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仵九天》 第一章 冒名来到金山县 “小姐……小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瞬间惊扰了睡梦中的苏萱,那架势就像是要将整扇门给敲倒才肯罢休一样,让人十分烦闷和不安。 困意正浓的她极不情愿的起身,打了个哈欠拉开房门,对着呼叫自己的丫头小镜子当即质问道:“小镜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敲门做什么?害怕你家小姐我睡得太舒服了吗?” “火……姑爷那边起火了……”丫头很着急,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情急之下只是说出来几个关键字。 苏萱这个时候看向迟瑞的房间,这才发现那边已经燃起冲天大火,整个房间都陷入火海当中,火借风势,正朝着苏萱这边的房子而来,危机就在眼前。 “救火……救火呀!”苏萱当即冲出房间,对着身边所有的人大声喊叫起来,希望大家能够帮忙救出被困屋子里的迟瑞。 可火势蔓延,人根本进不了,些许的水也没有办法扑灭漫天大火,着急的苏萱见别人无动于衷便要自己去救人,却被小镜子阻拦而晕厥了过去。 苏萱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又做这个噩梦了。 从她踏足金山县,迟瑞出事以来,她就一直做着这个噩梦,每次醒来她都惊魂未定的,总觉得那件事情就发生在刚才,那种心痛的感觉也极其真切的出现在刚才。 她拿出怀里藏着的火折子,看着上面那个清晰的曹字,心就像是被什么拽了一样,痛得她喘不上气来。 这个火折子是驿站大火熄灭之后,她在一片废墟和断壁残垣里找到的,或许是上天眷顾,没有将这唯一的证据在大火中完全烧毁,而留下了这个让她刻骨铭心的曹字。 她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为迟瑞报仇血恨,所以她和小镜子,携带丈夫迟瑞的官凭来到了禹州府管辖的金山县县城。 但此刻天晚,再加上这里人生地不熟,她们又是两个女子,外出不够安全,因此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县衙,而是找了个客栈住下,结果那件事就如梦魇一般再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第二天,金山县门口,苏萱穿着迟瑞的衣服,束起了迟瑞的发髻,和小镜子站在了县衙门口。 “人呢?”小镜子见到县衙门口没有人,就连大门也是关闭着的,于是上前去敲门,打算将里面的人给踹出来,“有人吗?”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路过的老妇人见到他们两个的装扮,当即对着苏萱问道:“你们两个是来找赵老爷告状的?” “老婆婆,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怎么衙门也没个人?”苏萱没有回答老妇人的询问,倒是直接询问起老妇人来。 按道理说今天是迟瑞到任的日子,县衙所有人员都应该在这里等候迎接才对,可现在就好像根本没有人知道迟瑞上任的事情一般,偌大的衙门里连一个人也没留下。 “赵老爷此刻正在金山河垂钓,两班衙役也跟着去了那里,我们这位赵大老爷喜欢一边垂钓一边断案,两位官人要找赵老爷的话就到河边去便是!”老婆婆当即说道,显然是好心提醒苏萱他们两个,“不过你们两个,要是没带够银钱,老婆子还是奉劝你们放弃比较好,因为这个赵老爷呀,眼睛里冒金光,只认银子不认人!” 老妇人说完这话,便发现衙门旁边有个人盯着她,顿时她神情慌张的转过身,不敢在这里多呆,立刻离开了这里。 苏萱见到老妇人的异常反应,立刻转身看向县衙旁边街道处的位置,却见到有个人发现她而立刻转身离开,甚至于不和苏萱打个照面。 苏萱虽然没有看清楚这个脸,但是她却清楚老妇人神情慌张并选择离开这里,一定和这个人有所关联。 “这个赵知县也真够昏聩的,贪污受贿不说,还在河边垂钓断案,实在是没有比这再奇葩的了!”小镜子显然是没有察觉到这些异常的,此刻正评价着老妇人嘴里所说的赵大老爷,一副厌恶极致的样子很不得对这赵大老爷口诛笔伐一番,才解心头之恨。 “我们今天所见的也许只是冰山一角,日后恐怕还有更多奇葩的事情发生呢!”苏萱当即评论了一句,似乎已经感觉到金山县内的暗流涌动了,于是她对着小镜子说道,“走,我们去金山河,会会这个垂钓断案的赵大老爷!” “小姐我们真要去找那个狗官呀?”小镜子一听到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她担心自己见到那个魑魅魍魉一般的狗官,自己会恶心的饭都吃不下,她可不想为了这样一个混蛋而让自己的日子受罪。 “嗯?”听到小镜子这样称呼自己,立刻瞪着小镜子,俨然一副让她将这个称呼收回去的架势,“跟你说了多少次,在金山县内,只能称呼我公子,否则会坏大事的,你想害死我呀?” “公子,小镜子知错了!”小镜子知道自己错了,当即对着苏萱改过称呼询问道。 “当然,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干嘛的,只有走进了这金山县衙,才能为迟瑞找出真凶!”苏萱当即说道。 “可是公子,我们为何不去报官?”小镜子有些迷惑的问道,她觉得有冤情就应该去找那些官老爷,毕竟那些官老爷就是管着这个事情的。 “金山县,乃至于禹州府,恐怕都不会有任何一个官员会为我们做主,所以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其他人都靠不住!”苏萱对着小镜子说道,显然她将这里的一切都看得十分清楚,也明白金山县的一切不会是她们表面上见到的这样简单。 说完这话,她缓缓转身看着那块悬挂在衙门门口的金山县三个字,若有所思的说道:“打今儿起,这金山衙署的大堂,就不再是他垂钓老爷的了!” 这一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从这里开始,也只能从这里开始,她要将她的一切和那些恶人的一切都从这里开始改变。 第二章 巧算计被摆一道 金山河边,原金山县令赵东辰此刻正坐在钓台上,手里拿着钓竿专注的盯着河面,身上穿着七品官服显得异常显眼,与眼前垂钓的身姿完全不搭。 一个衙役不顾自己身上的炙热而一手给他打着伞,一手摇着扇子,时而奉承他的钓技高超,时而夸耀他的斩获颇丰,逗的赵某人是开心不已,飘得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而在他们旁边的一块空地上,摆放了一张条案,两边站满了衙役。 这是跟随赵某人两班当差的衙役,他们左右对立,摆出一副公堂上的站姿,犹如升堂一般显得极为庄严肃穆。 在他们的中间位置上,跪着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小孩子。 这老妇人在烈日炙烤下显得有些虚脱,表情痛苦却不敢有任何不满,只是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一些阳光,给她身边的小孩留下一些阴凉。 没有人理会她们,也没有人给她们递送上一口水,仿佛他们两个就是空气一般的存在,根本无足轻重,没有人在意。 就在这个时候,苏萱和小镜子来到了河边,直接朝着空地处而来。 负责站班的差役正要阻拦她们两个,小镜子就立刻对着那两个差役说道:“去通知你们赵大人,就说新上任的金山县知县大人迟瑞求见,烦请这位大哥通禀一声!” “迟大人?”差役很诧异的看了一眼苏萱,眼神复杂却没有说什么,许久才丢下一句话,“等着!” 之后就转身朝着赵东辰垂钓的方向走过去。 而这个时间的赵东辰也发现了苏萱他们的到来,当即询问身边的差役:“怎么回事?不是交代过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本官钓鱼么?” “回老爷的话,不过当班的兄弟过来通报,说是新上任的金山县县令迟瑞求见您。”那差役不敢隐瞒,将当班兄弟报过来的情况在赵东辰面前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然后等待着赵东辰的吩咐。 “这如何可能?他不是在驿站……”赵东辰瞬间没了钓鱼的雅兴,当即从椅子上爬了起来,脸上顿时出现惊讶而不敢相信的表情。 “老爷,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今他们抵达了这里,如何打发他走才是关键?”差役当即对着赵东辰说道。 “来便来了,有何大发不打发的?驿站大火和本官又没有任何关系,本官还能怕他不成!”赵东辰当即转身,对着身边的差役说道,“走,随本官去见见他!” “是!”那差役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当即对着赵东辰应声,紧跟着赵东辰一路朝着苏萱那边而来。 赵东辰则直接来到了苏萱的面前,因为不是故交,自然也没有什么客套,直接对着苏萱问道:“你说你是迟瑞迟大人,官凭可在?” “小镜子,打开给他看看!”苏萱听到对方的询问,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小镜子立刻领命,从包袱里面拿出一份东西,当着赵东辰的面,展开来给赵东辰看。 那上面清楚的写清楚上任的时间,交接的地点,迟瑞的大名以及吏部盖上去的印章凭证,所有的一切都一应俱全。 “既是迟瑞大人已经到了,本官自然遵照吏部安排,回到县衙便可以将金山县的一切交接给你,但是在此之前,本官必须先将眼前这对祖孙交给你处理!这也是你为官一方父母所该做的事情,本官就不辩过问了!”赵东辰脸上很明显的不悦,却无从后发火,最后只是看了一边跪着的老妇,然后对着苏萱道。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苏萱才发现那个老妇和小孩,当即对着赵东辰询问道。 “你是金山县知县大人,你该问她而不是问本官,明白吗?迟大人!”赵东辰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要看苏萱笑话的样子。 说完这话,赵东辰就拂袖而去。 随着赵东辰离开,两班衙役和身边的差役都在这个时候紧跟着离开,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算留下帮她做事。 “他这是什么意思?把所有人带走了,让我们家大人如何断案嘛!”小镜子见到这情形,当即冲着这些差役离开的背影大声说道。 “算了!他都恨不得见到我消失,又怎么可能把人留下来帮我们?”苏萱倒是看得透测,知道金山县水深,如今他们所遇到的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今后遇上的,怕是还要比这更加困难,她必须做好心里准备才行。 “那现在怎么办?”小镜子可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要知道她们现在可是要人人没有,要职位职位也不曾获得,赵某人简直就是准备一大坑让她们踩,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个时候,老妇人晕厥下去,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小镜子,赶紧打碗水过来,先救人再说!”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老妇人有何怨情,但既然她遇上了,这事便不能不管,更何况现在这人有生命危险,她不管也不合适。 小镜子不敢耽误,当即在那条案上拿起一个碗,直接冲到河里,打了碗水交给苏萱。 苏萱左手托着老妇人的头,右手接过碗,将水喂给老妇人喝下,好一会老妇人才睁开眼睛,可她却没有对苏萱说一句感谢的话,倒是先哭上了。 “老人家,你有何冤屈,只管和本官说,本官一定替你做主!”见到她那受委屈的样子,苏萱也顾不上其他,直接询问老妇人说道。 “可是老妇人没有钱,老妇人打不起官司!”老妇人当即从苏萱怀里挣脱,跪在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老妇让不告了,大人,您就让老妇人带着孙儿回家吧!” 看起来是因为刚才赵某人对她的态度让她彻底失去了信心,她觉得所有的官都不可靠,所以她此刻所说的诉求就是让她回家了。 “老人家,本官和赵老爷不一样,本官不需要你一分银钱!”苏萱很同情老妇人,觉得自己来晚了,这才让老妇人遭到这种非人的待遇,所以她心存愧疚。 “大人,您不要老妇人的钱,可您现在要官没官,要人没人,又怎么可能给老妇人做主?”老妇人倒是说了一句实话,此刻苏萱还没有正式交接知县大印,那些差役也不会听苏萱的指令,塑苏萱就算是想要给她做主也是无能为力。 第三章 苏萱探访槐树村 “老婆婆,本官既然会接管金山县衙,自然也有能力帮你做主,你只管说来便是!”苏萱知道老人家此刻不信任她的原因,可她不在乎这些。 她必须先将这个案子弄清楚,才好名正言顺的接管金山县,走上为迟瑞寻找真凶的第一步,毕竟她凭着自己势单力薄,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事情是这样的,老妇人家住槐树村,夫家姓宋,人家都唤我作宋婆婆,膝下有个女儿唤做阿碧,三年前招婿林晚荣为夫,第二年生下了外孙寄儿,原本女婿孝顺,寄儿懂事,一家人和和睦睦,但是在去年,林晚荣进京赶考搏个前程,却不想名落孙山回来,整个人的性格都变了,老妇人以为他是大考失利导致心情不好,也就没在意,却不想他连饮食习惯也和之前大不相同了!”老妇人缓缓将事情的过程说了出来。 “如何不同?”苏萱接着询问,似乎想要了解很多的细节,这有助于她查明真相。 “以前他不吃辣的,现在阿碧做饭少放点辣椒他都会大发雷霆,之前他不吃鱼的,说鱼有灵性,不能轻易杀害,但是现在却是每一餐都要求阿碧做鱼!更重要的是有一次老妇人发现原本在女婿发髻中间的一束黄发竟然不见了,全都是漆黑的头发!”老妇人继续说下去,“老妇人觉得他不管是性情还是头发颜色,都不是老妇人的女婿,请大人为老妇人做主,让这个陌生人还老妇人的女婿!” 老妇人说完,直接跪在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恳求着。 “老婆婆,事情本官已经了解,本官自会查明真相,让您安心!”苏萱当即搀扶起老妇人,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小镜子,送一下老婆婆!” “是!”小镜子立刻搀扶老妇人,朝着旁边的道路走了过去。 之后小镜子回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公子,这林晚荣很明显就是科举失利,情绪失落,才导致性情乖张的,老婆婆肯定是接受不了女婿的变化,这才找上咱们,公子这事咱管不来,而且耽误交接县衙政务,引起上面不满咱是有麻烦的!” 小镜子觉得姓赵的都不打算管,这件事情怕是没有什么可以管的地方,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浪费时间,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小镜子,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不管性情怎么样改变,但是有些东西是不可能改变的,这些他身边的人最清楚!”苏萱当即说道。 “可是公子,您有没有想过,这说林晚荣有问题的为何是老婆婆,却不是她的女儿阿碧呢?难不成说身为林晚荣妻子的阿碧会没有老婆婆更加了解自己的丈夫吗?”小镜子分析着说道,觉得这件事情只怕就是一场乌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查的。 “但是老婆婆为了这件事情,甘愿带着外孙在太阳底下暴晒,也要查出真相,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样简单!”苏萱说道,看起来这件事情她是打算一管到底了,“这样,我们就现在这身装扮,去老婆婆家一趟怎么样?” “那行吧,公子既然要一查到底,小镜子就奉陪到底!”小镜子当即应声,然后紧跟着苏萱朝着槐树村而去。 在槐树村,宋婆婆家就在村口第一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只是一个土坯构筑的农家小院,要说有人冒充这家的女婿,到底图什么呢?难道是图这家的家徒四壁?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必须进去看看情况再说,于是苏萱让小镜子去敲门。 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素洁的女人,当见到苏萱的时候,满脸警戒的说道:“你们找谁?” “宋婆婆家是住这里吗?”小镜子当即询问道,这的确是有些明知故问了,他们事先就已经查探好了一切才敲门的,当然是心里有数,这个时候再这样询问,只是为了和这个女人打招呼。 “没错……”那女人当即回答了一句,然后询问道,“你们找我娘有事?” “阿碧,让你做饭,你去干什么去了?”这个时间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传出来,然后第一时间质问那个女人。 “是有人来找娘!”阿碧显得有些恐惧,不敢耽误的冲着里面回应了一句。 紧接着这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阿碧主动让开位置。 “你们是家母的什么人?何事找她老人家?”男人说话彬彬有礼,像个斯文人,这完全与对待妻子的态度判若两人。 “我等路过,听闻宋婆婆为人和善,就想着进来讨杯水喝,想来不会被拒绝,这就冒昧钱来了,实在是失礼。”苏萱这个时候说道,随便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理由。 说话间眼睛自然的扫向了周围,查看周围人何的细节,可就在这个过程中,男人似乎发现了一些什么,故意用身体遮挡苏萱的视线,然后说道:“阿碧,给两位客人准备好一些水,让他们喝了好赶路,免得耽误了行程!” 这明显是在下逐客令,让苏萱他们早一些离开这里。 “哎!”阿碧当即应声,不敢怠慢便转身进屋去了取水。 “宋婆婆不在么?我等想进去看看她老人家。”苏萱这个时间询问那男人。 “她老人家身体不适,正在屋内休息,实在不便让两位公子进到内屋休息,怠慢之处还请海涵!”林晚荣敷衍一般的说了这样一句,然后生生将苏萱他们挡在了屋外。 “是么?”苏萱疑问的看着对方。 “我看你们不是路过之人,而是有着什么别的目的,你们到底什么人?为何要打听家母?”林晚荣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当即对着苏萱他们提出质问,眼神里充满了敌意,那样子就好像是苏萱他们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情。 “实话告诉你吧,本官就是新到任的金山知县,宋婆婆向本官说了一件事情,本官过来核查一番!”听到这话,苏萱直接亮出身份,打算直接了当的进到里面去。 第四章 真相露出案中案 “原来是迟大人,请罪学生失礼!”听到苏萱的介绍,林晚荣不敢有所怠慢,当即在苏萱面前鞠躬作揖,很显然他没有忘记自己是个读书人,需要在苏萱的面前表现出该有的气度和礼貌。 “有功名在身?”见到林晚荣的举动,苏萱询问道。 一般在官员面前自称学生的,必须有功名,否则只能称呼自己为草民或者小人,此刻这个林晚荣在她面前自称学生,苏萱自然揣测是有功名之人。 “回大人的话,学生戊戌年乡试侥幸中得一个秀才!”对方回答。 “既有功名,想必也是出于名门,何以自甘沉沦上门充当赘婿?”苏萱继续询问,似乎想要林晚荣将原因说个清楚明白。 “学生自幼清贫,双亲在弱冠之前便已离世,靠着叔叔接济才侥幸得以存活,几年前叔叔病逝,堂哥自是没有供养在下之责任,为图生计,才选择上门做了一名赘婿!”林晚荣将苏萱让进屋内,并一边引路,一边对着苏萱说道,“好在岳母垂怜,妻子贤惠,才有学生的今天!” “听闻你近次科考落地,性情大变,你家岳母才甚至怀疑你并非原先女婿,这又是如何?”苏萱走到了大厅,对着林晚荣询问道。 “十年寒窗,名落孙山的确让学生情绪低落,但却并无性情大变,此话一定是学生岳母神智不清所言!”林晚荣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请大人勿要听信片面之词,还要明察秋毫才是!” “哦?你家岳母患有神智不清之疾?”听到这话,苏萱继续盘问,她必须弄清楚所有的细节。 “确实如此,自从三年前,家母不慎摔倒,撞击后脑之后,至今都是如此,糊涂之时甚至于不认当前之人,学生和贱内也只能好生照料,别无他法!”林晚荣紧接着解释着说道。 “本官可以单独询问你夫人夫人阿碧几句话吗?”苏萱觉得自己询问林晚荣的话已经问完,于是对着林晚荣说道。 “当然,大人请便!”林晚荣自然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答应下来,并招呼自己的妻子过来,而他自己则主动撤下去,看上去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 苏萱自然没有理会林晚荣的坦荡,见到阿碧来到了自己面前,当即对着阿碧询问道:“阿碧,本官问你话,如实回答本官,你可能做到?” 阿碧点了点头,但是眼神里却冲刺着一些惶恐和不安,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见过官的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你母亲宋婆婆一年前曾经摔倒可是撞到了前额之后出现脑子不清醒?”苏萱当即询问阿碧。 “摔倒……?”阿碧听到这话有些震惊,但是很快又缓过神来,对着苏萱说道,“确系如此,民妇还照料了好一些时间呢!” “说谎,你夫林晚荣说的明明是三年前你母摔倒,碰伤的部位也非前额,而是后脑,你身为女儿怎能不知道?”苏萱的一番试探,果然察觉到不对劲,于是她第一时间质问阿碧,“其实你母并没有摔倒,也不曾碰到头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夫林晚荣编造,而你是因为想帮着你夫圆谎,却因为事先不曾串供,弄巧成拙,反而暴露在本官年前,是也不是?” “不是,是民妇记错了,民妇是乡野村民,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见到大人十分紧张,所以就……”阿碧当即对着苏萱狡辩道。 “一个老人在家里摔伤,身位女儿的悉心照料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如何能够连自家母亲伤在哪里都能记错?”苏萱当即怒斥着说道,“快点如实招来,否则本官带齐衙役,将你带赴公堂,可就不是如今这般处理了!” “大人……”就在这个时候,林晚荣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了阿碧的身边,然后转身看着阿碧心疼的说道,“阿碧,我们说出来吧,看来这件事情想瞒是瞒不住了!” “不,不能说,母亲她会受不了的!”阿碧摇着头,满脸的不乐意,想要阻止林晚荣说下去。 “我实在是不忍心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我不是他,但我的心已经交给了你,我不能让你再蒙受这种折磨了!”林晚荣这个时候对着阿碧深情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跪在了苏萱的面前,说道,“大人,其实我根本就不是林晚荣,更加不是阿碧的丈夫,我叫阿木,只是一个要饭的,因为阿碧的丈夫给过两个馒头,让我有了一餐温饱,我才在林晚荣临死前答应帮助他照顾他的岳母和妻子。” “林晚荣死了?”苏萱听到这话,十分震惊,原本以为只是李代桃僵的案子,却不想这里面还有这样一档子的事情。 这个时候宋婆婆刚好从里屋出来,听到这话,当场也晕厥过去,倒在地面上。 阿木和阿碧立刻将宋婆婆搀扶到床上,苏萱让小镜子去请大夫。 在大夫给宋婆婆诊断的时间里,苏萱继续询问假林晚荣:“林晚荣是如何死的,当时你又是如何去到的现场?” “那天是大考的日子,我和往常一样在禹州府大街各大酒楼茶肆附近沿街乞讨,刚巧撞上了大考之后在高升酒楼喝酒的几位学子,当时林晚荣就在其中,他炫耀自己的文章如何好,如何能拿到本轮州试第一名,并且将身上所有的银钱都打赏给小二和店家,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得到了两个馒头!”阿木继续说下去。 “然后呢?”苏萱继续询问道。 “我吃完馒头,正打算趁着林晚荣心情好,再要点打赏,可当我再次上楼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学子已经离开了。”阿木接着说下去道,“原本以为事情也就这样了,我再也见不着那个财神爷了,可不曾想就在当天夜里,我在居住的破庙外面撒尿,却见到浑身是血的林晚荣。” “浑身是血?”苏萱听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然后继续问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第五章 苏萱接管金山县 “那天,夜黑风高,破庙外面的街道异常安静,我出来小解的时候就听到旁边角落里有痛苦的呻吟声,于是在好奇心驱使下,走向了那边,这一看不要紧,却把自己吓得不轻,就在我面前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此刻他身上到处都是血,殷红的血污让人看不清伤口在哪!” 阿木继续往下说下去,当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并继续说下去道:“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求我代替他,照顾好他的家小,这样他死也瞑目了!” “因为受过他两馒头之恩,再加上我自己都是一个三餐不继的人,说是照顾别人,倒不如说是给自己寻找一个安身之所,所以我就答应了,并且默默记下了金山县槐树村村口第一家这个地址。” 阿木说的很详细,似乎不敢隐瞒什么。 “后来你又如何成为了阿碧的丈夫,并且和阿碧一起欺瞒阿碧的母亲?”苏萱虽然已经查到了这个假女婿,但是对于这个假女婿如何混成阿碧丈夫的过程还没有掌握,这个案子就不算是剖析完整了。 “因为阿碧的丈夫林晚荣和在下长得极其相似,所以一开始阿碧和她母亲都没有认出来。可这天底下就没有永远瞒的下去的秘密,阿碧还是发现了端倪,一天晚上质问我的身份,于是就将林晚荣死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阿木当即说道。 “阿碧就没有去禹州寻找真相吗?弄清楚丈夫是怎么死的吗?”苏萱继续询问道,按照常理,自己的丈夫死了,不可能无动于衷,因此她必须弄清楚阿碧当时的反应。 “去了,是在下陪着阿碧去的,可是我们抵达禹州的时候,义庄存放尸体的地方起了一场大火,尸体被焚烧的面目全非,禹州府以没有证据为由,不予受理这件命案,我们的盘缠也用没了,最后只能万般无奈的回到金山县,商量决定将这件事隐瞒岳母。”阿木继续往下说道,“而在下与阿碧日久生情,也就自然而然的生活在了一起。” 事情到此,似乎已经真相大白了,苏萱起身走到宋婆婆窗前。 这个时间的大夫已经诊断完毕,给开了个方子,起身交给一边的阿碧,并且对着阿碧说道:“令慈只是气血攻心,咱是晕厥,吃上几副药,便能恢复本原,请放心!” “谢谢大夫!”阿碧起身给大夫道谢,然后起身将大夫送出了门。 苏萱这个时候也和阿木道别,与小镜子一起出了这个农家大院,来到了外面的村道上。 “公子,真没想到,这宋婆婆告官之事还是真的,要不是经过这样一番折腾,还真没办法知道这里面竟然藏着这样多的秘密!”小镜子也感慨,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苏萱一下子就将案子给弄了个清楚明白。 “看来我们得去禹州一趟了,这个案子里面牵涉林晚荣之死的命案,我觉得事情远没有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简单!”苏萱细心的分析了一下,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 “公子你疯了么?咱么来金山县是查姑爷被害的案子的,去禹州做什么?再说了,县衙咱还没有接管呢,现在离开的话,上面怪罪下来,咱们怎么交代?”小镜子当即反对着说道。 他们刚到金山县,那个垂钓老爷就够他们应付的了,更别说还有姑爷的案子在手里,哪里有精力去分心做别的事情。 “人命关天,我们如果置之不理的话,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苏萱当即说道,“我们先回县衙,接管了衙门再说!” “是!”听到苏萱心意已决,似乎没有改变的余地,她只好答应下来,谁让她是跟着小姐的人,就算是小姐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必须陪着。 县衙里,此刻赵东辰已经等候多时,他已经将所有的卷宗,税簿、以及衙署人员全部备齐,就等着苏萱过来接手。 这位垂钓老爷到不心疼手里的位置交给新来的这个苏萱,因为他卸任后,就被调往禹州担任知州,完全属于升迁。 这种事自然是希望快点交接完毕的好,更何况他掌管的是整个禹州,金山县自然在管辖之内,根本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这个时候秦主簿来到赵东辰的跟前,对着赵东辰一脸担心的说道:“老爷,这新来的迟瑞会不会将咱们那件事给查出来?” “放心好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多大能耐?更何况本老爷已经见宋婆子案子交给他了,你们也可以将这些陈年卷宗都拿给他,只怕是他忙到明年也忙不完!”赵东辰一脸坏笑,俨然一副算计好了一切的样子,“这时间一长,那件事情不就淡化了吗?” “老爷所言极是,而且还有属下在,一定会给他制造不少麻烦的,请老爷放心!”秦主簿一副阿谀奉承的样子,只求讨赵东辰一个开心。 “你办事老爷我放心,交接完后,这金山县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了,办得好,金山县县丞那个位置,老爷迟早交给你!”赵东辰当即对着秦主簿说道。 “谢知州大人栽培!”秦主簿当即拜谢,直接呼叫赵东辰将来的官名。 “低调,低调!”赵东辰觉得自己还没有上任,这个时候他们这样称呼自己不是很好,所以就举起手让他们低调一些。 这个时候苏萱和小镜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即来到了赵东辰的面前,作揖微微躬身道:“赵大人!” “迟大人,这是金山县印,钱粮税簿,以及两班衙役和秦主簿,现如今本官将这一切都交于你,希望你为官一方,能够恪尽职守,造福一方!”赵东辰这个时候起身,没有和苏萱客套,直接奔向主题。 “谢赵大人教诲,下官一定做好自己的本分,造福金山县百姓!”苏萱当即回应了一句,虽然不喜欢说这些场面上的话,但出于这个位置也是没有办法。 赵东辰当即将位置让了出来,然后带着两个家人离开了金山县衙,朝着衙门外面走了出去,只留下恋恋不舍的秦主簿和那两班衙役。 “明日辰时点卯,进入且先行退下!”苏萱右手托着官印,摆放在了县衙正堂之上,然后对着底下这些人吩咐了一句。 听到这话的秦主簿和衙役们都没有停留,朝着外面走去,毕竟他们也不是很心甘情愿的伺候这位刚上任的迟大人。 第六章 金山县大堂变天 “公子,你看看他们的态度,咱们以后还怎么依靠他们办事呀?”小镜子从他们的态度里看了不服气,不臣服,担心他们在金山县没有办法展开工作。 “你以为他们表面服从你,就能听你话给你办事吗?”苏萱可是个明白人,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这帮老油条可都是垂钓老爷培养起来的,自然是以垂钓老爷马首是瞻,咱们想要用上他们?那可比登天还难!” “那你还让他们明儿过来点卯?”小镜子听到这话可就不明白了,既然苏萱没有做重用他们的打算,还让他们过来点卯干什么?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如果我没猜错,明儿点卯怕是一个人都不会来,所以我们必须做一些准备!”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如何准备?”小镜子更加糊涂了,不知道苏萱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你去将那些被垂钓老爷赶出衙门的差役都给找回来,我要重用他们!”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看起来她早已经想好了具体要怎么样做了。 她想要在金山县立足,垂钓老爷留下的人她可是一个也用不上,只能弄一般属于自己的人,而在这金山县,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赵东辰辞掉的那些差役。 能够被一个贪官辞掉的差役,一定是正直中心的人,这些人和垂钓老爷留下的那些人完全不同,他们更加忠心,更加可以办实事,因此苏萱才打算使用这样一批人取代垂钓老爷的人,从而彻底掌控金山县。 “明白,小镜子这就去安排!”小镜子听到这话,脸上立刻泛起微笑,然后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就出门去了。 而苏萱这个时候坐下来,仔细查阅着卷宗和那些钱粮税簿,迅速将整个金山县所需要了解的东西给了解熟路了。 第二天,苏萱穿着官袍,来到了金山县大堂之上,果然正如她所料,两班衙役一个人也没来,就连秦主簿也缺席了当场。 “大人,他们真没有来!”小镜子看着眼前的一切,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要不是苏萱提前有所准备,不然今天这样的场面还真让那个秦主簿给拿捏住了。 “让咱们的人上来吧!”见到这个情形,苏萱也没有打算犹豫,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这些情况早已经在他的预料当中,所以在见到垂钓老爷留下的人没有一个人到来的时候,立刻就让小镜子让自己的人上来。 小镜子立刻应声,就出去了招呼人手进来。 而这个时间的秦主簿家里,聚集了衙门里的两班差役,他们正商量着给苏萱来个下马威,将苏萱收拾得服服帖帖,然后他们这些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将苏萱这个县太爷当一回事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差役收到消息,立刻跑进秦主簿的家里,对着秦主簿耳朵嘀咕了几声,秦主簿当即大惊失色,对着所有人说道:“看来秦某还是太低估这位县老爷的能力了,他的确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主簿大人,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一个差役当即询问道。 “迟瑞将赵老爷辞退的陆峰和崇县丞给弄回了衙门,这样发展下去,岂有我等兄弟什么事了?这不是要砸我等饭碗吗?”秦主簿义愤填膺,当即对着所有差役说道。 “不行,咱们要找他理论去!”差役们瞬间被挑起怒火,都卯足劲要找苏萱算账讨要说法,毕竟这份差事可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唯一,失去了他们就将失去生活依赖。 秦主簿见到大家怒火中烧的样子,当即招呼所有差役跟着自己去大堂上,找苏萱算账。 而此刻的苏萱见到陆峰和崇县丞,当即对着他们两个问道:“你是前捕头陆峰?你是前县丞崇文海?” “回大人的话,正是在下!”两个人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既然如此,本官就不对你们的公职有所调动了,陆峰依旧是我金山县县衙捕头,崇文海依旧担任我金山县县丞,本官这就给你们任命文书!”苏萱当即说道,并且第一时间将县衙打印盖在了文书上,签署上了迟瑞的大名。 就在要将文书交给他们两个的时候,秦主簿带着人闯进了县衙衙门,来到了大堂上,见到文书交接,立刻阻拦道:“迟大人,此事万万不可!” “秦主簿,你姗姗来迟,本官暂不与你计较,你却一来就阻止本官任命下属官员,这是何意?”苏萱见到秦主簿携带大批衙役出现,便已经知道他们是过来找麻烦的,于是她不慌不忙的坐回到县衙座椅上,对着秦主簿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们两个是被赵知州大人亲自辞退的人,赵知州如今才刚走,您就将他们给弄过来当差,实在是不妥!”秦主簿一边说着,一边来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故意压低声音说道,“这赵知州可是您的顶头上司,您不想这上任第一天就把他老人家给得罪了吧?” “秦主簿,请恕本官不敢苟同,本官做事上为朝廷,下为百姓,从不为他赵知州,何来得罪之说?”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大声冲着秦主簿说道,“小镜子,将文书交给崇县丞和陆捕头,今天所有到场点卯的差役全部留用!” 苏萱压根就不买秦主簿的帐,对她而言,这些人只会成为她的绊脚石,不可能给她提供任何帮助,倒是陆峰和崇县丞,能够帮助她办好接下来的每一件事,她自然是能够区分开来的。 “迟瑞,你这事目无上官,就不怕赵大人上报吏部撤掉你吗?”秦主簿见到苏萱不上道,立刻冲着苏萱说道。 “你等味按照规定时间前来点卯,就是渎职懈怠,按照我大周律是可以由上官辞退渎职懈怠之下属的,本官按律办事,有何不妥?”苏萱可不吃这一套,当即冲着秦主簿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吩咐陆峰说道。 “大人既然要一意孤行,在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在下已经尽到提醒之责,剩下的就看大人自己运气了!”秦主簿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讨不上什么好,暂时只能作罢。 “这就不劳秦主簿操劳了!”苏萱说了一句不领情的话,当即对着堂上所有人说道,“秦主簿迟到点卯,本官念其往日苦劳,只给予警告处罚,其余衙役差官未准时点卯之人,一律解除公职,脱下官袍驱赶出衙!” 第七章 禹州义庄行动中 陆峰听到这话,立刻带着刚招募的差役,将那些衙役的官袍扒掉,然后用手里的棍棒将他们驱赶出大堂。 很显然,这些跟秦主簿一起罢工给苏萱下马威看的衙役们,一个个都没有讨到好,全部被解雇,不再拥有衙门的公职。 衙役没有后台,没有靠山,只能无奈的被驱赶出了衙门,但却聚集在衙门外面不肯离去,似乎想继续为自己讨要一个说法。 就在陆峰将人敢出去后,苏萱当即让所有人散去,给大家一天的假,让大家歇息一天,明天就开始当差干活。 陆峰和崇县丞带着新上任的衙役们退出了大堂。 一脸不高兴的秦主簿见到这个情况,当即拂袖转身,携带着一身的愤怒和无奈离开了这里。 小镜子这个时候走到苏萱的跟前,询问苏萱道:“公子,您将垂钓老爷留下的两班衙役都辞退了,为何单单留下对垂钓老爷忠心耿耿的秦主簿?” 要知道这些衙役不来点卯,对苏萱态度嚣张到极点,一定就是这个秦主簿在背后捣乱,可现在苏萱却将那些无关紧要的差役给弄走,却留下了罪魁祸首,小镜子实在是不明白苏萱是怎么想的。 “这个呀,你去外面看看便一清二楚了!”苏萱当即说道,似乎觉得自己说再多也不如小镜子自己亲眼看到的更有意义,于是她才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番话。 小镜子闻言,满脸疑惑,但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朝着衙门口那边走来过去,打算去一探究竟。 这一到外面,就见到那些被辞退的差役们将秦主簿给拦截下来,并且质问为何秦主簿会被留用,而他们却被辞退。 他们都觉得被秦主簿出卖了,感觉就是秦主簿和新来的县老爷唱了一段双簧,目的就是裁掉他们这些之前当差的衙役们。 不管秦主簿怎么样解释,都没有办法解释通,所有人都不相信秦主簿是无辜的,他们不仅要秦主簿为他们的工作负责,还要秦主簿解决他们当前失去收入的困难,弄得秦主簿焦头烂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这一切,小镜子不禁笑出声,然后退了回来,并且第一时间来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公子,您这招真高,那秦主簿现在成为众矢之的了,怕是一时半会没有安静日子可以过了!” “这样一来,他就没有时间破坏我们的事情,我们也就可以安心的去禹州了!”苏萱听到小镜子的话,知道自己的算计已经奏效,秦主簿被拖延住,给她接下来的行动赢得了更多的时间。 “公子,咱们真的还要去禹州呀?”一听到这话,小镜子开心的脸色瞬间变得乌云密布起来。 “宋婆婆的女婿是咱金山县的人,死在了禹州城,我现在是金山县父母官,不能不过问,知道吗?”苏萱知道和小镜子说不清楚,所以她耐住性子再次说道。 “可那是知州大人的事情,咱们金山县去过问,不会有越俎代庖之嫌?”小镜子知道阻止不了苏萱,但是禹州不是他们金山县的地盘,苏萱小姐就是一个县令头衔,去禹州办案,这要是惹毛了那位垂钓老爷,怕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那个垂钓老爷对苏萱可没有什么好印象,这次苏萱又将金山县垂钓老爷留下的两班衙役和秦主簿给算计了,垂钓老爷能给他们好脸?因此她不免担忧禹州之行会凶险万分。 “所以,我们只能是便装出行,等一切查实后,再做定夺!”苏萱已经下定主意,这一趟是非去不可,毕竟人命关天,她既然知道了,就必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必须抓住真凶将其正法,“这样,你让崇县丞从明天起代替我在县衙处理县物,陆峰捕头带上四个身手好一些的兄弟,跟着我们去禹州。” “哦!”小镜子不情愿,却拗不过苏萱的坚持,只能不情不愿的回应了一句,然后照着苏萱的安排执行下去。 第二天,苏萱穿着便装,便和自己组成的一般人马朝着禹州城进发了。 禹州城不管是街道还是繁华,都不是那小小的金山县所能比较的,小镜子之前还不肯过来,现在一到禹州城就立刻被眼前的各种吃食小玩意给吸引的走不动道,一会买这个小吃,一会买那个挂饰,恨不得将见到的所有好东西都装进自己兜里。 但是苏萱却没有这样的雅兴,此刻的她带着陆捕头他们走在街道上,眼睛里却藏着一丝忧虑。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踏足了禹州城,但是那个案子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时间过去了那样久,想要找到证据,查出真凶难度实在是太大,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了。 “大人,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禹州城,下面我们要去哪里?”陆峰询问苏萱,想知道苏萱下一步的安排。 “我们先去义庄看看!”苏萱当即说道,既然说当年义庄失火,将林晚荣尸身给烧毁,那么她就从义庄开始查找线索,希望可以有所斩获。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然后招呼身边的四个捕快迅速安排他们的行程,在确保苏萱的安全之前,保障他们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禹州义庄。 “小镜子,走了!”这个时候苏萱发现小镜子竟然不在身边,于是扫量了下周围,这才发现小镜子竟然在一个烧饼摊前买烧饼。 于是苏萱直接冲过去,一把扭着她的耳朵对着小镜子说道。 “痛!公子快松开,小镜子听到了,耳朵都快被你给揪断了!”小镜子立刻求饶,在苏萱听到求饶的话松开她耳朵的时候,她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耳朵,一只手则拿着烧饼直接往嘴里叉,那样子和饿老虎一般,仿佛几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一样。 “吃吧吃吧,不怕撑死你!”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埋汰了一句,然后转身便和陆捕头他们一行人朝着义庄方向而来。 然而这个时间点的义庄上空乌云密布,压得让人喘不上气来,紧接着就是一道闪电,由上而下,就如上天惩戒一般让人胆战心惊。 第八章 义庄奇异的空棺 小镜子吓得直接往苏萱的怀里钻,她从很小最怕雷鸣闪电了,再加上这种阴暗的天气烘托气氛,前方又是义庄偏僻地带,自然就更加让人心里心生几分畏惧了。 剧烈闪电劈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紧接着那棵大树便起火,燃烧了起来,吓得小镜子尖叫起来。 陆峰和几个捕快不自然的拔出腰间配刀,直接守护在苏萱的跟前,生怕苏萱他们受到什么威胁。 随着那大树燃烧起来,天空的云也瞬间展开,刚才的阴沉瞬间被眼下的阳光明媚所取代,就如同他们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一样。 “什么味道……”一个捕快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但却不知道这种味道是从那里来的,于是第一时间询问道。 可是大家都没有在意他所说的话,注意力全在苏萱的安全上。 “大人您没事吧……”陆峰也从未见到过这种情形,正询问苏萱的安全,就这样打断了那个捕快的疑问。 “我没事,前面就是义庄了,我们过去看看!”苏萱倒是十分镇定,没有因为眼前的变化而有丝毫慌张,俨然超出了一个普通女孩的承受能力,倒是多了几分英勇之气。 众人紧跟苏萱的后面,朝着义庄那边走过去。 义庄是一个破旧且四面透风的屋子,是几口棺材横着摆放在中间位置,除了微风吹动那里遮挡四周的帘子外,周围寂静的让人感到窒息,仿佛一只蚂蚁的行走都能听得十分真切。 棺材上面都是灰尘,有些上面都结了蛛网,看起来应该在这里摆放了有些时间,也不曾有人过来打扫一下。 陆峰进去的时候,用手里的刀将破烂帘子轻轻挑起,却被滑落下来的灰尘给呛得咳嗽起来。 “看来这里有很久没人来过了!”小镜子轻轻捂着自己的鼻子,然后对着苏萱说道。 “这里是义庄,堆放的都是无家无主,或者是暂时没找到家人的尸体,谁愿意来到这里?”陆捕头当即说道,似乎觉得小镜子这样的询问实在是有些多此一问的意思。 “其实也不一定,各州府或者各县义庄,都应该有义庄看护员的,他们拿着官府的银钱在这里负责看护这些死人,为的就是让义庄这些无主之人能够有个归宿,让那些过来寻找尸体的人也有个地方寻找!”苏萱仔细打量着这里,然后说道,“不过这里的义庄管事好像不怎么尽心!” “大人,那边好像有口棺材不一般!”陆捕头这个时候看向了左边的一口棺材,发现那口棺材木板老旧,却没有任何灰尘,干净的让人觉得和这里其他的棺材有些格格不入。 “打开看看!”苏萱当即带着人走过去,然后对着陆捕头他们说道。 “开棺?”小镜子可是被吓着了,她能站在这里已经算是超出自己承受恐惧的能力了,现在突然听到苏萱要开馆,这可是吓得不轻。 “你害怕就到一边等着去!”苏萱可是医学世家出身,对仵作之事也有所涉猎,自然没有半点害怕和恐惧。 此刻她要打开这个棺材,就是想弄清楚这具棺材为什么会和其他的不一样。 既然来到了义庄,那对义庄这边的情况就必须了解清楚,哪怕是任何一个细节也不可以放过,所以发现这里有任何不对劲都要查个清楚明白。 小镜子自然害怕,赶紧跑到旁边呆着,不敢再多看这边一眼。 “大人,这虽然是口老旧棺材,但很有可能是被人家取回家而留下的棺木,有些有银钱之人不用之前的棺材也是常事,咱们真有必要开馆嚒?”陆捕头也有些不理解。 “如果尸体被人取回去而留下棺木的话,棺木应该是打开的,不会有人再盖回去的。”苏萱当即说道,“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听完苏萱的话,陆捕头没有再犹豫,当即招呼身边的两个捕快将棺木盖板给打开,棺木里面的情况立刻一幕了然。 但是苏萱和所有人都十分诧异,不理解为什么开棺之后会是这个样子。 “大人,这是一口空棺!”陆捕头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不对,这里面曾经躺过尸体,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挪走了!”苏萱这个时候伸手从空棺里面取出一根丝线,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这个棺木比较粗糙,有些地方的木刺没有处理干净而导致留下了这个!” “大人果然细心,如此细小的丝线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属下佩服!”陆峰倾佩苏萱的观察入微,这要是他自己,肯定是察觉不到都。 “这种丝线是粗麻之衣上留下的,而且染有红色染料,用香薰熏制过,如果判断不差,这应该是一个女人身上多穿之物!”苏萱拿起丝线,在自己鼻子下面仔细闻了一闻,再看清楚那丝线上残留的颜色,做出了这样一番分析。 “大人,在下实在不明白,既然是挪尸,就应该是被家人找到了,将其带回去,为何这副原本要丢弃的棺木却依然合盖如初?而且棺木还没有丝毫粉尘?”陆捕头心里疑虑很多,一时间竟然询问出来两个迫切需要解答的问题。 “这就要问问这个义庄管事了!”苏萱自然也不知道其中内情,但是他却相信管理这里的义庄管事会清楚一些内情,因此他才这个时候对着陆捕头说道,“他应该可以给你解答!” “但是这个管事也不在此处,而且这里都棺木都没有任何打扫的痕迹,看此情形,应该不在义庄或者跑哪里偷懒去了。”陆捕头听到这话,当即说道,“我们又去何处找他?” “外面林子里,一定有他的踪迹,你带两个人现在过去,一定可以找到他!”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就算是能掐会算一般。 “是,属下这就去!”陆捕头将信将疑,既然苏萱都这样说了,那他就带着两个兄弟走一趟,看看情况再说。 谁也不知道苏萱所言又几分把握,但是他们来这里就是来听从苏萱吩咐的,自然是需要苏萱按照苏萱都命令做事了。 在陆捕头他们出去的时候,苏萱再次仔细查看空棺内的情况,在棺椁的另外一边又找到了一条丝线,但是这种丝线和之前发现的又不一样,这是纯黑色的丝线,这就让苏萱有些想不明白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保留好证据,将这两条丝线分别装进了两条丝帕内,保管好放在了自己兜里。 第九章 义庄空棺暴命案 陆捕头带着人出了义庄,第一时间去了那片林子里面,沿着那条道路搜查,果然在道路附近的一个位置找到了一个手里紧抱酒葫不省人事的醉汉。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苏萱嘴里所言义庄管事,但既然在林子里找到这样一个人,也就只好将这个人带到苏萱第面前了。 “大人,您果然神机妙算,属下和兄弟们出去后就在林子的路边找到了这个人!”陆捕头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只是这个人不省人事,像是喝醉了一般,兄弟们只好将他给抬到了这里。” “这个人就是义庄管事,而且没有醉,他布这样一个局,就是想吸引我等来到这里,找到这口空棺材!”苏萱很肯定到说道,俨然一眼就看穿了这个人的目的一般,“而且他也是故意让你们发现的,不然这偌大的林子,藏一个人,说什么爷不会让你们找到的!” “此人真没有醉?”陆捕头听到这话觉得太过玄乎了,刚才他们抬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就如烂泥一般,完全没有任何动静,现在也是躺在地面不醒来,陆捕头实在无法确定苏萱的判断到底正确与否。 “管事,不若不醒来,本官可就要离开了!”苏萱见到那人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于是立刻对着地面上的人说了一句话。 随着这一句话说出来,那人立刻睁开眼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你布局让本官来到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话想对本官说,对吗?”苏萱见到这个人已经起来,很显然自己的推断没有任何出入,于是她立刻询问道。 “大人如何判定是小人布局让大人前来此处的?”那人当即将手里的酒葫丢到一边,然后反问苏萱说道。 “丛林里阴冷潮湿,天气突变可能性大,你利用这里的天气,在那棵大树上制造了一场雷劈起火的事件,目的就是吸引我们继续朝着义庄而来,不是吗?”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 “你说是我制造的雷劈起火事件,有何证据?”那人没有任何辩解,只是询问苏萱如何判断出来的。 “你事先在大树上安置了火药,并且牵引了一条细长的引线,趁着雷鸣电闪之际,点燃引线,从而达到燃烧大树的目的,一场雷劈起火的事件就此发生!”苏萱继续说下去,“方捕快闻到的刺鼻味道,应该就是火药燃烧的味道,我可以现在就让人去大树那边将火药燃烧后留下的碳灰取来你看看。” “既然你说我制造雷劈大树起火吸引你们来到这里,那我就想问问了,义庄这样的地方本来就生人勿近,令人畏惧,我再制造这样一出,岂不是将义庄的恐惧感提升几个层次,你们不走就万幸,又怎的会来到义庄?”那人继续询问道。 对于之前苏萱的分析也没有辩驳,只是接着询问道。 “当然,这若是一般人,如小镜子一般,自然是敬而远之,但是本官却与常人不一样,对于那些悬浮奇怪之事,就越加好奇,本官已经知道你大费周章的做大树被劈自燃的事情,自然就更加想要知道真相,所以本官才来到着义庄内!”苏萱继续分析这说下去,将所有的细节都分析很到位。 “小人和大人素未谋面,又如何得知大人性情?如何布如此精巧之局?”那人继续询问道,看起来对方还是想知道更多道东西。 “本官自然没和你见面,但你却知道本官,因为你是金山县槐树村人,你知道槐树村真假女婿案!”苏萱当即大胆揣测道,“所以本官带着执行来到禹州城,你化身买烧饼老汉,卖给小镜子,粗枝大叶的小镜子在我拽她耳朵的时候,都忘记给你钱了,你也没有讨要,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在做买卖,而是在盯着本官。” “哦?你就是卖烧饼的老大爷?怪不得我看着很面熟呢!”小镜子听到这里,才走到苏萱身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当即醒悟着说道。 “笑话,单凭你们的猜想,如何断定我就是卖烧饼之人?”那人诡辩这说道,“像这位大人身边的伴童说小人眼熟,小人爷可以说只是喝卖烧饼之人长得相似而已,你如何证明?” “此乃何物?”苏萱见到他狡辩,当即伸手一把拽祝对方右手袖子,然后对着对方说道,“如果本官分析不错,这应该就是你卖烧饼时不小心沾上得吧?若非本官察觉,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大人果然心细如尘,在下佩服!”那人听到苏萱得一番分析,当即拜服,然后立刻跪在苏萱面前,对着苏萱说道,“小人名叫贺年,乃禹州义庄管事,请大人为小让人主!” “你且说来,到底所为何事需要本官做主?”苏萱当即询问道,他觉得若不是有天大的冤情,眼前这个叫做贺年的人也不会精心布这样一个局来找上她了。 “大人,小民冤枉,小民的妹妹真娘冤枉!”贺年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萱继续询问道,他必须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才行。 “事情是这样的,小民有个妹妹,名唤真娘,到了二八年华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却因为小民在义庄做事,少有人愿意上门提亲,小民为此十分着急,就四处托媒人,可处处碰壁。 就在去年,一个书生出现在真娘面前,对真娘嘘寒问暖,关心有加,两人便好上了,小民也筹算着给她二人筹备婚礼,但是那天他与真娘因为婚事而争吵,最后不欢而散。 小民想着去帮妹妹道个歉,好让他原谅真娘的无知,但没想到当天妹妹便收到书生的来信,说是约她去观星楼看星星,小女生比较喜欢浪漫,小民也没有多想,反正只要误会解除,他们两个好好的,也就行了。 只是小民没想到,自那晚之后,真娘就没有回来,小民正要去质问书生不负责任的行为,却不想在观星楼外的街道上,见到真娘血肉模糊的尸体。 仵作检验说是跳楼而亡,可小民不相信,她是见了书生的面才出事的,小民觉得这件事和书生脱不了干系。”贺年当即将经过说了一个大概。 “这个书生是何人?叫何名字?”苏萱继续询问道。 “此人姓林名晚荣,金山县槐树村人氏!”贺年当即说出那个书生的名字,当场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第十章 义庄大火藏真相 “林晚荣?”听到这话,苏萱十分震惊,怎么爷没有想到眼前这桩命案和他要追查的凶案有这样直接的关联。 “没错,就是槐树村的林晚荣!”听到这话,贺年当即对着苏萱肯定的说道,很显然他觉得自己所陈述的一切都没有不妥。 “本官答应你,寻找出真相,还令妹真娘一个公道!”苏萱当即说道。 别说这件案子和林晚荣被害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是毫无半点关系,她也必须一查到底,将一切都给查个清楚明白,毕竟人命关天,她担待不起。 “谢大人!”贺年当即给苏萱三拜以示感谢。 “贺年,接下来本官有些话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本官!”苏萱这个时候说道。 她是来寻找林晚荣被害案真相的,义庄是她了解事情真相抽丝剥茧的第一个位置,现在她还没有探查有关义庄起火的事情,倒是听了半天的真娘案。 如今真娘案已经了解了大概,所以他开始进入主题,探查义庄失火案的真相了。 “大人有话只管问,小民一定知无不言!”贺年经过之前的一番试探,觉得苏萱是个有能力,且十分正义的官,这才肯将真娘案交给苏萱来侦破,并且十分信任苏萱。 现在听到苏萱说有话要问他,自然也是知无不言的,因此他直接让苏萱询问便是,保证自己将一切都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一年前义庄起火是怎么回事?能否给本官好好说说?”苏萱见到对方答应的爽快,立刻趁热打铁,询问道。 “一年前,这里分为东西两间屋子,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都被装棺放在这两间屋子,那天小民在山下喝酒回来,就发现东边的屋子起了大火,情急之下,小民拼命推倒中间的隔梁,造成东边屋子的坍塌,才避免的西边屋子的焚烧厄运。”贺年当即说起了一年前的那场大火,似乎到现在都感到心有余悸。 “你是说现在这间屋子不是焚烧的那间?”苏萱听到这话,立刻询问道。 “不是那间,当时这间屋子和那间屋子只有一墙之隔,因为年久失修,中间隔挡的隔梁都摇摇欲坠,小民向州老爷请求过修缮义庄,但是周老爷以州府财政紧张唯有,一直拖延,直到大火焚烧也没有修缮,不过也得亏没有修缮,否则那隔梁小民是断然推不倒的,这一间房屋也难逃被焚厄运。”贺年继续讲述着当年的事情,似乎那一切就发生在昨天,依旧那样的清晰。 “你想想,在那场大火之前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事发生?或者有没有新的无主尸体运进来?”苏萱继续盘问着,似乎觉得大火之前必然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一般。 “大人这样一说,小民还真想起一件事,大火前一天晚上,州府衙门送来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原本无主尸体应该是交由义庄收殓装棺安置,然后义庄再向州府领取所需费用的,但是那天州府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副装殓好的棺木,当时差爷是十分大方的给了小民一定五两的银子,正因为小民有了钱,又因为小妹真娘的去世而悲痛,就去了酒肆喝酒,结果午夜回来,就发现起了大火。”贺年继续说道。 “你是说真娘跳楼死亡是在义庄失火之前?”苏萱听到这里,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但是在没有证据之前,她无法证实自己的推想有事实依据,所以她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推想,而是直接询问贺年一些细节。 “的确如此,这有何不妥么?”贺年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什么。 “没有什么不妥,本官就想问问你,那副空棺是怎么回事?你妹妹的尸身是否已经安葬?”苏萱继续询问道,既然这两个案子有所关联,那么苏萱就觉得自己必须弄清楚这两个案子的细节,任何一点点错漏都不允许出。 “小妹在出事后,经过仵作检验认定为跳楼自杀,小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打算找知州大人鸣冤,为舍妹真娘讨个公道,所以就将真娘的尸身放在了这口旧棺材里,大火当天,小民拼命推倒隔梁是存有私心保护小妹尸身的,可那之后,小民要带着棺材去找知州状告林晚荣害死舍妹真娘的时间,却发现真娘的尸身却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口空棺再此!”贺年机洗说下去。 当说到那口棺材变成空棺的时候,很明显贺年的声音在颤抖,感觉身负天大冤枉却无处可伸一般,整个人都是无助的。 “所以你认定令妹死于非命,凶手是林晚荣,而令妹真娘尸身不知去向也是林晚荣毁灭证据的做法,因此你就盯着槐树村宋婆婆家,盯着林晚荣,甚至想过自己动手杀死谋害令妹的真凶,可你偶然间发现宋婆婆告官说林晚荣不是自己女婿。 因此你犹豫了,你害怕报错仇杀害无辜,恰巧在这个时候,本官出现在了槐树村,并且查出了真假女婿案!”苏萱接着分析下去道,“你为了找到真正的林晚荣,就做局让本官进入这义庄,才有了今天的事情,对吗?” “大人所言不差,小民正是此意!”贺年这个时候说道,俨然一副觉得有苏萱在,大仇一定可以得报的样子。 “既然你知道真假女婿之案,就应该知道真正的林晚荣在城隍庙外死亡的消息,因为这正是乞丐阿木冒充真正林晚荣的开始!”苏萱继续说下去道。 “他死了?”贺年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当即表现的很震惊。 “阿碧曾经和阿木来到禹州城,来到义庄找寻林晚荣的尸身,但却被告知义庄起了大火,尸身被焚毁。”苏萱继续对着眼前的贺年说道,“假如本官没有猜错的话,那口由知州府衙装殓的棺椁一定就是林晚荣的尸身!而那场大火恰恰就烧毁了放置在东院的那口棺椁,是也不是?” 苏萱一步步扣上这些细节,再结合情理,自然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不,这不是真的,他们在说谎,阿碧和阿木根本就没有来过义庄,这一点小民记得很清楚!”贺年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第十一章 观星楼探查真相 “你确定阿碧和阿木没有来过义庄?”苏萱一听这话,立刻感觉事情有了新的发展,出现了另外一个结果。 要是阿碧和阿木没有来过义庄,那真正的林晚荣之死就以待商榷了,因此她很严肃很认真的询问贺年道。 “小民平时是好酒,也都可以喝得酩酊大醉,但自从真娘出事之后,小民就觉得是自己喝酒误事,没有保护好自己妹妹,所以打那之后就断了饮酒这件事,小民头脑很清醒,自然记得有何人来过义庄,做了何事!”贺年继续说下去道。 “大人,看来阿碧和阿木没有说实话!”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当时她可是在槐树村宋婆婆家里,对于苏萱问案是很清楚的,所以阿碧和阿木他们说了什么,自然是清楚明白的。 “这个等我们回去找他们!”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之后看向眼前的贺年,并且对着贺年说道,“可否带本官去观星楼看看?” 苏萱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这两个有联系的案子除了涉案人员都是林晚荣同一个人外,也没有找到有效的关联之处,就如七巧板少了一块永远也凑不齐一样,所以她必须去观星楼的现场走上一遭,或许还能有所发现也不一定。 “是!”贺年自然不会拒绝,因为他知道这是苏萱要着手查他妹妹的案子,他当然是欣然带领苏萱他们去了。 说完这话,贺年便在前沿引路,带着苏萱他们一行人离开了义庄,朝着外面的林子里走去。 当他们走到那棵着火的大树边时,大树上的火焰已经熄灭,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树桩,小镜子好奇的跑过去,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痕迹,果然在大树左边的地面以及连接大树的地方,发现了引线燃烧后留下的碳灰痕迹。 因为没有下雨,不曾被雨水浸泡过,哪些痕迹显得异常的清晰可见。 “大人,您果然说的没错,那棵大树就是被人为引燃的!”小镜子检查完,当即对着苏萱投来佩服的眼神。 “你呀,对啥都好奇!”苏萱用右手指头顶了一下小镜子的脑袋,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走吧,咱要是耽误时间,就没办法在城内吃饭了,那些什么烤鸡、烤鸭啊,粉蒸肉什么的,可就吃不上了哦!” 苏萱故意勾搭小镜子的胃,差点没将小镜子的馋虫给勾出来。 说完这话,苏萱便和陆捕头他们一起朝着前沿走过去,一副不打算等待小镜子的样子。 “大人,等等我!”小镜子一着急,当即叫了苏萱一声,然后紧跟着大家的步伐而去,生怕自己耽误了时间,弄得自己去的肚子。 一行人从林子里出来,就直接来到了禹州城的大街上,绕过了两条繁华一些的街道,就来到了观星楼。 观星楼,也就是一座比较高的房子,站在上面可以观看整个禹州府房子和河流,景色相当美,到了晚上,这里自然就是小情侣游逛的好去处。 这也让人看到了商机,自然就有人花大价钱将这里包下来,开始收费买卖门票了。 苏萱他们来到这里,自然也就被拦下来最好门票了。 苏萱看了一眼小镜子,立刻示意小镜子将银钱交给老板。 小镜子不肯,苏萱便上手抢夺,将小镜子手里的钱拿出来一些,交给了老板,并且让老板陪着自己上楼瞧瞧,而陆捕头他们则跟在远一些的距离,随着他们登楼了。 “掌柜的,这观星楼的生意还算火爆吧?这样多人都将手里的钱往你这送!”苏萱闲聊一般的问道。 “哪里呀,这都是主顾们照顾!”老板一边有意无意的回答,一边数着手里的钱币,贪婪的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掌柜谦虚了,看现在这生意,是一点也没有受到去年那间事情的影响嘛!”苏萱有意无意的提起真娘跳楼的事情,想要看看掌柜的反应。 毕竟这个掌柜在这里做生意可不是一两天了,对于那件事情应该多少有些了解的,因此苏萱开始了旁敲侧击。 掌柜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当即看向苏萱这边,满脸疑惑的询问道:“你们到底什么人?” “你别管我们是什么人,只管回答我便是!”苏萱可是不打算解释太多,当即对着掌柜的说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掌柜的见到苏萱不肯说明身份,当即一副不待见的样子,说了一句应付的话,转身就打算离开。 可就在掌柜的想要离开,陆捕头和几个捕快立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架势简直就是苏萱不发话,绝不允许掌柜的离开。 掌柜见到这个架势,只能回过身看向苏萱,然后说道:“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呀?老婆子是个做生意的,您为难老婆子也没啥用不是?” “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我保证不为难你!”苏萱当即对着掌柜的说道,显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是绝不会让对方走的。 “公子,你这可是为难老婆子了,您所说的哪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婆子真不明白?”掌柜当即诉苦,表示苏萱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那本公子给你提醒下?”苏萱从这老婆子的表情里可是看出来猫腻,断定这掌柜是肯定知道里面的事情,只是不肯说,于是苏萱直接对着掌柜的说了这一句话。 老婆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不管苏萱怎么样提醒,她都是打死不承认,她不相信苏萱还能拿她怎么样。 “你说,这观星楼足足有三十来丈吧,这要是有那样一个女孩,扑通从这里跳下去,那不得变成肉饼呀?”苏萱不好明着说什么,所以就这掐头去尾的说了这一句话。 苏萱说话得时候,用手比划着,将所有的一切都弄的十分生动,就像是现场发生的一样,这如果是在现场看着这一切的人,不吓得背过气去才怪。 掌柜子的当场被苏萱一说,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起来,额头还渗出来一些汗珠。 第十二章 观星楼情况突变 “用不用我再提醒你一些细节,那样你还能想得更加清楚?”见到掌柜的反应,苏萱继续说道。 从这掌柜的表现上来看,掌柜的就算是不知道内情,至少也应该是在现场,亲眼见到了当时发生的一幕,不然在苏萱比划着说这些话的时候,掌柜的也不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不……不要……”掌柜的不由自主从喉咙里挤出来这样几个字,额头上的汗珠也不自觉的增加了不少,就差顺着额头往脸颊流。 “说说吧!”苏萱见时机成熟,觉得是时候让掌柜的说出真相了。 “可是公子,老婆子真……真不知道你要老婆子说什么!”掌柜的明显底气不足,但却依旧不打算多说什么。 “一年前的一个晚上,一位公子带着一个叫做真娘的姑娘来到这观星楼,从你的手里买了上这观星楼的票,后来发生了争吵,是也不是?”苏萱见到掌柜的在做最后挣扎,依旧没有打算说出来,于是她就帮着掌柜的开了一个头,详细记叙了那天晚上林晚荣和贺真娘到来的场景。 虽然说当晚观星楼的情况苏萱是不知道的,但是以苏萱的聪明,再加上合理的推断,自然是可以还原当然百分之八十的真实场景,和现实也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是!他们是争吵了,但是那个叫做真娘的女孩跳下去,我真的没注意到!”掌柜的听到这话,自然而然的结下话去,或许是她担心这件事情被人追究,她作为这里的老板,需要承担连带责任,也或许是她不想提起这件事情,重新让自己的观星楼生意遭受当年死人的影响,毕竟她的生意才好不容易缓过来。 但是不管出于什么样的考量,在苏萱的一次次言语逼迫下,她也只能说出一些当年事件的细节,因为当时她就在这观星楼现场,亲眼目睹了当晚发生的事情。 “当晚你看到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苏萱听到掌柜的被迫说出来一个开头,于是继续对着掌柜的说道。 “那天晚上,义庄管事的妹妹贺真娘被一个年轻帅气的书生带到了观星楼,说是想上去看看星星,看看禹州城的全貌,书生买了两张票,就跟着真娘上了楼。 真娘很腼腆,书生想拉她的手,她本能的躲开了,老婆子当时生意太忙,只是以为他们两个闹别扭。 在这里小情侣闹情绪的事情比比皆是,老婆子也见怪不怪了,自然也没有去理会这些,专注于忙活自己的生意。 一阵忙碌时候,老婆子终于忙完,打算休息会的时候,却发现楼上传来两个人的争吵,老婆子担心出什么事情,就上楼去查看究竟,却不想老婆子才刚到楼上,就见到真娘尖叫一声,直接从楼台这边摔了下去,当场死在了地面,血肉模糊。 老婆子心想这下坏了,死人了,今后这生意没法做了,于是立刻让人报官!” “后来呢?”苏萱当即询问道,“这真娘出事,林晚荣去了哪里?当时什么反应?” “老婆子只顾着报官,也没有多想什么,等州府官差抵达的守候,才发现林晚荣不见了!老婆子当时还说那个混蛋没有担当呢! 可是后来官差让仵作过来验尸,说是从楼上摔下来的,再盘问老婆子之前发生了什么,老婆子也就将他们争吵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之后州府定论是小情侣争吵,真娘意气用事从楼台跳下,才酿成了当日惨案,案件也就这样了结了。”掌柜的紧接着说道。 看起来当日因为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掌柜的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忘记那天晚上,因此在苏萱不断提醒的情况下,掌柜的才承受不了压力,将那件事情再次提起。 “当日验尸仵作你可认得?办案官差又是何人?”苏萱继续询问道。现在这个案子线索到这里就已经断了,想要知道更深一层的线索,就只能找到当日办案的仵作和官差! 而这两个人显然都是掌柜的亲眼见到过的,所以苏萱就直接询问掌柜的了。 “当然认得,办案差官是知州衙门的捕头林又同,仵作是知州衙门的哑巴。”掌柜的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掌柜的怎么说也是这禹州府的豪绅,多少与官府还是有些相熟之人的,这两个人在知州衙门那可是大名鼎鼎,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因此在听到苏萱询问后,自然也不敢隐瞒,当即对着苏萱说出来这两个人的来历。 反正她只管自己做生意赚钱,其他的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打算帮着谁遮掩什么,苏萱想要找谁,她也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这观星台上当日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场?”苏萱继续盘问道。 “没有,该说的不该说的,老婆子都说了,这没有的事情,老婆子万万是不敢编造的!”掌柜的神色慌张,但却一口咬定没有其他人在场。 “辛苦你了掌柜的,这没你事了,你可以走了!”苏萱听到这些,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都已经知道了,继续留掌柜得在这里也没有用,于是立刻将掌柜的给放了。 掌柜子的一听这话,当即转身,逃一般的朝着楼下走过去,就怕自己走慢一点,苏萱会改变主意一般。 “哎?这掌柜的,跑得也太快了吧?”见到掌柜的逃下去,小镜子当即感慨的说了一声,然后满脸差异的看着掌柜走下去的楼梯口。 “陆捕头,你现在就去州府衙门调查一下那个哑巴仵作和林又同捕头,看看他们在什么地方,我们去拜会一下他们!”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陆峰说道。 要知道这两个人可是在州府衙门当差,算是禹州府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们想要去拜会,就必须先弄清楚一些状况才行,不然就会适得其反,反而对他们下面的行动有所不便,制造出更多的麻烦。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办妥这事!”陆峰当即应声,然后带了一个捕快跟着离开这里,缺将其他三个捕快留在了苏萱的身边,保护苏萱他们的安全。 “走吧,我们去转转!”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既然他们花了钱来到了观星楼,那么在这观星楼游玩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大人请吧!”小镜子可是求之不得,当即应声给苏萱让路,并微笑着说道。 第十三章 观星台再现新案 苏萱倒也不客气,就立刻朝着前沿走过去,打算去看看那个观星台,毕竟那个地方承载了一条人命,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唏嘘。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事发时的那种景象,但她却依旧相信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的道理,就算是时间久远,也搞不好会有痕迹存在。 所以她去看看也好,毕竟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嘛。 这观星台果然热闹,不少人都跻身在这个位置,看着天空的繁星,的确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这一刻仿如与天际的距离就在咫尺之遥一般,伸手便能够的着天上的星辰。 掌柜的为了让这里更加具备气氛,居然宴请了禹州四大才女在这里吹拉弹唱,悠扬的音乐和歌声,伴随着舞蹈在观星台上飞舞,着实是一场难得的声觉和视觉盛宴,让人不得不叹为观止。 不得不说掌柜确实是一个能做生意,会做生意的人,能够想到这样到点子招揽游客,想要不赚钱都难。 就在气氛烘托到最高潮,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表演之时,突然跳舞的那个女孩尖叫一声,从观星台上跌落下去,紧接着就是砸在地面上的沉闷声响传来。 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全都朝着观星台边上走了过去,查看真相。 苏萱见到这个情况立刻没有了游览兴致,带着三个捕快和小镜子第一时间从楼上跑下去,来到那具被摔死的尸体身边。 “给我带上手套!”苏萱本能都让小镜子拿出手套给她带上,她准备亲自验尸,查验死者致死愿意,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可小镜子看到那凄惨的样子,差点将心肝脾胃肾都给吐出来,哪里听得见苏萱的话,只顾着吐了。 方捕快知道苏萱的意思,立刻拿出手套,给苏萱穿戴上,然后喝其他两个捕快迅速维持现场秩序,不让任何人靠近现场,也不允许任何人离开。 苏萱检查了一下尸体的头部,发现头骨裂开,造成了头颅出血,以至于蹊跷渗血现象,手脚部位没有抓痕,证明死前没有和人有过肢体冲突。 其他部位也没有明显伤痕,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证明,这个跌落下去的女人就是死于意外一样。 “是她来了,她来索命了!”这个时候有人大声喊叫起来,神色当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你是何人?为何说她来了?她又是谁?”苏萱见到那个神情紧张,充满恐惧的女人紧抱着手里的琵琶,周身巍巍颤抖,于是起身走到那女人都面前,直接询问道。 “一年前的今天,正是贺真娘死在了这同一个位置,当时的死状和现在一样,那天晚上也是在我们禹州四大才女的表演当中,一声尖叫而下,摔死在这里,之后这观星台的墙壁上就出现了奇冤难雪,必来索命几个字!”那女人颤抖着声音说下去道,“这不是冤魂索命又是什么?” 苏萱自然不相信这个鬼话,但是见到那女人的恐惧样子又不像是假,于是她立刻对着一边的贺年说道:“那几个字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贺年应该还有什么话没有说明白,所以这次她必须先了解这些再说。 “大人,其实那几个字是小民写上去的,只因为当初小民到州府状告林晚荣,知州大人以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林晚荣作案为由,不予受理,再加上舍妹尸身失踪,更加没有办法拿林晚荣那个畜生怎么样了,所以小民悲愤之下,就写下了那几个字。”贺年当即在苏萱面前承认了这个事情。 原本贺年觉得这几个字只是自己发泄私愤,应该不会有什么厉害关系到,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有人因为这几个字而丢掉性命,甚至于将这一切都归咎在真娘的身上,实在是让他感到无语了。 就在这时候,州府的差役来到了现场,领头的捕头立刻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靠近尸体,在场人员都必须接受调查!” 随着这一句话说完,二十几个捕快立刻将现场给围起来,并且第一时间将小镜子和方捕快他们给驱赶到了一边。 “你,快点退下!”那捕头当即走到苏萱的面前,见到苏萱就在尸体的边上,于是第一时间冲着苏萱说道,“知道不知道保护现场很重要,我们可以从尸体上知道死者的死亡时间,寻找到致命伤,以及死亡原因,你在这里碍事会影响到我们官府办案的!” 这说话间,一个仵作立刻将随身的箱子摆放在尸体边,然后开始打开检验笔录让身边的助手填写,而他就开始了对尸体的检验。 “死者女,大约二十岁,生前是禹州四大才女之一的舞者,周身只有头部摔击伤致头骨骨裂,血淤于脑,七孔渗血而亡,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伤口,死亡时间应该在刚才不多时!”苏萱听了对方的话,立刻将自己掌握的信息给说了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苏萱能够说出这些来,捕头的心里很诧异。 “这位公子所言不差,死者是禹州四才女之一负责跳舞的翩翩,除了头部撞击伤外,没有其他的任何伤,应该是死于意外!”仵作这个时候对着那个捕头说道,检验结果几乎和苏萱的一致。 听到仵作的话,那捕头更是诧异得一塌糊涂,当即看向苏萱:“你是仵作?” “不是,本官乃是金山县知县迟瑞!”眼下出了命案,苏萱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隐瞒身份了,不然这个捕头肯定会对她身份不依不饶的,与其那样倒不如自己现在就说了出来。 随着苏萱对这句话说出来,方捕快和小镜子他们匆忙挤了过来,第一时间来到了苏萱的身边,方捕快对着苏萱询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苏萱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这样大家才放心下来。 “原来是迟大人,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那捕头当即对着苏萱行拜礼,表示对上官的尊重。 第十四章 西域名药千日醉 “本官恰巧路过这里,刚好碰上这个案子,所以就先行检验了一番!”苏萱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金山县,自己做不得这里的主,的确有些越俎代庖的意思,因此她解释着说了这样一番话。 “这只是一个意外案,看起来是没有办法展示迟大人高超的断案神迹了!”那捕头当即对着苏萱说了一句,然后吩咐手底下的差役们说道,“来几个人,将尸体抬走!” 捕头这样做,自然是想着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可查的,早点将尸体处理掉,然后结案了事,毕竟就是走个流程而已,用不着那样认真。 几个捕快听到捕头的话,当即朝着这边走过来,就要将尸体带走。 “等一下!”苏萱这个时候立刻阻止他们的行动,然后对着捕头说道,“这个案子还有疑问没有弄清楚,就这样草草弄走尸体得话,恐怕会令死者不安,冤者难平!” “迟大人,这就是一起意外案件,能有什么疑点可查,依在下看,大家还是早点散去,该干啥干啥去吧!”捕头很明显不想在这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就是,迟大人,在下刚才已经检验尸体了,和您所检验的一致,并无任何出入,尸体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作用,还是早些结案的好,毕竟大家都挺忙的!”仵作这个时候也说道。 显然他和捕头的意见一致,觉得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仵作大人,你就没有发现死者嘴里有种气味吗?”苏萱一听到这话,就立刻提醒仵作说道。 “气味?”仵作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醒悟一般的说道,“您说的应该是酒气吧?这欢场上的人,会喝点小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更何况死者是禹州四大才女之一的翩翩呢?” 仵作似乎觉得这点酒精味道根本不足为道,因为在他看来,经常混迹酒楼茶肆和观星楼的歌舞女,绝不会像大家闺秀一般守规矩,滴酒不沾的。 因此在死者身上发现一些酒气,也就不必大惊小怪了。 “死者跳舞之前是否有饮酒的习惯?或者说是谁和死者喝过酒,动机又是何?这些细节没有弄清楚,就此草草结案,实在是不负责任!”苏萱当即提醒道。 牵涉到人命,这案子就不可以等同待之,必须将心里所有的疑问都给弄清楚后,才能决定是否安意外身亡处理,因此她的态度和捕头他们的态度完全两码事。 “你这是小题大做!”仵作一听这话,当即可不乐意了,要知道在他眼里,这些酒精气味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他们这样处理也没有什么不妥,儿苏萱却一定要这样阻止他们,实在是让他觉得苏萱就是在故意找他们麻烦一样。 虽然说苏萱说七品知县,官品在他们之上,但却不是禹州府的官,不是他们的直辖上司,管不着他们,他们自然也不需要将苏萱放在眼里,所以就不打算给苏萱好脸色了。 可苏萱哪里肯管他们的态度,当即对着身边的方捕快说道:“方捕快,将偏偏的随侍丫头找来,本官有话要问!” “是!”方捕快不敢耽误,当即应声,然后第一时间将翩翩的丫鬟带到了现场,跪在了苏萱的面前。 “本官问你,你家小姐在观星台跳舞之前,可曾和人饮酒?”苏萱见到那丫头已经来了,于是第一时间询问那丫头。 “回大人的话,我们家小姐从不饮酒,尤其是在台上表演舞技之前,更是滴酒不沾,但是我们家小姐却在上台之前有饮茶的习惯!”丫头很认真的回答苏萱询问。 “不可能,在下明明在你家小姐的嘴巴里闻到有酒味,怎么可能不曾饮酒?”仵作当即有些坐不住了,立刻走出来辩驳着说道,“迟大人,您之前勘验尸体的时候,也曾说起酒气这件事,对不对?” 捕头那边也十分诧异,之前明明是无关紧要的酒气,现在却成为仵作争辩的重点,他也被弄糊涂了,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错,你和本官所闻到的味道,都以为那是酒气,其实那只是被误导的结果,因为那根本不是酒的气味,而是一种叫做千日醉的散剂。 这种散剂无色无味,可以溶解于水里却不被察觉,但是在服下去半个时辰后,就会出现醉酒一般的清醒,头晕身软,甚至于分不清脚下高低,这才会造成翩翩摔墙而下,导致意外发生!”苏萱医学世家的优势在这一刻彰显得淋漓尽致,将一切都给分析得丝毫不差,衔接自如。 “你是说死者是中毒而亡?”仵作听到这些,当即对着苏萱提出疑问。 “严格来说,千日醉不是毒药,而是一种麻药,西域郎中没有我们中原的麻沸散,即便是有也不多,因为价格的昂贵和数量有限,他们会选择一种从曼陀罗里萃取的粉末冲服取代麻沸散的作用,而这种粉末就是千日醉!”苏萱解释着说道,看起来她对这些东西还是有些了解的,于是她继续转身看向那个丫头,说道,“有人趁着翩翩上台前有喝茶水的习惯,将取代麻沸散的千日醉放进了翩翩喝茶的茶杯里!” “是你将千日醉放在了你家小姐的茶杯里,对不对?”听到苏萱的分析,捕头立刻走到那丫头的面前,当即冲着那丫头质问道。 因为按照苏萱的分析,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千日醉放人茶杯里面而不被人发现,就眼前这些人来看,只有翩翩的丫鬟能够做到,因此捕头立刻怀疑丫鬟。 “大人,冤枉呀,奴婢伺候小姐兢兢业业,从不敢怠慢,更加不敢谋害我家小姐,再说奴婢不是西域人,根本不知道千日醉是何物?药用为何?又如何给小姐下药?”丫头一听这话,当即辩解着说道,“而且小姐对奴婢有恩,奴婢为何要对小姐下手?” “但只有你知道你家小姐上台前要喝茶的习惯,不是你能是谁?”捕头可不打算听丫头的解释,当即质问道。 “她不是凶手,凶手不会这样傻,给自己明面上的身份制造麻烦!”苏萱当即反对着说道,“翩翩一出事,身边的丫头就是首先的嫌疑,再加上这小丫头没有获得千日醉的机会,更加不清楚千日醉的药用!” “那凶手会是谁?又在哪里?”捕头听到苏萱的话,当即询问道。 第十五章 被迫三天勘破案 “凶手一定就在这些人当中,现在只要你将所有人都限定在这里,本官自然就能找到凶手!”苏萱似乎心里已经有了些许想法,眼下需要的就是时间以及众差役的配合。 “哟,谁这样大的口气呀?”就在这个时候,垂钓老爷赵东辰出现在大家面前,大概是因为手底下的人通报了一下观星台有人跳下来的案子,他出于好奇就过来看看热闹。 他也只会是过来看热闹的,因为他除了对敛财感兴趣外,其他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提起他的兴趣,更何况眼前这一具跳楼而下死掉的尸体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来,竟然就见到了金山县知县苏萱,于是就阴阳怪气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人!”捕头见到是知州老爷来了,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给知州老爷见礼。 仵作也不敢怠慢,紧跟着给赵东辰见礼。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金山县呀?”赵东辰见到苏萱,当即没有好气的对着苏萱说道,“怎么?将本州留在金山县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现在又把手伸到本州的地盘上来了么?” “大人说笑了,下官只是为来更好的治理好金山县,完成大人交给金山县的县务,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大人也做过金山县知县,应该明白下官的难处!”苏萱当即对着赵东辰说道。 原本在禹州府,她可不想遇上这位垂钓老爷,但这里到底是赵东辰的地盘,她想要不遇上也难,因此她只能对着赵东辰说了这样一番话。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在金山县处理县务,却跑到禹州来闲游?”赵东辰听到苏萱这一番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于是只能借故找苏萱的麻烦,斥责苏萱慢待县务。 “回大人的话,下官可不是来这里游玩的,县内宋婆婆状告假女婿一案,在下官彻查下,竟然牵出一年前发生在禹州的一桩命案,所以特来禹州调查核实!”苏萱直言不讳,因为她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用不着躲躲闪闪,“只是不巧,下官遇上了这个案子!” “看起来金山县对此案很感兴趣?”赵东辰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对着苏萱说道,“本州刚好想要检验一下属下办案能力,这样,本州就给你三天时间侦破此案,不然以懈怠本职工作论罪!” 赵东辰早就看苏萱不顺眼了,可碍于找不到借口将整苏萱,现在上天赐了一个机会给他,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下官尊知州大人令!”苏萱身为下属,自然是不敢不遵从了,只能硬着头破参与这起观星台坠楼案,在规定的时间内将整个案子给审清楚。 “但你办案归办案,本官不会给你调派州府人手,也不可能给你提供任何物力支援,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赵东辰明显就是故意为难苏萱,刻意在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这样一番话。 “下官明白!”听明白赵东辰的话,苏萱当即说道。 她知道赵东辰不会让她痛痛快快办案的,并且会给他们制造不少麻烦,而苏萱心里也没打算赵东辰能帮上她什么忙,自然对于这些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曲捕头,将尸体和这里人关联之人,全部交给金山县迟大人,所有人随本州回州府衙门等消息便是!”赵东辰见到苏萱已经答应了下来,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紧接着就吩咐曲捕头说道。 曲捕头和仵作哪里敢违背上官的决定,听到这话后,都选择跟随着赵东辰离开了这里,没有一个人打算继续留在这里。 “他们怎么这样呀?这不给人不给权的,咱在这里怎么办案?还给定了个三天时间,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嘛!”小镜子当即抱不平,替苏萱委屈。 “算了,咱原本也没有指望上他们!”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再说咱也不是为他赵大老爷办案,而是为了不幸遇难的翩翩寻找出真凶,还翩翩一个公道,还老百姓一个真相!” 苏萱倒是看得开,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番话。 这个时间,陆峰他们两个来到了苏萱的面前,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于是好奇心驱使下,让他对着苏萱询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那个垂钓老爷给咱们家大人限定三日破这个观星台坠楼案,简直就是为难人!”小镜子撅着小嘴,脸上一脸的不高兴。 “好了,没事,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一定用不了三天的!”苏萱安慰着小镜子,然后对着陆峰说道,“怎么样?有林捕头和哑巴仵作的消息吗?” “林捕头一年前就辞去了捕头之职,知州衙门都捕头现在是一个姓曲的在干,而那个哑巴仵作却不知道为何,一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了,从那之后就没有人见到过他。”陆捕头摇摇头,然后对着苏萱说出了关于知州衙门两个重要人物的线索。 “看起来一年前的确发生了一件大事,直接将林晚荣、贺真娘,林捕头和哑巴仵作联系在了一起,看似毫无关联,却又有着某种联系。”苏萱将最近遇上的案子都联系在一起,却出现了这种感觉,看似不相干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总觉得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大秘密。 “大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陆峰这个时候询问道。 “真娘案子先放一放,咱们先集中精力将眼前这个案子给办好!”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陆峰说道,转而看向贺年,病对着贺年继续说道,“贺年,令妹的案子和你写下的诅咒有关联,如今我们只能先着手舞娘翩翩堕楼案,你可愿意帮本官忙,参与其中?” “但凭大人吩咐!”