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学霸》 第一章 脑海计算机 “今天的课程就上到这里了。” 沪交大学，大一物理系一班的电磁学课堂上，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物理系系主任吴孟源教授放下了手中的粉笔，转头看向在场的学生们。 而多半的学生看着黑板上那一道道复杂的电磁学公式，脸上都露出了麻木的表情。 这就是传说中的四大力学之一的电磁力学吗？ 怎么跟他们高中时期学的有亿点不一样啊？ 看见学生们的表情，吴孟源笑道：“本科阶段的电磁力学确实很难，大家在上这门课的时候也不必太给自己压力。” “先要记住的是，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当然，至于你们是否能够产生兴趣，就需要看你们自己了。” “如果你们观察不到它的有趣所在，那么它就永远处于量子态中，而如果你们观察到了，那么它就坍缩了，你们就可以把握住它了。” 大多数的学生们还是一脸麻木，虽然听得懂吴教授口中的量子力学名词，但他们此时的脑海中充斥的是满满的麦克斯韦公式。 这位电磁学之父的音容笑貌，仿佛化为了黑板上各种各样的符号，无声地嘲讽着他们这些弱鸡。 吴孟源笑了笑，也许有时候教课时，看着学生们那茫然的表情，也会成为他的乐趣之一。 不过这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说道：“哦对了，这两个周可以报名咱们学校的物理竞赛，如果名次不错的话，之后就有机会参加到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中，这是一次不错的提升自己的机会，推荐你们去试试。” “好了，下课。” 随后吴孟源便离开了教室。 而这时候台下的学生们才仿佛如梦初醒，各自收拾起了自己的书包。 到饭点了，该吃饭了。 “我靠，我当初怎么就想不开地报了物理系呢？不就是理综物理拿了满分嘛。” “确实，我为啥就报了物理系呢？我也拿的满分。” “不说了，吃完饭去图书馆不？” “去去去，这要是再不学，别说什么竞赛了，考试都过不去。” “加我一个。” 第三排中间的座位上，几名男生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书包，一边吐槽着，最后便一同决定要去图书馆学习。 作为沪交大学的学生，他们都还是很清楚学习的重要性的。 尤其是物理这种基础学科，学习之后能不能完全跟上先不说，但好歹也能够跟上一点，不学习那可就真的只能一问三不知了。 而这时候，他们又共同地看向了最后一位舍友。 “李牧，你怎么说？” 虽然已经下课，但是李牧仍然坐在他的座位上，一动不动。 “李牧？” 见到他没有反应，舍友们又喊了一声。 李牧终于回过了神，看向他的舍友们，然后说道：“你们先去吧，我有点事。” “有事？” 几名舍友相视一眼，顿时间就齐齐围了上去。 “我凑，你小子不会谈恋爱了吧？” “你平常就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突然就有事儿了？” 三名舍友都一脸狐疑。 李牧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大家都是单身狗，何必相互为难？我待会儿也去图书馆，你们帮我占个座就完事儿了。” “没谈恋爱就好，这才是好兄弟。” “行，待会儿帮你占个座。” 几名舍友满意地点点头，他们物理系的男生想要找女朋友，难度堪称地狱模式，要是这小子真的找到了女朋友，恐怕都能成为他们班上的大新闻了。 随后，三个人也不再废话，一同离开了教室。 看着他们离开，李牧无奈地摇摇头，又瞅了一眼教室，基本上也没剩下多少人了。 而后，他便闭上眼睛，再度将自己的心神沉入到脑海中去。 在那脑海中，他能清楚地看见，正有一个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进度条。 这个进度条是如何出现的，李牧并不清楚，反正今天早上醒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脑海中有了这个东西。 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它到百分百的时候，就会发生些什么。 而根据时间算算，它很快就要到百分百。 也许是为了响应他的期待，那个进度条陡然一跳，变成了百分百。 下一刻，一道声音便突兀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接口升级完成。” “宿主你好，接下来将由我为你服务。” “你可以直接在脑海中和我进行交流。” 李牧顿时一愣，这个剧情发展…… 他这是有了一个系统？ 而大概是听到了他的思索，脑海中的那道声音便再次响起：“你可以称呼我为系统，我是脑海计算机的智能，帮助你更好地运用你的脑海计算机。” “脑海计算机？那你有什么功能？” 虽然惊喜于自己获得了这个东西，不过李牧觉得得先了解一下这个脑海计算机的功能。 系统道：“脑海计算机能够控制你的神经电流，刺激你的神经元连接频率，从而增强你的思考速度以及思考效率。” “而脑海计算机的算力，也能够辅助你对一切问题的推导。” “同时，你也能够轻松地做到多线程思考，实现一心多用的能力。” “不过受限于算力限制，当前脑海计算机的算力等级评估为1级，差不多仅相当于现实中的一块i3-530处理器。” “i3-530？” 李牧撇撇嘴，这是什么上古时代的宝贝了。 不过随后他就寻思，有等级，岂不是就意味着能升级嘛？ 系统便直接解释道：“是的，算力等级可以升级，而升级方法也很简单，宿主只要不断地保持思考，就能够为升级积攒所需的能量，同时系统也将为宿主提供任务，当宿主完成任务后，将能够更快地积攒能量。” “当前的升级进度为0/1000。” “升级之后会有什么变化？” 李牧问道。 “脑海计算机的算力将变得更强，将能够为宿主提供更高的思考速度和效率，使得宿主更容易对问题进行推导，其他的，就需要宿主自行去探索了。” “这样啊。”李牧不由对升级后的脑海计算机更期待了，于是随后，“那就……开始颁布任务吧？” “算力升级任务发布——” 随着系统的声音响起，李牧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一个面板介绍。 【看书，然后思考】 【任务介绍：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从书中获得思考，是宿主成长的第一步。】 【任务要求：认真看书，并且保持思考72个小时。】 【当前进度：0小时】 看到这个任务，李牧顿时眼前一黑。 好家伙，不仅要看书，还要保持思考72个小时？ 假如他每天看八小时，都得整整看九天！ 但这种惰性想法仅仅在他的脑海中盘饶了不到三秒钟，就瞬间过去了。 如今都有外挂了，还保持惰性的话，那可就是神仙难救了。 旋即，他倏然起身，然后带上自己的书包，离开了教室。 接下来，吃饭，然后泡图书馆！ 第二章 知识的灵光开始闪耀 沪交大学图书馆。 交大的图书馆，有着十分浓厚的学习氛围，诸多学子在自习桌上，安静地学习着。 此时，一张大桌子上，也正有三个男生看着电磁学的课本。 这三人便是李牧的三位舍友。 轻轻的脚步声从走廊响起，李牧根据舍友们给的位置，找到了他们。 “就等你了。” 张磊把放在空椅子上的书包拿走。 李牧点头，将自己的书包放了上去，“谢了。” 随后他也掏出了电磁学的课本。 本想从他们今天学的内容看起，不过犹豫了一下，他索性直接打开了第一页。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虽然不知道本科物理最难的电磁学能否其义自见，不过脑袋里面住着一个计算机，说不定呢？ 他静下了心，从第一个字开始看了起来。 然而，随着他的阅读开始，他便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大脑居然变得无比清晰，帮助他不断思考着书上每一个句子，每一个公式的意思。 而且思考的过程十分清晰，一旦明晰了其中的意思，不管是抽象还是具象，都仿佛能够直接保存在他的脑海中。 比所谓的记忆宫殿描述的记忆方法，还要清晰。 他的脑海里面就像是有着一个磁盘阵列，而他所得到的一切知识，就保存在这些磁盘阵列中。 任他读取。 “这……就是脑海计算机吗？” 他的心中忍不住惊叹，而后就是惊喜。 本来，他还觉得整整看书72个小时，而且还要一直保持思考，是一件很考验人的事情，但是现在有了脑海计算机的帮助，他只觉得完全不成问题。 “i3-530，我错了。” 他在心中向“上古时代的宝贝”道了个歉。 就算是上古时代的宝贝，在应对阅读这方面的事情上，也完全不是人脑可以应对的。 而有了脑海计算机的算力支持，再加上人类智慧提供的灵活性，从此以后，阅读这件事情，将不再会难住李牧， 他将能够轻而易举地从中获得正反馈。 能否取得正反馈，便是决定兴趣的基本。 有的人不喜欢看书，就是因为无法从看书中得到正反馈，就像是学习一样。 而李牧将从此不同。 于是就这样，时间很快地过去了。 李牧只要在看书，就会保持着思考，于是在他脑海中的那个面板上，任务进度的时间，也从最开始的0小时，开始逐渐增加了起来。 01小时、02小时、05小时…… 只是，相比较他的沉浸，他的舍友就逐渐有些绷不住了。 “我凑，麦克斯韦怎么这么牛逼。” 张磊把书一盖，然后两只手捂住了脸，挡住了那痛苦的表情。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看懂的！” 而坐在对面的徐盛也放下了书，一脸难受，“麦克斯韦公式很美，但不是我的菜。” 最后，陈凯明也放下了书，“娘的，我还以为你们真的能一直看下去，一直都没说话，我就只能装做也在看，原来你们也看不下去啊。” “嘻嘻。”张磊顿时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李牧，见到他还在认真地看书，就不由笑道：“老李，歇歇吧，看不下去就别强迫自己了。” 然而李牧并没有动，似乎是完全沉迷进去了，甚至还翻了个页。 张磊不由好奇了，伸出手，在李牧旁边晃了晃，结果后者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三个人顿时都面面相觑。 好家伙，人家真的看进去了？ 那还有啥好说的。 “不说了，看不懂也得看。” 于是乎，三个人又都很默契地抱起了书，继续看了起来。 时间再度悄然过去。 …… 来到了九点。 “九点了九点了，该回去了，回去打几把lol。” 张磊看了看时间，放下了手中的课本。 “走了走了，我也打几把。”陈凯明也放下了书，开始收拾东西。 虽然电磁学确实很难，但也就多啃几下的事情而已。 他们三个人是六点半到图书馆的，而李牧大概晚了他们十几分钟。 算起来，基本上都看了两个多小时，这当然也算是挺久的了，再加上高中时期的基础，他们还是挺有收获的。 但学习效率上嘛…… 张磊转过头，看向了李牧，然后就见到李牧的书都翻到电磁学的最后一单元了，顿时惊了。 就连看书的姿势都没有变过。 “老李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被夺舍了？你快醒醒！” 陈凯明和徐盛也都简直不敢相信。 好家伙，还真有人能够看得下去，还特么看了这么久？ 这还是以前李牧吗？ 但大概由于这里是图书馆，他们的声音并不大，所以李牧依然不为所动，直到张磊拍了拍他之后，他才总算抬起头。 蕴藏着知识的书本，从他的视界中褪去，图书馆的灯光与环境，重新进入了眼帘。 “啊？咋了？” 疑惑地看了一眼张磊他们，李牧问道。 “都九点了，你不回宿舍吗？” “我靠，都九点了？” 李牧顿时就是一惊，拿出手机一看，还真的，21点07分。 他咋感觉……也就过了一个小时差不多啊。 “你还真看得进去啊？” “呃……还好吧。”李牧道。 但实际上何止是看进去了，他甚至可以说是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内容都给看进去了。 脑海计算机的算力，让他能够轻松地去推导出每一个知识的含义，进而理解和掌握。 而最关键的是，凡是他所掌握的，他全都能记住。 当然，这种事情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就算说出去，怕是也没有人相信。 “那你回去不？一起打几盘呗。” “唔……” 李牧寻思了一下，而这时候，脑海中面板上的【当前进度：24小时】，让他心中一定。 “算了，我就不回了，我再看会儿。” “好吧。” 听到李牧这么说，三位舍友也就不再坚持了。 “那期末考试的时候，可就靠老李你捞捞了。” 李牧翻了个白眼：“到时候谁捞谁还不一定呢。” 这些家伙，第一学期期末考试之前，都在说力学难热学折磨人，结果成绩一出，好家伙，狗日的最低都是八十五。 他信了才有鬼。 “走了走了。” 就这样，三位舍友都离开了。 而随着他们的离去，李牧也重新低下头，看向了手上的书。 这时候他也才发现，自己居然都看到最后一单元了。 再看看时间，图书馆十点半关门，而他估计再要不了半个小时就能看完整本书了。 寻思了一下，最后他便作出决定，先看完这本书，然后就继续研习其他的课本，正好他还带了光学的课本。 于是不再多说，他便继续低头阅读了起来。 而脑海计算机也再次发挥了作用，让他迅速地沉浸到了阅读和思考当中。 知识的灵光开始了闪耀。 第三章 还能咋的，就那么看呗 时间很快地过去了。 物理研究宇宙的奥妙，时间则给予物理演变的范畴。 当未来坍缩为现在，李牧便洞悉了所学。 十点半。 “同学，闭馆了。” 一名女生站在旁边，拍了拍李牧的肩膀。 李牧从书中回过神，转头看向了这名女生。 戴着眼镜，简单的单马尾，瘦瘦高高的。 唔，看起来也是学生，应该是来图书馆当管理员，勤工俭学的。 “哦哦，不好意思，我看忘记了。” 李牧说着，便迅速地将当前看的那一页折起来，方便下一次继续学习，随后就合上了书。 而那名女生看了一眼李牧那本书的封面，光学？ “这是物理书？” “是啊，我是物理系的。” 李牧点点头。 女生就不由多看了李牧几眼。 物理系的？ 然后还能够看这种物理书给看的忘记了时间？ 她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境界。 只能说，不愧是物理系的。 而且肯定还是物理系的大佬。 李牧倒是没想到自己就看个书就成大佬了。 无他，唯兴趣尔。 只要能够产生兴趣，一切都不是问题。 “真厉害，敢学物理的都是牛人。” 李牧腼腆地笑了笑。 他咋记得他们系的每个人都曾经感慨过一句，早知道就不选这个专业了？ 不是牛人多，只是选专业的时候脑袋抽了。 接下来也没有太多的对话。 拿上书，收拾了书包，而后李牧便走出了图书馆，迎着夜色和路灯，走向了世界。 一边走着路，他一边将自己的心思沉入到脑海中，看向了脑海计算机中的面板。 任务进度已经到了37小时，此外，升级进度也终于上涨了。 “我靠，看了这么久的书，能量才攒了05？” 满进度条可是1000。 摇摇头，看来想要升级，还没有那么容易，需要之后更加努力的去学习啊。 于是随后，他便思索起自己刚才学习中存在的问题。 “书里面还有挺多数学方面的知识，我的数学知识储备有些不足了。” 物理和数学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密，物理的学习中充斥了大量的数学计算，如果看不懂数学公式的话，那么物理书看的再多都是白搭。 在他刚才看书的过程中，虽然靠着脑海计算机的帮助，理解速度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但是仍然有相当一部分的内容没有看懂，其中多半就是因为数学方面的知识他还尚未掌握。 要知道，电磁学可是本科物理中对数学要求最高的学科。 “那就先做个计划，从明天开始，先把线代、数学分析还有复变函数先学了。” 心中一定，随后他便在脑海中做起了之后的学习计划。 做学习计划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毕竟能够考上沪交大学，在学习上他还是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的。 而做学习计划的同时，他又充分发挥了一心多用的能力，去回顾着今天的所学。 就这样，他一边看着路，脑海中又同时思考着两件事情，渐行渐远。 …… 回到了宿舍。 刚一打开门，李牧就听到了张磊气呼呼的声音。 “妈的，不玩了，有一说一，这些青铜啊黑铁的人就不该继续玩这游戏，怎么菜成这样啊？” 李牧不由好奇地问道：“那你什么段位？” 张磊：“白银四。” 李牧：“……” 那您还确实不是青铜黑铁的。 这时候张磊才回过头看向了门口。 “诶，老李回来了。” 徐盛和陈凯明也都看向了他。 “我靠，你是看到了图书馆闭馆了才回来的？” “你小子怎么看的下去的？那可是传说中的电磁学啊。” 李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做出小熊摊手的动作：“还能咋的，就那么看呗。” 要是告诉他们自己连电磁学那么厚一本书都看完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张磊啪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好家伙，明天没课，我也要泡图书馆，老李，明天你还去不？到时候带带我？” “行，我明早起床就叫你。” “好兄弟。”张磊点点头，随后就回过头，把电脑界面的游戏都退出了，“麻蛋，不玩了，从明天起，好好做人。” “洗澡睡觉！” 说着，张磊就跑去洗漱了。 见到他这么有干劲的样子，徐盛和陈凯明都是一愣一愣的。 最后陈凯明猛然一拍脑袋，说道：“哦！对了，后天的多元微积分，林教授好像说是要来一次小考试？妈的，明天我也去！老李也叫我。” 徐盛也说道：“加我一个！” 看到几名舍友的样子，李牧不由会心一笑，回顾了一下他刚才做的计划，他好像是决定，明早六点就起床？ 希望这几位仁兄明早别有起床气吧。 “对了，吴教授说的那个竞赛，你们打算报名吗？” 跑去洗漱的张磊忽然又拿着牙刷，把头伸进门里面问道。 “呃，算了吧，咱们这个水平，还不如等大二再去参加。”徐盛说道。 陈凯明也点点头，确实，大一就去参加，肯定都是陪跑的。 而听到他们的讨论，李牧也赞同地点点头，他当前的主要计划，还是先把自己提升一下。 随后，他们也没有再多说，各自都开始准备早早地休息了。 一夜无话。 …… 第二天，早上六点四十，图书馆的门口。 实际上图书馆都是八点开馆，但是这并不影响门口已经站了不少的学生，在高声朗读着手中的学习资料。 “这就是早上六点的沪交大学吗？” 石磊打了个哈欠，颇有些佩服地看着周围的这些人。 “老李我谢谢你啊，带我们见识到了这样的一幕。” 陈凯明的起床气仍然未消。 “不用谢，都是哥们。”李牧耸耸肩，随后看了看周围，找了一个没人的座位，便拿出多元微积分的书，开始看了起来。 明天的多元微积分小考试，或许就是校验脑海计算机能力的第一次机会。 就这样，伴随着早春微醺的晨风，他再一次进入到了汲取知识的世界里。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那么早起的巨龙，将会在未来席卷世界。 第四章 总不会有人做不出来吧？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李牧第一次在学习的过程中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从早上六点四十开始看书，直到八点钟图书馆开馆，他都仿佛没有回过神来，然后进入了图书馆后，时间就更是犹如流水般过去了。 图书馆-食堂-图书馆-食堂-图书馆-宿舍。 一天的行程就是这样。 在李牧的感知当中，他仿佛一生中都没有过这么快的一天。 “老李，你是真的牛批。” 回到了宿舍，张磊几个人便把李牧围了起来。 “你是怎么做到整整看了一天书的？” “分享一下诀窍好吧？” 他们三个人可是亲眼看见，李牧压根就没有放下过书。 反观他们，下午的时候都没有来图书馆，也就吃完了晚饭之后他们才回到了图书馆，而虽然算起来他们在图书馆也待了足足有八九个小时的时间，但实际上其中也整整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是在发呆或者是玩手机。 而听到他们的问题，李牧就摸了摸鼻子，说道：“就那样看呗，这有什么诀窍不诀窍的。” “微积分这种书你也能看得下去？” “呃……”李牧疑惑地问道：“难道你们不觉得看书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 张磊、徐盛、陈凯明：“……” “狗子你变了。” 三人摇着头，作鸟兽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们跟狗子没有共同语言。 李牧淡定地笑了笑。 狗子没变，只是脑子变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如约而至。 当然，如约而至的还有多元微积分小考试。 上午第三节课课前，物理系1班的三十多名学生，已经都坐在了教室里，一张桌子一个人。 “上个周已经说过了，本周的课程要进行一次小考试，检验一下你们这段时间学的怎么样，这也是咱们的惯例了，上学期教你们一元微积分的时候也是这样。” “成绩计入平时成绩，本学期咱们三次小考试，其中包括了一次期中考试，三次成绩加起来占平时成绩的百分之七十五，所以大家可要努力了。” 讲台上，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教授微笑地看着教室中的学生们，手上也正拿着一叠打印好的试卷。 这位就是教物理系1班多元微积分的教授，名叫林尧，本身是他们沪交大学数学学院的教授，同时由于其对物理也有十分深入的研究，所以便成为了他们的数学老师。 而听到教授的话，在场的学生们都是装模作样地先哀嚎一片。 当然，虽然是装的，但是他们心中可不是装的。 一元微积分就算了，已经是上个学期的事情了，但是这个学期的多元微积分，可着实让他们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被支配的恐惧。 多元微积分问题的解决方式基本上就是先化简为一元微积分，然后再用一元微积分的方法来解决，可以说，在复杂性的层次上先天就高了一级。 所以光是本学期上过的几次课，就已经让他们有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了。 就更不用说即将到来的考试，肯定又会是一场折磨。 当然，林尧可不在乎这些学生们的感受，笑吟吟地让课代表上来，开始分发试卷。 第四排，靠墙的一个座位上，李牧从前面的同学手上接过了试卷，取走一张后，再递给后排的同学。 对于本场考试，相较于其他人，他可以说一点都不着急。 这是脑海计算机给他的自信。 不像周围的人一样立马就先去看题，他不急不慢地拿出了笔，先写上了自己的班级姓名和学号，随后才看向了题目。 首先看题型，五道选择题，五道填空题，以及四道大题。 选题填空题都是五分一个，加起来五十分，四道大题，前面两个是十分，后面两个是十五分，满分一百分。 而时间也是一百分钟，两节课加上课间的十分钟。 接下来就是审题了。 这时候，脑海计算机再度飞速运转了起来。 当所有题目的信息进入到了李牧的思考之中，脑海计算机也开始同时对这些题目进行起了分析。 与此同时，昨天一天下来被他翻了两遍的多元微积分知识，在此时也犹如潮水般地涌上了他的心头。 直到大概半分钟后，他的嘴角微微一翘。 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都挺简单的。 甚至简单的有些过分。 这让他不由寻思，莫非是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考，林教授稍稍地给他们放了一下水？ 不过他明明记得，上学期一元微积分第一次小考试，可是把他们全班都给难住了啊？ 心中的寻思，并没有影响他对试卷题目的分析。 提起笔，就在第一道选择题的框中写上了【c】这个选项。 第一道题的答案，已然在他刚才对试卷的分析中，得到了结果。 然后是第二道题。 “唔……?f(x，y)/?x和?f(x，y)/?y在（x0，y0）连续对于函数f（x，y）在点（x0，y0）可微是……” “很明显的充分条件，选a。” “继续继续。” 随着笔尖的每次一划，一道一道的题目就完成了。 甚至李牧都不需要草稿纸了，因为他的脑海计算机就是最好的草稿纸。 不知道多久过去。 不知不觉间，李牧已经写到了第四道大题的最后一问了。 而由于在做前面题的时候，他就已经通过一心多用，将这道题推导了个遍，所以他拿到手后便开始写了起来。 “嗯，由于?d为紧集且u在?d上连续，因此其在?d上可以取到非负的最小值，然后……” “所以可得该命题成立。” “ok，完成。” 放下了手中的笔，李牧甚至连检查都没有检查。 “总不会有人连这种题都做不出来吧？” 他摇摇头。 呃……应该不会吧？ 感觉这最后一道大题的十五分就像是白送的一样，题目确实是有意思，但是也并不过头。 他们班的牛人还是挺多的，他上学期学的那么认真，最后的成绩连前十都没进呢。 心中寻思着，他也从入神的状态中回过来。 但随着他抬头看了看教室内时钟的时间，之后就愣住了。 蛤？ 这才过了四十多分钟？ “叮铃铃~” 下课铃声陡然间响起，俨然是在回答李牧—— 没错。 就是才过了四十多分钟。 刚好一节课！ 李牧揉了揉自己的脸。 好家伙，这好像有点……小快？ 第五章 令人惊呆的奖励 提前一节课就完成试卷，也就意味着，如果不提前交卷的话，剩下的一节课，甚至还要加上接下来的十分钟课间时间，都将要浪费掉了。 想想这么多的时间，足够他将复变函数论或者是线性代数课本再翻几十页了。 但是如果提前交卷的话，是不是又有点装杯啊？ 李牧寻思了一下，看了看周围。 下课了，虽然也还是在考试中，但连一个上厕所的人都没有，学霸就是学霸，膀胱都是杠杠的。 于是他纠结了少说有十秒的时间，最后，还是选择带上纸笔，再将试卷拿起，起身向着讲台走去。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他可以想象的是，自己以后肯定会与众不同，那就倒不如从现在开始先习惯起来。 于是，他走到了讲台上。 此时的林尧正看着一叠a4纸看着，同时还拿着笔做着记号什么，李牧瞅了一眼，上面满满的英文，让他放弃了看下去。 估计，这是一篇外国期刊的论文吧。 而林尧这时候也注意到李牧走了过来，见到他拿着试卷上来，一愣，但完全没有往李牧已经做完了这方面去想，就问道：“试卷有什么问题吗？有的话你坐在座位上举手就好了。” “啊……老师，我其实是来……交卷的。” 李牧说道。 “哦，交卷啊……” 林尧怔了怔，交卷…… 他下意识地接过了李牧的试卷，扫了两眼，全部都写完了。 他的心中又不禁疑惑，刚才是打下课铃了，难道两节课都已经过去了？ 但是不明明才响了一次铃声吗？ 他的记忆出现错乱了？ 他仍然没有想到，李牧就是一节课写完交卷的。 直到最后，他撇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明晃晃地告诉他，他的记忆没有出现错乱，就是才过了一节课。 他的心中顿时好几个问号升了起来。 他出的试卷……有这么简单？ 这个学生一节课就做完了？ 这没道理啊。 他出的试卷难度从来都不会低，像最后一道题的第二小问还是竞赛题呢，只不过他稍微改了一下数值。 他敢肯定光是这道题都能够难住一大堆学生，能做出第一问都算好的。 但是这…… “老师我可以走了吗？” 这时候，李牧开口询问了。 “哦……你可以走了。” 林尧的目光仍然放在试卷上。 “好的老师。” 李牧说道，随后便拿起他放在讲台上的书包，离开了教室。 而林尧没有管他，仍然将目光放在试卷上。 因为他正在一题一题地对着李牧的答案。 “cabcc，全对，填空题……也全对，大题，唔……” 很快，前面三道大题以及第四道题的第一小问，林尧都迅速地看完了，可以确定的是，全对。 那么就轮到了最后一小问。 这道竞赛题。 林尧甚至觉得，哪怕这最后一小问没写，都是合理，但是当他看见了李牧开头几步之后，就忍不住在心中赞叹起来。 “居然将斯托克斯公式用的这么妙！这个学生，行啊！” 李牧使用的是一种十分巧妙的方法，然后在短短几步之内，就将这道竞赛题给做出来了。 刚赞赏了一句，林尧就忽然回过神来，这不就相当于，这个学生拿了满分？ 而且还仅仅花了一节课的时间。 他不由将目光转向了试卷的左上角，填信息的那一栏。 “叫……李牧？” 这个学生，他记住了。 与此同时，李牧的举动显然也引起了全班的注意，毕竟那么大一个人的离开，想要不引人注意都很难。 三十多个人都有些发愣。 李牧写完了？ 这才过去了多久？ 在场的这些学生们都纷纷看了一眼自己当前的进度，稍微快点的那一批也就刚刚写到大题第一问罢了，最快的也不过第二道大题。 对数学稍微不是那么擅长的甚至连填空题都还没有写完。 一时之间，很多人都有些不敢相信李牧是真的写完了。 或许是临时有事情就走了？ 这样想的人很多，但不论如何，自己都还没写完呢，就别操心别人了。 于是他们也重新将心思放到了题目上。 只不过，作为李牧的舍友，张磊他们回想了一下这几天李牧的学习情况。 他们沉默了。 因为他们觉得，李牧可能真的写完了…… …… 离开了教室的李牧，并没有在意自己给班上的同学们造成怎样的影响，便直奔着图书馆去了。 看书的任务虽然已经有了十八个小时的进度了，但是距离七十二小时可还有五十四个小时的差距，他已然决定，剩下的五十四小时，他要在接下来的五天内完成！ 当然，他当前所看的书显然已经不够了。 甚至在难度上都已经有些不够了。 所以对之后需要看的书，他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加大深度，加大广度。 物理和数学都需要看。 而且，基于脑海计算机作为“计算机”的优势，他发现自己在研究数学时，还要更加顺利一些。 所以他就决定，好好地发挥这个优势，之后多看一些数学方面的书，物理方面的书，就先基于他们本科所需要学习的知识，继续往后拓展就好。 于是乎，时间又飞快地过去了。 五天之后。 以平均每天看书十三个小时的速度，李牧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将任务进度推到了72小时。 “宿主，恭喜你，完成了第一个任务【看书，然后思考】。”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本次任务为升级带来了150点能量，当前升级进度为1534/1000。” 多出来的34，是他这么多天通过思考得到的。 “不错不错。” 李牧满意地点点头，这就有150了，而且任务其实还是挺简单的，甚至于还有些愉快。 而就在这时，脑海计算机中的系统再次发声：“由于是第一次完成任务，宿主将获得一次真实宇宙环境模拟机会。” “在真实宇宙环境模拟中，脑海计算机将以真实宇宙的环境作为本次模拟的底层程序，宿主的一切模拟过程和结果，都将和现实完全相同。” “宿主可以在本次模拟中，模拟当前算力等级下所支持规模的实验，直到实验圆满成功。” “或者宿主也可以将本次模拟转换为底层程序直接提取，以此，你将可以直接提取真实宇宙环境下的任一底层运行程序，该程序属于人类尚未发现或者尚未确定的范畴，所属等级也将符合脑海计算机当前的算力等级。” 听完系统的话语，李牧顿时惊呆了。 这是何等变态的功能？！ 第六章 宇宙底层程序提取，阿达马猜想的证明 真实宇宙环境模拟…… 听完了系统的介绍，李牧就立马意识到这个功能有多么的可怕。 现实中的计算机上，有各类模拟软件，而这些软件的底层程序，永远受限于人类当前所掌握的知识，所以软件上的模拟，永远不能做到和真实世界一样。 然而脑海计算机的这个功能却可以做到。 因为它的模拟环境仍然基于真实宇宙环境，一切物理原则都和现实一样，哪怕是那些人类尚未发现的物理原则，同样也包含在内。 这就相当于原本需要花费巨额成本的实验，他却可以直接在自己的脑海计算机中以零成本的方式进行实验。 就比如他们物理专业中鼎鼎大名的高能物理，或者是凝聚态物理，这些物理分支中的任何一个实验，所需要的成本都是无比巨大的。 像高能物理，动辄就是一个价值上亿甚至于百亿千亿的粒子加速器，而且这还仅仅只是造价，每次启动所需要花费的成本又将是一个无底洞。 而他的脑海计算机却能够直接模拟出来，而且还可以一直模拟到实验成功为止，这样的功能……实在太强大了。 还有这个底层程序提取，就等于说可以直接提取他们宇宙运行的底层逻辑？ 这样的功能，更加的可怕。 万一啥时候提取出一个人类至今都尚未能理解的东西出来，比如说除了四大基本力之外的基本力，那他不就起飞了？ 拳打牛顿，脚踢爱因斯坦？ 当然，这个受到当前算力等级限制的前提，让他回过神来，看来想要提取出那种顶级的东西出来，也需要足够高的算力等级，现在肯定是不用想了。 但不管如何，有这样的功能，已经太酷啦！ 随后他便寻思起来，两种东西听起来都很厉害，那他选啥？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对了系统，以后是否还能够再次获得这个模拟机会？” 系统：“可以，之后将根据宿主所完成的任务数量、任务难度、完成质量等方面给予模拟机会。” “意思也就是说只有继续完成任务才有机会获得了。” 李牧的心中思考了一下。 但不管如何，只要以后还能够继续获得，那就足够了。 那么这一次，就先试一试吧。 模拟实验什么的，他现在倒是没有什么需求。 那就……尝试一下提取底层程序吧。 宇宙的底层运行程序啊…… 他的心中不由充满了好奇，会提取出什么来？ “我选择，提取底层程序。” 在脑海中做出了选择，系统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确定为提取宇宙底层程序，当前算力等级为1级，开始扫描可提取范围……扫描成功，开始提取……” 听到系统的话，李牧的心中就感觉到了一阵紧张刺激。 会是什么呢？ 世界的奥秘？ 终极的真理？ “提取成功！正在转译为宿主所能理解的知识和语言中……” 片刻后，他的脑海计算机中，便浮现出了一篇文章。 而文章的标题为：【对于每个4的倍数 n = 4k，k为自然数，都存在 n阶的阿达马矩阵。】 然后文章的内容，就是一整篇对该标题所陈述命题的证明。 李牧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玩意儿？ 阿达马矩阵…… 他恍然间想起，自己这五天来，看过一本外国教授编写的代数教材，其中赫然就提到过阿达马矩阵。 矩阵是线性代数里面主要研究的一个东西，而阿达马矩阵，则是一位叫做雅克·阿达马的法国数学家提出的。 雅克·阿达马最出名的是他对于素数定理的证明，这让他在数论界可谓是有着无比巨大的名声，而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同样鼎鼎大名的学生，叫做安德烈·韦伊。 后者在数学界中的地位，同样堪称祖师爷级别。 那么，他提取出来的这个东西…… 李牧目光恍然一肃，从他那脑海计算机中找到了一个瞟过一眼的记忆。 那就是阿达马猜想。 他提取出来的这个东西，正是对阿达马猜想的证明！ 他立马掏出手机搜了搜，果然如此！ 他的心中一动，提取出来的底层程序，居然是数学方面的知识。 这倒是挺好理解，符合了他对数学是宇宙语言的看法。 不过这也是其次。 而关键是……如果他将这个东西给发表出去，会怎样？ 很显然，他会出名，而且是出大名。 解决一个从来没有被别人解决过的数学问题，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足以吃一辈子的荣誉。 他的心脏顿时蹦蹦跳了起来。 本来他觉得自己有了脑海计算机，以后变得出名都是迟早的事情。 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出名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当然，很快他就醒悟了过来。 因为，唯一的问题是…… 他重新在脑海中回顾了一下正篇文章。 “看不懂……” 他的嘴角抽了抽。 这内容都看不懂，到时候怎么发表？ 虽然他这么多天看了那么多的书，整整七十二个小时，却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够轻松地理解这种问题。 毕竟那么多知名数学家都没能解决呢。 尽管其中不乏这个问题较为冷门的原因，但是至今都没有被人解决过，那就证明它的难度是存在的。 而他现在就是一个小菜鸟，连理解都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李牧微微摇头。 显然，想要成名，不是这么容易的。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这篇论文对他来说就没有价值了。 无非就是继续去学习罢了，只要他将这篇论文中的知识要点给洞明了，以后不就可以继续发表了？ 所以他的心中并不遗憾。 除非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就恰好有人解决了这个问题并且公开发表了出去，否则的话，阿达马猜想证明者的称号，就只会属于他。 就在他心中思索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算力升级任务发布——” “【学习的目的，就是解决问题】” “【任务介绍：问题的解决，就是文明的进步。所以宿主，为了你的文明进步，请去解决一个你当前所属专业的问题。】” “【任务目的：解决一个物理问题，并且得到认可。】” 第七章 小考试成绩公布 听到任务颁布的声音，李牧便立马回过了神。 但随后，这个任务的目的就稍微让他感到有些疑惑了。 发现一个问题，然后解决它？ 还要得到认可？ 思索良久，他的眼前陡然便是一亮。 写一篇论文，不就算是解决问题了？ 不过仅限于物理方面的…… 这是为了避免他直接用现成的吗？ 毕竟他刚刚才得到了阿达马猜想的证明方法，要是将这篇论文直接发出去，这当然也算是解决了一个问题。 “物理就物理吧，毕竟我本身就是一个物理生啊。” 心中没有纠结，他便做出决定，接下来就先尝试性地去发一篇，他生涯中的第一篇sci论文吧！ 他的心中生出了豪情万丈。 但下一刻，他猛然想起了时间，顿时一拍脑袋。 “糟！还有5分钟就要上课了！” 多元微积分，林教授的课。 今天可是要公布上个周小考试成绩的。 5分钟能不能从图书馆赶到教室，他不清楚，但是他也只能赶了。 于是，他立马拿起书包，尽最大努力，用最小的噪音跑走了。 …… 物理1班，多元微积分的课堂。 随着铃声的响起，林尧教授也已经站在了讲台上。 “上个周小考试的成绩已经批改出来了，看得出来，这五个周下来，有的人偷懒了。” “说实话，这次小考试，其实除了最后一题的第二小问比较难之外，其他的那些题对于你们的水平来说，应该都属于很轻松地就能解决的。” “但是这一次，能够拿九十多分的只有五个人，更多的人都是集中在七十分这个档次。” 没有感情的话语，让在场的这些学生们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在高中被学业支配的感觉。 而这位林尧教授，脾气好的时候可以很好，但是坏的时候，也可以让他们瑟瑟发抖。 显然，现在林尧的脾气就属于好坏二象性，任何时候都可能变成坏的那一面。 只能希望待不会有人惹他生气吧。 在场的学生们都是如此想着。 与此同时，坐在第五排的张磊他们，看着身旁的空位，相互之间看了一眼，都不由在心中默哀起来。 “老李不会在图书馆看书看忘记了吧？” “老李啊老李，你还是别来了。” “他要是来了，林教授怕是首先就要把火撒在他身上。” “还好林教授没点名……” 然而这句默哀，似乎就没有奏效了，甚至于还起了反效果。 因为林尧开始点名发试卷了。 当然，也许他就心存了借此机会点名的想法呢。 “孙毅96分，你做的很不错了，主要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最后一道题，你的方法用的还是并不怎么恰当，所以导致你的结果错了，回去之后要多思考思考。” “王铭94分，你和孙毅也差不多，主要还是最后一题。” “苏……” 林尧一边点着名，一边发着试卷，同时还对这些试卷做着评价。 总算，发到80分之后，他就没有念分数了，也没有继续做评价。 估计是他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评价的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也七十多呢，还好考了八十多。” 张磊他们三个人都是八十多，拿到卷子后，都是一阵庆幸。 “幸好考试前去图书馆看了一天，不然的话说不定这第一道大题我就要难住了。” “巧了，我也是。” 三人低声说着话，然后忽然就想起了李牧。 “等等，老李呢？怎么还没到他的卷子？” “呃……不知道啊。” 三人顿时就寻思了起来。 李牧看书看的那么认真，怎么会连80分都拿不到呢？ 而且就算没有80分，78、79什么的也总该有吧？ 结果林尧又继续点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也仍然没有到李牧。 这让他们都更加疑惑了起来。 难道当初李牧提前了整整一节课交卷，其实真的是有什么急事？ 没有写完？ 当然，他们班上的其他同学，也或多或少地都想起了当初提前一节课交卷的李牧。 其他同学不清楚情况，和李牧的关系又没有那么熟络，更多地都是在心中幸灾乐祸起来。 当初还让他们都感到着急，现在一看，也就那样嘛！ 就这样，一张张卷子发出去了，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拿到了自己的卷子。 三十多名学生翻看着自己的试卷，寻找着错误所在，而他们都没有发现，林尧单独从讲桌上拿起了最后的一张试卷。 “最后，我要单独表扬一下李牧同学。” 他的话响起，在场的所有同学顿时都陷入了懵逼。 啥？单独表扬？ 这是咋回事儿？ 说好的提前交卷没做完呢？ 居然值得林尧教授单独表扬？ 林尧也没管下面人的反应，只是用十分欣赏的目光看着手上的这张试卷，说道：“李牧同学，是咱们班上唯一一个最后一小问拿满分的同学。” “同时也是本次考试中唯一取得100分满分的同学。” 听完林尧的话，物理1班的学生们都是一阵哗然，脸上各自都露出了惊呆的表情。 什么什么什么？ 仅仅用了一节课的时间，然后就做完了所有题，甚至于还拿到了满分？ 还解决了他们其他人都做不到的问题？ 这是什么神仙？ 这个李牧…… 居然有这么牛逼？ 这时候，林尧也终于收回了欣赏的目光，扫了一眼班级，说道：“李牧同学……”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教室外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人影站在了门口。 “报告！” 全班人都看向了门口，见到了这位迟到的人，可不就是他们教授口中正在盛赞的那位主角？ 顿时间，教室里面都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林尧从那天考完试之后对李牧的印象就十分深刻，也认出了这个人就是李牧，顿时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 最后只能指了指李牧，说道：“你小子啊。” 而只有李牧，还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的教授，然后又疑惑地看了看班上的同学们。 这是怎么了？ …… 第八章 Hilbert空间中变分不等式问题的自适应粘性算法 林尧的办公室。 “你小子啊，今天迟到的事情，我就不扣你平时分了，看在你这次考的不错的份上。” 林尧对被同样在办公室中的李牧说道。 “谢谢林教授。” 李牧嘿嘿一笑，感激道。 图书馆距离教室那么远，他又没有小电驴，就晚到了很久，结果谁又能想到，里面的林教授正在夸他呢？ 而后两节课过去，多元微积分课也就结束了。 然后李牧就被林教授叫到了这里来。 当然，肯定也是和这次的考试有关。 “其实我倒是挺好奇，你这次怎么就突然考了这么好的？” “呃……可能是我这段时间开窍了吧？” 李牧回答道。 脑海里面多了一个计算机，应该也算是开窍了吧？ 不过林尧倒是没觉得李牧的这个回答有些敷衍，赞同地点点头：“这倒是也有可能，毕竟也有这样的先例，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在于你自己的天赋，要发现自己的天赋，并且好好利用它，这才是最好的。” 林尧并不吝啬于他对于天赋的认可，毕竟数学就是这样，越是有天赋的人，越容易作出成绩，也越能够为数学的发展带来推动力。 “所以你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我可以给你提供指导，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帮你找找其他的老师，你的首要目的就是，好好地发挥你自己的潜力。” “谢谢教授！” 听到林尧的话，李牧心中微微感动，仅仅只是一次考试的成绩就能够让他如此重视，这足以说明林尧对培养学生的看重。 想到这里，李牧的心中就犹豫了一下，想起了那个新任务。 然后，他便问道：“林教授，我其实现在就有个问题想要征询一下您。” “哦你问就好了。”林尧笑着道。 有问题就好，他还怕李牧不问呢。 “我想写一篇论文，您觉得什么选题比较好呢？” 听到李牧的问题，林尧顿时愕然片刻，随后便笑了起来。 “非常好，非常好。” 大一，就想要写论文了。 当然，他并不是觉得李牧好高骛远，甚至他觉得从大一就开始写论文，是一件值得发扬的事情。 而这样的学生，也是他们老师所喜欢的好学生！ 对于李牧的询问，林尧没有任何的藏私，直接就列出了不少的选题。 林尧虽然是数学学院的教授，但他本身也研究物理，所以列出的选题也都和物理相关，符合李牧的需求。 同时林尧又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给他进行了指导，其中包括了对这些选题的解析，以及推荐的书籍，和推荐的综述、论文什么的。 而在林尧的讲解下，李牧可以说很快就明晰了，自己想要从头开始写一篇论文，需要做些什么。 综述要看，以此来明白选题的研究进展，选题方向的论文也要看，以此集百家之长，然后成一家之言。 这些知识对于从来没有写过正式论文的李牧来说，都属于要认真倾听的。 毕竟，这些可都是一位沪交大学数学教授的经验。 直到最后，李牧将所有要领都保存到了自己的脑海中，感激道：“谢谢教授了。” “不用谢，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我教你也是应该的。” 林尧笑着摆摆手，说道：“接下来你就可以回去找好自己的选题，然后开始动手写，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威信上问也可以。” “好的教授。” 李牧点点头，随后就拿出手机加了林尧的威信，之后便不再继续打扰，告辞离去了。 接下来，他就要为自己的第一篇论文，开始努力了。 …… 依然还是图书馆。 李牧打开了自己那上大学前问家里要了三千多块钱买的笔记本电脑，gtx960的配置。 今年是2019年，20系列显卡都已经上市半年了，960俨然也变成了上古时代的宝贝。 不过对他来说，打打lol也还能过去，就更不用说打个字写篇论文什么的了。 唯一和图书馆中其他学生们面前的水果电脑不同的是，他的这个笔记本大的有些出众…… 当然，这并不影响真理从中诞生。 新建文件夹，命名论文。 接着新建一个word文档，进入了文档界面。 在内心思索了片刻，回忆了一下刚才林尧给他指点的那些选题，最后，他便输入了自己确定的题目。 《hilbert空间中变分不等式问题的自适应粘性算法》 【摘要：提出了一个新的自适应超次梯度来求解hilbert空间中的伪单调变分不等式问题。应用新步长准则，在不需要知道利普希茨常数的条件下得到了强收敛定理。通过一些数值例子说明所提算法的有效性。】 这个摘要和选题，都是根据林尧教授的推荐和讲解后，他再按照自己的想法决定的。 一个介于数学物理之间的选题，更或者说，属于【数学物理方法】这里面的内容。 而这个选题的难度嘛…… 李牧不清楚，但反正林尧对原选题的评价是，这是所有选题中最难的一个，而他现在又稍稍改了一下，就不知道难度多大了。 大概，比原选题要稍微难上那么一点点？ 至于选题的难点，主要就在于hilbert空间上。 希尔伯特空间，泛函分析的核心概念之一，同时，它也主要运用于公式化数学以及量子力学中。 不过，李牧在那七十二个小时中，已然将所需要用到的知识点的书都看了一遍，比如泛函分析和量子力学。 虽然并不保证他现在所掌握的知识点就够，然而需要知道的是，他的身旁，可是一个藏书数高达三百多万册的图书馆！ 要是真的遇到问题，他也可以从书籍中获得足够的知识，更何况，林尧教授刚才可还给他推荐过几本相关的书籍。 所以他的心中丝毫不担心这个选题是否太难。 就这样，说干就干，随后，他就立马准备了起来。 首先先去借书，按照林尧教授推荐的书单，他找到了自己或许能在这篇论文中用得上的书，其中还有两本是英文教材。 虽然英文教材有些头疼，但对于如今有了脑海计算机的他来说，学习语言已然不存在任何问题，这种英文教材，他完全可以做到一边学英语，一边学里面所讲述的知识。 除此之外，就是相关的文献。 就这样，有不懂的就查书查文献，懂得就开始写。 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他从吸取的知识中，逐渐对整篇论文的框架有了清楚的认识，并且开始了前两部分的阐述。 至于大纲什么的，就不存在了，因为这些东西他都记在自己脑海中的。 时间，也逐渐来到了深夜。 又到了熟悉的闭馆时刻。 至少对于李牧已经十分熟悉了。 毕竟，他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差不多是这个时候结束。 当然，前些日子他都有注意时间，倒是没有出现过忘记的情况，而今天，也许是骤然沉迷到了这种对他来说算是高端的问题当中，以至于他将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投入到了其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时间。 就这样，图书馆中只剩下了他打字的声音，直到约莫五分钟后，一个女生过来了。 云容裳，图书馆管理员。 而上个周晚上提醒李牧闭馆的，也正是她。 这片区域是她所负责的最后一个区域，简单收拾一下她就可以走了。 只不过到了这里后，见到有个人仍然在认真地学习中，她就不由在心中佩服。 能够学到这种程度的人，都值得佩服。 只是当她看见李牧的脸后，就是一愣。 这不就是上个周那个物理系的男生吗？ 实际上，她每周要来图书馆负责三天，而这两个周的时间里，她都能够在闭馆的时候看见离开图书馆的李牧。 “人真的可以这么学下去吗？” 小小的心中有大大的疑惑。 这什么猛人啊…… 不过看样子，这个人现在好像是在写论文了？ 她颇有些好奇地走上前，瞅了一眼，直接就选择了放弃，她只是一个金融生，看不得这种东西。 接着又看了看旁边的书桌上摆的各种书籍，什么泛函分析、希尔伯特空间、变分不等式……竟然还有英文教材？！ 全都是听起来就很牛逼的东西。 这位是什么大佬啊！ 她惊呆了。 第九章 也就几秒……咳咳 能够学物理就算了，学物理能够学的这么深入就十分令人敬佩了。 而同时还能够去研究外文的物理以及数学教材，那就更加只能用大佬来称赞了。 忽然间，她又回过神，等等，变分不等式？ 这个数学方法在经济金融上也有所运用，而她这个学金融的，最近可是正在学习变分不等式的内容呢，甚至还遇到了学习上的问题。 她张了张嘴，最后小声道：“同学，同学？” 见到李牧没有反应，她叹了口气，只好伸手拍了拍李牧的肩膀。 李牧正在打字的手停了下来，恍然回过神，转过头看向拍自己的人。 以他如今的记忆力，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女生。 而后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又把时间给忘记了。 “啊……不好意思，我现在就走。” 一个熟练的ctrls，altf4关闭了界面，随后便直接合上了电脑。 “不是不是，同学，我就想问问你，你是会变分不等式吗？” 云容裳赶忙问道。 “变分不等式？哦，我会啊。” 李牧点点头，这当然会，虽然变分不等式也属于一个大知识点了，不过他懂得也算是挺多的。 不然的话也不会写和这个有关的论文了。 “那我可不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着，云容裳就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记事本，然后在上面翻了翻，最后翻到一页，接着就递给了李牧。 “就这道题，我今天想了好久，都不会写。” 来问问题的？ 李牧愣了愣，随后便点点头，接过了这个小记事本。 “让我康康。” 小记事本很小，但是女生的字也很娟秀小巧，刚好将一道题写了进去。 这是一道经济领域中的问题，更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优化的问题。 变分不等式在经济领域中是用来寻找最优方案或是均衡状态的一个数学方法。 而这道题主要就在于求解变分不等式。 李牧思考了片刻后，便从旁边拿来了草稿纸，然后开始写了起来。 “这个问题在变分不等式中，确实算是比较难的，最关键的要点在于如何联立这些变分不等式组。” 说着李牧便开始写了起来。 “通过将联立变分不等式组问题中的每个变分不等式都视为含参数的变分不等式问题，在每个变分函数严格单调的假设下，每个含参数的变分不等式都可以确定一个以参数为自变量的、关于其解的隐函数，并在适当的条件下证明该隐函数的连续性……” “然后再利用brouwer不动点定理……” 随着李牧的讲述，草稿纸上也写满了他给出的解。 “ok，搞定了，这个问题还不错，就是奇怪的是为啥题目是和经济有关。” “你是学经济的？” 李牧随口说着，同时转头看向旁边的女生。 然而云容裳已经目瞪口呆了。 她是谁，她在哪里？ 怎么有种在听天书的感觉？ 她在天上吗？ “同学？同学？” 李牧又喊了声，心中也感到稍稍有些奇怪。 这个女生看起来还挺清秀的，咋有些呆呆的？ 而云容裳这时候也终于回过了神，弱弱地问道：“同学……哦不，学长，你可以重新说一遍吗？我……没听懂。” 此时的李牧在他的眼中已经变成了学长，而且说不定就是博士那一级的。 “呃……” 李牧愣了下，学长？ 他才大一，难道咱们学校还有大零不成？ 算了，先不管这么多，而后他便重新给云容裳仔细的说了一遍。 对他来说，给别人讲题也算是回顾一下相关的知识点，所以他还是挺乐意去做这种事情的。 就这样，他前前后后地花了五六分钟的时间重新给云容裳讲了一遍。 而云容裳也逐渐从似懂非懂变成了掌握了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些知识点，就需要她自己领悟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耽误你的时间了。” 拿着自己的小笔记本，云容裳看着上面写下的解题步骤和思路，十分感激地说道。 李牧笑着摆摆手：“不用客气，题其实还挺简单的，也没耽误我多少，也就几秒……咳咳，我的意思是，对于你们学金融经济的，这种问题确实还是稍微有些难的。” 耽误了几秒…… 啊……你是当我没听到吗？ 云容裳想翻个白眼，但是想到人家刚才拿到了自己的题就开始讲述了起来…… 人家好像也是实话实说诶。 不过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忽然传来：“小云，你在这啊，我看你好久没回来，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两人转头看去，就见到他们图书馆阿姨过来了。 云容裳脸上一红，她在这请教问题，都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啊不好意思阿姨，我在这问这位同学问题，现在就收拾！” 阿姨摆摆手说道：“算了，都这么晚了，你们学生学习辛苦，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我来收拾好了。” “这样啊……好吧，那就谢谢阿姨了。”云容裳这才注意到都快十一点了，不由感激地说道。 李牧也注意到了时间，就赶快收拾起东西，明早可是还要六点起床，虽然他的睡眠质量好，但也得保持每天六小时的睡眠。 就这样，拿上了书包，也没有和那女生说话，他便迅速地出了图书馆，不过刚没走几步，后面就传来了一声“喂”。 转头看去，就是刚才那个女生，她正背着书包跟了上来。 “刚才谢谢你教我了。”云容裳说道，“我叫云容裳。” “没事儿，你不是都道谢了嘛。”李牧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我叫李牧。” 云容裳轻轻一笑，然后好奇地问道：“其实我想问，你真的是物理系的吗？” “那不然呢。”李牧摊了摊手。 “感觉你更像数学系的。” 李牧摸了摸鼻子。 数学系？ 或许吧，他现在指不定还真的更适合数学系，脑海计算机和数学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儿。 物理都成小三儿了。 不过他的心中还是给物理留了一块地的，毕竟这是初恋嘛。 “对了，你刚才是在写论文吗sci？” “是啊，你居然看得出来？”李牧不由多看了一眼这个女生。 云容裳说道：“我看不懂，再加上你看的书都那么高深，那肯定就是sci了嘛。” 李牧：“……” 好像有道理。 不过他感觉自己随便拿一本电磁学的课本，对这个女生来说也很高深吧？ 理科的事情她不懂。 而这时，他们也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云容裳指了指一条路尽头的一栋楼，“学长，你宿舍是那边的吧。” “啊？” 李牧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云容裳指的那栋楼，是研究生宿舍楼。 他摇摇头，然后指了另外一个路口，那边是本科男生宿舍。 “我不是学长，除非你是大零的，我要走这边了，再见。” 说着他就朝着另外一边走去了。 留下了呆住的云容裳。 啥？ 不是学长，除非她是大零？ 等于说，这位才大一？ 学弟？ 您？ 第十章 我的姓就倒过来写 李牧回到了宿舍，刚才跟那个好奇宝宝走了一路，搞得他脑海中都不能好好回顾自己的论文了。 不过好在他还有着一心多用的能力，所以在回来之前还是搞明白了一些。 嗯，就他感觉来说，写的还不错，至少前面两个部分都完成了。 要全部写完或许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过问题也不大。 约莫也就还有几天的时间吧。 不过他晚了这么久回来，倒是引起了他舍友们的注意。 张磊三个人做不到像他那样每天猛学的程度，所以也并没有泡图书馆泡一天。 “李牧，你小子从实招来，这么晚回来，又干嘛去了？” “图书馆可是十点半就闭馆了，现在都这么久了。” “在外面有女人了？” 李牧撇撇嘴，“女人只会影响我的学习，你们在想啥呢，我就是回来的晚了一点而已。” “这样啊……” 三个人顿时就不再关注了。 想想也是，一个能在图书馆泡一天的人，还能遇到什么女生不成？ …… 时间很快过去，接下来的几天，李牧继续写着自己的论文，而论文的进度也完成的飞快。 就算遇到了问题，凭借着他的脑海计算机和大脑的结合，任何问题在他这里都可以以暴力推算和灵活推算双管齐下的方式解决。 现实中的计算机对于问题的解决需要编写程序，而他的脑海计算机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非常的省事。 就这样，短短五天下来，他居然就把整篇论文给写完了。 当他在图书馆中敲下了最后的一个句号后，脑海中也随之将整篇论文的每一个步骤都给过了一遍。 所有论证过程都没有任何问题。 数学上的方法也基本上都运用的十分恰到好处。 “完美。” 内心稍稍表扬了一下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第一次写出的论文嘛。 “不过感觉写这种论文也并不是很难嘛，怎么那些毕业论文设计什么的都要花好几个月半年去写的？” 对大四学长学姐们微微表示了一下疑惑，而后他便拿出了手机。 “该去请教一下林教授了，先问问他在哪……” 他给林教授发了一条威信过去，很快，便收到了回复。 【我在你们系主任吴教授这里，你来他办公室就好。】 李牧心中顿时嘶了一声。 系主任吴孟源教授？ 就是教他们电磁学那门课的教授。 这位教授可是一位牛人，长江学者、主持过国家重点研究项目等等的履历就不说了，最关键的是这位可是在他们系里出了名的严厉。 算了，不管了。 他一个好学生……嗯，应该算是好学生，怕个锤子。 随后他收拾了一下，便朝着学校的理科办公楼走去。 …… 此时，系主任办公室中。 “这么说，这个学生你很看好咯” 吴孟源教授举着茶杯，一边问着旁边的林尧。 刚才林尧跟他说他们系有一个天赋不错的学生，他就很好奇，能有多好的天赋？ “那当然，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让他直接过来了。”林尧说道：“就是因为他是你们物理学院的，所以我寻思正好，你这位系主任也可以好好关注一下他。” “大一，还就一次考试，能看出什么天赋来？” 吴孟源摇摇头，觉得不太相信。 刚才林尧说有个大一的学生要过来找他，还表示非常看好这名学生，他就有些搞不懂。 就考了一次满分而已，有这么厉害吗？ 而且还是一次小考试，就更不值得说了。 “这可不是一次考试，拿个满分的事情，你想象，就一节课的时间，他就写完了，还拿了满分，其中还有一道竞赛题，你说这不是天赋好？” 林尧摆摆手：“算了，我也不跟你说太多，待会儿他来了你就知道了，我还有意到时候把他带到课题组呢，之后直接让他考我的研究生。” “你到时候可别跟我抢。” 吴孟源顿时失笑不已，赶忙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免得洒了。 “一节课写完你的卷子，这倒确实厉害，不过……” 他指了指林尧，摇头道：“开玩笑，我要是抢了你看上的学生，我的姓倒过来写。”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林尧笑呵呵道。 吴孟源摆摆手，没有说啥。 当然，两人关系也挺好的，所以开开玩笑也很正常。 而与此同时，办公室中，其实还正有吴孟源的几名研究生在另外的桌子上学习着。 听到这两位教授的谈话，他们顿时都好奇，到底是哪个大一的学生能够引起这位林尧教授如此的关注。 本科生或许还不能理解林尧多牛，但他们可太清楚了，这位林尧教授的h指数高达47，意思就是说他至少有47篇论文都有最少53的引用量，此外就更不用说他发表过许多篇《nature》、《science》，《物理评论快报》等等的顶刊，而其在数学方面的论文就更是不用多说，毕竟这可是人家主研的专业。 能让这位教授看重的学生，又能是谁呢？ 就这样过去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吴孟源说道。 门开了，李牧走了进来，目光一扫，他便看见了林尧教授，以及他们的系主任吴孟源教授。 他径直走了过去，尊敬地喊道：“林教授，吴教授好。” “嗯，你是来问论文的吗？”林尧说道。 “是的，初稿完成了，所以想过来问问您的意见，麻烦您看看还有什么不足。” 李牧说道，然后就把自己刚刚打印出来的论文递了上去，总共也只有七页，不算很长，但是短小精悍。 然而林尧听完李牧的来意，就不由疑惑了。 这也才过去了刚好一个周吧？ 就写出初稿了？ 虽然他给出的选题中也不乏一些比较简单的，不过对于一个从来都没有写过论文，而且才大一的学生来说，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算了，先看了再说吧。 不管怎么说，李牧都打印出来了，这个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 “好。” 接过了论文，林尧又看向吴孟源，说道：“一起看看吧，你也做做评价。” 吴孟源也没拒绝，便从旁边拿过了眼镜，和林尧一起看了起来。 然而看到标题的时候，林尧就愣了一下。 “这个选题……你是改过了？” 李牧点头道：“是的教授，您说我可以稍微改动一下，我就改了一下。” 林尧：“……” 我说稍微改动一下，你管这叫稍微？ 这一看就明显比他给的那个选题难得太多了吧？ 这是一个周就能写完的？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表情有些严肃。 而吴孟源则是脸上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怎么感觉，他这位老友是看走眼了啊？ 这学生明显的有些浮躁了啊，这种选题，他怎么敢的啊？ 他伸手拍了拍林尧的肩膀，笑着说道：“先别急，咱们先把论文看完嘛。” 语气是有些安慰的。 就是不知道这论文会写的是什么狗屁不通。 以前要是看到本科学生写这种选题的论文，他都是直接丢一旁，第二眼都不带多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现在看一遍，然后待会儿好好嘲笑一番林尧。 至于这个学生嘛，或许有些天赋，但是性子上还是得调教一番啊。 于是就这样，两位教授开始看起了论文。 然而随着第一部分看完，他们就有些沉默了。 吴孟源的表情也从刚才看戏似的表情，转变成了专注和严肃。 直到最后。 他们半晌没有出声。 这论文…… 真的是李牧写的？ 第十一章 吴→吞 说实话，对于林尧和吴孟源来说，他们看过许多本科时期就开始写sci的本科生的论文，然而那些论文，从档次来说，其实并不能完全入他们的眼。 只是现在…… 这篇论文俨然达到了一个优秀研究生论文的水平，而且是他们沪交大学物理学院的优秀研究生论文，甚至是那种毫无争议的。 当然，也许对于任何知名高校的物理学院来说，这篇论文的水平都能够达到这样的地位。 而这居然是眼前这个大一学生花了一个周的时间写出来的？ 他们的心中感觉有些荒谬了。 这种事情，真的能做到吗？ 但是，从行文来看，整篇论文也确实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写过论文的人写出来的。 结构和框架都还没有达到完美的程度，有很多不规范的地方，格式方面就更不用说了。 但提出的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以及最后的结论，却都十分的优秀。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就不由琢磨起来。 难道是抄来的？ 当然，这种话他们也不可能直接问出来。 而且，他们还有更好的方法鉴别是否是抄的。 那就是查重。 林尧琢磨了一下，便对李牧说道：“你这篇论文写的……挺有意思的，我和你们吴主任还需要再看一下，你可以先回去，另外，把电子版的也发过来吧。” 听到林尧的话，李牧倒是并不意外。 他也觉得自己的论文写的挺有意思的。 于是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就发给您。” 随后他便直接把初稿的电子版发给了林尧。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还有吴教授。” “嗯，去吧。” 林尧摆摆手，直到李牧离开办公室之后，他便将李牧发过来的电子版初稿导入到了吴孟源的电脑上。 同时他也问向吴孟源：“你觉得怎么样？” 吴孟源思考半晌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但如果真是他自己写的，那请你容许我收回之前的一句话。” “哪句话？” “先查重了再说。”吴孟源摆摆手，卖了个关子。 林尧失笑，随后也没有废话，将论文导入到他们学校的系统中，便开始了查重。 时间很快过去了。 几分钟后，查重结果出来。 只见查重报告第一页上，清楚把查重率标红了出来，081%。 这样的查重率，在2019年这个天临元年，都属于无可置疑独立完成的。 两位教授的眼睛都瞪大了。 这竟然真的是李牧独立完成的？！ “咳咳，那个……” 好半晌后，吴孟源清了清嗓子，然后郑重地对林尧说道：“那个林教授啊，我刚才又考虑了一下，这位李牧同学呢，是我们物理学院的人，你这个数学学院的，还是别惦记我们的人了吧，贵院人才那么多，就别盯着我们这一亩三分地了……” 林尧：“……” 他当即就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老小子，你刚才可是说你要是跟我抢你的姓倒着写。”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刚才可是说过，我要收回一句话的，就把这句话收回了。”吴孟源摊了摊手。 “我可没同意。” “没同意的话……” 吴孟源从旁边拿来了纸和笔，然后就在纸上写下了“吞”。 “喏，倒过来写。” “你狗日的……” 林尧气笑了。 funny mud pee…… 不过最后，他又摇摇头，说道：“算了，咱俩还是别抢了吧，人家大一的时候就有这样的表现，等到读研的时候，可不知道会是怎样了。” 听到林尧的话，吴孟源也沉默半晌，最后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 沪交大学的物理系在全国的排名并不是最好，而数学系也是一样。 这样的学生，最后能留在他们这里吗？ 不过随后他就笑道：“不管如何，既然人家现在还是咱们的学生，那咱们就值好咱们的班，人家这么有天赋，我们也不能埋没了人家啊。” “说不定咱们就给国家培养了一个人才出来呢？” 林尧哈哈一笑，说道：“难得从你这老家伙口中听到一句正经的。” “你这老东西也不值得我正经。”吴孟源瞪眼道。 两人吵着吵着，最后又重新看起了李牧的论文。 吴孟源说道：“其实我觉得完全可以写成英文论文，少说也能发表到一区的上面。” 林尧也点点头道：“《理性力学与分析档案》这个怎样？这个期刊就挺适合的。” “《archive for rational mechanics and analysis》？”吴孟源说道：“这个的话……唔，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确实可以。” “那行，我待会儿就跟李牧说一声。” 林尧点点头。 这个期刊重在“分析”上面，而理性力学作为物理学中的一大基本学科，其正需要用严格的数学和紧密的逻辑推断来对力学方面的内容进行分析。 而显然，李牧的这篇论文就十分符合这个期刊的主旨。 发在这个期刊上也自然十分的合适。 说着，林尧便拿出手机和李牧联系了起来。 而两个人说这话的同时，办公室中，吴孟源的那些研究生们都惊呆了。 这两位大佬都在说啥啊？ 大一的学生？ 第一次写论文？ 然后要发一区？ 而且还是……《理性力学和分析档案》？ 在场的学生顿时就上网去搜了搜这个期刊，然后就更为惊呆了。 其影响因子有242，而h指数也高达83。 有时候，h指数可是比影响因子还更有参考性。 就刚才那个男生，真的是大一的？ 几名研究生都搓了搓自己的脸。 这都是什么人啊。 难怪这两位教授刚才居然还想要争……不对，甚至他们眼中的两位大牛，都认为这样的学生不是他们以后能教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 李牧大概不知道自己给好几位学长带来心灵上的震撼。 只不过当他回到图书馆，然后收到林尧教授消息的时候，他的心中也吃了一惊。 林尧教授居然让他写成英文版，然后到时候发给这什么…… 反正名字很长的英文期刊。 一区？ 一区又是啥玩意儿？ 虽然不懂，但是并不妨碍他查一下。 然后他就知道了，这是对论文档次的一种分级。 中科院根据论文的影响因子将其分成了四区，而影响因子排名在前百分之五的期刊，就是一区。 “我写的论文居然有这么牛？” 李牧惊住了。 他还真有些不知道…… 于是他重新打开了自己的论文看了起来，一边寻思着要如何翻译为英文，一边寻思着厉害在哪。 他可是第一次写诶…… 而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男生看见了李牧那看了手机后惊呆的表情，接着又急急忙忙地看起论文的样子，最后摇摇头。 大概又是一个被毕业论文毒打的年轻人吧。 …… 第十二章 新的任务 “恭喜宿主，完成了任务【学习的目的，就是解决问题】。” “本次任务为升级带来了300点能量值，当前升级进度为：4594/1000。” 在李牧刚刚准备对论文进行翻译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忽然响起了声音。 李牧一愣。 任务完成了？ 他记得任务完成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得到别人的认可。 现在看来，他的论文已经得到了认可。 而考虑到如今只有林尧教授和吴孟源教授看过他的论文，也就等于说这两位教授现在已经认可了他的论文。 “这样说来的话，也就相当于只要得到了认可就行，不管发表不发表都可以。” 想到这，他的心中就对脑海计算机的智能感到了满意，就需要这种有灵性的系统嘛。 不然的话，要是等到他把论文给翻译完成，然后再投稿给那个国外期刊，天知道还需要多长的时间。 他可是听说过，一篇论文从投稿到发表，可能都需要个把月的时间，有的甚至一年两年的都有。 他可不想等那么久。 “不过，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得到真实宇宙模拟的机会。” 想到这个功能的强悍，他就有些可惜。 不过也许是想他所想，系统的声音响起了：“除了系统奖励之外，宿主也可以花费当前算力等级升级所需能量的五分之一，来为一次真实宇宙环境模拟或是宇宙底层程序提取进行充能。” 听到系统的话语，李牧顿时一愣。 随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这样一来，如果他在之后遇到了紧急的问题，就可以花费能量来进行模拟了。 只不过唯一的问题是这个花费…… 居然需要升级所需的五分之一的能量。 这也太多了。 要是真的用一次，那得多心疼啊。 如果从2级升到3级需要10000点能量，那么使用一次可就需要整整2000点能量了。 尽管这个功能确实十分的强大，不过他还是作出决定，以后能白嫖还是白嫖吧，除非必须得用。 此外，最主要的还得是完成任务。 这一次任务直接给了300点能量，是上一次的两倍，显然，写一篇论文的价值，要比之前的看书任务更高。 不过这也算是可以理解的。 “系统，那就多来一点高质量任务嘛！秋梨膏！论文十篇八篇什么的都不算多好吧？” 他在心中高声喊道。 而系统也很给面子，立马就作出了回应。 “算力升级任务发布——” 【科学，科研】 【人物介绍：人类第一次尝试使用火焰的壮举，就是一种科研。通过科学研究，才能够发挥你所学的知识，使你的文明得以进步——哪怕只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一步。】 【任务目的：参加一次科研项目，不限类型，并且作出重要且突出的贡献，项目结束视为任务完成。】 听到这个任务，李牧顿时就是一愣。 啥玩意儿？ 参加一次科研项目？ 这不是难为他吗？ 他现在一没有门路，二没有经验。 没有门路就意味着没谁会邀请他，没有经验就意味着他上门自荐人家都不一定会要他。 除非他自己搞项目。 不过自己一个人…… 他捏了捏眉头，思考起了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系统的声音忽然又一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考。 “算力升级任务发布——” 【更多的论文及发表】 【任务介绍：宿主的论文已经得到了认可，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发表论文，并开始为新的论文制定目标，当然，既然宿主觉得写论文很简单，何不妨多写一些？】 【任务目的：在接下来的半年内，尽可能地写出更多论文并被期刊确定接收，所完成的论文及投稿期刊价值总和越高，得到的奖励越多。】 突然又发布的任务，打断了李牧刚才的思绪。 蛤？ 又是新任务？ 半年内……尽可能地写出更多的论文？ 还要被期刊确定接收…… 还有，什么叫他觉得写论文很简单，这系统不学好，怎么给人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他可不承认。 然而重新看了一遍任务目的，他却不得不对脑海中的系统说一句：你真可爱。 不装了，摊牌了。 他现在真的觉得写论文很简单。 半年内发表，虽然系统给出了只要稿件被接收了就行，但是考虑到还有审稿环节，所以至少也得预留出一个月的审稿时间。 那么，也就相当于他现在有五个月的时间用来写论文。 五个月的话，假如一个周就完成一篇…… 那可就至少相当于20篇！ “这也实在多的有些可怕了……” 他摇摇头，算了，五个月时间那么长，他还是着重追求一下质量吧。 需要用多少天那就用多少天，系统可是说了，要看这些论文以及期刊的总价值，论文数量多，但是质量一般的话，影响到了期刊的价值，也许也会拉低最后的总奖励。 更何况—— 他稍微领悟了一下系统的意思，或许，系统让他写论文，其实也是希望他能够尽快地得到成长。 毕竟写一篇论文就需要查阅很多的资料，再加上写论文又是对知识的巩固，所以每次写论文，都算得上是一次锻炼。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便就确定了。 写好每一篇论文！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脑海中的还存在的那篇重量级论文。 也就是阿达马猜想的证明。 或许，这五个月的时间，他也可以花费相当一部分的时间用来好好钻研一下这篇论文，到时候一起发表出去！ 不知道，阿达马猜想的发表，能够给他带来多少的奖励啊。 心中对六个月后任务结束的那一天稍微有些期待了起来，至于第一个参加科研项目的任务，就暂时被他放到了一边，这个任务嘛……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吧。 很快地，他将所有的心思从脑海中收了回来，然后转头看向面前的电脑。 不管如何，在开始写新论文之前，也得先把当前的这篇论文给投稿了。 将论文改成英文版，对于李牧来说倒也不算是一个挑战。 对于英语这方面，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尤其是这么多天下来，他看了那么多的英语教材，自身对于英语的掌握程度也变得越来越高了。 所以在翻译这方面，其实还算挺简单。 对他来说，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于排版和格式方面。 当然，有着脑海计算机的帮忙，如今的他对于这种繁复的工作，其实也并不担心了。 更何况，还有林尧教授帮他兜底呢。 想到这，李牧也不由庆幸自己能够遇到一位好老师。 而后，他便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了论文的翻译上。 …… 第十三章 就想了想 【下个周的物理竞赛报名名单如下，大家请看看有没有问题。】 两天后，李牧正走在前往林尧教授办公室的路上，忽然看到班群里面班长发了一个名单。 这就是两个周前，他们上吴孟源教授课时说过的物理竞赛，成绩好的话，之后将有机会参加到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中。 对于这个竞赛，李牧虽然有兴趣，不过现在的他，志不在此。 如今的他，唯一的兴趣就是写论文。 就像此时，他就正要拿着自己翻译好，并且再三确定了排版及格式都没有问题的论文，去让林尧教授看看还有没有问题。 看了看下面发的名单，他好奇地点开，想要看看他们班上有哪些人报了。 名单中包含了各年级各班的所有报名人员，大二和大三报名的人都挺多的，至于大四？ 大四都准备毕业了，当然也不会去参加这种比赛了，所以大二大三基本上就是主力军。 至于大一的嘛，虽然也有，但是很少。 不过当李牧看见了他们系物理国际班的报名人数后，就不由惊叹，不愧是国际班。 国际班就是沪交大学和国外大学开办了合作的班级，主要是和美国的杜克大学以及马里兰大学展开的，班级都是全英文教学的。 从学生素质上，平均起来也要比普通班稍微高一些，毕竟报考的分数线就在那。 当然，重要的是还得有钱。 看一看，他们大一国际班的报考人数整整有二十个，怕不是全班都来了。 啧啧称奇几声，随后他又看了看本班的报名人数，寥寥无几，报名的那几个李牧听过，都是高中时期参加过物理奥赛的，算是竞赛型人才。 不再关注，随手关掉界面，他也来到了林教授办公室的门口。 敲响了门，随着里面传来了“请进”，而后他便走了进去。 结果走进去后让他稍微发愣的是，吴孟源教授也在。 上次去吴孟源教授那里，林尧教授在，现在到林尧教授办公室，吴孟源教授又在。 而两人此时都站在一个小黑板旁边，似乎正在研究着什么。 “林教授，吴教授。” 见到李牧进来，吴孟源笑呵呵地招呼了一声：“小李来了啊。” 林尧也向他点点头，说道：“你先坐吧，我和吴教授还在讨论一个问题。” 李牧点点头，随后就坐到了一边，看了一眼办公室里面，还有好几位学长正在伏案看或写着东西。 嗯，都是辛勤的数学人。 收回了目光，他又重新看向了两位教授正在研究的问题。 是一个数学矩阵，当然最主要的是里面还掺杂着一些物理方面的东西。 线性代数的内容，不过显然属于高难度的那种，因为两位教授正在为之后的步骤争论着呢。 “你这明显不行啊，我们现在是要得到单位矩阵，你的方法的话，最后肯定算不出来。” “但是咱们就现在来说，还能想到什么新的方向？” “除非找到一个新的处理方法，嘿，说不定这就成为了我们这篇论文的创新点？” “那就先找。” “我先算算。” 说着，林尧就拿出了黑板笔，开始写了起来。 而吴孟源教授也就在旁边看着，同样也摸着下巴思考着。 李牧则不明觉厉，两位教授研究的问题，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啊…… 他重新回到了两位教授研究的问题上，看着看着…… 突然间，李牧怎么觉得这东西有种熟悉的赶脚？ 他琢磨了良久，最后终于寻思出来。 这不是他脑海中那篇证明阿达马猜想的论文中，出现过的形式有些相同的东西吗？ 然后按照那篇论文中的那个方法…… 他在脑海中开始了演算，最后惊奇就发现，他成功地找到了两位教授所想要寻求的单位矩阵。 呃…… 看着两位教授的样子，他犹豫了，自己要不要说？ 不过他心中刚想了想，吴孟源教授忽然看向了他，笑着问道：“小李，也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吗？要不要来试试？” 当然，吴孟源这句话也只是照顾一下李牧，倒是没真的想让李牧试一试。 只是李牧听到吴教授的话，试试？ 那就“试试”吧。 “好的，我试一下。” 说着他就走上前。 吴孟源微微一愣，随后脸上就是一笑，既然李牧有这种尝试的精神，那他自然是支持的，于是便将自己手中的黑板笔递给了李牧，同时也在口中简单为李牧讲解起来。 “我们现在需要使这个矩阵能够生成与奇异值分解相似的奇异值，你要……” 然而他还没说完，就愣住了。 因为李牧已经在黑板上开始了演算。 而且第一步，就和他们两人之前讨论的完全不同。 只是这个完全不同，却写出了不一样的效果…… “居然是用h代替s中奇异值，然后消除矩阵u和v的……再将h的平方除以……” “等等……” 当李牧的前面几步出来，吴孟源的思路就豁然开朗了起来。 “这……” 他有些发愣，然后就拉了拉旁边还在自个儿演算的林尧，指了指李牧。 林尧疑惑地看向了李牧。 “干嘛？” 只是看了一眼李牧的前几步后，他也顿时呆住了。 “这……” 片刻后，李牧放下了手中的笔，轻轻拍拍手，再回过头看了看自己所完成的步骤。 “唔……应该是没啥问题了。” 旋即他便转过头看向了两位教授，说道：“教授……” 结果他刚开口，两位教授就直接一步上前把他挤到了一旁，然后盯着他的那几步，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 最后，林尧转头看向李牧，眼神复杂，虽然觉得自己不配，但是他现在真的很想让李牧到时候报自己的研究生。 当然，这句话他还是没说出口，免得给李牧压力。 他说道：“李牧，你……” 开口后，他不知道说啥，最后就只能干脆道：“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 吴孟源也十分赞同地点点头：“也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你这帮的忙，可以说是一下就帮我们省下了不少的时间。” “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个问题虽然最终也并不会难住他们，但问题是中间花费掉的时间和精力，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能进行衡量的了。 李牧挠了挠头，没想到居然得到了两位教师如此的盛赞。 他有些腼腆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想了想，然后就写出来了而已。” 语气很不好意思，但是这说出来的话就很有意思了。 林尧和吴孟源都翻了个白眼。 就想了想然后就写出来了？ 感觉就像是在嘲笑他们两个人一样。 当然，他们倒是不至于为此生气，毕竟李牧也是无心之语。 更何况，刚才李牧好像还真就是想了想，然后就把问题给写出来了？ 毕竟人家才来他们这里没多久。 这让两位教授都寻思起来，这个年轻人的脑袋里面到底是怎么长的？ 而这个时候，林尧忽然就问道：“李牧，要不你来参加我们现在的这个项目吧？” 第十四章 吴孟源：你给我报名去 听到林尧教授的话，李牧顿时就是一愣。 蛤？ 参加两位教授的项目？ 这可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那个参加科研项目的任务，还不知道要如何完成呢，结果转头就得到了教授的邀请？ 谁说他没有路子，这不就有路子了！ 他的心中顿时高兴起来。 这样一来，两个任务的完成就都有着落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林教授！我愿意参加。” 林尧便笑了起来，说道：“好！当然我这边是同意了，还得看你们吴主任同不同意咯。” 说着他就转头看向了吴孟源。 吴孟源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还盼望着我不同意，然后你就把我们物院的人才抢到你们数院去？” “那怎么会！”林尧打了个哈哈笑道，只不过脸上写满了“才怪”。 “想都不要想。”吴孟源伸出一根指头朝林尧摇了摇，随后就说道：“小李来我当然没意见，说不定之后还又能帮我们解决几个问题呢。” “我只是运气而已。” 李牧挠了挠头，谦虚地说道。 对于他来说，倒也确实算得上是运气了，毕竟他能一下就写出来，主要还是全靠脑海里面那篇证明阿达马猜想的论文内容。 不过林尧显然不相信，说道：“好了，你小子就省省吧。” “行，就先这样，待会儿我就和你讲讲咱们的这个课题。” “现在就先让我看看你的那篇论文吧。” “好的。” 李牧点头，随后林尧便回到了办公桌上，打开了电脑，而李牧也将自己翻译完成的论文发了过去。 接下来林尧就先看了起来，而吴孟源也没有离开，只是笑呵呵地看着李牧，越看越满意。 就是可惜了他没有孙女，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孙子。 唉，孙比孙，气死爷啊。 而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工作微信的消息，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学院助理给他发来的参加物理竞赛的学生名单。 物理竞赛名单…… 对于这种东西他一般都不会太感兴趣，最后签个字确认一下就行了。 毕竟每个年级都有报名的人，他总不能每个学生都关心一下。 只不过他的目光此时又瞅了一眼李牧。 小李好像是大一的物理1班的吧。 看看他报名了没。 不过以李牧的能力，大概率也会报名的吧？ 只不过当他翻到了大一物理1班的名单时，却发现里面并没有李牧的名字。 这让他不由抬起头，对李牧说道：“小李啊，那个物理竞赛，你没有报名吗？” 李牧顿时就是一愣，万万没想到吴教授居然会关心这种小事情，毕竟还只是在他们系里进行选举而已，还没有到国际上的比赛。 这让他不由感到受宠若惊。 “没有，我就是觉得大一就报名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太早了，想着大二再去。” “谁说的？”吴孟源顿时就是一瞪眼，说道：“对其他大一的学生或许可以这么说，但是对于你来说，还能这么说吗？” “你小子连sci一区的论文都要发了，现在还担心这种事情干什么，你也给我去报名，又不要你钱。” 不过说完，吴孟源就又摇摇头，说道：“算了，你们的报名估计都结束了，我直接让那边把你名字加上去好了。” 随后他就拿出手机，给那边的助理说了这件事情。 “啊这……” 李牧哭笑不得，咋还有这种事情的啊。 但没办法，系主任发话了，他还能咋办？ 不过嘛…… 其实好像问题也不是很大？ 因为按照他当前的学习进度和掌握的知识程度，物理竞赛所需要的知识储备他都基本懂了。 而只要是考他已经掌握的知识点，似乎也就并不是很难？ “别啊这啊那了，给我考好点，你现在可是和我一个课题组了，算得上是和我共事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这个和我共事的人连一个竞赛都考不好，那我面子往哪搁？” 李牧连连点头：“一定不让您失望。” “嗯，这才对嘛。” 吴孟源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也不再多说。 只不过吴孟源这指名一个学生，而且还是大一的学生报名竞赛的事情，倒是让那位学院助理感到十分的疑惑，甚至还寻思难道这个李牧是吴孟源的晚辈不成？ 当然，这种事情他自然也不可能去问吴孟源，也就老老实实地将李牧的名字给加了上去，然后又把名单重新通知了一遍，特别是大一物理1班的班长，苏阳。 与此同时，当苏阳收到这位学院助理的通知时，更是一脸懵逼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 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他们班的学生报名物理竞赛是由学院领导通知的？ 苏阳搞不懂，便索性直接找上了李牧的宿舍。 宿舍中，张磊三个人都在，见到苏阳跑过来后，都是一脸疑惑。 “大班长有啥事儿？” “不会是咱们班报名物理竞赛的人不够跑过来抓壮丁吧？” “我们这边唯一的壮丁可不在宿舍。” 三个人一人一句，说的苏阳直翻白眼。 “想啥呢，我来找李牧的。” “找李牧？”张磊说道：“他现在估计正在图书馆呢，你找他干嘛？” “在图书馆？那算了。”苏阳摆摆手，说道：“我就是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让我们校领导点名他去报物理竞赛的。” 说着他就把刚才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听完，张磊三个人都是一脸茫然，还有这种事？ 他们也不知道啊！ “你们说，老李不会是咱们哪位教授的亲戚吧？”苏阳小声说道。 “这咋可能？”张磊三个人都摇摇头，他们可从来都没听过李牧说过这种事情。 “那你们觉得是怎么回事儿？” 张磊他们又都摊摊手。 回想起这些天李牧的表现，唯一可以说得通的，那就是李牧已经进化到另外的档次了，到了连他们学院领导都关心的程度了。 或许他们也应当收拾一下自己的惰性了？ …… 第十五章 都是学渣 “基本上就这些问题了，你回去改一下，就可以投稿了。” 林尧的办公室中，看完了李牧翻译好后的论文，林尧便再次给他指出了一些问题所在，但实际上也基本上没有多少问题了。 他都没想到，这个学生连翻译都做的这么好，其中对英语的应用，连他这位发过一大堆外语期刊的教授都有些汗颜。 “谢谢林教授了。” 李牧感激地说道。 “没什么好谢的，你是学生，有问题就找老师。”林尧笑了笑，“而且说不定，要不了多少年，你的问题也就不是我们能帮忙的了。” 吴孟源也颔首赞同。 对于这样一个充满了天赋的学生来说，或许怎样去考虑他的以后都不为过。 “好了，这个东西就不多说了，期刊就投我当初给你说的那个，理性力学和分析档案，其他的问题基本上也都不多了。” “至于能不能过这个问题，你也不用担心，以你的论文质量，过稿还是很容易的，那个期刊我以前也投过，就是审稿速度可能是个问题，当然这种事情也不用急，毕竟你也是第一次发论文，以后等到你发表的论文更多，在咱们学术界有了地位后，审稿速度就会变快了，还有……” 听着林教授不厌其烦地讲述，李牧一边点着头，心中也更加的感激。 他现在虽然很厉害，但是对于这些行业中的事情，懂得就不甚多了，就需要像林尧教授这样的前人来传授经验。 就这样，在林尧的讲解下，李牧也对发表论文的那一套流程有了一定的了解。 “如果采取oa模式，我还要交上千美元的费用？” 当听到林尧讲述论文出版模式的时候，听到这个oa模式还需要自己花上千美元的钱，李牧顿时就大吃一惊，好家伙，他发表论文，不仅自己没钱，自己甚至还要倒贴钱？ 几千美元的费用，把他卖了也没这么多钱啊！ “oa模式就是这样。”林尧笑道：“毕竟这是面向全球的开放下载，对于你的论文传播和引用量是很有帮助的。” oa模式就是开放获取模式，主打的就是一个完全免费，任何人都可以免费地看到自己的论文。 而由于这种模式期刊就不能靠订阅赚钱了，所以往往会向作者收取十分高昂的费用。 “不过你不希望选择这种模式的话，到时候就选择传统订阅模式就好了，发订阅模式的话，这个期刊可能还能给你一百美元的稿费。” “一百美元的稿费？” 听到这个消息，李牧顿时如闻天籁。 一百美元，可是就相当于六百多块钱了。 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1500而已。 然而见到他这高兴的模样，林尧和吴孟源都是一脸失笑。 这还是个财迷呢。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毕竟李牧还是一个学生嘛。 “好了好了，你就别为那100美元高兴了，你这篇论文发出去之后给你带来的隐形价值可都不是这100美元能够衡量的了。” 李牧嘿嘿一笑，这种简单的道理谁都懂，但是那稿费是实实在在拿在手上的钱嘛！ “行了，这件事情就先说到这里，接下来就先和你说说我们的课题，等你回去之后也可以好好地为这个课题研究做一下准备了。” 李牧点头，随后便静静听了起来。 首先就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他们的这个课题由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经费上有着小五十万，而他们研究的又是基础理论学科，几乎花不了多少钱，于是乎，林尧教授首先就给李牧开出了三千一个月的工资。 这对于李牧来说当然算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不仅能够学习，还能够赚钱，这不就是曾经梦寐以求的学生生活吗？ 而在好好地高兴了一阵之后，林尧便给他正式讲述起了他们的课题。 “我们研究的是对流-反应-扩散系统，不知道你听说过这个东西吗，总而言之，这是应用数学中的一大研究热点，它不仅能够用来研究物理，还能够用来研究化学，比如气固反应，或者是生物学里面的肿瘤细胞生长趋势，甚至是种群传播问题。”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方向。” “而咱们这个课题的目的，就是对该系统的双线性最优控制问题。” “其中我们要控制的，主要是对流项中的速度场。” “当然，这个问题是很难的，主要就是因为状态变量非线性依赖于控制变量……” 随着林尧的讲述，李牧也逐渐听了进去。 无疑，这个研究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新的方向。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此提起兴趣。 在脑海计算机的帮助下，现在的他对这些困难的问题天生感到兴趣。 就这样，他一边听着教授的讲解，偶尔的时候甚至于还能提出一些关键的问题出来，这也更让两位教授高看他一眼。 而办公室里面，林尧的那些研究生们，都默默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两位教授说的东西他们听不懂就算了，为什么这个大一学生口中时不时吐出的一些东西，也都让他们听不懂了？ 什么嵌套cg方法是什么意思？ 时间离散化的有限差分方法和有限元方法又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转头想想刚才的事情，然后他们又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还不算最离谱的。 最离谱的还得是刚才这个李牧，居然刚过来一会儿就把两位教授讨论了那么久的问题给解决了。 这让他们甚至都不由在心中去想，李牧不会是为了赶时间让教授帮忙看他的论文，然后才出手的吧？ 直到最后，他们这些研究生们都收回了目光。 然后叹了口气。 他们这些沪交大学的研究生，在这个大一生的面前，都是学渣。 …… 李牧这一天在林尧的办公室中呆的很久，当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不过显然，这一天对他来说也算是充满了收获的一天，论文基本上是没问题了，同时还参加到两位教授的课题中去了，解决了一个任务的路子。 而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继续用来学习的了！ 看看时间，今天可是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于是乎，李牧便带着愉悦的笑容，又一次临幸了图书馆。 …… 第十六章 早知道就不问了！ 第二天，图书馆内。 敲下了最后的一个句号，李牧终于完全地将论文搞定了。 “ok，按照林尧教授说的，基本上没有问题，可以投稿了。” 唔，那个期刊的名字叫……《理性力学和分析档案》。 英文的名字很长，叫《archive for rational mechanics and analysis》。 登上了外网，找到了这个期刊的网站。 每次看到外国网站的页面时，李牧都会有种想要吐槽的感觉，感觉就像是老古董界面一样。 当然他也没有管这么多，直接就进入到了投稿指南，然后按照上面的讲解，首先是点击提交手稿按钮，然后就进入到了一个页面。 这是一个登录页面，是全球著名科技期刊出版商施普林格提供的投稿系统。 有许多知名的科技期刊都是由该公司进行出版的，所以不同期刊论文的作者可以通过在该系统上面注册一个账号，从而更加方便的在多个期刊上发表论文。 很快的，李牧也完成了注册，然后便将自己的论文上传提交。 完成了这些步骤之后，就可以看见稿件已经进入了【submitted to journal】的状态中。 接下来就是等待状态的改变。 该稿件需要先经过期刊编辑的审核，主要是确定论文的格式没有太大问题，同时也是对论文质量的第一次把关。 如果论文质量烂到了连期刊编辑都看不过眼的程度，纯纯灌水的那种，有的期刊或许会选择接收，但是对于位列一区，同时对质量要求比较高的《理性力学和分析档案》这类期刊来说，第一关都别想过。 而通过这一关之后，如果是知名的大牛，或许编辑就可以直接做决定，选择接收该论文了，而如果是没有名气的，那就是等待审稿人的审核。 审稿人那边通过之后，期刊才会决定接收。 总而言之，整个过程并不复杂，但是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却很长。 有些论文可能从投稿到见刊都需要一年的时间。 当然，李牧不求别的，只需要让他的论文被确定接收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在心中询问系统：“要是我的论文可以被接收，但是却超过了六个月的时限，难道就不算了吗？” 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无需担心，只要宿主的论文价值符合，系统会提供辅助。” “提供辅助？” 这要如何提供辅助？ 心中有些疑惑，不过系统都这么说了，那想必也就没必要担心了。 忽然，他的余光发现身旁坐了一个人。 身影有些熟悉，他转头看去，果然，是那个喊他学长的女生。 “你果然在！学弟！” 云容裳说道。 “呃……”李牧说道：“大零学姐？” 云容裳：“……” 她眉眼一瞪，说道：“那天是误会，你不准乱喊，什么大龄学姐！” 李牧耸耸肩，“明明是你先喊我学长的，现在又喊我学弟。” 云容裳翻了个白眼，最后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和李牧掰扯。 “算了，不和你说这件事情，我就想找你问道题，刚才想了好久，太难了。” 云容裳丧着脸，大概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打死我这道数学题也做不出来”。 而后她便将怀中拿着的笔记本放到了李牧面前。 “终于是个大笔记本了啊。” 李牧想起了上次那个一只手就能放的下的小笔记本，调侃了一句。 云容裳脸上一红，反驳了一句：“那个小笔记本只是随身携带的，专门用来没事儿的时候回顾知识的。” 李牧：“回顾知识在脑袋里面回顾不就好了。” “哪能记得那么清楚！难道你还能过目不忘啊？” 李牧：“……好像吧。” 他好像还真能。 云容裳想反驳一句，但是忽然想起李牧才大一就能够写sci了，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还是别跟这种狠人计较了。 不然的话指不定最后难受的人是她。 而这个时候，李牧也终于看向了云容裳问题。 【证明：有界闭区间[a，b]上的连续函数一定在[a，b]上一致连续。】 仅仅只是一眼，脑海计算机就已经将整个问题给分析了出来，然后他眉头一挑，随后提笔就开始写了起来。 “这道题，其实很简单，首先你要明晰出题人想要考察什么知识点。” “啊？” 云容裳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刚才正看着李牧思考的样子，脑海中想起了一句话：理科男生认真思考的样子最帅。 她正要在心中对这句话表示认同呢，结果李牧就结束了思考？ 这就……做出来了？ “啊啥？这道题重点考察的知识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拉格朗日中值定理？”云容裳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各种各样的知识点，最后小心翼翼地吐出这个名词。 李牧：“……” 你这是乱说的吧？ “有限覆盖定理这么重要的定理，你不知道？” “好像……”云容裳绞尽脑汁思考了一下，最后想了起来，他们老师昨天上课的时候才刚提过这个新知识。 至于是什么呢？ 她忘了，但肯定是记了笔记的。 先不管那么多，她点点头：“知道。” 李牧瞥了一眼云容裳，最后叹气地摇摇头，说道：“上次……唉，算了，不说了。” 上次问的问题那么有意思，让他还以为这个女生数学还不错呢，结果现在看…… 似乎有点菜啊。 这么基础的题都不会…… “这道题就这样……” 随后他便从旁边拿来了草稿纸，便在上面写了起来。 【由f(x)的连续性，可得??＞0……】 李牧在草稿纸上面写着证明的过程，同时一边小声的讲解着，毕竟这里还是图书馆。 而云容裳在一旁听着，同时心中还松了口气。 刚才李牧问她的那几句话，简直让她有种在问老师，然后老师一脸嫌弃的感觉。 想想这个家伙只是她的学弟而已，她撇撇嘴，不就是数学好一点嘛。 神气什么。 然后一脸乖巧地听着李牧讲题。 “接着我们再利用有限覆盖定理，就可得……最后我们即可完成证明。” “哇，原来是这样做的！我懂了！” 云容裳脸上露出了惊叹，数学好是真的神气！ 然后心中在疯狂回忆：可恶，有限覆盖定理是什么来着……怎么给忘记了？ 至于问李牧？ 还是算了，自己待会儿回去后查一查好了。 “你真懂了？”李牧一脸怀疑。 “真懂了。”云容裳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然后为了避免被李牧看出来，就往旁边看，然后一眼就看见了李牧电脑上显示的界面。 见到上面的全英文界面，她就找到了转移话题的目标，立马问道：“你这个是什么呀？” “这个啊？” 李牧看了一眼，说道：“sci投稿系统，投sci的。” 云容裳又呆住了。 投sci的？ 李牧这就投sci了？ 而且看样子还是外国的sci？ 她想起了自己之前看到李牧正在写的论文，难道就是这个？ 这个家伙…… 早知道就不问了！ 第十七章 他怎么这么牛逼啊！ 直到半晌后，云容裳的心里平衡了一点。 算了，这种人就属于破坏平均数的那种人。 就不应该去跟他做对比。 她发自内心地赞叹道：“真厉害啊！几区的sci啊？” “唔，是一区的。” “还是一区的？” 云容裳的脸上更加惊讶。 “那应该很难吧？” 李牧摸了摸鼻子，难吗？ “我不知道啊，反正我写完之后给我们的教授一看，教授就让我翻译成英文，然后发到这个期刊上来，好像也不是……” 很难？ 最后的两个字李牧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嗯，还是收敛着一点好。 只不过云容裳撇撇嘴，虽然李牧没有说出来，但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后面要说的是哪两个字。 这都是什么人啊。 受不了。 “算了，不跟你说了。” 她这个平均绩点一直排名年级前三的人，此时也不想跟这种人说话了。 智商被碾压的时候，是最容易让人觉得自己是废物的时候。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啦。” 她说道，然后又拿出了手机，“对了，咱们加个好友吧，以后有问题还问你哦。” 李牧心中考量了一下，最后还是也拿出了手机加了好友，然后备注了个大零学姐。 至于他心中考量的是啥？ 嗯，以云容裳的问题难度，平常也耽误不了他一分钟的时间。 不会影响到他的学习的。 要是云容裳知道这个他居然在加好友之前想的是这种问题，恐怕能气的拳头都硬了。 总算，云容裳走了，李牧将目光转移到了电脑屏幕上。 唔，虽然也没有抱有什么期望，不过，还是刷新一下好了。 按下了f5，随着页面的刷新，然后李牧就愣住了。 只见论文的状态已然发生了转变。 【manuscript received by editorial office】 意思就是稿件已经到了审稿编辑那里了。 也就算是投稿成功了。 这才过去了多久？ 网上不是说过，一般这个过程都需要等待许久的吗？ 李牧想到了刚才系统说的提供辅助，莫非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种直接影响现实的能力…… 他对脑海计算机和系统的来历更加感到捉摸不透了，尤其是想到脑海计算机的真实宇宙环境模拟功能和宇宙底层运行程序提取功能。 最后，他摇摇头。 算了，还是不想，这里面的门道，恐怕也不是现在的他能琢磨清楚的。 倒不如先好好关心一下当前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至于他当前应该做的事情，自然是继续学习了。 因为参加到了两位教授的课题组中，而根据两位教授的推荐，他已经了解了自己接下来要看的书单和论文。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看起吧。 不再废话，首先从书看起。 随后他便进入到了书库中，找到了林教授和吴教授推荐的几本书，然后便开始看了起来。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对于学习来说，伴随着一天天的过去，积累起来的，就是越发深厚的底蕴。 李牧也就逐渐感受到了自身的充实。 此外他也基本上隔个一两天就会参加到林教授和吴教授的讨论中。 一开始的他，还仍然只会问问题，但是随着几天的学习下来，他也逐渐地能够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议，并且为他们的课题进展作出贡献。 这让林尧和吴孟源都感到了十分的惊喜。 说实在话，他们邀请李牧参加到他们的课题组，其实更多的也是为了让李牧涨涨见识，给他培养一下做课题的经验，倒是真没有想过李牧能够为他们带来什么。 然而李牧进来之后的表现，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期望。 直到两个周后的又一次组会上。 “现在我们需要十分明确一点，cg算法很难在数值上实现。” 林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对着在场的学生们，陈述着他的观点。 或许是起了考验的心思，他转头看了一眼在场的学生们。 “你们有谁能说说为什么？” 除了他和吴教授是本次课题的主要带头人之外，课题组中自然也少不了干活的研究生。 所以会议室中还有五名研究生，三名博士生，两名硕士生。 至于李牧，就是全场最年轻，同样也是学历最低的。 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本科大一在读生。 听到林尧提出的问题后，在场的这些研究生们都露出了沉思状。 但李牧就完全没有了。 他张了张嘴，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这些学长们，最后还是算了。 把这个表现机会让给学长们好了。 反正这个问题也不是很难。 只不过林尧大概看见了他的动作，便笑着说道：“李牧，你想说就说吧，不用给你这些学长们留面子。” “呃……” 李牧挠挠头，既然教授说了，那他也就说吧。 “主要是有两个难点，第一，尽管状态方程是线性的，但状态y非线性地依赖于控制v。第二，对控制v附加无散度约束，即?·v = 0，与状态方程(12)耦合。” “唔，更准确地说，状态y是控制v的非线性函数，就导致我们研究的问题也成为了一个非线性问题，而非线性问题嘛，往往就是这类问题的难点所在。” 听到李牧的讲述，林尧露出笑容：“说的很好，没错，关键问题就在于这个非线性上面。” “好，那接下来大家就都好好思考一下，我们需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不能够采取常用的线搜索策略，这样的话每次都要反复地评估目标函数值，并且每次评估都需要求解状态方程，这种计算成本太高昂，并且已经在别人的很多论文中有所体现了，所以我们需要寻找一个新的策略。” 旁边的吴孟源也点点头：“嗯，这个问题我想就是咱们这个课题中最难的一点了，都好好想一想。” 说着，两位教授就准备一起讨论了。 而那些研究生们则呼了一口气。 刚才林教授突然提问，可把他们给吓了一跳，因为林尧就是喜欢在组会上考校他们，而且没人回答的话还会点他们的名。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们都还没有开始思考呢，林尧教授直接就点了那个本科生的名，而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本科生居然还就直接给说了出来。 他们都看了几眼李牧，然后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话说，你们有谁知道他的来历吗？” “不知道啊，只知道是大一的。” “艹，他怎么这么牛逼啊！” 但更牛逼的还在后面。 经过了片刻的思考，李牧忽然又开口了：“我好像有一点想法。” “通过引入一个额外的线性抛物问题，就可以实现一个非精确但是有效的步长策略，最关键的是，它的计算成本很低！” “可以轻松地解决我们当前的这个问题。” 而听到他的话，林尧就猛然坐直了身体，面露惊喜和不敢相信。 “你……继续说！” 第十八章 给李牧一个完美的大学生涯 “你……继续说！” 听到林尧教授的要求，李牧也没有废话，起身离开了座位，走到了黑板前。 拿起了粉笔，他便开始写了起来。 “首先，我们先前讨论的这个式子212……”李牧另外一只手指了指ppt上面的式212，“它其实可以等价地重新表述为——”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黑板上写下新的式子。 【dj(v)(t)∈ s，dj(v)(t)∈ s，∫Ωdj(v)(t)……】 看到他新写下的式子，林尧和吴孟源也都离开了他们的座位，然后凑了上去，方便自己看得更清晰一些。 当然，更关键的是，李牧这新改写的式子，就已经让他们眼前为之一亮了。 “再然后是……” “引入约束?·z = 0的拉格朗日乘子λ∈h1 0 (Ω)，很明显，问题(33)等价于下面的鞍点问题……”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占了一面墙的黑板，也逐渐在李牧的演算中被填满了空白。 两位教授的眉头紧皱着，显然是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而那些研究生们则越发地茫然起来。 一开始他们还能够看懂，但是架不住李牧写的快啊，一会儿就超过了他们思考的速度，并且还让他们望尘莫及。 这个东西为什么实际上是个斯托克斯式的问题啊？ 为什么那个?· gqdx = 0啊？ 为什么…… 他们此时仿佛有一万个为什么，甚至看着gqdx能自动看成gdx——狗东西…… 但李牧也完全没有解释，只是在那里推导，而大概也就两位教授还能够跟上他的节奏。 研究生们欲哭无泪，为什么他们要跑到这个课题组来啊！ 为什么偏偏让他们遇上了这种猛人啊？ 最后，咽下泪，然后老老实实地拿出手机，等着李牧写完之后再拍下来，回去该研究就研究。 就这样，直到整面黑板刚好写完，李牧也终于放下了粉笔。 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然后他抬起头重新看了一遍。 推导过程没有任何问题，也基本上将他想要写的东西都写了出来。 脑海计算机在数学上的优势，在这种过程的推导中发挥的淋漓尽致。 “就是这样了，我就是觉得，针对这种非线性问题，以非精确但是有效的方法来对方程进行计算，应该是更有效的。” “特别是在cg共轭梯度算法中。” 一边听着李牧的讲述，一边看着黑板上那满满的过程。 而且板书还做得这么优秀，不论是字体还是整体的布局看起来十分的令人舒服，有一种计算机的精确感。 林尧和吴孟源此时此刻，都不由在心中一叹。 对于这样的学生，他们还有什么说法呢？ 就更不用说李牧给出的这个方法，又一次把他们的问题给解决了。 干净彻底。 直到完全吸纳了所有的内容后，林尧忍不住地伸出了手，然后鼓起了掌。 “很好，很不错。” “这可何止不错啊……” 而吴孟源摇摇头，口中忍不住地感慨。 李牧给出的这个方法，不难，甚至可以说在技术上没有多么艰深的知识点，但胜就胜在在巧。 而想要发现这种“巧”，那就只能看个人的脑子了。 有的人想一辈子，可能都想不出来这种“巧”。 但是对于有的人来说，想出这种巧却无比的轻松。 而显然，李牧就属于后者。 想到这里，两位教授都不禁摇摇头。 这样的头脑，是连他们都要羡慕的，然而却又羡慕不来。 林尧转过头，看向了他的那些研究生们，想要让他们向学弟学习学习，结果看到这些研究生们的脸上还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模样，最后摇摇头，放弃了。 算了，档次不够啊。 虽然在他和吴孟源的眼中，李牧的这个方法技术难度并不高，胜在巧。 但是对于这些研究生们来说，那就是技术难度很高，巧…… 巧在哪？ 看都看不出来。 最后，吴孟源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转过身说道：“这下好了，咱们今天的组会，看来是可以提前结束了。” “好像也是这个理。”林尧赞同道。 今天的组会本来就是为了讨论这个难点，结果还没开始多久呢，就被李牧给终止了话题。 之后还需要攻克的难点可能还会有，但是相对于这个问题嘛…… 估计就都要简单一些了。 于是也没有废话，林尧直接宣布了本次组会的结束。 但是以往每次结束就会离开的研究生们，则都留了下来，将黑板上李牧的板书给仔仔细细地抄了下来，然后一步步地开始推导，有问题就去问林尧，反正林尧是他们的导师。 一时间，这个讨论室中都没有一个人走。 至于李牧，则是被吴孟源拉到一旁嘘寒问暖着。 “最近学的怎么样？”吴孟源问道，不过问出来之后他就摇摇头，“算了，这个问题估计也没必要问了。” 以李牧如今表现出来的能力，学习方面又还能够有什么问题呢？ 于是乎，吴孟源又问道：“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要是有问题的话，就和我说，我给你资助一些。” 显然，李牧的家庭完全算不上什么优越，甚至于还很普通。 这一点从李牧身上的穿着也能够看出来。 这样优秀的学生，要是生活上还有困难之处的话，那不是就影响到人家的天赋才能的发挥了吗？ 吴孟源可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事情。 而得到了教授的关心，李牧的心中微微一暖，摆摆手道：“谢谢吴教授，我没啥困难，有的吃有的学就好了，衣服也不缺穿的。” 吴孟源哈哈一笑，说道：“那就好，再不济，我就和林尧教授说，把你这个月的钱先发给你。” 李牧在他们的课题组，一个月还有三千块钱的工资呢。 实际上以李牧如今的表现，再高点都不为过，但是没办法，他们课题组还有这么多人要养呢。 李牧笑着道：“不用麻烦教授，我现在经济上还不是那么紧张。” 他现在对钱的需求并不强烈，所以也不需要那么着急。 “那就好。”吴孟源点点头，忽然又说道：“哦，对了，你明天好像就要去参加咱们的物理竞赛了吧？我记得如果能够在国际物理竞赛上拿到第一名的话，学校还会奖励一万块钱的。” 李牧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收回刚才的那句话，他很需要钱。 毕竟那可是一万块诶！ 开玩笑！ “我一定把这个第一名给拿到手！” 见到他的这个样子，吴孟源哈哈一笑，“行，那我到时候就等着亲手给你颁发这个奖励了。” 忽然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那个……李学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李牧转头看去，就见到一位研究生的学长拿着笔记本来找他。 问的就是刚才他推导过程中的一个问题。 至于这名研究生学长为啥会主动地来问李牧问题…… 看一看林尧教授那里，都已经被好几个人围住了，估计是不想等太久，就过来找李牧了。 一旁的吴孟源赞许地朝这名研究生点点头，能够做到不耻下问还是很值得赞赏的。 而李牧当然也没有拒绝，便开始为这位学长讲解起来。 “我们可以将它重新表述为一个拉格朗日乘子λ的线性变分问题……” 李牧的讲解开始，而旁边的吴孟源看着，越发欣慰的同时，心中也做出决定。 他要给李牧提供一个完美的大学生涯。 因为值得。 …… 第十九章 定个小目标，先拿个满分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天。 物理学院的物理竞赛考场。 近百名考生都已经进入了各自的考场，为接下来的考试做好了准备。 虽然也有缺考的，不过缺考的人数实际上也不多。 当然，对于李牧来说，有多少人会缺考，他都完全不在意。 只要他自己考的好就行。 毕竟，这可是决定了能否拿到一万块奖励的门票。 只有成绩优秀，才能够被学院选中，然后参加到国际物理竞赛中去。 至于自己能不能考好嘛…… 他倒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自信。 这么久以来，本科物理所有的课程他都已经学完了。 各种书他也都看了一大堆，考纲范围内的所有知识点他也都算是基本掌握了。 再凭借着脑海计算机能力，考高分应该问题不大。 就是希望题目别出太简单了。 他们沪交大学的学生，而且还是学物理的，想来人才肯定不会少。 他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只投稿了一篇一区sci，然后小小地参加了两位教授的课题组的普通大一学生而已。 咳咳…… 好像这个履历，对于一个大一学生来说似乎也还算可以？ 呃……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问题。 而且谁知道他们这将近一百来名的考生中，就没有其他的牛人？ 就比如那些国际班的。 所以还是希望题目出难一点，这样才能够拉开差距，稳住他拿门票的机会。 要是周围其他那些正在为待会儿的考试祈祷的学生们知道他心中这么想，恐怕都得大骂一句“初生啊！”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男生走到了李牧的面前，看了一眼李牧桌子上贴的考生信息，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李牧。 “你就是李牧吗？” 李牧一愣，有些疑惑这个人是干嘛的。 “我是，你是？” “我是袁思平。”男生说道：“我听说你的数学很好，还参加到了吴孟源教授的课题组去了，所以想和你认识认识。” 李牧又是一愣，他现在居然这么出名了吗？ “哦……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袁思平笑了笑，说道：“不急，我其实主要是想为了之后进入国际竞赛之后，找个队友，我现在比较中意你。” “当然，还是得看这一次的考试结果，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而如果你的成绩不错的话，我就会邀请你加入我的队伍，当然，你的成绩要是比我还高的话，这个队长我也可以交给你。” “当然，老实说，这个概率应该是比较小的，你也不要误会，我不是小看你，毕竟你才大一，我是大二了，也算是你的学长。” “啊这……” 一时之间，李牧有些不知道如何评价。 好家伙，这人看起来挺自信，说话也挺有自信的，似乎笃定了他肯定能够进入到国际赛中，还觉得他肯定考得高。 就不像他，心中还在担心成绩拉不开差距，希望着题目出难点…… 唔，好像他更过分一些？ 而这位袁思平这时候又摆摆手，说道：“好了，你也不用说什么，等之后进了培训班再说，那时候我会再进行决定的，希望到时候能在培训班看到你。” 说罢，他就转身而去。 颇有一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感觉。 “呃……” 李牧无语，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考场门口走进来了一位老师，是他们物理学院的教授陈兴国，基本上学院开会的时候或多或少都见过。 大概就是他们这次考试的监考老师了。 陈兴国进来后，先扫视了一下考场，然后便开口道：“各位同学，现在请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次是咱们学院内组织的物理竞赛啊，题目难度嘛……” 在场的学生们都竖起了耳朵。 不过陈兴国只是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看试卷。” 学生们又是一片嘘声。 陈兴国笑道：“但是我只能给你们说，试卷是咱们吴主任出的，所以大家做好准备就行了。” 然后又是一片哀嚎声。 吴孟源主任出的题，那可是出了名的难啊！ 再加上又是竞赛题，这恐怕又是长达三个小时的折磨——他们这场考试整整考三个小时，中途不带休息的。 看到学生们的表情，陈兴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实际上他试卷看过了，那个难度……他只能说，不愧是吴主任。 欣赏了一下现场那些哭丧的脸，结果他意外地发现，如果没看错的话，怎么有个学生听到这个消息还在高兴啊？ 甚至眼睛都发光了。 没错，这个学生就是李牧，此时他的心中正在高呼着“奈斯”。 没想到是吴孟源教授出的题，教授昨天也不跟他说。 这是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这倒也确实是惊喜。 按照这个难度的话，这下应该是稳了。 希望待会儿做题的时候能够让他感受到竞赛题的刺激感。 一万块钱，他来辣！ …… 时间很快地过去了。 到了开考前十分钟。 “好了，还是一样的规矩，考试禁止使用电子设备，手机、计算器那些东西，现在都可以交上来了，准备发试卷，书包和书那些什么的也都拿上来。” 听到这句提示，李牧不由开玩笑地想，他脑袋里面有个计算机，要不他把脑袋交上去？ 有点惊悚，他摇摇头，然后起身将东西给交了上去，回到座位后等待发卷。 几分钟之后，开始分发试卷。 李牧也很快拿到了自己的卷子，写上了名字后，便开始审起了题。 全都是大题，没有小题。 甚至大题也只有三道。 前两题33分，第三题34分，加起来100分。 这样算起来，每道题他们都有整整一小时的时间来做。 “这么看来，题目肯定很难。” 李牧心中思索着，也同时将目光看向了第一道题。 然而，看完题，他就愣住了。 “咦……这个难度……是不是有点低啊？” “不对劲，再看一眼，我条件没看完？” 题干挺长的，说不定他确实看漏了东西？ 第二眼下去。 “呃……” 他没有看漏，这个题目在他的推导中，就是很简单。 “第二道题呢？” 他看过去。 简单。 “第三道题呢？” 唔，量子力学的题，好像有点意思，但是难度也不是很高。 “吴教授，你发挥失常了啊！” 他的心中无奈地呐喊着。 算了，还能怎么着，只能做呗。 先定个小目标，拿个满分，肯定也就稳了吧？ 第二十章 物理竞赛开始 对于李牧来说，题目太简单，会让他失去兴趣。 不过没办法，考试还是要考，试卷也还是要做。 就当是为了那一万块吧。 拿起了笔，然后开始写起了第一道题。 这第一道题，题干很长，而做起来也很复杂，需要推导出许多的隐藏条件。 不过这种复杂的事情对于李牧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 渐渐地，答题纸上已经被他写满了步骤。 而每一个步骤，都十分的完美，且恰到好处。 就这样，第一道题，就被他十分轻松地完成了。 “无趣。” 心中微道一声，他面无表情地开始第二题。 嗯……还是无趣。 “下等题。” 在他这里，这种比较简单的题目，在他这里都属于下等题。 而像是林教授吴教授他们的课题，再或者是他想要完成的论文，那就都属于上等题目了。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国际物理竞赛的题目会怎么样，听说是要花两天的时间来完成一道题，这样的问题，应该很困难吧？ 也许能评个中等题目？ 李牧一边寻思着之后的事情，一边做着手上的题。 一心多用的功能，简直不要太过方便。 就这样，第二道题也完成了，而第三道题，虽然在李牧的评价中是有点意思，但是在难度上嘛，也就勉勉强强而已。 “居然还花了我二十秒的思考的时间，有点退步啊。” 李牧将中性笔收回到了笔帽中，微微皱眉摇头。 然后再看看时间。 啧，又是过去了一节课的时间。 下课铃声也响了起来。 当然，这个下课铃声是给其他正在上课的班级打的，和他们这些考试的无关。 “唔，好像和我有点关系？” 毕竟他现在也算是“下课了”。 李牧心中这么想着，然后也站起了身，拿起试卷和纸笔，走向了讲台。 经过过道的时候，他的余光也注意到了旁边两排考生的试卷。 咦？怎么都还在写第一题啊？ 咋一个写第二题的人都没有？ 诶，看到一个！ 这人有点眼熟…… 哦，就是刚才那个袁思平。 这才对嘛。 李牧满意地点点头。 他们将近一百个考生，肯定是有大佬的。 他只是有个小外挂，再加上自身平时的努力，所以才能写的这么快。 还不能过分自信。 所以脑海计算机再给点力吧！ “老师，我交卷。” 来到了讲台上，将试卷排开，摆到了陈兴国的面前。 陈兴国愣了一下，还以为是不会写直接放弃了，便下意识地开口：“这就交了？不再多写……” 但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好家伙，答题纸都写满了？ 这…… “那你……先放这吧。” “好的。” 李牧点点头，转身拿起了自己的书包，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陈兴国拿起了他的试卷，看了一眼考生信息。 李牧。 他想了起来，最近吴孟源教授经常提起这个学生名字，口中盛赞不已，说是至少十年以来，他们物院最有天赋的学生。 这就难怪了。 而后他又看起了李牧做的题，不由对吴孟源的话深以为然。 这样的能力，当得起“天才”二字。 当然，考场内，仍然是一片寂静。 似乎没有人在意李牧的走去。 而事实上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李牧肯定是不会写，然后就直接走人了，毕竟这种事情在竞赛的考场上也算是很常见了。 袁思平也注意到了李牧的离去，当然，他也和大多数人一个想法。 “可惜了，居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这样的人，显然是不能成为他队友的。 当然，萍水相逢，无甚可惜。 摇摇头，他继续写起了自己的题，心中一阵高处不胜寒。 毕竟，他可是仅仅花了不到四十分钟就解出了第一题，第二题，也已然有了些许的思路。 吴教授的题还是挺简单的嘛！ 与此同时，也许是李牧的带动，又有一个哥们站了起来，然后拿起空白的试卷走向了讲台。 反正都有第一个人出头了，他这个第二人也不显得突兀嘛。 来到了讲桌旁，他就要把自己的卷子放上去。 “老师，我交ju……” ‘卷’的读音还没出来，猛然间他注意到了第一张的答题纸上，写得满满的过程。 这哥们心中一凉。 “完嘞，被坑嘞！” 那第一个人居然写完了？ 初生啊！ 禽兽啊！ “呃，老师，我可以不交了吗？我还想继续做……” 陈兴国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放在这，自己走。” 人家写的满满一张交上来，那叫赏心悦目，你这白卷交上来，还以为人家也和你一样呢？ 更何况这个人都看见了李牧的卷子，虽然不认为这家伙能够记住如此多的步骤，但作为监考老师的职责，可不会允许哪怕一丝可能的发生。 于是乎，这位哥们只能欲哭无泪地放下了试卷，在心中痛骂着那个带头的人，离开了考场。 当然，这位哥们的离开，便带来了连锁反应。 两个人带头交卷，就导致好一些人也选择了起身交卷。 见到这一幕，陈兴国就更不高兴了，你们这些人怎么敢的啊？ 于是他索性直接把李牧的那张卷子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然后静静地欣赏着这些拿着白卷或者只写了几行算式的学生们从理所当然到后悔莫及的表情变化。 莫怪老师不当人，只怪你们不努力。 …… “阿嚏！” 离开了考场的李牧，又回到了图书馆。 但是搞不懂的是，他怎么一连打了那么多的喷嚏。 “谁在骂我？” 揉了揉鼻子，他的心中吐槽了一下。 哥们最近也没有惹到谁啊？ 还是说有人嫉妒他的帅？ 念叨了几声，他也打开了电脑。 最近的他，除了为林、吴教授那边的课题进行着学习，一边也在学习着自己的东西，为他的第二篇论文积攒知识。 “唔，也不知道当初的投稿怎样了，现在看一看……” 心中想着，他进入了施普林格的论文投稿系统。 登录作者账号，然后再看一眼内容，唔…… 啊？ 【transfer copyright form】？！ 李牧就看见状态栏上显示着这三个单词。 这是…… 签署版权协议？ 这才二十天不到吧，他的论文就过审了？ 这…… 也未免有些太快了？ 他不就一段时间没有看这个状态。 这可真是…… 离了大谱！ 这就是脑海计算机提供的辅助吗？ 第二十一章 林尧：痛苦不能我一个人承受 当然，不管离不离谱，对于李牧来说，这当然算是一件好消息。 毕竟论文被接收，也就意味着任务的进度1。 到时候所能够获得的奖励也就越多。 于是乎，他便高高兴兴地点进了版权签署的网站，然后跟随着网站中的指导，逐步完成了这篇论文的版权签署。 很快，论文的状态就是一跳，变成了编辑部那边正在确认版权协议签署情况，让他在这边等待消息就好了。 “ok，总算搞定了。” 之后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只需要安心等待着那边给他发邮件过来就好。 而且由于他选择的是传统出版模式，因此他还能够借此得到100美元的稿费，那就相当于六百多块钱了！ 哪怕是出去搓一顿好的，都还能剩下好多。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不由美滋滋了起来，然后在电脑上退回到桌面，打开了另外一个文件夹。 而里面赫然有一个新的word文档，命名为《具有半马尔可夫跳跃的时变时滞系统的滑模控制研究》。 没错，这就是他的新论文。 这都过去了半个月，他当然也为第二篇论文做了准备。 当然，他也已然完成了，就差翻译成英文。 “唔……翻译的事情，明天再说吧，对了，先发给林教授看一看。” 接着他就把这篇论文发给了林教授，先让他帮忙把把关。 虽然已经完成过一篇论文，他对于整体的框架、结构什么的都已经算是熟练了，不过也还需要林教授帮忙看一看。 至于第三篇论文，他就决定完全由自己独立完成了。 “那现在就先想一想第三篇论文写啥吧……” 李牧心中思索起来，同时也创建了第三个word文档。 直到半晌后，他就开始输入起了自己的第三个选题。 《浅水波方程熵稳定格式的保平衡性》 浅水波方程属于流体力学的范畴。 在沪交大学物院中，流体力学并不是必修课，而是大三时期的选修课程。 当然，这对李牧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区别，因为物理本科专业课的内容中，不管必修还是选修，他都已经学过了。 所以选择这篇论文，对于他来说也完全没有问题。 此外，还有十分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李牧对于这个流体力学还挺感兴趣的。 “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是个好东西啊。” 当脑海中想起流体力学中最重要的一个式子，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的时候，李牧的身体仿佛都在为之兴奋地战栗。 对于他当前所学习的知识中，只有这个方程是让他的脑海计算机转不过弯来的。 大脑过载了都转不过弯来的那种。 这并不意外，他的脑海计算机算力仅仅相当于一个人类社会中已经淘汰了几十年的cpu，而对于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来说，这可是当前最为先进的超级计算机都无法求解的一个方程，而求解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也被认为是几乎不可能解决的一个数学问题。 当然，这种事情，对于当前的李牧来说，还不是需要考虑的。 就他这个课题来说，倒是没有那么艰深，仅仅只是一个大概能投一区的选题罢了。 “嗯，那今天就先为这篇论文做准备吧。” 做出了决定，而后他便开始了研究。 与此同时，林尧的办公室中。 此时的林尧正在继续思考着他们的课题。 在李牧的两次帮助下，他们的课题进度都加快了不少。 当然，距离想要完成，还需要时间。 忽然，微信消息的通知声，让林尧回过了神，然后用余光撇了一眼是谁发的。 如果是什么工作群的消息，再或者是学院给他安排工作通知之类的话，他就懒得理了，之后再回。 不过看到是李牧发来的消息后，他立马就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然后拿起了手机。 “李牧找我……是什么事呢？” 心中思索着，然后他也打开了手机，结果，下一刻他就为之一愣。 “这是……” 【下载链接：具有半马尔可夫跳跃的时变时滞系统的滑模控制研究docx】 【林教授，这是我完成的第二篇论文，麻烦您看一看！】 【辛苦教授了！】 一时之间，林尧都不由瞪大了眼睛。 啥……啥玩意儿？ 又是一篇论文？ “我草这年轻人……” 李牧的操作，让林尧都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这年轻人，这是把写论文当成写家庭作业了 这才过去了半个多月啊！ 他又完成了一篇？！ 半马尔可夫跳跃…… 艹，这玩意儿他也没有多少研究啊？ 他哪懂那么多！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沪交大学数学教授而已，又不是那些在世界上都很有名声的数学家！ 伸出手，揉了揉脸，他长叹了一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月，他居然就已经教不了这个学生了…… 算了，先打开看一看吧，虽然他对半马尔可夫跳跃系统没有什么研究，不过大致确定一下这篇论文的水平也还是没问题的。 【具有半马尔可夫跳跃的时变时滞系统的滑模控制研究】 【摘要：本文了研究具有半马尔可夫跳跃的不确定连续时变时滞系统的滑模控制器设计问题。首先，通过研究系统的动力学特性，结合滑模面，建立描述滑模完整动力学的奇异系统；然后充分考虑时滞信息，构造符合系统特性的lyapunov泛函……】 打开了论文，他就这样从头到尾地将这篇论文看了一遍，最后再度陷入了沉默。 果然，里面的有些东西，他确实也算是一知半解了。 这篇论文，他确实不能帮李牧评价了。 此时的他，忽然就想起了电影《心灵捕手》里面的那位教授了，他大概也和那位教授一样？ 但那位教授的设定可是菲尔兹奖得主…… 拍了拍脑袋，算了，不想这么多。 至于这篇论文…… 哦对了，吴孟源那老家伙好像对这方面也有研究，让他看看好了。 正好，这种直面天才的痛苦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受！ 第二十二章 得给这小子单独设考场 “吴主任，竞赛考场那边传来消息说，一号考场有差不多十来名学生提前离开考场了，都只考了不到100分钟。” 吴孟源的办公室中，听到一名老师汇报的考试情况，吴孟源皱了皱眉头。 “100分钟不到就走了？” “是的，而且最早的一个是刚过了第一节课就走了，然后估计是这名学生带的头，就导致另外十几名学生也跟着走了，估计都交的白卷。” 吴孟源摇摇头：“这些学生，我那些竞赛题又没有出多难，就这么容易退缩了？那他们何必来考试，折磨自己，还白浪费我们的时间精力资金。” 他作为物理系的主任，为人严厉那可是出了名的，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就感到了十分的不满。 “是啊。”那名汇报的老师赞同地点点头，只不过关于“竞赛题又没有出多难”这句话嘛…… 您可是吴主任耶…… 算了不说了。 当然对于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规则之内，而那些学生估计也都确实不会做竞赛题。 所以也就只能算了。 吴孟源：“不过让考场那边把这些提前离场的学生名字都记着，下次再有竞赛的话，就可以考虑让他们别参加了。” “好的主任。” 那名老师点点头，然后离开了这里。 而这个时候，吴孟源也收到了林尧教授那边发来的消息。 “嗯？这家伙有啥事……唔，啥玩意儿？李牧那小子又写了一篇论文？” 和林尧教授一开始一样，当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吴孟源也是大吃一惊。 好家伙，什么时候写论文都可以批发了？ 半个月前李牧不是才完成了一篇吗？ 现在又搞定了一篇？ 吴孟源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林尧让他帮忙看一看，估计这老小子是看不懂那篇论文。 他不由哈哈一笑，就是说嘛，他们物理学院的学生，就该找他们物理学院的教授，成天找那个数院的家伙干嘛。 之后见到李牧了得跟他暗示一下。 心中这么想着，他也打开了这篇论文。 “半马尔可夫跳跃……不确定连续时变时滞系统……” 这些内容，他都有所研究，所以问题倒是也并不大。 就这样，他逐渐看了下去，而越看，心中也越是心惊。 这篇论文…… 不论在行文还是在格式上，都已经趋近了成熟。 远比上次李牧第一次写论文的时候，要进步得太多了。 这种进步的速度，是吴孟源看的出来的，所以他为之惊讶。 然后这篇论文中展现出来的学术能力，就更加让他加惊讶。 这篇论文的质量，丝毫不低于李牧的上一篇论文，至于好多少？ 这方面倒是没有一个定数，但是吴孟源清楚的是，这篇论文对于这个领域来说，也完全算得上是一篇不可多得地论文了。 一区肯定是没有问题了，唯一纠结的就是到时候发在哪个期刊上面了…… 啧，这能算是纠结吗？ 想想他当初才读大一的时候，哪曾考虑过发论文的事情，他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或许都很厉害，但是和李牧比起来的话…… 还是有差距啊。 甚至感觉都没有什么可以教的地方了…… 他不有升起了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慨叹。 至此，林尧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当然吴孟源可不知道林尧还打着这样的坏心思。 他摇摇头，忽然猛地想了起来，李牧…… 这小子今天不是在考试吗？ 然后看林尧说的…… 他打开了微信消息，看到了一个多小时前林尧发的消息。 【刚才李牧给我发了一篇他新写的论文，这个领域的我看不懂，记得你以前发过这方面的论文，你来帮忙看一下吧】 因为他是仔仔细细地看完了李牧的这篇论文，所以用了一个多小时，而看这个消息说李牧“刚才”发的…… 吴孟源愣住了，他想起了刚才那个老师给他汇报竞赛情况，说有学生才考了一节课就离场。 该不会…… 不是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之前给他汇报消息的那个老师又敲门进来了。 “吴主任，您让我统计那些提前离场的名单，他们考试结束了，现在统计好了。” “另外，一考场张兴国教授那边说，第一个离场的学生，就是那个考了一节课就走的，可能不是故意的，他的试卷……” 没等这个老师说完，吴孟源就问道：“他的试卷，是不是都写完了？而且还全对？” 这名老师一愣，随后就点了点头，惊讶地说道：“吴主任您竟然知道？哦……刚才张兴国教授好像是在群里面发了。” 随后这位老师就忍不住地感慨：“张兴国教授说这名学生的试卷全部都写完了，而且他还检查了一遍，真的都是全对，这可是竞赛题啊，而且还是吴主任您出的题，真是不得了，说实话我估计我都做不到……” 吴孟源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我何止知道，我还知道他叫李牧，是不是？” “诶，这您也知道？” 这位老师愣住了，群里面张兴国教授也没有说名字啊…… 照片中也没有显示出名字。 “而且还是大一的，还不是大三大二的……”吴孟源摆摆手，说道：“算了，既然是这小子的话，那就没什么记名字的必要了。” 他本来最生气的就是第一个离场的，毕竟第一个离场带来的带头效应。 但是现在来看，人家都写完了，而且还全对，不离场难道还在考场里面干等两个多小时？ 所以这还有什么好惩罚，就算后面那些提前交卷的运气好吧。 这时候，那位汇报的老师也总算搞明白了，看来吴主任是认识那个叫李牧的学生啊。 不过这似乎也不算意外，有这种天赋的学生，被他们吴主任提前关注到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 随后他便点点头，说道：“好的吴主任。” 吴孟源颔首，挥挥手，示意这位老师可以离去，而他嘛，自然就要找李牧说一说了。 这小子，带的好头啊！ 以后怕是得给这小子单独设置一个考场了。 之前考林尧的试也是四十多分钟就考完离场了，提前了五十多分钟，现在他的考试也是。 而且明明他出的三道题都是竞赛题，可是给出了整整三个小时考试时间，就相当于李牧整整提前了一百三十多分钟交卷。 难道他的竞赛题还比不上林尧的普通小考试？ 实际上，对李牧来说，考试所需要花的时间，基本上已经取决于题量和所需要写的字数多寡，已经不取决于题目的难易程度了…… 当然，这一点，大概吴孟源是想不出来了。 第二十三章 应试教育的题目还能难到他吗？ 【你小子，提前离场了是不是？】 当李牧收到吴主任的这个消息时，就是一愣。 蛤？ 吴主任咋就知道他提前离场了？ 然后吴孟源的信息又发来一条。 【你知道你后面有多少人因为你提前离场然后也跟着离场了吗？开考一百分钟内就有十几个人离场！】 看到这个消息，李牧又是一愣，最后就不由得叹了口气。 果然啊，也是有人提前离场的嘛。 而且开考一百分钟，就有这么多人。 果然，吴主任的题还是出简单了。 这下拉不开差距了。 幸好他稍微认真地写了一下，肯定是拿了满分，问题应该不会很大。 随后他便回复道：【这挺好的嘛！说明在吴教授您的带领下，咱们物理系人才济济，蒸蒸日上，十几个人都能够做到开考不到一百分钟就做完所有题，同样也说明了您没有太过难为我么，放了我们大家一马！#大拇指#大拇指#抱拳#抱拳】 不能正面指出吴教授的题出简单了。 这个道理他还懂的。 结果好半晌，吴教授没有回复，直到最后给他发了一个长达六十秒的语音。 咦…… 吴教授咋发了这么长的语音？ 六十秒好像是最高限制了吧？ 由于是在图书馆，所以他带上了耳机，然后听起了语音。 “你小子是诚心要气死我这个老家伙是吧！” “除了你之外的那十几个人都基本上交的白卷，你倒是带的好头，我一开始还准备把你们这些提前交卷的名字都给记下来，结果没想到第一个交卷就是你。” “还什么人才济济，你小子是不是就是觉得我的题出简单了？” “是不是以后要我单独给你开个考场？让你小子自己考？” “还有……” “……下次我就……” 六十秒，吴孟源巴拉巴拉的一堆，到最后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 显然，六十秒，并不是吴教授的极限，而是微信的极限。 发完了这段语音，吴教授就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你现在来我办公室。】 对此，李牧还能怎么说？ 自然只能连忙回应：【好的教授！】 摸了摸脸，感情他误会了？ 除了他之外，那后面十几个提前交的考生，都基本上交的白卷？ 有这么难吗…… 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他摇摇头。 他在脑海中替其他人想了半天做不出来的原因，然后又回顾了一下那些题的难点所在，结果他就发现…… 有吗？ 算了，先不管这么多，吴教授找他，他也得过去了。 刚才拍马屁似乎不小心拍到马腿上了，待会儿还得去顺一顺吴教授的脾气。 于是暂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然后离开了图书馆，前往了吴教授的办公室。 …… 很快，李牧便到了。 进入办公室，就见到吴教授用一种没好气地表情看着他。 “就你小子觉得我出的题目简单是吧？” 开门见山，吴孟源就表示了自己气不过的源头。 开玩笑，他出的题难，那可是出了名的，结果现在被这个年轻人给小看了？ “啊……没有没有！”李牧连连摇手，“我可没有说过！” “你那暗示，当我没有看出来？” 吴孟源摆摆手，说道：“你能拿满分，老师很高兴，但是你说题简单，老师不高兴。” 旋即，他就从旁边拿来了一张纸，然后放到了李牧面前，“来，你做做这道题吧。” “啊……” 李牧一愣，题？ 最后他反应过来，感情吴教授这是打算跟他找回场子啊！ 咳！ 那想来这道题就应该稍微有点意思了。 “好的教授。” 于是他接过了这张纸，然后看起了这道题。 【考虑在一维势阱中运动的粒子，粒子质量为m，其势能v(x)的表达式为v（x）=……在任一这种量子态中，粒子可被描述成具有驻波形式的德布罗意波，势阱的边界为波节点。】 【1、确定势阱中量子粒子可取的最低能量值；2、写出en的表达式；3、写出粒子从第一激发态（e2）跃迁到基态（e1）时所发射的光子的波长λ21的表达式。】 看到这道题，李牧就先是一愣。 这是……量子力学的内容。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吴孟源。 吴孟源瞪了回去，“看我干什么，写你的题。” 李牧立马收回了目光，然后继续看起了手上的题。 他猜了猜，看样子，吴教授真的是为了找回场子了，居然出了大三才开始学习的量子力学。 当然，他们竞赛的那三道题中，第三题也就是量子力学的题，而在之后的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中，量子力学也是在考纲范围中的。 不过对他来说，他早就把本科物理的量子力学都学完了，同时也已经有了既深且广的拓展，这样的量子力学题，他也都还是能做的。 想来这道题，难度肯定很高。 想到这里，他便开始了对这道题进行起了分析。 唔…… 嗯…… 啊？ 花了长达一分钟的分析后，李牧有些不知道如何表示了。 嘶…… 好像……也并不是特别难啊？ 也就比刚才考试的那个第三题难了一些，但是难的程度也不是很高。 这…… 他又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吴教授。 发现吴教授仍然在看自己后，他又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看样子，只能演一波了。 一念至此，演技立马发挥。 什么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什么抓耳挠腮一脸茫然…… 他在这一刻仿佛戏精附体，把这道题衬托的堪比世界级难题。 而一旁的吴教授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牧在那装。 刚才李牧偷偷看他的第二眼，然后立马摆出一副艰难的样子，他立马就识破了这小子的演技。 呵，年轻人。 我看过的戏比你吃的盐还多。 还装呢。 他开始给李牧出这道题，心中也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他知道这道题有多难，对于知识量的掌握程度都算是较高的，而李牧才大一，如果知识量没到那种地步，那就肯定是不够的。 但是现在嘛…… 他就完全没有不好意思了。 看样子自己的题还是出简单了。 只不过…… 真的还有这种应试教育下的考试题目，是能够难到这小子的吗？ 他的心中不由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第二十四章 别忘了，咱是沪交大学 应试教育的题目还能不能难住自己，李牧并不清楚。 或许，他对自己如今的能力有多强，都还稍微有些模糊。 算力等级才仅仅一级的脑海计算机带来的智商加成，大概就已经将他的智力给推向了人类之中最优秀的那一列。 就这样，发挥了至少有五分钟的演技之后，李牧终于开始动起了笔，然后一气呵成地将三个小问全部给写了出来。 写完之后，他擦了擦并不存在汗，尬吹了起来：“哇塞，这道题的难度……绝对是我做过的所有题中最难的了，真不愧是吴教授啊！” 吴孟源：“呵呵。” “演的挺辛苦吧？” “不辛苦不辛……咳咳！”李牧赶忙否认：“我哪有！” “啊对对对。”吴孟源翻了个白眼，说道：“算了，懒得跟你小子计较了。” “看样子，你已经把本科物理的量子力学都学完了，应该也还有一些拓展延伸吧？” 见到吴孟源总算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李牧松了口气，点点头，回答道：“是的，我基本上已经学完了，另外还看了山卡的量子力学原理英文原著，以及费曼的讲义。” 吴孟源微微颔首，眼神中露出了欣慰。 这样的学生，总是能够让他们这些老师喜欢。 “很好，很不错，看样子，到时候如果国际物理竞赛中出了量子力学的题，那你基本上也没有问题了，对了，相对论方面的知识，你应该也有看吧？” 实际上他出这道题，也是想要测试一下，假如到时候李牧在国际物理竞赛中遇见了量子力学的难题，他的知识量能否应对。 现在看来已经基本上没有问题了。 不管是山卡还是费曼的教材，都已经属于是很好的教材了，能够看完这些，知识量肯定没有问题了。 “相对论的内容，我也已经看了不少的教材了。” “嗯，那就好。” 吴孟源点点头，更加满意了。 这种有天赋，又懂得好好发挥自己天赋的学生，或许在学习上就不需要他们这些老师们操心的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有一种高兴而又复杂的感觉。 高兴于能有这样的学生，复杂于自己不能在学习上给予这样的学生较多的帮助。 不过，好在他还能够给李牧说一下论文的事情。 随后他就说道：“好了，找你来，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说着他将目光看向了电脑，“你的这篇论文，我看了，同样写的很好，水平也很高。” “我就简单给你说几个不足之处吧。” 这个时候，李牧才发现，自己发给林尧教授的论文，怎么现在在吴教授这里？ 李牧不由疑惑地问道：“诶，吴教授，这是林教授发给你的吗？” 听到李牧提到这个问题，吴孟源顿时就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你可是我们物理学院的，有问题不首先找咱们自己学院的人，跑过去找数学学院的教授干嘛？” “啊这……” 李牧脖子一缩。 这是否算得上是一种…… 送命题了？ 当然，吴孟源也没有说啥，只是摆摆手，说道：“算了，这次就不说了，下不为例，你这篇论文的方向领域，林教授看不懂，所以他就发给我让我帮你看看——所以你看，以后有啥问题，还是要多找找咱们自己人，没必要找什么外人，你说是吧？” 说着，吴孟源又凑近了点，小声地说道：“我给你说，林尧的h指数才47，我的h指数可是68，比他高了21。” 李牧：“……” 难道不是因为您的年龄比林教授要大吗？ 林尧算是比较年轻的教授了，吴孟源比林尧大了有差不多十岁了。 当然，这样的话嘛，就没必要提出来了。 “吴教授就是吴教授，不愧是咱们的系主任。”他拍起了马屁：“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只不过回过神来想想，这是否算得上是……学院为他争风吃醋了？ 面对这样的问题嘛…… 呃，要不他下次两边都发？ 然后分别都告诉两位教授只发给了他们一个人？ 呵，男人…… “嗯。” 吴孟源鼻子发声，总算没有再次计较。 而后，他便给李牧讲起了论文中还存在的一些问题。 当然，内容上的问题，也基本上都已经不存在了，主要就在于一些步骤上面需要写的更清楚一些，不能直接一概而过了，其次就是一些常规方面的问题，诸如结构性、排版等等。 总算，经过了大概半个来小时的指点，李牧也完全了解到了问题所在。 而相信，有了这第二次的经验之后，他下一次的论文，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存在了。 “对了，你这篇论文打算发什么期刊？” 说完了论文中的问题，吴孟源便问起了之后发表的事情。 李牧想了想，小心地说道：“我想，继续发上次那个……？” 吴孟源一愣，说道：“《理性力学和分析档案》？” “是的。”李牧点点头，说道：“这个期刊发出去有稿费，其他的一些期刊，我发出去还要收我版面费。” 吴孟源顿时无语道：“就那100美元的稿费？你在想什么，你这篇论文在质量上要胜过上一篇，完全可以发到一些更好点的期刊上，这些不同期刊的价值，哪怕差01的影响因子，那都不是100美元的稿费能够弥补的。” “这样的吗……” “废话。”吴孟源说道：“回头你先等等再发，我去跟校内申请一下，咱们学校对于优秀论文的发表都有扶持，只不过是限制在教职工，我跟学校申请一下，让你们学生也能够申请这个扶持。” “凭借你的论文质量，到时候这个扶持项目不仅可以给你承担版面费，还能给你额外的论文发表奖励，像你之前那篇论文，少说都能获得5000块钱。” “我靠，这么多！”李牧惊呆了，5000块钱？ 他那个100美元的稿费，算个der啊！ 100美元可是还要兑换成人民币的。 “那不然，你可别忘了，咱们是沪交大学。”吴孟源说道。 沪交大学啥都不多，就钱多。 年预算经费在全国常年排名前五。 实际上本来是可以排前三的，甚至前二都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架不住山中大学和江浙大学都算是集全省之力进行扶持的，而他们沪市还有个沪旦大学分走了他们的经费。 所以沪交和沪旦之间的爱恨情仇，再高校传闻当中也常被人们津津乐道。 听到了教授的话，李牧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有一说一，确实。 第二十五章 感情您打的这个主意？ 之后，李牧就在吴孟源的指点下，先暂时性地确定了几个期刊，这些期刊相对于之前那个《理性力学和分析档案》都要更出名一些，在学术界的地位也相对更高些。 至于之后到底发表什么，就随便选择了，当然，最主要地还是看吴孟源教授申请学校扶持的情况怎样。 暂时嘛，就没有那么多问题了。 只是，在他们讨论要发啥期刊的时候，办公室里吴孟源的那些研究生们，就时不时地看一眼李牧，然后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和不知所措。 啥玩意儿来着？ 他们明明记得这个大一的学弟，好像半个月前才来了办公室，说要发一篇一区期刊。 至于为什么过了半个月他们还能够记住，没办法，对于这种牛人，他们想不记住都难。 然而，谁又能够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半个月，然后这位大一学弟，又特么写了一篇？ 而且吴教授还说比上一篇论文的质量还要更好一些…… 拜托，开玩笑的吧？ 求求你告诉我你们两个只是在演戏，以此来刺激一下我们吧。 这些研究生们心中呐喊着，但显然，对于这样的剧情发展，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直到过去了不知道多久。 “好了，我这边没事儿了，你如果有事儿的话，也可以先走了。” 吴孟源和李牧聊完了要说的话，便道。 “好的，那我先走了，教授再见。” 李牧自然也不会再多留，他还要写第三篇论文呢！ 于是没有丝毫地停留，他便走向办公室的门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门外传来了声音：“诶，老吴啊，我不是让你看一下李牧的论文，你咋没回……” 随着门打开，声音也戛然而止了。 门口的林尧和李牧大眼瞪小眼，陷入了半晌的沉默中。 而办公桌旁边的吴孟源也是眼睛一瞪，瞳孔一缩。 哦豁。 刚才林尧让他帮忙看看论文，结果他看完后，没有回林尧，直接自己找李牧去了。 结果现在，被抓上门了。 一时之间有些心虚。 但很快，他就重新理直气壮了起来。 开玩笑，李牧就是他们物理学院的人，他有什么心虚的？ “咳咳。” 他直接站起身，然后走到了李牧的边上，对他和颜悦色地说：“没事儿，你先去做你的事情吧，我和你林教授聊一聊。” 接着他便半推半拉地将李牧带出了办公室，和门口的林尧擦肩而过，最后关上门，将李牧放到了门外。 李牧：“……” 这…… 算什么剧情发展？ 而后门内隐隐地传出了争论的声音。 “我说老林啊，你就别总往我们物院楼跑了，会影响到我们物院的学生的。” “好你个老王八蛋，我不来还发现不了，你居然偷偷地让李牧过来了？！李牧当初可还是我推荐给你的。” “嘿，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李牧这样的学生哪需要你的推荐？人家本来就是我们物院的，我迟早都能够发现。” “笑话，你怕不是在逗我，难道我在你家后院捡到了一块狗头金，然后你就说你迟早能发现？东西要归你？” “那不然呢？” “那个……两位教授，如果是狗头金的话，可能都不属于你们……” “你住嘴！做你的课题！” “哦！” “……” 李牧：“……” 算了，还是先溜为敬。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嘛。 于是他捏着脚步，静悄悄地离开了办公室的门口。 …… 时间过去的很快。 虽然不知道两位教授争论的结果如何，但反正在第二天的时候，李牧就收到了两位教授的消息。 吴孟源说等下学期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保底是国家级的。 而林尧说只要他对数学感兴趣，就帮他申请数学学院的第二学历，之后他想要攻读任何学校的研究生，不管国内国外，他都能帮忙联系人，除此之外，也能够带他去见见世面。 面对这样的情况，李牧是不知道怎么说的，但总而言之，都是好事儿？ 两位教授虽然是在争论，但最终的目的也还是为了他的成长，都是在想办法培养他。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有些不知道作何感想。 最后也唯有感动二字放在心中，等到以后他在学术界声名鹊起，并逐渐成为巨擘后，也定当回报。 当然，这种未来的事情，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的他，好好学习，就是对两位教授最好的回报了。 他向两位教授发去了衷心的感谢。 至于两位教授的好意，他自然也没有回绝，毕竟不管是林尧教授还是吴孟源教授，都说让他别拒绝了对方。 这要是拒绝了其中一方，指不定就会认为是另外一方在说坏话了。 “啧，真是莫名其妙感受到了一种压力啊。” 看到林尧教授发来的第二学历申请表，李牧不由在心中感慨了一声。 当然，他指的不是第二学历带来的压力，而是两位教授对他的殷切期望。 “算了，压力就是动力嘛，以后好好努力，再加上脑海计算机的小小帮助，问题不大。” 随后，他便开始填写起了这张第二学历申请表。 一般的第二学历都需要通过考试才能够拿到，而现在林尧教授既然给出了这个条件，李牧自然也就不用考试了。 申请表一填，下个学期他直接去数学学院上课就好了。 当然，林尧也是基于李牧所表现出来的数学能力，才帮他申请的这个第二学历。 还有什么东西，比两篇能够发表在一区期刊上的数学物理论文，更能够证明一个人数学能力的呢？ 林尧想不出来还有其他的，尤其是对于李牧这种才读大一的学生来说。 很快，李牧就填好了申请表，然后发给了林尧。 显示林尧教授接受了申请表后，那边便回复了消息：【好的，收到了，这样一来，你也算是我们数学学院的人了，我看以后吴孟源还敢不敢说你是物理学院的人，让我不要管了。】 李牧：“……” 感情您给我申请这个第二学历，还是打着这个主意呢？ 第二十六章 国际物理竞赛培训班 转眼间，又是两天过去。 这两天来，李牧继续保持着之前那样的学习状态，大早上六点准时起来，然后去图书馆学习，晚上十点半图书馆闭馆的时候，再回去，中间有课的话就去上课。 张磊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早上醒来，发现有一张床上空着一个人的情形，基本上就只有上课和晚上睡觉前能够见到。 当然，在李牧这种认真学习的带动之下，他们也都收敛了往日的惰性，虽然做不到像李牧那样起大早，却也能够保证在早上九点之前离开宿舍的习惯。 直到今天。 早上八点，不知道是谁的闹钟响了起来，将还在床上的张磊三人给叫醒了。 “哈~” 张磊晃悠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脖子，开始慢慢地爬下了床。 穿上了拖鞋，忽然注意到正有一个人已经坐在下面的书桌旁，好像是……李牧？ 他稍微有些迷糊的精神，让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上前伸手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说道：“哟，老李，起的这么早啊？” 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我凑，老李？真的假的？” 他吓了一跳，然后从正面看了一眼，确定了这个人就是李牧之后，就不由叫了起来：“我去，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李今天没有去图书馆。” 还在床上的徐盛和陈凯明都把脑袋伸出床外，看了过去，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好家伙，还真是李牧。 于是两个人也是一阵大呼小叫。 而李牧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书放下，说道：“至于么？” 虽然他没有去，但他手中这不是还在学习？ “这不是感到意外嘛。” 张磊嘿嘿一笑，然后又好奇地问道：“今天咋不去？” “哦，昨天班长通知我今天去参加那个竞赛培训班，说是早上九点开始，我就打算等到时候直接去培训班了。” 李牧回答道。 “竞赛培训班？” 张磊疑惑地问道：“那是啥？” “哦，好像就是上次参加物理竞赛，然后估计是成绩出来了，提前喊我们去参加培训吧。”李牧想了想说道。 “啊这……”张磊愣了一下，物理竞赛，成绩出来了，去参加培训…… “我草，老李你不会到时候要去参加那个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吧？！！”徐盛震惊的声音从床上传了下来。 而后张磊和陈凯明也都无比震惊地看向了李牧。 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 这可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什么国际学生比赛，不管是中学生还是大学生，在他们看来都是只有大佬们才能参与进去的。 结果现在好了。 大佬竟在他们身边！ 这可差不多相当于去为国争光了！ “牛掰啊老李！不愧是你。” “国际大学生比赛啊！” “可恶啊，为啥不是我去！” “谁让咱们摆烂。” “说的也是。” 几位舍友激动不已，一番吹捧下来，最后联想到自己，都沉默片刻，最后，“妈的，起床，去学习！” 随后，徐盛和陈凯明也不再赖床，把被子一掀，然后就“蹬蹬蹬”地下了床，开始了洗漱。 张磊也没有再废话，跑到了外面洗脸刷牙。 而见到几位舍友们如此样子，李牧摇头笑了笑。 在心中预祝他们的学习顺利，随后看了看时间，唔，也是该出发了。 走，去看看这个竞赛培训班能不能给他带来一点什么惊喜吧。 而后他起身，将东西装到书包里，然后离开了宿舍。 先去食堂吃了个早餐，随后他便前往了培训班的地点。 这个竞赛培训班的地点就在理科大楼的物理部。 如今的李牧对于这个理科大楼也算是熟悉了不少，至少对于他们物理学院和数学学院都挺熟悉。 咦，他好像已经把自己当数院的人了？ 很快找到了培训教室，他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寥寥无几的人，只有七个，加上他的话就八个人了，当然，这倒是也不意外，毕竟能够去参加国际比赛的学生，当然都会很少。 而很巧的是，李牧刚走进去，就见到了一个熟人。 正是那位袁思平。 当初竞赛考试开始之前，李牧遇到的那个话里话外都好像很厉害的家伙。 当时还邀请他成为竞赛队友呢。 果然啊，这个家伙还是很有实力的。 “嘿，兄嘚。” 他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不管如何，他们也算是稍微认识的嘛。 而袁思平这个时候则是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李牧。 王德发？ 这个人怎么也来了？ 袁思平完全不理解。 他明明记得当初李牧可是提前一节课就交卷离场了，这样的肯定是都不会做，然后直接交的白卷吧？ 他虽然没有注意到李牧的卷子，但是后面有几个交卷的人的卷子他倒是注意到了，全部都是大面积的空白，那么李牧的也肯定是嘛。 结果现在…… 他是怎么来的？ 虽然他们的成绩还没有正式公布，因为成绩昨天才批改出来，然后单独对他们进行通知，尽早进行培训，正式的大概今天之后才会公布。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就是只有成绩排在最前面的那几个人，才能够来到这个培训班中。 于是他就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牧一愣，说道：“我班长通知我的，我就来了。” “你……提前那么早交的，而且还是第一个，你……写出来了？” 虽然清楚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很没有情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而旁边也有其他已经提起到的学生，听到袁思平问出的这个问题，也都不由看向了李牧。 顿时间，当初和他们同考场的考生也认出了李牧。 这位第一节课刚结束就交卷的牛人，他们自然很难认不出来。 第二考场的人因为没有李牧这样的带头，所以第一个走的人都已经是在考试时间过半之后才出的，但却也有所耳闻。 “呃……”李牧不知道咋回答，说他四十多分钟就写完了？ 看看眼前这位骚年那难以理解的表情，他寻思，要不还是别给他说了？ 免得打击到他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李牧，你来了啊，嗯？你和袁思平这小子认识啊？” 第二十七章 吃惊的袁思平 李牧和袁思平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便都纷纷看了过去。 “吴教授！” 正是吴孟源。 而教室里面的人见到这个人之后，也都齐齐喊了一声：“吴教授好！” 吴孟源先朝所有学生们点了点头，然后笑呵呵地走上前来，来到了李牧和袁思平旁边。 “你们两认识的话，那就好了，我本来就计划让你们两人组一队，然后再叫一个会计算机，帮你们进行电脑上面的建模工作。” “到时候以你们的实力，拿到金牌估计没有任何问题。” 听到吴教授的话，袁思平挺了挺胸口，说道：“教授您放心就好，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但随后他又郁闷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李牧。 只是这家伙…… 到底是为什么？ 看样子吴教授好像对李牧也挺有信心的？ 然而吴孟源的话就更让他茫然了。 “哈哈，当然，我也很相信你们，特别是有李牧这小子在。”吴孟源拍了拍李牧的肩膀，笑呵呵地道：“既然思平你认识李牧，那我也就不多说，你以后也要多向李牧学习学习。” 说完这些话，他就转过身，向着讲台走去。 袁思平：这…… 先不说他和李牧到底认不认识的问题，就先说让他向李牧学习的这个问题。 吴教授肯定是知道他的。 因为吴教授就是他的本科导师。 除此之外，他今年也才大二，从大一到大二期间，他也都表现出了十分优秀的学习能力。 大一的时候他同样参加进了国际物理竞赛，还随队拿到了一个银牌。 同时，这两年以来他还独立完成过三篇论文，其中两篇投到国内核心期刊上了，另外一篇则更是投到了国外sci上。 他有能力去写sci，也是因为他还是国际班的学生，懂得英文写作，今年修完之后，他就要去国外，开始国际班的学业。 这种成绩，已经不能不说是十分优秀了，就算是清北的大部分学生，都没有他优秀。 结果就这样的能力，吴教授居然还让他去跟李牧学习？ 难以想象！ 他转过头，忍不住又看了李牧好几眼，心中还是很难理解。 而李牧被他看的身上像是长刺了一样，赶快走到了他的后面，然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做。 这时候，吴教授也站到了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学生们，说道：“好了，你们八个人，都齐了，你们就是在本次竞赛中拿到了前八名的学生，同时也是分数线达到了我们要求的学生。” “你们八个人，将会在进行了组队之后，参加到今年的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中去。” “当然，按照往年的经验，比赛会在十月初开始，现在才四月，还有半年时间，所以你们也不用着急，这半年的时间，继续好好地巩固你们的知识，为半年后的竞赛，磨好你们的剑。” “至于你们的组队问题，还需要等计算机学院那边的竞赛有结果后，因为咱们的比赛需要用到电脑软件进行建模。” “除非你们这边有人会用类似matlab或mathematica这类的计算机工具。” “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先自行组队了。” “当然，规则上允许一个人组队，也就是说所有的责任都是你一个人承担，不过我们肯定是不会允许的，一个人组队的话，会有较多的意外，所以咱们最好还是保证一队三个人。” “嗯，暂时需要说的就是这些了。” “至于今天把你们叫过来，主要是我来给你们讲一讲你们上次考试的题目，顺便也给你们分析一下，到时候竞赛的题目，会考你们一些什么。” “先把你们的试卷发下来。” “于琦，你这次考了65分，问题还是主要出现在最后一道大题上面，这个问题你要注意，量子力学方面的内容应该是你接下来主要学习的方向。” 一名男生站了起来，走上去领取了卷子。 当然，听到吴教授的指点之后，他也点点头，连连应是。 “孙子阳，68分，和于琦的问题一样，我就不多说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多注意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第二份卷子发了出去，同样也是出现在量子力学的题目上。 第三份也是如此。 就这样，直到好几份卷子下来，问题都是出现在最后的那道量子力学问题上面。 显然，虽然本科阶段的量子力学知识点虽然并不艰深，但是如果出一道这样的竞赛题，仍然能够难住不少人。 只不过下面的李牧，就有些迷惑了。 那最后一道题，真的有这么难吗？ 他们不是人才济济吗？ 直到倒数第二份。 “袁思平。”吴教授的脸上严肃，说道：“你拿了99分，唯一丢掉的那一分主要还是因为你的粗心大意。” “你这个坏毛病，一定要改，就像你之前写的那篇sci一样，一个粗心大意，是不是就导致你第一次没有通过审核，又打回来让你重新等了两个月。” “是，教授！我下次一定改正！”袁思平的脸上露出了赔笑，然后迅速上台，接了自己的卷子。 当然，对于这个99分，他的心中还是挺满意的，只是有些不完美而已。 但忽然他想了起来。 吴教授还没有给李牧发卷子…… 难道李牧考的比他还高？ 满分？！ 这样的结果…… 他有些难以相信，李牧可是才写了一节课就交了，而他可是认认真真地做到了快结束之前，他还从头到尾检查过呢！ 不过随后，他的心中又稍微安慰了一下自己，就算李牧考的比他高，但是刚才吴教授可是亲口揭示了他之前发表过sci的事实。 实际上此时教室里面的其他学生都已经将惊讶的目光看向了他，显然都是吃惊于他发表过sci。 只是……这个李牧虽然也看向了他，但是为什么眼神中却没有一点的惊讶呢？ 他的心中正不解的时候，吴教授也终于念出了李牧的名字。 “李牧，100分，很好。”吴孟源没有吝啬自己的赞叹，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来这样的问题已经难不住你，以后你安安心心地搞学术研究就好。” “其他同学们之后可也要多向李牧同学学习，像咱们的国际物理竞赛是需要以英语论文的形式进行回答的，而李牧同学在之前已经向一本一区的sci期刊投了论文，并且现在已经开始准备发表第二篇了，所以大家之后有这方面的问题的话，都可以向他请教一下。” 袁思平瞪大了眼睛，啥？ 一区？！ 李牧投过？ 第二十八章 哥，刚才教室人多，我给您跪了 作为发表过sci的人，袁思平十分清楚发表一篇一区的sci有多么的困难。 就他自己来说，也只不过发表过一篇三区的sci罢了。 当然，哪怕是三区的sci，对于他这样的大二学生来说，都已经属于是十分难得的事情了，百里挑一的那种。 但在他看来，能发一区的，那都绝对是大佬。 结果吴教授现在说，这个李牧已经往一区投过一篇论文了，甚至都要开始投第二篇了？ 这是什么神仙？ 而与此同时，教室中其他学生们原本放在袁思平身上的眼神，此时也都转到了李牧的身上。 学习到了他们这种程度的学生，或多或少地都会了解一下sci的分区，所以也都很清楚一区的论文有多牛逼。 至少他们在去看一区论文的时候，心中都是抱着崇拜的心理去看的。 然后现在就有一个写出过一区论文的牛人在他们身边？ 而且到时候还要和他们一同去参加比赛…… 最重要的是，这位牛人的身边…… 还没有队友？！ 一时之间，这些学生们的心中都心思浮动了起来。 只不过袁思平的心中还在挣扎，因为刚才吴教授只是说了，李牧只是投稿了，并没有明确地说明被接收了，说不定呢？ 但很快，他心中最后的挣扎也被打破了。 因为这个时候的李牧起身走上了台，取了卷子，然后吴孟源笑吟吟地问道：“你那篇论文，那家期刊接收了吗？哦，我算算时间，现在应该也就是还在审稿人审稿中吧？” 而李牧就回答道：“已经被接收了，版权协议也已经签署了。” 吴孟源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么快？都已经签署了？” 随后他就点点头，说道：“看来你的运气还是挺不错。” 能够这么快就被接收，这运气确实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另外，你的第二篇论文也可以准备发表了，我已经向学校申请了之前给你说的那件事情，现在已经在讨论中了，基本上是能成的，到时候包括你的第一篇论文，只要见刊后，也可以报上去，同样也能够得到奖励。” 李牧的眼中顿时就是一亮，第一篇也能够申请的话…… 这可都是钱啊！ 他顿时连连感激：“谢谢教授！” 吴孟源笑了笑，摆摆手道：“没那么多好谢的，你下去吧，咱们也要正式上课了。” “好的！”李牧也没有多说，旋即便回过头，走向了他自己的位置。 只不过走回去的时候，其他人望着他的眼神，让他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就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性感的美女一样。 而袁思平此时的心中，已经放弃了幻想，接受了现实。 李牧的论文已经被接收了，甚至还有第二篇论文，就连吴孟源教授似乎还专门为他像学校申请了什么东西。 尽管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是好事情。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顿时就是一定。 ……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吴教授给他们讲解试卷，同时也一边讲述到时候竞赛时可能会出现的考法。 教室中的七名学生也都竖起了耳朵，安静地听着，至于第八名学生，自然也就是李牧了。 卷子对他没有什么困难的地方，也就比赛会出现的考法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于是乎他就再度充分地发挥了自己一心多用的能力，脑海中一边回顾着过去所学的知识，一边稍微听一下，装装样子。 好歹也不能被吴教授说上他的课都不听他讲嘛！ 就这样，时间很快地过去，今天的培训班，结束了。 李牧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继续前往图书馆为论文做准备。 只不过他刚离开理科大楼没多远，后面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哥！您别走！” 李牧一愣，转过头一看，就见到袁思平朝他跑了过来。 袁思平的手中拿着两瓶百岁山，跑到了他的旁边。 “哥，刚才教室人多，我说话声音有点大，求你原谅我之前说话不好听。” 说着他就把手上的一瓶水塞到了李牧的怀中，看样子是刚从楼下的自助售货机里面买的。 “刚才看你没有带水，也不知道你喝不喝饮料，就买了瓶水。” “哥，之后咱组队吧，您就是队长，随便吩咐我就好了，我啥都能干。” 李牧愣住了。 蛤？ 这个人这是……？ 看着手中的百岁山，啧，三块钱一瓶呢。 他从来都是喝冰露的。 而袁思平见到李牧半晌没有反应，又赶快说道：“哥，我给您跪下了。” 然后作势就要弯下膝盖。 李牧顿时哭笑不得，赶快伸手拉住了这个家伙，说道：“不至于不至于，我都还没说啥呢。” “更何况，组队的事情，现在也还没有开始呢，咱们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嘛。” 袁思平说道：“我这不是想着先一步下手嘛，我打赌，待会儿你回去之后，咱们培训班的其他人就都会联系上你。” “虽然哥您那么牛逼，估计有没有我都没啥事，但是您就看在刚才吴教授都推荐咱们俩个组队的份上，优先考虑我呗，我到时候肯定不会划水。” 李牧失笑不已，他是真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样的一面。 随后只好点点头，“好说好说，咱们之后看就行。” 对于他来说，还真是随便来两个人当队友都行，实在不行他一个人就是一支队伍也没有问题。 至于需要计算机高手来在电脑软件上进行建模的这些事情，虽然他现在还不会，但是不会也可以学嘛。 还有半年呢，他对于自己现在的学习能力，还是挺有自信的。 更何况，他的脑海可是就有一个计算机，那这件事情还不简单？ 而听到李牧的回答，袁思平也顿时露出笑容。 “行嘞！哥！” “对了，您待会儿要去哪，我小电驴带你，之后你要用车的话，都可以来问我。” 李牧摸了摸鼻子，这也太殷勤了点吧…… “我去图书馆。” “不愧是大佬啊，刚培训完就要去图书馆！”袁思平立马吹捧起来，然后就跑到旁边的电动车停车场取车。 很快，一辆哆啦a梦外观的小电驴就开了过来，车上的袁思平先下车，擦了擦后座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双手一请：“哥，您上车！” 李牧：“……” 第二十九章 物理系要怎么帮金融系？ 大概从来都没有这样热情地被一位才见过两面，认识不到多久的人如此吹捧过，在前往图书馆的路上，李牧都有些飘飘然了。 “哥您大一就能发一区，大二怕是就要发顶刊了。” “啥？还是数学物理论文？不包含实验的那种？纯数学推导？我草牛逼啊大佬！到时候竞赛的时候，数学方面还是得靠您啊！” “您别看我也发过论文，但是对数学推导这方面我真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大佬……” 就在这样的吹嘘下，他们总算来到了图书馆门口。 “大佬，到了，咱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你有事儿找我啊。” “行。” 李牧也没有废话，拿出了手机，就和他加了联系方式。 “好嘞，那大佬您慢走。” 李牧挥挥手，随后就要走向图书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微信电话。 李牧一看，是云容裳打来的？ 这个大零学姐又有啥事情？ 他心中疑惑片刻，然后就接通了电话。 “大佬学弟，请求支援！十万火急！” 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云容裳的声音。 “呃……你先说是什么事情吧。”李牧说道。 “我这边的一个课题组，遇到了一个难题，需要你的帮助！” 李牧：“……你金融的课题组，为啥要找我一个学物理的？” “我们遇到了一个金融方面的数学问题，字面上的话可能不好解释，里面涉及到了大量的数据，需要分析这些数据，再进行一个建模，对数学的要求太高了，我们之前找了好几个数学厉害的人，结果都没有做出来，所以我就想到你了。” “你现在有空吗？在社科楼这边，不管行不行，下午我都请你吃顿饭！想吃啥都可以！保证你吃好喝好！” 李牧思考了起来。 听到云容裳描述的问题，涉及到了大量的数据统计？ 然后还要进行一个数学建模？ 李牧的心中倒是也没有太多的疑惑，数学建模确实是一个好工具。 不过听到对方说请吃饭，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既然请我吃饭的话——行吧，那我现在就来了。” “谢谢学弟！！”云容裳感激道：“我来接你吧！你现在在哪？” “不用了，我就在图书馆门口，挺近的。” “好！我待会儿就在楼下等你哦！” 挂了电话，李牧微微摇摇头。 那就去吧，既然也是数学问题，即使是金融方面的，但想来也都是万变不离其宗。 “大佬，去哪？” 这时候，旁边的袁思平声音传来。 李牧抬起了头，看向了袁思平，没想到他还没有走，还在旁边等着他。 算了，那就再蹭一趟小电驴。 “行，去社科大楼。” “社科？”袁思平惊讶道：“社科的人要问你数学问题？” “嗯，是学金融的。” “不愧是数学牛逼的大佬，连学金融的都要找你。” 李牧哭笑不得，这家伙可真是句句不离大佬。 他算是吗？ 他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一学生而已，和那些发表过几百甚至上千篇论文的教授们，差距还是很大的。 …… 小电驴很快到了社科大楼下，云容裳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见到李牧来了，便迅速迎了上去。 “学弟，你终于来啦！” 李牧摆摆手：“来了，记住你下午要请我吃的饭就好。” “没问题！”云容裳比了个ok：“小意思。” “那就行。”李牧点点头。 而这时候，袁思平刚张开口，打算说下午请李牧吃饭，顿时就闭住了。 他多看了几眼云容裳。 可恶啊！长得有些漂亮啊！ 而这个时候，李牧则转过头对袁思平说道：“多谢了，之后组队的时候，我一定优先选你。” 袁思平回过神，想说一句：大佬，智者不入爱河啊！ 结果话到嘴边，就成了：“好的大佬。” 要是李牧知道他心中想的话，肯定一巴掌扇过去。 开玩笑，他还能不知道这种道理？ 女人只会影响我学习。 他的正宫只会是物理…… 呃，还是数学？ 算了，两个一起吧。 男人有时候就得博爱一点。 …… 告别了袁思平后，两人也进入了社科大楼。 很快进入了一个小型的讨论室中，就见到这里面围了八个人。 这八个人基本上人人面前都有一台超薄本，什么苹果、xps、surface之类的大牌子，均价都在一万以上。 虽然李牧都买不起，不过并不妨碍他以前了解过。 啧，不愧是学金融经济的。 心中感慨了一声，而云容裳也向里面的人挥了挥手，“数学大佬我给你们带来了，他叫李牧。” 然后她也给李牧介绍了一下：“他们都是我导师的研究生，我的师兄还有师姐，我跟着他们一起做这个课题。” “这是我博士生师兄，张伟龙，也是我们这个课题组的负责人。” “师兄，数学大佬来了。” 张伟龙笑着向李牧点点头，问道：“李学弟好，你是大二的吗？” 云容裳是大三，然后喊李牧学弟，所以在他看来，大二的概率是最大的。 但李牧摇摇头：“大一。” 周围的人都是一愣。 啥？ 才大一？ 算了，大一就大一吧。 “也是读金融的吗？还是经济的？” 李牧一愣，随后摇摇头：“不是啊。” “那就是工商管理？” “也不是。” 这下在场的人又都更疑惑了。 既不是学经济的，也不是学金融的，还不是学工商管理的。 那还能是学啥的？ 会计学的？ 如果是这个话，数学厉害倒是就完全可以解释了。 而这时候李牧正要解释，旁边的云容裳便赶快说道：“他不是我们商学院的，是物理学院的！学物理的！” 这下，这些人全都愣住了。 学物理的？ 然后过来帮他们解决金融课题上的问题？ 这…… 听起来咋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一个学物理的，或许在数学上确实会很好，但是真的能够解决他们金融系的数学问题？ 虽然离不开“数学”二字，但两者也总有种八竿子打不着的感觉。 哪怕是数学系的都感觉要靠谱一些。 一时之间，云容裳的这些师兄师姐们，都不由对李牧产生了怀疑。 他真的能够帮上忙吗？ 第三十章 直接给我说要什么结果吧 当然，尽管在场的这些人都对李牧产生了怀疑，不过也都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人是云容裳带来的。 更何况，他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才选择找外援的。 虽然他们之中不乏数学牛逼的，但是再牛逼，也还是会遇到上限，而他们就是遇到了这样的上限。 打死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这个数学上的问题，打死他们，他们还真的做不出来。 至少在短时间内是做不出来，长时间的话…… 也许半年一年？ 但显然，他们不可能等这么久。 在之前，他们已经叫来了三名能够联系得上的数学大佬，结果这些大佬们也都搞不定，最多也就只能往后面再延伸个三、四步，然后就没有了办法。 最后病急乱投医，云容裳给他们说认识一个数学也很牛逼的学弟，不如让他来试试。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张伟龙摆摆手，说道：“算了，先试试吧，李学弟，你也不要有压力，不会的话就直接说，我们也不会怪你，其实之前我们已经找过了三个数学也很厉害的牛人，其中一个还是数学学院的博士生，人家都发表过几篇二区的数学sci了，然后也被难住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 张伟龙还是挺宽容，李牧也笑着点点头：“好的，谢谢学长了。” 旁边的云容裳则替李牧站了个台：“嘿，你们可别小瞧我叫来的这位学弟，人家可是也发表过一篇一区的sci，可厉害了，不然我为什么敢叫他来！” 发表过一区的sci？ 云容裳的话，总算让这些人都不由多看了李牧一眼，心中也都感到了十分的吃惊。 才大一，就发表了一区的sci。 虽然他们社科发表的是ssci，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知道sci一区论文的含金量，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发的。 别说是大一了，哪怕是在大四的时候发表一篇一区的论文，那都是妥妥的大佬，现在这…… 好吧，他们心中有些服气了。 张伟龙也用颇为惊讶的表情看了一眼李牧，随后就笑呵呵地点头道：“看来之前确实是有些小看学弟了，那待会儿可就看你的了。” 李牧微微点头，说道：“那就先让我看看是什么问题吧。” “好。” 张伟龙点点头，然后就走到了最前面的投影屏幕上，稍微操作了一下，打开了一个word文档。 文档的上面便详细介绍着他们课题，以及他们所遇到的问题。 “我们的这个课题，主要说的是金融中最常讨论的一个问题，即定价货币风险。” “货币市场的横截面很小，在这上面进行投资的时候，显然是存在着风险，而为了规避这样的风险，我们可以从利息差、趋势和均值回归这三个特征来对收益进行预期，然后利用这些性质来构建单个货币的事前均值方差有效投资……” 听着张伟龙开头的介绍，李牧懵逼了。 啥跟啥？ 什么意思，市场的横截面什么东西？ 他本来寻思自己还能稍微地去理解一下，结果现在…… 还是放弃好了。 果然，隔行如隔山。 随后他果断地挥挥手，示意张伟龙停下。 张伟龙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李牧说道：“学长，你还是直接给我说，你们要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吧。” “这……”张伟龙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不用先看一下我们的课题吗？这样对你之后解决问题也有帮助。” “我知道你可能有些名词不能理解，没事儿，我待会儿会给你解释的。” 李牧摆摆手，说道：“还是不用了。” 对他来说，只要给他数据，并且让他知道最后要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就够了。 数学就是这样，将问题变成数字，并且清楚要把这些数字变成什么样的，就够了。 只不过这是对他来说。 对于张伟龙，以及他们课题组中的其他人来说，似乎就不这么想了。 他们以往在处理这种问题的时候，都需要先从金融学的角度来理解，这样对于他们处理那些繁杂的数据也会很有帮助。 就像是做题的时候需要先审题干，理解题意，这样才更加有利于解题。 所以像李牧这种省略这一步的做法，他们都有些不能理解。 而张伟龙或许还能保持一下耐心，但是旁边的其他人就开始有些不满了：“之前那位数学学院的博士生都理解了一下课题。” “是啊，这位李学弟，不是我们骗你，题意还是需要好好理解一下的。” “就是……” 几个人的开口，使得叫李牧过来的云容裳感到了十分的不好意思，但是她想到自己当初询问李牧那个变分不等式问题时，虽然题干也是经济方面的，但是李牧却也能够在不懂其中一些名词的情况下，解决掉那个问题。 或许，对于一些数学牛人来说，金融中的数学问题，真的不需要去理解题干呢？ 于是随后，她便为李牧说话：“大家都请先静一静，都先静一静！” 云容裳的话，让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 “李学弟是我喊来的，所以我选择相信他。” “如果最后不行的话，我就替他向大家道歉，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她的话，让那几位有些不满的人不再说话了，而之前没有说话的人，此时也站出来打起了圆场。 “云师妹说的哪里话，反正我们之前都已经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了，也不差现在这一会儿了。” “对对，咱们就先让李学弟试一试吧！” “李学弟毕竟也是发表过一区论文的，咱们还是相信他好了。” 见到几位师兄师姐说话了，云容裳也笑着感谢道：“谢谢大家了。” 随后她就看向了张伟龙：“师兄，直接给李牧说问题吧。” 张伟龙见到此，也就点点头：“行，那就这样吧。” 随后他便翻起了文档，找起了描述问题的那一页。 而趁着这个时间，云容裳小声地对李牧说道：“待会儿可就看你咯，可千万别给学姐我丢人呀！” 李牧则多看了云容裳几眼。 倒是看不出来，这位学姐还是很会处理人际关系的。 随后他笑着点点头，“放心吧。” 第三十一章 你还真敢喊学弟啊 “李学弟，你看，这就是我们的问题，这里有许多的数据。” 张伟龙找到了文档中描述问题的部分，然后便招呼了一声李牧，给他介绍了起来。 “然后这里是我们当前市场上最常见的九种领先的交易策略的数学模型。” “而我们的目的就是，在这九种交易策略中寻找这之前给你说的那三种特征之间的关系，从而确定风险上的问题。” 他指了指之前提到过的那三种特征。 “我们需要从umve投资组合理论入手，也就是无偏最小方差估计，然后……” “你看看，有什么问题的话，直接问我就好。” 很快地，张伟龙简答描述了一下问题，然后就看向李牧。 李牧点点头，站在多媒体投影屏幕前看了几眼，最后兴许是觉得站着看太累，于是他便说道：“直接发给我，我用自己的电脑看吧。” 他的电脑一直都放在自己的包里面的，本来是要拿到图书馆去的，结果刚到图书馆门口就被云容裳叫了过来，所以电脑也正好带着的。 找了个座位，然后从书包中掏出了他那个大号的笔记本，放在了其他人那些高端的轻薄本旁边。 按下开机键，风扇就呼呼地转了起来，当然开机的时候就是这样，片刻后风扇就安静了下来。 旁边的云容裳都没想到李牧居然还背着这么大的一台笔记本，就不由问道：“你不觉得重吗？” “啊？还好吧。”李牧摇摇头。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以前的他还会觉得这个笔记本特别重，结果现在他就没感觉了。 这好像也是脑海计算机的功劳？ 脑海计算机似乎能够通过控制他的体内的一切生物电流，一边提高他的智商，一边又能够改善他的身体情况。 没有多想，开了机，然后云容裳将所有资料发给了他。 接下来，他就安安静静地看起了问题。 周围的人见到他进入了思考的状态，也都没有再说话了，就算真的要讨论什么，也会压低声音，避免影响到李牧。 不管怎么说，进入认真思考状态的李牧，看起来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旁边的云容裳也看着李牧，心中哼哼地想着，这家伙之前还经常小看她的问题。 这下好了，难住你了吧？ 只不过最后她又丧气地摇摇头。 她在想啥啊！ 按照现在的这种情况，显然是李牧赶快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才是最好的。 毕竟她刚才都给李牧站了台。 “所以，学弟加油吧！如果这个问题你也做出来了，那我就承认我的问题在你眼中都很简单！” 她在心中开始给李牧打起了气。 时间很快过去，大概过去了十多分钟。 忽然，讨论室的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一个人出去开门，随后就是一个男生走了进来。 在场的人很快就认了出来，这不就是他们之前喊过来的那名数院博士生吗？ 他咋又来了？ 张伟龙走了上去，因为这位数学博士生是他的朋友，当初也是他喊来的。 “徐灿耀，咋过来了，不给我说？” 徐灿耀摆摆手道：“这不是想要给你个惊喜嘛，你们的那个问题，我有一点想法了。” “真的？”张伟龙顿时眼前一亮，当然，周围的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也都是眼前一亮。 居然有方法了，真不愧是数院的博士生！ 此时，他们顿时就忘记了旁边还在思考着解决方法的李牧。 当然，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当他们已经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很多天的时候，任何人说自己有了方法时，都会让他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忘掉其他。 大概此时也只有云容裳仍然在关注着李牧了。 徐灿耀笑着道：“当然，我还能骗你们不成？我还专门问了一下我导师呢。” “你导师？那位林尧教授？”张伟龙顿时就更加放心：“看来这下就稳了，说起来我导师之前也和林尧教授合作过论文，一直都说林尧教授的数学比一般数学教授都要强。” “那是。” 有人夸自己老板，徐灿耀当然要表示赞同，而这时候他又环顾了一下这间讨论室，一边问道：“你们刚才还在想那个问题吗？” “是啊，这不，我们又请来了一位数学厉害的学弟帮忙，甚至还是物理学院的学弟。” 说着张伟龙就指了指那边仍然在思考的李牧。 “好家伙，连学物理的你们都叫过来了？你们这是不是算是病急乱投……我草！” 话说到一半，徐灿耀的眼睛就瞪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李牧。 “呃……你说咋了？” 张伟龙迷惑，咋就说着说着到一半，突然蹦出一句粗口呢？ “不是，你早说你们认识这位嘛，还喊我干嘛。”徐灿耀指了指李牧，然后没好气地对张伟龙说道。 张伟龙茫然了，周围的其他人也都茫然了。 “这位？李牧？” “是啊。” “李学弟怎么了？” 听到这声“学弟”，徐灿耀就摆出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你还真敢喊人家学弟，我给你说，我老板手底下的研究生，现在没一个敢喊他学弟的。” “啊这……” 张伟龙和周围的人都对视了一眼，“你还认识他？” “那当然。” “可他学物理的……你刚才不是还想说这是病急乱投医的吗……” “这位除外，除外。”徐灿耀连连摆手，“他还被我们林教授邀请到课题组来了，你们是不知道这位有多牛逼……” 说着，他就把李牧在课题组的事迹说了出来。 没错，这位徐灿耀，也在林尧教授的那个课题组中。 而李牧之前轻轻松松地就把课题中的难点问题给解决了的事情，他可是一直记忆犹新。 而听完了徐灿耀的解释，这些金融系的研究生们，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然后看向李牧。 这位学弟……呸！ 听完了徐灿耀说的，他们忽然也觉得再喊学弟，自己是不是就有点不配了…… 刚才徐灿耀可是说了，这位学弟甚至都要发第二篇一区论文了！ 想到这里，他们的心中都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他们刚才居然还敢质疑这样的大佬？ 至于云容裳，脸上就更是惊讶了。 她在图书馆中经常看见李牧学习到闭馆，再加上李牧看的那些书，就知道他很厉害，结果却没想到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她看向李牧那仍在仔细思考的样子，不由心道：“学弟啊学弟，你到底有多聪明啊？” 于是就在这个时候，李牧抬起了头，看向了他们，说道：“我这边有方法了。” 第三十二章 解决了！ 李牧的话语，将那些还陷入在吃惊中的金融生们给拉了回来。 只不过这也只不过是从一个吃惊转移到另外的一个震惊罢了。 这特么才过去多久？ 半小时不到？ 然后就有方法了？ 这真的假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刚才徐灿耀给他们说了那些话，他们都要觉得李牧是在吹牛了。 要知道的是，之前他们叫来的那些数学牛人，全部都最少思考了有一个小时，包括徐灿耀当初也思考了一个小时，这才往后推了几步，结果就又僵住了。 结果李牧的话，就顿时让他们都吃了一大惊。 而这时，抬起头后的李牧也注意到了徐灿耀，就不由惊讶道：“咦，徐学长，你也在啊？” 徐灿耀连连摆手：“李大佬，我可不敢当你学长。” 他指了指张伟龙：“我跟他打篮球认识的，前些天他也叫我来帮忙，倒是没想到他们还认识你，我寻思这还叫我干啥，你一个人不就够了。” 李牧挠挠头：“我也才刚来。” 徐灿耀一愣，李牧才刚来？ 他刚才还真没问李牧啥时候来的，所以还不像张伟龙他们那样震惊，“来多久了？” “好像……半个小时吧？” 徐灿耀：“……” 于是他也震惊了。 他可是想了两天！ 然后想到关键点实在想不出来，又跑过去问了一下林尧…… 自闭了。 心里苦。 李牧也没想到自己不小心就把人家给打击了，转头对张伟龙说：“我想了个新模型出来，应该是可以解决你们的问题。” “我简单给你们写一下。” 说着他便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开始了建模。 他写的很快，源于脑海计算机加强了他对身体的控制，板书也依然精细。 只不过对于在场这些金融系研究生们，再好看的板书，也挡不住他们脑袋的不够用啊！ 他们的脑袋里面可没有装着i3-530，当看到李牧的建模之后，当即就开始过载宕机了。 这写的是什么东东啊…… 一个个数字符号什么的他们的都能看懂，怎么组合起来就变成天书了呢？ 想起李牧的话，简单给他们写一下？ 您管这叫简单？ 这时候，他们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轻视任何一位数学大佬，否则他就会用可怕的数学来让你头疼。 而云容裳也看呆了，原来这就是李牧火力全开的时候吗？ 她以前问的问题，好像还真的…… 没啥意思。 至于唯一能够勉强跟上李牧的，也就只有徐灿耀了。 这个问题并不是纯数学，也不像数学物理那样对数学有着高要求，所以徐灿耀倒是也还能够理解。 他此时的心中，就是抱着最后一点竞争的心思，想要看看李牧的方法和他自己的方法之间到底哪个更好一些。 毕竟李牧才思考了不到半小时，而他可是思考了两天，还有林尧教授帮忙的这个buff。 李牧才思考了那么一会儿，总是会有缺漏点的吧？ 人又不是计算机…… 然而，看到了李牧前面的几步之后，他就改变了想法。 算了，反正李牧本来就厉害，他的方法能做到和李牧不相上下就行了。 结果又看了几步，他再度降低了要求，比李牧稍微差那么一点就行了，毕竟人家是天才嘛！ 到时候看看他和这位天才差多少就好了。 直到最后—— 不看了！开摆！ 他直接瘫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放弃了思考。 这个人的智商，真的有极限吗？ 就这样，整面黑板都被李牧写满了。 停下了粉笔，拍拍手，然后回头看一眼。 前面四分之三是推导过程，写的密密麻麻的，后面四分之一就是完成的模型。 唔…… 应该问题不大了，搞定。 随后他转过头对张伟龙说道：“好了，差不多就这样。” “这个模型你们直接用就可以，虽然我理解不了你们的题意，不过根据你们的要求，还有这些数据，我估计这个模型应该就是你们想要的了。” “之后你们可以找几个实例代入进去再试一试。” 说罢，他让开了位置。 张伟龙咽了咽口水，然后走了上去。 前面四分之三他看不懂，所以用用最后的模型就好。 虽然这个模型看起来也很高大上就是了…… 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他才算把这个模型给看明白。 当然，仅限于看明白怎么用。 随后，他又利用这个模型代入了几个新的数据，最后惊讶地发现，得出来的结果，和实际的情况十分的吻合。 误差都完全在置信区间的范围内。 张伟龙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退后半步，将整面黑板完全纳入到自己的视野中，又重新看了一遍。 心中满是不敢相信。 这就……解决了？ 这个难住了他们少说都有快几个周的问题，就这样直接给解决了？ 这么突然…… 他又转头看了看那边的李牧。 此时的李牧已然回到了他的座位前，将电脑给合上了。 显然，他对这个模型很有信心。 张伟龙的心中彻底服气了。 谁以后再说学物理的解决不了他们金融里的问题，他直接一巴掌呼上去。 放屁！ 现在不就有一个？ 同理，谁再说解决金融学的数学问题就必须要理解题意，他也是一巴掌呼上去。 李牧别说直接就给他们整出来了，甚至于他给出的这个建模到底是什么水平的，张伟龙都有些摸不清楚。 只能说，就算把这个建模放在金融学最顶级的期刊《journal of finance》的论文中，他估计都不会觉得突兀。 甚至大概会在心中感叹，真不愧是能发顶刊的牛人，居然能够搞出这样的模型出来，佩服佩服。 这时候，旁边又有一个人凑了上来，问道：“张师兄，这个模型……怎么样啊？我都有些呃……看不懂。” 张伟龙既是他们的师兄，数学能力也是他们导师手下公认最好的，所以他总能看得懂吧？ 张伟龙回过了神，有点赧然。 谁让他也不是能够完全看懂呢？ 当然，这一点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他转过身，看向了课题组的其他人，面对着他们希冀的目光，然后笑着说道：“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我想，我们大家都要向李牧同学道个谢。” “这个问题，解决了！” 听到这句话，讨论室中顿时就爆发出了一片欢呼声。 第三十三章 金融教授的赞叹 终于解决了！ 终于解脱了！ 对于这个课题组的人来说，这些日子简直就是在折磨他们。 搞得他们都甚至在脑海中寻思自己当初为啥就要选择这个金融系！ 虽然沪交大学的金融系确实牛逼，毕竟地处沪市，金融业十分发达，他们这个系的资源也十分之多。 但是这种数学问题，他们是真的做不出来啊！ 想到这里，他们都看向了那边已经将笔记本电脑装回到书包中的李牧，眼神中都流露出了看大佬的目光。 这就是牛人吧…… 至于一开始他们对李牧的怀疑？ 他们可不承认！ “李大佬牛逼！” “不愧是李大佬，轻易地就做到了我们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李大佬也太强了吧！” “……” 一帮人鼓起了掌，吹捧了起来。 都学起了徐灿耀，改称大佬了。 至于“学弟”？ 开玩笑！ 他们现在也不敢喊人家学弟了。 谁敢叫学弟啊？ 放尊重点！ “学弟！果然我没有看错你！” 咦，还真有人敢喊？ 众人转头看去，哦，云容裳啊，那没事儿了。 毕竟人就是云容裳喊过来的。 此时有的人也心思活跃起来，之后要不要问云容裳要个李牧的联系方式？ 开玩笑，李牧数学这么牛逼，到时候他们写毕业论文要是遇到了数学上的困难，要是有李牧的帮助，岂不是随随便便就帮他们解决了？ 甚至有几名云容裳的研究生师姐都开始动起了别样的心思。 有一个学霸小男友是什么体验？ 当然，李牧可不知道有些学姐的心中已经开始想从数学物理的手中抢走他了，他收拾好了东西之后，便背上了书包。 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云容裳。 “学姐，可别忘了我下午的饭啊。” “肯定忘不了。”云容裳拍了拍胸口，笑盈盈地比了个ok。 “那就好。”李牧点点头，现在也才三点不到，还有一段学习的时间呢。 “那张学长，应该没事情了吧？没事儿的话，那我现在就先走咯？” 听到李牧居然这就要走了，张伟龙就是一愣。 “啊？你这就要走了吗？” 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他们都还没说要怎么具体感谢呢，这就要走了？ 这个课题是他带头进行的，导师给他提供支持，他也不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很公道，不然的话也不会吸引这么多的同门参加进来。 所以刚才口头上的感谢只是口头上的感谢，总归也得有实质性的。 不过李牧没有想这么多，便疑惑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张伟龙这下算是明白了，李牧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成来帮忙的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到时候论文发表之后，我会给你留至少一个二作的位置，之后庆功宴的时候，也希望你能一起来参加一下，你看如何？” “啊，这就二作了？”李牧不由一愣，迟疑了片刻，问道：“你们这篇论文打算发几区啊？” “呃……一区，有你的这个建模，肯定就是一区了。” 说这话的时候张伟龙还有些不好意思，要是他们再厉害一点，说不定就能直接发顶刊了，现在倒变成他们拖累李牧如此优秀的建模了。 李牧：“……” 他就花了一点点时间建了个模，然后就能拿一篇一区二作了？ 金融学的期刊这么好发？ 搞得他心中都不由寻思要不之后写几篇？ 建几个模就完事儿了。 当然，这样的想法他也就是在心中随便想想，毕竟他的任务是要看总质量而不是总数量的。 不过，对张伟龙的提议，他自然也不会拒绝，反正只要这篇论文发出去，也算是为他的任务提供一点进度，自然是多多益善。 “那就谢谢张学长了，到时候庆功宴我一定来！” 张伟龙当即就爽朗地笑出了声。 “好！那到时候可就等你了！” 随后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李牧便向在场的人告辞，然后离去。 看见李牧的离开，那边选择了开摆的徐灿耀也自觉无事，同样要告辞。 不过这时候张伟龙忽然又问道：“对了，你想的那个方法呢？你不是说还有林尧教授帮忙指点吗？和李牧的这个建模比，怎样？” 徐灿耀连连摆手：“你这不是揭我伤口呢，别提了，你们要是用上我那个，说不定就上不了一区了，我老板虽然也指点了一下，但是主要还是我自己想的，真不行。” “不说了，我也先走了。” 说着他就挥挥手，离开了这里。 而周围那些还看不太懂李牧建模的人，听到徐灿耀的话后，才更加清楚这个建模有多牛。 连那位林尧教授指点过的都不行。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张伟龙也在心中惊叹片刻，随后便对组员们说道：“好了，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之后咱们的事情很简单，就是都先把这个模型给看懂了。” “至于推导的过程就算了，学会怎么使用这个模型就行了。” 这句话让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用研究推导过程了。 不然的话他们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打开了，一道声音传了进来：“哪有推导过程不看，直接用模型的？张伟龙，你这可是带头偷懒啊。” 声音一进来，讨论室里面的人顿时就都站了起来。 “孙教授！” 孙教授，就是他们的导师，孙紫萍。 从外表上看上去，孙紫萍就像是一位很和蔼的阿姨一样，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位沪交大学的金融教授，就更不用说她还是长江学者，国院特殊津贴专家，多次参加过国内外的顶级金融论坛并发表过讲话，对于国家政策都有一定的建言权。 但她的学生们都清楚，所以都立马站了起来，十分的尊敬。 孙紫萍笑呵呵地说道：“来看看你们的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现在是有思路了？什么建模，让你们都放弃研究推导过程了？这可不行啊。” 张伟龙挠挠头，然后指了指黑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教授，您看，都在黑板上面了。” 孙紫萍这才注意到黑板上写满了的公式。 首先那漂亮的板书便让她赞叹了一句：“这黑板字写的不错。” 然后是内容。 作为一名厉害的金融学家，她的数学能力自然也不是盖的。 仅仅看了前面几步，她就颇有些惊讶地说道：“诶，这数学水平不错啊……” 再看了几眼，她的眉头就严肃了起来，而作为她的学生，张伟龙他们都知道，导师这是进入思考状态了。 就这样，约莫五分钟后，孙紫萍眉头舒展开来，那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睛中竟然浮现出了少见的惊喜。 “这个模型是谁搞出来的？” “非常非常好！” 第三十四章 孙紫萍的好奇 孙紫萍的这句“非常非常好”，让在场的这些研究生们眼睛都睁大了。 他们的导师算是挺平易近人的，平常对他们也多以鼓励为主。 毕竟到孙紫萍这个地步，基本上也不会像那些普通教授一样，喜欢压榨他们的劳动力，相反还对他们的成长都很有帮助。 甚至由于孙紫萍的丈夫本身也是一位身家有几十亿的大老板，家境富裕，所以有时候孙紫萍还会主动地资助他们。 但饶是如此，孙紫萍也从来没有像这样连用两个“非常”来夸奖人。 能说一个“非常”，对他们这些学生来说大概都算是一次莫大的鼓励了。 而且就更不用说，孙紫萍那目光中的惊喜。 她为什么会如此惊喜？ 而不是欣慰？ 孙紫萍见到这些人都还在发愣的样子，便看向张伟龙又问了一遍。 “是伟龙你吗？” 张伟龙如梦初醒，然后赶忙挥挥手，“不是不是，是另外一位学弟……” 嘶，又不小心说出了“学弟”二字，罪过罪过，万望李大佬原谅。 “其实是小云喊来的，让小云给您说吧。” 孙紫萍就将目光看向了云容裳，亲切地说道：“容裳也在啊。” “大姨！好久都没见你了，我好想你！”云容裳立马凑上前，一脸亲近。 是的，她和孙紫萍是亲戚，孙紫萍是她母亲的大姐，而这大概也是孙紫萍愿意收一个本科生学生的原因。 孙紫萍和蔼地笑了笑，说道：“这不是这段时间都去上京开会了嘛，刚才才回来，就来看你们了。” “快说说吧，这个模型是谁做出来的，这可算得上是你大姨我回来之后就收到的第一个惊喜了。” 虽然还是有些不清楚为什么孙紫萍如此重视这个模型，云容裳还是点点头，说道：“是物理学院一个大一的学弟，叫李牧。” 孙紫萍愣住了。 和之前其他人的反应一样，听到这个“物理学院”之后，也没反应过来。 物理学院的学生跑过来解决了他们金融学上的问题？ 好吧，虽然万变不离其宗，都是数学上的问题，只不过…… 听起来还是有些怪怪的。 当然，孙紫萍都五十多岁了，见得多了，也就不会觉得那么奇怪了，只不过问题是…… 大一？ 这…… 孙紫萍又回过头，看了一遍那个模型。 这真的是大一就能搞出来的？ “你确定他是大一吗？” 云容裳点点头，“是的啊。” “这样啊……” 孙紫萍又想了想，最后问：“你们知道他的导师是谁吗？” 在场的人又都摇摇头。 不过张伟龙这个时候想起了刚才徐灿耀说的，李牧参加了数院林尧教授的课题组，这么想来林尧肯定是认识的。 而这位林尧教授曾经和孙紫萍合作过论文，之间也应当比较熟悉。 他就说道：“李牧现在在数院林尧教授的课题组里，教授你可以问问林尧教授。” 孙紫萍又疑惑了：“怎么又是数院了？你们不是说他是物院的吗？” “啊这……” 在场的人猛然反应过来，对哦。 他们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李牧一个物院的人，到底是怎么参加到数院教授的课题组中去的？ 这是不是就有点…… “大概是因为……李学弟他的数学太厉害了吧？”云容裳小声说道。 其他人想了想，最后都不由点了点头。 大概也只有这一个原因了。 毕竟他们亲眼见识过了。 孙紫萍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算了，我到时候自己去问林教授吧。” “你们的组会继续，我在旁边看。” “好的。”张伟龙点点头。 而这时候孙紫萍又说道：“另外，这个模型的推导过程，你们回去之后都要好好研究下来，吃透，之后我会专门检查一遍。” “啊？” 一时间，这些金融生们全部都哀嚎出声。 痛，太痛了！ “别喊了，这个建模过程中体现的数学思维，足够你们受用一生，我们金融学虽然不强调数学能力，但是绝不意味着就可以不去提高。” 孙紫萍倒是丝毫没有心软，强调道。 而见到导师如此的认真，这些学生们也就只能点点头，停下了哀嚎，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是心中对李牧更加惊叹，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能够让他们导师这样的大人物都如此重视。 一个建模过程的思维，就能够对他们的以后受益终生？ 当然，如今的他们，大概是理解不了了。 …… 时间很快过去，三个小时后。 图书馆，一个位于角落的位置。 李牧正在写着他的第三篇论文。 第二篇论文他已经发出去了，发的是《munications in mathematical physics》。 作为数学物理方向的重要期刊，虽然《cmp》由于发文量较大，存在灌水的嫌疑，但是在这些年以来，能够在《cmp》发文，一般也都是实力的象征。 可以说是数学物理人学术生涯的一个重要进阶。 一般的博士生，甚至是博士后、助理教授等等的，如果能够在这上面发表一篇，都会被认为是具有不错实力的了。 甚至发过几篇《cmp》，都算是申请他们国内青千的一个标准。 而再往上面去，就是那些更加顶级的期刊了。 当然，那些更加顶级的期刊，李牧暂时还没有去想，能够发顶刊的水准，他自认暂时还不是他能碰的。 因为他看过不少篇发在顶刊上的论文，每一篇中所蕴含的知识量，都是他现在还不够的。 他还需要继续的沉淀，以及积累。 而就在他认真学习的时候，图书馆不远处的走廊，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正是云容裳。 “学弟果然在这里。” 看见李牧学习的背影，云容裳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现在也算是摸清了李牧的活动范围，基本上就是在这片角落处。 因为李牧写论文需要打字，为了避免打字声影响到其他人，所以他一般都会在这边找位置。 不过看着李牧那一如既往的学习姿态，就仿佛从来都没有变过似的，云容裳的心中就不由感慨。 学霸是怎样炼成的？ 学霸是这样炼成的。 走上前，看了一眼李牧的电脑。 好家伙，大概又是在写论文。 至于为什么说是大概呢？ 因为李牧是全英文写作，她也看不太懂，因为里面有些专业名词她不会翻译。 心中感叹片刻，然后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李牧的肩膀。 “大佬学弟，你不吃饭了吗？” 第三十五章 能够帮助国家经济的建模 感觉到被戳了戳，李牧就回过了神，转头看了一眼。 “大零学姐啊。” 云容裳顿时呲牙咧嘴：“我不是大龄学姐！” 李牧耸耸肩，然后又疑惑地问道：“吃饭的话……你找我干嘛？” 云容裳无奈道：“你不是说你过目不忘吗？怎么几个小时前才和你说我请你吃饭，你就给忘记了？” 李牧顿时一拍脑袋，“对哦！差点就给忘了！” “不好意思，学习给学忘了。” 云容裳撇撇嘴，说道：“那你咋不把‘大零学姐’也给忘了？” “这个嘛……”李牧打了个哈哈，“印象有点深，忘不掉。” 云容裳翻了个白眼：“懒得说你，快走吧，我今天开了一下午的组会，都饿坏了，都怪你！” 李牧开始收拾起东西，听到云容裳的话，又感到十分疑惑：“怪我？为啥？” “你走之后没多久，我们导师就来了，然后看到你的建模还有建模过程，就要求我们全都得把你的那个建模过程给搞懂！” 云容裳的脸上已然开始痛苦了起来。 刚才那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没有一个人离开，都在研究着李牧的建模过程，领悟其中每一步的思维。 这可把他们给折磨坏了。 而偏偏他们的导师看了一会儿，就因为另外一件事情离开了，他们想问问题都不知道问谁，所以剩下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去领会了。 “啊这……” 李牧没想到自己走之后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可就有些意外了。 一位金融系的教授居然对一个数学建模有如此的重视？ 那个建模很特殊吗？ 他的心中也很疑惑。 当然，他还有一个问题…… “那个建模过程也不难吧？” 云容裳：“我特……” 差点粗口爆出来，最后她深呼吸一口气。 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你闭嘴！” 李牧闭嘴，当然，他手上收拾的速度还是很快，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电脑和书之类的东西。 “好了，咱们走吧。” “嗯！” 云容裳点点头，两人随后便离开了图书馆。 只不过刚出图书馆的时候，云容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诶，我的导师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接个电话。” 李牧微微颔首。 云容裳接通了电话，就开口道：“大姨！” 李牧一愣，大姨？ 感情云容裳和她导师还是亲戚啊？ 不过随后，云容裳那变得惊讶的表情又让李牧疑惑了。 云容裳的大姨导师说了啥？ 直到片刻后，云容裳说道：“好，好，我就给他说。” “嗯，拜拜大姨。” 挂了电话，她转过头看向李牧：“我导师说，想要认识认识你，请你吃顿饭，就在学校外面的那家川湘菜餐厅，数学学院的林尧教授也会来。” “啊？” 李牧一脸懵逼。 …… 校外，川湘名菜馆。 “你就是李牧吧？还是个小帅哥呢。” 和云容裳一同走进了包间，李牧就听见里面一个打扮很得体的妇人朝他和蔼地笑道。 而妇人的身旁坐着的就是熟人，林尧教授。 林尧教授笑呵呵地起身，给李牧介绍道：“李牧，这位是咱们学校商学院的孙紫萍教授。” 李牧看向孙教授，尊敬地打了个招呼：“孙教授您好！”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就是有几十亿身家的大佬吗？ 看起来不仅平易近人，还凭亿近人。 来这里的路上，云容裳已经给他介绍过了她的这位大姨。 出身于书香世家，然后在上世纪嫁给了一个富家子弟，夫妻之间关系和睦，本身也在学术界事业有成。 可以说是妥妥的完美人生，就连云容裳都说很羡慕这位大姨。 别看其他的同学们都喊他大佬，这位才是真正的大佬。 就是不知道这位真正的大佬，为啥要主动请他吃饭？ “来，小伙子，到我这来坐。” 孙紫萍笑眯眯地看着李牧，然后拍了拍自己右手边的座位，她左手边坐的就是林尧。 李牧自然也没拒绝，走上前，坐在了孙紫萍的旁边。 这下，云容裳就不能坐在自己大姨身边了，便撒娇道：“大姨！你以前都是让我坐你旁边的！” 孙紫萍笑着说：“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坐，先让大姨和李牧同学认识认识嘛。” 旋即她拿起旁边的菜单，递给了李牧：“来，小李，你看看菜单，随便点，看上啥就点什么。” 李牧也没有推辞，他看得出来孙紫萍不是在跟他客套，那当然也就没必要推辞了。 “好！” 接过菜单，他放到了和云容裳的中间，“学姐你也看看。” 云容裳笑着颔首。 两人简单地点了三道菜，又递了回去。 孙紫萍笑眯眯地接过菜单，这样的年轻人，她就很欣赏，不会因为身旁是权威，就感到拘束，就像云容裳也很少和她表现得生分，一直都很亲近。 她又简单点了几样，同时也问了问林尧的忌口，之后就叫来了服务员，将菜单交了上去。 “小李现在才开始读大一？还是物理学院？” “是的。”李牧点点头。 “这可是很好啊！今天你的那个建模我看见了，非常非常好。”孙紫萍笑道：“也就难怪连林尧教授这位数学学院的都那么中意你。” 林尧笑道：“确实，李牧这小子的数学天赋非常厉害，至少是我见过的那么多学生中最好的。” “嗯。”孙紫萍点点头，笑道：“像咱们的金融经济里面，也需要像你这样数学十分厉害的天才。” “像世界上的每一个著名经济政策，其背后都蕴藏着深厚的数学上的运筹。” “比如马歇尔计划，你应该知道吧？” 李牧点点头，中学学历史都会学过这个东西。 “马歇尔计划可是为米国控制欧洲经济提供了巨大的作用，这就是简简单单一个经济政策，在国家与国家之间带来的重要作用。” 李牧赞同地点点头。 很难不支持，经济决定上层建筑，一个国家经济如果不行，那就一定会很脆弱。 孙紫萍微微一笑，“所以尽管我很欣赏你们这些搞自然科学的，但有的时候，社会科学对于国家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说不定，它就能够为国家经济带来巨大的影响力。” “所以小李，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今天的那个建模，就有着这样的潜力？” 李牧愣住了。 孙紫萍的意思就是…… 他的那个建模，竟然能够为国家经济政策，带来一定的帮助？！ 第三十六章 多吃香菜数学好 别说是李牧了，旁边的林尧和云容裳都大吃一惊。 云容裳的脑海中又把今天那个让他们课题组所有人都痛不欲生的建模在脑海里面回顾了一遍，最后愣是没有想明白，那个建模居然有这么厉害？ 而林尧则心中仿佛挠起了痒痒，今天孙紫萍找上他的时候他就很疑惑，李牧是怎么和这位国家级金融专家联系上的，那时候他就从孙紫萍口中提到了一个数学建模。 然后他就一直很好奇李牧到底整出来的什么数学建模，使得孙紫萍如此重视。 而现在听到这，他当然就更加好奇了。 孙紫萍则笑眯眯地看着李牧，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令人惊讶。 李牧张了张嘴，最后挠挠头，说道：“不好意思，孙教授，我没学过金融学，也没学过经济学，所以也想象不出来。” 孙紫萍笑了笑，摆摆手道：“没事儿，想象不出来就想象不出来，你只要知道这件事情就好了。” “没学过金融和经济，也并不妨碍你发挥自己的数学能力。” “就像是冯·诺依曼，你应该知道吧？” “大名鼎鼎的现代计算机之父，那么你知道不，著名的经济学理论，博弈论，其实也是他提出的呢？博弈论在金融经济中的运用，可谓是无处不在，冯·诺依曼教授在咱们金融界，那也是奉为大牛的存在。” 李牧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冯·诺依曼这样的全才，确实是把自己的天赋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论是在数学、物理、计算机、经济金融等多种方面，他都展现出了一位超级学霸的风采。 而同样作为一名学霸——咳，浅浅的来说，李牧觉得自己还是当得起这样的称呼——李牧现在对自己的要求，也是成为像冯·诺依曼那样的全能学者。 凭借着脑海中计算机带来的亿点点帮助，再凭借个人的努力，他对此，还是有点信心的。 而这时候，他也大概猜到了孙紫萍今天请他吃饭的意思。 “所以孙教授是希望我能够继续挖掘一下今天那个建模的潜力吗？” 孙紫萍笑着点点头，“聪明！” “其实前段时间我一直在上京开会，包括国院那边也有关于今后如何应对国际经济形势的讨论会。”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应对美元霸权局面的问题，我这四年来一直在研究的一个课题也正好和这个问题相关，如果这个课题能够做成功，应该就能够帮助我们的货币在国际市场上取得一些地位上的进步，至少在面对美元霸权的时候，不至于显得疲弱。” “但是我一直缺乏一个优秀的建模来帮助我完成这个课题，这个建模的要求也确实特别高，我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然而你今天的那个建模，却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 “你今天那个建模尝试解决的是在货币市场中定价风险的问题，这个选题其实也是我给他们的，和我研究的课题虽然并不相近，但你的建模对我的问题却也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特别是其中的潜力，如果能够从更加宏观的角度来处理的话，对我的那个课题就更有意义了。” “所以我想邀请你，来帮助我来完成那个课题，你的模型，说不定能够成为我课题的最后一块拼图。” “当然，如果你觉得影响到你自己，也可以不答应，没事儿的，毕竟你还是一个大一的学生，还有自己的学业，我不会强求。” 孙紫萍的声音一直都很平和，不过此时却也能够听出希冀。 毕竟，那是她花了四年时间去研究的课题。 云容裳和林尧都没有说话了，只是在旁边看着李牧。 孙紫萍的邀请，对于其他国内的任何经济学家都是值得重视的。 但是放到一名大一学生的身上，就格外沉重了。 尤其是孙紫萍已经说出了这个课题的结果，事关国策。 李牧会接受吗？ 而李牧只是思考了半晌，随后便问道：“这个课题一旦成功的话，就会对咱们的国家有帮助吗？” 孙紫萍笑道：“当然，只要这个课题能够成功，肯定会有利于我们国家货币的地位，进而提高我们在对外贸易中的优势。” “到时候只要完成，我也会直接以内参的形式发给上面。” 内参？ 李牧知道什么是内参，所以他对孙紫萍的地位也更加高看了一眼，同时心中也做出决定。 “孙教授，我愿意加入。” 既然目的于国有利，他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无非就是试一试罢了。 孙紫萍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好！很好，看来我没有看错你这个年轻人！” “待会儿回学校之后我就带你去办公室，我好好和你说一下这个课题。” “好的，孙教授。” 李牧点点头。 “嗯，真是个好孩子。”孙紫萍笑了起来，然后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林尧，调侃道：“就是希望林尧教授不要介意我要借用一下你的学生了。” 林尧摆摆手，无奈道：“这话就不用说了，李牧他物院的吴孟源教授，就天天在跟我抢呢，结果还让那老东西给抢到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瞅了瞅李牧。 李牧尴尬，战术性喝水。 这种事情，他也没办法啊！ 唉，有时候男人又帅又优秀，就是有这样的麻烦——至于和帅有什么关系，李牧觉得有就是了。 而孙紫萍倒是挺好奇吴教授是怎么和林尧抢李牧，就不由询问了一下。 林尧长叹了一口气，“都怪我啊，就不该给那家伙介绍李牧的。” 然后他就把自己是怎么从一次小考试中认识到李牧，然后介绍给吴——吞孟源这老小子的。 虽然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却也让孙紫萍笑的前俯后仰，而一旁的云容裳也同样是忍俊不禁，只是心中更加惊奇于李牧的天赋。 居然能够让两位关系很好的教授因为他而争抢起来，看来李牧所展现的天赋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而这个时候，服务员也终于端上了第一盘菜。 香菜牛肉，湘菜的特色。 李牧已经饿了，等到两位教授动筷之后便捻了一筷子。 就着香菜吃下牛肉，肉质娇嫩而香菜也香，美滋滋。 而旁边的云容裳则看的眉头一蹙，小声问道：“你是怎么吃的下香菜的啊？” 李牧眉头一挑，咽下之后，说道：“香菜这么好吃的，你还不喜欢吃？” “不喜欢。” “多吃香菜，数学就好了，难怪你的数学不好。” 说着李牧又夹了一口。 云容裳眉头倒竖：“你数学才……” 说到一半，才发现这话她说不出口，不得已收了回来。 只不过心中又想了想，难道真的要多吃香菜？ 于是她尝试性地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嚼了几口。 呸！ 难吃！ 第三十七章 印着我们伟人的纸 最后的云容裳还是放弃了香菜，少少地吃了几块牛肉，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素菜上。 而李牧则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毕竟出来下馆子的机会少，这一盘香菜牛肉要价五十多，都够他一天的饭钱了，沪市的物价毕竟摆在那里的。 当然，李牧的不客气，也让孙紫萍和林尧都更喜欢，毕竟这样才显得亲近嘛。 就这样，一顿饭过去，也没有谁喝酒，喝点饮料就行了。 吃完，孙紫萍结了账，四人便一同回到了学校。 李牧自然是直接和孙紫萍前往了她的办公室。 云容裳也很好奇，是什么课题能够让孙紫萍研究了四年都没有个结果，所以也跟着一同前往。 再一次来到了社科大楼，到了孙紫萍的办公室。 孙紫萍的办公室挺大，而让李牧惊讶的是，进入办公室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伟人画像。 他多看了几眼，心中肃然起敬片刻。 办公室中，还有几名孙紫萍的研究生仍然在办公室中，他们见到导师这么晚了还过来，都有些惊讶，当然也都迅速地喊了一声。 只不过看见同样跟进来的李牧之后，他们就都愣了。 这位不是…… 今天那个用一个数学建模让他们欲仙欲死的数学大佬吗？ 他怎么跟着孙教授来了？ 当然，没有给他们询问的时间，孙紫萍让他们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她则拿起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u盘，带着李牧前往了旁边的一个小讨论室。 小讨论室中没人，进入里面后，孙紫萍便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插入u盘，最后打开了一个文档。 “就是这个了，小李，你看，我给你简单说说，那些经济名词你就可以不用了解了，主要是这个数学模型问题。” 李牧点点头，随后就看了起来。 里面有相当多的数据，这种数据都属于国与国之间贸易的数据，虽然并不属于机密数据，但是想要整理地如此细致全面，没有一定的调研和整合，显然是做不到的。 其中涉及到了当前国际上各种货币的贸易总额等各类数据，清晰地揭示出了货币之间地位之差。 李牧心中惊叹，脑海中的计算机也开始疯狂地运行了起来，对这些数据进行起了整理归类。 孙紫萍解释着这些数据的作用，逐步告诉李牧他要完成的这个数学建模到底要用来解决什么问题。 “美元霸权的地位短期之内不会发生改变，而我们的目的就是稳中求进，要知道的是经济的好坏不源于货币的总量，主要源于流通情况，所以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增大人民币在国际贸易中的流通量。” “这个模型计算的就是如何一边增大流通量，同时从中争取利润……” 这些简单的道理，李牧都懂，孙紫萍也没有用多么复杂的词汇来描述。 而旁边的云容裳则稍微有些跟不上了。 因为这些数据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有些数据不是简单地放到数据分析软件中就能够分析出来，到了这种重要的程度，想要研究的话，就需要进行逐个分析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国与国之间的贸易数字，都特别大，至少都是以亿为单位，云容裳虽然学金融，对数字还算是比较敏感的，但脑袋也有些转不过弯来。 而随着李牧再翻了一页，她就彻底跟不上了。 她撅了撅嘴，这种不如人的感觉，可真难受。 尤其这明明是金融的问题，她的专业…… 时间很快过去，后面云容裳放弃了，就索性跑到一边，看起了她专业的书。 而李牧仍然在通过孙紫萍的讲解，理解着这个问题。 问题很长，毕竟涉及到了国家贸易的宏观问题，哪怕是审题也需要耐心。 就这样，两个小时过去了。 他们吃完饭后是七点半回到这的，当李牧彻底清楚了他需要建个什么样的模型时，已经是九点半了。 “我说的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孙紫萍问道。 李牧摇摇头，说道：“基本上没了。” “那就好。”孙紫萍更对李牧满意。 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够听懂问题，已经充分说明了李牧的天赋。 人皆说他们学金融的要对数字敏感，因为金融玩的就是钱，但是孙紫萍很清楚，有些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对数字的敏感性远超他们这些学金融的。 而李牧，已然初见这种端倪。 “那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牧感慨一声：“太宏观了。” 宏观地让他脑袋里面的i3-530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孙紫萍笑了笑，问道：“这种问题都是这样的。” 涉及到了国家经济，再宏观都不为过。 “这倒也是。” 李牧点了点头。 “有把握吗？” “唔……” 李牧陷入了思考之中。 其实是他脑海中的计算机仍然在努力地运转，对这个问题进行着推导。 这么久以来所学到的知识，全部都被他调用了起来，那些如同储存在磁盘中一直都没被遗忘的记忆，在此时被全部读取。 如果说现实中计算机读取磁盘中的内容需要考验磁盘的读取速度，那么他脑海计算机中的那个磁盘，读取的速度几乎没有上限。 恍如一瞬间，所有的知识在他脑海中被过了一遍。 而人的智慧带来的灵活性，又让他能够在推导中更善于利用这些知识。 孙紫萍没有打扰他，她知道这个年轻人正在思考中。 也许研究数学的人都是这样。 旁边的云容裳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了李牧。 期待着他的回复。 她看得出来这个课题对自己大姨的重要性，所以也希望这位学弟能够帮上忙，当然，如果李牧真的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显然也是一次提升自己的机会。 就这样，李牧约莫再思考了将近三分钟，终于点头。 “我有把握。” 孙紫萍颔首，欣慰道：“好，好。” “那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和需要，告诉我就好了。” “好的。” “嗯，等到完成之后，你和我都是第一共同作者。”孙紫萍笑道：“到时候按照首字母排序，你的名字还排在我前面呢。” 李牧惊讶，连忙摆手：“这怎么行，您研究了那么多年……” “呵呵，四年的无功，可远远比不上一个月的有功。”孙紫萍摆摆手，打断了李牧的话：“更何况，我研究这个课题又不是为了向国家要功劳，只是不想看见印着我们伟人的纸没有印着人家伟人的纸地位高。” “就这样吧。” “你们年轻人早点休息。” 李牧默然片刻，最后点头：“您也早点休息。” 第三十八章 该作者名下共有八篇论文发表 时间匆匆而过，接下来的日子，对李牧来说忙碌而充实。 除了孙紫萍教授交给他的任务之外，他也还有自己的论文要写，同时每个周要去参加一次物理竞赛的培训班，而该上的专业课还是得上。 在所有的这些工作中，显然是孙紫萍教授的那个任务更加困难一些。 虽然金融数学不像纯数学那样涉及的艰深，但是却讲究一个灵活运用已有的知识。 数学中的知识有很多，如何将它们组合起来，成为一个能够用来解决问题的方法，显然不是一蹴而就，大概就连围棋的所有变化，都不如这种抽象问题的变化复杂。 不过孙紫萍也从来没有催促过李牧，对她来说，时间从来不是问题，能不能解决，才是问题。 就这样，又是半个月后，李牧当初发的第一篇论文见刊了。 林尧教授和吴孟源都一直关注着《理性力学和分析档案》期刊，所以他们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都共同向李牧发去了祝贺。 人生中第一篇论文见刊，这当然是值得庆祝的事情，李牧也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一下两位教授的培养，便抽出了一下午的时间，请两位一直给他帮助的教授吃了一顿饭。 吴孟源和林尧自然都很高兴，甚至还喝了酒。 顺便的吴孟源也帮助李牧申请了学校的学术基金扶持，当初他的提议已经通过了，并且奖励金额上还直接提高了一倍，只要论文正式见刊，那么就能够申请奖励，所以李牧这篇论文将会有整整一万块钱的奖励。 不过金额发放需要等到学期末的时候，差不多还有三个月。 李牧对于需要等三个月当然没有什么不满的，相反他还高兴地合不拢嘴，一万块！ 一伯伯！ 早知道写论文这么赚钱，他上个学期…… 咳咳，算了，上个学期还不存在学霸李牧。 当然不管如何，他在写论文这件事情上面也变得越发积极了起来。 到后面，他的第二篇论文也在《cmp》上见刊了，两位教授自然也都在关注，所以也再度向李牧发去了祝贺，当然这次就没有再请客吃饭了。 然而两位教授也就仅仅知道这两篇论文了，因为李牧从第三篇论文开始，就没有再去请教他们，全凭自己个人独立完成。 就这样，一晃，就是一个月多过去，到了五月份。 清晨，林尧的办公室。 刚刚来上班的林尧，打开了电脑。 早上的他，比较喜欢先看几篇论文。 作为教授，关注期刊论文是必要的，而像他，一般看的就是那种档次比较高的一区期刊了。 在各种期刊中寻找了一下，最后他挑中了最新一期的《cmp》。 cmp平均每期的文章有15篇左右，如此多的文章，林尧当然不可能全看，所以他往往会简单看一下每篇论文的摘要，然后再按照兴趣选择。 不过打开目录之后，他首先就对其中的一篇论文产生了兴趣。 “浅水波方程熵稳定格式的保平衡性？” “流体力学的文章……不错，那就看一看吧。” 流体力学作为经典力学中最后的难题，并且由于其对数学的要求很高，所以一直都深得许多数学物理学者的研究。 林尧便也是其中之一。 而且他也没忘记，自己的第一篇sci，投的就是关于这个方向的。 于是他不再关注其他的论文，直接翻到了这篇论文的那一页，开始看了起来。 “唔……不错，不错……这个作者的数学实力挺强的啊，这个推导的思维，真是有点绝妙。” 他的心中有些感叹。 窥一斑而知全豹，仅仅只是这些数学推导的过程，就足以让他判断，这篇论文作者的数学实力，绝对不低。 论文不长，也就短短二十页而已，然而内容却足够的精髓。 “难得看到这样优秀的论文啊。” 《cmp》由于每期的发文量大，所以有的时候他读到一些有水分的文章时，心中都会想骂上几句，但是这篇论文却让他感到了酣畅淋漓。 “看看作者是谁……”他的心中如此想着，然后就去看了看作者署名，“li mu？” “发文单位来自于……沪交大学？啊？” 这…… 难道……是李牧？ 他有些震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李牧之后也没有找他们请教啊？ 怎么就突然又发了一篇论文？ 他赶快登陆了一下《cmp》的官网，之前李牧还发过一篇，所以是可以在同作者名下查找到的，这样就可以用来确定这篇论文作者的身份。 而后他一查，果然，这篇论文的作者就是李牧！ 林尧的心中惊讶了许久，最后就化为了欣慰。 李牧，真的已经完全成长了啊。 然后他拿出手机，给李牧发去了一段鼓励的话语，随后他便继续看起其他的论文。 …… 又是一个月过去。 早上来到办公室的林尧，一如既往地看起了论文。 “带非线性噪音的随机g-navier-stokes方程的后向弱紧均值动力学？” “看一看……唔，这作者的数学功底不错，对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的理解也很深……作者是……” “啊？又是李牧？” 看到作者名，林尧有些呆滞，这好像是李牧的第四篇了吧？ 他真把一区论文当批发一样写啊？ 但无论如何，这篇论文的水准是在的，没有灌水的嫌疑。 所以林尧也就再度给李牧发去了祝贺。 …… 时间来到了七月初。 “从量子曲线到拓扑字符串分区函数……这个也厉害啊，把数学和物理之间的联系用的太精巧了，简直是……巧夺天工！” “作者是……李牧？？？！” “怎么又看到这小子的论文了！！” 办公室中的林尧，双手抱着头，有点抓狂。 这几个月，他怎么总是能在《cmp》上看见李牧的论文？ 虽然这期刊有些文章掺杂水分，但是并不妨碍有些论文也确实很优秀，所以他经常看这个期刊。 只是现在…… “等等……！” 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李牧其实还有一些论文，是他没有发现的？ 想到这，他立马进入了论文投稿系统，开始查找。 学术界，只要确定到人，就能够查找到这个人名下的所有的论文。 “李牧……沪交大学……查找。” 网页一刷新。 【该作者名下共有八篇论文发表。】 林尧：……？ 第三十九章 八篇一区，李牧学术不端？ 八篇论文。 林尧的心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果然如他所料，这小子还真的有他没有发现的论文。 这可是八篇啊！ 李牧写第一篇论文的时候，大概也就三个多月前。 然后他就发表八篇论文？ 他在这个网页的页面翻了翻，每一篇都是一区，甚至于他的前两篇论文都已经分别有5个和3个的引用量了，至于后面的那些论文为什么还没有，大概是因为发表时间短，其他人引用过的论文都还没有正式发表过。 一区的论文，啥时候这么简单了？ 林尧不理解。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吴孟源走了进来。 他刚进来就直接问道：“林尧，你知道李牧最近有什么情况吗？” “他又咋了？” 林尧寻思自己这里还正因为李牧给搞不会了，吴孟源又来找他什么事情？ “刚才咱们学校财务处的一个人给我打电话，说李牧可能涉嫌学术不断，让我这个推荐人去审查一下，然后也不说他们这么判断的理由。” “我就搞不明白了，李牧一个大一的学生，要怎么学术不端？” 吴孟源的脸上十分的气愤，李牧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学术不端？ “这群财务的人压根就啥都不懂，在那里乱扣帽子！” 林尧也皱起了眉头。 开什么玩笑，李牧有什么学术不端的？ 这不是在逗吗？ 林尧立马就说道：“我给财务处那个陈国栋打个电话，咱们两个一起问问。” 陈国栋是财务处的主任，他们两位教授，而且都是有资历有能力的教授，还真不怕这些什么学校主任的。 说着他就拿出了手机，然后给陈国栋打去了电话。 很快，电话通了。 “林教授啊，有啥事吗？” 然后电话里面就传来了一声“八万！” 两位教授顿时火气就上来，这人怕是还在哪个犄角旮旯打麻将呢。 当然，他们这些搞学术也都清楚搞行政的人是什么样的，懒得说那么多。 就更不用说这些财务处的了，个个都是些老油条，他们平常报个账都可能被这些人气死。 天生不对付。 林尧直接问道：“陈主任，你们财务处的人，刚才打电话说有一个叫李牧的学生学术不端，我想请教一下，你们是基于什么事实判断的？” 电话那头第一时间没有回应后，半晌后可以听到一个“三条”，之后陈国栋的声音才重新响起：“这件事情和林教授你没有关系吧？我让他们通知给吴教授的，您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吴孟源的声音立马响起：“我是吴孟源，我现在就在这里，陈主任，这件事情你必须说清了，李牧同学是我们物理学院的学生，也是我很看重的一个孩子，你们不能莫名其妙地就把一个‘学术不端’的名头安到人家的头上，你应该清楚这对年轻人的影响有多大！” “原来吴主任也在啊！”陈国栋这时候的声音总算正了起来，吴孟源是物理学院的主任，资历上不比他小。 然后他那边说了句：“我去打个电话。” 随后就听到陈国栋起身离开牌桌的声音，片刻后声音才再度响起：“吴主任，其实我们没有直接把这件事情捅到学术委员会那里，已经算是照顾您的面子了。” “毕竟您是李牧的保证人和推荐人，就是那个学生优秀论文扶持项目的申请。” “您想想，一个大一的学生，三个多月的时间写了八篇论文，而且还都是一区的，您说说，这不是学术不端是什么？” “我们这边的推断就是，要么是买论文的，要么就是靠着剽窃和数据造假才能写出这么多论文。” “他拿着这八篇论文来申请那个扶持项目，一篇论文可就是一万块钱，八篇八万块钱，哪怕是灌水我们都认了，毕竟灌水也不能算是学术不端嘛，但是造假的话，我们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们这边就把他的申请给压下去，而您又是他第一篇和第二篇论文的推荐人，我们才把这件事情通知给您，那也是为您好，您说是不是？” “他才大一，又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咱们就应该先帮他纠正过来。” “虽然我不算是老师，但是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听到了陈国栋的话，吴孟源顿时就愣住了。 