着越野车向东山城赶路,会不会遇到这批人呢?这批人的动机不明,敌友不清,宁静文一个女孩,遇到这批人,难以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 心中焦虑之下,阮经天打开车载电台,开始明码呼叫宁静文。如果收不到宁静文的回话,他就弃车,用飞行衣在空中进行搜索。 一会儿,电台中传来宁静文的回音,说即将进入东山城市区。 阮经天心中安定下来,宁静文没事,他就放心了。 运转玄气,阮经天开始追踪千里追魂香的味道,徐彻栋等被抓之人的身上被阮经天种下千里追魂香,因此,阮经天并不担心找不到徐彻栋的踪迹。 千里追魂香指向东山城方向,阮经天循迹跟随。但是仅仅走出四百米,千里追魂香指向一个岔口,阮经天毫不犹豫地拐了过去,这个岔口通向台水镇。 单本目虽然是个文官,可是他的脑子活络。他藏在礁石后面,想着对策,他想到了自己的上校证件。 在跳入大海之前,单本目用油毡纸包裹证件,因此证件没有被海水浸泡。他发现海岸警备队虽然手中有自己的照片,但是他们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官职大小。也许国安总署不想把这么高级别军官的叛逃搞的人尽皆知,只笼统地说要抓住这样一个人。 他拿出和证件一起包裹的钢笔,在证件上的名字加上偏旁部首,“单本目”变成“弹体相”,同时把用“平假名”书写的名字用水浸湿,使之模糊。 哲国文字起源于刺国文字,哲国语用两种书写文字,一是刺国字,另一则是平假名。哲国证件上都是用两种文字书写。 单本目用水把相片弄湿一点,使之稍微模糊一些。他又抓了一些沙土,涂在脸上,然后他从礁石后面出来。大模大样地向哨卡走去。 海岸警备队的士兵看见单本目的邋遢模样,自然心生厌恶,喝道:“出示证件!” 单本目高傲地把上校证件递了过去,士兵翻开一看,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证件扔在地上。旁边一个小队长拿过证件一看,也有点呆。然后疑惑地打量着单本目。 “混账,难道你们怀疑证件?”单本目用流利的哲国语喝斥。 小队长听到如此威严的哲国语。马上明白眼前之人可能是真的哲国军官。他啪地敬礼,说道:“长官好,下官刚才多有冒犯,请原谅。” 单本目拿回证件。严厉地说道:“本官正在执行特殊任务,你们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见过我。另外,我需要一辆卡车。” 小队长立即给单本目找来一辆卡车,单本目没有啰嗦,开着卡车向平洲市的方向驶去。他要追上押着徐彻栋的那辆卡车,救出徐彻栋。 狂奔之中,单本目看见迎面而来的越野车。他心中一惊:宫孝木从平洲市回来吗?可是这时间也太快了吧。 如果宫孝木要到平洲市,此时应该还到不了。但是宫孝木的越野车却从平洲市的方向驶来,他很是不解宫孝木为何开着车在这条马路上来回转悠。 更奇怪的是。单本目看见驾驶者是一个妙龄女子,由于天色黑暗,他不知道车中是否有宫孝木。他暗道:难道宫孝木偷偷与这个女子约会?宫孝木未婚。好像用不着偷偷摸摸地与女子约会。 再说,哲国的男子多半具有强烈的大男子主义,如果男子会开车,且有能力开车,一般不会让女人开车的。 “难道宫孝木受伤?”单本目想象各种可能,可是宫孝木武技不错并且身居要职。一般人想要伤到宫孝木,好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提出一种可能。紧接着又排除掉,单本目突然感觉宫孝木越来越神秘,他情不自禁地心中后怕和庆幸,后怕的是曾对宫孝木不客气地讯问,庆幸的是他没有拿出上校压制中校的那种趾高气扬。单本目实在不想与神秘的宫孝木为敌。 与越野车错过之后不久,单本目看见了停在路边的军用卡车,徐彻栋正是被关押在此车中。 阮经天循着千里追魂香的踪迹,一直追到台水镇的偏僻之处——猫头山。此山状似猫头,阮经天小时候曾来过此山。山上有很多乱石,荒凉贫瘠。很少有人到此山来闲逛,除非一些孩童来此捡一些怪石。 在一处狭窄的沟壑处,阮经天发现了海岸警备队士兵的尸体。他仔细辨认,正是羁押着徐彻栋的那些士兵,也是阮经天用冥思剑捅破油箱那辆卡车上的士兵。 看着这些尸体,阮经天明白有人救走了徐彻栋,这些人应该是反哲组织的人,不是哲国人或是投靠哲国的汉奸。 阮经天向这些尸体发出火球,进行毁尸灭迹,他不想让哲国鬼子以此来报复猫头山附近的刺国人。 对这些仗义的反哲人士,阮经天颇有些好奇,这些人的人数应该不多。 阮经天一路跟来,仔细辨认过车辙,确定只有一辆卡车,一辆卡车装载海岸警备队的士兵和七个刺国渔民之后,所剩的空间很小了,最多还能挤上三个人。因此,阮经天断定最多三人,极有可能两人,营救了徐彻栋等七人,并且杀了八名海岸警备队的士兵。 两三个刺国人杀了八个荷枪实弹的哲国鬼子,这两人很强悍,比刺国政府的正规军是厉害很多的。 心中佩服之际,阮经天继续循着千里追魂香追踪。不久,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前方、左侧、右侧三个方向上,都有千里追魂香的踪迹。 阮经天有些傻眼,当时他弹出千里追魂香时,至少有五六个刺国渔民身上沾上,他的想法很简单,害怕鬼子对渔民严刑拷打,使千里追魂香的味道散掉。 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谁也想不到有人半路把徐彻栋救走,多人身上有千里追魂香的做法不仅无益,反而帮了倒忙。 无奈之下,阮经天选择左侧追去,左侧的方向是往西,兔儿岭虽然距离此处遥远,可是正是在此地的西侧。他的想法是:即使追上之人不是徐彻栋,他也可以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并且问问徐彻栋的逃走方向。 徐彻栋感觉自己太幸运了。 在海上他和同伴救了单本目,没想到单本目假扮哲国军官,把押送的哲国鬼子哄骗至卡车上,又拐上台水镇。 卡车专挑偏僻之处行驶,最终在一个山脚处停下,只见单本目花言巧语地骗走了哲国鬼子的武器,又让他们排成一排集合,然后单本目拿枪把这些鬼子全给突突了。 单本目给他们七个人一人一支枪,然后让他们各奔东西,自寻出路。 徐彻栋充满了感激之情,向单本目致谢告别之后,拿着枪,寻找往兔儿岭方向的道路。 确定了西侧是通往兔儿岭的方向,徐彻栋和另外两个人转而向西奔跑,他要尽快找到另外两名海上支队的队员,免得大家为自己担忧。 跑了一会儿之后,后面传来汽车的声音,徐彻栋一惊,连忙躲在路边。他端起枪,瞄向后面的汽车。 “徐彻栋,是你吗?”卡车停在徐彻栋的不远处,车上之人打开车门,喊了一声。 “阮团长!”徐彻栋大为惊喜,他万万没想到卡车上的人是自己人,并且还是最高长官——阮团长。 阮经天载着徐彻栋等三人,听着徐彻栋的描述,特别是了解到营救他们那人的相貌之后,他终于确定营救者是单本目。 对单本目此人,阮经天的印象还不错,感觉此人虽然官职较高,可是并没有那些官僚者的傲慢,并且此人机智灵敏,懂得进退之道,难能可贵的是此人知恩图报,是一个值得相交之人。 阮经天暗下决心,如果有能帮上单本目的地方,一定要帮助他,冲着他营救徐彻栋这一举动,阮经天不会对单本目袖手旁观的。 接近东山城的时候,阮经天让徐彻栋开车回到兔儿岭,他则下车,独自返回东山城。宁静文正在东山城的盛美商务焦虑地等着他,他可不想让宁静文为他担心不已。 看着卡车远去,阮经天启动飞行衣,向东山城市区飞去。(nbsp; 正文 第157章 自以为是 贝奥达从怡香院里心满意足地走出来,进入车中,启动汽车,慢慢驶入马路。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看见前方一辆熟悉的破旧越野车。 “这不是宫孝木的破车吗?他要到哪里呢?”贝奥达自言自语地说道。对宫孝木,他有切齿之恨。虽然他指使别人散布谣言和鼓动冷简轻的一些下属商户闹事,但是他感觉效果不仅不大,并且还给自身惹来一些麻烦。 关于宫孝木有断袖癖好的谣言,听者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摇摇头,不发表任何评论。对众人的这种反应,贝奥达有些失望,但是,深思之下,只要宫孝木的父母、恋人不计较这种事情,别人是不会闲得鸡抱鸭子干操心(谚语,有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意思)。 而商户的事情更令贝奥达恼火,宫孝木根本不理会商户的抗议和示威游行,而是直捅商户的命根子,让工商局重新对营业执照年检,并且联合税务部门查商户的缴税情况。这令商户们苦不堪言,哪有什么心思去闹事? 商户们找到冷简轻,冷简轻大骂商户们是猪脑子,说他们被别人拿来当枪使,活该倒霉。骂归骂,可是冷简轻也不能袖手旁观,仔细盘问之下,最终明白是贝奥达在背后搞的鬼。 结果就是贝奥达接到冷简轻的电话http://.444zw.coM 。电话中,冷简轻夹枪带棒,要求贝奥达做做工作,不要让水机关继续盯住工商局的年检不放。 贝奥达气得当场想摔掉电话,心中把冷简轻的十八代的女性问候数遍。他不能冲着冷简轻大喊大叫,虽然冷简轻是刺国人,可是架不住此人身后是梁副司令在撑腰。 不能训斥冷简轻,不代表对冷简轻要点头哈腰,贝奥达淡淡地说道:此事归宫副机关长负责。 贝奥达心中对宫孝木更是气愤到极点,骂道:“姓宫的,你折腾商户。冷简轻凭什么让我来替你擦屁股!” 此时,他见到宫孝木的车前方,一股邪火腾地从心底冒出,决定给宫孝木一些颜色看看。他手下原来有一百多武者和浪人,孙茂裕的打黑行动,抓走七十多人,跑掉二十多人,还剩十二个铁杆躲在一个秘密之处。 贝奥达决定先看看宫孝木到了哪里,然后再通知十二个武者对付宫孝木。 一会儿,贝奥达看见越野车进入盛美商务的停车场。他没有跟进去。而是在路边停下,来到一个商店,打电话给那些武者,让他们火速赶往盛美商务。 贝奥达虽然有点忌惮宫孝木的武技,可是他不相信宫孝木能对付十二个武者的围攻。 打完电话后,贝奥达步行进入停车场,找到宫孝木的破越野车,发现里面无人,显然宫孝木已经进入盛美商务。 贝奥达没打算在盛美商务里面对宫孝木动手。他计划在停车场外面给宫孝木以颜色。毕竟此处是梁公子的产业(贝奥达不清楚盛美商务已经不姓梁了),但是他很想知道宫孝木来盛美商务干什么。 来到盛美商务的人,或是吃饭,或是找乐子。贝奥达暗道:“宫孝木在大会上唱高调,可是其自己却到高档场所寻欢作乐,真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典型,明着说一套好听的华美之词。暗地里做着另一套龌龊之事,与其他当官的没有任何区别。” 贝奥达想暗中观察并拍照宫孝木的一举一动,然后以此来威胁宫孝木。如果宫孝木不老实,他就把偷怕下来的艳照公布出去,让宫孝木名誉扫地。 对盛美商务,贝奥达是很熟悉的。盛美商务的副总经理张庆阳与他关系莫逆,贝奥达相信要打听出宫孝木来此干什么,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贝奥达轻松地找到张庆阳。 “张副总,向你问个事情。宫孝木到你们这里是吃饭,还是开房,或是干其他活动?” “贝处长,您好。宫副机关长没来这里。”张庆阳恭敬地说道。 贝奥达皱皱眉头,张庆阳不会对他撒谎,并且也没必要撒谎,并且其表情不像撒谎的样子。 “张副总,我刚刚看见宫孝木的车子停在你们的停车场,难道他没有到这里吗?”贝奥达说道。 “贝处长,真抱歉。”张庆阳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贝奥达心想:宫孝木可能不常来此处,张庆阳不关注宫孝木的行踪,这也是有可能的。 “张副总,你这里有相机吗?” “有的。” “拿来我用一下。”贝奥达直接下达命令。他的心中有些不爽:水机关要用你们的相机,那是给你们面子,今天这个张庆阳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贝处长,真抱歉,负责相机的保管已经下班。”张庆阳当然不敢把相机拿给贝奥达。此人既打听宫总的动向,又要相机,明显不是干什么好事。 贝奥达万万没想到张庆阳会拒绝他的要求,这真是要反天的苗头。他暗道:宫孝木官大,压我一头,我咬牙忍了。你一个酒店的副总,居然也对我推三阻四。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你问问,你们的梁大公子是否敢这样对我说话? “张庆阳,需要我向梁大公子要相机吗?”贝奥达冷冷地说道。 “贝处长,真抱歉,如果您真要这样做,我也没办法。”张庆阳得到阮经天的指示,不能说出宫孝木是盛美商务新老板的事情,但是贝奥达找梁立末,这不是张庆阳能阻止的。 “好你个张庆阳,几天不来,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哼。”贝奥达决定找到梁立末,让其开除张庆阳。 贝奥达气冲冲地走了,心想:对付张庆阳这种狗奴才,不用着急,先办正事。他估计十二个武者应该快要到达此处,他要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交代他们怎么修理宫孝木。 果然,两分钟之后,贝奥达与十二个武者见面。他低声传达了下一步的指令。做完这些安排后,贝奥达重新回到盛美商务里面,除了寻找宫孝木的踪迹之外,他还要和梁立末好好说道一下。 梁立末的家世比他的家世要好很多,贝奥达不敢寻梁立末的晦气,但是要找一个下人的麻烦,贝奥达相信梁立末会给这个面子,毕竟贝奥达是水机关的实权处长。梁立末是个精细人,会拎得清哪头重,哪头轻。 宁静文订下一个房间。坐在沙发上,对阮经天的安危有些担心,并且干坐着,的确有些无聊。她决定到外面的便利店买些零食,顺便在外面等着阮经天的外来。 写了一张留言条,放在桌子上,宁静文走出房间,来到停车场。她进入越野车中,点火开车。越野车缓缓地退出停车场,向不算近也不算很远的便利店驶去。 十二个武者见到一个妙龄女子开着目标车辆离开,心中有些疑惑。刚才贝奥达明明说这辆车是宫孝木的车,可是为何司机是一个女孩呢? 他们紧急商议。决定六人开车跟踪越野车,并控制开车的女孩,交给贝奥达发落;留下六人,其中两人到盛美商务寻找贝奥达。报告这一情况;四人继续盯住停车场和大门口,以防宫孝木出现。 六个武者快速登上面包车,发动车子。紧跟在越野车的屁股后面。 宁静文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跟踪者,不急不慢地来到便利店门前,然后下车,进入店中。 跟踪而来的面包车停在越野车旁边,从车中走出六个武者,两人站在越野车后面,两人分成左右站在越野车的两侧,两人进入便利店,暗中观察,以防目标从后门溜走。 宁静文挑选了一些瓜子、水果和糕点,付款之后,走出便利店。 突然,她发现前后左右六个人将她包围。虽然宁静文是个女孩,可也是经历过枪林弹雨之人,况且修炼玄罡诀和武技之后,她的勇气和胆量大增。面对此种情形,宁静文短暂的心惊之后,她镇定心神,停止前进,望着眼前的武者。 “你们想干什么?”宁静文低声说道。 “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去见我们的老大。” “我不认识你们的老大,也不想见他,请你们让开。”宁静文暗中运转玄气,准备先发制人。 “你不想见,也得见。小姐,放老实点,不要逼我们动粗。” 宁静文右脚跟接连点了两下,两枚黑腹针迸射出去,准确地没入前面两人的胸口中。然后,她把装有零食的袋子抛向左侧的一个武者,同时右脚飞出一记无影腿,揣在右侧武者的小腹上。 眼花缭乱的攻击之后,宁静文迅速地向前飞奔,站在她身后的两个武者没想到看似娇滴滴的女孩如此强悍,有些发呆,等他们醒悟过来后,发现宁静文已经逃出十几米之外。 这两个武者心中大怒,拔出长刀,追向宁静文。 宁静文听到后面的追赶声,没有慌乱,从怀中抽出短剑,这短剑阮经天送给她的。以前她曾试过,此剑锋利无比,辅以玄气,可以做到削铁如泥。 她停住身形,转身持剑冲向正在狂追的两个武者。 砰砰两声,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两柄长刀全部被削断。宁静文是女孩子,心肠有些软,不忍心用短剑结果这两人的性命,踢出两脚,将两个武者踢飞出去。 被宁静文用袋子砸中的武者也追了过来,看见两个同伴倒在地上,心中骇然,连忙止步,长刀横在身前,紧紧盯着宁静文。 宁静文扬起短剑,怒喝一声:“滚!” 武者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地转身逃跑,宁静文收起短剑,对刚才的战斗有些后怕,毕竟对方是六个武者,而己方仅仅是自己一人,如果不是黑腹针突然放倒挡在前面的两人,那么以她一人对付六个武者,即使有锋利的短剑,恐怕也要凶多吉少。 宁静文对这些武者的身份没有丝毫兴趣,她认为可能是某个黑帮老大觊觎美色,因此派出六个小弟前来劫持。 担心大量黑帮赶来支援和报复,她不敢返回便利店门口开车,转身朝盛美商务的方向快速跑去。 阮经天在盛美商务的偏僻之处降落下来,快步向盛美商务走去。他发现停车场和大门口附近有四个武者明显的动机不纯。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暗道:这些武者显然是找事的,他们这个样子会对顾客和盛美商务的声誉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以后让张庆阳加强安保,把这些混子驱逐出去。 一个武者转头,看见阮经天,脸现惊骇之色,眼睛瞪得老大。 阮经天没有忽略这个细节,心中一动:难道这些武者是等我的?难道是冷简轻找的打手要对付我? 猜测可能是冷简轻动的手脚,这是有原因的。因为近一两天,他与冷家针锋相对。冷家与梁家是穿一条裤腿的,冷简轻知道宫孝木接手盛美商务,这是毫不奇怪的。冷简轻找几个小混混,给自己下个黑手,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阮经天懒得搭理这些小混混,阔步进入盛美商务的大厅,让大堂经理把张庆阳叫过来。 一会儿,张庆阳跑步来到阮经天面前。恭敬地说道:“宫副机关长,您好。”在公众面前,张庆阳称呼宫孝木为宫副机关长。 “张副总,请问柳云日报的宁静文记者住在哪一间房?” “好的。您稍等。”张庆阳转身到前台查询。片刻之间,阮经天知道宁静文的房间号。 “宫副机关长,能否借一步说话?”张庆阳低头问道。 阮经天点点头,跟随张庆阳来到一间办公室。 “宫总。大约半个小时前,水机关的贝奥达向我打听您在哪里,并且向我借相机。我没有向他说您的事情,也没有把相机借给他。贝奥达此时还在我们这里,好像他要找你。” 阮经天问道:“贝奥达知道我接过盛美商务吗?” “贝奥达提出找梁立末要相机,我猜测他不知道您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另外,门口和停车场那四个武者要干什么?”阮经天放下贝奥达的事情,转而询问那四个武者的事情。 “贝奥达和这四个人认识。”张庆阳简略地回答,他知道贝奥达手中有一百多个武者,于是他不想对贝奥达过多地发表看法。 阮经天心中吃了一惊,暗道:看来我先前的猜测是错的,这些武者不是冷简轻找来的,而是贝奥达的人。贝奥达不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为何会提前知道我会来这里的? 突然,阮经天感觉贝奥达未卜先知的意义非同小可,因为只有宁静文一个人知道宫孝木要到盛美商务。而贝奥达居然提前来此地打听自己的行踪,只能说明宁静文出了问题。 “张副总,这些人明显是来惹事的,把他们全都赶走,不要影响了顾客的心情。”阮经天扔下这句话,赶忙向电梯跑去,他真的担心宁静文的安危。 在宁静文房间的桌子上,阮经天看见留言条,然后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启动飞行衣,向距离盛美商务最近的便利店飞去。 贝奥达来到梁立末的总经理办公室,发现大门紧闭,他问服务员,得到的回答是许久没有见到梁总,梁总不在盛美商务。 没有仔细琢磨服务员回答的精深含意,贝奥达简单理解为梁立末到外地出差。于是他自力更生,亲自到酒吧、咖啡厅、舞厅等公共之处寻找,可是始终没有发现宫孝木的踪迹。 心中正郁闷之时,贝奥达看见两个武者急匆匆地走来。 两个武者遍寻盛美商务,可是找到了贝奥达。两人连忙向贝奥达报告停车场见到的一幕。 听完两个武者的汇报后,贝奥达心中大喜:原来宫孝木到此地是来找女人的,这可真是特大新闻。并且,他猜测那个女孩多半不是正经女孩,正经女孩哪会出没这种高档酒店? 贝奥达明白为何找不到宫孝木,原来宫孝木藏在某个客房,等着女孩的回来。他立即决定首先控制住女孩,然后让女孩说出宫孝木找花姑娘的全部过程,最后让女孩来到宫孝木的房间。他们埋伏在房间外面,等宫孝木与女孩办事嗨的正酣时,他们破门而入,拍下宫孝木与女孩欢乐的场景,这是多么美妙的画面呀! 想到此情此景,贝奥达的下*体居然有反应了。他稍稍弯下腰,掩饰那挺起的尴尬,命令两个武者和他一起到盛美商务迎接抓住女孩的六个武者。 沿着盛美商务外面的马路,一个武者开着车,贝奥达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紧盯着左侧马路上对面驶来的面包车。 突然,驾驶汽车的武者指向前方疾跑的女孩,喊道:“老大,你看,就是那个女孩。” 贝奥达吃了一惊,六个人没能抓住这个女孩?真是一堆饭桶!居然让女孩跑了,幸亏我来了,否则今晚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他命令武者马上拐到左侧的车道上,追上女孩。 ps:感谢作者“催命探花”的支持,他的大作很好。 正文 第158章 想的多 阮经天飞在半空,仔细查看路面,终于看见正在奔跑中的宁静文。他心中大喜,紧接着又看见对面车道上的一辆轿车急速转弯,狂追宁静文。他转而大怒,降落到一栋楼房的屋顶上,架起n95狙击枪,瞄向跟在宁静文身后的轿车。 轿车超过宁静文,冲向人行道,挡住宁静文的去路。车中跳出一个武者,伸手去抓宁静文。 阮经天把枪口转向这个武者,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打在武者的胸膛,由于子弹的口径大,力量足,把武者的上半身轰飞,鲜血像涌泉一般喷洒出来。 宁静文正想挥剑刺向武者,没想到面前的武者会如此恐怖的丧命,她感到惊悚和恶心,呆愣了一会儿。 见到n95狙击枪闹的动静太大,以至于惊到宁静文,阮经天心中有些歉意。可是事情紧急,如果稍慢片刻,宁静文可能会受到伤害,而他趁手的武器只有n95狙击枪,因此只能用骇人的方式先发制人。 看见武者被轰杀,贝奥达彪悍的本性被激发出来。他掏出手枪,打开车门,对着宁静文,扣动扳机。 阮经天看见车门打开,暗叫不妙,把n95狙击枪对准出门,扣动扳机。 宁静文也从片刻的呆愣中清醒过来,知道深长-风-文学 处险境,连忙向旁边躲闪。 贝奥达的手枪和阮经天的n95狙击枪几乎同时射击,但是贝奥达距离宁静文太近,手枪子弹钉入宁静文的手臂上。 n95的子弹飞来,整个车门飞了出去,捎带着把贝奥达拿枪的右手给削掉了。 贝奥达忍住失掉右手的剧痛,立即跳出车,在路面上翻滚着,滚到一个角落处。纵身向黑黑的胡同里跑去。 阮经天顾不上逃跑的贝奥达,他担心车中还有其他武者,对着轿车连续扣动扳机。轿车的油箱被打爆,瞬间,爆炸声中,轿车变成一堆火球。 收起n95狙击枪,阮经天快速地飞了过去。他已经看见宁静文的胳膊中弹,必须及时地处理伤口。 尽管给宁静文服下疗伤圣丹和敷上金创药,阮经天还是把宁静文送到陆军医院,进行正规的治疗。 宁静文被推进手术室之后。阮经天给宁守城打电话,禀告宁静文受伤之事。 宁守城很是无语,自从女儿认识这个男朋友之后,总是遭遇险情,光是枪伤,已经有两次了。现在他都懒得责备这个准女婿。 “是谁干的?”宁守城冰冷地问道。 “水机关内部调查处处长贝奥达,他的姨父是连成洪。”阮经天不想解释贝奥达行凶的原因,他相信以宁守城的老谋深算,一定会知道其中的原委。 “好好照顾静文。”宁守城扔下这句话。挂断电话。 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阮经天深深自责:在台水镇不要耽搁那么久,早些赶到盛美商务,就不会发生让宁静文受伤的事情。 因为n95狙击枪的缘故。他没有向宪兵队和警察报警。再者,他也不愿意向宪兵和警察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牵涉到水机关内部你死我活的争斗,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东山城陆军部部长孙茂裕刚刚准备进入梦乡。电话响了。 “茂裕,今晚东山城是否有枪战?”这是柳云省陆军部办公室主任王诚的电话,王诚与孙茂裕的关系很不错 “王诚。我不知道呀!”孙茂裕迷迷糊糊地说道。 “你赶快查一下,宁部长的女儿在你们东山城受伤,是枪伤。”王诚说到此处,把电话挂了。 孙茂裕一个激灵,睡意全消。他马上给宪兵队的郑凯迪打电话。 “郑队长,今晚有枪战吗?不要说你不知道。”孙茂裕冲着电话吼道,心中把郑凯迪骂了个狗血淋头在:郑凯迪,你这个龟儿子,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下。我要是官掉了,你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孙部长,是的,有一起枪战。好像是黑帮为了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我们正在积极调查。” 郑凯迪接到处理此事的宪兵口头汇报,据目击者称,几个貌似黑帮的人争抢一个女孩,而发生火并。 听到这种事情,郑凯迪毫无兴趣,为了一个女人而火并,也只有黑帮这帮傻老帽能干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 为了能当官,有人可以把自己的老婆送到上级的床上。只要你能当官,更多的下属也会把其老婆送到你的床上。为了一个女人,打得头破血流,真是荷*尔*蒙分泌过多,应该骟了他们那惹事的玩意。 郑凯迪连下一步的指示都懒得说,他知道宪兵会如何处理这种黑帮火并。先让这些黑帮使劲打,都打死才好。等黑帮们打累了,打不动了,宪兵们开始抓人和捞尸体。想要放人,拿钱;想要收尸,还得拿钱。宪兵队是不会过问为何而火并,也不会进一步的调查。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那是宁守城部长的千金。赶快给我查,给我全城搜捕,一定要把行凶者绳之以法,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些人刨出来。另外,调集所有的宪兵,把东山城所有道上的混混都抓起来,无论其背后是谁,先抓了再说,若有抗拒执法者,当场毙之。” 孙茂裕有些后悔当时没有重视宫孝木的建议。 宫孝木曾向他问起打击混混的落实情况,孙茂裕经过一番分析和推理,得出宫孝木要寻找贝奥达的麻烦,因此他组织力量抓了七十多混混。至于其他的混混,孙茂裕懒得费神,真要把所有的混混赶尽杀绝,这可是个头疼的巨大工程。只要让宫孝木知道自己采取了一些行动,那就足够了。官场上的工作,基本上全是做样子,走过场。谁认真仔细干,那谁就是傻子。 如果当时认真仔细地落实宫孝木的建议,彻底打击道上的混混。那么就可能不会发生宁守城部长的女儿被混混打伤的事情。 孙茂裕自怨自艾了一会儿,又给警察局打电话,让他们也全员出动,剿灭所有的黑帮分子。 在凌晨左右,孙茂裕和郑凯迪打听到伤者在陆军医院,于是两人一齐来到陆军医院,确定伤者是否真的是宁守城的千金。 孙茂裕看到坐在长椅上的宫孝木,知道伤者果然是宁静文,赶忙快步走上前去,握住阮经天的双手。询问宁静文的伤情。 郑凯迪看见东山城一哥如此低姿态地与宫孝木交谈,心中很是不解。听了一会儿,郑凯迪恍然大悟,原来宫孝木是柳云省宁总部长的准女婿,怪不得宫孝木升官像坐火箭一样的迅速和快捷,怪不得孙茂裕会向宫孝木屈尊折节。 突然,郑凯迪想到报警之人不是宫孝木,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宫孝木对宪兵队不满意吗?宫孝木离开宪兵队没有多少时日,东山城的社会治安就频出事情。宫孝木能有好心情吗? 郑凯迪进而深思:“自己从宫孝木手中接过宪兵队的帅印,掌管东山城的治安,居然让宫孝木的女朋友、宁总部长的千金被黑道混混所伤,这让宫孝木如何看待我的工作能力。让宁总部长如何评价我的工作成果?” 越想越害怕,郑凯迪看着郑凯迪近乎谄媚的样子,心中没有讥笑,反而有些着急。他希望孙茂裕尽快说完。他要向宫孝木表示一定尽快抓捕凶手,并且从严从重地打击一切黑恶势力。 贝奥达的右手没了,他敷上金创药。服下圣丹,砸开一间诊所,让医生止血,包扎好伤口。此时,修炼武技的好处体现出来,其超人的体魄和坚强的韧性使贝奥达挺住了伤痛的折磨,他毅然地离开诊所,来到火车站,爬上去泉水城的火车。 东山城,贝奥达是不敢呆了,他只能到泉水城,向他的姨父连成洪求援,让连成洪帮他摆平这次的事情。 贝奥达以前犯的事情很多,有几次比今晚的事情更严重,只要自己找到小姨,小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演一番,连成洪会马上会哄着小姨,帮助贝奥达摆平麻烦事。 断手处的疼痛刺激着贝奥达的神经,他咬牙忍住,开始回忆今晚的事情,感觉其中有许多古怪之处: 那个女孩不像是卖肉的,也不像寻找刺激的夜莺,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千金,最令人咂舌的是女孩身边隐藏着恐怖的保镖,使用着威力巨大的枪械。 贝奥达从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子弹,他相信即使是正规的哲国军队,也没有这种枪。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个女孩的身份很不简单。 对自己冒失地得罪这种来历不明、背景强大的女孩,贝奥达感到有些后悔,可是做都做了,后悔有个鸟用。他又想到:后台再硬,能硬过我姨父吗?整个柳云省,没有姨父摆不平的事。 一晚上的颠簸,贝奥达于次日清晨来到了连成洪的别墅。 “小姨,你要给我做主,你看,东山城有人把我的手打掉了。”贝奥达见到小姨,断手处的疼痛愈加强烈,他是真的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贝奥达的小姨梅子是连成洪的第二任老婆,贝奥达嫌弃前妻长得有些磕碜,有些拿不出手,于是休掉前妻,娶了妩媚多娇的梅子。 梅子见到外甥贝奥达浑身血淋林的,右手也没了,心下大惊,同时怜惜之情泛滥,哭道:“奥达,你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谁这么狠心,居然切掉你的右手。快告诉小姨,小姨找你姨父给你做主。” 此时,连成洪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贝奥达的惨样,也是颇为震惊,连忙问道:“奥达,你把事情说来听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姨父,小姨,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呀!昨晚,我在东山城的路上,看见一个女孩在奔跑,于是我上前问她是否需要帮忙,可是这个女孩的保镖不知藏在哪里,突然向我开枪,把车门轰掉了,也把我的右手打掉了。我吓得赶快跑。连夜坐上到泉水城的火车,来找姨父和小姨。” 连成洪一听贝奥达的描述,就知道贝奥达的话语中有很多水分,但是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贝奥达的右手没了。 梅子一直在抹眼泪,口中还在骂着女孩是个妖女,连成洪见到贝奥达的神情有些委顿,但是无性命之忧。对凶手,连成洪是一肚子恼火:真当我连成洪的外甥好惹吗?我倒要问问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对东山城的孙茂裕,连成洪是有些意见的。前些日子。宫孝木告状,说孙茂裕无端诬陷,要求水机关主持公道。连成洪对宫孝木表态,要调查孙茂裕。可是口头表态不代表实际行动,孙茂裕是宁守城提拔上去的,宫孝木是宁守城的准女婿,你们自家人闹了起来,我连成洪可不想跟着瞎掺和。 要调查孙茂裕,必须得宁守城点头。后来的某一天。连成洪当成玩笑一样地向连成洪说起此事,隐晦地说宫孝木年轻气盛,要讨个说法,实际上连成洪暗中观察宁守城的态度。以此来决定是否给宫孝木一个说法。 宁守城也当成一个笑话听了,没有做出任何表态,既没说调查孙茂裕,也不提给宫孝木平反。连成洪见到宁守城这种态度。心中有数,那就是明面上要偏向孙茂裕一些。否则,别人会认为宁守城识人不明。怎么会提拔一个信口开河的人当一个地区的领头人呢?另外,为了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而调查孙茂裕,会寒了宁守城其他手下的心,认为宁守城偏帮女婿。 于是,连成洪把宫孝木的要求抛之脑后,不过心中却对孙茂裕颇为鄙视,认为此人不会走得更远。 此时,外甥贝奥达在东山城的市区居然被人断手,这只能说明孙茂裕这个一把手太不称职,连我外甥的手都保不住,并且让贝奥达可怜兮兮地连夜跑到泉水城,不敢呆在东山城。可见,东山城的治安乱到什么程度了,这还是不是大哲国的天下了? 他拿起电话,打到孙茂裕的家中。此时还不到上班的时间,孙茂裕应该在家中吃早餐。 电话接通了,接电话的人是孙茂裕的生活助理,连成洪被告知:孙茂裕凌晨时分就去上班了。 连成洪又打给连成洪的办公室,电话没人接。 放下电话,连成洪心中疑云丛生:孙茂裕凌晨出门,不在办公室,他去干什么了? 无奈之下,他又打电话给宫孝木的别墅,接电话的又是生活助理,她的回答是:宫副机关长昨晚上没在别墅过夜。 连成洪腹诽不已:泉水城里有宁静文还嫌不够,在东山城还要金屋藏娇,这个宫孝木的胆子够大,如果宁守城知道宫孝木招惹花花草草,岂不是能把宫孝木打入十八层地狱吗?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连成洪猜测孙茂裕和宫孝木可能正在抓捕伤害贝奥达的凶手,毕竟贝奥达是水机关掌握实权的正处长,如此高级别领导的右手被打掉了,这不是一件小事,一定会引起孙茂裕、宫孝木的高度重视。 连成洪也懒得向贝奥达问事情的详细经过,他估计多半是贝奥达看中女孩,女孩不肯,于是经典的桥段再次上演。不幸的是,贝奥达的武力值弱了点。连成洪甚至怀疑贝奥达是否伸出咸猪手,对女孩动手动脚,让女孩的男朋友或是家里之人愤怒之下,剁掉了贝奥达的禄山之爪。 想到对方如此狠辣的手段,连成洪情不自禁地愤怒起来,贝奥达大不了摸了抓了女孩的身子,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连成洪决定要将砍手之人的双手齐齐切下来,让贝奥达天天朝它们吐口水。 连成洪担心贝奥达伤势恶化,让梅子陪贝奥达到医院仔细检查和诊治。 在医院里呆了一宿,阮经天悉心照顾着宁静文。宁静文的伤势已无大碍,再挂上两三天的消炎药,她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 见到上班的时间临近,阮经天给别墅里的生活助理秦水芳打电话,让其到陆军医院照顾宁静文。 秦水芳已经脱离东都会社,是阮经天私人出钱聘请的服务人员,让秦水芳照顾宁静文,是合情合理的。 一刻钟之后,秦水芳来到陆军医院,阮经天对宁静文叮嘱几句。把秦水芳介绍给宁静文,然后开车来到水机关。 王甲贺告诉阮经天:柳云省的连机关长刚刚打来电话。 阮经天回忆昨晚事情的经过,他自始至终没有露出真面容,贝奥达应该不知道是谁把其右手打掉的,并且贝奥达应该不知道宁静文的身份,否则,贝奥达不会那么疯狂。枪击宁静文,不仅仅会毁掉贝奥达的前途,甚至生命,也会严重影响连成洪的政治生命。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想不通连成洪打电话的意图。他拿起电话,给连成洪回电话。 “连机关长,您好,我是东山城宫孝木。” “宫孝木,我问你,昨晚你们东山城发生什么事情了?”连成洪的声音很阴冷。 “发生枪战,一个女孩受伤。”阮经天不清楚连成洪到底知道多少情况,非常谨慎地说了一句。现在他是水机关的副机关长,根本不负责社会治安问题。因此,如果他知道很多有关治安的事情,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仅仅是一个女孩受伤吗?你这个副机关长是怎么当的,你手底下的兵被暴恐分子严重伤害。你不知道吗?”连成洪的语调是出离的愤怒,宫孝木居然不知道贝奥达被砍手,这宫孝木的脑子里全是娇滴滴的小美人吗? 阮经天吃了一惊,暗道:“看来连成洪并不知道昨晚受伤的是宁静文。他好像知道贝奥达被断手的事情,贝奥达会愚蠢地向其姨父恶人先告状吗?” “连机关长,下官愚钝。请明示!”阮经天只能一直装聋作哑,如果说多了,极有可能暴露事情的真相。 “宫孝木,如果你再继续尸位素饕,沉迷*女*色,对下属的人身安全不闻不问,我一定把你一撸到底。你好好查查昨晚你们东山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等你回话。” 连成洪气得把电话摔了,暗道:“早晨在家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这个宫孝木昨晚缉拿凶手呢,谁知道你这个色*痞,只想着一个女孩受伤,却不知道奥达受伤的事情,真是气死我也。” 莫名其妙地被冠以“沉迷*女*色”的名头,阮经天是真心无语了。东山城里有人说我有断袖癖好,泉水城里有人说我沉迷*女*色吗?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他又想到远在泉水城的宁静文在第一时间就知道断袖的谣言,怎么到连成洪这里就变成沉迷*女*色的谣言呢?这个谣言真是可怕之极,无中生有的事情也会有许多变种的版本。 对连成洪要求回话的要求,阮经天根本就不搭理,怎么回?回什么?难道说是我一枪把你外甥的右手给轰掉吗? 孙茂裕一直呆在宪兵队,和郑凯迪分析昨晚宁静文蹊跷的受伤之事。 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宁静文先是在一个便利店门口遭到六个武者的包围,但是宁静文是个女侠,以一对六,居然不落下风,逃了出去。在逃跑的路上,一辆轿车追了上来,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目击者以超越恐怖来形容一个上半截身子飞出去的情形,孙茂裕和郑凯迪听完这些描述之后,感到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超想象。 可以确定的是,轿车中一人逃走,其他两人全部丧生,轿车被烧得面目全非。而便利店的六个武者也跑得无影无踪。 辨认那个上半截身子之人,郑凯迪确认此人是贝奥达豢养的打手之一,在上次的清剿中,此人是漏网者。 牵涉到贝奥达,孙茂裕和郑凯迪全都面色沉重。 孙茂裕很清楚宫孝木提出打黑之真正意图是什么,其意图多半是清理贝奥达左膀右臂。贝奥达也不是软柿子,对宫孝木的打击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他会反击的。 对贝奥达疯狂地对宁静文下黑手之事,孙茂裕感到不可思议,他深深地思索:连成洪准备夺宁守城的权吗?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孙茂裕深知越到上层,其争斗越是刀光剑影,越是凶残无比。一旦某一方动手,势必是雷霆万钧,将对方置于死地。 贝奥达对宁静文出手,这是一个强烈的信号。看来,连成洪会于近些日子对宁守城发起全面总攻。 连成洪手握柳云省所有中上层领导的七寸,宁守城手握司法、警察、宪兵等暴力机器,这两人冲撞起来,那绝对是天地大撞击。凡是被波及之人,一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此时,身为非核心人员,一定要稳住心态,擦亮双眼,绝对不能站错队,最不济,也要保持中立,两方谁都不沾。 孙茂裕想得越多,出的冷汗就越多。他直观上感觉:连成洪一定会找他表态的。连成洪能扳倒宁守城吗?我是宁守城的人,前些日子,因为恶语中伤宫孝木,在宁守城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连成洪看中此点,要我反出宁家的阵营吗?连成洪曾扬言要来调查我,可是迟迟不见下文,难道这是连成洪的橄榄枝吗? 思前想后,孙茂裕假设了几种可能: 自己投靠连成洪,如果连成洪胜利,自己这种临阵倒戈之人不会受到很大的重视,顶多能保住当前的位置;如果连成洪兵败,那么自己的下场会十分悲惨,极有可能被宁家所杀。 自己不投靠连成洪,如果连成洪胜利,自己可能会被撤职,但是被杀的可能性不大;如果连成洪兵败,那么自己至少保住当前位置。 在这个博弈的收益矩阵中,自己不投靠连成洪的策略总是有比较好的结果,因此这个策略就是一种占优策略。 想通这一点之后,孙茂裕果断采取不理会连成洪的橄榄枝,而不理会的最好措施就是各种遁术,譬如说病遁,以生病的名义回避连成洪的电话;出差遁,回乡省亲遁等等。 考虑各种遁术,孙茂裕选择了出差遁,找一个远一点的省份,做一个思想文化建设的考察,顺便考察一下其他省份的旅游建设、饮食建设等等,考察个十天半月之后,这边的战火应该已经熄灭,也能分出一个胜负,到时再站队,也不晚。 孙茂裕想到就做到,命令郑凯迪严守案情的发现,不准向任何人透露出宁静文和贝奥达的名字,一口咬定就是黑道混混的争风吃醋,相关的肇事者已经全部伏诛。至于宁静文受伤一事,全部推给宫孝木,由宫孝木负责解释宁静文受伤的始末,谁让宫孝木是宁家的女婿呢。 郑凯迪也是官场老油条,虽然没有孙茂裕了解的多,可是也隐隐猜到昨晚之事涉及到上面两大高手的争斗,这种争斗不是他这种小虾米能够掺和的。他对孙茂裕的指示是百分百赞成。 ps:感谢作者“岁月海萌”的支持。 正文 第159章 没有约束之下的规则 蔓国军方调查团的陆军上校参谋德纳来到阮经天办公室,表示同意阮经天购买一些泰尤族人,同时希望购买阮经天的天外陨石。 阮经天摇摇头,说道:我很喜欢那块天外陨石,不会出售的。 德纳很是失望,但是仍然对阮经天接受邀请表示感谢,并保证蔓国军方会和哲国军方交涉,会让哲国军方同意宫孝木的蔓国之行。 阮经天送走德纳之后,王克野进来报告:平洲市水机关对东山城电务局进行审查,认为电务局局长廖方意有不少问题,准备带走廖方意做进一步的审查。可是东山城民大代表会议进行无记名投票,不允许平洲市水机关带走廖方意,因为廖方意是东山城的民大代表。平洲市水机关为此很恼火,正在向柳云省水机关求助。 听完王克野的报告之后,阮经天直接愤怒了。他知道哲国有个奇葩的规定:民大代表的羁押需要经民大代表会议同意。 前些日子,阮经天抓捕于天龙的时候,于天龙也嚷嚷自己是民大代表,不能随意被抓。阮经天不吃这一套,硬生生地将于天龙擒获。后来上层认定于天龙是间谍,柳云省民大代表会议不敢沾上通敌嫌疑,全票通过抓捕于天龙的决议,并撤销于天龙的民大代表身份。 %长%风%文学 这一次,东山城民大代表会议居然公开对抗平洲市水机关,岂能不令阮经天火冒三丈? “克野,带上第二课的人员,到东山城民大代表常务专署,进行例行检查。核实每一个民大代表所报销的发票,发现发票有问题,立即责令相关部门对报销者进行询问;逐个检查每个民大代表履行规定的情形,发现有违反规定的民大代表,检查民大常务专署是否撤销该人的民大代表身份;如果民大常务专署不作为。对署长进行问责。”阮经天下达很详细的指示。 “是!保证完成任务!”王克野转身离开。 对民大代表享有种种特权,阮经天非常有意见。在哲国本土,没有如此令人啼笑皆非的规定。哲国人占领刺国领土后,某些哲国高官考虑到要区分出哲国人和刺国人等级的优劣之分,于是规定民大代表会议制度,取得民大代表资格的人,享受很多好处。许多人意识到民大代表身份的庇护作用,有钱的人花钱、有权的人用权,纷纷弄一个民大代表身份。 于是,这些民大代表就成了游离于法律之外的一帮人。没有了约束。这些民大代表可以肆意妄为:开车撞死人,不能羁押;耍流氓,不能管;混黑道,不能查。总之,要动这些人,必须经民大代表会议同意。 阮经天怀疑王克野是否能进入东山城民大代表常务专署,若东山城民大代表会议对此事进行投票表决,百分百地会不同意水机关的调查。开玩笑,谁会同意外人来揭自己的短? 如果东山城民大代表会议拒绝水机关的检查。阮经天考虑动用特勤处,把常务专署的署长、副署长先行羁押,然后再搜集证据,他相信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因为。没有约束的人或组织,最终结果就是肆意妄为,践踏一切法律和规则。如果部分人践踏法律和规则,那么受损害一方必然采取极端措施。整个社会就会陷入无秩序的混乱境地。 阮经天认为:资源是有限的,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如果没有应用于所有人的约束。即使仅仅个别人没有约束,那么整个社会就会被个别人的无穷欲望所毁灭。约束是有限资源的对应物,因此每个人服从约束,才能使整个社会达到平稳的均衡状态。 刺国历史上,朝代的更新交替频繁,年数最短的朝代不到十年,其根本原因就是帝王没有约束。只有这么一人没有约束,其整个社会就不会处于稳定状态,每个人都是心惊胆颤,担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整个社会随时都可能有铤而走险者。纵使帝王武技盖世,可是帝王也有打盹的时候,也不能保证帝王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忠心耿耿。帝王一死,整个社会再次陷入战乱和无秩序之中。 若把整个社会看成一个系统,约束确保系统趋于稳定均衡;没有了约束,这个系统或者呈现周期性震荡,或者呈现爆炸性的发散,不存在稳定均衡的状态。 拿起电话,阮经天打给特勤处第三课、第四课的课长,让其做好准备,准备随时出发。 阮经天的想法是:如果民大代表会议不服从约束,那么他不介意也践踏规则。来个有罪推定,先抓人,再找证据。在这种可以践踏规则的规则之下,最终的规则就是强者为尊。 目前,阮经天掌握的水机关可以合法使用暴力机器,而民大代表会议则没有这种权利。因此,在拥有强大武力的水机关面前,民大代表会议就是一堆渣。 果然,一刻钟之后,王克野来电话,称民大代表常务专署的署长申达微百般推诿,要求召开民大代表会议之后,才能决定是否允许水机关进行检查。 阮经天果断地向王克野下达指示:盯住署长申达微和副署长张超金,必要时,可动用枪支。 紧接着,阮经天命令特勤处开出两张协助调查令,然后他率领特勤处第三课、第四课的全部人马,火速赶往民大代表常务专署的办公大楼。 “我是柳云省民大代表,没有柳云省民大代表会议的允许,你们不能抓我!”申达微声嘶力竭地喊道。 阮经天根本不搭理这个署长。 按照级别,申达微与阮经天平级。阮经天必须请示柳云省水机关,才能抓此人。可是阮经天以协助调查的名义请申达微到水机关喝咖啡,这是符合规定的。至于怎么请的,阮经天就不会仔细考虑了。 副署长张超金见到荷枪实弹的水机关,登时晕了过去。阮经天大手一挥,命令特勤处拿着张超金的手指,在协助调查通知书上摁下其手印。 看见申达微和张超金被押上轿车,阮经天命令王克野马上查封民大代表常务专署的所有账簿和银行账户,调查每一张发票、每一个民大代表的行为。 向王克野传达指示后,阮经天带领特勤处的人员兵分两路,赶到申达微和张超金的所有住处,进行掘地三尺的大搜查。 阮经天带领特勤处第三课人员,搜查申达微的一处住所,一张两米宽的的床下,铺满了成捆的哲元现金。 特勤处带来的点钞机显然无法应付这么海量的现金,只好把银行的工作人员叫来,银行的一个副行长见到如此多的现钞,也是瞠目结舌,最后采用过磅称的方式计算有多少钱。 搜查一个住所之后,阮经天等人马不停蹄地来到第二处住所。 在申达微的八处住所中,水机关总共搜出哲元现钞三十亿元,黄金一吨,珠宝首饰、珍稀古玩等不计其数。 最后,水机关特勤处和银行不得不雇佣了两辆重型卡车,将这些财物拉走。 在副署长张超金的五处住所中,搜出哲元现钞二十亿元,黄金六百公斤,其余财宝若干。 阮经天拿着特勤处报上来的搜获财物清单,拨通柳云省水机关的电话,向分管副机关长汇报申达微和张超金的巨额财产,请求柳云省水机关给出下一步的指示。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然后命令阮经天把申达微、张超金及其财物马上押送至柳云省水机关。 阮经天高声答应,他巴不得把这两个蠹虫送出去。只要这两个人不在民大代表常务专署,不在东山城,那么阮经天就可以把专署查个底朝天,任何一个民大代表也别想跑出水机关的手掌心。他要把道貌岸然的每个民大代表的底细和隐私全部扒拉出来,即使他们小时候尿过几次床也给问出来。 民大代表常务专署的一把手、二把手双双被水机关突然抓走,这一消息像火箭一般传遍整个东山城的公务系统部门。 这可以说是阮经天上任水机关以来的第一次犀利的亮剑。 调查盐务局、东山盐场、工商局,这些事情都是揪住一些小瑕疵,小毛病,给人的感觉就是水机关净干些鸡毛蒜皮的扯淡之事,因此很多人对宫孝木不屑一顾,认为这个年轻的副机关长小肚鸡肠,没有大视野、缺乏大智慧,是一个不会总揽全局的副机关长。 但是,经此一役,公务系统部门的每一个人开始重新审视宫孝木。 “宫孝木不愧为官场煞星!没有任何征兆地抓走同级别的申达微,这得需要多大的胆量和气魄呀!”这是许多人心中对宫孝木的新评价。 电务局局长廖方意听说水机关的这一行动后,瘫软在老板椅子里,最后拿起电话,打给平洲市水机关,告知愿意接受调查,他根本不敢再提民大代表会议的决定。 正文 第160章 露*骨 连成洪再次打电话给东山城陆军部,得到的回答是:孙茂裕部长率领考察团到东聊省进行思想文化建设的学习和观摩,已于半个小时前登上客轮。 放下电话,连成洪没有愤怒,而是思索孙茂裕行踪反常的原因。 宫孝木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向他回复电话,反而给副机关长汇报抓捕民大代表常务专署的署长和副署长。宫孝木不鸟他与孙茂裕的突然出差,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连成洪的秘书走了进来,往他的茶杯里续上热水,低声说道:“连机关长,我听到一个消息:昨晚宁总部长的女儿在东山城受伤,好像是枪伤。” “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消息?”连成洪站了起来,吃惊地问道。 “是陆军总部办公室的小李说的。” “嗯,我知道了。”连成洪慢慢坐下来,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向秘书摆摆手,秘书知趣地赶紧躬身退出。 连成洪给家中打电话,生活助理接听电话,告知夫人和贝公子去医院,还没回家。连成洪又想给宁守城打电话,经过反复思量,他放弃这个念头。 作为一个省部级领导,不能听风就是雨,要做到不信谣、不传谣。但是他的内心深处莫名地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并且似乎与贝奥达有些牵连。 连成洪坐不住了,不能问宁守城。却能问贝奥达。他马上起身,离开办公室,招呼司机。向省立医院赶去。他知道梅子带领贝奥达到省立医院看大夫,省立医院给柳云省联席会议的每一个委员配备了专门的医疗小组,负责省级领导的身体健康。 一大早,省立医院外科涌进三十多前线受伤的哲国鬼子,大夫们紧张忙碌地救治这些伤员。 梅子领着贝奥达,直奔外科主任周和畅的办公室,负责连成洪健康的医疗小组组长是周和畅。但是令梅子意外的是。她没有见到外科主任周和畅。 梅子不高兴了,大声问一个护士:“喂。你们的周主任到哪里去了?” “夫人,您好,周主任在手术室抢救伤员。” “快去叫他出来,看看我外甥的手。”梅子命令道。 小护士有些为难。她无权进入手术室。 梅子见到小护士不听招呼,伸手给了小护士一巴掌,大声骂道:“省立医院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规矩了?我的话,不好使吗?” 小护士捂住脸庞,眼泪在眼中直打转。此时,护士长郑玲走了过来,见到是连机关长的夫人,赶忙说道:“连夫人,周主任正在做手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出来。要不我给您找另外的大夫?”她看到贝奥达失去右手,知道此伤虽然不轻,但不至于立即要人命。再说。治疗这种普通的外伤,不需要周和畅主任亲自出手,其他大夫也能够胜任。 “不行,我要求周和畅立即给我外甥看病。周和畅是我家老连的大夫,不找他,我还找别人吗?真是的。省立医院的服务态度怎么会这么差呢?”梅子尖声高叫。 “连夫人,你的要求已经超出我的权限。”郑玲懒得和官太太啰嗦。直接来个一推六二五(注:一推六二五原是珠算斤两法口诀,比喻推卸干净)。 说完这句话,护士长郑玲领着挨打的小护士,走出办公室。 梅子气得扯开嗓子,喊道:“省立医院是伺候柳云省领导的,你们不要忘了,你们的一切都是领导给的,没有领导,你们能干上这份工作吗?没有领导,你们有饭吃吗?你们这样对待省级领导,就等着被撤职法办。我要找你们院长,上告你们这些服务态度极差的人。” 郑玲转过头,冷冷地说:“你去告我们,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刚才打了我们的护士,你必须道歉。” 郑玲本来不想生事,回头好好安慰一下挨打的小护士,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在医院,护士受到病患以及家属的不公正待遇,这是太平常的事情,能忍的,就忍过去了。 可是眼前这个官太太居然不依不饶,言语太难听,这令郑玲心头火大。护士的工作是非常繁重的,不仅耗费大量体力,也耗费大量口舌,她这个护士长正被大量伤员闹的心烦意乱,梅子这个官太太的胡搅蛮缠激发了郑玲的血性。 梅子没想到郑玲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呆愣了一会儿,吼道:“什么?让我道歉!你这个骚*货的脑子被驴踢了吗?” 郑玲听到梅子的语言越来越难听,脸色冰冷,说道:“这位夫人,请你自重,不要说话不干不净。你不仅需要向被打的护士道歉,也需要向我道歉。” “你这个骚*货,我就这样说了,你能咋的?我不仅要骂你,我还要打你呢。”梅子说到这里,猛得伸出右手,打向郑玲。 郑玲早有防备,一把抓住梅子的右手,冷冷地说道:“这位夫人,如果你再撒泼,我要会叫保安过来。” “你叫呀,你快叫!如果保安们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倒要看看保安向着谁?”梅子咆哮着。 此时,副院长袁大龙走了过来,说道:“郑护士长,怎么回事?为什么吵架?” 梅子没等郑玲回答,抢先说道:“袁副院长,你们省立医院的护士和护士长太牛*逼了,不仅服务态度差,而且还打我,这就是柳云省联席会议委员领导下的省立医院吗?你们还想不想在省立医院混了?不想干的话,早点吱声,大把的人在等着干呢。” 袁大龙瞪了郑玲一眼。暗道:连机关长的婆娘是什么货色,谁人不晓?你这个护士长难道不能好言说话吗? “连夫人,我们医院的工作态度不好。以后一定改进,您大人大量。您有什么事情吗?”袁大龙赶紧岔开两个女人的争吵,转移话题。 “袁副院长,我外甥的右手受伤,我要找周和畅治疗。可是你们的护士和护士长就是不肯去找周和畅。你说,她们这是什么态度?如此对待省级领导,她们这是公然反对省级领导的精神指示。”梅子给郑玲及护士扣上一顶大帽子。如果这个帽子被扣实,郑玲和护士有可能被送进大牢。甚至有可能丢命。 郑玲气得脸色铁青,说道:“袁副院长,事情是这样的:这位太太让小岳护士去叫周主任,周主任正在手术室主刀。小岳还没来得及解释。这位太太就打了小岳一巴掌。我过来劝解,说周主任正在手术,不能马上出来,我可以帮忙找另外的大夫治疗。但是这位太太必须要见周主任,我说这超出我的权限,于是这位太太骂骂咧咧,出口成脏,并且她还要打我,我只是拦住她的手。让她向我们道歉,怎么成我反对省级领导的指示呢?” “你不听我的命令,就是反对省级领导。”梅子吼道。 郑玲不接梅子的话茬。对袁大龙说道:“袁副院长,我没空在这里做超出我权限的事情,我还有一大摊子伤员需要护理,我和小岳护士要去忙了。但是,这位太太刚才动手打人和出口骂人,你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说完这话。郑玲领着小岳护士快步走了。 袁大龙的脸色很难看,心中骂了一句:“这个泼辣娘们。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你走了,让我来面对连成洪的骚娘们。郑玲,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不过,骂归骂,他对护士长还真是没有办法。医院少了他这个副院长,照样会一直经营下去,但是没了护士和护士长,医院可真的无法生存。 有些正规医院的经营模式是:医生是流动的,护士是固定的。也就是说,医生可以在各个医院流转,但是护士的人员数量、结构是相当稳定的。所以,在有些正规医院中,护士长比副院长都牛气。 袁大龙知道他无法满足连夫人的要求,因为他也无法把周和畅叫出来。 实际上,手术中的大夫也可以出来,只要能安排一个医疗水平相当的外科大夫接替主刀大夫即可。但是袁大龙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大夫愿意接替周和畅,因为医生们很忌讳这种事情,如果出现意外,算谁的责任? 况且,袁大龙也无权命令其他大夫上台。 如果不是今天这种事情,袁大龙很愿意和连夫人打交道,把连夫人伺候得舒服了,连夫人在连机关长的耳边吹个枕头风,那么自己的仕途就会是另一种美妙光景。可是今天这种事情,明显是当孙子的,他岂能上杆子自找挨训? “连夫人,您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很抱歉。”袁大龙向后退开几步,他为自己主动找事而感到后悔,他也想赶快溜之大吉。 梅子气得哼了一声,不理睬袁大龙,领着贝奥达来到院长刘顺林的办公室。 刘顺林听后,大感为难。这次823师团与刺国正规军的战斗异常激烈,伤者无数。柳云省军区分配给省立医院的重伤员是三十多个,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军令,容不得半点马虎。周和畅作为主刀大夫,承担的手术任务很重,不好随便下手术台的。可是,连夫人的脾气也很火爆,如果不能满足连太夫人的要求,这位连夫人势必会向连成洪告状,连机关长心中惦记上某人,某人可就倒了大霉。 掂量来掂量去,刘顺林决定找个大夫暂时代替周和畅,让周和畅处理连夫人外甥的伤势,她外甥的伤势不难处理,耽搁一会儿功夫,应该对手术没什么要紧的。 在院长的威压下,一个外科大夫同意刘顺林的安排,准备接替周和畅。 当刘顺林带领梅子和大夫来到手术室门外时,只见十来个重伤员正在排队等候进手术室,旁边还有四十多个看护的鬼子正在焦急的等待。 正在紧张手术中的周和畅突然被院长刘顺林叫了出来。当得知要为连夫人的外甥处理已经断了整整一夜的右手,周和畅爆了粗口: “刘院长,你知道里面伤员的伤势是多么危急吗?耽搁一分钟。那是要死人的。你这个院长难道不能安排其他大夫处理一下吗?一个已经不流血的断手,值得把我从手术台上叫下来吗?真是无理取闹、莫名其妙!” 周和畅扔下这些话,转头就向手术室走去,自始至终,他没看梅子一眼。 梅子见状,跨步上前,大声喊道:“周和畅。你是老连医疗小组的组长,你快来看看我外甥的伤。” “你外甥又不是连机关长。”周和畅没有回头。丢下这句话,进入手术室。 梅子着急了,也想进入手术室,准备抢夺周周和畅。 外面等候的鬼子兵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哗然了。一个炸掉一条胳膊的鬼子上前,用另一只手一把拽住梅子,说道:“老子的一条胳膊没了,也没插队。为了一个掉了一只手的人,就乍呼呼地插队,到后面排队去!” 梅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贝奥达见到鬼子兵粗鲁对待小姨,急眼了,一脚踹向鬼子兵。骂道:“知道我小姨是谁吗?她是柳云省水机关连成洪机关长的夫人,你们居然敢动我小姨,真是活腻歪了。” 鬼子兵失去一臂。身体的平衡不好掌握,被贝奥达一脚踢到墙角处,卧地不起。 贝奥达这一脚,像是往茅房里扔了一砖头,惹起众怒了。周围所有能起身活动的鬼子兵围了上来,对贝奥达拳打脚踢。打到酣畅处,有的鬼子开始趁机围攻梅子。当然,光临梅子身上的多半是咸猪手。 贝奥达尽管会一些武技,可是经不住四十多鬼子兵的殴打,不一会儿,贝奥达就被踩到地下,嗷嗷嚎叫。 梅子更是凄惨,上半身的衣服几乎被扯烂了,脸上和脖子上出现许多抓痕,她整天养尊处优,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直接吓傻了,任由无数双大手在其身上游荡。 刘顺林急忙上前,劝阻鬼子的暴行。鬼子压抑许久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又开始围攻刘顺林。 刘顺林吓得赶紧往后退,大喊:“保安!保安!快过来制止这些士兵。” 医院的保安听到喊叫声,马上吹着口哨,向手术室跑来。 有的鬼子带着枪,见到拿着棍棒的保安,马上子弹上膛,对着保安们开枪射击。 还没到省立医院,连成洪就看见后面一排警车和巡逻车呼啸着向省立医院冲去,他让司机开到路边避让,心想:省立医院发生什么案件了?这么多的警力和宪兵队,案情看来重大! 他想到梅子和贝奥达此时正在省立医院,心中担忧他们,他下车,拦下一辆巡逻车,出示证件,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报告长官,823师团的士兵在省立医院闹事,他们开枪了。”宪兵把证件还给连成洪,高声回答。 “什么!?动枪了?为什么会这样?” “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现在省立医院里面很混乱,我们接到的命令是立即制止骚乱。” 突然,两个军用卡车也朝省立医院疾驰。连成洪大惊,对面前的宪兵说道:“你们快到省立医院,马上平定局势。” 连成洪猜测这两卡车的士兵应该是增援省立医院的士兵,如果军队和地方上的人发生大规模械斗,那么其政治后果将万分可怕,况且自己的老婆和外甥还在争斗的漩涡之中,每时每刻都处于危险中。 又有两辆轿车飞奔而来,连成洪认识这两辆车,它们是柳云省宪兵总队的一把手和二把手的专车。连成洪焦急之下,赶快钻入车中,命令司机尽快赶到省立医院。 柳云省宪兵总队的李庆津总队长今天感到很窝火。 一大早,他接到陆军总部办公室主任的电话,说昨晚东山城发生一起枪击案,可能涉及到宁总部长的千金。 电话说到这里,结束了,没下文。 李庆津对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突然,他意识到这是讨好宁总部长的好机会。严格说来,整个柳云省的治安问题都归宪兵总队管理。因此,李庆津过问东山城的枪击案是合情合理的,虽然宪兵总队以前从来不过问地方上的治安问题。 但是,打了一圈电话,李庆津也没找到东山城宪兵队郑凯迪队长,得到的答复总是秘书说队长正在执行任务,可是又说不知道执行什么任务。 郑凯迪气得在心中把郑凯迪家中的所有女性问候一遍,但是这种问候不能解决丝毫问题,他又想起宫孝木是宁静文的男朋友,宁静文出事,宫孝木应该知道事情的原委吧。可是自己从未和宫孝木有过交集,这样冒昧地打电话给宫孝木,是不是显得太露*骨了点? 他想到了前些日子接到的内部通报,报道了某地的女市长与上面和下面都通*奸的事情,这些事情曾在公务系统里引发热议,要当官,就不能含蓄。(nbsp; 正文 第161章 初次交锋 犹豫了好一阵子,李庆津终于下定决心,暗道:“露*骨就露*骨吧,只要能攀上宁家的高枝,露*骨怕什么呢?当官的,哪个不露?那些通*奸的女市长不露那里,能当上女大官吗?我只是露*骨而已,还没露老二呢。哎,我倒是想把老二露给那些女大官呢。” 奇怪的是,李庆津给东山城水机关打电话,也找不到宫孝木,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执行公务。李庆津不能问宫孝木执行什么公务,开玩笑,那是水机关,不是李庆津垂直管辖的宪兵队,岂能随便打听水机关的事情,问多了,水机关会怀疑打电话者的企图。 忙乎半个上午,没有找到半点线索,这令李庆津郁闷无比。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又是陆军总部办公室的电话。 “李总队长,省立医院,823师团的士兵和保安们干了起来,刘院长被劫持。快组织宪兵以最快速度赶到省立医院。” 李庆津浑身一哆嗦,惊出一身冷汗,立即拨打电话,命令宪兵队几乎全员出动,携带重武器,火速奔赴省立医院。 刚准备走出办公室,电话又响了,同样是陆军总部办公室的电话。 “823师团出动两卡车士兵正向省立医院进发,一定要克制你的宪兵,不要与823师团发生正面冲突,切记!” 李庆津吓得差点钻进桌子底下。开玩笑,宪兵敢和正规军正面冲突?这倒不是说宪兵的个人武技比士兵差,而是正规军手中有重型武器。宪兵队的重型武器和823师团的重型武器摆放在一起。那就是烧火棍和49式步枪的比较。 以箭一般的速度,李庆津的专车赶到了省立医院。 同为哲国人,连成洪、李庆津和823师团的负责人终于达成和平谅解录,也终于搞清了事情的真相。 得知事情的起因是梅子非要主刀医生下手术台为其外甥疗伤,连成洪气得差点晕过去。最糟糕的是,妻子梅子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那些被战火折磨许久的士兵把梅子当成了慰军妇。鬼子在与省立医院保安们战斗的过程中,轮番与梅子嘿*咻。 而欲*火勃发的鬼子气愤贝奥达搞特权、走后门。他们直接走了贝奥达的后门,贝奥达被频频爆菊,其整个屁股全是鲜血;那个掉了一只胳膊的鬼子更为凶残,将贝奥达的右臂给切了下来。因此,贝奥达几乎是奄奄一息,十口气只剩下一口气了。 连成洪真想拿枪把这些鬼子突突了,可是823师团的一个团长振振有辞地说道:贝奥达首先挑起事端,将一个伤兵踹倒,造成该士兵内脏出血,软组织挫伤。士兵们为了自卫,然后才迫不得已动手还击。因此,双方不得追究对方的责任。各安天命。如果连成洪追究士兵的责任,823师团全体将士一定会到柳云省陆军总部和哲国陆军司令部打官司,要为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争一口气。 看着这个团长桀骜不驯的眼神。听着铿锵有力的话语,连成洪胆怯了,只好在和平谅解录上签字,答应互不追究责任。 刘顺林院长没有遭到士兵过多地蹂躏,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但是。连成洪满腔的怒火却发泄在刘顺林身上,叫来水机关内部调查处的人员。将刘顺林带走,进行三指程序。 梅子和贝奥达被送进手术室进行抢救,这一次,他们两人真是享受了特权,特事特办,不用排队,其中周和畅主任为贝奥达主刀。 实际上,正在手术中的主刀大夫可以临时下手术台,但是前提条件是病患处于性命攸关时刻,并且只有该大夫能够做这个手术。此次,周和畅再度被叫下手术台,他一看贝奥达的伤势,就明白再不施救,贝奥达真的就会归西了,于是,周和畅二话没说地同意中断先前的手术。 周和畅拿起手术刀的时候,心中感叹道:搞来搞去,还是把我从手术台上拉下来了,为这个倒霉孩子动刀。 阮经天给823师团的刘同舜打电话,报告蔓国军方邀请的事情。刘同舜没有表态,只说会把这个事情向哲国陆军司令部禀报。 王甲贺敲门进入,说国安总署驻平洲市办事处的副处长厉再昆在门外等候。 “让他进来。”尽管阮经天心中不喜国安总署,可是不得不见这些无孔不入的特工。 厉再昆带领两个特工和阮经天寒暄两句之后,厉再昆进入主题。 “宫副机关长,昨天傍晚,您开车到过河坡镇的马路吧?” “是的。”阮经天心想:他们一定是为了单本目逃跑的事情而来。直至现在,他也想不通单本目为何会飘泊在海上而被徐彻栋等人救起。 “能否告知你到河坡镇的目的?”厉再昆问道。 “我到河坡机场接人。” “据我们所知,傍晚的时候,没有航班降落在河坡机场。”厉再昆的语调越来越阴冷。 “厉副处长,我言尽于此,至于你是否相信,那与我无关。”阮经天对国安总署的印象很差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些特工总是不相信别人说的话,总是把别人假定为间谍或者破坏分子。 “宫副机关长,请认清你现在是和谁讲话!”厉再昆生气地站了起来。 “厉副处长,我很清楚你是谁。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请离开。”阮经天直接下了逐客令。 “宫副机关长,现在我们怀疑你和一个军官叛逃有关联,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厉副处长,今天你要带我走吗?”阮经天也站了起来,向前逼上两步。 “宫孝木,如果你继续以这种态度对待我们,我们不排除要带走你的可能。”厉再昆寸步不让,直视阮经天。 “拿出羁押通知书,我马上签字,跟你走。”阮经天向厉再昆伸出手。 厉再昆顿时噎住。 昨晚发生在河坡镇通往平洲市马路上的一系列事情,令国安总署异常恼怒。经过反复调查和摸排,确定当时出现在该段马路上的可疑车辆是宫孝木私人所有。霍青离处长向哲国国安总署总部再三申请,最终同意可以对宫孝木问话,但是哲国总部强调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按照国安总署平时的办案风格,只要怀疑,就可以把嫌疑人带走,根本无需证据。可是哲国总部特别声称“确凿证据”,那么霍青离不得不万分重视,因此他没有开出羁押证,只是派出副处长厉再昆到东山城水机关,当面询问宫孝木,通过宫孝木的言谈以及细微的举止,判断宫孝木是否真的是单本目的同案犯。 根据厉再昆以往的经验,只要他们说出带走嫌疑人的话语,嫌疑人马上就尿了裤子,哭哭啼啼地哀求不要被带走,或者主动交代问题,或者高声喊叫“冤枉”之类的口号。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主动要求被带走的嫌疑人,此时他们不仅遇见这种人,而且令人郁闷的事情是他们没有羁押通知书。 阮经天看见厉再昆的窘态,心中对他们充满了蔑视。 “你们拿不出羁押通知书,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阮经天变了脸色,高声喝斥道。 厉再昆气得脸色通红,国安总署的人何时受过如此屈辱。他当即就要拔枪,可是想到霍青离处长慎重的交代,只好强行摁下心头的怒火,冷声说道:“宫孝木,先让你猖狂几天,我们还会再来的。” 带领两个随从,厉再昆愤然地走出了副机关长的办公室。 阮经天知道国安总署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也不会惧怕这些人。再者,与国安总署的摩擦也是一次两次,阮经天相信这一次一定不是最后一次。 从窗户上看着厉再昆等三人进入汽车,驶出水机关大院,阮经天暗道:国安总署这么疯狂地寻找单本目,难道单本目身上绝密吗? 阮经天仔细回忆最后一次与单本目打交道的情形,心中有了一些疑问:单本目拿到磁带,并没有打算将磁带交给调查组,而是想将磁带交给外国记者,曝光黄曦容等人吞没蔓国捐赠武器的事情。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阮经天并没有听到外国报纸或电台报到这个特大丑闻,那么只能有两种可能:或者单本目没有把磁带交给外国记者,或者外国记者收到磁带之后,被下达封口令,不准报道或谈论这件事情。 黄曦容、梁立末的长辈花了大价钱,堵住了阮经天的嘴巴,那么知情的单本目一定会被列入必杀之人。 思索到此处,阮经天有些明白单本目被追缉之原因。他心中有些佩服单本目,此人虽然不懂武技,却头脑灵敏,做事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是一个人才。 经过与厉再昆的初次交锋,阮经天明白单本目并没有被抓住。国安总署的主要目标是单本目,如果他们抓住单本目,是否会以磁带的事情定宫孝木通敌叛国的罪名呢?(nbsp; 正文 第162章 铁证 桌上的电话响了。 “你好,我是东山城水机关宫孝木。” “你好,宫副机关长,我是柳云省宪兵总队李庆津。有个事情想问你一下,柳云日报的宁静文记者在东山城吗?” “是的。” “听说她受伤了,有这事吗?” “是的。” “你知道事情的过程吗?” “目前东山城宪兵队正在调查此事。” “嗯,由于宁记者是我们省城人,因此她的安危也归属我们宪兵总队负责。如果你有新情况和新线索,请及时通知我。” “好的,一定,谢谢李总队长。” “宫副机关长,你们水机关内部调查处贝奥达处长受伤,目前正在省立医院抢救中。你们可派人前来照料。”李庆津感觉贝奥达是东山城水机关的正处级领导,因此将贝奥达的受伤情况告知宫孝木。至于受伤的细节,李庆津认为太难以启齿,因此他略过不提。 阮经天听到此话,大为吃惊,心想:难道断了一只手会危及生命吗?昨晚看贝奥达逃窜的情形,不像是需要抢救的样子。另外,贝奥达昨晚连夜跑到泉水城了吗? 一连串的疑问冒了出来,但是阮经天对着电话说道:“谢谢李总队长的通知,我们一定派人到泉水城看望和照顾贝处长。” 下午,阮经天来到陆军医院看望宁静文。他向宁静文讲述了接手黄曦容、梁立末的产业、蔓国军方的邀请等事情。 听到这些事情之后。宁静文没有太多惊讶,只是默默地听着。当阮经天说到要把黄、梁两人的产业转给宁家的时候,宁静文只说了一句:一切听爷爷和爸爸的安排。 宁静文的伤势不重。再加上修炼玄罡诀和服用疗伤圣丹,已经可以任意地走动。她不愿意呆在医院里,于是她对阮经天说道:“我设计的钞票图案放在盛美商务的房间里,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阮经天再次检查宁静文的伤势,感觉无碍,于是答应了宁静文的这一提议。 路上,阮经天发现车后若隐若无地跟随着一辆轿车。考虑到宁静文正满怀喜悦地坐在身边。阮经天不想破坏这种美好气氛,因此他不动声色。任由后面的车尾随。 和宁静文一起进入盛美商务的房间,阮经天没有关上房门,而是让房门半开着,因为他已经觉察到两个人紧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摸不准跟踪之人的身份和目的。再加上宁静文在身边,阮经天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想看看后面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宁静文从行李箱中拿出设计的图案,递给阮经天。这些图案仅仅是草图,没有标注面值和名称,从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张张的绘画。 阮经天仔细地观看这些图案,对宁静文的绘画技巧很是佩服,他认为这些草图不需要大的修改。等到了兔儿岭,和制版的专家一起讨论,就可以确定最终的图案。 突然。房门被踹开,门外冲进五个彪形大汉,喊道:“国安总署查房,不要动,举起手来!” 实际上,阮经天早就知道这些人会闯进来。只是没想到由两人变成五人,或许在阮经天观看图案的时间内。两人又找了三个帮手。 宁静文也是经历过大场面之人,对国安总署也不陌生,她皱了皱眉头,看向阮经天,心中很是无奈,暗道:这东山城也太乱了,住在自家的酒店,也有人能够擅自闯入。 阮经天望着宁静文,示意她不要慌,他和宁静文缓缓地举起手。 五个特工见阮经天和宁静文平静之极,有些诧异,可是见到两人还算老实,心中得意。为首之人来到阮经天和宁静文面前,喝道:“站在墙边上,接受检查。” 阮经天和宁静文慢慢走到墙边,为首那人命令两人面朝墙壁,然后又命令其余四个特工搜查房间。 心中的怒火弥漫开来,阮经天感觉这些特工真的是无法无天,如果有人胆敢对他和宁静文搜身,他一定会当场废掉这些特工。 还好,无人来搜身,这些特工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搜查。 突然,一个特工喊道:“队长,发现一盒避*孕*套,整整二十个。” 为首之人大喜,对阮经天和宁静文喊道:“你们两人涉嫌卖*淫*嫖*娼,依据哲国的治安条例,此种行为危及哲国安全,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阮经天和宁静文是真心被雷倒了,国安总署的特工居然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避*孕*套,进行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 为首之人拿出羁押通知书,交到阮经天面前,说道:“小子,你不是很横吗,你说过只要我们拿出羁押通知书,你就跟我们走。你看,羁押通知书来了,签字,跟我们走吧。” 阮经天接过羁押通知书,罪名是“卖*淫*嫖*娼”,显然这些人早就写好这份羁押通知书。他心中恍然,原来国安总署的人心中憋着这一口气呀!他冷笑一声,没有做任何解释,拿起笔,在羁押通知书签上“宫孝木”的名字后,将羁押通知书扔了过去。 五个人拿着铁证,一盒避*孕*套,押着阮经天和宁静文走出盛美商务。 国安总署驻平洲市办事处的霍青离处长听到厉再昆的电话汇报,直接惊呆了。 厉再昆的汇报是这样的:他手底下的队长史大炮非常气愤宫孝木的嚣张气焰,于是找了四个埋伏在东山城的暗线,以卖*淫*嫖*娼的罪名将宫孝木和一个女的抓了起来。 霍青离根本不关心那个女的是什么人,他满脑子想的是如何把这件事圆起来,对上有交代,对下也得糊弄过去。 宫孝木是东山城水机关的常务副机关长,其身份显赫,将这样一个人抓进国安总署,可是需要动脑子解释清楚的。 霍青离立即指示厉再昆,尽快写出一份通报,突出宫孝木经常买春,这种行为可能导致哲国机密的泄露,因此国安总署果断采取措施,将宫孝木与失足女当场擒获,以作进一步的调查。 厉再昆当即心领神会,拍胸口表示要把这件事情办得妥妥的,办成铁案。 东山城陆军部、柳云省水机关、柳云省陆军总部以及哲国国安总署总部相继接到国安总署驻平洲市办事处的内部通报: 经周密调查,我们得知:东山城水机关副机关长宫孝木在近两个月来与一个失足女宁静文经常进行性*交易,宁静文每次收费500-1000哲元不等,宫孝木可能向失足女泄露哲国机密。今天下午五点十二分,在东山城的盛美商务,我们将宫孝木和宁静文抓获,其证据为一盒避*孕*套。铁证如山,人赃并获,案情正在进一步审理当中。 东山城陆军部部长孙茂裕到外地考察,主持工作的是副部长陈柏唐。陈柏唐见到这份内部通报,大吃一惊,他知道宁静文是宁守城的女儿,也知道宫孝木和宁静文谈朋友,这平洲市的霍青离发来这样一份通报,他到底想干什么? 陈柏唐不清楚国安总署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宁守城依然是柳云省陆军总部的一把手,也是柳云省的一把手。陈柏唐认为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装聋作哑,不发表任何意见,并且一定要严格控制此内部通报的传播。 陈柏唐在第一时间下达指令,将此内部通报列为绝密,没有陈柏唐的手谕,任何人不准接触;并且他把见到此内部通报的所有人全部隔离,禁止任何人与他们见面和谈话。 柳云省水机关的连成洪忙于处理妻子和外甥惹下的乱子,看到这份通报的时间有些晚。当他拿到这份通报时,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国安总署这是要干什么?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和柳云日报的记者正在谈恋爱,居然被说成是进行性*交易?并且还有鼻子有眼地声称嫖资500-1000哲元?国安总署的霍青离难道不调查宁静文的身份吗?世上还有如此不敬业的特工吗?霍青离胆敢如此睁眼说瞎话,其背后到底有什么倚仗? 连成洪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的秘书曾说宁静文昨晚遭受枪伤,可是这份内部通报言称宫孝木和宁静文一起在盛美商务的房间内。如果宁静文遭受枪伤,一晚上能治好这个伤吗?她能在第二天跑到盛美商务的房间与宫孝木幽会吗? 想到此处,连成洪相信其秘书听到的传闻是谣言,是假消息。他暗自庆幸没有打电话询问宁守城,接着他继续深思:自己的秘书不会对自己撒谎,那么柳云省陆军总部传出这种假消息,其目的是什么呢? 他感到事情真真假假,扑朔迷离,再联想起外甥贝奥达的断手,这些事情的背后似乎蕴藏着巨大的阴谋。 事态不清,局势不明,连成洪决定静观其变,他马上对知情者下达封口令,并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触这份通报。(nbsp; 正文 第163章 帕累托最优的条件 霍青离接到厉再昆发来的通报草稿时,他大体上扫了一眼,没有仔细研究具体内容。他感觉此份通报言简意赅,重点突出。 任何一个人看见这份通报,都会认为宫孝木该抓,并且会为国安总署清理出官员队伍中的如此败类而拍手称快。 于是霍青离命令电讯课把这份内部通报以加密电报的形式发送,如此快的高效率为宫孝木定罪并且让相关部门知晓宫孝木的恶行,其意图是阻止上面的说情电话。 霍青离很清楚这些官员背后的能量,稍微触动一下某官员,保准有人跳出来,说此官员平时表现如何如何好,此官员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要求执法部门网开一面,慎重考虑等等。 对这种不正之风,霍青离是深恶痛绝之。特别对宫孝木,他更是没有好印象。 前些日子,国安总署驻柳云省办事处曾下发一些绝密资料,其中不少资料中出现宫孝木的名字,例如商家和胡家的叛国案、泉水城的国安别墅被焚案,虽然有关这些案件的卷宗并没有提出对宫孝木的重大怀疑,可是霍青离研究宫孝木的升迁历程,他认为此人至少是一个投机钻营分子,很可能通过买官的形式获得职位上的提拔,否则,以宫家一个三流小家族的家世,岂能支持宫孝木如文学 此快的提拔升迁? 许多优秀特工仔细分析和深入研究昨天一系列的失败和事故,居然发现宫孝木的影子,霍青离第一感觉就认为宫孝木极有可能是单本目的同案犯。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把宫孝木送进审讯室,好好盘问一番,他相信,宫孝木一定会给他许多震惊的,他很期待这些震惊。 至于那个失足女。其名字和来历是无关紧要的,这个失足女仅仅是可以抓捕宫孝木的一个引子,或者说是一个炮灰,炮灰的下场,那是不言而喻的。 国安总署总部指出:只要有确凿的证据,就可以动宫孝木,难道一盒避*孕*套和失足女不是确凿证据吗?此时,有了确凿的证据,抓宫孝木就是理所当然和名正言顺。 霍青离向厉再昆下达指示,命令立即把宫孝木和失足女连同铁证一起带到平洲市。他要亲自审讯宫孝木。 打完这个电话,霍青离走出门外,告诉秘书,如果有人来电话或是亲自到办公室找他,就告知霍处长外出公干,无法联系。他要悄悄来到国安总署的秘密据点,此举一是为审讯宫孝木提供清静之地,二是他要完全屏蔽说情电话和说情人。 阮经天紧紧握住宁静文的手,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象。知道这是去往平洲市的路上。他很是无语,昨天傍晚在这条路上折腾一番,今天又行驶在这条路上,看来自己和宁静文与这条路颇为有缘。 厉再昆本来要给这两个嫌疑人带上手铐的。可是看见宫孝木那森然的目光,并且这两个嫌疑人颇为配合,既不闹也不吵,他就没有给这两个人上手段。不过,他命令面包车上的四个特工一定要严密监视这两人,一旦发现异常。可采取紧急措施。 阮经天满怀歉意地看了宁静文一眼,宁静文温柔地注视着他,用眼神说话: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到哪里都无所谓。 感受到宁静文的柔情脉脉,阮经天心中充满了温暖,他决定等此次事情结束,好好陪陪宁静文。他感觉亏欠宁静文太多。 面包车驶入平洲市,停在一处不起眼的二层厂房前。 “下车!”厉再昆转头对阮经天和宁静文说道。 阮经天直接无视厉再昆,拉着阮经天的小手,走出面包车。 “把他们两人分开。到了这里,还手牵手,真他乃乃的恶心。不过,这个小妞挺漂亮的,怎么就插在宫孝木这堆牛粪上呢。”厉再昆很清楚宁静文不是出来卖的,因为他很清楚其手下史大炮是运作此等事情的行家里手。 从面包车走下的四个特工围了上来,要强行拉开阮经天和宁静文。 阮经天毫无征兆地飞起四腿,把四个特工踢得倒飞出去。 厉再昆睁大眼睛,他从来没想到有人敢对特工动手,他愣了一会儿,掏出手枪,颤声说道:“宫孝木,你也是执法之人,知道暴力抗法的后果,你不要乱来。” 阮经天欺上一步,盯着厉再昆说道:“姓厉的,你要审我,这可以,但是我和静文不能分开。否则,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厉再昆感到天地颠覆,他突然有种感觉,宫孝木是审讯者,而他沦为被审讯者。他哆嗦地拿着枪,说道:“宫孝木,你不要嚣张,这里不是水机关,你说了不算,你要擦亮招子,看仔细了,这里是国安总署。” 阮经天使出柔功,右臂奇异地变形。厉再昆眼前一花,手中空无一物,手枪出现在阮经天的手中,一会儿,手枪变成一堆零件,哗啦啦地掉在地上。 “快进去吧,你的头要等的着急了。”阮经天厌恶地看着厉再昆,催促地说道。 厉再昆心神惊惧之中,向厂房里面走去。阮经天拉着宁静文,紧随其后,两个特工殿后,防守着阮经天和宁静文。 一行数人进入厂房,只见中间是一个空旷的操作区,房梁上吊着许多机械设备,四周是二层的办公区和车间。空旷的操作区中间坐着一人,正是霍青离,其旁边站着六个干练的特工,周围二层的楼梯上分散着手持各式枪支的特工,有两个特工拿着轻机枪,虎视眈眈地盯着阮经天和宁静文。 “宫副机关长,欢迎你来到国安总署,我是霍青离,你刚才大展身手,我等佩服的紧。”霍青离站起来,大声说道。 “霍处长,你搞这么大的排场,真是给宫某面子。”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宫副机关长。你也不要怪我手下的弟兄怠慢与你,我很想与你亲近,只是我知道你一般不会给面子的,因此只好出此下策,把你带到这里。你我同为执法部门,对其中的辛酸和苦处,想必宫副机关长也深有体会,希望宫副机关长不要放在心上。”霍青离阴阳怪气地说道。 “霍处长,你要见我,或者希望我来拜访你。大可光明正大地告诉我一声,不必花费如此的心机和手段,我给你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好好体会这句话吧。” “宫孝木,你不要猖狂,不要以为练了几手,就天下无敌了。对付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武者,我们国安总署有的是办法。”霍青离脸色一沉,阴冷地说道。 “霍处长。我很好奇你的办法,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阮经天依然风轻云淡的表情。 “给我拿下这个叛国分子。”霍青离退后两步,给身后的六个特工下达命令。 阮经天把宁静文拉到身后。冷眼瞧着围上来的六个特工,他们每人的手中拿着电棍,电棍发出吱吱的响声,不时有火花冒出。 见到这些高电压的电棍。阮经天的面色凝重,他以前没有碰见过这种武器,不知道自己的三体诀是否能抵挡住电棍发出的高压电。不过。即使不敌,他也要全力相搏,他不相信不能拉下两三个垫背的。 突然,外面传来汽车狂奔过来的声音,紧接着,一群荷枪实弹地士兵冲了进来。为首之人气喘吁吁地喊道:“住手!” 霍青离见到越来越多的士兵涌了进来,少说也有上百人,心中暗叫不妙,并且为首之人是平洲市陆军部部长杨增健,此人级别为副省级,比霍青离的正厅级级还要高上半格,他心下着急:杨增健怎么找到这里呢?难道宫孝木的靠山是杨增健? “杨部长,我们国安总署执行公务,好像你们陆军部干涉不着吧。”霍青离不悦地说道。国安总署是垂直管理,和地方没有瓜葛,尽管明面上霍青离的级别矮半截,可是霍青离还真的可以不理会杨增健。 “霍处长,我问你,你凭什么抓捕宫副机关长和宁记者?”杨增健厉声问道。 霍青离听到“宁记者”三字后,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宁静文一眼,好像对此女的容貌有些印象,他没空仔细回忆,只好拿出内部通报,递给杨增健,硬着头皮说道:“我们经过深入调查,发现宫孝木与这位女士是卖*淫*嫖*娼的关系,宫孝木可能会泄露国家机密,因此我们抓捕他们两人,做进一步的调查。” “放你*娘的狗屁,你才卖*淫*嫖*娼,你们全家都卖*淫*嫖*娼。”宁静文一直在阮经天的保护下,对这些人的作为不是很清楚,现在听到霍青离血口喷人,大放厥词,忍不住冲着霍青离爆了粗口。 “宁记者息怒,事情会水落石出的。”杨增健安抚宁静文的情绪,他转头对霍青离说道:“你知道这位女士是谁吗?她是柳云日报的宁静文记者。” 霍青离幡然醒悟,心下大骇:宁静文是柳云省一把手的女儿,我居然说她是失足女,这可怎么办? 可是眼下的情形已是骑虎之势,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搞错了吧,真要这样说的话,那还有什么脸面? “我不知道这位女士是谁,但是我们有铁证。”霍青离只能咬牙坚持到底。 “拿出你的铁证。”杨增健说道。 “厉再昆,把我们的铁证拿上来。”霍青离喊道,只要有这份铁证,那就可以把宁静文卖肉之事坐实,柳云省一把手的女儿不能卖吗?怎么不能?铁证如山,不能也能。 厉再昆更是暗暗叫苦,怎么会抓了宁守城的女儿呢?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好把铁证一盒避*孕*套,还是完整的,未拆封的一盒避*孕*套递了过来。 “这是在这位女士的包里发现的。”厉再昆低声说道,此时,他真想钻个地缝,躲起来,因为,他知道这盒避*孕*套是史大炮买的,然后指使暗线放进宁静文的包里。 “这不是我的,我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宁静文见到避*孕*套。气得脸色通红,她一个云英待嫁之身,被人如此污蔑,她感到三观要崩塌了。 阮经天握住宁静文的双手,示意她不要激动。 “我是宁静文的男朋友宫孝木,既然霍处长和厉副处长说这个东西是我女朋友的,那么提取这个东西上的所有指纹,看看是否有我女朋友的指纹。”阮经天一字一顿地盯着厉再昆说道。 霍青离和厉再昆脸色大变,心想:怎么忘了这茬呢? 杨增健见状,暗赞宫孝木的思维敏捷。他立即大手一挥,对身后的士兵说道:“把这里所有的人都带走,看好证物,回到陆军部仔细研究这个铁证。” 霍青离的腿都要打哆嗦了,他知道一旦进入平洲市陆军部,恐怕很难走出来,他高声喊道:“我是国安总署驻平洲市办事处的最高长官,你们陆军部无权带走我。” 杨增健鄙视地看了霍青离一眼,说道:“霍青离。我是副省级,你是正厅级,难道我无权带走你吗?带走!“杨增健大手一挥,身后上来四个士兵。两个架住霍青离,两个一前一后地看着霍青离。 在路上,杨增健向阮经天和宁静文简单地说了事情的始末,柳云省陆军总部收到霍青离电传的内部通报后。宁守城直接拍了桌子,马上给平洲市陆军部的杨增健打电话,命令杨增健即使把平洲市掀个底朝天。也要救出宫孝木和宁静文。 杨增健从796师团调来重兵,包围了国安总署驻平洲市办事处,逼迫秘书说出霍青离的去向。这个秘书真心不知道具体所在,只知道三个疑似场所。 杨增健马不停蹄地开始搜索这三个场所,不巧的是,前两个都不是,只剩下第三个,杨增健不敢耽搁,火急火燎地来到最后一个场所。 上天开眼,杨增健在关键时刻冲了进来,再晚到一会儿,阮经天势必要和霍青离的手下血拼。 指纹的鉴定结果很快出来,所谓的铁证上根本没有宁静文的指纹,这是一起太明显的栽赃陷害。 霍青离和厉再昆等人直接瘫倒在地,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结果,因为哲国国安总署总部和哲国水机关组成联合专案组,乘坐专机,正在赶赴刺国柳云省平洲市的途中。 这个事情折腾到半夜,阮经天和宁静文才从平洲市陆军部走出来。两人不想呆在平洲市,杨增健安排专车,护送两人返回东山城。 阮经天看着疲惫之极的宁静文倚在自己身上睡着了,心中波澜起伏: 他曾经构陷商家、胡家等不少哲国大官和鬼子,但是他本来就是西贝货,其意图就是推翻哲国的统治。这一次的事情恰恰相反,他作为哲国执法机构的一员,居然被哲国另一执法机构构陷,国安总署驻平洲市办事处的这么多哲国特工也意图推翻哲国的统治吗?无论霍青离、厉再昆的主观意图是什么,他们肆意构陷同僚的做法等同于要葬送哲国的统治。 一个社会的执法机构,倚仗法律赋予的暴力特权,肆意践踏法律,破坏规则,直至发展为栽赃陷害,那么这种机制中的每一个人都会陷于被迫害之中,陷于提心吊胆之中。 即使宫孝木身为执法之人,也无法避免被其他执法机构栽赃陷害;即使宁静文身为哲国封疆大吏的女儿,依然无法逃脱厄运,今日之事正好为此等机制下人人都是受害者提供了最好的注解。 如果宁静文不是柳云省最高长官的女儿,那么此次事情的结果就是阮经天与国安总署的电棍、机枪之间的较量,胜利者属于力量强大者。规则一旦变成了强者为尊,实际上就是没有规则。 在强者为尊之下,不会实现帕累托最优,因为阮经天的胜利果实来自于武力抢夺,是以损害对方身体和生命而实现的。帕累托最优要求在不损害其他人利益的前提下,实现自身的利益最大。 如果阮经天没有深厚武技,那么身为执法人员的宫孝木就会背负卖*淫*嫖*娼的罪名,深陷国安总署的大牢,甚至有可能被执行枪决。 阮经天不清楚哲国本土的公务系统和暴力机构是否也是如此做派,但是哲国在刺国的如此做派却表明哲国在刺国的日子根本不会长远。 因为没有规则、没有约束的系统迟早要走向崩塌,这是动力系统理论的研究成果。实际上,一个社会体系与动力系统很类似。动力系统要求每一个变量都要遵循规则,如果某一个变量不遵循规则,那么动力系统就不存在稳定均衡解,此系统随时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中。 人人遵守规则是实现帕累托最优的必要条件,帕累托最优又是系统稳定的必要条件。 譬如,社会约定不准抢劫的规则,在此规则下,个人通过合法的劳动,取得收入,提高自身利益,这个人就会达到在不准抢劫规则下的帕累托最优。如果没有不准抢劫这一规则,每个人都不会实现帕累托最优。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工作之后,拿到所得,却被其他人抢走,这如何会实现个人的利益最大化呢?即使抢劫者,也没有实现利益最大化,因为可能另外一个人会抢劫其抢劫所得。 允许抢劫的社会,最终结果是:没有任何人会合法地劳动,没有任何人会合法地创造价值。每个人都是赤贫,每个人都是得过且过。有能力的人都是劫匪,无能力的人被残忍地杀害。这就是刺国历史上许多所谓起义的真相,很多起义实际上就是把允许抢劫发挥到极致的情形。 想到刺国历史,阮经天的心情很沉重,刺国数千年的历史循环,就是在遵守规则之中繁荣,在破坏规则中败亡。每一个统治者都希望别人遵守规则,同时希望自己不遵守规则,正是这种个别人不遵守规则的行为,导致了整个社会的崩塌。 一个社会如何实现每个人都遵守规则呢?其前提条件是社会中的每个人,包括统治者或执政者,都是平等的,都是一个普通人,任何人都不能认为或被认为是超人或救世主。 具体表现形式是事前决策权、事中执行权、事后监督权的代表全部由普通民众选举产生,并且一个人最多只能有一种权力。这些权力的代表者首先是一个普通人,然后才是一个代表。事前决策权和事后监督权的代表人数必须达到一定数量之上,各行各业代表人数的比例应与普通民众的实际情形相一致。只有这样的机制,才能保证建立的规则不被破坏。 刺国历史上的统治者总是把自身看成超于普通人的一类人,譬如古代的皇帝把自己比喻为天的儿子,把各级官吏视为皇帝的仆人,各级官吏根据级别依此类推,直至把普通民众视为各级官吏的奴隶,普通民众应该得到的福利被视为皇帝和各级官吏的恩赐,在这种机制之下,不可能指望皇帝和各级官吏遵守规则。 统治者或执政者设定自身超人一等的机制,实际上为统治者或执政者破坏规则、实现私欲的最大化提供了制度基础,但是这种机制下的统治者私欲的最大化是通过牺牲普通人利益而实现的,因此统治者私欲最大化不是整个社会的帕累托最优,没有达到帕累托最优的系统是不稳定的。 阮经天暗下决心:一旦兔儿岭、困龙山附近的自立商贸区建成,他一定建立人人平等的机制,建立事前决策权、事中执行权、事后监督权相互分离的机制,而规则由普通民众制定,即使他自己,也必须遵守规则。破坏规则的后果就是,自立商贸区迟早要灭亡。 ps:谢谢作者“千古一歌”的支持,他的作品很好。 正文 第164章 较真 第二日,国安总署总部和哲国水机关的联合专案组抵达平洲市,将霍青离、厉再昆等十余个参与陷害的特工全部收监,然后他们又来到东山城,向阮经天和宁静文致以诚挚的歉意,并表示一定会向陆军总部、水机关等相关部门发出道歉通报,恢复当事人的名誉,还当事人以清白。 另外,国安总署总部的特派员樊纯林希望当事人多体谅国安总署工作的特殊性,特工们有时采取的方式和方法欠考虑,不妥当,但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了破案、为了立功、为了大哲国的伟大事业。 阮经天大为光火,樊纯林的话外之意是为霍青离、厉再昆的非法行为开脱,霍青离、厉再昆接受到的惩罚很可能是不疼不痒的警告或者记过,估计连职务也不会撤。 “樊特派员,我不同意你刚才所说的。”阮经天毫不客气地打断樊纯林那毫无诚意的官腔。 樊纯林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冷声说道:“宫副机关长有何指教?”他是哲国本土来的钦差使者,能够亲自到东山城给宫孝木道歉,这还是看在宁家的面子上,否则,以宫孝木这么一个副厅级别的不入流的小官,他还真的不屑一顾。 “樊特派员,你们国安总署、我们水机关以及宪兵队、警察局等同属执法部门,执法部门的含义就是执行法律规范的部门。因此,执法部门的行为和程序必须保证合法。如果执法部门用非法行为来打击非法行为,那我们执法部门和从事非法行为的劫匪、窃贼等有分别吗? 执法部门不能用有瑕疵的程序来得出无瑕疵的结果。 譬如说,怀疑某个人是窃贼。但是没有证据,于是执法者偷盗嫌疑人家里的财物,来证实此人是窃贼。这样获得的证物,能证明嫌疑人有罪吗? 第一点,执法者本身就是窃贼,即使嫌疑人被证实有罪,那么执法者也会被判为有罪。执法者这样做。正常合理吗?任何一个理性的人都不会干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第二点,采取这种非法形式获得的证据。有效吗?公众会提出疑问:既然执法者能够偷窃证物,那么会不会对嫌疑人进行栽赃陷害呢?因为能干出一件非法行为,也能干出两件、三件、甚至更多的非法事件。公众最终推论出:根据这些非法证据得出的结论也是荒谬的。 我说这么多的意思是:绝对不能姑息霍青离、厉再昆等相关责任人对我和宁静文的栽赃陷害行为,我会以诬陷罪和非法拘禁罪起诉这些责任人。并且要求你们国安总署赔偿我和宁静文的精神损失。” 阮经天扔出这一串论述之后,冷冷地瞧着樊纯林。 樊纯林双眼射出恼怒的目光,说道:“宫副机关长,我们国安总署会对相关责任人做出相应的处罚,我们今天来到你这里,就是代表国安总署对你和宁小姐道歉,你非得要闹得满城风雨吗?好像这些事情对你和宁小姐的名声不大好吧?” “我和宁静文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操心。你们几句轻飘飘的道歉,能弥补我和静文受到的伤害吗?我的意思已经传达给你,言尽于此。你们请回吧。”阮经天本来不想多事,可是听到樊纯林替霍青离等人开脱责任,阮经天的脾气上来了。他非要向国安总署讨个说法了。 “我们同为哲国的执法部门效劳,希望你能从哲国大局考虑,不要试图抹黑哲国执法部门的形象。”樊纯林依然想劝阮经天息事宁人。 “它本来就是黑的,难道还用抹吗?”阮经天冷笑道。 “宫孝木,你不要信口开河,难道因为一个失误。就能否定我们国安总署的所有工作吗?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有利于稳定团结的局面吗?” “樊纯林。你少偷换概念,霍青离等人所做的事情,是失误吗?这是你们总部的结论吗? 另外,霍青离、厉再昆等人的所做之事是私人行为还是公务行为? 如果是私人行为,他们不能代表国安总署还说的过去;如果是公务行为,那他们代表的是哪个部门? 这件事情是不是你们国安总署所做的龌龊事?霍青离发给各个部门的内部通报有没有国安总署的公章? 一件违法事情难道不能证明你们国安总署有问题吗?难道需要十件、一百件这样的事情来证明吗? 你不要否认,这次的事情,因为我和宁静文身份的特殊,所以你们过来道歉。如果是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你们能给普通人道歉吗? 我问你:你敢保证你们国安总署以前没有做过类似事情,而不被外人知道吗? 对水机关的副机关长,你们都敢栽赃陷害,更别提那些无权无势的普通人。 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件事情,难道不能说明你们国安总署有问题吗? 你们不诚心检讨自己的错误,反而一味地推卸责任,这就是你们国安总署的态度吗? 不反思如何改进你们的工作方式和方法,不反思如何改善你们的工作流程,难道这就有利于稳定团结的局面吗? 樊纯林,我作为一个受害者,会行使我应有的权利,会讨回我应有的公道。” 阮经天连续抛出一系列的疑问,他是铁了心要把这个事情闹大,如果任由这些官僚捂盖子,要面子,势必会真正影响到他和宁静文的声誉。 “宫孝木,我们国安总署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我们国安总署只对上级领导负责,你算哪根葱?居然对我们吆五喝六。”樊纯林恼羞成怒地吼道。 “樊纯林,你说国安总署只对上级领导负责,难道国安总署是上级领导豢养的私家部门?”阮经天针锋相对,丝毫不落下风。 “宫孝木,我何时这样说过?”樊纯林突然感到掉进对方的语言陷阱中,他不敢多说话,气得脸色憋地通红。 “樊纯林,我对你说的话记得很清楚。你说过国安总署只对上级领导负责吧?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除了上级领导之外的人,你们国安总署一概不负责?”阮经天心中很鄙视樊纯林,心想:如果其他公务部门里都是充斥着像国安总署这样的人,那么整个哲国的公务部门全都烂透了。 樊纯林吃一堑,长一智,不敢再说话了,只是怒目瞪着阮经天。 “樊纯林,哲国宪法明确指出:每一个公务部门都是为全体哲国民众服务的,都接受哲国民众的监督。我是不是哲国民众?能不能实行宪法赋予我的权力?如果你认为国安总署不属于哲国公务部门,而是上级领导的私人机构,那算我对牛弹琴。可是如果国安总署真是私人机构,这种私人机构居然可以栽赃陷害公务系统的执法人员,那我可否请求哲国的公务部门对你们这种私人机构实行民众集中专政呢?”阮经天的双眼中露出森然杀气。 樊纯林吓的退后一步,对方言语中的威胁意味极其浓厚,那就是对方会率领水机关剿灭国安总署。实际上,真要较真,水机关有资格、也有权力全面调查国安总署。 在宫孝木与樊纯林的交锋中,与樊纯林同行的哲国水机关之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两人唇枪舌剑,心中却直呼过瘾,宫孝木这张钢牙利嘴,把平时自我感觉良好、高高在上的国安总署特工训得哑口无言,这些国安总署的鳖犊子以后还敢不敢目中无人了? 樊纯林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憋了一肚子话,可就是不敢说出来,气急败坏之下,他扭头就走。 联合调查组的人员相继走了之后,阮经天打电话给水机关的特聘律师王律师,让其帮忙介绍一个专门处理民告官的律师。王律师连声应允,说很快会有律师到水机关找宫副机关长。 东山城水机关上告东山城电务局的诉讼,以电务局私下和解而结束,在电务局的局长被平洲市水机关带走那一刻起,电务局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同意水机关索赔的数额,承认是电务局的工作疏忽,向水机关真诚道歉。 另外,一年前电务局的报复性停电的相关责任人被平洲市水机关带走,据说近期两名主要责任人会被移送检控局,准备以渎职罪和玩忽职守罪起诉至法院。因为停电造成损失的商户、企业和家庭分别获得相应的赔偿。 当电务局将赔偿金转到水机关的账户时,王克野联系平洲市水机关,让平洲市水机关对东山城电务局进行重新调查,调查的主题是电务局在两次停电造成公有财产损失的事件中应该负有什么责任,其相关责任人应该受到何种纪律处罚。 王克野深刻领会宫副机关长的意图,那就是一定要痛打落水狗,让这些肆意妄为的官办企业知道疼痛、知道畏惧。(nbsp; ps:感谢作者“笑千金”的支持,她的作品《逼良为医》很好。 正文 第165章 责任与价值 刘昭和律师是专门处理民告官方面的律师,经水机关的特聘律师王律师介绍,应邀来到阮经天的办公室。 把亲身经历复述一遍,阮经天决定他和宁静文共同委托刘昭和律师起诉国安总署驻东山城办事处以及霍青离、厉再昆等人,状告他们的栽赃陷害。阮经天提出的要求是国安总署公开道歉,追究相关责任人的刑事责任,并赔偿他和宁静文的精神名誉损失费二百亿哲元。 刘昭和仔细听完事情的经过,欣然接受委托,他告诉阮经天:这种民告官的案件要在最初作出具体行政行为的公务机构所在地的法院办理,也就是说要到平洲市法院递交诉状。 阮经天表示,无论这个官司打到哪里,他都要坚定地打下去。 送走刘昭和之后,阮经天接到工商局局长耿谋洒的电话,邀请阮经天参加一个座谈会,与会人员有商界代表、注册会计师代表以及工商局的相关领导。 另外,耿谋洒通报此次工商年检的成果,许多在财务报表上弄虚作假的商户被吊销营业执照,而上次参加游行示威的诸多商户恰好在这许多商户的名单中。 阮经天明白耿谋洒这个电话的含义: “我们工商局领会了水机关的精神,严格执行水机关`长`风`文学``cfwx`的指示,已经给予闹事者以严惩,因此,希望水机关不要再纠缠工商年检的事情了,放过工商局和没有闹事的商户吧。” 耿谋洒邀请宫副机关长参加座谈会。其真正目的是向宫副机关长表态:我们工商界是紧紧团结在水机关周围的,不会再闹事了。 阮经天心中暗叹耿谋洒会做官,知道可以对谁耍横,可以对谁摇尾乞怜。按照职责分工,水机关一般不会接到这种工商界的邀请,但是既然工商局郑重地发出邀请,阮经天也不好拒绝,况且此次工商界的风波是由水机关引发。他出面参加这个座谈会,可以起到安抚民心的作用,让没有参与闹事的商户们安心生产经营。 上午十点半。东山城工商界座谈会在工商局的会议室正式开始。 应阮经天的要求。会议以平等的方式进行,不设主席台,与会人员以环形的方式入座。耿谋洒作为主持人,在中间讲了几句开场白之后。然后将话语权交给与会人员。希望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阮经天坐在一个圆桌旁。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与会人员。在这些人眼中,他是一个外行,不属于工商界圈子里的人。阮经天也清楚这一点。因此,他决定只用耳朵,不用嘴巴,做好一个忠实的听众即可。 实际上,与会的商界代表、注册会计师代表等人也把宫副机关长视为一种象征,表示我们工商界在水机关的监督下,是顺民、是良民。 讨论的初始阶段,大家有些拘束,说的羞羞答答,空话多,套话多;可是,过了一会儿,阵营逐渐分化,基本上两大派,一派是商界,一派是注册会计师。 不少商户有会计相随,商户及其会计抱怨注册会计师的审计沦为变相的收费,仅仅为了审计而审计,不清楚注册会计师审计到底有什么作用,建议工商局是否可取消这种审计,直接由工商局审核。 注册会计师的代表们反唇相讥,说注册会计师的审计维护了经济秩序,监督了商户的生产经营,查出了会计造假等等。 阮经天听了一会儿,感觉挺有意思,对双方的争辩上了点心。 两派中的名称中都有“会计”这个名词,因此两种“会计”的辩论逐渐升温,商户的会计强调自身为商户创造价值,指责注册会计师的审计流于形式,如果没有法规强制性要求,对商户来说,这种审计没有任何价值; 注册会计师强调自身在监督和查错防弊方面的作用,指责商户的会计经常做假账。 身为主持人的耿谋洒越听越坐不住了,暗道:“真他乃乃的,我让你们来是说好听的,做个表面文章给水机关看的。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不懂政治之人,居然吵了起来,互揭对方的短处。你们不露身上那些疮疤,你们不舒服吗?真丢人!” 耿谋洒干咳两声,站了起来,说道:“大家的发言很好吗,真正做到了畅所欲言,这种精神值得肯定和表扬,下面我们请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宫孝木对今天的座谈会做一下点评。” 说完这话,耿谋洒微笑地看向阮经天,热烈地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他心想:宫孝木是水机关的官僚,应该不懂这些专业的问题,让他做个官话十足的总结性发言,把争吵的两派集中于这个外行人身上,免得这两派打起来。 阮经天当然清楚耿谋洒心中的小九九,暗道:这个耿局长没安好心,把我架在火上烤。 既然已经被点名,阮经天只好站了起来,压了压手,掌声逐渐平息。 “商界巨贾们、会计界的精英们,你们好。首先,我要感谢耿局长,为我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认识了你们;其次,能够参与这种高水平的座谈会,我感到万分高兴;最后,我想和大家一起探讨一些问题,算是我这个外行向大家学习学习。 对刚才大家的辩论,我认为这是很有意义的。我也想了很多,因此,我抛出几个问题,向大家请教一下: 问题一,如果没有工商局的规定、没有税务局的纳税规定,或者,简而言之,如果没有政府对财务报表的编报要求,各位商界巨贾,你们会不会雇佣会计为你们编制报表?” 听到阮经天的问题,会场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思索这个问题,但是没有人吱声,因为这个问题好像不大容易回答。 阮经天环视一圈,说道:“大家可能有顾虑,不好意思说。我替你们回答吧,我相信,有的商界巨贾心里说,既然政府不要求编报财务报表,我才不会闲得请会计做帐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会计分为财务会计和管理会计两个分支,在座的各位商界巨贾。你们的企业有没有管理会计这个岗位? 我相信绝大多数企业没有管理会计。而只有财务会计,财务会计是干什么工作呢?财务会计把企业过去发生的事情按照规定的格式记录下来,然后上报给政府的各个部门。如果政府不要求呈送报表,财务会计就和管理会计一样。不会有老板花钱雇佣的。 说的通俗些。财务会计做的工作不会给企业带来价值。因此老板不会为此耗费成本的。你们在座的会计可能不服气,说我们会计做帐,为正确核算成本提供了依据。 我想问问在座的老板。没有会计,你们自己心中不知道成本、利润吗?如果你是这样的老板,我估计你这个企业很快就会垮掉的。 我的意思是,企业里的其他岗位可以兼任记录总结的工作,譬如,生产工人可以记录产量、车间主任可以核算用料、老板可以算出成本和利润,这种对过去事情的总结和记录,是创造价值工作的附属品,不会增加企业的价值。 至于提出降低成本、提高产量的合理化建议,这些事情实际上属于管理会计的范畴,往往是由工程师、技术人员或者工人等兼任的,这就是老板为何不花钱请一个管理会计的原因。 但是政府介入其中时,刚才所描述的简化情形发生了变化。政府要向企业收税,主要的税种有两个,一个是对营业行为收税,譬如企业每卖出一件货物,政府按照卖价的一定比例收税,这是流传税;另一个是对赚的利润征税,赚钱就交税,不赚钱不交税,这是所得税; 无论是流转税还是所得税,政府收多少呢?让老板自己上报,政府会怀疑老板少报收入和利润;让政府定税,老板可能觉得不合理。 老板和政府都不相信对方,双方就会争吵。当然,老板一般争不过政府的,可是老板有决定在哪个国家投资的自由。哪个国家的政府不讲理,老板就会避开这个国家,长此以往,这个国家就没有税源,政府最终会饿死。 于是,政府和老板就折衷一下,找一个双方都相信的人来报告老板的收入和利润,这个人就是财务会计。 财务会计根据政府和老板都能接受的语言和格式报告老板的收入和利润,这就要求财务会计必须客观、公正地报告财务报表,不能偏向任何一方。有了政府的介入,财务会计的价值体现出来了。 说白了,老板雇佣一个会计的成本要小于因为税的问题政府对老板的罚款,因此老板才会花钱雇佣会计。 当然,老板既然花钱雇佣会计,那老板就要充分利用这份工资,让财务会计干些额外的工作,譬如有的老板让会计到车间干些零活,让会计负责日常的办公事宜,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阮经天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有一些老板若有所思,有一些会计则深有同感,的确,很多会计经常把做帐和编报表放在最次要的位置上,大部分时间干了一些和会计毫无关系的工作。 喝了一口茶,阮经天接着说道: “问题二,注册会计师审计做的什么工作?这种审计有价值吗? 我继续前面讲的情形讨论,只不过更加复杂一些。 政府的介入,把这个问题向现实拉近了一点。实际上,现实中不仅有政府,还有其他的老板。 譬如,甲老板有一个不错的主意或者点子,但是他的企业规模小,又缺钱,于是甲老板想向乙老板借钱或者请求乙老板入股。 乙老板投钱之前,一定想了解甲老板以前的经营和现有的资产状况。 甲老板拿出自己的财务报表给乙老板看,乙老板能信吗? 即使甲老板的会计是客观公正的。可是乙老板认为会计是甲老板的员工,一定会听从甲老板的话。 乙老板不相信甲老板的报表,那么甲、乙之间的交易就不能达成,这会导致甲、乙丧失未来应获得的收益,这不是个好事。 但是,如果在甲、乙两个老板之间出现一个有专业知识且独立的第三个人对甲老板的报表审计,证明甲老板的报表是可信的,那么乙老板会不会相信这个独立第三人做的证明呢?我想,乙老板可能会相信。如果相信,乙老板就会向甲老板投钱。甲老板扩大生产。极有可能赚钱。甲老板赚钱,乙老板也会赚钱。有了这个独立第三者的证明,甲、乙都得到好处,独立第三者也不是白白地做审计。不会白白地证明。也收取费用。即赚钱了。因此,在这个证明的催化下,每个人都获得了好处。 这个独立第三者。就是注册会计师。所以,注册会计师把一个不确定的真实信息转化为确定的真实信息,这个工作是有价值的。这就要求注册会计师必须有非常丰富的专业知识和坚持独立性。 另外,既然注册会计师的审计报告起到证明作用,实际上暗含了一种担保作用,譬如,在上面我举的例子中,乙老板见到注册会计师的审计报告之后,潜意识认为这是注册会计师对甲老板的担保,因此乙老板才会痛快地投钱。如果甲老板拿到钱之后,由于各种原因没有赚到钱,乙老板因此受到损失,除了向甲老板追偿,也会要求当初做证明的注册会计师承担连带责任。因此,注册会计师的审计工作还具有担保作用,承担了甲老板的亏损或者部分亏损。 实际上,注册会计师的审计类似于保险。目前的保险公司只对财产和人的健康保险,但是不会对企业的经营亏损担保。而注册会计师的审计可看成对企业经营亏损的保险。注册会计师收取一百个企业的审计费,这些企业中发生亏损的可能只有两三个,注册会计师用一百个审计收费赔偿两三个经营亏损的窟窿,这也就是注册会计师常常提及的审计风险。说的通俗些,这和保险公司的作用是一样的。大家知道,保险公司是创造价值的,如果注册会计师承担这种责任,那么也是创造价值的。 因此,我们看待注册会计师的审计,其价值体现在两方面,一是把不确定的真实变成确定的真实,二是对企业的经营亏损提供担保。这两方面的价值最终体现在担保价值上。 如果注册会计师做不到这两点,那么这个工作就是毫无价值,浪费钱财。实际上,最关键的是担保作用,如果没有担保作用,谈论把不确定变成确定,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重新审视当前的注册会计师审计工作,发达国家约定会计师事务所必须采用合伙制,也就是说合伙人承担无限责任,这正好对应了注册会计师承担连带的担保责任。因此,只有承担无限责任的注册会计师实行了担保责任才是真正为社会创造价值。 但是,我们哲国的情况呢?哲国法律目前对注册会计师没有明确约定承担连带担保责任,并且允许做审计的注册会计师可以采用有限责任的形式,表面上看,这是法律对注册会计师的保护,实际上这种保护不利于注册会计师职业的发展,使得注册会计师没有担当,没有底线。出了问题,顶多是罚款了事,或者禁入这个行业。对注册会计师来说,这些处罚相当于挠痒痒。 商界和公众质疑你们的工作,否定你们的工作,和你们不承担连带的担保责任有密切关系。因此,社会上把注册会计师视为造假专业户,这不是偶然的。至于谈到注册会计师的监督职能,好像那是你们的自言自语吧,哪一个企业需要你们注册会计师的监督呢?没人会请一个外人来监督自己的。 刚才,很多商界代表说注册会计师审计纯粹变成了一种收费,没有为企业创造价值,这些言辞是商界代表很客气的说法。在座的注册会计师扪心问一下,你们不承担连带担保责任,哪里来的价值?说白了。正是政府强制性的规定,才有了注册会计师的生存空间,这与强制性规费没有区别,或者说目前的哲国注册会计师是只收钱,不负责的一种职业,这如何能够赢得别人的尊重呢? 我认为:对官员、对商界巨贾、对会计、对注册会计师,以及对所有的职业,有担当,有责任,才有价值;没有担当。没有责任。就毫无价值,整个社会就会陷于无秩序的混乱状态,任何人不会思考如何创造价值,而是整天思考如何不劳而获或者如何强者为尊的抢劫。每个人都会陷于恐慌之中。何来社会的文明和民众的幸福?” 阮经天的这一席话。直接震撼全场。 本来大家以为水机关的官僚只懂得抓人、揪人小辫子,根本不懂会计和注册会计师这么专业的话题。 可是阮经天娓娓道来,点到问题的本质。其见解比那些专业的会计和注册会计师都要入目三分。 实际上,精明的人听出了阮经天的话外之意: 商界巨贾及其会计也好,注册会计师也罢,不要以为自身是多么的高大上,大家尽到应有的责任吗?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政府会制定法律让你们尽到责任。 对商界巨贾及其会计提出警告,在交税方面不要与政府耍小心眼; 对注册会计师提出警告,如果在审计方面不严格,弄虚作假,串通作弊,政府会出台相关法律,罚注册会计师直至倾家荡产,因为无限责任意味着工作上的责任会追溯至个人家庭财产。 王甲贺坐在阮经天的旁边,拼命地记录阮经天刚才的讲话。由于阮经天的语速快,经请示,王甲贺不得已打开录音机,一边录音,一边记录。因为,平时水机关的会议中,宫副机关长的发言一般很简短,可是在这个座谈会上,宫副机关长一反常态,做了一个精彩的长篇演讲,并且还是非常专业的会计和注册会计师方面的论述。从与会人员的表情上看,这些人全都收起了开始时骨子里的轻视,可见,宫副机关长的这番论述是深得专业精髓的。 耿谋洒也暗自佩服,宫副机关长一番话,直指商界巨贾和注册会计师的心窝,这帮人有时自恃财大气粗,有时自恃专业精通,表面上对工商局的人恭恭敬敬,实际上背后直骂工商局是吸血鬼、不学无术。现在有了宫副机关长犀利的剖析,看他们以后谁还敢拽丢丢的? 阮经天以事情繁忙为由,拒绝工商局的午宴邀请,和王甲贺离开了工商局。 没有回到水机关,阮经天直奔陆军医院。根据医嘱,消炎药至少要打三天,因此,宁静文在陆军医院接受静脉注射。 来到陆军医院的病房,阮经天看见宁静文刚刚打完一瓶药,正在起身整理衣服。 “静文,感觉怎么样?” “应该全好了,可是医生非要坚持打三天消炎药,哎,真麻烦。” “我们听医生的,秦水芳,我们一起去吃饭。”阮经天看见秦水芳正在整理被褥,顺便叫上秦水芳。 “宫副机关长,你和宁小姐一起吧,我等会儿吃饭。”秦水芳不想当电灯泡,红着脸说道。 “一起去吧,这两天也辛苦你了,我请客。”阮经天说道。 “水芳,一起吧。我们一起说说话。”宁静文也发出邀请。 秦水芳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三人一起来到陆军医院对面的东山风味酒店,这家酒店主营东山城的特色菜。由于口味正宗,在别的城市很难吃到地道的东山菜肴,因此这家酒店的生意一直不错。 宁静文虽然来过几次东山城,可是她一般住在高档酒店,其菜肴多半是哲式料理,见到阮经天带领她吃东山菜肴,她是很高兴的。 东山城的特色饭菜包括老醋海蜇头、咸鱼饼子、鲅鱼水饺、海菜包子等,阮经天特意点了这几样,在其他城市吃不到如此正宗的东山饭菜。 果然,宁静文和秦水芳被这些饭菜征服了,特别是鲅鱼水饺和海菜包子,宁静文对它们没有抵御力,她卸掉淑女的伪装,呼呼地大口咀嚼和吞咽。 阮经天温柔地看着宁静文大快朵颐,心中充满了甜蜜。 由于没有预定,所以他们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围着一张四人桌吃饭。阮经天没有喝酒,宁静文和秦水芳自然也不喝酒,三人简单地喝着茶水。 六个刺国男子走进酒店,其中一个厚嘴唇的彪形大汉冲着服务员要包间。服务员抱歉地说,没有包间,只有大厅里还有几张空桌子。 为首之人是个方脸中年人,身板很结实,他脸色不悦,不过他并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说道:“老四,在大厅里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吧,一会儿还要办事。” 厚嘴唇的老四嘟哝几句,不情愿地随着服务员向阮经天旁边的一张大桌子走来。厚嘴唇的老四长得壮,体形庞大,坐在椅子里,占据很大一块面积,因此他把椅子往后挪了挪,这一挪的幅度大,直接顶在阮经天所坐椅子的靠背上,把阮经天给晃了一下。 阮经天没有在意这批人,因此没有提防,突然的一晃,把阮经天刚夹起的一个鲅鱼水饺给晃到地上了。 转头一看,阮经天明白是怎么回事,心头微微不爽,不过想到对方是无心之错,也不愿意追究。只是对自己太专注于宁静文而忽略身后,他心中有些自责:以后不能如此忽略周围的事情,如果真有人对自己不利,恐怕自己早就见了阎王。 阮经天不计较,厚嘴唇的老四见到阮经天不喜的表情,却来劲了。他站了起来,冲着阮经天喊道:“小瘪三,你瞪什么眼?你挡了四爷爷的地方,我没说什么,你倒先有意见了。快向你四爷爷说声对不起,否则,我让你满地找牙!” 阮经天瞥了一眼这个厚嘴唇之人,他实在是懒得理会这种浑人,然后对其不理不睬,继续吃水饺。 厚嘴唇老四感到受到莫大的侮辱,冲着阮经天的后脑就是一巴掌。 坐在阮经天对面的秦水芳看见一只大手迅速地飞来,惊呼一声:“小心!” 阮经天没有回头,右臂奇异地变形,手中的一双筷子瞬间迎向奔袭而来的大手掌。 为首之人见状,暗叫不妙,连忙一把扯住厚嘴唇老四。厚嘴唇老四在这种巨大的拉扯下,身体重心不稳,一下子倒下,狼狈地坐在地上,但是其右手的边缘依然擦过筷子,火辣辣的疼。 阮经天放下筷子,对服务员说道:“先生,给我换一双筷子。” 正文 第166章 隐世武者 阮经天依然没有转身,把身后的六人视为无物。 厚嘴唇老四恼羞成怒,站起来,正欲冲向阮经天,为首之人摁住他,冲他摇摇头。为首之人来到阮经天旁边,抱拳说道:“在下龚梓山,我的兄弟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不知高人尊姓大名?” 阮经天抬起头,看着龚梓山,说道:“管好你兄弟,不要打扰我们吃饭。至于我的姓名,不劳你们费心了。” 说完这些话,阮经天转头,不再理睬这个有些傲气的龚梓山。阮经天对这种前倨后恭的人素来没有好印象,他心中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露了一手,这个龚梓山绝对不会出头露面的。即使后来的道歉,阮经天相信一定也是别有目的。 宁静文从头至尾都保持着平静,丝毫不担心可能来临的危险,她相信阮经天会处理好这种事情。 龚梓山心中有些恼怒,暗道:“此人太目中无人,我已经放低姿态,可是他居然还端着架子,难道以为我真怕了吗?” 知道不能在此处公开闹事,龚梓山强自摁下心头的怒火,愤然转身,和其余五人在餐桌旁就坐,心中却思索着如何整治阮经天。 作为隐世大门派混元宗的内门弟子,龚梓山自信其武技在世俗界是鲜有敌手[长][风]文学 的。此次出山,长老反复叮嘱他一定要低调,查清三个师弟失踪的真相以及确定他们的下落,不要逞强斗狠。至于为师弟们讨要说法。宗门自会统一安排。 见到阮经天惊艳的身手,龚梓山第一感觉就是此人应该来自世俗界的名门大派,其关系也应该广泛,如果能拉上这种不经世事的年轻高手,让其门派帮忙查找失踪的师弟,自然是好事一桩。 他相信,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一点隐世武者的身份,对方一定会上杆子地与他攀关系,结交情,到那个时候。他就有大把的免费劳动力。 可是。这个年轻人居然自视甚高,根本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这令龚梓山后面的计划全变成水中月,并且他感觉自己给隐世武者丢尽了颜面。 阮经天虽然没有转头观察龚梓山等人的表情。但是根据龚梓山等人的呼吸声。他猜测龚梓山等人的心中并不平静。