贺年听到这话,没有拒绝,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表示自己愿意帮苏萱的忙。 “陆捕头,将禹州四才女剩下的三个给本官带过来!”苏萱这个时候吩咐陆捕头说道,要求将其他三个带到跟前问话。 第十六章 四才女矛盾升级 陆峰当即应声,然后将剩下的三个扬州四才女带到了苏萱的跟前,让他们跪在了苏萱的面前。 苏萱看着三个貌若天仙般的美人此刻有两个满脸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好像因为刚才的事情到现在都惊魂未定,而另外一个却梨花带雨,哭成了泪人,大概和死者翩翩关系最好的一个了。 苏萱走到左边第一个,也就是两个惊魂未定的其中之一面前,询问道:“你叫何名?何方人氏?” “小女名唤萧音,冀州人氏,在乐技坊担任吹乐技师,侥幸博得四才女之一的雅号!”那女子当即对着苏萱介绍了自己。 “可认得死者翩翩?”苏萱继续询问道。 “认得,翩翩和小女同是乐技坊讨生活的姐妹,她善舞,是四才女当中唯一的舞者,只是平时高傲,不乐意与人过多交往,故小女并未和其深交!”萧音这个时候说道。 “是未有深交,但却有仇恨,昨儿她还喝翩翩因为一件饰品而争吵!”这个时候旁边另外一个才女当即说道,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苏萱一些事情。 “那个发钗本来就是教坊司大人给我的,翩翩没问过我就拿去佩戴,我只是要回我大东西又有何不妥?”萧音争辩着说道。 “大人,翩翩为人和善,从不与人为难,更加不是贪小便宜之人,怎么可能去拿萧音的发钗?”那女子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像是在为翩翩鸣不平。 “你又是何人?何方人氏?”苏萱这个时候询问那个女人,想要进一步了解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 “小女罄瑶,乃四才女当中的鼓乐手,和翩翩关系比较近,了解翩翩这个人,她一定不会偷拿人家发钗的。 教坊司大人不仅奖赏过萧音那样的发钗,也奖赏过翩翩同样的发钗,萧音自己的发钗没有找到,就强行要将翩翩的拿走,并诬赖翩翩偷拿了她的发钗,翩翩自然不会无端受冤枉的,就起了争执,要不是教坊司大人喝止,怕是萧音还不依不饶呢。”罄瑶这个时候不仅介绍了一下自己,还主动说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怀疑翩翩之亡和萧音有关?”苏萱听到罄瑶的话,当即对着罄瑶问道,她觉得罄瑶主动说这些,绝不是偶然。 “当然,教坊司大人平时对翩翩挺照顾的,连翩翩进入教坊司学习都是教坊司大人的引荐,萧音平日总在我们大家面前造谣说翩翩是教坊司大人的私生女,这等无稽之谈被教坊司大人知晓后,狠狠处罚过,从那之后萧音就更加记恨翩翩,总是有事没事找翩翩麻烦。”罄瑶接着说下去,“加上昨天发钗的事情,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之前仵作说翩翩死于坠楼,罄瑶或许不会再说什么,但苏萱却说死因有待商榷,那么她就联想到了昨天的争吵,觉得怀恨在心的萧音就有抱负的动机了。 “胡说八道!”萧音听到罄瑶道指控,当即对着罄瑶骂了一句,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大人,小女冤枉,虽然说小女和翩翩平日是不怎么对付,但也绝不会害人性命呀!” 大概是感觉到罄瑶针对她,将翩翩之死的事情扣在她的身上,她这心里实在承受不了这种冤枉,于是当即辩解喊冤起来。 “你为何不说话?”苏萱没有机会萧音的喊冤,倒是走向了一边正哭得梨花带雨道女人,这个女人哭得很厉害,伤心也不是装出来的,苏萱很想知道此刻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说话? 要知道能为了自己的小姐妹哭成这样,足见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远不是罄瑶和翩翩的关系所能比,但是罄瑶都在想尽办法为翩翩报仇,寻找真凶,眼前这个女人却只会一味哭泣,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小女心中伤痛,一时恍惚,请大人谅解!”对方见到是苏萱询问,这才稍微擦了一下脸上得泪痕,对着苏萱说了一句请求原谅的话。 “你叫何名?何方人氏?”苏萱仔细观察着这个女人,并第一时间询问道。 “小女名唤玉筝,是乐技院的琴师,翩翩是小女在乐技坊最要好的姐妹,平日就像亲姐妹一般。”玉筝很认真的回答着苏萱的问话。 “萧音和翩翩的争执你可知晓?”苏萱当即询问着说道,这件事在乐技坊怕不是什么小事,恐怕不会有什么人不知道,苏萱自然是想知道玉筝在这件事上到底是什么态度。 “小女知道,翩翩很善良,平时也不与人争,那支发钗翩翩原本也不会计较,但萧音非要诬赖翩翩偷拿了萧音的发钗,所以翩翩就没有给萧音,因为翩翩觉得将发钗拿给萧音,就等于承认自己拿了萧音的发钗,这对于翩翩来说则是人格的侮辱。”玉筝这个时候继续说下去,她没有表达自己的态度,却一味的站在翩翩的角度说话。 “你也觉得萧音有报复翩翩的嫌疑对吗?”见到玉筝没有表达自己的意思,于是主动询问玉筝说道。 “不知道,小女真的不知道,小女现在脑子很乱!”玉筝情绪有些激动,表示自己没有办法再回答苏萱的问话了。 苏萱见到她这个样子,只能暂时做罢,然后转身走到小镜子和陆峰他们的面前。 “大人,如何?可曾找到线索?”陆峰当即询问苏萱,想知道盘问情况如何。 “她们当中没有和西域有所关联之人,也不曾与翩翩有什么深仇大恨,没有作案动机!”苏萱摇摇头,满头雾水。 “可是大人,罄瑶和玉筝都有说发钗的事情,如此看来萧音应该是有嫌疑的!”小镜子可是听得真切,将苏萱盘问她们三个的细节集中起来,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萧音和翩翩的积怨良久,要是想要报复,早就下手了,绝不会等到现在,所以萧音绝不可能是凶手!”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她的判断分析很中肯,绝不偏袒任何一方,因此她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那这个凶手会藏在哪里呢?”小镜子迷惑了,不知道真凶该到哪里去抓拿。 第十七章 乐技坊里搜线索 “看来我们暂时只能先去乐技坊找一下教坊司大人了!”苏萱当即说道,她觉得这里既然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线索,换一个地方或许会有一些发现。 四才女可都出自乐技坊,也住在乐技坊,翩翩自然也是在其中的,她可以去翩翩的住房查看一些翩翩的东西,或许可以更加了解翩翩这个人。 “那这里的人怎么办?”陆峰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要知道这些人可都在案发现场,一但放掉想要再找到他们可是比登天还难,可还是不放,他们在这禹州地界没有垂钓老爷的支持,牢房和狱卒都不会给他们用,他们连关押这些人的地方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没有经济支援,留这样多人在身边,都是需要吃饭和住宿的,他们根本解决不了这些困难。 “四才女和掌柜的留下,其余人可以放他们走!”苏萱当即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陆峰说道。 四才女剩下的三个有可能提供有用线索,再加上他们原本就是去乐技坊,也算是顺路,将他们三个带回去也算是理所应当。 而那掌柜的却是观星楼的老板,事情出在对方的观星台上,老板要带过去询问情况,自然也是应该,剩下的就是贺年和他们自己人了。 这样一来,就可以无形中减少他们不少人麻烦,因此苏萱还不犹豫的做出了决定,让陆峰照着她的意思做。 陆峰听到这话,当即应声,然后按照苏萱的吩咐,将无关紧要的人都给放了出去。 而其他人,则被苏萱他们带往了乐技坊,翩翩的尸体自然也带了过去。 乐技坊的姐妹们都在门口等下着,显然她们已经收到翩翩去世的消息,所以她们都十分伤心难受的等待着。 见到两个捕快抬着尸体出现,乐技坊的教坊司大人首先迎上去,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这是怎么弄的?这么就这样丢下我们大家走了呢?本座还有那样多的舞蹈技巧没有交给你呢!” 其他姐妹也都哭得十分伤心,平日里都在一起相处,这样一会功夫就见到一具尸体,难受自然是人之常情。 苏萱注意到在这些乐技坊弟子之外,一个丫鬟却戴着一支金色发钗,只不过那发钗不管是款式还是材质,都和这个下人丫鬟极不相称。 这个丫鬟发现有人注意到她头上配饰的时候,本能的用手遮住自己到脸,并第一时间向后退了几步,生怕被人看见一样。 苏萱虽然感觉奇怪,却也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些,于是和陆峰来到了教坊司大人的面前,对着教坊司大人询问道:“你就是教坊司大人?” 教坊司这个官职是内廷的,专司负责在宫外调教舞姬歌女进宫娱宾,虽然有品级,却远没有外官有实权的强悍。 “正是本座!”教坊司大人见到苏萱询问,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本官乃金山县知县,负责翩翩堕楼案的审理,现在本官将翩翩尸身带回来,是否可以去翩翩房间看看?”苏萱当即询问道。 这里好歹也是官家的地方,她自然是不可以贸然闯进去的,因此她只能请示一下眼前的教坊司大人。 “大人请便!”教坊司此刻正处于伤心当中,自然也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安排两个歌女在前面带路,而她自己紧跟着苏萱的后面一起去往了翩翩的房间。 陆峰和两个捕快自然不敢怠慢,紧随其后跟在了苏萱的后面,时刻保障着苏萱下达命令,他们可以第一时间执行。 翩翩都房间虽然谈不上奢华,但却也不失高贵,一应物件都算得上是商品,毕竟都是皇家赏赐下来的,一般作坊里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比较的。 苏萱仔细查看着周围的摆件,却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药罐放在炉灶上,于是伸手过去摸了摸,发现药罐是凉的,并没有任何温度。 揭开盖子查看,里面也浆洗得十分干净,看起来近一两天并没有使用,但是药罐子摆放在炉灶上,而且上面也没有灰尘,这说明除了有人将这里的卫生打理得比较干净外,就是这个药罐子的停用也就在昨晚左右。 她闻了闻药罐子里面的气味,虽然被浆洗的十分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的药渣,但她灵敏的鼻子还是闻出来一些味道,并且以她对药理的掌握,自然是能够识别出哪些药是做什么用的。 “翩翩是否患有顽疾?”苏萱通过自己掌握的东西,立刻对着站在身边的教坊司大人询问道。 “翩翩患有顽疾吗?”教坊司一听到这话,当即询问周围的弟子道,俨然一副她不清楚的架势。 “教坊司大人,弟子只是见着翩翩前两日婶子不爽,还请郎中过来瞧过,说是偶感风寒,开了几副药,想是这个药罐应该是那个时候留下道吧?”这个时候边上一个乐技坊的弟子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教坊司大人回答道。 “这是哪个不开窍的奴才,干点什么都不利落!”教坊司大人听到这话,当即斥责手底下伺候的丫头,然后冲着身边守着的丫头说道,“还不赶紧将这污物拿下去处理掉?” 负责伺候这里的丫头听到这话,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上来就要拿走苏萱手里的那个药罐子。 苏萱自然是不答应,本能的将药罐子挪开了地方,然后对着教坊司大人,并且第一时间对着教坊司大人说道:“此物既然是翩翩生前之物,对里面的药效又没有办法准确定性,所以本官要将此物带回去做证据!” “既然大人这样说了,那本座也只好配合大人!”教坊司大人听到苏萱这样说,自然也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只能答应将药罐子交给苏萱他们。 苏萱见到教坊司大人也没有了意见,于是就将手里的药罐子交给了一边的陆峰,然后继续在周围查找着什么。 突然苏萱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教坊司大人,问道:“教坊司大人,您可曾知道这翩翩乃何方人氏?” “翩翩是流落至此的,具体是哪里人氏本座不知,不过翩翩来到乐技坊学艺的时候,穿着好想很特殊,不似我们中原人的装扮!”教坊司大人仔细回忆着,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 “是西域游牧民族的装扮?”听到这话,苏萱本能的询问道。 第十八章 金钗去向被查明 “大人果然聪颖,本座当时还真敢往这方面想,经大人这样提醒,倒真是这样一回事!”教坊司大人听到苏萱的话,俨然一副如梦初醒般的样子。 “教坊司大人,你可曾赏赐过翩翩和萧音同样款式的发钗?”苏萱听了教坊司的话,似乎没有在意教坊司所说翩翩那个西域女人的身份,倒是想要求证萧音和翩翩之间为之争吵闹矛盾的发钗。 “的确有此事,那是因为那天,知州大人的二夫人心情不好,知州大人召舞姬进去表演博二夫人一笑。”教坊司这个时候说道,“萧音和翩翩又乐技坊最优秀的弟子,所以就让她们去了,没想到她们不负厚望,获得了二夫人的赞赏,本座一高兴就赏赐给她们每人一支钗。” “但是昨天萧音的那支却不知了去向,以至于萧音和翩翩因为发钗的事情而争吵起来,对吗?”苏萱继续询问道。 “本座昨日回禹州管辖的定远县探亲,并不在乐技坊,直到今日才回来,所以昨日之事并不知晓。”教坊司大人当即说道。 翩翩和萧音为名其所累,她们之间的争执在乐技坊应该不是什么秘密,苏萱相信所有乐技坊弟子都应该知道,那么身为教坊司大人的不知道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有人跟随?亦或者有人能够为教坊司大人作证?”苏萱很明显一副怀疑的态度问道。 “这位大人,本座就是寻常回家见见父母什么的,又不是大张旗鼓搞排场,还需要什么人跟着?你这话问得还没道理,莫不是本座不知道她们争执的事情倒还有错不成?”教坊司明显有种不高兴的排斥感说道。 “只怕是您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苏萱听到这里,当即对着教坊司大人说道,紧接着将犀利的眼神注视到之前发生的那个丫鬟身上,并且第一时间对着陆峰说道,“把她抓起来!” 陆峰立刻从苏萱的眼睛注视的方向发现了那个丫头,于是一把冲过去,直接将那丫头给押了过来。 “我没做犯罪,为什么要抓我?”那丫头挣扎着叫起来,当即对着苏萱大喊冤枉。 “你犯错没犯错,就得看你头上这支金钗了!”苏萱当即说道。 当即所有人都感到疑惑,因为此刻丫头的头上并没有什么发钗,甚至于连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可苏萱却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丫头头上的金钗。 苏萱没有理会大家的质疑,当即冲那丫头靠近了一步,然后对着自己身边的小镜子说道:“小镜子,搜她身!” 小镜子也不知道苏萱玩什么,但既然是苏萱的吩咐,她自然也不耽误时间,直接走近那丫鬟的身边,当即开始了对丫鬟的搜身。 尽管丫鬟不乐意,但还是被小镜子给强行搜身,并且从她怀里搜出来一支做工精细的金钗。 小镜子拿出这支钗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可能佩戴起这种昂贵的金钗? 但小镜子没有多想,立刻将手里的金钗交给苏萱,然后站在一边等待了。 “教坊司大人,你可认得这支金钗?”苏萱当即将金钗递给教坊司大人,然后询问道。 “这不是……”教坊司大人差异的一塌糊涂。 “没错,这支钗就是你赏赐出去的两支钗之一,只不过这支钗萧音姑娘应该比教坊司大人更加熟悉!”苏萱这个时候说道,暗指这支钗就是萧音丢失的那一支。 “大人的意思说这支钗是小女子的?”萧音此刻也很诧异,她一直认为是翩翩因为和她的矛盾故意拿了她的钗,确没有想到这支钗竟然会落在一个丫鬟的手里。 想到这里,萧音气愤难耐,当即就走向那丫鬟,大声斥责道:“好大的狗胆,竟然敢私自进我房间偷盗我的首饰!” “萧音小姐,奴婢没有偷,也没有进过萧音小姐的房间!”那丫头连连摇头,当即委屈的说道。 “那你如何解释这支金钗在你身上出现?难不成金钗自己长脚爬你身上去了不成?”萧音可不相信丫头的鬼话,当即质问丫头说道。 “是呀,想要摆脱你的偷盗之嫌,就必须说清楚这支钗为何会出现在你的身上!”苏萱这个时候也帮腔说道。 “大人,奴婢玉壶,是乐技坊负责打扫院子的丫鬟,平日里连大厅都进不去,又如何去得了萧音小姐的房间内偷拿金钗呢?”丫头情急之下,当即跪在地面上,对着苏萱说道。 说着她停顿了下,然后继续说道:“前日晚上,奴婢在庭院内如往常一样打扫,却见到一个人影从过道走过,摔了一跤,紧接着就爬了起身离开,却有东西掉落地面,正是这支发钗。 奴婢捡起这支金钗,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那个人影,发现是萧音小姐,奴婢便呼叫萧音小姐,并告知萧音小姐发钗掉了。 不曾想萧音小姐不但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也没有理会掉地的金钗,直接朝着卧房那边而去。 奴婢以为这是萧音小姐不要的东西,就欣喜的收起来,放在了怀里。 奴婢只是一时贪念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请大人饶命呀!”丫鬟玉壶当即叩头求饶道。 “胡说八道,前日夜里,小女子在卧室一直练习洞萧,因为今天有表演,所以就不曾出得卧室的门,当时外面下着雨,罄瑶关窗的时候,见到过小女子,可以为小女子作证!”萧音当即说道。 “那晚,罄瑶和翩翩在一起练习舞蹈,而翩翩所居住的卧室就在萧音的对门,下雨那会天气有些冷,翩翩身体虚弱,畏凉,罄瑶才将窗门关闭的,确实见到萧音在卧室内练习洞萧。”罄瑶当即说道,虽然不想给萧音证明什么,但因为这是事实,她也只好说出来。 “她们两个可以互相证明,你如何证明你所说并无虚假之词?”苏萱听到这里,转身询问跪在地上的玉壶说道。 “奴婢也有证人,当时玉壶还看到玉筝小姐见到下雨,出来将那盆心爱的紫罗兰搬进屋内,在这个过程中,她也看到了萧音小姐的背影,她可以为奴婢证明!”玉壶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玉筝姑娘,可有此事?”苏萱听后,转而询问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玉筝姑娘。 “玉筝的卧房就在过道左侧,玉筝是听到有人在窗口喊了一句下雨了,才开门将紫罗兰搬回屋内,刚巧见到了一个背影离开。 虽然没有看清脸,但却清楚的见到那件平日里穿的紫罗兰针绣衣!”玉筝当即说道。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有人操控一样,而这个操控这一切的人是什么样的目的,苏萱还不知道,但却敢肯定和翩翩堕楼案有所关联。 那么这个背影到底是谁?只好查清楚,这个堕楼案自然就能够查清楚了。 第十九章 引蛇出洞诱真凶 “萧音小姐,你那间紫罗兰针绣可曾在你屋内?”苏萱一时间无法判定玉壶所言和萧音所言的是非,但她却知道能够证明此事的那件衣服就成为了关键,因此她直接询问萧音衣服的事情。 “萧音那件衣服在前几日晾晒的时候,就失踪了,萧音还四处寻找呢!”萧音见苏萱询问衣服的事,立刻回答着说道,“但奇怪的是昨儿那衣服却突然出现在了萧音的卧房门口,萧音以为是乐技坊的姐妹收衣服时,错收了过去,因知道那衣服是萧音致爱,怕萧音责怪而不敢当面还,才想起这个办法,” “此事可有人为之证明?”苏萱继续询问道。 “没有,当时萧音只有一个人在屋内,听到有人敲门,萧音开门之际,只见到衣服,却未见到人。”萧音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片面之词难以让人信服,本官就算是想要相信你,也爱莫能助!”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萧音说道。 “大人,萧音姑娘虽然没有办法证明她所说衣服如何回到手里,您也无法证明就是萧音姑娘穿着这件衣服出去走廊那边呀?再说了,她夜晚下着雨出去做什么?而且还能将最喜欢的发钗给弄丢?”教坊司大人这个时候出来给萧音解释辩驳道。 “说得没错,但是本官绝不可以放过任何可疑之处,萧音姑娘既然没有办法证明这一点,那么本官就有理由相信萧音姑娘是趁着罄瑶和翩翩关紧门窗之后,穿着紫罗兰针绣走了这一趟。”苏萱当即对着教坊司大人说道。 “大人,萧音非如此大的劲,就为了将自己心爱的发钗给丢弃?这说得通吗?”教坊司大人当即说道。 “当然不是丢掉自己金钗这样简单,她的目的极有可能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借口,和翩翩发生口角,从而制造明面上被怀疑直接报复翩翩而下药的假象,迷惑大家,因为她清楚明眼人是不会相信闹矛盾之人会下手杀死对方,而引来官府直接怀疑的,最终的判断只会让人觉得她自己被别人栽脏陷害,从而躲过律法惩处!”苏萱当即对着教坊司大人说道。 “冤枉,萧音绝对没有这样做过,连想都没有想过,请大人明鉴!”一听到这话,萧音当即跪在地面上,对着苏萱说道。 “萧音丫头,站起来,本座相信清者自清,上天绝对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教坊司大人当即对着萧音说道,然后转身对着苏萱说道,“除非你能从萧音房间内搜出有力证据,否则本座绝不允许你对本座弟子的无端指责!” “教坊司大人放心,本官办案向来讲究证据,若不是这发钗矛盾牵涉到翩翩之死,本官也不会将发钗丢失这样一件小事如此看重!”苏萱当即说道。 “既是如此,本座就全力配合大人便是,本座相信清者自清,大人绝不会无中生有,诬赖本座乐技坊弟子清白!”教坊司大人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要维护自己所教导的弟子清誉一般,不容任何人践踏尊严。 “这是自然!”苏萱当即说道,然后转身对着身边的陆峰和其他几个捕快说道,“你们去萧音姑娘的卧房搜索,但是……” 苏萱说着说着,将声音足见放低,直到低得所有人都听不到为止。 陆峰他们几个听明白苏萱的话,立刻按照苏萱的意思,直接冲进了萧音的房间,里面一通翻找,却一无所获,于是陆峰就第一个跑了出来,对着苏萱说道:“大人,里面没有任何发现!” “不可能,一定是天黑,你们搜索不够仔细!”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让弟兄们好好把守这里,等候天明后再搜索!”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安排两个捕快守着门,不让任何人进去。 “教坊司大人,今天太晚,本官和这帮衙役弟兄们都需要休息,请帮我等安排一下住所,并弄点东西来吃。”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教坊司大人说道。 “放心,本座虽然不待见你,但为了早日寻找到真凶,还乐技坊一个清白,本座一定不会亏待大家!”教坊司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紧接着就让人安排苏萱他们的下榻之地,并且让人准备好一些东西吃。 苏萱带着贺年、掌柜的来到安排住宿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来了这样多的人,乐技坊的房子不够用,还是怎么的,竟然将苏萱他们安排在了较为偏远的屋子内。 其他人也各自安排好去处,尤其是萧音,她被另作安排,住进了一个厢房,让萧音好好休息,等待明天搜屋子再回去住。 深夜内,负责守卫萧音房间的人突然被迷烟熏倒,睡在了地面上,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瓶子,在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后,立刻冲进了屋子里面。 进到里面,这个人立刻本着一个抽屉走了过去,并迅速拉开抽屉,仔细寻找着什么,没有想到她几乎没有费任何力气就找到了一个罐子。 这一刻她十分震惊的看着那个罐子,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将抽屉给推进去,然后迅速朝着门外跑了出去,打算第一时间离开这里。 但不巧的是这个时候,赵东晨、苏萱、小镜子、陆捕头刚好挡住了她的去路,不给她任何偷袭离开了这里。 然而这里面却没有方捕快,这是因为苏萱连夜派他出去公干还没有回来,自然是赶不上这次缉捕真凶了。 “拦住她!”苏萱见到对方要走,立刻吩咐陆捕头动手,立刻对着眼前这个人大声命令道。 “是!”陆峰立刻和方捕头一起冲了进屋子,将里面那个黑衣人给牢牢控制在台上。 黑衣人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当即将手里的瓶子都在了地面上,并没有做任何挣扎,在陆峰他们围上去的时候,黑衣人压根就没有打算逃避。 “等候你许久了!”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眼前这个黑衣人说道,有种规劝的意思。 第二十章 两案并审揭真相 “迟大人,今晚你让本州带齐衙役过来,就是等待此人的出现吧?”赵东辰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难道说此人就是堕楼案的真凶?” “没错!”苏萱嫉恶如仇的眼睛盯着眼前这个黑衣人,当即很肯定的说道,“此人便是真凶之一!” “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其他凶手立刻和作案?”赵东辰被弄得一愣一愣的,着急的好奇心促使他现在就想知道答案,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迟大人,你就别给本州卖关子了,赶紧说出来吧!” “在揭露真凶之前,大家必须在这里耐住性子等候一个人,算算时间,他应该一到了!” “还要等人?”赵东辰明显有些不乐意,但既然苏萱已经将此案真凶抓住,那么他也不好催促时间太紧,毕竟距离规定的时间还没有到,于是他当即说道,“既然如此,本州就给你一点时间,曲捕头,安排弟兄们给本州守好了,不让乐技坊有任何人出去!” “是!”曲捕头自然不会耽误时间,将州府衙门的人全部部署开来,把整个乐技坊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失,赵东辰和苏萱分别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曲捕头和陆峰则分别站在了两位大人的身边。 黑衣人没有做出任何过激行为,更加没有想过逃走,或许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黑衣人已经知道自己插翅难飞,自然灾难也就不做那个挣扎了,只是在原地等待着。 苏萱他们的动作这样大,自然免不了惊动乐技坊的姐妹们,萧音、罄瑶等人都本能的出现在萧音原先的房间。 之前苏萱为了让萧音彻底安全,在让捕快将萧音关在这间房间后,趁人不备将萧音给转移出去,所以直到黑衣人被抓,萧音才和罄瑶他们一起来到这里。 此刻的萧音做梦都不敢相信,这个黑衣人竟然就是陷害自己,谋害翩翩的罪魁祸首。 她真想近距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可因为现在苏萱和赵东辰都在,周围管控的极为严格,她也不敢造次,所以也只能和众人一样,等待着结果。 只是她和所有人一样,不知道苏萱到底在等谁? “教坊司大人呢?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怎么没来?”罄瑶仔细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乐技坊有人缺席了。 “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教坊司大人最近为了这些事情忙坏了,就算在休息也没有什么的!”萧音这个时候说道,似乎觉得教坊司大人没有及时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 罄瑶听到这话,自然是夜没有说什么,此刻他们关心的也只是眼前这个凶手,想知道凶手和翩翩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居然下千日醉谋害翩翩? 终于,在一炷香时间之后,方捕快背着行囊从外面走了进来,并且第一时间来到了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属下连夜去了定远县调查,发现情况果如大人所料,现在向大人复命!” “迟大人,现在你要等的人已经来了,是不是可以将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向本州说清楚了?”赵东辰等候的时间有些长,在见到苏萱的方捕快回来复命的时候,似乎已经猜到苏萱所等之人就是方捕快。 于是他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觉得这个时候是说出真相最好的时机了,所以他急不可耐,直接让苏萱揭露真相。 “在下官揭露真相之前,下官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苏萱当即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所有人的中间位置,对着赵东辰说道。 “你快着点吧!”赵东辰不喜欢这种婆婆妈妈的感觉,但碍于证据都在苏萱那边,这个案子要结案,还就得看苏萱的,所以他强行让自己耐住性子,对着苏萱说道。 “一年前,一个书生从金山县抛妻弃子,告别待己如亲娘的母亲,来到禹州府赶考,一求博得一夕功名,让妻小过上好日子。 可是这禹州城花花世界,诱惑他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就忘本,忘记了远在金山县的那个家。 期间,他结识了义庄管事贺年温柔善良的小妹真娘,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因为身上没有钱,利用真娘善良天真,贴补自己的用度,这也正是从不问贺年要钱的真娘,从那个时候开始向贺年要零用钱的开始。 善良天真的真娘因为哥哥在义庄做事,遭到周围人的嫌弃,因此心里极度渴望有来自于哥哥之外的人的关心和温暖,这个书生恰巧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成功的获取真娘的真心。 可怜的真娘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并且将这个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哥哥,但为给哥哥留下书生的好印象,她选择隐瞒那些零用钱的取向。 贺年得知真娘有了归宿,自然是欣慰至极,就忙碌着给书生和真娘张罗婚事。 真娘娇羞,认为自己这一辈子有了个美满幸福的家,也不会给哥哥增加麻烦,甚至于照顾好吃尽苦头的哥哥。 却不想书生此刻已经邂逅了乐技坊的一个歌女,对其魂牵梦绕,甚至于想过要放弃自己原先的那个家,而选择和这个歌女携手步入婚姻殿堂,而他向真娘所要的银钱大多都花在了这个歌女的身上。 所以书上当场悔婚,悻悻离开义庄,那也是书生第一次和真娘吵架。 之后便和真娘断掉了联系,真娘沉入苦闷,贺年看着难受却帮不上忙,正打算带着妹妹去散心。 可就在这个时候,书生让一个小乞丐带着书信去义庄找真娘,并相约真娘到观星楼一起观星赏月。 原本就沉闷在书生离弃的苦闷当中的真娘,哪里会知道这只是书生银钱花没了,没有办法再见到那个歌女,才找上真娘,哄些银子的手段而已。 贺年也不知道情况,还认为书生回心转意,和真娘和好如初,自然也就那样阻拦,便让真娘去了,可贺年不知道这一去,竟然是他和真娘的永别,真娘再也没有回去!” 苏萱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了一边的贺年。 此刻的贺年一个大男子,竟然泪流满面,看得出来真娘的离世一直都是他心里永远的痛,直到这一刻他才有机会听到真娘被害的真相,这种情况下,他如何能够不为之难受? 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第二十一章 剖真相让人震惊 “接下来如何?”赵东辰听到这里,自然是更加勾起了心中的好奇,虽然说真娘堕楼案发生在一年前,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来禹州府就任,自然不关他的事情。 但一件堕楼案可以审到这个地步,他也实在是好奇这个案子最后会是个什么样子的结果,真凶又是如何一层层被揭露的。 至于那贺年伤心不伤心,自然是和他无关,他也不会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真娘如约来到了观星楼,书生表现得很大气,购买票后便和真娘上了楼,并且来到了观星台观赏满天繁星,那一天星辰贴别明亮,真娘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晚上的浪漫。 可悲剧也是从那一刻开始的,那天观星台的情形也和翩翩堕楼那天一样,有舞蹈,有奏乐,气氛相当的欢愉,对吗?掌柜的!”苏萱当即对着一边听到这个故事而瑟瑟发抖的观星楼掌柜问道。 她觉得那天的情形,观星楼掌柜自然是比她这个外人更加熟悉,更何况现在是当日情形在线,掌柜眼前的立体感当然也就更加清新了。 “是……是这样的!”观星楼掌柜的紧跟着说道,眼睛里惊魂未定,好像苏萱所说的这一切已经令她脑海里浮现出出事那天的一幕,想起来她现在都感觉惊魂未定。 “只是书生没有想到,那天为其歌舞弹唱的正是乐技坊的歌女们,而他所钟情的歌女也正巧出现在了观星台上跳舞。”苏萱继续说下去,很显然她已经掌握得八九不离十了,基本上可以复原当晚观星楼上的情况。 “是翩翩?”听到跳舞,所有人都想到的是翩翩,因为在乐技坊内,舞跳得最好的就是翩翩,每一次出演都是让翩翩担任舞姬的,所以此刻一听到乐技坊的跳舞表演,立刻想到的就是翩翩。 “教坊司大人,恐怕只有你清楚当日跳舞的是谁吧?那个时候可没有现在的四才女,乐技坊也没有如今这样大的名气,对吗?”苏萱当即看向偏门那边,正看向这边的教坊司大人。 教坊司大人没有说话,但却始终看着眼前这个一声不吭的黑衣人,眼神里充满了怜惜的心疼感,恐怕这一刻已经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了。 “也正是因为教坊司大人在禹州的人脉广,达官贵人都得留面子,这就直接导致本官去观星楼询问掌柜关于真娘堕楼案的细节,掌柜的却不敢说话,本官让陆捕头和方捕快拦住掌柜的,这才迫使掌柜吐露一些实情。”苏萱继续往下说道。 观星楼掌柜的被说中心思,默默低下了头,因为她知道这次自己是怎么也逃不出教坊司大人的严惩了,尽管不是她说出来的事实。 “那真娘又是如何堕楼的?难不成她和翩翩一样,是被人下了千日醉?”赵东辰着急的询问,希望尽可能快的听到苏萱接下来的剖析。 “当然不是,真娘与书生来到观星楼是偶然,乐技坊来到观星楼表演更是偶然,那是因为观星楼掌柜为了拉大观星楼的人气,请乐技坊去演出的,因为是初次在外面登台表演,教坊司大人担心出错,就亲自去了督导,也正因为这次亲自督导,才酿成了真娘跳楼的事实。”苏萱继续往下说道,并且将两份纸质材料展开给大家观看,证明自己的推断有据可依,绝不是无中生有,“这是哑巴仵作当日的检验格目、以及做的相关了解记录,证人证言都在其上。” “说重点!”赵东辰听到这里,继续催促着说道。 “当日歌女见到自己心爱的人竟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观赏繁星,遂即停止跳舞找书生理论,感觉遭到背叛的真娘这才知道歌女在她和书生之间的存在,遂即要书生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书生却为在歌女面前表心迹,当着歌女的面否定自己和真娘的关系,真娘痛不欲生,觉得是歌女抢走了书生,便和歌女扭扯在一起。 教坊司大人见到歌女和真娘动起了手,不由分说去帮歌女,扭打间却好巧不巧的让书生身体撞上了真娘,直接导致真娘从观星跌落下午,命陨当场!”苏萱继续说下去道,“当日哑巴仵作检验尸体的时候,被要求按照教坊司和当时知州大人的指令隐瞒事实,以意外堕楼处理真娘之死。 哑巴仵作不忍死者蒙受其冤,却又碍于教坊司大人的权威,却又不肯违背良心,就没有及时收敛尸体,希望真娘家人可以获知一些线索而为其鸣冤。 哑巴仵作知道这样做,当权者追杀丢掉性命,所以他没有回知州府衙门,而是选择了背井离乡,从此销声匿迹!”苏萱说道,“可皇天不负有心人,哑巴仵作还是被方捕快在定远县找到,并且将人带了回来,此刻就在外面等候,他可以证明本官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这也是本官手里这两份书面证据的由来。” “但是本州有一件事不明白,教坊司大人可是朝廷编制内掌管歌舞技乐的官,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区区歌女而犯下包庇和共案最?”赵东辰觉得教坊司大人的动机不合乎情理,所以这个时候质疑道。 “这一点,也困扰了下官许久,一直没敢下定论,直到方捕快从定远县回来,才让下官茅塞顿开,困扰下官的这个问题也迎刃而解了!”苏萱当即对着赵东辰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说!”赵东辰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显然是急于想知道真相了。 “这得从教坊司大人的私生女说起!”苏萱见剖析已经到了这里,这关键的一步自然是也没有办法减少,于是她继续往下说道,“之前罄瑶他们一直怀疑翩翩是教坊司大人的私生女,甚至于所有乐技坊的人都这样认为,那是因为大家都感觉教坊司大人对翩翩实在是太好了,和亲闺女没什么两样,本官就让方捕快去了定远县教坊司大人的老家调查这件事,没想到这一查,还真有一些斩获,本官只能说教坊司大人表演得太好,让人不得不佩服!” 听到这话,所有人诧异的眼睛都看向教坊司那边,俨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一年前真娘堕楼案发生时,除了那个涉事的歌女在场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场,那就是此刻已经香消玉殒的翩翩小姐。”苏萱继续往下说着,并且次又一次的给大家带来震撼,现在又爆出一个爆炸似的真相,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他们谁也不敢相信,翩翩竟然也和真娘堕楼案有所牵扯。 第二十二章 真相背后藏悬念 “当初的翩翩还没有担任舞姬,只是一个小小的乐师,按照正常的发展,她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但是翩翩这个小姑娘却是个有野心的人,她想上台,想成为禹州第一舞姬。 但因为有那个歌女存在,她永远没有机会,于是她私下找到教坊司大人,并以真娘堕楼案威胁教坊司大人,逼迫教坊司大人让她上台跳舞,培养她的绝世舞技,否则将那歌女和教坊司大人的关系连同真娘之死一起公之于众。 教坊司大人被迫答应,从此集乐技坊之力,倾尽自己所有教翩翩舞技,并营造各种上台机会,最终打造以翩翩为首的四才女组合。 原本这件事就可以这样掩盖而过的,却不想前知州大人任期已满,新上任的赵大老爷接管禹州府,并扬言要彻查禹州所有积案,这成为了翩翩姑娘身亡的导火索。 恰巧萧音姑娘竟无意间从知情者的口中得知翩翩成为舞姬的原因,立刻也动了这个心思,打算如法炮制,让自己成为一流的舞姬,可萧音姑娘没有想到,此刻某些人害怕事情败露而想到了杀人灭口。 于是便有了翩翩和萧音之间的矛盾,以及过道走廊内有人发现萧音姑娘遗落发钗的事情发生。 所以翩翩就被下了千日醉,在跳舞当日神志漂浮不定,意外就那样发生了! 而萧音姑娘也就成为了理所应当的凶手,被一步一步的引向官府官府缉拿的对象当中。”苏萱继续说下去道。 “这也正是有人故意在本官面前提起翩翩是西域异族人,暗指提醒本官翩翩是可能拿到千日醉的,而那个药罐子,自然也是有人故意让本官发现,让本官联想到翩翩患有顽疾,需要千日醉止疼的事实。 而萧音姑娘当然成为了始作俑者,利用翩翩用来止疼的千日醉杀害了翩翩。好一招一石二鸟之计,算计得连本官都不得不佩服!”苏萱眼神犀利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将一切分析得清楚明白说下去。 “那么真凶到底是谁?”赵东辰当即询问苏萱,想要立刻知道谜底,这说了半天都在吊人胃口,好无奈行可言的赵东辰哪里neng继续等待下去? “玉筝姑娘,此时此刻,你还有必要继续隐藏下去吗?”苏萱似乎也觉得是时候揭露真相了,于是对着黑衣人说道。 这句话一出来,全场又是一阵震惊,谁也想象不到苏萱所说的真凶居然会是沉默寡言,平时少有交流的玉筝姑娘。 可就在大家不敢相信的眼睛里,黑衣人用右手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巾,然后缓缓转过身,让自己的正脸出现在了大家对面前。 大家嘘唏不已,此刻转过身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乐技坊四才女之一的琴师玉筝姑娘。此刻她表情呆滞,神情恍惚,在苏萱的所有指控里没有任何辩解的言语。 或许她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会在这种情况之下,出现在这里。 “怎么是她?”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玉筝姑娘,然后满是疑问的看向苏萱,大概是想知道苏萱要怎么样断定眼前的玉筝就是凶手。 “罄瑶他们所说的教坊司大人私生女,自然不可能是翩翩,而是眼前这位黑衣束身,蒙巾裹面的玉筝姑娘。 因为真娘堕楼案的事情,她只能低调做人,甚至于不得不将自己钟爱的舞姬机会让给翩翩,甘心于当一个默默无闻的琴师。 为了栽赃萧音姑娘,教坊司大人穿上了萧音姑娘的衣服,佩戴了萧音姑娘的那支发钗出现在了走廊之上,并且故意让人发现,一来是将那支发钗送出去,给萧音和翩翩制造矛盾,二来是让玉筝以目击者的身份制造没有作案时间的事实,给玉筝下七日醉制造机会,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十分巧妙,几乎到了天衣无缝的境地。 翩翩堕楼案发生,本官带人到乐技坊寻找证据,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按照她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原先设计好让萧音姑娘顶罪的计划会出现纰漏。 本官在搜查萧音姑娘房间的时候没有发现七日醉这个有效证据,于是她才不得已,冒险将本官的捕快用迷香迷晕,把找来的另外一瓶七日醉送进萧音的房间,坐实萧音谋害翩翩的罪证。 可她不知道本官没有找到七日醉只是本官营在的一个假象,而是利用这个假象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待她的出现,而屋子里的那一瓶七日醉其实在本官进去搜查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手。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上天没有让她的低调埋葬她的罪孽,最终真娘堕楼案还是被摆在了众目睽睽之下。”苏萱这个时候举起手里拿瓶千日醉,并本能的看着玉筝被抓时丢在地面上那一瓶千日醉继续说下去道。 “真娘她是个好人,她天真善良,原本应该有个好的归宿,可是他翩翩爱上了我的晚荣,我对这件事愧疚了足足一年,现在终于可以还上这笔债了!”玉筝此刻似乎没有了任何诉求,只希望自己可以早早的将欠下的债还上,让自己的良心得到安宁。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都是娘不好,是娘不好!”教坊司大人这个时候再也承受不了当一个旁观者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外人了,她是一个母亲,是一个不够合格的母亲,此刻她除了心疼女儿外,剩下的都是愧疚。 “娘……”玉筝呼叫一声,然后紧紧的将教坊司大人抱着,将积攒在心里多年都没有喊出来的那个字喊了出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赵东辰听到这里,立刻起身来到他们母女二人的面前,说了这样一句评语,然后便让州府差役将她们两个给锁了走。 就在赵东辰要带教坊司和玉筝离开的时候,苏萱立刻挡住去路,质问教坊司大人说道:“案发后,林晚荣去了哪里?” 要知道她来到禹州城,就是为了追查林晚荣之死的命案,如今两起堕楼案被查清,可林晚荣的案子却没有任何线索,她自然是不甘心的,于是她立刻追问教坊司大人和玉筝姑娘,毕竟她们两个是在禹州城和林晚荣有过交集的人。 第二十三章 意外获得的线索 “林晚荣,那个没有担当的混蛋,在见到观星楼出人命后,担心牵扯到他,就躲开失踪,不和玉筝见面了!”教坊司大人这个时候怒气难消的说道,“本座真是瞎了眼,没有早点看清楚这个混蛋的嘴脸!” 说完这话,教坊司大人和玉筝一起被差役带走,没有再停留在这里,毕竟她们所犯的错,是需要他们自己承担的。 看着教坊司母女两个被带走,苏萱却皱起了眉头,因为从这一刻开始,林晚荣的案子又回到了原点,转了一圈几乎没有任何进展。 “大人,求您为小民做主,帮小民找回真娘的尸身,让真娘入土为安!”就在这个时候,贺年跪在了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请求道。 虽然说真娘的死已经弄清楚,他也知道了当初观星楼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真娘的尸体失踪却没有下文。 他不甘心就这样将这件事给了了,于是他请求苏萱帮着他侦破真娘尸体失踪案,帮找回已经惨死的真娘。 “贺年,你别这样,本官一定会尽力帮你找回真娘尸身的,你放心!”苏萱当即答应下来,并宽慰贺年道。 林晚荣的案子还没有结果,她暂时没有办法离开禹州,所以也就没有犹豫,将真娘盗尸案也接了下来,打算在侦办林晚荣命案同时,将盗尸案同时给彻查清楚。 “谢大人!”贺年当即感激的叩拜起来,经过堕楼案苏萱的办案手段,他已经对苏萱佩服的五体投地,此刻他只希望苏萱他们可以更快的找到盗尸案的真凶,将真娘的尸身早点找回来。 苏萱侦办完两起堕楼案,元凶已经被缉拿,这会在这乐技坊自然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于是带着小镜子,陆峰、方捕快等人出了乐技坊,走在了禹州城的大街上。 这会已经天亮,早市也已经打开,街道上变得车水马龙起来,过往的人十分繁多,这里的热闹就好像遮盖了昨日凶案的血腥一般,让人暂时忘却了那些人性的丑恶嘴脸。 就在这个时候,街道正中间繁华的地段,突然围拢来一大圈人,他们看热闹的同时,还有不少人在那里议论着什么。 “这年头怪了,一个乞丐居然可以穿着官服在大街上招摇撞骗!”有人瞧热闹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鬼知道是从哪个死人身上拔下来的!”也有人展开了无端揣测,毕竟一个乞丐穿着这样不搭的衣服,着实太过显眼,很难让人不加揣测。 苏萱他们出于好奇,也就跻身在了人群里面,朝着围起来的中间位置看了过去。果然在那中间位子,一个蓬头垢面,满身污垢的男人,靠着一件衙门捕头的衣服遮蔽身体,躲在一边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显然他是被周围人们的举动给吓得不轻,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就只能躲在角落里,依靠墙壁保障自己的安全。 “大人,这就是个疯子,咱还是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这几天办案,您也没好好休息,饭也不曾吃好!”陆捕头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似乎觉得这里的热闹不是他们现在可以看的,他们必须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下了。 苏萱却没有听见陆捕头说话一般,仔细打量着那个人身上的衣服,不经意间,看到那衣服上有一道划痕,痕迹十分明显。 于是她对着陆峰说道:“陆捕头,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找一件普通衣服给他穿上!” 苏萱说完这话,立刻起身,背过身去。 小镜子自然也跟着苏萱一起,转身背过去没有再看那边。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然后立刻按照苏萱的吩咐,找来一件普通衣服,强行将那件捕头衣服给换了下来,并第一时间拿到了苏萱的面前。 苏萱仔细检查着这件衣服的一针一线,并对着小镜子说道:“从这件衣服的材质看,你能看出一些什么?” “回老爷的话,这是一件粗棉官袍,专司衙门捕快所穿,不过这都是一年前的款式了,现在衙门捕快穿的都是细棉,颜色也更加鲜艳!”小镜子对于布料有一定的认知,这是因为小镜子平时担任的就是女红和缝补之事,对于这些自然是能够察觉出来的。 “没错,一件一年前的捕快袍出现在这闹事街区,实在是不得不让人产生某些联想,或者不是一个偶然也不一定!”苏萱当即说着,并仔细打开衣服,查看那道口子。 “或者是哪个公门中人换了新的官袍,将此旧袍丢弃也不一定!”小镜子当即揣测道,他觉得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玄乎的,毕竟这种衣服淘汰下来,各种处理方式应该都会有。 苏萱没有听她的揣测,而是伸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个手帕,打开后从里间拿出来一条深黑色的丝线,当即放在那衣服上进行仔细对比。 瞬间让她惊讶不已,原来她手里的那根丝线,竟然和这件袍子的颜色质地一模一样,更加离谱的是这跟丝线的长度,刚好就是那道划痕的长度一致,也就是说这根丝线就是从这件衣服上划拉下来的。 这让苏萱立刻感觉事情不简单了,要知道她手里的这根丝线可是从真娘空棺内找到的,当时她就怀疑真娘的尸体被人挪动时,有人不小心留下了这根丝线。 他一直不知道这种纯黑色的丝线到底是什么样衣服上的,现在看到眼前这件衣服,瞬间明白这根丝线的来历。 看起来这件衣服和真娘尸体被盗有着莫大的关系,这算是苏萱意外获得的一个线索,于是苏萱将这件衣服交给小镜子,然后吩咐陆峰说道,“将那人带过来,本官有话要问她。” 说完这话,苏萱就和小镜子走到了一个角落,尽可能的避开人群,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陆捕头当即让两个捕快去抓人,另外两个捕快阻止旁边的所有人靠近这边,尽可能的做到苏萱期望他们做到的事情。 ------题外话------ from=login 第二十四章 面馆惊现离奇案 “大人,人带到了!”陆捕头亲自将那要饭的小子带到了苏萱的面前,并让其跪在了苏萱的面前,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只是这小子是一个疯子,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逻辑不清楚,看来咱在他身上得不到任何线索。” 在带这小子过来的时候,陆峰已经试探性的和对方交流,但得到的结果却差强人意,因此他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出来这个结果。 “你叫何名?衣服是怎么样在你身上的?”苏萱听后,也是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架势,直接询问这个要饭的。 她清楚一个要饭的肯定不可能有这身衣服,毕竟这是公门中的官袍,不吃公门饭的让是不可以有的,眼前这个小要饭的自然是不应该有这东西,所以她必须问问来历。 “吃饭饭,穿衣衣,阿婆叫小宝回家啰!”对方答非所问,像是在说着一段儿歌一般,完全无视苏萱的询问,正如陆捕头所说,这个人压根就没有与人交流的能力。 “大人,这小要饭的是不是傻子呀?”小镜子当即看着小要饭的后,对着苏萱说道。 苏萱白了小镜子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尽管她不乐意听到傻子两个字,但是眼前的一切她又觉得逃不出这个判断。 “刚才他就一直说着这几句话,反反复复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陆捕头继续补充着说道,很清楚苏萱想要从这小要饭的身上了解那件公门衣服的来历,根本就不可能了。 “算了,将他放了吧!”苏萱很无奈,她夜明白留下这个小要饭的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能想其他办法。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然后吩咐手下的人将小要饭的给放了。 但是小要饭的却没有着急走,二十在周围兜圈子,跑来跑去的,似乎不清楚他自己是自由的还是没有自由的。 “安排两个人跟着他!”苏萱紧跟着对陆捕头说道,似乎对于这个小叫花子还是不怎么死心,非要从他身上获得一些线索不可。 “大人,咱们跟着一个疯癫小叫花子有必要吗?”陆捕头是完全不理解了,按道理说他们既然要查那间衣服的来历,就应该趁早相别的办法,在一个疯癫小叫花子身上浪费时间,实在是不明智。 “这小叫花子虽然流落街头,神志也不轻,没有办法和人交流沟通,但他身上穿的这身官袍却干净不邋遢,所以本官断定他应该是有落脚点,而且还有人收留的,咱们跟着他,一定可以找到这个人,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找出些线索也不一定!”苏萱当即解释着说道。 “是!属下这就安排下去,让兄弟盯着他!”陆捕头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苏萱的意思,于是当即应声,并且第一时间安排下去。 “走,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东西!”苏萱见一切兜安排好了,于是对着陆捕头和小镜子说道。 这个时间他们兜饥肠辘辘,饿得不行了,需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只有吃饱喝足了,才能更好的做事。 随着苏萱这话说完,大家都跟着苏萱进入了一家叫做老张面馆,找了个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了下来。 陆捕头当即找来小二,给大家点了一碗老张面馆的招牌面。 当热气腾腾点面端上桌,大家狼吞虎咽到一半的时候,却有人在面馆后院尖叫起来,紧接着就有杂役从后院跑了出来,大声对掌柜说道:“死人了,死人了!” “怎么回事?”掌柜立刻询问,脸上充满了恐惧和不敢相信。 “伙计们修缮房屋,打开水井上的封盖,却见到了……一具尸体……”伙计惊恐万状,当即断断续续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赶紧报官!”掌柜的惊魂未定,好半天才招呼人去衙门里报官。这出人命了,他这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此刻他就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几个伙计不敢耽误时间,当即出门去了衙门,而面馆里的客人一听说死人了,有些害怕逃离了,有些出于好奇,朝着后院挤进去看热闹。 苏萱何陆捕头他们此刻也来到了后院,朝着案发地点而去。 当苏萱来到后院的时候,才发现后院的井边已经拥满了人。 “都散开!”陆捕头当即和方捕快将堵住苏萱道路的让给拦开,给苏萱和小镜子留出一条带路来。 苏萱很顺利的来到了井边,来到了出事地点。 苏萱仔细查看了一下井里的情况,再看向那两块被挪下来的石头井盖,发现井盖和井口边缘有被坚硬物体碰撞而留下的口子。 而周围并没有发现能够将石头弄出裂口的工具,这让苏萱很疑惑。 在检查完井口后,苏萱对着陆捕头说道:“将尸体打捞上来!”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然后就让方捕快去找绳子,方便他们下井打捞尸体。 可就在这个时候,掌柜的阻止了他们的行动:“等会,这个事情已经报官,必须等衙门的人来了才能动尸体,你们这样破坏现场,会影响官府办案的!” 看起来这个掌柜的还是懂得一些官府办案程序的,所以不让苏萱他们擅自挪动尸体,尽可能的保护好现场。 “这是我们金山县知县大人,我们就是官府之人,快点让开,免得耽误办案!”陆捕头当即对着那掌柜的说了一句,就直接冲着掌柜的说道。 掌柜一听这话,自然也是不敢阻拦了,毕竟阻拦官府办案的罪过他是耽误不起的。 方捕快找到两根绳索,然后用一根绑在了自己身上,由陆捕头牵引着进入那口井,将另外一根绳索绑在了尸体上,之后方捕快被牵引出来后,合力将尸体拽出井,摆放在了地面上。 苏萱让人散开,并交代小镜子打起伞,之后来到尸体边上,蹲下身子开始力对尸体的检验。 这是一具女尸,年龄在十五六岁左右,随身佩戴有白玉发钗一支,翡翠手镯一枚,身上的衣服奢华,是丝绸材质,看起来应该是富贵人家。 尸体没有明显外伤,因浸泡时间长的原因,出现皮质松散膨胀,很难从外貌判断出是什么人。 苏萱将死者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和耳垂上的耳环收起来,包好交给小镜子手里后,苏萱开始按压了两下死者肚子,想知道死者到底是溺水而亡还是死后被让推下水,如果是溺水而亡的话,腹部一定会藏着积水,她这一挤压嘴角自然会有水涌出。 但是她这一挤压,却让她有了更加奇怪的发现,脸上瞬间出现了疑惑何不敢相信的表情。 第二十五章 井底浮尸案中案 就在苏萱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感到惊讶不已的时候,死者的嘴里流出了大量的井水,由此可见,死者应该是溺水而亡,但到底是如何溺水而亡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是如何将井盖打开的?”苏萱起身重新走到井口,伸手摸着井口附近的裂口,问那个伙计说道。 面馆伙计刚才对掌柜说这口井是伙计们在后院修缮房屋需要取水时才被打开的,那么这尸体掉进去就有些蹊跷了。 “因为井盖笨重,小的们几个是用绳索穿过井盖的孔隙,然后一起用木棍抬起来的。”那伙计当即说道,并指了指左边地面上用过的绳索和木棍。 苏萱这个时候看向石头井盖上的孔隙位置,确实发现绳索摩擦留下的痕迹,由此证明伙计所说的确无虚假。 那么这井口的裂痕又是怎么回事呢?这道口子是新出现的,石头粉末都在上面,绝不可能是打造这口井时所留下。 伙计们使用绳索抬拉式开井盖,且不是一个人所为,这道裂口自然和伙计们无关,那么这道裂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就在这个时候衙门的仵作和曲捕头来到了现场,当见到苏萱他们的时候,当即就知道他们来晚了,苏萱他们已经将第一手资料都掌握在手了。 “迟大人,可有何发现?”仵作大人这个时候上前来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询问道。他很清楚苏萱检验尸体的能力可是要比自己强太多,与其自己在苏萱面前班门弄斧,倒不如直接询问苏萱来得更加实在。 “死者应该是一个富家千金,年龄在十五六岁左右,因为泡在水里有一定时间,死亡时间无法准确做出判断,初步判断为三天左右!”苏萱当即对着仵作大人说道,“挤压腹部有积水渗出,应该是溺亡,死者随身贵重首饰都在,排除谋财害命的嫌疑!” “如此说来,此女应该是失足落水溺亡啰?”仵作大人继续询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伙计说取水之前,这口井是封着的,一打开就见到了死者,而且死者腹中已有三月有余的婴孩,你们可以查一下附近哪个员外或者官宦之家有小姐失踪,而情况与此类似的!”苏萱一边擦拭着双手,一边对着仵作大人和曲捕头说道。 “迟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将禹州城关于失踪小姐的事给查清楚!”曲捕头当即说道,看起来他对于苏萱的办案能力没有任何意义,也默认这个案子交给苏萱办理了。 毕竟他们那个垂钓老爷可不是干这事的料,案子在垂钓老爷手里,根本就是赚钱的工具,除此之外别无任何作用,更何况是这种悬案。 因此曲捕头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掌柜的,你对于死者可曾有印象?”苏萱当即对着面馆掌柜的询问道。 要知道人是死在了面馆的后院,说和面馆掌柜没有任何关系,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的,因此她觉得面馆掌柜或许和死者熟识。 “虽然说小店生意还不错,来往主顾不在少数,但是小老儿做面馆这样多年,对于来过店里的主顾多少都会有些印象的,可是眼前这人样貌难识,请恕小老儿无法辨认!”掌柜的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这种发钗和手镯也没有印象吗?”苏萱继续询问道,要知道大家闺秀,佩戴的首饰都是定制购买的,款式和制作都是上品,说是独一份也不夸张,要是佩戴这些东西出现在人前,应该的可以通过这物件来作为判断依据的。 “小老儿未曾见过,再说迎来客往的,小老儿注意的只是主顾们的脸,一般是不会注意到憋人佩戴何种饰品的!”掌柜的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你们还有谁见到过这两样东西的,都可以说出来!”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想看看是不是还有人知道一些线索。 就在苏萱询问的时候,有一个伙计面露恐惧表情,言语颤抖的说道:“一定是冤鬼索命,她来了,肯定是她来了!” “闭嘴!”听到这话,掌柜的当即训斥那个伙计,一副那伙计说了不该说的话的样子,恨不得立刻拿胶布将那伙计的嘴巴给堵上。 “到底怎么回事?”见到这情形,苏萱立刻质问掌柜的道,她可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耍阴谋,所以直接逼问掌柜的关于伙计的话到底怎么回事。 “五年前,小老儿盘下这个店开面馆,因为价钱便宜小老儿我就觉得咱俩便宜,却不想在盘下店后,小老儿才听说这后院闹鬼,说是之前死过一个女人,每每半夜传来哭泣之声。 这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时间后院闹鬼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甚至传出冤鬼索命的传言,让后院成为了禁地,生人勿近。 而小老儿是外地人过来做生意,所以之前的掌柜才愿意低价出让给小老儿我,说来也奇怪了,盘下这店后,小老儿原本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然而小老儿却从未听到夜晚有鬼哭之事出现,也就自然而然到认为那是传言,和现实不可同日而语,渐渐的就淡忘了此事。 后来面馆开起来,生意火爆,伙计们也越请越多,忙起来自然就没有人再记得着后院的传说了。 可是今天出了这个事情,有人联想到冤鬼索命的传言,也就不奇怪了!”小老儿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解释这说道。 “如此的话,你刚才为何不让伙计将话说完,反而要阻止他说下去?”苏萱继续询问道,显然她在怀疑掌柜到用心。 “小老儿是做生意的,后院死人的事情已经让生意产生了影响,之后还有没有人敢上门吃面都两说,要是再和冤鬼索命的传说扯上关系,小老儿生意还要不要做了?”掌柜的当即对着苏萱解释着说道。 “当时所说后院死人的事,说的可是这口井?”苏萱听到这里,联想到那个传说,于是询问掌柜的说道。 “这个小老儿就不知道了,再说那就是个传说,没必要当真!”掌柜的全当那个传说只是玩笑,因此便没有认真,只是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方捕快,麻烦你再下井去看看情况!”苏萱当即对着方捕快说道,不管这个传言到底是真是假,她都觉得有必要去查看一下,毕竟这也是一条人命的事,马虎不得。 “是!”方捕快当即应声,于是按照苏萱的吩咐打算再次进入那口井,查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大人这是……”掌柜的见到苏萱认真点态度,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知道这些在他看来就是无稽之谈,根本不值得认真对待,因此她在心里不禁大骂苏萱小题大做。 “迟大人,没有这个必要吧?传言实在是不可信!”曲捕头这个时候也劝说道,似乎觉得苏萱是破案脑子破坏了,想着什么地方都有尸体,都是案发现场。 当然是你他没敢将自己心里的话给说出来,只是表现出一副善意提醒的样子,对着苏萱劝说道。 可就在这个时候,下井探查的方捕快将井下的情况通报给了陆捕头,陆捕头当即着急忙慌的来到苏萱面前,对着苏萱很严肃的说道:“大人,井下还真有发现……” 第二十六章 精湛的勘验技术 听到陆捕头这话,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了,尤其是面馆掌柜的,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耳背听错了陆捕头的话,诧异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口令他瞠目结舌的井。 苏萱没有耽误时间,第一时间和陆捕头来到了那井的旁边。曲捕头和仵作大人这个时候也紧跟其后,不敢有丝毫怠慢。 毕竟他们两个是公职人员,除了人命案子,他们两个去的稍微慢一些都算是渎职慢待了,因此他们自然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的。 苏萱抵达那井边都时候,一具骨架已经在放捕头的拽拉下,从井底打捞起来,摆放在了那具少女尸体的旁边。 因为常见被水浸泡,那具骨架呈现深黑色,就像是被墨迹渲染了一般,让人看着极为不舒服。 但是这些对于仵作来说自然是算不得什么,所以此刻的仵作便开始了工作,对骨架子进行检验。 “从乌骨肋排何盆骨大小判断,此乌骨为男性,因为时间久远,肌肉完全腐化,无法从样貌做出身份判断,也无法断定有无致命伤,从牙齿磨损程度判断,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左右。”仵作大人进行一番检验后,粗略得出这样一些线索,并第一时间对着苏萱禀告。 “掌柜的,麻烦给本官在这里架一口大锅,小镜子你去找一些白颜色和红颜色的布匹过来!”苏萱当即对着掌柜和小镜子吩咐道,命令他们两个按照吩咐行动起来。 他们两个自然是不敢懈怠,立刻按照苏萱的吩咐安排起来,第一时间将一口大锅支了起来,并在那锅底开始了生火的工作。 眼见到锅底已经升起了旺盛的大火,苏萱立刻对着方捕快说道:“将骸骨放入锅中大火蒸煮洗净。”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煮人骨?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他不知道苏萱到底想要做什么,所以惊讶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镜子搂着找来的红白布匹可是吓得不轻,担心自己家小姐是不是疯了?居然要当众煮人骨头? “让你小子怎么做就怎么做,听大人的!”陆捕头见到方捕快那愣神的样子,当即对着方捕快说道。 他们可是做事的人,不管做的是什么事,只要是上面吩咐的,他们就必须做下午,因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方捕快听到这话,才缓过神来,并且第一时间将那些摆放齐整的骨架子一块一块的拆下来,放进热水里面开始蒸煮。 在蒸煮一番后,苏萱让小镜子将白色的布放在地面上,然后命方捕快将锅里的骨头取出来,一块一块的摆放在了白色布的上面。 之后苏萱让旁边的人帮忙,将红色的绸布掀开来,在人们头顶形成一个遮阳篷,遮挡住太阳照射下来的光芒。 这个时候算萱来到那些蒸煮过的骨头面前,仔细检查着每一块骨头,当拿起腿脚部位的骨头时,苏萱看到骨头在红布透过的刚忙照射下,上出现了红色的纹路,于是对着仵作大人说道:“死者右脚脚踝受过伤,但是痊愈过,这里有骨络愈合的痕迹,看得出来这是陈年旧伤,死者生前走路一定不顺畅,或者是个跛脚之人!” 紧接着,苏萱又看向了其他的骨络位置,当目光凝视到肋骨中间断的时候,看到肋骨上也出现了红色裂缝,于是继续说道:“胸骨有明显裂纹,看样子应该是被钝器打砸而造成,位置刚好和心肺位置对称,应该是死者致命伤之一!” 而其他的骨头上都很正常,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苏萱起身,将骷髅摆放在白布的闲置位置,再让面馆掌柜从面馆里取来一锅刚烧好的热水,顺着骷髅的顶部缓缓倾倒下去。 在淋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又将骷髅反转过来,再接着淋下三分之一的热水,然后又反转到正面,再将最后的水从骷髅顶部淋下去。 一番操作后,苏萱将骷髅拿开,看着那水透过白布朝着地底下渗透下去,却没有任何发现。 苏萱仔细查看,并用手捏了捏白布,然后对着仵作大人说道:“死者应该在当时就气绝而亡,被人推进井里!” “何以见得?”仵作大人见到这一番骚操作,整个人都傻眼了,他没有想到检验尸体还能如此检验,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所以在这个时候为维护自己仅有的尊严,他开始质疑苏萱的分析和判断。 “人水里挣扎的时候,是会呼吸的,而这个过程中自然会吸入水里的泥沙等东西,而现在本官却未在里面找到任何细沙粉尘,足见本官判断准确,死者是死后被人推下井的!”苏萱当即对着仵作大人说道。 “如此说来,死者应该是被害而亡的?”仵作大人不得不佩服苏萱的检验能力,一番操作下来,获得的信息的确要比他多出了许多,而且都是有迹可循的判断。 “没错!”苏萱得出结论后,立刻对着曲捕头说道,“麻烦曲捕头去查近几年间失踪人口里面,有无一个瘸子,通过这一点去查找死者的身份!” “迟大人放心,在下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曲捕头说着,便立刻转身,带着身边多捕快开始行动起来。 仵作大人见到这里的检验已经完成,自然也不想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了,于是收拾好东西,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 “掌柜的,这两天可有何异常情况发生?”苏萱拍了拍掌柜的肩膀,然后对着掌柜的说道。 “没有呀,本店生意比较忙,伙计们累了,晚上都睡得比较早,就是前两天有两个经常起夜的伙计也睡得比较熟,还说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痛想请假呢,小的觉得他们就是偷懒,也就没准他们的假。”掌柜的这个时候说道。 说完这话,苏萱便将让方捕快通知贺年,将这两具尸体送往义庄,毕竟留在这里夜没有任何作用,再加上天气炎热,尸体腐烂速度会更快,让义庄过来收尸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盯小叫花子的捕快回来,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大人,那小叫花子那边出了新情况!” 第二十七章 神雾岭里的传说 “什么情况?”苏萱听到这话,立刻询问那个捕快,想要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兄弟们原本跟着那小叫花子的,可那小叫花子一直往郊外的林子里走,兄弟们只好跟随,可进到了林子里,就见不着那小叫花子的人了,兄弟们找了半天,最后只能无功而返。”那捕快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凌捕快担心那小叫花子出事情,或者又从林子里面出来,就在林子外面守着,让属下回来给大人报信。” “你们两个真是,一个大活人都能给跟丢了!”陆捕头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那捕快说道。 要知道他们两个可是金山县最厉害的捕快,按照常理来说一个疯癫和没有逻辑能力的小叫花子,要跟住根本就不是问题,可他们两个却真真的将人给跟丢了,实在是让他这个捕头脸上无光了。 “到底怎么回事?”苏萱倒是没有责怪那捕快的意思,只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将那小叫花子给跟丢了? 要知道那件官袍上的划痕可是关于着真娘尸身被盗真相,她好不容易获得这个线索,现在这个小叫花子跟丢了,线索自然也就断了,这对于她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她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白这条线索到底是怎么样断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今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其实兄弟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进入那片山林后,就被里面的迷雾环绕,看不清周围,越往里面走,越寂静,越没有声音,走着走着,就发现那小叫花子突然失去了踪迹,兄弟们到现在也不明白怎么回事!”那捕快说得很玄乎,根本就没有办法用常理来解释。 “几位大人,你们可说的是西郊神雾岭?”面馆掌柜听到这话,立刻对着苏萱他们询问道,看样子他是知道一些内情,所以才第一时间询问苏萱他们的。 “怎么?你对这神雾岭有多了解?”苏萱第一时间对着那面馆掌柜的询问道,似乎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来知道内情的感觉,所以她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西郊神雾岭可是个生人勿近的地方,据说那个地方有鬼怪出入,凡事进入神雾岭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于非命。”面馆掌柜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但他就是实实在在听到身边认识之人都如此说,因此他也没有任何避忌的说了出来。 “的确如此,小的听说这口井也和西郊神雾岭有所关联,所以这冤鬼索命之事也就顺理成章了。”一个伙计这个时候也应和着说道,俨然一副鬼怪作祟,才弄出了现在这两具尸体的事情。 “这个传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苏萱听到这些,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反正她是不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的。 “大概在一年前,神雾岭的传说就弄得沸沸扬扬,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就算是路边要饭的小叫花子,他们都知道这么个地方,因此去神雾岭的人也是越来越少,甚至到后来没有人敢靠近!”掌柜的虽然不乐意伙计将这些事情和自己的面馆扯上关系,但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他也隐瞒不了,于是他索性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又是一年前?”苏萱听到这个惊人巧合的时间,心里顿时联想到林晚荣那个案子,隐约觉得林晚荣那个案子弄不好就和眼前这个传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大人,要不要属下去将凌捕快找回来?”那捕快听到这里,愈加感觉那片林子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他觉得赶紧将自己的同袍召回来比当前什么事都重要,因此他第一时间在苏萱的面前请命说道。 “不,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苏萱觉得眼前这两具看似毫无关联的尸体出现在同一口井内,再加上那个神雾岭传说又和这口井有所关联,她实在是不得不将其联系在一起。 结案她觉得这两个案子很有可能和这个传说有所关联,想要弄清楚原因,就必须去神雾岭揭开这个传说之谜,只有这样才能找到证据,才能破解乌骨案的谜团,查清那个被水浸泡的少女案。 “去神雾岭?”一听到这话,陆捕头当即劝说道,“大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神雾岭太过危险,您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可如何是好?” “本官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自然不会相信这种冤魂索命、神雾岭生人勿近这等无稽之谈。”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本官相信是人在作怪,所以本官一定要去查个究竟!” “既然大人已经决定,那属下就陪大人走这一遭,和大人一起看看到底是哪里的牛鬼蛇神作怪!”陆峰听到苏萱这话,当即羞愧的低下头,觉得自己和苏萱根本没办法比较。 少许他抬起头,看着苏萱做出了决定,打算和苏萱一起淌这一趟,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大人,我也去!”小镜子胆小,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也没有退缩,她很清楚自己必须跟着苏萱在一起,不然她没法和远在老家的老爷交代。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看看神雾岭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萱见到大家都愿意跟着自己走这一趟,于是立刻对着大家说了一句,便带着大家一起朝着西郊外的林子而去。 面馆掌柜想要阻止,奈何他人微言轻,说话不好使,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能由着他们走这一趟,只是在心里祈祷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神雾岭的林子里,到处都是云雾缠绕,视线自然不好,苏萱他们来到这里后,第一时间和凌捕快汇合,然后在苏萱的带领下,都沿着那条小路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他们往里面走了多远,更加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穿过云雾环绕的山林,却见到了一间简陋的木屋,木屋旁边的水车还在随着水流转动着,显得异常安静。 第二十八章 小叫花子的死亡 木屋简陋,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塌陷,说是一间房子,倒不如说是房屋留下断壁残垣来的比较贴切。 到处是野草丛生,几乎连进入木屋的道路都给遮掩住,让人找不到进去的方向,这里的荒凉再加上几声怪鸟的叫声,的确让人有种恐惧感油然而生,不自觉感觉后背泛凉。 “大人,你说那小叫花子怎么就来了这样一个地方?怪慎得慌的!”小镜子当即环顾了下四周,然后对着苏萱说道。 “怎么?害怕了?”苏萱当即问道,一副质疑小镜子胆小的样子。 “我哪有害怕了?”小镜子当即辩驳了一句,但随即就心虚了起来,“我只是不习惯这里的寂静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小镜子脚下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坚硬得如石头一般,惊得一下看向地面,这才发现自己踩在了几根骨头之上,而刚才被自己不小心踢到的,却是一个骷髅,此刻那骷髅就滚落在距离他们不算远的位置上。 “啊……”小镜子惊得一声大叫,立刻闭上眼睛往苏萱的身上靠,这种场景让她不禁让她想起面馆掌柜所说的生人勿近,以及那进入神雾岭的人都没有办法出去的传说。 这一刻仿佛地面上这具骸骨就是那些进入林子而没有办法出去的人,死在这里而留下都遗体一样,让小镜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苏萱倒是镇定自若,在见到是一具散落的白骨,于是立刻将小镜子推到一边,然后俯身蹲下身子,伸手捡起白骨,仔细端详着起来。 “大人,有何发现?”陆捕头这个时候也蹲在了苏萱的身边,询问苏萱道。 “这具骸骨有着很浓的泥土气息,看起来应该是有人从坟墓里将其刨出来而摆放在这里的!”苏萱仔细检查了下骸骨,当即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她觉得应该是有人不想他们进入这个区域,故意制造这种恐怖气息,加大人们对神雾岭恐惧心理,从而让进来的人因为害怕而选择离开。 “看来大人分析的没错,神雾岭压根就不是什么生人勿近的场所,那些恐怖传说也只是人为炮制!”陆捕头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这一刻,他完全相信苏萱的判断,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设计,营造的,根本和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没有半点关系。 “对方越是不想让人进去,本官就越要进去!”苏萱可不是一般女子,也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人,她只对真相感兴趣,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止她探查真相的秘密,“走,随本官继续往里面走!” 说完这话,算萱立刻起身,带着身边的陆捕头、小镜子和方捕快他们继续朝着里面走进,拨开周围的野草,却见到面前是一片湿润的泊泽之地。 而这个泊泽之地上,在他们之前就留下了野草被踩踏的痕迹,而且留下了一个人都脚印,只有进去的,却没有出来的。 “大人,你看……”方捕快见到脚印,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显然是在向苏萱禀报脚印的事情。 “是脚印,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小叫花子的!”陆捕头第一时间过去查看,然后转身对着苏萱说道。 “走,我们进木屋看看!”苏萱听到陆捕头的话,似乎也觉得那脚印是小叫花子留下的,因为在他们之前,只有小叫花子进来过,而碍于那个传说,外面的其他人是不会冒险来到这里的,所以她断定这应该和陆捕头所言不差,就是小叫花子留下的脚印。 虽然她不知道小叫花子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却从那些脚印的方向来看,很容易发现那脚印只有进去的,却没有出来的,因此她判定小叫花子应该就在里面,并没有出来。 所以她建议大家都跟着进去查看情况。 沿着那些泊泽之地,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前面走,不多时,他们终于来到了木屋门口。 方捕快当即伸手,将那扇虚掩着的门给推开,只见到那门不由自主的倒下去,灰尘瞬间弥漫了整个门口。 看得出来这间屋子已经有多久没有让造访了,直接荒废到了要彻底崩塌的地步。 几只蝙蝠在那大门倒下的顷刻间,受到惊吓而从里面飞了出来,直接撞向了方捕快,要不是方捕快躲避及时,怕是这会已经被那些蝙蝠挤到了地面上。 苏萱这个时候用袖子甩了几下,算是将那些灰尘给驱开,然后第一个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接着是小镜子和陆捕头,方捕快和凌捕快紧随其后,另外一个两个捕快则站在了门口,守住这里的安全。 “大人……”陆捕头这个时候发现地面上躺着一个人,于是立刻对自苏萱说道。 苏萱仔细瞅了一眼那个俯身趴在地面上的人,从衣服的颜色和款式来看,发现正是自己让陆捕头拿去和小叫花子换官袍的衣服,当即不禁说出来那几个字:“小叫花子?” 方捕快第一时间跑过去,伸手就去拍那人的身体,并且催促着说道:“快点醒醒,我们大人来了!” 他以为小叫花子是因为太过疲劳,所以才在这里趴着睡着啦,因此他就去了叫醒他,却不想这拍了好几下都没有动静,于是他伸手将小叫花子翻转过来,却不想这不翻不要紧,一翻吓一跳。 只见到小叫花子脸色发紫,额头青筋直冒,眼角充斥着鲜红色的血丝,微微带着一丝血泪,样貌十分恐怖狰狞,吓得方捕快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苏萱发现不对,当即走上前,仔细查看小叫花子的情况,当见到小叫花子这个样子时,苏萱就已经知道小叫花子已经遇害。 “气血被堵,窒息而亡,脖子有勒痕一道,宽度为一寸一分,交叉于颈脖之后!无其体表伤痕!”苏萱仔细检查了下尸体,然后对着陆捕头说道,“死亡时间应该在两个时辰之前,看来他是被人谋害了!只是很奇怪,人在垂死挣扎的时候,应该会有拽拉勒住自己脖子的绳索往外拽的本能动作,从而造成对皮质的损伤,又或者对眼前事物乱抓一气,从而在自己指甲缝内留下一些碎屑。 但是小叫花子却没有这种情况出现,甚至于挣扎的本能迹象也不曾有过,只有被勒时的窒息反应。” “难道真是鬼魅作案不成?”听到没有办法解释小叫花临死情况,凌捕快本能的呼之而出,当即联想到神雾岭关于鬼魅的传说。 “这不可能,天底下不可能有什么鬼魅!”苏萱当即对着凌捕快说道,“本官相信小叫花子的尸身在过一些时间,那些我们需要看见的痕迹就会出现,那个时候便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属下不明白,他只不过是一个小要饭的,什么人能和他有这深仇大恨,不惜将他在这给杀害了?”陆捕头实在是想不明白,小叫花子逻辑不清楚,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不可能和什么人有矛盾,更加不应该有人对小叫花子下着等狠手。 第二十九章 发现作案新痕迹 “具体原因咱现在还不知道,但本官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弄清楚这个案子,就一定能知道原因!”苏萱当即说道,她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更别说杀人这样的事情了。 “大人所言极是!”陆捕头听到这话连连点头,然后吩咐身边的几个捕快说道,“你们两个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凶手留下的线索!” 方捕快和凌捕快没有闲着,立刻行动起来,在屋子里面到处搜索着什么。 “算了,别忙活了,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苏萱这个时候看向门外那泊泽里面的脚印,当即对着陆捕头判断着说道。 “您的意思说有人将小叫花的尸体抛在了这里?”陆捕头当即不敢相信的样子询问苏萱道。 这里平时连个鬼都不来,自然是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要不是苏萱非要带着人来这里查看一下的话,怕是永远都不可能发现这个地方。 但即便是这样,这个木屋被泊泽包围着,连走路都十分困难,凶手这样大费周章将尸体弄进来,不是太过麻烦了么?他实在是不敢相信。 “没错,你看看除了我们脚印之外的那些脚印,是不是比我们的脚印更加深,积水更多?”苏萱当即肯定的回答,并且指着那些脚印说道。 进来的时候,为了不破坏现场,苏萱带着身边的人尽可能避开那些清晰的脚印,而是走了旁边的位置,踩着野草前行。 “确实比我们的脚印深了许多!”陆捕头不得不承认,那些脚印确实要比他们才踏上去的要深许多。 “我们当中,以陆捕头强壮的身躯和体重,尚且只能达到这种微浅的脚印痕迹,但是凶手的脚印却足足深了近乎一倍,不觉得奇怪吗?”苏萱继续说下,并用一根干草枝探入脚印测量深度,两种脚印进行了对比,并接着说下去。 “难不成凶徒身材高大,是陆捕头的两倍?”小镜子听到这里,当即揣测着说道。 “那还是人吗?谁人见过如此这般的人物?”苏萱当即否定了小镜子调查预测,并对着小镜子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说凶手是背着一个人,让自己双脚的受力重量增加了一倍,这才造成了我们现在所看见的脚印深度?”陆捕头这个时候揣测着说道,似乎听明白苏萱的意思了。 “没错,凶手当时就是背着里面早已经死亡的小乞丐,一步步穿越泊泽,来到小木屋内,并摆放好姿势的。”苏萱很肯定的说道,似乎对于这种有证据的判断十分有信心。 “凶手背着死者来到小木屋,做好该做的一切之后他又是如何离开的?我们在此确实没有见到凶手其人呀?”方捕快也表示不理解,既然有凶手进来的脚印,却没有出去的脚印,这就让人无法理解凶手是怎么样离开这里的了。 “其实很简单,凶手在放下死者之后,就顺着原来的脚印,一步一步往回退回去,这样即便是有人发现这里,也会自然的先入为主认定这些脚印是死者留下的,而死者的死亡则顺理成章的归咎在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上,如此就制造了一起密室杀人却不见凶手的鬼怪索命现场。”苏萱很细致的分析道,“你们可以查看那些脚印,还是可以看到二次重叠时出现的些许偏差!” 这些脚印重叠的偏差出现几乎是必然,因为第二次的踩踏即便是再这么仔细,也不可能做到百分百的和第一次脚印完全重叠,所以仔细观察水里面的脚印,就能发现这些端倪。 陆捕头闻言,立刻俯身下去查看,果然在那清晰的脚印里面,看到了重叠的细微差距,虽然不是很明显,咋一看上去就跟一次造成的一般,但却经不住仔细观察和仔细研究。 看到这里,陆捕头不得不佩服苏萱对这些细节的认真态度,这要是旁人,怕是不可能发现这些东西,毕竟陆捕头和几个兄弟捕快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要不是苏萱提醒,他也不可能这样近距离去查看这些证据。 “如此说来,凶手是处心积虑杀人,可是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和面馆内发现的一具尸体和骸骨又有没有关联?”陆捕头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但如果是有关联的话,这三个案子内肯定有某种相同之处,一旦查到这个共同点,就可以找到答案!”苏萱这个时候说道,看起来就凭着眼前这些细节东西,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她暂时还不可以做出任何判断,“通知贺年,将小叫花子的尸体收了!”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道。 “方捕快,凌捕快,你们两个沿着木屋附近去搜索一下,看看周围有没有被挖开的坟墓,有情况立刻回报!”苏萱安排好陆捕头的事情之后,立刻安排身边的两个捕快做事情。 苏萱很清楚,凶手为了吓唬误闯神雾岭的人,让其不敢贸然进入所用的那具骸骨,应该不会从太远弄过来,毕竟凶手没有那个精力,也不会去花那个精力。 所以苏萱断定那具被刨出来的骸骨应该就在这附近,所以这才让方凌两个捕快去做这件事情,寻找那个被挖掘的墓葬。 方凌两个捕快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带着自己的随身佩刀,开始沿着木屋两边查找着,看看周围的情况。 你一会,他们就在旁边不远处的林子里发现了一个被刨开的坟墓,地面上不仅有散落的尸骨,还有被翻找过随葬品的痕迹,到处是凌乱的样子。 于是凌捕快立刻跑到苏萱那边禀报情况,苏萱让陆捕头带着那个骷髅和几根骨头来到了盗墓现场,将那些骨头按照人体骨络摆放位置摆放起来,发现那些骨头刚好和盗墓现场遗留的骨头匹配上。 “看起来这个凶徒是发现了这里的盗墓现场遗留,弄的废物利用!”苏萱当即说道,显然他的判断没有错,凶徒不会去刻意找这样的东西出来制造恐怖气氛的,“通知墓志铭上的后人,让他们将尸体重新入敛吧!” 第三十章 逛街寻找新线索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记下了苏萱所吩咐的一切,并且按照苏萱的吩咐执行下去,没有打任何折扣。 小镜子则按照苏萱在木屋这边的检验,以及发现,全部记录在册,方便苏萱日后的查询,毕竟这些细节对于整个案件的审核有着相当重要的关系,所以任何细节都不允许错漏。 在完成神雾岭的查探之后,苏萱便带着随从葱花神雾岭的林子里出来,回到了禹州府的大街上,真打算去案发地面馆的的时候,却被着急赶过来的曲捕头挡住了去路。 此刻曲捕头双脚靴子湿透,显得十分狼狈。 “曲捕头这是在河里摸鱼么?”小镜子打趣说道。 “刚才在来的路上,走路着急了些,不小心摔水沟里了。”曲捕头当即敷衍着回了一句,然后就对着苏萱说道,“迟大人,您可来了,我可在这里等候你良久了!” “曲捕头,可是赵大人有何吩咐?”苏萱见到禹州府知州衙门的曲捕头,当即询问曲捕头道。 “不是,您不是让我去查寻近一两年失踪人口里面的跛脚之人吗?”曲捕头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可是我在州府衙门内找庞师爷调取案卷查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我担心那具乌骨会不会不是本地人,而没有向本州府衙门报官,于是拖同僚去了附近其他州县调取记录,不过这个需要时间!” “有劳曲捕头了!”苏萱听到曲捕头的话,当即对着曲捕头道谢了一番,然后问道,“那具浮尸身份可曾查清楚?” “回迟大人,州府衙役们都上门去查询,却都没有查到有任何员外家或官宦人家有小姐失踪!”曲捕头那边进展不顺利,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不管如何,还是谢谢曲捕头的鼎力相助!”苏萱听后说道,“但您是州府衙门的捕头,赵大人一定交代很多公务要您去办理,这乌骨案和浮尸案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自己来吧!” “如此的话,在下就先行告辞了!”曲捕头当即说道,然后转身朝着州府衙门那边走了过去,显然苏萱是了解垂钓老爷为人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将自己手里的人调给苏萱用。 “大人,现在我们如何是好?”小镜子这个时候询问苏萱道,没有了曲捕头的帮忙,他们在这禹州府人生地不熟的,想要弄清楚一些状况,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因此她心里有些慌张了。 “那个镯子和发钗可还在身上?”苏萱没有回答小镜子的话,只是直接询问检验浮尸时发现的首饰。 “当然在身上!”小镜子这个时候从身上拿出那个包着那两件东西的手帕,递送到苏萱的手里。 “走,我们去逛街!”苏萱接过那包东西,然后对着小镜子说了一句,便带着陆捕头他们朝着前沿走了过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逛街?”小镜子一脸茫然,不知道苏萱到底在搞什么?要知道两个案子都迫在眉睫,等待着苏萱去查清楚,多耽误一分钟都有可能让真凶逃离,可苏萱却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提起要去逛街,她自然是理解不了了。 可不管她理解得了还是理解不了,她都必须跟着苏萱过去,因为她再不跟上去的话,苏萱他们可要消失在她眼前了。 因此她没敢再多想什么,只是跟在苏萱他们的身后,一路朝着前沿走了过去。 苏萱走在禹州府的大街上,看到一家卖首饰的店,就立刻走了进去,也没有跟掌柜和小二打招呼,直接查看着柜台上的那些首饰。 禹州城到底是富庶之地,柜台展示的首饰都尊贵华丽,雕工细致,做工精湛,绝非一般俗品可以比较。 苏萱在里面转了三圈,将柜台上摆放的所有首饰都仔细端详了一个遍,却似乎没有找到满意的一般。 “这位公子,可是要购买一件首饰送给心仪之人呀?”掌柜的见到苏萱在店内转了几圈,身边又跟着这样好几个随从,认定苏萱是一个大主顾,于是亲自上前接待苏萱,并询问道。 “掌柜,你这里的好像都不怎么理想,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好的?”苏萱当即对着掌柜的问道,摆出一副要购买却没有看上的架势。 “敢问公子是要手镯?耳环?还是发钗?”掌柜自认为自己眼睛很厉害,一眼就看出来是一个大主顾了,所以一下子热情涌了上来,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镯子和耳环都可以,为需要看看,满意了再说!”苏萱当即对着掌柜的说道,并且主动提出来要看手镯和耳环。 小镜子一听这话,当即诧异得一塌糊涂,她很清楚这两样东西刚好和浮尸案死者身上的两样是一模一样的,苏萱询问这两样东西,并且着重查看这两样东西,难不成是想从首饰下手,寻找到那死者的真实身份? 可是她却不看好这个方式,觉得有钱人家小姐佩戴的这些首饰,在有钱人面前就太过普通,只怕是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 可她却不敢阻止,毕竟这是苏萱的决定,她只能支持,没有别的选择,因此她只是在苏萱的后面跟着,什么话也没有说道。 “公子果然有想法,不瞒公子说,本店确实还有一批上等货,公子可以仔细挑选!”掌柜的说着,并且让伙计将藏在后面的好东西拿出来,让苏萱欣赏。 “虽然这些东西看着还不错,但却不是我想要的!”苏萱见到眼前这些首饰远远要比柜台上的高端上档次一些,雕工制作也更加华丽,但却依旧对着掌柜摇了摇头说道。 “这样的公子都看不上,敢问公子需要什么样的?”掌柜的见到苏萱一直看不上他店里的东西,当即好奇的询问道,“不过小的可告诉公子,本店是禹州城最大的首饰商行,出了本店的大门,可是找不到像本店如此品相的首饰了!” 掌柜的很明显是想谈成一笔生意的,毕竟他也费了这样多口舌,不像变成浪费时间。 “我需要的是一个翡翠手镯,上面雕琢着映日荷花纹饰!以及一对纯金雕刻有雨后荷叶的耳坠!”苏萱将死者身上的两件物品款式和花纹给说了出来,就是想知道这两样东西对方是不是知道。 “公子所说的这两件东西的确是出自本店,为三年前为贾善人家千金十二岁生辰打造,当时和贾善人签订协议是绝版独一份,本店不可以再行销售和打造,所以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本店无法再提供第二份卖于公子了!”掌柜一听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掌柜所说可是这两件东西?”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从自己兜里拿出来那两件东西,摆放在了掌柜的柜台面前,让掌柜的仔细查看。 第三十一章 暴露的隐秘身份 “此二物公子从何而来?”见到那两件东西,掌柜的当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当即端详了好一会,才对着苏萱询问道。 “你先告诉我这东西可是出自贵店?”苏萱可没有打算告诉掌柜这东西的来历,只是直接询问掌柜的说道。 “公子这是在为难在下!”掌柜见到苏萱不和他说实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您不告诉在下此物的来历,在下不能告诉你此物的来历,这是本店的规矩!” “贵店的规矩难不成会比大周国法还大么?”苏萱见到这掌柜不肯说,当即对着掌柜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很显然是打算亮身份了。 从掌柜见到这两样东西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人认出这两样东西的来历了,苏萱此刻要逼掌柜的回答,主要是想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这位是金山县知县大人,你若现在好好回答,或许没什么事,但若是刻意隐瞒,那我们就只好请你去州府衙门大牢里面呆几天了。”林捕头当即冲着掌柜威胁道,“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最怕是你想说,我们也没时间去听了!” 这话一出来,方凌两位捕快立刻上前一步,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其他两个捕快立刻守住外面的大门,不让其他任何人再往里面进入,也不允许里面的人从这里出去。 “大人,小的说!”见到苏萱他们的气势,掌柜的可不敢再造次了,要知道这些衙门当差的人都生得人高马大的,他们这些老百姓怎么可能是对手? 更何况现在他们已经将身份亮明,说明是官府的人,他要是再不与配合,那不是自己个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因此他都没敢多犹豫,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表示自己愿意主动说明情况,让苏萱他们知道各中状况。 苏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然后对着掌柜的说道:“那你就老老实实跟本官说清楚,这翡翠手镯和金饰耳环是怎么回事?” 苏萱已经耐住性子打算聆听掌柜的说清楚这些首饰背后的故事,因此她在坐下来后,第一时间对着掌柜的询问道。 “三年前,贾大善人带着下人光临小店,说是要给自己年满十二岁的千金定制一个手镯和一对耳环。 贾大善人没怎么读过书,却要附庸风雅,于是按照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打造了手镯和耳环的花纹装饰,并要求小店保证这套首饰的唯一性,并且附赠上了大价钱一百两纹银! 小的看着价格可观,就答应了这次的定做首饰,也是小店唯一打造的定制首饰!” 掌柜说的很清楚,丝毫没有漏掉任何细节,生怕自己漏掉的东西被苏萱他们查出来,再找上他,那样他别说做生意了,就算是应付他们就够他受的。 所以他是觉得能怎么样打发苏萱他们离开,就怎么样打发,不敢在这个事情上打任何折扣。 “如此说来,你也不曾见过这位贾家小姐?”苏萱听完掌柜的话后,当即对着掌柜询问道。 “确实不曾见到,大户人家的小姐,岂肯轻易见人?小的哪有那个福分?”掌柜的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本官也就不打扰掌柜做买卖了,但是掌柜暂时不要离开禹州府,本官若有疑点,一定还会回来叨扰!”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掌柜说道。 “小的明白,小的随时恭候大人大驾!”掌柜的哪里敢有半点抗拒,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客气的话,就起身对着苏萱作揖。 苏萱这个时候拿起那两件物件,带着陆捕头他们一起走出了首饰店,来到了大街上。 “大人,如今看来这两样物件定是那贾家小姐的,我们是不是需要去贾家了解一下情况?”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看透苏萱心思的架势。 “这回还真让你猜对了,我们就是要去贾大善人的家里转转!”苏萱倒是没有避讳,当即用右手指头敲了一下小镜子的额头,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 说完这话,苏萱立刻转身和陆捕头他们迅速朝着贾大善人的家走走了过去,丝毫没有打算耽误时间的样子。 小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当机对着苏萱他们的背影说道:“痛哎,下次能不能轻一些呀?这样下去我这脑袋迟早当即给敲成傻瓜起来。” 说完这话,她自然也不敢再在原地耽误时间,紧跟着苏萱他们一起朝着前沿走了过去,没有打算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 贾大善人,那可是禹州府的名人,但凡有个旱涝灾荒年成不好,他都会拿出自己储备的粮食和银钱,出来搭棚施粥,给灾民们提供三餐温饱。 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的百姓们都对他家十分尊重,称呼他为贾大善人。 苏萱他们要找这个贾大善人,自然是费不了多少周章,就找到了贾府大院。 此刻的贾府正在忙着办喜事,到处是张灯结彩,吹拉弹唱的,好不热闹,就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女儿失踪这一件事情一样。 苏萱很难将这个贾府和井里的浮尸联系在一起,更加找不到这两者之间的亲情感。 “大人,他们在办喜事,这似乎和女儿失踪的事情有着截然相反的对比,咱是不是走错门了?”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此贾非彼贾。” “不可能,属下已经在禹州城打探过了,这整个禹州城,就只有这一家算是富贵让你家的贾府,其他的都是穷困潦倒的佃户,根本不符合咱们排查的条件!”陆捕头当即解释着说道,表示自己查探得很仔细,自然是不会出错的。 “如此说来,还真是这家!”苏萱听到这话,当即说了这样一句,然后招呼大家说道,“那咱们现在就进去,给这位贾老爷拜个寿!” “咱就空手而去?这不好吧?”小镜子一听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这好歹是参加酒宴,他们既没有凑份子钱,也没有带礼物前来,似乎觉得他们不符合规矩,别人怕是连门都不让他们进去。 “咱们不是带着这个吗?”苏萱当即拿起手里的手镯和耳环,对着小镜子说道,一副让小镜子不要担心的样子。 第三十二章 贾贾大院查真相 苏萱说着,便径自朝着贾家大院里面走了进去,方捕快和凌捕快紧跟其后,没有耽搁时间。 陆捕头倒是停下了脚步,对着一边的小镜子说道:“你呀,咱们大人头脑灵活着,你想到的她一早就想到了,所以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就不需要咱考虑啥,咱只管照做就是!” 说完这话,陆捕头带着其他两个捕快也跟了过去,没有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的样子。 “要你管?”小镜子细声细语的娇嗔道,之后也紧跟着后面,走进了贾家大院。 苏萱他们进到屋内,也没有客气,直接找了个席位坐了下来,然后开始打量着周围的人,看看这种重要场合,能不能发现一些什么线索之类的。 贾大善人这个时候满脸堆着笑容,从里间走了出来,双手作揖对着所有宾客说道:“贾贵是个粗人,慢待大家了!但是酒肉管够,大家可以尽情的喝尽情的吃!” 一听这话就知道不是什么文化人,一般有文化的人都会对着宾客说一些客气的话,感谢宾客莅临寿宴之类的,可这家伙一上来就是酒肉吃喝,庸俗不堪,将那些粗鄙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这家伙说话这么这样?”小镜子当即对着苏萱问道,俨然一副觉得贾贵没有半点修养一般的厌恶感,感觉对方就是一个粗鄙的农夫,一点也不像发家的员外显贵。 这话好巧不巧,刚好被走到苏萱他们这一桌的贾大善人听到,没有等苏萱说话,贾大善人就来到了苏萱的身边,上前询问道:“敢问这位是何许人?贾贵好像从未见到过?” 贾贵虽然是个粗人,但却有些眼力,一眼就看出说话的小镜子只是个下人,真正的主子却是坐在凳子上等着吃席的苏萱,这才主动来到苏萱跟前,询问苏萱道。 这苏萱和贾贵自然是你没有任何交集,贾贵不认识她当然也在情理当中,所以这个时候见到苏萱陌生的面孔,贾贵就直接过来询问了。 苏萱当即起身,然后对着贾贵说道,“没错,可我这有几样东西却和你有些渊源,不知道贾大善人可有兴趣?” “今日是我的寿辰,你来蹭饭喝酒没问题,咱贾贵啥都缺,就是不缺银子,些许饭食自然是供得起,但是你们在寿宴上给我闹事,对贾贵我不恭敬,我贾贵也是不能容忍的!”贾贵听到苏萱说和自己不认识,立刻就对着苏萱翻脸说道,“来人,请他们出去!” 很显然,小镜子那句话让贾贵很不爽,自然顾不上今天是自己的寿辰,这样做吉利不吉利了,直接就给苏萱他们下了逐客令。 反正他主观认定苏萱他们一伙就是来骗吃骗喝的,至于那所谓什么和他有渊源的东西的鬼话,他哪里会相信? 随着贾贵的一番招呼,贾府的家丁和护院立刻冲杀出来,一下子出现在了苏萱的面前,一个护院走到苏萱的身边,对着苏萱说道:“你们是自己出去呢?还是让兄弟们送你们出去!” 这种威胁的语句十分沉重,显然是不打算给苏萱他们任何拒绝的机会。 在场参加宴会的人们大概见到气氛不对,也不敢在这里多待,都纷纷朝着外面逃窜,看起来贾贵为人跋扈的事情已经是家喻户晓,不然也不会在见到贾贵说那话的时候,全都不约而同的起身跑开,逃离了贾府大院。 陆捕头一见到这样的情况,立刻冲到了过去,挡在了那护院和苏萱的距离中间,然后对着那护院说道:“怎么着?想要练练?” 说话间,陆捕头一把抓住了护院的右手手腕,然后用力捏了下去,只见到那护院痛得脸部肌肉萎缩,手腕都快要断裂一般的整个人随陆捕头的力量方向瘫软下去,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其他几个家丁想过来帮忙,苏萱身边的四大捕快立刻冲出去,那气势直接将那几个家丁给逼回了原地,不敢有丝毫的动静了。 “你们到底什么人?”贾贵见情况不妙,自己这点人不够被对方揍的,于是立刻惊诧的质问道。 这一刻或许他觉得眼前这些人不是一般人物,不然这么敢在他的寿宴上这样大闹,甚至于大打出手? 可他又觉得自己在禹州府算是名人,就连知州老爷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可眼前这个愣头青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实在是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贾大善人,原本有什么话,大家可以心平气和的聊开来,何必弄得这样动刀动枪的,让人看笑话?”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贾贵说了一句话,然后冲着陆捕头使了个眼色,让陆捕头放人。 陆捕头这才将那护院的手腕给松开,只见到那护院在手腕被松开后,第一时间甩了几下缓解疼痛,要知道再被对方捏下去,他都感觉自己手腕要被捏断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贾贵再次询问道,似乎不弄清楚对方的来历就不甘心一样,他必须知道是谁在他这个太岁头上动了土。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样东西!”苏萱可没有打算在这个混蛋面前解释太多,当即从自己的腰间拿出那两件首饰,摆放在贾贵的面前。 贾贵见到这两样东西,当即一个震惊,但随后又立刻镇定自若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这是女人的首饰,花样雕刻倒是不错,只可惜,贾贵不认得!” 贾贵当即否认自己知道这手镯和耳环的事情,并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全然不予理会,直接对苏萱质问道:“你拿这两样东西过来,莫不是想要买给贾贵?你早说不就完了,贾贵买这些东西还是买得起的。 说罢就要招呼人进去取银两过来,毕竟这钱能解决的事情,对贾贵来说都不是事,因此在见到苏萱拿出这两样东西的时候,立刻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 就在这个时候,贾贵的妻子贾夫人从里面出来,身边跟着两个丫头,刚巧见到了这对耳环和手镯,立刻上前就要拿起把玩,并嘟哝着嘴念念有词的说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哈哈哈哈,好玩……好玩?” 第三十三章 闹寿宴熟人见面 “你们两个找死呀?不知道夫人神智不清呀?惊扰了客人该怎么办?还不快带夫人下去休息?”贾贵一听到这话,立刻冲着那两个丫头吼道,然后直接吩咐丫头们将贾夫人强行带离。 贾夫人一脸茫然就如没有被满足小愿望的小孩子一样,满脸委屈的被两个丫鬟无情拉离现场,那种无助的感觉让人看了不得不产生同情。 “等会!”苏萱听到刚才那句关于首饰雕刻隐藏的诗句,当即对着那两个丫鬟说道,要阻止她们继续执行贾贵的命令。 “怎么?连贾贵的家事也要管?”贾贵一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一副抗议和不满的样子立刻在贾贵脸上展露出来,心中的怒火不断的燃烧膨胀,就差将胸口给撑破了。 “这可不是你的家事!”苏萱可不理会贾贵的跋扈,当即对着贾贵撂下一句话,紧接着对陆峰说道,“将贾夫人留下!” “是!”陆捕头没有耽误时间,立刻朝着那两个丫鬟那边冲了过去。 两个丫鬟到底是女孩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当即被吓得松开拽拉贾夫人的手,迅速逃到一边去了。 陆峰很容易解救了贾夫人,并且第一时间被带到了苏萱的面前。 “这位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在贾贵的寿宴上为难贾贵?”贾贵见到苏萱的人已经将贾夫人带到了这里,当即冲着苏萱质问道。 “事情没有弄清楚,贾夫人暂时不能离开!”苏萱可不打算跟贾贵废话,直接敷衍了一句,然后转身对着贾夫人问道,“你可识得此二物?” 刚才贾夫人见到这两件东西,能够立刻念出那两句诗,由此可以判断贾夫人是认得这两样东西的。 为了得到更加准确的答案,苏萱只能再次询问贾夫人,希望贾夫人可以正面回答她的问话。 “闭嘴,疯疯癫癫的在这里能说什么?小心祸从口出!”贾贵当即冲着贾夫人说道,那样子就摆明了不允许贾夫人说任何话。 贾夫人见到贾贵点态度,眼神里透过一丝害怕,当即对着苏萱傻傻笑着,只是傻笑,却什么也没有说,就像是无法正常沟通一般,让人感觉脑子有病,正如贾贵所言神智不清一样。 “贾夫人不必害怕,只管说来,我一定为你做主!”苏萱知道贾夫人是遭到了威胁,不敢多说半个字,所以苏萱很着急,希望贾夫人可以相信她,对她说出一切。 “公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贾贵,贾贵也就没有办法对你再行忍让了!”贾贵当即冲着苏萱说道,并第一时间交代自己的护院,“立刻去找曲捕头,就算有人大闹我贾贵寿宴,让带着兄弟们过来管一管!” “是!”护院当即应声,转身就朝着外面跑了出去,看这架势是要第一时间去告官,想要依靠自己在这里的乡绅身份,让官府为贾贵做主。 但苏萱显然不吃这一套,眼下她只想弄清楚一切,其他的东西暂时不打算理会,更何况赵东晨身为禹州父母官,总该为这个案子承担点责任吧? 因此苏萱压根没有理会离开的护院,继续对着贾夫人说道:“夫人只管放心,我在这里,量贾大善人也不敢怎么样!” 此刻的苏萱对贾贵的这个称呼让她自己都感觉讽刺,要知道此刻贾贵的行为完全和贾大善人这个称呼背道而驰,压根感觉不到半点善来。 但是不管苏萱怎么说,贾夫人只是胆怯的看了看贾贵,那种恐惧感远远超出了一个妻子害怕丈夫权威的感觉,让人觉得里面还藏着什么事情,这使得贾夫人依旧不敢多说任何话,本能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躲到了墙角。 看这情形,苏萱不管说什么,贾夫人都不会有任何改变,这不禁让苏萱分不清贾夫人之前表现对那两件物品认识的样子是碰巧说出来的,还是此刻刻意隐瞒? 就在这个时候,曲捕头带着几个衙役来到了贾家,见到寿宴的宾客已经四散逃离,一场好好的宴会就这样无形中被破坏,当即冲着里面大声说道:“是谁胆敢在贾大善人寿宴上捣乱,不想活了是不是?” 随着这一句话出来,所有进来的捕快立刻将苏萱他们给围了起来,那架势就是要强行将苏萱他们几个带走。 这个时间的贾贵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微笑,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一样,如今就该苏萱他们倒霉了。 谁都知道那位在州府衙门坐堂的垂钓老爷什么德行,不被剥一层皮,将整个家底给压榨干净,是不可能放人的。 因此贾贵就一副等着看热闹,看苏萱倒霉的幸灾乐祸心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曲捕头,就是他们,他们几个一来到这寿宴上,就开始捣乱,还特别能打,将贾贵手里的几个护院全都打趴下了,寿宴也没有办法举行了!”贾贵当即来了个火上浇油,第一时间对着曲捕头说了这样一番话,直接控诉苏萱他们几个。 “我倒要看看谁这样大的胆子!”曲捕头也很好奇,在禹州府地界上,还有什么人敢公然挑衅衙门,挑衅他曲捕头?于是他第一时间走到苏萱他们身边,打算去看清楚这个人是谁。 “怎么着?曲捕头来得这样快?”苏萱这个时候转过身,看向曲捕头那边,然后对着曲捕头说道。 曲捕头一听到这个声音,当即傻眼,天怎么也没有想到贾贵嘴里所说扰乱寿宴的人居然会是苏萱? “迟……迟大人?怎么是你们?”曲捕头惊愕的下巴差点直接掉地上捡不起来,当即对着苏萱结巴起来。 “本官过来这边是调查浮尸案的,却不想这位贾大善人不配合,所以本官就只好教他如何做人了!”苏萱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经过,然后对着曲捕头说道,“难道说本官如此做有违何种法度不成?” “不,当然没有,只是这贾大善人向来和善,想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所以……”曲捕头当即解释着说道,他也不想被这个事情给牵扯进来,只能尽可能的调停好他们双方的矛盾。 第三十四章 贾府大院的真相 听到曲捕头在苏萱面前这样恭敬,并且一再的为自己解释是误会,贾贵似乎也没有办法再无动于衷了,于是主动来到苏萱的面前,一改之前的嚣张态度,对着苏萱说道:“迟大人,刚才真是一个误会,小人也不知道是迟大人光临寒舍,在才出言有所冒犯的,还请大人勿要和小人一般见识。” 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是闯祸了,要不是曲捕头一直在为自己说好话,说不定这会苏萱已经拿着朝廷律法和他说事了,因此他这会再也不敢校长了。 眼见到这幅场景,那些在曲捕头指示下将苏萱他们围起来的捕快们也底下了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收场了。 “本官来这里也不是闹贾大善人寿宴的,的确是有些事情需要查证,下不得不上门前来打扰!”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贾贵说道,“只要你看配合本官查案,本官绝不与你们为难!” 苏萱可不想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耽误时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调查浮尸案死者的身份,以及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这些东西都会有助于破活这起案件。 所以她直奔主题,没有去理会其他的东西。 “那是自然,大人有何问题只管问,小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贾贵立刻对着苏萱说道,将之前的粗鄙无礼给迅速收了起来,不敢在造次了。 “这两样东西可是府上令千金的?”苏萱这个时候又一次拿起那个手镯和耳坠,再一次质问贾贵说道。 之前她拿出这东西的时候,贾夫人的反应很明显就暴露认识这东西的必然,只是因为贾贵的原因,或者是贾夫人的“疯症”原因,导致贾夫人无法说清楚苏萱需要知道的答案,因此苏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贾贵身上,希望贾贵可以如实说清楚这些。 “大人,小人府上的确有一小女,名唤翠娘,但是小女身上行为佩戴过此物,这一点小人可以拿人格作为担保!”贾贵再次见到这东西,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对着苏萱否认道。 他否认的很干脆,几乎没有半点迟疑,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不知道是贾贵故意隐瞒而装出来的镇定,还是真如贾贵所言,这两样东西就不是府上他女儿所佩戴的东西。 “可否让令千金出来见见本官?”苏萱听到贾贵的回答,立刻对着贾贵提出自己的要求说道。 首饰店掌柜明明说是贾贵亲自带着下人去店里打造定制的,并且要求这种款式的饰品不可以出现第二份,选择贾贵自己倒是不承认了,这就不得不让苏萱怀疑这里面有什么隐瞒了,于是苏萱当即提出要见一见这个叫做翠娘的小姐。 这两样东西既然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再结合这两样东西的出处,要说和贾家小姐无关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因此苏萱觉得只要贾家小姐出来见个面,一切就都会弄清楚,所以才对着贾贵提出了这个要求。 “这……”贾贵当即一脸难色,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小女尚未出阁,如此这般出来见生人,传扬出去的话,只怕对小女名声不是太好!” 很明显贾贵是在找借口推脱,压根就不打算让贾家小姐出来见人。 “闺阁小姐不能随便见生人的规矩在别人面前可以有,但是迟大人是生人吗?”曲捕头当即对着贾贵说道,“亏你还在富甲一方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连这点轻重都拎不清?” “是是是,小的这就让人去叫!”听到曲捕头这一番话,贾贵似乎找不到推脱之词。无奈之下只能答应让人去叫。 苏萱虽然不知道这曲捕头和贾贵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交情,但是曲捕头这个时候当着苏萱的面说这样一番话,无非就是旁敲侧击的在说苏萱逼人过分,要见人家待字闺中的小姐,好让苏萱碍于这个而放弃请贾小姐出来的想法。 可苏萱却故作糊涂,装成没有听明白对方意思的样子,依旧在等待着。 这就让贾贵很无奈,只能被迫照着苏萱的意思派人去房间里将小姐请出来。 就在万众瞩目之下,一个身穿华贵衣饰的女子从里屋走了出来,朝着贾贵这边而来,当抵达贾贵跟前的时候,双手十指交叉与左腹,微微蹲下给贾贵见礼:“父亲大人万安!” 这种知书达理的样子,很难想象是眼前这个粗鄙不堪的贾贵调教出来的女儿。 “翠娘呀,赶紧见过迟大人和曲捕头!”贾贵当即看了一眼翠娘,然后对着翠娘赶紧提醒了一句。 要知道眼前这两个人可是贾贵得罪不起的,不然贾贵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被苏萱他们揉捏的没有来脾气,对于苏萱的要求不敢说半个不字。 “翠娘给迟大人,曲捕头见礼!”翠娘似乎明白了贾贵的意思,于是转而看向苏萱和曲捕头那边,照着刚才给父亲见礼的样子来了一遍,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和怠慢。 曲捕头瞪大双眼,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贾家小姐的美貌给吸引了,还是怎么的,总之这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了。 “你叫贾翠娘?”苏萱对于小姐的美貌当然无动于衷,依旧镇定自若的仔细打量着翠娘,没有放过每一个细节。要知道翠娘的出现还是让她震惊了不少的,毕竟之前所有的证据都证实翠娘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是他们从水井里打捞上来的。 但是此刻贾翠娘明明就好好的站在这里,没有任何一点点事情,自然和井里的那具尸体扯不上任何关系,那么,那属于贾家小姐的手镯和耳坠又该如何解释?井底的那具尸体又会是谁? 首饰店掌柜言之凿凿所说的那一番话到底是真是假?现在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没有线索的谜,让苏萱很难找到破解谜题的方向。 所以此刻她实在看不懂这个贾家小姐到底是真还是幻。 第三十五章 义庄路上诡异事 “回大人的话,正是小女!”翠娘当即回答,不敢有半点怠慢的意思。 “可曾认识这两个物件?”苏萱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脸上充满了疑惑,当即将手里的两件首饰拿到了贾翠娘的面前,对着贾翠娘询问道。 “此物甚是精致,无论雕工还是材质,都堪称顶级,应该不便宜吧?”翠娘将东西拿到手里,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对着苏萱否定着说道,“只可惜小女子今天才见到,否则定不会让这等上品首饰落于大人之手!” 说完这话,翠娘便将手里的两件首饰递送到苏萱的手里,眼神里却充斥着对这两件首饰的不舍,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这两件东西,只可惜这不是她家的。 苏萱在接过首饰的时候,观察到贾翠娘右手手心和指头上有多个老茧,虽然对方小心隐藏,但心思细腻的苏萱自然是能够发现端倪的。 可苏萱不打算打草惊蛇,便没有揭穿,而是将接过的首饰顺手交给了一边的小镜子,紧接着就询问贾贵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就不在此打扰了,告辞!” 说完这话,便和陆峰小镜子他们一起走出了贾家的大门,来到了贾府门前的街道上。 曲捕头自然也跟了出来,并第一时间追上苏萱说道:“迟大人,实在不好意思,这贾贵平时仗着自己有点钱,就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跋扈惯了,刚才对大人无礼,还请大人海涵!” “曲捕头和这贾某人关系不一般吧?不然如何能特意说出来替贾某人向本官道歉?”苏萱当即抬头看向曲捕头,然后询问道。 “曲某和这贾贵是同乡,都是从外地过来禹州府定居的,所以和旁人相比,关系自然是要近一些的,让大人见笑了!”曲捕头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把自己和贾贵的关系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一番。 “哦?那么这贾贵老家何处?何时来到这禹州府,又为何要迁居禹州府的?”苏萱一听到这话,立刻询问道。 今天在贾家,苏萱见到那贾家小姐的那一刻,就感觉整个贾家充斥着怪异,和寻常的富贵之家完全不同,这让苏萱心里充满了好奇和不解。 如今曲捕头说起贾贵是迁居过来的,也就没有任何犹豫的询问曲捕头关于贾贵迁居禹州府的原因了。 “贾贵是定远县人士,十七年前迁居禹州府的,因为之前就在禹州府这边买下数百亩良田,家境十分殷实,便成为了禹州府首屈一指的富户!”曲捕头继续说下去道。 “如此的话,这个贾贵还是有些来头的!”苏萱当即评论了一句,然后抬头看了看贾府门口的那块匾,心中涌现了各种思绪。 就在这个时候,禹州府衙那边一个捕快跑到了曲捕头跟前,对着曲捕头说道:“捕头大人,您怎么还在此处?知州大人正四处找您呢!” “迟大人,不好意思,衙门有事情,曲某不能奉陪了!”曲捕头当即说道,然后转身让那捕快立刻招呼贾府内的所有差役一起离开。 看着曲捕头他们离开贾家,朝着知州府衙门走过去的背影,小镜子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大人,这首饰店老板不是说手镯和耳坠都是贾大善人给女儿打造的吗?而且是独一份,绝不会有相似之款出现,但我们来到贾家之后却得到了所有的否定,难不成是首饰店掌柜说谎了?” 小镜子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贾大善人和掌柜所说的话会出入如此之大? “掌柜的没有说谎的动机和理由,更何况当时我们假扮主顾去购买首饰,掌柜的一心只想做成买卖,又岂会有生意不做,而说出这样一番言语来哄骗咱们?”苏萱当即反驳着说道,“倒是这个贾贵,平日嚣张跋扈的态度和贾大善人这称呼背道而驰,实在是太让人感觉吃惊了。” “大人,要不要派人盯着他?”陆峰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或许是他也觉得这个贾贵十分可疑,因此在听到苏萱这样说之后,立刻对着苏萱建议道。 “让盯着的弟兄小心谨慎些,切勿被其发现!”苏萱当即默许了陆峰的建议,觉得盯着贾贵也不是一无用处,毕竟这个人太过奇怪,有些事情不弄清楚是没有办法解开心中之谜的。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叮嘱好他们的!”陆捕头当即应声,表示一定交代好下属办好这件事情,绝不出麻烦。 说完这话,陆捕头就立刻安排其他两名捕快留守在贾家附近,紧盯着贾家大院门口,时刻留意着贾家动静。 要知道苏萱他们一直穿着便装,只要他们自己不说是捕快,别人看上去就是普通老百姓,不会让人生疑。 于是那两个捕快大哥就找了一个靠近贾家大院的茶寮,坐下来喝茶,并时刻留意着贾家的动静,将贾家门口发生的一切都仔细记录着。 安排好这一切,陆捕头才来到苏萱面前,对着苏萱复命道:“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凌捕快,辛苦你去定远县走一趟,查查这个贾贵的来历,又为何要举家迁徙到禹州府?”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凌捕快说道。 “是!”凌捕快当即应声,然后从小镜子那里拿了些盘缠,就离开了苏萱,去了定远县办事。 “我们现在去义庄找贺年,去看看小叫花子身上还能发现一些什么!”苏萱见到凌捕快走了,于是转身对着小镜子和陆捕头说道。 当时检验小叫花子尸体的时候,苏萱奇怪小叫花子被人勒死为何没有挣扎痕迹,甚至于手指甲都是干净的。 当时她觉得尸体刚被发现,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才能显现出来的,所以苏萱准备过一些时间再去看看尸体。 如今时间已经到了,她觉得是时候去义庄看看情况了。 “是!”陆捕头和小镜子当即应声,然后和方捕快一起紧跟着苏萱,朝着义庄方向而去。 这个时间天已经黑了,前往义庄的道路又比较崎岖,还要经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再加上周围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让人不禁后背泛凉。 就在这个时候,前沿突然出现一个白色漂浮物,沿着他们眼前飘来荡去,并时不时的发出尖笑声,瘆人的感觉瞬间提升了几个档次。 陆捕头本能的用右手紧握着手里的佩刀,做好警戒一般随时准备拔刀出鞘。 第三十六章 深藏贾家的秘密 “鬼呀!”小镜子一见到这情况,当即吓得浑身颤抖,尖叫着转身就要逃跑。 苏萱一把拽住她,并且大声而理智的冲着她说道:“什么鬼?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安抚完惊魂未定的小镜子,苏萱立刻对着陆峰说道:“陆捕头,你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是!”陆捕头当即拔出自己的佩刀,对着方凌两个捕快说道,“保护好大人和小镜子,我去看看情况!” 交代完后,陆捕头就举着刀来到了前沿漂浮不定的东西面前,在即将靠近那东西的时候,立刻问道:“是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再不说话我可不客气了?” 就在话音落下,刚才的尖笑声瞬间没了踪影,那漂浮不定的白色影子也突然停止了动静,就像是静置在空中了一般。 周围都静了下来,没有任何的杂音,只能听到自己传来的呼吸声,不一会林子里传来了乌鸦的叫声。 虽然乌鸦的叫声在黑夜里还是让人不禁感到恐惧,但相比于之前,这个声音完全没有杀伤力,反而是一种安全的展示。 一切似乎就在陆捕头的一句话之下结束了,这让有捕头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没有这样大的威慑力,能够让邪魅鬼祟都如此听话。 于是他缓步向前,打算继续查探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个白影子突然缓缓朝着地面飘落下来,就落在陆捕头的脚下,瘫软成了一团。 陆捕头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借着微弱月光他看清楚那是一件白色的衣群,于是他伸手将那衣群捡起来,并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是一件衣服!” “看起来真的是有人在捣鬼!”苏萱听到这话,当即说出自己的推断,很显然她之前的揣测就没有错。 “可是大人,刚才那声音明明……”小镜子虽然听到苏萱和陆捕头的对话,也清楚之前看见的影子就是有人在捣鬼,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弄清楚那声音是怎么从影子处发出来的,是那样的真实真切,让人毛骨悚然,她想到这里到现在还感到后怕。 “我们首先看到白衣服制作的影子时,心里的恐惧和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影子上,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所听到的声音就会主观上联系在之前的影子上,这就是我们听到那声音就很真切的表现为影子发出的,从而更加造成我们自己心里的恐惧。”苏萱当即解释道。 她很清楚这个装神弄鬼的人很了解人类的心里,每一步都掌握的恰到好处。 “可是大人,属下不明白,对方又如何放弃了对我们的恐惧制造,属下自问自己没有那样大的威慑力!”陆捕头也想不明白,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很普通的话,却直接让对方放弃了对他们恐吓。 “恐怕是觉得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小伎俩,觉得继续下去不会讨什么好,还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踪,这才放弃的!”苏萱解释着说道。 说完,苏萱朝着小路周围的树木仔细查看了一遍,发现旁边有几棵树上有绳索拽拉留下毛口痕迹,而为还有绳索在上面,而那毛口的周围还有踩踏的脚印。 因为他们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天空漂浮不定的影子上,并没有留意这里,所以才让元凶有机会从他们身边逃走。 苏萱拽起那根绳索,当即想起了贾家小姐翠娘的手心和指头上留下的老茧,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一样,眼前突然一亮。 “看来这个人就藏身在这里,制作了这一切!”陆捕头跟着苏萱来到这里,当见到地面上的脚印和绳索的时候,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陆捕头,将绳索带上,咱回贾家大院!”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陆捕头说道,看起来有些谜她必须回到贾家才能解开,所以她一刻也不打算停留。 回到贾家的时间越早,这个藏在幕后的黑手就越难以遁形,所以她不想在这里多耽误一分钟,立刻对着陆捕头下达了命令。 “是!”陆捕头哪里敢怠慢,当即应声,然后将那绳索取下,连同那件白色衣群也给带上,跟着苏萱一起朝着贾家大院方向赶过去。 小镜子可是满脸疑惑,他们刚从贾家大院出来,现在又要回去,实在是不知道苏萱在玩什么?可她又不敢多问,只能默默跟在了苏萱的后面,再次来到了贾家大院。 贾家大院这会已经上了灯,门前街道上走动的人也没有了,苏萱他们抵达的时候,这里显得特别安静。 苏萱没有着急去敲门,而是让陆捕头将留下的两个兄弟招到身边来,当下她问道:“贾家大院门口可曾有人出来?” 苏萱现在就想知道这贾家大院附近是不是有人出来了,这个细节比较重要,她需要掌握这一切。 “回大人的话,属下兄弟在这里守着,一刻也没有离开,但却没有见到里面有人出来!”那捕快立刻对着苏萱回报道。 “看起来这贾家大院水很深!”苏萱听到这话的时候,立刻对着陆捕头和小镜子说这样一句话,看起来她此刻已经严重怀疑贾家了。 “大人的意思是说在义庄路口吓唬我们的就是贾家的人?”陆捕头听出这话的意思了,于是她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这个人藏身在贾家,而且藏得很深!”苏萱几乎很肯定的说道,虽然她暂时有些谜还没有弄清楚,但心里却已经可以断定八九分了。 “咱们进去瞧瞧不就是了!”小镜子倒是直来直去的肠子,听到陆捕头这话,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没错,我们就是来探查真相的!”苏萱当即同意小镜子的提议,然后对着陆捕头说道,“陆捕头,砸门!” “是!”陆捕头哪里敢耽误时间,立刻应声,然后用铁锤般大小的拳头砸向贾家大门,可是他的手刚碰上大门,那门就立刻随着他砸门的力度打了开来,几乎没有费任何力气。 所有人都惊讶不已,毕竟这是贾大善人的家里,不可能没有人看护大门而让他们轻而易举进去的,可现在这道门就在没人的情况下给打开了。 第三十七章 贾家发生大命案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小镜子这个时候满是疑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院子了。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事!”苏萱也觉得不对劲,立刻招呼陆捕头说道,“咱们赶紧进去看看!” 苏萱带着陆捕头、方捕快他们迅速进入院子,直接朝着北屋那边而去。 周围寂静的有些怕人,一个人影子也没有见到,就像是进入了鬼屋一样,除了寂静到窒息的空旷外,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实在是太诡异了。 要知道今天还是贾大善人的大寿,正大办酒宴,这会到好,所有人就像是空气一样消失不见了,好像没有这回事一般。 当苏萱他们走过院子中间位置的时候,发现那些办寿宴的桌椅还都摆放在哪里,桌面上依旧放着那些吃剩下的酒菜,还有地面上的猫咪在啃食桌上掉落的骨头。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诉说着这场酒席的奢华和热闹,仿如一切都发生在刚才一般。 “他们家的下人都不收拾酒桌的么?”方捕快很疑惑的看向那些桌子,当即询问道。 这样一个富贵人家的家庭,使唤的下人自然不在少数,干这些粗活的人在见到客人走光了,都不需要主人家说话,便自行将这些桌子收拾干净了。 但是现在这些桌子就如苏萱他们离开之前一样,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实在是让他想破头也搞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只怕是没有时间收拾,或者是不需要收拾了!”苏萱当即回答了一句,然后对着方捕快解释着。 目前她觉得只有这两个原因可以解释得通,不然这眼前的这些事情就太诡异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家丁从里屋跑了出来,惊恐着表情大叫一声:“死……死人了……” 这老家人腿脚不好,走路一瘸一拐,但就是这样的身体状况,他也表现出超乎平时的速度,恐怕着朝外面奔跑,脸上的惊恐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他发现了最恐怖的一幕。 “到底发生了何事?”苏萱见到他,第一时间对着他询问道。在见到这个老家丁的第一眼,苏萱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出现。 诡异的一切从她踏足贾家大院开始,就一件接着一件出现,先是神智不清的贾夫人,后是死掉的贾家小姐完好无事的站在了她的面前,接着就是那好端端的两件价值连城首饰却无人认领,甚至都一致否定是他们所有。 在回义庄的路上又遭到装神弄鬼的事情发生,直到这会她站在贾家大院里,却又见到一个生机全无的院子。 所有的一切就如一个巨大谜团一般,没有任何遮掩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想要知道贾家大院里面发生的一切,就必须先从老家丁的嘴里开始调查,因为他现在就是这个屋子里唯一的见证者,也最有资格说清楚这里的一切。 “老爷房间……房间吊死了人……”老家丁这个时候还没有从惊恐中醒转过来,当即言语断续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看住他!”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方捕快说了一句,然后立刻和陆捕头朝着里屋走了进去,这才发现屋内的横梁上吊着一个女人,脚下倒下一张凳子,从现场来看,就是这个女人踩着凳子上吊而亡。 “天啊,这不是贾夫人吗?”小镜子紧跟着进来,当见到死者的脸后立刻惊呼起来,她一眼就认出来是今天他们见过面的贾夫人。 她没有想到之前还是活生生一个人在她面前,现在就吊在了横梁上,这种冲击感不由得让她心里被什么拽了一下,很不好受。 “陆捕头,让人保护好现场!”苏萱当即吩咐陆捕头说道。 这个时候这里就是一个死亡现场,想要弄清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就必须保证现场不被破坏,保证她的工作可以顺利进行。 “是!”陆捕头立刻吩咐其他两个捕快迅速将屋子出入口封锁,不让闲杂人进来。 虽然说这个时候这个院子里没有了人,但他们必须做到保护现场的工作,这是他们本职工作,可不管这周围有无其他人。 “小镜子,记录验尸格目!”见到陆捕头已经安排下去后,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交代一声,然后来到贾夫人被吊的位置,将地上那张凳子扶起来,摆放在贾夫人脚下,说道,“凳子与悬梁死者贾夫人双脚距离约九寸。” 之后苏萱对着陆捕头说道:“将贾夫人放下来!” 陆捕头立刻一个纵深冲上横梁,直接将绳索解下,再飞身将贾夫人尸身横抱着缓缓放在地面,等待苏萱做进一步的检验。 苏萱见贾夫人的尸身已经摆放好,于是伸手拨开贾夫人脖子上的衣领,仔细查看贾夫人的脖子:“脖子上有一深一浅两道勒痕,深痕呈现淤青血阻状态,由脖颈处起交叉于后脖处。 浅色勒痕由脖颈延伸至耳后,颜色浅淡,没有淤血受阻现象。 粗细与浅色勒痕相近,由此判断证明应该是同一根绳索所造成的,现场来看应该就是这根悬梁的绳索。” 说完这些,苏萱开始伸手打开贾夫人的双手,贾夫人的左手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却在贾夫人右手中指和食指指甲内发现了一些东西,她拿出银针将里面的东西剔除出来,放在了一块手帕纸上,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指甲内发现皮肉碎屑,应该是在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抓伤凶手留下的!” “一定是挨千刀的贾贵,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小镜子一边记录着验尸格目,一边义愤填膺的说道。 “咱们是刑案推官,做事不能凭自己的感觉和厌恶情绪,必须要用证据说话!”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小镜子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将贾夫人尸身翻过来,发现贾夫人后背腰部有被什么挤压的痕迹,一块明显的淤青出现在那里,紧接着说,“后背腰间有巴掌大淤青一块,应该是遭到挤压造成! 看起来凶徒应该是从后面勒紧死者脖子,防止死者有挣脱的机会,便用脚膝盖顶住了死者的后背腰部!” “贾夫人已经够可怜了,凶徒怎么可以对一个神智不清的女人下手?”小镜子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段。 第三十八章 奇怪的父女关系 “陆捕头,请老家丁!”苏萱见到这里尸体查验差不多了,于是起身,转过头,看向陆捕头那边,对着陆捕头吩咐道。 陆捕头当即应声,然后让方捕快将人给带到了苏萱的面前。 “你是何人?叫甚名谁?”苏萱见到眼前依旧惊魂未定的老家丁,当即询问道。 “小的秦伯,是贾家大院的更夫,每天负责在大院内打更报时!”老家丁这个之后才定了定神,然后对着苏萱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至于名字,身为卖身奴仆的是没有资格有的,他自小就卖入贾家,跟着贾贵,自然也是没有名字的那一个,所以别人如何称呼他,他就怎么样介绍自己了。 “说说吧,这贾家为何人都不见了?”苏萱没有直接询问任何有关贾夫人亡故的事情,而是第一时间询问这贾家突然间人去楼空的原因。 “都去东城新府院干活了,因为老爷打算尽快举家迁居过去,新宅需要干活的人多了,就将家里的人调了过去!”老家丁回答着说道。 “这宅子好好的,为何又要迁居?本官听闻十七年前你们家老爷就是举家从定远县迁居过来的,你可知道详情?” 老家丁见苏萱问起,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娓娓道来,详细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给说了个清楚明白?:“十七年前,老爷带着全家从定远县搬至禹州府贾家大院,小的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小的却知道老爷是烧毁了定远县老家的房子过来的,可能是老爷不想再回定远县了吧。 来到禹州府后,所有的经营也都跟到了禹州府,生活稳定而幸福,一家人和和睦睦,倒也惬意。 半年前,听说老家来人来人,不知道何原因,老爷开始精神恍惚,小的不知道是何事,只知道老爷心事重重,之后整个人的性情都变了,动不动就对着家人和下人发火。 但是在昨天,老爷和曲捕头见面之后,似乎心情变好了许多,还请小的和几个家丁一起喝了顿酒,席间还很客气的对小的说,感谢小的陪伴了他这样多年,第二天就是他的寿宴,怕没时间照顾招呼小的们,这才有了这顿酒。 但是酒宴中途,却出现了不速之客,结果鸡飞蛋打,老爷心里不舒服,觉得这个地方风水不好,就有了重新迁居的打算,之后就让人在城东一个乡野田间买了一套房产,让府里能干活的人都过去了那边。 小的腿脚不利索,干不了活,就留下来看护院子,却不想刚才打更路过的时候,发现夫人房间灯火通明,就过来看看,却不想见到了夫人……” 老家丁的叙述很详细,几乎没有漏掉任何一点点细节。 “你们家老爷还真是神通广大,说搬迁就能搬迁,还将宅子给预备好了!”小镜子当即说了一句风凉话,显然是对老家人的这个说法表示怀疑。 “老爷有钱,有钱就能干好想干的事,不是吗?”老家丁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什么是钱干不了的事情。 “贾翠娘是怎么回事?她可是在府上?”苏萱听到老家丁的话,并没有计较老家丁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而是直接询问老家丁道。 要知道那两件首饰可是从浮尸身上取下来的,首饰店掌柜很明确的告诉她就是贾贵亲自去首饰店打造定制,但是贾贵却否认这个说法,并表示自己不认识。 更加离奇的是那具浮尸原本被苏萱定性为贾家小姐的身份,却因为贾家小姐的出现而彻底被打破。 还有一件让苏萱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是贾家小姐右手手心的老茧,一个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留下这种干粗活留下的老茧? 因此她怀疑贾家小姐的身份有假,现在老家丁在场,她觉得从老家丁嘴里应该可以更加清楚的了解一些关于贾家这位小姐的事情。 “小姐确实在府上!”老家丁当即说道。 “带本官去见见你家小姐!”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老家丁说道,很显然她是要调查清楚贾家小姐身上的疑点。 “这……”老家丁有所为难。 “让你去就赶紧去!”陆捕头催促着,不允许老家丁有丝毫的犹豫,毕竟这是苏萱的吩咐,不管是谁都必须执行下去。 老家丁无奈,只能一瘸一拐的带着苏萱来到了距离贾夫人出事的屋子有两条走廊远的一个屋子边,在门口敲了敲门,然后对着里面说道:“小姐,迟大人他们说要见您!” 听到这话,那扇门被拉开,贾翠娘从里间走了出来,走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见了个礼,然后对着苏萱说道:“迟大人,这大半夜的跑到小女子闺房,似乎不太合适吧?” 贾小姐没有了之前宴席上所见到的温柔,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番指责,俨然一副责怪苏萱不懂得礼貌的架势。 “就在刚才,令慈已经离世了,本官过来通知一下,如有唐突小姐的话,请贾小姐见谅!”苏萱仔细观察着贾小姐的一举一动,并下意识的留意家小姐脚下,以及家小姐长满老茧的右手手心。 “什么?娘……”贾小姐一听到这话,先是震惊,紧接着就是悲痛,然后呼叫了一声就朝着贾夫人房间跑了过去。 所有人跟着家小姐的后面,并且第一时间来到了贾夫人的房间。 “娘,你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呀?怎么就走上了这条路?”家小姐抱着已经失去温度的尸体,当即哭喊起来。 老家丁听到这声音,颤抖的也更咽起来,像是整个人都被这种悲痛给影响着,让他感觉窒息而难以接受。 “小姐,节哀吧!老夫人也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老家丁忍不住走到小姐的跟前,劝慰着小姐说道。 “秦伯,娘她天性善良,要不是有人逼她,她怎么可能走上这条不归路?”翠娘这个时候梨花带雨的说道,言语之间仿佛意有所指。 “是谁在逼你娘?”苏萱当即询问翠娘,想知道她所说的那个逼她娘的人是谁,于是她直接询问翠娘了。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丧尽天良的贾贵!”翠娘这个时候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好像是生怕苏萱听不见一样。 要知道她和贾贵可是父女关系,在这个时候主动检举父亲的不是,而且直指贾贵为罪魁祸首,实在是让人大跌眼睛。 第三十九章 贾家小姐的秘密 “贾贵?他不是令尊么?”苏萱听到这话,表示十分不理解。苏萱知道这个贾家小姐身份有待商榷,在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自然就是好奇在眼前这个贾家小姐心里贾贵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贾翠娘要以丧尽天良来评断自己的父亲? “他不是,他根本不配!”翠娘眼中充满了憎恨,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地址那个男人的错。 “如何不配了?”苏萱听到翠娘是有话想说却又没有说出来,于是继续追问道。 “因为他是……”也不知道是冲动还是不小心,贾翠娘居然说出来这四个令人浮想联篇的话,让人立刻就感觉到这里面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父亲,对吧?”苏萱见她欲言又止,于是索性帮着她说出来后面的半句话。 尽管苏萱之前就有这样的揣测,但是没有证据,现在看到贾翠娘的反应,这才认为自己的揣测没有错,于是在贾翠娘面前说了出来。 但是这话一说出来,小镜子和陆捕头他们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联想到这对父女居然会是虚假的关系。 贾翠娘看着苏萱,惊诧和不敢置信的样子站了起来,眼神里面充满对苏萱聪明程度的质疑,她不知道苏萱是如何猜到这些的,而且还是在她想说又不想说的时候,接着她的话说了出来。 “你一定很好奇本官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因为贾贵他不可能告诉本官这些,你也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本官,所以这层关系应该是无人知晓,可本官却偏偏知道了,对吧?”苏萱见到贾小姐的反应,当即对着贾小姐说道。 贾翠娘依旧诧异的看着苏萱,无法想象自己被苏萱看穿心思的那一刻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此刻她正被苏萱看穿了一切。 “你右手的老茧出卖了你们的关系!”苏萱当即指着贾翠娘的右手说道。 听到苏萱的话,翠娘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右手缩了一下,虽然动作很小,但却逃不开所有人的眼睛。 “一个富家千金,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何能生得这般老茧?本官相信所有人都很好奇,对吧? 其实本官也好奇,这个问题困扰了本官很久,但是本官拿出那两件首饰摆放在贾小姐手里的时候,贾小姐并不认得,但却对那两件首饰喜欢得紧。 而在此之前,本官在首饰店掌柜那边核实到,这两件首饰是贾贵亲自带人去首饰店为女儿定制的,包括上面的纹饰雕刻,还特意交代掌柜的不允许仿造,保证这两件首饰的唯一性。 可见贾贵对这个女儿的疼爱是到了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了,然而在贾小姐的右手上,本官却看不到半分疼爱的迹象。 所以本官推断,贾贵一定有着另外一个疼爱的女儿,而这个女儿绝不是如今站在我们面前的贾小姐。” 苏萱言语犀利,将自己能够推断到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几乎没有任何避忌。 翠娘底下了头,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却表现出苏萱言中一切的状态,仿佛这一刻在苏萱面无处遁形来一般。 “难道说贾翠娘只是一个替代之人?”小镜子听到苏萱的推断,当即转身看向贾翠娘,然后提出自己的质疑。 “原本本官也是这样想,觉得是贾贵找人替代那位贾家小姐出来见人,迷惑本官,阻止本官在贾家查出什么端倪,因为贾贵就是谋害那位真正贾家小姐的真凶。 但是以贾贵对那位小姐的疼爱是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他贾贵想找一个人来冒充小姐,又怎么能躲过所有人的眼睛? 这显得十分矛盾和没有合理性,本官陷入迷茫,一直破解不了这个谜,直到本官再次来到这贾家大院,见到老家丁的时候,本官特意问起贾家小姐的事情,老家丁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由此可见贾翠娘确实是贾家小姐,而且如假包换!” 苏萱进一步的推断,一步步的将自己心中的谜团给解开,“只可惜她和那位千金不同,因为自小就被逼着你干粗活,过着和丫鬟一般日子,在人前却要佯装大小姐的模样充当贾贵的门面!这就是我们在见到她的时候,为什么可以做到在人家知书达理,在背后却吞咽着自己的眼泪!” “原来是这样?”所有人顿时都对着贾翠娘投过去同情的眼神,谁也没有办法想象贾翠娘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贾翠娘,你的遭遇固然值得让人同情,但你所犯之罪却让本官无法对你宽容!”苏萱这个时候话锋一转,直接对着贾翠娘说道。 “大人这是何意?”贾翠娘听到这话,当即从之前的失神感叹里醒转过来,看着苏萱问道。 “本官检验过令慈尸身,令慈根本就不是自杀,这一点本官的验尸格目里有详细记载。 可本官告诉你令慈离世的消息,你本能的就认定令慈死于自杀,本官揣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知道她今天会死,而且是被悬吊于横梁之上而亡,是也不是?”苏萱当即对着贾翠娘灵魂拷问。 “大人,天底下有女儿谋害亲娘的么?”贾翠娘当即反问道,似乎觉得苏萱给她套上的罪责毫无道理可言。 “说得好,天底下的确没有亲生女儿谋害亲生母亲的事情,也做不出这种事来,你也确实没有谋害,这一点本官从未怀疑,可你却包庇了元凶!”苏萱当即对着贾翠娘指控着说道。 “大人身为父母官,怎么可以信口雌黄冤枉好人?”贾翠娘当即喊冤,拒绝苏萱对她的指控。 “把你的右手伸出来!”苏萱当即命令的口吻说道,不允许贾翠娘有半点拒绝。 贾翠娘只能将长满老茧的右手伸出来,苏萱立刻让陆捕快将义庄路上的那根绳索拿出来,摆放在贾翠娘的手心里。 当即看到那根绳索的粗细与翠娘手心的痕迹吻合如一,很显然这根绳索就是贾翠娘所使用过的,而且是经常使用。 第四十章 真凶出现浮水面 “什么?义庄路上装神弄鬼的人居然是你?”见到绳索和翠娘手心的老茧痕迹密接后竟然出奇的吻合,小镜子当即惊诧不已,要知道当时差点就把她给吓死了,所以她很记仇的看着眼前的贾翠娘,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样普通的绳索到处都是,就算是偶尔和我手心的老茧重合,也不能说我就是使用这条绳索的人!”贾翠娘当即诡辩着说道。 “没错,这种绳索的确是很普通,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便在作坊和店铺里面购买到,并且拿出来使用,但是因为这些绳索都是手工编织,每一条的大小都会有细微的不同,一般人不仔细看自然是发现不了,但是本官却发现了不同!”苏萱当即对着贾翠娘说道,言语上的自信就像是发自本能一般,说得振振有词。 “有何不一样?”贾翠娘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摆出一副非要对方拿出证据来的样子。 “本官手里这条绳索连接处有一条细微的断痕,可能是在长期使用的过程中造成的裂口,口子灰尘明显,自然不是近期才有的,因为只是细微的创伤不会影响到使用,所以你并没有发现,一直以来都在使用这条绳索,从而让你右手所生出的老茧也留下了这个口子的痕迹!”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翠娘说道。 翠娘手心里的茧子成为了最有力的证据,直接让贾翠娘无从再做任何辩解。 “而且,你因为回来的比较匆忙,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之前穿的鞋子,所以这会你脚下的鞋子依旧粘着义庄道路上留下的脚印,以及大树掉落的叶子。”苏萱这个时候看向了贾翠娘的鞋子,发现了一片枯叶黏贴在贾翠娘的鞋子底下,这就让苏萱寻找到了第二个有力证据,直接证明贾翠娘是去过义庄小道那边,装神弄鬼吓唬他们的便是此人。 “就算是如此又怎么样?也不能证明我就在包庇谁!”贾翠娘继续辩驳着说道,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虽然证据都证明她去过义庄路口,利用白色衣裙吓唬人,那又能怎么样?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她就是凶手的帮凶,所以她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 “陆捕头,将她和老家丁扣押起来,并散出文告,说本官已经缉拿到本案凶手,明日押赴府衙,交由赵大人发落!本官就不相信她的同伙不会出现!”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 现在她手里的证据还十分有限,不能将眼前的贾小姐怎么样,但是她相信她这一招打草惊蛇一定会奏效,因为贾小姐想要保护的那个人对贾小姐重要,反过来贾小姐对那个人也很重要。 所以她只要将整个事情安排好,就等着她期待的结果出现就行,其他的都不再重要了。 “你……”贾翠娘当即被苏萱的一番操作给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于是她只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一个你字,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或许此刻的她心里只是期待上天眷顾,那个她身后的人不要出现,不然所有的一切就将付之东流了。 苏萱让人将老家丁和贾翠娘带走后,又在陆捕头的跟前小声嘀咕了几声,然后所有人都在贾家留了下来,一起等待结果。 院子内由方捕快他们几个轮番职守,看护好一切,俨然一副守备森严的架势。 但是一直到深夜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小镜子有些扛不住了,正趴在桌子上开始了睡觉,而苏萱却在屋子里来回踱着小步子。 依照她的判断,贾小姐身边肯定有那样一个神秘人,只是这个神秘人耐得住性子,到现在也没有动静,这让苏萱心里有些着急了。 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沉住气,只有沉住气了,才能有机会等着真正的凶手出现,才能将整个案件缺失的部分给串联起来。 因此她为了让自己静下心来,沉住焦躁不安的心情,就只能靠着自己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消耗体力来维持。 凌晨时分,院子外面果然有了动静,方捕快他们察觉到异常后,本能的朝着苏萱他们所在的屋子那边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黑影突然翻墙而入,直接冲向了苏萱他们所在的屋子,冲开了那扇门,飞身进入了屋子里。 “你终于来了?”苏萱这个时候背对着这个进入屋子的人,并没有回身就直接对着这个人说道。 此刻这个人一身夜行衣装扮,戴着蒙巾生怕别人认出来的样子,就站在门口。 当听到苏萱的话,似乎已经知道上当了,正要转身离开,却见到陆捕头和方捕快他们迅速包抄了那扇门,他想要出去已经比登天还难了。 于是他放弃了出去的想法,整个人放松全身肌肉,就站在门口等待着,毕竟该来的一定会到来,这样的场景或许他不止一次在脑海里出现过,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以这种形式出现。 “如果本官没有猜错,此刻的贾贵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吧?”苏萱这个时候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黑衣人,然后对着黑衣人说道。 她很清楚,凶手布这样大一个局,目的就是要杀掉贾贵,要是不达到这个目的凶手是绝对不会出现的,现在这个凶手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自然是完成了那个目标的,所以苏萱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这个黑衣人说了这样一番话。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何故有此一问?”对方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本官不明白的是,你与贾贵到底有何愁怨,非要将贾贵给杀死不可?”苏萱这个时候询问道。 她很疑惑,以贾贵的身份和眼前这个凶手的身份,应该没有任何交集才对,但是凶手却不惜一切代价的要取贾贵性命。 但是不管如何,杀人就是杀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第四十一章 贾家大院审真凶 “大人如此聪颖,又怎会不知?”对方显然没有打算自己说出来的意思,只是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放肆,大人问话,你怎么敢如此忤逆?”陆捕头听到这话,当即冲着那凶徒说道。言语中充满了质问,看得出来他不允许任何违背苏萱的意思。 凶徒听到这话,当即冷哼一声,然后就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转过头去,不打算再理会苏萱他们了。 “本官知道你不想说,本官也不强求,其实只要等到天亮,本官定能知道怎么回事,你说不说也没有多大关系!”苏萱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揣测,只是等着证据的印证,如今证据没有到来,她便不能胡乱妄加揣测,因此她才会对眼前的凶徒说这样一番话。 凶徒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口,背对着苏萱和陆捕头他们。 “算了,本官知道你担心那位贾家小姐的安全,本官就做个顺水人情,让你见见她!”苏萱这个时候说道,并将睡得死沉的小镜子叫醒,“小镜子,快点起来!” “什么?凶徒来了?”小镜子一个慌张,立刻睡眼稀松的从桌子上爬起开,还没顾得上看周围就直接脱口而出。 “本官是叫你去将贾翠娘叫过来,你胡说什么呢?”苏萱当即冲着小镜子说道,“还不快点去?” “大人,我这就去!”小镜子听完这话,当即擦了一下眼睛,然后朝着旁边的屋子走了过去,按照苏萱的吩咐,将贾翠娘和老家丁请了过来。 不一会,小镜子就将贾翠娘和老家丁带到了苏萱所在的屋内。 贾翠娘见到黑衣人的那一刻,当即停下了脚步,当即满脸懊悔却又无可奈何的看着黑衣人,声音颤抖且微带嘶哑的说道:“你怎么这样傻?明明知道是个陷阱,却非要进来?” “你在这里,我便没办法在外面逍遥!”黑衣人难以掩饰内心的感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当即着急的转过身,对着翠娘说道。 “大人,此事和他无关,都是翠娘自己做的,请大人明断!”这个时候贾翠娘立刻跪在了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 “翠娘,你这是干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和你无关,你干嘛承认!”黑衣人立刻伸手将贾翠娘给拽起来,然后冲着贾翠娘说道。 “都是我连累你的!对不起!”贾翠娘内心充满了愧疚,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对方原谅自己,要不是因为她,对方也不可能跳进苏萱他们设置的这个陷阱里面而被抓。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么?傻瓜!”黑衣人轻拂了下翠娘的头发,然后充满关心的细声温柔说道。 “这个就是凶手呀?我是不是错过了很多东西呀?”小镜子见到眼前的一切,当即对着身边的陆捕头询问道。 陆捕头当即右手中指放在嘴唇边,对着小镜子嘘量一下,表示让小镜子不要在这个时候说话,影响苏萱的布局。 小镜子立刻明白了陆捕头的意思,自然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只是在边上静静的等待着,期待尽可能快的看到结果。 就在这个时候,凌捕快骑马从外面跑了进来,来到了贾家大院门口,将马栓在了门口,然后迅速跑进来。 当来到苏萱所在的屋子内的时候,第一时间走到苏萱跟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属下从定远县回来,将您要属下查明的事情一一查明,所有的一切正如大人所料一般,没有任何差别!” “凌捕快辛苦了,到边上休息一下!”苏萱听到这个消息,眼前立刻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仿佛一切都清楚明白了,于是她第一时间对着方捕快说道。 “是!”凌捕快听到这话,立刻应声,然后站在了陆捕头的身边,剩下的就看苏萱自己了,他们则在边上等待着结果。 “陆捕头,去请知州大人!”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陆峰说道。 浮尸案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时间,现在浮尸案已经被她查清楚,她自然是想第一时间在这里结案的,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她耽误不起。 “是!”陆峰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应声,然后迅速出门,在门口跨上了凌捕快骑回来的马,直接奔向了知州府的衙门。 不多时,知州大人赵东辰来到了贾家大院,刚一进门就抱怨起来:“我说迟瑞呀,你能不能让本州睡个安稳觉,这天还没完全亮,就将本州叫到这贾家大院来,到底什么事情呀?” 他一边走着,一边打着哈欠,昨晚他和几位夫人打马吊,玩到了午夜时分,好不容易睡会觉,这还没睡醒呢,就被苏萱的人给吵醒,非要他赶到贾家大院来,他这心里多少有些抱怨的,所以此刻他一边朝着苏萱走过来,一边精神萎靡的说话抱怨起来。 “大人,下官实在是有重要案情,需要大人作为见证,所以就打扰大人了!”苏萱很抱歉的说道。 “打扰不打扰的你也打扰了,说吧,本州听着!”疲劳的赵大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半靠着周围那张桌子,然后对着苏萱说道。 “下官路过面馆吃面,偶遇面馆发生命案,就卷入了这个浮尸案当中,经过两天的勘查探案,如今这浮尸案已经有了眉目,而真凶也已经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当中,接下来就让下官一层一层的解开凶手的面纱!”苏萱见到赵东辰已经到来,于是他立刻说道。 “等会,本州可是听说那井里出现的可不仅仅有一具浮尸,还有一具乌骨,你都给查清楚了?”赵东辰一听到这话,似乎来了精神,当即坐正身子,对着苏萱问道。 “一切都查清楚,事实据在,请大人听下官抽丝剥茧,让真凶现身便是!”苏萱信心十足,凌捕快在定远县所查证的事情,直接将苏萱的判断从揣测变成了事实,可以说是将整个按年都串联在了一起,现在就等着他揭开凶手面纱就是。 第四十二章 真相曲折迷雾生 “本州听着,你且道来!”赵东辰听到苏萱这话,自然也不想浪费时间了,于是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 “其实本案这个案子,要从定远县贾家大院说起!”苏萱这个时候走到众人中间,站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上,对着大家说道,“十九年前,贾家集,我们的这位贾夫人,刚嫁入贾家大院三个月,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但是就在一个晚上,一群不速之客闯入贾家大院,开始了对贾家的洗劫抢掠,家老爷和家丁悉数被斩杀,年轻貌美的贾夫人也被抓走当了压寨夫人。 贾夫人原本想过宁死不屈,陪着自己丈夫共赴黄泉,但贾夫人却发现似乎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为保住自己丈夫的骨血,贾夫人决定忍辱负重,从了那个丧心病狂的山大王。 后来,贾夫人生产,却赶上官兵围剿山寨,在混乱中产下双包胎兄妹。 贾夫人深知自身的危险,也不想自己的亲生儿女认贼作父,就想着让老家丁带着兄妹离开山寨,找一个安身之处躲避起来。 然而兵荒马乱,老家丁一个人实在带不走两个孩子,只承诺可以带其中一个离开,贾夫人只能忍痛答应,将其中的男孩交给了老家丁。 老家丁拜别主母后,便带着那个婴孩离开了山寨人马,朝着山下而去。 然而祸不单行,老家丁在出山后不多时,便遭遇了乱军追杀,婴儿与其失散。 老家丁有负主母交托,身怀愧疚,却不敢对主母直言,因此他回到山寨主母面前的时候,只说将孩子交给了山下农妇收养,让贾夫人放心。” 苏萱说着,走到老家丁的跟前,对着老家丁说道:“老家丁,本官所说可有出入?” 苏萱对着这个老家丁说话,自然是对于当年的事情有所掌握,弄清楚这个老家丁就是当年遗失小女孩的当事人。 老家丁低下了头,什么话也没有说,看起来默认了苏萱所指的事情。 贾翠娘也没有表现出意外,看起来她是知道这些事情的,所以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几乎没有半点震惊或者惊讶,情绪也没有丝毫波动。 “可能是上天眷顾吧,这个男婴被一个从山寨逃出来的丫鬟给捡起,带回了定远县乡村的老家,为报答贾老爷平时对她的恩德,她决心将孩子带大。”苏萱继续说下去道,“而山寨这边,遭到官军的绞杀,山寨被攻破,山大王只能搜集所有抢掠的财宝,带着贾夫人母女两个逃离定远县。 之后就举家带口的来到了禹州府,购置了一处宅子和天地,摇身一变成为了那个被大家称颂的贾大善人,当上了富甲一方的员外老爷。 这件事情也算是这样过去了,这位贾老爷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过上安稳日子,却不想一次偶然的时间,发现了贾夫人深藏的秘密,知道自己一直关心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暴跳如雷之下,他打了善良的贾夫人,让贾夫人头部受到重创,变成了一个神智不清的疯癫之人!本官在贾夫人后脑部见到的那个愈合伤口可以充分证明这一点。 因为对贾小姐有了芥蒂,自然就没有了之前的关爱之情,有的只是嫌弃和憎恨,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的这位贾小姐就要和普通丫鬟一样,干粗活,甚至于没有做完都没有饭吃。 这就是家小姐手上满是茧子身体瘦弱,与其他富家千金是不一样的原因。 贾贵自然也不愿意整天对着一个疯癫的女人,以及那个不属于自己的闺女,于是就在外面有了另外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为贾贵生了一个女儿,这一年正好是贾贵来到禹州府的第二年。 但是那个女人命不好,剩下那个女儿后就落下病根,不久就撒手人寰,留下了那个孤零零的女儿。 贾贵对这个女儿是异常的疼爱,甚至于不惜花重金为女儿打造首饰,还附庸风雅的让别人给了一首诗,按照诗句的美好意思雕饰出那个手镯和那对耳坠!” 苏萱说着将腰间的手帕拿出来,那个镯子和那对耳坠就摆放在了大家的面前:“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这一点是本官在首饰店掌柜那里了解到,并且特意提到贾贵要求独一份,不允许掌柜的再制作任何一个相同款式。 看似是对首饰唯一性的占有欲,其实他是在隐藏自己对女儿的关爱之情,不愿让别人议论或者说起他在外有另外一个女儿和另一个女人的事情。” “本州这就不明白了,既然说贾贵如此疼爱此女,为何不将此女接回家里养着,却要隐匿在外不声张?”赵东辰有些想不明白,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他是不敢声张,因为他是山寨土匪出身,在定远县还挂名通缉,倘若让人知道他的事情多了,就容易联想到这里,他平时做事为人向来低调,尽可能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何况养外宅有私生女这样的事情? 事情在他的隐匿下,也算是相安无事的过了十六年,然而十六年后,一口棺材莫名的出现在贾家大院门口,让整个贾家都震动了。 贾老爷打开棺材,看到了那句骸骨,立刻就想到了那个被自己勒死的贾老爷。 他杀人如麻,其他人或许不记得,但是真贾老爷腿脚有残疾,走路不稳是众所周知的,本官让凌捕快在定远县查证的结果,贾老爷的状态也是如此。 他看着那具骸骨脚踝处的旧伤,自然就能一眼认出来,于是慌乱之下,他立刻让自己信得过的下人,趁着天黑将骸骨送到了自己在外的一个货站,也就是现在发现浮尸的面馆,将骸骨丢进去,并且将井盖封死。 这就是本官在水井里搜寻到浮尸后,下面发现的乌骨的由来。 只是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原本贾贵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真心疼爱的女儿竟然和一个人好上了,而且还珠胎暗结,走上了私定终身的道路。而那具浮尸腹中的胎儿就是最好的证明!”苏萱继续说下去道。 第四十三章 杀人凶手出水面 “但是,这个令爱女珠胎暗结的男人在禹州位高权重,还是公门中人,而贾贵之前又是土匪出身,见不得光,他只能忍耐。 居然女儿钟情于这个男子,他便只能顺从女儿的心思,找上这个男人,打算将女儿真正许配给这个男人。 可这个男人却无心与他的女儿步入婚礼殿堂,找尽借口推脱。 贾贵与其争吵,必须知道原因,更何况以贾贵的为人,又怎么可能忍得了爱女被人玩弄的事情发生? 终于这个男人没有再掩饰,直言要贾贵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因为这个男人就是当初乱兵当中走失的男婴,被贾家丫鬟养大的贾夫人亲生儿子。 他来到禹州城,一来是考上武举前来禹州府就职,二来是携带亲父棺材来找仇人算账,而那口莫名其妙出现在贾家大院门口的棺材,自然是他的杰作。 之所以选择和贾贵爱女在一起,目的也是为了报复贾贵,掌控贾贵的一切,包括生命,然而无辜的贾家小姐就成为了这场算计里最大的牺牲品!” 苏萱当即指控着说道,嫉恶如仇的眼睛瞪着眼前的黑衣人。 “你连身怀六甲那样爱你的女人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小镜子听到这里,当即冲着那黑衣人义愤填膺的骂道。 “不是我哥不放过她,是她不放过我哥!”听到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贾翠娘这个时候说道,显然她不愿意任何人污蔑黑衣人,这才出言为黑衣人辩驳。 “其实我哥对英娘是真的动了心的,之前他只有报仇的念头,利用英娘的感情来对付仇人,让仇人失去至亲至爱,再一步步将仇人给逼死,完成报仇大计。 可和英娘相处后,逐渐的迷失自我,被英娘的善良天真,和那种无邪的微笑实实的吸引,和英娘在一起的日子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这也让他在报仇的道路上累了可以静下心来歇一歇。 可她到底是杀父仇人的女儿,是必须报复的对象,他不能娶她过门,更加不可以放过那个丧心病狂杀父夺母的畜生。 他不想伤害英娘,可他却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过不了良心一关。 挣扎在痛苦边缘的他内心充满了彷徨和无奈,这一切我都看在心里,所以我将英娘给约了出来,就将她带到了面馆后院的井边, 当时面馆的人都休息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因为面馆之前就是我们家的货站,我在那里算是干着活长大的,对于那里的一切我比任何人都熟悉。 我通过旁边的一个暗洞来到那里,是因为我知道我的亲身父亲被贾贵那个禽兽丢在了井里,我要让英娘好好看看他父亲干的好事,好让她能够断掉和我哥在一起的念想,离开我哥,离开禹州城。 于是我用以前货栈使用的铁棍,利用杠杆作用力,将井盖推开,让英娘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可英娘年纪虽小,却是个聪慧的女子,早在我哥与贾贵的争吵中,获知了一切,明白我哥接近她的目的,也知道我哥所计划的一切是什么,可善良的她从未在我哥面前提起这一切,害怕我哥知道后会陷入更大的痛苦当中,所以一个人默默承受下所有。 在被我约到货站后院的时候,没有等我开口,就对我说她不会离开禹州,也不会离开我哥,她了解我哥,知道我哥的为人,并且对我说,只要我肯放过贾贵,她愿意拿她的生命作为赔偿。她不想这件事情为难我哥,也不想生她养她的父亲失去生命,所以她选择用自己化解这段仇怨。 我正想要说一些什么,她便转身跳了进去,整个人落入了水里,不一会就没有了动静。 我当时吓坏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我哥出现了,他忍着伤痛,帮着我将井盖给合上!并带着铁棍离开了那里。 我知道那一刻,我哥也没有打算活着,他心里已经决定报仇后,跟着英娘一起走,可我没有办法阻止他,只是在心里矛盾的希望着报仇日子再晚一些到来。” 贾翠娘将面馆后院发生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毕竟她当时在场,所有的一切她都十分清楚,她觉得也只有她自己能够说清楚怎么回事。 “这贾夫人怎么回事?本州听说她也是被杀?莫不是你们丧心病狂,对生母嫁给贾贵的事情怀恨在心,做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来?”赵东辰这个时候想到惨死的贾夫人,再加上浮尸案的凶手就在这里,于是他当即揣测着问道。 “不,贾夫人的死和他们兄妹没有关系!”苏萱当即对着赵东辰说道,“说起来这件事情多少和本官有点关联。” “和你有关联?”苏萱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愕的看向苏萱这边,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充满了不敢相信和质疑。 “下官昨日携带两件首饰来到贾府大院,为的就是找贾贵了解这首饰的真正主人是谁。 贾贵见到这首饰自然是一眼便认出,可他却佯装不知道,因为他的女儿失踪了有两三天时间,当得知下官身份的时候,当然就知道爱女遇害了。 可他身为土匪,不敢暴露省份,自然也不敢让这件事情被官府继续追查,牵涉出当年的事情来,所以他就敷衍下官,好尽可能的打发下官离开。 他按照下官和曲捕头的要求,让贾翠娘顶着贾家小姐的名头出来见人,证明那两件首饰和他没有关系。 可贾翠娘出来后,见到那首饰后,自然也认出那是英娘之物,只是她不知道随着英娘一起掉入井里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下官手里,所以她近距离的仔细观察,确定那首饰是否真实之后,就第一时间按照贾贵的吩咐敷衍下官。 下官现在想起贾翠娘的表情,才明白过来当时是怎么回事。 贾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大概已经猜到英娘的死和翠娘他们兄妹有关联,可因为翠娘和她哥哥现在的身份关系,他奈何不了,所以贾贵就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神智不清的贾夫人身上,所以就用绳索将贾夫人给勒死泄愤,却不想这个时候,有人约他见面,他来不及处理尸身就离开了屋子,并且将大院内所有下人都打发走,用的就是老家丁所说的那个借口,目的就是不让人发现贾夫人房内的尸体。”苏萱继续说下去道。 第四十四章 贾贵的死亡之谜 “老家丁所说的院子里的人都去东城新宅干活,正好印证了贾贵隐藏屋内尸体不被发现所做的掩饰!”苏萱继续往下说道。 “你说是贾贵因为报复而杀了贾夫人,可有证据?”赵东辰当即询问道,案件审理到这个位置,其他所有的细节都有证据的衔接,但他却没有听到有关于贾贵杀贾夫人的证据衔接,因此他当即询问苏萱道。 “证据应该就在贾贵的身上,只是此刻的贾贵只怕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苏萱见赵东辰询问,当即对着赵东辰说道。 她很清楚凶手对贾贵可是恨之入骨,再加上凶手本身就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自然是清楚此刻回到贾家大院将意味着什么的。 所以苏萱断言凶手在没有解决掉交规之前,是绝对不会冒险回到贾家大院的,如今凶手已然出现在大院内,而且还被苏萱的人抓了个正着,就意味着苏萱所预料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事实。 “迟大人,你说了这样多,且不论贾贵是死是活,你总得告诉本州这贾贵身在何处?”赵东辰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不管苏萱怎么样说,在没有见到证据之前,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这一点几乎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可能。 “大人,属下这就差人去东城寻找贾贵的尸身!”陆捕头听到赵东辰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这件案子的侦办,从头到尾他都有参与,刚才他还听老家丁说他们家老爷去了东城新置办的府宅内,带着那些下人打扫收拾屋子,打算举家迁往新宅。 那么陆捕头当然就认定那贾贵就算是遇害,也一定会在贾家新宅内,因此他立刻对着苏萱请缨。 “那些下人可能在新宅那边收拾,因为那是贾贵不让别人发现贾夫人之死而故意将府院内所有人调走的一个方式,但是贾贵自己却不一定在那里。”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贾贵在安排这些的时候,刚好有人来约见贾贵,而这个人就是凶手,老家丁可是这样?” 苏萱说着,当即走到老家丁的跟前,对着老家丁就上前询问道。 老家丁想要否认,但此刻的苏萱已经言之凿凿,他的否定根本没有价值,于是就出现了那种欲言又止的尴尬样子。 “凶手这个时间约见贾贵,自然是对贾贵动了杀心,贾贵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只是他来不及安排,只能寄希望于凶手还能隐忍,这样他就能活着,只可惜他的希望没有给他带来好运,终于他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凶手能够杀了贾贵,又可以如此之快的赶回贾家大院,自然是距离贾家大院不会太远!”苏萱继续分析着说下去,“请大人在附近的几个偏僻点搜寻一下,相信一定会有所斩获!” 苏萱的这话一出,赵东辰自然是不打算等待了,于是立刻对着身边的人询问道:“这曲捕头干什么去了?本州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不在!” “回大人,曲捕头恐怕吃坏了东西,这会躲在哪个地方蹲茅厕呢!”一个捕快当即对着赵东辰说道,言语中都能听出那种臭气熏天的场景来。 “你赶紧带着人,在附近几条街,给本州好好搜搜,本州倒要看看这个迟瑞判断能不能有这样精准!”赵东辰可等不得曲捕头回来,当即对着身边的捕快说了这样一句话,就让那捕快去了搜索贾贵的尸身。 “大人,凶手不是黎明时分来的吗?您怎么说他回来的很及时?”陆捕头有些不明白了,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要知道他和弟兄们就守在贾家大院里面,大院里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当然知道凶徒出现的具体时间了,所以他对于苏萱给赵大人的分析不是太准确,担心出什么纰漏而惹上麻烦。 要知道这个垂钓老爷可是早就看苏萱不顺眼了,借这个机会找苏萱麻烦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此他不得不提醒苏萱小心谨慎一些,免得吃亏。 “咱们见到凶手出现,的确是在黎明时分,但真正凶手出现在贾家大院,却是在昨天晚上。 他回来时候没有直接进来,目的就是要弄清楚贾小姐被我们关在了什么位置,又有多少人在看守,否则他如何能够这样精准的找到我们所在的位置,并且冲进来? 只可惜他小心谨慎,机关算尽,却没有算到本官给他摆了个空城计,他一进来,就立刻陷入了本官的包围当中,陷入了囹圄。”苏萱见到陆捕头询问,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他一进到一院子就直接奔着大人您所在的位置而来,原来大人让属下故意放松对贾小姐屋外的守卫,故意加强大人所在屋内的守卫,目的就是将凶徒吸引过来!”陆捕头当即有些诧异,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苏萱让他将防御重点放在苏萱这里的真正用意。 “只可惜,他这一进来,就再无出去的机会了!”苏萱听到这话,当即给出了一个评价,看得出来她的算计远要比这个凶徒更深许多。 “迟大人,你说凶手是他们中人,还位高权重,本州实在是好奇此人到底是何许人!”赵东辰已经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恨不得现在就看清楚那人的模样,知道到底是谁挂着衙门的头衔做下这种杀头大事。 “大人勿要着急,等府衙兄弟们找到了贾贵的尸身,贾贵再向您剖析这个案子,继续揭露真凶的身份!”苏萱倒是沉得住气,当即对着赵东辰说道。 就在这说话的时间,门外两个衙役将一具尸体抬到了赵东辰的面前,并且第一时间来到赵东辰面前报告说道:“大人,小的们在门外街道一条胡同死角处,找到了此人,经过辨认,正是这贾府大院的主人贾贵。” 苏萱没有等赵东辰说话,便第一时间来到那具尸体的边上,蹲下身子开始了对那尸体的检验,一步一步的将贾贵死因给找出来。 第四十五章 剖析揭开的秘密 苏萱见到一具尸体抬到了面前,立刻蹲下身子,打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小镜子,开始记录格目!” 说完就开始了对贾贵尸体的检验,先从头部开始,顺着头顶、两侧耳朵而下,延伸到颈脖子,接着再是胸口。 在心脏所在位置见到一道宽约三寸的贯穿刀口,于是对着小镜子说道:“胸口心脏部,有伤口一处,贯穿至后背而出,上楼呈上宽下窄状,宽约三寸,创口血流量大,属于致命伤。 双手十指呈抓握状于前,指甲内壁有细小的黑色丝线残存,应该是从凶手两臂衣服上车划拉下来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抗迹象,或者说没有时间反抗。 其表情痛苦,微微有青筋冒起,肌肉紧绷,这些证明死者当时处于高度紧张和害怕当中!” 苏萱检验的很仔细,将贾贵身上的伤痕查看得每一个细节都十分详细。 