什么？ 李牧发表了八篇一区的论文？ 他怎么不知道？ 他就知道李牧发表过两篇。 但是想一想，三个多月就发表了八篇一区论文，似乎还真给人一种有作假的可能性？ 只是吴孟源不知道，林尧却恰好在刚刚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他自己还已经看过了其中的五篇论文。 这五篇论文，每一篇论文都是严谨的数学物理论文，完全是靠数学推导出来的，压根就不存在数据造假这一说，因为人家就不需要数据。 至于买来的论文？ 开玩笑！那种质量的论文，哪个卖论文的机构会卖？ 能卖一区论文的，本来就很少，就更不用说其单价了，至少都是六位数起步。 李牧哪来的钱？ 剽窃抄袭就更是扯淡了，数学物理论文的剽窃抄袭，手段高的人哪怕能够将别人的想法伪造进自己的论文中，但专家一看就能看出来，这可是著名数学家邱成桐都明确说过的。 而李牧投稿的那些期刊专业审稿人，显然都足以称得上是这样的专家。 林尧向来都是个有脾气的人，当即就质问道：“陈主任，你看过那些论文吗？你知道数学物理这方面的论文一旦学术不端有多容易被发现吗？还是说你觉得那些一区期刊的审稿人都看不出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仅凭你们的推断就说人家造假抄袭，证据呢？查重了吗？谁主张谁举证，这个道理你不懂？” 陈国栋听到林尧的话，也顿时来了脾气：“林教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你比我有文化，你懂我不懂？” 林尧失笑，问道：“呵呵，那麻烦陈主任先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浅水波方程，什么是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吧。” 陈国栋半晌没回话，他哪知道这些东西？ 他虽然也是硕士毕业，但是当初也是走的行政保研，学术能力几乎没有。 而智商上的被压制是最容易让人破防的，所以他最后恼火道：“我不跟你说这些，既然林教授你觉得没问题，那我们就找学术委员会来处理这个问题。” 林尧冷哼道：“找就找！我看你们就是单纯不想出那八万块钱是吧？觉得钱太多了？陈主任打麻将一个八万随便就打出去了，培养咱们学生的八万就不想出了？” 然而没等他话说完，那边的陈国栋就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而这时候旁边的吴孟源则回过神来。 “你知道李牧发了其他的论文？他什么时候给你说的？” 第四十章 急事 听到吴孟源的问题，林尧无语地摇摇头，他都闻到酸味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电脑，“我才看到的。” 吴孟源看了过去，上面的页面显示的正是李牧名下所有已发表论文。 看到上面显示的八篇论文，吴孟源便再次呆住了。 相比较起刚才从陈国栋口中听到这件事情的惊讶，这个页面揭示的信息，显然要更加直观一些。 八篇论文，果然全都是一区，虽然并没有顶刊，但是八篇一区论文所带来的视觉效果，只有他们这种学术圈的人能够明白。 吴孟源不知道说啥好了，李牧这不声不响地整出了一个大事情，也就是全部都发表在外国期刊上面的，而且还都是一区，哪怕是换成国内核心期刊上，指不定都能上新闻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林尧说道：“其实算是今天才发现吧。” 然后他就把自己这三个月每个月都能在cmp上发现一篇李牧论文，直到今天他才想到在系统上查询一下李牧名下到底有几篇论文发表的事情，告诉给了吴孟源。 听他说完，吴孟源就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林尧疑惑：“这咋就好了？” 吴孟源：“我差点以为李牧只告诉了你没告诉我呢，原来都没告诉啊。” 心理平衡了。 林尧：“……你这老毕登。” 吴孟源哈哈一笑，然后脸上重新严肃起来：“好了，这些话，咱们就还是别说了，先想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吧，我们可绝对不能让李牧受到影响。” 林尧点点头道：“这我当然知道。” “不过，就算真的闹上学术委员会，也不会怎么样，学术委员会主任是王院士，他肯定知道李牧的论文不可能有学术不端的情况。” 每个高校都会有学术委员会，对学风和学术道德问题负有审查和处理权，而学术委员会的主任一般都会由德高望重的人来担任，这位王院士本身就是数学学院的前院长，专业素质在，所以林尧不认为会存在问题。 但吴孟源却摇摇头，说道：“没这么简单。” “王院士平常不来学校，毕竟他也快退休了，精力上都有点欠缺，到时候拍板的人恐怕还是那个常务副主任蔡勇，我记得这个蔡勇和那个陈国栋走的挺近。” 林尧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又是个搞行政的。” “算了，咱们先让李牧过来，给他说一下这件事情。” “好。”吴孟源点头，不论如何，也得先让李牧做一下准备，一旦闹到学术委员会那里，到时候肯定是需要李牧出场的。 …… 李牧的宿舍中。 “下个周就考电磁学了，兄弟们怎么说？” “能咋说，李大佬捞一捞？” 几个人都看了一眼李牧。 今天的李牧倒是少见地没有去图书馆，听到几位舍友的话，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从旁边拿出了一个笔记本，说道：“看你们自己的悟性了。” 张磊他们顿时如获至宝，赶快接过来，看了起来。 里面写的全是各种各样的解题技巧，这都是李牧自己研究出来的，再结合老师课堂上所讲的方法，整理而成的本科电磁学必过技巧。 说不定等他毕业了之后，这些笔记都还能卖不少钱呢。 “这就是李大佬吗？威武！” “我愿称你为最强。” 张磊他们看了几页之后，就被里面那些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技巧给看花了眼。 心中一边惊叹着，一边他们就开始争了起来。 “让我先抄一下！” “我先！” “我先抄！” …… 看到他们的样子，李牧哭笑不得：“你们别给我把笔记本给抢坏了，好几块钱呢！” “放心吧！” 张磊抽空说了一句，然后就又加入了争夺行列。 李牧无语地摇摇头，随后也没有再多管他们。 几块钱对他来说，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了，想想即将进账的八万块钱，就是一阵心情愉悦。 因为按照时间算算，他那八万块钱应该就是这个月结算了。 当然，八万块钱的事情之后再说。 他将电脑放进了书包中，接下来就要前往孙紫萍教授的办公室。 经过了三个月的思考和推导，那个模型，已然在昨晚图书馆刚好闭馆的时候，完成了。 那个大概将会对他们的国家经济带来帮助的模型。 李牧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参加到这样的事情之中，但人生往往就是这样，一个偶然便就有了想象不到的后续发生。 这时候，他的手机也弹出了一个微信消息，是孙紫萍教授询问他过来了没有。 昨晚他完成了那个模型之后就告诉了孙紫萍，孙紫萍自然无比的激动，等待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开花结果的一天吗？ 所以二话没有说，直接就让李牧今天早上去办公室找她。 想来，现在的孙紫萍教授已经迫不及待了。 李牧迅速回复了一个【马上就来了】，然后便迅速地离开了宿舍。 然而，刚刚走出宿舍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是电话。 “咦？吴教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来电人，李牧的心中稍微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接通了电话。 “李牧，现在就来你林尧教授的办公室，我们都在这里等你，有一件紧急事情需要告诉你。” “啊这……” 李牧愣住了，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吴教授，发生什么事情了？” “电话里面不好说，你还是先过来吧。” 那边的林尧也在旁边说了一声：“快来，非常重要。” “这……” 听到两位教授都如此严肃的样子，李牧似乎都能够想象得到这件事情有多么重要了。 “那我现在就来。” 挂了电话，他就迅速地给孙紫萍教授那边打去了电话，解释了一下。 孙紫萍教授倒是很好说话，虽然心中已经对李牧的模型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这件事情什么时候都能看，倒是也不急于一时，万一林尧那边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耽误了就不好了。 “好，那你去吧，如果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直接告诉我就好，我在学校也还是能说上话的。” “谢谢孙教授！” “嗯。” 第四十一章 很好 “我学术不端？” 林尧的办公室，听到两位教授说的消息后，李牧就是一脸茫然。 他咋就学术不端了？ “不是你学术不端，是那个财务部的陈国栋觉得你学术不端。” 吴孟源赶快解释，免得李牧误会。 “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李牧的脑袋很快清醒了过来，脑海计算机的帮助，能够让他时刻保持在思考之中。 “呃，这个问题嘛……” 林尧和吴孟源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其实仔细想想，大一学生，三个月整了八篇一区论文，确实是有够离谱，要是换成一个不清楚底细的，他们指不定第一时间也会认为对方是造假的。 当然，和陈国栋不同的是，他们肯定会选择先看了论文再下结论。 毕竟他们好歹能看得懂。 “只能说，因为你表现得太聪明了吧，三个多月写了八篇论文。” 李牧：“……” 就这？ 然后就说他是学术不端？ 不带这样的好吧！ 林尧此时又忍不住问道：“对了，你小子是不是还有论文是没发表出去的？” 李牧：“emmm……还真有两篇，其中一篇已经签署版权了，还有一篇已经在等审稿人审稿了。” 林尧、吴孟源：“……” 尼玛岂不是说等这两篇论文发表出去，这个年轻人就相当于四个月发表了十篇论文了？ 你搁这把一区论文当小怪刷呢？ 而且他们课题组也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估摸着下个周就能提交给期刊了，而且他们计划投的是《siam review》。 这可是应用数学排名第一的期刊，俨然属于是应用数学界的顶刊了。 仅仅只比四大顶刊差一个档次而已。 而且这个期刊不分一作二作，只按照首字母排序，任何作者都算是一作，而他们也已经准备加上李牧的名字了。 到时候李牧名下的文章中一旦多上这篇，那就更加牛逼了，一篇《siam review》带来的档次提升，那可更不敢想象。 罢了，不谈了。 谈的再多，他们两个人的心态恐怕都要发生改变了，总不可能把李牧的名字给撤掉吧？ 要是换成有些教授恐怕倒是做得出来，但他们可做不出来。 他们只能默默地看着李牧，心中寻思，这小子是用爱因斯坦和牛顿捏出来的吧？ 李牧被两位教授看的有些腼腆，最后摸摸鼻子，问道：“两位教授，那……咱们怎么办？” 旁边的林尧安慰道：“你就不用担心，我估计待会儿学术委员会的人就会给你打电话了，让你过去一趟，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你别说话就行，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颠倒黑白。” “嗯！谢谢教授！”李牧感激道。 林尧笑着摆手道：“你是我的学生，我怎么能看着你被污蔑？那就是在污蔑我！” 吴孟源也点点头：“到时候大不了就闹起来，你是我们物理学院的学生，我们物理学院为你背书。” 听到两位教授的话，李牧心中游过一阵暖流。 这就是有长辈保护的感觉啊。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李牧的手机响了起来。 陌生的号码。 免提接通。 “请问是李牧同学吗？” “是我。” “李牧同学你好，我们这边是沪交大学学术委员会，是这样的，这里接到了举报，你存在涉嫌学术不端、学风不正的不当行为，现在通知你在半个小时内来校行政楼五楼学术委员会接受问询。” “根据问询和实际调查情况，你可能会面临全退、留校察看、严重警告的处分，迟到不来的话就等于你默认了这种情况，所以希望你能够准时过来。” 如果换成普通的学生，这个时候心中大概就会慌的一批了。 不过李牧现在有底气，也不认为自己真的有问题，抬头看了看两位教授，见到林尧点头后，便开口道：“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看向两位教授。 林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吧。” “好的。” 李牧点点头，忽然想起刚才孙紫萍教授说有什么要紧事都可以找她，他想了想，便拿出手机，给孙紫萍教授发去了消息，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片刻后，孙紫萍只回复了一个：【很好。】 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 第四十二章 一改局势 行政楼，学术委员会办公室。 门敲响，李牧和两位教授走了进来。 而办公室里面正有三个人坐在里面。 林尧和吴孟源很快就认出了其中的两个人。 财务部的主任，陈国栋，以及学术委员会的常务副主任，蔡勇。 只不过稍微让两位教授有些疑惑的是，蔡勇好像正在和陈国栋指点着什么。 当然，没有多管，林尧首先就走了上去，然后开口道：“陈主任，我们人来了，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把一个优秀的学生给说成是学术不端的。” 不过还未等陈国栋说话，蔡勇就笑呵呵地站了起来。 “林教授，还有吴教授，搞错了，咱们都搞错了。” “这个小伙子就是李牧吧？一表人才的，难怪能够发表那么多篇数学方面的一区论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才啊！” 而这个时候陈国栋也突然展现出了能屈能伸的样子，走到李牧的面前，握住他的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满脸堆笑地说道：“你就是李牧同学是吧？哎，是我之前脑袋糊涂了，错怪了你，是我的问题。” 随后他又看向了两位教授，说道：“林教授、吴教授，之前也多有得罪，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我确实看不懂李牧同学的那些论文，不懂这里面的东西。” “有句话说得好，挨打就要立正，这次我工作做的不到位，认罚，待会儿我就在咱们学校外的川湘名菜馆定一桌，给李牧同学，还有两位教授赔罪，如何？” 而第三个人此时也走上前，对李牧说道：“李牧同学，刚才那通电话是我打给你的，语气有些不好，也请你原谅。” 蔡勇的示好，以及两个人的道歉，让林尧、吴孟源和李牧都愣住了。 这情况……好像和他们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啊？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气势汹汹的，现在怎么就这么彬彬有礼了？ 林尧一时之间甚至都有些怀疑陈国栋和蔡勇在演他们，至于那第三个人倒是不重要，一看就可以知道是学术委员会的普通工作人员。 所以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居然能让这两个在学校名声都不怎么好的人，突然间笑脸相迎了？ 陈国栋就不说了，只要是和财务部打过交道的，都无不痛恨他那gl作风。 而蔡勇虽然接触的少，但是平常在他们这些教职人员之间流传的消息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不管如何，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是人家都道歉了的情况下。 所以哪怕他们是气冲冲的找上门，此时也不免稍稍熄了火。 林尧揉了揉脑袋，然后说道：“好了，陈主任，蔡主任，您两位先说说什么情况吧，我们都正在气头上呢，你们突然搞了这一出。” 陈国栋笑着说道：“这都还真是多亏了蔡主任给我的醍醐灌顶啊。” 说着他就解释了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他刚刚来这里后，蔡勇还不在这里，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在这里。 这名工作人员见到财务部主任亲自来这里，还举报一个学生，而且当时陈国栋还说了，已经联系过蔡勇了。 所以这工作人员自然二话不说，就在系统中找到了李牧过去登记的联系方式，给他打去了电话，反正他觉得蔡勇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结果后来蔡勇来了，就好好地给陈国栋科普了一下数学物理方面的八篇一区论文，是个什么概念。 “然后我才知道林教授你之前为什么说李同学的那些论文造不了假。” 陈国栋感慨地说道：“甚至连灌水都没地方灌，每一篇论文都几乎是实打实的本事啊，不愧是学数学的。” “而且蔡主任是干学风和学术道德的，见过的事情也比较多，才告诉了我李牧同学发表的那些论文，买也根本买不到，能够买到的，都只有那些灌水的论文。”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我差一点就把咱们学校的天才给害了。” “李牧同学，我再给你道个歉，请你原谅。” 陈国栋朝李牧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牧张了张嘴，然后看向了旁边的两位教授。 林尧和吴孟源见到陈国栋这真诚的样子。 似乎…… 是真的认识到错误了？ 林尧挠挠头，最后看向了蔡勇，也感慨道：“蔡主任，倒是没想到，你和平时听到的不一样，明明这么明事理……” 蔡勇失笑：“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在各位教授之间的名声不好，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挺正常的。” “就像是那明朝的官员都讨厌锦衣卫，我这工作，有事没事就要调查一下各位教授们的论文，给你们查重一下，没恨上我都算是好的。” “就像你看看，咱们学术委员会主任，王院士他就很清楚，所以他从来都很相信我，他老人家现在半退休在家，都很少过问这边的事情。” “更何况，两位教授大概也都没想到，我也是数学博士出身，所以李牧同学的这些论文，光看一眼标题，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买来的了。” 听到蔡勇的解释，林尧和吴孟源都露出了惊讶，蔡勇居然是个数学博士，这个他们倒真没想过。 毕竟他们一般也都没兴趣去了解这些干行政的人都是什么出身。 当然，蔡勇的话，也让他们的心中都有些理解了他的工作。 看来，也许是过去他们被那些留言所误导了。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李牧同学你是怎么做到，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写出这么多高质量论文的？” 蔡勇这时候转头看向了李牧。 “这个嘛……”李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说道：“就是脑袋里面想到什么，然后就写出来了。” 两位教授，两位主任：“……” 那名工作人员一脸不明觉厉。 大家好好说话，怎么就你小子突然装起来了？ 李牧对此只能摊手，你问我，我总要回答的嘛，事实就是这样嘛。 不过，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转头看向陈国栋：“那……陈主任，我申请的论文扶持……” 陈国栋哭笑不得，说道：“这个没问题，肯定没问题！你放心就好了。” 然后他又一脸无可奈何地说道：“不是我说，其实这事情的起因，也和李同学一次申请的钱太多了，咱们针对本科生优秀论文发表的扶持预算其实只批了一年三十万。” “毕竟本来也只有二区和一区的论文才能够申请这个扶持。” “本科生能投这种论文的太少了，所以照常理来说，三十万已经是够了。” “结果这才一个季度，李同学就申请了八万出去，我也……唉。” 最后的一声长叹，尽在不言中。 在场的人顿时都不知道说啥了。 哭笑不得是哭笑不得，但是想想李牧，似乎也确实太离谱了，一个季度就吃掉了超过四分之一的预算，这要是一年四个季度下来…… 陈国栋这时候小心翼翼地问道：“李同学，你之后不会还要申请吧？” “呃……”李牧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已经有一篇正在签署版权了，还有一篇已经进同行评审了。” 陈国栋：“……” 敢情您还真的有啊？ 得，估计也不用问了，怕又是两篇一区的。 蔡勇也哭笑不得：“这怕是都可以给李牧单独成立一个专项计划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就传来了一道声音：“完全可以。” 众人一看。 “孙教授？！” 正是孙紫萍。 其实她来了很久了，一直外面听着里面的情况，直到现在才进来。 她看向了蔡勇，说道：“蔡主任，你的工作做的不错，我之后会和校长说一下。” 蔡勇愣了一下，最后赶忙谢道：“谢谢孙教授！” 陈国栋也有些后怕的脸上冒汗。 李牧居然还认识这一位！ 孙紫萍和他们校长孙兆海，姓的可是一个孙。 幸好他认怂得快，不然的话得罪了这位，那他这位财务部主任哪怕是校长的钱袋子，也不好过了。 “我刚才的提议，陈主任你可以考虑一下，也算是将功补过了不是？” 这时候孙紫萍又转头看了一眼陈国栋，说道。 陈国栋知道孙紫萍这算是为李牧讨要赔偿了，只能点头道：“孙教授说的是，我之后就会研究一下，一个月内将方案弄出来。” 但就在这时候，吴孟源忽然说道：“孙教授您说的，倒是给了我一定的提点，这样吧，陈主任，这件事情，我们物理学院之后就和你们讨论一下，咱们在下学期开始之前，拿出一套对李牧同学单独培养的方案来。” 林尧这时候也说道：“我们数学学院也算一个，李牧是个真正的数学天才，数学学院不可能缺席。” 蔡勇这时候也意思了一下：“我学术委员会不知道说啥，只能说，以后但凡有在学术上质疑李牧同学的，我们一定都跟对方奉陪到底。” 见到这些教授、校领导们的表态，李牧有些发愣。 但他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显然的好事情。 所以，他最后也只能诚挚地说一声：“谢谢！” 旁边的孙紫萍看着，并没有表示什么，因为她心中也清楚，李牧这样的天赋，更应该在数学、物理这样的科学上发挥。 让李牧得到更多的资源，就是她唯一能给李牧提供的帮助了。 第四十三章 这不是麻烦，是好事 （针对评论意见，上一章剧情已做修改，看过的读者可以重新看一下，续上剧情） 虽然整起事件的起因是坏的，但是结果却算是圆满的。 陈国栋主动承认了错误，然后两位教授和财务部主任还都表示要给李牧制定一个专项培养方案。 对李牧来说，当然算是一件大好事。 至于这个方案要讨论多久倒是还不清楚，林尧教授那边表示他首先还得向他们数学学院申请一下，毕竟他虽然同意了，但是数学学院同不同意，还需要看院领导的意思。 所以等到这个专项培养方案拿出来，大概也还需要一段时间。 李牧也并不着急，本来就是意外之喜，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而事情结束之后，李牧就和孙紫萍前往了她的办公室。 毕竟，孙紫萍已经等了很久了。 “好了，让我看看你新建的那个模型吧。” 做到了办公桌旁，孙紫萍笑着看向李牧。 三个月的时间，李牧的模型，会是什么样子呢？ 孙紫萍很期待。 这三个月以来，李牧询问她的那些问题，都很有水平，其中也包含了诸如博弈论这样的经济理论问题。 显然，李牧问这些问题，也都是为这个新模型所准备的。 如此想来，他的这个模型，应该不会让人失望。 李牧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便从他的书包中拿出了一叠订好的草稿纸。 这些草稿纸上面呈现的，赫然便是一个完整的数学模型，以及它的建模过程。 全部都由李牧手写出来。 而孙紫萍看到草稿纸上的字之后，便再度赞赏了一句：“字写的不错。” 随后她就从头看了起来。 旁边的李牧没有说话，字好不好看，终究是为了承载信息。 而如果是承载着真理的字，无论好不好看，都拥有着不可计量的价值。 …… 时间很快地过去了。 孙紫萍看的并不快，实际上也快不了多少。 由于这个模型事关重大，所以每一步她都不能马虎，仔仔细细地看着推导过程的每一个步骤，甚至是一个字符。 偶尔还会从旁边拿起草稿纸，跟着李牧的步骤推导一下，然后脸上就会露出了然的神情，接着继续往下看去。 李牧安静地坐在旁边，等待着孙教授最后的评价。 实际上，他从来没有花费过三个多月的时间去研究一个问题，这个模型建立过程，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个新的挑战。 但最终的结果，他自认是很满意的。 所以他也相信，自己的这个模型，定然有着足够的能力。 办公室很安静，孙紫萍的研究生也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他们基本上都认识李牧，这位让他们不敢喊学弟的学弟。 而他们的心中也都有些疑惑，李牧到底是写了什么东西，竟然让他们的导师都看了这么久。 当然，心中猜了猜，他们就估摸着大概又是和数学相关的东西。 这玩意儿太高深，他们还是别去了解了。 慢慢地，窗外的夏日也逐渐升高，越发炙烤大地的同时，璀璨的光芒照耀下来，也让办公室里的环境变得更加明亮。 一个小时过去。 孙紫萍伏案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而她的眼睛中，则流露出了几分惊喜，几分欣慰和激动——大概可以画个扇形图出来了。 这个模型，她看完了，很复杂，却也很完美。 完全达到了她的要求，甚至还超出了预期，其中引入了她之前未曾考虑过的博弈论因素，并且引入的恰到好处。 一旦将其应用到国际贸易市场当中，有了博弈论的思想引导，她将完全有把握将其变成一个阳谋。 一个经济阳谋。 光明正大地提高人民币在国际货币市场中的地位。 这实在是太让她感到惊喜了。 转过头，她看向了李牧。 此时的李牧正在看着一本代数几何教材，毕竟这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又不可能干等着，所以就顺便从书包里面找了本书看。 孙紫萍正想问李牧是怎么做到的，见到此，也就释然了。 这样的问题，对于这样的学生来说，也没有什么好问的。 不过她还是有个问题想要了解一下。 “李牧，你是怎么想到，要把博弈论的思想给融入到这个模型中去的？” 这是最让她感到惊喜的。 将博弈论里面的理论思想给融入到这里面去，远远不是说起来这么简单，这是一个技术上面的难题，做起来十分的复杂。 这不仅需要对博弈论的研究足够深，同时还需要十分强悍的数学能力。 说实话，刚才在看到这部分的时候，孙紫萍都已经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了。 是以，她才如此想问李牧这个问题。 而听到孙紫萍的话，李牧回过了神，放下了手中的书。 “怎么想到的？” 他迟疑了片刻，然后就说道：“就是三个月前，您请客吃饭的那天说了一句冯·诺依曼的博弈论，之后我就记住了，并且研究了研究，后来我开始建模的时候就试着用了用，结果意外发现很合适，于是就这样了。” “就这样？”孙紫萍愣了一下，仅仅只是她当初提了一嘴？ 李牧又仔细地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说道：“嗯，就这样。” 孙紫萍：“……” 研究了研究，然后意外地发现很适合，于是就用了？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要不是李牧的目光十分的真诚，再加上事实就摆在眼前，孙紫萍都要去想他是不是在吹牛了。 这两种东西真的有这么容易结合起来的吗？ 此时此刻的她，忽然就有了和林尧、吴孟源两位教授同样的感觉。 这个学生，似乎压根就找不到智商上的边际啊…… 只是李牧见到孙紫萍的表情，还寻思他莫非不该用博弈论的？ “孙教授，是不是我的这个建模……有什么问题？” 孙紫萍迅速摆摆手，说道：“不不不，没有任何问题，或者说，已经完美地有些过头了。” “你的这个模型，完全达到了我的预期，还超出了不少，我想，我之后甚至都不需要进行什么修改，直接拿来用就好了。” 说着她都有些汗颜：“我估计我这四年的研究，都还不及你这一个模型呢。” 李牧赶忙说：“孙教授您言重了，如果不是您给我指明建模的思想和方向，我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了。” 孙紫萍笑了笑。 其实李牧说的也有道理，她知道方向，却不知道要如何做成，而李牧负责的便是这一部分。 而有时候，知道方向，才是更加重要的。 “好了，李牧，辛苦你三个月的建模了。”孙紫萍语气郑重了起来：“你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我的任务了。” “我会在一个月内将文章撰写完成，然后提交给内参，如果顺利的话，你今年就可以亲眼见证到，你的模型，在我们的对外贸易国策中体现价值。” 听到孙教授的话语，李牧也郑重了起来。 “那就麻烦您了，孙教授。” 孙紫萍笑吟吟道：“这样的事情，从来都不是麻烦。” “再麻烦，也都是好事啊。” …… 第四十四章 学期结束 撰写文章的事情由孙紫萍来负责，李牧就不需要再管了。 毕竟他也没有写过内参，所以也不懂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接下来的一个周是考试周，所以他也就暂时性地把心思放到了考试上面去。 当然，其实也没有多少。 应试教育下的试题，已经不会给他带来的困难。 不管是本科，还是硕博阶段。 毕竟，单从知识储备上来说的话，或许那些博士生，乃至博士后都已经比不上他了。 唯一可惜的是，他们学院针对考试专门出了个规定，最多只能提前半个小时交卷离场。 李牧表示这简直就是在针对他！ 但没办法，规矩立下了，他几乎每场考试几乎都是半个小时写题，四十分钟发呆，最后半小时的铃声一响，就立马起身交卷。 不管是专业课，还是公共课。 这学期他们上的近代史，对李牧来说也都完全不是问题，现在的他记忆力超群，理解能力就更不用多说了，这些偏向于文科的题目，对他来说完全就不是问题。 就这样，考试周在李牧的百无聊赖，和其他学生的眉头紧锁中，过去了。 …… “最后一场考电磁学，学院还真会安排啊。” “确实，而且还是吴教授出的题，果然又是难得一比。” “还好咱们的有李氏秘籍。” “很难不支持。” 宿舍门打开，张磊三个人走了进来。 他们都是写到了考试结束才交卷的，毕竟本科电磁学的难度摆在那里，他们想不谨慎一点都难，那些提前交卷的人简直都太初生了—— 哦，李牧除外。 三个人一进门，就见到李牧已经在里面了。 “恩人！” “李大恩人！” “相公！” 三个人直接冲了上去，夸张地把李牧给团团围住，然后抱住了他。 李牧一脸懵逼。 “我草，你们想干嘛？我艹！你特么摸哪……” 好一阵后，李牧才把这三个家伙从身上扒拉了下去。 “娘的，我的三名舍友感情都是gay是吧？” 李牧揉了揉胸口，没好气地说道。 张磊三人都嘿嘿笑了起来。 “没办法，谁让你的李氏秘籍这么牛逼呢？” 徐盛掏出了他的一本笔记本，上面写满了笔记。 当然，这些笔记就来自于李牧当初交给他们的那本笔记，里面记满了电磁学的解题技巧，所以被他们称之为李氏秘籍。 三个人人手一本，都抄了一遍。 “李氏秘籍，没有你我该怎么活啊！”张磊要拿出了他的笔记本，然后抱在胸口一阵蹭。 李牧：“……别太恶心啊！” 就这样，几个人闹腾了一会儿，陈凯明便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老陈，今天就走啊？”张磊问了一句。 “嗯，一点多的高铁，马上就要走了。” 陈凯明点头道，他是川省人，从沪市到川省倒是也还有不短的距离。 “这样啊，我打算再在学校玩个三天再回去。”张磊点点头，转头又看向徐盛和李牧：“你们呢？” 徐盛：“明天就走。” “我就不回去了。”李牧说道。 三个舍友顿时都把目光转向了李牧：“好家伙，你这是连暑假都要卷啊？” 李牧翻了个白眼，说道：“屁，主要是因为国际物理竞赛的培训，十月份就要开始比赛了，现在就剩最后三个月的培训了。” “培训？这不更卷了！” 三人更加夸张。 李牧竖起中指，懒得理他们。 当然，他暑假不回家的事情还没有给家里说，所以还得给家里打个电话。 拿出手机，就拨通了老妈的电话。 片刻后，电话接通了。 “喂，妈。” “小牧啊，怎么了？缺生活费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老妈秦岚的声音。 “啊不是不是，没有。”李牧哭笑不得，怎么一打电话就觉得是他缺生活费了呢？ 秦岚听到不是缺生活费了，想到现在都七月份了，语气就稍微高兴了起来：“是不是暑假要回来了？” 快半年没见到孩子，任何母亲都会开始期待孩子归家的时候。 “呃……”李牧差点就要说“是”了，迟疑片刻，才说道：“我这个暑假不回来了。” “啊？怎么不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秦岚赶紧问道，暑假都不回来的话，儿子可就要整整一年都不回来了。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李牧虽然成年了，但却也不过十九岁，秦岚当然一直都很担心。 “没有，没什么事情，就是我被学院选上，参加了一个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暑假期间要培训。” 李牧解释了好一通，总算让秦岚知道了这是一件好事情。 “你在你们的物理竞赛中考了第一名？然后就被选上，代表你们学校去参加这个比赛？”秦岚的语气从刚才的担忧变为了高兴，“你之前怎么不早说！” 李牧嘿嘿笑道：“现在这不就告诉你了嘛！惊喜，惊喜。” “臭小子。”秦岚笑骂一声，但不论如何，孩子在学校表现优异，她自然是很开心的，“那就在学校好好保持，遇到问题就找你们老师，对了，生活费还缺吗？我待会儿给你转一些过去。” “不缺不缺，不用给我转了，给我姐吧，她买衣服化妆品什么的，要花钱的地方比我多，我就不用了。” 李牧赶快说道，八篇论文奖励的八万块钱都已经到账了，从来都没有这么富裕过的他，已然完全不需要家里面的转账了。 光是这八万块钱，都够他大学几年所有的花销了。 “那好吧，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啊。” “嗯，您就放心吧。” 李牧说道。 而后说了声拜拜，挂了电话。 只是刚挂了电话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银行短信通知。 【您尾号44944的账户转入了4000块钱，当前余额9212342元。】 看到这个消息，李牧愣了一下，最后无奈地摇摇头。 显然，老妈还是给他转了钱。 只是看看他的余额…… 他甚至都要有种看不上这四千块钱的错觉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微信忽然发来了一个视频通话。 他姐姐发来的。 李牧顿时把声音关掉，同时把手机屏幕藏了起来。 然后朝四周看了一眼。 结果三个舍友已经将目光转向了他。 “小舅子，你姐发视频电话来啦？” 李牧：“……滚蛋。” 第四十五章 证明阿达马猜想 李牧刚来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和自己姐姐打了个视频电话，被这几个家伙看到了之后，顿时他就多了三个姐夫，自封的。 “别这样嘛！都几把哥们。” 本来要收拾行李的陈凯明都停下了手：“小舅子，问问你姐明天来沪市不，她来的话咱立马不走了。” 李牧一脸嫌弃地摆摆手，直接走到阳台，然后把门一关，身体顶住门，这才接通了视频。 姐姐李如雨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两人都继承了家里面的基因，只不过颜值上，他也得承认自己姐姐更胜一筹。 御姐的模样，也不知道以后要便宜哪个孙贼了。 然而，李如雨一开口，家乡话就把她的形象给毁了。 “小老弟，母上大人刚给我说，你狗日的暑假居然不回家啊？不想家了是吧？” 李牧习惯了老姐和自己说话的方式，没好气地说道：“狗屁，我妈没给你说我是要参加物理竞赛啊？” 李如雨的脸上露出惊讶：“哟？这件事情还是真的啊？你真的还被选到那个国际大学生比赛啦？” “骗你做啥子。” “行啊你小子。”李如雨比了个大拇指，“那到时候给咱拿个一等奖回来。” “没问题。”李牧比了个ok。 “然后等你读研了，我就在上京大学等你来哦，可别忘了，你姐从今年开始就是上京大学研究生了。” 李如雨笑盈盈地说道，话语中不无得意，当然，这种得意也就仅限在弟弟面前表示了。 他们姐弟俩，学习成绩都很好，李牧考上了沪交，而她姐考上了科技大生命科学学院，然后今年保研到了上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 一门双学霸，就是这么强。 当然，就目前的学历来看，能够保研到上京大学的李如雨，似乎要更厉害一些。 “是是是，我的学霸老姐。”李牧吹捧了一句。 “没事儿，你现在都参加国际比赛了，拿个奖回来，到时候你也能保研过来。” “嗯，借你吉言。” 李牧说道。 只不过脑海中想了想他那八篇……咳，已经九篇了，因为就在昨天的时候，他又一篇《cmp》的论文已经发表了。 九篇一区论文，能够加多少绩点来着？ “加油！”李如雨弯了弯胳膊，说道：“对了，生活费不缺吧？” “不缺，刚才妈给我转了四千。” “好。”李如雨颔首，忽然目光看向了右上角，“咦，你后面是什么东西在动啊？” 李牧一愣，转头一看，就见到阳台门上面的玻璃正有三个人头。 “姐姐好！” 张磊三个人齐齐挥手。 李牧：“……” 李如雨噗嗤一笑。 “姐，我先挂了，拜拜。” 说着他就立马挂了视频，绝不给三个禽兽觊觎他姐的时间。 重新走进宿舍，瞪了三个人一眼，然后又点了点陈凯明，“你小子，一点多的高铁，还不走是吧？” “我草！” 陈凯明一惊，看自己那未过门的姐姐看忘了，赶快把东西都装好，然后就拖着行李箱往外跑。 看着陈凯明出门的样子，李牧用手机打开视频模式，一边拍，一边啧啧道：“我可怜的舍友哦，因为偷看女生洗澡被开除了，现在准备回家了。” 陈凯明回头比了个中指，赶忙离开了这里。 不过李牧这时候又收到了李如雨微信转来的2000块钱。 【你姐今年国家奖学金吃饱饱，赏你一点】 李牧哭笑不得，他真的不缺钱啊！ …… 时间转眼过去。 林、吴教授他们的课题组宣告正式结束了，论文已经提交给了《siam review》，当然，李牧的【科学，科研】任务也随之结束了。 这个任务倒是并不需要论文被确认接受。 随之而来的奖励也让李牧十分的惊喜，提供了300点升级能量，使得李牧的升级进度来到了8114/1000。 至于多出来的那些，则源于他这么久以来脑海中保持思考所获得的。 尽管相对任务得到的能量并不多，甚至还很少，但是却也算是积少成多。 “还差不到两百点就能升级了，另外一个任务完成就可以了……” 暑假的图书馆，人很少，但也还是有人。 李牧坐在老位置上，闭着眼睛，查看起另外一个任务，【更多的论文及发表】的完成情况。 【当前进度：11篇论文[点击查看详情]。】 是的，他已经有11篇论文被确认接收了，另外还有两篇论文正在走流程。 “算算时间，还有不到两个月，任务就要结算了。” 李牧心中计算着。 得继续发论文，不能停。 不过，下一篇发什么呢？ 片刻后，他的心中有了决定。 操作着电脑，打开排版软件latex。 不管是微软的word，还是latex，都属于排版工具，都可以用来写论文，只不过latex相比较起word来说，更加方便他们理工科专业的人使用。 最开始写论文用word时，李牧可是被那个公式导入给折磨的不要不要的。 首先，输入标题。 《对于每个4的倍数n=4k，k为自然数，都存在n阶的阿达马矩阵》 是的，就是阿达马猜想的证明。 经过了这么久的学习，这篇已经在他脑海中待了那么久的重量级知识，已然被他吃透。 现在他已然完全有能力发表出去，并且面对所有的质疑了。 手指开始在键盘上跳起了舞，承载真理的文字跃然而生。 李牧没有照抄脑海中的文章，而是根据自己的印象，并且按照过往的写作习惯，将这宇宙运行的底层代码，以地球的文字具现出来。 图书馆安静地如沉寂的山谷，百万本的书籍则仿佛山谷的两脊。 打字声成为了旅者穿越山谷的脚步声，当声音停止时，便走出了山谷。 …… “脚步声”停止在晚上九点半。 输入了最后的一个句点，李牧停下了手，回头看了看通篇论文。 一气呵成。 而且有脑海计算机的帮助，他可以确信没有任何错漏之处。 “可以直接发表了。” 他心道。 没有什么犹豫，进入浏览器，他直接搜索《annals of mathematics》。 数学四大顶刊之一，《数学年刊》。 在数学界想要成为众所周知的大牛，没有一篇四大顶刊的论文是不行的，而想要封神，那就得做到不在乎四大顶刊数量的程度。 而能够发表在这种期刊上的论文，也必然是十分艰深的。 可以说，一些数学博士生想要看懂《数学年刊》上的一篇论文，可能都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 甚至有笑话称，等完全看懂这上面的一篇论文时，人已经转行了。 当然，李牧就没有考虑这些问题了。 阿达马猜想的证明，只适合在这种期刊上发表。 因为要是换了别的期刊，大概编辑看都不会看就会给退掉。 开玩笑，这要是真的，能投稿到他们的期刊？ 在官网上找到了投稿指南，按照里面的讲述，他将论文寄给了投稿邮箱。 “o了，可以慢慢等回信了。” 看见稿件已经寄了出去，李牧胸中已有激雷。 不过他面若平湖。 看看时间，暑假的图书馆十点就闭馆，现在已经九点五十多，也该走了。 第四十六章 《数学年刊》编辑部 米国，普林斯顿大学。 作为全球最知名的大学之一，其创立于1746年，至今有近三百年的历史，对于一座学校来说，堪称得上是历史悠久了。 而这样的悠久历史，自然也使得这所学校有着其他普通学校所比不上的深厚底蕴。 特别是在数学方面。 从某种方面来说，自上个世纪的二战之后，这里就成为了世界数学的中心。 而数学四大顶刊之一的《数学年刊》，也是由普林斯顿大学所创办，所以在《数学年刊》的官方域名中就包括了“princeton”这个单词。 《数学年刊》的编辑部。 “嘿，朋友们开盘了开盘了，猜猜咱们今天又收到了多少投稿？”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几位《数学年刊》的编辑人手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编辑麦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笑呵呵地说道。 “鬼知道呢？”另外一名编辑考金斯失笑地摇摇头，只是随后又不免吐槽道：“今天是星期四……厚礼蟹，明天周五就要休息了，那今天的投稿量肯定特别多！至少怕是都有一百篇了。” 迪伦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好了，这种东西咱们还是就别说了，可别忘记了，前一个周的投稿咱们都还没有看完呢。” “说的也是。” 这些编辑们顿时都无奈地摇头。 对于他们来说，每天吐槽一遍投稿太多都属于是惯例了。 没办法，谁让他们这里是《数学年刊》呢？ 研究数学的人虽然少，但是基数毕竟也摆在那里，总会有一些没有好好丈量自己能力的人来投稿，再加上《数学年刊》在数学界的地位…… “我们就是垃圾场中的淘金人~” 麦克的口中哼着现编的小曲儿，打开了自己的电脑，进入了他们的投稿邮箱，看起了各种各样的投稿。 “第一篇……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麦克念出了第一篇投稿的标题，顿时办公室中就响起了一片笑声。 一时之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这种标题一看他们就知道是民科的家伙发的。 真要是专业点的，标题一般都会是【任一大于2的偶数都可写成两个素数之和】。 当然就算真的是这种标题，他们肯定也得看看作者他们认不认识，如果不是什么大牛发的，或者是过去有比较丰厚履历的那种，他们也不会相信，因为这种大概率也是民科。 别问，问就是他们见多了，民科的数学家有多疯狂，他们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都特别自信。 就上个月还有一个自称证明了角谷猜想的民科数学家闯进了他们编辑部，质问他们怎么几个月都没有回复，结果找了半天，原来这篇文章是他们当初看都没看就丢进系统垃圾箱的投稿，发现时稿件都已经丢失了。 麦克无奈地摇摇头，为了避免又遇到上次那种事情，他就给这篇文章的投稿者回复了一个【抱歉，您的投稿没有达到我们的投稿要求，您可以尝试转头给其他的期刊】。 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其他期刊的编辑兄弟也乐一乐。 随后不再多想，他看向了下一篇。 这一篇就显得很专业了，不论是标题还是摘要，都已经很成熟了。 当然，按照惯例，他也会先看一看这个投稿人的资料。 “唔，斯卡纳·格尔顿，纽约大学，数学系副教授？过去发表过……二十七篇论文，其中倒是有五篇一区的论文，不过没有顶刊的发表经验。” 看来又是一个试图挑战《数学年刊》的学者。 只不过他能成功吗？ 麦克看起了论文，结果没看多久，就不由失笑起来。 因为他直接就看到了这篇论文在论证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他们这些编辑虽然并不怎么负责普林斯顿大学的教职工作，但是却也都有着教授的职称。 不然的话一堆名校教授给他们投稿过来，结果编辑却连个教授的名头都没有，自然也就不会服气了。 “pass。” 给这位副教授回复了一个退稿邮件，他便继续看起了其他的投稿。 就这样，前面至少十篇投稿都被他pass掉了后，他终于看到了第十一篇。 “诶，这篇文章怎么是三天前的，我之前看的不都是五天前的论文吗，莫非四天前的都分到其他人那里去了？” 看到投稿时间，他稍稍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没有放在心上，看向了题目。 “对于每个4的倍数n=4k，k为自然数，都存在n阶的阿达马矩阵……” “嗯？这个命题好像有点眼熟。” 麦克陷入了思考当中。 似乎听说过。 半晌后他的心中忽然一震。 “这是……阿达马猜想！” 阿达马在数学界的大名鼎鼎，也就使得他留下的猜想虽然偏冷门，却也不乏人知道。 而麦克就恰好知道，因为他刚好就对这个方向有所研究。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顿时就来了不小的兴趣。 居然有人尝试证明阿达马猜想了？ 这倒是挺少见，因为民科很少会去碰这种猜想。 而且其难度也自然存在，“记得到现在，最多也就构造出了428阶的阿达马矩阵来着？” 心中思考着，他一边也下载了这个投稿的所有附件。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投稿人的资料。 不管稿件的标题再怎么牛逼，先看投稿人资料是麦克的习惯，免得浪费时间。 只不过打开这个投稿人资料，刚看完上面的基础信息后，麦克的心中就有些不抱希望了。 “li mu？才19岁？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先不说十九岁就声称自己证明了阿达马猜想这件事情有多大胆，就说十九岁敢给他们《数学年刊》投稿，麦克都要给这个年轻人一个大拇指。 有胆量。 当然，大拇指之后，那就是完全的不相信了。 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之前指不定都没有什么成绩，能证明阿达马猜想？ 麦克是不信的。 “可惜了，本来还以为是一篇能给数学界带来新闻的……” 他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只不过刚叹到一半，他突然愣了一下，因为他的目光忽然注意到了【过去所发表过论文】这一栏。 他眨了眨眼睛，这上面居然列出了……十几篇？？ 而且还…… 全都是一区的？？？ 麦克被吓住了。 第四十七章 萨纳克和德利涅 十九岁的一个年轻人，如果发表过一两篇一区的论文，或许称得上是天赋迥异，哪怕麦克这位《数学年刊》的编辑都要赞叹一声。 但是当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发表了十几篇一区论文的时候，那就不是一声赞叹就过得去的了。 麦克的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难道……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发现了一个超级天才？ 他再仔细看了看这十几篇一区的论文，其中虽然基本上都是应用数学方面的期刊，好像也都是数学物理的，但是他的心中可不会因此轻视，毕竟他们《数学年刊》也是接受数学物理方面的论文的，只要内容足够优秀，他们都不会拒绝。 因为研究数学的，或多或少地都会研究一些应用数学方面的东西。 没办法，因为纯数学真的很难。 对于一些无法在纯数学中做出成绩的学者来说，往往都会走向应用数学方面，而且人还不少。 再回头看向这十几篇发表在一区期刊的应用数学论文，麦克的心中已然对这个叫li mu的投稿者产生了认可。 随后，他便在办公室中喊了一声：“大家都来看看，我发现了一个天才！” 结果其他编辑们还以为他在开玩笑，都不由笑道：“是不是又是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天才？” “不是，这回大概真的是天才！十九岁，发表了十几篇一区的论文！” “啊？” 办公室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叹声，然后一群编辑们纷纷丢下了手头上的投稿，都凑了上来。 这种事情，哪怕他们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同时又还是《数学年刊》的编辑，那也没见过啊！ 就算他们手上正在看的是一位比较知名的大牛的论文，那也得先放在那。 于是没过多久，就又是一片惊叹。 “哦买噶的！这是什么天才？高斯在世吗？” “厚礼蟹！我都没有发表过这么多一区的论文。” “别说你了，咱们这里又有多少人发表过这么多篇？” 这句话一说出来，这些编辑都沉默了。 他们研究数学的，发表论文永远都是一件难事，因为他们的论文没有可灌水的地方。 数学严格意义上，并不属于自然科学，而是形式科学，而像是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这类学科中的论文，就可以拿着各种各样的数据去灌水。 所以数学的论文的产量一直都比较低，特别是纯数学方面，也因此，《数学年刊》每年总刊登的文章数，也就保持在二三十篇而已。 而像他们这些编辑，自然也就没谁能够发表这么多篇一区论文了。 同时，他们也都能够通过李牧的这些论文标题看出，这些论文并没有可以灌水的地方。 “好了，这种伤心的事情，就别提了，麦克，咱们先看看论文吧。” 有人开口道。 麦克回过神，便点点头，原本还不抱希望的心里，此时也重新有了希望，说不定，这篇论文真的行呢？ 他立马点开了论文的pdf附件，开始看了起来。 所有的编辑都围在这张桌子上，一起看着这篇堪称重量级的论文。 而看完前两部分的内容后，他们就又都再次沉默了。 “你们看懂了吗？” “我看不懂，我不是研究这方面的。” “麦克，你应该看得懂吧？” 麦克沉吟片刻，最后说道：“单从这两部分来看的话，这篇论文，肯定是有一定实力在的。” “那就继续看！” 其他人立马说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办公室的门口传来：“喂喂喂，你们都在干什么呢？” 编辑们回头看去，然后就看见他们的主编皮特·萨纳克瞪着眼睛走了进来，显然对他们不好好工作的表现感到不满。 他们有不少位主编，而这位皮特·萨纳克，却可以说是最有资历的一位。 因为皮特·萨纳克，是2014年沃尔夫数学奖的得主。 沃尔夫数学奖称得上是数学界最重要的奖项之一，虽然在地位上，菲尔兹奖一直都是一骑绝尘，但能够得到沃尔夫数学奖，却也代表着数学界对这位数学家的认可。 所以尽管这些编辑们各个都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却也都立马尊敬地喊了一声：“萨纳克教授。” 萨纳克摆摆手，说道：“你们还没有说，都在看什么呢？” “是这样的，萨纳克教授，我们发现了一个天才。”麦克如实回答。 “天才？” 这时候又是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再次一看，又都惊了。 “德利涅教授！您也来了！” 这位就更是重量级了。 数学皇帝格罗滕迪克的弟子，菲尔兹奖、克拉福德奖、沃尔夫奖、阿贝尔奖四大数学奖得主，可以说，他已经在数学界拿到了大满贯，而且也是唯一一位四奖大满贯。 而这位普林斯顿大学在数学上的招牌人物，今天也来了？ “我就是来和萨纳克教授聊聊天的。”德利涅笑着摆摆手，然后又好奇地问道：“不过，到底是哪样的天才，能够让你们都围起来看的？” 立即就有人回答道：“这个天才才十九岁！可能证明了阿达马猜想！” 听到这话，萨纳克和德利涅顿时就是一愣。 阿达马猜想？ 德利涅的记忆开始往过去寻溯。 他认识雅克·阿达马，甚至还见过。 那个时候他刚刚初入大学，而展现出来了极为惊人的天赋，所以有不少数学老师都愿意指导他。 其中就包括了大名鼎鼎的安德烈·韦伊，而韦伊是阿达马的学生。 在韦伊的关系下，他见过两次阿达马，第一次是1962年，第二次是1963年，阿达马的葬礼上。 所以算起来他只和阿达马有过一次交流。 那次阿达马给他出了一道题，然后被他解了出来，阿达马便夸赞他有着很强的数学天赋，甚至还直接断言，他未来在数学界，肯定大有成就。 只可惜，他现在确实大有成就了，但这位只和他见过一面却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老人，已然逝去。 老人总会不由自主地缅怀过去，而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便开口道：“让我看看吧。” 第四十八章 我来担任审稿人 他想要亲眼看看，这篇论文是否真的证明了阿达马教授的猜想。 如果是真的，相信在天堂的阿达马教授，应该会感到十分的欣慰吧？ 而德利涅也将代阿达马教授，成为这个见证者。 德利涅教授想要看，自然没有人会拒绝。 麦克让开了位置，德利涅坐了上去。 而萨纳克教授也跟了上去，他同样也想看一看。 至于那些编辑们，也都没有出声，等待着两位教授的结果。 他们都想见证，一个数学猜想的解决。 时间很快过去。 不知何时，德利涅和萨纳克都取了几张草稿纸，上面也写满了许多式子。 这些全都是他们对论文中内容的验证，以确认论文里面的推导是否正确。 直到最后，论文他们粗略看完了。 八十多页的论文，自然不支持他们在短时间内细细看完，所以只能粗略看一遍。 两位教授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 哪怕只是粗略看下来，这篇论文也让他们感到了精彩！ 德利涅更是惊喜。 曾经阿达马给他出题，他解了出来，而现在他也看到了一个年轻人，解决了阿达马遗留下来的问题。 这让他有了一种传承的感觉。 随后，德利涅便起身，看向麦克说道：“这篇论文，就由我来担任审稿人吧，我可能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麦克连忙道：“我待会儿就给您发审稿邀请函。” 萨纳克笑道：“这种论文，审稿人应该再加上我一个。” 麦克：“我也给您发……” 哦，这位是主编，不用他发。 那没事儿了。 只不过他们这些编辑们相互看了一眼。 难道，这篇文章真的能成？ ………… 华国，沪交大学，食堂。 暑假的食堂，绝大多数的窗口都关闭了，就只剩下了少数几个。 不过，李牧倒是不挑食，最关键的是他喜欢的那家自选饺子没关门。 虽然是冷冻的饺子，没有手工的那种有灵魂，但是李牧倒是不在乎有没有什么灵魂，味道不错就完事儿了。 一边吃着饺子，一边看着手机。 习惯性地进入邮箱看一看，想知道自己投给《数学年刊》的稿件到底有没有回复。 “咦，有一个？”李牧刚激动了片刻，结果一看，什么嘛，只是另外一篇一区期刊的论文被确认接收的消息而已，在邀请他签署版权协议。 现在用的是手机，不好操控，所以他就没管。 几天前将证明阿达马猜想的论文投给《数学年刊》之后，他就一直在等待着回复。 而大概是《数学年刊》的咖位比起他之前所投稿的那些期刊都高了太多，所以这几天，李牧都没有收到那边的消息，除了一开始给他自动回复的【编辑部已经收到了您的投稿】邮件。 而且由于《数学年刊》并不在施普林格这个全球著名科学期刊出版商的投稿系统中，和施普林格公司没有合作，所以连投稿状态都不知道。 也许这就是顶刊吧…… 如果一直没有回复，那就等同于石沉大海了。 “总不能真的石沉大海了吧？” 李牧的心中不由这么想。 “脑海计算机给点力啊，说好的能够提供辅助呢？” 也许冥冥之中真的在回应他，这时候，他就看见自己的手机上弹出了一条收到新邮件的通知。 李牧一愣，点开一看，就看见来件人的邮箱为annals@mathprincetonedu。 这就是给《数学年刊》投搞的地址，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试一试（划掉）。 总算有消息了！ 李牧打开看了起来。 【李先生您好，这里是《数学年刊》编辑部，您的投稿已经通过了我们编辑的审核，接下来您的文章将进入同行评审阶段，我们会为您寻找拥有足够资历和学术水平的专家对您的文章进行评审，鉴于您的论文价值，这个时间可能会比较久，请您耐心等待。 有其他问题可以咨询您的对接编辑麦克·考金斯，联系邮箱为……】 看到这条信息，李牧的脸上便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就像是扑街作者刷作家助手后台看到有读者老爷投票打赏一样。 “李大佬，你在看啥？” 忽然，旁边一个碗放了过来，随后就是一道声音传到李牧的耳朵里。 李牧回过神，转头一看，是袁思平。 “哟，巧了。” 袁思平和他都是参加培训的，暑假都不回家，所以在饭点的时候出现在这里也算是正常。 虽然这小子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挺桀骜不驯的，不过认识到和李牧之间的差距后，他就成为了李牧的头号小弟舔狗，尽管从年龄上来说，他比李牧还要大上一岁。 袁思平瞅见李牧屏幕上满屏的英文，还以为他吃饭的时候都要在手机上学习，就忍不住道：“李大佬，原来想要成为你这样的，连吃饭都要学习啊。” 李牧无语：“……这不是，这就是个邮件，投的论文，期刊编辑部的回复。” “我靠，李大佬您又投论文了？” 袁思平一瞪眼，然后又赶快凑上去看了一眼，想要看一下是什么期刊。 他的英文水平自然也不是盖的，略过一眼，便看懂了这封邮件的来意。 “哇塞，李大佬你的论文进同行评审了，以你的能力肯定是能过的。” “不会又是一区的吧？” 他一边惊叹着，目光也终于注意到了期刊的名字。 “annals of mathematics……” “咦，我好像在哪听过。” “这好像是……” 袁思平的表情逐渐从思考变成了呆滞。 李牧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便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机收了起来。 得，一个不小心就把这孩子给吓傻了。 所以说，有事没事儿不要看人家的手机。 这个锅他可不背。 而此时的袁思平转了转有些僵直的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李大佬，这难道是……普林斯顿大学的那个《数学年刊》？？” 李牧点点头，随意地说道：“是的。” “然后您的论文还已经进入了同行评审？” “嗯。” 袁思平的大脑半晌转不过弯，脑海中在疯狂地循环着几个字。 《数学年刊》、《数学年刊》、《数学年刊》…… 直到最后，他直接抱住了李牧。 “李大佬！您就收了我吧！我当您的徒弟！” 李牧正在吃着饺子呢，当时就是一声“我艹”喊了出来。 而暑假中的食堂虽然人少，但是却也不是没有。 见到这辣眼睛的一幕，顿时在心中惊叹起来。 现在的男生都这么开放了吗？ ………… 【求推荐票求收藏求月票！感激不尽！】 【感谢zz千羽的100起点币打赏，谢谢支持！】 第四十九章 牧神 李牧最后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牛皮糖一样的家伙扯了下去。 虽然袁思平还有些舍不得，不过看到李牧警告的表情，他还是放弃了。 没办法，眼前的这位大佬可是能给《数学年刊》投稿的超级牛人。 数学界的登神长梯，《数学年刊》当属其一，而且还是排在老上面的那种。 而且刚才袁思平可是还看见了那封邮件中的一句话，【鉴于您的论文价值】。 他之前加入过不少数学社区，不管是国外的还是国内的，也见到过几位同样投稿了《数学年刊》的大佬分享的进入同行评审的通知。 那些回复的邮件都是统一格式，可从来没有哪个回复单独加过这样一句话。 这岂不是就是在暗示李牧的这篇投稿，价值很高嘛！ 所以袁思平当即就好奇地问道：“李大佬，你论文写的是什么啊？是数学物理吗？” “不是不是，就是解决一个数学问题而已，老问题，没什么好说的。”李牧摆摆手，“能不能过都还是个问题呢。” “这上面发表的论文解决的不都是数学问题嘛。” 袁思平有些无奈，当然，李牧说这个问题是很老的问题，倒是让他稍稍释然。 相比较起解决新问题，解决某些老问题倒是也确实在难度上要稍微低一些。 毕竟李牧还是比较年轻，总不能这么年轻就能够做到推陈出新嘛。 哪能出现这么多的舒尔茨…… 舒尔茨，2018年菲尔兹奖得主，被认为是新生代数学家中最具有天赋的一位，有希望继承数学皇帝格罗滕迪克的光辉，带领数学界走向又一个辉煌。 当然，至于李牧解决的这个老问题到底有多老，袁思平就没有考虑过了，在他想来估计也就是几十年的历史而已。 上百年？ 这种可能性首先排除掉。 因为能遗留上百年的数学问题，可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比如黎曼猜想…… 吃过了饭，李牧就和袁思平一同离开了食堂。 实际上他们在食堂遇见倒也不算真的巧合，因为今天，就是他们暑假开始后的第一次国际物理竞赛培训。 来到了培训班，里面的人倒是已经来了挺多。 李牧一进来后，就有不少人朝他打起了招呼。 “李大佬！” “牧神来了！” “牧神！” 对此，李牧倒是已经有些习惯了。 没办法，有时候人长得帅就是这么受欢迎。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感慨一声。 咳咳，实际上，从第一节课吴教授给他们透露了一下李牧的成就之后，就成这样了。 再加上之后培训课中李牧的表现，于是乎，他就成为了大家公认的“大佬”、“牧神”。 “同志们好。” 他挥挥手也打了个招呼，便和袁思平坐在了一个女生的身旁。 这位女生，便是他们的第三位队友，负责竞赛中计算机建模的工作。 她戴着厚厚的眼镜，头发看起来没怎么经过打理，有点发刺的感觉。 不过在场的人中，可没有谁会从外貌上而轻视她。 因为她是计算机学院软件建模竞赛中的第一名。 在男生云集的计算机学院中，她这个女学霸可算得上是极为稀有。 “曹珂，来挺早的啊。”李牧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 “嗯。”曹珂点点头，人显得有些腼腆，不过李牧他们也习惯了。 他们三个人在学院的组织下组成了队，自然也是为了稳拿一个金奖。 本届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的报名时间已经结束了，参赛队伍总过有305支，这些队伍都来自于全球各地的大学。 而一般来说，仅仅只有前百分之二的队伍能够取得金奖，甚至有的时候也并不保证就一定有百分之二，评审委员会往往都会选择宁缺毋滥。 所以这整整305支队伍中，最多也就只会有6支队伍拿到金奖。 竞争十分的激烈。 所以最好的策略就是让最强的选手组成一个队，去争取金奖。 时间很快过去，培训时间到了，负责给他们进行培训的教授也按时走进了教室。 并不是吴孟源，吴孟源只是第一节课来给他们上了一堂后，之后都是这位教授负责给他们培训。 教授名叫陈志存，人倒是挺幽默的，上来就呵呵笑道：“各位同学好，都已经放假了吧？为什么你们还在学校啊？” 学生们：“……” 您还搁这虾仁猪心呢？ 陈志存随后就无奈道：“好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也还在学校。” 教室中这才响起一片笑声。 “好了，不说废话，今天咱们的培训，就接着上一次的继续。”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通知你们一件事情，一个月后，沪旦那边的队伍，要和咱们进行一场模拟比赛，也算是先给你们这些参赛选手提前进行一次比赛模拟。” “当然，说是模拟，不过嘛，你们懂得，沪旦，和咱沪交……” 陈志存笑了笑，露出了一个懂得都懂的表情。 教室中的学生们顿时都乐了。 沪旦大学和沪交大学，爱恨情仇交缠不清，但总得来说，此恨绵绵无绝期。 “干他们！” 下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陈志存连忙压了压手：“打住打住，这话怎么能说出来呢？” “但总之嘛，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一个月后，可就看你们，重铸交大荣光，你辈义不容辞啊。” 底下便有学生喊了起来。 “有牧神在，问题肯定不大！” “确实，牧神只手遮天，横断万古。” “牧神在，谁敢言不败，哪个敢称无敌？” 而作为李牧的头号舔狗小弟，袁思平自然更不会错过。 “开玩笑，牧神上上上辈子和牛顿大战到宇宙边荒，上上辈子和麦克斯韦煮酒论英雄，上辈子和爱因斯坦对弈到时间尽头，岂是沪旦宵小可以撼动的？” 李牧哭笑不得。 陈志存这个时候也看向李牧。 这群学生大概还不知道，但是他们这些教授之间可是基本上都知道了，李牧三个月发表了八篇一区论文的事情。 虽然发论文和解决物理竞赛题，并不能一概而论，但是却也总有种欺负人的感觉？ 陈志存笑道：“牧神，到时候咱们可就全靠你了。” 这个“牧神”，他这位教授也是认的。 李牧更加哭笑不得，您一位教授，怎么也跟着来起哄啊？ 第五十章 真不把模拟比赛当比赛呗 暑期的时间过去的格外快。 对于李牧来说尤其是如此。 毕竟如果不是要吃饭的话，他就能直接在图书馆泡上一整天。 当然，物理竞赛的培训也没有落下，一个月后，他们就要和沪旦大学先来一场模拟竞赛了，所以每个人都在为这件事情做着准备。 毕竟要是输给了沪旦，那他们丢的可就是交大的脸了。 至于给《数学年刊》投去的稿件，也需要至少一个月的审稿时间，所以急也急不得。 而时间来到七月底的时候，孙紫萍教授告诉李牧，那篇内参已经写好了，并且已经提交了上去。 至于多久能够得到回复，孙紫萍并不清楚，但是她的心中却很有信心。 在李牧那个模型的帮助下，这样一篇称得上是金融阳谋文章，虽然从策略上来说显得有些激进，但她心中还是挺有自信的。 但是也不能排除意外的发生。 而这个意外，还是在李牧身上。 因为李牧太年轻了，没有什么资历，而她又把李牧的名字添加到了共同作者一栏，如果被一些保守派的专家看见了，本来这个计划就稍微有些激进，到时候恐怕难免会被批判一番。 除非她不加李牧的名字，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她当初已经说好了这件事情。 至于李牧之前发表过的那么多篇一区论文，虽然能够证明李牧的天赋，但是能否让那些人闭嘴，孙紫萍倒是不抱希望。 而她也将这个问题告诉了李牧，李牧倒是没怎么在意，只要文章的价值在那里，相信其也不会被埋没。 他心中有这样的信心。 时间也来到了八月中旬。 …… “今天，咱们交大和旦大的学子们相聚于此，都是为了十月一日正式开始的国际竞赛。” 李牧他们当初的培训教室中，多了十几个生面孔。 这些生面孔，便是从沪旦大学过来，和他们进行模拟比赛的沪旦参赛队员，四支，十二个人，和他们人数一样。 讲台上，双方的带队老师说着比赛前的漂亮话。 陈志存笑着说道：“咱们交大和沪旦都是沪市的兄弟院校，一直以来情同手足，这次模拟比赛也是如此，希望大家友好交流，和谐竞赛。” 下面，李牧他们这些交大的学生们都翻了个白眼。 差点信了你这句话，是谁之前还说要干倒人家的？ 而沪旦的带队老师胡亮此时也笑呵呵道：“咱们沪旦的同学也听到咱们陈老师的话，咱们兄弟院校，比赛第一……咳，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比出你们的风采就好了。” 下面的学生们：“……” 您这个比赛第一，大家可是都听到了。 两位老师对视一眼，脸上都笑嘻嘻的，至于心中怎么想的，那就不清楚了。 当然，归属感也是一种神奇的心理，于是下面的两帮学生相互瞅了一眼，目光中要冒出了火花。 特别是沪旦的，他们心中算是比较有些火气的，毕竟，凭什么是他们来交大，而不是交大的去他们沪旦？ 实际上这个原因很简单，因为去年的时候是交大去他们沪旦。 没错，这个模拟竞赛，算是两校之间的传统了。 “哟，这不是小袁啊，又见面了。” 一道女声从李牧他们旁边响起，三个人看过去，是沪旦大学那边的一支队伍，而说话的人，就是一个女生。 袁思平的脸就不好了起来，没好气地说道：“林巧，可真是很不巧了。” “哟，见到姐姐不高兴啊？”林巧笑眯眯地说道，“听我们胡老师说，你的队伍是你们这些中最强的啊？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比赛成绩出来后，你能不能赢过我啊？” 袁思平呵呵一笑：“哼，这你就不用想了，我们的对手不是你，这次我们的目标是金奖。” “哦？是吗？那你们这次先胜过我们再说。”林巧笑了起来。 李牧饶有兴趣地看着，袁思平和这沪旦的女生，还有故事？ 忽然，他的余光注意到了旁边的曹珂，一向腼腆的她，此时居然也聚精会神地听着，一副吃瓜的样子。 李牧不由感到失笑。 而也就在这时候，台上的陈志存拍拍手，“好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十二点了，现在我们准备前往这次模拟比赛的场地。” “十二点钟准时开始！” 语毕，随后二十四名学生，以及两位带队老师，便离开了教室，乘坐校内观光车，前往了比赛场地。 每一组都有一间房，房间里面有三台电脑，都有网。 比赛允许他们上网查阅一切资料，只要不和三个人以外的任何人交流就行。 正式比赛持续两天，而他们模拟比赛只持续一天。 由于也要过夜，所以房间中有一个卧室单间，可供一个人休息。 认识了一下环境，他们便打开电脑，等待着十二点到。 “对了，老袁，那个林巧，你认识？”这时候，李牧也抽空问了一下。 “就别提了。”袁思平一副不想提的样子。 李牧和旁边的曹珂的八卦心沸腾，但是没办法，但人家不想说。 就这样，时间来到十二点，他们的电脑上都收到了一个文档。 里面是这次模拟的题目，同样和正式比赛不同，正式比赛是两道题选一，而这次模拟只有一道。 【用传统火箭将有效载荷送入低地球轨道非常昂贵，目前的成本约为每公斤15000美元。如果发射塔可以建造足够高，火箭就可以从发射塔的顶部发射，并降低将有效载荷送入轨道的成本。请问从不同高度的塔楼发射10000公斤的有效载荷要花多少钱？】 看到这个问题，李牧的脑海中已然开始疯狂运转了起来。 脑海计算机控制着他的神经电流，增强着他的神经元联系频率，从而使得他的智商提高，同时自身也飞速地计算着，为他增强后的智商提供工具。 约莫几分钟后。 李牧拿起旁边的草稿纸，开始了他的计算。 而旁边的袁思平见到这一幕，顿时就呆住了。 哥，这才多久，您就直接开始了？ 咱们不查文献了吗？ 真不把模拟比赛当比赛呗！ ………… 【感谢梦流寒天lh的5000起点币打赏！谢谢大佬！】 【感谢紫冰余、剑偌的100起点币打赏！感谢支持！】 【求收藏推荐票月票追读！感谢书友们的支持！】 第五十一章 那个，可以提前交吗？ 虽然模拟比赛相比较正式比赛的题要简单一些，但是这才刚拿到手没多久，就开始运算的操作，着实是让袁思平感受到了什么叫“牧神”。 哪怕是他去年参加模拟比赛的时候，那也是先针对题目讨论了半个小时，再分了一下工，之后才开始的。 旁边的曹珂虽然看不懂这个题目，毕竟她只负责计算机建模的工作，不过，她总归能够从袁思平那震惊的面孔中得知，李牧很牛逼。 事实上不用看她也能想象得到。 毕竟这道题可是给出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来研究，难度上当然不用多说，刚拿上手就开始尝试解题，想想都知道有些离谱。 “李大佬？牧神？”袁思平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做些啥？” 李牧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只管写论文，问题由我来想。” 说完他就重新低下了头。 “哦，好的好的。”袁思平还能说啥，只能点头。 “那……我呢？”曹珂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也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牧这回就没抬头了：“你先去睡觉休息，到时候只管建模就好了。” 曹珂和袁思平对视一眼，脸上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这就是大佬带飞吗？ 他们体会到了。 曹珂的脸上更是露出无奈，她为了今天的模拟比赛，昨晚上可是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心中更是干劲十足。 结果现在比赛开始了，大佬就让她先去睡觉？ 她现在根本一点都不…… “知了知了~” 窗外的知了，在树木枝上多嘴。 “哈~” 曹珂打了哈欠。 好吧，春困秋乏夏打盹，再加上个冬眠。 中午的这段时间，瞌睡从来都是不缺的。 “那大佬您继续，我先去睡一会儿。” 随后她便从座位上离开，到那个单间睡起了觉。 正所谓哈欠是会传染的，这时候袁思平也打了个哈欠。 但卧室只有一个，同一时间只能有一个人休息，当然，床也是可以挤一挤的，只不过曹珂毕竟是女生…… 所以袁思平放弃了想法。 重新看了一眼正在草稿纸上演算的李牧。 之前一直都挺骄傲的他，便也从旁边取来了草稿纸，自己尝试起解决这个问题。 毕竟参加竞赛，除了是为了拿奖，他也是为了提升一下自己，总不能真的光靠李牧带飞了。 哪怕最后他的结论不如李牧，他也想自己来试试。 就这样，三个人的桌子，两个人伏案研究着。 房间里面只余下了书写的声音，最终也被窗外的知了声所掩盖。 蝉鸣声充斥着这个夏日，渐随日升日落。 时间来到了下午五点。 单间的门被打开了。 曹珂一脸紧张地从里面出来。 自己居然一个不小心睡了这么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夏天睡午觉，总是睡了还想睡，你们……” 结果出门一看，就见到那两个人仍然都在思考着问题。 李牧依然伏案做着题，而袁思平则正在电脑上查阅着相关资料。 曹珂张了张嘴，最后心中惊叹一声，这两人真狠啊，居然一下午都没有休息的吗？ 感觉比起她当初努力学习计算机的时候还要更狠一些。 袁思平不像李牧那样沉入，听到曹珂的声音后，便转头看了一眼她，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别打扰到李牧了！” “哦！”曹珂小鸡啄米般地连连点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李牧，终于抬起了头，转头看向了他们。 曹珂还以为自己吵到他了呢，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李牧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只不过我刚好把问题搞定了而已。” 他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同时对曹珂说道：“模型我都写在纸上了，你可以准备建模了，还有老袁，你也可以开始写论文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常，殊不知自己到底有多么语不惊人死不休。 曹珂和袁思平都张大了嘴巴看着李牧。 这才过去多久啊？ 五个小时？ 还真就只过去了五个小时，问题就给解决了？ 他们一时之间都有些懵圈。 解决问题这一环，肯定是最难的。 结果到他们这里，似乎成为了最简单的？ 现在他们还剩下近十九个小时，平均算下来，建模和写论文都还有九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更加不用说，这两者是可以同时进行的，曹珂建模，袁思平先写论文，最后模型一起导入就好。 这时候袁思平又看了一眼自己当前的进度。 得，他连问题的一半都还没解决……哦不，更严谨点，应该是才刚刚到四分之一而已。 这就是能够给《数学年刊》投稿的牧神吗？ 他服了……哦，他其实早就服了，只不过现在服的更彻底了。 …… 接下来自然没什么多说的，拿着李牧搞定的方案，曹珂和袁思平便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曹珂建模，而袁思平负责根据整个方案撰写论文，两人同时进行。 就这样，日落月升，他们加班加点，竟然硬生生地在晚上十二点之前，给搞完了！ 看完了最终的论文，袁思平并没有拖后腿，论文写的很好。 李牧抬起头，看了看两人：“呃，你们是不是有点快了？” 袁思平和曹珂齐齐翻了个白眼。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 “那咱们怎么办？” “嗨一晚上？” “不行啊，要睡觉，明天还要学习呢。” “呃……那就问问能不能提前交卷？” “那就……交吧？” “交！” …… 陈志存此时就在李牧他们比赛这栋楼的一楼办公室中，和沪旦的胡亮都在一起。 这一天他们肯定都不能睡觉，毕竟他们是带队老师，要对每一名学生负责。 不过，熬一整夜显然也很困难，所以两个人也就聊着天用来解困，旁边还放着几罐红牛。 胡亮撇着眼睛，说道：“你们今年打算拿啥奖？” “金奖。”陈志存道。 胡亮翻了个白眼：“行了吧，金奖有多难拿，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是你不懂。”陈志存笑呵呵道。 牧神在手，金奖何愁？ 胡亮见到陈志存这么有自信的样子，就不由有些好奇起来。 “难不成靠那个袁思平那一组？” 陈志存笑而不语。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面前的电脑忽然响了起来，是有房间的学生给他这里发来了语音请求。 他看了一眼，顿时就一愣，怎么是李牧他们那个房间发来的？ 难道发生什么意外了？ 他的心中有些紧张，赶快接通了语音。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急忙问道。 电脑中传来李牧的声音：“呃……那个，陈老师，我们搞定了，可以提前交论文吗？想回宿舍睡觉。” 陈志存：“……？” 胡亮：！ 第五十二章 争吵的国家经济研讨会 最终李牧他们还是提前提交了论文。 反正也只是一次模拟比赛，倒是也没有那么严格。 实际上正式比赛也是可以提前提交的，问题不大。 没办法，谁让那个房间只有一张床。 所以还不如回宿舍去睡觉，安心点。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披着夜色，离开了房间，两个男生先送曹珂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他们两个人再一同回男生宿舍，反正都在一栋楼。 而那个办公室中，陈志存收拾完李牧他们那个房间的东西之后，重新回到了这里。 胡亮看着他，一脸沉默。 陈志存则拿起一罐红牛，开启之后，猛猛地喝了一半，放下之后，瞅了一眼胡亮，说道：“看着我干吗？想打一架？” 胡亮：“我还真想打你一顿，难怪你这么有自信，原来是有个王炸？那个李牧？” 陈志存呵呵一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随后他就坐回到位置上，从后台调出了李牧他们提交上来的论文，看了起来。 旁边的胡亮也凑上前，跟着看。 直到最后。 胡亮忍不住爆出了粗口：“我靠，这个推导，这个模型……你说这是哪个博士后做的我都相信。” 陈志存的心中也无比的惊讶，李牧这小子，还真行啊。 他看得出来，这整个的解题思路，都是李牧想出来的。 这种充满了“巧劲”的解题，也就只有李牧能够想出来。 他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看来，这次的金奖，是真的有望了。 担任这个竞赛培训老师这么多年，他大概也终于能有收获了？ 当浮一大白！ 旋即他又把另外半罐红牛灌了进去。 就在这时，旁边的胡亮忽然说道：“那个，老陈啊，咱们商量个事情。” 陈志存乜了他一眼，说道：“啥事？” “咱们两个物理学院，搞一个交流生项目呗？” 陈志存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盯上了我们这个李牧了？” “也不怕告诉你，我们这个学生李牧啊，五个月的时间，发表了十四篇一区的论文，是我们学院的宝贝，你觉得你们沪旦有什么值得我们交换的？” “啊？” 胡亮呆住了。 五个月，十四篇一区？ 这特么？ 你管这叫本科生？ …… 一夜无话，到第二天的十二点，这场模拟竞赛便结束了。 成绩要过一段时间再出，并且按照他们两校之间的传统，会在出结果后，举行一次讨论会，讨论会主要用来交流模拟竞赛中的心得，弥补不足，从而为之后正式比赛提供经验。 只不过两位带队老师，不管是胡亮还是陈志存，心中都基本上知道，谁会是第一。 时间再度过去。 暑假余下的时间，李牧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一边等待着《数学年刊》那边的回音，一边等待着开学。 只不过，远在上京的一个会议室中，正在发生着一起唇枪舌战。 …… 上京国院，经济政策研讨室。 “我不可能同意这个计划，纸上谈兵，始终都是纸上谈兵，一个数学模型又能说明什么？更何况这个模型，仅仅只是一个十九岁的本科生建立的！虽然我承认这个模型确实很精彩，假如投给《journal of finance》都说不定能过，但是国家大事，是能就这样简单敲定的吗？” 一位六十左右的老人，表情严肃，口中振振有词。 他戴着眼镜，颇有文人气质，而在场的人也都知道他的身份，郑道光，国家经济研究院副院长，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上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前院长，前世界银行副行长兼首席经济学家，前央行首席经济学家。 而这些名头也只是一少部分罢了，其名字的后缀真要全说出来，那肯定是说不完的。 “郑教授，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们可不能去轻视年轻人了啊。” 这时候，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五十多岁中年男人，笑着说道：“岂不闻甘罗十二岁拜秦相，王勃十四岁写就《滕王阁序》，霍去病十八岁成就战神之名？” “年长者最大的修养，就是控制住批评年轻人的欲望啊。” 见到这个人出言反驳，在场的人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因为这位名叫林思阳，地位不比郑道光低，其他的名头不用说，单单提起一个国院政研室首席经济专家，就足以证明其地位。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和郑道光之间在国家经济理念上也一直有着纷争，郑道光坚持保守主义，而他则算是实用主义。 只要他认为有用的理论和策略，他都认可。 而恰好，这次孙紫萍的这篇文章，就非常令他赞同。 因此，他才会对此鼎力支持。 “孙教授的这个课题已经研究了四年，无论从理论上还是逻辑上来说，都是完全没有问题，就更不用说其中还有大量金融市场中的实证案例。” “至于这个模型就更不用多说了，你们要是连如此优秀的模型都否认了，那我觉得你们就单纯是为了否认而否认，这个会，怕是也没必要继续开下去，大家一起等着让领导批评吧。” 他的目光此时也看向了会议桌的一边，而那里，孙紫萍正坐在那。 以她的身份，在这里竟然也显得有些不够看，实际上这种级别的会议，她也并不算是常客，只不过会议讨论的就是她和李牧的那篇文章，因此才得以出席。 孙紫萍见到林思阳看了过来，便感激地回了一个眼神。 她所承受的压力其实也挺大，至少比远在沪市，还什么都感受不到的李牧要大得多，只不过幸好的是，还是有像林思阳这样的大人物支持。 当然，她自己也要为自己发话。 “我认为林教授的话很有道理，不能小看任何年轻人。” “我文章中的数学建模，出自于一个数学天才之手，不知道在座的教授们有没有在sci系统上查过，这个李牧，在今年五个月内，发表过十四篇一区论文，都和数学相关，他的数学能力，我认为完全无可质疑，就像郑教授，您不也说了，这个模型很好？” 孙紫萍的话，让在场的大牛们都露出了惊讶，郑道光和林思阳也不例外。 五个月，十四篇一区数学方面的论文？ 他们都知道，这个李牧才十九岁，还是个在校本科生，甚至去年才进入大学。 这可有些惊人了！ 于是当场就有人拿出电脑，开始查了起来，很快，他们就确认了，这是真的！ 虽然他们也看不懂李牧那些论文内容，毕竟隔行如隔山，但他们心中也清楚，这些论文大概都没有灌水的余地。 更何况，要是灌水能五个月灌十几篇一区出来，他们大概都想拜师了。 只不过，这样的成就，就能让郑道光退让吗？ …… 【感谢叨叨大师的100起点币打赏！谢谢支持！】 【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月票！再求求追读！新书期固定一天两更，上架后一定爆更！希望大家多支持支持！】 第五十三章 吵得头疼 十四篇一区论文的成就很扎眼。 但郑道光却还是摇摇头，“孙教授，还有林教授，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年轻确实不能轻视，我也从来没有轻视过年轻人，更何况这位叫李牧的年轻人这么天才，我还担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 “但这些论文吧，我看了，基本都和咱们经济金融没有关系，甚至也没有一篇纯数学的。” “而这个模型固然很好，但一旦放到国家上来的话，那就是牵一发则动全身，马虎大意不得。” “太激进，不好，这个年轻人给出的模型，也确实太有年轻人的味道了，气盛。”郑道光摇摇头，“你们也别觉得我太过保守，我四十年的经验告诉我，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才更加符合我们这十四亿人口大国的国情。” “除非这个年轻人还能拿出什么让咱们全国都震惊震惊的成绩，我也许还会重新考虑，当然写一区论文这种事情，我觉得就不算了。” 林思阳皱起眉头，他每年都会和这个老家伙争吵，甚至之前他们的争论还上过新闻，被整个学界和社会所关注。 只不过每次郑道光这样的态度，都让他气的不行。 没什么好说的，继续吵吧。 反正开会就是这样。 于是他带头，认可孙紫萍这篇文章的学者们纷纷表态，而郑道光那一派的人自然也毫不退让。 嘴皮翻飞，唾沫飞舞。 每一个新政策都是利益的再分配，他们的争吵，既是为了学术理念，也有一部分是为了自身的利益。 而见到果然又吵了起来，孙紫萍不知道说啥好，她算是看出来，郑道光除了对保守政策的坚定之外，心中还是不认同李牧的年轻。 和她当初担心的一模一样。 但没办法，社会始终存在这样的现象，哪怕年轻人做的再出色，有些老人也不会认可，甚至总觉得年轻人不中用。 这种社会学上的问题，尽管被社会学家们讨论了一遍又一遍，但却也始终是一个暂时无解的问题。 特别是郑道光居然还说什么除非李牧再做出什么让全国都震惊的事迹。 这条件摆明了就是在逗你玩嘛。 震惊全国的成就，在座的这些经济专家们，又有几人能做到？ 他们再厉害也不过是震惊震惊圈内罢了，普通人哪会关注他们这些专业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再这样吵下去，恐怕她原本想着在今年的第四次全体会议通过这项经济政策的想法，也要落空了。 唯一的幸好的是，他们这里的争吵，影响不到李牧。 她摇摇头，不想参与到这种无意义地争吵当中，就干脆拿出手机，忙里偷闲。 忽然刷到了一个数学讨论群，这个群由国内一些数学学者们组织而成，她虽然是金融学家，不过也在里面。 而后她就看到有一个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的数学教授，在群里面透露了一个消息。 【我听《数学年刊》编辑部的朋友说，好像有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解决了阿达马猜想，而且是德利涅和萨纳克两位大佬亲自担任的审稿人，这两位已经研究讨论了一个月了，好像真的是解决了。】 这条消息顿时就引起了一片讨论。 不管听没听过阿达马猜想，见到德利涅和萨纳克这两位当代数学大佬都亲自担任审稿人之后，就基本上能够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不简单。 当然，以这个群的专业程度，听说过这个问题的人自然不少。 【十九岁的年轻人？解决阿达马猜想？这怕不是又要出来一个少年大牛了？】 【数学果然就是天才的游戏，别再给我灌什么毒鸡汤说不是天才也能散发光芒了，人家十九岁都要搞定一个百年猜想了，我这边甚至都还在为一篇二区论文纠结呢。】 【确实，很难不支持。】 【这个十九岁年轻人是哪个国家的人啊？这要是到未来怕不是又一个菲尔兹奖啊。】 【德国的？】 【德国才出了一个舒尔茨，还是别了吧。】 【法国的？】 【说不定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咱们华国的？】 这个问题一出来，便对这个群造成了半分钟的沉默效果。 之后总算有人回复。 【当然有这种可能，咱们的年轻人那么多，总该出现一位了吧？】 【我也相信有这种可能，咱们十九岁的年轻人，在全世界的占比应该都属于很高的，是咱们年轻人的概率还是挺大的】 【我也希望，唉，反正我自己是回不到十九岁咯，就看咱们年轻人了】 一时之间，群里面的人都表示了希冀。 国内的数学学者们都知道国内基础科学现状很差，所以也都希望出现一位这样的少年天才，来为国内这样的环境带来一股新动力。 只不过表面上的话是这样说，他们心中也很难相信这个年轻人真的会是他们的人。 终究是幻想吧？ 这些人都不约而同地心中想。 手机屏幕外，孙紫萍看着群里面的这些消息。 十九岁，不得不让她想起了李牧。 毕竟李牧就是十九岁。 甚至于她的心中也期望这就是李牧。 十九岁证明了一个数学中较有名气的数学猜想，这一旦说出去，当然会形成一种轰动全国的效应，甚至于在国际上都有可能产生影响。 这样，自然也就符合刚才郑道光说的那个条件。 但这也只不过是心中期望了。 她倒是自认为明白，要用正常一点的眼光去看待李牧。 不能把他想的太天才了，甚至是神才，不然这样以后会给他带来压力的。 只能承认，世界很大，人口很多，天才也并不仅仅只有一个。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重新抬起头，看向郑道光这些人。 争吵仍然继续，她的心中叹了口气，人家的天才已经证明了世界级难题，而他们的天才还在因为太年轻而被否认呢。 吵的她头疼。 甚至想站起来骂一句：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 第五十四章 突破性、创新性 普林斯顿大学。 《数学年刊》编辑部。 编辑们认真地进行着手上的工作，不过有时候他们也会偶尔地将目光转向旁边一间独立办公室的门。 那就是他们的主编，萨纳克教授位于《数学年刊》的办公室。 编辑们都知道，萨纳克教授这一个月多的时间以来，都在审着那篇证明了阿达马猜想的稿件。 基本上很少看其他的稿件了。 当然，这也主要是因为这段时间也没有别的有意思的稿件。 至于审稿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就十分的正常了。 他们数学年刊的每一篇论文审稿时间都差不多有数个月了，其中包括了联系审稿人的时间等等，就更不用说这篇论文还是对一个一百多年前猜想的证明，也就是审稿人直接就确定了，不然的话别说一两个月，甚至更久都属于正常。 “吱呀~” 忽然间，那间办公室紧闭的门被打开了。 编辑们就见到萨纳克从里面走了出来。 而萨纳克教授的脸上充满了感叹。 这是怎么了？ 他们心中疑惑。 麦克离得比较近，便笑着问道：“萨纳克教授，怎么看起来有些高兴的样子？” 萨纳克哈哈一笑，“当然是因为咱们数学界又有一个问题被解决了而高兴啊。” 听到萨纳克的话，编辑们都是一愣，随后立马就意识到了萨纳克教授说的是什么。 麦克当即惊喜地问道：“您的意思是说……那篇论文，是成功了？” 萨纳克含笑点头。 “经过我这一个多月的审核，基本上是可以确定没问题了，当然，我还需要再去和德利涅教授讨论一下。”萨纳克说道。 随后他便迈步准备离开编辑部，不过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说道：“另外，九月份那期的见刊文章，空一个位置出来，如果顺利的话，我会决定让这篇论文在九月见刊！” 听到萨纳克教授的吩咐，在场的这些编辑们纷纷点头应是。 只不过他们的心中也都不由自主地惊叹，七月份投稿，九月份就登刊。 如此见刊速度，实在是快的有些惊人。 至少在他们《数学年刊》所有的见刊稿件中，这种速度都属于是非常之快的，堪比那些大牛的待遇了。 因为大牛们的论文，他们偶尔都不用找审稿人，直接就通过了，然后下一期便能见刊。 但这种情况出现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那就相当罕见了。 这篇论文到底得有多么优秀啊？ 这些编辑们的心中都不由自主的想。 当然，萨纳克教授就没有管这些编辑们怎么想了。 他离开了办公室，开上了一辆上世纪款式的老爷车，离开了这里。 德利涅教授一般并不在学校内，而是在另外一个叫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地方。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和普林斯顿大学并不算是一个机构，一个是大学，一个是学术研究机构，当然，从关系上来说，这两个机构其实亲密地就像是一个整体。 所以两者之间距离也很近，萨纳克教授开着车，没过多久就到了。 进入到里面之后，他很快便找到了德利涅教授所在的办公室。 敲敲门，里面传来了“请进”。 萨纳克走了进去，就见到德利涅教授手中正拿着打印出来的论文，靠在办公椅上看着，目光中充满了欣赏的表情。 “哦？皮特儿，你来啦。” 见到萨纳克来了，德利涅便笑着招呼了一声。 萨纳克走上前，问道：“在看什么？” “就是那篇证明了阿达马猜想的论文。” 德利涅将手中的论文给萨纳克展示了一下。 萨纳克看了一眼，果然是这个，随后便笑道：“正好，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个，你应该也审完了吧？觉得如何？” 德利涅沉吟片刻，最终吐出了一个单词：“unbelievable。” 难以置信。 “真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写出来的论文。” “虽然数学天才们往往都会在二三十岁的时候展现出卓越的天赋，但是这篇论文，却让我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位大师的论文。” “特别是这篇论文对二次剩余理论的全新运用，实在令我吃惊。” “他并不是全靠已有的知识解决这个问题的，他还有自己的想法在里面。” 德利涅的话，萨纳克深有同感。 “是的，这的确是这篇论文的优秀之处所在，二次剩余理论居然还可以进行如此的创新。”萨纳克点点头，慨叹一声：“看来，之后的本科生和研究生们，又有新的必学知识了。” 德利涅不由失笑：“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说的也是。”萨纳克点点头。 他们这种钻研纯粹数学的，尽管一直都位列鄙视链顶端，俯瞰其他一众学科，不过近些年来的数学现状，他们也算是有目共睹的，发展速度都已经稍稍有些滞缓了。 所以数学还需要更多的新知识和新血液，来让这个一切科学的根基，变得更加茁实。 “那既然你这边也认可了，那我这边就准备给这篇论文的作者，这个muli答复了，我准备下个月，就将这篇论文登刊了。” 萨纳克说道。 德利涅点头，“那我现在就把同意过稿的审稿结果发给你们……唔，我再加个评语，应该没问题吧？” 萨纳克失笑：“这当然没问题，这也是你作为审稿人的权利，我到时候也要加上一条评语呢。” 德利涅笑了笑，随后便当面写起了审稿结果意见书。 【我已审核完成，该论文的学术水平和质量已经达到了《数学年刊》的过稿要求，同意登刊。】 然后他又在评语那一栏写到：【该论文具有着惊人的突破性和创新性，成功解决了数学界的又一个遗留问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所完成的，也许我们这样的老家伙，也确实到了退休的时候了。】 …… 【尊敬的李先生，您好，经过我们的专家评审，您的稿件已经达到了我们的过稿要求，同时鉴于您文章的价值，我们将会于下一期刊登您的文章，请你尽快于一周内签署版权协议，感谢您对《数学年刊》的支持。 如有其他问题，请咨询…】 ………… 【感谢书友20230519151740803、剑偌的500起点币打赏！感谢疯狂的涅爷、孤身入天下的100起点币打赏！谢谢支持!】 【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月票！求求追读，追读很重要！感谢读者朋友们支持！】 【大家520快乐！】 第五十五章 九月见刊 沪交大学，思源湖畔。 此时正夏夜，天上一轮明月挂着，晚间的蝉鸣也依旧，喧闹着热意。 因为临海，倒是也有和畅惠风吹拂而过。 兴许是学了快一个暑假了，所以李牧难得偷了浮生半日闲，坐在校内思源湖的长椅边，放松一下心情。 当然，当他偶然间拿出手机，看到自己的电子邮箱中，收到了这样一份邮件时，他的心情就更加惊喜了。 总算！ 投给《数学年刊》的那篇文章，过稿了！ “真不枉费我这十九年来的风风雨雨，辛辛苦苦啊。” 李牧感慨一声。 再加上脑海计算机的一点小小帮助…… 咳咳。 不足为外人道也。 尽管之前已经投稿过许多篇一区的论文了，但是如今能够在《数学年刊》上过稿，他也还是挺为之高兴的。 毕竟这是数学界的顶刊。 虽说顶刊也属于一区，但一区可不属于顶刊。 登上顶刊，也算是学术上的一次进阶。 而现在的他终究还是一个年轻人，自然高兴。 只不过想了想，自己能和谁分享这种快乐呢？ 好像也没有？ 最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眼前的湖景，然后登上微博，配上照片，在上面发了一条消息。 【与谁同乐？明月清风我。】 反正基本上也没有谁知道这个账号是他。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忽然跳出了一个人。 “嘿！” 李牧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云容裳。 “小学弟，怎么一个人在这？触景生情了？” 云容裳笑盈盈地问道，然后也坐了下来。 李牧则是一脸惊讶，“大零学姐？你提前回学校了？” 云容裳暑假是回家了，不过现在距离开学还有十来天的时间，突然看到她倒是挺意外的。 云容裳再次炸毛：“学姐就是学姐，不准再喊'大龄’！” 而后她便哼着回答：“在家里面待太久了，我妈嫌弃我，我就干脆提前回来了，正好图书馆那边也开始缺人了，我就回来咯。” 听到云容裳的话，李牧便忍不住问出了他一直都想问的问题：“你大姨那么有钱，你还坚持在图书馆勤工俭学？” 云容裳翻了个白眼：“我大姨家的钱又不是我家的钱，我自己去勤工俭学咋啦？赚赚零花钱嘛。” “而且我以前都不怎么喜欢去图书馆，所以为了强迫我去图书馆学习，就报了这个岗位，反正这个工作也就每天闭馆的时候收拾一下，其他时间都是我自己的，又没其他事儿做，就只能看书了。” 李牧：“……不愧是你。” “好了，该说你了，我刚才走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坐在这上面傻乐，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你，你刚才在看啥呢？” “呃……我说出来，吓汝一跳。” 李牧清了清嗓子。 云容裳更好奇：“你说？要怎么吓我一跳。” “我过了《数学年刊》！” 李牧语气平静地说出。 云容裳点了点头，说道：“嗯，然后呢？” 李牧：“……就是我过了《数学年刊》啊！” 云容裳迟疑了一秒钟，这才意识到就是这件事情。 然后她赶快鼓起了掌，赞叹道：“哇哦！厉害啊！” 李牧：“……” 你可以再敷衍一点。 而云容裳也意识到自己的演技有些太明显了，嘿嘿一笑，小声地问了一句：“所以《数学年刊》怎么了？很厉害吗？” 李牧无奈，好吧，他这算是对牛弹琴了，人家学金融的，不了解数学界的顶刊。 “你就把它当成金融界的《journal of finance》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云容裳顿时就懂了。 《数学年刊》，恐怕就是数学界的顶刊了。 云容裳睁大了眼睛，“你居然发顶刊了？这么厉害？！” 李牧这才心理舒畅了，矜持地点点头，道：“一般厉害，一般厉害，《数学年刊》嘛，一年平均下来都有二三十篇在这上面发表呢。” 云容裳翻了个白眼，哪有这么凡尔赛的。 一年才发二三十篇的顶刊，足以说明能在这上面登刊的论文没有一个简单的。 嗯，是她看不懂的那种。 她由衷地从心中赞叹道：“不愧是学弟你啊！” 嗯，是她只能仰望的智商。 李牧淡然一笑，不过他心中其实还并不算是很满意。 因为这篇文章终究是靠着脑海计算机提取宇宙底层运行程序才得到的。 所以这个东西，从严谨性上来说，并不是他自己搞出来的。 之后一定要靠自己，搞出一篇能登顶刊的论文出来！ 云容裳大概没想到旁边的这个人心中还不满意，还想再搞出一篇，不过她倒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对了，你知道我大姨最近在干嘛吗？” 李牧回过神，说道：“她好像一直在上京开会。” “是啊，我记得，好像是为了你和她完成的那篇文章？” 李牧微微颔首，“是的。” 虽然孙紫萍并没有给他说过会议的过程中发生的事情，但是大概可以想象的是，孙教授应当是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只是他身在此处，并不能感受到。 云容裳微微点头。 她其实了解的也不多，至少不如李牧，所以只是感慨了一声：“我这个商学院的，还在想着毕业论文的事情，你这个物理学院的，就已经开始给咱们国家的经济政策出谋划策了。” 真是有一种人和人之间的参差感啊。 李牧失笑地摇摇头，随后便说道：“你以后也可以的。” “借你吉言咯。” 云容裳轻笑道，靠在湖边长椅上，不再说话，安心地欣赏着夏夜。 …… 时间如飞光。 时维九月，炎热依旧。 开学季，各大高校都依次开学了，学子们也重新回到了学校。 而沪交大学亦是如此。 只不过，跨越了辽阔的太平洋，远在普林斯顿的《数学年刊》编辑部，寄出了他们第190卷第二期的期刊，并且在官网上也给出了电子版链接。 而其中排在第一的论文，赫然就是《对于每个4的倍数n=4k，k为自然数，都存在n阶的阿达马矩阵》。 作者栏只有一个人的名字，limu。 完全独立完成！ 第五十六章 这个加上这个，算不算？ 上京，国院。 还是之前的那个会议室。 而争吵也同样没有停下来过。 一个周一场会，这样的会，他们已经开了快一个月了。 “如果你们永远都是抱有这样的心思，我看咱们就永远没有崛起的那一天，你们的一步一个脚印，永远都别想跟上别人大跨步的速度。” 林思阳指着郑道光斥道。 而郑道光只是冷笑着说道：“或许在你林思阳的眼中，崛起就是一路莽过去吧。” “你之前那次会议跟我扯什么甘罗拜相、霍去病之类的典故，那我这一次倒是要提醒提醒你，当年秦国统一六国，是始皇帝奋六世之余烈，才得以成功，我们建国才多久？发展到如今这个世界地位才多久？要是真的都像你说的那样激进地上去试一回，我们有多少家底都不够你霍霍的！” 林思阳失笑道：“郑道光啊郑道光，你是不是忘记了，奋六世之余烈中，也少不了商鞅变法的作用？若无商鞅变法的激进，何来六世余烈？” “六世秦王，商鞅变法便是自第一世秦孝公嬴渠梁开始！而你怎敢断言，孙教授这篇文章中的策略，就不能在未来取得相同的作用？” 郑道光失笑不已，说道：“商鞅变法那是顺应历史潮流，符合社会现状，你觉得这个策略，能和商鞅变法相提并论？” 林思阳冷笑道：“好一个马后炮！话都让你说完了？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认可了？” “呵呵，我说过，除非这个李牧还能做出一些惊人的成就，让我对他这个年轻人信服，不然的话，我肯定是不会支持的！除非你能说服领导。” 郑道光淡然说道。 两人的争吵一直没有个停歇，战斗力十足，周围其他的经济专家们看了都是心中佩服不已，暗道难怪这两位的地位都比他们高，光是在能说这一点上，他们就已经败了。 孙紫萍当然也在会议室中。 虽然沪交大学已经开学了，但是她却依然没有回去。 没办法，这样的会议，总是这样的冗长。 大会说小事，小会定大事，而他们这个会议规模，算得上是中型会议，那就是专门用来吵架的了。 孙紫萍心中一叹，头疼的她，只能再度拿出手机，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而这一次，她再度翻到了上一次那个数学学者群。 今天的这个群，好像有点热闹？ 孙紫萍的心中有些疑惑，便点进去看了一下，结果首先就是一个弹出来的公告让她震惊了。 【特大喜讯，特大喜讯：证明了阿达马猜想的十九岁年轻人，是咱们国家的年轻人！】 而也正是这个公告，让这个群都沸腾了。 【竟然真的是我们的年轻人？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 【没想到进来就能看到这样的好消息！好啊！好啊！】 【谁说咱们的年轻人不行的？#大拇指#大拇指】 …… 看到这一连串的消息，孙紫萍惊讶不停，然后消息不断往上翻，想要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叫什么。 就这样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她找到了。 是那篇论文电子版的第一页。 而标题下面，赫然就列出了这篇论文的作者。 mu li！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孙紫萍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出现幻视了。 mu li？ 李牧？！ 十九岁的年轻人，都是limu，而且也恰好都是数学上的天才…… 世界上总不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吧？ 孙紫萍压制着心中的惊喜，然后再次翻动消息，在学术圈，一篇论文只要被发出来，作者的信息基本上都能被知晓。 所以这个名字读音和李牧相同的数学天才，信息应该也被挖出来了吧？ 果然，她又翻了翻，就真的找到了。 沪交大学物理学院的一名学生！ 具体的人还没有挖出来，但是范围都已经这么小了，确定到人身上，已然没有任何问题了！ 只不过孙紫萍还想更加稳一些，所以她直接找到了李牧的微信，然后给他发去了消息。 【李牧，那个阿达马猜想，是不是你证明的？】 与此同时，沪交大学内，李牧正坐在物理竞赛培训班的教室中，今天将要公布上次模拟竞赛的成绩，并且他们和沪旦的队员们也将针对上次的模拟考试进行交流。 当然，交流会还没正式开始，所以他也有空闲的时间看一看手机。 当收到孙紫萍的消息之后，李牧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 诶？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吗？ 随后，他便回复道：【是的，孙教授，您从哪里看到的啊？】。 看到李牧的回复，孙紫萍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而就在她要回复李牧的时候，郑道光却注意到了她开会用手机的样子，大概是刚才和林思阳吵得心中有火气，所以他当即就质问道：“孙教授，我们在讨论你提出来的方案，你自己怎么倒是在一旁分心呢？” 众人都不由看了过去，随后便看见孙紫萍手中拿着手机，一脸笑意的样子。 其实这倒是小事情，偶尔玩手机的人其实很多，但是被点出来的话，那就显得突出了。 然而让众人疑惑的是，孙紫萍被点名了，却丝毫没有收敛，甚至还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郑道光皱眉，“孙教授？这里是事关国家经济的会议，严肃点！” 孙紫萍停止了笑，只是脸上的笑意没有停下来，反问郑道光一句：“郑教授，你说的，只要李牧做出了什么能让全国都惊讶的事情，你就同意，是不是？” 郑道光眉头更皱，“是，怎么了？” “李牧发表了一篇《数学年刊》，算不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数学年刊》？ 他们都见多识广，自然知道数学顶刊意味着什么。 李牧竟然发表了那么多的一区之后，还能在这个顶刊上面发表论文？ 郑道光也意想不到，但随后仍然摆手：“这不算，我承认这确实让我惊讶，但这不能让全国人民惊讶。” 毕竟又不是全国人民都会关注《数学年刊》。 孙紫萍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电脑和会议室中的多媒体连接起来，然后将那个群里面分享过来的一条微博点开，共享到了大屏幕上。 【沪交十九岁学生证明世界数学难题】 “这个加上这个，算不算？” 孙紫萍含笑问道。 在场所有的经济专家们，呆立当场，无一例外。 ………… 【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月票！再求最重要的追读，感谢每一位读者朋友的支持！】 第五十七章 郑道光的想通 证明世界级数学难题？ 华国十九岁数学天才？ 这两条信息加起来，着实让这些国家级经济学家们震惊了。 他们或许并不清楚什么是阿达马猜想，但无论如何，冠上了世界级数学难题的名号，那也足以让他们心中清楚，这件事情会带来怎样的效应。 尤其是它的证明者，还仅仅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 经济学家同样也懂一点社会学，所以对于在场的这些经济学家们来说，他们都相当清楚，这件事情传出去后的效应。 就像是之前，华国也有一个年轻的大学本科生，成功解决了一个数学猜想，甚至于那个数学猜想还不算多难，只不过研究的人很少，所以一直都没有被人解决，然后那位年轻人就登上了微博热搜，受到全国的关注和赞扬，就连学校也当场奖励了一百万，等到其毕业之后，直接破格聘请他为教授。 谁让这样的年轻人才，对华国来说太少了呢？ 会议室中陷入了沉默。 只不过所有的人，都齐齐看向了那边的郑道光。 想要知道郑道光这下还有什么说法。 而此时的郑道光，面无表情，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大屏幕上的这篇微博。 【《数学年刊》第190卷第二期已于九月一日发布，而笔者作为一名数学爱好者，也保持着浏览每一期《数学年刊》论文的习惯。 而在这一次，我却发现了一个惊喜！ 困扰数学界一百余年的数学猜想，阿达马猜想得到了证明。 而更加令人惊喜的是，证明这个猜想的人，是来自我国的一名十九岁少年天才！ 根据我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位少年天才应该是姓李，真名是李mu，其当前就读于沪交大学物理学院，按照其年龄来看，应该在读大一或者大二。 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但不论如何，只要是咱们国家的年轻人，这都是可喜可贺的！ 而且这位年轻人的这篇论文也写得十分精彩，担任其审稿人的是菲尔兹奖得主德利涅教授和沃尔夫数学奖得主萨纳克教授，德利涅教授就对这篇文章做出了如下评价： 「该论文具有着足够的突破性和创新性，成功解决了数学界的又一个遗留问题，是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所完成的，也许我们这样的老家伙，也确实到了退休的时候了。」 而萨纳克教授也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本文的每一步都巧妙地犹如上帝精心设计，每一个过程和推导都不显得多余，最后的证明，就更加让这篇论文达到了巅峰的完美，它的作者，是一位十九岁名副其实的天才，或许我要恭喜数学界将迎来又一个后继者！」 两位教授如此高度的评价，让我心中感动之余，更增添一种振奋，这个天才是我华夏少年！ 这不由让我想起了陈省身教授留下的那个著名猜想。 二十世纪是米国的数学世纪，而二十一世纪，将是华国的数学世纪。 而我想，这个问题的证明，将从此始！ ……】 这篇文章的博主，是一名知名的学习博主，经常发表一些文章，分享学习经验，鼓励学习什么的，偶尔也会分享一些学术圈的新闻，粉丝很多，有将近一百万。 忽略掉其中的僵尸粉，其真实粉丝的数量也还是相当多的。 再加上这篇文章的噱头大，文章内容写的也真情实意，一时之间，评论点赞数迅速地往上飙升。 这博主再买个流量什么的，上热搜将完全不是问题。 当然，上不上热搜，对于郑道光来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的他，只是被这文章中所提到的“陈省身猜想”所吸引。 这个年轻人，能够证明出这个猜想吗？ 他不信任年轻人，其实除了因为固有印象之外，也是源于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曾经他还在央行担任首席经济学家时，遇到了一次紧急金融事故，牵涉到了国际，他之前所信任的一个年轻人在这次应对中，因为经验的问题犯了巨大的错误，导致国家在这次事故中损失巨大，这让他对国家抱有十分的自责心。 至于那个年轻人的优秀程度，或许不及李牧，但是却仍然可称得上是千里挑一。 他信任的年轻人，教会了他不信任年轻人。 之后再加上一些其他的事情，就从此让他保持了对年轻人的抵触，一直到了现在。 但是如今，看了这篇微博之后，他的心中松动了，也许，他应该重新改变一下态度？ 毕竟他曾经也是个年轻人啊。 一直紧握着座椅扶手的手松了松，最后平放了下来。 片刻后，在其他经济专家们的目光下，他转头看向了孙紫萍：“孙教授，你确定，这个人说的就是李牧？” 孙紫萍还以为郑道光是怀疑不是那个李牧，心中有了气，名字读音都一样，都是沪交大学物理学院的学生，也是十九岁，还能有什么假？ 她当即打开了和李牧的微信聊天界面，展示给他们看：“李牧已经亲口承认了！” 能亲口承认下这种事情，基本不可能有假。 郑道光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伸手摘下了眼镜。 “好，我没有意见了。” “另外，孙教授，以后有机会的话，也带我认识认识这个叫李牧的天才吧，也许因为他，我要重新改变一下对年轻人的态度了。” 郑道光的话，让孙紫萍一愣，而林思阳等人也同样都愣住了。 郑道光，这就不为难了？ 但随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吵了这么多天，他们每个人都属于是身心俱疲，哪怕是郑道光这边的人，其实心中也逐渐认可了孙紫萍的这个策略。 但没办法，郑道光不同意，那就是不同意。 孙紫萍也在片刻的惊讶后，露出了笑容，既然郑道光不再作梗，还说出了示好的话，她当然也不会摆脸色，笑着说道：“当然没问题，相信李牧也会很高兴的。” 那边的林思阳也笑着道：“也别忘了我。” 随后，其他的经济专家们纷纷都如此表示，这样的数学天才，他们无不想认识一下。 会议就这样结束了。 似乎有点虎头蛇尾，但任何争执都是这样，一方想通了，争执也就畅通了。 林思阳在结束后，难得主动走到了郑道光的旁边，问道：“真的想通了？” 郑道光只是看着窗外的风光，有花姹紫嫣红，国院周边的风景，自是美不胜收。 片刻后，他感慨一声：“我们不再年轻了，却也还是需要年轻人啊。” 林思阳颔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道：“可惜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赏了片刻的花，林思阳问道：“过几天回母校看看？” 郑道光点头：“好。” 他笑了笑：“正好，到时候去沪市见见这个年轻人。” 第五十八章 李牧就是我们数院的！ 沪交大学，数学学院，会议室。 不同于国院的那个会议室，此时这个学院的会议室，商量的是针对李牧单独制定培养计划的事情。 “这样的数学天才，如果我们错过了机会，是我们数学学院的损失啊！” 林尧情绪有些激动。 给李牧制定个人培养计划，是当初他、吴孟源，还有财务部主任陈国栋共同商定下来的。 但是现在，就他这边出现了问题。 数学学院的院长庞明摇头道：“林教授，我知道你的意思，这确实是一个人才，哦不，天才，但问题是，他是物理学院的。” 会议室中的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就是啊。” 让他们数学学院调动资源去培养一个物理学院的学生？ 吃力不讨好。 他们可不愿意干。 毕竟人家的母院始终都是物理学院。 林尧解释道：“我已经给他申请过了数学的第二学历，从本学期起，他就也是我们数学学院的人了啊。” 庞明摇摇头：“第二学历是什么情况，我们都很清楚，这个就是咱们学校自己颁发的，教育部那里又不承认，到时候学信网上面都查不到。到时候我们花了大把钱，把你说的这个叫李牧的学生给培养了起来，结果外面的人一查，只知道他是物理学院的，不知道和我们数学学院有啥关系。” “说不定到时候人家心中还得想一下，诶，这个数学天才，怎么是沪交大学物理学院的，不是数学学院的？这个数学学院不太行啊。” “林教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对院长的话表示认可。 林尧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学院会这么想，他其实之前就有预料，但是他寻思自己好好劝说一下，说不定就可以了。 结果没想到，这一劝就是一个多月，还是没有成。 当初可是还跟吴孟源他们说定了这件事情，结果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的话，吴孟源那老小子怕是要乐坏了。 指不定还要在李牧那里说他们数学学院的坏话呢。 而庞明心中其实也对林尧的提议有些无奈，哪有培养别家人的道理？ 虽然这个叫李牧的年轻人也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但不是自己的人，就始终不是自己的人。 要不是林尧本身的学术能力很强，算是他们数学学院能够拿出来当门面的人物，不然的话他才不会花费一个多月的耐心来和林尧谈这件事情。 但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响，然后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这个人是他们学院的助理，平常挺稳重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莽撞？ 庞明皱着眉头，说道：“鲁强，这么急干嘛？” 鲁强见到会议室中坐着的领导们，便赶忙说道：“各位领导，就在刚刚网上爆出了消息，我们交大有个学生证明了阿达马猜想！” 会议室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他们学校有个人，证明了阿达马猜想？ 有数个人立马想起了阿达马猜想，其中就包括了庞明和林尧。 庞明能够成为院长，其学术水平自然不低，他也知道阿达马猜想的来历。 他顿时站了起来，再次问道：“你确定？千真万确？” 鲁强连连点头，说道：“非常确定！论文都已经在《数学年刊》上见刊了，就是今天才刊登的那一期，而且已经上了微博热搜，估计要不了多久咱们全校就都要知道了！现在网上讨论的热度特别高，都说咱们交大出了一个人才！” “什么？！都已经在《数学年刊》上面见刊了？！”这下在场的这些教授们都坐不住了。 居然是在《数学年刊》上面发表的，哪怕是他们这些教授，都没有几个在这种顶刊上发表过文章的啊！ 而且以《数学年刊》的咖位，能够刊登这样的文章，就代表着《数学年刊》及其背后的数学大牛们，已经认可了这篇论文的成果。 想到这里，庞明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啊！好啊！做得好，这样的学生，一定要奖励，要表扬！” 显然，他已经将这个学生默认为他们数学学院的学生了。 毕竟阿达马猜想是个纯数学问题嘛！ 这不明显只有他们数学学院的学生才有这种可能？ 然后他便笑呵呵地拍了拍旁边的林尧肩膀，说道：“林教授啊，听到没，这才是咱们数院要大力培养的孩子，而不是去培养人家一个物院的学生，你说是不是？” 林尧此时没有话说了，心中更是十分的惊奇。 今年是怎么了？ 数学天才一个接一个的悄然冒出来。 天公真的降人才了？ 就连他自己也被带进去了，以为鲁强说的这个学生，就是他们数学学院。 谁让鲁强那激动的样子，不得不让他们下意识地往这方面去想。 而庞明这时候就笑呵呵地问向鲁强：“小鲁，这个学生是咱们学院哪个班级的学生啊？在读大几？” 这时候，鲁强顿时就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呃……院长，这个学生今年十九岁，应该在读大一或者是大二，不过问题是……他不是我们数学学院的学生，他是物院的。” 听到前半句，庞明的笑容更甚，只是到最后，他就愣住了，而愣住的还有会议室中的其他人。 啥？ 不是他们数院的？ 是特么的……物院的？ 怎么又是物院的？ 而这时候的林尧猛然反应了过来，特么的十九岁，普天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当即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叫李牧？” 鲁强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李牧！那篇论文的作者就是limu。” 林尧扶额，这下确定了，就是李牧那小子！ 而庞明也呆住了。 激动了半天，结果到最后，还是那个叫李牧的小子？ 这…… 他看向了一旁的林尧，林尧也同样看向了他。 大眼瞪大眼，分外尴尬。 没等林尧说话，免得自己尴尬，庞明先一步出击：“林尧，你怎么不早点说这件事情！” 林尧大喊冤枉：“我就从来都不知道他发过些啥论文啊！” 除了最开始的两篇，之后要不是他偶尔上投稿系统搜一搜李牧的名字，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李牧又偷偷干了些什么大事情。 庞明无语，“你不是和他关系好么？他发论文不和你说？” 林尧摊手：“人家现在已经完全能够独立发表论文了，自然就不用来麻烦我了。” 庞明没话说了，毕竟也是这个道理。 林尧见到庞明的表情，便趁热打铁：“那……庞院长，李牧虽然不是咱们数院的，但……” 庞明打断了林尧：“谁说他不是我们数院的，他以后就是我们数院的！就算物院院长来了也留不住，我说的！” 林尧、周围的其他教授们：“……” ………… 【感谢书友20230515141806073的50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230513230135383的10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d*rbillqdcn的1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紫冰余、书友20230511202456557的100起点币打赏！】 谢谢大家的支持！ 再求求月票推荐票收藏，还有最重要的追读！ 第五十九章 妈的，我怎么就不是这样的天才 物理学院，吴孟源的办公室。 “……像这种问题，你就需要好好看，好好学，多看看别的论文都是怎么处理的，你之前文献综述里面列出的论文，都可以多参考参考嘛。” 此时的吴孟源，正在指点着研究生的论文，最后似笑非笑地问道：“你那些文献综述里面的论文我看水平都挺高的嘛，你是不是都没有看过就列出来了？” 询问他的那名研究生心中一紧，打了个哈哈：“看了看了，都看了，就是看的没有那么仔细。” 文献综述就是写论文之前针对选题方向进行的资料收集，为写论文打下基础，其中往往都会列出一些大牛们在这个方向的论文。 而这位研究生当初就在文献综述里面列出了不少大牛们的论文和成果，里面涉及到了顶刊的论文一堆，次顶刊的论文也是一堆。 虽然他是研究物理的，顶刊的论文不像纯数学那样全都晦涩难懂，但是完全看懂一篇，却也丝毫不容易。 他要是真能把自己列出来的都给看完，要么他是天才，要么他得先发疯。 当然，吴孟源教过的学生一大堆，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学生是不是真的看过了，不过他也懒得指出来。 他知道对于这些普通学生来说，想要完全看明白那些大牛们的论文有一定的难度，所以能够把其中的少数几篇给研究透了就行，文献综述列出那么多，一多半都是为了凑字数。 这时候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李牧。 这小子完全就不在此列。 看看他之前那些论文里面引用的文献，全部都可以说是恰到好处，光是这点就足以说明李牧的阅读之深广。 知识源于积累，而积累来自于阅读，李牧的知识储备，深厚地大概难以计量。 吴孟源不由感到了欣慰。 有这样的学生，夫复何求？ 至于自己手下这些研究生嘛…… 吴孟源瞅了一眼，最后摇摇头。 算了，就不要给他们太大的压力了，李牧属于那种情况是学不来的。 毕竟，他自己也学不来啊…… “对了，李牧现在好像是正在参加那个和沪旦之间进行的模拟竞赛讨论会来着。” 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吴孟源脸上的笑容更盛。 这次模拟竞赛的成绩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李牧他们那组的表现令他十分满意，这让他对十月份正式的竞赛也有了十足的信心。 沪交大学以前从来没有在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中拿到过金奖，现在看来，这个历史将从今年终结了。 真不知道以后李牧这小子还能够给他带来些什么惊喜啊。 他的口中不由哼起了小曲儿。 刚哼了几句，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然后他就看见他们物理学院的院长，齐涛走了进来。 “老吴啊老吴，你可是给咱们物院挖掘出了一个好苗子来啊！” 齐涛满面春风，语气更是十分的欣喜。 而这就把吴孟源给搞得一脸懵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 “齐院长，发生啥事儿了？这么激动？” 给物院挖掘出了一个好苗子的话…… 这个他倒是很认可的。 现在谁不知道李牧就是他发现的宝贝？ 至于李牧是林尧给他说的…… 咳咳，他不承认，谁知道 只不过齐涛提起这事儿…… 莫非李牧又做啥了？ 齐涛翻了个白眼：“好了，老吴，你就别装了，你还不知道？” “我知道啥啊？”吴孟源更加茫然了。 “网上都已经火成啥了？你还不知道？” “这……”吴孟源再度懵了好半晌，然后问道：“不会是李牧那小子又发了什么一区的论文吧？” 齐涛：“……” 得，看来这位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还天天跟他们吹嘘什么当初第一眼看见李牧，就觉得这是一个人才，所以就一直留了个心眼关注，到现在慧眼识人才巴拉巴拉的…… 齐涛索性直接拿出手机，再找到微博热搜，拍到了吴孟源的面前。 “喏，热搜排名第三的那个，啧，居然都排到第三了，刚才看还是第九来着。” 吴孟源抱着好奇的心思拿起了手机，往上面看去。 嗯，第一个热搜，某男明星在综艺节目被划出了一个口子，第二个热搜，某过气女明星突然爆出了恋情。 这都什么玩意儿！ 吴孟源心中呸了一声，终于看见了第三个热搜。 【沪交十九岁学生证明世界数学难题】 他的手指顿时就颤抖了一下。 这……不会吧…… 他哆嗦着手指，最终点进了这个热搜，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但看到那篇《数学年刊》论文第一页，还有作者栏上的名字时，他有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确定了之后，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齐涛，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这……这是真的？” 世界级的数学猜想？ 他们学院的人？ 李牧？ 难道上天真的能够听到他的心声？ 他才刚刚寻思着李牧下次又能够给他带来什么惊喜，结果这才没多久呢，就来了？ 齐涛呵呵一声，这老吴不行啊，做不到处变不惊啊——虽然他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没多好看。 “好了，老吴，先别废话了，你快给李牧联系一下，让他过来……算了，我们直接去找他好了。” 吴孟源终于回过了神，立马就站了起来，确实，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就应该立马找到李牧。 “他现在在参加那个竞赛讨论交流会，去那找他就行！” “那就别废话了，立马走！” 齐涛雷厉风行，转身就走，吴孟源也赶快跟上，办公桌也不收拾了——反正也有他手下的研究生收拾。 而刚一打开办公室的门，齐涛就差点和他们物院的一名学院助理撞上了。 结果还没等齐涛责怪，这名助理见到是齐涛，就连忙说道：“齐院长，刚才有好多媒体给我们打电话，说是要采访一下李牧！” 齐涛立马就说道：“这件事情先拖着，我跟吴教授现在要去找李牧。” 他们先见李牧，就是为了之后和他商量应对这些事情。 那名助理连忙点头，然后在心中惊叹，院长都要亲自去找那名学生了。 妈的，我怎么就不是这样的天才？ 而与此同时，办公室内的研究生们也差不多都听明白发生啥了，同样在心中感慨。 妈的，我怎么就不是李牧？ 好想魂穿李牧啊！ 第六十章 两位院长掐架 沪交-沪旦模拟物理竞赛交流会。 此时的讨论室中，来自两校的队员，都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台上的两位带队老师，陈志存和胡亮。 两位教授的手上都拿着一叠已经装订好的论文，这些论文，便是他们两校八支小队在模拟比赛中做出来的成果。 交流会已经开始了，第一个项目，就是公布成绩。 台下的二十四名学生，现在基本上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等成绩出。 所以此时倒是也没有谁拿出手机刷微博什么的，都等待着成绩。 只是台上两位教授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差别了。 陈志存笑容满面，胡亮兴致缺缺。 “那么咱们也就不废话了，接下来就直接公布成绩。” 陈志存笑呵呵地说道：“我公布一个，胡教授你这边公布一个。” 胡亮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万泉清小组，这次你们的成绩是65，拿下去看看吧，要弥补你们的不足之处，待会儿交流会的时候，可以向其他小队交流一下经验，正式比赛的时候就要努力了。” 万泉清迅速上来，接过了成绩，下去之后便和组员们看了起来。 而后胡亮也公布了他们一支队伍的成绩。 底下，其他学生们继续等待着他们的成绩。 不过相较于其他组员们的期待，李牧他们这一组显得就有些不同了。 两个人自信满满，一个人毫无所谓。 两个人自然就是袁思平和曹珂，有大佬带飞，他们还怕什么？ 至于李牧，心中则还想着刚才孙教授给他发的消息。 看来《数学年刊》最新的一期已经发表了，他的那篇论文也如编辑部回复中所说，已经安排在了这一期中。 不过按照道理来说，这期《数学年刊》今天才公布的，怎么孙教授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还没有意识到，不仅是孙教授知道了，很快地，全国上下都得知道这件事情。 忽然，旁边传来了一道声音：“小袁子，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 李牧转头看去，原来是那个叫林巧的沪旦女生，在叫袁思平。 他和曹珂顿时都投去了八卦的目光，袁思平和这个女生之间，似乎真的有点故事。 袁思平则回瞪了一眼：“乱喊什么！” “哦？”林巧挑眉轻笑：“那喊你什么？” 袁思平脸上少见的红了一下，然后咳咳两声，避开了这个问题，回答起了上一个问题：“你不懂，待会儿成绩公布出来，你就知道得喊哥了。” 林巧笑了笑，忽然盈盈道：“去年的那个赌约还有效哦。” 袁思平：“真的？” “真的。” 然后李牧和曹珂就见到袁思平颇为激动地看向了台上，期待成绩公布了起来。 两人想问他到底咋了，结果这人仍然啥也不说。 终于，陈志存开始公布起李牧他们的成绩了：“李牧小组，100分！” 其他所有学生顿时都是一阵哗然。 啥玩意儿？ 100分？ 这是怎么做到的！ 之前已经公布的六支小组成绩，最高的也就81分。 这差距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李牧起身去拿论文，而袁思平则笑眯眯地看向了旁边的林巧。 林巧吃惊的表情，让他相当的受用。 “记住咱们的赌约。”袁思平说道。 林巧翻了个白眼，而这时候胡亮也终于公布了最后一组的成绩，就是林巧小组。 “林巧小组，83分，很不错了，再接再厉。” 这是第二高的成绩，然而在那一骑绝尘的100分面前，却仍然显得不够看。 所有学生，特别是沪旦的那些学生们，都忍不住看向了李牧这小组，这是哪来的神仙的啊？ 而教室里面一片震惊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觉察到外面过来了一群人。 当齐涛带着吴孟源等一群物院领导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们却惊讶地发现，对面也走来了一伙人，是数院院长庞明，还有林尧等数院的领导教授们。 “哟，庞院长，这么巧啊。”齐涛笑眯眯的，并不知道庞明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便忍不住想要炫耀起来。 而庞明他们却很知道齐涛这帮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没错，他今天就是来偷人的，所以偷偷打听到了李牧现在在哪之后，他们立马过来了，只不过没想到齐涛这家伙动作这么快。 庞明心中暗骂一声，奶奶个熊，这老东西以前开会经常不来，现在倒是腿脚利索了。 偷是偷不了了，那就明抢！ 旋即他笑呵呵地朝齐涛点点头：“齐院长，好巧啊。” 然后他转头就打开了竞赛交流会的教室门，然后先朝里面的两位教授点点头，随后喊道：“李牧同学在吗？” 数学学院的那些领导们看到这一幕，都惊了，他们的院长什么时候这么生猛了？ 这当着人家物院院长的面，就跑去叫人，这真的要明抢了？ 而齐涛此时惊呆了，这庞明是想做啥？ 他这是想做啥？ 当着他面，跑进去叫李牧？ 他这是……他这是…… “这踏马跟老子抢人啊！” 齐涛一拍脑袋，终于搞清楚了，这个老家伙带着一群人出现在这里，压根就不是什么巧合。 人家可不是乱来的，这是有备而来。 当时他就急了，怒骂一声“老不死的”。 立马冲了上去，把庞明给扯了出来。 “姓庞的，你想干嘛？” 两边学院的领导教授们见到两位院长居然掐了起来，终于回过了神，连忙上去将各自的院长给分开。 “两位院长，有话好好说嘛。” “姓庞的，老匹夫！” “姓齐的，你扒拉我？！” 两位院长吵了起来。 其他的院领导连忙劝。 而只有吴孟源和林尧相顾无言。 最后吴孟源开口问道：“你啥时候知道的？” “刚刚。” “那就好。”吴孟源又松了一口气。 林尧：“……” 而外面吵吵闹闹，教室里面的学生们，以及两位教授，那可是叫真正的懵逼。 这是发生了啥啊？ 陈志存和胡亮也都认得出外面两位掐架的是谁，两位院长居然干起来了？ 好像都是为了……李牧？ 他们齐齐转头看向了李牧。 当然，教室中的其他人，也都转头看向了李牧。 李牧小熊摊手jpg：我不知道啊！ …… 【感谢书友20230521155148991的50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巫从露的166起点币打赏】 【感谢放牛班的、你好2019的100起点币打赏】 【求求月票收藏推荐票！再求求最重要的追读！上架后爆更，希望大家支持！】 第六十一章 校长也来了 “李牧是我们物理学院的人，你一个数学学院的过来是想干嘛？”齐涛愤懑道。 庞明丝毫不退让：“谁跟你说李牧只是你们物院的人了？他同时也是我们数学学院的人！他本学期报了我们学院数学系的第二学历，我说是我们的人，就是我们的人！” 齐涛一愣，啥？ 李牧什么时候居然还报了数学系的第二学历？ 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转头看了一眼吴孟源，吴孟源摊手无奈。 林尧当初邀请的，他总不能拦着嘛，况且他也觉得这对李牧是好事嘛。 齐涛没话说，不过第二学历就第二学历，人本来就是他们物理学院的就行。 于是他又对庞明说道：“你不会还真把第二学历当真了吧？不会吧？第二学历是什么，你一个院长难道还不清楚？” 庞明皮笑肉不笑：“我在教育部有关系，直接让教育部的人在官网信息上给李牧加上这个，到时候官方承认，你难道还不承认？” 齐涛暗骂一声有关系就能为所欲为了？ 虽然第二学历教育部一般都不承认，但是也有特例，可以在学信网这样的官方网站上给出标注。 而庞明这個时候又说道：“还有，李牧这次解决的是纯数学问题，和伱们物理学院有个毛线的关系？” “这怎么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学院的学生，当然和我们有关系，难不成你们还想越俎代庖？”齐涛瞪了一眼，然后便阴阳怪气了一句：“说起来就你们这还数学学院呢，我们物理学院的一个本科生都解决了一个百年数学猜想，你们数院不怎么专业啊。” 庞明脸皮厚，不然也不会跑过来明抢了，当即就说道：“所以这不就更加说明人家李牧同学应该来我们学院？免得你们误人子弟？” 给齐涛气的，差点就又想要蹦上去给这家伙来一拳了。 两学院的其他领导们此时是真不知道该咋说为好了。 这两位院长一个数院一个物院，天生就有些不对付，现在又为了抢一个学生掰扯上了。 人家学生估计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特别是那教室里面的学生可还不少。 当然，两边的领导们此时更是忘了，教室里面还有沪旦的人在里面。 此时胡亮就揶揄地对陈志存说道：“原来你们交大的院长是这样的啊，还不如让李牧来我们沪旦呢。” 陈志存扶额，领导们啊，这里有外人的啊。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庞院长，齐院长，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声音有点熟悉，他们顿时往外面一看，好家伙，校长怎么也过来了？ 难道校长也是因为李牧才过来的？ 陈志存和胡亮相互看了一眼，都是茫然不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们这小小的教室门口围了两位院长，还有一位堂堂沪交大的校长？ 沪交大校长，孙兆海，科学院院士，不管在学术成果还是教育经历，都能够罗列出一大框，称得上是桃李满天下。 而见到他来到这里之后，原本还在争吵的两位院长终于停了下来。 当然，口中的小报告还是不停。 齐涛：“孙校长，我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像庞明这样的厚颜无耻之人！他居然抢我们数院的学生！” 庞明：“呸！那样有数学天赋的学生交给你们，叫误人子弟！劝你们不要不知好歹！” “行了行了，两位院长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都消消火。”孙兆海无奈，两位院长也都是老人，所以他也不能像训斥下属那样说话。 “人家教室里面还在上课，两位院长就不怕耽误到孩子们的学习了？” 两位院长一听这话，便醒悟了过来。 对哦，打扰到人家正常的上课，作为教育者，当然也知道这实在不好。 孙校长又笑道：“当然，我也大概能够猜到两位院长来这里的目的，肯定是想要找那位叫李牧的孩子吧？” 庞明和齐涛都点头。 “好，那么我就要先说一声不好意思了，李牧同学我现在肯定是要借走了，而两位院长在没有处理好你们的争端之前呢，还是就不适宜和李牧同学见面了，不然的话你们到时候要是又在人家面前吵了起来，可不好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 两位院长瞪了一眼，让他们现在坐下来好好谈？ 但想到他们才被校长指出打扰正常上课的错误，此时再否认的话倒是有些不知所谓了。 于是，两位院长也就只能点点头。 孙校长笑着拍了拍两位院长的肩膀，“那么接下来也该让我见见这个叫李牧的孩子了。” 他身后一直跟着的校长助理迅速走上前：“我去喊李同学出来。” “不用。”孙兆海摆摆手，随后径直走进了教室，先是朝里面的两位教授点了点头，接着便朝着二十几名学生们说道：“各位同学，不好意思，刚才打扰到了你们的交流。” 底下交大的学生们都惊呆了，这位是谁他们当然都知道，校长居然在给他们道歉？ 而这时候孙兆海则再度问道：“请问李牧同学在吗？” 李牧一脸懵逼地站了起来，怎么连校长都来了？ “好，李同学就麻烦你出来一下吧。”孙兆海笑着道，转头又对两位教授说：“就先借一下李牧同学了。” 陈志存和胡亮自然是连连点头，他们还能拒绝不成？ 李牧离开了座位，和孙兆海离开了教室，而孙兆海又对外面的人挥挥手，示意都可以走人了。 门外的教授领导们迅速散去。 这下教室外面安静了下来，只不过教室里面却安静不下来了。 沪旦的学生这时候也知道了刚才进来的那个人是交大的校长，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专门到他们这里，来找一位学生？ “难道那个李牧是龙王？” 有学生胡乱想了起来，心中已经构建出了能写一千万字的大纲。 而林巧这时候就不由问向了袁思平：“你那位朋友，到底……” 袁思平也茫然啊，脑海中回忆了好久，他记得李牧最牛逼的好像就是给《数学年刊》投过稿？ 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教室中传来了一声“我草！”。 “牧神……好像牧神证明了一个世界级的数学猜想！都上微博热搜了！” “啊？” 教室中齐齐响起数声“啊”。 然后所有人都忍不住了，立马掏出了手机，进入了微博，然后就看见高高挂在第一的热搜。 【沪交十九岁学生证明世界数学难题】 然后点进去一看，他们就都更加震惊了。 而袁思平更是人麻了。 哥，您当初说的老问题，怎么特么的这么老？！ 第六十二章 我们对自然爱得更深 校长办公室位于行政楼的最高层。 坐上电梯，直达最高层，李牧便跟随着校长，走进了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自然是很大的，至少顶得上好几个他们的学生宿舍。 墙上挂了一幅字画，字来自于一首词中的一句。 “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李牧默念了一句。 孙校长见他对这个还感兴趣，起了考验的心思，“我们的数学天才，知道这首词吗？” 李牧笑着回了一句：“苏轼的《行香子·过七里濑》。” 随后他便背出了这首词中的另一句：“过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孙兆海眼前一亮，“不错，很不错。” “看来咱们的数学天才，对咱们的诗词文化也是挺博闻强记的。” “小徐，给李牧同学倒杯茶。” 吩咐了一声旁边的助理，他笑着拉着李牧，来到了旁边的沙发，“坐。” 李牧自无推辞，径直坐下。 “看样子你好像还不知道今天发生什么？” 孙兆海用聊天的语气和李牧说了起来，看起来十分的亲近，实际上也是他不想让李牧感受到那种上位者的压力。 但实际上，哪怕他表现的亲不亲近，对李牧都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脑袋里面有个计算机，智商上横掠古今，纵然李牧仍然认可自己是一個社会性生物的身份，却也不会把什么尊卑放在心上，于他来说，只有对德高望重者的尊重，以及对亲人长辈的敬爱，能让他放低自己的态度。 而对于孙兆海的问题，李牧其实已然有了猜测。 “《数学年刊》的那篇论文吧？” 孙兆海颔首笑道：“是的，所以齐院长和庞院长才会去找你，而我也接到了在央级媒体工作的老同学电话，想要采访采访你呢。” “包括现在网络那些热门平台的热搜上，都是你的事情。” “十九岁天才少年，证明世界级数学猜想——” 孙兆海笑吟吟道：“李牧同学，你知道你搞出来了多大的新闻吧？连带着让咱们学校都出名咯。” 李牧终于瞪大了眼睛。 蛤 都上热搜了？ 这么快？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真的得知了这件事情，他的心中还是仍然有些惊讶。 这时候那位校长助理小徐也给李牧端来了茶水。 “谢谢。” 接过了茶水，茶水只及杯身一半，当然，茶水滚烫，接半也刚好端手上。 轻抿了一口，压了压心中的惊讶，李牧这才回答道：“这对咱们学校也算好事嘛。” 孙兆海失笑：“确实是好事情，所以庞院长和齐院长才会那样吵起来。” “而且伱如此出色，咱们学校肯定也会给你奖励。” “至少人民币一百万，还有紧接而来的各种采访，你的名字会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成为咱们国内的顶流，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 那一百万人民币的消息，就让李牧的心中狠狠地被震了一下，只不过当听完校长的话后，他微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校长亲自找他聊天的意思。 除了是为了他证明阿达马猜想这件事情之外，更也是为了给他敲响一个警钟，一个“伤仲永”的警钟。 孙兆海看着李牧，心中也是微微感慨，这样一个有天赋的孩子，可千万不要成名一时，糊涂一世。 而他一定要当好这个引导的工作，即使不是因为自己妹妹专程打电话拜托他的缘故，也要为了学校，为了一个属于华国的数学天才。 他妹妹就是孙紫萍，而且还是亲妹妹。 而李牧的名字，他也很早就从孙紫萍那里知道过了，而不是因为这次李牧上热搜了才知道。 孙紫萍在开完会之后就给自己的兄长打了个电话，让他关注一下李牧，给他做一下心理上的引导，社会上的诱惑太多，要让李牧做好抵挡这些诱惑的准备。 于是他亲自来了。 而沉默了片刻后，李牧忽然笑了起来。 “算当年、虚老严陵。君臣一梦，今古空名。” “校长，我知道您的意思，而您也可放心，这些都只不过是空名而已。” 孙兆海一愣，李牧念的这一句，正是他那副字画上那句词的前面一句，其翻译过来便是：一切声名，在时间面前，都不过是虚无的。 “而只有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这样的自然风光，亘古长存。”李牧继续道：“校长，我记得您是科学院院士，研究的也是物理方向，而我也是物理学院的学生。” “其他人认为我们理工科的人不懂浪漫和欣赏，领略不到大自然的风光，但其实不然，我们对自然爱得更深，所以我们研究自然。” “于我来说也是如此，研究自然科学的奥妙，研究数学、物理等等科学，才是我的兴趣所在。” 李牧的回答结束了。 而孙兆海沉默了起来，片刻后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得好啊，谁说我们理工科的人不懂浪漫和欣赏？” “好一个我们对自然爱得更深。” “说的真好。” “难怪紫萍说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我看倒也不仅仅如此。” 孙兆海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刚才他的助理自然也没有忘记给领导也倒上一杯茶。 “来，你学生，我校长，现在又是在学校，酒就不喝，咱们以茶代酒，喝一杯。” 李牧笑而举杯，毫无拘谨，和校长轻碰一杯，微抿一口，毕竟茶水仍热。 而后两人就开始聊了起来，聊的话题十分广阔。 而旁边的助理小徐看呆了，他跟校长多少年，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这才仅仅见面一会儿，这一老一少，就有了往忘年交发展的程度？ 还有这个年轻人，我曹这年轻人…… 和校长聊起天来真的是毫无顾忌，甚至还吐槽学校方面的一些不好之处，而校长居然也没有生气或者是敷衍两句应付过去，更是和李牧如实说着想要改变这些现状的阻力所在。 这年轻人是怎么做到的？ 两人就这样聊了许久，还聊起了古诗词，李牧虽然平时看的都是物理、数学之类的书籍文章，但却也对这些古诗词有些兴趣，偶尔也会背上几篇。 孙兆海就更是本身就有着这样的习惯。 两人聊起来居然也就像是中文系的学者一样，畅所欲言。 至于孙兆海原本找李牧来这的目的呢…… 大概都因为李牧那句“我们对自然爱得更深”，而全部达成了。 …… 【感谢书友20230523160428470的10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airlove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小蜻蜓水上漂的200起点币打赏！】 【要月底了，求求书友们的月票！再求求推荐票和收藏，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六十三章 火爆的反应 今天校长的行程全部被往后一天，连带着各种各样的会议也都齐齐后推一天。 当然，看过热搜的人，倒是都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原因，学校出现了这样的大喜事，这也算是正常。 然而，唯一知道内情的校长助理小徐，就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往日严肃的校长，今儿个居然跟一个年轻人吹起了牛。 而且一吹就是一两个小时，中午饭都是点的外卖，然后两人直接在办公室吃的，李牧大概也算是第一個能在校长办公室吃饭的学生了。 当然，孙兆海能如此高兴，也实在是因为李牧很对他的味儿。 就这样，到下午两点的时候，孙兆海才告诉李牧，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李牧可以先行离开了。 李牧搞出的动静很大，所以作为校长也不能光在这里和李牧侃大山。 不过他还是给李牧强调了几句关于之后应对舆论的事情。 “会有很多媒体想要来采访你，学校会为你挡住这些媒体，要是有记者偷偷到学校找到你，想要采访你，你就拒绝，一句话都不回答，任何学校都不会允许未经允许的媒体偷偷进学校采访的。” “不过还是会有一些大媒体来采访你，到时候学校会通知伱，你可以做好准备，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毕竟咱们人类是社会性动物。” “至于网络上面的东西，你也不用看的太多，简单看看就行了，不要记挂在心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你的一举一动也都会被人关注，不过，做好你自己的就行。” “记住这首词就行。” 临走前，孙兆海指了指那副字画。 就这样，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李牧便拿出了手机。 虽然校长告诫过，不过嘛作为一个年轻人，他还是挺好奇网上都是怎么评论的。 只不过一拿出手机，他就惊了，一堆艾特他的消息，布满了屏幕。 刚才在校长办公室里他一直把手机静音，所以都没注意，这……？ 特别是他们舍友群，三个家伙直接艾特他艾特了99。 【@李牧，雾草！李哥，您出名了！】 【@李牧，李爷，你上热搜了！我尼玛，这个不会真的是你吧？】 【@李牧，李哥，李爷，求求您教教咱吧！】 【@李牧，爹！】 【……】 此外他们班级群也仿佛疯了一样，居然所有人都在复制同一个消息。 【李牧，永远滴神！】 李牧擦了擦汗，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么？ 而这个时候，他也越发好奇，那个热搜上面到底是写了什么。 于是他便进入了微博，找到热搜。 好家伙，排在第一的就是。 甚至还不仅仅只有一个，还有两个也排在前五的热搜。 分别叫【阿达马猜想】、【寻找limu】。 嘿，一毛钱没花，一个人占了top5的三个热搜位，李牧的心中乐得不行，看了看其他热搜…… 哟，都是哥哥啊。 看来你们的粉丝战斗力不行啊。 哦，还有某汪姓明星发新歌，也没有抢到头条。 李牧心中道了一声歉：对不住了峰哥。 终于点进了排名第一的那个热搜，【沪交十九岁学生证明世界数学难题】。 看完了这个博主发出的整篇文章，李牧笑的更开心了。 看看人家这文笔，文化人夸起人来就是好听啊。 再看看下面的评论。 【我曹，这也太牛波一了吧？】 【十九岁？这踏马十九岁？你怕不是在逗我吧？】 【我老奶奶都不扶，就服你。】 【我尼玛《数学年刊》？！这还是人吗？这可是数学界的顶刊啊！才十九岁啊！】 【你是不是搞错了重点方向啊？《数学年刊》都只是其次，人家证明的可是一个一百多年历史的数学猜想！哥德巴赫猜想你总该知道吧！这些都是好多数学家都没有解决的问题，然后被这个学生给证明出来了，这已经算是《数学年刊》沾光了，要知道这种论文发在四大顶刊哪个上面都是能够过稿的。】 【我是数学专业的，我来解释一下这个阿达马猜想，阿达马猜想来自于法国著名数学家雅克·所罗门·阿达马，其31岁就率先证明了数学界的著名定理，素数定理，这个可是十九世纪数学界的一座大山，说实话要不是菲尔兹奖是1936年才开始颁发的，当时阿达马已经过了菲尔兹奖的40岁年龄限制，否则的话他肯定也能拿到这个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而阿达马猜想就是他根据自己的阿达马矩阵所提出的一个问题，而且是在1893年就提出来了，距今已经过去了126年，在数学界中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问题，当然，倒不是说它的难度就很高的，只是相比较那些比较热门一点的问题来说，研究阿达马猜想的数学家确实要比较少一些，所以这个问题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当然，这绝不意味着这个问题就不难了，只是因为那些数学大佬们想要把时间用在其他的课题上而已，因为他们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稳稳地解决掉这个问题。 总而言之，这个十九岁的学生就能够证明出这样的一个猜想，我只能说，太强了，真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位大佬。】 【我翻开大佬评论一查，这评论是我读不懂的，歪歪斜斜的每一行都写着“数学很难”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牛逼”。】 【不明觉厉，不明觉厉。】 【呜呜呜求求这位大佬帮帮我，我是数学系的，我的毕设是真的写不出来啊！数学太难了啊！】 【都写毕设了的数学系，来找一个估计才读大一大二的物理系帮忙？】 【这叫不耻下问嘛。】 【注意用词，这应该是勇于上问。】 【我凑，说的好像有道理，是我对大佬不敬了】 【……】 看着这些评论，李牧的笑容就变得更加灿烂了起来。 继续加大力度，不要担心他骄傲，他就怕夸得太少了。 反正夸他的他都受着，至于心里会不会因此而飞上天，那就不可能了。 脑海计算机，不会抑制他的情绪，却能够让他时刻保持理性。 就这样，一边看着手机乐呵着，他也走回到了交流会的那间教室。 因为交流会要开一个白天，所以现在还没有结束。 教室的门开着，没有关，他径直走进了教室，喊了一声：“报告。” 原本还充满了讨论声的教室，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门口的李牧。 李牧总感觉他们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把他给啃了。 “呃……陈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第六十四章 山来了，把李牧围住了 见到没人打理自己，李牧无奈，只能看向讲台上的陈志存。 陈志存此时也正瞪大着眼睛打量着李牧呢，这小子……这小子也实在是太牛逼了吧？ 居然证明出了阿达马猜想？ 再联想一下李牧在模拟竞赛中的表现，最后他的心中都忍不住想：来来来，笔给你，你来讲课。 这家伙真的还需要上他的课吗？ 他感觉自己都有些不够格了。 听到李牧的话，陈志存这才回过神，但还没有等他说话，旁边的胡亮就笑呵呵地走了上去，“哎呀，李牧同学，你直接进来就好，对了，问你个问题啊，你觉得我们沪旦怎么样？” 陈志存顿时眼睛一瞪，好家伙，你可真是装都不装一下的啊？ 虽然李牧现在已经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了，不可能中途被拐到沪旦去，但是还有研究生阶段呢。 万一李牧研究生阶段被拐过去了呢？ 想到这里，他立马冲上去将胡亮给拉到了一边去。 交大李牧，由他来守护！ “伱先回你座位好了。”他先是和颜悦色地对李牧说道：“另外交流会还在进行，你正好把你的经验和其他同学们分享分享，我先去和胡老师说几句话。” 然后他转头看向胡亮，恶狠狠地说道：“赤佬，不想混了是不？” 随后他就把胡亮拉到了教室外开始了理论。 李牧有点怀疑这个理论的“理”是物理的“理”。 先不管那么多，回自己座位再说，他瞅了眼袁思平他们的位置，便要走过去。 结果哪知道袁思平这小子就来事儿了。 他直接站起来，然后朝李牧鞠了一躬：“恭迎牧神回归！” 曹珂平时腼腆的很，此时居然也跟着喊了一句：“恭迎牧神回归！” 两个人的举动立马就带动了其他的人。 一时之间，教室里面全都喊起了“牧神”。 给了李牧一种龙王回归的感觉。 他哭笑不得，此时自己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来個“嘴角一翘”？ 就连沪旦的那些学生也丝毫没有在意学校之别了，同样跟着喊了起来。 谁让李牧已经到了他们只能仰慕的地步。 在场二十多名学生，都是沪交沪旦这样的名校高材生，而且还能够从本专业中脱颖而出，被选到这里参加国际竞赛，成绩那都是杠杠的。 然而和李牧证明的世界级数学猜想相比较，他们的成绩再耀眼，也就仅仅局限在学校了。 人的心理也是这样，对于比自己稍微强一点的人，往往都是不承认，但是对于实在有些强过头的，那就只有服气。 李牧朝袁思平翻了个白眼，“你小子乱喊个啥。” 结果袁思平还率先叫起了委屈：“李大佬，明明是你骗我骗得好惨啊！” 李牧疑惑：“我骗你啥了？” “你当初说你给《数学年刊》投的只是一个老问题，可是你没说是这么老的问题啊。” 如果是一些较有难度的问题，随着数学界发展，说不定过个几年就能够找到解决的方法，但是那些几十年甚至于上百年的老问题可就不在此列了，这些问题都属于是太过超前，在难度上都完全高了一个档次。 李牧摊手，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就说它是不是老问题吧！” 袁思平：“……” 行，您牛逼！ 旁边的人都被袁思平逗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又哭了。 妈的，他们笑个锤子啊！ …… 闹腾了一会儿后，交流会总算重新正常进行。 李牧则再次忙了起来。 因为其他几乎每个队的人都跑过来询问他关于这次模拟竞赛的问题。 实际上经过了一上午的交流会，其他队伍的人都在袁思平和曹珂的解释下，知道了李牧他们小组这个100分，功劳百分之九十都属于李牧的。 解题思路是他想的，物理模型是他在纸面上先搭建起来的，最后的方案也是他搞出来的。 毕竟他们拿到100分，其他小组的人自然都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只是之前李牧不在，面对别人的询问，他们两个人是一脸懵逼，只能解释原因。 所幸现在李牧回来了。 而李牧对此自然也没有回绝，对于任何问题他都十分有耐心地进行了回答。 偶尔的时候他甚至还主动走上黑板前，给在场的同学们讲解一下自己的解题思路。 他的解题思路每一步都十分巧妙，在场的物理生们光是稍微听一下，就感觉受益匪浅。 这让他们也不由惊讶，这样的思路，李牧居然就分享了出来？ 只是想到李牧的成就，他们就释然了。 或许对于这样的大佬来说，他们知不知道思路，都影响不到人家的牛逼。 陈志存和胡亮似乎也在外面的“理论”完了，回教室后看到李牧的表现，前者也不由微微一笑，这就是他们的天才！ 时间很快过去，下午五点，交流会正式结束。 沪旦的学生们感觉这次来交大来的值了，交大的学生们感觉沪旦这帮家伙运气真好，居然遇上了这样好心的大佬。 李牧则无所谓，离开了教室，就和袁思平曹珂准备一起去吃饭。 只不过走在半路上，他突然发现袁思平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不由问道：“老袁，咋了？” “没事儿。”袁思平摆摆手。 李牧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地：“莫非是心上人走了？” “你可别乱说啊！”袁思平连忙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李牧点点头，随后又装作感慨道：“沪旦的来一次交大可不容易啊……以后怕是见不到他们了啊。” 虾仁猪心！ 袁思平：“……好吧，哥，您赢了。” 李牧嘿嘿一笑：“你跟那个林巧啥关系？” 袁思平终于老实说了出来，原来两人居然是青梅竹马，只不过林巧比他大一届，先他一年考上沪旦。 “那你当初咋不报沪旦？”李牧好奇。 “这不是……”袁思平有些不好意思说。 “怕自己的目的太明显了。”旁边的曹珂的眼镜中闪过了智慧的光。 袁思平的脸顿时都红了，“我不是，我没有……” 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索性不装了，“算了，牧神，你就说我该咋办吧？沪旦不来了，以后我和她就没见面的机会了，我明年又要去国外了……” 他读的是国际班，明年就要去美国完成剩下的学业。 李牧摸了摸下巴那不存在的胡子，仿佛一位大师般说道：“山不过来，你就过去。” 袁思平一愣，最后重重地点点头：“我悟了。” “悟了就好。”李牧颔首，孺子可教也。 但就在这时候，从旁边突然涌出了一堆人。 这群人把李牧给包围住了，袁思平和曹珂都被挤了出去。 接着其中几个人就拿出了话筒或者是录音笔，递到了李牧面前。 “请问你就是李牧同学吧？请问你对成功证明了阿达马猜想有什么感想吗？” 李牧懵了。 说好的学校会为他挡住这些媒体呢？ 这群人又都是从哪冒出来的？ 而人群外的袁思平和曹珂则目瞪口呆。 曹珂幽幽地说道：“山主动过来了，还把李牧给围住了。” 袁思平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眼神穿过人群，让李牧自求多福。 而他嘛，要去找山了。 ………… 【感谢书友20230511042632386的盟主打赏……说实话把我吓了一跳，非常感谢！盟主打赏会有加更，在上架后补上。】 【感谢桂子西的500起点币打赏！感谢我亲我家宝贝、凉城ovo、星航祖尊、醉红尘9的100起点币打赏！】 【月底了，求求月票，再求求推荐票收藏，还有最重要的追读，感激不尽！】 第六十五章 痛并快乐着 李牧最后是被学校保安救走的。 这伙媒体都是沪市本地的一些小媒体，还有自媒体，伪装成来访人员才被保安放进了学校。 然后他们再借着和学校里面的一些关系，要到了李牧的照片，但是正愁着上哪找李牧，见到到饭点了，打算先去食堂吃个饭，结果误打误撞就刚好遇上了同样往食堂走的李牧。 于是他们就立马把李牧给包围起来了。 不过由于之前孙兆海告诫过李牧，所以李牧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 而保卫处则因为提前得到了消息，一直在学校里面找这伙人，所以李牧被围住之后没多久，就被保安天团给救了下来。 “谢谢，谢谢各位安叔。” 看着那帮被赶走的记者们，李牧感激地说道。 安叔就是保安叔叔的意思。 保安队长笑哈哈地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说道：“你就是今天那个上热搜的李牧吧？没啥好谢的，保护你这样的学生是我们的责任，你现在可是咱们学校的宝贝人物。” 李牧腼腆地笑了笑。 “好了，以后在学校里面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你就给我打电话，咱们保证立马赶到。”说着这位保安队长就把电话号码报给了李牧。 李牧记下了电话，再次道谢，总算是能够脱身了。 往四周找了找袁思平和曹珂，好家伙，这两個人卖队友可真干脆啊。 特别是袁思平这家伙，刚给他指点了一下迷津，然后这个家伙就跑了？ 想到这，他就拿出手机，打算在qq上狠狠吐槽这家伙几句。 但就在这时，他又忽然注意到周围其他来往学生的目光。 好像都在盯着他啊…… 这时候一个jk小姐姐忽然走了上前，问道：“请问，你就是那个热搜上证明了……阿玛达猜想的李牧吗？” 强迫症让李牧纠正道：“是阿达马猜想。” “啊对对对，是阿达马猜想。”这名jk小姐姐眼睛亮了起来：“这么说，你就是那个李牧吧？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伱教教我做题，我请你吃饭哦！” 李牧的脑袋顿时就摇起了拨浪鼓：“不不不，不用了，我不用手机。” 然后他将手中的手机往口袋中一揣，赶快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jk见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你敢不敢拒绝得再敷衍一点？ 而周围其他学生们也终于惊醒。 我草！ 那个上热搜的大神刚刚居然就从他们旁边经过？ 到现在，知道李牧长相的人很少，基本只有老师教授们知道，他真人的长相还没有在网络上爆出来，像刚才的那些记者们也是从那些老师教授们的手中拿到李牧照片。 而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总算让这些交大的学生们亲眼看见了大佬本人。 一时之间，周围的学生们都拿出了手机，拍下了李牧那有些仓皇的背影，每个人都激动不已，这就是他们学校的大佬！ 只是对于身后之事，仓皇逃跑的李牧就完全没有察觉了。 也没敢去食堂，他直接回到了宿舍。 “雾草，老李回来了！” “老李，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你们两个放尊重点，什么老李？李爷！” 宿舍中，三位舍友一见李牧回来了，顿时就都叫嚷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整了，让我歇一会儿。” 李牧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把三个围上来的家伙给推开。 刚才他可是一路跑回来的，不然的话总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他。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拿出手机偷偷看了一下学校的各大群，比如一些跑腿群，或者是二手交易群之类的东西，结果好家伙，这些群居然都在讨论他，甚至还有一些人表示自己刚刚在校园里面看到了他。 完了，他感觉自己的长相迟早要在网络上不保。 至少现在他是不敢出去了。 图书馆也去不得了。 到时候被人认出来的话可就好玩了。 而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张磊又是怪叫一声：“雾草！李哥，你之前还发过这么多的论文？十几篇论文啊！而且还都是一区？你之前居然都没有说过！” 听到这个消息，徐盛和陈凯明比李牧还要激动。 “啥？李哥还发过十几篇一区的论文？在哪在哪？” “给我康康！” “就在微博上，又是一条热搜，排名前二十了。” 张磊说道。 徐盛和陈凯明立马就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李牧当然也不例外。 虽然想到自己要火了的事情，就感到一阵头疼，不过看一看自己的热搜，他还是很乐意的。 只能说痛并快乐着。 很快就找到了那条热搜。 【六个月发表十五篇一区是什么概念】 看到这个标题，李牧就知道是自己了。 到今天，算上证明阿达马猜想那一篇，他已经发表过了十五篇论文，全部都是一区。 点进去一看，果然如此。 某个博主不知道从哪挖出了他那十几篇论文，因为和证明阿达玛猜想的作者同属于沪交大学物理学院，自然也就能够确定是同一个人了。 于是乎，这也让李牧名声更噪。 光是这个热搜，评论数就已经超过一万多了，点赞数更是可怕，高达四万多，转发数同样不可计量。 各路网友的评论更是层出不穷。 【我曹，本来看这个热搜标题以为又出现了一个天才，结果居然是同一个人？】 【尼玛，一篇《数学年刊》就够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一区啊？我求求你做个人吧！】 【大佬啊，你帮我写一篇吧！就一篇！】 【我是高中生，有点不明觉厉，有大佬能来给我解释一下这什么情况吗？】 【我是上京大学数学博士生，对你来说应该算个一般般的大佬，我来解释一下，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 【我是小学生，速速给我写一篇一区论文，然后再v我50，我要去疯狂星期四。】 …… 看着这些评论，李牧心中高兴着，一边无奈着。 也不知道以后他去图书馆，还能不能安心了。 万一到时候照片一曝光…… 心中刚这么想，旁边的张磊就又喊了起来：“我草，老李，你的照片也被人发到网上去了。” 李牧人顿时麻了。 完了，明天也别想出去了。 第六十六章 这不有手就……是天道酬勤 事情似乎变得愈演愈烈。 随着李牧的照片也最终被人曝光，并且被大范围传播了开来，他就不仅痛失真脸，而且还痛失网名了。 因为他的微博也被神通广大的网友们挖了出来。 起因源于他高考毕业的时候去参加某次漫展，其中有个活动让他自拍一张照片然后分享到微博上（作者真实经历），于是乎，人家一对比，好嘛，这根本就是一个人！ 就这样，他的微博也曝光了。 他上次在学校思源湖畔发的那条微博，【与谁同乐，明月清风我。】，一瞬间就涌入了上万个评论。 于是他随手发的这条微博一個不小心，也登上了热搜三十多名的位置。 热搜标题的编辑人员估计也不知道李牧的这条微博到底怎么上的热搜，而这条微博的热搜标题又该怎么起，最后索性就起了个【超级学霸原来是他】。 没想到的是这个标题还颇有引流效果，一时之间又涌入了一堆人。 【我靠！这居然是学神本人！点一个关注！】 【这是沪交大学的思源湖，基本上确认了，肯定是本人！】 【等等，看这条微博的发布时间……8月17日，我想起来了，大神的那篇论文好像就是在这一天被《数学年刊》确认接收的，只不过这时候还没有人知道，大神就只能自己和自己快乐，然后说和明月清风同乐，我懂了！】 【兄弟你搁这做阅读理解呢。】 【看来大神也是会惆怅的啊。】 【李大佬，教教咱怎么写论文吧！我连毕业论文都写不出来啊！▄█?█●】 【大佬，你有女朋友吗？如果不介意我是男的话，我也可以当哦！男人最懂男人】 【大佬，我是男的，但我愿意为了你当女的！】 【我是女的，我愿意为你生猴子！】 【李哥，我给你生两个猴子！】 【怎么就卷起来了？】 …… 看着这些评论，李牧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忽然发现里面某个“基佬”评论的id有点熟悉。 他立马转过身把张磊给锤了一顿：“就特么你最懂男人了是吧？” 张磊惨叫：“啊！李哥饶命！” “徐盛和陈凯明也评论了啊！” 旁边的两个人连忙喊道：“他诽谤我啊！他在诽谤我啊！” 李牧嘿嘿一笑，转身就把另外两个人也都给收拾了一顿。 但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微信视频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他姐打来的电话。 三个刚被收拾了一顿的家伙顿时不记打，又是几声“小舅子”喊了起来。 李牧赶快跑到阳台外面关上门，这才接通了视频。 李如雨的脸还卡着呢，声音就响了起来：“我草老弟那个上热搜的真特么是伱啊？” 在老姐面前李牧可就没有什么谦虚了：“废话，除了我还能是谁？也不想想你弟有多厉害。”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李如雨翻了个白眼：“那你这次不是牛逼大发了？学校给你奖励吗？” “校长说要奖励一百万呢！”李牧得意地说道。 “我靠！”李如雨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弟弟，快给姐姐掰点！” “还没到账呢。”李牧没好气地说道，“不过我之前发的论文，学校还奖励我几万块钱，待会先v你1万！” “好弟弟！给姐姐亲一个！”李如雨顿时凑到镜头前一个“mua”。 李牧顿时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别恶心我！” 姐姐长得再漂亮，在亲弟弟面前都一样惹人嫌。 李如雨哼了一声：“看在一万的面子上，就不骂你了。” 而后她又问了不少问题。 其实上午她就看见热搜了，但是那时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就是自己亲弟弟，结果刚才一看网上曝光的照片，好家伙，这人怎么跟自己的弟弟长一样呢？ 名字也一样。 搞得她都要怀疑自己有没有弟弟了。 自己能有这么聪明的弟弟？ 而姐弟俩刚聊了没多久，李牧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家里面打来的，显然，家里面也知道了。 李牧和李如雨说了声，便挂了视频，接通了家里面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老妈和老爸，现在网上这么火热，这两位父母当然是又开心又担心。 开心孩子这么出色，又担心孩子被舆论所影响。 问了一大通事情后，老爸李健行最后只告诫了李牧一句话：“夫唯不争，则天下莫能与之争，保持平常心。” 李健行是一名语文老师，李牧对古诗词的兴趣，也算是来自于自己的老爹，所以对于老爸的告诫，他理解其中意思，然后就用孙校长办公室那副字画上的词做了回应。 李健行听到儿子的回应，笑了起来，“很好，你已经长大了。” 挂了电话，李牧心中微微慨叹，结果又是一个电话响了起来。 是那名校长助理小徐打来的电话。 “明天，华国青年报要采访我？” 当听到小徐说的事情之后，李牧顿时就惊了。 “是的，明天上午九点钟，到时候就在思源湖的燕云亭那里，你九点钟到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还没等李牧吃惊完呢，旁边的舍友就都喊了起来：“我草，李哥，华国青年报居然要采访你？” “咳咳，低调低调。”李牧压了压手。 “那以后青年大学习是不是也能看到你去当主持？” 李牧：“……拒绝。” 青年大学习是什么鬼。 哪怕他现在牛逼轰轰，也得交截图！ 所以他才不去！ …… 第二天早上九点。 燕云亭位于思源湖湖心，平常这里会有一些学生欣赏风景。 不过今天，这里来了不少的校领导，同样的，还有华国著名的央媒，华国青年报，将这里给占据了。 周围不少学生围观着，心中对于燕云亭被占倒是没有任何怨言，因为看见那个正对着摄像机的学生时，他们就知道这是在干嘛了。 那位证明了世界级数学难题的大神，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时之间，各种手机都被拿了出来，拍着照。 华国青年报过来负责采访的记者叫黄婷。 站在李牧面前，看着如此年轻的学生，她心中充满了惊叹。 这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啊？ 但感慨归感慨，时间到了，也该进行采访了。 “李牧同学，你好。” 李牧腼腆地说道：“你好。” “现在你可是咱们全国的风流人物啊。”黄婷笑盈盈地说道：“不过，在关于那个最重要的话题之前，我还是想先问问，你是如何做到六个月不到，发表了十几篇一区论文的？” 李牧挠了挠头，下意识地回答：“这不有手就……” 忽然想起低调二字，他赶快咳咳两声，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应该是天道酬勤吧，我这六个月的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在图书馆中度过的，看过的书也很多，其次，还得感谢我老师们辛苦的指导，特别是吴孟源教授和林尧教授……” 他一边回答着，只是在场的其他人都被干沉默了。 你刚才是要说有手就行的吧？ 你肯定是要说有手就行的是吧？！ 做人不能太李牧！ ………… 【求月票求收藏求推荐票！】 第六十七章 华国青年报的采访 “……大概就是这样，总之，也很感谢学校为我的学习提供了这么好的环境，相信当初报考沪交大学，是我最正确的选择。” 李牧微笑地回答完了第一个问题。 嗯，感谢学校这一环节肯定是不能忘记的。 毕竟校长可是说过要奖励他一百万，这种时候又怎么能忘了学校呢？ 该感谢还是得感谢。 而周围的一圈校领导们刚刚还因为李牧的那句“这不有手就”沉默着呢，结果现在听到这后面的几句话，顿时都满意的笑了起来。 嗯，这个小伙子还是很不错滴。 说话还是很好听的嘛。 而现场，吴孟源教授也来了，林尧倒是因为还有课所以没来。 听到李牧感谢他的话，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旁边的其他教授们都纷纷向他送上了恭喜。 他们可都羡慕吴孟源居然能够发现这样的好学生。 吴孟源颇为得意地笑了笑，顺手就拿出手机给林尧发去了一条消息：【李牧采访的时候感谢我了。】 至于也同样感谢了林尧这件事情？ 抱歉，他不知道。 那边林尧直接就看穿了这个老东西：【呵呵，李牧能提到你，肯定会提到我，你老小子就别装了。】 正在接受采访的李牧可不知道两位教授连这都能耍心机，回答完之后，他等待下一個问题。 黄婷扯了扯嘴角，礼貌性地笑了两声，“李同学，你可真谦虚。” “确实。”李牧深以为然，不然的话他还可以更装逼的。 “好吧。”黄婷赶快开始了下一个问题：“那么第二个问题，也就是关于那个猜想了。” “阿达马猜想是一个数学界一百多年都没有解决的问题，我查过关于这个问题的历史，之前有不少比较知名的数学家都研究过这个问题，但也都始终没能完成证明，而现在你却搞定了这个问题。” “我想问问，你成功的诀窍是什么？” 这下可不是“有手就行”了。 毕竟他刚得到这个猜想的证明时，可还完全看不懂。 他也是细细研究了好几个月，才拿出来发表的。 至于成功的诀窍…… 他倒是挺想说有挂就行。 不过嘛，他还是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给出了一个认真的回答。 “数学界有很多的问题是未解决的，而问题的被解决，我相信都将成为必然，我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也只是恰好站在了这个必然的偶然上。” “成功没有诀窍，有的只不过是时间的积累，和不停地努力，就像我从搞明白这个问题，到拿出证明，也花费了足足数月的时间。” “我终究相信，百二秦关终属楚，三千越甲可吞吴。” 说完，李牧点点头，大概是在对自己这句话的肯定。 黄婷也笑着点了点头。 李牧的这个回答确实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只不过周围的那些教授们有点沉默了。 第三个问题：“现在你也取得了这样大的成果，那么接下来，伱打算做些什么呢？” 李牧回答道：“永远保持对问题的思考，就是我接下来的打算。” 黄婷微笑颔首，这个回答很有水平。 但谁也想不到，李牧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谁让他只有一直保持思考，才能够得到升级的能量呢？ 就这样，时间很快地过去，采访也继续了下去。 问题当然不会少。 面对一个如此优秀的华夏青年，作为媒体，当然有太多的问题想问。 太阳也变得越发耀眼了起来。 约莫半个小时后，采访结束了。 “那么就谢谢你了，李同学，接受了这么久的采访。” “黄记者也辛苦了。” “关于采访的报道，我们回去之后就会加班加点，大概过几天你就能够看到了。” 黄婷收起了话筒，笑着说道：“最后，还是恭喜你，成为了我们最优秀的年轻人之一，预祝以后的你，能够做出更多的成果，也希望以后的我，能够因为今天采访过你而感到荣幸。” “谢谢！”李牧真诚地道谢。 采访到此结束，之后学校领导们也少不了和这些央媒的人交流，大概还得吃一顿饭。 不过李牧就没去了。 虽然按照道理作为采访的主角他也要去，但是助理小徐和他说，他不用去，如果他不喜欢的话。 李牧自然不愿意去参加这种应酬。 同时心中也感谢孙兆海，因为这肯定是孙兆海的意思。 也许诚如网上所说的一些话，霍金来了都要给领导们敬酒，但是他现在有了孙兆海的关照，这些事情大概都将随他远去。 他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 …… 时间转眼过去。 几天后，华国青年报在微博上发布了标题为【才起于年少，志翔于九天】的文章。 与此同时，还有采访的完整视频公布。 一瞬间，这条微博便迅速地登上了热搜，全网又一次陷入了沸腾！ 随着李牧的名字和长相都被曝光出来后，他俨然已经成为了当下华国国内最关注的人。 所以这篇针对他的独家采访，当然便命中了网友们的心头好。 于是当即就得到了极高的热度。 一时间，评论点赞转发疯涨，一下子就冲上了排行榜第一，让经过了几天时间稍微有些冷却的热度，又回到了新的顶峰， 而在文章和采访视频中，后者要更加引人注意。 没办法，相比较文章的严肃性，这个采访视频就显得有意思了。 最主要的是，这个采访视频全程没有任何剪辑，主打的就是一个真实。 于是乎，网友们点进来，就能听到李牧回答第一个问题的“这不有手就……”。 【开幕雷击】 【别拦着我，我要鲨了他！真该死啊！我连个二区的论文都过不去，你你你呜呜呜……】 【看的出来楼上很伤心。】 【没办法，因为我听了我也想鲨了这人啊！妈的，这简直就是对我这种毕业论文答辩不过关而延毕的人的虾仁猪心啊！】 【大佬，求求你给兄弟们留一点面子吧！】 …… 这些网友们大多都是刚看了第一个采访的视频就进行了评论，所以还没有看到李牧回答第二个问题。 而看完了第二个问题之后，有部分网友就沉默了。 【我咋觉得李大佬这个回答说的挺有道理的，但总感觉好像有些怪怪的啊，难道是我的错觉？】 【不，不是你的错觉，李大佬的这句话确实有道理，但是他这个道理也太凡尔赛了吧！】 【不会有人还没有听出问题所在吧？“从搞明白这个问题，到拿出证明，也花费了足足数月的时间”，好一个足足数月的时间，这个猜想可是一百多年的时间都没有被别人解决出来，结果李大佬说花费了他数月时间，你就说离谱不离谱？！】 【我尼玛！难怪！原来问题是在这里，好家伙，怎么还有这种凡尔赛啊！（恼）】 【妈的，绝了，你们看后面的那个人，估计是个教授，他听完李牧的回答之后，这表情（地铁老人手机jpg）。】 【几个月就解决了这么难的问题，就离谱！为啥我就没有这么牛逼啊？（掀桌jpg）】 第六十八章 任务结算，升级！二级脑海计算机 随着采访视频的继续，网友们的每个评论都仿佛能透过文字嚎叫出声。 什么叫超级学霸啊？ 所幸的是之后的问题，李牧的回答就稍显正常了，尽管时不时地也有一些凡尔赛之语，但总算也是在网友们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采访视频有半个小时的时长，而绝大多数的网友，居然也都能将整个视频给看完。 看完之后，网友们都不由在评论区感慨着。 【妈的，他怎么这么牛逼？】 【这人是有外挂的吧？】 【我深深怀疑他的脑袋里面住着一個牛顿和一个爱因斯坦】 【我是从2200年穿越回来的，我现在冒着被时空警卫逮捕的风险告诉你们，李牧去世后，从遗体中烧出了一个#￥……#】 【哦豁，这人被抓了，默哀。】 【rip】 …… 沪交大学，李牧的宿舍。 网络上连番掀起的波浪，他虽然还没有怎么去看，但是微博那点掉之后也能够一瞬间变成99的消息，让他想象得到，到底有多火。 他的账号粉丝数都累积起了五十多万！ 这可全都是真实的粉丝，他可没有去买粉丝。 只不过，如果换成其他的十九岁大学生，遇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或许早就激动不已，但他现在却完全没有去关注。 因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持续了半年的任务，终于在今天结算了！ “任务【更多的论文及发表】结束，共计有17篇论文被确认接收，论文总质量评价：极佳。” “本次任务完成为升级带来了1500点能量值，当前能量为2324/1000。” “能量值已满足升级需求，请问是否升级？注：升级后无法降级。” 听到系统的提示，李牧的眼睛已然亮起，这个任务居然整整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的经验！ 不枉费他付出的所有辛苦。 这十七篇论文，除了他独立完成的15篇之外，另外两篇就是林尧教授他们那个课题组的论文，以及云容裳当初邀请他去的那个金融课题组的论文。 这两篇论文也都算在里面的。 至于是否升级…… 这还用说？ “升级！” “确认升级……正在加载二级脑海计算机结构……” 李牧沉入到脑海中，便能够看见一个进度条正在缓慢加载中。 他也殷切地等待着。 直到三分钟后。 “二级脑海计算机加载完成！” “当前升级进度为1324/10000。” 就在升级完成的那一瞬间，李牧便陡然感觉脑海中一阵清明。 他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就连视野也变得比之前更清楚了起来。 世界在他面前，仿佛变得分毫毕现。 而他的大脑则延续了一直以来的习惯，立马就习惯性地进入了思考状态，开始回顾起他最近看过的一篇论文。 那篇论文是数学四大顶刊之一的《数学新进展》最新一期的一篇论文，难度十分之大，内容十分之艰深，其作者更是一位菲尔兹奖得主。 哪怕对于李牧来说，在理解上也存在一些阻滞。 然而此时此刻，随着脑海计算机等级的提升，他的思维一瞬间就变得更加敏捷了起来，之前尚还在思考的这篇论文中的一个问题，几乎在刹那就被他想通了。 李牧的心中惊喜且感叹了起来。 “这就是二级的脑海计算机吗？” 这真是清晰可见的提升！ 脑海计算机除了能够提供强大的算力之外，同时也能够加强他神经元之间的联系频率，后者是让他逻辑思维能力变高的主要因素，两者相辅相成，才让他的智商得到巨大的提高。 而现在脑海计算机升级了，除了算力得到了提升之外，显然也顺带地将他神经元联系频率再度提高了一个档次。 李牧心中顿时高兴不已。 相比较起自己在网络上大出风头，显然还是自己变强了更加让人兴奋。 唔，幸好的是变强了，但是人没有变秃。 李牧抚摸了一下自己那一头的秀发。 还是那样的飘逸。 就在他稍稍自恋的时候，脑海计算机中辅助智能的声音再度响起：“恭喜宿主，脑海计算机得到了第一次升级，当前脑海计算机算力相当于i9-9900ks的二十倍。” 听到这个消息，李牧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 i9-9900ks可谓是2019年最牛逼的消费级cpu了，而他的脑海计算机居然升了一下级，就从之前那个上古时代的宝贝，进化到了二十倍于i9-9900ks的程度。 “卧槽，牛逼！” 没什么好说的，此时只有这句话能够表达出李牧的激动。 而辅助智能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本次升级，奖励宿主一次宇宙真实环境模拟实验次数，可兑换成宇宙底层运行程序提取次数。” “同时鉴于宿主近期完成任务的表现，再额外奖励宿主一次。” “请宿主再接再厉。” 李牧一呆，啥？ 居然一下就奖励了他两次这个特殊功能的使用机会。 之前的那一次使用次数，被他用在了底层程序提取上面，然后提取出了一个阿达马猜想的证明。 而且上一次提取，是基于一级脑海计算机的性能下提取的。 现在脑海计算机升到了二级，那么会提取出来什么？ 他的心中不由攒动了起来。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这种底层程序提取出来的知识，在别人看来或许确确实实属于他自己，但是在他的心中，并不属于他自己。 因为这个知识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尽管会提取出来一些人类当前都都还未解决甚至是未发现的知识，他发表出去之后，就能够给他带来巨大的名声，还有利益，但是对于他自身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他上次就在心里面暗暗做出过决定，下次登上数学四大顶刊，一定得是靠自己的思考。 所以最终，他并没有选择立即提取。 “算了，先不管，放在这里好了。” 李牧做出了决定，等之后有了恰当的机会后再使用。 现在嘛，还是先研究自己的东西好了。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让李牧从喜悦中回过了神。 是吴孟源打来的电话。 接通电话后，吴孟源便让他去办公室一趟，有几件事情要和他说。 于是他便收拾了一下，前往了吴教授的办公室。 …… “你小子啊你小子……” 到了办公室，吴孟源看着李牧，连说了几个“你小子”，最后却发现自己也说不出来啥。 想吐槽一下李牧这几天闹出的动静吧，但全都是好事，没啥吐槽的，想表扬一下吧，但想想好像也不需要表扬了。 最后就只能拍拍李牧的肩膀，说道：“干的漂亮。” 李牧哭笑不得，您老憋半天就光说个这个？ “好了，最近的事情我就不说了，现在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今天来是给你说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关于给你个人准备的培养方案，第二件事情，就是我之前答应伱，要带你去参加那个国家级项目的事情。” 听到吴教授说的两件事情，李牧便不由期待起来。 给他个人准备的培养方案就不说了，而那个国家级项目，他可就十分好奇。 会是什么国家级的项目呢？ ………… 【感谢读者1660561898621050880的10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小蜻蜓水上漂的2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巫从露、书友20230522193912607的100起点币打赏】 第六十九章 定制培养方案 “首先说一下给你定制的培养方案。” “咱们的齐院长，还有数院那边的庞院长那天在校长的要求下，就坐下来一起商量了一下，讨论了个方案。” 说起那天的事情，吴孟源就不由感慨了一句：“你小子的运气还真是不赖，校长知道这件事情后，可是还专门吩咐了一句，都往高规格上去定，不用在意花钱，到时候学校财务部会提供所有资金。” 特别是陈国栋这位财务部主任，可是还一阵后怕不已。 幸好他当初被蔡勇劝住了，不然的话，怕是都别想继续在学校待下去了，趁早辞职。 李牧嘿嘿一笑，“这不都是咱们学院培养的好！” 吴孟源嘴角一扯，“希望你到时候在数学学院那边也这么说。” “一定，一定。” 李牧脑海中寻思了一下，唔，在数院那边也完全可以这么说嘛。 反正他在物理学院的时候，这句话中的“咱们学院”就是物理学院。 他在数学学院的时候，这句话中的“咱们学院”自然也就变成数学学院了。 “总之，对你的培养计划第一点，就是每年的学费、住宿费、学杂费等等的全免，这是最基础的，然后还包括每月的生活补贴为5000元，每个月会定期转到你在学校的银行卡里面，你可以自由支取。” “之外每年还可以给伱报销五次差旅费，这样你放假回家的时候，机票钱什么的也都不用你自己出了，甚至你买商务座都没问题，哪怕出国也都可以报销。” “唔，就这些基础的东西，每年最多大概都能够给你报销二十多万了。” “然后就是对你学术研究上的培养了，首先第一点——”吴孟源看着李牧有些期待的目光，说道：“是五百万的经费。” 李牧顿时间就倒吸一口冷气。 他没听错吧？ 五百万！ 这…… 看见李牧那吃惊的表情，吴孟源笑着说道：“是经费啊，可不是能够直接让你转进自己账户自己花的那种。” “想要支取这500万经费，需要你先写项目申请书，然后通过审批之后，你才能使用。” “当然，有一点你要注意，这是经费，而不是科研经费，所以不管任何项目，你都可以去做，不管是搞科研项目，还是搞创新创业什么的，都行，并且成果都属于你的。” “不过，如果你是想搞创新创业，然后拿着钱去开奶茶店之类的话，我可是不会通过的。”吴孟源一个战术后仰，靠在了椅背上，笑眯眯地对李牧说道：“你申请的项目，可都需要先通过我的审核哦。” 李牧当即就笑道：“您放心就好，我要是申请项目的话，肯定是不会让您失望的。” 开玩笑，让他去开奶茶店？ 莫说浪费他的时间，也对不起他的脑海计算机啊。 当然，他的心中也还是忍不住为学校的财大气粗而感慨。 居然直接就给他一個本科生拿出了500万的经费。 一时间他甚至有些发愁。 他一个平平无奇……唔，小有名气的本科生，该怎么用掉这500万？ 有点纠结。 当然，吴孟源不知道他心中的纠结，继续给李牧说起培养方案中的其他项目。 其他的就是零零散散的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了，比如针对李牧发表论文的奖励，会在原来的基础上，每篇再加上百分之二十的额外奖励。 就比如他之前发一篇一区是一万块钱，现在就变成了一万二。 这个培养方案将一直持续到他本科毕业。 至于研究生阶段的计划，就看李牧对之后的想法了，当然，不管如何，以他如今的能力，想要前往任何高校读研，都是完全没问题的。 光是这几天，就有许多学校给他们发来了邀请，表示希望他们给李牧推荐一下。 不过这些邀请，吴孟源暂时还没有告诉李牧，因为他相信，李牧以后迟早会表现出更多的潜力，到时候，李牧的选择也将更多，能谈的利益也将更大。 不急于一时。 “给你准备的培养方案就差不多这些了，然后是第二件事情，那个国家级的项目。” “这段时间我收到了一个国家级项目的邀请，是关系到我们国计民生的一个重点项目。” “不过呢，你十月份还要参加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为了避免你分心，具体的我就先不说了，总之那个项目很大，咱们国内有上百个人参加，到时候也正好让你见见世面。” “唔……大概在十一月份的时候我就会把学校里面的事情安排好，然后我们就过去，这个项目不在沪市，在其他省份，当然，到时候也不用你出钱，包吃包住还有工资拿。” 李牧点头道：“好的。” 吴孟源颔首，随后便转而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个竞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牧挠挠头。 这玩意儿，也不用特别准备吧？ 不过教授问了，他也就回答道：“您放心就好。” 吴孟源点点头，心中也有些感慨，现在让李牧去参加这种比赛，是不是有点降维打击了？ 他摸索了一下下巴，便道：“你小子现在这么厉害，这种竞赛估计也没什么压力，那我就给你安排一个额外任务，除了要拿金奖，你最终提交的方案，也要足够出彩，有没有问题？” 李牧无奈。 不就是发了一篇《数学年刊》，证明了一个猜想而已，有必要突然提高要求吗？ 但没办法，教授要求的，他也就只好一个立正，敬礼。 “耶！斯尔！” 吴孟源笑呵呵地点点头。 正好，这小子平时凡尔赛的不行，那他就给这小子加加担子。 “行，那就这样了，哦！还有一件事情。”吴孟源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情，“校长之前应该也给你说了，鉴于你证明了阿达马猜想这件事情，学校要奖励你100万吧？” “学校决定明天的时候就给你颁发这个奖励，让我给你说一声。” 李牧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就差没有变成星星了。 一百万！ 原来从一无所有到百万富豪这么简单。 只需要解决一个数学猜想就够了。 他得给其他人推荐一下这个致富之路。 第七十章 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开始 第二天，校长办公室旁边的会议室里。 会议室的一面墙上，挂着长长的横幅。 横幅上写着：【关于我校李牧同学证明阿达马猜想的嘉奖仪式】。 而横幅下面，则站了一排人。 李牧和孙兆海校长站中间，两侧还站着其他的校领导们，林尧教授和吴孟源教授也都在，就在李牧的旁边。 而李牧和和孙兆海的手上还拿着一块奖金牌子的两角，奖金牌子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壹佰万。 今天的这场嘉奖会议，便就是专门给李牧颁发这一百万的。 负责拍照的人是学校传媒中心的学生干部，他手中拿着单反，拍下了正面照，立马就有领导走上去看看拍的怎样。 将手中的单反交了出去，这名学生干部就时不时看一眼李牧，目光中充满了羡慕。 他也是学生，李牧也是学生，但为啥人家李牧就这么牛逼啊？ 特别是李牧和校长之间的关系，就更加让他吃惊了。 为啥李牧，能够和校长聊得那么轻松啊？ 反正他就看见这一老一少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和一位好友聊着天一样。 完全不像是学生和校长，甚至都不像是晚辈和长辈。 换成是他，别说是校长，换成他爷爷奶奶这样的长辈，他说起话来都没有这么随意。 “最近是不是心中挺高兴的？在网上火的一塌糊涂啊。” 孙兆海笑呵呵地问向李牧。 李牧摆摆手：“这咋可能，我可是一直听您老的话，都没有怎么看网上的东西。” 才怪！ 他之前可是抽空看了不少，就差没有把他自己微博下面的那上万条评论都看完了。 孙兆海失笑：“那你小子还挺听话的嘛。” 李牧嘿嘿一笑：“谁让您是校长嘛。” 孙兆海摇摇头，目光转向那个100万的奖金牌子：“这100万，想好怎么花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李牧沉吟片刻，最后摇摇头：“不知道。” 他已经将这100万的事情给家里说了，也寻思把钱交给家里，用来买套房子什么的，然而他的老爸老妈却都说不用，让他自己留着，给他以后娶媳妇儿用。 这让李牧寻思，哪個媳妇儿要用100万娶啊？ 至于数学物理嘛……100万也明显不够嘛。 就像物理，娶物理，你不修个粒子加速器也说不过去吧？ 一个粒子加速器多少钱…… 咳咳，扯远了。 “反正家里面的意思就是让我先留着。” “留着也好，以后说不定就能用上了。”孙兆海颔首：“那我就不多说了，相信你也能安排好，你只需要知道，你自己的价值，就不是这100万能衡量的。” “我知道。”李牧郑重点头。 钱财迷人心，但他相信，自己能够在钱财面前保持初心。 这时候那名去看相片的领导过来了：“校长，照片拍好了，效果还不错。” “那就行，剩下的你们自行安排吧。” 孙兆海说道，随后转过头来，拍拍李牧的肩膀，指着自己身旁的助理说道：“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以后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找徐助理，他都可以给伱帮忙。” “好的。”李牧点点头。 “之后继续好好表现，争取多来一些这样的惊喜，虽然你这惊喜让我这段时间忙了不少，不过多多益善。”孙兆海开玩笑道。 “一定一定。”李牧笑道。 说出来您可能不行，他现在反手就能够提取出两个估计不比阿达马猜想差的惊喜出来。 到时候敢问校长又将如何应对？ 心中开着玩笑，孙兆海自然听不到，他很快就走了，而李牧也没有多留，和吴孟源、林尧两位教授告别后，他便前往了图书馆——虽然在图书馆学习少不了被人围观，但没办法，总不能以后都不去了嘛！ 时间再度过去。 李牧得到学校100万奖励的消息，很快也通过学校的媒体传播了出去。 这种事情对学校来说肯定是要说出去的，不然的话外人还以为他们交大小气到学生做出了这么重大的成果，结果连意思都不意思呢。 而当然，这也引起了网络上的又一次小震动。 毕竟这可是100万，使得网友们羡慕之余，也深刻的认识到，学习，是真的有回报的。 不过，此时的李牧，已经变得再度沉迷学习无法自拔了。 毕竟自从脑海计算机升级了之后，他吸收知识的速度便再度得到了巨幅的长进。 这种感觉，他只能说一句：泰爽辣！ 所以，网上闹得再欢腾，他也暂时没有心思去关注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 整个九月份的沪市，天气开始有了向秋转变的兆头。 而网络上关于李牧的热度，也逐渐消弭了，虽然不时地也能引起人们的讨论，但终究还是落下了帷幕。 毕竟总不能让一个话题在热搜上霸榜十几天嘛。 更何况，国庆节也到了，2019年的国庆节，是70周年庆典，全国人民都洋溢在喜悦和热闹的气氛当中。 然而，对于李牧这些要参加竞赛的选手们来说，热闹是别人的，他们只感到难受。 因为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开始了。 由于是国际比赛，所以比赛的时间安排是按照世界标准时来算，也就是从世界标准时的上午12点开始。 而换到华国，那就是晚上8点正式开始。 对他们来说，都已经快到休息时间了。 但没办法，毕竟是国际比赛，也只能接受这样的规矩。 “八点开始比赛，这时间可真操蛋。” 坐在前往竞赛地点的车上，有的学生发着闹骚。 “我几个舍友都跑上京去看阅兵了，今天跟我炫耀了一天。” “还算好的了，也就是咱们在东八区，换成西八区，人家可是凌晨四点开始。” “阿西八！” “你拿个金奖，到时候就是你跟他们炫耀了。” “别，能拿金奖的也不是我，除非牧神带带。” 众人都不由看向了车上的李牧。 李牧耸耸肩，指了指旁边的袁思平和曹珂：“你问我两位队友换不换。” 袁思平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想都不要想，牧神的大腿我早就抱上了。” 其他人纷纷朝他比了个中指。 这家伙真该死啊！ 牧神的大腿，他们也想抱啊！ …… 【求月票求收藏求推荐票】 第七十一章 在竞赛中整个好活 对于其他人的聊天，李牧没有太在意。 相反一路上面，他还有些沉默。 此时，他将注意力放在脑海计算机上。 因为就在刚刚，新的任务终于颁布了。 而且这次也直接颁布了两个。 首先是第一个。 【论如何在竞赛中整个好活】 【任务介绍：竞赛是竞赛，但并不妨碍整活，宿主，请充分发挥你的能力，在这次竞赛中展现出你作为超级学霸的风采！】 【任务目的：在本次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中表现突出，最终奖励视情况决定。】 看到这個任务，李牧就瞪大了眼睛。 神特么在竞赛中整个好活，你是在开玩笑么？ 他要怎么才能整个好活出来？ 这跟吴孟源教授让他在竞赛中表现突出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个辅助智能，如果你被吴教授绑架了你就眨眨眼好吗？ 显然辅助智能并不愿意搭理他。 李牧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就看向第二个任务。 【科学与国计民生】 【任务介绍：科学的研究，除了是为了更加璀璨的未来，同时也是为了黎民百姓的幸福生活。】 【任务目的：参加一次国家级科研项目，并且做出重要贡献。】 参加国家级的科研项目…… 指的应该就是吴孟源教授将要带他去的那个项目。 看来系统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这个任务也总算显得正常点。 但问题是…… 要让他在这种国家级的项目中做出重要贡献……？ “娘的，我就一个大学生，我该怎么才能够在这种项目里面做出重要贡献？” 李牧心中疯狂吐槽。 吴教授可是说过那个项目有上百人参加，其中还有好几位院士参与进来。 无情的系统，压榨他一个20岁不到的年轻人，不讲武德。 但最后，他也只能叹口气，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还是先想想如何在这次的竞赛中整出“好活”吧。 就当是为了奖励…… 可恶，怎么感觉这就是在被压榨？ “到了，都下车吧。” 耳边忽然传来了招呼声，李牧将心神从脑海中抽了出来，抬起头，便看见车已经到了目的地，就是上次模拟竞赛的那栋楼。 负责带队的陈志存自然也在，而除了他之外，计算机学院那边也安排了老师一起，毕竟这里面还有他们计院的学生。 竞赛的这两天，就由这两位老师交替接班，负责照看着这12名学生。 所有学生下了车，陈志存招呼着他们站到自己面前，开始了最后的讲话：“好了，我们也已经培训了半年，该说的我也都已经说过了。” “接下来的两天，就靠你们自己的能力，和队友之间的默契。” “不管如何，至少保证拿一个铜奖，也算是对得起伱们自己这半年以来的付出了。” “有没有信心？” 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只有进了前百分之五十才能够拿到铜奖。 剩下没有拿金银铜奖的，则就只能拿到一个“优秀选手”的安慰奖。 不过在场的这些选手们，此时的脸上也都有着自信。 这么久的认真学习，此外，最近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也都从李牧那里取了经，学习到了这位超级学霸的经验，所以他们都还是有些把握的。 十二个人齐齐喊道：“有！” “很好！” 陈志存点点头，“那就——冲！” 而后，他便带领着学生们走进了楼内。 四支小队很快地进入了各自的房间，先检查电脑和网络等是否有问题，然后安静等待着8点的到来。 陈志存也没有再强调什么，只是在李牧他们的房间里，拍了拍李牧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信任的目光。 距离八点还有半个小时，八点的时候，竞赛委员会就会把题目发布在官网上，然后选手们就可以进入网站，下载题目。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李牧瞅了一眼袁思平，这家伙还拿着手机，正在聊天。 竞赛是允许带手机的，但是在竞赛开始之后，就不能再和任何人讨论和赛题有关的话题。 看着袁思平那一脸傻笑的样子，李牧啧啧两声。 袁思平顿时就像是被戳到敏感点一样，赶忙收起了手机，抬起头张望了几眼，问道：“咋了？” “只是看到某人和心上人聊天的样子有点感慨而已。” 袁思平：“我没有！” 旁边的曹珂哈哈笑了起来。 李牧翻了个白眼：“啊对对对。” 但不管怎么说，看来他当初指点了一下迷津之后，算是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你小子之后可得请我和曹珂吃顿饭啊，咱们也都算是提点了你一下。” “我没……算了，没问题。”还想装一装的袁思平，终究还是承认了，只不过他有些忍不住问道：“不过，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李牧和曹珂齐齐道：“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袁思平：“……” 也许是感觉有些尴尬，所以他便拙劣地转移起了话题：“那个……马上就开始了，你们紧不紧张啊？” 李牧说道：“看我表演就行了。” 毕竟，他还得整出一手好活呢。 袁思平赶快点头：“那可就靠牧神了！” …… 半小时悠然而过，八点钟准时到来。 李牧他们第一时间进入了竞赛的官网。 比赛题目已经公布。 共两题。 第一题：【保护前往火星的旅行者】 【将人送往火星的困难之一是他们在旅途中会经历强大的辐射。制定一项计划，来保护前往火星的航天器中的人免受辐射的伤害。为了保护1000立方米的生活区域，旅程中需要增加多少质量？对你的计划及其实用性进行仔细和彻底的评估。】 第二题：【设计过山车】 【设计一个保证安全的过山车，并且尽可能地能够令人兴奋。过山车将从20米的水平段开始，然后爬上一座山，将其带到起点以上30米的高度，此位置的引力势能将是过山车的唯一动能来源。准确描述过山车轨道将遵循的路径，穿过三维空间，并标注过山车沿着轨道的方向。轨道必须形成一个闭环，从起点出发，最终在起点处结束。在任何时候，轨道都不得下降到其起始高度以下。分析过山车的动态，并确定总用时的时间。请设计出一个方案，来表明你的设计足够安全，同时也能够让乘客感到特别的令人兴奋。】 两个题目二选一进行解决。 看完了两道题目的描述，曹珂不明觉厉，在这种时候，完全看不懂甚至成为了幸福。 而袁思平对这两个问题都稍微能看懂一点，于是他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第七十二章 这叫做题？去投标吧！ 这两道题都很难。 特别是第二道题，需要考虑的东西要远比第一道题多多了。 别看第一题涉及到了太空航行，但其实整体来看，主要问题就是一个，保护宇航员避免受到较多的辐射。 而设计过山车要考虑的就很多了，需要考虑摩擦力，过山车整体的质量，从起点到终点处要刚好消耗尽所有的动能等等，甚至还得考虑乘客的身体能够承受的范围。 这已经属于一个实际的设施搭建问题了。 像是在过去不少届的竞赛中，也是经常出现这种未来宇宙航行和一个现实实际问题的组合，而最终选择太空航行的队伍，都要比选择实际问题的队伍多。 “李大佬，咱们选哪道题？” 他转头看向了李牧，这回便就发现后者凝着眉，脸上露出思考之色。 袁思平不由感慨，不愧是正式竞赛题，总算让李牧陷入了思考当中。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的是，李牧之所以陷入思考，其实是在寻思该怎么把他的任务给漂漂亮亮地完成了。 整一個出彩的“好活”。 升到了二级的脑海计算机，让他的思维飞快，同时思考起这两道题的后续思路。 而片刻后，他就说道：“设计过山车。” “啊？真选这个啊？” 袁思平露出了无奈。 果然，以牧神的想法，肯定是哪个难选哪个。 “嗯。”李牧点头：“设计过山车的难度明显更大，也更复杂。” “到时候选择这道题的队伍也少，更容易拿奖。”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道题也挺有意思的。” 李牧的眉头一挑。 这道题，可是实实在在地让他设计出一个惊险刺激的过山车出来。 确实让他感到了一些兴趣。 袁思平摊手表示：“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曹珂你呢？”李牧也问了问曹珂的意见。 曹珂学袁思平一摊手：“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好。”李牧大手一挥：“那就按照上次模拟时的那么来。” “现在，你们只管睡觉，问题由我来解决。” 一句废话都不多说，他便立马进入了工作状态，开始在网上搜集起了资料。 针对这种现实性的问题，他也需要搜集大量的现实数据出来才行。 甚至他还打算搜一搜心理学方面关于惊险刺激界定的论文。 还真别说，说不定加上这部分的内容，还真能给他们加分不少。 旁边的袁思平和曹珂见到他认真的样子，相视一眼，同时都耸耸肩。 这位学神，可真是精力充沛啊。 这才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有思路了吗…… 不过，也许是上一次模拟竞赛的经验，也或者是这一个月以来李牧惊人的表现，让他们似乎都有种情理和预料之中的感觉。 只是，看看时间，现在也才八点钟，睡觉反正是睡不着，索性，袁思平便也再次尝试着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解决这两道题。 而曹珂则打开了建模软件，开始了建模练习——她能够成为计院那边的建模比赛第一名，自然也源自于努力。 在这个国庆的夜晚，三个年轻人都开始了他们的奋斗。 一夜无话。 …… 第二天早上8点。 卧室的门打开，曹珂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昨晚袁思平把床让给了她，所以她就得以安心地睡了一觉。 只不过一走出来，她就惊奇地看见，李牧居然仍然坐在座位上，继续研究着问题。 而他旁边的草稿纸都已经叠了一堆了。 袁思平则靠在椅子上，休息着。 曹珂走上前，没有敢去打扰李牧，戳了戳袁思平的肩膀。 袁思平迷糊地睁开眼：“怎么了？” 曹珂指了指李牧，问道：“李牧……不会写了一晚上吧？” 袁思平一愣，转过头看了一眼李牧，脸上就露出吃惊：“我靠……估计是的，我昨晚三点休息的，当时他也还在算着。” 两个还处于启动中的大脑，就被李牧给震住了。 …… 然而这还没完。 李牧又一直写到了中午十二点。 卧室的门也再度打开，换到床上去睡的袁思平走了出来。 看见李牧仍然在思考的样子，他不知道说啥了。 而看见李牧桌子旁放着的还没吃的早餐，他就更吃惊了。 早餐是早上八点多陈志存送来的，他也是吃完了才去睡的，结果李牧思考了这么久，连早餐都还没吃？ 赶快走上去，他喊道：“牧神，别做题了，休息一下吧，好歹吃点东西啊。” 旁边的曹珂无奈道：“放弃吧，我刚才喊了，他都完全没反应的。” “总感觉……他不解决掉这个问题就醒不过来了。” “这……” 袁思平无语，哪有这么做题的啊？ 但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李牧忽然将手中的笔一丢，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将一口浊气吐了出来。 随后他转过头，见到两个人，脸上终于露出了无尽的疲惫。 “我搞完了，所有过程都在这里面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我要去休息了。” 然后他两只手撑着桌子，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卧室。 他不是机器人，整整24个小时没有睡觉，其中更是有16个小时保持着高速思考的状态，特别是最后的八小时，他几乎把百分百的精神都投入到了对问题的思考中，彻底屏蔽了周围的一切，所以早上袁思平和曹珂喊他的时候，他才完全没有反应。 而现在，思考终于停止。 疲惫彻底涌了上来。 肾虚总是在过度劳累之后……咳咳，不管如何，此时的他连饥饿都已经忘记，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径直走进了卧室，他刚一躺上床，便直接进入了睡眠。 而袁思平和曹珂一句话都没有说，实在是李牧刚才那劳累的样子，让他们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也许这时候，吃饭也不重要了，让李牧去好好睡一觉才是最好的。 接下来的他们，也没有说话，袁思平把卧室的门关上，然后回到电脑前，拿起李牧熬了这么久完成的成果。 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而看着李牧的结果，袁思平的眼睛也瞪得越大。 李牧这哪是在做题啊？！ 这他娘的就是设计出了一个真能造出来的过山车出来吧？！ 干脆去投标那些游乐园吧！ 保证能中标。 …… 【感谢极度中二晚期的500起点币打赏】 【月底求求月票！再求求收藏推荐票追读！感谢感谢！】 第七十三章 做题和投标，那能一样么？ 粗略地看完了李牧给出的完整方案，原本拿在手上，只是在重量上感觉有些沉甸甸的草稿，此时在心理上也给了袁思平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昨天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寻思什么？ 这个题把李牧给难住了？ 开玩笑，他高估了这道题，也低估了牧神的能力。 他甚至都不由在脑海里面寻思，如果让李牧去做第一道题，也就是保护宇航员前往火星的那道题，李牧是不是真的能够设计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出来？ 刚起了这种想法，他就赶快摇摇头。 开玩笑，现在载人登火都还没有实现，牧神再牛逼也不能解决这种最顶尖科学家都还没有搞定的问题嘛。 但不管如何，李牧花费了整整16个小时完成的成果，还是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牧神”。 昨晚经过了八小时的思考，虽然他也暂时性地有了一個想法，但是和李牧的这个相比，还是弱爆了。 李牧的这个方案，将最初的动力利用的淋漓尽致，过山车中的玩法更是多种多样，衔接的也很适宜，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旁边的曹珂见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小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袁思平回过神，开玩笑道：“我只能说，李大佬带着这个方案去找长龙欢乐世界的老板，让他根据这个方案造一个过山车出来，长龙老板大概都能立马拍板同意。” 曹珂顿时瞪大了眼睛。 长龙欢乐世界在国内的知名度很高，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差不多95后00后们，他们在童年的时候，大多都听过这个。 曹珂和袁思平的家庭条件也都还不错，所以他们以前也都去玩过。 “真的假的啊？我听说长龙最近就已经计划在沪市建一个新游乐园呢。”曹珂说道。 袁思平一愣，他倒是不知道，“真的假的？咱们沪市有一个迪斯尼和欢乐谷了，长龙要来跟他们打擂台？” “真的啊，我之前看过新闻。”曹珂点点头。 袁思平：“……” “呃，我刚才就开玩笑的，我只是想表示，牧神设计的这个过山车，反正非常牛逼就是了。” “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别聊这些了，现在牧神的任务都完成了，接下来可就轮到我们了。” 虽然李牧设计出来的这个过山车确实很牛逼，不过怎么想也不至于被长龙欢乐世界这样的著名游乐园选中吧…… 应该吧…… 袁思平的心中一时间都有些隐隐的不确定了。 毕竟，李牧可是证明了一个百年猜想的狠人…… 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赶快和曹珂回到了座位上，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 时间转眼过去。 卧室中，李牧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房间中很黑，显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找了半天手机，没找到，最后发现是被自己压在了身下。 难怪背上那块有点疼。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23点出头。 “睡了这么久。” 李牧感到有些意外，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久了，由于脑海计算机对他的睡眠有着调整的作用，所以他平时睡五六个小时就够了。 “看来这回熬得有点狠了啊。” 以后得注意一下。 当然，不管如何，睡了整整十一个小时，倒也让他的精神迅速地恢复了过来。 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随之而来，就是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发起了反抗。 “呃……” 前胸贴后背的感觉可不好受，李牧赶快下了床，离开了卧室。 外面的灯光亮堂堂的，曹珂和袁思平仍然在努力地完成着他们的工作。 毕竟李牧都熬了整整十六个小时，他们要是还叫苦叫累，自己都不好意思。 不过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人还是齐齐转过头，看向了李牧，然后用崇拜的声音喊道：“牧神！您休息好啦？” 听到他们的语气，李牧就感觉怪怪的。 “呃……休息好了，你们别用这种语气好不好。” “谁让你设计的这个过山车也实在太厉害了点。” 曹珂喊道：“我都想要去坐一坐了！” 袁思平也点点头：“确实，搞得我都想带林巧一起去坐坐，肯定很刺激。” 今天中午粗略看了一遍李牧设计的方案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真牛逼啊。 而现在经过了一天，他的反应就是，真是太特么牛逼了。 李牧脸上嘿嘿一笑。 谁让系统有任务，那他也只能绞尽脑汁了。 这时候饥饿的肚子又表示了反抗，他就赶紧说道：“好了好了，先别说这些，有没有吃的，把我给饿坏了。” 袁思平赶快将今天给李牧准备的饭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还有一些陈志存教授送来的零食。 李牧也没嫌弃饭早就冷了。 再饿下去，别说饭是冷的，拖鞋蘸酱都能将就。 他吃起了食堂打包的两荤一素，一边看着两个人的工作。 实际上曹珂和袁思平的工作也都已经到了尾声，等到李牧吃完饭，袁思平也刚好完成了论文的最终收尾。 随后李牧则再花费了一点时间进行了最后的查缺补漏。 脑海计算机升级到二级之后，使得他在阅读的速度上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所以甚至都没有花多少的时间，他就把整篇论文看完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差错，不过他还是稍稍找到了其中的几个语法错误。 这让袁思平汗颜的同时，也更加无语，究竟谁是国际班啊？ 李牧不是国际班，英语都比他好这么多…… 当然不管如何，他们的所有任务也都算完成了。 “呃……咱们好像没事儿做了？”袁思平说道。 李牧道：“那要不……直接提交了？” 袁思平和曹珂有些沉默，上次模拟竞赛他们提前提交，这次也提前提交…… 唔，好像也不是不行。 李牧设计的这个过山车，他们都不知道还能怎么输。 这可不是立flag。 人家在做题，李牧在“投标”，那能一样吗？ “那就提交吧。” 曹珂和袁思平都没有意见。 没有废话，李牧直接进入了官方网站，然后便将他们的论文以及所有需要的资料全部提交了上去。 而时间也刚好来到了深夜十二点，第二天的零点。 李牧打通了陈志存的电话。 “歪，陈老师，我们搞定啦！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第七十四章 这个过山车妙啊！ 一楼的那个办公室。 陈志存打了个哈欠，和旁边计算机学院的张平教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也就只能靠聊天解解乏了。 虽然他现在也可以去睡觉，只不过他一躺上床，脑海里面就胡思乱想，担心正在竞赛中的学生会不会出现些什么事情，然后就睡不着了。 旁边的张平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忽然问道：“诶，陈教授，我记得你说上次模拟竞赛的时候，李牧那一组可是整整提前了半天的时间，你说这一次会不会也？” 陈志存看了看时间，凌晨零点。 他笑着摇了摇头：“应该不至于，现在这不都还没有给我发信息呢。” “更何况，我也看了这一次的竞赛题，难度都挺高的，估计出题组是看本次比赛的组数变多了，就把难度给加大了不少。” “想要提前这么早就解决，应该不至……” 忽然响起来的手机，打断了他的话语。 他赶快拿出手机，生怕是发生了什么，结果一看…… “呃……李牧？” 不是吧…… 他的心中忍不住想到了才被他否认掉的可能。 接通了电话，李牧那边的声音就传来了。 “歪，陈老师，我们搞定啦！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呃……你们都提交了？” “提交了。” “好吧，那你们收拾一下，可以回了。” 陈志存无奈地摇摇头。 他就不该对李牧报什么期望。 这家伙不提前提交大概都难受。 挂了电话，旁边的张平便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陈教授还是小看了咱们的‘牧神’啊。” 陈志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只不过唯一可惜的是，这次是正式比赛，所以他也不能在比赛结束之前看到李牧他们提交的论文。 真不知道这小子这一次搞出了什么样的成果啊…… …… 时间很快过去。 当日子来到了十月三日的晚上八点，这次的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就此结束了。 距离公布结果还需要一个月，也就是十一月初的时候，这次竞赛的成绩才能出来。 当然，虽然成果还没有公布，但是每個小组的方案，却都已经可以在官网上公开下载了。 以此也能确保比赛的公开公正。 而根据本次选择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的队伍数，也能够看出这两道题的难度。 选择第一题【保护前往火星的旅行者】的队伍高达215支，而选择第二题【设计过山车】的队伍则只有90支。 比例达到了将近24比1的程度，足以说明第二道题的棘手。 而各个学校的参赛队伍，自然也少不了要看看自己竞争对手们的答案。 其中，李牧他们这一组，就格外地受关注。 谁让李牧最近火呢？ 其他学校的队伍，基本都知道李牧也参加了这一次的竞赛，所以李牧他们这一组的论文，这些队伍几乎都是第一时间就开始看了起来。 国防科大，物理学院。 作为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的常客，国防科大在这个竞赛中的经验十分多。 所以他们本次参加比赛的小队也比较多，足有十支。 在往届的比赛中，他们也没有少拿过金奖。 这一天，他们这些小组的成员正趁着国庆假期还没过，围在一起讨论着本次竞赛。 “你们选第二个问题的小组有福了，李牧选的和你们一样。” 当进入官网，看到李牧那一小组的名字出现在选择第二个问题队伍的名单中时，选择第一个问题的小组便幸灾乐祸了起来。 谁让能够拿金奖的名额有限呢？ 分摊到两个问题上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要是李牧他们那一组锁定了一个金奖，就等于其他选第二个问题的小组直接少了一个名额。 选择了第二个问题的小组脸上都是一黑。 他们的指导老师这时候就安慰道：“好了好了，别想太多，这个金奖又不是这么好拿的，先看一下李牧他们这一组的方案好了，说不定他们的方案做的其实不怎么好呢？毕竟这是一个团队比赛。” 指导老师的安慰，让选择了第二题的小组心中稍微慰藉了一些。 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就算这李牧证明了很牛逼的数学猜想，然后还发了那么多篇论文，那又如何？ 彼可取而代之也！ 然后他们便下载了李牧这组的方案，开始看了起来。 结果…… 越看，他们越发的沉默了。 还没看到一半，指导老师果断地把这个pdf给关了，免得再看下去，有的学生就要道心崩溃，心境破碎。 “咳咳，呃……这个嘛，其实咱们也还是可以竞争一下第二个金奖名额的，毕竟是前百分之二，应该是会有两个金奖名额的。” “所以伱们也不用太过气馁，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嘛。” “再不济，那个银奖其实也挺好的。” “呜呜呜……”选择了第二个问题的小组们掩面流涕。 而第一个问题的小组则除了一开始的庆幸之外，就只剩下了震惊。 妈的，这是人做出来的吗？ 两天的时间居然能搞出这样的方案？ 他干脆去游乐园应聘得了！ …… 相同的一幕，还发生在其他各大学校中。 怎么会有人在竞赛中搞这种东西啊？ 他们参加的是竞赛吗？ 就在各大高校物理系在哭丧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个竞赛，还吸引到了想象不到的人。 长龙集团总部。 “董事长，您猜我发现了什么！”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长龙的总经理胡晨走了进来。 董事长苏刚摆摆手，笑骂一声：“别卖关子，有屁就放，我现在还在头疼沪市那边的新游乐园呢。” “嘿，是关于过山车的，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这个——咱们的过山车可能还真的有着落了。”胡晨笑着说道，说着他就把手中的资料递到了苏刚的面前。 苏刚扫了第一眼，只是看到了前面几行，他就没好气地说道：“就一个大学生的物理竞赛？他们设计的过山车那能叫过山车吗？胡晨啊胡晨，你这是拿我寻开心呢！” “哎，您别急啊，您先看完再说。”胡晨赶快说道：“我哪敢寻您的开心？” 听到胡晨这么说，苏刚将信将疑地重新拿起资料，然后看了下去。 结果他越看越入迷，直到最后，才一拍手，脸上充满赞叹：“这个过山车……妙啊！” …… 【本周星期四可能会上架，先求一求首订！谢谢大家的支持！】 【月底求求月票！】 第七十五章 长龙真找上来了 看着手上这个过山车的资料，苏刚的心中是十分惊讶的。 虽然这个过山车的搭建受到了较多的限制，比如只有那初始攀升阶段的30米高度带来的总动能，没有后续的动能补充手段，并且过山车的高度还不能下降到乘客登车的高度下面，有较大的限制。 但是看完了整体的设计，仍然让苏刚有一种拍案叫绝的冲动。 作为搞游乐园起家的人，苏刚对过山车的研究不可谓不多。 毕竟，提起游乐园，人们往往最先想到的就是过山车。 站在任何游乐园的里面或者是外面，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那用几十米高架搭建起来的轨道，以及从那上面时不时传来的乘客们的尖叫声。 可以说，一个好的过山车，甚至能够成为一些游客们选择去哪個游乐园游玩的重要因素。 而过山车最重要的体验就是惊险刺激，让游玩者在不断失重和超重的变换中，体验肾上腺素分泌带来的爽感。 而胡晨给苏刚带来的这个过山车设计方案，哪怕只是看，也能够让苏刚感受到其中的刺激。 甚至让他都有些怀疑，就刚开始那三十米高度提供的动能，真的能够保证这些刺激过程实现吗？ 当然，他也没有问，既然胡晨敢拿过来给他看，就说明这些都是经过了确认，没有任何问题。 胡晨见到董事长这样的反应，便笑着道：“怎么样？我就说我哪敢寻您的开心啊！” 苏刚微微颔首：“确实很不错，这个设计者对过山车肯定是有较深的研究的，能够清楚地把握住过山车所有的刺激点。” 他没有吝啬自己的欣赏，但随后就啧啧叹道：“唯一就是可惜了，这个设计方案的限制太多，完全可以再增添后续的动力补充设施，高度范畴也可以放的再广一些。” “像我们的规划中，沪市欢乐世界的过山车高度要达到70米，最低也可以拉到地下，到时候挖个隧道就好了，我们计划的建造预算可是15亿！” 15亿用来造一个过山车，不可谓不昂贵，当然，也不是没有更加昂贵的，像米国就有一个造价20亿左右的过山车。 但15亿，也仍然是一个巨额的造价了。 当然，这倒是也正常，毕竟这是长龙第一次进军沪市，而像沪市这种世界顶级的超一线城市，游乐园肯定是不缺的，竞争对手很多，像迪斯尼，欢乐谷这两个知名的游乐园首先就回避不了，而这两个游乐园的过山车，也都十分的出名。 苏刚的目标，就是要让他们的过山车，力压沪市其他的一众游乐园，实现后来居上。 所以他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这份资料放下。 “算了，算了，还是别想这么多了，这个方案好是好，但是造价太低，不够打。” 胡晨笑道：“苏董啊，虽然这个方案匹配不上我们的造价，但是这个方案的设计者，却完全值得我们一试啊！” “这我当然知道。”苏刚摆摆手，“但不是每个人都是韩信点将，多多益善。” “15亿交给这一个大学生的身上，那能行么？” 胡晨笑了起来：“这个大学生，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他叫李牧，上个月咱们可还聊过呢。” 苏刚顿时一愣：“李牧？就是证明了那个什么百年数学猜想的沪交大学生？” “是的。”胡晨点点头：“而且这个方案来自于他这个月月初参加的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就是让他们这些参赛者在两天之内设计出一个过山车来。” “也就是说，让他们这群从来没有接触过过山车建造的学生，在两天之内设计出一个保证安全且足够惊险的过山车出来。” 苏刚立马就站了起来，脸上止不住地吃惊：“就两天时间，他就搞出了这样的方案？” “虽然这个过山车受到初始动能的限制，跑的并不算远，设计的工作量不算很大，但这也……” 实在是有些惊人了，哪怕换成一名熟练的过山车设计师，也得需要个三、四天吧？ “但事实就是这样的。”胡晨点点头。 其实这还是他们不了解具体的竞赛流程，否则的话，他们还得更加吃惊。 但对李牧来说，升级后的脑海计算机，让他在应对这种问题时，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优势。 苏刚一时之间陷入了思索之中，最后他便点点头：“好，那就先试一试！” “正好我后天还要去沪市，到时候我也刚好和这位少年天才见一见。” …… “啊？长龙集团找我干嘛？” 两天之后，李牧被吴孟源叫到了办公室去，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他就一脸懵逼了。 长龙他当然听说过，搞游乐园的那个嘛。 但是他们突然过来找他干嘛？ 吴孟源还更一脸懵逼呢。 李牧什么时候又跟长龙有了关系？ 他对长龙的印象还是之前他孙子想去长龙欢乐世界玩的时候，跟着过去玩的。 就是一个搞游乐园的嘛！ 和李牧一个学生又能有什么联系？ 李牧疑惑地问道：“他们就没有说什么吗？” 吴孟源想了想，最后迟疑了片刻，说道：“他们说，对你设计的过山车，很感兴趣？” 李牧：“……” 神特么过山车。 但这时候他猛然一拍脑袋，吃惊道：“他们总不能是看上了我之前在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上面设计的那个过山车吧？” 吴孟源呆住了：“啊？”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袁思平走了进来。 吴孟源是他的导师，所以他来这里倒是也很正常，见到李牧也在里面，然后便笑呵呵地和李牧打了个招呼，“李大佬，你也在啊。” 随后他看向吴孟源，刚想说自己过来的目的，结果就被教授那吃惊的表情吸引了过去，不由问道：“教授咋了？” 吴孟源猛地站起，抓住袁思平的肩膀，问道：“你们参加的国际物理竞赛，你们设计的过山车……你觉得怎么样？” 他这些天一直都在忙，所以也都没抽出时间去看李牧他们提出的方案，反正听到别人评价说非常非常好就够了。 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仅仅只是两个非常就能概括的啊…… 袁思平愣了一下，随后便赶快解释道：“那都是李牧设计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可没有那本事！” 然后他就感慨起来：“要说牧神设计的那个过山车，有一说一啊，我感觉牧神就是奔着哪个游乐园投标去的。” 忽然他反应过来，吴教授问这件事情干嘛？便好奇道：“对了，教授，你问这个干嘛？” 吴孟源面无表情地把长龙找李牧的事情说了出来。 袁思平目瞪口呆：“啊？？？” 第七十六章 苏刚亲自上门 天知道袁思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有多么的抓狂。 好家伙，那天竞赛的时候，在看到李牧给出的方案之后，他和曹珂在惊叹之余，后者可是就提到过长龙计划在沪市建一个游乐园的事情，而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过山车。 当时的曹珂可就刚好猜测说李牧设计的这个过山车会不会被长龙的人看上。 结果现在…… 这特么还一语成谶了？ 他当时居然还觉得这個可能性不大…… 抱歉，是他冒犯了牧神的神威了。 好半天后，袁思平才和吴教授缓缓转过头，看向了李牧。 “牧神你……”袁思平想要说些啥，最后啥也没说，只是无奈道：“不愧是你。” 吴孟源则是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忽然有了一种瞬间想通的释然。 这小子以后不管做出了啥似乎都可以理解，他得放平常心，平常心。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问道：“说说吧，你是咋做到的？” 看着吴教授和袁思平的反应，李牧挠挠头。 呃…… “我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自己设计的过山车应该很好，毕竟他参考了世界前十大过山车的设计亮点，以及其他相关的资料，然后再根据自己的数学物理分析，经过了一番缜密的考量后，才最终定稿的。 但是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就是为了在竞赛中表现出彩一些，结果还吸引了长龙集团的关注。 看着李牧那有些茫然的表情，吴孟源和袁思平信了——是真信了。 谁又能想到一个物理竞赛中搞出来的东西还真能够被一家估值上千亿的大公司给看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长龙总不能真的看上了我设计的这个过山车吧……竞赛要求设计的这个过山车，受到的限制毕竟还是太多了，特别是时间上的限制。”李牧迟疑道：“应该也不符合他们这种大游乐园的要求吧？” 吴孟源也皱着眉头点点头，“这也是啊，他们难不成打算再造一个小过山车？” 这时候，袁思平幽幽地说道：“长龙打算在咱们沪市建一个游乐园，肯定是要建过山车的吧……” 吴孟源、李牧：“啊？” 这个新闻他们可没有看过，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么想来的话，难道…… 忽然，吴孟源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正是之前长龙集团那边给他打电话的人。 接通了电话，吴孟源说道：“喂，是的……什么？你们董事长都已经到我们学校了？行，李牧现在就在我旁边，我问问他。” 放下手机，吴孟源看向了李牧。 “长龙的董事长来咱们学校了，想要见一见你，你见不见？” 李牧问道：“吴教授您觉得呢？” 吴孟源沉吟片刻，随后点点头道：“去见一见吧，如果他们真的是打算让伱设计过山车的话，其实对你来说也是一次机会。” 设计过山车，是对经典力学分析能力的一次巨大考验，这也是竞赛中会考他们这个东西的主要因素。 它的结构不至于像建筑设计那样复杂，但是却依然充分考验了对力学的把握程度。 甚至吴孟源还觉得，刚好适合现在的李牧，对李牧来说，算的上是一个非常适合他能力的挑战。 也刚好让他进行一次从理论到实践的体验。 吴孟源打算带李牧去参加那个国家级项目也是抱着这样的打算。 像这样的机会都算是比较少的，也都比较的珍贵，普通学生一般都得不到这样的机会。 只不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带李牧去，李牧自己就凭借着能力争取到了一个。 吴孟源的心中不由感慨起来。 普通人从学生时期开始，都需要靠着老师的人脉关系逐渐在圈子内取得一定名声，然后逐渐成为知名学者。 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完全就和李牧这样的天才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啊…… 教授赞同了，李牧自然也没有拒绝。 毕竟，那可是给国内最知名的游乐园之一的长龙欢乐世界，设计过山车诶！ 拜托，这真的很酷诶。 以前坐的都是别人的过山车，现在可是他亲自去设计！ 到时候哪怕是说给那些曾经和自己一起坐过过山车的小伙伴们听，都是一件超酷的事情。 于是没有废话，吴孟源和那边确定了见面地点，就在他们学校内的瑞鑫咖啡。 随后，李牧便和吴孟源一起前往了见面的地点。 而袁思平当然也没有缺席，他当然也很好奇，毕竟他多多少少也算得上是参与到了那个过山车的设计当中。 很快，三个人便到了那家瑞鑫咖啡。 里面坐着不少的人，李牧还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就是孙兆海身边的那位徐助理。 而徐助理旁边的坐着一个看起来挺有精神的中年人。 因为来之前他们已经在网上查过了，所以当即就认出了这个人，正是长龙集团的董事长苏刚。 毕竟是国内知名企业的董事长，就算来学校只是为了和一个学生见一面，但也还是得和校长打招呼的，这大概也是徐助理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李牧他们走进了瑞鑫咖啡，那位董事长苏刚往旁边的一看，便笑着站了起来。 “我们的天才李同学来啦。” 而徐助理也微笑着走上前。 “李牧同学，又见面了，还有吴教授。” 随后他指着苏刚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国内著名的企业家，苏刚先生，长龙集团的董事长。” “苏先生，你好。”吴孟源和苏刚握了握手，李牧也跟着上前和苏刚握手。 不过让李牧有些惊讶的是，网络上介绍这位大老板已经是六十岁出头的老头了，看起来却倒还像中年人。 大概开游乐园的心态都要好一些？ 苏刚这时候笑着摆摆手道：“哎，徐助理就不用介绍的这么郑重了，我就一开游乐园的。” “倒是像李牧同学这样的学术天才，才是连我都要敬佩的啊。” “特别是我都没想到，李牧同学就连在设计过山车这种事情上，也别有一番特色。” …… 此时此刻，咖啡厅内其他在这里的学生，以及店员们，一时间都呆住了。 啥？ 长龙集团的老板？ 亲自到他们学校来见李牧了！？ 上架感言（求首订！！） 接到编辑通知，今晚12点，明天的凌晨0点，将会正式上架。 感想什么的就不说了，只说最重要的。 保底爆更七天，每天万字。 首订每过500，就多爆更一天，首订十分的重要，关系到后续的推荐，所以也希望大家的支持。 由于我打字速度实在太慢，1000字要花一个小时左右，比起那些一小时三四千的猛人差距太大，所以加更规则也就不弄多了，只能保证盟主加一更，此后均订每过500加一更，月票每过1000加一更。 爆更结束后，每天也会确保6000到8000字的更新。 其他的就不说了，相信大家最关心也就这点了。 不过还是小小的卖个惨，这两天感觉脖子脊椎病犯了，码字的时候头都是有些晕的。 看在我头晕还要决定爆更的份上，请大家多多支持一下吧，给跪了▄█?█● ——————————— 要上架了，有些读者朋友可能要走了。 以后还会再见吗？ 读者朋友！ 再见的时候你要幸福，你要开心，好不好？ 开心啊，幸福。 你的书架里没有我了，没关系，你要自己开心。 读者！读者！老爷！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你把我重新添加进书架吧！ 点个订阅吧！ t^t ——————————— 整活完毕，最后再献祭一本书。 【苟在宗门御兽修仙】 【简介：余长生穿越到修仙世界，成为万象宗杂役弟子。结果意外发现喂养灵兽就能不断获得奖励。他加点功法、脱变灵兽、吞噬血脉、融合成祖于是一只只稀奇古怪的灵兽诞生。 “等等，为什么伱的蛇会喷水？！” 这是一個修仙御兽的故事。 【凡人流】【御兽流】【苟道】 】 第七十七章 我愿意试一试（求首订！） 虽然苏刚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平常却很低调，所以他刚才坐在这里的时候也没人认出他，不过刚才徐助理的介绍，倒是也让周围的其他顾客知道了苏刚的身份。 只不过苏刚的这一席话，却让旁边的徐助理有些茫然。 设计过山车？ 关过山车什么关系？ 实际上昨天苏刚的秘书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要到他们学校来见一见李牧的时候，他其实就是茫然的。 你一个开游乐园的，怎么就突然找上了李牧了？ 而现在这句话，只想让他问一句：李牧啥时候又设计过过山车？ 他作为校长助理，每天不比校长轻松，所以虽然听说了李牧参加那个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的事情，但却也不知道李牧在竞赛中的题目是设计过山车。 而李牧、吴孟源和袁思平他们听到苏刚的话，则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苏刚真的想让李牧来设计过山车了。 “谬赞谬赞。”李牧谦虚道：“苏董说的应该是我在竞赛中设计的那个过山车吧，其实我也就是按我心中想的设计的，只是想在竞赛中拿个高分，只是没想到能引起苏董事长的注意。” “李牧同学喊我苏叔就好，我也喊你小牧好了。”苏刚笑呵呵地走上前，揽过了李牧的肩膀，然后对旁边他的秘书说了一句：“给李牧点一杯咖啡吧。” “小牧你想喝什么？” “我喝那个纳瑞冰就好。”李牧说道。 他倒是不怎么喜欢喝咖啡。 苏刚的秘书迅速去前台给李牧点了一杯。 正常冰正常糖。 