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深处却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对龚梓山等人的身份,阮经天也做了不少分析: 这六个人的衣着样式相同。显然他们是同一帮派或门派的,但是龚梓山没有通报帮派或门派,只说了姓名,这有些不大符合武者惯有的做派,因此阮经天推断他们所属的帮派或门派有些古怪。 对厚嘴唇老四的那一掌,阮经天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他怀疑以前可能与这个帮派的其他人交过手。此时,宁静文和秦水芳在旁边吃饭,阮经天一时分不出太多的精力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他准备回到水机关之后再全面回忆。 龚梓山等人的惹事显然破坏了宁静文的食欲,秦水芳早就放下碗筷。男女主人面不改色,她自然也是强自镇定。 阮经天询问宁静文和秦水芳是否吃饱,二人皆点头,于是三人起身离开餐桌。 厚嘴唇老四的双眼冒火地盯着阮经天的后背,似乎随时都会扑上去,其余的四人也全部以不怀好意地目光望着阮经天等人。 龚梓山端坐不动,眼光瞥向身边一个师弟,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这个师弟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慢慢站了起来,盯着正在付款的阮经天。 回医院的路上,阮经天发现一个武者跟了上来。为了避免宁静文和秦水芳担心,他并没有理睬跟踪之人。 把宁静文和秦水芳送到陆军医院,阮经天悄悄嘱咐二人,要多留心,提高戒备。 走出医院,阮经天立即寻找跟踪者,他习惯于把危险消灭于萌芽之中,而不是任由其滋长。 跟踪者没了踪影,阮经天迅速来到东山风味酒店,六个刺国武者也不见了。 见到这种状况,他情不自禁地有些担心起来。最坏的情形是:六个武者偷偷潜入陆军医院,绑架或者伤害宁静文、秦水芳。 再次返回陆军医院,阮经天向医生询问宁静文的剩余用药。医生说:今天下午、明天上午、下午,还需要三次静脉注射。 阮经天当机立断,决定把宁静文转移至兔儿岭的战地医院进行后续的静脉注射,正好让宁静文看看正在建设中的自立商贸区。 把这个想法偷偷告诉宁静文,宁静文心中有些高兴,她早就好奇自己设计的钞票将在何处流通,她立即答应。 阮经天从医生那里取出剩余的消炎药,结清医药费,先把秦水芳送到环海别墅群,然后来到盛美商务,带上宁静文的行李,最后驱车向兔儿岭驶去。 从医院里出来之后,阮经天一直观察身后的情形,直至到了兔儿岭,确信无人跟踪,于是他放下心。 到了自立团,阮经天首先向李蝴蝶介绍了宁静文,然后来到战地医院,给宁静文挂上消炎药,并让宁静文加强警戒,对陌生人要严加盘查。 李蝴蝶把他的父亲李础重新锻造的刀剑交给阮经天,阮经天见到光亮照人的刀剑数量多达四十多把,有些吃惊。 青龙门副门主章承先使用的长刀被改制为两把短刀,这两柄短刀中添加了少许黑殒精矿石,显得黝黑发亮,透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森然之气。 阮经天知道这刀的材质很特殊,青龙门的高手可以用意念控制此刀。手执一柄短刀,阮经天默运玄气,刀身的颜色明显变深。他调动意念。短刀脱手,但并没有掉在地下,而是按照阮经天意念的指示,飞向墙壁,插入墙里。 李蝴蝶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对这柄短刀充满了好奇。 阮经天调动意念,试图召回短刀,但是短刀丝毫不动,显然短刀与飞剑有很大的区别,飞剑。即冥思剑。可以自动地被召回或者继续进攻;这柄短刀脱离了人的直接接触后,不能接收脑电波的指示,只有当人接触此刀,用意念发出指令。无须人的手臂做出动作。短刀就可以主动攻击。短刀具有飞剑的一半功能。阮经天心中把短刀戏称为半飞剑。 李蝴蝶修炼玄罡诀已经小成,其玄精已达到中级水平。阮经天把一柄短刀递给李蝴蝶,让其运转玄罡诀。使玄精浸入短刀中,用意念操控。果然,李蝴蝶吃惊地发现,短刀自动地从她的手中,钉在门框上。 “师妹,这把刀就是你的了,好好修炼。此刀含有黑殒精矿石,伤人之后,其伤口不容易愈合,因此,慎用此刀。但是对敌时,不能手软,刀一出鞘,必饮敌人之血。”阮经天正色说道。 李蝴蝶小心地摩挲着刀身,郑重地点点头。 拿起另一把短刀,阮经天说道:“这一把留给静文,有空的时候,你可和静文互相探讨玄罡诀。” 阮经天又拿起从唐国健手中缴获的匕首,这把匕首也添加了少许黑殒精矿石,刀刃发暗,似乎不大起眼。他比划了两下,感觉还算趁手,于是把匕首塞进怀中。 他最开始使用的兵刃就是匕首,后来修炼重臧刀诀,他使用长刀的次数多了起来,但是使用长刀的不方便之处就是携带较麻烦,他还是感觉短小的匕首更适合于自身。 阮经天把剩余的刀剑交给宁静文,让她和成方虎两人把刀剑配发给中意的好苗子和警卫连、执法处,传授刀诀和剑技,壮大自立团的冷兵器作战能力。 在李蝴蝶的带领下,阮经天视察了自立团以及自立商贸区的各项建设,他重点了解困龙山通道的情况。 李世南从来不敢懈怠,因此这项工作的进度很是可观,已经推进到一大半的路程。 海上支队的码头建设也进行的如火如荼,外海岛屿群中的舰艇和材料基本上被转移到困龙山的山洞基地和正在修建的码头处。 由于缺乏专家和技术人才,机场、隧道等大型工程依然停留在纸面上,阮经天知道这些工程不是一朝一夕可完成的,着急也没用,只能慢慢来。 视察一圈之后,阮经天回到自立团,把自己可能近期会到蔓国的事情告知成方虎,让其和李蝴蝶在此期间统领整个自立团和自立商贸区,密切关注哲国鬼子的动向以及提防一些可疑分子。 阮经天说了东山风味酒店的事情,把六个刺国武者的身形体貌描述了一遍,成方虎认真地思索,说道:“上次你遇见过混元宗的弟子,这些人会不会是混元宗的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阮经天顿时明白熟悉的感觉是什么,原来他们都修炼混元功。 阮经天点点头,成方虎神色凝重,说道:“经天,这六个混元宗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到东山城,我猜测他们为了失踪的同门而来。以前你对付的三个混元宗的人,他们现在哪里?” “当时,水机关的吴柏家机关长把这些人全部带到泉水城,至于这些人现在哪里,我也不清楚。”阮经天心中暗道:那三个人的大脑已经被我破坏,现在他们即使不死,应该也是痴呆。 “估计哲国人已经把这三个人处死,混元宗要找麻烦,也会找到哲国人身上,这对你是有利的。不过,你还是应该小心一些,混元宗的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并且他们武技高深,真要对上这些人,麻烦不会少了。”成方虎忧心忡忡地说道。 “成哥,正是有这些顾虑,我才让宁静文到这里疗伤。我会小心的,哼,如果这些狗屁的隐世武者向我递爪子,我会毫不手软地挥刀剁下。 阮经天对这些所谓的隐世高人相当不齿,刺国处于哲国的铁蹄之下,江山改姓异族之时。这些身具高深武技的刺国武者不仅袖手旁观,而且还成为哲国人的走狗和帮凶,这真是玷污了“高人”两字。 最后,阮经天再次来到战地医院看望宁静文。此时,宁静文的静脉注射已经结束,她正在和李蝴蝶聊天。 见到阮经天走过来,宁静文非常高兴,说道:“经天,蝴蝶妹妹可好了。今晚,我住这里。好不好?” “静文。我把你的行李都拿来了,就是让你住这里的。”阮经天笑道,拿出那把他称之为半飞剑的短刀,递给宁静文。说道:“送你一把短刀。你试试看。” 按照阮经天的口述。宁静文尝试用意念驱使短刀,果然也成功了。 “静文,你和蝴蝶修炼玄罡诀的时间相差无几。有空的时候,你们可相互交流修炼心得,这样有助于你们修为的提升。”阮经天说道。 宁静文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短刀,点点头。 “静文,蝴蝶,你们两人拿着设计的钞票图稿,和印钞厂的雕版专家协商,看看是否有需要改进之处。”阮经天继续说道。 阮经天独自一人驾车离开兔儿岭,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公务部门已经下班。他懒得回水机关,向环海别墅群36号驶去。 走进自家别墅的院子,阮经天感觉有些异常,因为整栋别墅静的可怕。他陡然提高戒备,运转蛇目功,别墅内外没有活人的迹象。 阮经天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秦水芳出事了。 他快速地进入客厅,打开灯,只见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拿起这张纸,阮经天看到上面写着: “想要你的美人,晚上十点整一个人到东山罗锅桥。龚梓山” 此时是晚上七点多,距离十点还不到三个小时。 看着纸上的字迹,阮经天陷入沉思之中: “混元宗的这些人如何找到环海别墅群36号?从医院出来后,我反复观察,确信前后左右无人跟踪,难道混元宗的弟子功力异常深厚,能够瞒住我的玄罡诀吗?如果真是这样,中午在东山风味酒店的时候,他们为何示弱呢? 他们绑架秦水芳的目的是什么?这封信中没提任何条件,难道仅仅是想揍我一顿吗?若果真如此,貌似用不着绑架吧? 另外,既然他们发现这里,那么他们会不会跟踪到兔儿岭呢?” 想了一会儿,阮经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他感到混元宗的人行事有些无厘头,像是小孩过家家。 但是,他可不会真把这些武技深厚之人真看成小孩子,龚梓山等人一定有非常的企图。 阮经天不想犯傻一个人对付六个隐世武者,他拿着绑架要挟信,来到水机关,调集特勤处第一至第六课,共二百多人,携带重武器,秘密潜伏于罗锅桥方圆一公里之内,重点盯住桥的两端以及桥下的小河。 他心中发狠:一旦救出秦水芳,我会毫不留情地把这些所谓的隐世高人全部歼灭。他们不仅受雇当杀手,而且还干起绑票的事情,难道隐世高人都是这种德行?狗屁的隐世高人,他们就是一堆垃圾。 东山城春申街的一处不起眼的老宅内,龚梓山等人坐在桌旁,正在密谋着。 “龚师兄,我们刚刚打听到消息:宫孝木原来是宪兵队队长,后来调到水机关任副机关长。此人在东山城的名气很响亮,以胆子大出名,在宪兵队的时候,他就敢和当时水机关的胡机关长对着干,杀了胡家的高手。另外,你们抓的那个小姑娘仅仅是他的一个生活助理,说白了,就是一个女佣。宫孝木会为了这么一个身份卑微之人冒险前来吗?”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说道。 “在酒店的时候,我见宫孝木对这个小姑娘很客气,不像是对待女佣的样子。不管这个小妞是否有用,我总要试一下的。至少能试探出宫孝木的心性,如果他不来,那说明此人心肠坚硬,以后对付此人就要改换策略;如果他来了,那说明此人与这个小姑娘的关系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我们很可能会抓住此人的软肋。只要小姑娘在我们手中,他一定会乖乖听命的。”龚梓山慢条斯理地说道。 “龚师兄,宫孝木是水机关的实权人物,他会不会带领大批人员来交易地点呢?” “我想应该不会,此人武技的功力不浅,并且一身傲气,这种人一般自视甚高,不会找官家的人帮忙。以中午他在酒店的气派,宫孝木应该会认为我们可能只是一般的武者。我猜测:当时我退走的时候,他心中可能对我们充满鄙视。因此,我认为,他应该会一个人来。他自信有对付我们六个的实力。嘿嘿,我估计他不会想到我们不止六个人,不会想到我们实际上有九人,并且还是九个隐世武者。”龚梓山阴阴地笑了。 “宫师兄,我认为小心谨慎一些为好,我们仍然派出今天中午的六人,把另外三人藏起来,一旦撕破脸皮,我们的这三个人就是埋伏的钉子,在关键时刻,给宫孝木以雷霆一击。” 正文 第167章 民族情结的通用性 阮经天分别给宪兵队和警察局打电话,通报自己的生活助理被绑架一事。这两个部门表示立即秘密调查,尽快摸清绑匪可能隐藏的地点。 阮经天强调一定不要打草惊蛇,防止绑匪撕票,并且特别指出绑匪是刺国武者,武技高强,让宪兵和警察务必谨慎行事。一旦发现绑匪,不能贸然行事,必须立即向分管领导汇报请示。 做完这些部署和安排之后,阮经天仔细思索龚梓山等人的举止和行动,他感觉似乎遗漏了某一个环节。 再次回忆发现龚梓山留下那封信的前前后后,阮经天顿时醒悟,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场所:绑架现场,即环海别墅群36号,他自己的家。 从陆军医院出来,阮经天亲自把秦水芳送回36号别墅,因此他可以自信地确定龚梓山一定在别墅内实施绑架,既然龚梓山等人进入别墅,那么他们应该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阮经天为自己忽略这么重要的细节而感到自责,他虽然当过宪兵队队长,但是宪兵队很少处理这种刑事案件,因此,宪兵们缺乏这方面的思维,这也是正常的。 找到疏漏之处,阮经天马上启动飞行衣,向环海别墅群36号飞去。 他仔细的勘察别墅室内、院子以及文学门口,根据院子里泥土上的足迹,阮经天确定是三个人进入别墅的院子;根据客厅椅子的摆放、桌布的凌乱程度,他确信秦水芳曾经反抗过。 别墅内外能够发现的线索只有这么多,阮经天的脑海中还原出绑匪进入别墅和走出别墅的情形。站在院子里,阮经天望着门口,他想了一会儿,决定向附近的居民打听,他想应该有目击者。 问到第三个住户时,阮经天终于获得了有价值的信息: 中午的时候。有两个人在别墅群内,四处打听数日前发生在36号别墅前后的打斗情形。 听到这个信息,阮经天心中咯噔一下,他感觉摸到一点线索了:此次出现在东山城的混元宗门人不止六个人,还有另外的人在搜索失踪的三个同门,其中两个人查到自己的住处。 对提供信息的邻居表示感谢之后,他再次返回36号别墅的大门前面,仔细分析混元宗的门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阮经天进一步推测:混元宗龚梓山等人能够寻到36号别墅,其原因不是跟踪自己,很可能是其他门人在寻找三个同门的过程中发现的。其他门人来到东山风味酒店。将这一重大发现告知龚梓山,于是龚梓山等人放弃就餐,赶到36号别墅附近进行细致的勘察。自己开车送秦水芳回到36号别墅的时候,龚梓山等人或者在周围寻找线索,或者埋伏在36号别墅里面,等待别墅主人的回来。 如果龚梓山等人隐藏在别墅内部,那么秦水芳进入别墅的客厅,后面的事情就很容易猜想。龚梓山见到行踪泄露,只能把秦水芳绑了。 阮经天猜测:龚梓山见到秦水芳之时。一定也是吃惊不小。龚梓山一定会这样想:这真是冤家路窄,刚在酒店与对方发生冲突,转眼间,又摸到对方的房屋内。 想通这些地方之后。阮经天有些明白龚梓山的真正意图是什么,那就是向阮经天打听失踪同门的下落。 阮经天继续深思:混元宗的人通过什么方式寻到36号别墅?于天龙和三个混元宗的人应该不会想到行刺任务失败,因此他们不会想到提前留下遗书之类的东东,目前这些人全部被抓。他们应该不能向外面传递消息。因此,龚梓山等人可能通过混元宗独有的标记,才寻到此处。 “标记?”阮经天重复了几遍这个词。一抬头,他望见了大门外面不远处的大树。当时,混元宗的人正是躲藏在这棵大树上。 阮经天飞到树上,仔细查看,令他失望的是,他没有找到任何像是标记之类的符号或图案。 站在树干上,阮经天想了一会儿,明白问题的所在了。当时三个混元宗的人分别躲藏在三棵上,此刻,他仅仅检查了一棵树,一棵树上没有标记,不见得另外两棵也没有标记。 他启动飞行衣,飞到另一棵上,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阮经天发现了一个箭形模样的符号,箭头指向36号别墅,箭尾指向环海别墅群的大门处。 阮经天心中一喜,暗道:混元宗的人应该是通过这种标记找到36号别墅,那么标记的源头处可能是混元宗在东山城的秘密老巢。 看看手表,距离晚上十点还有两个小时,阮经天心想:如果在两个小时内,找到混元宗的巢穴,那么我可以把被动变为主动,可以将混元宗一网打尽,连根拔起。 时间紧迫,容不得阮经天多想,他启动飞行衣,飞到环海别墅群大门的外面。查看到第三棵树时,阮经天找到了箭形标记,箭头指向36号别墅的位置,箭尾拐了个弯,指向上方。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回忆起地理学中有上北下南、左东右西的标记法则,心想:“也许混元宗使用的法则与惯用法则一致,我尝试一下。” 往北飞去,一公里之后,他看见马路旁边稀疏的大树,心中一动,终于在第五棵树的树干上,又发现标记。 一个小时后,阮经天站在海龙路的一处院落前,四棵树矗立在此院落的不远处。他正欲寻找标记,突然听见住宅里面的房门想起,两个人正向院子大门走来。 阮经天迅速隐身,藏在墙后,盯着院子大门。 两个人走了出来,阮经天瞥了一眼两人的背影,心中暗喜:真让我蒙对了,难道这里是混元宗的巢穴? 原来阮经天见过这两人,其中一人正是中午袭击阮经天的厚嘴唇老四。 遇见混元宗的人,阮经天可是毫不客气,他启动飞行衣,飞向两人的身后。 有心算无心。混元宗的这两个倒霉孩子很快被阮经天放倒。 阮经天对这两人分别使出神魂术,一刻钟之后,阮经天剥光两人的衣物,把他们随身带的物品一扫而光,最后发出两个火球,这两个混元宗的弟子从此消逝于林星大陆。 这里只是混元宗的一个秘密据点之一,混元宗在东山城的老巢位于春申街。 龚梓山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十点还有半个小时多一点。 “老四和老六磨蹭的什么事情,为什么此时还不到?按照路程计算,他们两人应该在十分钟之前来到此处会合的。”龚梓山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火大:这些师弟们别的事情都不错,就是时间观念不强。哎,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龚师兄,四弟和六弟可能有事耽搁了,再等他们一会儿吧。” “老二,什么事情比今晚的事情更重要?以后一定加强纪律教育,坚决纠正拖沓散漫的作风,这种坏的作风和习气。是非常要不得的。”龚梓山哼了一声,脸上的怒气渐盛。 “龚师兄,七弟、八弟和九弟已经埋伏在罗锅桥下面的河中。我和三弟、五弟现在也到罗锅桥,守住桥的两头。您在此处等四弟和六弟。等他们来了,您带领他们以及那个小娘们最后到罗锅桥。龚师兄,您看这样可行否?” 龚梓山再次看看手表,时间指向晚上九点半。沉思片刻。他点了点头。此处到罗锅桥的时间大约为十分钟左右,他在最后时刻亮相也是应该的,因为最大的官总是最后一个出场。 老二带领三弟、五弟的前脚刚出门。阮经天的后脚就进入春申街的这处不起眼的老宅。 运转蛇目功和玄罡诀,阮经天悄悄查看混元宗的老巢里有几个人,令他吃惊的是,这里只有龚梓山和秦水芳两人,秦水芳被捆绑在一个厢房里。 阮经天决定先把秦水芳救出来,然后再对付龚梓山。 使出隐身术,阮经天来到厢房前,用冥思剑割断门上的大锁,身形晃动之中,秦水芳的面前站立着一个人。 昏暗的灯光下,秦水芳认清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主人,心中激动万分,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她的嘴里塞满了毛巾,无法出声,只能用眼睛来表达情感。 阮经天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安静,不要出声。以冥思剑的锋利程度,秦水芳身上的绳索很快散落于地上。 解脱束缚之后,秦水芳扑到阮经天的怀中,紧紧抱住不放。阮经天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在其耳边轻声说道:“这里还有人,我们先出去。” 秦水芳突然想到不应该这样抱住主人,脸色羞的通红,急忙挣脱开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阮经天把秦水芳拉到身后,说道:“我们走不出去了,有人来了。”他听到龚梓山正向此处走来,猜测龚梓山发现了厢房的异动。 龚梓山的确是听到了厢房里有反常的声响。 他很恼怒老四和老六的迟迟未到,正想着抛下这两人,独自一人带着秦水芳赶到罗锅桥。 听到厢房里的异动后,他第一反应是秦水芳不老实,正在做无用的挣扎。他没有察觉到厢房里多了一个人。 “是你?!”龚梓山见到厢房的门锁分为两半躺在地上时,心中暗叫不妙,可是艺高人胆大,他不认为一个生活助理会有武技高深的同伙,于是,他毫不畏惧地推开厢房门。当他见到阮经天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子旁,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我!我们中午分别,没有想到这么快又再次相见,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分。”阮经天平静地说道。 “宫孝木,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老四和老六呢?”龚梓山的反应奇快,马上联想到老四、老六反常的迟迟未到,可能和眼前之人有关系。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这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事情是我已经在这里了。”阮经天依然风轻云淡。 “宫孝木,你来的正好,我问你…” 龚梓山的话还没说完,阮经天就开口打断他的话:“龚梓山,我对你的任何问题都不感兴趣。看在秦姑娘安然无恙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了,你拿出三千两黄金,作为补偿。我不再追究你们绑架之事,但是你们必须滚出东山城。” “好大的口气!你别忘记这里是刺国领土,你们哲国人好像应该滚出刺国吧?”龚梓山居然打出民族大义的旗号。 听到这么大义凛然的言辞,阮经天有种想吐的感觉。一旦和哲国人关联,刺国人的民族情结就会成为最好的遮羞布。再无耻、再邪恶的事情,也能够刻上反哲的标语和印记。因此,在反哲的标语和印记下,刺国人把无耻变成高尚、把邪恶变为正义。 “龚梓山,你参加刺国政府的正规军还是同心社的十九军?”阮经天歪着脖子问道。 “哼,每一个刺国人,都发誓要将你们哲国鬼子赶出刺国。”龚梓上很想拔剑,可是他与对方的距离有些远,不是一击必杀的好机会。他的剑,出鞘就要封喉。他不想再来第二剑,因为第一剑都杀不死对方,那就别指望第二剑,第三剑。 “这么说,你没有上过战场了?那你救出几个要被哲国人即将杀死的刺国人?”阮经天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 龚梓山却被这种无聊的问题搞得心烦意乱,他哪里救过刺国人了?刺国人的死活与他有关吗? “宫孝木,你脑子有病吗?你想要黄金,尽管放马过来,想让我给你,你做梦去吧。”他想激对方先动手。只要一出手,他就会判断出对方的门派和来路,龚梓山对其武技的博学是非常自信的。 阮经天鄙视地看着眼前之人,心中明白龚梓山对自己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自己的凶名远扬。 拿出李础刚为他改造的古朴匕首,阮经天心中的杀意慢慢涌上来,暗道:“今天我要用混元宗的狗血来祭这把匕首。” 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森和诡异。 正文 第168章 混元宗的山门 阮经天先发制人,身子像炮弹一般弹出,手中的匕首刺向龚梓山的胸膛。 龚梓山的右手多出一柄短剑,迅速地朝阮经天的咽喉划去,同时身体向侧方闪避。 阮经天使出柔功,身体扭曲,躲过攻向咽喉的致命一剑,右肩被剑锋掠过,划出一条血痕。 宫梓山的状况也不佳,他被阮经天左手的鹰爪功击中肋下,同时其右臂被匕首割开一道血槽。 宫梓山心中吃惊,他明白自己还是小看了对方,如果再留有后手,那么很可能丧命于此处。他把短剑入鞘,快速舞动双掌,好像在揉动圆球。 阮经天突然感到身前的空气似乎被抽走,他暗道不妙,全力运转玄罡诀,使玄气紧紧环绕全身,身体向后急退,同时右脚后跟连点两下,两根黑腹针闪电般地射向龚梓山。 龚梓山大喝一声,揉身欺上,双掌带动一团压缩的空气,奔向阮经天的胸膛。 两枚黑腹针穿过气团,速度受阻,但是依然钉入龚梓山的两只手掌的边上。龚梓山双目尽赤,不理会手掌上的黑腹针。他状似疯狂地冲了过来,全力催动其两只手掌及其手掌前方的压缩气团,向阮经天的胸膛逼迫过来。 突然,在距离阮经天胸膛只有两公分~长~风~文学 的距离处,龚梓山感到行动受阻,他心中骇然,明明对手前方毫无遮挡,可为什么不能前进呢? 龚梓山双掌催动的压缩气球遭遇阮经天的玄气,瞬时被压迫爆裂。轰的一声,龚梓山、阮经天、秦水芳全都被被气浪掀开。 龚梓山吐出一口鲜血,狼狈地窜出厢房,转眼间,其身影淹没于黑暗的夜色中。 阮经天的感觉也很差,他感到前方似乎有一个重锤打在胸口上,他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跌倒在地,嘴角边益处一缕血丝。 秦水芳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感觉到龚梓山受伤跳出院墙,阮经天有心无力,只好任由龚梓山逃走。他吞下两枚疗伤圣丹,坐在地上,化解药力。 对龚梓山利用双掌带动的那团压缩气球,阮经天是深深忌惮的,他心中暗道:看来天下能人辈出,那些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门派历经千年而不倒。必定拥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绝杀武技。以前碰见的混元宗门人,他们并没有使出威力巨大的压缩气球,看来此等绝杀只限于等级高的的人修炼。这样说来,龚梓山在混元宗的地位不低。 十分钟之后,阮经天站了起来。他来到秦水芳身旁,只见她依然昏迷不醒。为秦水芳把脉,阮经天感觉她没有大碍。他向秦水芳的口中塞入一枚圣丹,让其慢慢含化,然后抱着秦水芳。走出厢房。 院子里停放着一辆越野车,阮经天把秦水芳放入越野车的后排座位上。他转身开始搜索这处老宅。 在院子里的水井的井壁上,阮经天找到秘道,这是厚嘴唇老四交代隐秘之处。 在秘道里。阮经天搜出了三箱金条,每箱十公斤。阮经天开口所要三千两黄金不是狮子大开口,厚嘴唇老四知道的事情不少,他告诉阮经天此处藏有三十公斤金条。也就是六千两黄金,因此,阮经天所要一半黄金。如果龚梓山交出这一半金条,阮经天吐出秦水芳被绑架的恶气,自然不会对龚梓山赶尽杀绝。 但是龚梓山不答应,非要与阮经天一决高下,阮经天就不客气了。他把三箱黄金搬到越野车中,开车向罗锅桥赶去。 阮经天不清楚龚梓山是否到罗锅桥向自己的同伴通风报信,但是即使龚梓山来到罗锅桥,阮经天心中也不是很担心。因为龚梓山受伤不轻,实力大减,而阮经天的特勤人员有二百多人,足以对付龚梓山及另外六个师弟。 赶到特勤人员的潜伏地点,阮经天询问得知,龚梓山根本没来,其他的六个混元宗的人因主角未到,只能继续蛰伏。 阮经天毫不客气地下达攻击命令,明确指出不留活口。既然与混元宗撕破脸皮,他也不想做滥好人,能杀一个是一个。 特勤人员早就掌握的混元宗的隐藏地点,经过简短的部署之后,二百多特勤人员首先向这些地点投掷手雷,然后接着是轻机枪密集的扫射。 罗锅桥下跳出三人,只是在半空中,这三人就被机枪打成筛子,重新落入河中,河面上全是鲜血。 埋伏在罗锅桥两端的老二等三人也跳了出来,这三人异常彪悍,冲破手雷和机枪的围剿,准备硬闯特勤人员的包围圈。 阮经天摇了摇头,这些特勤人员的战斗力比起凶悍的隐世武者,还是弱了一些。他命令特勤人员将身上的手雷全部扔出去,一定要将这些混元宗的人剿杀在包围圈之内。 一时间,罗锅桥周围火光冲天,爆炸声此起彼伏,两个混元宗的弟子倒在了手雷的硝烟中。老二浑身鲜血,冲到一名特勤人员身旁,一剑劈下这名特勤人员的头颅,随即机枪和手枪的子弹倾泻在他的身上。老二手持短剑,指向天空,直愣愣地倒下了。 见到最后一名混元宗的人被击毙,阮经天命令停止射击,让特勤人员打扫战场,把六具尸体抬上汽车,送到水机关的冷库,以备后续查验。 在这个时间不长的战斗过程中,阮经天再次吞下一枚治疗内伤的圣丹,他迫切希望尽快恢复功力,因为他还要追踪龚梓山。龚梓山的手掌上扎着两枚黑腹针,黑腹针上带有千里追魂香。如果阮经天不恢复功力,他不会感觉到千里追魂香的味道,也就无从追踪龚梓山。他心中很明白:一旦让龚梓山逃回混元宗,那么自己以后的日子绝对有数不清的烦恼,这个混元宗绝对会不死不休地纠缠阮经天。 经此一战,阮经天认为以其当前的实力,不大可能灭掉整个混元宗,即使他调动四五百鬼子兵,恐怕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些隐世武者可以随便隐藏在深山老林的某个旮旯处。哲国鬼子对刺国的地理环境很陌生。只怕找上两三年,也不见得能找到这些隐世武者。 在不能将混元宗连根拔起的情形下,为了避免被混元宗无休止的骚扰,阮经天只能采取灭口的方法。水机关的特勤人员只知道对方是绑匪,不知道对方真正的身份,因此,阮经天不担心特勤人员泄密。 水机关特勤人员的工作效率很高,一会儿功夫,六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并排放在一起。阮经天将这些人身上的物品一扫而光,然后命令特勤人员把尸体抬到车上。返回水机关。 一会儿,罗锅桥附近恢复宁静,似乎没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阮经天将秦水芳送到陆军医院,让医生检查秦水芳的状况。 医生检查完毕之后,给出的结论是:剧烈震荡导致暂时性的昏迷,预计明天早晨就会醒来。 离开医院,阮经天回到水机关,此时特勤人员已经把六具尸体安置在冷库中。阮经天让特勤处人员回家休息,他则来到办公室。运转玄罡诀,辅以圣丹,开始全力疗伤。 此次受伤,不同于以往。宫梓山双掌催动的气球不仅可伤及身体的外表。甚至也危及到内脏,那气团爆炸之后,大量压力较大的空气涌入体内,挤压着五脏六腑。这才是最可怕的。 一个小时后,阮经天的内伤和外伤全部痊愈,他认为:如果不是玄气挡住了这个可怕的气球。那么气球就会直接顶在阮经天的胸膛上,其受到挤压而引发的爆炸会把自己炸得体无完肤,内脏极有可能会成为一堆肉末。 此前与藏在树上的三个混元宗的人交手,阮经天没有太把混元宗当回事,心中多少存有一点藐视之心,但是见识到龚梓山的这一雷霆一击,他彻底收起了藐视之心。他不清楚混元宗还有多少底牌,但是这一个威力等同于炸弹的气球,已经令阮经天对隐世武者有了新的认识。 至于右臂上的剑伤,阮经天直接无视,这归功于修炼三体诀。阮经天猜测,他的内脏安然无恙,可能也要得益于三体诀。他的三体诀已经修炼至第三层,即修炼浅筋膜。气团在身前两公分之处爆炸,气浪对身体外表的影响被三体诀的第一层、第二层挡住,而呼吸进入体内的气浪挤压着内脏,其力量多多少少被坚韧的浅筋膜所吸收,因此间接保护了内脏。 另外,经此一战之后,他感到三体诀第三层有向前进一步的感觉。先前,他的三体诀停留在第三层中期阶段,虽然他勤修苦练,可是丝毫没有增进一步的感觉。现在,气浪从身体内部的挤压开始刺激第三层中期的桎梏。 阮经天全力运转三体诀的功法,咬牙向第三层的圆满阶段冲击。两个小时后,浑身大汗淋漓的阮经天站了起来,他依然沉浸在修炼三体诀那无比痛苦但又十分舒坦的感觉之中,他终于突破第三层中期,进入到第三层的圆满阶段。 他发现,三体诀的突破,往往要借助于外力的巨大冲击。他暗道:三体诀就是让修炼者挨打,受尽生死磨练。只有经历过接近于死亡的痛楚之后,人们才会珍惜眼前的美好生命,才会今朝拼命修炼,提高身体的坚韧和抗摔打性。 阮经天的玄罡诀已经修炼至玄气中级阶段的圆满,很快就要突破至玄气的高级阶段。阮经天决定一鼓作气,趁着三体诀的提升,他要冲击玄气的高级阶段。他服下四枚培元丹和四枚凝元丹,开始运转玄罡诀。 三个小时的艰辛修炼之后,阮经天的玄气进入高级阶段,这距离玄神的距离越来越近。 他再接再励,开始修炼火球术、闪电诀,以及其他武技和功法。火球术修炼至第三级,可以发出白色火球,闪电诀也修炼至第三级,可发出联珠状闪电。 把这些功法修炼完毕之后,阮经天听见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他知道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阮经天此时迫切想要找到龚梓山,他相信龚梓山的伤势一定不会比他的伤势轻。气团爆炸不仅伤到阮经天,可能也伤到了龚梓山。也许龚梓山有对付气团爆炸的功法,可是两枚黑腹针扎入手掌,这也不是小伤。因为黑腹针上带有剧毒。 如果没有特制的解药,恐怕龚梓山也不敢全力奔跑。不排出黑腹针上的剧毒,全力奔跑,只能令毒液快速进入体内,死的更快。 向王甲贺交代一声之后,阮经天驱车来到混元宗在春申街的老巢,运转玄罡诀,开始搜寻千里追魂香的味道。 很快,阮经天锁定了千里追魂香所指的方向。他循迹追踪,一直追到龙隐路旁边的龙隐河畔…… 阮经天看见前方的龙隐河。心中有些吃惊:龚梓山逃进龙隐河,看来他早就在此地准备了逃生的船,不知他是否还有同伙? 根据厚嘴唇老四的交代,此次出山寻人,算上龚梓山,共有九人。此刻,其余八人全部见了阎王,只剩下龚梓山一人负伤在逃,龚梓山应该不会有同伙。不过。厚嘴唇老四是下属,不大可能知道老大的所有事情和安排,因此,也不能排除宫梓山留有后手。 大白天的。阮经天不想惊世骇俗地在空中飞行,他雇了一条小渔船,驶入龙隐河中,开始寻找龚梓山的踪迹。 龙隐河东西宽度为七百米左右。中间有不少小岛,不过这些小岛太小了,也无人居住。有时渔船会停靠在小岛旁边,暂时休息。 根据千里追魂香的指引,阮经天确定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岛。在一处岩石旁边,阮经天发现了一条小渔船。 阮经天让渔夫把船靠近那艘抛锚的小渔船,跳到小渔船上,让渔夫自行返回。 半个小时后,阮经天找到了藏在一个潮湿山洞里的龚梓山,令他吃惊的是,山洞里不仅仅有龚梓山,还有一位中年美妇。 龚梓山见到阮经天,大吃一惊。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龚梓山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 “龚梓山,我说过,我对你的任何问题都不感兴趣。你也没资格向我提问题。”阮经天冷冷地说道。 “宫孝木,我承认:我低看你了。我认栽,任你处置。”龚梓山倒是很光棍,他也知道在对方面前绝对不会讨到任何便宜。 中年美妇听到二人的对话,脸色大变,知道二人是敌我关系,赶忙站起来,走到龚梓山前面,意欲保护龚梓山。 阮经天皱皱眉头,他没想到会遇见这种情形,暗道:龚梓山的后手居然是个女人,真是有些难办。 望着中年美妇身后的虚弱的龚梓山,阮经天看出龚梓山的伤势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面对手无寸铁的女人,阮经天还真下不了手,他冷冷地说道:“龚梓山,此时我不取你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想知道几个事情,如果你回答的让我满意,并且保证不再踏入东山城半步,我可以离开此处。” 龚梓山知道命悬对方之手,只好收起平时的强横,低声说道:“你问吧,如果我知道的,可能我会回答;如果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阮经天暗骂一声老滑头,知道的事情,还可能回答,那就意味着:知道的事情,也可能不回答。 他懒得和龚梓山玩这些没意思的文字游戏,于是问道:“昨天晚上,你最后所使的那招,是什么功法?” “混元功。”龚梓山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身上带着这个功法吗?”阮经天对这个威力巨大的混元功很感兴趣。 “没带。” “把你修炼混元功的功法背给我听听。”阮经天说话的同时,按下了口袋中的微型录音机。 龚梓山迟疑片刻,中年美妇低声哭泣道:“梓山,是命重要还是功法重要?你快背出来吧。” 阮经天默不作声,只是冷眼旁观这对苦命鸳鸯。 想了一会儿,龚梓山终于下定决心,一字一顿地背出混元功的功法口诀。 一个小时后,混元功的功法口诀背诵完毕。龚梓山有些疲惫,他靠在中年美妇身上,额头上全是汗水。 阮经天见到他这个样子,不似是作伪,本来还有两三个问题要问,阮经天心中有些可怜,于是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混元宗在何处?如何进去?” 龚梓山对阮经天知道混元宗一事毫不吃惊,他低声说道:“西南仑俞山脉的天湖中央。” 阮经天暗道:这么远的地方。仑俞山脉位于刺国的西南之处,是刺国政府军阻挡哲国鬼子铁蹄的天然屏障,其山脉以雄伟险峻出名,东西绵延数百公里,南北纵横接近一千公里,据说其中有许多山峰从未有人涉足过,因为这些山脉太高了,山峰上常年累月的下雪,是名副其实的雪山。 正文 第169章 被逼卖*春 龚梓山说到此处,开始剧烈地咳嗽。阮经天本来还想了解如何进入混元宗,但是见到龚梓山难受的样子,他也懒得问了。 中年美妇拍打着龚梓山的后背,一脸的焦急神色。 “这位先生,你能否救救梓山,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中年美妇突然来到阮经天面前,跪了下来,哀求地说道。 阮经天看了一眼龚梓山,又看了一眼中年美妇。对龚梓山,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无论龚梓山出于何种目的,他绑架手无寸铁的妇女,绝对是不能容忍的。 不过,阮经天很是奇怪龚梓山的伤势。根据昨晚交战的情形,他认为龚梓山与自己应该是半斤八两,两人的伤势也应该差不多。尽管黑腹针有毒,但是阮经天相信龚梓山一定有解毒的一些丹药,这些丹药可以抑制毒素的蔓延,将毒素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如此处理之后的黑腹针毒素应该不会对龚梓山造成太大的伤害,顶多限制龚梓山全力运功。 龚梓山此刻的表情,表明其受伤程度远超想象。 “这位夫人,我可以看看龚梓山的伤势。”阮经天没有对治疗做出回应,他不想做东郭先生。 中年美妇千恩万谢地叩首,阮经天提高戒备。这个世道,不能http://.444zw.coM 做好人,特别是眼前这两人是敌非友。因此,阮经天始终保持万分的警惕,谨防被偷袭暗算。 “你起来,前面带路。”阮经天对中年美妇说道。 检查龚梓山的伤势,阮经天陷入沉思中。果然如同阮经天预料的那样,黑腹针的毒素被龚梓山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龚梓山的内伤损害程度比较严重,而被匕首划过的右臂却始终有血液渗出。 “宫孝木,没想到你有如此歹毒的匕首。我们混元宗的止血散居然不起作用。”龚梓山恨恨地说道。 阮经天心中有些明白龚梓山的伤势为何如此严重,自己那把匕首中添加了黑殒精矿石,因此使得被匕首划过的伤口流血不止,看来黑殒精矿石可以使伤口不容易愈合,这个功效的确令对手头疼不已,说它歹毒,倒也不为过。 他冷笑几声,不理会龚梓山的指责,心中暗道:龚梓山,你绑架一个女人。这不是阴毒的手段吗? 敌我双方交战,岂能埋怨对手武器的歹毒,一切均以杀死对手为目的,所用的武器威力自然是越大越好。哲国人侵略刺国,甚至在战场上使用生化武器,刺国人以及其他国家指责哲国使用这些歹毒武器,这有用吗? “这位先生,你帮忙治疗梓山的伤,我把春申街那套房子给你。”中年美妇再次向阮经天哀求。 “对不起。我不是医生,你把他送到医院治疗吧。”阮经天摆摆手,他也不知道如何治疗这处伤口。他心中对那把匕首充满了戒备,决定以后不能随便亮出那把匕首。否则会被有心人认出这是一把添加黑殒精矿的匕首。 阮经天头也不回地走出山洞,这个小岛太小,走了两三步,就到了岸边。他有些傻眼。刚登上小岛的时候,考虑到可能会与龚梓山交手,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他把渔夫打发走了。渔夫走了,船自然也跟着走了。 看见龚梓山和中年美妇乘坐的船停在岸边,阮经天有些无奈,暗道:“做个烂好人,把自己填进去了,难道让我开走他们的船吗?这样做,有些不地道了。” 既然已经答应放过龚梓山,阮经天当然不愿意动他们的船。要离开这座小岛,只能启动飞行衣。看见不远处飘荡着几条渔船,不想在大白天地暴露能在空中飞翔的秘密,他只好原路返回,在洞口附近的几块大石头之间,寻到一处平坦之处,他坐了下来,闭目养神。昨晚忙于修炼,他一夜未眠。此处安静,又有着明晃晃的太阳,正适合休息。 闭上眼睛仅仅五分钟,阮经天就被一声尖叫惊醒。他睡意全消,悄悄躲在大石的后面,紧盯着山洞的出口。 尖叫声来自山洞里面,阮经天听出这个声音正是那个中年美妇发出的。 一会儿,中年美妇捂着前胸,摔倒在洞口附近。 “梓山,你为何要杀我?”中年美妇趴在地上,厉声喝问正缓缓逼近的龚梓山。 龚梓山手持短剑,面目狰狞地向中年美妇走来。 “美兰,不要怪我,你知道我向宫孝木吐露宗门秘密,这就是原因。谁知道这件事情,谁就得死。”龚梓山一字一顿地说道。 “梓山,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不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你是知道我的,我是那么爱你。你可以相信我。” 龚梓山懒得废话,来到中年美妇美兰的身边,挥起短剑,向美兰的咽喉划去。 阮经天看得真切,心中对美兰充满怜惜之情,此前,他也是看在美兰的面子上,才答应饶过龚梓山。此刻,龚梓山忘恩负义,居然对恋人动了杀机,这令阮经天仅存的一点宽恕之意瞬间消散。他扔出两枚手里剑,一枚冲着龚梓山的短剑,一枚对着龚梓山的喉咙。 由于距离太近,再加上身受重伤,龚梓山根本没有做出躲避的动作,一枚手里剑扎进其喉咙,令一枚手里剑荡飞他手中的短剑。 龚梓山双手捂住喉咙,睁大双眼,不甘心地慢慢倒下。 美兰本来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事情发生惊天逆转,她吃惊地望向手里剑发出的方向。 阮经天站起来,走过来,见到美兰右手捂住胸口,手指缝隙间流出鲜血,问道:“你的伤,严重吗?” “你没走吗?”美兰惊讶地问道,忘记了身上的剑伤。 阮经天没有回答,蹲下身,观察着美兰的伤口,其伤口距离心脏不到三公分,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由于伤口不浅。若是不及时止血,恐怕也会血尽而亡。 拿出一枚疗伤圣丹,阮经天让美兰吞下,他又拿出止血的丹药,涂在美兰的伤口处。 “我送你到医院吧,你的伤口很深,需要专门的外科大夫处理。”阮经天说道。 在山洞里面,美兰侥幸躲过刺向其心脏的一剑,她拼命逃到洞口,由于害怕和失血。她已经没有力气动弹。听到阮经天的提议,美兰虚弱地点点头。 阮经天来到龚梓山的尸体旁边,捡起地上的短剑,心中对龚梓山鄙视无比,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人,即使武技盖世,也是一堆垃圾。此次灭杀龚梓山,虽然一波三折,不过基本上达到了预定目标。 按照以往的处理方式。阮经天把龚梓山身上的物件搜刮完毕之后,剥光其衣物,扔出一个火球,然后抱起美兰。登上停靠在岸边的小渔船。 一个小时后,阮经天将美兰交给陆军医院的医生,又打听秦水芳的病情,却被告知秦水芳醒来之后。经检查没有问题,于是她出院回家。 阮经天站在电梯旁,准备离开医院。电梯门打开。四个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快速走了出来,旁边跟着一个泪流满面的中年哲国妇女,担架车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其所穿衣服是校服,因此可判断该女孩是学生。 那个泪流满面的中年妇女哭喊道:“狗官,你们逼死我家的丽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狗官。” 听到“狗官”两字,阮经天皱皱眉头,他情不自禁地转身,目光跟随着走向手术室的一行人。 中年妇女被挡在手术室门外,她坐在椅子中,依然喃喃自语着。 阮经天走到中年妇女身边,轻声问道:“这位大婶,发生什么事情了?” 中年妇女看清阮经天的面容,惊喜道:“你是宪兵队的宫队长吗?” “大婶,我现在不在宪兵队了,在别的部门。”阮经天没想到宫孝木的名头如此之大,心中有些吃惊。 “宫队长,大家都说你一直替我们普通人说话,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呀!”中年妇女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拉住阮经天的双手不放。 “大婶,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中年妇女打开话匣子,说出令阮经天瞠目结舌的事情: 台水镇哲禹女子中学的许多未成年女生被一个黑道的大姐头胁迫和贡献给镇上的相关官员。中年妇女的女儿忍受不住屈辱,从台水镇政府三楼的窗户跳出,摔成重伤。中年妇女赶到出事现场,被告知其女儿被逼卖春,不小心失足摔下。中年妇女没有时间和台水镇的官员理论,急匆匆地把女孩送到医院。在路上,中年妇女越想越不对,因此大骂台水镇的官员。 听完中年妇女的陈述后,阮经天感到有必要过问这个事情,如果属实,此事将会给台水镇很多部门以及普通民众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后果。 阮经天对中年妇女安慰几句,表示他会关注此事情,让其好好照顾受伤的女儿。 快速回到水机关,阮经天打电话给台水镇的段位立镇长。 “段位立,今天是否有个女学生从你们镇政府的楼上摔下来?”阮经天去掉那些无用的官腔,直接进入主题。 “宫副机关长,您好,有个女孩不小心地从我们办公楼上掉了下去,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 “你们办公楼里为何出现女学生?”阮经天冷冷地问道。 “嗯,好像是这个女孩缺钱花,她跑到我们这里想要一些钱。”段位立迟疑地说道。 “好像是什么意思?你了解这个事情吗?如果你不知道此事,我问别人。”阮经天不耐烦了,这些所谓的地方父母官整天挂在嘴边的或者是“好像”,或者是“可能”,就是没有一句实在的。 “宫副机关长,我也是刚知道此事的,陆军部翟盖虎部长亲自处理的这件事情。您稍等,我给您问一下。” “不用麻烦你。”阮经天挂上电话,心中理解段位立的胆小慎言,在镇这一层次的公务系统中,镇长基本是个傀儡,几乎所有的权利全都掌控在镇上的陆军部部长手中。 阮经天先打电话给段位立的原因,一是他与段位立曾有过接触,二是他想了解这个事情的波及程度。 通过段位立的回答,阮经天心中有数,此事一定牵连到台水镇陆军部。牵涉到陆军部直属部门,事情变得有些复杂。如果水机关介入调查此事,应该向东山城陆军部通报,与东山城陆军部组成联合调查组。 但是阮经天知道,一旦东山城陆军部插进一腿,必然会官官相护,事情就不了了之。 他决定绕开陆军部,如何绕开呢? 阮经天仔细回忆医院中那个中年妇女所说的话,感觉可能的突破点有两处,一处是那个黑道的大姐大,另一处是台水镇哲禹女子中学。 “甲贺,你和甘小姐一起找找近几天的举报投诉信,看看是否有举报台水镇教育系统的相关信件。” 阮经天决定先从教育系统入手,据他所知,有关教育系统的举报投诉信是很多的。 一会儿,王甲贺和甘甜怡捧着一摞信件走进阮经天的办公室。 阮经天楞了一下,虽然他知道很多人对教育不满意,可是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写信。因为刺国人遇见不平的事情,一般只会发几句牢骚,除非遇上事关自身巨大利益的时候,很少有人主动抗争。哲国人虽然比刺国人的主动性强,但是强的很有限。现在这么多人写信投诉教育系统,可见教育的问题已经令民众忍无可忍。 王甲贺和甘甜怡已经把信件按照投诉内容分好类别,令阮经天吃惊的是:写投诉信最多的人居然是中小学教师! 这些教师反映工资和福利低,即使如此低的水平,各级政府还经常克扣工资和福利,特别是台水镇的反响更强烈。 虽然阮经天很想知道是否有举报女学生被胁迫进行性*交易的信件,可是他又不想过早地暴露这一想法,只好耐着性子听取王甲贺关于教师工资福利的举报投诉。 ps:感谢作者“我想有个家”的支持,她的作品不错。 正文 第170章 昔日的恋人 哲国本土义务教育的全部支出,包括教师工资和福利,全部由中央政府的财务负担,各级地方政府并不负担义务教育支出。 但是在占领区内,哲国采用刺国的模式,刺国原政府把义务教育的管理划归各级地方政府自行管理,这里的各级地方政府甚至细化到乡村一级,也就是说,一个小乡村的义务教育支出由这个小乡村的财务来负担。 哲国人占领刺国领土后,沿袭了这个模式,其本质是用占领区的税收来支付占领区范围内的义务教育支出,哲国本土不向占领区拨款,即使占领区内哲国儿童的义务教育,也是如此模式。 这一模式导致了不同地区老师工资和福利的很大差异,同样是教书育人,仅仅因为分属不同区域,其工资和福利截然不同,这就造成了老师之间的相互比较,工资福利低的老师就会心生抵触,跑到教育部门或者政府要求涨工资。 台水镇教师写信投诉的内容就是该镇教师工资福利比相邻的河坡镇要低许多,东山城水机关也曾过问过台水镇水机关,台水镇水机关转发台水镇政府的答复: 台水镇不属于沿海地区,没有沿海补贴,而河坡镇属于沿海地区,可以额外发放沿海补贴,因此河坡镇的工资比台水镇的工资高。台水镇的教师不懂政策,纯粹是瞎搅和,台水镇政府不予理睬。 听完王甲贺和甘甜怡的汇报。阮经天有些无语。他根本不赞同刺国原政府的这种教育管理模式。 刺国对义务教育管理的这一模式,导致了很多乡村的孩子根本得不到义务教育,因为刺国的现状是农村很贫困。农村的民众连肚子都填不饱,哪里顾得上让孩子读书? 为了改变乡村儿童上学难的问题,刺国原政府曾实行“未来工程”计划,让普通民众、商人等捐款修建“未来工程”小学。普通人捐资建立“未来工程”小学的校舍没有太大困难,但是后续的老师工资及福利总不能也依靠捐款吧? 有的小乡村负担不起老师的工资福利,于是有一些未来工程小学沦为废墟,还有的“未来工程”小学在建成之后。改变成其他赚钱的用途。 这种管理模式的结果就是只有富裕的大城市的儿童能享受高质量义务教育,中小城市的儿童接受低质量的义务教育。贫困地区的儿童没有义务教育。 阮经天认为: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体现在三个指标上,一是对未成年人的教育,二是对丧失劳动能力老人的养老,三是对生病之人的医疗。 如果一个国家的中央财务能够负担全体国民的这三件事情。那么这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就会很高,国民的凝聚力很强,国民有很强的爱国主义情操。 如果一个国家把这三件事情下放到各省、各个城市、各个镇、各个乡村,甚至是个人来自行负担,那么这个国家就会始终处于不稳定的状态,甚至会使一个国家可能处于分裂的状态。 至于政府鼓励普通民众捐款修建“未来工程”小学的举措,阮经天认为这种举措绝对是响当当地打政府的脸,这种举措是一个文明国家的耻辱。 在国家中*央政府不承担教育、养老、医疗这三种基本保障的情形下,普通民众实际上没有国家的概念。他们只有省、市、镇、甚至乡村的概念。 民众将税收上交给国家中*央政府,但是国家的中*央政府并没有承担这些关乎民众的基本义务。这种不对等,就导致了普通民众对国家的概念很淡薄。仅仅从道德的制高点来强调国民的凝聚力。这是很苍白无力的。 权利和义务的对等是关键因素,国民履行了向国家中*央政府交税的义务,可是国民没有享受到国家中*央政府应给予的平等权利。在此不对等的关系上,谈论爱国主义情操,这就要求国民有极高的道德,可是国家中*央政府为何不尝试履行应有的责任来增强国民的爱国主义情操呢?这比空洞的道德说教要强上许多。 普通民众的感觉和感知是非常直接的。哪个层级的政府给予他们好处,他们就对这个层级的政府有归属感。 因此刺国的普通民众对外往往喜欢宣称“我是柳云省人。我是东山城人,我是台水镇人,…”,很少有说“我是刺国人”。 譬如,刺国人到外国观看比赛,打出的标语是:“柳云省民众支持…”,而其他国家的观众都是统一的“蔓国”、“麦国”等标语。 于是有的外国人很好奇,问道:“柳云省这个国家在哪里呢?从来没听说过柳云省这个国家呀!” 柳云省的人解释:“柳云省不是一个国家,而是刺国的一个省。” 外国人更惊奇:“你们柳云省想要独立出刺国吗?…” 哲国人侵略刺国之前,刺国的义务教育下放至各个层级的地方政府,而养老和医疗保障是一片空白。 哲国人占领部分领土后,在占领区内对哲国儿童实行强制的义务教育,对刺国儿童实行自愿接受教育的机制,即想上学的刺国孩子,免费接受教育;不想上学的刺国孩子,不勉强。 但是哲国本土的中*央政府不负担远在刺国任教的哲国老师工资福利,而由当地政府自行解决,这令这些哲国老师很不满意,几乎天天到当地政府、陆军部讨要说法。 阮经天不清楚哲国人为何会沿用刺国的这种教育管理模式,他甚至怀疑当时出台此政策的哲国高官可能是刺国的间谍。因为这种政策明显为占领区埋下了不稳定的种子。长此以往,远在刺国的哲国老师会竭尽全力地想办法回到哲国。若哲国老师全部离开刺国,那么哲国的其他人还能长久呆在刺国吗? 作为水机关的人员。阮经天不会对这一奇葩政策本身提出疑问。水机关的职责是监督公务人员遵守纪律、履行职责,因此,对于台水镇政府是否给老师涨工资,阮经天不会表态。 王甲贺接着汇报了几件举报投诉信,其中有校长带着女老师开房、老师体罚学生等事情。但是没有家长关于女儿被胁迫与人发生性*关系的举报投诉。阮经天有些奇怪,暗道:医院里那个中年妇女向我撒谎吗? 无人投诉类似事情,又不能仅仅相信中年妇女的一面之词。阮经天感觉其中有些蹊跷。 台水镇教育部门的纪律由台水镇水机关负责,如果市一级的东山城水机关越过台水镇水机关。直接插手台水镇教育部门,这不符合程序。 可是如果让台水镇水机关调查女生被性侵之事,并且事情属实,那么阮经天预见到的结局是:校长、副校长。再加上镇上教育部门的一个或者两个副课长被停职,至于其他事情,一定会无影无踪。官官相护吗,都在台水镇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好意思自己人整治自己人呢,五十步不要笑一百步。 阮经天一心想要挖出此事背后的故事,其原因在于他非常愤恨对未成年人的伤害,结合中年妇女的哭诉和台水镇段位立躲闪的言辞。阮经天相信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许多猫腻。他决定把事情闹大,看看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大鱼。 不方便直接调查台水镇教育部门,阮经天就必须另辟蹊径。 他让王甲贺把贺新国副处长叫过来。 “新国。我上任以来,还没有到下面的水机关转转,你安排一下,明天到台水镇水机关去看看。还有,让第四课课长、副课长和三四个骨干陪同。”阮经天向贺新国做出指示,内部调查处第四课负责教育系统的纪律。 “是。宫副机关长。”贺新国高声应道。 阮经天又让王甲贺和甘甜怡整理好这些投诉举报信,明天带着这些信。一起到台水镇水机关。 桌上的电话响了。 “老同学,中午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我给你一个惊喜。”电话中传来初中同学风量境的声音。 阮经天真心不想与宫孝木的过去发生交集,但是,总是躲着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同时,他对风量境要给的惊喜充满好奇。 沉吟一会儿,阮经天答应了风量境的请求,就餐地点定在东月大酒店。 仔细思考风量境到底会带来何种惊喜,阮经天感觉必须要未雨绸缪,他看看手表,此时为上午十一点半左右,他与风量境约定的时间为十二点一刻在东月大酒店的富贵厅。 他想了一会儿,决定提前探探虚实。 阮经天马上走出水机关,来到一个小旅馆,快速地易容,然后赶到东月大酒店,悄悄进入富贵厅,在窗户下的墙壁里安上闻金,最后回到吧台,订下富贵厅楼下的包间。他进入包间,命令服务员未经召唤,不得进入。他关上包间的门,开始调试闻金。 十二点十分,风量境和另外两个女人走进富贵厅。 “风量境,你说一会儿要给我一个惊喜,这到底是什么呢?”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问道。 “童奈江,你就耐心点。你第一次到东山城吧,东山城可是非常不错的城市。”风量境哈哈笑道。 “吴芝兰,风量境不说,你快点告诉我吧,急死我了。”童奈江问另一个人。 “量境,童奈江这么着急想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们告诉童奈江吧?”吴芝兰征求风量境的意见。 “好吧,童奈江,你要有思想准备呀!一会儿,我们班上的宫孝木要来这里,和我们一起吃饭。”风量境说道。 “什么!宫孝木在东山城?”童奈江吃惊地站了起来。 “奈江,两年前,你和宫孝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吴芝兰问道。 “哎,也没发生什么事情。”童奈江低声说道。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风量境说道:“现在的宫孝木今非昔比了,他是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我听说,东山城水机关的一把手一直在外地,因此,宫孝木实际上是一把手,权势熏天;另外,宫孝木还接手了梁公子的盛美商务,据我观察,梁公子非常忌惮宫孝木。奈江,你们家可能只有你大哥的发展比宫孝木要好一些。” “风量境,吴芝兰,我不想在这里吃饭,我要走了。”童奈江站了起来,准备要走。 吴芝兰一把拉住童奈江,说道:“奈江,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宫孝木吗?一会儿你就可以看见他,为何要走呢?” “芝兰,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害怕见到宫孝木,当年是我家对不起他的。”童奈江低声说道。 “奈江,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什么样的疙瘩也应该解开了。再说,你和宫孝木是初中、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即使你们两人最终不能走在一起,那也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吴芝兰苦口婆心地劝说,童奈江在吴芝兰的拉扯下,只好又坐了下来。 听到此处,阮经天心中恍然,原来童奈江是宫孝木的前任恋人,并且还是青梅竹马型的。阮经天心存顾虑,童奈江一定非常熟悉宫孝木,自己这个西贝货能瞒住童奈江吗? 阮经天仔细思考童奈江所讲的话,感觉宫孝木与童奈江两年前的分手应该是童奈江家族反对的结果。哲国哪个豪门姓童呢? 答案很快出现在阮经天的大脑中,哲国海军司令童金川,如果童奈江是童金川的孙女或是其他亲戚关系,那么顶级豪门童家看不上三流小家族宫家是理所当然的。 阮经天想的很多: 胡家与哲国海军有很深的交情,由此可推断,胡家与童家的关系应该也不错。在东山城,众所周知胡家与宫孝木势同水火,因此,有人会把胡家的被灭归咎于宫孝木身上,这是极有可能的。另外,海军中另一重量级豪门的第三代翘楚黄曦容也栽在宫孝木手中。(nbsp; 正文 第171章 耽搁办公的好心情 阮经天猜测,哲国海军高层的某些人一定会记住宫孝木这个名字,可是真要搬出正国级别的海军司令来压制副厅级别的宫孝木,这有点像高射炮打蚊子,会让人笑掉大牙。 阮经天暗暗想道:“童奈江此时来到东山城,是碰巧呢,还是故意为之,或者是有人布置的局呢?” 还有一个迫切的事情需要决断,那就是,到底见不见童奈江? 面对昔日的恋人、前任女友,相见能有什么结果呢?况且,阮经天已经有女朋友,他不想与宫孝木的情人有接触。 阮经天继而思索:风量境如此安排,是何用意呢?风量境也许不知道宫孝木已经有女朋友的事情,难道他想让宫孝木与童奈江旧情复燃吗?宫孝木与童奈江的和好,对风量境有什么好处呢?也许风量境是个热心肠,他这样安排的目的仅仅是出于对老同学的关心。 分析童奈江的言语,阮经天猜测童奈江对宫孝木抱有愧意,她既想找到宫孝木解释以前的事情,又感到无颜以对宫孝木。 思索片刻,阮经天决定不见童奈江。他决定先要摸清童家的底细,了解宫孝木以前与童家的恩怨。 阮经天立即走出包间,结账离开东月大酒店,使用路边的公用电话打给东月大酒店的前台,让其告知富贵厅的客人:宫孝木临时有急事,不能赴宴。以后会摆酒道歉。 打完电话,阮经天找了一家小旅馆,重新换回宫孝木的装扮。在一个面馆吃了一碗乌冬面,然后回到水机关。 阮经天拿起电话,说道:“新国,去台水镇水机关的名单定好了吗?” “宫副机关长,已经定好了,有第四课的课长沈阳道,副课长蒋汉廷。另外还有三名骨干人员。” “通知这些人,立即集合。随时待命。”阮经天改变主意,决定此时带队到台水镇水机关。 “宫副机关长,我下发的通知指明:明天到台水镇水机关。”贺新国非常吃惊阮经天这一提前行动的举措。 “情况有变,执行命令吧。”阮经天有些担心童奈江下午会到水机关找宫孝木。因此他决定马上赶赴台水镇,避开童奈江。 开玩笑,他连童奈江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如果童奈江到了水机关,他这个假冒的宫孝木立即就会原形毕露。 “需要通知台水镇水机关吗?”贺新国的意思是让台水镇水机关在马路上夹道欢迎,这样显得气派无比,威风凛凛。 “不需要,我们直接到台水镇水机关。”阮经天对这种虚了吧唧的迎来送往很不感冒,他此次前往台水镇的剑锋本来就不是指向台水镇水机关。而是另有所图。因此,此次的行动有些微服私访的意味。 阮经天带上王甲贺和甘甜怡,快步走出办公楼。来到水机关的院子。贺新国和四个人跑步冲到阮经天面前,高声报到。 “沈课长在哪里?”阮经天扫视一圈,发现沈阳道缺席。 “报告宫副机关长,刚才沈课长让我们先走,他说他要出恭,一会儿就过来。”第四课副课长蒋汉廷说道。 阮经天皱起眉头。暗道:出恭,倒是很巧合。 “大家先上车。在车中等着沈课长。”阮经天钻进自己的那辆破越野车中,王甲贺和甘甜怡也先后进入车中,其他人则进入一辆大面包车中。 一会儿,沈阳道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站在破越野车前,向阮经天敬礼:“宫副机关长,下官集合迟到,请责罚。” 阮经天摇下车窗,向他摆摆手,沈阳道长嘘一口气,准备进入旁边的那辆大面包车,阮经天说道:“沈课长,到我车里吧。” 沈阳道迟疑了一下,然后拉开车门,坐在阮经天旁边。 阮经天眼角的余光闪过,发现沈阳道的眼神中露出漂移不定的神态。阮经天心中顿时警惕,暗道:“沈阳道刚才真上厕所了吗?” 沈阳道直视前方,不发一言。 阮经天也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思索着即将的台水镇之行。 台水镇陆军部部长叫杭松亘,其祖上曾官拜哲国陆军司令部的首席参谋,因此杭松亘也算是一个官三代,其家世比宫家要强上数倍。台水镇水机关的机关长是华文学,此人的家世与宫家相仿,也是一个三流小家族。 一个半小时后,东山城水机关的两辆车驶在台水镇水机关的院门前。老黄等候着阮经天的指示。 “宫副机关长,我下去找警卫,让他们的华机关长出来迎接。”沈阳道抢在王甲贺之前说话,并且作势要走出越野车。 “沈课长,让甲贺下去吧。甲贺,你只说我们有事情要找华机关长,不要亮出我们的身份。”阮经天按住沈阳道,对坐在前排的王甲贺说道。 “宫副机关长,我明白。”王甲贺应声说道。 门口的警卫看见一辆破越野车停在门前,有些厌恶,他昂然阔步走过来,想把这辆不开眼的破车撵走。 王甲贺开门下车,迎向警卫,说道:“这位警卫大哥,我们有些事情要找华文学机关长,烦请通报一声,谢谢。” 警卫厌烦地挥挥手,说道:“我们华机关长的名讳是你随便叫的吗?我们老板忙的很,没空见你们。你们赶快离开这里,莫要挡了东山城来的大官。” “这位警卫大哥,我们找华机关长是真有急事,还请你通融一下。”王甲贺低声说道。 “我们老板忙的很,没空见你们这些穷鬼。你们再不走,我可要喊人撵你们走了。”警卫的耐性实在有限,他拿出腰间别的哨子,吹了起来。 刺耳的哨子声响起来,台水镇水机关的办公楼里冲出十余个拿着手枪的人员,很快把阮经天带来的两辆车包围起来。 阮经天始终巍然不动,似乎眼前发生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贺新国坐在后面的面包车中,见到阮经天不动,他也只好静观其变。 十来支手枪指着王甲贺和两辆车。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警卫向胖子敬了一个礼,喊道:“报告张主任,这个人和那两辆车想要闯进我们水机关的大院,我让人制止他们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行为。” 张主任看了一眼破越野车,心中骂道:“哪里来的土包子,居然到水机关来撒野。”他转身对警卫说道:“你干的很好,你给宪兵队打电话,让他们把这些人关上十天半月。” 王甲贺淡淡地问道:“这位领导,你们以什么名义来抓我们呢?” “你这个刁民,看你样子,就知道你是个杠子头。名义多了去呢,随手一抓,就是一大堆名头。你们就等着在宪兵队吃几天牢饭吧。”张主任不屑地说道。 王甲贺沉默不语,眼睛却瞄向了车中的阮经天。阮经天依然在闭目养神,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 张主任看见王甲贺的眼神,知道王甲贺不是老大,坐在车中的人才是老大。由于车窗玻璃上贴着镀膜,他看不清里面之人的容貌。 张主任心头火起,暗中破口大骂:“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二愣子,在水机关面前摆谱充大,真是活腻歪了。我先让你在破车里得瑟一会儿,等宪兵队来了,有你们的好看。”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台水镇宪兵队的巡逻车呼啸而来。 台水镇宪兵队队长是李远安,他接到水机关的电话后,亲自带人第一时间赶过来。 在警卫的说辞上又夸大几分,张主任向李远安说了阮经天等人闹事的经过。 李远安板起脸色,命令身边的宪兵把王甲贺铐起来。 王甲贺伸手制止宪兵们的前进,问道:“宪兵们,你们要抓我,那么,我问一下:我犯了哪条违法之事?” 李远安心中恼怒,说道:“你们犯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把你们带回去,一审,你们就会招了所干的坏事,这些都是抓你们的原因。” 王甲贺继续说道:“可是现在你要抓我们,总得要有一个说法吧。” “好,你要说法,我给你一个。你们在这里开口要找华机关长,耽搁了华机关长办公的好心情,这就是理由。快把他们抓起来。”李远安吼道。 阮经天睁开眼,向身旁的甘甜怡使了个眼色。 甘甜怡乖巧地开门下车,随后扶着车门,等待阮经天的出来。 阮经天慢慢下车,看着李远安,说道:“李队长,好大的威风,我的确要耽搁华文学一些时间,你把我抓走吧。” 李远安见到阮经天的容貌,吓得跪在地上,口不择言地说道:“下官有眼无珠,不知宫队长,不,宫副机关长大驾光临,刚才所说的话全是放屁,请宫副机关长原谅下官的无知。” 张主任也脸色大变,急忙也跪在阮经天面前,叩头说道说道:“下官台水镇水机关办公室主任张佑厚向宫副机关长赔礼道歉,我们的眼睛都被鸟弄瞎了,居然不认识宫副机关长的座驾。真是该死!”(nbsp; 正文 第172章 奴才 “李远安,你们宪兵队何时成为华文学的奴才?你张口一个华机关长,闭口一个华机关长。你不觉着丢脸吗?普通民众向官员反映情况,耽搁了官员办公的心情,你们宪兵队就要把普通民众抓起来,这是哪门子规矩?宪兵队墙上的大字写的明明白白:为民众服务!你为谁服务呢?难道台水镇只有华文学一个哲国人吗?”阮经天不理睬张主任,直接把宪兵队队长李远安训了个狗血喷头。 李远安不敢抬头,心中暗道:宫孝木当年是宪兵队队长的时候就与水机关不对付,现在他是水机关的大官,难道希望宪兵队还不鸟他呢? “李远安,宪兵队整天都闲的要扯出蛋吗?你呆在这里,希望我管你饭吗?”阮经天的鼻子哼了一声。 李远安赶忙爬起来,向阮经天鞠躬,然后带着宪兵,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华文学从台水镇水机关的大楼里冲了出来,跑到阮经天面前,躬身说道:“宫副机关长,下官华文学来迟,特向您道歉。” 阮经天看了一眼华文学,淡淡说道:“听闻华机关长日理万机,非常忙碌,不允许旁人耽搁你办公的心情。如此说来,台水镇水机关的结案率一定很高了,能否让我们向你取经学习一下呢?” ,长,风,文学 “宫副机关长亲临指导,我们工作热情会更加高涨,我们的工作效率会更高。不敢让上级领导向我们学习,我们所取得的一点点成绩都是在上级领导的英明领导下完成的。”华文学一脸谄媚状。 阮经天等人在华文学的带领下,进入办公楼。华文学刚欲开口,阮经天说道:“华机关长,我们先到各个课转一转。” 华文学的头皮发麻,但是又不能逆了上级领导的指示,只好硬着头皮带领阮经天等人来到内部调查处的课室。 台水镇内部调查处共有九个课室。这些课室的人全部在干一件事情,整理文档。在第一课室。阮经天发现门口有一个装满档案资料的垃圾桶,他顺手抽出一份资料,居然是审讯记录。 华文学见状,脸色煞白,他心中把第一课的所有人都骂了一遍,抢先进入第一课室,吼道:“你们能不能少犯点马虎大意吗?你们过来看看,谁那么不小心把档案放在垃圾桶里。” 两个年轻人跑了过来,准备拿走垃圾桶。阮经天捡起垃圾桶,递给贺新国。说道:“贺副处长,你保管这些垃圾文件,我们从中好好学习。” 王甲贺接过垃圾桶,把里面的档案资料拿出来,阮经天转身向第二课室走去,同样地捡起垃圾桶,… 依次走过九个课室,阮经天捡了九个垃圾桶,他来到会议室。让贺新国带领第四课的人员审查这些垃圾文件。 阮经天带着王甲贺、沈阳道、甘甜怡继续参观其他课室。当进入信函处理中心时,阮经天向王甲贺使了个眼色,王甲贺心领神会,带着甘甜怡径直进入内间。 华文学站在旁边。心中越来越不安,他把目光投向沈阳道。沈阳道满脸苦涩,他现在被阮经天紧紧拴在身边,不敢说一句话。不敢做任何小动作。 看到一个宽敞的沙发,阮经天坐了下来,对华文学说道:“华机关长。你汇报一下你的工作吧。沈课长,你负责记录。” 华文学哪里有心思做工作汇报,但是上命难违,他不得不磕磕巴巴地说些没营养的话。阮经天没有表现出厌烦,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些可有可无的空话。 半个小时之后,王甲贺和甘甜怡抱着一大摞信件走了出来,华文学主动停止汇报,看着王甲贺、甘甜怡,又看了看阮经天。 “华机关长,今天你的汇报先到这里。我们去会议室研究你们的工作成果。” 台水镇水机关会议室。 阮经天看完第十封信的时候,心中已经被气愤填满了。这些信的内容大体差不多: 台水镇陆军部杭松亘部长有喜欢嫩女的癖好,一个以前在风月场合胡混的交际花,名字叫许颖子的女孩,得知杭松亘的这一癖好,于是诱骗了一些中学女生,通过下药、胁迫等方式,进献给杭松亘,杭松亘玩完之后,许颖子再把这些女孩弄到风月场合,逼迫这些女孩接*客。 阮经天不相信没有人写信给东山城水机关,他估计很可能水机关内部的人把这些举报投诉信全都私自隐匿起来,其目的就是不让水机关插手此事。 阮经天还相信台水镇教育系统一定知晓此事,但是此事涉及到台水镇的一把手杭松亘,大家全都装聋作哑,睁一眼闭一眼。 望着窗外的楼房,阮经天陷入深思之中。要动杭松亘,必须要有铁证,并且要又狠又准,一击必中,否则后患无穷,因为陆军部掌控的暴力部门太多,水机关虽然也是暴力部门,可是比起陆军部这个庞然大物,那是不够看的。 阮经天认为首要的环节是控制那个叫许颖子的大姐大,此人一定掌握了杭松亘的许多秘密。但是抓捕许颖子的所有行动,必须要保密。他有些信不过带来的这些人,特别是第四课课长沈阳道。 他感觉一定有人向台水镇水机关通风报信,告知东山城水机关提前行动。因此,台水镇水机关匆忙地准备销毁文件。 思索了一会儿,阮经天给东山城水机关的特勤处打电话,让特勤处第三课、第四课人员火速赶往台水镇。 刚放下电话,阮经天听见外面传来多人向会议室走来的声音。不一会儿,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华文学恭敬地领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走了进来。 “宫副机关长,你好,下官是台水镇陆军部杭松亘,听说宫副机关长来到台水镇视察工作,我久仰宫副机关长的威名,因此不请自来。想结识东山城的宫副机关长,宫副机关长不会嫌弃我吧。”杭松亘大声说道。 阮经天见到华文学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心中有些吃惊,论级别,陆军部部长和水机关机关长差不多是同一级别,只是排名上有先后;论所属关系,陆军部也管不到水机关,可是看华文学的样子,直接就是奴才伺候主子的表现。 “杭部长,你好。宫某只是做例行的视察工作,没想到惊动杭部长,希望没有打扰杭部长的工作。”阮经天看了一眼杭松亘身后的李远安,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李远安听到这句话,脸色通红,他明白这是宫副机关长在敲打他。 “不打扰,我们巴不得希望宫副机关长到我们这里指导工作。宫副机关长,台水镇太穷了,您在指导工作的同时。也帮忙从上面给我们这里弄一些扶贫款。我代表台水镇的父老相亲向你致谢。”杭松亘热情地说道。 阮经天心中的火气逐渐上升,这杭松亘居然让他搞扶贫款,真是够张狂的。 “杭部长,我不负责扶贫事宜。恕我无能为力。”阮经天直接拒绝了,他可不想钻进杭松亘的圈套中。 “宫副机关长,你在东山城里人头广,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搞定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过两天我让人到你那里拿批文。” 阮经天感到杭松亘故意在打岔,把问题聚焦于风马牛不相干的扶贫上面。 “杭部长,我们今天来到台水镇水机关。只是做一些内部的视察程序,与其他事情无关。如果杭部长没有与水机关有关的事情,那么请回吧。”阮经天冷冷地下达驱逐令,他实在搞不懂,难道这个杭松亘不清楚宫副机关长的级别比台水镇陆军部部长要高半格吗?看这架势,杭松亘比东山城的孙茂裕还要更大牌一些。 “宫副机关长,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我是真心想结交你这个朋友的,很想与你这么年轻有为的俊彦好好谈谈。宫副机关长,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阮经天心中一冷,他感觉到杭松亘言语中的威胁成分。 “杭部长,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我们都是为大哲国工作,在工作时间里,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工作,至少在此时,我们与你在工作上是没有什么好谈的。”阮经天回敬了一个软钉子,意思是:我们之间要谈工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杭松亘被水机关三指。 虽然杭松亘的脸皮够厚,可是听到阮经天这句软中带刺的话语,心头火起,他冷冷地说道:“看来宫副机关长是大地方的人,没瞧的上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既然宫副机关长不肯赏脸,那么我们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希望宫副机关长在台水镇吃好喝好,但是要注意安全,走在马路上,说不定会飞来一块砖头,把宫副机关长的脑袋给开瓢了。” 阮经天不理会杭松亘,转头对李远安说道:“李队长,你们台水镇的治安这么差呢?看来我要提请东山城宪兵队的郑队长来整肃你们台水镇宪兵队。” 李远安很无奈,暗道:真是喝凉水也塞牙缝,躺着也中枪。杭松亘惹不起,宫孝木也惹不起,我该如何接这个话呢。 正在李远安左右为难之际,杭松亘发话了。 “台水镇的治安问题,就不劳宫副机关长操心了。只要宫副机关长能替我们台水镇弄来扶贫款,我们就会对宫副机关长顶礼膜拜,整天当神一样供着你。” 阮经天当然听出杭松亘要咒他死的意味,他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我们水机关有其自己的职责,对于非水机关范围内的事情,我们一概不参与。宪兵队是否履行维护地方治安良好的责任,这正是我们水机关的职责所在。根据杭部长的描述,我深刻怀疑杭部长的脑袋被砖头开瓢过。台水镇宪兵队平时都是摆设吗?连杭部长都向我这里告状,可见台水镇的治安差到什么程度了。” 杭松亘咒阮经天死,阮经天暗中讥讽杭松亘的脑袋被砖头砸开,总之,阮经天是丝毫不吃亏的人,况且面对的还是比他矮半格的正处级别。 听到阮经天直接说脑袋被开瓢,杭松亘再也无法保持矜持,指着阮经天的鼻子破口大骂:“宫孝木,你这个三流小家族的瘪三,当了个小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在台水镇,我杭松亘就是天,甭说你是东山城的副厅,就是泉水城的正厅来到台水镇,也得乖乖听我的。” 阮经天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指,用力一拧,冷冷地说道:“杭松亘,你是一流大家族出来的皇子,一流大家族教你如此对待上级吗?哼,如果你家里真是这样教你的,那我就给你重新上一课,教教你如何真正对待上级。” 杭松亘疼的额头上直流汗水,但是他很硬气,硬是一声不吭。他旁边两个保镖见状,一左一右袭向阮经天。 阮经天看的真切,连飞两脚,将这两个保镖踢飞,然后松开杭松亘的手指,拍拍他的脸,说道:“哪里来的,哪里的回去,我们水机关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指手划脚。” 杭松亘的眼神充满杀机,其右手始终在腰间徘徊,阮经天明白杭松亘想要拔枪,他倒是希望杭松亘拿枪,这样他就可以直接击毙,也省得后面的麻烦。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杭松亘的理智战胜冲动,他终究是不敢把枪拿出来。最后,杭松亘脸色铁青,转身离开。 阮经天感到杭松亘是台水镇的皇帝,其余所有官员及其民众都是他的奴才。 他为台水镇的各级官员和民众感到悲哀,正是这种奴性,导致了杭松亘的嚣张。 阮经天熟悉刺国历史,他知道各朝各代的皇帝是主子,而各级官员全都匍匐在地,自称奴才,这些官员转身面对普通民众时,摆出主子的嘴脸,普通民众又变成他的奴才。 正文 第173章 血性与理性 普通民众只要能有一口饭吃,就心甘情愿地接受各级官员的盘剥和欺压。普通民众的这种懦弱和丧失血性,导致了这种主子奴才的体制一直延续。 在刺国历史上,有一段时期是充满血性的年代,那就是两千多年以前的春秋战国时期,许多人不为五斗米折腰,为国家、为忠义可以慷慨赴死,这是一个充满生机的时代。 但是这之后的封建历史,开始流行主子奴才体制,其本质是不劳而获的思想作祟。主子就是一个最大的不劳而获者,主子又通过各种方式选出奴才,也即是各级官员,替主子维持这种不劳而获的体制,同时主子允诺大奴才可以向小奴才行使主子的权利,大奴才也就成为小奴才的主人;小奴才可以向普通民众行使主子的权利,小奴才在普通民众面前变成主子。大小奴才实际上也演变为不劳而获者。 一个社会体系中,如果存在不劳而获者,那么这个体系就不是稳定的。对不劳而获者而言,他希望不劳而获越多越好,这是一个无限膨胀的过程;对整个社会体系而言,不劳意味着没有对社会财富做出贡献,而社会总财富是有限的,不劳而获者的无限攫取与社会总财富的有限制约之间势必发生激烈冲突,这最终导致社会体系的崩溃。 刺国历史上的朝代更迭正是这种不劳而获的主子奴才体制所引致后果的真实写照。当主子、大小奴才对普通民众横征暴敛的时候,普通民众忍无可忍,揭竿而起。开始反抗主子的奴役。 令人可笑的是,普通民众的暴动起义往往被主子奴才体制中的某个人或集团所利用,该人顺势推翻原来的主子,其自身成为新的主子,同时给予普通民众小恩小惠,以稳定局势,于是新的朝代开始了。新一轮主子奴才体制继续延续,社会体系再次处于不稳定的状态。等待下一次普通民众的暴动起义。 但是最可悲的是,在这种主子奴才的社会体制中,整个社会中没有血性与理性。 这种体制中没有血性是不言而喻的,大小奴才全都匍匐在地。将自身的性命完全交与主子,祈求主子的恩赐。这哪里还是人,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猪狗被杀之前,还要挣扎一番,但是这些大小奴才面对主子的暴行,无丝毫反抗之心。 大小奴才为了让普通民众没有血性,不仅对普通民众进行教育驯化,而且还禁止普通民众拥有可能导致血性的器械,使得普通民众成为乖顺的绵羊。 一旦发生战乱。很多大小奴才变成背叛原主子的汉奸,又对新主子摇尾乞怜。奴才吗,本来就遵循有奶便是娘的生存法则。因此。外敌入侵时,指望平时歌功颂德、大拍马屁的奴才忠心不二,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大小奴才是没有理性的,他们丧失了独立思考,一切唯主子是从,主子放的屁也是香的。主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宇宙真理,任何人不能质疑和反驳; 若普通民众提出新看法。新主张,大小奴才视为歪理邪说,想尽一切办法打压、镇压,直至从肉体上消灭理性之人。 既没有血性,又没有理性,这种社会岂能不被外敌侵略? 一个区域要想傲然屹立于林星大陆,那么该区域内每一个人首先都是一名普通民众,然后才是职业的划分,每个人必须要有血性和理性,血性表明了每一个人都是堂堂正正的人,不是狗奴才;理性表示每一个人都服从统一的规则;而规则是由绝大多数人制定的。因此,一个区域内的人要想活得有尊严,必须这个区域的绝大多数人有血性与理性。 台水镇大小官员在杭松亘面前犹如狗奴才的表现,令阮经天浮想联翩。他为台水镇的民众感到悲哀,也为整个刺国民众悲哀。 刺国人刚刚推翻帝制,实行所谓的民众国家,可是这种民众国家是帝制的翻版,普通民众的生存环境没有得到改善,整个社会依然实行强者为尊的抢劫法则。现在,刺国又被哲国侵略,刺国民众在哲国人面前更是低人一等,毫无尊严。 滑稽的是,哲国人到了刺国后,居然也迷恋主子奴才这种体制,看来主子奴才这种体制对强者来说,其诱惑力绝对很大。 在如何管理占领区这个问题上,哲国高层的争议不断,以至于哲国高层对这种主子奴才体制听之任之。 阮经天猜测哲国侵略刺国的最初意图可能仅仅是抢劫。可是当哲国鬼子进入刺国后,发现刺国如此不堪一击,甚至不费一枪一弹也能够攻下一座城池,因为城池的大小官兵早就携带细软,逃之夭夭;而普通民众平时被驯化成毫无血性的手无寸铁的绵羊,只能任由哲国人宰割。此时,哲国人才开始考虑如何管理占领区,这就导致了哲国人在选择管理模式上的杂乱无章,有的占领区采取与哲国本土类似的管理模式,但是大多数占领区采取的是刺国的主子奴才的体制,毕竟当主子的感觉太好了,可以一言九鼎,万人膜拜。 对这种主子奴才的体制,阮经天是非常鄙视,特别是刚才杭松亘那副“唯我独尊”的神态,阮经天就像看到一个死人临终前的回光返照。凡是唯我独尊者,其距离毁灭已经很近了,因为私欲的无限膨胀终究会不容于有限的社会资源。 与杭松亘的碰撞,使得阮经天不得不把行动提前。他来到贺新国面前,问道:“那些垃圾桶里的档案是什么资料?” 贺新国有些迟疑,说道:“主要是一些举报材料和审讯记录。嫌疑人拒绝承认有罪,而结论是有罪的一些资料。” “定罪的证据链充足吗?”阮经天问道。 “不大完善。” 阮经天顿时明白,说白了。就是屈打成招的一些冤假错案。华文学害怕被别人看出这些档案有问题,准备毁灭档案。 “把华文学叫过来。”阮经天对王甲贺说道。 一会儿,华文学来到阮经天面前。 “华机关长,你召集课长以及以上级别的领导,到会议室开个会,我想和大家认识一下。”阮经天说道。 华文学躬身答应,然后转身出去。 阮经天把贺新国、王甲贺叫过来。悄声对他们耳语几句,贺新国吃惊地看着阮经天。阮经天双目中闪出凛冽的杀意。让贺新国心中胆寒,他赶忙点头答应。 王甲贺听后,没有表现出吃惊,他干脆地点头。然后快步地离开。 半个小时后,阮经天、华文学、贺新国、沈阳道以及台水镇水机关两位副机关长在前台就坐,下面是四十多个课长及以上级别的官员。 华文学首先发言,他隆重介绍了东山城水机关常务副机关长宫孝木甘甜怡起草这份介绍,然后交给华文学诵念。 华文学读着充满了华丽词语但是毫无实在内容的介绍,心中对宫副机关长很是鄙视:“哼,宫孝木,你真会装十三!学别人来个微服私访,还真把我吓了一跳。可是这个介绍还不是把自己吹成一朵花吗?你想在我们面前显摆。那又何必悄无声息地来呢?呸,也是一个既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货色。” 华文学足足念了有半个多小时,才把甘甜怡写的稿子念完。读完之后。华文学有吐的感觉,他认为这词太拽了,太假了。 阮经天心满意足地享受这些溢美之词,华文学说道:“下面有请尊敬的宫副机关长为我们讲话!” 华文学将话筒交给阮经天,带头鼓掌。 阮经天接过话筒,用手朝下压了压。示意大家不要鼓掌,慢慢地。掌声平息下来。 “大家好,我是东山城水机关的宫孝木,…” 阮经天打开话匣子,把水机关的历史演变、职能作用、重要意义等方方面面观,一一罗列出来,这个讲话更是长篇累牍,似乎没有尽头的意味,包括华文学在内的所有台水镇水机关的人员都有些目瞪口呆,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这宫孝木有演讲的癖好吗?他怎么这么能讲?” 一个小时过去了,有些听讲的人坐不住了,因为长时间的不放水,膀胱受不了。可是看见台上的宫副机关长讲得兴致正浓,下面的人也不敢动,有屎有尿都得憋着,随意上厕所是对领导的不敬,华文学等人还是有这点觉悟的。 沈阳道坐在主席台上却是如坐针毡,他知道宫副机关长根本不是开会喜欢大说特说之人,今天这个会议太反常,他想把自己的疑虑告诉别人,可是他坐在主席台上,更是不能动弹一点。他知道:一定会有大事情发生。 王甲贺打开门,悄悄在后排坐下,阮经天看了一眼王甲贺,王甲贺伸出食指和中指,做成“v”的形状。 见到王甲贺这个动作,阮经天眼神一亮,微微点头,然后话锋一转,说道: “考虑到台水镇水机关领导班子的纯洁性,我们东山城水机关要对你们这些核心骨干领导进行逐个谈话和考核。我和东山城水机关的其他同仁在小会客室等着你们,你们在座的各位再安心等待一会儿,谈话时间不会很长。” 阮经天说完,朝贺新国和沈阳道招招手,率先走出会议室,进入旁边的小会客室。 王甲贺手持一个名单,来到前台,高声喊道:“华文学机关长,请跟我来。” 华文学直接愣神了,还有如此开会的吗?这年轻人做事就是没头没尾,想一出是一出呀,这是乱章法的事情,真是胡闹。 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里最大的官是宫孝木,他想咋弄就咋弄。如此开会,的确是乱章法,但是华文学还真是没辙。 华文学一进入小会客室,就被里面的情景吓坏了,小会客室里站着六个荷枪实弹的特勤人员,他突然想到刚才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楼道里异常安静,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心中咯噔一下,明白中了宫副机关长的奸计。 “华文学,想必你也是明白人,垃圾桶里的文件,你自己交代吧。”阮经天扬起手中的一摞文件。 华文学的眼前浮现出宫副机关长与杭松亘的斗法,具有帝王霸气的杭松亘都没有讨到半点便宜,自己这个根基不粗大的小处级干部那就更不是菜了。他万念俱灰,暗道:“我不玩了,谁爱玩就玩去吧。” 他不吱声,反正上级领导的嘴大,上级领导说啥就是啥,要怨只能怨自己官小,若是我华文学比你宫孝木的官大,你宫孝木敢如此对我吗? 阮经天见到华文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心中不着急,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朝身后的特勤人员摆摆手,示意把华文学带走。 四个特勤人员上前按住华文学,华文学也没有喊叫,他知道喊叫也没有用,水机关所有房间都是隔音性能非常高的墙壁。 一个特勤人员往华文学的嘴中塞入一个口*塞*球,押着华文学,走出小会客室。此时的台水镇水机关完全被阮经天召来的特勤人员掌控。 王甲贺依次把参加会议的众人叫了出来,其中带走了三十二人,只剩下十一人。 从这十一人的口中,阮经天知道了许颖子的下落,他马上命令特勤人员秘密抓捕许颖子。 另外,阮经天还得知上午发生在镇政府女生被性侵一事的真相:台水镇政府大楼里有杭松亘的一间豪华套间,许颖子把女生送进杭松亘的套间,本想用药把女生弄到,可是女生比较机敏,没有喝许颖子给的水。杭松亘欲*火难忍,想要霸王硬上弓。可是没想到女生很刚烈,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杭松亘没能得逞,气得把镇长段位立骂了一顿,让段位立替他擦屁股。段位立也是老滑头,口头上答应,实际上含含糊糊地把事情推到杭松亘头上。(nbsp; 正文 第174章 截杀与反截杀 台水镇陆军部部长办公室,杭松亘对着电话说道: “立末,你认为宫孝木到台水镇来干什么?” “姓宫的是个灾星,你做好思想准备吧。”电话那头是梁立末的声音。 “今天宫孝木给段位立打电话,问起跳楼女娃的事情。”杭松亘低声说道。 电话那头的梁立末沉吟一会儿,说道:“杭松亘,宫孝木既然亲自过问这件事情,那就说明他很上心。一旦被他盯住,你没有好果子吃。” “我好像没得罪姓宫的吧?”杭松亘气愤地说道。 “宫孝木就是一条疯狗,他是逮谁就咬谁。海关得罪过宫孝木吗?还不是一样被宫孝木全给端了?” “嗯,我明白了。”杭松亘的语气很冷。 “杭松亘,宫孝木很难对付,你可千万要小心呀!” “我不是黄曦容那个毛丫头,哼,这世上,敢找我茬的人好像命都不长远。” 杭松亘刚放下电话,秘书走了进来,说道:“杭部长,东山城水机关的特勤处第三课、第四课的人员进入我们这里的水机关,已经有半个小时,但是我们的人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另外,特勤处第三课的焦秋波带领六个人,往西面大街的方向去了。” “西面大街?不好,他们是去找许颖子。看来,宫孝木真的是冲着我来的。很好,宫孝木有种。跑到我的地盘上,也敢冲我撒野,我倒要看看宫孝木是不是三头六臂。”杭松亘咬牙切齿地说道。 阮经天站在台水镇水机关的会议室。望着窗外的街道和楼房,暗道:“十多年过去了,台水镇基本上没有变化,还和以前一样。” 小时候,他经常到台水镇,记忆中的街道、建筑与眼前的景象相印证,令他发出如此感叹。 此时是下午五点多。特勤处第三课课长焦秋波、第四课课长咸西圣走了进来,报告说许颖子已经没有踪影了。 看到焦秋波、咸西圣满脸沮丧。阮经天安慰他们,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要看最终的胜利属于谁。不要垂头丧气了,我们还有机会。” 阮经天拿出台水镇的地图。对焦秋波、咸西圣说道:“一会儿,我们押着华文学等败类赶回东山城,我们行走的路线是…” 焦秋波和咸西圣听完阮经天的安排,很是惊讶,然后很慎重地点点头。 “打开台水镇水机关的弹药库,把所有装备全都带上,每个人都要穿防弹衣和戴钢盔。另外,刚才我对你们的说的计划,只能我们三人知道。如果有第四人知道,你们两人提着脑袋来见我。”阮经天最后的语调异常冷酷。 焦秋波和咸西圣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以前的第一课和第二课的课长因为集合迟到而被双双枪毙的事情。他们的脸色越发凝重,知道此行可能面临着难以想像的大战。 此时,杭松亘终于接到他久等的电话。听完电话里的报告后,他的脸色越发阴森起来,双眼也射出吃人的目光。 五点半,阮经天带领水机关的近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台水镇水机关,向东山城的方向驶去。 沈阳道依然坐在那辆破越野车中。其旁边是阮经天。 “沈课长,你来水机关之前,在莱山城陆军部工作吧。”阮经天问道。 “报告宫副机关长,卑职两年前正是在莱山城工作。”沈阳道正起身,朗声说道。 “这么说,你对陆军部的工作是很熟悉的。看来把你安排在第四课有些屈才,第一课负责陆军部直属机关的纪律,你想不想到第一课呢?”阮经天继续问道。 “报告长官,领导让我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我一定会出色地完成领导交代的工作。”沈阳道以一副标准的下级口吻说话。 阮经天微笑着,停顿一会儿,说道:“很好,我们水机关就需要像你这样的忠勇之士。沈课长,我是水机关的新人,以后还要靠你们努力帮助我。” 沈阳道听到此言,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一点,突然,他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紧接着,他陷入了无意识之中。 阮经天仔细观察沈阳道的表情,在其略显放松的霎那间,猛地使出神魂术,弄晕沈阳道。他对此人的怀疑不是一点两点,特别是王甲贺向他报告一件事情之后,更坚定了他对沈阳道的怀疑。 王甲贺的报告是:在阮经天和焦秋波、咸西圣密谋时,沈阳道偷偷给台水镇陆军部打过电话。 阮经天简单地向沈阳道问了几个问题,确证了正是沈阳道向杭松亘通风报信。 杭松亘站在办公室的电话机旁,焦急地等待电话。电话终于响了,杭松亘拿起电话。 “杭部长,我们已经全部到位。一旦宫孝木和他的人进入这条马路,我保准让他们全都飞上天。” “注意,一个活口也不留。”杭松亘果断地下达命令。 “华机关长在他们手上,用不用…”电话那头有些迟疑的问道。 “我的话,你也不听吗?华文学知道的太多了,也到了要走的时候了。” “是,一切按照杭部长的指示办!”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干脆。 杭松亘放下电话,脸色阴晴不定。电话又响了。 “杭部长,宫孝木等人已经驶离水机关,正向东山城方向而去,一切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密切注意他们的行走路线,如有异常,第一时间向我报告。”杭松亘严厉地说道。 “是!” 阮经天一行人的车辆共有三十辆。其中十四辆是他们来时带来的,剩下的十六辆则是台水镇水机关的办公车辆。 马路上,三十辆车的队伍还是很显眼的。阮经天的越野车居中,领头的车是特勤处第三课课长焦秋波,此时,他的脸色绷得很紧。依照宫副机关长的分析,前面极有可能有杭松亘的重兵埋伏,既然前面有埋伏,那很难保证后面或者侧面没有埋伏。因此,他们将面临一场恶战。 他很佩服宫副机关长的风淡云轻。明知道前方凶险异常,可是依然没有露出丝毫惧色,这就是领导的过人之处,怪不得上级会指派宫孝木当常务副机关长。可是。在真正的战斗面前,宫副机关长还能保持镇定自若吗? 前方有条小巷子,仅仅能够容纳一辆车单向行驶,焦秋波盯着地图,又瞅着这条小巷子,对司机说道:“拐进前面那条小巷子,要快速通过。” 焦秋波乘坐的车的开路车,后面的车必须跟随着他的车的走。 很快,小巷子里塞满了一长串的车。几乎是擦着墙壁行驶。 一刻钟之后,三十辆车驶出小巷子,进入向南走的马路。 东山城在台水镇的西面。因此,阮经天向南走,显然偏离了东山城的方向,而是驶向河坡镇。 焦秋波谨遵阮经天的指示,车子出了巷子之后,拐向河坡镇的马路上。马上命令司机全速行驶。 开路车提速,后面的车全都狂奔。只见马路上三十辆车一子排开,向一阵狂风一般扫过,呼啸着向南方而去,场面颇为壮观。 杭松亘看着手表,计算着宫孝木等人可能走到哪里。突然,电话响了。 “杭部长,大事不好,宫孝木没有走预定路线,他们向着河坡镇的方向去了。” “立即让马大龙带领人马追,另外,通知在南面马路上执勤的交通警察,想办法在路上拦住宫孝木等人车,尽量拖住宫孝木等人。”杭松亘快速地下达命令。 他拿起地图,看着台水镇南面的地形,心中有些发堵。对宫孝木的行动,他设想了许多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宫孝木会改道向南,因为南面是河坡镇,再往南走,就是漫无边际的大海,这是一条死路。如果向南,再转而向西,其最终还会落入杭松亘的埋伏圈,因为杭松亘在通往东山城的方向共有两道埋伏圈,第一道埋伏是在台水镇外,第二道埋伏圈是在通往东山城的必经之路。杭松亘的计划是尽可能地在第一道埋伏圈歼灭宫孝木的主力,第二道埋伏圈截住漏网之鱼。 宫孝木这一改变路线,迫使杭松亘不得不变更计划。杭松亘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道:“凌云木,你听好,你带领一个加强连,化妆成伏击队,…” 这是杭松亘最后的底牌,谁也想不到,凌云木是他的表哥。 焦秋波坐在车中,不断地对照地图和前面的地形,终于,他看到了宫副机关长交代的第二个地标,就是一个半月形的山峰,宫副机关长称之为半月山。 一看到半月山,焦秋波命令司机拐进前方的一个叉路上,这条叉路是土路,又窄又颠簸,不是供汽车行驶的路,而是农民用的牛车或马车所行驶的路。 司机看到这种路,有些发愁,可是看到焦秋波坚定的目光,只好咬牙开进这条坑坑洼洼的路上。 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不过,焦秋波丝毫不顾颠簸,命令司机不要管车是否受损,尽量快地冲到前面一片草丛中。 三十辆车陆陆续续地驶进了齐人高的蒿草丛中。 咸西圣从第倒数第二辆车中快速跑出来,指挥着特勤人员拿着手雷、炸?药,往回走,在土路上安置炸?药, 焦秋波带领另一部分人埋伏在主马路的侧面,等着追兵进入阮经天布置的口袋中。 一会儿,主马路两个方向一共驶来二十辆车,一齐堵在阮经天等人拐入的路口处,两边的人商量了一会儿,看向了那条土路。于是,他们纷纷上车,二十辆车乱糟糟地进入了土路。 阮经天手执一支四九式步枪,紧盯着越来越近的汽车,他冷笑一声,暗道:“有些高看杭松亘了,只有二十辆车,比我原先估计的要少很多呀!” 当汽车进入射程时,阮经天率先扣动扳机,击中汽车的轮胎,只见汽车一偏,侧翻在路边的小沟中。 阮经天的枪声一响,咸西圣命令特勤处第四课拉扯炸?药的引线,同时命令大家一齐扔出手雷。 一时间,这条土路上枪炮声震耳欲聋,二十辆车上的人没有想到会遭到埋伏,一时间,陷入一片混乱中。 但是,他们携带不少重武器,在短暂的惊慌之后,马大龙,台水镇的马帮的老大,立即组织反攻。 阮经天一马当先,手执四九式步枪,几乎是一枪撂倒一个,并且咸西圣等特勤人员先前的炸?药和手雷解决了对方不少人,另外,他把台水镇的所有武器都带来了,其中也有不少重武器,因此他的第四课四十人与对方战了个旗鼓相当。 马大龙越打越心惊胆颤,这哪里是地方的装备,简直堪比正规军,并且对方有一个神枪手,自己带来的七十人根本就不够给人喂子弹的。 他在心中把杭松亘骂了个狗血喷头之后,知道再呆下去,就会把自己这条命也撂在这条破烂的土路上。他急忙命令队伍撤退,可是当他们快要撤到主马路时,迎面遭到了焦秋波的阻截。 马大龙彻底明白自己钻进了对方的包围圈中,无奈之下,他只好举起白旗。 阮经天见到白旗,心中冷笑,命令咸西圣等人停止射击,接受马大龙的投降。 对宫孝木,马大龙是久仰大名,但是从未见过真容,他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与宫孝木亲密接触。 阮经天对马大龙只有一个要求,说出幕后主使,否则当场毙之。 马大龙深知宫孝木的狠辣,像倒豆子般地把杭松亘指使马帮截杀宫孝木等人的事情全盘托出。 实际上,在杭松亘离开台水镇水机关之后,阮经天猜测杭松亘的不请自来应该与女生被性侵的案情有关,杭松亘可能已经知晓宫孝木打给段位立的电话内容。 阮经天进一步猜测:杭松亘一定密切关注着宫孝木的行踪。当东山城水机关的人员突然提前来到台水镇,这刺激了杭松亘的神经。于是,杭松亘迫不及待地跳到宫孝木面前,一是打探虚实,二是威胁警告。(nbsp; 正文 第175章 水机关的职责 阮经天还猜测许颖子可能已经逃离台水镇或者被杭松亘灭口,他派出特勤人员去抓捕许颖子之时,已经想到十有八九是找不到许颖子。 与杭松亘短暂的接触,阮经天了解到杭松亘是一个极其嚣张狂妄的人,这种人容不得任何威胁的存在。一旦被激怒,这种人会不顾一切地铤而走险。阮经天需要的正是杭松亘的冲动。 实际上,阮经天手中并没有杭松亘违反纪律的确凿证据,仅凭被侵女生母亲的哭诉和台水镇水机关几个人的道听途说,根本无法将杭松亘进行三指程序,况且要对杭松亘三指,必须要取得东山城陆军部部长孙茂裕的同意。凭借目前所掌握的可怜证据,孙茂裕绝对不会同意对杭松亘进行三指。 因此,阮经天决定兵行险招,让特勤处人员公开抓捕许颖子,其意图是进一步刺激杭松亘,让杭松亘对东山城水机关出手。 果然,当驶入往河坡镇方向的马路上,阮经天发现了狂追的车辆,这确证了他先前的猜测,于是焦秋波、咸西圣等人按照原定计划,在半月山下的小路上设下埋伏,将追来的马帮包围起来,聚而歼之,取得小胜。 阮经天看着马大龙,问道:“你怎样和杭松亘联络?” 马大龙哆哆嗦嗦地说道:“用电台发报。” “给杭松亘发报,说已经歼灭宫孝木等人。准备凯旋而归。” “是,我马上发报。”马大龙对阮经天是惟命是从。 一会儿,杭松亘回电。让马大龙带着宫孝木的人头火速回到台水镇陆军部。 阮经天看着电文,杀意涌上心头,有了马大龙的口供以及这份电文,阮经天甚至可以对杭松亘就地正法。 和焦秋波、咸西圣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之后,阮经天率领特勤人员,押着马大龙等人,分别乘坐马帮的汽车以及水机关的汽车。直奔台水镇而去。 进入台水镇的边缘,焦秋波带领四十名特勤人员奔向台水镇宪兵队。阮经天、咸西圣等人在距离台水镇陆军部十五公里的马路上停了下来。 阮天看看手表,此时是晚上八点多,夜色正浓时。他对王甲贺耳语几句之后经,换乘马帮的一辆不起眼的越野车。独自驾车。 咸西圣等人开始启动汽车,向台水镇陆军部驶去。一会儿,阮经天驾车悄悄地拐进一个小胡同,消失于胡同的深处。 台水镇陆军部,杭松亘接到梁立末的电话。 “杭松亘,你和宫孝木交手了吗?” “姓宫的不堪一击,已经被马大龙干掉了。”杭松亘得意地说道。 “马大龙带了多少人?”梁立末问道。 “不到八十人。” “杭松亘,你要提防有诈。马大龙带着不到八十人,能够打赢近百人的水机关的特勤处?”电话那头的梁立末显然很有疑问。 “马大龙带着不少重机枪。他带的这些人全是马帮的悍将,对付一百多特勤人员,是很轻松的事情。”杭松亘很不满梁立末的质疑。 “杭松亘。不是我小瞧马大龙那些所谓的悍将。马大龙的武技水平比胡家的那些高手高出很多吗?马大龙的那些重机枪对付一般人,应该没问题,可是要想对付宫孝木,好像还差了一些,况且在人数上,特勤处占优。并且特勤处的勇猛之士也不少。我还是那句话,宫孝木极其不好惹。别的我不知道。至少武技这个方面,我没见到他吃亏过。我言尽于此,你好好琢磨。”梁立末的声音嘎然而止。 杭松亘听到电话那头的盲音后,心头蒙上一层阴影。他放下电话,再次看向刚刚收到马大龙的捷报电文。 重新拿起电话,杭松亘打给台水镇宪兵队,命令李远安集合所有的宪兵,全副武装,随时待命。宪兵队距离陆军部只有十分钟的路程,一旦发生异变,可迅速增援。 杭松亘又命令陆军部近百人的直属警备队,携带重武器,埋伏在办公大楼外面的街道里。如果宫孝木没死,一旦他踏入办公大楼的院子,那么外面的直属警备队可从四面八方围住院子。 最后,杭松亘命令陆军部的安保人员在办公大楼的窗户架上轻机枪,瞄准院子的中心位置。 里外全部埋伏重兵后,杭松亘暗道:宫孝木,即使你长了三头六臂,恐怕也难逃被乱枪打死的厄运。 咸西圣、王甲贺等人的二十辆车驶进了台水镇陆军部的院子,停了下来。院墙上的探照灯瞬间打开,整个院子如同白昼一般。 王甲贺没有下车,拿出电台,给东山城陆军部发报: “台水镇陆军部部长杭松亘公然指使黑帮分子截杀东山城水机关人员,宫孝木副机关长正率领水机关特勤处缉拿杭松亘,请东山城陆军部予以配合。” 杭松亘站在二楼的床前,望着院子里的二十辆车,拿起喇叭,高声喊道:“马大龙,你和你的弟兄赶快下车,把宫孝木的人头呈上来。” 马大龙蜷缩在车中,哆哆嗦嗦地不敢动弹,咸西圣看见如此阵势,心中也是害怕,不过再害怕也没用,他只能按照宫副机关长的指示行事。他一脚将马大龙踹下车。 杭松亘见到马大龙从车中滚下来,心中一沉,知道被梁立末不幸而言中,他心中大怒,高声骂道:“宫孝木,你这个胆小鬼,你为何不下车?” 马大龙从地上爬起来,想起宫副机关长命令他要说的话,硬着头皮说道:“杭部长,你投降吧,796师团的大部队一会儿就会赶过来的。” 杭松亘气得心中乐了。796师团的凌云木带领一个加强连已经埋伏在通往东山城的必经之路上,哪有什么大部队要来台水镇,这宫孝木的伎俩太小儿科了。 他拿起身边一个安保人员的轻机枪。朝马大龙扫了过去,口中大骂:“马大龙,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替宫孝木当起说客!真该死!” 马大龙浑身像马蜂窝一般,倒在血泊中。 杭松亘端着轻机枪,吼道:“宫孝木,你出来。让老子看看你到底有多么厉害!”他要见到宫孝木本人,再下达开火的命令。他要亲手杀死宫孝木。 突然,杭松亘感觉有人轻拍他的肩膀,他异常恼怒,许久没有人敢拍他的肩膀。这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敢如此和他胡闹? 他转头,正欲呵斥,但看清身后之人的容貌时,心中大骇,拍他肩膀的是宫孝木。 站在杭松亘旁边的两个安保人员也转过头,发现宫孝木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他们要出手的刹那间,两根黑腹针已经没入他们的额头里,这两个安保人员慢慢地倒下了。 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杭松亘凶悍的本性暴露出来。他果断地放弃又长又笨的轻机枪,迅速掏出一把短刀,正欲砍向对方之时。只见一把黑黝黝的匕首闪过,他那持刀的右手被齐腕割掉。 阮经天进入小胡同之后,把汽车停在胡同深处,启动飞行衣,在夜色的掩护下,向台水镇陆军部办公大楼飞去。 他相信杭松亘一定会在办公大楼的院子以及正前方布下重兵。因此,他命令咸西圣、王甲贺带领部分特勤人员。押着马大龙,前往台水镇办公大楼正门。他则孤身一人飞到办公大楼的背面,他相信以他的武技,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摸进办公大楼,这是不困难的。 果然,此时的台水镇陆军部办公大楼背面的警戒力量很薄弱。在黑腹针的帮助下,阮经天顺利地解决了十多个安保人员,来到了杭松亘所在的这个房间。 杭松亘的右手断掉之后,知道大势已去,他恶狠狠地说道:“宫孝木,我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针对我杭某?” “杭松亘,今天上午,是你把一个女生逼地跳楼吧。”阮经天冷冷地问道。 “宫孝木,那个女娃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要替她出头?难道那个女娃是你的小妾吗?” “没有任何关系,素不相识。”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跟你没关系,你管什么闲事呢!”杭松亘真的是气急败坏了。 “这是我们水机关的职责所在,我这是为民除害!” “放你娘的臭屁!大家谁不知道水机关是干什么的?水机关就是上面的枪,上面用你们水机关专门清理不听话的官,你倒整出了为民除害的借口来对付我,我真他*娘的冤死了。”杭松亘从来没想到还有如此奇葩的水机关之人!他宁可相信是自己的靠山惹到了宫孝木的靠山,而把自己拖累进去。 阮经天不想再和杭松亘废话,使出了神魂术。一刻钟之后,阮经天露出满意的笑容,暗道:“乖乖的,杭松亘仅仅当了两年的台水镇陆军部部长,就捞了这么多东西!嘿嘿,没有白来台水镇一趟,我又要发一笔横财。” 同时,阮经天感叹:在主子奴才体制中当官的太能搜刮普通民众的财富,怪不得大家趋之若鹜地要当官。刺国有句古语:一年县知府,十万雪花银!可是放在现在,岂止十万雪花银?小镇的一把手,一年也不止捞千万呀! 同时,阮经天还得知796师团的凌云木伪装成伏击队正埋伏在东山城东门十五公里外的树林里,准备给予阮经天以毁灭性打击。 阮经天让咸西圣、王甲贺等人进入办公大楼,控制了整个陆军部。他又给焦秋波发电报,询问台水镇宪兵队的情况。 焦秋波回电称已经控制了宪兵队,李远安决心听从宫副机关长指挥。 阮经天命令李远安率领宪兵队解除陆军部直属警备队的武装,焦秋波监督李远安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军法伺候。 拿起电话,阮经天向东山城陆军部部长孙茂裕和柳云省水机关的分管副机关长汇报事情的始末,特别强调杭松亘丧心病狂,公然组织黑帮截杀东山城水机关人员,并且告诉孙茂裕:据可靠情报,东山城东门十五公里外,埋伏着伏击队,也准备截杀东山城水机关人员。他希望孙茂裕尽快落实情报的真伪,如果属实,一定要把这支反哲的伏击队全部歼灭。 放下电话,阮经天有些伤感:“凌云木,你平时跟我称兄道弟的,但是涉及到你的表弟,你照样会向我递爪子。看来哥们就是用来被出卖的!” 阮经天估计凌云木一定不敢向上级说出真实情况,而是私自带兵出来,因此796师团的上层根本不知道所谓的伏击队是凌云木的加强连伪装。 这时,王甲贺进来报告,说杭松亘的断手处流血不止,杭松亘已经昏迷。阮经天马上命令咸西圣安排人员将杭松亘送到镇上的医院进行抢救。 他暗自心惊:这把添加黑殒精矿石的匕首真的是凶悍无比,过一会儿,我要到医院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止不住出血。 五分钟之后,阮经天正在处理杭松亘的党羽之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孝木,你把杭松亘拿下了?”电话中是宁守城严肃的声音。 “宁总部长,您好。我刚刚抓捕了杭松亘。”阮经天听到是宁守城的声音,心中暗道:“杭松亘的后台很不简单吗,居然惊动了宁守城。” “因为什么事情?” “我来到台水镇水机关例行检查,杭松亘突然找到我,让我当心。在我返回东山城的路上,杭松亘指使马帮截杀我。”阮经天始终强调杭松亘派人在路上追杀的事情。 “有确凿的证据吗?” “有!” 听到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声音,阮经天放下电话,心想:“怪不得杭松亘如此嚣张,原来杭松亘真是货真价实的皇子党!” 此时,孙茂裕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没想到宫孝木与杭松亘两人如此水火不相容。可是他万分疑惑:宫孝木为何突然对杭松亘动手呢?(nbsp; ps:感谢作者“水砚斋”的支持,他的作品《勇武无敌》不错。 正文 第176章 绝密之物 此前,无论是东山城水机关,还是台水镇陆军部,没有丝毫的征兆表明宫孝木与杭松亘有嫌隙。 公务系统里的人心知肚明的一点是:水机关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它要动某人或某个派*系,要么是上面的授意,要么是水机关内部的争权夺利。 宫孝木上任水机关的常务副机关长以来,从开始的小打小闹,直至近些日子向大官亮剑,先前的事情均是有迹可循: 整治盐务局和东山盐场,那是宫孝木纯粹地亮出存在感。虽说宫孝木惹上孙茂裕,但是孙茂裕的侄子只是被撤职,并没有被追究其他责任。孙茂裕见宫孝木见好就收,也知道宫孝木不是专门针对他孙茂裕而来。 与电务局打官司、端掉海关以及折腾工商局,那是宫孝木与贝奥达的较劲,电务局、海关和工商局成了倒霉的替死鬼和躺着中枪鬼;彻底弄掉民大代表常务专署,那是这个常务专署公然对抗水机关,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次宫孝木与杭松亘兵戎相见,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宫孝木的说辞是:杭松亘派人在路上要谋杀东山城水机关的人员,可是杭松亘为何要这样做呢?杭松亘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宫孝木动手的。 作为领导,最担心的就是不清楚事情的真正原因。一旦被表面现象蒙蔽,这可能会使领导犯下原则性错误,甚至会使领导站错队,跟错人。 孙茂裕在来到东山城的前一天。哲国来电,指示他不要管台水镇杭松亘的事情,否则,那就要把天给捅破了。因此,孙茂裕明白:杭松亘的根底直通哲国陆军司令部。 对这个指示,孙茂裕是牢牢记住。他上任以来,从来没有到过台水镇。尽管上次宫孝木插手台水镇的房屋被拆问题,但是没有涉及到杭松亘,最后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平洲市的房地产商于天龙的身上,因此。孙茂裕并没有过多干涉宫孝木的插手。 此次的事件。是宫孝木与杭松亘的直接对撞,孙茂裕不面对是不行的。不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因,孙茂裕如何向上面汇报? 对柳云省陆军总部宁守城总部长的汇报,可以照搬宫孝木的说辞。因为宫孝木是宁守城的准女婿。 可是对哲国陆军司令部的汇报。如果仅仅汇报宫孝木的一面之词。那就是找死的举动。隐瞒不报,更是不行。 孙茂裕的大脑高速运转,决定发给哲国陆军司令部的电文报告两件事情:事情的结果和东山城陆军部的紧急处置。 至于事情的真正原因。只能等调查结束之后,再单独报告。 孙茂裕没有忘记宫孝木报告的有关伏击队的情报,他打电话给东门的守卫人员,让他们身穿便衣,秘密侦查,一旦有情况,立即发电报禀告。 同时,孙茂裕召集副部长陈柏唐以及其他班子成员,召开紧急会议。在会议上,孙茂裕简单通报了宫孝木拿下杭松亘的事情,然后讨论如何迅速稳定台水镇陆军部的局势,防止出现权利真空的状态。 与会人员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后,全都默不作声。孙茂裕果断地下达命令:由他亲自带队、副部长陈柏唐陪同,带领督察室主任等人火速赶往台水镇陆军部,了解相关情况,稳定大局。 这时,东门的守卫人员发来电报,说发现疑似伏击队的人埋伏在一片树林中,此树林的旁边正是通往东山城的必经之路。 见到这份电报,孙茂裕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难道杭松亘勾结伏击队?或是杭松亘本身就是潜伏在陆军部的同心社间谍? 孙茂裕立即让电讯室向796师团和平洲市空军发出加急电报,请求派兵一举歼灭伏击队。 孙茂裕又命令直属警备队和宪兵队携带重武器,随同他们一起赶到东门外十五公里处,配合796师团和空军的飞机,歼灭这股伏击队。如果不解决这支伏击队,他也无法到达台水镇,因此,全歼这支伏击队成为当前的首要任务。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阮经天接到孙茂裕的电话: “宫孝木,你要绝对保证杭松亘的安全,并且不能提审杭松亘,我和陈副部长等人现在动身,赶往台水镇。你必须稳定台水镇的局势,如果出现骚乱,你自己了断吧。”电话中孙茂裕的声音异常严厉。 随后,阮经天收到孙茂裕发给796师团和平洲市空军的电报。他心中计算孙茂裕到达台水镇的时间:空军飞机的起飞、轰炸大约需要两个小时,796师团与凌云木所带领加强连的地面作战至少需要两个小时,孙茂裕等人赶路的时间大约为一个半小时,这样算下来,孙茂裕到达台水镇最早的时间也在第二天早晨五点之后。 阮经天计算时间的原因是:他不能一直呆在台水镇的办公室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在办事之前,他要看看杭松亘的伤势如何。阮经天不能让杭松亘死于孙茂裕到来之前,他要把活的杭松亘交给孙茂裕。 杭松亘被送到台水镇中心医院进行救治,阮经天来到这家医院时,医生已经做完手术,正在办公室讨论杭松亘的伤情。 阮经天向医生询问病情,医生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杭松亘血液内的血小板迅速减少,以至于出血止不住。 医生为杭松亘注射肾上腺皮质激素和静脉应用大剂量免疫球蛋白,这才使得病情有所好转。目前杭松亘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医生并没有找到病因。 阮经天心中有些明白,原来黑殒精矿石中含有使血小板减少的物质。肾上腺皮质激素和免疫球蛋白都是非常昂贵的药物。战场上的随军医生和护士很少会配备这种稀缺药品,因此,若是在战场上被含有黑殒精矿石的利刃所伤,那么基本上会血尽人亡。 见到杭松亘没有大碍,阮经天放下心来。他命令焦秋波、咸西圣派出重兵,严密看守杭松亘,没有他的手谕,禁止任何人探视。 做完这些安排后,阮经天带领王甲贺、贺新国等人在中心医院旁边的一个酒店开了几个房间。阮经天要了一个套间,他让王甲贺住在外间。他自己住在内间。并命令王甲贺,未经允许,不准敲门,他要好好休息。 进入内间。阮经天把房门销死。然后悄悄地打开窗户。启动飞行衣,向台水镇北面的口子山飞去。 阮经天砍掉杭松亘的右手之后,对其使出神魂术。他的本意是询问杭松亘如何对自己设伏。顺便想知道杭松亘贪*腐了多少钱。 指望杭松亘是个清官和廉官是不可能的,可是看杭松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似乎表现出视金钱如粪土,阮经天想看看这么一个土皇帝到底有多少家当。 问了几句之后,阮经天对杭松亘的回答震惊不小: 两吨多金条、一百亿哲元现金以及大量的古董珠宝,藏于台水镇北面口子山的一处隐秘山洞。 台水镇陆军部部长相当于正处,在官员的体系中,算是刚起步。刚起步的官,就能捞这么多,阮经天想想就咂舌。 可是,杭松亘的回答令阮经天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杭松亘刻意回避着某件事情。阮经天一时好奇,使出深度神魂术,反复向杭松亘询问。最后他只得到一处地址,该地址也在口子山,但是与杭松亘藏宝之地的距离甚远。杭松亘始终没有讲出该地所藏之物是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当时咸西圣、王甲贺等人还在陆军部办公大楼的院子里,阮经天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他只好放弃继续询问,将咸西圣、王甲贺等人引进办公大楼内,把杭松亘也交给王甲贺等人,处理杭松亘断手处的伤口。 对杭松亘提到的那处隐秘之地,阮经天起初没有太放在心上。水机关特勤处陆续控制杭松亘身边之人及其他铁杆党羽,特别是杭松亘的秘书被抓后,阮经天突然想到那处不知藏着何物的隐秘之地。 他找了个由头支开看押的特勤人员,悄悄地对该秘书使出神魂术。可是该秘书只知道藏宝之地,不知道另一处隐秘所在。 此时,阮经天开始重视这个隐秘之地,一个连贴身秘书都不知晓的地方,一定是高度绝密之地。因此,阮经天决心一定要亲自察看这个隐秘之地,看看此处究竟藏着什么宝贝。 飞行衣的速度很快,二十分钟的时间,阮经天来到了口子山。 阮经天小时候也曾来过口子山,该山的高度最高处大约五百多米高,但是东西绵延的距离不短,足足有二十公里远,因此山中的沟沟壑壑非常多,外地人进入山中,很容易迷路。 但是阮经天飞在半空,兼之又是本地人,因此,他很快寻到那处隐秘之地的所在。深夜的口子山,风从树林和沟壑中吹过,会发出相当瘆人的声音。 阮经天没有贸然深入,他使出蛇目功,利用红外线,感知那处隐秘之地周围的动静。 搜索一遍之后,阮经天的头皮发麻,隐秘之地的四周共埋伏着六十二人,全是暗哨。 阮经天心中越发感觉到此处所藏之物非同寻常,也许比杭松亘的巨额财产还要珍贵。他决定把这六十二个暗哨全都干掉,因为,此时他在暗处,所谓的暗哨反而在明处,这有利于他的袭杀。 他拔出冥思剑,决定利用飞剑的可操控性,远距离地对这些暗哨一剑封喉。 两个小时后,六十二个暗哨全部死于冥思剑之下。阮经天检查这些暗哨的证件,心中更是吃惊,原来这些人不是台水镇陆军部的人,全是哲国陆军679师团警卫连的士兵。679师团正是三年前血洗阮家大院的刽子手。 阮经天以前得到的消息是679师团远赴刺国的南部地区,没料到679师团警卫连的一部分人居然留在台水镇。 他并没有报仇后的快感,反而心头更加沉重。他依然不清楚679师团的主力此时何未来会在哪里,尽管目前他在军政两界已经算是不小的官员,可是却不能接触到这等绝密的军事部署。 收起切齿的仇恨,阮经天来到重兵看守的隐秘之地,看见一堆乱草中隐藏着一扇铁门。他完全不理会铁门上复杂之极的门锁,祭起冥思剑,洞穿铁门,先使出蛇目功,确定门内无人,然后才打开手电筒,进入铁门之后的山洞。 走出十来米,又是一道铁门。阮经天用冥思剑弄开铁门,走进去,里面的面积更小,大约有七八个平方左右,一个大箱子,两个小箱子放在其中。 阮经天来不及仔细研究这三个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但是他明白箱子里的东西一定是价值连城的军事物资,否则679师团不可能留下六十多个警卫连精英在此日夜看守。 他依次把一大两小三个箱子搬到一处悬崖顶端的隐蔽山洞里,这处悬崖大约四百多米高,几乎垂直与地面,他相信,无人能够爬上这个悬崖峭壁,除非像他一样会飞。 他重新回到原来的隐秘之地,把六十二个暗哨扔进山洞里,连续发出十余个火球,将这些灭门的仇人全都化为灰烬。 阮经天将六十二人的武器弹药收拾妥当,一并送到那个悬崖山洞里。 做完这些工作之后,阮经天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他估计凌云木带领的加强连应该差不多全军覆没,孙茂裕等人可能正在向台水镇驶来。 对杭松亘搜刮的财物,阮经天决定暂时不去动它们。因为杭松亘的秘书也知道此处,一旦孙茂裕等人审讯该秘书,这个藏宝之地就会曝光。如果阮经天此时偷偷地把这些财宝转移出去,势必会引起孙茂裕等人的怀疑。 但是,阮经天不会让这些刺国的财物被哲国人掠夺,他心中筹划如何从孙茂裕手中弄走这批财物。 正文 第177章 莫名其妙的战斗 阮经天再次审视这个隐秘的山洞,只见铁门中间被冥思剑齐齐整整地切开一个方洞。他突然感到自己留下的破绽不少,铁门被弄成这般模样,明白地显示出山洞里面的绝密之物是如何被弄走的。 望着铁门上的方洞,阮经天认为可以尝试一下。他来到里面的那个铁门前,将切割下来的铁板安放在门上的方洞中,他又拿出一些灵石,在铁门前面布置可以提升火焰温度的阵法,然后向铁门上的切口处发出一个火球。 火球在灵石阵的作用下,温度迅速提升。阮经天运转玄气,全力操控火球灼烧切口处。很快,切口周边的铁开始融化,被切割下来的那块铁板逐渐和铁门融合在一起。 一个多小时后,阮经天终于把两块切割下来的铁板与两扇铁门融合在一起,堪比最强焊接。 看着铁门几乎恢复原样,阮经天心中略感满意。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晚上有六十二个暗哨看守此处,那么白天应该也有差不多数量的警卫看守。如此看来,679师团*警卫连留下的人数不止六十二人,可能整个警卫连全都留下来看守此处。剩下的这些人在哪里落脚休息呢? 阮经天仔细分析,认为这些人的栖僧地应该在此处附近,如果距离太远,则轮班看守和相互支援就会相当困难。 启动飞行衣,阮经天跃上半空。此时是早晨五点多钟,天色已经放亮,半空中视线的范围可以达到方圆一公里之内。 仔细环视周边的地形,阮经天很快将目光锁定在七百米之外的一片联在一起的房屋建筑物。 这片建筑物前后三排,大约有三十多个平房,看样式和格局,类似军*队的营房。 阮经天悄悄摸过去,建筑物的四周共有十二个暗哨。他使出隐身术。操控飞剑,快速地收割着这些暗哨的生命。检查这些人的证件,阮经天确定他们正是679师团*警卫连的士兵。 脑海中浮现出阮家大院尸横遍地、火光冲天的场景,阮经天升起无穷的杀意。通过蛇目功,他知道这些房屋里还有六十四名鬼子。 进入第一个房屋里,两个鬼子睡得犹如死猪一般,阮经天弹出黑腹针,正中两个鬼子的额头。 阮经天依法炮制,熟睡中的六十四个鬼子全都命丧黑腹针之下。他把屋内六十四个鬼子和外面十二个暗哨的尸体拖到营房前的空地上,摆放在一起。 双膝跪倒。阮经天朝南方的阮家大院方向,接连叩首九次,心中默默地喊道:“爹、娘,您们的儿子经天今天杀了679师团*的一百三十八个鬼子,为您们报了一部分仇,您们暂时闭眼歇息。