接着苏萱在死者的右手手臂上看到三道抓痕,立刻拿出自己腰间的手帕,将里面从贾夫人手指甲内壁里提出来的东西和眼前的抓痕相对比,然后说道:“死者右手手臂上有三道划痕,经过比对,和贾夫人指甲内壁残留的皮屑一致,应该是在谋害贾夫人时候不慎被贾夫人抓破而留下的。” “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四个时辰左右,刚好和眼前凶徒真正出现在贾家大院的时间相吻合!”验完贾贵的尸身,然后站起身子,看着黑衣人说道。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苏萱的推测,几乎没有任何出入,所以眼前的黑衣人定是真凶无疑了。 “贾小姐原本想着将仇人贾贵杀死后,再如贾贵一般制造一起鬼魅索命事件掩盖罪行,可她没有想到凶手求死决心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根本就不加任何掩饰,就等着报仇之后,去陪那个跳井而亡的贾英娘!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贾翠娘出事,被本官给抓了,于是他为了就出贾翠娘,跳进了本官设的陷阱,想用他自己来换贾翠娘的周全。 这就是他在进入本官陷阱后,见到贾捕头他们后,他没有抵抗,而是将手里的武器丢在了地面上。 而他丢在地面上的那把刀,就是杀害贾贵的凶器!”苏萱继续说道,并试着让陆捕头将那把刀取过来,并拽开里面的刀。 果然如苏萱所预料的那样,那把刀刃上留下了贾贵的鲜血,成为了凶徒杀害贾贵最直接的证据。 “好手段,好算计,本州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赵东辰这个时候从椅子上爬了起来,走到那黑衣人的身边,双眼瞪着这个人的眼睛,满脸疑问的说道。 随着赵东辰的这个询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黑衣人的身上,很显然,这一刻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曲捕头,你就是定远县贾家丢失的那个孩子,对吗?”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那黑衣人说道,好像早就知道黑衣人是谁一般,当即对着黑衣人质问起来。 “曲捕头?”赵东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之前听属下说曲捕头吃坏东西去了茅房,也就没有多想,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那只是一个表相,此刻的曲捕头居然会以凶徒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 所有人对着黑衣人那边投去不敢相信的眼神,要知道曲捕头在衙门可是兢兢业业的人,就连苏萱办理之前的堕楼案,曲捕头也算是帮了不少忙,可是这会,很难将凶徒和曲捕头联系在一起。 而这个时间,黑衣人将自己头上蒙着的蒙巾给取下来,然后转身看向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不禁在心里大声喊了出来:“是他,没错是他,就是曲捕头!” 曲捕头在禹州府自然是名声在外,大多数人都认识他,所以这张脸一出现,几乎所有人都惊诧的怀疑人生了。 “曲晋阳,怎么能是你?”赵东辰的下巴差点整个掉在地面上砸得粉碎,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眼前发生的命案都和自己最得力的捕头有所关联。 “当日在大街上,曲捕头刻意跑过来告诉下官,说有关于乌骨案的查询查无结果,其实他就是想要隐藏真相,害怕本官的介入影响到她报仇,所以就以查无此人为借口搪塞下官,要不是下官让凌捕快去了一趟定远县,怕是下官就要一直被蒙在鼓里了!”苏萱继续说道,“自然就查不到曲晋阳曲捕头就是那个贾家遗失的孩子!” “大人,属下有负大人栽培!”曲晋阳当即对着赵东辰愧疚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看向苏萱那边,“迟大人,你所说都正确,贾贵确实是我所杀,英娘也确实是为我而轻生,这也是我报仇路上最大的痛苦。 您一定想不明白,面馆后院发生这样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吧?其实是我发现小妹将贾英娘带到面馆后院去后,担心他们会暴露行踪,所以就给面馆的伙计和掌柜用上了迷魂香。” “所以那天伙计们都睡得很熟,早上起来还有些头痛,掌柜觉得他们偷懒甚至于都没有批假让他们休息,其实这都是迷魂香熏晕过后的正常反应对吧?”苏萱这个时候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没错,迷魂香是早年间江湖中常用的一种东西,在下手里头刚好有一些,原本是打算用在仇人贾贵身上,好在睡梦中不知不觉解决掉贾贵,却不想中间发生意外,翠娘竟然约英娘去了面馆。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那些迷魂香用在了面馆的伙计和掌柜身上! 可我万万没想到英娘竟然会为了我和那个畜生的仇怨选择投井。 那件事之后,我想过放弃仇怨的,可是大人却出现在了贾贵的寿宴上,并且带来了那两件首饰。 贾贵从那首饰上猜到了英娘的死,以他的为人,是绝对不可能放过我们兄妹和我娘的,所以我逼不得已,必须先下手为强,于是就找了贾家大院外街道上的一个死胡同动手,并假意邀请贾贵过来商讨一下如何对付大人的盘查。 第四十六章 小叫花案藏内情 贾贵害怕大人查到他的过去,更加害怕当年的命案再现眼前,肯定会带着仇恨过来找我,甚至于动手杀我。 但是我不管这些,我只呀他出来,便能为家父报仇雪恨。 可没有想到我还是动作慢了一拍,这个畜生先对母亲动手了!”曲晋阳这个时候说道,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另外一个房间的门,那正是贾夫人尸体所在位置。 “贾贵可恨,你杀他是为父报仇情有可原,可你为何要杀小叫花子?他可是和你没有任何仇怨可言!”苏萱这个时候质问曲晋阳说道。 曲晋阳找贾贵报仇,那是因为有仇恨,贾贵自己作的孽,遭到今天的报应无可厚非,但在苏萱看来,小叫花完全就是无辜的代表。 小叫花子说话都条理不清,更加没有那些糟恨的行为,苏萱就不明白向来在衙门做事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残害无辜人命的事情来? “小叫花子是他杀死的?”小镜子和陆捕头他们都不敢相信,但苏萱就是这样质问的。他们都知道苏萱从来不做没有证据的揣测,既然在这个时候当众指出来,那肯定是已经掌握了证据,因此他们大家都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看向曲晋阳这边。 “不是,小叫花不是我哥杀的!”翠娘这个时候冲着苏萱说道,当众为自己的哥哥辩解。 “本官去义庄复检小叫花子尸体的路上,你利用白色衣裙杜撰出一个漂浮鬼魅挡住去路,为的应该就是阻止本官去义庄,不是吗? 那根陆捕头从现场带来的绳索和你右手手掌的老茧近乎没有任何悬念的吻合,已经说明了一切,本官想不出你这样拼命维护之人,除了他外,还能有谁?”苏萱当即对着翠娘说道。 “面对大人的指控,小女无从辩解,小女承认当日正是小女阻拦大人去义庄的,装成鬼魅吓唬人,也是小女所为!”翠娘当即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后说道,“但是小叫花子绝不是我哥所为!” “不是他做的,难不成是你所做不成?”赵东成见到这包庇的言语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当即对着贾翠娘质问道。 贾翠娘想要辩解,但是想到自己的辩解会让曲晋阳陷入另外一起杀人命案当中,于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即便是自己遭到误解和冤枉,她也不打算做任何一句辩解之言。 “不是她!”苏萱当即对着赵东辰说道,“当日下官和几个属下在神雾岭木屋处,查验过小叫花子的尸体,发现小叫花子是被杀死后,再挪到木屋内,做成鬼魅杀人夺命的现场,与那个神雾岭传说相互印证,从而让这起命案的凶手逍遥法外。 而翠娘一介女流,即便是平日干粗活有些力气,也没有大到可以背着一具成年男性尸体,跨越泽泊而脚步稳健,丝毫不受重量影响!” “你又如何知道当时凶手背着尸体过泽泊时脚步稳健不乱?”赵东辰听到这里,当即对着苏萱提出自己的质疑。 “因为泊泽里留下的脚印,虽然每一步都很深,但却整齐规律的排列,自然可以看出那留下脚印之人当时行走的十分稳健!”苏萱当即回答着说道。 “不仅仅如此,而且凶手为了让我们相信那脚印是死者自己留下的,选择顺着原有脚印一步一步退处泊泽,让人看上去就会从主观上认定是死者自己留下的脚印,而找不到凶手所在的任何痕迹!”小镜子这个时候继续说下去,“得亏我们大人信息如尘,没有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还是从那些留下的脚印里找出了端倪。 那些脚印有重叠的痕迹,虽然凶手很小心,可还是没有办法掩盖脚印上留下的痕迹!” “这就说明,背小叫花子的人孔武有力,绝不是那些力气细小的女人所能为,因此下官才断言不是贾翠娘做得了的!”苏萱继续补充着说道,很显然她不会因为需要破案,就拿无辜之人去顶罪。 苏萱为人公道,就算是贾翠娘在整个案子里扮演了重要角色,将一两件案件推在贾翠娘身上,贾翠娘也无从辩解,她也不会那样做,因此她才在知州大人赵东辰的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 “那么你又如何证明小叫花子就是死在了曲晋阳的手里?”赵东辰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弄清楚各中缘由,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为那些脚印是穿着捕快靴子多留下,而这种靴子,在整个禹州府,除了大人的府衙,任何人不可能拥有这种靴子!”苏萱当即说道,“而且,当日曲捕头在街上找下官说查不到乌骨案骸骨的身份时,双脚两个靴子都是湿透的,曲捕头解释说摔在了水沟里。 可这几日并未下雨,水沟又从何而来?这只能说明曲捕头说了谎,他当时去的不是什么小水沟,而是神雾岭木屋,他要将小叫花的尸体挪到了木屋内,而那些脚印自然就是他所留下的。” 现在曲捕头已经被证实是杀害贾贵的真凶,随之而来就有更多的证据指向了曲捕头,因此她不得不怀疑曲捕头了。 “迟大人,你真的很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可曲某现在什么也不能说,也不会说。”曲晋阳说道,“以大人的聪颖,曲某相信大人一定能够查清楚真相,但是曲某奉劝大人早点放手,这个案子不是你所能管的,你应该去为民请命,当一个好官,这趟浑水就不要趟了!” 曲晋阳态度很坚决,不管苏萱他们掌握了这个案子的多少细节,他都不会在苏萱面前多说一个字,这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案子的利害关系,不是苏萱一个小小县令可以管得来的,因此他才在苏萱面前奉劝了这样一句话。 “曲捕头说得好,既然要当一个好官,那么我就没有办法规避任何一个经手的案子,小叫花子的命案,我若就此放手,又怎么对得起朝廷赋予的权利,百姓赋予的信任!”苏萱当即表明态度,坚持要一查到底。 第四十七章 二次检验显线索 “迟大人的固执曲某很欣赏,但是曲某帮不上迟大人的忙,只能对迟大人说一声保重了!”曲晋阳这个时候说道。 看起来他是真不敢说这里面的事情,因此他才说了这样一句话。 听到这话的苏萱也是无奈,毕竟她没有办法强迫对方说一些什么,不过她相信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很快找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的。 “来人,将曲晋阳、贾翠娘带回衙门!”赵东辰这个时候吩咐属下说道。 他很清楚,乌骨案和浮尸案已经算是彻底调查清楚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给罪犯定罪量刑,这个事情发生在禹州府,自然是由他这个禹州府知州大人来裁定,不能再劳烦苏萱他们了。 所以他很果断的让人将曲晋阳和贾翠娘给带走,之后便吩咐贺年将贾家两具尸体收敛,暂时置放在义庄。 交代完这一切,赵东辰便带着知州府衙役们离开了贾家大院,朝着知州府衙署而去。 看着赵东辰他们出门,小镜子当即询问苏萱道:“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小叫花子的死已经很明显就是和曲晋阳有关,但曲晋阳却劝苏萱不要再查下去了,听曲晋阳的意思这里面肯定有巨大的危险,因此小镜子有些担心的看着苏萱,询问苏萱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 “我们去义庄看看小叫花子的尸体!”苏萱却是个不轻易放弃的人,在听到小镜子的话后,自然明白小镜子的担忧,可她更加明白自己遇上了这个案子,就不管这个案子背后有多大势力,她都要一查到底的。 “大人,刚才曲捕头可是说让我们撤出这个案子的,小镜子担心里面会有危险!”小镜子一听这话,当即着急了。 要知道他们在这里本来就人生地不熟,垂钓老爷也不会给他们提供任何帮助,他们的每一次行动都困难重重,更何况这次曲捕头直言他们继续勘查下去,这个案子将会给他们带来生命危险。 她担心曲捕头所言成为事实,他们几个的小命都会丢在这里。 “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身为一方父母,就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不能遇上困难就打退堂鼓,再说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干不出那样的事情来!”苏萱当即说道。 她或许比谁都清楚这个案子继续查下去,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可她义无反顾,因为她知道她若不插手这个案子,就意味着那些死去的冤魂不会有人帮着昭雪,所以她没有别的选择。 “大人说得好,属下舍命相陪!”陆捕头听到这话,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他跟过好几个官,可是那些官不是为了中饱私囊,就是为了升官发财,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为老百姓办实事。 像这种牵涉人命的案子,更多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所以在听到苏萱这样说的时候,陆捕头俨然看到了希望一般,至少他知道自己这次没有跟错人。 “属下也是!”方捕快和凌捕快何剩下的两个捕快一起对着苏萱说道,他们都知道危险,可他们都和苏萱一样,义无反顾。 见到捕快们都已经表态,陆峰这个时候瞪着小镜子,那样子就像是逼着小镜子表态一样。要知道小镜子可是跟着苏萱时间最长的人,按道理说应该是第一个支持苏萱的。 现在他们这些后跟着苏萱的人都表态了,身为苏萱身边之人的小镜子要是再反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都别这样看着我了,你们都去了,我能不跟着我们大人去吗?”小镜子当即抗议着说道,自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次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没办法拒绝了。 “好!我们这就去义庄,从小叫花子的身上寻找线索,本官相信没有曲晋阳的帮助,也能将小叫花被害案彻查清楚!”苏萱当即对着大家说道。 说完这话,他们一行人第一时间来到了义庄,将小叫花子的棺材打开,开始了对小叫花子尸体再次检验。 除了之前发现的勒痕外,苏萱在死者的双手上发现了一些淤青。 这些淤青很浅,几乎不会被人注意到,在第一次做尸检的时候,因为需要时间才能显现,所以并没有发现。 “从淤青痕迹来看,应该在勒死死者的时候,有第三个人按住死者的双手,导致死者在本能挣扎的时候,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抗!”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说,小叫花的死亡除了曲晋阳外,还有另外一个凶手?”陆捕头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苏萱的分析,当即问道。 “没错!”苏萱继续说下去道,“小叫花双手上的淤青形状刚好是手指形状,而一个人想要做到用双手去抓住小叫花的手腕,再动手勒死小叫花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人不可能出现第三只手,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时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可是曲晋阳对于小叫花的死保持缄默,一点细节也没有透露,我们有当从哪里下手查呢?”陆捕头皱着眉头说道。 凭着这两个比较浅显的淤青痕迹,很难找出凶手是谁,再加上曲晋阳又不肯配合,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查出另一个凶手,就显得异常困难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死者右手上的淤青印记有一个手指不同?”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陆捕头询问道,看起来她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同之处,这条线索对他们来说特别重要,所以她第一时间询问陆捕头他们,看看他们对于这个有什么看法。 “右手上的手指印记?”听到苏萱的话,陆捕头转过头,再次看向死者的右手,沿着苏萱所发现不同的方向仔细观察,之后和小镜子几乎同一时间说道,“其中一个手指印记长了角!” “那应该不是角,而是戴在左手食指上的某一个配饰,凶徒在行凶的时候,忘记了摘下配饰,所以就将配饰的花纹也印在了尸体手腕上!”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 第四十八章 死而复生的扳指 “如此的话,我们只要找到那个佩戴有这种手指头上配饰的人,就一定可以找到凶手?”小镜子算是听明白了苏萱他们的话,立刻揣测着说道。 “理论上是如此,但整个禹州城如此之大,要找一个佩戴有手指配饰的人,简直就如大海捞针一般困难,更何况我们要找到的还是这种纹饰的配饰,那就是难上加难了。”苏萱当即说道。 她倒不是想要泼冷水,实在是这件事情要办好确实困难重重,更何况他们还没有办法获得垂钓老爷的帮助,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怕是想要找到这枚手指配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确实,凭着我们几个人,想在偌大的禹州府找到这个佩戴手指配饰的人,确实不容易,但是属下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们去做了就一定可以有所斩获的!”陆捕头这个时候说道。 他坚信他们是正义的一方,一定可以得到上天庇佑,找到这个凶徒并将其绳之以法的。 “其实我们要找到这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出些银子,定然会有所收获!”小镜子见到大家一筹莫展,当即对着苏萱和陆捕头说道。 “哎呀小镜子,你要是有什么主意就赶紧说,别让大人和我们都在这里干着急!”陆捕头一听这话,当即着急的对着小镜子说道,让小镜子不要再卖关子了。 “其实很简单,咱对禹州府的人和事不甚了解,但是禹州府的人了解呀,没准咱们见到的这件手指配饰就有禹州人见过呢,他们能够给咱提供比较直接的证据和方向,这不是省了咱不少事么?”小镜子当即说道。 她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只要他们肯出些银子,相信一定能够达到他们自己所需要的目的。 “只是这种东西,怕是只有有钱人知道,咱手里这些银子,肯定不可能满足那些有钱人的胃口,人家不姓得搭理咱,最后还不是白费?”陆捕头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俨然一副觉得这个主意行不通的架势。 “不,本官倒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苏萱听到小镜子的话,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陆捕头他们说道,“陆捕头所言不差,这种东西的确是有钱人见得多,也会比较详细,一般的贫穷老百姓根本不可能见着,但是咱们别忘了,还有一类人比穷人还穷,但却经常游走于有钱人之间,咱们的银子在他们身上肯定会得到发挥的!” “大人所指的是?”陆捕头被说懵了,完全不明白苏萱所说的那个人群是什么样的人群,于是他十分不理解的询问苏萱道。 “他们就是和小叫花子一样,四处乞讨生活的人,平日里他们乞讨,自然不会去贫苦人家,毕竟贫苦人家自己都顾不上,哪里有多余的饭食和银钱打发他们?可有钱人就不一样了,所以本官觉得只有他们有能力提供这种图案的手指配饰。”苏萱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般的说出来这样一句,“而且对待这些人,咱只要拿出几两银子,告诉他们消息准确者获得,也就不需要太多的银钱做这件事情。” 很明显她从小镜子的提议里面找到了自己所需要做的事情,因为她相信只要这样做,就一定会有人提供有关消息出来的,那样他们找到真凶也就事半功倍了。 “大人所言不差,这类人群的确可以给咱提供有效消息,可是咱不能满大街的让叫花子们帮咱寻找疑凶证据吧?否则真正的疑凶不等咱们找到,就提前躲藏起来了,咱们的努力最终不也白费?”陆捕头到底是当捕头的,对于抓捕罪犯多少还是考虑相对比较周全,他可不想鸡飞蛋打,到时候凶手没抓到,还弄得惊动整个禹州府,让那垂钓老爷找他们麻烦。 “当然不能直接说咱们在找证据了,咱只告诉他们,是咱们在寻找亲戚,因为失散多年,只知道这个亲戚在禹州府,以及这个图案,其他一概不知,是寻求他们帮助的!”苏萱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因此她早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样应付,这才对陆捕头说道。 “行,属下这就去办!”听到苏萱的话,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你先等一下!”苏萱当即叫住他,并从小镜子那边拿出纸笔,就在棺材板上摆放开来,照着小叫花身上留下的淤青,画出了那副图案。 原来,那个图案看起来像一对苍鹰的翅膀,可能是中间部分没有印在尸身上,所以只见到翅膀的清晰图案,其他的都比较模糊或者见不着,具体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是苏萱画的很细致,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为的就是让见着的人一眼就可以想起点什么,然后给他们提供有用的消息。 就在苏萱画好那个图案时间,贺年从外面回来,他带着知州府衙门里的几个差役,将贾家的两具尸体运输回义庄,刚将那些差役们送走,来到苏萱他们所在的位置。 正好他看到了苏萱手里的图案,立刻对着苏萱说道:“这不是林晚荣那个混蛋手上玉扳指的图案吗?” 看起来他是见过这东西的,而且很熟悉,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你说是谁的玉扳指?”苏萱听到这话,立刻对着贺年询问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贺年居然会听到一个死人的名字拥有这个图案的东西,所以惊讶之余,更多的却是想要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是害死真娘的那个混蛋,林晚荣的!”贺年对于这个名字恨之入骨,这辈子都愿意提起这个名字,但是眼下苏萱他们问起,他只好将自己知道都说了出来。 “你是说这个图案的玉扳指是林晚荣所拥有?”苏萱简直不敢相信,其一是林晚荣已葬身大火,可以说是挫骨扬灰了,这枚戒指又如何会出现,而且还杀了人? 更重要的是林晚荣家住槐树村,穷困潦倒,根本不具备拥有这种东西的财力,这东西又怎么会在林晚荣手里的?这一切变得愈加扑簌迷离起来。 第四十九章 赵大人神秘邀约 “那个混蛋,就算是烧成灰我也认得出来!”贺年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当日,真娘第一次带那个混蛋回来,我就见到那个玉扳指。 当时我还以为他出身什么高贵人家,却不想就是个十足的骗子,真娘就是被那个混蛋的花言巧语给哄骗了!” 贺年说着便将自己第一次见到林晚荣的经过给说了出来,当时林晚荣陪着真娘回家,贺年很高兴,认为镇娘有了依靠,便好吃好喝的招待。 席间贺年见到林晚荣左手佩戴的那枚扳指,觉得那东西贵重异常,认定林晚荣家境殷实,更加觉得自己妹妹找了个很好的归宿。 更何况林晚荣并没有嫌弃他们住在义庄,干着这些让所有人都嫌弃的工作。 贺年询问扳指的来历,林晚荣只说是家里祖传的,当时贺年也没有多想。 现在想想,这个林晚荣就像是一个骗子一样,将所有能骗的人都骗了个遍,更是骗了真娘的感情,这让贺年始终耿耿于怀。 “陆捕头,麻烦你安排人带着这幅图案回一趟金山县,找到宋婆婆和阿碧他们,调查清楚这枚扳指的事情!”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 居然林晚荣告诉贺年扳指是祖传的,且不管真假,那么问问宋婆婆应该就清楚了,因此她觉得事不宜迟,立刻安排人回金山县一趟。 “是!”陆捕头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身边的另外一个捕快说道,“赵捕快,你去金山县一趟,尽快将扳指的事情弄清楚,如果可以的话,请宋婆婆和阿碧他们到禹州府一趟,明白吗?” 他感觉是太严重,案件又牵涉到林晚荣,这件事情多多少少都和宋婆婆家脱不了干系,因此他觉得宋婆婆他们到禹州府来也是有必要的。 就算是现在不让宋婆婆他们过来,随着苏萱案子继续往下破获下午,迟早也是要宋婆婆他们到场的,因此他就提前做好预算,将宋婆婆他们请到禹州府来。 “是!”赵捕快立刻应声,表示自己明白了陆捕头的意思,于是在回应一声后,立刻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陆捕头,你可是越来越有眼力劲了,大人还没吩咐就知道如何安排事情了!”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陆捕头说道,一副佩服不已的样子。 但是在这佩服的小情绪里面外加了一些酸味,很明显她是在嫉妒陆捕头了,要知道陆捕头一个外人,都能这样了解她家小姐,那今后她今后如何在小姐面前混? “只是跟大人久了,知道大人的办事风格而已,说到对大人的熟悉程度,属下又怎么敢跟小镜子您比较呢?”陆捕头谦逊的说道,大概是从小镜子的话里领会到那种酸的感觉了,所以他特别煮鱼自己的言辞。 “那是,我可是跟着大人一路走过来的人,对大人的熟悉程度自然不是你们所能比拟的。”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对着陆捕头说道。 “好了,赵捕快去了金山县调查玉扳指的事情,咱这也不能闲着,立刻调动全城的小叫花子行动起来,咱们双管齐下,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的!”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和陆捕头说道,直接打断了小镜子那洋洋自得的说话。 “是!”小镜子和陆捕头几乎同一时间应声,然后按照之前商议的方法,开始展开了行动。 一时间整个禹州城的小叫花子都为五两银子的赏金开始活动于禹州府的各个角落,尤其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大户所在。 第二天一大早,苏萱起床真打算出去吃个早餐什么的,禹州府衙的宋捕头遍来到了义庄,找到苏萱。 自从曲晋阳的案子犯了时候,禹州府衙门的捕头就出现了空缺,宋捕快趁机给垂钓老爷送上了五十两足银,垂钓老爷就认命他当上了这个禹州府的捕头,成为了禹州府的头面人物。 这会这个宋捕头火急火燎的跑到义庄,跑到贺年他们居住的房屋,找到刚起来正打算出门的苏萱,当即着急忙慌的对着苏萱说道:“迟大人,我们赵大人有请。” “说了是何事么?”苏萱听到这话,当即一脸着急的宋捕头,立刻询问道。 要知道这个垂钓老爷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会差人火急火燎的来找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您知道的,在公门当差,上头要小的如何做,小的就得如何做,可不敢问任何原因的!”宋捕头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显然他在苏萱见到赵东辰之前,是一点消息也不打算透露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点过去吧!”苏萱听到这话,自然也是不敢耽搁,要知道这个垂钓老爷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都能找她麻烦,要是现在有事情找她,她不去,那垂钓老爷恐怕会更饶不了她了。 她倒不是怕这个垂钓老爷,也不是想巴结这种人,只是她目前在禹州府还有个案子需要调查,就算是得不到赵大人的帮忙,也不希望赵大人给她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她才尽可能的不和赵大人发生冲突。 陆捕头和小镜子这个时候带着其他三个捕快紧跟其后,一路出了义庄,直接朝着禹州府府衙而来。 但是来到禹州府知州衙门,宋捕头却没有领着苏萱他们去见赵东辰,倒是来到了禹州府的监狱门口。 苏萱感觉不对劲,立刻停下脚步,询问这边的宋捕头:“不是说赵大人找本官吗?怎么来到了狱署?” 苏萱见到禹州狱署四个大字的石头门牌,自然知道这个地方不是她需要来的地方,于是对着宋捕头询问道。 她倒是想知道这宋捕头倒地玩什么花样?繁为什么要带着他们来到这平日里都没有什么人来的地方。 “迟大人,您进去了就知道了!”宋捕头不打算说出原因,只是对着苏萱催促着说道,一副非让苏萱进去不可的架势。 “你不说本官断然不会进去的!”苏萱态度十分坚决,显然这个事情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第五十章 监牢里发生大案 “迟大人,您这是在为难小的!”宋捕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跟苏萱说一个明白,苏萱是不会跟他进去的,于是他思索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对着苏萱说道,“其实我们赵大人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之所以请迟大人过来,是因为监牢内发生了命案,我们大人一时间没有办法研判凶案发生经过,没有办法缉拿凶手,所以才请迟大人抵这里,帮忙看看情况!” 这些话原本在苏萱进入监牢之前,他是不能说出来的,毕竟当差的只管办事当差,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无权过问。 可苏萱硬是要他说出具体原因才可肯进去,无奈之下他只能透露自己知道的一些内容,也好消除苏萱心里的疑虑,好让苏萱没有任何顾忌的跟着他进去,也算是完成了他自己的这个差事。 “小镜子,准备好笔墨格目,随我进去!”苏萱听到有命案发生,当即对着一边的小镜子说道,“陆捕头、凌捕快、方捕快,你们负责对监牢内的所有位置进行仔细搜查,并盘问昨日到现在监牢里所有当值的差役,询问清楚他们当时在做什么?有无不在场的证据?” “是!”小镜子和陆捕头他们几个当即对着苏萱应声,然后各自拿出自己必须准备的东西,就跟在了苏萱的身后,打算进去后第一时间展开工作。 “何捕快,你负责在门口,盘问当值差役,看看这段时间有无什么人来过这里,记住,不管是什么人,都必须了解清楚!”苏萱很清楚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可能获悉凶徒的特征,从而调查处凶徒所在,因此她在这些细节上,让手底下的人必须小心谨慎,绝不可以出现任何忽视。 “是!”何捕快立刻应声,然后就开始盘问守卫监狱大门的几位差爷,打算从他们嘴巴里了解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帮助苏萱办案。 苏萱见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于是立刻带着随从紧跟着宋捕头,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监狱里面有一条漆黑的过道,靠着那些油灯微弱的光芒照射着地面,这才能勉强让苏萱他们从这条过道穿越而去。 当来到最里面的牢房门口的时候,见到垂钓老爷此刻已经站在了那间牢房里面。 此刻他没有穿官服,或许是因为觉得这个地方晦气,不愿意穿着那身辉煌的衣服进来吧,所以他穿着便服站在了现场。 仵作大人此刻正在尸体的边上开展尸检,并第一时间让助手写下格目。 见到苏萱来到了这里,垂钓老爷顾不上自己的身份,第一时间迎过来,并且对着苏萱说道:“迟大人,这件案子发生在本州治下的禹州府,影响实在是太大,上面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限期让本州破案的。 你知道本官事物繁忙,州府上的各项琐事都处理不过来,哪有功夫处理这个案子?刚巧你在禹州府查案,本官干脆就让你代劳,希望你不要辜负本州的期望呀!”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将这个案子一查到底!”苏萱当即对着垂钓老爷说道,接下了这个案子,可是她心里却跟明镜一样,怎么可能不知道垂钓老爷打的什么算盘? 赵东辰贪墨银钱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对于办案审凶,那就是一个菜鸟,更别说这种人命大案了。 可他这个人还很好面子,就算是在求苏萱帮忙,也不会放下那高傲的身段,而是摆足了上官的谱,以上官的名义命令苏萱做事,甚至于还美其名曰委以厚望,在苏萱面前画饼。 但是此刻的苏萱哪里会去和他计较这些,眼下缉拿真凶,破获命案,让死者亡魂得以告慰,这足以让她内心感到舒坦了。 因此她都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对着垂钓老爷说了这样一番话,然后对着垂钓老爷说道,“不知道下官在破获这起案子的时候,可否调用衙门内的人力和资源?” 苏萱很清楚,想要破获这个案子,需要的人手肯定是不少,她自己手里那几个人,根本承担不起这样大的劳动负荷,所以她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对着垂钓老爷说了这样一句话。 “迟大人放心,本州一定全力支持你破案,宋捕头和州府衙门的三班衙役,暂时都调给你支配!”垂钓老爷也是无可奈何,这个案子要是发酵,让上面察觉到的话,他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因此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当即对着苏萱保证着说道。 “那下官就开始了!”听到垂钓老爷这次大方了一回,苏萱也就没有打算客气了,于是他立刻对着正在验尸的仵作大人说道,“仵作大人,如何?有何发现?” “死者是州府衙门前捕头曲晋阳,身体没有明显外伤,也无中毒迹象,初步检验脖子处,发现有掐痕,应该是被凶徒掐断脖子窒息而亡!”仵作见到苏萱询问,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苏萱让小镜子将仵作大人的验尸格目抄录下来,然后苏萱走到尸体旁边,仔细检查被掐留下痕迹的脖子处,发现脖子右边的掐痕,手指上有一个图案。 “小镜子,你看这个图案,是不是和小叫花子身上的一样?”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 检验小叫花子尸身的时候,她身边的人可都在场,对于这些自然也是十分了解的,尤其是负责记录格目的小镜子,因此她立刻对着小镜子问道。 小镜子这个时候微微蹲下身子,仔细辨认那个印记,这才发现那手指印记上确实留下了苍鹰双翼的痕迹,而且大小深浅都和小叫花子手腕上的痕迹一样,于是她当即很肯定的说道:“没错,就是这个图案!” “什么图案?你们再说什么?本州怎么听不明白?”赵东辰可是听得云里雾里,压根就不知道苏萱他们所说的是什么,于是他好奇的询问道。 “大人只管放心,下官一定查出真凶,为死者讨回一个公道!”苏萱当即对着赵东辰说道,“大人只管去办衙门的事情便是!” 第五十一章 玉扳指再现现场 见到苏萱嫌自己在这里碍事,赵东辰也只好先和自己身边的几个随从离开这里,将这个案子彻底交给苏萱处理。 毕竟他现在是有求于苏萱,眼下他还得罪不起,因此他只能按照苏萱的要求先离开再说。反正他要的只是结果,至于这个过程,他就算是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 眼见到赵东辰离开了这里,仵作自然也不打算在这里呆着了,因为他觉得苏萱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他发挥的空间,于是他转身就让助手背着工具打算离开这里。 “仵作大人请留步!”苏萱见到他要离开,立刻叫住他说道。 “迟大人还有何吩咐?”仵作不敢怠慢,当即停下脚步,并转身看向苏萱,然后对着苏萱恭敬的询问道。 眼下赵东辰对苏萱有求,赵东辰都不敢轻易得罪苏萱,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就更加不敢有丝毫怠慢了。 “你是衙门里的人,本官想知道在州府衙门里,有哪一个是喜欢佩戴扳指的?”苏萱这个时候从曲晋阳的尸体边起身,看向仵作大人说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只负责检验尸体,不会去理会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大人询问的事情,小人一概不知!”仵作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显然他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说出半点有关于这个案子所需要的东西,他只表明他就是一个仵作的身份,除了检验尸体外,其他什么都和他没有关联。 “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为难仵作大人了,仵作大人请便!”苏萱这个时候对着仵作说道。或许是他知道仵作不会再说什么了,所以他不想在仵作身上浪费太多时间,这才允许仵作大人离开这里。 “多谢迟大人!”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说了一句感谢的话,然后便带着身边的助手离开了监牢,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小镜子这个时候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您为何向仵作大人询问扳指的事情?难道您怀疑佩戴扳指的人就在衙门里面?” 小镜子觉得苏萱突然质问仵作大人,肯定不是即兴所为,因此她第一时间来到苏萱跟前,对着苏萱问道。 “这监牢看守严密,外人是不管如何都进不来的,想要在监牢里作案,不是衙门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苏萱很肯定的说道。 虽然她暂时还没有真凶的下落,也找不到任何有关真凶的线索,可她却可以大致判断出真凶所处的范围,因此她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一番话。 “如此的话,属下要不要将整个衙门里的人都筛查一遍?”陆捕头听到苏萱的话,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他觉得既然可以肯定凶徒所处的范围,他们只管加大排查力度就是,他不相信凶徒还能飞天遁地从他们眼皮底下开溜走得了。 “不行,这样大张旗鼓的搜查,除了暴露我们所掌握的线索外,还能让凶徒事先得到消息而提前离开这里,那样就得不偿失了!”苏萱很谨慎,也很小心,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那要如何是好?”陆捕头有些着急了,这不让他搜查的,就算是凶徒在他们身边,他们也没有办法将其揪出来,他自然是心急如焚了。 “放心,凶手在这些公差里面,就逃不出本官的手掌心!”苏萱当即很有自信的说道,然后对着小镜子和陆捕头继续说下去,“随本官去看看贾翠娘,曲晋阳出事了,相信她一定有话要和我们说!” 曲晋阳昨天才被查出是贾家命案的凶手,可这才过了一天,还是在守卫森严的监牢内被人害死了,这隐约让苏萱联想起曲晋阳和贾翠娘都包庇的小叫花元凶,觉得这件事和那个案子背后的元凶一定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那枚有苍鹰图案的玉扳指同时出现在了小叫花和曲晋阳的尸体上,这就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因此她才断定这两个案子关联重大,搞不好还是同一个罪犯作案。 所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贾翠娘,看看她哥哥被杀的事情能不能对贾翠娘有所触动,让贾翠娘说出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内情,好帮助他们破获这起案件,将凶徒绳之以法。 因此苏萱没有任何犹豫,就带着陆捕头和小镜子他们朝着另外一间监牢走过去。 狱卒不敢怠慢,毕竟苏萱是在帮知州大人查案,知州大人已经交代下来,让他们所有人都无条件配合苏萱他们的查案。 这会苏萱要见见贾翠娘,他们立刻在前面引路,将苏萱他们带到了关贾翠娘的地方,并主动将监牢门给打开。 “贾翠娘!”苏萱进来后,见到贾翠娘躺在地面上,没有任何动静,当即对着贾翠娘叫了一声。 但是贾翠娘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让进来的人都感到奇怪和不解,要知道苏萱呼叫他的声音不算小,整个监牢里面都能够听的十分清楚,地面上的贾翠娘不可能听不见。 可是这贾翠娘依旧没有动静,就显得极为不正常了。 狱卒见到贾翠娘没有动静,立刻走到跟前,伸手拍了拍贾翠娘,打算叫起她来,但却依旧没有动静。 狱卒有些着急了,立刻将她身体翻过来,这才发现贾翠娘面目狰狞,当即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有摔倒在地面上。 “小镜子,准备格目!”苏萱见到这个情形,不好得预感已经涌上了心头,立刻吩咐一边的小镜子,然后迅速朝着贾翠娘那边走过去,并开始蹲下身子检验起来。 “额角青筋微突,脸色发紫,舌尖微微向外顶起,应该是窒息而亡!”苏萱仔细观察着贾翠娘的情况说道,并试着用手拨开衣领,查看脖子处的痕迹,“脖颈处有明显掐痕,右边脖子上明显……” 这个时候苏萱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苍鹰翅膀的印记,惊讶的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说了。 “怎么了?”小镜子当即询问苏萱道,很不明白苏萱说着说着怎么就不说了。 “又是苍鹰图案玉扳指的印记!”苏萱这个时候起身,对着小镜子说道。 第五十二章 监狱里进陌生人 “看起来应该是同一凶手所为?”小镜子听到这些,当即判断着说道。 “小叫花子、曲晋阳、贾翠娘,都和一个佩戴有苍鹰图案玉扳指的人有关,但是不能单凭这一个物证就证明是同一人所为,毕竟那个玉扳指不一定只有一个人佩戴,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苏萱十分谨慎,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却也不可以放过一个坏人。 “可是现在我们连那个玉扳指都没有见着,又如何知道戴玉扳指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陆捕头当即犯难说道。 原本听到贺年的话,他们还觉得有些线索,反是现在似乎更加一头雾水了。 要知道一个死人的物件突然出现,而且还连杀三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任凭任何人也会不敢置信的。 然而这一切就实实在在的发生在眼前,没有任何掩饰和隐藏,这又让他们大家找不到任何借口去辩驳。 “你们说说看,这三个人命案子可有关联之处?”苏萱很冷静,当即沉下心死思询问身边的陆捕头和方捕快他们,看看集思广益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小叫花子只不过是个神智不清的叫花子,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也不会有人为钱财去杀他!”陆捕头当即说道,他觉得小叫花子的死本来就很蹊跷,更加上凶手大费周章将小叫花尸体弄到神雾岭,更是让人琢磨不透凶手的目的。 “贾翠娘和曲晋阳和贾贵之间的仇我们都知道,要说贾贵杀了他们两个还能让人信服,可贾贵先他们一步被杀死,何人会对他们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就算是关在牢房内等候秋决都等不及了!”何捕快这个时候说道。 他觉得曲晋阳他们两兄妹因为贾贵的案子,已经是必死之人,可凶手却等不及要在牢里动手,这实在是让他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脑子都成浆糊了,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共同点嘛!”小镜子直接抓脑袋,当即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要她吃喝玩乐或许还行,但是要她动脑子,那可是比登天还难了,因此她干脆对着苏萱直接说了这句话。 “本官倒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点联系的!”苏萱说着当即拿出自己口袋里的一块手帕,然后打开捻起那一个黑色的丝线对着小镜子和陆捕头说道,“你们可还记得这个?” “这不是大人您在真娘空棺内找到的丝线么?”小镜子立刻回答着说道,当时苏萱仔细检查真娘那个空棺的时候,她可是就在现场,自然是见到过这根黑色丝线的。 “你们还记得我们遇上小叫花子,他当时所穿的那件衣服吗?”苏萱继续询问道,此刻的她似乎已经联想到了什么一样。 “他身上穿的是公门人的衣服!”陆捕头这个时候回答着。他们在大街上见到被人围拢的小叫花子时,所见到的就是小叫花穿着那一身公门中的衣服,而且是捕头的官袍,因此他印象十分深刻。 “本官当时就留意到那衣服上有一道划痕,那划痕粗糙,并不是平滑之物划破,现在想想,只怕是和真娘尸体被盗有所关联。 我们顶上了那件官袍,有人觉得真娘尸体被盗的事情会败露,所以就先行动手将小叫花给杀人灭口了!”苏萱的分析丝丝入扣,几乎看不到任何破绽。 “大人的分析有道理,凶手杀害小叫花的动机也只有这个比较合理!”陆捕头听后,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可是曲晋阳他们兄妹和真娘尸体被盗应该不会有何关联吧?而他们也没有幸免于难!” “不,只怕是他们的关联不浅!”苏萱当即反对着说道,“你们想想看,在我们抓住贾家命案真凶曲晋阳的时候,曲晋阳为何到最后也不愿意供述出那个佩戴玉扳指的人?” “这个……”陆捕头和所有人一样,也无法解答这个疑问,毕竟他们不是凶手,不可能准确的做出这个回答。 “那个佩戴玉扳指的人只怕就是真娘尸体被盗案的主要嫌犯,而曲晋阳不肯说出玉扳指的来历和身份,以及贾翠娘装神弄鬼,阻止我们去义庄二次检验小叫花尸体,只怕都是为了给那个佩戴玉扳指的人制造被发现的障碍,保障那个人的安全!”苏萱当即说道,“虽然本官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何要包庇戴玉扳指之人,但想想,他们一定和真娘尸体被盗有所关联!” 苏萱知道这个案子牵涉很大,那个佩戴玉扳指的人只怕是身份十分显贵,不是他们所能撼动得了的。 曲晋阳在被抓走的时候,就不会对苏萱说那样一番话,劝苏萱放弃这个案子,这更加坚定苏萱此刻的判断了。 “此案要有突破,看来只能等我们找到这个佩戴玉扳指的人了!”陆捕头当即说道,经过苏萱这样一分析,他更加觉得要找到这个人的重要性了。 “大人!”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何捕快跑了进来,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属下已经盘问过值班的守卫,据他们交代,昨夜没有探监的人进来过,所以应该不是外人进入作案。” “不对,肯定有人进来过!”苏萱很肯定的说道,因为她仔细观察过整个牢房内,差役们根本不具备佩戴玉扳指的身份,自然不会是他们。 既然不是他们,那么就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人进来过,而且这个人对于监狱的事情十分熟悉,不然这里的差役不可能都会想不起这个人来。 于是苏萱走到监狱班头的面前,对着班头说道:“昨晚可是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 “特别的人?”班头当即陷入了思索当中,好一会才眼前一亮,对着苏萱说道,“倒是有一个人来过监狱,不过他就是过来和监牢内差役兄弟们聚聚的,因为他在德胜楼定了一桌酒菜,让德胜楼的伙计们送过来的,当时为了不耽误事情,属下可是特意将差役们改成轮值,所以他们应该不会吧?” 第五十三章 嫌疑对象冒水面 “如此说来,不光是你所说那个特别的人来过,还有德胜楼的伙计们?”苏萱当即核对着说道。 这要是她不问起,怕是没有人会提起这个事情,如此重要的线索搞不好就有会就此失之交臂,让她继续往下探查真相更加耗费时间和精力。 “的确如此!”班头不敢怠慢,当即对着苏萱应声说道。 “你那个所谓特殊人到底姓谁名谁?是何身份?德胜楼过来的伙计又有几人?这些你可清楚?”苏萱继续往下询问道。 既然有生人进入了监狱,那就不排除有生人作案的嫌疑,因此她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调查清楚每一个细节,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或许这就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和不一定。 在没有结果之前,所有的尝试都是有必要的,她自然没有任何犹豫的空间和时间,因此她只能追问监牢里的班头,盘问关于那些生人的所有信息。 “昨儿进来这里的人是林驸马,据说他过去也在禹州府供职,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安阳公主结识,并成为了当朝驸马爷,这不,上个月从京城携公主回家省亲,便回到了禹州府旧宅。 可能是怀念旧日禹州府衙供职的日子吧,所以就来到这监牢内和兄弟们聚聚!”班头当即对着苏萱简单介绍了那个特殊的人。 “德胜楼那边过来的有几个人?”苏萱听到这里,继续往下询问道。她可不管什么公主驸马的,只要不和这个案子牵涉在一起,她自然也不会去惹麻烦,让那个驸马爷在禹州过得不自在。 但只要是和这个案子有所牵累,她就必须一视同仁,彻查到底,可不会因为驸马的身份就放弃原则。 “德胜楼过来的伙计一共三个,他们都是德胜楼里最得力的伙计,小的都认识!”班头一听这话,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他觉得那些都是熟人,自然不会成为疑凶的,至少他是这样觉得的,毕竟没有人会顶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到案发地来作案,更何况这里还是把守严格的监狱牢房了。 “你认识?”苏萱怀疑的眼光看向班头,似乎不相信一个小小的班头会和禹州城内赫赫有名的德胜楼有所交集。 要知道德胜楼的消费都是非官即贵,其他闲杂人等基本上都是望而却步的,毕竟那里的高消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得起的。 林驸马有驸马的身份,再加上皇家的体面,去德胜楼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眼前的班头,只怕是够不着人家的边了。 如今班头在苏萱面前说和三个伙计都相熟,苏萱就不得不怀疑班头所说话的真实性了。 班头似乎也看出来苏萱的怀疑,于是主动对着苏萱说道:“不瞒大人,小的平日只有好酒这一个爱好,衙门一发响钱,第一时间就去德胜楼的大厅角落内,叫上两个小菜喝上一壶酒,所以当差这样些年,钱没存上几个,媳妇也跟人跑了,娃娃也不认咱!” “说起这些,班头的心里肯定十分的酸楚,他嗜酒如命,甚至都不顾家里的生活,哪个那个人可以跟他过到最后,媳妇走了都算是活该!”这个时候就有差役在边上起哄说笑,不经意间直接证明了班头这个酒鬼的身份。 “去去去!”班头听到这话,当即驱赶着那个差役一句,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您也知道,德胜楼那个地方太过,小的那点响银根本就不够霍霍的,所以小的只能找一个最不起眼,没有人看得上的位置喝上一杯,说起来实在是有些惭愧!” 说起喝酒,班头的嘴角就开始流哈喇子了,看得出来他这又是间隔了一段时间没去德胜楼喝酒了。 “你现在跟本官去一趟德胜楼,本官要见见那三个伙计!”苏萱当即对着班头说道。 看起来苏萱是非要弄清楚那三个伙计的身份,寻找到他们没有作案时间时候,才能让自己不再产生怀疑。 “是!”班头当然是不敢怠慢,立刻应声表示愿意,并主动将监牢里的事情交代给属下,腾出时间跟着苏萱走一趟。 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陆捕头说道:“安排人,通知贺年将尸体给收敛起来!” “是!”陆捕头立刻应声,然后交代监狱里的两个兄弟去找贺年。 之后苏萱便让班头领着他们出了监狱大门,沿着东街那边而去,当路过一座老旧院落门口的时候,班头停下脚步,对着苏萱说道:“大人,这就是安阳公主和林驸马在禹州的旧居!” 苏萱听到这话,转身看向了那座院落,仔细打量着院落周围的一切。 发现院落的门口有一对雕饰栩栩如生的石狮子,四个禁卫军士兵全副武装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轻易靠近,隐隐看起来皇家的威仪丝毫没有因为房舍的简陋而有所锐减。 “林驸马当年的旧居可没现在这样恢弘,那个时候门口只不过是一个草棚栅栏,现在公主来了,自然是加以修缮,花了不少银子,他能够娶上公主,那简直就是祖上冒青烟了!”班头继续对苏萱说着,简单介绍了下林家的情况。 “这林家除了林驸马,可还曾有其他人?”苏萱继续询问道,很明显对于这个林驸马的一切特别感兴趣。 “林驸马在衙门供职的时候,听闻家里倒是有一个老母亲,可一年前他和公主结秦晋之好之后,那个老母就病逝了,有人说是福薄承受不起皇家的恩德,这才早早去世的!”班头很八卦,这些小道消息可是没少打听,一边说着还一边参杂了他自己的主观臆测。 “你们作为同僚,应该对林驸马这个人都熟识吧?”苏萱询问道,从班头的口中,知道林驸马是在禹州府供职过的,自然是知道林驸马这个人的,她想要多了解一些,自然就从班头身上开始搜问了。 “小的哪有那个福气,小的是一年前进衙门当差的,刚好是林驸马离开衙门之后,也就是在昨天见了林驸马一面,谈不上认识!”班头继续说下去道,“衙门里的兄弟,也都在这一年内换了一茬又一茬,认识林驸马的不是调离禹州府,就是出意外不在人世了,大家对于林驸马的过去也只是听闻,并未见到。” 第五十四章 德胜楼里的奇遇 “如此看来这个驸马爷还有几分神秘呢!”苏萱听到这些后,当即说了这样一句话,似乎对这个林驸马的过去颇感兴趣。 “大人,我们是继续去德胜楼呢?还是去拜会这位驸马爷?”陆捕头这个时候询问苏萱道,他觉得苏萱对于这个驸马爷有所怀疑,担心苏萱为查真相贸然去驸马府。 果真如此的话,他们所面对的麻烦将会让他们在禹州的行动举步维艰,因此他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询问了这样一句,很明显他是想要阻止苏萱一时的冲动。 苏萱自然心思敏锐,当然是知道各种厉害的,就算是她怀玉这个驸马爷去监狱的目的,她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去找林驸马的不痛快,毕竟以她的身份,暂时还没有办法撼动安阳公主的权威。 于是她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当然是去德胜楼,咱们去看看那三个伙计!” 苏萱很明确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所以她很肯定的回答陆捕头询问。 明白了苏萱的意思,班头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在前沿继续带路,领着苏萱他们朝着东街最大的饭庄德胜楼而来。 这德胜楼虽然坐落在禹州城东大街之上,但却名冠天下,别说是禹州府了,就算是京城,也有不少的达官显贵来这里消费。 因此德胜楼也就顾客盈门,门口马车堆积,还真有些车水马龙的意思。 “掌柜的,来一壶酒,两碟烧肉!”班头一进门,就立刻对着里面吆喝了一句,看起来他是真的馋这一口了,闻着那味魂都丢在了这德胜楼里,忍不住就直接点上了餐。 “江班头这是发响银了吧?”掌柜的听到这声音,缓缓从柜台内起身,走到了班头的身边,对着班头说道。 “瞧掌柜这话说的,没发响银就不能来你这里坐坐了?”江班头当即说道,然后靠近那掌柜的说道,“今儿不是有客人来了吗?怎么着也得招待好不是?” 听到江班头的话,掌柜的抬头看向苏萱这边,然后对着苏萱说道:“这位想必是衙门里坐堂的老爷吧?” 苏萱没有说话,倒是环顾德胜楼里面的每一个角落,如同刚进城的乡下人一般,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掌柜倒是有些眼力,我们大人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这里,你这就用不着多说什么了,赶紧给我们准备吃的东西便是!”班头见到苏萱没有对掌柜说任何话,便立刻知道苏萱不愿意和这人说话,于是他立刻打圆场说道。 “得嘞!”掌柜听到这话,自然也没有再说什么,于是转身招呼小二道,“小的们,招呼好这几位顾客,通知后厨赶紧上菜,可别慢待了几位贵宾!” 掌柜的这都是场面话,表面上客气微笑,可心里却早已经露出那种不屑和蔑视了,毕竟他开着这个饭庄,京城内的达官贵人见过不少,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什么官,他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可人家到底是开门做生意的饭庄子,得罪谁也不能饿得罪自己的顾客,所以他内心的所有都隐藏的很好。 班头见到掌柜的已经去安排了,便请苏萱和陆捕头他们坐在角落的一张不起眼桌子边,等待后厨给他们上菜。 他就是一个小小班头,没有那样多的钱请苏萱他们吃大餐,只能在这里意思意思了。 “你看看,那三个伙计可在大堂内?”苏萱仔细打量了下周围,立刻询问江班头说道。 “他们三个确实在,只不过此刻他们正忙着,咱现在找他们似乎不太合适吧?”江班头见苏萱询问,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本官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吃饭的,难不成还要等他们忙完才能找他们?”苏萱可不愿意在这里等人。 要知道他坐下来的那一刻,就感觉这个地方浑身不自在,好像这里让她有种压抑感,实在让她不舒服。 “那也没办法,这德胜楼可不是一般的饭庄子,听说背后的大老板可是京城内的大官,咱在这里破坏人家规矩,怕是要惹麻烦的!”江班头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属下也觉得江班头所言有理,咱是来办案的,可不是来置气的,还是先忍耐着吧!”陆捕头这个时候说道。 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急在这一时,那三个伙计都在这里,他们只要等着,总有时间问清楚事情真相的。 苏萱似乎也认同了这个说法,于是她只能安心的先坐下,等待着德胜楼忙完生意再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说书的走到了大厅中间的一个讲台上,给在场的所有人作揖后,对着大家说道:“各位看官,昨儿我们说的是武松打虎,今儿咱就不说那些大家耳熟能详的故事了,今儿咱来说一说这禹州城的新鲜事。” 德胜楼和其他饭庄子不一样的地方,除了菜色出类拔萃外,就是在这里吃饭,你还能听上一段精彩绝伦的说书,这也算是精神食粮和现实食量的结合。 此刻正在台上说话的这位,就是书场里的说书先生。 “什么新鲜事呀?你倒是快点说呀!”这个时候,场下便有人起哄,对着说书先生追问道。 “今儿咱要说的就是金山县知县大人在我们禹州府大破两起大命案的事情,可谓是震动整个禹州了,相信这个大家都听说了,然而大家看看恐怕对内情知道的不慎详细,今天我就要跟大家说说堕楼案。”说书先生这个时候对着场下观众当即说道。 “大人,他好像是在说您呢!”小镜子一听到说书先生的话,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然而这话苏萱倒是没怎么计较,却有另外一个人上心了,那是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公子,他就和手底下两个下人坐在苏萱他们的边上。 此刻正好听见小镜子的话,于是他清秀的脸庞立刻看向了苏萱这边,打量着苏萱。 不一会,他起身,走向了苏萱那边,并主动来到了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这位公子,可否在这里搭一个桌子?” 第五十五章 奇怪男子的出现 “你这人……你没见到这里坐了这样多人吗?”小镜子见到一个陌生人来到他们所坐的桌子边故意搭讪,还要找他们拼桌子,当即起身对着对方说道。 很明显她是不乐意和一个陌生人共桌的,所以言语激烈,压根就不给对方商量的余地。 “小镜子!”苏萱听到小镜子那不肯让步的样子,当即对着小镜子呼叫了一声,阻止小镜子继续说下去,然后对着那个公子说道,“这位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也看见了,在下这里就剩下一个座位,可你们却来了三位,实在是坐不下,还请公子另觅他处吧!” 苏萱说话客气礼貌,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在这里制造麻烦,更加不想节外生枝,影响他们的正事。 “他们两个站着,我坐着,不是刚刚好吗?”对方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便没有打算经过苏萱的同意,立刻坐到了那个椅子上。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都说不让你在这里坐了,你怎么还敢坐?”小镜子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冲着那公子哥就是一通不客气的谩骂。 “小镜子!”眼见到小镜子要和那人吵起来,苏萱立刻叫住小镜子,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我们换桌子!” 苏萱很清楚,这个时候要是节外生枝,一定会影响到他们的大事,所以她不想和这个纨绔少爷多做纠缠,直接对着小镜子说道。 江班头和陆捕头见到苏萱这样说了,自然也没有打算继续留下来的意思,当即全都起身,打算跟着苏萱一起离开这个桌子,再找其他地方坐下来。 要知道他们的目的不是在这里吃饭,而是调查那三个伙计,在这件事情上,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根本不需要放在眼里。 因此他们几个都在苏萱说换桌后,立刻起身都打算离开,谁也没有打算在这里停留。 “什么意思?都看不起不起本少爷是不是?”那公子当即冲着苏萱他们说道,言语间充满了不满的情绪。 随着他这话一说出来,那两个随从立刻将苏萱和江班头他们给堵住了去路,那架势就好像是他们少爷不发话谁也不可以离开。 “怎么个意思?”陆捕头实在是有些忍不了了,这要是在平时他们或许还有时间和这个纨绔子弟玩玩,但是现在,他们可是在办案子,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来妨碍他们的大事,他这心里自然是有些窝火了。 于是他冲着那公子大吼一声,两只拳头就捏得咯咯作响起来,似乎大有要动手的架势。 “陆峰!”苏萱很清楚,这个时候他们必须忍耐,不然惹上麻烦,一定会耽误他们的正事,所以她必须让陆峰保持克制。 “可是大人,他……”陆捕头心里憋屈,要知道他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欺凌过,如今他身为官,却要在这里遭到一个跳梁小丑的挑衅,甚至还不能拿对方怎么样,他这心里自然是十分压抑的。 “别忘了咱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不要节外生枝!”苏萱再次说道,她要让手底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是!”陆捕头无可奈何,只能暂时将自己紧捏的拳头松开,把心里的情绪收敛起来,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克制。 “哟,还是个官呢!”那公子当即从椅子上起来,然后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不知道这位官老爷在禹州那里供职呀?” “这和你无关,你最好别来烦我们,耽误我们的大事你可吃罪不起!”小镜子早就忍不了这个纨绔子弟了,当即冲着这家伙就是一通斥责,那样子就好像这家伙犯错了多大的错一样。 “怎么能没关系呢?我可是你们大人的师爷,和你们是一起的人,你这话说得实在是没有道理!”那公子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师爷?我看你就是个无赖!”小镜子可没打算给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一点好脸色,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家伙就是故意找事,吃饱没事干的无聊之人,因此她当即冲着这个家伙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衙门里有没有师爷,作为苏萱身边最近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家伙明显就在无中生有,透顶无聊。 “以前或许不是,但是今后一定会是!”对方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好像所有的自信都在这一刻涌上了脸上,即便是小镜子迎面泼来的冷水也没好办法浇灭他心口的热情。 “你觉得我们大人会用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当师爷么?你是觉得我们大人眼瞎还是你自己拥有独特的魅力呀?”小镜子可是一点情面也不给,当即就对着那公子怼道。 “你们三个今天来这德胜楼可不是吃饭这样简单,怕是和那三个伙计有所关联吧?”那人没有半点争辩的意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表明他清楚知道苏萱此刻想要探查清楚的一切,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 “你如何得知?”苏萱很诧异的看着他,俨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要知道这件事情处理监牢里的那些府衙兄弟外,剩下的就是她身边的人能够清楚的知道这些,但是现在对方作为一个外人,居然可以一语中的,说出她此行的目的,实在是不得不让她感到意外和不理解。 “你们几个进来之后,眼睛就没有怎么离开过那三个伙计,就连点东西吃都那样敷衍,能不被人发现才怪呢!”那公子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并且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双手靠在了后背上,然后继续对着苏萱说道,“其实他们三个都不是你要找的对象,你要找的对象此刻正在你怀疑的另外一个地方好好的快活着呢,就看你想不想去找着他了!” 苏萱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她的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好像根本不相信对方所说的那些话。 “怎么样?我若帮你找到你需要找的人,是不是我就可以给你当师爷了?”那人听到这句里,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第五十六章 查真凶进万花楼 “那得看你是不是真能帮我找到想要找的人!”苏萱倒是没怎么样相信这个人,但为了让这个人不再这样无聊的纠缠他们,她只能暂时给予允诺。 且不说对方能不能找到她要找的人,只要对方去找,就不会再在这里和她纠缠了,因此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允诺下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对方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本官说话自然算话!”苏萱很肯定的说道,“只不过本官官阶不高,而且不屑去做那些贪污受贿之事,你若是想从本官这里获得前途财运,本官还是劝你想清楚!” “啰嗦!”对方明显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瘪着嘴说了一句,然后直接对着苏萱继续说下,“跟我走吧!” “去哪里?”苏萱满脸迷茫,原本想要借着对方寻找那人的借口,摆脱这个家伙,却不想说我家伙居然没完没了了,竟然还公然想要将她给带走。 “自然是要去找你想找的人!”对方当即说道,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一般,只要苏萱跟着去就行。 “本官今天真没有时间玩,你就别在这里打扰本官办公事了行不行!”苏萱有些着急了,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在调查监狱杀人案,需要询问的三个嫌疑人都在这里,她必须弄清楚当日这三个人去送餐时的情况,怎么可能跟着眼前这个纨绔子弟去到处瞎转? 因此她以拜托的语气对着眼前这个纨绔子弟说道。 “大人,让属下来收拾他!”陆捕头可是早就按耐不住了,于是他立刻冲到了苏萱的身边,一副要和对方动手的架势。 他的职责就是协助苏萱办案,保护苏萱的安全,之前苏萱一再忍让,为的就是专心办案,避免节外生枝,但现在的情况看来,一再忍让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于是他就觉得该用武力解决问题了。 随着陆捕头上前,凌捕快、方捕快与和捕快立刻冲到前沿,与陆捕头站在了一起,一副要和陆捕头共同进退一样。 江班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当即吓得腿了好几步,直到自己的后背碰到了墙壁,才勉强站稳身子,但是他的魂早已经吓到九霄云外去了。 要知道这两个主可都是一根筋,真要动起手来,得罪德胜楼且不说,殃及他这条池鱼就太让他感觉冤枉了,因此在面对眼前清醒的时候,他主动选择了退避三舍。 “跟我走!”那公子根本就不理会这些,一把伸出自己的右手,拽拉上苏萱的手,顺势丢下这三个字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陆捕头和小镜子想要阻拦,却不想被那纨绔子弟的随从给挡住了去路,想要跟出去都不可能了。 苏萱想要挣脱他的手,可她哪里有他的那样大力气,最后只能被迫被拽离了德胜楼,朝着外面的街道。 德胜楼内陆捕头和纨绔子弟身边随从的争吵和打斗,他们两个是看不见听不着了,可那种场面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相信他们两个不管是谁都能想象得到。 “你要带我去哪?”苏萱整个人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抵抗就被那个男人给带走,并且继续朝着东大街最东面的位置而去。 她挣扎不开,就只能被拽拉着继续前进,可她却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带她去哪里,于是她立刻询问道。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询问,只是继续拽拉着她朝着前面走,当来到了一个门楼附近,才停下脚步,将苏萱的手给松开。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苏萱从未见过如此野蛮不讲道理的人,此刻松开她的手后,她忍不住揉着自己被拽拉的手腕,并没有留下任何情面的冲着他吼道。 “你要找的人此刻就在里面,如果你想弄清楚真相,就必须进去!”那人根本没有理会苏萱的斥责,并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离开,该怎么做,我无权过问!” 这个纨绔子弟做得霸道无比,却跟苏萱讲人道,将权利,这话一出来就让苏萱感到无比恶心,只怕这是她所见过最无赖的一个人了。 然而对方所说的真相却又是她此刻最想要知道的东西,到底是按照这个无赖的意思从这扇门走进去,进入这个门楼,还是转身就从这里离开,从此再也不见这个混蛋,倒真成为了她现在最艰难的一个抉择。 “时间不等人,错过时间,我不敢保证你想要查找的线索还能在里面,那个时候可别诬赖我没有遵守承诺!”对方见到苏萱在犹豫,再一次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他是没有耐性等着苏萱慢慢思考了。 “无赖!”苏萱当即骂了纨绔子弟一眼,然后还是迈开脚步,朝着门楼里面走了进去,毕竟她对他的厌恶远没有真相的吸引力更加让她不由自主。 进到里面,一个脸上抹红擦粉的女人立刻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并且第一时间对着那纨绔子弟说道:“公子爷,您带个女人来我这万花楼,莫不是也想做上一笔卖花生意?您放心,老姐姐这绝对的价格公道!” 说这话明显有着别的一番意思,可脸上却时刻充盈着微笑,可见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打乱话的本事在这个女人身上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了,恐怕当今之世再难找出第二个来。 说完这话,她就围绕着苏萱上下左右的打量,仔细观察着苏萱的每一个部位,这架势就像是牲口市场被牲口贩子检查牲口一样,生怕自己漏掉某些细节而让自己吃亏上当。 这个女人的眼神让苏萱不禁感到后背泛凉,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听到那女人的话,纨绔子弟似乎也很吃惊和意外,但却没有任何过激的行动,而是从腰间掏出一定二十两的银子,当即对着那女人说道:“今儿爷不是来卖花,更加不是来卖花的,只是带朋友借贵宝地聚聚。” “瞧爷这话说的,您能光临都是小店的荣幸,这边请!”那女人见到银子两眼冒光,并第一时间将银子夺过去,然后招呼着他和苏萱上楼。 第五十七章 玉扳指浮出水面 “此处女子如此之多,还一个把脂粉涂得和墙壁一样厚,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这里到底是何处?”苏萱被那纨绔子弟带到了楼上,找了一个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了下来。 因为纨绔子弟提前给了银两,并说好只是和朋友聚聚,除了上些酒菜的伙计过来,自然也就不会有其他人打扰。 但是苏萱坐下后,就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对,饭馆不像饭馆,商铺不像商铺的,于是她便满脸疑惑的询问这纨绔少爷。 她实在不明白,这种地方她能找到什么线索,因此她的眼神里高度怀疑这纨绔少爷是在戏耍她。 “她们是用脂粉掩饰自己,而迟大人则用知县的袍子掩饰自己小女人的身份,两者之间又有何不同?”纨绔少爷在进门的时候,那老婆子见到苏萱一眼就认出苏萱是女儿身,并认为纨绔少爷是过来卖花的。 禹州城,那些大户人家家里,丫鬟奴婢的犯错后,被变卖到这里的行为,就被称之为卖花。 纨绔少爷带着苏萱来到这里,虽然苏萱满身男装打扮,却也逃不出多年识花买花经验的老婆子眼睛,这才识破了苏萱的女儿身份。 纨绔少爷听到老婆子的话,自然也明白苏萱隐藏的秘密,因此在苏萱在这里如坐针毡,评价周围那些女人的时候,纨绔少爷才故意这样说话。 “你要是不跟本官说实话,本官可要离开了!”苏萱当即起身就打算离开,她极度不喜欢这种在人前没有任何秘密的感觉。 “迟大人何必着急呢?且安心坐下来,一会定然可以见到你想见到的!”纨绔少爷见到苏萱着急了,于是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你先告诉本官这里到底是何地方?”苏萱固执的询问,她必须要得到答案,不然她绝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因为她在这里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此处乃是男人的销魂馆,俗称妓院!”见到苏萱非要知道,纨绔少爷也就没有打算继续隐瞒,于是对着苏萱说道。 “什么?你居然带本官来这种地方?”一听到这话,苏萱当即惊得差点连下巴都找不着了,原本她就觉得眼前这个纨绔少爷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就更加觉得这家伙品行不端了。 “用得着这样惊讶吗?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纨绔少爷故意凑近苏萱一点说道,“再说咱来这里是寻找你需要找的那个人,又不失来这里销魂的,而且你还是个女的,你紧张个什么劲?” “来这种这种藏污纳垢之所的行为,你竟然还敢说得这样冠冕堂皇?”苏萱实在是不得不佩服这纨绔少爷脸皮厚的功夫了,那简直就是天下无敌的节奏,世上绝找不出第二人。 “先别说这些,你看看那边?”纨绔少爷这个时候见到对面屋子有人在两个美女搀扶下,沿着楼梯朝着下面大厅走过去,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苏萱一听到这话,立刻转身朝着那边看过去,这才发现出来的竟然是一个中年大叔。 旁边搀扶着他,并且时不时和他调笑的两个美女,完全就是在衬托他的丑陋,让他原本就没有任何长相和气质的脸庞显得更加丑陋不堪起来。 可是这位大叔好像并不在乎这些,时而用手托起左边美女下巴说笑着,时而又伸手去拉拉右边美女的小手,一副不亦乐乎的样子几乎将周围的一切都忘得精光,好像全世界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个丑陋到一定境界的大叔倒是其貌不扬,除了钱袋子恐怕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单手苏萱却见到了这个大叔右手上佩戴了一枚扳指。 见到这个东西,苏萱似乎一下子就明白纨绔少爷为何要带他来到这里了。 于是她立刻快步走到那大叔的面前,挡住了大叔他们的去路,还没有等对方反应过来苏萱就立刻一把将大叔的右手举起来,并顺势将大叔右手的扳指给我取了下来。 摘下大叔的扳指后,仔细查端详上面的花纹,这一看,当即震惊了起来,原来这枚扳指上的花纹,正是苍鹰展翅的图案,和案发现场尸体上留下的苍鹰图案大小和花纹都保持一致。 “你是谁?怎么上来就抢人东西?”中年大叔见到苏萱夺走玉扳指,当即冲着苏萱斥责道。虽然说他现在穷的就剩下钱了,这些物件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可他也不能看着别人抢夺自己手上的东西而无动于衷,因此他才在苏萱面前大声说话。 很明显他是在抗议苏萱的行为,想要苏萱给一个说法。 “这扳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苏萱在仔细查看纹路,确定这枚扳指就是案发现场苏萱在尸体上找到图案的那一枚,于是她立刻询问中年大叔道。 “这和你有一钱银子关系呀?”那中年大叔上前就要抢回玉扳指,并当即冲着苏萱说道,摆明了就是对苏萱的行为不满。 原本抢夺他的玉扳指就已经不能接受了,现在还问这问那的,让他很不耐烦,于是他当即对着苏萱有了这样一句话。 “如此的话,那你只能跟我去衙门走一趟了!”苏萱当即将玉扳指收到手里,藏在自己的身后,然后对着中年大叔说道。 尸体上留下的玉扳指是戴在凶手的左手之上的,这一点苏萱很肯定,毕竟尸体上的痕迹早已经暴露了这一点。 可是眼前这位大叔却是戴在右边,很明显和凶手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所以苏萱判定这个人和谋害小叫花,曲晋阳和贾翠娘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这枚玉扳指能够出现在这个人的手里,肯定这个人和凶手的关系密切,因此她才会直接询问这个人,关于玉扳指的来历。 一听到这话,中年大叔眼神明显有些慌张,当即将放在两个美女肩膀上的手臂松开,然后神情紧张的看着苏萱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恐怕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和感觉到现在的压迫感和恐惧感了,这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害怕当中。 第五十八章 万花楼里抓疑凶 “这位就是最近在禹州府一连破获乌骨案、堕楼案的金山县知县迟瑞大人!”见到那中年男子满脸疑惑且心存恐惧,纨绔少爷这个时候起身走到苏萱的身边,对着那中年大叔介绍着说道。 “小小一个县令,怎么就敢对我无礼?你可知道我是谁?”中年大叔一听到纨绔少爷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显然他是瞧不起苏萱身上的这个芝麻小官,觉得在禹州府这个地面上,还没有人敢在他这个太岁爷脑袋上动土,因此他当即威胁苏萱起来,心里的那种害怕和恐惧也随着他的嚣张而消失不见。 之前见到苏萱在他面前那样说话,还觉得自己今天遇上硬茬,对方一定会是个什么大官,身份地位都能在朝堂上举足轻重,不然怎么敢在他面前直言要将他带衙门去处理? 可现在他清楚了苏萱只顶了个县令的乌纱,自然就有点飘,不将苏萱放在眼里了。 “哦?本官倒是真想知道你是谁?”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那中年大叔说道,她正愁自己还没有办法弄清楚对方身份,现在倒好,对方自己就要说了出来,这自然是她求之不得的,因此她索性就直接询问起对方来。 “说出来怕吓了你一跳,你若想在县令这个位置上坐安稳,就给我道歉,将扳指还给我,求我的原谅,或许可以原谅你也不一定!”那中年男人嚣张的态度一如既往,俨然一副可以拿捏住苏萱一般。 “本官能凭你这几句话就将玉扳指还给你?你是觉得本官是三岁小孩呢?还是觉得你脸大容易侮辱别人智商?”苏萱当即怼那中年大叔说道,摆出一副不碰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看来你是真不知死活!”中年男人当即冲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然后继续说下去,“安阳公主知道不知道?她可是在禹州府旧宅内,我可是安阳公主驸马林又同的贴身护卫薛文海!” “林又同?”听到这个名字,苏萱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熟悉的案子,那就是林晚荣禹州被害案。 要知道那个案子和真娘堕落案时间几乎粘合在一起,之后与哑巴仵作消失不见的就有禹州府衙的捕头林又同。 可她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小小捕头,居然会成为当今安阳公主的驸马,在禹州府声名鹊起,近乎平步青云。 但是苏萱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不会是林又同走狗屎运这样简单,所以此刻的她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就来了个反问。 可对方哪里管苏萱此刻的反应,见到自己所说的话一出口,苏萱就立刻冷在那里,好像被什么给震惊到了一样,于是他便继续说道:“只要你将扳指交还给我,我可以不计较,并保证不将此事告知驸马爷和公主殿下,你还是可以安稳的档你的知县大人,继续在禹州查你的案子!” “小小一个护卫就敢借公主名头在此狐假虎威,本官容不得你!”苏萱一听到这话,立刻冲着那薛文海说道,紧接着就招呼道,“陆捕头,将此人拿下!” 但是她此话一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被纨绔少爷强行拽到这万花楼来的,身边可是一个随从都没有跟过来。 所以她现在的招呼自然是没有人理会,也不会有人罩着她的意思去执行。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让苏萱有些不知所措,她只是转头看向那纨绔少爷,眼神里充满了责怪,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么可能陷入这种尴尬局面里。 “迟大人,看来你当官当上瘾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对公主府的人进行冒犯,你不想活了!”薛文海是公主驸马身边的随身护卫,一身功夫自然了得,这会见到苏萱就只身在这里,当然是不能就此放过苏萱了。 于是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就直接朝前迈出一步,来了个箭步冲次,就要直接抓拿苏萱,好泄心头之愤。 可就在紧急关头,纨绔少爷迅速挡在了苏萱的面前,右手一个旋转,直接扣住了对方伸过来抓苏萱的手,一阵激烈的疼痛瞬间让薛文海瘫软下去,嘴巴里直叫痛。 “你……你是什么人?知道得罪公主府的人,公主不会放过你吗?”薛文海向来就跋扈惯了,自然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要不是纨绔少爷扣住他的手腕,钳制了他的行为,这会怕是已经做下无法无天的事情来了。 这会他强忍着手腕上传来的生痛感,对着纨绔少爷说道,很显然他依旧想借着公主和驸马的名头,狐假虎威一番,好让对方知难而退。 毕竟这得罪皇族,那可不是什么小事,一般人也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在一般情况下,都能被他的狐假虎威给吓退。 可他没有办法想象,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都是不畏权势,愿意为真相付出一切的人,所以他的威胁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 “在下是迟大人身边的师爷李铭浩,奉大人之命抓拿你!”纨绔少爷这个时候对着薛文海说道,也没有打算遵循苏萱的同意,就直接将苏萱师爷的名号安在了自己脑袋上,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是将此人带回知州府衙门,还是咱们自己看管起来!” “关到义庄去!”苏萱当即回应了一句,虽然他对于李铭浩这个人的蛮横不讲道理表示不满,也不想欠这小子人情,更加不想让这小子借着这件事情成为她金山县真正的师爷。 可眼下的情况她要抓住这个嫌犯,就只能依靠他了,她别无选择,因此她顺坡下驴,对着李铭浩说道。 “是!”李铭浩还真像模像样的拽拉着薛文海,就要带出门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迅速将苏萱和李铭浩给包围起来,这架势是不打算让苏萱他们从万花楼走了出去。 紧接着,那个之前迎接他们的老婆子出现在人群中,挥动着手里的手绢来到苏萱和李铭浩的面前,对着李铭浩说道:“这位公子,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您这又是何必呢?” 第五十九章 矛盾升级要动手 “我们大人是在这里办公,缉拿嫌犯,你若阻拦的话,小心将你也带进衙门!”李铭浩见到有人出来阻拦,当即冲着那老婆子说道。 此刻他只想将薛文海带离这里,交给苏萱进一步的审理,不希望节外生枝,因此他希望这老婆子懂事一些,别耽误他们的正事。 “老婆子我可管不了那许多,来我这万花楼的都是客人,你们在我万花楼内强行抓人,就是对我万花楼的不尊重,我又岂能让你们就这样离开?”老婆子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当即对着李铭浩说道。 且不说自己万花楼的幕后老板身份有多强悍,就说现在他们的人数对比,苏萱他们两个人也是占不得半点便宜的。 更何况苏萱他们要带走的可是公主府的人,为万花楼在禹州地界,能够得到林驸马和安阳公主的照拂,她也不能让苏萱他们将人给抓走。 于是她当即对着李铭浩说了这样一句话,紧接着就招呼身边那帮子人将整个万花楼的大门给守住,不让任何人从这里出去。 “大人,怎么办?要不要强行冲出去?”见到那些人都围住了大门口,不打算让他们出去,李铭浩当即询问苏萱道。 这要是单枪匹马的话,李铭浩想要从这里强行冲出去,或许不是什么难事,可现在他既要压着薛文海,又要带着苏萱从这里杀出去,这就有点上刀山火海了意思了。 可是李铭浩没有半点胆怯,他只问苏萱要不要强行冲出去?只要苏萱同意,他就算是拼出命去,也在所不惜了。 “冲你个大头鬼呀,咱们就两个人,呆在里面或许还没有什么事情,一旦强行冲出去,激怒这帮人的话,怕是我们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苏萱当即压低声音对着李铭浩说道。 她很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他们两个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因此她才着急的对着李铭浩说道。 虽然她不喜欢李铭浩这个人的为人处事,更加不喜欢他的霸道和不讲道理,但是眼下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是一起的,她只能暂时和对方联手,等应付完眼前的麻烦后再说。 “我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迟大人可以不畏强权,足矣将所有威胁不当一回事,看到现在的迟大人,在下实在是不得不怀疑了!”李铭浩这个时候也压低声音对着苏萱一番挖苦说道。 “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不?想要找死你自己去,可别拉着我!”苏萱当即回怼说道,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可以这样讨厌,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要主动来气她。 “其实二位,用不着为这个事情烦恼的,只要你们将我给放了,在下一定将这份恩德直接禀报给林驸马和公主知道,或许公主和驸马能够看在在下面子上,放你们一把也不一定。”听到苏萱他们的谈话,立刻插嘴说道。 他觉得这个时候或许是自己逃生的机会,只要他说服苏萱他们,离开这万花楼时候,那他就是鱼入大海,苏萱他们再要抓他就没有这样容易了。 更何况还有公主驸马的包庇,别说是眼前的一个小小的金山县令,就算是禹州府的知州大人,又能拿他怎么样? 因此他此刻就试图说服苏萱他们,好让自己有机会先行离开这里,反正他是一刻也不想和李铭浩和苏萱在一起了。 “闭嘴!” “闭嘴!” 苏萱和李铭浩几乎在同一时间对着薛文海怒斥着,也不知道是李铭浩和苏萱之间的谈话不愿意被这家伙给打断,还是他们两个都觉得薛文海就没有在这个时候说话的资格。 “把人放了,老婆子保证两位可以平安离开这里,否则就别怪老婆子心狠手辣了!”老婆子威胁苏萱和李铭浩说道,看这架势,苏萱他们不放人,是绝对不可能从万花楼平安走了出来。 可是这人要放掉了,苏萱想要再抓住对方,那无疑就是大海捞针,所以苏萱权衡再三,依旧没有打算让李铭浩松开手。 “看起来你们两个是非要在这万花楼内给老婆子我难堪是吧?”老婆子气急败坏,恨不得现在就立刻对着苏萱他们动手起来。 可眼前的苏萱和李铭浩都是官,虽然官职不大,权位也小,但这涉及官员的事情,他们稍微处理不好,就会惹来很大的麻烦,因此她再次对着苏萱和李铭浩威胁着说道,希望苏萱他们可以知难而退,不在万花楼找麻烦。 “迟大人只管放心,对方一旦动手,再下一定可以全力保障大人的安全!”李铭浩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并且保证自己可以第一时间保障住她的安全。 “一边去,谁要你保护了!”苏萱当即瞪了这小子一眼,就差没有指着鼻子对她一通谩骂了。 要知道,如果不是这小子自以为是,非要强行将她带到这乌烟瘴气的万花楼来,也就不会发生这一幕了,因此她这心里的气还是没有办法消弭。 “动手抢人!”老婆子失去了耐性,当即招呼身边那些打手们冲上来抢人。 随着这一声令下,那些打手们都朝着这边涌了过来,直接奔着苏萱和李铭浩而来。 情况紧急,苏萱立刻朝着万花楼大厅周边的楼层环顾一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她什么也没发现,却又不甘心,于是冲着万花楼其他楼层说道:“驸马爷,都这个时候了,您是不是该出来说句话了?” 