而苏刚则拉着李牧坐到了窗边的座位上，看着校外的景色，感慨道：“年轻可真好啊。” “年轻人脑袋里面想的东西都和我们不一样。” “像我们这种开游乐园的，整天鼓足劲就是研究伱们年轻人都喜欢什么样的游乐设施，过山车就更是我们设计的重点，游乐园中排队等过山车的游客往往都是最多的。” “可以说，自从游乐园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之后，过山车就是每一个游乐园中的标志，地位无可动摇。” “不知道小牧你看没看过这个新闻，我们去年就在沪市拿下了一块地，准备在这边建一个游乐园。” “其他的那些游乐设施我们都已经有计划了，甚至有些都已经在建了，但唯独这个过山车我们还没有一个确切的方案，之前我们都已经找了许多知名的过山车设计师，但是都没有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感觉总是缺点什么。” “不过谁能想到这世间还真有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种事情。” 苏刚哈哈一笑，“就在前几天，我们总经理突然跑过来给我说，他从一个大学生竞赛中找到了一个十分出色的过山车设计。” “我一开始是拒绝，你不能随便给我拿一个方案过来我就要看嘛？” “但在我们总经理劝说下，我一看，哇，那个设计，只能说拍案叫绝。” “我是真没想到，居然能在那么多的限制条件下，塞进了那般精彩的设计。” “之后才知道是你设计的，尤其还只花了两天，我当时可惊讶的不行。” “就你那样的限制条件，换成其他的资深设计师来，恐怕少数都得三四天才能拿出一个好方案来，而想要达到你那样的效果，可能就得一个周了，甚至还不一定。” “所以我当时就在想，也许我们的新过山车，就可以让你这样的年轻人来设计，因为你们的想法更大胆，更前卫。” “这也是我今天专门过来找你的原因。” “所以，你愿意来担任我们新游乐园的过山车设计师吗？” 苏刚笑着拍拍李牧的肩膀，说道。 虽然已有预料，但李牧的心中还是稍有激动，居然是真的让他来设计过山车。 不过他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转过头看向了吴孟源。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长辈来帮他说。 吴孟源这时候也走了上来，帮李牧谈条件，这也是他陪李牧来的目的。 吴孟源参与过类似的事情，所以了解的也不少，像设计过山车这种东西，如果因为设计不合格而导致之后发生意外，作为设计者肯定是要负责的。 他得为李牧规避一些这样的风险。 苏刚自然保证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毕竟他们还得考虑他们的招牌呢，李牧的设计方案肯定是需要通过特检院的审查，而制造过程中也会让特检院来检查。 而且他们也不一定就会选中李牧的方案，还是得看李牧这个方案足不足够吸引人，当然，为了保证李牧的设计不会成为白费，吴孟源也提出了辛苦费这一点。 对此苏刚倒是拍手决定，哪怕李牧的方案最后没有被选中，他们也会给出五十万。 而一旦被选中，那就是一千万的设计费，他们的预算本来就是十五亿，拿出1000万用在设计上，一点都不多。 就这样，简单几句话，吴孟源也为李牧争取到了足够的利益。 当然，还有其他不少的细节问题，就不是在这个小咖啡馆能够谈好的了，还需要继续谈。 最后，苏刚看向李牧：“那么小牧，你的意向如何呢？” 李牧点头：“我愿意试一试。” “好！”苏刚当即点头，笑道：“我这段时间都会在沪市，明天我就让我秘书把合同拿过来，然后你们再看一看，有什么意见，我们就商量着改什么。” “好的。”李牧点头。 苏刚拍了拍李牧的肩膀，郑重说道：“沪市迪斯尼和欢乐谷过山车的设计师都是外国人，我经常希望咱们国内的设计师能设计出一个世界顶尖的过山车出来，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这样的潜力，之后可就交给你了。” “我会尽力的。”李牧应道。 苏刚向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也没有什么多说的了，苏刚能来这里见李牧已经说明了他的重视，随后，他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这里。 小小的咖啡厅重新变得安静了下来。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 这真几把炫酷（求首订！） 旁边的徐助理还是想象不到李牧到底设计了什么牛掰的过山车出来，居然让一位号称是粤省首富的大老板如此重视。 不过校长的意思就是为李牧提供一切帮助，便对李牧道：“明天签合同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找几位咱们交大的法学教授来帮你看看合同。” “咱交大的法学虽然不如隔壁的政法大，但也是排在全国前列的。” 听到徐助理的话，李牧哭笑不得，心中却也有一种温暖油然而生。 这就是背后有一个牛逼母校的感觉吗？ 出事儿了，法学院教授帮你打官司，法官是伱的学长，就算打输进去了，建造专业找监狱的脆弱点，爆破专业进行爆破，然后体育老师来劫狱…… 咳咳，不管如何，他还是真诚地说道：“那就谢谢徐助理了。” “小事儿。”徐助理点点头，随后就感慨地说道：“不过这个大老板还是挺会选地方的，居然在这种地方和你谈这种事情。” 李牧几人一愣，随后便意识过来，这瑞鑫咖啡今天的人虽然比较少，但是却也不是没有别人，刚才苏刚说话的声音虽然并不大，其他人却也是可以听到的。 而再加上李牧如今的名气，尽管过了这么久，但他可仍然备受关注。 所以，他们今天聊的事情怕是少不了被外传出去。 届时长龙就能借此机会再炒作一下这个这个新游乐园，特别是他们还未建的过山车，大概也能够引起不少人的期待。 毕竟，刚刚证明了数学百年猜想的天才，就收到了一个知名游乐园的邀请来设计过山车，这样的噱头，显然特别容易吸引到流量，为他们新建的游乐园提前造一下势。 李牧摸了摸自己的脸，等于说，他这算是被一个千亿集团蹭热度了？ 这可真算得上是一种颇为奇妙的体验了。 而相比较他还有心思在这里淡定想这件事情的时候，袁思平已经疯狂了。 “我草，牧神，你真的要给长龙设计过山车了啊我靠！” “牛逼啊李哥！” “到时候兄弟一定去坐一坐，给你捧场！” “这真几把炫酷……” 忽然想起教授就在旁边，这种脏话可不好说出口，袁思平连忙住了嘴，偷偷看了一眼吴孟源。 吴孟源瞪了这小子一眼，不过暂时也懒得管他，转头看向李牧，摇头笑道：“好了，你小子，这一次可就有你忙的了。” “过山车看起来结构简单，但是真的设计起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之后最好多看一看结构力学方面的知识，可以请教一下咱们物理学院的王方成教授、田英教授他们，他们对这方面都很有研究，还有建筑学院那边，你也可以去请教请教，我这边有建筑学院李院长的联系方式，我到时候把你介绍给他。” 说到这，吴孟源微微一怔，随后便不由失笑地摇摇头：“倒也不能说是介绍了，以你小子的名气……” 在他们学校哪还用得着去介绍啊？ “我到时候直接给李院长说一下就好了。” 李牧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教授！” “嗯，差不多就这样了，这次设计过山车，好好发挥你的能力就行，能不能被长龙选中都在其次，尽自己的全力就行。” “嗯！”李牧郑重点头，而后又疑惑地问道：“对了教授，下个月还要去参加那个国家级项目的事情……不会冲突了吧？” 吴孟源失笑起来，拍拍李牧的肩膀说道：“这你就放心好了，去参加那个项目的人多的是身上还担着好几个项目的，你只要把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就行，而且这个项目规模可要比你这个过山车大多了，同时也复杂的多，你到时候就当体验体验就行，也不需要你做出些什么。” “好吧。” 李牧心中叹了口气。 系统可是给他颁布了任务，让他还要在这个国家级项目中做出突出贡献的，到时候不需要他做出什么，怕是不行了。 哪怕是做一点，为了多一点的奖励，那也得做嘛。 之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和徐助理告别，李牧就决定去图书馆，准备再多看看相关的结构力学的书籍和论文之类的东西，为之后的正式设计做好准备。 不管如何，竞赛中的设计肯定是匹配不上长龙想要的规模。 而规模一旦大起来，所需要考虑的东西也就要更多。 因此，他也需要吸收更多的知识了。 不过，在临走的时候，他倒是没有忘记在前台那里拿走刚才给他点的纳瑞冰，再顺便问吴教授一句：“吴教授，这样，算不算我在竞赛中表现突出啊？” 吴孟源愣了一下，顿时就想起他之前对李牧参加竞赛这事提出的要求，当时他提出那个要求其实也算是个玩笑话，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倒是还惦记着。 随后他便笑道：“算！当然算！你小子过关了。” 都已经优秀到能够被人家一个大企业给看上了，这还能说表现不突出吗？ 而袁思平则一脸懵逼，李牧明明和他是同小组的成员，而且吴孟源还是他的导师，怎么两个人说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啊？ …… 和徐助理说的一样，苏刚这次把见面的地点放在公众场合，确实是存在着借李牧近来的热度为他们的新游乐园拉一下话题的打算。 当时咖啡店内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了李牧，然后再借着他们的谈话得知了是长龙集团想要邀请李牧去为他们设计过山车，这当然就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别说是顾客了，就算是那些店员们当时也都是竖着耳朵在听的。 然后再加上长龙在背后稍稍引导了一下舆论，最后，【李牧受邀设计过山车】以及【长龙要来沪市了】这两个热搜，便迅速窜上了热搜榜的前十，而关于李牧的那条热搜，更是直接就占上了前三，谁让这个标题带上了李牧的名字呢？ 一瞬间，网友们又一次沸腾了。 【我尼玛，就因为在一个物理竞赛中设计了个过山车，然后就被长龙给看中了？还邀请过来帮忙设计新的过山车？？】 【这就是顶级学霸吗？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啊……】 (本章完) 第八十章 因为李牧，改变评奖规则？（第四更） 之后的时间，确实成为了李牧开始头疼的日子。 终究，这样的正式设计就和做题不同了，虽然在竞赛中李牧也不是抱着做题的态度，但毕竟难度的上限就摆在那里，就算他做的十分详略，工作量也还是有限。 但是现在变成了一个造价为15亿，且规模十分庞大的过山车，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所需要考虑的东西，相比较起竞赛中所需要设计的过山车来说，多的不是一点半点。 也就是脑细胞不会因为思考而死亡，不然的话李牧有再多的脑细胞怕是都不够用。 就连刚刚升级到2级的脑海计算机，此时都有了一种算力不逮的感觉，毕竟实在是需要重复计算的地方太多了，包括每一个受力点都属于需要考虑的。 考虑每一处受力可能较大的地方，也都是为了估计金属疲劳度。 轨道高架桥经常受力的部位，就有可能因为金属疲劳的缘故，而产生永久性的损伤，日积月累之下，就有可能在某一天发生断裂。 所以在进行设计的时候，李牧就需要考虑到这一点，避免过山车的结构会受到金属疲劳的影响。 为此，他甚至还开始了对材料力学的研究。 一时之间，他每天所吸收的知识，都达到了普通学生难以想象的程度。 就这样，时间飞快地过去了。 …… 整个十月份很快地过去，这一整个月，李牧都将自己所有的心思投入到了十五亿过山车的设计当中。 长龙那边当然也会派人来看一看李牧的设计进度，并且会给出一些意见和限制条件。 毕竟他们园区的占地面积是有限的，规划给过山车的空间范围同样也是有限的。 所以李牧的设计就需要符合这样的空间限制，这对他来说，也就多了一些需要考虑的点。 当然不管如何，他的设计还算是比较顺利，进度提升的很快，偶尔灵感爆发的时候，他甚至都能够设计到半夜三、四点。 只不过进入了这种状态的他，甚至于都忘记了，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的成绩，快要出来了。 …… 本届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组委会。 此时的组委会，正在进行着最后的成绩审核和确定。 组委会的理事长是来自加州大学的天文物理教授卡罗尔·乔斯，本次竞赛中的第一题，就是由他出的题。 当然，虽然第一题是他出的，第二题是另外一位教授出的，不过作为理事长，他也还是需要了解一下第二题的成绩情况。 此时的他看着手上的第二题成绩名单，皱着眉头问道：“嗯？之前不是说过了吗，第二题至少也要给出两个金奖的名额，为什么你们只确定了一个金奖？这样是会影响到今后竞赛选手们的积极性的。” 作为组委会，他们需要考虑的实在太多了。 毕竟他们任何的举动，都会被各大参赛的学校进行各种各样的解读。 如果这一次他们只在第二题确定了一个金奖名额，那么就很有可能导致今后的比赛中，挑战这种比较困难问题的队伍越来越少。 这显然不利于竞赛的生态。 因此在这一点上，他们也需要进行慎重的考虑。 然而面对理事长的问题，第二题评审组的物理教授们脸上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第二题评审组的组长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康纳教授，他耸耸肩，说道：“乔斯教授，如果你看了这个金奖小组的方案，然后再对比一下其他小组的方案，大概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只能说，如果伱要让第二名那个小组的方案和这个小组的方案都拿到金奖的话，这对第一名是绝对不公平的。” 卡罗尔·乔斯一愣，他倒是完全没有想到，康纳居然对这个排名第一的小组有这么高的评价？ 他转头看向第二题评审组的其他教授们，“你们也都这么认为的吗？” 这些教授们纷纷点头：“是的，康纳教授的意见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意见，我们都认为只有这个来自华国沪交大学的小组，适合拿到金奖。” 卡罗尔·乔斯顿时就更加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方案能够得到这么多教授的一致认可？ “那就让我也看一看吧，这个方案到底有多么出色，顺便再把第二名的方案也让我对比一下。” 他说道。 随后，第二题评审组的便将这两个方案都展示给了卡罗尔。 卡罗尔首先看的是第二名的方案。 只见他时不时的微微点头，时不时地又微微摇头，偶尔还皱一皱眉。 看完后，他没有做出评价，看起了第一名，也正是李牧他们那小组的成绩。 然后，他脸上的惊讶就没有停下来过。 直到最后看完，他就忍不住惊叹道：“昂不理波波！” “这真的是本科生能够做出来的吗？” 他充满了惊讶。 康纳教授笑道：“我一开始的反应也和你一样，但是你大概不知道，这个小组中叫李牧的年轻人，就是证明了数学阿达马猜想的华国年轻人。” “什么？”卡罗尔露出不敢相信，重新看了一眼这个小组成员的名字，其中那个叫muli的名字，立马就让他回忆起九月份新闻上出现的那个华国天才的名字。 还真是！ “天才，可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啊。”卡罗尔忍不住感叹起来。 康纳一笑：“所以，乔斯教授，你说这个金奖，还要不要给那第二个组颁发？” 听到这个问题，卡罗尔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随后他说道：“我给布伦斯先生打个电话。” 布伦斯是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一直以来的赞助者，所以关于这件事情，问问这位赞助者的意见也好。 卡罗尔教授很快打起了电话，直到最后，他的脸上露出惊讶，随后放下了手机，说道：“布伦斯先生提议，可以给咱们的奖项中，新设置一个特别奖！” “金奖继续颁发两个小组，只不过同时也要单独给这个muli的小组，颁发这个特别奖！”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他们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居然要因为这个天才，改变评奖规则了？？ …… （等下还有第五更）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 震惊的网友们，合同签订（求首订！） 【为什么啊？凭什么啊？为什么有的人参加比赛设计出来的东西就被这么大一个公司给看上了，而我这么多年在设计行业混了这么久，还是只能勉强维持生计啊？】 【我也不理解呜呜呜，我是一个建筑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东西最多也就被我们同村的人拿去盖房子了，还是我免费给设计的，没要钱呜呜呜】 【话说，就没有人好奇，牧神到底是设计出了一个什么过山车，才能够让长龙都看上的吗？】 【我是本届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的参赛人员，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只评价李牧大佬他们那一组设计的过山车，我只能说一声，心悦诚服，这跟其他组设计的过山车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人家是做题，李大佬是去投标的，这能一样吗？（ps：幸好我们那组选择的是另外一道题，不然的话，直接就要被李大佬给血虐了）】 【哭了，我们小组选的就也是这道设计过山车的问题，看完了李牧大佬设计的过山车，我们小组都有点后悔参赛了，这还有什么好比的啊！】 【求求你们上个图吧，我真的想知道李大佬设计的到底有多少牛逼啊。】 在这个评论的下方，还真有人到官网上把李牧他们那组的过山车设计草图给放了出来。 看到这个过山车的惊险程度，网友们总算理解了这个过山车有多么厉害。 当然，其实这些网友们也大多只不过看一个外象，真正能够看懂这设计里面门道的人，才是真正清楚，这个过山车最大的优点，并不仅在于其惊险程度，还在于其安全性上。 其他各组所设计的过山车，要么是死亡过山车，要么就是过分安全，仿佛变成了宝宝过山车。 李牧设计的方案，才做到了将这两大关键给完美结合了。 于是就有一个专业过山车设计师针对这个话题发的想法收获了十分多的赞：【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个过山车设计师，虽然做不到像李牧这样能够收到长龙这种大游乐园的邀请去给他们设计过山车，但也还是参与过不少二三线城市游乐园过山车的设计，所以还是能够稍稍评价一下的。 我找到了李牧同学设计的这个方案，并且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我只能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初入过山车设计的人能够搞出来的方案，就更不用说是在两天之内设计出来了！哪怕换成是我，我至少都得一个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够搞出如此完善的设计出来。 李牧不仅考虑到了摩擦力、冲击力，还考虑到了高架桥的材料应力，剪切力等等，当然也还考虑到了乘客的身体承受能力等等，真正做到了全方位的考虑，真是不敢相信这是他第一次设计过山车，并且仅仅只有两天的时间。 唯一能够解释的既是，李牧吸收信息的能力，快的可怕，这也难怪他能够成为如此厉害的学神，佩服佩服。 最后，我也要感谢一下李牧大佬的这个方案，给我最近正要设计的一个过山车带来了一点灵感，非常感谢！】 这个博主的账号粉丝倒是也有个几万，尽管和那些动则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大博主有着较大的差距，但是几万的粉丝也还是不少了。 而他之前发过的各种微博，基本上都和过山车有关，算是证实了他的身份，所以网友们这才更加清楚地认识到李牧的设计有多么的厉害。 下面的评论中也不乏一些同行的认可。 【有一说一，确实，我在看了李牧的设计之后，心中第一时间就是不敢相信，这是两天之内就能设计出来的吗？这是在开玩笑吧？最后我就只能彻底佩服了，也难怪长龙的苏董会专门上门去认识一下李牧，换我我也去啊！】 【这个设计真的很不错，每个刺激点之间的衔接都十分的平缓，称得上是一流，我服气了！】 …… 在一众的好评中，这个热搜的热度也都一直高居不下。 直到第二天的时候，长龙欢乐世界的官博也发了一条微博，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李牧和长龙董事长苏刚握手的照片，然后配文：【@李牧，欢迎牧神成为我们沪市长龙欢乐世界的过山车设计师，请大家敬请期待咱们牧神设计的过山车哦~转抽长龙旗下品牌三日免费游玩名额*3】 这条抽奖微博引起了不少网友的关注，当然微博透露出来的信息也代表了李牧已经正式地和长龙签下了设计合同。 网友们一边感慨着超级学霸就是牛逼，一边抽着奖。 与此同时，沪交大学这边，李牧和长龙签完了合同，正在感谢着徐助理从法学院喊来的三位教授。 “谢谢梁教授、孟教授、于教授！” 这三位法学教授同时也都是沪市赫赫有名的大律师，要么自己开律师所的，要么就是律师所的重要合伙人，来让他们看这种小小的商业合同，完全都是拿大炮打苍蝇。 不过这三位教授听说是和李牧有关系，所以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徐助理大概都没有想这三位个顶个的大律师都愿意来。 而结果自然不用多说，这三位把合同看了一遍，就排除了其中一些规定不明确的点，然后再添加了一些合理且对李牧有利的条件。 当然长龙这边也还是较有诚意的，在重要的点上都没有糊弄，其他不足的地方，只能说他们法务部拟合同的水平在这三位大佬面前完全不能打吧。 三位法学教授笑着道：“没事儿，以后还有这种事情找我们就好，科学这种东西研究不过来，不过帮帮咱们未来的顶级科学家还是没问题的。” 最后留下了联系方式，三位教授都还有事情要忙，所以也纷纷告辞离去。 看着手上档案袋里面装的合同，李牧轻叹一声，原来赚钱这么容易啊。 刚才那位于教授据理力争，让对方先交10万的定金，也就是那说好的五十万辛苦费中的百分之二十，最后苏刚表示同意，一个周内到账。 也就相当于他马上又要入账10万了。 “小钱，都是小钱。” 只要他的方案通过，那可就是1000万的费用了。 拿出手机，忽然看见微博有人艾特自己，点进去一看，原来是长龙欢乐世界的官博艾特他的消息。 回了一个握手的表情，再顺便转发一下微博抽奖。 嗯，不抽白不抽，就当扩大一下分母了。 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地用来设计这个造价15亿的过山车了！ 当得知这个造价的时候，他的心中是吃惊的。 真不愧是长龙啊…… 首先在沪市盘下一块建游乐园的地要花的钱就不说了，其他的地方就更需要一大堆的钱。 然后还要拿这么多钱来造这个过山车。 “不想了不想了，和我有啥关系。” 如何完美地花掉这15亿，可就成为了他之后要头疼的地方。 （本章和上一章顺序发反了！！！！） (本章完) 第八十一章 李氏三角结构（求首订） 十一月一号。 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的成绩正式公布。 所有参赛的队员都进入了官网，查看起了成绩，然而让他们都感到意外的是，只见所有奖项当中，突然出现了特别奖一栏。 特别奖，这是什么玩意儿？ 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意外。 以往的竞赛中，可从来没有过特别奖这个奖项。 当然，这个特别奖下面也有着对这个新奖项的说明。 【谨以特别奖，献给在本次竞赛中表现十分突出，做出令人难以想象成果的参赛队伍，以表彰他们远超水平的能力。】 所有参赛选手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 有些人心中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想。 能够拿到这个奖项的，似乎就只有…… 再次往下面一看，果然，那个名字首先就映入了这些选手们的目光之中。 muli！ 每个人都感到了十分的困惑。 这是为什么啊？ 为啥要给李牧他们这一组单独颁发一个新的奖项啊？ 金奖难道还不够吗？ 然而再往下一翻，看见第二个问题的金奖获得者那一栏后，反应快的人顿时就意识到了。 这是组委会由于李牧他们的方案过于优秀，给他们的补偿！ 因为按照规则，第二个问题应该有两个金奖的名额，只不过第二个组的方案显然远远不如李牧他们这一组的，而为了不让李牧他们这一组感到不平衡，所以组委会才单独设立了这一个奖项。 反应过来之后，他们就是震惊。 李牧这是凭一己之力，改变了堂堂一个国际大学生竞赛的规则！ 三百多支队伍，世界近百所知名高校的参赛人员们，一时间都不知道作何表示。 …… 上京大学，物理学院内。 “老师，这算是什么情况啊？”上京大学的参赛选手忍不住问他们的指导老师。 指导老师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呃……这种情况，这种情况……” 玛德，他也没见过啊！ 最后他索性一摊手，说道：“反正就是这么个情况，李牧他太牛逼了。” 参赛的学生们一脸懵逼。 最后，选择了第一道题的庆幸之中带着震撼，选择了第二道题的则震撼之中带着哭泣。 呜呜呜，既生己，何生牧啊！ 而其他各高校的选手们也是同样的反应。 就连国外的参赛人员也是。 他们怎么就跟这种变态级别的选手排到了一起？ 这个世界的匹配机制也太拉胯了吧！ 至于另外一个在第二题被评为金奖的队伍，一边暗自庆幸，一边瑟瑟发抖，毕竟，总感觉这个金奖拿的不怎么踏实啊…… 当然，这件事情自然也很快地传出了圈。 几乎是没过多久，就直接冲上了热搜榜。 吃瓜群众们沸腾了。 【啊？啊？啊？】 【李大佬隔一段时间就能上一次热搜的吗？】 【让我们来赌一赌，李大佬下次什么时候又能上热搜？】 【我赌一个月之内就能上。】 【这也充分说明了这个组委会是很有水平的，也很有魄力，毕竟这可是一个能够让长龙欢乐世界立马邀请过去担任过山车设计师的设计，这个组委会破例增设一个特别奖，也算是情理之中】 【确实是这个道理。】 【@李牧，大佬，求求您教教咱吧！】 …… 在网络上火的一塌糊涂，自然也吸引了各大媒体的关注，一时之间，一大堆的媒体都纷沓而来，想要来采访李牧。 然而，李牧拒绝了一切的采访，学校方面也替他拦下了这些媒体。 这些媒体没有办法，只能转而去采访李牧的两位队友。 袁思平和曹珂倒是没有拒绝，主要是学校方面也劝他们接受采访的，毕竟学校还是希望能够借此提升一下知名度的。 而两个人接受采访的时候，曹珂倒还好，问啥就说啥，但是袁思平作为李牧手下的头号小弟，那当然就是一顿大吹特吹。 “我们竞赛的时候从来不问牧神行不行，我们只问牧神，这次提前多久交。” “那当然，肯定是提前提交的啊，不会还有小组不是提前提交的吧？我们提前了二十个小时——翻译过来就是几乎提前了一天的时间就提交了，竞赛才只有两天呢。” “拿到金奖有什么感想？拜托，没参加比赛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金奖肯定是稳了，现在没有什么感想，只能说，牧神，永远滴神！” “开玩笑，质疑牧神行不行？你敢质疑神？牧神可是坚持了十六个小时……你那什么表情，你可别想歪啊，伱是记者啊喂！” “……” 随着袁思平的采访视频传了出去，不管是不是参赛选手都想要把这个家伙给揍一顿。 不就是仗着和李牧关系好，然后还和李牧成为了队友，不然的话能有你嚣张的地儿？！ 但不管如何，这些人表面对袁思平这家伙恨得牙痒痒，心里却是羡慕的紧。 玛德，他们怎么就不认识李牧呢？ 他们也想当李牧的队友啊！ 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人们也回过神来，想起了一个问题。 李牧呢？ …… “这样，大概就差不多了吧……” 某个单人自习室中。 外面早已经是沉沉深夜，而这个自习室中仍然灯火通明。 李牧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上的3d模型。 这个3d模型所呈现的，正是一个规模庞大的过山车。 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李牧终于将过山车的结构给设计出来了。 每一处的受力他都经过了脑海计算机的缜密计算和分析，确保了这个过山车的安全性。 而在刺激性上，他也没有一点的妥协，做到了绝对的极致。 特别是在其中的一个旋涡垂直降落的轨道里，他甚至为此想出了一个新的高架桥固定结构。 这个结构，是他根据其他过山车高架桥结构，完完全全优化出来的，能够让这种对轨道伤害很大的旋涡型垂直降落玩法，变得足够安全起来，而用在其他的部位上，就更不用多说了。 有了这个全新的结构，李牧甚至敢保证，全世界所有的过山车，都没有他这个安全！ 欣赏着这个全新的结构，李牧疲惫的眼睛中露出了满意的目光。 也许他应该给这个结构起个名字。 就像是火车车厢之间的连接结构，詹式车钩那样。 唔…… 干脆就叫李氏三角结构好了。 因为这个新的结构整体看上去就像一个三角形，这也正是利用了三角形稳定性的原理。 这时候他深深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时间，又到凌晨三点了。 该睡觉了，他租的这个单人自习室里面有一个简单的榻榻米式床，可以让他休息。 不过在睡觉前，他也先将自己模型和方案详述，全部发给了长龙设计部的邮箱。 随后，他便舒舒服服地躺下了床，进入了梦乡。 …… 月亮落下，太阳升起。 打工人们开始起床上班。 位于粤省的长龙集团总部，设计部的人们也同样如此。 只不过在这个宜人的早晨，设计部这些履历都十分精彩的设计师们，齐齐陷入了茫然之中。 “这个三角形结构……我草，太牛逼了吧！” …… 【五更完成】 (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 五千万！ 长龙董事长的办公室内。 门被敲响，总经理胡晨又一次充满激动地走了进来。 “苏董啊苏董，大喜事！” 正在处理着其他事务的苏刚微微一愣。 “什么大喜事？” “李牧已经将他设计出来的方案发过来了！”胡晨十分惊喜地说道：“而且我和设计部那边的人都已经看完了他的这个方案，非常的好！” 苏刚顿时讶然起来。 李牧居然已经将方案设计出来了吗？！ 这个速度不可谓不快，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正好就需要这样的速度，毕竟这个方案完成的快不快，就决定了他们过山车动工的时间早不早，最终也就决定了新游乐园开园的时间早不早。 他赶快问道：“他的方案怎么说？” 胡晨没有废话，“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u盘，插进了苏刚面前的电脑中。 打开了里面的那个模型，一个看起来就能够让人感到惊心动魄的过山车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苏刚面露惊喜，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当看到那个漩涡型垂直下降的轨道时，他就不由惊讶起来：“这种玩法……真的能行？这个对轨道结构的损伤应该很大吧？” 胡晨笑了起来：“所以，这就是这个过山车最大的亮点所在了。” 他操作电脑，将这一处的固定结构给放大，将那个类似三角形的结构展现了出来。 “就是这个结构，无愧于李牧的天才之名。” 胡晨说道：“以往过山车高架桥的固定结构您应该也都知道，就是轨道和主梁之间用铆钉固定起来，大多都没有什么亮点，但是李牧却对这种固定结构做出了优化，有效的利用了三角形稳定性的优点，还降低了材料所受到的应力，极大地缓解了金属疲劳效应。” “此外还有一个关键点，相比起老轨道的那种结构，现在的这个新结构在成本上甚至还要便宜了一些，设计部那边计算过了，用上这种新结构后，比起老结构，成本能够降低百分之十。” “可以说，这堪称是过山车轨道结构的集大成设计！” 胡晨感慨的语气，也更加地让苏刚心中确定，他们这回是真的捡到宝了！ 让李牧来设计他们的这个新过山车，绝对是他今年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忽然，苏刚想到了一点：“对了，这个新结构，李牧注册专利了吗？” 胡晨一愣，还以为苏刚是想抢注专利，就赶快劝说道：“苏董，这不好吧……李牧帮了我们这么大忙，而且人家的背后还是沪交大学……” 想想人家上次签个合同就摇了那么多的大律师出来，到时候真抢注了专利，人家估计都能通过申诉让专利无效。 不过苏刚听到胡晨的话，眉头就皱了起来：“咋？你小子跟了我这么多年，还觉得我连这种事情都分不清？” “我的意思是，如果李牧那边还没有申请专利的话，你们就赶快去让他把专利给注册了，这样也能免得其他欢乐谷这些公司给抢注了，到时候损失地反倒是我们。” 胡晨的脸上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对对，您说的是您说的是，我给您赔罪！” 苏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另外，再和李牧重新谈一谈合同的事情，我们把他的设计费用提升到5000万，希望他在三年内不要将这个新结构的专利授权给国内的其他任何游乐园。” “好，我待会儿就去和他谈。”胡晨应道。 而他的心中也忍不住惊叹，5000万！ 李牧今年才多少岁？ 十九岁！ 他十九岁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所大学玩泥巴呢…… 而李牧这就要赚到5000万了！ “嗯，快去吧，另外，再去找一下特检院，让他们尽快地对这个方案审查一下。”苏刚挥挥手说道。 等到特检院审查通过，他们就要立即开始新过山车的搭建，争取早日开园！ …… 当李牧得到长龙那边回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并且是胡晨亲自给他打来的电话。 “申请专利？合同的费用还提升到5000万？只是三年之内不能授权给国内其他的游乐园使用？” “是的。”胡晨笑着道：“实在是伱的设计精彩到有些超乎我们的预期了，尤其是你的那个新结构，就更加让我们惊叹了。” “当然，关于合同的事情你也可以和你的老师商量一下，还有什么其他的条件我们也都可以进行修改。” “哦哦，好的。”李牧此时的脑海中仿佛都只剩下了那个5000万。 不过脑海计算机还是很快地让他醒悟过来，然后感谢道：“还是谢谢你们的提醒了。” 对方能够提醒他去注册专利，还主动提高了如此巨额的报酬，虽然从正常角度来说，这也算对方应该做的，但放在现实的角度来看，这也还是太难得了。 李牧应当感谢。 胡晨笑道：“这没什么好感谢的，我们也希望和一位未来的知名学者交好嘛，我待会儿再帮你联系一下正规的专利代理，要不了多久就能拿到专利号了，有了专利号就不用担心被人抢注了，另外，记得去申请国际专利，这样你说不定也能赚到外国游乐园的钱，你授权给国外的游乐园是完全可以的。” “当然，代理费用就需要你自己出了哈，应该需要个几万块钱。” “好的好的，这是当然的，还是谢谢你们了。”李牧感谢道。 现在对他来说，几万块钱倒是也不是事，毕竟他银行卡里面现在可是躺着七位数呢。 很快地挂了电话，李牧便联系了之前认识的那位法学院孟教授，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他。 孟教授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自然也十分惊讶，完全没想到长龙那边居然会将酬劳提升至5000万元，不过知道了缘由后，他也就释然了，这种例子他倒是也见过，倒也算是正常。 而考虑到长龙只是要求在国内，且是三年内不能授予给其他的游乐园，所以这五千万的价格也刚好合适，再考虑到人家是主动提醒李牧去注册专利的，因此孟教授就建议李牧直接答应这个条件好了。 此外就是注册专利的事情，胡晨给李牧联系了专利代理公司后，就有相关人员联系上了李牧。 李牧的这个专利是结构专利，属于实用新型类专利，注册国内加国际专利的话需要足足五万多元，当然，胜在速度快，专业。 预计一个月内就能拿到专利号，而有了专利号就差不多有了保证。 所以李牧也爽快地付了钱。 刚付完钱之后，他还颇有些心疼。 这可是他这辈子以来花过的最大一笔钱了。 只是看了看银行卡中仍然还是七位数的余额，再想一想过段时间就能够入账的五千万。 他的心就不疼了。 赚钱，好像还挺容易的？ (本章完) 第八十三章 国家级项目前的准备，数院吃醋了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论如何在竞赛中整个好活】。” “在本次竞赛中，宿主用一个精彩绝伦的设计，征服了竞赛的组委会，征服了一家游乐园公司，并从中赚取了巨额的报酬，评价为：绝世好活。” “本次任务为升级带来了1000点能量，当前升级进度为2346/10000。” 当李牧和长龙签下了新的合同之后，脑海计算机的辅助智能便响起了声音。 之前当竞赛结果出来的时候，任务还没有结算，而现在总算是结算了。 1000点能量，还不错。 随后又和长龙过来签合同的领导握了握手，合了个影，这件事情便就此告一段落了。 只不过，同样也在现场的吴孟源教授，只是扯着嘴角地看着李牧。 这小子，不声不响地居然又干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 一个全新的结构！ 当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可着实是惊了吴孟源一跳。 物理结构就像是一个七巧板，你永远都不知道将其结构进行各种变化之后，能够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有的物理结构如同最优解，上百年都没有改变，就比如火车厢之间用来连接的詹氏车钩；而有的物理结构则又在不断地推陈出新，比如飞机发动机的结构等等。 但不论如何，任何能够被广泛采用的结构，都能够成为经典。 所以，也许李牧所设计的这个新结构，也能够成为这样的经典。 这小子的潜力，到底还有没有极限？ “搞定了？” 见到李牧走了过来，吴孟源说道。 “搞定了。” “这个新结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呃……”李牧迟疑了片刻，说道：“就只是设计的时候，我觉得这个过山车的有趣程度和刺激性都还有些不够，不足以和其他的过山车拉开差距，所以就想了个新固定结构出来，来保证有更高的安全性，以此来实现更大的刺激性。” 吴孟源：“……” 行吧，就知道这小子大概不认为这件事情很困难。 “算了，其他的我就懒得说了，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两天后，就准备和我去参加那个国家级项目。” 听到吴孟源提及了这件事情，李牧的表情立马就激动了起来。 “终于要去了吗？” 吴孟源点点头，“嗯，那个项目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我这边也已经处理好了学校的事情，两天之后就去。” 李牧当即就点了点头。 “好的。” 对于这个国家级项目，李牧早就期待已久。 因为这个项目，是关于第四代核电站技术的研究。 这种高端的研究，当然让他很感兴趣。 在核聚变还没有诞生之前，核裂变发电，就是最高效的清洁能源。 从上个世纪中叶的第一代核电站诞生至今，人类已经利用核裂变发电技术几十年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现在绝大多数的核电站采取的都是第三代核电技术，至于第四代核电技术，则仍然还在研发之中，尽管已经进入了示范堆阶段，但距离真正的可商用，还有一定的距离。 所以，这一次的国家级项目，目的便是要攻克这最后的一点距离。 一旦解决了，将十分有利于华国时时刻刻面临的能源问题。 至少能够在很大程度上缓解目前对火力发电这种高污染、高成本发电方式的依赖性，这样对于缓解国内日益严重的环境问题也有着极大的帮助。 当然，项目具体要解决的问题，李牧当前还不怎么清楚，只能等着几天后去了项目组那里，再进行了解了。 …… 接下来的两天，李牧便为之后离校的事情做起了准备。 毕竟一段时间不在学校，他当然也得请一下假什么的。 尤其是现在的他，还得跟两个学院的教授们都打打招呼。 毕竟从这个学期开始，他除了是物理学院的人之外，同时也还是数学学院的人。 物理学院这边倒是都没啥问题，他过去说了一声，然后那些课程老师们就都放行了，当然，期末考试他还是得考。 这些课程老师们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都和他表示，只要他考试拿满绩点，他的平时分就是一百分。 但要是考不到满绩点嘛……哼哼。 老师们不怀好意的语气，让李牧心中一颤，然后连连保证一定拿满绩点。 反正也都只是本科的考试，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别说是满绩点了，全部拿满分也都不是什么问题。 满绩点考到九十分以上就行了，而满分可是100分，在难度上要高了不少，大概也就他能保证有这个把握了。 当然，在物理学院这边很容易就搞定了，但是在数学学院那边，李牧却遇到了一点问题。 因为那些代课老师都表示，让他先去找他们数院的庞院长，只要庞院长同意了，他们就同意。 没办法，李牧只能前往了数院院长的办公室。 敲响了门，里面传来了“请进”。 打开门，李牧走了进去，就发现除了庞院长之外，林尧教授也在里面。 庞明一看来人是李牧，眉头便是一挑：“哟？巧了，小李来啦，我们还正要找你呢。” “来坐，小云，去给小李倒杯茶。” 他手下的一名研究生立马起身，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端到李牧面前，笑呵呵地说道：“牧神，请喝茶。” “谢……谢。” 接过茶水，李牧有些哭笑不得，至于这样吗？ 没办法，如果说物理学院的人只是觉得他证明了阿达马猜想很厉害，那么数学学院的人，可就是十分清楚这个厉害的程度在哪了。 所以这名研究生时时刻刻都用看大佬的目光看着李牧。 浅浅地喝了一口茶水，李牧也坐到了庞明的面前。 “说吧，怎么今天突然就有空来我们数院了啊？”庞明问道。 李牧便将他的来意说了出来。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庞明听完了之后，却开口道：“小李啊，伱这件事情有点难办啊。” 李牧茫然，怎么突然就打起了官腔？ 他转头看了一眼林尧教授，但林尧只是微微摇头，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没办法，他只能等着下文。 而这时候，庞明就苦口婆心了起来：“小李啊小李，说好的你也是咱数学学院的人，好歹你也要关注一下咱们数学嘛，可不能光把心思放在物理上面啊。” “你这样的数学天赋，可应该好好发挥一下啊！” 庞明语重心长的语气，让李牧先是一愣，最后就哭笑不得起来。 他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原来是因为，呃…… 大概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吃醋了？ (本章完) 第八十四章 联合数学会议的邀请 说起来倒是也确实如此，他最近的这段时间都是将心思放在物理上面，还真没有怎么去研究数学。 当然，这里指的是纯数学。 不然的话按照物理离不开数学的情况来说，他倒是还真没有把数学放下来过。 不过，庞明本身就是研究纯数学的，并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有点很认可学科鄙视链，所以他劝说着劝说着，就开始表达起了对包括物理在内的各种应用数学的鄙视。 “你知不知道咱们数学家最骄傲的一点是什么吗？那就是我们研究的数学，其他科学都用不上！” “像物理这种科学，能不能发展起来，都要仰仗咱们数学的鼻息，数学没有进展，他们物理就发展不了，要么就只能捡拾我们数学之前遗留下来的一些牙慧。” “化学和生物就不用说了，他们那一大堆都是看运气，估计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研究什么。” “你觉得只要砸钱就能砸出顶刊的科学，能有什么名堂？完全没有一点的严谨性，就不像咱们数学，所有规律都隐藏在数字里面，似乎无迹可寻，但其实规律就隐藏在其中。” “……” 说着说着他还说起了其他学科的笑话。 “根据天文学家，我今年至少有50亿岁，因为他们之前说宇宙的年龄是80亿岁，现在又变成了130亿岁……” “咱们数学家永远都会惋惜地承认，证明黎曼猜想的尝试又一次失败了，而物理学家永远都在说，距离商用量子计算机的时间至多五年，或者是距离商用可控核聚变反应堆至多五十年，这就是诈骗犯……” 李牧和林尧：“……” 直到好半晌，林尧才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庞院长，“庞院长，行啦行啦，您好歹也要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嘛！” 他也算是个应用数学家嘛。 见到林尧提出了异议，庞明这才勉勉强强地止住了嘴，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林尧看不过去了，随后索性对李牧说道：“小牧，好了，还是我来给你直说吧。” “庞院长主要是希望伱再多发挥一下你在数学上的天赋，顺便也给咱们数学学院争争光，庞院长主要是这段时间看到你又是给物理学院拿了个国际竞赛的特别奖，你又因为这个竞赛受到人家游乐园的邀请帮人家设计过山车，然后就有点羡慕你们物理学院的齐涛院长。” “你可别乱说啊！你诽谤我啊！”庞明当即就在旁边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羡慕那个老家伙？绝无此种可能。” 林尧没有去管庞院长，继续对李牧说道：“所以你不要把他的话当回事，继续研究你自己的就好了，咱们应用数学也是世界组成的一部分，在科学中是不可分割的。” 李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然后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我们其实也正好想要找你，有另外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林尧说着，随后他便从旁边拿出了一封信函，递给了李牧。 李牧打开一看，顿时就是一愣，只见这个信函上写的都是英文，寄件地址也是来自米国。 而寄件人，则是米国数学学会ams。 他疑惑地将信封拆开，取出了里面的信件，只见上面写到：【尊敬的李牧先生，这里是米国数学学会，我们真诚的邀请你参加2020年的joint mathematics meetings联合数学会议，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数学家和数学爱好者们分享你关于阿达马猜想证明中的经验，我们有很多数学家都对你的证明过程非常感兴趣，希望和你进行交流。 你也可以在本次会议中认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并且了解数学界最新的研究进展。 如果你愿意参加本次会议，请登录我们的官方网站进行注册和申请，我们将为你办理米国数学学会会员的身份以及证明，届时凭借证明，您将能够参与到我们的这场会议中。 同时，我们也真诚的邀请你在本次会议中进行报告，我们很期待你在这场报告中分享你关于证明阿达马猜想的诀窍。】 看到这个信件，李牧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了林尧。 “林教授，这是……” “米国数学学会每年都会举办一次联合数学会议，算是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平替吧，国际数学家大会四年才办一届，所以这个一年一届的数学会议就很受人关注了。”林尧说道：“而因为你之前证明的阿达马猜想，在咱们数学界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所以他们才给你发来邀请的。” 李牧恍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教授您觉得呢？” 林尧道：“去，当然去，我到时候也会和你一起去，因为我也是米国数学学会的会员。” “更何况，参加这种会议，对你来说也算是一种提升自己的机会。” 旁边的庞明院长这时候插口道：“反正到时候不要被那边的学校拐走了就好。” 李牧顿时哭笑不得，连忙说道：“这当然不会。” 林尧也失笑地摇摇头，随后继续道：“不过，邀请函里面也说过了，让你准备一下报告，你可以考虑到时候进行什么报告，当然最好就是关于你的阿达马猜想，这种报告的分量应该算是比较足的。” “我知道了。” 突如其来的邀请，让李牧稍微有些头疼，又有的忙了，不过很快他心中也思考起到时候该怎么汇报他关于阿达马猜想的证明。 然而他的心中刚这么想的时候，脑海计算机中辅助智能的声音就突然响了起来。 “算力升级任务颁布——” 【数学联合会议，彰显学霸魅力】 【任务介绍：虽然能够参加世界级数学会议的数学家们都已经是旁人眼中的超级学霸了，但是宿主又怎么能甘于人后？所以，简单地搞出一个新成果，彰显一下属于你的学霸魅力吧！】 【任务目的：在联合数学会议中分享你的新成果，任务奖励将根据该新成果的价值进行决定。】 李牧：“？？？” 这个任务，让李牧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系统的恶意。 神特么“简单地搞出一个新成果”！ 数学，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搞出新成果啊？！ (╯‵□′)╯︵┻━┻ ………… 【六点还有两章】 (本章完) 第八十五章 飞机上的考拉兹猜想 大概是注意到李牧的表情有点不对劲，林尧教授问道：“你怎么了？” 李牧回过神，将这个新任务给放到了脑后，赶快摇摇头说道：“没有没有，只是有些惊讶，米国数学学会居然会给我发来这个邀请。” 林尧笑道：“永远不要小看你自己，你可是被人比作高斯的数学天才。” 高斯年轻的时候就展现出了惊人的数学天赋，而李牧也是如此，因此现在网络上还真有不少人把李牧比作又一个高斯。 李牧挠挠头，谦虚道：“我和高斯还差得远呢。” 林尧摆摆手：“这是现在，未来可说不准。” 他不知道李牧以后会怎么样，但反正他已经看见了一个未来数学大师的影子。 之后，李牧也总算得到了庞明院长的同意，答应了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离开。 有了院长的同意，李牧也总算从其他数学老师那里得到了请假的许可。 当然，条件也少不了，和物理学院的老师们差不多，也基本上都是要求李牧在期末考试中表现良好。 对此，李牧当然是一概答应。 反正对他来说，应试考试不存在问题。 满分嘎嘎拿。 …… “这次大概要去三到四个周，换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没？”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到了出发时候。 理科大楼的楼下，托着大行李箱的吴孟源瞅了一眼李牧，问道。 “都准备好了！” 李牧拍了拍他的行李箱，同样很大，也很沉。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的中旬，天气已然冷了下来，再考虑到接下来的天气大概会越来越冷，所以他带的衣服也都很厚。 “那就行，上车吧。”吴孟源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李牧上了车。 司机是他们学院的老师，车子启动，便前往了机场，然后登上了前往上京的飞机。 这一次的项目是由华国原子能研究院主持，所以实验和研究的地点都在位于上京的原子能研究院。 当然，国内也只有原子能研究院有能力研发第四代核电站。 上了飞机，李牧和吴孟源的座位倒是不在一起，因为他们值机的时间有些晚。 而李牧也没有乘着这个空闲的时间学习，而是闭上眼，在脑海中寻思着关于新任务的事情。 由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还得把心思放在关于国家级项目的任务上面，所以他得尽快确定一下，到时候前往了联合数学会议之后，发表什么新成果报告。 要知道，2020年的联合数学会议将于2月份召开，时间上也算是比较紧的，所以他得早做准备。 闭眼思考的时候，他邻座的两个乘客也都到了，他靠过道，中间坐着的则是一个看起来十四岁左右的初中男孩儿，反戴着一个鸭舌帽，看起来很有蓬勃的朝气。 靠窗的则是一名看起来大概二十七八岁的眼镜男，同样也是上来之后就闭着眼睛休息了起来。 而那名初中男孩上来后，就从包中拿出了一本书，看了起来，看的很专注。 不过李牧就没有关注他看的是什么书了，脑海中回顾着各种现在尚未解决的数学问题，思考着选择哪个问题去研究最好。 一时之间，他甚至都有了选择困难症。 随着时间的过去，飞机也终于进入了跑道，在加速之后，腾空而起。 感受到起飞时的那种浑身失重感，作为一名物理生，李牧心中便不由为这种人类的科技而赞叹。 直到飞机进入了预定高度，开始稳定飞行之后，李牧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了讨论声。 他不由睁开眼看向旁边，结果就见到他邻座的两位两个人居然讨论起了问题，而且还是……数学问题？ 他撇过头一看，这才看见旁边的那名初中男生看的书居然叫《高等数论》。 而他们讨论的似乎是这本书中提到的一个思考题。 “……这个问题的魅力就在于，随便一个小学生都能够看懂它，但是却始终无人能够解决它。”眼镜男说道。 初中男孩儿点点头道：“这我当然能够理解，不过现在关于这个问题的研究进度怎么样了？” “也有不少的成果，像在2005年，就有一个数学家提出过这个问题的弱版本。” 眼镜男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在小桌板上写了起来。 “给定集合为一系列的正有理数可构成乘法半群，其元素由以下方式生成……” 【{2}∪{（2k1）/（3k1）|k≥}……】 看着眼镜男所写的东西，那个初中男孩居然也看的津津有味，似乎是看懂了。 “另外，就在几个月前，有个叫陶哲轩的数学家也给出了一个十分接近的想法，他描述出了这个数列的路径，而只要能够证明这个数列是一个趋于正无穷的实数列，就能够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只不过现在仍然存在一个问题……” 眼镜男在纸上又写下一个式子。 【Λr(n):=∑μ（d）log（r/d）=……】 “这里的下面该怎么办呢……” 眼镜男似乎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而那名初中男孩儿，脸上则从刚才的津津有味，变成了懵逼。 大概，此时眼镜男思考的问题，已经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 而这个时候，李牧则搞明白了他们说的是什么。 考拉兹猜想！ 又被称作冰雹猜想、角谷猜想。 其描述为：任意给出一个正整数x，如果是奇数就乘以3再加1，如果是偶数就除以2，这样经过若干个次数，其始终会回到1。 在华国小学的数学教科书中就有着对这个问题的描述。 它简单到任何小学生都能够看懂的程度，但是它的难度，却在所有数学难题中榜上有名，这就是它的魅力所在，因此也相对的比李牧所解决的阿达玛猜想要更受数学家们的关注 甚至还有机构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悬赏，任何解决了该问题的人，都能够得到100万美元。 但时至今日，它仍然横亘在数学高峰上，阻碍着所有数学家们的攀升。 李牧倒是没想到，坐一次飞机，居然还能够遇到同行。 而他的视力很好，看见了眼镜男正在思考的式子。 他的脑海中经过了片刻的思考，随后便提醒道：“不能使用遍历理论，否则的话伱会继续得到类似o（1）形式的错误项。” 眼镜男一愣，下意识地问道：“那该怎么做？” 李牧没有客气，越过了中间的座位，从眼镜男的小桌板上拿过了草稿纸和笔。 眼镜男也完全没有拒绝，就这样让李牧拿了过去，看着李牧写了起来。 片刻后，他的眼睛中就亮了起来：“对对……就是这样！赛默迪定理！” (本章完) 第八十六章 报告有目标了 “使用了赛默迪定理之后，然后就可以这样继续写下去……” 口中喃喃着，眼镜男又从李牧那里将草稿纸和笔给拿了回去，在上面继续写了下去。 【vc→r……】 他又往下面写了几步，便再一次遇到了问题，陷入了思考中。 而李牧也将脑袋凑到了中间，看着眼镜男小桌板上的推导。 最后眼镜男索性将草稿纸放在了初中男孩儿的桌子上面。 他倒是也没有忘记和小男孩儿说了一声：“用一下你的小桌板啊。” 小男孩儿：“……哦哦，好的。” 然后他就这样看着旁边的两个人隔着他，展开了讨论。 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哦，这里是飞机，所以是他应该在机底，不应该在机里。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情，最关键的是，这两个人说的他怎么都听不懂了啊？！ 好歹他也是他们中学里面赫赫有名的数学天才啊！ 然而没办法，数学就是这样，听不懂，就是听不懂。 …… 窗外的云海白如漫山雪，太阳的光芒也将这漫山雪映照的熠熠生辉。 飞机掠过上空，连绵不绝的云彩，好似隔绝了时间。 当然，飞机内钟表上的时间，还是在不断变动着。 “各位尊敬的乘客们你们好，现在是上京时间15点47分，飞机将于大约半小时后降落在上京机场，在飞机降落阶段，请收起小桌板，打开遮光板……” 乘务人员的播报响起，之后就有空姐开始检查起乘客们是否有按照指示去做。 只不过走到了李牧他们这一排座位的时候，空姐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了。 “……不行啊，验证冯·曼戈特函数的线性形式条件和相关条件比证明素数包含长等差数列要困难得多，这样是没必要的。” “说的也有道理……这可比臭名昭著的哈代-莱特伍德素数元组猜想要难得多。”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度量v能够使Λ逐点增大。” “唔……” “也许我们可以这样做……” 说着李牧就开始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 旁边的空姐看着这一幕，不由寻思起自己如果打断他们对这个问题的讨论，是不是会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困扰啊？ 但没办法，职责所在，她还是开口道：“两位先生，很抱歉打扰到你们的讨论，但飞机已经进入了降落阶段，需要把小桌板收起来了。” 然而李牧和眼镜男都没有搭理她。 只有不知何时和李牧调了个座位，坐到靠过道座位的初中男孩儿抬起头看了一眼她，然后耸耸肩，摊手道：“伱可以过一会儿再来，他们两个已经着魔了。” 空姐：“……” 好吧，她只能先去看看后面的座位。 就这样，直到她再度回来的时候，李牧也成功将他们现在遇到的那个问题给解决了。 “唔，差不多就这样了，利用高尔斯反均匀性就能够迎刃而解。” 眼镜男一拍大腿：“妙啊！太精彩了！” 这个时候空姐见缝插针，再度进行了提醒。 旁边的小男孩儿也扯了扯李牧的衣服，才算是让这两个“着魔”的人给叫醒了。 “哦哦，不好意思。”李牧和眼镜男当然都是好说话的，所以也都迅速地收起了他们的小桌板。 “感谢两位的理解和配合。”空姐松了口气：“也预祝两位能够迅速地解决掉你们所讨论的问题。” 她的祝愿很真诚，却引起了这一排三名乘客的齐齐发笑。 开玩笑，这可是考拉兹猜想，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被解决掉的呢 当然，尽管空姐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啥，不过李牧还是道：“谢谢你，我们会努力的。” 空姐离开了，眼镜男则看向李牧，向他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文火华。” “李牧。” 李牧也笑着伸出手，和文火华握在了一起。 “你的数学很厉害，至少比我厉害许多。”文火华说道。 刚才在和李牧的讨论中，他发现他们讨论了那么久，遇到的问题都是李牧率先想出解决方案的，而他基本上就仿佛在李牧的引导下展开思考的。 李牧摆手道：“你的数学也很厉害。” 至少文火华能够很快地就跟上他的思维，这已经十分难得了。 而旁边的那名初中男孩儿则惊呆了，看向李牧：“等等，你是李牧，那个证明了阿达马猜想的李牧？” 李牧点头：“是我。” 文火华的脸上也露出惊讶，“那个证明了阿达马猜想的人就是你啊？那篇论文我看过，很厉害很厉害。” 而这时候男孩儿又看向了文火华，“你是那个上京大学的文火华？当初在imo中连续两届以满分拿到金牌的那位文神？” 文火华一愣：“你知道我？” “那当然！你当初连拿两届imo金牌，可厉害了！”初中男孩儿一脸的激动：“哇太牛逼了，你们俩都是我偶像，我居然跟你们坐在一起了！” “两位收我为徒弟吧，我保证不让你们失望！” 李牧和文火华对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事情啊！ 不过有时候还真就是这么巧合，让他们三个数学爱好者坐在了一起。 小男孩儿叫叶宁，去上京是为了参加今年华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而他本身在初赛时的成绩更是沪市第一。 以他今年才14岁的年龄，足以说明他的天赋。 一番交谈下来，叶宁也成功地让李牧和文火华把他收为了徒弟。 当然，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所以学习上还是需要靠他自己，不过遇到了问题，他就可以联系两位师父了。 就这样，一趟飞机下来，他们三个人各自都收获了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直到飞机降落，三个人出了机场后，才相互告别。 吴孟源走到了李牧旁边：“认识了新朋友？” “嗯。”李牧点头笑道：“还挺巧，他们都是研究数学的。” 吴孟源笑道：“那就多认识认识这种朋友，学术学术，就是在讨论中发现新成果的。” 这时候他瞅了一眼接客点的车道，随后便说：“走吧，车来了。” 李牧点头：“好的。” 只不过他心中则回忆起了刚才在飞机上讨论的考拉兹猜想。 脑海计算机疯狂地对这个问题进行着推导，直到最后，他的眉头一挑。 也许，去参加联合数学会议的报告，有目标了。 ………… 最高首订为1900，四舍五入一下按2000算，将爆更11天，每天万字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 之后的更新时间为中午12点和下午六点。 感谢夜微星央、极度中二晚期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dec森的2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携着风尘、最终还是爱你、疯狂的石头擦一下、大万国瘤留、呵呵88、皿小哲、吃饭不咯、男女你说你、你是我粉丝、法国合、特工路上不好走、走南闯北许多年、我现在很憔悴、哈哈哈哈hun省的1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八十七章 反应堆分布问题（求订阅！） 华国原子能研究院位于上京市郊外，毕竟这里搞得东西都和核有关系，所以在市区搞肯定不合适。 也因此，李牧和吴孟源坐车到这里的时候，也都已经是晚上了。 这个时间段已经是下班的时候了，不过研究所里面却还是有着不少人，不管白天还是黑夜的进行着研究。 吴孟源先带着李牧将他们的行李放到了研究所给他们提供的宿舍，随后便带着李牧前往了研究所内的一个实验室。 乏燃料处理模拟实验室。 “老刘。” 进入了实验室内，吴孟源便笑着向里面的一个人打了一声招呼。 那个人立马转过头看，随后便笑着走上去，张开手跟吴孟源来了个熊抱。 “老吴啊，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很快，他们分开之后，这个人就看向了李牧。 “这位就是咱们的数学天才李牧吧？看起来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吴孟源笑了笑，随后便给李牧介绍道：“这位叫刘恩存，咱们青华大学物理学院的核物理教授，也是咱们华国原子能研究院的副院长，大专家，主要是负责反应堆布置的研究，是咱们国内在这方面的领头羊了。” “刘教授好！”李牧尊敬地喊了一声。 来之前吴孟源其实就已经给他做过功课。 刘恩存在国内核电站技术上有着很深的造诣，在对第三代核电站的反应堆分布问题上，其有着十分的突出的贡献。 至于反应堆分布问题，是任何一代核电站研究中的重要课题。 核电站的反应堆是一个大工程，而大工程就要讲究布置。 对核电站尤其如此，就比如说在冷却循环系统上，因为核裂变反应的过程中会散发出大量的热，而如果不迅速将这些热量给冷却点，就很有可能导致核电站爆炸的事故。 而刘恩存曾经就对第三代核电站的反应堆分布布置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现在国内的绝大多数第三代核电站分布，都是根据刘恩存的理论搭建的。 所以这位绝对是他们国内妥妥的大牛级任务。 “哎，都什么老黄历，不值得提不值得提，等我真的找到了第四代反应堆布置的完美方案再说吧。” 刘恩存摆了摆手说道，随后又看向李牧，啧啧道：“不过话说回来，李牧同学你是不是研究出了一个新的轨道固定技术，被你给用在了过山车上面？” 李牧一愣，没想到刘恩存还知道这件事情，随后便点点头道：“是的，您也知道这件事情了？” 刘恩存笑着道：“我在特检院有认识的朋友，那个朋友恰好就接到了长龙的邀请，去审查你给他们设计的那个过山车，然后就跟我谈到了这个东西。” “非常厉害，而且尽管伱搞出来的那个新结构是专门给过山车轨道用的，但其实也能够在其他地方上运用，就比如在咱们这里就可以用在核燃料棒的固定上，能够用来预防地震等情况带来的震动等等。” “当然，也就是我们现在已有的结构已经够用了，不然的话我还真打算给你支付一笔专利费，让你授权给我们用一用呢。” 李牧赶忙摆摆手，说道：“这哪还需要用专利费，这种利国利民的国家级项目要用我的专利，我还要感到高兴呢。” “哈哈哈，这件事情之后再说！”刘恩存笑着摆手道：“好了，废话我就不说了，直接说正事吧。” “老吴，还有小李，你们之后就算是在我这个课题组了，主要负责的也就是如你们所见，是反应堆布置的问题。” “老吴你我就不多说了，小李，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你师兄，尽快搞懂咱们的目的是什么，然后就好好发挥你的才能吧。” 说着刘恩存就喊了一声：“赵贺阳，来带你师弟先认识一圈咱们研究所。” 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不怎么修边幅的男生就从旁边的工位走了过来。 “你就是那位李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赵贺阳打量了李牧几眼，就像是打量大熊猫一样。 这样的天才，换谁来大概都会很好奇。 当然，他也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然后伸出手：“我叫赵贺阳，师兄不敢当，你喊我老赵就行了。” “走吧，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咱们的研究所，以及咱们的任务。” “好的。” 李牧没有废话，随后便和赵贺阳一起离开了实验室，在研究所里走了起来。 赵贺阳先带李牧认识了一下研究所里面的各种地方，比如食堂和休息室之类的地方。 “食堂的话就3窗口绝对劝你不要去吃，我上次在这吃出过蟑螂。”赵贺阳一脸心有余悸，随后又道：“其他的就都还行了，特别是5窗口的冒烤鸭推荐你多试试。” 说着他又咽了咽口水：“啧，说着我又想再去吃一顿了。” 然后又逛了下去：“那边是一个小图书馆，不过里面的书基本上都是和咱们核物理有关的，如果你想看其他的大概就找不到了。” “然后还有……” 一路逛了一圈，最后他们就又回到了实验室中。 “明早的时候我再带你去办个饭卡，之后吃饭都可以用饭卡里面的钱，每个月给你的餐补也都是打进饭卡里面的。” “ok，研究所给你说完了，接下来就给你说一说我们这一组课题的目标。” 赵贺阳带着李牧坐到了他工位那里，说道：“再谈我们目标之前，得先给你说说咱们第四代核电技术的问题所在。” “第四代核电技术相比较起第三代，最大的优点就是经济性，可持续性，以及废物最小化。” “像是第三代核电站，主要利用的是铀235，而铀235在自然界中的占比仅仅只有07%，其他的则基本上都是铀238，所以我们往往都需要提取出铀235，经济性很差。” “而在第四代核电站之中，我们就能够主要运用铀238进行裂变了，这能够极大地提升核电站的经济性。” “而具体实现的方式，就是利用钋239作为燃料，通过钋239裂变产生的快中子轰击铀238使其生成钋239，如此循环下去。”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这一组的问题就来。” “要如何使铀238吸收快中子后形成的钋-239，能够高效地参与进裂变中，然后实现整个过程的循环，并且还要保证整个过程足够安全。” “这就是我们所要解决的问题。” (本章完) 第八十八章 宇宙真实环境模拟的强悍 听完了赵贺阳的介绍，李牧微微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嗯，对了，你的微信多少，我加一下你吧，我待会儿就给你分享一些相关的资料，伱可以从这些资料里面了解一下，也方便你之后的研究。” “好的。” 李牧点了点头，随后便和赵贺阳加了微信。 没过多久，赵贺阳就给他发来了一个几百m的压缩包过来，下载下来一看，好家伙，全是pdf，都是相关的论文。 “这么多！” “没办法。”赵贺阳摊手道：“咱们这玩意儿太过复杂，看的东西不多，也就更不用说之后了。” 李牧无奈，看来最近的这段时间就有的忙了。 先看论文吧！ 不过就在这时候，他的目光注意到了赵贺阳面前那个计算机上面的图像。 “这是什么？” 赵贺阳说道：“计算机模拟核裂变反应循环，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钋239和铀238之间的转换循环，基于我们最新研究出来的反应堆分布方案。” 他转头看了一眼计算机，最后摇摇头说道：“这个方案不行，反应效率太慢了，还是得重新设计呀。” “好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我这边还得继续研究怎么提高这个循环效率了。” 旋即他就开始操作起了电脑，修改参数什么的，大概要重新进行模拟。 只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李牧那若有所思的神情。 计算机模拟？ 论起模拟，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计算机比他的脑海计算机更厉害呢？ 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有两次真实宇宙环境模拟实验的机会。 而似乎这个东西就是专门为了这种研究所准备的？ 想到这里，他立马将心思沉入到了脑海中，“使用真实宇宙环境模拟实验。” 旋即系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请确定你要进行的实验选题，接下来的实验将仅限于在该实验选题的范围内进行模拟。” 意思就是说，除了选定的实验之外，就不能进行其他的实验了。 大概是为了避免他卡bug，确定了一个选题之后，又在模拟中进行其他的实验，使得他能够白嫖模拟实验次数。 至于要进行什么研究呢…… 他先试了试：“第四代核反应堆技术研发实验。” 系统声音响起：“经过评估，该实验超过了当前脑海计算机算力等级限制，请重新选择实验。” “啊这……”李牧无奈，可惜了。 不过这倒是也在预期内，他的脑海计算机才2级，而第四代核反应堆技术这么大的一个课题，2级大概是不够的。 “那就……第四代核反应堆分布模拟实验。” “确定本次实验选题为【第四代核发电技术反应堆分布模拟实验】。” 看来这个实验就符合算力等级范围了。 系统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请选择模拟环境参数，推荐选择为当前所处环境。” 随后，李牧就看见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面板，上面居然就是让他选择重力、空气成分等等之类的各种环境性参数。 他不由在心中惊叹，不愧是宇宙真实环境模拟就光论这一点，就足够真实了。 毕竟，重力这类的环境，几乎对于任何实验都属于不可忽略的一大因素。 当然，系统也很贴心的给出了当前环境的参数，能够让他直接选择。 对此，李牧自然选择了当前所处环境的参数。 “请选择实验场景。”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牧就见到面板上出现了几种场景选择，其中也包括了当前所处场景。 “选择当前所处场景。” 李牧做出了选择。 “模拟实验环境确定完毕，请开始你的实验。” 系统的声音响起，随后李牧就发觉自己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原子能研究所的俯瞰图。 这便是真实宇宙环境模拟了。 他的心中暗暗称奇，看着脑海中的原子能研究所，除了没有人之外，一花一草看起来都和现实无异。 随后他心中一动，便将自己的视角转移到了原子能研究所内还处于搭建状态的第四代核反应堆的里面。 而其中的反应池里面什么都没有，不像其他第三代核电站反应堆里的那一池蓝色的重水，重水在其中有两个作用，一个是中子减速剂，一个是冷却剂。 但他们要搭建的第四代核电站，采用的是快中子反应堆，也就不需要中子减速剂，所以也就不能采用重水，只不过却需要冷却剂。 他的心中再次一动，这池子中便填满了液态钠冷却液。 这就是以液态钠作为冷却剂，简称为钠冷快中子堆，也正是国际上第四代核反应堆技术中认为最有可能实现的第四代核反应堆，同时也是国内主要研究的第四代核反应堆之一。 他们这个项目研究的，就是钠冷快中子堆。 李牧接下来又进行起了尝试，注入核燃料，钋239，并且在外围布置上铀238。 这些放在现实中价格昂贵的材料，在这个脑海计算机模拟的实验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他在这个时候，操作着中子发生器向着钋239发射出了一颗中子，而后一瞬间，链式反应开始，钋239开始裂变，并且向外面的铀238发射出了中子，铀238吸收中子，随之也变成了钋239。 就这样，核裂变开始了。 李牧面露惊喜。 这个真实模拟实验环境实在太强了！ 让他能够无成本地进行这种原本昂贵的实验！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脑海中的反应堆猛然爆炸了开来。 而他则感觉脑袋突然一疼。 画面瞬间定格，系统随之响起了警告：“模拟实验出现超出当前脑海计算机算力负荷的异常反应，请宿主谨慎设计实验。” 随后，画面回退到最初的状态。 李牧揉了揉脑袋，脸上露出了无奈。 这个反应堆确实是他乱设计的，发生爆炸……准确来说是核爆，也在预料之中。 只是他没想到脑海计算计算机会会因为这次爆炸超负荷了。 这让他第一次对提升脑海计算机等级产生了紧迫感。 “看来之后再设计实验的时候得悠着点了。” 拍了拍脑袋，这头疼的感觉可真难受。 当然，痛并快乐着。 有了真实宇宙环境模拟的帮助，李牧忽然觉得，似乎，一切都变得可能了？ …… 【还有三章，下午六点发出】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 偶遇原子能院院长 接下来的时间，李牧便开始了系统的学习，看起了赵贺阳给他分享的论文，同时也还有相关的书籍。 之前赵贺阳带他去看的那个小图书馆，也成为了他之后每天必去的地方。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加深自己的知识储量，以方便之后在真实宇宙环境模拟实验中设计实验。 至少他也得先设计出不会爆炸的反应堆出来嘛。 反正他现在对上一次的爆炸心有余悸，因为那一次的爆炸，硬生生地让他的头晕了两天才缓解过来。 当然，他吸收知识的速度也很快，所以没过几天，他便再一次在脑海计算机中进行了第二次模拟。 而这一次模拟，就没有发生爆炸了，只不过却也出现了赵贺阳说的那种情况，也就是裂变的链式反应速度过慢。 反应速度太慢，那么发电的效率也就很慢，如果比不上第三代核电技术的话，那他们这个第四代技术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所以接下来他的目的就是要保证反应堆的安全性，同时也要保证反应速率。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很难，不过，总也需要去解决。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 李牧也来到这里两个周了。 小图书馆中。 人很少，只有两三个人，毕竟大多人都是待在实验室里。 而李牧一个人坐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 都是他在这个小图书馆里面找的专业书籍，至于赵贺阳发给他的那些论文，他在上个周就看完了。 不过此时他并没有看书，而是在一张草稿纸上画着图。 正是他关于反应堆分布的设计图。 “唔……这种结构下的反应速度应该会快一些。” 完成设计图的最后一笔，他的心中稍微思考一下，随后又在旁边列式计算，得出了结论。 “嗯，那就先试一试。” 心中这样一想，然后他便将心思重新沉入到脑海内，进入了真实宇宙环境模拟实验中。 只要实验没有成功，他便一直都可以在脑海中进行模拟，实验成功后，这一次真实宇宙环境模拟实验次数才算用掉。 模拟场景仍然是原子能研究所内的核反应堆，他开始按照自己刚才的构思，进行起模拟。 随着核裂变反应开始，他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实验上。 只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片刻后，他重新睁开了眼，带着些许的惊喜。 这一次的模拟实验，已经十分接近他想要的效果了。 经过了大量的模拟，以及大量的计算，他似乎逐渐找到了第四代核反应堆分布问题中的关键点所在。 “链式反应链式反应，反应堆的分布就应该严格遵照链式反应的特点来设计。” 他沉思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余光就发现身旁坐下了一个人。 “年轻人，你在画什么呢？” 旁边的声音传来，让他微微一愣。 转头看去，这是一个大概有60多岁的老人。 应该也是他们研究所里的研究人员，只不过胸口没有挂着胸牌。 “呃，这是核反应堆分布设计图。” “哦？怎么跟其他的设计有些不一样？” 老人问道。 随后，他便从李牧的文具袋中又拿出了一根笔，然后在旁边的一张纸上简单地画了一张图。 李牧认得出来，这就是刘恩存教授近期设计出来的方案，因为他这几天也看到过。 不过，他早已在脑海计算机中进行过模拟，这个方案的效果，还不如他刚才设计出来的那个方案，在安全性和反应效率上都有着缺陷。 当然，他也没有直接说出来，不然的话要是刘恩存教授听到，还以为他在背地里说坏话呢。 所以他只是笑着道：“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试试而已。” “呵呵，你应该是不认可这个设计吧。”老人一眼就看出了李牧的意思，笑道：“你可以给我说说理由，伱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和刘恩存说这件事情，我可以保证。” “呃……” 李牧一愣，没想到老人居然看出了他的心思。 不过老人认识刘恩存，又能够拿出刘恩存的方案，在研究所内应该也比较有地位。 只不过他这些天都在看书学习，所以在研究所里面也不认识几个人。 当然，看对方的态度，应该也是真心向他发问，所以他也不再推却。 拿起了草稿纸，然后他便开始列式进行计算。 “首先从可以预计的反应效率来看，这个方案上的设计，会存在以下问题，导致其发电效果可能还不如第三代核电站。” “第一个就是中子密度较低……” 他列出了一堆严谨的式子，证明了这一点。 “其次，液态钠的冷却效果达不到要求，会存在安全隐患。” 随后他又列出了一堆式子，再次对他的结论进行了证明。 旁边的老人静静地看着，时不时地点点头。 “综上所述，这就是我觉得这个方案不好的原因。” 老人笑了笑：“很好，分析的很到位。” 只不过随后他又看向了李牧之前设计的那张图。 “那么这应该就是你自己设计的吧？” “是的。” “嗯……你觉得你的设计好在哪里呢？” “安全，且反应效率更高。” 老人点点头，随后问道：“那么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设计图吗？回去研究研究。” 李牧一愣，随后便警惕起来：“还没请问您是？” 老人笑眯眯地从怀中拿出了胸牌。 董启光，华国原子能研究院院长。 李牧一呆。 啊？ 原子能研究院的院长？ 他这时候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这个老人，顿时就回想起他第一天来这里时，赵贺阳带他在原子能研究院领导照片栏那里看过一眼。 好像就是这个老人来着？ “呃，董院长好！” 他回过神来，赶快喊了一声。 这位可是大佬啊！ 莫说其曾经主导过华国第三代核电站的研发，是华国核电技术的中流砥柱式人物，就单说其在世界原子能学上的成就，那都能列举出一箩筐出来。 而他除了是原子能研究院的院长之外，同时也是他们这个国家级项目的负责人。 难怪他认识刘恩存，同时也能拿到刘恩存的方案。 失敬失敬。 董启光笑了笑：“李牧同学你好，之前就听说咱们华国的数学天才也来了，一直都没有时间来见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就刚才李牧的那一番严谨的数学物理分析，他就完全能够认识到李牧的能力。 而更加让他看重的，就是李牧完成的这份设计图了。 (本章完) 第九十章 项目组例会 作为本次项目的负责人，董启光对于第四代核反应堆的每个部分都有自己的认识和理解。 毕竟，作为国内原子能的领军者，核电技术的操刀者，如果他连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那他大概也不能担当此重任。 作为总负责人最基本的素质，就是对每一部分都有所了解，这样才能减少整个项目的试错成本，提高项目的成功率。 而李牧这份与其他方案都显得有些不同的设计，他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优秀所在。 “你设计的这份方案很好，我能够看出来。”董启光说道：“你对钋239和铀238的分布位置，再加上整个冷却池的设计，并没有遵守以往的经验，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李牧心中呵呵一笑。 伱们要是愿意砸个上千亿的成本进去，大概也能够得到差不多的结果—— 没错，他估算了一下自己在真实宇宙环境模拟实验当中，大致所需要花费的总成本。 他模拟了至少有12次，其中爆炸了三次，光是这三次爆炸带来的成本，大概就相当于数百亿了，毕竟爆炸之后对附近区域带来的核污染，可就会导致这一整块区域都直接白给了，很多年都将不再适合人类的生存。 然后再加上各种的材料成本以及装修成本等等，至少都得上千亿才够这么多次实验的挥霍。 当然，心中是这么想，他口中则说道：“用数学来计算。” “我认为任何问题都是可以用数学计算出来的。” “数学是宇宙的语言。” “就像是我的这个设计，只需要将我想要达成的效果设置为未知量，然后根据现有的条件再列出方程，求解这个方程，就能得出结果了。” 说着，李牧便再次列式计算。 他可不是在吹牛。 他是真的进行过十分严谨的计算，然后再结合真实宇宙环境模拟实验的帮助，才得到了现在的结果。 看着李牧的计算，董启光微微点着头，目光中也越发流露出了一种惊叹和赞赏。 直到李牧完成了论述，他开口道：“很好，很不错。” 忽的，他问道：“你应该还没有本科毕业吧？愿意来做我的学生吗？” 听到这句话，李牧就差点一个趔趄。 啥？做你的学生？ 这算是趁他的家长不在，挖他的墙角吗？ 李牧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他就画起了大饼：“等到毕业之后，如果有了打算，一定找您！” 董启光失笑地摇摇头，“小滑头。” “算了，我也不强求你，免得到时候你的学校来找我麻烦。” 随后，他站起身，说道：“好了，就不打扰你的研究了，哦对了，现在你的这个设计应该可以借我用用了吧？” 李牧点点头：“这当然没问题，您拿去就是了。” 反正这个方案对他来说也已经属于废稿了，下一次拿出来的设计，大概就要更加完美了，既然院长想拿去看看，他当然没有意见。 董启光点点头，不再多说，带走了李牧的设计图。 而李牧，则继续开始了他的研究。 接下来他要根据自己这么多次实验所发现的关键点，进行最后的改进工作。 ……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周。 李牧每天日常性地来到实验室进行报道，之后就打算继续去图书馆。 只不过这时候赵贺阳忽然招呼了他一声，说道：“老李，今天要进行每月例会，各组都要汇报，这一个月以来的研究进展，包括我们这一组。” “例会？”李牧一愣，随后点头问道：“有我需要做的地方吗？” 赵贺阳笑道：“这倒是没有，汇报的话，一般都是我老板去汇报的。” 他老板就是刘恩存。 “当然，研究反应堆分布这个课题的小组并不只有我们。”说到这的时候，赵贺阳瞅了瞅周围，随后凑上来小声道：“还有我老板的老对头。” “老对头？”李牧一愣。 他刚想问的时候，就听见实验室的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老刘啊老刘，一起去参加例会了，不知道你这组这个月的进展怎么样啊？” 刘恩存从实验室里面走了出来，看见门口的那个人，脸色顿时就不好了起来。 “曹程，你过来干嘛？要去参会，你就自己去，我可懒得和你走。” “哎，这么生疏干嘛？咱们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 那个人笑呵呵地说道。 李牧这时候转过头看向门口那人，这个人的年龄和刘恩存相仿，看起来倒是有一种文学家的气息。 赵贺阳把李牧拉到了一边，给他讲说起刘恩存和这位曹程之间的恩怨。 原来两个人都是原子能研究院的副院长，同时他们研究的方向也都相似，曾经在学术上发生过不少的争论。 “不过有一次咱们院长就表示过，他们的争论其实算是一种良性竞争。”赵贺阳又小声说了一句：“要不是他们两人经常发生吵架，回头又卖了命的搞研究，咱们第三代核电站当初的发展都还没有那么快呢。” “院长？” 李牧想起了一个周前在那个小图书馆中见到的那位老人。 “院长就是咱们的董院长，哦，你还没有见过他，待会例会的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他了。”赵贺阳说着，就感慨了起来：“咱们院长那可真是一个大牛人啊，我当初还想报他学生的，可惜他那会儿已经很少收学生了，所以我就没报上。” “哦……” 想起那天董院长说要收自己为学生的这件事情，李牧想了想，算了，还是不说了。 免得世界又要多一个伤心的人。 很快，那边刘恩存将曹程给赶了出去，然后一下将实验室的门给关上，转过头拍拍手道：“来，大家都过来。” 李牧他们都走了上去。 “马上，咱们就要去参加例会了，大家刚才也看到了，曹程那家伙居然敢挑上门来。” “所以大家准备好，等会儿等到曹程汇报的时候，都给我狠狠的找他方案中的问题和缺点，知道了吗？” “知道了。”赵贺阳等刘恩存手下带的学生，还有他们这个组中的其他组员们都有些无奈地应道。 不过没办法，跟刘恩存待久了，都知道他和曹程之间的恩怨情仇。 习惯了。 “那就不废话了，准备一下，现在就去会议室！” (本章完) 第九十一章 会爆炸的方案？（五更求订阅） 会议室位于研究所的三楼，挺大的，大概能容纳上百个人。 当李牧他们这一组来到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他们整个项目组就有一百多号人，毕竟四代核电站这么大的一个项目，细化到每一个小部分之后，所需要的人当然也就多了。 随后在刘恩存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他们的座位坐好。 很碰巧的是，曹程那一组也就在他们旁边。 当然，其实也不算是碰巧，因为座位的安排本来就是这样。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曹程看见刘恩存，当即就道：“哟，不跟我一起过来，为啥还要跟我坐在一起？” 刘恩存翻了个白眼：“那你去问院长啊。” 他们的这个座位就是院长安排的，所以尽管两个人是相看两厌，但也只能相邻而坐。 这时候刘恩存就转过头对他们这组的成员们说道：“待会儿可别忘了我说的，一定要找出他们方案中的问题。” 那边的曹程也是如此，转头就对他的组员也说了大概相同的话。 旁边的李牧看着这一幕，一时间更觉得有些好笑。 院长的这个座位安排，分明就是想继续刺激这两位竞争下去嘛。 旁边的赵贺阳无奈摊手道：“不然为什么我们这个分组的课题进度总是能做到项目组中的前列？” 李牧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道：“也难怪你们每天晚上十点钟都不回去，还要待在实验室。” 赵贺阳和旁边其他的组员们都欲哭无泪。 “你住嘴！这种事情就不要提了ok？” …… 时间很快过去，例会正式开始的时间也到了。 李牧就看见上个周见到的那个老人走进了会议室，坐在了最前面的位置上。 “好了，其他的废话我们就不多说，这个月的研究进度汇报例会正式开始，老规矩，先从第一个课题项目开始汇报吧。” 随后，第一个课题项目的研究小组就走了上去。 这个小组研究的是乏燃料处理问题。 乏燃料又叫做辐照核燃料，是经过了长时间辐射、使用过的核燃料。 再简单点来说，和核废料差不多，当然两者还有一定的区别，那就是乏燃料的内部仍然含有大量的铀，经过处理之后，仍然可以重新变成核燃料，继续使用。 只不过关于乏燃料处理的问题，却也是第四代核电站研发中的难题，在难度上丝毫不比李牧他们这一组的低。 这个小组进行了一番汇报，而李牧听得出来他们的汇报无非就是在表示很难，非常难，特别难。 董院长对汇报的情况也并不满意，说了一番批评的话，不过倒也没有太过严厉，大概他也清楚这个问题的难度。 随后就是下一组。 一组一组的上来进行汇报，而每一个方向都有至少两个小组在分别进行研究。 一个小组汇报完毕之后，还有质询阶段，就是让其他研究相同问题的小组对这个小组汇报中的问题进行质问。 这样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机制，毕竟科学问题往往就是在争论中解决的。 而李牧也逐渐认识到第四代核电站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可丝毫不少。 哪怕是他们正在研究的反应堆分布问题给解决了，也并不代表第四代核电站的研究就完成了。 仍然要等待其他所有的项目都一一攻克了之后，才可算得上是正式完成。 只可惜他的脑海计算机等级还不够，并不支持他对整个项目展开宇宙真实环境模拟。 他的心中不由去想，也不知道等到脑海计算机要多少级的时候，他才能够对这种大型项目展开模拟啊？ 比如……核聚变？ 时间过去，汇报的问题方向终于来到了李牧他们这个反应堆。 首先上去的就是他们这一组。 刘恩存走上了台，打开了ppt，开始进行汇报。 李牧之前就看过了这个ppt，只是对上个周那个方案汇报而已，充其量只是有一些小小的变动。 方案中的缺点仍然存在。 当然，对于刘恩存来说，这个方案已经是他们这么久以来能够拿出的最好方案了。 一番汇报一下来，刘恩存看向了董启光，只是董院长的表情没有怎么变化，看不出对他们这个方案的评价。 “开始质询吧。”董启光对着话筒说道。 而后，在场的其他小组人员们立马就摆出了吃瓜的表情。 刘恩存和曹程之间的矛盾，在他们原子能研究院可谓是历史悠久，他们每次例会都很感兴趣这两个小组又要怎么进行掰扯。 果然，曹程他们那个小组讨论了片刻后，曹程的一名学生当即就站起来，说道：“刘教授您好，我想请问一下您小组对这个方案反应速率的分析情况如何？根据我们小组讨论，伱们这个方案的循环反应速率应该不能达到预期。” 随后，他便将他们小组的分析说了出来，一语中的。 和李牧上个周分析的情况很接近了。 刘恩存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稍微解释了一两句，却也有些力不从心，因为这个问题他们也分析出来过，但实际上相比起他们之前的方案，这个反应速率已经算是足够好的了。 就这样，他下去了，接下来轮到曹程他们这一组的汇报。 而曹程走上去的时候，脸上却格外的自信，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们这段时间以来，针对第四代核反应堆的特性进行了慎重的思考，最后将过去的设计思维惯性全部推翻，进行了一种全新结构的设计。” ppt一翻，果然，这是一个全新的结构。 刘恩存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心中也意识到今天曹程各种跳脸挑衅的底气所在。 他立马转头，和组内成员们讨论了起来。 曹程也继续介绍：“在这个新结构下，不仅能够保证反应堆的反应速率，同时也能更大程度上的保证反应堆的安全性……” 他开始论述起了原因，刘恩存他们一边听着一边也进行着讨论。 “这个新的设计思路……好像还真有些东西啊？” 一番讨论下来后，刘恩存的脸上有些不敢相信，难道真让曹程这老毕登给设计出来了？ 他不相信，他非得找出其中的问题出来。 然而，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李牧却看着曹程展示的那个方案，有些发愣。 这个方案，和他之前模拟中，发生第三次爆炸的那次设计，很接近啊？ (本章完) 第九十二章 模拟实验方案成功，举起的手 看着台上的曹程滔滔不绝，还有旁边组员们的凝重讨论。 李牧不知道怎么说。 唔，不管那么多，先计算一下再说。 曹程小组的这个方案虽然和他那次发生了爆炸的设计很相近，但毕竟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说不定就因为这点不一样，就不会发生爆炸了呢？ 他拿出了草稿纸和笔，开始了演算。 由于每一次模拟实验失败之后，他都会通过计算来总结经验，所以这一次他也凭借着之前的经验，很快地就建立起模型，针对曹程的这个新方案进行起了分析。 就这样，场上仿佛分成了四拨人，其中一拨是曹程他们这一组，他们此时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场上的主角，十分风光；而另一拨就是刘恩存他们这一组，他们围在一起讨论着，要把曹程他们这些“主角”给拉下马来；至于第三拨人就是看戏的吃瓜群众了，毕竟这样的场面还算是很少见的，当然，他们也都是这个专业的人，所以心中也都对曹程他们提出的方案有些惊讶。 难道曹程他们真的要把这个问题给攻克了？ 至于最后一拨人，严格来说只有一个人，就是李牧了。 他保持着洞若观火的目光，对曹程这一小组的方案进行着最直戳要害的分析。 曹程汇报的内容很多，所以一直没下来。 当然，每个月的例会就是这样，只要能讲，想讲多久就讲多久，所以有时候他们这个例会都能一直开上个三四天，以前最久的甚至还开过一个周。 就这样，曹程在自信中，完成了汇报。 而后他就用挑衅的目光看向了刘恩存，仿佛在说：敢问阁下如何应对？ 随后他又将目光转向董院长的时候，只不过却发现董院长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变化。 董启光对着话筒，语气不变地说道：“开始质询吧。” 曹程微微一愣，以往如果董启光看到什么优秀的方案时，一般都会鼓掌表示认同。 难道他们这个方案还没有达到董院长的要求？ 当然，他的心中也没有多想，反正他们的方案肯定是要比刘恩存那组的方案好。 他重新将目光看向刘恩存那小组，见到他们脸色慎重，仍然在讨论的样子，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尽管讨论吧，反正这一次，刘恩存这老小子肯定是输给他了。 质询阶段有10分钟，10分钟内没有小组提出问题，就算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恩存他们的讨论逐渐变得少了。 因为他们暂时实在分析不出来缺陷。 赵贺阳的脸上露出无奈：“完了完了，之后怕是又要加班了。” 因为回去之后，刘恩存肯定会要求他们连夜分析曹程小组的方案，找到其中的问题。 他转过头就对李牧说道：“老李啊，快用你那无敌的数学能力想想办法吧。” 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李牧一直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 “呃，你写的这些都是什么啊？” 他瞅了一眼，发现自己都看不太懂。 “这好像是ns方程？你在分析他们的液态钠冷却剂系统？” ns方程，流体力学中最重要的方程，在他们这个研究中，经常用来分析冷却剂系统的流体体系。 只不过赵贺阳对这方面研究的并不多，所以看了一会就感到头疼。 李牧并没有回应他，全部心思都沉浸在计算当中，直到片刻后，他忽的停下了笔，眼睛睁大，心中有所悟，而下一刻又闭上眼睛。 他再度将心思沉入到脑海计算机当中，进入了模拟。 他刚才已经计算出来了，曹程他们的这个方案，虽然和他第三次的设计有些不同，但是最终的结果仍然是爆炸。 只不过，他们这个方案的不同点，却给他带来了一点灵感！ 现在，他就要借着这点灵感，再加上这一个周来他的思考，再度进行一次模拟！ 他犹如上帝一般，在这个脑海计算机构建出来的模拟世界中，搭建出了新的反应堆。 然后向着钋239发射出中子，正式激发核裂变反应。 巨大的能量开始产生，链式反应稳定而迅速。 “加速、加速……” 李牧调整着时间快慢，在脑海计算机的模拟当中，他能够对实验进行快进。 当然，这对于算力也有着较大的要求。 所以当他调整到八倍速的时候，就感觉脑袋有些隐隐作晕了，显然已经达到了脑海计算机算力的最高负荷。 他不再继续提速，在八倍速下看着实验的反应情况。 而他则惊喜了起来。 好起来了！ 不管是反应速率，或者是安全性都达到了预期效果！ 甚至还超过了不少！ 忽得，系统的声音响起：“根据判定，本次【第四代核发电技术反应堆分布模拟实验】已获得成功！” “模拟实验界面关闭，宿主可在脑海计算机中查看实验结论。” 下一刻，李牧就觉察到脑海中那片模拟实验的世界消失了。 他的心中一阵恍然。 成功了？ 终于成功了！ 接近二十次的模拟实验，换到现实中的成本完全不可估量。 而他也总算搞定了！ 意识回归到现实，还没等他激动，忽然耳边传来了董院长的声音：“质询还剩下最后一分钟，如果没有人进行质询的话，就开始下一组的汇报吧。” 李牧回过神来，睁开眼，看向了旁边的赵贺阳：“嗯？伱们不进行质询吗？” 赵贺阳垂头丧气：“想不出来啊，没办法。” “呃……” 李牧抬起头看着看台上的曹程。 最后，他在赵贺阳，以及旁边其他人吃惊的表情中，举起了手。 当他掌握了真理，他不会吝于指出已有的错误。 “我有问题。” 他的声音在这略显嘈杂的实验室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一百多号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了他。 董启光也并不例外，他回过头，看见是李牧举起的手，脸上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刘恩存则还以为李牧是为了他才举手的，心中虽然感动，却还是赶快说道：“小李，你不用这样，这次就算曹程赢了，咱们回头也可以再好好研究一下。” 但这个时候，董启光的声音传了出来：“小李有问题，就请说吧。” 刘恩存、赵贺阳听到董院长的话都是一愣。 嗯？难道董院长认识李牧？ 李牧这时候也站了起来，说道：“我需要借用一下黑板，不知道方便吗？” 台上的曹程有些发愣，李牧是刘恩存小组的人，他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李牧是前段时间很火的那个数学天才。 只不过李牧又不是他们这个专业的，而且才来这里三个周。 他能看出他们方案中的问题？ (本章完) 第九十三章 哥，您管这叫随便？ 尽管曹程的心中有些不解，当然，对于李牧提出的要求，他也没有拒绝。 “当然，你想要用尽管用，这个黑板就是为这个准备的。” 他说道。 “谢谢。” 李牧感谢道。 从他的座位走出，然后在一百多号人的目光中，来到台上，走到黑板旁。 拿起了黑板笔，他走到了最左边。 面向众人，他平静地开口道：“首先，曹教授的这个方案确实已经达到了一种比以往较好的状态，特别是在反应速率上，只要这个设计能够一直运行下去，我们的第四代核电站在发电效率上，肯定是能够超过第三代核电站的。” 首先说一说好的地方，这叫做情商。 当然在场的大多数人，可都听得出李牧话中有话。 “只要这个设计能够一直运行下去”？ 难道李牧的意思是这个设计不能一直运行下去？ 曹程饶有兴趣地看着李牧，等待着李牧接下来的话。 而果然李牧下句话，就来到了重点：“但是，这个方案缺少了对液态钠冷却剂系统均衡状态的考虑。” “最终会导致热积累效应。” 热积累效应？ 研究核物理的人都知道这个名词。 曹程也微微皱了皱眉头，在心中思考起李牧所说的这个问题。 李牧这个时候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当然，我这样说，并没有数学论证来的更加直接，所以我就先随便给大家演算一番。” 而后他便转过头，拿起黑板笔，开始了计算。 他板书的速度很快，片刻后就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列列的式子。 只不过随着他的计算开始，台下的绝大多数人就开始懵逼了。 哥，您在写啥？ 哥，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懂？ 哥，您管这叫随便？ 李牧座位旁边的赵贺阳，有些呆滞。 这三个周和李牧相处下来，其实他倒是也没看出李牧的特别之处，毕竟他们这里又不研究数学，而李牧平常又整天泡在图书馆，不跟他们做实验，他还心中寻思这又能研究出什么来？ 只不过现在，他就理解了，数学牛逼起来，那是真的牛逼。 反正他现在看不懂。 而周围的人，也大多如此。 不是每个研究物理的，都对数学精通。 就更不用说他们这个项目更偏向于实验物理，他们都更多是将心思花在实验上，很少像这样去用大篇幅的数学来讨论。 所以李牧现在进行的数学论证，就超过了场内百分之九十以上人的知识范畴。 就连曹程也有些发麻了。 他原本还想看看李牧能给他整出什么操作来，结果人家一上来就是这种重量级的数学论证。 他绞尽脑汁地想要跟上，最终却发现李牧的论证，他需要在草稿纸上一步一步跟着演算，大概才能搞懂。 也没有嫌丢人，他立马下台，从第一排那里拿来了纸和笔，然后就在第一排的桌子上开始计算。 时间很快过去，黑板上，也从一开始的空空荡荡，挤满了用数学讲述的真理。 直到最后一个数字写完，李牧放下了黑板笔，稍稍走远，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板书。 大致没问题了。 随后他才转过头看向了之前曹程站的位置。 嗯？曹程呢？ 他找了找，这才看见曹程已经跑到台下，在对着他列出的数学式进行着演算。 啊这…… 李牧不知道咋说好，最后也只好开始解释他的式子：“总而言之，就如我计算后得到的结果，曹教授的这个方案，最终可能会因为热累积效应，导致冷却效果不佳，反应堆爆炸。” 反应堆爆炸这五个字，顿时间就让那些看不懂黑板上那些数学式子的人一惊。 居然会导致爆炸？ 瞬间很多人都开始讨论起来。 毕竟核电站爆炸算得上是最严重的事故了。 而还在计算当中的曹程则愣住了，爆炸？ 爆炸…… 他开始在脑海中回顾他们的方案，考虑到流体体系，最后脸一白，好像真的会如此？ 他们在设计的时候，流体体系的分析似乎还不够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响亮的掌声响起，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就只见到董启光缓慢而有力地拍着手，称赞道：“精彩的分析，非常好，非常好！” 连说两个非常好，足以表示董启光的惊喜。 董启光虽然已老，但是他的数学能力却能在全场中排到前列。 所以他跟上了李牧的分析，也对李牧的分析结果十分的认可。 而董启光的鼓掌，自然也带动了其他人的掌声。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里都被掌声所充盈。 曹程停下了手中的笔，停止了计算。 董院长都表示认可了，那就很大概率就表示李牧的分析是正确的。 他也无力地鼓起了掌，心中是真没想到，之前都没有怎么注意的一个人，就这样宣告了他们的失败。 而他的那些组员们，也都是一脸的茫然。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的方案就这样被否定了？ 偏偏他们还没看懂，是怎么被发现错误的。 而刘恩存则也是一脸茫然，只不过他是惊喜的茫然。 因为这种惊喜完全都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姓曹那家伙的方案就这样被否定了？ 这个李牧…… 也实在太有些超出他预料了吧？ 他的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抱着头，有一种当年瓜迪奥拉看到莱万九分钟连进五球的感觉。 然后他就转过头看向了旁边的吴孟源，说道：“老吴，可得感谢你给我带了一个人才过来啊！” 只不过旁边的吴孟源，此时也并没有比他好多少。 这是他带过来的人？ 他的本意只是让李牧体验体验国家级项目的氛围而已。 所以这三个周李牧一直在泡图书馆的情况，他也没有怎么在意，只要能够学习到一些东西就都是好的。 结果现在…… 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听到刘恩存的声音，他回过神，摊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李牧自己厉害。” 刘恩存拍拍吴孟源的肩膀，说道：“咱们是好朋友吗？” 吴孟源顿时警惕起来：“你有屁就放。” “让李牧来当我学生呗，保证待遇从优。” 吴孟源：“想都别想，伱就先说说看得懂他黑板上写的那些东西不。” 刘恩存：“……我回头研究一下应该就看得懂了。” 吴孟源：“那就滚蛋，你不配。” …… (本章完) 第九十四章 其实那只是废稿 李牧的论证，还有董启光的称赞，让全场陷入了良久的震惊。 而台上的李牧，听到众人讨论的声音，还有那投来的目光，开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位曹教授啊，这是您的场子啊，要不您先上来做个总结，我就下去了？ 他的心中这样想着。 只不过他没有盼来曹程，却见到董启光忽然站了起来。 董启光离开了他的座位，走到了台上。 他压了压手，开口道：“好了，大家都静一静吧。” 会议室中热烈的讨论声，顿时消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董启光。 以前例会的时候，董启光可很少上过台。 这一次是打算要说什么吗？ 而董启光笑道：“其实，关于反应堆分布的这个课题，我上个周的时候也恰好得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案，大家也来分析分析。”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反应堆分布的方案？ 董启光又能够从哪里得到新的方案？ 关于这个课题，也只有刘恩存和曹程两个小组在研究啊？ 所有人都有些疑惑。 包括刘恩存和曹程也是如此。 只有李牧一愣，心想不会吧？ 难道…… 董启光没有多说，只是转过头，在多媒体中打开了一个新的反应堆分布模型。 看见这个新模型，刘恩存和曹程立马就开始了分析。 而他们越是分析越是心惊，这个新的设计再度将他们之前的想法全部推翻，采用了一种新的思想，而这个思想…… 刘恩存和曹程两个专业的人，几乎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个方案，哪怕是直观看上去，都要比曹程他们刚才提出的方案要更好一些。 甚至也更合理一些，尤其是在冷却剂系统安排上。 而钋239和铀238的布置，也同样精妙。 有没有达到完美的程度他们不清楚，但是就目前看来，比他们以往的任何方案都要好的太多。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就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问道：“董院长，这个方案是哪位设计的？” 首先，这个方案肯定都不是从他们这里来的，难道他们董院长还找了外援？ 全场中的其他人也都感到疑惑。 只有李牧无奈地看着那个方案，这可不就是他的那个废稿吗？ 就是他上个周给董启光的那个设计图。 这…… 未免有些戏剧性了。 毕竟，他这里可是才刚刚搞出了真正完全达到预期的设计。 只不过旁边的董启光可不知道李牧的心中所想，听到刘恩存和曹程的问题，他只是笑眯眯的，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们就先说说这个好不好吧。” 曹程和刘恩存当即就一人一句说了起来。 “当然好，这个方案从各个维度来看都优秀了许多，比如在反应速率以及安全性上，都相当优秀。” “还有在布置的难度上也相对地要方便了许多，方便以后核燃料的更换。” “还有……” 听着两个人的分析，董启光笑了起来，最后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们讲的都对，不过，我看我们还是请这个方案的设计者再详细介绍一下吧。” 在场的人又是一怔，这个方案的设计者居然就在现场吗？ 他们都转头看向四周，想找一找会议室中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在这里。 只有对李牧很熟悉的吴孟源，面无表情了起来。 董启光没有让李牧下去，反而还让他留在台上，这个伏笔，他不相信没有后续。 而果然如他所料。 在其他人都还在满场寻找着陌生人的时候，董启光已经把眼睛转向了一旁的李牧。 “小李，来给大家介绍一下你的方案吧。” 啊？ 还在张望的一百多号人都愣住了。 小李…… 董启光的意思是，李牧？！ 所有人都呆滞地看向了还站在台上的李牧。 刘恩存和曹程就更是如此了。 这小子……这小子…… 卧槽这年轻人。 不声不响地就搞出了这种方案出来？ 闹呢？ 刘恩存发现自己这么久以来还真没有怎么关注过李牧，虽然李牧当初证明阿达马猜想的事情挺有名气的，但毕竟隔行如隔山，李牧第一次来他们这里，最多也就是学习学习。 结果这小子学习学习着，就搞出了这样的成果？ 院长总不能是在开玩笑嘛！ 吴孟源这时候哼哼冷笑了两声：“呵，我就知道。” 他已经习惯了这小子的闷声干大事，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只不过刘恩存听到了他的话，当即便转头看向了吴孟源，说道：“老吴啊，伱不厚道啊，你知道还不给我说？” 吴孟源顿时哭笑不得。 他哪是知道这件事情啊！ 他便赶快给刘恩存解释了一下。 “……李牧这小子就这样，偷偷搞大事……” 刘恩存听着吴孟源的解释，就不由愣住了。 还有这种事情？ 这年轻人，这么牛逼？ 就这样，台下的议论声不断，台上的董启光看着李牧沉默的样子，笑吟吟地问道：“小李怎么了？给大家讲一讲你这位设计者的想法，分享分享经验嘛。” 李牧则纠结了一下，最后索性说道：“其实这个设计图，已经是我上个周的废稿了。” “而针对反应堆分布的设计，我……其实，呃。” 最后他腼腆地说道：“已经有了更好的方案。” 他虽然没有说的很大声，但是扩音器却就在旁边，所以他的声音便直接从广播中传了出来。 会议室霎时间安静下来，一百多双眼睛再度将呆滞的目光投向了李牧。 什么？ 这还特么是废稿？ 刚才两位这方面的领军人物都已经高度称赞了这个新方案，结果你现在却又说这个方案还只是个废稿？ 在场的人都有些抓狂了。 逗我玩呢？ 董启光也给李牧整不会了。 上周从李牧那里拿到了这个方案之后，他可是研究了很久，甚至认为这个新方案就是他们下一次进行反应堆正式启动实验时最值得尝试的方案。 结果现在李牧又告诉他，这已经是旧版本了？ 都已经更新换代了？ 李牧看见在场人的反应，心中微微一叹。 哎，都是小场面，小场面。 这些原子能研究院的人接受能力普遍都不行啊。 感慨一声，而后他便转过身回到了黑板，拿起黑板擦，将上面的笔迹全部擦掉。 随后，他就开始在黑板上画起了新的设计图。 在脑海计算机的帮助下，他作图的精细度也十分之高。 不多时，他就将粗略图给画了出来。 随后，就是更加安静的会议室。 (本章完) 第九十五章 更好的新方案 这个新的设计模型，哪怕是研究其他问题的小组也能稍微根据自己的理解，看出其中的优秀。 至少和之前的所有方案对比，这个新模型的优点都要更加突出。 从核燃料的布局上，从冷却剂系统的分布情况等等。 仅仅是看一眼，他们就都能够看出来。 就更不用说刘恩存和曹程这样的专业人士了。 他们的脑海中，几乎顿时就发现了这个新模型比他们之前的模型到底好在哪里。 一时间，刚刚坐下的两个人，又忍不住重新站了起来，甚至于一直在前排的曹程，还主动走近了一些，想要看的更加仔细一些。 至于董启光就更不用说了，在李牧把设计图画出来之后，他就直接走到了跟前，仔仔细细地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一遍。 而后目光中只剩下惊叹。 完美，太完美了！ 在上个周看到了李牧的那个“废稿”之后，他本以为最终也就是这样了，所以他刚才在听完了刘恩存和曹程介绍他们的方案之后，没有任何表示。 毕竟都已经见过更好的了，当然也就不会在意他们的方案了。 然而，现在他万万没想到，李牧还能够再给出一个更好的出来。 就这样，他静静地欣赏了好一会儿这个新的设计。 最后，他转过头对李牧说道：“你真的不考虑来做我的学生吗？我的关门弟子，以后我就不收学生了。” 上一次被李牧婉拒，他倒是也没有太过在意，但是今天看到李牧的表现，他又忍不住再问一遍了。 这样的学生，能有哪个老师不想收为自己的学生呢？ 而董启光的话也传了出去，再次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惊讶。 董院长可是很久都没有收过学生了，他上次收学生都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居然又打算再收一位？ 坐席台上，之前才和李牧说过，当初想当董启光学生的赵贺阳，此时呆住了。 啊？ 说好的董院长已经不收学生了呢？ 他怎么突然又表示想收李牧了？ 最后他只能扶额，无语凝噎。 人比人气死人。 跟李牧刚才的表现比起来，他似乎确实不值得董院长破例。 而吴孟源，此时则看向了刘恩存，对他说道：“这下你还想收李牧做你的学生不？” 刘恩存：“……憋提了行不行？” “我不配。” 吴孟源失笑地摇摇头，但最后也转过头感慨地看向台上。 也许，成为董启光的学生，对于李牧来说还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对李牧来说，倒也不是非得现在就做出选择。 就看李牧自己的决定吧。 就算现在拒绝了，等到以后也还是能够选择董启光的，董启光也肯定不会就拒绝了。 会有谁愿意拒绝李牧这样的学生呢？ 吴孟源反正是不相信的。 要不是他自认资历和能力都不够，不然的话，也肯定会想要争取一下。 而台上，李牧倒是没有想到董院长突然又向他提出的这件事情。 他看得出来董启光确实是很真诚地向他提出这件事情。 特别是人家已经多年没有收过学生了。 最后思考再三，他还是婉拒道：“上次您也和我说过，我也很感谢您的看重，不过关于研究生阶段的方向，我还在考虑当中，所以也还是希望您的理解。” 董启光叹气地摇摇头，随后笑道：“没事儿，倒也是我没有照顾伱的感受了，当然，只要你考虑好了，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谢谢您。”李牧郑重点头。 李牧的话语，又再度让其他人感到了震惊。 原来董院长之前就已经向李牧提过收他为学生的事情，而李牧上次拒绝了，这一次居然又拒绝了。 这再次让场中那些研究生、博士后还有年轻的研究员们都感受到了一种世界的参差。 被拒绝了两次，董院长仍然表示随时欢迎李牧。 而他们绝大多数当初都是求着导师收自己为学生的，要么就是学校直接给安排的导师，哪还有这种事情？ 赵贺阳更是差点没将自己脑袋给埋进桌子里去。 想想刚才他还跟李牧说过这件事情。 大概李牧当时听到他的话，心中是想笑的吧。 …… 就这样，这场李牧的独秀会，就这样宣告结束。 他的方案当即就被董院长认为是最优方案，将会被应用在下一次的反应堆启动实验中。 当然，距离下一次反应堆启动实验仍然需要漫长的等待，毕竟这需要其他课题的小组都拿出一个至少可行的方案出来。 不然的话，以他们启动一次实验高达上亿的成本，可经不起李牧那种在脑海计算机模拟中进行十几次实验，其中还包括了三次爆炸事故的折腾。 就这样，这一次的例会过后，其他课题的小组仍需努力研究，而刘恩存和曹程两个小组，陡然间就变得无所事事了起来。 当然也不是完全就没有事情了，他们也被董院长安排着去尝试对李牧那个方案进行优化。 但是他们对李牧的那个方案看了好几天，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优化不了一点。 这个方案让他们感觉到有一种“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的感觉。 要么完全推翻这个方案，重新选择整体结构，要么这个方案就已经不需要改变了，已然达到了完美。 一时间，原本相看两厌的曹程和刘恩存，居然都能坐在一起聊聊天了。 于是某一天中午的时候，李牧就看见他们研究所外面文体设施的象棋石桌上，曹程和刘恩存两个人一边喝着茶，一边下着象棋。 李牧扯了扯嘴角，问向旁边的赵贺阳：“你不是说这两位是仇人吗？他们这是？” 赵贺阳一摊手：“谁说仇人就不能聊天下象棋了？” 李牧正想继续问呢，结果就看见刘恩存举起他的車，啪的一下把曹程的马给吃了。 “哈哈哈，你马没了。” 曹程反手啪的一下，一个炮将刘恩存的马也吃了：“哈哈哈哈，你马也没了。” 赵贺阳朝李牧挑了挑眉。 李牧：“……” (本章完) 第九十六章 定向底层程序提取，固体电池技术！（五更求订阅） 就在这个时候，刘恩存忽然看见了李牧，便向他招了招手：“哟，是小李啊，来来来。” 李牧一愣，随后就走了上去，只是旁边的赵贺阳脸上就露出了幽怨的表情。 “老板，我也在，你咋不喊我啊？” 刘恩存这时候才像是刚发现赵贺阳一样，说道：“诶！贺阳原来也在啊。” 随后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太明显了，他就赶快说道：“那你也来你也来。” 赵贺阳：“……” 咱们还是您亲学生吗？ 李牧不就是比他聪明了很多，还间接着解决了咱们的课题，顺便着让咱们提前进入了放假阶段，有什么了不起的…… 呃，好像还真很了不起。 但就算这样，咱也……咱…… 呃……赵贺阳忽然发现“咱”不下去了。 他除了是亲传学生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特点了？ 他只能放弃了挣扎，垂头丧气地跟着李牧一起走上去。 刘恩存一边跟曹程继续下棋，一边问李牧：“听吴孟源说的，伱们计划明天就回沪市了？” 李牧点点头：“是的，反正在这里的项目也结束了，没事做，我们就打算回去了。” 刘恩存笑呵呵道：“没事儿做是因为你没有找事做，就比如你去当我们董院长的学生，之后不就有事做了？” 关于收李牧为学生这件事情，董院长当初都开口了，刘恩存自然也不好意思提出让李牧当他学生。 当然，能为董院长争取一下，他也要争取一下，就当是为了以后李牧能留在他们这里。 开玩笑，按照李牧这将近四个周以来的表现，说不定让他留在这里，他们的项目进展都能借此加快。 而曹程这个时候也点点头：“确实，只要你留在我们原子能研究院，有的是事情让你做。” 李牧：“……” 他不知道怎么说了，因为他这几天下来，感觉每天都有原子能研究院的人让他留下来。 也就是他的耳根子倒还不软，不然的话指不定就做出承诺了。 当然，看见李牧无奈的表情，刘恩存就赶快摆摆手：“好了，就不说了，免得吴孟源回头又说我挖他墙角。” “只是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忘记我们这个四代核电站研发的项目，说不定过几年我们遇上了无法解决的问题，还需要你来给我们创造奇迹呢。” 李牧笑道：“那就要看各位教授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说不定到时候我们的四代核电站已经完成了。” 刘恩存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那就借你吉言了！”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曹程一个炮上前，嘿嘿笑道：“姓刘的，要马还是要将，你自己选一个吧。” 正在笑的刘恩存立马就皱起了眉头，收敛起了笑容。 结果看了半天，他发现这局还真不怎么好破，就对李牧说道：“听说数学好的人，象棋也好，来帮我指点指点，怎么赢这个家伙。” 李牧看了一眼曹程：“呃……这不好吧？” 观棋不语呢，就更不用还上手指点。 曹程则大手一挥道：“没事儿，我象棋下了快五十年，还真没怵过谁，你随便来！” 李牧默默地想了想自己脑海里面的计算机。 唔，大概，也许，和他下棋，就等于是在和大师级电脑在下？ 呃，也许比大师级还要牛？ 于是没过一会儿，曹程的冷嘶声就开始持续不断。 “这一步……这一步……” “啊这，这个将军抽車……” “小李，我求你别下了，我怵你，我怵你！” 一时间，棋盘上充满了刘恩存快活的笑声。 ………… 时间过去的飞快，第二天，李牧便和吴孟源坐上了返回沪市的飞机。 这一次李牧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忙碌的机场，心中感慨，终于，要回去了。 忽然，脑海中响起了任务结算的提示。 “恭喜宿主，任务【科学与国计民生】完成！” “在本次任务中，宿主为这一次的国家级科研项目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表现十分出色。” “本次任务为升级带来了2500点能量，当前的升级进度为4879/10000。” “另奖励一次宇宙底层运行程序提取的提取范围定向次数。” 脑海中的声音，让李牧的眼前为之一亮。 这次任务直接奖励了2500点能量！ 不错不错，真不错。 本来以为距离升到三级还挺漫长的，但现在看起来，这个进度还是挺快的嘛！ 只不过，系统额外奖励的这个东西又让他感到稍微的疑惑。 提取范围定向？ 意思就是说，他在使用宇宙底层运行程序提取的时候，可以对提取的范围进行规定了？ 这个奖励就有点意思了。 之前宇宙底层运行程序提取都是完全随机的，能够提取出来什么完全不定。 这也是他之前为什么没有直接使用掉剩下的次数，因为他也不知道会提取出什么来，就像是抽奖一样。 不像是真实宇宙环境模拟那样，他可以确定方向。 而现在能够定向了，似乎……就可以试一试了？ 想到自己还剩下一次机会，他便打算试一试这个提取范围定向的作用。 “我要对宇宙底层程序提取的范围进行定向。” “请选择要确定的提取方向。” 系统的声音响起。 而后，李牧就看见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面板。 而面板上，也浮现出了一个选项：实用科技或理论知识。 看到这个选项，李牧的眉头就是一挑。 原来宇宙底层程序提取也是可以提取出实用科技的。 第一次提出阿达马猜想的时候，他还以为宇宙底层程序提取，只能提取出这种理论方面的知识。 “那就选择……实用科技好了。” 李牧做出了选择。 而随后，上面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选项。 这个选项可供选择的就很多了。 材料技术、工程技术、能源技术、结构技术、化工技术、生物技术、计算机技术等等，划分的很多，让李牧一时之间都有些眼花缭乱。 选择困难症上来，他开始犹豫。 材料技术……应该是新材料吧？ 这个好像挺不错的。 能源技术…… 唔……似乎也很好，能源技术的重要性，那是众所周知的。 生物技术…… 莫非能够提取出一种新药的配方出来？ 李牧一时间陷入了纠结中，最后回想起自己所参加的第四代核电站研发项目，这就是能源科技方面的研究。 “算了，那就能源技术吧。” 他做出了决定。 系统的声音随后响起：“已确定提取方向为实用科技-能源技术。” “开始提取。” 直到过去了不知道多久。 “宇宙底层程序提取成功！” “正在转译为宿主所能够理解的语言……” 片刻后，李牧就觉察到自己的脑海中多出了一系列全新的知识。 【固体电池技术详解】 李牧：！ (本章完) 第九十七章 固体电池的强悍 脑海中多出来的新知识，让李牧陷入了好半晌的惊讶之中。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提取出来的技术，居然会是固体电池技术。 电池作为人类社会中最重要的技术之一，其在人类的生活中扮演着不可替代的角色。 而关于电池技术的研发，也一直是全世界各国的重点研发技术之一。 光从电池的市场规模来看就知道了，其几乎仅次于房地产、汽车、手机、芯片这类市场，毕竟作为现代生活的必需品，其市场规模高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而就当前的电池技术来说，锂电池是使用范围最广的电池之一。 因为锂电池的能量密度相比较其他的电池来说，要更高一些。 而能量密度就是电池最重要的性能之一，在保证了电池的安全性之后，能量密度的高不高，就是一块电池好不好的最重要标准。 像当下最主流的电池，比如三元锂电池，磷酸铁锂电池等等，能量密度大多维持在200wh/kg以内。 出名点的如迪亚比刀片电池，就是磷酸铁锂电池，只不过刀片电池的优点在于结构和其他的锂离子电池不同，就使其在性能上显得较为优秀，在能量密度上比较接近于三元锂电池。 只不过不管这些锂电池的结构如何，都改变不了其内部的组成部分存在电解液。 所以这类电池也被称为液态电池。 而现在李牧提取出来的这个技术，却是固体电池。 李牧以前听说过固体电池，知道这种电池相比较液态电池要更加优秀一些。 于是随后，他便将心思沉入到脑海之中，开始细细研读这个固体电池技术详解。 直到最后，他的神情恍然起来，除了惊讶，更多的就是惊喜了。 因为，固体电池的优势实在太明显了。 其采用全固体材料组成电池整体，包括电解液，也采用的是固态电解质，首先就避免了电解液泄露的风险。 毕竟液体是能够自由流动的，而电池的薄膜又很脆弱的，一旦电池因为外部碰撞，破坏了其内部结构，导致电解液泄露，轻则直接让电池损坏，重则可能引发燃烧乃至爆炸，对生命财产造成威胁。 而全固态锂电池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毕竟就算电池薄膜损坏，但里面并无液体，自然也就不会泄露出来，也就不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故。 所以，从安全性上来说，全固态锂电池更胜一筹。 而在能量密度上了，固体电池因为材料上的优势，能量密度上也能够达到一种很高的程度，普通锂离子电池的能量密度为200-300wh/kg，而固态电池则能达到其至少两倍以上，甚至是五六倍的程度。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使用上了固体电池，凡是需要使用电池的电子设备，在续航能力上都能够得到成倍的增加。 就像是手机，如今的智能手机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唯独在耗电这一点上显得格外突出，而一旦新手机采用了固体电池，那么两天一充、三天一充等等情况，都将变得不再只是说说而已了。 就更不用说电动车这类东西。 而除了这两大优点之外，固体电池还有其他不少的优点。 李牧的心中充满了激动。 这个固体电池技术，可是好东西啊！ 不过他随后就头疼了起来。 虽然这个技术是好东西，但是这份资料并没有直接告诉他要怎么从无到有的做出一个固体电池出来。 其只是从理论上给了他完整的指导，而在具体的操作上，仍然需要他之后自行实践。 “系统还是系统啊。” 李牧在心中吐槽了一声。 不过很快地，他就重新思考起来。 他不是怨天尤人的人，更何况这个技术详解还十分的详细，他只需要再弥补一下自己在暂时还欠缺的知识，特别是在化学上，接着便可以根据这份技术详解，研发出一种固体电池出来。 甚至他现在就已经瞄准了一个目标：锂硫电池。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不由激动的起来，按照电池市场规模来看，也许他发大财的那一天，已经指日可待了？ 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坐在他旁边的吴孟源忽然开口道：“对了，李牧啊，听林尧说，你二月份的时候要跟他去参加那什么联合数学会议？” 李牧顿时回过神来，想起了这件事情，就欲哭无泪的起来。 对哦，差点都忘记还要这茬了。 他可是还有一个任务要做呢。 就更不用说，他还计划在联合数学会议之前，尝试着证明一下冰雹猜想。 哪怕到时候证明不出来，至少也得带来一些新进展嘛。 毕竟任务的要求，可是让他在联合数学会议中发表有关新成果的报告。 而如果没有搞出新成果出来，他到时候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汇报阿达马猜想了，而天知道任务奖励会是什么东西。 大概，也许，可能……就算是任务失败了？ “嗯？”吴孟源见到李牧迟迟没有回应，又问了一遍。 李牧总算回过神，收拾了一下心情，回答道：“是的。” 吴孟源点点头，就嘱咐了起来：“嗯，去参加一些这样的会议也不错，能够增长见识，当然国外那些地方都比较乱，你也不熟悉，到时候跟着林尧就行了，不要乱跑。” 李牧说道：“我知道的。” “对了，林尧还说你到时候要上台去做一个报告，伱计划做的是阿达马猜想吗？” 听到这个问题，李牧就有些头疼：“……应该是吧。” 只不过李牧这略显不确定的回答，吴孟源忽然觉得…… 事情大概要不简单起来了。 以李牧的行事风格…… 他预感强烈。 …… 飞机最终降落在了沪市机场，李牧和吴孟源也回到了学校。 这次出来了将近四个周，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倒是也有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 和教授告别之后，李牧就拖着他的大行李箱，向着宿舍走去。 一边走的时候，他的脑袋里面还一边思考着冰雹猜想的证明。 忽然，一道许久都没听到的声音呼唤了过来：“咦！学弟，你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本章完) 第九十八章 偶遇，返璞归真？ 这个声音让李牧从短暂的思考中回过了神，转头看去，便惊讶地发现云容裳就在不远处朝他挥着手。 而和他一样的是，云容裳居然也拖着行李箱。 云容裳走了上来，笑盈盈地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李牧回想了一下这个学期，九月份他在准备竞赛，十月份到十一月份，他在设计过山车之后，就是在原子能研究院度过的。 还真是好久没和学姐见过了。 不过，他看了眼云容裳的行李箱，问道：“你也是刚从学校外面回来？” “是呀！”云容裳点点头说道：“而且还是因为你呢。” “我？”李牧疑惑。 云容裳笑道：“你不知道伱当初和我大姨做的那项金融方案已经通过了批准，现在都已经被用在了我们的国际贸易策略上吗？” “这个倒是知道。” 李牧点点头，这件事情还是当初孙紫萍教授给他说的，是在十月底的那次全体会议中定下来的。 不过之后他就没有怎么关注过。 “这就是了，我大姨就因此被聘请了过去，专门针对这项贸易策略的实施进行指导，她就带了好几名学生过去，然后我们不是要求有八个周的实习经历证明才能毕业嘛，我就一起去了两个月。” “现在才回来呢。” 她摇了摇手中的行李箱拉杆。 粉色的行李箱，倒是也挺符合她。 “这样啊。”李牧点点头。 “这可是国家级的项目哦~”云容裳有些小得意地炫耀了一下。 作为一名本科生，能够参与到这种项目去，哪怕只是打打杂，也算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只不过随后她就反应了过来。 自己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呀？ 她是去这个国家对外贸易项目里面打杂的，但李牧，可是促成了这个项目的关键人物。 甚至这个项目的效果还十分突出，短短两个月，国际贸易结算货币中，他们人民币的结算规模就同比提高了几个百分点。 李牧的那个模型在其中可是扮演着决定性的角色。 她能去那里，也还是凭借着自己大姨的关系呢。 “算了，不说我了，你这又是去哪了？” 李牧说道：“巧了，我也去了一个国家级项目。” “啊？” 云容裳瞪大了眼睛，最后只能比起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 这下更不能比了。 但考虑到是李牧，却也可以理解。 李牧笑了笑，要是说出他在项目中还干了什么，怕是又得把这位学姐吓一跳。 随后，两人也没有继续留在原地，一边聊着，一边向着他们的宿舍走去。 “你都要交实习证明了，这么说的话，你也要毕业了？” “是啊，我这学期都大四了，下学期就要毕业了呢。” “那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我已经收到牛津的offer啦。” 听到这个消息，李牧就感到一阵惊讶：“牛津？” “是呀。”云容裳又露出了小得意说道：“十月份申请的，上个月就通过了，厉害吧！” “你的数学成绩……”注意到云容裳逐渐变化的表情，李牧就赶快改口：“厉害厉害。” 云容裳撇撇嘴，懒得和李牧计较，你数学厉害，不和你争！ 随后她问道：“那你呢？” “我嘛……”李牧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啊。” “数学还是物理，这是一个问题。” 云容裳：“那就都选了，不就没有问题了。” “唔，这个嘛，似乎也不是不行。” 李牧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后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这个事情还是先不说了，我最近还在思考一道数学题呢，一直都没做出来。” “居然还有能把你给难住的数学题吗？” 云容裳脸上露出好奇。 李牧摊手道：“那当然啊，你比如说哥德巴赫猜想，这个问题就不是我能解决的了嘛。” 云容裳：“……如果是这种问题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当然，她也想了想，说道：“不过，也许你可以试试，从一些基础的角度展开思考？咱们老祖宗不就是说，要返璞归真嘛！” “返璞归真？”李牧的脚步停了下来，对云容裳的话语产生了思考。 似乎他在对冰雹猜想的研究中，确实陷入了一种误区，那就是认为只有那种高深的知识技巧，才能够用来解决这个猜想。 或许，他确实应该回过头来，回顾一下那些基础的知识。 就像万丈高楼平地起，所有的高深知识也都源于那些基础的知识啊。 “你提点了我。”他点了点头道。 “对你有帮助就好。”云容裳轻轻一笑，“你看，我虽然数学没有你厉害，但是也还是能给你帮助嘛。” “是是是。”李牧摇头失笑，随后看了看周围，也到了他们该分开的十字路口了。 “那到这里，我宿舍在那边，就先走了，另外，谢谢你，大零学姐~” 李牧说完，就迅速拉着行李箱开溜。 而云容裳一愣，顿时就气呼呼地把她的行李箱放在原地，追了上去。 今天这次见面，李牧还没有喊这个称呼，她以为李牧已经忘记了。 结果嘛…… “讨打！” 一个拉着行李箱，一个没拉行李箱，所以李牧很快就被追上。 一翻敲打，最后以李牧承诺，等他解决了那道题之后，就请她吃顿饭，这才算告终。 …… 接下来的日子，李牧继续尝试着对冰雹猜想的攻克。 虽然才刚刚在国家级项目中做出了重要贡献，但对他来说休息是不存在的，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 没办法，他只能在心中吐槽着系统的压榨。 不过，研究这样的问题，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享受。 “对遍历理论的应用，似乎还可以继续深究……” 结束了一堂统计物理学的课程，李牧又在教室中待了一会儿，思考着该如何往下推导，直到其他班级的学生来到教室，开始了英语课时，他才回过了神，然后赶快离开了教室。 刚才抬头一看，全是不认识的老师和学生，还挺尴尬的。 行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上，决定继续去图书馆。 但就在这时，他经过了一个正在上数学课的教室。 上课的老师，他也认识，是数学学院的唐盛平教授。 好像是给本科上的数论课。 这种数论课讲的东西，对李牧来说都已经属于基础知识了。 只不过正当要走的时候，李牧忽然想起了云容裳给他说的。 要返璞归真？ 想了想，他便从后门走进了教室。 听一节课吧。 (本章完) 第九十九章 灵光开始了交汇【求订阅】 进入了教室，李牧看了一眼最后排的座位，刚好有一个座位，同座的是一个正在睡觉的老哥。 他走上前，在那个空位坐下。 而一个人走进教室，台上的老师当然能够发现。 不过，唐盛平本来以为进来的是一个迟到的学生，但是发现是李牧之后，便微微一笑。 李牧能过来主动听他的课，他心中倒也挺高兴。 当然他没有做声，以免影响课堂。 “今天我们要着重讲的是剩余类，以及完全剩余系。” “这是我们数论中的重要概念，对于之后的其他小节，这个知识是不可或缺的，所以大家都要认真听好，记好笔记，不然考试不过可别怪题难。” 打了个预防针，唐盛平的讲述也随之开始。 “所谓的剩余类，又叫做同余类。” “就是说每一个正整数去除以另外一个正整数m，然后我们把余数相同的归类为一个集合，咱们这个集合就叫做剩余类。” “而完全剩余系……” 唐盛平的讲述继续着，教室中的绝大多数学生也都在认真听着。 这样的知识对于李牧来说，本来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但从唐教授的讲述中，他却又能够听出另外一种不同的理解出来。 大概因为唐盛平是教这些本科生，所以他也都是从一种更容易理解的角度进行讲解的。 而正是这种不同，就给予了李牧别样的体会。 时间缓缓流逝，李牧身旁的老哥仍然在安心睡着觉，大概还做了梦，看其睡得还挺香。 当然，教室中的绝大多数学生倒是都一直在认真听着。 唐盛平的课堂属于那种比较容易理解的，所以只要是对数学兴趣浓厚的学生都会认真听下去。 课程逐渐来到了一半。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咱们学校李牧同学证明阿达马猜想的论文？” 忽然，唐盛平提起了李牧的证明。 在场的不少学生都点了点头。 他们大多都在之前因为兴趣，看过李牧的证明。 “那么你们有没有看到他在证明过程中所使用到的完全剩余系？” 这个问题，就让不少学生都有些迟疑了。 虽然他们看过论文，但并不代表他们就能看懂。 绝大多数人都是看了一半就放弃了。 唐盛平笑了笑，倒是也没有对此感到意外，最后他就说道：“那今天就来给你们拓展一下课外知识，给伱们看看李牧是怎么使用这个知识点的。” “当然，如果你们能够理解的话，化为己用，那对你们也会很有帮助。” 而后，他便将写满了的黑板全部擦掉，开始讲述起李牧在证明中是如何使用完全剩余系的。 坐在最后一排的李牧，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 老师在台上给其他学生们传授的是自己的知识，大概也让他感到一种自豪。 而这个时候，他旁边的老哥忽然坐了起来，“老师居然讲牧神的论文？那可得听一听。” 李牧哭笑不得，这位老哥怕是早就醒来了，只不过刚才一直不愿意坐起来而已。 只不过，他的论文居然这么有吸引力吗？ 能让这位睡了半节课的老哥重新听课？ 唔，那大概只能是因为他的魅力了。 重新低下头，对自己的论文，李牧就没太大兴趣了，于是他就拿出笔，开始在草稿纸上进行演算，主要是针对刚才唐盛平所讲述的内容进行一个回顾，顺便再结合一下他当前所遇到的难点，进行推导。 之前唐盛平讲述的基础内容，虽然于他来说没有太大的作用，然而在这种触类旁通之下，却也给了他一点感悟。 就这样，他草稿纸上的算式越写越多，讲台上的唐盛平，也在黑板上越写越多。 唐盛平写着写着，内容就进入到了较为高深的阶段，台下的学生们也逐渐有些茫然起来，只能跟着记笔记，决定回头再研究研究。 李牧旁边的那位老哥也是如此，他睡觉时睡得挺香，但开始学习的时候，却也挺认真的，笔记记了一堆，最后他摇头感慨：“哇，怎么这么难呀？” “这个等式的变换，牧神当初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候，他转过头，忽然瞅见了李牧在草稿纸上的东西，不由愣了一下。 “我靠，兄嘚，你写的这是什么啊？这好像不是老师讲的东西吧？” 李牧摇摇头：“不是。” “难怪……”老哥摇头感慨，这写的……他完全看不懂。 是位大佬。 正当他想看一下这位大佬长啥样子时，台上的唐盛平忽然停下了笔，转过头说道：“有哪位同学想来试试继续推导下去，顺便再讲一讲你的思路？” 片刻后过去，在场没有一个人举手。 那位老哥也被吸引着抬头看去，然后就无奈道：“这是人能推导下去的？” “懂不了一点。” 而唐盛平见到没有人举手，便笑呵呵地说道：“上来的人只要讲的不错，就保证你平时分满分。” 这句话刚说出来，那位老哥，就发现旁边那个原本还在低头研究其他问题的人，突然把手给举了起来。 李牧的目光坚定，看着唐盛平。 虽然他不是这个班的人，但唐盛平却确确实实是他的老师。 因为他这个学期要上的高等代数，就是唐盛平的课。 而唐盛平见到李牧举起的手，哭笑不得：“你举手干嘛？你又不是这个班的学生。” 李牧道：“您给我算到高等代数上就行了。” “那不行，之前就说过，你要么考到满绩点就给你满平时分，不然的话想都不要想。” 这时候在场的学生也都纷纷回过了头，看向了李牧。 顿时间，他们都震惊了起来。 李牧居然跟他们在上同一堂课。 “哇靠，李大佬！” “活的牧神！” 李牧旁边的老哥这时候才目瞪口呆地发现。 我草，自己旁边的人，居然是牧神？ 他最崇拜的牧神？？？ 他刚才一直都没有发现！ 此时的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而这时候，全班的学生则喊了起来：“让他讲！让他讲！让他讲！” 开玩笑，李牧亲自来给他们讲述他的论文，这多爽？ 唐盛平见到全班学生们如此激动的样子，随后便笑道：“好，既然这样，如果你想拿满平时分，除了要考满绩点之外，还得好好跟同学们讲一讲你当初的思路。” 李牧：“……不愧是您。” 居然还临时加条件。 但没办法，盛情难却，他也只能上了讲台。 唐盛平笑着将位置和黑板笔让给了他。 李牧拿起他的笔，开始了他的讲述。 “我在这一部分证明中的思路是这样的……” 黑板上的算式又一次变得越来越多，李牧的讲述也格外仔细。 也许之前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剖析过自己的证明，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的学习，他惊奇地发现，从这些证明步骤中，自己似乎又有所体悟。 直到他的讲述来到一个关键点的时候，忽然，他顿住了。 他看着他的在黑板上写下的式子，脑海中又回想起了冰雹猜想。 在这一刹那，灵光开始了交汇。 …… 【还有两章】 (本章完) 第一百章 临门一脚 李牧的停顿，让在场的人都有些疑惑。 为什么突然停在了这里？ 而唐盛平一直在旁边听着李牧的讲述，脸上正为之赞叹呢，此时见到李牧停顿下来，他也感到奇怪。 只是当他注意到李牧思考的表情时，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转过头向在场的学生们嘘了一声，示意他们噤声。 唐盛平当然看不透李牧思考的是什么，但是想起他在数学界这么多年以来的认识，他大概猜到，此时的李牧正处于某个问题的关键时刻。 所以最好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时间缓缓过去。 李牧的思考并没有持续太久，大概一分钟之后，他便回过了神。 想起此时自己还在讲述着论文中的东西，他歉意地向台下致意，而后重新回过头，继续他之前的讲解。 只不过相比起之前那种仔细讲解，现在的他讲解起来就显得比较“暴力”了。 虽然讲的东西仍然很关键，但是相对来说没有那么细节，不会过于详细的去解释为什么会得到这个结果。 因为他赶时间。 只是这样一来，在场的学生们就越发的懵逼了。 我是谁？ 我在哪？ 李牧怎么突然就写起了天书？ 就这样，原本可能还有十分钟的内容，短短三分钟内，李牧就说完了。 “我讲完了，如果大家还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问唐老师好了。” 至于他嘛…… “唐教授不好意思，我需要先走了。” 唐盛平没有意外，刚才看见李牧思考的样子时，他就意识到李牧大概要走了。 “没事儿，去解决你的问题吧。” 他笑着说道。 “谢谢唐教授。” 李牧微微点头，随后径直离开了教室。 唐盛平重新看向他的学生们，说道：“好了，都别看了，你们的牧神已经走了。” 这时候学生们才将目光从李牧离开的门，依依不舍地挪回到唐盛平身上。 唐盛平清了清嗓子：“关于刚才李牧讲述的内容，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问我了。” 下一刻，场下便举起了十多双手。 看到这一幕，唐盛平无奈地摇摇头，好家伙，李牧这小子给他留下的摊子啊…… …… 离开了教室的李牧，脑海中的思考不停，然后迅速在教学楼中找到了一间没有上课的教室。 找了个座位，摊开草稿纸，他便开始进行起了计算。 刚才那一瞬间被他捕捉到的灵感，在此时仿佛成为了一个不断涌现的泉眼，向他的脑袋里面灌输着各种绝妙的想法。 他在这些想法中仿佛畅游着。 一时间也有一种畅快感。 他仿佛体会到了苏轼在《文说》中所说的：吾文如万斛泉涌，不择地而出，在平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千里无难。 虽然写文章和做数学题是大相径庭的，但此时此刻的李牧也确实思维不停，短短一会儿，他就往后面推导了很远很远。 就这样，他连吃饭都忘记了，从下午三点一直到了晚上八点。 草稿纸堆满了旁边的桌子，他也仿佛没有察觉，仍然在奋笔疾书。 幸好的是这间教室，今天都没有班级来上课，专门留给学生自习用，所以李牧的研究也一直都没有被打断过。 而教室中其他进行自习的学生，也并不知道这里有个人正在接近真理。 终于，李牧的笔停了下来。 泉涌的灵感停止了灌输。 他舒展的眉头重新凝了起来。 “还差一点，就差临门一脚……” “我已经捕捉到了这个数列的路径，并且已经推及到了几乎正无穷的阶段……” “只是这个几乎……” 终究不能画上等号。 还需要一些东西。 “还需要一点什么……？” 脑海计算机庞大的算力再加上人脑的逻辑选择，李牧几乎在短瞬间就对十多种可能接下去的思路进行了推导，但最终的结果都告诉了他：不行。 这最后的一关，又是另外的一个瓶颈。 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 楼管阿姨走了进来，招呼着教室里面还剩下的学生们可以走了。 李牧一直凝起的眉头，缓缓松开。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但并没有让他感到失望。 他的收获仍然很多，最后的临门一脚，也已经十分接近。 他唯一剩下的问题就是，这临门一脚到底要踹在哪个地方？ 而关于这个问题，就需要时间了。 “联合数学会议的举办时间是…… 2月10号，那就还有不少的时间。” 李牧收拾好自己的桌子，特别是他的那些草稿纸，全都整整齐齐地放进了包里。 离开了教室，然后迎着夜色，向着宿舍走去。 忽然想起今天能有这样的收获，还是源于云容裳那天的指点。 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消息：【感谢学姐那天的指点，我现在距离那个问题的解决越来越近了。】 没过一会儿，云容裳就回复了过来：【好，反正别忘记了我的饭就好。】 李牧：【当然没问题#ok】 云容裳：【不过都过去这么久了，你那个数学问题还没有解决吗这问题得有多难？】 李牧：【呃，如果我解决了，伱大概能从新闻上看见。】 云容裳：【……我懂了】 …… 十二月份悄然而过，越发严寒的一月随之而来。 李牧他们也正式迎来了考试周。 对李牧来说，他的考试周就是还债周。 毕竟，几乎所有老师都要求他拿到满绩点，才会给他满平时分。 这对他来说，难度上嘛……差不多就相当于把计算10*10变成了计算100*100。 好像都差不多？ 考完了试，也就该回家了。 一年没有回家的李牧，早已想念家乡许久。 于是告别了学校，李牧坐上了回家的飞机，当天就到了家里。 家中的布置和去年离开那天没有太大的变化。 而老妈老爸看见回家的李牧也都非常的高兴。 这一年的李牧，可是给他们带来了许多的惊喜。 特别是李牧证明了阿达马猜想的那段时间，李父李健行虽然表面上告诫李牧“夫唯不争，则天下莫能与之争”，实际在他任教的那个高中逢人就说：“你咋知道我儿子证明一个世界级数学难题的？” 校长都没有放过，以至于校长很没好气地训了他一声：“谁问你了？” 李牧俨然成为了他们的骄傲。 不过，李牧虽然回来了，但他姐姐李如雨还没有回来。 于是李牧就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不会有人还在学校没放假吧？” 气得李如雨恨不得连夜坐火箭回来收拾这家伙。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一章 即将开始的报告【五更求订阅】 这个2020年的春节，在一片快活热闹的气氛中过去了。 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让整个社会陷入暂停。 而李牧也一直在家中待到了元月初七。 2020年1月31日。 “今天就要走了吗？” 李父李母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儿女，不舍地问道。 李如雨今天也同样要走了，因为她的导师催促着她回实验室去做实验。 她无奈地说道：“哎，早知道就不选这个专业了，我导师每天都要做实验，过年也不放过。” 李牧也无奈地说道：“我五天之后就要去米国参加那个会议了，没办法，人家不像我们一样要过年。” 李父李母也知道两个孩子都不是故意要提前回去的，李母便上前，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那好吧，在外面要注意安全，特别是李牧，你去了国外后，跟着老师就行了，其他的地方都不要乱跑，国外都乱的很。” 李父也强调一声：“特别是不要去那些黑人多的地方，晚上也要早点回酒店，你在国内能够半夜两三点在街上游荡，那边可不行。” “还有……” 听着父母的叮嘱，李牧倒是也没有感到不耐烦。 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下次回来又会是什么时候了，在学业上的事情一多，他今年的暑假大概就又回不来。 而旁边的李如雨见到老爸老妈都在和李牧说话，就吃起了醋：“妈！爸！你们都不和我说的，光和李牧说！” 老妈白了她一眼：“伱又不是去国外。” 老爸也说道：“你多向你弟弟学习学习，人家都被国外的会议邀请过去作报告了，你也努把力，争取跟上你弟弟。” 李如雨顿时撅起了嘴。 而李牧哈哈大笑起来。 李如雨当初保研京大的时候，老爸老妈是让他向姐姐学习。 而现在嘛，攻守易型咯。 …… 没有太多废话，两人离开了家，坐上了前往机场的班车。 李牧的飞机比李如雨早一个小时，站在登机口前，李如雨做姐姐的，也还是表达了关心：“去国外就听咱妈咱爸说的，不要到处跑啊，也不要被国外那些女的给拐走了，特别是大晚上站在外面的那种女人，你想找女朋友的话，姐姐给你介绍……” 李牧哭笑不得：“行啦，你就别在这里当老妈子了，我还能不懂。” “长姐如母，不知道呀！”李如雨白了他一眼：“臭小子。” “好了，我先去登机了。”李牧摆了摆手，便拖着行李箱走向的登机口。 李如雨朝他挥了挥手：“别忘了给我带礼物。” “放一百个心吧。” …… 飞机从起飞到降落，仅仅数小时而已。 李牧便已经跨越了大江南北，抵达了沪市。 先去沪市的领事馆领取了他放假前就申请的签证，因为是受邀参加学术会议，所以这个签证拿的可以说是非常容易的。 同时因为不是留学签证，所以也不需要雅思托福之类的英语成绩证明。 拿到签证后，2月5日，他便和林尧教授坐上了前往米国的飞机。 2020年的联合数学会议召开地点是在科罗拉多州的丹佛市，所以他们到了纽约之后还得坐一趟飞机转乘。 就这样，直到2月7号的时候，他们才总算是抵达了目的地。 入住了科罗拉多会议中心的凯悦酒店，这是本届会议指定的官方酒店之一，入住的费用相对来说要比较低一些。 “好了，咱们的会议是从2月10号开始的，接下来的几天，你就可以先自己去转转，当然，最多就只能在这附近转，可不能跑的太远了。” 到了他们的房间，林尧最后再嘱咐了一声。 “好的。”李牧点点头。 “嗯，我就得先去睡觉了，这生物钟感觉还没有调过来。” 说着，林尧就打了个哈欠，揉着脑袋回到了他的房间。 至于李牧，由于他的休息效率很高，所以生物钟早就在飞机上调整过来了。 只不过，他也压根没有想过要去外面逛。 “我的报告时间是 2月14日，只剩下一个周了。” “而关于冰雹猜想，还差最后一点……” 李牧回到了他的房间，凝着眉头。 事实上，关于他们所要进行的报告，是要在会议开始前的两个周就要提交过去。 所以没办法，一个周前，他就将自己当前的进展做成了报告，并提交了过去。 只不过他仍然没有停止自己的尝试。 因为他已经感到自己距离那最后一处灵感泉眼，越来越接近了。 他就要抓住了！ …… 转瞬即逝的时间，承载着地球，来到了2月14日。 情人节。 不过，对于数学家们来说，情人节似乎也远没有数学重要。 科罗拉多会议中心里，关于数学的讨论声声不息。 今天的会议项目，主要是各大报告邀请人进行报告，这些报告邀请人都被安排在不同的会议室进行演讲，其他的参会者们就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想听的报告。 绝大多数的会议室，坐的人虽然也算多，但是基本上都没有坐满。 只不过总有例外。 在其中的一个会议室里，上百个座位座无虚席，甚至过道上都站着有人。 而只要是对当代数学家有所了解的人，只要站在前面一看，就会惊叹于这参会者的阵容。 被称为数学莫扎特的陶哲轩，数学奖项大满贯获得者皮埃尔-德利涅教授，费马大定理证明者安德鲁·怀尔斯这些知名数学家们都来了，而格尔德·法尔廷斯这位大神也同样来了。 这场报告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能够让如此多的大神都来？ “法尔廷斯教授。” 陶哲轩走进了会议室，见到法尔廷斯之后，便笑着走上去打了声招呼。 法尔廷斯曾用代数几何的方法证明了数论中的莫德尔猜想，并因此拿到了菲尔兹奖，此后更是搞出过许多的成果，还担任过德国马克斯·普朗克学会数学所的所长。 是当代数学界当之无愧的诸神之一。 而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算是比较熟络。 “陶。”法尔廷斯见到陶哲轩，也向他点点头。 “法尔廷斯教授能来参加这个报告，应该也看过今天报告的文章了吧？” “是的。”法尔廷斯颔首道：“这篇报告距离证明成功已经很接近了，但是很可惜，就差那最后一步，但可以说的是，这个报告者，应该称得上是距离冰雹猜想答案最近的人了。” “是啊。”陶哲轩也点了点头。 就差那最后一步。 但对于数学来说，一步之遥往往意味着万丈沟壑。 “就当是听听他分享的经验吧。” “说不定也能给我一些启发。” 陶哲轩看向了讲台。 这场报告，即将开始了。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二章 为数学献上情人节礼物 后台。 李牧正坐在后台的沙发上，闭目凝神。 而他的脑海中，仍然充斥着知识的风暴。 还差最后一点……就差最后一点……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距离答案，从未如此接近过。 就像是隔了一个钥匙孔。 他甚至已经能够透过钥匙孔的孔眼，看到这扇门后的光景。 只不过，马上就要上台了，他还能在上台之前找到最关键的那把钥匙吗。 “李先生，你可以提前做准备了。” 会议的工作人员走进了后台，对李牧说道。 李牧睁开了眼，看向了这名工作人员，朝他微微点点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嗯。”工作人员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现在是9点55，十点钟的时候，莫霍特教授会先上台主持一下现场的秩序，等到他说有请你进行演讲的时候，就可以上去了。” “我知道了。” 李牧颔首，随后也看向了休息室另外一个座位上坐着的一名中年人。 这个人就是莫霍特，ams理事会的成员，负责主持他们这间会议室的议程。 毕竟并不是只有李牧在这里进行报告，他报告结束后，还有其他的人也要进行报告。 莫霍特这时候也向李牧微笑着点点头，随后从他的座位起来，来到了李牧旁边坐下。 “知道今天外面都有多少人来听你的报告吗？” 李牧微微一愣，随后摇头：“不知道。” 他从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将心思投入在自己的脑海中，对其他的事情压根没有关心过，所以也就没有看过外面的观众情况。 莫霍特感慨一声道：“很多大人物可是都来了啊。” “我刚才看了一眼，彼得·舒尔茨、格尔德·法尔廷斯、安德鲁·怀尔斯都来了，还有普林斯顿的德利涅教授、加利福尼亚大学的陶哲轩……啧啧，在以往联合数学会议中，可几乎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菲尔兹奖得主一同参加一场报告的先例。” “而伱的这场报告却做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牧愣住了。 啥？ 这么多菲尔兹奖得主居然都来听他的报告了？ 最后只能在心中感慨，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冰雹猜想啊。 哪怕他仅仅只是给出了比较大的进展，并不是真正解决了，却也能吸引这么多数学家的关注。 莫霍特伸手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说道：“冰雹猜想是一个了不起的问题，而证明这个问题的过程也确实充满了艰难，你如此的年轻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厉害了。” “我相信你待会儿在报告中会有出色的表现。” “谢谢您，我会的。” 李牧点点头。 这时候那名工作人员走了上来，对莫霍特说道：“理事先生，到时间了，您可以上台了。” “好的。” 莫霍特微微颔首，随后站起身，给了李牧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才走了上去。 李牧长出了一口气，而后也站起身。 随时准备出去。 刚才和莫霍特的聊天，并没有影响到他脑海中的思考。 已经到这种程度了，难道真的解决不了了吗？ 恍然间，他的记忆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对冰雹猜想产生兴趣的时候。 那时他正坐着飞机前往原子能研究院，然后在上面偶遇了两个同样的数学爱好者，最后引起了讨论。 说起来，那个被他收为徒弟的叶宁，后来还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上拿到了金奖。 之后将有机会参与到奥林匹克数学国家队的竞争中。 不过，他回忆的重点并不是这件事情，而是他和文火华之间的讨论。 陡然间，一个名词，让他恍然的眼神猛然凝聚了起来。 “赛默迪定理……赛默迪定理……” 而那天云容裳告诉他的“返璞归真”，也在这一刻涌入了他的心头。 他的身形僵直在了原地。 脑海中的风暴，在这一刻找准了方向。 直到，“李先生，你快上场，莫霍特教授已经请你上台了！” 会议工作人员在李牧的耳旁呼唤着。 李牧回过了神，风暴也在一瞬间归于平静。 看下眼前的工作人员，他微笑道：“抱歉，刚才有些走神，我现在就上去了。”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赶快道：“快上吧，你的时间只有四十三分钟了。” 李牧面向了外面的讲台，迈步走了出去。 而他脸上的笑容，也浮现出以前从未有过的自信。 因为，他抓住了。 那隐藏在数学规律之间的灵感泉眼。 …… 台上，莫霍特看着迟迟没有人走出来的后台，便幽默地对着听众席说道：“也许我们的李先生，此时正在想念着他的情人吧。” 场下响起阵阵的笑声。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后台出口，有一道声音传来。 “莫霍特先生确实说中了。” 随后，穿着一身西装的李牧，终于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让他的形象显得格外引人。 场下的人们眼前一亮，不论如何，李牧的形象在诸多数学学者之中，也算是上佳的了。 光是那一头浓密的黑发，就足以让不少数学家们羡慕了。 而看见李牧出来，莫霍特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调侃了一句：“哦？看来咱们英俊的李先生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啊。” 李牧笑道：“大概是吧，今天来到这里，我就是来为我的情人——数学，献上今天这个情人节的礼物。” 他的话让现场的数学家们先是一愣，随后都笑了起来，更有不少人鼓起了掌，表示了赞同。 莫霍特也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为你的情人献上礼物了。” “也请大家再度用掌声，欢迎李牧，为大家带来他的演讲。” 掌声再度激荡，莫霍特离开了讲台，李牧来到了中间。 “关于冰雹猜想的谜题，已经困扰了数学界许久。” “在它的规则之下，似乎任何正整数都必然如冰雹坠落一般，归为1这个起点。” “而这是否为真呢？” “我将在这场报告中，带着大家，逐步探索这个答案。” “也希望数学，能够喜欢我的这个情人节礼物。” ……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三章 一个完美的情人节礼物 “设a是正相对上密度的任意子集，因此limn→∞π(n)……这个定理是赛默迪定理。” “其在我的报告之中，也已经提到过很多次。” “而在我接下来的讲述中，我也将着重对这个定理进行应用。” “首先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得到一个结论，几乎所有的正整数n都满足规律……” 【col(n)<f（n）……】 李牧的报告开始，而场下，所有的听众们也都紧跟着他的思路开始了思考。 在座的绝大多数听众在数学上的能力，都不是普通学生能够比得上的。 就更不用说，其中一多半都可以称得上是数学家了。 能够来参加联合数学会议的人，首先得懂数学，要么是读数学专业的学生，要么就得想办法证明自己作为数学爱好者的身份。 于是，基本上都没有多少人分心，哪怕是那些坐在过道上的听众，也都用心听着李牧的报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靠后的听众席上，林尧也在这里，毕竟作为李牧的老师，他当然不能缺席自己学生的报告。 看着台上的李牧，他充满了惊叹。 在之前，他一直以为李牧打算发表的报告是关于阿达马猜想的，所以他一直没问过报告的具体内容，最多也就是提醒李牧提前给官方提交报告内容。 直到会议快要开始，他才到官网上查看了一下李牧报告的具体信息，这时候才发现这小子居然要讲的是冰雹猜想。 他心中的吃惊是无以复加的，特别是看到李牧的报告中，都已经将这个猜想给研究到了那么深的程度时，就更是如此。 冰雹猜想，显然称得上是所有数学问题中最具有独特魅力的那一个。 因为哪怕比起哥德巴赫猜想，冰雹猜想的陈述都要容易理解了许多。 就是这样的极简问题和极难证明组合，让数学界为之着迷。 只是李牧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冰雹猜想进行研究的，林尧知道不了一点。 只能说，作为看着李牧从一个普通学生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老师，他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李牧的境界了。 心中微微感慨，看一看坐在前排的那些知名数学家们，他作为李牧的老师，刚才都不好意思坐在前面。 这就是冰雹猜想的影响力啊。 比阿达马猜想都大了许多。 …… 相比起林尧的感叹，周围其他人所惊叹的，却是李牧在讲述过程中的严谨。 数学家们都喜欢这样的严谨。 因为严谨，就是数学的特色。 第三排的位置上，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的几位教授坐在一起，看着李牧的目光中除了欣赏，就是赞叹。 彼得·萨纳克教授口中忍不住称赞道：“这样的演讲真是太棒了，这样的年轻人居然还有着这样没有瑕疵的逻辑，真是太难得了。” 德利涅也微微点头，笑着说道：“就像是他之前的那篇论文一样。” “是啊。” 彼得·萨纳克颔首。 “就是那篇关于阿达马猜想的证明论文？” 旁边另外一个老数学家问道。 这位老数学家叫恩里科·庞别里，同样也是菲尔兹奖得主，和德利涅同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终身研究员。 反正来参加李牧这场报告的，菲尔兹奖得主丝毫不少。 “是的。”德利涅点头道：“你应该看过那篇论文。” “嗯，当初你们也和我说过。”庞别里点点头，随后便感慨一声：“我记得那篇论文也写的很好，结构严谨，讲述清楚，这个年轻人，的确能称得上是天才数学家。” 德利涅和萨纳克都微微一笑。 毕竟李牧早在那篇论文中，就得到了他们两人的一致认可。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发现，他现在讲的内容，好像要比他的报告中多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三人转头看向这个说话的人。 安德鲁·怀尔斯，费马大定理的证明者。 他对费马大定理的证明，使得一直以来只给四十岁以下数学家颁奖的菲尔兹奖，专门为他破例一次。 给当时已经44岁的他，颁发了一个菲尔兹特别奖，以表彰他对费马大定理的证明。 费马大定理在数学界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证明他，也表明了怀尔斯的数学能力，在世界上足以排得上顶尖。 所以他的话语，也引起了德利涅他们的疑惑。 “多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他们停下了之前的惊叹，将注意力转移到李牧的演讲上。 渐渐地，他们也确实发现李牧的内容中多了一些和报告原文不一样的东西。 在报告之前，他们人手都发了一本李牧这场报告的纸质版本，本意是帮助他们这些听众们记笔记，或者是寻找问题的。 现在他们一对比之下，就发现李牧新增加的那些内容，似乎又指向了更加深的层次。 德利涅的眉头凝聚起来，他的数学直觉让他清楚，李牧新加入进来的这些内容，绝对是为了后面的某个结论在做铺垫。 会是哪个结论呢？ 他的心中突然有了猜测。 “是的！他新增加的这些内容，难道……”旁边的萨纳克这时候已经露出了吃惊的神情。 “嘘！咱们就不要猜测了，还是等待李牧，为我们揭晓答案吧。” 德利涅的目光紧盯着讲台上的李牧，“也许，今天的数学，真的要过上一个完美的情人节了。” 其他人也都不再多说，静静的听着李牧的演讲。 而发现这一点的人并不只有德利涅他们，陶哲轩、法尔廷斯等等其他的知名数学家们，也已然发现了李牧的演讲，和报告原文的出入。 而李牧这些新增的内容，再和原文组合起来之后，似乎……不，应该是明显都在指向报告原文中，剩下的那最后一个难题。 “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法尔廷斯坐直了他的身子，提起了兴趣。 陶哲轩也是同样的反应：“似乎，冰雹猜想的证明者就要和我没关系了。” …… 李牧的讲述，在渐渐中来到了报告原文的结尾。 他转过头，微笑地看向在场的听众们。 “到这里，我的报告结束了。” 就在德利涅他们都愣神的时候，他再度笑道：“而接下来，才是我真正献给数学的情人节礼物。” 转过身，他拿起了笔，在会议室的黑板上开始写了起来。 【p(v[1，k]=(j， l))《……】 接连的几个新式子，彷如拨开云雾，将真理的天日重现出来。 场下，陶哲轩、法尔廷斯、德利涅……等等的大数学家们，脸上都露出了惊叹。 一个完美的情人节礼物，至此诞生。 (本章完) 第一百零四章 献给我们所热爱的数学 黑板上的数字，以及各种各样的数学符号，在李牧的排列组合之下，变得充盈起了一种数学美。 只不过，能感受到这种美的人，仅限于少数。 听众席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听众在此时此刻已经进入了茫然的状态之中。 终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着一流数学家一样的能力。 之前能够看懂李牧的演讲，是因为不少的听众在之前研读过报告原文，有一定的预习。 而现在李牧开始讲起报告原文中没有的东西，他们才意识到这场报告没有那样简单。 于是，这份情人节礼物，也只有少数人能够领悟到其精美之处。 当报告的时间，来到了四十五分钟的最后1分钟时。 李牧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 黑板上已经布满了整齐的数学式子。 而李牧大概还觉得这不够完美，于是便在最后的角落空白处写下了这行字：综上所述，冰雹猜想成立。 回过头，他看向全场已经沉寂的数学家们，开口道：“冰雹猜想的命名很有意思，意味着不管多大的数字，都如冰雹坠落一般迅猛。” “不管其原本挂在多么高的天上。” “而时至今日，此时此刻，此分此秒，一直犹如挂在天上，让数学界触摸不及的冰雹猜想，我想，它也终于坠落了。” “假如我的证明没有问题的话。”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在场的每一位数学家们了，由你们来鉴别我的这份礼物，是否是真的。” “然后让我们一起将这份礼物，献给我们所热爱的数学吧！” 四十五分钟到了，他向着听众席深深地鞠了一躬。 会议室中，陷入了半晌的沉寂。 片刻后，坐在第一排的莫霍特教授率先起身，鼓起了有力的掌声。 而掌声具有传染性，于是，越来越多的人也加入到了鼓掌的行列。 直到最后，掌声如潮水般充斥了整个会议室，远比李牧刚开始上台时候的掌声更为激烈。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激动和难以置信。 哪怕是那些没有看懂的人，此刻也清楚地意识到李牧做出了怎样的成果出来。 证明冰雹猜想！ 毕竟在李牧给出这个结论之后，在场坐着那样多的数学大牛，没有一个站出来表示否定，也就说明他们暂时也没有找出李牧证明中存在的问题。 这就代表着，李牧的证明，有着较高的说服力。 顿时间，掌声、口哨声、欢呼声不停，许多人也都立马拿出了手机开始拍照记录，将这场盛宴传了出去。 大多数听众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能够亲眼见证这样的数学界大事件。 这绝对是一件能够列入里程碑的事情。 “真的让他给证明出来了啊。” 陶哲轩起身鼓着掌，脸上也充满了惊叹。 旁边的法尔廷斯笑着问道：“怎么了？感觉到有些可惜，不是自己证明出来的？” “这倒不是。”陶哲轩摆摆手：“只是感慨于他的年纪，他今年才20岁吧？我当年二十岁的时候……唔，才正在读博士呢。” 法尔廷斯笑了笑，“我20岁的时候也才开始读博士。” 两人的话语，引起了旁边其他人的无语。 什么叫20岁才读博士？ 他们这些二十四五岁才开始读博士的算什么？ 当然，陶哲轩倒是丝毫没有感到他们的对话有什么问题，随后便道：“我去年九月份发表的那篇关于冰雹猜想的论文，已经是我所能研究出的极限了，本来以为还能在冰雹猜想的前沿上坚持个几年，但是没想到这才过去的几个月，我的那篇论文就成了过去式。” 法尔廷斯淡然道：“对数学来说是一件好事。” “是的。”陶哲轩点点头，随后道：“走吧，去和这位天才认识认识吧。” 法尔廷斯摆摆手：“你去吧。” 他不是那种热衷于去主动结识别人的人。 陶哲轩也不意外，便自己走了上去。 而此时的李牧，也已经被不少的数学家们围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一众大佬们，他曾经还没少看过这些人的论文。 现在他却能和这些大佬们交流了。 他的心中感慨，这大概也是数学的魅力吧。 只要搞出了别人都搞不出的成果，就能成为数学界的新贵。 …… 就这样，这个会议室仿佛变成了派对。 那名会议工作人员见到这一幕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毕竟协调报告会是他的责任，出现了这种情况，还让他咋协调？ 下一场演讲的时间可是都快要到了！ 而旁边的莫霍特大概看出了这位工作人员的窘境，便安慰了一句：“别着急嘛，你看麦克纳先生不也在那边？” 随后他就指了指李牧的旁边。 工作人员看了过去，就看见下一位报告人仿佛忘记了自己的报告时间就要开始，也跟着在人群中，想和李牧聊几句。 “好吧……” 他索性放下了心。 “哦，对了，记得把这黑板上的证明过程都拍下来，留个纪念什么的。” 莫霍特提醒了一句：“也许，伱拍的照片，以后会被记录在咱们的数学史上呢？”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随后立马郑重地点头：“您提醒的是，我现在就去做。” 随后他立马拿起了手机，从各个角度拍起了照，甚至还觉得手机的档次不够，于是给他的上级领导，本次联合数学会议组委会的一位副理事长发了条信息，希望找一台单反过来拍照。 而那位副理事长得知原因的时候，更是当场就给他说：“我现在立马就安排人过来，你给我把那块黑板保护好，让下一位报告人换一个会议室进行报告，别让人把那些证明过程给我擦了！” “耶！斯尔！” 随后这名工作人员就紧紧盯起了黑板，不让任何人哪怕是一点衣角擦到上面的笔迹。 他对数学有所研究，所以他当然知道，证明冰雹猜想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情。 …… 整个会议室的热闹，逐渐扩散了出去。 在科罗拉多会议中心的人们，也都开始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在他们的震惊中，消息也已经在网络上传了出去。 短短一个小时。 【冰雹猜想/考拉兹猜想被证明】这个消息，便掀起了整个数学界的地震！ …… 【还有两章】 【求求月票】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五章 震动的数学界 “你听说了吗？考拉兹猜想被证明了！” “考拉兹猜想？就是那个……冰雹猜想？！” “哦买噶的！是谁证明的？难道是陶哲轩？” “不是，是一个才二十岁的年轻人！” “厚礼蟹！” …… “什么？考拉兹猜想居然被证明了？我的天啊！我研究了那么多年的课题，就这样被别人解决了？” “别伤心，反正你自己再研究也研究不出来。” “……说话不要这样伤人好不好？” …… 几乎每一所大学的数学学院中，都发生了类似的对话。 数学界没有什么太多的新闻，而一旦有了新闻，那必然都是大新闻。 冰雹猜想被证明的事情，成为了所有数学人们谈论的重点，不管是学生、老师，还是教授。 知名的数学猜想很多，但是相比起数学界的研究者，又显得很少。 因此，每一个数学猜想的证明，甚至是重要进展，都能够得到许多人的关注，就像李牧的报告原文，也能够吸引那么多知名数学家的出席。 一时间，数学界的人们震惊不断。 当然，在得知了这个猜想被证明之后，人们自然也就想要了解一下证明者是谁。 就这样，李牧进入到了公众的视线之中。 而他那方才二十的年龄，成为了最亮眼的关键词。 被称为外国版贴吧的reddit，一个标题为【如何评价在今年联合数学会议中证明了冰雹猜想的muli今年才二十岁？】的帖子，引起了数万人的讨论。 【我的天啊！我只知道有一个华国人证明了冰雹猜想，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才二十岁？！你法克的在逗我吧？】 【我的上帝，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我只能说，也许亚裔人就是这样吧。】 【亚裔人的数学好，不是很正常吗？就比如陶哲轩。】 【伱们大概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muli有多么的难以置信，他就在去年还证明过另外一个叫阿达马猜想的数学猜想，这个阿达马猜想有着100多年的历史，比考拉兹猜想还长，天啊，我觉得应该给他颁发一个猜想狩猎者的称号。】 【我是一名数学博士生，我现在真想杀了这个叫muli的家伙，我的毕业论文本来是想根据陶哲轩去年发表的那篇关于冰雹猜想的论文，再稍微往后面延伸一下的，我的导师当时也推荐我选择这个方向，结果现在他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我的论文都成为废纸了！法克！法克！法克！】 【你就不用说了，我导师研究了十几年的冰雹猜想，结果现在全成为了白费，我现在真担心他哪天想不开，然后就把我们这些学生给丢下了。】 【往好的地方去想想，万一最后他的证明被找出问题呢？】 【现场那么多菲尔兹奖大佬都没有质疑，希望恐怕很渺茫啊】 【抱歉，我评价不了，我只能表示，为什么不是我证明的？】 【谢邀，我现在正在丹佛参加联合数学会议，你们完全想象不到这两天来了多少个媒体，全都是想要采访那个李牧的，感觉就像是丧尸围城了一样。】 【巧了，我也正在参加联合数学会议，并且还非常碰巧的去看了李牧的报告现场，我只能说太强大了，他的演讲在结束之后就得到了许多数学家的认可，我想他大概率是真的完成证明了。】 【我的天，我刚刚查了一下，日国有个叫bakuage的公司对考拉兹猜想设置了12亿日元的悬赏金额，大概相当于100万美元出头，这岂不是说这个李牧能够立马拿到100万美元的奖金？！】 【100万！！！！】 【我就是因为只有一百万美元的奖金，才懒得去证明考拉兹猜想的，如果换成200万我倒是还会考虑一下】 …… 外国的这些论坛上，网友们就已经足够激动了。 而在华国国内，那就更是另一番沸腾的景象了。 在这个信息时代消息传播的速度很快，所以几乎是和外国同一时间，李牧证明了冰雹猜想的事情就被国内的媒体所知晓。 而后，这些媒体们顿时闻风而动，开始争抢起这第一波流量。 于是，【李牧再次证明世界级数学猜想】这个热搜，便毫无意外的冲上了热搜榜第一。 而华国接近10亿规模的网友，在看到这样的标题，自然也毫不吝啬的奉献出了他们的点击。 【2月14日，李牧在米国参加联合数学会议的过程中，完成了对知名数学猜想考拉兹猜想的证明。 据悉，考拉兹猜想又叫冰雹猜想，因为是一个叫角古的日国人将其传到我国国内，所以在我国又被称为角古猜想。 这个问题的描述很简单，哪怕是小学生都能够看懂，即：对于任何正整数n，如果其为奇数，就计算3n1，如果是偶数，就除以2，如此循环若干次，其必然回到1。 这个猜想一直都是数学界的热门问题，几十年以来吸引了许多知名数学家们的研究，但一直都没有人将其真正解决，直到今年的2月14日。 根据李牧在报告中所说，这是他献给数学的情人节礼物。 也许这就是数学家的浪漫吧……】 这篇新闻发表不过短短半小时，评论数量便突破了一万，点赞和转发更是只多不少。 而评论中点赞最高的是【卧槽】。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表达了诸多网友看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我靠，居然是这个猜想！我小学的时候就在教科书上看到过，当时的我还试着去解决，直到后来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么天真，结果这么多年过去，突然告诉我，它被解决了？】 【眼睛：看懂了。脑子：我刚才看什么了？】 【不是，这玩意儿要从哪里开始入手去解决？我连怎么入手都不知道！】 【所以你不是数学家。】 【怎么有人能够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证明出两个数学猜想？】 【你也不想想人家是谁！人家是牧神！】 …… 网络上火爆如云，而国内无数媒体去不到国外采访李牧，那就只能找李牧身边的人了。 于是李牧的学校，还有家里，顿时便被蜂拥而至的媒体踏破了门楣。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六章 谁问你了？【五更求订阅】 沪交大学。 胳肢窝夹着教材，刚刚给学生们上完一节课的吴孟源，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把教材放到了办公桌上，顺便给自己的茶杯中倒满了水，最后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他的办公椅上。 每次上课，感觉就像是在放牛一样。 特别是对于他教的数学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滋味。 可惜了，天才的学生还是很少。 他的心中微微感叹一声，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中就忍不住想到李牧。 这小子好像就是今天在进行他的报告吧？ 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居然不声不响地去挑战数学中的冰雹猜想，果然如他当初所料，这小子绝对不会放过这场会议的机会，闷声干大事。 要知道，哪怕是他这个物理教授都对冰雹猜想的鼎鼎大名有所耳闻。 就是可惜了，听林尧说，李牧的报告中就差最后一步就能证明冰雹猜想。 要是他真的能够证明成功，那该多好？ 猛然拍了拍脑袋，自己在想什么呢？ 李牧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十分优秀。 要知道那可是冰雹猜想。 摇摇头，他喝了一口茶水，另外一只手拿起来手机，打算放松放松。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锁屏界面忽然弹出了一条微博新闻推送。 【李牧成功证明数学界著名难题冰雹猜想！点此查看详情】 “噗！” 吴孟源当场就是一口茶水给喷了出来。 引得他的学生们纷纷侧目。 然而他也没有管这么多，另外一只手放下了茶杯，两只手捧着手机，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推送的消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头看起。 李牧——成功证明——冰雹猜想…… “啊？” 他不敢置信地又重新看了一遍。 但确确实实就是这样。 不是，林尧之前不是说李牧还差一步才能证明冰雹猜想吗？ 这个推送的新闻怎么就说李牧成功证明呢？ 他一时之间甚至怀疑这个推送是标题党。 冰雹猜想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证明的？ 这可不是阿达马猜想！ 他的手指微颤着，然后点进了这个推送。 界面打开，开屏的五秒广告让他急迫的心情都有些想骂人了。 研究出开屏广告的人真该死啊。 点击右上角的关闭按钮，结果他又误触，点进了广告里面去。 这让他差点想把手机给摔了，只不过想到还得看新闻，这才忍下来。 点击回退键，终于他总算进入到了那个新闻中。 “李牧受邀参加联合数学会议……在报告中成功证明了知名数学难题冰雹猜想……并声称这是送给数学的情人节礼物……” 吴孟源口中默念着新闻的内容，最后，脑海中彻底放空了。 那小子，真的给证明出来了…… 这回闷声干的大事，也实在太大了点的吧…… 就在这时，敲门声剧烈的响起，他们的院长齐涛跑了进来。 “吴教授，吴教授啊，李牧又干什么大事情了？我刚才突然接到一堆媒体的电话说要采访咱们学院是怎么培养李牧的。” 吴孟源哭笑不得，最后将手机递了上去：“你看吧。” 齐涛一愣，随后便接过手机，看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他便张大了嘴巴。 “啊？” 和吴孟源刚才的反应一模一样。 他也同样听说过冰雹猜想，所以这个消息不可谓不让他震惊。 这小子……也太牛了点吧？ 然后他就瞪着眼睛问道：“你之前咋没给我说？” 吴孟源一摊手：“我靠，我特么也才刚知道的，你问我？” 齐涛：“……” 想起来了，之前李牧证明阿达马猜想的时候，吴孟源也是啥都不知道。 懒得吐槽了，他当即就是一拍手，说道：“我现在就去和几个媒体确定一下采访的事情，到时候就由伱来接受采访，不能让数学学院的那帮家伙给抢先了。” 吴孟源反应过来，对哦！ 不能让数学学院那边抢先了。 “好！我随时都可以接受采访！” 两人当即就开始计划了起来。 但实际上，数学学院那边其实早就开始准备了，毕竟林尧可是亲眼见证到了这件事情，所以他当初直接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他们院长庞明。 只不过由于李牧是物理学院的这件事情早就先入为主了，所以也导致联系物理学院的媒体更多，其中有份量的媒体也就多了。 于是乎，两大学院又开始为了李牧较起了劲。 …… 而另外一边，李牧老爹李健行所在的中学。 办公室，李健行正在打电话，电话那头是他们秦安市的市电视台。 听着电话那边说的事情，他就瞪大了眼睛：“你说啥？我儿子又证明了一个世界数学猜想？叫什么冰雹猜想？” 直到片刻后，他放下了手机，然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时候，办公室走进来了另外一位老师，见到李健行这哈哈大笑的样子，就不由问道：“李老师，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 “哈哈哈，我儿子李牧，他又证明了一个数学猜想！” “啊？”那名老师惊呆了。 “哈哈哈哈哈~” 李健行的嘴角翘得一时间有些压不下去。 而这个时候又是一名老师走了进来，见到李健行高兴的样子，也问出了相同的问题，然后就和上一位老师一样，陷入了震惊中。 心中充满得意地李健行，忽然想到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总得给自己儿子打个电话。 于是他拿出手机，收敛了一下自己笑容，给李牧打去了电话。 片刻后，电话接通了。 “喂，爸，咋了。” 他用父亲的严肃语气说道：“新闻上面说，你又证明了一个叫冰雹猜想的数学难题？” “是的。”李牧笑道：“消息这么快就传回去了啊？” “嗯，已经上新闻了。”李健行说道。 而后，他便夸赞了一句：“做得很好，这也代表了你的努力，都没有白费，继续加油。” “我知道的，谢谢老爸。” “嗯，另外也不要忘记我之前告诫你的话就好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明白！” “好，那就不打扰你了，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李健行的脸上就又绷不住了。 “哈哈哈哈！” 双手叉着腰，他迈步走出办公司，然后迎面就看见另外一个老师走了过来。 他逮住这位老师就说道：“老张啊，下课啦？” “是啊。”那位张老师点点头，然后就有些好奇地问道：“诶，李老师怎么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李健行直接一拍他的肩膀：“诶？你也知道我儿子又证明了一个世界级猜想的事情啊？” 张老师：“？？” 谁问你了？？？ 求求月票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七章 巨额奖励 丹佛市。 刚刚结束了和老爸的通话。 李牧的手机都还没有放下，就又是另外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李先生您好，这里是丹佛时报，我们希望采访一下您关于证明了冰雹猜想的事情，不知道方便吗？” “哦，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是很有空，谢谢。” 挂掉了电话，然后顺手就把这个叫什么时报的媒体给拉黑。 抱歉，他今天接到的这种电话是在太多了，叫什么时报的太多了，所以他已经懒得去记住名字了。 就在不久前，《纽约时报》也给他打过电话呢，最后也被他给打发掉了。 纽约时报在欧美这些地方的影响力可不是盖的，其他的时报就更不用多说了。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尊敬的李先生您好，这里是xx日报……” 好，这回又变成日报了。 李牧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抱歉我要休息了。” 反手就挂了电话。 随后直接把电话给关上机。 娘的，从现在开始，一个电话他都不接了。 这些媒体的疯狂，他算是彻底感受到了。 将手机放在里边，他回到了床上。 这个酒店房间并不是他来这里后和林尧教授租的那个房间，而是联合数学会议组委会单独给他提供的房间。 因为实在是那些媒体太无孔不入，打听到他住的地方后，差点就把他给堵在房间门口了。 于是联合数学会议的组委会为了避免他再受打扰，就给他秘密换了个地方住。 他也完全当得起这样的待遇。 现在的他，可完全称得上是本届会议的明星人物了。 躺在了床上，李牧打算开始休息，不过系统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务【数学联合会议，彰显学霸魅力】！” “宿主在本次联合数学会议之上，以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方式成功证明冰雹猜想，不仅引发了整场会议的震动，同时也使整个数学界都为之而沸腾，什么叫学霸？这才叫学霸！” “任务综合表现评价为：完美。” “本次任务为升级带来了5000点能量，当前升级进度为9890/10000。” 系统的声音，让李牧顿时就坐了起来，心中激动不已。 5000点能量！ 挖槽，居然一次性就奖励了这么多！ 冰雹猜想真棒！ 数学真棒！ 只不过，但他的目光转向那升级进度的时候，强迫症顿时就让他骂娘了。 “靠，再多给个110点能量呗？又不会怎么样！” 就差110点能量就能升级了！ 脑海计算机升到二级之后带来的变化可谓让他受益无穷，就连证明了冰雹猜想，也和脑海计算机升到了二级有很大的关系。 此外，就是脑海计算机算力等级对宇宙真实环境模拟的意义了。 只要脑海计算机的算力等级得到提高，宇宙真实环境模拟所能够模拟的实验规模也就能够变得更大一些。 这将十分有利于他以后进行其他的实验。 就像上次模拟的第四代核电站反应堆分布模拟实验，就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算力的限制。 所以，他早就眼馋于后面的等级了。 不过，系统虽然不可能给他补上这110点能量，但是却给他带来了另外的奖励。 “鉴于宿主近期的表现，奖励一次真实宇宙环境模拟次数，可兑换为宇宙底层运行程序提取次数。” 顿时间，李牧就真香了。 虽然还差一点能量才能够升级，但显然真实宇宙环境模拟的吸引力要比那110点能量更大一些。 “行吧，看在这次真实宇宙环境模拟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李牧满意地点头，不过这个时候他就生出了一个问题。 “对了，等我升到三级脑海计算机之后，再使用这次奖励的真实宇宙环境模拟，会不会就按照三级脑海计算机的算力来进行模拟？” 而系统的回答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不会，本次奖励的真实宇宙环境模拟次数是基于宿主在二级脑海计算机能力下的表现，因此，不论宿主的脑海计算机是否升级，本次奖励的真实宇宙环境模拟次数都将基于二级脑海计算机的算力进行模拟。” “不过，宿主仍然可以通过消耗能量的方式将低级的真实宇宙环境模拟次数升级到当前等级，所需要消耗的能量为当前等级升级所需要总能量的百分之十。” 李牧感到稍微有一些遗憾，可惜了。 不过他倒是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系统的解释也算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这个升级所需要的能量…… 按照规则，本来是消耗当前等级升级所需要能量的百分之二十，就能够使用一次真实宇宙环境模拟，而这样就差不多就相当于打了个五折，将能量消耗给减半了。 这么算其实也还算不错。 “算了，先等到升级再说吧。” 李牧不再多想，毕竟他现在可还没有升到三级呢。 “不说，先休息！” 而后，他就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开始睡觉！ ………… 联合数学会议的议程继续照常进行了下去。 但尽管接下来的其他议程也都挺有意思，却也不能改变自从2月14日之后，人们谈论的都是冰雹猜想以及李牧的名字。 就这样，来到了2月16日。 今天，是联合数学会议的最后一天，而闭幕典礼，也于当地时间的晚上七点正式开始。 相比之前的开幕式，这个闭幕典礼要显得更加隆重一些。 因为这场闭幕典礼将会颁发不少的奖项，所以也受到了许多参会者的关注。 而李牧也当然不会缺席。 来到了科罗拉多会议中心，进入到一号会议室，也是整个科罗拉多会议中心最大的一个会议室，能够承接数千人规模的超大型会议。 来到了会议室外，李牧就能看见门口正有工作人员派发伴手礼。 这些伴手礼都很简单，主要是笔和笔记本之类的。 他忽然想起姐姐李如雨让他回国之前带一些礼物。 唔，从仅次于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国际数学会议中带回去的伴手礼，应该也算是比较有纪念意义吧？ 他的心中如此想着，于是便走上前，问那名工作人员要了伴手礼。 工作人员认出了李牧，当即就笑道：“原来是李先生，您当然可以随意挑选。” “谢谢。” 李牧笑道，随后便从中挑选起来。 很快，他挑选了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不过又想了想，这次能够证明冰雹猜想还要感谢一下云学姐，不如也给她带一份？ 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呃……请问我可以再拿一份吗？” 没等那名工作人员回话，旁边就传来了一道声音：“你可以拿我的。” 然后就是一根钢笔递到了他的面前。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八章 一根传承的笔 听到旁边的声音，李牧就是一愣。 转头看去，他就不由惊讶起来。 “怀尔斯教授？” 向他递笔的正是安德鲁·怀尔斯，这位曾经证明了费马大定理的数学大师。 他瘦高的身材，还有眼镜下睿智的眼神，充满了学者的气息。 怀尔斯向他笑了笑，又扬了扬手中的笔：“拿着吧，这根钢笔伴随了我几十年，曾经我证明费马大定理的时候，就是用这根钢笔完成我论文中最后的总结的，应该有资格做你的纪念品。” 李牧顿时惊讶起来，“这怎么能行？这根笔对您来说应该也很有纪念意义。” 怀尔斯摆摆手：“对我有纪念意义不假，但也许将它送给你的话，对这根钢笔来说，将更有意义。” “我的年纪已经大了，也许再也不能像年轻时那样，有精力去解决各种各样的数学问题，所以在我的手中，它将再也不能重现辉煌了。” “但如若交给你，我想还会有那样一天。” 怀尔斯笑道。 “这……” 怀尔斯的话，让李牧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有一种感觉，只要接过这根笔，就会有一种传承的责任，来到了他的肩上。 而这个时候，怀尔斯的身后，又走上前了一个人。 “哦买噶的，安德鲁，伱居然真的要把这根笔送出去？我记得二十年前可是想花一万美元从你手上买下它的，你当时甚至还拒绝了我！” 这个人的声音，也让李牧感到有点熟悉，转过头一看，他又惊讶地说道：“德利涅教授！” 德利涅向李牧笑着点点头，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怀尔斯手上的那根钢笔。 “我可以看看吗？” 他问道。 怀尔斯笑道：“现在这个笔是李牧的，所以你需要征求李牧的意见。” “说的也是。”德利涅便笑着看向李牧，问道：“就是不知道李同不同意了？” “这……”李牧哭笑不得，但在怀尔斯的笑容下，他也只好道：“当然，您当然可以看。” “感谢。”德利涅点了点头，然后便从怀尔斯的手中拿过了那根钢笔，细细观摩了起来。 “果然是这根笔，14k实金打造的笔帽，甚至还是小皇冠的版本。”德利涅露出了羡慕的表情：“我还是很难相信，你竟然会有这根笔。” 怀尔斯笑道：“这是我的老师当年给我的，不然的话，以这根笔诞生的那年，我还没有出生呢。” 说着他转头看向了李牧，说道：“虽然我的老师并不是一位伟大的数学家，但他确实是一位伟大的数学教育家，他将这根笔送给我的时候，也是希望我能够将它发扬光大。” “所以，之后就交给你了。” 李牧更加惊讶了，这根钢笔居然还有这么久远的历史？ 德利涅这个时候也重新将笔递到了李牧的面前，笑着说道：“拿着吧。” “这根笔是派克51，heirloom系列，是派克笔中最经典的款式，在八十年前的起售价可是80美元，啧啧，到现在，这根笔可谓是有价无市啊。” “不过，怀尔斯说的也对，这根笔到你手上，才能真正体现他的价值了。” “就像是一架斯坦威钢琴，如果是一位钢琴大师来演奏它，它将能够绽放出最美妙的音色，但如果只是一些有钱人将它买来放到家里，它也只能明珠蒙尘了。” 虽然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羡慕，但是却也没有迟疑地将它塞到了李牧手上。 “作为钢琴，哪怕是在演奏命运交响曲时被砸坏，大概也好过落满了灰尘，这根笔，亦是如此。” 李牧终于接过了这根笔，手指在笔身上摩挲了一下，金色的笔帽，以及黑色的笔身，光滑的表面仿佛完全不像是上个世纪，八十多年前的老物件。 看得出来，它在前两任主人的手中，都被保护得很好。 握住了笔，他抬起头，重新看向怀尔斯。 “谢谢怀尔斯教授的这份礼物，我会努力让它再现光辉的。” “好，那就交给你了。” 怀尔斯欣慰地笑道，脸上也仿佛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然后他又想起了什么，便从随身的包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钢笔盒，也递给了李牧：“哦，对了，还有这个笔盒，也是配套的。” 那般珍贵的笔都接受了，自然也就不在乎再多收一个笔盒了。 李牧感谢着接过了笔盒，然后将笔装进了盒子中。 里面看起来十分顺滑的绒布，相信能够将这根笔保护得很好。 而怀尔斯的目光也随着笔盒的盖上，终于将不舍的眼神收敛起来，说道：“会议应该要开始了，走吧，咱们一起进去。” “好的。” 李牧点了点头。 迈步走进了一号会议室。 宽阔的大厅中，议论声不停。 在闭幕式还没有正式开始前，所有的参会人员都在讨论着这几天下来的收获。 而当李牧走进来之后，就有许多人的目光看了过来，其中一部分人更是指着他和旁边的人谈论。 李牧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这大概就是出名的烦恼吧。 而后，和一众数学大佬们坐在了一起，闭幕式也在没多久之后，正式开始。 ams理事长加涅斯·唐纳德走上了主席台，面对着麦克风咳咳两声，宣布闭幕式正式开始。 在这场闭幕上也颁发了一大堆的奖项，获奖者激动不已，错失者满是遗憾。 直到最后。 “本来，在我们联合数学会议中，并不会针对某一场报告进行颁奖，但是在我的提议下，我们组委会一致认为应该为我们本届会议最出色的那位年轻人，特别颁发一个奖项。” “最有影响力报告奖。” “那么请大家告诉我，这个奖项最应该颁发给谁？”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场下的数千名参会人员都高声喊道：“muli~~~” 加涅斯微笑地看向了李牧所在的位置——没办法，他身边坐着那么多的大佬，也就让他变得格外明显了。 李牧有些发愣，本来以为自己就是过来看看闭幕式的，结果却还能再拿到一个奖？ 旁边的怀尔斯笑着推了推他：“上去吧，你以后大概会经常经历这样的事情，早点习惯吧。” 李牧的脸上无奈而又惊喜。 然后在数千道目光的注视下走上了主席台。 加涅斯奖手中的证书递给了李牧：“恭喜你，年轻人，我昨晚做梦，梦见数学来找我，她说她很喜欢你的情人节礼物。” 李牧故作疑惑：“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加涅斯哈哈笑道：“那大概是害羞嘛！” “相信只要你以后送给她的礼物越多，总有一天，数学也将会回你以亲吻的。” …… 【六点还有三章】 (本章完) 第一百零九章 两个情人怎么够？ 联合数学会议正式结束了，给李牧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然，最大的印象还是他在那里留下的证明。 但不管如何，却也终于到了回国的时候。 而在离开之前，他也没有忘记和在这里认识的数学前辈们告别，特别是对他来说有着赠笔之情的怀尔斯教授。 怀尔斯终究没有表现得像赠笔时的那样洒脱。 所以在李牧专程和他告别的时候，还提出再看一眼那根笔的请求。 李牧当然没有拒绝。 经过一番细细打量后，怀尔斯亲手将这根笔装进了盒子中，说道：“它就彻彻底底地交给你了，希望你能……” 话没有说完，他又摇了摇头：“算了，就由你自行发挥它的价值吧。” 李牧笑着说道：“如您所愿。” “好。”怀尔斯又开玩笑地说道：“当然，要是以后能让我再多见见它就好了。” …… 在踏上了回国的旅程上，李牧和林尧闲聊时，提到了怀尔斯开玩笑的那句话。 林尧的眉头挑了挑，寻思道：“或许他说这句话，其实是有另一层意思。” “什么意思？” 林尧道：“大概，是希望伱能成为他的学生？” “啊这……” 李牧顿时间就反应过来。 怀尔斯大概一致都不好意思和他直接提起，但现在回想起来他说的那些话，似乎也确实都在向李牧表示—— 快到我碗里来……咳咳，快来当我的学生吧。 林尧此时的表情也郑重了起来：“其实，你也应该开始考虑你的研究生了。” “本科的学习，已经不能再成为你的挑战，甚至现在还阻碍着你的上升。” “所以，我有个建议，你可以考虑考虑，那就是尽早结束本科阶段，最好是在今年之内。” “这些事情，学校都可以为你安排。” “所以，你现在只管选择就好。” 林教授的话，让李牧陷入了思考，最后他点了点头：“谢谢您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嗯，那就好。” …… 随着航班跨越了半个地球，李牧再次回到了他的学校。 接踵而来的事情不断，对冰雹猜想的证明，使得他成为了让国人最骄傲的当代数学天才。 也让他又再度成为了媒体的宠儿——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难听点的说法，就是流量密码。 不过，李牧无心为那些媒体提供流量，所以他也没有接受什么媒体的采访，唯有一家媒体在学校的推荐下，让他终于在这次大事件之后，出现在了公众的面前。 那就是央视的采访。 不过央视的采访也很简单，上来问了他几个问题之后便结束了。 雷厉风行的行事，也让李牧感到不愧是央视。 于是当天早上完成了采访，当天晚上就出现在了新闻三十分之中。 …… “你将数学比作自己的情人，那么请问你如何看待物理？” “呃……两个都是，应该也可以吧？” 手机中放着新闻三十分的直播，云容裳调侃道：“哟，没想到你还这么花心呢，居然想要两个情人？” 李牧吐槽道：“别提了，我都没想到央视竟然还采访这样的问题，不专业，一点都不专业。” 云容裳噗嗤一笑，道：“人家只是根据你说过的话提出的问题，然后你就怪人家把你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李牧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提过物理，他们这叫断章取义。” 云容裳笑得更开心了。 李牧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拿起筷子，从旁边的盘子里夹起了一大块牛肉卷，放进火锅里面开始煮。 今天是他回来的第二天，于是就按照当初的约定，请云容裳来吃饭。 汕头牛肉火锅。 见到这一幕，云容裳“呀”了一声：“给我留点！” “那就别看新闻了。” “你都登上央视了诶，你不看？” “不看。” “这么有意思的都不看。” “无聊。”李牧道：“还不如去看几篇论文。” 这回就轮到云容裳翻白眼了：“看来你真的是学上瘾了。” “不然咋能轮到我证明出冰雹猜想？” 李牧挑了挑眉。 “是是是，你厉害，数学天才！” …… 一顿火锅吃的也算是尽兴。 最关键的是牛肉吃的很爽。 以前吃火锅因为贵，肉吃的不尽兴，现在有钱了，李牧当然要满足一下当初的心愿。 而吃完之后，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了，两人索性在学校内逛了逛，消消食，大概晚上九点之后，才各自回了宿舍。 这两天的李牧，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所以倒也没有立马就将心思投入到学习之中。 回到了宿舍门口，推开了门。 “你们的皇帝回来了！” 结果刚进门，就让他意外的是，宿舍内的三名舍友，都将目光齐齐转向了他，紧盯着不放。 李牧一愣，问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 “呸！”三个人齐齐呸了一声。 然后就一人一句说了起来。 “怎么有人偷偷脱单呀？” “说好的兄弟一生一起走，怎么你就先脱离队伍了？” “确实，很难不支持。” 李牧一脸茫然：“你们在说啥呢？” “哟哟哟，居然还不老实” “弄他！” 张磊一句话下，三个人顿时冲了上来，然后把李牧给架了起来。 “我艹，居然敢搞我？” 李牧冷哼一声，然后便充分发挥了掏蛋龙爪手，首先就废掉了张磊的战斗力，而剩下的两个人也被他三下五除二的给挨个解决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脑海计算机增强的不仅仅只有他的智力，连带着还有他的反应力，和动作的精细度，所以他连带着打架能力也变强了不少。 最后在他的淫威之下，这三个家伙便从实招来。 原来他们三个人刚才看见他和云容裳走在一起。 一男一女，很难不让他们乱想。 李牧无语：“少点八卦，多看点书，不然的话，爱情就会离你们越来越远。” 张磊反问：“你看的书多，所以爱情就离你近了——等于你是承认了？” 李牧面无表情地给他来了一巴掌：“就你话多？我指的是数学和物理，不知道数学是我情人啊？” “啊对对对。” 三个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李牧叹了口气，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就知道八卦。 就不能学学他吗？ 安安心心地搞学习不好吗？ 光明正大的拥有两个情人，别人知道了还得羡慕。 只不过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算力升级任务发布——” 【两个情人怎么够？】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章 万人计划申请 【两个情人怎么够？】 【任务介绍：作为一位真正全能的学霸，只拥有两位情人显然不够的，你还应该拥有更多情人，所以去吧，成为一个多情者，当然要记住，多情，却不要滥情。】 【任务目的：对数学和物理之外的任意一个领域进行研究，并做出足够重量级的成果。】 见到这个任务，李牧顿时就是一阵扶额。 这算什么任务啊！ 坑人么这不是？ 还有，情人什么的都只是说说玩而已，你别当真啊喂！ 一番吐槽下来，系统是不是真的当真了，李牧不知道，但反正，这个任务，该做，还是得做。 不能选择数学和物理了，那么要选择哪个方向和领域呢 没过多久，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想法。 化学！ 没错，就是化学。 毕竟他的脑海中，关于固体电池技术详解的知识，可是躺了很久，等待着他的……宠幸。 心中做出了决定，随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做起了准备。 化学对他来说，无疑属于一个新的方向。 现在他所了解的化学知识，基本都停留在中学阶段。 因此，想要将脑海中的那些固体电池技术详解给研究清楚，他也需要掌握相关的基础知识。 于是随后，他就在网上搜集起相关的书籍推荐。 没过一会儿，就列出了一份书单。 《化学反应原理》、《元素化学》、《化学分析》、《电化学原理》等等。 这些相关的书籍都被他列入了进去。 而正在他探寻的时候，忽然又有一门化学分支引起了他的注意。 “计算化学？” 计算化学，顾名思义，就是利用计算的方法去研究化学，主要是利用计算机对化学反应的各种性质、属性、反应原理等等进行编程，然后在计算机上模拟化学反应，从而解决化学中的问题。 而这对于脑海中有着一个计算机的李牧来说，这样一门化学分支，似乎是完美为他打造的。 摩挲了一下下巴，最后他做出决定。 嗯，也顺便研究研究计算化学方面的东西吧。 到时候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脑海计算机来尝试模拟，这可比在电脑上方便多了，毕竟在电脑上模拟还需要编程什么的。 只不过，为什么他的脑海计算机没有蓝牙功能？ 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让他想的有些疯狂。 如果能够将他脑海计算器中的程序，直接导入到现实计算机中那该多好。 意念打字了解一下？ 有时候，他甚至都寻思，要不要给自己脑袋开个孔，连接个脑机进去。 当然，天知道脑海计算机是怎么存在于他的脑袋里面的，脑机能不能奏效都是个问题。 更何况给自己脑袋开个孔什么的，说起来还挺吓人的。 心中的牢骚并没有影响他对资料的搜集。 就这样，他的书单越来越丰厚。 不管怎么样，先看它个十本二十本书的，这样才能表示他对新情人的重视嘛。 咦？怎么就默认是情人了？ 而见到李牧又重新进入到的学习状态，三位舍友也没有再打扰他。 李牧如今的成就，他们虽然都很羡慕，但是却也知道作为李牧的舍友，他们所能做到的最大支持，就是不给他带去麻烦。 …… 对于普通学生们来说，熬过上课，熬过下课，熬过闲暇，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而对李牧来说，就稍微显得不同。 时间的过去，却也使得他对化学的理解，越来越发深刻。 脑海计算机给他带来的增强，可从来都并不局限于数学和物理，只要是知识，都能被他轻松吸收。 就这样，一个周的时间过去。 正在图书馆学习当中的李牧，忽然被吴孟源叫去了办公室。 “这个表填一下吧。” 吴孟源将一张类似申请表之类的东西摆在了李牧面前。 李牧微微一愣，仔细看了一眼这张申请表，就是一阵吃惊。 “万人计划？” 吴孟源点点头：“这是校长通知你填的。” “以伱目前的表现来看，申请万人计划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申请这个东西需要推荐人，当然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咱们的校长，还有上次原子能研究院的董院长，再有就是数学学院以前的前院长，现在正担任咱们学校学术委员会主任的王院士，都会给你写推荐信。” “唔……虽然我还不是院士，不过我的推荐信也还是有一点分量的，林尧也行。” 吴孟源笑着拍了拍李牧的肩膀：“反正你只用负责填写这张申请表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学校都会为你办好的。” 一个才20岁的万人，出现在他们的学校中，意义完全不用多说。 作为沪交大学，肯定也会努力去帮李牧争取的。 李牧还是有些惊讶：“这……是不是有些早了？” 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现在才发现，居然已经距离他如此接近了。 “这哪有什么早不早的。”吴孟源笑道：“就凭你证明了冰雹猜想，在资格上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最多也就需要靠一靠人脉和运作什么的。” “而咱们沪交大学其他的没有，但在人脉和运作这种事情上，那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作为国内仅次于青京的高校，在国内学术界，他们还真不怂。 听到教授这么说，李牧也终于不再多想。 从教授的手中拿过了申请表，他就开始填了起来。 简单的个人资料倒是没什么说的，只有在【科研成果】这一行，他寻思了一下。 填些啥好呢？ 算了，都写上吧。 于是乎，各种放出去都能够秀别人一脸的科研成果，被他写了出来。 就先不说那将近20篇的一区论文，光是证明了冰雹猜想，就让整个的分量提升到了最顶尖的档次。 很快写完了申请表，吴孟源看了一眼，啧啧感慨了两声，也不知道到时候负责审批的人员看到这样一份申请表会是怎样的心情。 他大概能够想象出来。 收起了表，他接着又道：“好了，现在说一下另外一件事情，现在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毕业的事情了。” “林尧之前应该也跟你说过吧？” 李牧微微一愣，随后点点头：“说过。” “嗯，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牧沉吟片刻，道：“如果可以的话，今年之内就毕业。” “这当然没问题，甚至再快点，半年之内就能毕业，有没有兴趣？当然，这半年的时间，对你来说可能就比较忙了。” “有没有兴趣？”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一章 论如何让自己的导师成为院士 在吴孟源教授的讲述下，李牧便了解到了半年之内就毕业的方案。 他在这一个学期内，要把本科的所有课程考试全部考完，当然，由于他身兼双学位，所以不管是物理和数学，相关的考试他都要考完。 此外，他还得写两篇论文，数学一篇，物理一篇。 毕竟，想要毕业，把学分给修完，把论文都给发表了，就是最基本的要求。 “当然，论文的事情倒是也不急，你的答辩可以放在暑假期间，重点是你要在这学期之前把考试给考完就行了。” “怎么样，有压力吗？” 李牧抹了抹汗水，心中算了算自己还没有考完的试。 呃，好像……似乎……两门加起来的话还有二十多场？ 这一天考两场都要考十几天，嘶…… 他当即就问道：“这个考试可不可以从明天就开始安排？” 吴孟源：“……” 最后默默地说道：“我知道了。” 大意了。 按照这小子的脾性，似乎从来都只会嫌考试浪费时间，而不会嫌考试难。 于是他随后便打了几个电话，一番安排后，最后对李牧说道：“好了，你的考试从两个周后开始，一天考一场，没问题吧？” “没问题。”李牧点点头：“只要对提前交卷的时间没有限制就行了。” 吴孟源顿时笑骂一句：“伱这是在跟我抱怨咱们学院的考试不允许你提前交卷是吧？” 他们学院由于李牧的关系，专门对考试提前交卷的时间做出了限制，最多只能提前半小时。 李牧嘿嘿一笑。 他还真有这种意思。 吴孟源摇摇头，随后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算了，这件事情就不跟你多说了，最后再和你说说研究生学校的事情，现在有三所学校推荐你选择。” “麻省理工大学、普林斯顿大学，以及牛津大学。” “这三所学校不管是在物理还是数学上，都在世界排名前列，非常符合你的条件。” “他们都向咱们学校发来了邀请函，在你的研究生阶段，由咱们学校和他们对你进行联合培养，另外他们给出的条件也都很好。” “就看你想要选择哪所学校了。” 李牧一愣：“为什么都是国外的学校？而不是国内的学校？” 吴孟源说道：“为了你以后不会遇到那些糟心的事情，也为了你以后的待遇。” “就比如青千计的申请人，就必须有着国外留学的经验。” 同时他也叹了口气：“另外，现在咱们国内学术界，有海外留学的经历，还是好念经啊。” 对于这句话，李牧不知道怎么接，也不好评价。 强如拿到了诺贝尔奖的屠教授，不就因为不是博士毕业的身份，而没能评上院士？ 有时候一个身份，一种经历，还真能改变许多。 当然，吴孟源也很快从感慨中回过了神，笑道：“当然以你的能力，如果不尝试一下把这些万人、青千、杰青、长江什么的，乃至是院士都给拿下，也未免会有些遗憾。” 李牧愣了一下，随后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吴孟源颔首，问道：“那么这三所学校，你有比较中意的吗？当然，你暂时也不用急着做出选择，随时都可以说，哪怕在入学阶段的一个月前，都没问题。” 李牧的心中微微思考了起来。 麻省理工大学，大名鼎鼎，但是他并不熟悉。 普林斯顿大学，不管是在物理还是在数学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牛津大学，就更不用多说了。 不过他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怀尔斯教授。 怀尔斯赠送他的那个笔，现在就在他的包中。 而现在，怀尔斯教授所任教的大学，也正是牛津大学。 心中思考了片刻，反正去哪也都是去，他便说道：“那就牛津吧。” 吴孟源一愣，倒是没想到李牧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 “确定了吗？” 李牧点了点头。 此时他也忽然想了起来，云学姐今年下半年不就也要去牛津了嘛。 到时候正好给她一个惊喜。 吴孟源沉吟片刻，随后也点点头：“那边也还不错，牛顿曾任教的学校，算是咱们物理学的圣地了，对你的研究应该会比较有帮助。” “好，既然你也有了决定，那之后我们就会和牛津那边联系。” 李牧点点头：“联系的时候，也麻烦和那边说一下，我想成为安德鲁怀尔斯教授的学生。” “安德鲁·怀尔斯？” 吴孟源一愣：“证明了费马大定理的那个？” 显然，虽然他是研究物理的，却也听说过这个数学界的大事件。 李牧点头。 吴孟源多看了李牧一眼，随后笑道：“看来你在联合数学会议那里遇到了不少人。” “不过，只希望你到时候去了，可别忘了回来啊。” 李牧说道：“这是当然的。” 或许在有些人的眼中，外国的月亮更圆一些，但他永远都会认为，月是故乡明。 “那就好。” 吴孟源欣慰地点点头，他听得出来，李牧是认真的。 接下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李牧便准备离开。 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他忽然问道：“对了，教授，关于您成为院士的事情，也许我接下来的一个想法，能够帮助到您。” 吴孟源：“？？” …… 论如何帮助自己的导师成为院士，在网络上，算是一个比较有趣的梗。 吴孟源也在网上听说过这个梗。 他以前看到的时候，一般都是一笑而过。 他对自己当前的成就来说，还算是比较满意的，而距离院士，也就差临门一脚，但这临门一脚，所需要的却也是一个重量级的成果。 这种成果，能是他的学生可以带来的？ 但现在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真能遇上这种事情。 “电动力学和电化学的关系？” 当听到李牧说出了这个东西之后，吴孟源当即就是一愣。 电动力学是物理四大力学之一，而电化学，研究的是两类导体形成的带电界面现象及其上所发生的化学问题。 这两种东西听起来是完全不同的学科。 但其实不然，电化学属于物理化学的分类，其反应的最基本原理遵守的就是电动力学。 李牧点了点头。 这么多天以来，他从对化学，以及脑海中固体电池技术详解的研究中，使得他对过去所学习的电动力学，产生了一些深入的思考。 物理解释宇宙间一切物质运动的规律。 化学也遵守着物理所描绘的规律。 站在黑板前，他写下了一堆物理和化学之间的方程式。 到最后。 又写下了他的这个课题名称。 《电子动力机制及导体界面反应机理》。 而一旁的吴孟源，已然用呆愣的目光看着李牧留下的那些方程式。 也许…… 这个课题真的能够让他完成晋升院士的那临门一脚。 有点卡文。 感谢书友20230603045232870的30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落井下石123的3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阿歴的1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憨憨奶茶呀、醉红尘9的2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一点也不好理解！ “凡是化学反应，皆不过是电子的交换罢了。” “而相比较起普通化学反应中的电子交换来说，导体之间电子的交换要更加有迹可循一些。” 看着黑板上列出的方程式，李牧一边对这些式子的用意进行着解释。 “导体电极产生的电磁力，是让电子产生动力的根本机制，而如何将这个根本机制的运行规律给揭露出来，我认为需要从多个方面入手。” “第一点，就是导体材料的性质；第二点，我们就必须要深入地去考虑整个反应体系中，自由电子分布规模，尤其是这些电子在电解质之间进行传导的时候。” “在这里，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引入计算化学的方法。” 当听到李牧说到这句话，吴孟源就忍不住提问了：“等等，计算化学？” “是的。” 李牧点了点头。 “虽然我对计算化学没有什么研究，哦，严谨点来说，应该是对化学都没有什么研究，不过，我听化学学院那边的朋友说计算化学的可信度并不是很高啊？” 吴孟源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牧微微一笑。 “现在的计算化学可信度并不高，但是未来的计算化学可不一定。” 他在经过了对计算化学一段时间的研究后，就发现脑海计算机在这个学科上的作用简直可以称为完美。 当前制约计算化学的一些问题，对于脑海计算机来说全部都可以迎刃而解。 而听到李牧如此有信心的话语，吴孟源一愣。 难道这小子心中都已经有什么想法了？ 一时之间，他感觉自己彻底跟不上李牧的思路了。 心中有些无奈，回想起一年之前，他那个时候好像就做出了预测，以李牧的天赋，可能迟早就能超过他和林尧。 但是就现在来看，李牧好像已经超过了他们，甚至还不止一点半点。 林尧那不用多说，一个冰雹猜想就足够证明这一点。 而他自己，现在都摸不清李牧的想法了。 想了想，他说道：“李牧啊，我很感谢你能够邀请我参与到你的项目中来，不过就你现在所提出的东西来说，我可能帮不了伱什么，要不还是算了吧？” 虽然在李牧这个项目帮助下，确实能够帮助他去评上院士，但是如果自己连一点贡献都没有的话，他也不好意思就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这时候李牧则笑着道：“您放心就好，肯定有需要您的时候，毕竟这个项目的内容是涉及到电动力学的，而您对电动力学的研究十分深入，之前您可是有几篇拿过自然科学奖的论文都和这方面有关系。” “而到时候您所需要做的，就是分析在导体界面反应过程中，电子的动力学模型。” “这样啊……那就好吧，我听你的。” 吴孟源点点头，但仍然也一点便宜都不想占：“不过你这里面还涉及到了计算化学的内容，又还有电化学，电动力学方面的内容太少了，所以你也别给我什么共同一作，能有个二作都很感谢你了。” 李牧连连摆手：“这一点您也放心就好了，等到这个课题完成的时候，我会将所有成果按照领域和方向分成几篇论文发表，电动力学方面的是一篇，计算化学的是一篇，电化学的是一篇，综合起来的是一篇。” “保证您至少有一篇共同一作。” 毕竟只有一作才对评选院士有帮助。 李牧很感谢这一年以来吴教授的帮助，所以如果能够对吴教授评选院士有用的话，也算是报答了他的知遇之恩。 “哎……你这……哎……” 吴孟源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表示，但心中却也有着深深的感动。 能有这样的学生，他还能有什么话好说呢？ “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说道。 李牧疑惑，不知道教授突然去打电话干嘛，但是也点点头说道：“好的。” 然后吴孟源就走出了这间讨论室。 没过一会儿，李牧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吴孟源的炫耀声：“嗨嗨嗨，林尧，你猜怎么着？李牧说要帮我评院士，要带我做个超牛的项目” 李牧：“……6。” …… 接下来的时间，李牧开始将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新项目的研究之中。 当然，这个新项目需要用到化学实验室，化学实验室的申请也需要钱。 于是这个时候，他培养计划中的500万经费就可以用上了。 当然，倒是也不需要用到太多，费用主要是花在实验室申请上以及相关实验耗材的购买上，几万块钱就能够解决了。 而学校对于他的申请，当然没有任何为难，当即就开始办起了实验室的审批手续。 但由于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些实验设备，仅仅只是在理论上比较成熟，因此实验室管理部门也要求他必须雇几名会用实验设备的人，来负责实验中的操作。 这就是小问题了，在吴教授的帮忙下，就从化学学院那边找来了三名博士后，还有一位教授。 这位教授叫曹生，是吴孟源的好友，友情提供帮助。 而那三名博士后则是因为得知是李牧的项目，就同意了下来。 于是就这样，事前准备都做好了，实验室的审批手续也在一个周后下来了。 在拿到实验室的钥匙后，李牧便当即在这个实验室中，组织起了他人生第一次担任科研项目负责人后的第一次组会。 …… “什……什么？要研究的是……电动力学与电化学之间的反应机理？” 第一次组会，李牧自然是介绍他们这个项目是什么。 而当那三名博士后听完之后，顿时就陷入了懵逼之中。 这是啥玩意儿？？ “简单来说，就是利用电动力学的原理，来对电化学反应的机制进行剖析。” 李牧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电化学和物理化学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密，物理化学研究各种反应的热力学和动力学问题，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电化学和物理中对电子的研究结合的更加紧密起来。” “就这样，其实也挺好理解的。” 不！ 一点都不好理解！ 三名博士后在心中呐喊了起来。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行啊，还不够 本来，他们能够接受聘请，来到这个工资只有1000每月的项目中来——是的，既然李牧是聘请他们过来的，当然也是需要发工资的。 只有1000一个月，主要是因为他不会经常找他们来实验室。 做实验对于他这个课题的作用，更多的是一种对结果的验证，而主要的研究方法还是在纸面上，通过数学物理的方法，来进行分析。 但他的这种研究方法是基于他那强悍的数学能力。 就像他曾经说过，数学能够用来解释一切问题。 不论是物理，还是化学。 他相信，只要找到未知量，确定当前的已知条件，而后，他想要找寻的答案，终究能够在数学的推导下逐渐显露出来。 只不过他的这种思路就不是其他人能够理解的了。 这三名博士后愿意参加到项目中，没别的原因，单纯就是想看看李牧这位数学天才怎么突然就研究起化学来了。 说不定他们还能凭借着自己的经验，指点一下这位数学天才呢。 而现在，他们只感觉自己掉坑里面了。 这个课题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 他们的经验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们，化学是实验科学，所有的结果都需要在实验中揭示。 李牧的这个研究方法，完全就是异教徒！ 放在古代，那就是提出了无理数的希帕索斯，要被投海的。 他们一时间欲哭无泪起来。 旁边的吴孟源看到这三名博士后的表情，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因为他也不知道李牧要如何研究下去。 至于曹生教授，脸上的表情则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因为他该惊讶的都已经在之前惊讶完了。 他来之前，吴孟源就给他介绍了一下李牧的这个项目。 对此，他的评价是：天马行空。 于是乎，他也和那三名博士后一样，抱着好奇的想法参与了进来。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李牧，想知道这个跨领域搞研究的数学天才，接下来要怎么做。 而李牧则没有任何废话。 首先就来到了前面的黑板旁。 “今天我们的实验目的，主要是为了验证我建立的这个计算化学模型和实验的相似度。” 而后，他便在黑板上开始写了起来。 一个看起来较为复杂的模型，就逐步展现了出来。 三名博士后又愣住了。 啥？ 甚至还有计算化学？ 敢问阁下何方神圣？ 竟然连计算化学都敢碰？ 他们在研究生阶段，或多或少地都听过自己的导师对计算化学的吐槽，说这玩意儿对实验压根没有任何帮助，偏离的简直都太过离谱了。 虽说在有的时候吧，这东西也确实能够起到一点帮助，但是吧…… 他们先入为主的印象下，让他们相信不了一点。 而曹生也挑了挑眉毛，对旁边的吴孟源说道：“不愧是数学天才啊，这可真是……胆大。” 吴孟源耸了耸肩膀，没有表示什么。 就这样，李牧很快的将这个模型写了出来。 “好了，接下来咱们开始实验，先对这个模型进行验证。” 这时候，一名博士后终于忍不住举手问道：“那个，李老板，在咱们化学中，计算化学的可信度，一般都不是太高……” 李牧笑了笑：“我知道，但你也并不能否认，在nature、science的化学子刊，再或者是jacs上的不少化学论文中，都有着对计算化学的运用。” 那名博士后不说话了。 但他则在心中疯狂吐槽，那种能登上顶刊的计算化学成果，都是由顶尖计算化学专家操刀的。 这是咱们能比的？ 虽然你李牧是数学方面的大佬，但是你才研究化学多久，又能够把计算化学研究到哪种程度？ 上来就想到顶刊的水平？ 这课题最后的成果，要是真的能发顶刊，他直接把这个实验台吃了，顺便再把那边柜子里面的各种试剂都干上一杯，消消食。 李牧倒是没有在乎他们心中怎么想，只是说道：“咱们先试试吧。” 试试就试试吧。 三名博士后放弃了挣扎。 反正他们只是来负责做实验的，最后课题失不失败成不成功都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成果上又不会署他们的名。 随后，三位博士后便开始在李牧的要求下进行起了操作。 几番指挥下来，也让那三名博士后感到了惊讶。 至少李牧在理论水平上，是值得认可的，不能小看。 甚至他们其中一个人在操作上出现了一点问题的时候，李牧还及时进行了提醒。 这就更加让他们收起了身位化学博士后的自信。 而曹生也在一边微微点头，他当然不会亲手做实验，只负责把控整个实验流程的安全。 李牧的这番指挥，也说明他有着扎实的基础知识。 就是可惜了，有些过于……胆大了。 曹生感到稍微有些可惜。 李牧没有管他们心中所想，只是一边看着三位博士后的操作，一边也吸收着相关的经验。 这次项目学会了如何操作实验器材，等到下次的时候，他就完全可以自己进行实验了。 就这样，实验正常地进行了下去。 而一旁的吴孟源也并不是没有事情干。 他在电脑上对李牧的计算化学模型进行模拟，待会儿再拿实验结果和计算机模拟的结果进行对比，以此来确定这个计算化学模型的可信度。 时间很快过去，半个小时后。 第一次实验结果统计了出来，随后开始和模拟计算结果对比。 然后，那三名博士后当场就震惊了。 “模拟结果和实验结果相似度为……百分之五十？！” 居然有百分之五十！ 这三名化学博士后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不敢相信。 确定自己不是多看了一个零？ 然而不管他们再看多少遍，确实是的，相似度就是百分之五十！ 这样的相似度，还能说是不可信吗？ 这句话说出来他们自己都不相信了。 百分之五十的相似度，对于任何计算化学模型来说，都是一个十分惊人的成果。 而他们在之前，竟然还在质疑李牧？ 他们只想给自己一巴掌。 而一直边缘ob的曹生教授，此时也已经绷不住了。 百分之五十的相似度？ “老吴，伱确定你不是在骗我？你管这叫第一次研究化学？” “我靠，我怎么知道？”吴孟源大喊委屈。 他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情？ 他根本从来就不知道！ “这小子当初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计算化学他也是第一次研究。” “这还能叫第一次研究计算化学？” 曹生什么情况没见过？ 这个情况他还真的没见过。 然而当他们都将目光转向李牧的时候。 李牧却只是皱着眉头，“才百分之五十的相似度，这不行啊……” 其他人：？？？ …… 【还有三章】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五月 李牧的话，让三位化学博士后，一位化学教授都陷入了麻木之中。 都已经50%的相似度了，这还叫不够？ 你这是要逆天吗？ 曹生忍不住说道：“李牧，百分之五十的相似度，已经说明这是一个很优秀的计算化学模型了，如果还要进行改动的话，说不定还达不到这种效果了！” 能够达到这种相似度，模型中的每一个参数、条件都在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而这个时候如果改动了其中任何一个参数条件，还能不能达到50%的相似度，谁也不知道。 这就像是有种玄学在里面。 旁边的三名博士后也是深以为然。 这玩意儿可动不得啊。 然而李牧只是笑了笑说道：“试试。” 好吧，又是试试。 他这么说，曹生他们自然也就没想法了。 李牧回到了黑板面前，看着上面的模型，脑海中开始了分析。 这个模型确实很复杂。 然而，在脑海计算机的分析之下，所有的条件和参数之间的关系却都无所遁形。 包括这些条件和参数对最终结果的影响，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就像是一根根头发拧在了一起，成了一个团，至于最终能够输出什么结果，就完全靠玄学了。 但李牧却够将这个揉成了一团的头发丝完全理清。 就这样，他对着模型思考了片刻后，然后直接就拿起了笔，开始对这个模型进行起了改动。 改变几个参数，增加几个条件，不过半会儿，这个模型就被他改的面目全非。 旁边的曹生他们一时之间都看呆了。 不是……改模型是这么改的？ 人家修改模型是一个参数一个参数的改，好进行对比，哪有你这种上来就把整个都改完的？ 李牧的行为再度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就这样，李牧把整个模型几乎改了个遍，接着就继续说道：“好了，按照这个模型，再在计算机上跑一遍吧。” 好吧，您是负责人您说了算。 就这样，第二次模拟开始。 电脑机箱里面的风扇呼呼吹着，直到最后。 当结果再度出来，经过了一番对比，曹生他们再次惊呆了。 因为，这一次的相似度，竟然比刚才还提升了！ 虽然提升的不多，仅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四。 但是…… 李牧刚才那在他们眼中犹如乱改的方法，竟然还真的有用？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将目光转向李牧，就发现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是吧，还来？ 他们的心中刚这么想的，李牧就再一次摇了摇头：“还是不行。” 再次转身走向了黑板。 “啊这……” 就这样，李牧一次一次地在脑海中对比着自己所改动的模型和实验结果，一次一次地进行着修改。 一个白天的时间过去了。 直到最后一次。 “模拟结果和实验结果的相似度还是百分之六十三。” 等这个结果出来的时候，李牧眉头微微凝起。 片刻后舒展了开来。 “看来，这个相似度已经达到了当前已知条件下的极限。” 计算化学模型需要基于已知的各种化学原理，才能够对化学反应进行模拟。 而已知的化学反应原理，显然并不是全部的化学反应原理。 做不到像脑海计算机的真实宇宙环境模拟那样，能够将所有已知的未知的化学反应原理都包含进去。 这就是人类科技的局限性了。 不过李牧也没有太过失望，便说道：“好了，之后就暂且先用这个模型吧。” 听到李牧这么说，实验室中的其他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终于是结束了。 再弄下去的话，他们脑袋都要大。 今天这一天，他们感觉都是在看李牧是怎么秀的。 “好了，今天就辛苦大家了，等下次需要进行实验的时候，我会联系各位。” 李牧说道。 “之后的一段时间的，我会基于今天的结果，再对整个过程进行一下推导。” “好的，好的，您有事情随时找我们就好。” 三名博士后连连点头。 看李牧的眼神都变清澈了。 今天一天下来，他们已经彻底折服了。 这简直就是神人啊！ 曹生这位化学教授，更是长出一口气，把今天一天下来吃到的惊都给呼了出来。 而后，他的心中也越发好奇，李牧的这个项目最终会得到怎样的结果。 就现在来看，似乎还真的能够让他给搞成了？ 当然，关于这个问题，现在也不好说，因为今天的研究，还没进入到重点，只能算是砍柴之前的磨刀。 李牧要如何做到，跨越物理和化学，找到连接电动力学和电化学之间的那根线呢？ …… 时间过去的快。 这个课题的研究注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毕竟其横跨了三个领域，其中更是还有计算化学这样一个才兴起没有多久的学科。 所以距离课题完成还有多久，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而一个周后，李牧的考试也开始了。 一天考一场，每场考试时间为100分钟。 但对于李牧来说，他的考试时间只需要半个小时，甚至还完全用不到。 比如物理和数学专业方面的考试，他往往二十多分钟就全部写完了。 唯一能让他花四十分钟的考试，也就只有这学期的马列主义。 没办法，毕竟这个考试要写的东西太多了。 不像是数学或者是物理的题目，简简单单的几行算式，就能够把问题给全部解决掉。 当然，在他强悍的记忆之下，这场考试也被他轻松地拿下了。 大概二十多天过去，所有的考试结束。 至此，他在大学期间的所有课程全部完成。 只剩下了毕业论文这一项。 当然，现在他还抽不出时间去完成毕业论文。 完成当下的这个课题，才是重中之重。 时间悄然无息地来到了五月份。 …… “现在，咱们最后的问题，关键还是在于导体反应界面在电子动力学的分析上。” “将电动力学和电化学结合起来，确实仍然是一件难事。” 实验室中，吴孟源看着电脑上模拟的结果，稍微有些遗憾。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升级！三级脑海计算机！ “李哥，快用你那无敌的数学想想办法。” 旁边，陆涛看向一旁的李牧说道。 他就是李牧请来的三名博士后之一。 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李牧在他们口中已经变成了李哥。 他们心中所想的已经不是当初刚来时，只是对李牧突然要研究化学课题而感兴趣而已。 此时的他们想的是，亲眼见证李牧是如何在化学上又一次展现惊人天赋的。 只不过一旁的李牧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见到这一幕，一旁的曹生还以为李牧心中有些失落，便出声安慰道：“其实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很优秀了。” “你们虽然并没有能完成用电动力学的方式对导体界面的电子转移现象解释出来，但是根据计算化学理论建立的模型，却几乎被打磨到了最完美的程度。” “你成功地把计算化学和电化学导体表面的电子转移情况，几乎完美地揭示了出来。” “我这些天也看过了不少其他相关的论文，能够做到伱这种程度的，几乎没有。” “光凭这个成果，已经足够登上一些次顶刊了。” “其实顶刊也有机会，主要是可能顶刊对于计算化学方面的论文不会太过重视，所以有可能不会通过，但如果能结合其他成果的话，那就肯定可以，只不过……可惜了。” 微微叹了口气，曹生心中是真的感到可惜。 如果李牧真的能够将这个课题给完成了，结合课题的成果，登上顶刊肯定是完全没问题的。 不管是《nature》，还是《science》，都肯定会欣然接受。 而现在，就只能表示遗憾了。 这可是一篇《nature》这种级别的顶刊啊。 旁边的吴孟源也点了点头。 遗憾虽然遗憾，但哪怕他不研究化学，却也清楚李牧在计算化学上的成果有多么重要。 在计算机上模拟电化学反应的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七十的程度，这种成果，在整个计算化学的领域都绝对是顶尖。 这意味着，对于其他相同问题的课题，就能够节省一下不少的实验经费。 因为化学实验是要钱的，而如果能将这样的化学实验给搬到计算机上模拟，自然那就能省下实验中所需要的那些试剂材料之类的费用。 更何况还能省下实验室的费用呢。 除此之外，这个计算化学模型也能够用来分析其他的问题。 总而言之，它的作用，远比所能想象的要大。 所以，吴孟源也伸出了手，拍了拍李牧的肩膀，劝慰道：“不用太过苛刻自己，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在化学领域的研究。” 然而，面对他们的安慰，李牧仍然没有表示什么。 只是说道：“不，就差一点了。” “就差一点？” 旁边的人都是微愣。 就现在的结果来看，还差多少，他们没人能够不知道。 后面的发展会是怎样的，谁都不可能做出预测。 但实际上，他们都并不清楚李牧所说的，就差一点，指的是哪一点。 此时的李牧，闭着眼睛，面露沉思。 而他的注意力，则完全在脑海之中。 那里，脑海计算机的升级进度条明晃晃的，十分之扎眼。 【当前升级进度为：99999/10000】 就差一点，就能够升级了！ 二级脑海计算机解决不了的问题，难道三级脑海计算机还解决不了？ 李牧不相信，而三级脑海计算机，就是他最后的后手。 他的脑海中疯狂地进行着对各种问题的思考，以思考的方式来获得最后这一点能量。 直到最后，那最后一点能量，终于来了。 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 “当前脑海计算机的升级进度为：10000/10000。” “能量值已满足升级需求，请问是否升级？注：升级后无法降级。” 天知道李牧为了这一天，等了多久。 从上一次证明了冰雹猜想，他的脑海计算机距离升级只剩下了110点能量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脑海的高效思考，每天都没有停歇过，为的就是能够尽早攒够这110点能量，使脑海计算机得到升级。 而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 没有任何犹豫，他当即就做出了指令：“升级！” “确定升级，脑海计算机升级开始，正在加载三级脑海计算机架构中……” 李牧期待着，直到片刻后。 “脑海计算机升级完成。” “本次升级，奖励一次真实宇宙环境模拟次数，可兑换为宇宙底层运行程序提取。” “当前脑海计算机等级为3级，升级进度为：0/30000。” “恭喜宿主，你的脑海计算机来到了三级，当前算力相当于16块至强w-3175x处理器。” 听到系统的声音，李牧的心中顿时一阵兴奋。 总算，升级完成了！ 并且再一次奖励了一次真实宇宙环境模拟次数！ 只不过，看见升级到三级所需要的能量，又让他眼前一黑。 好家伙，整整三万能量，这要他攒到猴年马月去。 但随后他又转而一想，幸好没有直接给他乘十。 这么看来，还算是可以接受。 “不过，现在升级之后的这个cpu……” 至强w-3175x啊，可以说是当前最强悍的服务器cpu之一了。 而服务器cpu在性能上显然要比个人电脑的cpu强一些，毕竟其要处理的数据要更多一些。 相当于十六块至强w-3175x，那么现在的他又变得有多强了呢？ 他睁开了眼。 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的心头。 就像是上一次升级时的感觉一样，让他一时间陷入了享受中。 更加清明的头脑，以及更加清晰的视野。 甚至他仿佛能够在一瞬间看到整个世界背后的数字。 眼前的显示器21寸，长为487厘米，宽为2738厘米。 边框尺寸为21厘米。 啧，都能够停飞机了。 他又将目光转移到身旁的吴孟源头上。 唔……以头发末端的数量来算的话，在他的估计下，吴教授的头发大概还剩下三万多根……嗯，三万一千四百多根。 想要再具体到个位数的话，就需要他换个更加仔细的角度来看了。 有点稀疏了啊。 毕竟正常情况下来说应该是有十万根的。 当然，考虑到吴孟源的年龄，这倒也比较正常，甚至还相对来说算得上浓密的人，至少不像那些地中海一样。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四篇论文，化学界的深水炸弹【五更求月票】 “嗯？你看我头发干嘛？”吴孟源注意到李牧的目光，有些疑惑地问道。 李牧回过了神，便笑着道：“只是感叹您的头发保养得不错。” “那当然。”吴孟源得意地一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至少相比起其他同龄的人来说，他的头发还算很好的了。 而旁边的曹生这时候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呃…… 他默默往后面走了一点，不好意思站出来。 