等我将679师团*的鬼子全部杀光,让您们的怨气全部释放出来。” 阮经天发出十余个火球,摆放在一起的七十六个鬼子逐渐消失于火光中。他进入房屋,仔细搜索。找到了两部电台、一本密码本、一个档案柜、若干武器弹药以及两亿多哲元的银行本票。 把这些东西搬到藏有绝密之物的悬崖山洞里,阮经天取出档案柜里的资料,然后快速地飞向酒店。 早晨六点半,阮经天躺在酒店套房内间的床上。听着睡在外间的王甲贺依然打着鼾声,脑子却在思考孙茂裕为何还没有赶到台水镇。 凌云木带领加强连,共一百三十多人,化妆成伏击队的模样。埋伏在一片树林里。此树林背靠一个小丘陵,地势错落起伏,前可出击。后可撤退,是打伏击的绝佳之地。 他并不清楚要伏击的是谁,杭松亘只告诉他必须全歼从台水镇方向而来的二十余辆车,大约一百多人,可能携带重武器,并且告知了几辆车的车牌号。 根据杭松亘提供的这些资料,凌云木做出战斗部署,在五个制高点安排重点武器配备,做到对马路进行全方位地交叉火力控制,力争在第一时间将对手打懵,然后一举歼灭对手。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马路异常安静,前方的斥候没有传回消息。凌云木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可是为何还没有动静呢? 凌云木并没有怀疑杭松亘的指示,如果情况有变,杭松亘一定会发报通知。凌云木把自己的部署又通盘想了一遍,突然感到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他只是关注从台水镇驶往东山城的方向,没有考虑从东山城通往台水镇的方向,如果对手的同伙从东山城出来迎接对手,这可是大麻烦。 凌云木立即调整部署,派出斥候前往东山城的方向,密切关注东山城方向的异动,他可不想腹背受敌。 凌晨零点左右,远处的天空传来飞机的轰鸣声。凌云木心中一动,命令士兵进入掩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此时是伏击队,对任何哲国的武*装力量都必须高度警惕。 三架轰炸机投下数十枚航空炸弹,这些炸弹准确地落在凌云木藏身的树林内。 听到轰隆隆的爆炸声,凌云木的心直往下沉,暗叫不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哲国空军出动,说明此事已经惊动平洲市的驻军,难道杭松亘让我伏击平洲驻军吗?平洲驻军就是796师团*的旅部,自己人打自己人,这算什么? 杭松亘是凌云木的表弟,但是凌云木对这个表弟是绝对的服从。 调到796师团*之后,凌云木接到家中长辈的正式口谕:一切听从杭松亘的指示!并且,他还隐隐听到家中长辈的私语,透露出杭松亘在台水镇肩负重要使命,绝对不能离开台水镇。 三架飞机转了一圈之后,飞走了。大半夜的,视线不清,飞机驾驶员、投弹员只能按照预先给定的坐标投弹,至于轰炸效果,那是根本看不见和不知道。 凌云木赶忙清点战损,发现死亡六人,受伤八人。他暗自庆幸先前做出进入掩体的决策。否则,伤亡人数至少要翻上一倍多。 他命令士兵进入战斗准备,按照哲国*军*事进攻的惯例,先是飞机的轰炸,然后是地面部队的推进。既然飞机已经来了,那么地面部队应该很快就会到来。 凌云木实在搞不懂杭松亘为何要伏击796师团*,可是想到家中长辈的嘱咐,凌云木只好提起精神,准备即将到来的战斗。 突然,监视东山城方向的斥候发来电报。称发现大量车辆从东山城方向而来,大约一刻钟之后,这些车辆就会到达树林附近。 凌云木感到一切都偏离想象,杭松亘的指示是歼灭从台水镇方向而来的人,可是最先出现的却是东山城方向来的人。即使用膝盖想,凌云也能确定这批人一定和杭松亘提到的那些人有关。 战机稍纵即逝,凌云木当机立断,马上命令一排和二排,携带重机枪、迫击炮。务必要将东山城方向来的这批人全部歼灭。 孙茂裕带领东山城宪兵队和陆军部直属警备队,大约二百人,这些地方武装的重装备就是轻机枪,没有迫击炮。 得知是伏击队在此埋伏。孙茂裕并没有将这些人放在心上。伏击队的装备差是远近闻名,这些人的武器大多是一些土枪土炮,四九式步枪对他们而言是奢侈品。因此,孙茂裕拿出陆军部和宪兵队的轻机枪。有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觉,况且,刚刚空军的飞机也光临这支伏击队。恐怕伏击队已经死伤过半了。 孙茂裕有些不明白宫孝木为何请求空军支援,不过,想到宫孝木是宁总部长的女婿,他也就释然了。宁总部长的女婿受到生命威胁,要求派飞机支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军*队吗,不就是为这些封疆大吏及其家人服务的吗? 突然,一枚迫击炮弹落在一辆巡逻车上,这辆车登时四分五裂,成为碎片。紧接着,数十枚迫击炮弹从天而降,在孙茂裕率领的车队中爆炸。 孙茂裕心中惊骇不已,伏击队何时有迫击炮了?他立即命令停车,让宪兵队和直属警备队组织还击。 对方的阵地上传出重机枪的响声,十余个直属警备队的人纷纷倒在地上。孙茂裕的头皮发麻,这哪里是伏击队的装备,这是同心社十九路军的正规军。 孙茂裕收起之前的轻视之意,命令宪兵队和直属警备队占领有利地形,分层次地进行反击。 直属警备队队员大部分是陆军退役军人,其军事素质相当高。虽然面临敌方的突袭和重武器的压制,但是他们很快依托地形,在十几挺轻机枪的支持下,开始进行冲锋。 台水镇马帮是杭松亘一手扶植的私人武装,其人数大约三百多人,帮主马大龙,副帮主褚增余,其装备是哲国陆军的制式武器,有迫击炮、重机枪、轻机枪以及四九式步枪。此次,为了截杀宫孝木等人,杭松亘调动马帮的全部人马,在通往东山城的马路上,布下两道防线,其中第一道防线是主力,大约二百多人,指挥者帮主马大龙;第二道防线为辅,人数大约为一百多人,负责肃清漏网之人,指挥者是副帮主褚增余。 由于宫孝木的临时改道,杭松亘改变部署,命令帮主马大龙率领不到八十人的队伍追杀宫孝木,其余的人和第二道防线的褚增余的人员合在一起,组成一道新的防线。 杭松亘给马大龙的指示是:若宫孝木等人不堪一击,就全部歼灭之;若宫孝木等人有的一战,可把宫孝木等人逼至通往东山城的马路上,与褚增余的新防线一起把宫孝木等人消灭。另外,为了保险起见,他让凌云木带领加强连在东山城的不远处组织最后一道防线,预防宫孝木逃脱出前面防线的围堵。 有了这些安排,杭松亘认为对付宫孝木和水机关特勤处是十拿十稳,纵使宫孝木有三头六臂,也难逃被这么多重武器的绞杀。 但是令杭松亘、马大龙意外的是,宫孝木居然敢组织水机关特勤处的人进行反截杀,不仅一举击溃马大龙的追兵,而且杀回台水镇,将杭松亘活捉。 阮经天用神魂术对杭松亘询问的时间很有限,只问出凌云木乔装成伏击队进行设伏。不知道马帮副帮主褚增余带领二百多人的第一道防线。 零时前后,褚增余的马帮碰上了哲国796师团*第四团*新任*团*长令之辉率领的两个连大约二百多人的队伍。实际上,是令之辉的侦察兵率先发现隐藏在道路两旁的马帮。 二百多人的796师团*的两个连对上二百多人的马帮,武器装备相差无几,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打得难分难解。 令之辉异常吃惊台水镇居然隐藏着如此强悍的伏击队,他不得不让通讯兵向第四团*发出增援电报,至少需要一个营的兵力才能完全吃掉这支装备精良的伏击队。 马帮的褚增余心中更是难受,他知道杭松亘要截杀的是东山城水机关的宫孝木,可是没想到宫孝木会让796师团的*正规军护送。这太出乎他的意料。 马帮的武装力量对付一般百姓和伏击队,那是绰绰有余,可是要对付哲国正规军,这就有些难办了,最关键的是,哲国正规军可以随时呼叫援兵,而马帮的家底全摆在此处,这仗怎么打?万不得已,褚增余向帮主马大龙和台水镇陆军部部长杭松亘求援。希望二人派出陆军部的人马尽快驰援。 两个小时的激战过后,凌云木本来只派出一半的兵力对付从东山城方向来的人,可是一排长和二排长相继告急,不是对方的武器好。而是对方人多,足足多出三倍,己方的武器再好,可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况且对方是东山城陆军部直属警备队,其军事素质也不差,如果再不增加人手。对方随时会大举压上。 此时,派往台水镇方向的斥候发来电报,说从台水镇方向来的路上,正发生激烈战斗,从枪声的数量来看,双方都是二百多人的队伍,其武器配置也相差无几,双方的战斗呈现胶着状态,难分上下。 凌云木心中大定,马上命令剩下的两个排全部调转枪头,阻击从东山城的来敌。 孙茂裕见到己方逐渐占据上风,心中正高兴,突然对方的火力增加一倍,他心中大叫不妙,伏击队还留有后手,可是796师团*为何不来剿灭伏击队呢?台水镇的杭松亘再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此时,他萌生了退意。 于是,孙茂裕发出命令,前锋变后卫,掩护只剩下一半的人马撤至东山城。 凌云木见对方撤退,自然无心追击。他想到己方伤亡过半,如果再遇见敌人,恐怕打不过敌人,只好悄悄地也撤退了。 凌晨三点多,马帮的副帮主褚增余苦等马大龙和杭松亘的回电,可是马大龙、杭松亘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一丝音讯。 褚增余的心头蒙上了阴影,他感到马大龙和杭松亘二人中至少一人肯定出了问题,如果连杭松亘都有麻烦,那么所有的指望就都靠不住了。 听着交战双方猛烈的炮火声,褚增余开始考虑其自身的出路,继续与796师团*纠缠,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路一条。 褚增余决定撤退,逃到台水镇北面的口子山里。那里山高林密,适于隐藏,虽然条件恶劣,但是好于被796师团*剿灭。 阮经天一觉睡到上午八点多,他推开内间的房门,王甲贺正在客厅等着他。 “宫副机关长,七点多的时候,孙部长来电,让您在台水镇等待796师团*上校旅长曹征起的到来,将杭松亘交给曹旅长处置。他可能下午会到台水镇。”王甲贺赶忙进行汇报。 “嗯,我知道了,我们一起到中心医院看看杭松亘的病情。”阮经天心中有些奇怪孙茂裕为何昨晚没有启程来台水镇,心中暗道:看来领导的日程安排是多变的。 当然,下级对领导改变计划是不能有异议的,顶多腹诽几句。 将杭松亘交给曹征起,阮经天对此没有丝毫大惊小怪。他猜测此事多半与679师团*的警卫连有关系。 为了看护那一大两小三个箱子,679师团*的警卫连悄无声息地呆在台水镇数年,这件事情一定是679师团*的顶级绝密。 杭松亘就任台水镇陆军部部长,其主要目的应该与这三个箱子有关,另外,杭松亘应该也负责隐藏679师团*警卫连,不让这些人暴露于外界的视线中,因此,杭松亘的家族与679师团*的渊源一定很深。 阮经天继而又想到:也许杭松亘可能知道679师团*的行踪,他要在曹征起到来之前,最好再对杭松亘使用神魂术,问出有关679师团*的事情。因此,他决定到中心医院,再会一会杭松亘。 在去医院的途中,王甲贺向阮经天报告刚刚收到的两份电报。(nbsp; 正文 第178章 程序必须合法 一份是796师团*第四团*的捷报,称在距离台水镇二十公里处,在团*长令之辉的英明领导下,二百多勇士浴血奋战,击退五百多人同心社的伏击队,毙敌二百多人。 另一份是哲国陆军司令部的中将南十将军会于今日启程,视察柳云省军区,届时会到平洲市视察军务。 听完这两份电报,阮经天陷入沉思中,对南十中将的到来,阮经天没有多少感觉。可是对令之辉所声称的捷报,阮经天心中的疑点颇多:地点、人数都有疑点。 把敌人的人数和毙敌人数夸大数倍,这是常有的事情,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是战斗地点总不会相差几十公里吧。 根据杭松亘的回答,凌云木的伏击地点距离东山城十五公里,也就是说距离台水镇大约七十公里,可是令之辉为何说在距离台水镇二十公里处发生战斗呢?这相差的距离不是几公里,而是五十公里。 想了一会儿,阮经天没有找到头绪,他心中暗叹:这军事战报,有几成是水分呢?估计至少七成以上是假、大、空。 来到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区,阮经天向医生询问杭松亘的病情,医生说杭松亘的伤口得到有效控制,正在愈合,以后需要保养即可。 此时,医生和护士刚刚查完病房,病房里只有杭松亘一人,水机关的特勤人员站在门口,严密看守该病房。 阮经天走到杭松亘的病床前,杭松亘恶毒地看着他。阮经天猛地使出神魂术,杭松亘那桀骜不驯的神态逐渐消失,变成了一幅茫然状。 阮经天迅速提问679师团*的行踪,杭松亘只回答出甸面两字。 病房外面传来护士的谈话声,阮经天赶忙令杭松亘进入睡眠状态。他走出病房,来到中心医院为他准备的一间办公室。 他心中默念“甸面”两字。甸面是刺国南部的一个国家,主要出产翡翠、玉石等各种宝石。 “679师团*应该是穿过刺国,进入甸面国。甸面国距离柳云省大约有八千公里,距离哲国大约一万公里,679师团*跑得真够远的。”阮经天心中暗道。 对679师团*远征甸面,阮经天的疑惑颇多,因为军人也是人,他们也不愿意万里奔波地征战,他们也希望在某处安定下来。 军方高层一般会派出杂牌军、非嫡系部队或者犯下大错的部队奔赴很远的战场。以杭家在哲国陆军的影响力,陆军司令部一般不会把艰苦的南下任务交给679师团。可是679师团*却偏偏跑到了接近一万公里之外的甸面国。这里面可能另有玄机。 阮经天拿出从679师团*警卫连营房里搜出的档案文件。他仔细地阅读,心中不仅充满震惊,而且多少明白一些679师团*为何跑到甸面国的原因。 这些文件描述了三年前679师团*如何得到那绝密之物,也就是一大两小三个箱子里的东西。 哲国679师团*征战东聊省之时,洗劫了一座古老的寺庙。在寺庙的地下室里,哲国鬼子发现这三个箱子。三个箱子里装着形状奇特的装置,其中一个装置类似一支狙击步枪。679师团*的上校旅长杭学铁尝试开了一枪,结果这个武器发出的不是子弹,而是一束红光。将八公里之外的一辆汽车击穿。 杭学铁大喜过望,本想继续开枪实验,可是无论如何摆弄,他再也打不出第二枪。无奈之下。杭学铁只好随身携带此物。 当679师团*行军至东山城时,哲**方知道此事,责令杭学铁把此物交给哲国陆军司令部。杭学铁舍不得交出此物,于是向哲国陆军司令部呈送一个战报。战报声称此物被刺国政府军抢走,看护此物的警卫连一百三十多人全部玉碎。当然,真实的情形是不言而喻的。 这些档案文件还记录了杭学铁和武器专家对此物的分析研究。很多专家一致认为此物中的一个主要构件与红宝石很相像,但是这个构件又与天然的红宝石有许多不同。杭学铁将此武器命名为红宝石枪。 看完这些档案资料,阮经天认为679师团*千里迢迢地远赴甸面国,极有可能是其主动请缨的结果,其原因在于甸面国盛产红宝石,也许杭学铁希望在甸面国找到有关红宝石枪的线索。 阮经天突然对该武器产生浓厚的兴趣,虽然该武器落入他的手中,但是由于时间匆忙,他没有打开那三个箱子。他决定尽快转移悬崖山洞的东西,早些看看红宝石枪到底有何奇特之处。 将档案资料中的关键内容牢牢记住,阮经天发出一个火球,把这些档案资料付之一炬。 阮经天思索着杭松亘被抓可能引发的一系列事情:杭松亘肩负家族使命,在台水镇看守着红宝石枪。而宫孝木却不管不顾地拿下杭松亘,这一定打乱了杭家的部署的安排。杭家一定非常关注红宝石枪的安全,他们可能会想方设法地联系看守红宝石枪的那一百三十多警卫。但是哲**方将这些警卫们列为阵亡者,因此,杭家不会公开联系这些警卫,他们应该通过杭松亘来联系。如此看来,杭家第一要事是捞出杭松亘。 阮经天突然明白796师团的*上校旅长曹征起为何要接手杭松亘。他站起来,来到窗前,外面是中心医院门前的草坪和假山。 思索着即将发生的各种可能性,阮经天决定提前做出预案,以应付多种可能。他将咸西圣和焦秋波叫过来,低声对他们二人下达指令。 796师团*的第四团*团*长令之辉在平洲市通往台水镇的半路上,列队迎接上校旅长曹征起。令之辉坐在曹征起的旁边,汇报昨天零时之后的战斗。 令之辉见到与之交战的对手撤退,马上追击,俘虏了六十多人后,三十余人逃进了口子山深处。 担心口子山中有埋伏,令之辉没有继续追赶。他审讯俘虏,得知对方是台水镇的马帮。马帮在路上设伏的意图是灭杀东山城水机关的宫孝木。 令之辉顿时头大无比,马帮是杭松亘一手组建,其成员来自哲国黑道和军方退役人员,说起来,马帮也算是哲国的准军事组织。 双方战斗长达四个多小时,居然是哲国人打哲国人,这都什么事呢。 由于东山城陆军部部长孙茂裕先前发来的求援电报,声称是刺国同心社的伏击队打埋伏,平洲市空军和796师团*驻平洲市旅部均收到此份电报,令之辉不能公开打脸。只好对外宣称把同心社的伏击队打的落花流水。但是,作为下属,令之辉必须向上级领导报告实情。 曹征起听完令之辉的汇报,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今天早晨,他收到哲国陆军司令部的加急电报,让他务必尽快捞出杭松亘。 对这个指示,曹征起是异常吃惊的。他是796师团*的最高长官,可是只负责军务上的事情,不负责地方上的事情。杭松亘是台水镇陆军部部长。其档案关系隶属于柳云省东山城陆军部。虽然陆军部中有“陆军”两字,可是陆军部不属于军队管辖,而隶属于公务系统系列。因此,严格说来。曹征起无权干涉公务系统的事情。 曹征起起初不大相信这个指示,与哲国陆军司令部交涉。 司令部说杭松亘肩负特殊使命,必须尽快加以保护。通过公务系统的正常手续,显然耗费时间长。而曹征起是距离台水镇最近的长官领导。司令部希望曹征起顾全大局,克服困难,顶住压力。尽最快速度保护战斗在隐秘战线的哲国忠勇之士。 最后陆军司令部的某位领导发话,答应事后提拔曹征起为大校,将其调到某省军区任正师长。于是,曹征起光荣而坚定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对宫孝木,曹征起有过一面之缘,虽然没有深入交流,但是曹征起认为宫孝木是一个识大体、懂进退的人,曹征起相信一定可以轻松完成任务。 但是,听完令之辉的汇报之后,曹征起没想到杭松亘会如此疯狂地要置宫孝木于死地,事情的发展偏偏是杭松亘落入宫孝木之手,宫孝木能够轻易将杭松亘交给曹征起吗? 思索了一会儿,曹征起想起宫孝木也是军队系统之人,级别低,自己只要拿出上级长官的架势,根据下级服从上级的原则,宫孝木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曹征起严肃地对令之辉下达命令:有关杭松亘让马帮伏杀宫孝木之事,一定要保密,如果泄密,军法从事。 令之辉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连忙高声回答:“是!” 上午十点钟,曹征起、令之辉等人出现在台水镇中心医院。阮经天在医院的草坪上迎接曹征起等人。 曹征起开门见山,直接要求阮经天将杭松亘交出来。 “曹旅长,请问你是代表柳云省水机关还是代表东山城陆军部?”阮经天问道。 “我代表哲国陆军796师团*。”曹征起不悦地说道。 “曹旅长,万分抱歉,我不能将杭松亘交给你。”阮经天摇摇头,语气很坚决。 “宫孝木,难道我们军方要带走某个人,还需要经你同意吗?”曹征起的火气升了起来。 “曹旅长,我正在履行水机关的职责。不是我同不同意的问题,是水机关的程序不允许。”阮经天的脸色依然很平淡。 “宫孝木,你知道你正在跟谁说话吗?” “我知道,你是796师团*的旅长。” “知道就好,连孙茂裕都不能违抗我的命令,你一个小小的水机关副机关长居然胆大包天,公然对抗长官意志,你可知罪?”曹征起斜睨着阮经天,不屑地说道。 “曹旅长,别人如何对待你的命令,那与我无关。你想要带走杭松亘,必须符合程序要求。一是受柳云省水机关委托,二是受东山城陆军部委托,你只要拿出这两份授权委托书中的任意一份,我立马把杭松亘交给你。”阮经天不为所动。依然坚持其立场。 “宫孝木,你是中校参谋吧?”曹征起感到怒火快要顶到脑门了。 “是的。” “我是上校旅长,难道你不服从上级长官的命令吗?”曹征起的右手摸向腰间。 “曹旅长,现在我没有穿军服,我是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你的上校旅长对我没有作用。”阮经天似乎没看见曹征起那握住枪套的右手 “宫孝木,对不服从军命者,可就地正法!”曹征起迅速拔出手枪,指向阮经天的额头。曹征起身边的八个警卫端起轻机枪和步枪,一齐指向阮经天。 令之辉站在曹征起的身后。对眼前的情景惊诧万分,他从未见过宫孝木,心中对宫孝木近似愚蠢的举动感到颇为不解。 阮经天的脸色依然很平静,只是眼中多了一些杀气。 “曹旅长,你可知道军中之人持枪威胁公务系统人员的后果是什么吗?”阮经天冷冷地问道。 “宫孝木,你以为你们水机关那几杆破枪对我们管用吗?你看看我带来的警卫连,你猜有多少人?足足有八十多人,你认为能逃出这八十多人的包围吗?再者,我是上校。你是中校,我毙了你,天经地义,哪来的什么后果!”曹征起吼道。 阮经天的身体突然奇异地扭曲变形。曹征起的手枪莫名其妙地到了阮经天手中,紧接着,阮经天使出无影腿,快如闪电的八脚。将八个端枪的警卫全都踢飞。 把玩着手枪,阮经天嘲笑地说道:“你的警卫好像太菜了点吧。”他用手指了指医院四周的围墙,继续说道:“曹旅长。我很想看看你带来的八十多警卫会是什么下场。” 曹征起惊恐未定,抬头看看四周,只见共有八挺重机枪、十六挺轻机枪、数十条四九式步枪架在墙上,齐齐指着医院院子中他们这些人。 “宫孝木,你要造反吗?”曹征起脸色大变,自己带来的这八十多警卫,加上令之辉带来的二十多警卫,还真弄不过墙上这么多轻重武器的包围。 “是曹旅长你要造反吧?刚才我问你军人拿枪威胁公务人员的后果是什么,好像你还没回答。现在回答也不晚,嘿嘿。”阮经天发出几声蔑视的笑声。 曹征起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他没想到宫孝木真敢抗命,也没想到水机关会有如此多的重武器,水机关何时也配备重武器了呢? “宫副机关长,实话跟你说,我这是奉了哲国陆军司令部的命令而来,你总不能违抗司令部的命令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曹征起只好收起狂傲,说出软话。 “曹旅长,陆军司令部管不到我们水机关,你拿它来说事,没用!对不起了,委屈曹旅长一下,来人,请曹旅长到办公室喝茶。”阮经天朝咸西圣、焦秋波招招手。 咸西圣和焦秋波心领神会,立即带人上来,将曹征起这边所有人的武器给收缴了。阮经天拉着曹征起的胳膊,向医院里走去。 曹征起心中涌起无穷憋屈,可是形势由不得人,他只好被拖进中心医院的会客室,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会议桌上的茶水发呆。 阮经天把曹征起送到会议室,命令八个特勤人员严密看守,他则回到那个临时的办公室。 他考虑了许多:与曹征起撕破脸皮,恐怕会对日后的工作增加很多掣肘;另外,哲国陆军司令部显然想保住杭松亘,这与阮经天先前的想法是不同的。昨晚上,阮经天认为孙茂裕会带走杭松亘,可是过了一个晚上,孙茂裕当起了缩头乌龟,杭松亘的命运也随之发生根本性变化。 如果孙茂裕带走杭松亘,阮经天会找到合适的机会,将杭松亘斩杀于无形中;如果曹征起带走杭松亘,阮经天很难不留下破绽地干掉杭松亘。 对杭松亘,阮经天必定取其性命,因此,他不惜与曹征起翻脸,努力拖延杭松亘被带离台水镇的时间。 阮经天拿出一个小型电台,这是青龙门田谋亮的随身携带之物。自从缴获这部小型电台,阮经天从未使用过。今天他要秘密联系兔儿岭的自立团,在身边全是哲国人的氛围中,他当然不能使用水机关的电台,于是他想到这部小电台。 发完电报,阮经天静等回电。五分钟之后,阮经天收到李蝴蝶的回电,电文只有一句话:马上执行命令! 此时,哲国陆军司令部的某人急红了眼。他苦等曹征起的电文,可是曹征起发来一个已经向台水镇出发的电文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眼看已经接近中午,平洲市距离台水镇最多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按照曹征起出发的时间计算,此时已经快要返回平洲市,可是曹征起为何不发电文呢? 无奈之下,他只好抓起电话,向家族的长老汇报。看来,事情是瞒不住了。 正文 第180章 回家 ps: “第179章严正抗议和谴责”在2014年12月13日23:59时发表,希望读者注意。[wx]。 “曹征起,你把我的表弟杭松亘交出来,我就放你们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凌云木继续大声喊道。 曹征起感到要晕倒,表哥救表弟,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呀! 坐在囚车中的杭松亘听到外面的喊叫声,惊喜异常,他大声喊道:“表哥,快来救我!” 凌云木突然跳了出来,冲向囚车。 曹征起趴在车的后面,急忙命令警卫朝凌云木射击,而凌云木带领的士兵用轻重机枪掩护凌云木的冲锋。 一时间,这条马路上枪声大作,只见凌云木左右腾挪,迅速地来到了囚车的旁边。 曹征起心中焦急万分,如果杭松亘被劫走,他可能要剖腹谢罪了。他命令警卫连赶快冲上去,不惜一切代价地拦住凌云木。 五个警卫持枪向凌云木扑去,凌云木大喝一声,倒在地上侧翻滚动,同时手枪连连射击,片刻之间,五个警卫倒下三个,剩下两个跳跃地向旁边躲闪,堪堪避过飞来的子弹。 凌云木纵身跃起,跳进空无一人的囚车驾驶室中。坐到司机的座位上,凌云木启动发动机,挂上倒档,踩下油门,囚车猛地向后倒退,将后面的一辆汽车撞开。凌云木又挂上二档,再次踩下油门,松离合,转方向盘。囚车的排气管冒出一股黑烟,囚车冲出了队伍,接着又撞翻了前来拦截的四个警卫。囚车向一匹脱缰了得野马,向前方冲去。 曹征起大惊失色,他命令一部分警卫们开枪向囚车射击。同时让另一部份警卫开车追赶囚车。 一时间,马路上展开汽车追逐战,囚车没命地向前方狂奔,后面四辆汽车紧追不舍,同时车顶上的机枪手向囚车不断得射击。 凌云木带来的士兵见到囚车被成功劫走,他们纷纷跳上藏在土坡后面的汽车中,沿着旁边的辅道,向马路旁边的山林驶去,一会儿就没有了踪影。 曹征起等人也跳上各自的汽车,循着囚车的踪迹。追了过去。 天色越来越黑,马路上的视线距离越来越短,囚车后面的四辆车紧跟在囚车后面,同时不断地向囚车射击,试图让囚车停下来。 可是军队中的囚车经过防弹处理,轮胎等关键部位全都经过特殊处理,况且轮胎始终高速旋转中,子弹击中轮胎的概率相当小,因此。囚车依然在顽强地奔跑着。 囚室的面积大,目标显眼,子弹击中囚室的可能性是很高的。虽然囚室的钢板也具有防弹功能,可是却经不住重机枪连续地扫射。 几分钟的时间内。囚车的钢板就被重机枪的子弹击穿。囚室内原本有两个警卫看守杭松亘,在囚车遭到袭击的时候,这两个警卫悄悄地溜出囚车,躲了起来。因此囚车内只有杭松亘一人。 杭松亘见到表哥凌云木大展神威,成功抢到囚车,心中异常高兴。可是囚车墙壁上不断传来子弹的撞击声。这令杭松亘异常恐慌。他想向表哥求援,可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表哥凌云木能够做的唯一正确事情就是拼命驾车逃跑,只有甩掉身后的尾巴,才能有一线生机,他心中也有一丝疑惑,表哥的那些士兵为何不拦住后面的追兵呢? 这个疑惑在杭松亘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一颗重机枪子弹飞了进来,打在杭松亘的身边。杭松亘的双手被固定在囚室的墙壁上,他根本动弹不得。他吓得面如土色,高声喊道:“表哥,子弹打进来了,你快救救我!” 又一颗子弹射了进来,杭松亘的运气不佳,这颗子弹击中了杭松亘的肩膀。 杭松亘惨叫一声,想躲也躲不过,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 驾驶室中的凌云木似乎没有听见杭松亘的惨叫,没有回头,全神贯注地开着车。 又是两颗子弹飞了进来,其中一颗子弹击中杭松亘的大腿。杭松亘弯下腰,透过囚车的小窗口,急切地看着表哥凌云木的背影。 突然,他感觉这个背影不大像表哥凌云木的样子,脑中灵光一闪,杭松亘惊道:“你不是凌云木!你到底是谁?” 三颗子弹飞了进来,一颗正中杭松亘的头颅,杭松亘的脑袋瞬间崩开,红白之物慢慢流淌在囚车中。 越来越多的子弹进入囚车,杭松亘成为了一个靶子,全身都是窟窿,全身都在流血。 坐在驾驶室中的凌云木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杭松亘,他冷笑一声,拿起一支四九式步枪,顶住油门,然后摇下车窗玻璃,瞅着一个机会,从车窗中跳了出去。 囚车失去司机的操控,开始失去控制,很快撞在路边的岩石上。囚车顷刻间翻倒,滚向路边的山沟中。 阮经天化妆成凌云木的模样,成功地抢夺囚车。见到杭松亘已死,他跳出囚车,启动飞行衣,向预定地点飞去。按照计划,李蝴蝶、姚猛等人会隐藏在一片树林后面。 顺利地找到李蝴蝶、姚猛等人,阮经天与他们一起向口子山赶去。一部分自立团的战士在口子上看守着杭松亘搜刮的财宝,因此,阮经天要和这部分人会合,然后一起赶往兔儿岭。 曹征起率领警卫们赶到囚车翻车的地方,三名警卫摸索着下到路旁的沟里,检查囚车,然后爬到马路上,向曹征起禀告:车中只有杭松亘一人的尸体,救人的凌云木不见踪影。 听到这个结果,曹征起楞了一下,突然,他想起哲国陆军司令部的嘱咐:一定要确保杭松亘的生命安全。曹征起浑身打了个激灵,问道:“杭松亘是如何死的?” “报告旅长,经我们查看尸体,杭松亘应该是被我们的重机枪扫射而死。” 曹征起差点瘫倒在地上,搞来搞去。杭松亘是被他的警卫杀死的,还不如让其表哥凌云木救走呢。 想到凌云木,曹征起心头的怒火腾地窜上来,他挺直腰,低声说道:“记住,凌云木抢夺囚车,他慌不择路,把车撞到岩石上,因此导致车中的杭松亘被撞死,这就是杭松亘的死因!” 站在曹征起旁边的一名名警卫马上说道:“是!旅长。凌云木的驾驶技术太差,开车撞石头,以至于连累杭松亘被撞死。” 其余五名警卫醒悟过来,也附和着。 有的说:“凌云木的驾证是花钱买的,这种马路杀手害死了杭松亘。” 有的说:“凌云木是酒后驾驶,酒驾太危险,害死了杭松亘。” 曹征起摆摆手,阻止这些无厘头的乱扯,说道:“你们一定要记住。无论是谁问起,都不能说我们开枪了,只能说是凌云木带来的人向我们开枪。” 六名贴身警卫齐声答应。 “下去将杭松亘的尸体抬上来。”曹征起对警卫们下达命令,不管怎么说。他必须要把杭松亘的尸体交给陆军司令部。 此时,令之辉走了过来,曹征起见到他,心中的怒火又升了上来。喝道:“令团*长,你怎么带的兵?你的下属都像凌云木这般无法无天吗?给你两天,将凌云木缉拿归案!否则。你提头来见我。” 曹征起扔下这些话之后,怒气冲冲地转头走向自己的汽车。 令之辉的心头也是怒火冲天,他刚刚接手796师团*第四团*,而副团长凌云木倚仗资格老,平时根本不鸟他这个新来的团*长。近些天,令之辉正谋划着如何整治凌云木这个刺头。没想到,凌云木如此胆大妄为,居然当面违抗军令,甚至冒犯旅长,公然劫夺囚车,这真是自寻死路呀! 突然,令之辉又想到凌云木是杭松亘的表哥,杭家的背景深厚,这会不会得罪杭家呢? 令之辉咬咬牙,暗道:这凌云木公然冒犯旅长,已经犯下不可饶恕之罪,恐怕杭家也保不住他。 凌云木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俘虏。在哲国,俘虏是极其可耻的,一辈子会受到别人的鄙视,并且,他还不知道是谁将他俘虏。他真的是欲哭无泪。 对方看押他的时候,凌云木仔细回想被俘虏的经过。对方装备精良、军事素质很高,反哲组织中似乎没有这样的队伍。 凌云木作为驻扎在东山城的防务部队,对周边地区的武装力量是很熟悉的,可是他从来没听说过这支武装。他猜测这支武装可能来自外省,可是外省的武装人员到东山城干什么呢?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看守之人把他的军服还给他,又扔给他几个饼子,然后看守者全部撤走了。 听到不远处传来逐渐消失的汽车声,凌云木确定对方把他给放了。他暗道:这真是一群奇怪的人,难道这些人也是哲国士兵?他们正在执行特殊任务吗? 凌云木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出头绪。他走出关押他的山洞,寻找被俘虏的其他士兵。 他亲眼看见连他在内,总共十二人被俘。被单独关押在一个小山洞里,凌云木并不清楚其他被俘之人的情况。 此时,凌云木迫切想找到其他被俘之人,他认为:对方既然释放他,应该也会释放其他俘虏的。 他开始到处寻找,高声呼喊,最终,他在两个距离不近的山洞里找到两个被俘之人,一个是他的生活警卫,李德元;另一个是通讯兵,王海猛。 凌云木连忙向这两人询问其他被俘人员的情况,李德元和王海猛摇摇头,他们说,对方将俘虏分别单独关押,每个人都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 听到这两人的讲述,凌云木陷入沉思之中,他感到对方不大像哲国人,因为这些人中的大多数讲刺国语,只有少数几人应该会说哲国语。 另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并且这个女人似乎是首领,其武技和军事才能相当高。 这样的组合,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俘虏了哲国士兵,却分别单独关押。其目的是什么呢? 凌云木突然对这些人产生了极度的恐惧,这些人身份不明,动机不清,处处透露出诡异,他们一定在谋划一件很大的事情。 他突然感到这片山林很阴森,似乎有个黑洞正要吞噬他。 凌云木打了个冷战,命令硕果仅存的两个士兵马上逃出这片山林。现在,他们三人手中没有一件武器,他们在山林中捡了三根木棍,向山外跑去。 跑了十几分钟之后。三人全都精疲力竭。 李德元气喘吁吁地问道:“凌副团长,我们要到哪里?” 凌云木楞了一下,光知道跑,可是要跑到哪里呢?想了一会儿,他说道:“回营地吧。”在东山城,他没有家,唯一的可去之处就是796师团*的营地。 “李德元、王海猛,不要对别人讲今天的事情,否则。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凌云木隐隐感到对方将他们分别关押是没按好心,让别人以为每个人都是叛徒。 李德元和王海猛当然知道其中的关键之处,一齐重重点头答应。 实际上,他们两人都隐瞒了一件事情:他们两人全都向俘虏他们的人说出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事情。这两人,一人是生活警卫,一人是通讯员,知道很多凌云木以及796师团的事情。 凌云木不是没有怀疑这两人。可是自己昨晚带出来的一百多个加强连的士兵,到最后只剩下这么两个独苗。如果他询问多了,恐怕这两人也会离他而去。那么他真成了光杆司令。 此时,凌云木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应付令之辉团*长的询问,他仔细想了想,认为派出加强连进山搜索伏击队是最好的托辞。其实,他也明白,其他的托辞更加不靠谱。 三人各怀心事,向796师团*的营地走去。 一个小时后,三人终于踏上通往796师团*营地的必经之路,凌云木长舒了一口气,暗道:终于可以回家了。 突然,前方和左右两侧传出有人走动的声音,凌云木不愧为久经沙场,战斗经验极其丰富。他第一反应就是这附近有埋伏。 此时的凌云木已经是惊弓之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令他非常警惕,尽管此处距离他的“家”很近。 凌云木向李德元和王海猛两人打了个手势,三人迅速地猫腰窜向左侧的一片乱石中。凌云木熟悉此处的地形,在乱石的后面是一个不算很深的沟,沟中杂草丛生,适合于隐蔽。 他顾不上李德元和王海猛两人,纵身一跃,跳进了沟中。 周围传出喊叫声:“有人在左侧的乱石后面!” 听到这个声音,凌云木登时明白这些人是796师团*的士兵,他摸不清这些士兵为何在自家门口设下埋伏,因此他不敢随意乱动,静观其变。 李德元和王海猛是非战斗人员,其单兵素养较差,没有走出几步,就被追上来的士兵围住。 “我是加强连的通讯员王海猛,自己人。”王海猛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是警卫员李德元。”李德元赶忙自报身份,害怕被误伤。 围上来的士兵将李德元和王海猛带走。 一会儿,此处又安静下来,凌云木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此地不可长留,他必须远离796师团*,他的直觉告诉他,796师团*的士兵在此地设伏,应该与他有关。 他从沟中爬出来,刚欲站起来,突然感到一股杀机袭来,他不假思索地一记侧踢,将进攻自己之人踢飞出去,顺势来到这人的身旁,抢下这人手中的长刀,并且在这人的腰上摸到了一支手枪。 手枪在手,他感到原来那个凶猛的凌云木又回来了,枪就是他的生命。有枪,他不惧怕任何人。 四周密密麻麻地围上了不下五十多士兵,令之辉从后面走了过来,用手电筒照射着凌云木,说道:“凌云木,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敢回来,看来你的胆子还真不小。” 凌云木的心一直往下沉,暗道:“看来昨晚我带兵与东山城的孙茂裕战斗的事情暴露了。”此事一旦曝光,等待凌云木的只能是军事法庭的极刑。 他是一个做事果断之人,决定杀出去,运气好,能够捡到一条命,运气不好,提前进入军事法庭了。 凌云木迅速地倒地,滚向一个人数稀少的方向,同时,手中的手枪连续射击。 令之辉暴怒,立即命令士兵开火。片刻之间,凌云木被打成了筛子。 看着士兵拖走凌云木那千疮百孔的尸体,令之辉很不明白凌云木为何要自寻死路地回来呢? 令之辉回到营地之后,想了许多,他认为在两天之内抓住凌云木是不可能的。凌云木闯下如此大祸,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别说两天,就是两个月,也不见得能找到这个人。 但是为了应付旅长曹征起,令之辉不得不做一些必要的工作,譬如安排士兵在进出营地的出入口附近加强巡逻和警戒,设下暗哨埋伏。 有了这些应景的安排,他可以向曹征起交差,他不相信曹征起真会杀了他这个团*长。 正文 第181章 高配 阮经天、李蝴蝶和姚猛等自立团的战士于半夜时分回到兔儿岭。他们带回杭松亘的巨额财宝,阮经天让李蝴蝶妥善保管财宝,他则把红宝石枪的三个箱子秘密地藏于一个非常险峻的山洞中,此处非常隐秘,且山峰陡峭,若是没有飞行衣,很难找到和登上此山洞。 从山洞中出来,阮经天来到宁静文的住处。宁静文被吵闹声惊醒,看见阮经天,她非常高兴。 阮经天说起童奈江的事情,让宁静文到泉水城仔细调查童家和宫孝木的恩恩怨怨,另外,他也让宁静文查一查风量境、吴芝兰的情况。 宁静文点头答应,也讲起她所知道的一些童家事情。在哲国,童家绝对称得上排名前十的顶级豪门世家,不仅掌控着哲国海军,也对哲国国安总署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听到国安总署的名字,阮经天心中一动,暗暗想道:也许童奈江在东山城的出现,并不是偶然,很可能是哲国国安总署布下的一枚重要棋子。 阮经天告诫宁静文,一定要对国安总署的人严加防范,无论这些人以什么方式与她接触,都可能意味着阴谋或者圈套。他要求宁静文要在第一时间向阮经天告诉这种接触。 宁静文见到阮经天凝重的表情,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她认真严肃地点头答应。 “静文,明天一早,你坐车返回泉水城。过两天。我会到泉水城看你。” 阮经天认为宁静文总是呆在兔儿岭和东山城不是好的事情,对宁静文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泉水城。在那里,一般的虾兵蟹将不敢动宁静文一根手指的。 宁静文挺喜欢兔儿岭的环境。虽然此处贫瘠,也没有美景,可是此处安静平和,没有战火的骚扰,每个人似乎都充满着对生活的激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感觉。她有些舍不得离开兔儿岭。 阮经天看出她的留恋之意,低声说道:“静文。等战争结束了,这里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可是现在此处不仅生活设施很不完备。而且随时都可能面临哲国军队的围剿,另外,咱们两人还没有正式结婚,你总是住在东山城或者兔儿岭。恐怕伯父、伯母会不高兴的。如果让伯父知道这个地方,他非得把我毙了。” “我爸不会害你的,他很喜欢你的,说你胆子很大。”宁静文美滋滋地说道。 阮经天心中苦笑不已,暗道:“宁守城可能对我头疼的要命,我招惹的全是大人物和皇子党,最后总是让宁守城替我擦屁股,哼,谁让他要当我的老丈人呢?” “静文。对兔儿岭的所见所闻,一定要保密,这是我们最后的栖身之地。现在这里的力量弱小。经不住大部队的进攻,因此,在一段时间之内,此地只能悄悄地秘密地发展和壮大。经过两三年的发展,此地形成规模,不惧怕其他武装力量。那么兔儿岭就可以挺直腰板,亮出自己的名号。”阮经天的语气流露出坚定和必胜。 阮经天和宁静文又说了几句贴心话。他让宁静文早些休息,然后他来到自立团,召集核心领导层开会。 在会议上,阮经天听取困龙山通道、码头以及自立商贸区建设的进度和情况报告,困龙山通道已经修到一半,其施工速度不慢;码头的建设速度有些慢,因为交通不便,各种物资的供应受到限制;自立商贸区的建设进度是喜人的,地下通道和管网正逐渐铺开,地上的建筑物也节节升高,预计一年之后,自立商贸区可以投入使用。 阮经天对各项工程的建设只强调一点,那就是一定要保证质量,如果出现质量问题,对责任人实行严厉的处罚,甚至可能执行枪毙。 会议结束之后,阮经天单独召见史文斯,询问远赴蔓国营救泰尤人筹备工作的进展,史文斯汇报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也就是说,只差阮经天的蔓国之行。 阮经天又向李蝴蝶询问自立团的资金状况,李蝴蝶说资金是充裕的,足够应付一年的建设开销。 考虑了一会儿,阮经天让李蝴蝶把刚刚弄来的一百亿哲元全部兑换成蔓国货币——蔓国朗克,交给史文斯。 他看过那份需要营救的泰尤族人名单,共有一千六百人,如果赎买一个泰尤族人需要一百万哲元,那么需要的资金大约为十六亿哲元。 蔓国朗克与哲元的兑换比例为1:30,一百万哲元大约为三万多蔓国朗克,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但是他不知道小罗蒂克世子的要价是多少,因此,他必须携带足够的资金,以防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阮经天的计划是携带五百亿哲元的资金,他不仅要赎买泰尤族人,而且他还想购买大量的机械设备,因为蔓国的机械设备质量是林星大陆的最高水准。 如果现在把他手中的所有资产,包括金条、古董文物等全部变现,那么他的资金远远不止五百亿哲元,但是阮经天不想动金条和古董文物,这些财产将是自立团以及自立商贸区的资金储备。 此时,他手中的哲元现金和银行本票不够五百亿哲元,阮经天粗略估算一下,有了杭松亘的一百亿哲元,大约还剩下二百多亿哲元的缺口。 阮经天的资金几乎都来自于缴获,这不是创造财富,说的文雅一点是财富的再分配,说的直白些就是杀人越货或者抢劫。要想拥有财富,必须依靠财富的创造。 只有把创新、劳动、资本以及良好运行的机制相互结合,生产出市场需求的产品,才能够源源不断地创造财富。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自我解嘲:“我目前的产品只有一种,那就是绝品圣丹。这几天,我辛苦一点。用乾坤鼎炼制出几百颗绝品圣丹,然后带到泉水城,将绝品圣丹拍卖出去,也许能够凑出一些资金。” 以前,他曾决定不再出售绝品圣丹,可是为了筹措资金,他只能拍卖绝品圣丹。至于由此引发的种种不大好的后果,阮经天暂时顾不上了。 实际上。说白了,就是实力的问题,如果自身实力足够强大,即使别人知道阮经天拥有许多绝品圣丹。也没人敢来打主意。 有的时候,阮经天是很谨慎的;可是真到危急关头,他也会高调和张扬,毕竟阮经天今年刚刚二十五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 凌晨四点钟,阮经天悄悄地返回台水镇的酒店,从窗户中摸进房间,躺在床上,一会儿进入梦乡。 曹征起带着杭松亘的尸体。心情奇差地回到平洲市陆军部。 在即将离开台水镇的时候,曹征起给陆军司令部去电,告知已经接手杭松亘的案卷。并且将带走杭松亘这个人。 到了平洲市,杭松亘变成了死人,曹征起必须向陆军司令部汇报,他拿起电话。 “什么!?杭松亘死了?曹征起,你怎么还活着?”电话那头之人听到杭松亘已死的消息后,直接暴跳如雷。 曹征起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他哆嗦地说道:“凌云木说他是杭松亘的表哥,他非要救走杭松亘。我们也没办法。” “既然凌云木带走了杭松亘,那杭松亘为何死了?” “当时天色已经黑了,凌云木可能心中着急,开车撞在路边的石头上,杭松亘…”曹征起心中大为后悔,看来上面的人对凌云木带走杭松亘没什么意见,他大可直接把杭松亘交出去,岂不是皆大欢喜?何必还要追赶凌云木呢。 “凌云木怎么样了?” “当我们赶到出事的囚车时,车中没有凌云木,他应该没事,自行离去。”曹征起谨慎地回答。 “一旦有凌云木的消息,马上向我汇报。”电话那头之人说完这句话,挂断电话。 曹征起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马上拿起电话,打给796师团*第四团*的电话,对令之辉下达命令,务必找到凌云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到令之辉那标准的“嗨”的一声,曹征起冷静下来。他考虑是否能找到凌云木的问题。凌云木的突然倒行逆施,令曹征起异常吃惊,即使表兄弟之间情深义重,可是表哥好像不至于公开抢夺囚车,以反出哲国军队的代价来营救表弟。 另外,凌云木应该也知道杭家与哲国陆军之间的关系,杭松亘被军方带走,要比呆在水机关要强许多,捞出杭松亘可以有许多办法,这些方法中的每一个都比公开抢劫囚车要好,凌云木是这样没脑子的人吗? 突然,曹征起感到整件事情透露出古怪:杭松亘要杀宫孝木,反被宫孝木所抓;哲国陆军司令部不惜违反规定,迫不及待地要捞出杭松亘;宫孝木胆大妄为,公然对抗庞大的军方,甚至将他这个上校旅长软禁。 曹征起开始分析这些古怪: 这一系列的事情都透露出邪门,杭家在哲国陆军的影响力颇大,可是对公务系统,譬如掌管地方行政的陆军部、掌管行政官员的水机关,杭家没有多少影响力。 杭家起初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通过军方,而不通过地方公务系统,先把杭松亘弄到手。只要杭松亘到了军方手中,公务系统很难继续处置杭松亘。 但是杭家万万没想到宫孝木会抓住程序上的瑕疵大做文章,无奈之下,杭家不得不主动联系柳云省陆军部、柳云省水机关,将杭松亘弄出来。这样一来,杭家必须要吐出不少血,才能做通相关方面的工作。 杭家为何如此重视杭松亘呢? 曹征起终于想到这个关键问题,他顿时醒悟过来:宫孝木一定知道杭松亘的价值,因此他极力阻止曹征起带走杭松亘,其意图是让杭家求宁家。 他心中苦笑:宫孝木也许早就接到宁家的指示。在台水镇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曹征起傻乎乎地钻进网中,然后以此向杭家施压。 找到宫孝木异乎寻常强硬的原因后。曹征起心中堵得慌: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卷入高层中的争斗,真是躺着也中枪,是名副其实的炮灰。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曹征起接到令之辉的电话:在通往796师团*第四团*营地的路上,凌云木试图枪击哲国士兵,被乱枪打死;凌云木的生活警卫和通讯员被抓获。 经审讯,生活警卫和通讯员交代: 昨晚凌云木率领一百多加强连士兵。在距离东山城十五公里处设下埋伏,准备袭击某支车队。但是。东山城陆军部的直属警备队和宪兵队与凌云木的加强连狠狠干了一场。战斗之后,凌云木率领五十多个战士进入逸东山脉的边缘,生活警卫和通讯员与其他人失散。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凌云木独自一人找到这二人。然后三人准备回到营地。途中,凌云木的行为突然异常,要躲避796师团*的士兵,凌云木甚至要杀士兵,最终凌云木被击毙。 曹征起问道:“凌云木准备袭击谁?” “生活警卫和通讯员交代出几辆车的牌照号码,经我们查证,这些车辆属于东山城水机关。”令之辉在电话中说道。 听到东山城水机关的名号,曹征起很是无语,心中不由地纳闷:杭松亘与宫孝木到底有多大仇呢?在台水镇至东山城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上。杭松亘居然安排了两道埋伏。 但是,曹征起对凌云木的表现更是奇怪:凌云木抢劫囚车,其同伙大约五十多人。这与生活警卫和通讯员的口供是一致的。但是凌云木为何独自一人回到逸东山脉的边缘呢?他的五十多士兵到哪里去了?另外,对凌云木来说,回营地与找死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他为何要回去呢? 曹征起猜测凌云木一定有某个重要的东西放在营地里,他回营地的目的是取回这件重要物件。 “马上派人搜查凌云木的办公室以及住处,他的每一个物品都必须严密保管。明天呈送旅部。”曹征起对令之辉下达命令。 他接着向哲国陆军司令部汇报凌云木的事情。 这一个夜晚对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哲国杭家。家主杭桥礼,也是杭松亘的父亲,面色苍白地坐在椅子里,望着家族的三位长老以及其他的家族核心人员。 “松亘和云木都死了,红宝石枪怎么办?”二长老开口说道。 “一百好几十的警卫连看守着红宝石枪,应该不会有问题。”杭桥礼说道。 “我们要的不是应该不会有问题,我们需要绝对不能出现问题。以前是松亘与警卫连单线联系,现在松亘出事,谁能告诉我如何与警卫连联系?”三长老怒气冲冲地说道。 “只能与正在甸面的杭学铁联系,让他派出一个熟悉警卫连的人到达台水镇。”杭桥礼没好气地说道。他的心中很是气愤:自己的儿子杭松亘死了,家族的这些人满脑子想的全是红宝石枪,没有一个人对松亘表示悲伤的,他们可能巴不得松亘死掉,好让他们的孩子成为未来的家主。 “杭学铁正在一万多公里以外,等他派人来台水镇,至少是半年之后吧。谁能保证这半年不会出现问题呢?”杭桥礼的弟弟说道。 “好了,不要争了。先派一个我们的人到台水镇当陆军部部长,稳定局势,然后联系杭学铁,让他派出一个可靠之人,火速赶到台水镇,联系看守红宝石枪的警卫。”大长老拍板了。 “现在东山城里没有我们的人,让谁去到台水镇任职呢?”杭桥礼问道。 “那个679师团*的副团长常一凡不是在东山城吗?”三长老问道。 “三长老,你可能不知道,常一凡以前是东山城陆军部副部长,后来因为胡家的事情受到牵连,调到莱山城水机关,担任副机关长。”杭桥礼解释地说道。 “哦,那他现在是副厅级别吧。”二长老插口问道。 “是的,不过他这个副厅的权利不是很大,听说莱山城水机关的一把手很强势。”杭桥礼说道,心中寻思:这个常一凡一直不受到家族的重视,此时只能矮子里挑高个了。 “让常一凡到台水镇当陆军部部长,保留副厅级别,高配至台水镇。”大长老定下调子,继续说道:“我们杭家给了宁家那么多好处,最后却拿回两具尸体,真是丢光了脸面。告诉宁守城,把一个副厅高配至台水镇当一个正处的陆军部部长,不算是为难的事情吧,算是对松亘、云木之死的补偿吧。” 第二天上午十点,东山城陆军部部长孙茂裕率领相关人员,来到台水镇,听取了宫孝木对杭松亘之事的汇报,并当场宣布免除杭松亘台水镇陆军部部长的职务。 孙茂裕检查了台水镇陆军部的各项工作,肯定了宫孝木保持台水镇局势的稳定,让陆军部各部门安心工作,并表示上面很快安排新的部长到岗。(nbsp; 正文 第182章 能有隐私吗 与此同时,哲国的杭桥礼打电话给宁守城,让莱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常一凡任台水镇陆军部部长。 宁守城心中有些厌烦,暗道:这些人还要不要脸了,居然干涉一个镇的领导任命。台水镇陆军部部长属于正处级别,不属于省管领导,根本不需要宁守城这种省级领导插手,由东山城陆军部决定即可。 但是,杭桥礼的要求有些特别: 首先,这是跨地市的领导调动,即莱山城的领导调到东山城任职,东山城陆军部显然对此无能为力,只能有更高级别的部门来处理和协调; 其次,常一凡是莱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级别为副厅,属于省管领导,柳云省人士部负责常一凡的调动; 最后,也是最离奇的一点,副厅担任正处级别的领导,这就有些乱弹琴。这种高配低任,带给外人的猜测可能有两种:一是常一凡犯了错误,被贬职;二是台水镇的级别可能提高,变成省管镇,某些事情可能不归东山城管辖。 无论哪一种猜测,都会引起公务系统的混乱和波动。 作为柳云省的一把手,宁守城自然不希望出现上述情形。他想了一会儿,在电话中对杭桥礼说道:“你做做哲国政务院的工作,把常一凡作为挂职,长,风,文学 锻炼的考察对象,由哲国政务院直接下发通知,让常一凡到台水镇挂职锻炼。” 挂职锻炼这个说法可以避免上面所说的无端猜测,实际上,这种说法对常一凡有好处,因为公务系统的人一般认为挂职锻炼是走向更高级别岗位的跳板,常一凡到台水镇挂职锻炼,大家不会认为常一凡被贬职,反而认为是即将升官的前奏。 宁守城不是滥做好人,常一凡的事情与宁守城没有关系。但是常一凡属于水机关管辖,牵涉到水机关,宁守城必须慎重处理。 前一段时期,贝奥达试图谋害宁静文一事引起柳云省高层的人心浮动,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 考虑到宁静文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并且为了考察连成洪的反应,宁守城未对贝奥达采取措施,也从未向连成洪提起此事。 此前,宁守城与连成洪各自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联席会议上,双方都有各自的利益诉求。虽然平时的合作多于分歧,可是连成洪有时也会坚持己见,不大理会宁守城的意见,这令宁守城在处理许多事情上颇多顾忌,总是要权衡连成洪的利益。 贝奥达丧心病狂地对宁静文下黑手,这给宁守城彻底收服连成洪带来一丝机会,因此,宁守城冷眼旁观,他要看看连成洪是否上道。 后来。连成洪终于知道贝奥达受伤的真相,他亲自押着贝奥达来到宁守城的家里,向宁守城诚恳道歉,并表示以后一定与宁守城保持一致。 宁守城见目的达到。自然不会过多追究贝奥达的责任。此时,正是连成洪倒向宁守城的关键时刻,宁守城不想插手水机关的人事安排,以免连成洪心生芥蒂。 因此。宁守城向杭桥礼提出挂职锻炼这一招数,避免了柳云省陆军总部干预水机关、东山城、莱山城如此复杂的人事变动。 杭桥礼听到宁守城的建议,心中暗骂:宁守城真是一个官场老油条。居然能想出如此绝妙的办法。 对杭桥礼来说,找哲国政务院要一个挂职锻炼的名额,这不是难事。难事是:要挂职到柳云省的地盘上,必须上报柳云省陆军总部和人士部。若宁守城拿捏一下,可能就不会挂到台水镇,也许分配到西部某个兔子不拉*屎的乡镇去锻炼。 既然宁守城提出常一凡到台水镇挂职锻炼,此事基本已成定局。 孙茂裕没有在台水镇吃午饭,而是匆匆返回东山城。他要赶快召开联席会议,敲定台水镇陆军部新部长的人选。这种事情,拖得时间越长,其变数也就越多,他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阮经天带领着水机关的人员也回到东山城,所经之处公务系统里的人,看见水机关的车队,全都面带难以莫名的恐惧之色。 水机关此次到台水镇视察工作,却把台水镇陆军部拱翻,这在东山城引起轩然大波。 东山城水机关在宫小木的领导下,先后把海关、电务局、民大代表常务专署以及台水镇陆军部掀了个底朝天,这使得东山城公务系统重新认识到宫孝木的恐怖之处。 宫孝木虽然只是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可是一把手吴柏家一直在外地公干,因此,东山城水机关实际上在宫孝木的掌握之中,也就是说东山城所有的正处以及之下的大小官员全在宫孝木的监控之中,即使那些副厅级别的官员也是心惊胆颤,因为海关和民大代表常务专署就是副厅级别,但是宫孝木依然是说抓就抓,没有丝毫的手软。 特别是台水镇陆军部部长杭松亘,他的强势在东山城是众所周知的,少数知道内情之人,更是清楚地知道杭家对哲国陆军司令部的影响力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可是即使贵如杭松亘这种天之骄子,宫孝木也是毫无惧色,直接将杭松亘拿下。杭松亘被交给796师团*的曹征起,众人选择性地忽略此事。谁带走杭松亘不重要,重要的是宫孝木把杭松亘拿下。 阮经天特别嘱咐水机关之人,严禁泄露曹征起来到台水镇的任何事情,泄密者,以通敌叛国罪严厉处罚。 因此,阮经天软禁曹征起的事情,倒是没有流传出来。如果这件事情被广而告之,那么东山城所有的大小官员看见宫孝木都会腿肚子抽筋,因为曹征起的级别比孙茂裕的级别还要高半格。 刚一回到水机关,阮经天办公室的门口排起了长队,水机关的所有正处级别的中层领导全都要向宫副机关长汇报工作。 此刻,阮经天真正在东山城水机关扎根,在水机关,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忽视宫副机关长的指示。 下午四点半,东山城联席会议在陆军部会议室召开。与会人员是六名委员,分别是东山城陆军部部长孙茂裕、东山城市长余继越、陆军部副部长陈柏唐、人士部部长申寒、副市长程榜杰、796师团*第四团*团长令之辉,陆军部办公室主任海关庆担任会议记录员。 此次联席会议会议的主题是台水镇陆军部部长的人选,申寒将候选名单呈报上来,只有两名候选者,一个是陆军部督察室主任白省威,这是孙茂裕的提名;另一个是建设局的局长龙学闵,这是余继越的提名。 其他委员根本就没有提名,这个位置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惦记的。 会议的结果,没有脱离孙茂裕的设想。白省威以五票对一票的绝对优势,获得胜利,即将成为台水镇陆军部部长。 孙茂裕宣布了台水镇陆军部部长的新人选,让申寒明天陪同白省威到台水镇履新。正要宣布会议结束的时候,他的秘书匆匆走了进来,对着孙茂裕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听完秘书的耳语之后,孙茂裕立即站了起来,说道:“大家稍等,我有紧急事情要处理。” 孙茂裕快速地来到办公室。拿起处于接通状态的电话。 “茂裕,你正在召开联席会议决定台水镇陆军部部长的人选吗?” “是的,杭将军!”孙茂裕回答,他的心中却有些疑惑:远在哲国陆军司令部的杭家老二为何关心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呢? “你们不必开这个会了。哲国政务院会派出人员到台水镇陆军部挂职锻炼,明天你应该会接到政务院的通知的。”杭家老二说完,挂断电话。 孙茂裕拿着电话,楞了半天。心中五味杂陈。他真想把电话摔了,杭家连一个正处岗位也不放过,那么他这个正厅级别的东山城一把手是摆设吗?让他以后如何开展工作?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心灰意冷。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会议室,对着与会人员说道:“今天的议题搁置起来,散会!” 与会人员中只有令之辉面不改色,他心知肚明,暗暗冷笑道:“孙茂裕,你太心急了点吧。杭家为了这个台水镇,已经搭进去两条人命了,岂能让台水镇落入旁人之手?” 令之辉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会议室,实际上,在他离开第四团*营地的时候,给曹征起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联席会议的议题。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杭家如此大动干戈,究竟是为了杭松亘这个人还是为了台水镇? 果然,事情的结果没有超出令之辉的猜测,杭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台水镇。看来台水镇是个风水宝地,以后有空多到台水镇溜达溜达,说不定一脚就可以踢出一块狗头金。 阮经天对冷简轻的拜访有些吃惊。 商人上街闹事之后,阮经天命令水机关调查东山城商会关于进口配额和批文的发放程序是否合规,其实,阮经天是冲着商会会长冷简轻来的。 冷简轻的商会幕后鼓动商人上街闹事,这令阮经天很反感冷简轻。一个商人居然也敢主动掺和政治之中,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一般来说,血气方刚、头脑发热、有劲无处使的学生喜欢上街游行示威,另外,被黑心厂商盘剥的工人也有可能上街喊两嗓子,可是商人上街闹事是闻所未闻的。 商人一般遵循和气生财,鲜有跳出来蹦跶的。 但是稀奇事是年年都会有,东山城的几个脑子漏电的商人傻乎乎地被人利用,阮经天认为其背后是冷简轻在撑腰。但是由于管辖关系,阮经天不想让水机关直接干涉具体的经济事项,他只好旁敲侧击地敲打冷简轻。 “宫副机关长,您好,我应该早些过来拜访您,现在来的有些迟,希望宫副机关长原谅。”冷简轻的语气很是客气。 “冷会长,咱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有事情,请直接说。”阮经天止住冷简轻的客气话。这种话要说到天黑也说不完。 “宫副机关长,这次水机关检查商会的相关程序,我才发现以前的许多程序存在漏洞和弊端,因此,我想向宫副机关长您汇报一下我的想法和反思。” “好吧,你说说看。” “宫副机关长,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决定将以后的进出口配额和批文进行招投标;第二个想法是:降低代理商的条件要求,使得中小商户也可以参与投标;第三个想法是:不仅东山城的商户可以参与,柳云省其他地市的商户也可以参与投标。” 阮经天饶有兴趣地看着冷简轻,暗道:这冷简轻真是厉害。他看透了我的出手意图,此人不简单呀! “冷会长,好像这事不归我们水机关负责吧,我不懂你们商会的具体流程,因此,对你的这些看法,我不发表意见。”阮经天漫不经心地说道。 “宫副机关长,我说的这几点可能真的与您有些关系。”冷简轻说道。 “什么关系?” “我听说宫副机关长接管了梁公子的一些产业,你可以让这些产业参加拍卖。我想这些产业中标的机会应该不小。”冷简轻慢条斯理地说道。 阮经天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我身为水机关的要员,却拥有不少的产业,这正好给了有些人可乘之机。看来。我要把这些产业全部转让出去。否则,我会与商人纠缠不清。” 看着冷简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阮经天暗暗叹服这些人的鬼心眼真多,这可比明晃晃地直接送金送银要隐蔽地多。并且还落不下话柄。 阮经天平静地说道:“嗯,我们水机关不会参与到具体的经济事务,你可以向相关部门呈报你的想法。” 说到这里。阮经天端起茶杯。 冷简轻稍稍有些失望,然后起身告辞。 听着冷简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阮经天陷入沉思中。他刚刚接手梁立末和黄曦容的产业之时,没有太多感觉。 阮经天知道其自身不大擅长经商,并且也没时间打理产业,因此对接手这么多的产业,他没有激动,他想的是交给宁家来经营这些产业。由于他的事情较多,因此一直未到泉水城与宁守城探讨这件事情。 可是冷简轻的到来,他感觉到这些产业已经变成制约他水机关工作的绊脚石。 公务系统的人能够经商吗?公务系统人员手中握有公共权力,如果这些人拥有自己的盈利性产业,那么其掌控的公共权力和自己的产业之间势必会有不可避免的利益纠葛,这及其有损于公务系统人员执行公务时的独立性。 另外,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会知道宫副机关长拥有私人产业,这更加不利于工作的开展,容易授人以柄,也就是形式上不独立。 阮经天的本意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公务系统的人能够拥有隐私吗? 关键问题是:公务系统里的人员所进行的工作及其活动是不创造价值的,这些人员的吃喝拉撒全是民众的税款支撑的。 说的文雅点,公务系统里的人员的收入是社会财富再分配的一种形式;说的粗俗点,公务系统里的人员是民众养活的。 拿着民众的财富,自身不创造价值和财富,这种人的财产可以隐瞒和遮掩吗?如果隐瞒和遮掩,那就表明公务系统里的人可能吞没了民众的税款,没有很好地履行其为民众服务的职责,说的轻松点,是渎职行为,说的严重点,就是贪*污行为。 阮经天本身有太多的秘密,撇开他是刺国人假扮和暗中刺杀哲国鬼子这些事情,如果作为一个公务系统之人,他应该将其作为哲国人宫孝木的财产状况公布于众,哪能想着隐瞒和遮掩? 他认为,吃着喝着民众税款的公务系统人员,不能拥有财产方面的隐私,必须向民众公开,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公务系统。 阮经天决定应该先和宁守城沟通一下,本来他想当面汇报的,可是既然这件事情可能会引起不良的影响,他决定电话汇报。 “伯父,您好,我是宫孝木。”阮经天没有称呼宁守城官职,而是以伯父相称。 “孝木,有什么事情吗?” “前些天,梁立末和黄曦容转给我一些产业,我想向您说一些我的想法。” “哦,你有什么想法?” “我作为水机关人员,不适合拥有这些产业,我想将这些产业转出去。” “嗯,继续谈。” “伯父,静文是否有表哥、表弟、或者堂兄、堂姐、堂妹等亲戚?” “你想将这些产业转给他们吗?” “是的。” “你转给他们,与你自己持有有区别吗?” 阮经天楞了一下,暗道:“是呀,我与静文现在的关系密切,其亲戚等同于我的亲戚,这样的亲戚关系是否会影响到我工作的独立性呢?” 正文 第183章 老领导 阮经天接着又想:每个公务系统里的人都有这样那样的亲戚,难道他们的亲戚全都不能经商吗? 他感到逐渐接近问题的核心,他转了几个念头,认为公务系统对经济事项的干预程度以及信息透明程度决定了公务系统个人的独立性程度,也就是说,政府对经济事项干预的越少,公务系统人员的信息越透明公开,那么公务系统人员需要避嫌的程度也就越小。 在经济发展顺其自然、公务人员信息公开透明的体制下,公务人员的配偶、父母、子女等直系亲属也可以经商,无需回避。 但是目前哲国占领区的经济发展遵循公平竞争的自然法则吗?公务人员的信息公开透明吗?阮经天给出的答案当然全都是否定,现在的行政和商业环境,公务人员需要避嫌之处太多了。他有些领悟到宁守城的话外之音:宁守城也要避嫌的。 不过,这仅仅是阮经天的揣摩,他有些吃不准宁守城的态度,只好说道:“伯父,我过两天到泉水城,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孝木,我清楚你的想法。静文的爷爷派人经管着黄家的新哲集团。梁家的产业,你自行处置吧。”宁守城说到这里,挂断了电话。 阮经天拿着电话,想了许久。他感到冷简轻此次前来水机关,向他提起这些产业,不会是无的放矢。 如此看来。梁立末的产业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想扔给宁家,但是宁家不接手这些产业。难道自己经营它们呢? 干着水机关的工作。同时做着生意,听起来一举两得,从政和经商两不耽误,情形果真如此美好吗? 阮经天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公务系统人员不能从政和经商兼得! 在法律文件上,这些产业的股东是宫孝木,而真正的宫孝木已经死亡,如果以后阮经天恢复本来的面目。那么这些产业真正的归属可能会有很大的麻烦。 因此,他决定将这些产业转让出去。那么转给谁呢?阮经天心中明白接手之人应该是哲国人,不可以是刺国人。 想了一会儿,阮经天想到一个人:在平洲市做海产品生意的瓷湖隆。在泉水城的拍卖会上,阮经天与此人相识(见第105章)。 此人给阮经天留下的印象不错。是一个商场老油条。 阮经天的想法是:如果瓷湖隆能够全部吃下这些产业,那最好不过;如果瓷隆湖不感兴趣或者吃不下,就让瓷隆湖帮忙张罗这些产业的转让,毕竟瓷隆湖认识很多商场的大老板。另外,阮经天还想让瓷隆湖帮忙拍卖绝品圣丹。 他翻出名片,按照名片上的联系电话,给瓷湖隆打电话。 “瓷老板,你好,我是东山城的宫孝木。” “你好。是宫老弟呀!我这里有些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到东山城拜望宫老弟,抱歉。”电话中传出瓷隆湖爽朗的声音。 “瓷老板。你太客气了,应该是小弟到平洲市拜望瓷老板的。有一些事情,想和瓷老板商议一下,…”阮经天将转让产业的事情告知瓷湖隆,并希望委托瓷老板拍卖一批绝品圣丹。 挂在宫孝木名下的产业包括东山城的盛美商务会*所、平洲市的一家纺织厂、莱山城的一家化工厂、东山城的一家棉纱厂。 瓷湖隆听完阮经天的讲述之后,沉思片刻。说道:“宫老弟,你说的这些事情。都不是小事,我想亲自考察你说的这些企业。另外,绝品圣丹是奇货可居,无论你有多少,我认为都能够以一个令你满意的价格卖出去。” “瓷老板,谢谢你。明天我给你一份授权书,注明你是这些企业的大顾客,想要建立长期合作关系,授权你可以任意地进出这些企业,进行考察。等你来到东山城之后,我们再详细讨论绝品圣丹的事情,怎么样?”阮经天说道。 “好的,我明天先考察平洲市的纺织厂,然后再到莱山城和东山城进行考察,到时少不了唠叨宫老弟。” “瓷老板,你太客气了,你这是帮我的忙,我应该感谢你的。” 此时,东山城春申街的一处古宅内,冷简轻和梁立末相对而坐。 “立末贤侄,我提出对进出口配额招投标的方案,可是宫孝木没有接我的话茬。此人说话办事滴水不漏,有些棘手呀!”冷简轻喝了一口茶,忧心忡忡地说道。 “冷叔,无论宫孝木怎么做,我都有办法对付他。哼,我们梁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吃的,我要让他怎么吃进去的,再怎么样地吐出来。”梁立末恶狠狠地说道。 “立末贤侄,不要小瞧宫孝木。与这个人打交道的次数越多,我的心中越没底。你把那么多的企业转给宫孝木,可是宫孝木没有费力地关注过这些企业,如果他真的不管这些企业的死活,恐怕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冷叔,我就不信宫孝木会对到手的肥肉不动心,我的这四个企业至少值上一百亿哲元,宫孝木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百多亿哲元打了水漂?” “立末贤侄,宫孝木没有很上心地管理盛美商务,可是今天就有不少公务部门主动跑到盛美商务去还账。宫孝木从台水镇回来后,他对公务部门的震慑力是越来越大,我估计盛美商务的欠账很快就会全部收回。” “哼,收回欠款有多大用处?宫孝木出了一个烂招数,让盛美商务只收现金,不允许签字挂账。以后哪个当官的会到盛美商务去吃饭消遣呢?哼,宫孝木会当官,可是不懂得经商之道。什么时候听说当官的带钱来吃饭的?这几天。盛美商务的生意一落千丈,这就是东山城公务部门给宫孝木的下马威。”梁立末幸灾乐祸地说道。 下班之后,阮经天回到环海别墅群36号。生活助理秦水芳已经准备好晚饭。 阮经天让秦水芳一起吃饭,秦水芳知道这个主人没有太多的讲究,于是坐在饭桌的一角,轻轻地细嚼慢咽。 看见秦水芳小心翼翼的样子,阮经天心中感触颇多。通过与秦水芳的接触,他感觉这个姑娘头脑灵活,心思细腻。并且知进退,懂取舍。如果有合适的机会。秦水芳一定会发挥出更多的才能,而不是只能干一些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的这种简单家务工作。并且,他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秦水芳,想过你以后的工作吗?”阮经天问道。 “宫长官。您要辞掉我吗?”秦水芳紧张地问道,她对这种话题是非常敏感的。 “秦水芳,你误会了。我没有要辞掉你的意思。我只是感觉其他的工作可能更适合你。” 秦水芳更加着急,站了起来,眼中含着泪,说道:“宫长官,如果我做的不好,您尽可以批评,我一定改正。” 阮经天也感觉自己说的话容易让人误会。他抬手让秦水芳坐下来,说道:“秦水芳,如果你愿意在这里工作。我不会撵你走的。不过,如果我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工作,你干不干呢?” 秦水芳疑惑地看着阮经天,期待着下文。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说道:“秦姑娘,我在东山城、莱山城、平洲市有一些企业。我打算将这些企业转让出去。明天,平洲市的一个大老板要对这些企业进行考察。如果你有兴趣,可以陪同这位老板一起考察,顺便学习经营企业的一些知识。” 秦水芳吃惊地看着阮经天,问道:“宫长官,您为何不自己经营这些企业呢?” “秦水芳,我干的这份工作,不适合做生意、开工厂。” 秦水芳也不笨,想了一会儿,明白其中的道理,然后低声说道:“宫长官,我愿意陪着那位老板一起考察你的企业。”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秦水芳赶忙站起来,说道:“宫长官,你稍等,我出去看看。” 阮经天点点头,暗中运转玄罡诀,玄气外放,充满戒备。 一会儿,秦水芳回来,说道:“宫长官,外面有一个姓单的人,他非要见您。” 听到姓单,阮经天心中一动,立即向院外走去。 “单上校,快请进。”阮经天打开门,看见一人站在门口,憔悴的不成样子。他马上认出此人是单本目。 单本目快速地闪了进来。 阮经天带着单本目进入别墅,问道:“单上校,你吃饭了吗?” 单本目摇摇头。 阮经天转身对秦水芳说道:“小秦,你做些饭菜。” 秦水芳点头答应,然后走进厨房。 阮经天给单本目倒了一杯茶。 “宫副机关长,谢谢你。”单本目向阮经天鞠躬道谢。 阮经天摆摆手,让单本目坐下来。 “单上校,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宫副机关长,军方、国安总署都在发疯地寻找我,我无路可去。我想拜托宫副机关长一件事情,此时此刻,我只相信你一个人。”单本目低声说道,语气充满了愤懑和绝望。 阮经天看着单本目,想象着单本目整天东躲西藏,可能真的是走投无路。 “单上校,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单本目从怀中拿出一个本子,交给阮经天,说道:“这里面是哲国银行的存单,是我这些年的积蓄,拜托您回到哲国的时候,把这些存单交给我的母亲。本子上有我母亲家的地址。” 阮经天接过本子,想了一会儿,问道:“单上校,难道你要到军方自首?” 单本目的双眼含着眼泪,说道:“宫副机关长,现在出城的所有出口全被陆军控制,海军控制着海上通道,国安总署随时搜查旅店和饭馆。我呆在这片别墅群已经三天了,睡在草丛里,这才躲过了他们的搜索。可是。我已经支撑不下了。我看到你回来,所以冒昧地找你。” 阮经天想到单本目冒死营救自立团的战士徐彻栋,心中有了一个想法,说道:“单上校,如果你信的过我,我可以帮助你,不过。你不能再是单上校,你要变成另外一个人。” 单本目激动地站起来。说道:“无论变成什么人,我都愿意。” 此时,秦水芳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来,阮经天让单本目先吃饭。吃完饭以后,再洗澡沐浴,等他回来。 阮经天走出别墅,启动飞行衣,飞到龙隐路的小平房,来到隐秘的地下通道,拿出以前缴获的一摞证件。 翻看着这些证件,阮经天的目光锁定了其中一份证件。这是东刹门的一个杀手的证件,名字叫吴征际。 柳云省原副省长王中路雇佣东刹门的杀手对阮经天进行刺杀。在通往代山山脉的路上。阮经天将追赶的十一个杀手全部灭杀(见第104章),得到了十一份证件以及两辆越野车,其中一辆车就是阮经天此时的座驾。 阮经天后来将东刹门柳云省分门连根拔起。在门主孟临冬的住处,他找到了一线杀手的所有档案资料。 因此,被阮经天干掉的东刹门杀手彻底成为失踪之人,几乎无人得知这些一线杀手的真正下落。当然,东刹门柳云省分门的军师西门翰跑掉了(见第108章)。至于西门翰是否知道这些一线杀手的情况,阮经天暂时不予考虑。 回忆起与东刹门的纠葛。阮经天对这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很是忌惮,这些人神出鬼没。并且拥有歹毒的盅虫。他告诫自己:以后若遇到东刹门的人,一定要提高警惕。 阮经天拿着吴征际的证件以及身份资料,悄悄地飞回环海别墅群36号。 单本目已经吃完饭和沐浴完毕,正在客厅等待着阮经天。 阮经天将单本目领到书房,关上门,将吴征际的证件和身份资料交给单本目,然后为单本目化妆。 为了以防万一,阮经天用了一种很难去除的胶水固定妆底。这样,即使单本目洗脸或者洗澡,也很难去掉妆底,不会露出真面目。 阮经天以前很少使用这种妆底,考虑到单本目不会化妆,因此,阮经天不得已对单本目进行这种固定性很强的化妆。 两个小时以后,阮经天让单本目照镜子。 单本目反复看着镜子中的人,心中却非常吃惊,他没想到宫副机关长居然有这种绝技,可以将一个人彻底改头换面。 “单上校,以后你就是吴征际,来自泉水城的一个小公司,类似于小混混之类的人。切记!”阮经天说道。 “宫副机关长,我记住了,单本目已经死了,只有吴征际。” “你有什么打算?” “宫副机关长,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我跟着你干。” 想到明天秦水芳到平洲市陪同瓷隆湖考察他的产业,阮经天有些不放心,他说道:“吴征际,明天你和我的生活助理秦水芳一起到平洲市,找一个叫瓷隆湖的老板,…” 阮经天将转让产业的事情简单交代一番,单本目,也即吴征际,仔细听完,说道:“宫副机关长,你的意思是这些企业有问题?” “是的,如果没有问题,冷简轻不会莫名其妙地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我估计跟梁立末有关系,哼,梁立末是不甘心呀!”阮经天想了许久,慢慢地找到一丝因头。 “嗯,有这个可能。”单本目也是聪明人,并且深知梁家在陆军的影响力。 “虽然我打算将这些产业转让出去,可是我要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哼,梁立末是个隐忍之人,他要谋划什么事情,一定会准备很多方案的。” 阮经天停顿一会儿,说道:“我不是信不过瓷老板,只是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其观看问题的角度也不相同,最后得出的结论也不相同。我希望你多留心,看看这些企业到底藏着什么古怪。我接手这些企业,没有换过人。仍然沿用了原来的人。” 阮经天的话语似乎没有逻辑,不过单本目听出一点眉目,阮经天怀疑这些企业内部有人使坏。 说到此处。阮经天陷入沉思之中,他感到自己有时想当然了,面对诱惑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都会淡然处之的。 他当初接手这些企业的时候,没把这些企业太当回事,以为自己不管这些企业的事情,那么跟他就没有多大关系。 当冷简轻说出那番话之时。阮经天有些醒悟过来,虽然他不曾管理这些企业。可是这些企业的户主是宫孝木,一旦企业出现问题,第一个追责的对象就是宫孝木,无论宫孝木是否参与过企业的具体经营。 阮经天曾仔细琢磨宁守城的话。他越想越觉得梁立末的这些企业可能有些猫腻,譬如盛美商务曾经安装窃听器窃听客人的谈话等。 他曾经想过动用自立商贸区的人来接手这些产业,再一细想,他感觉不妥,一旦让自立商贸区的沾上这些企业,那么有心人一定会查出宫孝木与自立商贸区的联系,进而暴露其真正身份。 无奈之下,阮经天只好找到瓷隆湖,如果瓷隆湖想接手。那么瓷隆湖一定会了解这些企业,阮经天可以听听瓷隆湖这个商场老手的意见,然后再打算下一步的计划。 此时。单本目的突然到来,并且改头换面,成为一个世人眼中的小马仔。有了这层身份的掩护,再加上单本目的见识和机智,单本目应该能发现一些端倪。 阮经天不是没想到亲自到这些企业调查,不过。他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他出现在这些企业里,一定会引起梁立末等人的警觉。可能会导致相关迹象被掩盖或者消失,毕竟阮经天不熟悉这些企业的内部情况。 “为了避免出现失误,以后我称你为吴征际,你今晚不能住在我这里。我给你一些钱,你到盛美商务开一个房间,明天我和秦水芳到盛美商务去找你。记住,你要装作不认识秦水芳的样子。你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阮经天说道。 “嗯,好的,我记住了。” “明天秦水芳会带着一份授权书,到了平洲市之后,把授权书交给瓷隆湖,你和秦水芳的身份都是瓷隆湖的助理。”阮经天继续交代。 悄悄地送走单本目,阮经天回到房间,给瓷隆湖打电话,告知明天秦水芳和吴征际会带着授权书,到平洲市找他,并且与他一起考察这些企业,希望瓷老板提携后辈,多传授一些企业经营管理的知识和经验。 瓷隆湖得知秦水芳是阮经天的生活助理之后,哈哈一笑,说道:“宫老弟,你放心,我一定热情招待他们,并且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阮经天连声称谢,然后到道声晚安,挂上电话。 此时,莱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常一凡正在接听哲国的长途电话。 “一凡,此次让你到台水镇挂职锻炼,你有什么想法?”常一凡的耳朵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杭将军,谢谢您还能记着我。为杭将军,我常一凡愿意赴汤蹈火。”常一凡哽咽道。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突然接到哲国政务院下发的通知,让他到台水镇挂职锻炼,任陆军部部长。他呆愣了许久,一个副厅到镇上当正处级别的官,虽然说是挂职锻炼,可是总感觉到有些别扭,况且还是到可恶的伤心之地——东山城。 不过,这是哲国政务院的命令,常一凡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除非他辞掉公务系统的职务。 但是,接到原来的老领导杭桥礼的电话,常一凡登时明白这是老领导的安排,别人也不能有这么大的能量直通哲国政务院。听到老领导的声音,他心中很感动。 实际上,自从常一凡被贬之后,他的老领导没有再管过他。他心灰意冷,知道老领导不想在他身上耗费资源和人脉,他的仕途从此也走到头了。 老领导的电话让他明白,常一凡对老领导还是有价值的。只要他还有价值,那么他的仕途就不会止步不前,即使暂时以副厅的身份干着正处的活。(nbsp; 正文 第184章 餐饮的经营之道 “一凡,此次你到台水镇担任陆军部部长,责任重大,你要派出重兵把守进入口子山的各条通道,防止可疑之人进入口子山。”杭桥礼实际上并不知道红宝石枪的具体位置,只知道位于口子山中。口子山东西蔓延数十公里,真要找遍每个角落,恐怕一年半载也找不完,况且如果进山寻找,反而容易外人的猜测和怀疑。杭桥礼只好命令常一凡封住口子山的出入口,等待679师团*的上校旅长杭学铁派出知道具体位置的亲信,进入口子山与看守红宝石枪的警卫们联系。 常一凡心中升起疑问,暗道:“口子山中藏有哲国军方的秘密基地吗?我在东山城担任陆军部副部长的时候,从来没听说过口子山有秘密基地呀!” 心中虽然怀疑,但是常一凡口中说道:“是!请老领导放心,我一定派人日夜看守着口子山。” “一凡呀,对你的忠诚,我是很放心的。等你在台水镇坐稳和取得成绩后,你的仕途会一片光明和大好。” 常一凡感激涕零,不过,他听出老领导的弦外之音,那就是一定要对口子山的事情严格保密,否则,其后果就不好说了。 “另外,你要调查出两天前宫孝木到台水镇的真正原因,并且详细了解宫孝木与杭松亘有矛盾的根源和所有细节。这是政治使命,不管有多么大的困难。你一定要克服,圆满完成任务。” 常一凡虽然远在莱山城,可是他也多少听说一些这两天台水镇所发生的事情。听到这个任务。他的心中颤了一下。只要事关宫孝木,那一定是极其挠头的事情,因为宫孝木是个官场二愣子,正常人能弄明白二愣子的所思所想吗? 尽管十分不愿意触碰宫孝木的事情,但是面对老领导的嘱托,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一定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让老领导满意!” 回忆起在东山城担任陆军部副部长的时光以及与宫孝木打交道的点点滴滴,常一凡心头沉重。暗道:“此行台水镇,看来并不是个好差事呀!” 宫孝木的名字把常一凡对老领导的感激之情。冲淡了许多。 第二天清晨六点多,阮经天开着破旧的越野车,带着秦水芳,来到盛美商务。找到吴征际。 将吴征际介绍给秦水芳,阮经天说吴征际是一个朋友。秦水芳和吴征际相互寒暄一番之后,阮经天对二人的任务和工作做出安排: 秦水芳全程陪同瓷隆湖,考察相关企业,并且向瓷隆湖虚心请教学习;吴征际是秦水芳的司机兼跟班,在考察的过程中,吴征际也要全程跟随,并负责与阮经天的沟通和联系。 阮经天让盛美商务为吴征际提供一辆轿车,并且还为他配备一部电台。以便随时联系。 听完这些安排之后,吴征际习惯性地敬礼。阮经天意味深长地看了吴征际一眼,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让吴征际和秦水芳上车,奔赴平洲市。 盛美商务的副总经理张庆阳走了过来,向阮经天汇报近期的经营状况。 收回以前欠款的工作还算顺利,特别是昨天,许多欠账部门主动到盛美商务还款。这令盛美商务的许多员工感到很吃惊。 但是,不准签字赊账的政策令盛美商务的生意越来越差。盛美商务的定位是高端路线。其顾客群是公务系统人员和商务人士,而公务系统人员吃饭是不付现金的,全是签字付账。公务系统人员吃上两三个月之后,盛美商务派出专人,拿着签字单据到吃喝的公务部门要账。 宫孝木实行不准签字赊账之后,公务系统人员几乎绝迹于盛美商务,既然公务系统人员不来盛美商务,那么商界的人士也很少来光顾盛美商务,这就导致盛美商务近期的资金周转全靠收回的欠款在维持,欠款的数量毕竟有限,没有日常的营业收入,盛美商务迟早会关门的。 张庆阳将眼下的困境汇报完毕,忧心忡忡地说道:“宫老板,现在已经开始有员工辞职,如果未来的情形依然如此,恐怕…” 阮经天问道:“辞职的是哪些部门的?” “餐饮部副经理、两个哲式料理大厨。” “后厨还有多少大厨?他们都是什么菜系的?”阮经天问道。 “还有七位大厨,哲式料理只剩下一位大厨,刺式料理有三位大厨、蔓式料理有两位大厨、麦式料理有一位大厨。” 阮经天心中盘算着:盛美商务以前的顾客主要是哲国人,因此其餐饮以哲式料理为主,其他菜系比较少。此刻,哲国顾客的数量骤降,对餐饮部的经营影响很大,哲式料理大厨辞职也在情理之中。 他翻看着营业报表,问道:“不算房屋、设备的折旧,每道菜品的成本是多少呢?” 张庆阳有些尴尬,说道:“会计只做出每月的总成本,没有核算每道菜品的成本。” 阮经天看了一眼张庆阳,说道:“不用会计来核算,我们一起到后厨看看。” 拿着营业报表和菜谱,阮经天和张庆阳来到后厨。阮经天对照菜谱,依次询问每道菜品的用料、价格。 阮经天询问了常见的几十种菜品,然后拿笔在本子上计算,结果令他有些吃惊: 如果仅仅计算所用食材的成本,则菜品的成本很低,高一点是卖价的五十分之一,低一点的甚至为几百分之一。 阮经天明白,如果考虑大厨小工的工资福利、固定资产的折旧、各种管理费用,成本会很大,但是这些成本为固定成本,与菜品的销量没有多大关系,如果想要降低单位成本,必须提高销量。 转了这一圈之后,阮经天心中大体有数,其根源在于盛美商务销售的菜品价格太高,以至于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 “张副总经理,从现在开始,取消会员制,所有人都可来此消费;将所有菜品的价格降低一半。你安排人在附近散发宣传资料,并且联系报纸、电台,做广告宣传我们的降价促销。”阮经天对张庆阳说道。 “啊?!宫老板,降价会有损于我们的形象,这…”张庆阳吃惊地睁大眼睛。 “形象重要还是赚钱重要?另外,价格降低,但是品质和服务不能降低,选用的食材依然是以前的高标准。做餐饮生意的,面对的是每个人的嘴巴和肠胃,不是公务部门或者企业。想让人们动嘴巴吃我们做的饭菜,必须要让人们能够吃得起。做的饭菜再好吃,可是无人买的起,这是白忙乎。”阮经天一锤定音,决定改变高价暴利的经营思路,换成薄利多销的思路。 张庆阳张了张口,还想再说几句,可是想了想,最终没有开口,转身执行阮经天的命令。 阮经天喝了一口茶,叹息一声。如此简单地将菜品价格拦腰砍一半,阮经天也颇感无奈。盛美商务也在转让的考虑中,瓷隆湖也要为未来两三天之内考察盛美商务。如果瓷隆湖看见盛美商务冷冷清清,那么转让的价格一定不能高了。 把张庆阳呈报上来的各种报表和资料通读一遍之后,阮经天认为如果经营得当,盛美商务应该能够做的很好,因为盛美商务会*所得地理位置是东山城的黄金地段,附近商铺林立,人员流动性强,交通发达,是商业的绝佳之地。 在如此繁华的地段做高端餐饮,不是一个好的策略。阮经天认为繁华地段适合于中低端餐饮,其原因就是繁华地段的人员流动性强,客流量大。 在竞争的体系下,投资回报率基本相差无几,而投资回报率可以分解为投资周转率和营业利润率的乘积。投资周转率和营业利润率是一正一反的关系,因为营业利润率高极有可能是卖价高的缘故,卖价高,其销售量一般不会高,这就导致投资周转率低。 根据这层关系,经营策略大体分为两种模式,一种模式是注重高的投资周转率,不强调高的营业利润率,也就是常说的薄利多销;另一种模式是注重高的营业利润率,不强调高的投资周转率,也就是高价销售,譬如经营高端奢侈品生意,一般属于这种情形。 繁华地段的特点是人流密集,人员的来来往往很多,如果在这样的地段做高端餐饮,那么就会舍弃人流大这个优点,这是得不偿失的。 (注:此处所提的投资指的是总投资,借钱和自有资金都算投资,实际上,这里的投资换成专业的财务术语应该是总资产。投资周转率等于营业收入除以总投资(或总资产);营业利润率等于利润除以营业收入。此处的名词,笔者避免很专业的财务术语,因此换成通俗的说法。) 阮经天认为:如果真的好好经营盛美商务,他会将盛美商务打造成适合普通民众的中低端餐饮,赚的就是人员多、流动性强能够带来的利润。(nbsp; 正文 第185章 超标部分如何处理 阮经天再次仔细研究张庆阳呈报上来的资料,营业报表显示盛美商务近几天的营业额十分可怜,最差的一天只有一桌客人。 虽然他不想继续经营盛美商务,不过这样的营业额也太寒碜了点。阮经天心中有数,他估计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梁立末暗中告诫各个公务部门的负责人,让他们不要到盛美商务来消费; 另一种可能就是各个公务部门的负责人得知盛美商务的老板是宫孝木之后,不敢来此地消费,或者他们故意给宫孝木难堪。 阮经天仔细分析这两种可能,他感觉第一种可能性较大,因为此时敢和宫孝木叫板的公务系统部门真是不多了。 对梁立末暗中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阮经天丝毫不感到奇怪。梁立末迫于压力,将自己的大好产业拱手让与宫孝木。 但是,梁立末一定不甘心,迫切希望能够夺回这些产业。当然,梁立末不会公开抢夺,他会使出各种阴招,譬如使这些产业的业绩下滑,令企业难以维持下去等等。 对这种小伎俩,阮经天嗤之以鼻。他很讨厌有些公务系统部门的负责人对一个商人言听计从,尽管这个商人是皇子党。 沉思片刻,阮经天决定出招。他要看看到底是正牌的水机关厉害,还是隐匿在暗处的皇子党厉害。他要在东山城的官场里胡搅蛮缠。让公务系统乱成一锅粥。 阮经天驾车回到水机关,让王甲贺通知副处及以上级别领导一个小时后开会。 来到纪律执行处处长白学斌的办公室,阮经天看见白学斌正在批示文件。白学斌见到宫孝木。赶忙站起来,说道:“宫副机关长,你好,你可以打电话让我过去的,…” 阮经天止住白学斌的客套话,说道:“我们平级,你去我那里和我到你这里都是一样的。此次过来。是要和你讨论一件事情。” “宫副机关长,什么事情呢?你尽管说。” “我以前曾经发布了三个管住(见第151章)。其中第一个管住是管住嘴巴,要求我们水机关的人员不准接受吃请。这一段时期,我们水机关的人员是否做到这个管住呢?另外,我们哲国公务系统宴请有标准。在我来之前,我们水机关掏钱请客,是否超过标准呢?我的想法是:你们纪律执行处检查一年以来的水机关的招待费,如果有超过标准的,由参与宴请的人自行负担。白处长,你认为我的这个提议如何?”阮经天提出他的建议。 白学斌有些吃惊地看着阮经天,他有些不明白宫孝木为何要这样做。 “宫副机关长,我们检查招待费不是困难的事情,可是如果出现吴机关长、甚至是以前的胡秋原宴请同仁或上级领导的单据。这怎么办?”白学斌小心地问道,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即使查出其他人宴请超标。也无法让宴请者心悦诚服地掏腰包。 “向胡家和吴机关长索要,如果吴机关长不同意,上报柳云省水机关,并且向被宴请对象索要这些款项。”阮经天毫不犹豫地说道。 “啊?!”白学斌愣住了,他没想到宫副机关长居然敢向吴机关长索要超标部分款项,这可真是胆大包天呀!另外。胡秋原在东山城的财产已经全部充公,难道向哲国本土的胡家索要吗?这是要搞株连吗?能行的通吗? “如果胡家没钱或者没有可执行的财产。可以将胡秋原超标宴请的对象以及支出明细全部列示出来,上报柳云省水机关,并且考虑在媒体公开这些对象名单以及支出明细。另外,我们同时向宴请的对象索取超标部分。”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白学斌更是呆愣,胡秋原宴请的对象多半是上级部门,也就是说是柳云省水机关。如果宴请对象是柳云省水机关的连成洪机关长,难道宫孝木向连机关长索要超标部分款项吗?这显然超出了白学斌的想象范围。如果是他,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向连成洪索要这些款项的。 “索要这种款项是我的事情。此时,我作为水机关的代理机关长,我会承担我应有的责任。”阮经天继续说道。 白学斌见到宫副机关长是铁了心要干这件事,只好不去多想,问道: “宫副机关长,你开会就是商讨这件事情吗?” “开会的议题不仅仅是我们水机关自查,而且我们水机关要检查所有的公务系统部门,其处理方法比照我们水机关的处理办法。”阮经天慢悠悠地说道。 “什么!?检查整个东山城的公务系统?恐怕我们水机关的人手不够呀。”白学斌感到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这宫孝木带来的刺激越来越大,心脏不好的人,恐怕要当场晕倒。 白学斌心中暗道:“宫副机关长要干什么?让当官的自掏腰包吃饭,岂不是要了这些当官的老命?难道他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这是要成为公务系统公敌的节奏呀!” “我们的人手肯定是不够的,我考虑聘请注册会计师来做这件事情,对每个公务系统部门,我们水机关只派出一个工作人员陪同注册会计师检查,我想这可以减轻我们很大的工作量。”阮经天抛出他的应对方案。 白学斌目瞪口呆地盯着阮经天,想说什么,可是感觉实在不知如何说。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可是真要用嘴巴说出来,那可是要犯错误的。 “白处长,现在我们水机关的班子成员只有你、我以及办公室主任刘仁涛,对重大决议。我们三个人要先取得意见一致,谢谢你的大力支持,一会儿。我和刘主任沟通一下。”阮经天郑重地说道。 “宫副机关长,只要属于水机关的职责范围之事,我一定全力支持你的决定。”白学斌马上表态,当然他的支持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必须是水机关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 阮经天要的就是这种表态,他也听出白学斌的有条件支持的含义,不过。阮经天不会做超出水机关职责范围的事情。 离开白学斌的办公室,阮经天将刘仁涛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把开会的议题告知刘仁涛。 刘仁涛更是大吃一惊,因为他是办公室主任,他的职责之一就是负责迎来送往的招待,特别是其他地市的水机关同僚来东山城考察、学习之余的吃喝玩乐。基本上要经过他的手,每次招待,几乎没有不超标的,如果让他来负担这些超标部分,他可能要砸锅卖铁。 “宫副机关长,这可能不大妥当吧。这是哲国公务系统的惯例,不超标的招待,拿不出手呀,太寒碜人了。掉架呀!”刘仁涛当然打心眼里不同意这个提议,每年他从这些迎来送往中能拿到不少好处呢,特别是可以把招待自身亲朋好友的单据也塞进水机关的账上报销。这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呀!如果宫孝木来个仔细检查,这样的单据岂不是大白于天下?这是要老命的事情。 “刘主任,我不提什么大道理,我只想问你:我们哲国公务系统关于招待费有标准吧?”阮经天对刘仁涛的反应是在意料之中的。 “是的,有标准。”刘仁涛的心直往下沉。对宫孝木的秉性,他现在多少有些了解。只要有白纸黑字的规定、条例,宫副机关长绝对会视若神明。把这些死板的规定、条例视为尚方宝剑。若是有胆敢触碰这些规定、条例的,宫孝木绝对会抡起尚方宝剑,无情地砍过来。 “既然有标准,按照标准执行。刘主任,我可以让白处长最后检查你们办公室,在这期间,你可以先自查自纠。如果让白处长检查出问题,那我也不能说什么的。”阮经天冷冷地说道。 刘仁涛打了一个寒颤,他当然听出宫副机关长的话外之意:如果刘主任你能及时填上窟窿,可以不追究责任,如果胆敢抗命,白学斌的纪律执行处可不是闹着玩的场所。 阮经天又把王克野、贺新国等投靠向自己的那些中层领导召集过来,简单地说了一下会议的议题,并且询问他们是否有困难。 “如果你们感觉以前的超标部分很多,拿不出这么多钱,告诉我一声,我借给你们钱,让你们还上这些超标部分。”阮经天最后来了这么一句,对投靠自己的这些中层骨干,他还是要照顾的,否则,他就会成为孤家寡人,不能开展任何工作。 王克野、贺新国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宫副机关长会借钱给他们,来推行他的这一个近似要掀翻整个官场的举动。 实际上,投靠到阮经天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是以前不得志的人,既然不得志,自然没有多少油水可捞,其招待费也是少的可怜,即使有超标的,那也是寥寥无几,根本不存在他们拿不起这个钱的说法。 阮经天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他感觉这几个铁杆班底即使吃喝超标,他还是能负担的起的,毕竟阮经天不是穷人。 王克野、贺新国等人对宫副机关长的仗义是非常感激,纷纷表示一定坚决贯彻宫副机关长的精神指示,坚决完成宫副机关长交代的任务。 阮经天摆摆手,止住他们的马屁和阿谀奉承,让他们回去准备开会。 会议在一片哗然声中召开,阮经天的双目闪烁着寒光,会场顿时安静下来。虽然宫孝木严令特勤处对台水镇之行保密,可是台水镇的相关人士可以传出只言片语,仅仅是少得可怜的只言片语,就把水机关的其他部门给轰的头晕眼花。宫副机关长连副省级的上校旅长的枪都敢缴下来,岂会惧怕水机关的几个小虾米瞎蹦跶? “此次纪律执行处的自查,我们本着只要认识到自身错误。积极悔改,我们可以不送至纪律执行处,如果谁胆敢拿着错误不当错误。拿着纪律不当纪律,那么纪律执行处的处罚会毫不客气地降临到谁的头上。只要纪律执行处的白处长将谁的事情报到我这里,我不管你是谁,马上会在纪律执行处的处罚决定书签字。”阮经天一字一顿地说道,其语调充满着冰冷的寒气。 “开完会,办公室给市属各大部门发出通知,通报我们即将进行的检查。我负责到陆军部和市政府向孙部长和余继越做出解释。由办公室负责聘请会计师事务所,一家是不够的。多聘请几家。各个相关课室列出所管辖的公务部门清单,做出详细计划,下午我们就派出工作小组,到一些重要部门。譬如市政府、陆军部等,执行我们的任务。”阮经天的一贯作风是雷厉风行,既然决定要做,那就马上去做,从不拖泥带水。 会议结束之后,阮经天带着王甲贺,直奔陆军部而去。 孙茂裕听完阮经天的讲述后,大声说道:“宫孝木,你的意思是:如果肖军彦以前宴请柳云省陆军总部的宁总部长有超标的支出。肖军彦的财产不够追偿的,我向宁总部长索要这个超标的支出?” 肖军彦是前任陆军部部长,因为其私生女姜雪子以及其他一系列的事情。被柳云省水机关抓了起来。孙茂裕正是在肖军彦下马之后,执掌陆军部部长之职位。 “孙部长,我不会命令你如何做,我只是将检查结果向柳云省水机关以及柳云省陆军总部呈报,至于肖军彦的超标支出如何处置,由上级领导来定夺。”阮经天早就有应对答案。 孙茂裕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如果宫孝木将调查结果上报,宁守城看见自身的名字位列超标支出名单。他会如何想?宫孝木是他的准女婿,自然不会怪罪宫孝木,极有可能将迁怒与他,还不如自己替宁总部长支付这个超额支出? 可是让自己替肖军彦来买单,自己岂不成了冤大头?孙茂裕想来想去,无论自己如何做,自己都是吃亏的。 孙茂裕心头大骂:宫孝木,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要惹起官场公愤的。公务系统里每个人朝你吐一口唾沫,也能够将你淹死?宫孝木,你使劲作,早晚能把自己作死! 对宫孝木这种官场二愣子,孙茂裕直接没了脾气。他无奈地摆摆手,点点头,表示同意下午到陆军部检查账目。 阮经天走出办公室之后,孙茂裕马上让财务课课长自查一年来肖军彦负责的宴请,他要在水机关人员、注册会计师到来之前,先自查一下,做到心中大体有数。 离开陆军部,阮经天来到东山城市政府,向市长余继越通报了水机关的行动,并且告知陆军部孙茂裕部长已经同意了这一行动。 “宫副机关长,你这是要搞什么呀!我们市政府的宴请都是为了工作,为了东山城的建设,这些支出岂能由个人掏腰包?”余继越直接跳脚了,因为市政府的宴请是非常多的,如果让那些当官的自己掏钱,恐怕这些当官的会全部辞职不干。辛辛苦苦地往上爬当官,图的啥?这不需要说在嘴上,大家心中都明镜似的。 “可是那些好吃的东西全落在个人的肚子里,落在个人肚子里,难道不应该个人付账吗?”阮经天冷笑道。 “宫孝木,我们的很多工作需要上级部门和领导的支持,如果不好好招待他们,上级部门和领导岂会想到我们东山城?你就拿柳云省的专项资金来说,我们不宴请相关上级领导,其他地市的人宴请了这些领导,这些专项资金就会落到其他地市,不会落到我们东山城,我们东山城就不会得到发展。”余继越苦口婆心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上级领导接受其他地市的贿赂,把专项资金给了其他地市?”阮经天不怀好意地问道。 “我何时说上级领导接受贿赂了?”余继越再次跳脚,如果这个话传到别人耳中,恐怕他吃不了要兜着走的,这种话能随便说吗? “哦,宴请不算贿赂吗?”阮经天继续问道。 “宫孝木,你不要偷换概念。我说的宴请,其意思是:和相关上级领导处好关系,这是公关、是交际应酬。不做公关,不搞交际应酬,上级领导如何了解我们?如何知道我们的困难?”余继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官场二愣子,他实在怀疑这个二愣子如何混进公务系统里的,上级领导怎么会瞎了眼,派这样一个官场小白来当水机关的二把手? “你的意思是上级领导只有通过酒桌、宴会才能了解具体情况?”阮经天饶有兴致地继续问道。 “宫孝木,我何时说过这种话呢?上级领导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岂能不知我们的情况呢?”余继越突然感到自己正掉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稍有不慎,就会掉入其中不能自拔。(nbsp; 正文 第186章 谁受益谁承担 阮经天对许磊健丝毫没有下级对上级的觉悟,直接就是毫不客气地下命令,这个许磊健真不是玩意,自己为他做事,反倒被他当作炮灰一般地放弃。 泉水大酒家的经理跑了过来,颤颤兢兢地说道:“先生,你惹大麻烦了,他们是哲**人,你快跑吧。” 阮经天感激地看着这个经理,心想这个刺国人的良心未泯,他拍了拍经理的肩膀,说道:“你别怕,我不走,我刚刚打了电话,一会儿会有人来处理这件事情的。” 他懒得回到房间,直接在大堂坐了下来,给海天国际大饭店去电话,租下一楼的多功能厅,他要在多功能厅举行记者招待会。 接着他又给宁静文打了一个电话,问联系媒体一事进行得怎么样了。宁静文说已经联系了五家媒体,并且还都是除哲国之外的外国媒体,阮经天大喜,他希望的就是外国媒体。他告诉宁静文,让这些媒体记者晚上七点到海天国际大饭店的一楼多功能厅。 半个小时后,许磊健率领二十个士兵来到泉水大酒家,看见躺在地上的823师团的三个执法队人员,呆住了。 接到阮经天的电话,许磊健很是不爽,心中对宫孝木的桀骜不驯非常不满,他有些后悔利用宫孝木作挡箭牌,这挡箭牌不仅外面带刺,里面也带刺,弄得不好,极容易伤到自身。他本不想亲自带队过来,可是又想到连他自身都镇不住宫孝木,更别提其他人。于是,他咬咬牙,亲自带队看看宫孝木又惹出什么乱子。 许磊健指着三具尸体,不可思议地说道:“宫参谋,你把他们杀了?!” “是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三个臭虫。居然冲我拔枪,我用你给我的配枪,直接将他们就地正法了!”阮经天懒洋洋地说道。 “宫参谋,你不认识他们吗?他们上午还对你调查呢。”许磊健恨不得摘出宫孝木的眼球,上午这三个人与宫孝木面对面的讯问,下午宫孝木就不认识这三人。宫孝木无论怎么说,也没人相信他的鬼话。 “许师长,刚刚这三人上来就朝我吹胡子瞪眼睛,也没有向我亮出证件。上午他们是执法队的,也许下午他们就被撤职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的。我最讨厌有人对我咋咋呼呼的。”阮经天不屑一顾地说道。 “宫参谋,你可知枪杀执法队的同僚是何等罪名吗?”许磊健怒道。 “我不知道。他们没有向我亮出证件,我就不认他们是执法队。”阮经天冷冷地回答。 “宫参谋,你惹上大事了。我要带你走,听候上面的指示。”许磊健越来越觉得事情超出了控制,他真没想到宫孝木如此难缠。 “许师长,现在我再叫你一声师长,你凭什么带走我?”阮经天的语气越来越冷。 许磊健突然噎住了,暗道:“我为什么扣押宫孝木?他是823师团的参谋。杀的是823师团的人,我只负责823师团的军需,我为啥跟着瞎掺和呢?”823师团横跨柳云省和南江省,许磊健只负责823师团的军需给养。其他事情由南江省军区负责管理。 想到此点,许磊健头也不回地带着二十个士兵离开了泉水大酒家。阮经天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上前把三人的武器摘下来,给泉水城宪兵队打电话。说823师团执行军法,枪毙了三个谋反者,让宪兵们把三具尸体弄走。 阮经天见许磊健吓跑了。心中更加鄙视这个师长。他把许磊健叫来,就是要把许磊健拖下水,无论许磊健如何处理这三具尸体,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到五分钟的功夫,泉水城宪兵队来了浩浩荡荡地四十多人的队伍,领头的正是泉水城宪兵队队长张霍根。他一见到宫孝木,马上头大无比,心想:只要和这个宫队长沾上边,准没好事。 阮经天看见张霍根,说道:“张队长,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这是我的证件,你先看看。”说话的同时,他把参谋证递了过去。 张霍根疑惑地接过证件,打开一看,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周前,宫孝木是东山城的宪兵队队长,一周后,成为823师团的参谋,还是中校副旅长级别,与我平级。” “宫参谋,发生什么事情了?”张霍根把证件还给阮经天,小心翼翼地问,823师团可是尖刀师团,绝对惹不起。 “张队长,有三个拟谋反的士兵被我就地正法,我们师团驻地离此地很远,一时无法把三具尸体拉回去,麻烦你们把三具尸体拉回去,等我们师团来人再说。”阮经天说道。 张霍根听完事情的经过,感觉不到有什么风险,于是点头说道:“好的,宫参谋,那我们暂时替贵师团保管这些尸体。” “张队长,近期我的军务繁忙,不能请张队长吃大餐。等忙完这阵,我请张队长痛饮几杯,希望张队长赏光。”阮经天心想以后经常来泉水城,免不了与宪兵队打交道,与张霍根联络感情不是坏事。 “宫参谋请客,张某一定到场。”张霍根自然不想放过与背景强大之人交好的机会。 阮经天来到海天国际大饭店,在其商务中心把事实陈述书和诉状复印了三百份,然后请人做了四个横幅,分别用哲国语、刺国语、蔓国语、麦国语书写,每条横幅的含义是相同的,都是: “蔓国女口喷大粪,满口胡话!哲**官誓死讨还公道!” 他让人把四条横幅挂在海天国际大饭店的大门的正脸,四个横幅随风飘舞,但是其内容却吸引了大量围观者驻足观看。 阮经天身穿蔓国中校军服,手中拿着一大摞复印的材料,逢人就发,并且讲述自己就是横幅中的当事人---哲**官。 此时是下午五点半多,正是吃饭入住的黄金时段,来往的外国人特别多。看着横幅,听着故事,拿着材料,互相交头接耳地说着横幅上的有趣故事,最关键的是:故事中的女主就在海天国际大饭店,还有具体的房间号码1216号和具体的人名:伯蒂娃。 这可是非常火爆的特大新闻:蔓国的女特工勾引哲**官未遂,诬陷哲**官杀人。哲**方的调查草草了事,故意偏袒蔓国女特工,而哲**官蒙受天大冤屈。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海天国际大饭店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十二楼的服务员对1216号房间指指点点。 查卡顿把一份复印材料摔在伯蒂娃的桌前,吼道:“伯蒂娃,现在你可出名了!我估计不久整个西大陆都会知道你的大名!” 伯蒂娃翻看着复印材料,脸色煞白,慢慢说道:“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是:823师团要把宫孝木带回驻地,难道他不听从哲**方的命令吗?宫孝木是个疯子,难道不知道抗拒军令的后果吗?” “现在不是讨论宫孝木后果的时候,而是我们蔓**事调查局的声誉受到严重践踏!我们是特工,工作性质要求我们必须低调。可是现在整个大饭店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伯蒂娃,你明天回蔓国吧,你在这里。只会成为众人谈论的对象。”查卡顿黯然地说道。 “宫孝木在下面吗?我要找他理论这件事情,他明明答应昨天晚上找我的,为何现在全盘否认?一点担当都没有,他还是男人吗?”伯蒂娃气愤地说道。 “伯蒂娃。你还嫌丢人不够吗?宫孝木现在正等着你去找他理论。”查卡顿哼了一声。 “我不去找他,岂不是默认他说的都是事实?”伯蒂娃感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真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境地。 “我请示一下总部。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了。”查卡顿转身走了出去。 伯蒂娃等查卡顿走了之后,目露凶光。她不能饶恕宫孝木,宫孝木不仅放她鸽子,也恶意诋毁她的名誉。即使得不到天外陨石,她也必须要让宫孝木尝尝当众身败名裂的滋味。 她在镜子前开始梳妆打扮,美女吗,出门总是要弄得漂漂亮亮,否则无法出门的。半个小时后,她换上一身得体的时装,离开房间,向电梯走去。 823师团的旅长马知方接到许磊健的电话后,大脑直接当机了:宫孝木把执法队的三个中校全杀了!平时只有执法队杀别人,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敢杀执法队!可是现在偏偏有人把执法队给杀了,这意味着什么? 马知方上午接到的指示是:如果宫孝木昨晚到过海天国际大饭店,严查其是否是凶手;如果宫孝木没有到过海天国际大饭店,那么给蔓国人留个面子,让宫孝木承认说过要到伯蒂娃房间的话。 按照这个指示,马知方对皮蓬章做了仔细的交代,可是上午的调查并不顺利,已经排除宫孝木昨晚作案行凶的可能,但是宫孝木坚决不承认说过那样的话。皮蓬章没有办法,只好向他请示。马知方无奈,用了两个“没有证据”的措辞来和稀泥。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宫孝木对第二个“没有证据”非常不满意,居然通过许磊健的口,要对抗调查小组的最终结论,并且还要自行其是。这可真是无法无天! 实际上,马知方对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副旅长级别的参谋,感到很是排斥,他真搞不明白为何突然冒出一个宫参谋,并且这个宫参谋还不在师团驻地。但是这是哲国陆军司令部的命令,他只能执行。 宫参谋上任没几天,就出了蔓国人告状一事,接到陆军司令部的指示时,他有些明白,这是让宫参谋顶缸,看来上面早就安排好替罪羊,上面真是高瞻远瞩。 下午,他接到上面的指示,要把宫孝木带到师团驻地,让其熟悉一下师团情况,毕竟宫孝木是师团参谋,终归要熟悉部队的。 马知方咀嚼出这道命令的韵味,那是要把宫孝木关在师团驻地,于是他给皮蓬章口头指示,把宫孝木带到驻地。 许磊健的电话彻底把他震懵了。宫孝木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可是公然枪杀同僚呀! 电话又响了,是哲国陆军司令部的专线电话。 “马上到泉水城的海天国际大饭店,阻止宫孝木的记者招待会,调查结论是:宫孝木与蔓国人毫无关系,蔓国人承认是误会。记住,务必七点之前赶到泉水城。”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马知方听完电话,大脑又当机了一会儿,然后猛然醒悟,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半多了,823师团驻地距离泉水城至少三百公里。一个半小时的功夫赶到泉水城?这开什么玩笑?除非长上翅膀飞到泉水城! 想到翅膀,马知方想到了飞机,五十公里外有一个军用机场,其中哲国空军的几架飞机停在那里,他立即给机场打电话,确定还有未执行任务的飞机,然后给空军打电话,让其立即准备飞机,他必须在六点四十之前到达泉水城机场。 此时。许磊健也接到哲国陆军司令部的专线电话,让其立即阻止宫孝木晚上七点的记者招待会。 许磊健放下电话,气得破口大骂:宫孝木,我让你三思而后行。你就是不听我的,现在可好,惊动了司令部,看你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看看手表。时间指向五点四十,他预计半个小时之内,一定会赶到海天国际大饭店。 下午六点。海天国际大饭店的多功能厅人满为患。宁静文原来只联系了五家外国媒体记者,可是大门口的四个大横幅召来了数十家媒体记者,当然,还召来了大量的各种肤色的旁观者。 宁静文并没有出现在这里,这是阮经天特别要求的,他不想把宁家卷入他和蔓国人以及军方的争斗中。 阮经天站在讲台上,正让音响师调整麦克风的音量。突然,人群中一阵骚乱,有人低声说道:“快看!蔓国金发美女特工伯蒂娃来了!” 听到伯蒂娃的名字后,阮经天抬头向门口看去。果然,伯蒂娃扭着小蛮腰,款款向他走来。 阮经天心中暗道:你这个烂货终于坐不住了,很好!他转头继续关注音响师的工作,对伯蒂娃不予理睬。 伯蒂娃见到阮经天抬头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瞧着浑身脏兮兮的音响师,视她这个金发美女为无物。她心中大怒,快步走上讲台,使出精神力攻击,在阮经天的身后喊道:“宫孝木,你给我转过来!” 宫孝木茫然地转过身,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伯蒂娃,这是精神力攻击奏效的典型特征。伯蒂娃心中窃喜:“宫孝木,你找来这么多媒体记者,真是不错!今天就让全林星大陆的人欣赏你的一副猪哥相,并且你还会承认亲手杀了萨缪。” 伯蒂娃刚欲说话,突然感到大脑一阵疼痛,她猛地撤回精神力攻击。她猜测可能是使用精神力过度而造成的不良反应,只要调整精神力的强度,她能够重新掌控局面。 她正要调整精神力强度,突然感到撤回的精神力正在溃散中。她大吃一惊,连忙重新凝聚精神力,但是为时已晚。刚刚撤回精神力的时候,伯蒂娃的大脑已经被一种古怪的脑电波偷袭,而这种偷袭进入的脑电波正肆意地侵蚀着她的精神力。很快,伯蒂娃陷入迷糊中。 “宫孝木,你可真是个坏人,为什么昨晚上不到我房间呢?难道我伯蒂娃不够漂亮吗?”伯蒂娃柔情脉脉地对着阮经天说道,其声音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多功能厅。 “宫孝木,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呢。你昨天晚上不来找我,我只好找那个萨缪了!可是萨缪弱爆了,兴*奋过*度,那个玩意卡在我那里,出不来了。不得已,我只好一掌毙了他,这样他的那个玩意才变软,我也能把他那玩意从我那里拔出来,否则,萨谬的那玩意就要长在我那里了。”伯蒂娃继续说道。此时,大厅里鸦雀无声,唯一的声音就是录音设备沙沙地转动声。 阮经天冷冷地看着伯蒂娃,不发一言。 “宫孝木,为了惩罚你昨晚不来找我的恶行,今天我就到柳云军区和823师团告状,说你昨晚上来找我,和萨缪争风吃醋。最后把萨缪杀了。宫孝木,我不是真心告你的,只是想吓唬你,让你向我求饶,让你和我一起滚床单。只要你求我,我马上就不告你了,你从来没说过昨晚要来看我的话。宫孝木,我是那么喜欢你,你快跟我一起回房间吧。”伯蒂娃直接变成了一个淫*娃荡*妇,整个大厅里充斥着靡靡之音。 多功能大厅里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这伯蒂娃是深陷情网,是最可怜的情痴,在全林星大陆的媒体记者面前大胆表白和约*炮,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呀!看来爱情的力量是无穷大! 突然,查卡顿领着三个蔓国教官冲了进来,把柔情蜜意的伯蒂娃连拉带拽地拖出了多功能厅,走到门口时,查卡顿回头瞥了一眼阮经天。 阮经天不发一言,看着消失的查卡顿等人。心中冷笑不已:原来你们的目标是天外陨石,看来小罗蒂克世子彻底把我记挂上了。查卡顿,今天暂时放过你,如果你再敢向我使阴招。我让你埋骨刺国。 大厅里的记者及旁观者此时反应过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记者招待会还没开始,就出现如此感天动地、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来这里真是值了! 门口又传来骚乱声,许磊健率领五十个士兵进入多功能厅,部分聪明机灵的记者从侧门逃了出去。还有的旁观者跑向了卫生间,哲**人来到这里,岂能有好事? 许磊健走到讲台上,对着麦克风说道:“此处要实行军事演习,无关人等,请马上离开。” 记者和旁观者听到命令后,立即作鸟兽散,虽然没有了七点的记者招待会,可是刚刚的录音绝对会火爆全林星大陆。 许磊健看看时间,六点二十,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成功阻止了四十分钟之后的记者招待会。 拍了拍阮经天的肩膀,许磊健说道:“宫参谋,在我的努力争取下,你的调查结论会重新改写。总之,这次蔓国人的事情与你毫无关系,蔓国人承认先前的说法是误会。对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阮经天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随意地说道:“满意。许师长,我要回东山城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回到泉水大酒家,阮经天给宁静文打电话,告诉她记者招待会提前举行,过程很顺利,明天就会知道记者招待会的内容,现在他要连夜赶回东山城。他让宁静文替他向宁守诚夫妻二人告别。 阮经天和老黄提着行李,来到一楼的收银台,他让老黄去结账。突然,从门外陆续地进来二十四人的队伍,这些人精壮彪悍,显然是功力不俗的练家子,其中一人向服务员打听杜龙清等人的情况。 见到这些人提及青龙门的弟子,阮经天不由得对这些人上心,听了一会儿,他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头:青龙门派出的第二拨弟子。 老黄结完帐,阮经天和他一人一辆车,驶出了泉水大酒家。在路上,阮经天开始思索青龙门的事情,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四个发射器。他想了一会儿,心中有了主意。他领着老黄再次来到海天国际大饭店。 他让老黄在车中等着,他则回到车中,把自己简单化成昨晚商人的模样,进入昨晚他订的七楼的房间。他拿出四个发射器,把电池放进去。 打开窗户,他看向十二楼的房间,瞅了个机会,跳出窗外,启动飞行衣,飞到1216号房间的窗旁,感知到房间内无人,他悄悄从窗户跳进屋内。 伯蒂娃的房间漆黑一片,阮经天猜测伯蒂娃可能在查卡顿的房间接受审讯。阮经天找到伯蒂娃的行李箱,把一个发射器放进行李箱中。 他来到门后,倾听者门外的动静,确定周围无人后,轻轻打开门,走出伯蒂娃的房间,又撬开另一个蔓国教官的房间。 没有出乎意料之外,这个房间也无人。阮经天如法炮制,把一个发射器藏在蔓国人的行李箱内。 他不敢到查卡顿的房间,想了一会儿,他决定不再冒险,见好就收。于是,阮经天下楼,来到收银台,结算七楼房间的帐款。 此时,时间指向晚上七点二十。门外突然传来两辆急刹的汽车声,七个荷枪实弹地哲国鬼子进入大堂,为首一人是上校旅长。 “我们是823师团,今晚的记者招待会在哪里举行?快点带我们过去!”一个警卫拿枪指着大堂经理大声喝道。 阮经天听到823师团的番号时,多看了上校一眼,心想这些人一定是来阻止记者招待会的。结完帐,他走出大门,外面停放着两辆军车,一辆是豪华车,一辆是普通车。脑中灵光一闪,他使出隐身术,在两辆军车的底盘上各安装了一个发射器。 回到自己的凌致车中,阮经天朝老黄打了个手势,然后发动汽车,向东南的东山城驶去。 青龙门派出的第二拨弟子共有二十四人,其中内门弟子四人,为首之人是柳凡丁。 柳凡丁太奇怪了,没有看见一个第一拨派来的弟子,那可是整整十六个人,可是全部人间蒸发。仔细询问服务员,得知今天上午杜龙清等七人驾驶两辆车离开,直到傍晚,没有这七个人的音讯,另外九人,昨天白天露过面。 柳凡丁是知道另外九人失踪之事,对此他没有意外,可是杜龙清等七人也失踪,这不能不令它惊诧万分。 安排好住宿后,柳凡丁马上打开加强版接收器,总共收到八个信号,一个信号指向泉水城的西部,另外七个信号在同一地方,并且距离泉水大酒家很近。 柳凡丁心头大喜,找到信号源,比找到杜龙清等人还有用,因为据杜龙清所说,申遗罡遗留的财宝非常惊人,信号源所在,就是财宝所在。 没有半分犹豫,柳凡丁租了六辆车,让二十四人全部出动,奔向信号源指示的位置。 突然,接收器显示两个信号开始向西侧移动,柳凡丁心想:不好,劫匪分赃之后,要跑路,必须截住他们! 柳凡丁果断决定分出一半力量截住移动的信号源,他相信己方三辆车十二人对付两辆车的敌人是绰绰有余的。他指示两个内门师弟率领十人全力追赶准备逃走的分赃者。他则带领剩下的弟子扑向固定不动的信号所在位置。 来到接收器指示的位置,柳凡丁抬头一看,海天国际大饭店的招牌闪闪地进入眼中。 正文 第187章 雨衣与叛国之间的抉择 自从修炼玄罡诀和神魂术以来,阮经天的感知能力超乎寻常,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男子眼中的异样。在舜隐大酒店有人认识他,他不觉得奇怪,可是刻意隐瞒认识的行为很说明问题。 阮经天当然不会对潜在的未知威胁置之不理,在那个男子从他身边经过的一刹那,他伸手入怀,摸到千里追魂香的瓶子,指尖上沾了一点粉末。