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无情杀》 第一章 这不是一把刀 七星刀不单是一把刀,还是一个名字,一个杀手的名字,确切的说,是一个代号 此刻,这把七星刀,呃,不,是这位七星刀,正孤独的斜躺在一片草丛中,右手握着一只黑色的手提箱,用臂肘撑着地面,气息微弱的注释着方。 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道,一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小道,成了他现在唯一关注的事情。 他躺在这里已经两天了,两天来,滴水未进,抖了下微微发麻的右臂,不由得牵起一阵剧痛,左肩处,有一贯穿枪伤,做了简单处理…… 3天前,他奉命狙杀一个目标,扣动扳机的前一瞬,望远镜中,那不经意的回头,一双清澈无邪的童真映入而来,神思微动之际,他犹豫了——从记忆起,自己就在接受着非人的训练和地狱般的烤炼,这一切不是为了磨练也不是锻炼,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杀人的利器,出道以来,自己不知道杀了多少目标,完成了多少死里逃生的任务,在他眼里,目标无非就是两种,死了的人和活着的人,不分好坏善恶,是非美丑。 但这一刻,他犹豫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犹豫,就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有个这么扯淡的代号一样,也许,自己还不是一个真正冷血的杀手啊,只是血若真的冷了,心还会跳吗…… 身后不远处,一辆塔得力轿车安静的等待着,车上有3位杀手成员,是用来接应这次刺杀撤退的,当然,也是用来处理突发情况和意外事件,或者说是奉命监视其他的成员,啥手里,哪有什么信任和同情可言。 “老三,你说七星怎么还不动手,是不是没法下手。”坐在司机位的杀手自顾的说到, “不会,这把刀出道以来,你何曾见他失过手,也许时候未到,再等等。” “是啊,难得还是那么的年轻,就压了我们一头,再等等,更是不得了了。”坐在后排的另一位杀手,一边插话,一边轻轻地擦拭着手里的匕首。 司机透过车窗望了望,又自顾的说到,“你们说他会不会是下不了手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咱们这把刀,大大小小完成过那么多次出色的刺杀,你何曾见他心软过,人啊,在他手里,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来着,我说老三,别整天没事就装出一副有学问的样子,”匕首男揶揄的说到, “有学问怎么了,总比你每天摆弄你那把烂匕首强吧。” “这还没怎么呢,就开始酸起来了,别忘了,我们是杀手,你要学问,难道还想弄个博士当当。” “别争了,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能有什么不对,我说,你别每天疑神疑鬼,一个开车的,小心撞鬼。” “我也有种不祥的感觉,你刚才说什么,他下不了手。”老三盯着司机,犹豫地说, “怎么可能,刚才不是说了吗,他心冷着呢。” “这次不一样,他要杀的目标可是一个小女孩,”老三道, “那又怎么样,虽然这个小女孩身边有很多保镖,可对他来说,那还不是一样手到枪到,子弹到,一发子弹就够了。” “你没懂我们的意思,别扯远,我和司机的是想说他不不会不忍心下手,他若无心,哪来的枪到子弹到,没文化真可怕。” “这应该不会吧!” “你也觉得是应该不会,那也就是有可能会,想想她这些年来,杀的目标,可是没有这么单纯的小女孩的,” “那也不可能啊,他可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和他一起接受训练的那些孩子们,可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那不一样,那是为了训练和生存,” “有什么不一样,听说他还接受过电脑机器的训练,不会下不了手。” “那也只是让他的机体潜能发挥到极致,又不是真的机器人,只会无条件听令,” 一直静听他们说话的司机,突然然说到,“这次是不一样,人和人不一样,老三,你们做好心里准备。” “要是他下不了手,那就只有除掉他了,我们来替他完成。”匕首男道, “你有信心除掉他吗,”司机静静地说, “那也不能等死吧,再说不杀他我们回去也是死,我们有3个人,怕什么”匕首男心虚的说, “但愿吧!”司机此刻反倒安静了下来,微微闭上双眼,缓缓仰靠下来 既然下不了手,那就收手吧,须知这一收手,那边可就停不下手了,罢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起身,收枪,七星刀缓缓地朝车那边走去…… “他来了,朝车这边走来了,”老三不安的说到, “终究是没下得了手啊,该来的也该来了,”司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正在打开车门进来的七星刀叹息。 七星刀缓缓在车副驾坐了下来,“总是要死人的,动手吧。”只此一句,七星刀话出,身影动。 “动”字一出口,左肘已砸到司机太阳穴,“手”字一开,右手已反向探向欺身而来的匕首男,“吧”说完,一切已经结束…… 老三望着前排还没来得及开枪的司机,又望了望匕首男那即将刺入到七星刀脖颈的匕首,还有那双捏断匕首男的七星刀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出手了,也许一开始就不知道怎么出手吧,老三自嘲道,“你打算怎么杀我。” 七星刀推开司机,在主驾位置上坐了下来,面无表情,缓缓开动着车子。 “老三,前面不远就是闹市区,你就在那下车吧,以后隐姓埋名过下去吧,做个学问的人也好,至于能不能躲掉他们今后的追杀,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不杀我。”…… 几小时后,七星刀迎来这些年以来最有针对的一次追杀…… 最后,自己是怎么穿过一片树林,已经被不容他多想,感受后面的危机不再逼近,静静地躺在这片草丛里,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身体的透支已经令他严重缺水,全靠多年来的毅力和一口气撑着。 小路茫茫,不知通往何方,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往前走,只能在此静静地等待着。 要是有行人路过也是好的,总能寻得一丝生机,为什么两天来这条路这么冷清呢,看着眼前的小道,努力抬了抬头,望了下无云的天空,那么好的天,却连鸟都不曾飞过一只 总感觉那么的诡异,那么的,冷! 第二章 汝乃何人 哎!,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一位老者放下手中的书信,端起桌上的茶盏,说到,“德公兄,汝来者即是客,现在有宛城张绣手书一封,要我前往相助与他,我意于明日一早动身,前往宛城,届时还望汝代我向段将军告别一声。” “贾公,这是要走奔他人,到时只怕段煨那人猜忌与你和你的家人啊!” 老者却说道“段煨此人,外热内冷,生性多疑,又忌惮与我,我若久居于此,反倒令他心有不安,此次离去,他定会善待我的家人,届时还可以以我为援,他何乐而不为呢。” 翌日,一大早,老者打马而去,直奔宛城…… “再有半日就到了,马儿,这一路上也让你歇歇吧,”老者翻身下马,牵着马缰绳,信步走将开来,也不管马儿能不能听懂,老者依旧感概着,“想我贾诩颠簸半生,而今已过不惑之年,却还是这般东奔西走,没个安身立命之地啊!” 没错,这位老者就是三国那位令人推崇备至而又诟病无数的顶级谋士。 一计可以危邦,片言可以乱国,正贾诩之谓也! 此时,他一边感慨着,一边走在那条通往宛城的小道上,突然,脖颈一凉,一把短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紧接着他看到一位受伤的年轻人,嘴里艰难的蹦出一个字,“水”贾诩内心微微诧异,虽然被刀架着,依然镇定泰然,想当年自己孤身一人从强盗手中安然脱身,之后又经历过太多的战乱流寇,亦不过如此吧 “汝是何人!”贾诩询问道。 “水。”依旧是这个字,但这一刻,贾诩突然感动一丝恐惧和凉意,那是一种游历过死亡边缘时才会有的感觉,他不知道这年轻人身上为何会散发出这种气息。 “你要喝水,马背上有,”“拿,”依旧一个字,贾诩却不得不认真起来,他慢步走到马背,取下水囊,递到年轻人手里,虽只有几步,但这位年轻人仿佛就像地狱的阴风一样,无处不在,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未曾偏离过过半分待那位年轻人饮下水之后,贾诩小心的说到,“这位壮士,能否,能否把刀放下片刻,话还未说完,脖子上的刀已经不见了 这把刀,呃,不,是持刀拦路抢水喝的这个人,正是那位七星刀。七星刀,快3天了,终于在这条茫茫小道上,等来了他的一线生机,虽然他也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个人要牵着马,而不是骑着马,呃,他诧异的是这个人为什么要用马,而不是电动车,山步自行车,但话说回来,为什么不能是马呢,骑马踏青也是不错的,现在的人呐,想法总是无极限,再看看人家这一身古代装束,老人家也是蛮潮流的。管他呢,人家的自由,哪像自己只能活在黑暗当中,有了水的补充,体力和精神都恢复了不少,翻身上马,顺便把那只黑色的箱子在马背上放好,微微调理了一下气息。 “老人家,借马一用,” 贾诩知道自己性命已无大碍,同时也注意到这位年轻人的装束很是奇异,还有那一头短发,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实不该啊,与此相比,那只黑色的箱子倒不是那么显眼了,也许人家是战乱时弄掉的呢,当初曹阿瞒大胡子都能割舍,况一年轻人乎!性命终究是大事,想想自己当年为了保全自己,什么计策没用过,一计可以危邦,片言可以乱国,扯乎?立身安命方是自己的初衷。 贾诩放佛没有听到七星刀借马一事,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缅怀当中。 望着前面这位陷入缅怀的老者,七星刀突然改变了主意,也许有了一位老者相伴,自己那颗冰冷的心会少了些许孤伤吧,沿途中,有个说话的人也总是好的!既如此,“老人家,前面引路,我送你一程!” 贾诩回过神来,指着他道,“汝乃何人,意欲何为!” 望了望有些许生气的老者,七星刀想了想,“我乃拦路抢马之人,想让你前面引路,去你想去的地方,顺便陪你一程,省得这一路上连个絮叨的人都没有。” 这是什么道理,贾诩真有点生气了,“岂有此理,你,你,”愣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这摆明是强盗逻辑吗,抢了自己的马不说,自己还给水他喝,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虽然有点迫不得已,他却还要说什么让自己带路,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介文士,前有董卓,后有李傕、郭汜,哪一个不是对自己看重非常,就连现在的段煨、对自己也是既敬又怕,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有时让自己感到心惊,呃,对,是心惊,自己并不怕他,大丈夫轻生重义,毋宁死,不受辱,扯乎?好像他也没有想的那样让自己多没面子吧,也许,他只是个受了伤的小将,或者是某位不得志的武力之人,就像当年的,十八路诸侯会董卓,其中就有个步弓手,叫关羽的,勇武之人,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半天的功夫,走神了3次了,是老了么,人老了,总是容易缅怀! 也许他不是文雅之人,不懂礼数,更不善言语,辞不达意。总归没有恶意的,从刚才他能放下他手中的刀,不难看出他还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让我再探探他,贾诩自认为道,“敢问足下是哪里人,可有名号,这是要去往何处呢!” 七星刀一愣,细想起来,自己的家在哪里呢,从记忆起,自己就没见过自己的亲人,父母,名字也是无从谈起,此次逃杀出来,七星刀这个代号更是不能再用了,接下来,作何打算,自己更是没想清楚,这么看似简单的问题,却把自己给问住了 静想片刻,他抬起头来,望向老者,“我也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要去向什么地方,也许是来出来,去出去吧,至于名字,还没想好。” 贾诩怒了,这分明是拿自己开涮来着,你说不知道自己哪里来,哪里去也就罢了,哪有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的,就算这个时代有很多普通士卒没有名字,那也不是自己想叫什么就自己给自己起的,须知姓名乃是大事,有名无字也是大事,罢了,不动气,就是一竖子耳! 七星刀看着老者一会生气,一会又释然,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地方答错了,自己说的可是实情,答的也用心,到底是老者,和年轻人的想法或者不一样呢,罢了,不再作多想,自己眼下还是要找个地方静养。 “老人家,实在是不知道哪地方做错了,在下身上有伤,多有不便,马就先骑着了,暂且让您代步而行,不知您要去哪里,到了地方,马再归还于你。” 贾诩明白了,也许这年轻人还真没个去处,想和自己一道,也罢,刚才的答话也听出来了,也算客气这样看来,也不算是个不学无术的勇武之人,可怎么就让人感觉这么别扭呢,道理不是这个道理啊 看在他身受重伤,又能及时收刀,还算是个明理之人,就不与他计较了,宛城离此也不远,就带他一程吧…… 哎,能让我贾诩牵马引向之人,还没有吧,又感慨了,这一路,是怎么了…… 第三章 安静的少年郎 前面就是宛城了,望着那巍巍的城墙,又从老者口中得知这就是他们要去的地方——宛城! 七星刀此时明白了,自己来到了古代的三国,这不是电影城,也不是在做梦,至于为何会是这样,他心中也是诧异莫名,难道那片树林有什么玄机不成,想不明白,就暂时不去想了,既然来了,也好,一切可以有个新的开始,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再望向这位老者,他知道刚才确实是误会了,怪不得自己的回答令老者生气,这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 得知贾诩到来,早有兵士进去通报,不多久,张绣亲自出城相迎,快步走到贾诩面前,抱拳道,“贾公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此次能得贾公相助,实乃绣之幸事也!” 贾诩回道,“张将军言重了!” 此时,张绣也注意到贾诩身后马背上的年轻人,心中多有疑问,能让贾公亲自牵马而来,这位年轻人定不简单,不过此人也分明受伤颇重,气息多有不畅,这就更奇怪了。 张绣注意到此人的同时,七星刀也在打量着张绣,自己对三国还是知道一二的,相助张绣的的谋士,就那么一位,难道面前的这位老者就是那位有着毒士之称的贾诩,呃!蛮有趣的一位老先生! 张绣带着疑惑问向贾诩,“这位是?” 贾诩揶揄到,“鬼知道呢!” 张绣闻此,略感尴尬,岔开话题,一边和贾诩叙旧,一边着兵士开道,引着贾诩二人一同朝城内走去。 望着这座古城,七星刀也不知道该作何想,一旁的贾诩此时也无心在路上多作耽搁,进得城去,便想好生歇息一番,这一路上,又是骑马,又是折腾,想起这个让人生气的年轻人,更是了无生趣 走到内城,张绣也看出贾公这一路来风尘仆仆,着实是有些累了,一旁的年轻人也是带着伤,神情也颇有倦色,这便赶紧吩咐士兵带着贾诩二人到各自安排好的住处,好生歇息,另外又让士兵叫一位大夫去给这位年轻人看伤,被七星刀给拒绝了,“些许外伤,已无大碍,有劳将军费心,用不着再找大夫了。”“嗯,我已让人准备下晚宴,两位先歇息片刻,一会定要为二位接风洗尘。”贾诩回道,“多谢将军美意。届时还要与将军畅饮才是。” 张绣得贾诩相助,顿感诸事顺心,精神愉悦 晚宴席间,歌舞声起,酒意正酣,张绣自从自己的叔叔张济死后,虽然接管了叔叔的部队,但一无强援,二无良士,夹在曹操和刘表之间,实在是艰难的紧啊!这下好了,有了贾诩相助,自己在这宛城中,才能更好的立足啊,想到此处,张绣举起酒杯,遥对贾诩,说道,“贾公不远千里,来到宛城相助,绣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就先干了这杯,以谢贾公之情。” 贾诩笑道,“将军哪里话,我与将军乃是旧识,在未接到将军手书之前,就有意来将军这里,寻个安身之处,如今也算得上是老友重逢,当饮得此杯。”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叙起旧来,不觉得又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位七星刀身上,贾诩顿感头大,张绣问自己这人是什么来路,能劳烦贾公亲自引马相送,自己又哪能说的清,要说连名号都不曾知晓,张绣更是不信了。不得已,张绣又端起酒杯,对着正在发呆的七星刀,打起招呼来! 七星刀作为首客之一,自然也在场,有了体能的补充和近半日的调息,精神已大好,作为一个顶级杀手,只要不死,伤总是比常人好的快一些。此时,他一边饮着酒,一边想着眼下这个不可思议的处境,酒水甚是无味,歌舞倒还清美,张绣再次问向自己,看来自己先得有个名字了,七星刀只是个杀手代号,自己一直想成为一个普通人,眼下不正是一个新的开始吗,成普,程普,要不就叫作程普,呃!貌似这个年代有这么一个人了,看来不止一位想和自已一样成为一个普通人啊,既然来到此,还是成为不了一个普通人,那就让自己变成一个安静的翩翩少年,也未尝不可呢!那就程少吧,程少,太俗了,一个名字而已,自己想那么复杂做什么,简单点多好,随便起一个吧!这好像是三国,有名还是有字,呃! “在下程易,字不杀,有劳张将军盛情款待,年少轻狂,就以酒带水,先敬张将军一杯!” 举杯仰面干,空留底朝天。“在此饮过,大家随意,随意!” 张绣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要说是以水带酒,可眼前这位明显豪饮之士,为何要以酒代水呢,怪哉,哪有客人让主人随意的,年少轻狂好,遂也举起酒杯,说道,“程公子爽快!”一饮而尽! 贾诩乐了,已见怪不怪,“原来是程公子,不知是谁家的公子,说话这么有趣,倒让诩对令尊向往起来了!” 呃,自己还得有个来历,总不能凭空多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吧,看来从来处来是说不过去了…… “先生,也敬你!”程易举起酒杯,打岔道,然后便自顾自的喝起酒来,不再言语,俨然一个安静的翩翩少年。 贾诩讨了一个没趣,也不在此事上多作停留,便和张绣讨论起了其他来…… 席散,宾主各自回房,一盏孤灯下,程易安静地望着桌上那只黑色的箱子,(后面以盒子称呼,狙击手用的箱子一般都叫盒子,前面剧情描写需要,黑色的箱子多神秘啊。呃,转入正题)慢慢地打开了它 这是一把国产《-y2030》762毫米狙击步枪,枪身轻盈,便于携带,组装起来也简单实用,有效射程1300米,最大射程1800米。弹夹可装10发子弹。这次放弃目标,没有射出一发子弹,便拆卸完放入盒子当中,后来一路逃出追杀,搏杀之际夺下的那把短刀,也静静的躺在桌子上,告示着他这一切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不是庄生不是梦,好在危难之际,盒子还没有丢失,盒子里还有一个装满子弹的备用弹夹,两个弹夹一共有20发子弹,完好无损,要是知道自己会莫名的来到这个乱世三国,就应该多备些子弹了。20发子弹,也好,反正自己想做一个安静的少年公子,这把狙击枪以后能不能用得着,还是个未知之数,要那么多子弹也是浪费。至于这把短刀,也不是什么好刀,用着也不衬手,就此丢了吧,探刀入手,右手一挥,一道寒光破窗而出,窗外闷哼一声,一道人影飞掠而起,之后一切归于寂静 第四章 第一枪 (先喝口茶,为了阅读的清爽,为了写作的流畅,为了喝茶能醒目,后面文中古代称谓尽量改成你、我、他,谋士用先生,武人为将军,豪杰多自草莽出,这位壮士请留步!大耳贼,哪里走,直呼其名有没有……) 山中无岁月,世间多战乱。 建安二年,曹操兴兵十五万,讨伐张绣,以夏侯惇为先锋,兵分三路,大军直逼宛城。 张绣得到探马相报,连忙找来贾诩,商议应敌之策。不多时,贾诩来到,张绣连忙起身相迎,待贾诩入座之后,张绣便焦虑的问道,“先生,如今曹操亲领大军来犯,更有夏侯惇为先锋,不日即到,我们该如何应对才好。”贾诩说到,“将军莫慌,诩早已得到消息,如今曹操兵多将广,声势浩大,我等不可与之力敌,不如率众投降,兴许还能为将军留得一份前程。”张绣听到这里,不由得皱起眉头“先生怎么会要我投降,有先生在,难道还不能与那曹操拼上一拼。”贾诩心里说道,你以为我乐意,好不容易消停一段时间,这曹操又兴兵来犯,想我贾诩二十五岁,就被举为孝廉,二十年来,却还是颠簸流离,这大汉的天下早已分崩离析。先前为董卓的部降郭汜、李傕进言,却被天下有心之人说成我贾诩是亡汉之罪人,哎,人老了,又开始缅怀了。 “张绣啊,你我本是旧识,如今你我处在这小小的宛城之中,南有袁术窥伺在侧,后有刘表假意结盟,现在曹操大军兵临城下,我也是为了你和你的家人着想啊,想那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今后必定会成就一番作为,你向他投降,也能搏个前程。”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可行了吗,这城守都不守一下吗” “守得了一时,守得了这祸乱之世吗。” 张绣起身,用手猛拍桌角。“好吧,就听先生言,举城投降。” 但话又说回来,你说投降,人家未必非得受降,紧接着,张绣又问道,“先生,我们要是投降了,那曹操该会如何安置我等。” 贾诩心领神会,“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便由我去见见那曹操吧! 宛城东十里,有一小山,山上有树,树多成林,呃,扯了!林中多飞鸟野兽,突然,“砰“的一声, 声音很脆也很轻,不细听还真听不出来。紧接着,一只山鹿晃了几下,倒下地来。远处,一位黑衣少年 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手里的那把狙击步枪,自言自语道,“还能用。”没错,枪是狙击枪,人是少年郎 。为何问枪还能用?只因出现在三国。世界万物多离奇,程易轻轻告诉你。