不过吴孟源猛然反应过来，没好气地说道：“突然说这个干嘛？还是想想课题吧，你有什么想法了？” 李牧微微一笑，随后也重新将心思转移到了现在的问题上。 刚刚升级后的脑海计算机，能够让他迅速分析出三万多根头发，这是二级脑海计算机远远做不到的。 而在应对这个问题上呢？ 脑海中掀起的风暴，一瞬间就让他对这个问题，从几十个角度进入了更加深入的思考。 不过片刻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了。” 旁边的几个人顿时就怔住了，这就真的有了 “怎么做？” 李牧的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 从旁边拿来了纸和笔，他便开始了演算。 脑海中一边思考和分析，手上却一直都没有因为思考而停顿。 而看着他不断写出的式子，吴孟源的心中顿时就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 竟然还可以这样！ 李牧将电动力学和电化学反应中关于电子性质的交集之处，用数学的方法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他将电子表示成了一个方程，然后再将这个方程代入到他们之前的模型之中，顿时间所有的问题都仿佛迎刃而解。 吴孟源一时之间甚至怀疑李牧，其实早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因为他看着李牧那写起来之后就完全没有停下来过的手，这哪里像是刚才还什么都不明白？ 而旁边的曹生和那三名博士后也是一样的想法。 李牧这明显就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了。 但实际上，这纯属因为在三级脑海计算机的帮助下，李牧写着上一步的时候，下面三步该怎么做就已经在他脑海中分析出来了。 于是看起来就像他早就已经有了腹稿。 当然，此时的李牧并不知道吴孟源的疑惑，依然在自顾自的写着。 接下来，他又是一步变化，将这个模型导入到了另外一个关于导体界面反应的理论模型之中。 至此，整个理论已然逐渐成型。 电动力学这个物理理论，仿佛和电化学这个化学理论，达到了接近统一的状态。 到这里，吴孟源已经有些看不太懂了，里面涉及到的化学知识，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而曹生他们就更看不懂了，因为里面还包括了大量艰深的数学技巧，以及物理里面的知识。 但饶是如此，他们也都大概能够猜到，李牧真的要成功了。 明明在刚才的时候，他们还正被下一步所困难着。 而现在…… 他们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有时候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距离成功有多么的接近。 这个李牧……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一张草稿纸…… 两张草稿纸…… 三张…… 当草稿纸堆满了电脑前的桌子时，李牧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 一个完美的模型，就此大功告成。 转了转有些发酸手腕，三级脑海计算机很强，但就是有点废手，因为只要写起来就停不下来了。 完全不给他一点停下来思考的时间嘛。 李牧的心中所想要是让旁边的几人知道了，肯定会狠狠地踢他的屁股。 哪有这么凡尔赛的？ “解决了？” “解决了——”李牧点点头，然后又说道：“但还没有完全解决。” “呃……什么意思？” 李牧看向了眼前的电脑。 “计算化学模型，可以继续优化了。” “根据这个新结论进行改进，精确度应该还能够再次增加。” 旋即，李牧再次从旁边取来了草稿纸，针对之前那个发表出去足以登上化学次顶刊的计算化学模型，再度开始了优化。 也和之前一样，他写起来之后就完全没有停下来。 在旁边几个人的眼中，他就像是乱写的，但实际上他很清楚自己写的是什么。 就这样片刻后，一个全新的计算化学模型就诞生了。 在新理论的支持下，李牧相信，这个模型将更加完美。 “ok，总算完全搞定了。” 彻底的放下了笔，李牧转过头看向了吴孟源：“完成了，可以把论文给整出来了。” 吴孟源：“……” 这就结束了？ 他甚至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但事实就摆在面前，李牧草稿纸上的那些式子，精准而优雅。 仿佛已经臻至完美。 以后再也不跟这小子做项目了。 简直就给他一种自己完全在摸鱼的感觉—— 哦，好像除了一开始这对电动力学的分析上，他做出了一些贡献之外，其他时候他还真的都差不多相当于在摸鱼。 而旁边的曹生就不由得问道：“伱不做实验检验一下？” 李牧笑道：“做，当然也要做，两个一起做就好了。” “反正结果肯定也都大差不差了。” 李牧的自信，让曹生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他们感觉自己也有点相信了。 接下来，他们的实验开始。 随着结果出来，实验室中鸦雀无声。 实验完全就像是李牧在理论中推导的那样，几乎完全吻合。 而计算化学模型的相似率，也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五的程度！ 李牧，找到了那根电动力学和电化学之间连接的那根线！ 曹生这位化学教授心潮澎湃。 他见证了什么？ 他见证了化学中一个新里程碑的诞生！ …… 几天之后。 著名的论文预印本网站arxiv上，四篇论文悄然上传。 《两类导体界面反应的计算化学模型》 《两类导体界面电子行为的电动力学分析》 《电化学离子动力机制解析》 《电子动力机制及两类导体界面反应机理》 四篇论文发出时，低调而寂静。 但是当人们发现它们之后，它们就如深水炸弹一样，炸响了整个化学界。 …… 【高考结束，也祝高考学子们金榜题名！】 【五更，求求月票】 感谢隼焱的1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桃花岛上太和殿的101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诺奖得主的震惊 米国，纽约州立大学。 一片鸟语花香的绿植旁，一栋办公楼傍依着。 视角从窗户中穿进去，办公室的门被一阵频繁的敲门声敲响。 片刻后，办公室里面也随之响起了一个老人的声音：“请进。” “斯坦利教授！您看到了吗？就是在最近，arxiv上面的那篇论文！” 门被打开，诺森顿教授就冲了进来，一脸激动地对办公室里面的那个老人说道。 老人名叫斯坦利·惠廷厄姆。 而他的名字在化学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在去年，也就是2019年的诺贝尔化学奖颁奖典礼上，他和约翰·古迪纳夫，以及吉野彰共同获得了化学奖，以表彰他们在锂离子电池上的突出贡献。 他们所研发的锂离子电池，是人类当今社会最重要的必需品之一。 正因如此，他们也被称之为锂电池之父。 今年的斯坦利年龄已经很大了，1940年出生的他，现在已然八十岁。 但尽管如此，他看起来倒仍然老当益壮，智慧不减当年。 见到诺森顿教授如此激动的样子，斯坦利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笑着问道：“是什么论文能够让你这种样子。” “就是最近在arxiv上面发布的那篇论文。”诺森顿说道：“叫《电子动力机制及两类导体界面反应机理》。” “arxiv的话，我倒是没有怎么关注了。”斯坦利摇了摇头：“现在的我可不能长时间看屏幕，一般都是看纸质版本。” 不过他随后就来了兴趣：“当然，你说的这个标题让我觉得很有意思，电子动力机制？还有导体界面反应机理？听起来似乎是将物理对电子的研究和电化学之间联系了起来？” 诺森顿一愣，随后就惊叹一声：“真不愧是斯坦利教授，确实是这样的，这篇论文将这两个部分给联系了起来，所用的方法可以说是十分的绝妙。” “我来看看。” 斯坦利当即就说道。 打开电脑，进入到arxiv的网站。 arxiv是学术界著名的预印本网站，最大的一个作用就是占坑。 因为一篇论文从提交给期刊，到发表出来，往往都会经过数月时间，而在这数月的时间里，就可能有其他成果和结论相同的论文被先一步发表了出来。 毕竟不同期刊的审稿速度是不同的，在审稿时间差下，这种情况可谓是屡见不鲜。 而这样一来，先投稿的论文就会因此而被毙掉了。 而这个时候，arxiv这个网站的作用就能够体现出来了。 在论文完成，但还没有发表的时候，就可以提前将论文的预印本公布在这个网站上，进行“占坑”。 各大期刊在审核稿件的时候，也会参考这个网站上面的论文，对稿件进行查重。 当然，除了这个作用之外，arxiv也能够用来和同行们讨论自己论文中的问题，询问同行的意见。 最后就是那种想要尽快地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分享出来，不想等到几个月后论文才通过审核被发表出来。 而李牧的四篇论文，就属于这最后一种情况。 斯坦利的办公室里，他很快在诺森顿的帮助下，搜索到了那篇论文。 “前天才提交上来的……唔，下载pdf。” 没过一会儿，斯坦利就打开了这篇文章。 他戴上眼镜，仔细看了起来。 这篇论文并不长，只有十几页，相比较其它论文来说已经算是很短的了。 但是，里面的信息和内容，却十分的凝实，几乎每一页的内容都是精华。 就这样看着看着，斯坦利目光中的惊讶就越来越甚。 “这个数学分析……做的实在是太精彩了！” 他的数学虽然并不厉害，甚至相对来说还有些弱，但是对于这篇论文的内容来说，却也足够了。 而这篇论文中光是对数学工具的运用，就足以称得上是他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优秀的文章之一。 要知道，作为已经80岁高龄的诺贝尔奖得主，他所看过的文章不计其数，能够得到他如此的嘉奖，足以证明这篇文章的价值。 终于大概一个小时后，他将论文翻完了。 旁边的诺森顿教授一直都没有走开，在旁边跟着斯坦利重新把这篇文章看了一遍，而这第二遍看完了，他心中的惊叹也更多了一点。 太棒了！ 然后转头看向斯坦利，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斯坦利没有说话，只是重新回到了arxiv的界面，搜索起了这篇文章中提到的另外三篇论文。 《电化学离子动力机制解析》 《两类导体界面反应的计算化学模型》 《两类导体界面电子行为的电动力学分析》 他又花费了一点功夫，将这三篇文章都看完，除了《电化学离子动力机制解析》这一篇之外，另外两篇论文他甚至都看不懂，因为对于他来说，另外两篇已经属于另一个领域的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能够看出，这四篇论文之间紧密的联系。 终于，他摘下了自己的眼镜。 因为年龄而变得有些浑浊的眼睛中，在这个时候露出了得见真理的激动。 “精彩，太精彩了！” “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能够看见在理论化学的领域，居然出现了如此重大的成果！” “这几篇论文，对理论化学来说，完全称得上是一次革新！” 他激动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片刻后，他猛然转过头看向了诺森顿：“这篇论文的作者是谁？我想要见见他！” 诺森顿一愣，然后脸上就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想要见这个作者可能有点难……因为这是个华国人。” “华国人？”斯坦利一愣：“是谁？” “说出来伱可能不敢相信，这个华国人今年甚至才20岁，还在读本科，而且他本身是研究数学的。” “你可能之前还听说过他的名字，因为他就是今年那个证明了数学中冰雹猜想的muli。” 听到诺森顿的话，斯坦利这么大的年纪，顿时就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直到好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说道：“诺森顿教授，麻烦你一件事情，去给这个muli发去邀请信，问问他愿不愿意当我的学生。” “啊？” 诺森顿震惊不已，斯坦利居然还打算收李牧为学生？ 而没有等他多问，斯坦利又走到了一旁，拿起手机打电话。 “古迪纳夫，你猜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听到这个“古迪纳夫”，诺森顿就知道是谁了。 正是和斯坦利一同得奖的另一位锂电池之父。 显然，斯坦利这是心情激动下，和自己的老朋友分享起了这件事情。 诺森顿心中微微感慨。 斯坦利如此的表现，大概已经预示着，他们化学界要陷入一段时间的震动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九章 《nature》的主动邀请 斯坦利的报告仍在继续。 毕竟这个会议的主题，除了理论化学之外，还有计算化学，所以他也要谈一谈计算化学的内容。 而谈到计算化学，李牧的论文仍然无法回避。 “我对计算化学的研究并不多，但却不得不对李的《两类导体界面反应的计算化学模型》所表现出的效果而感到震惊。” “高达80%以上的精确度，几乎差一点就能够让计算机模拟实验代替我们在实验室中进行的化学实验。” “我敢说，这绝对是计算机发明出来之后，对咱们最伟大的作用。” “但遗憾的是，李的文章中所提到的计算化学模型，仍然受到很大的局限，只能运用于两类导体之间的电化学反应。” “所以，各位计算化学家们，这件事情就要交给你们了。” “在1987年我们watoc第一届大会召开之后，当时只有很少的人意识到，计算化学会在未来扮演起越发关键的作用。” “而哪怕是到今天，咱们化学界对于计算化学也仍然戴着有色眼镜。” “但从今天之后，我希望你们能够改变这样的情况，也希望，李的这篇论文，能够为你们带来指导性的经验！” “化学的未来拥有无限的可能，这个可能掌握在伱我的手中。” “所以，请大家继续向前进吧！” 掌声雷动，斯坦利的报告也正式结束。 接下来进入了交流的阶段。 场下许多双手举了起来，而后斯坦利点起了其中一个人。 这个人开口道：“斯坦利教授你好，请问你认为李的那四篇论文会为我们的化学界带来怎样的变化？” 斯坦利笑着道：“很简单，你看看这场会议中多出的那一半人，这就是最明显的变化。” 在一片笑声中，斯坦利接着咳咳两声，恢复了严肃：“当然，更重要的变化，那就是，咱们的化学，要进入新篇章了。” 斯坦利的回答，让场下又是一片哗然。 每一名参会的化学家，脸上都露出了振奋的色彩。 这个新篇章，他们将成为主角！ …… 本届watoc大会结束之后，诸多参加了会议的媒体都纷纷开始撰稿。 《诺奖得主斯坦利：化学将进入新篇章》 《理论和计算化学的崛起》 《研究数学吧，化学家们》 等等。 这样的盛况，也吸引了其他学界的关注。 特别是物理学界。 毕竟要知道，李牧的这几篇论文中，对物理的运用不可谓不多，尤其是四篇论文中的《两类导体界面电子行为的电动力学分析》。 这篇论文称得上是一篇纯粹的物理论文，而在这篇论文中所运用到的各种方法，对电动力学的分析堪称一绝。 于是乎，凭借着这篇论文，李牧在物理学界也收到了众多关注。 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邓肯·霍尔丹在看到了李牧的论文之后，做出了极高的评价：这篇论文对数学上的运用，完全能够称得上顶尖级别，而其利用精妙的数学式，揭示了化学反应中的电子行为，也充分表明了数学物理的无限可能性，而当我知道它的作者是证明了冰雹猜想的数学天才之后，我就释然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而被誉为数学家中最好的物理学家，物理学家中最好的数学家，爱德华·威滕也在一次和朋友谈到这篇论文的时候表示：如果李牧愿意来做我的学生，我一定亲自到机场去接他，来表示我的欢迎。 物理学界如此的惊讶，数学界的人们则是一片喜闻乐见。 开玩笑，虽然李牧读的是物理，但是在数学界的人们看来，他就是数学的人。 数学界的天才出手就征服了化学界和物理界，当然就让数学界的人们感到了一种学科上的骄傲。 咱们数学真是太厉害啦！ …… 而在学术界一片热闹的时候，各大期刊也没有闲着。 毕竟，李牧的这四篇论文都是先发在arxiv上面的，也就意味着他的论文还并没有通过其他期刊的审核。 而只要在版权协议还没有签署的时候，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些论文的登刊权，是可以换的。 而拥有如此大影响力的论文，对于任何期刊来说，显然需要争取。 …… 作为科学界三大最知名期刊csn之一，《nature》的投稿送审率仅有21%，而送审后文章被接收的概率也仅有33%。 也就意味着，仅有7%的投稿，能够被《nature》所接收。 如此之低的过稿率，不仅代表着《nature》的审核严格，也更加代表着其在学术界的权威地位。 能在《nature》有一篇投稿，可以说是无数科研人员的梦想。 就像是求之不得的女神。 但有时候，女神却也会变得主动。 《nature》编辑部。 “这四篇论文都还没有被任何期刊收到？” 主编乔斯·温斯顿的惊呼声从他的办公室中传了出来，引得办公室外的编辑们纷纷侧目。 “是的，温斯顿先生。” 帕克·史高治点点头，作为《nature》的情报专家，他专门负责在各种预印本网站寻找那些高价值的论文，然后查探这些论文的投稿情况。 “这篇论文到现在都还没有投给任何一家期刊，不管是《science》，还是《jacs》，就连《prl》那边我也问过了，这个华国天才，似乎一篇文章都没有投出去。” “居然还有这种情况？” 乔斯·温斯顿的脸上惊讶，这样的论文居然还没有投出去？ 按照道理来说，这样顶级的论文，作者应该早就投出去了。 况且，就算没有投的话，其他那些期刊不早就发疯般的找上去了？ 毕竟又不是只有他们有这种情报人员。 帕克·史高治摊手道：“大概其他期刊也和我们想的一样，都以为这个作者早就投出去了吧。” 但随后他就说道：“温斯顿先生，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即联系李牧，和他商谈一下邀请投稿的问题……因为我是问的那些期刊的编辑，说不定他们这时候也已经想到这件事情了。” 乔斯·温斯顿当即就是一拍手：“对！” 他猛地站起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找到李牧的联系方式，我亲自给他打电话过去。” 《nature》也真不愧是《nature》，随着乔斯·温斯顿的一声令下，他们便在3分钟之内找到了联系方式。 然后，乔斯·温斯顿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电话通了。 “李先生你好，我是《nature》的主编乔斯·温斯顿，给你打这个电话，是因为我们听说你最近在arxiv上面发表的那四篇重量级论文，还没有给任何一家期刊投稿，所以我们《nature》诚挚地邀请你将稿件投给我们，我们将尽快安排你的稿件见刊，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然后，他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一个平静的声音：“哦，不好意思，我现在正要进行我的本科论文答辩，麻烦你待会儿再打来，谢谢。” 电话挂了。 乔斯·温斯顿懵了。 本科……论文答辩？？ …… 【下午还有两章】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八章 去研究数学吧，化学家们 也确实如诺森顿预料的那样。 随着事件发酵了几天，终于，化学界讨论的声音，几乎都变成了李牧的那四篇论文。 化学研究人员这些天见面时的招呼，都变成了：“嘿，那几篇论文你看过了吗？” 然后回答的人一般就会应道：“当然看过了。” 或者是一脸沮丧的回答：“我数学不太好，从第二页开始就看不太懂了。” 是的，当这些化学学者们在别人的传言之下，满怀好奇地登上arxiv，下载了这几篇论文之后，就会无奈的发现，想要看懂李牧的四篇论文，首先就得在数学上有较强的基础和能力。 不然的话，面对从第二页开始，也就是绪论结束后的第二部分，层出不穷的数学方法，能够一瞬间就让他们陷入迷茫之中。 看不懂啊！ 根本看不懂！ 没办法，习惯了做实验的化学学者们，对数学上的重视都并不高。 所以面对李牧这几篇跨界而来的文章，绝大多数人都当即就被难住了。 然而他们自己看不懂，又总是能够听到学术界各种大佬们极力称赞的评价，心中就像是在抓痒痒一样难受。 不过总有例外。 对于研究计算化学的人来说，他们的数学基础素质相比较起其他化学分支来说，要更好一些。 于是，李牧的这几篇论文，顿时就让计算化学领域的学者们欣喜若狂，讨论不停。 特别是他的那篇《两类导体界面反应的计算化学模型》，更是被奉以为圣经。 实在是这篇论文中对计算化学模型的推导过程，以及运用方法，都给他们带来了一个绝佳的案例。 这篇论文，完全足够登上任何计算化学教材，并作为经典素材进行研究。 至于另外三篇论文中，和计算化学有关的内容也都十分的有价值。 一时间，计算化学领域的学者们，仿佛一边过着整个化学界的狂欢，又一边享受着他们计算化学的盛宴。 就这样，化学界的沸反盈天，终于在五月末的一天达到了高潮。 因为就在这一天，刚好有一项国际性的化学学术会议召开。 watoc，世界理论和计算化学家协会第12届三年期大会。 这个会议是专门为理论化学和计算化学学者们提供的讨论会议，三年一次召开，在化学界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每次召开都能够吸引上千名化学家的参与。 而这一次就更是如此。 甚至有很多原本因为有事情，而不打算参加本届会议的化学学者们，也突然就向大会组委会发去了邮件，表示自己仍然希望参与的意愿。 而他们之所以这样，意图也十分的明显。 正是为了李牧的那四篇论文。 …… 5月29日，大会正式开始。 大会组委会主席罗素·博伊德首先发表致辞：“欢迎各位化学家们来到了我们的本届会议，在大会报告正式开始之前，我想要先宣布一个很令人振奋的消息，2017年的watoc，我们有超过1500位化学家参加到了会议之中。” “而今年，我们原本预测的是应该会有不到两千人左右来参与，但很意外的是，最终居然有超过三千人报名参加了本届会议，而且其中有将近一半的人都是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临时向我们发来邮件的。” “为此，我们不得不更换了会议大厅，如大家所见，就在这里。” 场下一片笑声，然后就是一片掌声响起。 这些化学家们都自发地为组委会献上了掌声。 直到掌声停下，罗素·博伊德笑了笑：“谢谢大家的掌声，当然，我也知道大家突然如此积极的原因，只是很可惜我们没有能邀请到那位年轻的数学天才过来——现在，他也称得上是一位年轻的化学天才了。” 场下又是一片议论声。 他们都知道罗素·博伊德说的是李牧，这几天下来，李牧俨然成为了化学界的新贵，讨论他的人不知几何。 毕竟就是他在这段时间内，把整个化学界给搅的一片天翻地覆。 可惜了他竟然没有能来参加本场会议。 不然他们还想从李牧那里亲口探听到他对那几篇论文的想法呢。 罗素·博伊德继续说道：“但不论如何，大家都已经来了，那还是让我们的讨论开始吧。” “在此我宣布，第12届watoc三年期大会正式开始，下面，有请斯坦利·惠廷厄姆教授，为我们本届大会掀开帷幕。” 在热烈的掌声中，斯坦利·惠廷厄姆走上了主席台。 斯坦利·惠廷厄姆早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受到了本届大会的邀请，来做大会第一个全体报告。 毕竟他是去年得到诺贝尔化学奖的，而古迪纳夫的年龄已经快100岁了，另外一个吉野彰又是日国人，所以他就成了最合适的。 迈步来到了麦克风前，他展开了自己的讲稿，然后面向观众，说道：“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大家，也很荣幸能受到watoc的邀请，来到这里进行报告。” “本来，我的报告主题是《理论化学的未来何去何从？》。” “但是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我改变了我的主题，也如大家所见，就是ppt上面的这个标题。”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他背后的大屏幕上。 《理论化学的新方向和新思考》。 “在起初，我本来也对理论化学的未来方向感到茫然，但是在看过大家最近都在讨论的那几篇论文之后，我忽然就找清楚了方向。” “很简单，只有两个字，数学。” “数学是有迹可循的，尽管那很难寻找到。” “但我们的化学却总是无迹可寻。” “固然我们有元素周期表这样伟大的发现，但是运用到实验中之后，一切又将变得随机和偶然起来。” “也正是这样的随机性，制约着我们的发展。” “而通过muli的这几篇论文，我却惊讶的发现，原来数学真的能够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 “就像是数学在物理中的作用，数学也一定能够让我们找到化学前进的方向。” “尽管我知道这很麻烦，也更加隐晦。” “甚至于对咱们这些研究化学的人来说，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毕竟咱们的数学都不厉害嘛——” 斯坦利自嘲道：“包括我也是。” 场下一片笑声。 但很快，斯坦利的声音又严肃了起来：“但它既然摆在了我们面前，我们就不能因为前往它的路途太艰难而放弃。” “想要找寻真理，过程必然是困难的。” “所以，去研究数学吧，化学家们。” “宝藏，已经摆在我们的面前了，只不过开启宝藏的锁上，告诉我们，钥匙要用数学来获得而已！” 场下，掌声雷动。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章 李牧的毕业答辩 沪交大学，一间坐满了人的大阶梯教室中，议论声不断。 讲台的黑板上挂着一张横幅。 上写：【沪交大学数学学院李牧同学本科毕业答辩】 没错，这间阶梯教室中正要进行的，就是李牧的数学学位毕业答辩。 这里面坐满了的人，基本都是听说了李牧要答辩了，纷纷跑过来围观的。 有讲师，有教授，也有学生。 不管是谁，都想看看李牧的毕业答辩会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于是乎，这个大阶梯教室本来还能坐一百多个人的，结果现在却硬生生的连过道都站满了人。 而此时的李牧就站在最前边。 他放下了刚刚挂断电话的手机，顺便再关了机。 旁边，林尧教授好奇地问道：“外国那边的电话？听你都说起英语来了。” 李牧点点头，回答道：“是的，英国那边打来的，好像是叫乔斯·温斯顿，说是《nature》的主编，邀请我投稿。” 林尧顿时就愣住了：“啥？《nature》的……主编？邀请你来投稿？” “嗯。”李牧点了点头：“听起来好像是真的。” “你确定那个人说他叫乔斯·温斯顿？” 第一排的座位上，听到李牧的话后，数学学院的庞明院长就忍不住问道。 “应该是吧，joes·winston。” 庞明顿时就无奈地说道：“《nature》的主编的确是叫乔斯·温斯顿，伱居然就这么把他的电话给挂了？” 不过很快他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好吧，其实也无所谓。” 凭借李牧表现出来的能力，似乎还真无所谓挂不挂电话什么的。 更何况对方能够打电话过来，肯定就意味着其对李牧有所需求。 唯一的问题就是…… 李牧这个挂电话的理由也太硬核了点吧？ 世界上最著名的期刊之一，主动打电话过来邀请他投稿，结果他用自己暂时要进行本科毕业答辩的理由，把人家电话给挂了。 这种事情，大概也只有李牧干得出来了。 真不愧是最近在化学、物理、数学三界都搅出了一片风雨的家伙啊…… 而周围也有不少人听见了这件事情，看着李牧的眼神越发像是在看神仙一样。 特别是那些年轻的教授、讲师以及学生们。 《nature》的主编亲自邀请投稿啊…… 这样的待遇，世界上能有几个是在李牧这个年龄的人能够做到的？ 更别说他们其中都不乏有四五十岁的人了。 这时候，坐在第一排中间位置的老人当即就笑了起来：“这不就说明了咱们的小李同学十分优秀嘛。” “我已经很期待你待会儿的答辩了。” 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李牧。 李牧笑着应道：“一定会让王院士满意。” 这位王院士，就是数学学院的前院长，现沪交大学学术委员会的主任，科学院院士，王朔。 已经到退休年龄的他，因为身体原因很少来学校了，但今天为了参加李牧的毕业答辩，专门来到了学校，而本场答辩委员会主席，也正是由他担任。 听到李牧的回答，王朔当即就露出了笑容：“好！那我可就期待了。” 李牧点点头，然后目光又扫了一遍答辩委员会。 这个阵容啊…… 肉眼可见的强大。 除了王朔这位院士之外，另外还有一位兼任他们数学学院教授，平时都在浙大任教的科学院院士，厉程院士。 然后还有两位从外面请过来的院士，因为按照他们数学学院的毕业答辩要求，一般都会要求有两位外校的专家。 其中一位是他们华国数学学会的理事长，袁祥院士，以及上京大学国际数学研究中心的陈涛院士。 四个人，四位院士。 他们数学学院的院长庞明差点都没有资格进答辩委员会了。 至于林尧，就更不用说了，以他的资历，想要进入答辩委员会，完全不用说，何况他作为李牧的导师，本身也需要回避。 终于，时间到了，答辩也随之开始。 李牧打开了ppt，他毕业论文的标题便呈现在了首页。 《代数拓扑图及几乎交错链环补中的闭曲面》 进入第一页，他便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本文主要研究了在曲面拓扑图的每个球泡中最多有一个鞍点的情况下，拓扑图与曲面亏格的关系，以及……” 随着他的一个个名词说出，并且开始上手在黑板上进行数学上的讲解之后，五位答辩委员都进入到了思考之中，并且时不时地点点头。 在之前，他们都已经看过李牧的论文了。 李牧在这篇论文中，也又一次表现出了他强大的数学分析能力。 他将代数拓扑这个数学中无比艰深的工具，运用的十分精巧，将这篇论文所要讨论的问题给分析的明明白白。 总而言之，绝对不是什么本科生，甚至是博士生能够搞出来的。 他们这些院士也都不是用看答辩论文的方式去看这篇论文，而是用他们平常看那些顶刊、次顶刊数学论文的态度去看的。 开玩笑，这篇论文的水平，和他们平时写的论文水平都差不了多少。 包括这场答辩，他们也都是用参加数学学术会议的态度来听。 就这样，时间渐渐过去，整个阶梯教室中，只剩下李牧的声音。 至于后面那些来凑热闹的学生们基本都陷入了懵逼的状态。 我是谁？ 我在哪？ 我为什么要参加到这种事情中来？？ 李牧说的话，还有ppt上面的每个字，他们都认识，但是怎么组合起来就不懂了？ 好吧…… 他们在来之前也没想过自己能够听懂。 看大佬的答辩不就是为了看一看大佬有多牛逼嘛。 至于其他的讲师和不少的副教授、教授们，则是眉头紧锁着。 他们的心态就不像那些学生那么好了。 这特么叫本科答辩？ 根本就听不懂一点啊！ 李牧怎么连代数拓扑都研究的这么透彻啊！ …… 终于，大概半个小时后，李牧完成了他的论文讲述。 嗯，感觉不如…… 当初在联合数学会议上证明冰雹猜想。 “我的讲述完毕，还请各位答辩老师批评斧正。” 转头看向答辩委员会，李牧笑着说道。 然后答辩委员会的几位院士们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由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这还有什么好斧正的？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个课题，四篇顶刊【五更求订阅】 当然，答辩是必须要有问题的，答辩的问题也会由旁边的记录员将问题和回答记录在案。 于是到最后，几位院士都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庞明。 就你不是院士，所以你先上吧。 庞明：？？？ 但没办法，几位院士都看过来了，他也只能随便捡一个问题问了。 “行吧，请问在你论文的第13页，32部分中，ρτ为什么不能用和欧拉密度ρχ类似的方式书写？” 李牧微微一笑，连论文翻都没有翻，直接就做出了回答：“因为hirzebruch密度ρτ是一个伪标量。” 随后，他便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4(fi() fi（-）δab1/24r2δab……】 他对自己写过的每一篇论文都几乎是完全记载脑海中，并且百分百掌握的。 所以对于这种简单的问题，他都能够轻松的做出回答。 而看见李牧的回答，庞明点了点头。 李牧已经完美回答了他的问题。 就这样，直到李牧写完，他便颔首道：“回答的很不错。” 然后他便转头看向了其他院士们，摊了摊手表示：我的任务完成咯，该伱们了。 几位院士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吧，该躲的还是躲不掉。 那就也问吧。 于是，除了王朔院士之外的三位院士，都随便在论文中找了个问题进行提问，而李牧也都依次做出了完美的回答，让这三位院士都不由称赞，原来这个问题还能够从这个角度进行回答！ 就这样，直到最后的王朔院士了。 然而，他只是将手中的论文直接放到了桌子上，随后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代数拓扑的？” 李牧一愣，没想到王硕院士会问这种问题。 想了想，他便回答道：“唔，应该有半年了吧。” 现代数学从二十世纪开始之后，细化的方向就越来越多，所以关于代数拓扑，他也并没有学多久。 然而他的回答还是让下面的一众人，包括几位院士们都是吃惊不已。 就研究了半年，就能写出这种水平的论文，好家伙，有这么生猛的吗？ 这可是代数拓扑啊！ 旁听的其他老师教授们也都人麻了。 王硕院士也感慨着点了点头：“很好很好。” “行了，这就是我的问题了。” 他摆了摆手，随后便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要我说，有时候这种答辩总是显得有些形式主义，特别是对你这样的学生来说，当然，不得不肯定的是，这样的形式主义却也有着一定的纪念意义。” “所以，希望未来的你在不断攀登新的高峰时，也能够记住你在你的母校所度过的这一天。” “恭喜你，你从我们数学学院毕业了。” 他率先鼓起了掌。 旁边的另外三位院士，以及庞明院长也都笑着站起身，向李牧鼓起了掌。 最后，整个教室也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在掌声中，王硕院士走出了座位，从旁边拿起了一个学位证明。 “李牧同学，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沪交大学的数学学士了。” “谢谢王院士！” 李牧满面笑容地接过了这张学位证明。 虽然只是学校颁发的第二学位证明，但对于人生来说，却也算得上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成就。 只不过当他拿起这张学位证明看的时候，顿时就是一愣。 “这是教育部的盖章？” 教育部盖章，也就意味着他的这个第二学位，是被教育部官方认可的。 王朔哈哈笑了起来，这时候庞明院长也走了上来，笑道：“这是咱们学院给你的惊喜。” “当然，也是你努力得来的。” “毕竟，一个证明了冰雹猜想的数学天才，他的数学学位却得不到教育部的认可，这多少也算是有些失职了。” 李牧这才明白了缘故，虽然在预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李牧，恭喜你了。” 旁边，林尧也走了上来，送上了他的祝贺。 看着周围围着自己鼓掌的人们，李牧心中有着阵阵的感怀。 直到最后，他真挚地向每一个人说道：“谢谢！” …… 在数学上的答辩就此结束了，李牧也终于完成了他二分之一个学位。 还有个物理答辩嘛…… 不急，先等他把物理论文给赶出来再说。 是的，他的物理论文还没写，而包括数学论文，他也都是赶工出来的。 当初把那四篇论文完成了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写起了数学论文，毕竟数学是第二学位，所以答辩也相对来说要早一些。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把那四篇论文投给期刊，没那时间，所以只是先发到了arxiv上面去。 当然，这种事情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不过，现在第一场答辩完成了，在写物理论文之前，他也可以先抽个时间处理一下这四篇论文的投稿问题。 只不过，当李牧重新打开了他的手机之后，就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也是外国的电话。 “李先生您好，我是物理评论快报主编汤姆·罗伯特，我们诚挚的邀请您将《两类导体界面电子行为的电动力学分析》这篇论文投稿给我们，我们已经和您的合作伙伴吴先生谈论过了这件事情，他表示这件事情由您来拿定主意。” 随后，这位罗伯特就说了一大堆只要李牧将论文投给他们，就能够享受到的条件等等的事情。 而李牧一愣，物理评论快报？ 这可是物理界的顶刊，刚才有个《nature》来邀请他投稿，结果现在《prl》居然也来了。 至于对方所说的吴先生自然就是吴孟源了，他也是这篇论文的共同第一作者。 吴孟源在这篇论文中也付出了不小的功劳，李牧更多的只是提供了数学上的帮助——当然，数学在这篇论文中的作用也很关键就是了。 不过嘛，具体投到哪个期刊他还需要再考虑一下，所以便让对方等到明天再打来电话。 然而挂了这个电话之后，就又是一通电话进来。 “我是《jacs》的主编艾瑞克……” 好吧，《jacs》，化学界的顶刊也来了。 当然这也没完，《nature》的主编再度打了进来，又和李牧谈论了一番。 这位主编的语气还挺紧张的，大概是刚才给李牧打电话发现被占线了的缘故吧…… …… 就这样，李牧今天硬生生地收到了一堆顶刊的投稿邀请。 最终在一番选择困难症的纠结下，他才做出了决定。 电动力学的那篇发给《prl》，计算化学的那篇投给《jacs》，最后的那两篇就都投给《nature》好了。 没办法，《nature》给的太多了。 随后，他便和这三家期刊签署了版权协议，而后其他人要排队数月甚至一年才能见刊，李牧的四篇论文，在短短半个月内就全部登刊！ 一个课题，四篇顶刊！ 整个学术界，再度被这样的大手笔，又震了震。 …… 【感谢书友20230607104632817的250000起点币打赏！盟主打赏会有加更，谢谢支持。】 【感谢醉红尘9的100起点币打赏】 【求求月票】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二章 真帮导师评上院士了？ 一个课题就能够搞出一大堆顶刊的案例，在学术界并不少见。 诸如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的大型强子对撞机只要一启动，由此产生的一大堆论文就能够把《nature》、《science》、《prl》之类的顶刊给屠榜了。 毕竟大型强子对撞机，每隔一两年才启动一次，启动一次的成本高达上亿欧元，由此产生出一堆的顶刊，也算是可以理解。 但是李牧的这个课题，可就不像大型强子对撞机那样成本高昂了。 甚至他的这个课题，总共的花费还不到五万元，钱主要都是用了在实验室的租赁费，以及耗材费用上。 按照学校给他的500万经费来算的话，这样的课题他还能再做九十九次，能再整出396篇顶刊——咳咳，这当然只是开玩笑的说法。 但不管如何，李牧这个课题的产出率，也着实让别人羡慕不已。 甚至他的这些论文，还都是被邀请投稿的。 当然，其实按照常理来说，像《prl》这样的顶刊倒是也不必主动邀请李牧投稿，即使他单独的那篇论文按照价值来说也能够登上《prl》，《prl》也不至于如此放低姿态。 然而李牧的这四篇论文组合在一起后，已经在学术界带来了重大的影响力，于是乎，他的每篇论文，就有了值得这些顶刊邀请投稿的价值。 《prl》能够放低姿态也就可以理解了。 所以，尽管其他人都十分羡慕李牧四篇顶刊的成果，但是却也只能在心中佩服。 这是人家应得的。 而除了李牧受到了各种关注之外，吴孟源也得到了一大堆的祝贺。 因为投稿给《prl》的《两类导体界面电子行为的电动力学分析》，吴孟源的名字也在作者栏中。 …… 吴孟源的办公室里。 “孟源啊孟源，你可真是收了个好学生啊。” 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吴孟源哈哈笑了起来。 “运气，都是运气，这种事情谁又能想到呢？” “你小子，你当年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李牧？多给老师省心，伱小子可没少给我惹过事情，还记得当初被你干碎的那个离心机不？我当时可是被你小子吓得脸都白了。” “唉，邹老师，这都是陈年旧事啦，就不要再提了嘛，哈哈哈哈~” 吴孟源笑声不停。 给他打电话的人是他的导师，国家科学院院士邹文，今年已经快90岁了，是国家在物理界的支柱栋梁。 而邹文在得知了吴孟源和李牧投的那篇论文之后，便也给他发来了祝贺。 旧事重提，吴孟源一时间也不由缅怀起来。 “好了，其他的事情就不多说了，你和李牧合作的那篇论文，价值很高，也很重要，我在上京这边也听到了很大的反响。” “你们回头就把这个成果给上报了，申请一下国家自然科学奖，我这边也会联系一下老朋友，明年的院士增选，争取让你上名单，应该还是有把握的。” “你也让你们学校，还有你们物理学院都发一下力，特别你们学院的那几个老家伙也都挺厉害，乐院士、岳院士他们。” 而听到老师的话，吴孟源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还有些反应过来：“我……我……我……” 说话都不利索了。 直到最后，他才慨叹一声，汇成了五个字：“谢谢邹老师！” “呵呵，这是你应得的，也是因为你收了一个好学生啊，要谢也和人家李牧谢去。”邹文的声音笑着道：“好了，就没有别的事情了，有时间了就来上京一趟，咱们再喝个小酒。” “好！一定！” 电话挂了，吴孟源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 院士，代表着国内学术界的巅峰。 享受副部级待遇，实验经费申请优先等等，最关键的还是这个名头带来的荣誉。 意味着对他学术的最高认可。 他已经参加了很多次院士增选，但基本上都是因为在成果上还差一点，陪跑了多年。 在人脉上他肯定是不缺的，他老师邹文作为国内物理界的一大泰斗，只要他合格了，被选上的可能性很大。 而时至今日，他终于收到了这个好消息。 当然，这种事情他自然也知道要低调，所以即使高兴无比，他也没有到处宣扬。 只不过这样的激动总要抒发出去，而谁能与同乐呢？ 他很快就有了一个最好的人选。 …… “恭喜宿主，任务【两个情人怎么够？】完成！” “宿主为了寻找新的情人可真是煞费苦心，竟然做出了如此巨大的成果来迎接你的新情人，充分说明了你是一个多情却不滥情的芳心纵火犯。” 李牧：“……你要不要这么骚？” “你的成果让物理和化学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起来，为化学界开拓了一次新的视野，本次评价为：完美。” “本次任务为升级带来了6500点能量，当前升级进度为6543/30000。” 6500点能量！ 听到这个奖励，李牧心中稍微满意，不错不错，也不枉他连发了四篇顶刊。 那就暂且先把系统刚才那段骚话给忘掉。 就是可惜了，也不给他来一点其他的奖励。 真实宇宙环境模拟次数就不奢想了，但是像之前的宇宙底层程序定向提取也可以来一个嘛！ 可惜，系统并不搭理他。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一看，是吴教授打来的电话。 他微微一愣。 现在已经比较晚了，吴教授突然打电话过来是为啥？ 接通了电话。 “小李，来，陪我吃顿饭，我请客，带你去试试一家特不错的私房菜。” …… 在一脸茫然中，李牧就被吴孟源给叫到了学校外面的一个私房菜馆里。 就他们两个人。 而这家私房菜隐藏在一片民居楼中，如果不经推荐的话，大概很难找到。 这让李牧不得不感慨不愧是教授，经验丰富，居然能在这种地方发现吃的。 吴孟源大概也来这里很多次了，老板都和他很熟悉，笑着问道：“吴教授，又来啦。” “哈哈，是啊。”吴孟源笑道：“就上那几道菜，你知道的，另外再拿一瓶牛栏山来。” “好，等着吧！”老板应道。 李牧和吴教授进了个小房间坐下，而白酒也很快端了上来。 吴孟源开始开酒，同时问向李牧：“你喝不喝？” 不过随后他又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别喝了，学生就少喝点，我喝就行。” 见到吴孟源这个样子，李牧越发的迷茫，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过他还是捕捉到了教授的那一丝喜悦。 “教授，是发生什么好事情了吗？” 吴孟源哈哈一笑，在李牧面前，终于把这令他无比激动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牧听完，顿时就惊呆了。 好家伙，他还真要帮自己的导师评上院士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三章 那些未知的，就是他所追求的 “啊~好酒，好酒。” 吴孟源满饮一杯，大概从来都没想到牛栏山居然也会如此的好喝，让他口中忍不住赞叹。 随后继续满上。 李牧见到他倒酒的样子，不由劝了一句：“教授，高兴是好，但也不要喝太多啊。” 吴孟源摆摆手，说道：“我可是听孙校长说过，你对诗词也很有兴趣，那你肯定也知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嘛。” “更何况今天这酒，也并不只是为了这件事情。” “你的毕业论文写完了吗？” “呃，已经写完了。” 李牧说道。 吴孟源问的就是他的物理毕业论文。 根据暂定的计划，他将于六月的最后一天进行他的物理答辩。 而在前段时间，他就已经把自己的论文给搞定了。 “所以啊，今天这酒也是为了给伱临毕业前的最后一顿。” 李牧笑着表示：“我下个学期还要在咱们学校待个半年呢。” 吴孟源摆摆手：“下个学期你就是研究生了，不是我的学生了，所以这顿酒肯定要赶在这种时候喝了。” 旋即，他又喝了一小口。 “啧，都不知道多久没喝过了，你师娘平时不允许我喝，我今天这可算是偷偷喝，你千万别告诉你师娘啊。” 李牧失笑不已。 “只要您别喝醉了，那肯定没问题。” “那肯定喝不醉，这点把控力我还是有的，更何况，你也别小看你老师我的酒量。” 吴孟源摆摆手，一副胸有海量的样子。 这时候老板也终于端上了第一盘菜，小炒地三鲜。 光是看色泽，就让人大动食指。 “来吃菜。” 吴孟源招呼了一声，先帮李牧捻了一筷子，然后自己吃上一口，又是一小口酒喝进去。 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 李牧吃下第一口之后，眼睛就是一亮，十分的美味！ 光是这一盘小炒地三鲜，估计就够他干上个两大碗饭。 这也让他不由对其他菜产生了期盼。 吴孟源一边吃着小菜，一边喝着小酒，感慨道：“时间过得还挺快。” “你也如当初所料的那样，成了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很知名的天才。” “不过回想起最开始，其实我还挺嫉妒你的。” “你这样的天才，简直让我这种老家伙感到一种上半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的天赋实在太让人羡慕了。” “不过嘛，后来一寻思，你是我的学生，我就只剩下乐呵呵了，成天和咱们学院里面的那些教授们炫耀，咱们学院的那几位院士我都没有放过。” 李牧哭笑不得，这件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就像是吴孟源和林尧教授因为他而发生的那些事情，也让他时不时回想起来，也感到很有意思。 “再到后来，你又是证明阿达马猜想，又是证明冰雹猜想，都让我更加高兴了，虽然你小子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从不和我说，搞得别人来问我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嘛，最后还是想到你是我学生，那我就还是很高兴。” “虽然我吴孟源在学术上还不算最顶尖的，人家五十岁出头就能够评院士了，我这都六十多了，还没评上，但我学生牛逼就行了，谁不羡慕？” “结果啊，我还是想的太浅了，谁能想到我这个学生，还真地帮我在评院士上面送了一程。” 吴孟源摇着头，又喝完了杯中剩下的酒，再次倒满。 “老师今天拉你来喝酒，也是想和你说一声，谢谢。” 他朝李牧举了举杯，再次满饮一杯。 看的李牧是一脸无奈。 虽然吧，您的感谢确实挺真挚的，但是怎么就感觉您这是借着感谢来喝酒的呢？ 而男人说自己有把控力显然往往都成为了谎言。 就这样，吴孟源一杯酒一杯酒地喝了下去。 菜没少吃，但酒也没有少喝。 “老师在学习上，没有什么好嘱咐你的了，你现在的能力，老师都有些自愧不如。” “所以老师只能对你说一句话：希望你永远都能够得到你所追求的东西。” “也希望真理能够常伴于你。” “如果遇到生活上，或者是人生道路上的困难，你尽管来找老师，老师帮你，或者说说心里话——当然学术上的困难就算了，我肯定是回答不上来。” “嗝……” “诶，怎么头都有些晕乎乎的了。” 吴孟源揉了揉自己的头，结果下一刻就倒在了餐桌上，当场表演起了睡觉。 看到这一幕，李牧不知道说啥好了。 劝也劝不住。 喝醉了酒睡觉，这倒是个好习惯，但就是…… 这也能算是好酒量吗？ 李牧瞅了一眼牛栏山的瓶子，还剩下一多半。 片刻后老板走了进来：“哟，又喝睡着了。” 李牧一愣：“教授他经常这样？” “那是，少说都有十几回了吧，今年2月份由此也这样呢，说他有个学生表现的特别出色，解决了一个重大的数学问题，喊着什么当浮一大白，然后一个人就给喝睡着了。”老板笑着道：“我们俩老熟了，这老家伙就是这样，我给他老婆打个电话吧。” 随后老板就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很快说了几句后，便笑着对李牧道：“小伙子，你是他学生吧，没事的话，你可以先走了，他老婆待会儿就带人过来接他回去了。” “哦，我还是在这看一下吧。” 李牧还是担心老师，说道。 “也行，这老家伙有你这个学生，倒是好福气。”老板笑着点点头，随后便不再打扰，也没有问什么饭钱，想来确实是很熟悉了。 就这样，过了没多久，一位老太太带着两个年轻人来了。 “老吴！” 看见已经睡着的吴孟源，老太太当即就无奈地摇摇头：“又这样。” 然后她转过头看向了李牧，和蔼地问道：“你就是老吴的学生吧？” “是的，您就是师娘吧。” 李牧想起了吴教授办公桌上的一张全家福合照，那是吴教授五十岁大寿的时候照的，这位老太太的长相，确实和那张照片上吴教授的妻子很像，只不过已显老态了。 而那两名年轻人，应该就是照片中吴孟源的孙子了，现在也长大了。 “谢谢你刚才一直照顾这老头了，他就是这样，一偷偷喝酒就管不住自己，我每次都得教训他一顿。” 吴夫人佯怒地拍了拍吴孟源。 吴孟源在睡梦中扭了扭身子。 李牧笑道：“我是教授的学生，应该的。” “呵呵，好，这老家伙还算是有点福气，带的学生都是不错的小伙子。”吴夫人笑道：“那我们先带他回家了，下次有空了记得来你老师家玩啊。” “好！下次一定！” 李牧点头，随后就看见吴孟源的两个孙子将他扶了起来，然后下楼，吴夫人则熟练地结了账，也跟着下去了。 李牧跟上去帮了下忙，把吴教授扶上了车。 最后默默地看着车开走。 沪市夏季的夜风吹在脸上，有一种格外的凉爽。 “永远都能够追寻到自己追求的东西吗。” 谢谢吴教授的祝福。 只不过，他想追求的是什么？ 抬头仰望天空，这个夜晚格外晴朗。 即使光污染严重，也能够看见点点星辰。 宇宙的魅力，在于它的未知。 那些未知的，就是他所追求的。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会装杯的学霸不是好学霸 一顿饭，让李牧和吴孟源的关系变得更近了。 当然，唯一的问题就是，之后的好几天，吴孟源似乎都不怎么敢见李牧。 谁让他嘴上说着自己酒量好，结果连半瓶都没有喝完，就把自己干醉了。 在学生面前社死了。 这让李牧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吴教授还有这种不好意思的时候。 唯独就是不知道，吴孟源那天回去了之后，吴夫人是怎么教训他？ 李牧对此还是挺好奇的，但遗憾的是，这种问题，吴孟源肯定是不会告诉他了。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到了六月份的最后一天。 李牧的物理毕业答辩也正式到了。 这回，可就是真正的毕业答辩了。 至于这一回的答辩委员会，也丝毫不比上一次差。 因为他们学校物理学院的院士很多，整整五位。 都能够把整个答辩委员会给组齐了。 当然，最后除了两位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回学校的院士，其他三位院士都全部到场。 分别是研究凝聚态物理的乐霖院士，研究激光等离子体的季章院士，还有研究理论物理的岳琅院士。 每一位都是身兼数职，随便拿出一个名头，就是某国家级重点项目的首席科学家、总工程师之类的身份。 在国内都是大牛中的大牛，他们能够抽出时间来参加李牧的毕业答辩，都很难得。 而除此之外，在邀请的两位校外专家中，原子能研究院院长董启光居然也亲自来了，这让李牧可是惊讶不已。 董启光专门把近期的各项事情全都给推走了，专门来看李牧的。 至于最后一位，则是从国家天文研究中心赶过来的雷正院士，这位自然是研究天文物理的，至于他一个研究天文学的，为什么也会跑过来，李牧也不清楚，大概也是看中了他的数学能力吧。 毕竟现在的天文物理学对数学的要求非常之高，数学稍微不好，就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就这样，五位院士的豪华阵容，看似压力山大，却也并没有影响到李牧的答辩。 他再度拿出了一篇赶工出来的论文，最后引得几位院士的喝彩不断。 这样的答辩，给了他们一种在参加世界级物理学术大会报告的感觉。 甚至李牧论文中的一些内容，连他们都有些搞不太清楚，以至于他们当场就和李牧进行了讨论，更是主动请教。 把后面那些来围观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院士都主动请教了，这是什么级别的答辩？ 终于，在一片掌声之中，李牧最后的一场答辩就此结束。 鼓着掌，董启光院士趁着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走到了李牧的旁边，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小李同学来不来做我的学生啊？我当初跟你说的条件仍然有效。” 然而，这回甚至都不用李牧说话了，另外四位院士就丝毫不给面子地给驳了回去。 岳院士直接就表示道：“李牧是天生的理论物理天才，你们也不看看人家在论文中对数学的应用，最适合来研究我们理论物理。” “小李这明显就应该来研究我们凝聚态，你们也不想想人家那篇关于电子行为的电动力学分析的多好？我们凝聚态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笑话，凝聚态？就伱们这个做着梦都想搞出常温超导体的学科，还是别误人子弟了，还不如来研究我们激光等离子体，核聚变了解一下？” “你核聚变跟凝聚态也没有什么差别，还不如来研究我们天文，浪漫又神秘，小李，你说是吧？” “这可真是我这么久以来听过最好笑的事情了，天文物理就不要凑什么热闹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个笑话吗？当年的马克斯·玻恩读书的时候没学好，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跑去问施瓦兹希尔德该怎么水过去，然后施瓦兹希尔德推荐他去学天文物理，半年的时间足以掌握一切。” “放屁，你说的那是100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是21世纪，天文学已经不一样了。” “这不也没什么区别，不就是多了个黑洞吗？” “哈哈哈~” 其他几名院士都快活地笑了起来。 而旁边的李牧见到五位院士一人一句，研究天文的雷院士似乎都有大打出手的迹象了，他的脸上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事情啊。 直到最后，几位院士才被拉开，停止了他们的争论，然后一同走到讲台前，和李牧进行答辩结束的合影。 至此，李牧本科阶段的所有学业全部修完。 正常大学生原本四年的大学生涯，在他这里，仅用了一半的时间，就画上了句号。 圆满吗？ 李牧并不知道，只是心中有一些浅浅的惆怅。 …… 答辩结束后，李牧来到了吴孟源的办公室。 这么多天过去了，吴孟源和李牧见面时倒是也没有尴尬了。 “恭喜你了，基本算是毕业了。” “当然，你的毕业证以及你的物理学士学位证书已经上报给教育部，现在已经正在制作了，到那时候，你就算正式毕业了。” 因为物理是第一学位，所以没有像数学学位那样走特殊通道，物理学士学位证书走的是正常流程，办理下来一般都需要一段时间。 李牧对此表示理解。 “另外，再通知你一件事情，你会和今年毕业的大四生一同参加毕业典礼，大概在7月15号左右，到时候有一个十佳毕业生评选，你会是其中之一，可记得准备好你的演讲啊。” “啊？” 李牧顿时就愣了一下，还要演讲？ “别啊了。”吴孟源笑骂一句：“这是多好的事情，到时候从大一到研究生都会有学生参加，咱们毕业典礼一直办的规模都挺大，你到时候就好好把你的那些成绩拿出来，震一震咱们全校的师生。” 李牧撇撇嘴，说的就好像他多喜欢装杯一样。 结果这个时候，系统的声音突然就响了起来。 “补偿奖励任务颁布——” 【不会装杯的学霸不是好学霸】 【任务介绍：作为一名强大的学霸，不装杯怎么能行呢？所以上吧，好好展现一下你的风采。】 【任务目的：在毕业典礼上发表一次精彩的演讲。】 【注：由于在过去的较长时间内未发布新任务，因此本任务为补偿奖励任务，完成任务后，将得到补偿性奖励，有较大概率得到特殊奖励。】 …… 【昨晚弄完忘记设定时发布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还有两章】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五章 素数问题：天才的游戏 当新任务面板弹出来的时候。 李牧的心中是疯狂吐槽的。 神特么不会装杯的学霸不是好学霸。 你诽谤我啊！ 你在诽谤我啊！ 他是那种人吗？ 然而，当看到最下面的标注后，李牧就停止了申诉。 “这个原来是补偿奖励任务吗？之前倒是没有见过。” 不过说起来，系统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给他颁布新任务了，至少也有半个月的时间。 “这才对嘛。” 李牧满意地点点头，表示了真香。 至少相比起其他的任务来说，这个补偿奖励任务要简单了许多。 “不过补偿性奖励是什么？特殊奖励又是什么？” 系统解释道：“补偿性奖励包含能量值奖励以及特殊奖励，特殊奖励包含真实宇宙环境模拟次数、宇宙底层运行程序提取定向等等奖励，随着宿主脑海计算机等级的提高，特殊奖励将变得更加丰富，包括但不限于物质或者非物质奖励。” 李牧顿时就是一愣，居然还能有物质奖励的吗？ 他不由感到好奇和期待。 不过嘛，就目前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得先把脑海计算机的等级给提升起来再说。 “在想什么呢？走神了” 忽然，耳边传来了吴孟源的声音。 李牧回过了神。 “哦，临时想了点其他事。” 他随便解释了一句。 吴孟源倒是也没有太过在意，说道：“反正大概就这样了。” “你到时候准备参加就行，学士服的话，学校也会为伱提供的。” “好的。” “嗯，还有一件事。” 吴孟源又从旁边拿出了一份资料，还有一张表，放在了李牧面前。 “关于你的万人计划申请通过了，现在你可以填写一下你打算申报的项目。” 李牧一怔，万人计划？ 居然已经通过申请了。 只不过要研究什么呢？ 这时候吴孟源又说道：“不过你要注意一下，因为你通过这个万人计划，是基于你对冰雹猜想的证明，所以这个项目推荐你申报数学方向的，如果是其他方向的话，可能在审核上会存在一些问题。” “当然，考虑到你上个月又在化学上面做出了那么重要的成果，所以也不一定有问题，但主要的是……” 吴孟源想了想，还是说道：“因为人。”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太优秀了，20岁就申报了万人计划，占去了一个名额，所以会有很多人一直惦记着你，期待着你的……失败。” 现实是很残酷的，但吴孟源觉得也应该让李牧知道有这样的残酷。 李牧沉默了片刻，他心中清楚，吴教授说的是真的。 就像鲁迅先生那句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但很快，他脸上淡然一笑，点了点头：“我知道。” 有人期待他失败，那他就永远成功下去。 就这样，很简单。 见到李牧如此平静的模样，没有因为这句警醒而改色，吴孟源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管在任何时候，内心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只有这样，才能够永远保持初心，坚持下去。 站起身，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那些杀不死你的，终将使你更强大，年轻人，继续去追寻你想要的吧。” 最后他将那张申请表放到了李牧的面前：“这个申请表的话你可以回去先想一想，之后有确定的项目了后，再来交给我就行，经费这里往高的填，三百万，不怕多。” “好的，谢谢教授了。” “跟我客气啥？”吴孟源笑骂一句，最后挥挥手：“去吧去吧。” 李牧不再多留，回到了他的宿舍。 宿舍中空空荡荡的，没有人。 今天的他在答辩，但他的舍友们则在为马上到来的考试周做着准备。 一下子就变成一个人了啊。 他的心中微微感叹一声。 然后从包中拿出了他的那张申请表。 该申请什么呢？ 如果是数学方向的话…… 这个时候系统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算力升级任务颁布——” 【探索你所追寻的未知】 【任务介绍：夜空的星辰是那样明亮，却又那般的遥远，它们的上面会有什么，也许终你一生都无法得知。数学中的那些未解难题也似乎同样的遥远，但是你手头上的笔，却能够帮助你得到它们。 所以不要停下来，继续去追寻这些虽远但近的未知吧，至于那些暗中的小人物，不用在乎，只要你能成功，他们只会对你感到敬畏。】 【任务目的：再次解决一道数学难题，震住那些嫉妒你的人。】 “终于有算力升级任务了。” 见到系统所颁布的任务，李牧微微一笑。 既然系统也颁布了任务，那么他的目标也可以瞄准一下了。 再解决一道数学难题的话…… 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各种各样的数学问题。 普通的问题显然不能入他的眼。 普通的数学问题也很多，比如布鲁默·斯塔克猜想，再比如伯克霍夫·波里茨基猜想，等等。 这些问题都属于数学界中尚未解决的问题，虽然说是普通的数学问题，但只要解决掉，登上数学年刊什么的都是轻轻松松。 只不过由于这些问题在讨论的热度上并不高，因此也并不知名，所以并不在他的选择队列之中。 毕竟按照任务的要求，他还要震住那些宵小们，因此解决的问题知名度越高越好。 至于知名度最高的那个嘛…… 当然就是黎曼猜想了。 只不过心中想了想黎曼猜想的陈述，李牧选择了放弃。 这个问题有些难过头了。 想要解决这样的问题，不仅需要灵活的技巧，更需要足够深厚的积累，两者缺一不可。 而以李牧现在的积累来看，大概还是差那么一点，在技巧上可能也仍有所不足。 所以他重新思考其他的那些问题。 最终，他将目标锁定在了孪生素数猜想上。 孪生素数猜想的研究热度，绝对不比冰雹猜想低。 因为这个猜想涉及到的是素数。 数学家们，不管是否是研究数论的，似乎都对素数情有独钟。 数论中一大箩筐的问题都和素数有关系。 比如大名鼎鼎的哥德巴赫猜想，再比如这个孪生素数猜想，以及梅森素数猜想等等。 因为，它被称为是天才的游戏。 “也许我可以试一试。”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 毕业典礼【五更求订阅】 孪生素数猜想虽然是于1900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由希尔伯特正式提出的。 但实际上它的历史已经有很久了。 其在数学界中被讨论过的次数更是不计其数。 因为这个问题很明显，哪怕是小学生都有可能发现。 简单地将100以内的所有素数都列出来，就能发现，3、5、7，11和13，17和19……再往后看去，41和43，59和61。 这些素数对之间的差都为2。 而将范围扩大到正无穷，这样差值为2的素数对似乎也总是反复出现。 而孪生素数猜想的陈述，也就此引出：像这样差值为2的素数对，是否有无穷个？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也继承了数论问题的一贯传统：很好理解。 就像是冰雹猜想那样。 李牧的心中回顾起他过去对孪生素数猜想的了解。 这个问题在当前的数学界中有着相当的进展，主要源于张一唐先生2013年5月份的一篇论文。 他用一种十分巧妙的方法证明了存在无穷多个差值小于7000万的素数对。 显然，七千万是一个很大的数字，然而对于孪生素数猜想来说，这却是第一次有人证明，存在无穷多间距小于固定值的素数对。 这对于孪生猜想来说，是一次重大的进步。 所以张一唐先生的这篇论文在投稿给数学年刊之后的三个周内，就被确定无误并被接收了。 因为对于孪生素数猜想这个数论界的桂冠之一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的里程碑。 而在这之后，数学界又根据张一唐先生的方法，将7000万这个数字不断缩小，最终缩小到了246这个数字。 至此，张一唐先生的这个方法，似乎就走到了尽头，而孪生素数猜想也仍然是个未解之谜。 “到了246这个数字就进行不下去了吗？” 李牧思考着，来到了网上开始寻找起了相关的论文。 这个数字能到246，主要源于陶哲轩和詹姆斯·梅娜德对张一唐那个方法的优化。 在之后，极限似乎也就只能到246了。 找到了相关的论文，李牧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 “唔，这个方法是对g-g-p-y四个人成果的重要改进，只不过改进的程度似乎确实已经到极限了。” 内心开始对这个方法进行起思考。 三级脑海计算机的推导能力也再次爆发了出来，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对这整篇论文的所有过程和结论产生了思考。 任何数学方法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们都是基于严格的推导才得到的。 而李牧所想的，便是针对这些方法的推导过程另加思考，走出另外一条路来。 也许他重新走出来的那条路就是广阔大道。 天色从白天来到了夜晚。 数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他连吃饭都给忘记了。 不过事实证明，天才的思考总是有效果的。 最终，他的脸上微微一笑，随后伸出手，从旁边的文具袋中随手找出了一根笔，就要在草稿纸上开始推算。 不过忽然他又想了想，然后放下了手中的这根笔，从书包中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是精致的钢笔盒。 从里面取出了那根金笔帽，黑笔身的派克51钢笔。 既然怀尔斯教授将这根珍贵的笔给了他，让他帮助这根笔重现光辉。 那么他也不会辜负怀尔斯教授的嘱托。 于是随后，他便开始用这根笔，再次为最终的真理揭晓前，做起了铺垫。 …… 时间来到了十点。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张磊三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他们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复习了一天，直到现在才回来。 而看见里面的李牧后，三个人顿时就是眼前一亮，然后围了上去。 陈凯明：“我靠，李哥，您今天的答辩可太牛逼了！我都看到人家发的视频了。” 徐盛：“是啊！又上热搜了，您老现在可是咱们的顶流，那些什么流量明星的都压不过你，我愿称你为帝国最强之哥哥。” 张磊直接伸手揽住了李牧的肩膀：“giegie！连毕业答辩都那么帅！连院士大佬都要抢你！要是让他们知道我现在就坐在伱旁边，还搂着你，他们不会生气吧？”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李牧就感到一阵恶寒。 将手中的钢笔合上。 顺便再把草稿给收了起来。 今天的思路反正也到头了。 先把这个恶心人的家伙给收拾一顿。 然后他反手把旁边的张磊给架了起来。 “我让你giegie，让你giegie。” “啊~”张磊惨叫出声。 然后李牧转头又看向了旁边的徐盛。 “我让你喊哥哥，我让你喊哥哥。” 徐盛也顿时嚎哭了起来。 两个都收拾完，你们转头看向剩下的陈凯明。 陈凯明咽了咽口水，“我刚才可没说啥，我刚才很正常的。” 李牧揉了揉手腕：“算了，一起收拾了。” “啊……” 最终，三个人揉着自己的老腰，呻吟起来。 “暴君啊暴君，以后兄弟们再也不喊你李哥了。” 而李牧只是眉头挑了挑，说道：“那如果我现在请你们去吃烧烤呢？” 三个还在呻吟的人顿时站了起来。 “李爷，咱们现在就走？” 李牧一笑，“现在就走！” 他的晚饭还没有吃，再加上今天的答辩也彻底结束，他的本科生涯已经先舍友们一步结束了。 也应该请大家吃一顿。 就这样，四位舍友，在这个夜晚，把烧烤吃了个爽。 反正李牧表示千把块钱都随便吃。 千把块钱用来请女生吃高端的西餐，大概只能得到一声感谢和一张好人卡。 但是你要拿千把块钱用来请兄弟们吃饭，还是吃烧烤，兄弟们能记你一辈子。 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喊李牧一声“小李”，大概三个人都能大耳巴子打过去。 什么小李，这是我李哥。 于是这天晚上，李牧就在一声声的“李哥”、“李爷”中，逐渐迷失了……咳咳，逐渐度过了。 …… 时间悄然过去。 李牧最终确定了孪生素数猜想作为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而吴孟源在得知了之后，虽然惊讶，却也没有说什么。 大概按照李牧的能力来看，他选择什么都并不显得意外。 就这样，七月十五日到了，毕业典礼也如期而至。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十佳毕业生 沪交大学，操场。 数千名交大的师生汇聚在这里，来参加沪交大学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 在今年毕业的所有大四学生，以及研究生，都将于今天彻彻底底地告别他们这一段学生生涯。 而交大也将于今天送走他们的数千名学生，然后迎来新学期的另外数千名学生。 在一阵开幕式过后，校长孙兆海穿着红色的校长袍走上了主席台。 面对着台下数千名学生，他满面笑容。 “各位孩子们，上午好。” “今天是七月十五日，而每年的时候我都要在这里送走几千名孩子们。” “就这样，送走了一届又一届。” “你们可能会想，学校不会记住你们所有人，所以你们也并不会将这一天记的太过清楚。” “就像伱当初从你的小学、初中和高中毕业的那天，你可能也已经忘记了。” “但我要说的是，曾经你在这里留下的一切印记，都永远不会消逝，而它们都代表着你的母校，一直铭记着你。” “你们的母校是沉默的，它不会说话，然后当你一年后，甚至是几十年后回到这里时，它就会唤起你们的记忆，唤醒你们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你曾在那棵树下高声背诵你的课本，也曾经和你们的兄弟姐妹在你所在的草地上踢过一场足球，或者是仰望天空。” “你曾经……” “而这些，都是你最珍贵的记忆。” 校长的话语朴实而又有力，让在场不管是毕业生，还是单纯来参加活动的非毕业生，都不由得在心中回想起了他们曾在学校中度过的时光。 与此同时，主席台左侧的台下。 穿着一身学士服的李牧就正坐在这里。 因为待会儿还有十佳毕业生上台演讲，所以学校就把他安排在了这里，这里还坐着其他的十佳毕业生，以及一些学校的领导们。 听着校长的演讲，李牧不由感慨：“真不愧是校长啊，这演讲水平可真是杠杠的。” 连他都有些忍不住动容了。 “他就是这样，做演讲之前总是会先练个几遍，保证能够打动你们这些学生，有时候还紧张的不得了呢。” 旁边，一道打趣声传来。 李牧转头看去。 是谁居然敢打趣他们校长的啊？ 哦，是校长他妹妹啊，那没事了。 说话的人正是孙紫萍。 而在孙紫萍的旁边，云容裳也在。 李牧的眉头一挑：“孙教授，云学姐。” “呵呵，小李，毕业快乐。”孙紫萍看了一眼旁边的云容裳：“容裳啊，看看你学弟，人家比你晚上两届，结果现在还和你同时毕业了，要向人家学习学习啊。” 云容裳撅了撅嘴：“跟他没什么好比的，他就不讲道理的。” 但随后她又哼哼得意地说道：“不过，我还被选上咱们这一届的十佳毕业生了呢！” “呃……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坐在这里，是因为我也被选上了呢？” 李牧默默地说了一声。 “啊？！” 云容裳一呆，但片刻后，她的表情又收敛了起来，显然是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好吧，我早该想到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少了你这个家伙嘛。” 旁边的孙紫萍哑然失笑，而看着李牧的目光也充满了欣赏。 说实话，她对李牧是很感谢的。 去年李牧帮助她完成的那个模型，不仅帮助他们的货币在国际贸易结算上取得了重大的进步，同时也让她在国内学界的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可以说，李牧都算得上是她的贵人了。 而本来，她还寻思在之后多帮助帮助李牧，比如给他介绍一些人脉，像是国内那些数学界的顶尖学者们。 结果没想到李牧发展得比她自己都快，这才转眼不到一年过去，李牧就成为了国际上都响当当的天才。 如果之前的她是把李牧当成埋藏在地下还未发光的金子，而现在，李牧已然成为了天上闪耀的星星。 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侄女，虽然不知道她和李牧之间的关系如何，孙紫萍倒是还挺想撮合一下的，但心中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所以最后她只说了一句：“小李，期待以后还能有和你合作的机会。” 李牧笑道：“好。” …… 时间很快过去，孙兆海的讲话结束，毕业生们开始上台从孙兆海那里取得他们的学位证。 李牧也终于拿到了他的物理学士学位证书。 而毕业典礼的进程，也终于到了十佳毕业生上台演讲的时刻了。 这十佳毕业生中有本科生，也有研究生。 可以说是竞争十分激烈，而每个能够被选上的，都十分的出色。 李牧在台下听着那些学长学姐们的演讲，心中一阵感叹。 真不愧是他们交大的十佳毕业生。 真是一个比一个牛。 像第一位机械学院的大四学长，本科四年平均绩点为41，都破了正常的40满分了，而其甚至还独立申请了七个实用新型专利，独立完成过核心期刊四篇，之前还担任过他们学院的学生会会长、他们班的班长等等，得到过一系列的奖学金，国奖都属于基本要求了。 “哇哦，厉害啊。” 等到这位学长下去，李牧感慨地鼓起了掌。 牛人啊。 然后第二位生命科学学院博士毕业的学姐更厉害，她是本硕博都在交大连读的，一直在同一个导师的手下，发表过大大小小sci三十多篇，其中《cell》就有两篇，其中一篇甚至还是一作，还和研究团队拿到过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 这让李牧不由感慨，果然，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优秀啊。 就这样，其他十佳毕业生们不断地上台介绍他们的成果。 云容裳也是第七个上场的，听到她介绍了自己的成绩之后，李牧才讶然地发现，原来这位学姐的履历竟然也如此的强悍。 四年平均gpa高达429，发表过的论文也大大小小地有十几篇，在学校内和学校外都担任过一些组织的干部之类的职位的，比如交大-人民银行学生联络会会长、沪市年轻金融家交流会部长等等。 直到云容裳下了台，李牧就鼓着掌惊叹起来：“哇哦，学姐原来你这么厉害啊！还是咱们沪市大学生金融学会的副会长？” 云容裳比了个剪刀手，笑盈盈地说道：“那当然！也不想想你学姐我是谁！” 当然，她也谦虚了一下：“不过，其实也不少都是我大姨介绍的，不然的话我自己也没那人脉呀。” “那也很厉害啊。” 李牧表示着感慨。 云容裳眨了眨眼睛，随后笑道：“好啦，待会儿就看你表演了，你可是咱们的压轴呢。” 李牧感慨了一声：“我现在都感到有些压力了。” “我才不信呢。”云容裳连翻白眼。 这家伙，在世界级学术会议上都能口若悬河，还能感到压力？ 终于，前九个人都完成了汇报。 穿着一身礼裙的主持人来到了台上，说道：“感谢前九位优秀的学长和学姐们的精彩讲话，而接下来的十佳毕业生，则是我们这一届毕业生中最特殊的一位。” “相信，他也是最让大家感到期待的一位。” “他就是我们的牧神！李牧！” “请李牧同学，上台报告，并做优秀毕业生演讲！” 而整个操场在听到了这个名字后，一时之间竟然安静了片刻，而后，就猛然地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李牧！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家都是学生，为啥你这么精彩 相比较起前面九个人，李牧的大名，对于全校学生来说都可谓是如雷贯耳。 光凭他毕业答辩的视频就能够上热搜这一点，就证明了他身上的热度从来都没有消退过。 而他当初精彩的答辩，也早就又一次征服了所有人，以至于网上都有人评论，除了李牧的答辩视频能够被放出来，其他那些流量明星的答辩视频有几个敢放出来？就算放出来恐怕也要压热度。 于是乎，李牧甚至都还没有登场，全场就已经热烈的鼓起了掌，为他的上台而欢呼。 此时，正要走上主席台的李牧见到台下如此反应，心中都不由一阵的感叹。 好家伙，有这么热情的吗？ 搞得他跟明星似的。 唔……学术明星好像也算是明星吧？ 就这样，迈动着有力的步伐，走到了演讲台前。 校长孙兆海就站在他的旁边，也鼓着掌，欢迎着他的上台，还顺便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终于，李牧来到了麦克风前，而鼓掌声也渐渐停歇。 扶了扶麦克风，而后李牧开口道：“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好，我是李牧。” “很荣幸能够评选上十佳毕业生，感谢学校给我如此高的评价。” “也感谢学校对我的栽培，能够以沪交大学的身份毕业，是我的幸运。” “刚才我已经在台下听完了前九位学长学姐们的讲话，让我不由得感慨，原来优秀的人往往并不只有我一个。” “就像那句话说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当然，回顾过去，我过去两年所做过的事情，我还是感到挺满意的。” “在我大一的时候，第一学期，刚刚进入到学校，我还有些懵懂，但也在不断地积累着自己的经验和知识。” “而到了第二个学期，过去的经验和知识被我融会贯通，然后在老师的帮助下，我完成了我的第一篇物理论文，并投给了一区的期刊。” “这是我人生中投出去的第一篇论文，也是我第一篇sci论文，到现在我都仍然能够记住那篇论文中的每一个字。” 场下一片惊叹声。 投出去的第一篇论文就是一区？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然而回头想了想事实，李牧没有疯，疯的是他们场下所有人。 但显然这还没完。 李牧接着道：“发了第一篇论文之后，我就觉得写论文是一件很锻炼自己的事情，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我几乎把一学期的时间都放在了图书馆中，放在了写论文上这件事情上。” “写论文要求我去看书，去看别人的论文，去吸收知识，这样的方式锻炼了我，也是我成长最快的一段时间。” 听到李牧这么说，所有的听众都不由得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李牧分享的这种办法也确实值得他们的学习，写论文就要去吸收新的知识，这是一种很好的锻炼方法。 然后李牧的下一句话就让他们醒了过来。 “就这样，我在大概半年的时间中，看过了大概一百多本书，两百多篇论文。” “最终写出了十多篇论文，都投稿给了一区期刊，并且全部都被接收见刊了。” 一时间，上千张嘴都长大了，上千双眼睛都瞪大了。 一百多本书，两百多篇论文？ 半年？ 阿油fucking逗我？ 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顿时间，又是不少人被击垮了信心。 李牧的这个方法，他们学得来吗？ 后面的孙兆海也是一阵惊叹，没想到在李牧那惊人的成就之下，隐藏的是如此的刻苦和努力。 一百多本书，两百多篇论文，半年的时间，哪怕是头猪都能成才。 更何况是李牧这样的天才？ 只可惜这样的方法，似乎对于普通人来说复刻不了。 又有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吸收如此之多的信息呢？ 而李牧仍然在输出着，并且越发的“暴力”起来。 “在那段时间，我也将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阿达马猜想这个问题上，经过了几个月的积累，我最终彻底掌握了这个问题，并将结果发表给了数学界的顶刊《数学年刊》，然后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过了稿，并得到了菲尔兹奖得主皮埃尔·德利涅教授的称赞。” “再到后来，秉持着对数学的兴趣，我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冰雹猜想上。” “不得不承认的是，冰雹猜想真的很难，以至于我再度花费了数个月的时间才完成了证明。” “而凭借着这篇论文，让我在当时的世界联合数学会议中得到了最有影响力报告奖，并因此结识了数学界的许多前辈，其中也丝毫不乏菲尔兹奖得主，从他们那里，我的数学视野也得到了又一次拓宽。” “在之后，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理论化学这个方向，并将其与我所学习的物理结合起来，成立了人生中第一次负责的课题项目，【电子动力机制及导体界面反应机理】，最终，这个课题以四篇论文的产出宣告正式成功。” “这四篇论文的成果很幸运地得到了化学界的重视，有十几位世界知名的化学家通过邮件和我交流过这个成果的内容，其中包括了三位诺贝尔化学奖得主，而在五月份底举办的世界理论化学和计算化学大会也邀请我前去进行报告，但遗憾的是我因为要毕业答辩而不得不拒绝了。” “最后，这四篇论文在《nature》、《jacs》、《prl》这三个学术界知名顶刊主编的邀请下，我最终投稿给了他们，并且已经登刊，有兴趣的同学们可以去看一看。” 一连串炸弹般的成果被李牧轻描淡写般地述说着，全场却已然鸦雀无声。 哥，求求您停一停。 歇一歇好吗？ 让咱缓一缓吧！ 这又是世界级数学猜想，又是什么世界级会议，菲尔兹得主什么的。 甚至连诺贝尔奖得主都冒出来了。 也许知道菲尔兹奖的人相对来说还是少了一些，但是诺贝尔奖可是人人皆知，而现在李牧居然说有三位诺贝尔奖得主和他发邮件，进行学术上的交流？？ 就连世界级学术会议邀请他去作报告，结果他却因为要参加毕业答辩而拒绝了？ 为什么大家都是学生，你的大学生活却这样精彩？ 还有三章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九章 财务自由了？ “这就是我大学两年暂且做到的成果，就目前而言，我还是比较满意，至少也算得上是没有虚度光阴。” “而直到今天，我的本科阶段已经正式结束。” “仅仅只有两年的时间，这是让我唯一感到有些遗憾的事情，我也在这里祝愿还没有毕业的同学们，好好珍惜你们所剩下的大学时光，当你毕业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会是伱这么久来最快乐的一段时间。” “当然，既然是毕业典礼，我也需要和所有的毕业生们说一句，未来你可能会遇到挫折，会面临苟且，但是也请你们永远记住，未来还有诗和远方。” “同时还有我们的家，我们的母校。” “家和母校的大门，将永远向我们敞开！” 李牧的话语至此停顿。 全场所有的人们，也终于从李牧刚才带给他们的冲击中回过了神，然后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牧神的祝福，值得他们为此而鼓掌。 在一片掌声中，李牧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后，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又笑着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刚才也差点说了，大家应该也都知道我之前为某家游乐园设计了一个过山车，这家游乐园还有几天就要正式开业了，欢迎大家去体验一下我的过山车哦，保证能够让大家感受到其中的惊险刺激，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这家游乐园的具体名字我就不透露了，免得有广告嫌疑。” 场下顿时就是一片笑声。 而李牧虽然没有说这家游乐园的名字，但是当初看过新闻的人都知道这个游乐园叫什么。 顿时间，就有不少学生开始在网上搜索相关的信息。 这家沪市长龙欢乐世界，将于七月二十日正式开业，也就是说还有五天了。 只能够凭身份证在线下购票，暂不开放线上购票方式，这样也能很有效的避免黄牛的存在。 顿时间，许多的学生们当场就开始约起了亲朋好友，计划之后去这个新游乐园体验体验，特别是他们牧神设计的过山车。 刚好都放假了，也到了放开玩的时候了。 而站在台上的李牧大概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硬生生地让整个沪交大学都成为长龙新游乐园的稳定客源。 他真的只是想让大家体验一下他设计的过山车而已。 而此刻的他，也彻底地完成了演讲。 “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到此结束。” “百二秦关终属楚，三千越甲可吞吴。” “诸君，共勉。” 李牧再度鞠躬，然后飒然转身。 而后，全场也再度爆发出剧烈的掌声。 欢呼声、口哨声也时不时地传来。 孙兆海手中鼓着掌，笑呵呵地对李牧说道：“说的不错，很好。” “那是当然。” 李牧笑道，和孙兆海的关系好，所以他说起话来也很随意。 孙兆海失笑两声，不过他也就喜欢李牧这样和他说话的方式。 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说道：“好啦，你小子先下去吧，以后可不能让你上来了，本来是让你给其他同学带来点激励，结果你倒好，激励没有，打击倒是一堆。” 李牧顿时哭笑不得，摊手表示：“这哪能怪我？是学校让我上来的嘛。”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孙兆海瞪了一眼。 李牧嘿嘿一笑，然后赶快下了台。 回到了他之前坐的那片区域，之前拿到十佳毕业生的学长学姐们也都在这里，而他们此时看着李牧的眼神，和其他普通学生们一般无二。 都像是在看神仙一样。 他们的那些成就看似都很厉害，但和李牧的相比就远远不够看了。 人家参加的都是国际学术会议，甚至于还都是受邀参加过去的。 而且和人家交流的都是诺贝尔奖、菲尔兹奖之流的大人物了，甚至这些大人物都还会主动地去和李牧联系，询问问题。 他们虽然也都和社会上的人有过交流，还参加过一些社会上的组织，但是嘛，他们基本上在里面都打酱油的。 哪怕是云容裳这样能在一些听起来很厉害的组织里面担任领导职位，基本上也是因为这种组织的影响力并不是太高，只是学生组织起来的，里面的重量级人物没有多少。 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真不愧是你呀。” 看着走回来的李牧，云容裳手中又鼓了鼓掌：“果然这个轴，还是只能由你来压了。” 之前一直都知道李牧很厉害，但是直到今天，听完了李牧说出来的整合版本后，她才真正清楚了李牧到底有多厉害。 “还行，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前二又是谁？谁还能排在你前面？” 李牧做出思考状，最后摊手道：“不知道。” 云容裳白了他一眼。 “对了，我刚才不是说长龙游乐园要开了嘛，你舍友都还在学校吗？到时候一起去不？我回头也问一问我舍友他们去不。” 这时候李牧忽然问道。 云容裳一愣，问道：“到时候人应该会很多吧，我们买的到票吗” 李牧的眉头一挑：“那就是你小看我啦。” “我可是长龙过山车的设计师，他们给了我一张终身会员卡，全国旗下的所有游乐园，我都可以免费游玩。” “而且，我每次还可以带10个人一起去玩，都是免费的。” 云容裳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惊讶：“哇塞，这么好？” 李牧一摊手：“那还用说？” 事实上，除了这张终身会员卡之外，当初的那五千万设计费用，也已经进入到了他的银行卡中。 哪怕是扣除了个人所得税，也足足有四千多万，所以，如今的他已经是真正的千万富翁了。 这四千多万能用来做什么，李牧倒是不清楚。 但他唯一能够清楚的就是，自己大概一个不小心，就财务自由了。 虽然按照公布的数据来看，在沪市想要实现真正的财务自由需要两亿多元。 只不过考虑到他的消费能力…… 四千万大概已经算是他的财务自由线了。 云容裳这时候也点了点头：“好！我回去就问问我舍友他们。” “行。” 李牧点点头。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章 补偿奖励任务完成：终极超频 【李牧本科毕业了】。 在沪交大学毕业典礼结束后，这个热搜便直接窜上了榜单的前五。 就像是前段时间李牧毕业答辩上热搜一样，这次的正式毕业，当然也肯定少不了。 而点进这个热搜之后，首先就能看到李牧在毕业典礼上的讲话视频。 听着李牧那平平淡淡介绍自己过往成就的语气，还有那不时的凡尔赛，网友们顿时疯了。 【啊？牧神怎么就毕业了？？我不是和他同一年进大学的吗？】 【你要知道总有些人是不守常理的，而牧神就是其中之一。】 【简直是太离谱了，两年就毕业了，本科毕业有这么容易的吗？】 【大概对于牧神来说，还真没有什么难度吧。】 【我的天，之前没有仔细想过，现在一看牧神，这也太牛逼了吧，又是数学猜想又是把化学和物理的理论进行结合，人能聪明到这种程度？】 【我靠，皮埃尔·德利涅教授！这位可是数学界大佬中的大佬啊，菲尔兹奖得主，牧神居然还和这种大佬有过交流。】 【菲尔兹奖算什么？难道重点不是三位诺贝尔奖得主都去和牧神进行了交流吗？我靠，三位诺奖大佬啊！不愧是神啊！】 【我建议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菲尔兹奖是你理解不了的存在】 【数学界的诺贝尔奖，伱竟然说它算什么？我看你是不懂哦。】 【菲尔兹奖得主那可都是在数学界真刀实枪干出来的，你说算什么？】 【……】 一时之间，关于菲尔兹奖牛逼还是诺贝尔奖牛逼又一次引起了争论。 直到最后有个人忽然问道：【大家都停一下，全体目光向我看齐，牧神能不能拿到这两个奖啊？】 这个问题一出，一时间众多网友们沉默了。 李牧能不能拿到这两个奖？ 如果换成普通人，他们大概当即就要嘲笑一番，然后表示绝无此种可能。 但是现在嘛…… 谁都不好说。 就凭李牧证明的冰雹猜想和阿达马猜想，似乎就已经代表在菲尔兹奖上面他已经有资格了。 【好啦，这种事情是我们能关心的吗？咱们倒不如还是关心一下，牧神设计的那个过山车吧，卧槽，太牛逼了。】 这条评论又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顿时间，一群人都开始在网上搜索沪市长龙欢乐世界的过山车，随后，那看起来就十分刺激的过山车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惊叹。 这实物造出来之后，就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惊险刺激。 一时之间，网友们都停止了争论，开始计划起什么时候去这个游乐园玩玩，尤其是一些过山车爱好者，更是显得无比激动。 而这个时候，长龙欢乐世界的官博也因为李牧的原因，发了条消息：【所有沪交大学学生，在一年之内，凭学生证可享受半价购票优惠，感谢@李牧的支持，牧神设计的过山车真的很好玩，欢迎大家的体验！】 顿时间，沪交大学的学生们成为了这一天最幸福的人。 【呜呜呜，我也要成为沪交大学的学生！】 【@沪交大学，抽几个学生证吧】 【@沪交大学，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赶快录取我，我要去坐牧神的过山车！】 【代办沪交大学学生证，99块钱一本，联系方式74110】 【你这联系方式挺狂啊，@华国网警】 华国网警：【收到！@沪交大学，快说谢谢网友】 沪交大学：【谢谢网友！】 …… 就这样，网络上关于李牧毕业典礼的讨论不停，热度也居高不下。 而结束了毕业典礼的李牧，见到自己手机微博不断弹出的通知，他就不由无奈。 唉，他不就是比较有才华嘛，真的不用这么关注他。 然后打开一看，就发现自己的粉丝数都已经突破了一百万。 他的嘴角顿时一翘。 一个不小心，自己也成为百万大v了。 而且他从来没有买过粉丝，这些关注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关注。 哎，哥可真厉害。 心中小小的自恋了一下，忽然间系统的声音便在脑海中响起。 “补偿奖励任务【不会装杯的学霸不是好学霸】完成！” “宿主在演讲中装了一个很棒的杯，干得漂亮！” “正在抽取奖励之中……” 李牧认为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他本人并不喜欢装杯的，都是系统逼他的。 “奖励抽取完成，恭喜宿主抽到特殊奖励：【终极超频】八小时。” 李牧顿时就是一愣。 啥？ 终极……超频？ 这又是什么新奖励？ 随后，系统就给出了解释：“在使用了【终极超频】之后，宿主的脑海计算机将进入终极超频状态，在该状态下，脑海计算机的算力，以及对神经元连接频率的控制都将得到极大幅度的提高。” “本次奖励八小时【终极超频】时间，可以自行控制开始和结束，但每次最多只能持续两小时，避免对脑海计算机造成过高负担，请宿主谨慎使用。” 李牧顿时就是一愣，这个东西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等于说能够让脑海计算机的性能在短时间内得到巨幅的提升。 如果当他遇到十分困难的问题时，使用这个终极超频，将很有可能帮助他解决这个问题。 想到这里，他顿时一拍脑袋。 “卧槽，系统哥，我真的喜欢装杯，这种任务再给我多来点好不好？” “秋梨膏！” …… 时间很快过去。 补偿奖励任务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有的，因此李牧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而之后的几天，关于他毕业的热度也逐渐消退，倒是长龙新游乐园开业的消息风风火火的。 就这样，来到了7月20号，早上八点。 沪交大学的门口。 “所以说，就只剩咱们俩人了？” “大概是了吧。” 李牧和云容裳相视一眼，都是一阵无奈。 毕业典礼结束之后，他们都回去问了各自的舍友一起去不去游乐园。 然而很遗憾。 李牧的三个舍友都已经把回家的机票都给买好了。 虽然李牧说能够免费去玩，但没办法，机票买都买好了，尤其是票价还挺贵，所以他们也只能忍痛放弃，只能表示让李牧下个学期再带他们去，反正李牧下学期还在这里，他的会员卡也随时都能够带人进去玩的。 至于云容裳的舍友们则也是要么已经买票了，要么已经开始实习了，同样来不了。 于是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好吧，来都来了。”李牧无奈地摇摇头：“两个人就两个人吧，咱们走。” “好！一库走！” 云容裳脸上绽放出笑容。 ……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一章 证明孪生素数猜想的曙光？【五更求订阅】 来到了沪市长龙欢乐世界，这里的人声鼎沸，让李牧两个人好一阵惊讶。 “这是整个沪市的人都来了吗？” “大概吧……” 看着在门口排队的那长长队列，天知道等到进去之后要到猴年马月了。 现在可是才早上九点都不到。 但幸好的是，李牧有终身会员卡，可以走特殊通道。 而后，他便带着云容裳走特殊通道，直接进入到了园区内。 门口的工作人员在他进来的时候，立马就认出了他。 毕竟李牧的长相，莫说是他们早就在网络上见到过了，他们长龙的领导都已经专门叮嘱过他们要记住李牧的样子。 于是就这样，李牧和云容裳进入到了游乐园，开始了畅玩。 首先就来到了过山车的入口。 这个过山车被命名为牧龙过山车，名字很简单，就是取李牧和长龙的名字，当然，组合起来后也别有一种寓意，牧驭神龙。 意味着他们的这个过山车坐起来，就像是在骑着神龙一样。 只不过看着那夸张的轨道，所有人都要惊叹地表示：“这怕是真的在骑龙吧？” 如此刺激的轨道，坐一趟会掉半条命吧？ “轰隆隆~” 疾驰的过山车从轨道上飞了过去。 然后就是不绝于耳的尖叫声：“啊啊啊~” 正在排队的游客见到这一幕，有不少的人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会吓死人的吧？ 不过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恰好有几个外国人从出口通道走了出来，而他们脸上都充满了兴奋。 “厚礼蟹！这绝对是我坐过的十几个过山车中最刺激的那一个，那个螺旋垂直下降真是太让人惊心动魄了！” “京达卡过山车也没有这个刺激啊！” “咱们再去坐一遍吧。” “gogogo！” 随后这几名老外就又跑到后面去排队了。 周围的游客虽然大多都听不懂这老外在说什么，但是却也能从他们的语气中听出那种激动。 于是刚刚打起退堂鼓的游客们，又想了想，最后还是继续排下了队，来都来了，不就掉半条命而已。 不过，李牧和云容裳可就听懂了。 云容裳看向李牧：“你怕不怕？” 李牧：“……开玩笑，我是设计师，我怎么可以怕？” 这要是说出去了，恐怕别人都要笑话他了。 云容裳噗嗤一笑：“好！待会儿你可千万别叫出声啊。” “那肯定不会。” …… “啊……” 随着极速飞驰的过山车在轨道上上上下下，李牧无奈地看着旁边拼命尖叫的云容裳。 甚至他的手腕都在刚才被紧张中的云容裳给抓住了。 抓得紧紧的。 挣脱都挣脱不开， 就这？ 刚才云容裳问他怕不怕的样子，他还以为云容裳一点都不怕呢。 反倒是他…… 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大概也是脑海计算机的作用，脑海计算机由于能调控他的神经电流，以至于他的激素分泌都能够得到控制，让他的身体始终都能够维持在一种平衡的状态。 除了在迅速下降的过程中会感觉有些胸闷之外，他是真没啥感觉。 “难道我只适合坐旋转木马了吗？” 他不由悲伤地想。 “啊~” 耳旁又是一阵尖叫，李牧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抓红了。 算了，要是放开了的话，云容裳怕是得更慌了。 终于，几分钟之后，这一趟过山车结束了。 下了过山车，云容裳激动地脸都红了：“哇！太刺激了！咱们再坐一遍吧！” 李牧呆住了：“你刚才那么紧张，还敢坐？我手腕都被伱抓红了。” 他亮了亮自己的手腕。 上面发红的印子，让云容裳脸上一红：“这次一定不会了！” 于是，他们又排了老长的队，又坐了一遍。 “你设计的过山车太好玩了！” 云容裳给李牧比了一个大大的赞。 只是李牧看了看自己另外一只也被抓红的手腕，刚才抓的是右手腕，第二次他们换了个左右，于是乎，这回他的左手腕也惨遭“毒手”。 “好好好，你高兴就好。” 李牧叹了口气。 就这样，他们上午几个小时的时间，仅仅只坐了两趟不到十分钟的过山车，便过去了。 肚子也饿了。 中午，在园区内找了一家餐厅吃饭。 谈论着过山车的刺激，云容裳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而李牧在一旁当着最佳的听众。 心中无奈，白来一趟。 “就是可惜了。” 只不过，说着说着，云容裳又轻轻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 “我八月十号左右就要走了，之后就不能再来玩了。” 李牧恍然，云容裳要正式入学牛津了，所以下个月她就得前往英国了。 “以后总还有机会的，毕竟时间还长呢。”他笑着劝慰了一句。 云容裳叹了口气，“那也要很久之后了。” “哦，对了，还不知道你研究生会在哪读呢。” 听到这个问题，李牧就想得起来，自己似乎还没给学姐说过，他也要去牛津了。 于是他笑着说道：“你猜。” “别卖关子，快说！”云容裳白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我也在……牛津。” “啊？？？” 云容裳顿时呆住了。 …… 时间悄然逝去。 几天之后，李牧坐上回家的飞机，准备在家里面待上一段时间。 不过刚回家没过多久，华国数学会理事长，也就是之前参加了他数学毕业答辩的袁祥院士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邀请他八月中旬到上京来参加由华国数学会举办的华国数学学术峰会。 这场国内的数学峰会，将会邀请国内绝大多数数学家来参加。 而李牧作为国内当前最出名的数学天才，这种会议当然不会忘记邀请他。 并且，他还受邀到时候上台进行一小时的全体报告。 只不过关于具体要讲什么…… 李牧想了想自己现在还在研究的孪生素数猜想…… 算了，到时候就随便讲讲他现在对孪生素数猜想的思考好了。 只不过可惜了，这场会议是八月十三号开始，意味着他也得提前几天去，在家里还没待上一个月，就又得走了。 …… 八月九号。 晚上。 房门被打开，老妈秦岚端着一杯热牛奶，和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进了李牧的卧室。 而此时的他，仍然伏案研究着孪生素数猜想。 “休息一下吧，喝杯牛奶，吃点水果。” 母亲关心的话，让李牧回过了神。 这个场面让他微微发愣，这个场景很熟悉，似乎发生过很多次了。 但随后，他又会心一笑。 大概是因为他在高中时候的许多个夜晚，老妈都会像这样，给他端一杯牛奶，和一盘水果进来吧。 “我不累，谢谢老妈。” “明天你还得早起去赶飞机，还是早点睡吧。”秦岚道。 “没事儿，我再研究一会儿就休息了。” 李牧摆了摆手，说道。 “好吧。”秦岚只能点点头。 孩子已经大了，他也说不了太多了。 嘱咐李牧尽快把牛奶喝了，然后她离开李牧的卧室。 李牧端起杯子，就要喝下去。 但忽然间他一愣。 杯子上面有个类似钟表的图案，只不过里面只有五个数字，1、2、3、4、5。 然而对于数字敏感的他，却一瞬间联想到了数学中的【有限域】。 而后，他猛然回过头，看向了自己在草稿纸上对孪生素数猜想的研究。 “如果将有限域结合起来的话……” 一时间，他再没有心情去喝那杯牛奶了。 拿起那根派克51，他迅速地推导了起来。 直到片刻后。 他眼前一亮：“这样，真的可以！” 一条证明孪生素数猜想的康庄大道，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二章 逐渐明朗的思路 8月10日。 已经登上了飞机的李牧，静静等待着起飞。 忽然，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 云容裳发来的。 是一张机场的图片。 云容裳：【我已经坐上飞机啦，马上就要走咯】 李牧也拍了一张窗外机场的照片，发了过去：【（照片jpg）我也在飞机上了。】 云容裳：【诶，你要去哪啊？】 李牧：【去上京参加个数学会议】 云容裳：【等于你要来上京啦？可恶，我现在就在上京国际机场，但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不然还能见到最后一面。】 李牧：【明年还能再见嘛。】 云容裳：【说的也是，明年来这边之后可一定要给我说，学姐我先替你在这边探探路。】 李牧：【呃……有没有一种可能，到时候伱要喊我学长了？】 云容裳：【？？？为什么？】 李牧：【因为我读的是直博，你读的是硕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博士了，所以论学位我比你大，你得喊我学长】 云容裳：【学弟学弟学弟学弟】 李牧：【竖中指jpg】 云容裳：【不说了，我的飞机要起飞了，半年后再见】 李牧：【半年后再见】 放下手机，李牧的嘴角微微一翘。 回想起那天在游乐园，给云容裳说了他也要去牛津之后的反应，他就不由一阵失笑。 当然，不管如何，身在异国他乡，如果能有认识的人一起，也确实算得上一件幸运的事情。 摇摇头，不再多想，他的思维重新回到了孪生素数猜想上面。 昨晚上从一个杯子的图案上得到的灵感，让他看到了证明孪生素数猜想的曙光。 有限域，又称伽罗瓦域，是一个仅含有限个元素的域，举个例子，可以简单理解为在这个域中仅含有1、2、3、4、5五个数字，而在这个有限域中，43=2。 其看起来比较类似于进制，不过差别上还是挺大，因为不管其循环多少次，最终都是在这个域中所包含的元素里面进行循环。 “有限域的特征数必为某一素数p，因此它含的素域同构于zp，若f是特征为p的有限域，则f中元素的个数为p^n……” 李牧的心中产生思考。 “这样一来就可以将素数进行锚定……” “对了，素多项式！” 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名词，李牧的眼前陡然就是一亮。 灵感的闪现，让他已经忍不住要动笔了。 说动就动，他当即就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了那根派克51以及草稿纸，打开小桌板，他便开始根据脑海中的思路写了起来。 每当这种时刻，他的思维就如万斛泉涌，不择地皆可出。 脑海中一瞬间就多出了一大堆的想法，并且在一心多用的能力下，他同时从三个角度开始了推导，而他的手上则又习惯性地对第四种角度进行推导。 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手上不写点东西，他总感觉别扭。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好一会儿后，飞机要起飞了，空姐也来到了他的旁边，提醒道：“先生，麻烦您收起小桌板，我们即将起飞了。” “哦，好的。” 李牧这回倒是很快就回过了神，点了点头，收起了钢笔。 只不过他的嘴角微翘着。 刚刚一阵时间的推导，已经再次让他找到了正确的道路。 “在有限域和素多项式的基础上，似乎圆法已经变得很难融入进去了，但是如果先把圆法和有限域之间实现结合，相对来说就要变得容易许多。” 李牧一边收起他自己的小桌板，心中也一边思考着。 圆法是现代数论中最常用的技术，在应对素数上很有一手。 就像其在哥德巴赫猜想中的运用就十分的广泛。 数学家们不断地把圆法变着花样，用来解决这些和素数有关的问题。 而现在，他也算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只不过他的这个想法，想要实现起来要更加的困难。 将圆法和有限域进行结合，在技术上存在极大的要求。 当然，这是相对于别人来说的，而对于李牧来说，似乎并不算困难。 甚至他的脑海中，都已经有了相关的推导。 这种结合两种方法的思路，也让他的心中产生些许感慨。 尽管现在的数学已经被细化出了许多的部分，光是和代数相关的就有许多，比如代数几何、代数拓扑、代数数论等等。 但是在这些数学分支之间也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它们给连接了起来，似乎有着走向统一的可能性。 就像是数学中的大一统理论：朗兰兹纲领，其目的就是如此。 物理界寻求将四大基本力进行统一，希望以此来对所有的物理现象进行解释。 而朗兰兹纲领则试图将数论、代数几何以及群表示论联系起来，实现这三个数学中重要分支的统一。 这个问题对于数学界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所以自从朗兰兹纲领提出来之后，就有许多数学家们前赴后继，在这上面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并且为此得到了菲尔兹奖。 不过距离朗兰兹纲领的实现还有多久？ 李牧并不清楚。 但是如果他的方法能够成功，却也算是在朗兰兹纲领的实现上，助力了一把。 …… 飞机划过了天空，最终落在了上京国际机场。 拖着行李箱，李牧走出了机场，然后看见了林尧站在接机口，正在张望着，最后看见了他之后，便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林教授。” 李牧走上去，招呼了一声。 这场华国数学学术峰会，林尧也受到了邀请，并且也要进行报告，所以他也是今天从沪市坐飞机来到上京的。 “嗯，走吧，数学会那边承包了接送车辆，咱们去车上等着就好。” 林尧也没有废话，直接便带着李牧前往了上车点。 承包的车辆是商务面包车，上面已经坐着不少人了。 全都是国内的数学学者。 只不过嘛，李牧上了车之后，就感觉自己有些突兀。 至于突兀点在哪里呢……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 唔…… 好像就他一个年轻人？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三章 数学界必知：永远不要和民科争论 当然，不止李牧一个人感到的突兀，车上的其他人也都感到了这样的突兀。 只不过，当李牧被认出来之后，第一排坐着的一个人当即就笑着站了起来，向他伸出了手。 “你就是李牧吧，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华国科学技术大学的曾明琼，真是没想到还能和咱们的数学天才坐上同一趟车啊。” 李牧愣了一下，随后也迅速伸出手：“曾老师，你好伱好。” 而他们的对话，也引起了整个车厢的注意。 李牧的名字早已在数学界家喻户晓，一时间，这些国内的数学学者们都纷纷和他打起了招呼。 李牧也在短时间内就认识到了十多位从天南海北而来的数学学者们。 大多数的人都对李牧抱着善意，毕竟现在的李牧就相当于他们华国数学界的门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李牧也确实在国际上为他们华国数学界争到了不少的面子。 现在他们和外国友人交流数学的时候，人家大多都会提起李牧的名字，然后称赞几声，使得他们也都感到了与有荣焉。 于是到最后，车上的这些国内学者们甚至还给李牧鼓了个掌，让李牧一阵不好意思。 毕竟来到一个全是陌生人的车上，然后这些人还全都给自己鼓掌，想想也确实怪不好意思的。 总算，向这些热情的国内数学学者们道了声谢，李牧和林尧才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林尧笑着问道。 李牧无奈道：“怪怪的。” 林尧笑了笑，“这都是你的成就带来的，毕竟你给咱们在国际上争了光，应该的。” 李牧点了点头。 这样看来，感觉也不像当初吴教授说的那样残酷嘛。 人都还是挺好的。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询问：“李牧，我看了你提交给大会的摘要，是关于孪生素数猜想的？” 李牧一愣，转头看去，是坐在他们旁边那个座位上的参会学者。 好像是来自曾陵大学的数学副教授，一所二本大学的数学学院，叫范湃仁。 李牧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他们这个数学学术峰会的报告不需要直接将原文提交上去，只需要提交一下摘要，说明一下自己要讲的东西是什么就行了。 因此，他很早之前就把摘要给提交上去了。 范湃仁又继续问道：“你有把握搞定这个问题了？” 李牧一愣，随后便笑着摆摆手说道：“这倒是没有。” “毕竟这是世界级的数学猜想，谁能说自己有把握呢？我这次的报告基本上也只是做个简单地分享而已。” 大概是错觉，李牧感觉自己似乎听到这个人隐隐约约地松了一口气？ 而这时候，范湃仁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一直在研究孪生素数猜想，研究了快二十年了，也发表了不少相关的论文，距离证明应该只差一步了，咱们交流交流？” 李牧又是一愣。 表了不少相关的论文？ 距离证明只差一步了？ 他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所有和孪生素数猜想有关的文章，其中是国内作者写的重要论文中，好像也没有谁叫做范湃仁来着？ 难道这位是那种不世出的隐藏大佬？ 而且他如果真的距离证明只差一步，居然还愿意和自己分享？ 李牧顿时肃然起敬。 这样的牛人，人还怪好嘞。 “您说，我洗耳恭听。” 他点头说道。 “嗯，我想的办法是利用有限域和圆法，我的直觉判断，这两个方法有一定的相似性。” 听到范湃仁开头就说出来的想法，李牧顿时就震惊了起来。 好家伙，这位肯定是隐藏的大佬，居然能够凭借直觉就判断有限域和圆法之间可以联系起来。 再加上人家都说了，已经研究了几十年，恐怕是大佬中的大佬。 想到这里，范湃仁在李牧眼中的形象都变得高大起来。 “您请说。” 李牧说话的语气都更加尊敬了。 而大概也是他尊敬的态度，也给了范湃仁自信。 随后他就从旁边拿来了纸笔，贴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开始写了起来。 而李牧也将头凑了上去看了起来。 然而，当范湃仁前面几个式子写出来之后，李牧就愣住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 圆法和有限域是这样结合的吗？ 他怎么不知道？ 还有这个式子，范湃仁确定他写的是对的？ 这完全不成立的吧？ 这两边能画等号？ 李牧有些茫然，范湃仁写出来的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数学的认知范围。 没忍住，他提出了疑问：“范教授，您这两边的式子应该不相等吧？右边的定义域和左边的定义域都是不同的啊。” 然而范湃仁这时候就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先看我写出来的结果，后面会对这里进行解释的。” 听到范湃仁这么说，李牧稍微有些疑惑，这里产生的矛盾，后面要怎么弥补回来？ 这可是定义域的问题。 不过，想到对方能够把有限域和圆法联系起来，李牧还是暂且相信了他的这句话，准备耐心地继续看下去。 而周围的其他教授老师们也都感兴趣的把头伸了上来。 毕竟这可是孪生素数猜想，全数学界没有谁不关心这个问题。 这位范教授可自称是研究了20多年，距离证明只差一步了，难道真的有什么说法？ 然而，随着范湃仁继续写下去，周围的不少学者们都皱起了眉头，然后都微微摇摇头，不再关注。 而李牧这个时候也被旁边的林尧教授拉了拉。 “别看这个人了，他……”林尧教授迟疑了片刻，而后说道：“可能算是民科。” 李牧顿时愣住了：“民科？民科还能当副教授？” 林尧教授摊了摊手：“这种情况太常见了，有可能他们一开始并不是民科，但是后来他们……着了魔，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燕峰大学前段时间不就有个李教授自称推翻了爱因斯坦相对论嘛？” 李牧：“……” 还有这种事儿？ 他们两个小声说话，旁边的范湃仁则仍在自顾自写着，最后又招呼了李牧一声：“你看我这里，就能够解释前面你刚才说的问题了。” 李牧还是转过头，看了过去，毕竟范湃仁可是李牧知道的人中第一个认为能够把圆法和有限域结合起来的。 他心中还是有点忍不住去相信的。 但这次看过去之后，他还是放弃了侥幸心理。 这位真的是个民科啊！ 他忍不住问道：“范教授，你到底是怎么把圆法和有限域联想起来的？什么直觉？” “就是直觉啊。”范湃仁说道：“有限域元素就像一个圆，进行着无限的循环，圆法也是以单位圆为构成，然后就这样联系起来了。” “单纯因为它们都能跟圆扯上关系？” “对啊。”范湃仁理所当然的说道。 李牧：…… 我超，圆！ 他不想再说什么了，秉持着对数学真理的尊敬，他直接指出了范湃仁算式中的数个错误。 “范教授，首先你后面的推论无法将前面的定义域矛盾问题进行解释，这是第一个错误，此外，你在这里对哥德斯通定理运用的也并不恰当，哥德斯通的运用需要遵守几个基本条件……此外还有……” 然而李牧的解释并没有起到作用。 范湃仁摇头道：“不，不，这是你还没能理解我这个方法的含义。” 李牧还想再说什么，但旁边的林尧教授拉了拉他：“咱俩换个位置吧。” 然后用眼神给他了个示意。 李牧无奈，也知道林尧教授的用意，所以点了点头，起身和林教授换了个座位。 林尧和范湃仁笑了笑：“范教授，你继续想吧，祝你早日成功。” 然后转过头又对李牧说道：“现在我得教你一件数学界的必知事情，那就是永远不要和民科争论。” 李牧深感认同地点了点头。 确实。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京大偶遇文火华 接下来，李牧没有再和范湃仁进行交流，闭上眼睛思考着自己研究的情况。 他自己的思路刚才都差点要被范湃仁的那些想法给污染了，得赶快重新思考思考自己的，净化一下自己的思维。 “圆法和有限域的结合，是最关键的一步，然后再利用素多项式，就能够将陶哲轩和张一唐他们那个方法的极限给突破掉。” “但究竟要如何将这两个结合起来呢？” 李牧心中的思维，越发接近了真相。 而随着这辆商务面包车的行进，他们也接近了本次大会的举办地点。 上京大学。 …… 本次华国数学学术峰会由华国数学会发起，上京大学联合承办，大会开幕式将于8月13日上午九点在上京大学大礼堂进行，而在大会开始的前两天，所有学者都可以在上京大学中进行参观访问。 8月10日当天，李牧和林教授先在酒店歇了一晚上。 第二天上午，他们就一同前往了上京大学进行参观访问。 上京大学数学学院在国内所有高校中都排名前列，有着十分雄厚的师资力量，特别是像国际上出名的华人数学家，有不少都是从上京大学数学学院走出来的。 张一唐先生就是在上京大学完成自己本科以及硕士学位的。 “张一唐先生也来了吗？” “是的，到时候你说不定还能够和他交流一下。” 走在上京大学校园内，林尧教授说起了关于本次大会的一些传闻。 “另外，这次峰会邱成桐先生也来了。” 李牧一愣：“邱成桐先生？” 邱成桐是当今世界上最著名的数学家之一，也是华人数学家中荣誉最多的数学家，菲尔兹奖、克拉福德奖、沃尔夫数学奖等等数学界中的大奖，他几乎都拿完了，就差一个阿贝尔奖，便也算是大满贯了。 “是的，邱先生对咱们国内数学的发展还是比较上心的，像这种国内的数学会议，他都经常都会来参加。” 林尧点了点头，然后也给李牧说了一些数学界的秘辛。 邱成桐和上京大学之间的恩怨情仇。 李牧之前也有所耳闻，但是在听完了林尧更加详细的讲解之后，他的心中也不由惊讶。 这梁子确实有点大啊。 “那邱成桐先生居然还来了？” 林尧笑了笑：“邱先生毕竟是世界知名的数学家，他来就来了，上京大学也不可能不让人家来嘛，何况本届大会也是华国数学会发起的，华国数学会肯定会很欢迎邱先生。” 李牧点了点头，倒也是这个道理。 两人就这样一边聊着各种八卦，一边走进了上京大学国际数学研究中心。 忽然，经过某个研究室的时候，李牧余光一扫，就看见这个研究室里面站着一个熟人。 “文火华！” 李牧惊讶地喊道。 这个人正是当初在飞机上遇见，并且和他讨论过冰雹猜想的文火华。 文火华此时正对着黑板研究着什么，听到有人喊自己，不由转头看去。 “你是……李牧？！”他惊讶地说道。 李牧笑着走了上去：“好久不见了。” “确实好久不见。” 文火华挠挠头。 尽管他们在之后都一直有进行网络上的联系，但是真正见面却也只有那天在飞机上。 如今半年多过去，李牧已经是国际上著名的数学天才，他却仍然和当初一样，只是上京大学一名普普通通的助理教授，虽然因为曾经连拿两届imo金奖而有着天才之名，但真正进入数学界后，也没有做出太多重要的成就。 因此看见李牧，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你证明冰雹猜想的论文我看过了，确实非常的精彩，我都完全没有想过还能那样进行证明。” “比我当初的研究要深刻太多了。” 李牧笑着道：“虽然话是如此，但那天我们在飞机上的讨论，还是给我带来了最初的灵感，所以提到这点，我还是需要感谢伱。” 文火华连连摆手：“你言重了，我可不记得我当初说了什么有用的东西，你论文中的内容基本上都是你自己的。” 李牧笑了笑，或许是这样，但也必须要说的是，当初他会开始研究冰雹猜想，也都是基于那天和文火华的讨论。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你现在在研究什么？” 说着，李牧转头就看向了黑板上一行行的式子。 “我发现我实在研究不出数论中的那些经典猜想，现在就打算把精力投入到朗兰兹纲领中。” 文火华解释了一句。 “这样也好。”李牧点了点头，“遇到问题了？” “是的。”文火华转头，看向了黑板上，思索着说道：“伽罗瓦域上无限代数扩展的阿贝尔性质，我现在的问题在于这个上面。” 随后，他的手指了指黑板上面的一行式子。 “就这里，这个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李牧目光跟着看了过去，眉头也微微凝起，陷入思考之中。 伽罗瓦域，正是有限域。 当然文火华研究的这个问题中对伽罗瓦域的运用，和他思考的要有所不同。 这个要更加倾向于代数几何方面，而他则是运用在解析数论方面。 当然，他对代数几何也是有研究的，作为当代数学中最重要的一门分支，代数几何被认为能够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因此他在研究数学中，也回避不了代数几何。 思考了片刻后，他眼前忽然就是一亮。 “也许你可以试试这样。” “由于 gal(k2/fp)（c^z）是符合阿贝尔性质的，所以这个意义上也是高斯等变的，相对于α来说。” “此外，这里也存在一个和galois与α兼容的双映射f:(s1)k1→(s2)k2，因此也存在以下的交换……” 李牧说着，同时也顺手从旁边拿起了黑板笔，开始在黑板上写起了下一步。 而旁边的文火华见到李牧的步骤，眼睛中也越发亮起。 “对……对……原来还可以这样！” “我明白了！” “谢谢！” 但就在这时，李牧忽然停下了笔，看着黑板上他所写下来的内容，一动不动。 “这里……伽罗瓦域……好像真的可以这样运用……” 他那原本平湖般的脑海，一瞬间掀起了惊雷。 那最后制约他将圆法和有限域结合的阻滞，陡然间仿佛就通透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报告正式开始 “精彩！真不愧是咱们的数学天才啊。” 忽然，研究室的门口传来了一阵鼓掌声。 除了李牧仍然还在思考中，文火华，以及刚才和李牧一起进来的林尧都转头看了过去。 “连院长。” 文火华惊讶道。 而林尧也喊道：“连院士。” 这位正是上京大学数学学院的院长，连正行。 华国科学院院士，华国数学会名誉理事长，华国数学研究所所长…… 其在国内的名头数不胜数。 “火华。”连正行朝文火华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林尧，也笑道：“你就是林尧教授吧？李牧的老师？” “是的。”林尧点点头。 “能培养出李牧这样的数学天才，不考虑来我们京大？”连正行笑着开了个玩笑。 林尧愣了愣，然后笑着摆摆手：“感谢连院士厚爱，其实都是李牧的天赋，我真没教过多少。” “哈哈，也不要妄自菲薄嘛。”连正行笑了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而后转头看向了李牧。 但李牧现在仍然在思考当中，并没有注意到有个人进来。 连正行倒是也没有因此而生气，表示了理解：“看来我们的数学天才又找到了灵感，那就暂时先不打扰他。” 不过他这句话刚说出来，李牧停在黑板上的手就放了下来，然后转头看向了文火华：“唔……不好意思，刚才走了一下神，我刚才说的，应该能够解决你的问题了。” 文火华点了点头，由衷地感谢道：“谢谢你了，对我的帮助很大。” 李牧随手的几步，就让他感受到那种对数学举重若轻的感觉。 不愧是能够证明冰雹猜想的天才。 李牧微微颔首，随后说道：“我现在也有所收获，需要赶快回去领悟一番，就不在这里多留了。” 他现在要赶快把自己刚才领悟到的思路给记录下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注意到身旁又站了个老人，正看着他。 “嗯，您是？” 旁边的林尧给他解释道：“这位是上京大学数学学院的院长，连正行院士。” 李牧一愣，这位居然就是京大数院院长？ 他随后便喊道：“连院士，您好您好，久仰大名。” 连正行笑了笑，“李牧伱好，我想和你单独聊几句，不知道方便吗？” “呃……”李牧一怔。 这位要和他聊什么？ “就简单几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听到人家又这么说，李牧也不好拒绝了，便点了点头，就和连正行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办公室里面。 …… 谈话并没有太久，大概只有10分钟，李牧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和林尧说道：“林教授，我现在要回酒店了，你一起吗？” 林尧很好奇连正行都和李牧聊了什么，瞅了瞅关上的那间办公室门，连正行并没有出来。 他说道：“我也回去吧。” 李牧点头，和文火华告别后，就径直向酒店走去。 “连院士和你谈了什么？” 路上，林尧问道。 “他想让我下学期到上京大学来读研。”李牧回答道。 林尧顿时就吃了一惊：“他应该知道你已经报了我们和牛津之间的联合博士项目了吧？还想着让你去京大？” “嗯。”李牧说道：“我也给他说了这个事情，但他说没关系，只要我来这里，他们也能和牛津那边谈一样的联合博士项目。” “这确实是他们能干出来的。”林尧皱了皱眉头，然后又赶快问道：“那你答应他们了吗？” 李牧笑着说道：“这当然没有。” 林尧松了口气。 毕竟是上京大学，拥有的资源，比起沪交大学来说还是要更多一些。 这种学校一旦下定决心来挖人，恐怕国内很难有谁抵挡的住。 不过幸好，李牧不是那样的人。 当然李牧还有好几点没有说。 那就是连正行甚至还向他许诺了研究生毕业之后的一系列待遇，包括但不限于直接聘请他为教授、解决住房、户口问题、每年最少七位数靠后的经费，甚至还提到了以后的院士选举，表示能够为他解决选票的问题，让他成为华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士。 而面对这些条件，李牧都没有答应。 说不上是什么对沪交大学的忠诚。 只不过是这些东西，在他心中从来都不重要。 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 时间很快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李牧都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了最后的冲刺上。 当然，姐姐李如雨也知道弟弟到上京大学来了的事情。 她这个暑假都没有回家，听她说她的导师要投《cell》，天天都在做实验，她自然也少不了被留在学校继续打工。 知道弟弟就住在外面的酒店后，她就幽怨地表示：【到姐姐这来了，又不来看姐姐，嫌弃姐姐了，不爱了，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你爱咋样就咋样吧，行吧，姐姐自己一个人过吧，终究是自己承担了一切】 然后李牧只用一个字回复了她：【滚】 当然，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这两天虽然他已经有思路了，但是想要真正解决问题，仍然需要时间，毕竟虽然最大的难点被他想明白了，但后面仍然还有一些问题。 所以他也没有空闲再去京大看望自己老姐。 李如雨倒是也没有缠着自己的弟弟，毕竟她天天在实验室做实验，也几乎都没有时间休息。 就这样，来到了8月13日。 开幕式如期举行。 开幕式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也不颁发什么奖项，这个会议不像世界华人数学家大会那样档次更高，只能算是例行的学术会议。 华国数学会理事长袁祥院士欢迎一下所有参会学者的到来，然后再顺便介绍一下过去一年他们数学会的成就，最后祝愿大家都能够在本次峰会中有所收获。 然后是京大数院院长连正行院士发表讲话，邱成桐先生也同样上台进行了报告。 不过他的演讲和连正行演讲的内容之间，明显还有些争锋相对的意思。 站在京大大礼堂还能表示对京大数学学院的不满，大概只有到了邱老先生这种境界才敢做了。 参会人员对此都不好进行评价，就此略过。 而后便正式进入大会的议程，受邀的报告人们开始进行他们的报告。 李牧的报告是在十五号的上午十点。 而整个十四号，他都没有去参加任何报告，一直待在酒店内，攻克着最后的难关。 就这样，十五号，上午十点如期而至。 …… 上京大学大礼堂。 大礼堂外面的滚动屏幕上，写着【华国数学家大会全体报告-主讲人：李牧】。 所有经过这里的京大学生看到这个字幕，都是一惊。 “卧槽！这不会是那位牧神吧？” “我查一查……卧槽，还真是！” “走走走，进去看一看！” 但当这些学生们走到礼堂门口的时候，就发现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堆人了。 一问，原来由于来听李牧报告的人太多了，大会组委会不得不限制进入，于是他们就只能站在门口看了。 这就是李牧报告的吸引力。 …… 【日万十一天结束，这两天先更八千字歇一歇，之后开始针对盟主和月票进行加更，继续日万，感谢大家的订阅支持！再求一求月票！谢谢！】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终极超频启动 大礼堂，后台休息室。 “李牧，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那天跟你说的事情吗？” 连正行坐在李牧的身边，仍然没有放弃对他的邀请。 “我们回去又讨论了一下，你在我们京大读研期间，我们就可以帮你把户口、住房问题都给解决了，上京的房价伱也知道，我们可以给你安排至少八位数价格的房子，并且就在咱们学校附近，如果你以后留校任教，你的年薪将在百万以上，你以后结婚生了孩子，我们也能保证你孩子进入京大。” 然而没有等李牧回话，旁边就传来了一个嘲笑声。 “你们上京大学大概也就只能靠钱啊、户口啊、房子啊什么的来吸引人才了。” 连正行皱眉看去，但看见是谁说话之后，他也只能反讽回去：“邱成桐，你对我们的招聘方式有什么意见的话，你可以去给上级领导反应，去给我们校长说。” 说话的人正是邱成桐。 邱成桐失笑：“如果你真的是一名纯粹的数学家，大概就不会觉得你们的招聘方式真的没有问题。” “你真的觉得你的条件很有吸引力吗？” 连正行呵呵笑道：“难不成要像你一样，跑到国外去？国籍也换了？你站在米字旗下宣誓的誓词，希望你不要忘记。” 邱成桐顿时拧起眉头。 而后，两个人就要吵起来。 旁边其他组委会领导赶快上去拉开两人。 “两位，都不要吵了。” “李牧待会儿要进行报告了，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吧。” 两人相互冷哼一声，随后也不再说话，先后离开了这后台休息室。 但李牧，实际上并没有受到两人争执的影响。 他一直沉浸于自己的思考中，只是现在有些无奈。 “还差最后一点了，可惜时间已经有些不够了。” 距离他的报告开始只剩下十分钟。 但不像上次证明冰雹猜想，这次他已经不缺灵感，只缺时间。 如果时间足够，他就能够以报告的形式，将他对孪生素数猜想的成果，在本场报告中展现出来。 “还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尽快解决吗？” “对了，【终极超频】！” 按照终极超频的作用，其能够帮助他加快思考速度。 而他现在所欠缺的就是这种速度。 想到这里，他当即就不再犹豫。 “启动，终极超频。” 系统的声音随之响起：“【终极超频】启动成功，本次剩余时间两小时，总共剩余时间八小时，可随时暂停。” 一瞬间，李牧就感觉脑海一热。 随后，他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头脑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变化。 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灵活的思维，以及对世界更加清晰的分析能力。 “这种状态……难道已经达到了四级脑海计算机的能力？” 他的心中忍不住如此想到。 但这样的想法仅在一瞬间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现在，他要争分夺秒，对问题进行破解。 不过就在这时候，手机一阵震动，他拿出来一看，是姐姐发来的消息，他看了一下，原来是李如雨也来看他的报告，但是由于人太多，在外面被拦住了。 他没多说，给旁边的工作人员提了一下，而后便直接把手机静了音，陷入思考之中。 ………… “哇塞，如雨，老陈给我回消息了！应该是我之前发给他的论文，他已经看完了。” 京大校园中，两个女生正在快步走着。 被叫做如雨的女生，就是李牧的姐姐李如雨，至于另外一个女生则是李如雨的同门，叫辛欣。 听到辛欣的话，李如雨好奇地问道：“就是你上次发给他的那篇论文？” “是啊！不知道他回复的是什么，好紧张啊。” “来看看。” 李如雨立马就将头伸了过去。 辛欣打开手机，进入了微信，然后点开了和老陈的聊天框。 老陈就是他们的导师，陈善平，上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华国科学院院士，在国内生命科学界的地位可谓是中流砥柱。 而且这位院士在带学生上面也很认真，从来不放养，有项目就会把自己的学生都带着，而不是交给下面的小导师。 包括学生的论文他也都会亲自看。 所以虽然在他的手下非常累，但是他的学生们都还是挺心甘情愿的。 很快，老陈的回复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已经阅读完了#合十，论文写的很不错】 看到前面这段消息，辛欣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哇塞，真的假的？我的论文写的有这么好吗？” 然而后面的几个字就让她的心中一凉。 【也是对学术界构不成一点威胁哈#合十】 【就是可以让我在教育界名誉扫地#合十】 【准备重新做实验吧。】 【#合十#合十】 两人沉默了片刻，随后辛欣就哭丧了起来。 “呜呜呜……如雨，咋办啊？” “啊这……” 李如雨不知道咋安慰了。 因为看完了导师的回复，她甚至有点想笑。 什么阴阳大师啊。 “完了完了，咱们要不还是回实验室吧！我的论文写成这样，要是还不在实验室，他不会骂我吧？” “他今天刚好不在学校，怕啥？”李如雨摆摆手，拉住了辛欣的手：“说好了今天陪我的，我带你去见见我弟弟。” “你弟弟？你还有弟弟吗？”辛欣一愣：“我以前都不知道。” 李如雨上了京大后还没给别人说过自己弟弟就是李牧。 “你先别问，先跟我走吧！” 然后李如雨就拉着辛欣跑向了大礼堂。 “你弟弟在大礼堂？这里不是在进行这什么数学会议吗？” 辛欣疑惑地问道。 “是的。” “但是，咱们怎么进去啊？这么多人。” 看着入口处的那么多人，辛欣问道。 “呃……我问问。” 而后，李如雨就拿出手机来，给李牧发了几条消息。 片刻后门口走出了一个工作人员喊道：“哪位是李如雨？” 李如雨赶快举手，“这里！” 然后她们便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进入了大礼堂。 外面的其他大学生见到两个人就这样进去了，顿时都一阵羡慕。 有人忍不住问工作人员：“她们凭啥进去啊？” 工作人员表示：“这是李牧大佬认识的人。” “啊这……好吧。” 外面的这些人顿时放弃挣扎。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终极超频带来的意外惊喜 李如雨和辛欣进入大礼堂，看到现场这爆满的情况，都睁大了眼睛。 “哇，这人也太多了吧？来听数学报告的人这么多吗？” 京大礼堂大概能容纳近千人，分成一楼和二楼两层观众席。 而现在看看这怕是不止有一千人了。 这时候旁边的人就对她们说道：“这可是牧神的报告，来的人当然多了，之前几场报告，人都没有坐满的。” 辛欣愣了一下，顿时就惊讶的说道：“牧神？难道就是那个李牧？” “啊？你不知道这是李牧的报告，你就过来了？” “我……不知道。”辛欣连连摇头，然后转头就激动地对李如雨说道：“哇塞，如雨，这居然是那个李牧的报告唉，这个人超级牛逼的！虽然我的论文被批了，但是能见到这位大佬也不亏啊。” 李如雨只是脸上笑了笑：“知道，知道，你别那么激动嘛。” 而她的心中则是在惊叹着。 “哇靠，这小子现在都这么受欢迎了，这么多人都冲着他的报告来！” 一时间，她这个当姐姐的就感到一阵惆怅。 “这得吸引多少的花花草草啊？” 辛欣这时候忽然想起来她们过来的目的，摇了摇李如雨的胳膊：“对了，伱不是说要来见你弟弟吗？你弟弟呢？” “等一会儿啦！咱们先找个好点的地方站着吧，这恐怕是没有位子给我们坐了。” “行吧。” 辛欣只好点头。 “对了，你弟弟帅不帅啊？” “平时的他，丑的我想揍他，但今天的他应该会很帅。” “为啥是今天？” “你猜……” 两人说着话，同时也找了一个稍微好点的角度，开始等待报告的开始。 时间很快过去。 十点钟到了。 大会主席袁祥院士作为主持人，首先走了出来。 “大家请安静。” 控了一下场，直到全场安静下来后，袁祥院士微笑着开口道：“今天是华国数学学术峰会第三天。” “而即将上场进行报告的学者，相信大家也已经期待许久了。” “他就是我们的天才数学家，李牧。” “在去年，他以一篇证明阿达玛猜想的论文，在数学界掀起了一阵风浪，然后又在今年的世界联合数学会议上，以冰雹猜想的精彩证明，解决了我们数学界百年来的一个经典问题。” “数论是天才的游戏，而李牧已经证明了他在这场游戏中的天赋。” “而今天的他又向数论的另一座高峰发起了攀升，孪生素数猜想！” “他会攀登到这座高峰的何处呢？” “那么接下来就请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李牧的上台，期待他为我们揭晓答案吧。” 掌声雷动，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主席台的左侧。 有力的脚步声响起，皮鞋踩踏的声音，在掌声的嘈杂下，似乎依然能够穿透出来。 就像是真理的声音永远不会被埋没。 就这样，一身西装的李牧走上了主席台。 挺拔的身躯，承载的是智慧。 而看着场下满满的人，不管是座位上还是走廊间，李牧忽得笑了笑。 他倒不是为有这么多人来看自己的报告而笑，而是在笑待会儿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因为他的报告而昏昏欲睡。 当然，这就不是他要管的了。 忽然他的目光一动，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李如雨。 朝着李如雨嘴角一翘。 得，待会儿昏昏欲睡中的人肯定少不了这家伙。 何必过来折磨自己呢？ 此时的他还挺想拿手机发一个嘲讽的信息回去。 当然，报告还是要进行的。 走到了演讲台前，他微笑道：“大家好，感谢大家能够来参加我的报告。” “无以为报，我只能用惊喜的内容，来让诸位满意。” 微微鞠躬，场下再度响起一片掌声。 辛欣惊喜地对李如雨说道：“哇哦，如雨你看到了吗？刚才他好像朝着咱们笑了一下，之前只是在网上见过，现在真人看，还挺好看的嘛。” 然而李如雨这个时候却瞪起了眼睛，不爽地看着李牧。 “这小子……” “啊？你说什么？”辛欣疑惑。 “哦，没事儿。” 李如雨摆摆手，说道：“咱们安静听就好了。” 然后她在心中啐了起来。 李牧一个眼神过来她就知道他在想啥。 所以这小子刚才肯定是在嘲笑她数学不好还跑过来听数学报告。 哼，等报告结束了之后她一定要收拾一顿这家伙，好教他知道什么叫姐姐。 不过这个时候辛欣又盯着李牧看了几眼，忽然“咦”了一声。 “如雨，我发现这个李牧的眼睛和你的眼睛长得有点像啊？” “啊是吗？我不知道。”李如雨睁眼说瞎话。 开玩笑，他们姐弟俩眼睛长得像，那都是亲戚间公认的了。 当然，像不像的也比较主观，所以辛欣也没有想太多，安静地听了起来。 …… 台上。 李牧转身来到了小黑板前。 讲台上有两块小黑板，毕竟是数学报告，总会有一些学者在报告中需要进行数学上的推导。 而对于李牧来说，他接下来的报告，小黑板就是他的主战场。 “3和5，5和7，11和13，17和19……” “素数有很多奇妙的事情，而孪生素数便是其中之一。” “无论我们往后找多少的素数，总是会有差值仅为2的素数不断出现。” “直到如今，根据公布的消息，最大的孪生素数对，单论数字位数，已经高达三十八万八千多位数。” “这个数字看似很大，然而我们都知道数字是无穷多的，当我们继续往后不断延伸，不断寻找，这个目前最大的孪生素数对，也将逐渐变得越来越小。”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个孪生素数对就是最大的素数对，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孪生素数对是否有无穷多个。” “所以最终就有个问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该如何证明这个问题呢？” 当李牧说到这里时，他忽然停顿了下来。 并且停顿的有点久。 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些许的疑惑。 但大概过去了将近20秒后，李牧忽然露出了笑容。 一直处于终极超频状态的他，脑海中始终保持着一心多用的能力，进行着最后的推导。 而现在，他终于实现了最终的突破。 但除了最终的突破之外，因为终极超频的作用，他竟然还发现了一点意外的惊喜…… “抱歉，让大家稍微等了一会儿。” “那么接下来，我将为大家逐渐掀开这个问题的帷幕。” “接下来，先让我们从一个简单的式子开始说起。” 转过头，他在小黑板上写下了第一个式子。 【gal(ki/ki)zl……】 而当他的第一个式子写出来后，下面座位的第一排，顿时就有不少人脸色严肃了起来。 李牧这上来的第一步，就已经让他们感到了一种不同。 因为他们都认出来了，那是伽罗瓦域。 在过去对孪生素数猜想的研究中，很少有数学家尝试过使用伽罗瓦域来解决。 更多的都是在老老实实的使用圆法和筛法这两种素数问题中的常用方法，或者是想办法对张一唐的那个方法进行更深入的改进。 而李牧的这一步，无疑已经让他们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再结合李牧报告开始之前说的那些话，他们忍不住去想—— 难道真的将会有什么“惊喜”？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八章 竟然还可以这样？ 大礼堂第一排座位，靠中间的位置，坐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老人。 他安静地看着李牧在台上的演讲，脸上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 而这个时候，旁边有个人问向他：“张教授，你觉得李牧这是打算做什么？” “我不知道，安静看就好了，不要想太多。” “孪生素数猜想很难，但是这也并不代表它就永远无法被解决掉。” “就像是冰雹猜想。” 老人面色平静。 旁边的人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老人又说了一句：“当然，如果从伽罗瓦域展开讨论的话，也确实是一个有意思的角度。” 旁边那人点点头：“确实，我已经很久没有研究过孪生素数猜想了，而李牧的这个角度，也的确给我带来了一些灵感。” 对于这句话，老人就没有回应了，保持着沉默的同时，目光盯着李某正在书写的黑板。 如果有对数学界各种名人比较了解的，便能够很快的认出来，这个老人，正是当初在孪生素数猜想上做出了巨大突破的张一唐先生。 张一唐这一生可谓是坎坷不断，但所谓大器晚成，指的也就是他这样的人。 早年的他当可谓是天才，在1978年就进入了上京大学数学学院，本科毕业后，师从潘成彪，攻读硕士，之后又在当时校长的推荐下赴米留学。 然而这赴米留学的经历，使得他半辈子的人生都没有起色。 因为博士生导师的缘故，最终在毕业后导致他没能拿到导师推荐信，也因此没有相关的学术单位愿意接受他。 以至于他在之后做过外卖员，在汽车旅馆打过零工，住过地下室，流浪过，也漂泊过。 但在同时他也始终没有放弃过对数学的研究，最终于2013年完成了对孪生素数猜想的巨大突破。 他当时的论文投给了《数学年刊》，而数学年刊的平均收稿时间为两年，但他的论文由于十分的严谨，以至于《数学年刊》的审稿专家在三个星期内就决定采纳他的那篇论文。 这样的速度，创下了《数学年刊》创刊以来一百三十年来论文接收的最快速度。 当然，也正因为此，孪生素数猜想不仅成为了他的代名词，他平时也都十分关注孪生素数猜想的进度。 于是李牧的这场报告，他完全没有缺席。 李牧在之前成功证明了冰雹猜想，而现在的他又将自己的目标朝向了孪生素数猜想，张一唐很想知道他能不能再次创造一个奇迹。 如果能成，也算是了结了他的一个心愿——那就是在有生之年看见孪生素数猜想的解决。 因为他想知道自己当初想出来的方法，能否在不断的改进下，最终解决掉孪生素数猜想。 如果最终是其他的方法，那么他会为数学界而欣慰，不同思想所绽放出的火花，最终通向了同一个目标，是数学最大的魅力，正如那句话所言，条条大路通罗马。 当然，如果最终是以他的方法为基础而证明出来的，他也会为之高兴，因为这代表他当初的方法，拥有着无限的潜力。 …… 与此同时，第三排的座位上，同样还有几个青年数学家静静地看着李牧的讲述。 “老云，你怎么看？”忽然一个人转头看向旁边的人。 “我坐着看。” 被叫做老云的人回答了一声。 他叫云伟，是华国青年数学家中成就最高的人之一。 曾经拿到过拉马努金奖、科学突破奖，被国内的人们称之为云神。 而坐在他旁边的几个人也不简单，都来自于京大数学黄金一代。 祝文、许杨等等，曾经都是在国内被冠以“神”字的存在。 而和云伟说话的人，就是祝文。 听到云伟的回答，他无奈地说道：“我是问你觉得伽罗瓦域这个想法怎么样。” 云伟沉默半晌，而后说道：“应该会是一个充满特色的新方法。” “不过我在这上面研究的并不多，我不好作出评价。” “但伱们要知道这位已经证明了冰雹猜想，他的想法，谁知道呢？” 祝文沉默了下来。 比起李牧，他们的年龄都要大了一轮。 看见国内又出现了如此年轻的天才，他们的内心充满着别样的感慨。 …… 观众席上的人们想法各异，有的期待，有的慨叹。 但是这些都没有影响到台上的李牧。 第一块小黑板已经被他写满了。 然后他开始在第二块小黑板上继续进行推导。 口中的讲述也丝毫没有停下。 但与此同时，仍然处于终极超频状态下的脑海计算机，却又同时在继续推演着。 推演着他刚才发现的惊喜。 正是这个惊喜，让他在演讲开始之前停顿了将近20秒。 至于这个惊喜，则是比证明孪生素数猜想要更进一步的成果。 让他的心中感到澎湃不已。 当然，他所感到的澎湃来自于这更进一步的惊喜，而场下的听众们所感受到的澎湃，却来自于他当前所写的东西。 第二面黑板再度写完，至此，台上的两个小黑板都写完了。 而坐在第一排的张一唐，却已经把身子都给坐直了起来。 “他的这个方法……这个方法……还可以这样写？” 旁边的人见到他的表现，不由问道：“张教授，怎么了？” 但张一唐并没有回答，他在脑海中不断地根据着李牧所写出来的内容进行着下面的推导，但是却无奈地发现，以他的能力往后面继续，推了五步之后就推不下去了。 他急需知道李牧要怎么推导下去。 但台上的李牧，此时好像黑板不够用了？ 他刚想招呼旁边的工作人员再去推几个小黑板上去，不过已经有人比他先一波喊了。 邱成桐说道：“再去拿几个黑板上去，赶快的。” 现场的工作人员基本上都是学生志愿者，见到这位大佬说话，那当然没什么犹豫的，直接就赶快就跑进了后台，又拖了两个小黑板上来。 连正行看到这皱了皱眉，自家的学生，被这个姓邱的给指挥了。 不过看到台上李牧所写的东西，他还是放弃了纠结。 他看得出来，李牧已经写到了关键点。 而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当李牧继续在两块新黑板上面开始写起来后，短短不到10步之内，第一排许多的数学家当即就睁大了眼睛。 “这……” 他们都喃喃出声。 而张一唐的身体忽然就松懈了下来，重新靠在了座位靠背上。 “果然是惊喜啊……”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证明！孪生素数猜想，out！ l∈p(Π(Σ)x……】 当第4块小黑板的空白也被全部写完之后，随着最后一个式子的出来，李牧也至此暂时停笔。 “伽罗瓦域，让我们能够将素数限制在一个小小的区域内，而圆法，又让我们在应对素数问题的时候，能够更加的灵活。” “而当这两者结合起来后，我们对素数的理解就能更深一步。” “相信大家也都看出来，我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圆法和伽罗瓦域的结合，将进一步帮助我们导向最终的结果。” 与此同时，旁边的学生志愿者再次推上来了新的两块小黑板。 这两个小黑板是刚才从最近的教学楼推来的，没办法，谁能想到四块小黑板都不够李牧用的呢。 “谢谢。” 李牧朝这两名京大数院的学生道了声谢。 两名学生顿时就有些受宠若惊。 “牧神客气了，您继续。” 说完两人就赶快下去了。 李牧淡然一笑。 而同时，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脑海中对于那个惊喜的推导，也已经结束了。 他得到了自己暂时想要的结果。 “结束终极超频状态。” “终极超频状态已关闭，本次共使用52分钟53秒，剩余时间为7小时7分钟7秒。” 系统的声音响起。 随后，脑海中那种发热的感觉逐渐消退，那变得敏捷起来的思维，也逐渐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状态。 世界随之变得不再清晰。 李牧的心中不由产生一种惆怅。 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当然这种惆怅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自信的气场。 现在的他，理解了一切。 再度拿起了黑板笔。 “所以下面……” 随后一个类似多项式的式子写出。 第一排半数的人顿时都露出了恍然大悟。 “原来是素多项式啊！” “素多项式怎么了？” 张一唐身边的那个人疑惑地问道 张一唐没有太多解释，只是在惊喜过后，释怀地说道：“他证明出来了。” “啊？” 他旁边的人难以置信地重新看向李牧。 是的，尽管李牧还没有写到那里，但张一唐已经能够推导出来。 他证明出来了。 也果然如他所料，在李牧接下来的短短几步之中，证明的结果，已经昭然若揭。 孪生素数猜想——out！ 他的心中有欣慰，也有对数学魅力的感慨。 李牧的方法，比他所想的还要精彩。 虽然没有基于他当初的方法，但是他当初的方法却也成为了这证明过程中，最重要的“佐料”之一。 而他成功地把圆法和伽罗瓦域进行了结合，这才是最关键的。 仅仅是这一步，就足以令整个数学界惊叹。 他摘下了眼镜，拭了拭眼角。 眼眶有些湿润，不仅在于他的心愿得到了了结。 这就是他坚持一生都没有放弃的数学啊。 而另外一个座位上，邱成桐也充满感怀。 没想到回国参加一趟会议，竟还能够见到如此历史性的一刻。 这场报告，他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 当最后一块黑板的一半被铺满。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轻松地推导出，在无穷多的自然数中，存在无穷多个孪生素数对。” “至此，孪生素数猜想，我想已经正式画上了句号。” 李牧在黑板上写下了最后的两个字：【证毕】，放下了黑板笔，转身面向听众席，做出了如此历史性的宣告。 第一排，两道掌声率先响起。 张一唐和邱成桐都同时站了起来，向李牧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而其他人也恍若惊醒，迅速拍起了手。 全场数百名从天南海北赶过来的华国数学学者，此时的心中都是难以相信的。 孪生素数猜想，就这样被证明出来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真的假的？ 李牧又解决了一个数论界中的猜想？ 然而当他们看见第一排的邱成桐和张一唐都站了起来，并且鼓掌之后，他们的心中就不得不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大概……是真的了。 惊叹的同时，他们也只能送上自己的掌声，来表达心中的震撼。 当然，全场还少不了那些正陷入懵逼的学生们。 李牧的报告，让他们可谓是昏昏欲睡。 他们的印象中，只有李牧开始前的最后一句话：先让我们从一个简单的式子开始说起…… 之后的他们，就被那“简单”的式子给迷糊了双眼，再之后是怎样的，他们就不太清楚了。 只知道当他们清醒之后，全场响起了掌声。 然后，这些学生们还能说啥，只能是跟着一起鼓掌咯。 就这样，掌声犹如潮水般涌动，响彻在这大礼堂中。 仿佛要掀翻大礼堂的天花板。 李如雨此时也茫然地鼓着掌。 发生甚么事了？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辛欣：“你知道怎么了吗？怎么突然就鼓起掌来了？” 辛欣则是一脸激动：“李牧刚才又证明了一个数学界的猜想诶！叫孪生素数猜想，他太厉害了！” “啊？”李如雨一脸的问号。 她刚才如李牧预料的那样，成为了昏昏欲睡的人之一。 而现在听到辛欣的解释，她的内心充满了震惊。 大家都是一个妈生的，为啥你的数学那么好？？ …… 掌声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下去，直到一分钟后才算结束。 不管是邱成桐，还是张一唐，再或者是云伟、祝文他们，此时除了感慨这一趟来的算是值了之外，就只能对李牧的天赋而惊叹。 就像最开始，袁祥院士说的那句话。 数论是天才的游戏。 而李牧在这个游戏中，天才的过了头。 然而，李牧的这场报告结束了吗？ 邱成桐他们认为已经完了。 毕竟连孪生素数猜想都已经被证明出来了，这场报告已经达到了圆满。 又还能有什么东西可说的呢？ 但只有此时的李牧清楚。 直到所有的掌声停止，他便微笑地说道：“好了，孪生素数猜想的部分结束了，但我的报告还没有结束。” “所以我将姑且利用剩下的时间，再为大家分享一个我刚才才发现的有意思的东西。” 随后，他走到了最后一个小黑板旁，在最后剩下的一半空白处，开始写起了他的“新发现”。 然而随着他简单几步的写出，刚刚坐回去的邱成桐又一次站了起来，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波利尼亚克猜想？！” …… 【让大家久等了】 【求个月票】 【后天开始恢复万更】 感谢书友20230610191457279的60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好运兮的1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隼焱、山阴路没有八楼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220415102131590的200起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220501043035728、sushanwawa的1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 我确信找到了证明，但空白太少，写不下 “什么？波利尼亚克猜想？！” 一旁摘下了眼镜的张一唐，听到邱成桐的惊呼声，顿时就愣住了。 李牧接下来要继续讲的东西，居然是波利尼亚克猜想？ 张一唐心中难以置信，然后又赶快戴上了他的眼镜，重新把目光看向了黑板。 刚才内心中那种对数学魅力的感动，已经重新被吃惊所覆盖。 然后李牧在黑板上所写出来的那几个步骤，并让他再度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竟然是真的……” 至于周围的其他人，情况并不比他们两位要好，甚至要更加夸张。 为什么还能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波利尼亚克猜想，是比起孪生素数猜想更加一般的猜想。 其陈述为：对所有自然数k，存在无穷多个素数对（p，p2k），而其中k=1的情况，就是孪生素数猜想。 这个猜想于1849年由数学学者阿尔方·德·波利尼亚克提出，成为了孪生素数猜想这座高峰背后的一座更高峰。 在过去数学家们暂时只能去攀登孪生素数猜想这座高峰，而关于波利尼亚克在下，也只能等到孪生素数猜想被解决之后再去展望。 陇都还没得，就去望蜀的这种情况，在数学界一般是不存在的，因为除了民科，大多数人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 结果现在，刚刚李牧才把孪生素质猜想这座高峰给攀登上去，结果他连歇息都不带歇息的，就开始攀登起了后面的那座高峰？ 刚得陇，就望蜀？ 然而当李牧在这半边的黑板上写下了几行新的式子后，他们就知道了，这不是得陇望蜀，这叫乘胜追击。 因为李牧赫然就是沿着他之前的那个方法，继续朝着后面进行推导。 这说明他的那个方法，是能够往后继续拓展的！ 而且李牧所拓展出来的东西，就更加地令他们惊叹。 这个方法似乎真的可以用来证明波利尼亚克猜想！ 因为李牧仅在短短几步之内，就证明出来了另外的结论！ “……在这里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当k在50以内的情况下，波利尼亚克猜想都是成立的。” 将最后一块黑板彻底填满，李牧微笑的解释着他这几步的含义。 “也就是说，当k属于1到50时，，存在无穷多个形如（p，p2k）的素数对。” “但是我们要如何将k拓展到无穷呢？” 李牧在黑板的最角落处，打上了一个问号。 ？ “我确信已经找到了一个绝妙的证明，但这里的空白太少，我写不下。” “另外……”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一个小时已经过去，我的报告也正好结束了。” 他面向众人微微一笑。 “那么，再次感谢大家能来参加我的报告，希望大家能够满意。” “也祝愿我们的华国数学学术峰会，越办越好。” 微微的鞠了一躬。 而后，也没有等待掌声，他便急忙着朝后台走去。 开玩笑，他可大概能够猜出来下面这些听众们大概都想骂娘了。 而也确实如他所料。 不管是邱成桐，还是张一唐等人，都是一副满脸问号的表情。 此刻都恨不得冲上去把李牧给绑在上面，让他继续证明下去。 神特么的你已经确信有一个绝妙的证明方法，然后因为黑板上面写不下，时间不够了，就不写了？ 你以为你是费马呢？ 要真的是费马今天在这里，他们也非得好好跟他逼叨逼叨。 黑板不够那就再拖几个黑板过来每一个学校什么都缺，就不缺黑板。 时间也都不是事，大家不吃午饭了，陪着伱在这里听下去，都没有问题。 你居然敢就这样跑了？ 简直就跟作者断章一样。 知不知道上次有个断章狗，出门被读者认了出来，然后被揍得妈都不认识了？ 当然，不管心中吐槽了多久，最后，邱成桐和张一唐相互看了一眼，最后都不由失笑了起来。 算了，今天能够看到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已经足够圆满了，他们倒是也不必再非得要知道波利尼亚克猜想要怎么证明。 李牧没有说出来，也许也是因为他有自己的考虑。 他们只需要等着李牧，直到他把论文发出来的那一天就行了。 “啪。” “啪。” “啪啪……” 张一唐起身，鼓起了掌。 而后其他人也都回过神，然后鼓起了掌。 尽管李牧已经下场，该有的掌声仍然不能少。 这个掌声送给这位年轻的数学天才，也送给他们的数学。 这场报告就此结束了。 几乎所有参会的人，除了在报告结束之后心中仍感到震撼之外，他们更是庆幸自己没有缺席这历史性的报告会。 这场报告注定将在数学史上留下印记，而他们每个人都是见证者。 那些华国数学会的数学学者们，基本上都为他们能有李牧这样的天才而骄傲。 对于那些学生们，虽然整场报告都是一脸懵逼的看了下来，但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就只能在心中表示一句：牧神牛逼！ 而此时的李如雨，心中就更是一阵激动。 尽管对大家都是一个妈生的，但是她的数学怎么就那么差而感到很困惑，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在心中为自己弟弟所作出的成就而感到开心。 “辛欣，看到没！我弟……咳咳，李牧太厉害了吧！” 李如雨激动之下，差点说漏了嘴。 不过所幸的是辛欣就属于那种反应比较迟钝的，再加上周围挺吵闹，所以也没有听出来。 “是啊，真羡慕他们数学好的。”辛欣的脸上哭丧了起来：“我本来就是因为生物不太需要数学才学生物的，结果谁想到，咱们现在的生物学又是要和生物信息学打交道，又是要和生物统计学打交道。” “好啦，这些事情咱们就不要说了。” 李如雨劝慰了一句，因为她听了之后，也感到一阵头大。 “那……咱们现在去找你弟弟？” “好，我问一问。” 李如雨就拿出手机问了一下李牧。 而后，李牧很快就回了她一个消息：【呃，我在这边被围住了，你那边再等一会儿吧。】 【啊？被谁围住了啊？现在还有人能拦你的吗？】 【呃，菲尔兹奖得主邱成桐，咱们华国数学会理事长袁祥，你们数学学院的院长连正行院士这些大佬们。】 【……当我没问。】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一章 早知道不皮了 李牧尽管一讲完就跑回后台了，但显然跑回后台并不意味着就逃了出去，所以他最终还是被国内的是各位前辈们围了起来，开始一阵拷打。 “你小子，不给出证明就想跑是吧？” “你小子，跟咱们卖关子是吧？” “学费马是吧？费马那个时代也就是交通不怎么便利，不然的话你猜一猜他会怎么样？” “……” 看着面前的一众大佬们，李牧表示自己好想逃，却逃不掉。 这后台休息室的出口太小了，他压根就跑不出去，于是刚结束就直接被围了起来。 “各位各位，都请先静一静，先听我狡辩……解释。” 他双手合十，表示告饶。 所以事实证明，永远不要皮。 皮一下的结果，可能会很惨。 邱成桐笑呵呵地伸出手，示意周围的其他人都静一静，听李牧说。 “来，伱说吧，我看你怎么解释。” 李牧说道：“关于波利尼亚克猜想，以及对于整个孪生素数猜想，我都还有一些其他的想法，打算回去再验证一番，等我有了成果之后，就一定发出来。” “还有一些其他的想法？”一旁的袁祥院士一脸惊讶地问道，“你不是都已经有了关于波利尼亚克猜想的绝妙证明吗？还能有什么想法？” 邱成桐忽然眉头一动，讶异地问道：“你难道还想说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 李牧哭笑不得，在这些大佬面前，他想卖个关子都不行。 最后只好承认道：“是的，就是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 不管是波利尼亚克猜想，亦或者是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都可以称为孪生素数猜想的强版本。 波利尼亚克猜想描述了孪生素数猜想更加一般的形式，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则又被称为强孪生素数猜想，因为其不仅要求证明孪生素数对有无穷多组，并且还给出了孪生素数对的渐进分布式，要求证明这个渐进分布式是否能够准确描述孪生素数对的分布。 而不管是波利尼亚克猜想，还是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证明难度上都比孪生素数猜想只高不低。 结果现在李牧表示不仅已经有了关于波利尼亚克猜想的绝妙证明，甚至还对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也有了一些想法？ 人们甚至都不敢，确定李牧说的这个想法，是否指的就是证明。 开什么玩笑！ 就在昨天，不对，应该是就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孪生素数猜想以及它另外两种形式都是数学界难以企及的皇冠。 结果现在孪生素数猜想被搞定了，甚至连另外两种更难的形式，李牧也要给一起搞定了？ 一串儿还不够，你甚至还要一串三？ 这情况，别说是云伟这种拉马努金奖的得主，就连邱成桐这位菲尔兹奖得主都没有见过。 邱成桐忍不住地问道：“李牧，你确定吗？” 李牧点了点头：“我确定。” 在场的这些数学家们又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看着李牧那年轻的面容，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但凡换一个人来，他们都要说不知所谓了，但现在是李牧。 阿达玛猜想的证明者，冰雹猜想的解决人，数学界百年难遇的天才，甚至刚刚就在他们的面前把孪生素数猜想给拿了下来。 这样的人说出了这种话，似乎还真有一点可信。 直到最后，邱成桐拍了拍李牧的肩膀，欣慰地说道：“”“好，我们的数学研究就需要有你这样的冲劲。” “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成功，为华国数学继往圣绝学，也为世界数学带来的新的高度。” 袁祥也笑着说道：“对，我们也都相信你，毕竟你可是拿下了这么多数学高峰的数学家，我首先代表我们华国数学会，表示对你的支持。” 周围的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对李牧的支持。 天才到了李牧这种程度，在没有太大的利益矛盾下，绝大多数理智的人都只会想着和他交好，哪怕是那些暗地里十分嫉妒他的人，也最多只能在暗地里阴暗的爬行。 一时间，这个后台休息室中，又响起了掌声，每个数学学者，在此时都祝愿着李牧能够成功。 像连正行这位上京大学数学学院院长，此时看着李牧的目光，更像是在看着一个浑身发光的宝贝一样。 如果说在这场报告之前，李牧是一个身上穿满了保守的服饰，但是仅从眉眼一望，就可知倾国倾城的美女，有着一定的吸引力，那么现在报告结束之后，他的衣着就变得诱人，浑身都透露出性感。 让连正行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必须拿下！ 于是他又凑了上去，对李牧说道：“李牧，你就留下来吧，条件随便你提，只要你能留在我们京大就好。” 然而，还没等李牧说话，旁边青华大学数学学院的院长余亮也丝毫不甘示弱：“我们青华大学也一样，你随便提什么条件都行，来我们青华就好，我这个院长都可以交给你来当。” 反正等到李牧研究生毕业，他估计也就退下去了，如果能让李牧来当他们的院长，那对于他们青华数学学院的实力，绝对是巨大的进步。 到时候指不定还能跟京大数学学院争一争华国第一数学学院的名头呢。 而连正行听到余亮的话，顿时就瞪了过去：“姓余的，你过来凑什么热闹？” 余亮反瞪回去：“咋？只准你们京大邀请李牧，就不准我们青华邀请李牧？” 但就在这个时候旁边还有人有话要说，沪交大学数院院长庞明表示道：“喂喂喂，连院长，余院长，你们二位确定要当着我面前讨论怎么挖走我们数院的人？” “这件事情你们想都不要想。” 庞明表示道：“你们给出的条件，我们交大都能给出来，你们不能给的条件我们交大也能给出来，李牧是我们的人，所以你们就不要想了。” 看到庞明，李牧就是一愣。 “庞院长，您什么时候来了？” 之前可是就他和林尧教授来了，庞院长莫非是这两天才到的？ 庞明笑呵呵地对他说道：“林教授和我说，有人撬咱们的墙角，那我当然要来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连正行这个时候便冷哼了一声：“什么时候沪交大学也这么有底气了？” 余亮也说道：“你们沪交还是算了，凭什么让李牧留在你们学校？” 庞明：“就凭李牧是咱沪交培养出来的。” “说得好像李牧是你们数学学院的人一样。” 庞明顿时急了：“李牧都拿到我们学院颁发的毕业证了，你敢说不是？” “啊对对对。” 一时间，三位院长吵作一团。 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又有一个人悄悄对李牧说道：“李牧啊，你看这三个人没一个正常的，你要不来我们沪旦吧？保证都是正常人。” 正是沪旦数院的院长。 李牧：“……” …… 【下午还有两章】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二章 莫为蜩鸠使心摇 这位沪旦大学数院院长最终还是被正在争吵中的三位院长发现。 于是三位院长的争吵，又变成了四位院长。 四所国内最顶尖大学的数学学院，俨然都把李牧当做了香饽饽。 至于周围其他学院的人，只能表示惹不起惹不起。 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去邀请李牧了。 当然，李牧面对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咋说。 唔……那就先偷溜了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转头看向拍自己的人，他便是一愣，随后就尊敬地说道：“张教授，你好。” 这个人正是张一唐。 张一唐向他微微一笑，说道：“聊一聊？” 李牧转头看了一眼那边还在争吵中的四位院长，最后点点头。 张一唐来的可真是时候，不然的话，他偷偷溜走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他便跟着张一唐离开了后台休息室，来到了大礼堂。 此时大礼堂里面的人也已经走了不少，但也仍然剩了挺多人，都神情兴奋地谈论着刚才的事情。 甚至还有不少人走到了主席台上，看着李牧留下的那几块黑板，对着上面拍着照。 显然是在留着纪念。 当然旁边也有一些学生志愿者们守着那几块黑板，不让人去触摸和靠近。 “就像是在保护文物一样，你说是不是？” 张一唐的声音在李牧的耳边响起。 李牧将目光从主席台上收了回来，笑着摇了摇头：“总感觉还是有些太夸张了。” 张一唐笑道：“这倒是也很正常。” “听说你上次证明冰雹猜想，在科罗拉多会议中心用的那几块黑板，现在都还没擦掉呢。” “啊？”李牧顿时惊讶，这件事情他可不知道。 毕竟同样的证明过程，他还能再一字不差的都写出来，所以也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自己在黑板上留下来的那些文字。 “伱不知道？” “呃……确实不知道，在我看来，文字只是承载信息的工具，而那些信息才是真正具有价值的，擦不擦也都无所谓吧。” “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张一唐点了点头：“曾经的这些黑板被放在黑暗的角落，任灰尘布满，也无人问津。” “但是当拥有价值的文字写在那上面后，它却就变得有了价值。” “就像人一样。” 张一唐感慨了一声。 李牧也默然地点了点头。 “每个人的本质都一样，不过是由细胞分子组成，谁能说出有什么不同吗？” “但是我们又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价值，至于这些价值又从何而来呢？” “也无非就是我们身上所承载的那些信息而已。” “就像我一样，如果不是当初为孪生素数猜想做出了一些贡献，我现在大概还是在某个大学担任无人问津的教职吧，这就是我身上的价值。” “我们都被这些人类社会所定义的价值而束缚着啊。” 张一唐微微摇头，或有感叹，也或有无奈。 忽然他又摆摆手：“突然就有了一点感慨，不好意思。” 李牧却笑着道：“我理解的。” 对于张一唐的人生来说，他能有这样的感慨也实属正常。 “但不管这些价值都如何被定义，也都不过是他人，或者说这个社会加诸于我们身上的，我们大可不必理会，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听到李牧所说的这句话，张一唐陷入了半晌的沉思，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得对啊，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却总想着去拂拭，莫使惹尘埃了。” 也许是突然的释怀，他的语气也都变得轻松了起来：“说的有点多了。” “其实来找你也主要是想向你道一声谢。” 李牧疑惑问道：“道谢？” “感谢你对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完成了我的一个平生心愿。” 张一唐说道：“你的证明方法非常精彩，首先，里面有一些我当初方法的影子存在，这算是让我感到有些荣耀，而你将圆法和伽罗瓦域结合这一点，我认为绝对算得上是今年数学界最重要的突破之一。” “我或许并不在意那些人身上的价值什么的，但是却也不得不为你而感到高兴，因为你让我再度看见了数学的美好。” 李牧微怔，而后笑道：“数学的美好还会有很多，张教授大可以对未来更加期待一些。” “就像你要证明的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张一唐挑眉笑道。 “唔……应该也确实可以期待一下。”李牧倒是也没有谦虚。 张一唐哈哈大笑起来，“好，那我就期待那一天了。” 而后，他站起身，看了看时间，便拍了拍李牧的肩膀：“就不打扰你了，你应该还有自己的事情吧？临走之前，就简单送你一句话：但行前路，莫为蜩鸠使心摇。” 李牧一愣，随后也笑着说道：“谢谢张教授，那我也送您一首诗：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 这句诗，让张一唐愣住了，直到他回过神来，李牧已经走了。 而他摘下了眼镜，擦了擦眼角，感慨一声：“人老了，怎么反倒又变得多愁善感了。” …… 参加了这场报告的有上千人。 而根据六度空间理论，只要认识六个人就等于认识了全世界，更何况是上千人。 所以他们所发挥出来的传播能力是可怕的。 通过朋友圈，各大企鹅群，以及贴吧等方式，他们便将李牧证明了孪生素数猜想的事情传播了出去。 同时还有相关的视频发布到了网上，几乎是在短短半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里，全国就有一半的网民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各种和数学有关的讨论社区、贴吧等等，各种各样的帖子都开始了关于这件事情的讨论。 【卧槽，最新消息，牧神刚刚在上京大学进行的华国数学学术峰会上，证明了孪生素数猜想！】 【啊？？】 【尊嘟假嘟？】 【他又证明了？？】 【真的，千真万确，视频都有了，还有照片呢！】 【视频链接】 【照片jpg】 当网友们点进了视频链接，看到了视频中，站在主席台，上宣布孪生素数猜想被证明的李牧之后，都惊呆了。 【卧槽，居然真的是真的！】 【别卧槽了，都上热搜了，热搜上更全】 这条回复，顿时就让更多人涌进了微博这样的平台。 而热搜榜第一，已经挂上了那个扎眼的标题。 【李牧又双叒叕证明了世界级难题！】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世界数学界：我们需要英文版本的证明过程！ 【就在刚刚结束的华国数学学术峰会第3天，上午的报告中，报告人李牧，再次以数学界都意想不到的方式，完成了对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 尽管他的证明是否完善，仍待数学界的审核，不过现场的邱成桐教授、张一唐教授等人，都表示他们并没有找到证明中存在的问题，李牧的证明严谨且精确，哪怕放到整个数学界都是值得肯定的。 据悉，邱成桐教授是菲尔兹奖得主，菲尔兹奖是数学界的诺贝尔奖，其在国际数学界都有着极高的地位，而张一唐教授在2013年就曾做出过孪生素数猜想最重要的一次突破，是国际数学界在孪生素数猜想方面最有权威的专家之一。 这两位数学家都做出了极高的评价，相信，在不久的未来，孪生素数猜想就能被确认正式退出数学猜想的舞台，变成孪生素数定理，或者是李氏定理。 此外在李牧这场报告结束的时候，还发生了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李牧表示，他已经确信找到了一个证明波利尼亚克猜想的方法，但是却因为黑板上的空白太小写不下，所以就并没有将他的证明给拿出来。 点击查看全文……】 微博上的热搜完完整整地讲述了李牧这场报告的内容，包括事后邱成桐和张一唐对李牧这场证明的高度评价，甚至还有报告全过程的视频。 可谓是十分的详实。 而这条微博发出来之后也不过半小时，在热度上就已经凌驾于其他诸多热搜。 网友们又一次沸腾。 【孪生素数猜想？卧槽，又是数论？这是真的牛批啊】 【和数论有什么关系？细说】 【你没听视频开头那位袁祥院士说的吗，数论是天才的游戏，每一个数论中的问题都特别难，就像冰雹猜想，还有这个孪生素数猜想，其问题的描述看起来很简单，咱们国内随便来个学生都能够理解，但是真要去想怎么解决，你只会发现无从下手，所以能在数论上有所成就的数学家，都很有一手。】 【不明觉厉，反正牧神牛逼就是了】 【确实，牧神牛逼！】 【我靠，牧神连波利尼亚克猜想都有办法了？】 【神tmd空白太小写不下了！你是在跟兄弟们开玩笑吗？】 【我想象得出来，场下的那些数学家们，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有多想揍他一顿，居然还真有人敢学费马啊！】 【我是吃瓜的，这又是什么意思啊？费马是谁？有什么来历吗？】 【费马是三百多年前的一名数学家，并且被称为最牛逼的业余数学家，他曾在自己的书中留下了一个叫做费马最后猜想的问题，并且在书中就写了这样一句话：我确信已经找到了一个绝妙的证明，但这里的空白太小，写不下。就是这么个数学中趣闻。】 【哇，这确实欠揍。】 【等等，我忽然发现了一件事情，费马是在8月17日出生的，也就是说还有两天就是费马的诞辰了，所以这么想起来的话，指不定牧神就是在用这种方法来表示对费马的纪念呢。】 【我草，好像是诶！】 一时之间，这位网友的猜测，竟然还得到了人们的一致认可，甚至还有一群人跑到了李牧的微博下面，问他是不是这个打算。 直到李牧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也只能哭笑不得地表示，这真的只是巧合，他也压根就不知道快要到费马的诞辰了。 纯属意外。 …… 当然，关于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也不仅仅只在国内传播，整个世界数学界也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这一下，数学界又坐不住了。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上半年才搞定了一个猜想，让整个数学界都觉得今年算是没有白过，他们的数学又迈出了重要一步。 结果现在这重要的一步刚刚迈出，大概站都还没有站直，他们又要迈出第二步了？ 一时之间，整个数学界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当真是盖伦出轻语，沉默又破防。 【厚礼蟹，为什么他总是能成功啊？】 【因为人家是天才，伱是吗？】 【虽然我承认我是个废物，到现在都还在研究垃圾的2×2算子矩阵，但是我也想证明这样的世界级猜想啊！】 【说的很好，那你是天才吗？】 【我都说了我不是，但我就是想啊！】 【那你先去成为天才吧。】 【法克鱿！】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亚裔的数学好不是众所周知的嘛，只不过现在又冒出了一个特别好的而已。】 【话说回来，你们知道李牧是怎么证明的吗？现在网上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证明过程啊？】 【现在只有中文版本，不过也有相关的视频，只不过视频中李牧说的也都是中文，你要看吗？】 【千万别，我学过几个月的中文，那是我最不愿意想起的经历。】 【偶买噶的，赶快给我翻译成英文啊！我想要瞻仰一下他是怎么证明的啊！】 【那就去学中文吧！】 【法克！】 …… 由于李牧是在华国的数学学会上进行的报告，所以暂时只有中文版本的证明过程，使得原本沉默又破防的数学界重新沸腾了起来。 快点将英文版本的证明过程发表出来——成为了所有国外数学家的一致声音。 牛津大学，数学系。 安德鲁·怀尔斯教授的办公室中。 “怀尔斯，我可是听说李牧已经报了你的学生，你不赶快去联系一下李牧，让他将那篇论文给翻译过来？哪怕是先发到arxiv上面都行啊！” 一名大概60岁出头的老人坐在办公桌的一旁，对正在伏案研究着什么的怀尔斯教授催促着。 这个老人叫西蒙·唐纳森，是牛津大学万灵学院的研究员。 牛津大学万灵学院汇聚的是牛津大学所有最出色的人，能够进入到万灵学院的人，都在各自的行业上有突出的成就。 而这位西蒙·唐纳森，作为菲尔兹奖奖得主，自然也就成为了其中之一。 只不过绕是牛津中最优秀的他，却也不得不被中文给难住了。 没有数学家能够拒绝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他也不例外，因此他过来找怀尔斯帮忙了。 毕竟李牧指名了要成为怀尔斯的学生，两人肯定是有较好的关系的。 然而怀尔斯教授头也没抬，直接说道：“那就去学中文吧。” “god，我尊敬的怀尔斯爵士，你确定你没有在开玩笑？” “我当然没有开玩笑，我自己就是这个打算呢。” 怀尔斯展示了一下他正在研究的东西。 西蒙·唐纳森看了一眼，顿时就愣住了：“你在学中文？” “是的，毕竟我最出色的学生将会是一个华国人，我当然也要学学他们的语言。”安德鲁·怀尔斯点点头，笑着说道：“等到他来了之后，也算是给他的惊喜。” 西蒙·唐纳森：“……难怪他会愿意当你的学生。”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四章 柯尔数论奖的消息 “或许吧，老师和学生之间不就是这样，因为偶然而形成了师生的关系，但如果想要相处的好一些，也需要双方的共同努力。”怀尔斯笑了笑说道。 “不管是师生情还是亲情，再加上爱情，需要的都是一种双向付出，这样的感情才最为真挚，也更为坚固。” 提起师生情，就会让他想到了自己的老师。 以及那根派克51钢笔。 毕竟那根珍贵的钢笔，就是他当年的老师送给他的。 西蒙·唐纳森微微地点了点头，对怀尔斯的话表示了认可。 一个好的导师，对于他们这样学者的生涯来说非常关键，一封推荐信，就能够为他们的起步带来巨大的助力。 否则的话就会像张一唐那样，半生萧瑟，直到暮年时期，才终于成名。 他的经历，数学界的人基本都知道。 片刻后，西蒙·唐纳森忽然笑着问道：“就像你和理查德·泰勒？” “是的。”怀尔斯点了点头。 理查德·泰勒就是当初协助他完成了费马大定理证明的学生。 在当初的证明中，虽然理查德·泰勒并没有对最终证明带来决定性的帮助，但是却对怀尔斯来说有着极大的鼓励。 因为他在第一次证明费马大定理的时候并没有成功，被别人指出了致命性的错误，导致他陷入了接近一年的纠结之中，而在最终他都快要放弃的时候，这个学生给他带来的帮助和鼓励，让他最终坚持了下去，并且完成了证明。 所以这也让他对师生感情看得很重。 不过这个时候，西蒙·唐纳森就坏笑了起来：“但现在看来，你对李牧的期待，要更胜过你和泰勒之间的情谊嘛。” 怀尔斯一愣，顿时就赶快反驳：“伱可不要乱说，我期待李牧是因为他的天赋，但泰勒也依然是我最看重的学生之一。” “是吗，那我得去和泰勒说说。” “你可别乱来啊，大不了下次我请你吃顿饭好了。” 西蒙·唐纳森顿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一言为定。” 怀尔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骗我一顿饭。”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人。 “嗯？德利涅那老家伙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曾经的怀尔斯也在普林斯顿大学任职过十几年，还担任过普林斯顿大学的尤金·希金斯教授，这是一种荣誉教职，比起普通的教授来说，代表着他的能力要更为突出。 当然，也正因为这段经历，所以他和德利涅那些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们都很熟悉。 接通了电话，德利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怀尔斯，你这家伙，上次凭借着一支笔，让李牧成为了你的学生，现在是不是应该作为对咱们的弥补，帮我们想个办法，让李牧把他的证明英文版给发表一下？” 怀尔斯把手机拉远了点，免得吵到自己的耳朵，等到德利涅说完了之后，便回了一句：“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嘛。” “李牧现在没有发表，肯定是有他的考虑，咱们都要有耐心一点，话说回来，你们倒不如和我一样，一起来学一学中文吧，这个语言很有意思的。” “什么？疯了吧，只是为了看一篇论文，我就去学中文？”德利涅没好气地表示道：“中文有多难学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我宁愿花几个月的时间去学拉丁语，也不愿花一年的时间去研究中文。” 怀尔斯笑道：“多学一些总是好事嘛，万一以后李牧又在他们华国的数学会议上发表了重要的成果呢？” 听到怀尔斯的话，德利涅愣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的说道：“似乎也有道理。” “是吧？” “行吧，这次算你说的有道理，正好我最近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去学一学。”德利涅说道：“但有一点必须要说的是，你总不能让整个数学界的人都去学中文，除非你让华国也成为superpower，更何况就目前来说，关于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咱们数学界这么多人可都是期待很久了。” 怀尔斯：“唔……你说的也对，行吧，我回头就和李牧联系一下。” “行，这件事情可就交给你了，咱们数学界都期待着李牧的回应。”德利涅说道：“另外，告诉你一个消息，柯尔数论奖就在今年颁发，李牧对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只要得到了确认，再加上之前的冰雹猜想，这个奖必然非他莫属。” 怀尔斯一愣：“对，你提醒的是。” 科尔数论奖，三年颁发一次，专门颁发给在数论方面做出了重大贡献的数学家，他当初证明了费马大定理之后就得到了这个奖。 一旦错过了的话，那就要再等三年了。 当然，李牧已经证明了冰雹猜想，从资格上来说肯定是够了，甚至已经百分之九十九能拿了，不过谁也不嫌弃把这个概率变成百分之百嘛。 随后德利涅便不再多说，挂了电话。 怀尔斯也立马找起了李牧的联系方式。 …… 至于此时的李牧在干嘛呢？ 证明完了孪生素数猜想后，他被国内的一堆数学家们围了好久，又和张一唐进行了一番讨论。 然后他本来还想抽出一点时间去和姐姐见上一面，但显然，此时的他不可能拥有自己的时间。 蜂拥而至的媒体将他给围住，这些媒体本来都是来报道这场学术峰会的，哪能想到还能撞见这么大的新闻，当然也不可能放过李牧。 幸好的是华国数学会连忙派人帮他解了围，不然的话他指定得被这些媒体给淹没了。 然而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华国数学会显然也不会放过他这位国内数学界的标杆，便邀请他去做一下关于本次报告的感想。 毕竟是东道主的邀请，他也只能答应了。 就这样，他只能和李如雨说一声让她别等了，等他把这两天的事情给忙完了再说吧。 而对此，李如雨一点也不意外，而辛欣这个时候也因为重新想起自己被批回来的论文而再度着急了起来，于是两人就一同返回了实验室。 就这样，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李牧仿佛成为了整个华国数学界最繁忙的人。 而整个华国数学界，也仿佛变得喜庆了起来，庆祝着这位华国数学天才的成绩。 只是，并没有人发现，从李牧的报告结束之后，大礼堂现场的某个角落，就有个人一直用呆滞的目光看着上面的那几块黑板。 如果李牧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认出这个人，就是那天在车上遇到，自称就差一步就能够证明孪生素数猜想的那个范湃仁。 当听到李牧宣布他证明了孪生素数猜想之后，范湃仁就一直陷入了呆滞之中，难以相信。 他研究了快二十年孪生素数所花费的功夫，就这样全部白费了？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五章 奇妙的自信 对于范湃仁来说，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 二十年的心血说没就没，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有的人或许能够很快地从中走出来，但是有的人却会一直难以释怀。 就更不用说是民科。 每个民科都十分的固执，把质疑权威当做了人生信条，以至于终身都在践行着这样的信条。 并且他们还永远相信自己是对的，其他人都是错的。 当然，范湃仁相比较其他的那些民科来说还算得上是“病情”不是特别严重，至少他还算能够认识到自己距离证明还有一点差距，而不至于在网上到处宣扬自己证明成功，错的不是他，是这个世界。 但人的心态是会改变的。 随着报告的结束，参会人员开始逐渐退场，忽然，之前同样也在车上的另外一名数学学者看见了范湃仁。 当时在车上的数学学者们，都对范湃仁印象深刻，当然，是在搞笑上的印象深刻。 毕竟宣称自己差一点就证明了孪生素数猜想，结果拿出来的内容全部都是狗屁不通，和刚才李牧的证明完全是云泥之别，当然搞笑。 这名数学学者就不由走上前去，调侃了一句：“诶？这不是范教授吗？当时你在车上说自己距离证明孪生素数猜想只差一步了，不知道今天你怎么想？” “倒是没想到你还真能想到要把圆法和有限域给结合了起来，就是可惜了哈，有些……” 这名学者倒是想说一些嘲讽的话，只不过想到了那些民科的脾性，他便就放弃了。 算了，众所周知，永远不要和民科争论。 说多了反倒惹火上身。 于是他就摇了摇头，走开了。 然而并不仅仅是他，接下来又有几名当初在车上的学者看见了范湃仁。 于是他们也都不由上去调侃了几句，然后打着哈哈离开了。 范湃仁一句话都没有说。 因为民科的心理也同样很强大，不然的话，他们也不至于在面对那么多质疑之后，仍然坚信自己。 但是此时此刻，李牧的证明摆在了他的面前，那些嘲讽的语言，却也使得他的心态开始了改变。 “肯定是我先想到圆法和有限域的结合，这可是我在5年前就确定的，而这个李牧才研究了多久？五年前他估计连高中都还没上！” 五年前这个时候的李牧，还真的连高中都没有上，那时候的他才初中毕业，正准备上高一。 这时候，范湃仁突然就想起了他之前问李牧的话。 他问李牧有没有把孪生素数猜想给解决了，然后当时李牧说的是没有，只是打算在报告上进行一些经验的分享。 之后他就给李牧提到了把圆法和有限域进行结合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想法，并且进行了演示。 结果在今天，李牧就用将圆法和有限域结合的方法，解决了这个问题。 老实说，他刚才并没有听懂李牧的报告，最多也就十分之一不到的内容。 他的水平也不可能达到完全听懂的程度。 当然事实上刚才百分之八九十以上在场的数学学者，都听不懂。 毕竟不是所有学者都研究数论，就算是研究数论，也不一定有那样的能力。 当然，华国话还是能够听懂的。 所以从李牧的语言中，范湃仁可以确定的就是，李牧就是利用圆法和有限域的结合，最终才把问题给解决掉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立马就有了这样的结论。 “李牧肯定就是从我这里得到的启发，才想到将圆法和有限域进行结合的！” 当时车上的场景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似乎就在他说把圆法和有限域结合的时候，李牧的表情就突然郑重和惊讶起来。 肯定就是在那个时候，李牧就有了灵感！ 范湃仁的脸上充满了确定。 一种奇妙的自信，油然而生。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旁边传来了一个惊讶的声音：“伱说李牧的灵感是来自于你？” 范湃仁转头看去，然后就愣了一下：“你是？” “哦，自我介绍一下，上京大学数学学院彭川，在职正教授。”这个人说道。 范湃仁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大学校的数学学者，因为在他看来，这种学者都是一个派系的。 他认为正是这种派系的人，让他们这些拥有才华的数学家遭到了排挤，怀才不遇。 特别是华国数学界众所周知的六大派系中，上京大学算得上是当前最大的派系，其继承了陈省身、姜立夫，熊庆来这些上世纪华国著名数学家的影响力，势力庞大。 而在京大数院的数学学者们，都算得上其中之一。 所以他摇摇头，表示了拒绝：“没什么，不用你管。” 但彭川却追问道：“范教授，我尊重每一个有才华的数学学者，如果李牧真的是从你这里得到的灵感的话，我也能够帮你得到你应该得到的。” “毕竟那可是孪生素数猜想，如果李牧真的是从你这里得到的灵感，那么我想他也应该提及你的贡献。” “就像曾经证明了庞加莱猜想的佩雷尔曼那样，他在证明出了庞加莱猜想之后，不就重点提到了理查德·汉密尔顿，正是理查德·汉密尔顿在ricci流上作出了极为突出的贡献，才让佩戴尔曼得以成功的，甚至佩雷尔曼自己拒绝了菲尔兹奖后，还提出让理查德·汉密尔顿去领奖的提议。” “这样的事情，咱们数学界的人应该都知道。” 彭川循循善诱地说道：“你要知道，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足以让任何人登上菲尔兹奖的领奖台，我看你的年龄应该还不到40岁吧？” 菲尔兹奖！ 这个名词让范湃仁的呼吸都在一瞬间加快了。 没有任何数学家能够拒绝菲尔兹奖的诱惑。 而他也确实还不满四十岁，今年才三十八，两年后的2022年，刚好就有一届国际数学家大会要召开。 他从研究生时期就开始了对孪生素数猜想，至今快二十年，如此的心血付出，让他心中的天平逐渐倒向了彭川的话语诱导的方向。 而彭川看出了他眼神中的变化，便乘胜追击：“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的朋友很多，只要证明了你的贡献，你甚至能够来我们上京大学担任教授。” 去上京大学担任教授！ 这块大饼，彻底击垮了范湃仁最后的一点犹豫，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李牧就是听了我给他分享的经验后，他才证明出来的！” 彭川露出了笑容：“我们找一个地方，咱们慢慢细说。” …… 【今天恢复万更，下午还有三更】 【写到这里时是凌晨四点二十分，基本上每天都写到这个时候，人都有些麻，求求月票吧！】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小人长戚戚 彭川在上世纪90年代本科毕业于沪交大学数学学院，后来成绩优异的他，前往了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留学，并且在那个时候成为了正在普林斯顿大学任教的连正行的学生。 等到博士毕业后，他就回到了沪交大学任教。 然而，在他任教的期间，却因为在针对研究生的教育上，受到了时任院长王朔的批评，也就是那位已经退休了的数院前院长，王院士。 而主要原因就在于他对研究生的压榨十分过分。 他带了大概七年的研究生，在期间，抢过自己学生十几篇论文，还让自己的学生干各种的杂活，以至于在他这里学生的延毕率是全院最高的。 当然延毕率都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他对学生的压榨，导致了至少五名学生为此产生了抑郁症，其中更是有一个学生差点自杀。 那名学生在自杀之前给他最好的朋友发了封电子邮件。 由于字里行间中他透露出了明显的倾向，以至于他的朋友连夜坐火车赶过来找他，最终在他的宿舍中发现了已经割腕的他。 所幸的是那名学生割腕之前经过了一天一夜的犹豫才动了手，同时也没有割到动脉，出血速度比较慢，使得他的朋友到的时候，情况虽然严重，但还算来得及进行救治，于是其最终得以活了下来。 那个时候的网络还不像现在这样方便，所以舆论并没有传出去，沪交大学很快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并将那名学生及其家人安抚了，作出了足够的赔偿，并进行了换导师处理，当然，彭川其他的所有学生也都在这起事件中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于是彭川就被取消了研究生导师的身份，其他的所有学生也都得以换了导师。 当时的院长王朔自然就对彭川表达了十分不满，和他谈话了很多次，批评的也很严厉。 最主要的是彭川是从他们这里毕业出去的优秀学生，甚至当初王朔还当过彭川的老师。 所以他批评地再严厉，也都是恨铁不成钢。 但也正因为如此，彭川心生不满，然后就在暗中和自己当初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导师连正行联系，希望连正行帮助自己前往京大任职。 当时的连正行已经从普林斯顿大学返回到上京大学数学学院，并且担任副院长，所以这个权力他还是有的。 再加上沪交大学也知道家丑不能外扬，所以谁都没有把这件事情给透露出去。 于是，连正行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学生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后来又一查，自己这个学生回到沪交大学几年，丝毫都没有懈怠，居然发表过那么多篇论文，其中有不少质量还都挺不错。 再加上彭川在普林斯顿大学当他学生的期间表现的也较好，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于是他便运作了一下，让彭川来到了京大担任助理教授。 而沪交大学当然是一点都没有挽留，像是送瘟神一样的把他给送走了。 来到京大之后的彭川，就收敛了许多，虚心搞起了学术，就这样从助理教授变成了副教授，最终升职为了正教授。 当然，当年的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再几年后，京大这边的领导们也都知道了，但当时的连正行已经成为了院长，面对着昔日学生的苦苦哀求，再加上来到京大的彭川表现上还不错，学术上不说多优秀，但也还算有些成果，于是就认为他已经改邪归正了，所以只是罚酒三杯，再象征性地惩罚了一下，就此别过。 就这样，摇身一变，名正言顺成为了京大教授的彭川，心中重新膨胀了起来，变得看不起沪交大学的同时，对于当年的事情也重新产生了记恨。 「老子如今可是上京大学数学学院的正教授，华国第一数学学院，你们沪交大学当年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留，就让我走了。」 而现在见到沪交大学又出现了李牧这样的人才，更加让他心中不爽。 当然记恨归记恨，他也没有办法去报复沪交大学数院，毕竟人家也是沪交大学，不是那么好惹的。 直到今天，他听了李牧的报告，见到这个本应是他学弟的人，又将孪生素数猜想给证明了出来，对于他来说，哪怕表面上鼓着掌，满面笑容，为华国数学界而庆贺，但他的内心也是在阴暗的爬行，希望李牧的证明被找出是错误的。 特别是知道了他们京大数院开出了令他都羡慕的条件想要留下李牧，而李牧居然还拒绝了，不仅让他心中羞惭之中，也更加的恶其余胥。 但还是那句话，他自己是没那能力去报复的，因为他没有理由。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意外之下，听到了范湃仁的那句话。 尽管他也不认为范湃仁真的距离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只差一步，但是见到他说的煞有介事，还说什么车上有很多数学家都听到了，是他先给李牧说的要把圆法和有限域给结合起来。 甚至范湃仁还当场给他列出了一些数学式，表示自己是有的放矢。 彭川看到了这些式子，竟然还有一定的逻辑性，这就让他心中对范湃仁算是正式地相信。 “很好，很好，我看得出来，范教授你确实有这样的数学天赋。” 将范湃仁给他的草稿纸递了回去，彭川笑着道：“我一定会帮你争取到那些伱应该得到的，接下来也就需要你的配合了，我会联系我的记者朋友，采访一下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让公众都知道这件事情。” “好！谢谢彭教授了，你人还怪好嘞，至少是我知道的所有上京大学教授中最好的。” 范湃仁收回了那几张草稿纸。 他的心中此时也怦怦跳着——因为他并没有告诉彭川，这草稿纸上的一些式子，百分之六七十都来自于李牧报告的内容，然后稍加改变，所以才让这些式子显得有一定逻辑性。 不过他的心中倒是没有为此感到什么罪恶感，因为他现在连自己都已经相信，李牧证明的基础都源于他所提供的方向。 所以哪怕他现在用了李牧报告中的内容，他也觉得，就等于是在用自己的。 用了就是用了。 而彭川就完全不知道范湃仁所隐瞒的这件事情了。 就像是他当初进入上京大学的时候，向京大所隐瞒的事情一样。 他笑着站起了身，向范湃仁伸出了手：“我人好不好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应该让你这样有才华的数学学者，不能被埋没了。” 范湃仁脸上也洋溢起灿烂的笑容：“那就麻烦彭教授了，等到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菲尔兹奖我不敢奢望，但是如果能够来京大任教的话，却也算是我的平生心愿了。” “没问题。” 彭川画下了大饼。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七章 打杂扫地的 报告结束后，经过两天的忙碌，李牧终于有了自己的闲暇时间。 这两天除了接受数学会的采访，他又接受了一次央视的采访。 可谓是要么正在接受采访，要么就是在去往采访的路上。 而且除了接受采访之外，他还要抽空去听一听数学学术会议的另外两场报告。 其中一场是邱成桐主讲，他当然要去看，而另外一场可是林尧教授的报告，他就更得去看了。 林尧教授在报告中主要介绍的是他在朗兰兹纲领方面的研究，他虽然在应用数学上有着较多的成就，但他在纯数学上的主要研究方向就是朗兰兹纲领。 而在这场报告中，他讨论的主题就是【射影簇中超曲面的非阿基米德亚形映射】。 他的一番报告也引起了在场不少数学家的称赞。 这场报告的质量很高，虽然不可能比得上李牧的那场报告，却也能在本届所有报告中排名前列。 而在报告的最终，林尧也针对这场报告的主题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们要如何证明非阿基米德亚形映射的截断第二主要定理，成为了下一步的考虑。” 这个问题，让不少研究郎兰兹纲领的数学学者们陷入了思考之中。 李牧亦是。 这个问题不仅涉及到代数几何，同时还涉及到数论，确实也值得一番考虑。 当然他也没有想太多，随着报告的结束，台上的林尧也没有离开，留在那里和其他学者们继续讨论了起来。 “唔……11点了，下午的报告是概率统计方面的，不怎么感兴趣。” 那就去找李如雨好了。 来到这边之后，都拖了快一个周了，也该见见老姐了。 于是他就拿出了手机，准备给李如雨发个信息。 但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消息通知中显示，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而发件人居然是……怀尔斯教授！ “嗯？怀尔斯教授怎么给我发邮件了？” 李牧一脸的疑惑。 打开邮件一看，他顿时就汗颜了起来。 【嘿，李牧，听闻你证明了孪生素数猜想，很棒！：），本来想和你打个电话，向你表示祝贺，但不知道为什么伱的电话打不通，所以只能给你发来一封邮件。 事实证明，你的天赋确实无与伦比，大概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收到一个像你这样还没有入学，就成为知名数学家的学生了，我很期待你到来的那一天。 另外，皮埃尔·德利涅，还有普林斯顿的那些老家伙们都向我表示，很想看一看你的证明过程，但遗憾的是他们都看不懂中文，所以现在都在希望你能够将英文版本的证明过程发出来，包括整个数学界都已经期待许久了。 就是不知道你方便吗？】 李牧擦了擦额头。 好吧，电话打不通，是因为这几天给他打电话的人太多了，他就习惯性地设置了拒绝所有来电，反正认识的人也都会通过之类的软件给他发消息。 看着邮件中的内容，他略作思考，便给出了回复。 【感谢怀尔斯教授的关心，也谢谢您的祝贺，关于英文版，应该很快就会有翻译版本了，让德利涅教授他们不要着急，而我这边则针对孪生素数猜想的其他版本，还有一些想法，在之后我应该会将更加全面的论文放出来。 ……】 写好内容，李牧便将邮件发了过去。 翻译这件事情他并不着急，也完全不用他去做，因为就他所知，已经有很多国内的学者在根据他的报告内容和视频进行翻译了，各种语言版本都会有。 至于他亲手写出的中文版本，则将会以会议论文的形式，由华国数学会负责整理并出版。 都不用担心。 做完了这件事情后，他就给李如雨发去了消息：【李如雨，出来了】 片刻后，李如雨就给他回了消息：【#发火，叫姐姐！】 【李如雨李如雨李如雨】 【幼稚鬼！你姐来了】 …… 很快定好了见面的地点，就在京大校园里的一个咖啡厅内。 李如雨一如既往地带着她的同门好闺蜜辛欣来了。 没办法，她一个人从实验室偷溜出来，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那当然就只能拉着人一起来了。 “啊呀，你的这个弟弟见一面可真难。” 被李如雨一路拉着过来的辛欣撅着嘴道：“要是他长得没有吴彦祖和彭于晏那样帅，你就得陪我多做一个周的实验！” “呃……这不行，那我肯定得陪你做实验了。”李如雨说道。 开玩笑，李牧能有那么帅？ 她这个当姐姐的可从来不这么认为。 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正在看这本书的彦祖和于晏读者们那样帅气。 更何况姐弟之间颜值自动减五十。 “不过他的学习很好，特别是数学上。” 辛欣摆摆手：“安啦安啦，再好能有李牧好？我现在老想认识一下李牧了。” 李如雨眉头挑了挑：“认识他干嘛？你喜欢他？” “你可别乱说啊！”辛欣脸一红，说道：“我就是很好奇他的数学为什么那么好，想问他问题而已。” “那你待会儿就问我弟弟好了。”李如雨坏笑一声。 “问我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两个人都是一愣，转头一看，辛欣当场就呆住了。 “你你你你……是李李李李……牧？！” 而李如雨则睁大眼睛，然后张开双手，凑了上去：“弟弟！抱抱！” 李牧赶忙闪开：“卧槽，李如雨，你被夺舍了？” 这可不像他姐姐。 李如雨撇了撇嘴，哼道：“现在变成天才数学家了，就不给姐姐抱了是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李牧可不惯着他，一个爆栗子上去：“正常人一点。” 李如雨顿时张牙舞爪地上去锤起了李牧。 看到这，李牧才笑了起来。 这才是那个和他当初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最后一起被老爸老妈收拾的李如雨嘛。 他并不希望自己的成名会改变和亲人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就这样，姐弟俩闹腾了一会儿后，他们也终于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人呢。 李如雨顺了顺自己有些发乱的头发，然后笑眯眯地对辛欣说道：“好了，我不装了，摊牌了，我弟弟就是李牧。” 辛欣脸上的呆滞仍然没有消退。 她真傻，真的，明明当初就发现了李如雨和李牧长得有点像，当时李如雨又说带她去找弟弟，那时候她就应该猜到的。 结果她却因为论文的事情，而完全没有想到。 直到最后她才僵硬地转过头，对李如雨说道：“你骗我骗的好惨啊！你居然说你弟弟是负责打杂扫地的！” 李牧：“？？”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八章 碰瓷？【为盟主166171555987455加更】 咖啡厅中。 “……我希望通过胶原蛋白基水凝胶，或是封闭的聚合物基微通道对白细胞迁移进行建模，找到细胞迁移在免疫机制中发挥的作用，但是这需要较好的概率统计学技巧，所以……” 辛欣进入了咖啡厅后，就开始向李牧问起了问题。 李如雨无奈，没想到辛欣刚才说想问李牧问题，结果问的是这些问题。 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同门闺蜜已经被论文给折磨疯了。 当然李牧一开始也是一脸懵逼，毕竟他又不懂这些生物方面的东西。 只不过渐渐地，他还是逐渐搞明白了一点。 “所以你是想通过统计的方法，来分析这个什么细胞迁移和免疫机制之间的概率关系？然后再建模……唔，差不多应该就是类似置信区间的问题？” “啊对对对！”辛欣连连点头，一脸崇拜，李牧甚至都不是研究生物的，居然也能听懂：“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上次的实验没有设计好，在概统分析上的方法也完全是一个头两个大，然后就被老师给批下来了。” “这次稍微修改了一下实验，重新统计了一下数据，但在数据分析上更没办法了，连抄都没得抄。” 李牧直接伸出手说道：“我来看看数据吧。” “好嘞！”辛欣立马打开手机，将数据结果调了出来。 李牧看了片刻，随后熟练地从口袋中拿出了纸和笔，开始写了起来。 概统分析就是这样，不管这个科目他懂不懂，但只要把数据给出来，并且告诉他目的是要干什么，他就能建立起相关的模型。 就像是当初他帮金融学院那帮人建立的模型一样。 这就是数学的共性。 就这样，一杯咖啡的功夫都不到，他便完成了一个概统模型的建立。 “大概就这样了，应该是大差不差，你回头再根据实际情况略作修改，有问题也可以问我。” 李牧收起了笔，说道。 辛欣接过了那张纸，看着上面的模型，嘴巴都越张越大了。 而旁边的李如雨也很好奇地凑上去看了一眼，不过片刻，这个简单却又很好理解的模型，便让她瞪大眼睛地看向了李牧：“你连我们生物工程的概率统计模型都能建立？” 李牧摊手：“这不也还是数学嘛，简简单单啦。” 李如雨立马就凑到了李牧旁边，摇起了他的胳膊：“弟弟~好弟弟~下次也帮帮姐姐好不好！姐姐能不能发cell可就看伱了。” 李牧白了她一眼：“发cell，一个概统模型可做不到，反正有数学上的问题，我都可以帮下忙，至于其他的东西嘛……就看你自己的能力咯。” “这是肯定的！” 李如雨高兴地说道。 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她这个实验室主研方向就是生物工程，而生物工程对数学的要求可以说是相当高的，这也就导致了她们这些研究生在学习的过程中都出现了老大难的问题。 毕竟，以为生物对数学要求不高，而选择报考生物的研究生可丝毫不少，因此最终发现自己被坑了的研究生也同样不少。 不管是她还是辛欣，都算是其中之一。 而有了李牧的帮助，这数学上的问题，还能叫问题吗？ 看着李如雨高兴的样子，李牧笑了笑。 虽然他不研究生物，但如果能在数学上给李如雨提供一些帮助，他也还是很乐意的。 就这样，接下来的辛欣研究着李牧给他建立的模型，然后一边对比着她的实验，而李如雨就给李牧说起了在实验室中的一些事情。 比如那个令人讨厌的博士后装逼犯，再比如那个超牛逼的大师兄——咳咳，好像也没有她的弟弟牛逼。 李牧一边听着，也一边放空自己的思想，偷得浮生半日闲。 但生活总是会时不时地给人添点堵。 突然间电话响了起来。 林尧教授打来的电话。 李牧在疑惑之中接起了电话。 “喂，林教授怎么了？” 林尧的语气中颇有些火气：“你还记得那个叫范湃仁的吗？” 李牧愣了愣：“就是那个民科吗？” “对的。”林尧气恼地说道：“这个人不知道从哪找了家媒体，然后在采访中声称你证明孪生素数猜想中所利用到的思想是源自于他。” 李牧顿时就是一怔：“啥？还有这种事情？” 他证明孪生素数猜想，什么时候需要靠一个民科了？ 林尧恼火道：“就是把圆法和有限域进行结合的这个想法，他当时不是在车上跟你提了一嘴吗。” “这家伙明显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结果他就在网上说你是听了他的话才来了灵感的。” “现在都登上热搜了，你可以去看看，当然不要随便说话就行，我这边正要去找袁祥院士，看看华国数学会怎么应对。” 李牧皱起了眉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林教授。” “嗯，你也不用太担心，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更何况当初车上还有那么多学者在，都可以为你作证。” 林尧说道。 “好的。” 李牧应了一声，随后那边的林尧也没再多说，挂了电话。 “怎么了？” 李如雨看见李牧的表情变得不太好，便问道。 “有人想要碰瓷我。”李牧说了一声。 “碰瓷你？”李如雨愣住了。 碰瓷李牧是什么操作？ 李牧没有多说，只是拿出了手机，点进微博，寻找了起来。 首先就是一大堆后台私信发了过来。 【真没想到，李牧你居然是这样不懂感恩的人，我看错你了】 【虽然最终是你证明的，但是既然用到了别人的灵感，你也得感谢一下人家吧？就算不需要你去学佩雷尔曼那样的，但好歹也得表示一下吧？】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但是我们也得认识错误，不管怎样，我还是相信你的，牧神。】 李牧撇撇嘴，这哪算是相信他的？ 当然他的后台也还是有不少人支持他。 【牧神老大，我是研究面相的，这个范湃仁尖嘴猴腮，明显就是小人面相，肯定是在说假话，你不用太过在意】 【牧神你哪需要这种人提供的思路，这种人肯定没这本事，我相信你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证明出来的。】 看到这些评论，李牧的心中才算好受了些。 不过，他倒是要亲自看看，这个范湃仁都在网上说了些什么。 不管如何，任何邪恶，终将被绳之以法。 …… 【五更万字送上，为盟主1661715559874551808加更】 有点卡文，想想剧情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九章 热度渐大 进入了热搜榜，很快他便在第五名的位置找到了相关的热搜。 热搜的标题很直接，【李牧证明孪生素数猜想的灵感来自于哪】。 这个标题首先就很有争议性，十分符合这种平台的一贯作风。 怎么流量大怎么来。 随后再点进去，就是一家叫做【浦澎新闻】的媒体发布的采访视频。 也正是这个采访视频，让这个话题登上了热搜。 李牧点进了这个视频，而后范湃仁的面孔就出现在了视频中。 旁边也随之出现了介绍他的字幕。 【曾陵大学数学系副教授范湃仁】。 负责采访的记者手中拿着麦克风，问道：“范教授，您好，不知道您如何评价李牧对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 “李牧的证明，十分精彩，也充分延续了他之前证明阿达马猜想以及冰雹猜想的作风，彰显了我们华国数学天才的优秀风貌，作为已经研究了孪生素数猜想快20年的人，我对此表示十分的感慨，同样也十分的欣慰。” 一身西装有些皱巴的范湃仁，微弯着腰，有一种明显的紧张，而说出的话却反倒有一种数学界前辈的感觉。 “特别是看到他在证明孪生素数猜想中，使用到了我曾经给他提过的圆法和有限域结合的思路，我就更加感觉到高兴了，这说明我那近20年的功夫也不算是白费。” 记者的笑着说道：“研究了快20年的孪生素数猜想，看来您也是一位很有坚持和毅力的学者。” 范湃仁笑着摆了摆手：“数学研究就是这样，坚持和毅力二者缺一不可，除非你有足够高的天赋，所以像李牧这样的天才啊，我们这些搞数学也都很羡慕。” 记者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对了范教授，我刚才听到您说李牧证明孪生素数猜想，是源于你给他提到过的圆法和有限域这个思路，也就等于说证明孪生素数猜想的功劳中还有你的一份吗？” 范湃仁就笑道：“谈不上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数学嘛，交流才能得到成果。虽然说李牧确实是在我的提醒下才有了证明的灵感，不过最终的成果也都是他自己的能力使然，不然的话我要是有这个能力，我早就证明出来了。” 记者哈哈笑了起来：“您说的可真幽默，但是我觉得吧，功劳肯定是有您的一份的，毕竟我也听说过，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之一，庞加莱猜想的证明者佩雷尔曼，就表示过对另外一位叫理查德·汉密尔顿的数学家的感谢，因为正是这位数学家提供的方法和思路，让佩雷尔曼得以证明。” “我们不能总惦记那些做出了成果的人，也要记住那些为最终的成果付出了努力的人嘛。” “您说对不对？” 范湃仁的脸上露出了沉思，最后说道：“伱说的当然是对的。” “当然，我也只是提出了一个简单的想法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从李牧那里得到的什么，大家能够知道有我的一份付出，就好了。” “这是自然的。”记着开了个玩笑：“毕竟李牧也是从你这里得到的灵感，想必他也已经和你道过谢了吧？” 范湃仁摆摆手：“没必要，没必要，我也没有想过要去得到感谢什么的，能帮助他解决掉一个数学猜想，我也算是有了参与，与有荣焉呢。” 记者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夸张的表情：“等于说李牧没有给你道过谢？” “没有。”范湃仁说道：“当然也许是他这几天比较忙吧，可能已经忘了，也没这必要，没这必要。” 他表现出洒脱的样子。 记者这个时候也收敛起了表情，微微点头：“既然您这么觉得，那也没必要说了。” 采访还在继续，但李牧已经无心再看着范湃仁和这名记者装模作样下去了。 整个采访都是在凭空捏造凭空想象，并且也很符合那些新闻的碰瓷手法。 万万没想到当初的一次交流，却能够让这个范湃仁进行这样的造谣。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往下面翻了一下，各种各样的评论也都有。 有支持他的，当然也有支持范湃仁的。 谣言止于智者，但架不住乌合之众的泛滥。 李牧没有再看下去，关掉了微博。 旁边的李如雨已经为弟弟打抱不平了起来。 “这个姓范的，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居然能说出这种无耻的话来。”她气愤地说道：“真是个阴阳人，生孩子没屁眼，他妈妈也不知道后不后悔把他给生出来。” 原本还挺生气的李牧，被李如雨几句话给弄的哭笑不得起来。 而旁边的辛欣这个时候也已经拿起手机在看相关的内容了，忽然就说道：“诶，这里有好几个人骂你的人，似乎都是水军啊，专门带节奏的那种。” 听到辛欣的话，李牧和李如雨都愣了一下：“水军？你怎么知道？” 辛欣说道：“因为我在之前其他一些节奏比较大的热搜中都看到过这几个id，发表的评论都是带节奏的。” “你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记得住，我从来都不看人家的id的！”李如雨惊讶道。 辛欣红着脸说道：“逛微博我就记住了嘛。” 李如雨转头看向李牧，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了谁？人家都请水军来黑你了。” 李牧则更加疑惑。 莫非得罪谁？ 他可是谁也没有得罪过，除非…… 忽然他的电话又一次响起。 这回是袁祥给他打来的电话。 “袁院士。” “李牧啊，发生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吧，现在你来京大数院办公楼这里，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袁祥说道：“当然，这件事情我们会帮你进行绝对妥善的处理，你不用担心。” “好的，我马上就来。”李牧说道。 放下手机，他便对李如雨说道：“我走了，华国数学会会帮我处理的，你们先回实验室就好。” “嗯！”李如雨点点头说道：“遇到了什么困难也可以和我说，就算没有办法，我也给你想个办法出来。” 李牧一笑：“好！” ……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章 如果我再拿出两个猜想的证明呢 李牧很快来到了京大数学学院的办公楼。 楼下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是华国数学学会的工作人员。 在这名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进入了一个会议室中，里面坐着的基本都是他们华国数学界的重要人物。 “李牧来了啊。” 袁祥院士首先站了起来，对李牧说道。 “我现在先和你说说现在的情况啊。” “首先是这个范湃仁，曾陵大学的数学系副教授，他是自行报名来参加本次的数学学术会议的，不在我们的邀请范围内，至于他们学校，就是一个普通的民办二本，教师队伍的素质参差不齐。” “包括这个范湃仁，也没有什么突出的成就，起本身从武理大学的数学研究生，读完了硕士之后，就到了曾陵大学任职。” “我们看过他以前发过的论文，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在数学上的能力，是完全碰不到孪生素数猜想的。” “林尧教授也已经和我们说过，他能提出将圆法和有限域的结合，应该纯属是碰巧。” 李牧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关于将圆法和有限域的结合，我在之前就已经确定了，我电脑上的文件日志都是可以证明的。” “嗯。”袁祥点点头：“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舆论已经传出去了，我们也联系了那个浦澎新闻，要求他们对这个新闻进行澄清，但这家媒体并不是咱们官方的媒体，是一家位于沪市的民间媒体，他们现在大概是看到这个新闻热度很大，所以虽然表面上答应，但是却完全没有去做。” 这时候，旁边的连正行就冷哼一声说道：“这种媒体就应该好好惩治一番，为了一点流量，完全不论新闻的真实性。” 然后他就对李牧说道：“李牧，不管怎么样，我们上京大学数学学院都会在你这边。” “我们青华也肯定站你这边。”青华数院院长余亮也如此表示，“这个范湃仁，我们学院的王晓明教授以前就碰巧和他交流过数学，这人就完全是个民科，也不知道这种民科为什么都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接下来又有不少来自国内各大高校数院的领导如此表示，包括华国科学院数学研究院也在其中。 “当然我们华国数学学会也是站在伱这边的。”袁祥也说道。 李牧笑着道：“谢谢大家。” 不过随后他又思考着说道：“现在还有两个问题，就是在网上的那些评论中存在一些水军的痕迹，这些水军在网络上正在故意带着节奏，此外还有，这个范湃仁是如何联系上这家媒体的？他有这样的人脉吗？” 李牧提出的两个问题，让袁祥他们都是一愣。 还有水军的存在？ 也就是说还有人在暗地里黑李牧？ 连正行又率先表态：“可别让我抓到这个人，不然的话但凡他是在国内数学界，我让他混不下去。” 这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连正行这是仍然没有放弃邀请李牧的想法。 当然，青华那边也不甘示弱，同样做出了表态。 余亮：“我们也一样！” 连正行：“我回头就会让我们京大数院发动关系进行调查，确保能够抓住这背后的人。” 余亮：“我们也一样！” 连正行：“李牧是咱们国内数学界的骄傲，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他，不能让他受到委屈。” 余亮：“我们也一样！” 连正行：“余亮敢吃屎。” 余亮：“我们……姓连的，你过来，我们比划比划。” 会议室内响起了一阵笑声，暂时缓解了一番严肃的气氛。 当然回到正题上来，关于第二个问题，范湃仁又是如何联系上媒体的，也再次引起了他们的思考。 但不管怎么说，探讨这些问题，都只不过是次要的，最根本的问题还是要如何平息掉这次的舆论事件。 就像刚才连正行所说的，李牧是他们华国数学界的骄傲，不能让他受到委屈。 而就在这个时候，袁祥经过了片刻的沉思后，说道：“既然范湃仁说将圆法和有限域结合起来是他先想到的，还给李牧提供了思路，那么，我们就重新举办一次报告，让他证明他所说的事情，总不能他说他先想到，那就是他先想到了。” “难不成李牧在证明冰雹猜想中对塞默迪定理的改进，我只要说一句我也先想到了，那就是我先想到的了？”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 “对，就是这个理！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华国数学会的一名副理事长走了进来，脸上惊喜地说道：“刚才有好几名参会的学者打电话过来，表示他们能够作证，范湃仁是说谎，他根本就没有给李牧提供任何思路和帮助。” “其中还有一位叫崔文建的学者表示，他能够拿出视频证明范湃仁说的都是假的。” “什么？” 在场的人都露出惊讶。 而李牧听到这个名字就想了起来，就是当初和他坐同一车的参会学者，而且就坐在他们后面一排。 那名副理事长继续解释，果然这些学者都是当初和李牧坐同一车的，因为看不惯范湃仁碰瓷的行为，都愿意为李牧作证。 而其中的崔文建，当时正巧在拍摄车外街景的视频，而刚好范湃仁又和李牧探讨孪生素数猜想，他就把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 这个视频，就将成为决定性的证据。 视频里面，范湃仁民科的一面可是展现的淋漓尽致，到时候人们也就能够知道范湃仁的真面目了。 “好！” 袁祥大笑起来：“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啊。” “咱们这就宣布举行报告，三天后开始，看看这个范湃仁敢不敢来！” “将崔文建教授的这条视频公布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范湃仁到底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数学家，还是一个专职搞笑的民科。” “另外，再联系曾陵大学，告知他们这件事情，这种有失德性的老师还能够在他们学校任职吗？” 其他人纷纷点头，都振奋起来。 “对！就该这么做！一个民科居然还敢蹦跶起来，真当我们数学界没人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牧的声音忽然响起。 “可不可以，将这个报告再放到一个周后？” 其他人都不由一愣。 “一个周后？为什么？”袁祥问道。 这种事情不是越早越好吗？ 李牧道：“如果我再拿出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的证明，那么这个范湃仁，应该就更不能翻身了吧？”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惊慌的彭川【3K7字】 李牧的话顿时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袁祥看向李牧，不由得问道：“你已经有思路了？” 李牧微微点头：“差不多已经有了，最主要的还是在于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上。” “孪生素数猜想和波利尼亚克猜想中间的关系我之前就已经理清了，毕竟这两个猜想之间间差距并没有那么大。” “而证明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中关于孪生素数对的分布函数才是相对具有难度的。” “不过在之前证明孪生素数猜想的时候，我对此也已经有了想法。” 在当时的报告中，他凭借着终极超频的能力，已然发现了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中所预测的孪生素数对的分布路径，与素数定理之间的隐藏联系。 实际上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本来就是依照素数定理所作出的推测，而现在的李牧发现了更进一步的关系。 听到李牧这么说，在场的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 每个人的心中，已经不知道作何表示，现在外面的舆论都已经不重要了，此时的他们只为李牧而吃惊。 他居然真的要将这两个孪生素数猜想的进一步版本都给证明出来。 说实话，之前李牧并没有当场证明波利尼亚克猜想的时候，其实有些人心中其实觉得他并没有真的完成证明。 就像费马在自己的书上留下了那句话之后，也有很多人对此表示质疑。 毕竟没有写出来的证明，永远都只是个未知数，只不过由于费马是个比较知名的数学家，所以人们也还是只能抱着一定相信的态度。 在这种事情上就存在一个有意思的故事，哈代，也就是提出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的那位数学家哈代，有一次他要坐船前往另外一个地方，由于坐船比较危险，所以他在之前先写了张明信片给自己的朋友，表示自己证明了黎曼猜想，而如果他所乘坐的船在汪洋大海中沉没了，人们就只好怀疑他真的证明了黎曼猜想，至于是否真的证明，谁也说不出来。 结果现在，李牧在报告中说出那句话后还没有过多久，人们都还保持着将信将疑呢，他居然就表示自己要拿出两个猜想的证明了？ 会议室中经过了片刻的沉默，最后袁祥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将这场报告放在一个周后。” 为了这两个猜想的证明，值得这么做。 而且，到时候凭借崔文建的视频，以及李牧的证明，将更加能凸显出范湃仁的愚蠢。 而这个时候，连正行也进行了提议。 “既然如此，我觉得包括视频也应该延迟几天再发出来，这样，那个暗地里抹黑李牧的人，说不定也会露出马脚。” “这几天我们就先发动关系找一下。” “行。” 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 大家一致同意下，做出了决定，袁祥随后便对李牧说道：“那么你就先准备一下七天之后的报告吧，范湃仁，还有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 “好的。”李牧感谢地点头道。 这场会议就此结束。 李牧没有多留，直接回到了他的酒店。 来到了房间的桌子前坐下，然后找出纸和笔。 深呼吸一口气，脑海中关于对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的思考重新浮现了出来。 波利尼亚克猜想的确已经被他解决了。 实际上这个猜想，在孪生素数猜想被解决之后，证明它就已经很接近了。 因为波利尼亚克猜想中，证明k=1的情况是最难的，而对于k等于其他值的情况下，就变得要相对简单了许多。 像张一唐证明的7000万这个数值，以及其他数学家们不断往前推出来的值，便属于其中之一。 最大的问题在于要如何将k值推向正无穷。 而关于这一点嘛，李牧当初已经凭借着终极超频的状态，在证明孪生素数猜想的同时就顺带着在脑海中完成了。 “不过，这个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仍然还有一定的距离啊。” 钢笔在纸上写出了一行式子。 【π2（n）≈∫dt/（lnt）≈2ct（n）/lnn……】 他观察着这行式子，片刻后，便微微一笑。 “利用素多项式，也仍然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嘛。” 继续提笔，他开始往后推导。 进入了数学的他，便一瞬间忘记了各种各样的杂念。 而心中没有了杂念，他就是那个数学天才。 …… 时间很快过去。 华国数学会正式对外宣布，邀请范湃仁参加一个周之后的报告，让他为大家讲解他对圆法和有限域结合的思考，以证明他的说法。 既然你说是伱为李牧提供的思路，那你肯定也很有一番研究，那咱们数学会就给你这个机会。 你不来的话，不就证明你心虚了嘛？ 华国数学会的宣布引起了人们的关注，然后所有人便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范湃仁这边。 这种证明自己的时候，你还能不上吗？ 现在的范湃仁已经注册了微博账号，关注他的粉丝也已经有了几万个，于是就有一众网友来到了他的微博下面，让他去证明自己。 而这就让范湃仁有点慌了神。 …… “彭教授，现在该怎么办？” 范湃仁所在的酒店房间中，在看到华国数学会对他的报告邀请之后，他就急忙地给彭川打去了电话。 彭川倒是没有怎么在意，说道：“邀请你你就去呗，反正你不是说了你确实想到了要将圆法和有限域进行结合吗，并且还给李牧提供了一些思路，你就按照你当初提供的那些思路讲就完事了。” “我……” 范湃仁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虽然他确实想到了将原法和有限域结合，但是要如何结合，结合之后又该怎么办，他压根就不知道啊。 就像林尧说的那样，他完全就是瞎猫碰着死耗子。 而哪怕他之前给彭川证明的时候，也是偷了不少李牧报告中的内容，所以才让彭川真以为他懂。 然而问题是李牧的报告中，他能听懂的内容也就仅限那一点了，他全都拿出来了。 不然的话，彭川作为上京大学的数学教授，虽然在能力水平上称不上多么优秀，但是看出范湃仁是个水货还是可以的，他自然也就不会和范湃仁进行合作了。 彭川听出了范湃仁的迟疑，不由疑惑道：“你有什么问题？到时候的报告，随便讲一讲，撑个45分钟就行了，这个你总该没问题吧？” “我……没问题。” 范湃仁咬了咬牙，说道。 “那就行，先就这样，之后还有什么事情我会和你说。” “另外，你也尽快在网络上回应一下，表明到时候会去参加报告，要快，不然的话越晚回应，越让人可疑，明白了没？” “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 范湃仁先在微博上作出了回应，然后也没敢看那些评论，立马就上网开始找起了李牧当初报告的内容。 他自己不懂，那就用李牧的报告就好了，到时候他就把李牧的报告改编一下，换成自己的话不就好了。 他恬不知耻地在心中如此想。 然而当他看起了李牧的报告之后，顿时就陷入了茫然之中。 因为，他压根就李牧报告的内容啊！ 里面所运用到的数学技巧和知识太过于艰深，他所能够理解的，只有最开始的那点皮毛而已。 一时之间，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些许后悔，当初干嘛就听了彭川的话，非要过来争这一口气。 不然的话，他现在已经回到了曾陵大学，继续做他的副教授。 虽然普普通通，但却也还算是受人敬仰，毕竟老师这个职业就是这样，同时又因为是民办的，工资相对来说也还不错。 结果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了之后，这两天和他打电话的学校领导很多，就连他们学校董事长也给他打了电话，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但没办法，都已经在网上引起了那样大的反响，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旦没有把握住结果，那他估计连这份工作也要丢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忍不住去想，要不……不去参加那个报告了？ …… 上京大学数学学院。 彭川挂了电话，然后就要从楼道角落返回他的办公楼。 忽然走过拐角，他迎面撞上了自己曾经的老师，如今的京大数院院长，连正行。 “彭川啊，这是去哪了？”连正行笑着问道，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连老师。”彭川迅速喊了一声，解释道：“刚去打了个电话。”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他还是习惯喊连正行老师，大概这样，能够让连正行始终记得他们的关系。 随后他又好奇地问道：“老师怎么感觉你挺开心的？” 连正行笑着说道：“那当然，那个在网上造谣的民科，要倒霉咯。” 彭川一愣：“民科？哪个？” “就是那个范湃仁啊。”连正行说道：“这个人在网上吹那么多，实际上对数学压根就不懂一点。” 彭川疑惑道：“他能给李牧提供思路和灵感，这还算的上是民科吗？” “放屁，他哪能给李牧提供思路和灵感？”连正行笑话道：“他就碰巧和李牧坐了一辆车，然后歪倒正着地和李牧提到了‘圆法和有限域结合’这几个字，就这几个字，他就敢吹自己给李牧提供了思路，你信么？” “更何况人家李牧早在之前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研究了很久，不然的话，难道你真以为李牧就因为听范湃仁提了一嘴，然后就能在短短几天内证明出了孪生素数猜想吧？真以为孪生素数猜想这么简单？” “再说这个范湃仁，他自己写起来连定义域都分不清，定理遵守的条件也搞不明白，你说他懂什么？” “啊？”彭川不敢相信。 范湃仁居然是这样的？ 连正行撇了他一眼问道：“你这么惊讶干嘛。” “没，没有。”彭川赶快摇头，但随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不过老师……这个李牧他又死都不来咱们京大，您都邀请了他们多次，人家诸葛亮都只请了三次，咱们又何必帮他呢？” “愚蠢。”连正行皱起眉，训斥了一声。 “我们华国数学界消沉了这么久，总需要出现一个有代表性的人物，不管是不是我们京大的人，都一样，不然的话把人又给赶跑到国外去，这样的损失谁都负不起责任。” “到时候世界上就只有华人数学家李牧，而不是华国数学家李牧，就像邱成桐那老东西一样。” 被老师训斥了一句，彭川赶快低头称是。 只是他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波浪。 那个范湃仁只是一个民科？ 那这家伙当初给他看的那些分析过程，是从哪来的？ 此时的彭川已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坑了。 而这个时候，连正行又说道：“还有现在，我们还察觉到有人在网络上买水军黑李牧，这种人一旦被我们抓住，只要他是数学界的人，到时候就直接让他在国内数学界混不下去，真是蠹虫。” “你之后也帮忙查一下。” 彭川眼前顿时一黑。 他调查他自己？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二章 震撼的报告题目，你来真的？【为盟主书友32817加更】 时间悄然过去。 七天，一个周，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在这七天之内，华国数学学术峰会已经结束了，只不过对于那些还留在上京的数学学者们却还没算结束，因为他们都知道，还有一场报告要进行。 而且这场报告，可能还会非常有意思。 一个民科，居然蹦跶到了这种程度？ 就在第六天的时候，华国数学会将崔文建提供的那条视频公布了出来。 范湃仁的真面目，也被所有人知晓。 一时之间原本还议论满满的舆论，瞬间就哑火了。 视频中，范湃仁哪里有给李牧提供任何思路？ 相反，他在草稿纸上写出的内容还被李牧直接指出了错误。 当然，那些内容也都被视频拍了下来。 网友们看了一下，最后都惊了，这些错误，只要是经过了数学系统性的学习，并且不欠缺基础知识，随便一个博士后都能够看出来，甚至对数学分析步骤稍微敏感一些的研究生都能看出来了。 结果视频中的范湃仁居然还一点都不承认。 完全符合网络上的那些民科特征：嘴硬。 他们之前居然还把这种民科当成了数学界的隐世高手。 一时之间，范湃仁就变得人人喊打，而之前还在网上骂过李牧的一些网友们，当即就跑到李牧的微博下面进行了道歉。 【牧神，之前骂你的人是我的第二人格，现在这个人格已经被我正义执行，就地枪毙，从今以后我将化为你的忠实信徒，请原谅我第二人格所犯下的罪行。】 【牧神，我错了，您才是真神！那个范湃仁就是个傻比！】 【牧神，呜呜呜，我的牧神，求求您原谅我，我真的错了！】 …… 在这样的反转下，似乎就连水军都消失了。 当然也仍然少不了一些嘴硬的人，期待着报告那天，范湃仁能够上台去证明自己。 在这些人看来，范湃仁固然能力不如李牧，但是在视频中他也确确实实说出了将圆法和有限域结合这个想法。 说不定他是真的懂一点呢？ 而只要是懂一点，那也算是给李牧带来了提醒。 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数。 就这样，第七天的报告如约而至。 这场报告仍然于上京大学大礼堂进行。 因为李牧说过，要在这场报告上拿出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的证明，而这样的证明，整个上京大学也只有大礼堂适合了。 不然的话，他们上京大学还不愿意让范湃仁这种人登上他们的大礼堂主席台呢。 …… “彭川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了……” 范湃仁的酒店房间中，他正在疯狂地给彭川打着电话。 此时的他，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面更是布满了血丝，脸色看起来也十分的差。 临报告开始的前一天，华国数学会放出的那条视频让他无比的措手不及。 铺天盖地的唾骂声，直接便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网友就是这样，虽然不能都做到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但只要知道谁对谁错，他们就会立马站在对的那一方。 而这也给范湃仁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他们学校的董事长再次打来电话，表明他只要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学校就会对他进行辞退处理。 而彭川那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几天之前就变得态度暧昧了起来，而现在，报告马上就要开始了，电话却打不通了。 突然间，剧烈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知道他住这里的只有彭川和浦澎新闻的记者石磊。 会是彭川来找他的吗？ 他赶快去开了门，然后就失望地发现敲门的人是石磊。 石磊满头大汗，看到范湃仁后，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在墨迹什么呢？报告马上就要开始了，伱知不知道？” 之前还一口一个范教授的石磊，现在看见范湃仁就生厌，但是没办法，现在他和范湃仁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仍然需要范湃仁做好这场报告。 “你报告准备好了没？我已经给你说了，哪怕有用的内容你只讲10分钟，剩下的半个小时都拖过去，你都能够证明自己，知道不？” “我……” 范湃仁犹犹豫豫。 他能准备什么？ 李牧的报告他完全看不懂，想变成他自己的话都没办法。 “你可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准备。”石磊皱眉问道。 “我……我准备好了。” “那就行，只需要10分钟的内容，其他的内容你发表一下各种各样的感想就行了，说一说你小时候对数学怎么产生兴趣的，长大后又是怎么研究数学的，付出了多少的辛苦和努力，简单一个要领，就是卖惨，这样你才能够得到一部分人的同情，知道了没？”石磊说道。 “我……知道了。” 石磊点头，看了看时间，说道：“该走了，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了。” 范湃仁又问：“你知道彭川去哪了吗？我打他电话没有联系上。” 石磊一愣：“彭川联系不上了？” 他也连忙拿出手机，给彭川打去了电话，最后也无人接通。 “妈的，这个狗东西。”石磊扬起手机，差点就直接摔了出去，但是想到这也是自己奖金一个月工资买下来的，还是放了下来。 他本来就是在彭川的联系下，来采访范湃仁的，本来以为抓住了一次爆火的热点，能够让自己走上升职加薪的道路。 至于会对李牧这些华国数学的骄傲造成影响？ 他从不会为此感到骄傲，自然也就谈不上关心。 然而，从昨天开始，之前还对他大加赞扬的主编，就各种电话打过来，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所面临的处境并不比范湃仁好多少。 现在，作为他线人的彭川，竟然也溜了？ 看见石磊的表现，范湃仁终于意识到，彭川已经放弃他了。 猛然，石磊抓住了他的肩膀，面容有些扭曲：“听着，你待会儿，一定给我把报告做好，不想下半生从此流浪，就记住这一点，知道了没？” “我知道了……” “给我记住了！”