在那男子背对着他向前走的时候,阮经天手指一弹,一缕千里追魂香飞到那人臀部的裤子上,眨眼间,千里追魂香渗进面料里,又渗进内裤里。 电梯是向上运行的,本来阮经天应该等电梯下来再乘坐电梯,由于这个可疑男子的出现,他改变主意,径直进入电梯,告诉电梯员二十六层,二十六层是舜隐大酒店的顶楼。昨晚他在这里参加公众拍卖会,所以他对这一层有些熟悉。 到达顶楼后,阮经天找到通往楼顶的楼梯,迅速登上楼顶。他跑到舜隐大酒店的背面,在飞行衣上嵌入六枚聚神珠和三枚灵石,摁下飞行按钮(见第88章),同时从楼顶平台纵身跳下。 舜隐大酒店的背面是一条小胡同,此时已是深夜,胡同里根本没有人影。阮经天认准方向,飞到停放凌致车的停车场。他扫视四周,没有发现可疑之人,使出隐身术,进入凌致车中,把竞拍得来的物品藏在车中。在车中化妆成一个哲国浪子的模样。他拿出从黑龙会申遗罡那里搜刮来的一些武器弹药,藏在身上。 阮经天实在是太气愤,自从他来到泉水城。不断地遭到刺杀和埋伏,不少人把他视为待宰的羔羊,真以为他是软柿子吗? 他出了凌致车,瞅个机会,启动飞行衣,趁着夜色,重新飞向舜隐大酒店。 舜隐大酒店八楼顶级豪华套房中。东刹门柳云省分门的门主孟临冬正在听取一个斯文男子的汇报。 “门主,我确信刚刚在十一楼见到的就是宫孝木。我特地向十一楼的服务生打听了。服务生说宫孝木参加私人拍卖会,我遇见他的那个时间正好是拍卖会结束。不过,他进入上行的电梯。我后来问电梯员,电梯员说宫孝木在二十六层下了电梯。二十六层是顶层。没有客房,有赌场,拍卖厅,观光大厅以及一些公司的办公室。观光大厅和公司晚上不营业,今天晚上没有公众拍卖会,所以宫孝木极有可能在赌场。”斯文男子说道。 “小岛君,我刚刚又找人打听了这个宫孝木的事情。他有些诡异,虽然只是东山城宪兵队队长,但是他的名气在东山城很响亮。但是无论此人是神是鬼。我们必须干掉他,因为我们已经接下这单生意,并且在通往代山山脉的路上。我们找到失踪的十一个弟兄的尸体,这一定是宫孝木和他的同伙干的,我们一定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但是对付他,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谨慎。你马上调集二十个二线人员到二十六楼的赌场,找到宫孝木,严密监视其一举一动。但是不要动手,等军师来了以后。我们做出周密的行动计划,做到一举成功。”孟临冬严肃地说道。 小岛站直身子,高喊一声“嗨”,转身离去。 孟临冬沉思片刻,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军师,小岛君刚刚在十一楼看见宫孝木,你能否尽快到泉水城?”孟临冬对着电话说道。 “门主,我正准备向您汇报此事。我刚得到线报,宫孝木参加十一楼的私人拍卖会,他拿出特制的回气丹作为拍卖品。据炼丹师分析,这种回气丹具有闻所未闻的顶级品质,其效果是普通回气丹效果的数倍,一颗这样的回气丹可能价值数亿哲元。因此,我建议生擒宫孝木,问出这种回气丹的来源。我马上动身,估计最迟明天中午到泉水城。” 孟临冬惊呆了,一颗回气丹价值数亿哲元,这可比刺杀宫孝木的花红还要多,如果抓住宫孝木,弄个十来颗回气丹,那么几十亿哲元就到手了,这可比辛苦地提着脑袋搞刺杀要划算得多。 “军师,我命令小岛君监视,但不动手,呵呵,你所言极是,看来英雄所见略同。明天中午我为军师接风洗尘。” 阮经天没有回到舜隐大酒店的楼顶平台,而是飞到十一楼的一个窗户外面,用冥思剑割开玻璃,跳进一个黑乎乎的办公室中。他运转玄罡诀,让玄气布满全身,开始启动灵敏的嗅觉,追踪千里追魂香的痕迹。 果然,在十一楼的走廊中,他闻到了很淡的千里追魂香。循着香味的路线,他来到电梯旁,发现香味正沿着电梯向上行走。阮经天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只见电梯在二十六层停下,香味变得几不可闻。 另一部电梯上行的电梯停下,阮经天没有犹豫地进入电梯,对电梯员说二十六层。 一进入喧哗的赌场,阮经天就感觉到至少十几个人正在寻找宫孝木,他立马明白斯文男子以及这些人都是东刹门的人。不久,他看见斯文男子正和两人左顾右盼地盯着赌场里的人。 阮经天不想在此处大开杀戒,毕竟舜隐大酒店地处黄金地段,闹出太大的动静,脱身有些困难。他迫切想知道东刹门的底细,找到其山门所在和门主,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他猜测斯文男子在东刹门的地位不低,只要盯住此人,那么应该能发现东刹门的一些机密事情。 他在一个赌大小的牌桌旁坐下,随便下了几注,结果当然是全输。不过,他的心思不在赌桌上,而是在斯文男子小岛的身上。 小岛在赌场转了一个小时。他和其余的二线人员碰头交谈了五六次,然后带着两个跟班,满脸焦虑地走出赌场。向电梯走去。 阮经天见小岛离开,他也起身,悄悄跟了过去。无巧不巧的是,等待电梯的只有小岛等三人以及阮经天。 电梯门打开,阮经天最后一个进入电梯,听见小岛对电梯员说八层。 小岛报完楼层后,看了阮经天一眼。突然眼神中露出惊骇的神色。阮经天心中大惊:“这个人很厉害,居然能识破我的易容。” 他来不及多想。右脚后跟接连点击两下。由于距离太近,两枚黑腹针瞬时没入两个跟班的眉心,同时,阮经天使出蔓国的武技。闪电般地袭向小岛和电梯员。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花哨的招数没有太大作用,实用的蔓国武技显现出简捷和有效的特点。 两个跟班和电梯员慢慢倒下,小岛的反应不慢,身体向右急躲,同时左手多了一把短刀,刺向阮经天。 阮经天岂能让他刺中,右手迅速伸出,抓住对方的手腕。运转鹰爪功,使劲一捏。 小岛练过外家横练功夫,手腕瞬间坚硬如铁。右手使出擒拿武技,奔向阮经天的右臂,试图解开被阮经天抓住的左手。 阮经天没料到鹰爪功不奏效,微微吃惊,运转玄罡诀,全身布满玄气。根本不理会对方伸过来的右手,反而迅猛地抬起右膝盖。顶向对方的小腹。 在玄气的支持下,阮经天的膝盖有万钧之力,小岛伸过来的右手以及小腹都被顶中,小岛感觉小腹中翻江倒海,似乎所有的器官都要错位撕裂一样,他疼痛地像一只虾米似的弯下腰。 阮经天趁势打掉小岛手中的短刀,一记掌刀,打在小岛的后脑勺上,小岛没了知觉,缓缓倒了下去。 电梯正好经过二十层往下走,阮经天摁下十八层的按钮。不久,电梯在十八层停下,十八层是办公区,深夜时分,楼层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个人影。 阮经天把电梯里的所有人拖了出来。电梯员只是被打晕,没有生命之忧。阮经天把电梯员放在楼道的拐角处,又点上他的昏睡穴,预计直到明天早上他才能醒过来。 把小岛及其两个跟班拖到卫生间,阮经天首先对小岛使出神魂术,得到了一些他想要的信息。 他一掌拍碎小岛的天灵盖,抽出冥思剑,玄气遍布全身,正欲做屠夫的工作,突然,从小岛的胸部窜出一条比苍蝇略小的飞虫,射向阮经天。 此时阮经天的玄气正是充盈的状态,这只飞虫被玄气阻碍,停顿了一下。阮经天大惊,知道这只飞虫是刺国南部苗疆地区特有的盅虫,一旦被盅虫侵入体内,后果不堪设想。 他急忙祭出冥思剑,将盅虫斩成两半,两个一半的盅虫掉在地上,但它们没有立即死亡,在地上蠕动着,异常恐怖。 阮经天心中有些骇然,暗道:“盅虫太可怕了。”他知道盅虫的种类有上千种,可以说一只盅虫可能就是一个种类。如果被人下盅,恐怕只有种盅之人能够取出盅虫而不伤及人命。 从小岛的外套上撕下一片布条,他把两个一半的盅虫放到布条中,包紧布条,然后对着布条点上火,只听得虫子发出凄厉的吱吱叫声,最后化为飞扬的灰烬。 见到如此诡异的盅虫,阮经天对东刹门有了一丝忌惮,暗道:“如果没有玄气的阻挡,恐怕就会被这小小的虫子给暗算了。东刹门有些古怪,以后碰到这些人,一定要多多小心。” 突然,阮经天想起盅虫一旦被杀死,种盅之人立即就会感应到,住在八楼的孟临冬可能要跑路。他顾不得处理小岛等三人的尸体,从卫生间的窗户跳到大楼外面,启动飞行衣,向八楼飞去。 小岛的供词中没有雇主的资料,可能只有孟临冬知道雇主的信息。 孟临冬靠在在豪华套房的大椅子上,正想象着回气丹带来的巨额财富。突然,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孟临冬,快跑。小岛君被人杀了。”电话里传出威严的声音。 霎那间。孟临冬呆楞了。随即,他明白致命的危机正在袭来,因为这个电话是最高指示。不是非常紧急的情形,不可能接到这个电话。 他拿起外套,身子如子弹一般弹向门口,套上鞋子,拉开房门,冲到电梯旁,见到电梯正在楼上向上行驶。他暗骂一声该死的电梯。然后放弃电梯,转身跑向紧急通道。发疯般地沿着楼梯往下狂奔。 孟临冬冲出舜隐大酒店,跑到停车场,进入一辆越野车中。越野车像疯狂的公牛一般,发动机轰鸣着冲到马路上。 此时。阮经天已破开八楼豪华套房的窗户,站在房间内。当他看见耷拉着电话,暗道不好,心想孟临冬处事果断,不拖泥带水,倒是个劲敌。他来到窗旁,看向舜隐大酒店的停车场,见到横冲直撞的越野车,他心中一动。马上跳出窗户,启动飞行衣,向越野车追了过去。 孟临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阮经天会在空中飞行追踪。他驾驶着越野车,向泉水城的东部行驶,这里有他的另外一个秘密据点。这个据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给他打紧急电话的那人,他也没告诉。 阮经天在半空中使出隐身术。仅仅跟着孟临冬,他希望摸到东刹门的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驶进一片居民区,在一栋破旧的楼房前停下。孟临冬下车,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进入楼中。 阮经天降落到对面楼房的屋顶上,看着对面楼房灯光的变化,不久,四楼的起居室亮起灯光。 这是一个面积不到八十平方的两室一厅的房屋,孟临冬故意在老城区买了一个破旧的小面积的公寓房。他坐在床边上,发了一会呆,站起身,脱下外套,来到卫生间,放了一管子水,洗了洗手,走出卫生间,顿时,他惊呆了:一个哲国浪人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谁?为何进入我的房间?”孟临冬惊恐地问道,右手放到屁股后面,后面的裤兜中藏着一把微型手枪。 “孟临冬门主,不要紧张,特别是你的右手不要乱动,否则的话,我不能保证你的右手还在你身上。”阮经天依然笑眯眯的。 孟临冬心中一紧,心直往下沉,他收回右手,不再装惊恐状,沉声说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居然敢对我无礼,难道不怕我们东刹门吗?” “你看我像怕的样子吗?我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不过,我最感兴趣的问题是谁请你来杀宫孝木。” “你是宫孝木的同伙吧,看来我们都小看了宫孝木的实力。实话跟你说,我不知道雇主是谁,我们东刹门哲国总部通知我接下这个生意,雇主能够找到我,但是我无法找到雇主。”孟临冬说道。 阮经天笑道:“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孟临冬突然发难,不知何时,他的左手多了一把薄薄的刀片,他甩出这个刀片,头也不回地转身向门口窜去。 突然,他感到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像一阵风一样飘到门前,挡住他的去路。孟临冬大惊失色,右手掏出微型手枪,刚准备扣动扳机,可是瞬时手枪易主,落到对方之手。 阮经天激发玄气,使出裂心掌和鹰爪功,打在孟临冬的胸口上。孟临冬的胸膛凹了进去,他的嘴中狂喷一口鲜血,仰面倒在地上。 看着慢慢走近的阮经天,孟临冬真的惊恐了,他为接下这单生意后悔不已,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阮经天使出神魂术,问了足足有一个小时,这是他使用神魂术讯问时间最长的一次。他看着晕倒在地的孟临冬,整理孟临冬关于盅虫的回答。 东刹门总门主只在三级及以上级别的人身上种下宿心盅,这种盅生长在宿主的心脏附近,如果宿主的心脏停止跳动,宿心盅会破膛而出,寻找新的宿主。如果宿心盅死了,则种盅之人,也就是总门主,马上就会知道是谁身上的宿心盅死了。 幼年的宿心盅以宿主的鲜血为食,成熟后的宿心盅会反哺宿主,在宿主的血液中注入红盅素。使得宿主的爆发力增强两三倍,因此在东刹门中,宿心盅是地位和荣誉的象征。每个新入门弟子都会被灌输以种盅为目标的思想。 阮经天可不认为总门主的目的仅仅是增强宿主的爆发力那么简单,不过其中到底有怎样复杂的目的,他也懒得猜。对这种阴狠恶心的下三滥把戏,阮经天是深深厌恶的。 宿心盅离开宿主的身体最多只能存活三天,阮经天心想把孟临冬死亡的消息隐瞒三天,应该能够做许多事情,至少能把东刹门在泉水城的爪牙一网打尽。 阮经天把孟临冬拖入卫生间。拿出一个玉瓶和一柄柳叶刀,扒光其衣服。运转玄气,使玄气进入孟临冬心脏附近的经脉,用玄气寻找宿心盅。 半个小时后,他把玉瓶的瓶口对准孟临冬心脏左侧。柳叶刀猛地刺出,只见一股鲜血激射而出,阮经天立即把瓶口扣在出血之处,听见玉瓶底部传出啪地一声,他手疾地把瓶口拧紧,他知道宿心盅已经被他逼进玉瓶中。 他穿上孟临冬的外套,戴上手套,开始屠夫的工作。这个工作他已经很熟练了,不久。孟临冬在冥思剑的挥舞中,变成一堆堆肉末,在马桶中被水一冲。进入下水道中。 阮经天知道只有孟临冬一个人知道这房子的存在,他根据孟临冬的回答,在房子的地板里、房顶上、以及卫生间的管道井里发找到了大量珠宝、存单、票据、文件以及房证,他看见房证,心中喜道:我正愁来泉水城没有落脚之处,这个房子虽然旧了点。不过是躲藏的好地方,明天我就去把这个房子过到我的名下。 阮经天想到舜隐大酒店还有不少东刹门的手下正在寻找自己。他冷笑一声,心想真是一帮杂碎,看我如何让你们见阎王。 他决定化妆成孟临冬的模样,重新返回舜隐大酒店,把威胁自己的杀手全部解决掉。对这些毫无人性的杀手,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另外,他还要处理小岛及另两人的尸体,毕竟舜隐大酒店是达官贵人经常出没的场所,搞出人命官司,惹得这个部门检查、那个机构讯问,这会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令阮经天郁闷的是:孟临冬是真的不知道雇主是谁,是哲国总门主转来的业务。不过,雇主目前在泉水城,并且先前宫孝木的行踪,包括车牌号码、老黄的情况等,都是雇主提供的。阮经天情不自禁地深思,是谁对宫孝木如此了解呢? 万学良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在深深的低谷,一会儿在高高的天上。 从音淮区陆军部手中接过黑龙会的所有资料和嫌疑人之后,他大失所望。资料是一些近乎公开的信息,例如黑龙会的所有产业清单、人员花名册、合同文件等。全部假酒从黑龙大酒店被拉到国安总署,可是他想要的假酒的文件一个都没有,没见到那些伪造的文件,他终究心中不踏实。 令他奇怪的是,黑龙会会主申遗罡的那独占一层的办公室及其他密室被人洗劫一空,申遗罡的合伙人黑龙武馆馆主佟预宝离奇地死在申遗罡的办公室中。 万学良来到申遗罡紧急逃生的地下二层通道中,发现两辆车驶过的痕迹,经鉴定,一辆为货车,一辆为轿车,但车的具体生产厂商及型号还需要和各个厂商联系和确认,这需要花费不短的时间。 万学良深度怀疑音淮区陆军部的诚意,他猜测方仕宿可能私吞了申遗罡的财富和宝物,把一些没用的东西全部扔给国安总署,否则方仕宿不可能这么好心地把所有东西都交给国安总署,可是方仕宿死不承认到过申遗罡的办公室,理由是他根本不知道还有那么一层楼的存在。根据国安总署在音淮区陆军部内线的报告,的确没人见到方仕宿等人到过黑龙大厦的顶楼。 另外,申遗罡关押同心社人员的地方已是人去楼空,看守人员全部玉碎,这又减轻了万学良对方仕宿的怀疑。因为他知道,无论哲国人内部如何争权夺利,一旦面对刺国的反哲分子,哲国官方和军方就会通力合作,不会因私人成见而倒戈帮助刺国人的,当然,像胡界华这样的哲国败类,是非常少见的。 那些该死的假酒文件在哪里呢?谁把申遗罡的家底洗劫一空呢?万学良觉得发生在黑龙大酒店的事情像是小孩过家家,一群政界、军界的高官为了一瓶酒而大打出手,这真是斯文扫地。 他突然想到此次事件的一个关键人物:哲国共通社记者谭雷磊,正是此人说酒是假酒。他感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在办公室踱了几圈后,猛地拿起电话,拨弄号码盘。 “我是万学良,代码7821,我想查一个人,共通社记者谭雷磊。要快!”万学良对着电话说道。 “稍等,万次长。” 过了一分钟,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万次长,谭雷磊的证件是哲国国安总署特办处签发,其持有人为国安总署驻麦国办事处的副课长史大伟。六个月前,史大伟与国安总署失去联系,至今没有此人的任何消息。万次长,首长要和你通话。” 万学良有些发懵,继而激动万分,发现谭雷磊的踪迹,这是大功劳呀!看来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别的地方没有功劳,此处突然捡到大功劳。 “学良,说说你知道的事情。”电话那头是不容反驳的声音。 清清嗓子,整整衣领,万学良站得标直,就像首长站在面前一样,把黑龙大酒店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一声不吭,当万学良讲完之后,电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命令传了过来:“学良,马上让方仕宿控制谭雷磊,如果方仕宿不听命令,你直接找宁守诚。明天我会派一个特派员到你那里。” 万学良放下电话,心中的激情冲上顶峰。方仕宿的级别比他低好多,万学良相信方仕宿一定会听他号令的。他亲自给方仕宿打电话。 “方部长,你好,我是国安总署的万学良,请你马上控制哲国共通社记者谭雷磊。”万学良学习刚才首长的声音,很严肃地对着电话说道。 “万次长,您好,中午缉拿黑龙会余孽的时候,谭雷磊留在包间里,没有出来。缉拿行动结束,谭雷磊不在包间里,也没有任何人见过谭雷磊走出包间。但是有个服务生说一个黑布蒙着脸的人从包间里走出来,穿着申遗罡的衣服。这人给了服务生一巴掌,服务生就人事不知了。服务生说好像做了一个梦,但记不起来梦是什么。” 哦,这样呀!(nbsp; 正文 第188章 责任与义务 阮经天见到张思雅跟着来到二楼,心中的疑云更多。不过,当着春红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冷眼旁观。 张思雅主动走到阮经天面前,说道:“你好,我不知道你是春红姐的弟弟,多有冒昧。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免贵姓阮,叫我小阮即可。”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小阮先生,你在何处高就?”张思雅问道。 阮经天顿时提高警惕,这个张思雅居然直接就问陌生人的底细,这有些蹊跷了。 “张小姐莫非是警察?”阮经天反问道。 “小阮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就是一个卖衣服的服务员。以前没听春红姐说起你,并且你又不常来,因此我好奇心重了一些,如果小阮先生不方便说,算我没问。” 此时,春红领着范小虎回到房间。阮经天看见张思雅一副主人的样子,心中有些厌恶,说道:“张小姐,麻烦你出去,我想和嫂子说说话。” 张思雅楞了一下,她没想到阮经天会毫不客气地撵她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怒容,不过她随即恢复自然。 “春红姐,我先出去,一会儿我再来找你。”张思雅若无其事地说道。 她没有理会阮经天,径直走了出去。 春红只是望着张思雅的背影,沉默不语。 阮经天转身对刘小花说道:“小花,你带领小虎到一楼玩会儿。” 刘小花嗯了一声,马上带着小虎走了。 “嫂子。这个张思雅是什么来路?”阮经天关上门,问道。 “经天。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情。 七天以前,我刚打开店门。这个叫张思雅的姑娘来到店里,表现出很可怜的样子。她说想找一份工作。正好那时我一个人也有些忙不过来,并且感觉她可怜,于是我就让她留下来,打算试用一些天。 这个张思雅嘴巴甜,又勤快,倒是帮我卖出不少衣服。不过,没有顾客的时候,她总是向我说一些反哲的事情。说反抗外族的侵略,打击哲国鬼子是每一个刺国人的责任。 以前因为你范哥的缘故,我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整天挂在嘴上,因此我从不表态,只是听她说。 三天前,张思雅说:她属于刺国民众盟领导下的民统局,让我也加入民统局。 她还说,我这个店的地理位置好,哲国人经常出入。不仅能探听到一些消息,也有利于隐蔽。她要把这个店当作民统局的一个联络站。 我没同意,可是张思雅生气了,说我不是一个有良知的刺国人。还说如果我不同意她的要求,民统局就把当成汉奸。 我当时非常愤怒,可是我听说民统局里全是一些心狠手辣之人。我担心他们对小虎和小花不利,于是我说这个店不是我一个人的。我需要和其他合伙人商量。 张思雅说她要见一见这个店的合伙人,我找了一个由头搪塞过去。张思雅又说民统局的领导看中了这个店。最多给我七天时间,他们就会派人进驻店里。 我想找你商量这件事情,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只能在这里等你。 谢天谢地,你今天可是来了。经天,我的意思是将这个店卖给民统局吧,我和小虎回到台水镇的小庙乡,城里的事情真多。” 听完春红的讲述,阮经天心头火起。 刺国政府由民众盟执政,其魁首是石杰江。 石杰江为了搞平衡,在刺国政府军(简称民军,见第134章)设立了军情局,既监管军官,又负责对外国的各种情报搜集; 同时,石杰江又在民众盟设立了民统局,既监管民众盟成员和政府中的官员,也负责对刺国国内的情报搜集,其职能有些类似于哲国的水机关,但是其权限比哲国水机关的权限要大。 当前,刺国的大部分国土沦陷于哲国人的铁蹄下,而石杰江的主张是反哲抗哲,因此,他手下的军情局和民统局一致将矛头对准哲国人。 在大的方面,这两个情报机构保持一致,但是在小的方面,这两个机构经常有摩擦,譬如争抢功劳等,双方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等等。 由于民统局监管刺国政府的官员,因此,如同哲国水机关人员的样子,民统局人员总是见官大一级,对普通民众更是鼻孔朝天,从来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 阮经天没想到民统局会如此下三滥,强逼刺国普通百姓反哲,强占民宅。他猜测:多半是民统局的某位大官看中了这个服装店,于是让张思雅打着反哲的旗号,公然强抢普通百姓的财产。 以前,阮经天曾与军情局打过交道,铁血锄奸团的二号人物施展被军情局策反,向军情局通风报信,致使范培勇,即春红的丈夫,惨死于军情局之手。 考虑以前曾与施展并肩战斗,并且施展也是反哲之人,阮经天放过施展,没有与之死磕,但是他与施展彻底地割袍断义,再无丝毫情分。 阮经天从未与民统局打过交道,对这些人的行事风格很陌生。不过,欺负到春红的头上,也就是欺负到阮经天头上,即使不熟悉民统局,阮经天也不会退后半步,他倒是要看看民统局到底有几斤几两。 “嫂子,张思雅也住在二楼吧。”阮经天说道。 “是的,她自己要求的。”春红无奈地说道。 阮经天心中明白:春红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哪里是庞大的民统局的对手? “民统局是否派过其他人来过服装店?” “昨天,一个中年男子来到店里,和张思雅悄声说了许久。这个人在走之前,还仔细观察了服装店。” “哼。看来他们已经把这个店看成囊中之物了。”阮经天冷笑一声。 阮经天站了起来,说道:“嫂子。你不要管这件事情,我来处理这件事情。你把张思雅叫过来,告诉她,我就是这个店的合伙人。” “经天,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范哥留下来的钱不少,足够我和小虎的花费。我看你也不是缺钱的人,我们不要和民统局一般见识了,他们想要这个服装店,那就盘给他们吧。他们人多势众。还是少招惹他们为好。”春红过急忙劝阮经天息事宁人。 “嫂子,你不用怕。我会和他们讲道理的,民统局再大,也大不过天理吧。”阮经天拿出天理的大义。 “经天,我说不过你。我去叫她过来,你千万别和她吵架。”春红叹了一口气,临出门的时候,又叮嘱一句。 阮经天心中也叹了一口气,暗道:哪里有天理大义呢?如果有天理。刺国也不会被哲国侵略。 一会儿,张思雅跟随着春红,走了进来。 “张小姐,我们到外面谈谈。嫂子和两个孩子需要休息,我们不要打扰他们。”阮经天站了起来,示意张思雅和他一起出去。 张思雅刚想反对。可是见到阮经天那刀子一般的目光,心中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于是点点头,和阮经天一前一后地走出服装店。 走在昏暗的街道上。阮经天瞅了瞅四周,见到前后左右没有路人,他说道:“张小姐,我是这家服装店的合伙人。听说你们对这个服装店感兴趣,你开个价,如果价钱合适,春红嫂子和我可以将服装店卖给你们。” “小阮先生,春红姐可能听差了,我们不买你们的服装店,春红还是继续经营这个店,我们只是想把这家服装店当成我们的联络站。” “你们买走这个店,愿意干啥就干啥,我们拿钱走人,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阮经天停下来,盯着张思雅。 “这不行,春红姐必须继续经营,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张思雅用一种颐指气使的语气说道,似乎春红和阮经天是她的下属。 “张小姐,好像服装店的老板是春红吧,你只是一个打工的吧。”阮经天冷笑道。 “以后明面上春红是老板,但实际上我是她的上级,她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春红嫂子答应加入你们了?” “暂时没有,不过,不久之后,她就会同意的。”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春红是你的上级,你是春红的下级,张小姐,我希望你正确认识你自己。”阮经天讥讽地说道。 张思雅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她恢复过来,说道:“小阮先生,你要认清局势,我们民众盟早晚会光复刺国,因此,你们现在加入我们,以后就会成为开国功臣,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 “抱歉,我们没有那个享福的命,我们只想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过日子。张小姐,既然你们不想买我们的服装店,那你请回吧,我们不会加入你们的,也不希望我们的服装店成为你们的联络站。”阮经天没有丝毫继续谈下去的意愿,与张思雅这样的人谈话,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这不行,这个服装店必须成为我们的联络站。”张思雅急眼了,斩钉截铁地说道。 阮经天瞬间来到张思雅的面前,冷冷地说道:“张小姐,难道你们想用强吗?” 张思雅被阮经天的速度惊到了,她强自镇定,说道:“我们的站长已经看中了你们的服装店,这是不能更改的。” “你们的站长是否看中了东山城陆军部的大楼?我看陆军部的大楼比我们的服装店好上千倍,你让你们的站长搬到陆军部大楼吧。”阮经天讥笑地说道。 “小阮先生,你这是胡搅蛮缠。陆军部大楼现在被哲国人占据着,我们怎么能够搬到那里呢?”张思雅急眼了。 “哦,你们不能搬到陆军部大楼,就能搬到我们的服装店,这是哪门子道理?”阮经天反驳。 “因为你们是刺国人,刺国人有责任、有义务为抗击哲国鬼子贡献力量。你们必须要服从反哲抗哲这一根本目标。”张思雅极力辩解。 “哼,刺国政府军不开一枪一炮。放弃泉水城,这就是你说的责任和义务吗?我们刺国民众缴税养着刺国的军队。可是哲国鬼子来了,军队丢下刺国民众,跑的无影无踪,你们反而要求刺国民众有责任、有义务抗击哲国鬼子,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阮经天想到刺国政府军的不抵抗,心中就火大,声音明显高了许多。 张思雅哑口无言,想反驳,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气得涨红了脸。 “回去告诉你们的站长,等他搬进陆军部大楼的时候,再来和我们普通民众讨论责任与义务的问题,现在你们没有资格。你今天晚上就搬出服装店,以后也不要再来了,我们不欢迎你们。”阮经天直接炒了张思雅的鱿鱼。 “你不能赶我走,我是春红姐请来的,让我走,也得春红姐说。你没有资格。”张思雅来了个现学现卖,活学活用。 阮经天再次欺近一些,寒气逼人地说道:“张小姐,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我不想重复说过的话,不要让我把你的东西扔到大街上,你老老实实地自己走人。还能留点面子。” 张思雅突然从腰中掏出手枪,指向阮经天的额头。阴森森地说道:“姓阮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的服装店,我们要定了,春红也不能离开。至于你,不要惹我不高兴,否则……” 阮经天突然对张思雅有些兴趣了,暗道:“看来这个小妞在民统局的地位不低,居然用如此口吻说话。” 面对枪口的威胁,阮经天从来不会掉以轻心,他猛地对张思雅使出神魂术,在张思雅愣神的瞬间,阮经天夺下手枪,三下五除二就把手枪拆了个七零八落。 阮经天大手一挥,扇在张思雅的脸上,然后抓起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张思雅,见你是女人,我忍你好久了。但是,你拿枪指着我,我就不能再忍了。” 张思雅的颈部被衣服勒住,呼吸不畅,胸中憋得难受,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两眼惊恐地地看着阮经天。 阮经天放她下来,张思雅顾不上被扇得通红的脸颊,蹲在地上,大口喘气,剧烈咳嗽。 “姓阮的,和我们民众盟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张思雅缓过气来,恶狠狠地说道。 “如果你当面对陆军部的孙茂裕说这话,我佩服你。你们民众盟只有胆子和我们刺国普通民众说这种话,我们刺国老百姓难道是你们民众盟的奴隶吗?”阮经天轻蔑地说道。 “姓阮的,你有这种身手,一定不是普通人,你属于哪一部分的?”张思雅慢慢醒悟过来,明白对方的不同之处。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刺国老百姓,我只属于我自己。”阮经天不屑地说道。 张思雅见阮经天根本不拿她当一盘菜,心中气愤之极,可是她对阮经天没有丝毫办法。 “张小姐,回去告诉你们的站长以及其他人,不要打这个服装店的主意,也不要打春红嫂子的主意,否则,你们的下场会很悲惨。”阮经天警告的意味很足。 阮经天实在不愿意和反哲组织兵戎相见,因此他决定先放过张思雅以及其背后的民统局。如果这些人不知好歹,继续无理找事,那么阮经天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张思雅恶毒地看了一眼阮经天,然后默默地整理被扯得变形的衣服,转身向服装店走去。 阮经天跟在其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步入服装店。 春红惊讶地看着张思雅脸上那醒目的掌印,想说话,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春红姐,我要走了,谢谢这几天你对我的照顾。”张思雅低声说道。 春红见到阮经天那冷气逼人的眼神,心中有些明白,她连忙说道:“那我给你算算这几天的工钱。” “春红姐,我来了不过六七天的时间,没干多少活,不用给工钱了。”张思雅摆摆手。不要工钱。 “这怎么能行,干一天。也要给工钱。嗯,我算算。”春红坚决要给钱。 张思雅无可奈何。说道:“春红姐,我到楼上拿我的东西。” 十分钟之后,张思雅离开了服装店。 考虑到男女有别,阮经天让春红仔细检查张思雅的房间,不要放过任何细微之处。春红嗯了一声,上楼检查。 刘小花来到阮经天面前,低声说道:“阮团长,我不喜欢张思雅,她表面上很和气。实际上很凶的。” 阮经天低声说道:“小花,以后不要叫我阮团长,直接叫我大哥就可以了。你的观察力很好,张思雅绝非善类。记住,一定要提防这个张思雅,不要轻易相信这种人的话。另外,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兔儿岭的事情,即使是对春红和小虎,也不能说。如果泄露出兔儿岭的事情。可能会死人的。” “嗯,大哥,我知道,我从来没有说兔儿岭的事情。”刘小花低声说道。 “小花。等你在刺国学堂学习一段时间之后,我安排你到哲国学堂学习,语言是非常重要的。多掌握一种外国语言,就多一条生存之道。另外。有空的时候,你学习如何发报。如果遇到紧急事情,可给我发电报。” 阮经天想到通讯联系的问题,他不可能让春红或者刘小花到水机关找他,也不会让她们打电话给他,但是,发电报是可以的。即使别人接收到信号,想要破译出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因为阮经天使用的密码是根据乾坤鼎上的文字组合而来,并且可以组合出不同的密码。 春红从楼上走了下来,摇摇头,说道:“张思雅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嫂子,你不要担心害怕,张思雅和民统局的人以后不敢过来骚扰你们的。这些民统局的人真是胆大妄为,居然随意地说出自己是民统局的人,难道不怕我们店里有哲国人吗?”阮经天安慰春红。 春红点点头,可是双眼中依然留有一丝恐惧。 阮经天有些愧疚,让春红一个女人独自面对这复杂的情势,的确是他考虑不周之处。他想到了李世南,李世男原来是赌场宝顺坊里的管理员(负责看场子的人,与保安类似),可以让李世南介绍一两个身强力壮的可靠之人时常巡视着服装店,也免得有人欺负孤儿寡母。 告别春红和刘小花,阮经天运转玄罡诀,开始寻找千里追魂香的味道。在提起张思雅衣领的时候,阮经天暗中洒下千里追魂香。 虽然打算饶了张思雅的性命,但是不代表阮经天会无条件地相信这些毫无可信度之人。他要看看民统局的老巢在哪里,一旦出现问题,他能够在第一时间端掉这些自我标榜为救世主的投机分子。 很短的时间之内,阮经天嗅到了千里追魂香,他循着千里追魂香的线路,追了过去。令阮经天无语的是,张思雅很狡猾,她在雨桐街以及附近街道转了三个圈子,最后确定无人跟踪,才直奔东山城南面的一处临海别墅内。 东山城南面毗邻大海,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临海别墅。 实际上,从适合居住的角度看,距离海滩或海岸三公里之内的场所都是不适合居住的地方。因为海风中的湿气很大,长时间居住在这种环境中,人们极容易得上关节炎等与潮湿有关的疾病。另外,由于这种环境的湿度较大,家中的电器很容易生锈。 最重要的一点是,每年的冬春交接之际,譬如三月份,往往有天文大潮,其海浪最高可达二十多米高。海浪冲出沙滩和海岸,冲到房屋的不远处,然后海浪又被抽回到海中。海浪的这种一来一回的运动,带走了房屋基础下面的大量泥土,使得基础中的钢筋裸露,直至钢筋生锈,基础摇摇欲坠,因此这种临海而建的房屋往往使用很短,建筑质量好一点,能够用上二十来年,建筑质量稍微勉强一点的,往往只能用上十余年。 东山城本地的居民从来不会购买这种临海别墅,这些别墅的购买对象全是不临海内地的富人。没有生活在海边的人总是感觉大海是多么的神奇和美妙,实际上,这种神奇和美妙持续的时间很短,看两眼足矣,如果天天看,年年看,没有丝毫神奇和美妙,反而会有很多麻烦,譬如天文大潮,或者海啸等。 千里追魂香指向了一处临海别墅,阮经天暗道:“看来民统局的人是土包子,没见过大海,被房地产商给忽悠了。住上三个月,保准你会搬走。” 他使出隐身术,悄无声息地进入别墅的后院。两个警卫提着铁棍,牵着两条大狼狗,来回地往返,巡视着别墅的前院和后院。 阮经天观察着后院的地形,最终他将目光锁定在一棵大树上,这棵大树很高,其树顶已经超过了别墅的顶部。 启动飞行衣,阮经天飞到树顶,然后又飞到了别墅的房顶上。房顶上也有两名警卫,一前一后。 阮经天很轻松地将房顶上两名警卫弄晕,然后从天井中进入别墅内部。 这个别墅共有三层,每层都有房间亮着灯。别墅内部没有警卫,民统局的人认为院子里和楼顶上的警卫已经足够应付入侵之人,最不济这四个警卫可以鸣响示警。 阮经天抽出那柄加入黑殒精的匕首,悄悄地向着有灯光的房间摸去。 此时,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张思雅正在向一个中年人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壮之人汇报。 “站长,春红的那个弟弟太邪门了,我的枪指着他的脑袋,可是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的枪抢走了,眨眼间,枪被拆成一堆零件。这个人恐怕很难对付。”张思雅仍然很后怕那恐怖的一幕。 “骆副门主,你的武技水平高,能否猜出此人的来路?”中年人是民统局驻东山城情报站站长易步熙,他询问三十来岁的精壮之人,骆副门主。 “张小姐描述的细节太少,很难判断此人的师承。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武技水平不弱,有这样一个人看护服装店,给我们会增加一些麻烦。易站长,你的情报战有些名不副实,为何以前没有搜集到这个人的情报?”骆副门主的语速很慢。 “骆副门主,我们到东山城的时间也不长,这家服装店以前是一个哲国人的。前些天,哲国人将服装店转给春红,据我们观察和打听,这个春红是一个寡妇,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在东山城没有亲戚。工商部门的档案显示服装店的老板就是春红,没有其他合伙人。谁能想到,突然之间冒出如此一个邪门的合伙人。”易步熙有些上火,对付一个寡妇是很轻松的,可是对付寡妇的小叔子,这就增加了难度。 “我不管这个合伙人是谁,这个服装店,我们是要定了,四天之后,我们东刹门的特使将会来到东山城,我们将这个服装店作为礼物献给特使。” 正文 第189章 以国家的名义 柳凡丁和众弟子来到发出信号的三辆车旁,撬开车门和后备箱,发现车中没有任何财物。柳凡丁命令弟子们寻找发射器,一会儿,从车底的底盘上拿下三个发射器。 看着三个发射器,柳凡丁感到事情不对劲,因为杜龙清报告:两个发射器是预装在申遗罡两辆逃生用的专车上,六个发射器是放在申遗罡的财宝中。现在三个发射器在三辆车的底盘上,这显然与杜龙清的说法不符。 柳凡丁拿着三个发射器,又看着三辆车,心中充满疑问。他又抬头看了看海天国际大饭店,心想:劫匪住在饭店,一定不是本地人,应该也没有多大的势力。我们十二个青龙门的弟子对付几个外地人,应该没有问题。 他收起发射器,领着十一个弟子来到十二楼。根据接收器的定位,他锁定了两个房间。安排好警戒哨位,柳凡丁把人员分成两组,准备破门而入。 突然,不远处豪华套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六个人高马大的蔓国人,五男一女,他们看见柳凡丁等人正在撬门,纷纷拔出手枪,高声喊叫,让青龙门的弟子们不要动。 柳凡丁猜测这些蔓国人可能是房间的主人,虽然他有些吃惊不过,他不是怕事之人,马上组织弟子们也拔出手枪,向蔓国人攻击。 顿时,海天国际大饭店的十二楼变成激烈的枪战之地。 这些蔓国人正是蔓国军队的武技教官。他们在查卡顿的房间开完会,准备回到各自的房间,没想到一出门。碰见溜门撬锁的贼人。这些蔓国人刚刚享受了查卡顿暴跳如雷的坏脾气,每个人的心情很不爽,看见这么多贼人公然破门,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对小贼们下了死手。 青龙门弟子若是单打独斗,可能不会输于人数少一半的蔓国教官,但是若对上配合默契的蔓国军人。青龙门弟子马上就暴露出短板。 一会儿功夫,四名青龙门弟子倒在血泊中。而蔓国教官则只有两人受伤。 查卡顿走出房间,右手一扬,一道闪电射在一个青龙门弟子的头上,只见这弟子直愣愣地仰面倒下。眼见死翘翘了。 柳凡丁心中骇然,暗道不好,他知道这是异能者,其发出的闪电或火球有很大的杀伤力,外门弟子恐怕不是这人的对手。他连忙掏出青龙门为核心弟子配发的特制手枪,其子弹上涂有剧毒,其毒性有见血封喉的效果。 瞄向查卡顿,柳凡丁连开两枪。查卡顿灵巧得躲避,但不幸的是:第二枪的子弹打在墙壁上。又反弹至查卡顿的左臂上。 查卡顿突然感到手臂发麻,知道子弹有毒,气得大喊一声。一道凌厉的闪电奔向柳凡丁。 柳凡丁急忙躲闪,躲过胸口的要害处,可是左肩被闪电击中,柳凡丁感到左肩、左臂以及左手完全失去知觉。 他连忙扑到在地,滚到过道的拐角处,隐藏起来。用右手拍打左臂。左臂毫无感觉,柳凡丁明白自己的左臂、左手被闪电破坏了神经。已经废掉了。他心中愤怒,侧头向争斗之处看去,只见一只胳膊躺在地上,查卡顿已经不见踪影。柳凡丁惊愕万分:这个异能者心肠狠绝,居然断臂求生。 青龙门弟子经过短暂的适应之后,开始反击,一会儿功夫,总共九个青龙门弟子命丧黄泉,而蔓国教官则扔下三具尸体。 柳凡丁见到情形不妙,强忍着左臂的麻木,右手连续开出数枪,两个蔓国人倒在地上,伯蒂娃见势不妙,滚向安全出口处,没命地沿着楼梯向下狂奔。 青龙门只剩下一名内门弟子和一名外门弟子,这两人见战场平静,连忙扶起柳凡丁。 “快到那两个房间,找到发射器。”柳凡丁念念不忘申遗罡的财宝。他看到蔓国人如此拼命,相信财宝一定藏在那两个房间。 不久,两个弟子拿了两只旅行箱,飞奔出来。柳凡丁有些适应左臂无反应的情形,挥起右手,示意两个弟子向另一个的安全出口快逃。他已经听见电梯口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若不及时逃跑,他们三人是敌不过众多的饭店保安。 青龙门弟子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两分钟的时间,柳凡丁等三人进入来时乘坐的车中。他正欲让外门弟子开车的时候,派出去拦截的弟子开车窜了过来。不过,去的时候是三辆车,回来的只剩一辆车。 负责带队的内门弟子从车上跳下,钻进柳凡丁的车中。柳凡丁见他浑身是血,大吃一惊,心想:难道他们遇见的也是火力强大的蔓国人? “柳师兄,我们拦住的两辆车是823师团的,两辆车共七人,我们与他们交火,击毙了这七个人,可是我们损失十个外门弟子。我查看了死者的证件,其中一人是823师团的上校旅长马知方。我在两辆车的底盘处找到两个发射器。”该内门弟子把两个发射器递给柳凡丁。 此时,柳凡丁彻底明白自己被对头给耍了,对头早就了解他们的一举一动,把发射器放在蔓国人的住处和823师团的车上,让青龙门和蔓国人、823师团拼个两败俱伤。 事情的发展正是如此,七个蔓国人只有两个人逃走,823师团的七个人全军覆没,而青龙门共陨落十九名外门弟子,只剩下一名外门弟子,这是多么大的损失呀! 听到呼啸而来的警车,柳凡丁马上命令开车,他知道绝对不能落在警察或宪兵队等人的手中,他们面临的第一要务是跑路。 凌晨一点多,阮经天回到东山城兰花苑6号。洗浴完毕之后。他躺在床上,开始思索以后的事情。 他猜测自己呆在宪兵队的时间不会很长了,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应该对宪兵队的一些岗位做一些调整。 自立团驻地的建设正如火如荼,人数已经增加至四百多人,这不是五十人六十人的小规模,而是一个整编营的规模,其每天的消耗非常惊人。单纯依靠缴获物资和财物,很难长久维持,阮经天决定要采取一些自救的措施。 自立团海上支队目前的工作是训练水手。其战斗力很弱,不能与哲国的舰艇对抗。阮经天的打算是把海上支队隐藏起来。在哲国海军松懈的时候,趁机打劫哲国商船或军用运输船。 第二天,阮经天来到宪兵队,把秘书杨泰普叫到面前。说道:“泰普,你对以后的工作有什么想法?” 杨泰普楞了一下,说道:“我只希望给您当秘书。” “你不能一辈子做秘书的,你想从事哪方面的工作?”阮经天对杨泰普的性格是了解的,不过,他还是想听听杨泰普的想法。 “宫队长,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宫队长,我是真心想跟着您学习,想为您服务。”杨泰普心中忐忑地说道。 “不要瞎想。我的工作可能有些变动,我想听听你的一些想法。”阮经天估计再不透露点内容,杨泰普可能要寝食不安。 “啊?宫队长。您要高升吗?我想一直跟着您。”杨泰普马上领会阮经天的意思。 “泰普,我也舍不得你,不过,人的成长发展,就是有很多的分分合合。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还会在一起共事的。” “宫队长,我听从您的安排。”杨泰普知道上面不大可能允许队长带着秘书一起调离的。只好眼睛红红地说道。 “泰普,我看你的性格,感觉督察课的岗位应该适合你,督察课课长一直由隋斌满代理,我会把他调到别的部门,你过去当督察课课长吧。”阮经天对杨泰普的态度还是满意的,如果让他在督察课磨练一番,能够在宪兵队内部起到制约平衡作用,那么他未来的仕途会越来越宽广。 杨泰普离开之后,阮经天又和档案室的初美子、秘书课的刘娇骄分别谈话,初美子对权力没有野心,有个安稳的工作即可,阮经天决定初美子的部门不变,级别上给予晋升;刘娇骄则希望换个岗位,阮经天决定为她调换部门,级别上也给予晋升。 阮经天最后的谈话对象是司机老黄,老黄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为阮经天开车。如果阮经天不带他,他也不想做岗位上的晋升和调整,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司机。阮经天无奈之下,只好想办法带着他一起走。 知道了这些人的想法后,阮经天召开副处级别领导开会,他提出的岗位变动,得到与会领导的全票通过。阮经天的强势,在东山城的官场是赫赫有名,现在没有人敢和阮经天唱反调。 处理完宪兵队的岗位调整后,阮经天驾驶越野车,来到兔儿岭。他先找到小岭村的村长,询问自立团近期的事情。 村长见到阮经天,很是激动,说道:“小阮,你可来了,李姑娘现在可着急找你呢。” “村长,自立团出了什么事情?”阮经天心中有不好的感觉。 “也没什么大事,前两天,吴副团长的一个营副弄了村子的小花姑娘,李姑娘要处罚那个营副,可是吴副团长不让,因此李姑娘很不高兴。” “小花姑娘现在怎么样了?”阮经天忍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也没大事,只是有时脑子不大好使。” 阮经天铁青着脸,知道小花姑娘承受不住这种打击,精神出现问题。他低声说道:“村长,我向你道歉,是我管教不好。这个事情,我会给小岭村的父老乡亲一个交代。我们现在有医生,可以为小花姑娘治病。” 他知道吴泽开手握军权,李蝴蝶很难与之对抗。这是他经常不在自立团,并且给吴泽开很大权利所造成的后果。他决定改变这种权利架构,否则长此以往,自立团极有可能演变为土匪。这绝对不是阮经天所希望的。 告别小岭村的村长,阮经天又看望高文浩教授,高文浩依然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阮经天说晚上要请教一些问题。高文浩愉快地答应了。 进入自立团的驻地,一个规模庞大的工地呈现在眼前,建筑工人正热火朝天地建设营房和医院。 阮经天的突然到来,自立团的主要成员都是吃惊的。李蝴蝶见到阮经天,恨不得扑到他的怀里痛哭一场。 阮经天和李蝴蝶、吴泽开、李世南、姚猛、王向朋等人一一握手后,下达召开会议的命令。 会议上,阮经天听取了每个人的工作汇报。李蝴蝶说起小岭村小花姑娘的事情,其眼中充满了怒火。 吴泽开连忙打岔。说道:“李处长,这个王副营长打仗绝对是一把好手,并且在前次的战斗中,打死了四名哲国鬼子。执行纪律是应该的。可是也应该区别对待,像这种有功之臣,我们可以网开一面的。” 阮经天知道这个王营副,名字叫王秉松,原来就是吴泽开的铁杆手下。 李蝴蝶激动地说道:“小花姑娘已经疯了,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小花姑娘被糟蹋而无动于衷吗?难道就放任王营副这种天理难容的行为吗?” “对别人,我们不能放任,可是对王营副,这是应该放他一马的。”吴泽开说道。 阮经天咳嗽一声。说道:“你们两人静一静,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吴泽开和李蝴蝶看着阮经天。闭口不言,其他人全部看向阮经天。 “吴副团长,我们为什么要打哲国鬼子?”阮经天转向吴泽开,问道。 “因为哲国鬼子占领我们刺国的土地,杀害我们刺国人。” “王秉松的行径与哲国鬼子有区别吗?”阮经天冷冷地问道。 “这不能相比。王营副是我们刺国人,杀了很多哲国鬼子。是有功之臣。他不能和哲国鬼子放在一起相比。”吴泽开扭着脖子说道。 “为何不能比?如果现在没有哲国鬼子,王秉松的行径会不会受到应有的律法制裁?”阮经天扫了一眼与会的每个人。每个人都低下头。 吴泽开不吱声,眼睛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王秉松的确杀过鬼子,立过功,可是这能成为违法律法但不受制裁的理由吗?我制定律法的同时,有没有说过立功者可以不受律法约束?”阮经天的语气越来越冷。 “阮团长,你是没有这样说过,可是我们杀了鬼子,立了功,保护了那些平民百姓,难道不能享受点好处吗?”吴泽开低声说道。 “吴副团长,你杀鬼子的目的就是想着糟蹋平民百姓吗?”阮经天的声音冷得像寒冰。 “我没这样想。我说的是将功补过。”吴泽开心中有些害怕。 “谁同意将功补过了?你问过小花姑娘的父母吗?你问过小岭村的村民吗?他们同意王秉松将功补过了吗?将功补过不是你们自己想补就补的,如果小花姑娘是你的女儿,你同意王秉松所谓的将功补过吗?”阮经天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 吴泽开低下头,不吱声。 “李蝴蝶,王秉松现在哪里?”阮经天转向李蝴蝶,问道。 “他在三营的营房里。” “吴副团长,在座的各位,我决定按照纪律,处置王秉松。”阮经天扫视全场,语气不容置疑。 吴泽开把头歪向一边,说道:“我不同意,王秉松是有功之臣,若是处置他,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吴泽开,我这是在向你宣布命令,不是征求你意见。你是不是忘记自立团是谁的吧?”阮经天站了起来,盯着吴泽开,一字一句地说道。 “阮团长,我承认,你最初拿钱雇佣我们成立自立团,可是经过这么多天的发展,我们也为自立团出力献策,自立团也有我们的一份。”吴泽开也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阮经天转向李世南,说道:“李副团长,你说说自立团的一切开销都是哪里来的?” 李世南站了起来,朗声说道:“所有的开销都是阮团长一人所出。” 阮经天又转向吴泽开。说道:“吃着我的,喝着我的,居然敢说自立团也有你一份。我说自立团是大家的。那是我体谅大家,可是你自己这样说,这是什么意思?想谋权篡位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们为自立团流血流汗,是有过贡献的。”吴泽开依然不服气。 “我给你钱,就是让你打哲国鬼子。难道你认为我拿钱白白养你吗?”阮经天感觉不对劲,吴泽开凭什么与自己对着干?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心中冷笑一声:吴泽开,你也太小瞧我了。 吴泽开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天花板。 “阮团长,吴副团长派了许多人保护王秉松。要处置王秉松,恐怕有些难度。”姚猛突然说道。 阮经天心想果然如此,他看着吴泽开,说道:“吴副团长,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去把王秉松抓来送到这里,以前的事情,我不计较。” “我没这个本事,兄弟们不会同意的。王营副在团里的威望很高,我不会对杀鬼子的功臣动手。”吴泽开不屑一顾地说道。 “李蝴蝶,依照军纪。不服从命令者,如何处置?”阮经天转头问李蝴蝶。 “就地正法!”李蝴蝶站起来,高声说道。 “你身为执法处处长,应该知道如何做吧?” “知道!” 吴泽开突然拔出手枪,指着阮经天,说道:“阮经天。你不要拿军纪说事,自立团有我一份。不是你想干什就干什么的!” 阮经天根本不理睬吴泽开,厌恶地说道:“李蝴蝶,执行军纪!” 李蝴蝶见到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阮经天,有些犹豫,阮经天暗叹一声,右手暗中摆动,一道闪电无声无息地来到吴泽开拿枪的右手上,闪电瞬间传导至吴泽开的右肩膀。 吴泽开感到右手、右臂一麻,再无知觉,心中骇然。他正欲转身逃跑,李蝴蝶也看出端倪,掏出手枪,对着吴泽开,连开三枪。 惨叫一声后,吴泽开倒在血泊中。 李世南、姚猛、王向朋三人见状,纷纷离开座位,远离吴泽开,眼中对阮经天、李蝴蝶充满惊恐。 会议室门外跑进两个警卫,见到地上的吴泽开,喊道:“吴团长,你怎么了?” 阮经天听到“吴团长”三字,心中更是火起,对李蝴蝶说道:“蝴蝶,把吴泽开的党羽全部肃清!” 两个警卫听到这话后,连忙举枪。李蝴蝶岂能容他们放肆,连连扣动扳机,两个警卫片刻间倒下了。 阮经天对李世南等人说道:“大家一起看看这个王秉松到底凭什么这么嚣张。” 李蝴蝶在前带路,阮经天居中,李世南在后,姚猛和王向朋分列阮经天两侧,后面还跟着姚猛带来的十余个亲信,一行人向三营的营房走去。 三营的营房外面站着四个手执四九式步枪的士兵,他们见到阮经天等人,疑惑地问道:“吴团长呢?” 李蝴蝶突然飞起无影腿,四个士兵几乎同时飞到墙上,然后掉在地上。姚猛带领亲信将这四人绑了。 营房里面冲出二十余个士兵,见到外面的情景,纷纷举枪对准阮经天等人,并喝令放人。 姚猛指着阮经天对面前举枪的士兵喊道:“这是自立团的阮团长,你们想造反吗?” 这些士兵楞了一下,看着阮经天,有的人开始犹豫,但是后面一个人喊道:“吴团长呢?我们只听吴团长的。” 阮经天大怒,右手一扬,一个火球扑上刚说话的这人,这人突然之间被火球包围,惨叫着倒在地上打滚。 剩下的士兵心中大骇,纷纷远离火中的士兵,害怕惹火上身。 “你们都听着,如果你们与吴泽开划开界限,我既往不咎,如果有人继续对吴泽开死心塌地,那么下一个火球就会烧到那人的身上。”阮经天寒着脸说道。 这些吴泽开的追随者当然也怕死,纷纷表示与吴泽开划开界限,阮经天朝李蝴蝶和姚猛使了个眼色,两人心中明白,带领士兵下了这些人的枪。 一个彪悍的壮汉从营房里跑了出来,跪在阮经天的面前,磕头哭道:“阮团长,我该死,我不该听吴泽开的,是他让我弄小花的,他说我弄了小花,他不但保我不死,还让我当营长!请求阮团长饶恕我!” 阮经天等人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吴泽开故意让王秉松当炮灰,以此来试探阮经天的底线。可是吴泽开万万没有想到,阮经天会撕破脸面,并且敢当场处决他。 “把他绑了,随我到小岭村的落脚处。”阮经天对李蝴蝶说道。 阮经天等人拖着被绑的王秉松,来到小岭村村民的栖息之地,找到村长,让村长叫来小花姑娘及其父母。 “村长,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好,我是自立团的团长阮经天,我的兵干了不该干的事,违反了军纪,现在我当着众位父老乡亲的面,执行军纪,给你们赔礼道歉。” 阮经天向眼前的村民鞠躬致歉,李蝴蝶等人也连忙鞠躬。 “李蝴蝶,把王秉松拖到那个石壁前,执行军纪。”阮经天对李蝴蝶说道。 “是!”李蝴蝶高声应道。 “阮团长,打他一顿板子即可,不要太严厉了。”村长对阮经天说道。小花的父母也连忙表示对王秉松不要处罚太重。 “村长,大叔、大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不是占山为王的草寇土匪,我们有严明的军纪,违犯者,按照军法从事。”阮经天丝毫不为所动地说道。 李蝴蝶听到阮经天的话语后,把王秉松拖到不远处的石壁前,扣动扳机,王秉松的头部被打烂,扑倒在地上。 村长以及围观的村民见到李蝴蝶说杀就杀的场面,全都惊呆了。 小花的父母跪在阮经天的面前,哭着说道:“谢谢阮团长为我们做主!” 小花有些痴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父母,拍手笑道:“好玩,好玩!” 阮经天心中有些酸涩,看着只有十六岁的小花,拉住小花的手,说道:“对不起,让你碰到了畜生。” 说话的同时,阮经天使出神魂术,慢慢放出脑电波,进入小花的大脑中。他以前经常用神魂术获得口供,却从来没有尝试用神魂术治疗精神疾病,这次。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小花的病根。 阮经天的脑电波慢慢探索小花的脑电波,他发现小花的脑电波紊乱一团。他开始尝试清理不正常的脑电波,不久,他明白小花为何会痴呆:原来小花受到的刺激太强烈,部分脑电波的频率变得异常,压制住正常频率的脑电波。 他决定把不正常的脑电波全部清除掉,这样可以使小花的正常脑电波起作用,恢复其神智,但是小花可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 阮经天利用神魂术,清除掉小花大脑中紊乱的脑电波。(nbsp; 正文 第190章 理论的光环 在神魂术的催眠作用下,小花开始犯困。阮经天把迷糊的小花交到其父母手中,让其回家休息。 回到驻地,阮经天和李蝴蝶、姚猛、王向朋等人又开了一个会议,集中讨论如何处理这些吴泽开党羽的问题。很快,他们通过决议:把吴泽开的党羽打散,分到各个辅助部门,暗中观察他们的行为和言行,如果他们真有悔改之意,可编入战斗序列。另外,每个营配备一名副营长,司职军纪的检查和监督,受执法处管辖。 在阮经天的铁腕之下,自立团的内部整肃行动雷厉风行地开展起来。最后,阮经天召开自立团所有人员的大会,宣布了对吴泽开、王秉松的处理决议,决定进行为期三天的军纪学习,并强调任何人在军纪面前没有特权。 开完大会后,黄昏来临,阮经天在食堂吃完饭,单独和李蝴蝶谈话。 “师妹,难为你了,让你负责这么多事情。”阮经天抱歉地说道。 “师兄,我不辛苦,只是你不在这里,我心中没底。”李蝴蝶低声说道。 “不要担心,你只管放手干。平时多留意一些品德端正、忠心耿耿的年轻人,把他们吸收到执法处,可传授一些武技给他们,这样,你的压力会小很多。”阮经天递给她十余瓶自制的圣丹和一些武技秘笈,继续说道:“这是一些可增强功力和疗伤的圣丹。平时修炼时,可服用这些丹药。另外,我再给你一些武技秘笈。” 从邱瑞堂那里得来的武技秘笈很多。阮经天从中挑出一些适合李蝴蝶以及军中格斗的武技,让李蝴蝶培养自己的亲信。 李蝴蝶接过圣丹和秘笈,眼泪汪汪地看着阮经天。 见到李蝴蝶有些幽怨的神情,阮经天感到心慌,他躲开李蝴蝶的眼神,说道:“师妹,过几天。去台水镇小庙乡看看你爸爸,怎么样?” 李蝴蝶听到去看看爸爸。心中高兴,连连答应。 阮经天想到的不仅仅是李蝴蝶的父亲李础,他还想到成方虎。成方虎的经验老到、武技高强,如果他能加入自立团。自立团的力量会强大许多。另外,范培勇的遗孀以及孩子也在那里,阮经天答应把范培勇的遗物交给他们的,可是他一直没有抽出时间,阮经天感到有些愧对范培勇。 阮经天和李蝴蝶来到战地医院的建设工地,视察医院的建设进度,听取了一些人的意见。他任命原来的麦国医疗队队长白玉瑞担任医院院长,享受副团级待遇。 詹妮只知道宫孝木,并不知道阮经天。当她看见阮经天,虽然有些熟悉阮经天的身影,但是也没有想很多。阮经天也不愿意暴露身份。因此没有与詹妮过多地交流,詹妮只想跟着白玉瑞等医生学习医疗技术,对权力没有欲望,阮经天没有安排其职务。 实际上,在自立团内部,知道阮经天双重身份的人数很少。只有李蝴蝶、李世南确切知道,王向朋有所怀疑。自立团最初的五十多人中是知道“宫团长”这一称呼的。后来的战斗中,死去一些士兵,知道“宫团长”的人数更少了。在自立团正式入驻兔儿岭和建设营地的时候,阮经天逐渐以本来面目出现,并恢复本来的姓名阮经天。因此,自立团中确切知道宫孝木是阮经天假扮的只有李蝴蝶和李世男两人,李世南见识过阮经天的非常手段,自然不敢乱嚼舌头,李蝴蝶更加不会乱说。 处理完医院的事情后,阮经天和李蝴蝶一同来到小岭村居民的栖身之地,看望高文浩教授。 高老砌上热茶,热情地招待阮经天、李蝴蝶二人。 “高教授,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阮经天喝了一口茶,说道。 “小阮,你说吧。” “高老,我那个自立团的人员越来越多,我们是打鬼子的战斗人员,没有时间去种地养猪养鸡,每天的吃喝拉撒是一个不小的开支,您是学问很深的教授,希望高老给我解惑。”阮经天说道。 “小阮,自古以来,军队是国家提供给养和军需的,那么国家的钱从哪里来的?”高文浩笑眯眯地问道。 “国家收百姓的税。”阮经天答道。 “你说的对,按照道理上讲,国家收了百姓的钱,那就得为百姓提供相应的服务,这些服务中必须有的一项内容就是为百姓提供安定的生产、生活环境,而安定的环境必须靠军队、警察和法律来维持,其中军队的职责是保证缴税的百姓不被外国人欺负,而警察是保护百姓不被内部的坏人侵害,法律是规定什么是合法的行为,什么是不合法的行为。如果百姓缴了税,国家不能保障缴税人的合法利益,那么国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手中有一支军队,其目的是什么呢?如果目的是占领土地,也就意味着在你的领域内,你能够使外面的人不会进入你的领域。在你的领域内,你可以种粮养猪等,你也可以把土地租给其他人生产经营,你收取租金,这类似于国家收税,这样可以维持军队的消耗。 如果你的目的不是占领土地,那么你就变成土匪或流寇,你只能靠打家劫舍来维持军队的开支。 小阮,你养着人数不少的自立团,其目的是什么呢?” 听到这番话,阮经天有如醍醐灌顶,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没有搞明白自立团的目的是什么?以前自己的做法说白了就是抢,不过抢的对象是哲国鬼子,其本质就是打家劫舍,虽然这个词令他很不舒服,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阮经天沉思片刻。又问:“高老,如果我想建立自己的领域,这如何操作呢?” “你圈定一片区域。让自立团保护这片区域,你把这片区域中肥沃的土地租给精通粮食生产的人,在贫瘠的土地上建造房子,租给为种粮之人服务的店铺,譬如铁匠铺、制衣铺等,用收取的租金养活军队,当然。前提条件是必须保护区域内生产者的合法利益。实际上,从大的方面说。你收取的租金就是税。”高文浩耐心地向阮经天解释。 仔细体会高文浩的言语,阮经天若有所思,又问道:“在这片区域中,我认为应该有自己的货币。高老,你认为我的想法如何?” “你的想法很好,货币,特别是纸币的发行和流通,代表的就是发行者的信用和能力,信用就是发行者是否是言出必行,能力就是发行者是否有保护持有货币者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今天下午,你枪毙犯法的军官,这就是言出必行的表示。也意味着你有信用。自立团的武力就是你的能力,你考虑一下,是否发行自己的货币。” “高老。你讲的太好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阮经天情不自禁地佩服高文浩思想的睿智。 “小阮,我们刺国两千多年的历史中,为什么历朝历代使用金属货币,没有发行纸币?你想过其中的原因吗?主要原因就是当政者没有信用,譬如当政者口头上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实际上呢。权贵犯法而逃脱处罚的历史典故太多了,百姓能相信当政者所说的话吗?这就是当政者失信于民,民众就不会认可当政者发行的纸币。”高老说道这里,有些痛心疾首。 阮经天有些疑惑,又问道:“高老,使用金属货币和使用纸币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简直是天差地别。使用货币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加速商品、服务的流通,很多商品的使用是有时间限制的,譬如水果、粮食、肉等等,其保存的时间很短,如果没有及时流通出去,这些商品就一文不值。金属货币和纸币哪一个流通更快呢?显而易见,纸币具有容易携带、不易毁损、计价简单直接等便于流通的优点,而金属货币呢,其重量和体积都大,不易携带,容易腐蚀,计价麻烦,譬如需要专门的切割和称重工具,金属货币的这些特点决定了其不便于流通。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金属货币很容易被混入其他廉价的金属,说白了,就是造假,你听说过劣币驱逐良币的说法吗?”高老侃侃而谈。 阮经天和李蝴蝶听得入迷,愣愣地看着高文浩。 高文浩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这个说法的意思就是假的金属货币会在市面上流通,而真的金属货币则被人埋在地底下藏了起来。我举个例子,譬如刺国历史有个朝代,当政者发行面值十文的铜钱,可是每个真铜钱的原料成本和人工成本超出十文钱,那么结果就是真的铜钱被持有人收藏等待增值,当政者发现市面上流通的真铜钱越来越少,于是就掺入价值低的铁,因此市面上流通的铜钱全是含铁的铜钱,也就是劣币,而真的铜钱,也就是良币,全被劣币驱逐走了。” 听完这个说法的解释后,阮经天有些朦朦胧胧,似懂非懂,李蝴蝶突然问道:“高老,当政者直接用铁代替铜,发行铁钱,大家都不会收藏铁钱,这样铁钱就会在市面上流通起来,这样岂不是更好?” 高老又笑了,说道:“李姑娘,你的问题很好。我举个例子,譬如铁钱的制作成本不是十文,而是四文,铁钱的面值是十文。 如果当政者有信用,百姓就会认可实际价值为四文的铁钱能够购买价值十文的商品,因此铁钱就会流通起来,百姓就不会收藏铁钱; 如果当政者没有信用,百姓就不会认可这种兑换关系,那么百姓就不会使用不值钱的铁钱。 如果当政者既没有信用,又想着节省成本,为了使不值钱的铁钱流通,那只好对百姓说谎,说这不是铁钱,是十足的铜钱,短时期内,百姓可能上当受骗。使用假铜钱。可是长时期内,百姓就会知道这不是真铜钱,毕竟铜和铁的区别是很大的。那么百姓就放弃使用假铜钱,但是真铜钱又被人藏了起来,因此市面上虽然有假铜钱在流通,但是流通的效率很低,因为百姓不愿意使用名不副实的假铜钱。货币的流通效率低,如何能使商品流通呢?商品不流通,如何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呢? 李姑娘。你的提议是用铁钱代替铜钱,如果当政者有信用。根本不需要使用铁钱,因为铁的材料和加工成本也是高的,为何不使用成本更低的纸币呢?因为货币的本质是当政者的信用价值,而不是铁、铜等实物的价值。当政者没有信用。其信用价值就是零。 所以,当政者若没有信用,纸币是流通不起来的,因为没人相信那张纸。” 阮经天听了这一通的解释后,终于有些明白其中的道理。 高文浩看着阮经天和李蝴蝶,说道:“如果发行纸币,必须解决防伪的问题,也就是说你发行的纸币,别人不能或者很难仿造出来。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假币就会驱逐真币,所以发行纸币需要很高的技术。” 阮经天想了一会。说道:“高老,如果我想划定一个区域,像你说的那样,把地、房子等租出去,并且发行自己的纸币,你能否过来帮我的忙。筹划和处理这些有关的事宜?” 高老凝视着阮经天和李蝴蝶,说道:“可以。但是我有条件,那就是你必须要做到在这个区域内每个人都平等、自由,平等指的是每个人从事交易的地位是相同的,譬如,不能像刺国政府那样,当官的能买某个东西,而百姓不能买;或者当官的犯法不承担责任,而百姓犯法则承担责任;自由指的是每个人都有来去自由的权利,不能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也就是说尊重每个人的意愿。当然,自立团的人特殊,因为他们是军人,你限制他们的某些自由也是应该的。” 阮经天握住高文浩的双手,激动地说道:“高老,我答应你的条件,太谢谢你。” 高老正色道:“小阮,打江山易,坐江山难,关键一点就是当政者要有一颗平常心,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百姓,坚持平等、自由之理念,有了这两种理念,才能激发每个人的聪明才智和创造力,才能使每个人的财富增加。当政者切忌有救世主的心态,切忌认为百姓的幸福是当政者的赐予。当政者为百姓提供安全保障,百姓交税为这种安全保障买单,这就是一种交易,交易只有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才能长久持续。如果交易双方的地位不平等,那么交易迟早会终止,刺国历朝历代的更迭就是百姓与当政者交易的重新洗牌。小阮、小李,你们俩记住,如果这片区域建成,你们是当政者,一定要从思想上认识到:你们和租赁土地、房子的生产者以及其他人的地位是平等的,应该互相尊重,说白了,首先要把自己当成普通百姓,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 阮经天和李蝴蝶向高文浩鞠躬行礼,阮经天说道:“谨遵高老教诲。” “你们不要客气,我要找个帮手,可以吗?”高文浩问道。 “可以,高老,你要找谁帮你呢?”阮经天好奇地问道。 “冷家的四公子冷若松。” “哦,他?”阮经天有些吃惊,当时他把冷若松送到这里的时候,还嘱咐小岭村的村长:不要让高文浩和冷若松接触(见第54章),因为当时他送冷若松到陆军医院治疗时,用的是水机关的证件,而他对高老使用的是本来面目。他担心这两人过多接触会暴露水机关的不少人死于阮经天之手。不过,眼下胡秋原已经死了,他自己也快成为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对水机关应该会有一定的掌控力。再者,他不会轻易暴露他另一身份。所以,高文浩和冷若松现在的接触,对他应该没有多大影响。 “冷若松出身商贾世家,对商业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力,并且,他的心地善良、品德不错,我想他一定会成为你的好管家。”高文浩说道。 “我相信高老的眼光。我和蝴蝶回去之后。商讨区域的界定事宜。估计三日之后,我们会给您一个规划方案。”阮经天说道。 回到自立团的营地之后,阮经天和李蝴蝶反复研究自立团驻地周围的地势。阮经天选择此处作为自立团驻地的理由是此处地势险要。西面的山脉是著名的逸东山脉,山高林密,易守难攻,天然的山洞较多,适合于隐藏。再往西走,就是莱山城的地界,不过。道路很窄,弯路非常多。鲜有人走。 驻地东面翻过两个山头就是小岭村百姓的栖息之地,这两个山头不高,有一些平缓之地,适合种植粮食; 驻地北面是一片山峦。有稍稍平缓的,也有陡峭的,穿过这片山峦,就是龙隐河分支的合拢之处,也可称为龙隐河的源头,现龙村距离龙隐河的源头不远,现龙村外面的地势相当平缓,一条通往莱山城的马路经过这里。如果能打通驻地北面的山峦,那么驻地与现龙村就是直线相连。这有利于物资商品的运输。不过,凭借自立团当前的力量,开辟这条通道的难度很大。 驻地南面是层层的奇峰峻岭。地势险要,穿过这长达三十公里的大山,那就是大海,可直通东山城的外海。如果能打通这条道路,那么自立团海上支队和驻地的联系就会快捷许多倍,但阮经天猜测这个工作更加不现实。他打算专门考察一下南面的这些高山,也许山中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阮经天和李蝴蝶比划来比划去。感觉只有在东面才可以开辟一些适合种植粮食和养殖家畜的土地;北面的平缓山坡经过平整后,可建造一些住房和商铺;南面是高山,不适合居住;西面作为自立团最后的依靠,以备跑路之用,因此西面是军事禁区,禁止外人进入。 选择东面和北面作为生产经商之地,那就必须在东面和北面建造军事防御阵地和岗楼。四百多人的队伍明显不够用,至少还需要二百多人,东面和北面各安排一百多人的常驻兵力。 阮经天感到占领一片区域的军备开销很庞大,日常用品可以购买到,可是武器装备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他想到了东山城外海的蔓国舰船上的武器,如果把这批武器弄过来,那足够装备一个团。 他目前兼任着823师团的参谋,并且负责接收这批武器。他要弄走这批武器,看似容易,实际上风险很大,因为这极有可能暴露他所有的事情。真心上,他希望这批武器到达823师团手中,823师团会开赴北大陆,这样,刺国的反哲组织就会减少一个强大的哲国武装,对刺国是有好处的。 至于如何截获这批蔓国武器,阮经天的想法是在823师团走出柳云省的地界之后再动手,但是这牵涉到远距离地投放自立团,其难度可以说是难于上青天。由于接收武器的事情至今没有着落,所以他的想法也是非常粗略的,仅仅是想想而已。 阮经天放下遥远的蔓国武器的事情,开始盘算他手头现有的资金。这次在泉水城的缴获品不少,再加上以前的缴获,哲元的银行本票共有上百亿之多,应该能够支付初期的建设费用,以后的军费开支就要靠收取的租金。 李蝴蝶看见阮经天陷入深思之中,想起以前在铁帽子胡同小院子时的情景,心中充满了甜蜜。她非常想念那段时光,每天晚上等着阮经天回家,只有听到阮经天回家的声音,她才会睡着觉。阮经天有的时候彻夜不归,她几乎一晚上也睡不着。 自从搬到兔儿岭的营地,李蝴蝶从没有认为这里是她的家,每天看见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士兵,而她呢,总是忙碌着各种事情。如果自立团不是阮经天一手建立起来的,她才不会呆在这里。 看着阮经天劳心费力的样子,李蝴蝶有些心疼,她给阮经天换了一杯热水,默默地坐在一旁。 看见热水,阮经天从纷繁的筹划思路中走出来,想到泉水城宁静文的事情,感到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李蝴蝶,因为他真心把李蝴蝶看成亲人。 “师妹,我跟你说个事情:前些天我到泉水城,与一个叫宁静文的女孩确立了关系。”阮经天轻声地说道。 “师兄,你说什么?”李蝴蝶不相信地看着阮经天。 阮经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蝴蝶。 李蝴蝶突然抽泣起来,阮经天递给她一个手帕,说道:“师妹,我的身世,你是知道的,家人只剩下妹妹一个人,可是我现在找不到她。自从我们住在铁帽子胡同小院子,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我的亲人,所以这件事情也不能瞒你。” 李蝴蝶止住抽泣,问道:“那女孩是哲国人吗?”她虽然没听到这个名字,可是她知道阮经天的另一身份是哲国人宫孝木,每天接触的都是哲国人,很少与刺国人有交集,因此她猜到宁静文可能是哲国人。 “是的,她是柳云日报的记者。” “她知道你是刺国人的事情吗?”李蝴蝶问道。 “知道,我跟她说了。不过,现在以及以后的很长时间里,在明面上我会继续以哲国人宫孝木的身份与她交往,她同意这个做法。”阮经天老实地回答。 李蝴蝶黯然,她感觉宁静文一定是对阮经天爱到极点了,否则不会甘冒杀头的危险与反哲的刺国人交往。 “师兄,方便的时候,我能见见这个女孩吗?”李蝴蝶心中猛地做出一个决定,既然宁静文能够背叛哲国与阮经天交好,那么她也可以永远追随阮经天。至于阮经天怎么想,她不在乎,她相信阮经天不会赶她走的,也不会丢弃她。 “可以,等宁静文来东山城的时候,我把她领给你看看。” “哼,如果她对你不好,我可不让她过门。”李蝴蝶一改以前的老实严肃的风格,突然像亲妹妹一般向阮经天撒娇。 阮经天一愣,由于李蝴蝶母亲惨死哲国人的枪口下,她很少露出笑容,现在居然开起玩笑,这的确令人吃惊。 “师兄,无论你和宁静文怎么好,我一定紧跟着你,你不能丢下我!”李蝴蝶想通之后,心情开朗起来,毕竟她只有十九岁,正是青春好年华。 “师妹,你是我的亲人,亲人理应在一起。我这里有一个功法,我口授给你,你要牢牢背下来。这个功法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阮经天开始轻声诵读经他修改过的玄罡诀中玄精之修炼功法。(nbsp; 正文 第191章 情报交易 阮经天仔细回想着今晚的行动。他感觉这次的行动有些太仓促,漏洞不少。 他想到醉倒在房间的张霍根,感觉有些对不住他。从他们两人相识开始,张霍根一直对他没有坏心思,并且还帮助过他,自己今晚把他灌醉,然后偷偷摸摸地背后拆台,这的确不大符合阮经天的性格。 即使对方是哲国人或是哲国鬼子,双方各为其主,互为仇人,那就明刀明枪地干上一仗,背后坑人可不是好习惯。当然,如果对方先对他出阴招、下绊子,那又另当别论。 想了一会儿,阮经天叹了一口气,暗道:张霍根,我再辛苦一趟吧,替你遮掩一下,如果你再出事,我是真没办法了。 他叫上卓风国,再次来到储备仓库。这里有四座仓库,阮经天只是把藏有水印纸的仓库给端了,旁边还有三个仓库,里面放着哲国鬼子从刺国搜刮来的粮食、棉纱、铜锭、汽油等一些物资。这些物资不是泉水城宪兵队的,一部分属于柳云省军区的,一部分属于柳云省陆军总部的,但是仓库的警卫工作由柳云省军区负责,因为这些仓库是哲国陆军的战利品。 阮经天和卓风国把三个仓库的警卫全都干掉之后,开始往重型卡车上搬这些东西,足足装了四辆重型卡车。 阮经天和卓风国一人一辆重型卡车,开到宏嘉镇的老宅里。紧接着。他们又开着阮经天留下的一辆越野车,重新回到储备仓库。 在四个仓库里按上炸弹、泼上汽油,又把六桶汽油搬到一辆轻型卡车上。阮经天让卓风国在仓库外面等着他,他独自开着轻型卡车来到泉水城宪兵队。 先前营救三个专家的行动中,宪兵队留守的夜班警卫全部被阮经天等人杀死。阮经天来到档案室,几乎把所有的档案都搬到轻型卡车里;搜刮了宪兵队的武器弹药室;把监狱里的囚犯全部放了出来,大部分人是刺国军情局和同心社的反哲人士;最后他在每个房间里泼上汽油,安上炸弹。 宪兵队左邻右舍是泉水城伪政府的一些办公机构,阮经天使出蛇目功。居然发现这些办公机构里没有一个夜间值班人员。他不禁苦笑:伪政府的办公人员真够懒的,。 这些人员也被刺国百姓称为汉奸。也是,当汉奸的都是一些贪污堕落、好吃懒做之人。哲国人真是瞎了眼,任用这些只知道吃喝、拿回扣、收红包的刺国懒官和贪官,哲国一定必败无疑。 他把剩下的汽油泼在这些伪政府的办公机构中。也在这些房间安装了炸弹。 临走之前,阮经天向这些房间发出数道火球,只见几乎整条街道陷入了火海和连绵不断的爆炸声。 阮经天开着轻型卡车回到储备仓库,找到卓风国,把档案和武器弹药搬到快要满载的两辆重型卡车上。他看着四个储备仓库,发出四道火球,然后他和卓风国一人一辆重型卡车,来到宏嘉镇老宅,把总共四辆重型卡车藏好。最后两人开着老宅里留着的另一辆越野车,回到泉水大酒家。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马路上全是警笛声和汽车的呼啸声。阮经天恢复宫孝木的模样,来到张霍根的房间,使出玄气,逼出张霍根的部分酒精,把他弄醒。 张霍根醉眼朦胧地看着阮经天,口齿不清地说道:“宫老弟。这是哪里?我怎么睡在这里?” “张队长,这是泉水大酒家。我见你困了,就给你开了一间房。我刚刚被外面的警笛声吵醒,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我把你叫醒,你来看看是怎么回事。”阮经天说道,他这是提醒张霍根,作为宪兵队队长,应该冲到第一线的,否则,等着被掳官帽子吧。 此时,刚好三辆消防车呜呜地从窗前的马路经过,张霍根一个激灵,酒意全消,把头探出窗外,看了一眼,焦急地说道:“宫老弟,又出大事了,我得赶快到现场。多谢你叫醒我。”说完,他像箭一般地窜了出去。 阮经天从窗户往外看去,只见张霍根的凌致车疯狂地驶向泉水城宪兵队方向。他冲洗一番,上床睡觉。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卓风国领着三个中年刺国人来到阮经天的房间,这三人是已经停产印刷厂下岗的资深工程师,其中为首之人是曾经分管技术的副厂长薛普微。 薛普微听说阮经天、卓风国要成立印刷厂,马上联系了二十多下岗的工程师和技术骨干,经过协商,由薛普微带领两名工程师,和大老板阮经天面谈。 阮经天没有提及印制钞票之事,只说是准备进军高档印刷市场,他和薛普微等三人探讨新厂的筹建以及工资报酬等具体事宜,一个多小时后,双方达成初步的意向。 阮经天、卓风国以及薛普微等五人吃完午饭后,众人来到段光为的印刷机械厂和曾轻传的油墨厂,在薛普微等三名工程师的考察之后,购买了成套的印刷机械和油墨。 把后续的具体工作交给卓风国处理,阮经天来到柳云日报约见宁静文。经过一晚上的熬夜,宁静文把钞票设计的简略草稿交给阮经天。 两人讨论了草稿的一些细节,宁静文表示一个月之内,一定能拿出完美的钞票样图。阮经天劝她不要累着,印钞厂的建设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 “经天,现在泉水城也不太平,昨晚上泉水城政府、宪兵队以及军区的仓库被袭击,据说那场面很吓人,火苗窜得老高,哎,什么时候能够不打仗呢?”宁静文担忧地说道。 阮经天心中有些歉然。心想:自己每次来泉水城,都会搞出事,给宁守诚惹出不少麻烦。如果这个未来老丈人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女婿搞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休了这个女婿?这次的火烧仓库和宪兵队会不会把宁总部长拉下马? 脑海中转了这些念头后,他感到很对不起宁守诚。不过,宁守诚是哲国政府的封疆大吏,自己以反哲为目标,注定与宁守诚这种哲国高官是死对头。如果宁守诚早些离开哲国政坛,对阮经天的反哲事业来说。不见得是坏事。 “静文,不要伤感了。我相信战争很快会结束的。”阮经天安慰宁静文。 和宁静文分开之后,阮经天给宁守诚办公室去电话,宁守诚的秘书庞辉理说宁总部长正在开会。阮经天放下电话,心想晚上到宁守诚的别墅去拜见他。自己的官位是宁家帮他弄来的。上任之前,需要向宁守诚道谢和讨教经验。 他来到泉水城宪兵队附近的停车场,开走昨晚放在这里的越野车,来到宏嘉镇的老宅,处理昨晚打劫得来的四卡车物资。 把这些物资搬到厢房的地下室,藏好重型卡车,阮经天走出老宅,看见邵星路租住的那个宅子,心想:邵家住在这里吗? 五个人从街道的另一头向邵星路租住的宅子走来。阮经天看了这些人一眼。他心中一动,他认出这些人正是青龙门派来的第二拨弟子,他曾经在泉水大酒家见过这些人。 阮经天暗道:“青龙门和邵家穿一条裤子吗?” 这两帮人与阮经天或多或少地都有梁子。如果他们走到一起,一定不会憋出什么好屁。 青龙门的柳凡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憋屈,刚到泉水城,屁股没坐热,就被逼得无处可藏。两天前,他躲到宏嘉镇。偶然遇见邵放磊。在哲国,邵放磊是他小弟的小弟。邵放磊见了他,像对待祖宗似的敬着他。柳凡丁心情好的时候,吃过几次邵放磊的宴请。柳凡丁万万没想到会在如此偏僻的宏嘉镇能够看见邵放磊,他像见到亲人似的抓住邵放磊的手,与邵放磊叽里呱啦地互吐心声。 邵放磊将柳凡丁等人带到租住的老宅,邵星路见到青龙门的人,自然是吃惊不小。他来泉水城的目的之一就是找青龙门的杜龙清拿到海军本部想要的一份文件。 邵星路听到柳凡丁讲完在泉水城的遭遇后,马上明白自己和儿子像丧家之犬般地躲在宏嘉镇,其根源是柳凡丁没脑子的胡乱莽撞行事。邵星路情不自禁地心中大骂柳凡丁是猪脑子:在泉水城坐拥天时地利的黑龙会,瞬间土崩瓦解,如果没有柳云省高层的默认或授权,这种事情何以会发生?青龙门派了几个毛都未干的毛孩子来寻找黑龙会的东西,岂能成事?他甚至怀疑杜龙清轻而易举地找到海军本部想要的文件,恐怕是隐藏在暗处之人放出的烟幕弹,故意引诱海军本部派人来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邵星路心中对海军本部也是破口大骂。他明白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是海军本部做事太不地道。海军本部假惺惺地以哥们义气的名义帮助他和儿子逃离哲国,实际上是想要他们父子为海军本部充当炮灰。如果邵家父子二人顺利取回那份文件,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邵家父子二人被抓,那么海军本部一定会把他们自身摘得干干净净,一切的责任全推在邵星路父子二人身上。 看着一脸沮丧的柳凡丁,邵星路脑中闪过几个念头,心想:眼前有功力深厚的傻帽,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可惜? “柳贤侄,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的背后操控之人可能是谁?”邵星路问道。 “我刚到泉水城,根本不了解、也不认识泉水城的人,这如何知道是谁呢?”柳凡丁第一次带领队出来历练,没想到江湖险恶,差点全军覆没,关键问题是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世上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吗? “柳贤侄,你好好想想,信号发射器为何会在蔓国人的车中和行李中,为何会在823师团的旅长的车底下?谁能做到这一点呢?”邵星路开始启发柳凡丁。 柳凡丁疑惑地看向邵星路。以他的智商,岂能想明白如此云里雾里的道道? “柳云省最大的官是谁?”邵星路心中大骂:柳凡丁这个猪,非得我说得明明白白吗? “是陆军总部宁守诚总部长。” “这次下命令抓你的是谁?” “你的意思这些都是宁守诚安排的吗?”柳凡丁心中震惊。他心思不活泛,可不代表他傻,如果宁守诚真是幕后操控者,那么不仅仅他这个内门核心弟子,即使是青龙门也是招惹不起宁守诚这样的封疆大吏。 邵星路只是笑了笑,闭口不言,心中暗道:宁守诚。你不是要把我们邵家连根拔起吗?现在我就给你拉来仇家,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柳贤侄,你打算以后怎么办?”邵星路岔开话题,对柳凡丁嘘寒问暖。 “不知道,青龙门已经把我们逐出门派。我们再也不能回哲国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柳凡丁想起青龙门把他的师父交给哲国陆军本部,把他们逐出门墙,他的心中就郁闷不已。 “我听说宁守诚有个女儿在柳云日报,凭你的功力,抓住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妞,应该没有问题吧。”邵星路终于说出他的真正想法。 “为何要抓他女儿呢?”柳凡丁问道。 “柳贤侄,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现在是光棍一条。你们光脚的难道怕穿鞋的?明明知道是宁守诚背后设计陷害,可是对宁守诚这种高官,你们是没办法的。可是宁守诚的女儿不是大官,其防守要差很多。你们抓住这个小妞,逼迫宁守诚吐出申遗罡的财宝。你们拿着财宝,远走高飞,刺国这么大,一定有宁守诚管不到的地方。你们藏在那种地方,岂不是逍遥快活?” 柳凡丁睁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这样做,直接就是和宁守诚面对面地死磕,这能行吗? “柳贤侄,你以为你不这样做,宁守诚能放过你吗?现在的泉水城到处都是你们的通缉令,只要有人认出你们,宁守诚很快就会派人来抓你们,恐怕还会来个就地正法。”邵星路继续吓唬柳凡丁。 柳凡丁心想事情就是如此,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血路,奔向康庄大道。 想到此处,柳凡丁心中坚决起来,说道:“嗯,邵老说得对,横竖是个死,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干了。” 邵星路心中暗笑不已,不过,表面上不动声色,说道:“柳贤侄,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宜徐徐图之。此时正是宁守诚大发雷霆之际,泉水城戒备森严,你们应隐忍,等风头过去了,你们再绑了宁守诚的女儿。现在你们的任务是打探泉水城的消息。” 两天的时间里,柳凡丁和其余四个弟子经常出入宏嘉镇的酒馆饭店,打听泉水城的最新动向和消息。今天他们在茶馆里听到昨晚泉水城发生猛烈的爆炸和纵火,柳凡丁感觉这是个大事情,因此他们一行五人离开茶馆,找邵星路谈论昨晚之事的深刻含义。 看见柳凡丁五人进入邵星路租住的宅子里,阮经天使出隐身术,一会儿工夫,他在邵星路房间窗户外面的墙上安上闻金,然后隐身于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上。他扯紧闻金上的钢丝,倾听着屋里的说话声。 “邵老,你如何看待昨晚泉水城的爆炸和纵火?”柳凡丁问道。 “柳贤侄,这件事对你是个机会。“邵星路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现在的宁守诚一定忙于抓捕昨晚行凶之人,可能没有时间和精力管你们的事情,你们应该趁机进入泉水城,抓住那小妞,给宁守诚以迎头一棒,宁守诚一定会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这样你们获胜的机会一定超过预期。”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宁守诚一定会全城搜查,我们此时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柳凡丁疑惑地问道。 “柳贤侄,你说宁守诚是查出城的人,还是查进城的人?”邵星路反问道。 “嗯,他一定查出城的人。哦,我明白了,他不会理会进城的人。”柳凡丁恍然大悟。 “柳贤侄真聪明。昨晚的事情对你们来说是个天赐的机会。宁守诚会全力以赴地组织宪兵队彻查昨晚之事,根本不会想到有人在此时会对其女儿下手。你们成功的赢面很大呀!”邵星路嘿嘿笑了起来。 “邵老不愧为老谋深算,佩服。佩服。我们明天就进泉水城,看看宁静文那小妞长得怎样。长得好看呢,我们就先玩一玩,爽一爽,出出心中的恶气。宁守诚敢阴谋诡计陷害我们,我们就敢弄他女儿,这叫父债女儿还!” 藏在大树上的阮经天听到邵星路和柳凡丁的对话。心中升起熊熊怒火,原来这两个卑鄙小人正在想方设法地谋害宁静文。这岂能不令阮经天愤怒异常。 令阮经天疑惑的问题是:宁守诚对柳凡丁使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呢? 他没有闯进去大开杀戒。如果贸然行事,可能会暴露他在此地有一个藏身之处,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悄悄地收回闻金,阮经天回到自己的宅子里。寻思着对策。 夜色降临,阮经天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宅子外面没人之后,开出一辆重型卡车,驶向代山山脉,在一片树林旁的草丛中停车。他启动飞行衣,返回宅子,趁着无人之际,接连开出两辆重型卡车。停在第一辆重型卡车旁边。 弄了一些枯树枝和野草覆盖盖在重型卡车上,他飞回宅子,开出剩下的一辆重型卡车。停在邵星路租住宅子的门前不远处。 回到自己宅子里,阮经天从地下室里拿出昨晚缴获的一包棉纱和一箱铜锭,使出飞行术,跳进邵星路租住的宅子里,瞅了个机会,将棉纱和铜锭放在一楼的一个存放杂物的储物间。 张霍根感到自己的好运到头了。自己的宪兵队办公楼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这让他这个宪兵队队长情何以堪?今天他受到了泉水城陆军部的严厉批评。他知道,过几天之后,他就会被上级领导一撸到根,沦为平民百姓。 正当他在家中彷徨无助的时候,他接到宪兵的紧急电话,声称有良民举报,发现昨晚储备仓库丢失的一辆重型卡车。 张霍根惊喜不已,心想:如果能抓到昨晚行凶之人,那么自己就会立功的,说不定坏事变好事,不仅不会被贬为平民,说不定还能官升一级。 他马上组织精兵强将,并携带陆军部刚刚发来的大口径手枪和步枪,扑向宏嘉镇。 邵星路有晚上出门溜达的习惯,今晚他出来的有点晚。他出来溜达不是为了消食,而是仔细观察周边的情形。 刚出大门,他就看见一辆重型卡车停在门前不远处,邵星路心中犯了嘀咕:我住在这里不少日子了,没听说镇上谁有这种重型卡车的。这辆重型卡车是谁的呢?为何停在我家门口? 邵星路不紧不慢地在街道上行走着,心中却反复在思考重型卡车的事情,他总感觉这辆重型卡车一定有故事,可是到底是什么故事呢?他想了一会儿,感觉卡车停在他家门口,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想到此处,赶忙向租住的宅子走去。 突然,主马路上传来不少汽车驶来的声音,邵星路在一处酒馆门前停下,看向快速驶过来的汽车。这些汽车丝毫不减速地直扑他家。 邵星路心中大骇:这些车是冲着自己来的,或者是冲着柳凡丁而来,不论是冲着谁来,这都代表着他的处境很不妙。 他根本不敢回家去通风报信,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阮经天在泉水城街道上找到一个正在执勤的宪兵,说出储备仓库卡车及棉纱、铜锭的藏匿地址,然后他悄悄飞回宏嘉镇的宅子,观察着邵星路租住宅子的动静。 看见邵星路走出宅子并且观察重型卡车,阮经天心中暗道:时间太仓促,做局有些粗糙,老奸巨猾之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他暗中盯着邵星路的动向,见邵星路慢悠悠地走远,似乎散步休闲。阮经天不想此时闹出动静,因为邵星路租住的宅子里至少有十多个人,打草惊蛇,极有可能跑掉一两个人。 他有些不放心邵星路,正想出去寻找,他听见至少十辆急速行驶过来的汽车声音,他知道这应该是宪兵队赶来了。他站在门口的暗处,看见邵星路急匆匆地走来,他放下心,静观其变。 邵星路在酒馆停下,阮经天明白邵星路察觉到危险,不会回到其租住的宅子。他当机立断,使出隐身术,摸向邵星路的所在。 邵星路突然感到危险向他袭来,他猛地侧身并后退两步,一枚黑腹针从他的身边飞过。 “商家的黑腹针!”邵星路见多识广,认出了黑腹针,他的心中大吃一惊。 见偷袭居然未成,阮经天情不自禁地佩服邵星路的老道。他懒得废话,抽出柔刀,扑向邵星路。 邵星路拿出一柄短刀,与阮经天斗在一起。数个回合之后,邵星路的心直往下沉,他退开几步,说道:“商家的前辈高人,我是邵家的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阮经天见到宪兵队的车已经驶近,心中有些焦躁,根本不搭理邵星路的废话,祭出冥思剑,运转玄罡诀,玄气遍布周身,他全力攻向对方。 三四个回合之后,邵星路倒在地上,阮经天抓起他,使出隐身术,回到自己的老宅,把昏迷的邵星路扔在地下室里,然后来到门口,观察着宪兵们的行动。 张霍根威风凛凛地站在卡车旁边,五十多名宪兵将邵星路租住的宅子团团围住。张霍根一声令下,十个功力深厚的宪兵拿着大口径手枪,冲进宅子里。 院子里的两名警卫见有人闯进来,举枪射击。宪兵们丝毫不客气,纷纷开枪还击。此时,房屋里冲出七八个人,与宪兵们对战。 张霍根听到院子里的火力猛烈,知道遇见硬茬,他命令机枪手在门口架起机枪,向院子里扫射。 有了机枪的火力压制,院子里的顽抗分子逐渐招架不住,纷纷逃进房子里。 张霍根大手一挥,率领三十多个宪兵冲进院子里,把一栋二层房屋团团围住。喊了几句缴枪不杀的口号外,房子里的人毫无反应,张霍根失去耐性,命令宪兵们扔手雷。 三十多枚手雷从不同角度和方位钻进了房屋里,随后连绵不断的爆炸声中夹杂着人的惨叫声。一会儿,房屋里没有声息。 张霍根带头冲进房屋里面,满眼一片狼藉。残肢断臂、家具的碎片、墙壁上大小不一的弹坑等等,无一不表明刚才的爆炸是多么惨烈。 宪兵们在储物间里找到来自储备仓库的一包棉纱和一箱铜锭。(77;) 正文 第192章 与两千年前的三国一样吗? 阮经天看见宪兵们往外搬尸体和伤者,他默默计算双方的伤亡人数:宪兵队死亡四人,伤者三人;邵家和青龙门死亡八人,伤者两人。据阮经天估算:邵家七人,青龙门五人,合计十二人。邵星路被阮经天抓住,那就意味着邵家和青龙门逃跑一人。无论逃跑那人是谁,对阮经天来说都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因为邵家和青龙门丧心病狂地要绑架和谋害宁静文。 张霍根见搜出的东西很少,心中不爽,命令宪兵们对宏嘉镇进行挨家挨户的搜查。 阮经天见到四个宪兵们朝自己宅子走来,赶忙把门合上,退到屋子门口。一会儿,听见宪兵们砰砰地敲门,他赶忙跑到门前开门,把宪兵们放了进来。 四个宪兵开始搜查每间屋子。如果不是仔细检查,根本不会发现两个地下室。 阮经天站在院子里,冷眼旁观宪兵们的搜查。一会儿,四个宪兵会合在一起,相互摇摇头,然后出门走向另一家。 等宪兵们完全离开后,阮经天来到地下室,使出神魂术,开始审讯邵星路。一个小时过去后,阮经天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胡界华疯狂追求宁静文、青龙门副门主章承先对上宫孝木、柳凡丁准备绑架宁静文,这些事情全是邵星路在背后怂恿的。 阮经天愤怒之下,把邵星路身上的银行本票以及其他物件搜刮完毕之后,他发出一个火球,将邵星路化为灰烬。 宏嘉镇的喧哗逐渐平静下来,阮经天锁好大门,启动飞行衣,来到宁守诚的别墅。正好宁守诚刚到家,阮经天被叫到书房中。 “孝木,现在你已经是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按照级别来说,是省管官员,也算是位居柳云省的庙堂。”宁守诚说道。 “伯父,孝木还年轻,还需要很多的锻炼,不敢心存得意之想。”阮经天谦虚地说道。 “孝木,你的确很年轻,你想在仕途上走得更远,必须要了解历史,特别是刺国的历史。你可知晓刺国的历史?”宁守诚问道。 “略知一二。” “刺国历史上。两次被异族统治,第一次是六百年前盟骨族的铁骑横扫刺国大地,建立了垣朝,统治刺国人的时间接近一百年;第二次是三百年前的蔄族征服刺国的大好河山,建立了苘朝,统治刺国人的时间二百六十多年。现在我们哲国占领整个刺国,是指日可待的。但是占领和统治是截然不同的事情。要想统治刺国,必须学习垣朝和苘朝的治国之道。你现在恰好是管理官吏的官员,更应该读读这方面的历史和典故。”宁守诚语重心长地说道。 阮经天沉默不语。刺国的民族很多,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汵族人,阮经天就是汵族人。刺国的历史上基本上是汵族当政,可是汵族曾被盟骨族和蔄族打败。被这两个民族统治,这对汵族人来说是奇耻大辱,虽然现在盟骨族和蔄族也被称为刺国人,但被称为刺国的少数民族。 “我们与三百多年以前的蔄族人很类似。蔄族建立苘朝后,刚开始的阶段也是面临着各种反苘朝组织的反对和抵抗,可是苘朝的第三任皇帝西阚大帝大胆启用汵族的官员。实行以汵制汵的策略,成功地巩固了苘朝的统治地位。所以,我们哲国人也应该学习西阚大帝的做法。你现在的位置为你接触各个部门官员提供了便利,你可以多观察效忠哲国的刺国人官员,如果有能力强的,对哲国忠心耿耿的刺国人,你可以培养和扶持他,让其管理刺国人,这样比我们哲国人直接管理刺国人要好上许多。”宁守诚继续说道。 “伯父,按照规章,允许刺国人从政的岗位只限于政府,并且只能是副职。水机关是不允许刺国人进入的。”阮经天说道。 “难道你想一辈子在水机关吗?水机关得罪人之处太多,长时间在水机关工作,不利于以后的仕途。要想以后走得更远,必须在政府里历练。如果你在水机关与政府的刺国人接下善缘,以后你进入政府,那么这些能力强的刺国人可能会给你带来帮助。” 阮经天听懂宁守诚的意思,他现在的级别与副市长平级。宁守诚让其利用水机关查处官员的机会,趁机结交一些刺国汉奸,等宫孝木当上市长,可以启用这些刺国汉奸,让他们为宫孝木管理刺国人。 “是,谨遵伯父教诲。”阮经天低头说道。他心中却想着宁守诚想效仿当年的蔄族人,他感到宁守诚的想法有些天真。 三百年前蔄族征战刺国的时候,是占领一片领域后,就对当地的汵族人实行怀柔政策,巩固其统治,拉开的战线不长,经过长达数十年的地位稳固后,才进行领域的扩张;而当前哲国的征战,铺开的战线太长,不仅仅想要吞并刺国,而且还想征服整个东大陆,甚至想染指南大陆和北大陆,这就有些自不量力。 南大陆麦国的军事力量很强,哲国一旦招惹麦国,麦国一定会全力反击,可能会使哲国从林星大陆的版图消失,因为麦国政府是睚眦必报的。当然,现在哲国没有主动挑衅麦国,但是阮经天通过哲国内部发来的电传和文件来分析,哲国迟早要对麦国动手,因为麦国的海上力量威胁到哲国的海洋运输线。 另外,最重要的是刺国人推翻苘朝才二十几年的光景,哲国人就对刺国人动武,刺国人岂能束手就擒?这从刺国各地多如牛毛的反哲组织就可看见哲国的侵略是多么的不得人心。并且,哲国人在刺国实行的杀光、抢光、烧光的政策,这直接激怒了所有的刺国人,当上至古稀老人、下至黄口小儿都想尽办法杀哲国人的时候,哲国人岂能在刺国呆住? 阮经天当然不会对宁守诚说这些话,实际上,他虽然和宁守诚见面的次数不少,可是对这位准岳父的想法和理念有些摸不透。 宁守诚是哲国的高官,理所当然地执行哲国上层的政策。为哲国征服刺国的目标而服务,但是他好像与那些只想着掠夺刺国资源的哲国将领和其他高官不大相同。宁守诚似乎坚守着长久统治刺国的信念,不大喜欢做出血腥镇压刺国人的举措,至少阮经天没听说过柳云省陆军总部大规模地执行三光政策。 但是,在哲**方高层纵容哲国鬼子暴行的态度下,宁守诚根本不能遏制哲国鬼子的穷凶极恶,因为他对军方的影响力很小,要说有影响力,那可能在军需的供应上能决定多给点或少给点。 阮经天听到宁守诚要效仿西阚大帝的做法,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孝木。明天你到柳云军区去一趟,许磊健找你有事。注意:军队是等级森严之地,许磊健是你的上级,该有的礼节一定要遵守,否则容易给人以口舌。”宁守诚最后说了这句话,挥手示意阮经天离开。 阮经天向宁守诚行晚安礼,走出书房,来到宁静文的卧室,他拿出一套黑腹针。说道:“静文,这是黑腹针,你拿一双运动鞋或休闲鞋给我,我把这套装置安在你的鞋里。” 邵家和青龙门的余孽跑掉一人。这事情始终是阮经天心头的一根刺。他怀疑逃掉的那人是柳凡丁,因为在这些人当中,只有柳凡丁的功力最高。此人是修真者,至少是玄精的中级阶段。普通武者鲜有敌手。现在此人受邵星路的唆使,一门心思要绑架宁静文,并且阮经天还不能对宁守诚明说此事。阮经天只好未雨绸缪,尽可能地采取防范措施。 宁静文拿出一双平跟的休闲鞋,递给阮经天。阮经天拿刀把休闲鞋的底部剖开,把黑腹针安在里面,又用针线把剖开的部分缝好,并把黑腹针的使用方法教给宁静文。 试验几次之后,宁静文很快掌握了黑腹针的使用技巧。阮经天简略地把邵星路、柳凡丁的事情告诉宁静文,让宁静文在未来几天,一定要小心谨慎。 宁静文听到邵星路怂恿胡界华、柳凡丁对付自己的事情后,她感到非常吃惊,可是她知道这都是真实的。 阮经天检查宁静文的修炼进展,发现宁静文的资质不错。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在玄精的初级阶段稳固下来,其他的武技也是颇为熟练。 阮经天告诉她应对柳凡丁的一些技巧,因为他曾与青龙门交手多次,对青龙门的招数还是有些熟悉的。把一支大口径的蔓国造手枪交给宁静文之后,阮经天告别宁静文,离开宁家别墅。 回到泉水大酒家,阮经天来到卓风国的房间。卓风国告诉阮经天:薛普微明天率领二十多名技术工人随同卓风国以及所购买的机器设备等物品一同前往兔儿岭。 阮经天感觉昨晚上缴获的物资不能总是存放在宏嘉镇的宅子里,必须及时转移。他让卓风国明天上午租四辆重型卡车,从薛普微的工人中找出会开车的三四个人,来到宏嘉镇的宅子,把物资全都拉到兔儿岭。 把任务交代下去之后,阮经天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艰辛的修炼。他的三体诀已经突破初级的第一层次,普通的冷兵器已经不能对他造成明显的伤害,顶多在其皮肤上留下一道痕迹,这痕迹逐渐会消退。现在他修炼第二层次,主要是修炼皮下脂肪组织。皮下脂肪组织是一层比较疏松的组织,具有保护功能,能缓冲外来压力;同时它还具有调节体温功能、感觉功能等。 三体诀能够增加皮下脂肪组织的韧性,使其不易受到损伤,另外三体诀也能够使脂肪细胞具有更加强大的分裂繁殖能力,加速新陈代谢能力。 修炼是异常艰苦的,首先把脂肪细胞、纤维间隔和血管全部裂开,然后重新繁殖和修复,最后重生的细胞和修复的纤维间隔、血管将会变得更加坚韧。 但是阮经天不会被疼痛所吓倒,他全力运转玄罡诀,抵抗这全身的疼痛。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完成第一次的细胞分裂繁殖和纤维间隔、血管的修复。他感到三体诀非常锻炼人的意志力和对疼痛的抵抗力。他想:修炼三体诀,应该能忍受住严刑拷打。 与此同时,青龙门的柳凡丁狼狈不堪地跑出了宏嘉镇。他不清楚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蹉跎。虽然他修真,功力深厚。可是也经不住三十个手雷的轰炸,那简直是噩梦。幸亏他在二楼的窗前,听到机枪的响声和外面的人声鼎沸,他马上跳出窗外,几个跳跃间,他已经翻出院子的后墙,虽然有两个宪兵拦截,可是被他两刀放翻,他没命地向山林奔跑。 听到手雷的巨大爆炸声,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如果刚才反应稍慢,他的身上会插满弹片。 由于逃得匆忙,除了随身带的东西外,柳凡丁什么也没带。在一片树林中,他停下来,沮丧地检查随身携带的东西。他拿出加强版接收器,看到最后一个信号源指向泉水城的西部。 想到前些天七个信号使他们损失惨重,柳凡丁恨不得把手中的加强版接收器扔出去。他看着第八个信号,突然发现他忽略了一个问题。这第八个信号从没有移动过位置。这意味着什么呢?他开始反复思索这个问题: 如果信号是诱饵,那么放饵者一般不会等待这么长时间,要么收回鱼饵,要么把鱼饵拿到别的地方。继续等着鱼儿上钩。 如果信号不是鱼饵,那就说明信号源所在就是真正的财宝所在地,也许对方没有找到这个信号发射器,也许对方根本没有想到还有第八个信号发射器。不论是何种情形。信号源必定与申遗罡的财宝有关。 想到财宝,柳凡丁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在哲国,他何时为钱发愁过?他出身世家。平时的零花钱是同龄人的十倍还多,再加上他是青龙门的内门核心弟子,平时的奖励很丰富,因此,柳凡丁根本不知道缺钱是什么滋味。在他的感知中,认为钱财会自动地飞到他的口袋中。 当初他想抢回申遗罡的财宝,只是想在同门中证明自己是多么的神勇和睿智,想在门主面前证明自己能够为青龙门做出贡献,所以他不惜全员出动,奋力抢夺。 可是,住在邵星路租住的宅子里,邵星路经常愁眉苦脸,说房租如何的昂贵。柳凡丁二话不说,掏出一摞银行本票交给邵星路。当邵星路毫不客气地接过银行本票的时候,柳凡丁才发现自己身上没钱了。他实在是拉不下脸皮向邵星路讨要一些银行本票,只好从另外四个师弟那里要一些钱。四个弟子的家境一般,身上没有多余的钱财,只给他三百哲元。 在哲国,他吃一顿饭至少需要上千哲元,三百哲元就是打发叫花子的零钱。他真想把三张钞票摔在师弟的脸上。可是看到师弟不屑的眼神,他知道由于自己的失误,师弟们已经开始对他颇有怨怼,如果再因为钱财的问题与师弟闹别扭,恐怕队伍真要散了。想到此点,他忍住了,把三张钞票装进口袋中。 那三张钞票在他口袋中只呆了半天就进入宏嘉镇的包子铺中。三张崭新的钞票,换来了十八个包子,五个弟子一分,平均每人不到四个,勉强能填填肚子。 现在,他的身上是身无分文。看着接收器上诱人的信号,他仿佛看见了无数的财宝正向他召唤。他吞下一口唾沫,决定赶到信号源所在地,拿回本属于他们青龙门的财宝。当然,青龙门抛弃他,这些财宝就名正言顺地属于他柳凡丁。 第二天早晨,老黄开着凌致车,载着阮经天来到泉水城西部的柳云军区,拜见许磊健。行完军礼之后,阮经天被许磊健领到一间会客室中,只见一男一女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正低声交谈着。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8(444)师团的参谋宫孝木中校。”许磊健把阮经天介绍给两人。 “这位是木村朗先生,这位是黄曦容小姐,他们都是新哲娱乐公司的代表。”许磊健又把一男一女介绍给阮经天。 阮经天和他们二人互相握手问好,他心中犯了嘀咕:许磊健是大校师长,怎么和娱乐公司扯上关系? “宫参谋,木先生和黄小姐三天前来我这里,本来想昨天到东山城找你。听说你来到泉水城,所以他们在我这里等你。”许磊健说道。 阮经天更加疑惑,娱乐公司找自己干嘛?貌似自己从来没有与娱乐公司有过交集。 木村朗见到阮经天的表情。说道:“宫参谋,接收蔓国武器装备的有关事宜,由你和我们公司共同来完成,希望我们精诚合作,圆满完成大哲国交给我们的任务。” 许磊健接过话茬,说道:“宫参谋,接收蔓国武器的事情是这样安排的:蔓国先把武器装备交给新哲娱乐公司,然后新哲娱乐公司再把武器装备转交给8(444)师团。你是8(444)师团的全权代表,与木先生、黄小姐签署相关协议。” 阮经天听完两人的解释,心中疑云遍布:蔓国赠送武器装备。为啥要搞的如此复杂?为啥是我全权代表呢?难道我长得英俊潇洒,迷倒众生吗? 虽然不明白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但是阮经天知道这种安排一定饱含深意。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许磊健、木村朗以及黄曦容,然后淡淡地说道:“许师长,是否可以单独谈谈?” 许磊健看了他一眼,然后领着阮经天来到隔壁的办公室,把办公人员赶走之后,说道:“宫参谋,你有什么问题?” “有8(444)师团的授权书呢?”阮经天问道。 “宫参谋。你是8(444)师团的参谋,不需要授权的。”许磊健不解地看着阮经天,他不明白阮经天为何想到这件事情。 “许师长,既然没有授权。那应该有哲国陆军司令部的红头文件吧?”阮经天不经意地说道。 “宫参谋,由于这件事情很紧急,陆军司令部口头下达的命令。”许磊健有些不耐烦,这宫孝木不知吃错什么药。总是跟他顶着干。 “既没有授权书,又没有红头文件,我不能代表8(444)师团的。能够有资格代表8(444)师团的只有旅长马知方了。”由于青龙门袭击马晓方之事涉及到军方之隐密,所以马晓方被杀死一事被严格保密。阮经天给马晓方的屁股上点上一把火之后,就不管后面的事情,他真不知道可怜的马晓方已经憋屈的死去,马晓方至死都不明白为何而死。 许磊健听到马晓方的名字,心中有些恼怒,可是又想到宫孝木应该不知道此事,平息心中的怒火,说道:“宫参谋,这是上面的命令,你必须执行。” 阮经天看着许磊健,冷冷地说道:“许师长,我是8(444)师团的参谋,好像不受你调度吧。我很奇怪,给8(444)师团的武器装备,为何只有我一人来接收呢?” 许磊健怒火渐渐地升起,说道:“宫孝木,我是大校,是师长;你是中校,副旅级参谋,根据军中条例,无论是否隶属关系,下级必须服从上级的命令!” 阮经天根本不鸟他,说道:“许磊健,我这个参谋怎么来的,你是一清二楚。少拿军中条例说事,你想让我替你干活,这可以,至少程序上要过得去吧。” 许磊健气得七窍升天,心中大骂:怎么出了这么个杠子头!他真想掏枪毙了眼前之人,可是想到未来的事情需要这个冤大头,他只好强忍住怒火,说道:“宫参谋,过些天,我会给你应有的程序。” “嗯,等你把应有的程序走完,再来和我谈武器接收之事吧。”阮经天把事情全推给应有的程序。 “三天之后蔓国的舰船会离开东山城外海,因此你必须在未来三天交接完毕武器装备,等事情结束之后,我把所有的相关文件都给你。” “许师长,你弄个授权书或者文件很困难吗?三天弄不完吗?我这两天就呆在军区,你什么时候弄完,我什么时候去办理交接。”阮经天见许磊健推三阻四,越发感觉事情有猫腻。 “宫参谋,你真想抗命不从吗?”许磊健终于忍不住了。 突然,门外传来连续的枪声,阮经天和许磊健都吃了一惊。这些房间全是隔音的,居然有枪声传了进来,说明开枪之地距离这里很近。 许磊健一个箭步窜了出去,阮经天冷眼看了一眼,反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里是许磊健的地盘,他没必要当那个挡子弹的炮灰。 一个警卫员看见许磊健跑出来,急忙上前说道:“师长,刚才王营长说厕所里有一个陌生的人,我们准备到厕所去调查这个人,可是这个陌生人突然向我们开枪,我们只好还击。” “陌生人还在厕所里吗?”许磊健朝厕所的方向看去,只见警卫们躲在厕所外面的墙后,拿枪对着厕所。 “还在,不过,这个人枪法很准,我们已经死了三个弟兄。” “混账,厕所里只有一个敌人,你们这么多人,攻不进去?真丢人,调三挺机枪过来。”许磊健大声命令道。 警卫高声答应,转身跑去找机枪手。 许磊健看着远处的厕所,心中满是疑惑:敌人袭击军营时,难道突然内急吗?好像没听说过偷袭者先到戒备森严的敌方师部指挥所厕所里行方便之事情? 厕所里扔出三枚手雷,许磊健见状,赶忙趴在地上。只听得三声爆炸声,一个人影从厕所里冲了出来,向门口跑去。 许磊健看见偷袭者要跑,站起来,高声喊道:“快抓住刺客!” 警卫们听到师长的命令后,端着枪扑向偷袭者。那偷袭者听到命令的传达方向后,纵身而起,像老鹰搏兔般地抓向许磊健。 许磊健也不含糊,拔出手枪。可惜,偷袭者的速度太快,没等许磊健扣动扳机,偷袭者一刀砍掉许磊健拿枪的那只手,同时把刀架在许磊健的脖子上,然后迅速把许磊健断手之处的穴道封住,止住流血。 见到偷袭者如此身手,许磊健强忍住断手之痛,知道对方是功力深厚的武者,心中黯然:如果与宫孝木的关系不搞得如此紧张,宫孝木一定能制住这个人。 偷袭者正是柳凡丁。 清晨,在泉水城的城外绕了一个大圈,他终于找到信号源的准确位置,柳云军区的指挥所。 见到戒备森严的军区驻地,心中虽然有疑惑,可是柳凡丁实在不甘心。大把的财宝就近在咫尺,作为青龙门的核心弟子,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未完待续。。) 正文 第193章 抓人的名额 柳凡丁非常自信其修真的功力,他相信即使是军营,他也能来去自如,当然,前提条件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清晨是军营比较忙碌的时辰,但是其戒备也是最松懈的时候,因为人们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脑袋里的困意没有完全消散,再加上还要吃早饭,肠胃也要消耗能量,大脑的供血量更加不足,所以人们的集中力和判断力会下降。 柳凡丁抓住这个空子,再辅之深厚的功力和隐身的技巧,他有惊无险地摸到了信号的源头——军区指挥部的厕所。 他左瞧瞧右看看,反复核对,终于确定发射器在厕所里。厕所里是没有警卫的,不过,他的穿着实在是与军区格格不入,即使进入厕所,他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在水箱的背面,柳凡丁找到了一个发射器。他仔细检查水箱的周围,除了厕所特有的味道之外,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更别提财宝的丁点影子。柳凡丁意识到他再一次被坑了。 愤怒的火山终于在他的心底爆发,他要杀人,杀掉军区里的人。柳凡丁认为罪魁祸首是柳云军区的负责人,也只有这样手握兵权的人敢与青龙门作对。青龙门背靠哲国海军,而此处是哲国陆军的管辖,海军和陆军的矛盾由来已久,自己悲哀地成为海军和陆军斗争的牺牲品。 柳凡丁的血性被激发出来,他要杀出一条血路,不再猥琐地偷摸进出。他要有尊严的活着。 把信号发射器捏碎,扔进马桶里,柳凡丁挺起胸,正要走出厕所,一个军官进来放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捏住其身体的那个小东东,进行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的举动,防止所放之水溅到裤腿上。 听见哗哗的声音,柳凡丁突然也有了同样的感觉,他暗骂:该死的条件反射!无奈之下,他只好也站到小便池旁,掏出他的那东东,享受畅快淋漓的感觉。 军官提起裤子,洗洗手。走出厕所。 放完水,柳凡丁正要系裤腰带,突然听见外面有四五个人急速走动的声音,他暗道不好,草草地把裤腰带系上,掏出手枪,躲在墙边,看着厕所的入口处。 许磊健的心情糟透了,自己居然被刺客劫持。成为人质,这让他这个堂堂大校师长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众警卫在前面里三层外三层地堵住柳凡丁的去路,副师长洪干石拿着枪,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干石。快到研究室叫宫参谋过来。”许磊健喊道。 柳凡丁见人质居然开口叫援兵,心下发怒,短刀在许磊健的脖子上轻轻一划,一道血痕出现。“混账,我没让你说话,你叽歪啥?”柳凡丁恶狠狠地说道。 “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许磊健不断地向洪干石眨眼睛。 洪干石见到柳凡丁的短刀紧贴着许磊健的脖子,不敢乱动,朝身旁的一个警卫低声说了两句,警卫悄悄后退,然后转身向研究室跑去。 “给我五亿哲元现金。”柳凡丁懒得问为何信号发射器在厕所里,他现在只想着拿钱走人。 “好汉,我们这里没有这么多现金,需要到银行提取,你等等就好。”许磊健赶忙说道。 “你现在手中有多少现金?”柳凡丁问道。 “只有一百万哲元的现金。”许磊健将五百万现金说成一百万。 “叫人把这一百万哲元拿来。”柳凡丁心中大骂:穷鬼一个,现金这么少!蚊子再小也是肉,先拿这一百万救救急吧。 许磊健朝对面的警卫喊道:“快去拿一百万哲元。” 两个警卫答应一声,转身向财务室跑去。 阮经天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外面的动静逃不过他的耳朵,他听出劫持许磊健的人是柳凡丁。想了一会儿,他明白柳凡丁来柳云军区干什么,原来是找信号发射器。这个柳凡丁的胆子不小,居然敢孤身一人闯入军区重地。 “宫参谋,我们师长让你过去。”警卫跑了进来,对阮经天行了个军礼。 “哦,好的。”阮经天早就听到许磊健的吆喝,他心中冷笑不已:许磊健,有你求我的时候。 阮经天慢慢地站起来,喝了一口茶,然后跟随着警卫,朝外面走去。 “哎哟,这不是青龙门的柳师兄吗?”阮经天见到柳凡丁,热情地说道。 “你是谁?你不要过来。”柳凡丁看见陌生的阮经天走来,心中一直在思索是否认识此人,可是此人一口喊出他的名字,并且貌似很熟悉的样子,此人到底是谁呢? “柳师兄,你不认识我吗?我是你家隔壁王大妈小叔的二大爷家的三胖子,你这个熊孩子,为啥总不听你家隔壁王大妈的话呢?你来泉水城之前,你家隔壁王大妈是不是告诉你不能吃腞鸡荫里的粮食吧。哎,你这熊孩子,就是不听话,你肯定偷吃了腞鸡荫里的粮食,否则你的脑子不会这么白痴。快放了你手中的那个人,他更是一个白痴。难道你想抓一个白痴当人质吗?”阮经天故意说出一个子虚乌有的隔壁王大妈,其目的是分散柳凡丁的注意力,从而神魂术可以趁虚而入。许磊健的死活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对柳凡丁,阮经天是不会留他性命的,因为此人想要绑架宁静文,这必须弄死他。 柳凡丁看着阮经天,脑中一片迷糊:他说的什么话?为什么我听不懂?难道我真是白痴吗? 见到柳凡丁的眼神稍稍有些迷离,阮经天知道神魂术已经奏效,不过效果不大,这可能由于柳凡丁功力深厚的缘故。 许磊健听到阮经天当众说他白痴,气得涨红了脸,可是想到阮经天这是在救他,只好忍住这口气,心想:等我得救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短暂的迷糊之后,柳凡丁恢复神智,怒喝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家根本就没有隔壁,哪来的王大妈?你快让开,否则,我对你们师长不客气。快点拿钱给我。” “你这熊孩子,真是被腞鸡荫的粮食给烧坏脑子了。隔壁王大妈让我告诉你,你娘让你回家吃不是腞鸡荫的粮食,你要钱干什么呢?是不是又去孝敬卖腞鸡荫粮食的外国佬?你是那些外国佬的狗腿子吗?真是个熊孩子!你快放了手中的白痴。”阮经天说的话让周围的将士听得云里雾里。他们根本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绑架者似乎对阮经天有点顺从。 阮经天全力运转神魂术,强烈的脑电波辐射出来。柳凡丁感到脑袋有些晕眩,持刀的手慢慢放下。 见到柳凡丁有些松懈,阮经天趁此机会,一记无影腿飞出,踢在柳凡丁的右手腕上,柳凡丁的短刀掉在地上。许磊健非常机灵,马上挣脱柳凡丁的束缚。向警卫们跑去。 手腕上的疼痛惊醒了柳凡丁,他猛地意识到被暗算了,睁眼一看,许磊健正拼命地逃跑。柳凡丁心中大怒。一脚踢飞落在地上的短刀,短刀如箭一般地射向许磊健的后背。许磊健啊一声惨叫,扑到在地上,生死未卜。 阮经天懒得理会许磊健的死活。大声喝道:“快救许师长!不要放跑刺客!” 洪干石醒悟过来,指挥警卫们向柳凡丁开枪。 见到逃脱无望,柳凡丁转身冲进厕所。藏在小便池旁边的墙后,拿出手枪,全神贯注地盯着厕所外面。 阮经天看见柳凡丁钻进厕所,他知道柳凡丁死定了。副师长洪干石指挥机枪手架起机枪,高声喊道:“你已经被包围了,缴械投降,饶你不死。” 阮经天靠在墙边上,旁观哲国鬼子的表演。 厕所里扔出两枚手雷,阮经天瞬间出动,两脚将手雷踢回厕所里,只听得厕所里传来两声爆炸声。 洪干石见柳凡丁负隅顽抗,对警卫们说道:“扔手雷!” 警卫们纷纷向厕所扔出手雷,足足有四十枚之多。 厕所里传出绵绵不绝的爆炸声,整个厕所被炸得面目全非,一面墙完全坍塌,水管、排污管完全炸飞,污水、粪便等漫天飞舞,墙上、天花板、地上污秽不堪,臭味熏天。 悄悄使出蛇目功,阮经天确认柳凡丁死的不能再死了,他估计柳凡丁被炸成肉末,和粪便混合在一起,应该分不清什么是血肉,什么是粪便。 阮经天摇摇头,暗道:看来青龙门的人都是吃腞鸡荫的粮食长大的,哪里不好去,非要到厕所里折腾。真是二得可以。不过,试问,什么是腞鸡荫的粮食?这是阮经天胡乱地杜撰出来的粮食。腞,发音为zhuan,腞楯意思为古代运灵柩的车,吃了这种粮食,岂有不死翘翘的? 救护车的呜呜声和急刹车的声音传来,许磊健的后背插着短刀,危在旦夕,阮经天看了一眼,知道许磊健死不了,因为许磊健的心脏长在右侧。 剩下的善后事宜,自然由副师长洪干石来处理。柳云军区乱哄哄的,至于接收蔓国武器之事,再也无人提起,阮经天看了两眼乱糟糟的人群,向洪干石告辞。 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阮经天的感觉狠舒畅。柳凡丁不死,宁静文就始终处于危险中。现在误打误撞,柳凡丁一命呜呼,宁静文的危险也解除了。 对于此次泉水城之行,阮经天感觉比较满意,预想的任务基本完成。离开柳云军区,他来到柳云日报,向宁静文辞行。他没有说出柳云军区发生的事情,让宁静文时刻保持警惕之心,这是不错的。 阮经天来到打零工的用工市场,雇佣三个能够驾驶重型卡车的司机,然后来到宏嘉镇南方的代山山脉边缘的树林,找到被他藏起来的三辆重型卡车,让三个司机开至兔儿岭。 回到东山城,阮经天开始着手宪兵队工作的交接。两天后,柳云省人士部副部长汪朝运来到东山城,带领阮经天驾临东山城水机关,宣读了柳云省联席会议的任命决定,因此阮经天正式到东山城水机关上任。 应阮经天提出的回避请求,宫孝木的妹妹宫纯子被调到宪兵队的电讯室。任副课长。眼花缭乱的人士变动结束后,阮经天成为了东山城水机关的常务副机关长,是东山城水机关的二号人物。 上任伊始,阮经天并没有做出新的举措,只是把司机老黄调入水机关,依然让其为自己开车。他是副手,上面还有一把手吴柏家,副手应有副职的觉悟,切忌锋芒毕露,任何一个一把手都不喜欢咋咋呼呼的副手。 