“符合能量守恒定律。”“也没有脱离物理学的范畴。” 然后,这位改名叫程易的少年杀手又抬头看看了那茫茫夜空,唯见夜色迷离远,斜月沉沉藏林雾,不知千载归何日,空留疑问在心头。 还是想不明白啊,既然一时想不通,那就暂且不去想了。把枪跨在背上,程易慢慢地走向那只山鹿,为了携带方便,也为了不那么显眼,枪还是背在身上的好,君不见古人都是背着枪上马,遇见中意之人,便抱拳相问“你可敢与我一战!”如果是手提着一只盒子,见人也说,你可敢一战,那人儿会问,你的枪呢,呃,枪在盒子里,还没拿出来。意境倒是有了,终归不是那么实用。 看着那被自己一枪打死的小鹿,程易俯下身来,嘀咕了一句,要是有把刀就好了,提起刀,也不知道那晚刺中的是何人。看来今晚炊烟是升不起来了,野外食山鹿,林中自在长,这么悠闲惬意的事情也是做不成了。刀还是有用的,子弹以后还是不要这么浪费的好。想下自己在宛城的这些日子,甚是无趣,身上的伤也早已好了,今晚实在是按捺不住这无聊的夜,便出城来到了这片山林,一来可以解闷,二来也是为了试枪。虽然杀手要有一颗异常寂寞的心,但这次来到三国,一切可以有个新的开始,不是吗,能为自己活一次也是好的,人生之路才刚刚开始…… 想起张绣和贾诩,自从自己路遇贾诩来到这宛城,张绣时不时的遣人来询问自己的伤情,生活用度也多有照顾,还有意给自己弄个职衔,虽然自己无意于此,但人家这份盛情总是有的,不管是看在自己和贾诩同路而来,还是觉得自己确非常人,心意总是要领。张绣,北地枪王,也不知道古代的枪法是怎样的,有机会倒要讨教一番,呃,少年心性,争强好胜,总是难免。看来自己以前确实活的不是一个常人,一切只是为了活下来,杀人或者被杀,哪会有这般想法,讨教还是算了吧,自己所学终归是杀人所在,刀出,必见人血,枪声响,万物生灵何所在。看了看脚下躺着的山鹿,还是带回城里让张绣贾诩一起分享吧 少时,程易背上猎物,走出山林,一步一步朝宛城走去,望着夜色中那座古老雄浑的城池,心中竟有一丝丝的期待,踏上这回城的路,回到自己的家中,虽然是客居于此,却也是个宁静祥和的栖身之地,没有杀戮,没有冷血,更没有灵魂深处那份不见天日的孤冷,一切可以有个新的开始,不是么,此刻,吾只想做个安静的夜行人,与这座夜空下的古城融为一体 “城下何人,报上名来!”一声厉呵,打断了程易的思绪,呃,自己倒忘了,这不是可以通宵达旦,彻夜不归的现代之城。自己大半夜的突然出现在一座古城之下,看来是无法与之融为一体了 张绣此时也在这城墙之上,面对曹操大军压城,怎么也睡不着,索性便来巡城,想我张绣也是征战无数,铮铮男儿,如今还未开战,便要投降,心中着实不快,虽然贾先生大才卓见,但气息还是难平,无法入睡啊,武将的心思,岂是你们能懂的。 听得属下怒呵,也来到城门前,走近望去,这不是程易么,这大半夜的要睡不着! “打开城门,让程易进来。”“这么晚了,你怎么从城外归来。” 大战在即,张绣倒不是怀疑程少,虽然这位年轻人不爱热闹,有点古怪,但总归是和贾先生一路的。只是这么晚了未免让人担忧,万一遇到曹军斥候,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客人,若有差池总是不好的。 “城中烦闷,进得山林打了一只山鹿,本想一人享用,奈何无刀分食,便带回来赠与将军。” 张绣顿时被这番说辞逗乐了,胸中抑郁之气消散了不少,这程易还真是有趣,实在,自己没法享用才送给自己,性情中人啊!想起第一次见面晚宴的对答,也说到,“随意,随意!”不由得开怀畅笑起来 程易反倒一愣,转开话题,问道,将军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哎,曹操来了,我不放心,来此看看。” 程易一听,曹操,曹操来打宛城,现在看来,这座古城也安静不了了 来吧,既然听到你了,心里要是不想见你,那是假的,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吧! 第五章 又该当如何 夜色消沉,黎明将至。 第二天一大早,贾诩就来到了曹军大营,曹操得知张绣要举城投降,不胜欢喜,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宛城,倒也省却不少心思,望向贾诩“曾听闻,先生一言,而让汉室江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今日能得见先生,真乃是闻名不如见面,幸会幸会!”“贾诩惭愧,实不敢当此誉也,哎,想当时,诩也只是为了保命立身而已,今汉室至此,我之罪也。”“先生言重了,这汉家江山早已名存实亡,不该归过与先生一人。”“贾诩此来,除了转达张绣的投降诚意,还要替张绣问下明公,不知会如何安置张将军及其众人。”曹操大笑道“先生请放心,想那张绣也是一员能征善战之将,归降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他。” 不知间大半时间已经过去,曹操和贾诩想谈甚欢,更觉贾诩智计非凡,见多识广,不由得起了招才之心。“先生大才,胸中自有计策,何不从此投到操之帐下,操必然会重重相待。”贾诩笑然不语,曹操接着说道“那张绣充其量不过一介匹夫,以先生之才,屈身张绣军中,能有做大作为,嗯啊~,若是我能得先生相助,于我于先生都将不可同日而语。先生难道就不想成就一番大业。”贾诩听到此处,心里说到,我何尝不想呢,若不想,何以举孝廉,若不想,何以事董卓,只是造化弄人,蹉跎已半生,人老了,只想安稳的过完此生,就知足了,想这大汉天下何处不是战乱,哪里才有安乐之土啊,人心难测,谁不想功成名就,青史留名,只是,哎,又开始缅怀了。 曹操见贾诩神思游离,颇为意动,接着说到,“只要先生肯来,操定奉先生为上宾,操之长子,曹昂,生性醇厚,勇武过人,正缺一位像先生这样的智谋之士,若承蒙先生不弃,可让曹昂拜先生为师。”贾诩为难道,“张绣与我有故交,兼之对我礼遇有加,诩若是此时离他而去,于心不忍啊,相信明公也不会让我做那不义之人。”话已至此,曹操只好作罢,送走贾诩之后,便聚来众将,商议受降事宜。 却说贾诩回到城中,告诉了张绣,曹操会善待他和他的家人,此时,张绣一颗心也算稍作安定,傍晚,曹操便遣兵士通报张绣,受降就在明日。 “程易啊,绣心里不痛快,想找个人喝酒,思来想去,也就你这安静,你可不要怪我不请自来啊!” “将军哪里话,来,请坐。”“我已令人准备了酒菜,对了,还有你猎得的山鹿,也已下厨,一会就会送上来。” “不知何事,能令张将军如此烦心。”“哎,想来便生气,不说也罢,”不多时已有兵士送得酒来, “来来来,喝酒。”几杯闷酒下肚,张绣便打开了话题。“程易你如此年轻,不知有何志向。” 见程易默然不语,张绣也不多问了,“罢罢罢,不说你了,还是我来说吧。来来来,接着喝。” “你可知道,明日我就要开城受降了。” 程易默然点头,接着给张绣满上一杯。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不多时,张绣便有点醉了,程易喝着这像水一样的酒,看着眼前略感失落的张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绣,酒到深处,张绣仰天自嘲道,“想我张绣,师从童渊,一身武艺,虽未得师父真传,但也征战沙场,杀人无数,更是少有敌手,空怀报国之志,如今却要投降那曹操。想那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绣虽不才,却也是心有不甘啊。”不待程易答话,张绣接着道,“绣虽有贾先生那样的贤人能士相助,又有何用,诚如贾诩所言,时矣,势矣,绣终究不是成大事之人,倒是委屈了贾先生。”原来是诉苦的,程易略感尴尬,想你一个大男人向我一个少年郎诉什么苦,也罢,听听吧,杀手也好,程少也好,还是先要熟悉一下周围的人和环境的,张绣,自己对他所知并不多,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有着报国之志的真汉子,心思简单,是一员战将。待人也真诚,呃,正如他自己所言,性情中人。这样的一个人,轻生死,重情义,自己虽然不愿屈身事贼,但为了家人和一干部将,还是接受了贾诩的建议,投降曹操,保全宛城,贾诩,毒士也,为何是毒士,公元前有人说,公元后大家也是这样说,但是现在自己也不觉得他这个人毒在哪里,也许是其计毒,其策狠,姑且这么认为吧,其实在程少看来,这是一个饱经风霜,阅尽人间沧桑的老者,有时候还很可敬的一个老头,念着故交之情,不事曹操,不投袁术,却甘愿到这小小的宛城来,相助张绣。大争之世,,群雄并起,乱世出英豪,何尝不是这些谋略之士尽洒青春的舞台,又有谁愿意甘心自己默默无闻,又有几人能守得住这小小宛城的清苦,贾诩不好争,不妄求,名利对这位年过不惑之年的老者来说,也是淡如浮云,也许,人家真的只是想做一个安静的老人家,闲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与世无争的过完这一生,对他开说,这点并不奢侈的要求,现在看来,也是难以实现啊,那自己呢,人谁不想为自己活一次,自己要做一个安静的翩翩少年郎,难道也是一种奢侈,若连这也是一种奢侈,那自己接下来又当如何。 望着醉倒在桌上的张绣,程易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推开那一扇窗,任由清风徐徐吹来,望着夜空中那一盏月牙儿弯,原本有些思绪的内心,更是泛起一阵阵涟漪;是什么让我思绪起,是什么让我涟漪升,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明:我本是冷血一杀手,误入三国是非地,忠奸于我何相干,成败于我亦浮云。若是连做一个安静的少年郎也是一种奢求,那自己又该当如何,该当如何呢…… 第六章 宛城之变 远处,尘土飞扬,战马嘶鸣,曹操带领众军来到了宛城门前,早有张绣率一干部将在此恭候,曹操接了张绣的城防印绶之后,便在张绣的带领下,缓缓进城,人群中,程易扮作一普通士兵,远远地打量着曹操,来到三国,路遇贾诩,客居张绣,现在又见到了曹操,看来这确实是一个真实的时空,呃,曹操的大胡子怎么还在,在宛城的这些日子里,偶尔也能听起张绣手下的西凉兵士说,吕布如何如何英勇,连曹操的胡子都被他割落马下,要不是吕布放曹操一马,张将军哪还用得着投降曹操。照这么看来,曹操是个不爱刮胡子的主,望着马背上志满意得的曹操,又看了看神情有些抑郁的张绣,程易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才是真实的人啊,有血有肉,有内心有情感,自己只是一个冷血的杀手而已,虽然现在可以有个新的开始,做个普通人也好,做个安静的少年郎也好,可自己又何曾笑过,真正开心过,呃,开心是什么东西,或许自己就算从新来过,也很难融入这个时空吧,做个局外人也好,罢了,你们征战你们的,我还是去那边林子里转转 接收完宛城,没多久,天色也暗下来了,城中多无聊啊,程易这么想,曹操也是这么觉得的,于是便唤来了自己的侄子曹安民,这个侄子啊,最是懂自己的心意了,上阵杀伐的本领没有,却贴心的紧,每次大军出征,总是要带在身边“安民啊,城中可有玩意乎,”“叔父是要骰子牌九,还是斗蛐蛐。”“嗯~”“叔父啊,这次大军起的匆忙,您喜爱的乌鹊鸟倒是没带着来。”“那城中可有乐子乎,”“叔父,要不咱们这就换上便服,来个老鹰抓小鸡,听说您当年和许攸先生一晚上能抓十来只小鸡呢,!”“嗯~小孩子的游戏了,不玩不玩。” “那叔父是要,”曹操清了清嗓子,凑到曹安民的耳朵旁,小声的说到,“城中可有**否,”安民岂能不知,故意拖着嗓子“这个倒是没有。” “嗯~”曹操不悦起来。 “不过,”曹安民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 快些说来。”曹操有点急不可待, “今日路过城中,见一妇人,生的那是美貌非常,端的那是身姿风韵啊,只是,不太好下手。” “有何不可,难道还有我曹操不能下手的么!” “这个,这个女子乃是现在城中的张绣的叔叔的妻子张邹氏。” “什么乱七八糟的,管他张济还是张绣,你只管给操召来便是。” “叔父稍等,安民去去就来。” 待曹安民把张邹氏强行带到曹操帐中,曹操一见,果然是花容月貌,更难得少妇情韵,心痒难耐啊!接着大手一挥,嗯~,曹安民很是知趣的退出帐外。帐外孤星点点,凉意袭袭,帐内却是暖意融融,春色无边。 曹操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对着张邹氏说到,“你可知我为何将你召来。” 到了此时,张邹氏岂能不知,望了曹操那**裸的表达,自知难以幸免,此时反倒静了下来,没了刚才被兵士强行带来的那份惊慌,一边言语周旋着,一边想着脱身之计,到底是将军妇人多机智,便对曹操柔声到,“将军美意,妾当知晓,只是这城中人多眼杂,传将出去,多少会对将军的名声有所影响,不若他日将军于城外安得一处营寨,繁星当空,清风作伴,将军觉得美不美呢,”曹操意动,可是要等到明日,着实令人心焦啊,今日事,今日了,明日再说明日事,想到此,又要纠缠张邹氏,张邹氏又说:“将军要是只图一时之欢,妾只有委身相从,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呃——将军何必急于一时,还怕我跑了么。”还是妇人知性啊,深得操心。 曹操遣人送走了张邹氏,便让手下连夜去城外安营扎寨,…… 张邹氏回到家中,知道这只能一时脱身,也赶紧让人给张绣送信去了… 张绣得到消息,胸中本有怨气,现在更是怒火中烧,曹操欺人太甚,大半夜的又把贾诩叫了起来…… 程易在山林中转了大半夜,本想回城中,又想到半夜开城门还是麻烦,嗯,很久没有露宿野外了…… 士兵们也抱怨着,主公好好的,大半夜的在城外安什么营寨啊,这折腾的一夜…… 黎明如约而至,太阳照常升起新的一天,大家各自忙着自己的那点事, 曹操一大早,便出得城来,来到了这处营寨,嗯,好,天儿好,人好儿,这营寨扎的也好,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人逢好事精神爽,想我曹操自洛阳迎回天子圣驾,并改许昌为许都,一手将自己的基地成为大汉的帝都之所在,各路诸侯俱奉诏于此,天下万民也翘首以盼,盼我曹操能扫除奸佞,荡清宇内,还大汉朝一个朗朗乾坤。如今亲征宛城,张绣不战而降,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曹操的,操也自当秉承天意,早日结束这乱世纷争,介时,操便可日日饮得几杯小酒,抱得三五美娇娘,泛舟于江渚之上,游景于青山之间,岂不快哉!“典韦啊,典韦,有酒乎!”“丞相要喝酒。“如此美景,岂能无酒,速令兵士取酒来。” 张绣一大早,持枪立于院中,不多时,舞起一阵枪花……许久不练,竟有些生疏了。“胡车儿,胡车儿来了没。”兵士答道,已在外面等候多时,“让他进来”待胡车儿走进来,张绣传令院外将士,“没我的命令,不能放任何人进来。”引胡车儿走进屋内,“今我欲取曹操那贼首级,不知你可敢追随与我。”张绣单刀直入,开口便问道, “将军要取,胡车儿有何不敢。” “好,这才是我西凉男儿。” “只是将军如何打算,可有对策。” “昨夜我已和贾先生商议过了,有了贾诩之策,你我依计而行,定可成功。” 胡车儿听令:“今日傍晚,我命你前去曹操营中,陪酒与典韦,趁其不备,盗走他的兵器即可。” “遵令!”说着胡车儿就要告退 “慢,程易送给本将军的鹿肉还剩些许,你令庖厨做好之后,一并送去。” 胡车儿走后,张绣徘徊许久,“但愿天能助我张绣,铲除那国贼曹操。” 随即,又释怀道,我张绣只愿能驰骋马上,为国建功杀敌,谁是国贼,又岂是自己能说得了的要是董卓没有入京多好啊,我西凉男儿也不至于消磨于此,群雄争霸,鹿死谁手,终没有自己驰骋西凉,抗击外敌,来的痛快!是啊,大丈夫就当快意恩仇。 “来人,拿酒来。”好怀念以前厮杀西凉的那些日子啊,一丝神伤,一丝黯然,张绣慢慢地坐了下来…… 动力是什么 天气转凉,夜色加深,本已码了一天的字,神色颇有倦怠,昏昏直欲入睡。 随手打开作品管理,突然发现自己写的东西竟多了几个收藏,收藏多少倒不是本意,只是突然之间,一种感觉涌上心头,随着感觉而来,脑海里突然又蹦出两个字来,动力,紧接着身体也坐直了,精神立马好了起来,一种念头充斥周身,我要接着写,接着码字…… 以前,看到“动力”二字,也只是看它是一个词语,往深了说也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力量,可这种感觉是什么,这种力量又怎么体现出来,心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此刻,我分明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存在,一种客观存在的感觉——动力! 它是一股暖流,让你温暖无限,让你疲倦不再,让你精神洋溢 它也是一种**,看见美景我抒情,看见好书我追读,看见美酒我想喝,看见美女我想要,呃,是你想要,我只爱美酒不羡仙,咳,咳,呛着了,不好意思、 他更是一种执念,作为一个新手作家,码字不是那么的快,质量依旧要不断提升,看到一个小白还能被收藏,我心里也有一个念想,我要把三国无情杀写完,写好,才能不负点击不负卿,对起收藏对起您! 发呆一下,近日,研习太极,读到以意领气,气贯周身。气是什么东东,存在否?能领否?百思而不得入门,今日得知动力为何物,那气是不是也是真的存在呢,额,走神了。 长夜漫漫,已无心睡眠,放下手中的茶,打开桌面的记事本,我要码字到天亮你我共赴三国杀。可否! 秋风渐起夜茫然,任由茶香飘向远,一人一案一起点,一盏孤灯照影帘。 第七章 人生吃喝事 依旧是城外那片小山林,林中露宿醒来的程易,从一棵树上轻跃而下,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林的间隙,丝丝缕缕地洒了下来,望着这大自然的生机,顿觉腹内空空,呃,要不再打只山鹿吧,子弹还是不要这么浪费的好那就抓只野兔吧,兔子没我跑得快,程易这样想到,不远处,果然有一只野兔在那觅食,咬下一片草绿绿,竖耳静听林寂寂,好机警地一只兔子。程易眼尖,呃,眼力好,一眼就看到了这只小兔子,要不咱俩比比,你要能跑的过我,那我早上就替你吃草,你要是跑不过我,那我就替草吃你了。要是兔子能读心,程易会不会傻眼呢,自己还没想完,那只兔子撒腿就溜了,好吧,算你机灵 野兔倒是跑远了,程易却站在原地,凝神戒备,一丝危险悄然逼近,已被他察觉,时间一秒秒过去,程易依然纹丝不动,绕过几颗树林,一只山豹却失去了耐心,一跃而起,势如孤影,去如流星,扑向程易,转眼便到,程易侧身闪过,山豹一击不中,顺着惯性,向前扑去了一段距离,转身又扑了过来,程易再侧身,山豹再次扑空,缓缓后退了几步,又一次扑了过来,仿佛知道程易要侧身,这次确是前爪张了开来,一路从高处压下。一而竭,再而衰,让你扑三次知足吧,程易仰身避过山豹的前爪,就在山豹即将与自己错开之际,旋即侧身,出掌,一掌劈向山豹的脖颈,一个物体登时飞向前方,砸到一颗树上,然后落了下来…… 林中一片空地上,程易生起了一堆篝火,火倒是生的很旺,山豹已被他随手丢在一旁。有酒无肉不畅饮,有肉无酒不成席,可要是有肉却吃不成,还谈什么酒啊席啊,又一次只能看不能吃,要不用手撕了吧,想想还是算了,手撕羊肉倒还可以。要是有把刀就好了,看来下次出来得备把刀了。 程易,字不杀,不想再做一个杀手,先这么理解吧。要是自己还是个杀手,这些东西应该常备在身边吧。谁让自己非要成为一个安静的翩翩少年郎,这下倒是安静了,静静的看着上蹿下跳的篝火,要不还是撕了吧,管它少年翩不翩…… “出来吧,别那么远偷看我。”本来不想说话,也许是在篝火旁坐久了,心中觉得无聊,程易这次倒先耐不住了。 “你怎么知道有人在。”一个穿着将军衣服打扮的姑娘从一棵树后面跳了出来, “猜的。”呃,自己怎么会这样回答,是无聊,还是打趣,自己明明早就知道树后面有人,看来自己的心不再只是冷了,也好,杀手是不该有情感的。自己现在是程易,程不杀,还是做个常人好。 “你倒是会猜,你凭什么说我偷看你啊,我在看这只豹子好不好。”少女倒是不认生 “随你!” “你这人好生无趣。”走到篝火一旁,少女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你是在等人吗。” “没有人等。”程易淡淡的答道, “那你在这坐着不动大半天。” 程易不语, “那你是不是饿了,” 程易再不语 “你不饿,我饿了,这不是有豹子肉可以吃吗,你怎么不架在火上烤啊。” 看着不作声的程易,少女嘀咕了一句“呆子,木头一样。” “豹子肉你敢吃。” “怎么不敢,狼肉我都吃过。哼!” 抬头望了下眼前的这位姑娘,程易顿了一下,“可惜没有刀” 这么突兀的一句话,少女竟然听懂了。“你早说啊,我这有,看你打来这只豹子也是想用来吃的。”“没刀还不好意思开口,就在那傻坐着,像个木头一样。”少女又嘀咕了一句, “喂,这只豹子是你打的啊,你不是没有刀吗。”然后少女抬头,看见了程易背后背了个东西。“原来你是用枪啊,也不对啊,枪头怎么是圆的。” “问也是白问,就一木头。”说话间少女已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来,“给你,你来。” 程易接过短刀,呃,这刀怎么这么熟悉,这确是自己的那把刀,那天不是,抬头又看看了那位姑娘:“这刀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了,不是我的还是你的啊,”过了一会,“其实也不是我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刺了本姑娘,被我给夺去了。” 程易不语,专心的烤着切下来的豹子肉。望着程易那么专注的样子,也不全是木头,少女如此想到,其实还是蛮英俊的嘛,想到这,少女俏脸一红,连忙借话题掩饰了过去。“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程易。” “程易,好简单的名字。”少女接着问道:“那你有字吗。” “不杀。” “不杀谁啊,哦,你是说这是你的字啊。”少女微晃了下脑袋,“好古怪的人。” 过了一会,少女又问,“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啊。” “为何要问。” “木头,和你说话真是没意思。” 又过了一会,“好吧,我告诉你,我叫曹灵,机灵的灵。” 呃,突然想起那只小兔子了,也是蛮机灵的,程易突然说,“你喜欢小兔子吧。”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又不认识我。” “猜的!”不待少女反驳,程易拿起一串豹子肉递了过去,“好了,可以吃了,”“小心烫着。” “喂,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体贴的,烫着我又不关你什么事。”曹灵一边吃一边抢话。 望着眼前这个活泼机灵的姑娘,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吃相,但看起来就是这么的自然,自然之中又有着少女般的灵动和柔静。