苏萱这话一出来,李铭浩当即惊讶起来,于是对着苏萱说道:“迟大人你糊涂了吗?这是万花楼,驸马爷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些打手们这会也被这话给震惊到了,不敢再继续向前一步,只是在原地停了下来,等待着苏萱他们进一步的行动。 可苏萱却不予理会,继续说道:“驸马爷,下官知道你就在这里,你若不出来的话,这里的人惹出什么事情来,万岁爷斥责起来,怕是您和下官都承担不起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白色衣服,手拿一把百花争艳图折扇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沿着楼梯方向朝着苏萱这边走过来。 所有人都诧异得一塌糊涂,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的看向那个男人。 第六十章 驸马爷出面包庇 “迟大人,你是如何知道本驸马在此处的?”那个男人正是安阳公主的夫婿,禹州府的前捕头林又同,此刻他就站在楼道口,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萱他们,并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询问道。 很显然,之前他可是一直不曾露面,按道理说不应该有人知道他在万花楼的存在,可苏萱却可以没有半点迟疑的告诉所有人,他这个驸马爷就在这万花楼的楼上,就在苏萱的附近。 因此他不得不好奇苏萱是如何知道的,又为何能够准确判断出他所在的位置,并且第一时间对着他说了那样一番话,还逼得他不得不自己走出来和苏萱见面。 “万花楼的掌柜再怎么样有背景,也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等在此抓人办案,并未直接影响到她的切身利益,她没有理由冒着妨碍公务的罪而公然和官府作对。 再说即便是掌柜觉得我们的办案确实影响到她的利益,她在明知道我等官员身份之后,也断然不会拿自己那块豆腐往我们这块石头上撞,她可不是傻子,连这些得失都算不清楚。 所以她最恰当的做法,是将这里所遭遇的一切事情告诉这万花楼背后老板,从而让老板和禹州府的上下官员进行一次整理,找到最好的保护。 然而她却恰恰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带着万花楼的打手,和我们直接发生冲突,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所以我判断这万花楼的掌柜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这个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围一切,并且做到准确的调度,只能说明这个人就在这万花楼内!”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 “迟大人分析的不错,调理细节都很清楚,可是您这般诉说,也只能让大家听个新鲜,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本驸马操控了这一切!”林又同显然不觉得苏萱这些分析就足已断定他在这万花楼,总觉得苏萱应该还有其他的什么分析和判断。 “确如驸马爷所说,凭着这些不能准确判断驸马爷就在此处操控一切,但是细细想来,能够为万花楼掌柜撑腰,又可以权倾禹州府,不将本官放在眼里的人,不超过两个人。 这其中之一就是禹州府的知州大人,当然知州大人日理万机的,自然没时间到这里来消遣,而且,如若是知州大人的话,他定然不会藏头露尾,不出来和下官见面,所以剩下的就只有驸马爷您了,也只有您符合下官的所有分析和判断!”苏萱当即对着林又同说道。 很显然此刻的她丝毫没有犹豫,便将自己分析的依据给说了出来。 “果然是连破大案震动整个禹州府的迟青天,本驸马也不得不为你的心思缜密而感到佩服不已!”听到苏萱的话,林又同不得不对苏萱的分析表示倾佩。 要知道这官场上的人他见了不少,却从未见到过任何人有苏萱如此心思缜密的人,仿佛所有的人和事都逃不过苏萱的眼睛一样,这让这位驸马爷顿感微微忐忑起来。 但是很快他就镇定下来,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虽然迟大人所言有一定的道理,分析也丝丝入扣,本驸马没有办法进行反驳,但这并不代表着你可以在本驸马面前将本驸马的贴身护卫给带走!” 林又同很清楚,他身边的贴身守卫是有品级的,说到底也是官,按照律例,官员要审查官员,必须得到朝庭的诏令才行,现如今苏萱没有穿官袍出来办案,又无诏令抓人,完全违背的办案程序,他提出质疑甚至不予配合也不算过分,因此他才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 “驸马爷这是何意?莫不是想要包庇嫌犯不成?”苏萱虽然一连破获两起大案,在禹州府也算是小有名气,但说到底她还是个新人,甚至都没有她丈夫迟瑞对官场的熟悉。 如今面对林驸马的阻止,自然就有些理解不了了,她不明白驸马爷有何全力阻止她将人给带走。 “迟大人刚入官场,不懂为官之道本驸马可以不予计较,但是迟大人身为一方父母官,竟然连大周律例都不清楚,这就不应该了!”林驸马一副吃定苏萱的样子,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本驸马劝你不知道的,多问问你身边走过师爷比较好,或许他懂得会比你多也不一定!” 林又同多少有些嘲弄的意思,觉得此刻苏萱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理由在他面前抓人,已经让他占据上风了,这接下来他就要给苏萱一些难堪,好让苏萱长长记性,下次遇上公主府的事情,就不要再插手进来。 “按照大周律,这薛文海也算是朝廷有品级的官员,要抓拿官员受审,必须要有朝廷的诏令才可以抓拿,我们现在的确是什么都没有!”李铭浩这个时候说道。 “他就是小叫花案、曲晋阳和贾翠娘兄妹被杀案的真凶嫌疑人,咱们现在放过他的话,再想抓到他就难了!”苏萱此刻已经明白程序上的缺憾了,可眼下她也没有办法。 她知道这个薛文海一旦被放走,想要再抓获就比登天还难,更何况还有公主和驸马爷的包庇,这无疑是给她的办案增加了更大的麻烦。 “商量好了没?是要现在放人呢,还是要强行带去你那里,然后本驸马向你的上官参你一本,让你的上官治你一个知法犯法之罪?”驸马爷可是咄咄逼人,一副非要苏萱现在就放人的架势,否则他绝不罢休。 “驸马爷,我们大人可不是平白无故的过来抓人的,她不仅有诏令,还有上官手谕!今天这事怕是您也不好阻止!”见到苏萱那为难的样子,李铭浩这个时候说道。 苏萱一听这话,当即就要阻止他,可已经来不及了,这家伙可是什么话都敢说,她手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敢公然在驸马爷面前说这样一番话。 这要是被查出来说谎,怕追究欺瞒之罪的话,苏萱就首当其冲了。 可是这个纨绔少爷压根就没有理会她的阻止,直接冲着那驸马爷就说了这样一番话,弄的苏萱是半点回旋余地都没有了。 第六十一章 万花楼里度危机 “好一个不好阻止,本驸马倒要看看你们手里的诏令和手谕!”林又同显然不会被这三言两语给吓唬住,当即提出要亲自验看苏萱手里的手谕和诏令。 诏令那可是由六部主官下发的,手谕则是由上官给下级官员颁发的,这两样东西极具权威性,算是整个大周处理涉案官员的标准,在没有获得这两样东西之前,朝廷命官是不可以被审讯和判刑的。 原本林又同认定苏萱他们办案手续不全,自己完全可以保下薛文海的,但是现在李铭浩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苏萱具备这两样东西,他自然是需要亲自查验一下的。 要知道禹州知州赵东辰那就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主,想要从他那里弄到上官手谕,没个万八千两银子是肯定要不来的。 更何况这个赵东辰虽然贪财,却胆小,涉及到驸马爷和公主殿下的事情,他定然不敢参与其中,毕竟这有命赚钱没命花的事情,他首先就会选择敬而远之。 因此这手谕在没有亲眼见到之前,林又同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而诏令,那是六部部院大员亲自颁发的东西,为的就是当官办案人员能够更加合理合法的办理案件。 这苏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知县,又不曾有过什么特别背景,更加是拿不到这种珍贵之物的,因此林又同压根就不相信苏萱他们的话,提出要当场验看。 苏萱这个时候瞪着李铭浩,眼神里充满了责怪,其实在李铭浩说那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会出事。 现在林驸马要亲自查看诏令和手令,这有没有的她难道还没有李铭浩清楚吗?这会被弄的尴尬无比,她哪里拿的出这些东西? 就在苏萱不知道该怎么样应付的时候,李铭浩当即松开手里的薛文海,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玉制的方型东西,交到林又同的手里。 既然林又同打算亲自检验一下这东西,按道理林又同应该能够分辨出真假,所以李铭浩没有犹豫,便将手里的东西丢给了林驸马。 林驸马接过那个东西,翻开底下那个面,仔细查看了一番,当即吓得不禁颤抖了起来,脸色瞬间惨白,然后抬头诧异和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李铭浩,接着双手捧着那个东西,很恭敬的走到李铭浩跟前,将东西递送还给李铭浩。 这个举动让苏萱更加吃惊,她都不知道李铭浩给林驸马所看的是什么东西,更加不知道林驸马看到那东西后脸色都能变成这样,因此她更加好奇那东西是什么了。 于是苏萱走过去几步,打算看清楚那个精雕细琢的方型东西时,李铭浩迅速将东西给收了起来,压根就不打算给苏萱看。 苏萱见到这个举动,心里自然不悦,当即背过身去,一副不会给看就拉倒的架势,大概在心里还谩骂了这小子好几遍。 “林驸马,现在还需要我们大人出示其他东西了么?”李铭浩这个时候再次看向林又同那边,并且第一时间询问林驸马说道。 “当然不需要了!”林驸马虽然不甘心,却也无能为力,毕竟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力所能控制的了,所以他暂时也只能认命,接受苏萱他们抓捕薛文海的现实。 “驸马爷,小的鞍前马后为公主和驸马爷效劳,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呀!”薛文海听到这话,当初的嚣张劲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即冲着林驸马说道。 他很清楚自己要是落在苏萱的手里,凭着苏萱的机敏聪明,很快就能察觉到他和那两起命案的牵扯,到时候只怕他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所以林驸马就成为了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他必须牢牢抓牢,不然他就万劫不复了。 “薛文海,我和公主感谢你对我们的忠诚,但是这件事情太大,不是我和公主能够掌控得了的,但是你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将你给救出来,你且安心的跟着迟大人去!”驸马一番安抚,对着薛文海当即就说出这样一句安慰话。 “驸马爷……”薛文海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可是驸马爷却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并当场阻止了他继续说话的权利。 “在迟大人那里,一定要争取宽大处理,想清楚自己的过往,早日在迟大人面前坦白,看在你对我和公主殿下的忠心份上,这段时间你的家人,我们一定会帮着看护好,绝不会让他们遭受任何侮辱!”林驸马这个时候双手按着薛文海肩膀,阻止薛文海继续说下去,并且第一时间提起帮助薛文海照顾家人。 薛文海没敢挣扎,更加没敢反抗,突然间那些想要说出来的话,又被咽了回去,没有再继续说了。 “感谢驸马爷的宽宏大量,不与我们大人计较!”李铭浩这个时候说道,并转身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带上薛文海,我们走!”苏萱听到这话,心里对这个李铭浩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毕竟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怎么可能有她所需要的两件东西,而且那东西一出现,嚣张的林驸马当场就没了脾气,这自然是撩起了她心里想要知道真相的好奇心里。 尽管她想知道李铭浩是怎么样应付林驸马的,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她不想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原本定下来的事情再起波澜。 李铭浩当即应声,然后拽拉着薛文海,跟着苏萱走出来万花楼的门楼,来到了大街上,正朝着去义庄的路上而来。 林驸马在见到苏萱他们走出门去后,立刻招手对着那万花楼掌柜说道:“你去给本驸马查清楚,那个迟瑞身边的师爷到底什么来路!” 林驸马很清楚苏萱没有多少背景,这种答案一般情况下也落不到她一个小小知县的手里,可现在李铭浩这样顾着这个苏萱,他就不免有些好奇这个所谓师爷的来路了。 之所以委派这个任务交给万花楼,那是因为万花楼接待的客人大多都是达官显贵,对于这些消息也能清楚的知道一二。 而且他们的身份和公主府没有任何关系,也少了和官府打交道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让万花楼掌柜去做这件事。 第六十二章 赵东辰找上苏萱 苏萱和李铭浩押着薛文海出了万花楼,沿着西街这边朝着义庄方向而来,当然,德胜楼也在这个方向,距离苏萱他们不远。 他们朝着这边走,自然也是想要见到他们自己人,毕竟这里都是驸马爷的势力范围,在没有自己人帮衬的情况下,他们实在不敢确保自身的安全。 就在他们朝着西街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小镜子和陆捕头他们首先赶了过来,出现在了苏萱的面前,也来不及多说什么,陆捕头就直接询问苏萱:“大人您没事吧?” 询问这个的时候,陆捕头本能的朝着李铭浩那边看了过去,眼神里充满了逼问和威胁,俨然一副苏萱要是有什么事情,他第一个不放过李铭浩一般的架势。 但是此刻的李铭浩正押着薛文海,没有功夫理会陆捕头,也不想理会陆捕头,所以他几乎没有在意陆捕头此刻所说的话,只是逼着薛文海继续朝着前沿走过去。 “大人……”小镜子眼泪都快从眼眶挤出来了,要知道他们在德胜楼被迫分离后,就失去了苏萱的踪迹,之后他们就在这整条街道上到处搜寻苏萱的下落。 现在见到苏萱已经在自己面前了,而且还平平安安的没什么事,她当即就有种感谢上苍眷顾的感激之情,就差直接给老天爷跪下了。 “傻瓜,我不是没事吗!”看到小镜子的样子,苏萱当即擦了下小镜子的眼泪,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 “大人,这是……”这个时候凌捕快见到了被控制的薛文海,医师很不理解的询问苏萱道。 虽然他们不知道李铭浩为什么要强行将苏萱给带走,但是现在苏萱他们回来,并且带回来一个陌生面孔,自然就让他警惕起来,当即询问苏萱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人拥有苍鹰展翅的玉扳指,与死者身上留下的纹路大小一致!”苏萱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 凌捕快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即走到李铭浩的跟前,对着李铭浩说道:“这位公子,这抓拿嫌犯的事情就不劳烦公子替在下代劳了,还请公子将嫌犯交给在下!” 很明显他们都不想和李铭浩这个纨绔子弟有过多的瓜葛,因为他们担心玩物丧志,影响到他们大家做事情的积极性。 “不麻烦,从现在起咱们就是一家人,这一家人说两家话,不合适吧?大人!”李铭浩似乎没有打算松开人犯的意思,直接对着凌捕快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看向苏萱那边,俨然一副等待着苏萱表态的样子。 “这位李公子,凌捕快所言不差,您现在玩也玩够了,我的忙也帮上了,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再合适麻烦您了,您就将人交给我们去忙您自己的事情吧!”苏萱见到他那个样子,知道他又在逼自己做选择,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对着李铭浩说道。 “哎?这话不对呀!我们之前好像说过,我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你就让我当你的师爷,怎么?现在人抓到了,就想要反悔呀?你这明显是要过河拆桥嘛!”李铭浩一听到这话,当即冲着苏萱抗议着说道。 他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获得苏萱的首肯,让他留下苏萱的身边,参与苏萱所办理的任何一个案子。 “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无耻呀?我们家大人说了,不需要你,让你回家去当听话宝宝,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小镜子可是一点也不客气,当即冲着李铭浩说道,简直是半点面子也没打算给。 “我只知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迟大人身为一方父母,说话不算数,是不是不太合适?”李铭浩压根就不理会小镜子,直接对着苏萱说道,不管如何,他都必须让苏萱答应留下他。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固执?”苏萱也很无奈,现在对方就如狗皮膏药一样,粘上就脱离不了了,于是她只能对着李铭浩说道,“你要当师爷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这庙小,给不了你多少供奉,这个,月例没有,也没有任何补助,你要是还愿意的话,就留下,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 苏萱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于是转念一想,既然撵不走李铭浩,索性就开出苛刻待遇,让李铭浩似乎都不愿意呆在这里。 “成交!”李铭浩想都没有想,就立刻答应下来,俨然在苏萱面前当差就不是为了钱,所以苏萱苛刻的条件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 这真是树无皮必死,人无脸无敌了,苏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在这种苛刻条件下还依旧答应干这个师爷,一时间竟然让苏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哑口无言,默认了这个事情。 苏萱转身,对着陆捕头和小镜子说道:“走,我们回义庄,去审薛文海!” 说完这话,所有人都转身跟着苏萱朝着前沿走过去,小镜子却在这个时候对着李铭浩说道:“走吧!” 李铭浩微微一笑,当即押着薛文海,紧跟着苏萱他们的步伐,朝着义庄方向而来。 就在快回到义庄的时候,李铭浩的两个属下已经在路口等待了,当见到苏萱和李铭浩他们,便立刻迎到李铭浩和苏萱的面前,第一时间对着李铭浩说道:“公子,有麻烦了!” 而在两个属下左边位置上,摆放着一顶官轿,有好几个差役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那边,很明显是有什么大人物来到了这里。 李铭浩有种不好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觉得属下所说的有麻烦了,肯定是和这顶官轿脱不了干系。 “怎么回事?”李铭浩没有犹豫,一听到这话,再见到他们两个的表情,立刻对着他们两个说道,“迟大人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接说。” “是这样的,禹州府知州赵东辰大人已经在义庄等候多时,怕是迟大人调查的那个案子会有新的变化了。”其中一个属下在李铭浩的示意下,第一时间对着李铭浩说道,果然如李铭浩所担忧的那样,情况不容乐观了。 “不应该呀,这个案子是赵大人主动找本官帮忙的,之前还让整个禹州府的人帮忙呢,怎么可能有变化?”苏萱不相信这个判断,当即说出来自己的理由和分析。 “进去看看就知道什么情况,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胡乱猜测!”李铭浩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他觉得一切还是需要见到面了,才能清楚一切,选择吓猜没有任何价值。 第六十三章 赵东辰出尔反尔 苏萱似乎也觉得李铭浩所说有一定道理,毕竟只有自己进去了,和那个垂钓老爷见了面,才能知道垂钓老爷到底想干么,现在在这里胡乱的揣测完全没有价值。 于是她第一个朝着义庄里面走了进去,陆捕头、凌捕快小镜子紧跟着后面,李铭浩则和两个属下押着薛文海一起进入义庄。 这里是义庄的一个偏屋,是贺年所居住的处所,并没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凶案尸体存在,倒是少了一些诡异的气氛,也相对祥和了一些。 里面,赵东辰已经坐在了上位的椅子上,贺年不敢怠慢的给这位垂钓老爷奉上一杯苦茶。 因为贺年不是什么富贵之家,再加上这个地方鲜有人往,自然也备不了什么上等的茶水,贺年也不会有那个条件。 这苦茶他也只是在待客的时候才拿出来,平时根本舍不得喝。 苏萱进来后,立刻对着上坐的垂钓老爷恭敬说道:“赵大人,您这突然造访,怕是找下官有什么事情吧?” 苏萱没有跟赵东辰寒暄,她也没时间和这样一个满身铜臭,充满贪婪的人多说什么,于是她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迟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本州也就不藏着掖着!”赵东辰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将端起来的苦茶放到一边,然后对着苏萱直接了当的说道,“关于监牢内的那起凶案,还是交还给州府衙门处理,这样本州也好堂堂正正的给上面一个交代,又不用再耽误迟大人自己的事情,算是两全其美了!” 事情果如李铭浩属下所通报推测一般,赵东成过来,果然是为了将这个案子给要回去的,只是苏萱完全没有想到对方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犹豫。 “这到底是为何?之前您和下官不是说好,此案交给下官探查,知州衙门全力配合的吗?如今案子稍有眉目,为何就要下官将案子交还给州府衙门?”要知道这个案子原先可是和苏萱没有任何关系的,是赵东辰这家伙自己没有办法破获,而找她帮的忙,现在倒好,案子查到了一大半,这家伙却突然提出不用她继续查下去了,这无疑让苏萱心里充满我了疑惑和不解。 “这是州府衙门的决定,你只管执行便是!”垂钓老爷明显不想多做任何解释,也觉得他一个上官没有必要和一个下官解释什么,只要求苏萱执行就好。 “大人,这个案子已经有眉目了,只要给我们大人一点时间,一定能够查处真凶!”李铭浩听到这话,立刻对着赵东辰说道。 他知道苏萱是不乐意将这个案子交出去的,可赵东辰以上官的身份压下来,苏萱根本没有能力拒绝,于是他立刻将薛文海丢给自己的属下,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赵东辰说道。 “事情是州府衙门决定的,你们必须执行,没有商量的余地!”赵东辰完全一副命令的架势,压根具有不给苏萱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 “既然大人决定了,那下官也只有遵从!”苏萱这个时候说道,他很清楚,上面的决定她是撼动不了的,此刻她只能违心的将这个案子重新移交给赵东辰移交给州府衙门。说完这话,她立刻对着李铭浩说道,“李师爷,把疑犯交给赵大人!” “真要交呀?”听到苏萱的话,李铭浩看了一眼赵东辰,然后满脸不敢相信的对着苏萱询问道。 这赵东辰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整个禹州府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现在将这个案子交还给苏东辰,这个案子极有可能就此搁置了。 这让他很不甘心,因为眼看着他们就要找到真凶了,如今却要功亏一篑了,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要知道从苏萱满城安排小叫花子搜寻那枚扳指下落的时候,他就开始费尽心力的安排人手在各个圈子里面搜索,好不容易在自己属下发现薛文海是扳指拥有者,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可他没有想到自己与苏萱第一次距离真相如此之近的时候,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然来了一个截胡,直接导致他们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 赵东辰平时对这些刑狱案件根本不感兴趣,甚至都懒得去理会,就算是出现了自己必须给上面交代的案子,他也想着假手于人,将案子交给苏萱探查,这就足已证明赵东辰这个人浑浑噩噩混日子的事实。 但是这次如此伤心,自然也不会是他的心血来潮,所以李铭浩此刻心里最担心的就是这家伙肯定收了别人不少的好处,这才上赶着来要这个案子,为的就是不让给他好处的事主得到最大的利益,免得被苏萱一查到底,让自己的事主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而他自己也遭到事主的不满和抗议。 因此李铭浩才更加觉得这个案子不可以交给这个人处理,否则一起冤假错案恐怕就此诞生,又有人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交给州府衙门!”苏萱很肯定的说道,尽管他也不乐意,可眼下是上官的命令,他们不可以不听,所以她很无奈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让李铭浩将人给交了出去。 李铭浩很无奈,既然苏萱已经下达了命令,那么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当即对着苏萱应了一声,然后将属下押着的薛文海交给了知州府衙门的公差,然后主动找着苏萱那边靠拢。 既然现在自己是苏萱身边的人,那么就必须和苏萱站在统一战线上,确保他们的利益不受损害,确保苏萱的利益。 “迟大人果然明事理,本州就不客气了!”赵东辰这个从椅子上爬了起来,并第一时间走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放心,本官一定不能让迟大人吃亏!” “只要能将真凶缉拿,下官吃点亏没啥,只是希望大人可以秉公办理,严惩凶手便是!”苏萱这个时候说道,很显然他是觉得这件事由不得自己了,却又不甘心,所以心里很是无奈,只能寄希望于这位垂钓老爷了。 第六十四章 新线索另有所指 “本官办案,向来秉公执法,迟大人大可放心!”赵东辰当即信誓旦旦的说道,然后转身招呼自己身边的宋捕头将疑犯带走。 宋捕头哪里敢怠慢,立刻命令属下的捕快行动起来,直接从李铭浩手里将人给带走,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在所谓的接手案子过去后,赵东辰倒是说了两句客气的话,然后再带着自己人离开了义庄,乘着官轿离开了这里。 看着赵东辰和属下人离开这里,小镜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大人,他还是能秉公办理,就不叫赵【找】银子了!” “你什么时候给他改了个名字呀?”苏萱听到小镜子的话,当即微笑着说道。 “您看看他,断案子全看银子的多少,谁给的银子多,理就在谁那,叫他赵银子已经算是抬举他了!”小镜子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他能秉公办理?也就您能相信他!” “是啊,大人,咱们辛苦搜寻多证据,只怕是到了这个赵老爷手里,都会成为无用之物!”陆捕头自然也不看好这个,甚至觉得这个赵某人压根就没有打算好好做事,为老百姓办实事,认认真真将这个案子给了结。 “只怕是他已经收了驸马爷的钱,案子该怎么样审理他已经做好了安排,不然绝不会亲自跑过来将这个烫手山芋再要回去的!”李铭浩几乎很肯定的说道。 “这个一点也不奇怪,在这位垂钓老爷面前,没有什么比银子更有说服力的!”苏萱完全认同他们的分析和判断,觉得赵东辰根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几乎不需要任何的判断和推测。 “既然知道他为人如此,你又为何要将这个案子交回去?”李铭浩听到苏萱的话,表示更加不理解了。 要知道这个案子他们已经查到了些眉目,现在将案子交出去,也就意味着他们的一切都将变成白费,他实在是不甘心,于是他不理解的询问苏萱,想知道苏萱到底是怎么样想的。 “他是我的上官,要将案子要回去,我能如何?”苏萱也很无奈,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凭着她一个小小七品知县,在知州面前根本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她只能选择放手了。 “可是大人,我们就真的这样放弃了么?”陆捕头这个时候询问着说道,他始终觉得苏萱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绝不可能就此对那个案子放任不管。 “当然不会放弃,只不过我们不能再在明面上调查了!”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陆捕头说道,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放弃这个案子。 而且这个案子越是有人阻扰她查下去,就越让她觉得有查下去的必要。 “那么我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李铭浩询问道,他听到苏萱这样说,心里的不平衡倒是缓解了不少,只是他不知道苏萱到底有什么更好的打算,这才问了这句话。 “这个驸马爷既然这样关心这个案子,不惜买通知州大人从本官手里将案子要回去,那么本官就要好好查查这个驸马爷了!”苏萱当即说道,“陆捕头,你想办法查探一下驸马爷是如何从一个知州府捕头摇身一变成为安阳公主驸马的,他的一切本官都需要了解!” 苏萱虽然清楚薛文海是驸马的随身护卫,但就算是如此,驸马爷也不会因为一个护卫而大动干戈,动用一切关系来阻止查办这个案子,所以苏萱觉得这个驸马爷肯定和小叫花与贾翠娘、曲晋阳的死有着某种联系,驸马爷是在害怕被苏萱查下去,就能找出驸马爷在此案中所扮演的角色了。 “是!属下连他祖宗十八代都不放过!”陆捕头当即对着苏萱说道,看得出来陆捕头对于从他们手里抢案子的事情十分不满,正愁没办法找驸马爷麻烦呢,现在苏萱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这样,东哥,你跟着陆捕头去,能帮上忙就别悠着!”李铭浩这个时候也立刻吩咐自己的属下说道。 他知道驸马爷现在是实力强大,一般人想要弄清楚他的状况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李铭浩觉得必须让自己的人跟一下,搞不好关键时候还能帮上一些忙。 “是,公子放心,属下一定协助陆捕头,完成这项调查任务!”那个被称呼为东哥的属下立刻对着李铭浩应声,然后就跟着陆捕头出了门。 “你们几个跟我说说,这驸马爷有什么理由帮着一个小小护卫,甚至于不惜动用知州大人过来撬案子?”苏萱这个时候询问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虽然她的心里已经有所揣测了,但她却依旧相信人多力量大,分析也会更加全面,所以便想多听听大家的意见。 “咱们在万花楼缉拿薛文海的时候,驸马爷就百般阻扰,现在又动用知州大人这枚棋子给我们制造障碍,所有的一切好像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阻止我们继续将这个案子查下去!”李铭浩当即对着苏萱一番分析说道。 “没错,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驸马爷在这个案子里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凌捕快这个时候也说道,看起来他很认同李铭浩的分析,不然绝不会说出下面这句话来的。 “这薛文海是驸马爷的人,而薛文海手里的雄鹰展翅扳指印记又直接留在了案发现场死者尸身上,足以证明薛文海和此案脱不了干系,而驸马爷这样重视这个人,怕是也有指使嫌疑,搞不好就是他在幕后操控一切呢!”小镜子这个时候继续分析下去说道。 “动机呢?这驸马爷可是高高在上,和小叫花子、曲晋阳、贾翠娘都没有关联,他为何要指使薛文海做下这件事情?难不成他驸马爷当腻味了,想到监牢内坐坐?”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冲着小镜子说道。 很明显小镜子这个推测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驸马爷这样做的动机。 “对了,贺年,你今天怎么了?里面的衣服怎么穿到外面来了?”李铭浩这个时候看到贺年正在收拾苦茶,发现他的衣服穿错位了。 “衙门来了命令,让我去收拾监狱里的尸体,一忙之下就穿错了,不过没关系,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别人不会在乎这些的!”贺年倒是不在乎,当即对着李铭浩解释着说道。 “等等……衣服穿反了,小人物别人不会引起注意……”苏萱重复着这两个关键词,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原来是这样……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第六十五章 公主府探查真相 “大人,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小镜子见到苏萱自言自语的样子,立刻上前询问道。 苏萱查案的时候,因为太过认真通常会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表现,现在这样的状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小镜子立刻就觉得苏萱是有所发现了。 “走,我们去驸马府!”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陆捕头和李铭浩说道。 也不管他们是不是愿意,说完这话就立刻起身,径自来到了门口。 “驸马府?”小镜子可是惊呆了,要知道那个林驸马本身就因为他们抓薛文海的事情对他们耿耿于怀,甚至于不惜让赵东辰过来搅局,将案子给要回去。 现在他们再折返回去找林驸马,那不是自己给自己上眼药找不自在么? “是啊,林驸马对于我们的行为很不满了,我们这个时候过去,似乎不太合适!”陆捕头似乎也认同小镜子的话。 要知道这禹州府不是他们的治下,他们在这里没有任何权利,在没有赵东辰的首肯情况下,他们基本上什么也做不了,因此他觉得他们还是需要冷静对待这件事情,不能给他们探查真假女婿案增加麻烦。 “我们不是要去做什么只是去拜会安阳公主殿下!”苏萱给自己寻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公主既然在禹州,身为禹州地方官都应该去拜会的,想来禹州知州已经去过了,那么她这个金山县知县去拜会也属于情理之中了。 尽管她不是给说姑姑迷恋者,也不想攀附公主和驸马爷这棵大树而获得高升机会,但是能够借这个机会去公主府了解一些事情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因此她想都没多想,直接对着陆捕头他们说了这样一番话。 “这倒是没有什么不可,现在安阳公主在朝中那可是深受陛下宠爱,官场上谁都知道攀上公主这棵树就可以扶摇直上,所以攀附权贵的官员为自己的前程去公主府自然也就不奇怪了!”李铭浩这个时候分析道,“我们借这个机会去公主府探探虚实也好!” “可是大人,人家去拜会公主殿下都会带礼物去,咱空手去不太合适吧?”小镜子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苏萱选择这个时候去公主府的目的,于是她有些担心的说道。 要知道公主府可不比寻常百姓家,他们这些身份在公主府那些仆从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要是什么都不带,怕是连门都不会让他们进的,因此她才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真当我是那些贪恋权势奉承巴结之辈了?”苏萱一听这话,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显然她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给公主送什么礼。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查案,除此之外的东西她一概不予理会。 “走吧,到了公主府再说!”李铭浩听到苏萱的话,自然知道苏萱是不屑于做这些事情的,于是他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其实只要接近了公主府,就等同于接近了真相,毕竟那薛文海是公主府的人,和公主府自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他们这一行必然会有所斩获的。 至于那送礼不送礼的末节,倒是不必要计较态度,更何况苏萱本身就很忌讳这个,她是断然不会去攀附权贵的。 “行吧!”小镜子当即应声,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将银袋子带上了,这要是万一用得上的话,也不至于临时因为没有银子而耽误大事。 就在大家准备出发的时候,苏萱突然转过头,看向一边的贺年,并且对着贺年说道:“你也跟着去!” 她说这话的语气很坚决,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命令口气,显然不会允许对方拒绝自己。 “我?”贺年很惊讶,要知道他和公主府可是没有半毛钱瓜葛,实在不明白苏萱查案为什么非要将他给拽上? 可是苏萱到底是官,而他就是一个义庄管事,面对这样的命令,他根本没有权利拒绝,于是他只是疑问的看了苏萱一眼,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听话的跟着苏萱走出了义庄的大门。 因为公主回家省亲是有时间规定的,想要拜会公主殿下的人必须算好日子去公主府,而今天刚好就是公主府接待拜会客人的日子,所以公主府门口可谓是车水马龙。 官员和乡绅,有权有势的人物都趁着这个日子,不是坐轿就是乘车来到门口的,一个个在仆从的伺候下,朝着公主府大门走了过去。 公主府的临时居所虽然是驸马老旧房子改造,倒也算得上宽敞,但是在这些攒动的人头拥挤下,却也显得狭窄不够用了。 苏萱他们一行人步行来到了公主府的门口,却没有着急进去,只是停留在门口处,看着那些拜会之人络绎不绝的往里面挤进去。 “大人,这里人挺多的,咱们要和他们一起挤进去吗?”见到那攒动的人头,小镜子就发麻,要知道她身上可是有银袋子呢,这要是被什么不轨之人弄了去,他们这些个人在禹州府怕是都要饿肚子了。 因此她在对着苏萱说这些话的时候,本能的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银袋子,然后然后看向苏萱,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苏萱放弃让她挤进去的想法。 “咱们不进去!”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迅速让小镜子的担忧放了下去,然后继续对着小镜子说道,“咱就找个地方呆着,静静的看着这里便是!” 也不知道苏萱到底卖的什么药,之前说要来公主府探查真相,现在到了门口,反倒不进去了,却让大家跟着她在外面观察着门口的一举一动。 “旁边有个茶寮,不如我做东,请你们大家喝碗茶水如何?”李铭浩当即对着苏萱和大家说道。 看得出来他很有诚意,毕竟从现在起他也算是苏萱他们一起的人了,总得有些表示才行,因此他才主动提出请大家喝大碗茶,吃茶点的。 “谁要你请呀?指定不安好心!”小镜子挺记仇的,德胜楼的帐他还没算呢,怎么可能和这个人化干戈为玉帛? 可是她的态度并不能代表苏萱,此刻的苏萱听到这话,立刻对着李铭浩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本官就领你这份情!” 说着就朝着茶寮走了过去,却丢下了一脸不明所以的小镜子嘟哝着嘴。 第六十六章 神秘女人的出现 “走吧,你就别客气了!”李铭浩这个时候走到小镜子跟前,对着小镜子说道,“大人都去了,难不成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呆着?” 说完,李铭浩就不由分说,将小镜子给拽了过来,跟着大家一起去了茶寮那里。 茶寮的位置刚好正对着公主府的大门,只隔着一条街道,坐在茶寮里,透过马路便能将公主府大门的一切收入眼中。 不得不说李铭浩选择的位置还是不错的,这一点苏萱很认同,虽然她并不看好这个纨绔子弟,但这个纨绔子弟除了做事浮夸一些,身上满是纨绔子弟的习气让人难以忍受外,其他都还算不错,至少在苏萱面前还能接受。 “他怎么在这里?”陆捕头这个时候看向公主府门口,却发现薛文海此刻正在公主府随从内指挥着一些人做事情,完全无视今天被捕的事情。 “这还用说,咱们那个垂钓老爷指定是收了驸马爷的银子,就从咱们手里将薛文海给要了回去,并第一时间释放出来!”李铭浩对于这些一点也不意外。 从赵东辰要回那个案子开始,他就预感到事情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陆捕头所见到的这些,他几乎已经心知肚明了。 “且不管他,我只想知道今天这样的日子,会不会有什么故人出现在这门口!”苏萱当然也是知道这个结果的,必经她对于赵东辰的为人,还算是了解,在赵东辰手里出现什么样意外的结果都不奇怪。 “故人?大人的意思是今天咱们会在这里遇上认识的人?”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要知道他们在这禹州府可是人生地疏的,别说是熟人了,就算是能够说上话的,也不曾有两个,当然那为垂钓老爷自然是算不上的。 “等着就好,该来的始终会来!”苏萱玄乎其玄的说道,好像没有办法和小镜子解释,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位故人会在什么样的场景里出现,不过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就觉得这个人今天一定会出现。 见到苏萱没有打算解释,小镜子自然也不好多问,于是就坐下来,拿起一块桂花糕当即就往嘴里送。 她可是个特级吃货,对于美食向来都是不会轻易放过的,更何况此刻摆在她面前的美食大把大把,别说吃了,看着就能让人想象出那种吃家里留香的感觉,实在是太让她痴迷了。 所以她也不管其他的,更加不会去理会自己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和礼貌,她只知道现在不下手,这些美食就该被别人大快朵颐了。 “慢点吃,别噎着了,没有人跟你抢!”陆捕头见到小镜子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心里只怕是在嘀咕得亏今天不是自己请客,不然遇到小镜子这种吃东西的,只怕自己身上那点碎银子老早就会吃的一钱不剩。 “别管她,她就这点出息!”苏萱倒是了解小镜子,除了这些吃的东西,只怕是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可以吸引小镜子的了,因此她让陆捕头不要管她,让这丫头自己吃得胖死就完了。 反正今天不是自己花银子,有人买单,她倒是可以一石二鸟,报复报复那纨绔小子纠缠自己的一箭之仇。 就在这个时候,公主府门口来了一顶轿子,紧接着一个身穿官袍,领着几个差役的人来到了公主府大门口,递上了自己的名帖。 趁着公主府仆从查看名帖的档口,他转过身左右顾盼了一下,俨然一副害怕别人看见的样子。 就是他这个顾盼动作,让苏萱和李铭浩看了个清楚明白。 “果然是个溜须拍马之人,任何向上爬的机会都不肯放过!”李铭浩很是厌恶的看着大门口那边,然后对着苏萱说道,“我都怀疑这家伙帮着驸马爷办事,都没敢收驸马爷的好处!” “这位垂钓老爷,怕是主动献殷勤,帮着驸马爷料理好那件事,以求驸马爷在公主殿下面前美言几句,好让自己获得晋升的机会!”苏萱似乎深谙他们的套路,所以这会她看到赵东辰他们出现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来也是,这个世界上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只怕是找不到清流了!”李铭浩不得不赞同苏萱的说法。 “这有何奇怪的,公主和驸马爷回乡省亲,禹州府各级官员都行动起来了,这自然就门庭若市了!”小儿给大家续水的时间,刚好听到他们的谈话议论,于是便对着他们几个说道。 “这两天,除了官员和士绅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来过这公主府?”苏萱听到茶寮伙计的话,当即询问茶寮伙计说道。 他们在这里蹲守不一定能够见到他们想要见的人,但是这里的茶寮伙计确是一整天的都在这里,公主府门口的事情,相信他会比他们了解的更多,于是苏萱立刻询问茶寮伙计。 “其他人倒是很少见到,来的大多都是达官贵人!”茶寮伙计仔细回忆着,并继续对着苏萱说道,“不过在前天,有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公主府的门口,可她没有名帖,也不认识里面的人,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就没有让她进去。 那女人在门口站了很久,似乎是真有什么事情去找公主殿下!” 茶寮伙计的话不禁让苏萱整个人都震了一下,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立刻对着那茶寮伙计问道:“是什么样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身份茶寮伙计肯定不知道,但是她相信茶寮伙计应该可以说清楚这个女人的外貌特征,说不定这个女人就是她所期待见到的故人也不一定,因此她很着急的询问茶寮伙计。 “那个女人穿着普通,就一个普通农妇打扮,不过比较年轻,脸色清秀,在众多农妇里面算是一个美人了,可惜生在了乡间野地里,不然怎么着也能是个娇俏可人的可人儿!”茶寮伙计一边描述着那个女人,一边对着苏萱说出自己的评价,看了起来他工作的时候没少瞧人家。 第六十七章 线索出现公主府 “若再见到这个农妇,你可认得出来?”苏萱听到茶寮伙计的话后当即询问道。 这个茶寮伙计是目前她能找到的,唯一见过那个女人的人,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个茶寮伙计,期待他能一眼就认出来。 “当然,不瞒这位客官,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俊美的可人,自然就多看了几眼,虽然不敢说一眼便能认出来,但也能保证八九不离十!”茶寮伙计当即自信满满的说道,“不过小的也不能白帮您这样大一个忙不是?” 说完这话,茶寮伙计就抬起右手,并将右手拇指中指和食指三根手指微微挪戳在一起,意有所指的说道。 市井小人物,自然没有那种助人为乐的高尚品质,满脑子想着的便是利益,茶寮小伙计便是这一类人的典型代表。 “放心,你只要帮我将这个事情给办好,认出那个妇人,便少不得你的好处!”苏萱明白茶寮伙计的意思,当即对着茶寮伙计说道,紧接着吩咐身边的小镜子,“拿出一两银子,作为打赏!” “少爷……”小镜子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要知道一两银子,足足够他们这些人在禹州府吃上两三天的饭食了,就这样平白拿出来,实在是让他心里不舍。 “快点!”苏萱可不乐意磨磨叽叽,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这种时候那银子可是要比任何东西都管用,所以她才着急,必须让小镜子拿出一些银钱来应付。 小镜子虽然不情愿,可苏萱已经决定了,她只能按照苏萱的吩咐做事,于是慢吞吞的从兜里拿出来一两银子拽在手里。 苏萱可不等她犹豫,当即从小镜子那里抢过银子,摆在桌面上。 茶寮伙计就要伸手去拿,仿佛这定银子已经是他的了一般,半点客气也没有,直接上手而去。 苏萱用手压住银子,没让茶寮伙计得逞,之后对着茶寮伙计说道:“你帮我认出那个农妇,银子就是你的,否则你只能看着,不能拿走!” 苏萱很清楚,银子必须在事成之后给对方,不然以对方这种贪图小便宜的为人心性,她实在是不敢恭维对方的人品。 “明白,明白!”茶寮伙计两眼盯着银两,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却也只能一连的应声,不敢有丝毫的抗议和反对。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来到了公主府,正打算趁着人多往里面走,想要混进去,却不想被眼尖的薛文海给瞅见,立刻吩咐人将那女人给驱赶出来。 这动静比较大,惊动了周围的所有人,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前劝止,只是眼巴巴见到两个仆从将那女人给拖出去,直接摔在街道上。 “那不就是那天来过的农妇吗?”茶寮伙计被那动静给吸引,眼睛看向公主府门口,见到那个摔在地上的女人脸后,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此刻他见到的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一个女人,而是能用能花的银两,所以他立刻两眼冒光,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 苏萱这个时间看向街道那边,才发现一个女人被人推在了大姐上,此刻正无助的看着公主府,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陆捕头!”苏萱当即对着身边陆峰说道,示意他过去一趟,将那个女人带到这里。 “是!”陆捕头不敢有所怠慢,当即对着苏萱应声,然后直接冲着那个女人走了过去,和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话,没花多少时间,就直接将那女人带到了茶寮,来到了苏萱的跟前。 “这是我们大人,你有什么话大可以和我们大人说!”陆捕头见将人带到了苏萱面前,立刻对着那女人说道。 “大人,民女冤枉,请大人为民女做主!”那女人见到苏萱,立刻跪在了苏萱的面前,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这里不是衙署,不需要行如此大礼,且坐下和本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苏萱当即让对方起来,并请对方坐下,将事情的原委给说了出来。 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的来到公主府,看起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见公主,请公主做主,可她一个普通老百姓,根本见不着公主殿下,所以几次三番的被拒之门外。 可她不气馁,依旧来到公主府门前,伺机进入公主府,这足以说明她是真有什么大事要见公主殿下了。 “大人,小女子叫林小妹,禹州定远县人氏,事情是这样的,一年前的端午节小女子的哥哥上禹州府担任捕头,和家人告别后,说是春节期间会回家的,可是小女子和嫂嫂等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哥哥,嫂嫂担心哥哥出了什么事情,便让小女子上禹州府来寻他,却不想在禹州府听到哥哥再娶安阳公主为妻,成为了当朝驸马。 小女子实在是为卧病在床的嫂嫂感到委屈,所以就打算进这公主府,去问问那个薄情寡义的哥哥如何给嫂嫂一个交代,问问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怎么可以做这种夺人之夫的事情! 可是几次三番的,小女子也没有进得这公主府。 为要说法,小女也向定远县和禹州府递过状词,可他们都碍于公主殿下的威仪不敢受理,最终小女子的状告便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效果。 实在无奈,小女子才再次来到这公主府,没有想到结果竟然依旧是被人阻拦在外面,别说见公主殿下了,就算是想要见那没良心的哥哥也是不可能!” 那女子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然后立刻起身,再次跪在地面上,对着苏萱恳求道:“请大人为小女子做主,为照顾家中父母而累到病卧在床的嫂嫂做主!” 这很明显是小姑子为嫂嫂鸣冤,看得出来那位平凡的嫂嫂远要比这个公主嫂嫂更加受她尊敬,在心里更加有地位。 “你哥哥可是当朝驸马林又同?”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林小妹问道,她必须确认这件事情,不然她没有办法对这个案子着手勘查。 “是的!”林小妹没有任何犹豫。 “你可认识这个?”苏萱这个时候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从小叫花身上脱下的捕头官服,摆放在林小妹的跟前,询问林小妹说道。 第六十八章 林驸马的真身份 “这不是……”林小妹见到这件袍子,立刻伸手去触摸,那熟悉的走针和柔和感,让她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一年前的端午节。 那天正是林又同从定远县调往禹州府就职,虽然只是个捕头,但是从县衙提拔到了州府,也算是升迁了,全家人都为这事高兴,嫂子还亲手将饲养的一只老母鸡给宰杀了,特意买了些酒为她哥哥林又同践行。 当天,是林小妹捧着嫂子和自己熬了两个晚上缝制出来的袍子,交到林又同的手里,让林又同穿上上路的。 所以这会看到这熟悉的走针,和那种特有的纯棉柔和度,她自然是格外的亲切,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如何会在大人的手里?” “这件衣服你可熟悉?”苏萱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继续发问道,似乎这件袍子的出处很重要,她必须弄清楚。 “这是我和嫂嫂熬了两夜,才给哥哥缝制好的,这上面的一针一线都寄托着我和嫂嫂的祝福!”林小妹当即说道,对于这件袍子的熟悉程度,可谓是无以言表了。 “但是这件衣服却不是在你哥身上找到的,而是在一个小叫花的身上!”苏萱听到这里,便将这件衣服为何会到她的手上说了个大概,“只可惜这个小乞丐神智不清,说话语无伦次,根本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而且,小叫花也在神雾岭被人谋害,已经不可能从小叫花身上得知任何消息了!” 小叫花为什么会去神雾岭,又为什么会被谋害,现在依旧是个迷,她没有办法从小叫花尸体上得到更多的消息,但是她相信这件袍子会是一个突破口,所以这件袍子的一切才显得那样重要。 如今林小妹说出这件袍子的来历,自然觉得林小妹也有权利知道这件袍子的出处了。 林小妹听到这些很诧异,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眼前这袍子就在自己面前,她又由不得自己不相信。 “你一定很诧异,本官也很不理解,这件官袍怎么会在一个小叫花子的身上!”苏萱见到她那表情,当即说道,她完全能够理解此刻林小妹的复杂心情,于是他接着说下去,“不过本官倒是有个办法,能够解决你和本官心里共同的疑惑!” “如何解决?”林小妹当即询问道,虽然她不知道苏萱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迷惑,但是她却知道,眼前这个大人绝不是一般之人,这一点可不仅仅是从气质上看出来的,还有对方对待事情的态度和作风。 所以她选择相信了苏萱,必经除了相信苏萱外,她也没有别的什么选择,她想弄清楚这件袍子是怎么回事,只能依靠苏萱他们了。 “就是亲眼去见见这个林驸马,去见见你的哥哥!”苏萱当即说道。她很清楚这个直接见面的方式是最直接证明,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什么东西都抵不住亲眼所见。 “可是大人,小女子并不是没想过去见见哥哥,可是这公主府的大门,实在是……”林小妹尝试过很多次,但都被那些仆从阻拦在了外面,压根就没有办法进得去。 “以咱们的身份,现在要进去的确不太可能,但是本官还有另外一个办法!”苏萱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刻起身对着林小妹说道,“你只管跟我们走便是!” 说完这话,苏萱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李铭浩、陆峰和小镜子不明所以,也只能跟着苏萱而去。 林小妹见到苏萱成竹在胸,自然也就没有多想,紧跟着后面,与凌捕快、方捕快、何捕快他们一起跟上苏萱他们,一起朝着街道的一边走过去。 苏萱他们来到街道上一个摆画摊的摊主面前前,仔细查看了一下这位摊主的画作,却没有说话。 “兄台可是要买画?”画摊摊主见到苏萱在打量他的画作,于是走到苏萱的跟前,询问苏萱道,很显然他是觉得生意上门了。 “公子画锋精湛,这些都是不错的佳作,但却不是在下所喜欢的!”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摊主说道,“在下喜欢的是人物肖像画,不知道公子可会作?” “兄台这话是要考验在下了,不知兄台是要在下当面给兄台画一幅肖像,还是回家给某人画一幅?”摊主当即回应,看起来是打算接下这笔生意了。 “在下要画的人此刻不在禹州,要公子去府上也不合适,不如就凭着在下口诉,你来作画如何?”苏萱当即对着这位摊主说道。 “如此作画难度不小,在下倒是可以座上一幅,只不过着收费就不一样了,需要纹银一两!”摊主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自然是要难度和报酬成正比的增加,所以才在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想钱想疯了吧,一幅破画就要一两银子,你不如用刀去抢更好!”小镜子一听这话,当即就炸毛一般的说道。 可是小镜子正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李铭浩一把拽拉住她,并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定银子,当即阻止小镜子说下去,并对着那摊主说道:“这是二两银子,只要你画好了,这银子便是你的!” 他很清楚苏萱的目的,知道苏萱是要画师将驸马爷的画像给画出来,交给那林小妹看看,这样可以方便他们更加准确的判定一些事情。 “在下这就开始!”见到银子,摊主立刻有些迫不及待了,当即展开纸笔,就等着苏萱他们开始对画中人物的特征进行言语表诉了。 苏萱和李铭浩可是亲眼见到过林驸马的人,印象还算深刻,于是他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诉说来驸马爷的外貌特征。 不一会,摊主便根据苏萱他们的描述,将画像人物给构思好,并严格按照获知的线索和特征,将林驸马的头部特征给画了出去来。 林小妹见到那画像出现在摊主笔下的时候,立刻否认道:“这不是我哥,我哥长得绝不是这个样子!” 她的否定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第六十九章 苏萱遭遇大困难 所有人听到林小妹的话,都惊得下巴都合不拢来,谁都知道眼下的当朝驸马就是林又同,可是林又同的亲妹妹却说画像里的人不是自己的亲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大家的表情都显示震惊两个字,谁也不敢想象这里面到底暗藏着什么样的事情。 “你确定么?”在场的人只有苏萱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现,这可能是她见到的大案要案太多,心里早已经没有了那种起伏感,又或者是她早就推断出来了这些,所以此刻林小妹的回答只是证明了她推断的准确性,心里自然也就不会有任何起伏波动,此刻她只是平静的询问林小妹道。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驸马爷被人冒充,那可是要惊动天厅的,一旦被证实,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可在苏萱这里好像没有任何波澜,她只问自己该问的,根本就不理会这个案子的牵涉面有多大,自己一个小小县令是不是驾驭得了。 “小女子的哥哥身材魁梧强壮,豹头虎脸,英气逼人,但是此画像上之人却柔弱如女子,面目清瘦,绝非小女子的亲哥!”林小妹这个时候将自己哥哥的外貌特征和画像上的人进行对比,并且详细说给苏萱听。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外貌特征,自然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这一点别说是林小妹了,就算是有些常识的人也能分清楚,所以林小妹此刻所见到的画像人物,不是她哥哥自然是确有其事。 “贺年,你可认识此人?”苏萱这个时候对着一边的贺年叫道。 她之前就让贺年跟过来,贺年也不知道苏萱要他过来干啥,还以为苏萱又要给他送尸体呢,因此他衣服都没有换,就直接跟着苏萱来到了这东大街。 苏萱他们画驸马爷画像的时候,他显得有些多余,不被人关注,也不想去凑那个热闹,就在一边呆着,打算等苏萱他们忙完,他可以早些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可就在这时候,苏萱突然叫他,于是他立刻应了一声,便来到了那张画像的面前,按照苏萱的吩咐,开始认真的打量画像上的人。 可是他在看向那画像的那一刻,原本抱着过来应付苏萱心里的他表情由微笑瞬间落拉下来,变得十分阴沉,眼神里对着画像里的人充满了仇恨,恨不得伸手直接将画像给撕碎了。 要不是因为苏萱他们在这里,他强行让自己保持克制,只怕是这会这幅画像已经变成了碎片。 苏萱见到贺年的反应,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她没有去询问他,只是对着身边的小镜子说道:“带贺大哥回去休息!晚些时候再来公主府!” “回去?”小镜子完全跟不上苏萱的变化,明明是叫贺年辨认画像上的人,可是这会人还没有认出来,怎么就让贺年回去?她实在是搞不清楚苏萱到底搞什么。 “照大人吩咐做事便是!”李铭浩似乎明白苏萱的意思,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想,只要按照苏萱的府吩咐做事便是正确的,其他的不要问,不要想,因此他才对着小镜子说道。 小镜子不敢再多说什么,于是对着苏萱应声道:“是!” “大人!求您为小人做主,为真娘做主!”可贺年却没有打算现在就离开,在听到苏萱让小镜子送他回去,他当即跪在地面上,对着苏萱说道。 “贺大哥,你只管放心回去,这个案子,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为真娘做主的!”苏萱很肯定的说道,丝毫没有犹豫。 她坚持的是公理正义,她没有退缩的权利,所以她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阻力,都必须坚持下去,因为她不能让正义缺席。 “谢大人!”贺年感激涕零,他知道这个案子已经如同天案一样存在,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他能得到苏萱这句话,就已经让他看到了希望,他不敢有太多的奢望,只要有人肯为他做主,弄清楚真相,这就足够了。 所以他说完这话,便转身跟着小镜子往回去的方向走了过去,没有再耽搁时间。 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身边的人说道:“陆捕头,李公子,我迟瑞感谢你们能跟随我一场,但是现在这个案子牵涉甚广,危机重重,我不想连累你们,所以从今天起,你们便可以离开我,回家也好,远走他乡也罢,总之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牵连!” 苏萱知道这个案子查下去会是个什么结果,可她不会放弃,所以她打算遣散身边人,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一切。 “大人,李某虽然今天是第一天跟随大人,但是大人的行事风格李某十分佩服,所以李某不会离开你而求自保的!”李铭浩听到这话,立刻明白苏萱的意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对!我们也不走,刀山火海,属下愿意赴汤蹈火!”陆捕头当即代表这些捕快们对着苏萱说道。 苏萱是他们跟过最有正义感的官,是他们觉得自己还能为百姓做点事情的依靠,只有跟着苏萱,他们才能感觉自己对得起身上那身衣服,因此他也拒绝离开。 “要是证明驸马爷是冒充,我们这些人肯定会成为驸马爷眼中钉肉中刺,只怕不需要驸马爷亲自动手,垂钓老爷和知州府那些人就会要了我们的命,更何况驸马爷身边还有薛文海这样的鹰犬在,我不想你们为了我而丢掉性命!”苏萱见到他们的固执,只好将即将面临的危险说给大家听,希望他们可以及时悬崖勒马,避免陷入万劫不复境地。 “迟大人,你也未免高看自己了,我李某人向来不为任何人冒险,更加不会为了你,我只是为了匡扶正义,维护我大周律法而已,所以拜托你脸皮不要那样厚!”李铭浩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就是,我们也是这个意思!”陆捕头他们也紧跟着后面说道,俨然一幅不理会苏萱好意的样子。 “你们……”苏萱没有想到他们都会坚持跟她一起面对眼前的一切,感动得热泪盈眶。 “婆婆妈妈的干啥?又没有到绝境!”李铭浩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了,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我们可以调绿旗营过来稳定局面,相信垂钓老爷还是驸马爷,都翻不起什么浪!” 第七十章 苏萱夜审驸马爷 “绿旗营?那可是禹州总兵旗下的军队,咱们没有朝廷的调令,怎么可能调动他们?”苏萱当即疑问道。 有军队协助,那驸马爷和知州大人自然是没有办法做任何抵抗了,只是她更加清楚,调动军队是需要朝廷兵部调令的,他们哪里有这东西? 所以她实在不理解眼前的李铭浩凭什么说的这样斩钉截铁,轻松自如? “放心,我们家在军队里还是有些交情的,只要李某开口,禹州总兵那边一定会照办,你只管准备好卷宗和证据,缉拿疑犯便是!”李铭浩很认真的说道,显然这件看似难以完成的事,在李铭浩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这话,李铭浩将一个四方的小物件交给属下的随从,当即对着那随从说道:“让禹州总兵李崇带兵进入禹州府,包围公主府!” “明白!”那随从当即应声,然后接过东西转身就朝着身后的西大街而去,半刻也没有打算停留。 “一切就绪,迟大人,下面就看你的了!”李铭浩安排好一切,然后对着苏萱说道。 人他已经派出去了,如果不耽误的话,傍晚时分,他们的人马就会立刻出现在公主府附近,那个时候就是苏萱行动的最佳时刻,夜审驸马,将整个案件在公众面前揭露出来。 “陆捕头,算算日子,赵捕快是不是该从金山县回来了?”苏萱听到这话后,立刻对着身边的陆峰问道。 “没错,以他们的形成,估计今天下午就该抵达禹州府了!”陆捕头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这里距离金山县不算远,一来一回也就两三天的脚程,赵捕快做事老练,从不出差错,所以陆捕头很肯定的回答苏萱。 “你安排人在城门口迎一下他们,不用去知州府衙,直接来到驸马爷的旧宅,咱们就在这里夜审驸马爷!”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听到苏萱的话,陆峰不敢怠慢,当即对着苏萱应声,然后安排何捕快去城门口等待了。 “方捕快,你守严密监视着公主府的动静!”苏萱紧接着部署下去道,对于公主府的外围警戒,她可是半点也不敢马虎。 “属下遵命!”方捕快立刻应声,然后按照苏萱的吩咐,找了个更加好一些的位置,密切监视着公主府的动静。 “凌捕快你想办法以公主仆从的身份,混进公主府,从公主府身边的仆从入手,调查清楚公主和驸马爷相识的整个过程,越详细越好!”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凌捕快说道。 “行,大人只管放心,属下一定给您带来好消息!”凌捕快说完,然后转身就朝着公主府那边走了过去,按照苏萱的吩咐混进公主府。 而苏萱、陆捕头、李铭浩三个人则继续坐在了这里,等待着傍晚时间到来。 苏萱的部署已经安排下去,可公主府那边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络绎不绝的有着各方豪绅官吏来往,可是远比繁华市场来得更加热闹。 傍晚时分,一支绿旗营的队伍从东城门进入禹州府,并强行接管了东城门,剩下的人迅速突击公主府,朝着公主府这边奔跑而来。 正在里面和驸马爷畅谈的垂钓老爷赵东成这个时候接到手下的回报,说是有绿旗营军队进了城,并且接管了东城门。 这让赵东辰很是不安,立刻起身打算告辞先离开。 驸马爷当即询问赵东成说道:“赵大人可是有和急事需要处理?”很明显属下给赵东成报告的时候,并没有大声说出来,而是私下在赵东成的耳朵边嘀咕的,所以驸马爷他们自然是不知道。 “回驸马爷的话,是禹州总兵李崇罔顾圣命,竟然在没有任何调令的情况下带兵入城,擅自圈守城门,下官不得不回去约束一下!”赵东辰不敢隐瞒,直接对着驸马爷说道。 “没有调令就将军队调入城内,这要是追究下来,可是谋反的罪过!”驸马爷这个时候对着赵东辰说道,“赵大人尽管处置便是,有本驸马和大周朝廷给你做后盾,不要有任何顾虑!” “事成之后,还忘驸马爷在圣上面前好好美颜几句,让下官能过规避责任!”赵东辰来到公主府的目的就是和驸马爷勾搭在一起,如今出现这个事情,更加觉得驸马爷可以帮上自己的大忙了。 要知道禹州出现造反的事情,不管他平息与否,都是要遭到追责的,现在有驸马爷这层关系,他似乎可以安逸了不少,因此他立刻对着驸马说道。 “放心,赵大人和本驸马是朋友,些许事情自是没有问题,且放宽心便是!”驸马爷倒也是大方,当即对着赵东辰就是一番承诺,显然他觉得这些事情在自己面前都不是事情,只要赵东辰和禹州这一干豪绅都为他所用,成为他背后的势力,做这点事情,自然就不在话下了。 “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赵东辰见驸马爷已经答应,自然是不能再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了,于是他立刻告辞,打算先去处理那些私自进程的士兵,和李崇好好沟通一下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情,他不敢耽误。 可就在他打算着急离开的时候,苏萱和李铭浩突然在士兵们的开路下,直接来到了公主府的大厅内,出现在了赵东辰和驸马爷的面前。 “赵大人,只怕是你现在走不了了!”李铭浩这个时候对着赵东辰说了这样一句话,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些士兵携带武器包围了整个大厅,公主府外围的仆从也都被士兵们押起来,此刻正跪在公主府的院子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掌控在了军队的手里。 “你们想要做什么?不知道这是公主府吗?”驸马爷见到眼前的情况,当即对着李铭浩他们斥责道,他抬出公主的名号来吓唬人,为的就是让这些士兵们掂量一下,在公主府闹事的后果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这是公主府,自然也明白您就是当今安阳公主的驸马爷,但是在大周律法面前,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也必须服从,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驸马爷了!”李铭浩可是一点面子也没给对方,当即冲着对方就是一番压制性的言论。 “你们……”见到这帮人不给自己和公主面子,驸马爷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瞪着他们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驸马爷不用着急,下官过来,无非是要和驸马爷分享一个故事,希望驸马爷可以耐住性子,好好听下去!”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驸马爷说道。 第七十一章 旧案重提审细节 “故事?迟大人,是什么样的故事非得在这样大的阵仗里讲给本驸马听?”见到眼前士兵们摆开的架势,驸马爷似乎预感到了一些什么,可是他却不敢说出半个字来,所以他只是以询问的方式对着苏萱说道。 “相信驸马爷听到这个故事,一定会何和我们大家有着不一样的心境的!”苏萱很自信的说道,似乎所有人的一切她都已经掌握,就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了。 “好,本驸马就和大家听听你所说的故事,倒想看看你能说出一些什么来!”驸马爷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这里的士兵能过来到公主府,将他给团团包围起来,就预示着他不能拒绝,因此他只能按照苏萱要求的,在这里耐住性子,等候聆听苏萱的那个故事。 见到驸马爷都这样说了,原本还想着要阻止苏萱和那些军队在驸马爷府上闹事的赵东辰,此刻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倾听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故事发生在一年前的金山县槐树村,宋婆婆的家里,那天,宋婆婆说女婿上禹州府赴考,宋婆婆的女儿阿碧帮着收拾了一大堆的行李,担心自己丈夫来禹州府途中缺东少西的。 可是这个女婿来到禹州府,被这个硕大的花花世界给吸引,从而迷失了本性,忘却了家中岳母和翘首以盼的妻子!”苏萱见到大家都已经坐下来,等待着听她说下去的话,她没有犹豫,便从槐树村说起了这个故事。 驸马爷听到槐树村和宋婆婆几个关键词,右手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无法安置的手却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在去往禹州的路上,他的银两遗落,盘缠用尽,生活潦倒的他在人生地不熟的禹州府飘荡,恰巧遇上了义庄管事贺年的妹妹贺真娘。 真娘心地善良,见到落魄的他饥饿难,并向她乞讨,便请他吃了一碗面条,让他暂缓饥饿一顿。 可就是因为这一碗面,却让真娘从此陷入了一场阴谋算计当中,甚至于到后来都掉了性命!”苏萱说道这里,眼神里充满憎恨的怒视着驸马爷,个人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贺真娘之死不是堕楼吗?这个不是你在翩翩堕楼案里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本州当时也在场,你现在说它做什么?”赵东辰听到这里,当即插话询问道,很明显他不想听苏萱在这里东拉西扯,说那些陈年旧案,“难不成你要重审堕楼案?” 更何况他对于那些案子也不感什么兴趣,他只对银子感兴趣。 “堕楼案证据齐全,凶手认罪伏法,亲审者又是下官自己,下官自然没有无辜翻案的道理,只是真娘那堕楼案中还有一个人牵涉其中,而这个人,就是观星台堕楼案的始作俑者,也是下官现在所提起的这个书生!”苏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继续对着赵东辰说道,“还请赵大人耐性听下官将整个故事完整化!” 她不想再被人无端打断自己的讲诉,于是对着赵东辰说了这样一句话,显然是让赵东辰安静下来。 赵东辰自然也识趣,不敢挑衅苏萱他们的底线,毕竟这些军队在给苏萱和李铭浩他们撑腰,他可不想自己去招惹那些六亲不认的士兵,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于是赵东辰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等待着苏萱的继续说下去。 “书生结识真娘后,为了保障自己在禹州这段时间不会流落街头,便在真娘面前献殷情,百般讨好,一番柔情蜜意,让天真善良的真娘沦陷在他的爱情陷阱里,成为了他在禹州府的长期饭票。 若他有良心的话,只要拿出真心对待真娘便罢了,毕竟你情我愿的事情,也不会遭来太多的非议,可他却没有这样做。 有了真娘安排的住所,以及吃饭的银钱,他的小日子也就过了起来,然而不满足现状的他意外听到教坊司表演的消息,便和别人一样,挤到现场去观看舞蹈。 在见到当时还是舞姬的玉筝姑娘,着实被她的舞姿和美貌所吸引,就在他想要上前和玉筝搭讪的时候,却被一群追捧者挤到了边角旮旯,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从旁人的议论中得知,玉筝竟然被安阳公主亲自指点过舞技,而我还和安阳公主有所交情。 或许是觉得十年寒窗苦读并不一定可以换来荣华富贵,还有可能是名落孙山,成为一时笑柄,为确保自己能过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他就想到了利用玉筝接近安阳公主。 这个想法不可谓是不大胆,他不仅这样想了,还真就这样做了。 只不过他身份低微,没有办法接近玉筝,这让他十分沮丧,然而皇天不负有心人,等了十几天,果然让他看到了机会。 那天玉筝风寒入体,请了郎中看病,贴身丫鬟随后跟着郎中去抓药,他便尾随而至,在那贴身丫鬟离开之后,花真娘给的钱,买通抓药伙计,从而套出药方全部内容,并按照药方抓了药。 随后便在第二天早上,以冒充药房伙计送药为名,进入教坊司,给玉筝送药,关切病情,一来二去,便也熟络起来。 未经世事的玉筝和真娘一般,被他俘获芳心,成为了他计划里牺牲的第二个女人。”苏萱继续诉说下去,并说得十分详细,这让高高在上的驸马爷有些坐不住了。 可他害怕别人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依旧强装镇定的坐在椅子上,并且故意装出一幅无辜的样子冷笑了一声,以此掩盖自己的心虚感。 “随后通过玉筝的介绍,书生果然结识了公主殿下,并顺利的和公主相熟。 可这个时候,却又有两大难题摆在了他的面前,一个是真娘和玉筝两枚棋子,他必须在不惊动公主的情况下摆脱掉,其二就是远在金山县的自己发妻和岳母,必须断联系。 于是为解决真娘和玉筝两个女人的纠缠,他制造了观星台真娘和玉筝的偶遇,因为观星楼掌柜请教坊司表演的事情,是这个书生怂恿的!”苏萱说到这里,并再次瞪向了驸马爷那边。 第七十二章 背后隐藏的秘密 “你说真娘和玉筝的偶遇是那书生炮制的,可有证据?”见到苏萱那犀利眼神瞪着驸马爷,很显然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驸马爷林又同,于是他当即对着苏萱质问道。 他还指着驸马爷给他带来光明前途,让他从此辉煌腾达,自然是要站在驸马爷那边的,所以他不管驸马爷到底和堕楼案有着什么样的牵扯,都必须想办法将驸马爷给摘干净。 “当然有证据!”苏萱当即对着赵东辰说道,“当日堕楼案结案的时候,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凶手玉筝的身上,却忽略了玉筝也是被害者之一的事实。 为了让自己摆脱真娘和玉筝的纠缠,他给了观星楼掌柜的一笔钱,让掌柜的照着他所说的做,请乐技坊来参加演出,增加人情热度。 掌柜的认为这个举措不仅可以让观星楼成为大众眼中的焦点,还能赚得一笔由他提供的银子作为报酬,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便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 可掌柜的完全没有想到这次的演出竟然闹出了人命,还让观星楼陷入了死人风波当中,生意直接一落千丈,她不敢花那笔钱,而是将那笔钱保留到了现在,就在这一刻,观星楼都可以找出当初几个商讨这件事情的人来! 而真娘见到玉筝的时候,是他故意在真娘面前透露处自己和玉筝的关系。 真娘忍受不了背叛,便询问他心里到底所属何人?也好给自己这段感情来一个结果,她不愿和脚踏两条船的人将感情之路继续走下去。 他没有明确表态,却模棱两可都说了一番话,而这番话故意在玉筝面前展露自己心属玉筝,唤起玉筝对待感情的自私一面,认定真娘是来抢走自己爱人的想法,于是悲剧就在他的算计中发生了。 只是可惜了真娘,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竟然是死在了自己给予他的十两纹银之上,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冤大头。” 苏萱将证据摆在了面前,显然是很有说服力的,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凭空捏造,而逝证据确凿。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从一副兜里掏出来两定五两的足银,并且摆放在桌子上,让所有人查看验证。 而包裹那音量的正是真娘的使用的红叶图案手帕,上面绣有真娘两个字的名讳,这刚好证明了这十两纹银的出处。 见到证据,大家似乎都没有话可说了,所有人都沉默着,或是看着驸马爷发呆,或者看着那些纹银发愣。 “真娘堕楼后,玉筝却成为了推下真娘导致死亡的凶手,教坊司大人为保全她不被官府抓,当时就和知州府衙门走了人情,将这个案子压成了真娘意外堕楼案。 玉筝也不敢轻易露面和他纠缠,只能过着隐藏身份的生活,因此也就有了翩翩顶替她的位置,成为乐技坊的红牌舞姬。 他解决两枚棋子的目的也就因此而达到。 原本以为幸福的日子就在眼前,功名利禄唾手可得,可他万万没想到阿碧竟然会来禹州城。” 苏萱说道这里,便让赵捕快将阿碧请了出来,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此刻的阿碧穿着朴素,也就是一个普通农妇的打扮,但眼睛里却充满了彷徨和无奈。或许她永远都不想踏足这禹州府,可她却无法逃避必须面对的事实,所以她很无奈的站在了这里,站在了公主府的客厅中央。 她一言不发,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或者是这种场面太大,没有见过世面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叫阿碧,是那个亲自送自己丈夫来到禹州府参加科考的妻子,她的温柔,她的善良可以说是所有女人的典范,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成为了一个最可怜的女人。”苏萱见到她那个样子,充满悲悯的对着大家介绍着说道。 “他为了骗过这个女人,竟然找了个和自己长相极为相似的乞丐,顶替自己的身份回家,并谎报他没有考上科举的消息,唱了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苏萱继续往下说道。 “如何金蝉脱壳?”听到这里,李铭浩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显然对于后面的事情,他被勾起了强烈兴趣。 原本他就觉得这个案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命案,最终结果也只是凶手归案,案情了解,却没有想到牵涉处这样多离奇曲折的故事,自然是着急想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了。 “为了掩饰伪装自己,他竟然摆弄起了假死戏码,在乞丐阿木的面前表演了一个将死之人的后事交代。 和阿木的相识是在一个饭庄,当时的他正和几个同窗喝酒聊天,是科考前的一次聚会,他们讨论的话题便是有关可靠信心和鼓励之类的话,席间他曾扬言自己一定可以高中。 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和公主相好,即将成为驸马爷了,自然是对于这些东西自信得很,因为什么样的功名也不可能比得上皇上的乘龙快婿这个身份来得更具前程。 这也是当时阿木所听到的一些内容,可以完全证明这一点。 当时他见到阿木的时候很诧异他与阿木长相的相似,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将自己的饭食赏给了阿木吃。 并想到了利用阿木取代自己,回家安抚住自己的妻子和岳母大人,于是便有了自己破庙门口死亡的那一幕出现。 然而,他没有想到阿木竟然会日久生情,将所有的一切都告知了阿碧,并且陪着阿碧来到了禹州城寻找他的尸身。 已经高高在上的他为了让阿碧深信自己的确死在了破庙门口,于是就炮制了一场义庄大火,制造了一起焚尸案!”苏萱娓娓道来,将所有的细节都联系在了一起,缓缓揭露出一个巨大阴谋。 “你说焚烧尸体,可他没死,那尸体又从何而来?”赵东辰这个时候询问道,似乎觉得苏萱这个推断没有根据,难以让人信服。 “尸体当然有,那就是早一些时间堕楼而死的真娘,那具尸体就成为了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苏萱继续说出自己的分析和判断,没有丝毫停歇。 第七十三章 公主府大审悬案 “你说真娘的尸体?那可是一具女尸,又如何能过当成他金蝉脱壳之计的工具?”赵东辰听到这话就更加诧异了。 要知道女尸和男士之间的却别可不仅仅是男女的差别,还有大小,高矮,以及骨盆大小和肋骨多寡都存在着一定区别,这些身为刑案高手的都能系统了解。 想要以一具女尸冒充男尸体,从而达到迷惑大众的目的,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在听到苏萱那话的时候,他当即就提出来不同意的反对意见。 “大人,您可能忘记了,下官所言的可是焚尸,需知,不管尸身是男是女,经过大火焚烧之后都会变得面目全非,无从辨认,毕竟任何人都无从从灰烬里找出痕迹!”苏萱当即继续往下面所,“所以真娘的尸体才会成为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迟大人,你说任何人都无从在灰烬里面找到证据证明尸体身份,你又如何能够从灰烬中分辨出被焚烧者是真娘尸身?”驸马爷这个时候说话,对着苏萱提出质疑道。 “没错,从灰烬内的确很难验证出真娘身份,而且因为尸身已经被焚烧殆尽,灰烬也没有被收入进义庄处理。 经过一年时间的岁月冲击,任何痕迹也已经销声匿迹,可以说想要查清楚当时那具被焚毁的尸体,简直就是难于登天。 但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下官却在小叫花遗留的官袍当中口袋内找到了这个!”苏萱说着,便从自己的衣服兜里那出来一个耳环,展示在大家面前,“试问一个书生,又怎会佩戴这种小女儿的东西?” 这个东西是昨天晚上,他仔细查看这件捕头袍子时的意外发现,虽然当时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但自从画像证明驸马爷不是林又同的时候,她就已经联想到这件东西的关键性,自然就和死去一年多的真娘联系在了一起。 “陆捕头,小镜子与贺年可曾来到?”苏萱这个时候询问身边的陆捕头。 “回大人的话,小镜子他们已经在外面等候了!”陆峰不敢怠慢,当即对着苏萱回应道。 “传贺年进来!”苏萱很清楚,自己手里的这枚耳坠想要证明是不是真娘的,真娘的亲哥哥贺年自然是最有发言权的,所以必须让贺年过来辨认。 “是!”陆峰当即应声,然后第一时间去了外面传召贺年进来。 不一会的功夫,贺年便来到了苏萱的面前。 苏萱没有等他询问就首先对着贺年说道:“贺年,你如实告诉本官,这枚耳坠可认得?” “这是……”见到那枚耳坠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一会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这是小妹真娘平常所佩戴的首饰,何以会在大人这里?” “这便是本官从装真娘的空棺内所找到的棉丝线,和这件捕头袍子的丝线完全一致,划痕断口处也和丝线材质相吻合,足以证明这件袍子的主人便是盗走令妹尸体之人无疑。”苏萱首先拿出空棺内毛刺处留下的那条黑色丝线,并且对着贺年说道,“而这件首饰是本官从那件有划痕的捕头袍内找到,初步判断极有可能能是此人贪财或盗尸身期间不小心跌落进衣服口袋所致!”苏萱继续说下去。 “迟大人,你这东拉西扯的,只说清楚这件袍子是偷盗尸体之人所有,又如何能证明这个偷盗尸体之人就是那个书生?”赵东辰似乎没有耐性听苏萱缓缓道来,直接来了个迫不及待的追问。 “偷盗尸体之人当然不是林晚荣,而且林晚荣一个柔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根本干不了这活,干这活的是前禹州府捕头林又同,这件袍子正属于林又同,这一点在林又同的亲妹妹林小妹那里得到了证实!”苏萱这个时候说道,并转身询问身边不远处的林小妹道,“是么?林小妹?” 此刻的林小妹正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驸马爷,看着那个陌生的面孔,心情十分复杂,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面对那个熟悉的名字,和眼前这个并不认识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苏萱询问自己,这才缓过神,当即走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道:“这衣服确实是小女子和嫂嫂两个人联系熬了两个夜缝制出来的,一针一线都代表着嫂嫂和我的牵挂!” “荒唐,简直荒唐,你说堂堂驸马爷去义庄干盗窃尸体的事情?这简直是离谱之极!”听到林又同这三个字,赵东辰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也没有想到苏萱查盗尸案,竟然查到了驸马爷的身上。 要知道驸马爷身份高贵,怎么可能去干射中肖小之事?所以顿时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了。 “对,本驸马去盗尸体干嘛?需要焚尸隐藏什么?本驸马光明正大,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倒是有些人,想要借着知道本驸马名字,就冒充本驸马的亲妹,到这里来盘亲,意图骗取财物,迟大人,这才是你该管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诬陷本驸马这个那个,这样做除了堵死你的精修前程外,根本毫无用处!”林驸马这个时候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对着苏萱就是一用指责说道。 或许他觉得先声夺人,可以打乱苏萱的思路,从而让自己更加有力的规避案子,甚至于塑造自己一个无辜形象。 “驸马爷说得很对,迟大人,本州还是劝你以自身前程为重,莫要再做这些于人于己都不利的事情。”赵东辰这个时候一副替苏萱着想的架势,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 “感谢大人一番好意,驸马爷若真是无辜,下官自然会向其赔罪,若驸马爷真涉案其中的话,迟某也不敢徇私枉法,给驸马爷自由!”苏萱当即对着赵东辰说道,并紧接着看向驸马爷那边,“驸马爷,您是天子女婿,相信也不希望下官徇私枉法吧?” “哼!本驸马行得正,站的端,又岂会需要你徇私枉法?你这是在侮辱本驸马,侮辱安阳公主!”林驸马听到这话,被噎咽的没有话说,最后只能为自己的面子说了这样一句场面上的话。 第七十四章 危机里面斗智慧 “驸马爷果然拥有皇家典范,是下官楷模!”苏萱恭维了驸马爷一句,然后继续进入主题,对着驸马爷说道,“驸马爷当然不会是偷盗真娘尸体的人,可偷盗尸体的人却又的确是林又同,这看起来似乎匪夷所思,下官也被困惑了许久。 今天在义庄,贺年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被发现里面的衣服和外面的衣服穿反了,贺年当时说他就是个小人物,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即便是将里面的衣服穿在了外面,也不会有人发现。 下官这下恍然大悟,才明白是林又同和林晚荣两个名字对调了,因为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才不被任何若关注,者才让下官解开这个谜团!”苏萱继续往下说道,然后看向林驸马那边,“因为此刻高高在上的林驸马并不是禹州府前捕头林又同,而是金山县槐树村的宋婆婆家的上门女婿林晚荣!” “什么?林晚荣?”所有人都十分的诧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他就是林晚荣!”苏萱继续说下去,“在画摊的时候,下官的四爷李铭浩花了二两银子,让画师按照下官的描述画了一副画,分别交给林小妹和贺年辨认,当时的林小就否认了画像上之人是她哥哥,而贺年却充满仇恨的瞪着画像让下官为其做主,因为他当场就认出这个人便是欺骗真娘感情,害死真娘的真正元凶!” 苏萱话说到这里,当即对着贺年说道:“贺年,本官所言可是如此?” 贺年充满仇恨的瞪着驸马爷,双手的捏做拳头,恨不得上去亲自给这家伙一记组合拳,直接将对方给打死,可是这里是驸马爷的地盘,上公主府,凭着他一个升斗小民,想要对付一个当朝驸马,那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吗? 因此他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依靠苏萱给他做主,为真娘报仇。 