吴柏家原来是柳云省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名义上与东山城水机关的机关长平级,事实上省水机关副机关长的权利比东山城水机关机关长的权利要大许多。吴柏家被调往东山城,实际上是被贬,因为胡秋原叛逃事件的影响太恶劣,整个柳云省水机关被哲国政务院严厉批评,柳云省水机关无奈,只好把分管柳云省东部地区的吴柏家贬到东山城水机关,让其收拾烂摊子。 到东山城水机关上班的第二天,阮经天接到了8(444)师团的新任上校旅长刘同舜的电话。让阮经天接收8(444)师团发来的绝密电传。 荣任省管干部后,阮经天的待遇提高,有自己专用的一个电台。他打开电台,接收8(444)师团的绝密电传。这是一份授权委托书:授权宫孝木全权处理8(444)师团在东山城的军务。 看着这份授权书,阮经天心中冷笑,他很奇怪:为何许磊健和8(444)师团不把蔓国武器装备一词落实到纸面上呢?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现在他已经知道8(444)师团的原旅长马晓方被青龙门干掉,新旅长刘同舜给他一个形同虚设的授权书。阮经天估计许磊健把阮经天提出的要求向上面汇报。上面只好命令刘同舜出具这份意思模糊的授权书。 对自己当上8(444)师团参谋一事,阮经天猜测宁静文的爷爷宁祥海一定在背后起到不小的作用,可是近期发生的几件事情。譬如蔓国人诬陷、阮经天到军事法庭上告、接收蔓国武器等事情,明显看出哲**方有些人要把宫孝木当成炮灰或棋子。他相信宁祥海这个老狐狸一定对每件事情洞若观火,可是宁祥海没有丝毫出手帮助或阻止其他人暗害的意思。 想到此处,阮经天不得不重新评估宁祥海的真正意图,宁祥海撮弄自己和宁静文发展男女关系,把自己扯进水机关,又给自己军队职务,可是自己碰到事情,这个老狐狸却袖手旁观,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说句实在话,阮经天也没指望宁祥海指点自己,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宁祥海给予自己官职的提升,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如果再梦想宁祥海替自己擦屁股,那就是不知好歹。阮经天担心的是宁祥海也参与设计陷害自己的行动或计划,如果真是如此,他必须重新考虑下一步如何处理和宁家的关系,甚至和宁静文交往的问题,他也必须仔细思考。 电话又响了,是刘同舜旅长的电话。 “宫参谋,收到电传了吧。你的任务是代表我们师团签收武器装备。由于保密的需要,师团的四名少校假扮成新哲娱乐公司木村朗先生的助手,这四名助手会告诉你具体任务。…” 听完刘同舜的指示和安排后,阮经天放下电话,想象着接下来的日程安排: 下午阮经天首先与8(444)师团的人接头,然后再与木村朗、黄曦容会面,最后就是明天早晨的与蔓国人签约和交接武器。 阮经天反复猜测新哲娱乐公司掺和这宗武器交易的目的是什么,想了一会儿,他用电台向自立团的海上支队发电报。一会儿,海上支队队长田博杰发来电报,说外海只发现一艘蔓国驱逐舰,其余两艘驱逐舰已于十多天以前离开,没有发现蔓国潜艇的踪迹。 脑海中推演着蔓国舰艇的动向,阮经天勾勒出一幅情景:蔓国共派来三艘驱逐舰和一艘潜艇来搜索失踪的运输船,目前两艘驱逐舰返回蔓国,执行新的任务;剩下一艘驱逐舰满载着赠给哲国的武器装备,那么这艘驱逐舰自身所带的武器弹药一定不多。蔓国的潜艇一定没有离开,它要为这搜驱逐舰保驾护航。 想到此处,阮经天的心思活泛开来。眼下,蔓国的两艘驱逐舰已走。最后一艘驱逐舰的弹药不足,威胁最大的只剩下那艘藏在海底的潜艇。 阮经天又发了一份电文,命令田博杰给护卫舰挂上哲国的国旗,利用护卫舰的反潜设备,在东山城外海搜索蔓国的潜艇。 同一时间,新哲娱乐公司的木村朗和黄曦容带领着十余个助手抵达东山城,下榻盛美商务。 盛美商务的大老板是梁立末,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木村朗、黄曦容与梁立末坐在豪华套房里的沙发上,互相交谈着。 “梁总,你尽管放心。按照事先的约定,我已经准备妥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就是明天蔓国的交货。”木村朗说道。 “8(444)师团的人不会从中作梗吧?”梁立末问道。 “梁总,这你放心,8(444)师团的四个少校是我的助手,我已经搞定他们了。”木村朗说道。 “黄小姐,海军方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梁立末转头对黄曦容说道。 “梁总。海军方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但是你要保证运输船的船东以及船上的人一定要可靠,此事绝对不能走漏一点风声。”黄曦容的语调生硬,表现出居高临下的神态。 “黄小姐。运输船的船东是冷简轻,他对我忠心耿耿,绝对会守口如瓶,至于船上的人。等到了哲国,我会找人全部解决掉的,如果黄小姐看中运输船。尽管拿走它。”梁立末自信地说道。 “刺国的破船,留着给你用吧。”黄曦容不屑地说道。 木村朗插嘴问道:“梁总,你久居东山城,对宫孝木此人可否了解?” “宫孝木?你们认识他吗?”梁立末疑惑地问道。 “在泉水城,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黄曦容抢先说道。 “宫孝木在东山城的名气可是很大的,…”梁立末说了几件宫队长的事情,最后说道:“昨天宫孝木调到东山城水机关,任常务副机关长,司职东山城正处以及以下的大小官员,现在他更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木村朗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道:“想不到…” 黄曦容的脸色也变得稍微凝重起来,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梁立末疑惑地问道:“宫孝木曾经冒犯过你们吗?他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吗?” 黄曦容接过话茬,说道:“他与我们仅仅是一面之缘,没有交流过。” 下午,东月大酒楼。 阮经天和8(444)师团的少校田文俊对上暗号之后,两人要了一个单独的包间,田文俊向阮经天行了军礼之后,说出武器交接的安排: 蔓国人将武器装备以娱乐设备的名义交给新哲娱乐公司,宫孝木代表8(444)师团与蔓国人签定一份单独的协议,即武器赠送协议;同时,宫孝木与新哲娱乐公司签订协议,将武器装备交给8(444)师团。 在这个过程中,阮经天的作用是签署两份协议,另外带领四个8(444)师团的少校监督武器装备的交接。实际上,蔓国驱逐舰上的武器装备在码头上卸货,然后装车,直接运往8(444)师团的驻地。不过,在手续和文件中,要经过新哲娱乐公司的周转。 听完整个过程的描述,阮经天陷入沉思,思索着新哲娱乐公司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 根据进口商品的规章,外国商品进入哲国管辖范围,必须经海关检验相关文件和商品,才允许通关放行。 新哲娱乐公司以娱乐设备的名义接受武器装备,应该是已经准备了完整的通关文件,至于海关人员的验货,这更加容易解决。 给海关人员不菲的茶补,这些海关人员会大手一挥,直接签字放行。在哲国,众所周知的事情是:海关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捞得盆满钵满,甚至海关里面扫地的阿姨也会有人孝敬。 当然,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见得水机关知道。海关里面的水太深,上面没有发话,水机关即使知道,也是摇头不知道的。 难道新哲娱乐公司仅仅负责提供假的通关文件,以使得这批武器装备神不知鬼不觉地流入8(444)师团手中吗?阮经天总感觉新哲娱乐公司不会这么简单的。 与田文俊分手之后,阮经天来到盛美商务的咖啡厅。这是田文俊告知的与木村朗、黄曦容的见面地点。 “宫参谋长,我们在泉水城的见面太匆忙,没有与你深入交流,真是遗憾。现在我们又在东山城喜相逢,我们一定要好好谈谈,能够结识宫参谋这样的朋友,真是我们的荣幸。”木村朗热情地说道,一改上次在柳云军区见面时的倨傲之态。 他知道木村朗与黄曦容一定是哲国高官的子女或孙子孙女,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皇子党,宁静文在他们眼中,恐怕也就是个小虾米。至于宫孝木之类的出身,在他们眼中比一只蚂蚁大不了多少。 三人互相恭维吹捧了一番,然后切入主题。 “宫参谋,此次我们接收这批物资,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光是进口批文,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的。希望宫参谋鼎力相助,使我们的合作取得圆满成功。”木村朗说道。 “为了我们大哲国的宏伟事业,为了8(444)师团辉煌的未来,我一定竭尽全力。你们可否把相关协议,给我看看?”阮经天最感兴趣的是需要他签字的协议。 “宫参谋长忠心报国,这很值得我们学习。不过,协议现在不在我们手里,等晚上我们的律师到来,会带来所有的协议。”木村朗说道。 见木村朗不拿出协议,阮经天懒得和他们啰嗦,站起来,说道:“等你们的协议来了之后,通知我。” “宫参谋,不需要看协议的。这份协议是8(444)师团和我们共同起草的,没有问题的。”木村朗说道。 “木先生,我可是有言在先,在我签字之前,我不会准许货物发运的。如果明天你们能等我看完协议并且没有意见之后再发货,那我就明天早晨看协议。”阮经天很不满8(444)师团的做法,既然已经和新哲娱乐公司协商起草了协议,为何不让田文俊带给他一份?看来这些人希望宫孝木不看协议内容而签上大名。 木村朗说道:“宫参谋,你们师团的人也随同我们一起来到这里,他们对协议是非常清楚的,你尽可放心。”(未完待续。。) 正文 第194章 演戏 “如果协议上签署他们的名字,我不看协议,你们愿意咋整就咋整。”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宫参谋,因为在这里,你的军衔最高,所以只能你来签字。”木村朗着急地说道。 “木先生,8(444)师团里军衔比我高的人比比皆是,让他们过来签字即可。”阮经天不紧不慢地说道。 “宫参谋,这件事情是哲国和蔓国共同商议的,哲国政务院以及陆军司令部安排了所有的程序,我们的任务是执行这些程序,不能对程序提出异议。”木村朗站起来,语气开始生硬起来。 “木先生,我做事有个原则,那就是要明白所做之事的来龙去脉,无论是谁安排的事情,都不会改变我的这个原则。”阮经天冷冷地说道。 “宫参谋,难道你不服从军令吗?”木村朗阴森森地盯着阮经天。 “木先生,你说过,在这里,我的军衔最高,我的决定也是军令。”阮经天针锋相对。 黄曦容见两人针尖对麦芒,矛盾一触即发,她赶忙打圆场,说道:“两位都静一静,我们同为哲国做事,应该坐下来好好商谈。” “村朗君,宫参谋看看那份协议,也是合情合理,并没有不妥之处,等律师晚上到来的时候,我们把协议拿给宫参谋过目,如何?”黄曦容主动退让,答应让宫孝木看协议。 木村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不再理会阮经天。 阮经天看了黄曦容一眼,心想:这个小娘皮不大好对付。他把水机关和兰花苑6号的电话给了黄曦容,然后拍拍身上的衣服,走出了盛美商务。 他对盛美商务殊无好感,他怀疑刚才的谈话已经被人窃听和录音。可是,他懒得管盛美商务这些恶心人的事情。 宁守诚来东山城的时候。阮经天向他提了一嘴盛美商务窃听录音的事情,可是并没有见到宁守诚对盛美商务采取什么措施,因此,阮经天明白盛美商务的根底很粗大,至少宁守诚也不愿意招惹它。 盛美商务的人从没有找过阮经天的麻烦,阮经天自然也不会主动挑盛美商务的刺,他能做的只是尽量不到盛美商务。 返回水机关的路上,阮经天反复琢磨木村朗和黄曦容的表情和态度。木村朗能够克制其二世祖的臭脾气,这着实令阮经天有些吃惊。而黄曦容沉稳隐忍的心性,更令阮经天对其很是忌惮。 他知道木村朗和黄曦容一定会商谈一些机密的事情。并且很有可能谈论武器装备接收的内幕真相,但是阮经天不想在盛美商务搞窃听的事情,因为盛美商务的每一个角落都遍布窃听器,自己跑到窃听行家那里做窃听业务,岂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此时,盛美商务的梁立末坐在主监控室,听着阮经天、木村朗和黄曦容的谈话。他的心中充满了惊诧。他万万没想到宫孝木全权代表8(444)师团签字接收蔓国武器装备,并且也会在新哲娱乐公司向8(444)师团销售武器的协议上签字。 他是了解宫孝木很多事情的。 在宫孝木是宪兵队副队长的时候,宫孝木就敢与胡家对着干。并且据说商家更是拿宫孝木没办法,更令人恐怖的是:与宫孝木对着干的胡家和商家先后被犁庭扫穴,几乎全军覆没。这宫孝木在东山城官场的绰号是“煞星”。 在即将进行的蔓国武器交接的事情上,宫孝木是关键之人。他如果从中作梗,谁也没好果子吃。 梁立末暗中大骂木村朗和黄曦容,他们两人向自己打听宫孝木的事情,却不向自己交底。反而遮遮掩掩,真是两个鳖犊子。 听到录音中宫孝木坚持提前审查协议,梁立末感觉事情并没有刚开始想象得那么简单。他的爷爷久居庙堂。他这个孙子从小耳濡目染,早就了解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感觉木村朗和黄曦容应该不是宫孝木的对手。梁立末认为应该马上向远在哲国的父亲和爷爷报告这件事情。 木村朗和黄曦容在豪华套房里吵了起来。 “曦容姐,你为何让宫孝木看协议?如果他仔细阅读,一定会发现问题的。”木村朗高声说道。 “村朗,你越是不让宫孝木看协议,宫孝木就越发怀疑协议有问题。我们现在不宜与宫孝木翻脸。宫孝木能当上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足见此人背后靠山的来头不小。”黄曦容严肃地说道。 “哼,宫家只是个小家族,其五伏之内根本没有出过省部级及其以上领导,他能有什么靠山?若不是看着他是明天的炮灰,我早就分分钟弄死他。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憋住而不能发火,真是气死我了。等明天的事情结束,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宫孝木!”木村朗恶狠狠地说道。 “村朗,我们这次来东山城,家中的长辈严令我们不能惹事。我想这种嘱咐是有道理的。你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动宫孝木。”黄曦容说道。 “曦容姐,你能受得了宫孝木那副小人得志的神情吗?我可真不想再见他那副恶心的嘴脸,我真想把他扔进大海里喂鱼。” “宫孝木如此对待我们,他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但不是现在。我们先想想如何应对宫孝木检查合同的事情。”黄曦容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步,脑海中思考着对策。 “村朗,把张律师叫过来。”黄曦容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想听听律师的意见。 水机关里的绝大多数人对宫孝木登上第二把交椅的反应是震惊加尴尬。 以前,由于宫孝木与胡秋原有的矛盾公开化,再加上宫孝木对待其他事情的强势,水机关的人不敢与宫孝木走得近,宫孝木是水机关的对头、克星之类的言语风传整个东山城。现在滑稽的情形出现了,以前从不鸟水机关的宫孝木,反而成为水机关的二把手,这令水机关的很多人感到很别扭。 不过。水机关里有一人对阮经天的到来欢喜得很,他就是王甲贺。王甲贺、阮经天以及陆军部的孙一茂曾经被选为圣战士,三人在陆军医院并肩作战,是共患难的战友。 王甲贺对宫孝木能当上水机关的二把手丝毫不吃惊。当时被选为圣战士的时候,全凭宫孝木居中策划,使得哲国的圣战士培养计划胎死腹中,他这个未来的傀儡也重新成为正常之人。对宫孝木的胆略和谋识,王甲贺是极其佩服的。后来宫孝木的妹妹宫纯子被胡小原陷害,他悄悄向宫孝木通风报信,他感觉宫孝木不是池中之物。会越走越高。 在水机关,王甲贺与原来的副机关长桂井川的关系不睦,因此他在水机关处处受到排挤,虽然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在哲国有些权势,可是不遇到生死之事,远房亲戚是不会管他的日常工作上芝麻绿豆的琐事。 无奈之下,王甲贺只能隐忍,在水机关最没油水的部门——档案处,任副处长。名义上的副处级别,实际上连其他科室小课员的权利和地位也远远不及。 宫孝木的上任,让王甲贺看见一丝曙光。他一直盯着宫孝木办公室的动静,希望尽快拜见宫孝木并汇报工作。 机会终于来了。下午三点半的时候,王甲贺看见宫孝木走进水机关大院,他下意识地整整衣服,准备等上十余分钟就去拜见宫孝木。 回到水机关的办公室。阮经天放下蔓国武器装备之事,虽然木村朗的态度让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不想在东山城动这个二世祖。前段时间。东山城发生的事情太多,如果这个二世祖在东山城有个三长两短,势必会引起哲国各方势力的目光聚焦东山城,这不是阮经天所希望的。 他的思绪回到水机关的业务上。当前,他是水机关的第二号人物,分管内部调查处十一个课室以及特勤处七个课室、档案处等部门,但是油水丰厚的基建处、总务处、财务处等部门没有归他分管。说白了,让他来水机关,就是干活的,抓捕东山城正处及其以下级别大小官员的。 上班两天来,没有一个内部调查处和特勤处的正副处长主动找他汇报工作,这表明这两个手握生杀大权的部门领导人不理会宫孝木这个分管领导。想到此处,阮经天冷笑一声,对这些正副处长的自我感觉良好不屑一顾。 正在翻阅各部门的人员档案时,秘书课的甘甜怡来电话,说档案处的副处长王甲贺求见。阮经天还没有指定专职秘书,其日常的接待工作暂时由刚参加工作的甘甜怡负责。 听到王甲贺的名字,阮经天微微一笑,心想果然如此,因为他估计第一个找他的人应该是王甲贺。 “宫副机关长,您好!下官王甲贺前来向您汇报思想工作。”王甲贺一走进办公室,就高声行下属之礼。 “甲贺,不用多礼。我们曾经是生死患难的战友,现在又要在同一战壕里共同战斗,看来我们真是有缘。”阮经天让他坐下,命令甘甜怡泡上茶水。 “宫副机关长,是我有福气,能为您效劳。”王甲贺可不敢在宫孝木面前摆出战友之情,宫孝木可以说与他是战友,他可不能说与上司是战友。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甲贺把档案处的工作做了汇报。他突然感觉档案处也不是毫无作用,因为与水机关有关的大小事情,都会归档送到档案处。平时闲着无聊的时候,王甲贺就翻看各个部门报送来的档案,于是他掌握了水机关里发生的几乎所有事情。 足足说了两个小时,王甲贺才感觉宫孝木似乎不会再提出问题,他真心感激档案处的磨练,如果没有平时的积累,哪能应付宫孝木这么多问题? 看来机会处处存在,只要你是有心人,做好本职工作,上天终究会眷顾你的。 阮经天对王甲贺的表现有些满意,至少可以看出王甲贺对他没有保留。他想起自己专职秘书的事情,昨天第一天上班,办公室主任刘仁涛问起秘书的人选,阮经天说不着急。一般的情形是办公室主任推荐若干人员。分管领导从中挑选,当然有的领导会指定自己中意的某人担任专职秘书。 阮经天想到自己在水机关没有任何基础,专职秘书的作用就凸现出来,这个秘书必须熟悉水机关的情形,并且不属于其他派系。王甲贺的情况倒是符合这两个条件,只是王甲贺的远房亲戚位高权重,其自身也算是官二代或官三代,他能蹲下身子干这种伺候人的工作吗? 看着毕恭毕敬的王甲贺,阮经天叹了一口气,心想:这种唯上的官僚机制真是一把杀猪刀。愣生生地把一个有为青年刻画为一个唯唯诺诺的奴才。 他想到挑选秘书人选的一个方法,可以看出王甲贺是否真心愿意当他的秘书。 “甲贺,通过你的汇报,可以看出你全心全意地扑在档案的工作上,这种工作态度很值得表扬,你继续努力,多关注我们水机关的各种通知。”阮经天夸赞了王甲贺一番。 王甲贺听到表扬之后,连忙谦虚地客套几句,他见时间不早。向宫孝木告辞而出。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他想到宫孝木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关注…通知”,这句话有些突兀,难道暗指王甲贺不关注通知吗?这不合常理呀。王甲贺平时对水机关的通知和消息是最敏感的,刚才的汇报也突出了自己的这一优点,为何宫孝木最后说这句话呢? 多年的官僚生活,使王甲贺早已成为一个官场老油条。揣摩上意是必修的一门功课,领导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不是随便讲出来的,必然有其深刻含义。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下属都能揣摩得正确,如果揣摩错了,结局一般不好,轻则不受领导待见,重则丢掉饭碗甚至丧命。 他仔细回忆与宫孝木的见面和交谈过程,感觉自身并没有不妥之处,而宫孝木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或厌恶的神情。据他的观察,他是第一个拜见宫孝木的副处以及以上级别的官员,宫孝木对他的拜见是高兴的,那么宫孝木最后一句话应该不会传达不好的意思。难道近期水机关有特别的事情吗?水机关每天都有通知,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通知与王甲贺的关系不大,难道近期这个特别事情与自身有关系吗?王甲贺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 见到王甲贺离开办公室,阮经天给办公室刘仁涛打电话。 “刘主任,关于我秘书的人选问题,我的想法是在水机关里征募,符合条件的人员都可报名,然后竞聘,最终优者胜出。” “啊!…好的。”刘仁涛迟疑了一会儿,答应下来。 “刘主任,有疑问吗?”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没问题。只是刚才陆军部陈副部长来电话,说他的一个外甥想为您做秘书,让我向您推荐。” “陈柏唐副部长吗?”阮经天眉头微微皱起,东山城陆军部原副部长常一凡在处置胡秋原的事情上很不得力,被宁守诚发配到莱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的位置上。陈柏唐原来是莱山城水机关的机关长,趁此机会,小进一步,登上东山城陆军部副部长的位置。 自从东山城的领导班子大换血之后,阮经天一直没有单独拜见这位上司,其原因是陈柏唐不分管宪兵队的工作,并且阮经天与陈柏唐素昧平生,他不会闲得蛋疼去抱此人的大腿。 但是刘仁涛的电话却表明这位陈柏唐大人并不甘寂寞,通过一个秘书的事情给了他一个信号,这是一个橄榄枝呢,还是一个带刺的蒺藜呢? 阮经天相信刘仁涛与陈柏唐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因为陈柏唐本来就出身于水机关,他们之间工作上的往来形成亲密关系是很正常的。 “刘主任,陈副部长外甥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部门?是什么级别?工作多长时间?”阮经天问道。 “他是秘书课的林达森,正课级别,工作一年多。” “嗯,我知道了。让有志于秘书这个工作的符合条件的人报名。你下班之前发个通知,条件有两个:副处或者正课级别,在水机关至少工作一年以上。”阮经天向刘仁涛下达指示。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已经下午六点多。电话响了。 “宫参谋,你好。我是黄曦容,律师到达东山城了,麻烦你来拿协议吧。” “好的。”阮经天放下电话,对这些皇子党,他有些无语,黄曦容理所当然地让常务副机关长、副旅长级别的8(444)师团参谋去拿一份协议。也许有的地方领导见了这些皇子党,早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献殷勤。阮经天却懒得搭理这些自以为是的皇子党,不过在武器装备交接之前,他不想节外生枝,且由得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耀武扬威吧。 来到盛美商务。阮经天只见到黄曦容一人,他接过协议书,瞥了两眼。 “宫参谋,我第一次来东山城,你是地主,能否带我逛逛吗?”黄曦容甜甜地说道。 阮经天看了她一眼,心中嘀咕:这小娘皮的心眼多,她要使美人计吗?这份协议到底写的什么怕我看见的内容? 脑中转了几圈,阮经天说道:“好吧。东山城的海边风景是不错的。我们到那里去看看。”实际上,阮经天很不喜欢盛美商务,可是他又不能明说,黄曦容主动提出到外面。正合他的心意。 驾驶着凌致车,阮经天载着黄曦容行驶在马路上。他控制速度,很快就发现后面两辆车尾随着。他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来到东山城南面的海滩。海滩上有不少人在戏耍。湿润的海风飘过,凉爽的感觉袭上心头。 阮经天看着漫无边际的大海,听着海浪拍打着岸边沙滩的声音。他的思绪却在身后,六个人呈现扇形跟在他和黄曦容的身后。 “宫参谋,那是什么?”黄曦容指着不远处的烤肉串小吃摊,问道。 “烤羊肉串,烤海鲜。”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好像味道很鲜美的样子,你请客,好吗?” 阮经天随意地说道:“嗯,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两人来到小吃摊前,伙计向他们二人介绍特色小吃。黄曦容兴高采烈地要了两把羊肉串、两只大虾、两串鱿鱼,两瓶啤酒。 阮经天由着她点菜,坐在桌旁,不吱一声。他运起玄罡诀,使玄气延展出去,阮经天随意地前后左右看了看,那六个人分成两桌,一左一右地把阮经天、黄曦容这一桌夹在中间。 “宫参谋,不要那么严肃,生活应该是放松的。我们喝杯啤酒。”黄曦容倒了两杯啤酒,对阮经天说道。 “黄小姐,对不起,我开车,不喝酒。”阮经天摆摆手,拒绝喝酒。 “宫参谋,不用担心,喝完酒之后,我让保镖开车。”黄曦容指了指左侧那三个人。 阮经天看了一眼坐在桌旁的三人,说道:“黄小姐,你自己喝吧,我不习惯让陌生人为我开车。” “宫参谋,你有没有发觉你很没有情调的。陪人家喝点酒吧。”黄曦容可怜兮兮地说道。 “黄小姐,让你的保镖陪你喝吧,我不喝酒。”阮经天根本不接她的出招,心中对她的戒备提高数个等级,绝对不能轻视这个小娘皮。 黄曦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啤酒。小吃摊的伙计端来两把肉串,阮经天不招呼黄曦容,拿起肉串,大快朵颐起来。 见到阮经天不懂得怜香惜玉,黄曦容心中气恼,也拿起肉串,毫无淑女形象地大嚼。 在暗中,阮经天悄悄地盯着黄曦容,只见黄曦容拿起肉串的同时,指甲盖中飘出少量的无色粉末,落在剩下的肉串上。 幸亏阮经天运转玄罡诀,其感知能力异乎寻常,捕捉到了夜色中的一丝丝无色粉末。他心中暗道:这小娘皮终于忍不住了,看来好戏就要上场。 这时,五个流里流气的挎着长刀的哲国浪人来到小吃摊,见到黄曦容的美貌之后,顿时被吸引住,再看见这一桌只有阮经天一个男的,于是他们认为阮经天和黄曦容是男女朋友关系,更令人称奇的是:男的不喝酒,女的喝酒。 五个浪人来到阮经天的身旁,说道:“小子,你可真够奇葩的,让那么漂亮的码子喝酒,而你这个大男人却不喝酒。既然你不喝,那我们陪你的码子喝酒。”说完,他们搬来五把椅子,围坐在黄曦容两侧。 阮经天不吱声,只是冷冷地看了五人几眼,然后拿起一根沾有粉末的羊肉串,看似要吃的样子。 黄曦容愣住了,这五个哲国浪人不是她剧本中的角色。到了关键时刻,这五个垃圾却来坏她的事情。她的眼神一冷,静观其变。 左右两侧的六个保镖见到黄曦容被包围,全都站了起来,但是见到黄曦容镇定自若,又缓缓坐了下来。 一个长相凶恶的浪人看见阮经天不理他们,依然悠闲地准备吃肉串,他心下大怒,一巴掌拍向阮经天。 阮经天眼疾手快,把即将入嘴的肉串塞到迎面而来的手掌中,那手掌嘎然而止,被阮经天挡住了。 “兄弟,想要肉串,言语一声,这里还有许多呢。”阮经天边说边拿起盘中的肉串,塞到另外四个浪人的手中。 五个浪人气急败坏地扔掉手中的肉串,拔起腰间的长刀,朝着阮经天扑了过来。 阮经天使出柔功,身体奇异地变形,出现于黄曦容的身后。五个哲国浪人转身朝着黄曦容而来。 黄曦容大惊失色,连忙尖叫起来。左右两侧的六个保镖见状,连忙跑过来。 阮经天一把按住黄曦容,身子向下一缩,他扯着黄曦容钻进了桌子底下,同时猛地使出神魂术,快速地询问起来。 六个保镖和五个哲国浪人缠斗在一起,一时之间,无人顾得上趴在桌子底下的黄曦容和阮经天。 六个保镖的战斗力岂是五个浪人能比拟的,五六分钟之后,断腿断胳膊的五个浪人被扔出小吃摊。 阮经天扶着神情有些委顿的黄曦容从桌子下方站了起来,六个保镖见黄曦容无碍后,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团团地围在黄曦容身边。阮经天见保镖上来,松开黄曦容,坐在椅子上。 黄曦容的眼神飘忽迷离,似乎喝醉了。过了一会儿,她才逐渐清醒过来,看见身边的保镖,又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阮经天,心中气愤异常,好不容易在肉串上撒上珍贵无比的失魂散,可是却被五个浪人给搅黄了。 毫无心情的黄曦容决定返回盛美商务,现在她只能指望做过手脚的协议。(未完待续。。) 正文 第195章 前恋人有难 和黄曦容分别之后,阮经天没有离开海边,而是启动飞行衣,来到自立团的海上支队所在地,那里是东山城内海和外海交接处的一片岛屿中,位置很隐蔽,但缺点是给养的运送很麻烦。目前,海上支队有一百二十多名海员和刺国海军士兵。 海上支队队长田博杰向阮经天汇报追踪蔓国潜艇的事情,由于当前的潜艇都使用柴油机或汽油机作为其动力来源,只有完全潜入水下后采用蓄电池,而蓄电池电量有限,只允许潜艇航行几十海里,之后就要浮上水面充电。潜艇一般只有在躲避对方反潜力量或者隐蔽攻击时才潜入水下,其他时候都是水面航行状态。眼下这艘潜艇处在哲国控制的海域,不需要考虑攻击和反潜的事情,因此这艘潜艇经常浮在水面上。 眼下这艘潜艇浮在外海的海面上,距离此处大约二十海里。 阮经天思考着明天蔓国武器交接的时间安排:上午九点半在一号码头卸下蔓国驱逐舰上的武器装备,估计一个半小时就可完成这项工作。也就是说蔓国驱逐舰大约在上午十一点从东山城一号码头驶离,而黄曦容等人安排的另一条船应该在下午一点多启航,这中间两个小时的时间,必须解决掉蔓国驱逐舰。 想到这里,阮经天决定今晚就解决蔓国的潜艇,如果等到明天来对付潜艇,恐怕会耽搁不少时间,不利于执行后续的关键任务。 阮经天问田博杰:“有把握战胜它?” “如果悬挂哲国国旗,可以打它一个措手不及。”田博杰说道。 “我想缴获这艘潜艇,你感觉可行吗?”阮经天问道。 “啊!…”田博杰瞪大了眼睛,看着阮经天。 “我们讨论一下如何缴获这艘潜艇。”阮经天让田博杰找出尽可能多的经验丰富之海员和海军士兵,一起来出谋划策。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讨论,阮经天制定了谋夺蔓国潜艇的计划,并且是立即执行。 阮经天和田博杰登上护卫舰。率领八十名战斗人员,悬挂哲国国旗,向蔓国潜艇的停靠领域驶去。 海上支队的护卫舰与浮在水面上的蔓国潜艇相对而立,阮经天发出讯号,以哲国8(444)师团中校参谋的名义要求面见艇长,不一会儿,对方回电,同意阮经天的请求,但是只能阮经天一人登上潜艇。 阮经天朝旁边的田博杰使了个眼色,然后坐上小橡皮艇。驶向蔓国潜艇。登上蔓国潜艇之后,接受潜艇上士兵的检查证件和搜身,上交了武器,然后在警卫的引领下,来到艇长室。 潜艇的艇长叫史文斯,他疑惑地看着阮经天,心中不明白深更半夜地为何8(444)师团的参谋求见。 双方互相介绍之后,阮经天用流利地蔓国语说要通报紧急军情,要求无关之人回避。史文斯听到阮经天纯正的蔓国语。心中大为惊异,他冲着两个警卫兼翻译摆摆手,两人敬了军礼之后,转身离开艇长室。 阮经天见艇长室的舱门关闭。对史文斯说道:“史文斯上校,我有个请求,你能否答应呢?” “什么请求?” “你带领潜艇上的所有人向我投降。” 史文斯暴怒,拔出手枪。可是只见眼前人影一晃,手枪落入了阮经天手中。 把玩着手枪,阮经天笑眯眯地看着史文斯。说道:“史文斯上校,不要做这些无用的事情。我既然敢孤身进来,自然不会怕你们。” “宫参谋,你知道你正在做什么呢?你们哲国和蔓国是联盟和合作关系,不是敌对双方,你让我们投降与你,你这是与我们蔓国撕毁联盟协约,要向蔓国开战吗?这是你们哲国政府的意思吗?”史文斯见到阮经天的身手之后,放弃动武的念头,转而用言语威胁。 “史文斯上校,我不代表哲国,只代表我自己,我看中你这艘潜艇,想弄来玩玩,这可以吧?”阮经天依然微笑着。 “你这个疯子,潜艇是拿来玩的吗?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你自己玩玩的结果就是毁掉了哲国与蔓国的联盟协议,使哲国与蔓国为敌,你作为哲国人,难道希望蔓国攻打哲国吗?”史文斯知道宫孝木将代表8(444)师团接收武器装备,他实在想不明白宫孝木抢夺蔓国潜艇的目的是什么。 “史文斯上校,不要总把事情上升到蔓国和哲国的层面上,即使两国真要开战,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只需告诉我:你是否同意我的要求?”阮经天的语气逐渐变冷。 史文斯看着阮经天手中的手枪,心中天人交战,如果不同意其要求,自己一定会血溅当场;可以假意答应其要求,拖延时间,伺机谋后动,毕竟潜艇上一百二十多士兵全都忠实于自己。 “好吧,我同意你的要求,你要我怎么做?” 阮经天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看来怕死是人的天性,这与哪国人没关系,即使是人高马大的蔓国人也是怕死的。 “好,史文斯上校是爽快人。你让我的人登上潜艇,另外召集所有的艇员到甲板上集合。”阮经天下达命令。 史文斯隐隐感到不妙,不过,他已经答应投降,此时再反悔是毫无意义。他无奈地将阮经天的命令传达出去。 阮经天突然发出一个火球,将挂在衣服架上的一条纯毛围巾点燃。史文斯惊骇地望着这一幕,脱口说道:“你是异能者!” 弄灭火球,阮经天冷冷地说道:“看来你颇有眼光,我只想告诉你,你的破枪在我眼中和玩具没什么区别,我希望你不要动歪念头,否则,你知道一个人被火球打中的后果吧。走,我们一起到甲板上。记住,不要跟我耍花招。” 史文斯面如土色,异能者在蔓国的地位非常尊崇。几乎与神仙相媲美,蔓国有些人甚至对异能者顶礼膜拜。他相信如果艇员知道对方是异能者,恐怕会有一半的艇员听命于异能者。他突然感觉对方异常神秘,不仅会说地道纯正的蔓国语,而且会蔓国特有的异能术,他心中反复寻思: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呢? 阮经天没想到一个火球令史文斯如此恐惧,他不想拿着枪顶在史文斯的腰上走到甲板上,这样做的结果是艇员会看出艇长被胁迫。阮经天很难确定一百二十多艇员不会做出过激行动,因此他发出火球,明白地告诉史文斯不要轻举妄动。但是史文斯对异能者的恐惧令阮经天有些吃惊。本来阮经天没指望史文斯对其死心塌地,阮经天的目的仅仅是顺利控制这艘潜艇,如果史文斯有异心,阮经天会毫不客气地灭杀之,当然,最好的情形是史文斯乖乖听话。 阮经天收起手枪,让史文斯走在前面,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甲板上。 此时,田博杰率领五十名队员。乘坐十个橡皮艇,陆续地登上潜艇甲板。潜艇的艇员接到命令后,也快速地往甲板上跑动,列成四排。等待艇长的训话。 阮经天站在史文斯身后,低声说道:“你告诉艇员:这艘潜艇被我们接管,如果有愿意留下为我们效命的,站在左边;如果不愿意留下的。站在原地不动。” 史文斯的头皮发麻,现在己方的人员全部列队于甲板上,对方的人员虎视眈眈地盯着。想有异动也不可能。 史文斯只好走到艇员的前面,高声说道:“我宣布一件事情:从现在开始,我们海狼3号潜艇接受宫孝木中校的调遣,如果你们愿意接受宫孝木中校的命令,请站在左边;如果你们不愿意听从宫孝木中校的命令,请不要动。” 史文斯说完,主动地站在左边,自从知道阮经天是异能者之后,史文斯反抗的念头逐渐淡漠,他非常了解异能者的恐怖和可怕。他不想死在莫名其妙的火球中,据说这种死法非常残忍和痛苦,能够清楚感知皮肤和肌肉被火焰灼烧,却迟迟不能闭目,直至火焰烧至大脑的那一刻,一个活人生生被化为灰烬,想到这种场景,史文斯的心底升起无穷无尽的恐惧。 一百二十多艇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丈二摸不着头脑,他们看到艇长史文斯率先投降,绝大多数跟随艇长站在左边,只剩下三人站在原地不动。一人突然掏出手枪,对准阮经天,说道:“我是蔓国海军的精英,为什么要听命与你?你受死吧。” 阮经天冷冷地看着他,右脚后跟轻轻一点,一枚黑腹针射在这人的手腕上。这人手腕一疼,手枪掉在地上。 发出一个火球,阮经天看着火球窜上这人的身上,这人哀嚎着滚到甲板上。另外两个不想变节的艇员吓得跳到一旁,然后跑到左边,和其余的艇员站在一起。 甲板上所有的人都惊恐地看着被火焰烧得越来越小的蔓国人,他们突然感觉阮经天那清瘦的脸庞隐藏着冷酷与神秘,每个人的心中都打了个冷颤。 一刻钟之后,火球逐渐变小直至熄灭,刚刚一个大活人变成一堆灰烬,海风吹过,灰烬纷纷飘落海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田博杰按照预定计划,把海上支队的队员安插在潜艇的各个岗位上,开始接收这艘海狼3号潜艇。阮经天带领两名通讯员,命令史文斯重新回到艇长室。 在艇长室,两名通讯员接管了潜艇上的通讯设备,阮经天则和史文斯开始新一轮的谈话,主要内容是明天武器装备交接的细节以及如何确保明天之前不能泄露潜艇叛变的消息。 史文斯亲眼目睹阮经天残忍地用火球杀死他的副手之后,心中再也不敢存有异心,对阮经天的提问是毫无保留地回答。 阮经天给史文斯下达指示,在明天中午时分,把潜艇隐藏在外海的航道上,准备拦截蔓国驱逐舰。 把田博杰介绍给史文斯,阮经天封史文斯为海上支队的副队长,协助田博杰工作,并告诉史文斯:自立团会绝对保密其变节之事,明天之后,东山城外海将横空出世自立1号潜艇,蔓国海狼3号潜艇的结局是离奇失踪 阮经天向史文斯承诺。在未来合适的时机,自立团会把史文斯的亲人和家属安排在一个安全之地,譬如四未国。 把史文斯安抚妥当之后,阮经天和田博杰密谋一番。他令田博杰回到护卫舰上,准备明天下午抢夺一艘商船,并且让今天登上潜艇的队员加紧学习潜艇的驾驶及操控技术,两名通讯员负责潜艇的通讯并监控史文斯。 另外,随着舰艇的增多,海上支队兵员的数量明显不能满足要求,阮经天让田博杰加紧招募海军士兵。 启动飞行衣。阮经天返回海边,找到凌致车,驶向兔儿岭自立团的驻地。他仔细分析从黄曦容那里得来的武器装备交易的真相,暗叹这些皇子党真的是胆大妄为,不仅觊觎蔓国武器装备,也计划坑骗哲国陆军,真是一箭双雕。但是所有的环节中,起关键作用的是宫孝木签订的两份协议,这两份协议会使宫孝木百口莫辩。极有可能被送上军事法庭而被枪毙。 阮经天怀疑:想出这个计划的人一定与宫孝木有深仇大恨,他伙同其他人把宫孝木推上8(444)师团的中校参谋职位,表面上看对宫孝木来说是好事,实际上包藏祸心。用武器装备交接之事把宫孝木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懒得想是哪个王八犊子暗中陷害他,因为他得罪的官二代、官三代很是不少,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将计就计,反杀回去。本来他不想在柳云省动手。可是看到这些皇子党明目张胆地设计陷害他,他的怒火冒出来,不给这些人一些教训。他们是不会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 来到自立团的驻地,阮经天召集李蝴蝶、姚猛、王向朋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命令姚猛、王向朋挑选二百余人的精兵强将,由姚猛和王向朋带队,埋伏在莱山城西侧通往8(444)师团的必经之路的山林中,等待新哲娱乐公司运输车队的到来。他要把新哲娱乐公司来个一网打尽。 布置完这些事情后,姚猛和王向朋带领二百人连夜开拔,向莱山城西侧进行夜行军,毕竟这是进入莱山城的地界采取军事行动,要尽可能地避开人多之处,这就需要多走些山路和弯路,所以姚猛和王向朋决定提前行军,绕路走,防止被莱山城的鬼子驻军发现。 看着荷枪实弹的队伍消失于夜色中,阮经天和李蝴蝶来到驻地南侧的高山峻岭下面。这片山脉是东山城著名的险恶之地——困龙山,一直向南绵延三十多公里,然后就是大海。 困龙山是一座奇怪的山,山中片草不生,全是黑黑的巨石岩峰,延伸至海边的也是奇峰峻岭,所以这片海域没有沙滩,全是突兀的岩石和山峰,好像一片大山被巨斧劈开,一半伫立在海面之上,一半沉入海底。巨石和岩峰下的海水很深,据说有数十米之深,并且这片海域几乎不见鱼、虾、蟹等海中的生物,所以没人到这片海域捕捞。 由于困龙山没有任何植物以及相邻的海域没有任何海产品,所以整个困龙山被称为不毛之地,几乎没人涉足此山。 阮经天刚从海上支队过来,对海上支队的给养运输很是头疼,现在海上支队的人数和装备不多,依靠小渔船偷偷摸摸地运输少量的给养,能够勉强维持,可是已经俘获一艘潜艇和一百二十多艇员,再加上明天要拦截和缴获蔓国驱逐舰,如果成功的话,这又要增加很多的给养负担,依靠小渔船的运输显然是不现实的。 如果能打通困龙山直通海边的通道,在海边建立一个码头,那么补充给养的问题就迎刃而解。 阮经天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李蝴蝶,李蝴蝶沉吟片刻,说道:“明天我们找小岭村的村长,问问他,他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 阮经天点头称是,老人的知识和经验是年轻人不能比拟的,向老人请教是非常好的办法。 此时已经是深夜,阮经天让李蝴蝶早些休息,他则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险峻山峰,心中突发奇想,他想操控飞行衣,看看困龙山到底有何古怪。 启动飞行衣,阮经天笔直地向天空飞去。越出山尖后,向南飞行,飞过四个山头,山谷中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 他决定到山谷中瞧瞧,在第三个山谷上方,他逐渐降低飞行高度,同时运转蛇目功,搜索活着的动物。 不久,他落到了山谷的地面上。没有发现任何散发热量之物,这说明这个山谷没有动物,看来不毛之地的传言不虚。 夜晚的山风穿过山谷,发出阵阵奇怪的声音,阮经天艺高人胆大,没有觉着害怕,他感觉着地面的平整度和硬度,行走了十几米之后,他丈量了山谷的宽度。平均二十多米宽,这达到了双向六车道的宽度,最不济,也达到了双向四车道的宽度。 由于没有植物。地面非常坚硬,虽然地面有些石块,但是经过平整后,各式车辆的行驶是没有问题的。 走了一会儿之后。阮经天发现问题所在,如果往南走,从一座山峰到达另一座山峰。则需要绕着山谷行走至山峰的缓坡之处,穿过缓坡才能到达另一座山峰。虽然是缓坡,但那是相对于笔直的山峰而言是缓坡,实际上也是山石林立,汽车是不能爬上这种山坡的,只能靠人的双腿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阮经天看着黑乎乎的缓坡,心想:用炸*药炸开这个缓坡,开出一条道路,那么可直达另一座山峰。如果直通海边的这些山峰都是这种情形,打通这条通道是可行的,因为阮经天手中有数十吨的petn高能炸*药,这些炸*药是从胡家手中抢来的。 第二天早晨,阮经天和李蝴蝶来到小岭村村长的家中,讨教困龙山的相关事情。 “老一辈的人传说,一条神龙从海中来到南面的大山中,没想到这里的山太陡峭,这条神龙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它一怒之下,身子盘起九道弯,将山分出了九条山谷,它盘在九条山谷中休息,可是等他想起身的时候,九条山谷将它的身子卡住,它动不了。神龙生气了,喷出毒雾,将山中的所有生物全给毒死了。可是无论它如何挣扎,就是没有飞出来,后来神龙活活饿死了。它的怨气充斥着整个大山中,使得山中寸草不生,连带南面的海中有没有任何海物。因此这座山被称为困龙山,很少有人进去过,里面除了石头就是石头,有九条弯弯曲曲的大峡谷,另外从一座山到达另一座山是很困难的,这是因为山势陡峭的缘故。”村长慢悠悠地说道。 阮经天心想:看来老人真的是见多识广,他说的和我看见的基本差不多,只是我不知道有九条山谷或峡谷。 “听老一辈的人讲,困龙山最南端悬崖峭壁的下面是大海,与海水相连的地方有许多山洞,这些山洞中有的很深,好像把悬崖峭壁给掏空一般,不过这些山洞很诡异,人进去之后很容易迷路,最后会生生饿死在里面,据说这是神龙的诅咒,因为神龙是被饿死的,他要让进入山洞的人也活活饿死。”村长继续说道,声音有些低沉。 听到这里,阮经天心中一动,如果能摸清山洞的结构,那么这些山洞是藏兵藏船的好地方,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到山洞中探索一番。 阮经天驾驶车向一号码头驶去。 不到九点钟,阮经天就到达一号码头附近的街道上,此处商铺众多,多是服务于上船下船的旅客。 找到一家文印打字社,阮经天开始修改两份武器装备交接协议,一份是8(444)师团接受蔓国馈赠的协议,在这份协议中,阮经天强调蔓国以老虎机等赌博设备的名义把武器装备交给新哲娱乐公司,然后再由新哲娱乐公司把蔓国武器装备赠送给8(444)师团。而原来的协议中根本不提新哲娱乐公司,只是描述为蔓国直接把武器装备赠送给8(444)师团。阮经天根本不能接受这个协议,因为实际的情形是蔓国把武器装备交到新哲娱乐公司手中,并没有交到8(444)师团手中。 蔓国方面强调这份协议是上交给蔓**方,意为武器装备被哲国8(444)师团接收,虽然蔓国政府和军方表示不会把这份协议另作他用,可是阮经天担心哲国方面起幺蛾子。 另一份协议是阮经天代表8(444)师团与新哲娱乐公司签署的武器装备转让协议,黄曦容、木村朗与阮经天真正签署的协议有两个关键点:一是新哲娱乐公司把武器装备卖给8(444)师团,而不是捐赠,这就意味着8(444)师团必须向新哲娱乐支付高达百亿哲元的款项;二是新哲娱乐公司卖给8(444)师团的武器装备是哲国造,而不是蔓国造。真正的蔓国造武器被黄曦容、木村朗、梁立末以及哲国的其他几个家族瓜分。 昨天傍晚黄曦容交给阮经天的协议中把以上两点改成捐赠和蔓国造武器,而今天要签字的是销售哲国造武器之协议。也就是说,黄曦容昨晚给了阮经天一份假的协议,今天正式签字的时候,新哲娱乐会拿出真协议,催促阮经天不看其中的细节,使阮经天稀里糊涂地签字。 本来黄曦容昨晚想给阮经天吃点失魂散,令阮经天神智迷糊两三天,这样会使阮经天更加容易地不加审查地签字。 通过神魂术的询问,阮经天知道了他们要搞的猫腻。如果阮经天真的稀里糊涂地按照他们的计划签署了两份协议,那就意味着8(444)师团将会得到两份武器装备,一份蔓国馈赠,一份哲国武器制造商售卖的。可实际上8(444)师团只收到一份购买的哲国造武器,根本不会收到蔓国造武器,那么8(444)师团会以贪污罪起诉宫孝木。贪污这么大金额的武器装备,宫孝木必定会被处以极刑。 阮经天把两份协议修改之后,一式各三份,看看时间,九点二十分。他整整笔挺的中校军装,把协议揣在怀中,向一号码头走去。 蔓国人的优点之一是很准时,九点三十分,蔓国驱逐舰的舰长解逊上校以及相关助手、警卫出现在一号码头旁边的商务酒店的一个很隐秘的套间。 同一时刻,阮经天也走进这个套间。 黄曦容、木村朗、相关的律师以及8(444)师团的四个少校早就在套间恭候多时。 众人见到解逊和宫孝木几乎同时走进来,纷纷站起来,迎向签订协议的两位主角。(未完待续。。) 正文 第196章 谍影迷雾 蔓国捐赠哲国武器装备的协议正式开始。 8(444)师团的少校田文俊站在阮经天身后,递给其一份协议;解逊身后的一个助手也递给解逊一份协议。 阮经天看着手中的协议,看了一眼身后的田文俊,又看了一眼解逊,用哲国语说道:“解逊上校,我想问一下:你们蔓国的武器装备交给新哲娱乐公司呢,还是交给我们8(444)师团?” 田文俊疑惑地看着阮经天,这份协议是哲国与蔓国协商一致达成的协议,是不容质疑的,不过,此时宫孝木是中校,全权代表8(444)师团,他提出疑问,那必须要翻译给解逊上校。田文俊此次前来,不仅监督宫孝木,而且还充当翻译。 田文俊把阮经天的疑问翻译了一遍,实际上,解逊身后的助手早就低声翻译了。解逊上校不解地说道:“我们的武器装备先交给新哲娱乐公司,然后再由新哲娱乐公司交给你们8(444)师团。” 田文俊把解逊的话翻译成哲语,告诉阮经天。 阮经天翻看着协议,说道:“为什么协议中写的是你们蔓国直接将武器装备交给我们8(444)师团,而不写明由新哲娱乐转交呢?” 田文俊涨红了脸,心中暗道不好,不过,他没办法指责宫孝木,只好把其说的话翻译了一遍。 “这种写法是你们哲国的有关方面提出来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吗?”解逊疑惑地问道。 阮经天喝了一口茶,等田文俊翻译之后,慢悠悠地说道:“我不清楚这种写法,如果我来签字,那就必须按照真实的情况来写。这是我草拟的协议,请解上校过目。”他从怀中掏出修改过的协议,递给了解逊。 解逊接过来。把它交给身后的助手和翻译,阮经天又拿出两份协议,交给田文俊,让其给黄曦容、木村朗一份。 黄曦容接过协议,扫了一眼,又递给木村朗。木村朗看着协议,高声喊道:“原来的协议是哲国陆军司令部决通过的,宫参谋,你不能改动原来的协议。” 阮经天冷冷地说道:“不改也可以,你让陆军司令部来签订协议吧。我就不奉陪了。” “宫孝木。你不能违抗陆军司令部的军令!”木村朗吼道。 “陆军司令部的军令在哪里?你能代表陆军司令部吗?” 木村朗噎住了,他根本没有军籍,哪里敢打着陆军司令部的旗号? 田文俊低声说道:“宫参谋,这份协议的确是陆军司令部给我们8(444)师团的,他们让我们在这份协议上签字。” “田少校,你有陆军司令部的书面批示吗?”阮经天不屑地问道。 田文俊气得脸色通红,可是他知道这个指示仅仅是电话通知,根本不可能有书面批示。 解逊饶有兴趣地看着阮经天这边的争吵,阮经天见他在看笑话。心中不满,问道:“解上校,我给你的协议,你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没有。你写的协议很好。”解逊说道。 “那你们翻译成蔓国语,一式三份。”阮经天说道。像这种两国之间的协议一般是用两国语言共同书写,然后合在一起,再签字盖章。 解逊点点头。让助手和翻译一起去打印。不久,三份蔓国语协议呈了上来。阮经天看向黄曦容,说道:“黄小姐。新哲娱乐公司的签字人是你吧。一起来签协议。” “宫参谋,这份协议是你们8(444)师团与蔓**方签署的协议,这与我们没有关系。”黄曦容拒绝签字,因为新哲娱乐公司和蔓**方将要签署虚假的转让赌博设备协议。 “黄小姐,这份协议中有你们新哲娱乐公司的大名,并且你们是关键的中转方,岂能不签字?我们是从你们新哲娱乐公司手中接收武器,而不是从蔓**方接收武器。”阮经天的语气逐渐变冷。 “这不符合原先规定的程序,我们不能签这份协议。”木村朗忍不住,高声说道。 “你们不签,很好,那我也不签。这批武器装备,谁愿意要,谁就签字。”阮经天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走人。 解逊上校急眼了,他的任务是必须把这批武器装备交给哲国,至于给谁,他就管不着了。但是阮经天要走,这可万万不行。他急忙用哲国语说道:“宫参谋,你不要走,我会劝说黄小姐签字的。” 阮经天心中暗乐:“解逊你这个孙子,装得二五八万的拽样,我早就知道你懂哲国语,这下露馅了吧。”他当然不会真的走,顺势又坐了下来。 解逊连忙让助手去做黄曦容、木村朗的工作,几个人纠缠一番,黄曦容好不情愿地来到桌前,仔细看着协议,在每份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盖上公章。 阮经天、解逊分别在协议上签字盖章,8(444)师团的公章由田文俊递了上来。 田文俊接过属于8(444)师团的协议,心中很不平静,暗道:“这宫孝木太精明了,这个协议与原来的协议根本不一样,回去如何交差?” 解逊见到顺利签订协议,马上让助手到驱逐舰命令卸货。 接下来,解逊与黄曦容签订了一份转让赌博设备的协议,阮经天眼尖,发现解逊并不是以蔓**方签署的,而是以罗蒂克家族的名义签署的。他心中暗道:这罗蒂克家族的手够长的,居然连解逊也是他们家族的人。 最后要签署的协议是新哲娱乐公司和8(444)师团之间的交易。见到黄曦容铁青着脸,阮经天心中冷笑,暗道:“有你哭的时候,敢来暗算我,真是活腻歪了。” 黄曦容身后的律师拿来两份协议,一份交给黄曦容,一份交给阮经天。阮经天随手翻了翻协议,很快就发现协议中的价款为一百亿哲元,销售货物为哲国造武器。他不动声色,做出漫不经心的神情。右手悄悄使出闪电诀。只见在他前方的墙角处突然划过一道蓝色的闪电,煞是好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这个闪电上面,阮经天趁着众人转头的功夫,迅速把黄曦容和自己面前的协议抽走,换成自己修改并重新打印的协议。 闪电瞬间即逝,众人虽然有些奇怪,可是并没有引起很强烈的响应,他们以为是商务酒店搞得灯光特效,于是众人又专心眼前的签约之事。 黄曦容签字盖章之后,把协议交到身后的律师手中。律师想重新检查协议,却听见阮经天站起来喊道:“各位,为了感谢新哲娱乐公司对大哲国伟大事业的鼎力支持,我们应该喝酒庆祝。服务员,上酒!” 律师突然感到大脑一阵迷糊,迷糊的感觉消散之后,他发现黄曦容等人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香槟酒,同时一个身材高挑的服务员正递给他一杯香槟酒。律师只好收起协议,接过酒杯。看向兴高采烈的阮经天,心中鄙视:“签字之前,不仔细看协议的内容,就稀里糊涂地签字。真以为此协议与昨晚的彼协议是相同的吗?” 众人饮下庆祝酒,然后各忙各的。按照预先的计划,田文俊等四名8(444)师团的少校负责查验从蔓国驱逐舰上卸载的武器装备,这些武器装备装在八十辆重型卡车上。名义上直接发往8(444)师团驻地。 田文俊在武器装备的接收清单上签字,阮经天看着一箱一箱的蔓国造武器装到重型卡车上,心中明白这些卡车立即会驶往二号码头。开进一艘大型的滚装船中,然后滚装船会马上开赴哲国。滚装船持有蔓国海军签发的特别通行证,会顺利地抵达哲国,于是这些蔓国造的优良武器装备将落入黄曦容、木村朗以及梁立末等数个家族中。 阮经天心中冷笑,暗道:“你们一帮毛头小崽子,胃口真不小,一下子贪污了一百亿哲元的蔓国造武器,哼哼,既然你们黑心昧下这批武器,别怪我黑吃黑。” 望着第八十辆卡车驶出一号码头,阮经天和田文俊分手之后,他驾驶着凌致车在码头附近兜了一个圈子,然后把车停下来。他来到一个偏僻处,启动飞行衣,沿着蔓国驱逐舰行驶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他望见正在快速行驶中的蔓国驱逐舰。阮经天知道,按照蔓国人的计划,驱逐舰在外海与潜艇会和之后,它们会一同返回蔓国。 史文斯将潜艇浮在外海的水面上,等待着解逊的驱逐舰。阮经天躲藏在云层中,悄悄尾随着驱逐舰。 解逊远远地看见海狼3号潜艇,心中高兴,向史文斯发出电讯,告诉武器装备交接之事顺利完成。 史文斯看着解逊发来的电讯,叹了一口气,让阮经天派来的通讯员给解逊回电,请解逊到潜艇上议事。 解逊收到史文斯的电讯,没有多想,带领两个警卫登上橡皮艇,靠近并登上海狼3号潜艇,来到史文斯的艇长室。 “史文斯,你怎么有些不开心呢?我们即将回到蔓国,应该高兴的。”解逊问道。 “解逊,你不能回蔓国了。”史文斯平静地说道。 史文斯望着冒着青烟的手枪,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解逊,心中叹了一口气。两个通讯员听见枪声,走进艇长室,看见死去的解逊,没说什么,直接把解逊拖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史文斯带领十余个警卫及通讯员,登上大力神号驱逐舰,宣布接管该驱逐舰,把不听从命令者全部收监。潜艇上又来了二十名艇员登山驱逐舰,控制驱逐舰上的主要部位,史文斯命令潜艇和驱逐舰共同驶向自立团海上支队的驻地。 云层中的阮经天望着逐渐驶向驻地的潜艇和驱逐舰,心中对史文斯的能力有了新的评估。 大力神号是蔓国两年前建造的主力驱逐舰,吨位大,武力强,其装备了高射炮,担当舰队防空警戒和雷达哨舰的任务,其排水量为2600吨,武器配备有:5门127毫米炮,37毫米高射炮4门。20毫米机炮15门,四联533毫米鱼雷发射管2座,可对敌舰队进行鱼水雷集群攻击。 这艘驱逐舰的编制共有310多人,其**有270余人投降自立团海上支队,剩余不到四十人是死硬分子,坚决不投降,史文斯将这些人全部关押起来。 在海上支队的驻地,史文斯向阮经天陈述了枪杀拒不投降的解逊以及招降驱逐舰上将士的过程。知道史文斯担心阮经天猜忌其心志不坚,因此史文斯击毙解逊,以明心志。这是典型的投名状。 史文斯向阮经天引见了大力神号驱逐舰的副舰长唐纳穆上校,经过一番交谈和商议,阮经天封唐纳木上校为第二副队长,统领驱逐舰,命名该舰为海立1号,舰上的一百人被安排在驻地,而海上自卫队的三十余人和潜艇上的六十人补充到驱逐舰。 阮经天命令驱逐舰和潜艇全部在驻地休整,近期不能出海露面。于是,蔓国的大力神号驱逐舰和海狼3号潜艇在东山城的外海失去联系。被蔓国列为失联舰艇序列。 现在的局面是投降的蔓国海军士兵的人数多于刺国士兵,这不是好的现象。阮经天感觉有必要调配兔儿岭自立团的部分人员充实到海上支队。此时,他深刻感到人员的不足,不仅陆军需要扩充。而且海军更加急需人员。 田博杰率领护卫舰在通往哲国的航道上拦截黄曦容等人雇佣的滚装船,阮经天相信以护卫舰的火力拦截一艘商用滚装船,这一定没有问题,因此他并不担心。 姚猛和王向朋率领二百多人在莱山城西侧拦截黄曦容的运输车队。其中满载着给8(444)师团的哲国造武器,对他们两人的指挥和作战能力,阮经天很放心。 现在的阮经天急于想打通困龙山的通道。把海上支队驻地搬迁至困龙山的山洞或洞口处,使陆军和海军联通起来,便于给养的运输以及火力的互相支援。 经过一番考虑后,阮经天带领史文斯和唐纳穆两人,乘坐小渔船,驶向困龙山方向的海域。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航行,小渔船终于来到困龙山下的海边。 这片海域的确奇怪,困龙山悬崖峭壁突兀地伸到海里,礁石林立,水深达三十米,水里没有任何生物,山上也是寸草不生。 史文斯和唐纳穆都是海洋方面的专家,他们反复测量和研究,得出一个结论,此处是天然的深水港,但是前提条件是要找到平缓的陆地建造港口以及清除海里的礁石。 阮经天看着深不见底的海水和耸立的悬崖,他想起小岭村村长说的山洞,于是他默运玄罡诀,使玄气延伸出去,感知悬崖峭壁下的动静,寻找空洞之处。 十分钟之后,他感知到一处山洞的所在。阮经天命令水手驾驶小渔船向山洞的方向驶去,转过两道小海湾,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不小的山洞。 史文斯和唐纳穆两人吃惊地看着这个山洞,如果没有阮经天的指引,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些海湾处隐藏着山洞。 小渔船顺利地进入山洞,里面黑乎乎的,通过风的流向和风量大小,众人知道这山洞的另一头也有出口。阮经天想起小岭村村长所说的迷路事情,他的心中不敢大意,每走出五十余米,他在洞壁上留下一点千里追魂香。 山洞里的通道弯弯曲曲,水深也有三十多米。通道的宽度有的地方窄,大约有五六米宽;有的地方很宽,大约五十米宽。阮经天默默记下这些数据,继续往里前行,但是很快阮经天发现一个问题,山洞里的岔道很多,一不小心就会在里面转圈。 阮经天多少有些明白为何会迷路的原因,这些岔道几乎都是相通的,稍一不慎,就会陷入循环中,从而找不到出去的路线,以至于人的心情烦躁,最终困死在这山洞中。 根据千里追魂香的定位,阮经天逐渐深入到山洞的深处,发现了一丝亮光,众人心中大喜,这就意味着找到山洞另一头的出口。 小船向着亮光之处驶去,不久,众人见到了亮光的来源。史文斯和唐纳穆抬头望去,大失所望,亮光在头顶三十多米高的洞口照射进来。这么高的洞口。如何能出去呢? 阮经天望着高高的洞口,倒是没有心慌,通过光线的方向,他判断这个洞口位于困龙山一处悬崖的中间,这处悬崖的下方应该是山谷或峡谷。 他掏出一枚高爆炸弹,奋力向那个洞口扔去,同时,他命令小船远离洞口下方,防止被崩塌的山石砸中。 只听得一声巨响,洞口处哗啦啦地滚下许多碎石。洞口附近硝烟弥漫。过了一会儿,硝烟散去,阮经天等人惊喜地发现洞口扩大了许多。 史文斯和唐纳穆高兴得赞道:“阮团长,还是你有办法。”他们两人已经知道阮经天的真名,因此改口称阮团长。 阮经天微微一笑,拿出六枚手雷,递给两人,说道:“我们一起往那个洞口扔手雷和炸弹。” 阮经天等人用手雷和高爆炸弹终于把洞口扩大了三倍不止,洞口的位置变成了头顶二十多米高的位置。 看见洞口处的厚度越来越厚。阮经天知道仅仅用手雷和高爆炸弹不足以把这个洞口完全打开,他放弃炸洞口的想法,向洞口抛出忍刀,阮经天让史文斯、唐纳穆以及划船的水手稍等。他抓住忍刀上的绳索,纵身向洞口爬去。 爬到洞口处,阮经天走出洞口,果然如预期所料。洞口下方约二十米处就是山谷。他仔细观察此处的地形,祭出冥思剑,在洞口所在的峭壁周围刻上明显的标记。他纵身跳到山谷的地面上。留下一些千里追魂香。 回到山洞的小船上,阮经天把洞口外面的情形描述了一下,并说出他的想法:把此处洞口用petn高爆炸*药完全炸开,并且整修这个山洞,炸掉洞里所有多余的弯道,使山洞里的细窄之处变宽,直通外面的大海,这个山洞可成为舰船的隐蔽之地,并且在连接山谷的洞口处建造停靠船舶的码头,可以及时补充舰船的给养。 史文斯和唐纳穆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阮经天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不过,仔细思考,他们发现这对潜艇和驱逐舰来说,这里是极佳的隐藏之所,不仅敌方的舰艇不易发现,即使是天上的飞机也不能发现隐藏在山洞里的潜艇和舰船。 循着千里追魂香的味道,阮经天指引水手划出山洞,向海上支队驻地返回。 田博杰率领的护卫舰成功地将冷家的滚装船连船带人带到了海上支队的驻地。阮经天见到田博杰凯旋而归,大为高兴,将唐纳穆介绍一番,然后和史文斯一起开会。 会议决定在未来的时间里,海上支队的重心转到建设困龙山山洞以及码头的工作,只留少量人员看守驻地的护卫舰、驱逐舰、潜艇以及其他船只,其余人员以及被收监人员全部到困龙山的山洞进行改造和施工。 同时,令田博杰劝降滚装船的船员,拒不投降者,全部安排在山洞里进行爆破工作;投降者,可安排在洞口处施工,享受海上支队的待遇。 会议决议把外海的驻地当成临时避风和停靠场所,海上支队的指挥部将设在困龙山的山谷中。 阮经天命令田博杰妥善保管缴获的八十辆重型卡车的蔓国造武器,严禁任何人未经许可出海,谨防泄露任何消息和踪迹,因为黄曦容知道滚装船失踪之后,会联系哲国海军发疯般地寻找滚装船。以海上支队目前的实力,依然无法与强大的哲国海军对抗。 把海上支队的工作确定下来之后,阮经天启动飞行衣,来到一号码头,驾驶凌致车,向兔儿岭的自立团驻地驶去。 下午五点多,阮经天到达兔儿岭。李蝴蝶报告说:姚猛和王向朋顺利完成任务,缴获八十辆满载哲国造武器装备的卡车。他们现在正小心地绕道返回兔儿岭,预计半个小时之内会返回驻地。 阮经天把海上支队的情况说了一下,指出当前自立团的工作重点是打通困龙山的通道,最终和海上支队会师。 和李蝴蝶商议一番后,姚猛和王向朋兴高采烈地回到驻地,他们缴获的这些武器足以装备一个团。 阮经天召集李蝴蝶、李世南、姚猛和王向朋开会,研究打通困龙山通道的细节。会议上决议姚猛、王向朋带领自立团的所有将士,使用钢材、petn高爆*炸药以及其他建材,尽快打通这条通道;决议李世南率领一百名士兵赶赴海上支队,以强化对新投降蔓国士兵的监管,并和海上支队一起到困龙山的洞口,建设洞口处的港口码头。李蝴蝶联系高文浩等人,负责寻找和招聘港口建设的专家,为建设工作提供科学的依据。阮经天负责提供资金和主要建材、炸药的采购。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阮经天请客,庆祝今日取得的胜利以及初步形成自立团的建设蓝图。 此时,正在收拾行李的黄曦容、木村朗两人呆若木鸡地站在盛美商务的套房里。他们被接连的两个消息雷翻了。 这两个消息分别是:冷家提供的滚装船在东山城外海失去联系,没有行驶在去哲国的航道上;在莱山城西侧的山路上,八十辆重型卡车被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劫持。 八十辆卡车上满载着哲国造武器,这是销售给8(444)师团的,协议上的金额是一百亿哲元,实际价值连十亿哲元都是含水分的。这些武器装备已经由8(444)师团的田文俊签字接收,其损失可以让8(444)师团买单,但是滚装船上的蔓国造武器装备可是实实在在的有一百亿哲元的价值,这不仅仅是黄家、木家、梁家有份,还有其他家族也参与此事的谋划,因此这一百亿哲元是多个家族瓜分的。现在一百亿哲元失踪,这如何向哲国方面交待?估计自己家族的人也不信滚装船失踪的蹩脚借口,每个人都会怀疑黄曦容、木村朗和梁立末三人吞没这一百亿哲元。 梁立末气急败坏地闯进套房,吼道:“你们两个能否告诉我滚装船在哪里?” 黄曦容也急眼了,怒斥道:“滚装船在东山城的外海失踪,仍然是东山城的管辖范围,我还要问你呢,是不是你把滚装船弄走的?” “到了外海,那归哲国海军管辖,是你在哲国海军那里搞的通行证,我还说你指使哲国海军劫走滚装船呢。”梁立末冷冷地哼道。 “放你娘的臭狗屁。姓梁的,船是你找的,可是船刚出内海就没影了,谁信这事跟你没关系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197章 非常重视 黄曦容和梁立末吵得不可开交之时,木村朗突然说道:“曦容姐,我们要赶快逼着8(444)师团付款,如果8(444)师团知道武器装备被劫,恐怕不会付款的。” 听到这句话,黄曦容花容失色,急忙放弃与梁立末的狗咬狗之争,说道:“我这里有宫孝木签字的协议和田文俊签字的接收清单,8(444)师团不敢赖账的。” 梁立末插嘴道:“黄曦容,夜长梦多,赶快给8(444)师团发报,让刘同舜尽快付款。”这一百亿的价款中,梁立末会拿到十亿哲元,因为运输的车辆、司机以及通行证是梁立末让冷简轻提供的。 黄曦容没有辩解,她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但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说不出清楚。她拿出电台,给8(444)师团发报,催促付款。 十分钟之后,8(444)师团回电:严格按照协议处理,无须付款,另,两个月之后,请发送蔓国捐赠的武器装备。 黄曦容、木村朗和梁立末仔细盯着电文的每一个字,脸上全是疑惑的表情,这电文的内容太怪异,真心看不懂。 梁立末突然想到昨晚远在哲国的爷爷所说:一定要提防宫孝木,此人若掺和,事情恐有变故。他想到此次事情的另一个重要任务是把宫孝木弄进坑里,使其永世不得翻身。如果宫孝木真像爷爷所说那样的很难对付,那么他一定会觉察到新哲娱乐公司正在挖坑陷害他,以宫孝木难缠的性格,岂会如此轻易就范? “黄曦容,你和宫孝木签的协议在哪里?”梁立末打了一个冷颤,他是真心不愿意和宫孝木为敌,可是这次他被迫参与到坑害宫孝木的计划中。 “协议在律师手中,协议有问题吗?”黄曦容仔细回忆签协议的过程。 虽然有疑问,但黄曦容还是让律师把协议送过来。一会儿。律师拿着协议跑到黄曦容面前,双手恭敬地把协议送到黄曦容面前。 黄曦容打开协议,看到哲国造武器装备的售卖金额,她登时经血上涌,气得差点吐血,因为售卖价款为零哲元。 梁立末抢过协议,首先看到金额为零的数字时,然后在下一页底部的脚注中发现一行很小的字:自今日起,新哲娱乐公司于两个月内,把蔓国的武器装备无偿运送至8(444)师团驻地。运费由新哲娱乐公司负担。最后梁立末看见宫孝木龙飞凤舞的签名。梁立末气地把协议摔在地上,吼道:“黄曦容,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无论你们与8(444)师团的协议写的什么,你必须给我应得的十亿哲元,因为我为你们的工作圆满完成。” 木村朗捡起协议,越看脸色越难看,气冲冲地问黄曦容:“黄曦容,这是谁写的协议?我们先前讨论的可不是这样的协议。”他对黄曦容的信任度直线下降。不过,他想破脑袋,也搞不明白黄曦容为何会签下如此脑残的协议。 黄曦容感到身体被全部掏空,她拿起电话。命令律师火速赶来。 律师看完协议,脸色大变,喊道:“黄总,这不是我们准备的协议。” “我明明看见你从包里拿出的两份协议。难道有人在你包里把协议调包了吗?你可真能扯!”木村朗不屑地说道。 “黄总,木总,梁总。你们要相信我,这份协议真的不是我写的。在黄总签字结束的时候,我想重新检查协议的,可是那个宫参谋说要喝酒,我没有来得及检查。”律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黄曦容仔细回想签订协议的全过程,意外的事情是突兀的闪电和宫孝木提出的喝酒。她陷入沉思之中。 这份协议对宫孝木没有任何影响,8(444)师团、哲国陆军司令部以及哲国政务院挑不出他的丝毫问题,整件事情中遭受损失的是黄曦容等人和8(444)师团。 黄曦容受到的损失惨重无比,这是不言而喻的;8(444)师团的田文俊已经签收了哲国造武器装备,即意味着8(444)师团是这批武器装备的东家,现在这批武器装备被劫,那么8(444)师团必须上报损失,这对尖刀师团的不败神话是个重要打击。 黄曦容低头看见跪在地上的律师,心中顿时无比厌恶,掏出一把小手枪,朝着律师的脑袋扣动扳机。 木村朗脸色如常,冲门口喊道:“来人!” 两个助理快步走了进来,把律师的尸体拖了出去。 梁立末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对黄曦容说道:“黄总,你们内部之间的事情与我毫无关系,你尽快给我钱。” “梁立末,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就想着要钱,你有点猴急了吧。这里是东山城,你是地主,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东山城附近,你不感觉你的嫌疑最大吗?被劫的车辆和司机是你找的,你也知道行驶路线,是你派人抢劫吧?”黄曦容把矛头直指梁立末。 “黄曦容,你血口喷人!你那些破枪对我有用吗?再说了,我到哪里找上百人去抢劫八十辆车?”梁立末吼道。 “梁立末,你爷爷掌管陆军,你在东山城的驻军里拖出一二百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黄曦容嗤笑道。 “黄曦容,你爷爷掌握海军,是你找人在外海抢劫我的滚装船吧?”梁立末丝毫不示弱,马上反唇相讥。 木村朗见两人越说越离谱,连忙劝开两人,说道:“曦容姐,梁总,你们不要吵,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找到滚装船,这么大的一艘船,不会凭空蒸发的,即使它逃跑,它也没有跑很远。”木村朗想了一会儿,感觉这些事情应该不是黄曦容干出来的,因为这些事情对黄曦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此时的紧要之事是找到滚装船。 黄曦容冷静下来,说道:“马上给外海的第三舰队发电报,让他们马上搜索相关的海域,即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滚装船找到。” 梁立末心中耻笑:黄曦容真是没文化。在大海里掘地三尺,亏你说得出口。听到黄曦容联系海军,梁立末醒悟过来,他应该尽快联系东山城的驻军796师团,让他们尽快找到被抢劫的武器装备,并揪出幕后真凶。 实际上,他内心深处极度怀疑是宫孝木策划的这件事情,可是他不相信宫孝木有抢劫近百辆卡车的能量。没有真凭实据的胡乱猜测,梁立末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因为他对宫孝木是非常忌惮的。宫孝木现在是东山城正处以及以下级别官员的克星。如果宫孝木知道是他梁立末乱嚼舌头,那么宫孝木一定会找他麻烦。梁立末甚至怀疑他爷爷对宫孝木也颇为忌惮。 从兔儿岭回到兰花苑6号,阮经天心中盘算着整件事情,猜测设计陷害他的幕后之人应该在哲国,黄曦容、木村朗是马前卒。幕后之人希望利用军人必须服从命令这一规定,把军人的宫孝木推向不归路。此人通过军队高层,向8(444)师团施加影响,可是8(444)师团的刘同舜也不是傻子,表面上哼哈应付着上面。实际上他并不把上面的口头指示和暗示予以书面化,只是给宫孝木发了一份形同鸡肋的授权书。即便是口头指示,刘同舜也没有明确说出实质化的内容,而是命令田文俊传话。一旦出现问题,宫孝木和田文俊会承担所有责任。 想到此点,阮经天心中冷笑:刘同舜隔岸观火,真是个明白人和聪明人。这些老油条,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刘同舜一定密切关注着签约之事,就等着看我钻进陷阱。哼。有空的话,我到8(444)师团转转,看看刘同舜是个怎样的老狐狸。 他突然想到8(444)师团接收武器之后要开赴北大陆的事情,情不自禁地联想起许多事情。刘同舜明明知道黄曦容等人的全盘计划,可是他装聋作哑,暗中放纵黄曦容等人弄走蔓国造武器装备。如果8(444)师团没有接到蔓国的武器装备,刘同舜就有理由拒绝北上。那时候,是哲国政府和蔓国政府相互扯皮,与他刘同舜没有半毛关系。也许,哲国政府也希望蔓国武器没有交到8(444)师团手中,而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宫孝木身上,从而把宫孝木交到蔓国人手中,以平息蔓国人的怒火。 阮经天终于明白解逊为何以罗蒂克家族的名义与黄曦容签订子虚乌有的赌博设备协议,原来最后布局之人是罗蒂克家族与哲国高层的某些人。 可是,这些人都没有想到宫孝木直接视空来空去的军令为无物,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最终把黄曦容等人反坑了。 阮经天想到与罗蒂克家族交恶的根源在于他拿了小罗蒂克世子想要的天外陨石,这才引发了一系列的阴谋与诡计,在接连几次的交锋中,小罗蒂克世子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阮经天估计他与小罗蒂克世子的冤仇会越来越深,早晚有一天他会与小罗蒂克世子甚至与整个罗蒂克家族来个彻底大决斗。不过,阮经天并不害怕罗蒂克家族的反扑,罗蒂克家族在万里之外的西大陆,其胳膊再长,胆敢伸到刺国来,其力量也会衰弱许多,阮经天会毫不犹豫地斩掉罗蒂克家族的魔爪。 念叨着罗蒂克家族,阮经天拿出那块天外陨石。 天外陨石是林星大陆以外未燃尽的星际流星脱离原有运行轨道散落到林星大陆表面的石质的、铁质的或是未知物质的混合物质。天外陨石在高空飞行时,表面温度达到几千度,其表面融化成了液体。后来低层浓密大气的阻挡,陨石的速度越来越慢,融化的表面冷却下来,形成一层薄壳叫“熔壳”。在熔壳冷却的过程中,空气流动在陨石表面吹过的痕迹也保留下来,叫“气印”。气印的样子很像在面团上按出的手指印。 熔壳和气印是天外陨石表面的主要特征。 阮经天看见天外陨石表面上黑乎乎的,上面确实有一些像手指印的痕迹,确认这确实是真正的天外陨石。 怀中的冥思剑动了一下,似乎急欲想靠近天外陨石。阮经天拿出冥思剑,只听得冥思剑发出低低的呜呜声,好像非常愉悦的样子。阮经天心中一动,松开握剑的右手。冥思剑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吸到天外陨石的表面上。冥思剑就像是被磁铁吸走。 天外陨石中一般含有铁镍等金属,因此它们一般具有磁性,但是阮经天知道冥思剑与普通的磁铁根本不会有反应。现在冥思剑被吸走,如果天外陨石有磁性,那也必定是极其特殊的磁性。 阮经天从天外陨石上拿下冥思剑,运转玄罡诀,试图使玄气进入天外陨石的内部。尝试几次之后,他无功而返。他运起蛇目功,利用红外线感知,突然。他察觉到陨石内外的温度差别,陨石内部的温度高于外部。 重新拿起陨石,阮经天仔细体会这种温度差别,终于十分地肯定陨石内部的温度高于外部温度,这表明陨石内部含有能量贮存的物体。 在林星大陆,最常见的贮存能量的物体是各种生命形式。每一个有机体中都有类似“内置电池”形式的分子,这些分子从食物中吸收能量并把能量储存以备不时之需。 目前最常见的能量存储形式是三磷酸腺苷,它存在于各种有机体中,但是分子需要酶来制造三磷酸腺苷和释放能量。 阮经天猜测这个天外陨石内部应该有一种富含磷的某种物质。譬如焦磷酸盐之类的物质,但是阮经天知道不可能是焦磷酸盐,因为焦磷酸盐的活性很强,会与水发生反应。 他认为这块天外陨石能以有效的形式提供磷。只是这种形式不为人所知。阮经天有些理解为何罗蒂克家族如此重视这块天外陨石。如果掌握了磷元素如何在天外陨石中贮存能量的具体形式,那么就可应用于各种用途,譬如生物武器、生物制药的研发,因为在林星大陆。磷的储量不少,但是都是以矿物质的形式出现,而不是贮存能量的形式存在。 阮经天想不明白冥思剑为何与天外陨石如此亲密的原因。他忽发奇想,把天外陨石中的特殊物质融入到冥思剑之中,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呢? 不过,这个想法仅仅是想想而已,阮经天目前对金属的提纯和冶炼是一窍不通,如果他胡乱摆弄,说不定会糟蹋天外陨石与冥思剑。他想等自立商贸区建立起来,设立几个科研机构,聘请学者和专家做这方面的研究,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天外陨石和冥思剑的秘密能大白于天下。 阮经天仔细收好天外陨石,伸了个懒腰,来到院子里,呼吸着夜晚清新的空气。他思考着修炼的事情,这段时间里,虽然事情多,但是阮经天并没有放弃修炼。当老黄开车时,他坐在后排座位上,闭目修炼那些不需要肢体动作的功法,譬如玄罡诀、三体诀以及蛇目功等。 眼下他把三体诀炼制第二层的中期,皮下脂肪的韧性和弹性得到很好的修炼,一般的重物打在身上,他根本不会有太多的感觉,因为其打击的力量几乎被皮下脂肪全部缓冲消散。 玄罡诀的玄气也修炼至中级阶段的初期水平,全身的各处小经脉得到强化。 修炼闪电诀和火球术需要空旷和安静的环境,而阮经天近些日子经常往返于泉水城、东山城、兔儿岭,因此没有合适的环境,这两种功法的修炼受到限制,都停留在第一级水平,今晚他决定认真修炼闪电诀和火球术。 翌日,阮经天神清气爽地来到东山城水机关。办公室主任刘仁涛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阮经天的办公室。 “宫副机关长,前天傍晚我把你的秘书竞聘通知发了出去,昨天就有二十多个优秀青年干部踊跃报名,你过目一下报名名单。”刘仁涛喜滋滋地把文件夹递给阮经天。 接过文件夹,阮经天浏览报名名单,王甲贺、林达森的名字赫然在列。阮经天心想:王甲贺还算机灵,嗯,不错。 他把文件夹还给刘仁涛,说道:“刘主任,你通知这些报名者,下午两点笔试,考试内容为水机关的各种规章制度和秘书工作内容,你负责命题、组织考试以及阅卷工作。考试成绩前十名者进入面试。” “是,我马上通知他们,并且命题。”刘仁涛见阮经天把笔试的权利全部下放给他。心中很高兴,暗道:别人都说宫孝木独断专行,看来传言不大靠谱。 “宫副机关长,前些天柳云省陆军总部清理抄没的胡家财产,胡家大院外面三栋别墅的产权现在划归我们水机关,吴机关长挑了一栋,还剩下两栋,您看…”刘仁涛突然想起这件事情,赶忙报告。 阮经天楞了一下,他现在住的兰花苑6号。其产权属于东山城陆军部。他离开宪兵队,调到水机关,其档案关系已经不属于陆军部管辖,从原则和道理上讲,他应该搬出兰花苑6号,可是东山城陆军部部长孙茂裕不发话,谁也不敢让宫孝木搬家。 阮经天想到自己曾经在宪兵队发起清房行动,没想到轮到自己头上,一样的是多占多用。他心中苦笑一下。暗道:人都是宽于待己,严以待人的。 他决定搬出兰花苑6号,以免有人拿这个事情来说事。在兰花苑6号,阮经天根本没有存放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一些床上用品和日常洗刷用品。家具等东西都是陆军部机关事务管理局配发的。 “刘主任,你派个人带我去看看那两栋别墅,我挑一个吧。”阮经天说道。 “宫副机关长,我让后勤课的王课长带您去。东都会社负责别墅的日常管理。因此,东都会社的人会带领您和王课长一起看房子。按照规定,您可以配备两名生活助理。东都会社提供人员供您挑选。”刘仁涛说道。 听着刘仁涛念叨房子的事情,阮经天突然想到自己还开着宪兵队的凌致车,今天把车子和房子全退给宪兵队。 他手中还有一辆从泉水城带回来的一辆越野车,是东刹门一线杀手留下的车。这辆车由老黄保管,老黄平时也不用,一直停在他的家中。 阮经天知道水机关应该为他配车的,但是刘仁涛没提这件事,他也懒得问,实在不行,就让老黄开着越野车接送自己。 老黄开着凌致车,车上载着阮经天和后勤课的王柄颇课长,向东山城南部海边别墅区驶去。 阮经天对此处很熟悉,他杀胡二麻之前,在此处踩摸了不少时日。当看到风光旖旎的沙滩、树林和海浪时,阮经天心中有些不平静。 车子驶进环海别墅群,其中29号和36号是阮经天要挑选的两栋别墅。经过短暂的比较,阮经天选中前方不远处是沙滩的36号别墅。这是一栋三层小楼,带有一个不小的院子,正前方冲着大海。 东都会社的人带来二十余个十**岁的青春少女,阮经天简单看了两眼,挑出两名身材高挑的少女,沙织慧和秦水芳,作为其生活助理。 王柄颇询问阮经天家居用品的牌子和偏好的颜色等一些问题,自行去采购。阮经天让沙织慧和秦水芳搬进36号别墅,负责别墅的日常管理。他和老黄一起,来到陆军部的机关事务管理局和宪兵队,处理退房和退车事宜。 此时,8(444)师团的田文俊少校面临着事关生死的抉择。 哲国陆军司令部派来的特别调查组于下午会抵达8(444)师团,专门调查这次武器装备交接以及被劫持之事,田文俊是第一被调查人。调查的关键问题是蔓国驱逐舰卸下的武器装备之签字接收问题。 按照和黄曦容等人密谋的程序是这样的:宫孝木签订两份有陷阱的协议,田文俊代表8(444)师团签收武器装备。 黄曦容卖给8(444)师团的哲国造武器之签收,是没有问题的,因为这批武器装备的确是发给8(444)师团的,只不过运输途中被反哲组织打劫,这种损失与田文俊没有关系。 有关系的是田文俊检验蔓国武器装备的签收。实际上,田文俊根本不应该签收蔓国武器装备,他心中很清楚这些东西全部被黄曦容吞没。 可是为了迷惑宫孝木,让宫孝木以为这批蔓国造武器是交给8(444)师团,因此黄曦容等人决定戏要做足,让田文俊在检验所有的蔓国武器之后,签字确认8(444)师团收到这批武器。但这是原先的计划,实际情况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宫孝木直接变更协议,改成新哲娱乐公司接收这批蔓国武器装备,那么田文俊代表8(444)师团签字接收这批武器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仅仅是多此一举的问题,还引发了严重的后果。 黄曦容承诺:田文俊签字接收蔓国武器的清单是不会拿出给别人的,它的作用仅仅是迷惑宫孝木。但是黄曦容的承诺如同放屁,没等陆军司令部的特别调查组的询问,黄曦容直接把这份签收清单电传给陆军司令部,意思为8(444)师团已经接收了这批蔓国造武器,因此蔓国武器的丢失与新哲娱乐公司没有半毛钱关系,全是是8(444)师团保管不善的原因。 田文俊很后悔没有想到宫孝木变更协议之后,蔓国武器装备的首次接收与8(444)师团没有丝毫关系。如果宫孝木没有变更与蔓国签订的协议,那么田文俊签字接收蔓国武器装备,可以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他完全可以说签字是出自宫孝木的授意。但是宫孝木把协议改成真实情形,现在想把脏水泼到宫孝木身上也泼不上去了。因为协议中明确指明蔓国武器的首次接收是新哲娱乐公司的事情,何来授意田文俊去接收一说呢? 不过,田文俊也有自己的智慧,他见到宫孝木没有按照黄曦容的剧本表演,心中甚是惴惴不安。在蔓国武器装备的检验结束后,他的心中依然很不安,在武器装备清单上签的是:田文俊代签。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写上“代签”两字,宫孝木的不按常理出牌,令他感觉此次武器交接可能要出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他也说不出来。总之,田文俊的感觉很不好。 由于原先的计划仅仅是蒙骗宫孝木,所以这份签收清单设计得很粗糙,没有明确注明接收单位名称,只有“签收人”这一歧义的栏目。说它歧义的原因是:签收人既可指法人,也可指自然人。 田文俊面临的抉择是:如何解释“代签”的具体含义?这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选择错了,他就会被押上军事法庭。(未完待续。。) 正文 第198章 任性 “代签”的具体含义有两种选择:一是代8(444)师团的宫孝木签收;二是代新哲娱乐公司的黄曦容签收。 实际上,这是田文俊的占队选择。黄曦容背后的爷爷是海军的重量级人物,宫孝木及其背后之人神秘莫测。应该如何选择呢? 田文俊思前想后,终于做出艰难的决定:自己代表新哲娱乐公司签收的蔓国武器装备,因为自己的另一身份是新哲娱乐公司黄曦容、木村朗的助手。 田文俊奋笔疾书,开始写下检举信:《揭发以黄曦容、木村朗为首的黑心卖国奸商的嘴脸和恶行》,在此检举信中,他写道: 黄曦容、木村朗以新哲娱乐公司为平台,策划并实施了一系列可耻的行为:吞没蔓国捐赠给哲国的优良武器,把质量低劣的哲国武器高价卖给哲国8(444)师团。为了实现其不可告人之目的,黄曦容、木村朗试图拉拢和腐蚀本人。本人为了摸清他们的阴谋诡计,与他们虚与委蛇,假意接受他们的贿赂,成功实施无间道,了解到他们的龌龊勾当。 在检举信中,田文俊把自己的签收描述为代表黄曦容等人的签收,不是代表8(444)师团签收,因为根据宫孝木与蔓国人签订的协议,蔓国人把武器装备交给新哲娱乐公司,他作为新哲娱乐公司的助手,代表黄曦容签收是理所当然的。 田文俊很聪明,这份洋洋洒洒的万言检举信只字不提梁立末的名字,这是因为梁立末的爷爷是哲国陆军的重量级人物。 实际上,田文俊手中有保命底牌,先前与黄曦容、木村朗的密谋时,田文俊悄悄地把他们之间的谈话录音,他的手中有五盘录音磁带。 拿出五盘磁带,田文俊感到心头的沉重。他叹了一口气,每盘磁带各翻录两份,然后把一套磁带和检举信放在一起。他把另一套磁带装在一个小箱子里,又写了一封短信,放进箱子,然后密封好箱子,在箱子的表面上写下收件人的地址和名字:东山城水机关,宫孝木。 他有种感觉,特别调查组一定会询问宫孝木,并且宫孝木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够救他,那么这个人只能是宫孝木。田文俊不知道为什么会信任宫孝木。环顾整个8(444)师团,他悲哀地发现:没有一个人靠得住,而仅仅见面两次的宫孝木却给他可以信赖的感觉。 拿着小箱子,田文俊向8(444)师团的邮政局走去。 把房子和车子交给陆军部机关事务管理局和宪兵队,阮经天感到浑身轻松许多,看看头顶老高的太阳,阮经天和老黄来到一家哲国人开的乌冬面馆,解决午餐问题。 阮经天对饮食没有特别的要求。无论是刺国餐饮,还是哲国料理,只要口味淡一些,蔬菜多一些。油性少一些,他都能吃得很香。哲国的乌冬面,比较符合阮经天的要求,因此他对乌冬面并不排斥。 两人正吃得不错时。从门外走进两个身穿官员制服的男子,制服的胸口处写着“盐务”两字。阮经天看见这两个字,知道他们是伪政府盐务局的公务员。 这两名盐务局的人让乌冬面馆老板拿出做饭使用的食盐。声称检查食盐的合法性。面馆老板急忙从厨房拿来两袋食盐,递给盐务局的人。 盐务局的两人翻看着食盐包装袋上的生产厂商,一人说道:“你的食盐不是东山城生产的,属于非法使用食盐,罚款两万哲元,你把剩下的食盐都拿给我们,我们要没收你的这些非法食盐。”这人说完,拿出一个小本本,写了几个字,交给面馆老板。 “长官,我们刚从莱山城搬到这里,在莱山城买的食盐没有用完,因此我们继续使用这些食盐,我们也不知道东山城不准使用莱山城食盐的规定。能否通融一下,你们拿走食盐,就别收罚款了。我们是小本生意,不赚钱的,一个月可能也赚不到两万哲元。”面馆老板哀求道。 “不行,规定如此,不能通融。你交了罚款,就会长长记性,以免以后犯同样的错误。”盐务局的人丝毫不为之所动。 面馆老板终究抵挡不住盐务局的强势,只好东拼西凑地交上两万哲元的罚款,盐务局的两人把半箱子的莱山城食盐带走,扬长而去。 阮经天自始至终地看着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有关盐的问题,他多少了解一些的。 盐的生产工艺不复杂,甚至家庭也可以生产食盐。有两种方法生产食盐,一种是陆地和湖泊中的盐矿开采,一种是使用海水晒盐。像东山城这种沿海城市,生产食盐的方式就是使用海水晒盐。 刺国自古以来实行食盐的政府专卖。在林星大陆实行这种制度的国家不多,东大陆的刺国和西大陆的弗让国是实行食盐的政府专卖时间最长和最严厉的国家。 为何政府要实行盐的专卖呢?抛开冠冕堂皇的说辞,真正原因在于可以增加政府的财政收入。只要把盐矿或海滩控制起来,即意味着控制了生产供应,又由于每个人每天都需要食盐,政府对食盐进行专营,就获得大量的财政收入,并且这种财政收入的征收成本很低,因此刺国历史上的各朝各代都对盐专营乐此不疲。因为盐专营的收入归各级地方所有,所以每个城市都对本地的食盐生产经营实行保护政策,禁止跨地域经营使用食盐。这可以说是官权商品化的极致情形。 阮经天对官方专营向来没有好感,没有竞争,就没有优质的产品,这对生产经营来说是颠扑不破的法则。专营意味着垄断,垄断意味着存在居民福利的无效损失。 令阮经天想不明白的地方是:刺国实行这种奇葩的跨区域禁盐是可以理解的,难道哲国也推广这种匪夷所思的政策吗? 看着面馆老板满脸沮丧的神情,阮经天和老板简单聊了几句,得知面馆老板离开哲国来到刺国莱山城做乌冬面的生意,前些天,莱山城进行拆迁,他的面馆恰好在拆迁范围之列。无奈之下,他和不少的商家离开莱山城,来到距离不足五十公里的东山城做生意,他的这个面馆刚开业三天。 听完面馆老板的故事后,阮经天若有所思。他和老黄吃完乌冬面,结清款项后,老黄驾驶着越野车,载着阮经天回到水机关。 阮经天让秘书课的甘甜怡寻找哲国本土和刺国伪政权有关食盐生产销售的资料。半个小时后,甘甜怡拿来一堆资料,放在阮经天的办公桌上。同时十分乖巧地对哲国和刺国的食盐生产经营做了口头的简单比较: 刺国食盐生产厂商是各级政府,其生产规模小,各地的质量良莠不齐,各级政府承担食盐的缉私打假以及禁止跨区域经营使用食盐; 哲国本土也实行食盐的专卖,但是生产厂商不是政府,而是为数很少的私人大厂商,生产规模大,质量是全国统一标准,销售是分区域销售。但不存在禁止跨区使用食盐的问题。 哲国占领刺国的领土后,哲国本土的大食盐生产商并没有在刺国投资,其原因是厂商担心反哲组织的破坏,并且哲国的食盐也没有出口到刺国。其原因是海运成本太高,无法与刺国本土食盐进行竞争。 因此,在哲国占领区内,伪政府心照不宣地照搬刺国的管理模式。更令人吃惊的是,由于刺国食盐的质量远远低于哲国的标准,不需要很多资本和设备也能生产食盐。因此哲国的一些官二代来到刺国,利用食盐由各级政府生产经营这一特点,开始在占领区内小规模生产食盐,不仅对刺国人,也对哲国人,实行食盐的区域保护。 甘甜怡最后说到:东山城的盐务局局长叫鞠刚卒,上任仅半个月。盐务局掌管的东山盐场经理随之更换为孙扬超,其供应的食盐质量很差,杂质超多,因此东山城的很多人到莱山城购买食盐。 阮经天静静地听着甘甜怡的讲述,对这个刚参加工作的哲国小姑娘有些刮目相看。甘甜怡讲述的条理清晰,言简意赅。她心思细腻,知道上司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起某个问题,因此她搜集尽可能多的背景资料,特别是当地的相关情况,全都为上司做了口头报告。 可不能小看口头报告的重要性,这是表现自我、锻炼口头表达能力的重要方式。还有一个重要之处:口头表达能够给上司留下深刻印象,表示口头表达者认真仔细地完成上司交代的工作。 甘甜怡汇报结束之后,见阮经天陷入沉思之中,静静地站在旁边,等候指示。 阮经天想到的不仅仅是东山城的食盐问题,他想的更多的是兔儿岭的食盐问题,如果自立商贸区建立起来,他必须考虑选择哪一种食盐的管理模式。他决定过两天到兔儿岭和高文浩、冷若松商讨,不过他心中倾向引进两至三家私营资本,采取竞争经营,这样有助于提高食盐的质量。 翻看着甘甜怡送来的资料,阮经天把目光锁定在东山盐场新任经理孙扬超的名字上,东山盐场是盐务局的下属企业,其经理为公务员序列,级别为正课。 孙扬超来自泉水城,原来是某服装厂保卫科的副课级干事,这个服装厂隶属柳云省陆军总部军需供应处。阮经天发现其现在年龄为二十岁,工作时间为三年,也就是说孙扬超十七岁参加工作,这好像不符合哲国用工的年龄限制,哲国规定必须年满十八岁才可以参加工作,否则,用人单位将面临雇佣未成年人的指控。 仔细看着孙杨超的资料,阮经天突然想到陆军部孙茂裕来自柳云省陆军总部,这个孙扬超会不会与孙茂裕有关呢? 阮经天继而又想到一个问题:陆军部、水机关、796师团等军政部门也食用东山盐场生产的低劣食盐吗? 看见站在身前的甘甜怡,阮经天问道:“我们水机关食堂的食盐是从东山盐场采购的吗?” “是的,不过,我们水机关使用的是东山盐场专门制作的特供盐。” “那这种特供盐的价格一定很高的吧?”阮经天问道。 “不,特供盐是免费的,听说这种盐的产量恨少,它只供应陆军部、水机关等政府部门,不在市场上销售。” 阮经天心中有些明白:特供盐的质量好。生产成本高,而质量差、成本低的食盐不愁卖不出去,因此东山盐场不会大规模生产特供盐,只生产少量的特供盐,用以塞住政府部门的嘴巴。 “小甘,谢谢你,你把近半个月以来反映盐务局和东山盐场的来信整理一下。”阮经天相信盐务局和东山盐场如此胡搞,一定会有人写信告状的。 796师团的团长刘晓晨很恼火。 他是796师团第一旅第四团的团长,其防区范围为整个东山城,不包括莱山城。可是昨晚接到紧急军令,令其带人火速赶往莱山城西侧,调查8(444)师团购买武器被劫之重大案件。让他带人进入莱山城驻军的防区,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军令如山倒,不由得他不执行。 进入莱山城的地界后,刘晓晨才知道负责莱山城防区的第三团正在北部地区进行大规模的扫荡,无暇抽出兵力做调查。 令刘晓晨气不顺的还有一点:8(444)师团在东山城采购武器,作为地主的796师团居然对此毫不知情。负责押运的居然是冷简轻的民团,8(444)师团的这种做法直接就是对796师团的极度无视。 刘晓晨想到此点,心中很是不爽,不过对武器装备的被劫。他心中有些幸灾乐祸,暗道:这些民团对付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碰上稍微正规一点的军队,那就变成土鸡瓦狗。不堪一击。8(444)师团居然让这些中看不中用的民团来押运,简直就是给反哲组织送菜的。 当听说是八十辆重型卡车的武器装备时,刘晓晨心中有些明白8(444)师团为何不让他染指这批武器装备的原因:如果让796师团知道有这么多武器装备。一定会雁过拔毛,截留一部分,多了不敢说,留下十之二三还是有可能的。 刘晓晨对8(444)师团是满肚子怨恨,说句实在话,他真心对这批武器装备动心。哪个组织有这么大的胃口,一口吞下这么多东西呢?似乎只有刺国政府的正规军有如此实力,但是东山城、莱山城方圆百里之内根本没有刺国的正规军,那这支武力惊人的武装是哪个组织的呢? 是同心社十九军干的吗?据他所知,驻守在莱山城的第三团一个月前把十九军逼退至莱山城的北部山区,现在第三团仍然继续围剿十九军,因此十九军根本不可能跑到莱山城西侧打劫运输车队。 是伏击队干的吗?可是没听说莱山城西部有如此大规模的伏击队。 昨晚深夜,刘晓晨率领一个营的兵力赶到出事地点,由于山高林密,又是黑灯瞎火的半夜,几乎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只是根据几个明显的车辙印,大体判断出被劫车辆继续往西行驶。他率队循迹前往,发现是一个十字路口,每个方向上都有杂乱无章的车辙印。他怀疑抢劫者应该不止一个组织,而是三四个组织合伙干的,抢劫者在此处分赃,然后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如果此处是东山城的地界,刘晓晨不会感到太多的头痛,即使是搜遍东山城管辖的所有区域,他相信不是多大的困难,可是此处是莱山城的管辖区域,他在别人的防区内四处乱窜,岂不是很是招别人忌恨?并且真要行动起来,也不会得到有效的帮助。 想到可恶的军令,刘晓晨硬着头皮选择往南走的方向追了过去。继续往西追查,那会离东山城越来越远;往北走,会进入第三团的扫荡地区,容易引起误解,甚至是误伤事故。 由于是搜查,所以刘晓晨的行军速度很慢。天亮之后,又向山林中的村夫猎户打听,直至临近中午的时候,刘晓晨及其士兵仅仅向南推进了二十公里左右。经过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折腾,他的士兵是又困又累。 刘晓晨看着哈气连天的士兵,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可是军令要求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必须找到真凶,否则军法伺候。 刘晓晨猜测:如果继续搜查,他的士兵可能全会躺下。再也爬不动。他看了看地图,又望了望前方,突然想起往南走三百公里,就是海苏省的地界。海苏省和柳云省交界处是刺国正规军第6军辖属的212团的防区。刘晓晨心中有了主意,马上命令通讯员给796师团的旅部发电报,告知刺国212团可能是抢劫的主谋,等候旅部的下一步指示。 旅部很快回电,电文如下:原地待命,等候第三团接手后续的调查。 刘晓晨看到电文,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可是把这个破差事扔出去了。刺国212团。你准备接受大哲**人的碾压吧。他知道刺国212团不大可能奔赴三百多公里打劫,不过,刘晓晨实在找不出可能的抢劫之人,只好拉出一个远在海苏省的刺国正规军当垫背的。 他马上下达命令:原地休息,埋锅造饭。他派出警戒哨,匆匆吃了几口饭,然后钻进帐篷里,呼呼大睡。 哲国海军第三舰队的少将司令员范岛艾意识到他所认为的安全海域是不安全的。 蔓国运输船在东山城外海失联,他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海洋里的危险比陆地里的危险要大上许多,海洋里经常有飓风以及滔天巨浪,并且水下有数不清的暗礁,这些都是海上航行的大杀手。蔓国运输船的失联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况且这还是一艘蔓国船,不是哲国船,失联就失联吧。 胡秋原出事的前一天,范岛艾接到胡秋原的紧急电报。胡秋原请求范岛艾的第三舰队在海上对其家属予以照顾。范岛艾与胡秋原是莫逆之交,他答应下来。 范岛艾没有食言,当东山城传出要拦截胡家渔船的指示时。他指示护卫舰保护胡家渔船。后来,胡家渔船和护卫舰全没了踪影,他猜测护卫舰可能把胡家渔船护送至西大洋,这个航行所需要的时间是以月来计算的,所以范岛艾对护卫舰的失联也没有当回事。 范岛艾始终认为东山城,乃至整个柳云省的海域对哲国来说,绝对是无比安全。刺国政府的海军力量弱爆了,别说航空母舰,就是像样的驱逐舰,刺国政府也是仅有三、四艘而已,而同心社则根本没有海上力量。可是反观他统领的第三舰队,其力量如下:三艘航空母舰,一百二十艘驱逐舰,二百多艘护卫舰,二十艘潜艇,其他的舰艇更是数量不菲。这种力量在这片海域绝对能够称王称霸,哲国的商船在这片海域是畅通无阻,不会遭遇任何威胁。 昨天下午,冷简轻的滚装船在东山城外海离奇失踪;半夜,接到蔓国的紧急电报,说蔓国的潜艇和驱逐舰失去联系超过十二个小时,范岛艾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得到一个可怕的结论:这片海域隐藏着一只未知的海上力量。 虽然昨天傍晚接到黄曦容的求援电报后,范岛艾派出两艘护卫舰在相关海域搜索,可是接到蔓国的电报后,他认为两艘护卫舰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因为潜在的敌人能够对付驱逐舰,那么对付两艘护卫舰简直就是切菜一般轻松。 他当机立断,派出四艘潜艇、六艘驱逐舰、十五搜护卫舰以及海军的飞机开赴相关海域,进行更大范围的搜索,并下达了遇有不明舰艇时,在情况危急时,可直接开火的命令。 现在距离滚装船失联已经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下午一点多,范岛艾汇总所有搜索舰船反馈的信息,把目光盯在东山城内海与外海交界之处的一片众多的海岛周围。 范岛艾曾经考察过海岛周围的海域,此处暗礁丛生,海流紊乱,岛屿接连成片。 可是据当时目击者回忆,曾经有一艘悬挂哲国国旗的护卫舰和滚装船一行在这片海岛周围。 范岛艾清楚地知道昨天并没有哲国护卫舰在那处海域执行任务,也就是说,那艘悬挂哲国国旗的护卫舰极有可能是冒牌的,而不适合航行和停靠的海岛群可能隐藏着某支敌对的海上力量。 阮经天拿出水机关为其配发的专用电台,开始接收电讯。他决定每天都要接听讯号,毕竟自立团和海上支队目前处于建设的关键时期,必须随时掌握各方面的信息。 突然,他收到自立团的讯号。阮经天迅速破译电文,电文是海上支队发来的:大量哲国舰船和飞机搜索驻地。 烧掉电文,阮经天心中盘算着如何应付这次危机:如果海上支队与哲国海军硬碰硬,那是死路一条;也不能指望哲国人不会找到隐蔽的驻地,因为只要哲国海军派出橡皮艇进入岛群中,在里面搜上十天半个月,一定能发现海上支队的驻地。 阮经天决定采取措施,否则刚刚组建的海上支队会全军覆没。他离开水机关,来到渔港,采购了许多物品,然后直奔龙隐路的小平房,这里藏着一艘小潜艇。说是小潜艇,其实应该是袖珍潜艇,排水量只有50吨,全长二十多米,宽三米,但噪音只有70分贝,已经低于海洋背景噪音(90分贝)。这种袖珍潜艇虽然航程短,速度慢,但安静,几乎不会被发现,特别适合海底偷袭。 驾驶小潜艇,阮经天慢慢接近东山城外海,只见到处都是游弋的哲国舰船,他还发现水下有两艘哲国潜艇,水面上两艘潜艇,看来哲国海军这次真急眼了。 阮经天决定先对付哲国的潜艇。此次出海,他做了很多准备,其中包括大量的渔网。他穿上潜水服,运转玄罡诀和三体诀,使玄气护住全身,以抵挡一百多米深海水的压力。 背上渔网和其他物品,他离开潜艇,运转蛇目功,使用红外线定位哲国潜艇的位置,因为潜艇需要动力来驱动,动力源就会散发热量。 不久,他终于确定一艘哲国潜艇的位置,根据其航行的轨迹。他悄悄地游了过去,把渔网布置在哲国潜艇必经之处,然后他拿出一捆细钢丝,这些细钢丝来自国安总署,具有非常强的抗拉力。他把钢丝的一头穿过许多网眼,打了一个死结,然后把钢丝的另一头固定在海底的岩石上。(未完待续。。) 正文 第199章 专家的意见 范岛艾气地把茶杯摔在地上。 他刚收到一条求救讯号:执行搜索任务的一艘潜艇被不明之物钩住,无法上浮,搁浅在大约一百五十米深的海床上。 范岛艾马上派出拖船和深海救援设备,紧急赶赴出事海域,进行救援。同时,他命令剩余三艘潜艇立即离开这一海域。 他和派往这一海域的舰艇逐一联系,然后召开紧急会议,商讨下一步的搜索方案,数名参谋建议派橡皮艇和鱼雷艇进入岛群中,进行搜索,因为此处的海况复杂,不敢拿中大型舰艇进去冒险。 范岛艾也有这种想法,毕竟一艘潜艇已经出事,于是他命令海岛外围的驱逐舰、护卫舰原地待命,派出六艘橡皮艇,两艘鱼雷艇,进入岛群中。 阮经天潜藏在水中,盯着岛群外面的动静。果然不出其所料,哲国不敢让驱逐舰和护卫舰进入岛群,而是派出载员少、吨位小、吃水浅的橡皮艇和鱼雷艇开展搜索。 对中大型舰艇,阮经天的确不敢轻易招惹,可是对付这种不到十人的小型舰艇,他还是没有畏惧之心的。 他全力运转玄罡诀,快速地向橡皮艇、鱼雷艇追去。他决定在岛群里面将这些橡皮艇和鱼雷艇解决掉。 橡皮艇、鱼雷艇进入连绵不断的海岛中,慢慢地消失于海面中。 一个多小时后,太阳西斜,众多海岛围绕的海域越来越黑暗,随着海浪的起伏,显得有些阴森。 阮经天视线中的橡皮艇、鱼雷艇越来越清晰。他在水中祭出冥思剑,只见冥思剑划过海水,高速射向一艘橡皮艇的底部。 橡皮艇的底部立即被洞穿,海水不断涌入橡皮艇中。橡皮艇中六个哲国鬼子高声呼救,他们套上救生圈。纷纷跳入海中。旁边的其余橡皮艇和鱼雷艇连忙调转船头,赶往失事地点,开展营救。 阮经天岂能让落水的鬼子被救,他潜到这些鬼子的身下,操控冥思剑,戳破救生圈,然后拿出渔网,套在鬼子的脚下,最后迅速下潜。鬼子经受不住阮经天的拖拽,立即被扯进深水处。 看见鬼子在水中挣扎。阮经天迅速往浮上去,掐住鬼子的脖子,鬼子很快一命呜呼。 在鬼子的救援之前,阮经天如法炮制,在水底下将其余五名鬼子干掉。五艘橡皮艇、两艘鱼雷艇上的鬼子眼睁睁地看着六个战友消失于水面。他们全都楞了,有两个鬼子反应过来,端起枪,朝战友消失之处射击,其余的鬼子醒悟过来。纷纷开枪。整个海面上枪声大作。 阮经天早就藏在一艘橡皮艇的下面,使用同样的方法,把橡皮艇弄沉,然后在水底把落水的鬼子全部拖进深水里。一一掐死,这种麻烦的处理方法是确保不流血,保持神秘和恐惧感。 当第四艘橡皮艇中的六名鬼子相继尖叫着沉入水底时,剩余的两艘橡皮艇和两艘鱼雷艇上的鬼子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头皮都发麻,心中都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海底有鬼怪! 心存巨大的恐惧,这些鬼子们再也不敢呆在这里。马上调转船头,向外面窜去。 阮经天岂能轻易放过他们,接连祭出冥思剑,把两艘橡皮艇戳破,他不管落水鬼子的死活,全力追赶两艘鱼雷艇。 此时,海面上已经漆黑一片,阮经天浮出水面,启动飞行衣,跳到落在后面的鱼雷艇上。他使出隐身术,悄悄摸进操作室的外面,听见艇长高喊:加速!加速! 阮经天摁下五毒散的开关,只见操作室里弥漫着略微腥臭的味道。一会儿工夫,十六名鬼子全部倒下,瞪眼看着阮经天进入操作室。 阮经天没有言语,掐死十六人,把他们身上的东西搜遍之后,将他们全部扔进海里,他调转船头,搜索从橡皮艇上落水的鬼子。一会儿工夫,他把十二个浮在水面上的鬼子全部干掉,然后驾驶鱼雷艇,向海上支队的驻地驶去。 阮经天故意放走一艘鱼雷艇,其目的是通过逃生鬼子的嘴巴,渲染此处海域的恐怖。他相信经此折腾,哲国海军今晚不敢轻易踏进这片海域。 四十名海上支队的士兵留在驻地里,看护着驱逐舰、护卫舰、运输船以及满载武器的滚装船。昨天史文斯上校驾驶潜艇,分批载着海上支队的将士们,将他们秘密安顿在困龙山下,开始隐秘基地和港口的建设。 阮经天把鱼雷艇交给海上支队的士兵们,和这四十个人聊了一会家常,询问他们的生活状况,四十个人都说这里的生活太单调,太枯燥,如果呆时间长了,会把人憋疯。阮经天听后,想想确实如此。他不仅想到士兵生活的单调乏味,也联想到管理上的重要问题。他郑重地向他们承诺,以后会实行轮岗制,每人呆在此处的时间不会多于一周。 聊完家常之后,阮经天指挥士兵们对舰船做了伪装,以防哲国鬼子的飞机侦察。最后他带领士兵在几个关键入口处布下水雷。 感觉到逃跑鱼雷艇的传话不会有太大的吓唬作用,他决定继续采取行动,至少要吓唬一下海岛外围的哲国驱逐舰、护卫舰。 与海上支队的士兵告别之后,阮经天启动飞行衣,在夜色的掩护下,飞到海岛的外围。 此时,这片海域共有六艘驱逐舰、十五搜护卫舰、两艘拖船、四艘鱼雷艇,可以说是阵容庞大。 阮经天藏在云层中,俯视着海面上大大小小地舰船,他居然发现了逃走的那艘鱼雷艇也在其中。阮经天眉头皱了皱,把即将要干的唬人行动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他悄悄地飞到一艘驱逐舰上,使出隐身术,十来分钟之后,他找到弹药库和油库。远远地,他朝油库和弹药库各发出两个火球,然后迅速地离开驱逐舰。不一会儿,驱逐舰上火光冲天,不断地传出爆炸声。 阮经天紧接着又对六艘护卫舰、两艘驱逐舰、两艘拖船进行同样的动作。不久,这片海域像是举行盛大的焰火晚会,到处都是火光和爆炸声。剩余的舰艇见状,连忙救援起火的舰船。 看见那艘死里逃生的鱼雷艇正忙乱地向一艘护卫舰喷水灭火,阮经天悄悄地进入这艘鱼雷艇。由于很多艇员在甲板上参与救援,操作室里只有一人留守。阮经天使出隐身术,进入操作室,轻易地掐死这个鬼子。 这艘鱼雷艇配有两座鱼雷发射装置,四枚鱼雷,阮经天控制鱼雷发射装置。接连向未遭受火灾的舰船发射四枚鱼雷。由于鱼雷艇与其余舰船的距离很近,两艘驱逐舰、两艘护卫舰顿时中招,响起了四声巨大的爆炸声。 听到鱼雷奏效,阮经天向操作室里泼了一些机油,然后跑出操作室,转身向操作室发出两个火球,操作室里顿时窜出火苗。阮经天看着乱哄哄的甲板,跳入水中。 哲国的两艘拖船正在试图把沉入海床的潜艇拖上来,可是莫名其妙的大火令拖船不得不中断救援工作。命令全员灭火。 阮经天运转玄罡诀,使玄气布满全身,抵挡住深水的压力,他一直潜到被渔网和钢丝缠住的哲国潜艇那里。使出蛇目功,发现潜艇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他估计潜艇里的鬼子从鱼雷发射管里逃生出去了。 围绕着潜艇转了一圈,他发现了从外面进入潜艇内部的舱门之处,他决定把这艘潜艇弄走。祭出冥思剑。阮经天把渔网、钢丝以及拖船绑在潜艇上的钢缆全部割断和清理干净,然后来到舱门处。这是专门设计的一种隔舱,其中有两扇闸门。阮经天没费很多功夫,就进入潜艇内部。 阮经天曾经向史文斯上校讨教过驾驶潜艇的技术及操作流程,哲国的潜艇技术多半是来自蔓国技术,因此两国潜艇的内部构造基本差不多。阮经天辨别方向,驾驶潜艇,缓缓地驶离海床,向困龙山海域驶去。 范岛艾指挥着二十余艘大小舰船,全速来到被爆炸和大火过了一遍的出事海域。映入眼帘的是惨不忍睹的景象:火光冲天,爆炸此起彼伏,让他引以为豪的各式舰船似乎变成弱不禁风的小舢板,这岂能不令他伤心欲绝? 一艘拖船的火势较轻,明火全部被扑灭,船长向他发来讯息:失事潜艇失踪,缆绳被割断。 范岛艾大吃一惊,他知道失事潜艇的深度为一百五十多米深,人类徒手下潜的最深记录为一百米左右,携带装备下潜最深记录为三百多米,这种设备的拥有者是西大陆的发达国家,如蔓国和弗让国,在东大陆,最发达的国家是哲国,可是哲国也没有这种能下潜三百米的装备。 另外,拖船使用的缆绳是高强度的合金制成,其韧性和抗拉力是无与伦比的,可是现在居然被割断,范岛艾没有听说过能够隔断这种缆绳的利刃。 失火舰船反馈的报告显示,起火之时,毫无征兆。而那艘侥幸从岛群中逃出的鱼雷艇,更是悲催,莫名其妙地向友舰发出四枚鱼雷,然后起火,由于鱼雷艇的个头小,火势一起,很快将鱼雷艇烧得只剩下骨架。 把所有的这些信息汇总在一起,范岛艾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岛群中隐藏着恐怖的外星非人类,其能力远超人类,不喜被人打扰,因此对前来搜查的哲国舰船提出严厉警告。 范岛艾惊悚地浑身发冷,他甚至怀疑在海底有许多双怪眼正在瞅着他以及舰艇,随时准备发起攻击,他是真心害怕了。扫视着前面过火的舰艇逐渐控制住火势,他下达命令,所有舰船后退五十海里,远离海岛群,拖走失事的舰船。 范岛艾做出最新指示:哲国海军舰艇及商船禁止进入海岛周围五十海里的范围之内,该处海域被列为禁区。 阮经天驾驶潜艇来到困龙山海域,找到史文斯上校。史文斯上校见阮经天搞到一艘哲国潜艇很是吃惊。这是一艘水下排水量为2600吨的哲国新型潜艇,配备哲国最新的氧气鱼雷,续航力达到8000海里,潜深超过百米。 阮经天把这艘潜艇命名为自立2号潜艇,由史文斯上校任命艇长。阮经天指示该艇暂时作为教练艇,用以培训潜艇艇员。 看见李世南带领一百名自立团的士兵充实到海上支队,阮经天向李世南询问一百名士兵的分配情况。李世南汇报:按照阮经天的指示,这一百名士兵分散到各个舰艇,准备学习舰艇操作等技术。 听完李世南的汇报之后,阮经天召集田博杰等海上支队的骨干领导,开了一个短会,通报了刚刚缴获一艘哲国潜艇和一艘鱼雷艇的战况,然后着重强调几个问题: 一是士兵的轮岗制,所有士兵必须定期轮岗,舰艇技术岗位士兵在岗的最长时间为三个月,驻地及基地的驻守士兵的最长时间为两个周。一般为一个周。此事由田博杰会同史文斯、唐纳穆一起制定计划; 二是舰艇士兵的培训,目前大小舰艇的数量不少,可安排所有的海上支队士兵上手学习、培训,此事由史文斯、唐纳穆为主要负责人,田博杰居中协调,制定出详细的培训实习计划。 三是加强海员的招募,此事由李世南负责。 四是海上支队与兔儿岭自立团将士的定期互相轮换,即海上支队将士到兔儿岭锻炼,兔儿岭自立团的将士到海上支队锻炼。此事由阮经天统一负责,李世南具体执行。 听完阮经天的指示后,史文斯和唐纳穆陷入沉思之中。他们二人是蔓国高等院校毕业的高才生,自然深知管理的精髓在于何处。如果一个人在某个岗位呆的时间长。容易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譬如自恃技术熟练,忽视程序上的严格要求,从而造成不可预测的安全事故。甚至掌握关键技术之后,可能用以谋取私利等严重问题。 虽然强制轮岗制可能造成效率不高,但却是管理中内部控制的重要环节。是防止出现安全事故和贪污舞弊的有效方法。 阮经天进一步指示,等哲国海军放松对海岛周围的警戒之后,悄悄地把滚装船上的部分蔓国武器装备转运至兔儿岭自立团的驻地;等困龙山的隐秘山洞基地建成,把岛群中的舰艇秘密转移到困龙山基地。 凌晨两点多,阮经天操控小潜艇,驶向龙隐河的小平房。 东山城西北部与莱山城交界处的山林中有三支同心社领导的伏击队,兔儿岭北部三十里处的这支伏击队是龙隐伏击队,其队长是雷铁豹。阮经天围杀哲国的特种分队之后,曾经把伤员送至雷铁豹手中,让其把伤员转到同心社的战地医院进行治疗。 雷铁豹带领的龙隐伏击队的人数有一百七十多人,人数不少,但是武器装备较差,枪支是万国造,各种型号、各种年代的淘汰枪支几乎都全,即使这样,也不能保证人手一枪,子弹更是限量,每支枪最多十发子弹。 自从傍晚收到另一支伏击队——逸东第七伏击队的鸡毛信之后,雷铁豹有些做不住了。鸡毛信的大意是:哲国796师团第四团的团长刘晓晨率领一个营加上警卫连六百多鬼子跑到莱山城的西侧执行任务,据传明天早晨刘晓晨将带领警卫连一百二十多鬼子从莱山城返回东山城。 雷铁豹开始盘算起来:刘晓晨这个第四团共有三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营,一个炮兵营,总人数大约二千三百人左右,这次他们带走一个步兵营孤军深入莱山城西部山区,而防卫莱山城的鬼子第三团正在莱山城北部进行大扫荡,应该没时间和没兵力支援刘晓晨。如果在莱山城和东山城的交界处的山林中埋伏,应该能给刘晓晨以出其不意的打击,到时就可以抢夺鬼子的武器装备。 但是雷铁豹知道,龙隐伏击队一百七十多人根本不是一百二十多鬼子的对手,要做此笔买卖,必须联合逸东第七伏击队一起干。两支伏击队的人数接近四百人,前后夹击刘晓晨这一百二十多鬼子,应该还是有些胜算的。 雷铁豹想到就付诸行动,马上写信给逸东第七伏击队的队长赵同保,征求他的意见。很快,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两个伏击队队长齐聚东山城和莱山城交界处的一个小山村——黄家埠,共商联合作战之事。 逸东第七伏击队的消息来源为隐藏在鬼子796师团第三团的内线。内线传来情报:由于第三团忙于大扫荡,无暇执行一个紧急任务,因此796师团命令刘晓晨率队进入莱山城防区执行该任务。傍晚时分,又得到一个情报,第三团抽出一个营的兵力,奔向南部地区,和刘晓晨的一个营共同执行任务,而刘晓晨则带领警卫连返回东山城。预计明天早晨五点半的时候,刘晓晨这一百二十多鬼子将会经过黄家埠外面的山路。 逸东第七伏击队提供情报之目的就是试探雷铁豹是否眼馋鬼子的优良装备,逸东第七伏击队有接近二百人。可是赵同保有自知之明,二百人的土枪不是一百条哲国四九式步枪以及十来挺重机枪的对手,要想吃下一百多条四九式步枪和十来挺重机枪,必须联合雷铁豹的龙隐伏击队。 雷铁豹和赵同保仔细商议在黄家埠外面的山路如何设伏,此次战斗一定要出其不意,否则四百人的伏击队很难顺利地吃掉一百二十多鬼子。 早上六点多,李蝴蝶把玄罡诀和各种武技修炼完毕之后,回到营房。通讯员陈小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道:“报告。机要处的电讯课截获鬼子的电报:鬼子796师团刘晓晨团长在黄家埠村遭到伏击队的袭击。” 李蝴蝶一惊,问道:“马上通知姚营长和王处长,让他们到团部开会。”姚营长是姚猛,王处长是王向朋。他是情报处处长。 “是!”陈小帆答应一声,转身跑步奔出营房。 阮经天不在兔儿岭的时候,自立团的最高长官是李蝴蝶,其次是李世南、姚猛和王向朋。 李蝴蝶、姚猛和王向朋坐在团部会议室。讨论着鬼子的电报。 “王处长,你负责情报工作,说说你的看法。”李蝴蝶问道。 “刘晓晨是第四团的团长。依照常理,他的身边应该有火力很强大的警卫连,雷铁豹的龙隐伏击队不是鬼子的对手。从电讯中看出,是伏击队袭击鬼子,不是伏击队与鬼子的遭遇战,我想,既然是袭击,伏击队一定明白敌我武力的悬殊,我想一定是雷铁豹联合逸东第七伏击队的赵同保联合袭击,他们的目标是吃掉刘晓晨。”王向朋以前是侦察兵,对周围的各种兵力情况很清楚。 “我同意王处长的分析,不过,我认为伏击队有些冒险,即使是两支伏击队联手,恐怕也不一定干的过刘晓晨的警卫连。鬼子的电讯中根本没提增援的言语,可见刘晓晨只是做战况汇报,不是求援的。”姚猛说道。 “即使刘晓晨没有明着要增援,我想796师团一定会派兵的,因为团长遇袭不是小事。”李蝴蝶听完两人的分析之后,说出其想法。 姚猛和王向朋两人点点头。李蝴蝶继续说道:“我们的问题是:是否对伏击队援手?你们两人的看法呢?” 姚猛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的看法是:如果我们出手,可能会把我们暴露出去。阮团长一直强调小心谨慎,我认为我们按兵不动为好。” 王向朋说道:“我认为此事应该请示阮团长。” 李蝴蝶看着两人,心中有些失望,说道:“我们和鬼子第一次干仗的时候,有不少兄弟受伤,我们把伤员送到伏击队那里,伏击队没有推辞,把伤员送到医院救治。现在伏击队有难,我们理应出手相助。当然,我会向阮团长发电报。” 姚猛见李蝴蝶发话,连忙改口:“李处长所言极是,按照李处长的意思办。” 王向朋也出言赞同李蝴蝶。 李蝴蝶命令陈小帆马上发报,她真心希望阮经天能收到电报,不过,现在早晨六点多,阮经天打开电台的可能性不大。 十分钟之后,陈小帆跑了进来,说道:“李处长,阮团长回复,同意我们的出兵援助,但是要注意鬼子的增援部队。” 李蝴蝶大喜,接过电文,看了一眼,下达命令:“姚营长,你带领一连火速赶往黄家埠,王处长,你带领二连在现龙村北面的马路上大密度地埋雷,阻挡鬼子的增援。三连守住兔儿岭,我随同姚营长一起到黄家埠,歼灭刘晓晨以及他的警卫连。” 姚猛站起来,说道:“李处长,如果伏击队问起我们的名号,我们如何回答?” 李蝴蝶转头问王向朋:“王处长,刺国的哪一支正规军距离我们最近?” “第6军的212团距离我们约四百公里。”王向朋说道。 “嗯,姚营长、王处长,我们统一口径,说我们是212团的便衣队。”李蝴蝶知道阮经天现在不想暴露自立团的旗号,因此直接冒充刺国政府的正规军。 李蝴蝶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我们全都携带足量的弹药和重武器,不要吝啬弹药,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很宝贵。” 李蝴蝶带上通讯员陈小帆,回到营房,拿出阮经天给她的n95狙击枪,这是她第一次把这支狙击枪用于杀鬼子。她平常的练习沿用阮经天的做法,用石子作为靶子进行练习。 雷铁豹和赵同保没想到刘晓晨的警卫连拿的四九式步枪不足六十支,而大正轻机枪有三十支,重机枪有十多挺,并且还有迫击炮十余个。伏击队的装备与鬼子的装备一比,简直是小孩与成人壮汉的比较。 接近四百人的伏击队前后夹击一百二十多鬼子,愣是被鬼子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一个多小时的苦战,伏击队寸步未进,甚至有被鬼子追着打的趋势。 雷铁豹看着不断倒下的伏击队队员,心如刀绞,他知道他太小瞧了刘晓晨的警卫连,一团之长的警卫连岂能是软柿子? 让雷铁豹撤退,他实在是不甘心,已经倒下六十多战友,这样走了,岂不是很窝囊?可是不走,他和赵同保能吃掉对方吗?况且枪声一响,东山城的796师团肯定会增援,到了那时,想走也走不了。 雷铁豹知道赵同保可能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两支伏击队牺牲的人员已经超过一百多,鬼子可能死了不到三十人,拖得时间越长,对伏击队越不利。 雷铁豹同样知道刘晓晨一定也看出伏击队的困境,因此刘晓晨采取的是咬住不放的战术。(未完待续。。) 正文 第200章 限制 突然,十余发75mm九四式山炮的炮弹呼啸着从雷铁豹的头顶飞过,砸入对面鬼子的阵地中,只见鬼子鬼哭狼嚎地被炸到半空,然后四分五裂。 雷铁豹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波炮弹倾泻在刘晓晨的警卫连中,两挺重机枪直接变成数截,漫天飞舞。 第三波炮弹打过来之后,胳膊腿全乎的鬼子已经只剩下不到四十个。 炮声消失之后,雷铁豹听见身后传来汽车驶来的声音。他转头一看,五辆卡车停在身后的公路上,从车中跳下一百个手持四九式步枪、轻机枪、重机枪的大汉。一个头目模样的壮汉有条不紊地指挥一百名大汉向鬼子阵地进攻。 在第一辆卡车的车顶上,一个年轻秀丽的姑娘架起一支不知名的狙击枪。只听得砰地一声,撕裂空气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中,子弹高速旋转地飞向刘晓晨。 哲国796师团第四团的团长刘晓晨被熟悉的75mm炮弹的声音炸懵了,他的第一感觉是自己在指挥炮兵营猛轰刺国政府军的阵地。当看到警卫连士兵的残肢断臂时,他想起了通过望远镜看见刺国士兵身体被炸得粉身碎骨时的快感,可是现在他没有一点快感,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 震耳欲聋的炮声停止了,刘晓晨正准备逃跑时,眼睛里突然多了一颗子弹的影子。瞬间,他胸部之上的部分飞了出去,在这部分身体落地之前,他知道击毙他的枪是:麦国产n95狙击枪。 姚猛率领的一百人对付经过山炮洗礼过的哲国鬼子,那简直是太小儿科了,再加上车顶上李蝴蝶居高临下的狙击枪支援,三十几个鬼子仅仅支撑了十分钟,就全部见了阎王。 雷铁豹站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强悍的警卫连就这样报销了吗? 姚猛看见鬼子没了动静,知道此役大获全胜。他命令自立团的战士收起武器弹药,冲车顶上的李蝴蝶打了个手势,李蝴蝶向他示意返回。 在路上,李蝴蝶和他商议,打扫战场的事情交给伏击队,他们要迅速赶到现龙村北面,支援王向朋带领的二连。王向朋以及二连负责阻击任务,他们面对的可能是哲国鬼子两个连,甚至是一个营的兵力。 雷铁豹见援手之人要走。连忙追上去,喊道:“英雄,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我们要好好感谢你们。” 姚猛回头说道:“不用谢,我们是民军212团的。”刺国政府军也称为民军,因为刺国政府由民众盟执政,其政府军自然由民众盟领导和指挥。 姚猛等一百多人上了卡车,卡车调转车头,发动机轰鸣声中,五辆卡车扬起滚滚沙尘。向东山城方向驶去。 赵同保从侧面的阵地跑了过来,看见姚猛等人的离去,问雷铁豹:“老雷,他们是什么人?” “民军212团的。不过,212团跑到四百公里外的东山城打鬼子?我可真不敢相信。”雷铁豹疑惑地说道。 “老雷,不管他们是谁,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他们是友非敌。刘晓晨死了。哲国鬼子一定会疯狂报复的。我们赶快打扫战场,此地不宜久留。”赵同保想起这一战的凶险,心中很是后怕。如果没有友军的帮忙。他和雷铁豹会损失惨重。