曹灵,一个姑娘,一个人也跑来这山林做什么,还有那一身将军打扮,那晚潜入张绣府中的是不是她,不过从这把短刀来看,应该是她,那她究竟是什么人,那晚又要做什么,要不要问问她, “你怎么不吃啊,发什么呆啊,木头。” “呃,我怕烫。”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程易也拿起一串豹子肉,吃了起来,来到三国,这还是第一次在野外用食,味道并不怎么样,也没有盐巴调料,不过那姑娘吃的倒是挺香。 要是能有些酒就好了,看来下次出来少不了要带一囊酒了,有肉无酒,不美,不美! …… “典将军,有酒怎能无肉,”胡车儿一边说着一边已令兵士把做好的鹿肉端了上来,“这是我家将军特意为典将军你准备的,来,咱们慢慢享用。” “好,好,替我谢过你家将军了。”典韦食得一片鹿肉,不禁赞道,“美,美,美啊,你可知道我典韦平生最爱吃什么。”“将军爱吃什么。”胡车儿又给典韦倒了一杯酒,典韦喝起,“我典韦最爱吃那鹿肉豹胆,你家将军倒是有心了,嗯,美,美啊!”(这大半夜的,我也饿了) 第八章 世间儿女情 时间过的真快,不觉已是夕阳西下,彩虹满天。晚霞映着落日,天边酡红如醉,衬托着这林中的暮色。 一堆篝火旁,坐着一个翩翩少年郎,伴着一位好姑娘,两人偶尔闲聊几句,又各自发着自己的呆。少女情怀心思多,少年故作翩翩郎。篝火燃而尽,欲尽复又燃。林中的晚风带着篝火的温情,随着暮色浸染层林,片片落叶随风飘舞,载着满天的霞醉,落在少女的周围。一时间,程易看着眼前的曹灵,竟有些痴了。 “呆子,看什么呐。” “呃,我在看落叶。” “落叶有什么好看的,”“明明是在偷看人家,还不好意思” 程易略作尴尬,过了一会,曹灵接着说到:“起来走走吧,在这样坐着,你不是木头也是木头了。” 起得身来,灭了篝火,程易拿起方才从豹子身上取下的豹皮,递给了曹灵:“给你吧,留在我这也没什么用。” “为什么要给我啊,刚才还没谢谢你的烤豹肉呢。” “呃,没什么。” 曹灵见程易又不说话了,一边走一边又说,“你这人吧,看起来还不坏,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不知道。” “不想说算了,看在你送我豹皮的份上,改天我让阿父好好谢谢你。” “呃,随意。” “你怎么不问问我阿父是谁啊。”曹灵听到程易的回答有些不高兴。 “为什么要知道。” “没意思,好吧,我也告诉你,我阿父就是曹操。” 呃,原来她是曹操的女儿,曹操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儿,又怎么能让她到处乱跑,林中有狼啊,路上有强盗,世间绑匪多,看来这个女子也是有些武艺的,有恃才能无恐,怪不得她不怕生。见面就敢和一个杀手一坐就是一天,话长话短,天南海北,呃,相识即是缘,自己今天不知不觉地也是说了很多呢,隐约中这种感觉还挺好,或许自己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吧。那她那天晚上潜到张绣府中又是做什么呢,她是曹操的女儿,难道要刺杀张绣,张绣是那么好刺杀的么,万一失手了呢,自己竟开始有点为她担心起来。 看见程易又不作声,一个人在那不知道想些什么,“喂,和你说话呢。你说曹操,就是阿父,是好呢还是坏呢。” “呃,你肩上的伤好了吧。”程易脱口而出, 奇怪了,他怎么知道我肩上有伤,而且答非所问,难道,那天,那天晚上是他刺伤的我,曹灵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程易,质疑道“那天是你……” 程易默然,原来真是你,曹灵抽出短刀,指向程易,“你是张绣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许你做那夜行人,就不许别人把你当成刺客抓了啊,好不讲理。 “要是想杀你,伤的就不是你的肩了。” “你”两人对峙良久,望着眼前有些生气的曹灵,程易有些心软,“好了,你大半夜的潜到别人的府里,我以为是个贼呢,你看,你这不是好好的么。” 曹灵一听,慢慢的放下刀来,“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故意的,那不也是不知道是你么。”程易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这是自己么。 “看不出你这人还会哄人开心,先说好,不许说我是贼,”曹灵说道, “好,不说。”过了一会,曹灵问道,“你在张绣府里做什么。”“不做什么。”“又开始木头了,没意思,好吧,不想说算了,我走累了,想歇会。” 呃,那就歇会吧,自己也累了吗,还是隐约中想在这林中多呆片刻,看着山林下那不远的小路,程易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还是曹灵先打开话题,“你这人,还能刺伤我,看来也不全是呆子。” 这是什么话,程易默然。 “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曹灵一边问,一边又嘀咕起来,“怎么什么都要和你这个人说。” “不知道。”程易这次倒没有说什么何须知道之类的话, “告诉你吧,我师父就是王越,你肯定也没听过,你还是第一个刺伤我的人,不过你那是偷袭,不算。” “嗯,好,不算。”“这还差不多。” 过了一会,程易轻轻说到:“张绣武艺也是好的,你以后还是别再一个人到处跑了。” 听出这话有些异样,曹灵单手拖着下巴,看着程易,倒把程易给看的不好意思了。 “你这是关心我么。”不等程易辩解,曹灵接着说道,“我也不是去刺杀那张绣,我只是看看他的夫人长的怎么样。” 嗯,这个,程易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一个女儿家没事跑去找人家的夫人做什么,还要看看长的怎么样。接着又听曹灵说到:“你知道吗,曹操那,是我阿父每次征战得胜,都会去抢别人的夫人,我就是来看看张绣的夫人长得什么样,要是好呢,我就告诉她,让她藏起来,要是不好呢,我阿父也看不上了吧。”听到此处,程易轻轻嘘了一口气,还好,话说回来,这还真是有意思,曹操怎么会有这么的一个女儿,着实很可爱。曹操也可爱,好人妇。要是曹操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却是那棒打鸳鸯的主儿,不知该作何想,嗯,有意思。 “那你见到张绣的夫人了吗。”程易问道, “没有,这都怨你,谁让你偷袭我。” 呃,自己多嘴了,程易不再言语。曹灵接着说,“不怪你了,别不说话了,其实这次见不见着都好,你看啊,我阿父这次就没在城里住,看来上次被我娘教训的不轻,变听话了。” 哪有这样说自己老爹的,嗯,看来曹操也是个怕老婆的,听话了好! 城外,曹军大营,胡车儿和典韦两人喝得正是兴起。曹操帐内,也是歌舞声起,兴致盎然。却说那张邹氏上次脱身后,便让人带信给自己的侄子张绣,一天过去了,自己还是被强行带到了曹操的帐中,张绣虽然说来相救,可是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看着眼前志在必得的曹操,张邹氏未免有些心慌曹操此时心中多有期待,嗯,这天怎么还不黑呢,虽有歌舞助兴,操心思全不在这上面,等到一曲舞毕,早已不耐烦的挥手,让她们退了出去。等待总是漫长的,曹操的心却是火热的,看到曹操那蓄势待发的火热,张邹氏一颗心却沉了下去,自己的侄子不会不来的,也许是时候没到,看来自己得要拖上一拖,能拖一时是一时,要是真等不到那时,自己也绝不屈伸苟活,想到此处, “将军,可容妾身为将军弹奏一曲,以助雅兴。” “此时还弹什么曲啊,操早已兴趣丛生,无需再助。” “曲之与我,犹如心声,将军先听得此曲,方知妾之心意,介时,再从了将军,此身便托付给了将军,将军听一曲,俱得妾之身与心,岂不美哉!” 嗯,好,得到你的人,还要得到你的心。妇人知性啊,曹操感慨道,“好,那我就先听上一听。” 手抚琴弦弹奏起,一曲心酸谁人知…… 第九章 典韦之死 曹操不在城里,就听话了,殊不知城里是非多,哪有野外空气好,还没人打扰。程易望着眼前的曹灵,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此时,两人并肩朝山下走去,夜色虽已降临,但还是能看见不远处有一营寨,灯火通明,不时有嘈杂喧嚣之声传来,咦!还有一首琴曲响起了呢 我本飘零人,薄命历苦辛, 离乱得遇君,感君萍水恩。 君爱一时欢,烽烟作良辰, 含泪为君寿,酒痕掩征尘。 灯昏昏,帐深深, 浅浅斟,低低吟。 一霎欢欣,一霎温馨。 谁解琴中意,谁怜歌中人。——出自王健的《淯水吟》 听这意思,人家好像不情愿呢,曹操啊,怎么搞的,是颜值不够呢,还是你不知女人心呢,要好好反思才是。 “是从我阿父帐中传来的,你这个曹阿蛮,看回去我娘怎么收拾你。”说罢,曹灵便要往山下走去。 她这是要走了吗,有点不舍的呢,“你要走了吗。”程易轻轻道。 “是啊,我回去告诉我娘,让她好好管管她的曹阿瞒。”接着曹灵宛然一笑,“你这是不舍得我走么,呆子。”“好了,走了,以后就不用见到你这个木头人了。” 轻轻的我走了,我是不会回头的哦,曹灵潇洒的走下小山林,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 你倒是真走了,走的好让人魂不守舍,程易望着山下的那条小道,有些抬不开脚来,自己的心境不知不觉间已悄悄然地转变着…… 琴声还在继续,歌声依旧凄美。 曹操营帐外,胡车儿一边给典韦倒酒,一边恭维道,“将军真是好酒量。”典韦豪不自谦的说到,“那是,你可知我典韦平生最自豪的是什么。” “那还用说,一定是将军的酒量。”胡车儿应声道。典韦仰头干了一碗酒,又摇了摇头,“不是,不过说起酒量,主公手下哪一个是我典韦的对手,嗯,也就许褚将军还能与我拼上一拼。” 趁着典韦高谈阔论的功夫,已暗示手下在上酒之际顺走了典韦的兵器。胡车儿连忙又给典韦满上一碗酒,典韦又是一干而尽,“刚才说到哪了,”“额,将军最自豪的是什么。”“噢,对,想起我典韦平生最自豪的,那就是得遇主公,能跟随主公鞍前马后,征战天下。” 胡车儿干笑了一声,紧接着,典韦话锋一转,酒桌之上顿时弥漫起阵阵凉意。“那尔等又可知道我典韦平生最恨的是什么。”不等胡车儿接话,典韦接着道,“我典韦最恨有人欺骗与我,好端端的又是酒又是肉,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会如此。”说罢,虎目圆睁,瞪向胡车儿,胡车儿一阵后退。“现在尔等又做出龌龊之事,盗走我的双戟,究竟想做什么,还想造反不成!” 胡车儿离得典韦数步之遥,站定,“曹操霸占我家将军之叔嫂,如此大辱,我家将军岂能坐视不理。今晚便要那曹操人头落地,以平我等之怨愤。” “尔等宵小,怎配知主公之志。” 胡车儿稍微有些紧张,张将军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典韦的兵器虽然已被自己取走,但是却被早早识破,如果此时动手,厮杀起来,将军不能及时赶来,恐怕自己凶多吉少。自己这边埋伏的有500多人,不如不顾一切冲入帐中,只要能杀得了那曹操,便是大功告成,想那典韦已无兵器在手,只要分些人出来缠住他就是了。想到此处,胡车儿也是大喝一声“来人,给我冲入帐中,诛杀曹操” “典韦在此,谁敢造次!”一股杀气瞬间铺将开来,笼罩在帐前…… 妾为失意女,君是得意臣, 君志在四海,妾敢望永亲。 薄酒岂真醉,君心非我心, 今宵共愉悦,明朝隔远津。 天下正扰攘,四野多逃奔, 须臾刀兵起,君恩何处寻。 生死在一瞬,荣耀等浮云, 当君凯旋归,能忆樽前人。 灯昏昏,帐深深, 君忘情,妾伤神。 一霎欢欣,一霎温馨, 明日淯水头,遗韵埋香魂。——出自王健的《淯水吟》 “主公,张绣反了,已带兵杀了过来。”“主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主公,醒醒吧,敌人已杀到帐前了。” 曹操懂了,这次是真懂了,望着眼前还在抚琴婉唱的美妇,是愤怒,是悔恨,还是心有不甘…妇人知性啊,可为何还会诛心。 琴声凄凄奏不停,杀意浓浓战不休。 看着眼前的士兵一排排倒下,胡车儿确实慌了,500人啊,竟然冲不进曹操的帐门,别说取曹操首级了,看着典韦就那么地守在大帐门前,俨然一尊战神,自己的手下连半分汗毛都不曾伤得于他,好歹也是西凉兵士,怎么就这么不堪一击。不是没有兵器了吗,不是说只要没了兵器典韦就不行了吗,难道将军骗我,不,是贾诩骗了张将军…… 看着缓缓倒在自己脚下的胡车儿,典韦叹息道,“世人只知,我的双戟厉害,谁又能想到我典韦最厉害的却是一双拳头,一双常人都有的拳头。” “张绣来也,贼将速速受死。”一马飞奔而至,枪如寒星,势不可挡,转眼已刺到典韦面前。 又来了一个,谁死还不知道呢,典韦左拳一伸就挡开长枪,紧着着右拳已砸到张绣胯下坐骑的马头。一声悲鸣,马儿应声倒地,张绣顺势也栽落马下。 “不好,将军落马了,快快放箭,”后面跟随而来的众将士赶紧抽箭搭弓,要救下他们的将军。 此时放箭,晚了些吧,还未等张绣回过神来,一只拳头已砸了下来,呃,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像一团黑影,侵蚀着张绣那颗久未征战,如今欲战,却已不容再战的心灵,大意了,原来没有兵器也是可以杀死自己的。早知这样还是先让弓箭手在前了。哎,也好,这样结束也好,总比屈伸事贼,长枪生锈的好,大丈夫马革裹尸,死在武将手里,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归宿呢,只是遗憾呐,要是还能回到西凉的那段岁月,保家卫国,血洒长空,就算战死边陲,自己也是甘愿。一切就要结束了,悄然之间,一滴泪水留在了这个铁打的汉子心中。 就在张绣命悬一线之际。一道流光射入了典韦的身体,典韦一顿,稍有迟疑紧接着,无数箭矢射了过来,典韦无法躲避,数枝羽箭应体而入…… 呃,自己也是要死了么,看了下身上插满的羽箭,典韦努力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营帐。遗憾呐,主公,你可知典韦我最遗憾的是什么,可惜啊,我不能亲眼看到主公结束这乱世纷争了,不能再陪主公一起扫荡群雄了。 “主公,典,韦,走,了”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典韦仰身倒下,倒在了帐门之上,再无声息…… 终究还是开枪了么,缓缓收起手中的枪,程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不忍心吗,张绣啊,全当还了这宛城的情吧。 又是一个不眠夜。不远处,一道流星悄然划过,划向了遥远的夜空…… 第十章 曹操的儿子 曹灵自走下山去,一路上也有点神思不宁,时不时地便会想起山林中的那位黑衣少年。不觉莞尔一笑,“呆子。”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相见,都是那个曹阿瞒,扰了别人的清梦。看我回去不和我娘说,夜也深了,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回许都。早知道刚才就不那么着急的下山了。 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片山林,夜色茫茫,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倒是山下阿父的营寨一片通明,要不先到我阿父那里,暂住一晚,我才不愿看见他呢,背着我娘,不做好事。 就在此时,厮杀声起,营寨一片混乱,曹灵也是听到了,这下好了吧,人家老公找上门来了。嗯,要好好教训下这个曹阿瞒。曹灵倒也不担心自己的阿父,毕竟那个阿瞒帐下兵士众多,又有典韦,夏侯,于禁等大将,还有他的爱子曹昂也是能征善战,勇武过人。顶多也就是竹篮打水,水中捞月,月下采花,徒劳而已。打吧,杀吧,越乱越好。曹灵眼不见,心不烦。想起自己的丕弟不是在中军于禁那里吗,还是去看看丕弟吧,便向于禁军中走去。 曹操等人好不容易从营寨中脱身出来,张绣后面的大军又已杀到,混乱之中,又突遭袭击。曹操的手下哪还有什么战力可言,只顾各自保命,争相逃逸。张绣手下的西凉士兵杀的正是兴起,追的也是那叫一个欢。曹操此时已无半点兴致可言,一路上丢盔弃甲,好不狼狈。擒贼擒王,西凉兵士到底是百战之身,众将领颇得此中真意,紧追曹操不放。 嗯啊~我就不明白了,这些西凉兵都是怎么了,那么多人不追,都盯着我曹操做什么,当年吕布是这样,现在你张绣也是这样,我曹操就那么招你们待见。眼看就要被追上,曹操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大胡子,嗯~,不会,上天不会这么捉弄我曹操的,割一次就够了。如今可是在野外,你们真能看清哪个是我曹操,顶多也就知道我人在这里。只要大队人马不被追上就好。 看了看自己身边,只有大将夏侯惇保护着,典韦还在守着营帐,也不知道现在退出来了没有。好在长子曹昂还紧跟着自己,还有自己的侄子曹安民。看看人家的侄子,这张绣也不全是一个匹夫,操倒是小看他了。“安民啊,你率一队人马断后,只要能抵上片刻,中军于禁便能赶到。”“这个,叔父,小侄怕抵挡不住啊。”“嗯~,抵不住也要抵,还不快去。” 谁让别人的侄子那么厉害啊,你不去抵挡谁去,难不成要我的长子来断后。安民啊,只要你能拖得住一时,回去叔父就就陪你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你可不要怪叔叔哦,夏侯将军还要随身护驾,想来也只有你最合适了。曹操一边接着逃命一边安慰着自己。于禁大军是不会赶到了,夜晚匆忙行军来救,最快也要到明日清晨,安民啊,好孩子,委屈你了。 这边曹安民都不曾阻挡片刻,就被西凉军乱刀斩于马下。后面西凉军又追了上来,曹操大惊,一个不慎,便从马上跌了下来,马儿顿感浑身上下轻松不少,跑的更快了。曹操叹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连畜生都懂得这个道理么。吾命休矣!”曹昂见状,连忙把自己的坐骑给了曹操,不待曹操反应,又自领一队兵士前去拒敌。 夏侯惇扶起曹操上马。曹操心有不忍,对着曹昂大声喊道,“昂儿,不可力战。打不过咱就逃。”夏侯惇忙道,“长公子勇武过人,不会有事,主公还是快些走吧,早些逃出此地,长公子也能早些脱身。”想想也是,曹操便引马狂奔,接着逃命去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轻生重义,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见死不救。曹昂掉得头来,持枪而立,面对着迎面而来的西凉兵士。神情肃然,毫无所惧。西凉兵士后面,曹安民的尸体已被乱马践踏的面目全非,一片片的曹军士兵凌乱的躺在了这场追杀里,似乎诉说着这世间的无情和无奈。典韦大哥也回不来了吧,想起了和典韦一起厮杀的这些征战岁月,也想起了他和安民一起玩耍的那些快乐时光。典韦如兄,安民是弟,兄弟是三人,三人亦兄弟…… “父啊,儿要令你失望了。”曹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已是坚毅如铁,落寞不再。“杀啊!”曹昂一人一枪,义无反顾,已是当先杀入了敌军之中。西凉兵士好男儿,曹昂豪气不遑让,神州大地多豪杰,奈何战乱互相残。 看着又是一把兵刃刺入了自己的身体,曹昂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战,“儿啊,不可力战,打不过咱就逃。”父亲逃命前的嘱咐仿佛又在自己耳旁想起。曹昂笑了,典韦大哥逃了么,安民弟弟又是逃了么。将军不过百战死,纵然身死有何妨!望着天边那一划而过的流星,曹昂用尽最后一口气,不无向往的说下了最后的两个字:“好,美!”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茫茫夜色中,却又有一少年飞马前来。少年约有十一,二岁模样。西凉兵士杀得了曹昂之后,又往前追了一阵,已是不见曹操了踪影。一将领怒道,“可恨,要不是方才那些曹军士兵拼命阻拦,曹操怎会逃的出去。”又一将领也说道,“算那曹操命大,方才那位将军也是勇武,却不知是曹操帐下何人。”“我等还要不要追下去,”“我看还是回去吧,几番厮杀,我等也是损失不少,不如先回去报知将军。”“也好,传令,收兵回城。” 恰在此时,一人一马,由远而近,马蹄声响,转眼便至。“你们是什么人,可见到我父亲了吗。”见是一少年,又是孤身一人,西凉众将士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孩子家瞎跑什么。早已有人问道,“你父亲是何人啊。”少年答道,“我父就是曹操,听到有人要害我父亲,我是来相救他的。”少年童音未脱,但却是掷地有声。夜色朦胧虽在,却掩不住这世间赤子情。 曹操早已逃远,就在西凉兵收兵回城之际,却突然冒出个少年,自称是曹操的儿子,还单枪匹马的的要救他老子。咱们没听错错吧,将军,没听错。嗯,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看来老天还真长眼睛,跑了个老的,如今却又来了个小的。众将士,听令,拿下了,哦,不,不许伤了他,要抓活的…… 第十一章 马儿,你不要走 曹丕一听对方要活捉自己,立时便调转马头,飞奔开来。小小年纪,倒也机灵。下次还是先不要自报家门。吃一堑,长一智。刚才要是先问清楚对方是谁的士兵就好了。自己打是打不过他们的,那就放开跑吧,先保住性命再说,自己千万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也不知道父亲跑掉了没有,看样子应该是跑掉了,要不然不会还有追兵在这个地方。我要跑的比父亲还要快才行,那样才能不被捉住。小小曹丕,心思也不少。马儿,加油!咱们快跑,快点跑,要是能跑得过他们,回去我会喂给你好多好吃的。 “那小子反应倒是挺快,跑起来和那曹操倒是有得一拼。”“要不放箭吧,再这样下去非要被他跑掉不可。”“我们的战马已经厮杀了一夜,体力有些不支啊。”“那就放箭,不过不要射伤了他,射他的坐骑。”“怕是会有误伤。”“看我的。”只见一西凉将领,抽出一支羽箭,搭弓上弦,嗖的一声,羽箭飞了出去,虽说是夜晚看不太清,但还是射在了马儿屁股上。马儿疼痛吃紧,疯了似的发足狂奔。马儿,错了,你跑偏了。马儿,不对,该往前跑。过了一会,马儿却又往西凉兵追的方向跑了过去。更不对了,曹丕急道。 看着一人一马往着自己这边跑来,西凉众将士一时笑了起来,马儿傻了。紧着着,曹丕和胯下坐骑与西凉追兵错身而过,又把西凉兵甩在了身后。“快跟上。”西凉将士也是兜了一个小圈,追了上去。嗯,这是要往我们的地盘里钻,西凉兵士反倒追得不是那么的急,也不再放箭了。一匹受了伤的马还载着一个人,能跑得了多久,到时那个曹操的儿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仿佛胜利的果实就在眼前,举手可摘。