这会听到苏萱的询问,他当然是没有半点犹豫,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回大人,就算是对方化作灰烬,小的也不能够人多害死妹妹的凶手!” 贺年的回答铿锵有力,显然是将所有的愤怒一下子全部发泄出来,直接涌入了说话的每一个字内,听得出来那仇恨的因素占据了一切。 “直接告诉本官,眼前的驸马爷姓谁名甚,是哪里人?”苏萱可不能够接受这种不明所以的说法,她必须让贺年告诉她真名实姓,毕竟这是证词,不明确是不足以为证的。 “他是林晚荣,金山县槐树村人氏,家中娶有一妻名唤阿碧!”贺年当即当着苏萱的面,指证驸马爷说道。 他曾经为了妹妹的事情去过槐树村,也曾见到过阿碧和阿木,以及宋婆婆,对于林家的事情算是比较了解,再加上真娘的事,他算是对林晚荣这个人铭刻在心里了。 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是谁,自然也不客气的在苏萱面前证明这一点,他要将这个拥有驸马身份的仇人给拉下马。 “金山县,你不要胡闹,知道你现在这样做是在干什么吗?本州告诉你,你这是在苏萱皇亲,是要承受大不敬罪过的!本州劝你不要一意孤行!”赵东辰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对着苏萱劝说道。 他完全没有想到驸马爷牵涉的案子这样大,已经大到超乎了他的想象,之前他想着依附驸马爷为自己搏得一个锦绣前程,些许的小麻烦,凭着他的能力还是能够解决掉的。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依附错人了,别说自己的前程受损,恐怕自己还要被殃及池鱼。 可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寄希望于苏萱放手,只要苏萱放手,或许他还有翻身的机会,不然他便会遭到连累。所以他在这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 “证据确着,如何胡闹了?”苏萱可没有因为这两句话而改变自己的初衷,依旧不卑不吭的站在大厅的中央位置,充满气势的揭露着真相,完全不为威胁所动。 “迟瑞,你不查冒认亲戚的林小妹,不查诬陷本驸马为害人凶手的义庄管事贺年,却非要将所有罪名全部栽赃给本驸马?是不是受人指使,想要谋害皇亲,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驸马爷这个时候首先发难。 他知道自己继续等待下午,苏萱所掌握的证据就会一一亮相,那个时候他就算是再巧舌如簧,怕是在铁证面前也是无能为力,因此他不打算再给苏萱任何机会了,于是他说完这话,立刻对着身边的人招呼道,“来人,将图谋不轨,意图陷害本驸马的迟瑞给本驸马拿下!” 公主府的那些奴才听到召唤,就想要动手,可是包围公主府的绿旗营士兵们没有给他们机会,当即控制住了所有人,自然不会让驸马爷的人得逞。 这让驸马爷是半点办法也没有,除了他的声音在大厅内盘旋外,就没有任何情况出现,也不见任何一个人来到大厅里面。 “驸马爷,不好意思,你这里已经被绿旗营接管了,府里的所有人,此刻应该都在外面的院子里蹲着,你恐怕召唤不来他们了!”李铭浩这个时候走出来,对着驸马爷说道。 显然这言语间多少是有些威胁成分的,毕竟他们是做好了充分准备,才对公主府下手,不然这会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继续在公主府办理这个案子。 “你们这是想要造反吗?”驸马爷见到自己的人已经被控制,没有了翻盘的机会,于是怒气冲冲的冲着李铭浩吼叫起来。 要知道造反这个词的厉害性可不是什么人都承受得了的,所以他便以此吓唬李铭浩他们,希望苏萱可以就此罢手,让自己逃出生天。 “造反不造反的,自有朝廷定夺,并不是由您这个驸马爷来裁定的,所以这个就不劳驸马爷操心了,在下觉得驸马爷此刻要做的就是趁早交代您做过的那些事情,争取朝廷的宽大处理,争取公主殿下的原谅,否则是什么下场,在下也不好说了!”李铭浩又一次的威胁道,俨然一副吃定驸马爷的样子。 第七十五章 局势扭转变不利 驸马被怼得无话可说,当即冷哼一声,便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没有再说什么话了。毕竟现在形势比人强,绿旗营已经控制了整个公主府,就算是他身份高贵,此刻也只是别人手上拿捏的玩具,压根没有抗争的能力,所以此刻的驸马心急如焚却没有丝毫办法。 眼见到驸马爷再次回到了椅子上,李铭浩紧接着对苏萱说道:“大人,属下已经清理好了现场,相信不敢再有人中途打断您的说话,您可以继续了!” 李铭浩的态度很坚决,此时此刻,所有的时间都交给苏萱,让苏萱有足够多的空间将整个事件给剖析清楚,并讲述给所有人听。 苏萱自然也没有客气,她必须坚持公理,将事实全部说出来,将真相剖析出来。 “赵大人,驸马爷,下官知道你们一定会问下官如何能够证明眼前的驸马爷不是林又同,而是林晚荣?毕竟林小妹和贺年的证词在你们眼里缺乏说服力,驸马爷也可以否认林小妹,不承认与贺年相熟,更加不会承认与真娘的关系。但是没关系,下官还有证人!”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赵东辰和驸马爷说道,紧接着她转身,看向一边的陆捕头,对着陆捕头说道,“让赵捕快将人带上来吧!” “是!”陆峰立刻应声,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陆峰便和赵捕快领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出现在了大厅里面。 这两个人的出现,立刻让高高在上的驸马爷脸色大变,当即就在椅子上坐不住了,本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要说话,却又不敢说话,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两个女人控制着。 “阿碧,你的结发妻子,你应该不会陌生吧?”苏萱当即指着那年轻妇人问驸马爷说道,“而这个,则是你的岳母大人,你应该也不可能忘记,对吧?” 这就是苏萱让赵捕快就金山县带来来禹州府的宋婆婆和阿碧母女两,她们是林晚荣的至亲,自然对林晚荣熟悉。 苏萱让赵捕快将他们请到禹州府,目的就是让他们到禹州来认亲,毕竟她们在见到林晚荣还活着的时候,相信内心的牵挂和担心研究随之消失了。 其实驸马爷在见到她们两个时的反应,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碧看着眼前的驸马爷,心里百感交集,眼眶湿润,却一话说不上来,只是微微背过身去,没有再看他。 倒是宋婆婆,此刻老泪横流,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原本她从阿碧与阿木的口中得知林晚荣已经死亡,并且被大火焚尸,整个人都陷入万分的悲痛当中。 然而现在,林晚荣就活生生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于是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爆发的激动心情,当即上前走了两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还活着……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什么还活着不活着的?哪里来的贱妇,竟然敢传统迟瑞来这里纠缠本驸马?当真不知道冒认皇亲亲卷是多大罪过吗?”驸马爷当即冲着宋婆婆就是一通大骂,那架势可是半点情面也没有留。 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身份是驸马林又同,而不是那个书生林晚荣,如果此刻和宋婆婆相认,那就坐实了欺君罔上的罪名,是要全家被诛九族的,所以他说什么也不能认,因此他硬心肠一般的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听到这话的宋婆婆心如刀绞,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没良心的不仅为荣华富贵背叛自己的女儿,还昧着良心不认她这个老太婆,整个心就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样,在那里滴血。 可她这个时候却明白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于是她强忍着内心的疼痛当即对着林晚荣说道:“是老身糊涂,老身太过想念自己的姑爷,错将驸马爷当成了姑爷,实在是罪该万死!” “迟瑞,本驸马自问没有恶罪过你,你为何要故意找这些莫名其妙的人过来诬陷本驸马,硬要将本驸马扣上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驸马爷见到宋婆婆顾全大局,没有再给他制造麻烦,于是他便没有理会宋婆婆那边,而是直接质问苏萱,要苏萱给他一个交代。 说完这话,转而他就对着一边的赵东辰说道:“赵大人,你的下属对本驸马如此这般挪列罪名,意图诬陷皇亲,你难道就看着不加以管束吗?” 驸马爷的意思很明确,想借着赵东辰官大级的优势,直接敕令苏萱放弃这个案子,好让自己人全身而退。 “金山县……”赵东辰一着急,当即冲着苏萱叫了一声,可能是发现自己那样大声有失体统,于是又一次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迟大人,驸马爷大人大量,不打算和你计较,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回金山县去,面得耽误县物而影响到前途,本官那个时候就算是想要保你也保不住!” 明明是想着让苏萱放过他们,却非要说得一副为苏萱着想的样子,这种虚伪至极的做法实在是没谁了,苏萱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伪君子了。 “大人,下官这样说绝非无中生有,请大人给下官一些时间!”苏萱没有想到原本让宋婆婆和阿碧来到禹州城,是帮忙证实林晚荣身份的,却不想中途出现变数,宋婆婆竟然说出来这样一番对她极为不利的言辞。 这让她顿时感觉对宋婆婆他们的估算不足,忽略了一些东西,可她却觉得这并不是不可补救的东西,于是便在这个时候对着赵东成说了这样一番话。 赵东辰自然是不想给苏萱这个机会,毕竟苏萱再这样查下去,驸马爷出点什么事情,他自己也就吃不了兜着走。 可因为绿旗营的士兵控制了这里,全都听从苏萱他们的话,一时间他又无从是的苏萱他们到底什么背景,无奈之下他只能趁默不作声,默认接受给苏萱一些时间。 他不能和绿旗营的士兵们发生冲突,否则这帮人动起手来,他便是待人宰杀的羊羔,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第七十六章 槐树村的农家院 赵东辰的默认让苏萱看到了希望,于是他没有理会赵东辰,而是直接走到宋婆婆的跟前,对着宋婆婆说道:“宋婆婆,本官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维护你的女婿,甚至于远超自己女儿,但是在本官派赵捕快回金山县调查整个事件之后,再加上您刚才维护林晚荣的表现,本官终于明白了这里面的真相。” “大人,是何真相?”李铭浩听到苏萱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原本查出安阳公主的驸马爷是顶着他人名字的无耻之徒,已经刷新了他的认知观,如今苏萱又爆出猛料,他自然是更加好奇了,于是他直接询问苏萱,想要尽可能快的了解内幕。 “这件事情要从二十年前的槐树村说起,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外面电闪雷鸣,漆黑的大地被一道道闪电击打着,被狂风席卷的暴雨如同巨浪一般冲击着槐树村的农家小院。 在这个院内,一位妇人临盆,稳婆坐在床头帮着妇人助产,疼痛的尖叫声几乎与外面的雷电声混合在一起。 不会,一个男婴诞下,哭声震耳欲聋,但妇人却因为生产而精疲力竭,只是恍惚间看到婴孩右脚上有一块灰色胎记后,便晕死过去。 因为这家的男主人外出未归,家里就只有稳婆和妇人两个人,如今妇人晕厥,只有稳婆一人在清醒在屋内,于是拥有重男轻女思想的稳婆,因自己所生都是女儿,未曾得一子,见到这个婴孩甚是喜欢,自然就萌生了换婴的想法。 就在那个雨夜,稳婆做下了这件换婴的罪恶事件,拿自己的女儿换下了妇人的儿子。 彼时,男主人回家,稳婆便告诉男主人妇人所生一个千金,然后领了酬谢金便离开了农家小院。 说来也巧,槐树村长大的这个女儿阿碧出落的亭亭玉立,适婚年纪招了林晚荣这个上门女婿,过上了幸福而美满的生活。 阿碧满足于乡村自由的生活,可林晚荣醉心于读书博取功名,夫妻两也就朝着这个方向奔走,为给予林晚荣足够多的时间读书,家里的所有活都是阿碧承担下来。 宋婆婆心疼女儿,便要找林晚荣说道说道,于是就有史以来第一次进了林晚荣和阿碧的新房,也正是那一次,宋婆婆见到了林晚荣脚上的胎记形状。 瞬间让她想起自己孩子出生时自己亲眼见到的那个胎记,原本以为那只是个梦的自己,这会却变得异常清醒,这才知道当初自己的孩子被替换了,当初自己生的根本不是女儿,而是一个儿子。 后来宋婆婆就想方设法的大同林晚荣家里的情况,最后得知林晚荣的母亲正是当初给自己接生助产的稳婆。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面前无情的证明自己儿子就是现在的女婿,可她却不敢认,将所有的一切都藏在心里,但是对林晚荣的关心却超出了对所有人,甚至于是自己的女儿。 这种区别自然没有办法在阿碧面前隐瞒,阿碧看在心里,却也没有说半个字,毕竟林晚荣是自己的丈夫,也不是别人。 但是心里却依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自己成为了这个家里无关紧要的人。 可阿碧太善良了,她善良的不想伤害任何人,担心自己问出心里的疑问,会伤害到身边两个最重要的是人,所以她只能隐忍,只能让自己装糊涂。 然而,自己母亲心里的秘密还是没能藏得住,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深夜给母亲盖被子,听到了母亲梦中一直愧疚的呼叫林晚荣的名字。 这一刻她知道了母亲这些日子改变态度的真正原因,可对母亲养育自己二十年的感激让善良的阿碧做出了决定,她将所有的秘密永远藏在心里。 后来林晚荣上禹州赶考,传来死亡的消息,她为了不让自己的养母活在痛苦当中,便与阿木一起隐瞒下这个事情,并且找了个借口去禹州城,寻找林晚荣的尸身,打算尽妻子的义务,给丈夫办好后事。 可到了禹州城,她却见到被烧毁的义庄,丈夫的尸身也找不着了,伤心之余,在阿木的劝慰下,打算离开禹州,回去照顾养母宋婆婆。 可就在回去的路上,她却见到了她这辈子都难以相信的事实!”苏萱继续往下面说下去,将这个故事诉说得十分详细。 “是什么事情让阿碧难以相信呢?”小镜子这个时候询问道,她也好奇这个如此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的阿碧,还会遭遇到什么。 “那一幕将是她毕生最大的痛,因为她在街道上见到自己的丈夫整个安阳公主说笑着从一家首饰店走了出来,那样子就是活脱脱的情侣,瞬间她明白了,她在禹州城所遇到的都是她丈夫给她布的局,丈夫没有死,只是用死亡欺骗她,和另外一个女人好上了。 可就算是在这个时候,阿碧的善良还是让她继续隐忍下去,她不想这件事情对养母造成伤害,所以她选择了离开禹州,将自己的丈夫和公主在一起的那一幕忘却,成全林晚荣和公主。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懂得感恩,宋婆婆对她的养育之恩她无法报答,所以就选择了这种方式,报答自己的养母。”苏萱说到这里,也心疼的看向一边正背过身去的阿碧。 她无法想象阿碧自己一个人承受了多少,心里的痛又有多少,所以这种心疼的感觉就涌在了她的心头。 “孩子,你什么这样啥?”听到苏萱的讲诉,宋婆婆转身看向阿碧,然后颤抖着身体抱着阿碧,更咽着说道。 要不是苏萱说出来,怕是她永远都不知道阿碧所做的一切,永远都不了解阿碧心里的痛苦和难受。 “母亲……”阿碧更咽的声音夹带着微微沙哑,但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了,因为这里面充斥的不仅是感激,还有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几乎让所有人都动容。 “在这里,本官就先问问那个始作俑者,良心就不会痛吗?这样善良的一个女人,你何以可以这样对待她?”苏萱发自灵魂深处的质问,让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驸马爷那边。 第七十七章 一年前刑案曝光 苏萱的一番说辞,让高高在上的驸马爷低下了头,在阿碧的面前,他的确拥有着愧疚,只是他没有办法抵挡住权势和金钱的诱惑,才在这个漩涡内越陷越深。 “如若只是贪恋权势,倒也罢了,可千不该万不该伤害人命!”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驸马爷说道,“天真的真娘在你的设计下殒命观星楼,最终还被无情焚尸,落得个尸骨无存的悲惨结局,是问你良心何安?” 苏萱掷地有声的质问,在全场成为最赋正义的声音,仿佛此刻她已经是正义的化身一般,让人不得不为之敬仰万分。 “禹州府前捕头林又同,一个膀大三粗的汉子,原本在禹州府有着大好前程,可就因为你,参与到了真娘盗尸案当中,成为真娘被焚尸的始作俑者,甚至于死于非命,付出了惨重代价!”苏萱紧接着说下去道。 “什么?迟大人,你说我哥他……”林小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哥哥此刻已经不在人世。 “没错,你哥哥要已经在一年前就不在了人世!”苏萱很肯定的说道,“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太多的秘密,再加上他冒充的又是你哥哥林又同名字跟公主殿下好上的,所以你哥哥自然就成为了他前途路上的绊脚石,当然也成为了要谋害的下一个对象。 可是以他文弱书生的底子又怎么可能直接了当的谋害你哥?要知道你哥可是孔武有力,还是当捕头抓疑犯的人物,他的小身板根本就不是个。 所以他就想到了请你哥喝酒,在你哥的酒水里面下了药,而他所下的药便是翩翩当日饮下的千日醉。 当时本官怎么也想不通玉筝是如何弄到千日醉的,现在想想玉筝与这个人有着一层特别的关系,所以玉筝手里的千日醉,便是这个人赠送的!”苏萱当即对着驸马爷指控道,很明显所有的证据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他,他已经到了无法辩解的地步。 “当日,你哥喝下含有千日醉的酒后,人就开始恍惚,最后失去知觉,然后残忍的安排人将其活埋于地下,而选择的地方便是人迹罕至的神雾岭林子里!”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林小妹和在场所有人说道。 她的语句很肯定,几乎没有半点摇摆的意思,看得出来她是已经掌握了事实依据,不然绝不可能说得这样肯定。 “大人,您说的是发现小叫花尸体的神雾岭?”陆捕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神雾岭之行她可是和苏萱一起去的,当时林子里的情况他作为当事人,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他却不是的有活埋一事。 再说他们也没有找到林又同的尸体,自然就没有办法断言林又同已经不在人世了,因此他也不知道此刻苏萱所说到底依据是什么。 “陆捕头,你可还记得我们初入神雾岭的时候,吓到小镜子里那具体骸骨?”苏萱这个时候提示着陆捕头说道。 “当然记得,当时小镜子吓得差点晕过去,直接扑大人怀里!”陆捕头当即清楚的回想起那天清醒,然后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 “没错,那具骸骨便是林小妹的哥哥,禹州府前捕头林又同的骸骨!”苏萱继续说下道,做出了另外一个大胆的推测和判断。 “什么?那是林又同的尸体?”陆捕头都不敢相信,当即满脸诧异的问道。 “没错,一年多的尸体就腐烂成白骨,在地底下是绝对做不到的,也不可能做到,本官也迷惑了许久。 但那具尸骨泥土气息很浓,根本就不像是挖出来很久的样子,本官也是想破头颅也无法得到答案。 但是后来本官在一本尸检辑录里面看到过,活埋而死之人,因为携带有呼吸,便能将泥土气息吸附进入五脏六腑,从而将那种泥土的腥臭为保存在骨头内,久久不能散去。 这就解释了那具尸骨身上的泥土气息为何这样浓厚了。 而白骨的形成,那是因为被人在一年前就将其挖了出来,遭到后来日晒雨淋而造成的直接腐烂所致。 如果没有判断错的话,做成这件事情的就是一年前还是禹州府不被待见的捕快曲晋阳和我们的驸马爷两人所为,这也正是他可以从一个小小捕快一跃成为禹州府堂堂捕头的重要原因。 之前我还以为是盗墓贼所为,可现在想想,却不是那样一回事,因为那里属于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哪个有钱人家里会选择那个地方作为墓地。 更重要的是抛开坟墓的地方却不是新土,也没有墓志铭和任何有关坟墓的迹象。再有,我让人去找那具尸骨的家人去收拾尸骨,却一直没有找到家人,因此那尸骨一直留在了义庄贺年那里。 这种种迹象都说明,这就是一具无主男尸。 小叫花的神雾岭之行,以及小叫花身上穿着的那件捕头衣服,再与那具体神雾岭发现的白骨联系在一起,自然就不得不让我联想到林又同了。”苏萱将自己所有怀疑都说了出来。 “这都是你的揣测,并没有实际证据,你又如何能够证明那具尸体就是林又同的?”赵东辰听到这里,当即提出自己的疑惑和不解,并摆出一副要苏萱摆出证据的架势。 “其实要获得证据并不难,林又同的亲妹在这里,只要对那具尸骨做一次滴血入骨的认亲,便能一清二楚,因为亲人的尸骨是能吸收至亲之血的!”苏萱当即说道,虽然说她没有拿到实际证据,但敢肯定自己拿到证据不是难事,所以她才振振有词的说了这样一番话。 这一番话让赵东辰无话可说,虽然他不敢确定苏萱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可一旦苏萱所言是事实的话,他继续反对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他这个官当然也就当得不称职,吏部要是知道这些,那他的乌纱哪里还能保? 所以此刻他最好就是闭上嘴,默认苏萱所言的是事实,这样至少不会被人诟病他当官不称职,可以保全自己的官誉。 “原本这件事在一年前就告一段落,他也觉得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个事情,可是有一天,一个神志不清醒的小叫花子,却穿出来那件熟悉而又陌生的捕头袍子,在大街上十分的眨眼,这让我们的驸马爷又一次动了杀心。”苏萱继续往下说道。 第七十八章 抓捕驸马出意外 “此时的驸马爷已经权柄在手,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所以就让自己公主府里的贴身侍卫薛文海动手!”苏萱讲完了一年前的旧案后,立刻回到了眼前的这个案子上,当即对着大家继续说下去道,“薛文海很清楚想要处理好这个事情,让驸马爷彻底放心,就只能让小叫花变成死人。 因为死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这一点相信我们的这位驸马爷也是这样认为的,正所谓什么样的主子就会带来什么样的奴才!”虽然苏萱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做出什么评价,可眼前第这些人却又让她不得不做出评价。 在简短的评价之后,苏萱继续进入主题,将这个充满血腥的故事继续讲诉下去:“薛文海找到禹州府捕头曲晋阳,利用曲晋阳找贾贵报仇以及揭穿当年林又同被害案的事情胁迫曲晋阳帮着办事。 曲晋阳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为父亲的死找贾贵索命,却不想这件事情被驸马府的侍卫薛文海知道,并且以曝光这件事和揭露一年前帮着驸马爷干那件事而阻止他报仇为威胁,不得已他只能听从了薛文海的摆布。 接下来按照驸马爷的要求,薛文海让曲晋阳以禹州府捕头的便利身份,将小叫花抓起来,然后秘密带到薛文海准备的地方,两个人残忍的将小叫花给勒死,并且留下了那个苍鹰展翅的图案!” 苏萱说着便将万花楼抓获薛文海获得的那枚扳指拿出来,并继续说道:“这就是留下苍鹰图案的物件,玉扳指,从大小和图案深度检测来看,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也就是说留在小叫花身上的印记,就是这枚扳指。 而这枚扳指是下官和李铭浩在万花楼抓获薛文海时,从薛文海手里缴获的!” “小叫花死了,可是不多久,下官破获乌骨案,曲晋阳和贾翠娘兄妹被逮捕缉拿,临走时,曲晋阳曾劝下官放手,让下官不要再揪着这个案子不放,因为这个案子后面的水太深,他担心下官会陷入漩涡当中。 可恰恰就是他的善意提醒,成为了他的催命符,当天夜里,我们的驸马爷就以怀念昔日同僚的借口,在德胜楼定了一些酒菜曲监牢,和大家聚一聚,薛文海也在这个时候混在了期间,趁着大家喝酒之际,找到了曲晋阳和贾翠娘,以同样的手法,残忍的杀害了他们两个。 其实他们两个早已经被定下死罪,杀头那早晚的事情,可我们的驸马爷就是不放心,他一刻有不敢等待下去,这才策划了监牢秘杀案。 他以为天衣无缝,却没有想过百密一疏,被下官的师爷李铭浩察觉,并带着下官去万花楼将薛文海抓捕起来。 当时下官抓人,驸马爷极力阻止,下官还奇怪一个普通的侍卫,在公主府算是上不得什么台面上的人物,不管是公主还是驸马,都不会多看一眼,堂堂一个驸马有什么理由这样不顾一切的解救他? 现在想想,驸马爷这样对待他的原因我就是他知道的东西太多,害怕被下官审讯后得出一些他不想让下官知道的东西。 当日驸马爷在万花楼,应该不是在享乐消费,而是在万花楼和薛文好商议要如何善后的事情。 如若下官再晚一些时间抵达万花楼抓捕薛文海的话,只怕此刻万花楼又多了一个冤魂,因为我们的驸马爷已经在万花楼的酒水里,给这位贴身侍卫准备了千日醉。 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们会先他一步动手,并且将人带走,这就是驸马爷为何在万花楼不惜一切代价要解救一个侍卫的原因。 驸马爷为了不让下官审讯薛文海,便以赵大人有事求自己而给予帮助为由,要求赵东辰将案子要过来,并且将公主府的侍卫薛文海给释放。 赵大人不敢违逆驸马爷的吩咐,自然也就照办了,所以这薛文海就光明正大的回到了公主府,并且参与张罗这次公主府接待宾客的事情当中来,这也是下官和属下为什么会在公主府门口见到薛文海做事的全部过程!”苏萱继续说下去道,“驸马爷,下官所说可有半点遗漏?” 案子说到这里,大部分情况都已经清楚明了,案件也条理清楚,基本上算是脉络清晰了。 “是又怎么样?我现在是公主的丈夫,当朝的驸马爷,是皇亲国戚,别说你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了,就算是你是朝廷大员,又能奈是何?”听到苏萱所说的一切,他没有任何否认,毕竟案子已经审到了这个份上,所有的一切证据也都将事实呈现在大家面前,他就算继续否认也没有任何价值。 但是他却相信自己是皇亲,是当朝安阳公主的丈夫,皇帝的女婿,谁也动弹不得他,所以他此刻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对着苏萱说道。 “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国法面前,不分贵贱!”苏萱当即掷地有声的说道。 “大人说的好!”李铭浩听到这话,立刻感觉热血沸腾起来,当即冲着身边的绿旗营命令道,“绿旗营何在?将驸马爷林晚荣拿下!” 随着那声音落下,绿旗营的士兵们立刻一拥而上,朝着驸马爷那边逼了过去。 见到这阵势,赵东辰知道驸马爷大势已去,吓得瑟瑟发抖,不由的向后退却,想要离开这桅樯之下,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他刚转身,就被方凌两个捕快挡住了去路。 而他身边的宋捕头这个时候就像是没有用的废物一般,不看靠近分毫,远远的躲着,生怕这场风波将自己波及,那个时候他就算是再怎么忠心也是无用的,毕竟死了就什么也不是。 “放肆,谁敢在本宫面前抓本宫的人?”就在这个时候,以后衣服华丽,身份高贵的女人从后院来到了前厅,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她身边的太监宫女就有二三十人,排场巨大,看起来应该是当朝公主安阳来了,此刻大概是为了自己丈夫而出面的。 第七十九章 公主出面庇驸马 “本宫倒要看看,谁那样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本宫府里抓人!”安阳公主来到大厅,当即冲着那些绿旗营的士兵就是一番斥责,看得出来她是想用自己至高无上的身份欺压所有人。 “公主殿下,下官维护的是律法公平,维护的是大周国法,您不应该出来加以阻拦的!”苏萱见到安阳公主出来阻止绿旗营士兵的行动,当即对着安阳公主鞠躬作揖说道。 虽然公主地位尊贵,但却不可以凌驾于国法之上,她穿上这身官袍,就得为大周行律法之事,为大周铲毒瘤之害,所以不管是谁在阻止她,她都不给半分面子,哪怕这个人是公主殿下。 苏萱的公正严明让人不由心里佩服,可她的不畏强权也着实让人替她捏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当朝公主,在皇上面前都可以撒娇打闹,这帮朝臣谁又敢跟公主过不去而让自己陷入被惩罚的境地。 可偏偏苏萱就是一个执拗之人,她坚持公理,不讲情面,是谁的面子也不给,这自然会让某些权贵恨之入骨的。 如今公主便是这样一个角色的存在。 公主低头看了一眼苏萱,当即态度冰冷的对着苏萱说道:“你是何人?怎么敢如此和本宫说话?” “下官金山县令迟瑞,参见公主殿下!”苏萱见到公主询问,自然是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在公主面前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好一个金山县令,你一个小小七品芝麻官,竟然敢私自到本宫公主府内抓人,当真不怕本宫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吗?”公主听到这话后,当即对着苏萱威胁道。 要知道对公主不敬,那便是对皇权不敬,对大周权贵不敬,这在大周可是要接受酷刑惩罚的,因此公主的威胁言辞分量有多大,明眼人自然是一清二楚。 “公主殿下所言极是,下官对公主殿下不敬,礼当接受惩罚,下官只求公主按律办事,绝不敢为自己做任何请求!”苏萱当然知道公主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因此她没有往公主刨的坑里钻,而是直接对着公主殿下说了这样一番话。 “念在你对朝廷还算忠心,本宫给予你一个改过的机会,只要你肯放过本宫的驸马,今天这事就算是一个误会,本宫绝不追究!”公主殿下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不仅如此,本宫还答应你,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让父皇调你回京,在京城为官!” 很明显公主只想就下驸马,其他的事情她压根就不打算计较,所以她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公主这话下官不敢苟同,在国法面前人人平等,正所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公主让下官徇私枉法,实在是不合适!还请公主速速摒弃这种想法!”苏萱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说道。 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为官之道,也不清楚攀附权贵所带来的巨大利益,她只知道当初迟瑞去金山县就任的途中,迟瑞只说了一句话,当官必须要做到公正严明,维护法纪宣扬正义,只有这样才能做一个受人敬重的好官。 迟瑞就是冲着这个目标去的,现在迟瑞葬身火海,凶手却未落网,苏萱做不了其他的事情,所以就将迟瑞期待完成的这个宏愿安在了自己身上,她必须帮着迟瑞走完这段坎坷的为官之路。 因此在公主的威逼利诱下,以后选择站在正义这一边,绝不做任何妥协,不做出任何让步的行为。 “好一个软硬不吃的迟瑞,非要跟本宫作对是吗?那本宫就让你立刻丢官罢职,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公主见到对方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当即恼羞成怒,立刻冲着苏萱威胁道。 以公主的身份,想要罢免一个小小七品县令,她都不需要说什么,就有手底下的人帮着做。 公主这话一出来,公主身边的一个太监便走向钱来,对着苏萱当即说道:“迟瑞,立刻将金山县印交出来!” 这是动真格的,看着架势是非要逼着苏萱将县衙铜印交出来,完成罢免苏萱的任务。 “安阳,你怎么敢如此无视朝廷律法,干预司法公正?”就在安阳的太监总管对苏萱动手的时候,李铭浩这个时间从苏萱那边的人群里走了出来,来到安阳公主的跟前。 “梁王殿下!”太监总管见到李铭浩,当即腿脚发软,立刻给李铭浩跪下,并第一时间对着李铭浩见礼说道。 “梁王?”苏萱听到这个称呼,很诧异的看向一边的李铭浩,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大周堂堂梁王居然会死乞白咧给她当师爷? 陆捕头、小镜子以及在场所有人对于梁王身份得暴露都感到十分惊讶和不敢相信,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可李铭浩却没有理会他们的诧异眼光,直接走到了安阳公主的面前,对着安阳公主说了那样一句话。 “皇兄,你何以在此?”公主也很意外,要知道梁王可是代管着三法司的司官,成为全国司法部门的顶尖部门,什么刑案大案,以及那些秋决人犯的最后勾决就在他手里那支毛笔上。 这样一个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的大忙人,此刻竟然会出现在禹州府,而且还站在了苏萱那边,竟然公开帮着苏萱说话。 “先别管我是如何在这里的赶紧将你的人撤下去!”李铭浩可是不打算在这里寒暄,当即对着安阳就是一个命令道。 很明显他是要让安阳知道,这刑案都是他在掌管,别人是没有权利插手的,安阳公主必须先将人撤下去。 “不行,她要抓本宫的驸马,本宫怎么可能看着驸马受辱被抓而无动于衷?”安阳公主拒绝说道,看来自己亲哥的话她也打算不听了。 要知道驸马爷可是她日夜相对的人,是陪伴她一声的人,所以不管谁劝说也没用,她必须保住驸马爷,不让苏萱将人给带走。 “安阳,你身为大周的公主,不可以任性知道吗?你如今为了这样一个攀附富贵的人而无视朝廷律法,父皇若是知道,你让父皇如何给满朝文武交代?”李铭浩试图跟安阳讲道理,要安阳清楚身为皇族,到底是什么在心里最大。 “安阳只是一个小女人,不懂得国家大事,但是安阳知道驸马被带走,安阳的家从此就毁了!”公主这个时候狠狠的瞪着苏萱,恨不得用眼神将苏萱给杀死。 第八十章 抓驸马苏萱被抓 “安阳,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我是三法司的司官,掌管的就是大周律法刑案,必须维护大周的律法尊严,明白吗?”李铭浩这个时候对着安阳说道,显然不会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就徇私枉法。 “好,四皇兄,您既然为维护国法尊严不肯为安阳做主,安阳无话可说,但是安阳希望你能够做到一视同仁!”安阳公主知道自己再怎么求眼前的李铭浩,也不能让李铭浩改变心意,于是她对李铭浩说了这样一句,然后转身招呼太监总管说道,“小德子,将人带上来!” “奴才遵命!”那太监总管立刻应声,然后招呼两个太监出去外面,将公主需要的人给带到了大厅里面。 苏萱和李铭浩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跪下大厅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万花楼的老鸨子,看起来公主之前一直没有在这里露面,就是去了找这个人。 “四皇兄,安阳希望你这个三法司司官能够真正做到公平公正,将这个冒充金山县县令的女人给抓起来,按照朝廷律法处置!”安阳见到需要的人已经带到了面前,当即对着李铭浩说道。 “安阳……”李铭浩没有想到安阳会对苏萱下死手,直接将苏萱的真实身份给暴露出来,甚至于逼他亲自抓捕苏萱。 “王婆子,你说,眼前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安阳公主见到李铭浩心乱如麻,就知道李铭浩不会爽快的处理苏萱,于是她再一次逼李铭浩,主动开始了对这件事情的揭露,对着万花楼老鸨子王婆询问道。 王婆子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不管自己说与不说都会得罪权贵,但她之前就是依附公主府,希望得到公主府庇佑的,如今公主殿下就在面前,她要是背叛公主,那就等同于找死,因此她战战兢兢的看了苏萱一眼,然后对着公主说是:“回公主殿下,这个人就是一个女人!” “你敢肯定吗?”公主得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喜上心头了,要知道她这次可是踩上了苏萱的小尾巴,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逼迫梁王和苏萱做出让步,好让驸马逃出生天。 “老婆子别的不敢说,但是在认人识人方面,绝对是对的起自己这个身份的!”王婆子这个时候对着公主说道,“李公子第一次带着她到万花楼的时候,老婆子还以为李公子是过来卖花的,可李公子却说是过来聚聚的,并且要了一桌酒菜。 但老婆子实在是不知道他们是过来抓驸马爷的,否则老婆子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们进万花楼半步的,请公主殿下恕罪!” 王婆子害怕自己在公主的盛怒下丢掉性命,所以她第一时间给公主磕头认错,并请公主原谅自己的无知。 但是此刻的公主哪里有心情去追究一个老鸨子的过错,此刻她的注意力都在苏萱和李铭浩身上,在听完王婆子的话后,立刻走到李铭浩都跟前,对着李铭浩说道:“冒名顶替混入金山县当朝廷命官,这等罪过不知父皇听到后,讲会如何处置呢?四皇兄!” “安阳,你这是……”李铭浩恨的牙根痒,但却无可奈何,毕竟苏萱的女儿身身份,他也是知道的,算是被对方抓住小辫子了一般,完全没有办法。 “安阳知道,四皇兄一定会认为安阳是在携私报复,但是没有关系,安阳这里可是有好些有经验的姑姑,让她们去给这位县令大人好好检查一番,相信一切都能水落石出!”安阳见到李铭浩没有办法直接回答,于是她继续往下说道。 “不必了!”苏萱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办法隐藏了,于是立刻对着公主殿下说道,“公主殿下所言没错,下官就是一个女儿身,就是冒名顶替当上的这个县令,四皇子殿下,你下令抓下官吧,下官罪有应得!” 既然公主将万花楼的王婆子请到这里来,目的就是针对她的,如果她选择妥协,就此放过驸马爷,那么被驸马爷害死的曲晋阳、贾翠娘、小叫花子以及天真的真娘,他们的冤屈该怎么办? 既然她接手了他们的案子,而且也将这些案子给审理清楚了,那么就必须让真凶伏法,让正义得到伸张。 因此她只能将自己交出去,避免让李铭浩为难,让真凶又机会逃离律法惩处。 苏萱的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公主,她原本以为苏萱会因为自己身份的暴露而选择妥协,毕竟摆在苏萱面前的事情还很多,苏萱都必须亲自去做。 可是此刻的苏萱却主动认错,让三法司司官梁王将自己给抓起来,这就意味着苏萱宁愿为了律法清明丢掉自己的性命,也不给驸马爷逃离惩罚的半点机会。 “好一个不要命的女人,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公主见到苏萱的告诉,当即恼怒着大骂一声,然后对着梁王说道,“四皇兄,安阳和整个禹州府的百姓都在看着您,看着您是如何维护大周律法纲纪,维护法纪尊严的!” “迟大人……”梁王被逼上到了这个份上,没有办法为苏萱开脱,无奈之下只能对着苏萱说了一句,然后招呼绿旗营的士兵们,将苏萱给抓了起来。 “大人……”陆捕头和四名捕快们他们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很是意外,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跟随的大人竟然会是个女人,而且还是冒名顶替坐上县令这个位置的。 但是他们却没有觉得自己跟错了人,这些日子跟着苏萱一起破获了好几个大案,他们觉得跟着苏萱才是真正为民做主,所以在他们心里早就将苏萱当成自己真正的上司,心甘情愿的跟着苏萱了。 此刻见到绿旗营抓苏萱,他们的心里倍受冲击,想着要冲过去保护大人。 可苏萱阻止了他们的行为,让他们没有办法做任何事,只能对着苏萱呼叫了一声。 “小姐!”小镜子早已经吓得泣不成声了,她不知道小姐被带走将会面对的是什么,心里充满了担心。 而驸马爷自然也跑不了,在苏萱被抓的时候,同时被抓起来。 “希望四皇兄真正可以做到公私分明,安阳在京城父皇面前等待四皇兄的处置!”安阳公主此刻只想着逼迫李铭浩做出让步,所以她无所不用其极。 第八十一章 莫名被带入王府 “放心,本王绝不会在律法面前妥协!”李铭浩当即对着安阳说完,便让绿旗营的士兵们将人给带走。 出了公主府后,李铭浩便让人将苏萱带上了马车,与自己一道,涯着驸马爷林晚荣去到了京城的道路上。 陆捕头和小镜子他们则跟在了马车的后面,不管苏萱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他们都秉承着不离不弃的原则,和苏萱一起共患难。 安阳公主他们也开始启程,想要赶在梁王进京之前抵达京城,好先入为主在皇帝面前说清楚这个事情。 而这个时间,去往京城的路上,马车内,苏萱抬头看着李铭浩:“梁王殿下,下官可是一个罪臣,您这样让下官和您同乘一辆马车,似乎不太合适!” “本王让步坐着,你就安心的坐着,一切等待京城之后再说!”李铭浩不允许苏萱再说这种话。 在他心里,苏萱就是一个刚正不阿,真正为民请命的好官,虽然是冒名顶替,却从未干过一件违法勾当,反而替朝廷审凶断案,立功无数,他打心眼里敬佩苏萱的为人。 更何况,他内心原本就有想要保护好她的冲动,自然是不可能拿她当囚犯一般对待的,所以特意安排苏萱和他坐了同一乘马车。 “梁王殿下是三法司的司官大人,是天下律法人的表率,怎么可以为了下官做这违背法令的事情?”苏萱很清楚自己此刻的身份,自然是不肯接受这种优越的对待。 于是她说了这一番话,就要起身走下马车,与陆捕头他们一起走着去京城。 李铭浩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下马车:“本王说过,你不是犯人,不允许你下去,你听不见吗?” 霸道的李铭浩压根就不给商量的机会,完全以命令的口吻对着苏萱说话,他知道自己看着她艰难的在路上行走着,他的心就会莫名的疼痛,所以为自己能够好受一些,他接不允许苏萱下去。 “殿下是梁王,可以无视大周王法规定,但臣不是,臣必须下去,请梁王殿下松开臣的手!”苏萱固执的说道,一副不打算接受梁王好意的架势。 “你说对了,本王就是比遵循王法,就是固执己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梁王一副无赖的样子对着苏萱说道,“本王可以松开你的手,但你若敢下去,便将你身边的陆捕头、小镜子等人一并处死,你自己看着办!” “你……”苏萱俨然一副受到禁锢却没有丝毫办法的样子,当即只能杏眼瞪着这个霸道和不讲道理的男人,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只是极其不愿意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再正眼瞧他一眼。 一路奔波,苏萱和梁王他们来到了京城,可梁王却没有着急进宫去面圣,倒是先将驸马爷押入了三法司大牢,然后直接领着苏萱来到了梁王府。 在大门口的时候,苏萱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梁王质问道:“我不是该在三法司大牢内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的事情没有审理之前,你只能住在这里,没有本王的命令,休想从这里出去半步!”李铭浩似乎知道苏萱会不愿意,所以他首先就以命令的口吻说话,紧接着就吩咐身边的总管说道:“秦总管,安排好清露阁给迟大人等人住下,没有必要,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是!”秦总管自然是不敢怠慢,这王府里的事情,自然是梁王说了算,所以自然是梁王说什么是什么了。 于是转身对着苏萱说道:“迟大人,请……” 见到梁王的态度,苏萱当然明白自己是没办法逃出梁王的掌控,她索性没有再说什么了,既然让她住在这里,那她就住在这里,反正身边的人都在这里,除了不能出府外,其他都与平常一般无二。 因此她二话没说,就跟着秦总管朝着王府里面走了进去。 梁王府虽然不是京城最大的府院,但也算是规模宏大的建筑,也不知道穿过了几个院子,终于来到了清露阁。 “迟大人,这就是您的居所了,一应生活所需,一会便会奉上,在这里,您有何需要,只管吩咐老奴便是!”秦总管十分礼貌的在苏萱面前说道。 看起来梁王亲自交代下来的事情,她是半点折扣也不敢打,必须认真礼貌的对待,将苏萱他们奉为上宾。 “多谢秦总管,我们大人需要休息了,您就先去忙吧!”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秦总管说道。 “老奴告退!”秦总管可不敢在这里碍事,听到小镜子的话,便没有再留下的意思,当即shull句告辞的话,便向后退出了院子,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小姐,我们就真打住在这里了么?”小镜子当即问道。要知道这个地方就是一个深墙大院,进的来可不一定出得去,她这心里总觉得有些忐忑和不安。 “只能这样着了!”苏萱也很无奈,她不愿意住在这里,让自己失去自由和尊严,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毕竟在霸道的梁王面前,他们就如蝼蚁一般,只能服从。 此刻她只希望这件事快点过去,给她一个结果,其他的她也就不敢多想了。 “大人,属下和凌捕快他们就在外面的侍卫房休息,您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招呼一声!”陆捕头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既然他们几个跟过来了,就要负责好苏萱的绝对安全,所以他们暂时就在院子门口的侍卫呆的地方找个地方休息。 他们不相信这梁王府里的任何人,只相信他们自己,希望他们几个的努力可以暂保苏萱的安全。 “这赶了几天的路,大家都累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苏萱体恤下属,知道他们也疲累了,于是对着他们说道,好让他们也有时间多休息会。 “是!”陆捕头他们几个当即应声,然后退了院子的大门,在门口接管了门口的守卫。 不知道是不是梁王事先就有所安排,王府的侍卫完全配合他们的接管行为,主动退出了清露阁,将安全问题全部交给了苏萱的人。 第八十二章 秦侧王妃找麻烦 “小姐,奴婢去将东西收拾一下吧!”小镜子见到主子已经说话了,她们没有其他选择,于是他打算先收拾一下东西在说。 毕竟她们刚到这里,带来的东西必须好好规置一下才行,也好方便他们使用的时候准确将东西找出来。 “行吧!”苏萱倒是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情,此刻她在意的是驸马爷的案子到底怎么样判决,到底能不能给那些受害者一个满意的答复? 毕竟这个案子伤害的人太多,那些亡魂都在天上看着她,她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必须让驸马爷付出该有的代价。 小镜子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自然是顾不上苏萱了。 原本就是寻常的收拾东西,平常无奇,可就在这样祥和的时间里,却从院子的正面走进来一个贵妇人。 贵妇人的身边跟随着不少的太监和宫女,看这排场,这个女人的身份在王府里肯定不一般。 正当她要走进清露阁大门的时候,陆捕头立刻挡在了路口,不让她进去:“我们大人休息了,不方便见客,还请这位夫人改日拜访!” 陆捕头说话已经很客气了,这是因为在王府,并不是他们办公的衙门,所以她他不敢有丝毫的傲气,只是很礼貌的在那贵夫人的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打算劝对方先回去在说。 “小果子,这还是咱们梁王府吗?怎么本宫要进个院子,还要瞧他人脸色了?”贵夫人当即对着身边的一个太监说道。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明面上是询问太监这里的变化,实际上却是在提醒清露阁的人,这里是梁王府的府邸,外人没有权利对她说三道四的,更没有权利阻拦她进去。 “奴才知错,让这不长眼的东西坏了秦侧妃的兴致,奴才这就好好教训他!”那太监管事听到贵夫人的话,当即跪地上,紧接着就对着贵夫人说了这样一番话。 可能是为了在贵夫人面前表忠心吧,他在说完这话之后,就立刻从地面上爬起来,转身就冲着陆捕头的左脸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身气力,打得啪啪作响,然后扯着公鸭般的嗓子冲着陆捕头吼叫道:“你个闭上眼睛的奴才,连秦侧妃的路也敢挡?嫌自己活腻味了吗?告诉你,今儿打你算是轻的,否则以你这种对主子不敬的罪过,拉出去杖毙都不为过!明白吗?” 陆捕头的左脸被打得发紫,痛得直发热,不自觉的用自己的左手捂着脸,可眼睛却充满愤怒的瞪着贵夫人和大人的太监小果子。 凌捕快可是看不下去了,双手的拳头都捏得咯咯作响,全身的骨头都在力量的作用下发出那种即将要爆裂的声响,这要是爆发出来,怕是眼前这些人都不够打的。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陆捕头从金山县衙门内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战斗力非同一般,直接和罪犯动手都不在话下,更别说眼前这些跳梁小丑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陆捕头却用眼神阻止了他们的冲动,要知道他们现在和苏萱都是寄人篱下,如果将事情弄大了,谁也不好收拾。 “哟,这眼神,是要杀了本宫么?”贵夫人见到凌捕快的眼神,当即冲着凌捕快说道,紧接着便招呼这边的人道,“来人,给本宫掌嘴,让这帮奴才知道知道在王府该如何当好奴才!” 手底下的那些太监听到这话,立刻冲上前,就要对凌捕快进行围殴。这帮家伙平日内在王府怕是轻软怕硬习惯了,所以干这些龌蹉事情也就没有任何遮掩,直接明目张胆的动手。 “住手!”这个时间苏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便从里面走到了门口,来到了贵夫人和小果子的面前。 听到这一声,贵夫人转身看向了门口的苏萱,然后上下打量着苏萱一番,接着说道:“你就是那个被王爷带回府,只会摆弄私人骨头的野丫头?” 她一边说着,一边嫌弃的举起右手,微躬着食指贴合在自己的鼻子下面,仿佛闻到了那种尸体的熏臭味一般,摆出一副厌恶一场的样子。 “这位夫人,你这突然到我这里,还动手打人,似乎不要妥当吧?”苏萱自然是不打算和她废话的,直接对着贵夫人说道。 “你的地方?你在说笑呢吧?这整个王府都是王爷和本宫的,你只不过是王爷刚带进府内的新欢,靠着狐媚之术勾引王爷而进的王府,身份地位都没有定,怎么就敢厚着脸皮说这院子是你的?”听到这话,贵夫人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本宫告诉你,王爷不可能让你成为这王府后院的一员,你只能是王爷的一个玩物而已,腻味了自然也就不记得你了!” 贵夫人话里话外无不透着一股酸味,简直如同醋坊打翻了醋坛子一般,整个空间都剩下了那种让人感到刺鼻的酸臭味道。 “也许只有你才当这个王府是个宝吧,我可不像你那样,只愿意屈身在这小小庭院之中,如泼妇一般和里面的女人勾心斗角!”苏萱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当即还了一句,说完这话便立刻对着陆捕头和凌捕快说道,“陆捕头,你们几个进屋去,我让小镜子给你们上点药!” 苏萱自然是不想和这样一个女人在这里过多纠缠的,因此她才招呼陆捕头和其他四个捕快一起进屋,尽可能避开这个蛮横而不讲理的女人。 “本宫没让你走,你觉得你可以走得了么?”贵夫人这个时候突然叫住苏萱,并以威胁的言语继续说下去,“本宫要教教你王府的规矩!” 说完这话,一大帮子太监迅速将苏萱他们给包围了起来,不打算让苏萱他们有半点机会进去。 这种情况下,苏萱他们根本就进不了屋内,无奈之下苏萱只好回过身看向那个贵夫人:“这位夫人,我累了,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时间,你回你那,我去里面休息,咱们各自安好,如何?” 她已经在尽可能压制心中怒火了,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压制对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作用,也不清楚这个女人的到来,到底要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 第八十三章 发生冲突打大架 “连秦主子都不懂的称呼,实在是太没规矩了!”小果子一听到苏萱这话,当即就举起自己的右手,朝着苏萱的左脸打了下去。 很显然只要是秦侧妃不高兴,他们就必须哄着秦侧妃高兴,不然他们这些奴才哪里还有在这梁王府混下去的机会。 可是那小果子打下去的手却没有落在苏萱的左脸上,而是听留在了半空中,没有办法继续朝下打将下去。 因为这个时候的凌捕快一个冲刺,直接来到了苏萱的身边,右手抓住小果子的手臂,让小果子打下去的动作彻底冻结在了半空中,无法再落下去分毫。 小果子是个太监管事,秦侧妃身边的一条狗,空有男人的外形,却没有男人的灵魂,也就长着自身的优势欺负欺负王府里的侍女,面对苏萱身边这些精挑细选的捕快,压根就不是对手。 只见到凌捕快孔武有力的右手直接捏着小鬼子的手臂,立刻让小果子的手臂陷入了疼痛当中,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对方给折断了。 原本想要讨饶的,可他是秦侧妃的人,这样讨饶就是给秦侧妃丢脸,可要是不讨饶,只怕是自己性命不保,在这种情况下,他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真实而又无法避免的喊出来一个痛字,真正的将此刻所承受的一切给表现得淋漓尽致。 “反了,反了!”秦侧妃见到苏萱的人敢于反抗,于是冲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甚至于将犯上的罪过直接扣在了苏萱脑袋上,紧接着冲着身边的太监们说道,“你们都是死人吗?都不会上手帮忙呀!” 很明显她是觉得小果子一个人势单力孤了,想要拿下苏萱他们就必须调集更多的人帮着完成这次任务。 于是她立刻招呼身边的太监们继续冲上呀,协助小鬼子将眼前这些对她不恭不敬的家伙统统给收拾干净,她必须让对方明白,自己才是这王府内的女主人,自己说的话才算数。 梁王是皇帝的第四子,掌管着大周的刑案司法,皇帝对于他的婚姻自然是有所安排的,在正妃没有进门之前,这梁王府也就是她这个侧妃说了算。 可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苏萱,她自然感觉现在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才选择在这个时候给苏萱难堪,好将苏萱给逼离王府。 那样她就自然可以继续当她的秦侧妃,当这梁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 可她没有想到苏萱是个硬茬,身边的这些人都是隐藏的高手,自己手里这些太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这些太监平时在王府作威作福的,欺负人欺负惯了,让秦侧妃觉得有这样一帮人,便可以在王府称霸,却不想在苏萱这些人手里根本就不堪一击。 此刻见到自己最忠心的奴才小果子吃亏,于是发狂一般对着其他太监声嘶力竭的嚎叫起来,一副非要让这帮太监给自己找回面子不可。 要知道在她心里,早就将自己当成了梁王妃,这府里的一切都必须遵从她的意愿,绝对不能容忍有这样一个和自己唱对台戏的人物存在。 在她的嘶吼下,那些太监立刻冲了过来,就像是要咬人的狗一样,眼神里充满了让人恐怖的东西,叫人不寒而栗。 “大人,属下忍不了了!”方捕快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然后招呼了身边赵何两位捕快说道,“你们两个保护好大人!” 说完这话,也不管他们两个是不是答应,当即就冲上去,一顿拳脚飞扫,便将身边几个太监给撂倒在地上,哀嚎着痛苦呻吟。 陆捕头与凌捕快自然也没闲着,见到方捕快动手,他们也参与其中,以他们的身手,收拾这些作威作福的太监,那不就是在踢稻草人一般? 只见到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地面上瞬间堆满了小太监的身体,一个一个如叠罗汉一般,事成了一座小山丘,而陆捕头此刻右脚直接踩踏在最上面那个太监身上,俨然一副脚踏江山的架势。 “对我们大人无礼,这就是下场!”凌捕快见到局面已经控制,而贵夫人身边的那些侍女们早已经吓得尖叫,躲在了一边,贵夫人也腿脚发软了,于是冲着贵夫人说道。 虽然说方捕快他们知道苏萱是一个女人,而且朝廷还要追究她的身份罪过,可在他们心里,可都是真真切切拿她当成自己上司。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是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对苏萱无礼的。 “你们……你们竟然敢在王府造次,看王爷回来后如何收拾你!”贵夫人再骄横跋扈,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现在她身边的人都吃了亏,再继续在这里纠缠下去,担心她还能吃更大的亏,所以她不打算再继续留在这里了,于是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狠话,紧接着就招呼身边的人道,“我们走!” 这临走时心里的恨以及那不服输的样子,全都在那眼神里展现出来,不禁让苏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倒不是害怕这个女人,而是害怕这里的人心,毕竟这寄人篱下都日子不好过,更何况她今后还要日夜对着这个女人。 “陆捕头,我们现在怎么办?”见到那个贵夫人离开,凌捕头有些后怕起来,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给苏萱惹大麻烦了。 要知道这里是梁王府,他们在梁王的家里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而且还将梁王的侧妃给整得这样狼狈,这要是梁王追究下来,怕是他们谁都逃不上好。 “现在知道惹祸了?刚才怎么那样冲动不计后果呢?”陆捕头这个时候对着凌捕快说道,似乎是在怪凌捕快太过冲动了。 “那刚才你不也打得正欢吗?”凌捕快这个时候对着陆捕头说道,俨然一副觉得这个事情不能怪他一个人的样子。 “没事,李铭浩要是问起,我便主动承认过错,然后向他请辞,去我们该去的地方!”苏萱这个时候对着他们两个说道,好像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样应付一般。 第八十四章 梁王回府探苏萱 “大人,是属下连累了您!”听到苏萱的话,陆捕头心里十分愧疚。他很清楚,苏萱所说该去的地方,便是牢房大狱。 这里就算是仔怎么不好,到底也是王府大院,怎么着也用不着看里面狱卒的脸色过日子,但是现在,他们只要从这里出去,那过大日子是什么样,身为捕快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因此他觉得这次是自己连累了苏萱,所以心里的愧疚让他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这不是你们的错,反倒是我连累了大家,你们若不是跟着我,也就不会有今天,更加不会在这里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苏萱这个时候说道。 她很清楚跟着自己的这些弟兄,要是没有选择跟着自己来到禹州,也就不会得罪驸马爷,更加不会被迫来到京师跟着她一起遭罪。 说起愧疚,怕是她心里的愧疚要远比陆峰他们的更大更多,因此她才充满愧疚大对着陆峰和几个捕快说道。 “大人这是哪里话,兄弟们跟着您,是因为您是一个真正的好官,是真正坚持正义,为老百姓做主的好人,所以弟兄们都心甘情愿的跟着您!”凌捕快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我说呀,小姐也不要和陆捕头他们说着些,陆捕头他们也不要再感到愧疚了,大家都在一起共事,都想为老百姓做一些事情而走到一起,也算是兄弟姐妹了,谈不上谁连累谁,好吗?”小镜子这个时候说道。 “没错,咱们能过聚在一起,就是一家人,反正咱们在一起荣辱与共,一起面对就对了!”陆峰很认同小镜子的说话,当即表示着说道。 “对对,再说这些就见外了!”凌捕快也补充着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梁王李铭浩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起来外面的事情应该是忙完了,他回到家也顾不上去看一眼那个侧妃,而是直接来到了苏萱的住所清露阁。 “王爷!”见到梁王在秦总管的带领下,领着大小十几个随从抵达这边,院子旁边守护的侍卫立刻蹲下身子,给梁王见礼,直到梁王走进去,才从地面上起来。 “迟大人,本王安排的住所可还满意?”一见到苏萱,也没有顾得上什么礼数,便直接来到了苏萱的跟前,询问苏萱道。 他这里虽然算不上富丽堂皇,可至少也是富贵之家,京城之内,除了皇宫和太子府邸外,就数他这里宽敞舒适了,因此她脸上挂着微笑,满脸开心的望着苏萱。 “梁王殿下,苏萱向您请罪,苏萱并非迟瑞,所担任的官职也属冒名顶替,幸得殿下庇佑,安排在王府居住,可苏萱顽劣,在刚才冲撞了殿下的侧妃秦娘娘,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殿下责罚苏萱,并且让苏萱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苏萱见到梁王已经回来,而且第一时间来到了清露阁,当即在梁王面前跪下,并主动坦白了刚才和秦侧妃之间的不愉快。 “你说什么?”梁王很诧异的看着苏萱,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询问道,“你是说本王的侧妃……?” “我知道犯错了,你怎么样责罚我都好,但是请你一定让我出去!”苏萱见到他那诧异的样子,也没有再说那些场面上的话,而是直接对着梁王说道。 “本王说过,不允许你再提从王府出去的事情,你当本王所言是空气吗?”梁王听到这话很不高兴,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反正你的侧妃和我的人已经大打出手了,你身为王爷的面子也被狠狠砸在了地上,要是你在不放我出去,我怕你这王府会弄得鸡飞蛋打,你自己看着办吧!”苏萱俨然一副吃定梁王的意思,觉得梁王一定不会容忍她继续在王府作妖,弄得这府院不得安宁。 “就那个刁蛮悍妇,本王正要找机会收拾她呢,没想到你一出手便帮本王解决了一个难题,本王还要谢谢你呢!”梁王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哈哈大笑道。 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十分感激苏萱,并且对苏萱说出这样一番感激涕零的话,这直接让苏萱蒙圈,她不知道梁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奇葩人物? 要知道她和梁王的女人动手了,还气得秦侧妃差点吐血,这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早就吹胡子瞪眼,要帮着自家媳妇动手教训罪魁祸首了。 可现在倒好,梁王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觉得她是帮了一个大忙,这实在是让她理解不了,于是她满脸疑惑,对着梁王问道:“那两侧妃是你的女人吗?她是不是王府的女主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没心没肺的?” 这一连串的问话,都表现出她对梁王的无语,认定这个梁王绝不是一个城职的丈夫,不,连个有骨气的男人都不是。 “我得纠正你一点,她是顶着梁王府的侧妃,可她却不是我李铭浩的女人!”梁王这个时候凑近苏萱,并对着苏萱说道,“再说,本王掌管大周刑狱,本王的王妃必须能够有断狱之才,明真相之能,就此条件而言,她秦可儿如何能胜任本王的王妃?” “无赖!”苏萱当即给予了两个字的评价,似乎对眼前的梁王用了个最贴切的词。 “反正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允许出这个王府,明白吗?本王可不希望再和你说第二遍!”梁王可不管自己现在在苏萱面前是个什么样子,他只知道自己要是让苏萱离开,而让苏萱遭遇什么不测的话,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要知道外面安阳公主的人到处都在找苏萱,她对苏萱的恨可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了,因此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保护好苏萱,不允许苏萱出任何意外。 因此他接不允许苏萱离开自己的视线,更加不允许苏萱离开王府。 “当真我把你王府给拆了!”苏萱咬了咬嘴唇,对着梁王说道。 “在本王心里,本王的王府原本就属于你,你愿意拆的话,本王可以给你准备人手,免得累着你你还让本王心里担忧!”一听这话,梁王立刻对着苏萱说道,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第八十五章 突如其来的王妃 “你……”苏萱急得面红耳赤却拿他没有半点办法,要知道李铭浩这个人在她面前无赖惯了,凭着她正直理性的为人观,怎么可能是这种“无赖”的对手? 当初这家伙就以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非要死乞白咧的给她当什么师爷。她还以为是一个富家子弟闲得无聊才找上她的。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竟然会是个名副其实的王爷,而且还是专司刑狱的司官,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没有适应过来,这小子就一改常态,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霸道和不讲道理并存的无赖,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认识他了。 可梁王却不在乎她怎么看待自己,倒是一位追究着控制欲,一会不允许她这样,又不允许她那样,现在又说整个王府都是她的,她想怎么样折腾就怎么样折腾,甚至还表示可以给她增添人手去折腾。 这实在是让她气得不轻,却又无可奈何,这家伙把她可算是拿捏得十分到位,几乎没有半点办法。 就在苏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不讲道理的王爷时,一阵哭声就从门口传来,紧接着就是小果子搀扶着贵夫人,来到了梁王的身边。 苏萱见到这个女人,立刻明白这个女人是来告状的,被毕竟之前在这清露阁贵夫人是除了亏的,自己人被打了不说,连她自己也被气个半死,所谓的王府半个女主人的脸面也被丢得一干二净。 此刻她肯定是不甘心而找苏萱麻烦,所以在得知梁王回府后,便立刻让小果子搀扶着来到梁王跟前,一句话还没说上就立刻哭上了,委屈的样子跑过来博取梁王同情。 苏萱自然是一眼看破,于是本能厌恶转过身,嘴里嘟囔着嘀咕了一声:“人不咋地,告状倒来得挺快!” 其实苏萱并不在乎这个女人的告状,这个女人的告状如果能激怒这个无赖王爷,她倒是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梁王府,和这个无赖王爷永世不想见,那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因此这个女人的到来,她表现的很平静,从内心到外表都没有丝毫的波动。 “王爷,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呀,妾身可是委屈大了!”那女人嗲声嗲气的在梁王面前说话,整得在场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不知道梁王平时是如何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这让所有人不由得将佩服和同情眼神投给了梁王。 “有话说话,别整这一套!”梁王并没有给她好脸上,并且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一副生怕这个女人靠近自己的架势。 “妾身知道王爷领了个女人回府,特意让小果子带妾身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妾身好尽快安排,可切妾身没有想到她竟然目中无人,无视妾身的身份,竟然动手将我可真身边的人给打了。 她还说王爷的女人算不得什么,这个王府迟早都是她的,王爷,妾身跟在您身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可以让一个外人说三道四的?这不是污了咱王府的颜面,让人家说咱王府没了规矩吗?”贵夫人当即对着梁王说道,不管真的假的,只要能让自己解气,她可是什么话都敢说。 “喂,你可真敢说?我发现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恐怕天底下已经无人能及,在下实在是佩服得不要不要的了!”苏萱虽然做好了梁王被激怒后将自己赶出王府的准备,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可以颠倒黑白,一番无中生有的操作,实在是让她忍受不了,也顾不上其他的就上前理论了一句。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表现出自己不愿意呆在王府的真实想法,全无半点动摇。 “王爷,您看看她,当着您的面都敢这样说话,您不在都话,她还不骑到妾身脖子上撒野?你管管她嘛!”那女人又一次装嗲,当即对着梁王继续说下去道。 “殿下,我之前就说过,人确实是我的人打的,我犯的罪过我自己承担,您现在一句话,我立刻出门消失在王府,绝不碍着您和侧妃的眼睛!”苏萱见到梁王转身看向自己,也不管梁王想要说什么,自己就主动对梁王说了这样一番话。 这一番话,梁王还没有表态,秦侧妃倒是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好像苏萱离开王府的事情就在当下了,所以她乐得看热闹,就等着亲自送走苏萱,清除掉自己成为王府女主人的障碍。 可梁王压根就没有顾及秦侧妃,而是对着苏萱说道:“本王说你可以走了吗?本王告诉你,没有本王的允许绝不让你离开本王一步。” 梁王一副不中计的样子看着苏萱,苏萱想要怎么样,他就偏偏不那样,他就不让苏萱的小计划得逞。 “王爷……”一听到这话,秦侧妃不乐意了,她在梁王面前说了那样多的话,浪费了那样多的口水,为的就是离开这个充满是非的王府大院,可没有想到梁王不为所动,不仅不将苏萱给赶走,反而逼着苏萱留下,这种操作实在是她所接受不了到,于是她极为不满的拉着梁王的胳膊对着梁王说道,打算将自己发嗲的优势再在王爷跟前发挥一次。 “秦可儿,你是何种人本本王清楚得很,看在你家族的份上,留在本王府上安心当一个侧妃已经算是格外恩典了,可你却在挑衅本王的王妃,当真当本王是摆设么?”梁王说着一把将秦可儿推到一边,并且严肃认真的对着秦可儿说道。 “王妃?” “王妃?” 苏萱和秦可儿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露出诧异和不敢相信的神态,看着梁王。 秦可儿从进王府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定自己迟早是要当上梁王妃的,所以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现在听到王妃这个词,她整个人都给懵圈了,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苏萱更是意外,她明明是被邀请进入王府借宿的,怎么就从他话里话外的变成王妃了?她何时答应当他王妃了?问过她了么?她同意了么?怎么能不尊重她自己的意见呢? 第八十六章 秦侧妃挑事找死 “这是皇上下的赐婚圣旨,上面有皇上加盖的玉玺大印,宗人府登记造册,封册和贺礼随后就会送来!”李铭浩当即从怀里拿出一个米黄色卷轴,并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 显然从这一克开始,苏萱已然成为了她真正的王妃,没有任何人质疑。 “不可能,她才来王府几天?怎么她就成为王妃了?那妾身呢?王爷,您将妾身置于何地?”秦可儿听到这些,再见到梁王手里的圣旨,整个心都凉了。 她一直认定自己就是未来的王妃,只不过现在的梁王对她还不够了解,需要一点时间过度,所以她安心的等待,希望自己可以苦尽甘来,等到梁王给她册封宝册的时候。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切竟然会被这个刚进王府,只会摆弄那些晦气的死人骨头,和那些案件卷宗呆在一起,全无情趣可言的女人给夺走。 更气愤的是苏萱不管是身份地位都没有她的高贵,她实在是想不通,梁王为何选她当王妃却不选她秦可儿? “你服气也好,不服也罢,现在苏萱就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允许任何人对她不敬,明白吗?”梁王很严肃的对着秦可儿说道,明确且认真的摆明自己对苏萱的态度。 小果子听到这话,立刻明白继续和王爷争论下去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于是他立刻对着秦可儿说道:“主子,这件事情万岁爷都首肯了,您再不遵从,怕是要犯大不敬之罪了!” “秦可儿拜见王妃!”秦可儿听到这话,自然也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尽管心里不服,却也不敢不从,于是他立刻蹲下身子,给苏萱见礼。 要知道这个时候,苏萱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王府主母,堂堂正正的王妃,梁王所说整个王府都是苏萱的那句话,实实在在的没有任何偏移。 “我……”苏萱想说些什么,她知道自己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丈夫还惨遭意外而亡,就算自己不怎么待见这个无赖王爷,也觉得自己配不上王妃这个身份。 再说她一心想着给迟瑞报仇,查清驿站大火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安心在这里当梁王妃? 可是她那话到来喉咙边,却硬是被梁王给噎了回去,没有让她多说出一个字来。 “本王知道你要拒绝本王,想要离开王府,离开本王的束缚,但是本王告诉你,为了让你能够名正言顺留在梁王府,不让安阳轻易找你麻烦,本王亲自去求了母后,再由母后和本王一起恳求父皇,这才赏赐下来这道圣旨。 你若现在拒绝的话,父皇知道本王欺君罔上,整个梁王府上下一千八百于口人,都要为此付出生命代价!”梁王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阻止苏萱继续往下说道,“本王不强求你,该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 梁王清楚苏萱是个识大体的人,绝不会面对一千八百多条性命而不顾,说是让苏萱自己决定,其实已经帮苏萱决定好了一切。 苏萱听到这话,自然知道那些想要说而没有说出来的话不能再说了,只能暂时先让自己留在王府,应付眼下的局面再说。 “起来吧!”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已经在自己的面前行礼的秦可儿说道。 不管怎么样,秦可儿就算是再可恨,这会她也不应该仗着王妃的身份找她麻烦,因此她暂时接受王妃身份,让秦可儿起来。 “这就对了嘛!”见到苏萱的举动,梁王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后院的事情处理好了,你便是本王的贤内助,也不枉母后和本王在父王面前跪求这道圣旨了!” 苏萱白了他一眼,然后对着梁王说道:“我可没答应你,谁是你的贤内助了?脸皮如此之后,真是史上少有!” “王妃,即便你是梁王名正言顺的正妃,也不能不顾王爷的颜面,说话如此刻薄吧?就不怕落人口实,被人说是缺少教育么?”秦可儿心里可是藏着气,一直就没有办法发泄出来,现在听到这话,就故意挑拨离间的说道。 她虽然不被梁王待见,但却了解梁王是个注重颜面的人,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要是出门见客,不懂礼数,梁王府的颜面还不丢个干净?妾身觉得王爷您还是给王妃请一个姑姑教导礼数,或者将王妃送入宫中交给母后教导,这样才能不让梁王府出笑话!” 苏萱在王府一天,她就一天抬不起头来,要知道苏萱的王妃头衔可是皇上赏赐的,这在外人眼里那就是镀金的存在,谁都要高看一眼。 向来不愿意寄人篱下的秦可儿怎么甘愿被人踩自己一头,于是想出这样一条妙计,光明正大的将苏萱弄出王府,还让人说不出个不来,毕竟她这样做也是为了王府的利益着想,即便是王爷,恐怕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了。 “放肆,王妃面前岂容你撒野?”梁王可不是傻子,怎么能听不出秦可儿的算计之言,于是心里对她的厌恶之情再一次膨胀起来,当众人斥责秦可儿说道。 如今的王府,可不是秦可儿做这后宫之主的时候,跋扈的秦可儿必须收敛,不然苏萱在后宫没有办法生存,因此梁王就先对秦可儿进行敲打,让她明白这后宫到底该谁人做主。 这话一说出来,秦可儿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言语,她知道自己又惹梁王不高兴了,要是再不收敛一些,只怕是王爷为了苏萱,还能动手直接踹她几脚。 “萱儿,你是本王的王妃,这件事交给你处理,本王绝不过问!”梁王要树立苏萱的威信,自然不能全靠自己的维护,毕竟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后院呆着,所以他将权柄直接交给苏萱,让苏萱自己处理。 他相信苏萱可以将一个县治理好,可以将无数的悬案查个清楚明白,要处理一个小小的侧妃,对于苏萱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因此他放心的将这件事情交给苏萱处理,而自己却乐得在一边看着热闹。 第八十七章 有仇必报的君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苏萱倒是没有半点礼让的意思,她明白李铭浩的意思,要是她不能在王府树立威信,以后的日子里不管一个什么人都敢拿捏她。 这与她当金山县令的时候差不多,想要管理好一个偌大的院子,除了需要一帮自己的人外,剩下的就是自身的威信,要让所有人对她既敬又怕。 虽然说她不愿意长留王府当这个王妃,但是此刻她在这个位置上,自然就要做一些王妃要做的事情,正所谓在其位必谋其事。 因此她直接将王府内院的管理权限接了过来,然后转身看向那个挑唆是非,找自己麻烦的秦侧妃说道:“我今天第一天来到府里,原本不想和任何结怨,你可以不待见我,也可以不予我往来,可你不该在这里挑唆是非,做这些害人的勾当,今天我就以王府主母身份教教你王府的规矩!” 李铭浩回来之前,这个妖妃就仗着秦侧妃的身份对陆峰动手,让小果子狠狠打了陆峰一个耳光,现在看到陆捕头的脸,想想都痛得慌。 而其他几个捕快面对她秦侧妃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只能眼巴巴看着,之后这妖妃变本加厉,要不是他们几个伸手了得,肯定会被眼前这个妖妃仗着人多欺负得骨头都不剩。 如今这妖妃落在了她的手里,自然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反正她做不出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善良之举,原谅你了欺负她身边人的混蛋。 “王妃娘娘,贱妾该死,不该冒犯娘娘,还请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贱妾不敢再犯了!”秦可儿见到梁王将自己交给苏萱处置,便知道梁王不会再顾念对她的情分了,更何况她进梁王府后的梁王也没拿正眼瞧过她一眼,更别说进她的房间拿她当成自己女人了。 那所谓的情分实在是有些太可笑,因此她要自保只能靠自己,当即跪在苏萱面前,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大通恳求原谅的话。 “陆捕头,刚才谁打你的,你现在就把他打回来!”苏萱见到跪地求饶的秦可儿,并没有多看对方一眼,而是直接对着陆峰说道。 这秦可儿不管怎么样说,都是王府的主子,她擅自处置不是太好,怎么着也要顾念李铭浩的面子,所以她只对着陆捕头说了这样一句话。 很明显她是要拿秦可儿身边的小果子下手,杀一警百,让秦可儿受点教训也就是了。 “是!”陆捕头听到这话,立刻应声,然后朝着秦可儿身边的小果子走过去。 “王妃娘娘,奴才该死,您就饶恕奴才吧!”见到这场景,小果子自然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于是当即跪在地上求饶。 可是苏萱哪里会管他的死活,毕竟之前小果子狐假虎威,仗着秦侧妃的庇佑,为非作歹,几尽荼毒之能,坏事做绝,现在教训教训他,也算是为王府澄清玉宇,还以清明了。 因此听到小果子讨饶的话,苏萱则微微背过身去,不打算再多看这狗奴才一眼。 小果子见到苏萱不理会他,知道继续恳求下午也没有任何作用,于是对着身边的秦侧妃求救道:“主子,您救救奴才吧,奴才可是对您忠心耿耿,所有的事情都是听您的吩咐做的,您一定得救救奴才呀!” 秦侧妃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能顾得上他,更何况这家伙这个时候还说是听从她的指使做事,这不是在给她火上添油么? 她恨不得上去就给这家伙拿胶布贴上嘴巴,不让对方多说半个字,否则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害死。 可在苏萱的眼皮子底下,她不敢再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生怕再节外生枝,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因此她只能冷漠的继续跪着,一句话也不多说。 陆捕头没有客气,一把拽起地面上的小果子,当即就给了小果子啪啪两记耳光,紧接着又是一脚直接踹在小果子的腹部,将小果子生生踹出去好几米远,痛得满地打滚。 其他四个捕快自然也不想闲着,立刻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踹得小果子浑身上下青紫围绕,就如被揉捏的柿子一样,除了翻滚什么也做不了。 痛苦的哀嚎声瞬间在整个大厅内传播开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后背泛凉,尤其是秦侧妃,小果子的每一声惨叫都让她颤抖发凉,就好像那一拳一脚都打在了她自己身上一样,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恐惧和害怕让她感受不到自身的体温存在了。 那些跟着小果子一起包围过苏萱他们的小太监,这会有人瘫软的坐在地面,有人恐惧的向后退怯,直到撞到身后的墙壁才算支愣住身体。 因为他们无法想象苏萱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付他们,要知道他们也曾是秦侧妃身边的爪牙,没少帮着秦侧妃做事,这会要清算,他们中间怕是没有一个人可以跑得了。 眼见到陆捕头他们打的差不多了,苏萱举起右手,让他们停手,然后对着秦侧妃说道:“秦侧妃,这王府的规矩你懂了吗?” 所谓王府的规矩,苏萱压根一个字没说,也没用刻意定下规矩,可她偏偏要这样问,无疑就是要秦侧妃自己给自己定下规矩,这样远比苏萱自己说出来更加有价值。 “贱妾知道,在王府里,一切以王妃娘娘为尊,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冒犯,不可以有半点不敬!”秦侧妃当然明白苏萱的意思,这个时候当然不敢说半个不字,于是她立刻违心的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规矩定下来就要有人去遵守,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苏萱这个时候说道,“你可以带着你的人下去了!” 秦侧妃听到这话,立刻从地面上爬起来,然后跌撞着和身边的人离开大厅,朝着自己的住所而去。 “恩威并施,本王的萱儿果然厉害!”李铭浩当即拍手叫绝,他是真没想到苏萱会用这样一手,看到秦可儿那吓得腿软的样子,到现在他都想乐。 “我可根你说好了,我就是暂住王府,然后顺便帮你整理一下后院这些事,等事情了结后还是要走的!”苏萱很明确的对着李铭浩说道。 “这个可以商量,但是眼下有件事比较棘手,你必须跟本王去一趟宫内,见见本王的母后!”李铭浩看着苏萱很认真的对着苏萱说道,“这事可没得商量,你若不去,本王无法给母后交代了!” 第八十八章 宫里池塘出命案 “什么?见你的母后?”苏萱听到这个,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摇头说道,“不去,这个不合适!” “是咱们的母后,你必须去见见她,不然本王如何让她在父皇面前为你说话,让你顶替迟瑞当县令的事情不受到波及?”梁王很认真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保护好苏萱便是他的责任,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将苏萱放置在最安全的位置上。 要知道苏萱有了梁王妃的身份,再加上她这个梁王又是掌管刑狱的司官,他的结发妻子参与刑案侦查也算分内之事,在顶替迟瑞掌管金山县的事情上,相信也不会有人再多说什么了,毕竟这刑狱官里面,还没有谁比他还高了,其他人都得看他眼色做事。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必须让自己的母后认可苏萱,承认苏萱是一个很不错的儿媳妇,只有得到了母后的认可,才能让苏萱这个王妃位置坐得更加牢靠。 “不行,我也不懂那个什么规矩,进到宫里见到你的母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要是一个弄不好,不是让你添堵吗?”苏萱拒绝道,在她面前,刑案死人倒是应付自如,这要是面对一个权柄在手的老太太,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是王妃,是她的儿媳妇,这臭媳妇还得见公婆呢,更何况你又不丑,对吧?”梁王看着苏萱说道,俨然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非得逼着她走这一趟不可。 “你这瞎话怎么张嘴就来呀,我哪里就成你的王妃了,还要去见公婆?”苏萱当即抗议着说道,一副不接受这种说法的架势。 “这可由不得你愿意不愿意了,否则就是本王和王府上下一千八百口人一起为你的不承认而陪葬!”梁王知道苏萱吃软不吃硬,所以他抓住苏萱的弱点,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行行行,我怕了你,何你走一趟!”苏萱无奈,又一次被李铭浩给拿捏住了,可她紧跟着就补充着说道,“但我可有言在先哈,要是我不留神惹你母后不高兴了,你可别怨我!” “放心吧,母后这个人很好相处的!”梁王当即对着苏萱说道,然后就转身对着身边道陆捕头说道,“进宫的时候小镜子跟着王妃便是,其他人都留在这清露阁,看好家,宫里有本王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是!”陆捕头和凌捕快他们当即应声,明白梁王的意思,暂时他们绝不可以给苏萱添麻烦。 交代完这些,梁王便拽着苏萱走出了王府,乘上了早已经备好的蟒龙大轿,朝着皇宫里而来。 来到了宫里,原本梁王是要和苏萱一起去见皇后的,可中途有小太监拦住去路,告诉梁王皇上请他去御花园聚聚,梁王无法拒绝,只好对着苏萱说道:“母后就住在坤宁宫,你沿着走廊过去便是,本王就不能陪你去了!” “你去忙吧,我能找得到的!”苏萱自然不好意思耽误梁王,当即对着梁王说了这样一句话,让梁王先行离开。 梁王也很无奈,只能先行离开再说,希望皇帝那边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他好赶回来陪着苏萱,所以他向着苏萱说了句告辞的话,便朝着另外一个走廊走了过去。 “小姐,奴婢可是第一次来到宫里,对于方向很迷茫,不一定找得到坤宁宫,您确定就我们两个走吗?”小镜子可是有些担心了。 要知道皇宫内到处都是走廊和院子,随便转悠几圈都能让他们迷路,要是有人带着路还好,可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人生地不熟的人了,她实在不敢保证在这偌大皇宫里不会走迷路。 “放心吧,梁王殿下不是说了么,咱们只要朝着全面走便是!”苏萱可是个路痴,对于方向感的认知怕是比小镜子还差,可她却不敢说出自己也不辨方向,免得让小镜子更加没信心。 于是她说着,就朝着前沿走了过去,小镜子当然知道苏萱的情况,只能紧跟着苏萱的后面,半分也不敢耽误。 就在他们路过一个院子的时候,却发现池塘边的一双绣花鞋,周围却没有见到一个人,诡异的寂静让苏萱感觉出了事情。 “出事了,赶紧叫人!”苏萱发现不对劲,立刻对着身边的小镜子说道,看得出来,她已经觉察到人命观天的事情了,所以不敢有任何耽误,赶紧招呼人救人。 “来人呀,救人呀!”小镜子也看到了那双绣花鞋,再听到苏萱的话,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担心和判断,立刻对着周围大声喊叫起来。 这里到底是宫里,即便是寂静的地方,也会有巡逻的侍卫和当班的太监听到,只见到一下子太监和侍卫立刻冲到了池塘边上。 当见到苏萱他们的时候,侍卫统领立刻询问苏萱道:“发生何事了?” “有人落水了!”苏萱当即指着那双散落的绣花鞋,冲着侍卫统领说道。 “锦妃娘娘!”侍卫统领见到那双绣花鞋,一眼就认出来是谁的,于是没敢耽误,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立刻招呼身边的侍卫赶紧下水。 侍卫们都不敢耽误时间,一个箭步跳进水里,开始在池塘里面打捞,不一会,两个侍卫便找到了一个女人,只见到那个女人的双脚先从水里起来,浮出水面。 可随着这个女人出水的那一刻,苏萱就觉得更加诧异了,因为这个女人穿着一双颜色比较深一些的绣花鞋。 由此可见池塘边上的那双绣花鞋应该不是这个女人的,那么这双绣花鞋为什么会出现在池塘这里?绣花鞋的主人又和池塘里的女人又有什么关联? 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一般,填满了苏萱的脑海,让苏萱思绪万千起来。 绣花鞋散落,周围不见人影,却有一个池塘在眼前,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人联想到有人落水进入了池塘,这到底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意外所致? 而池塘里的这个女人又是什么身份?岸上的那双鞋既然不是这个女人的,这个女人自然不会是侍卫统领所说的锦妃了。 第八十九章 命案牵出的秘密 “你们几个将现场保护好!”侍卫统领见到那女人被打捞上来后,第一时间检查了下女人的呼吸,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于是当即站起身对着身边几个侍卫吩咐道,“你们几个快去向慎刑司司正大人禀报这里的情况,让他们派人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侍卫统领处置十分到位,思虑得很周详,慎刑司是宫里负责刑狱的部门,出了命案第一时间找他们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在慎刑司的人还没有抵达之前,保护好现场就是他们这些侍卫必须做好的事情,为的就是给慎刑司提供更准确的判断,避免在调查上走上弯路。 可侍卫统领才说完这话,就见到苏萱和小镜子开始了对尸体的检验。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破坏现场?”侍卫统领见到她们动尸体,一把过来将苏萱给推开,然后一通斥责着说道。 “放肆,竟然敢对梁王妃无礼?你是活腻了么?”小镜子见到对方直接拽开苏萱,当即冲着侍卫统领喝骂道。 “小的该死,不知道是梁王妃驾到,还请王妃娘娘降罪!”一听到这话,侍卫统领当即跪下说道。 能在宫里自由走动的人,都是皇家有头有脸的人物,眼前的苏萱虽然穿着普通,没有特别彰显华贵,但能够出现在这里,身份已经不简单了,身为宫里的侍卫统领,自然是不敢轻易得罪,更何况此刻小镜子已经报出了苏萱的名号,当然也是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了。 “小镜子,我们继续!”苏萱一副没空的样子说道,此刻满心思都在死者身上,压根就不理会侍卫统领的请罪。 小镜子听到这话,自然也不敢怠慢,当即拿出纸笔,开始将苏萱的检验全部记录下来,却保案卷有格目可查。 “死者女,身高五尺三分,周身无明显外伤,腹微胀有稍硬,应该是积水原因!”苏萱很认真的检验着每一个部位,并用手挤压了下死者的腹部,果然从死者嘴巴里涌出来不少水。 苏萱伸手沾了些水拿到鼻子边闻了闻,认购对着小镜子说道:“死者生前有服用药物,但是这药……很奇怪!” 苏萱很熟练的将尸体检验完毕,然后起身走到池塘边,将自己的双手洗干净,再回到走廊这边。 这番操作让侍卫统领看得目瞪口呆,眼前的这个女人哪里像王妃?