他们的行动没有请示同心社的上级领导,如果一旦把队伍打没了,他们无法向上级交代。 姚猛和李蝴蝶风驰电掣地赶往现龙村北面,距离现龙村四公里的时候,前方隆隆的炮声连绵不断地传来,原来王向朋和凌云木带领的鬼子增援部队正在进行炮战。 向前行驶了三公里,姚猛看见路旁有个不算矮的土坡,他命令汽车停下,指挥炮兵推着山炮爬到土坡上,建立炮兵阵地。根据前方鬼子炮弹的声音,姚猛大体判断出鬼子目前的距离大约为五公里左右。九四式山炮的最大射程为八公里,鬼子的阵地正好在射程之内。 王向朋的山炮阵地在前方一公里左右,姚猛打算和王向朋一起构筑前后呼应的炮兵阵地。 李蝴蝶没有发言,对这种行军布阵,她是一窍不通,因此她只负责狙击,这是她的强项。 姚猛、李蝴蝶驾车来到王向朋的防御阵地,王向朋向两人吐槽:“哲国796师团的凌云木疯了,他带了一个营的兵力支援刘晓晨。我哪里想到他带了这多人呀?我们一个连硬抗鬼子的一个营,刚才我和他互相炮战,真过瘾!你们解决掉刘晓晨吧。” “刘晓晨根本不经打,李处长一枪把他的上半身打上半空。我的炮兵在你身后一公里,今天我们好好会一会凌云木这个家伙。”姚猛说道。 “姚营长,王处长,你们给我配两个侦察兵,让他们带着电台,我领着他们突进鬼子的防线,对鬼子的炮兵和重武器的位置进行定位。”李蝴蝶听见鬼子的炮声,感觉首要任务是干掉凌云木的炮兵阵地,否则己方的伤亡会很大。 “李处长,侦察是非常危险的,你不能冒险。”王向朋马上反对,姚猛接着也反对。 “谢谢你们,我知道危险,如果不能尽快把鬼子打退,我们的处境会很不好。我担心796师团倾巢而出,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李蝴蝶摆摆手,继续说道:“我有狙击枪,并且我的任务仅仅是摸清鬼子的位置,应该没问题。” 姚猛和王向朋见李蝴蝶心意已决,情不自禁地佩服起来。李蝴蝶是一个女孩子,有如此胆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五分钟之后,李蝴蝶率领两个身背电台的侦察兵悄悄地摸进鬼子阵地侧面的山林中。 李蝴蝶敢孤身进入鬼子的防线中,是有凭仗的。现在她修炼玄罡诀小有所成,感知范围加大,并且她的隐身术、柔功、无影腿等武技日臻熟练,她自信逃命是没问题的。 一刻钟过去了,李蝴蝶等三人找到了凌云木的炮兵阵地。两个侦察兵马上发报。一会儿,姚猛和王向朋的炮弹像冰雹一般砸向鬼子的炮兵阵地。鬼子的山炮被掀翻和炸碎,炮弹也纷纷被引爆。 李蝴蝶等三人没空欣赏己方的杰作,快速来到鬼子阵地的侧面,观察鬼子的轻重火力配置。 凌云木接到刘晓晨的电报后,马上调集一个营的兵力去迎接团长。他认为这是去迎接,而不是支援。他很清楚警卫连的火力配置,对付伏击队,那是太轻松了。因此,他带了十门山炮,这是做给刘团长看的。表示他这个副团长很重视团长的安危。 令他意外的是,他的部队在现龙村北面的马路上踩到地雷,当场炸死七十多个士兵。凌云木疑窦丛生,这条马路平时安全得很,现在哪里来的地雷?多年的军旅生涯告诉他:刘晓晨被伏击和自己遭遇地雷,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这里面有蹊跷。 凌云木命令士兵分散开来,派出工兵扫雷,同时令通讯兵联系刘团长。刘团长回电说很快会击溃伏击队。他心中安定下来。工兵排完地雷之后,他命令士兵提高警戒,谨慎通过现龙村区域。 果然,队伍推进二百米之后。遭到了来自西南面山坡上的阻击。凌云木听见对方的枪声,心中一愣,对方是清一色的哲国造武器,偶尔夹杂着蔓国造武器。哪支反哲组织有如此强悍的装备呢? 凌云木的作战经验很丰富,他马上命令部队梯次布置,进行反击。同时选择一个相对平缓的高地当作炮兵阵地,目测敌方的位置,命令炮兵向敌方阵地开火。在他的印象中,只要己方的山炮一轰,刺国的反哲组织就会土崩瓦解。 但是,凌云木万万没料到,他的炮兵刚把炮弹推向炮膛,敌方的炮弹就落入己方的阵地。他有些发愣,装备火炮的部队绝对是正规军,不是草台班子。难道刺国的正规军大举进攻东山城吗?可是哲国的情报部门并没有这方面的情报呀。依照常理,正规军的调动与集结,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毕竟哲国空军牢牢控制制空权,大规模正规军的行军是瞒不住侦察机的眼睛。 凌云木越发感到事态严重,他连忙命令通讯兵联系刘晓晨,但是这次没有得到刘晓晨的回应。凌云木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不过,通过对敌方的枪声分析,他估计敌方大约有一百多人或者一个连的兵力,现在自己带着五百多人的一个营,如果自己请求增援或是率队返回,岂不是丢尽哲国陆军的脸面吗? 如果说五百多人的哲国士兵干不过一百多人的刺国士兵,这对凌云木来说是天大的耻辱,于是他命令炮兵猛轰敌方阵地,步兵以连为单位,向敌方阵地进攻。 激烈的山炮对轰之后,就是残酷的阵地战。凌云木再次吃惊敌方的火力,不仅有数量不菲的轻机枪,而且有不下十挺重机枪,刺**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富有了? 凌云木的血性彻底被激发出来,他挥舞指挥刀,命令部队以火炮和重武器为掩护,分三路人马全线进攻。 突然,敌方的炮弹声破空而出,奔向己方的炮兵阵地,两波炮弹之下,自己的炮兵阵地完全被摧毁。凌云木直接愣住了,敌方的侦察兵这么快就潜入己方阵地吗? 又是一波炮弹飞来,砸向己方的一处重机枪掩体,同时,另一波炮弹倾泻在己方的另一处重机枪掩体。凌云木醒悟过来,要么是敌方的增援部队赶来,要么是敌方先前隐藏了实力,无论是哪一种情形,对凌云木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凌云木急忙命令己方的侦察兵和狙击手搜索并击杀敌方的侦察兵。 李蝴蝶带领两个侦察兵不断变换方位,在鬼子阵地的侧面迂回穿插,向自立团的炮兵阵地发出五个敌方火力点的位置。突然,李蝴蝶敏锐地感知到侧面有异动,她命令侦察兵掩藏在山石后,自己则趴在一个凹地中,仔细地观察侧面的动静。 扫视了一会儿,她将目标锁定在左侧五百米远处的一片树林中。通过狙击枪瞄准镜的逐点观察,她将枪口瞄准了一棵大腿粗的大树,树后露出一个人衣袖的一角。 李蝴蝶心如止水。有如泥塑般一动不动,狙击手比的就是耐心,跟随阮经天的日子中,她学会和掌握了许多本领,其中耐心就是重要的一项必修课。 十分钟过后,鬼子狙击手终于有些撑不住了,他认为先前发现的动静是山中的动物搞出来,他决定继续向前搜索。他缓缓地从树后爬出来,刚准备站起来,一颗子弹破空而至。他的脑袋爆开,红的白的溅到树枝和草丛中。 这个鬼子狙击手一死,其身后的三个鬼子兵跳了出来,疯狂地向后逃跑。 李蝴蝶快速地瞄准射击,两个鬼子先后身首分离,最先跑的那个鬼子吓得扑倒在地,滚下山坡。 收起n95狙击枪,李蝴蝶向两个侦察兵招招手,三人继续向鬼子的阵地迂回前进。 凌云木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敌方的炮火压制的抬不起头。敌方的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哪里出现己方的火力密集点,哪里就会有敌方的炮弹光临,这仗怎么能够打下去呢? 己方虽然有一个营五百多人的兵力,枪支优良、弹药充足。可是缺少火炮的支援,己方的阵地和士兵就像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凌云木已经知道对方的兵力大约是二百人左右,应该是两个连。但是却有两个火炮阵地,一前一后,遥相呼应。指挥者绝对是正规军出身,并且是作战经验极其丰富者。 无奈之下,凌云木只好命令通讯员发出求援电报,并且要求空中支援。电文中,他说遇到刺国成建制的正规军的围剿,希望796师团的其他兄弟团尽快赶到现龙村北部。 一会儿,姚猛接到阮经天的电报:不要阵地战,要运动战,尽快与鬼子交缠在一起,一个小时后,撤退至驻地。 看着阮经天的电文,姚猛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鬼子的飞机,他顿时醒悟,目前自立团的实力尚不足以对抗鬼子的空中力量。 他和王向朋紧急讨论商议,决定把二百多人分成四个小队,在炮火的掩护下,从四个方向对鬼子进行袭扰,把鬼子吸引分散开之后,从不同方向返回兔儿岭驻地。 姚猛命令通讯员把最新的指示发给李蝴蝶,然后率领五十人的小分队,摸向鬼子的阵地。 李蝴蝶接到姚猛的电报后,和两个侦察兵讨论了一会儿,决定暴露行踪,把鬼子吸引出来,然后再分而歼之。 一个小时后,姚猛、王向朋、李蝴蝶等人成功地将鬼子兵吸引至己方阵地,然后他们悄悄地实施撤退。五架鬼子的轰炸机轰鸣着飞来了,向半个小时前凌云木报告的地点投下一枚枚航空炸弹。 凌云木听见飞机飞来的声音,心中大喜。突然,想到敌方刚刚采取的战术,他的头顶惊出满脑门子的冷汗,他急忙让通讯员发报:不要投弹! 可是他的命令太晚了,天上的炸弹像雨点一般落了下来,其落点处正好是己方刚占领的敌方阵地。 投下近百枚炸弹后,哲国的飞机飞走了。战场平静下来。 凌云木欲哭无泪,在飞机来临之前,敌方已经撤退得无影无踪,而己方士兵为了躲避从空而降的炸弹,早就作鸟兽散,死的死,伤的伤,其损失简直不堪入目:五百多人的队伍,阵亡三百多,伤者一百多,身上零件完整者不足五十人。 坐在办公室里,阮经天盯着电台。当收到自立团安全返回兔儿岭的电报后,他鼓励表扬一番,要求自立团加强警戒,预防鬼子大规模的搜山。 自从得知自立团出击鬼子796师团之后,阮经天就时刻盯着电台。当他接到鬼子空军要补充弹药和油料的电讯时,他知道凌云木的部队顶不住了。阮经天果断命令自立团不能恋战,必须在鬼子空军到达之前撤离战场,否则会遭受巨大损失,因为自立团目前不具备防空实力,不能与鬼子空军硬碰。 考虑到未来需要建立防空系统,阮经天真心感到拥有自己的一方乐土是多么困难。不过,既然已经开头,他不会放弃。当前。他的力量弱小,他只能一步一步地隐忍做事,不显山不露水,在夹缝中慢慢发展和壮大。 阮经天收回思绪,集中于昨天发现的食盐问题,他一方面考虑如何打开水机关的缺口,另一方面考虑的是如何为自立商贸区寻找质量可靠的食盐生产商,因此他让秘书课的甘甜怡搜集有关食盐及其管理方面的资料。 现在他手中拿着甘甜怡为他整理的近十多天以来的举报投诉信,这四十多封信全是举报和投诉盐务局的乱作为以及私吞罚款之问题: 盐务局将罚款私分、当作奖金发放,特别对开出罚单和没收跨区域食盐的人员进行提成奖励。因此这段时期以来,盐务局的人员发疯般地检查食盐,甚至发展到进入私宅、检查居民用盐的地步。 水机关收到这种举报信,全部束之高阁。没有领导过问,水机关内部调查处不会主动管小老百姓的死活。 食盐的问题太小了,没有一个领导问起这个事情。确实也是,领导们吃的全是特供盐,岂会知道小老百姓生活的艰辛呢? 阮经天看着这些快要进入垃圾堆的投诉信,心中冷笑几声。 他拨打一把手吴柏家的电话。他想先和一把手通个气,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的出手。 “吴机关长,您好,我是宫孝木。您现在方便吗?有个事情想向您汇报。” “宫副机关长,你好,我现在有空,你过来吧。” 阮经天放下电话。进入吴柏家的办公室。 将三份典型的投诉信放到吴柏家的桌子上,阮经天说道:“吴机关长,这些举报投诉信反映盐务局近期所做的一些影响恶劣之事情。我认为盐务局人员的某些做法违反了公务员的纪律条例, 需要加以整顿。” 吴柏家翻了翻三封信,抬头说道:“宫副机关长,这些问题的涉案金额不大,并且仅涉及到微不足道的食盐问题,如果我们水机关介入,是否有些小题大做?” “吴机关长,食盐问题看似小问题,但是食盐是每人每天的必需品,一旦盐务局做事过火,容易引发民众的极度抵制。况且盐务局不仅针对刺国人,而且对我们哲国的侨民也是粗暴对待,任意罚没,使哲国侨民怨声载道,长此以往,我担心会引发民变。”阮经天故意危言耸听。 吴柏家意味深长地望着阮经天,说道:“既然宫副机关长认为食盐是大事,那么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吧,这些事情本来就属于你的职责之内。”吴柏家见阮经天扣上民变的大帽子,知道阮经天铁了心要整治盐务局。他实在想不明白盐务局的新局长鞠刚卒如何得罪了这位煞星,不过,这些事情与他没有半毛关系。 吴柏家对阮经天与盐务局的争斗倒是很期待,因为他知道鞠刚卒是陆军部部长孙茂裕从泉水城带过来的。 拿回三封举报投诉信,阮经天回到办公室,思索如何动手。他的主要目的不是整治盐务局,而是拿水机关开刀。 盐务局是政府序列的正处级单位,归内部调查处第九课负责;盐场是官办企业,归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负责。 阮经天让甘甜怡通知内部调查处分管第九课的副处长王克野到他办公室。 五分钟之后,王克野站在阮经天的面前,他是桂井川提拔起来的。 商家出事之后,桂井川作为商家的女婿,受到哲国国安总署的调查。不过,桂井川在商家出事之前就不知其所踪。因此,与桂井川关系不是很紧密的中层领导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只是不大受上面领导的待见。王克野就属于这种类型的中层领导。 吴柏家上台,他倒是想靠上去,可是吴柏家整天拉长了脸,好像谁都欠他三百吊似的。王克野在路上与吴柏家见面打招呼,吴柏家总是鼻孔出气,满脸的表情没有丝毫热气。 接下来,宫孝木当上水机关的二把手,把很多人的眼球惊掉一地。宫孝木与商家不对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因此,王克野也断了往上蹦跶的念想,存了混吃等死的心态。 今天,宫副机关长突然召见,王克野心中像揣了小兔一样,上下直跳,心想:难道我这副处也干不成了吗? 阮经天还真不知道宫孝木的恶名远扬,以至于许多中低层次的公务员对他是怕的要死。他看出王克野的紧张,心中有些纳闷:“我的年纪比你们小十多岁,你们至于怕成这样吗?” 阮经天把手中的举报投诉信推到王克野面前,说道:“王副处长,这些信,你以前看过了吗?” 王克野赶忙拿起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尴尬地说道:“宫副机关长,下官以前没看过。”按照程序,这些信首先经过信件处理办公室,简称信处办;信处办根据举报投诉内容,然后转交给相关课室;相关课室讨论研究,最后上报给分管的副处长,由副处长决定是否调查。 每封信的页眉左侧有信处办的盖章和签字,表明这些信已经转交给内部调查处的第九课;再看页眉中间,有一道红色的斜杠,王克野明白第九课认为此信不值一提,直接转为待清理文件,丢进水机关废旧文档的库房中。 了解信件的大体内容后,王克野心中也认为这些小老百姓的投诉根本就是无理取闹,难道让水机关为了一包两包食盐去调查几个拿了三瓜两枣奖金的最底层公务员吗?如果第九课的人把这样的信件送到他的桌上,他一定会把这些信摔在那人的脸上。 但是,现在是宫副机关长拿来的信,他必须毕恭毕敬地轻拿轻放。他的脑海中转了数圈,寻思宫孝木让他看这些信的目的所在。 “王副处长,为何你没有看到这些信件呢?信处办已经把信件转到第九课,第九课没有报送给你吗?”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第九课可能再等几天就会送给我。”王克野听到上司的语气不善,心中直突突。 “这些信件是在废旧文档库房中找到的,难道第九课等几天从废旧文档中扒拉出来这些信件送给你吗?”阮经天不客气地揭了老底。 “宫副机关长,第九课可能认为信上的内容是小事,不值得我们水机关出面。”王克野感到腿有点哆嗦,只好替第九课打圆场。(未完待续。。) 正文 第201章 自然法则 阮经天看了王克野一眼,说道:“王副处长,你也认为是小事吗?” 虽然王克野认为食盐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可是嘴上却不敢这样说。 “宫副机关长,我认为这不是小事。” “嗯,你说这个事情大在哪里?” 阮经天心想:“当官的都是好演员,你心里把我骂的要死,可非要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 王克野开动官场的思维,一件事情,若想要把它说成好事,可能有一百种理由;若想把它说成坏事,可能也有一百种理由。即使他不看举报信,对盐务局的事情,他也早有耳闻,不过,事不关己,他从不去思考;如果真要较真,盐务局的做法有三点不妥: 其一,普通民众可能并不知道跨区域禁止用盐这一规定,这说明盐务局的宣传普及工作不到位; 其二,在普通民众不知情的情形中违犯规定,执法者不应罚款和没收并举,可以没收非法食盐,但不应罚款; 其三,盐务局私分罚款,这绝对违反纪律条例,因为根据规定,罚款要统一上交政府的府库; 整理好这三点思路,王克野条理清晰地说了出来。阮经天听完,说道:“食盐的质量由谁来负责?” 王克野楞了一下,说道:“由盐务局负责。” “信中提到东山城的食盐质量不如莱山城食盐质量,盐务局是否有责任解释这个问题呢?”阮经天说道。 王克野心中叫娘:“盐务局是生产食盐的,同时又是监管食盐质量的,它岂会说自己生产的食盐质量不合格呢?盐务局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外人岂能挑盐务局的毛病?这是制度的问题,难道指望水机关说制度不好吗?” “宫副机关长,盐务局恐怕不会承认它生产的食盐不如莱山城的食盐。这事不好办。”王克野硬着头皮,说出心中的实话。水机关行事,必须依照规章制度来办理。如果规章制度不合理,水机关也毫无办法,因为水机关不是制定规章制度的机构,也不是评判规章制度好坏的裁判者,因此面临这种情境时,水机关的通常做法是装聋作哑,避而不谈。 阮经天当然了解其中的门道,他说道:“我的问题是:如果盐务局认为它生产食盐的质量在各项指标上达到标准。它是否有责任向民众公布这些指标标准以及食盐在这些指标上的具体数值?” 王克野有些明白了,上司纯粹是找盐务局的麻烦,如此较真,别说盐务局有满身的毛病,即使盐务局没有毛病,也会被找出一堆毛病,他心中为盐务局悲哀起来,那鞠刚卒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这位东山城的煞星呢? 实际上,阮经天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出来。根据这些资料。他知道各地区的盐务局为了自身利益最大化,不仅统管食盐的生产经营,而且抓住了食盐质量标准的制定权,其理由很冠冕堂皇:各个地区的地理环境、水质条件等差别很大。出于对居民身体健康的考虑,各地盐务局因地制宜地制定出适合于本区域的食盐标准,譬如食盐中的含碘量标准。 有了制定标准权,又具备生产经营权。同时还具有质量的裁定权,这就意味着三权合一,类似于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集于一身。盐务局在食盐上可称得上只手遮天。而食盐的受众面对三权合一的制度,是没有丝毫发言权的。 阮经天不想对王克野说出这些想法,他对这些官场老油条实在信不过。阮经天说出是否达标的话题,已经向王克野透露出很重要的信息,如果王克野想向他靠拢,一定会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王克野心中也在天人交战:是否靠向宫孝木呢? 现在倒向这个上司,好处是明显的,这个上司刚到水机关,没有根基,此时靠上去,一定会达到雪中送炭的效果。上司发达了,一般不会让雪中送炭者寒心,这也意味着自己以后的仕途就会搭便车,具有上升的空间; 坏处也是明显的,这个上司在水机关的名声很臭,树敌颇多,自己靠上去,恐怕也会被人视为敌人,如果这个上司出了问题,势必会牵连自己跌入地狱,桂井川的事情就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呀。 可是如果自己不靠上去,那么坏处是立竿见影,至少在宫孝木离开水机关之前,自己会被打入冷宫,甚至宫孝木随便找个由头,把自己一撸到底,以后自己永无出头之日。 虽然时间仅仅过去两分钟,可是王克野把事情的利弊分析得很透彻,他心中暗道:自己年近四十,如果此时不博一把,那可真是永远没机会了。 “宫副机关长,我会按照您的指示,马上带领第九课全力办好这件关乎民生的大事。”王克野既然决定博一把,就斩钉截铁地主动请缨,以表忠心。 阮经天凝视着他,把举报投诉信交给王克野,说道:“谢谢王副处长的支持,如果这件事情办的漂亮,东山城上百万的民众会对你感激涕零。我相信你,你尽管放手大胆地工作,遇到困难,可来找主织,主织是你坚强的后盾。” 王克野拿着举报投诉信,离开了阮经天的办公室。一会儿,办公室主任刘仁涛敲门进来,把一个文件夹递给阮经天。 “宫副机关长,这些是您秘书竞聘考试的前十名的名单和成绩,请您过目。” 阮经天浏览着名字和成绩,林达森排名第一,王甲贺排名第二。他心中暗道:公务员里真的是没有一个傻子。王甲贺是第一个拜见我的人,并且在我办公室呆了很长时间,这个事情恐怕引起很多人的浮想联翩。 “谢谢刘主任辛苦的工作。我看这些人都是很不错的,麻烦你通知这些人,下午两点到小会议室面试。刘主任,你下午有空吗?”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有事您尽管吩咐,我的工作就是为领导服务的。”刘仁涛对宫孝木的客气有些很受用。心想:别人都说宫家这个小子嚣张跋扈,目无尊长,可是据我看来,好像与传闻不大符合。 “下午你和我一起面试,如何?”阮经天知道陆军部陈柏唐副部长有意让他的外甥林达森成为自己的秘书,因此他让刘仁涛看看林达森的表现,如果林达森的表现真是很优秀,让林达森当自己的秘书也未尝不可;如果林达森的表现一般,刘仁涛就会给陈柏唐传话,堵住陈柏唐的嘴巴。 “好的。”刘仁涛答道。 “刘主任。你通知秘书课的甘甜怡,让她下午到会议室做面试记录。”阮经天说道。 在东月大酒店的豪华套间里,黄曦容与田谋亮滚完床单,两人疲惫地仰面躺在床上。自从梁立末差点与黄曦容翻脸之后,黄曦容就搬出盛美商务,住在东月大酒店。 田谋亮是青龙门掌门欧阳五柳的首席大弟子,自从杜龙清和柳凡丁接连在柳云省兵败麦城,甚至还引发了外交纠纷和陆军、海军的互掐。欧阳五柳大为震怒,派出第三拨人马。此次。欧阳五柳吸取前两次的教训,只派出首席大弟子田谋亮一人非常低调地进入泉水城进行秘密调查。 在青龙门,田谋亮的功力和社会经验远超其他同门,欧阳五柳给他的指示是:只调查。不动手。无论得到什么样的消息,必须及时向哲国青龙门总部汇报。 田谋亮不愧为青龙门的翘楚,四天的时间,他获得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正当他准备离开泉水城的时候。他接到了黄曦容的求援电话,黄曦容请求田谋亮火速来到东山城。 田谋亮听到东山城,心中窃喜。东山城正是他的下一个目的地。他马上答应,心想:正好公私两不误。 于是田谋亮坐上昨晚的火车,于今日上午到达东山城。黄曦容亲自到火车站迎接他,和他一起来到东月大酒店。进入黄曦容的套房,两人干柴遇烈火,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和动作,在床上翻来滚去一个多小时。 黄曦容脸上的红晕逐渐消散,她望着天花板,说道:“田哥,昨天下午,哲国陆军司令部的特别调查组提审了田文俊,田文俊一口咬定是代表新哲娱乐公司签收的蔓国武器装备,并不是代表8(444)师团签收,并且拿出了他在新哲娱乐公司的工作证以证明其是新哲娱乐公司的员工。目前,田文俊被严密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触。据说特别调查组要将田文俊押回哲国做进一步地审查。如果哲国陆军司令部认可田文俊的说法,我可能会被牵连进去。” 从火车站到东月大酒店的路上,黄曦容简单地描述了她面临的巨大危机。田谋亮大体明白前两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认为特别调查组今日或者明日要来调查你。你想过跑路吗?”田谋亮说道。 “跑?往哪里跑?昨天晚上家中给我电话,让我呆在东山城。我想,这是我爷爷的命令,他应该知道特别调查组会来找我的。”黄曦容有些凄凉地说道。 “我也认为你不能跑路,否则,所有的问题都是你的,到那时,你爷爷也保不住你。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关键的人是谁呢?”田谋亮低声说道。 “是田文俊吗?” “错,你们操作整个事情的最终目标是谁呢?” “是宫孝木吗?可是宫孝木只是改动了一份协议,并没有掺和其他的事情,他为何成为关键之人呢?”黄曦容疑惑地问。 “你们的最终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蔓国的武器装备,你们的另一个重要目的是把宫孝木推进坑中。哼,你们的这个计划看似完美,其实有巨大漏洞。” “漏洞在哪里?” “你们可曾想到:若宫孝木不服从你们所谓的军令,你们应该怎么办?”田谋亮冷哼一声。 “我们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我们认为宫孝木一定会服从柳云军区许磊健和8(444)师团的刘同舜的命令,毕竟这两人是宫孝木的上级。” “哼,这就是你们最大的败笔。宫孝木身兼军队和地方的重要职位,岂是一般军人能够比拟的?我肯定地告诉你:在正式签约之前,宫孝木一定知道你们的全盘计划。”田谋亮说道。 “不可能,知道整个计划的只有我、木村朗和梁立末,我们三人是不会说的。因为说出去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黄曦容肯定地说道。 “你们不说,但是不见得宫孝木不知道。你们太小瞧宫孝木了。” “你说宫孝木买通我的律师,把协议调包了?”黄曦容突然问道。 “不好说,你不应该这么早地杀掉你的律师。现在律师死了,你可以认为宫孝木买通律师。我怀疑滚装船的失踪和运输武器车队的被劫,都和宫孝木有关。” 黄曦容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田谋亮。 “田文俊是否早就与宫孝木暗中有来往?他和宫孝木都是8(444)师团的人,两人私交好是正常的。”田谋亮继续说道。 “在这次事情之前,田文俊根本不认识宫孝木,所以你说他们二人私交好是不可能的。” “那么田文俊的反水。这如何解释?我猜测田文俊把运输车队的行驶时间和路线提前告诉了宫孝木,因此宫孝木找人打劫;至于滚装船的失踪,我没有想到原因,不过,我感觉应该也和宫孝木有关。”田谋亮说完,沉思起来。 “假设是宫孝木是幕后主谋,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宫孝木矢口否认,我们没有办法的。”黄曦容沮丧地说。 田谋亮没有吱声。心中却说道:“不需要证据,宫孝木有嫌疑就足够了。”他看着黄曦容,说道:“不要着急,他会露出马脚的。” “现在迫切的事情是如何应付特别调查组的调查。如果我手中有蔓国武器装备,还好说,大不了交出去。可是现在我没有,田文俊又咬定是我让他签收的。这可咋办?” “你对田文俊有什么想法呢?”田谋亮阴森森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黄曦容马上明白田谋亮的想法,她接着又说道:“可是田文俊现在被严密看管,恐怕不容易…” “我可以为你效劳。”田谋亮嘿嘿笑道。 “真的吗?田哥。你真是太好了,谢谢你。”黄曦容抱住田谋亮的脖子,使劲咬着田谋亮的嘴唇。 田谋亮推开她,说道:“我有个条件,你要把失魂散的配方给我。” 黄曦容眼睛闪过一道精光,瞬间恢复原来的柔情蜜意,说道:“好吧,如果你能帮助我顺利度过这次的难关,我一定把失魂散的配方送给你。” “怎么算度过难关呢?”田谋亮似笑非笑地问道。 “把我的嫌疑摘除,另外,帮我把丢失和被劫的武器找回来。” “曦容,你的胃口太大了。我不能保证找到丢失和被劫的武器,但是我可以帮你对付宫孝木。”田谋亮否决了黄曦容的狮子大开口。 “嗯,好吧。田哥,你好像和宫孝木有仇,是吗?”黄曦容不是傻子,自然听出田谋亮处处针对宫孝木的意思。 “我怎么会和他有仇呢?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根据你说的事情,我推测出宫孝木有嫌疑,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推理能力吗?”田谋亮矢口否认黄曦容的说法,但是他的心中却嘀咕:“哼,这段时期以来,我们青龙门每次出事,都有宫孝木的影子。他绝对是头号嫌疑人,并且宫孝木极有可能知道龙隐河中龙城的秘密。” 田谋亮突然问道:“另外,你们为何要对宫孝木设下圈套?” “我也不清楚,我们不讨论这件事情吧,来,我们再玩会。”黄曦容像八爪鱼一样,爬在田谋亮的身上。 下午两点,东山城水机关的小会议室,常务副机关长秘书竞聘的面试正式开始。阮经天和刘仁涛坐在会议桌的中间,甘甜怡坐在旁边,负责倒水和记录。 按照笔试成绩的倒序,竞聘者依次进行面试,阮经天提问两个问题,刘仁涛提问一个问题,八名竞聘者面试结束之后,王甲贺走进小会议室。 “宫副机关长您好。刘主任您好,甘小姐,你好,我是档案处的王甲贺。”王甲贺依次向每个人鞠躬问好。 “王副处长,下午好,首先感谢你有志于秘书工作,我提两个问题,刘副处长提一个问题,给你两分钟时间思考。回答时要注意言简意赅,每道题的回答时间不能超过两分钟。”阮经天示意王甲贺坐下。 阮经天的第一个问题是:水机关成立调查小组办理某官员的违纪案件。若你是该调查小组的负责人,并且与该官员是很要好的朋友,你如何处理友情与案件之间的关系? 第二个问题是:若你正在调查某官员的违纪案件,该官员及其家属指责你穿金戴银,说你的财产可能与收入不符,你的应对措施是什么? 刘仁涛提了一个秘书写作的问题。 王甲贺沉思下来,仔细思考这三个问题,两分钟以后,他开始回答。 “对宫副机关长的第一个问题:如果我是与被调查对象是好朋友。那么我会向上级领导请示回避,不参与该次调查,其根据是水机关工作条例第九条:若调查人与被调查人存在可能损害调查结果公正之情形,调查人应主动申请回避; 对宫副机关长的第二个问题:我会主动公开披露我的收入以及拥有财产的明细清单。 对刘主任的问题:…” 王甲贺回答的三个问题。只对刘仁涛提的技术性问题,回答得时间稍微长点,但是三个问题的回答时间总共没有超过三分钟,可以说是面试者中回答最简略的一个人。 刘仁涛看着王甲贺。又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阮经天。阮经天像是老僧入定,不发一言。对每位面试者,阮经天只是在开头提出问题。中间不插话,面试者回答完毕后,阮经天也不点评。 “王副处长,你可以下去了。”刘仁涛冲王甲贺摆摆手,王甲贺站起来,鞠躬离开。 最后一个面试者是林达森。 “宫副机关长、刘主任您们好!我是秘书课的课长林达森。” 阮经天对林达森是真心不熟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把对王甲贺的问题及要求重复一遍。刘仁涛对阮经天的问题有些吃惊,因为前面九人的面试中,阮经天提的问题全都不相同,可是对林达森提的问题与对王甲贺提的问题是一模一样,这种安排,就看出阮经天中意的人选是最后两人中的一个人。 刘仁涛的大脑迅速开动起来,寻思宫副机关长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他想了一会儿,把对王甲贺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也就是说,刘仁涛完全照搬了阮经天的做法,毕竟这是给阮经天挑选秘书。 两分钟之后,林达森开始回答,其风格与王甲贺完全不同。他口若悬河,引经据典,如果不是阮经天限定时间,林达森甚至可以说上两个小时。他的回答与王甲贺的观点不同: 对阮经天的第一个问题,林达森说他会秉公执法、大公无私,绝对不会因私废公,并且强调在办案过程中会以好朋友的身份规劝调查对象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对第二个问题,林达森说他会向上级禀明自己的廉洁奉公,并请求相关部门以诬陷诽谤罪以及妨碍执行公务罪将造谣生事者绳之以法。 对刘仁涛的问题,林达森与王甲贺有相同的思路,只是林达森的回答比王甲贺的要详细很多。 刘仁涛看了几次手表,咳嗽一声,示意林达森尽快结束回答,林达森猛地醒悟过来,草草收尾,最后来了一句:“回答完毕。” 刘仁涛冲林达森摆摆手,林达森鞠躬离开。 阮经天见林达森出去之后,对刘仁涛说道:“刘主任,你点评点评这十位竞聘者的表现和回答?” 刘仁涛知道这是宫副机关长的客气说辞,他明白其坐在此处的目的不是评判,而是耳朵和传声筒,说道:“一切以宫副机关长的点评为准,我就不做评论了。” 阮经天心想:刘仁涛也是个官场老油条,很清楚我让他坐在这里的原因。 “对此次竞聘,我来做个总结:首先,十位竞聘者的表现都不错,充分展现了我们水机关后备力量的强劲,我为水机关有这么多优秀的年轻俊彦感到由衷的高兴;其次,秘书岗位只有一个,也就是说十人中,会有九人没有达到其预定目标,但是要告诉他们,不要灰心丧气,只要是金子,走到哪里都会发光;最后,我们水机关某些重要岗位的正职或副职,可以参考此次竞聘的模式,另外,参加本次面试之人是以后提拔和任职的优先考虑对象,刘主任,你可以把我说的这一点,以内部通讯的形式在水机关通报。 对十位竞聘者的表现,我做个点评。前面八人的表现,我不多说了。我只评论最后两人的表现。对我提的两个问题,王甲贺和林达森的回答完全不相同,哪一个答案符合水机关的宗旨和工作条例呢?第一个问题,如果调查人实质上确实是大公无私地秉公办案,可是外人相信调查人吗?我们水机关办案,要求坚持实质上的独立和形式上的独立,这两种独立的排序是先形式上独立,后实质上独立。只有形式上独立,谈论实质上独立才是有意义的。 如果调查人以亲情或友情来劝说被调查人自首,我认为这是因公废私,是违反人伦常理的。试想,调查人为了结案,或者为了立功,可以葬送或出卖私情,那么反过来,当调查人认为私利或私情高于其他目标,这个人会不会因私废公呢?所以,我认为,根据水机关的宗旨和条例,调查人遇见这种情形,最好的做法是不参与这个案件,避免在私情与公务上的两难选择。 第二个问题,我们水机关是执法人员,一定会触犯到被调查人的利益,被调查人对我们的抵制或者指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被调查人指责调查人的财产可能与收入不符的时候,这只能说明外人对调查人的公正性提出质疑,为了消除这种质疑,调查人应该主动向指责者披露其财产的来源,以证自身的清白,而不是向上级表白自己的廉洁,因为质疑者不是上级;另外,如果在办理案件过程中,调查人与被调查人之间发生法律之间的纠纷,是否也影响到调查人的形式上的独立呢?外人知晓调查者起诉被调查者,会如何看待调查者的工作呢?外人是否会怀疑调查者有打击报复之心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202章 暗战 阮经天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对调查者是否起诉被调查者的诽谤诬陷这一问题,我的看法是,如果调查者起诉被调查者诽谤污蔑,那么调查者退出调查小组,专心地与被调查人打官司,不能够参与到后续调查以及拟写调查结论。” 看了一眼刘仁涛,阮经天说道:“我作为分管内部调查处的领导,一定要时刻牢记形式上的独立对我们执法人员工作的深刻影响。这就要求我的秘书对每个调查小组的成员一定要严格审查,确保形式上的独立。如果我的秘书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工作,那么就表明我是失职的。因此今天的面试,我主要考察秘书对形式上独立的理解,其中王甲贺的回答,基本符合水机关的宗旨和条例规定。刘主任,你处理一下王甲贺调任我秘书的相关手续,让王甲贺明天到岗。” 回到办公室,阮经天打开电台,接收到的电讯几乎全是796师团刘晓晨团长英烈殉国以及刺国政府军212团大举来犯的消息,796师团的上校旅长窦剑鹰率领一个营,紧急从平洲市赶往东山城,处理796师团第四团刘晓晨团长阵亡和凌云木带领的一个营几乎全军覆没的事情。 平洲市在东山城东北部,是柳云省的副省级城市,是柳云省东部地区的中心城市,其海外知名度甚至超过泉水城。大约七十年前的苘朝统治时期,懦弱的苘朝政府把平洲市割让给西大陆的蔓国。直至哲国入侵刺国之前,平洲市一直受蔓国的管辖,因此平洲市在西大陆的名声很响,以至于西大陆知道刺国的平洲市,不知刺国的柳云省。 哲国入侵柳云省,蔓国考虑和哲国的友好关系,把平洲市交给哲国管理。但是很多蔓国公司、商会仍然在平洲市继续经营,其地位和权利比哲国人都要尊崇和优厚。 796师团主要负责柳云省东部地区的防卫,其核心地域是平洲市,第四团负责东山城的防卫,现在第四团的团长阵亡,一个营被打残,其上校旅长窦剑鹰岂能不着急? 阮经天听了一会儿,整理出三个主要信息: 一是796师团拟派出第二团对逸东山脉进行搜索,试图找出刺国212团的下落; 二是796师团的第三团将抽出一个营的兵力,全力剿灭东山城和莱山城交界处的伏击队。因为已经证实刘晓晨正是死于龙隐伏击队和逸东第七伏击队的联合袭击,这是哲国鬼子两年多来阵亡的最高级别将官,哲国鬼子发誓踏平逸东山脉,也要剿杀这两支伏击队。 三是哲国空军将加大飞行班次,搜索东山城西部和莱山城东部的山林,寻找可疑的反哲组织。 阮经天对哲国陆军的搜山不是很在意,可是对哲国空军却是深深忌惮,自立团现在没有防空武器,因此对哲国的轰炸机、战斗机以及侦察机只能干瞪眼。 负责柳云省东部地区的空中力量是哲国空军第六大队。它控制三个机场,其中一个机场位于东山城东部的河坡镇,机场名字为河坡机场。 河坡镇位于东山城和平洲市之间,行政隶属关系属于东山城。实际上该镇紧挨着平洲市的细梁镇,与东山城的距离很远,几乎有上百公里。 这个机场的东面和南面是大海,沙滩盐碱地很多。不适合于农作物的生长,再加上其西面是一片荒山野岭,鲜有人到此求生计。哲国占领东山城之后。发现此处的沙滩盐碱地平缓,适合建立机场,因此哲国鬼子抓了许多刺国壮丁,把此处平整和硬化之后,修建了军用机场,辐射领空包括平洲市、东山城、莱山城,该机场是哲国鬼子在柳云省东部地区的重要军事重地。 阮经天不大愿意想起河坡镇,因为河坡镇西面有一个小村,名字叫阮家集,阮家大院是阮家集的殷实之家,那里正是阮经天小时候的乐园。 阮家大院被哲国鬼子纵火烧成废墟,好心的村里人收拾阮经天父母亲人的骸骨,将他们葬于村北的荒坡上。 阮经天逃离阮家集之后,曾悄悄返回,在其父母亲人的坟前立了碑,并在碑前发誓要追杀哲国679师团。 阮家集西北不远处就是台水镇小庙乡,成方虎、李础师徒以及范培勇的遗孀和孩子(见第7章)都在此处。 前些日子,阮经天与李蝴蝶说起要一起到台水镇小庙乡看看李蝴蝶的父亲李础。此时,阮经天琢磨哲国鬼子的河坡机场,一连串的想到阮家大院、台水镇小庙乡。 阮经天给李蝴蝶发电报,让其到东山城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他决定和李蝴蝶一起到河坡机场转转,顺便到小庙乡看看李础师徒、成方虎,以及把范培勇托付的东西交给其遗孀和孩子。 至于阮家集,阮经天打算到阮家大院看两眼,那里应该还是无人居住的废墟。他还要到父母亲人的坟前磕头扫墓。 阮经天来到龙隐路的小平房,拿出范培勇临终托付的金条、首饰以及红阳巷89号的房证。他又拿出从兰花苑6号别墅找到的另一件飞行衣,他打算把这件飞行衣给李蝴蝶。把n95狙击枪、高爆*炸弹、手雷、蔓国大口径手枪等必备的武器收拾妥当之后,驱车前往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 自从怀疑被胡家查到铁帽子胡同的藏身之处,阮经天果断不再前来此处,现在胡家被连根拔起,应该不会再有人怀疑此处,并且李蝴蝶对此处最为熟悉,因此他决定与李蝴蝶在这个久违的小院子会合。 半个小时后,阮经天站在小院子里,他的心中充满愉悦和安宁。他和李蝴蝶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那段日子,他有家的感觉。虽然他现在经常住着大别墅,可是他从没有把这些别墅当成自己的家,有时连旅馆也算不上。 由于许久没有人居住,小院子和屋里到处都是灰尘。阮经天知道李蝴蝶一时半会过不来。于是他脱掉外套,卷起袖子,清扫和收拾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小院子和房屋全都焕然一新。阮经天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有些满意。看看手表,下午五点多,阮经天预计李蝴蝶还需要一个小时才能来到,他开始修炼。 李蝴蝶走进小院子的时候,她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眼泪夺框而出。这个小院子对她的意义重大。是她和阮经天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她是真心想念这个小院子,多么希望永远和阮经天一起住在这里,可是她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不过,能再次走进小院子,她就感到很心满意足了。 阮经天见她眼睛发红,知道李蝴蝶的怀旧情结发作,心中叹了口气。李蝴蝶看见明净的屋子,明白阮经天刚刚打扫卫生,她问道:“经天。你吃饭了吗?” “没有。”阮经天有些尴尬地说道,他一门心思地修炼,忘记天色已暗,应该做饭的。 “经天。你在家等会儿,我去买些菜和肉。”李蝴蝶想到在这里做饭,感到全身充满活力。 “师妹,不用麻烦的。我们出去吃点吧。”阮经天有些心疼李蝴蝶。 “不麻烦,不要出去吃,外面的饭菜不好吃。吃着不放心,我喜欢做饭。”李蝴蝶根本不同意阮经天的要求,拿起菜篮子,走出小院子。 无奈之下,阮经天只好由得李蝴蝶去了。 吃完饭以后,阮经天说道:“师妹,哲国鬼子空军对我们的威胁太大,如果我们要更好的生存和发展,必须要有自己的空军。但是空军不同于陆军,空军需要机场、飞机、导航等许多设备,需要的专业人员更多和更复杂,譬如飞行员、地勤人员等,因此,组建空军是一项长期的工作。目前,我们到河坡机场去看一看,如果可行的话,把河坡机场的建设图纸抢过来,顺便炸掉一些飞机、地面跑道及一些设施,为我们自立团和自立商贸区的建设争取时间。” 李蝴蝶仔细听着,说道:“师兄,今晚我们去河坡机场吗?” “是的,台水镇小庙乡距离河坡镇不远。在机场办完事之后,我们就去看看你父亲。” 李蝴蝶高兴地跳了起来,自从和父亲在兔儿岭分别之后,她一直没有见到父亲,心中一直挂念着父亲。 “师妹,我给你一件飞行衣,你换上它,等会儿我教你如何用。”阮经天拿出另一件飞行衣,递给李蝴蝶。 李蝴蝶接过来,见到类似于飞行衣类似于内*衣,突然害羞,心想:师兄怎么送我这样的衣服呢。 阮经天见到李蝴蝶的脸色变红,知道李蝴蝶有些多想,于是说道:“师妹,穿上这件衣服,你就可以在天上飞。” 李蝴蝶赶忙收起杂念,跑到她的房间。 半个小时后,在阮经天的教导下,李蝴蝶也能够操控飞行衣,往来穿梭于半空中。阮经天给她六十枚灵石,以备不时之需。 三个小时后,阮经天和李蝴蝶趴在河坡机场西面荒山的乱石后,居高临下地盯着鬼子的机场,只见跑道上灯火通明,八架中岛一式战斗机、四架川戚九九式轻型轰炸机、六架三陵九九式侦察机整齐地停放在机场上,地勤人员忙碌地穿梭于各式飞机间,进行飞机的检修工作。 阮经天拿出相机,从不同角度拍摄机场的整体布局,他拿出一个本子,把目测的各种距离记录下来。 观察了一会儿,阮经天说道:“师妹,我们一起飞进去,逛一逛。” 阮经天和李蝴蝶两人有飞行衣,又都会隐身术,河坡机场虽然戒备森严,可是对这两人来说,悄悄地摸进机场内部,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在机场的档案室内,阮经天和李蝴蝶找到了大量的设计图纸和施工记录,然后阮经天在油库、弹药库、每架飞机的腹部安上定时炸弹,最后阮经天和李蝴蝶飞到云层中,朝跑道上扔下数十枚手雷和炸弹。 在轰隆隆的爆炸声中,阮经天驾驶着李蝴蝶从自立团带来的吉普车,向台水镇驶去。 晚上十一点半,阮经天和李蝴蝶到达台水镇的中心街道上。在台水宾馆住了下来,阮经天和李蝴蝶商议明天一早赶往小庙乡。 阮经天在小时候曾经到过台水镇,因此,他对此地不算很陌生。站在房间窗户旁,阮经天望着窗外昏暗的街道和一些影影绰绰的古老民宅,心中有了一些思乡情切的感觉。 突然,两辆挖掘机吭哧吭哧地由远而近地驶了过来,向阮经天刚才眺望的布远处的古老民宅驶去。 阮经天有些愕然,深更半夜地,挖掘机要干什么?他紧紧盯着挖掘机的动向。只见两辆挖掘机进入一个胡同中,对两个宅子进行开挖。 两个宅子里的人正在睡梦中,突然被房屋的倒塌声惊醒,来不及穿外套,纷纷从房屋里跑出来,呼喊着让挖掘机停止拆房子。 两辆挖掘机似乎是无人驾驶,根本没有理会面前人们的哭喊,一往无前地继续挥舞机械臂,房子的墙壁坍塌倒下。 阮经天的双眼紧紧盯着这一幕。心中充满愤怒。他脑中转了几个念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电话簿,这个电话簿登记着东山城正处及以下各个部门一把手的联系电话。他找到台水镇镇长段位立的电话,然后来到床头柜旁。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段位立吗?”阮经天见电话接通,劈头问了一句。他说的是刺国话,因为电话簿上注明段位立是刺国的亲哲者。也就是说,段位立是刺国汉奸。 “你是谁?”段位立的声音很不友好,任何一个人在睡梦中被电话打扰。都不会有好心情,况且是一镇之长。 “我是水机关的宫孝木,你们台水镇有深更半夜施工建设的习惯吗?”阮经天直接无视段位立镇长的坏脾气,在电话中冷声说道。 “啊?!原来是宫副机关长,您好,我们这里没有半夜工作的,属下愚钝,不懂您的意思。”段位立听到是水机关宫孝木的名字后,睡意马上全消,说话的语气立即毕恭毕敬。 “哼,我现在台水宾馆,你来看看台水宾馆对面,半夜三更搞什么呢?”阮经天没好气地把电话挂掉。 阮经天重新来到窗户面前,只见两个挖掘机仍然在辛勤地工作中,两个民宅被拆了一大半,附近睡觉的人们被惊醒,全都围在挖掘机的后面,嘀嘀咕咕着,而被拆房子的住户们则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会儿,一辆轿车呼啸而来,停在台水宾馆前面。从车上下来一个矮胖子,他看了一眼对面的挖掘机以及围观的人们,又看向宾馆。他没有犹豫地冲进了宾馆。 阮经天看见这个矮胖子进了宾馆,心中冷笑一声,心想:这就是镇长段位立吗?吃得和猪差不多,办事连猪都不如。 此次住店,阮经天使用的是宫孝木的名字,阮经天猜测宾馆的服务员和经理一定会带领段位立亲自到自己房间。 果然,轻轻的敲门声传进阮经天的耳朵中。阮经天没好气地说了一声:“进来!” 房门打开了,进来两个人,段位立和宾馆经理。 “宫副机关长,您好。我是台水镇镇长段位立。您前来台水镇,我们不知情,也没有迎接,招待不周,下官心中很是惶恐,希望您给属下改正的机会。”段位立上前,低头说道。 “段镇长,我此次是路过贵地,没有惊扰你们诸人的想法。只是我很奇怪,为何宾馆对面半夜施工呢?你不用向我道歉,你快去看看你的子民已经无家可归了,难道你想让他们哭上一夜吗?”阮经天冷声说道。 “是,下官工作做的不好,应该好好整治这些刁民,他们不识好歹,竟然打扰了宫副机关长休息,我马上下去把他们抓起来。”段位立坚决表态,对宾馆经理说:“给警察局打电话,让他们立即赶到台水宾馆,就说我在这里等着。” 经理挺直身子,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阮经天心想:这个胖子镇长是打太极的高手,不知不觉间一记推手,就把帽子扣在房子住户的头上。 “段镇长,我对贵地深夜施工的举动感到好奇。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阮经天懒得和段位立磨叽,直接进入主题。 “宫副机关长,不是我们想半夜施工的,是那些钉子户太顽固,白天我们的挖掘机会被这些人包围,根本不能施工,所以我们只好在他们都熟睡的晚上进行施工。”段位立说道。 “你们要搞什么大工程呢?”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为了响应东山城市政府的争取先进市区前十名的精神指示,我们对台水镇中心地区的一些有碍市容市貌的老宅进行统一规划和改造,可是住在这些老宅的刁民漫天要价。不同意我们提出的补偿要求,因此拒绝搬迁。虽然我们经过多方努力,可是这些刁民始终执迷不悟,与镇政府顽抗到底。我们百般无奈,只好出此下策,半夜进行强制拆除。”段位立简单几句话,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阮经天心中想道:原来东山城要争取那个“十先”(见第101章),这才搞出这么大的阵势。 “段镇长,那些老宅的产权属于谁的?”阮经天问道。哲国本土的部分土地归私人所有。部分土地归政府所有。哲国本土的宪法是私人财产不可侵犯,即使是政府也不能干预私人财产。当哲国人占领刺国的一些领土后,哲国政府对占领区的土地问题颇有争议,有人主张实行和哲国本土一致的政策。有人主张把占领区的土地全部划为哲国所有。 后来,哲国政府对这两种主张折衷一下,对一部分无主的和原来刺国政府的土地划为哲国政府所有,对拥有刺国产权甚至是苘朝产权的当地士绅的土地。则默认为私人所有。因此,阮经天有此一问。 “这些老宅原来被划为台水镇所有,后来台水镇把这些老宅卖给住户。但是其所有权仍然属于台水镇。”段位立说道。 “就是九十年产权的那种形式了?”哲国政府把一些无主的房子和土地卖给个人,但是哲国政府却采取了一个很特别的方式,那就是出售九十年的产权,也就是说,九十年之后,这些房子和土地会被哲国政府收回。 “是的。”段位立小心地回答。 “九十年的产权是啥意思呢?在这九十年期间,台水镇可以在任何时间上收回这些房子吗?”阮经天问道。 段位立尴尬地没有吱声。此时,外面响起警笛声,那些围观的居民开始发出惊恐的喊叫。 “段位立,难道你想激起民变吗?”阮经天重重地冷哼一声。 “宫副机关长,下官不敢,可是如果不好好收拾这些刁民,他们会以为台水镇怕了他们,他们会越来越放肆。”段位立低声说道。 “如果你现在让警察收拾他们,恐怕明天他们就会到东山城示威游行,你想把台水镇的事情转嫁到东山城,你的居心何在?”阮经天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 “宫副机关长,下官绝无此意,我马上让警察把这些刁民好言劝走。”段位立的额头上渗出冷汗。 “把无家可归者安置在这里,费用由你们想办法解决。没有和住户达成协议前,规划改造工作不能进行。”阮经天直接下了命令。 段位立答应之后,像一个肉球一般滚出阮经天的房间。 阮经天做出这样的命令,已经超出水机关的权限,可是阮经天实在是忍无可忍,因为那些被强拆的住户全是刺国人。段位立这个汉奸,干起祸害刺国人的缺德事,真是没有任何底线。 第二天,天还没亮,阮经天和李蝴蝶就退房离开台水宾馆,悄悄前往小庙乡。在小庙乡,阮经天顺利找到范培勇的遗孀春红和其七岁的儿子范小虎,他把范培勇留下的金条、首饰以及房证交给春红。 春红看着手中的东西,抱着儿子痛哭着。过了一会儿,阮经天问春红是否愿意到东山城居住。如果春红愿意,阮经天想帮她找个营生,或者让春红自己做个小生意,阮经天平时可以照拂一二。 春红看了看儿子范小虎,低头说道:“我想让小虎上学。” 阮经天明白春红的意思,他点头说道:“可以,你们到东山城吧,就住在红阳巷89号吧。小虎上学的事情,我来安排。嫂子,范哥给你留下的钱财,你可以做个买卖;或者我帮你找个工作。” “谢谢你,范哥以前曾经说起过你,他能有你这样的弟兄,真是值了。”春红说道。 “嫂子,范哥待我如亲兄弟,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母子雇个车,先到东山城的红阳巷89号,等我过去找你们。” 阮经天从春红家中出来之后,来到了小庙乡李家铁匠铺,李蝴蝶的父亲李础及其徒弟杨大宝来到小庙乡之后,开了这家铁匠铺,成方虎后来也加入这个铁匠铺。 李蝴蝶已经和父亲互相说了一通家常,她把阮经天想让他们加入到自立团和自立商贸区的想法告诉李础等人,李础等人自然非常高兴地答应下来。 阮经天单独把成方虎叫到一边,把自立团的情况向成方虎做了简单介绍。他希望成方虎加入自立团,负责执法处的工作,毕竟李蝴蝶现在的事情太多,无法兼顾每个工作。 成方虎听后,马上答应下来,能够和阮经天并肩作战,这是成方虎梦寐以求的事情。 阮经天让李蝴蝶开车带领李础、成方虎、杨大宝到兔儿岭,他则孤身一人来到阮家集,他想看看阮家大院以及到父母亲人的坟头拜祭。 卸掉宫孝木的妆扮,阮经天买了一些烧纸、白酒、馒头、猪头肉、水果等东西,雇了一辆车,首先来到阮家集北面荒坡,这里的地下有他的父母亲人。 两个小时后,跪着的阮经天缓缓站了起来,他说了许多话,流了许多泪。 他朝父母的坟头深深鞠了个躬,毅然地转身离开,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歼灭哲国679师团,为父母亲人报仇。 阮经天步行走进阮家集,只见村子的房屋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陌生的面孔多了很多。他知道经过679师团的洗劫,阮家集的许多人家破人亡,远走他乡。那些无主的房屋全被哲国人划为哲国政府所有,再出售给外来人。 看见阮家大院了,阮经天有些吃惊的是,阮家大院居然被整饬一新,门口还栽了几棵梧桐树,这表明已经有人在大院里居住。(未完待续。。) 正文 第203章 危机 阮经天用复杂的眼神望着阮家大院,他没有贸然进入大院去找人询问。他估计阮家大院多半被列为无主房屋,被划为河坡镇所有,而河坡镇又将阮家大院出售出去。如果是这种情形,他进去询问,也不会得到有用的信息。 阮家包子铺的招牌勾起阮经天儿时的回忆,他小时候经常光顾这家包子铺。 阮经天走进包子铺,发现里面的格局没有变化。在大厅中间的位置上,他坐了下来,此时是上午十一点多,不少食客陆续地走进来。 看了看站在柜台后面的老板,阮经天有些失望,这个老板是陌生人,他猜测原来的老板应该远走他乡了。 店小二走到阮经天旁边,阮经天看了他一眼,暗道:看来阮家包子铺里没有一个熟人了。他点了两盘素馅包子,要了一盘小菜和一壶烧酒,静静地坐着,支起耳朵,倾听着周围食客的交谈。 听了一会儿,阮经天听到的都是一些无聊的琐事。他并没有多大的失望,在这种公共场所,不会有人谈论敏感的或者重要的话题。 店小二把包子、小菜和烧酒放在阮经天面前的桌子上,躬身说道:“客官慢用。” 阮经天倒了一杯酒,吃着小菜和包子,慢条斯理地吃着喝着。吃到一半时,三个人走进包子铺。阮经天抬头一瞥,发现里面有一个熟人:在阮家集打零工的一个外地人,叫史大龙,年纪大约三十多,曾经给阮家大院打过零工。阮经天到蔓国留学之前,和史大龙多次闲聊,因此称史大龙为熟人,并不为过。 史大龙也看见阮经天,脸上浮现诧异的表情。接着就是惊喜。他和旁边两人耳语了几句,然后快步来到阮经天的桌前,说道:“你是阮家大少爷吧。” 阮经天朝他笑了笑,说道:“史大哥,你好,我是阮经天,你请坐。” 史大龙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说道:“经天,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 “我在外面瞎胡混,史大哥。你这些年怎么样?”阮经天问道。 “我还是老样子。你准备回来吗?”史大龙问道。 “还没定下来。村子里原来的人在哪里呢?我好像见到的都是陌生人。” “村里原来的坐地户不多。从前年的下半年开始,一些跑出去的村里人回到村子里,有钱的把自己的房子买下来,没钱的只好又走了。今年回到村子里的人更少,他们大多数没钱买房子,要么租房子住,要么在村西头荒地上搭个草棚子。村里的房子大多被外地人买走了。”史大龙说道。 “我家的房子被谁买去了?”阮经天问道。 “你家的房子挺奇怪的,这两年来,有不少外地人打听要买阮家大院。镇上说房子已经有主了,买家想找房主商量,可是一直找不到房主。直到三个月以前,有一个姓乔的人家搬进阮家大院。由于阮家大院被烧的厉害。并且荒芜两年多了,姓乔的人家花费了不少功夫拾掇大院。前些天,乔姓人家请村里的人到阮家大院吃酒,祝贺大院的修缮工作结束。有人问乔姓人家是不是阮家大院的房主。乔姓人家说他不是房主,他是房主的亲戚,房主让他们全家住在阮家大院。乔姓人家不愿意说房主的事情。因此村里至今无人知道阮家大院的房主是谁。现在住在里面的是乔姓人家。”史大龙娓娓道来事情的始末。 阮经天听后,疑云丛生。两年多以前,他逃过哲国鬼子的追杀,跑到东山城,加入了铁血锄奸团。他曾打听679师团屠杀阮家集的事情,但是由于679师团已经离开东山城很长时间,因此无人知道679师团为何对阮家集大开杀戒的原因,况且哲国鬼子嗜杀成性,他们杀人似乎不需要理由。 由于阮经天的逃跑,679师团曾经通缉过阮经天。679师团离开东山城以后,阮经天虽然曾偷偷回到村里,给自己父母亲人立了一块碑,可是他并不敢在村中公开露面,因为他不清楚哲国鬼子是否仍然通缉他,因此,他不敢打听阮家大院的事情。 阮经天当上宪兵队队长之后,曾翻阅过所有的通缉记录,只找到一份两年前679师团对他的通缉令,679师团走后,这份通缉令却没有下文。 按照常理,驻军调动前,会把涉及到当地的一些文件交给当地的陆军部,如果有未了结的通缉令,陆军部会交给宪兵队处理。一般情形下,宪兵队会继续通缉。可是阮经天没有发现宪兵队签发对对自己的通缉令。 阮经天把679师团的通缉令抽出来,藏在龙隐路小平房的暗道里。他曾想过宪兵队为何没有继续通缉自己的原因,但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归结为宪兵队左腾雄的疏忽。的确,漏掉几个通缉令,也不是很稀罕的事情。 现在,除非679师团重新回到东山城,没有任何部门会启动对他的通缉,因为最原始的679师团的通缉令已经在阮经天的手中。 既然成为合法之人,他能够以阮经天的名义公开在阮家集露面,因此这次回到阮家集,他就恢复本来面目。 听了史大龙的讲述,阮经天知道在他逃离阮家集之后的不久时间,阮家大院就易主了。是谁这么着急地把阮家大院买走呢?这个人买下阮家大院,许久不修缮,任由其荒芜近两年,这好像不大合乎常理。 想了一会儿,阮经天感到无趣,似乎任何时候都会有买主,买主购下房产之后的任何处置,似乎都是可能的。他想这些问题,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内心深处里,阮经天是渴望重新拥有阮家大院,并且现在他也有这个实力和能力,不过,如果房主不想出售,他不会强迫的。 从阮家包子铺走出来,阮经天不知不觉间。又走到阮家大院的不远处,他看了大院一眼,然后转身向村外走去。 下午三点多,阮经天回到东山城水机关,王甲贺已经在阮经天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办公室开始履行秘书职责。 “宫副机关长,下午好,这里有您的一个包裹,请您接收。”王甲贺递给阮经天一个小箱子。 阮经天接过小箱子,走进里面的办公室。他打开箱子,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宫参谋,您好,我是8(444)师团的田文俊,箱子里是五盒磁带,也许对您有些帮助。衷心敬服您的为人,希望您平安幸福!田文俊敬上。” 拿出录放机,阮经天把磁带放进去,发现磁带内容全是黄曦容、木村朗、梁立末等人密谋如何挖坑陷害宫孝木的谈话。实际上,阮经天早已知道这些内容。有了这五盘磁带,阮经天更是立于不败之地。 翻录五盘磁带之后,阮经天把复制的磁带藏在书架后面,把田文俊寄来的五盒磁带放在袋子里。准备带回龙隐路的小平房里。 王甲贺敲门,走了进来,递给阮经天一份通知,说道:“宫副机关长。这是市政府刚来的通知,让您到市政府开会。” 阮经天心想:市政府的会议,跟我有关系吗?他接过通知一看。原来是市长余继越提议召开的争取“十先”城市称号的协调会,协调台水镇拆迁事宜。 看完这份通知之后,阮经天心中恍然:原来是自己多管闲事找来的事情。台水镇镇长段位立把阻碍“十先”评选的事情推在自己身上,市长余继越厌恶自己的手伸得太长,居然干涉市政府的决策和决议,因此给自己发来这么一个通知,其目的是恶心自己。 阮经天把通知放在一边,对王甲贺说道:“甲贺,让老黄备车,我们一起到市政府开会。” “宫副机关长,下午刘主任说,给您购买的新车是桑尼牌的无限轿车,明天到货。现在车队里还有几辆高档商务车,其排量符合您的级别, 刘主任让您尽管挑选商务车。”王甲贺说道。 阮经天楞了一下,自从把凌致车还给宪兵队之后,老黄一直开着从泉水城带来的那辆越野车,虽然越野车已经跑得里程数多了点,不过性能还是不错的。阮经天对车也没有多少讲究,早就把水机关应该配车的事情忘在脑后。 现在王甲贺重提配车的事情,阮经天倒是上了心。桑尼牌无限轿车的档次比凌致车的档次要高,其配置更豪华。阮经天不知吴柏家的座驾是什么车,不过既然自己的座驾都这么豪华,吴柏家的配车一定不会比无限轿车差。 “甲贺,吴机关长的配车是什么牌子?”阮经天随口问道。 “也是无限轿车,明天一起到货。”王甲贺说道。 阮经天沉思片刻,说道:“不用那些商务车,让老黄开我的越野车。”他不愿意坐着又大又宽的商务车。一个公务员坐着这种车,他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越野车的车主是东刹门中的一个杀手,阮经天抄了东刹门柳云省分门门主孟临冬的老窝后,找到了所有杀手的个人资料,其中就有这辆越野车主的个人资料。 坐在越野车中,阮经天把车主的相关资料递给老黄,说道:“老黄,明天你到车管所,把越野车过户到我的名下。” 阮经天的想法是:以8(444)师团参谋的身份写一份军队征用民用物资的通知,再以这个车主的名义写一份同意被征用的证明。 哲国实行军民两用的政策,政府设立特殊补贴基金,如果民间部门和普通民众生产或购买某些物资享受了特殊补贴,那么哲国政府和军方可以在战时或紧急情况时征用这些民用物资。当然,有的民间部门和普通民众即使没有享受特殊补贴,也可能把物资交给军队和政府使用。 阮经天现在手中有车主完整的个人资料,要写出这份证明是很轻松的。再者说,车主已经死翘翘,即使有人调查也是死无对证。 对水机关给一把手、二把手配备如此豪华的轿车,阮经天感觉有些别扭。依照他的级别,是不够资格配备如此高档次的轿车。吴柏家坐什么车,与他没半毛钱关系,他对车素来没有感觉。能在路上跑,遮个风挡个雨的就行。 阮经天带领王甲贺来到东山城市政府的会议室,会议室内已经坐了不少人。市长余继越站起来,握住阮经天的手,热情地说道:“欢迎水机关的宫副机关长到市政府指导工作,水机关不仅负责公务员的纪律,也开始负责东山城的日常管理,替我们市政府分忧解难,我们市政府万分感谢。希望宫副机关长多多参与市政府的工作,体会市政府的困难。市政府的工作千头万绪。宫副机关长亲身体会,就会明白有的时候纪律和工作有时真的很难兼顾。” 阮经天当然听出余继越话中的讽刺口吻,也暗含水机关不要对市政府要求严格的意思,他当然不会接这话茬,说道:“我此次前来市政府,一是应邀市长的邀请,二是履行水机关的职责,对牵涉到重大民生的决策和决议进行事前防范的监控。所以,我此次前来参加会议。只是带着耳朵来的,不是带着嘴巴来的。不过,根据水机关对重大决策的事前防范、事中控制和事后检查的要求,如果我们发现重大决策可能存在引发社会严重不稳定的预警信号。我们会建议市政府暂时终止重大决策的实施,并提请陆军部、省政府等相关部门重新复核重大决策的可行性。” 余继越听到这番话之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有些后悔把这个煞星请来开会。听着这个煞星的口吻。明显是拿着水机关对重大决策的监督权这根鸡毛当令箭。虽然水机关的工作职责有这条规定,但是没有一个水机关的领导真会这样做,因为这可能招致水机关越俎代庖、干预职能部门正常行使权力的指责。 余继越心道:“如果让这个宫二愣子开了这个先河。那么以后市政府不用开展工作了。真是晦气,怎么惹上这个煞星呢。” 心中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可是脸上还得挂着假惺惺的笑容,余继越说道:“我们非常欢迎水机关的领导指导工作,这样我们的工作报告中就可注明是在水机关的指导下完成工作,我们的工作就再也不会出现问题。” 阮经天听出余继越的话外之意是:如果以后工作出了问题,你们水机关也不能推脱责任。他坐了下来,淡淡说道:“我们水机关不会指导你们工作,这次我们是应余市长的盛情邀请才来的,余市长积极支持水机关的工作,我们水机关上下感到由衷的感激。” 余继越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越发感到不应该邀请这个官场二愣子前来。可是昨晚这个二愣子放下狠话,不与拆迁户达成协议,不能改造规划。如果真的把这个二愣子撇在一边,日后一旦有丁点纰漏,这个二愣子绝对会深挖到底,所有的屎盆子一定会扣在市政府这里。 会议的与会者包括市长、分管城建规划的副市长、规划局、建设局、台水镇镇长、拆迁公司、天龙房地产公司,但是没有拆迁户的代表。 会议上,大家一致同意市政府规划改造的决议,对与拆迁户的补偿方面,没有过多讨论。 阮经天终于有些明白所谓的规划改造的真实面目:天龙房地产公司计划打造东山城的娱乐中心,可是东山城的土地价格很高,因此天龙房地产公司看中土地价格低廉的台水镇的土地,况且有钱人找乐子,不会在乎七十多公里的距离,反而会在偏远地方更加放松。正好东山城市政府希望争取“十先”的名号,急需大量资金进行城镇改造,东山城市政府、台水镇、天龙房地产公司三方一拍即合,签署了相关协议。但是没想到天龙房地产公司希望成本近乎零,只给拆迁户很少的补偿,拆迁户当然不同意拆迁,因此这才发生昨晚的强拆事件。 阮经天清楚这里的弯弯绕绕之后,感到很滑稽,不是房主的一堆外人拍板决定了房子的归属,这是哪门子规矩? 余继越见与会者说的差不多了,转头问阮经天:“宫副机关长,相关部门全票通过我们的决议,表明大家齐心协力地为东山城争创十先城市贡献力量。未来的时间里,相关部门会全力执行大家通过的决议。” 阮经天见余继越句句不离大家的决议。直接把他也包括进去,他心中冷笑一声,说道:“我带着耳朵来的,本来不想动嘴巴的,不过,余市长让我发表意见,那我就说点吧。你们在座的谁是那些老宅的房主?” 会场中的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余继越咳嗽一声,说道:“这是我们市政府的决策决议,无关之人不需参与这样的会议。” “你们拆他们的房子。他们是无关之人?这件事情需要市政府开会研究吗?这件事情的相关方只有天龙房地产公司和那些拆迁户,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天龙房地产公司想买那些老宅,这是一个很正常的民间商业买卖。这个买卖会议,只有买家,没有卖家,这叫什么商业买卖?市政府是卖家吗?”阮经天毫不客气。 余继越气得脸色发紫,说道:“我们市政府只卖给那些住户九十年的产权,我们是那些房子和土地的所有者。自然有资格重新售卖这些房子和土地。” “这些住户有没有使用九十年?恐怕连三年也没有吧,市政府提前收回房子和土地的产权吗?”阮经天问道。 “我们没有提前收回产权,但是这件事情关乎整个东山城的福祉,所以那些住户必须服从市政府的决议。”余继越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官场小白争论。可是这个官场小白偏偏又手握重权,他很怀疑柳云省那些封疆大吏的眼光,这简直就是标准的二愣子。 “根据哲国宪法,市政府是谁的政府?”阮经天问道。 “是民众的政府。”余继越无奈地说道。 “既然是民众的政府。你们搞这个规划改造决策征求过民众的意见吗?另外这个规划改造给民众带来什么样的福祉,你说给大家听听。”阮经天咄咄逼人。 “我们市政府是民众的代表,我们的意见自然是民众的意见。规划改造能够给民众带来舒适的环境。提高民众的生活质量,这些就是给民众带来的福祉。”余继越高声说道,他的耐性也越来越差。 “你们的意见既然代表民众的意见,那为什么拆迁户不同意你们的方案呢?你们的规划改造真的给民众带来舒适的环境吗?我昨晚一夜都被挖掘机吵得睡不好,这叫提高生活质量吗?”阮经天对余继越的观点嗤之以鼻。 “拆迁户是刁民,绝大部分民众是支持我们的意见,少数人的意见不能被支持,至于改造过程中的噪声问题,这只是暂时的,一旦改造成功后,民众的生活质量一定会得到提高。”余继越的语气越来越冷,心想:一个毛头小子,啥也不懂,就来对我们市政府的决策指手划脚,真是岂有此理。 “如果你们不动少数人的房子,而是把公有土地和房子拆了或者卖了,这可以用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可是你们现在拆的是私人财产,难道也实行少数服从多数吗?如果是这个逻辑,假如一半以上的民众想拆你余市长的房子,那么这大多数人是不是就可以不征求你的意见,把你的房子拆了吗?”阮经天的语气也越来越不好,他心中暗道:虽然我没权利动你这个市长,但是你想搞这个规划改造,我就不同意,什么狗屁规划改造! “宫副机关长,难道有人想造反吗?居然想拆我的房子。”余继越终于忍不住了,站了起来。 阮经天也站了起来,说道:“别人想拆你的房子,就是造反;你拆别人的房子,就是理所当然。你这是哪门子逻辑,为何不说你拆别人的房子,也是造反呢?你可知道历史上有多少起官逼民反的事情吗?你这样强拆民众的房子,有没有想过会激起民变,甚至有可能使民众揭竿而起,把你的房子给拆了呢?如果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是造反的罪魁祸首。” “宫孝木,你这是胡搅蛮缠!我怎么会是造反者呢?”余继越指着阮经天吼道。 “余继越,你少指着我。我代表水机关郑重告诉你,你们市政府的所谓规划改造必须经过全体市民的投票表决,根据宪法的规定,必须是三分之二的民众同意才能得以实施;另外,天龙房地产公司必须和拆迁户达成协议,如果拆迁户不同意,你们不能施工。昨晚你们毁坏的房子,必须原样修好。我会把今天会议的内容以及我的意见上报柳云省陆军总部和柳云省水机关。”阮经天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是我们市政府的决策,你们水机关无权干涉!”余继越终于忍受不住官职比他还小的阮经天的强行干预。 “我跟你们说过了,我这是在执行重大决策的事前防范。我认为你们的规划改造决策准备不足,没有经过民众投票表决,存在可能引发社会严重不稳定的预警信号,因此,我会提请省水机关跟进调查这个规划改造的可行性。”阮经天拍拍手,推开椅子,离开了会议室,王甲贺收拾起记录本,跟随着阮经天走出市政府大楼。 与会人员全都被水机关二把手的霸气给雷翻了,余继越是东山城的二把手,即使是水机关的一把手也排在余继越之后,可是宫孝木刚才的表现直接就是余继越顶头上司的派头,哪有官场上等级森严的情形? 天龙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于天龙冷冷地瞧着阮经天离去的方向,眼中射出瘆人的光芒。天龙房地产公司是平洲市著名的地产公司,该公司的业务范围很广泛,不仅经营房地产,而且还涉足娱乐公司。这次于天龙来东山城投资娱乐项目,正是看中东山城人口越来越多,商业气氛越来越浓厚之特点。于天龙认为只要搞定市长和分管副市长,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至于拒绝拆迁的钉子户,于天龙根本没有当回事。可是没想到会遇见一个官场二愣子,令人气愤的是这个二愣子居然成了最大的钉子户。 于天龙信奉两种东西:一是金钱,二是武力。他认为没有金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和人,没有人会在强大的武力面前不害怕的。对今天这个官场二愣子,他决定采用原始的武力方式来解决。(未完待续。。) 正文 第204章 战斗 回到水机关,阮经天的屁股刚落在椅子里,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宫副机关长吗?有空到我这里来一趟吧。”吴柏家的声音传进阮经天的耳朵中。 阮经天放下电话,心想:快下班了,吴柏家找我有什么事情呢?不会是余继越找吴柏家告状吧。 他来到吴柏家的办公室,吴柏家和阮经天坐在同一个沙发里。 “宫副机关长,你刚来水机关,工作热情高涨,这是非常好的事情。不过,水机关的职责为监督公务员的纪律遵守情况,对政府部门具体的行政行为,水机关不会干涉的。否则,容易挫伤相关职能部门的主观能动性,不利于具体事务的开展。”吴柏家语重心长地说道。 “吴机关长,谢谢领导的教诲。我会时刻牢记水机关的宗旨,按照水机关的工作条例,履行水机关的职责,努力完成水机关赋予我们的各项任务。”阮经天的套话脱口而出,现在他也快变成官场老油条。 “宫副机关长,刚才余继越市长打电话,说起你们下午开会的事情,我的看法是我们水机关应该较少地参与市政府的具体事务,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公务员纪律的检查方面。”吴柏家也受不了阮经天那满口的官腔,只好点破主题。 “吴机关长,我刚从市政府回来,正想向您汇报此次会议的事情。第一,是余继越市长邀请我参加会议,不是我主动跑去找事的;第二,我没有对市政府的决策决议内容发表看法,只是严格按照水机关对重大决策进行事前防范的要求,审查重大决策的程序上是否有瑕疵。我们水机关不仅仅要做事后检查的工作,更应该把可能的、潜在的危险消灭于事前,而重大决策的事前防范正好体现了这一精神。其中审查重大决策程序上的合法性和合规性,正是我们水机关执行事前防范的有效措施。”阮经天丝毫不接受吴机关长的批评,搬出事前防范的大道理,给吴机关长上了一课。 吴柏家气得心中大骂:这个宫孝木真是杠头,什么事前、事后,那都是套话,这些糊弄一般小老百姓的言辞岂能当真?不过,真要从原则上反驳这些套话,还真找不出理由。 吴柏家不想再说什么了,任何一个正职摊上这么一个副职。都会把肚子气炸。 阮经天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部调查处的王克野副处长求见,他来汇报盐务局的事情。 王克野的办事效率蛮高的,查出不少问题:一是盐务局近半月以来罚款过百万哲元,全部没有上缴府库,变成了盐务局的小金库;盐务局东山盐场近期生产的食盐经质量检测局检测,其多项指标根本不达标。由于涉及到官办企业东山盐场,王克野正准备安排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进驻东山盐场,因此他过来请示一下。 听完王克野的报告之后。阮经天指示必须完全收缴盐务局的小金库,并且明天他会跟随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一起到东山盐场进行调查。 王克野心中有些吃惊,暗道:看来宫副机关长的行事风格与其他领导大不相同,居然亲临一线。在王克野的印象中。做到常务副机关长的位置上,鲜有出外勤的,基本上全是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别人的汇报,但是显然眼前的这位副机关长喜欢掌握第一手资料。 对具体干活的那些调查人员来说。领导的这种做法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压力。因为没有大领导在场,亲临现场的调查人员可以和被调查人私下勾兑,至于调查人员如何向大领导汇报。这就完全取决于被调查人勾兑的数量和质量。因此,如果大领导亲临现场,调查人员就没有勾兑的空间了,这岂能让调查人员心中舒服呢? 王克野本来让第十一课独自调查东山盐场,他懒得去那偏远的味道不好的东山盐场,可是他的顶头上司都要亲自去,明天他岂能舒服地呆在办公室?他心中叹了一口气,暗道:跟随这么一位行事天马行空的领导,这是对呢还是错呢? 下班之后,老黄载着阮经天来到环海别墅群36号。阮经天挑选这套别墅以后,一直没有过来居住。既然水机关给他的当官者福利,如果他不享用,好像有些鹤立鸡群,容易引起同级别的想享受这些福利的当官者不满,因此,今晚他准备住在别墅里。 下车之后,阮经天让老黄明天自己到水机关,不用专门过来接他。老黄已经习惯阮经天的独来独往,答应一声,开车离去。 生活助理沙织慧和秦水芳见到别墅的主人回家,心中很是高兴。这两天,别墅的主人一直不见踪影,两个少女心中害怕,如果别墅的主人出事,她们又要被别人挑来选去。她们实在是不愿意被一些肥胖的、色*色的老头们看来看去,能遇见阮经天这样年轻的主人,对她们来说,那是莫大的造化,况且这个年轻人似乎没有官架子,对人说话和和气气。 沙织慧和秦水芳周到细致地提供助理的服务,阮经天有些受不了这种老爷的待遇,吃完可口的晚饭后,他赶忙钻进自己的起居室,开始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范培勇遗孀及其儿子的事情必须抓紧、成方虎加入自立团的事情必须宣布、自立团空中力量的筹备必须提上议程、自立商贸区的建设也要视察一下,暂时不着急的事情是阮家大院房主的查证,另外,修炼更是重中之重,不能中断,未知的敌人多如牛毛,比自己功力高强的高手可能正躲在某个角落里,准备给自己致命一击。 看到夜晚的黑暗袭来,阮经天推开书房的窗户,启动飞行衣,向范培勇留下的红阳巷89号飞去。 见到范培勇的遗孀春红和儿子范小虎,阮经天让春红把范小虎送到刺国人办的学堂,学习刺国的文化;半年之后,可送到哲国人办的学堂,学习哲国语言和文化。阮经天从来不排斥哲国的先进技术和严谨的工作态度。哲国产品在林星大陆是高质量的代名词;刺国人大多没有精益求精的态度,刺国产品大多糊弄人,因此刺国产品在林星大陆是假冒伪劣的代名词。 当然,刺国人缺乏这种质量为上的精神与刺国历史传统有关。因为,刺国历史上各朝各代统治者的信誉太差,没有契约精神,没有恒定的法律制度,也就造成了刺国人没有永恒的私有财产。无恒产,则无恒心,于是刺国人做事就是短视的。只顾眼前利益,从不考虑长久之事,这是导致刺国产品质量低下的一个原因。 其中的道理很简单:产品质量高,其使用的年限长,如果在产品消耗使用完毕之前,产品被强权抢走,岂不是很不合算?因此生产者、消费者都没有长期恒远的生产、消费计划,其产品的质量就不会得到重视,整个社会都处于朝不保夕的状态。因此充斥于社会的均是质量凑付着的产品。 阮经天问春红的打算,春红说想开个缝纫铺,她做的一手好针线活。阮经天心想,以后自立团需要自己的军服。可以让春红做一部分这个业务。现在她开办一个小铺子,正好可以锻炼一下。 盘算着铺面的地理位置,阮经天想到一个地方,那就是雨桐街。雨桐街是有名的商业街。商铺林立,铁血锄奸团里叛逃到军情局之人——施展的绸缎铺就位于此处(见第15章)。 阮经天让春红明天到雨桐街逛一逛,如果有合适的铺面。可记下来,等阮经天和她一起去协商购买或租赁之事。 离开红阳巷89号,阮经天飞到龙隐路小平房,把田文俊寄来的五盒磁带藏好,然后开始艰辛的修炼。 从泉水城拍卖得来的黑殒精矿石,阮经天一直没空处理它。今晚他要看看这块奇石到底有什么效果。 黑殒精矿石可用于锻造黑殒刀,但是其锻造之法是司泊国的绝密。阮经天有冥思剑,他并不热衷于黑殒刀。他对黑殒精矿石的另一个功效很感兴趣,那就是它能够代替少许灵石布置阵法,使火焰的温度提高至三倍。 阮经天对乾坤鼎能够经受高温的锻烧很是不解。他知道林星大陆各种金属的熔点,钨的熔点大约为三千四百多度,铼的熔点不到三千二百度,锇的熔点不到三千一百度,非金属类的熔点最高的是金刚石,大约为三千五百度左右,而经过灵石阵的作用,火焰的温度高达六千度,可是乾坤鼎依然毫发未损。 阮经天估计乾坤鼎是由一种特殊的磁性材料制成,能够形成某种磁约束,隔绝高温的融化,但是高温能够激发乾坤鼎的磁性,形成特殊的引力场,使得丹药的活性和灵力更加强大。 依照阮经天所掌握的知识,他只能猜到这种情形。 利用黑殒精矿石布置阵法,需要对黑殒精矿石进行提纯。前些天,阮经天恶补了一些金属提纯方面的知识,知道了一些皮毛。目前金属提纯方法有化学提纯法和物理提纯法,无论是哪一种提纯方法,都需要许多精密仪器,个人很难拥有这些成套的设备。阮经天打算在自立商贸区建立类似的研究中心以及引进类似金属冶炼等高精尖的产业。 尽管缺乏提纯条件,但是不能阻碍阮经天的尝试和摸索。他想到了近期了解到的物理提纯法中的电子束熔炼法,这种方法是蔓国喜孟子公司发明的。 这个方法是在真空的条件下,把电能转化为动能,再由动能转化为热能,把金属中的气体、杂质等挥发掉。 阮经天没有这些复杂的设备,但是他拥有可控制温度的火焰以及乾坤鼎,他可以尝试提炼出黑殒精矿石中熔点最高的金属。 他用冥思剑切下一块拳头大小的黑殒精矿石,支起乾坤鼎,布置灵石阵,他运转玄气,赶走空气,使乾坤鼎类似于真空,当然这种做法得出的真空很粗糙。他把黑殒精矿石放入乾坤鼎中,温度由低到高地使用各种火焰煅烧黑殒精矿石。经过第四次尝试。温度已经接近三千度的时候,黑殒精矿石完全融化,阮经天把这些金属液体收集起来,将其冷却,最后得到一块黑的发亮的金属,其块头比半个拳头大一些。 阮经天仔细端详着这块未知的金属,把这块金属替换了一个灵石,重新布置灵石阵。他点燃三千多度的氧炔火焰,只见火焰的温度蹭地飙升,阮经天吃了一惊。他把培元丹的材料放进乾坤鼎,注入玄气,同时运转炼丹法诀,专心炼制培元丹。 虽然不清楚这次火焰的具体温度数,但是阮经天知道其温度应该超过六千度,也就是说可以将乾坤鼎的灵性激发得更多。一个多小时后,阮经天终于得到六枚滚圆的晶莹之物,比先前炼制的培元丹更加圆润。 阮经天又炼制了一炉凝元丹,他迫不及待地吞下两枚培元丹和两枚凝元丹。感觉到比以前更加充沛的力量。由于修炼三体诀的原因,他能够忍受比以前更加强烈的疼痛。 虽然两种丹药在他体内猛烈的撕裂和冲击,可是阮经天反而没有第一次同时服用这两种丹药时的痛楚。 两个小时后,阮经天欣喜地发现他的玄气已经进入中级阶段的中期水平。只差一点就进入中级阶段的圆满,全身的小经脉变得更加粗大和坚韧;三体诀也修炼至第二层的圆满。 可喜的是:他把闪电诀修炼至第二级水平,可以发出带状闪电,其威力更大;火球术也修炼至第二级水平。他可以发出黄色火球。 至于修真者炼丹用的“丹经”,阮经天目前还不能使用,因为即使最简单的“精元丹”所需的材料就需要六十多种。他手中只有二十多种,还差四十多种材料,因此他决定以后多关注这方面的信息,尽快把材料凑齐,看看修真丹药的效果如何。 对其他的功法,阮经天也没有荒废,这些功法的水平都有进一步的提升。 他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他决定即使再忙,也不能荒废修炼,否则会不进则退的。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 阮经天来到院子里,启动飞行衣,悄悄回到环海别墅群36号,他不希望两个生活助理因为早晨没有见到他而对他的行踪起疑心。 早上七点钟,阮经天起床,沙织慧和秦水芳正在忙碌准备早餐。看见厨房里的蔬菜,阮经天心中一动,问沙织慧:“沙小姐,你们买菜、买肉的钱从哪里来的?” “长官,是东都会社给的。”沙织慧恭敬地回答,秦水芳走了过来,和沙织慧并排站着。 东都会社是水机关的产业,但是阮经天并不清楚东都会社具体做什么业务,由于胡秋原的原因,他非常不喜欢东都会社。 “你们两个人是否愿意离开东都会社?”阮经天突然问道。 沙织慧和秦水芳瞪大了眼睛,她们实在是不懂阮经天的意思。 东都会社是名副其实的官办企业。官办企业的待遇有时比公家单位的待遇还要好,公家单位有时不敢多发奖金和福利,可是官办企业占着是企业的名头,能够有更多的奖金和福利,并且官办企业也享受公家单位的行政级别待遇,东都会社总经理的级别相当于正处,而社长一职一般由水机关的一把手兼任。 很多人挤破脑袋地想进入官办企业,弄到编制,图的就是官办两字,不仅拿的钱多,并且还能混个官衔,最不济也和政府里的一般公务员差不多。 但是在官办企业弄到编制,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有后台、靠山硬,当然可以直接弄到编制;如果没有关系和门路,只能从临时工、合同工、正式工(也即是编制)一步一步地做起。 沙织慧和秦水芳的单位是东都会社的家政服务公司,她们都是临时工,即使是当个临时工,她们俩也是托老乡的门路才搞定的。她们的梦想就是能弄到编制,可是现在长官问她们是否愿意离开这个官办企业,这怎能不令她们大吃一惊呢? 秦水芳低声问道:“长官,您的意思是…” 阮经天看见这两人的惊诧状,想了一会儿,明白自己刚才的问话太突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刚才我没有说明白。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离开东都会社。并且愿意在我这里做工,我来负担你们的工资和福利。” 沙织慧、秦水芳面面相觑,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长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说得直白些,阮经天让她们成为他的女佣,而不是生活助理。助理这个名头是很有面子的,别人一听就明白是官家人;女佣这个称呼那就很丢份了,别人一听就会看低一头。 阮经天知道他的要求对两人来说是一个重大的事情,他说道:“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你们不想离开东都会社,那么就不用到我这里。” 从怀中拿出一些钞票。递给沙织慧,阮经天说道:“沙小姐,这是这两天的菜钱,你拿去还给东都会社。” 走出别墅,看到空荡荡的林荫路,阮经天醒悟过来,这是高档的别墅群,不会有黄包车在此等客。没有汽车,还真是有些麻烦。虽然他有飞行衣,可是大白天的在空中飞行,终究是太骇人惊俗。 无奈之下,阮经天只好步行。刚走出十来米,一辆蔓国产玛鲍越野车迎面而来,在他身前停下。车窗摇下来,一个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年轻男子探出头。问道:“哥们,39号在哪里呢?” 阮经天见到这个年轻人语调轻佻,并且他只在这里住了一晚。确实不清楚此处的情形,他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年轻男子被阮经天的不予理睬气得火冒三丈,车中另外三个年轻人吹起口哨,其中一人说道:“中豪,这个东山城的乡巴佬很拽呀!居然不鸟你!” 中豪正是问路之人,他听到同伴的冷嘲热讽,心头火起,说道:“你们谁去打这个小子一个耳光,我给他一百万哲元!” 嘲讽中豪的年轻人顿时来了精神,说道:“那我们三个都打了那个小子,每人一百万吗?” 中豪咬咬牙,说道:“好,如果你们每人扇他一耳光,你们每人一百万。” 三个年轻人轰然叫好,纷纷下车,朝阮经天追去。 阮经天正在行走着,听到身后有人跑动的声音,靠在路边,准备让路给后面的三人。 三个年轻人跑到阮经天面前,把他围住,一人说道:“小子,你们东山城的乡巴佬都像你这么狂吗?” 阮经天冷冷地看着三人,认出他们正是那豪华越野车中的乘客。他不发一言,瞅了一眼不远处的豪华越野车,看清其车牌号,心想:这些人是平洲市的,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平洲市在整个柳云省地位超然,连带着平洲市的人也藐视柳云省其他地区的人,他们总是称平洲市之外的人是乡巴佬。 问话的年轻人见阮经天不鸟他们,立即抡起手掌,朝阮经天的脸上而来。另外两人伸手抓过来,试图制住阮经天。 阮经天使出柔功,身体奇异地扭动,避过三人手掌的同时,他的手掌闪电般地依次落在三人的脸上,三人经受不住大力的冲击,直接被扇飞出去。 倒在地上的三个年轻人捂着慢慢变大的脸颊,他们的耳朵里全是轰鸣声。三人惊恐地看着走近的阮经天,异口同声地叫道:“不要过来!” 阮经天吐了三口唾沫,冷声说道:“滚!” 三个年轻人连滚带爬地奔向越野车,中豪在车中目瞪口呆地盯着狼狈不堪的同伴。先前那嘲讽中豪的年轻人哭道:“中豪,我们是因为你被那个瘪三打的,你要给我们出气呀!” 中豪看着鼻青脸肿的同伴,恶向胆边生,把档位挂在倒档上,踩下油门,只见玛鲍越野车疯狂地倒退,朝着阮经天的后背撞去。 在车子刚开始倒退的时候,阮经天就察觉到危险的信号,他心中升起杀意,但是想到大白天的杀人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摁下心头的杀机,躲向旁边的一棵大树。 中豪看见阮经天躲避,心中开始得意起来,暗暗骂道:东山城的乡巴佬,你不是很牛气吗?有本事,你别躲。 他也看见阮经天身后的的那棵树,但是他丝毫不以为意,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撞死阮经天。 阮经天靠在树上,冷眼瞧着跟上来的车尾。当车尾即将撞上他的时候,他使出柔功和隐身术,整个人凭空消失。玛鲍车的屁股哐当一声撞在树上,把大腿粗细的大树拦腰撞断。玛鲍车的尾部被撞得凹陷进去,车玻璃全部碎裂。坐在后排座位的三个人却遭了殃,两个人被挤压得肋骨断了数根,口喷鲜血;另一个人的腰部正好顶在断开的树杈上,腰椎咔嚓一声断了。中豪也不好受,他感觉整个身子被巨大力量推动,安全气囊突然打开,顶在他的上半身,他的头受不了这前后力量的夹击,晕了过去。 此时的阮经天正站在玛鲍车的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被撞得变形的越野车,别墅区里的保安吹着口哨,赶了过来。 拖出中豪,阮经天看似正在救人,实际上他使出神魂术,问了一些问题。 等保安们赶到之后,阮经天把中豪放在地上,一个保安认识阮经天,向他行礼致敬,阮经天让他们报告宪兵队和叫救护车。 阮经天悠然地离开,心中想着这几个年轻人的事情:这个年轻人叫于中豪,是天龙房地产公司于天龙的独苗。昨天傍晚,于天龙买下环海别墅群39号。昨天晚上,他打电话让儿子今天赶到东山城。于中豪闲着无聊,带着三个伙伴连夜来到东山城,在酒店里住下,今天一早就来看他父亲新买的别墅。 阮经天心中嘀咕着:在台水镇搞娱乐项目的是天龙房地产公司,昨天下午开会的正是于天龙。他对于天龙的印象不深,只知道此人不爱说话,阴沉着脸,眼睛中偶尔闪出狠厉的光芒。 对刚刚的小插曲,阮经天不认为于中豪有预谋地要对付他,不过他不大相信偶然或者巧合,他认为小概率事情的发生,多半意味着这件事情具有千丝万缕的必然性。 于中豪问路不成,恼羞成怒地要撞阮经天,这对阮经天来说是小概率事件。但是前后不到一天的时间之内,两次遇见天龙房地产公司的人,阮经天认为这对他来说不大可能是小概率事件。(未完待续。。) 正文 第205章 合作 郑凯迪现在是东山城宪兵队队长,当他接到环海别墅保安的电话之后,亲自带队赶到事发现场。 电话的内容很震惊:有人驾驶车辆,急速倒退,想要撞死东山城水机关常务副机关长宫孝木。万幸的是,宫副机关长无恙,凶手驾车撞在树上,包括凶手在内,一人重伤,三人轻伤。 宫孝木是宪兵队队长之时,郑凯迪天天暗暗诅咒宫孝木出事。可是当宫孝木荣升至水机关的二把手之后,他再也不敢诅咒前任,反而到处说前任是非常好的领导,因为他知道宫孝木要捏死他,不见得比捏死一只蚂蚁费事。 别人不清楚宫孝木的恐怖,他后来想得七七八八,越想越后怕。许多事情是经不住推敲和联想的,郑凯迪暗自庆幸自己并没有和宫孝木起冲突,对宫孝木安排的事情也没有动什么歪心眼,否则,别说是继续当官,极有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当宫孝木升官之后,郑凯迪晋升为队长,他并没有像其他晋升的官员那样得意忘形,反而行事处处谨慎。 宫孝木调走之后,没有上缴凌致车。他不仅不敢向上面抱怨,反而希望宫孝木留下那辆凌致车。可是事与愿违,两天后,宫孝木就把凌致车送回来,虽然郑凯迪极力推辞,但宫孝木坚决不收。不仅如此,宫孝木把兰花苑6号的别墅退给陆军部,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主任让郑凯迪在兰花苑挑选别墅,他挑了一个靠近6号别墅的一栋小别墅,希望沾点宫孝木的好运气。 当郑凯迪听到有人想要谋杀宫孝木,心中大骂是哪个不开眼地惹上东山城著名的煞星,同时也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他到达现场之时,只有保安和四个受伤的凶手在场。通过保安的口述以及两个受伤不重之人的口供,郑凯迪确信这仅仅是一起因为口角引发的纠纷。无非就是于中豪这个狂妄无知的二世祖一时激情想杀人。 如果于中豪要撞的是一个路人甲或路人乙,即使路人甲或乙被撞死,那么于中豪最多被定性为激情杀人,可能判个入狱两三年,并且还是缓期执行;通常情形下是于家掏几个钱,扔给受害者家属。于中豪照样过着逍遥日子。 但是于中豪的悲剧在于:他要撞的并不是路人甲或乙,而是赫赫有名的水机关二把手宫孝木。水机关是什么单位?那是专抓官员的部门,绝对是公务系统中的核心和要害部门。要撞死水机关的领导,那事件的性质会完全改变,绝对不可能是激情杀人。甚至可以上升为颠覆哲国政权。 因此,尽管于中豪等人不清楚要谋杀的对象是什么人,但是郑凯迪把这件事定性为:蓄意谋杀哲国政界高层领导! 根据保安的描述和嫌疑人的口供,郑凯迪确定宫孝木当时在环海别墅群中是步行,没有坐车。郑凯迪不相信诺大的水机关不给二把手配车,并且他还听说水机关这次为主要领导配备的是桑尼牌的顶级车——无限,宫孝木为何要步行呢? 郑凯迪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宫孝木正在执行某种特殊的任务,也许环海别墅群中隐藏着某位巨贪。的确,巨贪有能力、也有可能住在高档的环海别墅群。 想到此处,郑凯迪果断地下达封口令:现场的保安被请到宪兵队,好吃好喝地伺候。但是不允许任何人接触这些知情的保安;凡是知道被撞之人是宫孝木的宪兵,也全部送到某个宾馆,与外界隔离。没有得到宫孝木的亲口许可,郑凯迪不想让这些人重见天日。 于天龙千想万想。就是想不到儿子于中豪会在陆军医院里,更离奇的是,他的儿子被东山城宪兵队严密监控。禁止任何人探视。 当于天龙亮出自己的身份,郑凯迪只是冷漠地摆摆手,说道:“案情重大,正在调查,任何人不能探视嫌疑人。” 平洲市的房地产商还不够看,郑凯迪直接拒绝了于天龙的探视请求。 于天龙气得浑身冒火,他是东山城市长大人的座上宾,居然受到如此冷遇。他已经派人到环海别墅群打听具体情况,目前他只知道儿子受伤住院。 昨天傍晚他买下环海别墅群39号,其目的正是监控宫孝木的行踪,为下一步的谋杀打下基础。他把于中豪叫到东山城,是想让儿子接待今天下午到达东山城的武者,毕竟谋杀政府高官这种行为只能由最亲近之人操办,并且他也希望儿子增加阅历,与这些武者建立关系。 可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带了三个狐朋狗友居然惹事被抓,重点是被抓住,这岂不是要影响于天龙的美妙计划呢? 无奈之下,于天龙只好打电话向东山城市长余继越求救,让余继越找宪兵队,让其看望受伤的儿子。于天龙听到对方在电话中说先了解情况。 余继越放下电话之后,心中犯了嘀咕:没听说今天有重大案情呀?多年的官场沉浮,令他不会贸然打电话给郑凯迪,况且郑凯迪与他分属不同阵营。他把电话打给他安插在宪兵队的一个内线,但是只知道郑凯迪出任务,似乎有一个重大案件,但具体是什么案件,宪兵队内部也在保密之列。 放下电话,余继越陷入沉思之中,看来于天龙的儿子所犯之事不小,自己不能轻易牵涉进去。于是,他把秘书叫进来,说道:“我要到密山水库钓鱼,任何人找我,都说我出去办事。” 说完,余继越夹起小包,快步走出办公室。 于天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徘徊了一个小时,也没有接到余继越的回电,他只好再次拨打市长办公室的电话,接听电话的是市长秘书,得到的答复是市长出去办事,不清楚何时回来。 听到这种蹩脚的托辞,于天龙差点把电话给摔了。他感到儿子的事情远非想象的那么简单。连市长都办事遁走,其他的这局那局的局长更是不顶屁事。于天龙决定搬出他的幕后靠山。 阮经天、王克野、王甲贺、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等一行十多人,来到位于东山城东南的陆道口镇的东山盐场。盐务局的副局长楚森林和东山盐场的主要领导在大门口列队相迎,当众人看见领头之人是副机关长宫孝木的时候,楚森林的脸色立变,他万万没想到水机关会派来这么高级别的官。 昨天盐务局收到水机关的检查通知,盐务局的相关领导认为此次检查极有可能是副课长带队,因为东山盐场是正课级部门,根据水机关见官大一级的做派,调查者中最高级别应该为副课长。 楚森林本来以为自己的副处级别足以压制水机关的副课级别,可是来者却是比他足足高出一大截的副机关长。并且还是极为可怕的官场煞星宫孝木。楚森林隐隐感到东山城盐务系统要有大地震,想到此处,他情不自禁地打起哆嗦。 简单的寒暄之后,楚森林找了个借口,偷偷地给盐务局局长鞠刚卒打电话,报告宫孝木亲自带队的事情。鞠刚卒立即表示会亲自到东山盐场拜见宫副机关长。 东山盐场经理孙扬超亲自端茶递水,满脸笑容地小心伺候着水机关的这些大爷。阮经天带领水机关一行人首先检查食盐的生产过程。 孙扬超供应给平民百姓的食盐是采用日晒法生产,就是利用滨海滩涂,筑坝开辟盐田。通过纳潮扬水,吸引海水灌池,经过日照蒸发变成卤水,卤水再蒸发。析出原盐,这个方法的优点是成本很低。 而供应给公务部门的特供盐是采用海水离子膜浓缩制卤水,这种方法的优点是食盐的质量高,但成本高。因为需要使用不少的设备以及消耗大量的电力,其成本是日晒法的五倍甚至以上。 在特供盐的生产场地旁边,还有一个露天的生产区域。虽然是全新的设备,但是没有投入使用。阮经天询问得知,这是二十天前刚刚从哲国引进的最新的dcs系统,其生产的食盐质量更高。 阮经天问孙扬超为何不使用这套最新的系统,孙扬超迟疑片刻,说道:这套设备需要专业技术人才来操控,东山盐场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因此这套先进设备只好闲置。 阮经天又问:既然没有人会操控,那为何要购买这套设备? 孙扬超回答:这是前任经理张华滋擅自引进的,目前该人已经被革职。 阮经天看了孙扬超一眼,又问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这套设备?” “我们已经将此事报备盐务局,盐务局的领导同意卖掉这套设备,我们正在积极联系买家。”孙扬超说道。 “购买这套设备,花了多少钱?”阮经天继续问道。 “两亿哲元。”孙扬超小心地回答。 “张华滋现在哪里?”阮经天随口问道。 “听说在家赋闲。” “把他叫过来,接受我们的调查。”阮经天扔下这句话,然后转身向盐场的办公区走去。 王克野和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的调查人员都有些心惊,这宫副机关长够狠,连被革职的人也不放过。 此时,盐务局的鞠刚卒局长带领大小官员赶到东山盐场,纷纷和宫副机关长套近乎。阮经天应付几句之后,把王克野推到盐务局大小官员面前,他则进入办公室,检查新设备购置的文件和资料。 通过检查引进新设备的所有资料,阮经天心中大骂孙扬超的无耻:孙扬超上任之前,东山盐场根本不采用日晒法生产食盐,因为在这种方法中,极容易偷工减料,其食盐质量可能会很差。因此,东山盐场原经理张华滋使用海水离子膜浓缩制卤水的方法,虽然成本高,但是食盐的质量高。张华滋引进新设备之目的是为了生产特供盐。 孙扬超上任之后,把原来供应民众的食盐改为特供盐,重新使用落后淘汰的日晒法生产成本很低的质量很差的食盐,供应给一般的平民百姓。 对新设备的处置,孙扬超主张变卖处理,他已经找到买家,该买家居然在哲国,初步达成的协议价格为一千万哲元。 阮经天放下手中的资料。心想:买价两亿,卖价一千万,真是奇葩的生意,恐怕这世上,只有官办企业会做这样的买卖。那么这批设备到底值多少钱呢? 王克野带领第十一课的调查人员把东山盐场的生产技术资料、会计账簿等相关资料全部封存,进行仔细的检查。 下午,东山盐场的原经理张华滋被请到阮经天面前。 “张经理,谈谈采购新设备的事情吧。”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采购新设备的所有事情都是盐务局的老局长陈景席经办的,我只是个跑腿的。”张华滋委屈地说道。半个多月前。原盐务局局长陈景席被调到民政局任局长。 “是你在采购合同上签字吧。”阮经天问道。 “字是我签的,那是陈局长命令我签的。” “哼,一句陈局长的命令就能把你的责任推卸掉吗?我问你,没有会使用新设备的人,有这事吗?” “购买新设备之前,我们派出三个优秀的工程师到哲国学习如何使用新设备,当新设备运到这里时,那三个工程师也一同回来。可是此时孙经理上任,以三个工程师长期脱岗为由。将三个工程师开除;而我呢,也被新局长革职,理由是采购无用设备。”张华滋气愤地说道。 阮经天听完,心中明白这个张华滋是一个典型的炮灰。他让内部调查处第十一课的人员对张华滋采取措施。随时准备下一步的调查。 摸清基本情况后,阮经天召集盐务局的领导以及盐场的相关领导开会,会议上,阮经天宣布了三件事情: 一是。新设备的处置,必须公开拍卖;二是东山盐场无论采用什么方法生产食盐,其质量必须达到标准要求。否则,将会对相关责任人采取措施;三是将彻查东山盐场的资金往来和会计账簿,在调查期间,冻结一切资金的流出。 阮经天的决定刚一落地,盐务局和东山盐场的与会人员表情各异,心中各有算盘和打算。 回到水机关,阮经天命令王克野连夜赶往泉水城,调查孙扬超的履历情况,并且请制盐方面的专家,对新设备进行估价。 阮经天又命令王甲贺调查新设备的原卖家和新买家的详细情况,查清这两方的所有关联方。 把任务安排下去之后,阮经天把目光集中于盐务局原局长陈景席的身上,陈景席现在民政局当一把手,民政局归内部调查处第三课负责,其分管的副处长是贺新国。 阮经天上任也有几天了,除了他主动找过王克野副处长,其余两个副处长以及正处长还是不到阮经天这里报到,阮经天心中升起怒火,暗道:真是不拿村长当领导呀!哼,看样子这些处长和副处长的底气很足! 思考了一会儿,阮经天叫来秘书课的甘甜怡,让她把废旧文档库房中近两年的所有举报投诉信整理出来。 阮经天有许多想法,但是无论怎么想,必须要得到下属的支持,否则他的想法就会变成空中楼阁,因此,他要把水机关内部理顺之后,才能实施他的想法和行动。 水机关的办公室主任刘仁涛很高兴地从车行提出三辆桑尼牌的顶级车——无限,吴柏家机关长的座驾是45排量,另外两辆的排量是36排量,这三辆车绝对大气上档次。 他回忆着做出购买新车决策以及这中间发生的事情: 买新车的决定是吴柏家做出来的。吴柏家上任之后,心中把胡秋原骂了个狗血喷头:“姓胡的,你要死就自己去死吧,为何祸害我们为你陪绑?”因此,他厌恶胡秋原使用的任何物品,特别对胡秋原曾坐过的车,更是连瞧都不想瞧上一眼。 吴柏家上任没几天,就提出购买新车,当时宫孝木并没有上任,只有一位副机关长蒋巨空。吴柏家只是提出买车,但是没有说买什么牌子什么型号,这个事情就由办公室主任刘仁涛办理。 虽然刘仁涛有权决定哪个品牌的汽车,可是刘仁涛不会傻地自作主张。经过多日的搜集资料和市场调研,他把各种品牌、各种型号轿车的配置、报价整理出来。 在十多天以前,他准备向吴柏家机关长报告有关汽车的情况时,突然接到陆军部副部长陈柏唐的电话,刘仁涛以前在莱山城水机关任职,陈柏唐是他的老领导。刘仁涛当然不敢怠慢老领导的电话,恭敬地听陈柏唐的指示。 陈柏唐在电话中让刘仁涛向吴柏家建议购买桑尼牌的无限,并且不是购买两辆,而是购买三辆。 刘仁涛很是吃惊,其吃惊之处有两点。(未完待续。。) 正文 第206章 意想不到 一是无限车的配置超标,不符合公务用车的标准;二是水机关只有一正一副两位机关长,只需要两辆即可。 刘仁涛不敢提配置超标的事情,毕竟当官的坐个超标车是很正常的事情。当官,不就图个公款配个好车,公款吃个好饭吗!他只是弱弱地说吴机关长可能不同意购买三辆,陈柏唐有些不高兴,在电话中说道:你只管跟吴柏家这样说。 刘仁涛知道自己刚才的疑问令老领导很不爽,他只好闭嘴。放下电话后,刘仁涛撤下其他品牌汽车的资料,只保留了桑尼牌无限车的资料,然后向吴柏家汇报。 吴柏家看着无限车的资料,并没有说什么,又看到是三辆车的请购计划,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刘主任,后勤保障之事,是你的份内之事,你自己看着办,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把汽车的资料和请购计划退给刘仁涛,吴柏家端起茶杯,嘴唇沾了沾茶水,刘仁涛识趣地主动告辞而出。 虽然刘仁涛不明白老领导和现领导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这并不妨碍刘仁涛执行领导指示的坚决之心。 当宫孝木走马上任二把手之时,刘仁涛恍然明白老领导让购买三辆的含义,心中叹服老领导站的高,望的远。 他见到宫孝木坐着宪兵队的凌致车,心想:果然如此。官员高升之后,一般会带着原单位配置的公车一起来到新单位,原单位继任者的脑子除非被驴踢了,否则继任者绝对不会向高升的前任追讨未归还的公车。都是公家单位,都是花国家的钱,谁会为了国家的东西得罪前任领导呢? 可是昨天听说宫孝木早就把凌致车还给宪兵队的时候,刘仁涛才明白这两天二把手没有车坐,他想找宫孝木说明情况。可是没有找到宫副机关长,只好和王甲贺打招呼,让宫孝木随便挑水机关车库里的商务车。他想:再过一天,无限车到货,三位领导的配车就全都解决了。 刘仁涛拿着车钥匙,来到吴柏家的办公室,兴致勃勃地把车钥匙递到吴柏家面前,说道:“吴机关长,无限车已经到货,这是您的车钥匙。” 吴柏家挡住刘仁涛的手。说道:“把车钥匙交到司机班吧。” 刘仁涛缩回手,心想:领导有专职司机,不需要自己开车的,不过这个交钥匙的形式还是要有的。他向吴柏家告辞,离开吴柏家的办公室。 吴柏家听到刘仁涛走远,拿起电话,拨号码,一会儿,他对着电话说道:“不要拿无限车的车钥匙。”随后。他把电话放下。 刘仁涛来到二把手的办公室,只见领导正在阅读材料。 “宫副机关长,您好,这是您配车的钥匙。”刘仁涛把车钥匙递到阮经天面前。 阮经天看着他。没有接车钥匙,问道:“我的配车?”刘仁涛从来没有对他提起配车的事情,他自然要装聋作哑。 刘仁涛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虽然他和王甲贺说过配车的事情,可是他的确从没有向宫孝木说过配车的事情。这的确是他的失职,他更加不会说已经向王甲贺秘书说起此事。只好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宫副机关长,对不起,这两天的事情多,我忘记和您说配车的事情,这是下官的失职,望您见谅。”宫孝木带着宪兵队的车,那是宫孝木自己的事情。宫孝木上任,办公室主任应该向领导请示配车的事情。领导说暂时用原来的车,那是领导的高风亮节。但是办公室主任不主动过问领导配车的事情,那就是办公室主任的失职了。 “刘主任不用自责。你跟我说说我们水机关这次购买车的情况吧。”阮经天和颜悦色地说道。 刘仁涛瞅了瞅领导的脸色,好像没有不满的意思,他稍稍放心,讲述了吴柏家上任以后,在一次会议上提起购买新车的提议,然后他按照吴机关长的指示办理购车事宜,只是把陈柏唐的事情略去不提。 阮经天没有打断刘仁涛的话语,等刘仁涛说完后,他问道:“刘主任,在我来水机关之前,就决定要买三辆车吧。” 刘仁涛楞了一下,说道:“是的。”这个订车的时间是瞒不住人的,因为订车单上有明确的填单时间。 “吴机关长让你订三辆车吗?”阮经天问道。 刘仁涛犹豫了,这话怎么说呢?吴机关长根本没有作出指示,他当然不能撒一把手的谎;也绝对不能说出陈柏唐副部长的指示,难道说是自己做主订三辆车吗? 想到此处,刘仁涛突然感觉这三辆车非常烫手,他自身可能陷入一个未知的坑中。 阮经天看见刘仁涛眼中的闪烁,心头起疑:吴柏家指示订三辆车,这没有什么奇怪。他从省水机关下来,跟省里有很多的关系,应该有消息来源,知道很快有人填补东山城水机关常务副机关长的空缺。 可是刘仁涛的表情明显表明不是吴柏家的指示,难道刘仁涛提前知道我要来水机关任职,自作主张地讨好与我吗?阮经天否定这个想法,他回忆起自己的任命通知被宣读时,刘仁涛的表情不像已经提前知道的样子。 想着数种可能性,阮经天对新车的配置产生浓厚的兴趣,看来这配车的事情上有不少故事。 阮经天看出刘仁涛面露担忧状,不想再逼迫他,说道:“刘主任,你把钥匙给司机班吧。”说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唇边。 刘仁涛赶忙告辞,走出副机关长的办公室,他感到后背湿漉漉的,浑身都发冷。 看见刘仁涛离开,阮经天提起电话,打给司机老黄:“老黄,我们开自己的车。”说完,他放下电话。 刘仁涛脚步沉重地来到另一个副机关长蒋巨空的办公室,把车钥匙递给蒋巨空。说可以使用新车。蒋巨空高兴地说道:“谢谢刘主任,你把钥匙交给我的司机。” 于天龙好不容易联系上796师团的上校旅长窦剑鹰,原来窦旅长也在东山城。于天龙带上一箱金条,来到第四团的驻地。 把儿子于中豪的事情向窦剑鹰描述一番,于天龙说到动情处,情不自禁地老泪纵横。窦剑鹰听完,阴沉着脸,问道:“中豪在那个别墅群中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已经打听了,小豪和一个路人发生口角。那路人对中豪无礼,中豪的三个朋友看不过眼。准备和那人讲道理。可是那人凶得很,直接把中豪的三个朋友踢飞。中豪一时气愤,倒车要吓唬那人。那人躲开,没有被碰着,啥事也没有;可是中豪却惨了,把车撞在树上,中豪和他的三个朋友全部受伤住院。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于天龙说的很简洁。 “那个路人是什么身份?”窦剑鹰问道。 “事情蹊跷之处就在于此,没有一个目击者知道那个路人是谁,别墅群里的住户都说没见过这个人。当时执勤的六个保安全部休假。不知所踪。所以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路人是谁。我想,恐怕只有东山城宪兵队知道这个路人的身份。” 窦剑鹰沉思片刻,说道:“于总。东山城卧虎藏龙,纵使你是过江强龙,也要小心一些,特别要告诫小豪。在东山城最好收敛一些。你先回去吧。” 于天龙心中大喜,窦剑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是答应伸手帮忙了。他连忙告辞。躬身退出,他相信,只要窦剑鹰出手,他的儿子一定会安然无恙。 放下儿子的事情,他心中想着赶快迎接他高价请来的三个刺国武者,据说这三个刺国武者是隐世高人,其功力非同凡响。 窦剑鹰拿起电话,开始拨号码。 东山城陆军部孙茂裕正在不耐烦地听着孙扬超的哭诉,孙扬超是他的远房侄子。孙茂裕来到东山城担任一把手,这个侄子哀求他这个大伯帮他在东山城谋个有油水的一把手干干。孙茂裕经不住父亲的唠叨,只好把孙扬超弄到东山盐场任经理。 现在这个不争气的远房侄子哭哭啼啼地说宫孝木的不是: “大伯,我按照土法炼盐,没有犯法,反正也吃不死人,可是那姓宫的小子非要食盐达标,那我还赚什么钱!另外,他还要求那套设备拍卖出售,如果有人出的价钱比朱太郎高,那可咋办?我都答应把设备卖给朱太郎的。” 孙茂裕听完,气得踢了孙扬超一脚,骂道:“你就知道捞,捞,捞,最后非得把你撑死!我让你过来负责东山盐场,是让你捞钱的吗?” “当官不捞钱,白给也不干。我来这个破东山城,还不就是为了捞钱吗。”孙扬超低声嘀咕着。 孙茂裕的脸上阴晴变幻,看着贼眉鼠眼的侄子,心中盘算着。可是无论怎么想,就是不知怎么对宫孝木张这个口。当时,他要求宫孝木对陆军部的相关单位网开一面,宫孝木愉快地答应了。现在一旦张这个口,岂不是把自己刚刚经营的关系网给曝光了吗? “你先按照宫孝木的要求做,暂时不要和宫孝木硬顶。至于以后怎么做,以后再说。那个朱太郎的事情,你最好少沾。”孙茂裕终于决定先避开宫孝木的锋芒,等他站稳脚根,岂能容下宫孝木胡乱插手? “可是朱太郎已经给了我不少钱,这咋办?”孙扬超哭丧着脸。 “你的眼中就知道钱!你不会想个办法让朱太郎拍到设备吗?真是个猪脑子。”孙茂裕又踢了孙扬超一脚。 孙扬超恍然大悟,顺势跑到门口,说道:“谢谢大伯,谢谢了!” 孙茂裕见侄子推门而去,摇摇头。感叹了不到一分钟,电话响了。 “你好,这里是东山城陆军部。”孙茂裕用标准的官腔对着话筒说道。 “茂裕,你好,我是窦剑鹰,有个事情你过问一下。” “您好,窦旅长。什么事,您说。”孙茂裕恭敬地说道。 “我一个朋友的儿子被你们宪兵队扣押了,据说是因为这孩子和一个人口角的缘故。这孩子受了伤,正在陆军医院。我朋友想去探望孩子,可是宪兵队不让探视。我想,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总得让家长看看孩子吧。” “窦旅长,我马上调查这件事情,您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孩子叫什么名字?”孙茂裕大声说道。 “我朋友叫于天龙,他的孩子叫于中豪。”窦剑鹰说到这里,挂断电话。 孙茂裕吃了一惊,他知道于天龙这个人,是平洲市的地产大亨,这次应余继越的邀请,特地向台水镇投资,帮助东山城的改造和规划,应该说于天龙是东山城的贵宾。郑凯迪的脑子漏电了吗?为何把于天龙的孩子扣押了呢? 他拿起电话,打给宪兵队队长办公室,是郑凯迪接的电话。 “郑凯迪,你为何扣押于天龙的儿子?”孙茂裕的语气直接充满火药味。 “孙部长,您好,我刚从陆军医院回来,正要向您汇报此事。于天龙的儿子伙同另外三人试图谋杀宫孝木,我们已经取得确凿的证据。”郑凯迪说道。 “你说什么!?于中豪要杀宫孝木!?把所有的事情经过说一遍。”孙茂裕蹭地站了起来,这个消息太震撼他的心脏。 郑凯迪简要地把保安的描述和嫌疑人的口供以及他自身的猜测说了一遍,孙茂裕认真地听完,然后问道:“你是说于中豪不认识宫孝木?” “于中豪等人说他们不认识。”郑凯迪当然不敢对孙茂裕撒谎。 孙茂裕想到了昨天下午市政府那个失败的协调会,虽然他没有参加这个会议,可是会议一结束,他就知道会议的内容。 宫孝木明显阻挠于天龙的计划,现在又发生于天龙的儿子要开车撞死宫孝木的事情,于中豪真的不认识宫孝木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207章 根据地 如果于天龙真要杀宫孝木,会脑残地让一个狗屁不是的二世祖儿子去杀人吗?答案是显然的,况且窦剑鹰也来求情,看来于中豪并没有说谎。 可是宫孝木也会这样想吗?这个官场煞星没事的时候也会咬人,更别说现在于中豪惹着他了。在宫孝木眼中看来,至少于天龙父子有杀人动机。 如果孙茂裕命令郑凯迪把于中豪放了,宫孝木会不会向他呲牙咧嘴?本来宫孝木盯上侄子孙扬超,这已经大伤脑仁了;如果再在这件事情上激怒宫孝木,恐怕宫孝木这条疯狗会把东山城的整个官场掀个底朝天,因为这个官场煞星从来不理会官场的潜规则,我行我素,不按常理出牌。按照官场法则,另类的宫孝木绝对会被淹死在凶险的公务系统中。可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宫孝木越走越高,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能挡得住他前进的步伐。 孙茂裕想的脑袋越来越疼,他实在是有些怕宫孝木闹事,如果真要出了乱子,最后还得他这个东山城一哥出来收拾烂摊子。 可是窦剑鹰已经向他开口了,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于是他对郑凯迪说道:“你让于天龙看看他儿子的伤势,但是探视的时间限定在十分钟之内,绝对不能让于天龙带走他儿子!” 下午四点多,阮经天独自离开水机关,换了三家旅馆,改头换面之后来到红阳巷89号。他想知道春红打听铺面的事情。 此时,春红正在做饭,见到阮经天到来,连忙擦擦手,给阮经天倒上茶,说道:“经天,我今天到雨桐街看了,有四家店铺要转让。不过价格最合适的是一家绸缎铺。” 阮经天心中一动,心想:不会是施展的绸缎铺吧? 当春红说出这个绸缎铺的字号时,阮经天知道这确实是施展的秘密据点。自从与施展在海河路的小酒馆见了一面之后(见第55章),阮经天再无此人的消息。阮经天执掌宪兵队期间,从来没有抓过反哲组织的人,对军情局等反哲组织几乎是放任自流,施展此时转让他的产业,这意味着什么? “嫂子,其余三家店铺的地理置怎么样?”阮经天问道。 “也不错,不过这三家店铺的要价挺高的。”春红第一次开店。对价格很敏感。 阮经天心中有些明白,施展的绸缎铺的地理位置不错,是雨桐街显眼的地方,客流很多,但是其价格最低,那说明施展急于脱手他的绸缎铺。 说句心里话,阮经天不想沾手施展的店铺。他担任宪兵队队长时,曾抽出铁血锄奸团的相关资料,可是他无法消除档案上的一些记录。因此。宪兵队某些档案中有施展的相关资料,其中就包括雨桐街的这个绸缎铺。 范培勇以及红阳巷89号均记录于宪兵队的档案中,因此,春红和范小虎住进红阳巷89号。这是有风险的。一旦宪兵队掀起抓捕反哲分子的运动,那么春红和范小虎就会首当其冲地受到牵连。如果再让春红和施展扯上联系,那么春红就更加说不清了,其危险性急剧增加。 想到这些。阮经天决定不能要施展的绸缎铺,即使是红阳巷89号也不是安全之地。阮经天简单地向春红讲述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春红以前多少知道一些范培勇的事情。因此听到阮经天的分析之后,脸色微变,问道:“经天,城里这么危险,我和小虎还是回小庙乡吧,那里很少有人认识孩儿他爸。” “嫂子,既然你和小虎都来了,没必要再回去。城里也不是那么可怕的,我仅仅是说最坏的情形有些危险。我的建议是:小虎上学是要紧事,城里的学校比乡里的学校好,因此你们要留在城里,只是不要住在这里。范哥给你的那些钱,足够你再买一个房子,这个红阳巷89号,是卖掉或者留着,你做主决定。另外,我们也要开店,但不要那个绸缎铺,我们再从其余三家店铺里挑选。” “经天,这买房子和买店铺,需要很多钱的,范哥留下的钱应该不够的。”春红担忧钱不够。 “嫂子,我这里还有一些余钱,应该是够了。” “经天,我不能要你的钱,你还要娶媳妇的。”春红摆摆手,拒绝要阮经天的钱。 “嫂子,你买店铺,算我入股,这总行了吧。”阮经天无奈地说道。 春红勉强同意入股这个提议。 阮经天说道:“嫂子,我们先到到雨桐街看看你说的店铺,然后你再去接小虎。你把钱财等贵重东西带在身上,如果价钱合适,我们就买下来。” 两人来到雨桐街,在春红的带领下,阮经天见到了三家店铺的老板。这三个老板中,两个刺国人,一个哲国人。 哲国人的店铺是服装店,上下两层,地处人流密集之处,面积大约有三百平方米,二楼带一个套间,可以作为起居室,并且这个店铺连带库存的服装一起转让,因此其价格也是最高的。 阮经天用哲国语和店铺老板侃价,最后以四千万哲元成交。春红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之际,阮经天掏出四张哲元的银行本票,交给店铺老板,店铺老板把房证和地契交给阮经天。阮经天让春红和店铺老板签订转让协议,他则在一旁研究店铺的格局。 春红拿着房门的钥匙和房证、地契,心中有些不踏实,不相信地对阮经天说道:“这个服装店是我们的吗?” “嫂子,现在这个店就是你的。”阮经天买下这个店铺是有原因的:一,哲国人开的店铺,宪兵队等哲国鬼子一般不会随便找茬;二,哲国人很讲究生活质量,这个店铺的格局布置和家居用品都是上乘;三,春红和范小虎可以暂时住在二楼的小套间,等生意有了起色,可以再买居住用房子。 “经天,我给你钱。”春红赶忙拿起范培勇留下的装有金条的小箱子。她也不清楚哲元与金条的换算比例,只好把一箱金条全部给了阮经天。 阮经天摆摆手,说道:“嫂子,你留着这些金条,以后会有大用处的。等哲国鬼子被赶走以后,哲元也没什么用处,因此我给那哲国老板的是哲元。嫂子,你就算我一半股份吧。” 春红见到阮经天的坚辞,只好收起小箱子。 “嫂子,你去把小虎接到这里。今晚你们就住在二楼。我去找人,把所有的门都换了。” “经天,我想回红阳巷一趟,那里有我和小虎的被褥和衣服。” 雨桐街上有各种店铺,阮经天很快找到一个哲国人开办的门业公司。钞票甩出去之后,不到一个小时,里外的门和锁全部被更换完毕。 安装工人离开之后,天色暗了下来,阮经天皱起眉头。算算路程和时间,春红和小虎早就应该回来了,可是他们现在还没回来,那就表示出了什么事情。 阮经天走出店铺。叫了一辆黄包车,向红阳巷奔去。 红阳巷89号,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的少主唐国健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有关唐国健的描述见第5章和第35章),直勾勾地盯着春红。脸上露出淫*笑。 春红紧紧搂住小虎,心中越发地不安起来。她很后悔到红阳巷拿被褥和衣服。阮经天说红阳巷不是一个安全之地时,她还有些不相信。自家的男人已经死了。应该不会有人来为难妇道人家,可是无情的事实粉碎了她的幻想。此时,她只希望阮经天不要找到这里,阮经天一个人一定不是六个壮汉的对手。 “阿虎,你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唐国健转头对旁边的一个精壮大汉说道。 “禀少主:今天上午,我在对面的赌馆打牌九,看见这个女人和小孩从这个房子里走出来。我记得少主曾说过,这个房子是范培勇的秘密住处。我赶忙跟上去,发现这个女人把小孩送到陈家学堂,然后这个女人到雨桐街逛了一圈,我怕打草惊蛇,没有跟得很近。中午,这个女人重新回到这里。下午,我盯了一会儿,她一直没出门,我估计她可能傍晚会去接小孩回家,于是我找到力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果然不出所料,她接了小孩回家,正好少主您也到了。”阿虎恭敬地说道。 “阿虎,你做得很好。阿力,赏阿虎一万哲元。”唐国健对身后的阿力说道。阿力答应一声,抽出一张钞票,给了阿虎。 唐国健看了一眼春红,又看了看地上的包裹,用脚踢开,发现是被褥和衣服,他皱起眉头,抬头看向春红,问道:“小娘子,你是谁?” 春红怒目圆睁,不发一言。 “小娘子,你和范培勇是什么关系?你是他婆娘吗?”唐国健继续问道。 春红依旧沉默以对。 唐国健身后的阿力跳了出来,一把将小虎拉开,恶狠狠地对春红说道:“你再不回答少主的问话,我就掐死这个小狗崽子。” 春红发疯般地扑向阿力,喊道:“还我儿子。” 阿力用手掐住范小虎的脖子,范小虎没有哭喊,反而撩起右腿,反踢阿力的小腿。阿力承受住范小虎没有多少力量的脚踢,他哈哈大笑:“小狗崽子,没想到你挺凶的,看来今天不杀你,日后你必会杀我。” 唐国健抓住春红的胳膊,不耐烦地说道:“臭女人,到了我们手里,岂有不开口的道理。你快点从实招来,你是不是范培勇的老婆?范培勇死了没有?” 春红怒极,张口咬向唐国健的胳膊。唐国健猝不及防,被咬个正着,他疼得尖叫一声,一脚踢向春红的肚子,把春红踢得倒飞出去。 唐国健低头看向胳膊的被咬之处,只见胳膊已经被咬破了,正渗出鲜血,他怒火中生,对身后的另外三人说道:“你们好好收拾这个臭女人,她能来到这里,一定是范培勇告诉她的,范培勇可能还活着,一定要问出范培勇的下落。” 想到范培勇,他的心头一阵火热,因为据可靠消息,范培勇被押送至军情局的别墅。而魏克亚随后也到过那别墅。如果范培勇还活着,他一定知道魏克亚的下落(唐国健少主为何寻找魏克亚,见第35章)。 唐国健身后的三个保镖拖起春红,正欲施以暴力,突然,三道带状闪电袭来,三个保镖全身发麻,僵住了。 阿力的反应灵敏,猛地把手中的范小虎向身后扔去,同时转身。发出三枚飞镖。 一道黄色的火球砸在阿力的身上,阿力极力扑打那火球,可是他惊恐地发现火球像长在他身上一般,烧掉他的衣服,逐渐地灼烧他的皮肤。阿力惊恐地带着浑身的火焰跑向卫生间,可是刚跑出几步,就一头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唐国健吓呆了,他转向门口。喊道:“是谁?你是人是鬼?”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身上会莫名其妙地出现火球。 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唐国健感到后脑一阵疼痛,接着就晕过去。 阿虎突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哭喊道:“好汉饶命!英雄饶命!都是唐国健这个王八羔子让我干的。” 阮经天紧紧抱着范小虎,站在阿虎面前,使出神魂术。一会儿,他给了阿虎一掌。阿虎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走到春红身边,阮经天掏出一枚疗伤圣丹。放进春红的嘴中,然后他把春红扶起来,说道:“嫂子,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你带着小虎到卧室,休息一下。我来处理这几个垃圾。” 春红感激地看着阮经天,也不废话,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鲜血,抱起小虎,向卧室走去。 火球依然在燃烧,正在烧阿力的四肢。 阮经天来到树桩一般的三个保镖身旁,使出神魂术,问了几个问题。问完之后,阮经天把这三人和阿虎拖到院子里,掏光四人身上的所有东西,剥光他们的衣服。他发出四个黄色火球,又是活生生地煅烧。阮经天实在是气愤这些大汉对一个弱女子动手动脚,况且还是对他范哥的遗孀动粗。 