西凉众将士松了一口气。 马儿,你不会真傻了吧,你这是要带我往哪里跑啊。我曹丕这下要被你害死了。不管曹丕如何使唤,马儿却还是一个劲的往前跑,转眼便跑到了那片小山林,山还是那座山,林还是那片林。通往山林之中有一条小路,马儿顺着小路,头也不回却是朝着林中跑去。一颗老树下,马儿仰了仰头,嘶鸣了几声。马背上的曹丕立时会意,双脚踩着马背,抱着树干,便往上攀爬了起来,终于抓住了一根树枝,再往上,又抓住了一根,紧接着,曹丕便把自己藏在了这棵大树里…… 后面追兵又至,曹丕的坐骑又嘶鸣了几声,却是孤独的朝着林中更深处跑去。还没跑出多远,已是口吐白沫,气绝倒地,再起不来。树上的曹丕远远的望着林中那个静止的白影,想哭,却愣是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任由那清澈的泪珠在自己的眼眶内打着圈。好马儿,曹丕以后再也不能踩着你摘枣儿吃了;好马儿,曹丕还要给你好多好吃的,你不能就这样的走了;好马儿,曹丕不哭,曹丕要做个好男儿,好男儿是不会哭的。 到底是个孩子啊,想哭就哭出来吧。马儿有情,人更有情。只是这世间的情为何总让人如此揪心呢。 “就这么让他跑了。”“他跑不远。”“他的坐骑倒在了这里,人也就在这附近。”“仔细找找。”“天黑不太好找,不如我们先守住下山的小路,等天亮再找也不迟。”“也好,分出一队士兵,守住出口,其他人原地休息。”西凉士兵又搜寻了一会,便停了下来。“通知张将军了吗。”“嗯,将军明日一早也会赶到。” 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树上的曹丕看着周围的西凉士兵一个个的都在原地打着盹。也想偷偷从树上溜下来,又怕一不小心惊动了他们,刚才听他们说山路上也有人把守,自己少不得要在这颗树上呆一夜了。只盼他们明日搜不到自己能早些撤回城中,自己也能早些脱身。慢慢地曹丕放松了下来,不一会竟也在这棵树上睡着了。 大树底下好乘凉,大树上面能当床。可见大树还是很招人喜欢的,此时,另一棵大树上,程易也静静地趟在上面,刚才的一切也都看在了眼里。多好的一个孩子啊,那么多大人追着人家一个小孩子,还追丢了。张绣手下的兵实在是太难堪。望着就在旁边大树上睡着的少年,心中生出一丝不忍。哎,哪有那么多不忍,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出道杀人了吧。记忆中,自己就是孤独的,童年是孤独的,少年是孤独的,长大了还是孤独的。就连杀人都是孤独的。做杀手不容易,做一个孤独的杀手更是不容易,可是自己有得选吗。从几岁起,自己周围就是冰冷的世界,还有那些机器,那些能让人体机能发挥到最大极致的机器,也是一样的冰冷。只是,冰若不冷,就该化了;心若是不够冷,如何才能破冰而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终于洒进了这片小树林。鸟儿在天上自由的飞着,鱼儿在水里欢快的游着,马儿在小河边轻轻的走着,突然,一阵强光袭来,鸟儿不飞了,鱼儿不游了,马儿却是不见了。“马儿,你不要走。”一声清脆打破了这林中的寂静,也吵醒了林中的西凉兵士。 曹丕啊,你闯祸了,大早上的你瞎喊什么,人家都在睡觉呢。这下好了,你不让别人睡觉,一会就该有人抓你了。“什么人。”“是那个孩子,他在那棵树上。”“这次看你往哪跑。” 张绣自典韦手下捡得一命,一时百感交集,自己明明就要,可为何关键时候典韦会停手,他明显能感觉到典韦当时顿了那么一下,随后才被自己的手下用弓箭射杀,可就算自己,也能躲开那些羽箭,典韦当时他何为躲都没躲,诸多疑问,诸多不解,所幸,自己活了下来。张绣没有心思再去追曹操,便让手下接着去追,自己一个人先回城了。到了半夜,手下得报,曹操跑了,曹操的儿子却逃进了那片小山林。回过神来的张绣想到,抓了曹操的儿子也好。第二天天刚亮,张绣就带着一干手下往林中走去。刚走到山下,就听见有人喊“马儿,你不要走。” 第十二章 红枣儿 “快下来。”“就不下来。“再不来下来就放箭了。”“放箭也不下来。”过了一会,曹丕又道“好吧,我下来就是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和你们争吵。不过先说好,我不怕你们的,不过跑是不掉了,那就被你们抓去好了。” 呃,好熟悉的语调。就在此时,张绣也已来到了这里,“将军,这就是曹操的儿子。”好吧,曹操是你老子,那曹灵不就是你的姐姐了。不知道你父亲和她父亲是不是同一个父亲,那你母亲呢,还是只是你的母亲,而不是曹灵的母亲。还是说你的母亲也是曹灵的母亲,那又如何证明呢。呃,自己想哪去了,程易连忙打断自己的思绪。 曹丕从树上滑了下来,对着他们的将军张绣说道。“他们都是听你的令吧。”张绣看了看这个小小少年,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就是曹操的儿子。”曹丕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张绣不由一愣,好好,曹操果然好儿子,“你不怕我。”曹丕昂头“不怕,不过先说好,我是自己下来的,不是被你们捉住的。”张绣没工夫理这些小孩子的言论,大手一挥,带走。“先等等。”曹丕连忙说道。张绣笑道,“怎么了,还是怕了吧。”曹丕摇头,然后又望向了那个倒地的白影,“我想把我的马儿埋了,好吗。”“小孩子哪那么多事,来人,快快带走。” 呃,看不出来,你还能想到为自己的坐骑立个穴墓。这么单纯的想法怎么会是多事呢,张绣手下的兵士反倒不如你一个小孩子。好吧。我决定出手救你了,不过咱也得先说好,我救你不是因为你有个姐姐,也不是因为你姐姐是曹灵。 “张将军,请留步。”张绣回头,望着突然出现在曹丕面前的程易。诧异道,“程易,你怎么会在这里。”程易不答,接着说道,“这孩子我要了。”虽然隔了千年,张绣却还是听懂了,“你要救他,可他是曹操的儿子。” “那不还是个孩子。”程易不容置疑道。 “话虽如此,但想让我张绣放人,也不是谁说放就能放的。”张绣接着又道,“程易,你我虽然认识,但贾诩一直说不出你的来历,现在你要救他,难道你是曹军的细作不成。” “将军不肯放人。”程易说道。 “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张绣见程易不接自己的话,有点微怒。 “重要么。” “你。”张绣无语,慢慢的走到自己的马前,取下自己的兵器,“既然你决意要救曹操的儿子,那就先要问问我手中的长枪答不答应。” 张绣一直想弄清楚程易的来历,只是贾诩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现在倒是个机会,先试试他的身手也好。想罢,便大喝一声,提枪刺了过来。 怎么又要动手,好好地说话不行么,这都是什么习惯。 张绣的枪倒是刺了出去,只是刺了个空,长枪刺空,纹丝不动。程易的一只手此刻却停在了张绣的脖子上,也是纹丝不动,稍一用力,骨骼捏碎之声便会响起。一丝冷意,一丝刺骨之寒。张绣再一次走在了鬼门关前。 这世界是怎么了,自己真的一点用都没了吗,为何两次都被对方一招拿下。自己是老了吗,还是自己的枪法倒退太多。看着眼前这个黑衣少年,张绣的自信又一次被粉碎。说什么只愿为国杀敌,说什么不愿长枪生锈。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在鬼门关前走了两次。张绣彻底无语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可为何这些高人都不喜欢用兵器,而是用手呢,典韦的拳头厉害不说,眼前的这个少年郎的手法更是诡异。难道真正的高手是不屑于使用兵器的。张绣又彻底无解了。 “既然救了你,又何必再让我杀你。”程易说完这句话,就放开了张绣。“把你的兵带回去吧,好好守城。” 张绣惊魂未定,听到程易让自己回去,竟然下意思的点了下头。张绣手下的将领顿时不依,“将军,不能走,要走也得把曹操的儿子带上才是。” 张绣回得神来,望向程易,“程易你身手这么好,为何却要救那曹贼的儿子。” 程易反问道,“将军为何要从军。” 张绣悠悠然,“想当年我学得枪法归来,便立志要为国杀敌,守边保境。一晃数十载过去了,如今这大汉天下分崩离析,群雄纷争,绣倒不知要做些什么了。” “那将军今日所为可曾违了自己的本心。”程易又道。 本心么,我也不是真要想杀死那曹操,只是他辱我叔嫂在先。大丈夫岂能无动于衷。如今曹操已逃,爱将典韦也是身死。自己其实也没打算要追下去。张绣又看了看程易身后的那个小小少年,自己就算抓了他,难道还要用他来要挟曹操,或者说干脆一枪杀了他。这恐怕都不是自己能做得出来的。只是被那怨恨蒙蔽了自己的本心啊。程易说的对,大人之间的征战,何必要把一个孩子牵扯进来。曹操的儿子又如何,不一样是个孩子吗。倒是绣执迷了。 张绣心里一阵敞亮,再不迟疑,“传令,收兵回城。”“将军,这……”“不必再说,收兵。”众将士虽有不悦,但张绣命令已下,只得遵从。告别了程易,张绣又留下了两匹坐骑,然后便带领着众将士往城内走去。路上,一将领忍不住问道,“将军,我们追了一夜,好不容易抓住了曹操的儿子,就这样放了吗。”张绣不答反问,“我们西凉兵士连年征战,四处厮杀,到头来又有几人知道自己为何而战呢。” 小山林上,“老大,你刚才用的是太极拳么。”“不是……”“老大,刚才那个人怎么那么听你的话,你让他收兵他就收兵。”“他听从的是他自己的内心。”“老大,你怎么不让他们帮着我们挖土啊,这都挖了老半天了。”“自己的事还是自己亲手来做的好的。”“老大,你为什么要救我啊。”“救你需要理由么。”“嗯,老大,”“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好好挖土,一会再问。”“老大,就一个,最后一个,你为什么要让我叫你老大,而不让我叫你大哥哥。” 还是那片小山林,此时的小山林上却多出了一个小土丘,土丘上立有一木牌,上面写着“曹丕之爱马红枣儿之穴”,程易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不由得问道,“丕啊,为什么要叫红枣儿呢。”“老大,你问题真多,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呃,我才问了一次好不好。”“老大,还不知道这座山叫什么。”“红枣儿山。”“老大,那林呢。”“红枣儿林。”“老大,为什么都是叫红枣儿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问题真多。” 不多时,山林中一少年带着一少少年策马而出,扬鞭开来…… 第十三章 不同的心声 张绣回到府中,便在院子里练起了枪来,长枪越舞越快,霎时间院内风声阵阵,肃杀之意横生。枪法倒没有生疏,最近一段时间的勤练,自己的枪法也是精进了不少。但很快张绣又懊恼了起来,枪法再高,却还是被典韦一拳打落马下。还有那个和贾诩一起来到自己府上那个黑衣少年,没想到身手也是那么好。 想起程易,张绣不由得又泛起一丝寒意,他不明白那么年轻的一个少年出手时,怎么会给人一种那么冰冷的杀意。自己征战多年,杀人无数,也不曾有过这种杀意。好在自己和他还有点情分,他倒没有真下手。一日之间,捡了两条命。张绣有点乐不起来。既然救了你,又何必再让我杀你。等等,他为何要这样说,他救的不是曹操的儿子吗,难道他说错了,但当时那种情境,怎么会错呢。 他明明是在告诉我如果我再不放人,他不介意救了我,然后再杀了我。难道,想起典韦临死前的那一瞬的停顿。难道是他把我从典韦拳下救了出来,可当时他不在营寨里,又如何能救。张绣闭上了双眼,静静地回忆着当时的那一幕,就在典韦拳头要砸下来的那一瞬,他分明看到典韦的左胸出喷出来一丝血雾。张绣双眼猛的睁了开了,“来人,把典韦的尸体找来,要完好无损的抬过来。”“等等,把贾诩先生也请来。” 淯水河畔,曹操捡起一粒石子,投向了静静流淌的河水,水面荡起了一阵水花,慢慢的又归于平静,曹操一边等着探马的回报,一边饶有兴致地往河里丢着石子。 “主公,你的侄子曹安民回不来了。”“嗯~,”回不来也好,安民啊,小孩子的游戏叔叔就不陪你玩了。 “主公,长公子曹昂也回不来了。”“什么,你说什么……”儿啊,你不能啊,不能够啊,为父知道你的本事,你应该能逃的掉的。痕痕,曹操干笑了两声再不言语。 “主公,据逃回来的兵士说,典韦也已经战死了。”曹操再准备往河里丢石子,听到典韦死了,动作戛然而止,但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响,河面上又荡起了一阵阵水花。 过了一会,曹操沉声说道,“厚葬典韦。”“只是,主公,典韦的尸体没有被找到。” 嗯~,你再说一遍,曹操怒了,真的怒了,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绪又如那河里的水花,一层层的荡了开来。曹操突然放开嗓子,朝着天空大吼了一声,嗓音真难听,嗯啊~拖着长长的老公鸭声音。不能再去想,不能再回忆,曹操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思绪,慢慢地又回复了常态。痕痕,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我曹操还在,一切就都是还在。安民没了就没了吧,昂儿没了,我还有丕儿,典韦没了,痕痕,难道我曹操还能倒下去不成。我是谁,我是曹操,这世上只有一个曹操,只要你们杀不死我,我曹操就永远不会倒下去。 曹操昂然而立,遥望苍穹。(此处应该有一首挽怀再到抒志的诗才是,才疏学浅,一时竟作不出来,后面有了再改上。) “于禁何在,让丕儿过来见我,我有话要对他说。”于禁面露难色,还是说道,“主公,在我整军出发之际,丕公子已是一人一骑,先行一步,前去寻找主公你了,末将没有拦住。” “那现在他人呢。”曹操反问道, “末将以为丕公子和主公你在一起了,赶到这里时才知,才知。”于禁不再往下说了下去。 “嗯~,还不速速派人去找。”曹操又生气了。 “末将这就派人去找,末将告退。”于禁连忙退了下来。 曹操找了片空地随意地坐了下来,痕痕,看到了吗,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敢孤身一人前往敌营,千里寻父,难得得赤子之情,还有那份胆魄,又岂是一般将领比得了的。我曹操有子,还有何惧。然后又扭头看了下身后不远处的夏侯惇。夏侯惇突然打了个喷嚏,呐呐道,“这都晌午了,怎么还是有点冷。什么鬼地方,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曹操收回了目光,望着宛城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曹操又喃喃地说道:“丕儿啊,你可不能再有事了,你要是再有个,,你让为父,,” 然后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吼道,“要是我的丕儿有什么不测,我曹操定要踏平此地,踏平宛城,踏平你们,你们,你们……” 无论曹操喊得多么的嘶声力竭,喊得多么的情真意切。张绣是听不到的。一间暗室里,典韦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一张木床上。“先生,你怎么看。”张绣问向贾诩。“我已看过很多遍,他的左胸之处确实有一血洞,不同寻常。”贾诩轻轻的说着,“也不知是被何物所伤,看情形那物体还在典将军得身体里面。只要我们,”张绣打断道,“那样做未免不敬,既然绣已证实典韦之死却有蹊跷,那么他说的话就可以理解了。”贾诩叹道,“将军如此大费周章,就只为了证实一下心中疑惑。”“绣是个直性人,不弄清楚,心里总是惦着。” “那你现在心里清楚了。” 张绣心里已然有底,现在看来确是他把自己从典韦手中救了下来,只是他是如何做到的呢。张绣这两天有太多的疑问,不知道该如何去求解。 贾诩心中也有疑问,只是贾诩现在一向是事不关己,己不管事。一说起那黑衣少年,贾诩心里就来气,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张绣却就是不信。我能说他只是在路上抢了我一囊水喝,还拿刀恐吓老夫,恐怕那张绣更是不会相信。哎,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疑问,为什么非要去弄个明白呢,贾诩摇了摇头。世人多执迷,我贾诩才不会像你们那样,活的累不累啊。 “先生累了吧,都站了半天了,绣这就送先生回去休息。” “是啊,老了,不能像你们那样了。” 张绣和贾诩走出了暗室。 第十四章 淯水河畔 “老大,我们这是去哪啊。”“送你回家。”“可是我们走偏了。”“哦,那你走前面。” 曹丕小腿猛然一夹,“驾!”的一声,胯下坐骑一个挺跃,已窜到程易前面。欣欣然,雀跃跃,早已忘了自己刚才差点被人抓了去。少年心性,真好,被追了一夜,又折腾了大半个上午,你不累吗。程易摇了摇头,策马跟了上去。 快乐是有感染力的,看着一路欢欣雀跃,肆意纵马的小小少年。程易仿佛觉得那马背上载着的也是自己的年少时光,白天鸟儿眼前飞,晚上鱼儿梦中游,自由自在忙里闲,无忧无虑任流年。只能想想而已,毕竟那不是真实的自己。入梦冰冷,醒时冰冷。这才是自己的过往。 逝者逝矣,来日方长。一切都过去了,既然来到了这三国,从今以后,就让自己好好的活一次吧。抬望眼,眼前一马平川;眺向远,远处蓝天白云。程易此时只觉心胸开阔,豪气丛生。天下之大,无不可为! “前面好像是丕公子。”“是丕公子,没错。”“丕公子回来啦!” 早有兵士通报曹操,看到自己的二儿子毫发无损的回到了自己的面前,曹操心情大好,一扫方才之郁气。“丕儿啊,回来了好,回来了,就好啊!”曹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曹丕又是搂又是抱,不时地还不忘用自己的老手在曹丕的头上摸来揉去。 此时的曹操哪还有一丝的上位者的气息,分明就是一个舐犊情深的父亲。“父亲,你憋的我喘不过气了。“曹丕小脸通红,头发凌乱。(这句要不要省掉。) 曹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注意到了那个黑衣少年。“丕儿啊,他是何人呐。”曹丕连忙拉了程易过来,“父亲,这是我老大,是他救了我。” 嗯~是你救了我的丕儿,这个倒是应该好好谢谢你,只是你何德何能啊,敢做丕儿的老大。在下华府……我左青龙,右白虎,呃,打住。 “在下程易,令公子遇险时,恰巧路过,便出手救了他。”程易轻描淡写,一语带过。 “哦,程易,你救了丕儿,就是救了我曹操。请受曹操一拜。”说着曹操就要拜了下去。 程易楞住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古人怎么多这么虚礼。你要是直接来个谢谢,我便潇洒的回上一句“不谢“,你丫要是再谢,我就来个“随意”。这多简单。谢就谢吧,还要鞠躬,这叫我如何是好。这一走神,曹操已经拜了下去,咦,人呢,曹操抬起身来发现拜了个空。在这呢,别找了,曹操转过身来,你跑我后面做什么,接着又要拜下去。 “曹操啊,你这累不累啊。”程易果断的出声道。 曹操一听有人叫自己,还是直呼其名。嗯,在这军中谁那么无礼。果然不再拜谢了。望向面前的程易,瞪道,“你怎可直呼吾名,我可是曹操。”知道你是曹操,不叫你曹操叫你什么,程易腹议到,难道逢人便拜你为主公,少臭美了,再说你颜值有那么高吗,高到能让靖王入你麾下,那我也不介意叫你一声主公。看着不作声的程易,曹操恍然,原来还不是我的人,嗯,叫我曹操倒也不是不可以。“能救得我的丕儿,想必你也是一个非常之人,我曹操手下正缺像你这样的勇武之士,不知你可愿意入我麾下,相助与我!”曹操笑着说道,只要你入得了我曹操麾下,还能不乖乖的叫我一声主公。痕痕! 曹操果然求贤若渴,是个人才就想收入麾下,全天下的英雄豪杰要是都能收服过来,那才叫一个美呢。你倒是美了,可是有人不美了。 怎么会没有呢,难道她不在这,还是直接回许都了,亦或是她也被张绣手下的西凉兵士给抓住了。不行,我得回宛城看看。关心则乱,程易一向冷静的心境也随之乱了起来。想起曹灵,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见面还不到一天的姑娘,竟让自己有了一丝丝牵挂,那感觉是以前没有过的。有了牵挂,真好,起码不再是只有冷意和杀意。要不要直接问下曹操,“你女儿在哪,”估计曹操立马就暴走,再说自己也开不了口不是。 程易啊,问你话呢。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着。曹操看着回过神来的程易,略有尴尬,感情人家刚才听都没听,收敛起笑容,曹操这次直截了当的问道,“汝可愿助我!” 既然她不在这里,我还是先回宛城的好。程易飞身上马,接着向着曹操抱拳道:“天下这么大,我还是再到别处看看吧!”轻轻的我也走了,马蹄儿扬起一片尘土。曹操不无惋惜,人才难得啊,天下更难得。 “报,许褚将军正率军赶来,曹灵小姐也在。” “灵儿这鬼丫头也来了。”曹操面露慈祥,显然很疼爱这个女儿。 “曹灵,是你么。”刚走没多远的程易又调转马头,奔了回来。“曹操啊,我改主意了。” “嗯~天下不是很大吗,你不去别处看看了。”曹操的心情这会儿是好上加好。 “呃,天下虽大,却也大不过许都,所以我还是先去许都看看吧。”程易脸不红,心不跳。 痕痕,曹操干笑两声,天子都被我迎回了许都,这天下再大,能大到哪去儿。不走了就好,只要是人才,我曹操就要留住。何况你还救了丕儿,只是不知此人本事如何。还是先留住再说,“程易啊,以后你就先留伴我的身边吧。”程易仿佛又没听到,一个人在那不知道想着什么。 一会就要相见了么,程易竟有点不知所措,有点期待,有点担心,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害怕。害怕见到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又有点担心万一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理都不再理他。同时又期待着能早一点见到他的那个她。 呃,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感情,程易摇了摇头,还是简单点好,这么看来还是做杀手简单的多了,只有杀,或者不杀。(诸位,大王,杀,不杀) 曹操闻听自己的宝贝女儿要来,也是高兴,只是高兴没多久,回头看了看周围的残兵败将,又看看自己连盔甲都跑丢了,顿觉脸上无光,原来曹操也是爱面子的,人谁不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自己的亲人,子女…… “传令许褚,不必再往前,原路返回,让灵儿先回许都,看她母亲!”曹操望着这淯水河面,神情落寞,竟给人一种苍凉萧索的感觉。 第十五章 只当没来过 程易一听,一会用不着见到曹灵了,轻轻地嘘了一口气,多少又有点失望。 “老大,你在想什么。”“那个丕啊,刚才探报所说的曹灵是你姐姐吗。”“当然是啊。” 