石磊随后便扯着范湃仁的胳膊：“走了，去京大礼堂。” …… 上京大学大礼堂，又一次人声鼎沸。 并且这一次来的媒体更多，所有人都想知道，这次学术碰瓷事件会以怎样的结果告终。 学术碰瓷事件在学术界算是一件非常常见的事情，经常有人想这样有意地针对知名学者的观点提出质疑或批评，或者是蹭热度，目的就是为了获得知名度。 只不过这一次被碰瓷的主角是李牧，而碰瓷的话题又是孪生素数猜想这个数学界重量级问题，所以也就带来了极大的热度。 第一排座位上，袁祥、连正行、余亮等人已经到座。 “范湃仁来了没？” “好像已经来了，学校门口那边传来的消息，他被一群记者围住了，嗜血的蚂蚁，腐肉的吸引，真搭配。” 他们现在可对记者没什么好印象。 “呵呵，他还真敢来啊，希望待会儿别跑了。” “对了，背后是谁在抹黑李牧调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过了今天应该就有了，沪市政府那边已经给浦澎新闻施压了，只要那个记者石磊说出来，就知道是谁了。” “不过他们估计还要看这场报告的情况，怕是希望这个范湃仁能够支楞起来吧。” “笑话，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要是让这人支楞起来，我的姓倒过来写。” 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待会儿范湃仁只要说的有问题就立马打断。 至于尊重报告人？ 开玩笑，前提是得值得尊重。 “那李牧那边准备好了吗？” “应该也准备好了，他看起来挺有自信的。” “嗯，那就让李牧先上，先给数学界，还有那个范湃仁带来一点小小的震撼。” 他们闲聊之间，充满了轻松。 范湃仁，还有给他站台的浦澎新闻已经完全被他们拿捏了。 他们治不了那个浦澎新闻，沪市政府还治不了？ 沪市那边在收到他们提交的报告之后，当即就重视了起来，李牧当然也算是沪市的骄傲，其以后也很有可能留在沪市发展，浦澎新闻虽然也有一些背景，但是和这样的人才比起来，能算个der？ 所以，袁祥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 与此同时，还是那个后台休息室中。 李牧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闭上眼睛进入到脑海中。 “唔……终极超频状态还剩5小时13分钟，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这几天，他一直在酒店之中，研究着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 期间，他也小小的使用了一下终极超频状态。 于是，在本身就有一定的基础和灵感下，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正式地在他的手中成为了过去式。 以后应该称为哈代-李特尔伍德-李定理了。 而这两天舆论方向的改变，也让他心中感到舒服了。 忽然，耳边听见了旁边人的交谈。 范湃仁已经来了？ 他的嘴角微微一抬。 那就让他用这场报告，送范湃仁数学生涯的最后一程。 人善被人欺，为了避免以后还有这种学术碰瓷事件的发生，他手软不得。 …… 时间很快过去，报告正式开始。 李牧首先上场。 ppt打开，因为是临时做的，所以很简单，白底黑字。 但信息量，却让全场震撼。 【证明：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这才过去多久？ 李牧就真要解决波利尼亚克猜想了？ 你当初说的话，居然是来真的？？ 还有…… 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又是什么鬼？！！ …… 【这两章加起来大概7000字，算上上午的章节，应该有1w1，求求月票！】 【为盟主书友20230607104632817加更】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 被秀麻了的听众们【4k字】 在今天的报告开始之前，华国数学会和李牧并没有对外宣布李牧要进行的报告标题是什么。 所以在报告开始之前，人们也都很疑惑，为什么李牧也要进行报告。 让范湃仁上去讲一讲，证明一下他到底懂不懂不就行了？ 李牧上去又能说什么呢？ 所以也有很多数学学者在之前询问了华国数学会。 对此华国数学会只答复了一句：和孪生素数猜想有关的的报告。 因为他们怕提前说了报告主题，到时候就把范湃仁给吓跑了。 这位主角没有到场，这场报告不就少了一点意思嘛。 而其他的学者们了解到李牧报告的内容之后，那还能说啥，虽然不知道关于孪生素数猜想还有什么相关的内容值得进行报告，但这毕竟也是李牧的报告，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比较重要的内容呢？ 于是乎，这些学者们就像是开盲盒一样过来了。 不然的话，单纯一个范湃仁还不值得他们这么多人过来，回头在网络上了解一下后续就行了。 而现在证明了他们对李牧的满怀期待，并没有得到辜负。 这个报告主题一亮出来，便让全场呆滞之后，就是一阵哗然。 波利尼亚克猜想！ 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 果然和孪生素数猜想有关，只是，这是不是有点过头了啊…… 波利尼亚克猜想就算了，毕竟之前李牧就说过，他关于这个猜想已经有了绝妙的证明。 但突然冒出来的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又是什么情况？ 如果说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孪生素数猜想还有一定的继承性，那么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从某种程度上可是就有些不一样了。 因为后者讨论的是渐进分布式，想要解决起来，在方法上就不一定相近了。 结果这才短短过去大概也就十天吧，李牧就要连着把这两个猜想都给解决了？ 真就把孪生素数猜想一家子都给整整齐齐地干掉了？ 一时间，这些学者们甚至有些难以相信。 不过，当即就有一些学者开始拿起手机，联络起其他关系好但已经离开上京的学者们，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虽然来看报告的学者还是很多，但是也已经有些学者已经离开了上京。 毕竟他们请的假也就会议召开的那几天。 也就是现在还处于暑假期间，因此才能留下那么多的学者。 而那些已经离开了学者，收到消息后顿时都是一阵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焯！ 上次能够见证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还让他们为之庆幸呢，结果现在一念之差，就让他们错过了另外两个猜想的证明。 当然，很快地，这些学者忽然又想了起来，这场报告是有直播的，于是一群人涌进了直播间中。 看见ppt上面的标题，除了震惊于李牧居然真的要同时证明这两个猜想之外，也算是高兴自己没有来晚。 赶上直播咯！ 而与此同时，还有一些反应快的人，忽然就想起来李牧这场报告的用意。 这是要给范湃仁来一记狠的啊。 你一个民科，跑过来碰瓷连续解决孪生素数猜想及其他版本三大猜想的牛人，这种巨大的对比之下，就算这个范湃仁真的懂一点，那也显得弱爆了。 就更不用说，他都被实锤了是不懂装懂。 一时间全场有不少的目光，投向了第一排的位置。 今天的范湃仁作为受邀报告人，很“荣幸”的被安排在了第一排。 以往能坐第一排的，都是国内乃至国际数学界的领头羊人物。 所以在场的不少数学家都对此调侃，这次这位范湃仁可算是光宗耀祖了。 而此时此刻，坐在第一排的范湃仁哪怕没有转过头，也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无数道刺人的目光。 让他如坐针毡。 他万万没有想到，李牧不仅要跟他一起报告，而且人家还要当场证明，另外两大猜想。 而反观他自己，他现在甚至连待会儿的报告该讲些什么都仍然没有个头绪。 虽然石磊让他讲十分钟有用的内容，但就目前来看他恐怕连三分钟都讲不出来。 至于扯人生经历，扯悲惨过去这些东西，道理他都懂，但是他也扯不出来啊，他可没有那口才。 又不是人人都是成功学大师。 虽然他是教授，在学校每次上课都是45分钟一节课，但是他那个民办二本学校上课可是简单的很，99%的学生都不听课，还能够认真讲课的老师几乎都绝迹了，照本宣科就完事儿。 所以他真的做不到，扯淡扯四十分钟。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再次浮动了起来，要不还是溜了吧？ 这个在他好几天前就出现过的想法，在此时越发躁动了起来。 但现在的他可是坐在第一排，哪怕是离开座位都会太明显了，所以他也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只不过，实际上他有些想当然了，在场并没有多少人太过关心他。 相比较起李牧的报告来说，他已经不值得关心了。 哪怕是坐在第一排的袁祥等人，也都认认真真的听起了李牧的报告。 …… 主席台上，又一次穿上了之前那身西装的李牧，打开了ppt后，看着现场的吃惊的表情，微微一笑。 所有人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包括范湃仁。 众人的惊讶，他在之前就能想得到。 “正如我上次在这里所说，黑板留下的空白不够，剩下的时间也没了，以至于我无法完成波利尼亚克猜想的证明。” 他笑着说道：“但是今天，我的时间将会很多，黑板嘛，我刚才在后台休息室看过了，华国数学会和上京大学已经准备好了20块小黑板，看来我今天指定是跑不掉了。” 在场的人们都是会心一笑。 袁祥和连正行也都是不由笑出声。 今天要是还能让你小子跑了，他们就别在华国数学界混了。 “那么我们的废话也不多说，那就先从波利尼亚克猜想开始吧。” 李牧朝观众席微微颔首，随后转过头，来到了第1块小黑板面前。 今天需要用到的小黑板会很多。 所以即使有二十块，他也得省着点用了。 天知道二十块小黑板推上来之后，这个主席台还能不能全部排开放下。 “为了节省时间，我将继续从我在上次报告结尾处，对波利尼亚克猜想讨论的内容开始说起。” 随后，他便在黑板上写下了上次报告中，最后那半块黑板上所推导出来的内容。 对他来说，这些式子哪怕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上次我已经推出，当k属于1到50时，存在无穷多个形如（p，p2k）的素数对。” “而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将k拓展到正无穷？” “其实接下来的第一步，很简单。” 李牧说着，而后便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了一行式子。 【h1(gk， z/pz)z……】 在场的人一看，懂了的人，顿时都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kummer理论！” “我大概想到了，不过具体要怎么做？” “难道又要对kummer理论进行改进？单凭原来的kummer理论，应该是解决不了的。” 所有学者们在陷入思索的同时，也更加专注的看起了李牧的证明。 就这样，随着李牧的证明一步一步下去，众人果然发现了和原理论之间的不同点。 “果然，他这是有所改进了！” 那些理解了的学者们眼前都是一亮，都在心中忍不住为之赞叹。 但仍然还是有绝大多数的人面露茫然。 这也能算是简单的一步吗？ 大家所能理解的简单是一个概念吗？ 一时之间，他们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麻瓜。 显然，不是所有来这里的学者都有极高的数学素质。 李牧口中的简单，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 当然这些人之中还包括了范湃仁。 他迷茫地看着李牧所讲述的内容。 上一场的报告，李牧一开始讲的内容他还能稍微听懂一点，哪怕只是皮毛，但是这场报告，他从开头到现在就没有不是懵逼的。 他研究了将近20年的孪生素数猜想，但是并没有为他带来多么深厚的知识积累。 因为和绝大多数的民科一样，他总是希冀用一些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方法去证明。 至于为什么，大概还是和他们的学习能力有关。 当他们完全没有能力去学习那些艰深的内容时，自然就只能靠着不断对简单方法的排列组合，来寻求着一丝突破的可能。 甚至于这“一丝”可能，也只是源于他们心中的幻想。 而最终带来的就是，成为了笑话。 此时此刻的范湃仁，心中关于溜走的想法，越来越坚定了。 他越发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再留下来，除了丢人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反正就连彭川都已经联系不上了。 至于之前许诺的上京大学教授，恐怕更加成为了奢望。 没看到旁边上京大学数学学院的院长都在吗？ 想到这里，他再一次观察起了周围。 不过他这边的小动作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或者说从李牧的报告进入到比较深入的阶段之后，就已经没有人关心他了。 哪怕是那些听不懂的人，也都在认真的记着笔记。 终究，范湃仁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最多也就只能给人们带来一点乐子。 …… 随着时间的过去，李牧的证明开始进入到了关键阶段。 在场的学者们也都更加聚精会神起来。 就连那些在看直播的学者们也都一边做着笔记，一边认真听着李牧的讲解。 “到这里，我们就成功的将k值代入到了我们原先的素多项式中。” “接下来就需要用到我们最经典的证明方法之一，数学归纳法。” 李牧的笔锋一转，开始了众所周知的数学归纳法。 而这个时候，所有的学者们，也都已经看到了结果。 “果然是数学归纳法，就是不知道李牧要如何处理这个素多项式了。” 数学归纳法作为数论中的经典方法，其经常被用来解决整数类的问题，常见于证明某命题函数p（n）对于所有正整数成立。 而这个问题都已经写到这里了，大多数的数学家都能够看出，要用数学归纳法了。 只不过这个数学归纳法用起来也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那复杂的素多项式，能够让他们所有人头痛起来。 但随后，李牧的证明过程，却秀的让他们发慌。 “当n=1时，其也就变成了我们的孪生素数猜想形式，而它已经被我完成了证明，所以该情况下成立。” “现在我们假设p（n）为真，则p（n1）=……” “到了p（n1）的形式，因为这个素多项式的处理比较麻烦，所以我们需要构造出另外一个式子，来帮助我们推倒这个多米诺骨牌。” 现场的数学家看到这一步，便都进入到了凝神之中。 没错，这一步，就是最麻烦的一点。 李牧要怎么构造出另外一个式子呢？ 然而，李牧只是说道：“观察一下原式，随后我们很容易就能够将这个新式子构造出来……” 接着在众人一脸不敢相信的目光中，他仿佛信手拈来般地构造出了一个完全成立，且能够融入到p（n1）式子中的全新多项式。 两者一经代入，数学归纳法最后的一步，两个式子的无穷多项完成了抵消，就像是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一样。 随后，p（n1）成立了。 李牧甚至都没有多做停留，仿佛他构造出来的这个新多项式没有什么好说的。 稀松平常。 他接着说起了下一步：“因此，我们便成功得证，对于k属于任何正整数的情况下，都存在着无穷多形如（p，p2k）的素数对。” “至此，显而易见的，波利尼亚克猜想成立。” 李牧干脆利落地在黑板上写下【证毕】二字，而后优雅转身，看向了听众席。 此时此刻的听众席，已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安静的仿佛能够听到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们都被秀麻了。 ………… 【本章4k字】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世界数学界：李牧又证明了？【4K字】 李牧最后收尾的这几步，仅仅花费了他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但是其中的精彩，却让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 此时此刻的他们都想问李牧一句，他构造的那个新多项式，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真的是通过观察原式，就能够“易得”的吗？ 他们不理解。 原本他们想到的是李牧会拿出一系列推导，最后才成功构造出这个式子，来抵消掉p(n1)中的其他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直到好一阵过去，这些听众们才如梦初醒，然后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该有的掌声，还是需要送上。 而这也代表着，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孪生素数猜想一样——out！ 在一片掌声之中，李牧微微鞠躬。 接下来，他就开口道：“接下来，进行5分钟的提问时间，关于证明中有什么问题的，现在可以进行提问。” 他的话语一出，全场那么多人，却没有一双手举起。 关于李牧的证明，他们要么是都看懂了，然后在心中为之感叹，要么就是在某一步上遇到了问题，而无法理解——当然这种问题都源于他们本身的能力不足。 而此时的提问，一般都是对李牧证明中可能有矛盾或争议的地方进行提问。 至于单纯因为自己没有看懂而提问，他们可不好意思。 一时之间，全场听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得有些沉寂。 直到最后，第一排中，终于有个人举起了手。 不是别人，正是邱成桐。 李牧看了过去，笑着说道：“邱教授，您请问。” 旁边有工作人员，迅速给邱成桐递上了麦克风。 邱成桐盯着李牧问道：“你最后构造出来的那个多项式，是伱直接看出来的吗？就像你刚才讲的那样，观察原式就很容易构造出这个式子。” 李牧微微点头：“是的。” 邱成桐便不由惊叹一声：“厉害啊，厉害的数学直觉。” 他摇着头感慨地坐了下去。 而这时候，全场的人也恍然大悟。 没错，就是数学直觉。 数学虽然是一个需要靠严谨推理的学科，但是其往往也存在着直觉的说法。 著名的德国数学家菲利克斯·克莱因，也就是那位曾经提出过克莱因瓶的几何学大家，就如此表示过：推进数学的，主要是那些有卓越直觉的人，而不是以严格的证明方法见长的人。 包括哈代也表示他最重视从直觉而来的创造力，因为他和著名的天才数学家拉马努金有过密切的合作，而拉马努金作为数学史上最知名的天才之一，其凭借直觉所创造的数学公式多达近4000个，而这些数学公式在后人的验证中，有不少都是正确的。 但显然能拥有这种数学直觉的，只有那种顶级的数学天才。 其他的数学学者在这种天才面前，都会对他们的直觉感到一种难以相信，以及自行惭秽。 而无疑，现在的李牧，就已经给了他们这种感觉。 那凭借直觉而构造出来的多项式，哪怕他们想破天，都无法像李牧那样“易得”出来。 一时间，全场各种哗然以及惊叹的声音，在大礼堂中响起。 这就是一名数学天才能够给人们带来的最直观感受！ 与此同时，最后排的位置上。 这里有很多媒体记者，正把摄像头架着，拍摄着这场报告。 而其中，石磊也在里面。 他刚才一直没有听李牧的报告，而是在手机上回应他们浦澎新闻领导的问话，因为他的领导一直在询问他报告的情况。 他们这个民办媒体，在过去也发表过不少这种有争议有热点的新闻，其中被确认是造谣的新闻也很多。 只不过，这些也成为了他们这家媒体发展比较迅速的主要原因。 因此哪怕现在受到了来自上面较大的压力，他们也仍然想要榨干这个新闻最后的一点价值。 而这，就需要看待会儿范湃仁的报告能不能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了。 【梁主任，您放心就好，我已经和范湃仁强调过了，肯定没有问题，他好歹也是一个大学的教授，虽然只是个副的，但是一个报告而已，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刚把这条消息刚发了出去，他就听见了耳边传来了哗然声。 他一愣，抬头看去，就见到那些学者们都在惊讶地谈论着什么。 他不由好奇地问向旁边的同行：“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旁边另外一家的记者便回答道：“就是李牧把这什么波利尼亚克猜想给证明出来了嘛，然后好像他是用什么直觉直接证出来的，这些数学家们都很吃惊。” 说着这名记者就感慨起来：“玛德，你说咱怎么就没有这种数学直觉呢，不然我还在这当这b记者？月入一千八，整天笑哈哈，哪像人家，才20岁就已经到这种大场面进行报告了，还能在国际上都产生影响。” 石磊沉默了片刻，说道：“人就是这样，总有差距的。” 想到这里，他就不由想到范湃仁和李牧之间的差距。 也让他越发后悔接了这个新闻。 忽然旁边那名记者又瞅了一眼石磊，说道：“唉，你不会是那个采访范湃仁的浦澎记者吧？” 石磊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还真是？我就说你的声音怎么有点熟悉。”旁边那名记者就嫌恶地往旁边移了几步，同时啐了一口：“妈的，晦气。” 随后这名记者也给旁边其他同行们说了石磊的身份。 其他人顿时都瞅了一眼石磊，脸上都流露出厌恶。 并不是所有的记者都敬佩石磊这种靠有争议的新闻出名的同行。 而石磊在他们这一行中，已然变成了过街老鼠，人见人嫌。 见到这一幕，石磊愣了片刻，心中顿时生出了怨恨。 等到今天这场报告结束，只要范湃仁能拖过去，那他就还是浦澎新闻的明星记者。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喊道：“范湃仁不见了！好像跑了！”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第一排范湃仁的位置。 他的位置本来就安排在第一排最旁边的座位上，而现在，这个座位上已然不见了人。 这下，全场的人都议论了起来，最后就演变成了阵阵的笑声，整个大礼堂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这个乐子，让他们都笑了。 只不过乐子是别人的，石磊只感觉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当听到这个消息后，他顿时就愣住了。 啥？ 范湃仁跑了？ 他看了过去，见到不见踪影的范湃仁，差点就没有从座位上蹦起来。 这人怎么就跑了？ 让他怎么办？ 他连忙拿出手机，给范湃仁打电话，结果电话也打不通了，一直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当即他就意识到，自己这是被拉黑了。 “妈的！” 他恨不得把范湃仁给抓住，然后揍这家伙一顿。 这是将他置于何地啊？ 范湃仁跑了，他还怎么办？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起了消息通知，是他领导发来的。 【我正在看直播，范湃仁跑了？怎么搞的？】 看到这条消息，石磊的心中顿时一凉，感情这位领导刚才一直问他那些东西的同时还在看直播？ 他手上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最后只能打字：【我现在就去找他】 领导：【快去，找不到，你就等着吧！】 石磊咬了咬牙，然后赶紧离开了座位跑了出去。 但除了他以外，现场所有人对于范湃仁的离开，除了发笑之外，就没有任何关心了，甚至还觉得这个家伙算是懂点事。 毕竟跑不跑对他们来说都不过是看乐子而已，跑了的话，待会也不用看他的报告了，免得浪费无意义的四十五分钟。 而第一排的位置上，袁祥、连正行他们也在谈论着。 “这人什么时候跑的？” 他们也感到很好奇。 “不知道啊。” 其他人都摇了摇头。 刚才都在听李牧的报告，谁关心范湃仁啊。 “门口的学生没有发现吗？” “我问问。”连正行招了一名学生志愿者过来。 一问，这才知道，刚才李牧正在构造那个多项式的时候，范湃仁就借口要去卫生间，便出去了，那些学生当然也没有拦他。 他们那个时候也都在关心李牧证明的最后一步呢。 结果这么久过去，范湃仁还没有回来，他们才意识到，这个人跑了。 “啧，跑了就跑了吧。”连正行摆摆手：“我给保卫处说一下，让他们看到这个人就把他给留住，在网上造完了谣，带来了这么大的社会影响，还想跑？” “顺便让他交代一下，是谁在背后帮他的。” 其他人纷纷点头：“对，就该这么做。”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范湃仁都已经进来了，还想跑掉？ 怎么可能？ 邱成桐这个时候也暂时放下了对上京大学数学学院的成见，赞扬了一句：“这次你们京大还算处理的不错，看来你们还是能有正常决策的嘛。” 连正行回怼一句：“这还需要你来评价？” 见到两人又有要吵起来的征兆，袁祥就只能赶快说道：“好了，两位，李牧的报告要马上开始了，咱们就不要说了。” 两人又都是冷哼一声，不再多说。 主席台上。 对于下面发生的事情，李牧只是淡然一笑，并不作评价。 实际上刚才范湃仁走了之后，他就已经发现了。 凭借脑海计算机，他能够将全场所有座位上的人都记住，而什么时候走的人，他自然也能迅速发现。 不过正如之前所说，范湃仁从来都不是关键人物，也没有什么关键人物。 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证明，就行了。 简简单单地说一句：“看来我的报告并不是那么吸引人啊，不过也还好，咱们场上还有这么多真正的数学学者仍然留在这里，我也感谢大家的支持。” “当然，这么看起来的话，我的时间又多了45分钟，这下更加充足了，不用担心不够用。” 在场的人都幽默一笑。 “那么5分钟也差不多过去了，接下来我们就进入下一个主题，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 李牧重新走到了小黑板的旁边。 “那么我们就正式开始吧。” 旋即，他拿起了黑板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在证明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之前，我们先将目光从孪生素数猜想的上面转移，来到素数定理上。” 【π（x）=li（x）o（xe^(-c……】 经典的素数定理，数学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素数定理给出素数的渐进分布式，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则给出了孪生素数的渐进分布式。” “素数定理已经被证明了，而显而易见的，所有的孪生素数组，也都存在于素数定理的渐进分布中。” “那么我们所要做的就很简单的，那就是要如何将那些非孪生素数从中抠出来。” “废话不多说，就让我们直接开始吧。” 李牧随后便首先写了几步出来。 邱成桐一看，当即就反应了过来：“这是……分歧理论？” 他略微思考了片刻，眼前就是一亮，“不错的思路。” “看看他接下来要怎么使用分歧理论。” 而另外一边的张一唐也微微颔首：“确实是个不错的思路，不过想要利用起来还是有点难，看看他会怎么处理。” 坐在第一排的不少人也都微微点头。 他们都稍微能够理解李牧的用意。 然而，也仅限于他们这些坐在第一排的人了，他们的数学能力在全场上都属于顶尖，但对于后排的大多数人来说，就完全无法理解了。 分歧理论？ 他们有的人大概连分歧理论是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乎，全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陷入了茫然之中。 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作为孪生素数猜想的强化版本，本来就更加难一些。 出现这种情况，丝毫不意外。 但李牧显然也不会为这些不懂的人进行专门地解释。 数学就是这样，懂的人懂的就够了，不懂的就不用强求。 时间渐渐过去。 而与此同时。 李牧这场报告的消息也并不仅仅只是在国内传播，同样也漂洋过海，带给了海外。 世界数学界再次麻木了。 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还没过多久，李牧又要在一场报告中同时证明另外两个猜想？ 而且……波利尼亚克猜想已经被证明成功了？ 他们在刚刚看完了李牧关于孪生素数猜想证明过程的翻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呢，然后现在他又要把另外两个版本给干下去了？ 厚礼蟹！ …… 【本章4k字，今天两章8k字】 (本章完) 更新和加更说明 首先先说明这两天，因为临时有事，今天就更8k字，明天是6k字，后天应该就重新恢复万更。 然后在更新章节上，之后会调整成一天三更，不过总字数上和之前一样，不会改变，大家可以看后台扣除的起点币就知道，这主要是为了保证均订数据。 关于加更方面，正常更新是6-8k字，加更就是保证一天的万字更新。 首订的加更已经加更完了，盟主加更也加更完了，剩下的还有500月票加更，和均订加更，当前均订为4800，就按照5000来算，也就是月票和均订加起来还有十一天万更。 只要大家一直支持，更新就肯定一直保持下去。 废话不多说了，冲冲冲！ 最后再求求月票，各位彦祖于晏读者们！ ▄█?█● 《终极学霸》更新和加更说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终极学霸》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用代数几何来解决数论问题！ 英国，安德鲁·怀尔斯的家。 电话声突然响起，安德鲁·怀尔斯被吵了起来，当然同样被吵醒的还有他的妻子。 此时的英国正是半夜三更，大概也就三点多的时候，正是休息时间。 安德鲁·怀尔斯一脸困顿地拿起了手机。 是谁这么晚的时候还给他打电话？ 一看居然是西蒙·唐纳森。 这个老家伙这么晚不睡，给他打骚扰电话？ 不知道对于他们这些老年人来说，睡眠是很重要的？ 接通电话，他就没好气地说道：“西蒙，如果你不给出一个能让我满意的理由，今晚你吵醒我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记住的。” “嘿，安德鲁，先别着急，我也是被别人叫醒的。”西蒙·唐纳森说道：“猜猜看，你那还没过来的学生又在干什么大事？” 怀尔斯顿时一愣。 这说的是……李牧？ 算算时间，华国那边好像确实正是白天。 “又发生什么了？”他疑惑的问道？ “刚才，我在美国的朋友突然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华国那边传来了消息，李牧正在证明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 怀尔斯：“？？？” 他满脸写着问号：“伱确定？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西蒙·唐纳森说道：“我现在可是正在看他证明的现场直播呢，波利尼亚克猜想都已经被他搞定了，现在轮到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了。” 一瞬间，怀尔斯就不困了。 开玩笑，这种数学界的大事件他怎么可以错过？ “直播网址给我，我现在就去看。” “发给你了，你待会儿可要给我翻译翻译李牧都在说些什么，你毕竟都学了这么久的中文。” “这我可不保证，我能够完全翻译出来，你也知道中文很难学。” 怀尔斯一边说着，一边翻身起床，同时给了他的妻子一个眼神，让妻子自己继续睡。 他的妻子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有时候当一个数学家的妻子，面对这样的事情，似乎也算是稀松平常的。 也许对于大多数数学家来说，数学都要比爱情重要一些。 怀尔斯来到了书房，端了一杯咖啡，打开电脑。 进入到了唐纳森发过来的直播间中。 这个是中文网站，所以网页的文字也都是中文的。 虽然可以使用网页翻译功能，但是怀尔斯还是靠着自己的中文能力，仔细辨认了一下。 “李牧……证明……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 “居然是真的！” 他连忙点开了直播，就看见里面的李牧正在黑板上写着数学式子。 “这是在证明……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 只是看了一眼，怀尔斯就看出了李牧在写什么。 “这个是分歧理论……居然是运用上了非阿基米德绝对值……偶买噶，这是真的吗？” 电话中再次传来了西蒙·唐纳森的声音。 “这当然是真的，快给我翻译一下，锻炼一下你的同声传译能力。” 怀尔斯：“你别急，我自己都还没有听懂呢……” 西蒙·唐纳森却还是催促着：“快给我翻译！偶，噶的，李牧的这一步实在太关键了，看他在黑板上写的东西，好像是成功地找到了孪生素数对和素数定理之间的叠加关系？哦，他在说什么？” 就这样，一位菲尔兹奖得主，一位菲尔兹特别奖得主，半夜起床连着线，听着一个华国年轻人的报告。 而事实上，像他们的还有很多。 世界上一大堆知名的数学家都进入了这个直播间。 不论这些数学家所处的时区正是几点，是否是休息时间。 哪怕是像日国和寒国、新阿坡等一些国家的数学家，由于他们的时区和华国相差不大，他们基本都还在工作时间，却也被这场报告所吸引。 于是乎，就导致这些国家大学数学系的学生们，在上课之前临时收到了老师请假的消息，更有甚者，他们正上着课，然后老师就打开了直播间，带他们一起看起了李牧的证明。 美其名曰：见证历史。 实际上只不过是他们的老师想看。 当然这种情况往往带来的结果就是，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是一脸懵逼。 谁让内容太深奥了。 不仅是中文他们听不懂，所讲述的内容他们也都听不懂。 对于他们来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李牧在黑板上写下的数学式还是能够让他们进行联想，从而弄明白大致是怎么证明的。 不过，哪怕是想做到这一点，也很困难，也就那些顶级的数学家，而且还得是对相关知识有着深入理解的数学家能够轻松理解，至于其他能力稍微差一些的，或者是研究其他领域的数学家，就只能半懵半懂，或者是从头懵逼到尾。 看不懂，根本看不懂。 …… 京大礼堂。 台上的李牧，并不知道自己的报告已经吸引了那么多国际知名的数学家来看。 他一心一意地继续在台上进行着证明。 不管是分歧理论还是非阿基米德绝对值，都是他在最近想到的方法。 而这些灵感的来源，就在于那天林尧教授的报告。 林尧那天的报告主题【射影簇中超曲面的非阿基米德亚形映射】，尽管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没有太大的联系，但是数学和数学之间是共通的，方法之间也是共通的。 只要找到了其中的关系，就能够将其利用起来。 “……通过定理21和定理22，特征p的有限场的代数扩展，其非阿基米德绝对组与^zp同构于……” 【a(f)→ h1(gf， t (a))……】 在黑板上再度写下了一个式子。 李牧站直了身体，脸上略带笑意。 而与此同时，场下那些听懂的数学家们，则再度露出了吃惊。 “等等……他这是把整个问题转化成了代数几何问题？” 邱成桐眯起了眼睛。 李牧赫然通过一系列的转换，竟是在这一步把原来的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完全转换为了代数几何中的问题。 “他难道想用代数几何的方法解决吗？” 邱成桐的心中，已然生出了这个想法。 用代数几何的方法来解决数论中的问题！ 这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 在过去，这么做过的数学家中，有一位叫做格尔德·法尔廷斯。 就是那位当今世界上最顶级的数学家之一，其利用代数几何的方法，证明了数论中的莫德尔猜想，最终也借此得到了菲尔兹奖。 而现在李牧也要用这种方法来完成证明？ 旁边的张一唐，也是同样的表情。 他见过很多天才，他自己也算是一个天才，但是却也没想到李牧会打算这么做。 与此同时，在直播间中也有很多意识到李牧意图的数学家们，都为之倒吸一口冷气。 “这真的能做到吗？” 英国，安德鲁·怀尔斯和西蒙·唐纳森两人一直都在通话中，对李牧的报告内容进行交流。 他们都是顶级的数学家，所以也能够通过李牧所写的内容，理解其中的意思。 而对于这个问题，他们也不由保持了半晌的沉默。 直到最后。 “希望他可以吧。” 哪怕李牧是用其他方法把这个猜想给证明出来，大概都不会让他们如此激动。 但如果真的是利用代数几何方法把这个问题给搞定了，那么这对于数学界的意义是十分深远的。 因为这将再度激发数学家们对实现郎兰兹纲领，以及实现代数几何和数论统一的信心。 这场报告，也将会成为数学界的经典报告。 …… 主席台上。 李牧微微转过头笑道：“相信已经有一些朋友看出了我的想法。” “那么到这里，我们也将正式进入到代数几何的领域——” “而在这里，请让我先简单地为大家介绍一个新的理论。” “我管它叫k-模理论。” “你们暂时可以将它简单理解为k理论和模空间的结合。” 他的这句话，再度让在场的数学家们为之震惊了起来。 把k理论和模空间进行结合？ k理论和代数几何，代数数论等领域都有着密切关系，而模空间又是代数几何重点研究的对象。 这两者在过去也不是没有过被结合起来使用的先例，但很少很少，因为一直都没有一个系统的方法，能够让这两种方法完美的结合起来。 而现在李牧的意思……就是要实现这一点？ 李牧没有多做解释，转过头，便在黑板上开始写了起来。 场下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哪怕是看不懂的，也知道李牧在干大事。 随着一个黑板的式子列出，邱成桐就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原来如此，竟然是将模空间中的每个点按照k0函子来计算，以此生成投射模同构类的半群……对了，再加上该模空间的不完备性，之后，他大概就要借此对孪生素数对的分布进行估计了……” 作为顶尖的数学家，邱成桐的数学直觉也当然很强。 几乎是很快的，他就看出了李牧的目的。 但虽然他看出来了，让他去做的话，他也只能选择放弃。 想要做到这一点，在技术上太难太难。 特别是后面需要进行的计算环节，就更加考验对整个方法的把控。 他年轻的时候或许还能试一试，而现在，也不得不服老了。 在之后，李牧也确实如他所料的那般，开始了大量的计算。 他的这些计算，给现场的其他人带来一种走钢丝的感觉，一旦误差一步，带来的便是绝对的错误。 偏偏李牧又像是人形计算机一样，把整个复杂的计算过程给处理的无比完美，其中他在数学方面的直觉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这样的计算也需要足够的黑板。 于是人们就看见旁边的工作人员不时地拖上来一块小黑板，直到全部的20块小黑板全部拖上来后—— 【综上所述，π2(n)约等于∫dt/（lnt）^2≈2ct（n/（ln）^2n】 【其中ct为孪生素数常数。】 【证毕。】 李牧在最后一块黑板，最后一片空白区域上，写下了最后三行字。 “到这里，我想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正式成为历史。” “本场报告的所有内容结束。” “请让我在最后荣幸且自豪地为大家介绍，波利尼亚克-李定理，以及哈代-李特尔伍德-李定理。” 李牧微微一笑，而后向着听众席上鞠了一躬。 掌声雷动。 他真的做到了，用代数几何的方法，解决了一个数论问题！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六章 k-模理论带来的狂欢 “也许我们真的老了。” 邱成桐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向李牧送上他的掌声。 旁边的张一唐也微微叹了口气：“是啊，你大可以再自信点，把也许给去掉。” 邱成桐不由失笑地摇摇头，“倒也是。” “不过老了就老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嘛。”张一唐忽然又是一笑，重新从对年老的惆怅中回过了神：“那天李牧送了我一句诗，我觉得也可以说给你听听。” “哦？什么诗？” “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张一唐说完，随后又无奈摇头：“不过，这句诗也不怎么适合你。” 邱成桐听了之后，细细揣摩了两句，随后便笑道：“我对这首诗有印象，好像是杜甫的。” “后半句，我还是希望争取一下的。” 忽然他问道：“对了，李牧的这个k-模理论，伱有什么想法吗？” 张一唐沉吟了片刻，随后说道：“可能对我最近在研究的课题有非常重要的帮助。” “你最近研究的课题？” “朗道-西格尔零点猜想。”张一唐说道：“其实也研究了10多年了。” 邱成桐露出了惊讶：“你又开始研究这个猜想了？我记得你在2007年就发过一篇相关的论文。” 张一唐微微点头：“关于黎曼猜想的东西，总是让我们这些研究数学的着迷啊。” “这是自然。”邱成桐微微点头，随后感慨道：“不管如何，这个k-模理论对我最近的课题或许也能有一些帮助，回头要深入的研究一下了。” 他甚至大胆地预言：“说不定，基于这个理论，会有不少篇论文登上《数学年刊》那四大期刊上面。” “这是自然，我也相信。”张一唐点点头。 哪怕现在的他们只是对这个新理论初窥一角，却也能看出其中所隐藏的潜力。 其在之后必然能够给数学界带来一定的震动。 当然，事实上，震动已经开始产生了。 …… 英国，怀尔斯的房子。 “厚礼蟹！你看到了吗怀尔斯！这个理论……你刚才说李牧给这个理论起名叫啥来着？” 电话中传来了惊呼声。 “k-模理论。” “对对对，就是k-模理论。”西蒙·唐纳森在这个深夜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我本来以为，他刚才对非阿基米德绝对值和分歧理论的应用已经非常精彩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提出如此绝妙的理论。” “感觉就像是在看舒尔茨博士毕业的那篇论文一样！甚至还要更加令人惊叹一些！” 舒尔茨为什么被数学界当成能够继承格罗腾迪克的数学天才？ 就是因为他在博士毕业的那篇论文中，提出了状似完备空间理论，并由此发展出了状似完备几何学，充分地将几何方法运用在代数领域中，并通过这个方法解决了数个代数几何的难题。 而现在，西蒙·唐纳森哪怕不懂中文，也不懂刚才李牧在介绍这个理论中所说的话，但是他却也能够看出这个理论丝毫不亚于这个状似完备空间理论。 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无论是k理论还是模空间，涉及到的领域都很广，运用的范围也很广，而这两者一经结合，就从原本两把本来就很强悍的数学工具，融合成了一把更加强悍的数学工具。 就像是游戏之中，将两把紫色武器进行合成，从而变成一把橙色武器。 而怀尔斯这个时候就开怀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这毕竟是我看上的学生，有这样厉害，正常正常。” 西蒙·唐纳森就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确定是你看上的，而不是他看上你的？听德利涅说，你还是用你那根宝贝的笔，才把李牧给骗过来的。” 怀尔斯被问住了，因为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不是他看上了李牧，而是李牧看上了他。 不然的话全世界多少数学家都想收李牧为学生啊？ 当然，他最后就索性说道：“那又如何？谁让你们都没有那根笔，只有我有？之前还有个人想花两百万美元买我那根笔呢，我都拒绝了，这就叫做舍得。” 西蒙·唐纳森顿时愣住了：“等于你直接送出了两百万美元？” “那当然！” “好吧，这确实是你应得的。” 唐纳森表示服气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够就这样把两百万美元送出去。 顶级的数学家，虽然在经济上不存在问题，随便在一家公司担任数学方面顾问，就能够为他们带来巨额的收入，但也不至于能富有到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这么多钱给送出去。 这时候怀尔斯打了个深深的哈欠。 “报告结束了，我该继续去休息了。” “看来待会儿可以有一个好梦了。” 哈欠声传染给了唐纳森，他也打了个哈欠，随后也说道：“明天醒来之后，大概就可以看到数学界的狂欢了。” “是啊。” 怀尔斯深以为然。 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的解决，再加上k-模理论的提出。 数学界，当然会陷入狂欢之中。 …… 他们所料想的不错，李牧的报告刚一结束，全世界的数学家们就进入了热烈的讨论中。 尤其是那些从国外回来参加会议的数学家们，更是接到了许多国外同事的电话，询问他们关于李牧报告的具体内容。 比如邱成桐，作为当前世界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他所认识的顶尖数学家朋友，当然也非常之多，一时间给他打电话，询问k-模理论的人络绎不绝。 而他也基本上把李牧的k-模理论听懂了许多，对于国内能出现这样一位数学天才，他也十分欣慰，所以不厌其烦地给那些朋友们介绍k模理论有多么的精彩，对数学界有多么的重要。 而华国数学界黄金一代的那些青年数学家，所接到的电话也多不胜数。 “是的，就叫做k模理论……啊，具体的？很抱歉，我可能也需要一定时间的研究，因为k模理论的内容，我认为还有很多可挖掘性，李牧在报告上所讲述的可能都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大概，咱们最好还是期待他的论文吧……好的，不好意思了。” 云伟、许杨这些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面面相觑，最后只能一声长叹。 他们明明还没有老，却也从李牧的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感。 原来，天才的上限是正无穷啊…… …… 报告结束。 主席台上二十块黑板全部排开。 波利尼亚克猜想都变得不重要了，那些参加报告的数学学者们都围在证明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的那些黑板面前，相互议论着李牧上面的板书，或拍照，或记笔记，打算回去再深入的研究研究。 这些数学家都能够看出来，只要能根据k-模理论的内容研究出一些东西出来，随便发上几篇一区都完全有可能。 而现在他们就要争抢这个时间。 李牧的这场报告，也算是为他们这些国内数学家带来了一定的先发优势，毕竟等到国外的学者完全搞明白k-模理论后，他们的课题说不定都已经开始了。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国内学者投稿的论文数量都会有所提高。 当然，对于那些一流乃至顶尖的学者们，就没必要争抢这种先机了。 毕竟他们就算搞，也一定会搞那些具有突破性的课题，所以，这些学者们，索性就在后台将李牧给围了起来。 “非常漂亮！李牧，不愧是咱们沪交大学数院的学生！”庞明哈哈大笑着说道。 他可从来不会掩饰李牧是他们沪交数院的人，至于物院？抱歉，不知道。 “姓庞的你就别炫耀了。”余亮说道：“李牧，你还是来咱们青华吧！” 听着院长们的话语，李牧哭笑不得，怎么又来了。 这时候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每回都要邀请他的连正行。 对了，以往这个时候连正行应该不会缺席，他现在怎么不在？ 不过没等他多想，从外面走进来的邱成桐也送上称赞：“李牧，做的很好，你的证明过程都很精彩，而最精彩的当属于你的k-模理论，刚才包括陶哲轩、德利涅、法尔廷斯他们都已经打电话过来问我关于k-模理论的内容，也许……我已经可以预祝你拿下菲尔兹奖了。” 菲尔兹奖！ 几乎所有人都将羡慕的目光投向了李牧。 大概，这项数学界最顶级的奖项，已经成为李牧的囊中之物了吧？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七章 获奖！柯尔数论奖【4k5字】 欢笑声，欢呼声，炒热了气氛。 不论菲尔兹奖对李牧来说，是否已经是囊中之物，但对于在场的人们来说，他们华国数学界能出现这样的人才，已经称得上是一大幸事。 而李牧在众人的庆祝中，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却是德利涅打来的电话。 他接通了电话，说道：“德利涅教授您好。” 周围正在庆祝中的人们听到他口中的称呼后，也都安静了下来。 能给李牧打电话的德利涅还能是哪个德利涅呢？ 很快，电话那边传来了德利涅的声音。 “李牧，好久不见了……哦，严格来说，我才刚从电脑上见到你，而你应该好久没有见到我了。” 李牧一怔：“从电脑上见到了我？” “嘿，这是当然，我们很多人刚才都在看你的直播。” 这可就是李牧没想到的了。 之前的他一直在认真的进行自己的报告，对于直播什么的完全没有关心。 德利涅笑着说道：“虽然听不懂伱说的话，但幸好你还是在黑板上写下了大部分过程，我看过了，你对两个猜想的证明，都非常的精彩。” 听到对方的话，李牧不由失笑片刻，随后也真诚的说道：“谢谢！” “另外，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和你说一个好消息，我作为ams的名誉理事，现在收到ams的告知，关于今年柯尔数论奖的人选——” 德利涅一笑：“是的，就是你。” “你对冰雹猜想的证明，足以让你拿到这个奖项，而就在十天之前，你又用孪生素数猜想为你拿下这个奖，奠定了更加深厚的基础，尽管孪生素数猜想仍待确认，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大概也跑不了了。” “所以，恭喜你了，成为了柯尔数论奖最年轻的获得者。” 李牧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柯尔数论奖？ 居然就这样颁发给他了？ 作为数学界的著名奖项，柯尔数论奖虽然仅仅针对数论这领域，但也代表的是，能拿到这个奖的人，已经在数论领域做到了最顶尖的水平。 而他，就这样得到了。 当然他的吃惊并不是在于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而只是单纯对于获得这种知名奖项的惊喜而已。 毕竟，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岁。 普通人20岁的时候在干嘛？ 在华国，也许正在上大二或者大三，也许可能已经进入社会进行工作，比较有天赋的，可能也不过正在读研究生。 而此时他，却就收到了一个国际著名奖项的获奖通知。 甚至还是最年轻的获得者。 心中为之惊喜了好一会儿后，他也就很快地平复了下来。 柯尔数论奖，其实倒也不算什么，毕竟他都已经成为菲尔兹奖最有竞争力的候选者了。 “谢谢德利涅教授，这是我的荣幸！” “呵呵，谈不上什么荣幸不荣幸的，只能说是你应得的，现在嘛，那就期待给你颁奖的时候再见面了。” “当然。”李牧笑着说道。 “嗯。”德利涅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你一下。” “其实这件事情也是萨纳克让我给你说的。” 李牧一愣：“萨纳克教授？” “嗯，他是代表《数学年刊》向你发来稿件邀请，关于你的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数学年刊》十分期待你的投稿，虽然我不是《数学年刊》的编辑，但毕竟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所以也很期待你能够将稿件投过来。”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k-模理论，我们也希望你能够单独写成一篇更加详细的论文。” “我想这也是数学界最期待的。” 听到德利涅的话，李牧便不由失笑起来，随后表示：“既然萨纳克教授都如此邀请，我当然不会拒绝，关于k-模理论，我也会将其写成一篇独立论文的。” 德利涅笑道：“那就好。”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再打扰你了，好好庆祝吧，也希望你在未来能够带领我们数学界越发灿烂。” “我也如此希望。” 放下了电话，周围的人都向他投来了好奇的表情。 “德利涅给你打电话是干什么？” 邱成桐好奇地问道。 就在刚才德利涅还给他打过电话，现在又给李牧打电话，难道也是询问k-模理论的吗？ 李牧回答道：“《数学年刊》的主编彼得·萨纳克教授拜托德利涅教授向我发来投稿邀请，希望我能够将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的证明论文投给他们，还有k-模理论。” 由于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是在华国数学学术峰会上解决的，到时候就是以会议论文形式出版，而这两个猜想的证明，以及k-模理论都是在他个人的报告上提出的，不算会议，所以相关论文仍然需要他进行发表。 彼得·萨纳克也正是看中这一点，才向他发来投稿邀请。 而在场的人顿时就是一呆。 来自《数学年刊》邀稿？ 听说李牧之前收到过来自《nature》、《jacs》以及《prl》的主动邀稿，结果现在《数学年刊》也来了！ 再这样下去是不是《cell》都要向他邀稿了？ 好家伙，这跨领域跨得太可怕了点吧？ 当然，对于众人来说，虽然这很震惊，不过对于邱成桐来说，这就不算什么了，毕竟他也收到过数学界的四大顶刊投稿邀请。 “所以他专门给你打电话，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吗？”邱成桐说道：“你这几篇论文随便投哪个期刊都行了，他总还有别的事情要跟你说吧？” “确实还有一件事。”李牧一脸腼腆地说道：“他还通知我，我获得了今年的柯尔数论奖。” 这句话一说出来，周围所有人都更加不淡定了。 柯尔数论奖！ 相比起数学年刊的邀稿来说，显然，柯尔数论奖要更加让人吃惊。 上一位华人柯尔数论奖得主就是张一唐。 但从国籍上来说，他却并不是华国人。 所以这么算起来的话，李牧将成为第一位得到柯尔数论奖的华国人。 想到这里，周围的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再次向李牧送上了掌声。 “恭喜你！” “恭喜恭喜。” 李牧面带笑容，向他们表示感谢。 张一唐也感慨着对他说道：“恭喜你了，柯尔数论奖奖励给那些在数论领域做出巨大贡献和成就的人，虽然我在6年前拿到了这个奖项，但和你相比，还是你更有这个资格。” 李牧笑道：“我也是基于您当初的方法才能够拿到这个奖项的，您对孪生素数猜想的贡献也很大。” 张一唐摆摆手：“不用劝慰我。” 他也鼓起了掌：“当然，这些话我们也不用多说，还是要和你说一声，恭喜。” 见到张一唐如此表示，李牧也不再多说。 而后在一片欢快洋溢的气氛当中，这场报告彻底宣告结束。 相关的新闻也很快地传了出去。 《再证两大猜想！孪生素数猜想一家子被李牧给打爆了！》 《铭载于数学史的报告！20块小黑板，书写数学之真理！》 《天才的思想，天才的k模理论》 《震惊！李牧竟然在报告中……》 …… 一系列的新闻，吸引了无数网友的目光。 上热搜什么的都是必经之事了。 网友们更是发了疯。 【我凑凑凑！这是什么！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又是什么？？？这是在开玩笑的吧？】 【原来数学猜想有这么好证明的吗？懂了，我现在就去试试哥德巴赫猜想。】 【憋去，会死脑细胞的，对你的脑袋好一点吧！】 【刚睡醒，卧槽，这是啥？不管是波利尼亚克猜想，还是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那可都算得上是孪生素数猜想的强化版本，牧神这一次性就证明了俩？？哦不对，再加上孪生素数猜想，那可是仨了！】 【你们说的都不算真正的重点，证明这些猜想只是其次，真正牛逼的还得是牧神在证明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中所提出的k-模理论，这对于数学界来说绝对算得上这么久以来最重要的成果，未来将有许多的数学成果以及论文，都可能是基于这个k-模理论而诞生的。】 【在读数学博士表示确实是这样的，我老师就是华国科学技术大学的数学教授，根据他所说，牧神的这篇论文，对于整个数学界的发展，都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尤其是在实现郎兰兹纲领上，我老师好像就已经打算研究一下牧神这个k-模理论了，现在都开始摩拳擦掌了，只能说千万别找我进课题组，我光是听牧神直播，脑袋就大了。】 【完了完了，我导师已经让我根据k-模理论写毕业论文了，你让我死吧！】 【小心被你导师窃取成果，不然的话他自己不研究为什么让你研究】 【啊，不是吧，别吓我！】 【话说，现在就没有人问一问范湃仁的事情吗？】 【范湃仁，这jb谁啊？】 【就一jb碰瓷的，听说他本人到牧神现场报告去了，结果大概是被牧神连续证明两个猜想给吓到，中间的时候偷偷跑了，最后又被上京大学的保安抓住了，可能要按照造谣罪起诉。】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 事实证明，范湃仁也确实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虽然还有人讨论他，但却也吸引不了多少关注。 至于范湃仁那个刚刚收获了数万粉丝的微博账号，现在再点进去后，就会发现已经被封了。 但人们就像是忘记了他一样，对李牧所做出的事情更加关注一些。 而也没过多久，ams的官方网站就公布了今年柯尔数论奖的获得者，李牧的名字赫然挂在上面。 数学界再度掀起了一片哗然，但是却没有质疑的声音，只能说名副其实，众望所归。 甚至如果今年的柯尔数论奖不颁发给李牧，这个奖项的含金量就要受到质疑了。 还能有谁比李牧更有资格拿到这个奖呢？ 至于那些原本也有机会拿到该奖，已经在候选人名单中的数学家们，对于这个结果，也没有嫉妒，只有服气。 他们要是先李牧拿到这个奖，估计都要觉得拿不安稳，说不定就会有人怀疑他们和ams有什么py合作。 而后，这个消息也很快的被国内媒体所得知，于是，也让原来的热度上面再次浇了一桶油，变得愈演愈烈。 光是李牧的微博粉丝都已经暴涨到了300万，再这样发展下去，大概千万都有望了。 只不过在如此巨大的热度下，身处漩涡中心的李牧在干嘛呢？ …… “什么？范湃仁背后帮助他的人，还有联系水军的，是上京大学的教授彭川？甚至他还是连正行的学生？” 酒店房间中，李牧从林尧教授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后，顿时震惊起来。 “是的。”林尧点点头，感慨着说道：“其实你也算是受到了咱们学校一些陈年旧事的连累。” 而后，他便将当年的事情告诉给了李牧。 “居然还有这种人，真该死啊！” 李牧听完当即就骂了一句，这种人简直枉为人师。 林尧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这种人什么时候都不缺，还是不用太过关心了。” “那这个人之后怎么处理呢？” “他是被范湃仁和那个浦澎新闻的记者共同指认出来的，本来以为他都跑了，结果今天被发现他在自己的一套房子里面喝酒买醉，然后就被抓了，对买水军，还有诱导范湃仁进行造谣的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大概要进去待上个几年吧，范湃仁也是一样，不过他应该也就待个一年不到就能出来了，还有那个记者和范湃仁应该也差不多。” “当然不管如何，他们也都算是留下案底了，以后找工作都会很难。” 听到林尧教授的话，李牧也就点了点头。 罪有应得，大快人心。 “好了，这些事情了解一下就行了。”林尧笑道：“这次在上京，你的收获还算不错，咱们也准备明天就回去了，咱们学校可是早就迫不及待地盼望着你回去了。” 李牧点点头，“好的。” “我待会儿还得去上京大学一趟，有点事。” 说起这件事情，李牧也感到有些疑惑。 因为他姐姐突然告诉他，她导师陈善平院士想要见他一面。 这位研究生命科学的院士找他又是要来干嘛？ 不过人家也是位在学界德高望重的院士，又是姐姐的导师，那就去一下好了。 林尧摆了摆手：“没事，去吧，反正咱们也是明天回。” “好的。” 李牧点点头，忽然，他在临走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就从怀中拿出了一张草稿纸，递给了林尧。 “对了，林教授，关于您上次报告最后提出的那个问题，也就是要如何证明非阿基米德亚形映射的截断第二主要定理，我想了想，利用k-模理论来解决，应该会是个不错的方法，这里面是我能给您的一点参考。” 将手中的那张草稿纸交给了林尧教授，随后他便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先走了。 林尧有些发愣地看着手中的草稿纸。 打开之后，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几行式子，但仅仅是一眼看过去，就让林尧心中产生了灵感。 按照这个灵感做下去，也许那个问题真的能够解决掉。 “这小子……” 他嘴角一笑，将草稿纸收起。 李牧帮过吴孟源，但是也并没有忘记过他。 …… 【今天恢复万更，下午还有两章，再次说明：三章字数加起来就是万字，可查看后台扣除点币确认】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你真的对生物没有一点了解？ 离开了酒店后，李牧便重新来到了上京大学。 李如雨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 “来啦，大数学家。” 看到李牧过来后，李如雨便向他挥了挥手。 “大生物学家可是折煞我了。”李牧连连摆手，开始了一波商业互吹，“李院士，您好您好。” 李如雨白了他一眼：“我咋感觉你在说你自己？” 按照李牧现在的这个势头来看，到时候院士的位置怕是少说都得有他的一位。 对此李如雨都有些不敢去想象。 这个跟自己从小打到大的臭弟弟，居然都已经成为了院士的潜在候选人了。 李牧打了个哈哈，说道：“好了，走了走了。” 李如雨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李牧走进了学校。 而随着李牧在上京大学待的这么几天，以至于他都成为了众所周知的名人了。 周围时不时地就有学生将目光投向了他，然后各种议论。 也少不了一些人向他打招呼，喊着“牧神”。 旁边的李如雨不由啧啧道：“你小子，现在都成为明星了。” 李牧无奈地摇摇头：“说的就跟我愿意一样的。” 然后他就从口袋中熟练地掏出了一个墨镜，戴上之后，虽然看起来有点装逼犯的嫌疑，至少被认出来的几率也算是小了许多。 至于戴口罩是不存在的，现在可还是8月份，8月的上京，那叫一个炙热。 “对了，陈院士找我，伱知道是要干什么吗？” “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是辛欣把她的论文修改了后，再加上你当初给她提供的那个概统模型，之后我们导师看了，就让我来找你了。” “这样啊。” 李牧点了点头。 莫非也是和数学有关系？ 他的心中大概有了这样的猜测。 就这样两个人走着走着，很快便到了生命科学科研大楼的楼下。 进入大楼，来到了李如雨他们的实验室。 “师妹回来啦。” 一个男生看见李如雨走进来后，便殷切地打了个招呼。 显然，以李如雨的颜值，到哪里都能够成为焦点，当然也不缺乏男生的追求或是暗恋。 只不过随后，李牧走进来后，众人就不由一愣。 这个人是李如雨带进来的吧？ 他跟李如雨又是什么关系？ 在室内还戴墨镜，你是明星吗？ 实验室里面的一堆男生都暗自打量起了李牧。 这小子……戴墨镜的样子好像有点帅？ 而就在这个时候，辛欣走了上来，“如雨你刚才去哪了？” 不过当她的目光转向李牧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激动地喊道：“大佬，你居然来啦！” 她呼的一下跑了上去，凑到李牧身边，抓住他的手就摇了起来。 “大佬，谢谢你当初给我的指点，太感谢了！” 当初借着李牧给她建立的概统模型，让她的论文水平档次顿时都上去了，之后再发给导师的时候，导师的态度顿时就从之前的那种嫌弃变成了惊讶。 让她感到惊喜不已。 这也就意味着她的那篇论文，算是过关了，只要再经过一番完善，就可以投期刊了。 要知道的是作为上京大学研究生，特别还是陈善平院士手下的学生，他们这个实验室毕业的要求可谓是相当之高，投《nature》、《science》、《cell》这三大顶刊都属于毕业的弹性条件范围内，哪怕投不了这三大顶刊，也得投给其他排名前列的期刊，而且在数量上还不止一篇。 所以她的这篇论文能通过导师的认可，对她来说当然算是莫大的惊喜。 只不过辛欣的表现，又让实验室中的男同胞们惊住了，辛欣平常在他们实验室可从来没有对哪个男生有过这种表现，其整个心思几乎都扑在论文和实验上面，何曾这么激动过？ 而这时候，旁边的李如雨见到辛欣居然拉起了自己弟弟的手，顿时就跳了起来。 我把你当姐妹，你难道想做我弟媳？ 她立马凑上去，扯起了辛欣，“辛欣！住手！” 见到这一幕，实验室中的男同胞们更伤心了。 完了，他们这些一个实验室的居然干不过一个外来的。 这个戴墨镜的装逼犯，到底是什么来头？ 但接下来就更让他们震惊了。 只见他们尊敬的导师，陈善平院士走了过来。 “是李牧吗？李牧来了？” 李如雨和辛欣两个人立马就停下了手，在导师面前，她们两个人当然就不敢继续活泼了。 而这个时候，李牧摘下了自己的眼镜，笑着对陈善平院士说道：“陈院士你好，是我。” 陈善平哈哈一笑，走上前便拉起了李牧的手握了握，“可算是见到你真人了，前几天听了你的消息，不过我也一直没空去亲眼看看，再加上又出去出差了几天，所以还是麻烦如雨叫你来了一趟啊。” 李牧摆摆手：“您老客气了，我是年轻人，也不用麻烦您老跑了。” “哈哈哈，好，好。”陈善平笑着点点头，像李牧这样谦逊而又有天赋的晚辈，没有哪个年长者会不喜欢。 “来吧，和你说说找你来的事情。” 随后，陈善平便带着李牧走向了他的办公室，同时也没忘记给自己的学生们招呼一句：“你们继续做实验，不准偷懒啊。” 而后，他便和李牧离开了这里。 实验室中，其他的学生们面面相觑。 “李牧……” 男同胞们想到了陈善平说出的名字，然后就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难道……不会吧？” 那个男生就是那位牧神？ 我去，这个竞争对手也有点太可怕了点吧？ 这些上京大学的高材生们瞬间眼神失去了高光。 没希望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辛欣对李如雨说道：“你拉我干嘛？” “我在保护我弟弟。”李如雨说道。 辛欣白了她一眼：“你弟弟还用你保护？” “要你管！”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也就等于说李牧居然是李如雨的弟弟？ 那些男同胞们眼神中又出现了光彩，但没过多久又熄灭了。 人家都有这么牛逼的弟弟，还能看得上他们吗？ 唉，老老实实的做实验，第一步，先拿个诺贝尔奖再说吧。 他们长叹一口气，索然无味地回过头，继续捣鼓起了实验。 …… 陈善平的办公室内。 “来，坐。” 指了指座位，陈善平笑眯眯地说道。 李牧点了点头，坐到了座位上。 “我看了你上次帮辛欣建立的那个概统模型，非常的精彩。”陈善平首先就赞叹了起来：“特别是你在那个模型中所用到的快速傅里叶变换方法，用一种十分巧妙的方式就找到了细胞迁移对白细胞免疫功能发挥的影响程度。” “可以说，如果没有你的这个概统模型，辛欣的那篇文章最多也就是一个三区的水准，但是在你这个模型的帮助下，投给一区都不是不可能，二区期刊就基本上是稳了。” “非常好，非常不错，搞得我都有点想让你来报我的学生了。” 李牧谦虚道：“我只是随便试试而已，一开始也没有想到。” 陈善平失笑着摇摇头:“你这个随便试试，可真是够‘随便’。”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对生物学没有一点了解吗？” 陈善平看着李牧，询问了一句。 “这个……确实没什么了解，基本只停留在高中生物的范畴内。” 李牧摇了摇头。 当初他能够帮上辛欣，也主要是因为她那个问题确实很好理解。 无非就是一个量的改变，会对另外一个量带来多大程度的变化，然后再找到其中的关系，确定两者之间是否存在联系就行了。 这在概率统计学中算是非常常见的问题，只不过针对不同的问题，一般都会有着不同的处理办法而已。 “这样啊。”陈善平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不知道我方不方便给你出一道题？当然，也是和生物学概率统计有关。” 面对李牧这样的数学天才，即使他也算得上是晚辈，但陈善平也还是保持着平等心态去对待。 所以哪怕是出题他也征求李牧的意见。 而李牧自然也没有拒绝：“您出就是。” 陈善平点点头，随后便找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一道题，最后递给李牧。 李牧看了一眼。 【急性器官损伤的发病机制是由一系列炎症反应和线粒体功能障碍介导的细胞损伤导致的，这两个相互关联的事情使疾病发展陷入了恶性循环。 中性粒体膜融合的线粒体（nmito）是一种继承了中性粒体膜蛋白的损伤靶向和广谱抗炎活性，同时保留了线粒体的细胞修复活性的新…… 请用数据分析证明，nmito可以有效地阻断炎症级联并补充线粒体功能，同时调节各种急性器官损伤的这两种关键机制。】 当然也并不仅仅只有这张纸，随后陈善平又从旁边拿出了一份实验报告，放在了李牧面前。 “这个问题和你帮辛欣解决的那个问题差不多。” “试一试吧。” 李牧点了点头，接过了那份实验报告，然后静静看了起来。 陈善平喝了一杯茶，最后起身说道：“我先去实验室看看那些学生，你如果解决的话来找我就行，当然想不出来的话也没必要难为自己，毕竟这也是生命科学方面的问题，隔行如隔山是我们学术界的共识。” 但就在这个时候，李牧说道：“我想……我应该已经知道该怎么建模了。” 陈善平顿时愣住了，看向了李牧。 李牧已经拿起了纸和笔，开始写了起来。 同样的分析方法，相差不大的解决思路，对他来说就永远不存在问题。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有一个好弟弟 李牧在纸上刷刷刷地建起了模型，仿佛轻轻松松地，就把这一张纸给写满了。 “好了，陈院士，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刚刚站起身没多久的陈善平，此时又不得不坐了回去。 有些半信半疑地接过李牧递上来的那种纸，这真的是这么快就能够解决的吗？ 他从头到尾看了起来，却越看越是心惊。 实际上他出的这题，直接源于他之前做的一个课题。 包括那份给李牧的实验报告，也是他以前留下来的报告。 这个课题的成果很有价值，最后投给了nature的生物子刊《nat biotechnol》。 要知道《nat biotechnol》的影响因子在今年高达50多，在同类型的期刊中一直都排名在顶级的行列。 但尽管如此，陈善平一直对里面的概统模型感到不怎么满意。 因为那个概统模型相对来说还有不少的缺点存在，对nmito阻断炎症，和补充线粒体功能的分析程度还达不到他的预期。 只可惜他的团队中一直缺乏厉害的生物统计学分析专家，所以也只能作罢。 但现在看了李牧给出的这个模型之后，他顿时间就知道了，那个模型的缺陷到底在哪。 看完了之后，他再度忍不住，转过头盯着李牧，又一次问道：“你真的对生物学没有任何了解吗？” 李牧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说道：“呃……这个是真的不懂。” 陈善平露出了感慨的神情。 “果然啊，只要数学能力足够强，不管去做什么都能够很轻松啊。” 想想他们当初对那个概统模型的分析的时候，那叫一个抓耳挠腮，结果现在李牧就这么差不多看了几眼，然后就把模型给建立出来了。 实在是让他们这种研究生物的难以接受。 当然，陈善平年龄大了，所以很快就把心情给平复的过来，而后他便一脸郑重的说道：“李牧，现在我正式邀请你加入到我的课题组来。” “而我们这个课题研究的主要问题，就是深究癌症和免疫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尤其是探讨免疫系统在攻击肺癌细胞过程中，所存在的关系。” “而这个课题组现在缺乏的就是一个能力足够强的统计分析专家。” “我现在预估的目标是，保底一篇snc，并且……保证有你的并列第一作者。” “不知道伱愿意吗？”陈善平说道。 “哦，对了，你姐姐也是在这个课题组中，我可以给她一个二作。” 听着陈善平的话，李牧陷入了沉思。 他倒是不意外，陈善平会对他作出课题邀请，毕竟现在只要有学者想要和他见面，那基本都是冲着邀请他一起研究课题来的。 只不过随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抱歉，陈院士，我毕竟不是上京大学的学生，所以不能一直待在课题组，之后还是要回沪市的，所以关于您的邀请，我可能只能拒绝了。” 陈善平当即便笑道：“这当然是不用的，现在都流行线上会议了，你到时候就完全可以通过线上会议和我们讨论，另外，平时的组会你也不用参与，我会让你姐姐每个周将实验的数据和相关的内容发给你，你有了想法就可以告诉我。” “所以不管你在哪儿，都是可以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另外，我们的课题组短期内也并不是很需要你的数学分析，还在先期实验过程，所以至少三、四个月内你就安心做你的事情就行。” “这样你看如何？” 陈善平作为一名院士，也已经表示出了自己极大的诚意。 李牧又经过了片刻的思考，最后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愿意加入。” 陈善平顿时眉开眼笑，又伸出手和李牧好好地握了握：“好好好，这样我的课题组就不欠缺数学高手了，哈哈哈，咱们国内最厉害的数学天才来帮我忙，指定得让其他那些老家伙们羡慕死。” 见到陈院士如此激动的样子，李沐有些哭笑不得。 有必要这样激动吗…… 当然之后，他又正色道：“对了，陈院士，关于您刚才说给我姐姐二作这件事情，我想还是算了，不用因为我而给我姐姐这样的优待，我更希望我姐姐能够更有充足的环境发挥她自己的能力就行，也请陈院士能够在这方面多帮助她就好。” 听到李牧的话，陈善平微怔，随后就笑着点点头：“对，你说的是，倒也是我疏忽了。” “行，我就按照你说的。” 以后他会给李如雨足够的自由度，以及一定的经费赞助，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课题，并且提供恰到好处的帮助。 凭借李牧的关系，李如雨也值得他这样重视。 毕竟学术界就像是江湖，并不仅仅只有打打杀杀、尔虞我诈，同样还有人情世故。 当然，他的心中也忍不住想，李如雨有这么个厉害的弟弟，说不定她在学术研究上也有很强悍的天赋，只不过还没有表现出来呢？ “那就感谢陈院士了。” 李牧点了点头，感激一声。 他知道姐姐是个骄傲的人，如果她什么都没做就能够拿到一篇顶刊的二作，对她来说，这可不算是什么天上掉馅饼，只会让她感到被轻视。 所以他能为姐姐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事情敲定，他也不再多留。 先回到实验室，和李如雨告辞，而陈善平也宣布他加入到了课题组之中的事情。 在众人的掌声中，李牧便离开了。 “你有一个好弟弟啊。” 站在李如雨的身边，陈善平感慨了一声。 李如雨哼了一声：“您是不知道，他在家里面和我打架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好。” 陈善平哭笑不得，“那不也说明你们姐弟感情好。” “另外，你上次是不是申请了一个课题，关于生物电位感应和腿部驱动系统与电准静态人体通信的相互作用？” 李如雨一愣，她导师连这么长的课题名字都能记住？ “是的。” “嗯，这个课题我批准了，经费上你打算要多少？” 听到陈善平的话，李如雨顿时呆住了。 自己申请的课题，居然通过了？ “另外，我建议你先不要直接做人体上的，这对你的难度会非常大，先从实验动物入手，特别是这种和生物电有关的，青蛙会是一个不错的实验对象。” “啊！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李如雨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感谢道。 而联想到刚才陈善平说的话，她心中也大概猜到，应该是和自己的弟弟有关系。 那个臭弟弟…… 也不跟她说一下。 害她……心中居然还感动了起来。 陈善平又说了几句话，便走了，而一旁的辛欣便凑了上来，惊讶道：“老陈居然批准了你申请的课题？你的课题听起来就很难，他居然也同意了！不会是因为李牧的原因吧？真好啊！” “那当然，毕竟是亲弟弟。” “要不把你弟弟借我吧？” “想得美！” …… “恭喜宿主，任务【探索你所追寻的未知】完成！” “你所追寻的未知如星辰般明亮，驱散了一切的阴暗，并且你再度证明了自己，孪生素数猜想、波利尼亚克猜想、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都被你亲手捉住，这是一次完美的探索。” “本次任务为升级带来了12000点能量，当前升级进度为18612/30000。” “由于宿主在本次任务中的突出表现，将直接为宿主带来一次奖励任务。” 走上了返回沪市的航程，系统的声音，让李牧长出一口气。 这个任务，终于结算了！ ………… 【今日三更加起来共万字，1/11】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章 返沪，一次性“面试”六位院士？ “12000点能量？还不错，也不枉费我一次性证明了三个猜想。” 看到这个奖励，李牧的心中微微满意。 当然也避免不了吐槽一声：“但是这好歹也是三个猜想嘛，多给一些能量不行吗？” 最后摇摇头，还是选择了接受。 毕竟这三个猜想本身就比较相近，特别是孪生素数猜想和波利尼亚克猜想之间的界限也没有那么大。 “还行还行，至少距离下一次升级也就只差不到12000能量了。” 不再关心这件事情，随后他便将注意力转向到系统所说的奖励任务上。 “这次居然有一次奖励任务，莫非和之前的补偿奖励任务一样？” 他在心中询问道。 系统的声音随之解释道：“奖励任务是源于宿主在完成正常升级任务过程中，表现足够优秀而获得的，因此在完成之后，将必定得到特殊奖励，同时该特殊奖励要比补偿奖励任务的特殊奖励更好一些。” “此外，奖励任务也会根据任务中的表现给予一定的能量值奖励。” 李牧的眼前顿时一亮。 必定得到特殊奖励！ 上一次奖励的终极超频状态，可是让他感到十分的有用。 天知道下一次会奖励什么出来。 而且这个任务同样也有能量值奖励。 “就等于是一种……进阶版的能量升级任务。” “好东西啊！”李牧当即就期待地在脑海中问道：“那么我的奖励任务是什么？” “奖励任务颁布——” 【简单地完成一个课题】 【任务介绍：随意选择一个课题进行完成。】 【任务奖励：视课题价值以及成果而定。】 看见系统面板上浮现出的信息，李牧不由吐槽。 “这也能叫‘简单地完成一个课题’？” 任务奖励都已经说明了，视课题价值以及成果而定，也就说明，哪怕是奖励任务，他也需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才能得到最好的奖励。 无奈地摇摇头。 当然这个奖励任务在自由度上倒是挺大的，任意完成一个课题就行。 不过到底要完成什么课题呢？ 这就值得一番考虑了。 现在嘛，倒是不着急。 看着舷窗外的天空，他重新闭上的眼睛，给自己的大脑一段休息的时间。 …… 飞机驶过天空，最终落在了沪市机场上。 李牧和林尧拖着行李箱，下了飞机后便到了出站大厅。 只不过让他发愣的是，出站大厅中，有一块区域站着不少的人。 而那群人之中还有举着横幅的，甚至还不止一张。 【欢迎李牧光荣返沪！】 【连证猜想，举世无双】 【沪交大学的骄傲，世界数学界的栋梁】 李牧看了一眼，便不由扶额起来。 这些横幅的宣传语…… 是在玩尬的吗？！ 而这个阵仗，是不是也太大了点吧！ 甚至还有不少的记者围在那里。 显然，这些都是在等着他的。 旁边的林尧这个时候也无奈地摇摇头：“行吧，本来以为他们准备的惊喜，结果谁能想到准备的是惊吓。” “林教授你不厚道，你居然不告诉我。”李牧幽怨地说了一句。 但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也已经被发现了，顿时间那群人就立马围了上来。 林尧当然就不会被波及了，他安安心心地走出了人群，笑眯眯地看着被围起来的李牧。 那眼神，显然是在告诉李牧：祝你好运。 就这样，李牧被人群淹没。 当然这些来接机的人，也都各有来历。 首先走上来的就是他们交大的校长孙兆海。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自然不用多说，孙兆海上来就捶了一下李牧的胸口：“回来了啊，听说伱小子差点就被京大给留在那里了。” 李牧嘿然一笑：“那哪能啊？我对咱们交大忠心耿耿，更别说还是老孙你的地盘。” “你小子。”孙兆海失笑地指了指他，随后就说道：“不管怎么说，你这次做的很不错，给咱们交大挣了很大的面子。” “有奖励就行。” “行行行，奖励肯定少不了你的。”孙兆海笑道。 而这个时候，旁边的一名中年人忍不住惊讶道：“没想到孙校长你和李牧之间的关系这么好。” “还好还好，主要是这小子很对我胃口。” 孙兆海一笑，随后便给李牧介绍起来：“给你说一下，这位是领导，唐哲领导，听说你从上京回来了，可是专程来迎接你的。” 李牧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这可实在让他感到意外了。 这样的大佬居然来接他的机？ “您好。” 他当即就喊了一声。 唐哲爽朗一笑：“哈哈哈，李牧同学一表人才，也不愧是咱们众所周知的数学天才，想来以后也肯定能成为我们的国家栋梁——哦不对，应该说现在就已经是了。” 他拍了拍李牧的肩膀：“人人都说我们沪市只注重金融，这当然不可能，科学和科技的发展也是我们非常看重的，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才。” “我代表咱们沪市呢，衷心的希望你以后能留在沪市发展。” “帮助咱们把沪市打造成一个科学的城市，弥补上这个城市在科学上的不足。” 听到唐哲的话，李牧也就理解了这位大佬为什么能来接他的机。 当然，对此他也只是笑着回应道：“您说的是，只要以后有机会，我肯定会留在我的母校所在的城市。” 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唐哲也还是笑着说道：“好，你这句话我可记住了。” 李牧点点头。 孙兆海也笑着颔首。 不论如何，李牧也算是表达了愿意帮助母校发展的意愿嘛。 又是一番寒暄，沪市各界的人仿佛都到了，一群不认识的人都表现的好像认识李牧多年一样的亲近。 另外还有一个来自沪市报业集团的董事长。 浦澎新闻就是这个沪市报业集团的旗下新闻媒体。 而这位董事长过来，自然就是认认真真地和李某道了歉，并且表示已经严肃处理了浦澎新闻的相关负责人员，同时会加强对旗下媒体新闻的审查力度，保证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对于这位董事长来说，能够来给李牧道歉显然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但没有办法，事情盖棺定论之后，他就收到了各种各样的电话，有关部门和上级领导的谈话就没有停止过。 李牧自从证明了孪生素数猜想之后，全国就有各种各样的领导人物们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如此年轻的榜样级人物，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得到关注，就更不用说是诽谤了。 所以在最后，浦澎新闻被处以一个月内不得继续发布任何新闻，并且进行内部自查的惩罚，同时对其上级公司沪市报业集团的领导进行了警告。 在这样的大棒之下，这位董事长自然也不敢继续顶牛，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惩罚，并且在今天被领导叫了过来，来亲自给李牧道歉。 对此，李牧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道歉也是应该的。 就这样，在这个机场出站大厅中站了有好一会儿后，当然也少不了和领导他们合个影什么的，之后总算离开了。 直到大晚上的时候，李牧也才算摆脱了这些应酬，回到了学校，回到了他宿舍的门口。 人生在世，这些东西终究摆脱不了啊。 站在门口的李牧无奈地摇摇头，最后收拾了一下心情，敲响了宿舍的门。 他们的新学期已经快要开始了，所以他的三位舍友也都已经回来了。 宿舍内就传来了张磊的声音：“等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波团。” 徐盛大喊道：“玛德，这狗比亚索，看到击飞就tmdr上去，伤害都没打出来就没了。” 陈凯明：“我佛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亚索！0杠8，草，超鬼了都！一开始都说让你们ban亚索了，你们不ban。” 张磊：“哦豁，零换五，团灭，点了点了，寄寄，所以说这些黑铁段位的，还有这些青铜4青铜3的，干嘛玩这游戏啊！” 站在门口的李牧：“……” 终于，张磊来到了门口，开了门。 “谁啊……卧槽，李哥！”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张磊顿时惊呼出声。 徐盛和陈凯明也都立马惊讶了起来：“啥？李哥回来了？” 然后这两个人也跟着跑了出来，一个个地将脑袋从门里面伸了出来。 “李哥，你从上京装逼完回来啦？” 李牧竖了个中指：“什么叫装逼？我那叫探索真理好不好。” “啊对对对，探索装逼的真理。” 李牧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看见他们三个人的电脑上失败的画面，李牧忽然想起什么，便问向张磊：“你青铜二了？” 张磊回答道：“青铜一！你可别污蔑我啊！” 李牧：“……那你刚才怎么不加上青铜2？” 张磊羞涩地说道：“这不是怕我这把完了，就掉到青铜2了。” 想到这一点，他就急急忙忙地跑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关闭了失败界面，回到客户端后，顿时弹出了一个窗口，显示他段位掉到了青铜2。 “啊！卧槽，真掉了！” 李牧：“……” 得，这家伙一如既往地菜的真实。 “老李，你再待一个学期就要走了？” 徐盛问道。 “嗯。”李牧点点头，“差不多吧。” “只有一个学期了呀。”徐盛感慨一声：“这时间过得还真快，你这都研究生了，我怀疑等我们毕业了之后，你也研究生毕业了。” 李牧眉头挑了挑，笑道：“或许吧，另外按照身份来说，以后你们要喊我学长了。” “喊你一声李哥就行了，兄弟们不要面子的啊。”陈凯明翻了个白眼。 “好好好。”李牧失笑起来：“既然你们喊我一声李哥，那明天晚上南门烧烤走起，还是和上次一样，想吃多少吃多少。” “卧槽，李哥万岁！” 顿时间，三名舍友都激动不已。 不论李牧现在的成就有多么高，对他们来说这是虚幻的李哥；而只有李牧请他们吃饭的时候，才是他们所能感受到的真实的李哥。 …… 这一天的晚上，李牧和自己的舍友们聊的挺多。 聊到了成绩，当然不是李牧的，是三位舍友的。 李某很久没有关心过考试成绩，但是却惊讶地得知三位舍友在去年的考试中都拿到了全年级前五，尤其是陈凯明，更是以满绩点的成绩拿到了第一。 很难说，三位舍友是不是在他的刺激下，才爆发出了这种学习的动力，但不管如何，对此李牧是只有祝福的。 在学习上他提供不了太多的帮助，只能把自己对本科课程的理解和感悟都写在笔记上，交给他们。 “等我走了之后，你们再带一带新舍友，等到两年后，说不定我就能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沪交大学四栋宿舍楼232学生全体保研。” “说不定呢，然后到时候记者采访我们的时候，我们就说李哥才是永远的神。” 四个人一片笑声，宿舍中也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而时间也悄然过去了。 一夜无话。 …… 新学期伊始。 正常的学生们开始了正常的课程。 当然这个时候也还有不正常的学生。 那就是李牧。 因为他的物理导师还没有确定。 不是他不想确定，主要是为了争他，物理学院的几位院士都快打起来了。 吴孟源教授经常有事没事就告诉他，今天乐霖院士和季章院士争论谁的成果最丰富，要么就是岳琅院士和乐霖院士讨论谁对物院的贡献最大。 对此，李牧表示十分的无奈。 终于学院方面也觉得再这样弄下去也不是个事，最后索性把李牧叫了过来，直接让他自己选择。 “你就按你想研究的方向选就好了。” 会议室中，齐涛作为院长，笑呵呵地对李牧说道。 “也不用有什么压力，几位院士都说了，不管你选谁当导师，但只要你有了想问的东西，他们都可以是你的导师。” “是的，小牧，你不用担心，随便选就好了。”乐霖院士笑道：“不管怎样，你都是咱物院的人，当然嘛——选我是最好的，你当初写的那篇电子行为论文，就证明你在凝聚态方面也有着很高的天赋。” “说好了不能夹带私货的哎。”旁边的季章院士没好气地朝乐霖说了一声，随后就笑眯眯的对李牧说：“小牧呀，你对核聚变有没有兴趣啊？跟着我来研究激光等离子体技术，咱们一起实现核聚变。” 这位夹带的私货就更过分了。 沪交大学物理学院，六位院士，今天到场的有四位，还有两位也正通过线上会议，参加着这场“选师”会。 面对这种情况，李牧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怎么感觉就像是在面试一样？ 甚至……还是一次性面试六位院士。 这可实在是有些梦幻了。 只不过面对六位院士，他要选哪位呢？ 其实关于这一点他早就有了打算。 他没有太多的犹豫，便说道：“我希望研究理论物理方向。”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入门第一天就能毕业了？ 理论物理学，包括的内容其实很多。 像是粒子物理、量子场论、宇宙学等等方向，都属于理论物理学的范畴。 当然，不管其细化的方向是什么，理论物理学和实验物理学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前者更多地是在纸上利用数学方法进行推导，从而得到新发现。 所以，在物理学界，人们也通常用一句话来形容理论物理学家和实验物理学家：理论物理废纸，实验物理费钱。 当然，基于理论物理学的特点，也是最适合李牧能力的。 听到李牧的话语，在场的院士们都并不意外。 “果然啊，你还是选择了这个。” 季章院士叹了口气，随后无奈地摇摇头：“行吧，看来是和我没有关系了，不过理论物理学也确实挺适合你，当然，如果你对核聚变也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来找我。” 乐霖院士也无奈地说道：“可惜了，我做的都是实验凝聚态，不是理论凝聚态，不然的话我还可以争取一下。” 凝聚态也分为理论和实验两个方向，而理论凝聚态便也属于理论物理，至于实验凝聚态，则更加偏向于验证理论和衍生应用。 其他院士们也都纷纷放弃。 只有岳琅院士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就是唯一一名专攻于理论物理的院士，尤其是在粒子物理，量子场论这几个方向。 他笑呵呵地走上前，拍了拍李牧的肩膀：“很好，理论物理学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学科，在这里面伱能够领会到许多历史上著名物理学家们的思想，就比如说爱因斯坦、普朗克、薛定谔。” “在研究理论物理学的时候，你会有一种和这些物理学家们跨时空对话的感觉。” “当然，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在于它对数学的要求。” “你的数学能力无可置疑，我也相信你能够在这里面如鱼得水。” 李牧点了点头，笑道：“我已经十分期待了。” “哈哈哈！好！” 岳琅笑了起来。 随后他便转头看向其他几位院士，笑着说道：“各位老哥，那我就承让了。” “算你这老东西走运。” 其他几名院士摇了摇头，随后也还是向岳琅送上了恭喜。 作为同一个学院的院士，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都算是不错，所以也没有那么多斤斤计较。 最多也就只有一点可惜而已，失去了一个十分优秀的学生。 确定了导师，李牧便跟岳琅院士前往了他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和实验室就在一起，里面正有一堆研究生们做着研究。 这些学生见到大老板来了，都尊敬地喊道：“岳院士好！” 并不像是陈善平那样亲自带学生，岳琅的实验室就属于高校普遍的实验室安排方式，基本都是由小导师带研究生，至于他自己就因为平常比较忙，很少有时间管这些研究生们，更何况他自己的课题也不是普通学生能够研究的。 所以这些研究生们也都难得见到一次大老板。 而岳琅今天的心情还算不错，笑着回应了学生们的招呼，随后说道：“来，给你们介绍一个新师弟，李牧。” 李牧也从岳琅的背后走了出去，向实验室中的众人挥了挥手，“大家好。” 然后，在场的这些研究生们，顿时就呆住了。 啥？ 这位是…… 李李李……李牧？！ 天啦噜，李牧居然也成为了他们的同门？ 他们大老板居然把李牧都给拐来了！ 至于岳琅说的师弟什么的…… 开玩笑，谁敢把李牧当师弟啊？ 这种大佬…… 不管他们本身是博士还是硕士，都只能表示膜拜。 当然，岳琅也没有废话，就直接领着李牧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咱们就不用说别的废话了，相信你也不喜欢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直接说学术上的事情。” “你之前写过的那些和物理相关论文我都看过了，总体来说都很好，在水平上都达到了那些普通学生的毕业要求。” “当然，也是考虑到你在之前就已经那么突出了，所以我对你的毕业要求也会相应提高。” “我不要求你的毕业论文必须投给《nature》、《science》或者是《prl》这类顶刊，但一定得是像你那篇《两类导体界面电子行为的电动力学分析》，对整个学界都能产生一定影响力。” “你已经做到了一次，我也相信你能够再做到一次。” “平常的时候，我也不会干涉你的研究，你自己做什么都可以，当然也可以跟我一起做项目。” “就目前来说，如果你对研究方向还没什么想法的话，我也建议你先来我这边。” “你之前所研究过的那些问题，和理论物理的尖端研究领域虽然有一定的重叠，但是重叠不多，就比如粒子物理和量子场论。” “我现在的项目就是和这两个方面紧密相关的，也能帮助你更快的搞清楚要研究什么。” “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你需要经费的话也可以和我说，我这边每年都能根据你想做的课题提供一定经费。” “要说的差不多就这些了，你自行决定吧。” 岳琅说完，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等待着李牧作出决定。 对于李牧这样的天才，在培养方式上岳琅很清楚，不能强行要求其去干嘛。 否则的话只会影响其天赋的发挥。 而李牧则思考了片刻，随后便问道：“岳院士，您现在在做的项目是什么？” 岳琅一笑，然后直接从旁边扯来了一份资料，递给了李牧。 “就是这个。” 李牧接过了这份资料，便见到上面写着：【含奇异夸克隐粲四夸克态zcs存在性验证】。 “知道这是什么吗？” 岳琅笑眯眯地问道，显然是起了考验的心思。 但对于李牧的知识储备来说，这很简单。 “根据粒子物理的标准模型来看，除了‘传统’强子，也就是由两个夸克组成的介子，或者是三个夸克组成的重子之外，还可能存在有四个夸克或五个夸克，以及纯胶子所组成的‘奇特’强子。” “所以这个zcs就应该属于其中之一。” “等于说是要寻找一种新的粒子？” 李牧抬起头，看向岳琅。 岳琅哈哈一笑，随后微微点头：“说的很不错，就是这样。” “理论物理学离不开量子理论，而量子理论又离不开这些基本粒子。” “所以发现新粒子就成为了我们理论物理学最致力于去研究的热点话题。” “当然功利点来说的话，只要发现这样一个新粒子，随便就能够发一篇自然、科学什么的。” “不过在咱们学术界，功利点也好嘛。” 岳琅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个四夸克粒子也算是其中之一，现在的目的就是从各种实验数据中分析出其存在的可能性，所以尤其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数学高手。” 李牧点了点头，随后就不由好奇地问道：“那我们的实验数据从哪里来呢？咱们沪交大学总不可能有这种粒子对撞机吧？” 岳琅无奈地摆摆手：“这当然不可能，要是有的话我做梦都能笑醒来。” “我们的这个项目是依托于上京高能物理所，根据上京谱仪iii的实验数据来进行分析的。” 李牧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上京谱仪iii，是上京正负电子对撞机上的大型通用磁谱仪，其主要被用来监测并记录粒子对撞中产生的相关数据。 理论物理中的粒子物理学家们，显然是不可能直接观测到粒子对撞时所发生的情况。 现在也没有任何设备能够帮助科学家们直接观测到这种微观的现象。 所以最基本的研究方法就是根据设备所记录到的各种数据，比如粒子的能量、轨迹等等，然后再用数学方法对这些数据进行处理，最后从中分析出结果来。 “如何？要不要来跟我研究这个项目？” 李牧沉吟片刻，便说道：“既然您都如此建议了，那我就先试一试吧。” “好。” 岳琅颔首，随后就从旁边又拿来了一沓的资料。 “这里面的资料都是相关的数据，里面包含了几十万次对撞所产生的结果，我估计吧，如果能够找到的话，从这些数据中应该就能找出来了。” “你可以先看一看，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就好。” 李牧接过了这些资料，里面不同类型的资料也已经用夹子分隔开来。 “这一叠是飞行时间的统计，里面测出来的是带电粒子的飞行时间；这份是簇射计数器的统计结果，记录的都是各种粒子的能量。” “然后还有记录位置的、束流亮度……” 岳琅手把手的教着李牧认识这些数据，同时也告诉他这些数据的作用。 毕竟李牧也是第一次拿到这种资料，他当然也得先把李牧给引进门。 很快的李牧便初步掌握了这些数据的含义，以及它们是怎么得来的。 只不过细看了一会儿后，他的眉头就不由皱起。 “怎么感觉这里面的数据……有点杂？有不少数据都超过了几倍的误差范围。” 岳琅笑了笑，脸上也有些无奈：“没办法，咱们国内的粒子对撞机就是这样，在先进程度上和国外最顶级的对撞机还有一定的差距，在统计数据的时候，总是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噪音干扰。” “你应该也能想象的到，在这种实验过程中，噪音总是不可避免的，哪怕是地球磁场，还有重力，再加上无处不在的电磁干扰等等，都会影响到测量的精准性，所以说为什么我们研究高能物理的人做梦都想要在月球上造一个对撞机，就是因为能够极大摆脱这种影响。” “好吧。” 李牧也只好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也不得不感慨。 哪怕研究的是理论物理，也仍然要依托于实验。 就像是当年的杨振宁和李政道，在提出了宇称不守恒定律后，物理学界都是不敢相信的，因为这推翻了物理学界所一直坚持的宇称守恒定律，所以他们的论文在一开始并没有得到认同。 直到后来在另外一位物理学家吴健雄所精心设计的实验下，宇称不守恒定律才算是得到了验证，让他们得到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实验物理和理论物理就是这样相辅相成，紧密共存着。 接下来，李牧就继续看了下去，岳琅也难得没有去忙自己的事情，在旁边安静的等着，偶尔到实验室去问一问他的学生们最近情况怎么样。 时间很快过去，从中午一直到下午，李牧都一直待在岳琅的办公室中，看着这些数据。 直到下午饭点到的时候，岳琅重新从实验室回到了办公室，见到李牧那认真的样子，目光也欣慰而感慨。 能够把这些枯燥的数据看这么久，也难怪李牧能做出那么大的成就。 随后，他便对李牧招呼了一声：“好了，咱们先去吃饭吧，不用太辛苦了。” 但李牧这个时候却说道：“您先去吃吧，我现在对这些数据有点想法。” “嗯？什么想法？”岳琅顿时就是一愣。 虽然看了一下午，确实也挺久的，但是这又能有什么想法？ 李牧从旁边取来的纸和笔：“给这些数据降降噪。” 岳琅：“？？？” 利用数学方法对实验数据进行降噪处理，的确是一种常见的方法，也一直是各大粒子对撞机研究人员所尝试的方向。 但是和李牧这种降噪方法不同，他们的降噪一般都是确定了算法，然后写入到监测统计设备的计算机中，接着在这些设备收集数据的过程中，就直接完成降噪了，这样也能确保不会影响到粒子对撞过程中的真实数据。 而李牧这种直接从已经得到的实验数据入手，就很有可能影响到真实数据，最终不仅不会实现降噪，甚至还会影响到数据的真实性。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降噪，而是叫做“修复”。 就像是对那些上世纪画质较低的电影进行修复，让其画质变高，十分的麻烦，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导致原本的画面失真。 更何况，李牧才看了多久，真的能做到吗？ 岳琅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了这样的疑问。 然而，李牧既然敢这么做，就说明他已经有了把握。 事实上从他拿到这个数据后，他的脑海计算机就已经在进行这方面的思考了。 而在脑海计算机的帮助下，做到这一点也远比岳琅想象的容易。 仅仅片刻，李牧便完成了对第一个对撞能量数据的修复。 而这个修复后的数据，竟然一下子就回到了置信区间的一倍误差范围内！ 旁边的岳琅震惊了。 仅仅是凭借这一手降噪的方法，李牧就能够受到全世界各种高能物理研究单位的盛邀！ 甚至…… 如果将这个方法系统性地总结成论文发表出去，说不定，就直接达到他中午才给李牧说的毕业要求了？ 入门第一天就能毕业了？ …… 【前两天出去办事，今天可能是阳了，有点精神不振，今天先就8k字了，加更之后继续】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二章 去高能所秀一圈 李牧并没有关心自己所做的事情在岳琅面前看起来有多么的难以置信。 对于他来说进行这种处理，有一部分原因出自于他的强迫症。 因为这些充满了各种‘噪音’的数据，使他在分析的过程中感觉不到一种和谐的美感，很影响他的分析。 既然如此，那他就只好让这些数据变得“美观”一些咯。 就这样，他在这一份份的实验数据上，不断修改着上面的数据。 没有经过草稿纸上的演算，直接进行修改。 因为完全不需要，当模型建立出来后，他只需要利用脑海计算机的算力，将这一个个的数据放入到模型中，就能够直接得到“降噪”——或者说是“修复”后的数据。 十分的简便。 当然，他也并不是将所有数据都全给修改了，其中仍然有一些数据在经过修复后存在很大的误差，这就意味着这种数据本身就应当属于无效的数据，对于这类数据，他自然就直接进行剔除，之后也不用再参考这些数据。 一个数据一个数据的修改了下去，很机械，但对于拥有脑海计算机的他来说，这从来都不是问题。 然而，旁边的岳琅已经不知道表示什么了。 改进数据就算了，这确确实实的证明了数学能力在物理学研究中的重要作用，但是你这么改进又是怎么个事儿？ 只需要数据对照一下，看一眼，然后就能够直接进行降噪了？ 有这么快的计算能力，你是人形超算吧？ 岳琅的心中忍不住往这个方向去想。 这种可怕的计算能力，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 七点钟到了，饭点已经过去，也就是现在还是8月底，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将最后的余辉撒播在天地间。 外面的实验室中，研究生们都已经吃完饭回来了——对于他们来说，一整天都待在实验室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今天大老板都过来了，他们自然也不可能溜走。 只不过回到实验室的他们，看见那亮起了灯的办公室，都不由议论起来。 一名硕士忍不住发问：“大老板和李牧在研究什么啊？这都一天了都。” “人家研究的东西肯定都是高端的，咱们还是别想了，咱们还是先搞清楚这个π超流体的介子谱函数吧，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啊……”另外一名硕士抓狂般地挠了挠头。 “放安心。”旁边的博士师兄心态平稳地说道：“谁让咱们理论物理被称为最接近上帝的学科呢？难是正常的。” “我选择接近玉皇大帝。” …… 外面的研究生们议论纷纷，而办公室内，李牧已经刷刷刷地改进了上千组数据。 直到第1145组数据的时候，他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眉头微皱了起来，看着这一组数据。 这一组的数据和之前其他各组的数据，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同，但是李牧却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这一组数据统计的是……坐标324211点发生的对撞，但是这个数据和普通的有些不一样……” 对数学敏感的他，感受到了这组数据的可疑。 “对撞能量区域为468gev，还有这个轨迹……” 他感觉到似乎有些熟悉。 旁边的岳琅发现李牧停了下来，还以为他终于遇到了困难，便问道：“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虽然饭点已经过去了，但是岳琅也没有去吃饭。 李牧既然都留在这里，他当然不可能离开。 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司空见惯了，以前为了做研究，一天顾不上吃饭也很正常。 听到岳琅的问话，李牧便将自己感觉可疑的那组数据，展示给了岳琅。 岳琅凑上前看了一眼，眉眼就眯了起来。 因为他也觉得这组数据有点熟悉。 不过嘛，既然感到熟悉，那算就是了。 于是他便也从旁边拿来了纸和笔，进行了一番演算。 然后很快，他便在迟疑中说道：“这应该是……含有奇异夸克的粲介子衰变过程能量谱。” “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这句话是两人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岳琅和李牧对视了一眼。 岳琅惊讶于原来李牧早就知道这是含有奇异夸克的粲介子衰变的能量谱，而且他居然也发现了和正常的粲介子衰变有些不一样，这样的知识储备实在深厚。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随后两人所思考的就是共同的问题。 哪里不同？ 以及为什么不同？ 这个问题萦绕在他们的思考之中。 李牧经过了片刻的思考，随后便决定，先把这组数据也给降噪了再说。 在脑海计算机中一阵推算，他便将降噪之后的数据写在了上面。 只不过看到降噪后的这组数据之后，他的眼中顿时就是一动。 脑海中的思维随之追寻到了他之前所看到的一组数据。 他立马往后翻起了资料，根据脑海中的印象，最终找到了另外一组数据。 这组数据，他仅仅只是在下午翻阅这厚厚一沓资料的过程中，瞄过一眼。 但脑海计算机带来的记忆力，让他立马联想到的这组数据。 “没错！就是这组数据！第4514组。” 李牧看向这第4514组数据的坐标，“324215。” 上京谱仪Ⅲ会统计每一个对撞事件发生的坐标位置。 而看到这个坐标位置，李牧的嘴角便微微一翘。 “和第1145组的坐标324211几乎重叠，些许的差距完全在测量误差范围内。” “再看一下记录的时间，第4514组几乎是在1145组的粲介子衰变末态过程中发生的！”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 他的眉头一动，随后提笔，开始对第4514组的数据进行起解析。 这组原本并不怎么起眼的数据，此时此刻，已然变得充满“秘密”。 而旁边的岳琅也已然发现了这两组数据之间惊人的联系。 这让他感到了相当震惊。 隐藏在如此庞大的数据量之中，想要发现这样的联系，困难程度几乎不用多说。 就更不用说像李牧这样，只是单纯看了一天，就发现了。 这样的观察力和敏感性，简直就是为研究粒子物理学而准备的。 这种研究方法也确实是粒子物理学的研究方式。 在大量的对撞数据中，通过对一组组数据的分析对比，寻找某几组数据之间的联系，或者是寻找到某一组数据中的不同之处，最终得到的可能只是无用的结果，但也许就能找到令人震惊的结论。 所以为什么每一个拥有粒子对撞机的研究组织都有很多人，像欧洲核子研究组织，就聚集了将近1万名高能物理的研究员，如此多的研究员，基本上都不干别的事情，就只顾着对那些庞大的粒子对撞数据进行分析。 而他们上京正负电子对撞机的研究人员们，也是以如此的方法进行着研究。 终于，随着片刻时间的过去，李牧停下了手中的笔。 “岳院士，您看，我得到的这个结果。” “通过标准模型的分析，在不考虑可能是误差的情况下，这里必然有一个四倍还多的质子质量空缺，另外，考虑4514组中的轨迹数据，这里也必然有一个单位电荷的产生。” 岳琅看着他分析的结果，陷入了沉默，最后说道：“明天，跟我去上京。” 李牧顿时就是一愣，“啊？又去上京？” 他才从上京回来没多久呢。 而且，怎么突然就要去上京了？ 岳琅没好气地说道：“你觉得伱这么重要的发现，不得去高能所秀一圈？” …… 【去医院检查了一下，不是阳了，是轻微植物神经紊乱，暂时调整一段时间，不过也会每天保持更新8k字左右，加更视情况放在7月份，肯定不会欠，希望大家的谅解。】 【下午还有两章】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四夸克候选态Zcs信号！ 四倍多质子的质量空缺，以及带一单位电荷，这意味着什么，岳琅心中十分清楚。 这绝对是一种四夸克候选态zcs的信号。 他万万没有想到，李牧就这么迅速地发现了他们所致力于寻找的踪迹。 当然，也许这只是一次巧合，因为一个数据并不能说明什么，一组对撞数据，样本的量太少，很难用来佐证这种重要的发现，不会得到物理学界的认可。 但是没关系，李牧的寻找已经为后续提供了思路。 只要他们能够再从对撞数据中找出更多相同的样本，那将足以证明，这个东西就是他们想要找寻的那个目标。 岳琅心中无比的振奋。 当天，他们便买下了第二天前往上京的机票。 第二天一到，岳琅就带着李牧前往了上京。 …… 上京，高能物理研究所。 作为国内研究高能物理最前端的单位，高能物理研究所算得上是国内所有高能物理学者们汇聚最多的地方。 毕竟只有在这里，才有粒子对撞机让他们来进行研究。 李牧在岳琅院士的带领下，第一次来到了这里，到处充斥着的议论声，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学术的氛围。 当然，岳琅作为国内理论物理学界的院士，这里认识他的人也还是挺多。 一时间就有很多人给他打起了招呼。 “岳院士好！” 岳琅朝这些人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丝毫没有停下来，继续带着李牧朝研究所里面走去。 当路过转角，他们就恰好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见到岳琅之后就是一愣，问道：“诶，老岳，你不是才说要回沪市两个周嘛，怎么这才过去没三天吧，就又回来了？” 旋即他便转过头看向了李牧：“等等，这位就是……李牧吧，老岳，你请假回去好像就是为了李牧来着？” 岳琅摆了摆手：“先别问这么多，老王在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老王？现在应该正准备开会呢，我现在就是要去会议室。” “开什么会？” “还不是关于寻找那个四夸克zcs的事情，这件事情可是咱们高能物理所今年最重要的项目。”这个人说道：“毕竟在之前关于隐粲四夸克候选态zcs的存在，仅仅只是被各种模型所预言出来了而已，只要能够找到，对于整个学界来说都值得震动一次。” “现在几乎全世界的高能物理研究所都已经把这个项目排在日志上了。” “听说cern那边都有很多个研究小组开始着手寻找了。” “要是咱们先一步开始了那么久还找不到，最后被别人给抢了过去，可就丢大人了。” 说到这他也叹了口气：“但鬼知道咱们还得多久才能找到，cern那边把全世界一半的粒子物理学者都给吸引过去了，咱们高能所这边天天都喊着缺人，那么大的数据量，想想都头疼，也难怪老王天天想把cepc给搞出来。” 听着这位老友的吐槽，岳琅眉头挑了挑，随后笑着拍着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着急，不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说不定过个几天咱们就找到了？” 这人撇了岳琅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倒是还能有这么好的心态。” 岳琅摆摆手：“别说了，咱们先去会议室再说。” 随后不在废话，他们就迅速向会议室走去。 而路上，李牧也知道了这人的身份，姜喻仁，理论物理院士，同时也是青华大学物院的教授，在国内理论物理学界和岳琅一样，都是支柱级的人物。 而且姜喻仁和岳琅也同属于一个研究小组，都负责着对含奇异夸克的隐粲四夸克候选态zcs的寻找工作。 看着姜喻仁那时不时烦恼，还有岳琅那嘴角含笑的样子，李牧好笑地摇摇头，自己这位导师，看来也很擅长给人惊喜啊。 …… 片刻后，他们就走到了会议室。 里面已经坐了许多人，基本上汇集了国内最顶尖的高能物理学者。 光是第一排坐着的院士就有数位。 而当岳琅走进来之后，立马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招呼。 “哟，老岳，今天就回来了啊？诶，这位就是李牧吧？” “幸好伱来的早，这边还有位置，过来坐吧，对了李牧，也一起来这坐。” 一位位国内高能物理学界的前辈们都向李牧表达了善意。 只不过岳琅却并没有着急，朝着这些人摆摆手，随后便带李牧走向站在讲台上的一个人。 “老王。” 这个人看了岳琅一眼，说道：“啥事？我现在正烦着呢。” 这个人就是高能物理所所长，王方，国内高能物理学的泰斗级人物，在世界高能物理学也有着极大的名声。 其首次提出“swap method”以解决时间不对称信号中的时间对称本底问题，对低本底中微子实验具有重要意义；首次完整地计算出宇宙线引致的中子产额及能谱，扫除了国际上围绕这一问题20多年的混乱，对低本底中微子实验、质子衰变、双b衰变、暗物质寻找等均有重要意义。 而且，除了在学术科研上的能力极为突出外，他也是一位优秀的粒子对撞机设计师，华国国内的几大重要粒子对撞机设计过程中都有他的参与和领导，包括上京正负电子对撞机的改造升级，以及上京谱仪iii的设计，也是在他的领导下完成的。 在整个粒子物理学界，这位绝对是大牛中的大牛。 不过绕是如此，他此刻也为高能所当前最重要的研究计划而头疼着。 那个候选态zcs，到底藏在哪里的？ 岳琅对于王方不耐烦的态度没有任何意见，因为他们都知道王方的性格就是这样，他笑着说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到外面去说，听完之后你应该就不会烦了。” 王方挑了挑眉，不由猜测道：“难道你有什么发现？” “咱们出去说。”岳琅说道，随后也给旁边的李牧一个眼神。 王方露出狐疑的表情，但也索性点点头：“行，那我就看看你想说什么。” 然后他们三个人便在会议室中几百个人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直到五分钟后。 三个人又在几百个人的目光中，重新回到了会议室。 只不过略微有些不同的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仿佛谁都不顺眼的王所长，脸上居然露出了一种震惊的表情，还有一种不敢相信。 显然是没有缓过神来。 那惊呆的样子居然能从这位王所长脸上出现？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很好奇，刚才他们出去到底说了些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王方，也重新回到了讲台上。 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让心情暂时回过神。 想起刚才在外面，李牧给他说的东西，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李牧。 这个年轻人…… 在之前，他当然也听说过李牧做出过的那些事迹，只不过嘛，他觉得李牧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所以也没有太过关心，还不如把那点心思放在研究中。 然而现在，他却突然就有种从岳琅手中把李牧抢过来的想法。 失笑地摇了摇头，然后再次看向下面的座位，他开口说道：“好了，会议时间到了。” “下面，我们就请李牧上台为大家分享他的发现吧。” 王方的话，让观众席上的众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种会议开始的时候，一般都是先走流程，总结一下最近的情况，所以这样的汇报一般也都是由王方这位所长来做。 结果当李牧走上台之后，他们才猝不及防地反应了过来。 刚才王方说的好像是……李牧？ 众人：“？？？” “发生什么事了？” 台下的座位上，姜喻仁和岳琅坐在一起见到这一幕后，顿时就问向了旁边的岳琅：“你们刚才出去说了什么？？” 岳琅摆摆手：“你先看了再说。” “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还瞒着是吧？”姜喻仁没好气地说了一声，但随后也赶忙将目光转向了李牧。 他隐隐觉得，要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而周围其他人也都面色疑惑地议论这着，最终也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等待着李牧的汇报。 李牧走上了台，然后在王方的帮助下，打开了多媒体。 将u盘插了进去，接着把今天在飞机上临时做出来的ppt打开。 第一页，首先就是两组数据。 正是第1145组合4514组数据。 当现场众人看到两组数据的时候，顿时就都是一愣。 “第1145组的数据好像是……” 在场的大牛们还是很多的，凭借着对数字的敏感性，他们都发现这组数据有一种即视感。 而作为高能所所长的王方，眯着眼睛直接就说了出来：“应该是粲介子衰变末态能谱。” “只不过数据不太清晰。” “接下来要怎么做？” 刚才在外面，李牧仅仅给他展示了分析的结果，但因为时间原因没有给他展示过程。 所以他也很好奇李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zcs的信号啊…… 他们几乎寻找了大半年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四章 震惊的高能物理所 “大家看到第1145组数据的时候，大概都会感到些许的熟悉。” “其实很简单，这组数据代表的是粲介子衰变末态。” “但是在实验误差的干扰下，这组数据有些不明显。” “所以现在我们需要先对它进行一点处理，也就是降噪工作，让它变得明显起来。” “那么废话不多说，我们现在开始吧。” 而后，李牧便开始演示起他是如何进行降噪的。 但现场的众人，全都露出了和昨天下午岳琅一样的表情。 对结果进行降噪处理？！ 这真的是刚开始研究粒子物理学就能够做到的吗？ 对于李牧上来就放一个大招的行为，在场的人没有谁不对此感到惊讶。 从结果进行降噪，最忌讳的就是影响到真实数据。 毕竟他们所得到的结果，就是真实数据和噪音数据之间结合起来的，两者混合在了一起，再进行处理的话，哪怕想想都很难，一般只能通过逆向推导的方式，将两者稍微地进行分离，然后再把噪音数据剔除掉。 其中的技术难度—— 反正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不想去尝试。 特别是那些坐在后排的普通研究员、副研究员等等，一时间除了张大嘴巴之外，别无表示。 数学好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基本上全场也只有昨天已经见识过的岳琅能够保持正常心态。 就连一旁的王方所长，眉头也不由动了动，有些讶然地说道：“原来是这样……” 如果是利用再降噪的方法，让这个数据更加清晰起来，确实也能让他们发现更多的信息。 那么，会是什么样的信息呢？ 仅仅片刻过去后，李牧便将他的降噪模型推导了出来。 当然，无非就是把脑海里面的那个模型重新拿出来罢了，并不花费什么功夫。 只不过对于在场的人来说，这个降噪模型，就让他们所有人都眼前为之一亮。 “这个降噪模型……我敢说哪怕拿到cern那边去，他们都得羡慕死！” 姜喻仁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牧写出来的模型，口中不禁说道。 “老岳……” 结果没等他说完，岳琅就伸出了一只手挡在了他的嘴前。 “先看，有什么话之后再说。” 姜喻仁回过神，立马又将头转向了李牧那边，顿时便陷入了深思之中。 因为，李牧已经将第一组数据实现了优化。 这优化后的第一组数据，终于让在场的这么多人意识到了什么。 然而李牧也没有废话，干净利落地进行起了接下来的所有步骤。 “将第1组数据代入到这个降噪模型之中，我们就可以很清晰地确定，这组对撞数据发生在468gev的质心系能量上。” “至此我们也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组数据，和第4514组数据之间存在很大的关联性。” “经过简单地分析，这里肯定存在一个质量为398亿电子伏特的粒子信号！” “接下来，我们再接着对ee-→k（d-d*0d*-d0）反应过程进行分析。” 旋即，李牧开始着手推演，这里所展示的，正是正负电子对撞过程中的物理反应。 正负电子在巨大的速度下，撞出了微观物理的真相—— “在d-d*0和d*-d0的质量阈值范围内必然存在一个增强结构！” “而显而易见的，该增强结构无法用任何已知的传统粲介子激发态来解释，但可以通过引入一个新的zcs（3985）奇特态来描述。” “所以我想——” “在不考虑存在实验误差的情况下，这一组对撞数据中表现出来的未知粒子信号，必然就是我们想要寻找的那个含奇异夸克的隐粲四夸克候选态zcs。” 李牧犹如宣告般地，将这个结果说了出来。 会议室中一阵沉寂。 刚刚才被李牧降噪数学技巧给震了一下的众人，此时此刻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结论给打断了思考。 他们寻觅了这么久的线索？ 在今天终于被找到了？ 然而这还没完。 李牧紧接着便说道：“另外，根据轨迹推论，如果这个信号的背后确实就是我们想要寻找的zcs（3985），这颗粒子必然带有一个电荷。” “而根据标准模型理论的分析，这颗zcs（3985），也必然有另外一颗中性伴随态zcs（3985）0的存在。” “所以，如果我的推导没有问题的话，接下来的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寻找更多含有奇异夸克的粲介子衰变末态数据，来帮助我们用更多的样本量，确认zcs（3985）的存在，并寻找其中性伴随态。” “以上，就是我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 “打扰了大家的正常会议，还请见谅。” 对于李牧之后的话已经没有人关心了。 会议室中，仍然陷入在沉默之中。 一个惊人的数学技巧，一个震撼的分析结果，一个前沿的物理预言。 这样一套组合拳下来，让他们都有些茫然。 但最终，还是有人反应了过来。 坐在第一排的数位院士，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牧在黑板上写下的分析结果。 “zcs（3985）……确实啊。” “在d-d*0和d*-d0的质量阈值范围内存在的增强结构……和这组实验数据完全吻合！之前我们找了那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这第4514组数据，就没有人看到过吗？” “就算看到了，你也得先和第1145组数据联系起来，而你想要和第1145组联系起来，你还得先把1145组数据像李牧这样降个噪，哪是说起来那么容易的啊？” “这么说的话，难道我们真的找到了？” “这能是我们找到的吗？这是人家李牧找到的……” “说的也是……” 沉默终于被打破，这些学者们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直到片刻后。 “啪！啪！啪！” 一阵有力的掌声响了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掌声传来的地方。 正是王方所长。 众人顿时反应了过来，如此精妙的分析，和惊人的结论，他们还在发什么愣呢？ 一时之间，掌声雷动。 没有人不惊喜，也没有人不惊叹。 在粒子物理学界，惊人的发现，往往就来源于这样偶然间的发现。 但哪怕是想要发现，也需要足够的技巧和能力。 就像李牧现在展示给他们的过程。 也许这两组数据他们每个人在之前都看到过，毕竟这些数据，他们人人手上都有一份，但现在只有李牧做到了从这两组数据中找到联系，并借此分析出结果。 王方鼓着热烈的掌声，重新走上了台。 他之前那看谁都像是欠他800万的表情，在此时也舒展出了笑意。 “精彩，太精彩了！” “刚才在外面，我只是听到了伱的结果，但现在真正看到你的分析过程，我才知道这个结果有多么的难得。” “现在我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全能的天才。” 李牧谦虚笑道：“我能发现也只是源于偶然，以高能所这么多的研究人员，我相信这个结果也迟早能够被发现。” 王方笑了笑：“或许吧，但时间决定一切，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拍了拍李牧的肩膀，随后他转身看向了听众席，宣布道：“这就是我们今天会议的全部内容。” “之后的日程安排，我想我也不需要多说了，各位都应该知道，继续统计所有对撞数据，并从里面找到更多的含奇异夸克粲介子衰变末态的过程数据，然后按照李牧提供出来的思路，进行分析。” “我们要找到更多的zcs（3985）。” “散会！” ……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五章 粒子物理界震动，对标准模型的质疑？ 随着会议结束，整个高能物理研究所，便直接进入到了忙碌之中。 在李牧给出的第一个例子示范下，所内的所有研究员们，一改之前那种如同无头苍蝇般的寻找方式，立即就有了经验和指示。 开始在这庞大的数据中，寻找起了他们想要的那些东西。 就这样，在大约一个多月的时间中，他们对十多万组对撞数据进行了分析和研究，最终筛选出来了127个zcs（3985）的信号事例。 在全局意义上，该信号显著性达到了53个标准偏差。 127个样本数量，已然足以证明，这就是他们想要寻找的那个新粒子！ 在全所所有研究员激动的心情下，他们将全部的分析过程，以及实验数据都经过了缜密的整理和统计，最终形成论文，发布在了预印本网站arxiv上面。 显然，任何新粒子的发现，对于物理学来说都是一次重大突破。 所以，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整个物理学界，尤其是高能物理学界，便因为华国高能物理研究所的这个巨大成果而震动了起来。 自从含有奇异夸克的隐粲四夸克候选态zcs在各种理论模型被预言了出来之后，高能物理学界一直在尝试着寻找这种粒子。 至于为什么已经预言的出来，还仍然要寻找呢？ 还是相同的原因，物理终究是一个实验科学，即使它仍然崇尚，并且重视逻辑推理所得到的结论。 尤其是对于粒子物理学来说。 在粒子物理学中被预言的粒子并不仅仅只有zcs（3985）这一种奇特强子，甚至其在这些被预言的粒子中还不算最出名的，就目前来说，被物理学家们所预言，但是还没有被发现的著名粒子，要属超对称粒子、磁单极子，以及反物质粒子这三种。 而那些曾经被预言，已经在实验中被证实的粒子，最著名就当属希格斯粒子——那个被戏称为“上帝”粒子，因为其赋予了其他粒子以质量。 没错，人类所痛恨的体重问题，就是这个粒子所带来的。 而最开始，希格斯粒子的存在性就是在希格斯对标准模型的推导中，所预言出来的。 在那之后，粒子物理学家们便如发疯了一般致力于寻找到这个粒子，至于疯狂到了什么程度呢？ 修建在欧洲核子研究中心总部里面那座强子对撞机lhc，就是这次疯狂中的杰作。 lhc最初设计的目的，便是验证希格斯粒子的存在，于是就这样修建了14年，总成本高达九十亿欧元，这可是2000年左右的九十亿欧元。 而这还仅仅只是造价，在之后的每年中，他们仍然需要花费12亿欧元来对强子对撞机进行维护。 这就是粒子物理学家们为了这颗上帝粒子的疯狂。 所以，上帝粒子也被物理学家们又称为“该死的粒子”。 不过无论如何，对于这些粒子物理学家们来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任何基本粒子的构成，都代表着宇宙的真理，世界的真相。 也是物理学家们所追求的东西。 因此，zcs（3985）的发现也是同样的道理。 因为它同样也是这个宇宙的基本构成。 …… cern总部外面的，一处草坪上，正有一场采访进行着。 来自bcc的记者手中拿着话筒，尊敬地问向眼前的老人：“希格斯博士，您好，很荣幸能够采访到您，请问您对华国高能物理研究所发现的四夸克奇特强子有什么看法吗？” 希格斯博士，是的，这位老人就是那位预言了希格斯粒子存在的彼得·希格斯。 其今年已经91岁高龄，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对物理学研究的热情。 所以他仍然坚守在强子对撞机的第一线，甚至偶尔有了兴趣，还会来接受一下采访。 只不过对于记者的问题，这位年迈的物理学家首先就进行了严谨的指正。 “不是四夸克奇特强子，而是质量约为398亿电子伏特的含奇异夸克的隐粲四夸克候选态奇特强子。” 记者一愣，随后便歉意的说道：“哦，抱歉，是我的失误，您知道的，这一长串的单词，实在有些太难记了。” 希格斯摆了摆手：“没必要太过在意，其实你能记住是四夸克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而关于你所询问的问题，我想说的是，任何新粒子的发现都能够让我有一种当初希格斯粒子被发现的那种感觉。” “激动，以及雀跃。” “所以我对于华国高能物理研究所的发现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送上我最崇高的敬意，来对他们的贡献表示感谢。” 记者一愣，随后便问道：“您的意思是认为希格斯粒子的重要性，和这个含四夸克的呃……隐粲奇异夸克粒子是相等的吗？但是希格斯粒子赋予了其他粒子质量，应该要更加重要一些吧，对于我们的宇宙来说。” 希格斯笑了笑，并没有再次纠正记者的错误。 他只是头一歪，反问了一句：“你是上帝的私生子吗？” 记者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什么上帝的私生子？” 希格斯一笑：“既然伱不是上帝的私生子，那就不要去妄加揣测上帝，或者说是宇宙的想法。” “我们的宇宙，由各种我们已经发现的粒子和未发现的粒子组成，缺一不可。” “就像是我们人类的体内有着200多种不同的细胞，在其中，你能说出哪种细胞没有用吗？你能想象得出如果缺少了其中一种细胞后，人类会变成什么样吗？” “所以对于任何基本粒子来说，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因为没有人能够想象到，缺少了其中的任何一种粒子之后，我们的宇宙会变成什么样，是否会当场毁灭。” “更何况，华国科学家们所发现的这个新粒子，也绝对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作为整个高能物理界第一次发现的含奇异夸克隐粲四夸克的奇特强子，其能够加深我们对量子色动力学中非微扰效应的理解，并且帮助我们去理解强物质微观结构，这绝对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听着希格斯的介绍，前一多半部分，这名记者大概听懂了，但是对于最后那一句话他就只能表示茫然。 当然记者也不在于听懂采访者说的什么，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科学记者来说。 在懵逼中采访，在懵逼中结束都属于常态。 相对于此，他要更加在乎这个新闻中值得挖掘的点。 “您说的非常正确，我对此表示赞同。” 他先是表达了认可，而后便提起了一件事情：“另外，我也注意到在华国高能物理研究所的那篇论文中，专门提及了一位名叫李牧的研究员在那篇论文中的贡献，尤其是在数学分析上，听说他们所发现的第一个信号事例，就来自于李牧对上京谱议iii实验数据的分析。” “也正是这第一个信号事例，才让他们有了指导，最终做出了这个成果。” “据我了解，这位李牧在数学界早已赫赫有名，其接连证明了数学界的几个著名猜想，在数学能力上，已经被认为是下一届菲尔兹奖最有力的候选人。” “那么，我想请问希格斯博士，您认为李牧的数学能力，对于粒子物理的研究有多大意义？” 听到这个问题，希格斯的身体都坐直了起来。 他笑道：“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我看过了整篇论文，而其中尤其指出了李牧在对实验数据降噪过程中所使用到的处理方法。” “如果说他们的发现是令我们的粒子物理学界吃惊的一件事情，那么李牧所发明的这个数学降噪方案，则是让我们所有粒子物理学家惊喜的一件事情。” “对于我们来说，粒子对撞机，就是我们手中的枪支，而这种降噪方案，则是能够帮我们稳住弹道的配件。” “但唯独遗憾的是，这里面的降噪方案只适用于他们这个实验之中，还不能实现通用。” “所以我也很希望邀请李牧来到cern，帮助我们为实验数据设计出同样优秀的降噪方案。” “我也相信这是每个cern研究院们都期待的。” “实际上，我们也已经给李牧发去了邀请函，希望聘请他来直接担任研究员。” “可惜的是，他似乎还没有回复。” 记者顿时露出了惊讶：“居然直接聘任他担任研究员吗？” “瞧，你的问题又失去了水准。”希格斯摇摇头，“你大概是严重低估了一位数学天才的含金量。” “噢，抱歉……”记者连忙道歉。 …… 只不过，希格斯口中的数学天才，此时在干什么呢？ “还是没有找到……” 高能物理研究所提供的宿舍中，李牧的面前摊着一大堆的草稿纸。 他们想要寻找的粒子已经被找到了，课题似乎已经解决了。 但不管是李牧，还是研究所里的其他人都清楚，还并没有。 因为他们发现仅仅只是带一个电荷的zcs（3985），而那个中性伴随态的粒子，他们分析了再多的数据，也一直都没有发现其信号的存在。 对于这样的情况，其他的研究员，包括诸位院士们，都十分的坦然。 因为他们已经见多不怪了。 要是他们能够接连发现两种新粒子，恐怕都要怀疑是不是要把几年的运气都给耗完了。 但李牧并没有放弃。 他这么久以来，又对实验数据再度进行了几番筛查，却始终没有发现。 对此，他认为，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存在。 “但现在从实验数据中，已经找不到有什么问题了。” “莫非是现在的理论，存在问题？” 李牧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了质疑。 而这个质疑，代表着对标准模型的质疑。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六章 完善标准模型的数学定义 当根据理论的指示，无法在实验中找到对应的结果时，考虑理论存在问题，并不奇怪。 尤其是对于物理学的标准模型来说。 标准模型并不标准，这也算是物理学界众所周知的一件事情。 毕竟首先就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标准模型并没有把引力给描述进去，因此，假设未来的某一天，物理学家真的能够将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完美的统一起来，标准模型大概也就需要经过一次大修改，从而将引力给放入框架中。 但是那一天显然还是太遥远，现在的标准模型，还仅仅只能将电磁力、强力和弱力这三大力放在一个模型中进行描述，甚至虽然它们被放在了一个模型中，却并不意味着这三大力就统一了。 到目前为止，仅仅只有电弱两力得到了统一，而强相互作用力，依然存在于模型之中，游离于电弱之外。 像是李牧他们这一次发现的奇特强子，也是为了进一步帮助物理学家们找到强相互作用力的性质特点，从而为把强相互作用力纳入统一的提供帮助。 因此他们的论文才发出去没过多久，就已经引起了很多研究强相互作用力的学者们引用。 “而现在，标准模型告诉我，zcs（3985）和中性伴随态应该是同时生成的，但是在实验数据中，完全没有体现出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 “在这些实验数据中，将它给隐藏了起来。” 他的脑海中各种各样的想法略过，直到最终，一个名词从他的心底浮现。 非微扰效应。 “在想什么？” 宿舍的门被打开，一道声音传来，实际上也主要是因为李牧没有关上门。 李牧将思维从脑海中的想法中抽离，转头看了过去。 “岳院士。” “嗯。” 岳琅点了点头，随后坐在了李牧的旁边。 “还在寻找那个中性伴随态的粒子吗？” 李牧点了点头：“是的。” 岳琅笑了笑，感慨着说道：“年轻就是好呀，还有这样的精力和冲劲，就像我当年一样，我大学毕业之后，就在cern那边工作，跟着丁肇中先生的l3组一起做研究，当时我们也是在寻找各种新粒子。” “那时候的我也和你一样，充满了干劲，觉得自己肯定能够找到一种新的粒子。” “而事实上，我们最后也找到了，当然，只不过和我的关系并不太大。” 岳琅摇摇头，大概是在感慨自己当初那天真的想法。 “粒子物理学说麻烦也不麻烦，说简单也不简单，那些还没有被发现的粒子，好像就摆在我们的眼前，在标准模型的指导下，等着我们去找到。” “但现实总是证明，它们似乎又总是在逗我们。” “所以，咱们要做的就是，先假装不在意这些粒子，然后某一天突然发难，就能抓住它们漏出来的一个尾巴。” 李牧微微点头，他听得出来岳琅是在劝自己不要太过于强求。 “您说的对。”李牧应道：“不过有时候我们总得要去尝试。” 岳琅笑道：“当然，这样想也有道理。” “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了吗？” 李牧沉吟片刻，随后说道：“理论告诉我们，不管是带电荷的奇特强子还是中性的奇特强子，它们都是在粲介子衰变末态过程中共同诞生的。” “但现在，如果在实验数据中找不到吻合的信号。” “所以我现在不得不考虑会不会是理论，我们的标准模型出现了问题。” 听到李牧的话语，岳琅陷入了半晌的沉默，大概半分钟后才开口道：“我必须得说，你的这个想法，非常大胆，也非常重要。” “当实验不能验证理论，我们就必须考虑理论是否不完美。” 岳琅站了起来。 李牧的话语，显然引起了他的重视。 在宿舍中踱着步，岳琅低头沉思。 “尽管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和电弱强三力相关的粒子对撞实验结果，基本都合乎标准模型，但是我们却也必须得承认，只是几乎。” “李牧，伱应该也知道，咱们物理学界一直在回避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标准模型虽然很准确，但其实这个模型其实甚至并不自洽。” 听到岳琅的话，李牧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努力中，却始终得不到对标准模型的非微扰定义，比如说通过格点理论的非微扰定义。” “目前的标准模型是用一个级数展开，也称之为微扰展开的方式来逼近定义的。” “如果我们只取级数的前几项，我们就会发现标准模型能够给出和实验结果十分相近的结论，这也是为什么它被称之为非常成功的理论。” “可是如果我们取级数展开的前几百项，标准模型的结果将跟实验有很大的差距。” “取级数展开的项越多，标准模型的结果就跟实验的结果差距越大，甚至会趋于无穷大，所以由级数展开来逼近定义的标准模型，在理论上并不是一个自洽的模型。” 说到这里，岳琅的声音顿了顿，他停止了踱步，抬起头看向了李牧。 “也许你的质疑是对的，实验数据无法和标准模型相互照应，很有可能便出现在这个问题上面。” “但遗憾的是，这个问题并不好解决。” “物理学界尝试了这么多年，都仍然未能将标准模型的级数展开实现收敛，也许我们只有将它收敛起来，我们才能够找到那个想要的中性伴随态。” 岳琅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这种物理中的未解决问题，就像是数学中的猜想，历时许久，但始终未被解决。 也许只能交给李牧这样的年轻人吧？ 至于像他这样的老年人，大概就做不到了。 毕竟众所周知，一名科学家最突出的成就往往诞生于其青年时期，而老年后，基本上所能做的也就是对这过去的成就进行修修补补了。 最后，岳琅拍了拍李牧的肩膀，又笑道：“当然你也不用太过着急，现在的这些实验数据，发现不了中性伴随态的存在，以后还是可以的，现在也就仅仅十来万组数据罢了，年底的时候，正负电子对撞机将再次启动，下一次我们将会优化对撞参数，就不会像是这一次只找到了127个。” “样本量越大，就越有机会发现。” “所以不用着急。” “当然，如果你想要用自己的数学能力去弥补标准模型的不自洽问题的话，我也表示支持。” “这也是你这样的数学天才应该做的。” “加油吧，少年。” 随后，岳琅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宿舍。 而李牧则陷入了思考之中。 标准模型的微扰展开吗…… 他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标准模型级数展开式。 而后，数学中关于微扰理论的知识也进入了他的脑海中。 “物理学界对标准模型级数展开式，希望当n趋于无穷大的时候，fn（g）也能够趋近于我们想要的积分值，但目前来说， n趋近于无穷大时，fn（g）只会发散，不会收敛。” “这只能是因为缺少了一个或者是几个限制性的条件。” “但是这个限制性的条件会是什么呢……” 李牧的目光忽然一定。 接着，他凭借自己的数学直觉，给每一级数项，添加上了一个限制条件。 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分麻烦的式子，但是在李牧的眼中，这个式子充满了数学美。 但最关键的是——“好像……找到了？” 他有些发怔。 因为，这原本整个发散的级数展开式，在这个新式子的加入下，忽然就实现了收敛。 “难道这个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就像是一种神奇的直觉，指导着李牧将发现了这个式子。 他皱眉思考了片刻，一时间也感到难以相信。 困扰了物理学界几十年的问题，自己就凭借着对原标准模型级数展开的发散性，直接找到了控制其发散的条件？ 只不过随后，当他又仔细研究了一遍之后，他就发现了不足之处。 “这个式子还缺乏对弱相互作用力的协调。” “这，应该就是问题所在……” 只不过虽然发现了问题，李牧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因为这偶然间的数学直觉，虽然并没有直接指向答案，却让他找到了解决整个问题的钥匙所在。 也许，给标准模型一个非微扰的完整数学定义，将要在他的手中实现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办主任 接下来的时间，李牧并将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了对标准模型的完善之中。 为此他也再次翻阅了大量的资料，查阅了相关的书籍。 不过并没有人知道他在搞什么研究。 高能物理研究所的其他研究员都以为李牧仍然在寻找着那个中性伴随态粒子，对于此，他们也只能表示佩服。 能够为了一个目标，始终不放弃寻找，当然也值得他们的佩服。 所以也没有谁在这段时间中去打扰李牧。 至于李牧，也一直留在了高能物理研究所，对他来说，现在待在哪都行。 反正岳琅院士也基本上都是待在这边的，毕竟刚刚发现了一个重大成果，完成的一项课题，自然就要将精力投入到下一个课题的研究中。 至于休息一段时间什么的，完全不存在，不然的话，说不定本来他们可以发现的结果，就要被国外其他的高能物理研究组织给先发现了。 就像是当年丁肇中所发现的j粒子。 j粒子就是由粲夸克和反粲夸克组成的一类介子，其寿命很长，质量很大。 只不过当初丁肇中发现了这个粒子后，并没有急于发表，而是基于他一贯的严谨性，一直在尝试着对这种粒子的确认。 但没过多久，另外一个研究组的人员也发现了这个例子，并且提前进行了公布，将其命名为ψ粒子，丁肇中得知了这件事情后，才将他们的发现也迅速公布了出去。 于是这种粒子就被称之为j/ψ粒子了。 为此，丁肇中和另外那个研究组的负责人里克特也拿下了1976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虽然这样的结果也算是皆大欢喜，不过却也让人有些感慨，如果丁肇中能够尽早发布他们的结果的话，也就不用和别人平分荣誉了。 当然这样的例子在科学界很多，竞争的激烈程度，就使得有人将科研称为一种零和博弈。 所以岳琅院士他们也完全没有心思去休息。 不过忙里偷闲还是会有的。 于是，十月下旬的某一天，高能所的几位院士们坐在院子中，享受着太阳，一边闲聊着。 “马上11月了，温度又降下来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岳琅感慨着。 “是啊，等到12月一过，人又变老了。”姜喻仁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人老了就别谈什么年龄了。”王方摆摆手，说道：“想到不知道还有多久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多可惜啊。” “哦？都这么老的人了，还没有看开？”岳琅笑道。 “如果我懵懵懂懂，可能也就看开了。”王方摇摇头，叹息一声：“但是想到还有那么多粒子没有被发现，物理学还有那么多的问题没有被解决，而等我埋土里面的时候，这些东西就都无法知道了，你们难道不会觉得可惜吗？” 听见王方说的这句话，其他几名院士们纷纷沉默了起来，最后都感慨地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啊。” 也许对于他们这样的学者来说，死亡最大的痛苦就是获取知识的终止。 “所以就羡慕向小牧那样的年轻人啊，还有很长的时间。” 众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对了，李牧最近还在研究那个问题吗？”王方这个时候忽然问向岳琅。 岳琅摇摇头：“应该不是，他现在，正打算从另外的角度去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角度？”姜喻仁也好奇地问道。 但不等岳琅回答，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各位院士，都在啊。” 他们转头看去，就见到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几名院士便都笑了起来，打了一声招呼。 “胡主任啊。” “没想到能在这见到胡主任。” 胡主任，胡云平，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工作办公室主任。 这位的手上掌握着全国所有学者们都非常关心的奖项，所以他也自然就成为了这些院士们的熟人。 虽然国家科学技术方面几大奖项的获得者，并不是完全由奖励办负责评审，但若是他们不想让谁得奖的话，还是很容易的。 因此也没有谁会得罪这位胡主任。 王芳作为高能所所长，便站起身，问道：“哦？胡主任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这是突袭检查吗？” “王院士说笑了，我就一奖励办主任，各位院士算起来都是我领导，哪里还能突袭检查你们？” 胡云平哭笑不得地摆摆手，随后就说道：“今天来这里呢，首先是要告知各位关于下个月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将要召开的事情。” “这个我们当然都知道，就这件事情居然值得胡主任亲自来一趟？” 王方疑惑地说道。 关于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召开的事情，他们早几个月就已经知道了，毕竟每年的时候也差不多就是11月份召开。 平时通知一声就行了，哪还需要这位奖励班主任亲自过来一趟？ “哈哈，当然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胡云平笑道：“听说……李牧是在你们这里？” 几位院士顿时都是一愣，面面相觑起来。 等于说，胡云平是专门来见李牧的？ …… 李牧的宿舍中。 “等等，当微扰展开实现收敛后，弱相互作用力的传递，似乎始终有些不和谐。” “特别是在w玻色子上……” 借着那天数学直觉所带来的灵感，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研究，李牧已经逐渐找到了将标准模型微扰展开后的式子实现收敛，并且协调好标准模型中三大基本力的关键所在，特别是弱相互作用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他在对w玻色子的处理中，遇到了差错，因为他新构建的模型中，w玻色子和之前标准模型中的w玻色子变得大相径庭。 “在质量上，居然存在着这么大的误差？至少有01%的质量误差！” 千万别小看这01%的误差，这很有可能代表着某种超出标准模型预料的新粒子，甚至是新的基本力。 李牧不由得陷入沉思中。 但就在这个时候，宿舍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了许多人。 李牧不由停止了思考，转头看去，就愣住了。 “岳院士、王院士……伱们怎么来了？” “呵呵，这就要问胡主任了。” 岳琅笑着指了指旁边的胡云平。 随后，胡云平便走了上来，笑着对李牧说道：“李牧先生，你好，我是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办公室主任，胡云平。” “受我们部长的委托，希望能和你聊一聊。” …… 感谢书友20230618101522402的4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kjl、逍遥是闲人、吾马喂羊、东白0的100起点币打赏。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代表国家同你谈话 “今天总算是见到你真人了。” “一直都说是少年天才，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年轻啊。” 高能物理研究所外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中。 胡云平笑眯眯地对面前的李牧说道。 李牧谦虚道：“没有什么天才不天才的，只是运气比较好的普通人而已。” 胡云平不由失笑起来：“如果运气好，就能够让一个人不仅在数学上连续证明数个猜想，又能接连在物理和化学方面都给学界带来重要成果，那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 “有时候谦虚也得有个度啊。” 胡云平摆了摆手，“算了，这些事情，就不说太多了。” “今天来找你，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邀请你参加我们今年的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 “作为咱们如今国内最负盛名的科学天才，这样的大会如果少了伱，可就有点不完整了。” 胡云平笑呵呵地说道。 随后他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红色的邀请函，递给了李牧。 李牧伸手接过了这张邀请函，同时腼腆地说道：“这话可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可别小瞧自己了。”胡云平笑吟吟地说道，“咱们国内一直缺乏科研人才，尤其是在基础科学上，而你在基础科学上做出的那么多成果，可是好好的为咱们争了很多的光，都已经有很多领导在关注你了，这种大会肯定得有你出席。” 很多领导关注自己了？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同时也打量起了这张邀请函。 封面上写的正是【华国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邀请函】。 翻开一看，里面的内容是：【尊敬的李牧同志，2020年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将于11月2日正式召开，特此邀请您参加本次大会，请您于11月2日上午九时之前来到上京人民大会堂，届时将会有工作人员引导您入场。】 落款则有数个单位，而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工作办公室在其中，甚至都显得并不怎么起眼，被放在了最下面。 李牧不由感慨，不愧是他们华国国内最重要的科学奖励大会，这种等级和规模，都是其他百分之九十九的会议比不上的。 光是会出席的大佬人物，大概也就只有那些什么全会，或者是什么委员会之类的能够比得上了。 当然，毕竟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对国家科学发展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收集了邀请函，李牧抬起头看向了胡云平：“倒是也不用胡主任亲自来送这个邀请函吧，一般不都是邮寄的吗？” 胡云平笑了笑：“无妨，亲手交给你才显得诚意嘛。” 而后，他咳咳了两声，脸上正色了起来：“当然邀请函也只是顺带的，我刚才也跟你说了，还有第二件事情。” 看见胡云平严肃起来，李牧也收敛了一下表情，同样严肃了起来：“您说。” 胡云平郑重说道：“这第二件事情，就是由我代表国家，同你进行一次谈话。” 李牧一愣，随后便四周张望了一下。 胡云平见到他张望的样子，不由好奇问道：“你在看什么？” “呃……”李牧迟疑了片刻后，说道：“这应该就算是传说中的组织上要找我谈话？” “不过……咱们就在这里谈吗？难道不是在什么会议室中谈吗？” 胡云平哈哈一笑，说道：“其实计划是这样的，本来是邀请你前往科技部，然后在科技部和你直接谈的。” “但遗憾的是，我们发现你的电话打不通，于是我索性就直接过来找你了。” “啊这……” 李牧顿时尴尬了起来。 这大概是因为他设置了白名单。 实在是没有设置白名单之前，各种给他打电话的人太多了，尤其是那些媒体或者是一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会议邀请之类的事情。 “当然，你不用太过在意，毕竟我们还是能有很多方法可以联系上你的。” 这个时候，胡云平又笑着道：“只不过那些方法都被我排除了，而把谈话放在了这里，也是希望你不要为此感到压力。” “相信你们年轻人，也不喜欢待在一个沉闷的会议室中，和我这种50来岁的老家伙谈论这种话题吧？” 胡云平的这话倒是得到了李牧的认同。 确实如此。 “是吧，你也这样认为？” 见到李牧的反应，胡云平笑道：“所以我虽然是代表国家同你谈话，但是你也就当做是一场闲聊就行，咱们喝喝咖啡，聊聊天就行。” 说着，他便端起了眼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啊~” 甘苦的咖啡入喉，胡云平放下咖啡杯，品味了片刻后，方才说道：“咖啡这种舶来品，是个好东西，入口的时候是苦的，但慢慢的就是一种甜润，然后唇齿留香，只不过可惜的是，那种苦味也终究会伴随在嘴中，甜苦夹杂着。” “这种舶来品啊，终究不是那么完美啊。” 李牧也端起了他的咖啡，微微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向来不怎么喝咖啡，只不过这家咖啡厅搞的很纯粹，只卖咖啡，不卖别的，所以他也只能点上这么一杯咖啡了。 而对于胡云平说的话，他也没有发表看法，等待其继续说下去。 胡云平显然也并没有等待李牧发表看法，接着道：“但也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舶来品丰富了我们国人的生活，提供了一些消遣和娱乐的方式。” “所以啊，这种东西也仍然是好东西。” “但遗憾的是，咱们国内又有一些人接受了这种舶来品后，反而看不起我们自己的饮品了，更甚至者还进行贬低。” 胡云平摇着头，叹气道：“人性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啊。” 这时候，李牧忽然笑道：“我倒是更喜欢喝茶，咖啡虽好，但茶叶的清甜感更合我味。” 胡云平哈哈一笑：“或许是你喝的咖啡不多呢？说不定你多喝一段时间，你就喜欢上了。” 李牧没有回答，只是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大口下去，眉头微微皱起，大概是在适应着咖啡带来的味觉上的刺激，直到片刻后，他才摇头道：“那大概也还是不可能，就像今天，如果不是您邀请我在这个咖啡厅，我大概也不会喝。” “哪怕您之后天天都请我来这喝咖啡，喝上个几年。” “等我每天回家，我肯定还是会选择喝茶。” “特别是茉莉花茶，我必须给胡主任推荐一下，只要喝上一口，都会说好。” 他笑容真切，目光也看着胡云平，没有丝毫转移。 胡云平代表国家同他谈话，只是在谈咖啡吗？ 显然不是。 李牧也听得出来其中的问题。 那就是出国的学者在外“喝久了咖啡”后，是否还会怀念家乡的问题。 而他，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胡云平盯着他多看了好几眼，随后便朗笑了起来，身体放松地靠回到座位上。 “好，既然是咱们数学天才推荐的茶叶，那我回头之后当然要试一试。” “其实我也是最喜欢喝茶叶的，只不过想到你们年轻人喜欢喝咖啡，才带你来这里，要不然的话，刚才就去找一家茶馆了。” 胡云平笑道：“喜欢喝茶也是最好的啊，现在就说咱们的茶文化有点消退，还是得靠年轻人支撑起来啊。” 李牧道：“这是当然，其中肯定得算我一个。” “好好好。”胡云平比了个大拇指。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就继续聊着茶叶，还有喝茶的经验。 甚至胡云平本身还携带着一个保温杯，里面就泡的有茶，于是他们便问这家咖啡店的店员要了两只杯子，硬生生在这家咖啡店中喝起了茶水。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 两个人方才从咖啡厅中走了出来。 “咋感觉那个老板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了？”胡云平笑着道。 李牧摊手：“那没办法，这家老板肯定是一个纯正的咖啡爱好者，看我们的眼神当然不对了。” 毕竟这家咖啡店只卖咖啡。 “这倒也是。”胡云平笑着道。 离开了咖啡店，两人便开始往高能物理所走去。 而这段路上，他们也继续闲聊着。 胡云平：“前段时间，bcc新闻上面说cern想要聘请你去他们那里担任研究员，你咋回应的？” 李牧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随后反应过来，他便无奈地摇摇头：“大概是发给我邮箱了吧，但我这段时间都没有看过邮箱。” 胡云平哈哈一笑，随后又问道：“等你明年去了哈佛，离cern也近，倒是还有机会过去嘛。” “包括咱们领导，也很期待有国人能够在他们欧洲核子研究中心里面大放光彩，然后荣归故里的。” 李牧：“如果能够做到的话，我当然也会做。” “好，那我就期待你荣归故里的那一天了，国家也肯定不会亏待你这位在外立了功的功臣。” 胡云平爽朗笑道。 “那我就期待了。” 两人就这样一边聊着，最终也走回到了高能物理所门口。 “好了，就先送你到这了，我也该走了，替我和王所长他们说声再见。” 胡云平在大门口停步，也有一辆奥迪车停在了路边。 李牧点头道：“好的，胡主任慢走。” 胡云平一笑，“最后再给你透露一个消息，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应该会有你的惊喜。” 说完，他便转身坐上了那辆奥迪车，离开了这里。 李牧留在原地。 惊喜？ 他倒是挺好奇会是怎样的惊喜。 但很快这种想法就被他抛之脑海，转身走进了研究所。 关于w玻色子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掉呢。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九章 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了11月。 对于普通人们来说该做什么就继续去做什么，不过对于华国绝大多数的科研学者来说，马上他们就要迎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 国家科学技术奖，对于国内任何学者来说都十分重要，特别是那些有志于冲上更高层次的学者，比如想要成为院士，往往都需要有国家科学技术奖项的得奖经历。 除此之外，能够得奖，对于以后申请经费也有很大的帮助。 在拿不到世界级奖项的情况下，国家科学技术奖就是国内学者们所竞相追逐的荣誉了。 所以，很多人都盯着每一个奖项。 …… 11月2日，人民大会堂外。 从全国各地而来的学者们，都站在门外，分成了几个队列，依次排队进入大会堂。 在这个地方，不管你是全国首富，还是学术巨擘，都得排队。 而排队的过程中，熟识的学者之间也正在相互打着招呼。 “哟，老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们之前做的那个碳链与金属的螯合化学，很不错啊，今年看来是要必拿一个自然科学奖了。” “老沈，你这不是埋汰我了伱们做的那个手性金属的课题才叫一个稳拿吧？” “哈哈哈，都能拿，都能拿。” …… 李牧此时也正在排队的队伍之中。 他是跟着高能所的研究员们一起来的，而高能所的研究员此时也正在和其他认识的学者们打着招呼。 至于李牧，虽然他不认识别人，但别人大多都认识他，所以也时不时地被旁边的学者们喊一声，都是想和他认识的人。 学术圈亦是名利场，世界上的任何圈子都没有那么纯粹。 就这样，跟随着队伍，他们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大会堂。 经过了安检，进入大会堂内部之后，空间就变得宽敞起来。 “嘿，李牧。” 刚走了几步没多久，忽然就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李牧转头望去，便惊讶的发现居然是吴孟源教授。 而吴孟源旁边也都是他们沪交大学物理学院的人。 “吴教授，齐院长，你们也来了啊。” 他挥挥手，和身旁的岳琅院士一起走了上去。 他们虽然最近一直待在高能所，但身份上还是沪交大学的人。 “呵呵，咱们当然要来，说不定就获奖了呢？”齐涛哈哈一笑，“特别是小牧你啊，这次说不定就很有希望。” 吴孟源也微微一笑：“你可以期待一下。” 结果旁边的岳琅院士冷不丁地说道：“就不用期待了，我想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岳琅院士的话让吴孟源他们都是一愣，板上钉钉？ “有什么说法吗？”齐涛赶忙问道。 作为物理学院的院长，他可是最期待自己学院有人能够得奖的。 “前段时间，奖励办的主任胡云平亲自到高能所找了李牧一趟，你说这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吗？”岳琅笑呵呵地说道。 “居然还发生了这件事情？” 吴孟源和齐涛都是一愣，转头看向李牧，想问他之前怎么没给学院报个喜什么的，只不过转念一想…… 算了，习惯了，习惯了。 李牧向来如此嘛。 拍了拍李牧的肩膀，齐涛笑呵呵地说道：“那到时候咱们可就看你的了，给咱们物理学院拿下一个奖。” 李牧一时间哭笑不得：“这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这种事情哪能就这么确定了。” “对对。” 几位物理学院的院士教授们都敷衍地点了点头，全部写着不信。 “好了，进去吧。” 岳琅这时候看了一眼周围的，见到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后，便招呼一声。 他们也不再多说，一同走进了会厅。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他们来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坐好，而很快地，本届大会也正式开始。 首先是会议的开幕流程，大佬级别的人物首先发表了讲话，对过去一年的总体情况进行表彰。 而除此之外，在讲话中尤其还提到了一点。 “……对优秀人才，特别是年轻的优秀人才，要提供大力的支持，相信很多人都注意到，我们出了一位叫李牧的年轻学者，近两年来表现的十分优异，脚踏实地，实实在在地做出了许多对科学界有重大意义的成就，在整个国际上也引起了很大的影响力，也希望咱们所有的学者都能够向这样的学者学习，认认真真搞科研……” 在这样的大会上，由大佬点名进行的表扬，让场下的李牧先是一愣，心中顿时感到受宠若惊。 然后周围也有很多目光向他看来，显然都充满了羡慕。 这可绝对算是莫大的荣誉。 尤其是他们沪交大学的人，此时心中更是激动，恨不得站起来大喊一声李牧是我们的人。 沪交大学里受邀来到这里的学者可不少，不管是物理学院还是数学学院，再或者是其他学院的都有，此刻他们也都感觉到了与有荣焉。 当然大佬也就这样一句话略过，没过一会儿，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首先颁发的是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两位曾经在上世纪新华国成立阶段作出过重大成就的老科学家上台领奖。 对于这两位老科学家，在场每个人都送上了热烈的掌声，以表达敬意。 如若没有这样的老一辈科学家的辛苦付出，也就没有他们今天这种生活的环境，更谈不上让他们在场的这些人去做科研了。 没有人不为之敬佩。 等到这两位老科学家的颁奖完成，接下来便进入到国家自然科学奖的颁奖环节。 国家自然科学奖授予在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中阐明自然现象、特征和规律，做出重大科学发现的个人，一般分为一等奖和二等奖两种奖项，此外，对于做出特别重大科学发现的成果，还有着特等奖能够授予。 自然科学奖自从成立至今，一直没有特等奖颁发出去过，能够拿到特等奖的自然科学成果，大概只有做出了像爱因斯坦相对论那种成果才能得到。 就目前而言，基本上也没谁会想着去得到特等奖，能够拿到二等奖都算是好的了。 至于一等奖的获得难度也特别高，评选条件十分严格，只要所有申报项目不达标，直接空缺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随着主持人宣布开始评选自然科学奖的时候，在场的学者们都开始寻思，今年会不会空缺了？ 不过事实证明并没有空缺。 “今年获得自然科学一等奖的第一个项目是——纳米限域催化！” “获得者是来自华国科学院太连市化学物理研究所的包和辛院士团队！” “他们的成果，使得我们能够在纳米尺度，给催化反应体系提供一个有约束的环境，从而实现催化性能的精准调控，让催化作用变得更有效果和效率，从而帮助我们对煤、天然气等非石油资源的高效清洁转化。” “由请领奖人上台领奖！” 在阵阵的掌声中，这位包和辛院士笑容满面的走上了台，然后由大佬亲自颁奖，握手合影。 随后又在掌声中，包院士走了下去。 接着是第二位。 “第二个荣获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的项目是——有序介孔高分子和碳材料的创制和应用！” “获得者是来自沪旦大学的赵元冬院士团队！” 又是在一阵阵的掌声中，这位赵元冬院士走上了台。 和之前的包院士一样的流程，他也和大佬合影，然后在掌声中下台。 至此，在场的众人都认为一等奖的颁发已经结束了。 虽然根据颁发规则来看，并没有规定获得一等奖的项目有限。 但按照往年的情况来看，除了空缺之外，就要么颁发一个，要么颁发两个，基本上就不可能再多了。 所以接下来应该就要颁发二等奖了。 一时间，许多的学者们都开始期待了起来。 一等奖太严格不敢想，而二等奖的颁发数量一般都十分的多，像2019年就颁发了四十多个，说不定他们就有机会呢？ 然而就在一众学者们都揉拳擦掌的时候，主持人再次宣布：“接下来，颁发第3个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 场下众人顿时都呆住了。 第三个？ “获得第3个一等奖的项目为——冰雹猜想的证明。” “获得者为，来自沪交大学的李牧。” “冰雹猜想是数学界最著名的问题之一，随便给出一个数字，在经过三倍加一，和除以二的循环变化后，最终都会回归到‘1’这个数字上，那么这个规则是否能在所有的正整数上应验吗？李牧通过他的证明，彻底为这个问题，画上了句号。” “请获奖者李牧，上台领奖！”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章 再拿科学技术进步奖特等奖！ 整个大会堂中，所有的学者都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都被这第三位一等奖获得者给惊住了。 光是一次性颁发了三个一等奖，就已经让他们感到吃惊了，就更不用说这第3位获得者，居然会是李牧。 因为李牧实在是太年轻了。 比较另外两个团队，那都是院士带领的，而两位院士的年龄都不知道比李牧大了几轮。 更何况，李牧获奖的这个项目，还是个人获奖。 前面两个获奖项目，都是院士所带领的团队，按照获奖名单来看都有4个人。 但是现在李牧的这个一等奖项目，获奖者可就只有李牧一个人。 当然，这也主要是由于数学课题的特殊性。 只不过，这也引起了在场几乎所有学者的羡慕。 这可是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 自从1956年国家自然科学奖设立以来，一等奖的获得者都不超过100个，如此巨大的荣誉，如何让华国的学者不羡慕？ 无数的目光投向了李牧，最后，掌声方才如同被人们想了起来一样，缓缓响起，最终也如潮水一般，逐渐响彻在整个大会堂中。 无论如何，李牧的年轻，还是别的什么，都无法掩盖冰雹猜想的证明对数学界的巨大意义。 一个几十年来被全世界那么多著名数学家所争相讨论的问题，要是这还不足够拿到一等奖的话，那就要闹笑话了。 只不过，此时此刻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李牧，尚有些懵逼。 自己就这么获得一等奖了？ 这就是那天胡云平给他所说的惊喜？ 来的实在有些太突然了。 其实他本来以为能够拿到科学技术进步奖的一等奖就已经算是惊喜了，因为科学技术进步奖在档次上要稍微低于自然科学奖和技术发明奖，所以评奖的严格程度要低一些，包括自然科学奖中从没有颁发出去过的特等奖，科学技术进步奖几乎每年都会颁发。 现在嘛，他只能在心中感慨，这个惊喜，确实足够的惊喜。 坐在他旁边的岳琅院士也一直在笑眯眯地朝李牧鼓着掌，能有这样的学生，说出去都十分有面子。 想想以后和老朋友们聊天的时候，一提自己的学生是李牧，估计就能收获一大堆的羡慕。 见到李牧还坐在位置上，他停下了鼓掌，拍了拍李牧的肩膀，笑着说道：“还愣着干嘛呢？赶紧上去领奖了。” 李牧这才从惊喜中回过神，然后站起身，捋了捋身上的衣服，迅速走了上去。 在掌声中，他走到了主席台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主席台了。 来到了大佬的面前。 “恭喜你了，李牧，其实你做的很多成果都值得拿到这个一等奖，不过最终还是挑选了这个冰雹猜想，作为你的得奖项目，也希望伱能做出更多优秀的成绩。” 从大佬的手中接过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的证书，李牧也郑重回答道：“我会继续努力的。” “很好。”大佬朝李牧微笑着点点头：“当然，我也期待你日后留学归国的那一天。” 李牧肃然应道：“我会的。” 确实如当初胡云平说的，关注他的大佬很多啊…… 随后，同样的进行了合影，然后在掌声中，他也走下了台。 接下来终于轮到了二等奖，二等奖因为人数众多，所以也没有像最高科学技术奖和一等奖那样一个一个来，报出所有获奖项目及其团队负责人后，就让他们依次上台领奖。 就这样，自然科学奖过去了，轮到了技术发明奖。 技术发明奖和自然科学奖档次相等，只不过主要是在应用上。 很快地，随着技术发明奖也全部颁发完毕，终于轮到了科学技术进步奖。 这个奖项，也让许多人感到了期待。 “本届科学技术进步奖，共有三项特等奖颁发，其中通用项目一项，专用项目两项。” 全场的人顿时都一阵惊讶。 虽然科学技术进步奖的特等奖颁发并不奇怪，不过这一次居然有三项特等奖，也确实挺多，就像刚才的自然科学奖一样。 而特等奖中的专用项目，一般只会宣布获奖者，具体的项目内容并不会说明，因为专用项目基本都是应用在国防科技上的，属于机密技术，不便透露。 但能够得到特等奖也必然说明这个项目成果十分的重要。 至于通用项目就属于可以公开的了。 在场的学者们都不由好奇会是哪个通用项目，得到这个特等奖。 而主持人很快就揭露了出来：“获得本次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特等奖的通用项目为——电子动力机制及两类导体界面反应机理！” “获奖者为来自沪交大学的李牧和吴孟源！” “他们的成果，不仅从数学角度上解释了电子动力机制，同时还揭示了电化学反应过程的微观机理，加强了化学界对导体界面反应的理解，并且其中所使用的方法，对世界化学界都产生了引导性的作用，是化学界中具有改革意义的重大成果。” “下面，有请两位获奖者上台领奖！” 这下，全场所有人再度呆住了。 李牧居然又得奖了，而且这次还是特等奖？ 哪怕这是科学技术进步奖的特等奖，但这也是特等奖啊！ 这是凭啥？ 然而，在场的学者中，只要是研究化学，特别是理论化学和电化学的，在此时都不由得一叹。 他们都清楚这个项目成果在化学中的重要性，所以说李牧拿到这个奖，虽然在预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唯独就是那个吴孟源…… 化学学者们也只能感慨他的运气好了。 玛德，他们的怎么就没有被李牧邀请到团队中呢？ 掌声渐渐响起，无论如何，事实既定，该有的场面还是要有，没看见坐在主席台上的大佬们都鼓掌了吗？ 当然，其他人吃惊，李牧和吴孟源也吃惊。 当初他们确实把项目上报了，但也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能够拿到一个特等奖。 吴孟源分明记得当初他当年的导师说，最好能拿一个自然科学一等奖，要么就是，科学技术进步奖的一等奖，但也万万没有想到会是特等奖。 最后，想到了李牧，他不由轻轻一叹，自己这是又沾了学生的光啊。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一章 全网热议，朴素的想法 这对师生从他们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在全场数千双目光下，共同走上了台。 大佬再次亲手为他们两人颁发了证书。 “恭喜两位，期待你们能够继续做出更多突出的成就。” 两人点头应是，随后便又是一张合影。 他们合影的照片，之后都可以向大会举办方申请纸质照片，作为纪念。 能获得这样的荣誉，哪怕是老了的时候拿出照片给晚辈们炫耀一下，都算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当然这句话是对李牧来说的，毕竟他还没有老，而对于吴孟源来说，他回头就可以把照片拿给自己的孙子们看了。 到此，他们这个唯一获得科学技术进步奖特等奖的通用项目也颁奖完毕。 两个人离开了主席台，回到了他们的座位后，一旁的齐涛院长脸上激动不已，“等你们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哈！自然科学一等奖，科学技术进步特等奖，哈哈，咱们物理学院这回可是给学校争了大光了，回头肯定要去孙校长那边吹几波，这怕是得给咱们来点奖励啊，哈哈哈。” 他的脑海中已经盘算起该怎么去校长那里打秋风了。 呸，这怎么能叫打秋风？ 这叫光明正大的去要！ 凭借这一个一等奖，一个特等奖，“让孙校长再给咱们修两个实验室，应该不过分吧？” 齐涛不禁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旁边的岳琅就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出息，就这点格局？亏你也这么大了。” “难道不是让他给直接给咱们学院直接修栋楼吗？” 齐涛一愣：“咱们不是都有一个物理实验楼了吗？” “那伱不也说这叫物理实验楼，不是物理学院楼？给咱们学院再单独建一个办公楼没问题吧？”岳琅说道。 齐涛一愣，顿时反应过来，对哦。 物理实验楼虽然叫物理实验楼，但是可并不单属于他们物理学院，其他学院也要做物理实验的，都一样要来这里做。 他一拍脑袋，然后给岳琅比起了一个大拇指：“还得是岳院士您啊！” “对！就该给咱们物理学院单独建一个专属大楼，我早就眼馋材料学院和化工学院那帮家伙的独立大楼了。” “也该轮到咱们物理学院享享福了，正好，也免得数学学院的人那边天天跑我们这来，惦记咱的学生。” 说到这里的时候，齐涛就瞅了一眼旁边的李牧。 毕竟李牧就是这么被惦记过去的。 李牧：…… 接下来，几位交大物理学院的院士和教授们就开始讨论起，这栋新大楼应该建在学校哪里了，然后还要买哪些新的实验器材设备。 岳琅院士甚至还表示要不要再大胆一点，建一个小点的粒子对撞机出来，美其名曰让他们的学生也能够在学校里面就接触到这个人类最伟大、也最炫酷的科研装置之一，进而让他们对物理学产生更大的兴趣。 对此，齐涛院长他们不得不再次感慨，难怪人家是院士，胆子就是要比他们大。 于是，他们也加入到了这种疯狂的想象中。 至少，如果他们真的能在学院里面造一台粒子对撞机出来，以后在招生上肯定也有很大的优势，甚至也能提升他们物理学院在学校里面的地位。 总而言之，他们那热情讨论的样子，仿佛就给人一种这栋楼已经要开始修了的感觉。 一旁的李牧也是哭笑不得。 不就是一个自然科学一等奖嘛…… 怎么感觉就像是他们把反物质和超对称粒子都给找出来了？ 当然，他们这边讨论着建物理学院大楼的事情，颁奖典礼还在进行着。 接下来是另外两个专用项目的特等奖获奖项目，主持人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团队，然后就直接颁发了证书，没有说明其他的东西。 随后就轮到一等奖和二等奖了。 听着主持人挨个报出获奖者名字的时候，李牧都不由去想，会不会又给他整一个出来。 当然，这种想法显然就不可能实现了。 …… 颁奖典礼持续了很久，随着最后一个奖项颁发完毕，本届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也就此结束。 当然，这种大事情，肯定要对外宣传。 不过，由于能够在会议现场进行记录的媒体只有央视，所以，承担起宣传责任的央视，便依次对外公布起了获奖者的名单。 首先公布的就是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得主，顾院士和王院士。 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从来都很有话题性，尤其是随着近年来人们越发关注国内科学技术发展的情况。 于是乎，这两位老院士就得到了比顶流还顶流的关注。 两位院士兢兢业业付出了一辈子，他们也值得这样最高的流量。 【感谢顾老和王老两位的辛勤付出，华国幸甚有您二位！】 【居然是顾老院士！他的《飞机总体设计》我看过，内容写的太好了！我们的歼8就是顾老担任总设计师设计出来的！】 【什么？！空中美男子歼8？居然就是顾老设计出来的？哇靠靠，这是真的大佬啊！想当初我们在战斗机领域上有多难受，多亏了有顾老这样的科学家。】 【曾经我们要讨论八架歼八能不能换掉一架f22，现在f22敢出现在我们的领空吗？定叫他有来无回！】 【别说来一架f22了，就算航母来了，都得让它原地调头！】 【王老啊！我国核能研究的老前辈了，没有这位老前辈，咱们的核能技术可做不到像现在这样领跑世界的程度。】 【居然是王院士！我们青华的老校长了，我当初还有幸听过王老的一节课，讲的真的很好！】 【……】 网友们热情洋溢，表达着对这些老一辈科学家的敬意。 从新华国成立以来，科学技术的发展一直都是华国人民心中的痛，但直到如今，华国人民也终于有了骄傲的地方。 而就在网友们充满热情的时候，央视也终于公布了自然科学奖的获奖名单。 名单一披露出来，便再度引起了诸多网友的关注。 寻觅着名单，随后，众多网友便在一等奖获奖奖项上，发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名字。 【李牧，获奖项目名称：冰雹猜想的证明】 一下子，全国网友又一次沸腾了。 李牧，竟然得到了一等奖！ 哪怕是不懂自然科学奖的人，在看到一等奖仅仅只有三个得奖项目，而二等奖却有四十多个得奖项目之后，心中都会清楚这个一等奖的含金量有多么高。 然后再一看，另外两个一等奖获奖人都是4个人，而且都是由院士带队的，和李牧这个一人获奖，甚至还是一个年轻的在读研究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顿时间，热搜又一次爆了。 【我靠，牧神牛逼啊！】 【太牛逼了！牧神，我永远滴神！】 【你们不懂，让我来解释，自然科学奖一等奖的评选难度十分之大，一旦当年的项目都不值得一等奖的话，那么一等奖就可以直接空缺掉，宁缺毋滥，所以从1956年自然科学奖设立之后，只有不到50个项目得到了一等奖，而且其中获奖的人中，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像牧神这样还是在校生就得奖的，甚至还是单独获奖，就更不用说，他也是最年轻的得奖者，可以说牧神创造了数个历史记录，无以言表，唯有膜拜。】 【你字多，我跟你混，膜拜，膜拜！】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奖颁发的也算是名副其实，如果冰雹猜想的证明都不能拿到奖的话，我实在不能想象，还能有什么项目能够拿到了。】 网友们热烈地讨论着，李牧身上的话题性本来就大，如今得到了如此高的荣誉，自然也又一次成为了流量的宠儿。 以至于央视之后公布的国家技术发明奖获奖名单，得到的关注量都变小了。 但是当科学技术进步奖获奖名单公布之后，情况却就得到了改变。 因为网友们再次震惊的发现，李牧居然还得到了科学技术进步奖的特等奖！ 虽然较多不了解内情的网友不知道为什么自然科学奖没有颁发特等奖，而这个科学技术进步奖颁发了，但光是‘特等奖’这三个字，也足以知道其份量，肯定不会比自然科学一等奖低。 【厚礼蟹，这个科学技术进步奖的特等奖又是怎么回事？原来这种国家级别的奖项还能一次拿两个的？】 【来个大佬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大佬：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大佬，我就简单说两句，第一句：情况就是牧神既拿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奖的一等奖，也拿到了科学技术进步奖的特等奖。第二句：牧神牛逼！】 【我导师拿到了今年的国自然二等奖，我听他回学校之后说了一下具体情况，只能说这种事情，预料之外，情理之中，名副其实，佩服佩服。】 【佩服佩服】 【好家伙，听说这个叫吴孟源的是李牧的导师，你们说这算不算是把导师培养成院士的现实案例？】 【卧槽，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好像真的有可能诶】 【我靠，以后我们的导师，是不是也要和我们说起别人家的学生这种事情啊？麻了麻了】 【我们导师已经在群里面开始了，（聊天截图jpg）】 【你们导师在cpu你们】 【草（一种植物）】 …… 网上的热度无比的爆炸。 而被全网所讨论的李牧，此时在干嘛呢？ “小牧，我已经在新闻联播上面看到你得奖的事情了，做的非常非常好啊！” 接通了家里打来的电话，老爸的声音，让李牧会心一笑。 “还好啦，跟以前都一样嘛，之前不也上过新闻联播？” 李建行语气激动不已：“这哪能一样？这次可不仅是上央视了，听说你还是去人民大会堂的，还跟领导们合影了？” 听到老爸的话，李牧哭笑不得。 确实，对于这些老一辈的人来说，他们大概率不懂什么叫《自然》、《科学》，那些什么什么猜想又意味着什么。 他们觉得厉害的，都源于几十年前那朴素的想法，说不定他们还觉得结了婚生了子都算很厉害的——当然对于当下来说，敢结婚生子的，确实算得上厉害。 而去人民大会堂领奖，还和领导们合影握手这种事情，那当然算得上顶级牛逼了。 李父的激动，也就不难理解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两奖风波，杨老要见你 这通电话和家里面聊了很久。 直到该聊的都快聊完之后，“对了，你和领导们握手的照片有没有啊？” 李健行忽然问道。 李牧一愣：“好像是有的。” 李建行当即就笑着说道：“回头你把照片发回来，我把它裱起来放在家里，这照片可得留下来啊，回头我拿给你爷爷看，他今天看到新闻后，那可叫一个高兴，说伱有出息了。” 李牧哭笑不得，感情这才算有出息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回头我就把照片发给你们。” “嗯，在外边多注意安全，你现在在上京的话，也可以和你姐姐去见一见嘛。” “知道啦。” “嗯，那就不多说了。” 挂了电话，李牧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联系了一下相关人员，申请他和领导们的合影电子版。 不管怎么说，既然家里面非常想看，那他也就照做好了。 搞定了这件事情后，qq忽然弹出了一个艾特全体人员的通知。 是他们宿舍群的信息。 李牧点进去一看，就见到是张磊发的。 【@全体成员，今年国家科学技术奖已经揭晓，我们群里没有任何一位群员入选，尤其是管理和群主甚至连会议邀请也没有收到。请各位反思一下，我们的不足之处在哪儿，日后的工作怎么开展，希望大家引起重视。】 徐盛：【？你这是不把咱们李哥放在眼里啊？】 陈凯明：【@李牧，李哥，你看看这个姓张的，竟然还能把你给忽略掉】 【张磊撤回了一条消息】 张磊：【@全体成员，今年国家科学技术奖已经揭晓，很高兴，我们群里的李牧同志成功入选，并拿到了两个奖项，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以及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特等奖，特此公告，以资鼓励。也请其他人员认真学习李牧同志的精神，继续发扬我群、我宿舍的优良传统，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看到这条消息，李牧好笑不已，然后便回了一条消息：【感谢群主的关注，也希望咱们群能够发展的越来越好，继续拿下更多荣誉，咱们232，是最牛逼的！】 他的出现，立马引起了舍友们的激动。 徐盛：【雾草，李哥你还真在啊？】 陈凯明：【李哥！李哥！李哥！】 张磊：【李哥！啥时候回来啊？我们可太想你了！你这去一趟上京，整整两个月都没回来了。】 李牧：【大概过段时间就回去了吧，这边的事情也差不多快完了。】 其实，本来在发现了含奇异夸克的隐粲四夸克奇特强子之后，他就可以回去了，只不过由于中性伴随态粒子迟迟未能发现，使得他对标准模型的准确性产生了疑惑，所以他就留在了高能所，在之后又因为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所以才留到了现在。 张磊：【好好好！对了，回来之前能不能不洗手啊？我想体验一下和大佬们握过的手摸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徐盛、陈凯明：【加1】 李牧：【？？】 李牧：【滚蛋！】 妈的，还以为这帮家伙真的是想他了，心里面还怪感动的呢，感情想的都是这么gay的想法？ 他这就去洗手。 和舍友们在群里了闲聊了一会儿，时间也逐渐晚了下来。 今天忙了一天，特别是在颁奖典礼结束后，他还接受了采访，就是他爸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个，所以现在身体也算是有点累了。 于是也没有继续熬夜搞研究，他直接进入了梦乡。 …… 接下来的几天，关于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的事情也一直在热议话题的榜单上，得到关注也始终居高不下。 特别是李牧，更是如此，反正某一天的时候，他便发现自己的微博粉丝数达到了500万之巨，没有任何水分的500万。 似乎因为这次得奖，让他吸引了上百万的粉丝。 这大概就是国家奖项的含金量了，至少在国内，国家奖项的认可程度还是非常高的。 不过，连拿两奖的事情，仍然在学术界引起了一番争议。 有一些人认为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太过高调，尤其是李牧这么年轻，就获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就，不利于国内学术界的平衡，对其他那些老资历的学者们也不太公平。 总之，这些人表达的意思就是，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规矩。 当然，支持李牧的人自然也很多，争论着争论着，就进而在学术界引起了一番骂架。 甚至有人开始挑拨了起来。 获奖的人有那么多，做出过贡献的科学家也有那么多，但现在新闻传出去后，李牧几乎一个人把所有关注都给分走了。 这些人就用这样的说法，来让其他获奖的科学家们对李牧产生情绪。 甚至到最后，这样的说法还找上了最高科学技术奖的得主。 …… “顾老院士，首先恭喜您拿到了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这是您半生的辛苦所得到的，恭喜您！” 顾老院士的家中，迎来了一位采访者。 采访者名叫柴景，是前央视记者，后辞职开始单干，通过过去的资源和网络进行传播，颇有一点名气。 而能够对顾老院士进行专访，也源自于他的人脉关系，通过各种渠道联系上了顾院士的一名学生，然后再借着这名学生牵线搭桥，最后促成了这次采访。 毕竟在央视做了那么多年记者，这些关系他还是有的。 顾院士笑了笑说道：“辛苦算不上，只能说是我的兴趣罢了，你会发现当工作成为兴趣的时候，再怎么辛苦都会愿意做下去。” “更何况你想想我可是研究战斗机的，这说出去多让人羡慕啊？” 这名记者顿时笑了起来：“您说的对，研究战斗机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是吧！”顾老爽朗笑道。 虽然已经年迈，但顾老却也仍然健谈。 就这样采访进入了正式环节。 柴景所设计的问题都挺巧妙，并且也都能够让顾老有话可说。 时间渐渐过去，半个小时的时间，便消磨了过去。 “……感谢顾老能够耐心回答我这么多问题，当然之前谈论的都是您的经历，那么最后，我也想和您聊聊其他的话题。” “相信您也看到了，最近我们著名的天才李牧引起的话题很大，我想知道您作为老前辈，对李牧连续获得两个奖项有什么想说的？” 柴景之前的问题，顾老在回答之前都会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才会做出回答，然而对于这个问题，他却没有任何思考，直接说道：“做的很好，他有成绩，奖项颁发给他也是应该的。” “您说的是，的确，李牧的成果也确实值得这两个奖项。”柴景笑道：“但是我也在网上看到过一些说法，感觉挺有道理的，李牧这么年轻，就得到了这么高的荣誉，会不会让他变得……骄傲起来？像这样的事情，放大到所有年轻人范围中，也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特别这一次的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结束之后，李牧更是把所有的关注都吸引了过去，我也觉得对您这样的老科学家来说不公平，年轻的天才固然重要，但是我们也不能忘了像您这样的老功臣啊。” 顾老眉头皱了起来，“我倒是不需要你替我感到不公平，如果年老者不能接受年轻人的迎头赶上，那么就不要成天在那感慨着年轻人不行，又在那期待着惟愿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说着说着，他就训斥道：“天公已经降下了人才，又不想着给年轻的人才让步，占着茅坑不拉屎，你说这是不是愚蠢？” 柴景没想到顾老的反应会这么大，赶忙说道：“顾老，您误会了，我不是……” 顾老院士摆摆手：“早知道你是这种记者，我就不该答应采访，你可以走了。” 然后他便叫来了助理，把柴景给赶了出去。 “现在的人，心思都是这么浮躁，心机的很，哪像我们当年带年轻人搞研究的时候，哪有这么多门门道道？” 重新坐回到座位上，顾老大概是不解气，又骂了一句：“他妈的。” “采访的看来不怎么愉快呀。” 忽然，一道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又是一个老人走了进来，看其年龄，可能与顾老也相差不多。 而实际上，在整个物理学界，这个老人的名字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杨振宁杨老。 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宇称不守恒定律的提出者，杨-米尔斯方程的构建者。 对于整个物理学界来说，杨老的贡献不可谓不大，宇称不守恒定理，直接帮杨老赢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而杨-米尔斯方程的意义，则是连宇称不守恒定律都要稍稍靠后。 粒子物理学中最重要的标准模型，便是基于杨-米尔斯方程所建立出来的，可以说没有杨-米尔斯方程，标准模型也就推导不出来。 而从更深远的意义上来说，杨-米尔斯方程将粒子物理学界的各种理论都调和在了一起，使得不同的理论能够联系起来，让电弱强三力放在了一个结构中进行讨论。 就像是一个武林盟主，将各方高手都联系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同盟，遵守在同一个框架之下。 所以，杨老在整个物理学界的地位，都被认为是仅次于牛顿、爱因斯坦之后的那一层次。 至于杨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很简单，老朋友拿了最高科学技术奖，他就过来帮老友庆祝庆祝了。 实际上他也早就到了，只不过刚才顾老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他前往了另外一个房间等候。 顾老看了一眼杨老，摇摇头说道：“本来还以为这个记者是个正常人，结果到最后还是暴露了。” 杨老微微感慨一声：“不同的人总有不同的想法，咱们都这么老了，也不要为某个人而生气。” 顾老摇摇头：“我可憋不住这气，回头我就写封信给领导，这种事情居然还能闹这么大，人家李牧不偷不抢地拿了奖，当时也没人提出反对，怎么现在就偏偏吵起来了？” “哦，对了，还有卢正民这小子，这个记者就是他找过来的，我得骂他一顿。” 说着他便从旁边拿来手机打起了电话。 卢正民就是那个帮柴景联系他的学生，现在在国内航空航天界也有不低的地位。 不过顾老可不管自己学生地位高不高的，电话通了，他便训了起来。 旁边的杨老听着顾老骂人的话，也不由笑了起来。 不过随后，他的口中便念了一声：“李牧……” 对李牧的名字，他当然听说过了很多次。 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 先不说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的事情，就先说李牧在高能所中做的事情，就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 毕竟他研究的就是理论物理，特别是粒子物理。 世界上任何新粒子的发现，他都会感兴趣。 很快，顾老骂完了人，便直接挂了电话。 “这下舒服多了。”顾老哈哈一笑：“等回头给领导写了信，把现在那些闹腾的家伙都给收拾一顿，就算彻底畅快了，那个记者估计就是被那些家伙撺掇过来的，嘿，当我老年痴呆，会被他们给带进去？” 杨老失笑地摇摇头，但随后又问道：“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心里是怎么想的？”顾老摆摆手：“我刚才怎么说的，心里就是怎么想的，甚至还觉得这次奖项安排的很好。” “我和老王头两个人，年龄都这么大了，拿到了最高科学技术奖，然后下面就是自然科学一等奖，李牧这样一个年轻人上来了，在算上前面那个包和辛和赵元冬。” “也算是把老中青刚好凑齐了吧，你说这算不算是很有传承的意义？” 杨老一愣，随后哭笑不得：“感情你是这么想的？” 顾老笑了笑：“世界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但归根结底还是年轻人的，我们的社会发展了这么久，其实永远都是年轻人在推进着，你想我设计歼八的时候是多少年前，然后歼二零又是多少年前设计的？” “设计歼二零的那个小伙子我见过，非常优秀。” 杨老哈哈笑了起来：“人家设计歼二零的时候都多大了，你还说人家是年轻人？” “在咱们老家伙面前，不都是年轻人？”顾老一笑：“有时候和年轻人聊一聊，也很好啊，比如你，不想和李牧见一见？听说他在理论物理方面也做的很好。” 杨老沉吟片刻，随后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之后就去见一见吧。” “嗯。”顾老点了点头。 两个老人聊了很久。 直到晚饭过后，杨老方才离开，而顾老则写起了信。 …… 刚刚拿到最高科学技术奖的顾老亲自写信，领导们立马就提起了重视。 短短一天之内，相关的争论便消寂了，面对有关部门的谈话，不满者再不满也只能表示从心。 同时没多久，大报便发布了一篇文章，标题为《向李牧学习，踏踏实实做科研》。 以这篇文章，直接定下了基调。 李牧获奖了就是获奖了，只要踏踏实实做科研，搞出了成绩，奖项少不了你的，但如果自己能力不足还质疑奖项颁发的公正性，那以后就别想着获奖了。 于是，这件在学术界引起了数天争议的事件，就此结束。 …… 高能所。 李牧的宿舍。 “你小子可以啊，顾老院士为了这件事情，直接亲自给上面写了封信，一下就让那些人的嘴给闭上了。” 岳琅笑哈哈地对李牧说道，心中十分的解气。 毕竟李牧是他的学生，质疑李牧就是质疑他，现在当然解气。 李牧一愣，“顾老？” 岳琅点了点头，感慨一声：“是的，就是拿最高奖的顾老院士，顾老是个好人啊。” 李牧回过神来，随后也点了点头。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其实也并没有太过关心，就像虽然拿了奖，他也只是高兴了两天罢了，之后便重新将心思放回到对标准模型的研究中去了。 不过顾老愿意帮他解决这种争议，还是要在心里表示一下感谢。 “好了，除了这件事，来找你也是和你说一声，明天咱们就准备回沪市了，你这边也可以准备一下了。” “好的。” 李牧不由感慨，总算要回去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岳琅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听了几句，便是一阵惊讶，然后对李牧说道：“杨振宁杨老，来高能所了，他想要见你。” 而李牧顿时呆住了。 那位为标准模型的建立，做出了巨大贡献的杨老？ …… 【4k9字】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三章 换一个角度！走出微扰展开 李牧所在的这个宿舍如果有意识的话，大概也不会想到会因为这个仅仅只短住几个月的住客，就迎来了几次大人物们的到来。 而杨振宁作为仍然还在世的顶级物理学家，当然算得上是大人物。 在助理的搀扶下，杨老缓缓走进了李牧宿舍。 而宿舍中的李牧，见到这位经常在各种物理书上看到照片的人，尊敬地喊了一声：“杨老！” 对于为人类探索真理作出了巨大贡献的科学家，李牧向来都报以最大的敬意。 杨老朝他笑了笑，伸出了手：“李牧，你好。” 李牧迅速伸出了手，和杨老握了握。 虽然因为刚才上楼的缘故，杨老暂时需要搀扶着，但他的两只手还是很有力。 至少写出一个标准模型什么的，肯定没有问题。 “您何必上楼呢，刚才我下楼去见您就好了。” 伸出手，他也搀扶起杨老另外一边的胳膊，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同时说道。 杨老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也顺便看看你住的宿舍怎么样。”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赞扬了一句：“这间宿舍还是挺不错的，住起来应该至少会很舒服。” 李牧点了点头。 “是的，在这边住都挺舒心的，也是高能所招待的好。” 他来到了高能所之后，高能所自然没有亏待过他，待遇什么的都非常好，吃饭以及出行全部报销，哪怕他是在外面吃也是一样。 至于他所住的这栋宿舍楼也算是比较新的，宿舍内的环境很好，空间很大，哪怕这个宿舍中已经进来了将近10来个人，却也没有给人逼仄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同样在旁边的王方所长听见李牧的话，就笑着说道：“李牧是咱们的骄傲，更何况又大老远来到高能所这里，我们当然要在这些细节上做好。” 杨老笑了笑，说道：“这一点的确不错，不管干什么，搞科研的第一要务就是先让我们的研究员们有一个好的环境。” “不能一边掏空了家底去造粒子对撞机，又一边连改善研究人员生活条件的钱都拿不出来。” 王方一愣，之前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杨老，这种事情不用您多说，我作为高能所的所长，自然也不会亏待我们的人。” 言语之间颇有些机锋，使得李牧一愣。 忽然间他就想起了在粒子物理界的一个传闻。 高能物理所曾经向上面申请修建一个大型粒子对撞机，叫做cepc，而这个大型粒子对撞机对标的就是欧洲cern的大型强子对撞机，并且在对撞能量上还要更高一些。 但很显然，当初的大型强子对撞机花了90亿欧元，这个更强的cepc，也只会更加昂贵，预计超过一千亿人民币的造价，便遭到了杨老旗帜鲜明的反对。 作为物理学界最顶级的大牛之一，杨老的反对当然很有份量，于是这个计划就被搁置了。 当然，也正因为这件事情，高能物理所和杨老这位世界物理界的顶级大牛，关系上就变差了起来。 而今天杨老，却因为为了见自己，来到了高能所。 李牧不由一阵头痛，怎么让自己卷进了这种事情中？ 毕竟双方的争论都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是围观的人，或许可以随便发表意见，但他现在身处其中，可就不好说明自己的看法了。 当然，杨老今天来这里也不是想要吵架的，他摆了摆手笑道：“呵呵，好了，王所长，这种事情咱们还是不要说太多了，至少你们这个宿舍我是看到了，确实不错。” “那么，就请各位给我一点和李牧聊天的空间？” 听到杨老这么说，其他人也自然不再多言，尽管杨老反对了高能所的cepc计划，但高能所绝大多数人对杨老仍然抱着复杂的感情，至少尊敬还是有的。 毕竟他们年轻的时候都是听着杨老那些成就，看着他的论文，学习着宇称不守恒定律和杨-米尔斯方程，逐渐成长为一方大牛的。 就这样，一众人都离开了宿舍，而杨老的助理本来还想留在这里继续照看着他，但杨老只是笑着摆摆手，说道：“有李牧在这里，就不用伱操心了。” 助力听到这话，也只好点点头，当然离开之前，他还是和李牧叮嘱了几句。 终于，宿舍中只剩下了一老一少两个人。 杨老没有急于说话，他只是将目光转向了李牧书桌上的那些草稿纸。 很快他就是眼前一亮，拿起了其中几张草稿纸看了起来。 “这是……你正在研究标准模型？” 他惊讶地说道。 “是的。” 李牧点点头。 杨老微微颔首，仔细看了起来，没有说话。 真正的学者就是这样，不管有多少话想要说，但是一旦看到了学术上的东西，便会立马先把注意力转移过来。 李牧也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杨老看完。 草稿纸很多，他也都是按照顺序放起来的，所以杨老看的时候也很方便。 很快，杨老就颇有些惊讶道：“你是在尝试着解决标准模型的微扰展开问题？” 听到杨老的话，李牧就不由感慨，不愧是最顶尖的物理学家，这么快地就看出了他这几张草稿纸中的用意。 而后，他便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杨老微微点头，说道：“标准模型的非微扰定义问题困扰了物理学界几十年了——严格来说是自从标准模型诞生之后，就一直困扰着了。” “敢于向这个问题发起冲锋的学者，要么是天才，要么就是不自量力。” “不过……” 杨老又看了几眼李牧的草稿纸，然后笑道：“显然你就属于天才了。” “你的研究进展，看起来已经进入到了关键阶段。” “不过，现在看来，你也遇到了什么问题？” 李牧点点头，说道：“是处理弱相互作用力和模型协调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因为手征费米子的存在，在使用格点理论来实现其非微扰定义的时候，no-go定理带来的问题让我从数学角度上无法下得了手。” “嗯，这个问题啊……” 杨老思考了片刻，最后苦笑道：“如你所见，我已经这样老了，对于你说的问题，我似乎都有点理解困难了。” “但显而易见的是，你在这上面的研究已经足够深入，也许完全称得上第一人。” “我给不了你太多的建议，而唯一的建议就是，格点理论大概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或许，你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出发了。” “另外一个角度……？” 李牧陷入了沉思。 格点理论全称格点规范理论，是处理量子场论的非微扰方法之一。 “之一”，就代表着并不仅仅只有这一种方法，当然格点规范理论却也算其中比较受欢迎的方法之一。 只不过根据物理界普遍的认识来说，他所遇到的问题不管使用哪个非微扰定义方法都可能会遇到。 那么这个换一个角度……要怎么换个角度呢？ 他的脑海中，重新浮现起了种种非微扰定义方法。 流代数、重正化、格点…… 非微扰问题，就是用微扰理论无法描述的情况。 可以说，非微扰方法的诞生，也算得上是物理学家们在发现微扰理论无法帮助他们解决量子场论中存在的问题时，“换一个角度”后，所发现的方法。 但他现在，又要为了应对非微扰方法也无法解决的问题，而再次换一个角度。 似乎有了一种来到了死角的感觉。 “……重正化、格点……非微扰……” 恍然间，李牧突然一愣。 为什么要将思维定式限制在非微扰方法上面呢？ 真正的换一个角度，也许应该是，寻溯根源。 只要使用微扰展开方法，就一定会遇上非微扰问题。 所以他应该…… 脑海中的风暴汹涌间，李牧从其中惊醒，然后捕捉到了那关键的灵感。 对！ 换一个角度。 就是换一个角度！ 他应该做的，就是走出微扰展开！ 他的脸上露出了惊喜，对杨老说道：“感谢杨老，您给了我非常重要的提示！” 听到李牧的话，杨老顿时就是一愣：“你……有想法了？” 他哪有给什么非常重要的提示？ “换一个角度”，只是他基于物理学界对这个问题研究的现状，所产生的想法，但具体该怎么换，他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去思考了。 李牧只是笑着说道：“是的，我有想法了。” 见到李牧的表情，这样的表情，杨老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像当年希格斯激动地来找他说，发现了希格斯机制的时候，也像当年史蒂文·温伯格和阿卜杜勒·萨拉姆将电弱统一理论建立在了杨-米尔斯场论的基础之上，并将希格斯机制引入格拉肖的弱电理论后，得到如今的标准模型时，露出的那种表情。 所以他知道，李牧大概真的找到了通往成功的密钥。 他笑道：“能够帮助到你，我也很高兴。” “那就提前祝你成功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也不多要，就两栋 李牧表情的变化，杨老一直都看得见。 所以他也大概能够猜到这个年轻人，在刚才那短短的时间中经历了多少的想法。 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 如果35岁算年轻的话，那么35岁就拿下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他，这样的经历实在太多了。 忽然间杨老想起那天在顾老院士的家中，听见顾老说的“传承”这两个字。 他突然间，理解了这两个字的意思。 传承可以代表很多东西，最普遍的意思就是老师带学生传授相关的技艺。 但是放在他们这里，这种传承也可以指现在这样，不同年代的学者在解决问题时所表现出的相同情绪。 人类科学，也就是在这种“传承”中，不断进步的。 杨老的心中微微感慨。 而很快，他又意识到，自己或许还能够让这种传承更加丰满一些。 “具体的我帮不了你太多，但也许你可以从我过去的研究中找到一些灵感。” “我和很多其他学者们针对这个问题都有过讨论。”杨老说道：“等我回去之后，我就会让助理把我过去的一些手稿给你送过来，特别是在这一方面的手稿。” “如果能够给伱提供一些思路，也算是我在物理学界发挥的一点余热了。” 李牧一愣，当即就表达了感激：“谢谢杨老！” 杨老笑着摆摆手，随后勉强起身，旁边的李牧赶快上去扶起了他。 杨老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阳台那边，李牧便扶着他前往了阳台。 阳台也很宽敞，一眼望去，就能将整个高能所园区尽收眼底。 有白色的实验楼，也有优美的绿化带。 “国内的研究所办的都越来越好了。” 杨老说了一声。 “比起几十年前，环境也要好了很多。” 李牧不知道几十年前的情况，不过也还是说道：“国家一直都重视科学的发展。” “的确很重视。”杨老点了点头，旋即转过头看向李牧：“你应该也知道我和高能所的那点争论吧？” 李牧一愣。 “知道。” 杨老微微颔首，感慨一声：“建一个大型粒子对撞机确实是个很好的主意。” “但我们国内人才的总质量可能并不能很好的发挥这个对撞机的价值，到头来徒为外国人做嫁衣。” “当然，高能所他们的想法也很有道理，可以将那些人才留在我们的国内。” “但是如果将这些人才都留在了我们国内，又要如何让他们听受我们的管束呢？” “任何粒子对撞机的研究计划，都是有优先级的，国外的学者太多，也许他们总是能够提出更好的研究计划，而我们国内的学者就出不了头。” “所以，我们缺乏一个真正有能力的领头者。” 说到这里时，杨老忽然转头看向了李牧。 “不过，也许现在我可以期待一下你了。” 李牧一愣：“我？” 杨老笑的笑，“是的，期待你能够成为这样的领头者。” “啊这……” 李牧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谦虚道：“我现在还远着呢。” 杨老失笑起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觉得远，你在寻找zcs(3985)中发挥的作用，已经足以证明你的潜力。” “我见到过很多物理学界优秀的年轻人，也没有谁能够做到你这种程度，所以我也可以大胆预言，你在未来肯定能对物理学界带来巨大的影响。” “就像你现在正在研究的问题一样。” “有时候一件事情，就足以让你走上学术界的顶峰。” “就像我们当年发现宇称不守恒定律时的那样。” “我也期待看到那一天——当然前提是我的身体能够支持我走到那一天。” 杨老感叹一声：“虽然我研究了一辈子的粒子，也终究无法控制我身体上的粒子，逐渐离我而去啊。” …… 接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杨老并没有再多留，在李牧的搀扶下回到了宿舍内。 李牧打开了宿舍门，外面的人也都走了进来。 杨老的助理很快走了上去，搀扶着杨老，离开了宿舍，一众人也跟着下楼相送，李牧当然也跟了过去。 这栋宿舍楼下，已经有车在等着了。 坐上了车，杨老朝李牧挥了挥手。“好了年轻人，祝你的研究能够成功，我等待着你的成果，展现给世界的那一天。” “我会的。” 李牧点头道。 杨老点点头，随后又看向了王方所长：“王所长，也许你们高能物理所可以期待一下李牧了。” 王方一愣，期待一下李牧？ 这是什么意思？ 他倒确实挺期待李牧以后能够做出更多成绩出来，给他们华国物理学界争一下光什么的。 只不过关于这个问题，杨老就没有解释了，关上了车门，随着引擎发动，车子驶离了这里。 王方转头看了一眼李牧，想问些什么，最后也没有问，只是笑着拍了拍李牧的肩膀，“小牧，我们一直都很期待你，加油吧。” 李牧默默地点点头。 他已经习惯被各种各样的人们所看重了。 …… 回到了宿舍内，李牧重新坐在了书桌前，看着那些草稿纸。 之前浮现出的灵感，重新进入了他的脑海中。 “走出微扰展开的思维。” “标准模型也不仅仅只有微扰展开能够进行处理。” 无论怎么说，微扰展开终究也就是一种数学方法而已，只不过对于现下的物理学界来说是，这用来处理标准模型最好的方法。 当然，也仅仅只是现下。 “条条大路通罗马，物理中的数学问题也是如此，一个问题可以用多种方法来解决，而当目前的方法无法用来解决这个问题时，换一种方法，是最显而易见的道路。” 李牧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拿起派克51——当他心中有了灵感的时候，用这支笔来写出灵感，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一步步的，他开始推演了下去。 如果有任何熟悉标准模型微扰展开的物理学家在这里，就会惊讶地发现李牧所写出来的东西非常类似于微扰展开，但却又完全不同。 这是一种新的展开方法！ 当然，也只有新的展开方法，能够规避掉微扰展开带来非微扰问题的弊端。 …… 时间缓缓流逝，下午的时候，杨老的助理又给李牧送来了他的那些手稿。 对此李牧自然十分感激地收了下来。 这些手稿赫然都是原件，而并非复印件。 这让李牧感慨，杨老的手稿原件，放在整个物理界，都有着不菲的价值。 听说杨老将他绝大多数的手稿都捐赠给了青华图书馆，也许以后他的手稿，也能够有这样的价值？ 不过，这个问题就等以后再说吧。 …… 第二天，李牧就和岳琅院士坐上了返回沪市的飞机。 而回到学校之后，学校方面当然就给李牧这位大功臣好好的接风洗尘了一番。 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以及科学技术进步特等奖两奖，让他们交大在全国高校面前都挣足了面子。 于是乎，接风宴上，孙兆海脸上的笑容都停不下来。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孙校长啊，咱们物理学院这回给学校争了这么大的光，给咱们盖三栋楼不过分吧？”岳琅院士笑眯眯地给孙兆海敬了一杯酒，然后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孙兆海刚喝下去的酒，差点没有吐出来，瞪大了眼睛说道：“三栋楼，你们物理学院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哪有哪有！”旁边的齐涛院长也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说道：“岳院士，您怎么能开口就和校长要三栋楼呢？三栋楼建起来也不好建的，更何况多了还浪费资源。” “孙校长，咱们也不多要，就两栋。” 孙兆海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两个人明显在这唱双簧。 神特么不多要，就两栋。 他们学校哪来那么多钱建两栋楼？ 还有配套设施什么的，这可都是钱。 妈的，这两个人绝对是来搞事情的。 “这不行，这绝对不行，钱都花在你们物理学院上的，其他学院会有异议。” “校长，您这就不对的是吧，咱们有过必罚，有功必赏，您这样做，让咱们物理学院的同志们心寒啊。” 开始道德绑架了。 孙兆海一脸无语，他转手就指向了李牧：“这功劳都是李牧的，李牧还没说，你们两个老家伙说什么说。” 岳琅和齐涛当即就转过头看一下李牧，“小牧啊，你有意见没？” 李牧赶忙摇头。 开玩笑，他能有什么意见。 更何况…… 他还觉得蛮好的。 作为物理学院的人，自家学院多建楼，那当然是件好事情。 只不过，他分明记得上次不是说的只要一栋楼吗？ 孙兆海无奈地指了指了李牧，这小子啊！ 最后，被这两个老家伙纠缠地没有办法，一番讨价还价，齐涛和岳琅就死守着两栋楼的底线一步不让。 孙兆海只能表示回头开会讨论一下。 齐涛和岳琅目的达成，这才哈哈大笑地放过了孙兆海，然后继续做起了物理新大楼的美梦。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五章 物理学的大厦，又要崩塌了？ 时间转瞬即逝。 整个十一月份，也悄然地过去了。 物理学院仍然在和学校申请着盖楼的事情，甚至还引起了其他学院的关注。 特别是数学学院也跟着吵了起来，毕竟李牧拿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的项目是冰雹猜想的证明，这可是数学方面的东西，再加上李牧也是他们数学学院的人，所以好歹也要给他们建一栋楼吧？ 当然，数学学院的想法很快就被物理学院给吵了回去，数学学院建什么楼？ 数学研究又不需要实验室，书桌前，纸和笔，一杯茶，一包烟，一个式子想一天。 不过数学学院肯定也没有这么好糊弄，谁不想要新楼啊？ 于是，作为校长的孙兆海就难受了，成天耳朵旁边都是这两个学院的声音，搞得他最近出差开会的事情都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李牧倒是完全没有关心这件事情，不管是物理学院还是数学学院，也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来麻烦他。 因为他们都知道，李牧最近又开始研究什么新课题了。 至于会是什么新课题，他们不清楚，但相信，至少也能够再度让学术界掀起一片波涛吧？ 当然，李牧相信自己研究的这个东西确实能够给学术界带来震动。 只不过，也得先搞出来再说。 他虽然有了灵感，但是在研究的过程中仍存在许多要解决的问题，首先就要绕开微扰展开。 标准模型是基于量子场论所构建出来的，而量子场论的一个特点就是“近似”，因为任何具体的“量子”，物理学家都无法给出精确的描述，所以近似描述就成为了唯一的方法。 而微扰展开就是用数学的方法给出一个近似解出来，使得耦合常数变小，从而使物理学家们能够以此预言出各种各样的物理现象，然后再在粒子对撞机上进行验证。 所以，微扰展开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办法。 但也正因此，微扰展开也影响了新方法的诞生。 原因很简单，因为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事情，物理学界的学者们已经习惯了用微扰展开来解决标准模型的问题，所以再让他们绕开围绕展开，跳出框架，来重新对标准模型进行探讨，就非常的困难。 但所幸的是，李牧有脑海计算机，脑海计算机能够帮助他摒除一切关于微扰展开的定式思维，使得他能够以一种全新的思维来探讨这个问题。 逐渐的，李牧触碰到了关键的诀窍。 …… 这段时间的时候，李牧还顺便去了米国一趟，领取了柯尔数论奖。 柯尔数论奖的奖项很简单，5000美元的奖金以及一本证书。 5000美元的奖金对于如今的李牧来说倒是不算什么，而最有价值的当然还是这个奖所代表的荣誉。 在颁奖仪式的最后，ams的理事长加涅斯·唐纳德高兴地宣布：“这一年即将过去，很庆幸，我们能够在今年见证数论领域有如此重大的成果诞生，不论是冰雹猜想的证明，还是孪生素数猜想家族的全部解决，相信这一年对于整个数学界来说都是圆满的！也让我们再次感谢李牧，期待他能够在来年，继续为我们的数学界带来更多的惊喜。” 在众人的掌声下，这次颁奖环节就此结束。 今年的数学界确实已经算是圆满了，几大猜想的解决，还有k-模理论的提出，大概在这最后一个月，应该也不会还有什么可以媲美这几大成果的数学理论出现了。 整个数学界都是这样认为。 然而，今年的数学是否真的圆满了吗？ 或许圆满了，但最终，还是要取决于李牧。 领完了奖的李牧，马不停蹄地就回到了国内。 重新把自己关在图书馆中，对问题发起了最后的攻克。 …… 时间来到了12月底。 还有几天，2020年便会结束。 不过，在交大图书馆的某个角落中，李牧的笔，却先一步停止在了最后一张草稿纸上。 他挺起了背，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终于，完成了……” “重整化思想，能够用来解决非微扰定义问题，同样的，也能够用来解决标准模型的展开问题。” “而事实也已经证明了如此。” 拿起了手中的草稿纸，李牧仔细浏览了一遍，直到最后，他的嘴角微微一翘。 “就叫它……李氏展开吧？” 为了研究复杂函数的性质，各种各样的展开式便由此形成，不管是泰勒展开，傅里叶展开都是如此。 而李氏展开，将能够完美地替代微扰展开在标准模型中的运用。 在李氏展开之下，标准模型变得更加精准，并且当n趋近于无穷时，李氏展开下的标准模型会收敛而不会发散，这将极大的有助于理论物理学家们在解决问题时的精准性。 “那么，接下来，就可以用这个新的标准模型展开式，来处理最初的问题了。” 而最初的问题正是那个中性伴随态粒子，以及他在后来所遇见的w玻色子质量问题。 他的计算很快，当然也是因为他对标准模型的李氏展开足够熟悉，十分简单的，他就找到了关于中性伴随态粒子的答案。 “果然是之前理论的问题！” 在新的模型推论下，想要发现zcs（3985）的中性伴随态粒子需要对实验方法重新进行设计，并且改变实验数据的统计方法，不然的话，中性伴随态粒子将会像是“躲猫猫”一样，不让他们发现。 就如同质子衰变一样。 在很多理论模型中都预言出了质子衰变，但是一直以来，粒子物理学界从来都没有在实验中发现过质子衰变。 也许利用李氏展开的标准模型，能够找到原因也说不定呢？ 不过李牧倒是没有去尝试，因为解决了中性伴随态粒子的问题之后，他便立马研究起w玻色子的问题。 只不过，当结果被他计算出来了之后，他便陷入了震惊之中。 “过去标准模型对w玻色子的质量计算……是错误的？！” 在新展开的标准模型中，w玻色子的质量要更重一些！ 李牧，对自己的模型有着足够的信心。 所以，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物理学的大厦，又要崩塌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六章 威滕：我看到了曙光 除了在数学方面，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可以称为世界数学的中心之外，这里对于理论物理学界来说，同样也如圣地一般，让无数物理学者们有一种朝圣的心理。 因为曾经有太多著名的物理学家们在这里工作过。 比如移民到米国的爱因斯坦，再比如冯·诺伊曼、奥本海默等等。 哪怕是杨振宁杨老也曾经在这里度过十几年的研究岁月。 这里，称得上是顶级物理学家最乐意于光顾的地方。 而在当下，被誉为最有可能继承爱因斯坦光辉的物理学家，爱德华·威滕，也就在这里进行着研究工作。 …… “威滕，今天找到了你的弦吗？”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内的一间咖啡厅中，德利涅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坐在了其中的一个座位上，然后对旁边的人说道。 在这间咖啡厅中打发下午的时光，是他们这些在这里工作的学者们最喜欢做的，有些学者甚至还喜欢在这里做研究，反正他们研究理论的，只要有纸和笔就行了。 就比如德利涅打招呼的对象，爱德华·威滕。 两人的关系很好，因为他们都非常敬佩对方所作出的成果。 一个人作为当今最顶尖的物理学家之一，一个人又是当今最顶尖的数学家之一，他们之间也算有一种同在高处不胜寒的惺惺相惜感。 听到德利涅的话语，威滕当即就没好气地说道：“这种事情可就别提了，再提就不礼貌了。” 德利涅哈哈一笑，然后端起手中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对于他这种在学术上已经达到大圆满的，同时也处于半退休状态的老学者，已经不会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研究中了，所以当他看见威滕也一把年纪了，却仍然在认真搞研究的时候，就会忍不住调侃一句。 不过，对爱德华·威滕来说，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因为，始终无法找到m理论中所预言的“弦”，已经成为了他的心病，所以，哪怕今年已经69岁，甚至过了明年后就70岁的他，也始终没有放弃过研究。 至于m理论，或者说超弦理论，是一个哪怕普通人听上去都会觉得很牛逼的理论。 其通过十分严谨的推导方法，推导出了一个数学上无懈可击的结论，即物质界最基本的构成不是什么亚原子粒子，而是弦，弦构成了各种各样的亚原子粒子，然后这些亚原子粒子又构成了原子，并最终有了物质界。 同时在这个理论所描述的框架之中，量子力学和广义相对论都被完美地被调和在一个自洽的模型之中。 因此，超弦理论被认为是最有希望统一量子力学和相对论的“万有”理论。 当然，“最有希望”，也就意味着它现在还没有实现这个最终的目的。 因为超弦理论的学者们，始终都没有发现那根他们做梦都想找到的宇宙之“弦”。 而作为超弦理论的集大成者，综合了五种超弦理论，m理论的提出者，爱德华·威滕当然也就称得上是最迫切找到“弦”存在证明的那个人。 “老实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辈子都找不到弦了。” 半晌后，威滕叹了口气说道：“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物理实验能够帮助我们确切的发现弦的存在，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除非我们能建一个比地球还大的粒子对撞机出来，才能够帮助我们确切地观测到弦。” “或许吧，上帝一直都在和我们开着玩笑，让我们能够认识到宇宙的基本构成，却又发现不到。” “仿佛把我们变成了瞎子。” “人类，还是太渺小了啊。” 威滕的声音显得有些落寞。 无论如何，费尽了毕生心血所研究出来的理论，始终无法得到验证，对于一个学者来说，绝对是很残酷的。 尤其是因为无法验证，也使得学界反对弦理论的学者数量丝毫不少。 这些反对的声音，对威滕来说也有很大的压力。 觉察到老友消极的情绪，德利涅也沉默了片刻，随后拍了拍威滕的肩膀，说道：“放轻松，虽然我对物理学了解的并不多，但我是一个数学家，我永远相信数学推导出来的结果。” “更何况，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个时候，甚至是待会儿，你就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曙光呢？” 德利涅的安慰，让威滕无奈地笑了笑。 “谢谢你的安慰，至于待会儿就能够找到解决问题曙光的这种事情……好吧，我就当伱是认真的。” 开玩笑，这种问题，能是说找到就找到的吗？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嘿，威滕，发生大事情了！” “咱们物理学界的大厦又要崩塌了！” 威滕哭笑不得地说道：“这次又是怎么崩塌的？” 作为物理学界最知名的梗，物理大厦这个名词在近百年的物理史中崩塌的次数太多了。 包括超弦理论，也是导致某次物理学大厦崩塌的罪魁祸首。 “这次可没有开玩笑，这次是真的！” 说话的人终于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内森·赛博格，同样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 同时他也是专门研究弦理论学者，和爱德华·威滕之间有十分紧密的合作关系。 此时的他面色十分郑重，将手中抱着的平板电脑，展示给了威滕。 威滕见到赛博格如此郑重的样子，脸上也收敛起了笑容，看向了平板电脑。 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的是arxiv上，一篇理论物理方向的论文。 “一种新的标准模型级数展开式……” 看到这个标题，威滕就不有愣住了，“标准模型的新展开式？这是什么东西？” 物理学界对标准模型的级数展开采用的不都是微扰展开吗？ 赛博格没有解释，只是说道：“你先看看摘要。” “好吧，摘要……利用重整化思想，构建出了一种新的标准模型级数展开式，规避了微扰展开中存在的非微扰现象……” 看到这里，威滕就有些疑惑了：“沃特？不使用微扰展开法？这样要如何研究量子的性质？！” “内森，你确定你不是随便找了一篇论文来和我开玩笑的？不使用微扰展开，不管是标准模型，还是说弦理论，都将变得无法研究！” 内森摇了摇头，“不要急，先看完。” “我只能说，我一开始也和你一样的想法，但是在看完了之后我就意识到，物理学大厦这次是真的崩塌了。” 内森的话，还是让威滕耐住了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实现了标准模型，级数展开后无穷级数的收敛……w玻色子的质量实际上要更高一些……” “什么？w玻色子的质量要比之前的标准模型高千分之一？” 威滕脑海中的问题越来越多，当然，连带着对这篇论文的质疑也越来越多。 “过去标准模型对w玻色子的计算一直都是正确的，各种实验结果也都证明了这一点，这篇论文又凭什么否认了实验的结果？” 最后，威滕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认可。 前面的或许都可以接受，但到这里，他就觉得不合理了。 毕竟在之前，理论和实验对w玻色子质量的结论都是偏向一致的。 而这个摘要中的结论，不就等于否认了实验结果吗？ 这肯定不合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德利涅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他对物理大厦的崩塌挺感兴趣的，当然他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赛博格和威滕的态度会如此截然不同。 只不过一眼看去，他的目光就首先被论文作者的名字吸引了过去：“唉，等等，这篇论文的作者是……李牧？” “是的，就是李牧，那个数学天才。”赛博格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威滕说道：“你当初不是说过，希望李牧成为你的学生吗？现在不相信他了？” 威滕：“……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学术界是一个讲究信用的圈子。 信用级别高的人，就算给出再扯淡的结论，人们都会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去验证一番。 而像他们这些大牛们信用级别就很高，李牧亦是如此。 所以威滕一改之前的态度。 “但不管如何，我仍然要说的是，这个结论非常的令人难以置信，我需要将全文看一遍。” “当然，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内森·赛博格点头，一边点开了他下载的全文，一边说道：“等你看完之后，你就明白了。” 威滕没有说什么，接过了平板电脑，直接看了起来。 而旁边的德利涅也凑了上来，和爱德华·威滕接触了这么久，他对理论物理学也有一定的研究，再加上他的数学基础，看懂一篇理论物理学论文，难度还是不大的，至少里面的数学论证部分，对他来说不存在太多问题。 很快，论文中率先给出的几步数学推导过程，便引起了德利涅的称赞：“这样的数学技巧，是他的论文没错了，在我所认识的数学家中，只有他的数学推导能够有如此的绝妙，就像是曾经的拉马努金一样。” 对于德利涅的话，威滕认同地点了点头。 作为物理学家中最好的数学家，甚至还凭借着物理学中对数学的应用，而得到菲尔兹奖的他，对于这样绝妙的数学推导，向来都十分的欣赏。 不过，对于这篇论文来说，数学方法相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结论，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这只是他暂时所想的。 继续往下看了几页之后，不管是他，还是德利涅，表情都震惊了起来。 “等等……！这里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论文中，一处精巧的推导手段，让这两位菲尔兹奖得主都惊住了。 竟然还能够这样做…… “利用无穷小变换的方法，将原来发散的无穷级数实现收敛……他真的做到了！” 此时此刻，威滕已然相信了摘要中所说的，李牧找到了一个可以替代微扰展开的新展开方式。 无论如何，微扰展开都只是一种数学办法，是可以被另外一种方法所替代的。 尽管这很难。 但现在，李牧的数学能力，已经证明了可能性。 威滕也意识到，过去对使用微扰展开的习惯，使他的思维形成了定式。 而李牧的这篇论文，让他从这种定式中走了出来。 他的心中有些感激，而同时对于这篇论文的态度也更加严谨了起来，甚至怀带起一种基督教徒阅读圣经般的那种敬意。 这篇论文，将为每一个数学学者带来启发。 随着一页一页的翻去，直到最后，全篇论文被他们所看完。 无论是威滕还是德利涅，都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直到最终。 德利涅率先说话了。 他从深深地震撼中回过了神，“偶买噶，这篇论文已经不是在用数学解决问题了，他是在用上帝的语言解决问题，他就是上帝！” 微扰展开作为一个十分成功的数学方法，也仍然会面对非微扰现象这种无法处理的问题。 但是李牧这篇论文中的新展开方法，却几乎让德利涅感受到了一种无懈可击。 这是一个堪称完美的数学理论！ 这时候，他忽然发现旁边的老友一直都没有说什么，就赶快摇了摇威滕：“威滕，你怎么不说话？” 威滕终于动了。 他瘫靠在了椅子上，望着天空，直到片刻后，脸上露出了一种学者特有的幸福笑容。 德利涅看得懂。 “老朋友，你刚才的预言成真了。” “我真的看到了曙光。”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七章 物理史上的里程碑 对于物理学界来说，已经很久没有大事情发生过了。 哪怕是高能所发现的zcs（3985）奇特强子，其实也不算是能够令整个物理学界都为之震动的大事情。 因为这个新的粒子，其实也早就被各种各样现有的模型给预言了出来，被发现算得上是迟早的事情，对于整个物理学界的板块来说，大概相当于弥补上了一块已知是什么形状的拼图。 其最大的意义就是验证了过去标准模型的正确性。 而只有类似发现超对称粒子这种在整个宇宙的基本组成中都承担着重要职能的粒子，并且还能够揭示新理论的粒子，才足够让全世界的物理学家们为之震动，就像当初的希格斯粒子一样。 当然这种是实验上能够给物理学界带来震动的，而在理论方面能给物理学界带来震动的，标准模型的建立算是其中之一，而同样的，推翻过去的标准模型，建立出一个新的标准模型出来，也绝对算是其中之一。 不过，标准模型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最成功的理论，几十年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差错，所以绝大多数的物理学家们都不认为这个标准模型在当前情况下还能被推翻。 除非他们真的找到了超对称粒子，或者是验证了弦理论。 但可惜的是，在这个2020年的年底，所有物理学家都已经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年时，arxiv上面的论文，打破了他们安稳的心态。 …… 作为粒子物理学最前沿的研究阵地，cern对于任何粒子物理界的风吹草动，都可以说是最先感觉到的。 于是，12月底的cern，所有的研究员们都停止了手头中的研究工作，粒子物理学界最顶尖的大牛们，整整一天下来，表情也都十分的严肃。 这种突然的变化，让那些普通的研究员和实习研究员们都感到有些措不及防。 “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了吗？今天戴维森教授的表情好像从上午开始就一直都不对劲，午饭吃过了之后，就去开会了，一直都没有回来，也没有让我们小组的人继续搞研究，难得的放了假。” 几名从华国来到这里的实习研究员聚在了一起，闲聊着。 另外一人惊讶地说道：“戴维森教授也是这样吗？” “是啊，难道你们克利尔教授也一样？” “是的，我们也放了假，克利尔教授也是去开会了。” “难怪今天你们都有时间。” “但到底发生啥了？对撞机出故障了？” “应该不是吧，不然的话有通知的吧？” “反正我就记得戴文森教授给我们说放假的时候，还说了一句，‘继续研究下去已经暂时没意义了’。” “物理学不存在了？” 一个人开玩笑道。 一群人顿时大开脑洞。 “lhc里面有智子？” “三体人要打过来了？” “sir，this way” …… 一阵玩笑过后，终于还是有人说出了原因：“我听说……只是我听说的哈，好像是因为arxiv上有一篇新的论文，把之前的标准模型都进行了修改，并且从数学上还找不到问题。” “也就等于说——物理学虽然仍然存在，只不过要被推倒，然后重新构建了。” “啊？” 听到了这个解释，其他几个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学习了那么久的标准模型，竟然就这样被修改了？ 天啊！ 这简直不亚于告诉他们11不等于2，而是等于3！ “真的假的？那篇论文是谁写的？难道是爱德华·威滕这位大神？” “不是，作者的名字伱们应该都知道，就是李牧。” “李牧？！他不是研究数学的吗？” 一时之间，其他几个人再次感到了震惊。 李牧的名字，作为华国人的他们，当然算是如雷贯耳。 只不过……李牧居然推倒了过去的标准模型，然后重新建了一个出来？ 开什么玩笑！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来：“嘿，陈，你们国家的那个李牧，简直就是上帝！” 几个人转头看去，都不由一愣，这个人叫基里曼·弗恩，称得上是他们cern中最优秀的青年研究员之一，仅仅三十岁，就已经做出过很多重要的成果，不仅直接被cern聘请为研究员，并且已经进入到了诸如马克斯·普朗克奖章以及狄拉克奖章等等奖项的候选人名单中，在理论物理学界可谓是颇有名气。 基里曼·弗恩喊的人是陈明，他们会认识，也是因为以前有过在同一小组研究的经历，但哪怕是那时候，他们也没有怎么交流过，现在基里曼·弗恩居然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了？ 弗恩走到了他们旁边坐下，满脸激动地继续说着：“都说物理是上帝的游戏，数学是上帝的游戏规则，那么李牧一定能和上帝进行交流！不然的话他不会对这个游戏规则了解的如此透彻。” “oh！简直是太疯狂了！” 听着弗恩那激动的话语，陈明几个人面面相觑，直到最后，陈明才问道：“弗恩，你说的是李牧发布在arxiv上的那篇论文吗？” “是啊！”弗恩点了点头，“就是在昨天发表的那篇论文，我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去把这篇论文研究了一遍，相信我，你们看完了之后，绝对会和我一样激动！” “这……” 陈明几个人觉得他们有必要立马去看一看这篇论文了。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弗恩的手机响起，他接通了电话。 “要开会？理事长先生召开的吗？要重点讨论李牧的那篇论文？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来。” 放下了手机，弗恩拍了拍陈明的肩膀，“我该走了，我建议你和你的朋友提前把那篇论文看一下，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都得研究这个全新的标准模型了。” 随后他便离开了这里，大概是要去开一场将对整个物理学界都会产生影响的会议了。 而留在原地的陈明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后。 陈明率先起身道：“我先回去了，得去看论文了。”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起身。 “我也是。” “走了走了。” 理论物理就是这样。 基于一个总的理论所建立起来的框架，所有的学者们也都是在这个框架中进行着填充工作，而一旦这个理论发生改变之后，那么整个框架都要随之发生改变，而其中的学者们也要跟着适应新的框架。 不然的话，适应不了新框架的人，只能被淘汰。 短短几天之后，李牧的这篇论文，就把整个物理学界搅得天翻地覆。 百分之七、八十的物理学者们都有些茫然。 一觉醒来，他们的标准模型就要成为过去式了？ 还有他们使用了那么久的非微扰方法，也要变成过去式了？ 至于论文…… 他们不少人也都看过了，但关键是看不懂啊。 其中对新展开式的推导过程，已经有像德利涅这样的菲尔兹奖大佬表示：“先不讨论这篇论文结论的正确性，单从数学角度来看，这绝对是菲尔兹奖级别的成果，其中的过程，也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拉马努金——哦不，大概拉马努金在这里也会为此感到惊叹。” 连这样的大佬都这么说了，那他们还是别想着搞懂这篇论文了。 看不懂那咋办？ 那就等物理学界有一个统一的结论喏。 然而想是这么想的，整个物理学界的大佬们却已经为此打起了架。 这篇论文带来的成果非常具有颠覆性，但是也正因为颠覆性，便引起了争议。 尤其是在结论上面。 新模型对w玻色子质量的计算，成为了许多大牛表示质疑的关键。 和当初威滕的态度一样，这等于是否认了实验结果。 物理是实验科学，只有实验结果否定理论一说，而不可能有理论否定实验结果。 但是，支持这个新理论的物理学家们也只有一个态度：这篇论文的数学推导没有任何问题，所以结论也非常值得相信，说不定是过去对w玻色子质量的测量都还存在一定的问题呢？ 这类物理学家都是十分纯粹的数学物理学家，他们始终坚信数学在物理学中的决定性作用，所以李牧的这篇论文，成功地折服了他们。 而包括爱德华·威滕，也站出来表示了强烈的支持。 他在短短一个周之后，便根据这个新的展开式，对过去的m理论进行了重新整合，直接使得m理论变得更加完善了起来。 这也正是他看到的曙光，那就是实现m理论的“向下兼容”，即兼容那些低能级的理论，也就是分子、原子、质子、电子之类的理论，这类理论只需要用较低能级的对撞实验就能够检验。 m理论最大的问题就是，其无法使用纯数学去解决非微扰性问题，而如果解决了，m理论作为“终极理论”，将能够用来解释那些低能级的实验结果。 而现在，李牧的李氏展开，彻底地让非微扰性问题在数学上成为了过去，这对m理论来说自然就有着极大的意义。 “现在，m理论已经再度被完善，非微扰性问题再也拦不住我们，我们接下来只要实现了对低能理论的兼容，那么我们将不需要发现弦来证明m理论，现有的任何实验数据都将帮助我们证明m理论的正确性。” “而李牧的工作，以及李氏展开，不论对于物理学界还是数学界来说，都值得我们所有人为之庆幸，并将之珍惜。” 爱德华·威滕的宣言，引起了整个弦理论学派的支持。 李牧的理论，对于所有弦理论学者来说，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他们的希望。 所以，他们当然都表示了极大的支持。 就这样，激烈的争论让整个物理学界都变得热闹了起来。 犹如当年的量子力学和相对论之争。 直到最后，人们将目光都投向了cern。 作为现今高能物理学界的圣地，汇集了全世界一半的高能物理学者，cern对于李氏展开的看法，将具有绝对的指向意义。 于是乎，足足过了一个月后，cern才向整个物理学界宣布了一件事情。 