走到唐国健的身边,阮经天再次使出神魂术,对这个少主进行深度询问。一个小时后,阮经天依法炮制,把少主拖到院子里,搜光其身上的物件和剥光其衣物,发出火球。 唐国健这个少主的身上倒是有不少好东西,五亿哲元的银行本票,两本武技秘笈,六瓶圣丹,两把哲国造手枪,一把古色古香的匕首。 另外几人身上的钱财不多,还有一些飞镖、手枪等东西,阮经天整理好战利品,敲了敲卧室的门,说道:“嫂子,你和小虎出来吧。我们到雨桐街。” 在路上,阮经天买了一些包子和小菜。三人回到刚买下的服装店里,春红服用疗伤圣丹之后,伤势好了一大半。 吃完饭,春红问道:“经天,这些人是培勇的仇家吗?” “不是,他们是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的人,总部和我们东山城支部有矛盾。”阮经天不想过多地说唐国健的龌龊事。 “叔叔,我不想上学,你教我练武,我要杀坏人。”范小虎突然喊道,他被阿力抛出去之后,被阮经天接住。阮经天把他抱紧,没让他瞧见火烧阿力的恐怖情景。 阮经天摸摸他的头,问道:“小虎,练武需要认识字哟,你一定要在学堂学会认字读书的。” “叔叔,上学一点都不好玩,老先生只准许我们坐着。谁动,他就打谁的手心。叔叔,我不上学,我跟你练武,好不好?” 阮经天拿出一本武技秘笈,放到小虎的手中,说道:“小虎,练武的窍门在这本书里,你拿去练吧。” 范小虎翻了翻,苦恼地说道:“叔叔,我看不懂。” 阮经天拍拍小虎的脑袋,说道:“你现在知道认识字的好处了吧。这本书会告诉你如何练武,如果不识字,你是不能练武的。所以,要想练武,必须在学堂里跟着老先生识字,这样你就能看懂练武的窍门。” 范小虎有些不大相信阮经天的话,低声说道:“小庙乡的阿牛不识字,为啥他的功夫那么好?我想跟他学,他不教我。” “小虎,有的人天生长得高、长得壮,随手比划两下,也能把别人打倒,但这不是练武,你看看什么是练武。”阮经天说完,从怀中拿出刚从唐国健保镖身上弄来的飞镖,两手一掰,钢制的飞镖断为两截。 范小虎拿起两截飞镖,惊得嘴都合不拢。 “阿牛能掰断这飞镖吗?”阮经天微笑着问道。 “阿牛肯定不能!叔叔,你太厉害了,今晚那些坏蛋都被你打跑了吧。”范小虎兴奋的说道。 阮经天笑而不答。 “叔叔,我要学练武。” “小虎,这才是真正的练武,只有读书才能练成我这样的。所以,你一定要读书。”(未完待续。。) 正文 第208章 复杂的局面 范小虎是小孩子,玩闹了一会儿,就困了。春红把小虎送到卧室,然后出来,对阮经天说道:“经天,我想把红阳巷89号卖了。” 阮经天沉思片刻,说道:“嫂子,近期你不能到那里。至于卖房子,也不是着急想卖就能卖出去,先放在那里。等过一段时间,看看风头再说。刚刚那几个垃圾身上有一些钱,你先拿去用。这几个垃圾如此对待你和小虎,用他们一点钱算是便宜他们了。” 他从怀中掏出四百万哲元的银行本票,递给春红。当然,唐国健那些保镖身上没有这么多钱,这是阮经天自己的。他不敢拿出上亿哲元,害怕春红拒绝。 他拿出刚从唐国健身上缴获的手枪,交到春红的手上,说道:“嫂子,给你一把枪,以作防身用。你会开枪吗?” 春红点点头,接过手枪,略带生涩地把玩着。范培勇是玩枪的好手,春红曾经跟他学过,不过她平时练得少。 “嫂子,一定不要让小虎接触手枪。男孩子,总是喜欢刀枪的。但是小孩子绝对不能碰真枪,一旦走火,后果不堪设想。”阮经天郑重地说道。 春红默默地把枪收起来,说道:“经天,今天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那些恶人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母子二人。嫂子没什么大的本事,跑个腿帮个小忙,还是能行的。以后你有需要嫂子的地方,尽管吱声。培勇死了,你是培勇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这兵荒马乱的,我家里人也没消息,这世上,除了小虎之外,你就是我最亲的亲人。” 春红轻轻地伸手抹去眼上的眼泪。 阮经天心中感叹一声:这该死的战争。到底祸害了多少人!他说道:“嫂子,等你和小虎安定下来,我领你和小虎给范哥上坟。” 春红听到此处,哽咽起来。 阮经天留下四瓶疗伤圣丹,悄悄地离开了服装店。他叫了一辆黄包车,向环海别墅方向而去。 坐在车中,阮经天思索唐国健的口供。铁血锄奸团遍布刺国北部五个省,也称得上规模不小的反哲组织,但是铁血锄奸团属于松散型的组织,各省总部的权利和行动几乎不受约束。而各个地市的支部也基本不大受省总部制约。因此,铁血锄奸团的反哲行动几乎是各自为政,相互间很少配合或合作。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在泉水城,不过它的名声不响。 唐国健来东山城有不短日子了,他一直在寻找乾坤鼎,虽然知道乾坤鼎被魏克亚得到,但是军情局中知道魏克亚的人几乎死伤殆尽,因此,唐国健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他只好寻找铁血锄奸团的人。因为铁血锄奸团最后的任务就是刺杀魏克亚。唐国健和哲国商家的勾勾搭搭,激怒了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在东山城支部的卧底成方虎。成方虎一气之下,离开铁血锄奸团。唐国健只好将目光聚焦于东山城支部等人的身上,范培勇已经入土。自然无法找到;施展老奸巨猾,唐国健根本就摸不到施展的影子。 唐国健要寻找的目标主要是张百文和阮经天,特别是阮经天,因为阮经天在铁血锄奸团里负责情报工作。铁血锄奸团柳云省总部已经派出大量高手。在东山城以及周边地区遍寻阮经天。 当得知铁血锄奸团阴魂不散地围绕在自己身边时,阮经天情不自禁地头大,他想到前两天以本来面目到过阮家集。恐怕已经落入有心人的眼中。除非像唐国健之流干出触动阮经天逆鳞的天怒人愤之事,否则,阮经天不想对铁血锄奸团的人动手,毕竟这些人算是阮经天以前的同事。 黄包车驶入环海别墅群,阮经天看着一栋栋漂亮的别墅,他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暗道:“于天龙买下39号别墅,看来此人想在东山城干一番事业,他拆了台水镇的老宅,是否按照我的要求把拆毁的房子重新恢复原状呢?” 阮经天很怀疑于天龙能够听从他的命令,他决定明天督办此事。 黄包车逐渐靠近36号别墅,突然,他感觉到路旁一棵大树上藏着一个人,根据此人的呼吸声,阮经天断定此人的功力很深。 阮经天的神经绷紧,这样一个强者潜伏在自己住处附近,想想就感到浑身不舒服。他灵机一动,让黄包车夫不要到36号别墅,而是继续往里走。 黄包车夫答应一声,经过36号别墅的大门,行走在别墅群内的小路山。阮经天运转玄气,感知周围的一草一木,不久,他发现36号别墅另一侧外面的一棵大树上也藏着一个人,该人的功力同样很深。 阮经天心中冷笑,已经断定这两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让黄包车夫绕着小路转了一圈,离开环海别墅群,直奔水机关而去。 他快步走进夜间值班办公室,让值班人员记录出勤报告,他拿起电话,打给特勤处第一、二、三、四课的课长,让他们限时一刻钟内紧急集合,马上执行重大任务。 特勤处归阮经天分管,但是特勤处的处长以及两个副处长均没有主动找阮经天汇报工作,因此阮经天绕过处长和副处长,直接给四个课长打电话。他相信这些课长中一定有要求上进的,并且与处长、副处长貌合神离的,只要有一个这样的课长,阮经天就会逐渐架空处长和副处长。 十二分钟之后,特勤处第三课课长焦秋波、第四课课长咸西圣向阮经天报告:集合完毕,等候领导指示。 十五分钟一到,特勤处第一课、第二课的课长依然不见踪影,阮经天让值班人员在出勤报告上记下第一课、第二课的两个课长拒绝执行军令,然后他向第三课、第四课的八十多人训话,特勤处人员的配备类似与军队,其中带有轻机枪、狙击枪、手雷等许多大家伙。 十多辆商务车、越野车风驰电掣地向环海别墅群驶去。当接近环海别墅群的大门时,阮经天命令车熄火,所有人下车,听候指挥。 阮经天命令十人堵住环海别墅群的后门。二十人埋伏在两侧,十人守住正门,他要求不能放走任何一个人,有试图离开别墅群者,当场扣押。 阮经天把藏人大树的位置告诉焦秋波和咸西圣两人,让他们各带十人远远地包围这两棵树,不要打草惊蛇。他则带领二十人悄悄来到在36号别墅的后门。果然,在后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同样隐藏着一个人。 阮经天不想过早地惊动另外两棵树上的敌人,他嘱咐特勤人员。要活捉敌人,但是不能开枪。他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启动飞行衣,飞到树顶,撒下五毒散。 树上之人异常警觉,阮经天刚在其头顶撒下五毒散,他就有所察觉,猛得抬头,看见悬在半空中的阮经天。他大吃一惊。向阮经天发出两把飞刀,然后从树上纵身跳下。 阮经天闪身飞走,在不远处落地,奔向正欲逃窜的树上之人。这人的功力深厚。虽然吸入一些五毒散,可是他强行封住体内的五毒散,与十名特勤人员战成一团,其余的特勤处人员插不上手。四下包围着这人。 等阮经天赶到的时候,四个特勤人员已经受伤倒地,又有四个特勤人员补充进来。继续堵截树上之人。 阮经天没有犹豫,直接冲了过去,他手握长刀,使出重臧刀诀,与那人的长剑进行对攻。刀剑相交三次后,阮经天心中凛然,这人的功力可以和哲国的神掌无敌田惟一相媲美(见第110和第111章)。 摸清对方功力的深浅之后,阮经天揉身欺进,在参与围攻的特勤人员的掩护下,他右脚后跟连点两下,两根红麻针激射而出,一齐钉在那人身上。红麻针是阮经天从蔓国人勒桑的门锁中获得的,神掌无敌就是被红麻针射中大脑而成为植物人。 红麻针上带有强效麻醉剂,那人身中两针,空有一身功力,可是其意识逐渐模糊,直至最后,砰然倒地。 特勤人员一哄而上,将这人绑了个结结实实,押到阮经天面前,阮经天拿出磁铁,将两枚红麻针吸出来,又闪电般地将这人身上的东西顺走。他使出神魂术,对其大脑做了一些手脚,然后示意特勤人员将其押到车上,他则率领十余个特勤人员悄悄来到36号别墅的前面,抓捕躲藏在树上的另外两人。 阮经天找到焦秋波和咸西圣两人,告诉他们开始行动。 焦秋波和咸西圣两人立即指挥特勤人员现身,把两棵树团团围住。 “树上之人听着,我们是东山城水机关,你们已经被包围,赶快下来投降,否则,我们要采取行动!”焦秋波大声喊道。 树上的两人显然意识到包围之人众多,他们自恃功力深厚,向着特勤人员掷出十余把飞刀,然后像大鸟一般地向另外的大树跳去。 “开火!”阮经天看见这两人想逃,果断下达命令,他举起手枪,向其中一人射击。 特勤人员举起枪,向两人密集地射击。顿时,环海别墅群里枪声大作,几乎所有的住户全被惊醒,有的赤脚跑出别墅,准备跑路。 由于特勤人员有四挺轻机枪,其火力猛,可以连续射击。树上的两人虽然功力深厚,可是在半空中就是活靶子,无遮无挡,哪里能经受住这么多轻重武器的攻击。一会儿,两人双双跌落在地。 阮经天示意特勤人员停火,他来到血淋淋的两人身边,首先掏走两人怀中的物件,然后伸手探探他们的鼻息。这两人身中这么多子弹,居然没断气。阮经天同样用神魂术在他们的大脑中做了手脚,最后他让特勤人员抬来担架,将这两人送到陆军医院。 在与这三人的短暂接触中,阮经天知晓了背后的故事,他吃惊的是这三人全是刺国隐世的武者。 隐世,就是遁入深山老林,不闻世间之事。据说,由于隐世之人心无旁骛,他们修炼武技进展奇快,功力异常深厚。比那些抛头露面的武者要强上许多倍。 另外,阮经天也清楚幕后之人正是于天龙。看到别墅群的保安们站在外围看眼,阮经天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四个保安小跑来到阮经天面前,阮经天开口问道:“39号别墅在哪里?” 一个保安机灵,马上说道:“我带领长官到那里。” 阮经天让焦秋波和咸西圣拿出随身携带的协助调查通知单,在其中一张通知单上写上于天龙的名字,然后命令焦秋波和咸西圣带领特勤人员,跟随保安,扑向39号别墅。 在枪声刚响起的时候。于天龙和两位助理跑出39号别墅,盯着枪响之处。看见正是36号别墅闹出动静, 于天龙心中感到有不好的感觉,他低声对两个助理说道:“你们从正门出去,想法回到平洲市,此地不可留。” 他悄悄地挪动脚步,挤出人堆,向别墅群的后门跑去。没料想,后门站着十个荷枪实弹的特勤人员。凡是有出门者,一律扣住。 于天龙暗暗叫苦,他刚欲转身返回,只听一个特勤人员冲他喊道:“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的?” 于天龙哪敢停下答话,撒腿就跑,只听得后面有人喊道:“别跑!站住!再跑就开枪了!” 空中响起一声枪声,这是特勤人员鸣枪示警。于天龙心想:我是地产大亨。平洲首富,他们不敢开枪的。 “砰!”于天龙感到大腿凉嗖嗖的,突然大腿不听使唤。他身子向前一扑,倒在地上,此时他感到大腿火辣辣的疼痛,他大声喊道:“我是平洲市协政委员,柳云省民大代表,你们不能抓我,我要上告你们枪击省民大代表!” 两个特勤人员听到于天龙的喊叫,停住脚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人说道:“我们正在执行宫副机关长的紧急公务,一切有宫副机关长负责。” 两人来到于天龙身边,架起他,连拖带拽地把于天龙带到后门口,一个特勤人员检查了于天龙的证件,立即跑步进入别墅群,向领导汇报抓住一个柳云省民大代表。 焦秋波和咸西圣两人率队冲入39号别墅,里面已经空无一人。阮经天暗道:这于天龙倒是跑得快,不知前后大门的人是否把这个老小子拦住? 正在考虑带人到前门还是后门时,阮经天看见一个特勤人员气喘吁吁地跑来,这人见到阮经天,喊道:“报告长官,我们在后门抓住一个柳云省民大代表。” “省民大代表?”阮经天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民大代表享有不少特权,其中之一就是要抓捕民大代表,需要经民众大会(简称民大)同意。 “叫什么名字?”阮经天问道。 “平洲市人,于天龙。” 阮经天心中一乐,暗道:“好呀,我抓的就是于天龙,即使是民大代表,我也抓。” 他带领特勤人员赶到后门,只见于天龙已经没力气骂了,耷拉着头,萎靡不振。阮经天抓住他的头发,向上一提,神魂术冲击之下,于天龙的脑海中多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阮经天把协助调查通知单放在于天龙的眼前,说道:“于总,你好,我是东山城水机关宫孝木,需要你协助调查,请你在上面签字。” 焦秋波有眼力劲,赶忙递上一支笔。于天龙的脑袋昏沉沉的,下意识地提笔在协助调查通知单上签上名字。 阮经天将笔和协助调查通知单交给焦秋波,说道:“把这个人送到陆军医院,严密看管,不准任何人探视。” 焦秋波高声答应,然后转身,带走于天龙。 阮经天带着咸西圣来到别墅群的正门,特勤人员扣押了八个人。阮经天查看扣押之人的身份证明,向于天龙的两个助理下发了协助调查通知单,放掉其余六人。 懒得进入36号别墅,阮经天率领特勤人员,风驰电掣地返回水机关。只见特勤处第一课、第二课的两个课长正在水机关的院子里呆立着,阮经天没有搭理这两个人,直接命令特勤处的人将这两人收监,理由是抗命。 特勤人员给被红麻针麻醉之人注射兴奋剂,强行把他弄醒。 阮经天亲自提审,此前在此人大脑中动的手脚开始起作用。此人迷迷糊糊地招供了,负责记录的特勤人员对招供内容有些吃惊: 他们是军情局的秘密组织,于天龙是上线,他们此次前来投资台水镇,实际上是为军情局建造秘密据点。由于宫孝木的阻挠,因此于天龙策划刺杀宫孝木。 阮经天看着笔录,心中冷笑不已,真实的情形是:于天龙气愤宫孝木干预台水镇的投资计划,花费重金请刺国的隐世武者,拟刺杀宫孝木。(未完待续。。) 正文 第209章 各方的心思 把这个欺世盗名的隐世武者收监之后,阮经天知道这人一旦招供,他就不能够参与到后续的行动中,因为根据纪律条例,案件牵涉到具体的执行人,当事人必须回避,不能参与后续的行动。 阮经天打电话给吴柏家,把案情向吴柏家做了汇报。吴柏家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心中有些气恼。可是当听到如此重大的案情,他马上睡意全无,指示宫孝木原地待命,不要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会立即动身,赶往水机关。 一刻钟之后,吴柏家来到水机关,向阮经天询问案情。阮经天的说辞是: 早晨,一个年轻人要开车撞他,幸亏他躲得及时,避开车子,后来宪兵队派人来处理。他并不认识开车之人,因此不知年轻人谋杀他的原因。今晚,他坐黄包车回家,却发现门口附近的大树上藏着人,联想到早晨的谋杀,他意识到事情不对,急忙回到水机关,调集人手,将藏在树上的三个刺客悉数抓获,并且将试图逃跑的同案犯一起擒住。 调查人员将阮经天的陈述记录在案,递给吴柏家,吴柏家看了看,又递给阮经天,阮经天浏览一遍,签上宫孝木的名字。 “宫副机关长,让你受惊了,剩下的工作由我们来做,我们一定会将杀人犯、叛国者绳之以法。”吴柏家说道。 “谢谢吴机关长的鼎力支持,特勤处第一课、第二课的两个课长拒绝执行军令,如何处置他们呢?”阮经天说道。 “把他们送到纪律执行处。”吴柏家说道,他为这两个不开眼的小课长默哀。水机关的课长在外面很牛叉,可是在常务副机关长面前则是小虾米。小虾米就应该有小虾米的觉悟,若是掺和分管副机关长与处长的冲突中,岂不是嫌小虾米的命太长? 纪律执行处是水机关内部的执行处罚的机构,对情节恶劣的违纪内部人员。可执行枪决。纪律执行处处长白学斌的级别相当于副机关长,是水机关的班子成员之一。 吴柏家知道他在东山城水机关呆的时间一定不会很长,因此他对水机关内部的勾心斗角从来都是视而不见,装聋作哑。他给自己在东山城水机关立下三个不: 不签字、不开会、不任免。 但是真要碰到叛国或者谋杀军政要员的大案,吴柏家不会坐视不管的,毕竟这牵涉到他自身的乌纱帽。 吴柏家全盘接手于天龙试图谋杀宫孝木一案,因为于天龙是柳云省民大代表,吴柏家拨通柳云省水机关连成洪的电话,汇报案情经过。 连成洪指示让其抓紧审讯,并注意严格保密。涉案的人员全部隔离,不允许和外界有任何接触。 连成洪挂断电话后,拨打柳云省陆军总部的宁守诚总部长的电话。 吴柏家联系东山城宪兵队队长郑凯迪,让其把于中豪试图撞死宫孝木的案件全部移交给水机关,水机关派人接管于中豪等人。 在陆军医院,另外两个刺客伤势太重,仍在抢救中,无法取得口供。于天龙的伤势得到有效控制,已无大碍。其口供令人大跌眼镜:于天龙是刺**情局在柳云省东部地区的神秘潜伏人员,其地位相当高,有自行处事的特权,与其他军情局成员不相往来。于天龙与796师团的上校旅长窦剑鹰相交莫逆。今天下午还给窦剑鹰送了一箱金条,试图捞出被宪兵队扣押的儿子。 吴柏家拿着手中的讯问笔录,双手有些发抖,因为这份口供中牵涉到哲国796师团的上校旅长窦剑鹰。此人的级别比他高,案情已经超出吴柏家的掌控范围。 吴柏家想到窦剑鹰此时正在东山城,如果窦剑鹰也是刺国间谍。他得知于天龙等人落网,窦剑鹰一定会来营救。此人手握重兵,一旦动手,势必是惊天动地的大举措。 把各种可能性思前想后地过了一遍,吴柏家决定不能呆在东山城坐以待毙,他要采取主动。他决定亲自将于天龙父子、三个刺客以及其他涉案人员连夜武装押送至泉水城,否则夜长梦多。 吴柏家借了陆军医院顶楼的一间办公室,把宫孝木副机关长、蒋巨空副机关长、纪律执行处处长白学斌、办公室主任刘仁涛召集在一起,召开一个紧急会议。这是他上任以来召开的第一次班子成员会议,已经打破了他立下的“三个不”规矩。 “各位好,今天晚上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有重要事情需要交代。开完会,我要执行紧急任务,从现在开始至我回来的期间,由宫副机关长全权负责水机关的事务,望各位班子成员团结一致,紧密团结在宫副机关长身边,完成我们水机关的各项工作。好,散会。”吴柏家的这个会议可能是哲国历史上时间最短的会议,前后不到几十秒钟。 蒋巨空、刘仁涛二人惊诧莫名,发生什么事情了?在公务系统里,不怕你不知道事情,怕的是别人都知道是什么事情,而你自己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白学斌的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原状,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吴柏家夹起包,匆匆离开了。阮经天脸色如常,说道:“白处长留一下。” 蒋巨空和刘仁涛两人识趣地起身走了。 “白处长,今天晚上特勤处第一课、第二课的两位课长拒绝服从军令,我的意见是尽快处理这种违反工作纪律之人。”阮经天说道。 “宫副机关长,吴机关长已经把这两人交到纪律执行处,两人违反纪律,证据确凿,并且两人已供认不讳,今晚就可按照纪律条例执行处罚。”白学斌严肃地说道。 “这是你白处长的职责,你可自行决定,我不干涉你的决定。”阮经天会意地说道,心想:这个白学斌看着像个木头,实际上滑头得很,他乃乃的,当官当到这个级别。没有一个是蠢蛋。 第二天,两个事情把水机关的人员轰得头晕目眩。这两个事情是: 特勤处第一课、第二课两个课长被纪律执行处执行枪决,理由是不不服从军令;吴柏家机关长外出执行任务,由常务副机关长宫孝木主持工作。 特勤处第三课、第四课的所有人员被传达严厉的封口令,不准对任何人说出昨晚的行动,否则,纪律执行处的枪口就会对准泄密者的后脑勺。 水机关人员的保密意识极强,别说领导特别下达封口令,即使没有专门下达封口令,也不会有人乱嚼舌头。这是铁的纪律,违反纪律者,下场很悲惨。 特勤处总共七个课室,第一、第二课的两个课长接到电话后,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向特勤处的处长和副处长请示汇报,这一请示、一汇报,两个正课长的性命没了。第五、第六、第七课的三个课长昨晚接到处长和副处长的电话,让他们把电话线拔了。不接听任何电话。第六课的课长甄越封是个精细人,没拔电话线,而是偷偷地来到水机关办公室,不敢开灯。趴在办公室的窗户上,看见了一系列的情景: 宫孝木等人全副武装地跳下车,押着一人走进大楼,第一课、第二课两个课长也随即被押走;接着吴柏家急匆匆地走进水机关大楼。不一会儿。吴柏家进入汽车,驶出水机关;半个小时候,宫孝木也坐车离去;一个小时后。纪律执行处的白处长进入大楼,十分钟之后,第一课、第二课两个课长的尸体被抬上汽车,汽车绝尘而去。 甄越封看到这一幕,心底冒出一股寒气,两个同级别的同仁就这样地没了,他隐隐猜到是什么原因了。他一直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直到天亮,他才起身到卫生间洗漱一番。他知道,今天上班,必须要第一时间拜见宫孝木副机关长,虽然越级汇报容易遭人嫉恨,可是这和小命相比,别人的闲言碎语是微不足道的。 阮经天走进办公室的外间,王甲贺说道:“宫副机关长,哲国陆军司令部的领导在你的办公室等你。” 阮经天一愣,心想:哲国陆军司令部找我干啥?难道是武器被劫之事吗?他向王甲贺耳语几句,王甲贺拿出一个微型录音机交给阮经天,阮经天摁下录音键,将录音机放入怀中。水机关调查询问时,必须录音,因此每一个水机关的人员都有录音设备。 推开内间的门,阮经天看见三个身穿陆军制服的人正站在桌子前,两个中校、一个上校。互相自我介绍以后,上校单本目开始询问数天以前与蔓国人、新哲娱乐公司签订协议的细节,阮经天把整个过程详细描述一遍。 调查组三人一边录音,一边记录,不断地提出一些问题,阮经天强调其三点工作: 第一点,与蔓国人签订协议,在东山城的码头,监督蔓国人把武器装备交给新哲娱乐公司; 第二点,与新哲娱乐公司签订协议,为8(444)师团搞到免费的价值百亿哲元的哲国武器,并让新哲娱乐公司在两个月之内,把蔓国捐赠的武器装备送到8(444)师团驻地; 第三点,签约当天,监督新哲娱乐公司把赠送的哲国武器装运和发出,令这批武器装备安全驶出东山城地区。 最后,阮经天拿出8(444)师团电传过来的授权委托书,递给单本目上校,说道:“作为8(444)师团在东山城的全权代表,我顺利圆满地完成任务。” 单本目上校接过电传,看见上面写着: “授权宫孝木全权处理8(444)师团在东山城的军务。”(见第127章) 审视着授权书,单本目不发一言。从实质上看,阮经天为8(444)师团谋取了最大化的利益;从程序上看,阮经天的签约和监督行为完全无懈可击。 “宫参谋,新哲娱乐公司声明在签约当天把蔓国武器装备也发运了,可是你的陈述中并没有提及蔓国武器装备的发运,你如何解释你和新哲娱乐公司说辞之间的差异呢?”单本目问道。 “单上校,根据蔓国人、新哲娱乐公司和我签订的三方协议,在东山城码头,蔓国人把他们捐赠的武器装备交给新哲娱乐公司,不是交给我们8(444)师团。我的职责仅仅是监督这批武器装备的确由蔓国人移交到新哲娱乐公司,因为,在未来,这批武器装备归我们8(444)师团所有;我和新哲娱乐公司签订的协议有如下条款:两个月内,新哲娱乐公司会把蔓国武器装备送到我们8(444)师团驻地,因此,我们8(444)师团会在驻地接收蔓国武器装备,不会在东山城接收的。新哲娱乐公司发或者不发蔓国武器装备,是新哲娱乐公司的事情,这与我没关系,我也不会关注这件事情的。事实上,我的确不清楚新哲娱乐公司是否发运蔓国武器装备,因此,我的陈述中没有这件事情。”阮经天慢条斯理地说道。 “在蔓国武器装备的交接单上,是你们8(444)师团田文俊少校的签名,是你授权田文俊这么做的吗?”单本目接着问道。 “我没有授权田文俊这样做。我的想法很简单:8(444)师团没有必要让我在东山城接收蔓国武器装备的。我根本不知道田文俊签字这一事情。因为田文俊的另一个身份是新哲娱乐公司的助理,所以,他的许多行为均出自新哲娱乐公司的授意。”阮经天想到田文俊寄来的五盒磁带,暗道:田文俊应该感到黄曦容并不可靠,因此他反水,投向阮经天的阵营。 阮经天继而又想到:“既然田文俊防备黄曦容,那么他一定不会对调查组说那个签字是我授权的,事实的真相的确不是我让他签字的。” 阮经天抬头问道:“田文俊说我授权他签字吗?” “昨天,田文俊暴毙。”单本目说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210章 尘埃未定 阮经天眼睛收缩,他明白田文俊一定被黄曦容等人暗杀。在收到磁带的时候,他应该想到田文俊会遇到麻烦,如果那时他出手帮他一下,也许田文俊不会死。 单本目继续说道:“有人看见和听见你命令田文俊签字接收蔓国武器装备。”说到此处,单本目的眼神颇为不善。 阮经天心中冷笑一声,暗道:“跟我玩栽赃陷害这一套把戏,哼,咱们走着瞧!” “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阮经天冷冷地说道。 “新哲娱乐公司声明他们把蔓国武器装备交给你们8(444)师团,而你说没有收到,但是你的下属田文俊在交接单上签字,并且有人证明你曾命令田文俊签字收下这批武器,你能拿出其他证据证明不是你命令签收吗?”单本目盯着阮经天,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为何不说田文俊还是新哲娱乐公司的职员呢?”阮经天不屑一顾地说道。 “宫孝木,你不要狂妄,依照目前的证据,我们就可以把你送到军事法庭!”单本目啪了一下桌子,喊道。 “好大的官威呀!我好害怕呀!”阮经天嘲笑起来。他来到桌前,打开抽屉。 单本目以及另外两人脸色大变,急忙掏出手枪,对准阮经天,单本目喊道:“宫孝木,你要考虑反抗的后果。” 阮经天不屑地说道:“这里是哲国水机关,你们持枪威胁哲国政府官员,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不过,你们的胆子也小的可怜,你们以为我要拿枪吗?哼,我只是要拿一份证据。” 说完,阮经天拿出五盒磁带中的一盒,扔到单本目面前。他接着说道:“田文俊是死在你们的看管之中吧,哼,你们不去追查杀死田文俊的真凶,却跑到我这里纠缠无聊的签字,陆军司令部里都是你们这种整天闲得扯蛋的人吗?” 单本目拿起磁带,疑惑地问道:“这是…” 阮经天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录放机,说道:“你听听里面说的什么,也许你就会明白许多事情。” 听完磁带里的谈话,单本目以及另外两人面如土色,说道:“宫参谋。你从哪里得到的磁带?” 阮经天冷眼看着他,说道:“难道你怀疑这磁带是伪造的吗?” 单本目紧紧盯着磁带,他知道一旦这盒磁带曝光,那么不仅黄曦容、木村朗、梁立末三人面临灭顶之灾,而且远在哲国的其他皇子党也会受到牵连。 “宫参谋,我要带走这盒磁带!”单本目说道。 “可以,你写下收据,注明磁带内容。”阮经天说道。 单本目犹豫了一会儿,可是碍于程序就是如此。无奈之下,他只好按照阮经天的要求,写下收据,拿走磁带。 三人没有耽搁。很快就从阮经天的眼前消失。 透过窗户,阮经天看着单本目等三人驾车离开水机关,心中对他们充满鄙视,他手中还有四盒磁带。这才是重磅炸弹呀! 甄越封终于如愿以偿地向宫副机关长汇报工作。宫副机关长听了一会儿,打断他的汇报,交待一个任务。让甄越封带领特勤处第六课冻结天龙房地产公司的银行账户和查封其所有财产。并督促东山城市政府限期半个月修复被强拆的老宅,如果市政府推诿,在限期内未完成修复工作,甄越封要将市政府相关责任人全部 “三指”(即在指定时间、在指定地点交代指定问题)。发生的与修复相关的费用全部由被冻结和查封的财产列支。 甄越封知道这是宫副机关长对他的考察,他满怀信心地领命而去。 吴柏家将水机关的担子全压在阮经天身上,阮经天成为了代理一把手,看似很风光,实际上这也是一个坑。这种情形相当考验代理者的政治智慧,如果代理者雄心勃勃,得意忘形,肆意炫耀和挥霍权利,那么其下场会很惨。 阮经天本来就不迷恋权利,对这种暂时的代理更是毫无兴趣。他让王甲贺留守,并告知:凡是涉及到需要吴机关长处理的事务,一律等到吴机关长回来;其余的事务,遵照以前的规定处理。他相信,无论什么人离开,林星大陆照样会和以前一样自转,任何人都不是救世主。 吴机关长不在,阮经天更自由,他悄悄地来到兔儿岭,视察自立团的工作以及自立商贸区的建设。 成方虎加入自立团以后,一直在观察和熟悉中,没有得到正式任命。阮经天相信成方虎的性格能够胜任执法处的工作。 把自立团的领导成员召集在一起,阮经天开了一个短会:任命成方虎为执法处处长,为自立团的核心领导,负责监督自立团成员的纪律遵守情况以及组建警卫连,直接听命于阮经天;李蝴蝶分管自立团的财务处以及机要处;姚猛晋升为副团长,负责军事指挥以及日常训练;李世南分管后勤、王向朋分管情报、白玉瑞分管医院、卓风国分管自立商贸区的治安,这些人级别都为副团长级别,在阮经天不在驻地的时间里,由李蝴蝶、成方虎、姚猛三人共同决策。 阮经天把姚猛带的那个营拆分为五个营,让李蝴蝶、姚猛、李世南、王向朋、卓风国各提名一个营长,成方虎提名五个副营长。命令卓风国按照五个营的规模招募士兵,扩充兵力。 阮经天将主要的目光集中于打通困龙山至海边的通道,他仔细询问并现场视察了工程的进展。由于自立团拥有一百多辆重型卡车和海量的炸药,施工的速度不慢,已经打通三座大山的通道。 望着连绵不绝的重型卡车搬运着沙石,阮经天问这些沙石是如何处置的。李世南是这项工程的主要负责人,他向阮经天汇报道:一部分沙石用于构建防御工事,剩下的全部给了高文浩和冷若松两人,他们建设房屋、平整路面等需要大量土石方。 阮经天点点头,他对李世南的能力和为人是放心的,虽然李世南出身赌场,并且曾经是宪兵队的线人,不过阮经天并没有把这些问题看得很重。与李世南接触多了,他发现这个人重情义、知进退,眼力劲十足,心思活泛,虽然不能与之推心置腹,但是作为帮手,还是非常好的人选。 对李世南勉励一番,阮经天和李蝴蝶商议自立团防空力量的筹建事宜。 当前林星大陆的地面防空力量以大口径的防空炮和中小口径防空机关炮为主。大口径的防空炮发射高爆炮弹定时自爆以破片杀伤飞机,中小口径的防空机关炮是布下密集的火力网打击中低空的飞机。 阮经天截获的蔓国武器装备中有数量不多的这些武器,眼下外海和内海布满了哲国海军舰艇,这些武器装备依然藏在外海的岛屿群中。 考虑到这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阮经天知道只能等待合适的机会,把那些武器装备分批次地运送出来。 阮经天的性格不是挨打不还手的人,陆地上的防空措施毕竟是挨打被动型的,主动型的防空力量是雷达和战机,这是阮经天的主要目标。 主动型的防空必须要有机场,阮经天望着周围绵延不断的高山峻岭,心想:山地不是建机场的所在。机场的基本要求是地面平整,视野开阔,可是此处全是深山老林,到哪里寻找面积不少于二十万平方米的平坦的开阔地呢? 阮经天决定和李蝴蝶一起从空中考察困龙山的地貌和地形,毕竟困龙山南北纵深三十公里,东西长度达到五十公里。 两人启动飞行衣,飞上天空,跃过山顶,向西南方向飞去。两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发现了一处东西长约三公里、南北宽约一个公里的相对平缓的巨大山谷,此处距离海边大约五公里,距离兔儿岭驻地大约三十公里。 阮经天和李蝴蝶落下来,这片区域可以和困龙山的通道连接在一起,山顶上建立雷达阵地,辐射范围几乎涵盖整个东山城。 在四个边角处插上方石以作界碑,阮经天对李蝴蝶说道:“这就是我们的机场,蝴蝶,让李世南加快速度,尽快把路修到这里。我们找高教授商议,让他介绍建设机场的专家和人才。” 阮经天和李蝴蝶两人飞回兔儿岭,来到高文浩教授的办公室。高文浩像是重新焕发了青春,丝毫没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他见到阮经天和李蝴蝶两人,非常高兴,说道:“小阮,蝴蝶,你们快来,我正要找你们呢。” 阮经天笑着说道:“高老,不要太操劳,你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 “小阮,这得怨你呢,你给我找了这个累人的差事。不说这个了,我的身体还能用个十来年吧。我有几个事情,需要和你商议一下。第一个事情是电厂的问题。我们的电压等级需要多少呀?是一百伏呢,还是二百二十伏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211章 准备工作 听到这个问题,阮经天感觉自己太马虎,无论是自立团还是自立商贸区,都需要使用电力,因此就目前的情形而言,电厂就属于公共设施,而选择电压等级是重要的事情。在相同功率的情况下,电压越小,电流越大,电器的防护重点在于防火;电压越高,线路上的损耗就越小,可以节省很多导线,电器的防护重点在于触电。从理论角度来说,而电压越低越安全;电压越高,传输耗电小,减少了能量损耗。 在蔓国留学时,阮经天曾听过这方面的讲座,实际上,电压高不见得节省成本,因为电压高会增加开关或者电子组件的成本。目前的林星大陆,哲国采用一百伏的电压,蔓国采用二百二十伏电压、麦国采用一百二十伏电压,刺国采用二百二十伏电压。 兔儿岭建设时采用的设备基本上全是哲国制造,因此最匹配的电压是一百伏。阮经天考虑到低电压的安全性,他决定电厂的输电电压为一百伏。 把这个决定告诉高文浩,高文浩哈哈大笑,说道:“冷家那小子和我打赌,说你一定选二百二十伏电压,而我说你会选择一百伏,因为你是个大富豪,不差钱。” 高文浩明白阮经天的为人,知道他一定会选择安全的低电压,即使初期的建设成本以及所需的导线数量可能会远远高于二百二十伏电压所需的量。 高文浩又问是否建立污水处理厂,阮经天毫不犹豫地回答必须建,并且要处理成能够循环利用的净化水。他知道:如果不对污水处理,那么污水势必会流进龙隐河,那么整个东山城会臭气熏天,他可不想做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阮经天问到饮用水的问题,在兔儿岭这样的荒山里,水是珍贵的资源。高文浩说可以从龙隐河的支流里取水。只是需要距离不短的管道,成本有些高。 阮经天思考兔儿岭周围的地形,建议可考虑围造一个水库,蓄水以供不备之需。另外,他建议饮用水、洗漱用水和厕所用水分开,龙隐河支流和水库的水可当作饮用水和洗漱用水,污水处理厂的净化水可用于冲马桶,对水质要求不高的工厂,尽量使用污水处理厂的净化水。 高文浩、李蝴蝶将阮经天的建议全部记录下来,高文浩说道:“小阮。你想的比我这个老头子想的都多,我算服了你。” “高老,这也不是我自己想的。在蔓国上学时,老师曾说这是未来的发展方向,并且在蔓国的一些地区,已经开始这样做了。我们兔儿岭这个地方,缺水,所以我们必须采用节约用水的方法。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里的资源太少了。”阮经天想的更远。打通困龙山至海边的通路后,他打算引进海水冲厕所。 阮经天提到建设机场的事情,高文浩大力支持,并答应帮忙联系这方面的专家和工程人员。 最后。高文浩提出铺设暖气管道以及室内取暖的问题,阮经天建议室内采用地暖的形式,哲国人偏好这种方式,虽然铺设地暖的材料较贵。但是后期的使用成本较低。 从高文浩的办公室走出来,李蝴蝶说道:“师兄,我想去看看小花姑娘。” 阮经天心中一动。小花是小岭村村民,自立团的吴泽开指使王秉松强行弄了小花,以至小花的大脑受到创伤,后来阮经天运用神魂术,帮助小花清除混乱的脑电波,但也造成小花的部分失忆(见第122章)。 “小花姑娘不在小岭村那里吗?”阮经天问道。此处距离小岭村有不短的距离,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小姑娘,在这片大工地上,能照顾自身吗? “经过白玉瑞院长的治疗,小花姑娘逐渐恢复了记忆,可是小花姑娘越来越不开心。小岭村的村民经常对她指指点点,我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到这里帮忙,可是这里也有不少人知道她的事情,因此小花姑娘的情绪很不好,我怕她想不开。”李蝴蝶郁闷地说道。 阮经天感到有些对不起小花姑娘,说道:“蝴蝶,我带小花到东山城吧,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是空着的,让她住在那里,我让她上学堂。” 李蝴蝶高兴地拍起手,说道:“你这个主意真好,你在东山城也没人照顾,正好让小花姑娘帮我照顾你,小花做的一手好菜,我想她开饭店,一定生意火爆。” 晚上,阮经天带着小花回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小花姓刘,全名叫刘小花,今年十六岁,长得很水灵,只是眼神中总是充满了阴郁。 刘小花知道阮经天治好她的病,并且替她报仇,对阮经天自然是非常感激。不过,陡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心中仍然感到害怕,毕竟她仅仅十六岁,仍然算个孩子。 阮经天把屋子彻底清扫一遍,让刘小花住进李蝴蝶以前住的屋子,他则钻进自己的房间,开始艰辛漫长的修炼。 田谋亮杀了8(444)师团的田文俊少校后,处理了一些私事之后,悄悄返回了东山城。在东月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田谋亮和黄曦容云*雨一番后,黄曦容说道:“田哥,昨天晚上,陆军司令部特别调查组的人来了,他们好凶的,不过,幸亏你把田文俊弄死了,我又在东月大酒店找了一个服务生,让他作证宫孝木命令田文俊接收蔓国武器装备。哎,好不容易把特别调查组的人给糊弄走了。下一步,你把宫孝木杀了,做成他自尽的假象,这样,所有的事情全在宫孝木和田文俊的身上,我们就解脱出来了。” “宫孝木这几天有什么举动呢?”田谋亮问道。 “我不敢轻易派人跟踪他,不过,今天上午特别调查组的人到水机关找宫孝木。” “特别调查组没有把宫孝木给抓起来吗?按照我的计划,宫孝木现在是有口难辩,因为田文俊一死,再加上酒店服务生的指证,特别调查组应该羁押宫孝木的。” “梁立末已经在哲国陆军司令部那里找人了,我想。特别调查组很快就会把宫孝木抓起来。”黄曦容自信地说道。 田谋亮没有说话,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杀死田文俊之后,他悄悄地摸进田文俊的住所,搜寻一番后,找到五盒磁带。他听了部分内容,心中大惊。如果这五盒磁带曝光,那么黄曦容的下场一定不妙,即使不死,估计黄曦容再无出头之日。 当听到宫孝木并没有被调查组的人带走,田谋亮的第一感觉就是宫孝木手中握有筹码。他并没有向黄曦容说出磁带的事情。这些磁带也是他的重要筹码。 穿上衣服,田谋亮望着窗外的夜景,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黄曦容光*溜溜地站在田谋亮身后,柔声说道:“田哥,你打算在特别调查组的手中杀死宫孝木,是吧?” “是的。”田谋亮淡淡地说道。 “我们不必等特别调查组羁押宫孝木之后动手的,现在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那么,宫孝木就会背负畏罪自杀的名头,宫家就要承担蔓国武器装备丢失的责任。我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黄曦容说道。 “如果特别调查组不抓宫孝木。那么我杀他的风险就会很大,毕竟他是水机关的副机关长,是东山城的巨头之一。级别如此高的大官死于非命,恐怕要震惊哲国朝野。哲国会派人来调查宫孝木的死因,这极有可能把你暴露出来。如果特别调查组羁押宫孝木,宫孝木就是一个犯事之人,哲国政府不会为了一个罪犯之死而大动肝火。再说宫孝木之死可以推到特别调查组的身上,使你摆脱嫌疑。”田谋亮不同意黄曦容的提议,坚持先抓捕宫孝木。再动手杀之的计划,其理由全是从黄曦容的角度来考虑。 黄曦容感动地说道:“田哥,你对我真好,应该让梁立末催促特别调查组,尽快收监宫孝木。” 田谋亮没有说话,他想到不久前接到青龙门传来新的消息:很多豪门世家正花费重金研究从宫孝木手中流传出来的丹药,但是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只分析出丹药的药材成分,却无法炼制出同样效果的丹药。这说明,这些丹药的炼制方法非常独特,其价值不可估量。宫孝木言称这些丹药是其师父炼制的,但是没有人能说出其师父的名字和来历。 “曦容,如果特别调查组不抓捕宫孝木,那么你最好找其他关系,把宫孝木给弄进大牢。”田谋亮认为梁立末这种满嘴跑火车的花花公子是不靠谱的。 “这次的计划,已经动用不少关系了,如果特别调查组不抓宫孝木,我很难再有其他关系可用了,只能暗中动手弄死他。”黄曦容叹了一口气。 田谋亮没有接话,他有着自己的计划。 第二天早晨,阮经天把刘小花托付给春红,让春红带着刘小花去学堂报名读书。 他来到水机关,进入办公室,感觉怪怪的。 “昨天有人进来过。”看见桌上的一摞文件摆放得很整齐,他做出这个判断。因为他有个习惯,故意把一摞文件摆放得稍稍偏斜一些。 阮经天仔细地检查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丢失任何东西。再次检查,依然没有发现异常。 “难道是王甲贺进来收拾桌子吗?”他想到一种可能性。随即,他否定这种可能性,因为昨天上午他离开的时候,他把内门锁上了。虽然王甲贺有内门的钥匙,但是阮经天相信他不会随便进入内间办公室的。 阮经天开始设想:如果有人偷偷进入自己的办公室,这个人想要什么东西?貌似自己办公室没有很吸引人的东西。 他把昨天的事情在脑海中过滤一遍,特别的事情是军方的调查组对他进行调查。想到三人拿着磁带匆匆离去的情形,阮经天心中一动,他拉开抽屉,拿出剩下的四盒磁带。 这是他翻录的磁带,其磁带的生产厂商是哲国的tdk公司,这是质量最好、也是最常见的磁带,阮经天使用的磁带全是这个牌子的。他拿出一盒磁带,反复看了一下。突然,他发现疑点。如果是翻录的磁带,一般不会把所有的磁带用完,总是会剩余一部分磁带,因此磁带的两个轮上总是一个轮缠绕着许多磁带,另一个轮上缠绕少许磁带;不大可能是一个轮上是缠绕着所有的磁带,另一个轮上没有磁带,出现这种情形,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是一盒新磁带。 阮经天检查了所有四盒磁带,发现都是一个轮上是缠绕着所有的磁带,另一个轮上没有磁带。他拿出录音机,把一盒磁带放进去,果然不出所料,毫无声音播放出来。他不用试验剩余的磁带,已经明白四盒磁带被别人调包了:有人用四盒空白磁带换走了他翻录的磁带。 把四盒空白的新磁带放好,阮经天陷入沉思:难道是单本目昨晚偷偷进来,拿走了其余四盒磁带吗?他要毁灭证据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今天很快就会把自己带走。 阮经天从怀中拿出录音机,这里存放着昨天与调查组谈话的全程录音。不过,他有点不大相信是单本目或者他找人干的此事,因为他感觉陆军司令部派来的调查人员应该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干出此等下作的事情。但是,他也找不出还有哪位人士对这些磁带有兴趣。 收起录音机,阮经天心想:此人既然能够偷偷进入我的办公室,那么他是否会到环海别墅群36号呢?如果此人是晚上到办公室,那么此人白天可能要到我的住处去寻找磁带等物件,此时刚刚上班,正是贼人出手的好时机。 阮经天向王甲贺交待一番,让老黄开车,向环海别墅群驶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212章 东山城的新局势 快要到达36号别墅之时,阮经天命令老黄停车,他走出汽车,运转玄气,感知36号别墅的动静。他感觉到秦水芳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沙织慧不知所踪,也没有贼人的气息。 他感到有些奇怪,秦水芳不大可能在这个时间仍然睡觉的,因为此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想到时间,阮经天暗道不好,他意识到贼人已经来过了,秦水芳应该是被人弄晕了。 阮经天推门走进别墅,来到客厅。观察秦水芳的脸色,他明白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秦水芳被人下了用迷*香。 把秦水芳弄醒之后,阮经天凝视着一脸茫然的秦水芳。 秦水芳见到阮经天,先是茫然,然后是惊恐,上下地打量着全身,感觉没有什么异状,才放下心来。 “长官,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正在收拾客厅,怎么会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呢?”秦水芳心神不定地问道。 “你可能是太劳累了,不要紧,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沙织慧到哪里去了?”阮经天不想吓着小姑娘,他担心沙织慧会不会被贼人掳走。 “沙织慧不想辞去东都会社的工作,因此她回到东都会社了。我辞去东都会社的工作,因此留在这里了。” “嗯,好的,东都会社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和奖金?”阮经天想起曾说过要负担助理的工资和奖金,他不想和东都会社有瓜葛,因此让两个生活助理做出抉择。既然秦水芳选择辞去东都会社的工作,一心一意地留下,阮经天自然不会亏待她。 “一个月五千哲元。”秦水芳低声说道。 “我给你一个月一万哲元,先预支你三个月的工资,另外再加上两万哲元的日常开支。”阮经天拿出五张钞票,交给秦水芳。 “谢谢长官。”秦水芳没想到阮经天会给这么高的工资。激动地接过钞票。 “如果我不在家的话,有人给我任何东西,你一概不要收,并且记下来者是谁。”阮经天嘱咐秦水芳,留下这个生活助理,有好处也有坏处,他只能提前把事情交待清楚。 秦水芳退下之后,阮经天仔细检查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异常。这个别墅里除了几件换洗的几件衣服,阮经天没有存放任何物件。 他猜测那贼人毫无所获之后。一定会把阮经天骂个半死。因为当前有许多贼人专偷官员的家,一是很多官员的家里藏有大量现金,二是官员的住宅失窃后,官员报案的金额很少,基本上能缩小一百倍以上。因此,小偷很愿意光顾官员的住宅,这是风险小,收益高的生意。 阮经天知道这个贼人不是一般的小偷,他倒是很佩服这个贼人的身手。不仅堂而皇之地进入戒备森严的水机关,也敢大白天地溜进豪华别墅里,真可谓胆大包天。 窦剑鹰综合多方得来的消息,基本断定是刺国212团的两个加强连流窜在逸东山脉深处。不仅抢劫了8(444)师团的武器装备,还消灭了796师团刘晓晨团长的警卫连以及重创其一个营,刺国212师团的越界行动给整个逸东地区的哲国防线构成了重大威胁。 窦剑鹰无权自行派兵攻击刺国212师团,因为212师团的驻地一大半在海苏省境内。海苏省的防务不属于窦剑鹰的职权范围,他只能向哲国陆军司令部汇报此事,等待上面的指示。他估计:如果对212师团动手。必定是跨地区的联合作战,这种规模的战斗,必须由哲国陆军司令部统一指挥和调度,并且也不是短时期之内能够准备充分的。 目前,窦剑鹰能够做的是搜出并消灭刺国的这两个加强连,他们消失于漫长的逸东山脉中。窦剑鹰本来还指望空军派出飞机搜索,但是前几天河坡机场遭到不明武装人员袭击,损失惨重,至少半年之内不能指望空中力量的支援。因此要对这两个加强连实施报复,只能派出大部队进行搜山,这可是个巨大的挑战,不仅需要海量的人手,还要提防刺国武装的冷枪。 窦剑鹰纠结于是否调兵遣将搜山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于天龙夫人的电话。于天龙的夫人天生媚骨,于天龙为了巴结窦剑鹰,经常走夫人路线。这一来二去,于太太经常钻进窦剑鹰的被窝,窦剑鹰满足之余,除了给于天龙生意上的照顾之外,对于太太也是疼爱有加。 听到于太太的声音,窦剑鹰心中高兴,正欲说几句荤话,可是于太太下面的言语令他大吃一惊:“窦哥,老于和中豪已经失去联系一天一夜了,天龙房地产公司在东山城的办事处被水机关查封,你说,老于和中豪是不是出事了?” “什么!我和天龙在前天下午还见面了,他能出什么事情呀!”窦剑鹰不相信地说道。在平洲市,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他罩着于天龙,他相信东山城的孙茂裕也知晓这层关系,并且他还特地打电话给孙茂裕,让其照顾于天龙。孙茂裕久居官场,不会不知进退。 “窦哥,你帮忙找找他们父子两人吧,我都快急死了。”于太太哭着说道。 窦剑鹰听到于太太的哭腔后,心中有些不爽,他暗道:这个骚女人,心中还是向着老于多一些。以前她说老于的那玩意远远不如我的粗长,看来仅仅是为了满足她下面那填不满的洞穴,她的心中还是装的老于多一些。 “好吧,我给你问一下。”窦剑鹰嗡声嗡气地说道,然后放下电话。他猜测于天龙把儿子接出来,然后两人一起去找乐子,结果两人玩得过火,可能现在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至于于太太说水机关查封资产,那纯粹是无知老娘们的瞎说,水机关专门整治当官的,于天龙虽然有钱,可是他没有披上官服官帽,就不受水机关的管制。窦剑鹰猜测多半是宪兵队去调查一些事情,于太太大惊小怪地认为是水机关找事。 懒得理会于天龙父子狗屁倒灶的烂事。窦剑鹰继续思考如何进山搜索刺**队的事情。 此时,孙茂裕接到柳云省陆军总部宁守诚总部长的电话,宁守诚命令孙茂裕组织全城市民进行防火演习,掩护从泉水城赶赴东山城的一支秘密部队进城,并且严禁任何车辆走出东山城地界,之后的一切行动听从秘密部队长官的指挥。宁守诚最后说了一句:如果泄密,军法伺候! 听完电话,孙茂裕感到浑身直冒冷汗,这说明东山城可能要发生巨大的叛乱。身为东山城的最高长官,居然没有发现一丝先兆。这让宁守诚如何看待自己这个一把手的掌控能力?宁守诚最后那严厉的警告彻底地流露出对自己的不满,如果不把宁总部长交代的工作做好,恐怕自己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孙茂裕擦掉额头的汗珠,拿起电话,打给市政府、宪兵队、警察局、消防局等相关部门,命令所有部门全员准备防火演习,动员大中型商场、厂商积极配合陆军部的行动,封锁所有进出东山城地区的通道,即使是一只鸟也不能放出去。 放下电话。阮经天迷惑不解:全城防火演习,这孙茂裕想一出是一出呀!他可真能折腾。阮经天孙茂裕腹诽了几句,然后按照陆军部的部署,参与防火演习的演练中。 带领特勤处的人员。阮经天站在街头上,只见到处都是走来走去的人,宪兵队、警察局的巡逻车呜呜地呼啸着驶过,似乎全城的人都在逃难。 看到这种情景。阮经天意识到孙茂裕不仅仅是防火演习那么简单,难道刺国的政府军正在大举反攻吗? 随即,阮经天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距离此处最近的刺国政府军有将近四百公里的距离,他们龟缩在海苏省的一片山林中,不清楚这些人整天干什么。 孙茂裕终于和秘密部队的长官见面了,这位长官身着便装,但是其威严不是便装能够掩饰的。一打眼看见这位长官,孙茂裕知道这位长官的职位不会低于宁守诚,长官只简单地说姓文,让孙茂裕一切听从他的调遣。 文长官命令把他带来的秘密部队分散于警察局和宪兵队的便衣队伍中,运动到796师团第四团驻地的周围,对驻地形成合围之势,然后文长官让孙茂裕给796师团第四团打电话,让第四团抽出五百多人的士兵,进入东山城,分散到全城各处,帮助疏散参与防火演习的人群,并约请796师团的上校旅长窦剑鹰亲临防火演习指挥部,观摩全城的防火演习训练。 听到这些命令后,孙茂裕恍然大悟:这是要对付窦剑鹰的前奏呀!他乃乃的,原来是窦剑鹰那老小子要起兵谋反,害得老子担惊受怕老半天。 调整好情绪,孙茂裕拿起电话。 “窦旅长,您好,我是孙茂裕呀!下官有一事要求您帮忙呀!”孙茂裕的语气很热情,与平时说话的口气没有丝毫差异。当官的都是好演员,进入角色的速度很快,根本不需要酝酿。 此时还没有任命796师团第四团的团长,暂时由窦剑鹰行使团长一职。窦剑鹰听到孙茂裕的声音后,眉头一皱,心道:“孙茂裕莫名其妙地搞防火演习,这是为什么呢?” 心里怀疑归怀疑,可是窦剑鹰的嘴上却没有流露出质疑的语气,孙茂裕做什么事情没有必要向他请示,他也没权利对孙茂裕的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横加干涉。 “孙部长,你不要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窦剑鹰哈哈笑道。 “窦旅长,那我就不客气了。防火演习需要大量训练有素的人现场指挥和疏散人群,我这里就缺这样的人才,你们师团里的将士们都是身经百战,纪律严明的铁血之人,可否帮我负责指挥和疏散人群呢?我不要多了,只要借我五百人半天的时间,这就足够了。” 窦剑鹰心中骂道:“五百人还不多,那你要的多,是多少人?这里我的兵目前只有八百人,你一下子要走五百人,真是不客气呀!” 想到只借出去半天时间,窦剑鹰感觉半天的时间里不会有反哲组织的人进攻,他沉吟片刻,说道:“好吧,不过,我有条件,过几天,我要征兵,你必须包下五百人的任务。” 窦剑鹰正为此次第四团损失一个营和一个连的兵力发愁,孙茂裕正好送上门来,岂能不狠狠敲他一笔竹杠? “呵呵,窦旅长,你可真是不吃亏的主!好吧,我答应你,我怎么感觉掉进你挖的坑中呢?”孙茂裕的笑声在电话中回荡。 “少在我面前装!一会儿,我让三营到你那里报道。” “窦旅长,我隆重邀请你观摩我精心准备的防火演习,希望您这个军中王者给下官多提宝贵意见,下官可是日盼夜想地期望得到您的金口指点呀!”孙茂裕逐渐进入主题。 “孙茂裕,你少拍马屁。我这里的事情多得很,没兴趣陪你去过家家。”窦剑鹰直接拒绝孙茂裕的提议,防火演习,那就是过家家的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窦旅长,别着急推辞。我这里不仅有精彩的防火演习,在演习结束之后,是精彩的庆祝演习圆满完成的庆功大会。您将作为首席嘉宾,给我们东山城的人们做最新的指示,并且还有精彩的歌舞表演,其中有哲国著名的影视明星千黛子小姐做压轴演唱,最后是千黛子小姐陪您共进晚餐。窦旅长,如果您认为下官的安排有需要改进之处,您尽管提出来,下官一定让您十分满意。窦旅长,给下官孝敬您的一个机会吧。”孙茂裕极尽阿谀奉承之言辞。 窦剑鹰听到千黛子小姐的名字之后,心中开始有些动摇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213章 无为而治 在哲国,千黛子绝对是国宝级的美人,能与千黛子共享晚餐的都是国家级别的领导。窦剑鹰在柳云省能算上一个人物,可是在哲国那么多将军、豪门、内阁成员之中,窦剑鹰连一个座位也排不上。因此,在哲国,窦剑鹰想与千黛子坐在一起,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节奏。 可是,在东山城,窦剑鹰就是王者,其级别比孙茂裕的级别都要高。此时,他可以称得上东山城的第一人,与千黛子坐在一起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千黛子还要把窦剑鹰服侍得满意才行,否则,千黛子在东山城会寸步难行。 “孙茂裕,你的花花肠子可真不少,好吧,既然你有如此诚心,我也不能寒了你的心。我带领三营到你那里。”窦剑鹰故作勉强状。 临近中午的时候,阮经天接到陆军部的命令,演习结束,各单位召集员工返回工作岗位,继续正常的上班。 听到这个指示后,阮经天心头大骂:孙茂裕搞什么名堂!突然的演习,突然的结束,像个没断奶的小毛孩,搞得没头没脑的,真把我们这些人当成马戏团的杂耍呀! 他带领人员回到水机关,见到大伙被所谓的防火演习搞得灰头土脸的,整个一堆难民样,这种形象岂是上班的样子?他命令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回家好好冲洗,下午要以清爽利索的精神上班工作。 阮经天知道孙茂裕搞这个防火演习一定有别的用意,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这种儿戏般的行动颇多微辞。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怀疑孙茂裕搞的这个演习是另有所图。阮经天懒得去想孙茂裕到底想干什么,反正该行动与水机关无关。 因为,在这场演习中,孙茂裕自始至终地没有关注过水机关。如果是缉拿政界的某个贪腐大官,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水机关。既然孙茂裕没有理会水机关。那就证明行动的目标不是政界的高官,阮经天只能想到这一层次。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阮经天本来就不是多事的人,没有水机关的事情,正中他的下怀。吃完午饭,阮经天换妆三次,来到了困龙山的海边,他想看看海上支队建设隐秘山洞基地和码头的情况。 田博杰、史文斯和唐纳穆向阮经天汇报了工程的进展,由于pent炸药本来主要用于水下的爆破。因此工程的进度很快,隐秘山洞里的礁石和弯道基本清理干净,潜艇可直接停在里面,继续扩充山洞的面积,驱逐舰和运输船也能够藏身于此。 山洞尽头与陆地的连接处已经打通,田博杰等人的意见是把这个连接处作为备用码头,而主码头建在不远处的一个宽阔地方,只是此地与大海接壤之处的地势险峻,需要把一座小山完全炸掉和削平。才能和小山后的开阔处相通。 阮经天仔细观察了这个相对开阔之地,在开阔之地的旁边是十余个山头,这些山头与大海形成了十余个海湾。 阮经天想到如果把这些山头下面的沟壑平整一下,可以作为食盐的生产基地。也可以建设潮汐发电厂,以供码头和隐秘基地的用电需求。 蔓国在二十年前建立了林星大陆第一座潮汐发电厂,其发电原理是通过水库,在涨潮时将海水储存在水库内。然后,在落潮时放出海水,利用高、低潮位之间的落差。推动水轮机旋转,带动发电机发电。 潮汐发电是一种相对稳定的可靠能源,很少受气候、水文等自然因素的影响,但是潮汐电站建在港湾海口,土建和机电投资大,造价较高。 阮经天同意在那个相对开阔之处建立主码头,并且把建立盐场和潮汐发电厂的想法说了出来,田博杰、史文斯和唐纳穆都很吃惊,随即他们面露喜色。每个人都喜欢稳定的生活环境,他们窝在这个荒芜人烟之处,感觉没着没落的,看不见未来在哪里。 如果阮经天建立电厂、盐场以及其他的产业,那么呆在此处就不会感到寂寞和没有归属感。 至于建设潮汐发电厂是否可行,则是次要的。不能建潮汐发电厂,可以建普通的火力发电厂。 阮经天决定落实海上支队与兔儿岭自立团将士的互相轮换政策,他让田博杰、史文斯和唐纳穆抽出最强壮的三分之一人员,由史文斯带队,阮经天带路,穿越困龙山,直插兔儿岭。 眼下,李世南已经打通三条山脉的通道,还剩下六条山脉,阮经天的想法是在六座大山之间架起钢索,钢索之上安装动力滑轮,队员通过动力滑轮横跨这些大山。 阮经天给自立团发电报,让姚猛带领同样数量的队伍从兔儿岭出发,携带必备的物资,在第三条山脉处等候海上支队的队员。 下午两点多,阮经天、史文斯带领二百多人,携带大量的钢索和动力滑轮以及防护装备,向北而行。攀上第一座高峰,史文斯指挥士兵装置动力滑轮和固定钢索的一端,阮经天背上钢索,启动飞行衣,向另一座山峰飞去。 降落在山峰的一处平坦之地,阮经天运转玄气和鹰爪功,将旁边的石壁挖出一个大洞,然后拉紧钢索,将钢索的另一端固定在石壁上。 拿出电台,阮经天向史文斯发报,让士兵携带钢索,通过滑轮,横渡两座山峰,他在钢索的另一头等着士兵的到来。 如此这般操作,阮经天在六座大山中架起六十多条钢索,终于在半夜的时候,与姚猛的队伍会师。 阮经天命令在每条钢索的两个端点处建立临时哨所,每个哨所安排三人执勤,两天一轮换。一个月之内,保证海上支队的所有人全部轮换到兔儿岭,兔儿岭的所有人轮换到海上支队的隐秘山洞基地。在陆地上的通道未完工之前,可通过钢索为海上支队运输基本生活用品。 凌晨一点多,阮经天召开自立团核心班子会议,他把史文斯介绍给大家。然后商讨如何开发利用困龙山。 史文斯全程穿越困龙山,见识了困龙山的险峻和险要。他认为困龙山是天然的堡垒,易守难攻,并且与大海相连,是藏身和撤退的极佳之地。他建议开挖隧道和山洞,不仅可快速运输和隐藏兵力,也可用于贮藏重要储备物资,例如山洞可作为储备汽油、柴油、武器弹药等的仓库。 阮经天非常赞同史文斯的建议,接着大家讨论了潮汐发电的事情,史文斯讲到:目前林星大陆只有蔓国有这方面的设备和人才。除非到蔓国购买设备和引进人才,否则建设潮汐发电厂是空中楼阁。 听完史文斯的讲述,阮经天也感到他的想法有些想当然了,于是他放下这个念头,转而讨论其他工程建设的议题。会议最后通过三项决议: 李蝴蝶联系高文浩,寻找和聘请隧道和山洞掩体方面的专家,对困龙山进行考察。由史文斯负责困龙山隧道和山洞的工程建设。 李世南负责寻找和聘请被东山盐场解职的三名技术人员,这三人曾经在哲国进行技术培训。并且让李世南参加东山盐场新设备的拍卖会,一定把设备买到手。阮经天估计这些设备的真正价值不会超过一亿哲元。 阮经天提供资金一百亿哲元。由高文浩和冷若松出面,采购各种机械设备。 会议结束后,史文斯单独面见阮经天,求阮经天帮个忙。史文斯的难处是: 蔓国的独裁者特勒西正在西大陆进行灭绝人性的种族清洗。特勒西痛恨泰尤族人,因此西大陆的泰尤族面临亡族的危险。史文斯的妻子具有一半泰尤族血统,因此史文斯的家人也面临被清洗的厄运。史文斯央求阮经天想法救救他的家人。这是史文斯见到阮经天可以在空中飞翔的时候,才决定向阮经天提出这个看似匪夷所思的请求。 阮经天听完史文斯的讲述之后。陷入沉思之中,他感觉这个忙必须帮,因为他以前曾答应过史文斯等投降的蔓国人。要设法保证他们家人的安全。 泰尤族在林星大陆赫赫有名,很多顶尖的科学家、工程师和商人来自泰尤族,他们是林星大陆的精英者,也正因为他们的优秀,引起特勒西的强烈嫉恨,因此特勒西疯狂屠杀泰尤族,发誓要将泰尤族从林星大陆抹除。 目前泰尤族正面临生死存亡,而兔儿岭、困龙山可以容纳成千上万之人,并且各种建设已经全面展开,急需各种专业人才,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阮经天马上答应史文斯的请求,并让他返回海上支队,登记蔓国将士的家属亲人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按名索骥的寻找,尽最大程度地将他们的家人安置到安全的地方,最好的结果是运送到兔儿岭、困龙山的驻地。 他想到了蔓**方曾向他发出到蔓国的邀请,这应该是个好机会,并且阮经天通过哲国的往来电讯得知:由于蔓国潜艇和驱逐舰的失踪,蔓**方的调查人员近几日将抵达东山城,对蔓国武器装备的捐赠一事进行调查。 作为签约双方的当事人之一,阮经天相信蔓国调查人员一定会找他的,到时就会有许多机会。 与史文斯密谋一番之后,阮经天回到东山城龙隐路的平房,拿出田文俊寄给他的五盒磁带以及单本目询问时的录音磁带,又翻录两次,然后拿着翻录的磁带,悄悄地来到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此时,天已经放亮了。 哲国陆军司令部特别调查组副组长单本目清晨起床,习惯性地检查重要物品。当打开存放磁带的保险柜,他傻眼了,里面空空的,啥也没有。 前天他离开东山城水机关之后,马上将这个重要情况向远在泉水城的组长汇报,组长命令他翻录三份,等候新的指示。昨天组长来电话,声称今天下午到达东山城,听取调查组的报告,并取走磁带。 单本目感觉天要塌下来,他强迫头脑冷静下来。他开始仔细回想这两天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他有些想不明白,组长为何前天或昨天不来东山城,因为单本目认为宫孝木提供的磁带非常重要。组长应该在第一时间赶过来,仔细分析磁带上的录音内容。 思索了一会儿,他逐渐有了一些头绪,他隐隐感到调查组的组长倾向于替黄曦容开脱。组长对不利于黄曦容的证据总是不积极,甚至是视而不见;而对于不利于宫孝木的证据,则是眼睛瞪得很大,总是上纲上线,甚至是鸡蛋里挑骨头。 实际上,磁带上的内容已经揭示了此次武器装备交易幕后的真实情形,说得直白些,就是黄曦容等人想借调查组的刀,把宫孝木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此处,他感觉磁带的丢失可能正中组长的下怀,他们可以继续找宫孝木的麻烦。他甚至怀疑是组长派人偷走的磁带。 单本目暗道:“如果真是组长干的此事,那么我的小命也是岌岌可危。扣上一个看护不力的罪名,可能也会被枪毙。这可怎么办?”他明白:在军队上,长官要杀一个下级军官,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随便扣上一个罪名,直接就可以军法伺候。 继而又想到田文俊的暴毙,单本目感到浑身不寒而栗,心想田文俊背叛黄曦容等人,结局就是死于非命。 单本目不是一个迂腐之人,意识到自身陷于险境时,他马上寻找对策和自保的方法。他想到了宫孝木。宫孝木虽说也是军队上的人,可是他同时又是水机关的高官,黄曦容想对付宫孝木,不是那么容易的。宫孝木能和黄曦容周旋至至今,仍然安然无恙,足以说明宫孝木手中握有底牌,根本不惧黄曦容的明枪暗箭。(未完待续。。) 正文 第214章 任性的处罚 宫孝木既然给他磁带,那么他的手中应该有备份。只要宫孝木再给他磁带,那么单本目就不用背负看护不力的罪名。 可是宫孝木凭什么帮助自己呢?单本目不是未成年人,不会指望别人无私的奉献,也不会哀求别人的施舍。他想到的是自己能为宫孝木带给什么好处,才能让宫孝木再次拿出磁带。 黄曦容和梁立末设计陷害宫孝木,宫孝木虽然不惧,可是他处理起来终究麻烦。若是能在此事上替宫孝木做些事情,宫孝木应该是愿意接受的。单本目如是想到。 阮经天来到水机关,看见办公室的抽屉,想到了前天晚上磁带丢失一事。直觉上,他不认为是单本目干的,他想来想去,给出一种可能性:黄曦容找人偷走了磁带。因为磁带上全是不利于她的谈话,如果黄曦容知道磁带的存在,一定会拼命地抢夺磁带。但是黄曦容为何会知道磁带的事情呢? 阮经天猜测:如果黄曦容知道这件事情,那么应该是调查组的人泄密或者通风报信。 对黄曦容之流,阮经天丝毫不惧,只是一帮纨绔子弟罢了。这样的人除了会耍一些不上台面的小手段之外,他们的脑子里就全是自我的浆糊,总以为天大地大,也没有他们大。 对这些二世祖背后的势力,阮经天更是嗤之以鼻,这些势力在更大的势力面前,就是一堆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至于绝顶势力,那就是各国武力的比较。至少在目前的林星大陆,阮经天没有看出哲国是绝对的第一,恐怕连第二也排不上。 阮经天始终认为绝顶势力来自普通民众、来自科学、来自财富。民众和科学相结合,从而创造了财富;而科学来自于自由的民众,不会来自于热衷于权术的权贵;因此绝顶势力的最终根源是民众。只有民众能够自由地发挥其聪明才智。当然,自由是能够实现帕累托最优的自由,并且这种自由受到公权力的保护,那么这个国家就会登上绝顶势力之列。 纵观林星大陆,蔓国被独裁的特勒西所掌控,民众是无自由的;哲国也被军队的几个狂热统帅所把持,民众的自由很有限。因此,阮经天认为蔓国和哲国必败,只是其他很多国家连蔓国和刺国也远远不如,譬如说刺国政府被几个家族掌控。刺国的普通民众几乎没有权利和自由,因此哲国欺负刺国,刺国则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在刺国政府放弃的地方,普通民众自发地反抗,终究会慢慢地打退哲国鬼子,只是所费的时间可能会很长。 王甲贺带来一个小道消息:昨天中午的时候,796师团的上校旅长窦剑鹰被抓走。阮经天听后,想到昨天过家家似的防火演习。感觉这个消息有可能是真的,其原因可能是运往8(444)师团的武器装备被劫以及第四团团长刘晓晨被击毙和一个营被打残。 阮经天并没有深思窦剑鹰的死活,他巴不得这些哲国鬼子军官全都死光。一会儿,王克野走了进来。他今天早晨刚从泉水城回来,带来了令人惊讶的消息: 东山盐场经理孙扬超的履历被篡改,其中主要一点是年龄造假,哲国公务系统里有一个很奇葩的政策。那就是年龄歧视。公务系统的招聘一般要求必须在某个年龄之下,超过这个年龄则取消任职资格。而孙扬超被提拔成副课级别时,他的年龄已经超过最高年龄限制。孙扬超把自己的岁数改小三岁,于是孙扬超顺理成章地成了副课级干部。 王克野找到孙扬超的发小,终于证实孙扬超自行申报的履历表存在篡改的行为,另外,孙扬超还伪造先进工作者、省级运动健将、哲国足球往返跑测试冠军等称号及其相关证明。 翻看着这些伪造的奖状、证书等资料,阮经天有哭笑不得的感觉,靠着足球往返跑冠军的名头就可以晋升吗?有人曾形容哲国公务系统的招聘和晋升就是萝卜招聘和量体裁衣晋升,看来孙扬超属于量体裁衣晋升。 人士部门可能知道孙扬超有这些唬人的名头,因此在晋升的条件中加上一条:“…或者取得足球往返跑冠军…”。 关键的问题是:这些唬人的名头居然是伪造的,这令人士部门的脸往哪里搁? “孙扬超的档案现在哪里?”阮经天问道。 “在东山城人士部。”王克野回答。 “将孙扬超履历造假的事情通报人士部、市政府、盐务局,提请人士部撤销其职务,提请东山城市政府和盐务局将其开除出公务系统。”阮经天说道。 王克野接着又汇报那套生产食盐新设备的市场价格为七千万哲元左右,如果是二手设备,八成新,其价值大约为五千万哲元。 阮经天心中了然,这套设备至少是九成新,其价值不会低于五千万哲元,孙扬超找了一个买家,居然只给一千万哲元,真是一笔好生意呀! 王克野离开办公室之后,王甲贺也汇报东山盐场的情况。据他调查,这套新设备的原卖家和新买家的老板是叔侄关系,即叔叔把七千万哲元的设备以两亿哲元的价格卖给东山盐场,而东山盐场又作价一千万哲元把原封未动的设备卖给侄子。 阮经天命令王甲贺给哲国水机关总部发一份协查通报,让水机关总部帮忙调查卖家帐户的资金往来,特别是新设备采购前和采购后卖家帐户中异常的转出资金记录。在这笔交易中,卖家纯赚一亿三千万哲元,但是卖家不会独吞这笔利润,他一定会分一部分给帮助完成这笔交易的那些人。阮经天猜测这部分流出的资金多半以公关费、咨询费等名义列支,他还猜测这些公关费、咨询费应该不会超过三千万哲元。 不一会儿,秘书课的甘甜怡拿着一大摞信件来到阮经天面前,交上一份报告,说道:“宫副机关长,这是我整理的近两年废旧文档库房中的举报信的提纲摘要。” 阮经天接过报告,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又看见甘甜怡憔悴的脸庞。说道:“辛苦甘小姐了,谢谢你。如果累的话,可回家休息一会。” “宫副机关长,我不累。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说。”甘甜怡感激地说道。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先休息会。” 甘甜怡退出之后,阮经天开始仔细阅读提纲摘要,看完之后,他从一大摞信件中找出二十二封信,这些信全是举报一件事情的: 一年前。电务局辖属的某个配电站的站长在某饭店想吃霸王餐,与饭店人员发生口角,结果这位站长一气之下,把附近的五千多户住户和商家、厂商的电力供应给掐断,使这片区域停电长达七小时之久。后来,电务局限于舆论压力,做出对该站长罚款五万哲元,撤销其职务的处罚。可是,部分损失惨重的商家和厂商认为对肇事者的处罚太轻。纷纷写信给相关部门要求严惩肇事者,其中有二十二封信寄到了水机关。 电务局的事情归属内部调查处第二课负责,第二课收到这些投诉信后,向分管的副处长贝奥达请示。贝奥达的口头意见是电务局的处罚决定是合理的,水机关不予受理。因此,第二课的课长龙师运在每封信的上面都写上贝副处长的意见,然后将信件扔进废旧文档库。 现在贝奥达已经荣升为内部调查处处长。阮经天看着这二十二封信,又看着龙师运写的字,心中对龙师运颇为佩服。他暗道:这人的胆子真不小。居然敢留下上级的口头意见。如果贝奥达死活不承认这个口头表述,那岂不是变成龙师运栽赃陷害贝奥达了? 无论贝奥达是否承认这个口头意见,阮经天都有文章可做。他把王克野叫了进来,让其带领第十一课的人员走访断电区域的官办的商家和厂商,统计这些企业的损失情况,因为第十一课负责官办企业的事情,让王克野带队统计官办企业当时的损失受损情况,合情合理。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阮经天伸个懒腰,昨晚他忙乎一夜,没怎么睡觉,上午又处理了这么多公务,的确是感到有些疲倦。 闭上眼睛仅两分钟,王甲贺敲门进来,说道:“宫副机关长,前天来的陆军司令部领导求见。” 听到是单本目来了,阮经天驱走困意,心中有了疑问:“难道真是单本目派人偷的磁带吗?他今天想把我带走吗?” 阮经天不怕单本目动粗,不过,他总感觉盗窃磁带之人不是单本目,因为如果真是单本目做的,那么单本目在拿到阮经天给的磁带之时,就可以翻脸不认帐,因为单本目的级别比阮经天的级别高,他无须看阮经天的脸色。 阮经天走出办公室,到外间迎接单本目。 前天单本目第一次来的时候,阮经天不知道单本目的级别,还可以端坐在椅子上,等着单本目的进来。这一次单本目的到来,阮经天已经知道其军衔,岂能继续在椅子里坐着呢? 外间只有身穿便装的单本目一人,阮经天见状,心中略微诧异,不过这种诧异一闪而过。他赶紧握住单本目的手,说道:“单长官,您好,有事您打个电话,不必亲自过来的。” 单本目脸色平静,说道:“宫孝木,我们进去说话吧。” 单本目和阮经天一前一后地走进内间,阮经天向单本目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问单长官有何指示。 单本目坐在沙发上,看着表面上恭敬的阮经天,心中却打翻了五味瓶,不知如何开口,他最害怕对方来一句:只有一盒磁带,没有翻录。 “宫参谋,你请坐,不用这么拘束,今天我没穿制服,就是不希望你拘束。我遇到一件麻烦事,希望宫参谋帮我分析一下,如何解决这个麻烦。” “单长官,有事您尽管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为您献计献策。”上级领导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差一点就求人了,做下属的岂能不说几句漂亮话。 “谢谢宫参谋,前天你给我的磁带被盗,今天下午组长从泉水城到东山城,要带走那盒磁带,我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单本目决定实话实说,此时面临生死关头,哪有功夫玩官场太极,说罗圈话? 阮经天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单本目的磁带也被盗,另外也没想到单本目的直接。他的大脑急速地旋转,单本目的话可信吗?如果事情果真如此,单本目求他帮忙的含意是什么呢? “宫参谋,我知道黄曦容等人要对你不利,如果我手中有磁带的话,我可以在组长到达东山城之前把磁带曝光,让黄曦容等人不敢对你下黑手。”单本目亮出自己的底牌,如果自己不付出,肯定不会打动对方, 阮经天凝视着单本目,瞬间明白了其用意,也知道是谁偷走磁带了。他暗叹单本目会做人,官至上校,也不拿出级别压人。 “单长官,您太客气了,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阮经天见到单本目拉下架子求他,心中决定帮单本目了,他自然不会在语气上拿捏,反而依然以下属的口吻说话,给足单本目面子。 “宫参谋,不用这么拘束。我的想法是:你是否还有备份的磁带,如果有的话,可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单本目对阮经天的态度非常满意,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把黄曦容搞下来。 “报告长官,我还有翻录的磁带,我这就拿给你。”阮经天从抽屉里拿出凌晨刚翻录的一盒磁带,递给单本目。 单本目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接过磁带,说道:“谢谢宫参谋,你是大哲国的勇士,我不会让无耻小人诬陷你这样的勇士。”(未完待续。。) 正文 第215章 话不能乱说 黄曦容越来越不能忍受梁立末的粗鲁和无礼,这不,梁立末像个疯子一样闯进她的套间,一点也没有良好的素养。 “黄曦容,大事不好,我刚从泉水城得来消息,特别调查组从宫孝木那里得到一盒磁带,据说里面全是你、木村朗、田文俊和我的谈话。今天下午,组长吴淳周到达东山城,要拿走那盒磁带,你说我们怎么办?”梁立末惊恐地说道。 “什么磁带?你说清楚些。” 黄曦容腾地站起来,吃惊地说道。 梁立末把知道的消息详细地说了一遍,与单本目得到磁带的过程基本一致。 “你的意思是:如果磁带交上去,我们全玩完?”黄曦容震惊过后,很快恢复冷静。 “是的,如果调查组把磁带拿到哲国,我们的事情就会完全暴露出去。” “看来宫孝木是早有准备,哼,既然如此,那我们来个鱼死网破。梁立末,你手头有多少人?”黄曦容恶狠狠地说道。 “能派上用场的有十二个武者。” “我现在有十个保镖,我们二十二个功力深厚的武者对付宫孝木和调查组单本目三人,胜算有多大?”黄曦容盘对杀死宫孝木没有多少担心,她正在想着让田谋亮和保镖对付宫孝木,梁立末的人去对付调查组单本目三人。 “可是哲国方面要求我们抓住宫孝木,没说要杀死他呀。” “哲国那边早晚要杀死宫孝木的,我们提前替他们解决了。”当黄曦容被逼着和蔓国人签约以及当得知宫孝木可能是暗中挖坑之人时,她已经对宫孝木存了必杀之心,根本不管最初的构思和计划。没有人敢如此戏弄她而不遭到惩罚,黄曦容忍到现在,已经是反复压制的结果。梁立末所说的事情,把黄曦容心中熊熊的杀意再次点燃。宫孝木一个三流家族的小瘪三。欺人太甚。黄曦容决定拿出皇子党的气势,把宫孝木碾压成碎片。 “曦容,宫孝木是水机关的二把手,在城里公然动他,好像不妥吧。”梁立末长期在地方上生活,自然知道公然枪杀水机关二把手的政治风险。 “水机关很厉害吗?东山城陆军部很牛吗?我心情好的时候,给这些人一个笑脸,这些人就蹬鼻子上脸呀!真以为我怕水机关吗?你们这里水机关的机关长是正厅吧。在哲国,正厅级别根本都排不上队;这这里,正厅级别成了最大的官。东山城真是个土旮旯。不用害怕,出了事情我兜着,不就是死一个副机关长吗?有啥大惊小怪的。”黄曦容彻底撕下伪装,霸气侧露。 在大白天公然袭杀政府高官,梁立末对此心存忧虑。可是当看到黄曦容咬牙切齿的狠毒之色时,他暗叹一声,只好出门召集他的武者。 见到梁立末走出套间,黄曦容拿起电话,打到田谋亮的房间。她要田谋亮马上取下宫孝木的首级。 电话持续了三分钟,没有人接。黄曦容脸现疑惑,田谋亮昨晚在她身上耕耘了那么久,现在距离中午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应该呆在房间里休息的,不会出去的。 黄曦容把电话打给总台,询问田谋亮的动向。总台小姐让黄曦容稍等片刻,过了一会儿。回电说上午八点半的时候,田谋亮的房间已经没有人。 放下电话,黄曦容心中骂道:“田谋亮。你真是一头不知疲倦的驴子。昨晚那么折腾你,也没把你折腾累。大清早的,你乱跑什么呀!” 找不到田谋亮,黄曦容只好再次和梁立末商议如何杀死宫孝木和调查组三人。 调查组三人住在796师团第四团驻地之内的陆军招待所,梁立末认识不少第四团的军官,可以找人偷偷地在三人的饭中下毒,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这三人,拿走磁带。 要对付宫孝木,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梁立末认识的水机关之人都是正处及副处级别的,让这些人去对付他们的顶头上司,恐怕无人会有这个胆量;即使有人具备这个胆量,可是不见得有好的机会。 黄曦容心烦意乱,看着时间快临近中午,突然问道:“宫孝木中午一般在哪里吃饭?” 梁立末摇摇头,说道:“我和宫孝木没有任何交集,我真不清楚他的习惯。” “梁立末,你在东山城有两年多,算得上地主,你不认识水机关的人吗?不能找他们问问吗?”黄曦容真想不通梁立末那么个大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浆糊,怎么不开窍呢? “好的,我找人问问。”梁立末不是脑子不开窍,而是他知道宫孝木是极其不好惹的。他现在非常后悔参与到坑害宫孝木的行动中,可是他已经深陷泥潭,想要干净地出来,恐怕是不能了,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离开黄曦容的套间,他走进自己的套间,并没有打电话,只是坐在椅子里发呆。 两分钟之后,梁立末再次走进黄曦容的套间。 “曦容,我问了,宫孝木一般在水机关的餐厅吃饭。”梁立末信口开河,实际上,自上任以来,阮经天只吃过一次水机关食堂的饭。 “难道没人巴结他这个水机关的二把手吗?这些当官的不都是顿顿泡在大酒店吗?你得到的消息可靠吗?”黄曦容回想起她所接触的那些大官,基本上从不在单位食堂和家里吃饭,顿顿在豪华大酒店接受吃请。 虽然她没瞧得上宫孝木这个副厅级别的副机关长,可是她知道在东山城,宫孝木绝对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并且在这种小地方,当官的更是海吃海喝,根本不理睬上面禁止大吃大喝的明文规定。 梁立末暗道:可别让这个烂婊子看出破绽。在宪兵队,宫孝木喜欢在食堂吃饭,这在东山城是很出名的,因此,梁立末想当然地把宫孝木这个习惯保留下来。 “宫孝木刚到水机关上任,岂能天天到酒店去招摇显摆?他在宪兵队当队长的时候,几乎天天在食堂吃饭。”梁立末辩解道。 “这个宫孝木倒是挺有个性的,当个官也和别人不一样,哼,官场上的另类都比别人死的快!”黄曦容没有过多纠缠梁立末情报的真假,嘴中念叨宫孝木多了,心中的无名之火慢慢升了上来。 “宫孝木不出来吃饭,我们想办法让他出来吃饭。对了,你打听一下宫孝木的配车是什么牌子的,车号是多少?”黄曦容对梁立末又下达一个命令。 “曦容,这个不用打听,我对此事非常清楚。”梁立末笑了。 “你为何清楚此事呢?” “前些天,水机关为一正两副机关长买了三辆车,嘿嘿,正是鄙人的汽车店为他们全程办理此事,并且我亲自为这三辆车上的牌照。”梁立末得意地说道。 阮经天将单本目送至办公室门外,与单本目握手告别。看着单本目的背影,阮经天突然升起不安的感觉,他感觉忽略了什么。 琢磨一会儿,阮经天想到一事,他一拍脑袋,立即打电话给门卫,让门卫拦住单本目,等候宫副机关长。 他飞速地跑下楼,只见水机关大门口的两个警卫正和单本目交谈着。阮经天稍稍放心一点,但是速度依然不减地跑向大门。 “单长官,你等会走,我还有事情要找你。”阮经天高声喊道。 单本目听见阮经天的声音后,转头看向阮经天,满脸地不解。 突然,水机关大门口附近的一辆越野车猛地启动,冲向单本目。在越野车的发动机刚一发动时,阮经天就感觉到此车有问题。他来不及多想,掏出三枚手里剑,全力掷向越野车的前挡风玻璃。 三枚手里剑在玄气的激发下,其力道异常的大。在越野车撞到单本目之前,三枚手里剑砸在前挡风玻璃上,前挡风玻璃轰然碎裂,一枚手里剑擦过司机的脸庞,打在座椅上。司机下意识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越野车的车头一偏,把站在单本目身旁的一个警卫撞飞出去。 此时,阮经天赶到,一把拉开单本目,同时一脚将另一个警卫踢开。 单本目顿时醒悟过来,顺着阮经天的拉力,向后急退。 越野车的司机见到阮经天救下单本目,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他无奈之下,只好急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的刺耳摩擦声中,越野车远离了水机关大门。 阮经天看着越野车消失于街道拐弯处,命令警卫报警和叫救护车。 单本目惊魂未定,他看向阮经天,阮经天朝他点点头。单本目心中雪亮。 虽然单本目官至上校,名义上的官职不小,放在东山城,也是比陆军部部长高出一截,可是他是文职,远远比不上手握重兵的旅长或者副旅长,甚至连团长的权势都比他这个上校大。 单本目想到刚才若不是宫孝木让警卫把他拦下,那么他一出水机关的大门,马上就会被撞成肉饼。(未完待续。。) 正文 第216章 上面有人吗 他心中后怕的同时,对谋杀他的人恨之入骨,他决定尽快行动。 “单长官,您要到哪里?我派人送您。”阮经天说道。 “谢谢宫参谋,我要到,嗯,东山城哪里有外国记者?”单本目本来想说回招待所,可是顿时明白招待所一定很不安全,立即改变主意。 “盛美商务里的外国记者多,不过,盛美商务的总经理是梁立末。”阮经天提醒单本目。 “哦,这样呀,…”单本目有些犹豫,他这是第一次来东山城,对此地很陌生。 “东山城到处都不安全,我让人把你送到莱山城,最多两个半小时,怎么样?”阮经天提出一个建议。 “好的。”单本目只好接受这个提议。 阮经天领着单本目来到特勤处第三课,让第三课派出十二人的队伍护送单本目抵达莱山城。 目送着三辆面馆包车驶出水机关,其中第二辆面包车中坐着单本目,阮经天慢慢走向水机关的大楼。他的脑中想着刚刚越野车上的司机,该司机早有预谋,居然戴着摩托车的大头盔,只露出两只眼睛。 东山城的市长余继越感觉这几天的事情像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平洲市拉来了大名鼎鼎的房地产大亨于天龙的投资,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宫孝木纯粹一个官场里的搅屎棍,不仅喜欢多管闲事,而且还是个一根筋,不依不饶地让于天龙赔偿被强拆住户的损失。宫孝木居然让水机关内部调查处直接冻结和查封天龙房地产公司的资金和财产,这是往死里得罪投资商的节奏呀!这让外地的投资商如何看待东山城的投资环境,以后他这个市长如何完成招商引资任务呀! 余继越心头的愤怒差点烧成急性阑尾炎,他真想对宫孝木大吼一声:你会当官吗?你就是个纯粹的二百五。 即使真想让多金多银的外地大老板放点血,你可以等到大老板把资金投进东山城的地界上。再动手也不迟呀!现在于天龙公司在东山城能有多少钱?顶多把被强拆住户的损失赔上去,估计剩下的钱还不够喝个甲鱼汤。 以前,余继越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并且干的还不少。市里组织招商引资团,到富裕地区请客送礼,允诺各种优惠政策,把一些想沾便宜的大老板、小老板忽悠到东山城。 在这些老板没有掏出真金白银之前,余继越毫不吝啬地大把金钱、美女砸在这些老板身上,反正所有费用全部由政府买单。在政府砸钱的过程中自身也趁机捞点、搞个年轻的嫩*模玩玩。这招商引资就是名正言顺的公款吃喝、公款玩乐,因为招商引资的目的就是把老板哄得高兴了。让这些老板掏钱扔在东山城的地界上。 水机关或者上级部门对招商局账面上的巨量交际应酬费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因为吃喝玩乐就是招商局的工作,因此余继越经常把东山城市政府和他自身的一些说不出口的花销放在招商局的账上报销。市长紧紧抓住招商局的分管权,其目的之一就是招商局的账上可以光明正大地报销吃喝玩乐费。 等外地大小老板把资金投进东山城的地界上,那市长等相关领导的脸色立变,以前答应的优惠条件变成酒场的醉话,做不得真。如果这些老板不私下孝敬市长等分管领导,那老板的投资就甭想顺利进行,反正这些老板已经投下固定资产。他们想撤资。或者想带走这些固定资产,那就难于上青天。如果这些老板真的跑路,市长等分管领导更加高兴,把这些固定资产低价贱卖给自己的儿子或者侄子或者干*女儿。岂不是可以大发一笔? 因此,余继越对宫孝木这么早地对于天龙动手很是不解,也是非常气愤,他的情绪已经接近失控的边缘。但是。昨天晚上传回来的消息把余继越从极度地愤怒中拉到极度的庆幸中。昨天的消息来自泉水城: 于天龙是刺国的王牌间谍,他到台水镇建设娱乐中心的真正目的是建设刺国间谍的联络站。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余继越呆了足足有二十分钟。他平静下来之后。心中后怕不已:如果一旦帮助于天龙建设这个娱乐中心,他这个市长岂不是有资助间谍的嫌疑?并且极有可能把他也视作间谍。 既然于天龙是可恶的刺国间谍,那么先前水机关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至少在客观上阻止了于天龙的阴谋。市政府没有与水机关硬顶的行为就变成积极配合水机关,将刺国的阴谋扼杀于萌芽中的英明举措。 上午,余继越让秘书写出一篇关于阻止黑心资本家血腥投资的报告,其内容着重强调:市政府各部门在市长的英明领导下,在招商引资过程中坚持原则,始终把民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切实保护民众的利益不受损害,对于天龙之流的黑心资本家的无理要求坚决拒绝,并对于天龙的非法行径进行严肃处理,最后在市长的英明的决策之下,东山城拒绝投资商的拉拢腐蚀,坚决拒绝这种黑心无良资本家的血腥投资。 在这份报告的末尾,余继越补充一句:在此次事件中,东山城水机关起到了监督作用。 如果是其他部门或者是其他同僚,余继越根本不会加上这么一句话,他才不想把功劳分给其他人,本来招商引资就是市长的职责范围。可是对水机关、对宫孝木,余继越还是有些心中惴惴的,这个宫二愣子可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一旦他要争功,却见到丝毫不提水机关作用的报告,那么谁也不知道宫二愣子能干出什么事情。 他看着这份报告,心中还是很满意的:现在上面还没有通报于天龙的事情,此时我把这份报告递上去,这正好让上面的领导知道我是多么有胆略、有作为的好官。 余继越明白在报告中可以把于天龙说得一无是处,但是就是绝对不能提于天龙是间谍,否则,那这份报告不是邀功,而是找死。 他想起一件事,连忙拿起电话,对秘书说:赶快下发通知,让各部门加快做好台水镇因强拆而受损住户的补偿工作,一切费用从天龙房地产的账上支付。昨天,他还悄悄让秘书传达口头意思:对水机关的要求要阳奉阴违。 桌上的电话响了。 “余市长,您好,我是盛美商务的小梁呀!” “哦,梁总,你好!”余继越的官腔十足。 “余市长,好久没和您加深感情了。中午我做东,余市长,您赏个脸,提携和教导我这个年轻人。”梁立末的声音很是诚恳,似乎余市长不赴宴,那就是不挽救梁立末于水深火热之中。 “梁总,你太客气了,你生意做的那么好,我可比不上你,怎能教导你呢。”余继越哈哈说道。 “余市长,您能答应,我太高兴了。我在盛美商务您的包间等您的大驾光临。哦,对了,我听说水机关的人正在市政府,要不余市长您叫上宫副机关长一起?我和宫副机关长素昧平生,如果我冒昧地请宫副机关长,我担心影响宫副机关长革命工作的热情。余市长您一定与宫副机关长很熟,我想宫副机关长一定不会驳了您的面子。”梁立末的声音依然很恭敬。 听到这话,余继越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终于明白梁立末的真正目的是请宫孝木,自己纯粹是个掮客,因为梁立末不认识宫孝木,担心请不动宫孝木,因此拐弯抹角地让余继越请宫孝木,并且梁立末的言语完全把余继越给挤兑死了,余继越是死活都要拉上宫孝木,否则,他这个市长的面子往哪里搁? “梁立末,如果不是你有一个好爷爷,冲你刚才说的这番话,我下午就会把你的狗屁盛美商务拆掉。”余继越放下电话,心中对梁立末是破口大骂。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中午,阮经天坐在椅子中,闭着眼睛。 今天凌晨,他把五盒磁带全部翻录两份,没想到单本目拿走其中一盒,去做本来他想做的事情。在黄曦容、木村朗、梁立末与他正式撕破脸之前,他不想动这些磁带,至于单本目做什么事情,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鉴于贼人的猖獗,阮经天认为自己的办公室不安全,毕竟他不能二十四个小时守着办公室。他拿起电话,打给秘书课的甘甜怡。阮经天决定让甘甜怡帮他保管这些磁带,他感觉甘甜怡是可靠的人,再说这些磁带不是水机关的重要绝密。 甘甜怡高兴地拿走磁带之后,阮经天旁边的电话响了。 “宫副机关长,你好,我是市政府的余继越。” 阮经天顿了一下,余市长找他何事呢?不会是不想补偿台水镇拆迁户的损失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217章 工作安排 “余市长,您好,您有何指示?” “宫副机关长,这次你们水机关与我们市政府精诚合作,我认为这是一次很好的尝试,也为以后不同部门之间的相互配合、相互协作提供了一个成功的典范。我想与宫副机关长详细谈一谈以后我们两个部门之间的合作,眼看就要到饭点了,我们边吃边谈,如何?”余市长的级别比宫孝木高半级,说话的语气中带有些许商量的口吻已经是很难得了。 阮经天真心对官场中的风云变幻摸不着头脑。前些天,他和余继越差点拍桌子干仗;今天,余继越的口气如春风般和煦,这余继越市长的观念转换速度也太快了吧。 尽管阮经天对余继越宴请的动机有些怀疑,可是余继越说的全是正常的工作,想拒绝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再说,阮经天也不希望与市政府的关系搞的很僵。于是,他愉快地接受了余继越的邀请。 宴请地点是盛美商务。 看看时间很接近中午十二点,他让王甲贺通知老黄备车,中午到盛美商务吃饭。 水机关副机关长蒋巨空对新配的桑尼牌无限车的性能非常满意,这是桑尼牌系列的顶级车,各项性能指标均是超一流的。 虽然蒋巨空听说吴柏家机关长和宫孝木副机关长均把该车丢进车队,没有乘坐它们,可是这并不妨碍蒋巨空乘坐豪华顶级车。因为这车是领导班子集体决定配置的,是集体决策,不是他蒋巨空个人的决定,另外,既然车都买了,不用它也是浪费,何必装十三。因此,蒋巨空理所当然地心安理得地天天乘坐这辆顶级公车。 今天中午。他要和歌舞团的那个小甜心共进浪漫的午餐,虽然他的家中有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婆。吃完饭,让小甜心也坐这辆车到城外去兜风。 司机平稳地驾驶着无限车驶出水机关大门,蒋巨空舒适地坐在后排座位上,想象着小甜心的温柔。 临近中午,马路上车很多。加速性能绝佳的无限车根本跑不起来,走走停停。 蒋巨空早就对此司空见惯,即使催促司机也没用。他静静地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司机专心地看着前方,他感觉今天中午路上特别的拥挤。 一辆大功率的摩托车从车的夹缝中左右腾挪。挤到了桑尼牌无限车的车后。摩托车上除了驾驶者之外,车的屁股上还坐着一名大汉。 两人透过头盔,凝视着无限车以及车牌上的号码。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示意就是这辆车。坐在摩托车屁股后面的大汉跳下来,突然钻到无限车的车底,在后排座位的下方安装了一个东西。 在无限车启动之前,大汉从车底爬了出来,迅速跳到摩托车上。摩托车后面的排气筒冒出一股黑烟,从缝隙中跑了出去。 每辆车都有视线的死角,蒋巨空的司机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个摩托车后面之人搞的小动作。他只看见旁边来了一辆摩托车,在等待的空闲内。这辆摩托车又开走了。这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路上的摩托车本来就很多。 无限车前方的车辆开始启动,无限车也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但是无限车后面的一辆轿车纹丝不动。司机似乎睡着了。 蒋巨空的司机踩下油门,无限车向前移动,逐渐与后面的车拉开距离。奇怪的是,前面的车越跑越快,也与无限车拉开距离。 蒋巨空依然在闭着眼,其司机却感到一丝异常,后面那车为何不动呢?前面的车为何跑那么快呢? 突然,一声巨响,无限车被掀上天空。 阮经天来到盛美商务的市长专用包间,余继越和梁立末正在聊天。阮经天与梁立末素未谋面,不认识这位盛美商务的老板。但是,阮经天曾在磁带中听过梁立末的声音,因此一听到说话声,阮经天就知道眼前这位公子正是梁立末。 梁立末看见阮经天走进来的时候,眼神中突然露出惊骇和慌乱的目光,但是这种表情稍纵即逝。他很恭敬地站了起来,快步迎上去,说道:“这位是宫副机关长吧,您好,鄙人梁立末,看管着盛美商务。鄙人对宫副机关长仰慕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机缘结识,今天借余市长的酒席,有幸见到宫副机关长,真是三生有幸。” 阮经天没有忽视梁立末眼中的慌乱,暗道:“梁立末和黄曦容是一伙的,他慌什么呢?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小子肚里憋着坏水,不得不防。” “梁总,你好,久闻大名,缘悭一面。今日相见,梁总果然是年少有为,佩服。”阮经天淡淡地说了几句场面话。 宴会在良好的气氛中进行,宾主双方尽说些没营养的片汤话。余继越心中满是疑惑:梁立末你这个龟孙子,你让我把宫孝木叫来,可是你见到宫孝木又不说正事,难道你要和宫孝木进行私密交流?我堂堂的东山城市长,居然沦落为电灯泡。 余继越心中郁闷,胡乱聊了几句,然后以公务繁忙的理由,起身告辞。梁立末也没有过多挽留,恭送余继越离开。 阮经天心中也疑窦丛生,他明显看出今天的饭局是梁立末请客。他心中思考着:“余继越打着谈工作的幌子,把我叫到盛美商务,这应该是梁立末的主意。可是梁立末找我干什么呢?他和我在工作上没有交集,只剩下私人之间的恩怨了。梁立末、黄曦容想要在饭菜中下毒,或是门外埋伏着高手?” 梁立末心中也是郁闷无比,心想:黄曦容的保镖不是已经干掉宫孝木吗?难道炸弹炸错人了?他突然想到水机关买了两辆36排量的无限车,难道黄曦容的保镖把蒋巨空以及他的无限车给炸上天? 越想越不对劲,梁立末坐卧不安,心头焦躁不已。阮经天看出梁立末的眼神四处飘散,显然心不在焉。他刚想使出神魂术,又想到此处是盛美商务,到处都是窃听器,在梁立末的地头上。阮经天认为还是谨慎一点。 王甲贺突然走进包间,在阮经天的耳朵边上轻声说道:“宫副机关长,刚接到办公室的电话,蒋巨空副机关长在路上遭遇炸弹袭击,他和司机两人全部玉碎。” 阮经天吃了一惊,站了起来,对梁立末说道:“梁总,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要处理,我要马上走。” 梁立末见状。赶忙站起来,说道:“既然宫副机关长公务繁忙,鄙人就不挽留了,希望下次能和宫副机关长畅饮。” 阮经天掏出一摞哲元,放在桌上,说道:“梁总,今天的饭钱,我出三分之一,你给我一张发票。” “宫副机关长。您这是打我的脸呀!您这种贵客,我想请都请不来,并且在此处我是地主,怎么能让您掏钱呢!”梁立末赶紧推辞。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吃饭掏钱的官员。 “梁总,吃饭不付钱的后果很严重。你不要推辞,今天算是aa制。”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梁立末见到阮经天的态度非常坚决,没办法。只好让服务员收下钱,又给了阮经天一张发票。 收起发票,阮经天和王甲贺快步走出盛美商务。老黄在车中等着阮经天的到来。 梁立末跟随在后面相送,看到阮经天进入一辆破旧的越野车中,心中情不自禁地大骂:“这个宫孝木的脑子有病,明明有新车好车,却偏偏坐一辆老掉牙的破车。你坐破车不打紧,却把我给坑了。黄曦容很快就知道是我提供错误的情报导致杀错人,这个烂婊子又要冲我大爆粗口了。” 阮经天回到水机关,马上打电话给陆军部孙茂裕,报告蒋巨空的遇难,并且向陆军部提出请求,马上进行全城搜捕,封锁出城口,缉拿凶手。 与孙茂裕通完电话后,阮经天又打电话给柳云省水机关的分管副机关长,汇报这一恶劣事件。 听完上级领导的指示,阮经天立即召开正处级别以及以上人员的紧急会议,部署人员,寻找杀人凶手的线索,并指示一线的参与人员,遇到拒不服从命令者,可将其直接就地正法,无须请示汇报,一切以不能再让水机关的人流血为准绳。 阮经天隐隐猜到蒋巨空可能是替他而死,因为上午送单本目的时候,已经发生一起恶**件,当时阮经天让王甲贺报警,由宪兵队来处理开车撞人案。 阮经天心中的猜测是这样的: 黄曦容见开车撞人的计划破产,于是再启动新计划,那就是要把阮经天炸死,可是没想到阮经天根本不坐刚买的新车,黄曦容雇佣的杀手把蒋巨空当成阮经天,于是蒋巨空就悲剧了,当了个冤死鬼。 但是阮经天不能在会议上说出这些猜测,也没有把水机关调查人员的视线往这个方向上引。他不想在水机关的同僚面前暴露自己与军方的事情,否则,这会在水机关内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蒋巨空惨死的事情令水机关上下同仇敌忾,那些处长等人也没有和阮经天玩花样,毕竟这牵涉到水机关所有人的切身生命。敌人能够对蒋巨空下毒手,也就能对处长,甚至是副处长及其他人员下黑手。 因此,在会议上,没有人对阮经天的命令提出半点疑问,每个人都严格按照会议上的部署,紧张有序地开展寻找线索和抓捕凶手的行动。 哲国陆军司令部特别调查组组长吴淳周带领六人的特别调查组风尘仆仆地赶到796师团第四团的陆军招待所,却见到几个士兵正抬着两具尸体,从招待所里往外走。旁边的一个调查员眼尖,惊道:“那两个人是单本目带来的小马、小何。” 吴淳周定睛仔细一看,果然是副组长单本目身边的两个助手。他大吃一惊,连忙带领调查组人员跑了过去,问搬运尸体的士兵:“这两个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搬运尸体的四个士兵瞧见吴淳周肩上的徽章,马上放下尸体,一齐向吴淳周敬礼:“长官好!回长官的话:这两人旧疾复发,已经死了。” “旧疾?他们得的什么病?”吴淳周根本不相信如此拙劣的借口。 “报告长官,军医说他们得的是心肌梗塞,猝死。” 吴淳周命令士兵停止搬运,说道:“叫你们的副团长马上过来!” 凌云木的级别是少校,吴淳周的级别是上校,级别相差两级。吴淳周此次带队前来调查签约及武器装备丢失的事情,没有打算大张旗鼓,而是非常低调地进行调查,一是因为所调查之事非常隐秘和难堪,不适合敲锣打鼓地嚷嚷;二是796师团正遭遇重大变故,其内部自顾不暇,他们一行数人的军衔都不低,如果让796师团迎来送往,全程陪同,恐怕更会引起军中的恐慌。 目前,第四团的最高长官是凌云木,并且还是一个待罪之身,新的团长正在赶赴东山城的途中。由于上校旅长窦剑鹰在第四团的防区内被带走,此时的第四团可以说是群龙无首,军心飘摇。 吴淳周本来不想与第四团有太多的交集,可是他见到自己的两个下属莫名其妙的暴毙于第四团的驻地,心中大怒,只好向凌云木发难。 一会儿,凌云木以及两个警卫员跑步向吴淳周跑来。 “报告长官,凌云木向您报到!”凌云木气喘吁吁地敬礼。 “凌云木,我们调查组的人员死于你们的招待所,你要给我一个解释。另外,单本目上校在哪里?”吴淳周寒脸问道。 “报告长官,单本目上校住进招待所的时候,曾命令我们不得打扰调查组的工作,不准我们陪同调查组左右。因此,下官不知单本目上校的动向。刚才我接到军医的尸检报告,说两位调查人员死于突发性的心肌梗塞。”(未完待续。。) 正文 第218章 纵容与合谋 “难道有两个人同时发作心肌梗塞的事情吗?真是胡闹!让陆军医院的专家重新检查两人的死因。”吴淳周百分之九十地相信调查组两人的死因蹊跷,那个军医要么是滥竽充数的赤脚医生,要么是有很大问题。 凌云木答应之后,马上转身执行吴淳周的命令。 吴淳周很奇怪,单本目上校到哪里去了? 招待所的前台服务员跑到吴淳周面前,说道:“是吴长官吗?找你的电话。” 吴淳周皱了皱眉头,暗道:谁能够知道我在这里呢?好厉害的情报能力! “我是吴淳周,你是哪位?” “吴上校,单本目上校被东山城水机关的宫孝木暗害了。”电话里只传出这样一句话,接着就挂断了。 吴淳周放下电话,感到事态的严重性远超想象,不管这个电话内容是否真假,一定要第一时间控制宫孝木。 他马上来到凌云木的办公室,让凌云木集合队伍。他则打电话给孙茂裕。 “孙茂裕,我是哲国陆军司令部上校吴淳周,我们要控制水机关的宫孝木,你做好配合工作,确保一举拿下此人。” “是,我们坚决服从上级的命令。长官请指示!”孙茂裕的语气很坚定。 “你把宫孝木调离水机关。” 孙茂裕放下电话,心中那个高兴呀!终于有人收拾这个可恶的宫孝木!今天,水机关居然以侄子孙杨超履历造假的由头,勒令孙杨超被撤职。 孙杨超找到孙茂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大哭,情绪激动之时,差点要拿斧头去砍了宫孝木。 孙茂裕好说歹劝地打发走侄子,心中却把宫孝木骂了个狗血淋头:“打狗还要看主人的,我就不信。你宫孝木不知道孙杨超和我的关系。宫孝木,我记住你了,你这不是找孙杨超的毛病,你这是冲着我孙茂裕来的!” 听到吴淳周的电话,孙茂裕直呼:“爽!宫孝木,你的报应来了!我看你如何得瑟!” 他想了一会儿,打电话给796师团第四团,向吴淳周报告他的想法。 半个小时后,吴淳周率领凌云木等五十多士兵来到陆军部大楼。孙茂裕鞍前马后地招呼和安排吴淳周等人。一会儿,他拿起电话。拨打水机关的电话。 “宫副机关长,我是陆军部孙茂裕!鉴于目前紧张的局势,需要召开临时联席会议,你作为水机关的负责人,因此,你代表吴机关长出席此次会议。你要立即赶往陆军部的小会议室。”孙茂裕的语气不容置疑,这正是一把手的权威所在。 本来这样的会议通知,根本无需孙茂裕亲自打电话,可是这个电话特殊。只通知宫孝木一个人,自然是孙茂裕亲自打电话。 阮经天没有怀疑电话的可疑,因为他以前从未参加过联席会议,当然不知道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对召开临时联席会议。阮经天也没有怀疑,因为此时东山城的局势混乱,也确实需要召开高规格的会议,强调各部门的相互配合。共同稳定东山城的局面。 一刻钟之后,阮经天走在陆军部大楼里的走廊上,居然听到凌云木的呼吸声。阮经天不疑有他。刘晓晨被击毙,凌云木作为副团长来开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走进小会议室,阮经天发现会议室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联席会议成员在场。阮经天心中纳闷:凌云木已经来了,他不来会议室,却到别的房间,那是为什么呢? 他正欲出门找凌云木,突然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围住了会议室的大门,枪口齐齐指向阮经天。 阮经天冷眼瞧着这些黑洞洞的枪口,不动声色。 孙茂裕走了过来,说道:“宫孝木,你可知罪!你这个罪大恶极之徒,你接受审判的时刻即将来临!跟吴长官走吧。” 阮经天懒得搭理孙茂裕,把目光看向孙茂裕身后一人,那人军服的肩章表明此人是上校,阮经天心中一动,有些明白此人的来历。凌云木垂下头,不敢看阮经天的眼睛。 “宫孝木,我是哲国陆军司令部的吴淳周,有一些事情,需要你来回答。跟我们走一趟。”吴淳周递给宫孝木一张军方的协助调查通知单。 阮经天接过这张纸,扫了一眼,拿出笔,签上宫孝木的大名,把协助调查通知单还给吴淳周,淡淡地说道:“前面带路。” 796师团第四团的特别审讯室内,阮经天被固定在椅子上,对面是吴淳周以及另外三名调查人员。 “宫孝木,今天你见过单本目上校吗?”吴淳周不紧不慢地问道。 “见过。” “嗯,你作为8(444)师团的参谋,与蔓国人签约之后,你去干什么了?”吴淳周提出问题的跳跃性太大。这是他审讯的独门技巧,他要在对方反复跳跃思维的时候,寻找事情的真相。 阮经天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回家休息了。” “你前天下午在哪里?” “单本目现在哪里?”这是吴淳周的第五个问题,很突兀地被提出来。 “可能在莱山城吧。”阮经天照实回答。 “单本目到莱山城?嘿嘿,宫孝木,你这个谎言很不高明呀!单本目为何到莱山城呢?”吴淳周心中对宫孝木的智商分数立即评定为很低,这个谎言的技术含金量太低。莱山城与单本目此行的目的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呀! “这个问题,你需要问单本目。”阮经天懒懒地回答。 “好大的胆子,其心可诛!”吴淳周恼了,他暗道:单本目已经被你害死,你让我问单本目,岂不是要咒我死! “吴上校,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把我带到这里,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吗?等你见到单本目。亲口向他询问,何必要问我呢?”阮经天多少有些明白其中的原因,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一个单本目的动向问题,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和排场吗?他认为吴淳周的脑子有些不灵光,提的问题都是一些驴唇不对马嘴的弱智问题。 吴淳周气得腾地站起来,体内的怒火几乎冲破头顶,这宫孝木太可恶,反复诅咒我下地狱见单本目,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大大的坏。死啦死啦的。 “给他上手段!”吴淳周转头对旁边一人说道。 三种酷刑之下,阮经天没有太多的感觉,反而顺势修炼起三体诀,他感觉在外力的折磨下,修炼的效果更好。三体诀第二层主要是修炼皮下脂肪组织,阮经天已经修炼至第二层圆满,近期一直未有寸进。此时在酷刑的刺激下,终于有开始松动的迹象。 三体诀的第三层是修炼浅筋膜,浅筋膜位于皮下。由疏松结缔组织构成,临床上的皮下注射,即将药液注入浅筋膜内。修炼至圆满,可以抵挡住针头的插入。 吴淳周见到常见的三种酷刑无效。气得脸红脖子粗,命令行刑人员开始上最新研究的手段,那就是注射使肌肉痉挛的药物,使对方浑身僵硬。疼痛难忍。 此时的阮经天全力运转三体诀,他感觉即将突破第二层圆满,可是总是缺少一个契机。他对吴淳周等人视而不见。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突破。 行刑人员看见满头大汗的阮经天,认为阮经天是在死命硬抗。他感觉只要给对方注射这种新药,一定会摧毁对方的意志,老老实实地招供。 行刑人员慢慢把药物注射进阮经天的肌肉里。 阮经天突然感觉到肌肉像要撕裂开来,这种感觉终于把三体诀推进到第三层。他心中大喜,开始运转第三层的行功路线。 在药物和三体诀的刺激下,阮经天的浅筋膜全部裂开,然后再慢慢愈合,既有剧烈的疼痛,也有难忍的奇痒。阮经天闭上眼睛,全力抵抗疼痛和奇痒的双重袭击。 吴淳周傻眼了,虽然对方疼痛地全身扭曲,面目狰狞,可是对方就是咬牙坚持,死不招供。 其余的调查人员也是呆若木鸡,他们从没有见过有人清醒地忍受这些酷刑的折磨。他们也见过坚强之人,可是那些人不经折腾,不一会儿就疼得晕过去。眼前之人明明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可是仍然保持着清醒,好像此人非常享受疼痛的感觉。 一个小时后,阮经天把三体诀稳定在第三层的初期水平,他真的很享受三体诀修炼完成后的沁人心脾的舒服和愉悦。 行刑几人却累得够呛,折腾对方这么长时间,毫无建树,不少人开始怀疑吴淳周的判断,有些相信对方的清白。 吴淳周见审讯人员脸现疲惫之色,只好命令大家休息,把阮经天扔在审讯室,等休息好了,接着再审。 审讯室里只剩下阮经天一人。阮经天清醒得很,他要弄开身上的镣铐,这是不难的事情。不过,阮经天不想便宜了吴淳周这些人,他要正大光明地走出去,并且要把这些酷刑还给这些人。 突然,阮经天的感觉告诉他,有人正悄悄地摸向审讯室,这人不是吴淳周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阮经天沉静地等待着,他很好奇,这人要干什么呢?想进来偷偷弄死自己吗?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 果然,一个飘忽的人影闪了进来。 阮经天心脏骤地收缩,暗道:“此人是青龙门的修真者,功力不低呀!至少是玄气的高级阶段。” 这人蒙着面,来到阮经天面前,看着他,说道:“你很厉害,居然能扛住吴淳周的新手段。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救你出去。” 阮经天楞住了,青龙门的人要救他?! 在明面上,他和青龙门几乎没有交集,唯一的一次,也是不愉快的事情。青龙门的副门主章承先让阮经天喝酒,阮经天不喝,最终结果是章承先带来的人全军覆没(见第90章)。 在私下里,阮经天灭掉了青龙门不少人,可以说,阮经天与青龙门已成水火之势,早晚有一天,双方要进行天地大决战。 “你想要什么?”阮经天认为此人提的条件是关键。 “你的师父是谁?他在哪里?” 阮经天再次呆愣,师父? 要说自己的师父,还真有一个,那就是阮经天曾亲口说范培勇是自己的师父! 阮经天记起曾对李蝴蝶说过范培勇是自己师父。当时的情形完全是为了避免自己成为李蝴蝶的师父,所以才说范培勇是自己的师父,代范培勇收下李蝴蝶这个徒弟,这样就避免和李蝴蝶师徒相称的尴尬(见第14章)。 难道李蝴蝶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可是即使这样,范培勇已经埋在兔儿岭,青龙门的人要祭拜范培勇吗?难道范培勇的祖先是青龙门的开山鼻祖? 阮经天坏坏地想歪了,随即,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你想找我师父吗?”阮经天再次确认此人的意图。 “这你甭问,你只要告诉我你师父的名号和他在哪里,我就救你出去。” “嘿嘿,我师父所在的地方,是每个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你真想去那个地方找我师父?”阮经天见此人不知范培勇的名字,确定这个事情不是李蝴蝶透露出去的,再者,他非常清楚李蝴蝶的为人,李蝴蝶心中也明白阮经天当时说范培勇是师父的心意,更加不会对别人乱嚼舌头。 “你到底想不想出去呀?你快点说,我早点带你走。再等会儿,吴淳周就要回来了,你想走也走不掉。” 此时的阮经天还真是盼望着吴淳周带人进来,他真想看看这人如何对待吴淳周。 “没有经过我师父的同意,我是不会说的。”阮经天摇摇头,心中大骂吴淳周是懒蛋。 蒙面之人楞了一下,他是真心被雷翻了:居然拿自己的小命来保住对师父的承诺。他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的这个奇葩者。 “你是否知道:无论你是否招供,吴淳周都会杀你。我不救你,你就是死路一条。”(未完待续。。) 正文 第219章 压力 “哥们,我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师父的。你能说出缘由,我就告诉你。”阮经天的目的是拖住此人,自然不能把话说绝,因此语气松动了。 蒙面人长吁了一口气,暗道:这才是正常人吗,看来宫孝木也怕死。只要你怕死,那就好办多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磨叽,比娘儿还婆婆妈妈,我救你出去之后,我就告诉你一切事情。不过,我先透露一点,有人要对你的师父不利,我可怜你和你师父,因此想提前告知。你快说你师父的名字和地址。” 阮经天心中冷笑,暗道:“露馅了吧,嘿嘿,我再问两句,估计就差不多知道你的真正意图。” 面对功力不浅的修真者,阮经天不敢动用神魂术,他害怕会被对方反噬。 抓住宫孝木,吴淳周对此事非常高兴。 特别调查组成立之后,哲国陆军司令部的某位大佬亲自召见他,强调此次调查的重要意义,一定不能放过一个侵吞国家财产的坏人,对待那些军队和政界的蠹虫,一定要从严、从重、从快地绳之以法,实行民众集中主义专政。 吴淳周一字一句地记下大佬的指示,回家仔细琢磨大佬的讲话精神。他逐字逐句地推敲。终于有些领会大佬的核心意思: 军方与蔓国签约捐赠武器装备,这与政界有何关系?大佬为何强调军队和政界的蠹虫呢?特别地加上政界两字,这大有深意。宫孝木身兼军队和政界的两种职务,岂不是就是暗指要法办宫孝木呢? 理解到这个精髓所在之后,吴淳周心中有底了。 调查组到达8(444)师团驻地和泉水城之后,吴淳周看望了重伤未愈的老上级许磊健。一提起宫孝木的名字后,老上级喷射出要吃人的眼神。 吴淳周心中明白许磊健对宫孝木是仇深似海,因为宫孝木不管已成为人质的许磊健的死活,强行对暴徒动手。导致许磊健背后挨了一刀,差点让许磊健送掉老命(见第127章)。 许磊健满含热泪地对吴淳周说道:“一定要抓住坏人呀!哲国不能任由坏人猖獗下去呀!” 吴淳周坚定地表态:“一定不辜负老领导的期望。” 梁立末打电话给吴淳周,希望调查组尽快缉拿宫孝木。梁立末虽然是个花花公子,可是他背后杵着的爷爷是陆军的定海神针,因此吴淳周不敢怠慢梁立末。 这么多人的殷切期望之下,吴淳周的心中已经把宫孝木判为死刑犯,无论以什么罪名,只要抓住宫孝木,那就是胜利。 本来吴淳周想在签约的事情上寻找破绽,定下宫孝木的罪名。可是宫孝木的签约令8(444)师团上下感激宫孝木。虽然8(444)师团没有收到任何武器,可是8(444)师团也没有遭受损失,并且未收到蔓国武器装备,8(444)师团有充足的理由拒绝出兵北大陆。 8(444)师团不想找宫孝木的麻烦,这事就不好办了。黄曦容指责宫孝木命令田文俊签收蔓国武器装备之事,根本就是不靠谱的事情。因为他在8(444)师团的文件中已经清晰地看见宫孝木并不负责接收武器装备的决议,接收武器装备的事情全权由田文俊负责,因此真要追究责任,那也是田文俊的责任。和宫孝木扯不上关系。 吴淳周听到单本目的汇报,说宫孝木提供一盒磁带,足以证明宫孝木是遭人陷害,他有些慌神。唯一的一个借口也被磁带击得粉碎,那怎样才能抓住宫孝木呢? 单本目把事情汇报给他,吴淳周不能装聋作哑,他就必须处理这件事情。 吴淳周拖拉磨蹭。就是不想拿这盒磁带,但是不能无限期拖延。他无奈之下,只好前往东山城。 没料想。吴淳周刚到陆军招待所,就发现两个下属暴毙,接着又接到无名电话,确凿地声明宫孝木杀了单本目。 这令吴淳周顿时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谋杀上级调查人员的罪名比不靠谱的授权接收武器的罪名要严重的多,这正是属于从严、从重、从快实行民众集中专政的犯罪行为。 于是乎,吴淳周不管磁带的事情,实际上,即使他想管,也无法管了,因为单本目等三人全死了,磁带之事自然就没了下文。他的全部精力在于尽快使宫孝木招供,只要宫孝木认罪,那么一切事情就ok了。 吴淳周给哲国陆军司令部发报,汇报调查所取得的进展,特别强调宫孝木残忍谋杀单本目这一骇人听闻的暴行。 他又给柳云省军区和8(444)师团发电报,简要地通报调查结果,声称已抓住首恶宫孝木,其罪行是杀害单本目上校。 吴淳周坐在椅子上,美美地哼起小调,他正在等着哲国陆军司令部的指令。他估计陆军司令部会命令他即刻将宫孝木押赴哲国,迎接宫孝木的将是军法的严惩。 十分钟之后,哲国陆军司令部的电报来了。吴淳周接过电报,傻眼了,电报内容是: 马上释放宫孝木,并向他赔礼道歉!打电话给莱山城驻军第三团,让单本目回到东山城!你等在东山城停止调查,原地待命! 吴淳周揉揉眼睛,再次看了一遍,确信没有看花了眼。他看到了“单本目、莱山城”六字,吓得魂飞魄散,单本目没死吗?宫孝木曾说过单本目在莱山城,难道…? 他迫不及待地抓起电话,打给驻扎在莱山城的796师团的第三团。 “什么?单本目到过你们师团?他何时到你们那里?”吴淳周高声喊道。 “一个小时前,单本目上校来到我们这里,说在莱山城发现武器被劫的新线索,请求我们的援助。” “他现在哪里?我要和他通话!”吴淳周仍然不相信单本目没死。 “长官,请您稍等。我把电话转到侦察连。” 一会儿,吴淳周听到电话里传来单本目的声音:“吴组长,单本目向您报道,请指示!” 吴淳周感觉五雷轰顶。单本目真没死?陆军招待所那个电话是假情报! “你为何不在东山城等我?”吴淳周要暴走了,搞出这么大的乌龙,他口口声声说单本目被宫孝木杀死,可是单本目活蹦乱跳的,这岂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报告长官,我让小马、小何在招待所等您,我又发现了新的线索,因此急忙来到莱山城。走得很匆忙,没有向吴组长请示,请吴组长责罚。” “小马、小何已经死了。你说的磁带在哪里?”吴淳周不想过多谈起小马、小何之死。把话题转到磁带上。 “什么?小马、小何死了?为什么死了?我让小马、小和把磁带交给您的。”电话中单本目的声音很是惊讶。 “嗯,等你回来再细说。现在停止调查,你赶快回到东山城。”吴淳周听到磁带在小马、小何手中,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对单本目气愤不已:这单本目的胆子越来越大,无主织、无纪律,有事不报告,不请示,要对他要严加批评。 此时。梁立末急匆匆地跑到黄曦容的套间中,说道:“曦容,宫孝木被调查组给抓起来了!” “宫孝木真进去了?”黄曦容站起来,惊喜交加。 “千真万确的事情。据说罪名是杀害单本目。” “你不是派人毒死单本目三人吗?怎么变成宫孝木杀单本目呢?”黄曦容平静下来,问道。 “我的人告诉我,今天中午在招待所食堂吃饭的只有小马、小何两人,姓单的不知所踪。因此,小马和小何死翘翘了。我把军医也打点好了,小马、小何的死因是心肌梗塞。查不到我们的身上。” “这么说。单本目不是你找的人所杀,而是宫孝木杀的?可是宫孝木为何杀单本目呢?”黄曦容有些类似自言自语。 “不要管宫孝木杀单本目的原因,只要宫孝木被抓住,我们就完成预定目标。只是可惜了那么多武器装备不知被谁抢走了,这次的生意真是赔了大钱。”梁立末不希望宫孝木死在东山城,他隐隐感到宫孝木背后的靠山也不小。如果宫孝木死在东山城,恐怕背后的人能把东山城掀个底朝天。 黄曦容发觉事情越来越脱离她的掌控,本来她的计划是用炸弹直接送宫孝木上西天,可是该死的梁立末提供的情报太不准确,居然炸死了另一个副机关长,这让黄曦容的肚子差点气炸了。 正在郁闷之际,峰回路转,梁立末又带来宫孝木被抓的消息,并且罪名不是签约中间的鸡毛蒜皮之事情,而是杀害单本目之严重事情。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把黄曦容的坚强小心脏也轰得直颤抖。 虽然事情的结果与既定目标一致,可是黄曦容不清楚事情的发展过程,她总是感觉心里没底。 “梁立末,你一定要把宫孝木杀死单本目的前因后果搞清楚。” 阮经天和青龙门的蒙面人磨了一会牙,终于感觉到吴淳周率领几个人向审讯室走来,他大声说道:“好的,我看见你这人是个大好人,我告诉你师父的事情。来,你把耳朵趴在我嘴边,我悄悄告诉你。” 蒙面人还没有发觉到远处的脚步声,见到阮经天终于肯告知其师父的事情,心中大喜,赶忙把耳朵凑到阮经天的嘴巴旁边,此时阮经天的手脚均被铁链封住,蒙面人自然不会担心阮经天出手伤人。 阮经天与蒙面人脸贴脸,脚对脚,他心中暗道:青龙门的杂碎,想跟我玩花样,你还嫩了点。 他的眼睛瞄向了放在桌上的冥思剑。在审讯之前,吴淳周把阮经天身上的物品全都搜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阮经天的身上总是随身携带着冥思剑、手枪、两枚手雷以及一些武者常用的暗器,冥思剑的刀刃厚,显得很钝的样子,没人关注这样一柄钝剑。 阮经天运转玄气,以意控剑。只见冥思剑突然暴起,将蒙面人的左耳给割了下来。 