程易明知故问,一时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算了,还是先到许都再说吧。 不多时,曹操也率领着夏侯惇,于禁等将士返回许都,大军缓缓而行。曹操一面令于禁前面领军开道,一面令夏侯惇沿途收拢败逃兵士。 “程易啊,可曾到过许都。”曹操甚是无聊,不再坐撵,也是骑起马来。 “不曾。” “那你可曾知道我曹操。” “听过,但不认识。” “痕痕,你这人倒是实诚。”曹操接着又道,“这次丕儿得你相救,想要什么,尽管说,官职,还是钱帛。” 都不要,把你女儿给我,程易差点脱口而出。呵呵,还好。 “随意。”程易答道。 “嗯~怎么能随意呢。” 大军行至一段乡村小路,已是晌午。路两旁有麦苗儿青青,不远处有村舍儿排排。村庄之上不时有炊烟袅袅升起,村庄里面又有童声连连开来。好一处世外桃源,只是乱世之中,又有几人能避身世外。 些许曹军败逃士兵踏过麦田,窜向村庄,不多久村庄之内便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打砸声,哄抢声,老人孩子哭声,更有妇女孩童尖叫声。见无人问津,更多刚收拢的兵士也向村庄里窜去。 “曹操啊,你不管一管。” “嗯~,一个庄子而已。”想起了另一位和自己争天下的豪杰,“备不自量力,窃以为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言犹在耳,曹操突然笑了,痕痕,得民心有什么用,只要天下英才皆为我所用,天下之兵能尽在我手,多少民心我塌不平。我曹操务实不务虚,得民心者得天下,痕痕,虚名而已。 曹操只当这是一件普通的事,战乱年代,这点事何劳自己费心,想当年十八路军讨伐董卓,说是义军,不还是把周围村寨劫掠一空。自己还要早点赶回许都呢,用不着在这件小事上多作耽搁。 “你只需下个军令而已。”程易声音有点冰冷。 “程易啊,你知道何为乱世么。”曹操自顾地接着说着,“乱世,那就是,” 既然看见了,就没法当作没看见,既然自己看不下去,那就不能无动于衷。又要杀了么,只是要杀了这许多人得多久呢。多一刻动手就能多挽救一些。还是让曹操下令吧。程易再不犹豫,跃马上前,拔出了曹操的佩剑,曹操一惊,又是落马坠地,这次却是连忙站了起来。只是一柄长剑还是如约而至,停在了自己心口。“你要作甚。”曹操失声道。 “下令。”冰冷地吐出两个字,程易已是无需多言,能用言语解决的,就无须动手;既然动手了,又何须再多言。 “嗯~啊!你这是要杀我吗。”曹操马上恢复了常态,“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杀我曹操,可我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下令。”还是这两个字,但一股杀意瞬间而起,曹操顿时感到骨脊一阵刺寒。 “你不敢杀我,杀了我你能走得掉。”曹操却还是很镇定。 “大胆,竟敢刺杀主公。”“还不快快放开主公。”“主公,于禁来也。”“老大,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啊。” 程易置若罔闻,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刻悲剧。曹操啊,你难道真不怕死么,你要是能像张绣一样单纯多好,我也来个“你不下令可曾有违你的本心,”大家好聚好散,该有多好,只是你本无心,何以下令。可我要是一剑刺了下去,曹灵该会伤心了吧。耳旁呼喊声,哭叫声仍在响起……就当我没有来过这个时空吧,噗的一声,长剑剑尖已然刺入了曹操的**。 “竖子,安敢如此。”曹操没想到程易真的敢杀自己。看着心口处寒光闪闪的长剑,心口一阵刺痛。曹操没有由来的害怕了,就算自己当年被吕布追的落荒而逃,那也只是落荒而逃,就算自己被张绣杀的丢盔卸甲,那也只是丢盔卸甲。顶多算是狼狈落魄而已,何来害怕一说。,但此刻曹操只觉遍体生寒,死亡真的就在自己眼前。 “下令。”依旧是冷冰冰的两个字。我还没死,刺的不深,曹操感觉到自己的心还能跳动,但下一刻,那柄长剑却又向前刺了进来,一点点的刺了进来,曹操分明能感觉到长剑的剑尖就紧贴着自己的心,剑尖散发的寒意又让自己感到恐惧,感到绝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曹操大气不敢出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那颗鲜活的跳动着的心会被长剑散发的寒意给吞噬,给淹没。 曹操已经体会到了死亡的气息,原来自己也是害怕死的,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还谈什么王侯霸业,争夺天下。不就是下个令吗,你要下十个令我都给你。 哪有那么多不怕死的,怕死就好办了。 便在此时夏侯惇大喝一声,“忒,小子拿命来。”提起自己的七尺长枪就朝程易捅了过来,曹操那叫一个恨啊,夏侯惇,瞎了你的狗眼么,他此时只要再动一下,操必死无疑,你拿的到底是谁的命,但曹操没法大声呵斥,稍有差池,那柄长剑就会破心而入。 做一个好下属不容易,能力要有,知心会意也要有。于禁已经知道主公要下令了,对主公来说,这本来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既然那个少年如此在意,下令阻止就是了。一把拦下了夏侯惇,然后望向了曹操,询问道:“主公,”那眼神,那期待。 曹操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点了下头。于禁立马知道该怎么做了。 “主公有令:“不许扰民生事,劫掠村舍,其余人等速速拿下窜逸之人。” 稍后,这些兵士便被带了过来。 “杀了。” 嗯~曹操想嗯,嗯不出来,下个令阻止这些兵士也不是什么事,只是要杀掉这些兵,在曹操心里,民不如兵,兵不如将,将不如英才良士。杀掉一两个儆示一下也就算了,眼前的少年分明是要将这些劫掠扰民之兵全部杀了,好歹也有三百多人。一个少年,哪来的这么重的杀意。他又要刺,曹操还没想完,就感觉那柄长剑又要往前刺入,阳光照射之下,顺着长剑流淌下来的血液显得格外的鲜艳。 不,我不能死,不就是三百兵士吗,你就是要杀三千,三万,我都给你杀。只要能换回我曹操的命,天下人我都让你杀得。 世人总说我不怕死,那是因为你没死过。 下一刻,三百人头瞬间落地,其余兵士个个噤若寒蝉。于禁,夏侯惇也是不由乍舌。曹丕也被这一幕吓住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程易抽出长剑,曹操顿觉身体一空,便欲倒地,于禁一个上前,扶住了曹操,好下属到哪都会被主公青睐,“于禁,你做的很好,回去之后,便有封赏。”曹操丢下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忒,还不给我拿下。”夏侯惇一声暴喝,又是挺枪冲了过来。 程易理都没理,一个跳跃,跨上一匹战马。冲出人群,一骑绝尘而去,再不回头。 第十六章 聚散皆是缘 程易离开了曹军,一人一骑朝着宛城方向走去。一路之上,形单影只,默不作声。 又回到了宛城,程易此时却没有心思前往城中,下得马来,手在马背上轻轻一拍,战马自顾的跑了起来。看着马儿重得自由,程易也信步走了开来,走着走着,又是想起了曹灵,不由得走起神来。 放心吧,你父亲不会死的,我也没想过要杀你父亲,他只要下令就好。人体心脏之上有一间隙,就算穿胸而过,也不会致死。如果你父亲到最后还是不下令,我最多也就让长剑贴心而过,不会要他性命。再之后就由自己来杀完那些士兵吧,杀不完也要杀。 只是许都我是不想去了,你回到了许都,可会想起还有个翩翩少年和你一起围过篝火,食得野味。还和你一起赏那落叶美,沉于晚霞醉。今日之后,只怕这一切都会变得遥远了。 自己还是做一个安静的孤独的少年郎吧。 曹灵自那日下得山来,想去于禁军中寻找丕弟,赶到之时已是一座空营。不得已又去了许褚将军那里。到了许褚叔叔那里没多久,又有兵士来报,说曹操险些被捉,要许褚前往相救。听得自己的父亲被打得那么惨,心里也是担忧。便和许褚一起赶去相救曹操。谁知就要赶到,又有兵士前来报说,曹操无事,要许褚先回许都,还要自己也回去。 本来吧,自己是想回许都来着,可是你个曹阿蛮为何要给我下令,我偏不听。于是,又趁着许褚叔叔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 许褚得知后,一笑了之,主公的这个女儿他还是很清楚的,自幼跟着大剑师王越学本事,剑术没学得几分,逃跑的功夫倒是学了不少。王越所创的提纵之术连他都觉惊奇,人竟然可以一跃那么远,要是一跃不停,那不就是飞了。天下这么大,就让这鬼丫头到处飞飞吧,整天呆在城里连他都觉得闷得慌。 曹灵溜得出来,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去哪了,想起那个黑衣少年,不觉地竟也有点想见着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了,他应该每天都去林子里吧,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老呆在林子里,不管了,自己反正也没地儿去,天色还早,那就去林子里转转吧。 还是那片小山林,不过不再是山还是那座山,林还是那片林了,山有名,名红枣儿山,林也有名,名红枣儿儿林。 红枣儿山上,曹灵看着面前的小土丘,喃喃自语道,“丕弟怎么也来过这里,还把马儿埋在了这里。”然后又嘟嘟了一句,“这座山林有什么好的,都喜欢往这跑。”话虽如此,曹灵还是往林子深处钻了了过去,不多时来到了那片篝火旁,篝火余烬还在,只是人却没在。好吧,你还是没在这里,没意思,一个人在原地转了一会,又往林子更深处走去…… 好可爱的一只小兔子啊,小兔儿乖乖,快到姐姐这里来,不要对我不理不睬。此间山林多古怪,没想到那只小兔子竟然真的一蹦一跳的跑到了曹灵的跟前,左咻咻,右咻咻。萌了起来。曹灵刚想身手去捉住它,小兔子却又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跑了。 曹灵起身要追,突然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回过头来,身后不远处,一只斑斓白睛猛虎正张开大口,露出獠牙森森。 曹灵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一个提纵,已跃到一根树枝上。 一声虎啸镇山岗,惊起林中飞鸟无数。曹灵被猛虎一吼,一个没站稳又从树枝上落了下来,双脚着地之后,又准备提纵,却发现一口气提不上来了。 “程易,你这个木头,早知道就不来找你了,这下好了,我要被老虎给吃掉了。” 猛虎又是吼了一声,紧接着便作势欲向曹灵扑去。 “程易,救我!”关键时候,曹灵竟然忘记了躲闪,站在那里发起楞来。 程易已然赶到,看着猛虎已经向曹灵扑了过去,此时取下枪再射击是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程易一个箭步离地,已是用自己的身体朝着猛虎撞了过去,一道黑影如流星坠地,瞬间便和猛虎撞在了一起,“碰”的一声,猛虎被撞了开来,程易也是被反震开来,落在了地上。然后又站起身来,微微耸动了一下发麻的臂膀,看向了曹灵。四目相对,夕阳向晚。 此刻,我不想说 有一种情,叫一见钟情,有一种爱,叫一见就来。 只因那 此心冰封已千年,此情孤冷越古今。 今日得见伊人归,我愿为 愿为伊人打得心扉开,愿为伊人守得此情来。 这一刻 不管,你愿与不愿,我心,就在那里,只增不减…… “灵儿,这次别再走了,好么。”程易盯着曹灵,浑然不觉旁边还有猛虎在侧。 “你叫我什么。”曹灵被程易盯的一阵脸红,这个木头,哪有这样盯着人家看的,不知不觉间那颗芳心如小鹿一般四处乱跳,还看,你这个木头。 “灵儿。” “你都没问人家愿不愿意。”曹灵娇羞无限,小声说道,声若蚊蚁,几不可闻。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灵儿吗。”程易出声相询。 “好吧,随你叫好了。”这个木头,脸皮怎么像木头一样厚,你叫人家怎么回答嘛。 “我刚问过了,你愿意。”程易微微一笑,得寸进尺。 “你这人,怎么这样,是你自己喜欢叫我灵儿的。”曹灵接着说到,“看,老虎又扑过来了。” “讨打。”程易一掌推在老虎脑袋上,老虎栽了一个跟头。 “你为什么不让我走啊,是不舍得我么。”曹灵见老虎被打翻在地,接着问道。 “你走了,我怎么办。”这话果然是得寸进尺,毫不脸红。 “你接着做你的孤独少年郎啊”曹灵悄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孤独呢?”程易一愣,反问道。 “我现在知道的,反问就是默认。”曹灵一个俏脸相迎,然后又哼了一声。 “那你还会丢下我一个人走吗。” “会啊,你不会跑过来追我吗,木头。”曹灵接着又说道,“老虎又扑过来了。” “再打。”程易又是一掌推在老虎脑袋上,老虎又栽了一个跟头。 “你以后会对我好么。”曹灵也盯向程易,反正你这个木头不会脸红,我也像你盯着我一样,盯着你看,谁怕谁呀。 “会的。”程易想了一会,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要是有一天你不想对我好了呢。”曹灵也是步步发问,情势逼人呢! “那你就像拍老虎一样拍我。” “可是,我拍不过你怎么办。”曹灵歪着个脑袋,撅着个小嘴儿。 “我让着你!” 程易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着曹灵依偎着自己,那只斑斓猛虎此刻也静静的趴在一旁,打起盹儿来。 夕阳西下,景不醉人人自醉。 人生百年,且行且珍惜 昨夜小雨微湿路,又觉饥肠咕辘辘。 突然想喝杏花露,欲往楼下小卖部。 匆匆下得楼梯来,一脚踩空跌高处。 呜呼哀哉哀哉乎,还好我有提纵术。 买完回来,便往家中走去。我勒个去,这谁丢的香蕉皮,我一脚就踩了上去,仰面便倒地,露露也脱手而飞。我连忙使了一招老树盘根,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然后又重新地站在了这片土地上。不好,我的杏花露,抬头望去,正好落了下来,我左手一伸,瞬时接住。额,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别摆了,大半夜的,秀给谁看呐。 回到家中,惊魂未定,要是我踩的不是香蕉皮,要是我又不会那提纵术……世事无常啊,祸福旦夕之间,人生百年,还是且行且珍惜吧,珍惜,真惜,真是可惜,人生为何只有百年呢,要是能有千年,万年,那该多美。 想起那一越往千年,孤冷寂无边的程易,是不是也只有人生百年。好吧,也让他且行且珍惜! 第十七章 夜回宛城 落日恋远山,倦鸟暮归林。星月照缱绻,悠悠不知还。 “程易啊,你看月亮都出来了。” “额,你困了吧。” “是啊,我们总不能夜宿山林吧。” “好,我带你下山。” “我们把这只老虎也带上吧。” “还是算了吧,会吓跑路人的。” 程易带着曹灵悠悠然的走下山来。曹灵突然说道,“许都离这很远的,我们不是要连夜赶路吧。。”“不去许都,离这最近的是宛城,我们去宛城。”“那好吧,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额,这感觉真好。 “灵儿,要是我把一不小心把曹操给杀了呢。”程易实在是大煞风景,好好地夜色又把话题转到这上面。 “你杀曹操做什么,那是我阿父,你为什么要杀他。”曹灵也被程易这没有由来的一问给问住了。 “我是说假如,假如我一不小心把你阿父给杀了呢。” “没有假如,不许你杀我阿父。“不待程易说完,曹灵就打断了,然后又接着说道,”你要是敢杀我阿父,我就给你没完。“ “好,不杀。“程易心里却是想着,没完没了那不正好。额,自己变坏了呢,会有这么快。 快到了,前面就是宛城城门了,程易又突然想起了城门已关,此时叫开城门不免有些麻烦。“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曹灵不解的问道。“灵儿,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一处城墙之下,曹灵看向程易,“你带我来这做什么,你不是想,”程易点了点头。“那你怎么知道我能跳得上去。”曹灵俏皮的说着。 “上次你夜潜张绣府中,想要窥视于我,被我所伤,还能一跃跳出院外。这点城墙算什么。”程易笑着说道,额,原来自己也是会笑的,自己这算是一个新的开始吗,只是这首次的一笑,怎么感觉有点坏坏的味道。 “你还笑,谁要窥视你了。喂,还说别,你这人吧,笑起来倒不是那么木头了,以前怎么不见你笑呢。”曹灵说完又仰起头来看看城墙,“还差那么一点点,这处城墙有点高哦,我知道那边有一处比这边的低多了。要不我带你去那边。” “不去了,就这吧,你踩在我肩膀上,然后再跳。”程易心想,你倒是没少翻墙,估计你这次又是偷偷溜出来的吧。 “好吧,那我开始踩了哦。” 夜色之中,一道人影飞起,然后在城墙上落了下来,“喂,你怎么上来呀!”曹灵一手放在嘴前,轻轻地朝着城墙之下的程易喂道。紧接着,又是一道人影拔地而起,程易已稳稳的落在了曹灵身边。“喂,你这人怎么比我跳的还高。”程易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们下去吧。” 一家客栈门前,程易停住了脚步,自己倒给忘了,出门要带钱,自己一个人可以风餐露宿,总不能让曹灵也在那林中枝头睡,每日吃野味吧。看来自己以后得有个事做了。“灵儿啊,你身上可带有银钱。”曹灵突然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哎呀,我也没带噢。” 好吧,少不得又要叨扰张绣了。张绣此时正在院内练枪,得到下人通报,程易来了,连忙迎了出去,对这位黑衣少年,张绣有一种复杂的感情,此人不仅是贾诩带来的客人,还从典韦手中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更不是他的对手,有这般身手,为何不博取功名,走着想着,想着走着,张绣已到了府门外。“程易啊,你回来直接进府就是了,你屋中每日都有人打扫。”没有客套,程易直接说到,“这次我带了一个人来,还得有劳将军再准备一间房。”张绣直言道,“客气什么,程易啊,我正好有事向你讨教。”张绣一边令人准备房间,一边领着程易和曹灵走进了府内。张绣和程易一起来到了客厅。曹灵在一个侍女的带领下,先回房休息了。 “程易,绣有一事,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张绣令下人在厅内燃起了蜡烛,便问起了程易。 “将军,有事但说无妨。”程易在一张案几前随意的坐了下来。 “以后还是叫我张绣吧,张绣听着爽快。”张绣接着说到,“那日可是你救得了我的性命。” 程易默然,张绣已是更加确定了,“其实绣今日是想问,你是如何从典韦手中救下我的,当时你并不在营寨之内啊。“ “额,你是问这个。“程易没想到张绣会在这个点上发问,想了一会,程易吐出了两个字,”暗器。“恐怕连自己都不信吧,暗器能打那么远, “暗器,什么暗器能打那么远。“张绣并没有听出这是程易随便找了个词儿儿来搪塞自己的,反而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 看着这么率真的一位将军,程易又补充了一句,“一个叫作子弹的暗器。“ “子弹,这个绣倒是没听过,想我征战多年,也算见过不少明枪暗箭,只是这子弹倒是第一次听说。“张绣接着又说,”这天下之大,绣没见过也是正常,只是不知道这子弹是如何打出的呢。“ 程易有点无语,张绣啊,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呢,还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这样累不累啊。望着张绣那看向自己渴望的无以复加、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眼神。程易只好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用手!“ “用手,能把子弹打那么远,绣还真是没见过,看来这世上还真有高人啊。“ 程易微微一愣,旋即又回复了淡然,随你怎么想了,只要不再发问就好,你不困我明天还要早起呢。但张绣紧接着又问道,“程易啊,你用手最多能把你说的子弹打多远。“ 程易彻底无语,“是一种叫作子弹的暗器。“ 张绣不依不挠,“那你能把这个叫作子弹的暗器打多远。“ 这个倒没试过,用枪的话怎么也能打个一千五百米,要是用手的话,要不回去试试。 “程易啊,你还没回答绣呢!” “一千五百米。”程易敷衍到。 “这么远,那你能不能再让绣开开眼界。”张绣心想,那岂不是杀人于千里之外。 “夜色已晚,再打恐伤元气,改日吧。”程易起身告别了张绣。 一发子弹救你一命还不知足,你以为子弹是无穷尽的,现在只有十八发了,前路茫茫,谁知道够不够用。 看着程易走出了客厅,张绣还在喃喃自语着,怎么走了,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呢,绣是个直性人,弄不明白,心里总是惦记着。 第十八章 新的开始 张绣此时心情是格外的好,自己苦练了一千多遍的枪法,始终得不到突破,如今却被程易随口一句话给点通透了。程易是随口一说,可张绣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程易这是有意指点自己,又不好明说。毕竟自己比他年长太多,而他又那么年轻,一个长辈还得要一个年轻人指点,实在是有点荒唐。人家是给自己留足了面子。不管怎么说,自己一定要好好谢谢他。自己让下人在府里寻他这么久怎么还不见回话。不行,我亲自去请,张绣实在是坐不住了。这时一下人走了过来,“老爷,程公子和昨天一起来的那位姑娘一早就出府逛集市去了。” 张绣这才想起昨晚和他一起回府的还有一位姑娘。昨天只顾向程易请教问题去了,倒是怠慢了这位姑娘,想必那位是程易的意中人吧,定然是了。那么晚归来,一大早又粘在一起。张绣又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枪法还不曾学完,就急着下山要和自己的那个她相见……年轻人真好。“老爷,要不要让兵士去街上寻程公子回来。”下人很不识趣的打断了张绣的往事。张绣一点也不生气,“恩,不用了,张绣高兴,但也不能搅了人家两人的兴致。张绣等得,等得。”下人正要告退,张绣赶紧又叫了回来,“让人再把那位姑娘的房间重新布置一下。另外再添几名丫鬟好生伺候。” 张绣重新回到院内,看着院内倒了下去的那棵树,枝叶洒满了一地,也不让下人清理。顺起长枪,大喝一声“再来过!”正是,将军壮士未曾消,一腔豪情再来过……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的就过去了,宛城只是一个小城,集市也相对有些冷清,但程易和曹灵逛的还是意犹未尽,虽然曹灵一个劲儿的说许都许都如何好,两人还是边逛边玩到了天黑。 “程易,我们回去吧。”曹灵看来是有些累了。撅着个小嘴,有点闷闷不乐。 “好,晚上我们再出来玩。”程易却是恋恋不舍,好像这一个小小的宛城怎么都逛不够似的。 “要不晚上你带我去看星星。”曹灵又换了一副天真的表情。 “好,你说看什么,我就陪你看什么。”程易很是听话的样子。“晚上见了,灵儿。” 两人回到了府里,各自分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易和曹灵逛了一天,还没等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又被张秀一把拉进了客厅。“程易啊,你可回来了。”程易看着这满桌的酒菜,一头雾水,这大晚上的又有什么问题要让自己解答吗。要是再问子弹的事,自己还是不入坐的好。张绣倒也爽快,直接说明了谢意,程易反倒一头雾水了,听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是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话,让张绣的枪法大大的突破了。突破了就好,不然他还真有可能练上一万遍。看来自己有成为名师的潜质,要不自己再随意指点一下张绣。这时候张绣又把话题转到程易身上了,“程易啊,张绣还有一句话,不吐不快。如今正是乱世出英雄,你一身本领,为何不投身疆场,建功立业呢。” 说到建功立业,程易也是在想,自己来到了这里,本来是抱着“忠奸于我何相干,成败于我亦浮云。”的心态,要安安静静的做一回翩翩少年郎的。可是因缘巧合,让自己有了灵儿的相伴,自己那颗孤冷的心也已发生了转变。就算不为自己,为了灵儿,自己也该有份自己的家业了。既然来到了三国这个乱世,建功就建功,立业就立业吧。 只是这功如何去建,业又如何才能立呢。要不自己也寻个明主,凭着自己的本事杀出一片功业来,可明主在哪里呢,貌似灵儿他父亲很牛,可惜自己刺伤了他,好像还有个刘备也成了气候,可惜自己不知道他在哪里。又或者自己也拉一支队伍,参与到争霸天下的行列中去,想想还是算了,我可不认为自己有多大本事,打虎我还行,打仗么,没打过,打天下,那更是扯乎!很是纠结呢,这世上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呢。想不明白,还得去想,此事关乎到吾之未来,灵儿之幸福,不想清楚不行。看来自己也得有个名师指点一下才行。 张绣看着程易慢慢地陷入了沉思,竟然自顾的笑了,一个人斟满了酒,仰头便干了。年轻人,不怕你不作为,就怕你不想,只要你想,你的心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你非常人。绣虽然是个武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好好想吧,绣等着,绣还是会等着你。从你点悟我枪法的那一刻起,绣就已经决定了,绣的枪法不能白练,此前绣立志杀敌报国,但山河破碎,国已不国。今后何去何从,就看你程易了。我只会征战,性子又直,难有大的作为。你不一样,你还年轻,虽然不知贾诩作何想,但是只要你能跨出绣心中所期待的那一步。我绑也要把他绑到你的战车上…… 月儿弯弯照九州,繁星点点诉离愁。 “程易,我有点想我娘了呢。”一房屋檐上,曹灵望着一个人在那不知道发什么呆的程易,悠悠的说道。 “我也想家了呢。”程易低声自语,只是,自己的家在哪呢,仰望星空,穿越千年的可还有那一盏孤月,虽有星群为伴,但心思愁肠,却与那谁人知。“灵儿,此生,你就是我的家。”程易坚定的说道。 曹灵看着突然发话的程易,眼睛是那样的清澈,神情又是那样的坚毅,一时间竟有点恍惚,原来他是那么的在意自己呢,那自己要不要先不想我娘了。“程易啊,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回许都。”曹灵心里想着,我们一起回许都了,我就一边能想着我娘,还能一边看着你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感觉他不喜欢许都似的。 “好,咱们回许都,你也好见见你娘。” 曹灵没想到程易那么快就答应了。“那你还说我阿父会杀了你。” 程易笑笑,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宿命。要是曹操真要杀了自己,自己就带着灵儿远走高飞。要是曹操不让灵儿跟着自己走,那自己就去抢。可要是灵儿不愿意跟着自己走呢。“灵儿,将来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不会再丢下我了么。” “是啊,除非你不要灵儿了。”曹灵此刻小女儿神态,歪着脑袋靠在了程易的肩上。 “只是委屈你了。”程易感慨了一声。也不知道真到那一刻曹灵还会不会这样说。 “不委屈啊,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也很有趣呢。”曹灵眨了眨眼睛。 “那你不说我木头了,木头可是无趣的很。” “哼,木头,木头,明天我就想回许都。”女孩子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好,你说明天回,那咱就明天回。”程易微微一笑。 程易回到房中,站在床前,静立良久。然后又弯下身来从床底取出了那只黑色的盒子。打开,复又合上,打开,复又合上。 还是不带了吧,这次回许带着枪也没用,自己只是陪着灵儿去看他母亲。要是曹操想杀自己,自己跑就是了,总不能再给曹操一枪吧。 好吧,我相依为伴的盒子,你还是安静的躺在床底下吧。虽然我做不成安静的少年郎了,但你好好的做一个安静的盒子还是可以的。 程易自嘲的笑了笑,重新把盒子塞到床底放好。然后一个腾跃,又跳到了房梁之上。(此章转折,是争霸天下,还是顺天而为,又或是逆天改命,张绣和程易的对话会有所不同,随时修改中) 第十九章 你是我的家 第二十章 曹操的心事 曹操被程易刺伤晕倒以后,在于禁的护送下回到了许都。在回许都的路上曹操就已经醒了过来,身上的伤经过随军大夫处理包扎以后,感觉好了许多。回到城中,曹操休养了几日,伤势基本上已无大碍。但是曹操这几日却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典韦护驾身死,自己可以追封于他,也可以加封他的儿子。于禁心思剔透,又武略兼备,可堪大用,自己也可以提拔与他。可是长子曹昂战死,自己痛则痛矣,大夫人那边却是无法令人安下心来,自己既不能给他弥补,又无法给她安慰。 几次登门,都被拒之门外,更有甚者,自己不顾一切,冲进房间,想要解释与她。却硬是被她一阵暴打,给赶了出来。夫人呐,操好歹也是三军主公,汉之大臣,你一点颜面不照顾就算了,可操这次也是受伤之身,你怎么连个关心都没有呢,我也是需要安慰的。你不安慰我也行,你给我个机会解释总是可以吧,你我夫妻多年,操纵然有时好色她人,可对你的情意又岂是她人所能及的。夫人呐,操到底该如何做,你才能原谅我这次呢…… 曹操神思不宁,茶饭不香,到了晚上,又待去大夫人那叩门请罪。此时,却有一下人进来禀报,“老爷,二夫人请您过去。” 曹操一听二夫人,这心思一转,又起不来劲去大夫人那自讨没趣了,“告诉二夫人,我这一会就过去。”曹操起身,看了看门外的夜色,叹了一口气,哎,大夫人这一时半会是不会原谅自己了,还是去二夫人那吧,再不多想,走向了卞夫人那里。 “哎呦呦,夫人,轻点。”曹操刚进得房门,就被卞夫人一把揪住了自己的大胡子。 “阿蛮啊,这次征讨张绣,有没有听话啊。”卞夫人一手揪住曹操的大胡子,一手抖着丝帕。一步一步往里面走着。神情如娇似嗔。 曹操伸着个脖子,弓着个身子,一双眼珠子还不老实的瞅着,心里还不忘胡思乱想着,这几日不见,夫人的丰腴身段更有韵味了,这走起路来,虽不见摇风摆柳,却让人心神荡漾,魂不守舍。操实在是心痒难耐啊。 “阿~蛮,问你话呢。”卞夫人不见曹操应声,故作生气,语气有点不善呀。 “哎哟,夫人,阿蛮听话着呢,轻点,轻点。”曹操回过神来,连忙吱声。 “那典韦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听有人说是为你护花而死呢。”卞夫人语音一转,有点发飙的迹象。 “嗯~夫人是听谁说的,这哪有的事,肯定是别人瞎说,哎呦,夫人,轻点啊。”曹操一边辩解,一边叫着委屈,“夫人告诉我是听谁说的,我曹操非割了他的舌头不可。 “好了,你也别叫委屈了,就算有这回事我还能真把你的胡子揪掉吗。”卞夫人松开了手,走到了床边,转过身,坐了下来。眉目闪动,一汪秋水,盯向了曹操,“看够了吗。” 曹操一个回神,嘘了一口气,一边用手拍拍自己的大胡子,围到了丁夫人身旁,殷勤的说道,“看不够,怎么会看够呢,夫人是越看越耐看,操是永远看不够的。嘿嘿傻了几声,也在卞夫人的身旁坐了下来。 卞夫人俏脸一红,都妇人一个了,还会害羞。“你是看不够我呢,还是看不够别人家的夫人。”这个曹阿瞒就是这个德行,明明不怕自己知道他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回到我的房里还偏偏要装出一副委屈求饶的样子,自己要是不揪住他的大胡子教训他一番,他反倒心痒痒的,哎,也就是自己懂他的心,懂他的情调,他还能经常来我这里吧。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艺女,当初被他,被他给,这才委曲求全,来到府中,做了个妾。 一晃数十载过去了,自己为他生了灵儿,节儿两个女儿,后来又有了丕儿这个孩子。那丁夫人倒是阿蛮的原配,正妻,可惜肚子不争气,一直不曾有过自己的孩子。后来收养了曹昂为子,视为己出。而这个阿蛮也是对曹昂喜爱非常,寄予厚望。本来卞夫人只想安安稳稳,平平常常的就这样过下去。谁知道天不遂人愿,这次阿蛮讨伐宛城,损兵折将不说,长子曹昂竟是战死了。 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此一来,又让卞夫人看到了希望。“阿蛮啊,听人说你也受了伤,伤的重不重。”卞夫人关心的问道,“让我看看伤在哪了。” “一点小伤,何劳夫人挂念,操没事,没事。”曹操男人情怀油然而生,又多少有点温暖的感觉,要是大夫人那能, “还说没事,我可听说你这是剑伤,都刺到心窝子里了。”卞夫人打断了曹操的一厢情思,接着竟哭诉了起来,“要是我的阿蛮有个什么事,我以后可该怎么活啊。” “夫人,夫人,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我这不是没事嘛,这普天之下就没有能杀得了我曹操的人。”曹操一片怜惜,柔情的哄着卞夫人。 卞夫人又不是真的哭泣,不一会就破涕为笑,端的是笑颜如花,曹操又是心神一荡。 “好看么。”卞夫人又来了一句。曹操连不忙的回道,“好看。” “好看,你还去看别人家的夫人,还差点把命丢上。”卞夫人佯作生气。 “那不是夫人没在身边吗,要是夫人在,操是绝对不会到处乱看滴。”曹操违心的应了一句,脑子里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黑衣少年,是啊,这次是真的差点没命,“夫人可知,这次我曹操并不是被张绣部将所伤,而是被一少年持剑所胁。” “是什么少年能伤得了你,还敢胁迫我的阿蛮。”卞夫人也是动容了,“你不是说这天下就没人能杀得了你吗。” 曹操痕痕两声,他这不是也没能要得了我的性命吗,话说如此,曹操还是心有余悸,也许他并不是真要杀我曹操,只是胁迫我下令而已,曹操在床上斜躺了下来,舒服的伸展着身体,一只腿翘到了卞夫人的双腿上,卞夫人很是自觉的抡起自己的柔嫩小拳,在曹操的腿上轻轻的捶打着。 “那个少年还救了咱们的丕儿,本来回许都是要重赏于他的,谁知他半路竟敢刺杀我曹操。”曹操此时思绪飘起,双目微闭。 卞夫人一听,丕儿竟然是那少年所救,自己得空倒要好生谢谢他,他救的可是自己的希望,既然人家救了丕儿,又怎么会刺杀你,肯定是你个阿蛮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但是卞夫人知道曹操此时并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自己只需要静静的听着就行,不用接他的话。 过了一会儿,曹操又自顾的说着,“当时,我曹操手下那么多将士围着他,他眉头竟然都不邹一下,就那么拿剑对着我,太冷静了,冷静的有点可怕,这不是一个年轻人能做到的。还有那三百兵士,一个少年,哪来的那么重的杀气,全杀了,自己都觉得可惜,他又是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此人果狠坚毅,却又有情有义,能为了区区村民,视数万大军为无物,是个人才。要不是操当时惊吓过,不,是我气血不顺,晕倒在地,断然不会放他走了。” 卞夫人一时听懂,一时又没听懂,这个阿蛮还会害怕,明明是惊吓过度晕倒在地,还非要嘴硬,就当自己没听见。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反倒对那位少年有点好奇了,能让阿蛮如此忌惮的人还真是少有呢,还是个少年郎。 曹操可不知道卞夫人此时的心思。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在那享受着卞夫人的拿捏,还是继续着自己的思绪。 突然,曹操从床上坐了起来,拳头紧握,“不行,我不能输给你。” 卞夫人一惊,“阿蛮,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能输给谁啊。” 曹操说道,“夫人可还记得有一个人,也是当世豪杰,当时操曾与他言,当今天下只有他才能配的上和我一争高下。本来当时只是戏言,可现在看来,此人确是志向远大,见识过人,堪称对手啊。” “你说的可是刘备。”卞夫人说道。 “正是此人,操一直以为得天下要靠权术和英才,便一心想要揽尽天下人才。可是那刘备,却是想要赢得天下民心。操现在明白了,大凡真正英才和有识之士,无不以百姓为重,心系苍生,胸怀天下。只要得了民心,还愁那些同样心系苍生的英雄豪杰不来相投。操倒是短见了,好在那刘备是一白身,要是他也有一份自己的基业,那还了得。” 不行,他手下已经有了刘关张,哪一个不是勇武过人,尤其是那关羽,虎牢关温酒斩华雄一幕,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帐下也就典韦能与之敌,可是典韦已死。自己除了兵多将广,占得天子之利,文臣谋士上胜过与他,拿的出手的虎将竟是寥寥可数。要是真让他得了天下民心,假以时日,天下英才还不尽数让他占了去。看来操以后不仅要重英才,还要重苍生,得民心了。 曹操想着,又是把两只拳头都紧握了起来,“一手收尽天下英才,痕痕,再一手收尽天下民心,痕痕。” 卞夫人看着阿蛮就坐在那里,一个人痕痕了起来,倒把自己给无视了,心中一阵火起,一把就把曹操推到在了床上,“阿蛮啊,你连我一块收了吧。” “夫人,夫人,我身上还有伤呢……” 第二十一章 初见吕布 程易在告别了张绣以后,就带着灵儿一起离开了宛城,朝着许都方向,策马开来。 “再有一会儿的功夫就到许都了。程易快点。”曹灵骑在马上,不停的催着跟在后面的程易,“等到了许都,我先带你去见我母亲。” “嗯,好。”程易应了一句。 还是来到了许都,想起上次跟着曹操前往许都寻找灵儿,最后不得不半途返回宛城,本以为此生再不会来许都了。谁知最后又在那片小山林遇到了曹灵……也许这就是宿命吧,哦,不,这是宿缘。命中注定,让我程易穿越千年,只为和你再续前缘。 许都城外,甲兵林立,喊声震天。曹操站在城门楼上,注视着城下叫阵的敌方军士,敌方军阵中一杆旗子上郝然写着一个“吕”字。当今天下,敢到我曹操的城门前叫阵的,除了吕布那厮,还能有谁。 这个吕布,不在徐州好好呆着,又趁着曹操我征伐张绣的时候,来偷袭我的兖州。好在这次张绣降的突然,我曹操败的也及时,早早的就回到了许都,没给你偷袭的机会。你倒好,这次竟绕道来到了许都城下。你这清一色的骑兵,摆明了就不是来攻城的。你这是纯心来捣乱的。仗着你有方天戟,赤兔马,到处叫阵,实在是可恨! “将军,既然曹操在这城中,我们也只是来遛马的,不如早点回军徐州吧。”吕布手下大将高顺在一旁提醒道。 “不妨事,马儿我们是溜过了,可布手中的兵器却是寂寞的很呐,也该溜一溜了。”吕布剑眉张扬,手中方天戟朝天一指。底下将士又是一阵“吼,吼,吼!” “将军武艺举世无双,恐怕曹军帐下无人敢迎战将军。”高顺又是说到。 “那倒也是!”吕布自傲的说道,“我们不能白来一趟,高顺,你来叫阵。” 高顺领命,催马上前,“城上的人听着,高顺在此,谁敢下来与我一战。” 曹操手下早有人按捺不住,连声请命,却被曹操示意止住。你说叫阵就叫阵,我曹操偏不应阵,你能奈我何。吕布小儿,晾你一会儿,你若识趣,还是早些退了去吧。曹操摆了摆手,已有兵士搬来一张椅子。曹操坐了下来,对城下高顺的叫阵置若罔闻。 吕布一看,你这曹操,竟然如此这般,不敢出战也就算了,反倒坐起缩头乌龟来了,着实令人失望。这许都城马也溜了,阵也叫了,却是索然无味。吕布好生落寞,心里想着,下回还是去袁绍那里溜马吧,曹操手下无大将,希望袁绍那里还能有人与自己一战。高手寂寞,对手难寻啊。 “高顺,回吧!”吕布也觉这样下去很是无趣,便想回军。 “许褚,看到了吗,我,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让吕布退军。”曹操接着说道,“吕布再勇,匹夫一个,我就这样晾着他,他能奈何。”痕痕,你以为我不想出战吗,打不过你,这天下谁能是你吕布的对手,叫阵,我曹操才不输给你这个阵。 许褚憨笑几声,心里却也是按耐不住,打不过你吕布,能下去和高顺大战一场,也是痛快。可主公不开城门,干着急也没用。嘿嘿。 此时,程易和曹灵已经来到了许都城外。 “灵儿,前面有人在攻城,我们还是从其他地方进程吧。”程易说道。 “他们是在那叫阵,不理他们,我们只管进我们的城。”曹灵马不停蹄,依旧朝着城门方向奔去。 那就无视他们吧,程易不再言语,紧随着灵儿身后,二人二骑转眼来到下城门下。 吕布等人看着由远而近,疾驰而来的两个人,竟不知该作和反应,这不是大军来袭,没必要列阵迎敌,只是两个小娃娃。可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那样穿过自己的军阵,来到了城门前。吕布有点生气,再一次被无视了。曹操搬个椅子在那晒太阳也就算了,这两个小辈也是这么张狂。我吕布三千铁骑在此,真就是个摆着吗。但自己要是真下令军士攻杀,未免有点小题大做。要是自己出马拦截,又有**份。犹疑之间,程易和曹灵已经接近了城门下。 “曹阿瞒,开门。”曹灵来到城门前,还没等马儿落定,就朝着城门上喊去。 是灵儿,曹操一听,连忙起身,还真是灵儿。这个鬼丫头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叫开城门。开门就开门吧,谁让自己一向最是疼爱这个宝贝丫头。“开城门。”曹操当即下令,“许褚,你去接应。” “快开城门,让小姐进城。”军令下达,城门吱的一声,就要打开。 是曹操的女儿,吕布一听,让小姐进城,那前面的那个丫头必是曹操的女儿无疑。“高顺,拦下她。”吕布再不迟疑,朝着高顺喊了一句。 高顺正待赶回军中,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也是纳闷,一听是曹操的女儿,吕布又是下令拦下,便又调转马头,朝着城门奔去,眼看就要拦住了曹灵的去路,突然,一匹坐骑挡在了自己前面。高顺一个勒马,希律律,马儿前蹄立时离地而起,一个高空停顿,复又落了下去。还好,差点就撞了上去,这人骑马怎地不长眼睛。高顺腹议了一句。 “灵儿,你先入城。”程易策马挡在了高顺面前,就在这时,城门已开,曹灵知道程易的身手,只要自己进得了城中,他就能及早脱身,他们肯定拦不住。于是一抖马缰绳,马儿一个健步如飞,便朝着城内疾驰而去。 那个少年,挡住高顺去路的黑衣少年,不正是拿剑指着自己的那人么,怎么灵儿也和他在一起。看刚才情形,他对灵儿倒是很关心。曹操也是纳闷。纳闷归纳闷,如今看来他是要和灵儿一起进城的,这次只要让你进得我许都城,就别想在逃出去,痕痕,管你黑衣白衣,只要是人才,我曹操都要收于麾下。 高顺眼看曹操的女儿就要朝城中去了,对着拦着自己面前的程易一声大喝,“让开。” 你要让开就让开,我还就偏不让,我也晾着你。程易一言不发,无动于衷。 高顺见这少年对自己竟是不理不睬,无明业火骤然升起,挥起武器便朝着程易拦腰扫了过去,这一扫,势必要将你扫落马下,看你应不应声。只是下一刻,高顺突觉自己前胸一痛,一股大力袭了过来,紧接着,高顺一个不由自主,已从马背上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向地面。 曹操一惊,这少年是怎么出手的,高顺,吕布帐下一虎将,这少年赤手空拳便将他打落马下,可是他依然端坐在马上,并不曾见他如何出手。好,好,天赐我曹操,这少年不仅心性坚忍,身手竟还了得。这次断不能再让你离去,若还不能为我曹操所用,那这次操也会让弓箭手射杀你于此地,不会让你投了吕布。 吕布眼神一亮,那双沉寂多时的双眼之中忽然间迸发出一种异样的神采。 多少年了,我吕布不曾再有过这种感觉,多少回了,我吕布竟然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对手。遥想当初虎牢关下,有一个叫关羽的,还有一个叫张飞的,再算上那个叫刘备的。这三人联手才与自己打了个平手。后来自己在徐州也多次要找那关羽张飞练手。可打到最后他们老是仨个打一个,算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痛快。一点也不尽兴。 想我吕布,手持方天戟,坐跨赤兔马,在这天下九州当中,我想要去哪个州遛马,就能去哪个州遛马。可要是想找个像样的对手,却是那么的难。马儿倒是溜尽兴了,手中的戟儿却是寂寞难耐。但此时,眼前的这个少年,分明让自己感觉到一丝丝战意。隐约中,又有那么一点点的渴望。别人没看清高顺是怎么落马的,自己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此人好快的身手。今日布没白来,自己盼对手盼的都快要渴死了,老天终于开眼,送我一少年。吕布手握方天戟,心中战意起,胯下赤兔马已然越众而出,朝着程易冲了过去。 高顺踉跄起身,拾起兵器,还要再战,已被吕布大喝一声,“速速退下,吕布来战。” 吕布冲到程易面前,打马落定,直接喝声开来“在下吕布,你是何人,可敢一战。” 哦,吕布,吕布来了么,眼前的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吕布。程易走神了,别的不知,这吕布还是知道的,名声太响。此次来到三国,还真见到了吕布,看来世上确有此人。 程易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霸气凛然,不可一世的吕布。