【基于2020年12月29日，李牧在arxiv上发布的论文《一种新的标准模型级数展开式》，cern的学者们经过了一番慎重的讨论，现cern面向物理学界作出如下宣布：我们认可该论文中标准模型的新展开式，并会将其作为我们日后研究中的重要指导性理论，未来的科学计划中，验证李氏展开的标准模型，也将成为我们的首要目标。最后，希望全世界的粒子物理学者们，都认真对待这个新的理论，物理学界的改变，有时候就在一朝一夕之间，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跟上时代。】 cern的宣布，让所有物理学者们都惊叹不已。 因为这已然代表着，李氏展开下的标准模型，已经被物理学界正式接受。 物理史的里程碑上，将从此被烙下李牧的名字。 …… “李牧，你搞出的新模型，高能所现在已经在全体进行学习了。” “另外，你在论文中对zcs（3985）中性伴随态粒子的预测，高能所也已经纳入到下个阶段的首要任务中，这次，我们应该能找到了。” “你小子……厉害啊。” 电话中，岳琅院士充满感慨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李牧笑着说道：“只是偶然间做到的。” “偶然吗？”岳琅失笑了片刻，最后也没有多说，转而道：“不管如何，给你打电话，也是为了告诉你一声，你在我这里算是毕业了，我没什么好教你的。” “恭喜你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是正确的 岳琅院士的话，让李牧一愣。 “我……这就算是毕业了？” 岳琅笑着说道：“是的，这就算是毕业了，在我这里是这样的，之后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了。” “等你从牛津那边回来之后，就可以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那时候就算是正式毕业了。” “这……”李牧好奇地问道：“那毕业论文呢？” “毕业论文当然还是得有的，当然，这个论文，你可以等到正式毕业之前再写就行，到时候咱们学校再简单给伱安排个答辩就完事儿了，对你来说，一个简单的博士毕业论文而已，花一个周意思意思，质量上能发一区就好了。” 岳琅笑着说道。 其实在李牧还没读研之前，岳琅就知道自己大概教不了李牧多少了，而直到一个月前，李牧将那篇震撼了整个物理学界的论文发出去之后，而他发现自己竟甚至还看不太懂这篇论文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和李牧说这件事情了。 无他，面对李牧，他已经有了和当初吴孟源以及林尧一样的被打击感。 早点把这小子摆脱了最好。 至于李牧倒是还感觉到有一些恍然。 这个物理博士学位，就算是完了？ 他的学生生涯最后的一步，已经迈出一半了？ 直到片刻后他才回过神，内心颇有些感慨。 “谢谢岳院士，感谢您的栽培。” 至于写一篇质量上能发一区的毕业论文，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事儿…… 对他来说，发普通一区差不多都属于是水论文了。 “呵呵，就别谈什么栽培不栽培的了，我可不觉得我哪里有栽培过你。” 岳琅说道：“我甚至还想和你请教一下新标准模型的问题呢。” “请教不敢当，您有什么问题问就好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真的问了？” “嗯。”李牧说道。 “我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w玻色子的质量上，这也是当前物理学界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岳琅说道：“你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待的？打算如何解决它？” 这个问题啊…… 李牧沉默片刻后，说道：“我相信我是对的。” “当然，我也相信你是对的，我同样信奉数学在物理中的决定性作用，而你论文中那么严谨的数学过程，我不认为会得到一个错误的结果。” 岳琅说道：“但是问题总是要去解决的，我希望你已经有了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想法。” 这位已经年迈的老物理学家笑了一声：“这也算是帮助我，在这种年龄时，还能够更进一步地理解物理以及宇宙的真相。” 李牧愣了一下，随后便郑重道：“您放心就好，这个问题一定能够被解决的，我也已经有了想法。” “那就好，那就好。”岳琅应道，言语中，也仿佛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 对于他来说，不论最终的真相有多么的惊人，他都能够接受，因为在他的这个年纪，真相越是惊人，他的晚年人生也就越没有遗憾。 “好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唔……算算时间还有一个周就要过年了，那我就先提前给你说一声新年快乐。”岳琅笑道：“这样算起来的话，你的毕业也算是一份新年礼物了。” 李牧当即笑了起来，“谢谢岳院士，这个新年礼物我非常喜欢。” “那我也期待你的新年礼物了，哪怕是迟了很久才来，我都会接受。” “我会的。” 没有再多聊，电话挂了。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日期，2021年2月4日，距离除夕确实只剩下了一个周。 此时的他也早就从学校回到了家。 反正在学校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了，还不如回家等过年。 至于物理学界因为他的论文而闹了一个月这件事情，他甚至都没有怎么关心。 就算是cern的理事长亲自给他打来电话，邀请他去欧洲做一场报告，来为整个物理学界讲解标准模型的李氏展开式，他也暂时推脱了，表示需要等一段时间。 不管物理学界怎么吵，他都永远相信自己的结论，肯定是正确的。 这不仅来源于他对自己推导过程的自信，最关键的是——脑海计算机都认可了。 一个月之前，在他将那篇论文发布到了arxiv上面的之后，奖励任务便已经结算。 当时系统的结算语，他现在仍然记得很清楚。 【将宇宙描述在一个框架之中，是一切物理学所致力于达到的目标，尽管宿主的文明距离这个目标仍然还有很长的距离，但宿主的成果，已然让你的文明在这条道路上迈出了十分坚实的一步，祝愿你在可期待的未来，将这个框架彻底完成。】 想起这段话，李牧就不由无奈地摇摇头。 在可期待的未来，找到统一整个宇宙的框架理论？ 对此，他倒是不怎么抱有希望。 弦理论足够厉害吧？ 但是人家要用一个地球那样大的对撞机才能发现。 所以天知道，那个能够统一宇宙的理论，需要等多少年之后才能被人们所发现。 至少他不认为自己的百年寿命能够支撑到那一天。 除非生物技术能够得到极大的提升，并且让人类的寿命实现逃逸——也就是抗衰老技术的发展速度超过人类衰老的速度，从而使人类逃逸寿命的极限。 不过实现这种技术…… 生物学家们还是先把端粒酶的问题给解决了再说吧。 摇摇头，不再去寻思寿命的问题。 当然，不管如何，这次任务的奖励还是非常丰厚的。 其本身作为一个奖励任务，直接就给李牧带来了1万点能量值。 此时的他升级进度已经来到了28102/30000。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得到的特殊奖励。 特殊奖励很简单，直接将他原本一直没有用过的二级宇宙真实环境模拟提升到了五级宇宙真实环境模拟。 也就等于说，他能够体验一下五级脑海计算机下的宇宙真实环境模拟有多么强悍。 他现在的脑海计算机也才三级而已，距离五级还有两级的跨度，天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升到五级。 这次的特殊奖励绝对非常的给力。 而在这次的奖励任务结算之后，系统便马不停蹄地颁布了新的任务。 进入脑海中，打开任务面板，李牧重新看了一眼这个新任务。 【隐藏在新理论中的问题？】 【任务介绍：用理论否定实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或许是一个称得上是疯狂的做法，但显然宿主对于自己的理论充满了信心。只不过，当实验结论和理论产生冲突的时候，导致这种情况产生的根本问题，到底藏在哪里？发现并解决它，向世界证明，你的自信，代表着真理。】 【任务目的：解决新理论中的问题，向学术界证明你的新理论是正确的。】 显然，这个任务算是继承了上一个任务，让李牧去直面当前物理学界对他的新理论，标准模型李氏展开式的质疑。 这个任务很有挑战性，但是，也正合他意。 面对学术界的质疑，去辩解，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因为这种情况只能是白费口水，就像是量子力学和相对论之间的争论，也像是弦理论学者和反对弦理论学者之间的争论，双方都拿不出绝对的证据来驳倒对方，所以就只能一直吵下去。 只有真理才能胜于雄辩，因此李牧相信，当他拿出无可置疑的证明之后，这些争论都将不攻自破。 也正因此，他才拒绝了cern的邀请。 等到他前往cern的时候，必然是拿着能够让物理学界彻底沉默的论据，来告诉那些质疑他的物理学家们，他是正确的。 其实也不仅仅只有cern邀请了他，世界上有太多理论物理学方面的研究组织以及各种高校，在过去的一个月中都向他发来了邀请，比如ictp国际理论物理中心、马克斯·普朗克学会、麻省理工大学等等知名机构，只不过他都一概拒绝了，并且只唯独回复了cern会在之后过去。 也算是借cern之口告诉物理学界，他会回应关于标准模型李氏展开式的相关问题。 尽管有太多的物理学家都很疑惑，他为什么还要等一段时间？ 难道不知道整个物理学界都在期待着他的回应吗？ 但是没办法，李牧说要等，那只能等呗，总不能强迫着让李牧过来吧？ 所以这波啊，这波叫做全物理学界一起等李牧。 “在之前的标准模型预测中，w玻色子的质量为80357gev，正负误差0006gev，而在我的李氏展开之下，计算出来的w玻色子质量为804332gev，正负误差00091gev。” “相差为01%。” “质量来自于希格斯机制，自发对称性破缺赋予了规范玻色子质量。” “而现在在质量上出现了bug，那么首先从希格斯机制入手是很显而易见的……” 李牧回过了神，低下头，看向了眼前的书桌。 书桌上，毫无意外地摆放着许多的草稿纸，草稿纸上列满的公式，能够让任何人看过去就头痛起来。 “到这一步后，该怎么处理呢？” 李牧的眉头微微皱着。 困难仍然存在。 但他也习惯了在困难的泥沼中前行。 时间缓缓过去，直到某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 “当当当当！”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李牧耳朵中。 他转头一看，不出所料，正是李如雨。 李如雨是今天早上坐飞机从上京回来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是这会儿到家了。 “哟，今年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嘿嘿，老陈今年难得让我提前回家了。” “让你？”李牧捕捉到了话语中的关键：“不是你们？” “被你发现了！”李如雨嘿嘿一笑：“这当然就要多亏你了。” “为啥？” “老陈给我安排了任务，咱们的课题现在终于遇到了特别麻烦的数学问题，需要你这位数学专家来帮忙，我就是奉旨回来请你出山的。” “对了，你又在研究啥？” 问了一句，李如雨便走了上来，只是简单瞅了一眼李牧书桌上的那些草稿纸，顿时就呆住了：“我的天，原来你就是专门写天书的啊！” 李牧：“……” 摇摇头，看来他是不用研究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的研究现在已经遇上了瓶颈，在这种时候转移一下注意力，说不定也有所帮助呢？ “好了，说说你们遇上的问题吧。”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九章 见微知著的分析，威滕：我需要你的帮助 当初去上京大学的时候，李牧加入了李如雨的导师，陈善平院士关于研究癌症和免疫系统的课题组，主要就是提供数学上的帮助。 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需要他的帮忙了。 “好！” 听到李牧答应，李如雨便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房间，抱了一大堆的资料进来。 “关于实验的数据都在这些上面，有什么不了解的问题，问我就好。” “嗯。” 李牧接过了资料，放在了他已经收拾好的书桌上。 一边看着这些资料，他一边问道：“你上次不是说陈院士给你专门安排了一个课题吗？你那个课题怎么样了。” 说到这件事情，李如雨的脸上就露出了得意：“嘿嘿！我那个课题一旦发出来怕是能吓伱一跳，到时候肯定能发个一区。” 李牧想了想自己的毕业论文质量都得是一区水平的这件事情…… 最后摇摇头，笑着道：“嗯嗯，真厉害。”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特别是数学上的，都可以问我。” “谢谢啦。”李如雨却摆了摆手：“不过我这个课题暂时还不需要数学，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李牧一笑：“行，那就好。” 这就是一生要强的姐姐？ 没再多说，他认真地看起了数据。 这个课题探讨的是癌症细胞和免疫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机制，特别是肺癌细胞上。 人体的免疫系统是十分强大的，免疫细胞能够识别癌细胞并对其进行攻击，所以在生物界也有一种人人都有癌细胞的说法，而正常人体内的那些少量癌细胞都被免疫细胞识别并杀死了。 不过对于那些癌细胞过多，已经患上癌症的患者来说，免疫系统就显得有些力有不逮，而且最关键的是，癌细胞在形态学上面和正常细胞没有太大的差别，同时在功能上还能主动避免被免疫细胞的识别。 因此，如何找到癌细胞能够被免疫细胞识别并攻击的关键点，就能够帮助生物学家找到解决癌症的办法。 但由于不同的癌细胞又存在种种不同的差别，所以他们这个课题只探讨肺癌细胞这一种癌细胞。 当然，考虑到全球肺癌患者的数量，这个课题的价值也绝对不小。 “这些实验数据主要来自于培养皿中免疫细胞和肺癌细胞的共处情况。” “我们对癌细胞表面进行了标记，并且统计培养皿内的各类元素，比如代谢产物等等。” “数据量很大，分析起来十分麻烦，特别是癌细胞团中的癌细胞并不会总被免疫细胞所识别，使得我们很难分析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过程中发挥着关键作用。” “所以就需要你的数学帮助了。” 李牧一边看的时候，旁边的李如雨也给他介绍着具体情况。 听着李如雨的介绍，李牧微微点着头，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看着这厚厚资料中的那么多数据，足以说明这个课题组的实验规模很不小，也难怪过了这么几个月才来找他。 数十个分组，每组的数据都有上百个。 不过，实验数据越多，对他来说也更好。 因为，对于别人来说数据太多可能就更加复杂，但拥有脑海计算机的他，却能够十分轻松地对如此庞大的数据量进行分析。 很快拿出了笔，他开始计算了起来。 仍然和当初一样，利用概率和统计学的原理，对这些数据进行处理。 统计学在很多学科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像生物中的生物统计学，而物理中也有统计力学。 李牧一边计算，脑海中也一边思考着相关的问题。 时间缓缓而过，李牧笔上计算着，脑海计算机也在计算着。 直到最后，他的心中忽然一动，脑海中却是想到了自己正在2研究的问题。 “量子统计力学……w玻色子的质量就相当于一个平衡的系统，而这个质量显然又是从一个非平衡系统演化而来的。” “非平衡系统中，必然就存在着导致w玻色子质量发生不同的关键。” “所以……利用逆向量子统计，从结果找到原因……” 恍然间他有所领悟，然后原本正在对这些生物实验数据进行分析计算的笔停了下来，另起一行，又写下了他对逆向量子统计方法的初步想法。 而旁边的李如雨则立马懵逼了起来。 她一直在看着李牧的计算过程，想从中学习到一些什么，比如李牧的思路什么的。 数学不好算是她一直以来的痛，而现在又见到自己的弟弟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大数学家后，她就寻思，大家都是一个妈生的，自己的数学难道就挽救不回来？ 于是乎她也加强了对数学的学习，特别是和生物统计学有关的那些数学知识，所以刚才李牧写的时候，她也勉勉强强能够看懂一些。 结果现在李牧突然写的这些东西…… 到底是什么鬼啊？ 她小声地问了一句：“你现在写的东西是概率统计中哪一部分的内容啊？我怎么都没看过？” “哦，这个啊，这个是量子统计力学，你看不懂是正常的。” 李牧回了一句。 “啊？” 李如雨顿时瞪大了眼睛：“咱们的生物统计学，还要用到量子统计学的方法吗？” 别吧！ 这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啊！ 李牧一时间哭笑不得，赶快解释了一遍原因，只是他临时联想到了量子统计力学的内容才写出来的，和他们的课题没关系。 李如雨这才松了口气。 差点吓了她一跳。 “那你是对咱们的数据有想法了吗？” 李牧眯着眼睛沉吟了片刻，最后便说道：“a-23、a-45、a-89……这些组的实验数据，我建议你们重复多做几次，仔细观察其中的反应过程，特别是细节上。” 在纸上进行演算其实只是他的习惯而已，不管他在思考什么，脑海计算机都会充分发挥一心多用的能力，进行多线程的分析，所以在这么短短的时间中，他已经将这些数据都分析了个遍。 开玩笑，在高能所那边，六位数的数据量都分析过了，他们这边的数据浅浅也就上千个而已，完全就没有啥挑战度好吧。 于是，他一连报出了30多组数据的编号，旁边的李如雨便赶快拿出纸笔记了下来。 全部记下来后，她就好奇的问道：“这些数据怎么了？有什么不同吗？” “根据分析，在这些组的实验数据中，存在和其他数据明显的差异。” “存在差异？”李如雨看了一眼这些组的数据，不是一样由十个数字组成的吗？ 差异在哪里？ 李牧撇了她一眼：“你想听？” 李如雨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想！” 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李如雨在学习中向来都是抱着这种态度。 李牧便是一笑：“那行，我就简单给你解释一遍。” 然后他便拿起了纸和笔，开始写了起来。 “我不懂生物学，但是这些数字既然出现在了这里，其背后必然存在原因，总会有细微的差距显现在里面。” “就比如说b-112这组数据的代谢产物指标，你看起来可能和其他组的代谢产物指标没有什么区别，数字的不同似乎都只是误差一样，但如果我们将这几组的数据分析一遍，就能很轻松地找到不同点。” 李如雨：“……真的吗？” 李牧：“那我就再给你算一遍就行了。” 李如雨：“好！” …… 不知道多久过去，李牧的房门开了，李如雨一脸懵逼地离开了房间。 天啊，她刚才在想什么，竟然尝试去听懂李牧的思维？ 她尽管记住了李牧说的那些东西，但是却完全没有弄懂其中的意思。 这小子，还不承认他就是专门写天书的！ 当然，过程没听懂，李牧给出的结论她还是大致上听懂的，凡是李牧点出的那些数据，其中都有显著的免疫反应发生。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再仔细重复进行这些组的实验，将很有可能发现，免疫系统是如何识别肺癌细胞并且进行攻击的！ 她的心中激动起来，这就是他们课题组想要知道的东西！ 尽管今天才回来，她却也没有什么休息的心思，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联系陈善平院士，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在家中的李母秦岚正在帮女儿收拾着房间，见到这一幕，只能说一句：“别把自己累着了。” 李如雨摆摆手：“您放心就好啦！” 没过多久，视频会议就开始了。 除了她是在陈善平的要求下，提前回家的之外，课题组中的其他人都仍然在实验室里面。 所以视频会议一打开，她就看见实验室中的同门们都出现在了镜头前。 “如雨，你应该才到家没多久吧？李牧这就把我们的实验数据给分析完了？” 视频刚一打开，李如雨的闺蜜辛欣首先就问出了问题。 当然这个问题也是他们实验室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然而李如雨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应该分析的差不多完了。” 会议室中顿时就是一片“啊？”的声音。 那么多的数据，要怎么分析才能这么快就分析完的？ 开挂了吧？ 实验室中陈善平的表情也十分的吃惊，他们收集了几个月的数据，李牧一天就全部分析完了？ 但很快，他就说道：“好了好了，先别说这件事情，分析的情况怎么样。” 无论怎么样，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李如雨便直接把李牧说的那30多组实验数据编号发了过去。 “根据李牧的分析，他建议我们将这些实验再多重复做几次，观察其中免疫细胞和肺癌细胞反应过程。” “这些组的实验……有什么问题吗？” 会议室中的所有人都疑惑了起来，就像李如雨之前的表现一样。 李如雨一笑，刚才她体验过了那种茫然不知所措，这下当然也要让这些同门体验一下这种同样的感受。 “你们确定要知道原因？”她先是卖了个关子。 然而陈善平直接就打断了她的想法：“别废话，直接说。” 导师不满了，李如雨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老老实实地按照李牧刚才给她解释的过程，讲解给了这些同门们。 就算记不住，她也记了笔记，倒是能够完整地复述出来。 只不过在她复述的过程中，会议室中有些沉默。 呃……好像听这个分析的过程，真的没有什么必要？ 陈善平也没有说话，有点尴尬。 不过他还是对实验室中的其他人说道：“都认真听，好好学习学习李牧的分析思维，说不定以后咱们实验室的数学专家就是你们其中的某个人了。” 实验室中的这些研究生们顿时都狂翻白眼。 cpu！ 这绝对是在cpu他们！ 这特么是能学习的来的？ 但没办法，导师这么说，他们也只能老老实实地一边听，一边记起笔记。 就这样，李如雨的讲述继续了下去，尽管一开始他们都听不明白其中的过程，但当最后的结论摆出来后，他们也终于看懂了。 在十分细节的分析之下，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实验数据，便暴露出了十分突出的差异。 明显地告诉了他们，这些实验，很有可能隐藏着他们想要的答案。 “很好！” 陈善平的目光中流露出激动。 几个月的实验，现在终于看到了收获的曙光！ 当然，这也多亏了这些分析结果，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些数据竟能够被分析的如此见微知著。 “李如雨，辛苦你了，顺便也替我向李牧表达一下感谢。” 陈善平郑重地说道。 “好！” 听到陈院士的话，李如雨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弟弟，牛逼！ 几乎没有什么废话，陈善平立马就安排起了接下来的工作：“下面，我们就针对这些实验，都重复做几次，直到发现导致这些数据异常出现的原因！” “是！” 实验室中的所有人都立马应道。 “另外，如雨，你就好好放个假，也辛苦你了。” 李如雨嘿嘿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只要给她多放几天假就行了。 结果下一刻陈善平就说道：“然后咱们初四的时候就回实验室，将这个实验给做好，没问题吧？” 李如雨的脸顿时郁闷了下来：“……没问题。” 初四啊初四！ 等于说她这个年过三天就要回学校了。 某位大神说21世纪是生物学的世纪，现在来看，21世纪，完全是他们这种生物狗的惨剧。 …… 时间如流水般的逝去。 一个周很快过去，华国也迎来了2021年的新年。 科学和传统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李牧也说不上来，但至少在过年的时候，他也能够感受到那种淡淡的喜悦，哪怕人们都说，现在的年味已经消退了。 初一初二初三，三天的时间也很快过去，初四的时候，李如雨便踏上了返回上京的路途。 “不会有人年都没过完就要回学校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李牧亲自送姐姐来到了机场，当然，分别之前，他也不忘嘲笑几句。 李如雨瞪了他一眼，“找茬是不是？再说就不礼貌了啊。” 自从李牧知道她要提前返校之后，天天都要笑话她几句。 李牧笑了笑，然后将行李箱递给了李如雨：“到安检了，过去吧，到了后记得打个电话。” “嗯。”李如雨点点头，接过了行李箱后，又说道：“去英国那边之后要注意啊，不要往那些奇奇怪怪的酒吧跑啊，特别是男性扎堆的地方。” “特别是不要往布莱顿那边去，听说那边被称为同性恋之都，很可怕的。” “你也不想咱们老爹老妈养儿育女吧？” 李牧：“……成天都在瞎担心啥？赶快走，赶快走。” 说着就把李如雨给推了过去。 很快，看着姐姐过了安检，和他挥手道别后，他也转身离去。 过完年，他确实就要前往牛津大学了。 他心中又想了想李如雨最后说的话，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好像说的还真有道理啊？ 到时候可真得注意一点了。 …… 新年的时间过得很快，李牧在家中一直留到了元宵节。 元月十六号，他就要走了。 不过，在十五号的晚上，他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爱德华·威滕。 “李牧，我在利用李氏展开完善了m理论，并且尝试让它向下兼容低能理论的时候，遇到了几乎无法解决的困难。” “我需要你的帮助。” …… 【本章4k8字】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章 新的基本力！？？ “我需要你的帮助。” 当听见爱德华·威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牧是有些惊讶的。 这位是谁？ m理论的创立者，超弦理论的大宗师，最有可能成为爱因斯坦后继者的物理学家，物理学家中最好的数学家，数学家中最好的物理学家，菲尔兹奖得主…… 太多太多的头衔汇集于这位大神的头上，可以说基本上只有别人求他帮助的份，不可能见到他求别人帮自己，因为他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帮上忙。 但是现在，他找上了李牧。 这也就意味着爱德华·威滕认为他遇到的问题，李牧能够解决。 李牧愣神了半天后，才说道：“威滕教授……首先我得说，很荣幸能得到您的信任，但现在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就是——如果您都解决不了的话，我大概也很难解决的掉。” “不……”爱德华·威滕说道：“我的问题源自于对李氏展开式的不了解。” “而显然，现在的世界上，你是最了解李氏展开式的人，我没有别人可以求助，只能求助你了。” 李牧沉吟了片刻，最后说道：“无论如何，威滕教授，您能向我求助，我当然也愿意伸出援手，那您说说我该如何帮助您吧？” “我想我们亲自见一面会更好。”威滕说道：“无论是我来找伱或者是你来找我，当然，为表诚意，我觉得我来找你会更好一些。” “而在我们正式见面之前，我会将我遇到的问题发给你，等到见面的时候，我们再进行讨论，你觉得如何？”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会购买两个周之后前往华国的机票。” 李牧笑道：“这大概这就不用了，明天的时候我就要前往牛津大学，成为怀尔斯教授的数学研究生，所以如果您到时候来华国的话，肯定是遇不见我的。” 威滕顿时就是一愣：“数学研究生……” 李牧的话让他有些猝不及防，突然间回想起电话那头的年轻人，甚至还没有毕业，仍然只是个学生。 他之前甚至还公开表示过愿意收李牧为学生…… 最终他不由得感慨：“也不知道怀尔斯那家伙觉得他还能教给你什么？居然收了你做学生……” 哦，忽然想了起来，听德利涅讲过，李牧之所以愿意做怀尔斯学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怀尔斯赠送了他一支非常具有纪念意义，并且还很珍贵的钢笔，而那个时候的李牧，也方才完成了冰雹猜想的证明而已，还不像现在这样，震动完了数学界后又跑过来把物理学界给搅得天翻地覆。 那个老小子的运气……还真是好啊。 轻叹一声，随后他说道：“那就，我订两个周后前往英国的机票，到时候咱们就在牛津大学进行讨论？” 但李牧也没有立马答应下来，沉吟片刻后，说道：“要不咱们把时间定在一个月后吧。” “一个月后？” 威滕一愣，“为什么？” “一个月后我将会前往cern，召开一次关于李氏展开式的报告会。”李牧说道：“报告结束之后，我们就可以在cern讨论你的问题。” 听到李牧的话，爱德华·威滕就愣住了。 李牧准备召开关于李氏展开式报告会这件事情，立马就吸引了他的关注。 他讶然的问道：“李氏展开式的报告会？” 天知道物理学界为了这一场报告会，等了多久。 至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牧的那篇论文自从发布出去之后，全世界的物理学家都已经在期待着了。 而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要等到了？ “当然确定。” 李牧对这件事情表示了肯定。 一个月的时间是他给自己的期限。 他要在这一个月内，将李氏展开式下标准模型的问题彻底解决掉。 当然他也不是无的放矢，之前联想到了逆向量子统计方法之后，他的研究就有了巨大的进步，这么多天的时间过去，他也已经逐步找到了关键点所在。 距离真正解决问题的那一天，已经可以期待了。 “我知道了，那就按照你说的，一个月后，我们在cern那里讨论。”威滕说道：“当然，你的报告我也一定不会缺席的，整个物理学界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相信那一天，将会是我们物理学界的一场盛宴。” 李牧笑道：“或许吧。” “好了，那就先说到这里吧，我马上就会将我的问题发给你的邮箱……我非常期望你能帮助我。” 电话挂了。 李牧微微一叹，不管如何，爱德华·威滕能够来找他帮忙，大概也是源自于爱德华·威滕对证明m理论的执念。 这样的执念，使得这样一位顶级的学者，愿意放下骄傲，来寻求他的帮助。 他对此能够完全能够理解。 没过一会儿，他就收到了新邮件的通知。 正是威滕发来的邮件，他已经将他的问题以附件的形式发了过来。 李牧将附件下载下来后，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照片，照片中的内容，就是一张张的草稿纸，以及上面的理论推导过程。 显然这是威滕直接将他的手稿全部拍了下来，然后打包发了过来。 李牧也没有废话，便直接看了起来。 对m理论，虽然他没有深入的研究过，但这个理论的内容他却十分地清楚，毕竟这算得上是数学物理中最著名的理论之一，这个几乎和实验沾不上边的物理理论，信奉的就是绝对的数学严谨性。 非常对他的味。 要不是当前的m理论所诠释的超弦物理已经足够完美，说不定他也会成为一名弦理论学者。 第一部分，就是威滕将m理论和李氏展开式的结合过程。 利用李氏展开式对非微扰问题的回避，m理论在和李氏展开式结合之后，就变得完善了起来。 非微扰问题存在于一切和量子场论有关系的理论中，而m理论虽然并不属于量子场论，但是却和量子场论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所以非微扰问题也存在于m理论中，并且限制了m理论成为真正统一所有物理的终极理论。 毕竟，作为终极理论，你总得能够描述所有的现象嘛。 就像是曾经有学者嘲讽过超弦理论，它自诩为终极理论，却连黑洞相关的理论都描述不出来。 尽管这句话说出来没多久，弦理论学者就成功地用弦理论描述出了霍金辐射理论，并且甚至还能由此导出相对论。 这就属于一种向下兼容性。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超弦理论所能描述的“下级理论”还很少，就像是一个高高悬在空中的楼阁，支撑它的仅仅只有一根细长的木棒。 “……所以想要证明m理论，除了直接找到‘弦’的存在，能够证明其正确性之外，要么就只能通过发现额外维度等间接方法来证明……” “要么就是像现在和威滕的打算一样，利用李氏展开式，让m理论向下兼容更多的低能级理论，然后实现证明。” 向下兼容的低能级理论越多，原本如空中楼阁般的m理论，支撑它的木棒也就会越来越多，到那个时候，学术界自然就只能承认它的正确性。 李牧眯起眼睛，一边看着一边沉思着。 对于m理论，他向来抱有敬意。 当初在正式提出李氏展开式之后，他也考虑过利用历史展开式完善m理论。 而现在看来，威滕已经把这件事情完全搞定了。 并且已然往后面推倒了很远。 那么他所说的那个“几乎无法解决”的困难，又到底是出现在哪里的？ 李牧很好奇到底是什么问题，能够让威滕用“几乎无法解决”这样的词来形容。 就这样，随着他继续看下去，最终，威滕所说的问题，终于展现在了李牧的面前。 看完这个问题，李牧有些沉默。 目光一撇，威滕在下面还进行了注释：【如你所见，我在这里不管如何处理，我前面又如何变换计算方式，在这里质量总是变成正无穷大，就像是突然地爆炸了！】 再下面，威滕又另起一行写着：【说实话，现在的我有点害怕，我遇到的这个问题，我没有给任何人说过，现在只告诉了你，相信你应该也清楚，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我的计算过程错误，第二，理论是错误的。但是对于第1种情况我已经反复验证了不知道多少遍，一直都没有找到计算过程存在问题，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了第二种可能。 我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第3种可能，拜托了！】 最后的“please”，看得出来威滕在写的时候十分吃力。 但李牧却十分的理解。 同时他也理解了，威滕所说的“几乎无法解决”，是什么意思。 “理论是错误的”，意思就是说，m理论是错误的！ 这个靠着纯粹数学推导而建立出来，被认为在数学上完美的数学模型，现在，在数学上竟然出现了纰漏。 一旦消息传了出去，这个以数学上的严谨性而一直没有被驳倒的理论，将会立马在物理学界被标上“失败”的标签。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李氏展开式是错误的。 但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李牧对此毫无怀疑，更何况就连威滕也没有对李氏展开式表示质疑。 威滕在发现了这样的惊人错误后，肯定首先不会相信是m理论的问题，他一定会去对李氏展开式进行更多的检验。 而显然，他确定了李氏展开式没有问题。 最可能错误的，只能是m理论，但是他却找不到问题的存在。 为什么两个都找不到问题，错误的却只可能是m理论？ 因为前者终究只是一个数学处理方法，只不过被运用在了理论物理学上而已，数学理论，是“实在”的，不存在“可证伪性”。 m理论，却是一个物理理论，而任何物理理论，永远存在着能导致其被推翻的“可证伪性”。 所以，李牧能够想象到，威滕的惶恐。 而且，这个消息对于整个物理学界来说，都不亚于一场十八级大地震。 【m理论是错误的】，某种意义上不亚于【相对论是错误的】、【量子力学是伪科学】。 换成任何物理学家，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大概都已经要疯狂起来了。 然而——李牧对于这点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心。 他将自己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草稿纸上。 “好像，我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m理论遇到的这个致命问题，似乎成为了解决他所遇到的问题的启发？ 他的心中怀揣着些许的激动和不敢相信，然后提起了笔，开始往下面演绎起了这已然有些昭然若揭的真相。 “如果利用逆向量子统计的思想……是了！” “不管是w玻色子质量的改变，还是zcs(3985)中性伴随态粒子的隐蔽，再或者是m理论遇到的问题，必然是有另外的一个一直藏匿起来的因素在作怪。” 【λφ^41/2σφ^2c……】 直到最终…… 李牧惊骇地看着自己最后得到的解。 “难道是……新的基本力！？？”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一章 前往牛津，他乡遇故知 飞机呼啸而过，最后落在了牛津机场。 飞机上的游客们开始有序下机。 而李牧也拖着他的行李走了下来。 国内没有直飞牛津的飞机，所以他也是从伦敦那边转机过来的。 这一路的航程也算是挺久的，足足花了10多个小时，当然他也算是借着这些时间，把生物钟给调整了过来。 刚一落地，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安德鲁·怀尔斯。 “喂，李牧，你已经到了吗？” 听到对方的话，李牧就是一愣。 因为……对方居然是用中文和他说的话。 这让他产生了些许的迟疑，这声音好像是……怀尔斯教授的，但是怀尔斯教授会说中文吗？ 抱着谨慎的态度，他问道：“呃……请问怀尔斯教授呢？” “哈哈哈，没有听出来吧，我就是啊！” 电话那头当即哈哈大笑了出来。 还真是怀尔斯教授！ 李牧感到十分的吃惊：“教授，您竟然会说中文？！” “很惊喜是吗？”怀尔斯笑了起来：“我学习中文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哪怕一直用中文和你进行对话，肯定都没有问题了。” “现在你可以随便考我一句话，我都能明白意思。” 李牧：“……唔，'我也想过过过儿过过的生活'，您翻译翻译这句话的意思？” 怀尔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怀尔斯选择了转移话题：“呃……咱们还是不要聊了，我已经在接机大厅这边等伱了，你快出来吧。” 听到这话，李牧又是一愣：“您竟然来接我了？” 在之前怀尔斯教授可从来没有给他说过来要来接他的事情。 怀尔斯当即便笑道：“当初威腾那个家伙可是表示过，如果你成为他的学生的话，他会亲自到机场接你，现在的我当然也要这样做了。” 听到怀尔斯的话，李牧心中有些感动。 不管如何，怀尔斯学中文，现在又亲自来接他，都代表了其态度。 随后他就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出来了。” 挂了电话，李牧便拖着行李走了出去。 来到接机大厅后，他便见到了瘦瘦高高的怀尔斯教授。 怀尔斯是一个人来的，他站在那边张望着出口，看到了李牧出来了之后，便笑着挥了挥手。 “李牧！这边。” “怀尔斯教授。” 李牧笑着走了上去。 “总算再次见到了。”怀尔斯笑着道：“比起一年前的你，好像看起来更成熟了一些。” “或许吧。” 李牧笑了笑。 一年前的他，在世界学术界中也不过崭露头角而已。 而现在的他，则已经赫赫有名了。 自然也就有了一些改变。 “好了，那咱们现在就走吧，我是开车过来的，到时候顺便给你介绍一下牛津这个城市。” “虽然英国的历史并不如你们华国悠久，但是相比起其他的国家来说，这里也有很多流传已久的故事。”怀尔斯说道，“相信会给你带来另外的一种体验。” “好的。”李牧点了点头。 大约在3、4千年以前，不列颠群岛上就已经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当然，直到真正有文明建立起来，相对来说就要更近一些了，直到公元829年，英格兰方才正式统一，那个时候英国才算是完整了起来。 当然，绕是如此，这个国家也已经比大多数的国家悠久了，比如某大英逆子。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出机场，但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李牧！” 李牧顿时就是一愣。 这个声音是…… 他转头看去，然后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小跑而来。 “大零……学姐？” 那道身影终于来到了李牧的面前，只不过就在这道身影要站定的时候，李牧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差点一个趔趄。 这个人，正是云容裳。 今天的她，穿的似乎格外漂亮，里面是带着些许花纹的白色连衣裙，上身则罩着看起来很暖和的长袄，一截小腿从裙摆下露出来，有着明显的光腿神器痕迹。 当然，在这身漂亮的穿搭之上，顶着的就是气呼呼的表情。 “这么久没见，你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李牧嘿嘿一笑，连连摆手道：“抱歉抱歉，我只是下意识而已。” 然后他便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呀……” 这个问题，让云容裳不由微微低下了头，双手背在身后，脚尖在地上画起了圆。 她脑海里面想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最后发现这些理由好像都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 没了办法，她只好抬起头，实话实说：“我是专门来接你的啊！嘿嘿，惊喜吧？” “来接我的？”李牧顿时一愣：“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是今天到吧？你怎么知道的？” “山人自有妙计，你就不用多问啦！”云容裳转移了话题：“就说惊喜不惊喜就好了！” 她可不会告诉李牧，自己是专门从大姨孙紫萍那里打听的消息，然后孙紫萍又去问了林尧，而林尧自然是知道李牧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到。 于是乎，云容裳今天就来了。 “惊喜惊喜，十分惊喜。”李牧笑了起来，说道。 不管如何，在异国他乡见到一位熟人都是一件令人喜悦的事情。 毕竟，他乡遇故知，也属于人生的一大喜事。 “李牧，这位是？” 旁边，怀尔斯教授见到两个年轻人说完了他们的，便笑眯眯的问道。 李牧介绍道：“这是我在国内学校认识的朋友，她现在也在牛津大学就读研究生。” “这样啊。”怀尔斯笑道：“原来你在这边已经有熟人了，看来到时候也不用我来给你介绍怎么在这边生活了，就让你的这位女朋……女性朋友，来给你介绍好了。” 云容裳脸上微微一红，这个时候她也才注意到旁边的怀尔斯，然后就惊讶地问道：“您就是安德鲁·怀尔斯爵士吗？” “是我。”怀尔斯微笑着点点头，“你可以用中文和我说话。” 他曾经获得过爵级司令勋章kbe，属于英国五等勋章中排名第二的勋章，而获得最上两等勋章的英国或英联邦王国成员，都可以在其称呼上加上爵士的头衔。 这在整个英国，都算得上是头一等的荣誉。 而云容裳则是一愣，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刚才怀尔斯用的居然也是中文。 “哇！您真是太厉害了，我在这边很少见到中文说的这么流畅的人呢。” “是吗？哈哈，那就说明我的学习没有白费啊。”怀尔斯颇为自得的笑了起来。 在牛津大学，教授们掌握多种语言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谁能够掌握中文的话，肯定都会被别人称赞一声厉害。 所以每每被人夸中文说的好时，怀尔斯都会为之感到颇为自豪。 不过忽然他想起来李牧刚才考他的那句话，于是不由问道：“不过，刚才李牧考了我一句中文，叫什么……过过过过过……呃，过过的生活，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云容裳一愣，虽然怀尔斯没说清楚，但是她也能猜到那句话是什么，便不由看向了李牧。 李牧一摊手，露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 云容裳顿时噗嗤一笑：“你小子真坏。” 然后她才给怀尔斯教授解释了一下这句话。 怀尔斯听完，仍然是一脸茫然。 最后只能叹一口气：“看来我的中文还是没有学习到位啊。” …… 离开了机场，李牧和云容裳都坐上了怀尔斯开来的车。 一路上闲聊的同时，李牧也观察着这个城市的建筑风貌。 牛津作为英国最古老的城市之一，这里的建筑也都很有特色。 一路看过来，李牧也算是感受到了一种风土人情。 终于，他们的车一路开进了牛津大学的校园，停在了一栋楼前，只有怀尔斯这样地位很高的教授，才能将车开进学校中。 “好了，云小姐，我大概要暂时借走你的朋友一会儿，需要为他说一些入学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太久，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来办公室等候。” “我……”云容裳想了想，随后就点了点头：“那我就等一等吧！” “好的，那就一起来吧。” 怀尔斯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两人一起走进了这栋看起来十分古老的楼中。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怀尔斯的办公室。 宽敞的办公室中，有一排排的办公桌，以及一块占满了整个墙壁的黑板，黑板上面零零散散地写着一些数学推导过程。 办公室里面还有着几名年轻的学生。 当这些学生看见怀尔斯后，都纷纷喊道：“oh！安德鲁，回来啦。” 怀尔斯朝自己的学生们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李牧，说道：“来看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这些学生们顿时看过去，然后都惊讶出声：“偶买噶的！李！” 尽管这些学生能够成为怀尔斯的学生，都说明他们在数学上的造诣已经十分之深了，然而李牧却依然算是他们的偶像级人物。 要不是怀尔斯就在这里，他们大概会立马上去把李牧给围起来。 怀尔斯笑着给李牧介绍了一下他的这些学生们，随后便拉着李牧来到了他的桌子前。 “首先还是要和你说一句，欢迎来到牛津大学，英国的第一所大学，同时也是全世界的第二所大学。” “而从今天起，你也成为了我们牛津大学最古老的学院之一——墨顿学院的成员。” “欢迎你的加入。” “我也相信墨顿学院会因为你，而变得更加辉煌。” 随后，怀尔斯便将一系列的入学证明交到了李牧的手中。 “你的所有入学手续，学院都已经为你办过了，在这里，你只需要安心的进行学术研究就可以了，学院以及我都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限制。” “当然，如果你遇到了问题也可以和我来讨论讨论，不过，我也不能给你承诺，一定会给你带来什么帮助，因为你研究的课题可能比我研究的课题还要艰难。” “就像是……李氏展开式。” 怀尔斯笑着问道：“听说一个月后你就要前往cern，举行关于李氏展开式的报告了？” 李牧一阵惊讶：“您也知道了？” 怀尔斯失笑起来：“开玩笑，这件事情都已经在物理学界和数学界传遍了。” “这个堪比泰勒展开式的数学理论，任何数学学者都会关心。” “所以到时候我大概也会和你一起去。” 李牧在那天晚上和威滕打了电话之后，威腾便将他一个月后前往cern召开报告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自然而然的，一直关注这件事情的学术界也就知道了，包括怀尔斯。 这样的重量级报告，不论是物理学家还是数学家，都不愿意缺席。 而cern那边也已经联系了李牧，确定了这件事情，并且已经对外宣布了正式举办的时间，4月1日。 于是乎这段时间以来，飞往日内瓦的机票都卖了不少。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哦，对了，还有你的宿舍。” 又告知了一些相关事项后，怀尔斯又从抽屉中拿出了钥匙和一份住宿条例和宿舍信息：“你的宿舍位于庄园广场，也已经为你办好了——大概也不需要我带你去了，你的那位朋友会给你指明。” “ok，要说的就这些事情了，你现在可以去跟你的家乡朋友小聚了。” 怀尔斯忽然又凑上来对李牧笑声说道：“这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李牧哭笑不得，随后也接过了这一系列的资料，然后感谢道：“谢谢教授了。” 怀尔斯一笑，“你以后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喊我安德鲁就行，我更喜欢如朋友一般的师生关系。” 李牧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他们进入了办公室之后，其他那些学生们都直接喊怀尔斯的名字。 “好的，教授……哦，安德鲁。” 怀尔斯笑着摆摆手，“好的，去吧。” …… “原来你加入的竟然是莫顿学院！” 离开了怀尔斯的办公室后，云容裳就十分惊讶地说道。 “墨顿学院怎么了？” “墨顿学院是牛津大学38所学院中成绩最好的学院之一，而且还很有钱，里面全都是大佬，像你的老师，安德鲁·怀尔斯就是。” “只不过，墨顿学院又是一个十分排外的学院，他们一般只接纳本土的学生，几乎不怎么接受其他国家，甚至不是出生于本土的学生。” “真不愧是你！”云容裳感慨道。 牛津大学的学院不按专业划分，每个学院都是一个小大学，学习都是跟着导师学习。 所以这就使得这些学院都很有个性，像墨顿学院的排外，就算是这个学院的个性。 只不过现在看起来，不管再怎么排外，也都会有真香的时候嘛。 云容裳甚至寻思，这个世界上唯一会拒绝李牧的，大概也就只有女子学校了？ “而且你的入学手续居然也都帮你办好了，像我当初入学的时候为了办这些手续，可是跑了很久。” 云容裳感到十分的羡慕，“还有宿舍，你宿舍费是全免的吗？” “好像是吧。”李牧说道。 反正他来了牛津大学之后，压根就没出过钱。 甚至还赚了不少…… 云容裳更加羡慕了：“牛津宿舍每年的住宿费都要5000英镑！真怀念咱们交大1200的宿舍费啊！” “居然这么贵的吗？”李牧的脸上一阵惊讶。 “那当然啊。”云容裳连连点头：“就更不用说还有学费了，我来好好给你说一说……” 接下来，云容裳就一路给李牧说起了她来到这边后，才知道的各种事情，当然，她也带着李牧，好好熟悉了一下校园。 在这里面，李牧见到了托尔金写《指环王》时经常坐的那张桌子，还有《哈利波特》中的那个很有特色的大食堂。 当然，他也体验了一下这里的食物——只能说，美食荒漠不愧是美食荒漠。 这让他对未来的饮食感到了深深的担忧。 就这样，在云容裳的介绍下，他算是初步了解了这里。 “好了，时间已经晚了，早点回宿舍吧。” 看着降临的夜幕，两人也终于要说再见了。 “好啦，该回宿舍了，有什么事情找学姐就好咯。” “咱们现在怎么说也算是平级吧？” “我比你先来，那就还是你学姐。” “大零……” 在云容裳的眼睛逐渐眯起来之前，李牧赶快改口：“好好好，都听你的。” 云容裳这才展颜一笑。 “不说啦，拜拜咯。” “拜拜。” 挥了挥手，他们也不再多说。 李牧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是单人间，非常的宽敞。 从窗户望出去，就是一片花丛，景色很好。 不过现在已经天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李牧长出了一口气，接下来又要回归研究之中了。 下一步，就是为一个月后前往cern做准备了…… 李牧嘴角轻轻一翘。 希望到时候的物理学界，能够尽快将新基本力的冲击给接受下来吧。 他已经确定了，那个未知的东西，就是新的基本力！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二章 掀翻物理界，【证明造物主的存在】 时间恍然而过。 来到牛津大学后，李牧适应的很快，也没有遇上过什么问题。 但他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饮食。 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听过了种种关于英国美食荒漠的传闻，来到这里后，他才感受到了这个说法的真实性。 有一句话说的好：能忍受英国的冬天和英国饮食的人，就什么都能忍受。 所幸的是，到这里已经大半年的云容裳倒是已经摸索清楚，在附近发现了一家非常不错的中餐厅。 这家中餐厅的老板是华国人，做出来的华国菜也都十分的正宗。 当然，李牧也不可能天天都跑到这家中餐厅去吃，于是乎，几乎每天都少不了的吐司，充斥了他的味蕾，也只有炸鱼薯条能够让他感觉到稍微有些好吃——但是这种高热量的油炸食物，好吃都属于正常。 最后没有了办法，他只能自己买一个小电磁炉，偶尔自己下面吃，放一些调料什么的，吃起来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更何况，在英国这边也能买到老干妈呢。 哪怕是清汤面，多放一些老干妈都能变好吃。 解决了吃的问题，才有心思开始工作。 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工作需要完成，只是继续完善着关于那一个新基本力的相关理论。 这个新的基本力存在于宇宙的诸多现象之中，包括物理学当前许多仍未解决的问题，李牧发现在导入这个新基本力之后，这些未解决的物理问题，都得到了完美的理论解释。 “只不过，关于这个新基本力的来源……” 这是唯一仍待解决的问题。 就像是引力一样。 相对论学者们表明引力的来源是时空的弯曲，而量子力学学者们则坚持引力的传导必然来自于引力子。 前者已经通过各种各样的实验证明了，包括但不限于著名的引力透镜现象、引力波、黑洞等等。 但关于后者，到目前为止都无法证明引力子是否真实存在，但这又是很关键的问题，因为这涉及到了引力的微观传导方式，就像是其他相互作用力一样，搞明白其微观上是如何传导的，是最关键的问题。 只不过关于这个新基本力的来源…… 李牧只能感觉到神秘。 …… 时间悄然过去。 3月30日。 对于地球来说，这可能只是很平常的一天，也完全不特殊的一天。 但对于整个物理学界来说，或许还包括了半个数学界，各种著名物理学家和数学家们在今天的平均移动速度远远超过了平时——因为他们都离开了大学或者是研究所，坐上了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前往了日内瓦。 而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参加后天那场举世瞩目的报告会。 李牧那篇论文的发布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其中关于w玻色子质量的预测问题，在这三个月以来，一直都是物理学家们争吵不断的核心之一。 而他在论文中提出的zcs（3985）中性伴随态粒子，哪怕已经被华国高能物理所正式发现，并且已然在《物理评论快报》上发表，都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毕竟这个中性伴随态粒子在过去都已经被各种模型所预测到了，属于计划之内的发现。 但是w玻色子质量的问题，那就是预料之外了。 所以每一个物理学家，都想知道，李牧将会在报告会上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 cern，全称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其位于瑞士日内瓦西部接壤法国的边境。 作为全世界最大的研究所，这里的大型强子对撞机，跨越了瑞士和法国两个国家。 而科研需要的是钱，所以把这里称之为一个巨大的销金窟，或许也挺适合。 光是为了维持大型强子对撞机的运行，他们就要花费每年上亿的成本，再加上各种各样的花费，就能够达到其他任何研究所羡慕的程度。 当然，对于物理学界，特别是粒子物理学界来说，大型强子对撞机，也算是让他们都为之骄傲的标志。 毕竟全世界大概也就只有他们这种纯粹理论方向的研究，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产出的投资，始终能够让各个国家投入那么庞大的资源来支持。 因为，他们研究的就是这个宇宙的真理。 当然寻找真理的路上，总是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曲折。 物理学是一个讲究打脸的科学，就像是物理史，也堪称一本打脸史。 这段历史中，首先必须要提起的，同时也是这百年来最著名的打脸，当属“物理大厦已然落成”。 没几年后就出现的相对论和逐渐玄幻起来的量子力学，使得刚刚落成的物理大厦，甚至还没把地基给捂热，就被创得一地稀碎。 而再往近点的说，那就要提到被誉为物理学界的上帝之鞭，沃尔夫冈·泡利。 这位大神曾经也被誉为过爱因斯坦的继承人——就像他曾经写信给波恩说过，在他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那天，爱因斯坦在庆祝宴席上的讲话就像是一个老国王退位时，选他为如长子般的继承人。 这位被打的脸可谓是啪啪响，在杨振宁和李政道提出宇称不守恒之后，受到了他的强烈反对，因为他坚信宇宙是对称的，上帝不可能是个左撇子，甚至还表示自己愿意拿出所有的家产来赌。 结果没过多久，吴建雄的誓言就证明了宇宙不守恒定律。 于是乎，物理打脸史的书本上，又为此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然，这种打脸，基本都因为真理总是令人难以相信。 而到了今天，这样熟悉的剧情又一次出现。 在cern这个专门寻找真理的地方，一个新的真理，是否会再次得到证实？ “你说李牧为什么要把报告放在4月1号这天？” 此时，cern研究所的大门口，正站了不少的人，大概是在迎接着谁的到来。 迎接的人还没有到，所以这些人都在闲聊着。 而这个问题出自于一名大概60多岁的老妇人。 老妇人名叫法比奥拉·吉亚诺提，是cern总干事，曾经获得过基础物理突破奖。 在物理学界这个女学者匮乏的圈子中，她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极为优秀了。 而她所询问的人，正是彼得·希格斯。 这位老大爷每天闲得很，没有太多的精力去进行脑力劳动，所以他便跟着过来一起迎接李牧了。 听到法比奥拉的问题，希格斯也摸起下巴寻思了起来：“这确实是一个问题，4月1号按理说是愚人节。” “在愚人节上举办的报告，难不成他是想开一次惊天的玩笑？” 法比奥拉笑了笑：“说不定呢？” 一个面对整个物理学界开的惊天玩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也得佩服李牧的勇气。 随后，她感慨地说道：“说起来，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个调查，到目前为止，仍然有四分之一的物理学家认为李牧的理论是错误的，乔治·帕里西也如此表示。” “乔治·帕里西？” 希格斯点了点头，“他会否认我倒是并不意外。” 乔治·帕里西，在今年被宣布为沃尔夫物理学奖得主，其不管在量子场论、统计力学，再或者是复杂系统上，都有着十分重大的成就，被认为是近几十年来最具创造力和影响力的理论物理学家之一。 甚至外界有传言他是近些年来最有希望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学者。 只不过，不相信标准模型李氏展开式的著名物理学家还有很多，已经不缺乏这种大神的质疑了。 希格斯又道：“不过你也说了，现在只有四分之一而已，还有四分之三呢。” 法比奥拉：“还有二分之一的人没有表态，所以现在，支持者和反对者算是势均力敌。” 希格斯：“……好吧，和我所想的物理学界一模一样。” 法比奥拉笑了笑：“其实我倒是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出来，至少也能够让我们cern有更多的课题去做。” 希格斯叹了口气：“还是尽早在世界离我而去之前，找最完美的理论吧，我已经等不了多少年了。” 法比奥拉对此没有作出回答，现在的物理学界才发展到哪？ 光是他们所面临的问题就还有很多呢。 最完美的理论…… 21世纪大概是等不到了。 就在这时，远处有一辆奔驰车向这边开了过来。 “他到了。”法比奥拉说道。 而这个时候，人们也都将目光看了过去。 他们迎接的那个人到了。 奔驰车稳稳地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后门打开，一道年轻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正是李牧。 是的，这些cern的高层，还有各位大佬们，都是来迎接李牧的。 可以说，最近这段时间的李牧，就是他们物理学界的主角。 法比奥拉笑容满面地走了上去，伸出手说道：“dr李，你好，我是cern总干事法比奥拉·吉亚诺提，我代表cern欢迎伱的到来。” 听到这声“dr李”，李牧先是一愣，随后也先伸出手，笑着和法比奥拉握了握：“总干事你好，很感谢cern能够为我的报告专门进行了准备和宣传，并且提供了场地，你们对待科学的态度，十分令人尊敬。” 法比奥拉微笑道：“这是我们cern的职责所在，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们也要感谢dr李对我们的信任，愿意将这样一场重要的报告会交给cern来负责，期待你在后天的报告会上能够作出精彩的演讲。” 李牧笑着地点点头，但这个“dr李”，还是得纠正一下，于是他便指着从另外一个车门下来的安德鲁·怀尔斯，说道：“这位是我的博士生导师，安德鲁·怀尔斯。” 博士生导师？ 法比奥拉一愣，这才反应了过来，对哦，眼前这个年轻人甚至都还没有毕业。 刚才的那声“dr李”，也是她下意识喊出来地而已，毕竟能够和她进行同等地位交流的人，哪个不都已经博士毕业了呢？ “噢，抱歉抱歉，李先生，实在是你的年轻太令人惊讶了。” 周围的人也反应过来刚才法比奥拉称呼上的错误。 对此他们也只能表示理解，毕竟任谁都不可能真的将李牧当成一个学生来看待。 李牧倒是习惯了，所以他也没有说太多。 很快，他便在这些人的迎接下进入到了cern中。 至于一同前来的安德鲁·怀尔斯，就没有跟着一起了，主角是李牧，他这个只是过来参加会议的人，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就这样，李牧在法比奥拉他们的带领下，好好见识了一下cern的内部，特别是大型强子对撞机lhc。 这样宏伟的科学装置，称得上是科学家们独有的浪漫。 就这样，逛了一趟下来，也终于到了分开的时候。 能够这样招待一下李牧，已经表现了cern对他的重视。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彼得·希格斯拉住了李牧，对他说道：“年轻的物理学家，我期待着你在后天的表现，让我这种老家伙，能够再次体验一下物理学的美妙。” “哪怕是掀翻我们的物理界。” 希格斯的话，让李牧不由一笑，然后低声对希格斯说道：“相信我，我把报告放在4月1号是有原因的。” “愚人节吗？” “是的。” 李牧笑着颔首，随后挥手告别，他要返回酒店了。 希格斯向李牧挥了挥手，而心中则若有所思。 旁边的法比奥拉问道：“他刚才和您说了什么？” 希格斯咧嘴一笑：“他说，要掀翻我们的物理界。” 周围的其他人顿时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 两天的时间悄然而过。 四月一日到了。 关于标准模型李氏展开式的报告会，在今天正式召开。 从全世界而来的物理学家，以及部分对李氏展开式感兴趣的数学家们，都来到了这里，怀揣着期待的心理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cern内部并没有支持数千人规模的会议室，不过，日内瓦因为其独特的地位，大型会议中心有十分多。 而这样一场重要的报告，便被cern选定在了日内瓦国际会议中心召开。 只不过，当所有学者来到会议中心之后，就被外面的宣传海报给迷惑住了。 因为上面显示，李牧今天的报告主题是：【证明造物主的存在】。 天啊，这是什么？ 这些远道而来的学者们，陷入了茫然。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三章 愚人节？不，他好像真的在证明造物主的存在！ 证明造物主的存在！ 【证明造物主的存在】。 这是什么标题？ 一种浓浓的民科气息扑面而来，让这些可能是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物理学家们感到一阵错愕。 尽管科学家们会总是去想造物主是否真实存在，但如果说科学家们都相信造物主的存在，是一个人形状的，那肯定是假的。 网上总有一种论调叫做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甚至还有人拿牛顿、爱因斯坦晚年都研究神学来证明这一点。 但其实这纯属扯淡，就说牛顿信奉神学这件事情，其实人家不只是晚年信奉神学，其早年也信奉神学，在牛顿那个年代，他们本身就是神学大行其道，牛顿信奉神学完全正常，他的身份首先是一个神学家，其次才是物理学家。 至于爱因斯坦也经常在公众场合上表示过对上帝的不相信，传闻中所说，他晚年相信上帝，主要来自于他去世前一年所写的一封信，这封信被称为是“上帝之信”。 但其实里面谈论的是爱因斯坦对于上帝和犹太教的想法，毕竟他本人就是犹太人，在信中他表明自己信仰的不是犹太教的上帝，而是一种无形的上帝，是自然的法则。 更指代性地说，就是斯宾诺莎的上帝。 此外，在1998年，《自然》科学杂志上也发表过一篇名为《leading scientists still reject god》的论文，里面用实在的调查数据表明，在1998年的时候，相信“神”的科学家比例就从1914年的27%，降低到了7%。 就更不用说在21世纪的现在。 如果有人说世界上真的有造物主，科学家肯定首先一耳巴子拍过去，然后骂一句“放你nn的p”。 但是现在…… 围在海报面前，有人表示了疑惑：“你们确定，这里要举行的是李牧的报告？” “海报上面的人不就是他吗。” 旁边的人表示道。 “这……” 正在大家迷茫间，忽然有人说道：“哦！朋友们，别忘记今天是愚人节。” 愚人节！ 这个时候这些物理学家们才恍然大悟，不禁都笑了起来：“看来李牧是打算和大家开一个大玩笑啊。” 这下大家才放心下来，然后安心地走了进去。 当然他们也很好奇，李牧要如何在这场报告中，以玩笑的形式，证明“造物主”的存在。 …… 宽阔的大会议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这个会议厅能够容纳三千多人。 可以说几乎cern里面的研究人员能来的都来了，再加上那些从其他各地飞过来的，直接将整个大会议厅都给占满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颗陨石掉下来，将这里给毁灭掉，那么将会导致整个物理学界陷入灾难般的停滞，甚至会为此倒退几十年。 报告还没有开始，所以人们也都在议论着他们的想法。 “乔治·帕里西，你怎么也来了？我记得伱不是在网上对李氏展开的标准模型表达了强烈的反对吗？还说什么非微扰方法才是正确的。” 第一排的座位上，一个老人问向旁边的乔治·帕里西。 乔治·帕里西就是今年沃尔夫物理学奖得主，已经是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候选人了，现在基本上就是在排队了。 然而提问的这个老人也丝毫不简单，戴维·格罗斯，200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其主要研究的就是粒子物理，以及超弦理论。 听到格罗斯的问题，乔治·帕里西淡淡地说道：“当面对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时，总要有人站出来揭示吧？” “更何况他竟然把报告放在了愚人节，你想想，这是否意味着什么？甚至外面的标题还说他要证明造物主的存在。” “可见，这大概就是一场愚人的报告了。” 戴维·格罗斯笑了笑说道：“那我可就要期待你到时候指出他的错误了。” “当然也说不定你会因为他的报告，而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呢？” 乔治·帕里西失笑：“可别开这种玩笑了，就算他的报告再怎么找不出反驳点，w玻色子的质量问题永远都摆在我们的面前，难不成你觉得他能够把这个问题给当场解决掉？” 他摆了摆手：“不存在的。” 对于乔治·帕里西的话语，戴维·格罗斯仍然只是笑道：“这种问题当然不可能当场就给解决掉，毕竟这需要实验数据来证明，而不是从理论上，但如果他能够用他的理论兼容性地解决其他的问题呢？” “至少就目前来说，李氏展开下的标准模型，计算出的其他粒子质量，要比微扰展开的标准模型更加精准一些，只是在w玻色子上存在一些问题罢了。” 听到格罗斯的话，帕里西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确实如格罗斯所言，李氏展开下的标准模型，在计算其他粒子的质量时，都要更加符合实验的数据，唯独在w玻色子上存在较大的误差。 所以这也是让物理学界争论不断的一个重点。 最后乔治·帕里西还是摇摇头：“我还是那句话，w玻色子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我永远不会相信这个理论。” “好吧。” 格罗斯摇了摇头，没有再和帕里西争论下去，因为他知道这种争论是无意义的。 作为弦理论学者的他，对于李氏展开标准模型，他肯定是持支持态度的。 现在的他，只想等待着报告会的正式开始，然后见证李牧如何说服物理学界。 …… 时间悄然过去，来到了上午十点。 报告，即将开始了。 作为主持人的法比奥拉·吉亚诺蒂首先走上主席台，面对着全场3000多名学者，笑着说道：“欢迎大家来到这里，参加这场报告会。” “我相信全世界的物理学者们都对这场报告期待已久，就像我们所开通的网络直播间中，也已经进入了数万名观众。” “标准模型，我们物理学最成功，同时也是最让人讨厌的理论，它让我们魂牵梦绕，为我们预测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然而就在现在，它又出现了两种形式，一种形式来源于我们很早之前的微扰展开，而另外一种，则来源于我们的天才物理学家，李牧所创立的李氏展开。” “那么哪一种形式的展开，才最符合造物主的规则？” “那就由请李牧，给我们带来解释。” 热烈的掌声响起，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从主席台一侧走出来的人影。 哪怕是反对李氏展开的物理学家，此时也丝毫没有吝啬他们的掌声。 真理的辩驳是残酷的零和博弈，正确的就是正确的，错误的就是绝对的错误。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向这位年轻的“对手”表示敬意。 踩着掌声，终于李牧走到了讲台的中心，先向法比奥拉表示了谢意。 法比奥拉朝他点了点头，说道：“祝你报告成功。” 李牧笑道：“谢谢。” 随后，法比奥拉离开了这里，主席台上只剩下了全场唯一的主角。 面向全场。 上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做报告，还是在上一次。 只不过这一次稍显不同罢了。 掀翻物理学界…… “听起来很有意思，不是吗？” 李牧的嘴角一翘。 目光中内敛的焦距逐渐扩散到全场。 而后，他终于开口道：“各位好。” “欢迎大家来到我的报告会。” “在正式的报告开始之前，请让我先留下几个问题。” “虚粒子来自于哪？” “真空灾变的原因是什么？” “真空零点能又从何而来？” “以及……暗物质和暗能量，又是如何产生的？” 一连说完了四个问题，李牧顿了顿。 而本来就很寂静的会议室，变得更加沉默了。 这四个问题，每个问题都是物理学界尚未解决的问题。 悬在物理学的天空上，如黑漆漆的乌云般，让物理学见不到璀璨的蓝天。 但是，李牧突然提出这四个问题是想干什么？ 这场报告会不是关于标准模型李氏展开吗？ 底下的每个人，都感到了些许的疑惑。 而李牧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当然我还可以提出更多问题，不过时间有限，我现在只提出这四个问题。” “那么，接下来，我就要用这四个问题，向大家证明造物主的存在。” 李牧打了一个响指，他背后的大屏幕上，ppt便是一动，进入了第1页。 【造物主存在的证明】。 这个标题，倒是引起了全场一阵笑声，毕竟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愚人节，所以认为李牧的这个标题只是在和他们开玩笑而已。 因此也都没有当真。 那对于众人的反应，李牧微微一笑，也没有说太多。 “李氏展开式的推导过程，我已经在论文中进行了详细的讲解，因此今天我就不再多做赘述。” “我将直接从大家最关心的地方说起。” 李牧走到了黑板面前，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大大的w。 “w玻色子的质量问题。” “究竟是什么因素导致李氏展开下的标准模型中，w玻色子的质量出现了问题？” “如果我现在就将结论放出来，大家可能都会表示不敢相信，所以就请大家随着我的推导，用你们自己的思考，来逐步相信这个结论。” 李牧的话，又一度令全场的人感到了好奇，是什么结论会让他们都不敢相信？ 但李牧的讲述已经开始了。 “想要探明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得利用量子统计力学的思维。” “但并不是我们传统的量子统计力学，而需要利用到一种逆向的思维。” “根据量子动力学的驱动规律，量子多体系统是从非平衡状态演化向平衡状态的。” “而w玻色子的质量，显然就属于一个平衡的状态。” “那么，这样一个平衡状态是从怎样的非平衡状态演化而来的呢？” “想必大家都会说，是希格斯场。” “没错，w玻色子与z玻色子应用希格斯机制于希格斯场而获得质量。” “现在，我就要用逆向量子统计方法，来揭示这一过程的细节，也许会让我们发现一点奇特的东西出来……” 说着，李牧便在黑板上开始了计算。 只不过，在场的其他人又因为李牧说的逆向量子统计而陷入疑惑。 这又是什么新方法？ 然而，随着李牧首先几步的列出，有不少量子统计力学的专家，就立马郑重了起来。 李牧拿出来的这个方法，新颖，但是却给他们带来了一种启发。 竟然还可以这样！ 而后，随着李牧继续推导下去，人们心中的惊讶也越来越多，这个新的方法，他们不得不用难以相信来形容！ 观众席，第一排的座位上。 乔治·帕里西，眉头凝起，看着李牧的推导过程。 他也是一名专业的量子统计力学专家，所以他能够清晰地看出李牧拿出来的这个方法，有多么具有创造性。 这对于整个量子统计力学来说，都是一次划时代的改进。 这样的数学能力…… 老实说，乔治·帕里西有些羡慕，哪怕他的数学能力在物理学家中也属于十分突出的。 当然，他心中的羡慕刚刚升起，忽然，李牧接下来的一步代入，却让他突然瞪起了眼睛。 “等等，这个导入后，多出来的这一项是……” 而不仅仅是他，所有看得懂的物理学家，在见到李牧现在这一步的时候，都愣住了。 因为式子中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项……这个项，不应该出现！ “似乎有点虚粒子的感觉？等等！又有点不一样，怎么又像是真空零点能？” 许多物理学家们，陡然就产生了联想。 一瞬间，他们突然就想起了报告开始之前，李牧提出的那四个问题…… 他们感到了有点不妙。 这场报告，好像要出现一些不得了的东西了！ 而当李牧写出这个项之后，则是轻轻一叹。 当初，他就是被这个问题给困扰住了。 而在之后，爱德华·威滕的求助，却让他从威滕的那个问题中，找到了对照。 好了，也到这里了。 也是时候开始掀翻物理学界的第一步。 他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单独地将这本不应该出现的，但是却完全符合数学推导的特殊项，单独提了出来。 然后对这一特殊项开始了处理，将它进行解析。 试图寻找出，究竟是什么因素导致了它的出现。 而后，随着他的解析，全场的物理学家们，也都逐渐呆滞。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新的…… 直到最后，李牧停下了笔。 他也终于开口了。 “处理到这里，相信大家也已然看见，这里必然有一个未知的因素，致使我们在对w玻色子的质量进行逆向量子统计后，出现了那个特殊的项。” “而从这个性质来看，它似乎就像是一种‘力’。” “但不论是强相互作用力，还是弱相互作用力，再或者是电磁相互作用力以及引力，它都完全不符合。” “那么显而易见的，让我在这里作出一个大胆的推断！” “这是一种新的新基本力。” “而它的出现，却仿佛没有任何来源，而是遍布于我们的空间之中。” “因此，我将它命名为维度力。” “它存在于我们的维度之中！” 沉寂的会议室中，终于沸腾了起来。 天啊！ 李牧好像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他好像真的在证明造物主的存在！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四章 揭示多维的存在！ “厚礼蟹！这是什么？！” “威腾你看到了吗？他找到了什么！” “维度力……维度力……你说难道真的有造物主吗？” 第一排座位的另外一边，内森·赛博格瞪大了眼睛，尽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对旁边的爱德华·威滕惊呼起来。 他们两个人当然也过来了。 这场报告会对于每一个理论物理学家来说都不可缺席，就更不用说爱德华·威滕，本身就是要来这里和李牧见面的。 然而，刚才李牧的推导过程，以及最后导出来的新基本力，已然远远超乎了他们对这场报告会的想象。 李牧为了证明标准模型李氏展开式的正确性，于是就发现了一个新的基本力？ 在参加这场报告会之前，他们从来都不会这样想。 “我们宇宙任何的一个角落，竟然都存在着这种力……而我们之前竟然从来都没有觉察过……” 内设·赛博格仍然没有停止自己的惊讶：“是了，正是因为这种力处处存在，所以就等于处处都不存在，我们将它带来的作用自然而然的归类为其他基本力的作用。” 就像是数字7、8、9，都可以写成16、17、18，这个“1”其实是特殊的，但是在这些数字之中，这个“1”完完全全的融入了进去，分辨不出来，而在过去，学术界也一直都没有数学办法，能够将其单独分离出来。 而现在，李牧利用这个逆向量子统计办法，成功地将其从这些物理现象中拎了出来。 这个神秘的基本力，就此显露出了原型。 惊叹了好一会儿，这个时候内森·赛博格才忽然想了起来，威滕好像一直没有说话，他不由问了一句：“嘿，醒醒，你在想什么呢，这种重要的时候伱居然什么都不表示一下？” 然而，威滕却只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要说话，我心中正在思考着东西。” “想什么？”内森·赛博格没有察觉到威滕的情绪，仍然笑着问道：“在思考上帝的存在性？”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在想，上帝难道真的存在？维度力……维度力，这种力的来源到底在哪儿？难不成还有维度粒子？” “厚礼蟹，李牧起的这个名字，可真是太恰当了。” “维度力的来源在哪……” 听到这个问题，威滕不知怎得忽然笑了笑，只是那个笑容有点苦涩。 还能来源于哪呢？ 反正绝对不可能是弦罢了。 因为在弦理论中，弦并不是力，它只是理论预测的一种宇宙基本单元，其构成了各种各样的例子，然后那些粒子之间才形成了相互作用力。 然而现在看来，弦的作用，也已经被这个唯独力所取代了，或者说是，完全覆盖了。 宇宙的基本单元…… 威滕的心中已然有了隐隐的猜测，在维度力之下，隐藏的才是真正的宇宙基本构成——这是一个顶尖物理学家的直觉。 作为顶尖物理学家，直觉往往都是十分精准的，甚至有时候精准得还很离谱。 曾经的皮埃尔·德利涅就对此发表过感慨，曾经的他对物理学家的数学能力都并不怎么看好，直到后来认识了爱德华·威滕之后，他就发现这些物理学家总是能把一些奇奇怪怪的数学方法运用在物理上，却往往能够得到正确的结果。 特别是爱德华·威滕，还总是能看穿复杂数学公式和证明背后的直观表象，令他不得不为之感到佩服。 所以，现在的爱德华·威滕，便就从李牧那复杂的数学公式和证明背后看穿了维度力可能涉及到的本质。 当然，能够让他如此确定的原因，还在于另外一点。 李牧能够通过威滕遇到的问题，和他遇到的问题进行对照，并进而发现维度力的存在，那么威滕自然也就能够通过李牧刚才的推导，再根据他自己的发现，进而作出推测。 “也许，我这一辈子的执着也就到现在了吧……” “你说什么？”旁边的内森·赛博格问了一声。 威滕摇了摇头，现在，还是就不要把这个打击告诉内森·赛博格了，先让他享受一下那种见证新物理的乐趣吧。 等到之后，世界上所有的弦理论学者们迟早会知道的。 “没说什么。”他的脸上充满着平静：“你说，这个维度力，是不是就像是基本力的基本力？” 内森·赛博格一愣。 “基本力的基本力？” …… “维度力，不直接作用于我们的世界，它只存在于基本力之中，它作用于基本力，从而使它们得以成为基本力。” 主席台上，李牧在揭示了维度力，这个令在场所有物理学家都为之震惊的发现之后，就继续着接下来的讲解。 “就像是电磁相互作用力之间，电子和电子之间通过交换光子来实现电磁力的传导，那么是什么激发了电子传导光子到另外一个电子的？” “再比如说，传递强相互作用力的胶子、传递弱相互作用力的w、z玻色子。” “激发这些粒子传播相互作用力的能量来源，便是维度力。” “当然，这也符合我们之前的猜想，真空零点能，是激发虚粒子的来源。” “而现在，真空零点能从何而来，我想用维度力来解释它将更为的合适。” “当然我也相信，已经有不少的朋友能够推导出这一点。” “并且还很简单。” 李牧微微一笑，转头便开始在黑板上进行推导。 何为真空零点能？ 其意思很简单，就是在一片真空之中，没有一切的物质，绝对的空旷，却也仍然存在着能量。 这个设想来自于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不可能同时测量出一个粒子的动量和位置，所以即使将一个粒子降低到了绝对零度，它也仍然会保持着震动。 而使其保持震动的能量，就是真空零点能。 这个听起来十分玄幻而不可思议的理论，确实真实存在，并且已经被诸如兰姆位移和卡西米尔效应实验所验证。 但是关于这个零点能的来源，物理学界一直都没有一个和谐的解释，直到现在，李牧所发现的维度力已然将其完美地揭示。 “……维度力，就是这样，在最微小之中，影响着我们的物质界！” “而包括w玻色子的质量问题，也就能够通过维度力来实现最好的解释。” “并且……十分的显而易见。” 说到这里时，李牧面带微笑地看向场下的听众。 听众们在经过半晌的反应时间后，陡然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特别是那些一直以来支持标准模型李氏展开式的物理学家们，此时更是欢呼雀跃。 因为w玻色子的质量问题，已经在李牧的手中，从理论上完美地解释了！ w玻色子是导致这场报告的关键起因。 而现在，这个问题已然被成功诠释出来了。 所以，在那些支持者们看来，那些反对者们之前最赖以依靠的武器，已然被完全卸了下来，在面对这种铁一样的事实面前，他们还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呢。 当然，场上哪怕是之前的那些反对者，也不得不给李牧送上掌声，因为李牧提出的维度力，这一个的全新的基本力，实在是太完善了，让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点。 毕竟光靠维度力所解释的真空零点能这一点，就已经算得上是维度力的一大实验证据了。 就更不用说李牧又成功解释了虚粒子问题。 至此，报告在开始之前，李牧所提出的四个问题，其中已经有两个在他的手中被完美地解释出来了。 这两个问题，全部都是被全世界的物理学家们讨论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奈何不了的问题。 而它们的解决，已然足够证明维度力的存在。 甚至都不需要再去用实验验证了，因为过去的那些实验，已经足够证明。 站在讲台上的李牧，泰然自若地等候着掌声的停歇。 直到掌声差不多消停下来后，他才压了压手，整个会议室便迅速恢复了沉静。 随后，李牧开口道：“当然，我们可不要忘记，我开头提出的四个问题中，还有两个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为什么会出现真空灾变？暗能量和暗物质又来源于哪里？” “这两个最棘手的问题，请先让我为大家引出维度力，这个命名背后，真正的含义。” 维度力真正的含义？ 全场的物理学家又一次愣住。 维度力的意思……难道不就是代表着覆盖了整个维度的力吗？ 除了这个意思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 但忽然间，那些嗅觉比较敏感的物理学家们已经意识到了，李牧将要揭示出什么东西。 李牧没有多说，只是转头重新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而首先，他就在原本的式子中引入了一个新的式子。 而后，全场的物理学家们再次震动，李牧引入的是额外维度！ “在这里引入一个额外维度，我们就会惊人的发现，维度力仍然无比的和谐。” “此后我们在不断的添加额外维度，直到第十二维之后，我们才会发现，我们的式子终于变得不和谐了。” “为什么？那就请先让我们把前面的十一个维度进行一个整合——” 李牧的手中开始为整合进行推导，而场下的物理学家们则全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结果。 整合之后会发生什么？ 当李牧将全部十一个维度整合完毕之后，众人就惊叹的发现，十一个维度，在维度力的统一之下，整个模型就变得完美和谐了起来。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只有十一个维度！ 而这，也符合m理论对额外维度数的预测。 “……解释完了十一维的问题，而到这里，我们也就能够轻松的解释真空灾变发生的原因。” “那就是因为，我们所计算出来的真空零点能，也就是1立方厘米的存在10^87焦耳的能量，是分散于所有维度之中的。” “我们所在的这个维度，因为维度较低，所以分到的真空零点能也就变得很小，仅仅只有10^-18焦耳！” “这就是真空灾变！” 全场又是一阵哗然。 真空灾变，也是和真空零点能有关系的一个未解决的物理问题。 若说其地位，足以比得上数学猜想中千禧年七大难题问题中的任何一个。 其简单来说，就是物理学家们计算出的真空零点能，高达10^87焦耳，但是实验测量出来的真空零点能，却仅仅只有10^-18焦耳。 如此巨大的差距，也使得对真空零点能能量密度的预测，被称为是物理学界有史以来最差劲的预测。 而现在，一个维度力，便将其完美地解释了！ 人们惊叹之中，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李！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是否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宇宙，真的存在额外维度？” 额外维度，一直被物理学界所热议，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对其进行验证。 但现在来看，根据李牧的维度力理论，岂不就已经证明了额外维度的存在？ 对于这个问题，李牧陷入了片刻的思考，随后就笑着点点头道：“如果我的计算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我相信额外维度的存在。” 在场的物理学家们顿时间又感到一种战栗。 额外维度的存在！ 他们的维度，不是孤独的！ 宇宙，真的存在多维空间！ 而那位提问的物理学者，更加激动的说道：“那这么说的话，弦理论是不是就是正确的！？” 众人再次一怔，证明弦理论的简介方法中，就包括了验证额外维度的存在。 现在确认了额外维度的存在，不就等于说弦理论是正确的？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李牧陷入了沉默。 没有急于回答，他转头看向了那边的爱德华·威滕。 威滕的表情，如他所料的那般，没有任何激动可言，哪怕他旁边的内森·赛博格都已经快要站起来庆祝了。 李牧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残酷的真相，还是交由弦理论学者们，自己揭示吧。 所以他只是笑了笑，说道：“说不定呢？” 然后他不再多说，重新开口道：“到了这里，暗能量和暗物质的来源，我也就不做过多解释了，因为，答案也同样很明显了，我就将这个问题的答案，交付给大家来解决了。” “但是在最后，我仍然要留下一个问题——维度力的来源，又是什么呢？” 他最后提出的这个问题，让全场陷入了思考，他们也不由得联想到了这场报告的主题——证明造物主的存在。 是什么东西，能够将维度力这种东西带进这个宇宙的呢？ 但就在这个时候，李牧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实在是他没有手表。 而后，他感慨一声：“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到了12点。” 人们这才恍然想起，这场报告，已经开了两个小时了。 他们深深沉浸在了其中，竟然全部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因为，这是一场掀翻了物理学界的报告。 但是物理学界的掀翻，对于物理学家们来说，却宛若一场盛宴。 因为，只有物理大厦的崩塌，他们才不需要去做缝缝补补的工作，而是去成为新物理大厦的设计者之一！ 就像普朗克、费米、泡利、杨振宁……哪些物理学家们一样。 而这时候，李牧再度笑道：“根据愚人节的传统，过了中午十二点之后，就不能再开玩笑了。” 他咳咳两声，将手机放了回去，随后语气郑重了起来：“所以，我要证明的其实是，世界并不存在造物主，无论它再怎么神奇，在某些规则和细节之上，都仿佛有一种不偶然感，一切都如同设计般的精巧。” “但这，正是自然法则的伟大。” “唯愿我们的物理学，能够一直遵循着自然法则的引导，并逐渐洞悉它！” “我的报告完毕，感谢各位！” 干脆利落的结束。 掌声随之雷动。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五章 第三个奇迹年！我把LHC给吃了 报告会正式结束了。 而随之而来的，就是整个物理学界的高潮。 就像之前所说的，物理学界被掀翻，迎来的只会是物理学家们的沸腾。 如同在种地之前，都需要先将地耕一遍，这样的地才能够孕育新苗。 对于物理学界来说，尤其如此。 上个世纪，也是在量子力学的研究开始兴起之后，各种各样著名的物理学家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最终构成了那张知名照片，《索尔维会议合影》中的那样，大佬云集。 至于相对论，则完全是爱因斯坦一个人建立起来的，这也是为什么说爱因斯坦是物理学家中独一份。 而现在，新的基本力，为所有的物理学家们提供了一片广阔的研究空间，因为谁也不知道，根据维度力他们还能够推导出什么新的东西。 而且最关键的是，根据维度力的特性，其不能完全归类于量子力学的范畴，应该说，量子力学能够完全容嵌进维度力理论之中，两者一经结合，将变成一个更加完美的新架构。 此外，还有相对论也能和维度力进行结合，这里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统一，在三维空间中是不可能实现的，其只能在高维空间中实现统一。 而维度力所揭示的多维空间，已然表明它能够和相对论实现良好的融合。 不过要想实现两者的真正融合，中间仍然需要一定的研究，毕竟，还有引力子这个东西，仍然是一个谜。 但只要能够实现这一点，那么量子力学和相对论将真正的被统一起来，物理学界的万有理论也将就此建立。 所以接下来，物理学家们的方向，便要朝着这个方向奋斗。 当然物理学者们沸腾了，新闻媒体界也同样跟着吃了香。 物理学的新突破相比较其他科学界的新突破，要更加受人关注一些，毕竟听到相对论，人们就会感觉牛逼，听到量子力学，人们就会感到神秘，就更不用说由此而来的种种名词。 什么多维空间，什么的大统一理论、万有理论…… 仿佛要将他们的宇宙都给颠覆了。 顿时间，各种各样抓眼的新闻标题就冒了出来，还不用担心被人说是标题党。 《宇宙第五大基本力——维度力！》 《四大基本力？不！还有第五个！》 《基本力的基本力——宇宙的基本构成》 《多维空间是真是存在的！》 《震惊！李牧居然是爱因斯坦的……》 …… 而除了各种各样的新闻文章之外，在这场报告结束之后，各位知名的物理学家也随之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作为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戴维·格罗斯自然就少不了被邀请。 “……维度力的提出将正式为我们的物理学添上一大重要的板块，使我们整个物理学的框架变得更加完整，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物理物理，其目的就是揭示我们宇宙的完整框架，不管是我们过去所发现的四大基本作用力，还是现在的维度力都是如此，一个完整的框架，是最为重要的……” “未来随着我们物理学家们对维度力的研究越来越深刻，对宇宙的认识，也将越来越完整。” 面对着bcc的记者采访，戴维·格罗斯对于采访的问题显得十分积极，脸上的笑容仿佛就没有停过，记者能够从他那已经八十年岁月的目光中，看到一种新生般的明亮。 听到格罗斯说完，记者便好奇地问道：“这样说来的话，关于维度力的研究将成为物理学界的新热点吗？” 格罗斯哈哈笑了起来，随后便伸手在裤子口袋里面掏了掏，最后掏出了一张10欧元的纸币出来，说道：“我可以和你打个赌，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关于维度力的研究将会占据物理学界的主流，诸如《科学》、《自然》以及《物理评论快报》这类顶刊上，关于维度力的论文将占满它们的版面。” “这是一件肯定会发生的事情。” 记者顿时笑了起来：“这我当然相信，我可不想白白的送出10欧元。” 格罗斯失笑地摇摇头，将欧元纸币收了回去，“就是这样！也许过上一段时间，你一觉醒来就会发现，物理学界又发现了什么新东西——总而言之，在维度力的基础上，我们再发现什么都并不意外。” “多维空间吗？” “也许呢？当然，就目前而言，多维空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然的话我们就解释不了真空灾变发生的原因。” “这真是太神奇了！” 记者面露惊叹。 物理学就是这样，只要结果足够的震惊，哪怕是外行人都能感到十分的有兴趣。 接下来，这名记者又一连串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保证每个问题放出去，都能够吸引到一大堆的流量。 直到最后。 “感谢格罗斯教授您的耐心回答，那么现在，我想再和您聊一聊李牧。” 记者说道：“我们都知道是李牧完成了维度力的理论框架，可以说，他一个人，就让我们的物理学界进入到了一个新的世纪，那么我想请问您对他如今的成果，有什么看法？” “对李牧的看法吗？” 戴维·格罗斯陷入了片刻的沉吟，而后先是问了一句：“你知道奇迹年吗？” 记者一愣：“奇迹年？” “——噢，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您应该说的就是牛顿和爱因斯坦分别发现万有引力和相对论的那两年吧。” “是的。” 戴维·格罗斯点了点头，“但伱说的其实倒也并不完整。” “奇迹之年的说法来自于英国的诗人约翰·德莱顿，他在副标题为奇迹之年的诗中歌颂了1666年。” “而也就是在1666年，艾萨克·牛顿神奇般地完成了光分解实验、发明微积分和关于万有引力的各项工作，分别为光学、数学和力学三大学科奠定了坚实基础。” “这对于整个科学史来说都是一场奇迹。” “所以1666年也就被我们称为这样的奇迹年，只不过可惜的是约翰·德莱顿在他的诗中并没有提及牛顿的成就，大概那个时候的他还完全意识不到牛顿的成就有多么的伟大。” “而第2个奇迹年，就发生在1905年，爱因斯坦发表了数篇论文，分别揭示了光电效应、布朗运动、分子大小的测定、质能方程，以及最最重要的那篇论文《论运动物体的电动力学》，即狭义相对论。” “这两次奇迹年，都为我们的物理学界带来了犹如新生的变化。” “而今年……” 格罗斯笑了笑，然后对记者说道：“大概我说到这里，你也能明白我想说什么了，是的，我想把今年，称为第三个奇迹年。” “不论是今年年初的标准模型李氏展开式，再或者是现在的维度力，它们能够于同一年出现，我想，把这样的一年称之为奇迹年，并不为过。” “而李牧，就是这奇迹年的缔造者。” 听到格罗斯居然给出了如此之高的评价，记者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您……确定吗？但是牛顿和爱因斯坦所做出的成果都要更多啊！” 格罗斯当即便笑了起来：“你似乎还忽略了一点，也就是牛顿和爱因斯坦他们在奇迹年的时候，是多少岁。” “那时候牛顿23岁，爱因斯坦26岁，当然爱因斯坦提出广义相对论的时候，已经33岁了。” “而李牧今年多少岁？” 记者就是一愣，是啊，李牧今年多少岁？ 他发觉自己忽略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21岁。”格罗斯给出了答案，“你说，这是不是十分符合奇迹年缔造者的年龄？” “当然。”格罗斯又说道：“定义奇迹年的标准，并不在于做出的成果有多少，而是在于做出的成果有多么的重要。” “李氏展开式，彻底取代了我们使用了那么多年的微扰展开，而维度力理论则为我们揭示了这个宇宙更加真实的一面，这是哪怕相对论和量子力学都无法做到的，就比如说多维空间的证明。” “在此之前，我们只能推测有多维空间的存在，但从来都无法像现在这样肯定，而现在，维度力已然解释了这一点。” “就像是它的命名，因为它存在于每一个维度之中，所以它才被称为维度力。” “最关键的是维度力的出现，还为我们统一相对论和量子理学，实现真正的万有理论奠定了十分重要的基础。” “普通人不研究物理，可能意识不到这有多么的重要，但我十分清楚。” 格罗斯慨叹着望向天边的云彩：“这……就是奇迹啊！” …… 随着格罗斯的采访结束，第三个奇迹年的说法也随之传出，一时之间，又在物理学界掀起了一番波浪。 奇迹年对于物理学来说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而现在，它居然又被重新拿了出来，并且被放在了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身上。 然而没过多久，物理学界就有很多其他的物理学家，就也对这种说法表示了赞同。 特别是那些一直支持李氏展开的学者们，他们同样认为这一年就是奇迹年。 维度力，值得这样的盛赞。 当然，反对者仍然会有。 之前反对李氏展开的物理学家，虽然在经过了这场报告后，大多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但终究就像乔治·帕里西所说，w玻色子的质量，始终没有得到解决之前，基于李氏展开式所完成的维度力理论，永远都存在着致命性的缺陷。 乔治·帕里西就在一次采访中表示：“奇迹年？也许时间会为今年是不是奇迹年而盖棺定论。” “但绝不是现在。” “我承认维度力理论中的数学运用十分的巧妙，并且毫无漏洞可言，但是朋友们，我们永远都不要忘记，物理是一个实验科学，要讲究严谨的实验结果。” “哪怕当年的爱因斯坦在1905年提出了相对论后，物理学界也都没有立马对此表示赞同，而是直到1919年的那场日全食实验之后，才让其得到验证的。” “而关于w玻色子的质量，我们全世界很多粒子物理研究所都对其进行了计算，并且都基本上符合微扰展开标准模型的预测结果。” “所以，想要让我接受维度力理论，前提就是，w玻色子的质量问题得到解决。” “但我认为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这两年来是不用想的，因为计算w玻色子的质量需要十分巨大的工作量，重新开始对w玻色子质量的计算，需要很多的功夫。” “不然的话，我直接把大型强子对撞机给吃了。” 乔治·帕里西的表态，又一次激发了物理学界新的争吵。 同样持反对态度的物理学家们，表示他们也愿意加入乔治·帕里西的赌局，大家一起吃lhc！ 然而就在乔治·帕里西的表态没过多久之后—— 米国费米国家加速器实验室正式宣布，他们经过数年的工作，最终确定，w玻色子就像李牧预测的那样，重了01%！ 而论文，将于4月7日，在《科学》上登刊！ 一时之间，物理学界再度震动！ …… 【这件事情是真的，w玻色子确实被确认超重，也确实在2021年4月7日的《科学》上登刊，论文网址 【明天请个假，然后7月3日开始继续万更】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六章 总不能真的让我吃吧…… 费米实验室的宣布，又给整个物理学界狠狠地来了一下。 w玻色子真的超重了？ 许多的物理学家们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哪怕是那些原本支持李牧的物理学家也是如此，毕竟不论如何，就算他们支持李牧的预测，但是他们也理解，想要重新对w玻色子的质量进行测量，仍然需要很长一段的时间。 就像cern便已经开始准备，把对w玻色子质量的重新测量计划提上日程，预计计划在三年内完成。 结果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才多久过去，费米实验室就宣布了。 费米实验室虽然在粒子物理学界的地位，并不如cern，但是其曾经也称得上是世界顶级的粒子物理实验室。 所以不论如何，他们的宣布，就直接引起了物理学家们的关心。 真的还是假的？ …… cern内，一个讨论室中，一群物理学家正在看着眼前大屏幕上的采访直播。 这些物理学家，基本都是参加了李牧的报告会后，暂时还没有返回他们所属机构的。 像乔治·帕里西，戴维·格罗斯都在其中。 至于他们看的采访直播是米国纽约时报的采访，而采访的对象，正是费米实验室的发言人戴夫·巴托克。 “……虽然cdf已经被拆除了，但是它曾于1985年到2011年之间，收集了大量的粒子对撞数据，我们的研究员们利用了其中10年的时间里，大约400万个w玻色子的对撞数据，最终得到了这个结果……” “其实我们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结果，也就是w玻色子质量比微扰展开下的标准模型预测的质量要高千分之一，但是一直以来我们都有一些不敢相信。” “毕竟你知道的，这不仅仅意味着一些错误，这同样也意味着在我们对自然的理解中，一些根本性的东西是错误的。” “于是我们又开始了很长时间的重新验算，结果直到今年年初的时候，李牧推导出来的结果，让我们感到了十分的惊讶，他的理论预测结果，居然和我们的实验结果如此相像，这就给了我们很大的信心。” 戴夫·巴托克的脸上充满着激动，同时还有感慨，他们这边的实验测算，和李牧的理论推测撞在了一起，实在是一种绝妙的巧合。 负责采访他的纽约时报记者脸上笑着说道：“那么在年初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立马宣布这件事情呢？” 戴夫·巴托克笑道：“这种事情需要谨慎，更何况我们当时的二次验算还没有完成，物理学虽然不像数学那样严谨，但是这并不意味我们就要放弃严谨了。” “而现在，我们已经可以足够自信的表明，w玻色子的质量绝对是超重的，我们是正确的，李牧也是正确的，同样，维度力显而易见地也是存在的，由此而来的各种推测，也毫无差错。” “我们的宇宙，比我们曾经想象的还要更加复杂，更加精彩……” 戴夫·巴托克的声音在cern的这间讨论室中响彻，然后带来的便是各位物理学家截然不同的表情。 “哈哈哈，说得好啊！” 戴维·格罗斯大笑出声，手中鼓起了掌。 然后他转头看向旁边的乔治·帕里西，笑眯眯地说道：“你昨天不是还说要把大型强子对撞机给吃了吗？现在不去和理事长女士申请一下？” “对了，我记得还有不少支持伱的人呢，说是要一起吃？像那什么优素普·斯特里克、戴文·吉尔……这些家伙。” “啧啧，价值上百亿欧元的大型强子对撞机啊，真羡慕你们能够吃它。” 乔治·帕里西的表情很不好。 他昨天下午才接受的采访，结果万万没有想到，一觉醒来之后，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听到旁边戴维格罗斯的冷嘲热讽，乔治·帕里西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先别高兴，可别忘了这是费米实验室。” “物理学大厦和费米实验室的电缆，总有一个要松。” 乔治·帕里西的话，又引起讨论室中的一片笑声。 费米实验室的电缆，在物理学中算是一个比较著名的梗。 有一个研究团队曾经发现了一个超光速的粒子，而根据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原理，任何物质都不可能达到超光速。 于是乎，整个物理学界顿时就振动了起来，就像是维度力的发现一样。 超光速的出现，绝对意味着物理学大厦又要塌了。 然而就在物理学家们摩拳擦掌的时候，结果这个研究团队经过了反复的调查，发现原来是设备中的某一个电缆松了，所以才导致统计出来的数据发生了差错。 于是乎，物理学界顿时大失所望，这件事情也随之成为了学术界一个知名的梗。 当然这样一个顶级的实验室，会在同一个错误上犯两次吗？ 戴维·格罗斯首先表示了不相信。 “不要抱有幻想了，乔治。” “接受现实吧。” 拍了拍乔治·帕里西的肩膀，格罗斯笑呵呵地说道：“就算你把大型强子对撞机给吃了，也不会影响你拿诺贝尔奖的啦。” 乔治·帕里西：“……” 拳头有点硬，很想打人。 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打人的冲动，说道：“你先不要兴奋，咱们先等他们论文放出来之后再说，说不定他们是错的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采访中的戴夫·巴托克就说道：“另外我们的论文也已经提前放到了arxiv上面，相信对于很多物理学家们，已经等不到4月7号了。” “我们也希望，各位物理学家们能够帮我们验证一下我们的计算过程是否有问题，当然——” 说到这里是戴夫·巴托克微微一笑：“我相信我们不会出现问题。” 戴夫·巴托克的话，让讨论室中的这些物理学家们立马都反应过来。 “快！快上arxiv，看一下他们发的论文！” 顿时间有人喊了起来。 戴维·格罗斯则一点都没有废话，直接就走上去，把arxiv打开，找到了那篇论文。 随后，他们这么多物理学家，便一起看起了这篇文章。 论文并不长，只有几页，里面主要是介绍了一下数据处理办法，以及处理过程和结果。 至于数据是肯定不能全拿出来，就像是戴夫·巴托克在采访中所说的，他们统计了大约400万个w玻色子的质量，而论文中显然是不可能把这些数据都给放出来的。 就这样，短短几页的论文，他们很快就看完了。 戴维·格罗斯首先大笑了起来。 “乔治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乔治·帕里西一言不发。 整篇论文看下来，他找不到任何可以挑错的地方，甚至还要为这篇论文赞叹一声。 费米实验室的研究团队用了一种新的数据处理方法，这种新的数据处理方法很好，至少比过去的那些数据处理方法都要好上不少。 也难怪他们能够计算出和以往不一样的结果出来。 此时此刻的乔治·帕里西，深深的理解到了，为什么说物理学是一个打脸的科学。 这次可不仅仅只是他，还有很多物理学家，脸上都被打得啪啪作响。 而且还很快。 他的目光不由看向的窗外，往大型强子对撞机的方向看去。 总不能真的让他去吃这玩意儿吧…… 他一巴掌扒住了自己的脸，一时间有些欲哭无泪。 …… 随着费米实验室的论文在arxiv上放出，下载量很快就突破了一千。 就像戴夫·巴托克说的那样，虽然4月7号《科学》就会刊登这篇论文，但是物理学家们都已经等不及了。 全世界的粒子物理学家们，几乎都在第一时间看完了这篇论文。 而后，这也正式证明，李牧是正确的！ 维度力的存在性，再无任何质疑点。 物理学界，就此迎来第五基本力的时代！ 同样的，第三个奇迹年，也再无任何质疑。 …… “恭喜宿主，完成了任务【隐藏在新理论中的问题？】。” “宿主成功做到了用理论否定实验，当数学的推导过程绝对严谨的时候，它就代表着绝对的宇宙规则，因为宇宙规则，也是用数学所写的。” “而维度力的发现，也代表着你距离宇宙的真相更近了一步，无处不在的维度里构成了宇宙空间里的无处不空，当然，关于维度力的秘密，还有很多，这些秘密，仍待宿主的探索。” “本次任务为升级带来了15000点能量！当前升级进度为43201/30000。” “能量值已满足升级需求，请问是否升级？注：升级后无法降级。” cern提供的酒店房间中。 听到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后，李牧的眼前便是一亮。 终于，经过了这么久，总算来到了收获的时刻。 15000点的能量，已然是他这么久以来得到能量最多的一次。 至于是否升级…… 这当然是废话，“立即升级！” 他当即便在脑海中作出了确认。 “确定升级，脑海计算机升级开始，正在加载四级脑海计算机架构中……”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七章 升级，蓝牙连接功能！ 这一次的升级似乎格外的漫长，不像之前的样，没过多久便完成了升级。 当然，李牧倒是不着急，反正现在的他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安心等待下去。 就这样，约莫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后，系统的声音总算再度响起。 “升级完成！” “脑海计算机成功提升到了4级，升级进度为13201/100000。” 升级一完成，李牧倏然就抬起了头。 此时的他，凡目光所见，他都能在脑海中建构起一个完全相同的模型出来，就像是眼前的这个房间，他一眼过去，就可以在脑海中搭建起一个分毫不差的模型。 哪怕是被子上的一个褶皱，再或者是地砖缝隙的一个起伏。 同样的，更加清晰的视野，也让他几乎能分析出所有的尺寸。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的皮肤。 皮肤上面的每一根绒毛在他的目光之中都分毫毕现了起来——甚至他能够看出每根绒毛的直径是多少，数量又有多少。 假如现在一个头发比吴孟源教授还要浓密几倍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他大概都能够一眼就看出其有多少根头发，并且具体到个位数。 当然这种提升只是最表象的，更加深层次的提升，李牧在自己的脑海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出来。 曾经需要思考很久才能解决的问题，他现在很快就能搞定，像之前他推导出维度力的过程中，需要威滕所遇到的那个问题来进行对照。 而现在，他无需再借这种对照，凭借自己的思考，就足以将维度力的存在给推导出来。 “这次的提升可真有点猛啊……” 李牧的心中有些惊叹。 此时的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有多么牛逼。 “对了，现在的算力相当于啥了？”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系统应道：“当前脑海计算机算力相当于20块nvidia tesla a100显卡。” 李牧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一次对比的居然变成了显卡！ 当然，不管是显卡还是cpu，都有很强的算力，而且就目前的技术而言，显卡的通用算力一般都要比cpu更高。 而a100显卡作为一款专业的显卡，其就被大量运用在各种各样的专业研究中，凭借着极高的算力，这样一张显卡的价格，高达数万元，比什么rtx3090都要贵上好几倍。 “看来这次升级确实挺给力的。” 李牧感慨一声，只不过，还没高兴多久，他就注意到下一次升级所需要的能量，竟然高达10万！ “我靠！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啊！” 十万得攒多久？ 系统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好好好，十万改不了，现在我升到了四级，难道就不给一个额外奖励什么的？” 李牧吐槽了起来。 之前他升级之后都会奖励一次真实宇宙环境模拟的次数，现在升到了四级居然不奖励了？ 不过，这个时候系统就说道：“本次升级奖励，已经在升级过程中加载完成。” 李牧一愣：“啥玩意儿？” 本次升级的奖励已经加载完成了？ “本次升级后的脑海计算机，加载了蓝牙功能，安装了蓝牙50协议。” “宿主现在可以打开脑海计算机的蓝牙功能，和任何支持蓝牙50协议的电子设备进行连接，并且传输相关数据。” 李牧：“？？！！” 哇靠！ 脑海计算机终于可以和现实的电子设备进行连接了？！ 天知道他对这件事情心心念念了多久。 随后他便立马尝试了起来。 拿出手机，然后打开了蓝牙，随后他又将心思沉入到脑海计算机之中，进入面板之后，果然发现上面多出了一个蓝牙连接功能。 随着他意念一动，便进入到了蓝牙连接面板，在可连接的设备中，果然出现了他手机的名字。 “开始蓝牙连接。” 下达了指令之后，他的手机上并没有弹出什么连接成功的窗口，但是在脑海计算机中已经显示出了手机的界面。 接下来他可以直接用自己的意念，操控脑海中的那个手机界面。 思考了片刻，他便直接点开了音乐播放器，开始播放周董的七里香。 随着一阵风呼啸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七里香的前奏随之开始。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李牧眯起了眼睛，享受起了脑海中直接播放的音乐。 什么叫脑放？这就叫脑放？ 感觉到新奇的李牧，安静地听了一首下来 “真棒啊！” 他忍不住赞叹一声。 虽然不知道脑海计算机是怎么让他听到音乐的，但大概想来，估计也无非就是利用听觉神经直接传导进来的，就像是系统的声音一样。 不管如何，这个功能实在是太实用了，以后他可以不用戴耳机就听音乐了—— 咳咳，好吧，作为一名科学家，他当然要首先想这对于他的研究有什么帮助。 而这几乎不用多说。 他立马控制着脑海计算机中的手机，进入到了arxiv中。 随着他的意念一动，便搜到了那篇费米实验室发表的论文。 将论文下载下来，直接利用蓝牙连接，将这篇论文传输到了他的脑海计算机之中。 随后他便感觉到自己脑海计算机中多出了一个文档，打开文档，里面正是这篇论文。 他已经听说了这篇论文，不过之前都还没有看过，而现在，借着脑海计算机的算力，他几乎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把这篇论文给看完了，然后又花费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把里面所讲述的内容完全理解。 这就是脑海计算机给他的自信。 “这篇论文中的数据处理方法确实不错。” 在心中稍微赞叹了一句。 可以想象，这个新的数据处理方法，应该也来自于一个数学能力很强的人。 在高能物理学中，如何对实验收集的数据进行处理，一直都是一门重要的课题。 也难怪费米实验室能够发现w玻色子的超重问题。 当然，感慨完了这件事情后，李牧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下载了其他各种各样的论文，以及各种各样的书籍，传输进脑海计算机中，看了起来。 就这样，短短10分钟内，他就看完了50篇论文和一本书，并且基本上都做到了95%以上的理解程度。 95%已经是一个极高的数字了，如果想要再进一步完全理解的话，虽然也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显然也要不了太多。 这就是四级脑海计算机以及蓝牙功能带来的巨大作用，李牧顿时感到了无比的兴奋。 有了这个功能以后，他的研究也将变得更加事半功倍。 相比起过去，他吸收信息的速度直接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过去的时候，他一般只能凭借视觉信息来进行研究。 也就是通过自己的眼睛接收到信息，然后这些信息再传到脑海计算机中，以此来进行研究。 而从现在开始，他的脑海计算机可以直接从网络上获取各种各样的信息了。 当然这也就有一个巨大的缺陷显现了出来——那就是他的身边得有一个能够连接网络的电子设备。 如果没有手机这样的电子设备，脑海计算机失去了连接网络的媒介，自然也就无法连接了。 当然身处现代社会，手机不在身边的时间，大概会很少，所以关于这一点，倒是也不用太过担心。 只不过嘛…… 李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电量。 好像不得行啊…… 除了身边必须有电子设备之外，这个功能还存在几个缺陷。 光是这么十分钟，他的手机由于一直保持数据传输，电量就已经降低了5%。 显然，以目前手机的电池，并不足以支持长时间的蓝牙传输数据。 而对于可移动设备来说，大多存在这个问题，所以最好就是在连接了电源的情况下使用，这由导致了不可移动的问题。 此外还有一个缺陷，那就是这件事情又受到网络下载速度以及蓝牙传输速度的限制。 蓝牙50最高支持200mbps的数据传输速度，并且这种速度都只是理论上的，实际传输速度一般都要低一些。 不过李牧忽然寻思了一下。 好像，脑海计算机连接蓝牙，并不需要另外一个设备的同意。 而且，脑海计算机可连接的蓝牙设备数量，似乎不受限制…… 这么一想的话…… 他的心中一动，然后重新进入到脑海计算机之中，搜寻附近所有可连接的设备。 很快，就有十来个设备出现在列表之中，现在由于各种无线设备的存在，人们都已经习惯了打开蓝牙功能，这样一来，也就方便了李牧。 于是，他便直接利用脑海计算机连接上了这些设备，最后经过筛选，留下了两台和电源连接了的电脑。 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电源的问题了。 “不错。” 李牧满意地点点头，在心中对那两台设备的主人说了声抱歉。 就先暂时借用一下你的电脑了。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连接上自己的电脑。 多个设备一同传输，带来的也就是更多的信息。 就这样，整整一个上午，他都享受在知识的获取之中。 凭借着这个功能，给他时间，他将成就全知！ …… 【明天开始万更】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八章 拯救弦理论组织 提升到四级后带来的喜悦，让李牧沉浸了好长一段时间，整整一个上午，他都一直在研究着这个蓝牙连接功能。 蓝牙的基本功能，脑海计算机都有，李牧甚至都能够做到意念操控手机和电脑。 以后躺在床上看手机的时候，只用一只手拿着手机就好了。 都不用另外一只手了。 当然，这一次升级得到的蓝牙功能，也让李牧不由往后幻想，说不定以后还能升级出不需要手机电脑这样的媒介，直接接入网络的能力呢？ 虽然说对于这一点如何实现，李牧表示存疑。 毕竟人类当前的网络都离不开线路的传输。 不管是无线网络、wifi什么的，最终都需要各种实质性的线路来实现信息的互通。 就像是海底光缆一样，将全世界的网络连接起来。 基于这样的事实，脑海计算机真的能脱离外部媒介，直接接入网络吗？ 当然，关于这个问题，李牧现在倒是没有必要想太多。 天知道这样的功能，得等到脑海计算机多少级的时候才能实现。 现在还是甭想了。 就这样，一直到肚子饿了，开始表示反抗的时候，才算是让李牧从汲取知识的疯狂之中回过神来。 不过这个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嘶……这次是用过头了啊！”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李牧再次发现了蓝牙功能的一个缺陷，那就是对于脑海计算机的负担似乎也挺大的。 这种晕乎乎的感觉，就像是熬了半个晚上一样。 他赶快断开了脑海计算机和其他设备的蓝牙连接，停止了数据传输。 “看来还是得收着点。” 他的心中告诫了一下自己。 之后再利用这种方法学习知识的话，应该主要吸收那些质量较高的内容，质量一般的或者较低的，就等到高质量的知识都被他吸收了之后再说好了。 当然，天知道人类当前有多少已有的知识，哪怕是那些高质量的知识，仅占比不到1%，那也是一个相当可怕的量。 天知道成就全知，需要多久？ “不想了，现在还是先准备去吃饭吧。” 收拾了一下房间中的东西，随后他便离开了酒店，前往cern内部的餐厅吃饭——主要是那里的餐厅东西挺多的，味道也不错，最关键的是，还免费。 白嫖使人快乐。 很快到了cern的餐厅，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如今的他，俨然成为了cern的名人，一路走过来，遇到的人基本上都会和他打声招呼。 要了一份牛排，然后发现今天居然还提供德国猪蹄，于是也要了一份，再加上一碗罗宋汤。 基本欧洲的食物在这边都能找到。 很快，将他要的餐端到了桌子上，他便开始吃了起来。 不过，脑海计算机对听力带来的提升，让他能够清晰地听见周围人们所谈论的话题。 而其中的一个谈论，引起了他的关注。 “……弦理论居然在结合了李氏展开之后，会出现数学逻辑上的错误，实在是不可思议。” “真是太令人难以相信了，弦理论就这样成为了过去式？” “我本来还以为维度力能够帮助弦理论的证明呢。” “维度力的存在证明了额外维度的存在，应该也就能证明弦理论的正确……等等！你们有没有想起当初李牧报告的时候，克里斯·纳尔问李牧，维度力的证明是否意味着弦理论的证明，当时的李牧的态度似乎就十分暧昧。” “我也想起来了！莫非那个时候，李牧就已经知道了？”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也难怪这些天以来，爱德华·威滕一直都没有表示什么，然后在今天上午就突然宣布了弦理论可能要告一段落了。” “唉~” 有人叹了口气，然后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叹了口气。 作为物理学者，他们都能理解爱德华·威滕此时此刻的心情。 另外一边，李牧继续吃着自己的牛排，只不过听到这些人所讨论的问题，他心中也有些感慨。 看来，威滕最后选择了亲自结束弦理论的命运。 作为弦理论的领头人，这样的感觉大概就像是在扼杀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吧。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人，居然是爱德华·威滕打来的，他有些疑惑。 这种时候的威滕，突然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接通了电话，“威滕教授，有什么事情吗？” 那边又一次传来了熟悉的话语：“李牧，很抱歉打扰到你，我这次电话，还是来请求你的帮助。” 李牧顿时就愣住了。 …… cern内的一个讨论室。 门被敲响，然后李牧从外面走了进来。 “威滕教授，我来了……呃？” 看到讨论室里面的场景，李牧就是一愣，因为里面居然坐着一大堆的人。 而且全部都是在物理学界有着名气的学者。 他还以为是爱德华·威滕要单独和他谈事呢。 当然，在认出这些人后，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学者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弦理论学者。 也就等于说…… 他来到了一个弦理论学者的集会？ “李，伱来了。” 一名老教授向他走了过来。 这名老教授戴着眼镜，看起来是个犹太裔。 而李牧很快就认了出来，这位就是那位拿到了菲尔兹奖的物理学家，爱德华·威滕。 虽然在之前两人已经打过电话，并且李牧在报告会的时候，也见到过爱德华·威滕了，但是像这样正式的会面，还是第一次。 李牧朝威滕点了点头，“威滕教授，让你……哦，让你们久等了。” 威滕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没有久等，反倒是我们麻烦你专门来这一趟了。” 这个时候，旁边又是一个人走了过来，笑着朝李牧伸出了手：“感谢你能过来，向我们伸出援助之手。” 看见这个人，李牧也很快就认了出来，内森·赛博格，同样的弦理论专家，爱德华·威滕的好友及合作伙伴。 赛博格的话，让李牧无奈地一笑：“我暂时还不知道要帮助你们什么。” “呵呵，我们等会儿就会告诉你，当然你愿不愿意帮也都取决于你，我们不会强求。” 威滕笑着说道，随后他便带着李牧去认识了一下其他人。 讨论室中有二十多人，都是在学术界有一定名气，并且对弦理论有很深研究的人，包括戴维·格罗斯这样的诺奖得主，也在其中。 而除了威滕、格罗斯他们这些老人之外，同时还有几名在学术界已经声名鹊起的年轻学者。 比如说其中一名叫基里曼·弗恩的，已经是不少物理界奖项的候选人了，而李牧在之前就看过他的几篇理论物理方面的论文，写的很不错。 当然，基里曼·弗恩在见到李牧之后，表情可谓是十分激动，他紧紧地和李牧握了握手，仿佛追星成功一般地说道：“李，我可以和你合一张影吗？” 李牧失笑道：“当然可以。” 当即，基里曼·弗恩就拿出手机，和李牧合了一张影。 “oh噶的，我的朋友们绝对会羡慕死我的，他们做梦都想亲眼见一见你。” 拿到了照片，基里曼·弗恩就更加激动了起来。 “李，你的每篇论文我都看过，我真希望能够成为你这样的超级学者。” 李牧笑着摆摆手，说道：“你的论文我也看过，写的都很不错，相信你也能成为这个……超级学者的。” “你竟然也看过我的论文？哇哦！”基里曼·弗恩更加激动了起来，似乎感到十分的荣幸。 见到他这个样子，李牧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不知不觉间，也成为了这种本身就很优秀的年轻学者的榜样了。 这可真是…… 感觉挺不错的。 当然，基里曼·弗恩算是表现比较夸张的，而其他几名年轻的学者虽然也差不多一样激动，但至少还很正常。 直到最后的时候，威滕带着李牧走到了最后一个人的面前。 他笑道：“这位就是乔治·帕里西，我想你应该也认识。” 乔治·帕里西，李牧当然知道，毕竟这位可是一直以来反对李氏展开的领头人之一。 而乔治·帕里西除了在其他不少领域都有很大的成果之外，同样也是一名弦理论学者。 毕竟，弦理论曾经作为最有希望成为“终极理论”的理论，吸引了很多年轻而且有天赋的学者加入。 乔治·帕里西便也属于其中之一。 不过，李牧所指的在学界赫赫有名，是因为乔治·帕里西这两天关于吃lhc的趣闻。 听说这件事情引起了各种学者们的笑谈，直到最后，cern的理事长法比奥拉才在这两天的一次新闻记者会上笑着表示，大型强子对撞机可以吃，当然前提是先交个100亿欧元，并且重新修一个差不多的大型强子对撞机出来，要么就去吃甜甜圈。 毕竟，甜甜圈也是环形的。 当然，这件事情，李牧自然不会当面提起，更何况，对于乔治·帕里西的坚持反对，他也并没有生气，毕竟这样的事情在物理学界实在是太常见了，学术理念上的争执罢了。 于是他首先伸出了手，笑着说道：“帕里西教授，你好。” 乔治·帕里西多看了李牧几眼，终于长叹一口气，然后也伸出手，说道：“李，你确实是物理学界不可多得的天才，希望你能够在接下来，带领我们继续正确下去。” 带领？ 听到这个词，李牧便是一愣。 而这个时候，旁边的爱德华·威滕终于说道：“好了，李，我先和你说说，我们今天相聚于此的目的吧。” “你大概也已经听说过，我在今天早上正式向物理学界宣布了m理论，或者说是弦理论的致命问题。” “曾经的弦理论，已经是曾经了。” “而我们这些人相聚于此，则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拯救弦理论，给弦理论以新生。” 李牧听到这就愣住了。 拯救……弦理论？ 威滕继续说道：“为此，我们准备成立一个学术组织。” “我们将邀请全世界所有的弦理论学者们加入进来，为了这个目标而共同奋斗。” “但我们现在缺少一个有无可置疑的能力以及声望的领袖，来带领我们做到这一点。” “所以在我们的一致决定下，将你找来了。” 下午还有两章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九章 简单地解决一个数学问题 当威滕的话说完，他便紧紧地看着李牧，而其他人也是如此。 李牧则是愣了好片刻后，最后才指了指自己：“你们的意思是……我？” “是的。”威滕点点头道：“李，你瞧，你的能力已经得到了整个物理学界的认可，所以从这一点来说，伱绝对有资格成为我们的领袖。” “而不管是我，还是格罗斯、帕里西……我们都已经老了，大概已经没有能力去拯救弦理论了，我们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我们已经拥有不了年轻时那样敏捷的思维了。” “这……” 李牧又是一阵犹豫，直到最后才问道：“弦理论，要如何才能被拯救？” “就目前而言，弦理论，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威滕笑了笑，随后说道：“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我针对维度力进行了一番研究后，找到了一个方程，却发现并非如此。” “弦理论仍然有被拯救的希望，只不过需要变换它的形式。” “一个方程？”李牧一愣。 威滕点头，随后便走到了前面，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方程。 看到了这个方程之后，李牧的眉头顿时就严肃了起来。 这个方程，似乎真的……可以？ 四级脑海计算机带来的巨大提升，在一个灵感的启发之下，顿时就使得他的脑海中掀起了风暴。 最后，他从旁边找到了黑板笔，然后跟着这个方程写了下去。 他一步一步的分析起来，直到最后，整面黑板都被他写满了。 终于，在整个讨论室惊讶的目光中，他放下了笔，十分惊喜地说道：“真的！” “这个方程找到了弦和维度力之间存在的一定共性……” “如果我们能够沿着这个共性继续研究下去，也许就能够解决弦理论在结合了李氏展开后存在的矛盾。” 而只要那个矛盾解开了，弦理论也将重新成为一个完美的理论！ 李牧转头看向了威滕，感慨着说道：“威滕教授，不愧是你！” 居然能够在这种几乎都被判的死刑的情况下，重新找到出路。 威滕却是苦笑一声，说道：“和你相比，果然还是已经老了，你看到这个方程之后，就能往后推出这么多步，我却还没想到该从哪入手，只知道它能够帮助我们解决弦理论所面临的困境。” 李牧摇了摇头，说道：“不管如何，最初的方向往往都是十分重要的，威滕教授能够找到这个方程，已经证明了你的思维方式仍然值得学习啊。” “用一句华国话来说就是，宝刀未老。” 爱德华·威滕笑了笑，“宝刀未老吗……我大概听懂了，谢谢。” 李牧也笑着颔首。 “那么关于我们这个组织……李，你愿不愿意加入呢？” “我们的这个组织定位就是一个松散的学术组织，最多就是偶尔相聚起来，讨论关于拯救弦理论的研究成果，就算是线上参与也没有问题。” “当然我们现在都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想要拯救弦理论，必须将其和维度力进行结合，这也是我们希望你担任领袖的一个原因之一。” “因为，你现在是整个物理学界中，最懂维度力的学者。” 最懂维度力的学者…… 这个说法让李牧不由一笑。 就像是当初爱因斯坦发表了相对论之后，整个物理学界只有他最懂相对论？ 经过了片刻的思考，最后他便说道：“我愿意加入。” 既然是一个学术研究组织，而且也没有什么限制，那加入不加入都无所谓。 唯独就是他还要担任这个组织领袖的身份…… 也给了他一种责任感。 就现在来看，尽管有了这个方程提供的灵感，不过真正想要解决，仍然还有很长的距离。 不过他已经有了预感，如果真的能够将弦理论拯救回来，并且和维度力之间成功结合，那么维度力最大的问题——它来自于哪，将被他们彻底发现。 想到这里，李牧的心中也感到振奋了起来，总算发现了一个通往维度力真相的线索。 自从研究出维度力之后，维度力的来源就一直成为他心头中排行在前列的一大问题。 现在，也算是有了初步的希望。 而这个问题一旦得到了解决，那么，将完全有机会实现物理学界的大统一！ 而听到李牧的答应，在场的人都露出了笑容，爱德华·威滕当即就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说道：“感谢！你能加入拯救弦理论组织，我们理事长先生。” “我们期待着你带领我们，真正地挽救回弦理论。” “我们所有弦理论的学者，都将向你表示感谢！” 而讨论室中的人也都纷纷鼓起了掌，欢呼起来：“欢迎理事长的加入！拯救弦理论！” 看着这一幕，李牧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莫名其妙地就成为了一个学术组织的领头人？ 甚至于这个学术组织还算得上是一种国际性的组织，成员也都各个都不简单。 当然，在最后，他也还是郑重地说道：“不管如何，我还是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弦理论虽然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但是就目前来看，这个巨大的问题并不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弦理论将重现曾经的辉煌！” “然后，成为物理学的支柱！” …… 拯救弦理论组织正式成立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这件事情也立马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今天上午的时候，弦理论的带头人，爱德华·威滕才宣布了弦理论的死刑，结果这才没过多久，就要刀下留人了？ 但不论如何，这个组织的成立，也还是得到了全球所有弦理论学者们的响应。 这两天，弦理论学者们可以说是最迷茫的一批人。 正研究的好好的，结果突然有人告诉他们，他们的理论是没有出路的，甚至是错误的。 这怎能不让他们感到迷茫？ 而现在这个组织的成立，也重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一样。 一时间，报名加入这个组织的人数立马就突破了千人，并且还在不断的增长中。 当然，李牧担任了这个组织理事长的事情，也很快传了出去，顿时又引起了整个学术界的一片哗然。 爱德华·威滕、戴维·格罗斯、乔治·帕里西这些德高望重的弦理论学者都没有担任这个理事长，结果让一个今年才二十一岁，甚至之前好像从来都没有研究过弦理论的年轻人来担任这个理事长？ 当然，从能力上来说，李牧自然是足够的，只不过，作为维度力的提出者，可以说就是李牧把过去的弦理论给终结的。 而现在他居然反过来成为了拯救弦理论组织的带头人？ 陛下何故叛变？ 当然，也正因为李牧担任了这个组织的理事长，又不由给物理学界带来的一种想法，莫非弦理论还真的能重获新生？ 现在的李牧，确实有着这样的魔力。 于是乎，就有这样的一个对话，在全世界的各个弦理论学者之间屡屡发生： 一名弦理论学者问道：“拯救弦理论组织，你加入吗？” 另外一名弦理论学者心灰意冷地回答：“没必要加入了，弦理论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可是理事长是李牧担任的。” “啊？我加入，我加入！” 就这样，短短几天之内，拯救弦理论组织的人数就直接突破了2000多，几乎把全世界所有的弦理论学者都给吸纳了进来。 当然，这也引来了弦理论反对者的批评。 弦理论最著名的反对者，当属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谢尔登·格拉肖，其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当即就表示：“李牧是我最看好的年轻学者，就像他创造的第3个奇迹年一样，我认为他将是我们21世纪的爱因斯坦，但是现在他居然迷信了弦理论学者们的诱惑，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本来在听到威滕宣布弦理论结束的时候，我还感到高兴，因为物理学将再也不用为弦理论学者们掏钱了，但现在，李牧的加入，是要继续去误导更多不懂事的学生吗？弦理论在损害科学，跟中世纪的神学没什么两样。” 格拉肖的批评，自然也得到了其他著名弦理论学者们的反对。 就比如当年和他一同获得诺贝尔奖的史蒂文·温伯格，便对此表示：“维度力的出现，为我们的终极理论提供了候选，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应该放弃弦理论，真理是需要在不断的摸索中取得的，现在我们不能因为维度力这块石头的出现，就把弦理论这块石头给扔掉，这是十分不明智的。” 一时之间，物理学界又一次掀起了争论。 当然这对于物理学来说算是很常见的，尤其是弦理论在物理学界中本来就是一种很有争议的理论。 只不过身处这场争论中心的李牧，对此却表现出了完全的不在意，他既不发表评论，也没有关注争论双方是怎么吵的，哪怕他的名字屡屡被人提起。 当然，他很清楚这种事情，也没有必要去关注，吵又吵不出个结果来，还不如让他通过蓝牙连接多传输一些论文来看。 经过了几天的尝试，他算是找到了一个平衡的点，每天看100篇论文以及三本书左右，就刚好不会对脑海计算机带来负担，同时也能够让他将这些论文和书本内的知识更好的吸收和理解。 但不管如何，一天看100篇论文和三本书，这种吸收知识的速度依然十分的恐怖，只要说出去，恐怕能引起全球的震惊。 只是，说出去之后，别人会不会相信还是一个问题…… …… 时间悄然过去，李牧在cern这边也待了大概有十天。 留在这里，主要也是为了拯救弦理论组织的事情。 虽然这个组织形式比较松散，但刚刚初创时期，要开的会自然还是比较多，所以包括爱德华·威滕，戴维·格罗斯他们都在这里留了一段时间。 不过随着这些天过去，所有要做的事项也都结束了，而李牧在cern这边也基本上没有别的事情了。 于是他也没有多留，直接离开了日内瓦，返回了牛津。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 cern的理事长法比奥拉女士还和他表示，希望能够聘请他担任cern的研究员，各种待遇就不用多说，总而言之，基本上是能给的都给了，不能给的也给了。 但尽管条件十分丰厚，对此李牧还是表示了拒绝，毕竟他终究不会把自己的所有精力都放在粒子物理学上。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还是一名数学研究生。 …… “我都以为你要完全沉迷在物理学之中了。” 牛津大学，怀尔斯的办公室中，看着眼前从日内瓦光荣返回的学生，怀尔斯不由得调侃了一句。 李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打了个哈哈，“这怎么会！我还是很热爱纯粹数学的。” 怀尔斯失笑地摆摆手：“当然，不要误会，你不管研究什么我都是支持的，只要你能将数学运用在其中。” “就是可惜了，你的那场报告会，没有好好地讲一讲关于李氏展开式的事情。” 怀尔斯叹了口气。 当初李牧的那场报告会，可是吸引了不少的数学家参加，他们都是为了李氏展开式过去的，结果没想到这一部分李牧并没有怎么讲，让他们这些数学家都挺感到失望的。 “呃……”李牧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可以专门针对李氏展开式重新开一场报告的。” 安德鲁·怀尔斯摆了摆手：“这就不用了，我倒是希望你的下一场报告是关于咱们纯数学方面的内容就行。” “理论物理虽然确实十分的吸引人，我曾经也想过，为什么我当初没有选择研究物理，不过后来我还是发现，还是纯数学要更加吸引人一些。” 听到导师的话，李牧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纯数学吗…… 确实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研究纯数学了。 下一步也可以暂时将自己的精力，从物理学上转移回来。 那就…… 暂时先挑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找回一下感觉吧。 他的心中刚做出决定，系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算力升级任务颁布——” 【数学的呼唤】 【任务介绍：宿主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一名数学家的身份，数学已经期待你的回心转意很久了，所以，那就先随便挑一个数学问题去解决吧！】 【任务目的：任意解决黎曼猜想、霍奇猜想、哥德巴赫猜想、bsd猜想中的一个。】 李牧：？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章 哥德巴赫猜想 天知道当李牧看到这个任务颁布出来之后，心中有多么的想骂娘。 开什么玩笑！ 随便挑一个数学问题解决，然后你就随便挑出了四个数学界鼎鼎大名的难题？ 黎曼猜想就不用多说了，从1859年，波恩哈德·黎曼提出了这个猜想之后，全世界的数学家都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但硬生生的将整个数学界难住了将近两百年。 作为当前所有数学问题中最重要的一个猜想，黎曼猜想之所以能够如此吸引数学家们的研究，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它对于素数分布有着非常精准的预测。 对于数学家们来说，他们做梦都想知道素数的具体分布情况。 也正是数学家们夜以继日的研究，就使得现在数学界已经有1000多个命题，都基于黎曼猜想成立为前提的。 也就是说，一旦黎曼猜想得到证明，这1000多个命题全部都能立马变成定理，极大地丰富数学知识库。 所以李牧怎么都没想到，系统居然会把这种问题放到这种任务上来。 明摆着不让他解决嘛！ 而另外的几个问题也都同样如此。 就比如霍奇猜想，虽然这个猜想的历史并不如黎曼猜想那样悠久，但是其对于数学界的重要性，却丝毫不亚于黎曼猜想，甚至在证明的难度上，也仅次于黎曼猜想。 至于bsd猜想的难度同样不低。 这三个猜想都同属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是数学界所有学者们致力于解决的问题。 而如果要论知名度的话，哥德巴赫猜想却是最高的，前三个猜想只是在数学界中闻名，而哥德巴赫猜想却在全世界闻名。 如果说数学的皇冠是数论的话，那么哥德巴赫猜想就是皇冠上的那颗明珠。 它虽然并没有被列入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但这并不意味着它的难度就不高了。 能够列入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的问题，对于学界来说都有着重大实质性意义的，一旦得到解决，将能够为学界的发展带来巨大的促进作用。 而哥德巴赫猜想被解决的话，就并不像是那些问题一样，对学界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只不过，就像有一句话说的，数论是天才的游戏，而哥德巴赫猜想被解决的话，也就意味着这个游戏，被一个天才给打通关了。 这算是一种象征性的意义。 而在难度上…… 也许哥德巴赫猜想要稍微简单一些，但能简单多少呢？ 没有人知道。 最后，李牧绷不住了，再度骂娘：“系统！你给爷出来！这种任务是人能颁布出来的吗？” 哦，系统还真不是人。 娘的。 就在他心中疯狂吐槽的时候，安德鲁·怀尔斯看见自己这个学生一脸不忿的样子，不由疑惑道：“你怎么了。” 李牧回过神，赶快收敛了一下表情，然后说道：“没什么，我想到了高兴的事情。” 怀尔斯顿时一愣，那种表情能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老婆……咳咳，就是，就是……” “好了，伱不用再说了，我懂了。”怀尔斯摆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 李牧：“？？” 您懂什么了？ 他有说什么吗？ …… 从怀尔斯的办公室中走了出来，李牧估摸着怀尔斯教授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东西，离开的时候看他的表情都不对劲。 “算了，还不如想想该选择哪个问题解决吧。” 摇了摇头，脑海中的思维又回到了那个任务上面。 不管是黎曼猜想、霍奇猜想、还是bsd猜想，难度上都要高了一大截，而哥德巴赫猜想对李牧来说，要容易上手一些。 毕竟哥德巴赫猜想是一个数论的问题，对于已经解决了几个数论问题的他来说，也确实要更好理解。 “那就，选择哥德巴赫猜想吧。” 数学皇冠上的明珠他已经摘下了冰雹猜想和孪生素数猜想两颗，现在，他也要将自己的目标，瞄准向这颗最大的明珠了。 …… 如果要论历史的话，哥德巴赫猜想大概是这个任务的四个猜想中，最悠久的那一个了。 1742年，在俄国外交部任职的克里斯蒂安·哥德巴赫，发现了这样一个有趣的问题：任意大于2的整数都可写成三个质数之和。 而这也是哥德巴赫猜想最初的陈述。 哥德巴赫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于是他便写信请教当时大名鼎鼎的数学家欧拉。 就此，一封从俄罗斯寄往瑞士的信，正式掀起了数学界关于素数研究的革命。 欧拉在写给哥德巴赫的回信中，认可了这个猜想，只是他给不出证明，不过他也给出了一个更加完善的陈述：每个大于二的偶数都可以写成两个质数之和。 现代的数学家们所致力于攻克的哥德巴赫猜想，也就是欧拉的陈述。 说起来有趣的是，欧拉正是因为发现自己证明不了这个问题，便开始了他对素数分布问题的研究，并因此影响到了后世，包括黎曼猜想的提出，都和这件事情有一定的关系。 “可真是一个足够久远的问题啊。” 牛津大学图书馆中，李牧坐在一个靠在角落的书桌上，仔细研究了一遍哥德巴赫猜想的历史后，不由感慨一声。 解决这种著名问题之前，先看一遍这个问题的发展历史，也是他的习惯。 快三百年过去，数学界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成果已经十分的丰厚了，在2013年，弱哥德巴赫猜想就已经得到了解决，而解决者，正是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的哈洛德·贺欧夫各特。 但是强哥德巴赫猜想，依然让整个数学界为之抓耳挠腮。 “弱哥德巴赫猜想的陈述为……任意大于5的奇数都可以写成三个素数之和，似乎有点意思，不过这是关于奇数的，强哥猜是关于偶数的，略微就要不一样了。” “但不论是偶数还是奇数，在方法的使用上，总有可以联系起来的地方……” 摸索着下巴，四级的脑海计算机中，充斥地都是满满的数字。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了一个女生。 “嘿，李，好久不见了。” 李牧一愣，便转头看了过去，当即就认了出来。 他也笑着打了声招呼：“伊莎，好久不见。” 女生叫伊莎·格罗夫纳，同样也是墨顿学院的数学研究生，不过她的导师并不是安德鲁·怀尔斯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认识，则单纯是因为他们是邻居。 墨顿学院的研究生宿舍并不分男女，毕竟都是单人间，所以就没有那么多讲究。 “你最近可是把物理学姐给闹的天翻地覆，我都听说过了，维度力，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李牧笑着说道：“不管是维度力，还是其他的基本力，它们都很神奇，因为正是这些基本力，诞生了我们宇宙种种的现象。” “所以真正神奇的，其实是宇宙。” 伊莎·格罗夫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宇宙可真是难以理解，就像是数学一样。” 李牧笑了笑：“宇宙最可理解之处就在于它的不可理解，但同样的，宇宙最不可理解之处就在于它的可以理解，而我们研究的数学，就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理解它。” “反正都挺让人头痛，就像是李赫特教授最近想要研究的课题，他居然打算研究哥德巴赫猜想！” 伊莎无奈地叹了口气，李赫特就是她的导师，虽然在数学界的名气并不像安德鲁·怀尔斯那么大，但是却也有相当多重量级的成果。 “对了，你在研究什么呀？” 说着，伊莎就好奇地看了一眼李牧的草稿纸。 然后她就是一愣，“我怎么感觉你写的东西……有点熟悉，这好像也是哥德巴赫猜想？” 李牧：“呃……是的，我也正准备研究哥德巴赫猜想。” 伊莎顿时就睁大了那一双碧眼，“你居然也要研究这个问题了？” “天呐，看来我得劝李赫特教授尽早放弃了。” “你可是数学猜想粉碎机！” ………… 【万更送上，新的一月，求求月票】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将圆法和筛法进行结合？ 数学猜想粉碎机？ 听到这个称呼，李牧就不由笑了笑，谦虚道：“这倒是不至于。” “我也没有解决过多少问题，也就几个而已。” 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伊莎顿时猛翻白眼。 神特么“也就几个”。 饶是她平时的修养再好，此时也差点没有忍住爆出粗口。 对于任何人来说，数学猜想什么的，随便解决一个都足够吹一辈子了。 就比如说安德鲁怀尔斯将费马大定理证明出来后，直接让他成为了数学界最顶级的数学家，再说证明了庞加莱猜想的佩雷尔曼，哪怕其生性低调，一直都避世不出，数学界也依然流传着他的传说。 结果现在李牧倒好，解决了那么多个猜想，结果现在只是用“也就几个”这句话，就把这种丰功伟绩全部给掩盖了过去。 “你的这句话说出来，可一点不让人感到谦虚啊。” “是吗？” 李牧打了个哈哈。 他只是在实话实说嘛。 等啥时候他把黎曼猜想也给解决了，他肯定就不会谦虚了。 伊莎摇摇头，也没有继续多说，拿出了她自己的书，在旁边看了起来。 李牧也同样回归了安静中。 图书馆里面尽管播放着环境音乐，但是却也给人一种无比安静的感觉。 时间悄然过去。 …… 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研究，并不是一蹴而就。 李牧唯一的先发优势，还是在于他曾经解决过孪生素数猜想这个同样的素数问题。 尽管两者仍然有所不同，不过方法之间的使用却也可以形成联系，毕竟它们研究的都是素数。 当然，两者之间唯一的交叉点也就仅仅是素数了，所以能够提供的帮助并不是很多。 就这样，几天过去。 一个普普通通的清晨，李牧醒了过来，在宿舍中简单的冲了杯牛奶，再煮一枚鸡蛋，加上几片面包，早餐就这么对付过去了。 随后他便拿上自己的包，准备前往图书馆。 对他来说在哪学习都是一样，不过图书馆唯一好的地方，还是在于氛围。 就像是在大学的时候，有很多学生在宿舍中学不下去，不过去了图书馆之后就沉得下心了。 不过，他刚打开门，走出去之后，然后就看见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 伊莎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关上门，转过头一看，就见到了李牧。 她眼前一亮：“早上好，李！我正要找你呢。” “早上好。”李牧向她点了点头，问道：“找我什么事吗？” “李赫特教授也知道你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的事情，他就让我帮忙向伱转达一下，要不要合作？”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事，毕竟你已经独立研究出了那么多的猜想，说不定你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掉了。” 伊莎笑着道。 李牧则思考了片刻，随后便说道：“既然是李赫特教授的邀请，去了解了解也是可以的。” 他倒是并不抗拒合作，如果合作的对方能够给他带来一定的灵感的话，也是可以接受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咱们也就算是在一个课题组了。” 伊莎当即笑道：“那我现在就带你去李赫特教授的办公室吧！我们一般都是在那里做课题的。” 没有废话，她便和李牧离开了研究生公寓，前往了墨顿学院的教学楼。 来到了李赫特教授的办公室，里面有不少年轻人，显然都和伊莎一样，是李赫特教授的学生。 而后，一名大概50岁左右的中年人从旁边走来，笑着向李牧伸出了手：“李，欢迎你的到来。” 李牧很快认出了这个人，卢卡斯·李赫特，墨顿学院数学教授。 他也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笑道：“李赫特教授，很高兴见到你。” “我听伊莎说起你也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所以便冒昧委托她询问你愿不愿意合作。”李赫特微微一笑。 “能得到你的同意，我也感到十分的荣幸。” “也许有了你这位数学天才的加盟，我们距离哥德巴赫猜想的答案也就很近了。” “这可不一定。”李牧又一次谦虚道：“无论如何，哥德巴赫猜想也是数论皇冠上最亮的的那颗明珠，难度上还是很高的，想要解决它，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回可是真正的谦虚了。 李赫特哈哈一笑：“也许如此，但是我相信你是有魔力的，就像是你最近在物理学的表现一样。” 李牧无奈道：“好吧，我也希望我有这样的魔力。” 李赫特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便说道：“好了，咱们就不用多说了，我先带你看看我们现在的进度吧。” 随后，他便带着李牧来到了他的办公桌前，然后从旁边拿出了一份资料，递给了李牧，说道：“我研究哥德巴赫猜想已经有三年左右了。” “我发现不管是单独的圆法还是单独的筛法，在应对哥德巴赫猜一下都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而就目前来看，这两种方法似乎都走到了尽头。” “但若是能够将这两种方法变为一种方法，也许在处理素数的问题上，将有巨大的提升。” 听到李赫特的话，李牧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边思考：“将圆法和筛法结合为一种方法吗……？” “是的。”李赫特点了点头。 “上个世纪，同样和你来自华国的陈景润证明的‘12’形式，其所使用的筛法，已经被认为是筛法所能用到的极致了，而圆法虽然一直以来并没有在哥德巴赫猜想上面大放异彩，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忽视圆法的重要性。”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 李赫特的说法，虽然仅仅只是一个推测，但是却也符合现在数学界一贯的思维。 数学界现在普遍认为，想要证明关于偶数的哥德巴赫猜想，必须在现有的方法上进行重大的改进，甚至于也不乏有人认为仅仅基于现有的方法上的改进无法完成证明，还需要新的思路或者新的数学工具。 所以，也许李赫特的想法也是正确的。 “我给你的这份资料上，就包括着我对结合这两种方法的一些想法。” “你看看是否还有可以优化的地方？” 在李牧面前，作为教授的李赫特，一直保持着平等的态度说话，甚至还有一些请教的意思在其中。 但是办公室中没有任何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李赫特的那些学生们见到这一幕，只是纷纷感慨。 “真不愧是李啊，我从来没有见过李赫特教授在一个和我们同龄的人面前有过这样的态度。” “是啊！” “这种话就别说了，咱们看到李的时候，难不成你会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同龄人？” “呃……好像还真不会。” 也许把李牧当成教授，才是正常的。 还有的人问向伊莎·格罗夫纳：“伊莎，你是怎么认识李的？” “呃……我们都住在学校提供的宿舍里面的，他和我是邻居。” “噢！天啊，早知道住在宿舍里面还能够和李牧成为邻居，我早知道也住宿舍了！” “伊莎，要不你去住我的出租屋吧，然后我来住你的宿舍？” 墨顿学院能够提供的研究生宿舍是有限的，并不能容纳所有的研究生，所以至少有一半的研究生都是在外面租房子住。 李牧能够有一间宿舍，都是因为学院方面专门给他留了一间。 所以，对于出租屋换宿舍这种事情，伊莎直接表示：“我拒绝！我可不想住在外面。” 能够抢到墨顿学院的宿舍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好吧。” 那个说要换房子住的人只能表示叹气。 …… 当然，对于他们的谈论，李牧和李赫特教授都没有关注。 李牧继续看着李赫特给的资料，其中基本上都是手稿。 这让已经逐渐习惯用脑海计算机直接连接电子设备，然后从网络上下载论文和书籍的李牧，都感到了有些麻烦。 用眼睛看的话，他需要5秒钟才能看完一页，而如果是下载到脑海计算机的话，05秒钟就能看完十页。 另外，又因为手稿的字体往往都并不是特别的标准，所以他在看手中这份资料的时候，基本上也就只能做到10秒钟看一页了。 “有些慢了啊。” 李牧的心中微微感慨一句，不过很快他又失笑地摇了摇头，这可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10秒钟一页手稿，放在他还是三级脑海计算机的时候，也已经十分之快了。 于是没过多久，他看完了手中的这份资料。 拿在手中又思考了片刻，他才将其递回给李赫特。 李赫特先是一愣，就不由问道：“你……看完了？” 他这份手稿前前后后大概有30多页，李牧看得这么快？ 李牧点点头：“看完了。” “里面你提到的利用求二次型极值的方法对其两者进行同向改进的想法，我认为十分值得一试。” 他想了想，随后便从旁边找来了一张草稿纸，“这个草稿纸应该可以用的吧？” “当然……可以。” 李赫特还没有从李牧已经看完自己手稿的事情中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李牧则没有废话，直接从口袋中顺手拿出了一根笔，然后便在上面开始写了起来。 “对于非零整数m，沿着单位圆为路径的环路积分……” 【∫e^(2πimt)dt=0】 “当且只当整数m=0的时候……” “如果考虑积分式……” 【d（n）=∫s^2(t，n)e……】 李牧一边写着，一边也介绍着自己的想法和思路。 直到最后，“所以，如果我们要将筛法和圆法进行结合的话，关于偶数的哥德巴赫猜想就可以归结为将积分式d(n)和t(n)中以质数为变数的三角多项式e^(2πipt)，代入进筛函数s（u，p，z）中。” “最终也就是要让我们证明，当λ=2的时候，这个结合了三角多项式的筛函数是大于零的。” “就是这样了。” 看到这一幕，李赫特顿时就呆住了。 他只是给李牧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稿，结果李牧就直接往后推导到了这种程度？ 甚至把最终的证明条件都给找了出来。 “你……我……” 他张了张嘴巴，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李牧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李赫特教授？” 李赫特有些无奈的说道：“听着你的分析，我实在是有些汗颜，也许哪怕不和我进行合作，你应该靠自己就能搞定吧？” 李牧笑着摆摆手：“没有没有，你提供的将筛法和圆法进行结合的思路，也给我带来了一点提示。” 李赫特摇摇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看向了李牧的那张草稿纸，看了一眼上面列出的分析，随后说道：“也就是说，只要完成这个目标，就行了。” “是的。”李牧点了点头：“这两者结合起来之后，这个筛函数的变化，我愿意将其称为筛圆函数。” “它相比起之前单独的筛函数要更加方便一些。” “但现在的问题还是在最前面——” 李牧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式子：“我们要如何论证，这个筛法中的筛函数和圆法中的三角多项式，是可以结合呢？” 李赫特摸了摸下巴：“唔……的确，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李牧给出的这个式子，实际上是假设筛法和圆法能够结合使用的前提下进行的，那么他们接下来的工作，就需要将筛法和圆法之间真正地结合起来。 李牧笑道：“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确实找到了一个通往成功的方向。” 李赫特一笑，并没有抢功劳：“是你，不是我们。” 随后他郑重地说道：“李，我得先和你说好，虽然现在是我邀请你进行的合作，但如果真的完成了证明，而我又一直没有做出什么有意义的贡献，我会随时取消我们之间的合作。” “这个荣誉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 当李牧离开了李赫特教授的办公室后，他就不由对旁边的伊莎说道：“李赫特教授可真是一个好人啊。” 主动提出不抢功劳的事情，在学术界可真是太少见了。 学术界的蝇营狗苟丝毫不比其他地方少，更何况是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荣誉。 像李赫特这样的人，称得上是稀有。 “李赫特教授来自于一个世袭贵族，他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他的家族荣耀。”伊莎笑着说道。 李牧顿时一愣：“世袭贵族？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李赫特教授基本没有给别人透露过的。” “这样啊。” 李牧不由感慨，以前只在各种作品中，听说过这种世袭贵族，没想到现在还亲眼见识到了一位。 随后他不由好奇地问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也是偶然知道的。”伊莎解释了一句，然后便问道：“一起去吃顿午餐吗？” 他们是早上去李赫特办公室的，现在已经到饭点了。 李牧想了想，随后便点头：“当然可以。” “好诶！”伊莎顿时绽放出笑容。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经过了一个转角，李牧迎面就见到云容裳走了过来。 两人见面，顿时就都是一愣。 而后李牧便笑着打了声招呼：“云学姐。” 云容裳朝他点了点头，“李牧呀，我正要来找你呢。” 然后她又转过头，看向了旁边的伊莎，目光眯了眯，笑着问道：“这位是……你的同学吗？” …… 卡文卡的难受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二章 冷泉港实验室打来的电话 牛津大学校外的一家餐厅中。 “你们……是邻居？” 云容裳十分惊讶地问道。 刚才遇到了李牧之后，得知了李牧和这个英国女生正准备一起去吃饭，她就也跟着一起了。 而一路上，她也知道了这个英国女生和李牧之间的联系。 “是呀。” 伊莎笑着说道。 云容裳沉默了片刻。 她看了一眼伊莎，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英国女生长得十分的漂亮。 金发碧眼，高挑的个子，还有那虽然身穿颇为保守的衣着，却依然难掩其形的模特级身材。 大概不管走到哪里，她都能够吸引各种男生的目光。 此外，这位看起来似乎家庭也十分的富有。 作为女生，云容裳对各种时尚品牌也有不少的了解，就单说伊莎的衣服和裤子，就都是古驰的，而她手上提的包也是爱马仕。 而且好像还是一款限量版……至少云容裳没有在爱马仕的官网上见过有这款包的零售。 这是一个充满了竞争力的女生啊…… 当然，云容裳观察伊莎的时候，伊莎也同样在打量着云容裳。 一个和李牧很熟悉的华国女生？ 而且，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也挺不错。 她的长相也很漂亮，至少算得上是伊莎现实中见过的最漂亮的华人女生。 只是不知道李牧的审美更偏向于那一边。 伊莎很清楚，不同的人在审美上也都有所不同。 尽管她相信自己的容貌，但有时候，这种主观的东西，的确是无法用绝对来形容的。 好吧——到这里她也必须得承认，她对李牧有很大的好感。 或者说，学数学的女生，没有哪个不对李牧有好感。 当然，这种好感，也更多的是一种崇拜心里在作祟。 所以自从她得知李牧是自己的邻居时，她就一直在找机会和李牧接触。 不过现在嘛…… 好像是有一个竞争对手了？ 然而就在两个女生都在相互打量的时候，李牧在干嘛呢？ 他的脑海中，仍然在思索着刚才在李赫特那里得到的想法。 “圆法和筛法进行结合……” “怎么总是给我一种受阻的感觉……” 他眯着眼睛思索着。 凭借着一心多用的能力，他哪怕是刚才走在路上，也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但是他又总有一种直觉，这个问题似乎无法在单纯的数论领域中得到解决。 他的心中思考了很久，直到最后，他索性从旁边的包中拿出了自己的草稿本，直接放在了餐桌上，开始当场推算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两个女生都有些不知道作何表示。 这可真是…… 颇有天才的风范。 难怪人家能够成为当今世界最有名的天才数学家，瞧瞧人家这对待学术的态度。 云容裳和伊莎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当然相比较起伊莎的无奈，云容裳还多了一种习惯。 “还是这个样子啊。”云容裳感慨一声。 “什么样子？”伊莎疑惑地问道。 “就像现在这样，仿佛着了魔一样。” 云容裳说道：“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不管身处何地，心中都一直在思考着数学问题。” “一有了什么灵感和想法，他就会立马拿出草稿纸，然后将这个灵感或者是想法给记下来。” 伊莎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对他来说……似乎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吗？” 云容裳微微摇头，没有说什么。 伊莎瞥了一眼李牧，又小声道：“不过，咱们这么聊，他应该听得见吧？” 云容裳笑了笑，随后便喊了一声“李牧”。 结果李牧头抬都没抬。 伊莎：“……”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李牧居然有这种心无旁骛的能力。 这得是多么专注啊？ 当然，她也多看了云容裳一眼，这个华国女生，对李牧熟悉地也不是一点半点。 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端着他们点的餐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请您小心。” 将盘子放上去之前，服务员对李牧说了一声。 李牧也随之抬起了头。 “噢！抱歉。” 他迅速的将草稿本从桌子上收了起来。 “请慢慢享用。” 服务员对此倒是见怪不怪，毕竟旁边就是牛津大学，所以也经常有牛津大学的教授或者学生什么的，直接在他们的餐厅中研究学术问题。 只不过当他放下了手中的餐盘，然后瞅了一眼李牧，顿时就愣了一下：“等等，你是那位李牧吗。” 李牧一愣，“呃，是我。” 服务员认出了李牧，顿时惊喜了起来：“偶买噶，我可以和你合张影吗？” “当然可以。” 这名服务员当即就拿出了手机和李牧合了一张影，看着照片，兴奋地说道：“真是太棒了！” “祝您和两位小姐用餐愉快。” 随后他便开开心心地离开了这里，就如同见到了偶像一样。 当然，李牧对于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转头看了一眼两个女生，招呼一声道：“先吃吧，这一顿我请了。” 然后他也没有客气，立马就吃了起来。 反正他也早就饿了。 两个女生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也随之开动。 一顿饭结束，吃的倒还算是尽兴，主要是因为这家餐厅也不是英国的传统餐厅。 而伊莎和云容裳两人一直聊着天，聊着聊着就成了好友，吃完后就和李牧表示她们要一起去逛一逛。 对于女生逛街，李牧当然就直接表示自己不去了。 第一，避免自己的腿走折了，第二，有这闲工夫，他还不如回去多看几篇论文呢。 经过刚才的思考，他已经有了一些想法，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进行验证。 “那就拜拜咯。” “拜拜。” 和两个女生挥手告别，看着她们走远的背影，李牧转头走回的学校。 只不过，刚才在吃饭的时候，他真的听不到两人在讨论什么吗？ 其实凭借着一心多用的能力，他不管任何时候都能够听到周围的声音中包含了什么内容，脑海计算机会替他保存住一切信息。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得上是一种超忆症，只不过脑海计算机的存在能够帮助他以另外一种形式储存这些信息，避免了超忆症患者的负担。 所以他十分清楚两个女生刚才都谈论了些什么。 他并不是真的感情迟钝，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任何人对他的情绪。 包括云容裳对他的感情。 只不过虽然知道，但有些东西，只适合用来收藏。 何为收藏？ 就是那些伱认为是个好东西，但是暂时用不上的，于是被藏了起来。 等你忽然想起来的时候，也许就可以用上了。 只不过，李牧什么的时候会想起这个收藏品…… 他不清楚，但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 时间又悄然过去。 夜晚的月亮从弯钩变成了玉盘，又从玉盘变为了弯钩。 一个月的过去，让世界来到了五月份。 “你的意思是……单从数论领域来尝试的话，筛法和圆法是无法结合的？” 李赫特的办公室中，他十分惊讶地对李牧说道。 “大致上来说，是可以这样解释。” 李牧点了点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数论作为一个只研究整数的领域，存在较多的问题，尤其是——它并不完美。” 说到这，李牧又笑了笑：“当然，世界上也没有任何完美的学科。” 李赫特皱了皱眉头。 李牧说的这个消息，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尝试在数论领域上对筛法和圆法进行统一。 而现在，李牧就直接将这个方向给否定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李赫特不由问道。 李牧没有多说，只是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李赫特看了几眼后，就问道：“这是……k-模理论？” “是的。”李牧点点头。 k-模理论，也就是他在解决孪生素数猜想的另外一个版本，哈代-利特尔伍德猜想中所开发出来的一种新理论。 这个理论在诞生之后，就得到了数学界的追捧，这么大概八个月的时间过去，学界已然有不少的成果都是基于k-模理论而诞生的，不管是四大顶刊，还是其他次级期刊，在这段时间以来都刊登了不少这方面的论文。 k-模理论，已然成为了数学界的明星工具。 李赫特感到十分的意外：“你打算利用k-模理论来解决哥德巴赫猜想？” “是，也不是。” 在李赫特的疑惑中，李牧解释道：“k-模理论，并不适合专门用来解决素数问题，尤其是它对哥德巴赫猜想的适配性，并不如圆法和筛法。” “但是，对于圆法和筛法来说，我认为它们却能够借助k-模理论的帮助，然后实现结合，再进而帮我们解决哥德巴赫猜想。” 李赫特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个想法十分的新奇，说不定你是对的呢？” “但我必须要说的是，很遗憾，我对代数几何方面的研究并不多，所以对k-模理论我并不是特别的熟悉。” “我仍然选择继续从数论领域出发。” 李牧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劝说李赫特的意思。 不同数学家对于数学的理念是有所不同的，如果非要劝说别人跟着自己的理念，反倒容易引起他人的反感。 “那就……咱们开始独立研究？” 李牧说道。 既然所思考的方向已经不同了，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像这样保持每个周交流一次的合作方式了。 李赫特笑了笑，随后便向李牧伸出手：“我想也只能这样了，没想到咱们的合作只经过了一个月就要结束了。” “不过，这倒是也并不意外，你是一个真正全能的天才，不管是在数学中还是在所有的科学中。” 在数学上，李牧不仅在数论上大放异彩，同时对代数几何也有很深的研究，而他的李氏展开更是表现了他在微分学上的惊人天赋。 而在所有的科学中，李牧又在数理化上都做出了十分多惊人的成就。 所以，李赫特并不觉得结束合作，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也许，当初和李牧的合作，本身就是错误的。 “那就，祝你能够成功了。” 李赫特在最后说道。 李牧也微微点头：“也祝你能够成功。” 李赫特哈哈一笑。 从现在起，他们的身份也算是从合作者转变为了竞争者。 不过，李赫特不会因为自己多了这样一个强劲的竞争者而苦恼。 没什么别的理由，单纯因为他作为世袭贵族的子弟，不缺钱，也不缺地位，研究数学也只是因为爱好而已。 虽然这样一个单纯的爱好，让他成为了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教授。 不过，李赫特有一点想错的事，李牧并不仅仅只是在数理化上有重要的成果。 至少，和理科有点关系的，他基本上都沾边了，就比如生物。 …… “喂，你好，请问是李牧先生吗？” 当李牧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接到这通来自米国的电话时，他有些疑惑。 “是我，请问你是？” “李先生你好！”对方的声音立马就高兴了起来：“这里是米国纽约州长岛冷泉港实验室，我是阿德里安·克莱纳……额，当然这么介绍的话，你可能不会特别清楚，为了避免你误会，所以我得先提前声明一下，我不是为了炫耀，今年的沃尔夫医学奖得主是我。” “我现在诚挚的邀请你加入到我们实验室，同我一起攻克癌症这个生物学界最大的难题。” “我们非常需要你的数学分析能力，请你务必答应！”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三章 生物学界的巨大反响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李牧就不由得一愣。 冷泉港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的名字他是听过的，因为他的姐姐李如雨曾经跟他说过几次。 这是全球最著名的生物实验室之一，研究的都是世界上最难的生物问题，比如神经，再比如基因，当然对癌症的研究也是这个实验室的重点研究方向。 按照李如雨的说法，这个实验室是绝大多数生物医学方面的研究人员都希望工作的地方，毕竟光论那全球顶尖的实验设备就能够让无数研究人员眼馋了，再加上经费方面的支持，就更是如此。 当然话虽如此，李牧又不是研究生物医学的，所以冷泉港实验室对他来说还真没有什么吸引力。 但问题是——一位沃尔夫医学奖得主，冷泉港实验室的研究员，居然突然给他打电话，来邀请他加入冷泉港实验室？ 李牧有些措不及防。 “呃……克莱纳教授，你能给我打电话，应该知道我是一名数学家，当然也是一名物理学家，再或者，化学家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我可不是一名生物或者医学家……所以，你为什么突然邀请我？” “你们的论文都已经被《细胞》接收了，伱在那篇论文中的数学分析，绝对是我看过的所有生物医学论文中最好的，哪怕你不是生物医学家，我也愿意称你为生物数学家。”阿德里安·克莱纳说道：“凭借你的分析能力，请相信，困扰人类这么多年的癌症，也许真的能够在我们的手中得到解决！到时候我们将轻松的拿到诺贝尔生理医学奖！” “当然——这也不仅仅是诺贝尔奖就能够描述出来的，这是足以名垂青史的成就！你……” 听着阿德里安一连串以后能够获得的荣誉，仿佛就像是癌症的问题马上就能够被解决了一样。 李牧不由寻思，这位肯定是个熟练的画家。 尤其是在画大饼上很有一手。 听听对方这熟练的画饼技巧，要是真换一个人来，说不定还真的被骗过去了。 但实际上，这种大饼，对他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大饼。 名留青史这种事情，他已经是了，至少就目前来说，各种新编的数论方面的数学教材，以及量子力学物理教材上，他的名字都属于不可或缺的。 就说维度力这个新的基本力，现在全世界的物理教材编辑者都已经连夜修改他们的教材，将维度力给加了进去。 至于诺贝尔奖什么的…… 有一说一，作为拯救弦理论组织的理事长，他们这个组织一大堆的诺贝尔物理学家，都表示过会向诺贝尔奖委员会提名他为物理学奖候选人。 当然，别说是拯救弦理论组织，其实现如今整个物理学界都认为他有这个资格拿到物理学奖。 如果发现了一个基本力的成果还不足以拿诺奖的话，那大概就没有什么成果能拿诺奖了。 所以，已经成为获奖候选人的他，还真不在乎“可能”成为诺奖候选人这件事情。 更何况——如果数学分析是解决癌症的关键的话，那还要生物学家干嘛？ 所以他打断了对方对画饼的激情：“好了，好了，克莱纳教授，你说得对，但癌症是由人体细胞变异而来，有着相当多不确定的因素在其中，数学上的分析只能提供一定的辅助作用，最终还是需要依靠生物医学家在临床试验上尝试解决。” “不不不，请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 “抱歉，克莱纳教授，我现在还并没有往生物方向发展的想法。”李牧直截了当地表示了拒绝。 “你再仔细考虑一下，这真的是个很酷的方向！” “抱歉，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说再见了。” 李牧直接挂了电话。 然而刚挂了没一会儿，对方又打了个电话过来。 “李先生，这可是癌症！这真的很酷……” 李牧啪的一下再次挂断，顺便将这个电话号码直接拉黑。 然而刚操作完，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接通之后：“李牧先生你好，这里是马克思·普朗克学会免疫学研究所，我们邀请……” “抱歉，你们打错电话了。” 没有等对方说完，李牧直接回了一句，然后又挂了电话。 然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全部都是各种世界上比较有名的生物医学方面的研究所给他打来的电话，光是马普学会那边的研究所，就给他打了一大堆。 马普学会名下有80个研究所，其中有不少都和生物医学有关系。 直到最后，李牧不得已之下，熟练的将手机关了机。 “妈的，这帮人疯了吧？” 他吐槽了一句，然后就寻思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全世界的这些生物研究所都这么疯狂的给他打电话？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件事情。 也只有这件事情能够造成这样的情况了。 他立马拿出手机——哦，手机已经关机了。 那就换一个手机，反正他也还有一个完全私人的号码。 然后他便直接给李如雨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臭弟弟，居然还知道给你姐姐打电话嘛，是不是想姐姐了？” 李如雨的声音从电话之中响起，李牧说道：“对对对，是想你了。” “哟？今天的嘴巴居然这么甜？” “……我就问一下，你们的那个课题是不是已经搞定了？论文还被《细胞》给接收了？” “什么‘你们的’，应该是‘咱们的’，你还是这篇论文的共同一作呢。”李如雨纠正了一下，随后便疑惑地问道：“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李牧这下终于确定了，还真是陈善平院士那个关于免疫细胞和癌细胞的课题！ 他顿时哭笑不得地把刚才那么多给他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李如雨。 “什么？冷泉港实验室的克莱纳教授都给你打电话了？他可是今年沃尔夫医学奖的得主！他居然邀请你加入冷泉港实验室？” 李如雨惊呼出声。 李牧：“你还没解释为啥没告诉我呢。” “这不是想着给你一点惊喜嘛！我们的论文今天才被《细胞》确认接收，不过大概很快就能够见刊了，我还打算等见刊的时候再告诉你这个消息呢。” 李如雨嘿嘿一笑：“这可是《细胞》！你还是一作！而且你绝对不知道我们的成果有多么的重量级！我们很有可能找到了解决肺癌细胞的决定性关键，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都要针对这个发现进行临床试验了。” “决定性关键？” “是啊！我们根据你上次的分析结果，对那三十多组实验进行了多次重复的观察和研究，最后确定，免疫细胞识别肺癌细胞的过程，既不是源于某单个受体蛋白，也不是源于某单个肿瘤抗原。” “而是源于一个成体系的机制，这个机制是一整套下来的，不仅包含了对受体蛋白的识别，也包含了抗原的识别，同时还有免疫细胞的条件……总而言之，现在只要我们能够帮助人体内的免疫细胞执行这样的机制，肺癌细胞将能够轻松的被解决！” “而这，可多亏了你当初的帮助！” “这样啊……”李牧还是问道：“但这和那些人找我有啥关系？” 李如雨想了想说道：“老陈好像说过，如果没有你的数学分析，我们绝对没有这么容易就发现这个关键，甚至压根发现不出来！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 “那些实验室希望找你进行合作，大概也是想你能帮助他们分析出实验数据中存在的差异。” “在以前，我们虽然十分重视实验数据，只不过，如果分析不出这些数据中存在的细节差异，就算是有数据也白搭。” “所以那些人估计就认为，靠你的分析，说不定就能从数据之中发现出一些重量级的成果。” “就像是我们这样。” 李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便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嘿嘿，就是可惜你不在国内，不然的话，我们昨晚的庆祝宴，肯定得找你来，老陈肯定也会好好地向你表示一下感谢。” 李牧不由失笑：“总会有机会的。” …… 李牧大概还是想象不到，当初随手提供的一点帮助，居然就对整个生物医学界产生了那么重要的影响力。 他们的课题不仅仅是在成果上对癌症研究的具有相当大的重要性，其研究方法对于整个生物医学界更有一种创新性和开拓性。 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这篇论文的影响力就逐渐发酵了起来，直到其正式在《细胞》杂志上见刊后，就更是达到了一个顶峰。 《细胞》杂志的主编，约翰·范对这篇论文进行了针对性的点评：【这篇论文无疑是很成功的，而且它不仅仅在结论上是成功的，它在过程和方法上也十分的成功。 在结论上，它为我们揭示了我们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的一种机制，也许想要利用我们身体内的免疫细胞来杀死癌细胞，掌握这样的机制将成为关键，现在的我已然相信，癌细胞的解决，将不再是人类的奢想。 而在过程和方法上，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的学科竟然可以将实验数据应用到这种程度，那些看起来令人感到枯燥乏味的数据，竟然隐藏着我们所看不见的真相，曾经的我，只善于观察实验的现象，却从来都不善于去分析实验数据，但现在看来，我应该改变我的想法了。 不过最令人惊讶的是，做到这种事情的，居然是一个从来没有研究过生物学的数学家！】 当然还不仅仅只是如此，不管是《科学》还是《自然》，也都对这篇论文进行了引用，并且还放在了【research highlights】的栏目下，意味着当前的研究热点。 并且这两家杂志都请来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对这个成果进行点评。 2018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癌症的研究专家，免疫学家詹姆斯·艾莉森就作出了极高的评价：“这篇论文的成果是十分出色的，其不仅揭示了肺癌细胞和免疫细胞之间的一种新的免疫机制，同时也为攻克肺癌带来了巨大的助力。” “当然，我们也很清楚，这绝对不是最重要的，实际上，这是一篇能够改变我们生物医学界格局的论文，在过去，我们或许都很重视实验数据，但我们往往重视的都是那些看起来十分显眼的实验数据，而不是这些平平无奇的数据。” “但是现在，这篇论文中对实验数据的处理方法无疑值得我们所有人的学习。” “一个培养皿就像是一个混沌系统，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而且也给了我们一种感觉：这样复杂的混沌系统，分析不出来任何结果。” “而这篇论文却证明了这是不对的。” “只要数学能力足够，任何混沌系统都可以分析出结果来。” “当然，这个时候我就不得不提的是，需要多强的数学能力才能够做到这篇论文中的分析程度？” “噢，需要有冰雹猜想、孪生素数猜想证明者那样的数学能力，才能做到这一步？” “那没事儿了。” “……” 詹姆斯·艾莉森的评价，让每一个生物研究人员在看了之后都不由会心一笑，但笑完之后就是欲哭无泪。 需要这么强的数学能力，才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天啊，这简直是要了他们这些生物人的命啊。 要是他们有那种数学能力，早就去研究数学了，哪还会研究生物学？ 但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化学界也有话要说了。 化学界老早之前就经历过相同的事情。 当初李牧的那几篇理论化学论文放了出来后，让整个化学界都进入到了数学的年代，各种各样的化学家们都走上了研究数学的道路。 结果当他们开始研究数学之后，就发现了这是一条不归路。 学不懂，根本学不懂。 压根就懂不了一点。 结果现在他们发现生物学界好像也有往这个不归路发展的趋势？ 生物化学的关系本就十分的相近，几乎就是亲兄弟的关系。 亲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是用来坑的。 于是化学界的学者们便立马劝说起生物界学者，和他们一起来研究数学吧。 整个生物界，就这样在李牧的那个数学分析，以及“亲兄弟”的拉扯下，逐渐开始往坑里掉。 只不过，作为元凶之一的李牧，却就完全不知道了。 ……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四章 马普学会生命科学大会的邀请 “马普学会生命科学大会？” 当李牧看到自己的邮箱里面多出了这样一封邀请邮件时，就是一怔。 【尊敬的李牧先生您好，这里是马克斯·普朗克学会生命科学委员会，我们预计将于六月下旬召开我们的年度生命科学大会，大会旨在邀请各领域的生命科学专家们分享各自的研究经验，最近您在《免疫细胞和肺癌细胞的一 《终极学霸》第一百九十四章 马普学会生命科学大会的邀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终极学霸》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九十五章 辉瑞的意动 “对这类实验数据进行分析，我们往往需要用到统计学原理。” “当然，统计学原理也并不代表着所有东西，任何不同的实验，最终得到的实验数据都存在着不同点，我们没有一个定式的方法论，在这一点上需要根据实验数据的不同进行分析。” “我就举那篇论文中的例子来进行说明。” “……” 随后，李牧就举出了他们那篇论文中的例子，来给在场的这些生物学家们进行说明。 下面的那些生物学家也津津有味地听着，至少就现在来说，李牧讲得确实比较简单，很方便理解。 而随着李牧分享出他的分析思路之后，下面的生物学家们眼前也都是一亮。 “原来是这样分析的，真是太妙了！” “难怪……他能够从如此之多的数据中，找到这种差异点……” 人们一阵惊叹。 而第一排的座位上。 “阿德里安，你上次没有把他邀请过来，可真是太可惜了。” 一个人对旁边的另外一个人说道：“甚至你还被他拉黑了。” “你就别提这件事情了。” 那个叫阿德里安的人没好气地回答了一句。 他就是来自冷泉港实验室的阿德里安·克莱纳，今年沃尔夫医学奖得主。 一个月前给李牧打电话，结果被拉黑了这件事情，可是让他被其他同事们笑话了很久，至少到现在也还没有停止过。 回想了一下当初打电话的场景，他反思了一下说道：“大概是我上次表现的太热情了……等到这场报告结束之后，我得重新和他谈一谈。” “那就祝伱成功咯。” 旁边的人笑呵呵地说道：“如果能给我们实验室带来李牧，我肯定记你一功。” 这个人则是冷泉港实验室的主任，布鲁斯·斯蒂尔曼。 作为实验室的主任，帮助实验室招收人才也算是他的工作之一，所以如果李牧真的能够来到他们实验室，自然也是他愿意看到的。 …… 当然，讨论的人也并不是只有他们，再稍微靠后的几排中，还有一些来自大公司的代表和这些公司的科研人员们也讨论着。 对于大公司的人来说，他们在乎的只有能不能赚钱，或者是能不能帮他们省钱，而李牧的这个数学分析方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他们就有很大的帮助。 第3排座位靠中间的位置上，辉瑞公司的副总裁，转头看向旁边的人，问道：“斯拉维教授，李牧提出的这个方法，对你们的研究有帮助吗？” 斯卡纳·斯拉维，辉瑞公司的首席科学家，医药学家，曾经为辉瑞公司研究出过几种畅销药物，是辉瑞公司最有资历的研究人员之一。 听到副总裁的问题，斯拉维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尽管我对于数学在医药研究方面的作用一直都不敢苟同，但是就那篇论文中数学分析表现出来的作用……我不得不承认的是，也许真的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 “他的数学方法能够帮我们分析出十分细节的东西，就好比在某一组实验中，可能有一种占比很少的成分带来了效果，只不过因为这部分成分的占比很小，所以效果不明显，于是一般都会被我们忽略掉，但是他的分析，却就能够帮我们找到这一点。” “这样一来，不仅避免了我们反复做实验，极大的减少了实验成本，同时也对我们的实验成功率有着非常大的提升。” “这对于我们来说，称得上是一种划时代的改变。” 而听到斯拉维的话，那名副总裁的脑海里面全是“减少实验成本”、“提高试验成功率”。 这可是他们最愿意听到的东西。 他当即就问道：“那这个方法能学吗？应用到咱们的实验室里面。” 斯拉维沉吟了片刻，说道：“能学，但只能学一点点——至少就目前来看的话。” “这对数学有较高的要求，所以我们最好是请一些数学专家来帮忙，咱们实验室中的数学专家还是比较少的。” 副总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便朝台上的李牧努努嘴，说道：“如果直接把他请过来呢？” 斯拉维：“……呃，他愿不愿意来还另说呢，我听说冷泉港实验室邀请他都没有答应。” “冷泉港实验室有几个钱。”副总裁摆摆手：“我们可是辉瑞。” 斯拉维没有多说。 确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辉瑞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一年挣1000亿美元，能比得上他们的公司，这个世界上少的可怜。 就在这个时候，台上的李牧也举完了例子，然后说道：“接下来我就要重点和大家分享一下，在面对不同数据时，我们应该采取怎样的分析思维，在这一方面上，我们必须更好地去利用数学上的思维……” “这一部分，需要用到较多的数学方法来论证，我也会尽量简单一些……” 听到李牧的话，那些还在讨论的人就专心地看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接下来就是更加关键的重点了。 只不过随着李牧的讲述开始，他们就有些懵逼了。 这叫做……尽量简单？ 看着李牧在黑板上写出来的一行又一行的式子，哪怕他口中也在解释着这些式子的用意，下面的各种生物学家们都迷茫了。 然而李牧此时却发现，果然还是用数学做报告简单一些。 刚才说那么多，说的他口干舌燥的，还让他感觉太假大空了，还是现在的数学比较实在一些。 于是乎，他渐入佳境。 随之带来的，就是听众们进入了绝境。 阿德里安和布鲁斯两人都沉默着。 直到最后，阿德里安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一个战术后仰靠在了座位上。 “天啊，我真的不想学数学！数学，滚出生物学！” 布鲁斯则幽幽地说道：“你不想学也得学，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求求你饶了我吧。” 阿德里安一脸生无可恋。 犹记得刚开始李牧还跟他们说什么，“承蒙厚望”、“不会让大家失望”。 好家伙，现在既不厚望，也没失望，直接给他们上绝望。 而在第三排的座位中，那名来自辉瑞公司的副总裁，瞪着眼睛看着李牧写的东西，然后对旁边的斯拉维说道：“虽然严格来说我不是一名科学家，但我好歹也是麻省理工大学生物学毕业的，我居然一点都看不懂，你们科学界的尽量简单，是这种简单？” 斯拉维：“……” “不要误会，科学界也分普通科学界和天才科学界，他这种情况属于是天才科学界，不在我们普通科学界的范畴内。” 副总裁：“……” 想了想后，他又问道：“那他讲的这些东西，咱们的人还能学会吗？” “啊这……”斯拉维纠结了半天，最后干脆说道：“算了，你还是把他拉进我们实验室吧。” 还是别折磨他们实验室的研究员了。 这个是真的学不会啊。 这名副总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只能这样了。 然后他就拿出了手机，开始给他们的总裁汇报这件事情。 很快，辉瑞公司的总裁约翰·杨就回了一条信息过来：【没问题。】 看到这条消息后，这名副总裁便给斯拉维教授比了个ok的手势。 有他们总裁亲自做决定的话，大概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拒绝吧？ …… 与此同时，辉瑞公司总部，总裁办公室中。 约翰·杨放下了手机后，并找来了自己的助理。 “去评估一下，聘请李牧这个人担任我们科学家需要多少钱。” 助理一愣，随后就问道：“是那个年轻的数学家吗？” “嗯，应该是的。”约翰·杨点了点头。 他对李牧倒是没有太多了解，只是曾经听说过他解决过数学中的著名问题，然后好像又在物理学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他既不关心数学，也不关心物理，他只关心如何让他们的财报变得更好看一些，所以对李牧的了解也仅限于这些，最多就是最近李牧又在他们生物医学界引起的重大影响，令他稍微关注了一下。 不过既然他们的副总裁康恩说务必要把这个人挖来，那就挖来好了。 康恩的眼光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助理点了点头，随后便很快离去，过了一会儿后，他便重新回来，然后拿着一份资料交给了约翰·杨。 “总裁，这是人事那边的评估结果，您看一看吧。” 约翰·杨点了点头，拿过来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至少要3000万美元的年薪，人事那边是在开玩笑吗！？” 康恩要挖的这个人居然要花他一年3000万？ 10年的话那就是三个亿！ 都够他们再建一个实验室了！ 这还是不考虑涨薪幅度，这要是一旦涨薪，怕是更得不得了。 助理弱弱地说道：“人事那边评估的细则在后面，其实也还挺有道理的。” 约翰·杨没有说话，直接翻到了下一页，看起了评估的细则。 他们这样的公司，在针对聘任人才这件事情上，都有一个标准。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李牧，有什么本事能让他花3000万美元一年的价格。 结果首先两个关键词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李牧】 【年龄：21】 【身份：菲尔兹奖、诺贝尔奖候选人（五年内获得两奖概率均为百分之九十以上）】 “二十一岁的菲尔兹奖、诺奖候选人？” 看到这里，约翰·杨对李牧的认识在一瞬间就变深了。 助理点了点头，感慨道：“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超级天才，光凭这两点，他就已经值得上八位数的年薪了。” 约翰·杨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凝着眉头继续往下看了下去。 “全能的天才……近期在生物医学界利用实验数据分析的方法，帮助华国陈善平团队研究出了一种新的免疫细胞和肺癌细胞之间的识别机制，十分的巧妙，被认为是开辟了生物学界研究的新方向……” 直到最后，约翰·杨直接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然后对助理说道：“找到马普学会生命科学大会的直播间，我现在要看这个李牧的报告。” “是。” 助理立马应道，随后便打开了办公室中的一台大屏幕，给约翰·杨放起了直播。 只不过一进入直播间，会议厅最前面黑板上面的内容，就让约翰·杨感到了疑惑，不由问道：“他们这是生命科学大会吗？难道不是数学学术大会？” 生物医药方面的报告，他也参加过不少啊，哪有这种全是在讲数学的？ 助理一脸懵逼：“我也……不太清楚。” …… 当然别说是他们了，现场的这些生物学家们基本上都已经放弃了。 还是等回去之后再慢慢研究吧。 就目前来看，他们还是不用想着在现场就听懂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这场报告一个小时，李牧一直讲了五十五分钟。 畅快淋漓的写完了最后一个式子，李牧满意地点了点头，总算是把他想说的都写出来了。 而后转头就看向在场的人们，说道：“我的报告就到此结束了，希望我的分享能为大家以后的研究带来一点帮助。” 在场的人们顿时如梦初醒。 报告……完啦？ 直到众人反应了过来后，掌声总算是响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李牧分享了些什么，但反正看起来很厉害就是了。 鼓掌就完事儿。 直到掌声结束，李牧方才笑着问道：“那么接下来有问题的，都可以进行提问了。” 全场一阵沉默。 提问首先得听懂了报告才提问，听不懂又何谈提问呢？ 直到最后，坐在第一排的生命科学委员会理事长，斯万特·佩博总算是举起了手，然后站了起来。 “李，感谢你的分享，虽然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的数学水平并不是很高，所以听得也不是太懂。” “不过我还是要问的是，用数学来帮助生物医学的分析，真的会有很大的帮助吗？” “之前我一直都是听别人的评论，但现在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个问题，李牧沉默了片刻，而后说道：“对于这个问题，我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我是一名数学家，所以我也相信数学的作用。” “之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尝试再验证一次数学对生物医学研究的作用。” “大家可以期待。” ……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六章 金斯利·韦尔 李牧的报告就此结束。 虽然他所讲述的内容，听懂的人并不多，甚至都没有能完全听懂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人们对他的报告依然抱有很大的热情。 不管如何，他的数学分析，至少已经成功了一次，并且显现出了巨大的作用。 所以就算再难，也仍然让许多生物医学家们尝试着去学习。 毕竟，他们这个行业可是能够赚大钱的，为了赚钱，再苦再难又能怎么样？ 于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内，生物学界就将李牧的报告给研究了个遍，虽然不能说十分的透彻，但却已经能够看出其中的优点。 各种各样的好评，也随之而来。 曾经在《科学》的highlights上对李牧的成果作出高度评价的诺奖得主，詹姆斯·艾莉森在自己的个人网站上发表了一篇简短的文章。 【很高兴，能够看见在这次大会上有李牧的报告，并且我也很感谢李牧能够在这场报告中分享出如此重要的方法。 我对李牧的报告经过了这么些天的研究，现在我可以确切地说，这个数学分析方法，必然会对我们的研究带来极大的帮助，尽管这个方法想要使用起来，仍然存在很大的难度，它需要考验使用者对方法掌握的灵活程度。 各种各样的生物实验实在是太多了，我们需要灵活地改变这个方法中的一些细节差异，才能够让其适配不同的实验数据，比如实验中各类元素、成分的权重，就存在着不同的考量。 总而言之，我推荐每一名生物学家都去学习它，掌握它，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后悔。】 有这样一位重量级人物的站台，自然也让这个方法得到的关注更多了起来，一时间，整个生物学界都进入到了一片对数学的热情之中。 甚至各种生物实验室都开始放出了招聘数学家的相关信息，并且还专门设立了数据分析专家这个职位。 整个生物学界，都因为李牧的一篇论文，和一场报告，真正地变革了起来。 …… 不过，在生物学界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候，法兰克福的生命科学大会还没有结束，当然，也已经迎来了尾声。 最后一天的闭幕式典礼上。 斯万特·佩博满面笑容：“今年的马克斯·普朗克学会生命科学大会，到这里已经迎来了落幕，但我很高兴，这是一届非常成功的大会，因为在我们的大会上出现了改变生物学界的成果。” “我也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几天以来我们生物学界发生的一些变化。” “万事万物总是在变化着，也正是这样的变化，让我们人类，从几万年前，走到了几万年后。” “在过去，我们生物学界研究的方法，始终局限在不断的实验之中，就如同外界对我们评价的那样，通过一次次的实验去撞运气。” “但我要说的是，从此以后，也许我们将不仅仅只是凭借运气，还有一种真正地系统性分析方法，将帮助我们找到更多的发现。” “我已经有了预感，未来的生物学界将变得更加灿烂！” 掌声哗然响起。 在场的这些生物学家们仿佛都已经看见，他们在未来发现了如同基因双螺旋结构那样的巨大成果。 “晚宴已经正式开始，大家现在可以移步会议中心酒店，参加这场宴席，为各位的这次法兰克福之行，画上完美的句号。” 直到最后斯万特·佩博又说了一声。 学术会议闭幕式结束之后，基本都会举办一场晚宴，这也算是欧美地区的传统了。 在场的参会人员们纷纷点头，随后便离开了会议厅，然后前往了会议中心酒店。 当然，李牧也在其中。 一般来说他对这种晚宴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架不住那里免费提供各种各样的食物点心，还有酒水饮料，不去白不去。 正好他也还没吃晚饭呢。 于是他便跟着人群一起向外走去，只不过就在路上的时候，脑海计算机自动搜索附近可连接的蓝牙设备时，他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设备。 “唔……好像是金斯利·韦尔的手机？” 他的脑海计算机虽然没有连接蓝牙设备，不过平时都会记录附近的设备信息。 再加上金斯利·韦尔给他留有印象，所以他便留意到了。 这也算是脑海计算机蓝牙连接功能的一个好处，能够帮助他发现附近的熟人。 “不过，这几天的报告，好像都没怎么见到过他？刚才的闭幕式他也没有参加……会是在干什么？” 李牧可没有忘记第一天还是金斯利·韦尔，带着他熟悉了一下会议中心，当时他还以为金斯利·韦尔有所求，结果几天下来人家联系都没有联系过他。 都让他不由寻思，难道还真有帮助人不图回报的？ 想了想，李牧便直接根据脑海计算机接收到的蓝牙信息，朝着金斯利·韦尔所在的方位走去。 很快他便来到了一个会议室前，里面似乎正在进行着宣讲会。 就像之前金斯利·韦尔说的，是一些有想法和有项目的生物医学方面的研究人员，跑这里来拉投资的。 记得金斯利·韦尔还评价这些宣讲会都是屎堆。 李牧从后门走了进去，结果就愣住了，因为站在上面进行宣讲的人正是金斯利·韦尔。 好家伙，要按照这么说的话，你也在造屎咯？ 只不过李牧刚想笑的时候，就看见多媒体屏幕上面正显示着一张他和金斯利·韦尔的照片。 他顿时一脸茫然，他什么时候和这家伙合过影？ 不对不对，看这张照片的角度，应该是他当时和金斯利·韦尔在逛法兰克福会议中心的时候，另外一个人拍的照。 而这个时候，金斯利·韦尔也正指着那张照片，热情洋溢地说道：“大家看，这就是我和李牧的合照，李牧和我是合作关系，而且大家应该也都知道，这几天因为李牧的数据分析方法，而对整个生物学界带来的影响。” “数据分析是生物学界未来的必然发展方向，18年的诺贝尔奖得主詹姆斯·艾利森都已经表示了极大的支持。” “而我们的项目，也将在李牧的帮助下，全程利用他的数据分析方法进行研究，成功率十分之高，可以说，只要资金到位，我们的研究马上就会启动，困扰人类多年的血栓问题，将得到巨大的一次进步，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彻底解决血栓问题，也不是不可能。” “大家……” 当金斯利·韦尔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就卡在了那里。 因为他看见了从后门走进来的李牧。 他的表情顿时慌张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会议室中的医药公司的人也都注意到了金斯利·韦尔的眼神，不由纷纷往后面看去。 然后他们也都发现了李牧。 基本上现在没有谁不认识他，一时间，会议室里面就议论了起来。 金斯利·韦尔立马反应了过来，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看，我们的重要合作伙伴，李先生也来了。” 他从台上走了下去，来到了李牧身前，“看样子大会的闭幕式已经结束了啊。” 说着他就搂住了李牧的肩膀，然后又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非常抱歉尊敬的李！暂时请不要揭穿我，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但李牧已经翻起了白眼。 感情这家伙，是拿着这张不知道从哪来的照片，跑来招摇撞骗的。 用他的名头骗投资？ 为了避免让在场的人真的以为他和这家伙是一伙的，他直接推开了金斯利·韦尔，然后说道：“各位，我必须要和伱们说明一件事情，我和这个人完全不熟悉，我和他只在前几天见过一面，完全不知道他的这张照片从哪来的。” “我也没有答应过和他进行合作，所以大家可不要被他骗了。” 在场的那些公司代表们顿时都是一愣。 有一说一，刚才发生的情形，他们还真以为李牧和金斯利·韦尔认识呢。 结果感情李牧是来这揭穿这个骗子的？ “滚出去！” “骗子！” 有些刚才差点被骗过去，都开始寻思要投多少钱的人，更是气得朝金斯利·韦尔扔去了东西。 金斯利·韦尔抱着头，连忙逃窜似的跑了出去。 李牧摇了摇头，也懒得追上去了。 现在他估计，连金斯利·韦尔那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副教授的身份大概也都是假的了。 算了，还是准备去晚宴现场吧。 随后，他便离开了这个小会议室。 跟着脑海中的记忆，他向会议中心外面走去。 只不过走出会议中心后，他就听到前面的转角处传来了金斯利·韦尔的声音。 “对不起，安妮，爸爸还是失败了。” “没关系的爸爸，你不是总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吗。” 另外一个女孩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李牧顿时一愣，然后疑惑地走了上去。 果然，他看见金斯利·韦尔半蹲着身子，抱着一个大概十二岁的小女孩，不停地向她道歉。 金斯利·韦尔也注意到旁边站了一个人。 他抬起头，见到是李牧后，连忙站起身，然后将女孩拉在了身后。 “非常抱歉，李先生，是我的错，但无论如何，也请您不要报警！” 他不断地鞠躬道歉，“我以后只要有了钱，一定会补偿您的。” 李牧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他，说道：“擦一擦脸再说吧。” 金斯利·韦尔愣了愣，从李牧的手中接过了纸，说道：“我……谢谢。” 原来，他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泪，已经滑落在了嘴边，看起来颇有些不雅。 …… 晚宴现场。 一个餐桌边。 “爸爸，这个蛋糕好好吃啊！爸爸你吃一个！” 安妮·韦尔拿着两个蛋糕跑了过来，开心地对金斯利·韦尔说道。 金斯利·韦尔满面笑容地说道：“好吃你就多吃点，爸爸就不吃了。” “那就给哥哥吃吧！” 安妮·韦尔便又递给了一旁的李牧。 李牧笑着接了过来：“谢谢安妮。” “是我要谢谢哥哥带我和爸爸来这里！” 安妮吃完了手中的蛋糕，然后又去找吃的了。 “真没想到，你还能有这样乖巧的女儿。” 看着安妮寻找着好吃的东西，李牧转过头，对金斯利·韦尔说道。 而金斯利·韦尔的目光仿佛一直都没有从安妮的身上移开，大概生怕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听到李牧的话，他说道：“所以她就是我的天使，我要保护好她。” 李牧微微点头，随后问道：“那么，安妮的白血病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五年前。” 这个问题，让金斯利·韦尔的眼睛中失去了高光，怅然若失，“为了治疗她，我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李牧：“我记得白血病现在可以彻底治愈了。” “这我当然知道。”金斯利·韦尔说道：“我的骨髓和她的骨髓配型是全相合，没有比我更适合的骨髓。” “但是——骨髓移植的手术费用太高了，而且因为安妮的年龄较小，要的费用更多，在德国这里，哪怕我找了熟人，也需要二十多万欧元，再加上其他各种各样的花费，至少也要五十万欧元。” “当然，我本来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副教授，对我来说，赚到这么多钱，其实并不难，但是我为了尽快凑钱，减少安妮的痛苦，就参加了一个公司组织的生物实验，只要完成，钱立马就能凑齐。” “但该死的……一次实验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因为急着回去看安妮，在实验收尾的时候因为分心，导致实验发生了事故，差点引起了细菌泄露事件。” “那之后，我被判处了巨额的罚金，也因为这件事情被学校开除了。” 金斯利·韦尔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在之后，也因为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学校和研究所愿意接纳我。” “我给安妮准备的治疗费，几乎全部都被罚光了。” “都是我的错。” “我真该死。” “但是安妮的母亲去世之前，让我照顾好她，我不能就这样离去……” 他拍着自己的头，脸上充满了悔恨。 从一个世界名牌大学的副教授，前途一片光明的境地，落到了如此地步。 李牧能够想象的出他的痛苦。 他沉思了片刻，而后说道：“或许我可以帮你。”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七章 千万美元的薪水？但是，我拒绝 “或许我可以帮你。” 当金斯利·韦尔听到李牧的话后，他就是一愣。 “呃……感谢你的好意，但我跟你说这些，其实并不是需求伱的帮助，何况……我也没有什么能够回报你的价值。” 金斯利·韦尔摇了摇头。 “一名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副教授，虽然是被辞退的，但又怎么可能没有价值呢。” 李牧笑着摇摇头。 本来他还以为金斯利·韦尔的副教授身份是虚构的，但现在看来，他的身份不仅是真的，其本人也确实有着实实在在的能力。 “想想安妮吧，靠你现在这样，显然无论如何都是凑不齐救治安妮的费用的，难不成你要一直坑蒙拐骗下去？” “这样的话，你迟早会被警察抓进去的，到时候，还有谁能向你这样全心全意地来照顾安妮呢？” 金斯利·韦尔沉默了片刻，最后抬起头，看向李牧，说道：“你说得对……” “请说吧，我能够为你带来什么样的价值。” 李牧的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说这么多，他当然也不是单纯的热心肠。 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曾经差点导致了一次生物泄漏事故，刚才又想借着他的名气来骗取投资。 这样的人再怎么去讨厌都不为过。 而唯一能让李牧稍微有一些好感的就是他对待女儿的态度。 一个重视亲人的人，还是有着得到救赎的机会。 “在说出我需要你做的事情之前，我先要问你，你刚才在宣讲会上面所说的那个关于治疗血栓的项目，是确有其事，还是你虚构出来的？” “这个我可以向你发誓，绝对是真的！” 金斯利·韦尔当即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道：“其实如果只要我拿到了经费，我会立马去租实验室进行这个实验，最多只会将经费中的一些钱拿去给安妮做一次化疗。” “关于这个项目我已经想了很多年了，当年我还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副教授的时候，就一直在研究血栓的问题，并且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意外，也许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研发出了一种溶血栓药物。” “而且我敢肯定的是，这个新的溶血栓药物效果，绝对达到了第四代溶栓药物的程度。” “当前的第四代溶栓药物就是pai-1抑制剂，但这种药物现在还在临床试验之中，并没有上市。” “只要我能够将这种新药物研究出来，任何人都能够立马成为亿万富翁！” 金斯利·韦尔的脸上充满了振奋，就像是他在宣讲会时的那种情绪一样。 很能调动听者的情绪。 当然，李牧仍然不为所动。 脑海计算机带来的理智性，让他只是冷静地问了一句：“但是距离真正地成功，应该还有很长的距离吧？如果真的已经十分接近成功的话，你恐怕早就凑钱去做实验了吧？” “呃……” 金斯利·韦尔的表情顿时讪讪了起来，“这个……确实还有不少的距离……准确的来说，其实是我当年做实验的时候，偶然发现有一组实验的溶栓率意外地超过了平均值。” “但后来我重复做了多次实验之后，却又很难重现相同的情况，之后就发生了那次的事情，我就再也没有做过这个实验了。” “但是我一直记得那个实验中的各种细节，只要有实验室和器材，我立马就能重新开始实验。” 听到金斯利·韦尔的话，李牧沉思了片刻，随后便说道：“我会出钱支持你继续进行这个实验。” “另外，在实验的过程中，我会利用我的数据分析方法，来帮助你的研究。” “就你目前所说的这个实验，我的数据分析应该会很有帮助。” 他在之前的那场报告上，就已经在最后声明过，如果有机会，他会尝试再次验证数据分析在生物医学实验中的作用。 而现在，正好就是一次机会。 这也是他愿意帮助金斯利·韦尔的一个原因。 但是金斯利·韦尔愣了一下，迟疑了片刻后说道：“呃……我有必要和你说明一下，这个实验需要的经费比较多，至少要50万欧元才能起步。” “比如我们首先需要租一间实验室，尽管不需要太过高级的实验室，gmp实验室就行，但是在德国，gmp级实验室一个月的租金大概就在2万欧元左右。” “此外还有各种实验耗材的费用，这也是我们花钱的大头之一。” “总之……你能支持多少钱？” “50万欧元啊……”李牧摩挲了一下下巴：“确实有点多了。” 听到李牧的话，金斯利·韦尔脸上就露出了失望。 确实，不论如何，50万欧元已经很多了。 在欧洲有50万欧元，都已经算得上是比较富裕了，而李牧今年才21岁，他哪能有这么多钱呢？ “没有钱的话，也许我们其实还能凑凑，当然，其实以你的名气，如果你真的同意我以你的名义去拉投资的话……算了，不说了。” 金斯利·韦尔的脸上又露出讪然的表情。 他还真不好意思继续提这件事情。。 但李牧却摇了摇头，“我只是说，这笔钱很多，但并没有说我给不出。” 银行卡里面躺着几千万人民币的他，做一个七位数的实验还真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金斯利·韦尔顿时就是一愣：“什么？你居然有这么多钱？” 李牧笑了笑：“不然我为什么会说可以帮助你呢？” 金斯利·韦尔显示吃惊了好一会儿，随后就激动了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钱到位，我们立马就可以开始实验！”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了一道声音：“金斯利·韦尔，你居然能够出现在这里？居然还骗到李头上来了？” 李牧和金斯利·韦尔转头看去，就见到有两个人朝他们走来。 两个人看起来都是五十多岁，说话的人是站在左边的那个。 金斯利·韦尔看到这个人，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斯卡纳·斯拉维，你来这里干什么？” 斯卡纳·斯拉维说道：“我当然是来这里参加晚宴的，马普学会邀请了我，我当然要来，至于你……我不认为马普学会会邀请你，你是偷偷溜进来的吧？” “我……”金斯利·韦尔一阵语塞，马普学会确实没有邀请他。 但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李牧开口道：“是我带韦尔先生进来的。” 斯卡纳·斯拉维一愣，随后就对李牧说道：“李先生，我非常有必要提醒你，这家伙就是一个骗子，之前有一次就骗到了我们这里来，他是不是和你说的是什么新溶栓药物的实验？你可千万别相信他！溶栓药物的研究哪有这么容易的，pai-1抑制剂哪怕已经被认定为第四代溶栓药物，到现在不是也研究了很久？更何况他居然研究的还不是pai-1抑制剂……” “如果你真的给这个骗子投了钱的，只会是浪费！” 听着对方的话，李牧却连这两个人的身份都不知道，“呃……请问你们是？” “哦，抱歉，看到这个骗子实在太过生气，让我连这都忘了。”斯卡纳·斯拉维笑着说道：“我是辉瑞制药公司的首席科学家，斯卡纳·斯拉维，而这位是我们的副总裁麦克·康恩先生。” 听到这个公司的名字，李牧就有些惊讶，居然是辉瑞的。 这么说来的话，金斯利·韦尔曾经差点都找上了辉瑞？ 麦克·康恩这时候也笑着向李牧伸出了手：“尊敬的李先生，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李牧礼貌性地和他握了握。 “总而言之，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这个人你可绝对不能相信。”斯卡纳·斯拉维这个时候继续说道：“我们辉瑞最近正在对第四代溶栓药物进行研发，我们有着全球最好的实验室以及最好的团队，所以你与其和他进行合作，不如加入到我们的团队中来，我们非常欢迎你。” “特别是你的数据分析理论，我认为这个方法和我们的实验十分的搭配！” 麦克·康恩也对李牧说道：“其实我们来找您，也是为了聘请您成为我们公司的实验数据分析专家，只有在辉瑞才能更好地发挥您的能力，也只有辉瑞，适合您的发展，另外，我们计划给您开出的薪水绝对是行业中最高的，至少在千万美元以上，不瞒你说，这个工资比我的都要高。” 李牧顿时感到意外不已，什么？ 辉瑞居然是来招聘他的？ 还开出了千万美元的薪酬？ 旁边，本来还十分生气的金斯利·韦尔听到这个数字，顿时也愣住了，随后沉默了下来。 这么高的薪酬…… 全世界能有几个人会拒绝？ 当然，斯拉维和康恩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之前都没有想到，公司居然会给出这么高的薪酬。 但不管怎么说，在这个薪酬水平下，李牧如何能够拒绝？ 要知道，哪怕是苹果总裁，库克的薪水也不过1亿美元。 然而在他们意外的表情之中，李牧摇了摇头说道：“抱歉，很感谢辉瑞的邀请，但是，我拒绝。” “我更加喜欢自由自在地研究，就像我研究数学和物理问题一样。” 斯拉维和康恩面面相觑起来。 “这……” 竟然还真的有人能够拒绝这种条件？ “李先生，您可以再考虑考虑，您为我们的生物医学界带来了巨大的变革，我们辉瑞的发展也始终跟随着生物医学界的变化，所以我们非常需要您的帮助，而且，如果您的数据分析理念在我们这里得到了成功，也能继续带动整个生物医学的跟进，我相信我们辉瑞有这样的影响力，而您应该也希望看到自己的理论在整个学界大放异彩吧？” 康恩当即就劝说了起来。 “我当然希望看到这一点。”李牧笑道：“但我更喜欢用自己方式来实现。” 康恩和斯拉维无奈，又经过了好一番劝说，但李牧都表示了婉拒。 最后他们相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好吧，既然您决意如此，那我们就只能祝您好运了，当然，我们辉瑞也始终欢迎您的加入。” 康恩最后说道。 斯拉维也最后道：“祝你好运，当然我还是得和你说，千万不要相信这个骗子，你去网上查一查他曾经差点导致了什么事故就知道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信任。” 而后，两人便离开了这里。 “我……” 金斯利·韦尔转头看向李牧，不知道说什么。 李牧，还会相信他吗？ 但李牧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重新对他说道：“我们明天找个地方商量一下关于接下来合作的细节问题吧。” 金斯利·韦尔一愣，脸上顿时狂喜起来，“谢谢您！” 李牧仍然愿意和他进行合作！ …… 不远处，来自冷泉港实验室的阿德里安·克莱纳和布鲁斯·斯蒂尔曼看着这一幕。 “呃……人家连千万美元的薪水都拒绝了，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阿德里安对布鲁斯说道。 布鲁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确实，很难不支持。” 他们冷泉港实验室虽然有钱，但也没有辉瑞这样的公司豪横。 “不过，这个金斯利·韦尔，我倒是听过他的名字，他当年有一篇关于血栓实验的论文，在这个领域也引起了很大的关注，称得上是这方面的专家。”阿德里安摸了摸下巴：“另外，我记得斯卡纳·斯拉维那个家伙，好像就是辉瑞那边研究第四代溶栓药物的主力，这下说不定有好戏看了。” “还有一点你不知道。”布鲁斯道：“我当初也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当过一段时间的教授，斯拉维也是，所以你大概不知道，斯拉维和韦尔之间是有过节的。” “他们之间居然还有过节？”阿德里安顿时一愣，“难怪刚才斯拉维总是诋毁韦尔几句。” 布鲁斯一笑：“咱们等着看戏就好了。” “金斯利其实也不是关键，李牧才是关键，看看是斯拉维这位辉瑞的首席科学家先胜一步，还是李牧的数据分析更胜一筹。” “我有预感，数据分析会在这次过程中表现出很大的作用。” ……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国际数学家大会一小时报告邀请 “就是这样了，我拿出200万欧元，成立李氏生物科技公司，你暂代总经理兼任首席科学家。” “这次实验，先拿其中50万欧元作为研究经费。” “等到实验成功，你的暂代就会变成正式。” “到时候我也会给予你5%的公司股份。” 一个咖啡厅的角落中，李牧对金斯利说道。 “5%？”金斯利露出惊讶。 “嫌少了？”李牧眉头一挑。 “不不不……这已经很多了。” 金斯利连连摆手：“1%对我来说都已经算多的了。” “您愿意出钱帮我治疗安妮，我已经无以为报了。” 除了合作的事项之外，李牧也和金斯利表示，他会全额承担安妮的治疗费用。 这是最让金斯利·韦尔感激的一点。 李牧笑了笑：“不必对我太过感恩，我现在花的钱，也都只是对伱的投资而已。” “只要你能够让我信任。” “当然，您可以百分之百的信任我。”金斯利郑重地说道：“为了安妮，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李牧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他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老板们都喜欢有家庭有孩子的员工了。 放心啊！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实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当然，数据分析方面的事情，由我来完成就行。” “好！” 方案敲定，立即执行。 公司地址设立在开曼群岛，设立在这里，自然也是为了避税，不然的话总要比设立在德国好。 当然研究方面的事情，放在德国就行。 德国作为一个医学非常发达的国家，将生物医学方面的研究放在这里也很方便。 只不过，在租实验室的时候，他们遇到了问题。 因为金斯利·韦尔曾经在实验室中造成过事故，所以他几乎被那些实验室都拉进了黑名单中。 直到最后李牧出了面，那家实验室才勉强答应。 “李先生，这次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们才将实验室租赁给你们的。” “我也不知道您是怎么和这个人合作的，他有没有和你提到过，他曾经在实验中导致过一次严重的事故？这样马虎大意的人就不适合做实验。” 实验室中，负责人对李牧说着。 “我知道的。”李牧说道：“但我也相信，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既然您这样说了，我也就不劝您了。”那名负责人没有再多说，反正出了事故，照价赔偿就行了，正好他们这个实验室也有些年头，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换一批实验设备。 “那就祝你们的实验成功了。” “谢谢。” 李牧微微颔首。 负责人离开了这里。 李牧则拍了拍金斯利·韦尔的肩膀：“不要觉得自己丢人，也不要因为丢人而感到难过，现在的你最应该做的就是证明你自己。” 金斯利·韦尔握紧的手松了开来，然后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你说得对，我应该重新证明我自己，谢谢你，老板。” 李牧点点头。 这样一来，这个人心，他也算是完全收买了下来。 接下来的实验，他大概也可以完全放心了。 “之后实验室这边，就完全交给你了。” “我得离开德国了。” 听到李牧的话，金斯利·韦尔一愣：“你要去哪儿？” “回去上学，我还是一名研究生呢。”李牧说道。 金斯利·韦尔顿时就呆滞了。 感情自己这位老板，居然还是一名研究生？ 还没有毕业？ 这实在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这可……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金斯利·韦尔忽然觉得，其实跟着这样的老板，哪怕不考虑李牧对他的恩情，其实也挺不错的。 至少这种老板的能力，能够让他彻底服气。 李牧笑了笑，随后也不再多说，又吩咐了一些相关的事情后，便不再多留，离开了实验室。 而金斯利·韦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随之暗暗做出了决定。 他一定要把实验给做好。 …… 接下来的时间，李牧返回了英国，回到了学校，金斯利·韦尔也开始了他的实验。 因为李牧给了他很大的自由度，对他来说，这也能够很好地让他发挥自己的能力。 而事实证明，作为曾经的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副教授，他的能力还是十分强的。 对实验的很多章程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而且也确实如他所说，他把曾经那场关于血栓研究实验的每个细节都记得十分清楚。 李牧刚回到牛津没有多久就收到了金斯利·韦尔发来的好几篇实验报告。 “唔……榨取rehmannia的汁液，利用离心机分离不同成分……” “分别制备人全血凝块、多血小板血浆凝块、纯纤维蛋白凝块……体外溶栓实验……” “实验结果为：对于几种血栓块都有一定的溶解效果……” 血栓简单点就可以理解为血液在血管中凝聚为固体，进而导致血液流畅不通，从而引起人体各种健康问题的一种症状。 诸如心肌梗塞，脑梗等之类的问题，大多都是因为血栓导致的。 当前普遍采取的治疗方法，除了溶栓药物，也有人工机械方法。 当然，在血栓的治疗过程中，主要采用的都是药物治疗，真的要用到人工机械方法时一般都是到了十分严重的情况。 而作为一个常见的症状，溶栓药物的市场规模也自然很高。 他们这个实验的目的，就是为了研究出一种新的溶栓药物。 就目前来看，溶栓药物已经发展到了第四代，不过第四代仍然在研究之中，所以市面上效果最好的药物就是第三代的药物。 当然效果好总是有些缺陷，而价格贵就是它的最主要缺陷，所以这就使得第1代和第2代药物的使用规模还是比较大的。 但是目前的第4代溶栓药物，pai-1抑制剂药物，在价格上就相对来说要低一些，同时在效果上也比第3代药物更好，而其核心理念，就是通过抑制人体血液内的pai-1水平，来达到溶栓的效果。 只不过根据金斯利·韦尔的讲述，他当年在实验中所发现的血栓溶解情况，既不符合前三代的溶栓效果，也并没有出现pai-1水平显著降低的现象。 这很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溶栓的原理，并且从来没有被学界发现过。 这并不奇怪，人体内的奥秘，目前的科学界仍然知之甚少，在血栓溶解方面有着尚未知道的因素，也在预料之中。 在这之前，金斯利·韦尔从来都没有对外界透露过这件事情，到现在，他才告诉给了李牧。 毕竟为了不辜负李牧的期望，也是为了取得信任，他总得拿出一点证明出来。 …… “等等，rehmannia好像是……” 看完了第1份实验报告，回过头来，他重新看了一下这个名词，李牧忽然一愣。 “地黄？” 地黄可是中药之中十分有名的一种药材，而且在其功效之中，确实有着抗血栓的作用。 感情金斯利·韦尔发现的对血栓很有效果的实验，居然是用中药找到的？ 李牧又往后翻了翻其他的实验报告，果然又发现了另外几项以中药材为主的实验，比如丹参、当归等等。 这让他不由感慨，国内一堆人主张着废除中医，但是人家国外却一直都在努力地研究和中医相关的东西。 真是有够讽刺的。 摇摇头，他没有再多想。 放下了这些实验报告，然后给金斯利·韦尔发去了一个勉励的信息。 反正实验的事情交给金斯利·韦尔就行了，他只需要在之后对实验数据进行处理就行了。 暂时来说，他也可以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本职工作上——数学。 虽然最近一段时间都在研究生物方面的东西，但是关于哥德巴赫猜想，他也一直在思考着。 “从代数几何角度来实现筛法和圆法的结合……” “k-模理论……看起来，我得先把筛法和圆法同模形式相结合，然后才能够方便和k理论的结合。” “嗯……” 拿出了草稿纸，李牧开始研究起来。 【(1mk )/(1mnk)……】 “嗯……？” 李牧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方向。 “似乎可行……” 模形式作为数学中很重要的一个理论，其被数学家eichler称为加减乘除之外的第5种运算方式。 而在k-模理论中，模形式作为其中的一个重要构成，扮演着十分关键的角色。 经过了一番尝试后，李牧惊喜地发现，自己似乎确实找到了出路！ 在哥德巴赫猜想上停滞了许久的进度，今天终于能够往前推进了！ 灵感踊跃之下，李牧几乎都没有花费多少功夫，便写完了十几页的草稿。 直到最后—— “成功地将筛法和圆法和模形式理论融在了一起……我是不是甚至可以直接将两者进行结合了？” 他最初的目的就是将圆法和筛法结合起来，最后共同来证明哥德巴赫猜想。 心中这么一想，李牧立马开始起了尝试，然而，他最后发现却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哪怕进入到模形式后，这两者仍然不能完全结合……” 李牧微微地思考了起来。 当然这件事情并不意外，在数学之中，有些问题再其本来的形式上，很难解决，但是如果变化成另外一个形式，却就有了出路。 就像是法尔廷斯所证明的莫德尔猜想。 作为一个数论领域的猜想，想要在数论上证明这个猜想有很大的困难，但如果将其放到了代数几何上，就能够发现其在数论形式上所无法看到的一些信息，而借用着这些信息，就能够实现最终的证明。 这也是为什么数学界想要实现朗兰兹纲领，就是为了统一数论，代数几何以及群表示论，以此来帮助数学家们更好地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 “看来还是得利用k-模理论，最终将它们彻底变成一个代数几何问题。” 想到这里，李牧淡然一笑。 “那就这样做下去好了。” 至少做数学问题，要比他研究生物更加舒服一些。 但是正当他要继续做下去的时候，忽然注意到旁边的手机一亮，打开一看，原来是他收到了一封邮件，再仔细看了一下，其实也不止只有这一封邮件，大约一个小时前他还收到了另外一封。 第1封邮件的来信人是…… “imu……世界数学联盟？” 他打开了邮件，看了一眼…… 【尊敬的李：您好！兹定于2022年7月6日在俄罗斯圣彼得堡举行第二十九届世界数学家大会。我们诚挚地邀请您出席本届大会，并做一小时全体报告，我们非常期待您在报告中所分享的内容。 如您确定接受本次报告邀请，请前往下列网址进行注册……】 看到这封邮件，李牧顿时就愣住了。 世界……数学家大会？ 看一看时间，2022年7月6日！ 还有大概一年的时间。 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而是，世界数学家大会邀请他做报告，而且还是一小时全体报告！ 作为世界最顶级的数学学术会议，甚至没有之一，世界数学家大会在数学界的地位十分重要。 凡是能够收到大会邀请，在大会中进行报告的，都属于数学界的极高荣誉，是数学界对于一名学者在数学成果上的高度认可。 而受邀报告又分为四十五分钟报告和一小时报告。 其中四十五分钟报告，是根据数学不同研究方向分成的小报告，同一时间一般会有很多场报告同时进行，一般会安排在小会议室中进行，而参会人员们则根据自己的兴趣方向选择性观看，每届大会大约会举办将近200场。 而一小时报告则不一样了，它是面向全体参会人员进行的报告，报告会在最大的会场进行，每届大会基本上只会举办二十一场。 如果说能够收到45分钟报告邀请的数学家，表明他在其所研究的数学领域有很高的成就，那么收到一小时报告邀请的数学奖，那就代表其成果对整个数学界都有着很高的影响。 看着这封邀请邮件，李牧的心中一阵感慨。 至此，他算是又拿下了一个数学上的成就了。 不过，倒也并不算是意外，以他做出的成果，收到这个一小时报告邀请，完全正常。 “那么，另外一封邮件又是什么？” 李牧想起了第2封邮件。 他打开一看，又是一愣。 因为这也是一封邀请函。 不过不一样的是，这是邀请他参加……8月8日，ictp国际理论物理中心组织的学术会议！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九章 抓住了灵感的尾巴 “8月8日……ictp国际理论物理中心……” 看着这封邀请信，李牧的心中思考了片刻，忽然就想了起来。 8月8日正是狄拉克的生日，而作为量子力学的奠基人之一， ictp国际理论物理中心为了纪念这位物理学家，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召开一次会议，邀请各种学者参加这次会议。 当然，ictp虽然名字叫做国际理论物理中心，不过实际上数学也在它的研究范围之内，毕竟理论物理和数学关系本来就十分紧密。 所以一般在这个时候，他们也会邀请不少的数学家过去。 至于开会的目的，除了进行学术交流之外，同时也是为了颁发几个在学界都比较知名的奖项。 其中最知名的当属ictp狄拉克奖章，此外在数学方面还有一个拉马努金奖。 这两个奖项算是名气比较大的，此外还有好几个奖项。 想来，到时候来参加这场会议的人应该会不少。 就是…… “8月8日……在意大利。” 看到这场会议举办的地址，李牧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才刚从德国返回这里，现在过不到一个月，他又要去意大利。 最关键的是，英国脱欧了，去一趟欧洲大陆十分的麻烦。 “哎，这些英国人，真是会乱搞啊。” 他不由得吐槽了起来。 …… 两封邀请函的事情，倒是也没有太过影响李牧。 而相比较起ictp国际理论物理中心的邀请来说，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邀请受到的关注要更多一些。 这是数学家的盛会，在整个数学界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于是乎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内，数学界都开始谈论起了明年的这场大会。 当然，绝大多数谈论的都是这一届大会的受邀报告人。 对于不少数学学者来说，一小时全体报告人不敢想，但是45分钟报告人还是可以去想一下的，毕竟45分钟报告人有将近200个。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各种和数学研究相关的地方，比如大学的数学系，或者是各种数学研究所里面，就有如下的场景发生—— “你收到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报告邀请了吗？” “没有，你收到了？” “我也没有，唉，真不知道哪年才能够轮到我呀。” “我也想知道哎……” 然后就在两个失意人一脸无奈的时候，旁边就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唉，你们怎么知道我成为了今年的受邀报告人啊？就是很可惜，没有成为一小时受邀报告人，当然，四十五分钟也还不错啦。” 两个失意人：“？？？滚啊！” 就这样，在各种各样的讨论中，也算是给这个一年后的大会带来了一点预热。 直到大概一个周后，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官网上也就正式公布了所有受邀报告人的信息。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数学学者们都进入了官网，看看都有谁受到了邀请。 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在其中。 而后，一小时全体报告人中，李牧的名字，顿时就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 这个年仅21岁的年轻数学家，就这样成为了国际数学家大会一小时报告人？！ 哪怕是在预料之中，但这样的年龄，在其他所有一小时报告人中……不，哪怕是四十五分钟报告人中，都显得格外扎眼。 一时间，各种数学相关的论坛都炸了。 在reddit上，这个被华国网友们戏称为国外版贴吧的论坛，一个标题为【冰雹猜想、孪生素数猜想证明者李牧，受到国际数学家大会一小时邀请】的帖子，吸引了上千条讨论和回复。 【厚礼蟹！史上最年轻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报告人出现了！二十一岁的报告人！哪怕是到明年正式进行报告的时候，那也才22岁，我的上帝，他就是高斯转世吧？】 【高斯在他这个年龄有没有他这么厉害，还不一定呢】 【谁知道呢？咱们可不能将那个时代的人和咱们这个时代的人进行对比，不管如何，如果说高斯是数学之王的话，我愿意称李牧为数学之皇！】 【嘿，我看李牧迟早有一天会被称为数学皇帝，成为第二个格罗滕迪克！】 【不不不，伱们都搞错了一点，李牧已经不需要成为第2个谁了，他就是他自己！】 【真不知道李牧这次一小时报告会讲些什么，难道他又要证明一个猜想出来？】 【天啊，他千万别证明哥德巴赫猜想，至少在我毕业之前！我的论文就是和哥德巴赫猜想有关系的，他要是证明了，那我的功夫都成为了白费！】 【这还有一年呢，不着急，如果一年之后你还没有毕业的话，那你现在换个课题也还是来得及的：）】 【说不定过一段时间李牧就证明出来了呢？】 【绝无此种可能！】 …… 随着这个帖子的讨论热度越来越高，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 当然，消息也传回到了国内，又引起了国内网友的各种惊叹，几乎没过多久，各种热搜榜上，【国际数学家大会最年轻报告人李牧】这个话题就毫无悬念的登了顶。 【我屮艸芔茻！国际数学家大会一小时报告邀请人！我的天！华人中所有收到过一小时报告邀请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其中是以华国人身份受邀的，更是只有过一位，就是在2010年的彭实戈院士！李牧这算是第二位了！】 【牛逼啊牧神！】 【不明但觉厉，国际数学家大会，是不是很牛逼的一个大会啊？】 【我靠，光是这名字听起来就很牛逼了，你说牛不牛逼？而且这个大会还会颁发菲尔兹奖，懂不懂什么叫菲尔兹奖啊！数学中的诺贝尔奖了解一下？】 【我凑！你们说牧神会不会在这届大会上拿到菲尔兹奖啊？】 【这……还真的不好说啊，万一呢？】 【是啊，万一呢？】 一时之间，这些网友们心中都怦怦直跳了起来。 他们不会真的要见证，第一个拿到菲尔兹奖的华国籍数学家吧？ 哪怕不是他们自己拿的，却也让他们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 “恭喜你了，成为国际数学家大会一小时报告人。” 牛津大学，安德鲁·怀尔斯的办公室里，作为导师的怀尔斯，笑着向李牧送上了祝贺。 而旁边，李牧的同门，也都为李牧庆祝着。 “李！你就是我的神！” “一小时报告邀请人！太强了李！你就是上帝！god of math！” 更是有人直接往李牧的手中塞了一瓶香槟：“开香槟咯！” 面对如此盛情，李牧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香槟自然不能开，不然的话收拾起来还显得有些麻烦。 当然不管如何，他还是表示了感谢：“谢谢大家！” 怀尔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一小时报告，算得上是你的必经之路，每一个能够算是成功的数学家，都少不了要站在这样的讲台上，向全世界的数学家们输出你的知识或者是观点。” “还记得我上一次受到一小时报告邀请，也已经是很多年以前了，那可真是值得怀念啊。” 说着的时候，他的目光中也露出了缅怀。 不过很快他便收起了这种缅怀，然后重新看向李牧，问道：“那么……你打算到时候在报告中讲些什么呢？让我猜一猜，难道是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 旁边的同门们听到怀尔斯的话后，顿时都激动起来。 “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证明哥德巴赫猜想？那真是太酷了！！” “偶买噶的，到时候绝对能够登上bcc的头版头条！” “我到时候一定不能错过！” 然而相比较起众人的激动，李牧却就显得十分平静了。 他沉思了片刻后，摇了摇头，“大概不一定。” 怀尔斯他们都是一愣，“哦？为什么？在那种场合下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绝对很不错，如果不是当年没有那个机会，我也想在这样的报告现场直接证明费马大定理的。” 李牧笑着说道：“你当年证明费马大定理的报告现场，其实也很有意思。” 当年怀尔斯在证明费马大定理的时候，是分成了三场报告，一天一场，并且他预先没有公布自己的目的是要证明费马大定理，只是将这三场报告分别命名为模块化形式、椭圆曲线和伽罗瓦表示。 但是听众们听着听着的时候，忽然就回过了味儿，怀尔斯这几场报告的最终目的，好像就是指向了费马大定理来着？ 于是乎，学术界顿时就澎湃了起来，在第三场报告的时候，现场挤满了数学家们。 