一般的高贵女子,见到死人都会退避三舍,吓得尖叫或者后退躲避,但是她却主动接近尸体,并且对尸体做出了如此详细的检验格目,这不禁让她怀疑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王妃了。 “起来吧!”这个时候苏萱让侍卫统领起身,然后继续询问道,“这个女人是穿着鞋落入池塘淹死的,和岸上的那双绣花鞋没有直接关系,应该不是你之前所认定的锦妃娘娘吧?” “王妃娘娘所言正是,此女的确非锦妃娘娘!”侍卫统领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愕里缓过来,这会听到苏萱的询问,当即回答着说道。 “可知道她是何身份,姓什名谁?”苏萱继续询问道,要想弄清楚这个案子,就必须先弄清楚死者身份,再从死者身份入手,才能寻找到线索。 这是审理案件所必需掌握的东西,因此苏萱首先询问死者身份。 侍卫统领经常在这宫墙走廊行走,多少会有一些了解,因此她才直接询问侍卫统领的。 “这个在下还真不知道,不过内府局的人应该清楚!”侍卫统领因为都在宫墙院外,走廊上走动,很少接触到内宫的人,要不是这件事情发生在走廊附近的池塘边,他恐怕也没有资格过问,所以他对内宫的人自然是不太了解。 他当着苏萱的面说了这样一句后,便直接转身看向身边的一个老太监,这个太监是事发时从内宫带着几个小太监当差出来的,听到苏萱他们喊救人,便来到了池塘边,眼见到打捞出尸体,他们也没敢离开。 侍卫统领这个时候对着那小太监问道:“杨公公,你可是内府局的老人了,可认得此女为何人?” “这个女人的穿着不像是宫内的主子,而且刚才王妃娘娘已经说了,此女服了一种很奇怪的药,老奴也不曾听说过有哪位主子近日有服药的事情!”杨公公这个时候说道。 内府局的职责是掌管着宫里的供给与太监的分派,和太医院和御药房的联系也仅限于银钱上的往来,太医院和御药房如何用药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可哪个主子病了,却不会完全不知晓,毕竟内府局的人手遍布满宫上下,算是到处都有耳目了。 这个时候杨公公说没有哪个主子服药,便就是没有,这个他没有隐瞒的必要,也不需要隐瞒这些。 “你之前所言的锦妃娘娘又是怎么回事?”苏萱见找不到那个女人的身份,于是就立刻从岸边的绣花鞋着手,开始询问侍卫统领了。 “在下说了吗?”侍卫统领当即闪烁其词,立刻否认着说道,“想是王妃娘娘听差了,在下从未说过什么锦妃的!” 苏萱见到他那说话时间的表现,似乎已经察觉到侍卫统领和锦妃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个掌管外宫安全的侍卫统领,是不可能接触到内宫女人的,可是这个侍卫统领凭着那一双散落的绣花鞋这种私密东西,就能立刻认出那是锦妃的,当时那种担心和焦急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普通侍卫对皇宫主子的担心。 尤其是在见到女尸出水那一刻,他发现不是锦妃时的放松表情,也足以证明了这种不同寻常的关系。 可是在皇宫里侍卫统领和主子娘娘有这种无法描述的关系,那就是死罪,所以就算是她想问,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 这个时候慎刑司的司正大人带着人来到了现场,开始安排仵作验尸体,苏萱和小镜子主动让到一边,不去打扰他们。 要知道苏萱现在已经不是金山县县令,也没有权利去侦破这个案子,所以他们只能暂时在一边等候着。 第九十章 仇人见分外眼红 仵作验尸官检查了一下尸体,然后走到司正大人的跟前,对着司正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声,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不好当着面说太多,怕担是非。 “岑统领,这尸体谁动过?”司正大人听后,当即转过身看着侍卫统领询问道,看起来她是发现了一些异常,才会直接询问原因的。 “回凌司正,刚才梁王妃娘娘检验过尸体,所以……”见到司正大人的质问,侍卫统领不敢隐瞒,当即对着司正大人如实说了出来。 “梁王妃?”凌司正听到这话,立刻转身看向苏萱,“本司正可从未听说过梁王取了王妃?莫不是梁王府里的秦侧妃滥竽充数,冒充正妃了?” 圣旨才在今天拿给梁王,更加没有梁王和苏萱的大婚,这梁王妃的身份自然知道的人少,如今司正大人听到眼前的苏萱就是梁王妃,自然是一脸的怀疑,甚至于认为是梁王府里的侧妃故意这样说的。 毕竟那个秦侧妃想要当正妃可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皇宫山下都已经知道,可梁王却始终没有册封她为正妃的打算。 此刻凌司正见到眼前的苏萱,还以为是那个不懂事的秦可儿,这才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说了这样一番话。 “司正大人,我不叫秦可儿,而叫苏萱,至于是不是王妃的,你身为司正,掌管这后宫的刑狱司法,应该有处可查,没有人在你面前冒充得了的,这就不需要我教你了吧?”苏萱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 这个凌司正拿她和谁联系在一起不好,非要将她和那个是非精联系在一起,因此她当即对着凌司正说道。 “你是不是王妃本司正不感兴趣,但是你破坏现场,让本司正如何预判死者的死亡时间何死亡原因?”凌司正当即对着苏萱说是,“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在给本司正捣乱?” 凌司正满脸的气愤,要知道尸体被翻动过,挤压过腹部,有些线索就这样中断了,的确对他们的查案有着巨大的影响。 “死者女,大盖三十岁,衣服鞋袜完整,身上没有明显外伤,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晚上,腹部有积水,并且伴有药物残留,初步判断应该是溺水而亡,而在距离尸体打捞出相距七尺六分的地方,发现有散落绣花鞋一双!”苏萱当即将自己检验的结果说了出来,然后吩咐身边的小镜子说道,“把验尸格目交给司正大人查看!” 小镜子也没有耽误,当即就拿自己记录好的东西,交给司正大人身边的随从手里。 这一番操作,简直比凌司正这个专司掌理刑狱的司正还要详细准确,一切细节勘验都十分到位。 “可是如此?”听到苏萱的话,凌司正看向仵作验尸官,当即询问道。 “却是如此,只是下官不明白,这位梁王妃娘娘是如何看出死者生前有服药的?”验尸官听到苏萱的检验报告,大部分都认同,毕竟她的检验和苏萱的大致相同,只是她却没有发现死者生前服药的现象。 要从尸体里发现服药的现象,就必须将尸体解剖开来,查看死者的胃,才能明白一切,可尸体明明完整无恙,完全没有被解剖的痕迹,所以她想不明白苏萱是凭什么做出这种判断的。 “死者嘴里喷出物的气味,溺亡死者挤压腹部而喷出的水应该含有微微土腥味,尤其是在这种池塘当中,但是今天这具尸体却在泥土气息里面夹杂了药物的苦涩味道,据此可以判定死者应该在溺水之前不久,曾服用过某种药物,只是经过池塘脏水的稀释,我也无从判断到底是何种药物!”苏萱见到验尸官询问,当即对着那验尸官解释着说道。 “受教了!”验尸官听到这里,当即表现出衣服佩服之至的样子,立刻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懂这样多?”凌司正见到验尸官与苏萱的对话,发现验尸官都对苏萱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更加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梁王妃了。 要知道能和梁王结秦晋之好的女人,不是名门世家的大家闺秀,就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这种身份怎么可能去接触这种污秽之物?而且还能达到这种精湛水平,因此她这心里对苏萱的身份就更加怀疑了。 “都和你们说过了,我们家小姐就是梁王妃,你们若是不相信,便自去查便好,用不着在此疑惑盘问!”小镜子那张嘴可是不饶人,见到有人依旧怀疑苏萱身份,便对着这些人继续说道。 她可顾不上什么尊卑,也不管对方是多么大的官,只要是敢对苏萱不敬,她就敢豁出生命去拼命。 “放肆,本司正在与你家主子说话,何曾轮到你插嘴?”凌司正见到有人出来帮着苏萱说话,当即冲着小镜子说道。 “你……”小镜子没有想到对方会冲着她吼起来,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她顿时生厌起来,可却没有半点办法。 毕竟苏萱在宫里没有什么根基,这个时候在宫里得罪人对他们而言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小镜子也只是不服气的说出来一个你字,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你的身份,本司正不想去计较,但是本司正有个忠言相告!”凌司正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在宫里,少说话,少参合人家的事情,才能确保自己平安!” 凌司正倒不是个心思坏的人,可能是因为苏萱在刑狱方面有天赋,她觉得苏萱是个人才,她与苏萱算是一见如故吧,所以她才给予苏萱这个忠告。 “多谢司正大人的忠告,苏萱受教!”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凌司正感谢了一句。 就在这个时候,迎面的走廊里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在十几个奴仆的跟从下,来到了苏萱的面前,当即冲着苏萱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阳公主殿下?”苏萱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当即对着公主说了一声,心里大感要出事,此刻公主正为她抓了驸马爷而恨之入骨,算是仇人见面了,如今到了皇宫,公主的地盘,仗着皇家的势力,她又如何能放过苏萱? 第九十一章 进宫见皇后娘娘 “你不是该在大牢里面吗?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安阳公主对于自己在这里见到苏萱表示特别不理解,但是仔细思索了一下后,继续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本宫这个四皇兄对你还真上心,居然为了你徇私枉法到这种地步!” “公主只怕是有所误会,梁王殿下只是……”苏萱想要解释,可是这话一说出来就显得苍白无力,只会越描越黑,于是这话说到一半,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反正安阳公主要误会,就权且让其误会,她也不在乎这个。 “是你自己都没有办法帮他圆谎了吧?”安阳公主微微有些得意,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冒充朝廷命官,这种重大罪过,本宫倒要问问母后,看四皇兄如何护得了你!” 说完这话安阳公主拂袖而去,看得出来她是非要将苏萱置之死地不可,毕竟驸马爷被抓的事情她没有办法释怀,是苏萱让她家破人亡的,她绝不会让苏萱安逸自得。 看这朝内宫走去的安阳公主,凌司正像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于是对着苏萱说道:“梁王妃娘娘,安阳公主是个性情中人,非爱即恨,您遇上的麻烦,怕是只有皇后娘娘能帮上忙,下官建议您多去皇后娘娘那边走动走动,兴许有些变数也不一定!” 凌司正很清楚,苏萱并非一般人,梁王都会这样照拂,相信是梁王心上的人,这个梁王妃的身份应该不假。 只是这安阳公主和苏萱杠上了,相信苏萱的日子不会好过,所以她想帮苏萱一把,毕竟苏萱是刑狱人才,在断案方面有一定天赋,这样的人对国家对百姓都是有利无害的。 她惜才重才,自然是希望苏萱可以逃过这一劫的,再加上梁王的关系,她索性就指点一下苏萱,希望苏萱可以更好的利用一切,扭转局面。 “多谢凌大人!”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凌司正道谢,然后转身招呼一边的小镜子说道,“走,我们去见见皇后娘娘!” 小镜子立刻应声,紧跟着苏萱的后面,沿着安阳公主走过去的道路,一直朝着前沿走了过去。 她虽然不知道这内宫的道路,也不清楚前方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她却知道此刻安阳公主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皇后娘娘那边揭发她的身份,好保驸马被抓的仇。 所以公主不会去其他的地方,一定是去坤宁宫找皇后娘娘去了,因此她判断,只要他们跟在后面,就一定可以见到皇后娘娘的。 在和凌司正告辞之后,便朝着那条走廊走了过去。 “这个梁王妃倒是有点意思,只是她怎么就敢冒充朝廷命官,还被安阳公主给抓到把柄了呢?”岑统领看着远去的苏萱他们,当即感叹着说道。 这深宫大院里,最忌讳的就是得罪人,而苏萱今天是第一天进宫,就和这样一个难缠的女人碰到了一起,他实在不敢想象苏萱要怎么样才能逃过这一劫。 “安阳公主的弱点就在皇后娘娘,就看这位新王妃能不能领悟得到了!”凌司正这个时候对着岑统领说道。 “这得看她的造化,希望梁王殿下能想办法说服皇后娘娘,保住梁王妃吧!”杨公公似乎是在祈祷。 虽然说他们和苏萱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苏萱的勘验本事的确让他们刮目相看,不得不佩服苏萱的能力强悍。 所以他们一个个都对苏萱有好感,只是他们身为宫里人,都知道宫里人该有的形式准则,不方便出面去做点什么,所以只能寄希望于上天,看上天是不是眷顾苏萱了。 “她人的事咱们管不着,还是先做好我们分内的事情吧!”凌司正这个时候吩咐身边的人将尸体和搜索到的证据都带回慎刑司,离开了走廊这里。 杨公公和岑统领也没有留下的意思,在见到慎刑司的人走后,他们也相继而散,离开了走廊这边。 苏萱跟在安阳公主后面不多远的位置,不多一会,就来到了坤宁宫门口。 “告诉母后,安阳求见!”见到守门的太监,安阳首先对着那太监说道。 “公主殿下,这位是?”可是那太监没有着急说话,却看到刚刚赶到的苏萱愣神,大概是没有见过苏萱,不知道苏萱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见到苏萱是和安阳公主和苏萱是前后脚抵达的,那小太监还以为是安阳公主带来的客人,这才好奇的上前对着安阳公主询问。 “这个人本宫不认识,你当她空气就好了,赶紧进去给母后禀报吧!”安阳公主听到那太监的询问,当即对着那小太监说道,眼里充满了不悦和懒得解释。 她不知道苏萱是怎么样进宫的,可是他却知道,没有传召私自进宫,那是要担罪责的,所以她不承认自己认识苏萱,为的就是一会怪罪下来,避免对方拿她这个公主作为挡箭牌,成功逃脱罪责。 “这位公公,您就给皇后娘娘禀告,就说苏萱前来求见!”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我那小太监说道。 她来这宫里的机会十分稀少,这还是第一次,大家不认识她自然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她很谦恭有礼的对着那小太监说道。 “苏……”小太监一听到这话,当即那疑惑不解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惊诧和不敢相信,在说出一个苏字的时候,立刻改变称呼恭敬起来,“原来是梁王妃娘娘,奴才该死,竟然没有认出来!” “无妨,我很少出入这深宫大院,也没见过什么人,你不认识也在情理之中!”苏萱当即对着小太监说道,压根就没有怪罪的意思。 “她是梁王妃?”安阳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她怎么也不敢想象,这个亲手抓或她的驸马,并要治罪的假知县,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自己的四皇嫂,堂堂的梁妃娘娘,这实在是爆炸一般的感觉一样,让她整个人都接受不了。 看起来她晚到京城一天,有些变化她已经接受不了了,所以此刻的她除了诧异就是不敢相信,别无其它任何感觉了。 第九十二章 苏萱觐见坤宁宫 “回公主殿下,万岁爷昨儿颁诏,册封苏萱为梁王妃,您当时还没有回宫,自然是不知道的!”小太监当即对着安阳公主说道。 “这怎么可以?一个朝廷钦犯,如何能成为梁王妃,本宫的四皇嫂?”安阳公主当即愤怒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往里面闯进去,一副要找自己母后说清楚这个事情的架势。 她觉得这件事肯定有人刻意隐瞒,才会让冒充朝廷命官的苏萱堂而皇之成为了梁王妃,因此她必须去揭露这件事,让父皇和母后将这道册封诏给收回来。 “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此刻正在午休,您这个时候进去不合适,您就听奴才一句话,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得等皇后娘娘醒来后再说。”小太监可是吓坏了,当即阻拦安阳公主,并且对着公主劝诫着说道。 要知道安阳公主闯进去的话,皇后娘娘和公主那是亲母女,自然是不会拿安阳公主怎么样,但是他这个负责门房的太监小管事就得承担起守门不利的责任,这可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他自然是吃不消的,因此他不顾一切的阻拦安阳公主。 可是公主在气头上,原本对苏萱就冲门了恨意,这会还让苏萱以梁王妃的身份骑在自己脖子上撒野,自然是忍受不了,因此她哪里会听这小太监的劝说,当即一把将小太监给推到一边,差点没将这小太监给推在地面上,让其骨头散架,然后冲着地面上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的小太监说道:“本宫忍不了,你最好别拦着本宫,否则本宫一定跟你没完!” 撂下这句狠话后,公主殿下就立刻冲了进去,基本上没有再顾及任何人,这让小太监彻底傻眼。 “梁王妃娘娘,您怎么也不劝着点呀?这要是打扰到皇后娘娘休息,可怎么得了呀!”小太监拍着自己的膝盖,焦急万分的说道。 看得出来,此刻的他已经感觉到危机来到了自己跟前,一时间乱了分寸,竟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于是转头看向了苏萱那边,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不敢责备苏萱,也不敢怪罪安阳公主殿下,因为这两个人都是主子,而他却只是一个奴才,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要他的小命,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所以此刻他心里更多的是无奈和害怕的支撑。 “小公公,您也看到了,公主殿下的心性,又怎么可能听我的劝说,更何况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我再去劝说她,那不是火上浇油吗?”苏萱也很无奈,尽管她很想帮帮安阳公主,可是安阳公主却一直视她为仇敌,恨不得和她来一场生与死的较量,所以她觉得小公公是求错人了。 “可是,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奴才是要被打死的!”小太监担心的说道,虽然他在坤宁宫当差,也算是一个小小头目,不算是宫里最下等的人,但是今天之后,他恐怕连小命都难以保住了,所以担心和害怕此刻已经涌上了心头。 “放心吧,皇后娘娘是个明事理的人,绝不会为这点小事为难你,更何况她的女儿她能不了解?你只管把心放肚子里,肯定会没事!”苏萱几乎很肯定的对着小太监说道。 虽然说宫里的事情她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相信在宫里生存的人都知道利害关系,身为皇上的女人就更加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分析皇后一定不会责难与他都。 “可是……”小太监不敢相信苏萱所说的话,因为他知道宫里规矩森严,稍有犯错,那得到的不是一顿棍棒相加,就是处死了事,因此他觉得自己的这条小命还是悬在这里,随时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样,你想保命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苏萱见到小太监的恐惧感已经让小太监失去了理智,不敢分析苏萱所说的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于是他立刻对着小太监说道,“一会,你主动去跟皇后请罪,就说公主闯进去,你没有阻拦住,请死罪,皇后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公开包庇自己犯错的公主而降罪给你!” “这行吗?”小太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事在他看来还是有些冒险,只不过苏萱所说也有些道理,皇后娘娘在后宫权势滔天,却对自己的名声看得很重,用苏萱的方法或许可以搏一搏,因此他便倾向于这个方案,却摆出一副不执行的架势。 “行不行的,你试试便好,等到救下你的小命,我也不需要你感谢我,只要在这宫里当我和梁王是朋友便是!”苏萱倒是不打算计较得失,她也没想过能从这个小太监的手里得到什么,所以才留下了这样一番话。 “多谢梁王妃娘娘指点!”小太监见到苏萱不需要好处,也不打算将小太监拉到梁王的阵营,心里实在是感念苏萱的好,于是就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客气!”苏萱当即对着小太监说了这样一句,然后立刻带着小镜子朝着里面走了进去,打算尽可能快的去见见皇后娘娘。 就在进门的时候,小镜子满脸狐疑的看着苏萱,询问道:“小姐,您真敢说呀,皇后娘娘您都没见过,您怎么敢断定那小总管在大庭广众之下请罪不会被处罚?” “其实我也没把握,但是我相信宫里生存的人,是会权衡利弊的,皇后娘娘能坐稳皇后的宝座,一定有着更深一层的眼光!”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看着吧,只要他照着我的意思做,便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 “咱们还是先别讨论小总管了,公主殿下已经进去告小姐黑状了,小姐就一点也不担心吗?”小镜子满脸担心的说道。 要知道安阳公主可是皇后娘娘的心头肉,这公主殿下告黑状,她担心一告一个准,她担心梁王不在他们身边,真遇上什么麻烦的话,就没有办法逃出生天了。 “既然皇上已经颁诏了,我这个王妃自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公主太过天真,想要凭着皇上与皇后的宠爱,让皇上对着天下臣民出尔反尔,你觉得可能吗?”苏萱一点也不担心的说道,“把心放肚子里吧,我们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 第九十三章 公主挑事于苏萱 苏萱拍了拍小镜子的肩膀,让小镜子只管放宽心,然后就朝着里面走了进去,丝毫不打算再外面继续耽误时间。 大厅内,皇后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此刻的她虽然有些倦意,但俊美的脸庞在那身富丽堂皇的凤袍映衬下,显得贵气十足,让刚进门的苏萱不由得仰望,发出惊叹:“这就是母仪天下的气质么?” 苏萱可从未见到过如此高贵的女人,更加没有在这种富丽堂皇的场合里呆过,所以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可是这里到底是皇后的寝宫,苏萱自然是不敢有任何无理之举的,于是和小镜子当即跪在地面上,给皇后娘娘见礼:“皇后娘娘懿安!” “母后万安!”安阳见到苏萱首先行礼,自己也不甘示弱,紧跟着对向着皇后娘娘那边微微蹲下身子,双手紧扣放在左腹腰间位置,对着皇后娘了说一句,为了分散皇后注意力,让苏萱在那里多跪一会,她没等皇后叫苏萱起来就抢先说话了,“母后,安阳都快当寡妇了,您管不管?” “安阳,你都是个有妇之夫了,怎么还这样毛毛躁躁,不懂规矩!”皇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她的公主安阳,当即对着安阳就是一通数落。 “母后……”安阳被数落,当即一副委屈的样子看向皇后,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可怜的样子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那驸马的事母后知道,是他自己做错事,害了人性命,朝廷的法度容不下他,大周的百姓也容不下他,母后若是在这件事情上帮着你徇私枉法,那将您父皇又置于何地?”皇后听到这话后,当即对着安阳说道,“驸马自作自受,可母后的公主无罪,等事情过去后,母后再给安阳物色一个更好的当驸马!” “可是……安阳就要驸马!”安阳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宠爱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也不能作为筹码让皇后给驸马说情,于是她倔强的对着皇后说道。 “安阳,你是大周的公主,不是普通老百姓,怎么可以这般任性胡为?”皇后利声斥责说道,一副对安阳失望透顶的样子。 见到这一幕,小镜子可是在暗中窃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苏萱在门口所说半点不差,皇后压根就不会拿对公主的宠爱去交换大周的社稷安危,公主根本就是太过天真了。 可即便是她心里窃喜,也不敢表露出来,这要是让皇后知道的话,那可就是灭顶之灾了,她自问承受不了。 “母后!”安阳面对斥责,就算是心里不乐意,此刻也不能多说半个字了,因为她知道凭着她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救下驸马,所以只能无奈和伤心的放弃了。 “你们两个起来吧!”皇后这个时候见到苏萱他们,于是对着苏萱说道。 “谢皇后娘娘!”苏萱当即道谢,然后起身站在一边,却没有抬起头来,只是微微低着头,等待着。 “你就是梁王的王妃?”皇后这个时候起身,走到苏萱的跟前,仔细打量着苏萱,然后询问道,“如何梁王不和你同来?” 看起来苏萱进宫的事情皇后是事先知道的,以皇后看人的能力,从苏萱他们两个进宫后对礼仪的生疏表现,就一眼看出来她们两个不是宫里人,于是皇后就联想到了梁王今天要带王妃过来觐见。 “回皇后娘娘的话,梁王殿下被皇上传召去小聚了,所以让……”苏萱解释着说道,可是话还没说完,就立刻被安阳公主给打断了。 “所以什么呀?明明你就是在走廊那边私自验尸,耽误时间才来晚了,本宫的四皇兄才不耐烦离开的!竟然还敢撒谎!”安阳公主打算苏萱的说话,直接对着皇后说道,“母后,这个女人不配给安阳当四皇嫂,请母后明察!” “验尸?”听到这个,皇后本能的露出惊讶表情,身为皇后的她原本就已经锻炼出处变不惊的本领,可是在听到检验尸体,而且还是眼前这个身材瘦小,俊美异常的小姑娘亲自动手,她还是不由的在心里抓挠起来。 要知道这个女人可是老四的媳妇,她的儿媳,这验尸的手将来是要和她儿子牵在一起的,想到这些,她这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调味罐,五味杂陈的,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不止呢,她还在金山县顶替丈夫,当了县令,坐堂理案,儿臣的驸马就是……”安阳恨不得将苏萱所有的不好都给抖落出来,好增加皇后对苏萱的厌恶,“母后,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当儿臣的四皇嫂,大周的梁王妃呢?” “你嫁过人?还是个寡妇?”公主一番话信息量巨大,竟然在她面前爆出这样多的猛料,一时间皇后都觉得难以接受了。 李铭浩找一个民间千金也就算了,毕竟身为天子家庭的男子,任何女子与之结合都属于高攀,她和皇帝还能勉强接受,可这干这些晦气之事,又嫁过人,还死过丈夫的女人,她就自然接受不了了。 “就是,这种人,怎么配当大周的梁王妃,怎么配当母后您的儿媳?”公主见到皇后看苏萱的脸都黑了,于是继续火上浇油说道。 不管使用何种手段,她都要将苏萱给驱赶出皇宫,剥夺苏萱成为梁王妃的机会。 “本后在问你话,安阳所言是否属实!”皇后心里的怒火瞬间爆发,冲着苏萱以严厉的态度质问道,看起来苏萱不回答是铁定过不了这一关了。 “是……我的丈夫确保是金山县前县令,他在上任的时候,在驿站被大火焚烧而亡!”苏萱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她不愿意提起这段事情也没有办法拒绝了,于是她只能是双眼含着泪花的承认道。 “说,你是如何勾引上梁王,并且唆使梁王到宫里求册封诏的?”皇后认定自己优秀的儿子,不会轻易喜欢上这样一个条件极差的女人,觉得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为了自身目的而故意接近梁王的。 “苏萱没有!”苏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皇后不误会,可是在眼下这种情况里,她做任何解释都是无用的,皇后也听不进去。 外面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云朵遮住了所有的光,压得人喘不上气来,看起来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即将要来临了。 第九十四章 危难之处遇救星 “母后,儿臣觉得她根本不配当儿臣的四皇嫂,请母后劝父皇收回封册,将她贬为庶民,再让刑部官员按大周律治她冒朝廷命官之罪,处以极刑!”公主见到皇后已经不能接受苏萱这个儿媳妇了,于是继续火上浇油,让事情朝着自己愿意的方向发展下去。 “公主殿下,您无非就是想为您的驸马报仇,所以就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这些话,想置我家小姐于死地,可是您知道吗?我家小姐也是个可怜人!”小镜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不能接受外人欺负她家小姐,于是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对着安阳公主说道。 “是!我家小姐是顶替姑爷去了金山县,当了那个什么县太爷,可我家小姐为何这样做您知道吗?”小镜子稍微停顿了下,继续说下去,“不,您不知道,您只知道您和驸马爷之间的往日恩爱,只知道驸马爷对您昔日的好,可是我家小姐呢? 我家姑爷对我家小姐的情就不是真的吗?小姐为了和姑爷在一起,她和姑爷千里迢迢的来到金山县,可刚进入金山县,姑爷就被人陷害,葬身火海,一时间变得举目无亲,又不知道害死姑爷的仇人是谁。 小姐不愿就此回去,放任姑爷的事情不管,奴婢曾劝姑爷报官,然后回去找老爷,可是小姐说,姑爷身为命官,都能被害,足见这金山县的水深难测,将这个案子交给当地官员,怕是碍于这背后的势力,案件最终会不了了之,所以小姐一直坚持自己调查这个案件。 就这样,我们家小姐在无依无靠的情况下,带着奴婢来到了金山县,拿着姑爷的印鉴官凭当上了金山县令。 当上这个县令后,小姐日理万机,根本无暇他顾,真堕楼案、乌骨案,盗尸焚烧案,连姑爷的案子都顾不上了。 她知道人命关天的事情,容不得丝毫的马虎,她常说刑狱之事事关重大,稍有疏忽就能断定人性命,所以每一个案子都办得十分仔细,必须证据确凿才落案。 可驸马爷的牵涉案子当中,认证无证俱在,案情清楚,原本就要当场缉捕判决的,可是哦您呢?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竟然要我们小姐徇私枉法,放过驸马爷,我们小姐不肯,就伙同万花楼老鸨逼我家小姐暴露身份,意图将我们小姐置于死地。 公主殿下,奴婢想问问您,您这样做良心何安?入夜时分可曾可以睡着觉?”小镜子将这些给说出来,真切的感情让所有人听了为之动容。 “你个小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公主听到这一番质问之言,一时间理亏不知道如何应对,当即咆哮着对小镜子吼叫起来,那架势就像是完全不接受小丫头的这个说词。 “奴婢在这个场合是没有说话的份,可是奴婢不能看着小姐受委屈什么也做作,您要是想要责罚奴婢,就请公主殿下动手,奴婢绝无怨言,但奴婢不后悔今天所说这些话!”小镜子当即对着公主殿下说道。 “小镜子,你别说了,服个软不行吗?”苏萱害怕小镜子因为帮她说话而遭到公主殿下的记恨。 要知道公主殿下在宫里可是位高权重,再加上皇后娘娘的撑腰,他们这种升斗小民哪里有讲道理的地方。 所以为了这个事情不连累到小镜子,苏萱竭力想要阻止,可是此刻的小镜子说到情深处,哪里停得下来? 于是小镜子没有理会苏萱的劝阻,继续对着公主和皇后娘娘说道:“奴婢就想问问公主殿下,这天底下就没有说道理的地方了吗?” “放肆!”公主听到这话,俨然一副被挑衅的样子,当即冲着小镜子就暴怒叫嚣起来,“一个小小奴才,你的主子尚且不敢对本宫无礼,你却敢直接质问本宫,倒地是仗了谁的势?” “小镜子不知礼数,冒犯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殿下饶恕她这词,今后苏萱一定严加管教,绝不让这丫头再做出这种不分尊卑的事情来!”苏萱见到公主发怒,当即在公主面前跪下说道。 这要是公主动怒,皇后是不可能站在他们这边说话的,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小镜子和苏萱,所以苏萱当即低下身躯,在公主面前认下自己管教不严的罪过。 “四皇嫂,这样大的礼本宫可是担待不起,不知道的人还当安阳在这里仗着母后撑腰欺负了四皇嫂呢!”安阳公主见到苏萱跪在自己面前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得意说道,“不过四皇嫂不会管教下人,安阳愿意代劳。” 安阳公主说着,立刻招呼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个姑姑说道:“景姑姑,你是教导宫里宫女规矩的姑姑,这奴才不懂规矩,可是你这个姑姑的责任了!” “奴才明白!”听到安阳公主的话,景姑姑不敢怠慢,当即应声表示自己明白,之后就招呼两个宫女走过去,“你们两个,好好教导一下梁王妃的丫头,让她知道在宫里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 那两个宫女也不敢耽误,直接应声走向了小镜子,他们一边朝着我小镜子走过去,一边撸起袖子,俨然一副要对小镜子动手的架势。 而皇后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看样子是完全默许了安阳公主让人所谓“教导”苏萱身边丫头的意思。 “皇后娘娘,小镜子体弱,经不起折腾,还请皇后娘娘看在小镜子第一次进宫,不懂规矩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吧!”苏萱有些着急了。 这宫里的规矩大,小镜子今天为了给她出头,算是惹上了大麻烦,于是她立刻在皇后面前求饶起来,希望皇后可以念在他们初次进宫,而宽恕了他们。 大姐是皇后压根就给予理会,全当没有听见,只是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热茶,微微用盖子拨弄了几下茶叶,放到嘴巴边抿里一下,然后十分享受的微眯着眼睛。 “住手!”就在那两个宫女要对小镜子动手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当即冲着那两个宫女就以命令的口吻让她们停手。 那两个宫女见到这个男人出现,立刻蹲在地面,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第九十五章 定下了三天之约 眼见到那两个宫女蹲下身子见礼,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身看向了那个男人那边。 皇后见到那个男人,当即起身走上前,然后跪地迎接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皇上……”苏萱一听到皇后这话,才明白此刻从外面走进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而跟在皇帝身边的,则是梁王,很显然这小子就是跟着皇帝一起过来的,因为来得比较及时,让人不得不联想到是他想着办法将皇帝领到了这里。 “皇后,你就纵容安阳在这里胡闹吗?”皇帝看了皇后一眼,然后径自朝着里面走了进来,当走进了大厅内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过头就对着皇后斥责着说道。 “父皇,这件事不怪母后,是儿臣……”安阳公主见到父皇此刻正在责怪母后,当即对着父皇说道,正打算解释刚才的事情,希望自己的解释可以让父皇不再责怪母后。 “当然是你,身为大周公主,竟然无视国法,逼迫办案官员徇私枉法,在见到无法达到目的时候,便携私报复,对办案人员泄私愤,不惜搬弄是非,哪里还有半点公主模样!”皇帝听到这话,当即冲着安阳就是一顿臭骂,言语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恨,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调教出来的公主,竟然会做出如此让他失望的事情来。 “父皇,她冒充朝廷命官,儿臣只是……”安阳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当即指着苏萱说道,想要进一步的将苏萱拖下水。 “还不知悔改!真是让朕失望透顶!”皇帝丧祭冲着安阳说道。 “父皇,儿臣请代自己的王妃受罚,请父皇降罪!”梁王这个时候跪在皇帝面前,对着皇帝请罪道。 不管苏萱犯了什么错,在他看来自己都是脱不了干系的,更合理苏萱现在怎么说都是他的人,他必须担起保护苏萱的责任,所以他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担在了自己的身上。 “做错事,就必须自己承担,这个道理你比朕明白!”皇帝这个时候对着梁王说道,“所以你的王妃能不能得到赦免,必须得看她自己的能力了!” 皇帝虽然对于这个儿媳身份也不是很满意,但却从梁王嘴里一直听到苏萱办案能力有多强,对国家社稷有多大的帮助。 而苏萱不畏强权,坚持抓拿驸马问罪的举动,也确实让皇帝看到了苏萱刚正不阿的品质,而这种品质在朝中那些大臣官员里面,怕是永远都找不到了,所以就显得格外珍贵。 因此皇帝才会在梁王的软磨硬泡下,来到了坤宁宫,恰巧赶上了公主的人对苏萱的人大打出手而及时制止。 可他到底是皇帝,不能偏听偏信,如果擅自赦免苏萱的话,尽管情理上说得过去,可那些朝臣们都会不服。 这种没有说服力的做法,无疑是让朝臣们大肆猜测朝廷的赏罚制度不明,影响到朝廷的形象和大周的威仪。 因此皇帝必须找一个冠冕堂皇,又让朝臣无从反驳的理由,才能光明正大的赦免苏萱,因此皇帝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梁王说了这样一句话。 “如何看能力?还请父皇示下!”听到自己的父皇这样说,自然明白是有意要给苏萱他们一个机会,梁王立刻趁热打铁,当即询问自己的父皇,希望父皇可以给他一个明示。 “朕刚才听说慎刑司那边出了一档悬案,还是梁王妃给勘验的尸体,相信梁王妃对此案应该不陌生!”皇帝这个时候对着梁王说道,“朕决定将这个案子交给梁王妃,并让慎刑司协助其破案。 只要梁王妃可以将这个案子给朕审清楚,朕就以破格任用人才为由,赦免梁王妃冒充朝廷命官之罪!” 皇帝是九五至尊,说话自然是有分量的,他给予的承诺那便是圣旨,所以皇帝此刻在梁王面前说这些,自然也就是做好了打算赦免苏萱的。 “父皇,这可不行,她不是朝廷命官,如何可以接手朝廷的案子?”安阳公主自然明白皇帝有赦免苏萱的意思,但是以她的秉性又怎么可能看着苏萱无罪开释,而自己的驸马却要被判死刑?因此她当即对着皇帝说了这样一句话,希望皇帝不要轻易放过苏萱。 “是不是朝廷命官不妨事,关键是朕需要这个案子的真相,谁能给朕真相,朕就敢用她,让她给朕办事!”皇帝的态度很明确,也不允许任何人阻拦他的决定。 皇帝的决定安阳听明白了,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皇帝的决定,于是她立刻退而求其次,当即对着皇帝说道:“父皇所说甚是,儿臣没有意见,可是这个案子也不能没完没了的搁置让她去审,总需要定一个时间吧?” 既然阻止不了苏萱被赦免的命运,那么她就给苏萱制造一些麻烦,弄不好她制造的这些麻烦就能让苏萱的机会彻底泡汤。 “安阳所言甚是,这个案子确实不能搁置太久!”皇帝听到这话,当即认同一般的说道,“而且需要太久时间破案的人,朕身边多得是,自然也就没有必要为这件事大费周章了!所以梁王妃,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破案,朕如约赦免你冒充朝廷命官的罪,你能做到否?” “回皇上的话,苏萱能够做到!”苏萱当即对着皇帝保证着说道。现在她根本没有任何选择余地,参与这个案子,她还有三天时间破案,破案机会就有百分之五十,可她若是不参与这个案子,就完全没有了机会。 而且这天底下的案子都是有迹可循的,只要她按照平时破案一样的认真对待,定然能过破获这个案子的,因此她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好,朕和你的约定就此生效,朕期待你的好消息!”皇帝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虽然说他对苏萱的要求严苛了一点,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苏萱,必经苏萱是破获几个大案的人,这件案子对他们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他和梁王只管今后佳音便是。 第九十六章 苏萱接手溺水案 “皇后,朕希望你能做到母仪天下的本分,不要和安阳做一些阻扰梁王妃的事情!”皇帝看起来很了解皇后和安阳,所以在决定和苏萱约定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决定叮嘱好皇后,让皇后管教好安阳公主。 要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安阳公主被皇后过度骄纵,才会做出这种携私报复的事情来,因此在这关键的三天里,他不希望有人从中做梗,破坏梁王妃的破案进度。 身为帝王的人,自然是知道人才对于国家的重要性,更何况是这种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的刑狱之才,这对于国家的吏制清明有着不可或缺的关系。 如果苏萱真有这样的才能,那将是大周之幸,是他这个皇帝之幸了,之前苏萱所犯的那些错当然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但是在这之前,他必须保障苏萱可以没有任何障碍的完成这次任务,将这个案子给破获。 “臣妾遵旨!”皇后听到这话,自然不敢说半个不字,毕竟天底下还没有谁敢和这个权柄在手的男人说半个不字,不然那就是寿星公上吊,嫌自己命太长了。 一边的安阳公主更加是不敢出声,因为皇帝这话有一半是说给她听的,这个时候她要是还敢再说一些什么,那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就算是皇帝再怎么宠着她,也不会拿国法和江山社稷开玩笑的,因此她就算是心里再不服气,也不敢说半个不字,甚至都不敢吭一声。 “梁王,你负责监督!”皇帝显然不相信他们两个,在见到皇后答应后,当即便吩咐梁王作为监督。 这梁王可是梁王妃的夫婿,自然是不会向着皇后和安阳的,有梁王保驾护航,苏萱自然是可以心无旁骛的破案,查出池塘溺水案的内情了。 宫里原本就有很多事情是见不了光的,平时搁放在角落没有人惦记,也就没有人在意,即便是有人命案子出现,慎刑司也不敢秉公执法,毫无顾忌的将案件追查到底,毕竟这宫院里的每一个主子都不是他们能够得罪得起的。 所以也就有了阳奉阴违的办案,小心谨慎的上报案情,争取做到自己既完成了案件审理,又不得罪宫里的任何一个主子娘娘。 也因为这样,宫里自然就变成了律法无法鞭策的地方,这不是皇帝所愿意见到的,因此皇帝就打算用刚正不阿的苏萱,来搅一搅这一滩浑水。 苏萱若是难当大任,他就当苏萱在后宫试水,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这后宫这滩水的深浅。苏萱若是不负所望,江后宫这个案子给审清楚了,那他自然就借着这次机会将后宫清洗一下,重新恢复一下秩序。 反正左右皇帝都能得到好处,这就是一个帝王所计算的东西,他永远都会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梁王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意见,他能亲自保护苏萱,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因此他当即谢恩。 皇帝的一番操作,可是将苏萱送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从坤宁宫出来之后,苏萱与小镜子就朝着慎刑司的方向而去,小镜子心里实在是不踏实,当即询问苏萱道:“小姐,咱们三天能找出凶手么?” 要知道三天的时间,要在一个偌大的皇宫,满是权贵的地方寻找出溺水案的真相,这只怕是比登天还难,所以她满脸担忧,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放心,只要我们找下去,真相就一定会浮出水面的!”苏萱当即很肯定的说道,“只是这宫里不比外面,关系错综复杂,每一方势力都是得罪不起的。 皇上将这个案子交给咱们,目的就是不想让宫里慎刑司那些人敷衍了事,想要清理一下后宫,让整个后宫恢复到法制所能掌控的位置!” 苏萱太过聪慧,一下子就看出来皇帝的意思,所以这件事情还没有做,她这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些底。 很清楚在宫里查这个案子,重点不是他们能不能查出真相,而逝他们在查出真相后,要如何将真相禀报出来,公诸于众。 这些可是之前慎刑司那些官员所不敢做的事情,苏萱如果不做的话,那赦免罪责的事情就算是没有了希望,可要是找着皇帝的意思将事情真相公之于众,那就意味着得罪了宫里的权贵,宫里的这些人是断然不可能接受这个结果的。 这可是两面不讨好的差事,而苏萱还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一切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再说。 “梁王殿下不是去安排人手保障咱们的安全吗?相信出不了什么事情的!”小镜子也知道此刻他们的处境,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梁王殿下没有军权,只是一个掌管刑狱的司官,他所能调动的人手也只限于司官的权限,这些人在外面或许还有些用,但是在宫里,恐怕咱们不可以过分依赖了!”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 在没有权限的情况下,苏萱想要在宫里查出这个案子,怕是困难重重,所以她对于眼前这三天的期限,显得有些为难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寻找一个在宫里有军权的人?”小镜子这个时候说道,似乎想到了一个人,因此她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 “你说的可是侍卫统领岑统领?”苏萱听到小镜子这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于是他立刻对着小镜子推测说道。 “没错,目前在宫里,咱们只认识他,而且他好像还有把柄在小姐的手里,咱们让他帮忙,相信他不会拒绝吧?”小镜子当即说道。 在验尸的时候,小镜子就注意到苏萱怀疑岑统领是如何认识锦妃绣花鞋的,只是没有当众捅破,所以他觉得此刻他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事情,让岑统领帮着他们做一些事情。 “小丫头鬼点子就是多,只不过这样做,我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岑统领和咱无冤无仇的,咱让岑统领搅和进这圈子,显然是有些违背良心的。”苏萱有些犹豫。 “小姐,咱们都自身难保了,您没有别的什么其他选择,只能这样做了!”小镜子很明白他们此刻的处境,他们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第九十七章 慎刑司内多碰壁 “在这深宫大院里,所有人想着的都是利益,仁义道德什么的是办不成任何事情的!”小镜子一副看透世事的样子,对着苏萱说道。 她虽然对宫里不太了解,可是见到宫里人那样的行事作风,多少也能知道个一二,不然她也不能在苏萱面前说这样一番话了。 “那就算他倒霉了!”苏萱似乎也觉得小镜子所说有一些道理,毕竟自己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怕是在这宫里寸步难行,她可不想案子审清楚了,罪犯却没有办法入案。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小镜子见到苏萱已经答应下来,于是询问苏萱道,她想知道他们接下来要从哪里开始。 这审案查案的,她自然没有办法和苏萱比,所以她只能询问苏萱,让苏萱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毕竟苏萱才是她的主心骨。 “走,我们去慎刑司找一下凌司正大人,查阅一下案卷再了解一下情况!”苏萱当即说道,并带着小镜子一起去往了慎刑司。 这个时候的慎刑司可是忙碌得很,所有人都被安排满满的,好像有做不完的事情,就连苏萱他们从外面走到里面,也没一个人可以腾出时间来给他们打招呼。 “这是怎么了?一个小小的慎刑司至于忙成这样吗?”小镜子见到这里所有人都在忙碌,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要知道苏萱可是当过县令的人,一个数百里下辖地的县域,案件在最多的时候,也没有忙成这样,但是宫里一个小小的慎刑司,却忙得所有人都没有时间,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她们原指望着慎刑司的人可以帮助他们寻找一些线索和资料,方便她们侦破这个案子,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这太不像话了,李惠妃的猫不见了,也来找咱们慎刑司?咱慎刑司还要不要办公了?”这个时候凌司正一把将案卷丢到地面上,然后心里充满怨恨的抱怨起来。 “大人,这话可是会给咱带来祸事的,还是少说为妙!”凌司正身边的乔掌司立刻捡起案卷,然后第一时间对着凌司正说道。 宫里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一般都是上面怎么安排,下面就怎么样做,多做事少说话,这一点在宫里当差的人都应该知道,可是满身整齐的凌司正却做不到,这也是进宫这样多年,一直都在这个小小司正上没有挪动位置的主要原因。 可凌司正却不想改变任何,她害怕自己失去本性,和宫里的其他人一样,没有是非关键,只有利益和算计。 所以率直的她才会不满的将卷宗丢在地面上,然后满是抱怨的骂了这样一句。 乔掌司是凌司正的下属官员,相对于司正小了一个品级,但也是参与慎刑司刑案的官员,也算是凌司正栽培起来的人。 这个人行事风格和凌司正大不相同,她为人圆滑,懂得规避风险,不做上面人讨厌和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乔掌司才能年纪轻轻就混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 这会她听到凌司正的话,当即提醒着凌司正道,建议凌司正保持冷静,不要被人抓到把柄,就会造成没必要的麻烦。 “这都不知道什么事情,咱们那样多的刑案没有处理,倒让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堆满了案桌!”凌司正到现在也接受不了这个,觉得她们现在就在做一些没有任何价值的事情。 “池塘溺水案皇上不是安排交给了梁王妃了吗?咱就做好分内的事情便是,其他的也不是咱能管的!”乔掌司当即对着凌司正说道。 她也知道上面有人不满苏萱,故意给苏萱制造麻烦,不让苏萱顺利将溺水案调查清楚,可她们人微言轻,在宫里又不敢得罪那些隐藏在幕后的人,所以她们只能是上面怎么说,下面就怎么做了。 “凌司正大人!”这个时候苏萱来到凌司正的面前,对着凌司正打招呼说道。 “梁王妃娘娘,您是过来查看溺水案剑宗的的吧?”凌司正见到苏萱,立刻明白苏萱的来意,当即起身对着苏萱见礼,之后就直接对着身边的乔掌司说道,“乔掌司,你将溺水案的卷宗交给梁王妃娘娘!” “大人,咱们这里这样多事,都忙不过来了,依下观看,那些卷宗就在卷房内放着,王妃娘娘自己去找比较合适,免得下官找来又不是王妃娘娘需要的,让王妃娘娘不高兴!”乔掌司一副不搭理苏萱的样子,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上面对她可是有过交代的,不管苏萱他们要什么,他们都不允许给苏萱,她没有胆子违背上面的意思,所以只能服从上面的命令,拒绝苏萱他们的任何请求,即便是自己上官吩咐下来的事情,他也是一点也不敢违背上面的意思。 “嘿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们王妃娘娘找你拿个东西都不行么?”小镜子一听到这话,当即冲着乔掌司说道。 要知道现在的苏萱好歹也是个王妃,而且还是奉着皇帝的命令过来查这个案子的,当时皇帝可是说得好好,让慎刑司配合他们查清楚这个案子,现在倒好,他们就是这个态度来配合他们的行动? 小镜子自然是不服气了,因此当即冲着乔掌司说道,一副非要和对方理论清楚的架势。 “下官就是这个态度,你若是接受不了,就请换个人指使,下官没那功夫!”乔掌司压根就没将苏萱他们当一回事,更别说小镜子就是一个伺候王妃的小丫头了。 说完这话,乔掌司就转身,去了边上忙活,完全不理会苏萱和凌司正的招呼。 “王妃娘娘,实在不好意思,这下子突然多出这样多的事情,下官也实在是……”凌司正很抱歉,却也无能为力。 她清楚这可不是乔掌司自己的事情,而是上面有人交代的,他们不敢擅自违背也是常理,所以她不敢以上官的身份去责备乔掌司。 “没事,我知道有些人在给我制造麻烦,但是我相信这些麻烦是没有办法妨碍我做事的!多谢凌司正的关照!”苏萱心知肚明,当即对着凌司正说了这个一句话,然后招呼小镜子道,“小镜子,咱们自己找!” 第九十八章 改变策略寻突破 小镜子明白,苏萱那话是说给慎刑司某些人听的,因为这里面除了凌司正这样正直的人和乔掌司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外,还有安阳和皇后的让,所以这话就有向皇后和安阳表明自己的态度。 “是!”于是小镜子听到这话,立刻应声道,然后紧跟着苏萱的后面朝着旁边的卷宗房走过去。 卷宗房内,摆满了各种的卷宗,堆满了整个屋子,几乎没有任何空隙。 “小姐,咱们怎么样找呀?这样多?”小镜子见到眼前的一切,当时就慌了,她不知道要在这样一屋子的卷宗里面找出溺水案卷宗,就等同于大海捞针。 可是这针要从哪里捞还不知道,她也没有主意,只能询问苏萱了。 “原本我们可以从死者身份入手展开调查,但是就刚才慎刑司上下对我们的态度就知道,不会有人配合我们的询问,所以我们暂时只能从卷宗内找一些答案。”苏萱很清楚,想要从中一些线索,只能从这里开始了,因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从这里一份一份的卷宗里面找出我们想要的东西呗!”小镜子很无奈的说了这样一句,然后便开始沿着卷宗架开始翻找。 “其实这些卷宗都归纳标注好时间了的,我们只要顺着时间,找到今年的卷宗,就可以缩小寻找范围!”苏萱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卷宗架子,发现每一个格子都有一个小纸条,上面记录了卷宗放置的具体时间。 于是她立刻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句话,并自己开始了寻找今年的时间。 一番搜索,总算在左上角找到了今年的卷宗架子,只是那个架子上却没有几分卷宗在上面,就好像今年并没有发生什么案子一样。 不过既然找到了,苏萱自然是不会放过,一定要过去仔细查找一下。 可是这一番寻找,却让苏萱感到更加迷茫了,因为那些卷宗虽然都发生在今年,却和溺水案没有任何一点点关系。 “这就怪了,难道说溺水案的卷宗还没有整理放置上来么?”苏萱当即很纳闷的说道。 按照大周各衙门的规矩,案件从发生开始,就必须登记造册,然后放置卷宗里面,摆放在卷宗室内,由专门的人员为案件新近进展而添加进入卷宗。 这是为了方便截断有心之人串改卷宗,将一些重点给隐藏起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卷宗是实时添加的内容,一旦写进了里面,就不可能有更改的机会。 大周治下的任何一个衙门都是如此这般操作的,这慎刑司也是大周治下的一个司法部门,自然是要严格按照朝廷的规制来执行, 可是现在,本应该在卷宗架子上的溺水案卷宗却没有发现,这就让苏萱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了。 “奴婢去问问凌司正,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她觉得这里的情况,只有凌司正清楚明白,她们弄不清楚的状况,相信只有找到凌司正,就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既然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去问自然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苏萱当即说道,她很清楚她们此刻想要入手这个溺水案,怕是没有这样简单。 “那我们如何是好?陛下可是只给了咱们三天时间,咱总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呀?”小镜子干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要知道三天的时间他们要弄清楚这个案子的真相,又没有办法依靠慎刑司的人,她实在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 “既然我们没有办法直接从死者身份着手,那我们就从锦妃的绣花鞋开始,我相信那双绣花鞋出现在现场,一定是有原因的!”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她知道卷宗房这边安阳公主他们盯得太紧,想要从这里查出一些什么,基本不可能,所以她改变策略,打算绕开重点,迂回调查,从另外一个方向查清楚案情,她相信这是她所能查出来的唯一办法了。 小镜子当即点了点头,觉得苏萱所说有一定道理,毕竟他们没必要非得拿鸡蛋去撞石头。 “走,我们去找锦妃去!”商量好后,苏萱立刻对着小镜子说道,并第一时间带着小镜子离开了卷宗房,出了慎刑司的大门。 就在苏萱他们走出慎刑司大门之后,从慎刑司一个偏房内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阳公主。 “你们几个做得很好,本宫很欣慰!”安阳公主见到渐渐走远的苏萱,然后对着慎刑司里面的所有人说道。 慎刑司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不敢表现出任何一点对安阳不满,有些人甚至唯唯诺诺,绝对性的表示服从。 “苏萱,本宫倒要看看你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如何在三日内破获这个案子?”安阳公主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双手紧捏在一起,形成两个具有仇恨的拳头,仅仅支撑在安阳的身体上。 苏萱他们离开慎刑司后,就来到了外面的一个走廊上,她们是要去找锦妃的,但是她们初来乍到,并不熟悉宫里的道路,更加不清楚锦妃的剧透住所在哪里,因此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这个时间迎面走过来一队宫女,领头的宫女手里端着一盅汤,缓缓的朝着这边走过来,后面跟着四五个宫女都是随从,紧跟着这个领头宫女的后面,不敢超越前沿宫女半分,也不敢掉队落在后面,而让他们的任务不完美,甚至于遭到对手的辱骂。 “这位姑姑,请问锦妃娘娘住哪里?”苏萱不知道锦妃住在哪里,又不想放弃寻找锦妃住所的想法,恰巧遇上了这队宫女过来,于是苏萱立刻迎过去询问道。 “你们打听锦妃娘娘住所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那宫女很警惕,在听到苏萱的询问后立刻停下脚步,会对着苏萱反问道。 虽然是警惕性的反问,但脸上却有那种诧异的感觉,很明显这些人是无法想象有人来找锦妃娘娘。 第九十九章 奇怪的锦妃住所 “这位姑姑,我们是锦妃娘娘在宫外的朋友,这次借着进宫面圣的机会,过来拜会一下锦妃娘娘的,只是这深宫大院不甚熟悉,所以……”苏萱当即对着那领头的宫女说道。 想要让对方摒除疑虑,就必须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向来不善于说谎的苏萱,此刻也只能对着眼前这个宫女说这样一番话了。 苏萱却清楚一旦和对方说自己是梁王妃,并且是奉皇上之命来查溺水案的,就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而她想见到的人自然也就会见不着,甚至是遭到某些人的阻扰。 因此她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试着去编造一些东西,好让对方相信。 可她对这个锦妃不是太了解,锦妃的bj也不清楚,想要将一个谎话给编圆并不容易,苏萱此刻敢于在一个熟悉宫内情况的宫女面前说这些,只是在赌这个宫女对锦妃的背景也不算熟悉。 “也没听说锦妃娘娘在宫外有什么人呀?”宫女当即嘀咕着,似乎对于苏萱所说的情况不敢肯定。 “姑姑,我家小姐真是锦妃娘娘最要好的朋友,不然来到这宫内,也不会惦记着来看她不是?”小镜子这个时候走到宫女的面前,对着宫女说道,“您想想看,若不是至亲好友,又岂会来到皇宫大院,说话办事都紧着宫里的规矩来?” 小镜子很清楚这个宫女在担心出事都责任,要知道后宫重地,不是什么让都能进去的,这要没事就好,一但有什么事情,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她故意压低声音说话:“再说了,您觉得坏人可以进得了皇宫吗?首先陛下和侍卫那一关就过不了。” “这……”小镜子的话有一定道理,可是宫女还是不敢多说半句,毕竟一个一等宫女,在宫内顶多也就是被称之为姑姑,没地位也没身份,在宫内就如蝼蚁一般,生命永远被捏在那些权贵手里,所以为避免祸从口出,她还是半句话也不多说。 就在这个时候岑统领带着侍卫从这里巡逻经过,见到是苏萱她们两个,于是立刻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见礼说道:“梁王妃娘娘,您怎么来到这里了?” 似乎对于苏萱出现在这里表示不理解,要知道这里可不是皇后的地方,也不是皇帝陛下召见的地方,苏萱是进来觐见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此刻却出现在这里,实在是让他感觉到不理解。 “梁王妃娘娘?”那宫女听到岑统领的话,这才知道眼前的苏萱身份不一般,当即蹲下身子,给苏萱见礼,并为刚才在苏萱面前没敢回答苏萱而担心,害怕苏萱会仗着王妃的身份找她算账。 “都起来吧!”苏萱见到这些宫女们对着她行礼,也没拘着,立刻让她们都起来,然后看向一边的岑统领问道,“我们是过来看望锦妃娘娘的,可是我们不熟悉道路,所以就文这位姑姑了!” “宋姑姑,梁王妃询问,你敢推三阻四不回答,是不把梁王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一听到这话,岑统领立刻冲着那宫女怒吼道。 “奴婢该死,请梁王妃责罚!”听到这话,宋姑姑立刻战战兢兢起来,不敢让自己的嗓子高出半分,就直接对着苏萱请罪道。 “不知者无罪,再说你也是为了后宫的安全,也无可厚非,只是现在是否可以麻烦你告诉我,锦妃娘娘住所在何处?”苏萱趁热打铁,不敢有丝毫马虎,当即询问宋姑姑道。 她觉得有宋姑姑指引,他们想要找到锦妃娘娘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毕竟锦妃也是皇宫内的主子,所有宫女和太监都归他们管里,所以关于锦妃的事情,相信这些宫女应该是比较熟悉的,宫女肯定可以准确无误的带领她去。 “奴婢这就领着王妃娘娘去!”宋姑姑不敢怠慢,要知道刚才苏萱的询问她没有及时回应,已经是对梁王妃的怠慢,此刻要是再拒绝梁王妃,她真的担心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在听到苏萱对话后,她都不敢多想,就直接答应下来,并试着起身,打算在前面给苏萱领路,带着苏萱去找锦妃。 “宋姑姑,您不是还要给华妃宋安胎用的参汤么?哪有时间?”岑统领当即反对着说道,并转身对着苏萱说道,“梁王妃这边,自有本统领亲自领着去便是!” “多谢岑统领!”宋姑姑听到这话,自然是感恩戴德一般的对着岑统领道谢,然后迅速带着身边的宫女离开这里。 要知道胎可是巴不得有人帮着自己顶雷,让自己心惊胆战的,现在有岑统领帮自己顶着,心里的石头可算是放下了,所以她逃一般的说了句感谢都话,便迅速和身边的几个宫女离开了这里。 “梁王妃,这边请!”岑统领见到宋姑姑离开,于是便走到苏萱的跟前,给苏萱引路道。 虽然说他不能进到内宫院子里面去,但是院子外面和走廊都是他们侍卫的地盘,所以他领着苏萱去到锦妃院落门口,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不然他夜不敢答应给梁王妃引路了。 苏萱很奇怪,岑统领为何会为那个宋姑姑担下给她引路的事情,说宋姑姑会耽误差事,难道岑统领的差事就不会耽误吗? 这宋姑姑和岑统领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突然感觉苏萱面前又多了一层迷雾,越来越看不懂眼看的岑统领这个人了,之前她觉得岑统领和锦妃之间有特殊关系,现在又和这个叫做宋姑姑的宫女也有着联系,她实在不知道继续探查这个案子下去,岑统领的身上还能给她带来多大的意外和不敢相信。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总算是有人给自己带路去锦妃那边了,一切等到她见到了锦妃,就能知道一些她想知道的东西,她感觉自己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苏萱和小镜子跟着岑统领,来到了一个院落旁边,停下了脚步,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紫云楼。 这紫云楼在宫里完全没有半点气派的感觉,简陋的房屋没有修缮,花草也无人修剪,到处都是破败不堪,那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快要荒废的地方,与整个皇宫显得格格不入,很难想象这里居然还有人住着。 第一百章 几年前旧案出现 “岑统领,你确定这就是锦妃娘娘的居所么?”苏萱见到眼前的一幕,不禁怀疑这里是不是锦妃娘娘的居所。 锦妃好歹也是宫里的主子,怎么说也是一宫主位,怎么可能住在这样破烂不堪、能和市井里的柴房有一比的地方?因此她满脸狐疑的看向岑统领,想从岑统领那里了解一些情况,好解释现在他们所见到的一切。 “这里确实就是锦妃娘娘的居所,只是几年前,锦妃娘娘犯了事情,被皇上圈禁在紫云楼内,不准出来,所以这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没有了以前的风光和富丽堂皇!”岑统领见到苏萱询问,当即满腹思绪的对着苏萱说道。 虽然岑统领所说的是别人的事情,可从他那伤感和无奈的表情来看,俨然一副在说自己的故事一般,仿佛那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说出来的是自己的委屈和无奈。 “你在池塘边见到那双绣花鞋的时候,当即就认定锦妃掉在水里了,这足以说明锦妃已经不在圈禁范围内,她是可以出去的,不然你当时怕是不会那样紧张!”苏萱听到这话,转身对着岑统领说道。 有些话是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所以在人多的时候,苏萱一个字都没有提,此刻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也就没有什么可禁忌的,于是苏萱没有任何顾虑的在岑统领面前说道。 “梁王妃这话揣测的让小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小的要肯定王妃的推测,那就是小人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圣上饶不了小的,大周国法更饶不了小的。 可小的要是否认王妃的揣测,小人似乎又得罪了王妃,让王妃陷入尴尬之地,怕是王妃又该怪罪于小人了,所以小人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岑统领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他没有诡辩,他知道在苏萱面前,所有的诡辩都没有任何效果,参与刑狱官司的人,都注重证据,对方认定他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的角色了,就一定会有相应的证据,他诡辩不但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反而适得其反,成功落入苏萱设定好的陷阱里面,暴露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可如果不为自己辩解,那就是默认了苏萱的揣测,这样一来,苏萱完全可以牵着他的鼻子走,让他成为苏萱的提线木偶。 这两个结果都不是岑统领想要的,所以他找了一个比较折中的说法,将选择权和确认权都交还给苏萱,他不做任何回答。 这样做完全可以有效的让自己规避那个麻烦,确保自己不暴露任何不想别人知道的秘密。 “岑统领很谨慎,也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也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对你如何结识锦妃娘娘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锦妃娘娘是不是正如我所说,她已经解开圈禁,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任何一个角落里了?”苏萱当然明白岑统领的滑头,可她此刻需要的答案很明确,并不需要知道岑统领拼命想要守住的那个秘密。 那个秘密和她无关,和溺水案可能也没有关联,她只想知道那双绣花鞋是怎么样出现在池塘岸边的,所以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对着岑统领说了这样一番话。 “王妃所言不差,锦妃娘娘确实解除圈禁,陛下旨解除圈禁也只是在三天前!”岑统领听到这话,心里的警戒也稍微放松了,然后很认真仔细的回答苏萱的话。 “陛下为何要在三天前解除锦妃的圈禁?到底发生了何事?”苏萱觉得皇帝突然解除锦妃的圈禁一定事出有因,不然绝不可以发生这种反复的事情。 况且锦妃被圈禁的事情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皇帝要赦免锦妃,恢复锦妃自由也用不着等到三天前,所以苏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三天前,天竺特使入京,就藩属国臣服大周的事情而拜见吾皇陛下,陛下很高兴,设宴款待天竺特使一行人。 席间,天竺特使提出要用他们带来的舞姬挑战中原的舞技,并且点名要挑战当年名动京城的歌舞姬,现在的锦妃。 陛下这才想起被圈禁了几年的锦妃,于是下令让人解除了锦妃的圈禁,让其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内院,并且参与六天之后的斗舞大会。 这才第三天,就因为那双莫名出现在池塘边的绣花鞋,引发了这一些列的麻烦。”岑统领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他还是知道一些线索的,毕竟他的爆料还是很有饱和度的,干料十足。 “算算日子,这斗舞大会不正是咱们溺水案结案的时间?”小镜子听到这话,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她觉得这个事情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几乎巧合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巧合,就好像冥冥中有人主宰着整件事情,算计好了一切一样。 “没错,斗舞大会就选在距今三天的朝会上,陛下很重视这件事情,让慎刑司限期破案,查找出幕后之人!”岑统领听到小镜子的揣测,立刻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陛下是担心有人在打这次斗舞大会的主意!”苏萱似乎明白了皇帝为什么要将破案的时间定在三天内,于是她对着岑统领说道,“岑统领,你可知道几年前锦妃是犯了何种做被圈禁的?” 苏萱似乎想到了什么,既然这个案子与绣花鞋扯上了关系,那么她自然也觉得这起溺水案和后宫有着莫大的关系,因此她想了解清楚几年前锦妃娘娘被圈禁的事情。 “几年前的那一天,皇宫里大喜,辛婕妤诞下一个皇子,举宫欢庆,宫里的各位娘娘也都送上了小礼物祝福小皇子。 有人送了玉如意,有人送了香包手工品,当时的锦妃也跟着潮流,送了一个小香包,结果,辛婕妤的皇子当天晚上就发热死亡,太医检查发现是其中一个香包里面藏有毒花粉,才导致小皇子闻后出事的,好巧不巧,那个香包就是锦妃娘娘送过去的。 要不是陛下念在锦妃娘娘身怀龙种的话,怕是这谋害皇子的罪过,早已经赏赐毒酒结果生命了!”岑统领继续说下去道,将几年前的事情给说了个大概。 第一百零一章 旧案里面查情由 “这件事我怎么感觉漏洞百出的!”苏萱听到这里,当即对着岑统领说道,她总觉得这个案子没有表面上这样简单。 “怎么?王妃娘娘可是察觉到有何不妥?”岑统领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似乎从苏萱那里听出了一些东西,这才着急询问苏萱的。 “那个香包是锦妃娘娘众目睽睽之下送给小皇子的,如果锦妃娘娘想要对小皇子不利,断然不会傻到拿自己送的香包做文章,那不是自己把自己给暴露出去吗?况且这个事情爆出来后,咋看是锦妃娘娘做的,可细细想来,锦妃娘娘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失去了自己原先拥有的一切,甚至于差点死在这件事情上,你觉得有人能傻到这种地步么?”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很显然她不相信谋害小皇子的真凶是锦妃娘娘。 “王妃娘娘所言不假,当时明白一点的人都知道,那件事不可能是锦妃娘娘做的,可是辛婕妤一口咬定就是锦妃娘娘送的香包有问题,太医院给出的诊断也是如此,所以锦妃娘娘就……”岑统领继续说下去道。 “陛下也没有让人严查这个事情么?”苏萱觉得当今陛下不是昏庸之人,肯定知道这件事情里面有猫腻,可她不明白当时的皇帝为什么不让人仔细审理这个案子。 其实这个案子漏洞百出,只要严格细致的盘查,就一定可以找出真正元凶的,然而事情的发展为何不是这样子,直接导致最终结果就是锦妃娘娘被圈禁。 “没有,当时的陛下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直接让人封了紫云楼,锦妃也因此被关在紫云楼长达数年之久。”岑统领有些抱不平的意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看来陛下当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假若陛下真深信不疑,一定会在锦妃诞下龙子之后,便下旨赐死锦妃的,可是陛下没有,这足见陛下对于当年的事情还是有所怀疑,只是碍于形势没有办法将这个案子严查深究而已!”苏萱从皇帝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就已经看出皇帝当年的无奈了。 “只是锦妃娘娘太可怜了,因为这件事情郁结于心,最终导致腹中胎儿小产,整个人也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很难想象她是如何坚持到现在都!”岑统领继续说下去,对于锦妃能够活到现在,他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对了,岑统领,那个溺水而亡的女人找到其身份了么?”苏萱继续问道,她现在对于这个案子了解的太少,没有办法将案情向前推进,所以必须找到一些突破口,才有机会将事情给弄清楚。 “慎刑司那边已经弄清楚了,溺水而亡的女人是一个叫做春梅的姑姑,生前在慈宁宫当差,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人之一。 昨天之后她就失踪不见了人影,太后老佛爷还让人找人来着。 今天发现尸体后,慎刑司就差人将各宫宫女轮番召集去辨认尸体,结果慈宁宫的管事姑姑一眼就认出死者便是慈宁宫的春梅。”岑统领对于宫里的事情掌握比较全面,再加上这个事情关乎紫云楼,他又格外重视,多留点心也就不足为怪了。 因此他能将苏萱想要知道的这些事情知道的这样清楚,并且说得如此清晰,也在情理之中了。 “慈宁宫的姑姑,和紫云楼这位锦妃娘娘有何关联?”苏萱听到这里更加迷惑了,要知道这两个地方在宫内那可是天壤之别,不会有什么直接联系,可是那双绣花鞋又怎么样解释? 越深入了解这个案子,就越觉得迷茫,感觉这里面有太多不理解的东西,却又有着某种联系,苏萱完全没有办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小人倒是觉得,有人见到锦妃娘娘解除圈禁,害怕当年的事情被查出来,这才又一次玩了栽赃嫁祸的手段。”岑统领这个时候揣测着说道。 对于他来说,或许几年前锦妃谋害皇子的事情依旧记忆犹新,所以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觉得有人在陷害锦妃。 要知道这次死的可是太久身边的人,慈宁宫肯定会过问这个事情,要是又和几年前一样,不调查清楚,单凭着那双绣花鞋定案的话,怕是锦妃又要吃苦头了。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苏萱当即对着岑统领说道,之前这个案子或许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当了一回验尸官,寻找到一些关于死者的线索。 但是现在,这个案子就和她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了一起,破获这个案子,她的事情也就一笔勾销,不再追究她冒充朝廷命官的罪责,可要是破不了案,那她的事情也就难说了,因此不管于公于私,她都必须认真对待这个案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太监宫女来到了紫云楼,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进屋,看起来是有人提前来找紫云楼里的主人了。 “那是什么人?”苏萱见到那些人进屋,当即询问一边的岑统领,想弄清楚那些人的身份,只有弄清楚那些人的身份后,才能知道那些人突然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们是慈宁宫的,看样子这个案子太后老佛爷要过问了!”岑统领一脸的担忧,心神不定的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心急如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放心,这个案子有我在,绝不会让几年前的冤案再次出现!”苏萱当即对着岑统领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对着身边的小镜子招呼,“走,我们进去看看!” 小镜子立刻点头,然后紧跟着苏萱的后面一起朝着屋内走过去。 岑统领担心紫云楼的主子在出事,也想跟进去,可他是侍卫,不能随便进入内宫院落,只能无奈的在原地等候着,什么也做不了。 苏萱和小镜子来到紫云楼内,刚要进去的时候,两个太监就立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不让他们进屋。 “大胆,这是梁王妃娘娘,你们也敢阻拦?活腻味了么?”小镜子见到对方阻拦,当即冲着对方吼叫起来,气势上可是一点也不掉价,毕竟梁王妃在宫里也算是主子,怎么着也有出入的自由。 第一百零二章 苏萱觐见老太后 听到小镜子的话,两个小太监当即跪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梁王妃娘娘懿安!” 苏萱自然没有理会这两个看人下单的货,直接和小镜子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当来到陈设破旧却十分干净的大厅时间,却见到领头的太监在里面宣读太后口谕:“传太后娘娘谕旨,着紫云楼锦妃前往慈宁宫问话!” 锦妃身体瘦弱,却不失刚毅,此刻她跪在地面上聆听着太后娘娘口谕,当听完这一切之后,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锦妃娘娘,请吧!”那老太监见到锦妃的表情,不骄不躁的走到锦妃跟前,对着锦妃说道。 此刻不管锦妃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们都必须将锦妃给带到慈宁宫,必须让太后娘娘见到这个人,不然他们就是办事不力,要遭到太后娘娘责罚的。 “菊花,扶本宫起来!咱们自己去!”锦妃知道此行避免不了,于是让身边的宫女将自己搀扶起来。 她不想像后宫那些女人一样,遇到事情就彻底瘫软,等着被别人拽拉着离开,她必须站起来,自己走过去,因为她知道自己必须硬气一些,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那可怜的自尊不被践踏。 菊花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弯下身子去搀扶锦妃娘娘,并细声小语的对着锦妃说道:“主子,您慢着点!” 锦妃起来后,就在菊花的陪同下,顺着那老太监指引的方向走了过去,没有丝毫怯步的意思,即便是刀山火海,她此刻也是没有任何退路,她只能往前走。 “这位公公,可否耽误一些时间,让我问锦妃娘娘几个问题?”苏萱见到老太监要将锦妃带离开紫云楼,于是上前询问老太监道。 “你是何人?怎么敢阻拦杂家给太后娘娘办差?”老太监见到苏萱挡在自己面前,立刻冲着苏萱说道,紧接着就招呼身边的小太监们道,“来人,将无关人员给杂家拉开!” 几个小太监听到那老太监的话,是片刻也没有耽误,上来就要将苏萱他们两个给扒拉开来,好给他们让开一条道,免得耽误他们回太后娘娘那边复命。 “我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对梁王妃娘娘无礼?”小镜子见到他们要动手,于是立刻冲着那老太监吼道。 这老太监虽然是太后身边的人,仗着太后的恩典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在苏萱的面前,也只是一个奴才。 身为奴才敢在主子面前这样嚣张跋扈,也算是头一份了,可小镜子却不惯着他,当即直接喝骂这老太监起来。 “梁王妃?”老太监听说过陛下给梁王册封梁王妃的事情,这在宫里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只是他们大家还没有见到过梁王妃,也不认得这位梁王妃是何许人。 现在有人在他面前自称是梁王妃,他自然是要谨慎处理这里的事情,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可他也不能在苏萱他们的面前丢面子,不然那就是给太后娘娘丢分子,太后娘娘怕是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在权衡利害之后,老太监只能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说话了:“别说是梁王妃了,就算是当今圣上,在太后老佛爷的口谕面前,也只能乖乖执行,所以,还是请梁王妃给老奴让开一条路,免得耽误太后老佛爷的差事,让太后老佛爷怪罪!” 苏萱听到这话,知道自己想要强行留下锦妃是不可能了,于是她很无奈的给老太监他们让开一条道,让他们离开这里。 尽管她不甘心,可他却毫无办法,为了确保自身安全,也为了保障她身边所有人的安全,她不断的在自己脑海里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对待,所以她还是极不情愿的让开了一条道。 锦妃看了一眼素未谋面的苏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身边的菊花一起离开这里,朝着屋子外面走了出去。 老太监和其他的小太监一起紧跟着后面,一副生怕锦妃逃脱他们控制的架势,不给锦妃半点脱离视线的机会。 可就在老太监即将要走出大门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过头看向苏萱那边,但却对着苏萱说道:“你若真想知道一些什么,就跟着去慈宁宫,老奴相信太后娘娘一定也很想见见你!” 老太监算是给苏萱卖了一个人情,他懂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在这深宫大院内,谁也不知道谁能一夜生天,也不知道谁可以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 在这种变化无常的情况下,他能多照顾一些的自然是多照顾一些,这也算是给自己多留一条道,没准哪天就能用得上。 “多谢这位公公!”苏萱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老太监的意思,当即对着老太监说了这样一番话,然后紧跟着老太监他们的身后,出来紫云楼。 这回死的是太后身边比较贴心的人,太后自然是要亲自过问这个事情的,原本她打算让老太监去找慎刑司的人将人带过来,并且第一时间询问这个案子审理的如何了? 可是一想到皇后娘娘的手伸得比较长,几乎控制了慎刑司以上的好几个部门,后宫对于皇后来说已经是一手遮天了。 虽然说皇后母仪天下,掌管后宫也算名副其实,其他人不该有意见才对,可是她却不喜欢皇后的为人处事,因为她深知皇后的心胸,尽管不知道皇后在这个事情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可却知道皇后不会没有任何牵扯。 所以她差人过去询问慎刑司的审讯进度,那都是白瞎,因此她只能让自己人过来办这件事情,也真是因为这个,老太监就成为了将锦妃带到慈宁宫去的唯一信任之人。 这会,老太监将人带到了慈宁宫偏殿,让苏萱和锦妃在偏殿里面等候,而自己则进到了里面,去找太后老佛爷禀报这个事情了。 不一会功夫,太后就在老太监的搀扶下,从里屋走了出来,出现在了偏殿的位置上。 第一百零三章 慈宁宫里查内情 太后虽然上了些年纪,但却十分精神,气色如中年一般,完全看不出已经是这个年纪的老妇人了。 “郭子,哪一个是梁王妃呀?”原本太后要见的人是紫云楼的锦妃,此刻却询问起搀扶自己的老太监谁是梁王妃了。 这种大转变别说当事人锦妃感到意外,就算是苏萱也感到不能理解。要知道太后可是传召口谕,命人将锦妃带到这里来的,按道理她应该第一时间见锦妃才是,可这老太太却一反常态,居然询问起苏萱这个不速之客来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这位就是您最喜爱的梁王殿下正妃!”老太监不敢有丝毫马虎,当即走到苏萱跟前,对着太后娘娘说道。 “儿臣拜见太后娘娘!”苏萱也很上路,知道只要哄这老太太高兴了,她想要在这后宫办点什么事情都方便,于是她第一时间走出来,给太后见礼。 “这丫头懂礼,长得也漂亮,和铭浩那小子还挺登对的,好呀,好呀!”太后见到苏萱的那一刻,就是一通停不下来的赞美之词。 这一番赞美倒是让苏萱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所谓的梁王妃她迟早是要丢掉的,然后离开这里,去金山县找寻驿站大火的元凶,为迟瑞报仇,这会太后的这番话,倒是让她有些愧疚了,好像自己撒谎骗一个老太太是做了一件最大的坏事,这让她心里很不安。 随后太后转身,在老太监的搀扶下,坐到了中间的椅子上,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哟,丫头别累着了,赶紧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苏萱当即叩谢,然后在小镜子的搀扶下起来,站在一边等候着。 “太后娘娘,锦妃娘娘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您看是不是……”老太监这个时候提醒太后娘娘说道。 今儿太后传召锦妃过来,其目的就是为了慈宁宫宫女春梅死亡的事情,现在锦妃已经在跟前了,想是在等着太后的询问。 可太后一见到苏萱,就将询问锦妃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了。 老太监和春梅多年共事,在慈宁宫当差,虽然关系算不得最好,可好歹也算是同僚一场,如今春梅落得这种悲惨命运,他这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见到太后没有对春梅的事上心,心里有些着急了,于是他试探性的提醒了一句。 “哀家一高兴,差点将正事给忘了!”经过提醒,太后想起来今天诏锦妃过来的事情,于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再看向锦妃那边,询问道,“锦妃,你的绣花鞋,如何会出现在池塘春梅遇害的位置上?” 春梅溺水现场,除了这一双绣花鞋出现的十分蹊跷外,就找不到其他更多的线索,因此太后过问这个案子,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突破口,只能质问锦妃这个了。 “启禀太后,臣妾自禁足于紫云楼后,就未曾出过紫云楼半步,那绣花鞋如何去的池塘,臣妾不知道!”锦妃见到太后询问,当即对着太后喊冤道。 虽然说皇帝解除他禁足已经有两三天了,可她没有离开紫云楼半步也是事实。 她知道这次要和天竺特使团斗舞,为大周赢得荣光,她不敢丝毫怠慢,一直在紫云楼内练习舞蹈,生怕自己被禁足多年,舞技生疏而输掉这场斗舞,让大周成为天竺使团的笑柄,因此她连日来都在紫云楼内练舞,并没有外出。 “丫头,你过来!”太后娘娘见问不出什么来,于是转身对着苏萱招呼道,看样子她是要找苏萱说些事情了。 “太后娘娘!”苏萱见到太后招呼自己,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走到太后的面前,靠太后近一些说是,“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丫头,皇帝让你审这个案子,想必他是信任你,所以,哀家也想看看丫头你是如何审理眼前这个案子的!”太后听到苏萱的询问,也就没有打算拐弯抹角了,而是直截了当的对着我苏萱说这些话。 “太后娘娘也知道了这事?”苏萱很意外,要知道她接手这个案子,还是今天在坤宁宫,时间不够长,这太后又是如何知道的?这实在是太过神奇了。 “在皇宫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开哀家的这双眼睛,更何况皇帝在坤宁宫将案子交给梁王妃这样的大事了!”太后先说凑近脑袋到苏萱跟前,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再回到原来端坐的状态,继续对着苏萱说道,“丫头,现在就看你的了,哀家等待着你给的结果!” 在太后的眼里,既然皇帝将这个案子交给苏萱处理,就足以证明苏萱的能力远远要超过慎刑司,更何况苏萱能够获得皇帝的信任,参与到这样重要的案子当中来,就说明眼前这丫头的确有过人之处,至少说明皇帝对梁王的信任超乎了所有人。 因此太后才会将所有的一切也交给苏萱,好让苏萱毫无顾忌的在慈宁宫调查这个案子,给予她慈宁宫这边一个交代。 “如此的话,请太后娘娘原谅苏萱的鲁莽!”苏萱当即对着太后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缓缓转身,看向此刻正跪在太后跟前,还没有被太后叫起来的锦妃,环顾一番后,询问道,“锦妃娘娘可曾对春梅熟识?” “春梅姑姑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本宫经过过来向太后娘娘请安,虽然谈不上熟知,却也算熟悉!”锦妃见到苏萱询问,当即犹豫了十几秒钟,然后对着苏萱说道。 “郭公公,苏萱可否询问您一些关于春梅姑姑的事情?”苏萱询问了锦妃一句话,之后转身看向太后身边伺候的郭子。 要知道郭子可是太后身边伺候的老人,对于太后身边这些人也算是了解比较深入的,想要知道一些春梅的事情,怕是问郭公公要比问其他人更加具有作用,所以苏萱才会很礼貌的在郭子面前询问。 “王妃娘娘只管问,老奴一定知无不言!”郭子见到苏萱询问,再看了看太后那边,然后没有拒绝的对着苏萱说道。 第一百零四章 真相渐渐浮水面 “郭公公和春梅姑姑认识时间有多久?”苏萱由浅入深的询问,先询问郭子关于认识春梅的时间,她好根据这个时间判定郭公公和春梅姑姑的熟悉程度,再根据这个程度询问出相应的问题,寻找到相应的答案。 “春梅姑姑自进宫以来,便在慈宁宫当差,那个时候与老奴相识,至今大概有二十余年,老奴也算是宫里与她认识最久的人了!”郭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如此的话,郭公公应该对春梅姑姑比较了解,请问郭公公,出事之前春梅姑姑可有何反常之事?”苏萱继续询问道。 “老奴最后一次见到春梅姑姑,是在昨天晚上,当时老奴值守在太后娘娘屋内当差,却见到向来比老奴先到的春梅姑姑晚到了。 而且她气色也不好,并伴有微微的咳嗽,老奴出于关心,询问她是否病倒了,可有去少医官瞧瞧。 可春梅姑姑只说是老毛病发作,只要听一听就过去了,而且她屋里还有治疗这个病的药,刚才她就是熬制那个药,才来晚了。 