学起古人,微微抱拳,竟是笑着说道,“吕将军,辛苦了,幸会幸会。”你说一战就一战,我为什么要战,你可是吕布。闲着没事谁敢像你一样到处叫战。 吕布先是见程易默不作声,以为又是无视自己,就要发作,接着眼前少年竟然微笑行礼,这一笑还真有感染力,吕布顿感亲切,连忙说道,“不辛苦,不辛苦。” 这多好,别一见面就是你可敢一战,既然大家都不辛苦,那还是各自回去忙自己的事吧。程易正要出声,吕布却又来了一句“布不辛苦,你我还是战上一战吧!” 第二十二章 太多不明白 吕布还是要战,既然你决意要战,那就战吧! “亮出你的兵器。”“杀你何须用兵器。”“你这是找死。”“那就看是谁在找死。“ 事实上没有这些套话。吕布在说完”你我还是战上一战吧“这句话时就已经出戟刺向了程易。 程易真的很无语,你没看我手中无兵器,战就战吧,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无奈,程易只好侧身闪过。吕布出戟虽是突然,但并不是很快,这一点程易也看出来了。程易有点不明白,这吕布一边无赖偷袭,另一边又手下留情,搞什么名堂。难道此吕布非彼吕布,戟法一般,不是三国中传说的那位。 吕布早已看出程易是空手而来,但他能用手轻而易举地将高顺打落马下,想必这位少年是不用兵器的。只是吕布不太明白,人的双手能抵过兵器吗,所以刚才那一刺只是试探,并没有太过犀利。 一戟刺出,眼前少年轻松躲过,一点没有要喊停取用兵器的意思,看来这少年真的是用手作兵器。既如此,布就把你当成真正的对手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一念闪过,手中方天戟去势不减,直接朝着程易的肩膀压了下来。 与其说是压,不如说是落了下来。程易看着吕布一不回手,二不变势。就任由此戟刺出再落下,就好像兵器太重,出戟之人拿举不住,兵器要从手中脱落一下。这是吕布吗,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程易也是纳闷,这次我不躲了,单手伸手便取向此戟,想着轻松夺下吕布的兵器,只是刚触到戟身,一股力量便顺着自己的手臂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那力量有如雷霆万钧,转瞬就要压垮自己的身体,折断自己的臂膀。 程易大惊,连忙下坠,一个侧身,一个下压,电光火石间,另一只手一拍马腹,已借力从马上斜落开来,触地一刹那,又是顺势一滚,这才站了起来。 下一刻,胯下坐骑却是长嘶一声,倒地不起,马背骨脊处下陷,显然已经从中断裂。 程易冷眼扫过,然后把目光锁在了吕布身上,一股杀气顺时迸发而出。刚才那一戟,留给自己太多的震撼。这明显是不科学的。就算是自己的机体被机器刺激过,能把潜能发挥到极致,也不能把力量那样的施为出来。那明显不是人体肌肉本身所能发挥的力道。尤其是自己全力抵挡之际,又有一股力道传来,那力道更像是一种暗劲,由吕布手中传来,传到了方天戟上。 吕布不像是在用肌肉本身的力量来使唤方天戟,那种运用自如,存乎一心,根本不符合常理的使戟方式。让程易突然想到了一个字,气。难道气真的存在,难道吕布会用气。难道古武术竟真的有人能把气传输到兵器上。 程易很不明白,但此刻不容他作多想。眼前的吕布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危险来时,要么以杀止险,要么被其所杀,当然自己也可以逃。 没想到这个少年有这么重的杀气,迎着这烈烈杀意。吕布心中却是战意浓浓。这还真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对手。苍天有眼,吕布何幸。本以为此生要以遛马为乐,不曾想有生之年还能遇到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年纪轻轻却能赤手接下我吕布的挥天一戟。自己要不是连着催动了两次内息,还真要被他夺了兵器去。 于此同时,吕布心中也有点不太明白,人的双手真的抵过兵器吗,可眼前这个少年分明给了自己一个惊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呢。那要是自己全力施为,他能接的住吗。好,今日吕布便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程易,还不进城。“曹灵进入城中,本想好好看看这个木头和吕布对阵呢,没曾想被人家一戟扫落马下,顿时着急了起来。 你说进城便进城么,没看这边正忙着。额,是灵儿的声音。那就进城吧,不和你在这傻站着了,吕布一个人玩吧。程易立时抽身,跳跃间已来到了城门处,我不信,你也能跃过我,又或者你也会提纵术。总不能你会轻功吧,古代有轻功么。程易又是一阵惘然。 吕布当然不会轻功,此时,他突然感觉杀气消失,一凝神,眼前的少年也已不见,再抬首,那个少年却站在了城门口。他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布还没打够呢! 望着缓缓关上的城门,吕布意犹未尽。 这还真是打不成了,可惜。你怎么能跑呢,高手对决,千载难逢,你就不想与吕布战上三百回合吗,想不明白。 吕布看了看天色,带着不解,带着失落,又带着无穷的期待。“今日遇见了你,你便留在了布的心里,改日,吕布还会来此遛马。到时,还望你能与我再战今生。”你要是再跑,你要是再跑,布也是追不上你。奈何! “木头,你没事吧。”曹灵下了马,带着程易朝着城里走了去。 “没事。“ “没想到那个吕布那么厉害,他要是敢伤了你,我就让阿父灭了他。”曹灵回到了这城中,立马就变回了小公主,连说话都那么霸气。 “灵儿,你让为父灭了谁啊。“曹操下得城楼来,一脸慈祥之色。 “阿父,灵儿回来了。”曹灵跳到曹操面前,伸手就要拔曹操的大胡子。 曹操连忙闪过,呵呵笑道,“你这丫头,还知道回来啊。” 曹灵见没得手,撅了个嘴,旋即又转过身来拉着程易,“阿父,这是程易。” 恩,程易啊,看你这回往哪跑,曹操笑着看着程易。 程易也望着曹操,你好啊,曹操。只得面对了,要是曹操下令杀了自己,那自己二话不说还是接着跑,只是这城门已关,那就往城内跑。看着曹操笑眯眯的样子,程易恨不得也去拔几根大胡子,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啊,杀还是不杀。 曹灵转着个脑袋,一会看看曹操,一会又看看程易,阿父这是怎么了,怎么笑起来怪怪的,还有程易怎么又像个木头一样,也是一句话不说。看起来阿父好像认识程易似的。 终于曹操打破了沉默,“还跑吗,程易。” 额,为什么要这么问,程易一愣,竟不知该作何回答。不过看这样子,曹操倒是不打算杀自己了,也好,省得自己再想着如何跑了,难道曹操知道自己要跑,先把路给堵了,这个曹操,貌似能看透人心。说话跳跃性也太大。和此人说话,就像下棋一样的累。你走一步,他就能看三步,心里还能想着你跑不跑。 曹灵感觉好没意思,这个阿父一见面就问人家跑不跑,程易不是在这好好的吗,能往哪跑。“程易,走,我带你去见我娘。”曹灵冲着曹操哼了一声,又是拉着程易朝着城内走了去。程易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离开此地了,再这样和曹操对望下去,不知道他能不能想到,我不仅会跑,还会带着他的女儿一起跑 曹操望着远去的曹灵和程易,笑的却更是意味深长,耐人寻味了。 这个鬼丫头,一点也不背人,这么多人就那么的拉着一个少年的手。哪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自己整天到处跑就算了,现在又拉着一个人到处跑。不过话说回来,这才是我曹操的女儿,有个性,有灵气。不然又怎么会那么招人喜爱。 看着那个黑衣少年如此听话的样子。曹操笑的更深了。痕痕,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程易啊,程易,我看你以后还敢再拔我的佩剑否,还敢再拿剑指着我否,要是再不听话,回头我就让灵儿好好收拾你。痕痕! 许褚等将领却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主公今天这是怎么了,笑起来还没完了。 第二十三章 夫妻夜话 入夜,曹操又来到了卞夫人的房里。 卞夫人这次倒没有去揪曹操的大胡子,而是温顺的把曹操拽了进来,是的,卞夫人一下子就把曹操拽了进来,也不端上洗脚水,也不挥拳锤腿腿,直接冲着阿瞒柔声问道,“阿瞒,你老实告诉我,和灵儿一起的那个少年郎是怎么回事。” “夫人呐,我这前脚还没着地,后脚就被你提溜进来了。”曹操心情貌似不错,开始不正经起来。卞夫人挥手就打开了曹操那只不老实的手,“问你话呢,别打岔。” “嗯~,夫人刚才问的什么。”曹操心不在焉,魂儿不知道飞哪去了。 “今天和灵儿一起的那个少年是不是那天拿剑刺伤你的那个。”卞夫人问道。 “痕痕,夫人说的没错,就是他。” “怪不得呢,今天灵儿带他来,我一听他也叫程易,心底就寻思着这莫不是阿蛮口中的那个少年。”卞夫人人接着问道,“那他怎么又和灵儿走到一起了。” 曹操又是痕痕几声,“此人救得了丕儿,又伤得了我曹操,现在看来还能追得了灵儿,了不得,了不得。” 卞夫人一头雾水,阿蛮这是答非所问嘛,“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一少年郎吗。” “夫人呐,这个少年注定要为我曹操所用,我若不用,谁知道哪天他会不会又给我一剑。”曹操说道。 “你不杀他了,他可是给过你一剑了。”卞夫人询问道。 “嗯,舍不得,舍不得,再说现在也不能杀他了。” “怎么就不能了,你阿蛮还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卞夫人揶揄了一声。 “看夫人说的,我这要是杀了他,咱们的宝贝灵儿可不依。”曹操一边笑着一边凑到卞夫人的身边,“夫人,说说,程易你今天也是见到了,这个少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就是夫人看着怎么样,配不配得上咱们的灵儿。”曹操干咳一声。 卞夫人顿了一顿,嫣然一笑,“这孩子吧,看着头是头,脚是脚,一派斯文样儿,倒像个念书的。” “夫人这是什么话。”曹操难得的老脸一绷,有些不高兴了。 “好了,也算是一表人才,谦逊有礼,这下行了吧。”卞夫人一边应着,心里却不禁的嘀咕着,这个阿蛮,倒是比灵儿还上心。 曹操痕痕笑了几声,谦逊有礼,夫人你是没看见他拔剑刺我时的样子,还有今日在城门前,自己都没看清高顺是怎么被他打落马下的。此人是个武人,将才,还有那冷冷的杀气,是个念书的才怪。 卞夫人倒是想起了今天还没怎么谢过人家,当时心中疑惑,现在既然知道这个少年就是当日救得丕儿那人,便对着阿蛮说道,“阿蛮,你要是不舍得杀他,他又救了咱们的丕儿,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人家。” “这个自然,此人有情有义,又难得的对灵儿言听计从。我不仅会谢他,还要重用他。”不待曹操说完,卞夫人便接了一句,“那你打算怎么重用,上阵厮杀可不能让他去,要不然灵儿也会不依。” 曹操哑然一笑,这个程易,还没怎么着呢,就有人那么护着,自己白白受了一剑。“夫人,这个呐,操还没想好,此人武艺了得,空手就敢和吕布对阵,只是可惜,还是被吕布打落马下,要是他能击败举世无双的吕布,痕痕,我曹操还有何惧。” 卞夫人可不管什么可惜不可惜,吕布是谁,连自己一个妇人都知道他的勇武,你让一个少年去打败他。不过既然此人有点武艺,又兼得是灵儿的,那就……省的以后再让灵儿到处跑了。想到此处,卞夫人无不殷勤的对着曹操说道,“阿蛮啊,你要是没想好,我替你想一个吧。” “噢,夫人有何想法,说来听听。”曹操来了兴致。 “不如就让他留在你身边,你不是失去了典韦吗,那就让程易来保护你。一来呢不用出去拼杀,二来呢,灵儿那也省心了不是。”三来呢,也好约束监视于你,看你以后还到处拈花惹草不,卞夫人有点小得意,悄悄的在心里想着,就算你想去找那些风情妇人,有程易在,你好意思放得开。 “嗯,好,这个主意好,还是夫人想的周到。”曹操欣然应允,浑然不觉卞夫人的良苦用心。 过了一会儿,曹操却又叹息着,“灵儿这边是回来了,你们母女二人也得以相聚团圆,享受天伦之乐。只是大夫人那,哎,还是不肯原谅我啊,操该如何是好呢。” 放在以前,卞夫人听到阿蛮这话,肯定会一番好语相劝,想着法让阿蛮宽心,但是此时,卞夫人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曹操一阵神伤,对着卞夫人说道,“夫人,得空你还是去大夫人那边多走走,替我也说说情,如果她愿意,她还是可以再过继一个的,没有了昂儿,操还有其他儿子,只要她肯释怀,操什么都会依着她的。” 这个阿蛮,还是对大夫人念念不忘,都说曹操宁我负人,不叫人负我,但卞夫人知道,曹操的内心还是有多情的一面,念旧,痴情。不行,绝不能再让阿蛮对大夫人心存旧念,也不能再让大夫人过继阿蛮的其他儿子。一失神间,卞夫人不由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曹操见卞夫人不作声,以为不乐意,又自顾的说了一句,“还是不麻烦夫人了,改日操还是当亲自叩门请罪,方显诚心啊。” 卞夫人回过神来,连忙应声,“阿蛮,你这每日操劳,事务繁忙,大夫人那你也去过好几回了,她要是想见你,早就让你进去了,你还多歇息几日吧,大夫人那边就让我替你多走走吧。我是在想,姐姐那或许是一时生着闷气,不肯见你,也不是真心要怪罪于你。我多去她那坐坐,和她多说会儿话,兴许哪一天姐姐心情就变好了,到那时,阿蛮你再去让她释怀,岂不是容易了许多。” 曹操一听,“夫人所言极是,还是夫人有心啊,阿蛮这里多谢你了。”心事一解,曹操心情又好了起来。 “那你又打算怎么谢我呢。”卞夫人巧笑连连,一时间风情万种。曹操说着说着,又是不老实了起来。 笑容背后,卞夫人却起了另一种心思,丁夫人,你可别怪我,为了丕儿,我断不能再让你有机会和阿蛮重修于好,你那性情,除了惹阿蛮生气,一点都不懂阿蛮的心,可惜了阿蛮还对你念念不忘,你早该让位了。 风情之余,桃李芳菲梨花儿笑,更有美人雨润红姿娇。星儿遥遥,月儿飘飘,曹操却自有一颗英雄志在驰骋纵横,痕痕: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这天下,还是要我曹操来平定的好!我左手一个平定天下,右手一个雨润红姿娇。痕痕,那才不枉此生呢! 第二十四章 吕布爱貂蝉 吕布回到了徐州,百无聊赖,无趣至极。这日清晨,一个人牵着赤兔马到处溜达,马儿啊,马儿,这徐州城虽是雄伟宏大,却还是不及草原空旷辽远。想当年和义父丁原,念及丁原,吕布一怔,不再去想了。 赤兔马仰头朝天,打了一个响鼻儿。吕布伸手缕了缕马头,马儿啊,马儿,你是不是又在替吕布鸣不平了。世人都说我是为了贪慕你这匹赤兔,而不惜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义父。呵呵,布何其冤也!想我义父丁原待我情同父子,恩重如山,布又怎会,就在这时,一名兵士快跑而来,跑到吕布跟前,双手呈上一简书信,“将军,刘备派人送来求救书信一封。” 哦,刘备也会求救于我,吕布打开书简,只见刘备写道:备承蒙将军不弃,又垂手足之念,令我等在小沛驻军,这才有了一处容身之地。可恨那袁术,为报私仇,又派纪灵率大军来袭,沛县城小,备兵又少,破城只在一线,危亡就在旦夕。袁术大军来势汹汹,非将军不能与之敌。备素闻将军有云天之德,青山之义。还望将军驱一旅之师,以救倒悬之急。备不胜幸甚! 吕布看完,心情大好,这个大耳贼,还真会说话,我吕布有那么高义吗,驱一旅之师,一旅之师就能打败纪灵大军,这个刘备还真是高看我吕布了。“你去把陈宫请来,我有事要与他商议。”那名兵士转身又朝着陈宫府上跑去。 过得片刻,陈宫来到吕布的将军府里。吕布还在那一个人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声:将军有云天之德,青山之义……陈宫见状,“吕布啊,一个人在那瞎逛什么呢。”“噢,先生来了,先生能不能不叫我吕布,叫我一声吕将军也是好的。” “嗯,那好,吕布啊,你唤我来此,所为何事。”陈宫倚老卖老,为老不尊。 “这是刘备送来的求救书信。”吕布说着就把书简递给了陈宫,这个陈宫,真是拿你没办法,你看人家刘备多会说话。 陈宫看毕,笑然不语。吕布有点沉不住了,“陈宫,你说这刘备救还是不救。” “你心里已有主意,我又何必再多言。”这个刘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吕布又焉能不去救你,陈宫笑罢,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还是将军府里的椅子坐着舒服,改天让吕布送几把给老夫,陈宫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心里想着。噢,不,还是不要他送了,没事多来这将军府坐坐也是很惬意的。 刘备是要救的,吕布却又犯起难来了,“陈宫啊,要救刘备这也不难,只是前些日子,袁术刚让人给咱们送来了粮食钱帛,我们这回过头来就去攻打纪灵,这是不是有点不仗义。” 一个云天之德,青山之义就把你给套住了,吕布啊吕布,你也不想想,你这徐州城是怎么从刘备手中抢来的,现在倒想起仗义来了。陈宫有点气结,“吕布,袁术送粮,那是小义,他那是有求于你,他就是盼着你不去救刘备,好让纪灵趁势拿下小沛。到那时,他再起大军,与小沛兵连一处,图我徐州,你该如何抵挡。” “可要是救下了刘备,难保刘备以后不图我徐州。”吕布这会又犹豫起来了,好像徐州城就是自己从刘备手中夺去的,自己差点把这个给忘了。 陈宫接着说道,“那刘备手下兵微将少,现又屈身小小沛县,只要你吕布不喝酒误事,徐州城又岂是他能攻得下来的。”陈宫说到激昂处,口水四溅,神情并茂。“但那袁术不同,他是袁绍之弟,祖上又是四世三公,手下能人将士无数,更有城池千里,你要是给他一个沛县,他就能撬动你我脚下的这个徐州城。” 吕布抹了抹溅在自己脸上的,陈宫口中的,那喷涌而出的,激情四射的口水。不无谦虚的说道,“布受教了!” 受教了就好,陈宫看着此时略显乖顺的吕布,轻缕胡须,笑容又起,“奉先呐,还不整军备马,去救那刘备。” 陈宫这次没有再直呼吕布。吕布却是巴不得早早的离开此地,省的陈宫那老匹夫再用口水淹自己。 哎,到最后刘备还是要救的,纪灵也还是要打的。吕布一声叹息,攻打区区一个纪灵,何须要我吕布亲自出马。救得了那刘备,倒是能和他手下的关羽,张飞战上几个回合。也只是几个回合,他们仨兄弟又该一起上了,着实没趣儿! 想到此处,吕布又想起了那个黑衣少年,那少年倒是很合自己的心意。只是一时急切交战,竟忘了让他自报姓名。下次再去曹操那儿遛马,又该如何约战与他呢。“程易,还不进城。”吕布突然又想起了曹操的女儿喊他程易,他莫不是就叫程易。 嗯,知道了你叫程易就好。程易啊,你闯入了我吕布的眼睛,又进驻了我吕布的内心,此生,要是不能和你一战,布活的不痛快啊。 只是那小子,跑的太快,他要还是跑,不和我一战怎么办。吕布又是一声叹息,徒呼奈何,奈何啊!高山本欲战流水,奈何流水逐落花,落花有意水有情,徒留高山对空影。 都快正午了,吕布看着脚下越来越短的身影,神情萧索,黯然良久,高手寂寞的很呐,还是不要做这高手了吧,有些日子不曾陪伴我的貂蝉姑娘了,吕布想起了貂蝉,一丝温情,一丝眷恋,悄然停留在眉间。 将军剑眉张扬处,群雄束手意珊阑。惟念貂蝉柔肠起,谁知此心归似箭。 也罢,待我击退了那纪灵,救下了刘备,就回去寻我心爱的姑娘,日夜为伴,再不作那孤影高山,独自怅然。你这让人生厌的太阳,看什么看,信不信我一箭把你射落下来,吕布抬起头来,心里焦急无限,恨不得马上就能回到貂蝉那里。 吕布此生不好战,要战,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纪灵,你好好的非要来攻打什么刘备,耽误我和貂蝉的大好时光,那就让你先吃我吕布一箭,长长记性,不要每天没事到处叫战,你以为你是我吕布,遛马你也得看品种,叫战你也得有那资格。 一念及此,吕布心头一亮,有了,谁说我吕布有勇无谋。此计一出,既能救得了刘备,又能不攻打纪灵,还能早些平了小沛城外的战端。大家和和气气,我吕布也好早点回去陪我的好姑娘,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昨天双十一,大家有没有陪你们心爱的姑娘买单腻~) 第二十五章 我不是你兄弟 吕布亲领兵马在离小沛一里处扎下营寨,然后又遣令军士各自到纪灵和刘备军中传信。 纪灵在得知吕布出兵的消息后,以为吕布这是要攻打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吕布这厮欺人太甚,前些日子我家主公送粮给他,他不念好,反倒出兵相救刘备,太不厚道,真不讲信义。可恨,可恶。”这时,又有兵士前来通报,说吕布要请他到营寨中一叙。这白天的有什么好叙的,纪灵不管,接着骂吕布,要打便打,要战便战,我纪灵还怕你不成,想要我去你营中相叙,门儿都没有。“将军,吕布他还说将军要是肯去,定有好酒好肉款待,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吕布他真这么说。”纪灵出口询问。在得到确认之后,纪灵又是骂了一声狗吕布,就知道吃。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一叙就一叙,我纪灵这就去和你一叙,看你能搞什么名堂。“然后纪灵拿起兵器,带上几个随从士兵,便朝着吕布营寨走去。 小沛城墙上,刘备遥望吕布营寨,心思不定,这吕布到底还是出兵相救了,只是他不去攻打纪灵,却在那里安下营寨,是怎么个意思,难道还要趁机图我小沛。不会的,吕布应该不会这样做,是我刘备多想了。“报,主公,吕布设下营寨,邀请主公和两位将军前往观阵。”这个吕布,好好的观什么阵,莫不是你手又痒痒了,想要和我二弟三弟打上几阵。如今大战在即,你竟还有这等心思,真是难成大器,可怜呐,你吕布一身勇武,却也和我刘备一样,窝在这徐州之地,进取不得。罢罢罢,既然你要我等前去观阵,我刘备应下你就是了,谁让我仨兄弟现在要求救于你。“二弟,三弟,随我往吕布营中一去。”刘备气宇轩昂,朗声说道。 “大哥,这贼吕布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思,我看哥哥还是别去了吧。”张飞在一旁大声说着。刘备听完却没反应,张飞急了,环眼圆睁,“大哥,要是吕布那厮不讲信义,扣下了哥哥,怎么办,依俺张飞来看,那贼吕布早就被袁术给收买了,如今发兵却不攻打纪灵,还让大哥前去观阵,肯定是想借此机会,谋害大哥的性命,大哥,咱万万不可上当啊。” 刘备心无波澜,平静地说道,“吕布此人,勇武无敌,盖世无双,他要是想害我性命,早就取了,不必等到今日。” 张飞干着急,一时词尽,找不到说辞了,转眼看向关羽,“二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关羽用手抚了抚自己的下颌长须,(为何三国牛人胡子都那么长,不知道吕布有没有)上前一步,说道,“大哥,前些日子,吕布收了袁术二十万粮饷,如果这次他不单单是要我等前去观阵,而是再借机攻打小沛,如果小沛有失,我们可就无容身之地了。