由于距离太近,等蒙面人感觉不对时,耳朵已经掉在地上了。“嗷”的一声,蒙面人痛地捂住左耳,跳了出去,他万万没有想到桌子上的短剑会自动飞起来攻击。 蒙面人忍住剧痛,痴痴地看向又飞回到桌子上的冥思剑,双眼冒出炽热的光芒。他忘记了耳朵被割的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传说中的飞剑,是至宝! 失掉一个耳朵,再加上见到真正的飞剑,蒙面人完全做到了单耳不闻门外事,连吴淳周等人已经站在门口都没有察觉。 蒙面人刚欲去抢冥思剑,吴淳周闯了进来,看见审讯室多了一个血淋淋的蒙面人,立即拔出手枪,大声喝道:“你是谁?” 这声厉吼惊醒了蒙面人,他看见吴淳周以及其身旁三个审讯人员,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双手微扬,四柄飞刀激射而出,他则继续奔向桌子,抢夺冥思剑。 吴淳周此行是来放宫孝木的,他怕伤了宫孝木,不敢胡乱开枪。他只好侧身躲避,可是青龙门高手的飞刀岂是那么容易躲避的,一柄飞刀插在他的肩膀上。旁边三人则没有那么好运气,三柄飞刀均插在这三人的喉咙处,刀刀要命,三个人全都倒在地上。 蒙面人就要抢到冥思剑的时候,冥思剑突然跳起来,把蒙面人右面的耳朵也给割掉了,并且蒙面人感到后背处一麻,似乎有根针插入一般。 忍受不住双耳都被割掉的痛楚,并且后背开始麻痒,蒙面人再也不敢呆在如此诡异的审讯室。他转身,全力向门口逃窜。 吴淳周虽然挨了一刀,但是性命无碍,他高声喊叫:“快来人!” 蒙面人恼怒吴淳周的呼喊,一脚踹在吴淳周的两腿之间。吴淳周登时两眼一黑,痛的晕了过去。 此时,整个大楼里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纷纷跑向审讯室,为首之人正是凌云木。(未完待续。。) 正文 第220章 无语 凌云木看见一个蒙面人满脸鲜血地从审讯室跑了出来,明白蒙面人是敌人,马上命令士兵向蒙面人开枪。 “砰!砰!…”密集的枪声将蒙面人包围了。 蒙面人不愧为青龙门的高手,虽然双耳没了,后背挨了一记黑腹针,可是依然凶悍无比,身上留下三个弹头后,此人撞破走廊尽头的窗户,纵身跳了出去,几个跳跃间,此人逃出了796师团第四团的驻地。 凌云木命令一部分士兵继续追赶蒙面人,他则带领六个士兵进入审讯室。只见吴淳周已经醒过来,在地上艰难地蠕动着。 凌云木不管躺在地上丝毫不动的三个调查人员,快步来到吴淳周的身旁,将吴淳周扶了起来。 吴淳周忍受下体的剧痛,一字一句地说道:“快放了宫参谋!是误会!” 凌云木赶忙命令身后的士兵去掉阮经天身上的铁链,他把吴淳周交给另外的士兵,也来到阮经天面前,满脸歉意地说道:“宫兄弟,让你受委屈了,做哥哥的万分对不起你。” 阮经天倒没有怪罪凌云木的意思,他摆摆手说道:“大哥,你不用多说,做兄弟的知道你有难处。你的心意我领了。” 来到吴淳周面前,阮经天冷冷地说道:“吴上校,你一句误会就把我打发了吗?” 吴淳周看见阮经天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心中打了个寒颤,他心中明白这次搞出这么大的乌龙,恐怕不是一句误会就能脱身,宫孝木一定不会忘记酷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念及此处,吴淳周忘记了疼痛,低声说道:“宫参谋。我们接到了假情报,真的是误会。我向你道歉!看在同为哲国效命的份上,您饶过我们吧。” 阮经天拍拍他的脸颊,轻蔑地说道:“不是我饶不饶的问题,是军令饶不饶你的问题。哼,希望你走运!” 凌云木把桌子上的物件交给阮经天,不解地看着阮经天。他不知道宫孝木在军中也有职务。 阮经天把其他东西收起来,把军官证递给凌云木,说道:“凌副团长,我是怎么来的。我希望我还是怎么回去的,并且希望你们796师团以及这位吴长官出具相关证明和结论。我不想在履历上留下污点。” 凌云木翻看证件,眼睛瞪得滚圆,宫孝木,中校,比他还高上一级。 “宫长官好,下官凌云木向您报到。谨遵长官的吩咐!”凌云木一个标准的军人敬礼,然后转身去办理调查结束的证明和书写调查结论。 一会儿,凌云木拿着盖有鲜红印章的证明和结论放到了吴淳周的面前。吴淳周强忍着下体的剧痛,签上其名字。 阮经天拿过这两张纸,弹了弹,说道:“吴长官。好好养伤,可别不治而亡,我还要拜访你的。” 凌云木亲自开车,三辆军车护送。将阮经天送到陆军部孙茂裕的办公室,把调查结束证明和调查结论放在孙茂裕面前。 “孙部长,先前我们带走宫长官。完全是错误的行为,现在我们把宫长官送到贵部,澄清事实,还宫长官清白,以正视听。”凌云木他转身又对阮经天说道:“宫长官,请您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你先回去吧,好生看管着吴上校。” 凌云木向阮经天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孙茂裕的办公室。 孙茂裕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又看了看桌上的两张纸,心中有万千疑问,可是口中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阮经天斜眼看着孙茂裕,说道:“孙部长,你不是说我罪大恶极吗?很好,我要向我的上级问一下,我是如何罪大恶极了。” 他旁若无人地拿起孙茂裕桌上的电话,打给柳云省水机关的连成洪。连成洪是柳云省水机关的一把手,按理说,阮经天这个级别还够不上直接给连成洪汇报的资格。不过,他感觉不展现自己的实力,东山城里的这些狗眼看人低的部长、处长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连机关长,您好,我是东山城宫孝木。有个事情请你查证落实:东山城陆军部孙茂裕部长说我罪大恶极,这是法院的判决结果呢,或是柳云省水机关的结论,或是柳云省人士部的结论呢?我需要一个说法。” 连成洪初一听到宫孝木的声音,心中不爽,暗道:这宫小子还是年轻,怎么能随随便便找我呢?况且还是公事,真是官场幼稚! 可是当听到孙茂裕说宫孝木“罪大恶极”的时候,他心中火大:宫孝木是水机关的人,其档案关系在柳云省人士部,你东山城陆军部的嘴巴也太大了吧,居然管到我们水机关的头上,真是胡搞! “宫孝木,你现在哪里?” “我在孙茂裕部长的办公室。” “让孙茂裕接电话!”连成洪冷声说道。 阮经天把电话拿到孙茂裕面前,说道:“连机关长要和你通话。” 孙茂裕直接尿裤子了,连成洪,那是专管正厅级别的人呀,掉在他手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看宫孝木和连成洪说话的口气,那是多么随意,宫孝木的后台原来是连机关长! 宫孝木,你这个坑人的家伙,你早说连机关长是你的靠山,你会死呀!孙杨超这个龟儿子,你可我把害惨了。 “连机关长,您好,我是孙茂裕!” “孙茂裕,你说宫孝木罪大恶极,有这回事吗?” “连机关长,那是796师团搞出来的误会,我不知情,因此跟着瞎说的。我知道我错了,再也不敢乱说了。”孙茂裕结结巴巴地解释。 “瞎说?!你堂堂一个陆军部部长,居然学会瞎说!此事的影响很恶劣!我会派出调查组进驻东山城。”连成洪啪地挂断电话。 孙茂裕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嘟嘟声,连成洪的话语依然在脑中回荡:调查组,调查,… 突然,孙茂裕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人物:宫孝木! 他猛地来到宫孝木面前,双腿一软。跪在阮经天面前,哀求道:“宫老弟,你要救救我呀!我不该那样说您的!我该死!希望您大人大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阮经天鄙视地看着如狗一般的孙茂裕,连话都懒得说,转身走出孙茂裕的办公室。 孙茂裕见到阮经天离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拿起电话,拨打号码。 “庞秘书吗?我老孙呀!”孙茂裕捧着电话,恭敬地说道。 “哦。孙哥,有事吗?” “庞秘书,这次你可要救救我,老哥就快没命了。”孙茂裕焦急地说道。 “你现在是东山城的一把手,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你呢?” “是这么一回事,…”孙茂裕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在他的描述中,宫孝木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纨绔子弟。 “你说过宫孝木罪大恶极这句话吗?” “是的,那是吴淳周和796师团误导我。我才说了一嘴。我说的时候,在场的人很少,不会有大范围的散播。” “孙部长,你等着省水机关的调查吧。”另一头的电话啪地挂断。 孙茂裕跌坐在椅子中。整个灵魂似乎都被抽光了。刚才电话那头之人是柳云省一哥的秘书,号称二号首长,连庞秘书都搞不定宫孝木,那么宫孝木到底是何方神圣? 孙茂裕感觉他是真切地一脚踢到铁板上。 王甲贺在陆军部会议室的外面真真地看到宫孝木被一群军人带走。他认出其中一人正是796师团的副团长凌云木。 躲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王甲贺浑身冒冷气:“宫副机关长就这样倒台了吗?我怎么办?我是第一个靠上宫副机关长的人,我还能够继续呆在水机关呢?” 王甲贺心底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他要自谋出路呀。 跌跌撞撞地钻进宫孝木的越野车中,老黄沉静地坐在车中,不发一言。 “老黄,开车吧,回水机关。”王甲贺见木头一般的老黄毫无开口询问的意思,只好先开口了。 老黄依然不吱声,也不启动汽车。 王甲贺有些生气,沉声说道:“老黄,想必刚才你也看见了。宫副机关长被军方抓走了。我们要考虑以后的事情。” “王秘书,我在此处等宫副机关长,你想回水机关,你自己回吧。”老黄终于开口了,语气很平静,似乎宫副机关长被人请去喝茶一般。 “老黄,宫副机关长被军方抓走了,不会回来了。你不要犯傻了。” 老黄平静地坐着,巍然不动,他一点都不担心宫副机关长的安危。 王甲贺更加生气,暗道:我怎么说也是副处级别,你老黄只是个司机,居然不听我哼哼。 “老黄,我命令你,开车回水机关。”王甲贺下达命令。 “王秘书,你自己回去吧。这辆车不是水机关的车,是宫副机关长个人的车。宫副机关长没有让我离开,我就不能走。目前,我仍然是宫副机关长的司机。”老黄慢慢地说道。 王甲贺顿时哑口无言,他虽然以前也坐过这辆车,可是他真不知道这车不是公车,而是私车。 宫孝木虽然被军方带走,可是柳云省人士部、柳云省水机关没有宣布解除宫孝木的职务,宫孝木依然是副机关长,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王甲贺即使是副处级别,可是他真的无权命令老黄。在宫孝木的职务被解除之前,除了宫孝木之外,老黄可以不理会任何人的命令。 王甲贺感到束手无策,他真想摔门而出。但是念及回到水机关也无事可做,那就在这里安静一会儿吧,也许以后再也没有这种难得的宁静。他决定一直坐到下班,然后就回家,至于水机关,他也不想回去了。他估计此时的水机关的所有人都知道宫孝木倒下这一事情。 掏出一根烟,王甲贺正欲点火,老黄又开口了。 “王秘书,抽烟请到车外抽。宫副机关长不喜欢车中有烟味。” 王甲贺当然知道宫孝木不抽烟,也不喜欢闻到烟味,因此虽然王甲贺很喜好烟草,可是自从当上宫孝木的秘书,他硬生生地让自己不在水机关里抽烟。 现在呢,宫孝木倒下了,谁还管宫孝木喜欢不喜欢呢? 突然,他看到老黄深邃的眼神,心中打了个突,想到老黄刚才所言,这是宫孝木的私车,即使宫孝木倒台,依然可以不让别人在他的车中抽烟。 王甲贺收好香烟,和老黄一样,沉静地坐在车中,一言不发。 两个半小时后,王甲贺实在是闷得慌,当他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四辆军车驶了过来,停在陆军部大楼前。 王甲贺瞪大了眼睛,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凌云木从驾驶室里跑出来,恭敬地打开后排座的车门,用手遮着车的顶部,宫副机关长从车里缓缓地出来。 阮经天快步走向自己的越野车,王甲贺站在车旁,殷勤地打开车门,像凌云木那样用手遮挡着车的顶部。等阮经天进入车中,他关上车门,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下。 “老黄,回水机关。”阮经天低声说道。 当阮经天踏上水机关的楼梯时,水机关大楼每个朝向楼梯的窗户边上都站着人,呆呆地看着正走向大楼的阮经天。 下午,宫副机关长被军方带走的消息在水机关不胫而走。当前,吴机关长在外地公干,蒋副机关长被炸弹炸成肉末,而宫副机关长又被带走,水机关是群龙无首。享受副厅级别的只剩两人,一是纪律执行处处长白学斌,二是办公室主任刘仁涛。 白学斌神龙见首不见尾,对水机关的日常事务不闻不问;办公室主任刘仁涛负责日常事务,可是他无权调动各处的处长。 各处的处长、副处长开始疯狂地打电话,各种版本的传言流窜于水机关的每一个角落。不过,这些流言的共通之处就是:宫孝木得罪了孙茂裕!版本的差异之处是得罪的理由不相同。(未完待续。。) 正文 第221章 规矩 阮经天分管的那些处长没有一个投靠到宫副机关长的阵营,因此他们心中暗自庆幸当初的抉择是正确的;而王克野是唯一的投奔宫孝木的副处长,他的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他刚刚统计了去年某些官办企业的损失数据,这些官办企业的损失是由于电务局的某个站长公报私仇,拉闸停电所造成的,现在这份统计报告也成了废纸一摞。他懊恼地把统计报告扔进废纸篓。 此刻,阮经天的露面把各种流言击得粉碎。每个人都对这个常务副机关长开始真正敬畏起来。 王克野马上从废纸篓里拣出损失报告,仔细平整报告的表面。心中默数着数字,王克野计算阮经天进入办公室的时间,他要第一个拜见副机关长。 进入办公室,阮经天拿起电话,打给8(444)师团的上校旅长刘同舜。 “刘旅长,您好,我是参谋宫孝木。” “你不是被吴淳周带走了吗?”刘同舜吃惊地问道。 “刘旅长,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事情。我根本没有杀害单本目上校,可是吴淳周诬陷我杀害他,对我刑讯逼供。我想问一下:8(444)师团能否为我讨个说法?” “你当真没有杀单本目?” “刘旅长,我如果真杀了单本目,吴淳周会放了我吗?会给我道歉吗?”阮经天的声音越来越冷,他不介意到8(444)师团拍刘同舜的桌子。 “你稍等,我问一下。” 两三分钟后,刘同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宫参谋,让你受委屈了。我向你道歉,你是我们师团的优秀参谋,我作为你的上级领导,没能维护好你的安全,这是我的失职。你这件事情。我们8(444)师团管定了,我代表8(444)师团的全体将士,要为你讨还公道。你先安心工作,不要有思想包袱,一切有主织为你做主。”刘同舜的语气异常激愤。 “谢谢刘旅长,我希望尽快给我一个说法。”阮经天的语调依然冷淡,他对这种华而不实的空头支票很不感冒,人人都会说漂亮话,真要落到实处,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宫参谋。我刚刚接到一个通知:蔓**方的调查组已经到达泉水城,预计明天到达东山城,他们要问你一些事情。” 796师团和几乎所有的东山城公务系统都知道宫孝木在审讯室里呆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凌云木像护送国家元首一般地把宫孝木送到陆军部,并亲自把宫孝木没有任何问题的证明交给孙茂裕。 这个消息传来,梁立末感到要崩溃了。 黄曦容呆坐在椅子里,她已经没有心思骂梁立末了。她想找青龙门的田谋亮商量,可是田谋亮像人间蒸发一样,杳无踪迹。 她现在想的是:宫孝木没事。那么她就有事了。 突然,桌上电话响了。黄曦容惊吓地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才醒悟过来是电话的声音。她赶忙拿起电话。 “曦容。你可知道田文俊曾经录下你们之间谈话?”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爷爷,不知道呀。”黄曦容只知道宫孝木给单本目一盒磁带,却不知道磁带的真正来源。 “今天哲国海军司令部收到田文俊录下的五盒磁带和一封信,在信中。他说这五盒磁带仅仅是翻录的,如果他死了,有人会拿出另一套磁带替他伸冤。”电话那头之人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来。那就是信中还有这样一句话: 如果田文俊的家人遭到不测,那么还有一套磁带会在海外曝光! “啊?五盒磁带?…”黄曦容张大嘴巴,满脸惊容,念及磁带,她联想到宫孝木。 “爷爷,我听说宫孝木曾经给过调查组一盒磁带,不知是不是您说的另一套磁带?”黄曦容赶忙说道。 “宫孝木给过调查组磁带?你为什么不早报告?”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严厉。 “爷爷,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本来我想干掉宫孝木的,可是没成功。” “胡闹!谁让你杀宫孝木的?如果你真杀了他,我们整个黄家都要替他陪葬!”电话那头的声音直接要鼓破耳膜。 黄曦容愣住了,不杀宫孝木,那费什么劲给宫孝木挖坑? “宫孝木把磁带交给哪位调查人员?” “听说是一个叫单本目的上校。” “你老实地呆在房间,哪里都不许去。停止一切针对宫孝木的行动。我过一会儿再给你电话。”电话那头给黄曦容下达禁足令。 门外传来敲门声,梁立末前去开门,发现是自己的秘书。 “梁总,哲国梁爷爷的电话。”秘书低声说道。 梁立末赶忙向黄曦容告辞,跑向自己的套房。 五六分钟之后,黄曦容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曦容,你马上联系宫孝木,买下他手中所有的磁带。记住,不能对他用强,要与他协商。” “爷爷,宫孝木手中还有四盒磁带呀!从他那里买下?为何不抓住宫孝木,逼他交出来呢?”黄曦容很不解为何要与宫孝木这个小瘪三协商呢。 “爷爷说的话,你也不听吗?你认为你真能斗过宫孝木吗?一百个你加起来,也赶不上他一个手指头,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电话那头的声音变成阴森森的。 黄曦容从未听过爷爷这样对她说话,她一时之间,呆住了,这是平时和蔼可亲的爷爷吗? 梁立末垂头丧气地走进黄曦容的套间,说道:“我爷爷让我和你一起买下宫孝木手中的磁带,要与宫孝木好言好语地协商。” 黄曦容抬起头,气急败坏地说道:“那价格呢?难道宫孝木要天上的月亮,我们也要给他?那也得我们有才行。” 阮经天看完王克野送过来的报告,问道:“王副处长,你报告上的这些官办企业,如何对待停电造成的损失?” 王克野有些不懂阮经天的意思,迟疑地说道:“它们在年底报告亏损。”官办企业是否亏损。好像没人关注,但是上级主管部门把利润数字列为年度考核目标的除外。 “官办企业因为电务局的乱搞而蒙受巨大损失,难道这些企业的负责人任由这种损失白白发生,他们没有采取应对措施吗?”阮经天冷哼了一声。 王克野心中一惊,暗道:“难道宫副机关长要对这些官办企业的领导动手吗?不对呀,这些企业的上级主管部门各不相同,宫副机关长不会把所有的公务部门都一网打尽吧?再说,因为这种小事而找各个部门的麻烦,好像有些小题大做吧。” “属下愚钝,不懂宫副机关长的意思。”王克野只好硬着头皮说不懂。 在官场中是很忌讳说不懂的。领导的话。作为下属的你要仔细琢磨,你搞不明白,那是你笨,不能指责领导说话模糊;但是也有例外,如果你是领导的亲信,适当的表露出不懂领导的意思,也能够衬托出领导的高深莫测。当然,何时、何地不懂或是懂,这就上升到艺术的角度。 阮经天看了王克野一眼。说道:“我们水机关是否有这样的职责:监督公务系统和官办企业的负责人履行其应该有的权利?” 王克野的心中反复咀嚼这句话,终于有些明白宫副机关长的最终意思:让那些官办企业起诉电务局,令电务局赔偿损失。如果那些官办企业的负责人不这样做,水机关就有理由以不作为来处罚那些负责人。 王克野的思路被打开。马上明白宫副机关长的矛头所指:电务局。既然想通这一点,王克野进而想到,也可以鼓动那些受到损失的民办企业和个人一起来起诉电务局。 当然,这个事情只能私下做。不能搬到水机关的台面上,因为水机关不负责民办企业和个人的事情。 内部调查处第二课的课长龙师运站在阮经天面前。 “龙课长,在去年电务局停电事情的举报投诉信中。你注明贝处长的口头意见是电务局的处罚决定是合理的,水机关不予受理,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是什么?”阮经天问道。 “宫副机关长,我认为处罚力度不够。”龙师运未做犹豫地回答。 “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罚呢?” “应该对电务局的分管领导进行纪律处分。” 阮经天看了看龙师运,感觉此人的头脑还算清晰。 “电务局对肇事的配电站站长的处罚,你的看法是什么?”阮经天继续问道。 “电务局已经把他撤职了,这个处罚的力度还挺大的。” “我问你,法律大还是水机关的纪律大?” “法律大。”龙师运想了一会儿,说道。 阮经天把王克野整理的损失报告递给龙师运,说道:“你看看这份报告,那个站长的所作所为是否触犯法律?” 龙师运接过报告,仔细阅读之后,说道:“损失金额很大,可以称得上造成公私财物巨大损失,按照刑法的规定,这种行为应该属于渎职犯罪的范畴。” “你认为我们水机关对此事是否有责任?” 龙师运沉思片刻,感到后背凉嗖嗖的,如果这个案件涉及刑事犯罪,那么水机关应该把该案件移交检控局,由检控局代表政府对那个站长提起刑事讼诉,由法院对其进行判决。 可是,由于电务局的包庇,水机关的漠视,导致肇事者逍遥法外,虽然贝奥达不同意水机关的介入,可是龙师运确实没有想到这点,也没有在举报信中提出这个意见。真要追究起来,龙师运也负有一定的责任。 “你把这些举报信和报告拿回去,好好想一想,下一步如何做?”阮经天说道。 龙师运心情沉重地拿着举报信和报告,走出阮经天的办公室,心中却在思考着宫副机关长为何关注一年前的旧案。 去年接到二十二封举报投诉信,龙师运向分管的贝奥达提出水机关介入的口头意见,可是贝奥达不同意水机关插手,龙师运一气之下,在举报信上注明贝奥达的意见,然后将信件扔进废旧文档库中。 现在宫孝木重新翻起旧账,越级找龙师运问话,并且让龙师运思考下一步如何做。 这种事情的处理程序是这样的:负责受理案件的课室提出自己的意见,上报分管处长或副处长,由分管处长或副处长决定是否调查。 宫孝木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水机关要介入这件案件。可是贝奥达仍然分管着第二课,如果贝奥达依然不同意继续调查呢? 贝奥达处长,宫孝木副机关长,… 龙师运突然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做了,他情不自禁地苦笑:自己要被当枪使了。可是能自主选择吗? 身在官场,是没有自己的选择。如果你不愿意当别人的枪,那么你会直接被踢出局,以后想当枪也没有机会了。实际上,能当别人的枪,这也是一种荣耀,至少表明你还是有价值的。 王甲贺收到哲国水机关电传过来的调查报告,该份报告列示了售卖给东山盐场新型制盐设备的那家厂商的资金往来流向,其中清晰地显示出:这个厂商收到东山盐场汇出的两亿哲元之后,五分钟之后汇给陈景席的父亲一千六百万哲元。东山城盐务局的上任局长正是陈景席,陈景席现任民政局局长。 哲国水机关已经要求反商业贿赂署调查陈景席父亲与那厂商的关系,预计明天会给出调查结果。 “甲贺,让贺新国副处长到我这里来!”民政局归内部调查处第三课负责,其分管的副处长是贺新国。 贺新国副处长走了进来。阮经天让他向分管的各公务部门下发通知,内容是:水机关组织各部门一把手学习最新传达的文件,各部门的一把手必须到场。如果哪个部门的一把手不来,水机关次日将会派出学习督导组,进行一对一的辅导学习。 贺新国心中有疑问:为何偏偏我分管的部门学习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222章 勾结 贺新国想到这个年轻的副机关长得罪了孙茂裕,居然安然无恙。于是,他的胆气小了许多,不敢开口询问,只好领命而去。 电话响了,阮经天拿起电话。 “宫副机关长,您好,我是新哲娱乐的黄曦容,我现在到您那里,拜访您。您可要等着我的。” 阮经天看看手表,距离下午五点半只有四分钟。 “黄小姐,你好,很快就要下班了。有事的话,明天来找我吧。” “宫副机关长,我去接您,我们一起吃个晚餐吧。” 阮经天暗道:“黄曦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开车猛撞,车底炸弹、诬陷逼供的招数不够用,接着她要亲自赤膊上阵,来个美人毒计?” 他不认为青龙门的蒙面人是黄曦容派去的,因为那人的主要目的似乎是阮经天的师父范培勇,并且那人的功力深厚,不大可能会被黄曦容所驱使。 “宫副机关长,您给个面子吧。小女子求求您,您就答应我吧,好不好?”电话里的声音妩媚娇柔,凄凄切切,似乎阮经天是吃完抹嘴不认帐的负心汉子。 阮经天把电话拿开一点,他感到要被腻歪死了。他心中暗道:现在我还没有与黄曦容公然撕破脸皮,确实不宜与她硬顶,我倒要看看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黄小姐,不用你来接我,你说地方,我自己过去。” “谢谢宫副机关长。我在东月大酒店的富贵厅等您,您可一定要来哟。” 阮经天准时走出办公室。他知道,如果他不离开,没有人敢下班。 在哲国,公务系统的人与企业里的人有很多差别,其中一个差别就是:企业里的人加班至少有三倍工资,而公务系统里的人加班没有加班费。 倒不是真有这样的明文规定。只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加班的公务人员拿过加班费。所有的公务人员都认为:如果公务人员因为加班向领导索取加班费,那么这个人未来的前途将十分渺茫。 公务系统里的人本来就不是冲着加班费来的,而是有更高的追求,因此他们不会为了三瓜两枣的加班费而使领导不痛快。领导不舒服,后果很严重。 阮经天知道公务系统里的人有家庭,也有个人的私事,没有人愿意加班。他认为:该下班的时候,不下班,要么说明工作效率太低,要么说明人手不够。加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老黄开车把阮经天送到东月大酒店,阮经天让老黄开车回家,并告诉他明天早晨不用开车接他。阮经天知道今晚会有很多故事,他不能确定最终会在哪里休息。 阮经天走进东月大酒店的大厅,刚走两步,一个服务员来到阮经天面前,问道:“您是宫先生吧。” “是的。” “这里有您的电话,麻烦您接一下。” 阮经天心中吃惊,暗道:“谁知道我此时正好进入这里?难道有人跟踪我?”他心中的警戒级别立即上升两个级别。因为在路上,他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如果真被人跟踪,那只能说明跟踪者的功力比他深厚。 是福是祸,先听了电话再说。 “你好。我是宫孝木。”阮经天拿起电话,程序化地说道。 “孝木,让你吃惊了吧。”阮经天真的大吃一惊,电话那头居然是宁祥海。宁静文的爷爷。 “宁爷爷,您好,您…”阮经天不知道如何表达。他千思万想,就是想不到宁祥海会给他打电话。 “不要吃惊。要不是姓黄的、姓梁的两个老不死的求我,我才懒得理会你这个能折腾的小子呢。听着,磁带的事情烂在肚子里,新哲集团和盛美商务给你做补偿。”宁祥海说完,不等阮经天询问,就挂断电话。 阮经天慢慢放下电话,心中五味杂陈,暗道:最终还是惊动了宁祥海,看来宁祥海的来头比黄曦容的爷爷、梁立末的爷爷更大。 在富贵厅里,阮经天只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但是,他的手中多了一个公文包,里面是哲国新哲集团和盛美商务股权的转让协议以及相关的法律文件。这些股权的代价是阮经天手中的四盒磁带。黄曦容和梁立末本来要五盒磁带,可是阮经天坚持说只有四盒,另外一盒已经给了单本目。僵持之下,黄曦容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双方以四盒磁带成交。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新哲集团和盛美商务的大老板。新哲集团的业务范围很广,主要包括船舶、飞机等重工业制造,也包括娱乐、航运等服务业。黄曦容拥有新哲集团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全部转让给阮经天;盛美商务是梁立末全部控股,其业务范围不仅仅包括盛美商务会*所这个高档酒店,也包括平洲市的一家纺织厂,莱山城的一家化工厂,东山城的一家棉纱厂。 阮经天没想到事情的结局会是这个样子,小字辈在下面再怎么折腾,最后还得爷爷辈的来收拾烂摊子。不过,他是真不知道田文俊的后招如此歹毒,并且把阮经天给卷进这个错综复杂的大漩涡中。 阮经天换妆三次,首先回到龙隐路的小平房,把公文包放好,然后来到雨桐街的服装店,看望春红、范小虎以及刘小花。 由于铁帽子胡同的小院子太冷清,春红让刘小花搬到服装店来住,服装店二楼的起居室正好有多余的房间。 刘小花的心情明显好多了,脸上也露出笑容。她正在一楼的店铺帮忙,看见阮经天来了,非常高兴,向阮经天说起学堂里的一些事情。 由于春红不懂哲国语,因此生意受到一些影响。阮经天听完春红的讲述之后,说道:“嫂子,等小虎和小花在学堂认识一些刺国字之后,把这两个孩子送到哲国学堂,学习哲国语。” “经天,我听别人说。到哲国学堂读书的人都是汉奸,这…”春红犹豫地说道。 “不要管别人的乱嚼舌头。不到哲国学堂读书的人,没有汉奸吗?到过哲国学堂学习的人全是汉奸吗?哲国的科学、技术、管理先进,我们学习它,这有什么错?”阮经天对一些闲得蛋疼的刺国人很是无语,以学习或不学习哲国语来判断是否汉奸,真是荒唐之极。 阮经天对小虎和小花说道:“刺国人不学习外国的先进科学,造不出先进武器装备,因此刺国被哲国鬼子打得落花流水,要想打败哲国鬼子。必须学习知识。” 走出雨桐街,夜晚的黑幕开始笼罩东山城,阮经天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运转玄气,启动飞行衣,飞到陆军招待所上方,寻觅千里追魂香的味道。 前些天,阮经天用千里追魂香处理过黑腹针。在审讯室中,他向青龙门蒙面人发出一枚黑腹针。黑腹针钻进此人的后背中,也就留下了千里追魂香的味道。 在冥思剑未割掉耳朵之前,田谋亮对他的计划很满意,他认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从田文俊那里搜到五盒磁带。田谋亮并没有将此事告诉黄曦容,这五盒磁带绝对是大杀器,以后还有更大的价值。他怀疑宫孝木手中也有这五盒磁带,于是他在夜黑之夜。摸进水机关水机关大楼。 果然,不出所料,宫孝木真的有磁带。可是只有四盒。田谋亮猜测宫孝木应该把另一盒磁带给了调查组。为了不引起宫孝木的怀疑,他拿出四盒磁带冒充被偷走的磁带。 他连夜又赶到单本目的居住之地,果然找到最后一盒磁带。在此处,他并没有做伪装,故意让单本目知道磁带被偷走,他希望单本目动起来,看看单本目会采取什么行动。 次日,田谋亮跟踪单本目,只见单本目独自一人进入水机关大楼。他暗道不好,看来梁立末所说的调查组有人真的是吹牛。于是田谋亮当机立断,决定在水机关大门外面,弄死单本目。 但是他的愿望没有实现,宫孝木的突然出现,粉碎了他的计划。田谋亮只好放弃单本目,不过,他相信,经历过生死时刻的单本目一定是惊弓之鸟,铁定不敢回陆军招待所,而是找地方躲藏起来。 既然单本目躲起来,那么田谋亮又有新的主意,他的目标是宫孝木被抓捕,至于被抓捕的由头是什么,这是无关紧要的。 他紧盯着调查组组长吴淳周的动向,终于在一个恰当的机会,打电话告诉吴淳周:宫孝木杀了单本目。田谋亮相信:在单本目两个助手暴毙的情形下,吴淳周一定会相信他的话。 果然,吴淳周愤怒地缉拿了宫孝木。 过程进行到这一步,田谋亮认为他的计划很快就会完美实现。在绞尽脑汁的谋划下,宫孝木终于钻进笼子,下一步就是轮到田谋亮粉墨登场亮相了。 吴淳周对宫孝木施以酷刑,田谋亮认为这是大好事,只要别把宫孝木弄死就行。吴淳周离开审讯室之后,田谋亮悄悄搞定门口的警卫,来到了宫孝木面前。他坚定不移地认为:经历过非人类能够忍受的酷刑之后,只要能够让宫孝木逃脱审讯室,宫孝木会答应一切条件的。 于是,他亮出了最终目的:索取宫孝木师父的名号和地址。他相信,只要他见到这位师父,一定会成为这位师父的弟子,那么超级绝品圣丹的炼制技术就会属于田谋亮。 但是,田谋亮没有想到,宫孝木的脑子一根筋,磨磨蹭蹭就是不说师父的事情。最后导致田谋亮的结局很悲催: 两耳被割、后背中了一枚黑腹针、身上挨了三枪。 这在田谋亮的历史中是从未有过的受伤和屈辱,他逃出796师团第四团的驻地,拼着一口气,逃到了不知名的一片山林中,找到一个山洞,服下圣丹,远转师门的心法,逼出黑腹针和弹头,全力疗伤。 痛定思痛,田谋亮总结经验教训: 不应该先向宫孝木提条件,而应该先把宫孝木就出来,再以救命之恩感化宫孝木,最后套出其师父的事情。 吴淳周的酷刑都没有使宫孝木屈服,挟恩图报的小伎俩岂能打动宫孝木? 田谋亮功亏一篑,心中懊恼之际。他进而思索飞剑的事情。青龙门能够炼制出一种随着意念而动的长刀,但是炼制此刀的材料及其稀少,副门主章承先的长刀中含有少量这种材料(见第90章),门主的长刀则全是由这种材料制成,可以勉强达到炼神诀中所说的以意控刀的境地。 炼神诀称以意念操控的剑叫飞剑,飞剑的材质极其特殊,不为林星大陆所有。飞剑可以随着持剑者的意念而自动攻击,是修炼炼神诀最匹配的武器。 田谋亮冷静之下,仔细思索割掉其耳朵的飞剑,他意识到忽略了一个问题:谁发动意念操控飞剑? 他为自己见到飞剑之后而忘乎所以的心态感到羞耻,田谋亮明白正是这种不能控制的贪欲导致另一只耳朵被割掉。 “是谁操控的飞剑?是宫孝木吗?如果宫孝木能够操控飞剑,那么宫孝木不是一般的武者,而是至少可以操控飞剑的修真者。”想到这一点,田谋亮浑身冰凉。 但是他又想到:“如果宫孝木是功力深厚的修真者,为什么会任由吴淳周抓住,并且被施以酷刑?以他能够操控飞剑的能力,能够把吴淳周以及行刑的人员全部杀死,从这一点看来,宫孝木不具备操控飞剑的能力。” 他接着又想到后背上的黑腹针,黑腹针是哲国商家的独门武器,最常见的发射方式是从手臂上的射出,也有安装在腰上的,但是都需要用手来按动发射按钮。宫孝木的双手被铁链绑住,因此不可能是宫孝木所发。难道审讯室中还有一个隐形人? 田谋亮感到毛骨悚然,虽然它也修炼隐身术,但是做不到在亮堂的室内完全让人看不见。(未完待续。。) 正文 第223章 矛盾的说辞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藏在审讯室,那只能说明此人是深不可测的高手,难道飞剑被此人操控?此人是什么身份?为何要隐藏在审讯室?难道此人也要营救宫孝木?此人会不会尾随跟来? 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田谋亮越想越后怕,他认为有必要马上向哲国青龙门汇报东山城存在修真高手的消息。 他解下绑在腰上的一个袋子,里面有一个小型电台,这是青龙门特地从哲国海军那里弄到的最新发报设备,体积小,携带方便。 拿出密码本,田谋亮发出如下电报内容: 东山城出现飞剑和操控它的隐形人,疑为修真者。 这份电报可被隐藏在哲国海军舰艇里的青龙门弟子接收,然后再传递给哲国青龙门总部。 发完电报,田谋亮决定要远离东山城,他明白自己不是那个隐形人的对手。那个隐形人没有杀他,只是割掉他的双耳,显然是警告他不要留在东山城。 他决定尽快赶到平洲市,从平洲市坐船赶到东聊省的联达港,从联达港坐船回到哲国。 田谋亮突然发觉洞口似乎有动静,他掏出手雷和短刀,猫腰来到洞口。此时他的伤势仅仅好转两三成,仅仅能对付一两个普通的武者。 阮经天确定前方那个山洞就是青龙门蒙面人的藏身之处。他运转玄气和蛇目功,密切关注着洞内的动静。洞内之人的警惕性很强,已经察觉到异常,正小心翼翼地走向洞口。 懒得和这个蒙面人磨叽,阮经天拿出两个手雷,一个高爆炸弹,掷向洞口。他相信这些东西一定能把洞口炸塌,那人要么飞速地跳出山洞,要么会被炸塌的碎石埋在下面。 轰隆隆的三声巨大爆炸声中。洞口上方的岩石被炸翻,洞口周边的泥土和石块四处飞散,田谋亮不甘心被压在下面,使出全身功力,跳到山洞外面,而他的身上又多了十来块弹片,其中有两块弹片距离心脏很近。 等爆炸声结束后,阮经天运转蛇目功,在爆炸后的尘土硝烟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田谋亮。 一个小时后。阮经天发出一记火球术,田谋亮逐渐被火球包围,直至最后化为灰烬。 通过神魂术,阮经天知道了田谋亮这几天的所有行动及其真正目的。青龙门三番四次的游荡于自己周围,阮经天感到很是无语和无奈。他真心不想与这些大门派有交集,可是这些人不依不饶地非要和他过不去。 想到拍卖自制圣丹带来的意料不到的麻烦,阮经天决定以后不能再傻乎乎地拿圣丹去拍卖,没有绝对实力的时候,这种显摆和炫耀就是找死的前奏。 可是。先前拍卖过的圣丹已经把宫孝木曝光于众人的视线中,像青龙门田谋亮这样的高手也觊觎炼制圣丹的技术和方法,后面还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人品好一点的,提出花钱购买;人品差的。那么手段就会无所不用之极。 田谋亮的心眼真不少,居然能想出如此弯弯绕绕的方法来套话,也真难为这个青龙门的天才了。 对田谋亮的小型电台,阮经天很感兴趣。带着它,可以随时与自立团和海上支队联系。另外,青龙门中关于可用意念操控的特制长刀也引起了阮经天的兴趣。 阮经天把章承先使用的长刀藏在龙隐路小平房的暗道里。他不愿意使用这种个性特征很明显的长刀,因为只要一亮相,那就明白地显示出章承先的真正死因。 他想到李蝴蝶的父亲李础是非常好的铁匠,李础能否把章承先的长刀改造为两把短的唐刀? 阮经天是想到就付诸行动的人,他手中有许多缴获的哲国长刀,刺国的武者不愿意使用这种长刀,一是感情因素,因为哲国武者的长刀屠杀很多刺国人,二是刺国的刀法与哲国刀法不相同,刺国刀法以正面直劈为主,因此适合使用刀身宽,刀背厚的唐刀;哲国刀法强调直插和侧劈,因此适合使用刀身窄,刀背稍薄的长刀。 如果可行的话,阮经天想把缴获的长刀全部改为刺国武者常用的唐刀,分发给自立团的士兵使用。 另外,他手中还有一些刺国武者使用的长剑,譬如老林派、隐世武者等人的兵器。他也想把这些剑重新锻造为短剑或者短刀。 从龙隐路小平房里拿出数十条刀和剑之后,阮经天找到暂住在小岭村村民藏身之处的李础及其徒弟杨大宝。李础得知阮经天的来意后,很高兴地表示可以改造。 阮经天特别强调章承先那把长刀的独特之处,他又拿出一小块经过乾坤鼎提纯之后的黑殒精矿石,让李础想办法把矿石融进新刀中。 从唐国健手中,阮经天缴获一把古色古香的匕首(见第140章)。这把匕首锋利无比,但是阮经天从未使用过。这一次,他把匕首也交给李础,让其重新锻造,可能的话,也添加少许黑殒精矿石。 与李础师徒二人道别后,阮经天来到自立团驻地。史文斯上校把蔓国将士的亲人家属名单交给阮经天。 听取几位负责人的汇报和简单视察工程进展之后,阮经天和李蝴蝶看望高文浩教授。 高文浩和冷若松正在商量如何建设自立商贸区的地下管道,高文浩的意见是管道的口径要大,各种管网集中在一起;冷若松认为大口径的管道耗时耗力,投资大,但效益小,他主张量体裁衣,能够满足当前需用就可以。 阮经天想到蔓国的地下管网全是钢筋混凝土打造的通道,能够容纳一辆卡车的通行,不仅可以在其中铺设各种管道,也可作为战时的避难和疏散场所,其使用寿命至少是八十年。 打造自立商贸区的念头不是阮经天一时头脑发热的产物,他对自立商贸区的未来抱有很大希望,他希望自立商贸区能够永恒久远地发展。 因此,阮经天最后拍板。决定建设地下通道,其宽度以能够行驶一辆重型卡车和两列行人为标准,通道的顶部铺设各种管道。这个通道全部采用钢筋混凝土构建,使用时间最低为九十年。 阮经天最后强调,这个地下通道一定要高标准、高质量,不能因为这是隐蔽的地下工程而采用质量差、成本低的材料和做工粗燥。 不显现在外表的地下工程正是一个城市或者地区的基础,是民众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核心所在,因此阮经天不遗余力地建设一个经久耐用的地下通道。 与高文浩、冷若松告别之后,阮经天和李蝴蝶回到自立团的驻地,成方虎汇报了警卫连的组建情况。 阮经天把两本武技秘笈交给成方虎。这是他从唐国健手中缴获的,并且让他把一些品德好、资质优、肯吃苦的年轻人吸收到警卫连中,传授他们武技,毕竟具备高强武技之人的活命机会要大上许多。 最后,阮经天想起刺国隐世武者,他对这些人的印象十分深刻。 于天龙花费重金聘请三个隐世武者要取阮经天的性命(见第141章),这些隐世武者的功力十分深厚。如果不是水机关特勤处用重武器压制,阮经天对付这三人,需要花费不短的时间。并且即使阮经天胜利,恐怕自身也会受伤。 从三个人身上,阮经天得到的东西不多:每人一柄长剑、每人一块写着混元两字的蓝色小牌子、每人一亿哲元的银行本票以及一些丹药。 阮经天已经把三柄长剑交给李础重新锻造,把三亿哲元的本票交给李蝴蝶。把蓝牌子递给了成方虎,并向他请教隐世武者的事情。 仔细研究三个蓝牌子之后,成方虎的表情异常凝重。 “刺国的武者分为两类,一类是我们经常听说的各大武技门派。例如太极门、乌当派、青城派等等,这些门派允许普通人进入门派或宗门中进行朝拜、上香等,并且经常招收普通人为弟子。弟子们可以参与到普通人的事务中,例如从政、经商等等。 另一类就是隐世的门派,他们隐藏在常人不能进入的险峻山林中,不允许外人进入,虽然他们也招收普通人为弟子,但是普通人一旦拜入隐世门派中,几乎不可能再回到尘世中。由于隐世门派绝少与外面的尘世交往,因此几乎没人知道隐世门派的事情。 隐世门派有两仪门、乾武宗、混元宗等数十个,你拿的这三个腰牌正是混元宗弟子的身份腰牌。 混元宗可能是唯一的在尘世中露面较多的隐世门派。混元宗的独门功法混元功,据说只有某种特殊体质的人才能修炼混元功,因此混元宗会定期到外面的尘世中招收这种特殊体制的少年,这也是为何俗世之人对混元宗有些了解的原因。 隐世门派中高手如云,我这样的身手恐怕只能是最低等的。另外,传言隐世门派很是护短,如果外面的尘世之人伤了隐世武者,其门派之人会想方设法的报仇。阮团长,你从哪里得到这三个腰牌?”成方虎深知身份腰牌的重要性,既然身份腰牌落入阮经天手中,那么表明腰牌的原主人凶多吉少。 “有人雇佣这三个人来杀我,我把他们打伤了,抢了他们的腰牌。他们身上还有一些丹药,你看看是否认识这些丹药。”阮经天把三人身上的六瓶丹药交到成方虎手中。他曾经简单地辨认这些丹药,感觉其质量和哲国的圣丹差不多,但是远远不及自己用乾坤鼎炼制的丹药。光凭肉眼和鼻子,阮经天不知道这些丹药的用途。 成方虎接过丹药,仔细观察,他摇摇头,说道:“对隐世武者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很有限。我们可以找一些兔子、猫、狗等动物,试验这些丹药的效果。” 阮经天点点头,感觉成方虎的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他又拿出四瓶自己炼制的疗伤圣丹以及回气丹,送给成方虎,并叮嘱他最好自己服用这些丹药,万万不能暴露这些丹药,否则会后患无穷。 看到成方虎郑重和欣喜地接过圣丹,阮经天把炼制精元丹所需要的材料列示出来,让成方虎闲暇的时候,留意和采购这些药材。精元丹是修真者炼丹经书“丹经”上记载的丹药,炼制此丹药所需要的材料也需要六十多种(见第120章),阮经天虽然有一些材料,但是远远不够。 成方虎拿着丹药等东西,兴高采烈地走了,阮经天开始开始艰苦的修炼。 见识到青龙门和刺国隐世武者的底蕴,阮经天意识到林星大陆上卧虎藏龙,绝对不能轻视任何人。 他相信混元宗的三个杀手不是隐世武者中的佼佼者,因为真正功力深厚的隐世武者是不会轻易干出如此不入流的事情,毕竟杀手这个称呼听起来很上不了台面。 阮经天的三体诀刚刚突破到第三级,还需要不断的巩固和强化,其他功法也需要不断修炼。 此时,哲国首都帝京市,青龙门总部,青龙门门主欧阳五柳盯着刚刚从海上传来的电讯,这是其首席大弟子田谋亮发来的紧急电讯。 “飞剑、隐形人、修真者。”欧阳五柳反复琢磨着这三个名词。 许多年以来,他很少心情激动过,但是现在他的心头微起波澜。 前些天,青龙门前后两拨弟子在刺国的泉水城全军覆没,欧阳五柳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这两拨弟子的出事居然都与柳云省军区有些瓜葛。 青龙门背靠哲国海军,海军与陆军素来不对付。对于青龙门把手伸到陆军系统的地盘里,陆军军方的人对此颇有微辞,因此青龙门的人在泉水城稍微弄点动静,陆军系统就会小题大做,恨不得将青龙门置于死地。 欧阳五柳只派出田谋亮孤身一人到泉水城调查,正是为了躲避陆军系统的注意力。(未完待续。。) 正文 第224章 暗流 田谋亮向他汇报了调查结果,说发现一个嫌疑人,那就是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宫孝木。 这是欧阳五柳第三次听到宫孝木这个名字,第一次是邵星路告诉他这个名字,邵星路说宫孝木给了商家一份进入龙城的路线图。欧阳五柳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份路线图应该是假的(见第87章),他并没有把一个三流家族的小字辈放在心上。 第二次是泉水城的拍卖会上流出绝品圣丹,这种圣丹的持有者是宫孝木,据说宫孝木的师父炼制出绝品圣丹。一时间,许多豪门世家、武技门派纷纷猜测宫孝木的师父是何方神圣,对宫孝木本人,则很少有人关注。 这一次是他的首席大弟子说出宫孝木这个名字,不能不令欧阳五柳重新评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字辈。 欧阳五柳曾派出副门主章承先率队远赴东山城,调查大藏经和龙城隐秘。但是章承先与东山城宪兵队以及柳云省陆军总部处置危机大队发生冲突,章承先不知所踪,其余的弟子全部玉碎。 回忆起这件事情,欧阳五柳隐隐感到不安,他重新找到关于此事的报告,仔细阅读起来。报告中这样写道: “…事件起因是宪兵队队长宫孝木不同意喝酒,青龙门外门弟子曹韬突然暴打柳云省陆军总部处置危机大队的副队长王友赫,…” 在这份报告中,“宫孝木”三字只出现过一次,就躲藏在这个不起眼的段落中,报告的大部分篇幅集中于处置危机大队死亡六人,重伤两人的描述以及柳云省陆军总部的反应,欧阳五柳没有把目光投放到小小的宪兵队队长身上。 意识到轻视了宫孝木这个年轻人之后,欧阳五柳决定全面调查宫孝木的底细,青龙门的线人遍布林星大陆的每一个角落。这些线人的组织模式是金字塔型的,处在金字塔中间以及之下的那些线人根本不清楚最终为谁服务。只有门主欧阳五柳掌握了中间层次以及以上层次的所有人名单。 欧阳五柳不会轻易启用这些线人,因为这是他的底牌。他经常派出弟子到各地历练,譬如先前两拨弟子来到泉水城就是历练的项目,但是欧阳五柳不会让这些线人为历练的弟子保驾护航。他对弟子们的要求是必须经受血雨腥风的考验,不能靠别人的援助而苟活。 可是,眼前的最新电讯让欧阳五柳感觉到田谋亮不是持有飞剑的隐形修真者的对手,他必须让田谋亮火速回到哲国,至少半年之内不再派出其他弟子进入柳云省历练,而是命令隐藏在柳云省各地的线人全方位地搜集与宫孝木以及飞剑、修真者有关的信息。并且他计划在哲国搜集与宫家有关的所有情报,特别是宫孝木的所有社会关系,即使是儿时穿开档裤的小伙伴也包括在内。 欧阳五柳让秘书马上给田谋亮发电报,然后他自己则来到密室中,给线人发报,下达指令。 此时,在帝京市忙碌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陈应允,东山城民政局局长陈景席的父亲。他正在忙着把四十余个纸箱子搬到小卡车中。 今天下午。陈应允突然接到在银行工作的一个朋友打来的电话,说哲国总署正在调查那笔一千六百万哲元的资金流向。 听到这个消息后,陈应允感到不妙,朋友打来电话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让陈应允赶快处理好这笔资金,或者跑路,因为他从银行里取出这么多现金,正是这位朋友帮忙。为此他付出近三百万哲元的洗钱费。 和老伴商议了许久之后,陈应允终于说服老伴离开繁华的帝京,到偏僻的乡下躲避水机关的调查。 四十余个箱子里全是哲元。数量大约为两亿哲元。 陈应允刚刚启动汽车发动机,前后各来了两辆轿车,车中走出八个身穿制度之人,拿着手枪,围了上来。 无奈之下,陈应允只好下车,问道:“各位长官,小的只是升斗小民,安分守法,不知各位长官找小的何事?” “陈应允,你车上的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为首之人问道。 “都是一些旧衣服等破烂东西。”陈应允硬着头皮说道。 “不介意我打开这些箱子吧?” “长官,不要打开,里面都是破烂东西,脏得很。”陈应允赶忙阻止。 “不要紧,我不嫌脏。哈哈,我倒要看看这些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破烂东西。”为首之人说完,向身旁的几个人挥手,剩余的七人纷纷跳上卡车的后斗,打开那些纸箱子,只见里面全是哲元钞票。 为首之人看了一眼钞票,对陈应允笑着说道:“这就是你说的破烂东西。如果你把这些破烂东西送到垃圾站,我相信整个帝京的人都会跑到垃圾站抢你的破烂东西。” 陈应允急眼了,说道:“长官,这些都是我赚的钱呀!” “你一个退休的动物园副课长,一个月多少钱?你干上一百辈子也挣不上这么多钱吧?” “我晚上开黑出租车,贴补家用,因此赚了一些钱。”陈应允说道。 “黑出租?开出租车一年能赚多少钱?你开一千年,还是一万年出租车?” “长官,真是我开黑出租赚的。因为我是黑出租,不给运管处上交管理费,所以我赚的比别人多点。”陈应允只能顺着“黑”字继续说下去。 “你说啥?这些钱都是你应该上缴给运管处的管理费?运管处一年能收多少管理费?”水机关的调查人员故作吃惊地问道。 陈应允楞了一下,他真不知道一辆出租车应该缴纳多少管理费,只是听到出租车司机说一年需要很多管理费。 水机关的调查人员拍了拍陈应允的肩膀,说道:“陈应允,跟我们走一趟的,到水机关里仔细想出租车的管理费是多少。” 哲国水机关连夜突审陈应允夫妻二人,这老俩口即使面对银行的往来账,就是死活不承认这些钱是儿子陈景席的受贿所得。 第二天,东山城水机关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内部调查处副处长贺新国分管的第三课、第四课、第五课的公务系统部门的一把手全都到场,进行学习。 上午九点钟,王甲贺拿着最新收到的电讯,来到阮经天的面前,说道:“宫副机关长,哲国水机关最新情况,卖给东山盐场新设备的厂商突然举报陈景席,说陈景席向他索取回扣一千六百万哲元,该厂商把这笔款项打入陈景席父亲陈应允的账户。” 阮经天接过电讯,看了一眼,原来厂商的侄子得知孙杨超被撤职,低价回购设备的承诺也泡汤了,于是向该厂商告状。该厂商是官二代出身,其脾气和傲气都很大,对东山城盐务系统的出尔反尔很生气,于是举报陈景席索取回扣的事情。 哲国水机关电讯的结语是: “陈景席的胆子太大,什么人的钱都敢拿,必须严办!” 阮经天看着这句话,暗道:如果那个厂商没有背景的话,估计哲国水机关不会强调“必须严办”吧。 “甲贺,让贺新国到我这里。”阮经天对王甲贺说道。 一会儿,贺新国进入办公室,阮经天把哲国水机关的电讯递给贺新国,没有说话。 贺新国一看,倒抽一口凉气,严肃地说道:“宫副机关长,我马上安排人将陈景席进行三指程序。” 一会儿,王克野向阮经天汇报一些官办企业准备起诉电务局的事情,并说一些民办企业和个人也加入到起诉电务局的行列。 阮经天指示水机关的职责是监督官办企业所进行的法律程序是否适当,建议官办企业可以和民办企业以及个人集体联合起诉,这样可节省相关的诉讼费用。 王克野走了之后,阮经天陷入沉思之中:针对电务局的行动即将展开,而分管电务局的内部调查处处长贝奥达始终不主动找阮经天,那么在未来的时间里,阮经天不可避免地要与内部调查处处长贝奥达硬碰硬,这个贝奥达与顶头上司如此硬顶,其倚仗是什么? 阮经天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他把王甲贺叫了进来,问道:“甲贺,与我详细说说贝奥达的情况。” “宫副机关长,我拿一份材料给您看看。”王甲贺说完,转身出门,片刻,他又进来,将一摞资料放在阮经天面前。 “宫副机关长,这是我整理的有关贝处长的情况。他的姨父是柳云省水机关的连成洪机关长,另外,他是一个功力不低的武者,收留了一百多个哲国武者和浪人,向东山城的刺国商户收取保护费,因此,贝处长可以称得上我们水机关的有钱人。据说,贝处长在家里用重武器看门护院,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一旦距离贝处长家近了些,贝处长的保镖会用重机枪扫射。”王甲贺描述贝奥达的情况。(未完待续。。) 正文 第225章 有干净的吗 听完王甲贺的汇报之后,阮经天拿起资料,专心阅读,看得越多,他的心也越往下沉,资料中显示,水机关里有三分之一的人是贝奥达的同党,贝奥达可以称得上不是机关长的机关长。 阮经天数了数,其中的正处长、副处长、正课长、副课长共三十二人,这些人掌控着水机关的重要岗位,可以说贝奥达这个处长的权利比宫孝木这个常务副机关长的权利都要大。 看着这些名字和职务,阮经天心中有骂娘的冲动,心想:怪不得我分管的那些中层领导几乎没有主动来找我的,原来其根源在贝奥达的身上。 思考了一会儿,阮经天翻看放在桌头的文件,这些文件是近两日柳云省水机关下发的通知和其他城市水机关发来的协查通报。 把这些文件全部阅读完毕,阮经天抽出其中四份文件,一份是柳云省下发的学习通知,让各个城市的水机关派出副处及其以上级别四人人参加一个业务培训,另外三份文件是柳云省水机关和平州市水机关要成立联合调查组的通知,让各个城市的水机关踊跃报名参加联合行动,最晚的报到时间截止至三天后,最近的报到时间截止至明天。 办公室负责业务学习的事情,各个对口的处室负责联合调查的事情,但是水机关一把手插手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几乎无人会说什么。 阮经天目前是代理机关长,也可称得上是一把手,他不愿意行使这个权利,不代表他不能行使该权利。 把办公室主任刘仁涛叫到自己面前,阮经天将参加业务学习和三个联合调查组的名单交给刘仁涛,让办公室通知名单上所列之人立即动身,到省城、平洲市的学习班和联合调查组报到。 刘仁涛心中有些吃惊,不过随即释然:当官吗。不就是图那个权利吗。宫副机关长憋了两三天,终于忍受不住权利的诱惑,连这么小的事情也开始插手要管上一管。 名单上共有二十六人,都在阮经天圈定的三十二人的范围,现在还剩下六人留在水机关。这六个人是后勤处处长张良友、内部调查处副处长丁易鑫,内部调查处第一课、第四课、第六课、第七课的课长。 阮经天看着这六个人的名字,心中一动,拿出甘甜怡整理的近两年不做处理的举报投诉信,其中有四封是举报后勤处处长张良友的,举报内容有两个事情。一是采购物资中的吃回扣,二是与后勤课课长王柄颇的妻子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王柄颇感觉头顶上有些绿色,因此愤怒地举报顶头上司。 另外还有三封信是举报内部调查处副处长丁易鑫及其分管的第六课和第七课课长共同敲诈被调查对象的事情。 第一课归贝奥达分管,第四课归贺新国分管,倒是没有举报这两个课长的信件。 拿起七封信,阮经天来到纪律执行处处长白学斌的办公室,将这些信件放在白学斌面前,说道:“白处长。你组织人落实一下这些信反映的情况,如果属实,按照法律、法规处理,如果属于污蔑。找到写信之人,给予相应的处罚。” 白学斌有些吃惊宫孝木会亲自到他的办公室,他连忙站起来,说道:“宫副机关长。您可以打电话让我到您那里的。” 宫孝木摆摆手,说道:“都是干工作,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 白学斌浏览了七封信。说道:“宫副机关长,这些信都是去年收到的,当时的桂副机关长认为调查自己人不利于团结,因此这些信全部被放到废旧文档中。并且有些事情不好定论,譬如后勤处张处长的生活作风问题,水机关曾经为此开过专门的会议,最后定为通*奸。这种事情,是男女双方自愿,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领导和下属的老婆通*奸?下属的老婆自愿?真是滑稽,双方地位不平等,哪里来的自愿一说?如果领导的老婆和下属有一腿,我倒是相信这可能是真正的通*奸。女人为什么不和更加年轻的小伙通*奸,反而与老掉牙的领导乱搞?大家都是明白人,下属的老婆要么是屈从于领导的兽欲,要么是有求于领导,无论哪一种情形,领导都是违反纪律的。即使女方真的喜欢软绵绵的老话儿,领导如此胡搞,容易给人留下以权势谋取性福的话柄,这种事情,我们水机关不能以一句轻描淡写的通*奸来弱化领导的不正之风、道德败坏,对待手握重权的领导,我们水机关要从严要求,不能给领导通*奸这样的遮羞布。”阮经天严肃地说道。 按照职责分工,阮经天并不分管纪律执行处,可是吴柏家至今未归,阮经天是经过授权的代理机关长,自然可以对白学斌发号施令。 “按照正常的程序,先把举报信中的这些人隔离审查,暂停他们的工作。如果调查证明当事人是清白的,恢复其原来的工作职务。”阮经天扔下这句话之后,走出了白学斌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阮经天把贺新国叫了过来,问道:“第四课还有多少案件未结束?” “嗯,有五件案子正在调查中。”贺新国回答。 “这些案件是否需要外勤?”外勤即是到被调查人的部门进行现场调查。 “三个案件需要外勤,其中有一个需要到莱山城调查。”贺新国有些明白宫副机关长的意思,故意点出莱山城。 “嗯,让第四课课长率领人员到莱山城调查,今天就出发,你要亲自送他们上车。没有调查结束,不能回来!”阮经天说道。 贺新国领命而去,只剩下第一课课长关震沓未做安排,关震沓是贝奥达的铁杆,从公事上安排此人,势必绕不过贝奥达。 阮经天仔细研究关震沓以及第一课负责的公务部门,第一课负责海关、法院、警察局、商检署、矿务署、交通署等油水非常丰富之部门。 看见“海关”两字,阮经天想到黄曦容以进口娱乐设备的名义接收蔓国武器装备,其所持的报关单、进口发票等单据全是伪造,而海关的人员明明知道实际物资与单据上的名称根本不符合,却眼睁睁地一路放行,如果说海关人员没有收到好处,那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海关既然能干一次这样的事情,那么它一定能干许多次。海关位于东山城南面的一号码头,其旁边是港务局。内部调查处第十课负责港务局的纪律,王克野副处长分管第十课。 阮经天把王克野叫过来,让其组织第十课的人,由王克野带队、宫孝木督导,立即到港务局进行调研。 王克野心中一愣,暗道:宫副机关长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刚刚把矛头对准电务局,现在又指向港务局,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他感觉宫副机关长行事毫无章法,哎,跟着这个年轻的副机关长,也不知是对是错。 水机关一行八个人来到港务局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按照公务系统的潜*规则,这个时间点到下面的部门调研或者视察,基本上是找饭吃的。说两句哼哼的官话,喝两口热茶,吃几口水果,时间如梭,一会儿就到十一点半了。到了十一点半,每个人的肚子开始叫唤,谁有心思工作,上上下下都在研究吃啥好东西,喝啥好酒。 可是水机关的这次调研却与潜*规则不同,阮经天是这些调研人员的最高领导,他没有长篇大论的演讲,而是命令调研人员到码头亲自调研港务局的日常工作。 港务局主要负责轮船的进出港,货物的堆放,港口建设等事务,经海运而来的进口物资必须在港务局的管理下,进行货物的装卸、保管、收发,并且在港务局的监督下进行货物运输,其中有海关人员的检验与放行,禁止走私物品的进入。 王克野以及第十课的调研人员全都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宫副机关长为何对脏乎乎的码头感兴趣,但是领导的意图,下属岂能够质疑?因此,水机关的人员尽管不明白为何研究港务局对货物进港卸货程序,但是他们依然一丝不苟地执行领导的命令。 此时,两艘满载着集装箱的运输船进港,港务局的人员引导轮船靠港,海关的两个人员以及进口商拿着相关单据,等待货物的卸载。 看见集装箱被放在重型卡车的后斗上,阮经天等待海关人员打开集装箱检验,可是两个海关人员和进口商有说有笑,在报关单和进口单据上直接盖章签字,将据交到进口商手中,进口商点头哈腰地致谢,然后向重型卡车的司机招招手,示意开车。 阮经天对海关人员的工作实在是无语,难道他们长得透视眼,能够看见集装箱里装的何种货物?(未完待续。。) 正文 第226章 合法性 海关人员连打开集装箱做个样子也懒得做,真是到了公然走私的地步。 朝王克野打了个手势,阮经天率先来到重型卡车的前面,拦住了去路,随后王克野带领第十一课的调研人员把卡车包围。重型卡车的司机见状,只好熄火,伸头看向进口商。 进口商是个大胖子,他刚要进入自己的轿车中,却发现一些人拦住自己的卡车,他心下大怒,冲着阮经天喊道:“你找死呀!连冷家的车也敢拦。” 阮经天没有理会进口商的污言秽语,对海关的两个人说:“我们是水机关的人员。王副处长,你把证件给他们看看。” 王克野连忙把证件交给海关的两人,海关的两人大眼瞪小眼,脑中一片糊涂:水机关与海关有个毛线关系呀! 两人接过证件,看了一眼,更加愣神:内部调查处副处长!这两人都是海关里的一般职员,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水机关的人。水机关的人员即使到海关办业务,也从不正眼瞧他们这些小兵一眼,那都是海关关长、副关长等人热烈欢迎的对象。 王克野寻思半天,终于明白宫副机关长得剑锋所指,他情不自禁地佩服起来:宫副机关长看似行动杂乱无章,可是他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呀! “刚刚放行的是什么货物?”王克野问两个海关人员。如果是他遇见这种事情,他不会管的,因为他并不分管海关的纪律,那是贝奥达的分管业务。可是宫副机关长要管这件事情,那是合理合法的,因为宫副机关长分管所有的公务系统的纪律。 “是红酒,哦,不是红酒。是医疗用品。”一个海关人员脱口而出红酒之后,立即改口,医疗用品是紧俏物资,属于免税范畴,而红酒是奢侈品,需要征收很高的关税。 此时进口商以及两个保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也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劲,不敢太靠前,在旁边看着。 “把报关单给我。”阮经天把手伸向刚才说话的海关人员。这个海关人员只好把留存的报关单交给阮经天。 阮经天拿过报关单,看了一眼。报关单上写着治疗外伤的医药以及外科手术器械。 “把集装箱打开!”阮经天命令海关人员。 听到打开集装箱的命令后,进口商急眼了,冲着卡车司机喊道:“四毛,快开车!” 司机四毛苦着脸,说道:“老板,前面有人呀!” “不要管他们,只管开车,轧死他们算我的!”进口商声嘶力竭地喊道。 卡车前面的水机关人员听到要轧死他们,吓得赶忙往边上躲。阮经天大怒。拔出手枪,向着天空开了一枪,喝道:“谁敢乱动?” 司机四毛听到枪响,直接吓瘫了。当然不敢开车。进口商见状,朝身边的两个保镖说道:“亮家伙!” 他的两个保镖掏出大口径的蔓国造手枪,指向阮经天。 进口商也掏出手枪,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瘪三。识相的赶快让开,你信不信,我打死你。我还是当总经理,你却是一个死人。” 阮经天真没想到一个商人会如此嚣张,他冷笑道:“我只知道你持枪对准水机关人员的后果是死路一条!” 说完,阮经天使出神魂术、柔功以及隐身术,他不会忽视任何对手的,总是小心谨慎,以保证自身安全为基准。 众人的眼睛一花,站在前面的人突然没了踪影,只听得三声枪响,进口商以及他的两个保镖全部是额头中弹,他们三人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血淋林的一幕,刚刚还叫嚣打死别人的进口商转瞬间变成死人,这太令人胆寒了! 阮经天拿着手枪,慢慢地对海关的两人说道:“打开集装箱!” 海关的两人哆哆嗦嗦地打开集装箱的门,只见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个个箱子,箱子上写着弗让国文字,画着诱人的红酒。 阮经天上前,打开一个箱子,抽出一瓶红酒,递到海关人员面前,冷冷地问道:“这也是医药吗?” 两个海关人员经受不住阮经天的杀气,双双瘫倒在地上。 阮经天命令水机关人员把这两个海关人员拖到车上,然后带领王克野等人冲向海关大楼。 海关大楼的门卫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水机关的人员已经进入大楼内部。阮经天右手持枪,左手拿着水机关证件,喊道:“水机关办案,所有人都靠墙蹲下,双手抱头!” 大楼里海关人员起初吓懵了,随即醒悟过来,纷纷靠墙蹲下。 水机关的人员快速地搜索每个人全身,将他们身上的武器缴获,阮经天带领王克野等人冲进一间办公室,只见一个人正手忙脚乱地把一些纸箱子搬到桌后。 阮经天一脚将那人踢开,打开箱子,里面全是哲元现金。王克野等人清点之后,总共四千万哲元,箱子中居然还有分配明细表,某某课长两百万哲元、某某课员七十万哲元等等。 看见这张分赃清单,阮经天很是无语,这是海关集体分赃的节奏呀! 此时,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跑了过来,说道:“我是海关的副关长韦宏军,关震沓课长在哪里?你是水机关的哪位领导?” 阮经天将证件递了过去,不发一言,心想:看来关震沓与海关很熟呀! 韦宏军看清证件上的职务以及名字,呆愣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东山城臭名昭著的官场煞星? 血液涌到大脑中,韦宏军眼前一黑,晕倒了。 阮经天厌恶地看着韦宏军,对王克野说道:“打电话让特勤处的第三课、第四课火速增援。” 半个小时后,水机关的七十多特勤处人员占据了海关大楼,从不少的办公室搬出一箱一箱的现金。 看着多达数亿哲元的现金,阮经天心中暗道:“这栋大楼的内部已经烂透了,每一个人都参与走私,都在受贿。如果哲国总是如此,根本用不着刺国人反攻。” 阮经天命令水机关人员在海关大门上挂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停业整顿,闭关。 水机关将海关的所有人员全都带走,把海关的大门一锁,载着一车车的海关人员,赶往水机关租下的一个宾馆。 海关关长到省城开会,不在这些被三指的人员之中,不过,阮经天已经以东山城水机关的名义向柳云省水机关发出协查通报,恳请柳云省水机关对海关关长进行三指。 把副关长韦宏军弄醒之后,阮经天询问海关与第一课的关系,韦宏军像倒豆子一般,把海关向内部调查处第一课的每个人行贿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阮经天大为震惊,第一课的每个人都有份?真他奶*奶的,刚想这海关烂透了,难道水机关也烂透了? 拿起电话,阮经天打给纪律执行处的白学斌,让其立即赶到这个临时租下的宾馆。 白学斌一进入宾馆,阮经天就让他听海关副关长韦宏军招供的录音。录音放完之后,白学斌的脸色铁青,内部调查处第一课是一个要害课室,人数多达十八人,难道要把整个第一课全端了? “白处长,你有什么意见?”阮经天问道。 白学斌沉吟片刻,说道:“宫副机关长,你下达命令,我来执行。” “全部抓!”阮经天坚决地说道。 “第一课的人员较分散,有不少人在执行外勤。” “把他们全部叫回来,下午我要开集体会议,你负责考勤,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阮经天冷酷地下达命令。 他看看手表,此时是中午十二点半,只顾着抓海关的人,还没来得及吃饭。 阮经天和白学斌在宾馆匆匆吃了几口饭,然后一前一后向水机关赶去。 中午一点多,刘仁涛已经在办公室开始工作。作为办公室主任,是没有上下班之分的,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全是上班时间。水机关杂七杂八的事情全部归办公室负责,谁也无法预测半夜两三点钟是否会有紧急任务。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办公室总是要第一时间知道,否则领导问起来,刘仁涛一问三不知,那他这个主任就当到头了。 刘仁涛及时得到重要消息:宫副机关长在港务局调研期间,正好发现海关人员协助走私。海关这就悲剧了,被宫副机关长抓了一个现行。 “海关真够倒霉的,居然能够碰上官场煞星!”刘仁涛心里为海关默哀。实际上,很多人都知道海关和走私集团的猫腻,可是无人敢当那个出头的椽子,因为海关背后的靠山很粗很大。 内部调查处处长关震沓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晚,大中午地来到刘仁涛的办公室,打听海关人员的羁押地点,由头是第一课负责海关的纪律,理应由第一课接手此案件。 刘仁涛当然不知道宫副机关长在哪里,只能说,宫副机关长全权负责这一案件。(未完待续。。) 正文 第227章 谋划 听到这种回答,关震沓气得把一张椅子踢翻在地,然后冲出了办公室,他要尽快找到贝奥达,向他汇报此事。 下午一点半,阮经天回到水机关,调阅了所有外勤人员名单和地点,发现第一课有两组外勤,其地点均在东山城地区。 阮经天让刘仁涛通知下午三点半召开全体大会。外出学习人员、参加联合调查人员、到外地出外勤人员以及经宫副机关长批准的人员可以不参加会议,其余的在东山城地区的人员必须参加会议,否则视为违反纪律,由纪律执行处进行相应的处罚。 贝奥达看着哭丧着脸的关震沓,骂道:“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姓宫的小子,弄不动海关的,海关的后面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副机关长能扳动的?” “贝处长,宫孝木越过第一课,直接插手海关的事情,恐怕他是另有所图吧。”关震沓忧虑地说道。 “哼,他当然是剑指我这个处长,这两天他翻出一年前的旧帐,弄电务局,实际上是让我向他低头。宫孝木的心眼不少,不过,他还是嫩了点,想靠这些小伎俩就想弄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一会儿就有好戏上演。”贝奥达阴笑道。 “贝处长,海关的韦副关长曾给过第一课不少的好处,这会不会让宫孝木盯住不放?”关震沓满脑子是海关出事的事情,哪里有心思管电务局的烂事。 “这些钱是课里每个人都有份吧?” “是的,我按照您的吩咐,按照职务大小,分给课里的每一个人。”关震沓说道。 “嗯,这就好,只要不是你一个人拿的,那就没事。顶多算兄弟部门给的过节费,大家都拿了。这是课里给员工弄的福利。不会有人拿来说事。如果宫孝木是个精细人,一定不会因为此事触犯众怒,因为这种过节费或者福利是公务系统人员合理合法的财路。哪个部门没有几个业务对口部门和兄弟单位?过年过节相互支持和礼尚往来,这是很正常的。”贝奥达自信满满地说道。 关震沓听后,心中稍稍安定下来,暗道:“对呀!又不是我一个人拿的,人人都拿了,这是集体决策,给宫孝木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弄所有人。” 下午两点多。水机关的所有电器突然停止工作,停电了。 办公室主任刘仁涛来到宫孝木面前,着急地说道:“宫副机关长,我刚刚给电务局打电话,他们说检修线路,拉闸断电。我问他们何时恢复供电,他们未做答复。” 阮经天淡淡地说道:“嗯,我知道了。立即启用备用发电机,供应电讯室。如果其他课室需要照明,让他们点上蜡烛。对了,你让王律师过来找我,另外。你统计一下因为突然断电给我们造成的损失数据。” 阮经天知道这是电务局的报复,他冷笑一声,暗道:看来电务局真是电老虎,屁股还摸不得了。我就不信这个邪!居然主动挑衅水机关。真是活腻歪了!我就不信电务局大小官员的屁股底下那坨屎是香的。 一会儿,王律师走了进来。 “王律师,电务局停电之前要通知用电部门吗?”阮经天问道。 “根据电务局的条例以及用电合约。停电之前至少一个小时,向用户下发停电通知。” “你起草一份起诉书,状告电务局没有提前通知用户而突然停电,给用户造成损失,让电务局赔偿我们水机关的损失。至于损失的具体数据,办公室刘主任会告诉你的。”阮经天下达命令。 王律师有些傻眼,从来没听说过水机关起诉哪个部门,一般来说,水机关会直接派人去对方那里抓人。看来,这个案例会成为法律教材上的经典案例。 想到要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王律师有些激动,他暗下决心,一定仔细研究电务局的条例和用电合约,打好这个官司,使这个官司名垂千古。 送走王律师之后,阮经天将会议的议题告诉王甲贺,让其撰写会议大纲。 下午两点至三点的这段时间,阮经天桌上的电话没有中断过,全是替海关求情的电话。无论是什么人的电话,阮经天都是一句话:案件已经进入正式程序,等程序结束之后再议。 虽然来电话者的级别都比阮经天的级别高,但是没有一人恶言恶语,大家都明白:对水机关的领导爆粗口,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三点以后,阮经天把电话线拔了,把白学斌和刘仁涛叫过来,三人一起开了个碰头会,目前水机关里级别最高的只剩下这三个人。 把王甲贺刚完成的会议大纲交给白学斌和刘仁涛,阮经天说道:“白处长、刘主任,这是我的议题,如果你们有其他议题,可以补充,我们三人先商讨一下这些议题。” 阮经天的议题有三项: 一是管住人员的嘴巴,不准接受任何其他公务部门、企业或者个人的吃请和招待,外勤人员有误餐补助和住宿补贴,发到个人手中,改变以前拿发票报销的做法;不出外勤的人员,在水机关食堂就餐,或者回家吃饭、或者采用其他自行解决的方式。如果遇见躲不开的宴请,必须付清自己应付的饭钱,回到水机关,第一时间向领导汇报宴请的相关内容。 二是管住公车的轮子,除机关长之外,所有的公车在下班期间和休息日必须存放在水机关,不准任何人公车私用,办公室负责车辆的调配。 三是管住人际关系,水机关的人员不允许和公务系统、官办企业的人员称兄道弟,不允许和这些人的关系过于亲密,不允许接受这些部门的馈赠。如果这些部门赠送礼物,上交至水机关办公室,并说明和捐赠人之间的关系。如果想结交官场上的人,请离开水机关。 白学斌和刘仁涛看完阮经天的三项提议之后,心中都是一惊。(未完待续。。) 正文 第228章 黑手 白学斌吃惊的是宫副机关长比他这个纪律执行处的处长都狠;刘仁涛吃惊的是这三项决议恐怕会遭到不少人员的抵制。 他们二人不敢对阮经天的提议提意见,这三项提议太高大上了,绝对是理想化的模式,至于能否落实到实处,那就不是他们两人操心的事情。 白学斌和刘仁涛两人没有补充提议,开玩笑,这是往水机关人员上紧箍咒的会议,他们可不想招人记恨。 时间快到三点半的时候,刘仁涛提前告退,准备柴油发电机,布置会场。阮经天和白学斌密谋了一会儿,然后两人一起走向大礼堂。 会议正式开始,刘仁涛主持会议,阮经天宣读了三项指示。水机关的人员听完之后,全都愣神了,这宫副机关长要干什么?挤破脑袋地挤进水机关,不就图个交上几个官朋友、吃饭不花钱、坐车不花钱吗? 对这些人的表情,阮经天早有预料,一字一顿地说道: “请大家记住你们的身份和职业:你们是水机关之人,专门查办公务系统的违反纪律之人之事,吃人家最短,你如何查人家?至于车子,我不细说了,大家都是明白人,都懂得大道理; 关于人际关系问题,我想强调一点:水机关的特殊性,决定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在工作上不能有朋友。 有人说,我的人品好、道德好,当官的喜欢和我交朋友,这我能够拒绝吗?我的回答是:必须拒绝,除非你不在水机关工作。 马路边上摆摊卖豆腐之人的人品不好吗?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有一些摆地摊之人比你更好,可是为什么公务系统里当官的不去结交这些摆地摊的做朋友,单单就急巴巴地找你做朋友?是你水机关的身份吸引这些人与你称兄道弟! 你与这些当官的成为好朋友之后,一旦你的好朋友触犯了纪律。你怎么办?你是割袍断义还是徇私枉法?你割袍断义,是为不义;你徇私枉法,是为不忠。无论你怎么做,都是你的不是。”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静的可怕,每个人都被阮经天无形的杀气所笼罩,大家的心底直冒冷气,宫副机关长似乎意有所指呀! 阮经天停顿一会儿,环视一圈会场,继续说道: “如果你们在座的做不到我刚才说的三点。请你离开水机关,找那些能够实现你的偏好和目标之部门。但是,你选择了水机关,就必须遵守水机关的规矩,否则,你将会面临纪律执行处的严厉处罚!” 最后这句杀气腾腾的话语落地之后,众人的心脏全都紧缩起来,有的人心中暗道:“宫副机关长上任以来,一直低调不语。可是他一开口,一定会人头落地。” 显然,不少人已经知道宫副机关长在码头毫不留情地杀了三人这一事情。 “我会提请纪律执行处和办公室落实这三项内容的具体考核细则,我的讲话就到这里。”阮经天说完。将话筒交给刘仁涛。 刘仁涛对着话筒说道:“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内部调查处第一课的所有人员留下。” 贝奥达坐在椅子上,不挪屁股,心里暗道:看来姓宫的要把海关的人交到第一课手里。既然点名让第一课留下,为何不让我留下?我是分管第一课的领导呀! 水机关的其他人员陆续离开了礼堂,只剩下贝奥达和第一课的所有人。 “贝处长?你有事?”阮经天看了贝奥达一眼。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贝奥达楞了一下,说道:“不是让第一课的人员留下吗?” “你是第一课的人吗?你想主动降职吗?这可以,你回去写个申请,我想你的降职申请很快就会批准的。”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你…”贝奥达气得说不出话,起身离座向门口走去,临走之时,朝关震沓使了个颜色,暗示他一定要把海关的事情牢牢抓在第一课手中。 贝奥达走出礼堂之后,两个纪律执行处的人员把礼堂的大门关上。关震沓见状,脸色微变,这不像把工作交接的情形呀! 白学斌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公文包中抽出一摞纸,每张纸上有一个名字和鲜红的纪律执行处的大印。 四点半,阮经天回到办公室,让王甲贺把内部调查处的贝奥达处长、贺新国副处长、王克野副处长到他的办公室开会。内部调查处共有三名副处长,丁易鑫副处长已经被白学斌带走进行调查,缺席此次会议。 贝奥达迟迟未见到第一课的人返回办公室,心中有些焦虑,因此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贺新国和王克野心中也惴惴不安,这刚开完一个杀气腾腾的大会,接着又开一个小会,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我宣布一个事情:第一课的所有人员接受纪律执行处的调查,眼下,第一课室空无一人,我已经从剩下的每个课室抽出一人,临时组建第一课室,这是名单,你们看看。”阮经天把三张名单递给三人。 “什么!?第一课室全部被调查?什么原因?为何不通知我?”贝奥达跳了起来,大声吼道。 阮经天冷冷地看着贝奥达,不屑地说道:“我要做什么事情,需要向你请示吗?” “我是内部调查处处长,并且具体分管第一课,你弄了我的人,难道不跟我打声招呼吗?”贝奥达咆哮了。 “第一课是你的人?你的什么人?他们是你的家丁,还是奴仆?贝处长,你把内部调查处看成是你的自家后花园吗?”阮经天的声音不高,但语调很凌厉。 “姓宫的,你这是严重违反纪律,我要向上级领导反映这件事情,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贝奥达指着阮经天的鼻子,唾沫横飞地喊道。 阮经天闪电般地起身,迅速抓住贝奥达的手指,暗中用劲一别,说道:“贝奥达,对上级领导无礼,算不算违反纪律?”(未完待续。。) 正文 第229章 邀请 贝奥达突然感到手指钻心地疼痛,即使他的武技水平不低,可是也经不住阮经天的力量,他情不自禁地痛哼了一声。 阮经天松开手,说道:“念你是初犯,暂且不和你理论。如果再有下次,我想纪律执行处的小黑屋子很适合你。” 贝奥达捂着手指,眼中冒出吃人的眼神,不再吱声。 “现在我重新安排内部调查处的分管工作,贝奥达处长不再分管具体课室,负责所有课室的协调工作,贺新国副处长在原有课室的基础上,加上第七课、第八课;王克野副处长在原有课室的基础上,加上第一课、第二课、第六课。你们带着我到每一个课室转一转,我要和大家认识一下,顺便宣布刚才的决定。”阮经天说完,站了起来。 王甲贺让每个人在讲话记录上签字。 贝奥达一屁股坐在处长办公室的椅子里,心里骂道:第一课的所有人员全部被调查,难道是因为海关送过节费的问题吗?每个人都有份,审查个毛,这是集体决策,不是个人行为,宫孝木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断了大家的财路。我一定要把宫孝木的这种打击报复、无端生事的丑恶行径公布于众,让水机关的每个人都起来闹腾,都起来反宫孝木,我看宫孝木如何收场? 他拿起电话,开始打电话给狐朋狗友,可是拨了二三十号码,得到的答复不是参加学习,就是参加联合调查,或者被纪律执行处隔离审查。 贝奥达沮丧地扔下电话,暗道:宫孝木好算计,居然把我的兄弟全给支开或者抓走了,这是要整倒我的信号呀! 他反复思量是否向姨父连成洪告宫孝木的黑状,思来想去。感觉有必要让姨父知道宫孝木的倒行逆施。 “姨父,您好,我是奥达呀!许久没给您请安,真的好想您。”贝奥达对着电话说着肉麻的语言,连他自己都感到恶心。 “奥达,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近来工作怎么样?” “姨父,我的工作挺好的。只是有一件事情令我疑惑,我想请您帮我解惑。”贝奥达一副虚心请教的语气。 “奥达,你也学会思考问题了吗?这是好事,一定要多思考。不怕你想多,就怕你想的少,有时候,问题并不是表面上所显现的那样的。” “我一直牢记姨父的教诲。是这样的事情:一个课室收到对口部门的友情馈赠,这个课室把这些馈赠作为过节福利发给每一个课员,如何判断这个事情的性质呢?”贝奥达仔细琢磨措辞,谨慎地说了出来。 “嗯,谈谈你怎么想的?” “我认为这应该算是课室为员工解决后顾之忧,增加员工收入的一种行为。毕竟过年过节之时,不少部门都这样做,这是集体的决策。”贝奥达深知姨父的老奸巨猾,不敢说的很多。不过却悄悄地把“一个课室”换成“不少部门”。 “别跟我玩虚了吧唧的片汤话,说点实在的。”连成洪显然不愿意让外甥牵着鼻子走,直接把话挑明。 “姨父,我们这里的第一课收到海关的馈赠。第一课将这笔钱分给每个员工,作为过节福利。新来的宫孝木因为这个事情把第一课全部弄进纪律执行处的小黑屋子。现在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吵翻了天,大家纷纷认为宫孝木有些小题大做、甚至无中生有。另外。宫孝木在大会上公开说水机关的人员不能有朋友,让水机关人员孤独,这岂不是丑化了水机关的形象?并且也不利于水机关人员的身心发展和工作热情。姨父,您说,这宫孝木到底是什么居心?”贝奥达说得口水四溅。 “嗯,我知道了,记住,在工作上不要和宫孝木硬顶。”连成洪扔下这句话,挂断电话。 贝奥达放下电话,反复咀嚼着连成洪的最后一句话,暗道:“在工作上…不硬顶,在工作上,…” 他抓到了姨父语言中的核心意思,在工作上给宫孝木留点面子,在非工作上呢? 蔓国陆军防务署和海军防务署组成的联合调查组来到东山城,组长是蔓国海军上校参谋海保乾,副组长是陆军上校参谋德纳。 刺国的东山城,令蔓国海军和陆军颇为头疼,最开始是数名陆军特种兵教官没有一个返回蔓国,后来一艘运输船在东山城海域失踪,最后是一艘潜艇、一艘驱逐舰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于这片海域;并且捐赠给哲国的武器装备也被打劫,导致哲国一直以武器装备不足为借口,迟迟不向北大陆出兵。 海保乾知道调查舰艇失踪之事的结局一定是不了了之,因为他们对东山城人生地不熟,哲国方面一定也不会积极配合,因此调查只能是走走过场,也算对蔓**方高层的某些人和武器制造商有个交代。 另外,海保乾知道此次前来东山城的目的并不限于调查失踪的舰艇,还有更重要之目的。 哲国海军第三舰队的上校参谋乔绅科和796师团的新任上校旅长曹征起迎接和陪同蔓国的联合调查组。 在盛美商务的会议室,宾主双方进行了气氛还算融洽的交谈,毕竟蔓国的舰艇在哲国控制的海域失踪,哲国多少是有亏欠的,因此一直小心翼翼地谈论着相关话题。 陆军上校参谋德纳对曹起征说道:“曹旅长,当时负责武器签约的8(444)师团的中校宫孝木在东山城吧?” “是的,宫参谋不仅在军中任职,还是公务系统里任职。”曹征起谨慎地回答,他刚刚接手796师团,对份内之事也是一知半解,更别提了解远在千里之外的8(444)师团。他听说过宫孝木此人,但从未接触过。 “能否让宫参谋过来,大家一起谈谈?”德纳轻描淡写地说道。 “好的,我马上安排。”曹征起对随行的秘书耳语几句之后,秘书快步走出会议室。(未完待续。。) 正文 第230章 出行 下班之前,阮经天接到796师团第四团的副团长凌云木的电话,让他火速赶往盛美商务,蔓**方的联合调查组要见他。 “蔓**方终于来人了。”阮经天心中暗道,他思考如何通过这次机会远赴蔓国。 盛美商务现在已经是宫孝木的产业,与梁立末签约之后,阮经天和盛美商务的副总经理、财务总监等核心管理层见过面,并指示暂时按照以前的思路,经营高档餐饮、住宿以及娱乐。 这个指示是阮经天没有办法的办法,他现在事情繁忙,真没空仔细琢磨盛美商务的经营。他的想法是:这些产业其实是宁祥海为他争取的,过两天,他到泉水城一趟,向宁守城汇报此事,让宁家派一些人来参与这些产业的管理。 看着手表,还差十几分钟下班,阮经天没有立即赶往盛美商务,而是想着贝奥达手中有一百多哲国武者和浪人的事情:这贝奥达看似狂妄,实际上心眼并不少。他让哲国武者和浪人对付刺国商户,这样宪兵队不会管他们,而警察因为武者和浪人是哲国人,也不敢管。真是好算计。 东山城警察局里只有少数的高层领导是哲国人,其余的警察全是刺国人,刺国人哪里敢管哲国人?贝奥达正是看中此处的微妙之处,因此大发横财。 阮经天在宪兵队的时候,曾向陆军部的肖军彦等人建议清理这些没有固定职业的哲国武者和浪人(见第76章),但是陆军部显然没有把这个建议当成一回事,这些人依然在东山城为非作歹。 柳云省水机关连成洪说过要派人调查孙茂裕无端诬蔑宫孝木的事情,可是阮经天没见过柳云省水机关的人,也不清楚连成洪承诺的真假。他深知有些当官的说话如同放屁,连成洪是不是这种人,不好说。 阮经天心想:即使上面来人调查,顶多给孙茂裕一个口头警告。孙茂裕应该依然还是陆军部部长,如果自己不依不饶地与孙茂裕硬顶,对以后的工作开展不是什么好事。哎,孙茂裕的官比自己的官大,他都已经向自己下跪道歉了,自己还能有更高的要求吗? 要对付贝奥达手中的地痞恶霸,必须要有孙茂裕的支持。阮经天想到这里,给孙茂裕打电话。 在电话中,阮经天提到其在宪兵队时的建议。孙茂裕听到阮经天的电话,连忙表示一定尽快从严从重地打击从哲国来的黑恶势力。 王克野进来报告:海关的人全都招供了。没有一个人是清白的,连扫地的临时工也收受贿赂。 看完审讯材料,阮经天打电话给柳云省水机关分管的副机关长,汇报海关协助走私、收受贿赂的情况。 海关实行双重管理体系,既接受驻地水机关的检查,也受上级海关的管制,但是主要接受上级海关的领导。驻地水机关一般负责处级以下官员的纪律,很少去触动处级以上领导,因为海关的级别与水机关的级别平级。 理论上。阮经天作为常务副机关长,有权调查海关副关长的事情,但实际上,很少有像阮经天这样地把副关长抓起来的。毕竟同为官场之人,总要给自身留点后路,少抓几个人也就少得罪几个人。 阮经天不想把海关这个烫手山芋抓在手中,并且按照程序。副厅级别的副关长招供内容,应该向上级禀报。阮经天向省水机关汇报的另一层含意是想把海关的人移交给省水机关。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把涉案人员和材料全部送过来。” 阮经天心下高兴。暗道:“不知道你们省水机关抓住海关的关长吗?也幸亏海关的关长不在东山城,如果这尊大神呆在海关,要动这些蠹虫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反正协查通报给了你们省水机关,你们省水机关不愿意接这个案子,也得接下它!” “克野,麻烦你会同特勤处第三课、第四课,立即把海关的人和物证等资料全部送到柳云省水机关。我们手中留存的备份资料全部送进档案室,没有我的批准,任何人不准查阅这些资料。”阮经天向王克野下达命令。 王克野刚走出去不到半分钟,平洲市海关的副关长率领海关内部的纪律执行处找到阮经天,要求把东山城海关的人移交给平洲市海关。按照隶属关系,平洲市海关管辖东山城海关。 阮经天做出爱莫能助的表情,说道:抱歉,已经移交给柳云省水机关。 平洲市海关的副关长气急败坏地带人离开,他感到很窝囊。本来他可以快点赶到东山城,抢走被抓之人,可是东山城海关全军覆没,平洲市海关必须抽调人手接管东山城海关。这么一耽搁,他们就晚到一步。 阮经天明白被抓之人若是到了海关的纪律执行处,根基粗大之人,屁事也没有;根基不牢固之人,多半成了替罪羔羊。至于被抓之人到了省水机关的情形会是怎样,那只有老天知道了。 来到盛美商务,阮经天见到了蔓**方调查组以及哲国海军的乔绅科和796师团的曹征起等人。 令阮经天略感吃惊的是,蔓**方并没有提及武器装备的签约之事,对宫参谋的武技倒是推崇备至。 阮经天谦虚几句,心想:蔓国人此次前来东山城,其目的应该不单纯,难道仍然盯着我手中的天外陨石吗? 众人互相吹捧一会儿之后,德纳提出:邀请宫孝木到蔓国,指导蔓国士兵的基础武技以及与蔓国武者交流武技心得。 阮经天对蔓**方的邀请表示感谢,并指出:此等出国事宜,需要请示哲**方高层,不是他自己可以做主应承的。 阮经天在揣测蔓**方三番两次邀请自己的真正意图。虽然小罗蒂克世子觊觎天外陨石,但是一块天外陨石不值得耗费这么大的力量和心思。(未完待续。。) 正文 第231章 残酷 想了一会儿,阮经天不得要领,他也懒得琢磨了,暗道:“等到了蔓国,自然会图穷匕现,露出真实目的。三四中文 444z(z)到时见招拆招,随机应对吧。” 虽然阮经天也迫切地想到蔓国,可是此时却不能轻易答复,因为军人出国访问不是一件小事,必须经哲**方高层同意才能够成行,况且阮经天也想趁机和蔓国人提提条件。 哲国海军第三舰队举行隆重的晚宴,招待蔓**方的联合调查组。看见人多嘈杂,阮经天找了个借口,退出宴会。他来到盛美商务总经理办公室,简单地让服务员上了一碗面条,然后翻看盛美商务的帐簿。 阮经天从黄曦容和梁立末两人手中接过来的产业很多,其市值接近上千亿哲元。特别是黄曦容的新哲集团,主要业务集中于重工业,资产规模庞大,目前仍然由原来的管理团队负责经营。阮经天相信黄曦容不敢背后转移资产,毕竟这份转让协议是在宁祥海和黄曦容爷爷等老人的首肯下签订的,宁祥海远在哲国,一定会盯住新哲集团。 实际上,阮经天认为自己是宁祥海的傀儡,自己只不过代替宁家在这些协议上签字,成为名义上的所有者。 阮经天打算和宁守城商议,远在哲国的新哲集团全部转给宁祥海,柳云省的盛美商务转给宁静文,让宁家派人来经营盛美商务的酒店、棉纱厂、化工厂和纺织厂。他身为水机关的二把手,不适合持有公司股份或者掌管经营公司。再者,他也不想站宁家的便宜。 孙茂裕接到宫孝木的电话之后,这两天不安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如果宫孝木不想放过他,是不可能找他的。 这两天,他反复找泉水城的关系打听宫孝木的背景,终于在柳云省宪兵总队那里听到一些传闻:宫孝木和宁静文可能是男女朋友。 这个消息把孙茂裕惊呆了。 他能当上东山城一把手,完全是宁守城一手提拔的。可是自己脑子发烧。居然说宁守城的准女婿“罪大恶极”,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孙茂裕相信宁守城一定知道自己的所言所行,可是宁守城沉默不语,这是最可怕的情形,这表示宁守城对自己失望至极,要抛弃自己。 能够缓解宁守城负面情绪之人,那就是宫孝木,只要宫孝木不追究自己的胡言乱语,那么自己的东山城一哥的位置应该能保住。以后,再慢慢修补与宁守城的关系。 孙茂裕开始仔细思考宫孝木打这个电话的含义。宫孝木翻出以前的旧帐,不仅是宫孝木当宪兵队队长之时的事情,也是孙茂裕来到东山城之前的事情。 按照常理,任何一个调动到新岗位的官员,都不会过问在以前原部门的工作结果,即使是未完成的事情,那也是后继者的事情。既然你都离开原部门,你就不要插手原部门的工作,否则容易引起原部门后继者的反感和抵触。 可是。孙茂裕相信宫孝木不是官场新丁,他翻出旧帐,一定是有原因的。虽然孙茂裕拍胸口说打击黑恶势力,可是黑恶势力那么多。总要有个先后顺序吧。先打谁,后打谁,这个次序是非常重要的。宫孝木到底看哪一帮人不顺眼呢? 孙茂裕把秘书叫过来,让其打听宫孝木这两天的行动。秘书没有思考。直接说出了宫孝木所做的几件事情,其中尤以宫孝木亲自把海关一窝端的事情最为突出。 反复询问这次事情的所有细节,孙茂裕的思路逐渐清晰:宫孝木名义上到港务局调研。实际上矛头暗指海关,并且带领不分管海关纪律的王克野抓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件事情,都是极不正常的。 分管海关纪律的是贝奥达处长,宫孝木为何不带着贝奥达呢? 继续向秘书询问有关贝奥达的事情,孙茂裕终于抓住问题的本质:贝奥达手中有一百多哲国武者和浪人,他们横行霸道,专门敲诈勒索刺国商贩,可以称得上黑恶势力。 分析到此处,孙茂裕心中有数,虽然有些顾忌贝奥达背后的姨父连成洪,可是他想:只要扯起打击黑恶势力的旗帜,并且只动那些武者和浪人,不动贝奥达,连成洪也不好说什么,比起宁守城来说,连成洪还是弱了些。 因为涉及到哲国武者和浪人,也牵连到刺国商贩,因此孙茂裕决定让宪兵队和警察局联合办案,一举拿下这股黑恶势力。 翻完账簿,阮经天摇摇头,盛美商务会*所的经营思路是面向公务消费,公务系统部门经常签字赊账,因此,两大捆白条的未收款项高达五千多万哲元。 像今天晚上海军第三舰队请客,乔绅科一定不会支付现款。阮经天站起来,把副总经理张庆阳叫了进来。 张庆阳一直负责具体的经营管理,以前梁立末是总经理,但是梁立末基本不管经营上的事情,只会吃喝玩乐。 阮经天问盛美商务的赊账是如何规定和管理的,张庆阳说道:梁总同意这些公务部门赊账,并且他也会向这些部门收账。 看看这些白条的日期,最长的时间已经超过一年,阮经天很是无语,问道:“梁立末总共收回多少钱?” “不到一千万哲元。” “这么说,梁立末连两成也没有收回来,从明天开始,你带领会计到欠账部门要账,另外,以后不准赊账,必须现款结清。” 阮经天心想今晚哲国海军的帐,就算了。 “张副总经理,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我,特别是要账的时候,欠账部门问的话,仍然说是梁立末收账。”当张庆阳走到门口时,阮经天嘱咐了一声。 面对两大捆白条,阮经天心想张庆阳等人的收账压力不小。他不大喜欢这种价格高的公务消费,不过,现实总是有人喜欢摆谱,讲场面,喜欢烧钱,这种高档酒店就是为这种人而开。(未完待续。。) 正文 第232章 灭绝人性 突然,外面传来吵闹声,阮经天知道即使是高档酒店,也免不了麻烦上身。 “我说过,只要你们老板过来,我就付账。老板不来,哼…” “先生,我是副总经理,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张庆阳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总经理呢?我要见的是总经理,而不是副总,把你们总经理叫过来。”这个声音依然很嚣张。 阮经天皱皱眉头,梁立末刚把这个酒店让给他,知道此事的人应该很少。依照梁立末的名头,应该不会有人轻易来闹事,为何有人在这个时候闹事?此人是谁? 张庆阳显然也有些吃惊,因为很久以来,无人敢在盛美商务嚣张惹事,他印象中的闹事者的下场很悲惨,梁立末与陆军的关系很好,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车荷枪实弹的士兵。 “先生,我可以把您的要求和建议传给老板。”张庆阳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再说一遍,我只见你们老板,否则,…” 阮经天走出办公室,来到一个大门敞开的包间,闹事之人正在此包间中。 张庆阳看见阮经天,连忙躬身行礼,刚欲开口,阮经天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位先生,你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吗?”阮经天问道。 闹事之人是一个年轻人,年龄与阮经天相仿,他仔细打量着阮经天,说道:“你真是宫孝木?” 阮经天也看着这个人,脑海中快速思考着:这人认识宫孝木,看来是知道梁立末把酒店转让给我,难道梁立末心有不甘,特地找人来闹事?不对,如果这人是梁立末找来的,他不会用这种眼光看我。这人是谁?他见我。有何目的? 瞬间使出神魂术,阮经天迅速搜索眼前之人的脑电波,得到一条讯息:此人是宫孝木的初中同学,名字叫风量境。 阮经天心下骇然,宫孝木的初中同学出现在此处,绝对不是偶然,这里面隐藏着什么阴谋呢? “先生,我是宫孝木,你怎么称呼?”阮经天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宫孝木,真是你呀!我听说你在东山城。因此过来看看你。”风量境热情地说道,但是没说自己的名字。 “先生,我看您有些面熟,好像是好久以前熟悉,但是请您原谅,我实在有些记不清您的名字,您姓王吗?”阮经天始终装作不认识对方,故意捏造了一个姓。 “宫孝木,你真认不出我吗。我是风量境,初中,我们一个班。”风量境终于忍不住了,说出其名字。 “哦。我记起来了,原来是风量境。你好,到我办公室谈吧。张副总,今晚这个套间免单。”阮经天拉着风量境的手。向门外走去。 套间里还有其他人,阮经天不想让自己曝光于别人的视线中,因此把风量境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阮经天和风量境交谈着,风量境的说法是这样的: 风量境继承家业,做铁矿石的生意。一年来,他一直在东聊的联达港负责铁矿石转运至哲国。前天,他到东山城见一个客户;今天,他遇见梁立末。闲聊中,梁立末说起盛美商务转让给宫孝木。风量境听到宫孝木的名字后,马上想到初中有一个同学叫宫孝木。他仔细向梁立末询问宫孝木的信息,梁立末说的越多,风量境就越认为这个人就是初中同学宫孝木。于是,风量境晚上来到盛美商务,故意闹事,想看看是否真的是初中同学。 阮经天并没有对风量境继续使用神魂术,因为长时间使用神魂术会给对方的大脑造成不小的伤害。在没有把对方确认为生死敌人的时候,阮经天更渴望与人平等交流,而不是随便使用神魂术窥探别人的**。 在交谈的过程中,阮经天仔细思考着风量境的到来会有怎样的后果。如果稍有不慎,可能会导致真正身份的暴露。 他不想与宫孝木的过去有交集,可这是不可避免的,刚接手盛美商务,就碰到这种事情,不能不说是很巧合的事情。 阮经天不想过多谈自己的事情,因为水机关的工作性质要求是慎言,而风量境也知趣地不问工作上的事情,大量的时间耗费在初中时的趣事。 对这些自己从未经历过的初中事情,阮经天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听着,他在记住这些故事,也许以后再碰到宫孝木的同学,不至于茫然地一无所知。 贝奥达正琢磨着如何调集武者和浪人给宫孝木一记闷棍,他的一个心腹武者告诉他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孙茂裕亲自挂帅,在宪兵和警察的协同作战之下,一举擒获了贝奥达的七十多个武者和浪人,剩余的三十多人作鸟兽散,躲藏了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贝奥达气得把茶几都掀翻了。他非常愤怒,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他搞不清楚孙茂裕为何闲得蛋疼来管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抓的是哲国武者和浪人,可是得到好处的却是刺国商贩。这在哲国人眼中绝对是离经叛道,哲国人来到刺国,不就是专门欺负刺国人吗? 虽然哲国人欺负刺国人是人所共知的,可是却不能搬到台面上,否则国际影响不好。因此孙茂裕以维护治安的口号抓了哲国的武者和浪人,也不能在台面上公开指责,私下里哲国人会骂孙茂裕得了失心疯。 贝奥达吃不准孙茂裕打黑的行动与宫孝木针对他的行动是否有关联,他想了一会儿,感觉孙茂裕的行动应该是独立于宫孝木的行动。 宫孝木撤掉孙杨超职务的事情,因而得罪了孙茂裕,这在东山城公务系统里几乎是人尽皆知。按照基本的逻辑,孙茂裕不会和宫孝木站在同一战线上,孙茂裕恨宫孝木还来不及呢,岂会帮助宫孝木呢? 尽管孙茂裕可能没有与宫孝木沆瀣一气,可是孙茂裕的行动却帮助了宫孝木,这是不争的事实。(未完待续。。) 正文 第233章 对手 贝奥达感到以前所建立的王国瞬间崩塌了,这令他感到抓狂,他在心中大吼:宫孝木,我不会向你低头,我要和你斗到底。三四中文 W(z)(z)444ZWCom 把两个最贴心的武者叫到自己家中,贝奥达和他们商议如何给宫孝木一点颜色。 “大哥,宫孝木的武技水平似乎不低,曾当场灭杀胡家的武者,也不惧怕商家。要对付此人,恐怕三四个人不够看的。”一个武者显然知道宫孝木的威名,忧心忡忡地说道。 贝奥达皱起眉头,他领教过宫孝木的武力,居然能把自己弄疼,可见宫孝木的功力的确不容小觑。 “大哥,宫孝木是否有软肋?譬如情人、干妹妹、红颜知己之类的。”另一个武者问道。 “没听说过有这方面的传闻,他有一个亲妹妹,原来是水机关的人,后来调到宪兵队。”贝奥达想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道。 “宫孝木有女朋友吗?” “没有这方面的消息。”贝奥达心中有些嘀咕:这宫孝木不会是那里有问题吧?怎么从没有见到宫孝木有桃色新闻呢?现在哪个当官的没有数个情人、红颜知己的?况且宫孝木现在未婚,即使他有一百个女人,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宫孝木的取向正常吗?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贝奥达想了一会儿,说道:“也没见到或听到他和哪一个男的过于亲密。” “大哥,宫孝木是人吗?难道他是神仙下凡?” “狗屁的神仙。断袖之事,可以运作一下。即使宫孝木没事,我们也要造出一个事。明天你找一些商业上的朋友到大酒店和人多的地方,说宫孝木是同志、是分桃。这种事情,只要涉及到当官的,普通人是宁可信其有,而不会信其无的。这事比当官的搞女人更加刺激。因为目前当官的搞女人之事情,已经烂大街了,没人觉着稀奇。我们要弄事,就弄个稀奇古怪的,让人目瞪口呆的,我看宫孝木的脸往哪里搁。”贝奥达有些气急败坏,他接着说道:“今天宫孝木杀了三个冷家的人,冷家的势力很大,你们可以鼓动冷家去找宫孝木的麻烦。” “大哥,如何操作呢?” “你们可以这样办…”贝奥达低声对两个心腹保镖窃窃私语着。 风量境遇见老同学。心情很不错,他在东山城还要呆上一段时间,因此与阮经天商议过两天一起喝酒。阮经天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到时再联系,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确实不大好提前安排同学聚会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 把风量境送上轿车后,阮经天看见蔓**方代表团的人也吃喝完毕,走出盛美商务的大门。 阮经天上前和蔓国人打招呼,德纳说道:“宫参谋,我想请你喝咖啡。怎么样?” 看着德纳的眼神,阮经天知道德纳找自己有事情要谈,于是点头,说道:“德纳上校。我是地主,你是客人,由我来请客吧。” 德纳也没推辞,与阮经天一起重新进入盛美商务的咖啡厅。 “宫参谋。我们是真心邀请你到蔓国,你不考虑一下吗?”德纳直接进入主题。 “德纳上校,我们军人出国是有严格规定的。不是我想出国就可以出去的,再说,我在这里的工作很繁忙,所以怕是有些走不开。” “宫参谋,只你同意到蔓国交流,贵**方是否放你的事情由我们搞定,至于这里的工作,我想耽搁五六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德纳热烈地说道。 “德纳上校,能否告诉我你们邀请我的真正原因?我想听真诚的话,不想听空的虚的语言。”阮经天了解蔓国人的秉性,与他们在语言机锋上打太极,他们也是很头疼的。 “好的,我跟你说实话,小罗蒂克世子想见你。”德纳终于说实话了。 阮经天心中暗道:看来果然是小罗蒂克世子找我。他没有继续问下去,明白德纳能够说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德纳上校,让我去见小罗蒂克世子,不是不行,我有条件。”阮经天慢慢说道。 “什么条件?”德纳赶忙问道。 “我有不少产业,急需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手。听说你们在西大陆抓了很多泰尤族人,把他们关进集中营,我想要一些泰尤族人,当然,我会付钱的。”阮经天终于亮出他的底牌。 他也可以提出免费要人,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免费要人,对方能够给的数量非常有限,并且他还要欠着对方的人情;如果按人付费,那么对方可能会提供很多的泰尤族人。 阮经天深信:只有互利互惠的生意,才能够恒远的持续和维持。没有投入,就没有产出;无本生意的产出有限并且不能恒远。 譬如蹲在马路上捡别人丢失的钢蹦,粗略的看,这是一个无本买卖,其收益非常不确定;实际上,捡钢蹦也是有成本的,蹲在马路上的时间可以用来获取工资或者其他收入。那么放弃的工资等收入就是捡钢蹦的成本。 德纳楞住了,显然没有想到眼前之人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屠杀泰尤族人,是蔓国最高首领的旨意,想要从集中营或者蔓国占领区内弄走泰尤族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宫参谋,我记住你的要求,请你耐心等待答复。”德纳郑重地说道。 阮经天点点头,他也知道仅凭德纳一人,是不能马上做出决定的。 与德纳分别之后,阮经天来到兔儿岭,和史文斯上校商议到即将出行蔓国的事情,营救数量不少的泰尤族人,不是阮经天一人能够完成的,必须有蔓国人的配合和帮助。 史文斯上校是地道的蔓国人,听到阮经天可能赶赴蔓国,心情非常激动,他想出一个计划:他和数名心腹以另外的身份在平洲市和东山城注册数个公司,然后他们以商人的身份秘密潜入蔓国,做好准备工作,以配合阮经天的营救行动。(未完待续。。) 正文 第234章 意 与此同时,盛美商务后面的花园中,德纳上校与一个身着警卫服装的年轻人慢慢散步,并且低声交谈着。-顶-点-小-说--(444)- “德纳,你和宫孝木接触最多,你怎么看此人?”年轻人问道。 “世子,此人内息收敛,从外表看不出此人功力的深浅,但是他能打败伯蒂娃,功力不会比我差很多。”德纳说道。年轻人正是小罗蒂克世子,他改头换面,以德纳警卫员的身份随同调查组秘密来到东山城。 “德纳,此人能够破解格姆恩和海力耳的闪电诀、火球术,其修炼的功法一定有特殊之处。他与伯蒂娃交手,并没有使用这种特殊功法,而是使用我国的基础武技。你设想一下:此人既能够熟练使用我国的基础武技,又有破解闪电诀和火球术的特殊功法,那么此人的价值会是多少呢?如果此人不能够为我们所用,那么他对我们的威胁有多大?有些事情,我们一定要未雨绸缪。”小罗蒂克世子忧虑地说道。 “世子,你高瞻远瞩,令我等佩服。宫孝木现在已经松口,同意到我国,只是他的条件有些让人意想不到。”德纳恭维地拍马屁。 “黄曦容把他们惨败于宫孝木的事情向我说了,黄曦容这帮哲国皇子党,才大志疏,总把别人看成傻子,实际上,他们才是最大的傻瓜。你有没有发觉这些哲国猴子狂妄地有些瞧不上我们了?我早就猜到黄曦容等人玩不过宫孝木,我故意同意他们所谓的完美计划,就是想让他们栽在宫孝木手中,让他们痛恨宫孝木,让他们欠我的人情。如果我真的想要价值百亿哲元的娱乐设备款项,你说他们是否会赔得连裤*衩也没有了?我扔出一百亿哲元的武器装备,用一份子虚乌有的娱乐设备买卖协议牢牢控制这些皇子党,这个生意还是很值得的。 他们的计划漏洞百出。如果宫孝木连这么明显的漏洞也看不出来,那么宫孝木也不会让我这么费神费力了。宫孝木现在接手黄曦容和梁立末的许多产业,需要人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远万里地把泰尤族人运到这里,成本是很高的,这一点有些讲不通。” “泰尤族的名单已经在参谋总部登记造册,宫孝木想要这些人,恐怕有些难度。”德纳说道。 “不怕宫孝木提条件,就怕他不提条件。放走一些泰尤族人,对我们罗蒂克家族来说。还不是太难的事情。你回复宫孝木,他提出的条件可以商量。既然宫孝木提出付费,那我们也不能拒绝到手的钱财,至于价格,等宫孝木到了蔓国,再协商。”小罗蒂克世子拍板做出决定。 “世子,提不提天外陨石的事情?” “跟他提!既然他提条件,那么我们也提条件。我喜欢宫孝木这种从来不吃亏的性格,这才是正常的人。”小罗蒂克世子轻声笑道。 第二天上午。内部调查处副处长王克野意气风发地站在阮经天面前,请示要彻查电务局的问题。 “你可知道我们已经向电务局提起民事讼诉?”阮经天问道。 “我知道。” “既然我们与电务局是原告和被告的关系,我们现在去查他,你感觉合适吗?”阮经天继续问道。 王克野有些发懵。与电务局打官司和正常的调查是不相干的两件事情,为何不合适呢? 阮经天见到王克野的表情,明白他没有转过弯,他解释道:“如果在电务局打官司的时候去调查电务局。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水机关的调查?” 王克野想了一会儿,说道:“外人可能认为我们对电务局进行打击报复。”他的心中却嘀咕着:我们水机关就是打击报复,咋了?谁让电务局惹着我们水机关了?我们水机关有权查你们。看以后谁敢骑到水机关的头上拉屎? 对电务局的报复性停电,王克野是很吃惊的,因为这是他印象中的第一起敢和水机关拧着干的部门。 “既然外人认为我们这是在打击报复,你说,谁还能相信我们的调查结论?”阮经天没好气地说道。 王克野登时醒悟过来,如果水机关调查了半天,没有发现问题,岂不是自打嘴巴?如果发现问题,外人就会认为水机关进行打击报复,其正常的调查也会被认为是无中生有,使调查结论的公正性大打折扣。只要水机关调查电务局,那么无论结果是什么,水机关都陷入尴尬的境地。 阮经天见王克野有些领悟,不再继续多言,而是拿起电话,打给柳云省水机关的分管副机关长,请求省水机关安排其他城市的水机关调查东山城电务局。一会儿,阮经天接到回复,平洲市水机关下午会派人进驻东山城电务局,并要求东山城水机关把相关的资料交给平洲市水机关的调查人员。 单本目从莱山城回到东山城之后,一直被软禁在796师团的招待所内。 两天前,从宫孝木手中,他重新拿到了那盘磁带。在宫孝木的安排下,他平安地到达莱山城。水机关特勤处第三课的护送任务完成之后,返回东山城。 单本目则乔装打扮,来到外国人聚集的莱山国际大饭店,找到麦国的麦联社记者站,将磁带卖给记者站的站长,然后他以寻找线索的名义呆在莱山城。实际上,他在等候麦联社发表独家新闻,一举将黄曦容、梁立末等人一网打尽。 可是,他没有等到惊爆林星大陆的特大丑闻,反而接到吴淳周让他返回的电话。无奈之下,他只好返回东山城,寻思着在东山城也可以看到新闻。 一天两夜过去了,他没有等到他所要的特大新闻,却等来的对他的软禁。他猜测麦联社记者站的站长可能是哲国间谍,私自把磁带上交给哲**方,哲**方视他为出卖国家机密情报的嫌疑人,于是把他软禁起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235章 商谈 单本目对吴淳周隐瞒磁带被盗和重新向宫孝木要了新磁带的事情,也撒谎说由已死的小马、小何向吴淳周交磁带。三四中文 W(z)W444ZWcOM 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宫孝木是一个关键人物,知道一切真相。如果宫孝木向哲**方说出实情,那么等待单本目的只能是上军事法庭,以叛国罪被处决。 单本目想道:“一天两夜过去了,军方只是软禁,没有提审我,那么说明宫孝木没有向军方告密。根据对宫孝木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多事之人,也许我还有一线生机。” 上午十点的时候,柳云省军区新任大校师长陈发炎率领随行人员来到招待所,首先把吴淳周羁押起来,然后开始询问单本目有关事情。 单本目咬牙坚持对吴淳周所说的话,把事情推在已经死去的小马、小何身上。 陈发炎等人似乎对单本目不大感兴趣,没有要求单本目详细描述和解释。短短的半个多小时后,陈发炎命令单本目带领调查组的其余人员,乘坐海军第三舰队的一艘驱逐舰,返回哲国。 单本目有些不相信能够如此轻易地摆脱军方的怀疑,但是想到可以回到哲国与家人团聚,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好事情。 凌云木带领士兵护送单本目等人到达二号码头,登上正在等候的驱逐舰。 望着逐渐远离的东山城,单本目心中百感交集。坐在独立的船舱中,他回忆着来到东山城的每一件事情。突然,他感到后来的事情完全是向着他梦寐以求的方向发展,这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吗? 单本目不是刚从学校踏入社会的菜鸟,他坚信:天上不会掉馅饼。不经过努力拼搏,好事不会无缘无故地光临其身上。 想到此处,单本目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陈发炎官至大校师长,不会听不出单本目的陈述中有语焉不详之处。并且陈发炎似乎故意避开那些可疑之处,只是问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表面上的事情。 单本目马上起身,来到舱门前,准备打开舱门。可是,打不开舱门,有人从外面把舱门锁住了。 望着只有一个舷窗的舱门,单本目求生的**燃烧起来。他掏出手枪,向门锁处连开两枪。尽管枪声响亮,可是舱门上连一个弹孔也没有留下。 单本目心底一沉,卸下弹夹。取出子弹,一看,居然是空包弹。在陈发炎询问期间,有人把他的子弹调包,换成空包弹。 想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之后,单本目反而沉静下来,暗道:哲**方要采用什么方法弄死我?一直不给我水和饭,要把我饿死、渴死?还是派人来杀我? 单本目环视舱室,除了一张床和个小桌子之外。再无他物,并且床和小桌子全被固定在墙上。 舱门外面很安静,没有任何人走动的声音,单本目知道至少三天之内。不会有人来看他,也不会有人在此经过。 此时,驱逐舰逐渐驶出内海,向外海挺进。 单本目的目光集中于空包弹上。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武器。弹夹**有八发空包弹,已经发射两发,还剩六发。空包弹是有少量弹药和底火的子弹。虽然每发空包弹的弹药量不足,可是六发空包弹的弹药合在一起,也是很可观的。 取出六发空包弹的弹药,合在一起,单本目用纸包住这些弹药装,然后把这包弹药固定在舷窗上,最后他用打火机点燃了纸的边缘,迅速趴在床下。 轰的一声,弹药爆炸了。舷窗玻璃裂开了数条缝隙。 单本目心中一喜,用手枪猛砸玻璃的裂缝处。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狠砸,玻璃终于被敲碎了。 从圆形的舷窗爬出去,单本目辨认方向,冲了出去。 中午吃完饭之后,王甲贺来到阮经天面前,支支吾吾地说道:“宫副机关长,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阮经天皱起眉头,说道:“甲贺,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呢?” “宫副机关长,我说完之后,你不要生气。今天中午我吃完饭,在厕所里上大号,听见两个人悄声说着话,大体意思是:东山城公务系统里有传言,说你有断袖的爱好。”王甲贺咬咬牙,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听到断袖的名词,阮经天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冷笑一声:看来有人忍耐不住,终于开始向我开炮宣战,不过,此人胆小,只能向我发冷炮。 王甲贺见到领导的面色不善,悄悄地走了。的确,任何一个男人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成断袖之偏好,都不会有好心情。 对这种低级的流言蜚语,有两种解决办法,一种是置之不理;另一种是公布和异性朋友的恋人关系。 阮经天想起了宁静文,他回到东山城也有一些日子了,虽然常常和宁静文通电话,但是异地恋存在不少问题,譬如阮经天被误认为有断袖的偏好,这就是恋人不在身边造成的后果。 至少在短时期内,阮经天不想公布与宁静文的恋人关系。因此,想了一会儿,除了感到造谣者的无聊和恶心之外,阮经天并没有太多的感受,他也相信大多数人都会一笑而把这种无聊的东西抛之脑后。 电话响了。 “孝木,我是静文,有人告诉我东山城的一些对你不好的传闻,我到你那里去一趟吧。” 阮经天很是无语,这流言蜚语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居然传到千里之外的泉水城。 “你想我了吧,如果你有空,你来吧,我也想你。”阮经天柔声说道,这话是大实话,他的确很想念宁静文。 “那个设计,我也做好了,这次我过去,带给你看看。”宁静文笼统地把钞票图案简化为“那个设计”,阮经天自然能够听得明白。 “好的,谢谢你,你来之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想到宁静文为自己考虑得周全,阮经天情不自禁地很渴望与宁静文在一起。(未完待续。。) 正文 第236章 诡计 突然,水机关大楼外面传来吵闹声,阮经天站在窗口向外望去,只见至少五六十人举着横幅,站在水机关大门口嚷嚷: “抗议水机关枪杀商户!严惩杀人凶手!” 门外传来敲门声,王甲贺再次进来。$顶$点$&小说 ()((444))((z))((w))() “宫副机关长,外面有不少刺国商户举行示威游行,说你昨天冷血杀了冷家的经销商,这些商户罢市游行示威,并且叫嚣严惩凶手。”王甲贺焦急地说道。 阮经天心底冷笑,他早就看着两面三刀的冷家不顺眼。冷简轻明面上投靠哲国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奸,暗地里又和反哲组织搞得不清不楚。在哲国人得势的时候,靠着哲国人大赚特赚;如果刺国人得势,他摇身一变,又称自己是打入哲国内部的卧底,是反哲分子。 阮经天拿起电话,把贺新国叫过来。 “新国,让第四课检查工商局对营业执照的年检程序是否符合规定。”第四课负责工商局的纪律,而贺新国的分管课室包括第四课。 依照工商管理的规定,工商局每年要对商户或者企业的营业执照进行年检,年检中的一项内容是复核商户或企业是否有抽逃资本的行为。若是商户被认定抽逃资本,那么工商局就会收回营业执照,禁止商户或企业的经营行为。 对如何界定抽逃资本行为,工商局想出一个简单的懒办法:检查商户或企业的财务报表是否连续三年亏损,来判断商户或企业是否抽逃资本。 这就让一些商户或企业陷入两难境地,要想不是连续三年亏损,那就必须账面上有利润,可是账面上有利润,那就必须交税。这些商户或企业既想让年检过关,又想不交税,于是就造出两套账。一套账给税务部门,一套账给工商局。因此,凡是报到工商局的报表,全是账面上有利润的。 说白了,这些商户或企业报给工商局和税务局的财务报表至少有一套是假的。以前在张家百货店的时候,阮经天曾经帮助张百文这样做过,自然清楚工商局年检中的猫腻。 实际上,阮经天对工商局的这种执照年检的做法是很不赞同的。营业执照经工商局年检通过之后,隐含一层意思:那就是商户或企业在过去一年的经营是合法的、符合规定的。 如果在年检通过之后,发现商户或企业在前一年存在违法经营或欺诈等行为。并且对社会或其他人造成损失,工商局是概不负责。 另外,工商局年检对未来的事情也有重大影响。客户与商户或企业做生意,客户第一眼检查的就是执照是否年检通过。年检通过了,客户主观上认为商户或企业是没有违法行为的。 如果工商局对无良商户或企业的执照年检通过,但客户被无良商户或企业欺诈而遭受损失,那么被骗的客户只能自认倒霉,不能追究工商局责任。因此,工商局对营业执照的年检就是典型的只收钱而没有义务。或者说有权利但没义务。 阮经天相信,权利义务不对等的最终结局就是无秩序、无规则。商户与客户经过长时间的反复博弈,其结果就是任何人都不再相信年检的权威性和公正性,矛盾和冲突的解决只能是商户与客户之间武力或其他力量的较量。这意味着说社会丧失了良好的秩序。欺诈、暴力等事件就会成为家常便饭。而工商局仅仅沦为收费的工具,不需要为其年检承担相应的责任。类似于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的道道。 依照阮经天的看法,工商局可以颁发营业执照,但是不需要进行年检。即不对商户或企业的经营做担保,即使这种担保可能仅仅是人们的一点想法。工商局不年检就会从源头上掐掉商户或企业利用政府公信力而从事非法活动的可能。 如果发现商户或企业违法经营或欺诈等行为,工商局就必须吊销违法者的营业执照。这样,工商局就会避免沦为盘剥商户或企业的嫌疑。 阮经天暂时推翻不了荒诞的工商年检制度,但是他可以检查工商局在这种年检过程中是否符合程序规定。 他很清楚工商局的年检就是盖章收费,根本不管商户或企业提供报表的真假。 按照规定,工商局有义务审核商户或企业提供报表的真伪,可是工商局把审核真伪的责任推给只认钱的注册会计师。 注册会计师在工商局一楼大厅摆张桌子,拿着公章,一手收钱,一手盖章,然后工商局再盖章年检。 实际上,在此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关注财务报表的真伪,因为即使虚假财务报表导致商户或企业顺利通过年检,从而引发与之相关的损失,工商局和注册会计师不会因此而承担责任。不需承担责任的事情,傻子才会仔细认真做。 水机关有责任检查工商局在辨别财务报表真假的程序上是否存有瑕疵,尽管没有任何一个水机关会关注如此微不足道的规定,但是不代表阮经天不关注。 贺新国不大懂工商局关于营业执照年检中的猫腻,可是又不敢过多的询问,只是犹豫地看着阮经天。 “联系税务部门,让其提供商户或企业呈报的财务报表,与工商局收到的财务报表进行核对,检查工商局对营业执照的年检程序是否有瑕疵。若有瑕疵,责令工商局重新进行年检,并且检查工商局对年检过程中弄虚作假者的处罚是否符合程序规定。”阮经天见到贺新国一脸茫然的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连公务系统部门的业务流程都不懂,这如何能干好监督和检查工作呢? 单本目隐藏在驱逐舰的角落中,弄了一条救生圈,然后偷偷地纵身跃入茫茫大海中,此处是东山城内海与外海的交界处,除了远处的几艘哲国舰艇外,鲜有商船或者渔船经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