但偏偏怀尔斯表面上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直到最后的报告结束时，他才仿佛突然回过神一样说：这意味着费马的最后一个定理是正确的。 所以要论整活，他这位导师才是真的会整。 不过安德鲁·怀尔斯的脸上就尴尬了起来，连连摆手说道：“就不要提当年的那三场报告了，怪丢人的。” 活是整出来了，但是如果他真的证明成功的话，那就是好活，结果偏偏就是那次失败了。 鉴定为：烂活。 李牧笑了笑，随后便解释道：“其实关于哥德巴赫猜想，我已经差不多到最后的一步了。” 在怀尔斯等人呆滞的目光中，他捏着下巴，脸上作出思考状。 “也许用不到一年，我就能够证明出来。” “所以真要到一年后的报告的话，我大概会换另外一个课题。” 语不惊人死不休，怀尔斯他们都万万没想到，李牧居然已经到最后一步了？ 沉默，是此时的办公室。 …… “叮叮啪啪……” 窗外雨声滴滴答答，三天三夜都还在那下。 英国是温带海洋性气候，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但唯一的问题就是，雨水很多。 而7月份这段时间温度升高，也就带来了更加频繁的降雨。 窗下，李牧坐在书桌前，沉思良久。 哥德巴赫猜想确实已经走到了最后——当然更严格点来说应该是，将圆法和筛法的代数几何化已经走到了最后。 完成到这里的时候，李牧基本上已经确切相信，只要将这两者结合，哥德巴赫猜想必将迎刃而解。 但是他现在仍然差着最后一步。 “要不要利用【终极超频】呢？” 李牧迟疑片刻，心神放在了脑海计算机中，终极超频最后的两个小时上面。 对于这个功能，他使用起来一直都非常的节省，之前在证明维度力的时候，他也才用了几个小时。 直到现在，只剩下了1个小时56分钟32秒。 而且，现在的他，脑海计算机已经提升到了四级，所以一旦使用终极超频的话，效果将比他之前在三级的时候使用要更加强大。 “不过，现在欠缺的是关键的灵感，【终极超频】的作用或许不会那么大。” 想到这一点，他也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打算。 那么，问题就来了，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啪嗒！” “啪嗒！” 雨水砸在窗户上的声音，让他最后，抬起了头。 伸出手，放在窗户的玻璃上。 冰冰凉凉的，虽然是7月份，但今天的温度大概也就15度左右。 看见窗外一排应该很有年份的围墙上，密密麻麻的爬墙虎被雨水滴得不断摇晃。 李牧放下了手中的笔，然后站了起来。 忽然间他做出了决定，暂时先不研究了，不如去外面转一转。 良辰好景，岂能虚设？ 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在雨水中漫过步了。 说走就走。 换上一身衣服，拿上一把雨伞——也许小时候他还会中二的选择淋雨漫步，仿佛动漫电视剧中的主角一样。 不过现在他已经成年了，还是算了。 走出了宿舍楼，行走在学校内。 雨水之中，在校园中如他一样闲逛的人很少，或者说根本就没有。 基本上人人都有目的地，大概唯有他，在漫无目的地散着步。 雨水下，让世界都变得凉爽了许多，仿佛间让他的思维变得清晰了许多，也变得更有精神。 大概是人也需要一定的冷却吧。 就这样走着走着，他走出了墨顿学院的范围，在学院与学院之间行走着，有时候也会突发奇想地进入其中一个学院，看上几眼。 时间渐渐流逝，只有蒙蒙的雨水，仍然在下着。 而习惯性的，李牧的脑海中，再度不由自主地思考起了他所遇到的问题。 直到突然间，地面上，一颗镶嵌在路中规整的鹅卵石，其饱满的椭圆弧形，引起了他的注意。 “如果是……l-函数下……的椭圆曲线呢？” 猛然，他的眼睛一亮，凉爽的雨天，给予了他清晰的思维，忽然间，他抓到了灵感的尾巴。 (本章完) 第二百章 朗兰兹纲领的重要进程！ 伴随着雨滴落的声音，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看来，万灵学院，在不知不觉中吸引了一个彷徨的灵魂过来啊。” 这道声音，让李牧从思考中回过了神。 他抬起了头，看向了说话的人。 这是一个看起来挺慈祥的老者，一只手拄着一根手杖，另外一只手则拿着雨伞，一身合体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有如一位老绅士。 让人更加令人惊讶的是，他有一头光滑的白发，不像绝大多数英国男人一样秃然。 “呃……请问您是？” 李牧疑惑地问道。 “约翰·威克斯。” 老人微笑地说道：“也是这座学院的院长。” 李牧一愣，这座学院？ 他想了想，忽然就反应了过来，“这是……万灵学院？” “是的。” 老人点了点头。 万灵学院，即all souls。 这个学院在牛津大学算得上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学院，因为这个学院老师加上学生，都不到一百个人。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万灵学院不收本科生，而哪怕是研究生，数量也极为有限，据说，目前万灵学院的研究生仅有不到10个，剩下的全都是教授们。 李牧顿时感到意外，自己不知不觉间，居然走到了这里。 而眼前这个老人，还是这个学院的院长…… “威克斯院长，你好。”李牧带着敬意地喊了一声。 约翰·威克斯笑了笑，随后抬起头也看了看天上的雨。 “雨天总是令人心情愉悦，不是吗？” “不过现在的人，已经很少有人会专门欣赏雨天了。” “大概是都在忙碌中吧。” 约翰·威克斯微微摇了摇头。 “让我庆幸的是，还有你这样的年轻人，也有这样的喜好。” 李牧的脸上，略微不好意思起来，“其实倒也不是……” 他只不过是实在被问题难住，所以才临时决定出来逛一圈，但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抓到了灵感，现在都已经开始打算回去了。 约翰·威克斯笑了笑：“我看你刚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是数学问题吗？” “是的。”李牧点点头。 “愿意和我说一说吗？”约翰·威克斯道：“虽然我是一名经济学家，但一直以来我对数学都有挺大的兴趣，只可惜自己能力不足。” “唔……其实就是哥德巴赫猜想，您应该也听过。” “哥德巴赫猜想啊……这个我确实听过。”约翰·威克斯笑道：“当年的克里斯蒂安·哥德巴赫，也是从牛津大学走出来的人啊，包括他对数学的研究，也是从牛津大学开始的。” “令人羡慕的是，他当时只是在牛津大学短期学习了一段时间，他的老师却正好就是艾萨克·牛顿。” “也许就是那段时日给他带来了数学的兴趣，于是在后来，他便提出了哥德巴赫猜想。”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任意一个大于2的偶数，都等于两个质数之和，是吗？” “您真是博闻强记。”李牧道。 “哈哈，倒也谈不上博闻强记，只不过是对这个有些了解罢了，就像我刚才和伱说的，我对数学也比较感兴趣。”约翰·威克斯笑道。 “当然，考虑到哥德巴赫曾经是我们牛津的人，如果你能为我们解决哥德巴赫猜想，也算是续上了牛津大学几百年之前留下的一段传承。” 李牧笑着点头：“我想我会的，并且……大概也要不了多久了。” 看见李牧的表情，约翰·威克斯笑了起来：“哦？看样子，你已经找到答案了？”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 “一瞬间？”约翰·威克斯一怔，随后笑了起来：“看来你和我们万灵学院，还是挺有缘的。” “也许在那一瞬间的时候，世界上所有的灵魂，帮助你抓住了那一束灵感。” “那么——你对加入万灵学院有兴趣吗？” 李牧顿时一愣，他倒是没想到，约翰·威克斯说了半天，居然是想邀请他加入万宁学院的 “加入万灵学院？不过我听说万灵学院主研的方向是文史之类的？” “错误的，我们欢迎所有最优秀的人才加入，就像西蒙·唐纳斯，你应该知道，他是菲尔兹奖得主，同时也是我们万灵学院的成员。” 约翰·威克斯摇摇头，说道：“而你的优秀，也值得我们的欢迎。” 李牧沉默了片刻，最后忽然笑了起来：“如果让我的导师怀尔斯教授知道您邀请我这件事情，我都怀疑他会来找你决斗。” 约翰·威克斯笑道：“我可不怕他，只要你同意，没有人能够拦着你。” 说着他就扬了扬养他手中的手杖，“喏，瞧瞧，只要他敢来，我就用这根手杖打他。” 他一说完，两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要是他们两个老头子打起来，那怕是能上《泰晤士报》的头条。 当然，对于约翰·威克斯的提议，李牧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婉拒道：“无论如何，我很感谢您的邀请，但我暂时还是没有这个想法，毕竟怀尔斯教授对待我还是挺不错的。” “好吧。”约翰·威克斯遗憾地叹了口气：“但不管如何，我也代表万灵学院，始终欢迎你的到来。” “那就，不打扰你继续创造数学中的奇迹了，有缘再见。” “当然，在最后我也送你一句话，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谢谢您。” 李牧郑重点头。 只不过这最后一句话…… 李牧颇觉得怪怪的。 别太放肆，没什么用？ 咳咳，拒绝谐音梗。 ……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起来，当李牧回到宿舍楼时，雨水已经从他出发时的水滴，变成了犹如倾泻的银针。 仿佛是在为什么而欢庆似的。 大概是为真理的即将诞生？ 不过，李牧的脑海中，并没有关心这一点，而是充斥着他所抓住的那道灵感。 回到宿舍之后，房间内的暖意，也让他的心中感到了一阵的舒服。 仿佛有一种倦怠感升到了心头，让人想要偷懒。 不过李牧却很快地将其所摒弃。 将略微有些湿的衣服换掉，洗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再换上一身衣服，李牧重新坐在了书桌前。 打开台灯，桌面上的摆放和他出发前一模一样。 拿起笔，此时的李牧，心中没有彷徨，而是变得自信。 首先先闭上眼睛，在脑海中下达了指令，“启动，终极超频！” 最后的终极超频，就让它在此处发挥掉所有的价值吧。 “终极超频已启动，剩余时间：1小时56分钟32秒。” 随着系统的声音响起，脑海开始有了发热的感觉，同时带来的就是更加敏捷的思维。 刹那间，之前所闪现过的灵感，便在此时被李牧轻易地捕捉，并且开始往后开始推导起来。 “从模形式的界限跨越到k理论的融洽……” “是了，差的就是这一步！” “l-函数！” “利用l-函数，构建椭圆曲线和模形式之间的关联，最终形成k-模形式下筛法和圆法的结合！” 李牧的嘴角微微一翘。 “怀尔斯教授要是知道了之后，大概也会非常高兴吧……” 因为，他的这一步，正是利用了怀尔斯当初所证明的谷山-志村猜想，并且将其实现了更加重大的跨越。 当初怀尔斯所证明的费马大定理，就是因为他解决了谷山-志村猜想，可以说，谷山-志村猜想就是费马大定理证明的最后一块拼图，而它的前面还有两块拼图，分别是莫德尔猜想，以及佩尔猜想，这两个猜想都在之前被法尔廷斯和里比特所证明，而怀尔斯就是完成比赛的最后接棒人。 而谷山-志村猜想之所以这么重要，便是因为它统一了模形式与椭圆曲线，这对于朗兰兹纲领来说，可以说是最为重要的一个成果，对数学界有着非常极为重要的意义。 所以怀尔斯才得到了那么大的荣誉，以至于菲尔兹奖都专门给他颁发了一个特别奖。 而现在的李牧，便是对怀尔斯当初的成果继续进行发展，将k理论、模形式以及椭圆曲线融合在了一起！ 朗兰兹纲领的进程，将在他这个成果中再度拔高！ …… 时间一晃而过。 有了灵感后的李牧，接下来就是枯燥乏味的计算。 当然，拥有了脑海计算机之后，他就从来不会嫌弃这种事情。 大概唯一的问题，就是要写的实在太多了。 整整三个周的时间，李牧都在进行着这最后的工作，最终，他完成了两篇论文，全部内容加起来，足足有一百五十多页——当然，每一页上的内容，都是必要的。 当初怀尔斯证明费马大定理的论文，也有一百三十多页，他们那个时候电脑都还不像现在这样方便呢。 唯一幸好的是，李牧现在的脑海计算机能够直接连接电脑，所以他输入文本的时候都可以直接通过脑海计算机直接输入到电脑上，这也提供了不小的便利。 不然的话光是一百五十多页的论文，他恐怕都要在电脑上输入好几天。 就这样，大概在8月6日的时候，他终于将论文完全地整理好了。 《k-模下椭圆曲线的自洽性质》，以及《筛法和圆法的k-模形式以及哥德巴赫猜想》。 两篇论文，两个对数学界来说都意味着突破性的成果。 “最后再检查一遍，就差不多了。” “唔……还是先发在arxiv上面吧。” 他的心中刚这样想着，旁边的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是安德鲁·怀尔斯打来的。 “嘿，可别忘了咱们今天下午的飞机，该准备出发了。” 李牧顿时回过了神，看了一下时间，居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而他们下午4点就要坐飞机前往意大利，现在得提前前往机场。 至于去意大利，自然就是为了参加ictp国际理论物理中心所组织的那场大会。 8月8日就要开始，他们当然至少得提前两天到达。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别急，半个小时后，我直接开车到你宿舍门口，到时候来接你就好了。” 李牧：“……” 好吧，在牛津大学内开车，是教授们才有的权利。 就像校园内的草坪，一般也只有教授们才能够踩。 “好的。” 挂了电话，看了一眼自己的论文，算了，还是待会路上的时候再上传到arxiv吧。 现在他还得收拾一下行李箱呢。 …… 半个小时后。 安德鲁·怀尔斯的车停在了宿舍楼的门口。 “上车！” 怀尔斯朝李牧招招手。 李牧迅速上去，将行李箱放在了后备箱后，随后就坐到了前排。 车子启动，李牧从他随身背着的背包中又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往arxiv上上传他的两篇论文。 旁边的怀尔斯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arxiv的界面他当然也挺熟悉的，不由问道：“嗯？新的论文吗？” 李牧点点头。 “难道是关于哥德巴赫猜想？”怀尔斯刚说完，又赶紧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你还是别给我说了，我还是等着在新闻上看吧。” 李牧：“……” 怀尔斯一笑：“就当做是在意大利那边的惊喜了。” 这次他去意大利，主要是陪李牧一起，不然的话，他平时对理论物理也没什么研究，至于其中关于数学的部分，也并不让他太感兴趣。 “好吧。” 既然怀尔斯都这么说了，李牧自然也不会拒绝。 就是希望……到时候怀尔斯不会觉得惊喜过了头。 ……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一章 李赫特的吃惊 ictp国际理论物理中心，位于意大利的得里雅斯特。 得里雅斯特是意大利最富裕的地区之一，同时也是欧洲地区十分繁荣的港口城市。 当李牧乘坐在飞机上，从上空俯瞰这座城市的时候，也能够感受到这个港口城市的气息。 很快，飞机降落在了弗留利-威尼斯朱利亚机场，随后，他便和安德鲁·怀尔斯一同下了飞机。 本次ictp会议将于得里雅斯特会议中心举行，所以他们下榻的酒店，也就在会议中心附近的乔伊斯酒店。 坐着车抵达了乔伊斯酒店，刚下车之后，恰恰也有一辆车到了这里，随后从车上就下来了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下了车后，就朝李牧他们两人打了声招呼：“嘿，李牧，安德鲁！” 两人一愣回过头看去，便都是一阵惊讶。 “邱教授！” 这个老人正是邱成桐。 邱成桐笑着向他们走来：“真是挺巧的，居然能在这里见面。” 安德鲁笑着问道：“你也是来参加后天的会议的？” “当然，来这里的人不都是为了参加这个会议吗？”邱成桐说道：“当然最主要的，我是为了陪我的学生过来。” 他转过身向后面刚刚下车的一个年轻人招了招手：“徐子洋，来。” 那个年轻人正要从后备箱取行李，听到导师的招呼后，便迅速走了过来，“教授，什么事？”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安德鲁·怀尔斯，费马大定理的证明者。” 徐子洋顿时就惊讶了起来，转头看向了安德鲁·怀尔斯，这位的大名在数学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立马尊敬地喊道：“怀尔斯教授，很高兴见到您！” 安德鲁·怀尔斯笑着朝他点点头：“你好，我听说过伱的名字，你之前在《数学年刊》发的那篇论文，我记得是关于闭合流形中的最小超曲面吧？很不错，继续努力。” “谢谢怀尔斯教授！” 徐子洋连连点头，然后余光也注意到了旁边的另外一个年轻人，想了想，估计也是怀尔斯的学生吧。 诶……好像也是华人？ 等等……怎么有点眼熟？ 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后就瞪大眼睛惊呼道：“我靠，牧神！” 旁边的邱成桐这个时候也笑道：“这位就是李牧了，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偶像吗？现在算是见到真人了。” 徐子洋已经十分激动了，上去就和李牧握起了手。 “牧神，我终于见到你了！” 然后就是各种崇拜的话，俨然一种追星成功的表现。 到最后甚至还让李牧给他签了个名在笔记本上面。 李牧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就这样，一阵寒暄过后，他们便一同进入了酒店。 “你是说，你的学生有可能拿到这一届的拉马努金奖，所以才过来的？” 前往酒店房间的路途上，怀尔斯问向邱成桐。 邱成桐点头：“是的，当然也不仅只有这一部分原因，我也算得上是一名理论物理学家嘛，来参加这样的会议也算正常。” 说着他又遗憾地摇了摇头：“就是可惜，狄拉克奖章和我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怀尔斯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 ictp狄拉克奖章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不颁发给菲尔兹奖、诺贝尔奖、沃尔夫奖得主。 而邱成桐开始涉足理论物理学的时候，已经是他拿过菲尔兹奖和沃尔夫奖之后的事情了，所以他自然也就没有了机会。 不然的话，以邱成桐在理论物理学上的成果，早就足以拿到这个奖了。 “不过，今年能够得到狄拉克奖章的人中最没有争议的，大概也只有李牧了。” 邱成桐转过头看向他旁边的李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所发现的维度力，对于整个理论物理学界来说，就像是一个核弹一样，我想，我大概已经可以提前恭喜你了。” 李牧摆了摆手：“这件事情还不确定呢。” 邱成桐笑了笑：“要是不颁发给你，那就是ictp有问题咯。” “还有拉马努金奖，你也在候选人名单中啊，小徐，你可是有一个十分强劲的对手啊。” 徐子洋连连摆手道：“我可不敢和牧神抢，牧神比我有资格多了。” 邱成桐失笑地指了指他，最后也没有说什么，毕竟确实，李牧比谁都有资格拿到这个奖项。 这都不能说徐子洋没出息，反而要夸一句有自知之明。 就这样，他们一边聊着，也各自到了酒店楼层，便结束了讨论。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着8月8日会议的正式开始了。 不过，在8月6日当晚，李牧提交给arxiv的那两篇论文，也正式地公布了出去。 正常来说，在arxiv上面所提交的论文，一般都是要经过网站的审核，大概就类似于查重一样，预印本网站虽然不是正式的期刊，但是对于重复率也是有要求的，至少在网站审核的过程中，不能出现明显的抄袭现象，而这样的审核，一般都会需要一天以上。 当然这种审核针对的是那些普通作者，而像李牧这样的就不一样了，作为在学界享有名声的学者，他们在arxiv之类的预印本网站上发表论文的时候，都能够很快通过。 所以，李牧中午提交的论文，几个小时后便通过了。 …… 牛津大学，墨顿学院。 卢卡斯·李赫特的办公室中。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过李赫特仍然没有离开办公室，依然在研究着哥德巴赫猜想。 虽然对于他来说研究哥德巴赫猜想，只是兴趣使然，算不上什么必须得做到的事情。 不过就像是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中所说的，当一个人所有基本的需求都不再缺少的时候，也就是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社交需要以及尊重需要都得到了满足之后，实现自我就成为了最后的需求。 所以对李赫特来说，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自我的实现。 但想要做到这一步实在有点困难。 “难道真的在数论领域方面上，是做不到的吗？” 将草稿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李赫特叹了一口气。 经过了这么久的研究，始终没有一个进展，也让他有一些烦闷。 自从和李牧结束合作后，已经快三个月了，这让他也不由得想起了当初李牧和他说的话。 “要从代数几何的角度出发……” 默念了一句，李赫特的心中开始动摇了起来。 或许他也应该放弃自己的坚持了？ “就是不知道李牧研究到哪里了，他距离成功还有多少距离。” “算了，先去看看别人的研究进展如何吧。” 拍了拍脑袋，他打算去拓展一下自己的思维，便打开了电脑，熟练地登上了arxiv。 忽然他就注意到，网站通知自己所关注的作者发表了论文。 看了一眼，“嗯？居然是李牧发的论文？” 这么久以来，学术界基本都形成了一个共同的认识，那就是李牧平时不会随便发论文，但是一旦发出来后，对于学术界来说必然都会带来十分重大的影响。 要么是突破性的，要么就是颠覆性的。 那么这一次李牧发表的又会是什么？ 难道是…… 怀揣着期待，以及些许的犹豫，李赫特点了进去。 然后他就呆住了。 李牧新发表了两篇论文，而其中一篇论文的标题，就令他感到了难以相信。 《筛法及圆法的k-模形式以及哥德巴赫猜想》。 “哥德……巴赫……猜想！” “他真的做到了吗……？！” 他几乎是擦了擦眼睛，然后又重新看了一遍这个标题。 这时候前面半部分的内容也终于吸引了他的注意。 “等等！筛法及圆法的k-模形式！这好像就是他当初说过的方法，他成功了？” “还有另外一篇论文，《k-模下椭圆曲线的自洽性质》？椭圆曲线？” 李赫特的心中顿时就是一惊。 此时他意识到了，这篇论文才是关键。 他连忙将两篇论文都下载了下来，然后首先看起了椭圆曲线的那篇论文。 两篇论文加起来150多页，而这篇论文是最长的，足有100多页，是另外一篇论文的将近两倍。 而接下来，摘要部分就令他心中一震。 “利用l-函数下的椭圆曲线，使得其能在k-模形式下完美结合？！偶买噶的！” 仅仅只是这个摘要，他就能够看出这个论文的重要性。 哪怕他对代数几何的研究并不如数论的那么深刻，但是他同样清楚朗兰兹纲领的目的。 而这个摘要部分所揭示的成果，对于朗兰兹纲领来说，显然极为重要！ 他抱着震惊的想法看了下去。 就这样，他心中越来越吃惊了起来，同时，整个人也都完全沉入到了这篇论文之中。 忘记了时间的过去。 …… 第二天，早上。 当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伊莎·格罗夫纳走了进来。 看到办公室里面好像没有人，她便嘿一笑，“看来今天我是第一个到的。” 但是走近一瞧，她忽然就发现教授的办公桌上居然趴着一个人，再仔细一看，哇塞，那不就是教授吗？！ 她顿时大惊出色，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连忙跑了过去，喊道：“教授！教授醒一醒！” 结果走近之后，听见了李赫特打呼的声音，她才放下了心。 不然的话，她都要以为发生意外了呢。 再看了一眼，显示器也还亮着的，上面显示的是一篇长达100多页的论文，而此时正停留在70多页的地方。 “教授，这是昨晚上一直在这里看论文，看睡着了吗？” 她不由如此猜想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赫特的身体忽然动了动，大概是也因为伊莎刚才连喊了几声，要醒来了。 见到这，伊莎又喊了几句，李赫特很快便坐了起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最后从旁边的桌面上拿起了眼镜，戴上后，看向伊莎：“唔，是……伊莎啊？现在几点了？应该很晚了吧？你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伊莎哭笑不得：“教授，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8月7日的早上八点！您昨晚一直睡在办公室里面的。” 李赫特顿时就愣住了。 居然已经过去一晚上了吗？ 他竟然完全都没有意识到！ “您昨天晚上是在看什么论文吗？居然让您看了那么久。” 伊莎这个时候又指了指显示器上面的内容，好奇地问道。 “论文？”李赫特顿时反应了过来，立马就重新看向了显示器：“对！论文！我还没有看完呢！” 他昨天看到了深夜，结果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现在一看显示器，自己居然才看到70多页！ 不行，他今天必须得看完！ 而见到教授这种样子，伊莎更加好奇了，再度问道：“这篇论文是什么呀？你不打算再好好休息一下了吗？” “不能休息，这篇论文实在太重要了。”李赫特摇了摇头，回想起他已经看过的七十多页内容，然后就惊叹地说道：“这篇论文对于数学界来说绝对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李牧，还是那个李牧啊。” 伊莎顿时一愣：“您的意思是说这篇论文是李牧写的？” “是的。” 李赫特点了点头，随后又苦笑道：“大概，他真的已经把哥德巴赫猜想给解决了吧，他当初的方向是正确的。” “什么？！” 伊莎的眼睛顿时就睁大了，李牧，已经把哥德巴赫猜想给解决了？！ …… (本章完) 第二百零二章 狄拉克奖章唯一获奖人！ 8月8日。 上午九点，得里雅斯特会议中心里，最大的那个会议厅之中。 李牧和安德鲁·怀尔斯走了进来。 “人还是挺多的。” 看到会议厅中那么多的人，李牧感慨一声。 怀尔斯笑了笑，说道：“在欧洲，研究理论物理的人还是挺多的，毕竟cern就在这边，我估计这次来参加会议的人，有不少都是从cern过来的。” “确实如此。” 李牧赞同的点了点头。 而他们正说着，就有一个人向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嘿！李！” 李牧转过头看去，就见到之前在cern见过的基里曼·弗恩。 理论物理学界的一个年轻天才，同样的也是他们拯救弦理论组织中最初的成员之一。 “基里曼，好久没见了。” 李牧也向他打了声招呼。 “我之前就猜过，大概会在这里遇到你，看来果然猜对了。”基里曼·弗恩说道：“看到你，我就知道今年的狄拉克奖章和我大概没有关系了。” 李牧笑了两声，“狄拉克奖章又不是只颁发一个人，要颁发给几个人呢，你还是有机会的。” 基里曼·弗恩摊了摊手：“还是算了吧，还有好几位牛人呢，说不定因为伱的原因，今年的标准都被提高了呢？” 呃……这个嘛…… 李牧还真不好说。 因为的确有这样的可能，会因为他的缘故，让奖项的评选标准被直接提高了许多。 当然，基里曼·弗恩倒是也没有太过纠结这个问题，随后就继续和李牧寒暄了起来。 两人倒是也没有谈些什么，主要就是聊一聊关于拯救弦理论组织的事情，以及当前关于拯救弦理论的进展。 必须要说的是，这个进展十分的缓慢，组织之中，也已经有一部分学者开始选择放弃，转而研究其他的问题，而其他还有不少人虽然也没有直接表明放弃，但估计也都动摇的心理了。 “我们可是都期待着你站出来呀。” 直到两人分开之前，基里曼·弗恩也不由对李牧说了一句。 “拯救弦理论……” 李牧的心中默念了一声。 虽然最近他一直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但是关于弦理论的问题，他也有过思考，但还是那样，很难解决。 “暂时先不多想了。” 摇摇头，这个问题的棘手难度并不亚于哥德巴赫猜想，甚至还有过之，而为了解决哥德巴赫猜想都花了他不少功夫呢。 随后重新回到怀尔斯旁边，两人也前往了他们的座位。 但坐在了座位上后，李牧又稍微觉得有点奇怪。 因为他总是感觉到周围有目光看向他。 他瞅了几眼，发现好像都是一些数学家在看他。 然后这些数学家们看了他一眼之后，又和旁边的朋友们议论起来。 这也使得他一个脑袋，两个大。 最后生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难道是——他的帅气终于是压制不住了？ 咳咳，开玩笑的。 但不管如何，这也让他总觉得怪怪的。 而坐在他旁边的安德鲁·怀尔斯似乎也感觉到了，就不由说道：“诶，你有没有发现，周围好像总是有人在看我们？唔，具体来说，好像是在看你吧？” 李牧小熊摊手jpg，“我不知道啊。” 两人都感到了十分的奇怪。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排座位上。 邱成桐和他的学生徐子洋正坐在这里。 徐子洋算是他的得意门生，其已经从他手下博士毕业了，不过现在仍然在他那里担任博士后，受到他的重点培养。 此时他正对徐子洋说道：“虽然凭借你之前的那个成果，其实是有资格拿到这个奖项的，不过你也知道，不仅仅是你，还有好几个人也都和你一样有很大机会，当然最关键的是，还有李牧在。” “李牧算是你们不可回避的大山的。” “今年如果ictp有这个魄力的话，他很有可能把两个奖项都全部拿到，所以你也要做好准备。” 徐子洋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的，教授您放心吧，我还不认为这个奖项是我的囊中之物，更何况如果颁发给李牧的话，我也心服口服。” 邱成桐点了点头，心中也不禁感慨。 真可谓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对于学术界来说亦是如此，每个年代都有这样一个引领风骚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时代，出了李牧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 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还能做出多少惊世骇俗的事情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大会即将召开，所以他已经将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 拿出手机一看，却是他的一名好友打来的。 理查德·汉密尔顿。 理查德·汉密尔顿在数学界也算是一个名人，因为他曾经发现了里奇流，而里奇流则帮助佩雷尔曼证明了庞加莱猜想。 不管是他还是邱成桐，两个人都是微分几何学的重要学者，特别是后者，更是微分几何学的重要奠基人，两人也是因为对微分几何学的研究而熟识的。 看到这个电话，邱成桐有些疑惑，汉密尔顿今天突然给他打电话干嘛？ 当然反正现在大会还没有开始，所以他也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都还没有等他说话，对面就已经响起了声音：“邱！你看了那篇论文吗？！” 邱成桐一愣：“论文？哪篇论文？” “欧！你居然还没有看？！这可不符合你呀！” 邱成桐更加迷惑，“我现在正在意大利参加ictp组织的大会呢，这几天完全没有搞研究，你就别和我卖关子了，快说是什么事情吧。” “好吧，我就跟你说了，哥德巴赫猜想！” 邱成桐一愣，顿时就坐不住了，“哥德巴赫猜想怎么了？难道又有什么新进展了？” “可不仅仅只是新进展啊。”汉密尔顿说道：“这次很有可能是直接证明出来了，这颗数学皇冠上的明珠，要被人摘下来了。” “你还在给我卖关子！” 汉密尔顿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了，我就不卖了，不卖了，论文就在arixv上，也还是那个李牧发表的论文，他居然将k-模理论和椭圆曲线也实现了结合，然后并以此将筛法和原法融合为了一种方法，就这样轻松地将哥德巴赫猜想给解决掉了！” “这两篇论文加起来有150多页，我可是看了整整两天才算是基本看完！虽然细节之处我还没有深入分析，但就我的观感来看，他已经来到了终点线前。” “而且你也知道的，这么久以来，我们从来没有在李牧那些重要成果的论文中发现过致命性的缺陷，也许……他这一次又对了。” 听到汉密尔顿的话，邱成桐当即就愣住了。 李……牧？ 居然又是李牧？！ 他拿着手机，转头就在会场中转了几眼，最后看向了李牧。 结果李牧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也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邱成桐朝李牧笑着点了点头，转头又对电话说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看一看。”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们便挂了电话，然后邱成桐立马就在手机上进入了arxiv，然后搜索相关论文。 很快他便找到了李牧的那两篇论文。 “k-模形式下椭圆曲线的自洽……筛法和圆法的……” 看到这两篇论文的标题，邱成桐就已经被吸引了进去。 简单的看了一下两篇论文的摘要，他立即就意识到，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不是重点，另外一篇论文才是重点。 “将k-模理论和椭圆曲线进行结合吗？”邱成桐的眉头凝了起来。 如果这篇论文的过程和结论真的没有问题的话，邱成桐很清楚，这对朗兰兹纲领的意义。 “难以相信……” 他心中忍不住想到。 而就在他想要看这篇论文的时候，会场的音响中响起了工作人员的声音。 “各位参会人员请注意，各位参会人员请注意，我们的大会即将开始，请大家保持安静，并将手机调整至静音模式，谢谢各位的配合。” “各位参会人员请注意……” 主持人的声音在音响中重复了几遍，随后逐渐地，会场中也安静了下来。 人们都停止了议论，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主席台。 很快工作人员见到都安静了下来后，便离开了主席台，没过一会儿，一名大概60多岁的老人便走上了台。 他正是ictp主席，阿提什·达布霍尔卡尔。 “感谢各位学者们不远万里来到ictp，参加本次大会，我仅代表国际物理研究中心，欢迎大家的到来。” “今天是8月8日，保罗·狄拉克先生第119个诞辰。” “为了纪念他为我们科学界作出的贡献，今天我们相聚于此，既是为了向狄拉克先生表达我们对他的怀念，同时也是希望每一个学者们都能在这里得到收获。”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提什也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在过去的一年里，不管是我们的理论物理学界，还是数学界，都可以说是千变万化，其中也出现了不少的成果，所以，也可以说这一年是我们科学界不断发生震动的一年。” “我也希望在未来的每一年，都能有像过去一年的这种盛况。” “当然不管如何，我们也要为前面的一年进行一个总结。” “对于那些在这一年中做过重要贡献的学者们，我们要予以奖励，让每一位辛勤研究的学者们都能明白，凡有贡献必有收获。” “所以，接下来我们就不再废话，进入我们今天的第1个主题。” “狄拉克奖章的颁发！” 阿提什微微一笑，没有立即宣布获得者，而是先扫视了一下全场。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有些人似乎并没有注意他这里，他大概认了一下，好像都是一些数学学者。 这些数学学者似乎都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当然他也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狄拉克奖章确实和纯数学没有关系。 至少所有的物理学者们都正在翘首以盼着。 理论物理作为物理学的一大分支，其和实验物理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理论物理可能不能得到验证。 而作为理论物理学界的最高荣誉，狄拉克奖章就并不看理论是否得到验证，因此，像爱德华·威滕曾经便得到过狄拉克奖章。 当然，也正因为其“最高荣誉”的地位，也让所有理论物理学家们对这个奖章追逐不断。 而今年它会花落谁家呢？ 阿提什终于开口了，而他的第一个词语，就已经揭示了答案。 “维度力——” “是宇宙的第五大基本力，而在过去，我们从来没有发现过它，甚至于一直认为世界上只有四大基本力。” “但是现在，在一位天才的指引下，我们发现了这个无处不在，却又藏的无处可见的神秘之力。” “理论物理的分析，再一次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也充分的说明，我们的理论物理，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所以，我们要感谢那位天才的指引，补全了我们所认识的世界物理框架，同时也为我们带来了更多的信心。” “他就是——” “李牧！” “在此我正式宣布，今年，狄拉克奖章得主为，李牧！” “感谢你在过去的时间里，为我们理论物理学界做出的巨大贡献！” 随着阿提什的宣布，会场在经过了片刻的沉寂后，便响起了雷动般的掌声。 所有的物理学者们都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也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跟李牧来竞争名额，确实有些自不量力。 还是期待一下其他的名额吧。 就是不知道，今年的评奖标准会因为李牧的原因而提高多少。 总不可能……只给李牧一个人颁发吧？ 这样的事情还真不是没有发生过。 最近的一次就是在2006年的时候，仅给一个人颁发的奖项，再远点就是2001年和1999年了。 总而言之，尽管概率很低，但是也绝对不是不可能。 于是乎，剩下的物理学家们都紧紧盯着台上的阿提什，期待着他的再次宣布。 然而，让他们都遗憾的是，阿提什接下来没有再度宣布，只是说道：“那么，接下来就请李牧先生上台领奖吧！” 会场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哗然声，这也就意味着今年只有李牧一个人得奖了！ 一时之间，不少的物理学者们都更加无奈了起来。 行吧，老老实实接受吧，他们也只能当一回陪跑了。 反正狄拉克奖章也不像菲尔兹奖那样有年龄限制，问题不大。 当然有些物理学家也开玩笑地在心中想，说不定自己之后就拿到诺贝尔奖、沃尔夫奖，甚至是菲尔兹奖，然后就没资格获得狄拉克奖章了呢？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三章 后悔的怀尔斯 “还不快上去，愣着干什么呢？” 李牧和怀尔斯的座位上，怀尔斯笑呵呵的对李牧说道。 邱成桐是来陪他的学生来看看能否获奖的，怀尔斯当然也是这样。 而且还有些不同的是，他是来看自己的学生获奖的，而并非“能否”。 自己的学生拿到了这样的奖项，无论如何对于他本人来说那也都算得上是一种值得高兴的事情。 就像当年，协助他完成费马大定理证明的学生理查德·泰勒，其后来获得柯尔数论奖的时候，怀尔斯就是跟着一起去的。 而李牧则有些惊讶，居然还真只有他一个人获奖？ 独立获奖者！ 狄拉克奖章从1985年开始颁发，每年颁发一次，只有唯一获奖人的年份也就有五年而已，而今，算上他这一届的话，也就只有六年。 他对于自己获奖并不吃惊，但是成为了唯一获奖人，还是感到意外。 刚才基里曼·弗恩说的话，居然还真就一语成谶了。 但随后，他也没有迟疑了，果断地站起了身，走上了主席台。 会场中热烈的掌声响起，台上的阿提什还发现，就连那些刚才似乎在谈论其他事情的数学学者们，此时也都抬起了头，向李牧鼓着掌。 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好像这些数学家们看李牧的目光中，还充满了……钦佩？ 他隐隐觉得刚才那些数学学者们谈论的东西，说不定也和李牧有关系。 莫非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遗憾的是他并不是数学学者，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两天数学界的动向。 不过，他的疑惑也很快停了下来，因为李牧已经走上了台。 看向这个年轻人，阿提什笑着上前，伸出了手：“恭喜你，成为了狄拉克奖章的获得者，希望这块奖章，能够不断的促进你对理论物理的研究。” 李牧也笑着伸出手，和阿提什握了握。 “感谢主席先生，也感谢ictp对我的认可。” “哈哈，不是ictp对你的认可，我们还要感谢伱对我们的认可，这块奖章能够颁发给你，也是它的荣耀。” 阿提什感慨道：“看到你，就让我想到了年轻的自己，对科学充满着幻想，也充满着激情，但唯独遗憾的是，我不像你充满着天赋。” “总而言之，我们的科学需要你这样的天才。” 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而后他转过身，“那么……” 说着，他便从旁边的桌面上，拿起了狄拉克奖章。 奖章的设计十分独特，其并不是圆形，而是一个正方形，然后镶嵌在一个不规则铭牌中，看起来金灿灿的，在会场的灯光映照之下，显得格外的耀眼，而方形的奖章上，写着大大的“dirac medal”两个单词。 “现在就该将这个奖章，正式地交给你了。” 随后，阿提什便将其递给了李牧。 李牧接过的奖章，好好端详了片刻。 这个代表着理论物理学界最高的荣誉，现在也算是到了他的手上。 以后，他的收藏室中，也就此多了一个摆件。 “谢谢！” 他说道。 阿提什微笑着点头，随后便伸手示意，要拍照了。 李某点点头，随后便和阿提什一起看向镜头，留下了一张照片，接下来，他还单独拍了一张手拿奖章的照片。 这张照片将会由媒体公布出去，并传播给全世界。 “和大家简单地说几句吧，我们理论物理学界的人们，大概都很想听听你的话。” 看见李牧拍完照片，阿提什便对他说道，同时让开了麦克风的位置。 李牧微微颔首，随后便走上前，站在麦克风的面前，说道：“很荣幸，能够获得狄拉克奖章。” “保罗·狄拉克先生为我们的理论物理学奠定了十分坚实的基础，就像狄拉克方程作为我们量子力学最基本的方程之一，一直以来也都在我们的研究中发挥着十分巨大的作用。” “而这个奖项的设立，显然也是为了不断促进我们这些物理学者们，像狄拉克先生那样，不断地将物理发展下去。” “作为后人的我们，也理应在前人的基础上不断的完善我们的物理框架，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理论物理学者们来说。” “我也一直相信，理论物理都是超越时代的，实验物理发现不了的，由我们来发现，实验物理预测不了的，由我们来预测，实验物理解释不了的，由我们来解释。” “这就是理论物理！” “所以，各位，就请让我们一起，让理论物理变得更加辉煌吧！” 说完，李牧便微微鞠躬，而后全场也再度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理论物理是超越时代的！ 这句话每个理论物理学家都喜欢听，当然这也是个事实。 理论物理学能够预测出暗物质的存在，但是一直到现在实验物理都没有发现过暗物质，理论物理学甚至还预测过时间旅行，也就是物理学中的时序保护猜想。 在广义相对论爱因斯坦场方程式的某些解答中，会出现有封闭类时曲线，即粒子移动于时空的世界线为封闭回路，从初始点移动了一段路程后，又会返回初始点。 也就是说，像这种封闭类时曲线，便意味着一种时间旅行，能够从现在返回过去。 当然，霍金对此作出了推测，这种时间旅行，仅限于在微观层面才能够做到这一点——也许复仇者联盟中最后回到过去的方法，便有很大概率上是基于这一猜想实现的，所以那些主角们才需要进入量子微观世界后，才能穿越时间，返回到过去。 不过，在电影中能够实现，但是在现实中，实验物理可仍然验证不了这一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他们理论物理学的一种骄傲。 他们已经赢了太多了。 这样的事情在数学中也很常见，有些纯数学家们，会因为他们研究出来的数学方法，无法应用在解决任何现实问题当中，而为此得意洋洋，并且将这一点称之为维护了数学的纯粹。 这也算得上是理论学家们的一些小得意了。 …… 而完成了简单演讲的李牧，也没有多留，从台上走了下去。 今年的狄拉克奖章颁发也就到此结束了。 “恭喜恭喜。” 回到了座位上，旁边的怀尔斯便笑着说道。 他打量了一下李牧手中的狄拉克奖章，不由说道：“这个奖章的设计还真挺特别的，和我的菲尔兹特别奖完全不一样。” “就是可惜，我这辈子是拿不到这个奖了，虽然不知道菲尔兹特别奖属不属于ictp不颁发的行列，不过沃尔夫数学奖肯定是算在其中的。” 李牧不由笑了起来：“还有好几个狄拉克奖呢，你要是从现在开始研究物理，说不定还有机会。” 事实上，除了ictp狄拉克奖之外，还有另外几个狄拉克奖，包括新南威尔士大学颁发的狄拉克奖，iop狄拉克奖，以及watoc狄拉克奖。 watoc就是世界理论和计算化学家协会，去年的时候还邀请过李牧去参加他们三年期大会的那个学术组织，结果当时李牧因为答辩的缘故没有去。 怀尔斯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我可没有精力再去研究理论物理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又朝四周瞅了瞅，最后凑上前，小声地对李牧说道：“另外话说，你有没有注意到，好像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向咱们了？哦不对，我感觉应该是看你。” “看我？” 李牧愣了愣。 好像……还真是？！ “你不会又做了什么大事情了吧？” 怀尔斯忍不住问。 “做了什么大事情？” 李牧眯起眼睛思考了片刻，随后猛然想了起来，难道是因为…… 而就在这个时候，台上的阿提什，已然进入了下一项目——拉马努金奖的颁发。 “ictp一直以来都十分注重对发展中国家科学研究的扶持。” “而在数学界中，历史上最知名的天才之一，拉马努金，便是从发展中国家走出来的大数学家。” “为了纪念拉马努金先生，同时也为是为了激励那些像是他一样从发展中国家走出来的青年数学家们，我们便设立了拉马努金奖。” “也感谢国际数学联盟、印度科技部对该奖支持。” 当阿提什提到了该奖的时候，终于发现底下的不少数学家们抬起了头，不再像刚才那样研究着什么东西。 看来这个数学奖项，还是吸引到了这些数学家们嘛。 只不过这个获奖者…… 他开口道：“而今年的拉马努金奖获得者，也正是从华国走出来的李牧！” 会场中又是一片哗然声。 好家伙，还真的把两个奖项都颁发给了一个人！ 众人不由惊叹起来。 今年的这场ictp大会，李牧称得上是最大赢家了。 特别是在场那些物理学者，也都挺好奇那些数学学者们，对于李牧获奖都是什么想法。 不过当他们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到这些数学学者们都是一脸的心悦诚服。 好吧，看来就大家都一样，没有谁是不服气的。 也许李牧当场拿下诺贝尔奖和菲尔兹奖他们都不意外。 而这个时候，还正在和怀尔斯讨论周围那些人为什么要看他们的李牧，听到阿提什的宣布，一时间有些措不及防。 啊这……？ 又来一个奖？ 嘶…… 好吧，预料之中，预料之中。 怀尔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吧，你先上去领奖，回来之后咱们再讨论吧。” 李牧点点头，随后便再一次上台。 而随着李牧的离开，怀尔斯果然发现周围的那些目光都跟着李牧过去了。 这让他更加好奇，李牧到底又做了什么事情？ 他不由拿出手机开始查了起来。 结果就看见他的老朋友，牛津大学万灵学院的教授，西蒙·唐纳森发来了一个消息：【哦，我的天啊！怀尔斯，你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你的学生又干出了什么事情？】 怀尔斯顿时一愣，回复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现在正在意大利陪李牧来参加ictp的会议。】 【什么？李牧就在你的身边哦，我的天哪，你难道还不知道？！哥德巴赫猜想！证明！证明啊！难道他没有跟你说吗？】 怀尔斯呆住了。 哥德巴赫猜想…… 他猛然就想了起来。 前几天他们来这里的时候，李牧就在车上往arxiv上传什么论文。 当时他就问是不是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现在看西蒙发来的消息，数学界已经引起讨论了？ 欧！天呐！ 他当时就预料，自己大概能从新闻上看到这件事情，现在虽然不是从新闻上看到的，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西蒙·唐纳森又发来了一条消息：【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在论文中将椭圆曲线和k-模理论结合了起来，沿用的就是你当初证明的谷山-志村猜想，他将你当初的成果更加完善了起来，对于实现朗兰兹纲领来说十分重要！你居然不知道？！李牧和你是不是有什么隔阂，没有告诉你？你说一说，正好我把他拉到我们万灵学院来。】 看到前面半部分的消息，怀尔斯的脸上顿时就更加吃惊了。 什么？ 李牧居然在证明中，把他曾经的成果给再次完善了一步？ 利用他曾经所统一的模形式和椭圆曲线，再将k理论融合进去，实现了三者的结合？ 顿时间，他的心中就有些后悔了。 后悔当初没有让李牧立马把论文发给他。 不然的话，他这两天在意大利这么无聊，肯定就把论文看完一遍了！ 什么狗屁的惊喜，他现在已经等不住了！ 而这个时候，他也看到了西蒙·唐纳森的最后一句话，顿时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可别乱说，我和李牧的关系坚不可摧，只不过是我让他不要告诉我的而已。】 西蒙·唐纳森立马就回复了过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字里行间中，怀尔斯仿佛都能听出唐纳森那充满嘲讽的笑声。 懒得再去搭理他，这个时候怀尔斯也总算意识到了，为什么刚才周围的那些数学学者们，一直看着李牧。 感情，他们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就他这个李牧的老师，明明应该是第1个就知道的人，还什么都不知道。 md。 以后再也不装了。 怀尔斯扶额。 (本章完) 第二百零四章 法尔廷斯：李牧是第四个最好的数学家 主席台上。 “那就再次恭喜你了，李，拿到了拉马努金奖。” “一直以来我们对于发展中国家的科学发展，特别是在数学、物理方面都十分的关注。” “而让我们感到十分惊喜的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等待，发展中国家里，又走出了像你这样的一位天才。” “这个拉马努金奖，理应属于你！” 随后，阿提什将手中的拉马努金奖证书，颁发给了李牧。 而场下的观众们也都啪啪的鼓着掌，只不过，还有不少人心中都不由吐槽起来。 华国，那能算是发展中国家吗？ 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世界工厂，还有十几亿的人口…… 在不考虑人均的时候，对于一些外国人来说，华国还真不像是发展中国家。 台上，李牧也再度从阿提什的手中接过了拉马努金奖的证书。 拉马努金奖倒是没有奖牌了，只有证书以及15000美元的奖励，当然，单从金钱奖励上来说，要比狄拉克奖的5000美元多了一万。 不过这些金钱奖励基本也就是走个形式而已，相比起奖项本身的价值来说，这些金钱奖励都算不上什么了——除非是像诺贝尔奖那样，直接奖励800万瑞典克朗，相当于110万美元。 大概也正是因为有着这巨额的金钱奖励，才让诺贝尔奖成为了世界最知名的奖项吧。 “那么，再简单的和大家说两句？” 阿提什笑着对李牧说道。 李牧耸了耸肩，好吧，那也只能再说两句咯？ 有一种夜曲一响，上台领奖的感觉。 “感谢ictp，感谢国际数学联盟，也感谢印度科技部，颁发给了我这个奖项。” “当然，我也更要感谢我的国家。” “我的国家，曾经有位令人尊敬的前人说过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同时他曾经也说过，再穷也不能穷教育。” “于是我的国家，哪怕在最一穷二白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过对教育的重视，而一直到了这个世纪，我的国家也确定了全世界规模最大的义务教育体系，每个孩子都能够享受到初中水平的义务教育。” “我很幸运能够出生在这个国家，也正是在这样的教育中，我成长到了现在。” “尽管我们还是发展中国家，但我相信，我的国家拥有着无穷的潜力。” “当然，也希望全世界所有的发展中国家一同努力发展本国的科学和教育，科学强国和教育强国，任何时刻都不会为时已晚。” “谢谢！” 李牧郑重鞠躬，场下顿时也响起了更加热烈的掌声。 这个时候，这些外国人才知道，华国居然会为每个孩子义务提供教育，哪怕仅仅只是初中水平，这也是他们这些其他国家的人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他们这次的掌声，真正发自于内心。 而听到场下的掌声，李牧也微微一笑。 尽管国内的教育制度，仍然存在着种种的问题，但是仅说义务教育这一点，就没有任何可以批判的点。 足以让任何国人为之自豪。 旁边的阿提什脸上也是一阵惊讶，鼓着掌的同时，也对李牧说道：“真是没想到，伱的国家竟然还有这样的制度，我之后一定会向我们的国会进行提案，向你们学习。” “是吗？那就祝愿你成功了。”李牧笑着说道：“相信我，这绝对称得上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政策之一。” “我也这样认为。”阿提什深以为然。 李牧颔首，随后笑道：“看来，我可以下去了。” 阿提什笑着点头，随后便要送李牧下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台下有个人站了起来。 “李牧，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有意外发生，而李牧也转头看去，看向了这个提问的人。 居然是邱成桐！ “邱教授，您说吧，是什么问题？” 李牧转过了身，正对着邱成桐，脸上有些疑惑。 “很抱歉，打扰到了大家。” 邱成桐先向着周围微微鞠躬，表示了歉意。 当然，周围的其他人都向他笑了笑。 人们纷纷说道：“邱教授言重了。” 这样一位重量级的学者，任何人都会给予尊重。 邱成桐笑了笑，旋即看向李牧，说道：“其实也实在是我忍不住了。” “从刚才那拿到狄拉克奖章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不过现在，正好你拿的是数学奖，而且我也相信，在场的不少数学同行们，也都已经很想知道。” “哥德巴赫猜想，你……证明出来了？” 邱成桐的问题一出，全场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哥德巴赫……猜想？ 那些数学学者们顿时就都坐直了身体，紧紧地看向了李牧，开玩笑，这个问题，他们还真都十分的关心！ 而另外的那些物理学家们则是一片惊叹，虽然他们研究物理，但是哥德巴赫猜想的大名，他们当然也有所耳闻。 这算得上是科学界最著名的问题之一了。 李牧，居然在参加这个会议之前，把这个问题都给证明出来了？ 这些物理学家们都不有为此感到震惊。 当然，阿提什也终于意识到了，刚才那些数学家们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奇怪，原来都是因为这件事情！ 厚礼蟹，哥德巴赫猜想？ 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阿提什苦笑地摇摇头。 一边领着奖，一边又把一个知名难题给解决掉了？ 偏偏他的表面还那样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是令人羡慕的天赋啊…… 而此刻，成为全场焦点的李牧，倒也没想到邱成桐问出的是这个问题。 他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哥德巴赫猜想是一个充满了难度的猜想。” “但我也始终认为，再难的猜想也迟早有被解决的一天。” “也许是在我的手上，也许是在别人的手上。” “现在，我相信，哥德巴赫猜想，已经在我的手上终结了。” “只待数学界的验证了。” 他微微一笑。 邱成桐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不愧是你！” 大概也只有李牧，能如此自信地说出这句话了。 “当然我也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就在刚才，舒尔茨、法尔廷斯已经联合在mathoverflow上面发表了他们的看法。” “他们对你的证明表示了很大的信心，想来，这一次的你，大概又一次成功了。” 听到邱成桐说出的这个消息，在场不少的数学学者们也都是一愣，连舒尔茨和法尔廷斯都对李牧的论文表示了信心？ 再凭借李牧之前的那些战绩…… 好家伙，哥德巴赫猜想，看来是真的要被解决掉了啊，进化为又一个定理了。 而台上的李牧则有些意外，mathoverflow？ 他自然也知道这个网站，是他们数学界很有名的一个网上交流平台，上面时不时地会出没各种知名的数学家。 舒尔茨和法尔廷斯居然已经在这上面联合评价了他的论文吗？ 当然，愣神也只在一瞬间，很快他便笑着点点头，说道：“谢谢您告知我这个消息。” 邱成桐也颔首微笑，“好，那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还是向各位，还有阿提什主席表示一下抱歉，打扰了大会进程。” 阿提什笑道：“不不不，这当然不算是打扰了大会进程，这是给我们大会带来的惊喜啊！这样的惊喜，我还真希望能够多来一点呢。” 会场之内响起一片笑声。 确实，ictp大会本来就包括理论物理和数学两个方面，所以这件事情当然也算是惊喜。 毕竟，倒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这两天在场有不少人都因为来参加这个会议，而并没有太过关注学术界的新闻。 就这样，拉马努金奖的颁发也就此结束了，接下来继续进入其他奖项的颁发。 除了这两个奖项之外，还有ictp奖，ico/ictp gd奖、以及沃尔特·科恩奖。 向其中的ictp奖，也是颁发给发展中国家的年轻科学家的。 在场的人们甚至都以为这个奖项也要颁发给李牧了，不过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的事，这个奖项就颁发给其他人了。 虽然李牧也有这个资格，但ictp也还是要照顾一下其他学者们的感受。 毕竟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嘛。 当然，因为哥德巴赫猜想的事情，在场的这些学者们在之后也时不时地会分心去关注一下相关的新闻，比如去mathoverflow上面看一看，那两位大佬联合发的帖子。 就这样，这场大会终于结束了。 而后，各种获奖人的消息，也都传了出去。 其中，尤其以李牧连获两奖，并且还是今年狄拉克奖章唯一获得者的新闻，更是得到了最多的关注。 因为，连带着这个新闻的同时，【李牧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消息，也跟着流传了出去。 一时间，各种各样相关的论坛上，讨论的声音都沸腾了起来。 mathoverflow，法尔廷斯和舒尔茨的那个帖子。 帖子是舒尔茨发表的。 【……我和法尔廷斯这两天正好都在马普学会数学研究所内，当我们看到这篇论文之后，立马都惊为天人！ 实在是不敢相信，李竟然又拿出了这样精彩的证明出来…… 椭圆曲线和k-模理论的结合，令我不由得为之惊叹！ ……】 舒尔茨一阵猛吹，而二楼的位置，就是法尔廷斯的评价。 【我必须得承认，现在李是我一生中见过的第四个最好的数学家。】 而在两位大佬的回复下面，各种吃瓜群众们都沸腾了。 (本章完) 第二百零五章 国内的关注 【王德发？我看见了什么？格尔德·法尔廷斯和彼得·舒尔茨居然一起发帖了？！等等！哥德巴赫猜想？厚礼蟹特！】 【终于有大佬评价李牧的证明了，前马普学会数学研究所所长和现任马普学会数学研究所所长的认可……天啊，李牧大概又要成功了！】 【看不懂，根本看不懂，像我这种普普通通的麻省理工大学数学博士生，只能等大佬们下结论了。】 【你是博士生？李牧现在也只是个博士生呢！】 【别提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李牧什么时候毕业啊？我感觉他现在当的这个博士生，时时刻刻地都在告诉我们这些博士生就像是废物。】 【很难不认可。】 【很难不支持。】 【所以，求求李牧快毕业吧！】 …… 当然在一众吃瓜的评论之中，也有不少的大佬出没。 比如非常热衷于网上冲浪的陶哲轩，便给出了回复：【没想到你们两人先发了，我本来也想在自己的个人网站上评价一下呢，我这几天也把李牧的论文看了一遍，暂时也没有发现问题，他的证明过程一如既往的严谨而且细节，非常的精彩。】 此外，一般很少在网上发表言论的德利涅，也出现在了这个帖子中：【我也已经把论文看完了，确实非常好，找不到任何问题存在，也许哥德巴赫猜想，真的要就此成为定理了，就像是考拉兹-李定理，还有孪生素数定理……唔，哥德巴赫-李定理？李牧可真是个数学猜想粉碎机啊。】 而德利涅的评论下面，安德鲁·怀尔斯还回复了一个：【哈哈哈哈哈，我证明了费马大定理，我的学生证明了考拉茨猜猜，孪生素数猜想，现在哥德巴赫猜想也快了，数论的问题要被我们打通关了。】 德利涅当即就怼了一句：【让你这个老家伙捡便宜了！】 怀尔斯：【这能叫捡便宜吗？这叫缘分。】 缘分两个字是用中文打出来的。 德利涅：【天呐，伱可别给我发中文了，我前段时间研究了一下中文，可把我给折磨坏了！】 …… 各路的大佬们，都出现在了这个帖子之中，光是菲尔兹奖得主就有十几位了，称的上是群英荟萃。 就连邱成桐之前也在评论中回了一句：【我现在正在ictp这里看李牧领取拉马努金奖，我待会就问他，图片（李牧领奖jpg）】 于是乎，在他的这条评论下面，也收到了各种网友的回复。 【oh！邱教授！请你一定要问问李对于他的证明有什么想法！他认为他的证明是成功的吗？】 【李肯定会十分自信的说他证明成功的，他从来都没有失败过！】 【居然就在现场！李竟然拿到了拉马努金奖？哦，好吧，他拿到什么奖都不意外。】 …… 这篇帖子的回复人数不断地上升，最后硬生生的超过了上千条。 要知道，平时mathoverflow中的帖子回复数量一般都不会太多，毕竟这个论坛太过专业了，能有个百来条都算不错的。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哥德巴赫猜想的吸引力，是无与伦比的。 当然，相关的消息也很快传回到了国内。 不管是李牧拿到了狄拉克奖章和拉马努金奖，再或者是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都掀起了华国国内的一片热议。 在微博上，有好几条相关的话题都冲上了热搜榜前十，【李牧连得两项国际知名奖项】、【李牧证明哥德巴赫猜想】。 此外，就连李牧在领取拉马努金奖时发表的感言，也上了热搜，【李牧谈义务教育的伟大】。 毕竟这也算是和政治有关的事情，微博就算再怎么夹，这种东西也得保送热搜。 而后，国内的网友们也顿时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卧槽！狄拉克奖章！理物理学界的最高荣誉，牛逼啊我的神！人怎么可以这么吊啊？！】 【李牧：小意思，小意思，低调低调，洒洒水啦】 【狄拉克奖章算什么？诺贝尔物理学奖才是牧神应该拿的！狄拉克奖章都属于小卡拉米了。】 【笑死我了，听说狄拉克奖章不颁发给诺贝尔奖、沃尔夫奖，和菲尔兹奖得主，我看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的话，好家伙，指不定过个几年牧神就给你全拿咯！】 【不是我说，你们就别关注什么狄拉克奖了，去关注一下哥德巴赫猜想好不好？我勒个大草，哥德巴赫猜想啊！你们懂不懂？】 【啊？牧神难道还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我以为只有狄拉克奖和拉马努金奖！】 一时间，那些没有把热搜榜看全，只看到了李牧连拿两奖的网友们立马就回到了热搜榜，果然就发现了另外一条关于李牧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的热搜、 于是乎，这些网友们又涌入到了这个热搜下面，激动的讨论起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李牧证明孪生素数猜想和冰雹猜想之前，哥德巴赫猜想在华国国内的知名度可以说是最高的，比起前两者都要高上不少。 甚至于到现在为止，还有不少的老人仍不知道什么是孪生素数猜想和冰雹猜想，但却了解什么是哥德巴赫猜想。 因为在当年那个匮乏的年代，华国人民都处于迷茫的年代，著名数学家陈景润站了出来，代表国人将哥德巴赫猜想的进度极大地提升了一步，证明了12形式下的成立。 当时这件事情登上了各种报纸，并且知名诗人、散文家、评论家徐迟，就为此写了一篇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发表于当时的《人民文学》上。 所以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老人，很多都了解哥德巴赫猜想是什么，毕竟这件事情也为很多国人们带来了骄傲。 而现在，他们的年轻人继承了当初的光荣，并且完成了接棒，将这个问题给解决掉了？ 一时之间，很多老年人都为此激动了起来。 上京，某个四合院之中。 一名看起来大概已经有90多岁的老人，看着手中的报纸。 “好！好！好！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个问题得到解决！做的真是太好了！” 坐在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好奇地看了过来：“太爷爷，您说什么呢？” “你来看看这个新闻。”这个老人哈哈一笑，将手中的报纸递给了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一看，然后就笑了起来：“哦！是这件事情啊！现在网上传的到处都是呢，这个李牧，真是配得上一声牧神。” “嗯？你也知道这个叫李牧的年轻人？” 老人不由问道。 他在之前倒是也听说过李牧的名字，但由于不怎么上网，所以他了解的也都并不多。 他也看到过李牧证明了另外几个猜想的新闻，但是嘛，相比起哥德巴赫猜想来说，他对其他猜想完全不了解，所以也就不是特别的关心。 他现在会如此激动，主要还是因为对四十多年前徐迟的那篇报告文学印象深刻，使得他对哥德巴赫猜想有着很深的了解。 他知道了证明这个猜想有多么的困难，更对当时的陈景润感到十分的敬佩。 甚至于到最后他还和陈景润成了好朋友。 现在见到好朋友毕生研究而未能解决的问题，在他们国内一个年轻人的手中得到了解决，他当然兴奋。 年轻人见到自己的太爷爷对这件事情很有兴趣的样子，随后便细致地讲述了起来。 “这个李牧啊，说实话，他也是我们全国很多人的偶像了……” 听着自己曾孙的讲述，老人逐渐认识到了这个叫李牧的年轻人，有多么的出色，对他们华国有多大的意义，尤其是他的曾孙子还专门给他说了李牧在领取拉马努金奖时候所发表的感言。 “说得好啊！” 老人再次忍不住夸奖了一声，“这个李牧，很不错，很不错。” 年轻人脸上嘿嘿一笑。 自己的偶像被长辈认可了，作为晚辈的当然也都会为此高兴。 不过很快他就高兴不出来了，老人表情一个严肃，然后告诫了一声：“你小子可要多向人家学习学习，别整天游手好闲的，就跟活在梦里一样，现在给我去做功课去。” 年轻人的表情顿时就垮了下来，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他就只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开始学习。 而老人则想了想，然后便拿出了一个手机，打起了电话。 …… 曾经给李牧颁发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的大佬办公室中。 那位大佬听见自己的个人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后，就是一愣，随后便接通了电话，尊敬地说道：“方老，您有什么指示吗？” “哈哈，谈不上指示，只是看到新闻上那个叫李牧的年轻人，做得非常非常好，我觉得像这样的年轻人，要大力支持啊。” 大佬一愣，随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这种事情，方老您就放心好了，这样的年轻人是栋梁之材，国家从来不会放弃对这种人才的支持。” “好，好，那就好，我就放心了，证明了这个哥德巴赫猜想啊，老陈在泉下若有得知，大概也能高兴吧。” “这是当然的，陈老一定会高兴的。” “好，看来这个电话，倒是也没必要打啊，那我就不打扰你的工作了。” 不再多说，电话挂了。 这位大佬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方老居然也关心起了这种事情。” 旁边的助理笑着道：“方老当初毕竟也是管着教育方面的事情，关心也是正常。” 大佬点点头，随后想了想，说道：“不管如何，这次李牧做的也确实很不错，找个时间，我和他通个电话吧。” 助理的脸上露出惊讶，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说道：“我这就安排。” …… 意大利，得里雅斯特。 李牧下榻的酒店房间中。 这几天，他也算是上是大忙人了。 各种焦点事件在都集中于他的身上，也让他受到了万千关注的目光。 当然，ictp的大会，也彻底结束了。 这场大会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颁奖，学术报告倒是并不多，最多也就是一些交流会，所以只进行了两天便结束了。 “机票已经订好了，今天下午四点的飞机，收拾好你的行李了吗？还有三个小时咱们就要准备出发了。” 怀尔斯这个时候出现在了门口，敲了敲门后，对李牧说道。 “正在收拾中。” 李牧指了指手中的行李箱笑着说道。 “那就行。”怀尔斯笑着点了点头。 “等到晚上回去之后，咱们学院还专门给你安排了一次庆祝派对，庆祝你拿到了两个奖项。” “啊这……” 李牧就是一愣，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派对等待着他。 “哈哈哈，到时候好好享受就行了，你可是主角。” 怀尔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也不再多说，离开了这里。 李牧摇了摇头，行吧。 派对就派对吧，就当做是入乡随俗了。 毕竟这边的派对实在是太多了。 随后他继续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箱，但没过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居然是从华国国内打来的。 莫非又是什么媒体带来的？ 他的心中疑惑地想着，随后也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李牧啊，是我。” 李牧一愣，如果是这个声线的话…… 他顿时惊讶了起来。 “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哈哈，这不是听见你所做出的成就，我啊，非常的高兴，所以就觉得十分有必要和你通个电话。” “你发表的关于咱们义务教育的讲话，说得非常好，我很高兴你能向国外介绍我们的政策，展现了我们的风采。” “咱们国内有很多老前辈也都很关注你啊。” 听着电话那头和蔼的话语，李牧笑着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哈哈，还有你最近证明的那个哥德巴赫猜想，对咱们国家也很有意义啊，当初的陈景润老同志，就因为这个猜想，为咱们的华国争了很大的光，但遗憾的是，陈老当年也没有完成证明，现在你能完成最后的接力，可是一件大好事。” 李牧谦虚道：“我只是出于对研究数学问题的兴趣，所以才将这个问题给解决了而已——另外，最后的证明仍然需要整个数学界的共同认可，所以就目前来说，我的论文，仍然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证明。” “哦？你和外人说的时候，可是自信满满地说你相信这个问题已经在你的手中得到了解决，怎么和咱自己人说，就谦虚起来了？” 电话那头调侃了一句。 李牧沉默片刻，然后便笑着说道，“好吧，我承认，我相信我已经证明出来了。” “这就对了嘛！”笑声收敛了起来，“不管如何，这件事情，你也做得很不错，为我们争了很大的光，我代表国家和人民向你说一声谢谢。” 李牧：“这是我的荣幸。” “嗯，好了，该说的也都说了，那就提前预祝科学界对你成果的认可了。” “最后，也和你说一声，国家很想念你，记得常回家看看。” “我知道的。” 随着电话的结束，李牧看着手中的手机，感慨地呼出了一口气。 摇摇头，随后继续收拾起他的行李。 ……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六章 半场开香槟？ 怀尔斯的车停在了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门口。 侧门打开，李牧从里面走了出来。 “噼啪！” “砰！” 随着一声声喷花爆开的声音响起，一条条的彩带便从空中飘落，最后落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就是一片片的掌声响起。 许多墨顿学院的学生都站在学院的门口，热情地欢迎着他的回归。 “李！数学的上帝！物理的神！” “欢迎狄拉克奖章唯一获奖人的回归！” “伟大的数学和物理之教皇回到了他忠实的墨顿学院！” …… 看着这一大堆迎接他的人们，还有他们口中喊的那些话，李牧脸上露出了无奈。 虽然不像万灵学院那样成员仅有不到100个，但墨顿学院的人也并不算多，毕竟墨顿学院对于入学学生的要求还是挺高的。 但现在看一眼，怕是四分之一个学院的人都来迎接他了吧？ 甚至还有人举着横幅，上面是汉堡王的图标，只不过把上面的“hamburger”给划掉，换成了“math”和“physics”。 李牧有种扶额的冲动。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老人走上前来，笑呵呵地对他说道：“李，欢迎你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李牧一看，这个老人正是他们墨顿学院的院长，马丁·泰勒。 他苦笑着说道：“泰勒院长……这实在是太热情了点吧？” 马丁·泰勒当即就哈哈大笑起来：“热情点不好吗？我这种老家伙都还保持着热情，你这样的年轻人就更应该这样啊！” “是啊。”这个时候，旁边又走过来一个人，正是卢卡斯·李赫特，他笑着道：“想一想，你可是把哥德巴赫猜想都给证明出来了。” “我那天晚上为了看伱的两篇论文，可是差点熬了一个晚上，真是让人意外啊，这个猜想就这样被你解决了。” 李牧哭笑不得：“还差一点呢。” “也差不了太多啦。”这个时候，老院长马丁·泰勒便拉起了李牧的胳膊：“好了好了，快进入学院吧，派对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就是今晚的主角。” 李牧求助般地转过头，看向身后就站在车旁边的怀尔斯。 结果怀尔斯只是笑呵呵地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完全没有想帮助他的意思。 无奈，李牧就这样被拖进了学院之中。 学院之内就更不一样了，原本只有教授们能够踩踏的草坪上，学生们已经站满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桌子摆在了草地上，上面也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点心和酒水。 年轻的学生们尽情的庆祝着，尽管他们并不是主角，不过也并不影响他们享受派对的欢乐。 而当李牧被泰勒院长拖进来后，这些正在玩乐的学生们看见了后，随后便都欢呼了起来，朝他鼓起了掌。 直到最后，李牧被带到了临时搭起来的讲台上。 马丁·泰勒今年已经69岁了，但在这种派对上倒仍然特别的有激情，用十分激昂的声音，对着话筒喊道：“让我们欢迎，孪生素数猜想、冰雹猜想的证明者，即将终结哥德巴赫猜想的大数学家，维度力的发现者，为物理学大一统理论奏响前奏的敲钟人，墨顿大学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年轻人之一，李牧！回到我们的墨顿！” “哦哦哦哦！” 草地上，所有的年轻人们都齐齐欢呼出声，还有的人一只手扣在嘴里，吹出了尖锐的口哨声。 “接下来，就让我把话筒让给我们的骄傲吧，今天咱们的主角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知道了吗？” 在一片“yes”的呼喊中，马丁·泰勒转头看向旁边的李牧，笑呵呵地说道：“来吧，交给你了，简单地讲两句就好了。” 李牧摊了摊手，还能说什么？ 就像有句话说的，假如生活强奸了你，那就好好享受吧。 随后他也彻底放开，走到了话筒面前，看向下面的人们，随后高声宣布道：“既然泰勒院长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只说两句话：第一，谢谢大家！第二——尽情享受这场派对吧！” 整个学院内的人们都先是一愣，随后再度爆发出一阵欢呼。 旁边的马丁·泰勒大概也没想到，李牧真的只简单地说了两句话，但随后他就笑着拍了拍李牧的肩膀：“看来你已经掌握了派对的精髓。” “当然，还有十分必要的一步，不能忘记。” 马丁·泰勒转过身，取来了两瓶香槟。 “第一瓶香槟，是为了庆祝你拿到了迪拉克奖和拉马努金奖。” “第二瓶香槟，也是为了庆祝，你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 “来吧！” 说着，他便将两瓶香槟都递给了李牧。 但李牧却只接过了第一瓶，然后对马丁·泰勒说道：“泰勒院长，我听说您很热衷于看球赛，还是利物浦的忠实粉丝，您应该听过半场开香槟的故事吧？” 马丁·泰勒一愣，随后就十分激动地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当年那场球赛，我可是在现场看的！” 2005年，欧冠决赛，利物浦对阵ac米兰，在上半场ac米兰以3:0的巨大优势，几乎锁定了胜局，于是在中场休息的时候，ac米兰的球员们就在更衣室种开启了香槟，提前庆祝。 结果在下半场的时候发生了惊天大逆转，利物浦又连进三球，扳平了比分，最后在点球大战中利物浦赢得了胜利。 作为利物浦的忠实球迷，马丁·泰勒记得太清楚了。 “所以，这第二瓶香槟，就留在之后吧。”李牧笑道：“我已经准备在一个月后，举办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报告会，等到报告会结束之后，再让我开启它吧。” 马丁·泰勒愣了好片刻，而后深深地表示了赞同：“对！你说得对，没错，咱们可不能学那支意大利的球队。” “既然如此，那好，这支香槟我会为你一直留到一个月后。” “那就，先开启这第一支香槟吧。” 马丁·泰勒说道。 “谢谢。” 李牧微笑着点点头，随后接过了第一支香槟，将上面的锡箔纸撕开，然后将酒环取下，大拇指按着软木塞，然后使劲摇晃了起来，直到最后—— 此时此刻，整个学院草坪上都安静了下来，不管是教授还是学生们都注视着李牧手中的香槟，终于，随着“噗嗤”的一阵气压炸响，香槟喷涌而出，随之带来地又是全场的呼喊。 这场为李牧准备的派对，正式开始！ …… 时间悄然过去。 一晚上下来，整个墨顿学院都洋溢在快乐之中。 但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去的很快。 一天过去之后，派对结束，学生和教授们再次恢复到了正常的作息之中，该上课的上课，有课题的继续做课题，学院内的草坪再次变成了只有教授们才能踩踏的地区——当然，其实教授们平时也不会踩上去，只有举办活动的时候，人们才会踩上那片草坪。 而另外一边，李牧宣布要召开哥德巴赫猜想报告会的消息，也迅速地传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数学界再次风起云涌起来。 无数数学学者的目光都投到了李牧这里。 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报告，数学学者们都已经期待万分了。 而对于牛津大学来说，李牧要在这里举办哥德巴赫猜想的报告，当然也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 哥德巴赫曾经在牛津大学求学，也是在这里开始了他对数学的系统性研究，所以他能够在之后留下哥德巴赫猜想这样一个名流数百年的问题。 而现在，这个问题也将在他们这里得到解决！ 当即，牛津大学便对外宣布，将会承办这次报告，举办地点，就在牛津会议中心。 而举办时间，就在9月13日！ 随着这个日期的确定，而后，9月13日之前一段时间内，前往牛津的机票都卖了不少出去。 显然，来参加这场报告的数学家，十分之多。 这便是哥德巴赫猜想的吸引力！ …… 时间悄然流逝。 一个月的时间飞快过去。 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数学界固然期待着李牧的报告会，当然各种数学家们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李牧论文的验证。 两篇论文加起来150多页的内容，如果真要仔细看起来的话，所需要的时间是很长的，当然，一个月下来，也足够那些顶尖的学者们认认真真地看上一遍了。 但始终都没有学者对李牧的证明过程表示过质疑。 这也让数学界对于他的证明越来越有了信心。 而李牧的那场报告，也显得更为重要了起来。 也许，这场报告，将为这个猜想盖棺定论！ 9月13日，悄然来临。 ……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七章 香槟已经准备好了 牛津会议中心。 尽管牛津市在英国属于一个比较有底蕴的城市，牛津大学在世界上也十分的知名，不过倒是也没有多少重要的会议选在这里举办，会议的规模都不大。 所以牛津会议中心平时人也都很少。 但是今天的这里，却变得格外热闹起来。 停车场中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辆，此外，还时不时有计程车停在中心的门口，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些看起来就很有学问，像是什么教授的人，走进会议中心。 一些从这里经过，不知缘由的游客们，就会非常好奇，这里是要举办什么会议，居然吸引了这么多人？ 而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抬起头，然后便能看到在会议中心上面，高高地挂着一张海报，上面的图片是李牧面对黑板思考问题的照片。 图片的底部就介绍着：李牧的哥德巴赫猜想证明报告会。 看到这张海报后，那些游客们就会惊讶起来。 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 这些游客们立马就会想起最近在网络上盛传的热点新闻——难住数学界数百年的哥德巴赫猜想得到了证明。 这个新闻早就在英国传开了。 哪怕这个国家人民的平均数学水平，就像英国菜一样在全世界出了名的差劲，甚至于前首相卡梅隆都算不出8×9等于多少，但是在这里，哥德巴赫猜想的名气也十分的大。 所以经过这里的游客就会顿时惊呼起来，有的人立马拿出手机拍照，有的人则开始向门口的工作人员询问能否参加这场报告。 但显然，这样的游客都只能得到一个否定的回应——因为这场报告的座位已经预约满了。 这个会议中心并不大，最大的一个会厅也就只能容纳一千多人而已，而凭借哥德巴赫猜想的名气，吸引个一千多人来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事。 所以，除非是世界知名的数学家，能够直接拿到这场报告的门票，其他那些预约速度稍微慢了一步的数学学者想来都来不了，就更不用说这些单纯来凑热闹的游客了。 于是乎，这些游客只能遗憾地离开。 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为这场报告带来了一定的热度，使得消息传开，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场报告的开始。 …… “人真多啊。” 依然是坐着怀尔斯的车，来到了牛津会议中心的外面。 看着人头攒动的景象，李牧不由感叹了一声。 怀尔斯将车开进了停车场，同时也感慨道：“比我当年的那场报告会人要多了很多啊。” 他当年的那场报告会，也就只有百来个人而已。 李牧一笑，“毕竟当年也不像现在这样方便。” “这倒也是。”怀尔斯颔首。 他当年证明费马大定理的时候，不管是出行还是信息交流，都不如现在这样容易，所以当年人比较少也是可以理解的。 与此同时，后排的座位上，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两名怀尔斯的学生。 其中的汤姆·兰德也忍不住惊叹：“这么多人！李，我很好奇你以前都是怎么做到几千人面前说话，逻辑还能保持十分清晰的，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心中肯定紧张得不行。” 李牧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唔……这个问题嘛，我好像没有遇到过。” 脑海计算机能够帮助他时时刻刻保持理性的思考，除此之外，也能够让他不会产生类似紧张、害怕之类的无用情绪。 所以，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考虑过。 “好吧。”听到这个回答，汤姆只能无奈地表示：“看来我还是做不到像你这样的自信。” 怀尔斯便笑呵呵对自己的这个学生说道：“等你能够证明出哥德巴赫猜想这样的问题之后，伱就能有李牧这样的自信了。” “哥德巴赫猜想？”汤姆当场选择开摆：“那您还是让我延毕吧。” “哦？你确定？”怀尔斯眉头一挑，说道：“那我可就真的让你延毕咯？” 汤姆连忙说道：“不不不，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一时间车里面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很快，怀尔斯也停好了车，四个人一同下车，前往了会议中心的入口。 一路上走来，李牧又有些疑惑的发现，怎么在会议中心的外面还站着不少人，甚至于这些人的身旁还放着一个小黑板。 忽然间他就听到其中一个人喊道：“我在好几年前就已经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李牧只是后来者而已！数学界不能迫害我们这种真正有才能的数学家！” 李牧不由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怀尔斯表示见怪不怪：“哦，都是一些民间数学家，你应该懂得，哥德巴赫猜想在民间数学家中的地位。” “就像每次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时候，会场的外面也会围着一大堆的民间数学家，他们会拿着他们的证明去找一些知名的数学家验证，或者是宣传他们已经完成证明了。” “如果你否认了他们答案，指出了他们的错误，他们还会和你生气。” “咱们走快点，别被他们发现了。” 李牧：“……” 没有说话，他只是立马加快了脚步。 对于这种民科，他现在可谓是敬而远之。 …… 很快的进入到了会议中心里面，来到了最大的会议厅中。 里面，就更加地热闹了。 从全世界各地而来的数学学者们，都坐在他们的座位上，讨论个不停，而他们每个学者的手上都拿着两本装订好，厚厚的a4纸，自然就是李牧发表的那两篇论文了。 任何进入现场的学者，都可以领取这两本论文，以方便他们待会儿在报告之中进行笔记。 按照整个会厅1300多个座位，然后两本论文加起来有150多页，所以光是这些发出去的论文，就至少用了将近20万张纸。 不过，对于这样一场报告来说，这些都是值得的。 而随着李牧进入会场，也立马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作为整个数学界在今天的唯一主角，他也值得这样的关注。 一时间，许多人也都向他打起了招呼。 李牧笑着回应着这些招呼。 只不过，在这些英语的招呼声中，突然夹杂着一道中文的“李牧，你好！”，让他感到格外的亲切。 转过头一看，他便见到三名华国人向他走来，两男一女的组合。 看了一眼他们的着装，还有胸前的挂牌，李牧就问道：“你们是央视的人？” 这些人当即就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的。” 其中为首的一个中年男记者也向李牧伸出了手，郑重道：“我是央视驻英国记者站站长尚培元，这两位叫张涛和陈琳。” “尚站长好，还有张记者，陈记者。” 李牧笑着和尚培元握了握手，说道。 “你客气了。”尚培元笑着说道：“我们还得感谢你，帮助我们争取到了这次现场记录的机会。” 本来，李牧的这场报告会，bcc拿到了独家转播权，不过在李牧的争取下，央视这边也拿到了面对国内的转播权以及记录权。 可以说，这场报告只有这两家媒体能够在现场进行记录和转播，央视方面自然也很感谢李牧的帮忙。 李牧倒是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你们也算是帮我宣传，应该是我感谢你们才对。” “哈哈，不管怎么说，你也帮了我们大忙，我就先在这里提前预祝你的报告会取得圆满成功了。”尚培元说道。 旁边的陈琳也点点头，一脸地激动：“而且我们知道你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的时的时候，也特别高兴，老早就想来见一见你了，像是我，一直都羡慕你这样数学特别好的人，这场报告会，我们可期待好久了。” 李牧笑道：“那就谢谢了！感谢你们的期待。” “嗯。”尚培元点头道：“那就不耽误你了，加油！” 说出加油的同时，他也给李牧比了一个大拇指。 而旁边的陈琳，以及另外一位张涛也都向李牧比了一个大拇指：“加油！” 没有废话，三位记者便回到了他们的位置上，也就是会场的最后一排。 李牧的心中微微感慨，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见到这三位国内来的记者，他心中也挺高兴。 当然，接下来他也要好好的准备这场报告会了。 和怀尔斯以及两位同门告别，前往了会场的后台，开始进行最后的准备。 而怀尔斯也和两名学生分开了，作为知名的数学家，他的座位一般都会被安排在前面，以方便他们能够更好地听清报告。 这些学生们段位不够，所以就只能坐在后排了。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怀尔斯来到了第一排，找到了他的座位。 而十分巧合的是，他身旁坐的人就是法尔廷斯。 “哟，格尔德，好几不见了，也来参加我学生的报告会了？” 怀尔斯笑呵呵地打了一声招呼。 法尔廷斯瞥了他一眼，毫不给面子地说道：“你就不要把李牧是你学生这件事情，成天挂在嘴上了。” “啧，你还是一如既往啊。”怀尔斯倒是丝毫没有在意，笑呵呵的说道：“我看你就是羡慕我的学生都很棒。” “另外，听说你认为最好的数学家，现在也终于变成四个人了，我就先替我的学生谢谢你的夸奖了。” 法尔廷斯面无表情地说道：“呵呵，你倒是不用代替李牧感谢我，反正你不在其中。” 怀尔斯耸耸肩膀，然后转头又看向了另外一边坐着的人：“哇哦，德利涅，原来你也在啊，感谢你来参加我学生的报告会。” 德利涅倒是不像法尔廷斯那样不给面子，只是没好气地说道：“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你炫耀的，他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时候有你的帮助吗？” “这当然是有的。”怀尔斯说道：“那是在一个美好的早晨，我在图书馆偶遇到了李牧，而当时的他正陷入进了迷茫之中，然后我就给了他一点小小的引导……” 听着怀尔斯的讲述，旁边的德利涅和法尔廷斯：…… md。 真是受不了这种家伙。 于是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一同起身，对工作人员说道：“给我们换一个座位！” “诶，别走嘛！我还没有说完呢。” 怀尔斯赶快摆手：“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德利涅和法尔廷斯这才作罢，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没有第一排的作为给他们换了。 接下来，虽然怀尔斯不炫耀了，但却又拿起手中地两本论文，时不时地指着上面的某个步骤，赞叹一声：“这一步写的可真不错，有我当年证明费马大定理时候的那种风范，不愧是我的学生。” 以至于德利涅和法尔廷斯两个都已经六、七十多岁的老人，差点没忍住一起揍这个家伙一顿。 …… 随着时间的过去。 正式的报告即将开始，怀尔斯也终于停了下来，静静等待着李牧的上台。 上午九点半。 墨顿学院的院长，马丁·泰勒从后台走了出来。 只不过让在场不少人都疑惑的是，马丁·泰勒上台的时候，手中还拿着一瓶香槟。 当然，马丁·泰勒没有解释拿着这瓶香槟上台的缘由，只是将它放在了演讲台的旁边，显得各位的突兀。 面对着话筒，他说道：“大家好，我是马丁·泰勒，很高兴能成为哥德巴赫猜想证明的报告会主持人。” “当然，我不是主角，大家尽可以把期待放在之后。” 场下一片笑声，而后，马丁·泰勒微笑着继续说道：“1742年，身处圣彼得堡的哥德巴赫向居住在瑞士的欧拉寄去了一封信。” “而从那之后，数学界对于素数的研究便就此展开了帷幕。” “所有的偶数，能否都写成两个素数之和？” “这个问题，将整个数学界难住了快三百年，直到今年，已经是第280年。” “二百八十年的风风雨雨，它经历了无数属于时代的变迁，经历了工业革命的变迁，经历了科学思想变化的洗涤，也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枪林弹雨，经历了从20世纪到21世纪，这个人类历史上堪称最巨大的转变阶段。” “而我们的数学也从曾经的单一，发展到了如今分门别类多达近三十个分支的细化程度，变得越发繁荣了起来。” “然而直到一个多月前，这个问题仍然十分的坚挺。” “仿佛不论我们的数学发展到了怎样的地步，都摘不下这颗皇冠上的明珠。” “但也就是在一个多月前，这颗镶嵌在数学皇冠上的明珠，突然松动了起来。” “两篇旷世绝伦的文章，似乎要将这个问题彻底拿下。” “那么，这两篇文章真的做到了吗？” “也许现在我可以用量子力学的名词来形容，这个答案正处于做到和没做到的二象性中。” “而最终，也需要在场的各位通过‘观察’这场报告，来让其坍缩了——” “那么，就让我们请出这场报告真正的主角，李牧！来宣告这个问题的结果吧。” 掌声犹如潮水般响起，而后，李牧也从后台走了出来。 “年轻人，这场报告会就交给你了。”马丁·泰勒笑吟吟地对李牧说道。 “香槟，我也给你准备好了。”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八章 也就自认比卡梅伦好点，8*9=82 “香槟，我也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马丁·泰勒将位置让给了李牧，顺便又点了点旁边香槟的瓶盖，脸上充满着笑容。 李牧看着这瓶香槟，正是一个月前，他没有开启的那一瓶。 他笑道：“谢谢您还记得这件事情。” “哈哈，我当然记得。” 马丁·泰勒拍拍李牧的肩膀，随后也没再多说，走下了台。 演讲台上，也只剩下了李牧。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接着，李牧缓缓地说道：“正如刚才马丁院长说的话，哥德巴赫猜想已经将我们的数学界难住了太久太久，跨越了太多太多的历史。” “但我想说，这已经够了。” “今天，就由我来为这段280年的历史，画上最后的句号吧。” 背后的多媒体屏幕一动，ppt上面便显现出了这场报告的标题：【k-模理论、椭圆曲线，及哥德巴赫猜想】 “筛法，数论中的一类基本方法，其研究对象是筛函数，也就是某个被‘筛选’过的有限整数子集的元素个数。” “最初的筛法，当属埃拉托斯特尼筛法，只不过作为一种古典筛法，其没有太多理论价值，在很长时期内都没有发展。” “但随着我们的数学进入到了20世纪后，各种方法都得到了改进，于是筛法的价值就此得到了发展。” 李牧的手一动，ppt再度翻页。 “圆法，来自于哈代和李特尔伍德这两位数学界最出名的合作者。” “哈代-李特尔伍德圆法，也像筛法一样成为了数论之中最常用的方法之一。” …… 报告一开始，李牧便首先介绍了这两个他在证明过程中所使用到的最重要的方法。 尽管他所讲述的内容在数学界都属于十分基本的内容，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表示出不耐烦。 直到介绍完了这两个在数论界有着十分重要地位的方法后，李牧忽然转过头，看向在场的人们，说道：“在这里，我想询问大家一个问题。” “是否，还有其他的理论，或者是数学方法，都能够像圆法和筛法一样，通过不同的变化实现结合呢？” “也许，如果这是真的话，我们又能实现另外一种数学界的大统一也说不定。” 听到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在场的这些数学家们，都不由生出了思考。 这……能做到吗？ 不过，李牧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思考的事情，随后便说道：“好了，接下来进入正题，也就是筛法和圆法的结合。” “这也是证明哥德巴赫猜想最重要的关键步骤。” “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向卢卡斯·李赫特教授表示一下感谢，因为正是在和他的合作之中，让我了解到了这个可能性的方向。” 会场中的人都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卢卡斯·李赫特的座位。 卢卡斯·李赫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虽然他没有为李牧的证明提供太多的帮助，仅限于这个他所设想的方法，但是没想到的是李牧会当众向他表示感谢。 这个年轻人……很难不让人喜欢啊。 当然台上的李牧并没有太过纠结于这件事情，随后便继续说道：“在经过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研究后，我的直觉告诉我，单纯在数论的领域上，我无法完成这两个方法的结合，所以我必须引入其他的领域，然后代数几何便进入了我的视线之中。” “因此，我的尝试便就此开始……” 他转过了身，开始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in∮f（z）z^-(n1)dz=2pπian……】 【ζ=exp（2πir）/s……】 随着李牧的几个步骤下来，下面的数学学者们眼睛都亮了起来。 在李牧的论文之中，其实这些数学学者们都有一个很大的疑惑，那就是李牧是怎么想到要在代数几何领域实现筛法和圆法结合的。 只不过在论文中，李牧并没有解释这一点，只是直接推导方法，然后就完成了两者的结合。 毕竟论文只会展示解决问题的过程，而思路自然是不可能全部放到里面的。 而终于，这个一直困扰数学界的疑问，现在李牧给出了他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 第一排的座位上，法尔廷斯的眉头一动，之前一直被怀尔斯搞的一直都毫无表情的脸上，此时终于有了波澜。 “竟然是通过残数基本定理想到的，然后进入到复平面……再通过解析延拓的方法发现两个方法之间隐藏的一定联系？” 法尔廷斯默默地思考，最后眼前一亮。 “难怪！难怪他会想到要在代数几何中解决！” 这精彩的步骤，当得起他对李牧的称赞。 转过头，他看向了旁边。 此时的怀尔斯和德利涅显然也都反应了过来，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就是他们来参加报告会的目的之一，不仅是为了更加近距离的和李牧交流，同时也是为了了解李牧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都产生了怎样的思考。 这场报告会，来的值了！ 不过……“怀尔斯，看样子，你好像也不知道李牧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嘛？这也能称得上是老师？” 法尔廷斯嘲讽了一句。 怀尔斯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你不知道华国有一句老话叫做：“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吗？” “还有一句话，叫做：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法尔廷斯：“……” 旁边的德利涅在旁边默默地对怀尔斯比了个中指。 伱可真是理直气壮啊。 …… 当然，理解了李牧这一步的数学学者们，此时都已经忍不住想要拍手称赞了，但对于那些没有理解的数学学者，则只能表示懵逼。 特别是那些从英国各大高校过来的学生们，基本上都是一脸茫然。 除了那些教授们，预约了这场报告会的学生可丝毫不少，特别是牛津大学以及剑桥大学。 从这两个学校过来的数学系学生可以说是最多的，然而，面对这种级别的报告会，他们除了疯狂的做笔记，压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干别的事情。 汤姆和另外一名跟来的同门莱斯特在后排的座位上，看着李牧在黑板上写下的步骤，都有些发呆。 汤姆：“你看懂了吗？” 莱斯特：“呃……稍微懂了一点……吧？反正就是残数基本定理嘛！哈哈。” 汤姆：“……我也知道那是残数基本定理。” 两人沉默了片刻，最后共同叹了口气。 跟李牧做同学，虽然感觉不到压力，毕竟差距太大了，没必要感觉了，但却总让他们感觉…… 他们可有可无的样子。 分了一会儿的神，他们重新抬起头，结果顿时就呆住了，因为黑板刚刚明明只写了一半，现在突然就写满了！ 看样子，李牧甚至都要开始擦黑板了！ 他们顿时再也不敢分心说话，继续疯狂地做起了笔记。 …… 当然，除了那些学生们，懵逼的还有央视以及bcc的记者们。 不过相比较起那些学者们或者是学生们的懵逼，他们对于自己的懵逼倒是十分容易接受了。 他们要真听懂了，那才接受不了呢。 “唔……你听得懂李牧在讲什么吗？” 陈琳问向旁边的张涛。 张涛摇头：“听不懂，尚老大，你听得懂不？听说你高考数学考了140多分的。” 尚培元：“……你别在这种地方说高考数学好不好？丢人。” 高考数学那玩意儿，能和这种报告会比？ 张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的也是。”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bcc的记者走了过来，忽然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嘿，尚，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你们。” 尚培元三个人看到这个记者，脸上也都露出了笑容。 他们都认识这名记者，其也算是bcc中少有的正常记者了，没有发过有失偏颇的新闻之外，还为华国说了不少的话，虽然没什么用，但这份情谊还是有的。 “梅恩斯，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也来了。”尚培元笑道。 “我对这种听起来很牛逼的科学新闻都很感兴趣，所以就接了这个任务，说起来这个来自你们华国的李牧，可真是厉害啊。” “这是当然！” 听到别人夸自家人，三位华国记者当然纷纷表示了赞同。 “你们华国的数学基础也真是让人羡慕，虽然我们英国也有义务教育制度，但是我们的数学基础，也是出了名的差……” 尚培元安慰道：“不同国家也有不同的习惯嘛，你们的数学基础其实也没有差到多少。” 梅恩斯摇摇头，“还是别安慰我了，就像我，到现在最多也就自认比卡梅伦那家伙好一些，至少能够算出8乘9等于82。” 尚培元、张涛、陈琳：“……” 呃……他们是纠正还是不纠正呢？ 这是一个问题。 (本章完) 第二百零九章 启封人 【μ((c∩br(x))\e……】 【|u(y)u(z)|/d(y，z)……】 台上的李牧继续书写着下面的步骤，并没有去关心台下发生的事情。 不过，他也能够想象到台下听众们的惊讶。 对于解决任何数学问题来说，思路和方向都是最重要的，错误的方向只能带来无端的浪费。 而幸运的是他往往都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这大概也算得上是数学直觉带来的作用。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过去，黑板上不断地被写满，然后又不断地被他擦掉。 循环往复了一遍又一遍。 因为现场的听众们手上都拿着他的论文原文，所以也就没必要拖来一大堆的黑板，将所有的过程都记录下来。 让他们自己记笔记就好了。 渐渐的，四十多分钟便过去了。 四十多分钟不长也不短，但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也很难一直保持四十多分钟的专心致志。 不过，今天的这些听众，不普通的人可是有很多，至少坐在前面几排的那些数学家们，40多分钟下来，依然保持着绝对的认真。 而随着李牧的讲述不断进入到关键地步，他们也会时不时地眼前一亮，为李牧的某一个步骤而感到精彩。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 “……让我们开始考虑一般极限空间 mn j→ x的情况……” “在628小节中，通过运用前两个小节的结果，我们可以立即得出结论，度量μ满足ahlfors规律性……” “我们就可以观察到所有紧凑子集上的nj是趋近于c^(1，α)的……” “那么到这里……” 李牧在黑板上的计算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向了现场的听众们。 他微微一笑，说道：“来到了这里，大家也许就应该猜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他的话，让所有听众们立马提起了注意。 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那些没有听懂的人只能表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个问题他们也想问。 而对于听懂的人，他们立马就翻开了手中的第一本论文，也就是《k-模下椭圆曲线的自洽性质》的倒数第10页。 “他要论证椭圆曲线和k理论之间的联系了……” 第1排的座位上，法尔廷斯低语道。 这是整个证明中最关键的步骤。 没有之一。 要论价值，在李牧的完整证明之中，也是这一步价值最为关键。 因为其搭建的是，两个原本毫无关联的理论之间的桥梁。 李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旁的怀尔斯也没有说话，全神贯注的将注意力放在李牧的证明上。 他眼镜下的目光微微眯起。 这一个月以来，他也将李牧的证明过程给翻了个遍，可以说，对于其中的每一个过程，他都十分熟悉。 然而，在看到这个部分的时候，他却始终十分的疑惑，李牧是如何思考的？ 这些大数学家们，都安静什么无比，等待着李牧给出答案。 在李牧的下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之前，整个会场都仿佛打开了静音模式。 终于，李牧开口了。 “请让我们在这里回想一下谷山-志村定理，以及它的证明过程。” “若p是一个素数，而e是一个有理数域上的一个椭圆曲线，我们可以简化定义e的方程模p；除了有限个p值，会得到有np个元素的有限域fp上的一个椭圆曲线。” “在我的老师安德鲁·怀尔斯证明它的时候，曾经先考虑利用岩泽理论进行证明，但在发现这个方法行不通后，他又尝试了利用科利瓦金—弗莱切方法，却又在一类特殊欧拉系中遇到了问题。” “直到最后，他想起了何不如将这两个方法结合起来尝试，于是一念之差，就使得我的老师完成了证明。” “而现在，k-模理论已经使得k理论联系了模形式，而所有有理数域上的椭圆曲线又都是模的，所以，我们只需要通过模形式这个桥梁，将k理论和椭圆曲线之间实现沟通——” “成功，就变得十分简单了起来。” “而在这里，我必须要说的是，岩泽理论和科利瓦金—弗莱切方法之间的结合，同样有着绝妙的运用。” 说着李牧便转过身，继续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而随着他寥寥几步的展示，坐在第一排的世界级数学家们，他们的眼中当即就亮了起来。 “原来如此！” “岩泽理论和科利瓦金—弗莱切方法！他竟然能想到这样的思路！再运用庞特里亚金对偶定理，Γ对偶于所有复数域里的p-次单位根所成的离散群……” 法尔廷斯原本坐直了的身体，此时此刻也放松一般地靠在了座位的靠背上，脸上露出了笑容。 作为一个十分纯粹的数学家，他的兴趣没有别的，只有数学，所以此刻在见到李牧如此精彩的数学演绎，对他来说不亚于看完一部评分99的超级大片一样，感到十分的心情愉悦。 而德利涅此时也摇着头感慨道：“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李牧的知识储备真是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老了，老了啊。” 此时的德利涅有着一种十分深刻的感觉。 随着数学的分支越来越多，细化的程度也越来越深，他们这些数学大师们，基本上都只能说是专精于某一方向的数学大师，而在没有谁能够做到全能。 哪怕是他的老师，数学皇帝格罗滕迪克也做不到。 而那些数学问题，就像是他们要挑战的敌人，面对这些敌人，他们只能使用手上唯一掌握的那把数学武器来应对。 所以，他们总是失败，因为想要击败这些敌人，往往需要他们精通更多的武器，才能突破其破绽。 而李牧，却恰好就精通于很多个方向，掌握着很多的武器，所以他在面对这些敌人的时候，往往都能够发现这些敌人的破绽，进而将其击败。 像是过去的冰雹猜想以及孪生素数猜想，再比如现在的哥德巴赫猜想。 也许…… 李牧在研究物理问题的时候也能够不断地找到成功道路，同样也是这个原因呢？ 德利涅摇着头，心中充满了感叹。 只不过忽然间他的余光一瞥，便见到旁边的怀尔斯就差没有笑开花了。 而怀尔斯也注意到德利涅看了过来，当即就说道：“听到没？李牧都说了，他用到了岩泽理论和科利瓦金—弗莱切方法，这可是我当年用过的方法，你们还质疑我这个老师没有给他带来帮助呢。” “这种谣言以后可就不能乱说了啊，不然的话我就要告你们诽谤了。” 德利涅顿时就没好气的说道：“李牧使用的岩泽理论和科利瓦金-弗莱切方法，和你当年用的完全不一样好不好，他在伱当初的方法上可是进行了更多的修改，比你当初的结合要完善的更多。” 怀尔斯摊手道：“所以这才是我的学生嘛！怎么？你不服气？” 德利涅更不想理这个家伙了。 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老顽童吗？ 当年这个家伙还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任教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虽然心中十分鄙视怀尔斯，但德利涅此时也十分的懊悔。 曾经，他也有一个收李牧为自己学生的机会，但他没有好好珍惜，直到今天他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帝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一定要抢在怀尔斯之前，给李牧送一份弥足珍贵的礼物。 当初他可是亲眼看着，怀尔斯将那根钢笔送给李牧的。 而他什么都没表示，甚至还给怀尔斯来了个助攻。 早知道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悔不当初啊！ …… 当然，李牧的这一步，也让其他的学者们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天才的思考。 看到这里的时候，他们都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代入到李牧的角度中，然后思考自己能否想到利用岩泽理论和科利瓦金-弗莱切方法结合，来解决这个问题，以及之后利用庞特里亚金对偶定理进行处理的思路，最终彻底实现k-模理论和椭圆曲线之间的统一。 最后，90%的人都只能摇摇头，认为自己肯定是想不到这样的思路。 然后还有9%的人，则很果断地没有去想这种事情，他们连做到这一步都做不到，就更不用说再去思考接下来的处理方法了。 当然，还有1%的人就属于比较嘴硬的那种，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想到，不过，这类人也都无足轻重了。 而讲台上，李牧完成到了这一步后，接下来的步骤也就变得十分明朗了起来。 简简单单的几步下来之后，李牧最终转过头，笑道：“所以，到这里，我们就很容易地能够得到——” “所有在q上的椭圆方程，都是k-模的。” “至此。” “我们就成功的将椭圆曲线、k理论以及模形式，融合了起来，实现了最后的统一。” 他的双手一张，用宣布的语气道：“暂且先不讨论待会儿对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到了这一步，我可以十分自信的表示，代数几何，和数论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了起来。” “朗兰兹先生所提出的纲领，距离最终的实现也从此更近了一步。” 话一落下，掌声便突然响起，从第一排开始，直到最后，全场的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实现郎兰兹纲领是所有数学家的共同目标，而李牧做到了这一步，已经值得他们为此送上热烈的掌声了。 听着掌声，李牧也微微一笑，聆听着这热烈的掌声。 而直到掌声渐渐停息，随后他继续道：“另外，我也在这里做一个预测，基于k-模理论下的椭圆曲线，对于解决阿廷猜想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如果各位对解决阿廷猜想感兴趣的话，不妨利用k-模理论下的椭圆曲线尝试一番。” 听到李牧的话，在场的人又都是一愣。 阿廷猜想？ 阿廷猜想也是朗兰兹纲领中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因为其直接对应的是朗兰兹纲领两部分之一的函子性猜想，也就是说，证明阿廷猜想将有助于证明函子性猜想，而证明函子性猜想，也就等于将朗兰兹纲领实现了一半。 一时间，许多人都跟着思考了起来，最后纷纷眼前一亮。 确实！ k-模理论下的椭圆曲线，对于解决阿廷猜想的确有着十分巨大的帮助。 阿廷猜想推测，既不是平方数也不是-1的给定整数a是无穷多个素数p的原始根模，并且在椭圆曲线方面也有着延伸性的讨论，这么一想…… 在场的不少人，立马就都作出决定，回去之后就尝试一下研究阿廷猜想。 哪怕证明不出来，取得一些成果，少说也能发一篇一区的论文嘛。 毕竟这可是阿廷猜想！ 台上的李牧，将这些听众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微微一笑，这就是解决一个数学问题的意义。 因为解决一个问题过程中所诞生的理论和方法，将有助于更多问题的解决。 数学，也是由几千年前的1、2、3、4，发展到今天这个模样。 随后，他也重新转过头，继续了接下来的步骤。 “那么，下面就要彻底解决哥德巴赫猜想了——其实到这里，后面的步骤也都十分清楚了。” “所以，我就不再废话。” 李牧将已经写满的黑板擦干净，然后势如破竹般地进行起接下来的步骤。 场下的听众们也都紧跟着翻看的第二本论文，跟着李牧的证明，继续记起了笔记。 也确实如李牧所说，接下来的步骤十分的清楚，他运用k-模下的椭圆曲线，将圆法十分轻松地代入进去，随后又将筛法进行结合。 直到最后—— “所以，到这里，我们就可以轻松地看到，对于所有大于等于6的偶数n，单位圆上的环路积分式d(n)都是大于0的。” “我们将其代入到原筛函数中，也可以轻松地验证，λ=2的时候，该筛函数大于零。” “至此——” 李牧放下了手中的黑板笔，再次看向观众席，干脆利落地宣布道：“显然，我们已经成功地证明了关于偶数的哥德巴赫猜想。” “哥德巴赫寄出的那封信，在欧拉的手中未能完全启封，于是欧拉又将这封信，寄往了未来。” “它跨越了时间的长河，在280年后的今天，成功的抵达了终点。” “我很荣幸，成为它的启封人。” “谢谢各位！”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章 开香槟咯！ 掌声如潮水般响起，经久不息，仿佛一浪一浪般，也将现场的气氛，不停地推向高潮。 数学家们心中都有着各种各样的浪漫，而将过往前人们留下的数学猜想解决，就是其中的一种浪漫。 就像是一种传承的精神。 曾经历史上的那些名人们都没有解决掉的问题，如今却在他们的手中得到了解决，这样光是想一想，都让他们这一代的数学人们为之骄傲。 毕竟如果解决不了的话，就给他们一种感觉，百年前甚至是几百年前，那位提出问题的人，仿佛在嘲笑着他们。 所以，此时此刻，他们都为李牧而感到高兴。 安德鲁·怀尔斯第一个站了起来，向李牧送上掌声。 而法尔廷斯、德利涅也都起身，向着台上的李牧送上掌声，就连一向十分严肃的法尔廷斯也露出了笑容。 德里涅站在怀尔斯的身边，鼓了好一会儿的掌后，感觉有点不对劲，便对旁边的怀尔斯说道：“诶？你怎么不继续炫耀了？” 怀尔斯摇了摇头，一脸的风轻云淡：“没必要了，我的学生不需要炫耀。” 德利涅顿时就露出我信你才怪的表情。 当然，怀尔斯的心中，更多的是对这个场景有种即视感，就像他当年那场报告一样。 这场报告，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和他的那场报告也差不了太久——虽然那场报告是失败的。 不过更令他感怀的是，和哥德巴赫猜想差不多，甚至还要更久远一些，费马大定理的证明，是在300多年之后才得到正式解决的。 费马是于大约1637年左右提出的费马最后问题，直到1995年才正式被他解决掉，中间经历了将近360年。 而哥德巴赫猜想，则是于1742年提出，直到今年，总共280年。 他们这师生两人，分别解决了两道数学界跨度最长远的问题之一。 瞧瞧，李牧和他多有缘分？ 这就是缘分！ 看着台上享受掌声的李牧，也让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唯一不同的是，李牧的证明足够完善详细，并且在这场报告之中也讲解的十分明了。 比起他当年的证明，存疑的地方十分之少，甚至可以说没有。 所以，这个问题大概已经彻底地解决了。 …… 掌声在经过了四次的高潮之后，终于渐渐消弭，起身鼓掌的人们也都重新坐回。 李牧压了压手，将最后零散的掌声压下，随后便微笑道：“当然，尽管我认为我已经完成了证明，不过在数学界的所有质疑结束之前，这个问题也不算彻底结束，所以现在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进行提问了。” 随着他的问题提出，场下一片寂静。 没有人举手提问。 “没有人有问题吗？” 李牧再次询问，直到片刻后，后排的一个位置上，终于有一只手举了起来。 众人都不由将目光看去，然后都是一愣。 那是一个女生，看起来很年轻，说不定还正读本科的那种。 大佬们都没有问题，这样一个年轻女生居然看出了问题？ 李牧倒是没有在意，笑着问道：“请提问吧。” 现场的工作人员很快将麦克风递了过去，那个女生接过麦克风后，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然后翻开手中的论文说道：“李，你好，我是来自剑桥三一学院的本科生，我想询问的是，在《k-模下椭圆曲线的自洽性质》中，第23页，22部分中为什么说cop c(n)具有不同的实轴？” 听到这个问题，全场的人们都是一愣，随后便响起了一阵阵的轻笑。 看来，这个年轻的学生并不知道在此时进行提问的意义。 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提出的问题，都是直指演讲者证明中存在的矛盾或者是差错处。 而这个年轻的女生提出的问题，只是她自己没有搞懂的地方。 刚才差点让人们都产生了误会，还以为她发现了李牧证明中的错误。 当然，并没有人去怪这个女生，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提问倒是还让这个有点紧张的时刻变得轻松的起来。 李牧也露出了笑意。 在这个女生因为周围的笑声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开口道：“伱提的问题很不错，至少在我刚才证明中，你有认真地听了下去。” 随后，他也没有将手中的论文翻到23页，看一下这个问题的具体内容，直接便给出了回答：“在这里，你需要注意的是，典型的cop不需要中心，在没有中心的情况下，我们说圆有一个被删除的中心。” “而cop c(n)包含所有权重从1到n-1的正整数的点，包括……” 李牧转过身，开始在黑板上写了起来：【c(n)={[x]| x∈ n， x < n}……】。 片刻后，他便回过头，对那个女生说道：“所以我们说，cop c(n)具有不同的实轴，这样，我说的明白吗？” 女生忘却了刚才的不知所措，思考了片刻后，便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感激道：“谢谢你！我明白了。” “好的。” 李牧笑着点头，随后他看了看时间，说道：“那么接下来的10分钟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不管是任何问题。” 他说这句话的潜在意思，自然就是说，只要是没有看懂他证明过程的，现在都可以进行提问了。 顿时间，下面就又举起了一双双手。 没有看懂论文，或者是没有听懂报告的人可实在是太多了，几乎占了全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所以，他们的问题当然很多了。 而既然现在能够直接向证明者询问这些问题，他们自然都不愿意放弃。 就这样，李牧随机点起人回答他们问题，而提问的人也不仅仅只有学生，甚至是名校的教授都有，像剑桥过来的一位数学教授，也举起了手，并且被李牧点了起来。 当然，作为一名教授，仍然能够做到不懂就问也是一件好事情，所以没有谁会笑话这位教授。 而随着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过去，下面的人也发现了，李牧似乎在回答这些简单问题的时候，从来不看论文原文，只要听到了问题，就能够给出解答。 德利涅忍不住惊叹：“总共150多页的论文呀，他居然记得如此清楚。” “也许这就是天才吧。”怀尔斯笑了笑，“所以他能够精通那么多方西。” 德利涅苦笑着摇摇头。 天才？ 谁不是呢。 只是天才亦有差距啊…… 就这样，直到最后一分钟过去，李牧终于宣布：“好了，10分钟已经到了，提问就此结束吧。” “如果还有其他的问题话，回头之后可以通过电子邮件和我交流。” “那么，今天的这场报告……” 李牧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马丁·泰勒院长居然举起了手。 他不由一愣。 泰勒院长又有什么问题？ 但他还是道：“泰勒院长，您有什么问题？” 马丁·泰勒笑着指着指演讲台旁边放着的香槟，说道：“难道，你忘了这个东西吗？” 李牧一愣，低头看了一眼。 那瓶香槟一直都安静地放在那里，从报告的开始到结束。 而随着马丁·泰勒的声音传出，在场的观众们顿时就闹腾了起来。 没想到看一场报告，居然还能看到开香槟的环节，一时间，这些观众们都开始了起哄。 第一排的座位上，这些最基本的都是沃尔夫数学奖得主的数学大师们，脸上也都露出了笑意。 严格来说现在就开启的话，也算得上是一种半场开香槟的行为。 毕竟对哥德巴赫猜想的彻底验证，还需要一段时间。 只不过嘛…… “打开它吧！” 法尔廷斯率先说道。 “打开它！” 德利涅也喊道。 随后，怀尔斯等人也都纷纷朝李牧说道：“打开它！” 这些数学大师们的话，都表示了他们对李牧证明的肯定。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排的人，就代表了半个数学界。 面对如此情形，李牧还能说什么呢？ 笑着拿起了瓶香槟，然后拆开锡箔纸和酒环，上下摇晃酒瓶。 直到最后—— “噗通！” “ohhhhh……” 整个会场，都徜徉在一片欢呼中。 而这场报告会，也于此彻底结束！ …… 《李牧：一封280年历史的信的启封人》 《又一个世界难题的终结！》 《难道他真的是终极天才？哥德巴赫猜想告捷！》 《香槟的开启，世纪猜想的落幕》 …… 诸多世界知名的新闻媒体铺天盖地般地宣传着这件事情，不仅仅是数学界，哪怕是在普通人群中，人们也都对这个新闻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一时之间，整个欧洲地区的社交平台热搜榜上都被这个新闻所覆盖，而哪怕是美国那边，从来都被各种超级碗、nba或者是明星之类的新闻占据的推特趋势榜前列，也被这个新闻给挤出了一个位置。 当然就更不用说华国国内了，几乎称得上是疯狂。 各种热搜榜都被这件事情所霸榜！ 甚至连许多学术界的期刊，也都纷纷蹭起了热度，正对这件事情发表了评论性的文章，像是几乎从来不发表和纯数学相关文章的《科学》、《自然》，也都纷纷在他们的research highlights栏目下对这件事情进行了引用。 在这几天之内，这件事情就是当之无愧的焦点。 而李牧，就是当之无愧的顶流！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一章 咱弟弟真厉害！ 哥德巴赫猜想带来的极高热度，一直都没有降下去。 短短的几天内，就在全球范围内引起了几十万乃至几百万人的讨论。 在reddit上，便有一个帖子得到了上万人的回复。 【9月13日，李牧在牛津会议中心完成了哥德巴赫猜想的报告会，并且在会后，在格尔德·法尔廷斯、皮埃尔·德利涅、安德鲁·怀尔斯、彼得·舒尔茨等大数学家们的支持下开启了香槟，请问这算不算是半场开香槟？】 帖子二楼，还附上了一张李牧开启香槟的照片，正是当时在现场的bcc记者拍下的。 这个问题让许多人都产生了讨论的兴趣。 【半场开香槟？我倒是不这么认为，这么久以来的数学界，一直都没有任何人提出问题，而且李牧的报告现场也将他的证明过程讲述的十分明白了，所以我认为他的证明应该是成功的，也正因此，那些大牛们才会支持他开启香槟。】 【我虽然不懂，不过我的导师参加了报告会，他是这样形容的：当李牧的证明过程全部结束之后，会议现场就爆发出了仿佛要把天花板都给掀翻的掌声，差不多持续了三、四分钟后才算停下，然后进入到提问环节，李牧询问有没有人对证明存在质疑的时候，全场也安静了许久，都没有任何人提问。 我想，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我们相信他的证明是十分成功的了，我赌一手，他的证明没有任何问题。】 【加一，我也赌一手，他的证明没有任何问题】 【其实我就在现场，你们大概不知道提问环节的细节过程，一开始没有人质疑李牧的证明过程，然后就有个剑桥的女生问了一个她自己没有听懂的问题，李牧便留了10分钟的时间让这些人提问这类问题，而在李牧解答这类问题的时候，他完全就没有看过论文原文，听到问题就能够给出解答。 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说明，李牧对于他的论文掌握地十分细致，几乎在任何一个细节的地方上，他都了然于胸，我想，就凭这样一种掌握程度，他难道还发现不了证明过程中所存在的问题吗？我相信这是不会的。】 【偶买噶的，总共150多页的论文，他居然在别人提问的时候不看原文？厚礼蟹特，我的硕士毕业答辩论文也就50多页而已，老师提了问题我就要赶快翻到原文位置看一遍，不然的话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写了啥！】 【现在我也相信李牧的证明已经成功了，只不过就差数学界的一个公认罢了。】 【你们质疑这件事情十分的可笑，想想李牧之前证明的那些猜想，哪个不都是很快就得到了学术界的认可？所以就不要想太多了，哥德巴赫猜想已经变成哥德巴赫-李定理了！那封280年的信，已经被李牧启封了。】 【支持！】 在各种各样的评论中，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李牧已经证明成功了，当然，也还有一少部分的人，希望着李牧的证明失败。 【求求你了，快宣布李牧的证明失败吧，不然我的毕业论文就要完蛋了！】 【我刚写的新论文啊！wcnm！就这么没了！法克！】 【天啊，我前段时间才祈祷着李牧千万别去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结果他还真的证明了！厚礼蟹特！】 …… 对于这类的评论，网友们只能报以同情。 这确实是太倒霉了。 敢以哥德巴赫猜想为主题来写毕业论文的数学系学生，必然都是花费了很多的精力和功夫，而且都有着很不错的实力，但是遇到了这种事情，只能说是时也命也。 当然，不只是国外的论坛，华国国内的讨论，也完全停不下来。 除了网络上的热议之外，之前那些就一直关注哥德巴赫猜想进度的老一辈人，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也感到无比的兴奋。 上京市，那个四合院之中。 那个年轻人冲到了自己太爷爷所在的房间中。 “太爷爷！” 他的手中拿着一份报纸，向房间中的那个老人喊道。 “我这边有个好消息，您猜猜是什么好消息。” 老人见到他兴冲冲的样子，便乐呵呵地问道：“怎么了？伱考试考满分了？” “呃……”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了尴尬：“这倒不是。” “那就是考试拿第一名了？” “哎呀，您老就别说考试的事情啦，这个好消息您前段时间才关心过呢。” “哦？我前段时间还关心过？”老人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便惊喜道：“难道你说的是哥德巴赫猜想那件事情？” “对！是的！” 年轻人一笑，然后便将手中的报纸递给了老人，“您看。” 老人接过了报纸，看了一眼，便认出来这是人民报的日刊。 看来是今天新印出来的。 他将报纸打开，翻到了首面，然后就看到头版头条上面一个大大的标题。 【李牧证明哥德巴赫猜想！数学界基本认可！】 【2021年9月13日，李牧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报告会已圆满结束，整场报告会得到了世界数学界的极大称赞，在报告会结束后，央视驻英记者事后采访了被誉为数学界的诺贝尔奖，菲尔兹奖得主皮埃尔·德利涅，据皮埃尔·德利涅所说，李牧的报告堪称是无懈可击的，就目前而言，整个证明过程找不到任何问题存在。 也就是说，李牧现在的证明，已经基本上得到了数学界的认可，这个跨越了数学界近三百年的问题，在过去的历史中，没有被诸如欧拉、高斯等名留青史的数学家所解决，而如今，被我国的一介少年拿下！ 李牧，继承了华罗庚、陈省身的光荣，也接过了陈景润先生留下的历史之棒，跑完了哥德巴赫猜想最后的一段路程，这是属于我们的骄傲！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也希望我国能出现更多像李牧这样的英雄少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看着这篇新闻稿，老人的身体仿佛都因为激动而颤抖了起来，直到最后，他大喊一声：“好！” “做的好！” “当浮一大白！” “去，把我放在床底下的那瓶酒给拿过来，今天必须得喝上一杯！” 年轻人顿时就是一愣，“喝酒？医生不是说您不能喝酒的吗？” “狗屁的不能喝酒。”老人一挥手：“别听那些医生的，他们懂个屁，该喝就要喝。” “顺便我还得找几个老朋友一起过来喝！” 然后老人便起身，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了几个电话过去。 “来我这里喝酒！” 看到太爷爷这兴奋的样子，年轻人无奈地摇摇头。 好吧，老人家既然这么高兴，那还是就不要扫了人家的兴好了。 …… 而像这样的老人，其实并不少，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对于这些老人来说，就像是一个曾经的梦想得到了实现一样。 所以他们的激动，十分的正常。 而除了这些外人，这件事情也影响到了李牧身边的人。 上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 “李如雨，咱弟弟真厉害啊！” 看着新闻上的消息，辛欣就十分激动地对李如雨说道。 “什么咱弟弟？那是我弟弟，不是你弟弟！” 李如雨首先就纠正道，当然，她嘴角的笑容，也一直没有停下来。 她现在几乎只要是拿出手机，就能收到一大堆消息，只要知道李牧是他弟弟的人，都会向她表示庆贺。 甚至就连她的导师陈善平院士今天也专门给她发了个消息。 因为李牧的缘故，她在学校也几乎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 光是上一个学年的过去，她就拿到了最高的奖学金，虽然这也和她自己的成绩离不开关系，但是她大概也能够猜到，这和李牧分不开关系。 因为她甚至还拿到了一项她自己没有申请的奖学金，尽管学校还给她解释什么，这个奖学金不需要申请，有资格就会发——但明明她看过了这个奖学金的申请资格，自己应该是不符合的，所以她才没有申请。 所以很容易就能猜到，这都是李牧带来的影响。 “唉呀，咱们什么关系！好姐妹之间，我弟弟就是你弟弟，当然你弟弟也就是我弟弟啦！” 一旁的辛欣还摇晃着李如雨的手臂，“你说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手臂被晃的挣脱都挣脱不开，无奈之下，李如雨只好说道：“好啦好啦，是的是的。” “嘿嘿！如雨你真好！”辛欣顿时高兴地笑了起来，高兴完了后，她就问道：“对了，如雨，你知道姐弟恋是什么感觉吗？我现在想谈姐弟恋了。” “我又没有谈过姐弟恋，我连恋爱都没有谈过，你问我？” 李如雨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但随后她忽然反应了过来，立马就瞪向辛欣：“你问这句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意思意思。”辛欣嘿嘿一笑。 “到底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 “我赐你一死！” 说完，李如雨就跟辛欣掐了起来。 一阵闹腾过后，辛欣万般求饶之下，李如雨才放过了她。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李如雨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嗯？等等，我家里打来的电话。” 她接通了电话，“妈，咋啦？” “咱们家里收到了一封信啊，你看看这封信的意思……好像是，那个数学家陈景润家里人发来的感谢信啊？” “陈景润的家里人？发来的感谢信？” 听到这个消息，李如雨顿时就睁大了眼睛。 “我看看！我看看！”她立马喊了起来。 旁边的辛欣也立马凑了上来。 开玩笑，只要是接受过9年义务教育的，都听说过陈景润的名字，也可以说正是因为他，才让哥德巴赫猜想在华国国内如此知名的。 现在，陈景润的家里人，居然给李牧他家发了一封感谢信？ 很快，李母秦岚就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照片中正是那封感谢信。 【李牧先生，您好！ 感谢您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完成了我爷爷的遗愿，我代表我的爷爷，向您表示最崇高的谢意。 此致敬礼。】 右下角还有一个落款：陈景润之孙。 倒是没有名字，当然光是这个身份就已经足够了。 显然，陈老先生的家人，也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情。 看完了这封信的照片，李如雨和辛欣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叹。 那位曾经在课本上出现的人，曾经让她们都感到崇拜的那个大数学家，他的晚辈居然发来了感谢信。 这可真是…… “真不愧是咱弟弟啊！” 辛欣感叹一句。 而这个时候，对面的李母又发来了一条消息，【你把这封信发给李牧看看吧，这封信应该寄给他的。】 李如雨从惊叹中回过神来，然后回了一条消息：【好，我马上就发给他。】 相信，李牧看到了这封信，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 “恭喜宿主，完成了任务【数学的呼唤】。” “宿主通过绝妙的思考，利用代数几何和数论相结合的方法，最终成功证明了这个拥有悠久历史的难题，并且为实现数学界的大一统理论，带来了巨大的贡献，同时也为其他的研究提供了很多的帮助。” “你的证明，充分表明了，数学就是在一个一个问题的解决当中得到发展的，希望你继续让人类的数学，变得更加枝繁叶茂！” “本次任务为升级带来了15000点能量，当前升级进度为28321/100000。” 李牧的宿舍中，当听到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后，他的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总算是结算了，再不结算我都要以为我的证明失败了。” 系统的结算，就是对他的证明最好的认可。 比起什么数学界的认可都要更加权威一些。 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比能够提取宇宙底层代码的计算机更权威呢？ 放下了心后，他开始看起本次奖励：“15000点能量？哦哟，和上次证明维度力的存在也差不多了。” “不过，就这一个能量值奖励？” “？” 李牧表示不服。 而系统的声音也再度响起：“根据宿主的近期表现，特别奖励一次定向底层程序提取次数！”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最快的毕业生 “定向底层程序提取？！” 听到这个奖励，李牧的眼前顿时就是一亮。 这可是一个好东西！ 宇宙底层运行程序提取，因为其本身的随机性，所以并不怎么好用，但是有了这个定向功能之后，这个功能就变得十分方便起来了。 能够定向获取他想要的领域技术或者是知识。 他立马想到了自己当前所拥有的两次真实宇宙环境模拟次数，而这些次数都可以兑换为宇宙底层运行程序提取。 不过，其中一次是5级脑海计算机等级的，另外一次则是3级脑海计算机等级的。 对此，李牧便直接做出了选择，对5级的次数使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脑海计算机给出了提示。 “由于当前脑海计算机等级仅为4级，无法定向提取5级底层程序，如果宿主确定提取，本次提取则只能在4级底层程序范围内进行提取，请问是否确定？” 李牧的眼睛顿时就是一瞪。 还不给提取5级的底层程序？ 他顿时就感到一阵头疼。 可真是一点空子都不让他钻。 但是，如果选择三级程序进行提取的话，又有一种亏了的感觉。 除非把三级程序升级到四级…… 系统倒是也提供这个服务，只不过，需要他花费当前等级升级所需要的百分之十总能量——也就是10000点能量！ 李牧当然就不愿意干了。 “算了，暂时就先不用了，等什么时候获得了四级的次数再说。” “不过嘛……”李牧盯着脑海中的那次三级机会，“得找个机会把这玩意儿给用了。” 至于要怎么用…… 忽然，手机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考。 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自己姐姐的消息。 李如雨：【欧豆豆哦，看，有人给你寄了一封信，寄到咱家了！】 李如雨：【图片jpg】 李牧一愣。 寄信？ 他打开图片一看。 “李牧先生……感谢我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陈景润之……孙？！” 李牧顿时一愣，没想到竟然是陈景润的家里人给他寄的信。 思索片刻后，随后他的嘴角也微微一笑。 也许，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确实更多地只是基于他自己的兴趣——系统的因素除外。 不过，能够得到这样一位名人后辈的感谢，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毕竟他曾经也对陈景润这样的大数学家产生过敬仰之情。 随后他拿起手机，回了一条消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给他写一封回信的。】 放下手机，随后他便找了一张纸，思考了片刻后，开始写了起来。 【陈先生，您好！见信如唔，展信舒颜。 不用感谢我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您只需要感到高兴就好了，如果陈老先生仍然在世，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相信他也只会为此感到高兴，而不会感谢我。 因为证明哥德巴赫猜想，从来都不仅仅只是一个人的功劳，而是整个数学界，几百年几千年以来，所有学者们不断前赴后继，最后打下的坚实基础。 而没有这些基础，我也不可能就凭空将这个问题解决掉。 就像是那句话，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站在数学界无数前人所组成的巨人肩膀上，完成了这个证明的。 就像陈老先生对筛法的改进——数学界认为他对筛法的运用是到了最极致的地步，所以，在我的证明过程中，便也运用了他所改进的加权筛法理念。 而除此之外，包括圆法、k理论、模形式、椭圆曲线等等，这些知识都是前人们所留下的，最终形成了那个巨人。 所以，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要感谢的是整个数学界，其中也包括了陈老先生在内。 这就是我想表示的。 即颂，近安。】 在最后，留下了落款，李牧回头看了一眼整封信的内容。 这封信，也算是写出了他的真情实感。 自从报告会结束之后，他收到了许许多多的赞誉，将他捧得就差没有超牛顿赶欧拉了。 而这封信中的内容，就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巨人的肩膀啊……” 摇摇头，随后他便将信给合上，然后出了门，找了个快递公司，将这封信给寄了出去。 从英国寄信到国内大概要一到两个周的时间，也许因为只是一封信件的缘故，速度也会快一些。 不过寄出去之后，也就不用他操心这种事情了。 多久能到，基本上都是看快递公司的速度了。 不过他寄信的时候，那名工作人员倒是认出了他，说不定能帮他寄得快一些呢？ 从快递公司出来，回到了牛津大学之后，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昨天下午的时候，安德鲁·怀尔斯告知他，让他今天去参加一场会，也没说明要做什么，反正就是让他来参加。 现在看看时间也该去了。 于是，他便抱着疑惑，返回了墨顿学院，然后来到了那个会议室门口。 敲响了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 然而进去之后，他就是一愣，因为里面的气氛，似乎……格外的严肃？ 看了一眼在场的人，除了他的老师安德鲁怀尔斯之外，他们学院的院长马丁泰勒也在，还有卢卡斯·李赫特教授，还有其他数位教授们。 这是在干嘛？ “李，你来了，坐在这里吧。” 这个时候，坐在其中一个位置上的安德鲁·怀尔斯朝他招了招手，然后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对他说道。 李牧走了过去，坐了上去，然后小声地问道：“教授，这是在干什么？” 安德鲁·怀尔斯摆摆手，说道：“听泰勒院长说就好了。” 李牧只好点了点头，等待起来。 随后，马丁·泰勒终于开口了。 他举起手中的一份文件，朗声喊道：“李牧先生！” 李牧顿时一愣，一上来就喊他名字。 他应了一声：“我在。” “根据学院的研究决定，考虑到伱的特殊性，以及近期以来你的表现，我们墨顿学院做出以下决定——” 在李牧的茫然中，之前一直保持着严肃的马丁·泰勒，突然笑了起来：“你毕业了！” “恭喜你！” “同时也成为了我们墨顿学院最快毕业的学生！” “啪啪啪！” 说完，马丁·泰勒就鼓起了掌。 而全场中，其他那些一直保持着严肃表情的教授们，也突然如同绷不住般的笑出了声，然后向他鼓起了掌。 甚至还有好几名教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喷花，再一次让他经历了被彩带挂满身上的感觉——简称挂彩。 安德鲁·怀尔斯也笑着站了起来，然后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本证书放在了李牧的面前。 “这就是你的毕业证，还有你的学位证，也恭喜你成为了又一位从我们牛津大学走出来的数学博士。” 整个会议室中，一时间都被一种快活的气氛所充满。 而只有李牧一个人，仍然是一脸的懵逼。 沃特海盆？ 发生什么事了？ 这就……突然毕业了？ 他还以为今天这场会议要宣布什么重大的事情呢。 “安德鲁……这？”他看着旁边的安德鲁·怀尔斯，充满了疑惑。 “毕业的话……难道不应该要进行答辩吗？” 毕竟这也算是程序嘛。 怀尔斯笑道：“你对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以及那场举世瞩目的报告会，就是最好的毕业答辩，法尔廷斯、德利涅、舒尔茨他们，就是答辩委员会。” “虽然没有经过打分环节，不过我们要说的是你的毕业答辩已经以满分完成了。” “所以，从今天起，你就是dr李了。” 从今天起……自己就是李博士了。 这句话，听起来颇为简单，但对李牧来说，心中也充满了感慨。 他的学生生涯，就此正式宣告结束了。 从六岁开始读小学，至今21岁，刚好十五年的时间。 本来最为艰难的博士生生涯，却也让他在仅仅半年的时间里就完成了。 这个速度，当然也算是挺快的了。 想到这里，他长出一口气，随后露出了笑容。 他接受了这件事情。 “谢谢教授！感谢您这段时间以来的指点！” “呵呵，我自知谈不上什么指点，这一切，都是靠你自己。” 怀尔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牧道：“不管如何，我永远会记住的。” 怀尔斯一笑：“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李牧也笑了起来：“看来您对我们华国的文化研究的很深刻了。” “那是当然！” 怀尔斯脸上露出了得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马丁·泰勒走了过来。 “李博士，恭喜你。” “泰勒院长。”李牧向泰勒点点头。 “呵呵，另外我想征求你一件事情。” 马丁·泰勒说道：“我代表牛津大学墨顿学院，正式聘请你成为我们的教授。” “不知道你对于这个职位，有什么想法吗？” 李牧再次愣住了。 成为墨顿学院的教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响，然后又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走了进来。 而这老人，正是万灵学院的院长，约翰·威克斯。 他笑着对李牧道：“我也想问，李，你对成为万灵学院的教授，有什么想法吗？”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三章 李教授 会议室中的众人都是一愣，看向了这个不速之客。 万灵学院的院长，约翰·威克斯？ 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是怎么知道李牧在今天毕业的？ 好吧，其实这倒是也不难理解。 因为他们给李牧办理毕业证，还是需要向学校进行申请的，也就相当于学校那边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所以约翰·威克斯得知这件事情，也就不意外了。 但关键的问题是，为什么他会在这种时候跑过来，然后邀请李牧成为万灵学院的教授呢？ 众人都感到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同样身为墨顿学院的院长，马丁·泰勒便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看向约翰·威克斯，说道：“威克斯，你想干嘛？” “来我们墨顿学院抢人吗？” 威克斯笑呵呵地说道：“不要误会嘛，我哪里是在抢人，毕竟李博士还没有正式加入到你们的学院，咱们现在属于公平竞争。” “所以，就看李博士自己的个人意愿了。” 说着，他便转过头，看向了李牧，“李博士，你意下如何呢？” 众人顿时都将目光看向了李牧。 确实，虽然约翰·威克斯突然在这种时候跑过来有点不道德，但不管如何，最后也的确要看李牧的选择。 万灵学院，在牛津大学的地位可太特殊了，称得上是牛津第一学院。 墨顿学院虽然也很特殊，但是在名气上还是略有不如。 只不过面对着众人的目光，李牧其实才是最懵逼的。 怎么约翰·威克斯院长会突然跑过来？ 他唯一和这位院长的见面，还是在那天下大雨的时候，他跑出去闲逛，最后偶然间进了万灵学院后，和他见了一面—— 哦！ 李牧忽然想了起来，当时约翰·威克斯就邀请他加入万灵学院，只不过他当时拒绝了。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今天约翰·威克斯又过来了。 毕竟人家早就有了这个打算嘛！ 李牧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随后便对约翰·威克斯说道：“抱歉，威克斯院长，我很感谢您的邀请，不过，我对墨顿学院要更加的熟悉一些，所以……” “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马丁·泰勒当即就哈哈的笑了起来，走上前拍了拍约翰·威克斯的胳膊，说道：“看吧，这就是我们的人，不是伱们的人，老约翰，放弃吧。” 周围，其他墨顿学院的教授们脸上也都露出了笑容，纷纷朝李牧点了点头。 这是我们的人！ “好吧，看来plan a算是失败了。” 然而，对于李牧的拒绝，约翰·威克斯的脸上只是露出了略微的遗憾，随后便重新笑了起来，对李牧说道：“那么，不知道李博士，你愿不愿意同时也成为我们万灵学院的教授呢？” 刚刚还满脸笑容的墨顿学院教授们，以及院长马丁·泰勒，在一时间都愣住了。 啥？ 万灵学院居然不在意李牧已经答应成为他们学院教授的情况下，仍然继续邀请李牧成为他们的教授？ 这可就实在有些少见了。 在牛津大学，很少有人能够同时担任两个学院的教职，基本上都是仅在一个学院担任教职。 因为这些学院一般都各有各的脾气各有各的个性。 人家都同意加入一个学院了，也就不会拉下脸，再邀请人家加入自己的学院。 而现在，作为牛津大学最特殊的学院，今天居然拉下脸，在李牧已经答应成为墨顿学院的教授之后，居然还邀请他同时担任他们的教授。 李牧当然也知道这个事情的含义，他便有些吃惊地说道：“威克斯院长，您确定吗？” 马丁·泰勒也皱着眉头说道：“老约翰，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你们学院的其他人会同意吗？” “我当然是认真的。”约翰·威克斯摆摆手：“至于我们学院其他人会不会同意也不需要你的担心，我是院长，我说了算。” “而且，我们学院在数学方面的教授，目前只有西蒙·唐纳斯一个人，而以数学在学术界的地位，我觉得这还不够。” “更何况……李博士也是一位世界著名的物理学家啊。” 约翰·威克斯笑眯眯地看向李牧。 “我们万灵学院，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墨顿学院的其他教授们都面面相觑。 是哦，李牧除了在数学上有极大的成就之外，其在物理上，也已经称得上是一个开派宗师了。 被誉为基本力的基本力，维度力的发现，已经让整个物理学界都为之疯狂了，并且其地位独立于量子力学、相对论之外，是除了量子力学、相对论外的第三种理论方向，其最大的潜力，就在于能够让前两者完成统一，实现物理学界的万有理论。 而李牧作为维度力理论的创始人，当然也属于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了。 凭借这样的身份，也足够让他同时担任两个学院的教职了。 一时间，墨顿学院的人们都相互看了一眼。 直到最后，马丁·泰勒看向李牧，给出了建议：“李，既然威克斯都这么说了，那么，我觉得你答应他，也很不错，至少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不过……”忽然马丁·泰勒又转头看向了约翰·威克斯：“万灵学院能够给李牧什么样的教职，可不要告诉我，只是一个准教授，而不是正教授。” 提到这一点，其他人也纷纷表示点头。 “对，必须得是正教授，而不能是准教授，不然的话，不去也罢。” 在英国，教授水准的职称其实分为两个，一个就是正教授，而在其下面，就是准教授。 一般能够成为准教授的，随便去其他的国家，都是教授的评级，然而在英国不同，由于这里的每个大学对于教授的数量都严格把控，有时候一个学院里面的一个专业，往往都只有一到两位正教授，以保障其在学院内的绝对权威性。 所以，准教授就由此出现了，而准教授想要成为正教授，往往都需要等到正教授退休或者辞职之后才能升上去。 尽管准教授也十分受到尊敬，但是和正教授相比，在地位上还是有所不如。 现在李牧是他们的人了，他们当然也要为李牧争取相应的利益。 不过，随后约翰·威克斯便笑了起来：“放心吧，这件事情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万灵学院为李牧准备的肯定是正教授，就像我刚才也说了，万灵学院的数学正教授只有西蒙·唐纳斯一位，他对李牧也是举双手欢迎的。” “因此李牧肯定会成为我们万灵学院的第二位数学正教授，当然，顺便还会兼任物理正教授。” “话说回来，你们没有让李牧顺便兼任你们的物理正教授吗？” 说到这，约翰·威克斯的眉头挑了挑，笑眯眯的对马丁·泰勒说道。 马丁·泰勒说道：“这件事情就不用你的操心了，我们学院当然不会忘了这种事情。” “哈哈，那就好，那我就不多说了。” 约翰·威克斯转过头，对李牧说道：“那么，李博士……哦，我就提前先喊一句李教授了，等你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我在万灵学院等着你的大驾光临。” 而后，他便笑着离开了这里。 出门的时候，顺便带上了会议室的门。 马丁·泰勒撇了撇嘴，这家伙还怪礼貌的嘞。 但总算，这间会议室中也终于没有了外人。 随后，他也重新看向李牧，恢复了郑重。 “好了，李，那么我就正式代表墨顿学院向你发出聘请。” 他也从会议桌的下面拿出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聘任书，然后走到李牧面前，双手将这份聘任书递到了他的面前：“聘请你成为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的正职教授，你是否愿意接受？” 低头看着那份精美的聘任书，李牧笑着接了过来。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会议室中，再度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墨顿学院的人，都为他们学院迎来了一位厉害的新同事，而庆贺起来。 又有几名教授，不知道从哪又找出了几个喷花，对着李牧一喷，又是一大堆的礼花彩带落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哭笑不得。 而安德鲁·怀尔斯，也走到了他的身前，向他伸出了手，笑着说道：“欢迎你加入墨顿学院，李教授，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看着几分钟前还是自己导师，现在就变成了自己同事的怀尔斯，李牧一阵感慨世事无常，随后也微笑着伸出了手：“谢谢怀尔斯教授，以后请多关照。” …… 从学生时代一下子就跨越到了教授时代。 对李牧来说也确实是挺突然的。 当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凭借着他的学术成就，这件事情实属正常，或者说对于每一个天才来说都实属正常。 就像是彼得·舒尔茨一样，他在博士毕业之后便立马就被波恩大学聘请为w3教授，而w3教授就是德国最高级别的教授。 只不过略有不同的是，李牧不仅成为了墨顿学院的正教授，同时也成为了万灵学院的正教授。 而以他的年龄来说，也属于是整个牛津大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正教授了，就更不用说，还是两个学院的正教授。 随着消息的传出，首先就在整个英国引起了沸腾。 英国人们向来骄傲于他们拥有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这两所世界著名的大学，而现在得知了这件事情，顿时就带来了各种各样的讨论。 “嘿，你听说了吗？牛津大学聘请了那个叫李牧的华国人成为了他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正教授！甚至还是万灵学院和墨顿学院的双正教授！” “噢！我的上帝，就是那个刚刚才证明的哥德巴赫猜想的年轻人？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这样的对话在这几天的英国，几乎都成为了日常。 而作为牛津大学的老对头，剑桥大学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更是呼吁起来：“李牧，牛津不值得你的加入，快来加入我们剑桥吧！这里是走出过牛顿的地方，最适合你这样的天才发挥自己的才能！” 甚至于走出过牛顿的三一学院，还直接向李牧发来了邀请，更是给出了承诺，只要李牧在三一学院呆足够久的时间，他们愿意授予李牧卢卡斯讲席教授的荣誉职位。 卢卡斯讲席教授是剑桥大学的一个特殊职位，只有拥有足够高声望和能力的人才能够担任这个职位，像是在之前，这个职位就由牛顿、霍金、狄拉克等人担任过。 而现在剑桥大学居然愿意将这个荣誉职位拿出来，吸引李牧的加入，顿时就又一次引起了整个英国的沸腾。 bcc当天就在新闻中宣布：【牛津和剑桥都已经被李牧所征服！】 而泰晤士报也作出评论：【世纪天才的影响力！】 各种各样的报纸都进行了相关的报道。 英国最著名的八卦报纸《太阳报》角度就更加新奇：【来自东方的英俊天才，他又有怎样的感情史？】 当然，消息也并不仅仅只是在英国传播，其很快地便传到了全世界。 一时间，曾经感慨于李牧怎么还不毕业的那些博士生们，顿时就都弹冠相庆了起来。 【噢！我的天啊！他终于毕业了！】 【终于，我不会感到自己是废物了！】 【尊敬的李教授，恭喜您成为教授了！让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博士生们脱离苦海了！】 天知道李牧还是博士生的时候，对他们的压力有多大。 谁见过这种博士生啊？ 趁早毕业了，赶紧的。 …… 就这样，李牧简简单单的毕个业，便引起了全世界的各种关注。 但对于他本人来说，此时却有些无力吐槽。 “诽谤啊！这是在诽谤我啊！” 将手中的《太阳报》“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李牧骂了一句。 娘的，这个《太阳报》可真会乱编。 居然在报纸上编他的感情史，说什么他在过去留下了不少的情债。 甚至这还不是第一期，而是第二期了。 估计是第一期感兴趣的读者很多，所以就续写了第二期。 伊莎也在一旁，她问道：“你是说，太阳报写的都是假的？” 这张报纸，就是她带过来的，李牧平时又没有看报纸的习惯，本就关注不到这件事情，不然的话，早在第一期的时候他就要举报了。 “当然。” 李牧点头：“我都不知道我还认识这么多女生。” 差点让他这个母胎单身到现在的人，真以为自己有那种情圣级别的天赋呢。 “什么露琪亚，什么爱丽丝……全是编出来的。” 风评被害。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英镑的房子 而听到李牧这么说，伊莎也立马愤愤不平起来，“我还以为这报纸上面写的是真的呢！他们怎么敢这样做！” “这些新闻媒体就是这样，就跟不用说是《太阳报》了。”李牧摇摇头：“你知道要怎么举报他们吗？或者是起诉的渠道。” “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好了。”伊莎当即就拍了拍胸口：“放心，下次的时候，他们就绝对不会继续发了，我会让他们来和你道歉。” 李牧一愣：“你会让他们来和我道歉？” “哦……我认识一个朋友，能够帮忙，伱放心吧！” 伊莎解释了一句，随后就转移了话题，笑盈盈道：“不过话说回来，明明我还要比你先入学，结果现在反倒是你先一部毕业了，也不知道我还得多久才能毕业啊，毕业论文，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毕业论文的话……” 李牧摸索了一下下巴，让人头疼吗？ 他倒是没感觉。 毕竟他甚至都没有写毕业论文。 当然他还是说道：“慢慢来就好，找一个好课题，才是最重要的，比如，先证明他一个猜想。” 伊莎：“……” 您可真会开玩笑嗷。 “算了，先不管这种事情，说起来以后我也要喊你一声教授了呢。”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你是不是就得从宿舍搬出去了啊？” 李牧点了点头，然后便指了指他放在床边的行李箱，说道：“这不，我已经把衣服都收拾好了，马上就要准备去找房子了。” 已经成为教授的他，当然也就不能继续住在学生宿舍了，要留给其他学生了。 当然学院方面也给他宽限了一个月的期限，让他在一个月内找到房子，之后就可以搬出去了。 “这样啊……” 伊莎脸上露出了遗憾。 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再是邻居了。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李牧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人的信息。 是云容裳打来的电话。 接通了电话。 “云学……咳咳，云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 差点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学姐”出来，但很快他便刹住了车。 自己如今可已经是教授了，而且还是正教授，得注意一下身份。 “……看在你都成为了教授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争了。” 云容裳无语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不过，李大教授，你不会忘记了，今天要去找房子的事情吧？” “没忘没忘，这当然没忘。” 李牧说道。 前些天他也和云容裳说过，自己要找房子的事情，于是云容裳便自告奋勇说带他去看一看几个地方。 都是她曾经来学校之前为了租房所做过的攻略，只不过最后她因为抢到了学院的宿舍，所以就直接住在学院的研究生宿舍了。 “好，我已经在你们学院门口等着了，咱们现在就去看吧！”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李牧刚刚放下手机，旁边的伊莎便问道：“是云吗？” “是的。”李牧点头道，将准备去看房子的事情和伊莎说了一遍，然后出于礼貌地问了一句：“我现在要走了，你一起吗？” “还是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伊莎摇摇头。 李牧颔首道：“那就先失陪了。” 没有多说，离开了房间，李牧关上了自己的宿舍门。 “我先回我的宿舍了。”伊莎朝李牧挥挥手：“再见啦。” “再见。”李牧也挥了挥手，然后离开了他们的宿舍楼。 看着李牧离去的背影，伊莎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中。 大概要不了多久，她就很难见到李牧了，至少没有像现在是邻居一样，那么容易见到。 此时的她心中已经忍不住去想，也许有时候，放下坚持才是最好的。 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后来者，而先来的那个人，已经坚持了那么久了。 “希望你能坚持到成功吧。” …… 学院的门口，李牧和云容裳相遇。 “李大教授好啊！征服了牛津和剑桥的男人，同时还征服了爱丽丝、露琪亚、桑乔妮的多情浪子。” 两人一见面，云容裳就笑眯眯地说道。 显然，她也已经把那些新闻给看过了，当然，作为和李牧一同从沪交大学来到这里的老乡人，她十分清楚那些新闻上面说的都是假的，全都是为了骗报纸销量的手法。 不过嘛，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专门订了接下来好几期的太阳报电子版。 李牧：“……云同学，你要少看那些八卦新闻，多看看论文还有书什么的，不然的话你这种情况很难毕业啊。” 听到这个话题，云容裳就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憋和我提毕业的事情了！我现在都要被论文给烦死了。” “哦？怎么了？” 李牧好奇地问道，“被你的导师给压榨了？” 云容裳说道：“压榨倒是没有，我的导师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只不过给我留的课题好难。” 说着，她就摇摇头：“算了，还是不说这件事情了，咱们先出发吧。” “你想要租哪样的房子啊？” “先去看看再说吧。”李牧说道：“离学校近，安静点就行。” “好，跟我来~” 随后，云容裳便一挥手，两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 找房子，自然是一个需要多方面考量的事情。 虽然李牧没有太多的要求，不过也是要仔细考虑一番。 于是一连看了五处房子之后，都并不怎么让他满意。 “唉，没想到租房子居然这么困难。” 从一套联排别墅中走了出来，两人都叹了口气。 这套联排别墅虽然在各种条件上都挺好，但最大的不足，就是在供暖上存在问题。 马上要入冬了，英国冷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冷，所以在供暖上就肯定得有保证。 “算了，去下一个地方吧，下一个一定更好。” 说着两人便要离开这里。 不过正在这个时候，李牧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人，一个不认识的。 李牧疑惑地接通了电话，就听到对面传来了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请问你是李牧吗？” 李牧一愣：“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文森特·朗德……当然你应该是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不过你应该听说过迈克尔·阿提亚。” “迈克尔·阿提亚？” 这个名字，李牧当然听说过。 甚至，这个名字在数学界的知名度，也就仅次于格罗腾迪克这位数学皇帝。 迈克尔·阿提亚，被认为是当代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菲尔兹奖、阿贝尔奖得主、英国皇家学会主席…… 其创立了拓扑k-理论，这个在代数拓扑中的一个重要的工具，是数学界中第一个重要的广义上同调理论。 而他最为著名的成果是1963年与艾沙道尔·辛格合作后，所提出的著名的阿提亚-辛格指标定理，此定理在微分方程、复几何、泛函分析以及理论物理学中均有深远的应用，公认为20世纪最重要的数学成果之一。 此外，他对低维拓扑学和无穷维流形几何学的研究，也让量子场论和弦理论受到了十分深远的影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爱德华·威滕都算得上是他的学生。 而那位万灵学院的菲尔兹奖得主，西蒙·唐纳斯，也正是他的学生之一。 所以，对于这样一位数学界的大牛，李牧当然不可能不认识，不过遗憾的是这位大牛，已经于2019年逝世。 “我当然认识阿提亚爵士，不过，您的意思是？” 文森特·朗德一笑：“我和阿提亚是老友，在去世的时候委托我帮他处理一下他的部分房产。” “而我刚才听说了，你在寻找牛津大学附近的房子，所以，我就联系了你。” “阿提亚和我说，要把房子提供给那些真正热爱数学，或者是物理的年轻人，所以我一直在寻找这样的年轻人，但始终没有找到。” “不过，现在，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目标。” “房子将会以一英镑的价格出售给你，距离牛津大学校门口仅有几百米的距离，曾经是阿提亚在牛津大学任教时所购买的，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对这套房子感到失望。” “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来看。” 李牧顿时间就愣住了。 迈克尔·阿提亚的房产？ 一英镑出售？ 一英镑…… 有一说一，这个价格给他一种并夕夕的感觉。 真的不是在诈骗吗？ 当然，也许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对方又说道：“当然，你可能会觉得这是假的，不过，你的导师安德鲁·怀尔斯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你确认之后，就可以重新打我这个电话。” “就先说到这里了，你快去确认吧。” 电话挂了。 李牧想了想，还是给怀尔斯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了一下这件事情，结果怀尔斯还真告诉他有这件事情。 “哎呀，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这件事情，你快去吧，那套房子确实挺好的，我以前还去过，阿提亚是个伟大的人，文森特也是一个好人，你可以相信。” 听到怀尔斯的肯定，李牧还能说什么呢？ 当即便给文森特打去了电话。 ……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五章 骗也不可能只骗一块钱嘛？回国 牛津大学附近，位于某条街尽头的两层独栋别墅门口。 “就是这里了？” 看着眼前的这栋房子，李牧和云容裳都有些发愣。 因为这套房子十分的精美，外表看上去很有本地的风格，并且看起来也应该是经常打理的，很是干净的样子。 除此之外，其周围还有一个面积很大的花园，花园中种着各种各样的花，格外的漂亮，甚至还有足够的空间搭建了一个中世纪风格的小亭子。 “怎么样？第一印象如何？” 旁边，一个老人笑吟吟地对两个人说道。 这个老人，就是文森特·朗德，迈克尔·阿提亚的老友，看起来十分的和蔼亲切。 听他说他今年已经80岁了，比迈克尔·阿提亚要小上十来岁，能够成为老友也算是缘份使然。 李牧回过了神，随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很不错，比我之前想象的要好的太多。” “那就好。”文森特·朗德笑着点点头，“那咱们接下就先进去，再看一看吧，里面应该会让你更加满意。” 说着他也到了门口，拿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房门。 “好的。” 李牧点点头，随后也和云容裳跟上前，走了进去。 而别墅里面的装潢就更加让他们眼前一亮了。 木质的地板，还有洁白的墙壁，同时采光也很不错，房间内看起来亮堂堂的。 各种各样的家具也都不缺，看起来十分的精致。 “这些摆设基本上都维持着以前的老样子，也是当初阿提亚自己设计的，当然他离开了牛津之后，就不怎么在这里住过了，家具倒都是几年前新换的，都没有人用过，所以你可以把这些家具都当成是全新的。” 李牧点点头：“我已经很满意了。” 都这样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呵呵，先别着急，再去看看书房，对你来说，书房应该才是最重要的吧。” 文森特笑呵呵地说道。 李牧一怔，随后也点了点头。 确实，对于任何一名学者来说，书房都是最重要的。 虽然对李牧来说环境如何都不太重要，他在大雨天中也能“悟道”呢，不过，能有一个好点的书房，也能让他在研究的时候感到心情愉悦嘛。 “书房在二楼，跟我来吧。” 说着文森特便上了楼梯。 看着这个楼梯，李牧的心中微微感慨，他可是还没有住两层的房子呢。 复式公寓都没有住过，就更不用说这种双层的独栋别墅。 上了楼，跟着文森特经过走廊，来到了最里面的那个房子。 “这里就是书房了，也是阿提亚最花费心思装修过的房间，伱看看怎么样？” 进入了这个房间，李牧的眼前顿时就是一亮。 这个房间是全木打造，不管是墙壁还是地板都贴上了木板，也就天花板除外。 此外，更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个大实木书桌了，摆放在硕大的落地窗外，外面就是一片绿化植林。 而在另外一边，还有一个嵌入式的书柜，书柜中也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估摸着都得有上百本。 看完了这个书房，李牧的心中立马就作出了决定。 这个房子他住定了！ “朗德先生，我决定了，这个房子，我要了。” 旁边的云容裳也十分赞同地点点头。 这样的房子，谁看了谁不喜欢？ 光凭这个大气的书房，就足够征服那些挑剔的人了。 文森特·朗德笑了笑，“确定了吗？” “确定。”李牧点点头。 “哈哈，好。”文森特·朗德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给律师打电话，让他准备合同拿过来。” 随后他也没有废话，便直接拿出手机给律师打了个电话。 很快，电话打完了，他放下了手机对李牧说道：“律师大概二十分钟后到，接下来咱们就继续去看看其他的房间吧。” “好。” 李牧点了点头。 随后，文森特·朗德便带着他们再去看了看其他的卧室、卫生间，还有厨房之类的房间。 房子内部的两层加起来总共有三百多平米，而外面的花园则将近有三亩大小。 哪怕是在英国这种地广人稀的国家，这样的房子也算是挺大的了。 这样的一套房子没有个几百万怕是下不来啊。 然而等到律师来了之后，文森特·朗德将报价说了出来，李牧还是感到了十分的震惊：“朗德先生，您确定真的是一英镑吗？” 文森特·朗德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然后放在了桌面上。 “相信我，就是一英镑。” “这是迈克尔·阿提亚的遗嘱，我也是按照我的老朋友遗嘱做的。” “你放心就好了。” 旁边的律师也笑着对李牧说道：“李教授，放心吧，这份遗嘱是经过我们律师所保障的，绝对有效，该是一英镑，就是一英镑。” “另外……”律师语气也有些奇怪起来：“”“同时，这一英镑将支付给文森特·朗德先生，根据遗嘱上所写的，是支付给文森特·朗德先生的辛苦费。” 李牧不由多看了一眼文森特·朗德。 一英镑的辛苦费…… 路费恐怕都不够吧？ 然而文森特·朗德只是没好气地说道：“明明是他打赌输了，欠我的一英镑，什么辛苦费。” “打赌输的？” 听到这件事情，在场的人都不由好奇起来。 “是的，他和我打赌，说他证明了黎曼猜想，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吧？” 李牧顿时就是一愣，这件事情他当然知道，整个数学界都知道。 在迈克尔·阿提亚去世的前几个月，他向数学界宣布，他证明了黎曼猜想，然而他的证明过程十分简单，仅仅只有几页，最终的结论也显然是错误的。 或者可以说的是，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证明是错误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人知道。 “所以，结果你也知道了，他证明失败，赌输了，所以这一英镑是他欠我的。” “嘿，为了拿到这一英镑，我还是专门从爱丁堡赶过来的。” 文森特·朗德摇摇头，吐槽着自己的老友，仿佛他还没有过世一样：“那个老家伙啊，总是这个样子。” 最后他又摆了摆手，“算了，说这些干嘛？” 他重新对李牧说道：“你看一看还有没有别的问题，没有的话就把这张合同签下来，然后再支付那一英镑，这个房子就完全属于你了。” “这样我也能尽早返回爱丁堡了。” 李牧沉默片刻，随后，拿起了旁边的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接着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一英镑的纸币，递给了文森特·朗德。 就算是骗钱，也不可能只骗一块钱吧…… 文森特·朗德笑着接过了这张纸币，“总算把他欠我的钱要回来了。” “好了，我也就不再多留了，祝你能够在这里生活的愉快，再见。” “我也该走了。”那名律师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朝李牧伸出了手说道。 “阿提亚爵士是我见过的最值得敬仰的人，他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相信，他愿意将这样的房子交给你，也是希望你能够和他一样，在数学中创造出更多辉煌的成果。” 李牧也迅速起身，和这位律师握了握，“当然，这也是我的目标。” 律师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也不再多留，离开了这里。 房子中，只剩下了李牧和云容裳。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他们又同时将目光转移到了桌子上的房子产权证明。 然后他们齐齐感慨起来。 仅仅花了一英镑，这样一套房子就到手了。 而且对方完全没有对他进行任何限制，比如说，假如他现在就把这个房子转卖出去，都完全可以。 也就相当于，对方直接送了他几百万，甚至是上千万。 这套房子的价格，看起来就不便宜。 “真好啊。”云容裳感慨一声，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台边上，看着外面的花园。 “看看那个亭子，要是下雨的时候，就坐在那个亭子里面，一边看雨，一边看书，多舒服啊！” “还有那个书房也是……” 云容裳感慨一声：“我都想住这里了。” “也不是不行。”李牧说道：“反正有三个卧室。” “算啦。”云容裳笑着摆摆手：“我还是住学校好了，毕竟我学校的宿舍一年可是5000多英镑，能买5000多套你这个房子了。” “更何况……”云容裳撇了李牧一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不好。” “说的也是，还是得有点距离感。”李牧赞同地点了点头。 云容裳顿时白了他一眼。 …… 确定了房子之后，李牧接下来几天便将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至于他虽然已经成为了教授，不过由于学期已经开始了，倒是也没有他的教学任务。 因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只需要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比如他还得回一趟国，处理一下沪交大学的毕业手续。 沪交大学那边也已经作出决定了，特别取消了他的毕业答辩流程，直接批准了他的毕业。 数学上有着哥德巴赫猜想的那场报告会，物理上也有着他在cern提出维度力的那场报告，毕业答辩什么的，也许也没有哪个教授愿意进入答辩委员会了。 于是乎，过了几天后，他便直接坐上了回国的飞机，返回了沪市。 …… “恭喜你了，正式博士毕业了。” 沪交大学的大礼堂中，李牧的这场毕业典礼，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 尽管只是他一个人的毕业典礼，但是校长亲自来参加了，就连沪市的大领导也来了。 曾经的李牧和这位大领导见过一面，还是在机场的时候，没想到现在这位还专门来参加了他的毕业典礼。 在一片掌声中，李牧身上穿着博士服，笑着向每个人表示了感谢，同时还发表了一番感言。 直到最后。 “既然你都已经成为了牛津大学的教授，想来也不会拒绝成为我们的教授吧。” 孙兆海笑着对李牧说道。 而后，旁边的那名助理小徐，手中便拿着一张聘任书，先是交给了孙兆海，而后孙兆海再递给了李牧。 聘书上面写着：【兹聘请李牧先生担任沪交大学物理学院（数学学院）终身名誉教授。聘期自2021年9月27日起。】 落款也正是【沪交大学校长孙兆海】。 看着这份聘书，李牧也随之露出了笑容：“当然，我肯定不会拒绝。” 孙兆海笑着点点头，随后和李牧共同面对着镜头，各自拿着聘书的一角，留下了一张合影。 ……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封伟大的信，国际的回应 完成了毕业，同时还成为了母校的终身荣誉教授，这样的事情，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当然对李牧来说，回国的这一趟，要做的事情也还有很多。 就比如马上要国庆节了，上京那边便有一些会议，也邀请了他去参加。 这一趟上京之行，也让他又见到了不少的大佬。 每个大佬都向他表示了关心。 特别是他还认识了一位叫方卫国，九十多岁的老人。 这位老人在上个世纪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战争不知道多少场，为保卫国家留下了汗马功劳。 而由于他在上个世纪和陈景润之间有着很好的关系，称得上是老朋友了，于是对李牧就表示了格外的欣赏。 “我和老陈的关系啊，那叫一个好，嘿，说起来我当年还向他请教过数学问题呢。” 四合院之中，李牧受到方老的邀请，来到了这里，听着方老讲述着当年的故事。 “结果啊，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的能力，你说这数学咋就这么难呢？” “想当年我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才子，结果一做那个数学题呀，简直就跟脑袋掰成了4块一样，头疼的要命。” 听着方老的讲述，李牧不由笑了起来。 旁边，方老的太孙，方宁就笑着道：“所以有句话叫做，打死我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打死我这道数学题也做不出来。” “那我打死你，你数学能拿全班第一不？” 方老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孙子。 方宁顿时捂起了脑袋：“您老就别说这件事情了行不行？” “学学伱李哥的。”方老指了指了李牧：“不说让你去证明哥德巴赫猜想什么的，你好赖也别丢你老头子的脸。” 说着说着，方老突然就捂住了自己脑袋，揉了揉：“嘶，想起你小子上次数学才考那么点分，我现在都头疼了。” “我下次一定考好！”方宁连忙说道。 只不过，李牧却是眉头微微眯起。 老人一旦头疼起来，可不简单。 吸收了许多生物医学方面的知识，他现在多少也算是一位十分专业的生物医学家，看了一眼方老捂着的地方，他转过头对方宁说道：“方老应该有保健小组吧？快去让他们过来，给方老检查一下。” 方宁一愣，随后立马反应了过来：“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叫！” 但方老却摆摆手：“哎，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牧摇了摇头：“方老，您的身体要多注意啊。” “能有啥好注意的，人老了，身体有点毛病什么的都算是正常，我现在不也活到了九十？”方老朗笑道：“孔子也就活了73，孟子也不过84，我这辈子值啦。” 见到老人如此看开，李牧也笑了起来：“就凭您这样的心态，少说也还能过个一百大寿呢。” “哈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方老爽朗笑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后，没过一会儿，保健组的几名医生也都迅速赶了过来，给方老检查了一番后，那名主任便说道：“方老，您的血压又变高了，最近是不是又喝酒了？” “没有，绝对没有！”方老连连摇头道。 旁白的方宁立马检举：“我爷爷的床下就藏着酒！” “你这个臭小子！白疼你了！”方老顿时吹胡子瞪眼起来，让方宁一阵子缩头。 那名主任医生当即就皱着眉头说道：“方老啊，您说您这……唉！” 叹了口气，他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向方存平先生反应，您老真不能喝太多酒，这会导致……”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什么动脉粥样硬化，血栓啊，高血压是不是？”方老说道：“哎，行了行了，小陈，强调一次就够了，我以后肯定少喝，你也别喊我儿子过来了。” “不是少喝，是一点都不能喝。” “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 很快，保健小组的人给方老又开了一些药，让他按时吃下，便离开了。 李牧也被留在这里，一直到了晚饭的时候，和方老一起吃了一顿饭。 不过吃着吃着，忽然，方宁惊呼道：“诶！牧神，你还和陈景润老先生的孙子通过信？” 李牧一愣，和陈景润的孙子通信？ 很快他便想起来了，之前他写的那封信，随后便点点头，说道：“是的，我那场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报告会结束之后，确实和他通过信，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方宁指着手机上说道：“他把你写的那封信放到网上了……你的这封信写的……可真是太好了！” 李牧顿时就愣住了。 看来经过了这么多天，他写的信，也已经从英国那边寄到了那位陈景润之孙陈立的手上。 只不过，陈立把信的内容放到了网上？ “怎么一回事儿？”旁边的方老当即放下了筷子，问道：“信里面写的是什么？” “您看。” 方宁当即便把手机递给了方老。 方老接过来一看，片刻后便露出了惊叹的表情，然后朝李牧比了个大拇指。 “写的太好了，如果每个有才华的人，都能够像你这样保持一颗谦虚的人，也许我们的世界要比现在更加精彩吧。” 说着他，也将手机递给了李牧，“看你样子，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也看一看。” 李牧接过了手机，看了起来。 这是一篇微博文章，而发布文章的作者，是一个个人账号，不过名字就是陈景润之孙陈立。 应该是个新申请的账号。 【我是陈景润的孙子，陈立。在听闻李牧先生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之后，我便向他写去了一封感谢信，以感谢他完成了我爷爷曾经的心愿，而在前几天的时候，我收到了他的回信，在看完了这封回信之后，让我有一种振聋发聩、醍醐灌顶的感觉，这也让我认识到了李牧先生是怎样一位值得敬佩的人，而我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封回信也不应该只属于我，所以我将其公布出来，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知道，李牧先生，绝不仅仅只是一个天才而已！】 然后在下面，他便附上了李牧所写的回信照片。 李牧一看，自然就认了出来那封信，就是他写的回信。 这条微博，已经引起了上万条的回复，以及好几万的赞和转发。 凭借这样的数据，大概也已经登上了热搜，并且最少都是前几的位次。 进入到了评论区，网友们的评论也都充满了惊叹。 【牧神写的太好了！这就是我们的天才！永远保持着谦逊，才能够不断地突破】 【什么叫做格局？这就叫做格局！】 【格局大了啊！牧神牛逼！】 【真正的大师永远都怀着一颗学徒的心】 【看到的这封信，牧神以后再解决任何困难的问题，我都不会觉得意外了】 【牧神就是牧神！除了在学习上是神，品格上也仿佛有着神性！】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李教授，您也是一位巨人！】 【看完了，也给了我一种振聋发聩的感觉，牧神都能够保持着这样的心态，我也更应该向牧神学习！】 【字写的真好看，信写的也太好了！永远滴神！】 【人类群星闪耀之时！】 …… 在一列列的评论中，完全找不到任何批判的话语，每个网友在此刻仿佛都被唤起了崇高的敬意，向李牧表示了尊敬。 历史上有很多著名的思想或者是观点，再或者是作品，都诞生于信件之中。 就比如爱因斯坦写给自己好友的信，他在里面谈起了自己对上帝的看法，表示了他所相信的斯宾诺莎的上帝，再久远点的就像是哥德巴赫写给欧拉的那封信。 国内历史上的就更多了，就比如《答谢中书书》等，有许多知名的诗词，也诞生于书信之中。 只不过近代随着电子通讯的越发方便，书信交流逐渐被淘汰，所以已经鲜少有这样的一封书信，能够引起人们的惊叹。 而今天，李牧抒发自己心中所想的这封信，便就造成了这样的效果。 李牧放下了手机，将其递回给了方宁。 方宁此时看着李牧的目光，也从之前的那种崇拜，逐渐有着往狂热转变的迹象。 而方老看着李牧的目光，也越发的欣赏。 有才华，又有如此优秀品格的年轻人，很难不让他这样的老一辈人喜欢啊。 大概如果他有个亲孙女的话，估计都立马会和李牧结成个娃娃亲了。 当然，他还是问道：“李牧啊，你结婚了没有？有没有兴趣找个女朋友啊？老头子我帮你介绍一下。” 李牧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 最终，方老想要给李牧介绍女朋友的事情自然是失败了。 而李牧在吃完了饭之后，也很快离开了。 只不过，关于李牧的那封信，在网络上引起的热度却一直都居高不下，并且逐渐传出了国内，被全世界所知晓。 在如今的这个社会，没有人不敬佩于那些有才华又有良好品德的人，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 于是乎，随着李牧这封回信的内容传出，被翻译成了十几种语言，在全世界流传之后，顿时也引起了各个不同民族的人，将李牧视为了偶像。 而这些也都是在国际社会中带来的影响。 这封信对学术界带来的影响，才是最大的。 学术界今天的繁荣，就像李牧书信中所写的那样，是一代又一代人前赴后继所奠定的，要感谢每一名学者所做的贡献。 这样一封信，能够让任何一位学者都产生共鸣，并且感同身受。 顿时间，全世界的学者们，也都纷纷响应了起来。 数学界，作为李牧的博士生导师，安德鲁·怀尔斯便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道：“尽管我是李牧的老师，但我仍然要说的是，李牧值得我们每一个人的敬佩，我们每个科学家，共同组成了科学巨人，我们每个人，都是巨人！” 物理学界，刚刚被诺贝尔奖确定为2021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的乔治·帕里西，也作出如下评价：“如果所有的科学家们组成了一个科学巨人，那么李牧称得上是一位科学小巨人。” 化学界，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斯坦利·惠廷厄姆也表示：“感谢李牧对我们每一名学者的认可，也希望每一位学者都能够记住，就算你身处的地位再怎么寒微，也永远不要忘记你献身的是人类最伟大的事业——科学。” …… 李牧的这封信，会对学术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没有人知道，但是人们都相信的是，只会是好事情，而不会是坏事情。 因为这给每一个研究者们都带来了动力。 “李先生……哦，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李教授了。” “你的那封信，让我这样的人也深受振奋啊。” 暂时回到了秦安市老家的李牧，忽然接到了来自金斯利·韦尔的电话。 也就是那个正在研究着新型溶栓药物的前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副教授。 李牧笑道：“如果能够对你有帮助的话，那么也就说明我的那封信是有价值的了。” “哈哈，也许也正是因为你的那封信，突然就让我的实验得到了突破！” “我想，我们距离成功已经十分接近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七章 高中母校的邀请 听到金斯利·韦尔的话，李牧顿时就是一愣。 经过了这么几个月的实验，差不多都快4个月了，韦尔那边总算是有成果了吗？ 毕竟这可关乎着自己的钱，要知道，这么四个月下来，都已经烧了他快20万欧元了，相当于200万人民币。 他当即便问道：“有什么发现？” 金斯利·韦尔笑道：“就在昨天的时候，我通过对不同成分的组合使用，最后意外的发现，其中有一组的溶栓效果格外的喜人！” “就我的分析来看，至少是达到了pai-1抑制剂的效果！” “但主要的问题是，我暂时没有搞清楚是哪些成分产生的效果。” “此后我又进行了大量的重复实验，通过改变各种成分，但很遗憾的是，我还是没能确定其中都是什么成分在发生作用。” “因为……似乎不论我怎么改变配比，其溶栓效果都无法规律的显现出来——也就是说，这种变化，完全找不到线性的规律。” “当然我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的变化绝对和我当年发现的那个现象，是由相同原因造成的！” “只要我能够继续进行实验下去，肯定能够找到其中的原理所在！” 听到金斯利·韦尔如此激动的声音，李牧勉励了一句：“做的不错。” 但随后他就问道：“那么，你给我打电话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这个嘛……”金斯利·韦尔尴尬一笑，随后说道：“其实也不只是这件事情，我需要老板你的帮助，在数学上面的。” “你的数学方法对于分析这类实验数据具有非常好的相适性，在之前我也尝试过去分析，但遗憾的是……伱知道的，我的数学并不好，所以这件事情还是需要靠你。” “凭借你的数据分析方法，也许能够帮我们发现其中是哪些成分在发挥作用——哪怕只是锁定范围都行。” “这对于我之后的实验也有很大的意义。” 李牧思考了片刻后，便说道：“我知道了，我来试一试吧，数据发我——哦，算了，我到时候直接过来一趟好了。” 听到李牧说他要过来后，金斯利·韦尔才松了一口气，他的实验数据现在可是绝对的商业机密，哪能直接在网上发过去的。 “好的好的，那我就在这边等着你的到来了。” 挂了电话。 李牧吐出了一口气，然后感慨地摇了摇头。 他才回家休息了没几天，又得回去了。 不过忙碌总是贯穿人生，他也已经习惯了。 这个时候，厨房中的老妈秦岚端着果盘走了出来。 “来，吃点水果。” “好嘞。”李牧立马坐起了身子，然后便开始吃了起来。 水果都是已经切好了的，拿起来就能直接吃。 看着儿子吃着自己切的水果，秦岚的脸上露出笑容，许久都没有见过儿子了，李牧这次能回来几天，也让她很是高兴。 片刻后，她又问道：“刚才在和外国的朋友打电话吗？” 刚才李牧说着英语，很显然是和国外的人在打电话。 李牧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其实是我开的那家公司的人，给我说明一下情况。” “你在德国开的那家公司？”秦岚想起了李牧之前说过这件事情，“我记得好像是叫做什么……” “彭祖生命科技公司。”李牧说道。 彭祖这个名字对外国人来说显然是十分怪异的，不过对于华国人来说，那就十分有名了，传说其为颛顼之玄孙，活了八百多岁。 将其作为一家生命科技公司的名字，自然也算是李牧对这家公司的期望。 不说让人活到八百多岁，但若是能够拉高人类平均寿命，那也是一个宏大的目标。 “哦！”秦岚点点头：“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我过几天就要重新去那边了，实验进入到比较关键的地方了，需要我去帮忙。” “这样啊。” 秦岚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好不容易孩子才回来待了几天，结果现在又要出去了，作为母亲的她，当然会感到可惜。 当然，她也并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也算是预料中的事情了。 不过随后，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对了，你还记得你当初的高中老师邓诚老师吗？” “这当然知道。” 李牧点了点头说道。 邓诚是他高中时期的班主任，带的是他们班的物理，也正是因为这位老师才让他对物理最感兴趣，以至于最后报了沪交大学的物理专业。 说起来，这位老师对他当年的帮助可是丝毫不少，不然的话他的成绩也不至于好到能上沪交大学。 “邓老师说希望邀请你去学校给你的那些学弟学妹们做一个演讲，激励一下他们，然后就给我打电话问了一下这件事情，你看看要不要去？” 李牧顿时一愣。 去高中母校做演讲？ 给学弟学妹们？ 随后，他便笑着点头道：“既然邓老师都邀请了，那当然要去咯。” 更何况，能够被母校邀请，去学弟学妹们的面前做演讲，对于任何人来说也都算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情，就像是锦衣还乡一样。 秦岚也露出了笑容：“好，我这就去回复邓老师。” …… 两天后。 秦安市八十三中。 作为秦安排名前十的中学，秦安八十三中的实力哪怕不如西工大附中、高新一中等等的名校，但是在整个秦省的范围内也都属于是不可小觑的。 至少每年都能够有不少的学生考入到清北这两所国内最顶尖的高校。 当然，也就自然能够培养出一大堆足以进入沪交大学这类仅次于清北高校的学子。 不过，以往的时候，八十三中基本都保持着一片学习的氛围，但今天，八十三中的校园内却就和平时稍微有些不一样了。 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有些激动。 无他，因为就在昨天的时候，他们的校长亲口宣布，将邀请那个男人过来，给他们做一个演讲。 那个男人何许人也，自然也就是他们八十三中有史以来最强的毕业生，甚至都没有之一，哥德巴赫猜想，冰雹猜想，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者，还是李氏展开式、维度力的提出者——李牧！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才从他们八十三中毕业没有几年而已。 短短几年的时间，李牧已经成为他们整个学校的骄傲和榜样，平常走出去的时候，身子都挺得更直了一些。 所以，几乎全校师生都期待着今天李牧的演讲，不管演讲会讲些什么，至少也能够让他们亲眼见到这位大佬。 …… 与此同时，八十三中的校长办公室中，也格外的热闹。 八十三中的许多校领导还有老师都出现在了办公室中，此外就连西工大附中、高新一中、铁一中、交大附中等等省内乃至全国都闻名的重点高中校长们，都来了。 八十三中校长孙国富笑眯眯地看着交大附中校长胡宝林：“哟？这不是老胡吗？你竟然还会来我们学校，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胡宝林皮笑肉不笑：“呵呵，你们邀请我来的，难不成我还不来？那多没礼貌啊？要不，你让李牧教授去我们学校做演讲？” 孙国富哈哈笑了起来。 在场的人也都露出了看戏的目光。 这些人基本上都知道胡宝林和孙国富之间有矛盾，几乎是见了面就要掐上几句。 这不，现在就又开始了。 “哈哈哈，那还真不好意思，李牧教授是从我们学校走出去的人，自然也只能是我们邀请他来我们学校做演讲，你们那旮沓还是算了吧。” 胡宝林哼道：“李牧教授是从你们学校走出去的又怎样？我们交大附中的学子在全省的排名不比你们学校高上多少？” 孙国富不为所动，继续笑眯眯地说道：“李牧教授是从我们学校走出去的人。” “先不谈李牧，我们交大附中走出去的人才不也比你们学校多多少？光说进入到咱们国家重点工程项目的，已经赢了你们太多了！” 孙国富继续道：“李牧教授是从我们学校走出去的人。” “交大附中每年从国家和政府那里得到的支持也比你们学校多上太多了，学校以及学习的环境都比你们学校好的太多了，我们还和交大有着密切的关系，交大的地位，你懂不懂含金量？” “李牧教授是从我们学校走出去的人。” “我……你特么！”胡宝林终于绷不住了，爆出了粗口，“你特么有能耐别光提李牧是从你们学校走出去的人行不行？” 孙国富一摊手：“你说得对，但李牧教授先后证明了数学中的世纪性问题冰雹猜想、孪生素数猜想、哥德巴赫猜想，并且补全了物理学界的空白，提出了第五大基本，维度力的存在，改变了世界物理的格局，同时还……而今天，李牧教授将回到他的高中母校，秦安市第八十三中学，进行演讲，你将以受邀者的身份，来到这里参观李牧教授的演讲。” 胡宝林：“……” 周围的众人：“……”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名校长助理跑了进来，朝着里面的人们喊道：“李牧教授来啦，李牧教授来啦！” 办公室里面顿时一阵安静，反应过来后，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了门口，片刻，随着脚步声的响起，一个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 就是辣个男人，李牧！ 李牧见到里面居然有这么多人，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打了声招呼：“大家好。” 随着他的目光一扫，很快就认出了人群中的熟人，也就是他当年的高中班主任，邓诚。 “邓老师！” 他的第二声招呼也随之打了出去。 邓诚见到李牧首先就认出了自己，脸上顿时就露出笑容：“李牧。” 李牧笑着走了上去，“好久没有见到您了，您还是和以前看起来一样，很年轻嘛。” “哈哈哈！”邓诚大笑起来，他确实很特别，看起来仿佛驻颜有术，明明已经快50岁了，但始终都像个青年人一样。 “李牧教授，欢迎你回到八十三中。” 这个时候，李牧的身后也传来了声音。 他转过头一看，也笑道：“孙校长。” “哈哈！还认识我就好！”孙国富朗声笑道，同时也朝旁边的胡宝林挤了一个眼神，仿佛在说：看看人家李牧还认识我。 胡宝林则扯了扯嘴角，没有一点的好脸色。 这个老东西…… 可真不要脸的啊。 但是没办法，谁让李牧确实就是从人家学校走出去的呢？ 随后，又是好一阵的寒暄后，最后，孙国富就说道：“今天刚好是周一，马上就是升旗仪式了，待会儿你的演讲就是在升旗仪式结束后开始。” “整个大课间，就都交给你了。” “你应该懂的。” 听到孙国富的话，李牧也笑着点头：“懂得。” 毕竟他也是从这个学校走出去的，当然知道什么是大课间。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下课的铃声。 这道下课铃，也就代表着大课间到了，每周一的升旗仪式要来了。 孙国富笑道：“时间刚刚好，那咱们现在就去操场吧。” …… 当李牧他们来到了操场后，下面的学生们都已经站的差不多了。 “嘿，这帮小子，平常的时候拖拖拉拉，升旗仪式前站队一般都要站好久，今天估计是听到你来了，所以这帮小兔崽子都跑得格外快。” 孙国富笑呵呵地对李牧说道。 李牧也笑了笑，心中也是一阵感慨，毕竟几年之前他也是在下面的队伍之中。 而今天就稍微有些不同了，这个升旗仪式，他是站在主席台上面参加的。 就这样，没过一会儿，升旗仪式正式开始。 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升旗仪式的李牧，面色肃穆地站定，看着那缓缓升起的五星红旗。 口中也默默地跟唱着国歌。 直到最后，红旗升到了最高处。 负责主持升旗仪式的学生代表开口道：“礼毕！” 随后，这名学生继续说道：“下面，有请我校2018届毕业生，世界著名数学家、物理学家，哥德巴赫猜想证明者，牛津大学、沪交大学教授，李牧学长，发表讲话，请同学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李牧学长的到来！”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八章 努力和追寻快乐？没有测定出的成分 “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轰然响起，操场上几千名学生都翘首以盼地看向了主席台。 其实早在升旗仪式开始之前，所有的学生都已经注意到了主席台上的那个年轻人。 穿的不是校服，而是和周围的校领导们一样都穿着西装。 但那个年龄，就显得和那些领导们不一样。 当然，李牧的长相，在场的这些学生自然也都十分的清楚，所以他们也早就认出了那个年轻人，就是李牧。 因为升旗仪式而压制了那么久的心情，在此时此刻便都爆发了出来，他们用掌声和欢呼声表示着心中的崇拜。 台上，李牧也笑着走了出来，来到了那名主持人身旁。 主持人是高二的一名女生，看着李牧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崇拜。 “李教授！” 她将话筒递给了李牧。 李牧朝她微微笑了笑，接过了麦克风：“谢谢。” 高二小女生的脸颊微微一红，然后赶忙走了下去。 毕竟，如果说那些唱跳rap的明星能够成为一部分年轻人的偶像，那么李牧就属于是全国几乎所有年轻人的偶像了。 而和偶像说话，对于脸皮稍微薄一点的人来说当然都会感到害羞。 当然，李牧就没有在意这些小事情了。 他看向了操场的学弟学妹们，然后眯起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重新睁开眼，开口道：“重新呼吸到母校的气息，真是让我有一种十分怀念的感觉。” “有一种嗅到了朝阳的感觉。”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也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然后笑着指了指天上的那轮太阳，说道：“原来朝阳就在天上。” 但随后，他又看向了这些学生们：“当然，也在地上。” 全场的学生们都是先愣了一下，随后都笑了起来。 李牧显然说的就是他们。 李牧顿了片刻，终于再次开口：“好了，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李牧，咱们第八十三中的2018届毕业生，算是你们的学长。” “在之前浅浅地证明过几个数学界比较有名的猜想，然后又稍微的提出了一个物理的第五大基本力，维度力，就被物理学界的那些同行们称为了爱因斯坦的继承者……” 李牧的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是一阵扶额。 太特么凡尔赛了吧？！ 不过，李牧也没有停顿，继续道：“其实，在我做出了这些事情之后，除了刚开始的时候，颇为感慨，但随后也就没有太多的感觉了，该继续做什么事情，就继续做什么事情。” “人的一生，或许应该作出一些值得别人称道的成就，但是是值得别人称道，而不是值得自己称道。” “就像是我们每个人的名字一样，这些东西是给别人用的，而不是给自己用的。” “一旦你用多了，你就会忘记了自己是谁……” “当然，也许伱觉得自己还没有作出过什么成就，但也正因为如此，你就要去思考另外一件事情了——该怎么创造出属于你自己的成就。” “关于这一点，我没有太好的建议，但也许你们可能都看过，我之前那封写给陈景润之孙的陈立先生的回信。” “巨人们已经为我们奠定了基础，而我们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先站到巨人们的肩膀上，而在那之后，你自然就能看到不同的视野。” “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摆在了我们面前，我们不一定每个人都能攀爬到巨人的肩膀上。” “但不管如何，你至少需要去尝试着爬上去，你的视野才能够得到开阔。” “所以，我唯一能给的建议就是：先看书吧。” “知识的积累丰度，是你能否取得攀爬到更高位置的关键，是你脚下的阶梯。” “而这那些阶梯，全都在书里面了。” 说到这，李牧顿了顿。 他拿着话筒向前迈了几步，“但我必须得说的是，你们如果是想要像我一样证明几个数学猜想，或者是想要发现维度力这种物理学的重要秘密，然后取得成就的话，十分的困难。” “而且你们要考虑的还有当下，你们可能会因为即将到来的一场考试而感到焦虑。” “你们也可能会因为高考结束后选择什么专业而犯难。” “在更远的未来，你们也可能会觉得向上攀爬的路程太过困难，甚至到最后，会开始思考躺平这样的事情。” “而对此，我想说的是，遵从你内心的选择就好。” “作为人，我们可以变压力为动力，但是也可以反抗压力，也可以忘记压力。” “如果你想改变自己，那就去努力，去看书，攀登巨人的高度，如果你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了，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不论是暂时休息也好，躺平也罢。” “打游戏、、追剧……” “不要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也不要在意别人说你是在浪费时间。” “就像罗素说的那句话，如果你能从浪费时间中获得快乐，那就不是浪费时间。” “也像亚里士多德说过的，人的一生是追寻快乐而生存的。” “任何阻止你追寻快乐的，就把它当做敌人好了，你何必在意敌人的言语？” …… 绝大多数的演讲，比如像李牧这样，被邀请到学校中的演讲，都是一个成功者向着一群不成功者或者是未成功者，播撒自己成功的经验，用各种心灵鸡汤去灌溉，也许这也算得上是一种pua。 但李牧的这次演讲，他并没有单纯的去讲心灵鸡汤，分享自己成功的经验。 而是陈述了事实，他的成功，无法复刻——除非和他一样，脑袋里面多了个计算机和系统。 而既然无法复刻，那又何必让人家去学习他呢？ 反倒是现代社会带来的压力，让太多人喘不过气，才是更应该得到疏导的。 就这样，他的演讲结束了。 不论是孙国富，还是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复杂，毕竟他们也没有想到李牧的演讲会说出那些不符合“努力然后成功”之类主流思想的话。 但对此，李牧就不会解释了。 …… 而在当天，他的演讲视频也被放了出去，自然而然地也少不了引起许多的争议。 一些教授们便站了出来，批评他的言论不对。 但相反的是，在网络上，他的发言却得到了几乎一边倒的赞同。 【不知道那些人反对什么，牧神的话有什么不对的，毕竟牧神也说了，想要成功就去努力看书，听说牧神一天能看好几本书呢。】 【我也努力了二十多年，从六岁上小学到二十六岁博士毕业，再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成就，还是安心追求一下自己的快乐就好了——好吧，对我来说只要不累就是快乐。】 【现在每天什么都不想，只想吃点好吃的。】 【……】 对于网络上的各种评论，或者是那些教授们的批判，李牧就完全没有在意过了。 反正对于他来说，不管是学习，还是做研究，都能够帮助他获得快乐。 因此，于他来说，两者都并不冲突。 就这样，几天之后，他也坐上了前往德国的飞机。 直到大概10月15号的时候，他便出现在了位于德国的实验室中。 “老板，你终于来了！” “我实在是太怀念你了！” 进入了实验室后，金斯利·韦尔便张开怀抱迎了上来。 李牧赶快退开，只是伸出的手，说道：“好了好了，淡定一些，实验的情况怎么样？” 听到了这个问题，金斯利·韦尔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和之前我在电话里面和你说的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规律。” “实验数据呢？你做了多少组了？” “按照你的吩咐，这几天我加班加点，和这些小伙子们做了差不多100多组。”金斯利·韦尔指了指实验室中的其他一些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都是他招过来的，曾经是和他关系很好的学生，这些学生都十分理解他，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而事实上，这些年以来，金斯利·韦尔甚至还得到过这些学生的接济。 这些年轻人看见李牧进来，脸上也都露出了尊敬，尽管也许他们的年龄都要比李牧大了，但还是纷纷喊道：“李教授好！” 李牧笑着朝这些人点了点头，“你们好。” 随后他没有废话，直接对金斯利·韦尔说道：“把数据给我吧，我现在就开始进行分析，争取今天就发现问题。” 金斯利·韦尔一愣：“今天……？我们有100多组实验数据，一天就做完……可能很难吧？” “另外，其实我也还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多不同的数据，这样处理起来反倒会更加麻烦吧……” 李牧笑了笑：“大概你并不知道，华国有个成语叫做多多益善。” “多多益善？” 金斯利·韦尔的脸上露出疑惑。 当然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金斯利·韦尔也已经打开了电脑，将所有实验数据展现给了李牧。 看着每组实验中，溶栓药物的配比，李牧的眉头挑了挑。 “地黄、丹参、当归……韦尔，看样子你对中药的研究并不少啊。” 金斯利·韦尔笑道：“我研究生除了读生命科学专业外，还顺便研究了一下植物学，我一直都觉得中药十分神奇。” “如果不是听说中医很难学，说不定我当初也会去学一学中医了。” “我认识好几个人，是通过研究中医发财的。” 李牧淡笑了声，但注意力则已经完全投入到了这些实验数据中。 金斯利·韦尔没有说话了，周围那些金斯利·韦尔之前的学生们也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都很想知道李牧要如何在今天之内就分析出结果。 然而，他们就见到李牧甚至都没有在草稿纸上进行什么演算，就忽然转过头问向他们：“你们确定测定出了全部的成分吗？” “我认为，你们当前测定的成分，和实验的情况，都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必然存在，没有测定出的成分！”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再秀数据分析 李牧的问题，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什么意思？ 他们测定出来的成分，还不够全吗？ 真正发挥作用的，是隐藏在里面的另外一种成分？ 他们都不由疑惑了起来。 “老板，你……为什么这么说？”金斯利·韦尔疑惑道。 “你就先回答你们是否测定出的全部成分吧。”李牧并没有着急解释。 金斯利·韦尔思考了片刻，随后说道：“如果单论尚未测定出来的成分的话……可能确实还存在一些尚未完全测定出来的成分，毕竟相信老板伱也知道，对于这类从自然界提取出来的东西，总是会有一些天然成分，是我们不能完全发现的，尤其是如果它的含量实在太少了的话。” 李牧微微点头，直接说道：“所以，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找寻到这部分没有被发现的微量成分。” “而我可以确定，咱们现在所要寻找的东西，就在这些未知的成分当中。” 说着李牧又从旁边找来的草稿纸，然后在上面写下了几组实验的标号，写完之后，他便直接递给了金斯利·韦尔。 “就重复进行这几组实验，测定其中药液的成分就行，如果我分析的没有错的话，这几组实验中，这种未知成分的含量要相对来说更高一些，应该会比较方便找到。” 金斯利·韦尔连忙接过了这张纸，然后看了好半天，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写的这几组实验中，我发现其中有两组实验表现出来的效果并不好，甚至于还没有达到平均水准，您确定这两组实验的药液中，那种未知成分的含量要高一些吗？” 难道不是效果越好，成分含量越多吗？ 至少在这种微量的情况下，金斯利·韦尔对这一点十分的明确。 然而李牧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你研究中药，应该也清楚药性这种东西，不同的药物组合之间，也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当然，这只是中医流传下来的经验，但是如果反应到了化学当中，那就是不同的成分之间，会相互产生抑制的效果。” “就像是催化剂，以及抑制剂。” “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哦，也许能够为你们寻找那个未知成分提供一些帮助……” 想了想，李牧又从金斯利·韦尔手中拿过了那张纸，然后重新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化学式。 【c9h7no2nh3……】 接着，他又根据这个化学式，画出了其分子结构。 在有机化学中的，有机分子的化学式可能相同，但是结构一旦不同，那么带来的效果也就完全不同了。 就像那句话一样，结构决定功能。 “基本上没有猜错的话，就是这个东西，影响了那个未知成分效果的展示。” 看到这个成分，金斯利·韦尔顿时就是一惊。 “这是……8-羟基-2-氨基喹啉？” 因为他在实验中也注意到了这个成分的反常表现，其时而有，时而无，看起来也毫无规律的样子。 一开始金斯利·韦尔还以为就是这个东西产生的效果，结果经过实验后，这个东西压根没有一点用处，甚至于似乎还会影响溶栓的效果。 但是现在李牧把其单独提出来，并且说明了其可能就是抑制那个未知成分效果的“罪魁祸首”之后，他顿时就意识到了这个可能性！ 他的脸上充满了深深的惊讶。 当然，周围，他那些曾经的学生们脸上也是写满了吃惊。 在李牧几句话的提点之下，他们都如同醍醐灌顶般的想到了这一点。 看着手中那张纸上画出来的分子结构图，金斯利·韦尔经过了良久的思考之后，终于确定，这就是能够让他们通往最终成功的钥匙！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看向李牧：“这也是您从数据分析中发现的吗？”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 “这……我能问问是怎么做到的吗？”金斯利·韦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真的很想学习一下。” 李牧这种科学且系统的分析方式，比他那种看着一大堆的实验数据，凭借着直觉寻找其中突出点的方式要优越得太多了！ 凭借直觉的寻找，有时候就只能抓瞎，而李牧这样的分析，却就能够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线索！ 对于金斯利·韦尔来说，这个方法他简直太馋了。 但是李牧的眉头则是一挑，问道：“你确定要学习一下？” “我确定！”金斯利·韦尔连连点头。 当然，周围的那些助手们也都连连点头。 开玩笑，他们面对那一大堆的数据懵逼了好几天，结果李牧一上手，甚至都没有过多久，更甚至是连计算都没有计算，就发现了他们之前一直没有发现的东西。 这也泰裤辣吧？ 见到他们期待的样子，李牧笑了笑，最后便说道：“行，那我就给你们演示一遍。” gmp实验室中自然不可能有黑板给他们用，所以李牧就直接拿着纸和笔，在桌子上演算了起来。 而金斯利·韦尔和其他人就都围在他的旁边，看了起来。 “可能有点难，所以你们不要太着急。” 开始写之前，李牧还专门提示了一句。 金斯利·韦尔就自我感觉良好地说道：“不是特别难就行，反正我这几天也学习过一段时间，应该还是可以理解一些的……我本科时候的数学课程还是能拿a的。” 对于他的这句话，李牧只是不做评价地呵呵笑了笑。 “是吗？那就好。” 然后，他的演示便随之开始了。 再然后，实验室中就多出了数脸懵逼。 金斯利·韦尔沉默地看着李牧写出的那些数学式子。 “……？” 明明大家都学了概统知识，为什么李牧能运用的这么秀？ 从此以后，他深深地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当李牧说有点难的时候，他们就要注意了，因为对他们来说，一定会非常非常的难。 …… 最终，李牧给他们完整地演示了一遍自己分析的过程。 尽管金斯利·韦尔他们最终都是满脸懵逼地看完的。 他们也总算都明白了，为什么这几个月以来，整个生物医学界关于李牧的数据分析方法讨论的热度很高，但始终没有多少人做出什么成果来。 先把数学学好吧！ “好吧，我本以为我已经研究出了一些东西，但现在看起来……” 金斯利·韦尔无奈地叹了口气。 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李牧笑了笑。 其实他还没说，这看似复杂的过程，对他来说非常简单。 就像是一开始的候，他只需要利用脑海计算机对这些数据过程一遍，很快他就能得到结果了。 当然这样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免得影响到金斯利·韦尔他们的心态。 收起了手中的笔，他起身说道：“这个分析过程，我就放在这里了，你们可以自行研究。” “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实验了。” 金斯利·韦尔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了神，随后便一个站定，说道：“关于这一点，您请放心，既然有了这么细节的分析，我们肯定能够成功。” “你们说是不是？” 他看向了自己那些以前的学生们，如今的助手，笑着问道。 “是！” 这些学生们都纷纷点头。 对于他们的实验来说，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 只能不断的重复进行实验，意图寻找到其中没有被发现的现象。 这也是那一大票登上了《科学》、《自然》、《细胞》的生物学论文，别人复现不出来的原因之一。 排除了数据造假的可能性之外，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他们自己本身在做实验的时候都重复了很多次，别人想要再进行复现，那当然也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而现在，有了李牧的分析帮他们锁定目标以及范围，对他们的研究自然也就有着十分巨大的帮助。 这也是为什么生物学界对李牧的数据分析方法一直那么追捧。 于是乎，接下来，他们的实验也正式开始了。 首先就是重新配置李牧标出来的那几组实验中所用到的药液，比如要取多少克的地黄汁液，再或者是已经煎熬过的提取物，然后进行配比。 看起来就像是在炼金一样——事实上他们做的事情还真和炼金差不多。 那个未知的成分，就是他们要炼出的金。 对于研究药物的实验，最关键的就是找寻对症状有效的成分，然后再通过提取其中的有效成分，配以其他辅助性的成分，从而制成药物的。 所以一般来说，一颗药，重量可能有个05克，但是真正发挥作用的往往都是仅仅只有零点几毫克的主要成分而已，剩下的组成部分一般就是稀释剂、粘合剂、着色剂之类的，再比如矫味剂，也就是让原本苦涩的药物吃起来比较甜的成分。 当然不管如何那些有效成分，才是用来赚钱的。 这一次的实验大概又需要好一段时间，对于研究生物学的人来说，直接住在实验室都实属正常。 当然，作为老板的李牧，虽然也可以直接就离开实验室了，不过抱着对实验的一定兴趣，他还是留了下来，决定多看几天他们的实验。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了。 ……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章 辉瑞的动向，流体力学的血管分析 瑞士生物谷。 瑞士生物谷的大名，在生物医学界流传得十分之广泛。 就像是米国的硅谷、华国的光谷。 硅谷知名在其半导体芯片产业上，光谷知名在光学器件上。 而生物谷自然就在于生物医学上。 这里容纳了全球几乎百分之四十制药工业的业务，包括700多家生命科学企业和200多家学术或公共机构，数万名科研工作者聚集在这一地区，使得这里堪称是全球生物医学最繁荣的地方之一。 除了诺华和罗氏都在这里设立的总部，而像辉瑞、强生之类的公司则在这里设立了重要的部门。 可以说，瑞士，以及欧洲的生物医学能够这么发达，和这个生物谷的关系是紧密相连的。 而与此同时，生物谷，辉瑞分部的实验室中。 “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 辉瑞副总裁，麦克·康恩走进了实验室，对正在进行实验的斯卡纳·斯拉维说道。 “还算顺利。” 斯卡纳·斯拉维笑着说道：“我们现在距离第四代溶栓药物已经十分接近了。” “至少就目前咱们所知道的，诺华和强生那边都还没能找到一种能够稳定抑制pai-1升高的成分。” “而我们就在前天的时候，发现了这样的成分，现在正在尝试定向制备。” “只要我们一旦完成，在第4代溶栓药物上，我们就算是胜利了！” 康恩立马露出了笑容，赞扬道：“做的很好！” “等到成功之后，公司一定给你开一个庆功会。” “哈哈，那看来这个庆功会是必须得开了啊。”斯拉维笑了起来。 显然，对于这个新药物的研发，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听到你的这句话，那我就放一百个心了。”康恩满意地点点头。 斯拉维作为他们辉瑞的首席科学家，他既然对成功都有了这样的信心，那么作为副总裁的康恩，对此自然也就表示了足够的信任。 至少斯拉维也很少让他们失望过的。 不过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康恩就说道：“另外，我来这也是给你说另外一个消息，李牧到德国了，他去了金斯利·韦尔所在的那个实验室。” 听到这个消息，斯拉维顿时就是一愣，最后冷哼一声，说道：“那个华国人还真是不死心啊，居然相信那个骗子。”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一脸的不屑。 但是康恩还是问道：“伱确定那个金斯利·韦尔真的只是个骗子嘛，他毕竟曾经也真的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教授。” “我也调查过，他当年确实很有天赋，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读的，还拿到了生物学的博士学位，在《细胞》上面也发表过几篇文章，听说他当年距离评上教授也没有多远了。” 在确定了对方是竞争对手之后，辉瑞公司自然也会将对方调查的一清二楚。 李牧就不用多说了，哪怕其在数学和物理学上的成果，都和他们辉瑞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还乐见其成，但是其对生物实验的数据分析，这是实打实的受到了整个生物医学界的称赞。 所以，这首先就是一个劲敌，而另外一个金斯利·韦尔，虽然一直被斯卡纳·斯拉维说是骗子，当年金斯利·韦尔找上他们辉瑞，想要进行合作的时候，也是斯卡纳·斯拉维阻止的。 当时的斯卡纳·斯拉维虽然还并不是辉瑞的首席科学家，但却已经立了不少的功劳，所以他们的总裁也就同意了他的要求，尽管当时金斯利·韦尔所要的经费并不多，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但是现在，他们不得不考虑对方会给他们带来的威胁。 然而斯卡纳·斯拉维还是摇摇头，十分确定地说道：“就算是教授，也只是个副教授而已，就更不用说他现在只是个骗子，不值一提。” 见到斯卡纳·斯拉维如此的说法，麦克·康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说道：“好，你是我们的首席科学家，我相信你，不过也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影响到公司。” “总裁可不是好脾气，你知道的。” 斯卡纳·斯拉维当年和金斯利·韦尔之间的矛盾，他们自然也调查出来了，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斯卡纳·斯拉维对金斯利·韦尔如此反感，就是因为当年的矛盾。 而且那个矛盾还很深，基本上是劝不了的。 而听到康恩的话，斯卡纳·斯拉维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我该继续进行实验了。” 康恩顿时摇了摇头，显然，斯拉维这是不想听到这些话，开始赶人了。 在公司里，论地位的话，斯拉维的地位还是比他这位副总裁要高一些的，所以他也不再多说，径直离开了实验室。 斯拉维没有回头，只是在脑海中想起了金斯利·韦尔，最后冷哼一声，然后便朝实验室中的其他研究员们喊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用想着休息了，我们要全力以赴，将我们的目标给完成！” 顿时间，实验室中的人员们都一脸哭丧起来，但是没办法，斯拉维是首席科学家，是他们这些人的大领导，只能听了。 就这样，原本他们比较放松的实验安排，立马就变得紧锣密鼓了起来。 “金斯利·韦尔，我可不是在怕你，只是在担心那个李牧而已。” 斯拉维在心中如此说着。 …… 时间悄然过去。 牛津大学外，李牧花一英镑买下的那套房子中。 在德国那边待了几天之后，他便没有多留，返回到了这边。 这边的实验已经取得了喜人的进步，他们已经再度发现了两种未知的成分，并且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其中的一种成分，发挥了最关键的作用。 接下来他们的工作就是确定这种成分的具体组成，并且找到这种成分产生效果的原理所在。 这就又需要花费一番功夫了，不过对于金斯利·韦尔他们来说，能取得这种进步，已经让他们感到十分的激动了。 只要确定这个成分的原理，以及合成方式，同时再确认一下其对人体的功效，以及可能的副作用等等，他们就可以开始为临床做准备了。 而这些事情，就不需要李牧关心了。 他也得关心一下自己的事情…… 当然，严格来说，其实也并非就和这个研究没有关系了。 在看着金斯利·韦尔他们进行体外溶栓实验的时候，李牧看着那些模拟的血流经过模拟的血管时，所产生的一个想法。 能否通过流体力学的分析，来直接对人体血管内的血栓情况进行分析。 当然，也不仅仅只是血栓，还包括许多可能存在的问题。 比如动脉粥样硬化，血液粘滞度等等的问题。 这些问题，都是可以直接利用流体力学分析出来的。 只要他能够建立起人体血脉的一般模型，然后再利用流体力学对每个地方都进行分析，那么最后说不定就有可能做到，仅需要抽一次血，确定血液的粘稠度，再测定一次血压，就能够分析出隐藏在人体血管中的种种疾病。 而血管相关的疾病，可实在是太多了…… “应该是可行的。” “不过，这需要对流体力学有更加深入的分析。” 李牧摸索了一下下巴。 只要是有流体存在的地方，都可以用流体力学进行分析，血管也是。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微管流体力学的分析，还十分地让物理学家热衷于去讨论。 此外，在生物学之中，也正好就还有一个叫做生物物理学的分支。 用流体力学来分析血液的流动，也属于一种研究方向。 只不过，一旦和流体力学关联起来后，可就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了，作为经典物理学中最后的一块拼图，流体力学的研究，一直都是一个热门——因为它将所有过去的物理学家都给难住了。 而这里面所留下的最大问题，同时也是最出名的问题，就是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的求解。 求解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是一件几乎做不到的事情，除了在某些特定条件下，比如在最简单的平行流动下，是可以得到精确解的。 而一般来说，不管是数学界还是物理学界，都认为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的精确解无法求出来。 所以，在著名的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之中，关于纳威尔斯托克斯方程的问题，就是仅要求证明其解的存在性以及光滑性，而不要求直接求得其解。 解的存在性很好理解，就是让人们知道，其是存在精确解的，只不过科学家们做不到，而光滑性就是无限可微性。 证明这个问题，对于任何关于流体力学有关的实际应用问题，都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包括李牧现在所面临的问题。 “开玩笑……”李牧嘴角撇了撇：“总不能让我去证明这个玩意儿吧。” 开玩笑，这可是千禧年难题。 难度是相当之高的。 但就在这个时候，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 “奖励任务发布——” 【证明：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解的存在性及光滑性】 …… 明天请个假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一章 奢侈的研究 【证明：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解的存在性及光滑性】 【任务介绍：天上飘动的云彩，地上流动的江河，热水上飘起来的水蒸气，河面轻轻泛起的涟漪……凡有流体所在的地方，皆有流体力学，而对流体力学的分析，存在于科技社会的每一个角落。而如今，宿主终于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流体力学，那么就先以这个问题作为开胃小菜吧！】 【任务目的：证明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解的存在性及光滑性。】 听到系统的声音，然后再看到这个新的任务—— 李牧：？ 他刚才只是在心中想了想而已，神特么还真让他去证明这个问题？ 但随后，他就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证明就证明吧。 系统颁发的任务虽然往往都看起来像是在强人所难，但也确实都是他当下能力范围内所能够完成的。 更何况他可还没有忘记明年的那场国际数学家大会。 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一直都在寻思，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时候，他要进行关于什么的报告。 而现在，系统给了这个新的任务之后，他也总算是有了目标。 当然，他能否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将这个问题给证明出来，还是一个问题。 毕竟，这可是名列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之一的重大问题。 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指的是克雷研究所在千禧年，也即2000年的时候，请来了全球许多知名数学家，在经过一番讨论之后，确定下来了当前7个对数学界而言最为重要的问题。 并且，只要解决了其中一个问题，解决者就能够获得由克雷研究所提供的100万美元。 也正因此，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也被称为千禧年大奖难题。 虽然相比起2000年的100万美元，现在的100万美元在价值上要低了不少，但却也足够让任何人过上相对舒服的生活。 此外，还有解决了问题之后所带来的巨大名声，足以让任何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立马成为全球炙手可热的大数学家。 所以，全球许多的数学家们，做梦都想解决掉这起大难题中的任何一个。 但显然，能够被列入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其中任何一个问题的难度，都堪称是数学界之最，直到如今，也仅有庞加莱猜想一个问题被解决掉，甚至那位解决者为了避开这些名气奖项，还直接从数学界隐退了。 “让我在九个月内解决掉这样一个问题……” 李牧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难度有点高啊。 当然，随后的他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难是难了点。 不过，他之前毕竟都已经解决掉了那么多的难题，倒是也不至于让他心生退意。 只需要像之前那样，好好的努努力，下一番功夫，总能够解决掉的，中间虽然也需要外挂的一点小小帮助…… 唔，这点帮助，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另外，这次的任务，还是奖励任务……” 这个时候，李牧也想起了系统所说的，这次的任务是奖励任务，并不是普通的任务，所以，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除了能量值奖励之外，还能够得到一些额外的奖励。 “证明出一个千禧年难题，会给什么样的奖励呢？” 对此，李牧倒是也感到颇为的好奇。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个想法给抛到了脑后，接下来，也该正式开始对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的研究了。 回到了2楼的书房中，宽阔的书房，在他住进来后，也变得有了一种学术的气息，实木大桌子上摆放了各种的草稿纸，以及各种的书籍。 看起来虽然显得有些凌乱，不过对李牧来说，这样的凌乱并不影响他的研究。 坐在了书桌前，打开了他的电脑，开始搜集各种各样的信息。 研究任何问题，都需要先选定一个角度，然后开始入手。 而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则稍微有些特殊。 它既可以直接从原理论上开始入手，同时也可以直接从实际角度上入手。 直接从原理论上开始入手，要讨论的自然也就是它的原方程了，而从实际角度，那就是选择一个实际的流体模型，开始从特殊到一般，这也是最方便的。 所以李牧很快选定了他的角度——从实际的流体模型开始思考。 而那个流体模型，就是人体血管。 毕竟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是要利用流体力学对人体血管的血液流动进行分析，以此来帮助医学界能够通过血压以及血液的粘稠度，来分析人体内可能存在的血管疾病。 一旦他的这个想法得以实现，将能够巨幅降低血管疾病的检测成本。 比如一般来说，检测血管是否有疾病，比如是否有血栓，以及血栓的位置在哪里，往往就需要做ct、彩超，甚至是全身性的检测，而显然，在任何医院做这些项目，所需要的费用都十分高。 而他的方法只要成功的，那么只需要测一个血常规，然后再检测一下的血压，就能够直接确定这些问题，为病人节省不少的费用的，同时也能够降低医院的设备紧缺度。 至少去医院拍ct拍彩超的病人，就会要少上一部分。 因此，这显然是一个能够造福全人类的项目。 如果能够成功，大概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都得给李牧排队了。 当然，相比较起能够获得什么奖项来说，李牧现在只在意的是，自己的心中所想，能否取得成功。 “唔……先看一看人类血管相关的书籍好了，至少得先知道血管的分布，此外还有各类血管疾病。” 坐在电脑前的李牧，闭上了眼睛，开始了研究的第一步，资料搜集—— 至于为什么他会闭上眼睛，那当然是因为他要利用脑海计算机的蓝牙连接方式，直接利用脑海计算机搜集资料了。 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方便，且更有效率的搜集资料方法了。 于是，就在短短的一下午，李牧就从一个门外汉，直接变成了一个血管医学专家。 也许，现在的他，都能直接成为血液科大夫了。 “唔……人体血管，可确实有些复杂啊。” 当李牧基本掌握了人体血管分布图之后，他便在脑海中模拟出了一个3d的人体血管模型。 思考了片刻后的，他又在电脑上搜索起了血管标本图。 在现实中，科学家会通过向捐献了遗体的志愿者，身体血管中注入填充剂，然后再用强酸强碱将其他组织给完全腐蚀掉，而这种填充性不会与强酸强碱发生反应，所以最终就能得以保留下来，从而形成完整的人体血管标本。 很快，李牧便在网络上搜寻到了这样的标本图。 看着那些标本，李牧的心中也会有一阵惊叹，然后向这些标本的来源者，也即那些大体老师们，表示了致敬。 每一具这样的血管标本制作过程，都称得上是残酷。 但医学想要得到发展，也需要这样的残酷。 就像是那第一位解剖人体的安德列斯维萨利，解剖学的祖师爷，在他那个年代，人的尸体是绝对不能被破坏的，不然的话就是死罪，所以谁又能够想象的到，他解剖的第一个人体，来自于其所偷窃的一具尸体呢？ 李牧摇了摇头，相比较起数学、物理学等其他的学科，生物医学的研究称得上是最受人类自身制约的。 思想和道德两种无形的东西，始终影响着生物医学的发展。 当然，关于这个问题的，李牧暂时就不用考虑了 甚至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种东西对他还没有什么影响，因为—— “使用，三级宇宙真实环境模拟。” 李牧闭上了眼睛，在脑海中下达了命令。 “请确定你要进行的实验选题，接下来的实验将仅限于在该实验选题的范围内进行模拟。” 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 “地球人类血管的流体力学分析。” 李牧说道。 “检测到本次研究方向涉及到具体生物，实验生物为：地球人类。” 随后，李牧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两个人类的身体模型，一男一女。 “请确认你的选择。”系统再次说道。 “确认。” “确认成功！请选择模拟环境参数，推荐选择为当前所处环境。” “当前环境参数。” 这样的实验自然是基于地球环境来进行的，不然的话，重力一旦发生改变，对血液的流动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这也是为什么将一个人倒立太久后，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便是因为倒立过来后，在重力的影响下，会严重影响血液的循环，同理，在宇宙的低重力环境下太久了，也会因为血液流动的问题而导致一些疾病的产生。 也是很快环境参数确定了下来，系统再次询问道：“请选择实验场景。” 随后，李牧便见到脑海中出现了好几个系统推荐的场景。 李牧第一眼就看见了其中的bsl-4实验室。 “好家伙，四级生物实验室，我就做一个血管研究，有这么奢侈么？” 李牧吐槽了一句后，然后心中便十分主动地做出了选择：“那当然就是bsl-4实验室了。” ……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二章 完美的溶栓特效药：RSCA bsl-4实验室，是生物实验室中级别最高的实验室。 一般都是用来研究能够在人类中引起大规模严重甚至致死的疾病细菌，或者是病毒，知名点的，就比如埃博拉病毒、天花病毒、霍乱弧菌之类的东西。 再牛逼点，t病毒、g病毒都能够在这里面研究。 在这样的实验室中只是做一个血管分析，放到现实中肯定是要被骂浪费资源的，毕竟，全世界建成加上在建的都仅仅只有五十来座，华国大陆更是仅有两座。 不过嘛，在真实宇宙环境模拟中，这个问题，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随着脑海中的场景一阵变化，李牧便感觉自己的视角进入到了一个看起来无比干净的实验室之中。 地上纤尘不染，十分的卫生。 