大哥,这个不得不防啊!。” 刘备想了一会儿,“云长所言有理,但我相信吕布不会害我,再者,为了抵御纪灵大军,保住这小沛,备就算身陷险地,也该前往一试。事在人为,二弟三弟,不要再劝了。” “哥哥要是决意要去,那就让俺张飞来护驾。”张飞说道。 “你和吕布一见面就要打起来,没有云长相助,你不是吕布对手,还是在家守城吧。”刘备出言阻止了张飞。张飞不忿儿,大喝一声,“俺非去不可。”跨上坐骑,不等刘备再说,已是夺门而出,先行一步。 “三弟,不可,快快回来。”刘备疾声呼道。张飞不理,置若罔闻。 刘备无可奈何,三弟这个性子,真是拿你没办法。回头转向关羽,“二弟,既然三弟已去,就由你来守城吧,吕布虽说是要我仨兄弟一同前往观阵,但小沛不得不防,这就有劳二弟了。” “大哥哪里话,有关羽留在此地,谅他吕布也不敢打小沛主意。”关羽接着说道,“大哥,尽管放心前去,小沛就交给关羽来守吧!” 刘备一颗心稍定,也是跨上坐骑,尘土扬起,便追着张飞,一同前往吕布营中,疾驰而去。 刘张二人来到吕布营寨之前停了下来,早有兵士前往营中通报。刘备扫了一下吕布营寨,对着张飞说道,“三弟,你看,吕布军威严整,扎营有方,此人不仅武艺超群,天下无敌,也是一员能征善战,熟知兵法的将军,可惜了。” 张飞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贼吕布,吓唬人。”随即又问道,“大哥,什么可惜了。” 刘备不答,静然坐于马上,目视前方,心却如游离。 不多时,吕布已让人出寨相迎,领着刘备张飞朝营中走去。吕布出得营帐,恭候着刘备走来,待刘备到前,吕布说道,“玄德啊,你日后得志,可不要忘了在下今日之恩呐。” 刘备一头雾水,不是来观阵的吗,恩从何来。倒是你夺我徐州一事,备一直铭记在心。刘备寒暄道,“上将军之恩,刘备并不敢忘。”吕布笑了笑,貌似很开心,正欲请刘备帐内入座。兵士又来报,纪灵将军也是赶到了营寨。刘备更是迷茫了。 张飞一听纪灵要来,无明业火骤起,还没等纪灵走近帐前,一手拔出兵器,就要发作。纪灵一看,那大耳贼怎么也在这里,果然宴无好宴。好你个狗吕布,说好的前来一叙,还有好酒好肉招待,不曾想却是兵戈之声等着自己,纪灵大怒,手握腰间宝刀,便于张飞对峙了起来。 吕布见状,笑然上前,按下张飞手中兵器,“别别别,翼德兄弟,千万别动兵器,刀枪无眼,伤着人可不好!” 张飞嗤之以鼻,“哼,我不是你兄弟。” “随你,随你,不是就不是,不过翼德兄弟,你是不是琼浆美酒的兄弟。”吕布笑道。 “那是,俺张飞那是千杯不醉,半斤不倒。”张飞一听美酒,豪气顿生,但接着又反应了过来,好你个贼吕布,“别叫我兄弟,说了,我不是你兄弟。” 吕布呵呵两声,“翼德兄弟,言过了吧,刘备出征那天,你不就是大醉了一场吗,还把徐州城给弄丢了。” 张飞被说到短处,气急败坏,满脸涨红。吕布无视,又走到纪灵跟前,“纪灵兄弟,千万别动气,气多伤身呐!” “哼,我也不是你兄弟。”纪灵扭头转向别处。吕布一阵尴尬,然后又哈哈笑了起来,“随意,随意,不是就不是吧,今天我高兴,特来请两位兄弟陪我喝酒聊天,赏景观阵,来,两位兄弟,随我一起入账!” 吕布说着就一左一右拉起张飞和纪灵的手,要往帐中走去。张飞和纪灵却是袖手一甩,挣脱吕布的拉扯,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不是你兄弟!” 第二十七章 那温柔的一箭 纪灵领军回到淮南,面见袁术。袁术者,字公路,袁绍之弟。司空袁逢之嫡长子,也就是说袁绍是庶女所生。有汉朝以来,注重嫡庶之分。袁绍长则长矣,身份却是不如袁术。所以袁术一直以为自己才是袁世正统,打心眼里看不起他的那个所谓的哥哥袁绍。 袁术心高气傲,又暗怀帝王之志。在他眼里,天下芸芸众生早就该向他俯首称臣,拜倒在他的脚下。此时,袁术坐于堂上,居高临下,望向跪拜在地上的纪灵,“纪灵,你不是去征讨刘备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不是小沛已被你攻下。” 纪灵拜倒在地,恭声说道,“卑职无能,小沛没有攻下。” “好你个纪灵,一个小小的沛县你都攻打不下,要你何用。来人,”袁术一听,张口就要拿下纪灵。 纪灵见势不妙,连忙打断袁术,抢声说道,“主公啊,不是我攻打不下,实在是那吕布,从中作梗。卑职无奈,这才领军回来。” “又是这个吕布,前些日子刚从我这骗走了二十万石粮食,他又把你给怎么了。”袁术挥手,来拿纪灵的士兵又退了出去。 纪灵低头瞥了一眼退出去的士兵,暗叫一声,好险。“主公,吕布倒没有把我给怎么了。只是吕布那厮搞了个辕门射戟,迫使我和刘备双方罢兵休战,握手言和。他还说,是战是合,那是天意,谁要是敢违背天意,他就要替天行道。”纪灵把吕布射戟一事添油加醋的说给了袁术听,说到动情处,纪灵声泪俱下,深情并茂,好不感人呐,当然要把自己是为了美酒佳肴才去赴宴的初衷给忽略了。 袁术听罢,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三姓家奴,真的是太过可恨,你以为你是谁,搞什么辕门儿戏。纪灵啊,你和那刘备还握手啦。” 纪灵头皮一阵发麻,“主公,我要是不和刘备握手,那吕布就会拿剑砍下卑职的双手,让我以后再想握手都不成了。”看来以后不能再这样忽悠主公了,纪灵又是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好你个三姓吕布,三番两次坏我大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袁术真是生气了,“众将听令,令你们速速整军,我要亲征吕布,也让那吕布知道一下自己的斤两。” 袁术手下武将就要领命出门,前去整军。这时,文臣班列中走出一人,此人姓杨名弘,乃袁术帐下长史。杨弘何许人也,话说当年十八路诸侯攻伐董卓的时候,他是第一个看出董卓要逃离洛阳,劫驾西去之人,遂要大家早作准备,可是没人当回事。也由此可见,此人远见卓识,非同一般。 杨弘作为袁术手下首席谋士,走出班列,对着袁术劝道,“且慢,且慢,主公请息怒,在下以为此时不宜攻打吕布。” 袁术见是杨弘劝阻,心知此人必有见识,又重新回到坐上,“先生啊,为何不可呢。” “在下以为,如果此时我们攻打吕布,对主公会有诸多不利啊。首先是我们送给他的二十万石粮饷,那可就真打了水漂了。其次,我们一旦攻打吕布,就又把吕布赶到了刘备那边。吕布势必要和刘备联起手来,共同抵抗我们的大军,一旦两军相持不下,曹操就会派兵偷袭我们,这个结果正是曹操所愿呐。” 袁术倒也虚心接受,“先生所说不利,我也知道,虽说成大事者不能意气用事,可吕布这厮太过可恨,我忍不住。” 杨弘笑道,这个主公还真是性情中人,“主公啊,请不要只想着恨自己的敌人,这样会妨碍你的判断力。主公可知道,曹操对他的死敌,那可经常是亲密无比,笑脸相迎啊。” 一想起曹操,袁术又是气道,“那个奸雄,他比吕布还要可恨,早晚我要亲领大军灭了他。” “在下又以为,吕布固然可恨,但是辕门射戟一事,足见其勇冠天下。主公要想建树大业,兼济天下,那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啊。我们与其树立起吕布这样的强敌,倒不如想个法子,让吕布变成我们的强援。主公啊,来日方长,我们还是暂且忍下此事,以后再做计较。” 忍忍忍,我袁术已经是够忍的了,要是不忍,我能让袁绍那个庶子骑到我头上来吗。此时,一声通报“禀主公,怀义校尉孙策晋见。” 袁术哦的一声,“小霸王孙策来了。”那好吧,吕布一事我就再忍忍,先见见小霸王再说。“快把他召进来。”(小霸王最烦人了,无论联盟还是刀塔,遇见小霸王,干等进不来,砸电脑的心都有) 孙策进得殿来,拜见了袁术。这个小霸王,一召就进来了,袁术心情大好。“孙策啊,你说说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啊。” 孙策顿感头疼,袁术啊,你能不能不这样问。“主公待我如君如父,恩重如高山,情深似大海。” 袁术心里颇为舒坦,只是你也和纪灵一样,回来那么早做什么,难不成你那也有个辕门射戟。“那么,我让你在三十天之内夺取庐江城,你怎么不遵行呢。现在才过了十三天,你怎么就回来了。” “禀主公,末将已经攻陷了庐江城。” 你们当我袁术可欺不成,一个纪灵让你去攻打小沛,早早回来却说被吕布辕门射戟给劝退兵了。一个孙策,让你去攻打庐江,早早进殿却漫天胡说庐江让你给攻陷了。你们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一派胡言。“庐江距此八百多里,一来一往至少也要二十天。更何况庐江太守陆康拥军上万,据城坚守。你孙策就是再善战,没有三十天时间,你根本拿不下那个重镇。” 孙策不争不辨,随手把手中的盒子往地上一丢,一颗人头滚了出来,事实胜于雄辩。“主公,这是庐江太守陆康的首级。” 骨碌碌一颗人头滚到了殿前,袁术一惊,“这,这,还真是陆康。孙策啊,你,你,庐江城真的被你拿下来了。” “此时此刻,庐江两郡四县五座城池,已经全部归属主公。” 殿中文武一阵哗然,愕然有之,惊叹有之。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小霸王真是太神奇了。(就在游戏即将读取失败的最后一秒又进来了) 袁术再也不用忍了,一跃从座上起身,满脸狂喜,浑身是劲。“孙策,快说说,你是怎么把它给攻下来的。” 小霸王孙策慨然而立,侃侃道来,“末将在接到主公命令后,当天就率领五千精骑,星夜兼程,马不停蹄,奔赴庐江。三天内纵横八百余里,连续攻城拔寨。庐江太守陆康还没有来得及设防,就已经被我攻下城池。入城后,陆康又要潜逃,被我一枪挑落马下。我斩下他的头颅,便想早日能让主公见到。这又马不停蹄,星夜兼程,赶了回来。” “好好好。”袁术听得津津有味,丑态狂出,却浑然不觉,待孙策讲完,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犹未尽兴。“那么,孙策,我借你的那三万骑兵,你损失多少啊。” “主公借给我的那三万精兵,我一概没用,只用了他们的战马。此次攻打庐江,战马损失四百余匹,望主公见谅。” 望着还在回味的袁术,孙策又是双手呈上一物,“末将交还兵符,请主公收回。” 小霸王孙策说起话来干净利落,做起事来毫不拖泥带水。袁术回过味来,收下了兵符。忍不住大赞道,“孙郎之勇,勇冠三军,比起令尊孙坚将军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我有孙郎在,何愁吕布,何惧天下啊。” 袁术赞过了孙策,又忍不住痴痴地望着孙策,动情的说道,“苍天啊,我要是能有孙郎你这样的子嗣,虽死无憾呐!”(还是让小霸王出现吧,不出现后面怎么狙你呢,不狙你,那十八发子弹岂不是少了一个用武之地) 第二十八章 神奇的小霸王 第二十九章 兄弟聚首 我有孙郎如子,虽死无憾!孙策装作没听懂,婉言谢过了袁术。袁术虽是惋惜,但还是很高兴,“孙策,走,我这就为你帅台设宴,摆酒庆功。” “禀主公,今天是家父的祭日,末将想去坟前祭奠一番。”孙策神情黯然,对着袁术说道。 袁术一怔,随后又忍不住感概道,“好啊,好,难得孙郎还有如此孝心,想当年我和令尊孙坚将军一起会盟虎牢关,讨伐董卓,一晃数年过去了,孙老将军之勇犹在眼前啊,好好,等你祭父回来,我再为你庆功。” 孙策走出袁术大堂没多远,一名老将追了上来,“公子,请留步。”孙策回过头来,原来是黄盖黄老将军,“黄叔,好啊!” 黄盖不敢当,“公子,你还是叫我黄盖吧!” “黄将军,找我有事啊!”孙策平静的说着。 黄盖说道,“刚才在大堂上,袁公如此夸你,难道公子你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吗。” “什么话外之音。”孙策不知黄盖来意,不敢推心。 黄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袁公当众说,若能有孙郎如子,虽死无憾。他言下之意,是想收你做他的义子啊!” 看到黄盖如此谨慎,孙策说道,“这个我听出来了。” “既然听出来了,那公子的意思是,”孙策看着黄盖,黄盖何尝不是试着孙策。 “那黄将军的意思呢。”孙策不答,反问黄盖。 黄盖答道,“袁氏宗族,四世三公,天下奇才,半出其门。多少人想攀附却苦于无门。袁术更是拥兵三十余万,雄踞江南数郡,久怀帝王之志。他早晚会成大业的。公子既得其厚爱,何不借此机会求取晋身之道。” 黄盖说完,静等着孙策的回答,孙策静立良久,一字一句道,“袁术,他,不配做我的义父。” 黄盖暗松了一口气,说道,“公子一言,英雄本色。” 孙策默不作声,转身要走。黄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公子,当年先将军孙坚待我如兄弟。公子啊,无论何时何地,如果需要在下效力,在下自当万死不辞!”说完对着孙策就是抱拳一拜。 孙策此时恭敬的叫了一声,“黄叔,我记下了。”两人注视片刻,孙策有点不自在,转身又要走。 “公子,请留步!”这个黄盖,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了,急死人也! “黄叔,还有何事!”孙策停下脚步,却不回头。 “公子,有一故人,托在下转告,若公子心志未消,英雄气未平,就到坟前一叙!” 故人,什么故人,我孙策哪还有什么故人,既是相叙,为何偏要选在坟前,也好,我正要前去祭父,就会你一会。 天人永隔两茫茫,坟前独自诉凄凉。 孙策告别了黄盖,来到了孙坚坟前,一边祭奠,一边孤伤:“父亲,孩儿看您来了。自您归天之后,母亲和孩儿迁居曲阿,时受各地诸侯欺凌,旧日将士树倒星散,家中产业凋零殆尽。孩儿也不得不归从袁术。孩儿未能继承您的英雄大业,孩儿让您失望了,这就向您请罪。”孙策说完,对着孙坚坟墓,叩头不止。 突然,一把利剑破空而来,插入了地面,停落在了孙策的面前。宝剑兀自摇曳,铮鸣不止。 孙策头也不回,单看此剑,就大概知道来人是谁了。原来黄盖所说故人就是你,想到剑的主人,孙策心中稍稍有些暖意,还是有人记得自己的。 此剑名为曲阿,是为周瑜佩剑。自己和周瑜从小玩到大,这把剑还是周瑜自己以他们的故乡曲阿命名。 周瑜来了,周瑜者,字公瑾。周瑜来到孙策的父亲坟前,二话不说,拔出腰间宝剑,一剑掷地,立于孙策面前。看着无动于衷的孙策,周瑜大声说道,“大丈夫生为豪杰,死为鬼雄。如不拔剑而起,建功立业。岂不愧对先父天灵。” 孙策闻言,缓缓起身,刹那间,一股英雄气油然而生,瞬时便傲立于这天地之间。孙策拔起曲阿宝剑,遥指苍穹,心中所向,剑意纵横,天地竟为之一暗。 看着此时的孙策,周瑜满意的笑了,“孙策啊,我从庐江城就开始追你,一路追来,足足追了八百多里,今天总算是追上你了。” 孙策放下手中宝剑,转过身来,看向了周瑜,旧友多年不见,今日坟前相聚,看来这天下注定要风起云涌了。 “早知道你要来,我就让你再追我八百里。”孙策会心一笑,对着周瑜毫不客气的说道。“好兄弟,你终于来了。” “好兄弟,你也终于把我等来了。”周瑜战意浓浓,这一天,终于来了。 “走,此地风大,不宜久叙,你我兄弟还是回城中边喝边聊。”孙策拉起周瑜,便朝着城内走去。 这一去,兄弟相逢再不离,风云际会战意起, 这一去,英雄豪气志慷慨,建功立业展雄才。 这一去,肝胆相照,患难相随共创未来。 这一去,生死不改,天地日月壮我情怀。 长枪在手,宝剑生辉,看我弟兄, 携手打下天下来。 长枪在手,宝剑生辉,看我弟兄, 携手打下天下来。 长枪在手,宝剑生辉,看我弟兄, 携手打下天下来! 孙策和周瑜二人回到城中,开怀畅饮。二人各述往事,孙策自不必说,却听周瑜叹道,“家父病亡之后,我母亲悲伤过度,也随父亲而去了。现在,我已是无牵无挂,飘然一人了。” 孙策戚戚然,英雄自相惜,“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在家守孝期满,就把所有的祖产和田地,全部变卖换成了钱粮,得钱五万,前来投奔于你了。”周瑜说道。 “好兄弟,说什么投奔不投奔,为兄现在也是寄身他下。”孙策有点黯然。 周瑜干下一碗酒,豪气干云。“无妨,如今你我兄弟大可携手,纵横天下,共创大业!我愿与你一同实现昔日的誓言!” 孙策闻听此言,神情大振,开怀大笑,再不复黯然之色,“周瑜啊,十年了,今天是我十年来最高兴的一天。你坟前一番话,又有此间一席言,让我孙策大感振奋,来,好兄弟,干!” “好,来,干!”周瑜举起酒杯,二人一饮而尽。(为何英雄多凄苦,多情重义又孤伤。写着写着竟然为之落了泪来。哎,孙策啊,到底是狙你呢,还是不狙呢,心中好生为难) 第三十章 旧将归属 周瑜放下酒杯,指点着孙策说,“袁术并非英主,如欲成就大业,首先你必须要脱离袁术。” “这一点我早就想过了,我只是担心他会舍不得放我离开。”孙策悠悠的说道。 周瑜顿了一会,问向了孙策,“那方传国玉玺还在吗?”孙策点了点头。 “那就把玉玺让给袁术,换回你的自由之身。”周瑜朗声说道。 孙策一叹,“你说的倒是潇洒啊,但你知道吗,我父亲就是因为这个玉玺,丢掉了性命。而且多少诸侯,枭雄,都对它梦寐以求。” “不就是一块石头吗。”周瑜笑了笑。“大丈夫手提三尺剑即可纵横天下,何吝于于区区俗物。” 孙策闻听此言,感概地说道,“孙权也曾经说过你这样的话,他也说这玉玺就是祸水,留之有害而无益。” “果然有见识。”周瑜赞许道。(孙权,字仲谋。生子当如张仲谋,养子当收小霸王。孙坚的这两个儿子太抢手了,简直就是天下做儿子的榜样) 提起孙权,周瑜四处张望了一下,“那孩子跑哪去了,怎么不在这里吗。” “他啊,别看小小年纪,却是喜欢云游四方,现在正在各处遍访贤士,说不定过两天就回来了。”孙策很是高兴。 周瑜又是赞许道,“这孙仲谋年小志大,早晚能成一方豪杰。” “来,不说孙权了。”孙策端起酒杯和周瑜对干了一下。“既然你也认为这玉玺只是一块破石头,那为兄就听你的,把它留给袁术。” 周瑜痛快的干了一杯酒,“自当如此。” 孙策又问道,“若是把玉玺留给袁术也不难,只是作何说辞脱身呢。” 周瑜想了一会儿,又指点着孙策说,你可以这样说…… 袁术大堂上,孙策跪拜在殿前。面向袁术,痛力沉声道,“主公,近日末将收到家中来信,我母亲在书信里说,扬州刺史刘繇逼迫日近,要将我全家赶出曲阿。我舅父也险些被他谋害。主公,我想向你借一些兵马,前去曲阿救难省亲。请主公恩准。” “曲阿远在江东,一来一回路上也得不少日子啊,据报,曹操那个奸雄随时都会向我用兵,我这里大战在即啊。孙策,说句心里话,我离不开你啊!”袁术忍不住动情的说道,“要不这样,我派人到曲阿把你母亲和你舅父接到南阳来住,我保证她们在南阳也是富贵终身,你看如何啊!” “主公,曲阿是故土,故土难离啊,母亲是不会离开的,求主公让我领兵前去吧。”孙策说完便朝着袁术叩拜了下来。 袁术不忍,对着孙策说道,“既然你执意要去,那就去吧,别忘了早去早回。”接着袁术又补充道,“不过,这借将士的事,有些不便。你也知道,曹操要来,我这里大战在即啊!” 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孙策起身,走近上前,手呈玉玺,对着袁术说道,“主公,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传国玉玺。” 一听是玉玺,袁术一个没忍住,又从座上离身,看向了孙策手中的玉玺,果然是那块传国玉玺,大堂内一阵窃窃私语。 “我愿意以它为质。”孙策接着说道。一旁侍从从孙策手中接过玉玺,呈到袁术面前,袁术两眼冒光,爱意丛生,果然是传国玉玺,今日我终得一见啊!袁术感慨道。别人都把玉玺送来了,自己又何吝于区区兵将。“孙策,说吧,你想要多少兵将。” 孙策顿首,毅然说道,“我只要四个人,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其他人等一概不要。” 到了此时,程黄四人焉能不明白,少主公孙策这是要脱离袁术,展翅高飞了。 袁术眼里只有玉玺,随口一问,“这四个人不是你父孙坚的旧部吗。” “他们不只是先父的旧将,他们更是我孙策的叔伯。”孙策回答的斩钉截铁,发人肺腑。 程黄四人悚然动容,少主公,有你这句话,我们没白活,值了! 袁术也是微微动容,但随即又被手里的玉玺给吸引住了。“程普,黄盖,韩当,祖茂,你们四人愿意随孙策前去吗。” “我等愿随。”四人异口同声,毫不犹豫。 袁术手不释玺,玺不离手。抬头瞅了堂下一眼,“既然你等愿随,那就跟孙策一起去吧!” 如今我有玉玺在手,他日天下也会有。袁术忍不住的想到,不就是四个将军吗,去就去吧。过了一会儿,袁术又想到,不行,不能就让孙策这样的走了,这样未免显得我袁术太小家子气了。“等等!” 孙策等人正要走出大堂,忽然又被袁术叫停,难不成袁术反悔了不成。犹疑之间,袁术已是接着说道,“孙策啊,你只带四个人,多少有点不合适,这样吧,我让朱治,吕范再领三千兵马,也一起随你前往。另外再送你五百匹战马。” 孙策等人松了一口气,“谢主公。”转身就要走开,却又被袁术叫住。“再等等。” 袁术啊,袁术,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呢。望着又站定的孙策等人,袁术悠悠然的说道,“孙策啊,你现在是怀义校尉。职卑位微,恐难掌大权。这样吧,我好人做到底,令你为折冲校尉。官拜殄寇将军。” 拜官升职固然可喜,又是谢过袁术之后,孙策,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等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袁术。主公啊,主公。再最后叫你一声主公,你可说完了没,别又是再等等了。 袁术挥手一摆,别傻站着了,去吧,都去吧,“孙策,早去早回啊!”我说完了。 孙策等人终于走出了袁绍大堂。路上,孙策急声令下,“四位将军,你们有半个时辰回家收拾物品,带上妻小,我在城门外面等你们。” “公子,真的有这么紧急吗。” “时间紧迫,不容多说,袁术一旦反悔,就会派兵追杀我们,目前我还不想和他反目成仇。”孙策边走边说。 “那袁术送给我们的三千兵士还有战马,怎么办。” “不要了,通通不要了,你们带上自己的家兵就够了。”孙策不作停留,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兵马。只要能回到江东,多少兵马拉不起来。 看着分头行事的四位将军,孙策心中豪情再起,父亲,看到了吗,您昔日的部将又归属到了孩儿身边,虽然只有四人,但我已然无惧。我这就带着他们建功杀敌,重振父亲您的英雄伟业。可笑那袁术,以为区区三千人马就能打动孩儿的心,他要是真大方,怎么不派出个三五万兵马。他要是真舍得,怎么不给个江东太守,一个小小的折冲校尉,我孙策还不曾放在眼里。 只是父亲您用命换来的传国玉玺,却还是让给了那袁术,无论我回不回来,想他也不会再归还于我,还望父亲在天有灵,能理解孩儿的苦心。 孙策走了,毅然决然的朝着城门外走去。下一刻,他就要脱离袁术的桎梏,展开自己的雄心壮志,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