除了能够最高程度的避免泄露事故发生之外，这里的洁净度也达到了百级——当然，李牧甚至能够调成0级，也就是空气没有任何大于等于05微米的尘粒数。 “不愧是四级生物实验室啊！” 李牧一阵感慨之后，随后也不再多想，进入到正式的实验中。 随着他的意念一动，一个人便直接出现在了旁边的解剖台上。 而随着他的意念又是一动，这个人的身体便透明了起来的，到最后，只剩下了血管。 血管中的血液还正在流动着，心脏也跳跃着。 这就是最完美的血管标本——大概全世界的所有医学家在看到这样的标本后，都会为之激动。 但现在，就只有李牧能够看到了。 看着眼前那繁杂的血管，李牧摸索了一下下巴，“这样的流体力学分析……可着实有些麻烦了。” 哪怕是他，此时都稍微有一些头疼。 人体血管全长加起来大约有96000公里，相当于地球周长的两周半，对96000公里的微小管道进行分析…… 李牧必须承认，这确实十分的麻烦。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的，在脑海计算机的帮助下，他的脑海中已经对这个血管标本的细节有了很深入的了解。 因为各种各样的数据，脑海计算机都已经统计出来，放在了他的脑袋里面。 “接下来，就开始吧……” 李牧的眉头一挑，然后便开始了分析。 必须要承认的是的，不同的人，不同的个体，体内的血管分布也是不同的，所以他需要通过近似的方法找出一个能够描述所有人血管血液流动的流体力学模型。 而这，也就是他的最终目的。 而在过程中，这些数据，也将反过来帮助他展开对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的研究。 实际数据的相结合，将能够帮助他对理论的研究。 就这样，时间渐渐过去。 如果有人在这里的话，看到安静坐在电脑前，还闭上了眼睛的李牧，大概就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但实际上他却在脑海里面，在另外一个“真实”的世界中进行着科研。 在脑海计算机的帮助下，李牧的研究进展格外之快。 在这里面，他拥有着无限的试错成本，并且还能够模拟出任何试验条件，比如他能够让实验的血管标本的血液产生各种各样的血管疾病的，比如动脉粥样硬化，再或者是直接产生脑梗、血管瘤等等的问题，以此来观测血液流体产生的变化。 在现实中，可不存在这么多合适的病人，来供科学家进行研究实验。 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也只有李牧，能够做到这一点。 就这样，他距离成功，也逐渐接近了起来。 ……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了。 德国，金斯利·韦尔所在的实验室中。 “终于……确定了！” 实验室制中爆发出了一阵欢欣鼓舞之声，金斯利·韦尔以及他的助手们，都面露喜色。 在一个多月前经过李牧的数据分析，以及对他们的指导后，他们便开始了对那个可能的未知成分开始了研究。 而现在，他们已经发现了那个未知成分，并且确定了其分子结构，同时，他们还了解到了这个新成分的组成的原理！ “……能够直接促进纤溶酶原激活剂水平快速上升，更关键的是，同时还能够降低纤维蛋白的粘滞性，从而提高血液的流畅度！” 当从各种各样的实验数据中观察到这样的结果后，金斯利·韦尔忍不住惊呼出声。 过去，从第一代到第四代的溶栓药物，其作用原理大体上基本都是通过促进纤溶酶原激活剂水平的提升，从而刺激鲜纤溶酶的活性水平提高，进而再通过对血栓处纤维蛋白的溶解，以此来使血栓消失。 血栓就是由血小板、纤维蛋白、红细胞和白细胞所组成的。 而其中的纤维蛋白，是大多数血栓发生的最主要罪魁祸首，由于其不荣幸，极易和产生活化的血小板结合，从而堵塞血管。 所以，对于绝大多数的血栓来说，只要能够让纤维蛋白溶解，血栓就能够被消解了。 而纤溶酶的作用，也便是这个了。 只不过现在，金斯利·韦尔惊叹地发现，他们所发现的这种新成分，不仅能够促进纤溶酶原激活剂的水平提高，同时还能够和纤维蛋白产生反应，其能够附着于纤维蛋白的表面，进而让纤维蛋白的表面变得更加光滑起来，自然也就不易让纤维蛋白和血小板之间产生凝聚，使得血栓形成的了。 而最关键的是，其能够维持血管内纤维蛋白光滑程度很长时间，根据他们的估计至少有两年，也就意味着在至少两年的时间内，血栓复发的几率将得到降低，对于那些容易得血栓的人群来说，这显然称得上是福音了。 所以，凭借着对纤溶酶原激活剂水平的提高，以及能够使纤维蛋白表面变得更加光滑这两点，这个新成分，将能够直接变成最佳的溶栓药物。 毕竟，它不仅能够治标，还能够维持两年的时间不复发！ “这简直就是上帝赐予下来的，最完美的溶栓特效药啊！” 其中一名研究员无比激动地感慨道。 不过，金斯利·韦尔这个时候纠正了他的话：“不，不要感谢上帝，我们要感谢咱们的老板。” “可别忘了，如果不是咱们老板那神奇的数据分析，咱们能不能如此精准地找到rsca都还是一个问题呢。” rsca，就是他们对这种新成分的命名。 r指的是地黄，s是丹参，c是姜黄，a就是抗血栓。 地黄、丹参和姜黄这三味中药的提取物，是这种新成分的主要来源，所以他们将其直接命名为rsca。 听到金斯利·韦尔的话，那名研究员一愣，随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噢！对！老板才是真正的上帝！数学上帝！” 虽然有点夸张，但回想一下一个多月前李牧的数据分析，对他们来说也确实就像是上帝的指引一样。 金斯利·韦尔满意地点点头。 倒不是他在舔自家老板，实在是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敬佩李牧。 如果不是李牧，他的女儿安妮的身体情况会变得越老越差，他也不能回到实验室中继续发挥自己的才能，实现自己曾经的梦想。 更何况，李牧的能力才是让他从感激变成折服的关键。 每一个科学家都有自己的骄傲，所以有很多生物医学公司的研究人员，哪怕面对老板都没有什么好态度，毕竟，虽然老板给他们发钱，但老板却也靠他们赚钱，甚至老板都不知道他们赚钱的原理是什么。 而当老板变成李牧之后，这种情况就不存在了。 “好了！孩子们，现在请让我宣布，咱们的实验已经完成了十分关键的一步，接下来，我们就要正式开始，尝试对rsca的定向合成！” 金斯利·韦尔朗笑着宣布道：“当然在此之前，我请客，咱们先一起出去庆祝一顿，顺便告诉咱们老板，这个好消息吧！” “好！” 在一阵欢呼声中，他们结束了今天的研究，然后开始了庆祝。 离开了实验室后，他们就能够拿出手机，上网冲浪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惊呼出声：“辉瑞正式宣布，他们已经研发出了第4代溶栓药物！正在向fda申请进行临床试验！估计要不了几个月就能够开始了。” “什么？”金斯利·韦尔顿时愣住了。 辉瑞，要研究出来了？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好你个曹贼 瑞士生物谷。 辉瑞分部的公司门口。 这里围满了一大堆的记者，一个个都举着话筒朝向那门口站着的几个西装革领的人。 当然，这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自然也就是辉瑞的高层。 包括了副总裁麦克·康恩，以及他们的首席科学家斯卡纳·斯拉维。 此时的他们满面笑容，脸上每个因为笑容而起伏的褶皱，都仿佛写着他们此时的心中有多么高兴。 “是的！在我们的首席科学家斯卡纳·斯拉维博士团队的辛苦研究之下，我们已经成功制备出了第四代的溶栓药物——pai-1抑制剂。” “这种新的溶栓药物，有着比第三代溶栓药物更加实惠的价格以及更加强大的效果，相信我，这种新的药物，将成为现代所有溶栓药物中的新贵，等到其通过了fda以及ema的上市批准，相信我，这个新的溶栓药物将能够席卷全世界的医药市场！” 副总裁麦克·康恩满脸激动地对着这些记者们说道。 仿佛已经能够想象到，随着今天这场采访的结束后，他们的股票将能够得到怎样的一种涨幅。 董事会高兴了，他们的总裁约翰·杨就会高兴，他们的总裁高兴了，那他这位副总裁也就会高兴了。 毕竟，这可都代表着钱！ 而下面的记者听到了康恩的话后，也都十分配合地举起了手中的麦克风，争相问道：“请问这个第4代溶栓药物比起第3代在效果上有多高的提升？” “你们检查出了这种新药物的副作用吗？” “请问在价格上相比起前面几代有多么实惠？和阿司匹林相比呢？” “你们有没有给这种新的药物取名？” …… 面对着这一个个的问题，麦克·康恩脸上都是笑容，摆摆手说道：“大家先不要着急，让我挨个挨个回答。” “首先是第一个问题，在效果上，我们的这种新药物不论在起作用的速度上，还是在同剂量所能够产生的效果上，都要比起第3代溶栓药物，比如瑞替普酶、阿替普酶等等都要快上许多。” “根据我们的实验数据对比，理论上至少能够达到原来的一倍左右。” “关于这一点，在斯卡纳·斯拉维博士团队发表在《细胞》上的论文，已经明确了这一点。” “此外第二个问题，副作用暂时还未明了，这是需要经过临床实验后才能够知道的，不过，也请大家放心，我们辉瑞公司永远秉持着作为一家医药公司的良心以及道德，不会出售出任何对人体有较大副作用的有害药物，关于这一点上，我们有着将近两百年的良好信用，从我们的公司成立之初起，这就是我们的宗旨。” “而针对第三个问题，哈哈哈，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们永远秉持着良心以及道德，能够让全世界任何一名贫穷的人都能够用上我们的药物，治愈自身的疾病，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目标。” “上帝爱着世人，但上帝不会救人，所以，这个职责就到了我们的手上。” “因此，也请大家放心就好了，这种新药物的价格必定能够让全世界满意。” “当然所有的问题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接下来的这个问题，我们这种新药物的命名。” “我们将它命名为：peff，派夫，完美、效率、快速、健康。” “这就是我们的第四代溶栓药物！” “咔咔咔……” 快门声不断地响起，底下的记者们手中都拿着他们的照相机，疯狂地拍下了这一幕。 相信这个新闻将成为接下来生物医学系的头版头条！ 而这个时候，又有记者转头看向了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斯卡纳·斯拉维，然后提问道：“斯拉维博士，请问您对这种新药物有什么看法吗？” 斯卡纳·斯拉维此时一脸的矜持，大概是因为peff的研制成功，无形之中让他的地位也得到了提高，一时间有种不是此间人的感觉。 听到这个问题后，他方才站了出来，然后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peff称得上是我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如果你曾经在我的实验室中，看过peff所发挥的作用，或许伱就会理解我的这句话。” “peff，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溶栓药物。” 记者笑了起来，接着继续问道：“听说罗氏、诺华、强生这几家公司也都正在研究第四代溶栓药物，而如今看来，您是否认为，你们已经领先了？” 听到这个问题，斯卡纳·斯拉维失笑了起来：“想要研究新溶栓药物的公司可是很多，甚至不仅仅只有公司，还有……”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脑海中想起了那个被他叫做骗子的人。 他哼笑一声，继续道：“还有一些骗子科学家。” “但我想，就目前而言——唔，应该去掉这个‘目前而言’，我们永远都将是领先的。” 而记者捕捉到了他话中的一闪而过的词语，立马就问道：“您说的骗子科学家，是指……？” “金斯利·韦尔。”斯卡纳·斯拉维说道：“哦……当然，你们可能不会认识他，但你们应该认识李牧，那位数学天才，牛津大学的教授。” “他们两个人，就是合作者，也想要研究出一种新的溶栓药物。” “不过现在，我只能和他们说一声抱歉了。” …… “老板，这个斯拉维，可真是太可恶了！” 德国，金斯利·韦尔暂时居住的房子中。 将手中的报纸狠狠一拍，金斯利·韦尔的脸上充满了气愤。 斯卡纳·斯拉维在瑞士接受的采访，也已经在德国登报了。 结果没想到的是，对方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竟然还嘲讽了他。 当然嘲讽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他老板给扯了进来。 和李牧沾上了关系后，这个新闻的热度自然也就起来了，毕竟谁都没有想到，李牧这位数学天才、物理天才，今天居然和生物医学沾上了关系。 “这个家伙……” 金斯利·韦尔此时还在嘀咕着。 而坐在他对面的就是李牧。 昨天的时候金斯利·韦尔给他打电话说，实验得到了重大的进步，所以他就直接从英国飞了过来。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刚过来之后，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思考了半晌后，他有些好奇地问道：“其实，我很想知道的是，你和那个斯卡纳·斯拉维到底有怎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他连这种事情都不会忘记提一嘴你？” “呃……这个嘛……” 听到李牧提出了这个问题后，金斯利·韦尔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这个问题的话，您也可以不用了解的。” 李牧眉头一挑：“你不说的话，我很难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决定。” 金斯利·韦尔：“……” “好吧，我说，我说，其实当年我和他都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人，然后有一次为了申请唯一空出来的实验室，我们两个吵了一架，差不多就这样吧……” 李牧摇摇头：“这种理由，你自己相信吗？” 仅仅是为了争实验室，可不会酿成这种深仇大恨。 “好吧。”金斯利·韦尔只好老实地说道：“我的妻子，曾经是他的女友，只不过……你懂的，我一个不小心抢了过来。” 李牧：“……”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感情还是个曹贼？ 难怪那个斯卡纳·斯拉维如此记恨这个家伙。 想想当年曹贼和张绣之间的恩怨就懂了。 斯卡纳·斯拉维没有把金斯利·韦尔给突突了都算是能忍了。 “所以，安妮的母亲就是……？” “是的。”金斯利·韦尔说道：“爱丽丝，就是她的名字，当然你别看我是从那家伙手里抢过来的，但我是真心爱着爱丽丝的，但遗憾的是我们结婚后没过几年，爱丽丝被检查出乳腺癌晚期，就去世了。” 他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了悲伤。 李牧沉默了片刻，随后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要悲伤，忧郁的日子总会过去，想想安妮吧。” “现在，安妮的身体应该变好了吧？” 听到这个问题，金斯利·韦尔的脸上便重新露出了笑容：“当然，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地很好了，在经过骨髓移植后的，她已经基本完全恢复了。” “那就好。”李牧点点头：“所以，接下来，就先思考我们的事情吧。” “你不是说，让我来这边，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的吗？” 金斯利·韦尔顿时就振作了起来：“差点就要忘了这件事情！” “您等等，我现在就将我们的实验报告拿给你。” 说着，金斯利·韦尔就走到了一副挂着的画旁，然后将画挪开，露出了里面的保险柜，接着再打开保险柜，最终，从里面取出了数份实验报告。 “您看吧。” 李牧点了点头，接过了报告，开始仔细地看了起来。 “命名为rsca么。” 片刻后，他放下了手中的报告，笑着问道。 “是的，就是rsca。”金斯利·韦尔说道。 李牧颔首，然后他便闭上了眼睛，进入了脑海计算机的模拟之中。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四章 RSCA的惊喜效果，PEFF存在的重要缺陷 随着李牧的意念一动，又一个真人血管模型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接着，他的意念再次一动，这个流动着血液的真人血管下肢深静脉中，便出现了十分严重的血栓。 而下肢深静脉血栓，一旦脱落后，将会在体静脉中游走，最后很容易导致严重的肺栓塞，此外还会引起种种不同的疾病。 所以，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十分高危的血栓情况。 随后，模拟世界中，李牧的人出现在了这里面，他的手中也随之出现了一支注射器。 而注射器中的药物，就是rsca药液。 在真实宇宙环境模拟中，虽然只要确定了实验的课题，就不能再进行其他实验了。 比如他现在确定了课题是血管的流体力学分析，他就不能再去研究如何合成新的药物。 不过嘛，他还是能够在这个实验中检验各种溶栓药物的效果。 只要他知道这些溶栓药物的化学成分就行了。 算是一点可以钻的小空子。 随着他的意念再次一动，眼前这个模拟人的身体便从透明状态中重新显形出来，然后找到臀部注射区，进行皮下注射。 注射完成，李牧开始将模拟世界的时间速度加快，同时密切注意着模拟人的血栓情况。 短短过去几秒，而实际过去了十分钟之后，李牧就观察到，下肢深静脉的血栓，逐渐开始消失了。 纤溶酶原得到了激活，让血栓中的纤维蛋白迅速被溶解，就算暂时还没有被溶解，在rsca成分的附着之后，也使得这些纤维蛋白变得更加光滑起来，不再容易和血小板之间形成血栓。 血管，重新畅通了。 李牧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这样的溶栓效果，的确十分好。 至少比他之前所使用过的123代溶栓药物了，都要好太多。 在这之前，他已经检测了前面几代溶栓药物的效果。 而就目前的效果来看，这几代溶栓药物都并不如他们的rsca。 当然，最主要的是，rsca能够适用于多种不同的血栓症状。 不像是其他的几种溶栓药物都有专门针对的血栓症状，就比如阿替普酶就主要用于治疗急性心肌梗死和肺栓塞。 而在观察了一会儿后，李牧又颇为惊喜地发现了一点。 rsca有着十分独特的溶栓特异性，所以其基本不会导致额外的出血症状。 而其他的溶栓药物都会因为提高了体内纤溶酶的活性水平，进而导致纤溶酶溶解掉了血栓之外的纤维蛋白，比如血管壁细胞的纤维蛋白，从而导致血管破裂，产生出血症状。 这属于溶栓过程中的常见并发症，一旦严重点，比如引起了脑出血，就反倒有可能导致患者死亡。 而现在，根据李牧的模拟，rsca的特异识别性，几乎能够让它只识别血栓中的纤溶酶原的，使其激发为纤溶酶，而不会去溶解细胞壁。 这也就意味着，哪怕是那些易出血体质的患者，也将能够使用rsca了！ 而普通的患者，也完全不用担心在使用了rsca后可能会导致的出血并发症了！ 他睁开了眼，看向了旁边的金斯利·韦尔。 “做得很好！” 听到老板的勉励，刚刚还有些疑惑李牧为什么突然闭上眼的金斯利·韦尔，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这是当然的！我当初说了，你一定不会后悔的，这也是我的承诺。” 李牧笑了笑，然后低下头，重新翻了翻手中的报告，报告中，并没有说明rsca还有着避免出血并发症的作用。 他便说道：“看样子，你们还并不清楚，rsca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功能。” 金斯利·韦尔一愣，“什么作用？” 李牧将这个作用说了出来。 金斯利·韦尔顿时就是一愣，李牧是怎么做到，看一遍报告，就能够发现这一点的？ 他便疑惑地问道：“您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李牧笑了笑，当然实际的原因他不可能说出来，只不过，在脑海计算机中观察到了“结果”之后，此时的他，却就可以通过数据分析的方式，分析出这样的结果了。 而方法很简单，只需要分析数据中血液的纤维蛋白溶解水平就够了。 于是他从旁边拿来了纸和笔，经过了一番简单地计算之后，便就得到了一个明显的结果。 “……所以，rsca有着更加独特的特异性，能够避免纤维蛋白的误溶解。” 见到李牧分析的结果，顿时间，金斯利·韦尔就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激动：“您的意思是……您的意思是……我们还顺带着解决了所有溶栓药物的并发症？！” “是的。”李牧点了点头。 “厚礼蟹特！” 金斯利·韦尔顿时就激动地在房间中上跳下窜了起来。 他太知道关于这一点的意义了。 这也就意味着，原本因为体内有出血症状，或者是易出血体质，而只能采取外科手术除栓的血栓患者，现在都可以使用他们的rsca了！ 这样一来，于是就在无形之中又为他们扩大了可能的病人客户群体。 想到这里，金斯利·韦尔就止不住的高兴。 嘿，就算斯卡纳·斯拉维那个家伙再怎么领先又如何？ 那终究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第四代溶栓药物罢了，又怎么能够比得上他们的rsca？ 忽然间，想到了斯卡纳·斯拉维他们的第4代溶栓药物后，金丝利·韦尔忽然又安静了下来，思考片刻后，对李牧说道：“老板，你能不能够通过数据分析，分析出斯拉维那个家伙，他们的溶栓药物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难道伱有他们的实验数据？” 李牧瞥了金斯利·韦尔一眼。 “呃……这个具体的没有，不过他们将论文发到了《细胞》上面，您看看能不能分析出来一些什么问题？” 说着，金斯利·韦尔便从旁边拿来了一本杂志，正是《细胞》，最新的一期。 很快他翻到了斯卡纳·斯拉维团队发表的那篇论文。 正是关于他们那款第4代溶栓药物peff的介绍。 任何药物的有效成分都是公开的，只要申请了专利就行，至于临床一般就和专利不冲突，所以任何新药都会先申请专利再进行临床。 只有具体的制备工艺、辅料配比这些不会公开。 随后，李牧便接了过来，开始看了起来。 很快他就从论文中知道了这个peff的具体成分。 眉头一挑，对他来说的，只要知道了具体的成分，就都能够在脑海计算器中模拟出来。 而后，脑海计算器就能够推演出实际的效果。 于是，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而旁边的金斯利·韦尔见到李牧闭上了眼睛，立马就以为他大概又是开始了心算。 一时间，他便在心中呐喊了起来：“老板，快用你那无敌的分析能力，分析出这个peff的缺点吧！” 而与此同时，李牧已经进入到了模拟之中，开始对peff的效果进行起了模拟。 随着peff注射进入，经过时间的加速，在实际过去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后，模拟病人体内的血栓便开始产生了溶解的迹象，当然，在速度上，并不如rsca。 “不过，相比起第三代的溶栓药，还是挺不错的。” 李牧眯着眼睛，心中略微思考着。 peff能够被辉瑞那般重视，自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药物。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忽然注意到了一些不同点。 “嗯？血小板似乎有些问题……” “血小板的活性有一定的异常增高的，虽然不算太高，却凭白提高了血栓复发的风险性……” 李牧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他的脑海中又回想了一下那篇论文中所列举出来的那些数据。 似乎确实，血液的粘滞系数有一定的增加，只不过不太明显。 当然，哪怕是不太明显，却也并不能小看，因为，血栓就是一点点形成的。 就是不知道，出现这种情况，是那个斯卡纳·斯拉维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如果是故意的，那就可怕了。 血栓不断复发，他们的药物也就能够反复地进行出售。 这当然很可怕，此外也可怕在，他们居然能够控制药物的特性。 如果是不小心的话…… 李牧睁开了眼睛。 金斯利·韦尔便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老板，怎么样？” 李牧说道：“不好说。” 金斯利·韦尔一愣：“怎么就不好说了？” 李牧将血液粘滞度提高的事情告诉了金斯利·韦尔：“我怀疑，这可能是血小板活化程度变高了的原因造成的。” “也就是说，使用了他们的药物之后，将很有可能造成血栓反复复发。” 金斯利·韦尔顿时就是一愣。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五章 最适合研究流体的空间：李氏空间 当金斯利·韦尔听到李牧的话后，顿时就愣住了。 思考了片刻后，他就又惊呼出声。 “他们竟然有能力研究出这种药效来？” 显然在金斯利·韦尔看来，peff所携带的这个副作用，就是辉瑞有意造成的。 世界上治标但不治本的药很多，但是治标的同时还能够加剧‘本’的严重性的药，那可就很少了。 这样的药，简直就是所有医药公司的最爱。 所以，关于这点可怕就可怕在，斯卡纳·斯拉维能够搞出这种药物出来，他的研发能力也着实有些太变态了点吧？ 居然研发出一种定向效果的药物？ 李牧也猜出金斯利·韦尔如此惊讶的原因，他摆了摆手道：“倒是也不一定就是他们故意搞出来的，也许他们自己都完全没有想到peff还有这种效果。” 不论怎么想，以人类当前的研究手段，研究出定向效果药物的难度还是十分巨大的，所以理应是那个斯卡纳·斯拉维无意间弄出来的。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就重新进入到了模拟空间中，接着再创造了一堆患有肺栓塞以及急性心肌梗死的患者。 随后，他再分别给这些模拟出来的患者们注射peff，然后开始时间加速，观察他们的身体变化。 在注射了peff之后，这些患者的血管堵塞情况或多或少地都得到了缓解，随着血液的流通重新通畅起来，肺栓塞和急性心肌梗死都得到了一定的解决。 不过随着时间的加速，李牧便发现，其中有一部分患者的血液出现了动脉粥样硬化的迹象，特别是其中一些模拟出来的老年患者，这正是血小板活化程度变高带来的影响。 而随着加速的时间过去，突然间，李牧就注意到其中有一名老年患者出现了严重的脑梗情况，然后在仅仅不到四十分钟之内，就因为没有接受治疗，直接噶了。 李牧的眉头顿时就是一挑。 有点意思。 他这里也只模拟出了20个患者而已，便有一例出现了这种严重的情况。 况且他模拟出来的患者情况都还算是比较理想点的，身体患有的问题都比较单一，现实中的患者所患有的疾病可就要更加复杂一些。 指不定脑梗死和心肌梗死都能够一同发生。 而偏偏溶栓药物又是专门用来应对这类疾病的。 毕竟相比起介入治疗来说，介入对医生的技术有着比较高的要求，同时手术费用也十分高昂，而溶栓药物只需要注射进入体内就好了，靠着体内的循环机制就可以溶栓，也更容易被患者们接受。 所以，一旦辉瑞在临床实验的过程中，遇到了这样的问题，甚至直接导致临床试验的志愿者死亡，他们的这款新药物能否通过fda还有ema的审核，都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fda和ema是米国和欧洲的药物监管局，任何药物想要进入这两个地区的市场，都需要通过这两个组织的审核，而这两个地区都是世界医学最发达的地区，也是医药市场最发达的地区，只要通过了，带来的就是巨额的利润。 然而想要通过这两个管理组织的审核都非常难，尤其是fda更是称得上是世界上最严格、最权威的药物监管局。 包括华国国内也在一定程度上认同fda的认证，一般来说药物只要通过了fda的认可，再想通过华国的qs认证，相对来说都要比较容易一些。 而虽然辉瑞在全世界赫赫有名，背后的势力也很大，在fda委员会之中也有着他们的人，但如果peff被发现出来存在如此大的隐患，能否通过审核都是一个问题了，毕竟，fda也还有其他制药公司的人。 想到这里，李牧便重新睁开了眼，看向旁边的金斯利·韦尔。 刚才他所模拟的东西虽然多，不过实际上过去的时间也就不到一分钟而已。 已经知道了peff的结果，所以现在的他也就不再关心了。 “好了，关于peff的事情，我们就不用太过在意了。” “要相信咱们的rsca。” 金斯利·韦尔回过了神，随后叹了口气说道：“我当然是相信rsca的，这个我的毕竟是辉瑞啊。” 全世界最大的医药公司，绝对的巨无霸，放在现实中，所有人都要对此表示敬畏。 李牧笑道：“这一点，也不用太过在意，在华国有一首诗，叫做：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自己的就行了。” 听到李牧的话，金斯利·韦尔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不用在意。” “嗯，这就对了。” 李牧颔首。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李牧继续留在德国这边，利用脑海计算机的模拟功能，帮助金斯利·韦尔他们接下来的研究。 就像是任何一款药物都需要有效成分和辅助成分共同发挥作用，真实宇宙环境模拟，虽然因为已经确定了课题，因此并不能研究制备工艺这类的问题，但是他却可以直接检验，有效成分和辅助成分的哪种配比，综合效果最好。 一时间他们的研究速度也变得飞快，金斯利·韦尔他们都十分惊叹，李牧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而李牧往往都只会用一个理由来解释，那就是数据分析。 并且他往往都还会给出数据分析的过程——毕竟他都已经知道答案了，顺着答案来给出数据分析的过程，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于是乎，就这样，金斯利·韦尔他们对李牧越发奉以为神人，他的数据分析手段，也被他们越发认为，这特么就是生物医学之神带来的指引。 当然，李牧一边帮助他们分析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继续进行血管的流体力学分析。 随着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他也整理出了很多成果。 就现在来说，其中最突出的成果就是，测定了血压以及血液的粘稠度后，就能够直接判断人体内的血脉是否存在不通畅的地方，并且能够直接判断不通畅的地方所在人体部位，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光凭这个成果，就已经称得上有重大意义了，这意味着对于医生来说，面对一个疑似有血管疾病，但不清楚是哪里存在问题的患者时，他们就可以让这名患者先去抽个血，测一下血压，然后根据李牧的这个成果计算出可能是哪个部位存在的问题，从而直接确定问题在哪，是否严重。 而除了这一点之外，李牧的成果还有较大概率判断出患者体内是否存在动脉粥样硬化等之类血液流通问题。 这些成果，虽然不能帮助治病，却依然能够救命，及时地确定患者患有什么病，当然是在救命！ 这就是李牧这个研究的意义所在。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来到了十二月份。 【hk={(f，g)|∑|α|≤κ……】 在草稿纸的末尾写下了最后的一行式子。 李牧的眉头微微一动。 “流体……流体……” 经过了这么久对血管流体力学分析和研究，他对于整个流体力学的认识，也已经深刻到了一个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流体被定义为不能抵抗剪应力的物质体，只要对某一流体施加剪应力，该流体就会不断地变形……” “所以流体的形状，总是和容器一样，就像是血管中的血液，而血栓这类的阻碍，就会导致血液这种流体的形状发生改变。” “不过目前的数学界，针对不同的流体，之间存在的分析又总是不同，模型也会不同。” “那么是否存在这样一个流体分析方法，能够描述所有不同情况下的流体呢？” 李牧思考着。 流体的研究最复杂的点，就在于流体存在的形式太多了。 管道中的液体是一种，江河中的流体也是一种，再或者是两个平板之间的流体，也是一种。 所以研究人员们往往都只能针对不同情形下的流体，分别进行讨论。 于是乎，一直以来也就始终没有一个统一的分析方法，来将这所有情况都给包括进去。 所以，这个问题就让李牧产生这样一种想法：“这很不舒服。” 研究血管——或者说是管道流体的他，一直都想着从管道流体拓展到其他流体模式的，实现统一的分析，但他总在这上面失败了。 “不对……不对……” 恍然间，李牧忽然回过神来，“我一直想的都是让不同的外部环境实现统一的分析方式的，却还并没有思考过，如何让流体去统一！” “如果我忽略了外部的剪应力，而仅仅只考虑流体的形状呢？” “将外部的剪应力，直接考虑成流体的内部力，直接整体性的考虑流体……”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研究，在此时此刻都化为了一种恍然大悟。 一瞬间，李牧就找到了一个通往关键的光明大道。 “本该如此！就像是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就是对所有流体的统一分析，那么想要证明它解的存在性及光滑性，那么我首先就要找到任何不同形状下的流体，都存在的共性……” “微分几何……光滑流形！” “对，就像是里奇流，再或者是别的什么流形，不管流体的如何改变，都只不过是一个拓扑空间罢了。” 李牧的眼睛逐渐明亮了起来。 “将流体的体积，都视为一个空间，就可以了！” 几乎是在思绪畅通的那一瞬间，李牧便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仅在片刻后，他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才是最适合研究流体的空间啊！” “以后就叫它，李氏空间好了！”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六章 医学巨著！ 李氏空间，便就是李牧在刚才的时间之中，所构思出来的一种新型拓扑空间。 就像是豪斯多夫空间、欧几里得空间、希尔波特空间等等。 而他的这个李氏空间，所遵守的原则也不同，其空间形状就是流体的形状，空间的边界，存在着来自外部的剪应力。 不过稍微有一些不同的是，这些剪应力都被规划为空间内部的力，而根据这些力的不同，整个李氏空间也就随之产生不同的变化，空间形状得以改变，所以也就可以实现对不同流体的统一分析。 “在这个空间之下，针对流体的分析也就能够变得简单起来了。” 李牧再度拿起了笔，在草稿纸上进行了一番简单的尝试，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了笑意。 如他所想的那样，不同的流体在这个空间中可以进行同种分析。 而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仅需要改变几个条件就行了。 “好，这样一来，针对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的分析也变得简单，而且还明了了起来。” “看来几个月后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讲述关于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解的存在性和光滑性的证明，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呢。” 现在的李牧，对于这个结果，已然充满了信心。 “不过嘛……在正式分析之前，先把这篇论文发出去再说吧。” 放下了手中的草稿纸，李牧将目光转向了电脑上的一篇论文。 论文标题：【论流体力学分析对于判断血管疾病的作用】。 经过这么久对血管流体的分析和研究的，李牧已经几乎将所有的血管疾病对血液流通带来的影响都进行了分析，最终构成了这样的一篇论文。 放到现实中，至少需要对几十万个患有相关血管疾病的患者进行长时间的观察和研究才能够得到的结论，被他在这段时间里通过脑海计算机模拟的方法，轻轻松松地搞了出来。 当然在论文中都被他以数据分析的合理方式，进行了无可置疑的解释。 只要他的数据分析足够秀，足够困难，任何人就都不可能会怀疑他，反而只会佩服于他的大手笔，以及辛劳。 因为，这一篇论文，多达四百多页，都足够修订成一本书了。 而光凭这四百多页的论文，足以证明这篇论文需要花费多大的功夫。 当然对李牧来说倒是也不算什么，因为他都是利用蓝牙连接直接在电脑上输入的，不用他亲自打字输入。 唔……就是要苦了审核这篇论文的编辑了。 当然，这就不用李牧去管了。 淡然一笑，然后，将这篇论文以及相关的资料放进了一个压缩包，然后，投给了《柳叶刀》。 《柳叶刀》是医学界最著名的顶刊之一，论其在生物医学界的地位，完全不下于《细胞》、《科学》以及《自然》中的任何一个，大概就像是《物理评论快报》在物理学界的地位。 李牧相信，他的这篇论文，登上《柳叶刀》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同属于生物医学方面的顶刊，在专业程度上来说，《柳叶刀》比起《细胞》要更高一些，所以，相信《柳叶刀》的编辑部，要会更加清楚他这篇论文的重要性。 就这样，将论文发了出去，他便重新拿起了刚才的草稿纸以及笔，然后开始了他对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发起的第一次冲击。 …… 英国，伦敦，《柳叶刀》编辑部。 “最近咱们的医学界，可真是平平淡淡啊。” 编辑部中的编辑们，一边审核着他们的稿件，一边闲聊着。 听到戴维斯的话，一旁的布莱克笑着说道：“哦？辉瑞研发的那个第4代溶栓药物，叫peff来着，这个总不能算是平淡吧？” “peff？啧，先等它通过fda的认证再说吧，谁知道这种药物会不会存在什么副作用。”戴维斯摇摇头，并没有立即下达结论。 布莱克嘿然一笑：“就算有副作用，也不见得就通不过审核呢。” 听到布莱克的话，戴维斯顿时一脸的讳莫如深：“可别乱说的，这是提都不能提的话题。” 布莱克摇了摇头，不过也没有继续说，毕竟作为《柳叶刀》这种杂志的编辑，他们还是得注意自己的话语。 戴维斯继续看起他正在审核的论文，随后便一阵惊叹：“唔，这篇论文……不错，居然是一种心二尖瓣膜的新手术，这个作者……哦，梅奥的摩莱里医生，那没事儿了。” 感慨着摇摇头，对于这样的作者，直接交给他们的主编就好了，由主编来确定，是直接采纳，还是找谁进行同行评审。 不再多想，他看起了下面的那篇论文。 然而，第一眼他就愣住了，“王德发？” “特么的这篇论文是什么鬼玩意儿？四百多页？” 他在审核论文之前，都习惯性地先看一遍论文有多少页，因为这意味着他接下来的工作量有多少。 然而随着他第一眼下去，这四百多页的论文，直接就给他来了当头一棒。 昏古七了。 四百多页的论文，他特么的要看多久？ 旁边的布莱克听到他的话语后，也不由伸过头来看了一眼，“什么？400多页的论文？你确定？” “骗你做什么！”戴维斯抱起了自己的头，满脸写着抓狂，然后他又突然握起了布莱克的手腕，说道：“好兄弟，你是我的好兄弟吧，咱们换一换吧？” 布莱克此时也看见了这篇论文四百多页的页码，连忙把戴维斯给推开：“抱歉，谁是伱兄弟啊，我不认识你。” 戴维斯欲哭无泪。 然后他只能重新打起精神，看起了这篇论文的标题以及作者，说不定是什么籍籍无名的作者，随便写的论文，直接可以pass掉的那种。 “流体力学分析……等等，流体力学？这不是物理学中的吗？”戴维斯差点就要蹦起来了，以为这个作者是投错论文的，但随后，下面的“判断血管疾病”就让他重新冷静了下来。 看了这个标题，戴维斯就感到有些好奇了。 流体力学分析，判断血管疾病？ 这确实是一个十分新颖的标题啊。 产生的好奇心又驱使着他看起了摘要部分。 “通过流体力学的分析方法，并且根据大量的病历血生化检查数据进行数据分析……可以判断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血管疾病？” 看完了摘要描述出来的，堪称是难以相信的作用，戴维斯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是假的吧？这绝对是假的吧？” 能够仅凭借血压和血粘滞系数检测，就能够判断出这么多的问题？ 这比开挂还开挂吧？ “绝对是假的！”最终的，戴维斯在心中确定了结果，然后将目光转向了作者名字那一栏：“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原来是个华国人……哼，叫muli？” 正要嘲笑一番这个华国人作者的时候，戴维斯忽然愣了一下。 “等等……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啊？” “嘶……不会是那个人吧？” 戴维斯僵住了，然后小心翼翼的点进这个作者资料，看起了他过去发表的论文。 看见那几篇熟悉的论文后，戴维斯就沉默了。 “还真是他！” 李牧！ 人的名树的影。 在学术圈混的人，就没有谁不知道这个名字的。 “对不起，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希望您不要介意。” 戴维斯在心中默默地道着歉。 然后回过头来重新看一下这篇论文的标题和摘要。 既然作者是李牧，那么标题中的流体力学分析也就并不意外了，只是…… “利用数据分析……数据分析……他的意思是……？” 猛然间，他瞪大了眼睛。 在这次马普学会举办的生命科学大会上，李牧就在他的报告上提到过，他会尝试检验数据分析对生物医学研究的作用。 现在，几个月过去了，也就是说这篇论论文就是…… 他的检验？ 想到这里，戴维斯顿时就不在意这篇论文有多长了，立马翻开了论文的第1页开始看了起来。 而看着看着，他逐渐入了迷，而仅仅看完了前面几页，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了震惊。 “上帝啊！竟然还可以这样？！” 他仿佛再看一篇医学巨著！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七章 医学界的激荡 何为医学巨著？ 历史上有很多的医学巨著，是构成现代医学的基础。 特别是在华国，从几百年乃至上千年前留下来的医学巨著，构成了如今的中医体系，比如《黄帝内经》、《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等等。、 中医的历史有数千年，所以也就留下来了如此多的医学巨著，当然，在华国近现代，也有《赤脚医生手册》这样的医学巨著，将中医和西医全部都包括了进去，称得上是医学巨著中的集大成者。 当然，对于才正式崛起几百年，形成了系统研究体系的西医来说，虽然没有像《黄帝内经》、《本草纲目》这样流传了很久远的全书，但是却也留下了不少的医学名著，比如《西氏内科学》、《格氏解剖学》等等。 医学，就是一种经验科学，而这些医学巨著，也都是将医学上的各种经验进行整合后所得到的。 所有的读者，都能够从这些巨著中所留下的经验，学习到相关的知识。 而作为《柳叶刀》的编辑，戴维斯当然也称得上是十分的专业。 他看过不少的这些西医方面的巨著，像是《西氏内科学》、《格式解剖医学》都看过不知道多少遍。 这些名著每一页的内容，都是不知道多少次的临床所积累出来的，让他这样的医学人，都不得不为之惊叹。 而现在，这篇论文，再一次给他带来了这样的体验。 “仅仅需要测量血压和血液的粘滞系数，就能够检测到哪个部位存在动脉粥样硬化……？” 戴维斯有些呆愣地看着，看到这里时，他心中其实是不相信的。 检测动脉粥样硬化的部位，那可是需要用到各种仪器才能做到的。 比如b超、ct、cta造影等等，哪能是这么简单就判断出来的？ 然而，不管他信不信，接下来论文中给出的案例，却又不得不让他相信。 李牧给出了数个实际案例，对他的结论进行的了验证。 他的这篇论文之所以这么长，正是因为他针对每个结论都给出了案例，以此来进行佐证，所以才会有高达四百多页的内容。 就这样，戴维斯看着看着，心中也越发充满了震撼的。 假如，李牧给出的这些案例都并不是特例，他的结论能够适配绝大多数的病历的话，那么，这篇论文也许…… 旁边刚刚表示“不认识，不熟”的布莱克，终于抽出时间，转过头看了一眼，然后就见到戴维斯仿佛看入迷了的样子，顿时就愣住了。 “诶？戴维斯，400多页的论文，你还真看得下去？” 然而对于他的问题，戴维斯并没有回应，仍然定定地看着显示器上的论文。 布莱克好奇了起来。 如果戴维斯一脸厌嫌的话，他或许瞅都不会瞅一眼，但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话…… 于是乎，他也凑了上去，看了起来。 结果这一看，他也移不开眼睛了。 这篇论文，在写一种很新的东西…… 仅仅靠如此简单的两个指标，就能够检测出如此多的问题？ 真的假的？ 当然，随着他们继续往后看去，便就知道了，其实并不仅仅只有血压以及血脉粘滞系数这两个指标，随着他们往后看去也有着其他更多指标出现，不过，血压和粘滞系数仍然十分的关键，毕竟在流体力学分析之中，这两个指标，都代表着方程中较为重要的两个量。 就这样，时间慢慢过去。 他们两个人围在一起看一篇论文的举动，也引起了周围其他编辑们的注意。 “嘿，戴维斯、布莱克，你们在看什么呢？” 有人挥手问道，但这两个人同样都没有作出回应，于是乎，就又引起了一个人的好奇。 直到最后，仿佛形成了连锁反应一般，越来越多的人都凑了过去。 这个编辑部将近一半的编辑都围了上去，剩下没有围过去的编辑，都是因为没有给他们围观的位置了。 “厚礼蟹特，这样就可以确定血管瘤的位置？” “unbelievable！”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假的吧……” 不时传出的惊讶声，也令在场的人都感慨起来。 就这样，直到最后。 “嘿嘿嘿，你们在干什么呢！稿子都审核完了？” 忽然，一道严肃的声音传来，《柳叶刀》的主编，理查德·查尔斯·霍顿，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然而，那些围着的编辑们却都各个都没有回头，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主编理查德就是一愣，这些家伙，莫非是忘记了他的声音？ 他转过了头，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靠近门口的一名没有围过去的编辑，问道：“鲁尔，他们那是在干什么？” 鲁尔耸耸肩：“他们发现了一篇……大概能够在医学界掀起地震的论文。” 理查德顿时就是一愣。 “什么？什么能够在医学界掀起地震的论文？” 鲁尔想了想后，回答道：“唔……大概，未来这篇论文在医学界的地位，就相当于生物学的《molecular structure of nucleic acids》吧？” 理查德沉默了起来。 鲁尔说的这篇论文，他当然知道，因为这正是那篇在整个生物学界都称得上是名留青史的论文，dna双螺旋结构的发现，作者是沃森和克拉克。 他们确定他们看到的这篇论文，有这么震撼？ 相当于生物学的dna双螺旋结构？ 那岂不就是说，这篇论文相当于一个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不过随后，理查德就回过神来，然后问道：“那伱怎么没去看？” 听到这个问题，鲁尔顿时就气愤的说道：“我被他们挤出来了，那群可恶的家伙！” “我一定要用我麦克舅舅的靴子，狠狠地踢他们的屁股！” 理查德：“……” 好吧，连鲁尔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得不产生了一点好奇心。 无论如何他们是《柳叶刀》，医学界最顶尖的期刊，能够在这个期刊工作的编辑都十分的优秀。 而这篇论文居然又能够吸引到这么多优秀编辑的关注…… 他这位主编也走了上去，然后点了点最外围那个编辑的肩膀。 “请让一让，给我看一看。” “别碰我，看不到就排队。” 那名编辑顿时就皱着眉，转过头没好气地说了一声，同时拍走了肩膀上的手。 然而当他看清了拍自己的人是谁之后，顿时一呆，“噢噶的！主编……” “我不是噶的。”理查德没好气地说了声，然后摆摆手，说道：“现在你可以让了吧？” 那名编辑连忙让开了位置，然后顺便还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当然，里面的其他编辑也都发现他们的主编过来了，也纷纷将位置让给了理查德。 直到最后，理查德坐上了戴维斯的位置，看起了这篇论文。 “流体力学分析血管疾病……？” 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理查德也有一些发愣。 流体力学不是物理学方面的吗？ 当然，他倒是也没有太过疑惑，便直接看起了正文。 而没过一会儿，他便就理解了，为什么这些编辑们一个个都如此的激动。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篇论文中所揭示的分析方法，其中分析出来的每个结果，都令他感到了无比的吃惊。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本身也是一名医生，而现在他看到的内容，也恰好就符合他现在所遇到的一名病人。 这名病人的情况，几乎完全符合这篇论文上给出的结论！ 然而，他们在起初检查这名病人病情的时候，可是还花费了好一番功夫，哪能像这篇论文中所提到的方法那样简单？ 就这样几乎没有看上多少眼，他就对戴维斯说道：“将这篇论文发给我。” 戴维斯连忙点头：“好的！” 而后理查德就离开了这个位置，同时也没忘记对其他的编辑说道：“好了，先继续你们的工作吧，现在是上班时间，想要看这篇论文，等下班之后再说。” 其他的编辑们无奈，但没办法，主编的话总要听，所以他们也只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做起他们的工作。 不过刚才理查德的反应，却也让他们心中知道，这篇论文大概真的会在整个医学界掀起地震了。 …… 第二天，理查德就以《柳叶刀》主编的身份，邀请了许多知名的医学家，共同对这篇论文的每个部分进行讨论，这也算是对这篇论文的同行评审，只不过，这次邀请的同行评审专家们，比较多而已。 多达二十多位，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专家。 毕竟针对不同的血管疾病，也都需要不同的专业。 从介入手术专家，到内科疾病大牛，再到血液专家…… 这篇论文带来的影响力，哪怕还没有正式公布出来，就已经牵涉到了如此的方方面面。 而凡是被邀请对这篇论文进行审核的专家们，在看完了之后，都不得不生出无比的惊叹，并且都作出评价—— 这必将是一篇能够改变医学界格局的论文。 为了这篇论文，作为柳叶刀的主编，理查德忙前忙后了整整一个多月，最终，在新的一年，二月份，将这篇四百多页的论文，单独装订成册的，以一期特别刊的方式，将其公布了出去。 随后，整个医学界，真的地震了。 ……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八章 诊断学的巨作，拯救手术！ 作为医学界的顶刊，《柳叶刀》的每一期期刊，都能够吸引全世界所有医生的关注。 有时候上面分享的一些临床方法，也许就能够帮助某个医院里的某一台手术顺利进行下去。 而现在，《柳叶刀》居然单独发布了一期特别刊，自然就更加引起学界的关注了。 到底是什么内容，居然能够让柳叶刀为此单独发表一期期刊？ 然后，当订阅了这一期期刊的医生，以及医学家们收到期刊之后，打开一看目录，于是就愣住了。 几百页的特别刊，居然只有一篇论文？ 而目录虽然很多，但也只不过是这篇论文内的分节罢了。 然后，就在这些医生们怀揣着疑惑的心态，翻开第一页开始看起来后，他们顿时就像是当初的《柳叶刀》的编辑们那样，沉迷了进去。 等他们回过神来之后，心中剩下的就只有震撼了。 这篇论文中的内容，令他们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可思议。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这篇论文，进入诊断学的核心内容当中。 而诊断学，是任何临床执业医师所必须掌握的一门学科！ 而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回想起这篇论文的作者。 李牧！ …… premed 101，国际知名的医学生论坛，其大概相当于华国的丁香园，让医学生，以及医生们进行讨论。 此时在这个网站上便有一个帖子，引起了很多人的讨论。 【柳叶刀最新特别刊论文，《论流体力学分析对于判断血管疾病的作用》，请问大家看过了吗？我是医学院在读研究生，这篇论文要不要好好学习啊？】 楼主发帖询问道。 而下面的回复已经过了，上百条。 【看吧，最好还是看一看，我即将入学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我的老师昨天的时候突然给我发邮件，让我预习一下这篇论文，根据他的说法，这篇论文可能会对我们这个分科有很大的意义，噢，忘了说了，我是心血管科的。】 【这篇论文……我不想说其他的，我只想说，为什么一个物理学家，一个数学家还能写出这种论文来？】 【可别忘记了，人家还是一名‘数学生物医学家’，他在这篇论文，简直把他的数据分析方法发挥到了极致，简直很难令人相信，他的那些判断，全部都来自于他数据分析的结果！】 【建议你还是看一看，相信我，诊断学这么久以来几乎都只能靠着更好的科技来提升诊断的精准度和速度，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像这种通过纯粹理论实现的提升了，每一个医学生，恐怕在未来都要去学习这篇论文了，至少我所在的蒙特利尔不少医院都已经开始推广这篇论文中提到的方法了。】 在诸多建议楼主去学习这篇论文的评论中，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反对者。 【话说，你们真的认为这篇论文有用吗？那么多复杂的病情，能够这么简单就判断出来？我反正不会相信，这篇论文一旦导致了误判，那很可能就会耽误拯救患者的最好时机！】 【任何诊断都可能会产生误判，你不能否认这篇论文提出的方法是确实有用的。】 【随便伱怎么说，既然有ct，有b超，有核磁共振去用，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东西？】 【用这些东西需要时间啊！万一正在手术的过程中，突然遇到了突发情况，不就可以利用这个方法进行迅速判断吗？】 【那如果判断失败了呢？患者不就救不了了？】 【那不判断，患者不也救不了】 【……】 一番争吵开始了，一时间，持不同意见的网友都加入到了这场争论中。 当然，对于任何新的医学方法来说，在刚开始的时候，总会遭到各种各样的质疑。 因此，对于整个医学界来说，虽然李牧的这篇论文已经带来了十分巨大的影响力，但最终，还是要看它能否在应用上真正带来帮助。 …… 米国，梅奥诊所。 梅奥诊所，在全世界所有医院之中都赫赫有名，因为这家医院，多年以来都蝉联着全球医院榜首。 可以说，如果这家医院说救不了，那么对于其他绝大多数医院来说，也就都救不了了。 “雷顿医生，今天怎么来医院了？” 心脏外科的门口，走进了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然后里面的护士们纷纷都向这名医生打起了招呼。 杰森·雷顿，就是这个医生的名字，同时也是他们的心脏外科当前最优秀的医生之一。 因为，他曾经以主刀医生的身份，完成过数次心脏搭桥手术，全部成功。 要知道心脏搭桥手术，被认为是所有手术中最困难的手术之一。 毕竟，这动的是心脏。 而除了心脏搭桥手术之外，他还主刀过心脏移植手术，这在所有手术中，同样堪称是最难的之一。 能做其中一种手术的医生，放在任何医院的心外科那都是中流砥柱级别的医生，就更不用说是能够主刀这两种手术的了。 所以，哪怕是在梅奥诊所，杰森·雷顿也有着很高的地位。 听到这些漂亮护士们的招呼声，杰森·雷顿笑着回了几声招呼：“待会儿有一台心脏移植手术要做，所以过来了。” 听到他的回答，这些护士们都“哇哦”出声。 “竟然又要做心脏移植手术了吗？真不愧是雷顿医生啊！” 杰森·雷顿摆了摆手，随后便转身进入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中坐着的，还有他的同事霍格斯，见到杰森·雷顿走进来后，便笑着说道：“看来那台手术，是要你来主刀了啊。” 杰森·雷顿点头，一边来到旁边的咖啡机上冲了一杯咖啡，一边说道：“今天也只有我能来主刀了。” “好吧。”霍格斯微微摇头，然后又问道：“听说患者是波音公司的一名董事？” “是的。” 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杰森·雷顿回答了一声：“六十多岁了，身体情况倒还算不错，不过糟糕的地方也还是存在。” 霍格斯笑道：“想来对你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杰森·雷顿笑了起来，随后非常自信地说道：“大概吧。” 忽然他注意到霍格斯正在看着什么东西，看封面……好像是《柳叶刀》？ 他走了过去，问道：“最新一期的《柳叶刀》吗？上面有什么有意思的成果么？” 霍格斯说道：“就是那个特别刊，你应该知道吧。” 杰森·雷顿一愣，随后就失笑地点点头：“那篇论文我当然看过，不过对咱们有什么意义，咱们手术室那些仪器哪个不比那篇论文的作用大？” “更何况，别忘了咱们是要给那些有钱人们服务的，当然要上就要上最好的。” “那倒是也不一定。”霍格斯摇摇头：“假如你在心脏移植过程中，遇上疑似肺栓塞的症状呢？说不定就可能错过最佳抢救时机。” 听到这个问题，杰森·雷顿沉默片刻。 心脏移植过程中发生肺栓塞？ 这确实是一个十分要命的可能性。 这个时候，所有反应都必须要迅速，否则的话，患者肯定就要噶在手术台上了。 片刻后，他伸手道：“论文给我看一看吧，毕竟我很快就要开始手术了，万一遇上了呢？” 霍格斯一笑，随后便将手中的特别看递给了雷顿，“看吧，反正我今天的那台手术也要开始了，现在要去做准备了。” “祝你顺利。” 接过了期刊，雷顿跟着说了一句。 “借你吉言。” 随后，霍格斯离开了办公室，而雷顿则看起了手中这篇特别刊。 “判断造血系统是否存在问题……血压、血液粘稠度……血液流速……” “判断是否存在主动脉瘤……” …… 一个多小时后。 手术室中。 “雷顿医生，这是病人的心脏ct和彩超。” 旁边的助手将两张图递给了雷顿。 雷顿接过了两张图，眯起眼睛打量起来，“情况还算良好，如果没有隐藏的情况，手术应该会很顺利。” 听到雷顿医生的话，旁边的助手不由露出敬佩。 这个心脏的情况简直糟糕透了。 患者的心脏已经进入了终末期心衰，只有心脏移植能够使其恢复。 但就在这个时候，雷顿忽然想起了刚才临时看过的论文，说道：“再把血生化检查结果给我看一下。” “血生化吗……好的，请稍等！” 心脏移植之前要进行很多很多的检查，血生化自然也在其中。 没过多久，一份检查结果便递给了雷顿。 雷顿看了起来，然而，这一看，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等等，病人有进行动脉瘤检查吗？” 助手一愣：“动脉瘤？” “患者已经做过b超，应该是没有动脉瘤存在的。” 雷顿的眉头仍然皱着。 因为根据这个血生化检查的各项指数来看，在对比李牧那篇论文中给出的数据，他严重怀疑这个病人患有腹主动脉瘤。 而如果未对该瘤进行矫正，病人将不能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这是心脏移植的大忌！ 而一般来说，腹主动脉瘤是比较容易发现的，但如果是b超检查的话，却也会出现漏查的情况。 但是也有可能，是李牧那篇论文存在问题？ 他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再给病人做一个腹部ct。” “好的。” 助手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 没过多久，结果出来了。 助手拿着结果跑了过来，脸上充满了震惊。 “雷顿医生，病人真的长了一个腹主动脉瘤！疑似是近期长出来的！” 雷顿顿时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那篇论文，拯救了这一台手术！ “我知道了，手术，先对该腹主动脉瘤进行矫正，然后再进行心脏移植，供体心脏暂时先不要取出来，避免失活。” “是！” …… (本章完) 第二百二十九章 杰森·雷顿的鼎力支持 “手术很成功，等到麻醉效果结束后，阿米诺斯先生就会醒过来了，阿米诺斯太太，你可以放心了。” 手术室门被打开，杰森·雷顿从里面走了出来，对守在外面的一名金发贵妇说道。 这名金发贵妇就是那位进行心脏移植的病人妻子。 费南多·阿米诺斯是波音公司这个庞然大物的董事，家境可谓是十分的富有，也正因此，他才能够支付的起在梅奥诊所进行治疗的费用。 而他的妻子在听到雷顿的话后，顿时就闭上眼睛，十分激动地拥抱住了杰森·雷顿，说道：“噢！我的天呐，感谢上帝，感谢雷顿医生！” “真不知道如果失去了他，我要怎么活着。” 看着她那仿佛不似作伪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这位阿米诺斯太太今年才三十多岁，再加上她抱着自己的手还十分的不老实，杰森·雷顿差点就信了。 当然，这种事情他也遇到过太多了。 对方心中怎么想的，他也大概能猜到不少——总而言之肯定不会是喜欢他。 至于对方在他的身上乱摸这种事情，作为一个才四十多岁，米国最顶级的医生之一，外貌还十分有魅力的男人，这也并不奇怪。 不过，面对他病人的家属，他往往都是敬而远之的。 所以，很快地将这位阿米诺斯太太推开，在她幽怨的神情中，杰森·雷顿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随后说道：“阿米诺斯太太，接下来的事情，你和珍妮护士联系就好，她会和你说明需要注意的事项。” “我该下班了。” 随后，他朝旁边的珍妮护士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回到了他的办公室，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然后再度长出一口气。 对于杰森·雷顿来说，今天的这台心脏移植手术，称得上是他有史以来做的最顺利的一台。 就像他最开始对助手说的那样，病人的心脏还不错，也正是这个意思。 只不过，这些前提，都是基于那颗腹主动脉瘤不会带来影响的情况下。 腹主动脉瘤好发于老年男性身上，出现在费南多·阿米诺斯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身上并不奇怪，根据这位大富翁过去在他们诊所的体检情况来看，这颗瘤子应该是近期才长出来的。 这种在手术之前突然长出来的东西的，最后在手术过程中影响手术的事情，经常发生，也是众多医疗事故的祸首之一。 比如心脏手术开始的时候，忽然发现冠状动脉里面长了个血栓，于是导致手术失败，病人死亡之类的事情。 十分之多，而现在雷顿所遇到的这个事情便就差不多。 但，“幸好，幸好……” 杰森·雷顿的心中充满了感叹，忽然，目光瞅见了办公桌上，那本《柳叶刀》的特别刊。 他拿起了这本特别刊，然后翻到了之前他看到的那一页。 “判断腹主动脉瘤的指标……” 正是他在进入手术室之前，在这里看到了这一页，才让他在手术前进行了这样的判断。 任何手术，都是一场战斗，而任何战斗，都需要掌握敌方的信息，一旦产生了信息差，对于医生来说，那就是致命的，虽然致得是病人的命。 不过嘛，有时候给富人服务的他们，也可能会致自己的命。 “这是一本宝藏。” 他默默地念了一声。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他的同事霍格斯走了进来。 “伱的手术完成了？” 见到杰森·雷顿已经在里面了，霍格斯问道。 “是的。”雷顿点头。 霍格斯一笑，随后也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应该还挺顺利的吧。” “手术之前有些意外，手术过程中挺顺利。” “意外？” 霍格斯一愣，作为主刀医生的他们，尤其是面对高难手术的时候，可不喜欢意外。 杰森·雷顿将手中的《柳叶刀》特别刊递给了霍格斯：“看看这一页。” 霍格斯接了过去，打开一看：“唔……腹主动脉瘤？” “我遇见了。” 霍格斯顿时一愣，然后就反应过来：“王德发？心脏移植手术遇上腹主动脉瘤？这不是……” 他们都是心外科的医生，霍格斯也同样是一名能做心脏移植手术的主刀医生，所以他当然清楚这是大忌。 而杰森·雷顿一笑，又朝着特别刊努了努嘴：“知道了吗？” 霍格斯：“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根据这个，在手术之前判断出来了？” 杰森·雷顿笑着点了点头。 “这可就……”霍格斯惊叹地摇了摇头，不然他有详细的什么，然后打开自己的办公桌抽屉，从其中取出了几份报纸，递给了杰森·雷顿，“你来看看。” 杰森·雷顿接过了这几份报纸，其中都有谈论到李牧这篇论文的板块。 而这些版块，基本都是对李牧这篇论文的效果表示存疑。 《医学巨著or医学邪典？》 《诊断学的革新，还是一场笑话？》 …… 虽然《柳叶刀》对这篇论文表示了极大的重视，但对此表示疑惑的人，仍然很多。 “也许你可以用你的这场手术，来为这篇论文正名了。” 能够在一台心脏移植手术发挥如此关键的作用，足以在医学界引起巨大的重视。 他们作为顶级的医生，既然已经见证到这篇论文的作用，那他们也就有这样义务，以及必要，将这种方法推广到整个医学界了。 思考了片刻后，杰森·雷顿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 这篇论文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的，让他的手术得以顺利地进行下去，哪怕只是为了回报李牧的帮助，他也应该帮忙宣传一下。 …… 对于杰森·雷顿这样的顶级医生来说，他有很多的渠道来宣传这件事情，而他用了最高调的方法——他找来了纽约时报的记者，直接在新闻上说明了他在那台手术中的经历。 顿时间，他的鼎力支持，便再次让全球的医学界风起云涌了。 梅奥诊所、心脏移植手术、李牧的论文，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了一起，带来的震动当然十分的巨大。 在一开始李牧的论文虽然带来了一定的震动，但毕竟还没有实际应用的案例，而杰森·雷顿，这位世界顶尖医生的应用，就直接带来了一个充满含金量的应用案例。 于是乎，全世界的医院、全世界的医生，都开始认真对待起了李牧的这篇论文。 比如，华国协和医院。 …… 上京，协和医院，会议室中。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针对李牧的这篇论文，开启一个试点窗口，就叫做‘血液体检’项目，项目包含血压、血液粘稠度、血液流速等等的测量，来验证他论文中提出的各种结论。” “我们有着足够多的病人，我们的试点结果将会对整个医学界产生十分重大的影响。” 协和医院院长，陶正明面向会议室中的所有医院领导们说道。 检验科主任，张春便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这会增加我们检验科的负担，在人手上，还有仪器上面，都会带来压力的，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影响到我们对普通病人的检验速度。” 陶正明摆摆手说道：“人不够就再招，仪器不够……” 他笑了笑：“前段时间不是采购了一批仪器吗？正好，就先用这批仪器来试一试，不会给你们检验科带来压力。” 张春一愣，然后就为难地说道：“这批遗迹不是已经计划好规划给我们的吗？” “这批仪器自然还算是你们的，只不过是要你们用这批仪器来进行另外一项更有意义的事情而已。” 陶正明说道。 听到院长的话，张春这才放下心，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对他们检验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 “行了，基本就这样决定了。” 陶正明说道。 “希望你们能清楚，李牧提出的这种诊断方法，能够帮助全世界所有的医院，但更能帮助我们华国的医院，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快速并且有着高准确率的诊断方式，才能够让我们更快的应对比国外医院更多的病人。” 陶正明的目光十分认真。 而在场的人也都郑重点头。 作为华国排名第一的医院，协和医院和梅奥诊所差别大吗？ 其实从医生素质上来说，一点都不差，甚至于协和医院医生的平均素质，还要比梅奥诊所高。 因为协和医院一个人要干相当于梅奥诊所24个人的工作。 所以，从医学经验上来说的，协和医院完胜梅奥诊所的任何一名医生。 而梅奥诊所挂号费500美元，协和挂号费50人民币，哪怕是最贵的专家挂号费也不超过千元。 名声以及堪称便宜的挂号费，也就使得协和所要面临的病人太多太多。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也就更需要一种充满效率的诊断方法。 所以，李牧的这篇论文，对他们充满了意义。 “另外，最关键的是，李牧论文中提出的方法，你们不觉得，和中医的诊脉，有种异曲同工之妙吗？”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愣，随后也都反应了过来。 中医通过诊脉就能够判断出患者的病症，可不就和李牧论文中，只需要对血液进行检验，就能够诊断相关的病症，十分的相似么？ 毕竟，诊脉，就是诊查动脉的各种情况，然后以此来进行判断，李牧的方法则要更加深入一些，但道理却十分的相同。 陶正明随后便感慨一声：“所以，李牧提出的这个方法，称得上是中西医结合的典范，我们协和虽然一直都采用的是西医手段，但作为华国医院，我们也必须发扬李牧的这套方法！” ……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章 异乡的新年，好吃不过饺子 上京协和医院展开了试点的事情，很快便影响到了全国医院。 毕竟协和医院就是国内的最权威。 就像有句话说的，阎王叫你三更死，协和留你到五更。 在国内，如果一个病人在协和那里看了后都说救不了，那么国内的其他医院，基本上都只会表示，他们也救不了。 于是乎，有的医院开始效仿协和，而胆子更大点的，同时资源也比较多的医院，就直接更加干脆的不搞什么试点窗口了，直接将这个血液检查变成正式的项目。 就这样，整个华国的医院，都仿佛掀起了变革。 当然，外国的医院虽然并不太过急于进行这样的改变，却也仍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力，至少，这些外国的医院也开始习惯性地在手术之前，先对病人进行一番血液检查。 而随着样本数量的变大，顿时间，李牧的血液诊断法，开始大放异彩了。 …… 《李氏血液诊断法再现精准预测！加拿大蒙特利尔综合医院又一台心脏手术前发现患者肺栓塞高危情况！》 《本医院已全面成立李氏血液诊断法项目，欢迎体验》 《李氏血液诊断法的来龙去脉》 《……》 “啧，你这是突然又成为大医学家了？” 李牧的房子中，云容裳看着桌子上几份报纸上面的标题，不由调侃了一句。 而李牧此时正站在开放式厨房那准备着午餐，听到云容裳的话，耸了耸肩，说道：“没办法，我也不想啊。” “随便给《柳叶刀》发了一篇论文，谁能想到随后就在医学界出名了。” “那个《柳叶刀》也真是的，怎么还专门给整了个特别刊。” 云容裳：“……” 伱当我不知道《柳叶刀》是医学界的顶级期刊是吧？ 更何况她又不是不知道发表论文的过程，人家弄特别刊，肯定是和李牧商量过的。 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她说道：“啊对对对，你人还怪谦虚嘞。” 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她又瞅了几眼，发现茶几下面还放了一大堆的报纸，不由好奇地说道：“你现在还养成了看报纸的习惯吗？” 李牧笑着说道：“入乡随俗嘛，无聊的时候就看一看。” “这倒也是。”云容裳也点了点头。 英国这里确实都还保持着看报纸的习惯，几乎家家都会订阅各种各样的报纸。 至少云容裳的导师就还有着这样的习惯。 “饺子来啦。” 过了一会儿后，李牧端着一个托盘，来到了餐桌前，然后将托盘中的两个大碗拿了出来。 两个碗中，飘着的正是一个个圆润的饺子。 按照时间来算，现在的华国正是除夕夜，家家户户开始吃年夜饭的时候了。 而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时间回去，所以这个年也只能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过了。 听到李牧的招呼，云容裳立马就走了过来，看到碗中的饺子，眼前就是一亮：“哇哦！你自己做的吗？” “那当然。” 李牧说道。 和面、做饺皮子、剁肉酱、包饺子……全都是他这几天一个人完成的。 “你居然还有这种技术？看不出来啊！”云容裳充满了惊讶。 “嘿，可别小看我。” 李牧眉头挑了挑：“做饭这种小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 有一说一，他学会这些技术，只花费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只需要用脑海计算机蓝牙连接下载相关的教程，然后再凭借着脑海计算机的解析能力，他自然而然地就能够做到分毫不差。 小kiss啦。 从托盘中拿出了筷子，一双递给云容裳，一双自己拿着，然后他便夹起一个饺子吃了起来。 随后，他就眯起了眼睛。 “嗯哼~~” 他的表情让云容裳“噗嗤”一笑，“至于么？有这么好吃？” “你不懂，这至少得是国宴级别。” 李牧摆摆手，一脸正色地说道。 “是是是，我不懂。”云容裳好笑地摇摇头，随后也不再废话，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第一口吃进了嘴里，她顿时也眯起了眼睛。 “嘶~” 味蕾在一瞬间炸开，嫩滑的饺子皮不会太软也不会太硬，恰到好处的口感，而里面肉馅的味道更是具有着十分分明的层次感。 一瞬间，云容裳就感觉自己的嘴巴被彻底征服了。 然后不再犹豫，她几乎是立马就把这第一个饺子全部吃了下去，然后转过头，看向李牧：“这居然是你做的？真的有点像……国宴饺子的感觉诶。” 李牧笑呵呵地说道：“难不成我还能骗你吗？去年国庆节我可就是去吃了一顿国宴，里面就有饺子。” 国宴这种东西，他当然是吃过的。 云容裳一愣，这才回过神，眼前的李牧，从身份上来说，确实算得上是国宴的常客。 当然她很快就没有再想这么多，饺子的好吃，已经让她不想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一连吃了四个，她才稍微停了下来，一脸感动地靠在了靠背上，说道：“真是好久，没有吃到这种真正的家乡味了。” “你早说你做饭这么好吃嘛！” “只是饺几。”李牧口中边嚼边说着。 他都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么好吃。 “饺子都做的这么好吃，其他的肯定也不会太差。”云容裳道。 李牧想了想，说不定呢？ 凭借脑海计算机的学习能力，再加上脑海计算机对他的动作协调性，说不定做其他的饭菜，他也能立马变成精通级别的大师。 唯一麻烦的就是在英国这边想要买到华国的食材，还是有点困难的。 也就是饺子的食材比较简单了。 不过心中只是随便想了想，他就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饺子上面。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咳咳。 不管其他的饭菜再怎么好吃的，饺子的地位都是不可动摇的。 我tm吃吃吃…… 就这样，他们接下来也没再说其他的话，安安心心地干起了饺子。 直到饺子吃完之后，两人还仍然有些意犹未尽。 “还有么？” 像是犹豫了好久之后，云容裳红着脸小声问了句。 毕竟作为女生，吃完饭之后问还有没有，也算是件十分尴尬的事情了。 当然，以华国朴素的民间传统，客人还想再吃，那当然就要继续招待。 李牧便说道：“这当然是有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两人都是一愣。 这个时候，会是谁上门来了呢？ 李牧离开了餐桌，来到了门口。 打开门，然后就惊讶地看见门外居然站着不少的人。 安德鲁·怀尔斯，还有怀尔斯的学生们——当然，曾经也是他的同门，比如汤姆、莱斯特等人。 而且也并不只有他们。 卢卡斯·李赫特教授也来了，伊莎·格罗夫纳也来了，还有西蒙·唐纳斯他们。 “怀尔斯教授、李赫特教授……你们？” 安德鲁·怀尔斯笑着说道：“听说今天是华国的春节，而春节是要团圆的，我想，也许这样的节日，让你一个人过可不好，所以我们就都来了。” “新年快乐，李！” “新年快乐！李教授！” …… 面对着这么多熟人好友的新年祝福，李牧还能说什么呢？ 他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说道：“谢谢大家！大家都新年快乐！”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一章 李牧的研究生 李牧敞开了门，将外面的安德鲁·怀尔斯他们迎了进去。 进入房子之后，他们也自然就看见了已经在里面坐着的云容裳。 “oh！看来我们的李教授其实并不是孤单一个人啊！” 安德鲁·怀尔斯是认识云容裳的，毕竟当初李牧来到牛津，他去接李牧的时候，就遇见了同样去接李牧的云容裳。 他笑着朝云容裳打了声招呼：“云小姐，你好。” 而云容裳见到居然一下子进来了这么多人，一时间也有些惊讶，当然，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倒是也没有显得不好意思，落落大方地挥了挥手，说道：“怀尔斯爵士，你好！” 安德鲁·怀尔斯回了一个笑容。 当然，进来的其他人在看见云容裳之后，脸上也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汤姆、莱斯特等几位李牧的同门们都纷纷向李牧挤眉弄眼了起来。 特别是汤姆，更是直接凑到了李牧的身边，对着他耳朵说道：“哇哦！李！这么正点的姑娘！原来你早就有目标了啊！” 李牧翻了个白眼，随后便说道：“好了，大家都请坐吧……唔，伱们吃过饭了吗？” 有些人说吃过了，但也有些人说还没吃，李牧当即就一拍手：“好，那我就多做一些饺子，待会请大家一起品尝品尝。” 随后，大便重新回到了厨房，开始做起了饺子。 幸好饺子皮和肉都还多，因为他寻思着万一一开始没有做好，所以就多准备了一些食材。 不过现在看来，他还真是个天才。 就这样，他一边做着饺子，而客人们就在客厅聊着天。 而云容裳和伊莎是认识的，所以两人也坐在了一起，聊了起来。 就这样，房子中变得热闹起来，让李牧这个在异乡的新年，也算是有了一点浓厚的气氛。 直到大概一个小时后，李牧便端上了几盘新鲜出锅的饺子，放到了餐桌上，然后招呼着众人上餐桌。 其他人倒是还不理解这饺子会有多么好吃，所以动作都比较慢，甚至还相互推让着，而云容裳就完全没有什么推让了，第一个到了餐桌上。 开玩笑，虽然李牧准备的食材多，但也不够这么多人分，平均下来的话，每个人最多也就能分到八九个而已。 能多吃几个是几个。 就这样，云容裳先动了手，而其他人虽然一开始还很疑惑，云容裳为什么这么积极，但随着他们上的餐桌吃下的第1口之后，顿时眼睛都瞪大了。 “厚礼蟹！” “王德发！” “偶买噶！” 然后，就是一群开始了狂吃的老外们。 云容裳甚至都有点抢不过了。 至于那几个之前还说自己已经吃过的人，此时更是完全不像是吃过的一样。 “嘿！西蒙，你这个老家伙，要少吃点，你就别吃了！” “李赫特，就你还贵族呢！懂不懂谦让啊！” “怀尔斯，你自己还是爵士好不好？讲点道理！” “汤姆，这几个饺子让给我，我就答应把上次咱们在酒吧碰到的那个女孩的联系方式告诉你。” “女孩？不，我现在心中想的只有饺子，你把这几个饺子让给我，那个女孩我就让给你。” …… 就这样，在抢着抢着，短短不到五分钟，所有的饺子便全部吃完了。 甚至李牧自己都没有吃，完全让给了他们。 直到最后，众人都抚摸着有些意犹未尽的肚子，然后看着李牧，纷纷向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没想到你做的饺子居然这么好吃！” “厉害！” 怀尔斯更是说道：“下次还做饺子的时候，请务必叫我来，就不用喊他们过来了，我一个人吃就行。” 听到他的话，旁边的卢卡斯·李赫特以及西蒙·唐纳斯都朝他竖了个中指。 李牧哭笑不得，然后连连说道：“好好好，下次等我做更多出来，让大家都能吃好。”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也充满了期待：“好！” …… 一顿午餐吃的也算是十分尽兴，随后，他们再度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开始聊了起来。 忽然，怀尔斯对李牧说道：“偶，对了，新的学期要开始了，作为咱们的教授，下个学期，你的课程也就要开始了，你应该知道吧？” 李牧点了点头，“当然是知道的。” 从下个学期开始，他就要开始正式带本科生的课程了。 根据学校的安排，他将要上的课，就是数论课。 毕竟，现在的数学数论界，他称得上是几乎把这个“天才的游戏”给打通关的人了。 所以，几乎整个数学界都没有比他更适合去上数论课的教授了。 当然，学院倒是也没有给他安排太多的课程，所以也就只有这一个课程。 “那就好。”怀尔斯点了点头，“另外，学院应该也把报了你研究生的名单发给你的邮箱了，你可以看一看，然后挑选一下你的学生。” “唔……我记得你是有四个名额，到时候就看你的选择了。” “要不，你现在就看看名单，咱们帮你选选？” 怀尔斯的提议，立马就得到了旁边两位教授的赞成。 “对对，毕竟李牧是第1次当教授带学生，咱们几个老家伙就给你传授一点经验。” “特别是怀尔斯你，虽然在学术上没有教过李什么东西，不过至少也要教教李怎么当老师的嘛！”西蒙·唐纳斯哈哈笑着说道。 安德鲁·怀尔斯便瞪了他一眼：“你可别乱说！我还是在学术上教过一些的。” 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一时间屋子中也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当然，李牧倒是也没有半点推让，直接便进入书房，抱来了他的笔记本电脑，然后打开邮箱，看起了学院给他发来的名单。 “居然有十一个人，这么多！” 看到名单上列出的人名之后，旁边的卢卡斯·李赫特当即就惊讶地说道：“我今年才只有五个。” 安德鲁·怀尔斯耸了耸肩说道：“其实这还是经过咱们学院筛选过的，实际上想要报李牧研究生的人，整整有30多个，几乎占据了今年咱们学校数学专业研究生的一半名额。” 因为牛津大学特殊的学院制，而不是专业制，所以研究生在正式分配导师之前都是不确定学院的，直到分配了导师之后，他们就自动和导师同属一个学院。 因此，给李牧发来的名单，其实主要都是学校先分出来后，再交由学院进行筛选之后，才呈现出来的。 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个性，所以对于可能来到学院的学生，都有不同的要求。 卢卡斯·李赫特沉默片刻，最后不由感慨出声：“这就是李牧的吸引力啊。” 当然，相比较起他们三位教授，在场的那些学生们，就更为惊叹。 好家伙，曾经还称得上是同年的李牧，现在都已经开始选择学生了。 云容裳和伊莎两人坐在一起，一脸的惊叹。 当然，汤姆就立马怪叫了起来：“噢，李！我这里有一个绝佳的提议，要不让怀尔斯把我过渡给你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导师！然后我带你去逛酒吧，你教我写论文……嗷，that's hurt！” 他揉了揉突然被拍的脑袋，然后转头看向了拍他的人，自然就是安德鲁·怀尔斯了。 “你小子，不是想延毕了啊？” 安德鲁·怀尔斯一脸不怀好意。 当着他的面说要换导师？ 这个小兔崽子。 “噢，我错了教授！” 汤姆连连求饶，让众人又纷纷笑了起来。 …… 接下来，三位老教授们，便开始帮李牧看起了这些学生。 十一个学生，全部都是从名校毕业。 有就从牛津毕业的，而且还有三名，此外还有剑桥的，有两名。 此外还有什么麻省理工学院的、普林斯顿大学的…… 几乎全都是名校毕业生。 当然其中还有三名华国的学生，显然学院也是专门为李牧所考虑的。 只不过，当李牧看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他就是一愣。 “诶……” 这是特么的袁思平？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两个好消息 时间很快过去，到了晚上。 客人们都走了，云容裳也回校了。 房子中，重新只剩下了李牧。 往壁炉中又增添了一些柴火，坐在壁炉前，李牧再度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了看这些报了他研究生的名单。 然后开始依次给这些学生们回信。 11个学生他暂时选中了其中的6个。 两名华国学生，两名英国学生，剩下的两名就是法国学生和美国学生。 作为华国人，他肯定会照顾一下华国的学生。 当然凡是被他选中的，在本科的成绩上，都是极为优秀的。 就说两名华国学生中，其中一个叫图志臻的，本身是从华国科学技术大学数学系毕业的，四年的平均gpa达到了529的高分。 华国科学技术大学是50绩点制，所以满绩点就是50，而能够拿到529，那就说明存在绩点加分政策，一般就是参加过国家级的比赛，再或者是发表过论文。 李牧看了这个学生的履历，其便参加了两届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比赛，并且分别拿到了国一和国二，十分的优秀。 此外，其更是独立完成过五篇二区论文，合作完成过两篇一区论文，而在这两篇一区论文中，他还担任了其中一篇的一作。 在本科生阶段能够做出如此成就，已经十分优秀了。 虽然和李牧那种连续发十几篇一区的事迹不能相提并论，不过李牧倒是也清楚的是，在排除了他这个平均数破坏者之后，这个图志臻的成绩，已经是同级生中的佼佼者了。 所以，李牧就将他列入了考察范围中。 当然更让他吃惊的还是袁思平了。 在前几年，因为上的是国际班，所以袁思平便从交大前往了米国完成剩下两年半的本科学业。 算算时间，今年也是2022年了，所以他也确实要开始研究生生涯了。 但这小子居然还报了他的研究生，甚至在之前都还没有和他联系过。 就离谱。 但不管如何，袁思平的成绩，也令李牧感到了颇为惊叹。 除了绩点这种基本条件之外，他去米国的这两年，看起来，也在学术上进行了潜心的研究，做出了不少的成果，甚至于比起图志臻都还要优秀了许多。 三篇一区的一作，七篇二区一作，还有他们共同获得国际大学生物理竞赛特等奖的履历，更是让他想起了参加比赛的那两天。 而且最关键的是，袁思平在数学上也开了窍，三篇一区一作的论文中，其中有两篇都是数学物理相关。 所以袁思平报他的研究生方向，也就是数学物理方面的。 而另外4名外国学生也都各有各的成绩。 当然，不论如何，李牧最终只会留下其中的4个人。 他会留下哪4个，那就要看最后的面试结果了。 最后他便开始编辑邮件，给这6名学生发去了邮件。 【xx你好，我是李牧，我已经收到了你的研究生报名申请以及履历，首先恭喜你，通过了牛津大学的考核，已经成为了牛津大学的准研究生，并且还通过了学院以及我的筛选，也感谢伱对我的认可，接下来你将接受我的面试，本次面试将采用线上形式，请简单准备一个一分钟内的自我介绍，然后我会询问你一些问题，以对你进行评估。 面试时间将安排在2月15日上午九点开始，具体时间请根据我届时的通知，请好好准备。】 将邮件发去，当然，即使是发给袁思平的那封邮件，他也是一样的内容，保持官方的态度，也是避免如果内容显得比较熟络的话，会给袁思平一种轻松的感觉。 当然针对另外5个没有被他选中的学生，他也发起了一封安慰性的邮件，建议他们另外选择导师。 总而言之，随着他这是一封邮件的发出去，世界上便多出了6个激动的人以及5个失望的人。 发完了这些邮件之后，李牧看了看时间。 “该睡觉了啊。” 新年就这样过去了，虽然经过了一个热闹的白天，不过最后还是一个人享受了夜晚。 当然，只要精神世界足够丰富，就不会担心孤独。 …… 第二天清晨，鸟儿的鸣叫声中，李牧没有醒过来。 不过，突然响起的电话声音却还是将他给吵醒了。 从床上坐了起来，在脑海计算机的帮助下，他的精神倒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疑惑于是谁这么大早上给他打来的电话，拿起手机一看，李牧便惊讶地发现居然是金斯利·韦尔打来的。 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德国也就比英国快一个小时而已，这家伙这么早是干啥？ 接通了电话，那头便传来了金斯利·韦尔颇为激动的声音：“嗨害嗨！李！你这么早就醒来了啊？” 李牧顿时一头黑线。 他没好气地说道：“你特么的给我打电话把我吵起来了，然后问我这么早就醒来了？是不是想要被扣工资了？” “欧！”金斯利·韦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顿时反应了过来：“你看我这脑子，实在是因为太高兴了，我错了，老板！” “好了好了，你就先说说你这么激动是为了什么吧。” 李牧说道。 “哈哈，我们现在有两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李牧：“……我哪知道这两个好消息，哪个是哪个？” “看来你今天是真的高兴糊涂了。” 金斯利·韦尔又反应了过来，顿时也被自己给整的哭笑不得起来。 “好吧好吧，我就干脆点和你说了。” “第一件好消息，我们已经将咱们的新药给合成出来了！接下来，我们就可以进行临床试验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牧也露出了笑容。 “做的不错！” 总算，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他们把rsca弄出来了。 当然，其实在速度上这也挺快了，主要是因为他利用了脑海计算机的模拟，为这颗药的辅料成分配比做了较大的帮助。 因此他们才能这么快就将新药合成出来。 “第二个好消息呢？” 提到第二个好消息，金斯利·韦尔笑得更开心了。 “最新消息，辉瑞的peff在第一期临床试验，就因为他们的药会导致血小板活化程度变高，导致他们其中一个临床志愿者在用药没多久之后，导致其刚刚被peff溶解掉的下肢深静脉血栓的血小板部分重新凝结，结果经过一轮体循环，堵到了肺动脉！笑死我了！” 李牧一愣：“就等于说是，肺栓塞？” “对！而且还是严重性的肺栓塞，不能进行保守治疗，那个临床志愿者差点就死了，原本只是在下肢开一刀的事情，现在变成在胸口开刀了。” “哈哈哈哈~” 金斯利·韦尔狂放的笑声，仿佛能够吵到李牧的眼睛。 虽然有点不道德，毕竟那个志愿者遭了这么大的难，但老实说，李牧其实也有点想笑。 peff只能溶解纤维蛋白，但溶解不了血小板，而血小板活化程度变高，最终导致的血栓凝结，一般需要用到阿司匹林来治疗。 但显然，对于肺栓塞这种急症来说，阿司匹林的时间肯定是不够的。 可想而知，那位志愿者遭了怎样的罪。 虽然下肢深静脉血栓的危险性很大，但是只要提前发现了，一般都能够轻松解决，哪会像现在这样，还要在胸口开刀。 “反正peff是别想过上市咯！听说斯拉维那家伙差点被那个患者家属给揍了一顿，因为他在实验开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成功。” 金斯利·韦尔幸灾乐祸地说道。 对他来说，看见斯卡纳·斯拉维赚钱，比他亏欠还难受。 反过来讲，看见斯卡纳·斯拉维倒霉，比他走运还要爽。 李牧一时间都有些哭笑不得，随后说道：“好了好了，就像我当初说的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不管怎样，这件事情都和咱们没关系了。”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交给你了。” 金斯利·韦尔当即说道：“放心吧，我今天就去申请专利，另外还有论文，《细胞》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行，那我就不再多说了。” ……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三章 李牧是一个神奇的人 辉瑞公司总部，会议室中。 一场十分严肃的会议正在进行着。 当然，虽然称之为会议，但其实这更像是一场审讯。 辉瑞总裁约翰·杨坐在首座，直勾勾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斯卡纳·斯拉维。 “斯拉维博士，公司给予了你很多的资源和经费，并不是为了让你研究出这种连第一期临床实验都过不去的药物。” 约翰·杨的语气十分平静，但是对于坐在他对面的斯卡纳·斯拉维来说，却充满了压力。 毕竟，堪称是全球最大的医药公司，作为这种公司的总裁，约翰·杨可是该狠的时候足够的狠。 斯卡纳·斯拉维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然后说道：“总裁，我承认在这次研发之中，我有些急功近利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成果就是完全失败的。” 他恢复了冷静，然后说道：“peff的最主要问题就是，会导致血小板的活化程度变高。” “现在我们只需要继续通过实验，让血小板活化程度变高的原理，然后再针对这个原理进行改性，就能够解决掉这个问题，并且保留peff本来的溶栓效果。” “peff的实际溶栓效果，总裁先生，您应该也清楚有多么的优秀。” 约翰·杨笑了笑：“既能溶栓，又能凝栓。” “斯拉维博士，你研究出来的这个药还是挺讽刺的。” 然后他又“啧”了一声，“伱说说，为什么偏偏就在第1期临床实验中就出现了问题呢？” 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出他这话语中的可惜。 这样的药，简直就像是计划性报废一样，深得他们这种公司的钟意。 只不过遗憾的是，他们的运气比较不好，在第1期临床试验就遇见了这种事情。 实际上也主要是因为那个出现问题的患者，自身的血小板活化程度本来就偏高一些，然后再加上peff带来的影响，就导致了这次的临床事故。 但凡运气稍微好一点，这些临床志愿者没有这类情况的话，以他们辉瑞的影响力，很容易就能让这款药成功上市，到时候就算再出现问题，他们也能够将类似的新闻掩盖下去。 反正只要能够上市，就能够赚钱。 他们旗下的其他已经上市的药物中，也或多或少地有这样几种没有写明，有可能会导致生命危险的副作用的药物。 最后，约翰·杨坐直了身体，接着对斯卡纳·斯拉维说道：“好了，斯拉维博士，不管如何，你也是我们的首席科学家，对公司有着许多巨大的贡献。” “这次的失败就当做是一次教训，我也希望就像是你刚才说的，对peff进行改性，然后重新达到可以上市的程度。” “至少，这次事件带来的股价一来一回，还是让我们的股东们赚了一些钱，所以他们对你并没有太大的不满，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在下次证明你作为辉瑞公司首席科学家的能力。” 斯卡纳·斯拉维松了口气，脸上也随之露出笑容：“您请放心就好，我不会让董事们失望的。” 对于这个结果，他其实也早就有预料了，毕竟他也为公司赚过那么多的钱了，所以不可能因为这一次事件就把他开除掉，至于那名临床志愿者呢那里也无非就是打官司罢了，他们公司最不怕的就是打官司，反正临床志愿者都是签了协议的，更何况这些志愿者都是有偿的，真的打官司也只会是他们赢。 “行，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散会吧。” 约翰·杨宣布出声，随后他也首先站起了身准备离去，但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他的助理跑了进来，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声。 然后在场的人就能看见他们的总裁脸色逐渐变差了起来。 众人一时间都不敢离开了。 而约翰·杨则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然后重新坐回到了他的位置上，说道：“会议继续开始。” 接着他的目光并重新盯着斯卡纳·斯拉维，说道：“你和金斯利·韦尔，还有李牧是什么关系？” 斯卡纳·斯拉维一愣，有些不解。 “总裁，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先回答就行了。” “我……我和李牧并不是很熟悉，只是当初在马普学会的生命科学大会晚宴上邀请他加入咱们辉瑞，这件事情您是知道的，至于金斯利·韦尔……呃……” 斯卡纳·斯拉维在总裁的目光下，只能将他当年和金斯利·韦尔的矛盾说了出来。 得知了斯卡纳·斯拉维当年的女朋友居然被这个叫金斯利·韦尔的人给抢了过去，在场的人都有点想笑，但是不敢笑。 约翰·杨沉默了片刻，他只知道斯卡纳·斯拉维和金斯利·韦尔之间有矛盾，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矛盾，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但最后，他摇摇头，向旁边的那名助理示意。 随后，那名助理就点了点头，然后面对众人说道：“根据最新情报显示，李牧和金斯利·韦尔的团队，研究出了一种新型的溶栓药物，被他们命名为rsca。” “这种药物有着比第4代溶栓药物更强的溶栓效果，此外，其还能够通过在不溶性纤维蛋白的表面形成一层膜，使之变得更加光滑，从而变得更加不容易凝结起来。” “另外，根据消息显示，他们这种新溶栓药物的最大优点就是，特异性更强，仅会针对血栓中的纤维蛋白，而不会使得血管溶解，进而导致出血症状。” “什么？！” 斯卡纳·斯拉维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而会议室中的其他研究人员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都一时间坐不住了。 “竟然能研究出这种溶栓药物？” 只要是对溶栓药物有过一定研究的人，此时都震惊了。 “而我记得，当初金斯利·韦尔曾经也找上过我们想要研发这种药物，但是因为你的原因我们拒绝了和他的合作，我还记得你当初说他是个骗子。” 约翰·杨眉头逐渐凝起：“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 而斯卡纳·斯拉维已经充满了不敢相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辉瑞的新药失败，“骗子”的新药成功？》 《最完美的溶栓药物，rsca？》 《李牧数据分析法再现威力，完美溶栓药物掀起医学革命》 《……》 随着关于rsca的论文在《细胞》上面登刊，关于rsca的效果，立马就在整个医学界掀起了震动，甚至比起之前辉瑞的peff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rsca单从效果来看，简直完全称得上是最完美的溶栓药物。 而在论文之中，生物医学界的人们再度看见了李牧的数据分析方法，展现出来的巨大的作用，就像是《柳叶刀》的那期特别刊论文一样。 一时间，整个医学界都因为rsca的效果而震动了起来。 …… 梅奥诊所，杰森·雷顿的办公室中。 作为顶级的心外科医生，此时他正在接受着一家新闻记者的采访。 “雷顿医生，你好。” 来自《纽约时报》的记者十分尊敬的对杰森·雷顿说道，在这个国度，医生和律师就是最受尊敬的职业，就更不用说杰森·雷顿这样的顶级医生了。 “相信最近的新闻上，关于辉瑞的新溶栓药物失败，以及关于那位数学天才李牧所研究出来的被称为最完美的溶栓药物的消息，你应该知道了。” “当然，我看过这两个新闻。”杰森·雷顿点了点头。 记者微微一笑随后问道：“我听说在你们的手术中，一般来说对溶栓药物的需要程度都比较高，请问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杰森·雷顿笑道：“当然，这是真的。” “溶栓药物对于心外科来说是一种必要的药物，因为你要知道的是，一旦进行心脏手术，就会十分容易在患者体内形成血栓——或者说任何手术都容易导致血栓的形成，因为在手术过程和手术之后，人体会处于一种应激状态，血液处于高凝状态，调动体内的凝血因子，进而导血栓的问题。” “特别是我们的心外科手术，血栓导致的问题，一直以来都会对我们手术造成影响，所以像我们的手术中，心脏造影、心脏ct等等的手段，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检测出是否有血栓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记者点了点头。 “那么，你对于辉瑞的peff，以及李牧的rsca，有什么看法吗？rsca是否会取得成功呢？” 杰森·雷顿思考了片刻后，说道：“peff没有好说的，这种溶栓药物实在有些可笑，能够提高血小板活化程度的溶栓药物，就像是穿着裤子上厕所一样，愚蠢至极。” “至于rsca……就目前来说我不知道如何评价，但是如果其效果真的如论文中所说的话，我想说，这将会是我这种心外科医生最喜爱的溶栓药物，它的溶栓速度快，效率高，最关键的是还有长达两年的效果持续期……” “我想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溶栓药物了。” “所以，接下来的我们，只需要等待临床试验的验证就好了。” “当然，从心理上来说，我是相信的。” “尽管我还没有亲眼见过李牧，但我心中觉得，这是一个神奇的人。” 杰森·雷顿微笑着说道。 在李牧的那篇论文影响下，他已经对这个未曾谋面的人产生了钦佩。 而听到杰森·雷顿这么说，记者也感慨起来，“是啊，确实是一个神奇的人，就像我刚才说的，明明是个数学天才，但是他怎么就这么全能呢？” 杰森·雷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四章 沃尔夫奖公布！ 随着杰森·雷顿的采访结束，这位顶级医生的称赞，又一次让rsca得到了更多的关注。 一时之间，整个医学界都开始关注起，这个新药，将在什么时候开始临床试验。 只不过，就在医学界热闹无比的时候，在以色列的某个地方，正在讨论着另外一件事情。 …… “所以，这次会议将是我们最后一次针对获奖名单的讨论了。” 会议室中，坐在首座上的瑟提斯·奥尔加拍了拍桌子，宣布道。 这里，是沃尔夫奖委员会，而在场的人，自然也就是委员会的委员们。 他们的手中，都掌握着决定谁能获奖的投票权。 在场的其他委员们眼神都肃穆着，没有说话。 “当然在讨论正式开始之前，我还是有必要和各位强调一句，2月9号我们就要对外公布名单了，所以，我希望，这场会议，能够是一场有效的会议。” 作为委员会主席的瑟提斯·奥尔加环顾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再次说了一句。 “好了，按照老规矩，先从数学奖开始吧，你们数学奖评审委员会的最终结果，应该也确定了吧？布萨·寇蒂斯。” 说着瑟提斯·奥尔加看向了数学奖评审委员会的主席。 布萨·寇蒂斯咳咳了两声，随后说道：“关于这一点，我想早就没有疑惑了，确定就是李牧了。” “很好。”瑟提斯·奥尔加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另外一个人，“那么，物理学呢？” “李牧。” 沃尔夫物理学奖评审委员会的主席伊利扬·布奇沉声说道。 全场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所以，你们数学奖和物理学奖，就确定都不换了吗？我们今年的沃尔夫奖，两个最重要的奖项，确定要同时颁发给一个人了？” 有人表示了质问。 而关于这个问题，一直都是他们讨论的重点。 究竟要不要，在同一年同时给一个人颁发两个奖项。 作为在学术界中，在地位上仅次于诺贝尔奖的重要奖项，沃尔夫的物理学奖被认为是诺贝尔物理学奖的风向标，数学奖又被列入数学界三大奖项之一。 如果这两个奖项在同一届的时候颁发给了同一个人，对于那些认为应该维持沃尔夫奖形象的人来说，这是不能接受的。 “哪怕是差一年颁发都没问题，但如果在同一年颁发给一个人的话，我们就非常有必要考虑，这对我们的影响，同时还有这件事情会在学术界造成的影响。” 沃尔夫奖基金会理事乔琪亚·帕迪拉说道。 作为沃尔夫奖基金会理事，虽然他并不属于评审委员会的人，但毕竟，奖金是由他们基金会提供的。 而乔琪亚·帕迪拉一向看重沃尔夫奖的“矜持”，所以他认为，哪怕获奖人再怎么出色，他们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主动。 “我们的目的，应该让任何获奖者都能够因为获得过沃尔夫奖而感到荣耀。” 乔琪亚·帕迪拉说道：“这也是基金会的意思。” “所以，还请布萨·寇蒂斯、伊利扬·布奇两位评审主席，希望你们能够认真考虑，就像我在上次会议的时候也已经说过了。”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人都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之前的每次讨论，乔琪亚·帕迪拉差不多都是拿出了相同的理由否定了他们的提案。 现在，他们都已经有些厌烦了。 “我们数学评审委员会，一致同意李牧获奖，绝对不会改变。” “我们物理评审委员会也是一样，不会改变。” 乔琪亚·帕迪拉皱了皱眉：“伱们……” “够了，帕迪拉理事，你不要总用基金会的意思来说话，请问，你能全权代表基金会吗？你能代表沃尔夫先生吗？”布萨·寇蒂斯打断了乔琪亚·帕迪拉的话语。 “沃尔夫奖的目的是为了奖励那些做出过杰出贡献的科学家，而不是为了让科学家对获得沃尔夫奖而感激涕零。” 伊利扬·布奇也点了点头，十分严肃地说道：“很抱歉帕迪拉历史在今年我很难想象，还有谁比李牧更适合拿到沃尔夫奖的其他人选，哪怕是第二人选，都和李牧的成果相距甚远。” “就说物理上，堪比相对论、量子力学的维度力理论，宇宙第五大基本力，基本力的基本力，物理学奖如果不颁发给他，公众只会质疑我们的权威性。” “再说数学上，我更是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成果能够比冰雹猜想，孪生素数猜想、哥德巴赫猜想证明者还更有资格拿到数学奖，同样，如果不给礼物颁发的话，我们的权威性同样会遭到质疑。” “这可比你说的什么形象重要的多了！” “而我们如果不选择李牧的话，我们这些评审委员会的人，又会遭到学术界怎样的质疑？” “帕迪拉理事，你真的懂学术吗？” 遭受到两位评审委员会主席的炮轰，乔琪亚·帕迪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当然还没等他说话，一旁的医学奖委员会主席也开口了。 “说实话，帕迪拉理事，考虑到李牧那篇血管流体力学分析对诊断学的影响力日趋变大，还有他的数据分析理论对我们研究的意义，其实他也已经被我们列入了明年的候选者名单中，并且也有很大概率会颁发给他，所以，也许到时候我们还得纠结一下这个问题。” “你们……”被这么多人所反对，乔琪亚·帕迪拉有些色厉内荏了，“你们别忘了，我说过这是基金会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那我就直接给沃尔夫先生打个电话好了。” 伊利扬·布奇说着就从兜里拿出了手机，然后开始拨打电话。 沃尔夫奖是在1976年由里卡多·沃尔夫设立，负责奖项颁发的就是沃尔夫基金会，由沃尔夫家族的人担任理事长。 所以他们所说的沃尔夫先生就是现在的沃尔夫基金会理事长，詹姆斯·沃尔夫。 然后，在乔琪亚·帕迪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就被接通了。 免提打开，对面传来了詹姆斯·沃尔夫的声音：“布奇教授，有什么事情吗？” 伊利扬·布奇接下来便将乔琪亚·帕迪拉之前所做过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直到最后，他问道：“沃尔夫先生，我想知道的是，帕迪拉理事说的，真的都是基金会的意思吗？” 那边沉默了片刻，最后传来了声音：“该死的，我的意思是，在一定程度上维护沃尔夫奖的形象，主要还是参考各位教授的意见，而不是无底线的维护形象。” “更何况，我也认为李博士值得我们同时给他颁发两个奖项，这是我们的荣誉。” “布奇教授，我支持你们的所有决定，帕迪拉那个蠢货，我会炒了他。” 詹姆斯·沃尔夫的话语在会议室中传响，而乔琪亚·帕迪拉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起来。 “沃尔夫先生，我不是……” 然而，没等他的话说完，伊利扬·布奇便笑着说道：“感谢您的信任和理解了，希望您在夏威夷的旅游愉快，再见。” 挂了电话，在场的人都瞅了一眼乔琪亚·帕迪拉。 “保安，保安在哪里？” “把这个闯进来的无关人员带走。” …… 最终，乔琪亚·帕迪拉被保安拖走了。 而会议室中的氛围，顿时就和谐多了。 同样的，接下来关于获奖人选的确定，也变得顺利了。 直到最后，瑟提斯·奥尔加笑着说道：“那么，我们的名单就此确定了，可以准备好进行公布了。” 众人也都纷纷点头：“是，主席先生。” 就这样，当地时间2月9日。 沃尔夫奖的官网上，正式公布今年的获奖名单。 数学奖和物理学奖获奖者上，都挂着相同的名字。 李牧！ 而后，学术界顿时就炸开了锅。 双奖得主！ ……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五章 属于这个时代的奇迹 对于学术界的人来说，任何奖项都值得关注。 毕竟对于一名研究人员来说，最大的认可之一，就是获得过一些世界闻名的奖项。 这样，他们在未来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介绍自己是某某著名奖项的得主，也能够得到各种各样更优的待遇。 毕竟，这些奖项都是独属于科学家们的荣耀。 而显然，沃尔夫奖就是所有相关人员们都着重关注的一个奖项。 沃尔夫奖的颁发范围相比起诺贝尔奖要更加齐全一些，包括了数学、物理、化学、医学、农业五大科学奖项，至少是把数学给包括进去了，当然，除了这五大科学奖外，沃尔夫奖还有艺术奖，专门颁发给在艺术领域有突出成就的人。 就像诺贝尔奖也有经济学奖、文学奖和和平奖这三个和自然科学无关的奖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沃尔夫奖也算是对诺贝尔奖的一种补充了。 所以，随着沃尔夫奖今年得主名单的公布，整个科学界便都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然后，李牧便直接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某种程度上来说，沃尔夫奖的数学奖和物理学奖是含金量最高的两个奖项。 而今年，这两个含金量最高的奖项，居然都被一个人给拿下了？ 沃尔夫奖可不像是ictp的奖项，前者的重要性要高的太多了。 它的两个奖项都颁发给了同一个人，从意义上来说，是完全不同的。 然而，这些科学家们，除了在一开始感到略微的惊讶之外，之后，便是由衷的赞同。 就像是沃尔夫奖数学和物理评审委员会两位主席说的那样，他们实在想不到比李牧更加适合的第二位获奖者，其他人同样也想不到。 总而言之，对于李牧得奖，每个人都是心服口服。 就这样，随着消息传播的越来越广，相关的新闻，也被刊登在了世界的各大媒体上。 去年的沃尔夫物理学奖得主，同时也是去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的乔治·帕里西，在沃尔夫奖名单公布之后便接受了《每日邮报》的采访。 来自《每日邮报》的记者笑着问道：“帕里西先生您好，就在近期，今年的沃尔夫奖公布，我们都知道的是，李牧同时拿到了沃尔夫数学奖和物理学奖两个奖项，请问您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乔治·帕里西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想法，我只不过是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给李牧发了一封祝贺的邮件。” “这是他应得的。” 记者点了点头，然后笑道：“我们得到了一点关于本届沃尔夫奖在评选各个奖项得主的一点内部消息，听说有一名沃尔夫基金会的理事，叫乔琪亚·帕迪拉，其因为始终坚持认为不应该同时给李牧颁发两个奖项，最终在2月9日他们公布得奖名单之前，被踢出了沃尔夫基金会。” “请问您对这件事情作何评价？” 乔治·帕里西一摊手：“评价？评价谈不上，真要说的话，我只能说沃尔夫基金会的理事长，沃尔夫先生在这件事情上做的是完全正确的。” “至于那个被炒鱿鱼的……叫什么来着？总而言之，这个家伙的结果也是他应得的。” “他的做法并不是在维护沃尔夫奖的地位，而是在损害沃尔夫奖的名声。” “这件事情也很好理解，如果只给李牧颁发一个奖项的话，比如说只给他颁发数学奖，那么我们物理学界肯定就要表示质疑。” “难道维度力理论，这样一个堪比相对论的新物理理论，对于科学界的地位，还比不上几个数学猜想？” “我肯定首先就要表示不满了。” “但是相反的，如果只给他颁发物理学奖，那么数学家们肯定也会表示质疑，堂堂的哥德巴赫猜想、冰雹猜想、孪生素数猜想，还拿不到一个小小的沃尔夫奖？” “这种事情说出来，你觉得合理吗？” 听到乔治·帕里西的反问，这名记者想了想后，便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合理。” 对于这名记者来说，哪怕他不是一名研究人员、科学家，他也知道相当于相对论的一个新物理理论，以及那几个在数学界乃至在世界上都大名鼎鼎的猜想的证明，如果不拿奖的话，确实不合理。 乔治·帕里西一拍手，“这不就对了？” “所以说，那个叫什么来着的理事，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罢了。” “也许他完全就不懂什么叫数学和物理吧？” 乔治·帕里西的连番嘲讽，让这名记者一时间不知道作何表示。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完全不懂什么叫数学和物理…… 当然，认为自己是蠢货的这种事情他肯定做不出来，随后便问起了下一个问题：“那么帕里西先生，我们都知道的是，沃尔夫奖一般也被认为是诺贝尔奖的风向标，所以，您认为今年的诺贝尔奖，会和今年的沃尔夫奖得主们是否有重叠？” 说到这里，记者也是一笑：“就比如说您，就在去年同时获得了沃尔夫物理学奖和诺贝尔物理学奖。” 提到去年得到了两奖的事情，乔治·帕里西也是颇为骄傲的笑了起来。 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于任何学者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当然，针对记者所问到的问题…… 乔治·帕里西沉吟了片刻，随后便说道：“我并不是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的评委们，所以我不会知道诺贝尔奖评选的过程会是怎样的？但不管如何，我相信李牧的维度力理论是完全有资格拿到这个奖项的。” 说完，他也一笑：“当然我也已经向诺贝尔物理学奖评委会提名了李牧。” “他是我们当代物理学界共同的骄傲，他也证明了，牛顿、爱因斯坦并不是唯二的奇迹，在这个二十一世纪，也有属于我们的奇迹。” …… 《属于二十一世纪、属于我们的奇迹》 随着乔治·帕里西的采访结束，随后《每日邮报》便发表了这篇采访稿。 作为世界著名的报刊，《每日邮报》的读者遍布全球，所以，也随之在全球得到了响应，也得到了许多人的感叹。 每个时代都应该有属于这个时代的奇迹，不然的话，这个时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有缺憾的。 一时间，人们对于李牧获得两奖这件事情的心态，也从之前的震惊，变成了释然。 没事儿，不就是一个沃尔夫奖双奖得主罢了，毕竟人家可是他们这个时代的奇迹。 当然，尽管人们释然了，却并不意味着这件事情的热度就消停了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尤其是这篇采访稿后面提到的关于今年诺贝尔奖的事情，得到的关注还更多些。 这个奇迹，能否真的重现奇迹呢？ 华国国内。 【奇迹】——一个高高挂在榜首的热搜，对于还没有点进去的人来说，这个热搜的标题显然是有些令人迷惑的。 只不过只要点进去看到了文章之后，他们便会感慨，这就是真的奇迹。 热搜的原文，是华青报撰写的文章，而文章的标题就是奇迹。 当然还有一个副标题，就比较长了。 【二十一世纪的奇迹，世界的奇迹，我们的奇迹】。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六章 那你能帮帮我吗？ 这篇文章援引了《每日邮报》那篇文章的部分内容，借着李牧得到了沃尔夫双奖的事情，仔细地阐述了李牧所创造出来的奇迹。 一时间，国内的网友们在看见了这篇文章之后，也都随之送上了他们的点赞和评论，以及转发。 十几万的点赞，近十万的评论，让这个热搜的热度简直就像是一骑绝尘一样，几乎达到了第二名的近十倍。 【牧神！我滴超人！】 【每个时代都应该有奇迹，没有奇迹的时代，是一种悲哀——说的太好了！真不知道在我们这个时代，还会有新的奇迹出现吗？】 【新的奇迹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你这评论怎么有声音啊？】 【跟着唱了起来……等等，歌词好像不对！】 【歪歪歪，怎么就歪楼了呢？这么令人激动的时候！】 【好吧，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奇迹是否还能再现，但是至少，有牧神在，我们也算得上是和奇迹同行了。】 【其实牧神已经创造奇迹了，我是一名实习医生，最近在牧神的“李氏血液诊断法”的影响下，我们医院诊断病人的速度都变快了，根据统计，在效率上至少提高了百分之二十几，你们可能不知道百分之二十几是个什么概念，我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牛逼！】 【巧了，我们医院也已经用上了这种诊断方法，甚至还帮助一些病人发现了某些没有发现的疾病，这个简直是太牛逼了。】 【不过话说回来，难道就没有人关心牧神是否能拿到今年诺贝尔奖的吗？】 【先别说诺贝尔奖了，先看一眼菲尔兹奖吧，今年七月份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将会公布菲尔兹奖得主，而且要知道，牧神还受邀成为了今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一小时报告人，总之，我赌一包辣条，牧神肯定能够拿到今年的菲尔兹奖！】 【我赌两包！】 【我赌三包！】 …… 网友们的评论都充满了热情。 不管是菲尔兹奖还是诺贝尔奖，随便拿到其中一个，都能够让所有人都震动，就更不用说，现在的李牧甚至还有机会拿到这两个奖。 全世界都没有人能够同时拿到菲尔兹奖和诺贝尔奖，也许在过去，最有机会接近这个荣誉的人就是爱德华·威滕了，只不过由于弦理论的问题，使得他和这个荣誉之间一直都存在着无法跨越的间隔。 而现在，最接近这个荣誉的人，显然已经变成了李牧。 而今年，这个目标，无疑已经变得十分接近了。 就这样，在网友们的热情讨论下，关于这件事情的热度，也始终居高不下，连带着李牧本人的各种社交媒体账号，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粉丝。 …… “恭喜你，李，沃尔夫奖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奖项，真没想到伱一下就拿到了两个。” 清晨，大概八点半，那栋价值一英镑的两层别墅中，李牧正在打着电话。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彼得·舒尔茨的声音，也是来向李牧送上祝贺的。 李牧笑着回应：“哈哈，我也挺惊喜的，当然，还是要感谢沃尔夫基金会，这件事情也是他们所决定的。” “嗯，另外，我也很期待今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了，也许，到时候可不仅仅只是沃尔夫奖了。” 潜意思就是菲尔兹奖咯。 李牧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另外，我也很好奇，你会在今年的全体报告上，作关于哪方面的演讲，不知道能否透露一下？” “唔……”李牧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前在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上面所得到的成果，随后微微一笑，“天上的云，地上的河……以及我们所呼吸的空气，我想破解它们所存在的奥秘。” 彼得·舒尔茨愣了片刻，随后便惊讶道：“流体力学……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 李牧：“嗯哼。” 舒尔茨沉默了片刻，随后便感叹道：“好吧，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李牧笑了笑，当然具体的他也没有继续透露，而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李牧去厨房看了一眼，他亲手做的酸辣粉丝已经好了。 嗅到那味道，他眯起眼睛，“真香！” 迅速装碗，搬到了餐桌上，然后他便开始嗦起了粉。 当然，除了拿筷子的那只手之外，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 他点开了999的微博，看到自己的后台粉丝数之后，眼睛都瞪大了。 “我去，夺少？” “一千万？” 记得上次看，也就八百多万而已，这次一看，竟然直接上到了一千万。 难道他买了粉丝？ 咳咳…… 用筷子挑起碗中的粉丝，然后猛猛地嗦了一口。 总而言之，他肯定是没有买粉丝的，也就相当于这1000多万的粉丝，都是基于他那无处安放的魅力，十分真切地关注他的。 嗯，一定是这样。 点开后台私信，一大堆【牧神你人好帅……】的消息，让他坚定了这样的想法。 当然，见到网友们都这样的激动，不论怎么说，他也发条微博当做回应好了。 于是乎，他想了想，便点击了屏幕上面的加号，开始编辑起来。 【粉丝破1000万了，感谢嘻嘻体委，感谢爱慕体委，感谢……咳咳，总之，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这也是我能够不断创造“奇迹”的动力所在，以后我也会争取做出更多的奇迹成果！】 点击发送，没过一会儿，便又是接连不停的通知声响起。 【雾草，牧神居然发微博了，幸好我在摸鱼，让我刷到了！】 【什么牧神居然才1，000万粉丝，其他的人呢？都没有手是吧？】 【1000万粉丝………看到这个粉丝数的时候，我不得不怀疑是否买过粉丝，但是看了看牧神空空如也的微博，好吧，不愧是牧神，不用买粉丝都能有上千万的粉丝。】 【不买粉丝都有1000万，这打个广告得赚多少钱啊？】 【牧神你好帅！我好宣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点开楼上的头像看了一下，卧槽南铜！】 【别在这理发店】 【牧神，论文怎么写啊？好难写啊！】 【牧神，我是学生，请给我寄一封牛津研究生的offer，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 …… 几乎是才发出去没到一分钟，李牧便收到了多达上百条的回复。 一千万的真实粉丝，哪怕其中十分之九都只是那种偶尔上一下微博，刷一刷热搜，只是偶然间点了关注李牧的网友，而剩下的那十分之一中，又仅仅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是活跃用户，那带来的热度都是极为可怕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牧发条微博就能上热搜。 当然，所幸的是李牧已经关掉了提示音，所以他也得以安安心心地将整碗粉丝都给嗦完了。 “美滋滋。” 再喝完了酸酸辣辣的汤，拥有华国胃的他，果然还是这种食物让他中意。 将碗筷放进了洗碗机，重新拿起手机一看，见到自己发的新微博居然收到了那么多的回复，稍稍地感到了一下惊讶，然后便看起了这些评论。 “唔，说我帅？点个赞……什么？基佬？” 李牧被吓得赶紧取消了点赞。 他可不勇。 “唔……论文难写？” 他想了想，这种求助性的评论，自己也应该提供一些帮助，于是他便在这条评论下面开始编辑消息。 【写论文其实并不难，你要先这样……然后再这样……最后再这样……，明白了吗？】 编辑完成，然后发送，而发出去没过多久，他便收到了回复。 【我明白了，那你能帮帮我吗？】 看到这个回复，李牧摩挲了一下下巴，他刚才说的还不够详细吗？ 于是他又编辑了一个写论文经验。 结果没过一会儿，对方又回了一个：【我懂了一些，那你能帮帮我吗？】 李牧：“……” 特么的他要怎么帮？ 而其他的网友们看到之后，全都笑疯了。 【牧神，他的意思就是，希望你手把手地帮他写一篇论文吗。】 【建议牧神开个抽奖，奖品就是帮忙写一篇顶刊论文。】 【抽！抽！抽！】 …… 当然，不用看这些评论，李牧也猜到了这个评论的网友想要白嫖。 于是他默默地放下了手机，不再关注这些评论。 回到了书房，看了看时间，九点了。 今天是2月15日，他要开始线上面试自己的研究生了。 ……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七章 研究生面试开始 走进书房，坐在了电脑前。 一边开启着电脑屏幕，一边在脑海中回忆起关于面试学生的信息。 面试的顺序都是他随便排的，不过，唯独对于袁思平这小子，他是专门放在了最后一个进行面试。 看看时间，六个人，平均每个人大概三十分钟的时间，总共也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 当然，在研究生面试中，30分钟的面试时间已经属于比较长的了。 只不过，关于这场面试，李牧有着他的想法，所以，三十分钟的时间，还不一定个就够。 具体的，就要看到时候的面试情况了。 “第一个人……” 进入了线上会议室，然后等待着第一个面试学生的进入，同时他也打开了这第一个学生的简历。 第1个学生是来自法国，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数学系。 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的数学系，称得上是全世界最好的数学专业了。 光是看看从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毕业的学生中，出现过多少菲尔兹奖得主就知道了，几乎是全世界数量最多的。 所以，单从数学素质上来说，这名学生肯定是不必质疑的。 此外，李牧也已经看过这名学生过去发表过的论文——在正式开始面试之前，他当然也要详细的了解这些学生写过的论文水平如何。 如果水平不行，质量太差的话，肯定就要被pass掉。 在数学领域上，论文足够反映出一个学生的真实水平如何。 而这名学生的论文，也足够的优秀。 李牧思索之间，线上会议室中忽然进来了一个人。 视频开启，那头随之出现了一个自然卷的棕发小哥。 长得还挺帅气的。 看到这个人，李牧便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你好，你就是安东尼·艾利克斯吧？” 法国小哥看见了视频那头的李牧后，身体顿时就坐直了，脸上也浮现出了十分明显的激动。 “是的！我就是安东尼·艾利克斯……李教授！真是很高兴能见到你！” “我……我……” 断断续续的“我”了半天之后，安东尼·艾利克斯也发现了这种窘迫，随后也就有些尴尬地说道：“抱歉，李教授，实在是因为见到您我太兴奋了！” 李牧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要太兴奋，我可不希望收到一个见到我之后话都说不出来的学生。” 安东尼·艾利克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有一说一，他也没想到自己在见到李牧后会激动成这个样子。 当然也实在是因为前几天李牧同时获得沃尔夫双奖的因素，让他对李牧的崇拜变得更加深刻。 不过很快的，调整了一下心态后，他也赶快严肃了起来。 可不能继续留下坏印象了。 见到他调整过来的样子，李牧便说道：“看来伱应该是调整好了，那么我们的面试就正式开始吧，先进行自我介绍吧。” “好的。” 安东尼·艾利克斯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进入了流程。 “尊敬的李教授你好，我是来自法国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的安东尼·艾利克斯，很荣幸能够来到这里，接受您的面试，我……” 简单的一分钟自我介绍，主要也是让面试者对被面试者形成一个初步印象。 李牧一边看着安东尼·艾利克斯的简历，一边听着他的自我介绍，微微点着头。 不管如何，安东尼·艾利克斯的简历确实十分的漂亮，算是最开始那十一个人之中最好的一个。 这也是李牧会将他排在第一位的主要原因，此外，他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也显得比较有自信。 对于研究数学的人来说，自信是十分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不够自信的话，大概遇到什么困难的问题，都会产生退缩的想法。 当然，第一印象不错，还得看其能力。 研究生的面试，当然都是要考察其真实水平的。 随着自我介绍的结束，李牧微微点头。 “不错，总的来说，从你的几篇论文中，我也能看出你一定的水平。” “我看过你的论文，基本上都是代数几何方向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牧稍稍顿了顿。 “那么，我的面试很简单，最能够快速验证一个人数学能力的方法，也就是解题了，所以，现在我会给你发出一道题，你来试着做一做吧。” 随后，李牧便在线上会议室中给安东尼·艾利克斯分享了一个文件。 “你在我这里的分数，将取决于你的解题过程，以及最后的结果。” 安东尼·艾利克斯愣了愣，大概完全没想到李牧的面试会是这样一种形式。 当然，很快地，他也接受了这样的形式。 数学，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解决问题。 让他们说，或许他们什么都说不出来，但如果是给他们一个数学题的话，他们能轻松地用掉二十页的草稿纸。 “好的教授。” 很快，安东尼便下载了李牧分享的文件，然后打开看了起来。 【如果一个特征p大于0的场k上的阿贝尔变体与k的代数闭包上的超奇异椭圆曲线的乘积是等齐次的，则称为超奇异。设agfp为特征值p > 0的g维主极化阿贝尔变体的模空间。超奇异轨迹sg被定义为agf超奇异的主极化阿贝尔变体的闭子集。该轨迹可以认为是agfp牛顿多边形分层中最简并的层…… 对于g = 1和g = 2，超奇异轨迹是ekedahl-oort层的一个层，因此该类是已知的。对于g = 3，超奇异轨迹不属于ekedahl- oort层，但其旋回类也已被证明。 所以，接下来，请你尝试确定g=4时超奇异轨迹的循环类的因子，请好好地发挥你的能力吧。】 看完了问题的描述，安东尼有些发愣。 在正式开始面试之前，他还对面试时间长达半个小时有些疑惑，而现在看到了这道题之后，他顿时就明白了。 半个小时？ 呸！ 一个月都嫌少！ 对于这道题，安东尼十分的熟悉，因为他曾经的论文就和这个方面紧密相关，所以他很清楚这个题的难度有多大。 这个成果但凡能够完成，都足够去发一篇一区了！ 顿时间，他的脸色就变得愁眉苦脸了起来，对李牧说道：“教授，您确定这就是我的面试题目吗？这个难度也实在是太……” 李牧笑了笑说道：“你先不要着急，继续往下面看，第2页有我给你的提示。” “另外，关于这个问题也只是让你进行尝试，并不是让你完全解决掉这个问题，好好展现一下你的思路才是最关键的。” 听到李牧这么说，安东尼才算松了口气，随后便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李牧点点头，“那么开始吧。” 随后没有再多说，安东尼开始了他的解题过程。 而李牧也静静地等待了起来。 安东尼在第二页也看见了李牧给出的提示，让他惊讶的是，李牧给出的这些提示就足够再写一篇少说也能是二区的论文出来了，然而现在，李牧却只是把这样称得上是二区论文的成果，放在了面试中，而且还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面试中。 可真是……奢侈。 当然他也很快就释然了，对于一位随便都能发顶刊的大佬来说，二区论文又能算什么？ 大概什么都不算吧。 安东尼的思考开始了。 在李牧的要求下，他需要保证摄像头将草稿纸包括进去，这样一来也方便李牧看到他的思考过程。 而思考过程，也最能够体现一个数学学者的天赋。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了。 半个小时后。 安东尼停下了手中的笔，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我知道了！想要确定g=4时超奇异轨迹的循环类的因子，需要先证明具有有理系数的falting - chai紧化(agfp)的chow环上，关于超奇异轨迹的循环类的一个公式，其应该能够让该类在hodge束的chern类中是一个单项式，直到一个因子是p的多项式！”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八章 结束 “教授！我的想法是否正确？” 说完自己的想法后，安东尼便看向了一直在视频面前的李牧，问道。 “正确的。”李牧微微点头，但还是继续问道：“那么接下来你觉得应该要怎么办呢？” 安东尼摸了摸下巴，最后一拍手：“对了！要构造s4的每个不可约分量的显式光滑模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这个。” 这时候李牧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很好，很不错，你已经找到了关键。” “你的领悟速度很不错。” 得到了偶像的夸奖，安东尼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腼腆：“这都是因为您的提示，我才能够产生这样的灵感。” 李牧笑着摆摆手：“刚才我看了伱的全程思路，所以就不用表现得太过谦虚了，思路，往往是最关键的。” “就像是人人都能够联想到里奇流对于证明庞加莱猜想的意义，但最终只有佩雷尔曼做到了。” “好了，你的面试就到此结束了，我大概会在今天下午的时候给你发去结果通知，你可以退出会议室了。” “好的，谢谢教授！” 安东尼赶忙说道。 这个时候他才仿佛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在进行面试，脸上露出了紧张。 明天就要揭晓结果了，能否成为他偶像的学生，可就看这一次了。 当然，也同样是为了避免给李牧留下坏印象，他没有多说一些什么卖乖的话，便迅速离开了会议室。 被面试者的面试结束，而作为面试者，李牧还没有结束。 很快，第二位学生进入了会议室。 这名学生来自剑桥大学，英国人，叫法里亚诺·赖利。 当然，面试的流程也完全和安东尼的一样。 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就是李牧针对其过往所发表过的论文，专门性地出一道题。 这道题或许是他们过往论文的延伸，也或者就是相同领域的更加艰难的问题。 相对的，李牧也都会给出一些条件。 这样的面试对于这些学生来说，显然都十分的特别，当然，这也能够让他们感受到李牧对待面试的用心。 毕竟，想来，李牧为了出这样的题目，肯定是在之前专门看过了他们的论文，并且还好好地研究了一番，才能够搞出那些足以发论文的提示。 当然，这只是他们所认为的。 实际上，李牧总共只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就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他们的论文，而出题的时间也仅仅只花了半个小时而已。 他们的论文对李牧的水平来说，看一眼摘要就能够全部推导出来了。 包括他出的那些题，他顺手都已经能全部解决掉了。 不过，对李牧来说是这样，但对于这些学生来说，自然就不一样了，这些题目，都非常考验他们的个人能力。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过去，李牧的面试也逐渐来到了最后。 前面的五名学生，五个人都十分的优秀。 不过，硬要李牧给一个排名的话，排第一的，就是被他安排在第一个面试的安东尼·艾利克斯。 而第二名，就是那个从华国科学技术大学毕业的华国学生，图志臻。 第三名，则是另外一名正在读牛津大学的英国学生，叫勃拉姆斯·李斯特。 当然，后面的两名学生也都十分的出色，但是在能力和天赋上面，终究要显得稍弱一些——李牧能够从他们的解题过程和思路中看出这一点。 他可不会吝啬于对天赋的看重，就算说再多鸡汤，对于数学来说，李牧也相信天赋是最重要的。 “最后……就轮到袁思平这小子了。” 李牧的眉头挑了挑，心中这个时候也有一种荒唐的感觉。 当初他第1次和袁思平见面的时候，论年级，袁思平还算是他的学长。 结果现在几年过去了，当初的学长现在要来面试他的研究生了。 因吹斯汀。 李牧失笑地摇摇头，而这个时候，线上会议室中，也再度进来了一个用户，而随着视频打开，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显示屏上。 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 直到片刻后，李牧有些蚌埠住了。 虽然在面试之前他考虑过自己要尽量严肃一些，但此刻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实在有些忍不住。 嘴角疯狂上扬，直到最后他大笑起来。 “妈的，我就硬是没想到，在我收到的名单中，会出现你小子的名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来报我的研究生？” “哥，别笑了。”袁思平耸了耸肩：“您的大名，从环太平洋到北大西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我报您的研究生，不是很正常吗？” “我对您的崇拜那可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李牧直接打断了他的耍宝：“好了好了，别说了，时间有限，现在都十二点了，我午饭都还没吃呢。” 袁思平沉默了片刻，然后无奈地说道：“我这里才早上六点呢！” 李牧的眉头一挑：“哦？你是对本教授的安排有异议吗？” “没有没有没有。”袁思平连忙摆手，“您的时间才是关键！” “不跟你小子说了。”李牧摇摇头，脸上也终于正色了起来：“好了好了，废话就先放在一边，面试正式开始吧。” “袁同学你好，请先做一个一分钟的自我介绍吧。” 袁思平深呼吸一口气，脸上也正色了起来：“好的，李教授。” “我是……” 他的自我介绍正式开始，关于他的面试也正式开始。 李牧不会因为关系，就对他宽松。 虽然作为研究生导师，他选择任何学生作为自己的研究生，学校都不会干预，毕竟这些研究生都是已经通过了学校的考核，达到了要求。 但他自然不会受到关系的影响。 甚至于，他给袁思平准备的题，还是六个人中最难的。 谁让袁思平是唯一一个走数学物理方向的。 因此，李牧给他出的问题，便和维度力理论有关——谁让这小子之前发表的一篇论文就是和维度力有关的。 既然他有心思挑战维度力理论，李牧自然也乐意来满足他。 题目也很好理解，【论证维度力在希格斯机制的自发对称性破缺中的作用】。 这道题，甚至是当前物理学界研究的一个热点方向。 而李牧想要看到的是，袁思平在这个问题上的思考。 当然，他也给出了一些提示。 就这样，时间慢慢过去。 袁思平在拿到这道题的时候并没有吐槽这道题有多难。 如果说李牧给其他人出的题，都能够发一篇一区的数学论文，那么他给袁思平的这道题将足够发一篇物理顶刊，比如《物理评论快报》，甚至是《自然》、《科学》。 直到半个小时后。 袁思平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了头，看向了显示器。 “思考完了？” 李牧笑着问道：“如果觉得时间不够，还可以继续思考。” 半小时只是预计时间，而超过这个时间，也是可以的。 当然，这就要看被面试者自己的决定了。 袁思平则摇摇头，说道：“思考完了。” “希格斯机制应用自发对称性破缺来赋予规范玻色子质量，而更详细地来说，希格斯场的真空期望值不等于零，造成自发对称破缺，因此规范玻色子会获得质量，同时生成一种零质量玻色子，但过程中，维度力扮演着……唔，应该称得上是希格斯机制的机制。” “用一个式子应该可以稍作描述。” 说转学视频便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一个式子，其中结合了维度力理论，以及希格斯机制。 “我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些了。” “要继续深究的话，就不是我现在能够完成的了。” 他耸了耸肩膀，老实地进行了承认。 然而，看着他最后给出的式子，李牧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惊讶。 这小子…… 看来，这几年时间里，袁思平努力的可不只是一点半点啊！ 片刻后，他也回过了神，随后笑了起来：“很不错。” “你的面试结束了，你回去之后可以继续思考一下，我给你出的这个问题。” “如果可能的话，这个问题将会成为你来到牛津后的第一个课题。” 袁思平顿时愣住了。 “啊？” …… (本章完) 第二百三十九章 解决NS方程的下一步 所有的面试结束，李牧也已经得到了面试的结果。 袁思平、图志臻、安东尼·艾利克斯，以及勃拉姆斯·李斯特。 两个华国人的名额，也许会让别人认为他在选择学生时存在着国籍倾向。 不过，对于这种事情，他当然也不必去进行解释，相信就目前他对袁思平和图志臻的预测，在未来，他们的表现会最终证明一切。 当然，就算是真的存在国籍倾向，那也十分的正常，研究生的导师们都会倾向于选择那些先天和自己存在关系，并且相对来说也比较优秀的学生。 所以像是那些著名的外国华裔学者，基本上都会收一些华国学生。 简单的做了一顿午餐，吃完了之后，李牧重新回到了书房，坐在了电脑前，开始给这些学生们编辑通知邮件。 【xx同学，恭喜你，你在面试中的表现十分优秀，通过了我的考验，我会将你的名字上报给学院，请伱等待学校的通知，我也很期待和你正式见面的那一天。 当然，我也希望你能在入学之前的这几个月时间里，继续思考和研究我在面试中给你提出的那个问题，这将会是你入学后的第一个课题，所以，请认真对待，我会在你入学的时候，对你的进展进行考察。】 在最后他又敲下了一个颜文字：)，然后将邮件定时在几个小时后发送给对应的人——虽然他已经有了结果，不过也得让这些未来的研究生们觉得他是经过了一番认真的考虑之后才得到的结果嘛。 至于他在最后布置下来的任务，则是对这些他的“准弟子”们进一步的考验，这也是他在面试之前就已经想好的。 就像他在给袁思平面试的时候，最后告诉他的一样，他们面试的题目，就是他们在入学后的第1个课题。 即使为了让这些学生们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避免因为已经成为他的学生而稍微懈怠下来。 毕竟他都没有时间去懈怠，怎么能让自己的学生们懈怠呢？ 嗯，他已经决定了，他要做一个严师，严师出高徒嘛。 当然，抛开这些事情不谈，这些题目也都是他根据这些学生过去所完成的成果，精心挑选出来的。 难度都很大，但是搭配了他给出的那些提示之后，真正实现起来的难度就要相对变小了。 达到了他们现在完成不了，但经过一段时间努力和认真的学习之后，就能够完成的程度。 他相信，作为一个导师，最重要的能力，就是能够精准确定一个学生当前的水平程度，并且还能依此水平，给学生定一个比其水平稍微高上一点的目标，以此来促使学生不断的向前。 而如果导师总是给学生定下一个十分困难的目标，学生花费了很多的时间，都始终无法完成，那么这就只会导致学生对于研究的兴致不断降低，最后彻底的选择了放弃；相反的，如果给学生总是定下简单的目标，学生或许会感到非常的轻松，但是却也只会导致学生无法得到成长。 至于拔苗助长这类事情的话——比如手把手地教学生从头到尾完成一篇论文这种事情，显然就不用多说了，没有哪个导师会做这种事情，除非是学术妲己。 当然，李牧这里可不会接受学术妲己的加入。 面试时他给出的课题，就是筛选出一个学生能力的最好方式，妲己什么的，还是在王者峡谷里面驰骋吧。 给这四名学生发去了邮件之后，他也没有忘记给另外两名学生发去一封安慰信。 当然，在邮件之中，他也给那两名学生建议，把他面试中提出的问题好好研究一下，也许对他们来说也会大有裨益。 包括他在问题中给出的那些提示，他们也可以自行使用，算是他们没有通过考核的一点补偿。 这样，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结束了所有面试的工作，李牧再将他确认的四名学生上报给学院，接下来他们学院的工作人员就会对这些新生们进行对接工作，直到学生来年开学新生入学的时候。 当然，这些事情，就不用他多管了。 “接下来，还是要回到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上了……” 从书桌的旁边，取来了草稿纸。 “唔……在新的空间描述下，关于不同形式下流体的性质，摸的确实要更加清楚了一些，只不过现在唯一的问题是……” 他微微眯着眼睛，低头翻动着手中的草稿纸。 随着他确定了李氏空间的设定之后，他对于流体力学的研究也确实得到了突飞猛进一样的进步。 不过，这样的突飞猛进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便再度遇到了问题。 “李氏空间仅仅只是把外界的因素内在化了，但是并没有同真正的内在因素融合起来，我现在还是需要同时考虑流体空间的因素，以及流体内部的因素。” “这样一来，仍然会对最后的数据处理带来一些问题。” “嗯……” 摩挲了一下下巴，李牧开始在脑海中回忆他所有相关的知识。 但很快，他就无奈地发现，并没有其他人遇到过和他相同的问题，因为他这个问题，是基于李氏空间的前提下产生的。 而关于李氏空间，他可还没有公布出去。 “难不成……还得再创造出一个新的工具？” 李牧一时间感到有些头疼。 数学工具可不是那么容易创造的，这简直就是在为难他啊…… 但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没办法。 该做还是得做，他只能继续去当那个先行者。 世俗总要男人无惧无畏…… 咳咳，应该是—— 数学总要人疯狂掉眼泪…… …… 时间，很快过去。 李牧继续他的新数学工具的创造，而另外一边，随着他定时发送的邮件到了预定的时间后，那六封邮件便准时的发送了出去。 牛津大学，同样的墨顿学院内，花园旁边有不少的长椅。 虽然2月份的英国十分的寒冷，不过并不妨碍学生们仍然喜欢待在外面聚集，所以在这些长椅上也坐着不少的学生，和朋友们闲聊互动着。 而此时其中的一个长椅上，几个人正坐在这里。 “嘿，别紧张，只要李教授还没有发邮件，那么结果就都是未知的。” 坐在左边的男生拍了拍中间那个正一脸忧虑的男生，安慰了一声。 而坐在右边的那个，也将手搭在了中间那个男生的肩膀上，说道：“别忘了，你可是叫勃拉姆斯·李斯特啊。” “两个大音乐家的结合体，光是看你的名字，相信李教授都会给你加分的。” 中间的那名男生，正是面试了李牧研究生的勃拉姆斯·李斯特。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章 临床申请受阻 作为墨顿学院应届毕业生中，最为优秀的数学系学生，他自然而然地就报了李牧的研究生，毕竟他们都是墨顿学院的人，而墨顿学院自然也很乐意看到他们自己的本科生能够成为李牧的学生。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牧现在就是他们的师资力量，能够让他们自己的学生分到这样的资源，自然是最好的。 只不过，面试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通知邮件还没有发过来，从上午面试结束后，李牧在视频会议中对他的鼓励，他的自我感觉就十分良好，只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到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了，他已然越来越感到紧张起来。 生怕最后给他发来的通知里面，正文的第一句话不是“恭喜你”，而是“很遗憾”。 听到旁边好友的打趣，他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可别拿我的名字说话了。” 勃拉姆斯·李斯特，两位大音乐家的结合体，也着实是让他受到了很多的关注。 至于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则纯属是因为他的姓是李斯特，而他的父亲又十分喜欢勃拉姆斯，于是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可惜的是，他这个大音乐家的结合体，偏偏只对数学这种纯理性逻辑领域的东西感兴趣，而对艺术没有任何天赋。 他叹了口气，伸手抚摸了一下心脏，他总有一种预感，下一刻，邮件通知就要来了。 而后，他的预感应验了，手机响起了通知声，他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在这一瞬间，他呆滞了片刻，然后连忙拿起手机一看，旁边的两个好友也都立马将头凑了过来。 “来件人……李牧教授的邮件！来了来了，就是他！就是他！” 旁边的两个好友比勃拉姆斯·李斯特还要激动，纷纷喊了起来，引得周围其他人纷纷侧目：“快打开邮件，看看！” 当然，此时此刻的勃拉姆斯·李斯特几乎都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这条通知上，忘掉了周围的所有声音，直到最后，他伸出了手，点开了这封邮件。 “勃拉姆斯·李斯特同学，恭喜你……” 随着最前面的几个字被他们同时默念出口的，旁边的两位好友顿时间都睁大了眼睛。 片刻后，“偶买噶的！” 两个好友顿时就蹦了起来，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你成功了！伱成功了！” “厚礼蟹特！” 他们两个人都兴奋的喊了起来。 周围的其他学生见到他们这个发疯了的样子，都不由投去了迷惑的眼神，这几个人是在干嘛？ 只不过，在两名好友手舞足蹈了片刻后，其中一个人忽然双手张开，喊道：“ok朋友们，全体目光向我看齐，看我看我，我宣布个事儿！” 这片区域差不多有十来个人，一时间，他们都不由看了过去。 这位好友旋即便将手指向了勃拉姆斯·李斯特，说道：“我的朋友，勃拉姆斯·李斯特，就在刚刚，收到了李牧教授的邮件，成为了李牧教授的准研究生！他将在今年的下半年，正式成为李教授收下的第一届研究生！” 众人都愣了好片刻后，然后顿时间就响起了一片哗然声，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勃拉姆斯·李斯特。 随后所有人都向他送上了祝贺。 “congratulations！” 一片掌声响起，在场的这些学生中除了本科生也有研究生，而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墨顿学院有一位李教授，将从今年开始招收研究生。 事实上在场的学生们都参加过去年那场专门为李牧成功证明哥德巴赫猜想所准备的派对，李牧在他们墨顿学院，一直都有着无与伦比的人气。 所以，能够成为李牧的研究生，自然也都让他们心生羡慕。 而面对众人的祝贺，勃拉姆斯·李斯特虽然一开始因为好友那大张旗鼓的宣布而有些不好意思，但此刻，他的脸上也露出笑容，对这些祝贺回以了感谢。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成为主角的时刻，而此刻，成为李牧学生的他，便成为了这样的主角。 就这样经过了一番闹腾之后，他的两个好友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笑呵呵地问道：“怎么样？还紧张吗？” 勃拉姆斯·李斯特当即就端起了表情：“哦？紧张？不存在的，我可没有紧张。” “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了。” 两个好友顿时笑骂起来：“还装起来了！揍他！” 又打闹了片刻，两个好友拍了拍这位幸运儿的肩膀：“好了，这下可得你请咱们去喝一杯了！” 勃拉姆斯·李斯特当即就比了个ok的手势，“当然没问题！”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下，此时的他，也能够好好地放松一下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不过，先等我看完邮件再说，刚才被你们弄得我连邮件都没有看完呢。” 两位好友点了点头，随后便一起看起来邮件后面的内容。 然而看着看着，他就呆住了。 “咦，你入学后的第一个课题？你们面试的时候，李教授给你出了一道题？” 好友们好奇地问道。 勃拉姆斯·李斯特脸上露出了无奈：“我已经看到了，接下来几个月我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 两位好友疑惑：“什么意思？” “我大概要成天泡图书馆了。” 勃拉姆斯·李斯特叹了口气：“兄弟们我不是闲人，我研究的是朗兰兹纲领。” …… 相同的事情还发生在另外三个地方。 成为李牧的研究生，称得上是今年全球数学应届毕业生们共同的心愿，但最终只有4个人获得了这个名额，显然，在这一刻，他们都享受到了自己人生中的主角时刻。 当然同样的是，他们都高兴了没多久，然后看到了李牧给他们布置下来的任务之后，他们就麻木了。 李牧给他们留下的问题，都属于能够发一区的，就更不用说袁思平那个问题甚至能够发顶刊。 天知道，凭借他们的水平，想要完成这个任务得花费多少的时间。 但没办法，已经成为了李牧的学生，他们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任务。 当然，实际上他们也并没有为此而感到烦恼。 因为李牧给他们留下的问题，是专门为他们所挑选的，符合他们的能力，同时也让他们都挺感兴趣，如果李牧不专门告知他们一声的话，他们未来在某个时候大概也会重新思考起这个问题。 甚至他们也都在暗自下决定，在入学之前就将这个问题给解决掉，然后在入学后，给他们的导师带来惊喜。 …… 时间慢慢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牧继续着他的研究，而关于研究生的事情，也基本上告一段落，只等着下半年他的四名学生入学的时候，再正式见面了。 当然，另外在德国那边，作为彭祖生命科技公司的首席科学家兼任总经理，金斯利·韦尔这段时间内一直都在为了他们的rsca的临床实验申请进行奔走着。 他们没有辉瑞公司的那种政治背景，所以申请这个临床实验所需要的时间相对来说也会很久。 金斯利·韦尔倒是也不着急，反正他已经经过了很多次的实验了，包括了多次的动物实验，消耗了不少只的鼠鼠。 从各种实验的结果来看，他们的药物都达到了非常完美的效果。 然而，就在这一天—— “什么？格里先生，我不认为我们的公司和药物在申请资质上存在任何问题，ema凭什么拒绝我们的申请？” 彭祖生命科技公司暂时租借的办公室中，金斯利·韦尔对着手机，十分气愤地说道。 “韦尔先生，不要着急，这件事情，你最好是从你自己身上找一找原因。”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慢悠悠的声音：“当然做出这个决定的人也并不只是我，还有另外几位理事先生。” “不过，实际上你们的rsca还是很有机会的，你身上虽然有黑点，但是也并不影响这件事情。” “我也愿意替你去劝说一下另外几位理事。” “只是嘛……你懂的。”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一章 拜耳的邀请 “你懂的。” 听到这个语气，金斯利·韦尔立马就明白了。 这位欧洲药品监管局的理事先生，是在问他要钱。 当然，这种话说出来有些太直白了，所以说好听点，这就叫政治献金。 任何一种能够上市的药品，所能够带来的利润都是巨额的，就更不用说是溶栓药物了，单单是这一类药物的年市场规模就十分巨大。 再加上rsca的效果那么强大，可以说，一旦进入市场，将必然能够得到各大医生的青睐。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于是那些掌握了药品上市权力的理事成员们，自然也就拥有了一个稳定得到收入的口子。 对于这种情况，金斯利·韦尔实在是太了解了。 毕竟他曾经也和这些人打过交道，曾经还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副教授的他，在担任一些制药公司的顾问时候，就以专家的身份出席过上市之前的相关会议，和这些人交流过。 总而言之，一种新药能否正式上市，除了要通过临床实验之外，还得得到这些人的认可。 当然关于这些事情，那都是在已经完成了几期临床实验之后，论上市资质已经完全没有问题的前提下，才会发生，金斯利·韦尔也早就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了，在那种时候上市已经就在眼前了，再花一些钱也都属于可以接受的。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现在他们的临床实验都还没有得到批准，这些人就过来要钱了？ 这特么不是在欺负老实人么？ 他压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沉声地说道：“格里先生，现在我们连临床实验的申请都还没有通过，这可有点不符合规矩了吧？” 电话那头的人嗤笑一声。 “规矩？符不符合规矩，可不是你说了算。” “唉，算了。”说着说着，这位格里理事忽地又叹了口气，最后说道：“就不跟你浪费时间了，祝伱们好运吧。” 随后电话便直接被挂断了，让金斯利·韦尔不由得迷惑了起来。 对方突然说的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浪费时间？ 祝他们好运？ 放下的手机，起身在原地踱着步，思考起来。 但最后他也没想出来个什么。 “算了，还是先给老板打个电话……” 他的表情忧心忡忡起来，临床申请都通不过，上市就更是遥遥无期。 哪怕他们这个新药物的效果有多么的好，只要不能通过这样的流程，就永远别想进入市场。 只不过就在他刚刚想要打电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他微微一愣，看向门外。 办公室是最近才租下来的，很小，毕竟现在他们公司的人都没有多少，顶多就是有一名接待而已，而他的这个办公室也就只是一个小隔间，门都是透明玻璃的那种。 所以他能够看见门外站着的是公司的接待小姐带着一名一身正装的男人。 想来是那个男人要见他？ “请进吧。” 他开口道。 随后接待小姐的推开门，让那个男人走了进去。 “韦尔先生，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拜耳公司，温斯顿·葛文。” 这个男人走进来后，便微笑着说道。 金斯利·韦尔顿时就是一愣。 拜耳？ 拜耳公司是德国著名的药企，在全世界也算是赫赫有名。 只不过问题是这家公司突然来找上他是为了什么？ 韦尔走上前，礼貌性地和他握了握手。 “葛文先生，你好，堂堂拜耳公司是怎么会关心上我们这个小公司的？” “小公司？”温斯顿·葛文的眉头一挑，随后笑着说道：“你们公司可不算不上是小公司，毕竟你们的老板可是世界上最天才的人。” “也许对于所有科技公司来说，都要感到庆幸的是，你们的老板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进军科技公司领域，不然的话也许会直接导致整个格局都发生改变。” “呵呵，以我们老板的能力，我对此丝毫不怀疑。” 金斯利·韦尔淡然一笑，和李牧相处了这么久，他十分清楚这位老板有多么的厉害，所以关于这个问题，他不会质疑。 温斯顿·葛文失笑着摇摇头，随后说道：“但可惜的是，这样的天赋，并不能让他完全的在社会上如鱼得水。” 正当金斯利·韦尔皱眉疑惑间，温斯顿·葛文便直接揭晓了答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rsca的临床申请并没有通过ema的批准，是吗？” 金斯利·韦尔顿时一愣，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才从ema理事那里得到的消息，拜耳公司现在就知道了？ 他顿时意识到，这其中还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而接下来，温斯顿·葛文便笑着说道：“你们的rsca可是和辉瑞的peff产生了十分直接的竞争，你想想，辉瑞能够轻易地允许你们进行临床吗？” “如果我们得到的消息没有错的话，他们拒绝你们临床试验的主要原因，便在于你是么。” “你是rsca的主要研究人员，而你当初又差点导致了一次泄露事故，所以在ema的自由裁量权范围内，他们可以拒绝你们的申请。” 听着温斯顿·葛文的话，金斯利·韦尔顿时就回想起了刚才和那个格里理事的电话…… 那个格里，显然就完全没有想过帮他们通过批准，最后向他索要政治献金，大概也只是想要坑他们一笔而已，回头还是没有通过批准，也只需要用一句“我已经努力劝说过其他的理事了，只是他们仍然不同意”为由，将这件事情掀过去。 他的表情顿时就愤怒了起来，但愤怒之后，却又是一种无力。 毕竟，那可是辉瑞啊…… 但就在这个时候，温斯顿·葛文注意到了金斯利·韦尔的表情变化，随后便笑着说道：“怎么？因为是辉瑞，就想要放弃了？” “韦尔先生，实话告诉你好了，我代表拜耳公司过来，就是为了帮助你们解决这件事情。” “条件也很简单，你们将rsca的专利授权给我们拜耳，拜耳公司将发动我们的关系，帮助rsca的上市。” “辉瑞虽然确实很厉害，不过在欧洲这边，拜耳公司也值得你们信任。” “而只要通过了ema的批准，届时再想要通过fda批准，相对来说也会比较容易，更何况，我们在fda也有人。”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温斯顿·葛文微笑着道。 “而且你放心，在条件上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失望。” “只要rsca的效果不会让人失望，最终通过了三期临床试验，并且完成了上市，我们负责所有相关的营销工作，在利润上，你们可以拿到一成半。” “一成半？” 听到对方给出的条件，金斯利·韦尔稍稍有些惊讶，一成半确实不低，尤其是现在，对方还包揽了上市前的所有工作，其中自然就包括了应对那些政治家们的工作，这些都是新生公司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此外，就还有生产工厂的建立以及后续的销售渠道，在这些方面上，规模并不比辉瑞小多少的拜耳公司，全部都有。 当然，他也很快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能够开出这样的条件。 拜耳公司虽然也是世界著名的药企，但是在制药领域上相对比较弱势，显然，他们现在也是希望在制药上分一杯羹。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二章 方老出事 金斯利·韦尔沉死了起来，直到最后，他说道：“关于这件事情，我需要转告给我的老板。” 温斯顿·葛文的脸上便露出笑容，“当然，这是应该的。” 随后，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金斯利·韦尔：“如果有了消息，直接联系我就好。” “我就不再打扰了。” 温斯顿·葛文站起身，向金斯利·韦尔笑了笑，随后便直接离开了这里。 摆弄着手中的那张名片，金斯利·韦尔思索了片刻，随后便拿出手机给李牧打去了电话。 很快，电话通了，金斯利·韦尔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李牧。 包括ema拒绝了他们的临床申请，以及拜耳公司的上门。 然而李牧听完了他所说的事情后，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我之前告诉过你，去向华国药品监管局申请临床试验，你有申请吗？” “这……”金斯利·韦尔迟疑了片刻，最后说道：“还没有。” “你的效率有待提高。”李牧批评了一句，说道：“伱大概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在华国上市的优点有多么大。” “咱们的药物原料基本上都是中药，而这些药材在华国的价格相对来说就会比较低，此外，你也别忘了华国的医药市场规模。” “拜耳公司的事情可以考虑，我也思考过咱们公司以后的路线，和这种大公司进行合作确实会是比较好的选择。”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先去一趟华国，在沪市先成立咱们的华国分部，然后就开始向华国药监局申请临床试验，我会提供相应的帮助。” “我……知道了。” 听到李牧的安排，金斯利·韦尔还能说什么？ 最后他也只好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挂下了电话，他无奈地摇摇头。 在欧洲这块地上生活了这么久，如今让他前往世界最东方的那个国度…… 还真让他心中有些惶惶感。 …… 几天之后。 带着两名助手，从飞机上下来，脚踏实地后。 看着这繁荣的机场，金斯利·韦尔感慨一声：“这里就是华国了吗？” “这里就是诞生了咱们老板的国家吗？” 旁边，他的助手，同时也曾经是他学生的巴托里同样惊叹道。 “不是说这里是发展中国家吗？” 第三个人，比利·海灵顿更是一脸惊讶，“我去过孟买的，那边的印度人不是说沪市是东方小孟买吗？这完全不一样啊，我还以为我来到纽约了呢。” 金斯利·韦尔摆摆手：“好了，印度人的话你也信啊？走了走了，这里还只是一个机场呢。” 随后，他们便离开了机场，正式地走进了沪市。 作为华国的大城市，沪市对于金斯利·韦尔他们这样不会说中文的外国游客来说还算是挺友好的，所以接下来几天，除了语言上还略有不同之外，他们的行程还算是正常。 首先是在这里建立分公司，一开始在政务大厅办理业务的他们，说出公司名字的时候，工作人员还惊讶他们这外国人起的名字居然叫“彭祖”，结果在得知他们的老板就是李牧的时候，工作人员就愣住了。 于是接下来，他们几个人就体验到了宾至如归的感觉，相关的业务很快就申请了下来，此外还有一系列优待服务，包括税收减免，以及相关的补贴，甚至他们如果要租办公室的话，也都会有补贴。 这样的待遇，自然都是因为，他们的老板是李牧。 当然，对金斯利·韦尔他们来说，这样的体验虽然十分新奇，但是李牧给他们的任务，可是还得完成。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之中，他们继续跑着业务，最关键的就是向华国药监局申请临床实验。 这需要的功夫也就很多了，比如需要药物检验的报告，这些需要他们先将药物给做出来，然后再递交给相关具有检验资质的单位进行检测。 所以，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还需要先去租个实验室，然后将药物合成出来，再递交给相关单位进行检验。 这就也至少需要很多的功夫。 就这样，一转眼，半个月便过去了。 “总算弄出来了。” 花费了一天的时间，租下了一个gmp实验室，然后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购买相关的原材料，这也花费了他们一个周的时间，而总算，他们将rsca给合成出来了。 实验室中的三个人，长出了一口气，虽然合成药物他们已经十分熟练了，但是真正做起来，还是让他们感到十分的疲惫。 “好了。”金斯利·韦尔说道：“接下来就是提交检验了。” 此时的他倒是挺有干劲的，因为就目前来看，他们老板在华国的关系很给力，所以rsca在华国上市的成功率也就很高。 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够成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是李牧打来的电话。 “你们迅速合成几份rsca出来，然后前往上京。” “我也很快就会坐上前往上京的飞机，大概在明天的时候，我们在上京协和医院见面。” “什么？”金斯利·韦尔一脸懵逼：“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们刚刚合成了一部分出来的，从剂量上来说应该足够十台临床试验了。” “已经合成出来了吗？行，那我现在就给你解释……” …… 上京协和医院，icu病房外。 “我父亲……以后就只能待在icu了？他明明前几天都还好好的！” 一名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脸上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医生问道。 “方先生，我们也不希望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是没办法，这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 医生十分无奈的说道：“我很尊敬方老，但这样的情况，也确实很复杂。” “方老现在是多发腔隙性脑梗、头颈部血管硬化，管腔狭窄，四肢肌力零级，肩胛处有湿疹，骶尾部有压疮。” “脑梗塞好发于老人身上，而根据方老过去的体检报告来看，他遇到这种急性脑梗塞的风险本来就很……” 然而那名老人打断了医生的话，问道：“行了，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我要知道的是，为什么不能救？” 医生叹了口气：“根据ct结果显示，方老的脑部动脉的许多部位都产生了血栓聚集，多、小、繁复，再考虑到方老已经90岁高龄，所以手术取栓的成功率十分之低，产生意外的可能性很高。” “药物溶栓的方式我们也已经采用，也因为是在窗口期用药的，所以也取到了一定效果，将中、大型动脉中的血栓都成功溶解了，但是针对绝大多数微小动脉内的，在溶栓药物的效果上遇到了一些问题。” “无法将所有微小动脉内的血栓全部清除。” “所以……只能做到像现在这样，虽然不会影响到生命，但却很难让方老恢复意识……”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三章 植物人的可能 “很难恢复意识？” 那名老人顿时就愣住了。 迟疑了半天后，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那这不就相当于说是植物人了？” 医生赶忙解释道：“不不不，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方老现在是可能间歇性的恢复意识，但是这个概率是无法保证的。” 而迟疑了片刻后，这名医生还是解释了一句：“但是我也必须要和您说的是，大面积的脑梗死，确实是有可能导致植物人的，主要在大脑半球和脑干这部分，一旦出现严重的脑梗死的话，就会阻断神经信号的传递，最终形成意识障碍。” 老人沉默了下来。 医生也没有再说话。 这名医生叫尹康平，称得上是国内在心脑血管方面的国手，也正因此，他除了是上京协和医院在心脑血管科方面的标杆，同时也是中央保健小组的重量级医生。 像方老，就属于他这样中央保健小组的服务对象。 而他眼前的这个老人，就是正在icu病房里躺着的那位方老的儿子，方启，从上世纪之后，在方老的余荫下，已经成为了国内的大佬。 但现在，方老遭到这样的事情，作为当儿子的，对方启来说显然也十分的难受，不仅是从家族地位上来说，同样也是从亲情上来说。 不过，这样的情况，尹康平也已经见多了。 他叹了口气，想要再说点安慰的话，方启再度开口问道：“尹大夫，您都已经是我们国内在这方面的圣手了，真的就不行了吗？” 尹康平的脸上露出无奈，摆摆手说道：“圣手也只不过是同行们给我加的称呼而已，但就算是所谓的圣手，也治不好所有的问题。” “大脑的结构实在太过于复杂了，就更不用提现在血栓堵住的更是脑深部的微小动脉，这里已经实在是不能用动手术的办法了。” “当然方老，吉人自有天赋，我们会每天给方老定时使用溶栓药物，以后可能就有机会打通那些血栓，让血管重新通畅起来。” 方启：“如果拖的时间太久了，还没有通畅呢？” “拖的时间太久……” 尹康平沉默了片刻：“可能就会在脑部留下永久性创伤，最终……” 他摇了摇头，这可就真的要彻彻底底地成为植物人了。 当然，他话虽然没说出来，方启也意识到，结果将十分的严重。 “爷爷，我太爷爷怎么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来，方宁从走廊的一边跑了过来，急匆匆地问向方启。 “小宁啊，你来了。” 看着自己的孙子，方启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方宁这个消息。 方宁是他唯一的亲孙子，和方老之间的关系也可以说是最好的，毕竟方宁几乎从小到大都是呆在方老身旁，最后长大到现在的。 所以可想而知，这个消息会对他带来多大的冲击。 但最后，方启还是摇摇头，该说还是得说，“尹大夫，还是麻烦你解释一下了。” 尹康平点了点头，随后便重新给方宁介绍了一下详细的情况。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方宁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却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悲痛，而是紧握起拳头：“牧哥推断的果然没有错！” 尹康平和方启都是一愣。 方启皱着眉头问道：“牧哥？什么牧哥？他推断什么了？” “就是李牧。”方宁说道：“之前太爷爷还邀请过他来家里做过客。” “是李牧啊。”方启这才舒展了眉头，随后就问道：“不过，你说他推断了什么出来？” 方宁道：“昨晚我在学校知道消息后，就问了陈医生，然后陈医生把那些检测结果还有ct照片之类的都发给了我一份，之后我就问了牧哥。” “然后他就推断，以目前的技术和市面上的药物，都很难彻底清除掉太爷脑血管中的所有血栓。” 方启一愣：“李牧不是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吗？他怎么对医学还有研究？” 旁边的尹康平这个时候便就说了一句：“李牧教授确实对医学很有研究，我们协和最近这段时间还因为他之前发表的一篇论文而改变了对病人的诊断模式。” “包括这次对方老的诊断，我们也是借助了李牧教授那篇论文中提出的方法。” 听见尹康平这样的国手医生都如此盛赞不已，方启忍不住惊讶：“这个世界上还有他不会的吗？” 尹康平笑了笑，说道：“有肯定是有，至少就目前来说，方老的问题他大概就解决不了……当然，方老的问题，也确实已经不是聪明不聪明就能够有用的了。” 但他刚这么说完，方宁忽然就开口了：“不，牧哥他说他有办法！” 尹康平和方启顿时都是一愣：“啊？” …… 上京机场。 随着一架国际航班的飞机落下，李牧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昨天从方宁那里得知了方老出事的消息之后，在看过他发来的各种检测结果，李牧便就利用脑海计算机中的模拟环境，模拟了一下具体的情况。 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从手术上来说，这样的问题基本不可能解决，想来也没有哪个医生愿意承担这样的手术，风险太高，成功率甚至不到百分之一，甚至就算真的成功了，还得考虑手术过程带来的创伤，是否会在之后影响到方老的身体。 而最理想的方法就是利用溶栓药物，然而，所有在市面上的溶栓药物，都无法以较高的几率将所有血栓全部给溶解掉，只能靠运气来赌。 然而，假如一直赌输，拖的时间久了，导致相关部位脑细胞坏死，可就会导致方老最终成为植物人。 当然，市面上的溶栓药物不行，不在市面上的溶栓药物呢？ 特别是rsca。 最终，李牧由利用rsca进行了模拟，得到的结果是，有高达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成功！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比起原来几乎等同于0的概率，完全就是无限倍的提升。 所以，最终基于多方面的思考，李牧便立马购买了回国的机票，亲自回来了。 毕竟，rsca，是一款还没有上市，甚至连临床都没有经过的药物。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他想要给方老使用rsca，那就等于是把方老当成了他们的第一台临床试验对象。 他要是不亲自在场，方老的家属，能够接受吗？ 上京协和医院，又能接受吗？ 即使他已经通过模拟，对结果十分的确定，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彻底清除所有血栓的概率，而百分百的概率，能够拖延方老成为植物率的时间，来让医生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办法。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做，除了是对方老的敬重这种感性的因素之外，同样还有理性的思考，拯救了方老这样一位情况十分危急的脑梗塞患者，会让rsca在全世界掀起怎样的震动呢？ 这件事情他暂时推测不出结果，但至少，rsca在国内的上市之路，大概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刚下了飞机，他的电话声音便突然响起，打开一看，是金斯利·韦尔打来的。 “老板，我们已经到上京协和医院了，现在怎么做？” “伱们在一楼大厅等候，待会会有人找到你们的，之后你们跟着那个人上去就行，我也快到了。” “好的老板。” 挂了电话，李牧也已经离开了机场大厅，来到了接客点。 那里已经有一辆京a8开头的奥迪等候着，他上了车，随后，这辆车便直接开向了协和医院。 …… 上京协和医院门口，李牧从那辆车上下来，而门外，方宁正站在那里迎接他。 “牧哥！你终于来了，你公司的那几个外国员工也已经到了，你们的那个药，真的可以吗？” 方宁冲上来，就一脸的激动。 李牧给了他一个充满信心的笑容：“你放心就好了，肯定可以的。” “那就好……”方宁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李牧就是万能的，所以李牧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当然，还得看你的家里人，还有院方，愿不愿意接受了。” “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一定会劝说他们的。”方宁说道。 “希望吧。” 李牧摇了摇头。 虽然在现代社会，华国的家庭观念已经逐渐衰退，但是对于方宁这样的家庭来说，家庭观念仍然十分重要，他的话语，大概也起不到怎样的意义。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四章 这么快，就起效了？ 情况，也确实如李牧所料想的一样，当他来到了icu病房的门口，见到了方启，以及尹康平之后，一番交流下来，这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同意在方老的身上使用rsca这样的药物。 “李教授，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学者，你的李氏血液诊断法，对我们医院来说也有着十分巨大的意义——但无论如何，你并不是专职医生。” 尹康平两只手接连不停地摇着手：“伱应该需要知道，在我们医院的，一个重要规定就是，所有对我们的患者所使用的药物，都必须是具有资质的药物，在我们医院，我们绝不会允许任何未经上市批准的药物被用在病人身上，我们是协和，不是私人医院。” “这对我们来说是一次重大的失职，请你理解。” 旁边的方启，脸上更是有一些生气：“李牧教授，我很尊敬你，我的父亲也很喜欢你，但这绝不是你用来为你的新药赚取名声的仰仗。” “特别是你的这个药物，在之前还没经过任何临床试验！” “你如何能够保证你的这个新药物，不会对人体带来害处？” 见到自己的爷爷还有尹康平这样的国手医生都表示了反对，旁边的方宁有些着急，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可不希望见到自己的爷爷和他所崇拜的人吵起来。 而李牧的身后，金斯利·韦尔，还有他带过来的助手，虽然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但能够看出来的是，那个脑梗塞病人的家属，还有旁边的那个医生，都并不愿意接受使用rsca来试一试。 当然，对这样的情况的，金斯利·韦尔也算是早有预料了。 愿意接受临床试验的患者，一般都是穷人，基本不可能会有富人。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次的病人有多么高地位，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肯定不会太低。 所以这样的病人，他的家属不愿意接受rsca，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想来，他们也可以准备一下，返回沪市，继续接下来的工作了。 …… 面对尹康平和方启的质疑和否定，李牧没有太过着急，因为这种事情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的信心来自于我所掌握的信息，而你们的不信任来自于你们不理解的信息。” “尹大夫，如果你看过我们介绍rsca的论文，相信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这个新药，确实要比其他药物都更有机会，帮助方老恢复过来。” “而方先生，您应该也不愿意看着方老一直待在icu病房吧？一天一万元的费用，以方老的性格，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在这样的病房待上几年，假如他在某段时间内醒了过来，会作何感想？” “当然，方先生，尹大夫，现在如果你们还有其他能够想出来的方法，也不妨提出来一下，成功率又是多少？”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也十分的锋利。 当然，非常时刻，也必须采取非常的手段。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另外，rsca就算效果不好，却也不会导致更加糟糕的结果，我也希望你们能够相信这一点。” 李牧继续说道：“凡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药也是如此，等到rsca最终通过了所有的临床试验后，难道那个时候它的效果，要比现在更好吗？” 当然，李牧在这里玩了一手偷换概念，只不过在这种时刻，语言拥有的魔力，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尹康平和方启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护士忽然跑了过来，说道：“病人方建国，恢复了一定意识，现在能说话了。” 在场的人顿时都被这句话吸引了过去。 方老，恢复意识了？ …… “你是……要气死我？现在有出息了，不把钱当钱了，一万多块钱一天，老子当年带兵打仗的时候，几千个兵，一天都花不了一万块钱……” 重症监护病房视频探视间中，视频中，暂时恢复过来意识的方老，勉勉强强地抬起手，指着视频中的方启，十分气愤的说道。 “我……”方启张了张嘴，虽然他已经人过六十了，并且位高权重，但面对父亲的训斥，一时间也不知道反驳。 甚至生怕把方老气的脑血管又堵住，变得更加严重了。 “小李啊，让你见笑了。” 这时候，方老又再度看向李牧，脸上稍稍露出了些笑容：“真是没想到你也能来看我，让老头子我很高兴。” “您高兴就好，可以的话，我一直留在这里陪您都行。” “哈哈哈哈，好好。”方老朗笑出声，虽然他的笑声几乎也等同于没有。 脑梗塞的情况下，神经信号传递受阻，他的肌力等级都变得十分之低，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用来发声的喉肌。 笑了几声后，方老转头看向了尹康平，说道：“尹大夫，就采取李牧的方案吧，出现任何意外都不会怪你们。” “方启听到没，到时候如果有人怪尹大夫，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当然，也不要怪李牧，李牧注定将成为我们的栋梁，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因此埋怨李牧，这是我个人的选择。” “听没听明白？” “这……”方启和尹大夫两人面面相觑，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方老都已经作出决定，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爸，我明白了。”方启最终点了点头。 “感谢您的信任。”李牧这时候也笑道：“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您就能从床上站起来，然后回到那个院子里面，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晒着太阳。” “好。”方老含笑点头：“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就当是我老头子在最后的时间，还为医学做出了一点贡献。” 直到最后，他又看向了方宁：“小宁，多向你牧哥学习学习，当初我邀请你牧哥来咱们家，也是为了你小子。” 看着视频中几天没见，就变得如此憔悴的太爷爷，方宁眼中含泪，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爷爷。” “牧哥也肯定能让您恢复过来的。” “哈哈哈，好，一定。”方老点头，随后也闭上了眼睛。 刚才说了这么多，也基本上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了。 …… 从视频探视间中走了出来。 金斯利·韦尔几人就在外面，刚才并没有进去，毕竟他们也不认识方老。 李牧看向他们，说道：“rsca，准备用药吧。” 他们都是一愣。 这就……可以了？ 当然，他们也没有多问了，能够用，那就是最好的。 随后，金斯利·韦尔便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罐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一颗颗胶囊，大概一百多颗，胶囊中包含的，就是rsca溶栓药粉。 rsca可以注射，可以吞服，注射的效果更佳。 旁边，尹康平看着瓶子中的胶囊。 “这就是rsca了？” “是的。” 李牧点头，随后，他笑着问道：“是我来还是你来？” 尹康平沉默片刻。 协和的规则虽然是不能使用任何无资质的药品，但方老都那么说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如果真要他亲自动手进行注射的话，如果出了问题，难保会有一些闲人的碎嘴。 见到他的沉默，李牧笑道：“那还是我来吧。” “注射药剂需要医师资格证或者是护士资格证。”尹康平摇摇头，最终还是说道：“还是我来吧。” “我也想亲眼看看，rsca，真的有那么巨大的效果吗？” 作为一名心脑血管方面的医生，他确实很好奇，这款论文所描述的效果上，引起了医学界关注的溶栓药物，是否有那种作用。 “rsca，主要取自地黄、丹参、姜黄的成分，再辅以现代科学手段协助合成，你放心就好。” 李牧说道。 “希望吧。” 尹康平不再多说。 …… 进入icu病房前，经过了一番清洁消毒，再穿上无菌服。 最终，李牧跟着尹康平，一起进入了icu，至于其他人，就留在了外面。 接下来，配置药液。 按照250毫升比025克的比例，配置生理盐水和rsca溶栓药粉，最后装瓶。 随后，他们就来到了方老的病床前。 方老此时又失去了意识，如果不进行治疗，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周围也围过来了不少icu中的其他大夫和护士，他们都已经得知了消息，也知道方老的地位，以及他的情况有多么的严重了。 当然，此外他们也是想亲眼看一看李牧，这位世界著名的天才，并且还给他们医院带来了巨大变化的人物。 挂上吊瓶，静脉通道早已建立好，所以能够立即进行注射。 随着点滴开始沿着导管，进入针头，最终流进方老的静脉中。 而所有的人，也都将目光放在旁边的监护仪上。 听说，rsca能在10分钟内起效，是否是这样呢？ 就这样，随着时间渐渐地过去的，原本看起来十分糟糕的监护仪参数，忽然，随着，一次跳动，猛然间，开始逐渐变好！ “血压开始慢慢降低了！” “心跳也开始降低了！” “呼吸、血氧保护度也……” “平均动脉压！平均动脉压也……” 在众人的小声惊呼中，方老的所有参数，在仅仅过去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后，就都开始向着好的方向开始发展起来了！ 血液平均一分钟到一分半流经全身一次的，而对于方老这样的患者来说，大概要慢一些。 这也就是说，循环的第一次，就产生了十分明显的效果！ “这……” 从开始注射的时候就十分紧张的尹康平，在见到这种情形，不由自主地呆滞住了。 “这么快，就生效了？！”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五章 震惊的效果 整个icu病房之中的，在场的这些医生护士们，都目瞪口呆般的看着监护仪。 那逐渐逼近了正常人数值范围的各项参数，都在无形之中，告诉着他们消息，这位几乎都要被宣布死刑的九十岁高龄老人，要被挽救回来了！ 尹康平一会儿看看监护仪，一会儿看看那上面挂着的rsca药液。 他对这样的效果，感到了十分的难以置信。 就那么几颗胶囊而已，然后就产生了这样巨大的作用？ 他从医这么多年，什么情况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他还真没有见过。 这简直都称得上是仙丹了。 这时候，他又不由得撇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李牧。 根据rsca的论文里面所描述的，这个成分的发现和研发过程中，很大程度上都得益于李牧的数据分析方法。 这简直就是神了。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尹康平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恢复了冷静，不管如何，尽管现在rsca表现出了十分强劲的效果，不过一个药不能光看效果，还要看后续的情况，比如说副作用。 忽略了副作用，是不符合药理学理念的。 那么，这种药会有副作用吗？ 这就需要慢慢等待了。 只不过随着时间过去，他没有等到副作用的展现，却等到了方老的醒过来。 从开始输液过去了差不多快20分钟的时候，方老紧闭的眼皮在经过微微的抖动之后，最终重新睁开了。 眼睛中虽然浑浊，但是比起刚才视频探监的时候却清明了一些。 “我……这是……过了多久？” 方老见到周围围了一群人，有些疑惑，出声问道。 而让在场的人都惊讶的是，他的声音相比起刚才那阵醒过来的时候，要明显中气了不少。 这就意味着，他比起刚才，身体上的力气恢复得要更多一些了，大脑神经对肌肉的控制力度也更强了一些。 尽管，监护仪上的各种参数仍然并没有恢复到正常人的数值，但是这其实也十分的正常，毕竟方老的身体本就偏差，现在即使能够恢复过来，体内的动脉粥样硬化情况也并没有得到改善，毕竟动脉粥样硬化并不是血栓，只不过比较容易导致血栓的发生。 总而言之，他现在能够清醒过来，甚至还能说话，那被子下面微微动弹的手，已经就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情况了。 周围的一群人迅速围了上去，尹康平问道：“方老，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尹医生啊。”方老看见尹康平，朝他微微笑了笑，回答道：“至少比上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要感觉好一些，不过我怎么总感觉我上次醒来的时候也没有过多久啊？我记得好像是……对了，是李牧，说要用他们研发出来的新药试一试，现在看来……难道是成功了？” 尹康平惊叹一声，最后转头看向了后面的李牧，说道：“李教授，还是你来亲自给方老解释吧。” 李牧微微一笑，然后走了上去，对方老说道：“方老，您感觉的没错，距离您上次醒来也只才过了一个小时而已。” “同时，我想我也可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接下来，您能够一直清醒下去——当然，除了睡觉的时候。” “不过，睡觉的时候，您也能够睡上一个好觉了，不会因为大脑意识的被切断，而被动地进入睡眠，您可以靠自己，主动地进入睡眠。” “总而言之，我想，应该是成功了。” 这一切的效果，都完全符合他在脑海中模拟出来的结果。 在rsca不断地冲刷下，方老那情况十分糟糕的血管，将会变得越来越好。 即使动脉粥样硬化等情况不会改变，但却会通畅许多。 血小板之间的凝结需要纤维蛋白的架桥，而在rsca的帮助下，纤维蛋白会变得“光滑”起来，之后，血小板再想凝结成为血栓的概率，将会变小。 这样一来，方老在未来复发血栓的概率，也将变得低。 当然，这样的情况的，是暂时在场的这些人们都无法预料到的。 而听着李牧的讲述，方老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好好，我就相信，你能够成功。” “你连哥德巴赫猜想都能证明，还搞不定这种小病？” “哈哈哈！” 在不知不觉中，方老的笑声也变得越发明朗了起来。 而周围的医生和护士们面面相觑。 哥德巴赫猜想，和……这种“小病”？ 好吧，这两者是如何联系起来的，他们搞不懂，但现在方老是患者，他的话最大。 当然也许也正像方老说的那样，李牧连哥德巴赫猜想都能够证明，对他来说，这个病还真的就是个小病呢？ 这些医生们一时间甚至有点相信这种论点了。 ……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等到第一瓶药全部注射完毕后的，又等了几分钟，让所有的有效成分在方老的体内循环几次后，尹康平便带着方老，重新进行了一轮全面性的检查。 很快的，检查结果也就出来了。 那些位于脑深部微小动脉的血栓都消散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虽然还有一些，但基本上已经不影响方老的正常思考，之后只要继续按时用药，相信那剩下的一点也将迟早被疏通。 至于尹康平最关心的副作用…… 在经过了一番检查后，压根就没有发现任何副作用的存在，当然任何药物都会有副作用，只不过显然的，rsca的副作用，在方老的身上得不到体现。 而这，就是最好的。 …… icu的房门被打开。 李牧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病房里面基本上没有他的事情了，所以他便也没有继续留在那里。 而门外面，方宁一直站在外面，此外，也还有一大堆人。 见到李牧走出来后，方宁立马就一脸激动的冲了上去，说道：“牧哥！谢谢伱！” 而方启也走了上来，对李牧歉意地说道：“李教授，请原谅我之前对你的怀疑。” “我们已经得到消息了，我父亲在用了你们的药之后，已经醒过来了。” “我代表我们方家，向你表示感谢。” 如果说李牧和尹康平一起进入icu的时候，他们心中有多紧张，对李牧有多么的气愤，那么现在的他们就有多么的激动和高兴。 在李牧他们进去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方老居然就醒了过来，甚至在之后的体检结果出来后，都快要恢复到之前正常时候的水平了，这让他们如何不为之兴奋？ 再活十年怕都不是事儿。 李牧笑了笑，“不必感谢我，我是基于对方老的敬重，才会这样做。” 方启微微点了点头，不过随后他便问道：“我听说，李教授，你的公司最近正在为你们这款新药的上市做准备，这件事情，我会去帮你问一问。” “这样好的药，就应该尽快普及到全国，让更多的病人都能够用上，顺便我也会帮你问问能不能加入医保。” “咱们争取上市之后，就直接进入医保，拯救更多的患者。” 听到方启的话，李牧微微一愣，随后脸上也露出笑容：“那就麻烦方先生了。” 加入医保的药物，虽然在价格上会十分低廉，但是取而代之的就是呈几何倍数增加的销量。 以华国十四亿人口的体量，只要加入医保，就意味着数不清的利润。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以rsca如此优越的效果，也许即使不加入医保，销量上也会十分好，所以也就有一些效果十分好的药，并没有加入医保。 但这种事情，李牧自然不会考虑，因为开这家公司，研究这个新药，他只是为为了验证自己的理论而已，赚钱都仅仅只是其次。 能够让更多人都能够因为他的研究而受益，这才是他想要看见的。 ……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六章 明星药物 时间渐渐过去，接下来的几天，恢复了意识的方老，一直嚷嚷着要离开icu，给他安排个普通病房就够了，不过以他的身份，协和医院自然是不敢怠慢，毕竟关于方老的病情，上面一直都有领导表示关注。 所以还是让方老在icu呆了几天。 不过，随着又输了几天的液后，各项身体情况参数都越发变好了，脑部ct也基本都看不出还有脑梗塞的存在，肌力等级都完全恢复了过来。 几乎到了那种，再不把他送出icu，他就要拔管下床打人的程度，于是，院方也总算是忙不迭地把这个老头给送了出来，当然，还是得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毕竟rsca终究是一种未经临床的药，说不定副作用有个几十天的潜伏期呢？ 不过，在床上躺了这么久的方老，自然也坐不住，基本上成天都要出去转一转，精力很是旺盛。 用他的话来说，一场大病下来，他的身体不仅没有虚弱，反倒还变好了不少。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了。 rsca，表现出了如此巨大作用的消息，也很快就传开了。 让一个令顶级心脑血管圣手都无能为力的患者，从成为植物人的风险之中，恢复到仿佛变成了一个正常人的情况，对于其他有相同患者的家属，或者是已经是脑梗塞高危人群们来说，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烟鬼听见肺癌可以根治一样，如同一个保证。 以至于这些人群纷纷开始打听起相关的信息。 当然，这样的消息也很快地就传到了国外。 在全世界范围内，对于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来说，脑梗塞都属于一个发病率极高的症状。 而往往的，这些老人又基本掌握着社会最大的权力和财富。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像rsca这样的药物，也不得不让他们关注。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血栓有关系的病，老年人都属于高发人群。 一时之间，rsca，顿时间就引爆了全世界的医学领域。 好家伙，一种药，竟然完全复刻了论文中描述的效果，没有半点吹嘘的成分，甚至实际效果还比论文上的效果要更加好一些。 论文里面说10分钟之内取消，结果根据现在的消息来看，仅仅两分多钟就已经开始起效果了。 这么说来，只要血液循环的足够快，那么起效的速度也就越快。 顿时间，相关领域的股票都猛涨了起来，即使研发出rsca的明明是李牧的公司，而这家公司还没有上市。 而其中尤其是人德国拜耳公司的股票涨的最猛，因为恰好就在这段时间爆出了拜尔公司和李牧的彭祖公司联系过，并且可能要达成合作，于是自然而然的，拜耳就成为了这次在股市上收益最高的公司了。 当然，对于这些药企来说，他们都很清楚的一点就是，谁如果能够掌握rsca，谁就能够掌握最大的利益。 于是，联系彭祖生命科技公司，顿时间就成为了这些公司接下来的共同选项了。 包括辉瑞，也是如此。 尽管在这之前，他们还发动关系，阻止过rsca的临床申请。 当然，对于这些企业来说，本身也就是如此，利益往往才是第一要素。 所以，当辉瑞打电话给金斯利·韦尔的时候，是辉瑞总裁，约翰·杨亲自打来的电话。 “……韦尔先生，我很抱歉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 “但医药界就是这样，你是这个行内的人，我相信你也知道这其中的一些内幕。” “不过现在，你已经证明了伱的能力，rsca是一种真正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药物。” “这对全世界的人类，所有患有相关疾病的患者来说，都十分的有意义。” “而凭借我们辉瑞的能力，也能够让你亲手所研发出来的这款堪称伟大的药，推广到全球。” “作为这样一款药物的研究人员，我相信你，应该也很希望见到自己研发出来的药物，被全世界的患者们使用并称颂吧？” 然而，对于约翰·杨这一开始就送上的盛赞，金斯利·韦尔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只是淡然问道：“杨先生，您就直说您的是什么意思吧。” 约翰·杨笑道：“韦尔先生应该也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我们希望和贵公司进行合作，我们对贵公司目前的估价为3亿美元，我们希望入股贵公司，此外，我也单方面十分看中你的个人能力，也许，像你这样的人才，应当来辉瑞这样的平台进行发展。” 辉瑞总裁的亲口邀请，也许对于他们这一行的所有科研人员来说，都称得上是一种荣幸。 然而，面对这种邀请，金斯利·韦尔失笑地说道：“斯卡纳·斯拉维在辉瑞，我就绝不可能去辉瑞。” “至于和辉瑞的合作，让你们入股……很抱歉，我可不希望某一天的时候，我们公司会突然间在一阵股权变换之中，改旗易帜，彻底地变成辉瑞的一部分。” “更何况，这种事情，你应该找我的老板，而不是我。” “好了，谢谢杨先生你的邀请了。” “你们值得研究出更好的溶栓药物。” 旋即，金斯利·韦尔便挂了电话，脸上充满了爽快。 然后，他转头看向旁边：“老板，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没错，大概约翰·杨也没想到，在他和金斯利·韦尔打电话的时候，李牧就在旁边。 李牧好笑地摇摇头，随后说道：“好了，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还有沪市政府批准的5亿免息贷款，也尽快办理。” 五亿免息贷款，也算是方家为他争取过来的，当然，凭借rsca表现出来的潜力，这五亿，算不了什么。 不过，这五亿，却将成为彭祖生命科技公司飞速的发展的原始资本。 “那老板你呢？” “我得回牛津大学了，我要给学生们上课了。”李牧说道。 算算时间，新的学期都要开始了，他当然得回校准备上课了。 “这样啊。”金斯利·韦尔挥了挥手：“您去就好，接下来的事情，都有我在。” 看到他的样子，李牧不由一笑：“看样子，你还不愿意回去了？” 金斯利·韦尔笑道：“当然，在德国那里，总是有人提起我曾经犯过的错，而在华国，对我来说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我甚至想把安妮带过来了。” “一切都由你决定。”李牧颔首，“如果你想的话，我也会帮你办华国的绿卡。” “那真是太好了！”金斯利·韦尔顿时兴奋了起来：“听说华国绿卡可是世界上最难办的绿卡。” “老板我爱你！” 李牧摸了摸汗水，在外国，爱不爱的都只是表达一种感情，不过在中文的语境下，还是怪怪的。 …… 李牧返回了牛津大学，为新学期的授课做起了准备，而留在华国的金斯利·韦尔，则继续为公司的事情，和rsca的上市进行奔波。 只不过，凭借着成功救治了方老的功劳，几乎没过多久，进行第一次临床试验的批准就下来了。 而临床试验地点选在哪里，甚至还引起了国内一些医院的主动争抢。 因为这些医院都想要亲自看一看rsca的实际效果，为此，甚至这些医院都表示在他们医院进行临床的相关床位、耗材、人力等费用都全部报销。 以至于金斯利·韦尔都如同选妃一般的，选了好几家华国顶级的医院，包括协和、雅湘医院、齐鲁医院，当然，还有沪市本地的交大瑞金医院。 而关于临床志愿者招募的事情，甚至都不用他们到处找人了，已经有了成功的第一例，接下来的志愿者报名阶段，几乎从开启报名的第一个小时，名额就报满了。 对于这些患者来说，能够有钱拿，甚至还有机会免费治愈自身的病，这种好事儿上哪找？ 就这样，rsca溶栓药物，逐渐成为了整个医学界的一颗明星。 大概，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像是阿司匹林那样，为众人所知晓了。 ……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七章 看看我，你们就能理解了 在全球医学界都正在因为rsca的效用而震惊的时候，李牧已然踏上了返回牛津的路程。 新的学期从二月底开始，接下来，他要开始他教授生涯的第一堂课程了。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了。 …… 牛津大学，墨顿学院，位于西侧教学楼的一号大阶梯教室内。 一号大阶梯教室，一般都是给墨顿学院的教授们做大型报告讲座用的，一般倒是很少被用来上课。 而能够在这里上课的，必然都是在学术界都赫赫有名的著名教授。 而就在3月7号的这一天，这里开启了。 一大堆的学生从外面涌入了进来，开始在教室中抢着位置。 几乎是没有过多久，里面的位置便就占满了。 “人真多啊。” 第一排的位置上，勃拉姆斯·李斯特回头看了看教室中的人，甚至在后面的走廊上都还站着没有抢到座位的学生。 旁边，坐着的就是他的两位好友，麦克和特雷。 “毕竟，这可是李教授的课，而且还是他的第一节课，来的人当然多。” 麦克说道。 他敢说，在场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慕名而来的。 “但是这也太多了吧……少说都有三百多人了，还好这个阶梯教室足够大。”特雷感叹了一声。 然后他也回头看了看那些站在后面的人群，小声地问道：“我记得李教授这节课教的是一年级来着？你说后面站着的那些人中，会不会包括了本来应该上这节课的学生？” “这……” 麦克和勃拉姆斯都是面面相觑。 这个问题在之前他们还真没有考虑过，不然的话这也实在有点太尴尬了，本应该上这课的人居然被他们这些跑过来蹭课的人挤到后面去了。 “这个问题咱们还是不要想了，咱们有位置坐就好了。” 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了赞同。 当然，与此同时，教室中的其他不少人也都在谈论这个话题，都不由惊叹于这位李教授的号召力，居然能够吸引这么多人过来。 而实际上，在之后，也仍然时不时地有学生进入教室，而后在看见里面这么多人之后，就都会先愣一下，但是也没有掉头离去，而是仍然走进教室，站在了后排以及走廊的位置上。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距离上课只剩下了十分钟。 教室的门外，一身正装的李牧，胳膊中夹着公文包，向着眼前的这个大阶梯教室走去。 作为西装的发源地之一，西装在英国和法国都算是比较泛滥，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常服了。 而对于在牛津大学授课的教师们来说，上课的时候穿着正装也算是一种基本要求。 不管如何，一路走过来的时候，李牧感觉自己吸引到的目光都挺多的。 当然从心中来说，李牧希望那些他吸引到的目光，都是因为他的外在，而不是是基于他的内在。 “唔……应该就是这里了。” 看了一眼眼前的教室，一号阶梯教室。 李牧确定了之后，便走了进去。 说起来，他之前还是研究生的时候，还在这里面听过课，倒是没想到现在身份一个置换，他就变成来讲课的了。 而随着他的进入，原本还略显有些嘈杂声的教室，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在场的数百名学生，齐齐地将目光看向了这个进来的人，在片刻的安宁后，教室中顿时就爆发出了一片欢呼之声。 “professor li！” 几百名学生齐齐喊道，让李牧仿佛都因为这个声浪而不由得眯上了眼睛。 直到声音渐渐停歇，李牧才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问道：“我记得我这堂课只有五十多名学生啊，你们怎么这么多人？” 教室中顿时就响起了一片笑声。 李牧无奈地摇摇头，他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只有五十多名学生，却给他安排了一间三百多人的大教室。 甚至看看在走廊和最后面站着的几十个人——这个阶梯教室都不太够啊。 李牧无奈地摇摇头，随后走了进去，来到了讲台前，将自己的公文包放在桌子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就有一名学生喊道：“教授！我是您说的那50多名学生中的一员，但现在我都没有座位了！” 众人都是一愣，然后纷纷看向了这个学生。 只见他一脸的委屈。 只不过还不只是他，接下来又有好几个人举起手表示他们也都是这堂课本来的学生的，结果现在却没有自己的座位坐了。 一时间，教室中的其他学生们都哭笑不得起来，这种事情竟然还真发生了。 李牧扶额，当然作为老师的他对这种事情也确实应该进行调整。 毕竟，他还是得分清自己人和外人的。 “那么，距离上课还有10分钟，我们就先对座位进行一下调整，这样也方便以后上课时的座位安排。” 李牧挥挥手，开始对座位调整了起来。 首先先让在场的这些学生都先出去，然后让他们墨顿学院大二的那五十多名数学系学生们先进来，然后调整座位。 之后，就是让墨顿学院其他年级的数学专业学生们进去，于是就又进去了大概一百三十多个学生。 然后，外面还剩下了一百八十多个还没进去的学生。 站在门口的李牧：“……” 好家伙，他们全学院数学专业的学生都进去了，结果才只占了一半？ “你们……不会还有不是数学专业的吧？” 李牧不由得问了一句。 “教授，我是物理专业的！” 有人喊道。 结果响应他的人还挺多的，最后一看，好家伙，在场至少又有四十多个人是物理专业的。 此外，还有十来名研究化学的，和十来名研究生物医学的。 他们来这里不为别的，单纯就是为了来瞻仰一下李牧。 李牧：“……” …… 他们这里排座位的盛况，自然也引起了一些经过了这里的人的注意。 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的其他专业学生，都不由得凑上前来问了一下，结果知道原因之后，然后这些专业的学生有一半的人顿时就都表示：“那我能不能也来上课啊？我可不是为了看李教授，我单纯就是对数学感兴趣……” 至于另外那一半人，便默默的拍下了照片，然后将这件事情传到了网上。 当然，这件事情，李牧就不知道了。 之后的他，便让其他学院的物理专业学生们先进去，最后才让那些其他专业的学生们进去。 这样一来，那些数学专业的学生们都有了座位，而那些非数学专业的，反正也基本都是来凑热闹的，有没有座位也都无所谓了。 不管如何，李牧的这堂课还是会侧重于数学学生。 随着座位的分好，上课铃声也打响了。 “看来时间刚刚好。” 听到铃声，李牧微微一笑：“那么我们开始上课吧。” “这节课，是为墨顿学院，本科一年级的数学专业学生们所准备。” “也是伱们第一节本科数论课。” “所以我认为很有必要的是，先给你们讲述何为数论。” 站在讲台上，李牧开始了这节课的第一步。 “如果提到关于数学的学科中，最能够体现个人英雄主义的学科，那必然就是数论。” “这句话要如何理解呢？” 对于这个问题，在场的学生们便都跟着思考了起来。 怎么理解呢？ 当然，从字面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挺好理解的，因为数学专业的人，都知道数论有多么的难。 而李牧这时候微微一笑，随后说道：“对于这个问题，看看我，你们大概也就能理解了。” 这些学生们都是一愣，然后便都不由无奈地笑了起来。 好吧，李牧说这句话还真没有任何毛病，大概就当前的数学，简单来说也只有他们的这位教授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八章 发散的思维，关键的拼图！ 李牧笑了笑，随后正了正脸色，然后继续说道：“当然，我也必须要说的是的，个人英雄主义，并不能彻底地掩盖集体英雄主义的存在。” “数论也是如此。” “在过去，数论被认为是一种优美但没有什么用的数学分支，作为个人英雄主义的代表，在那个时候，数论仿佛变得孤高起来。” “但是在如今，随着郎兰兹纲领的提出，数论不再孤高，而是开始和其他分支进行融合，和代数几何，以及群表示论。” “从格尔德·法尔廷斯利用代数几何的方法证明了莫德尔猜想，再到安德鲁·怀尔斯从曾明谷山-志村猜想进而完成对费马大定理的证明，再到现在，李牧通过结合k理论、模形式以及椭圆曲线，最终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 “所以，数论虽然仍然是数学界的个人英雄主义代表，但它也已经融入到了集体主义之中。” “而我说这些的意思，其实就是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课程中，能够不断地发散自己的思维。” “以后的数论，需要在更多的领域来发挥。” “甚至在物理对力学的分析，在生物和化学的计算领域……” “那么，接下来，我将从一个问题开始后面的讲述。” 李牧转过头，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问题。 【在斐波那契数列中，是否有无穷多个素数？】 看见这个问题，在场的学生们，都开始思考了起来。 斐波那契数列，是否有无穷多个素数？ 斐波那契数列，又叫黄金分割数列，指的就是【1，1，2，3，5，8，13……】这样的数列，从第三个数开始，之后的每一项都等于前两项之后。 这个数列神奇就神奇在，其在自然界甚至都有所体现，比如树木的枝桠、百合花的花瓣等等。 当然对于研究数论的数学家来说，他们不关心这个数列有多神奇，他们只关心这个数列，有多少个素数。 这个问题在数学界的讨论热度不算很高，但绝不是没有，毕竟这又是一个和素质有关的问题。 “在数学领域中，我们离不开素数，所以在这个和素数有关的问题，我将逐步为你们介绍，数论的基本思维，和一些基本方法。” 而在场的学生们也都提起了兴趣，用一个未解的数学难题来展开课堂，这样的数学课对他们来说都算得上是第一次。 以前的时候他们的老师最多也就是提一提那些未解的数学难题，可不会对这些难题进行展开讲述。 于是，提起了兴趣，带来的就是注意力的集中。 而对李牧来说，这也便是他的目的。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而在过程中，注意力的集中，也是最为重要的。 当然，面对在场的一大堆数学菜鸟们，自然不可能一上来就展现出一大堆艰深的方法，这就意味着他得用入门级别的方法来对这种数学未解难题进行讲解。 如果换做了其他绝大多数的数学老师，对这种事情显然只能表示拒绝，因为这对老师来说，也称得上是一种技术上的挑战。 但对李牧来说，这并不难。 于是，他的教学开始了。 在场的学生们，跟随着他的讲述，一边理解着这个问题的困难所在，一边也在不知不觉中吸纳到了数论方面的基础知识。 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教室的后门，进来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都是墨顿学院的数学教授和老师，其中便就有安德鲁·怀尔斯，以及卢卡斯·李赫特。 他们倒不是因为这是李牧的课才来的，而是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后，才闻讯赶来的。 看到教室中挤满的学生，几个人都不由感慨。 “真不愧是这小子啊，这么多学生都来听他的课，有我当年的风范了。”怀尔斯笑呵呵地说道。 对他的这句话，李赫特没有反驳，因为怀尔斯这句话还真没有吹牛。 当年他证明了费马大定理之后的那段时间，慕名来听他课的学生，还真差不多有这么多。 “这种事情咱们就不要说了，你不觉得李牧讲课的方式很特别吗？” 李赫特说道。 怀尔斯摩挲了一下下巴，然后点了点头：“确实挺特别，他竟然从这个问题入手，就给人一种仿佛是在……” “炫技。”李赫特精准的作出了评价。 怀尔斯一愣，随后连连点头：“确实，就是在炫技。” 当然他们说的炫技，不是数学能力的炫技，而是教学方法的炫技。 教学方法的炫技，指的就是那种技术难度很大，却也很有效果的教学方法。 就像现在这样，李牧从一个数学未解难题入手，首先就把这些学生们的兴致给拉满了。 当然，在一般情况下，当这些学生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理解这个难题的时候，他们的兴致就是立马跌入低谷。 但李牧偏偏又能用一些简单的方法，帮助他们进行理解。 就这样，他们这些教授老师们也都被李牧的讲解吸引了进去，直到最后回过神的时候，李赫特忽然惊讶道：“他讲的这些东西都可以写成一篇论文的吧？” “好像……还真的可以。” 怀尔斯沉默了片刻后，随后也不由得说道。 这种讲课方式，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当然，他们如果知道李牧在面试研究生的时候有多么奢侈，大概就不会对李牧的讲课方式感到疑惑了。 对李牧来说，这一点都不奢侈。 …… 讲台之上，李牧其实也早就注意到了怀尔斯他们的身影，不过，这并没有打断他的课堂。 而一边讲课的过程中，他也充分发挥了一心多用的能力，思考着他一开始说的那些话。 数论，在其他领域的运用。 此外，还有他一直在思索的问题，也正是流体力学的分析。 有了李氏空间来解决外在的问题，但是他一直欠缺，另外一个工具来解决流体内在的统一问题。 就像他在开始之前说的，要发散思维，此时的他，就是在发散思维来思考问题。 数论，对统计物理学的研究有着帮助，而流体力学，和统计物理学之间，也存在着关系。 从统计物理学出发，来推导流体力学的方向，算是一个小众方向，其中最著名的一个，就是从玻尔兹曼方程推导流体方程。 忽然间，李牧的心神陡然镇住。 他知道了！ 就是玻尔兹曼方程！ 关键的拼图，被他找到了！ 只不过，现在的玻尔兹曼方程还不够抽象，这块拼图还需要修剪。 他需要让其能够更加抽象概括流体内部的不同形态。 这样，他才能更加完美地去解决，ns方程最后的问题。 而这，则要更加发散性的思维。 李牧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而他这短暂的思考，也让课程短暂的停了下来。 在场的学生们都不由一愣。 他们正听的如痴如醉呢，怎么就停下来了？ 他们甚至感觉在李牧的讲述下，他们都要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去证明斐波那契数列是否有无穷多个素数了。 而现在的停顿，就像是视频播到关键时刻，突然开始缓冲，让他们着急。 不过，这个停顿并没有太久，李牧的讲述重新开始了。 在场的学生们虽然稍微有些疑惑，但也很快地就忘记了这段暂停，继续跟着李牧的讲述思考了起来，重新回到对这一节数论课的兴趣之中。 他们，大概永远都不知道，李牧这短暂的停顿，将为整个数学界，以及经典物理学界，留下一道深深的刻印。 ……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九章 IMU一定会给你这个面子 随着铃声响起，李牧人生中的第一堂课结束了。 从授课的效果上来看，用一个未解的难题，逐渐带领学生们进入到对数论的兴趣当中，这堂课称得上是成功的。 至少，在整堂课上，所有数学专业的学生，都被李牧的讲述吸引进去了。 就算是那些其他专业的学生，只要是有一定数学基础，也能够听进去，比如那些物理专业的。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这堂课李牧所讲述的内容并不是特别的困难，只是本科数论方面的基础部分，再加上在场的这些学生都称得上是尖子生，所以他们吸收知识的速度也都很快。 随着课堂的结束，在场的学生们仍然有将近一半的人没有离去，而是继续留在教室中，相互讨论思考着刚才的问题。 当然学生们有所收获，作为老师的李牧，在这堂课上也有着收获。 坐在了讲台前，他拿出草稿纸，开始根据他的课堂上突然想到的灵感进行起了推算。 “玻尔兹曼方程……” 作为统计物理学中的经典方程，玻尔兹曼方程并不对流体中每个粒子的位置和动量做统计分析，而只考虑一群同时占据着空间中任意小区域，且以位置矢量末端为中心的粒子。 也就是说，其考虑的范围要更加具有概括性。 从某一点上来说，这也最符合李牧的需要，因为这一点和他的李氏空间，有着十分高的契合度。 不过，光有契合度还不够，其还得能够帮助李牧去解决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这个偏微分方程的问题。 “如果是从数论方向入手的话……” 李牧稍稍地眯了一下眼睛。 脑海计算机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帮助他进行推导的同时，也帮助着他寻找各种可能的灵感。 而很快，他便有了方向，实际上，刚才上课的过程中，他就有了新的想法。 嘴角微微一翘，笔尖开始动了起来。 “玻尔兹曼方程最大的优点在于其不考虑单一粒子的情况，不过最大的缺点也在于这里，这样一来，其考虑的东西，相对来说也就不够细节了。” “而如果能够既发挥其整体考虑的优点，又能够在细节上弥补它存在的缺点，那么，这个方程，也就能够变得更加完善起来。” “所以，接下来，我只需要……” 几乎没有花费多少的时间，仅仅只是稍稍一会儿的功夫，一张草稿纸便被写满了式子。 就这样，他的计算，逐渐进入了状态之中。 而就在他计算的时候，后面刚才看完了一整节课的怀尔斯几个人，走了上来。 他们的脸上都露着惊叹，因为李牧的这成为老师后所上的第一节课，而感到不可思议。 这哪像是一个新老师上的第1节课呀，这完全就像是一个熟手。 哪有第一堂课就开始炫技的啊？ “李牧，你还说你不会上课！” 走上前之后，李赫特就不由得说了一声。 只不过李牧没有抬起头，继续进行着手中的运算。 李赫特以为李牧没有听见，正当他想再喊一声的时候，怀尔斯这时候忽然伸手制止了他，说道：“嘘，先别说话，李牧现在……似乎正在思考着其他关键的问题。” 几位教授都是一愣。 李牧，又在研究什么问题？ 他们静静地走上前，站在李牧的身后看了一眼。 “唔……这好像是物理？”另外一位教授问道。 “数学物理，我们都知道的，李牧也是一位顶级的理论物理学家嘛。”李赫特笑着道。 然而，相比起他们的讨论，怀尔斯的眉头却是凝了起来。 “等等，李牧现在研究的好像是……流体力学？” “流体力学？” 几个人都是一愣。 研究数学的人，当然都知道流体力学是什么，毕竟从数学转到物理之后，开始研究流体力学的人是相当多的，包括陶哲轩也对流体力学有过研究。 从某种方面上来说，现在对流体力学的研究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完全的数学问题了。 而所有研究这方面的数学学者们，最终的目标就是为了冲击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这个经典物理学的最终问题。 所以，几乎在第一时间，他们就猜到了，李牧正是在尝试解决这个问题！ 李赫特忽然一惊，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七月份的时候，国际数学家大会就要到了，李牧可是全体会议报告人之一，莫非……” 他的目光露出吃惊：“他的目的就是这个？” 众人都是一愣，顿时便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李牧。 李牧，打算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前，冲击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 就在他们惊叹的时候，李牧那在草稿纸上不停计算的手，忽然在此时停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然后收起了笔，将笔帽盖了回去。 抬起头后，他也总算注意到了周围将他围住的那几位教授们。 他一愣，然后便笑道：“怀尔斯教授，李赫特教授，还有大卫教授……没想到你们会来看我的课。” 怀尔斯笑道：“毕竟是伱人生中第一节以老师身份上的课，我作为你曾经的老师，当然要过来看看。” 旁边的李赫特当即就翻了个白眼，揭穿了他：“你明明是因为那个排队上课的消息才过来看的，来之前的时候你还惊讶于李牧今天竟然开始上课了。” 众人纷纷都大笑了起来。 怀尔斯则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然后，他又看向了李牧。 “你在……研究流体力学？是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吗？千禧年的那个问题？” 随着怀尔斯的问题问出，其他人也都不再说话，转头看向了李牧，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李牧并没有隐藏，点了点头后，说道：“是的。” “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面吗？” 李牧再次点点头：“是的。” 这下，怀尔斯他们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 这位数学猜想粉碎机，现在要开始冲击另外一个难题了？ 而且还是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之一的问题。 也许从知名度上并不如哥德巴赫猜想那样著名，但是，从实际意义上来说，以及对数学界和物理学界的意义来说，这个问题的证明，都十分巨大。 这个问题的解决，不仅能够帮助现实中和流体力学相关的研究人员进行分析，从而帮助到人类的生活中之外，同时也代表着的经典物理学的最后一个问题得到了终结。 “有把握吗？”怀尔斯再度问道。 李牧思考了片刻，最后点点头，笑道：“如果是在这堂课之前你问我的话，我或许还要说把握并不是很大，但是这堂课之后我想说，我已经很有把握了。” “距离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开始还剩下4个月，这个时间，足够了。” “四个月……”怀尔斯说道：“我记得，国际数学家大会报告原文，要至少提前三个月发过去吧？所以，严格来说，你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李牧眉头一挑，笑道：“全体报告会虽然有一个小时，但这个时间并不够我的讲述。” “所以我大概会分开进行讲述。” “而具体的情况，就要看到时候的imu，愿不愿意给这个面子了。” 李牧微微一笑。 他的这话，就让在场的几个人有些疑惑。 看imu给不给面子？ imu就是国际数学联盟，只不过，现在为什么要看这种事情？ 不过，怀尔斯想起了什么，随后，他便笑着伸出手，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说道：“我想，他们一定会给你这个面子的。” “好了，接下来，你应该会很忙了，那么我们也不再打扰你，期待你到时候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的表演了。”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章 第一份报告，李氏空间带来的震动 李牧微微颔首，随后他也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告辞之后，离开了教室。 而李赫特他们则对怀尔斯和李牧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感到了疑惑。 “怀尔斯，你最后和李牧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imu给不给面子的？” 怀尔斯笑道：“你们应该都知道，菲尔兹奖得主，都会单独安排一个菲尔兹讲座吧？” 几个人都点点头。 这算是菲尔兹奖得主的特殊待遇，能够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单独再进行一次全体性的讲座，时间也是一小时。 每一届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菲尔兹奖得主都算得上是那届大会上的主角，所以，他们的讲座也往往都能够吸引到很多观众。 而这个时候，李赫特他们也意识到了怀尔斯的意思是什么。 今年这一届国际数学家大会的菲尔兹奖，会不会颁发给李牧。 “我想，他们应该也没有理由不颁发给李牧了。” 李赫特说道。 其他人也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特别是，如果李牧真的证明了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之一，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解的存在性和光滑性的话，结果最后没有给李牧颁发菲尔兹奖，那么最后丢脸的大概就是国际数学联盟了。 只不过，李牧真的能在接下来几个月中，完成最终的证明吗？ 他们的心中，对于这个问题都有一些迟疑。 毕竟，那可是千禧年七大难题之一。 而且论复杂程度，也丝毫不低，毕竟，那可是偏微分方程！ …… 时间晃晃悠悠地很快过去了。 月亮从的圆盘变成了的月牙儿，之后又重新变成了圆盘，犹如一轮新月。 不知不觉中，地球的时间，也从3月份来到了4月份。 【尊敬的李牧先生，您好，根据国际数学家大会受邀报告人报告原文的管理规定的，我们需要您提前三个月将报告原文提交给大会组委会，以方便我们的工作人员进行格式上的校对，并且为您的报告制定相应的海报。 具体的截止日期为格林尼治标准时间的4月15日00:00分，请您在这个时间之前，将您的报告原文提交至下列网站：……。 感谢您的理解和配合，祝您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获得一切您想要的。】 看着邮箱中发来的这封邮件，李牧摸了摸下巴。 好吧，deadline来了，必须得发了。 当然，虽然距离一个月前他找到灵感的时候，已经过了这么久，不过，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解的存在性和光滑性，他还并没有完全证明。 毕竟，这个问题本来就不会简单到因为几个灵感就能够彻底解决。 但…… 李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草稿纸。 上面，几乎已经来到了最后一步。 “现在，玻尔兹曼方程被我用数论的方法进行了改进之后，李氏空间和玻尔兹曼方程已经拥有了十分高的契合度。”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已经证明了玻尔兹曼方程下的解的存在性和光滑性。” “而现在的最后问题，就是要找到将两者等价起来的条件了。” “等价……等价……” 他的眉头皱了皱，“如果是调和分析的话……似乎可以试试？” 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简单的写了几个式子，他的眼睛一亮，似乎还真的可以？ 正当他差点没忍住就要打算继续下去的时候，“嘶，可别忘了，先得把第一份报告提交过去了。” 今天可是都4月13日了，而格林尼治时间就是英国的非夏令时时间，所以也就只剩下一天多的时间了。 所幸的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第1份报告，也就是关于李氏空间的那份报告。 进入了邮箱中的那个网站，然后他便将这份报告提交了上去。 报告标题为：《外力源内化空间》。 顾名思义，就是能将外力来源，内化为空间秉性的一种数学空间。 凭借这个空间，就足以让数学界震动震动了。 它不像是罗氏空间在诞生之初，看不到任何作用和意义的存在。 罗氏空间就是罗巴切夫斯基空间，而罗巴切夫斯基就是非欧几何的创始人，在他创立了非欧几何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并没有得到学界的称颂和赞誉，相反得到的是各种奚落和诋毁，乃至是攻击。 因为在当时学界的理解下，罗氏空间没有任何意义。 而李氏空间就不一样了，在现在的背景下，但凡是研究流体力学的人，都会一眼看出这个新的数学空间对于流体力学研究的巨大助力。 当然，这样的事情就留待学界评说了，和现在的李牧没有任何关系。 这份报告提交过去之后，他便继续沿着刚才对调和分析方法产生的思考，继续开始了接下来的计算。 时间，再度飞快过去。 …… 国际数学家大会的组委会一般在收到了报告之后，经过检查确认无误，就会将报告原文公布到本届大会的官网上。 这样也是为了方便那些参加会议的人员，提前寻找那些他们感兴趣的报告，然后再决定到时候参加哪场报告。 当然，这是针对45分钟报告提供的便利，毕竟只有45分钟的报告会在同一段时间内举行多场。 不过，顺带地也就让人们能够提前看到一小时全体报告的报告内容，也算是为几个月后的大会提前进行预习。 于是，随着李牧报告在经过本届国际数学家会组委会的核验无误后，他的报告便也被公布在了官网上面。 作为一小时报告人，而且还是他的报告，学术界关注的人可丝毫不少。 所以，随着他的报告原文公布出来，便立马成为了所有报告人中下载量最多的。 而后，数学界就因为他的这篇报告原文，掀起了一波震动。 ……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 陶哲轩的办公室中。 “听说今天国际数学家大会公布了本届受邀报告人的报告文章，唔……反正也没有事情做，就先来看一看吧。” 坐在电脑前的陶哲轩，百般无聊下，便登陆了本届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官网，打算随便看点文章打发一下时间。 进入到网页之后，他便找起了能让他感兴趣的文章。 只不过，第一眼，他就被一个名字吸引了注意力。 “李牧的？哦！对，本届国际数学家大会，李牧是一小时受邀报告人。” 同被评为天才的他，立马就对李牧的报告产生了兴趣。 “他报告的主题是……外力源内化空间？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一种新的空间？” 陶哲轩带着好奇，将这份报告给下载了下来，随后，便开始看了起来。 报告的内容并不长，甚至还有点短，仅仅只有十几页而已。 但陶哲轩仅仅看完了前面几页，就整大了眼睛。 “上帝！这个空间……这个新的空间……真是天才之作！” 他不由得惊叹了起来。 就如同当初学习罗氏空间一样，他不得不为罗巴切夫斯基绝妙的思考角度而感到惊叹。 再或者是闵可夫斯基空间那样，和相对论完美的相适性。 而现在，这个空间，也让他立马就看了出来，这对于流体研究的意义。 当然，对流体研究的帮助，只是其最明显的作用，将流体更加的抽象起来，那就是形如流体的几何图形。 凡有形之物，皆是几何。 这个空间，便有着对几何的重大意义。 几乎都没有时间再去看下面的内容了，因为陶哲轩基本都已经知道后面可能会写些什么东西。 爱好分享的他，立马就跑到了各种论坛上，结果他就看见，已经开始有人讨论这个全新的空间了。 比如在mathoverflow上面，就已经有数个帖子。 于是，他也开了一个新帖子。 【天才之作，绝妙的整体化空间，外力源内化空间对于流体乃至所有几何的研究都有着巨大的意义，我甚至可以断定，这个空间能够帮助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的研究！】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一章 沃尔夫奖颁奖典礼 随着陶哲轩的帖子发出，顿时就吸引了许多的网友回复。 毕竟作为第1个对李牧在这篇报告中所提出的外力源内化空间进行评论的菲尔兹奖得主，他的评论自然相当的具有权威性。 特别是对他这位“什么都懂一点”的大数学家。 于是乎，在这篇帖子的下面，各路的网友们都争相回复了起来。 同样和陶哲轩 《终极学霸》第二百五十一章 沃尔夫奖颁奖典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终极学霸》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二百五十二章 已经完成证明 “谢谢。”接过了这本证书，李牧笑着道：“我会的。” 詹姆斯笑着颔首，随后道：“那么，接下来就请您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 李牧点头，然后走到了麦克风面前。 面对着场下那么多双眼睛，他开口道：“很荣幸能够得到沃尔夫数学奖。” “沃尔夫数学奖在数学界有着十分高的地位，能够获得这个奖 《终极学霸》第二百五十二章 已经完成证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终极学霸》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二百五十三章 超导材料技术详解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 “另外，关于期末考试的事情……” 站在讲台上，李牧望着阶梯教室中的所有学生。 一个学期的所有课程已经结束了。 而现在来上他课的学生，依然是多不胜数，几乎挤满了整间教室。 包括走廊上也仍然站着不少的人。 本来按照他的估计，最多也就是前面几 《终极学霸》第二百五十三章 超导材料技术详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终极学霸》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二百五十四章 国际数学家大会 2022年，7月4日。 俄罗斯，圣彼得堡。 今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将会于7月6日在圣彼得堡国际会议中心召开。 而现在距离正式开始还有两天的时间全世界的数学家以及数学爱好者都已经开始乘坐着交通工具前往圣彼得堡，准备参加这场盛会。 而且，今年来参加这场大会的人数，增加的比例相比 《终极学霸》第二百五十四章 国际数学家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终极学霸》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二百五十五章 菲奖得主！ 菲尔兹奖！ 随着卡洛斯·凯尼格的宣布，全全场4000多双目光，便从先前的算盘奖得主身上转向了他。 尽管在整个数学界，被认为是最高荣誉的奖项还是有几个的，除了菲尔兹奖之外，还包括沃尔夫数学奖、阿贝尔奖、克拉福德奖等等，不管如何，菲尔兹奖在所有数学家的心目中，永远都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终极学霸》第二百五十五章 菲奖得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终极学霸》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二百五十六章 我居然听懂了李牧的报告？啊？ 总而言之，随着李牧荣获菲尔兹奖的消息飞速地传播了出去，那些和他相熟的人们，都对此表示了无比的高兴。 像李如雨这一天，只要知道她弟弟就是李牧的，都向她送上了祝贺，而他们的家中，李父李母两人更是都为此开心的笑出了花来，就差没有为此大摆宴席了。 当然，哪怕没有大摆宴席，他们也还是请来了一些亲朋 《终极学霸》第二百五十六章 我居然听懂了李牧的报告？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终极学霸》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令人绝望的差距 李牧的第一场报告结束了。 这一场报告，对于每个参会人员来说，都有着一定的收获。 对于那些学生来说，他们从李牧的报告中听懂了李氏空间，以及如何简单地运用李氏空间，这对于那些研究几何的或者是有志向去研究流体力学的学生们来说，十分的有意义。 而对于有一定学术水平的数学学者们来说，李牧对李 《终极学霸》第二百五十七章 令人绝望的差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终极学霸》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为李牧而延长的国际数学家大会！ 这个大会议室中的黑板十分之大，足以让任何数学家们在上面写下足够多的式子。 听说这也是圣彼得堡国际会议中心专门为了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所准备的。 而对于李牧来说，这块硕大的黑板，正合他意。 随着时间的过去，这面庞大的黑板已经被他写了将近四分之三。 严谨的推导过程，让场下的任何一位 《终极学霸》第二百五十八章 为李牧而延长的国际数学家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终极学霸》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完成证明，属于李牧的Blow-up time！ 相同的报告厅，人头攒动。 而在大门口外，也仍然有大量的人正在往里面赶着。 显然，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今天来参加报告的人，比起之前的开幕式人数都还要多。 甚至于，所有的座位都被坐满了，以至后面，以及两侧的过道上都站满了人。 包括从各种地方过来的媒体，也远远比之前要多得多。 《终极学霸》第二百五十九章 完成证明，属于李牧的blow-up time！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终极学霸》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二百六十章 请问要怎样才能像你一样牛逼 这场报告的时间总共进行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当然，哪怕结束了之后，全场的所有人，也几乎都没有离去。 毕竟，对于数学界来说，这样历史性的事件，即使是结束，却也仍然能够让所有人流连忘返。 所有人都向着台上的李牧送上了恭喜。 无论如何，单从李牧的这场报告来看，他的证明完全找不到任何问 《终极学霸》第二百六十章 请问要怎样才能像你一样牛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终极学霸》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佩雷尔曼和黎曼猜想 既然佩雷尔曼邀请了李牧去他家，那么自然也不可能忘记把地址告诉李牧。 他的房子位于圣彼得堡市郊。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古朴的小房子。 深褐色的屋顶，以及有些泛黄的墙壁，屋顶是俄罗斯这边十分的传统的三角形，而房子的周围还有一圈小小的花园，看起来十分的别致。 李牧是打了一辆出租车过来 《终极学霸》第二百六十一章 佩雷尔曼和黎曼猜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终极学霸》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二百六十二章 李牧的公开课，RSCA三期临床通过 第二天，如期而至。 李牧要在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举办公开课的消息，早就已经传了出去，并且他所做的报告，是以他才证明没多久的ns方程解的存在性和光滑性为主题，然后进行更加细节一点的讲解。 这样的一场公开课，也就自然而然地引起了其他数学家们的关注。 这些数学家基本上都是参加了国际数学家大会 《终极学霸》第二百六十二章 李牧的公开课，rsca三期临床通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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