为了不耽误自己的差事,她是紧赶慢赶的来到太后娘娘寝宫,做好自己的事情。 值守过后,春梅姑姑就着急忙慌的离开寝宫,朝着外面而去,当时老奴就觉得有什么人约了春梅姑姑,不然春梅姑姑不会那样一反常态,离开的时候竟然将随身携带最珍惜的手帕都给忘记了。 老奴捡起那块手帕,正要叫住她,却已经见不着她人了,于是老奴想着等她回来的时候给她,却不想等回来的却是她溺水而亡的消息,这条手帕也永远也没有办法还给她了!”老太监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将那条手帕拿了出来。 要不是苏萱询问又何异常的话,怕是他也不会想起这条手帕,更加不会想起昨天春梅离开这里时等火急火燎。 小镜子将那条手帕接过来,并且第一时间呈到苏萱的手里。 苏萱打开手帕,发现那条手帕上绣了一个女人,和一碗装在碗里的饭,看样子是一副写实的图案,只是上面没有提一个字,也不知道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 “主子,那不是二十年前您所穿的衣服吗?”锦妃身边的菊花看到手帕里面那个女人的穿着,以及那个女人的样貌,当即惊讶的说道。 二十年前的锦妃还是一个小小的采女,刚进宫不多久,那个时候菊花就在锦妃的跟前伺候,对于锦妃的穿着打扮还是有一定印象的,毕竟那个时候都是她在照料锦妃。 虽然过去了二十年,但是在她见到那个穿着打扮的画像时,便立刻想起锦妃还是采女时间的一些往事,于是惊讶的对着锦妃说道。 菊花的惊讶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一下子全都看向了锦妃那边,期待着锦妃对于这个事情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来锦妃娘娘刚才没有说实话,锦妃娘娘和春梅姑姑的交情远不止在慈宁宫相熟如此简单!”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锦妃娘娘说道,“锦妃娘娘,您可是有何话可以补充?” 苏萱很清楚,菊花的话已经说明了情况,要是锦妃不说一些什么,似乎就没有办法摒弃大家的怀疑,毕竟这春梅已经溺亡,突然又爆出锦妃与其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难免会让人联想到一些什么,这对锦妃来说可是极为不利的,因此苏萱觉得锦妃还是有必要交代清楚与春梅的一切。 “那是二十年前的春天,本宫当时还是初进宫选秀的采女,那天正在大树底下与菊花乘凉。 就在那个时候,见到一个小宫女被管事太监欺负,不仅罚她三天不许吃饭,还动手打她。本宫不忍,便向管事公公求情,并且让菊花将本宫的饭食赏给了她。 那时的她已经饿了两三天,水米未进,见到本宫赏的饭食,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本宫怜悯她,想将她留在身边,奈何那个时候本宫就是一个采女,按制只能有一名宫女伺候,有菊花在身边,自然就留不了她。 在这无奈之际,刚巧郭公公路过本宫居所附近,本宫就厚着颜面去了求郭公公。 那个时候郭公公便是当时皇后娘娘现在的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管事公公,看到本宫诚恳求帮忙,也就答应在皇后娘娘身边给那可怜的宫女安排一个差事。 就这样春梅姑姑就去了太后娘娘宫里当差,并且慢慢得到太后娘娘的肯定,成为了太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宫女。 这件事过去了近二十年,本宫都不记得了,却不想这丫头竟然还留下了这样一幅画,时刻藏在心里!”说起这些,锦妃心里有种特别的难受。 虽然这个事情发生在二十年前,但此刻却像是在昨天一般,情形是那样清楚,那样生动,让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怪不得哀家时不时的能在这丫头嘴里听到关于锦妃的好话,她真是一个懂得感恩的好姑娘!”太后听到这里,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莫名地心痛感油然而生。 “只是她一个与世无争地人,为何会被人谋害?”郭公公有些想不明白了,他与春梅共事的时间,春梅从来都是不争不抢到,永远都是做事靠前,功劳靠后,也正是因为这个特质,太后娘娘才会这样特别的看待她,提拔她,才让她当上了慈宁宫的管事姑姑。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懂得感恩,不争不抢的人,却死于非命,郭子实在是想不明白,因此他不禁满脸疑惑的询问苏萱道。 “只怕她的死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大家说道,真如郭公公所言,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不可能有什么仇家,也不会影响到别让的利益,所以她的死因就值得深究了。 这个人可以将那一饭之恩记录在手帕上二十几年不忘记,足见这个人对于感恩这件事情很执着,这样的一个人,她实在不敢想象能够固执到什么地步。 “这话如何说?”太后听到这话,当即疑惑的看着苏萱,似乎代表所有人质疑苏萱的揣测,一副必须让苏萱说清楚这些的架势。 第一百零五章 绣花鞋失踪真相 “锦妃娘娘,池塘边上那双散落,红颜色绣有云纹雕花的绣花鞋可是您之物?”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锦妃说道,虽然这些物证现在都在慎刑司,她没有找到卷宗,慎刑司那边不算正式交接这个案子到苏萱手里,那双绣花鞋自然也不可能在她手里。 但是岑统领当时见到那双绣花鞋的第一反应,就已经说明那双鞋就是锦妃的,出于对证据可靠性的证明程序,她必须亲自询问锦妃这个当事人。 为了说得更加清楚一些,她尽可能的描述清楚绣花鞋带样式和花纹,希望她的描述可以让锦妃想起一些什么,从而给出最有价值的证词。 “没错,那双鞋确实是本宫的,头天,本宫打算练舞,让菊花去给本宫找云纹雕鞋,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找不着了,本宫正纳闷谁会偷盗本宫鞋子呢?却不想听到池塘死者身边发现了那双绣花鞋,本宫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锦妃一脸无辜,一副不清楚状况的委屈模样。 那是一双专门为锦妃跳舞而制作的舞鞋,一般人没法穿,所以在鞋子丢掉的时候,她还纳闷谁会拿那双鞋子,现在却出现在了案发现场,这就更加让她想不明白了。 “菊花,那双鞋子最近可曾晾晒出去?”苏萱听到锦妃的回答后,当即对着锦妃身边的菊花,询问鞋子是不是拿出去晾晒过。 因为鞋子在保养的过程中,是需要洗刷和晾干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鞋子没有异味,才能保障鞋子干净跟脚,所以这鞋子拿出去晾晒便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 苏萱询问这个,自然是想知道这两天关于这双鞋子的一些所在位置,从而让她了解这双鞋子由是怎么样到池塘边去的。 “这几天天气比较潮,奴婢担心鞋子受潮,所以就在四天前太阳出来后,就拿出去晾晒了!”菊花当即表示说道,“直到……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将鞋子收起来!” 她仔细的将昨天晾晒鞋子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近乎将昨天的情况来了一个情景再现,仔细而认真的态度让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言。 但是苏萱觉得她所说太过详细,详细到每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这和正常的反应不一样,一件不经意做的事情,怎么可能记得这样清楚?所以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你在说谎,昨天你根本没有收到那双鞋子,因为那个时间在下雨,周围都湿透了,你根本没有来得及去收鞋子!”苏萱当即对着菊花怒斥道。 “不,没有,奴婢没有说谎!”菊花当即对着苏萱辩解着说道,“就算是那个时间在下雨,奴婢也可以冒雨去收鞋子的,王妃娘娘您凭什么说奴婢没有去收鞋子?” “冒雨收鞋子,你自己的鞋子就一定会踩在雨水里,从而贱失你的鞋子,但是我在紫云楼却没有见到你的湿鞋子,这又如何解释?”苏萱继续逼问着菊花,想要从菊花这里打开突破口。 “这……我……”菊花被苏萱的一番话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当即心虚的支吾起来,脸上的汗珠缓缓往下面滑落,跌在地面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其实你就是说谎了,你现在很慌张,你害怕我证明你在说谎,所以你才会这样紧张对不对?”苏萱进一步逼问道,“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昨天傍晚并没有下雨,那双绣花鞋也很干净,并没有湿,你的鞋子也不可能湿,而且我去紫云楼的时间很短,根本不可能一眼就找到你的鞋子,并且发现不对劲,我只是在诈你!只可惜你的紧张出卖了你自己,将你带谎言暴露无疑!” 听到这里,菊花当即瘫软下去,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因为心虚,已经暴露了自己,因此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撒谎了:“是,奴婢是撒谎了,鞋子奴婢真拿出去晒了,但是在傍晚收鞋子的时候,奴婢发现鞋子不见了,害怕主子责罚,奴婢就没有如实禀报给主子知道。 主子对那双鞋子爱不释手,奴婢是知道的,弄丢那双鞋子,主子还不把奴婢给打个半死?所以奴婢不敢说出来。 可奴婢没有想到陛下会赦免奴婢的主子,并且让主子与天竺使团斗舞,主子还找这双鞋子呢,奴婢佯装找了几圈,没有发现,就回报找不着了!奴婢该死,太后娘娘恕罪,主子恕罪!” 菊花当即磕头承认错误,希望锦妃和太后娘娘宽恕自己。 “这事看你家主子怎么处理,哀家不过问!”太后这个时候表态,要知道一个宫女管理不善,让一双绣花鞋弄丢了,这不算什么大事,她自然不会过问这个事情,而逝直接将这个事情交给锦妃处理了。 “你呀!”锦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知道该对这丫头说什么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双绣花鞋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一个有心人拿走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一个计划缓缓诞生,一直到付诸实现!”苏萱弄清楚绣花鞋的丢失经过,证明了锦妃和死者之间没有直接关联,至少锦妃没有时间、没有动机去池塘那边。 “但是本宫不明白,那双绣花鞋被谁拿去了?又为何要拿去池塘边?”锦妃没有打算责骂菊花,而是转身询问苏萱,想知道那双绣花鞋为什么会被人拿到池塘岸边,死者溺水的附近。 “难道是春梅自己带过去的?”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她想到了一个可能,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有何根据?”苏萱听到小镜子大胆的揣测,当即对着小镜子询问道,她倒是想要看看小镜子是根据什么来做出这种判断的。 “春梅姑姑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得知锦妃娘娘蒙冤被禁足,险些丧命,她觉得报恩机会来了,所以她策划了这一切,用自己的死来彰显锦妃娘娘的冤枉,希望陛下因为她的死而彻查几年前的皇子被害案!”小镜子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并说出来自己的判断和分析。 “这个推测看似合理,但却漏洞百出!”苏萱当即否定这个推测说道,似乎有自己的一番说辞。 第一百零六章 使团出事闹分歧 “小姐,哪里有漏洞了?”小镜子似乎不明白苏萱这话的意思,她觉得自己思考的这个角度很有道理,既能解释那双绣花鞋为什么会出现在池塘岸边案发地点,又能解释清楚春梅姑姑的死因。 看起来案子就是一起微报恩而自杀,替锦妃娘娘鸣冤的事实,她根本找不到漏洞在哪里,因此她直接询问苏萱,想知道苏萱所说的漏洞是什么。 “你说是春梅姑姑为报锦妃娘娘的一饭之恩,而选择以牺牲自己性命二引起陛下重视而选择跳池塘自杀,故意留下绣花鞋做出让人怀疑锦妃娘娘的证据,因为锦妃没有出过紫云楼,这个虚假证据就会让人怀疑到当年陷害锦妃娘娘的人身上,对不对?”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 “没错呀,这块绣有锦妃娘娘和那一饭之恩的手帕不是正好说明了这一切么?”小镜子很笃定的说道,好像自己第分析和推测完全正确,没有任何出现偏差的可能。 “如果春梅姑姑要为锦妃娘娘几年前蒙冤被禁足的事情讨要说法的话,她为何几年前不采取措施,为锦妃娘娘翻案,却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苏萱听到这话,当即说出了自己第一个否定小镜子揣测的疑点,紧接着她又开始说第二点了,“还有,我们在勘验春梅姑姑尸体的时候,发现春梅姑姑生前曾喝过药。 尽管咱们不知道那药是什么成分,但是那药似乎喝的也不合时宜了,你想想看,若是春梅姑姑身体抱恙,对于一个要自杀的人来说,生命都要停止了,还用得着喝药,去尝试那种涩苦味道吗? 可那药若是毒药都话,春梅姑姑喝下药,只管等着药效发作便是,根本用不着再投塘让自己溺水而亡,难道她会担心自己喝下去的药物毒不死自己,而给自己弄第二套自杀方案吗?” 一番话,嚷小镜子无法辩驳,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个分析的确是漏洞百出,根本站不住脚。 “丫头,精彩!”太后娘娘这个时候对着苏萱不禁夸赞起来,这样紧密的分析和判断,做到了十分的严谨和认真,就算是朝中那些大臣,怕是也不外如是,这一刻她真觉得眼前的苏萱的确巾帼不让须眉。 “可是本宫不明白,春梅她是如何死的?又为何会死在池塘那边?”锦妃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询问,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之前她听到小镜子所说,还真有些觉得小镜子判断准确,毕竟那个说法有效的解释了春梅的死因,以及和那双绣花鞋的关联,看起来细节十分紧密,环环相扣。 可是在听了苏萱这一番话之后,她的眼前就变得更加迷茫喝不解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春梅姑姑的死,我还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春梅姑姑绝不会是自杀!”苏萱当即很肯定的说道。 她觉得这个案子没有表面这样简单,不然慎刑司也不会为这个案子而焦头烂额,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杀?”锦妃当即惊讶的看着苏萱,似乎看到了一些不敢相信的东西,心里突然充盈了恐惧和害怕。 宫里的争斗向来就没有停止,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大有人在,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的阴谋,她还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情绝没有表面这样简单,她也清楚。 “只怕的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件事和锦妃娘娘与天竺使团的斗舞有所关联!”苏萱当即说道,现在宫里宫外最大的事情就是天竺使团斗舞的事情,因此她本能的将这件事情和眼下的案子联系在了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葱外面悄悄走了进来,第一时间走到郭公公的身边,对着郭公公的耳朵嘀咕了几声,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太后察觉到郭子那边的情况,当即对着郭子询问道:“郭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郭子是绝不会和手底下小太监怯怯私语的,这会躲在一边说话,指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好奇的太后娘娘当即询问郭子。 “回太后娘娘的话,圣上那边派人过来,说是前朝出事情了,这会圣上身边的小贺子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郭子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对着太后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太后当即脸色下沉,立刻对着身边的郭子说道。 郭子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人传小贺子觐见。 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贺炳章在太后寝宫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太后寝宫,见到太后后当即对着太后娘娘说道:“小贺子给太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太后哪里有心思和他在礼数上耽误时间,立刻对着贺炳章询问道,“皇帝那边出了何事?让你走这一趟?” “回太后娘娘的话,是天竺使团出了事情!”小贺子当即对着太后娘娘说道,“皇上让梁王妃去协查天竺使团案!” “丫头,你去走一趟吧!”太后听到这话,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让苏萱去处理一下,毕竟天竺使团的事情,那在大周可是天大的事情,既然是天竺使团的事情,皇帝又点名要苏萱去协查,那她也只能让苏萱离开,让苏萱去处理那些大事。 “是!”苏萱当即应声,然后缓缓退了几步,在转身对着皇帝身边的太监小贺子说道,“有劳贺公公前面带路!” 贺炳章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在前沿给苏萱引路,并且将苏萱带出了皇宫,朝着京城外面的一个驿站走了过去。 驿站内,此刻已经围绕了不少人,三法司的司官梁王李铭浩,府尹,以及大量的执法差役都已经到达了现场。 苏萱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天竺使团团长西马瓦格大声的斥责:“我们来到大周,安全问题就交给了你们大周,现在我们的人死在了这里,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给我们一个交代。” “就是,我们死的人是我们天竺国最高贵,最美丽的伊尔雅公主,她不是普通老百姓,你们必须为这件事情负全责!”另外一个天竺官员对着梁王说道。 第一百零七章 当上刑狱点推使 “西马瓦格大人,这件事情我们也深感震惊,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便会尽可能快的将凶手揪出来,给贵使团一个交代!”府尹大人见到对方那霸气十足的指责,当即对着西马瓦格说道。 使团在大周京城驿站出了事情,大周自然是难逃其责的,所以他没有规避责任,当即表示一定会查明真相,给使团一个交代。 “府尹大人,你们大周人狡猾多诈,所谓的调查清楚无非就是无限期的拖延时间,本特使没有那样多的时间与你们大周人耗,介于事情的严重性,本特使必须将此事禀报我们的国主陛下,让我们伟大的天竺国派遣官员过来调查此案。 倘若查出是你们大周人谋害了我们的伊尔雅公主殿下,恐怕这一切后果就必须你们自己承担,本特使就爱莫能助了!”西马瓦格抄这一口携带番邦外语口音的汉语,对着府尹大人说道,言语中充满了恐吓与威胁。 看得出来这帮人是想借这个事情向大周索要更多的利益,讨论中心却不在那位死在这异国他乡的公主殿下,这令府尹他们犯难了。 “特使大人,你要将事情禀报给你们的国主大人,那是你的权利,我们无权阻止和干预,您可以自便,但是这个案子既然发生在我大周境内,就必须由我大周派人侦破,调查清楚,我们不敢推辞!”苏萱这个时候和小镜子来到了驿馆,出现在了围观人群里面,走到了中间位置,对着特使说了这样一句话。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调查清楚伊尔雅公主的死亡原因就是当前最重要的,所以她觉得在这里讨论那些所谓利益,完全就是多他们的公主殿下不尊重的表现。 而且等待天竺国的官员抵达大周京城,耗费的时间起码得几个月,这段时间内,公主的尸身如何处置,那些证据也会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失去寻找到的可能,这种做法完全是对公主被害案的不负责任,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特使大人如何能够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难不成他不怕他们的国主陛下追究特使大人的责任吗? 不管如何,苏萱都觉得必须将这个案子牢牢抓在他们大周手里边,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掌握这件事情的背后有没有阴谋,才能在查清案件的同时,维护好大周的尊严,让对手找不到胁迫大周的半点机会。 因此她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对着所有人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为之震惊,要知道府尹大人他们打心眼里就不想和这个案子沾边,因为在他看来,案子落在天竺人手里,办好办砸那都是人家的事情,可一旦落在他们自己手里,这要是办好了这个案子,自然是大功一件,可要是办砸了,那就等同于给大周找了个大麻烦,皇帝要怪罪下来,这些办案官员以及牵涉其中的人员,有一个算一个,都要遭到责罚的。 因此在听到这话的第一时间,府尹大人就犀利的眼神瞪着苏萱,当即冲着苏萱说道:“你是什么人?如何敢擅闯驿站重地?还在这种场合胡说八道,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府尹大人根本不管苏萱什么来历,当即对着苏萱就是一番指责,然后招呼身边的人说道:“来人,将此来路不明之人驱赶出去!” 他不但不会接受苏萱所说的那些话,更加不可能接受苏萱所说让大周这边接手这个案子,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苏萱给驱赶出去,不让苏萱在这里坏事。 几个差役立刻朝着苏萱这边走过来,打算将苏萱给驱赶出去,小镜子立刻走向前,用自己的身体为苏萱挡住这些差役的无礼。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梁王走了过来,当即冲着那几个差役说道:“谁敢动她一下试试!本王摘了他的脑袋!” 这话一出,那几个差役当即停在原地,半点也不敢动了。要知道梁王可是刑狱官员里最高级别的人,这里所有刑狱官员都是梁王的下属,梁王的一句话,自然是分量十足,没有谁敢不听的。 府尹很诧异的看着梁王,实在不知道此刻来到这里的苏萱到底什么来路,竟然连高高在上的梁王殿下都会为她的事情而出面,甚至于用最严肃的言语恐吓着所有人。 “梁王殿下,这位莫不是您的故友至交?”府尹大人战战兢兢的询问梁王,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路,竟然可以让梁王为其保驾护航? “她叫苏萱,是本王的王妃,皇上亲点协查此案的刑狱点推使,这个案子她算是主审了!”梁王见到府尹大人询问,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就将自己和苏萱的关系给说了出来,并且提到了刑狱点推使这个官名。 面对天竺使团的这个案子,朝内又没有哪个官员敢于接,梁王虽然是三法司的司官,却在断案上平平无奇,这种关乎国家社稷的大案,必须找一个可以堪当大任的人,皇帝可是愁坏了。 无奈之下,皇帝想起来正在宫内侦办溺水案的苏萱,虽然苏萱是女流之辈,但苏萱在金山县和禹州府屡破奇案、大案,在侦破悬案上算是一把好手。 既然朝中无人可用,皇帝就只能起用一届女流的苏萱了,这也算是英雄不问出处吧,为大局而破格使用了苏萱。 可是朝中的官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从来就没有多余的位置剩下,之前苏萱担任的金山县令,职位实在太低,如果再将其留在那个位置上,不利于苏萱审理天竺使团这样的大案。 因此皇帝思索再三,决定在三法司的刑狱推官外,再设一个刑狱点推使,可以审理大周境内所有悬案,并且有一切翻案的权利,无需经过刑部审批。 这样一来就在刑狱案件上给予了苏萱特别的权利,甚至于和三法司司官的权限相当。 如今梁王所介绍的这个官职,正是皇帝为苏萱所筹谋的一个适合办差的官职,只是皇帝没有和苏萱说,却交代梁王给予转达。 “原来是梁王妃娘娘,下官莽撞,不知梁王妃娘娘驾到,实在是罪该万死!”府尹大人一听这一番介绍,且不说那个刑狱点推使了,就算是梁王妃这个身份,也够他一个小小府尹喝一壶的,因此他当即对着苏萱见礼,不敢再有丝毫冒犯。 那几个差役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要知道刚才他们可是要动手驱赶梁王妃的,真要那样做了,梁王还不要了他们几个小命?这会他们都不禁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看看自己的脑袋还牢固不牢固。 第一百零八章 西马瓦格的考验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起来吧!”苏萱这个时候让府尹大人起身,并没有打算为难他的意思,毕竟她除了在案件上寸步不让外,其他时候还是可以有商量余地的。 “王妃娘娘,这个案子咱大周不能接!”听到苏萱让自己起身,府尹大人便不客气的起来,然后想起了眼前的正事,于是走到苏萱和梁王的跟前,对着苏萱压低声音说道,“此案若勘查得好,还算功劳一件,可若是勘破不了,或者凶手是我们大周人的话,恐怕天竺国就会以此为借口,要挟我大周割让利益,甚至有可能造成两国开战的局面,所以王妃娘娘,您得慎重!” 府尹大人的顾虑很多,这也正是他和朝臣们不敢接这个案子的主要原因,因他和梁王交情匪浅,所以他不得不将其中利害关系都和苏萱说个清楚明白,希望苏萱能够衡量厉害关系,作出最正确的选择。 “刑狱官员,致力于为死者伸冤还公道于人间,不应该计较厉害得失,陛下将这个案子交给了我,我便会以案情为主,尽力堪破此案!”苏萱当即回答着说道。 既然皇帝要她接手此案,她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她也不能拒绝,因此她尽自己的能力将这个案子给侦破。 “可是王妃娘娘,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府尹大人不甘心,还想劝说苏萱放弃这个案子,毕竟那个后果不是他们可以承受得了的。 “算了,府尹大人,萱儿的脾气本王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梁王知道府尹大人的好意,明白府尹大人的担忧,但是他更加了解苏萱的为人,明白苏萱不会因为任何利益关系而改变她为死者讨要公道的做法,因此才对着府尹大人说了这样一番话,“其实萱儿所说也不错,身为刑狱官员,多想的东西只能是案件本身,而不是这个案子所带来的利害关系,不然这天底下就没有谁真正为真相说话了!” 虽然说苏萱的行为确实会引起大周和天竺两国之间的波澜,但身为刑狱官,为真相所秉持的固执还是值得尊敬的,也正是苏萱的这个固执深深吸引了他,让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就该保护好她。 “只怕殿下的这番执着会成为太子殿下打压殿下的借口!”府尹大人当即担忧的说道,他知道自己劝不了梁王妃和梁王殿下,心里的担心就自然而升起来。 这段时间因为梁王得到皇帝的赏识,再加上朝堂之上那些刑狱官员对梁王的敬重,已经让太子十分不安,正愁找不到借口对付梁王,眼下这件事要是被太子抓到把柄,恐怕对梁王就是百害而无一利了。 这也正是府尹大人不希望苏萱接下这个案子对重要原因。 可天实在是没有想到梁王和苏萱都是这个意思,这就让那个担心的事情有可能爆发出来,此刻对府尹大人就像是感觉到暴风雨即将到来的狂风一般,充满了担忧和害怕。 “西马瓦格大人,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看看你们的伊尔雅公主殿下?”苏萱既然打算接下这个案子,那么她就有必要去给那个伊尔雅公主检验一下尸体。 毕竟只有了解了这位公主殿下死后需要表达的东西,她才能获得调查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否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废话了。 “不不不,我们所不可以随便让什么人去看我们的伊尔雅公主殿下的,因为那是对我们公主殿下的侮辱!”西马瓦格当即拒绝说道,看起来是完全不可能接受一个大周人去亵渎他们的公主殿下尸体。 “西马瓦格大人,想要找出真凶,久必须让你们的公主说话,告诉我一些线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抓住真凶,让你们的公主殿下安静的离开!”苏萱见到对方直接拒绝,于是很认真的对着西马瓦格说道。 “你说的什么鬼话?死人怎么可能说话?”西马瓦格听到这话,当即眼睛瞪得老大,上眼皮和下眼皮差点就将整个世界给装里头了,“我不接受大周派遣过来一个胡说八道的女人过来调查这个案子,而且女人查案,我觉得这就是在开玩笑,因为女人见到尸体都能吓哭,别说是查案子了,连吃饭都得吐半天!所以还是请你们换个人过来吧!” “西马瓦格大人,我就是大周唯一可以接手这个案子的人,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你不想给你们的公主殿下找出真凶,给你们的国主陛下一个交代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带着你们公主殿下的遗体离开大周境内,我们绝不阻拦!”苏萱当即来了一招以退为敬,公然对着特使大人说了这样一番话。 公主跟着特使来到大周,商谈两国通商开通贸易的事情,公主却死在了异国他乡,这要是国主问罪下来,这个西马瓦格怕是自杀也没有办法给国主交代了,因此苏萱赌这家伙不敢贸然离开大周。 “好吧好吧,我可以接受女人审理调查这个案子,但是我不接受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来处理我们公主殿下的事情,所以你必须接受我们的考验!”西马瓦格听到苏萱的一番话,知道自己被苏萱拿捏稳稳的,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 “西马瓦格大人,这个没有什么考研不考研的,想要查明真相,就必须交给我们的刑狱点推使大人,不能外加任何条件,否则就请你们带着你们的公主殿下离开大周境内,我们不送!”府尹大人见到对方那故意制造麻烦的样子,当即对着对方说道。 “看来你们就是找一个无能的女人来敷衍我们,根本就不是想要查出真相!”西马瓦格听到这话,当即暴跳如雷,一副觉得大周在耍他们一样。 “我接受你的考验,但是我不希望时间太久,我怕耽误检验你们公主殿下的尸体而延误取证时间!”苏萱听到这话,当即阻止想要继续说话的府尹大人,并接受对方挑战一般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第一百零九章 苏萱接受做考验 “放心,刑狱点推使大人,我想您保证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次考验,只要您通过考验,我们便会配合您的任何调查!”西马瓦格在听到苏萱的话后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 在这种大事上,他是断然不敢耽误时间的,因为耽误下去的后果他比谁都清楚,国主那边怪罪下来,他也承担不起,因此他只能告诉苏萱,他们会尽可能快的完成这次考验。 “说吧,你们打算如何考验?”梁王这个时候可没有打算再和他们废话,直接上前就是询问西马瓦格。 他不希望苏萱遇到的考验难度太大,也不希望因为这个考验而让苏萱面临更大的麻烦,所以他希望快刀斩乱麻,尽可能快的将这件事情做完。 “梁王殿下,您放心,我们不会太过为难您的王妃,我们只是想知道您的这位王妃是不是真正有能力侦破这个案子,是不是可以给我们的公主殿下找到元凶!”西马瓦格知道梁王保护苏萱的心里,当即对着梁王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而看向苏萱那边,对着苏萱说道,“刑狱点推使大人,我们的考验很简单,就是我们使团的一个人出去转一圈,然后你用过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判断和分析出他去了哪里,回答正确的话,就通过了我们的考验,我们的公主殿下和这个案子就交给点推使大人了!” “仅凭着这些就要做出这样精确的判断,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梁王听到对方的考验方式,当即就反对着说道。 要知道凭身上残留的痕迹寻找一个人去过哪里,就算是经验丰富的刑狱推官都不可能做到百分百正确,用这样的考验来为难苏萱,他觉得实在是强人所难。 “梁王殿下,您是主管刑狱的司官大人,对于刑案的推理应该是有一定了解的,我们开出的这个考验要求并不算苛刻,您若是想要保护您的王妃,让您的王妃不受累的话,我们很理解,那么就请您的王妃辞去这个刑狱点推使的差事,回到梁王妃继续当她的王妃,这个案子就不要插手了!”西马瓦格当即对着梁王说道。 他们的态度很坚决,不能证明苏萱的能力,绝不可能将这个案子交给苏萱,交给大周审理,而因为这个案子引发的一系列情况,他们也不打算承担。 梁王听到这话,正要发作,冲着他们几个好好说道说道,让他们也懂得什么叫做礼貌,什么叫做尊重。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立刻被苏萱给阻止了,只见到苏萱朝前走了两步,然后第一时间来到了西马瓦格的面前,对着西马瓦格说道:“可以开始了!” 很明显,苏萱不甘于在别人的保护下存活,她必须在这些外邦异族人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让他们知道这个案子在大周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点推使大人果然女中豪杰,本特使十分佩服!”西马瓦格当即对着苏萱说了几句赞扬的话,然后第一时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马哈尼,你去走一圈!” “骑马还是走路?”马哈尼接受了这个任务,但却在交通工具上有所迟疑了。 “这个就看你自己了,你不需要在这里告诉我们,因为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们的点推使大人会告诉我你是怎么去的,又是如何回来的!”西马瓦格当即对着马哈尼说道。 “放心吧,西马瓦格阁下,属下一定将这个任务完成到您非常满意!”马哈尼听到这话后,立刻应声,然后转身朝着驿馆外面走了出去,一会功夫就离开了驿馆,离开了大家的视线范围。 “萱儿,你怎么就答应下来了呢,他们这是在故意为难你呀!”梁王心疼的对着苏萱说道,让他看着自己的女人被眼前这一帮番邦男人刁难,他这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陷入这种尴尬和为难的境地。 “殿下,我当过县令,干的就是刑狱推案的事情,这原本就是我最擅长的东西,要是在这件事情上我都需要您帮我打话,我还怎么寻找谋害迟瑞的凶手,又怎么去除暴安良,为天下百姓求一个公道?”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梁王说道,“放心吧,这些事情难不住我,你只管等我好消息便是!” 见到苏萱这样说,梁王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听从苏萱的,等待苏萱的结果,等待这场考验的顺利通过。 半个时辰后,马哈尼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站在了苏萱的跟前,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西马瓦格说道:“特使大人,我已经完成了您的任务,现在来给您复命了!” “点推使大人,现在就看你的了!”西马瓦格没有对马哈尼说话,而是直接对着苏萱说道,示意苏萱可以开始了。 苏萱当即向前一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马哈尼,衣服上、手上以及鞋子上的每一个细节,她都没有放过。 “马哈尼大人左边裙角下面有一块弄脏痕迹,不是泥土,而是烂掉果浆,从遗留的气味上判断,应该是有橙梨摔地上造成的果浆喷射,溅在身上所造成的痕迹。 在驿馆附近有有橙梨买卖的地方应该是街市,而街市距离驿馆有一些距离,按照马哈尼大人一来一回的时间计算,走路从驿馆出发到回到驿馆,这点时间明显不够用,如果判断不错,马哈尼大人应该是策马而去,在街市乱闯撞翻了水果摊,才导致果浆撒在身上。 这块痕迹在左下角,证明街市上的果摊是在马哈尼大人马匹冲过去的右边,梨摊摔倒,梨滚落左边,遭到墙壁和地面摔打儿爆出果浆,喷射在左边裙角之上,才留下了这个痕迹。 想要证明我的推测是否正确,相信只要打开驿馆的门,询问追过来的差役就能知道真相如何!因为街市那边是有公差值守的,他们见到一个番邦人横闯街道,不但不予以捧场,还扬长而去,肯定会追击而来。 而马哈尼大人在进驿馆屋子的时候,气喘吁吁的表现完全就是故意迷惑我,让我认为他是在跑步去外面转悠一圈再回来的!” 苏萱根据自己的分析做出了相应的判断,并且第一时间提出了取证机会,认定只要在这个时候开门便能知道事情真相。 第一百一十章 揭穿骗局过考验 “你说的不对,我没有去过街市,更加没有骑马碰撞到水果摊,撞坏别人的梨!”马哈尼听到苏萱到分析和判断,当即否认苏萱给出的答案。 在他看来,仅凭着自己左边裙角残留的污渍就做出这样的判断,实在是太过草率,而且他觉得自己不承认苏萱所有的判断苏萱也拿他没有办法。 这样不仅达到了为难苏萱,不让这个案子落在大周手里的目的,也能隐藏自己在大周街市的莽撞行为,让自己不用承担任何责任,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在西马瓦格大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机智,从而得到西马瓦格大人嘉许和肯定,为自己将来的仕途前程做好积淀。 “你确信你没有欺骗我们大家吗?”苏萱见到对方狡辩,于是当即质问对方道。 苏萱以证论证,从来不可能去编排别人,做那些以莫须有罪行诬陷他人的事情,所以她之前所说的那些判断和分析都是有理有据的,不容对方那个有半点狡辩的机会。 “我以我们万能的天神起誓,我说的所有话比黄金还真,绝不可能有半点欺瞒的成分!”马哈尼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摆明了不打算承认所有的事情,将那副无赖的嘴脸表现得淋漓尽致,简直堪称天下无敌,世界无二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几个差役跑了进来,当即来到梁王的身边,正打算对着梁王耳朵嘀咕几声。 可是梁王似乎不乐意了,于是对着那个说话的差役说道:“给本王大点声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顾虑,一切后果本王承担,没有你们的事情!” 他这话既是吩咐那差役的话,却也是故意说给眼前这些天竺使团人员听的,他要让这些人知道这个差役所带进来的所有话,一字不落的让这些人听进去。 那差役听到梁王的话,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放大声音,对着梁王说道:“梁王殿下,门外在街市上值守的弟兄回来,说是一个番邦人员骑着马,在街市上乱闯,撞翻了一个摊主的梨,他们追到了这里,发现人进了驿馆,他们不管贸然进来,就让小的们通传!” “特使大人,您听见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恐怕只要将那几个差役带进来和你们的马哈尼大人当场对峙,便能不目了然,只是这样一来,你们身为天竺国使臣,怕是要承担擅闯街市,不遵守我大周律法,无视我大周天朝尊严都后果了!”梁王这样对他们说话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这要不是看在他们是一国使臣的份上,就凭着他们刁难苏萱,还做出这种无耻耍赖的事情,他早就动手教他们做人了,哪里还会这样客气的站在对方面前说这样一番话。 “梁王殿下,这些都是你们大人,你们自然是想怎么样说就怎么样说,我们阻止不了,所以我很怀疑他们出来作证的话,会不会夹杂着对我们排斥的感情,所说出来的证人证言也会有失公允。”西马瓦格听到这话,自然是知道马哈尼在这个事情上不沾任何理。 但是马哈尼之前就否认了这个事情,这就相当于他们整个使团都否认了这个事情,所以即便是马哈尼违背事实真相,故意以欺瞒手段来抵制大周插手这个案子,他们也只能认可这个说法,必须和马哈尼保持一致。 因为他们使团每一个人都代表着天竺国的利益,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的荣辱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西马瓦格这个时候才会故意找借口,保障马哈尼所说的那个“真相”不被揭穿,不被对方找到任何借口逼他们做出让步。 “我们的差役你可以不相信,甚至是质疑,但是我们还可以在街市上找其他的目击者,相信他们也可以证明之前发生的事情,特使大人应该不会怀疑我们的百姓也是在我们授意下出来作证的吧?倘若如此的话,维保公平公正,我觉得我们大周和你们特使团可以在共同见证下,在街市上寻找目击证人,还原事实真相!”苏萱这个时候补充说道。 这个时候可不单单是街市水果摊被撞到的小事情,而是上升到了国际纠纷层面上,稍微处理不好,就有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更大矛盾,所以苏萱必须在保障大周尊严和荣誉的前提下,尽量不要激化矛盾。 因此苏萱着一些话,既有表现大周威仪的态度,又有真相事实的排面,对方就算是不满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到苏萱的话,西马瓦格当即脸黑了下来,他知道苏萱的提议,不管怎么样操作,都不可能改变马哈尼在街市上的莽撞行为,更加遮掩不了马哈尼去了街市上的事实。 于是他当即转身,对着马哈尼说道:“马哈尼,身为神国天竺的上使,竟然公然说谎,无视神旨,无视国主尊严,实在是罪不可设,来人,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大人,属下冤枉,属下冤枉!”马哈尼没有想到西马瓦格会这样认真,当即就招呼人对他动刑打板子。 他身为上使,在人间挨板子那简直就是一种巨大的侮辱,可面对使团特使大人的威仪,他实在是无能为力,没有办法挽救自己的尊严,无奈之下他只能对着特使大人大呼冤枉。 “是!”使团的几个随从当即应声,然后就将马哈尼给拖了下去,根本就不管马哈尼的喊叫,也不理会那所谓的冤枉。 “特使大人,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看看你们公主殿下的遗体了?”苏萱见到考验已经被默许通过,欺骗大家的人也被抓去来打板子,于是她迫不及待的对着特使大人说道,打算尽可能快的无检验那位异族公主的尸体,查找死亡原因。 “当然!”西马瓦格自然是无话可说,因为这些都是在考验苏萱之前就已经说好的事情,既然苏萱通过了考验,自然就没有拒绝的道理,否则丢的可不是他自己的颜面,还有天竺的尊严,因此他说完这话,并主动选择给苏萱让出一条道来,让苏萱进入驿馆里面。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奇怪尸体查无痕 苏萱见到西马瓦格已经将路让开,于是便带着小镜子朝着里面走过去。 梁王和府尹大人带领其他几个差役紧跟着后面,先后来到驿馆的内屋。 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全靠着两边的窗户透进来的光亮照明,两个天竺女仆守在伊尔雅的尸体身边,不敢离开分毫,蒙纱罩脸,只留下眼睛在外面。 顺着他们的眼睛看过去,发现他们两个眼睛都红肿,显然已经哭过,由此可见,这个公主身边,只怕也只有这两个仆人还能当公主是主子了。 外面那些什么使团大人,心里满满想着的都是自己的利益,所以这个案子他们不敢轻易交出去,就是因为担心自己利益受到损害。 “是谁发现公主死亡的?”苏萱没有着急检验尸体,倒是先询问我这两个仆人来,她需要先了解一些细节再说。 这两个仆人看了苏萱一眼,警惕得反而更加厉害了,当即恭敬的起身站在一边,对着苏萱双手交叉于胸口,然后鞠躬见礼,却压根不敢在苏萱的面前多说一句话,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免得被对方利用了而没有办法解决。 毕竟他们两个属于社会最底层的人物,上面的人发现这个事情处理不了,想要解决掉的话,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杀了她们。 她们两个见多了这个事情,所以她们不敢在苏萱面前多说什么,只是在边上等待着自己的上司开口说话,一切听从上司的意见做事。 “我问你们两个话呢?怎么不说话?”苏萱见到她们的样子,很是着急,不知道这两个丫头怎么这个样子,居然不搭理她的询问,反而给她行礼起来。 “小姐,会不会是听不懂咱们的话呀?”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小小声问道,大概是揣测这两个姑娘要么是听不懂她们的话,要么就是傻不拉几,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府尹大人,你可会天竺语言?”苏萱听到小镜子的话,觉得有一定道理,毕竟她们都和天竺人没有什么来往,更加不知道她们的语言,现在用汉语和她们沟通,她们听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于是她询问身边的府尹大人道。 府尹大人是京畿重地的官员,这里经常会有一些番邦外族人的来往,很多时候府尹大人是要和她们沟通的,所以苏萱觉得府尹大人学识渊博,应该能够了解一些天竺的语言。 “回王妃的话,下官对天竺语言也不甚了解,只怕是帮不上王妃的忙!”府尹大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看起来他是真帮不上苏萱的忙了。 “萱儿,要不要本王派人去外面张榜寻找会天竺语言的能人?”梁王见到苏萱遇上麻烦,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他觉得眼下想要解决语言障碍,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排人去外面寻找,他相信京师重地,文化交流频繁,一定可以找得到懂天竺语的能人,因此他给苏萱提出了这个建议。 “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个事情先放一边吧!”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梁王说了这样一句,之后就走到小镜子身边,对着小镜子说道:“将东西准备好,我们现在就开始检验尸体!” “已经让人备好!”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表示一切都已尽准备好了,就等着苏萱开始。 “那好,我们现在开始!”苏萱也没有耽误时间,既然小镜子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她也就不耽误时间了,直接对着小镜子说道。 小镜子立刻应声,然后拿了一双手套给苏萱套上,并且拿出生姜片在苏萱的鼻子边闻了闻,之后才丢到一边备用。 一切就绪后,苏萱开始走向伊尔雅公主,并且缓缓揭开伊尔雅身上盖着的白布,然后伸手触摸公主的头部,检查头颅到脖子处的伤痕。 这个公主肤白貌美,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的遗容都鲜有人可以比拟,这是一张让男人贪婪,让女人嫉恨的脸,只怕是见过她的人,都没有办法忘记这张脸。 从头部到颈脖子处,没有半分伤痕,嘴唇呈现自然的微红色,牙齿洁净雪白,虽然死了,却依旧如生着一般,没有丝毫变化。 接着的身体部分,前胸后背,腹部都检查了一个遍,依旧没有任何发现,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也没有中毒所该有的迹象。 一般人中毒后,身体会发生抽搐,双手微微紧握,身体经脉鼓起,眼睛狰狞,七窍流血,舌头和嘴巴颜色变深,由微红色变成青黑色。 但是这些现象都没有,这就让苏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虽然她不明白死者为何会找不到任何异常死亡的线索与痕迹,人又确实死在了这里,可苏萱却没有忘记让小镜子记录下验尸格目:“死者女性,年二八,头部、脖子、前胸后背,都没有发现任何伤痕!” “小姐,这没有伤痕,那致死原因是什么?”小镜子都不知道验尸格目该怎么样填写了,要知道这种情况她们还是第一次遇上,从来没有碰到过死者没有任何伤痕痕迹,也找不到致死原因的死者。 但是现在她们眼前这一具尸体就是这样,实在是太过诡异和不敢相信了。 “致死原因暂时不明!”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事情是什么样子,她们就必须怎么样填写,这就是验尸格目的严谨性,谁也不可以串改和变更。 所以即便是在这个世界时候帮不上苏萱忙的见到,苏萱也不打算留下了,当即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句话,很明显她是要让小镜子知道,验尸格目的严肃性,绝不容许任何人在这件事情上做任何手脚。 “是!”小镜子明白苏萱的话后,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她很清楚自己到底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因此在苏萱的那句话出来后,她便立刻将苏萱的话一字不漏的留在了验尸格目上。 “我们的点推使大人,可曾掌握到一些线索?”西马瓦格这个时候走到苏萱面前,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此刻他的逼问就有点咄咄逼人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危机四伏困梁王 “西马瓦格大人,查案的事情既然交给了我们的点推使大人,那么就不要过多的干预刑狱之事,免得影响办案!”苏萱还没有回答,梁王就抢先一步阻拦西马瓦格的询问。 他知道苏萱目前并没有在尸体上找到什么线索,这个西马瓦格这个时候进来,指定是会干扰苏萱判断的,因此他才会对着西马瓦格说这样一句话。 “我们是天竺的特使,我们有知情权,你们不能将我们排除在这个案件之外!”西马瓦格当即抗议着说道,要求他们的所谓知情权,以及他们应当知道的权限。 “西马瓦格大人,案件查清楚后,我们的点推使大人一定会向特使团通报案件,这一点西马瓦格大人完全可以放心!”梁王听到这话,继续对着西马瓦格说道。 “最好是这样!”西马瓦格见到梁王所说面面俱到,似乎找不到什么不理想的地方,他点抗议也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于是说完这话,便和身边的人离开了这里,朝着驿馆点外面走了出去。 “小镜子,准备好好银针!”苏萱这个时候对着一边的小镜子说道,让小镜子准备好她下一步检验所需要用的东西。 “是!”小镜子当即应声,然后从随身的包包里面拿出一个折叠针套,并且第一时间展开,里面插好的针瞬间展现在面前,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所有型号一应俱全。 苏萱出身医学世家,这行针灸的针自然是必备的东西,质地为纯银,行针扎穴,侧毒检危,都不在话下。 但是这幅银针在苏萱手里,救死扶伤的事情鲜有作为,为死者查毒研伤到成为了常态,几乎将银针的真正用途给颠倒过来。 小镜子听到苏萱让她将银针准备好,其目的是想做什么,小镜子自然是心知肚明,所以在展开银针的那个瞬间,她立刻将纸笔准备好,并且在上面写上银针入胃查验结果,后面跟了个冒号。 很显然这后面的结果,得等苏萱检验的结果出来了,才能填写上去,她不能擅作主张,否则就失去了严谨性和准确性,没有了任何价值。 因此她这个时候就在原地等待着,期待着苏萱检验后的结果。 苏萱见到小镜子已经准备好,于是伸出右手,从那些银针的最中间位置,将一支最长最细的针拔了出来,然后微微撸开伊尔雅的腹部,顺着胃部正中间位置插入肉内。 在达到一定深度后,立刻停止往下扎,然后对着身边的小镜子说道:“深度三寸两分!” 说完这话,接着将针拔出,然后仔细观察银针变化,然而却见到银针没有丝毫变化,进去是什么样子出来还什么样子。 “奇怪了,胃液内也没有毒!”苏萱很惊讶这个发现,原本在表象上看不到毒发现象就已经很奇怪了,现在见到这状况就更加想不明白了。 身体表象正常,五脏六腑也没有问题,那么这个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致死原因又是什么? “小姐,这位异国公主没有中毒,又没有外伤,到底是如何死的?”小镜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公主会死在这里。 “暂时还没有找到原因,但是这位公主浑身上下没有僵硬的地方,尸斑也不曾出现,皮肤富有弹性,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就在两个时辰左右。”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下官就说这个案子不好查,您偏不信,现在想推都推不掉了,这可怎么办?”府尹大人见到这情况,心里十分的着急。 他知道为了苏萱手里这个案子,梁王可是搭上了自身的未来,这要是有什么差池的话,太子那边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毕竟太子已经视梁王为死敌,此刻弄不好就有太子的人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会说不定已经将他们这的一切都已经传到太子的耳朵里了,一场巨大的血雨腥风就在眼前,这让府尹大人十分焦虑和不安。 “府尹大人,不必太过担心,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人敢做这种谋害人性命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只要我们认真寻找,便一定能过将真凶给找出来。”苏萱当即对着府尹大人说道。 尽管这个案子暂时还没有任何头绪,但是她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永远的秘密,她深信只要认真寻找,就一定可以找到凶手留下的破绽,将整个案子给弄个清楚明白的。 “梁王殿下,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官怕……”府尹大人知道自己和苏萱说这些,苏萱根本听不进去,于是立刻对着梁王说道,希望梁王可以赶紧拿主意。 反正他觉得想要破获这个案子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就是尽可能快的将风险降到最低,确保梁王自身的利益,防止太子那边的打压。 “既然事已至此,担心也无用,如今只希望太子皇兄可以摒弃私心,为国家利益着想,和本王一起应付眼前的难题!”梁王当即说道。 对他而言,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实在是不怎么擅长,太子想要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吧,反正他改变不了。 眼下他最在乎的,就是苏萱了,只希望苏萱可以找到线索,将这个案子给破了,避免他和太子的事情而遭受牵连。 “梁王殿下宅心仁厚,可太子不一定会有梁王殿下这样的胸襟和气魄,只怕是太子已经出招了!”府尹大人对太子比较了解,清楚太子是逐利而行的人,从不会顾及其他人的感受。 只要事情对太子有利,就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揽下来,用来对付自己想要对付的人,之前的晋王就是如此。 “府尹大人,您不必要太过担心,咱们行的正坐得端,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苏萱听到府尹大人和梁王的说话,于是对着府尹大人说道。 “看来王妃还是不了解太子这个人,他对付自己的政敌从来不手软,之前的晋王就是如此!”府尹大人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晋王殿下?”苏萱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自然是不明白晋王和太子之间出了什么事情?那件事又和现在的梁王有何种关联? 第一百一十三章 苏萱撒网大调查 “晋王殿下当年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那个时候的晋王意气风发,年纪轻轻就在战场上屡立奇功,陛下十分信任,甚至于将半个虎符交给了晋王殿下。”府尹大人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没错,因为父皇将虎符交给了二皇兄晋王,引来太子皇兄的猜忌,为了绊倒晋王,太子动用朝内太子党的势力,诬陷晋王手下栾将军吃军饷,怂恿士兵闹事,甚至于哗变导致局面失控。 然后太子在父皇面前请缨平乱,率领羽林卫到军营实施抓捕,将那些忠于晋王的将领士卒一应斩杀,甚至于不给对方申诉的机会,一时间军营内血雨腥风。 因为太子动手狠辣,军营的将领们被这种场面给吓着了,没有谁敢站出来说话,只能忍气吞声的在军营里面呆着。 之后,朝中太子党的大臣联合上疏,认定晋王治军不严,才造成军中队伍有人哗变,有负父皇重托,请求父皇将晋王手里的虎符收回,并且处罚辜负圣恩的晋王。 而太子行动果断,有父皇霹雳手段,将来必可继承父皇遗志,成为大周一代圣君,希望父皇将虎符交给太子。 父皇明白此刻朝堂之上半数以上官员都是太子的人,他若违背这些大臣的意见,那就是违抗民意,一定会引起朝臣大多数人的不满,生出来的麻烦就会不断。 思索再三,父皇还是决定将晋王手里的虎符收回,废晋王封号,贬为溧阳候,迁出京城,去往溧阳封地,无诏永世不得还京!”梁王这个时候说道。 他很清楚晋王并没有觊觎太子之位,更加没有想过取代太子,可就是这样也遭到太子的打压,这让京里的众多王子都感到后背泛凉。 如今这京城内的王子王孙的,大多是没有势力的纨绔,对太子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可晋王却有着刑狱官员的支持,三法司、刑部御史台的支持,势力在朝中可算是不一般了,太子又这么可能不忌惮,因此梁王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担心太子的打压,梁王自己也觉得心绪难安。 这个时候要不是苏萱问起晋王的事情,怕是他到现在也不会将这些事情给说出来。 “原来是这样!”苏萱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更加清楚自己手里这个案子的重要性,否则这个案子就会成为太子打压梁王最有力的借口。 毕竟梁王是署理刑狱大案的三法司司官,掌管着大周天下的刑案批查,而苏萱这个时候又是梁王妃,这个案子在苏萱手里,稍有不慎就一定会祸及梁王。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府尹大人一直让她不要插手这个案子,让她尽可能的置身事外。 但是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在她的手里了,没有了任何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将这个案子查下去。 “小镜子,你立刻去通知陆峰和四大捕快,让他们立刻到驿馆,等待我的吩咐做事!”苏萱知道这个案子耽误不起了,于是第一时间对着身边的小镜子说道。 “别忙了,本王知道这个案子交给萱儿你调查的那一刻,就已经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了,这会只要你需要,他们便能立刻进来聆听你的命令!”梁王似乎想的很周到,所有的一切都为苏萱准备好,就等着苏萱调用了。 “梁王殿下果然思索周密,苏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苏萱听到这话,心里说不出的感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梁王居然会这样懂她,所有的一切都想到了她的前面。 “萱儿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为萱儿多想一些也是应该的,这种见外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梁王不乐意的抗议道,不管苏萱和他是名义上的夫妻,还是真正的夫妻,他保护苏萱的责任是不可以推卸的,所以他在这个时候说了这样一番话。 “你呀,就是这张嘴巴让人讨厌!”苏萱当即对着梁王说了一句,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小镜子哪里敢耽误时间,立刻应声,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第一时间去了找陆捕头他们。 不多一会,陆捕头带着四大捕快来到了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行礼说道:“大人!” “陆捕头,你一会去查一查咱们驿馆附近最近有没有关于天竺特使的特别事情发生,不!不管大事小情,都必须了解透彻,然后告诉我!”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 其他人在她身边,她使用不惯,毕竟那些人不像陆捕头他们那样,对她忠心耿耿,还对她的命令不打任何折扣的完成。 而那些陌生人,虽然面对他刑狱点推使的官位,以及梁王妃的身份,不敢对她不敬,可他们心里到底是各怀鬼胎,做事上自然就欠缺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她不敢完全信任他们,尤其是将自己的未来放在那些不认识人的身上,她觉得自己十分的不理智。 因此她才会想着将自己身边的人召集起来,只是她没有想到梁王居然这样了解她,甚至于在她之前,就已经给她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她下命令便是。 “明白!”陆捕头当即应声,不敢有任何迟疑的从驿馆出去,然后第一时间去了街市附近,找了个茶寮坐下来,开始搜集他想知道的东西。 他深知着京城内,消息传递的速度很快,却也很谨慎,想要快速获得自己想要的消息,就只有茶寮可以利用,因为这里就是闲谈之所。 过往来客或者是石井小民,他们闲聊之际,或多或少会透露一些他们有意或者无意听到的消息,作为茶余饭后聊天的资本。 苏萱让他出来找寻那些天竺人的细节,他在这里无非是最佳位置,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便能获得更多引起他们重视的消息。 而苏萱在见到陆捕头出去后,立刻躲着方凌两个捕快说道:“你们两个给我盯着西马瓦格和马哈尼,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给我记下来,并及时交到我的手里!” 方凌两个捕快立刻应声,然后就转身出去了外面,打算第一时间跟上那两个番邦人士,想办法搞清楚他们这一天所干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安阳打闹到驿馆 “何捕快、赵捕快,你们两个立刻寻找那些在外经商的商人,他们常年在外面经商,肯定有人去过天竺,说不定就有人懂天竺语,你们想办法将他们请过来,我这里需要他们协助!”苏萱紧接着对剩下的两个捕快说道。 这个案子涉及到外国人,不懂他们的言语,想要从中了解一些情况都十分困难,所以她必须找到这个懂得天竺话的人,协助她调查这些天竺使团,他怀疑这个天竺公主的死与这些天竺人有着特殊的关系。 毕竟这位公主殿下很少与外面的汉族人接触,饮食起居都在驿馆之内,所以有机会谋害伊尔雅公主的除了驿馆人员,剩下的就是这些天竺人了。 这驿馆人员都是他们大周人,查起来相对比较方便,但是这些天竺人,她想要弄清楚状况就不是那样简单了。 因此她才必须找到一个精通天竺与大粥话的人充当翻译,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案子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明白!”何捕快当即应声,然后与赵捕快一起出门,打算去大街上,寻找那些涉外商社,寻找可以帮上苏萱忙的人。 他们深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在这个事情上,他们是半点也不敢马虎,因此他们在出去后,就开始了寻找商社,查找那个可以帮的上忙的人。 “萱儿,其实只要我们下一个协查令,将告示贴出去,那些懂天竺语的人就会出来帮忙的,你没有必要让手底下的人这样辛苦的去找寻!”梁王见到苏萱已经将一切给部署下去,于是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 “梁王殿下,我知道权威是可以震慑人心的,也确实可以让一些人主动出来为朝廷效力,但那都不是出自真心,不出自真心的帮助是会被打折扣的!”苏萱这个时候一边解释着,一边对着梁王说道,“想要得到一个人真正的帮助,就需要给予他足够的尊重,只有这样,人家才会百分百的帮助你!” 很多事情不是想当然就能解决,梁王一直处于贵族顶端,为人做事自然是摆出那种理所当然的状态,觉得全天下店铺必须为他们皇族服务,没有条件可讲。 这种思想在皇族中怕是已经根深蒂固,从皇帝到皇子,再到下面的皇亲国戚,所有的优越感都来自于他们的身份,他们都觉得自己要比别人高贵。 基于这一点,他们为人处事也就不会过多的去理会别人的感受,梁王自然也没有逃出这个优越感。 不管是梁王强行带着她去万花楼寻找那枚扳指,还是擅自请圣旨将她变成现在的梁王妃,他都不曾问过她的意见,也不和她商量,一旦见到她不肯接受,随即就是以王府上下一千八百多人都性命说事,逼着她就范。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她成为这个刑狱点推使,真正接手溺水案和天竺使团案,她就必须用自己的方式方法去行使自己的权利。 她相信你以权势威逼别人,就是对别人的尊重,这样人家也会心甘情愿的帮助她,帮助大周度过这次危机。 听到苏萱的一番话,梁王沉默了,似乎觉得苏萱所说有一定道理,事实他自己之前行为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这才将一些事情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现在听到苏萱的话,梁王想了很多,可他却一点也不后悔对苏萱所做的那些事情,因为他是在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小镜子,你将那两个丫鬟带过来!”苏萱可没功夫对着梁王闲聊太多,于是转身对着一边的小镜子说道。 那两个天竺仆人可是伊尔雅公主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们肯定知道一些关于公主的事情,虽然她不懂得天竺话,却依旧想尝试一次,看能不能从那两个仆人的身上得知一些线索。 小镜子当即应声,然后走到那两个仆人身边,给他们指手画脚一番,好不容易才让对方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对方才跟着小镜子来到苏萱的身边。 “你们的公主,伊尔雅殿下是什么时间发生现在这种状况的?”苏萱很认真的看着他们,然后询问道。 这两个仆人相互看了看对方,然后一副没明白的样子看着苏萱,叽里呱啦的说了两句话,苏萱却一句也听不明白,此刻正一筹莫展不知道该什么办才好。 梁王见到这种情况,知道苏萱很着急想进入调查,但是眼前这状况根本就没办法进行,于是他立刻对着边上的府尹大人说道:“府尹大人,你去将咱们署理涉外使节的外务使大人请过来,没准他懂天竺话,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可是梁王殿下,外务使大人是太子的人,太子殿下对您的关系,咱们能请得动么?”府尹大人十分为难的说道。 要知道梁王在朝堂上的势力也仅限于刑狱方面,其他部门的官员,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的,更何况这外务使正是太子的人,他们想要调用,没有太子的首肯如何能够做到? “先去试试看,没准可以呢!”梁王对苏萱的事情很上心,不想让苏萱有半点为难,现在见到苏萱那一筹莫展的样子,眼前的案子没有办法入手,他这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给抓了一下一样,这才逼着府尹大人去做这件事。 “那好,下官这就去外务使大人那边走一趟,但是成与不成,下官可不敢保证!”府尹大人无可奈何,只能答应走这一趟,希望上天眷顾,外务使大人能够考虑大周的事情,摒弃党派之争,过来帮忙吧。 梁王点了点头,觉得只要府尹大人尽力就好,毕竟这个事情也强求不得的,一切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 这个时间,安阳公主却带着随从来到了驿馆,俨然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出现在了苏萱的面前,当见到苏萱那一筹莫展的样子时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梁王阻止道:“安阳,你不在母后身边呆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这里发生这样大的案子,本宫关心一下又有何不可?”安阳不顾阻拦,当即对着梁王敷衍了一句说道。 “现在你也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吧?”梁王知道安阳来这里不会有什么好事,她心里憎恨苏萱抓了驸马,到现在也没有消气,此刻来到这里怕又是来找苏萱麻烦的,因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安阳在这里搞事情。 要知道苏萱正外务那个案子烦恼呢,这安阳过来存心就是来给苏萱添堵的,他要保护好苏萱,自然是不允许安阳靠近苏萱的。 “皇兄这样在意安阳来到这里,怕是害怕安阳对你的王妃不利吧?”安阳自然是知道梁王的担忧,可她没有任何顾虑的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第一百一十五章 梁王不惜保苏萱 “既然你知道,就不该再来这里捣乱,现在赶紧回去,不然我就让人送你回去了!”梁王护妻心切,自然不理会安阳打的什么主意,他都不会让安阳靠近苏萱一点点。 “本宫可不是来捣乱的,本宫是过来提醒四皇嫂知道,溺水案已经过去一天了,到时候她破不了案,本宫就乐得看热闹,等着父皇处罚她了!”可是安阳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当即将梁王给推开,然后对着一筹莫展的苏萱幸灾乐祸说道:“四皇嫂可真是好事连连呀,这才几天,不仅当上了四皇兄的王妃,还被父皇委以重任,担任了大周首任刑狱点推使大人,皇妹我都不好意思不过来为你祝福一两句!” “好了,安阳,你现在就给本王回去,别闹了!”梁王一听到这话,当即阻止安阳继续说下去。 要知道这话一出来,肯定是在给苏萱的心里扎针的,这两个案子现在已经成为了苏萱当前背着的两座大山,苏萱已经被压得喘不上气了,安阳再这样一闹,苏萱哪里承受得了。 他怎么忍心苏萱受到伤害,因此他立刻推转安阳身体,打算将安阳推离这里,还苏萱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安阳好好想想这个案子。 但是安阳却不配合,一把将梁王给推开,并且对着苏萱说道:“皇嫂这是能者多劳,这种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可皇嫂您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了,只怕全天下人都对您羡慕不来吧?” “公主殿下觉得这是好事的话,拿就过来陪我便是!”苏萱听到这话,当即起身,朝着安阳这边走了过来,并一把拽上安阳,朝着那死去的伊尔雅公主身上拽过去,并对着安阳说了这样一句话。 安阳当即吓得面无人色,脸色惨白,她可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面对过一个死人,而且还是苏萱强行将她给拽拉过来,心里的恐惧感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这举动直接让梁王惊掉下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萱的反击来的这样快,这样直接,将堂堂一个公主摁在一个死人身边,这种事在这之前可从未有人做过。 “四皇兄,救命……救命呀!”安阳当即吓得狂叫,希望梁王可以管管梁王妃,解救自己离开那个该死的尸体。 “现在你知道害怕了?我告诉你,你的驸马林晚荣,杀害的人每一个都比她的死亡样子恐怖一百倍,可是他连手店铺不颤抖一下,你就不怕那些死掉的亡魂回来找你吗?”苏萱这个时候将安阳给松开,然后对着安阳说道。 她没有想过自己和安阳化干戈为玉帛,以安阳对她的恨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但是她今天必须让安阳明白,剥夺人家生存权利是多么恐惧的一件事情。 安阳被松开,本能的向后退出去几乎,恨不得立刻离开那具尸体,再也不要见到那具尸体了,在确定自己距离那具尸体有些距离后,当即冲着苏萱大声说道:“疯子,疯子!” 说完这话,安阳立刻转身,当即将身边跟随的人给推开,然后气呼呼的从这里走了出去,半刻也没有打算停留,不知道是对那具尸体的恐惧,还是被苏萱这样整得受不了,才打算离开得。 安阳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她身边的人也紧跟在后面,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生怕公主生气的档口挑他们的不是,责罚他们。 眼见到安阳离开,梁王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本王真没有想到,本王的王妃竟然有这样一面,还真出乎本王预料呢!” “我是不是闯祸了?”苏萱这个时候有些担心的说道,感觉自己这次肯定又闯下了弥天大祸。 “你现在知道闯祸了?刚才怎么就没有任何顾虑的动手了呢?”梁王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我那不是……你若是接受不了,现在就给我休书一封,我立刻离开王府,和殿下没有任何关系,反正安阳公主的事情,我也不想去牵连你,只要休书给了我,一切就都和梁王殿下没有关系了!”苏萱见到梁王说话了,当即对着梁王说道。 虽然梁王是皇族中人,和她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平时做事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还真受不了他,可他到底是一个好人。 今天安阳公主的事情发生了,肯定会有人追究这个事情,到时候她肯定罪责难逃,可这件事和梁王没有任何关系,她不想自己那个梁王妃的身份牵连到梁王殿下,所以她才对着梁王说了这样一番话。 “这是什么傻话,本王是这种人吗?”梁王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你是本王的王妃,你的事情就是本王的事情,休想将本王撇下!” 梁王很认真的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他很清楚安阳公主将这个事情捅到皇后那边,皇后指定是要怪罪苏萱的,要是苏萱没有王妃的身份,皇后那一关肯定很难过,因此他不会答应苏萱的要求。 其实就算是没有眼前这事,他也断然不可能放苏萱离开自己,在他心里照顾好苏萱就是他的责任,他不允许自己失责。 “你就是一傻子,遭到连累了怎么办?太子殿下那边借机找你麻烦怎么办?”苏萱看着梁王,满是担心的说道。 “本王不怕,反正本王不让任何人伤害本王的王妃!”梁王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那种坚定的眼神就像是磐石一样,巍然不动。 “为了我值得冒险吗?”苏萱感动得稀里哗啦,她还从未感受到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对自己,眼睛竟然不争气的噙满眼泪。 “在本王心里,从未有值不值得的说法,只有愿意不愿意!”梁王当即看着苏萱说道,“不管如何,本王一定陪你一起扛风雨,绝不让你独自承受一切!” “傻瓜!”苏萱微声说道。 “瞧你这眼泪,本王看着心疼!”梁王当即伸手,给苏萱擦眼泪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苏萱见外商莱德 “少来了,这不是眼泪!”苏萱倔强的说倒,“就是风沙迷眼了!” “好好好,你说是啥就是啥,本王不计较!”梁王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心里明白就够了。 就算苏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在他的心里也只是一个需要有人依靠的小女人,而他就是苏萱在这京城唯一的依靠。 这个时间,何捕快和赵捕快找了一个曾经游历过天竺的商人,来到了驿馆,走到了苏萱的面前,何捕快第一时间对着苏萱禀报:“大人,属下翻遍整个商社,总算黄天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叫做聚财商社的地方找到一个懂天竺语的人!” “人呢?”苏萱恪守有些迫不及待了,因为语言不通,她对于这个案子可是一点进展夜没有,因此她在听到何捕快说找到了这样一个人,就立刻扫视了一下何捕快和赵捕快身边,却没有打算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医师她着急的询问道。 “人已经到了驿馆,属下这就去传他上来!”赵捕快见到苏萱着急见那个人,当即对着苏萱说道,然后起身就朝着驿馆外面走了过去。 不多一会,赵捕快便带着一个陌生面孔来到了苏萱的面前。 苏萱上下打量着这个人,发现这个人长着金发碧眼,身材也比较高大,看起来就不是中原人氏。 “你是何人?”苏萱当即询问那人。她对于这样一个人实在是太过陌生了,一点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更加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可以放心使用这个人,所以她需要先进行一下普通沟通,弄清楚对方什么来路。 “亲爱的点推使大人,我叫做莱德,是来自大不列颠的一个普通商人,你们说需要一个懂得天竺语的人帮忙,很幸运我能帮上这个忙,所以我久被你们的人请到了这里!”对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看着苏萱说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大周的点推使大人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娇艳美丽,却又知书达理的女士,实在是太意外了!” “那事不宜迟,您可以不可以现在就帮助我和天竺人沟通,因为这个案子实在是太重要了,我不能再耽误了!”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露出微笑,对着对方说道。 到底能不能行,他觉得只有在实践中才能检验出来,之前所再多的话都是废话,因此她自然没有打算耽误时间,直接让对方马上帮着她做翻译,她需要立刻和那两个天竺仆人建立起沟通。 “当然,没问题,但是我向来不做无利可图的义务,您得告诉我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莱德是个商人,商人逐利很正常,此刻的他怕是已经将他懂得的天竺语当成了商品,而且待价而沽。 而苏萱此刻正需要他懂的天竺语做事,这就是市场需求,因此他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苏萱直言不讳的开条件。 “这事情还没有做,你怎么就敢提要求?不觉得这是对我大周的不敬,对我们点推使大人的不尊敬吗?”梁王听到这话第一个不答应了,全天下,只有将事情办妥了,他觉得满意了,才会打赏别人,才会去询问对方需要赏赐一些什么,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事情还没有做先要求赏赐的。 这种行为在大周肯定是行不通的,至少在他这里是这样,所以他不等苏萱说话,就第一个冲着莱德说道。 “不好意思,这位大人,我们生意人向来都是以约定为基础的,没有约定或者协议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去做的,所以我可以开出条件,你们商量接受与否,不接受便可以找别人,我们绝不阻拦!”莱德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在他的心里,什么事情都是生意,所以都必须按照生意模式来做。 “身处大周,当以大周律法为尊,大周律规定所有民众,包括外来商贾,过往走卒,都必须严格遵守大周律法,否则我们有权抓人,并交给衙门处置!”梁王当即对着莱德就是一番威胁。 要知道他是大周的梁王,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从来都是别人对他顺从,哪里有人敢在他面前公然开出条件,和他讨价还价? 现在这个叫做莱德的大不列颠人居然敢抗衡他的权威,他觉得这就是在挑衅他的权利,因此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非要逼着对方免费出一趟义务不可。 “请恕在下无知,在下不知道自己犯了大周哪一条法令?”莱德一副无辜的样子,当即对着梁王问道。 虽然说他是一个商人,行商走货,去过很多个国家,一直以来都是尊重当地律法做事的,从来不敢逾越半分,他实在是不清楚自己触犯了大周哪一条律令。 “大周律法规定,官府调查任何案件,所有人必须无条件予以配合,现在我们调查有关天竺使团的案子,你却在这里大谈条件,似乎不太合适!”梁王见到对方那样问,于是而话不多说,当即对着莱德说道。 他觉得自己给出的这个理由,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感到后怕,所以他觉得眼前这个初来乍到的外国人,应该也能感受到这其中的厉害,从而放弃在苏萱面前提出任何无理要求的可能性。 “大人,这话有所不妥,在下会的天竺语,此刻在在下的手里,拿就是一门生意,可以卖给任何有需要的人,当然也可以不卖,但是官府强行索取不打算付出任何报酬,这和强盗有何区别?实在是让人很难想象文明如大周这般强盛的大周王朝,竟然会出现这一幕,让在下真的大开眼界了!”莱德可不是大周的顺民,听到这话后立刻抗议着说道。 对于他而言,利益高于一切,不让他们逐利,并且要无偿派任务索取他的翻译能力,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对他实施抢劫,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所以他当即抗议着说道。 看起来梁王那一套利用高贵身份打压的手段压根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于得到对方的绝对反感,可以说是完全性的失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伊尔雅中毒而亡 “你这是公然挑衅朝廷!”梁王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操作却换来现在这个结果,当时脸色久被拉下来一个层次,差点就招呼身边的人将这个莱德给抓起来,给对方一个教训才肯罢休了。 可是苏萱却在这个时候阻拦梁王,然后对着莱德说道:“莱德先生,我可以答应你在京城获得你们大不列颠一年的商贸特权,一年之内仅你一家可以在京城做贸易,其他大不列颠人不允许在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下,在京城做有关大不列颠产品的生意!” 苏萱很清楚莱德在没有得到利益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帮着苏萱免费做义务的,所以她开始给莱德画饼了。 京城大不列颠国的人本来就少,或者说只有莱德也不一定,她给予莱德的这个特权是针对京城大不列颠国人的,这对于大周来说没有任何损害,而且还给了大周一个收取更多税收的机会。 苏萱说出来的这个条件可是将梁王给惊这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苏萱脑子居然可以活络到这种地步,他都想不到这种方式。 梁王是个明白人,一听到苏萱的话,就知道苏萱给莱德画的这个饼有多大了,所以他有些惊诧的看着苏萱,心里却在得意自己有一个如此聪慧的王妃。 “我要求三年,签订三年的独家贸易契约!”莱德的梦想就是将大不列颠的东西卖向世界,这大周本就是他发展的第一步,现在苏萱提出的这个条件正是莱德需要的,所以莱德开始对苏萱的承诺进行一番讨价还价了。 “我只能答应你两年,但是可以给你个优先权,在其他大不列颠商人入住京城的时候,同等条件下,大周优先和你签署契约,这是底线!”苏萱当然知道太容易让对方得到的,就会失去价值,“但是你必须保证在这个案子告破之前,都必须充当我的翻译,协助我将这个案子给破获!” 想要保值就必须给对方制造相应的难度,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她所需要的效果,才能让对方觉得这个条件获得来之不易。 “成交!”莱德当即满足一般的说道,因为在这个时候,优先权也是一种利益,他能够获得三年的独家经营权,外加优先权,对他而言就获得了巨大的利益,他自然是可以满足了。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事了?”苏萱见到对方答应了,自然是希望尽快进入工作,她必须优先弄清楚这个案子的原委,从两个女仆的嘴巴里了解一些关于伊尔雅公主的事情。 “当然!”莱德倒是很守诚信,立刻对着苏萱说道,表示自己现在就可以进入工作,毕竟对于他而言,当一个天竺语的翻译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即便是需要一段长一些的时间,和那些利益相比,还是值得的。 “小镜子,将那两个丫鬟带上来!”苏萱立刻对着小镜子分析道,她觉得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啥时候询问一些问题,让这两个女仆说话了。 “是!”小镜子立刻应声,然后与何赵两个捕快将那两个女仆带到了苏萱面前。 “你们两个可是伊尔雅公主身边的贴身侍从?”苏萱这个时候询问两个女仆说道,说完这话,给莱德使了个眼神,示意莱德将这些翻译给两个女仆听。 莱德照着做,将苏萱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翻译给那两个女仆听。 女仆听完,其中一个女仆立刻对着苏萱说了一句不长不短的话,莱德立刻将这句话给翻译出来:“她们说,是的,她们两个就是伊尔雅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 “你问问她们,今天伊尔雅公主吃了些什么东西,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苏萱直接对着莱德说道,让莱德将这句话给翻译过去。 莱德按照要求,将这句话翻译给了两个女仆,其中一个女仆说道:“今天我们公主吃的是手抓饭,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那些手抓饭全部吃完了么?还是有所剩下?剩下的又在哪里?”苏萱继续盘问着,似乎想要从食物入手查这个案子。 毕竟这个伊尔雅公主的死实在是太蹊跷了,没有外伤,也看不出中毒的迹象,可人却又实实在在的死了,这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思索再三,总觉得公主的死应该与身边的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她必须在公主周围寻找线索,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应该还剩下了一段,我这就去拿过来!”其中一个女仆当即通过莱德的翻译说道,看得出来苏萱问的比较及时,那个手抓饭还是有剩下的。 公主不是普通老百姓,吃饭什么的都有一个规定的量,为的就是保持那份淑女的优雅,以及体态的俊美,所以在用餐上都会有一些严格的要求。 在大周对于皇家女眷都是有严格要求的,苏萱相信这个天竺的公主肯定也会受到礼数的约束,因此她才问了这样一句话,只是她没有想到还真有意外收获。 那女仆说完,转身就朝着驿馆的走廊走过去,打算去拿公主吃剩下的手抓饭。 但就在那女仆走过走廊抵达厨房附近的时候,却发出瘆人的尖叫,一下子所有人都挤出驿馆大厅的门,来到那个小厨房,女仆发出尖叫的地方。 这才发现一只猫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厨房灶台下面,旁边就是一个摔碎的盘子,盘子碎片里面还有残剩的一些米饭。 “发生了什么事情?”梁王当即询问,这眼前的一切让他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仆会突然尖叫而将所有人吸引过来。 “看起来这应该就是公主吃剩下的手抓饭,而这个盘子也快盛饭的盘子!”苏萱倒是看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当即对着梁王和身边所有人说道,“如果判断不错,这只猫应该是贪嘴,爬上灶台偷吃公主吃剩下的手抓饭,不小心将盘子给打翻而落在地面碎裂,而这只猫因为吃了那些饭,受到药物影响,已经毒死在这里厨房,也就是说公主吃的手抓饭里面,被人下了一种银针没有办法试探出来毒,伊尔雅公主殿下很有可能就是死在这种毒药之下。” 第一百一十八章天竺毒药曼陀罗 “萱儿的意思是说伊尔雅公主殿下是中毒而亡?”梁王很诧异,也不敢相信,要知道当时检验伊尔雅公主实体的时候,可是一点中毒迹象也没有找到,现在又说是中毒,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 更重要的是,说中毒是需要有证据的,倘若当时检验尸体的时候,银针呈现黑色,那毋庸置疑,就是中毒,也不需要其他任何的佐证。 但是在检验的时候却出现了另外一种情况,现在说是中毒,就必须拿出证据来,否则天竺使团怕是不会接受这个结果,甚至怀疑大周破不了案,才用这种方式来搪塞他们。 这是攸关两个国家利益的大事,可出不得半点马虎,所以在听到苏萱这个竭力尽能的时候,梁王心里就打起了鼓。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进入人体后便会出现这种银针也不变色的样子,的确给这个案件的侦破蒙上了一层纱,但是这只猫却给我们诠释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苍天法则,因为公主吃剩下的手抓饭再次将这只无辜的猫给毒死了!”苏萱当即很认真的说道。 对她而言,真相就是真相,不加任何渲染和修饰,否则那个答案便不是她们所需要的,也不是她们所一直追寻的答案了。 “萱儿,本王知道你所言不差,也相信事实真相就是这个样子,但是想要使团相信这些,就必须找到证据,让天竺使团找不到任何质疑的借口!”梁王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他只是苏萱此刻所查到的东西绝对真实可靠,所以他才对着苏萱说这样一句话,希望苏萱能够再接再厉,找到更好有利的证据证明自己的观点。 “宫中的太医可有本事验出这种毒药的来历?”苏萱也知道这个的重要性,可凭着她自己所学,想要弄清楚这种自己都没有见到过的毒药,实在是在为难她自己,所以她询问梁王,想知道宫内是不是有人可以帮上忙。 “宫内的柳院判或许见过这种毒药!”梁王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苏萱说道。 在整个皇宫内,说起见多识广的太医,他就想起来那位经常给皇帝看病的柳太医,他觉得或许找柳院判看看会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那我们现在就带这些剩下的手抓饭去找柳院判!”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梁王说道,并第一时间蹲下身子,用自己的帕子开始收集那些散落的饭。 “萱儿,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不再是以前的小知县了,就算是你抛开本王王妃这个身份,你还是咱们大周朝的刑狱点推使,凡事不需要亲力亲为的,只要你宣召柳太医到驿馆来,便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梁王见到苏萱那认真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因为他觉得苏萱还没有适应现在的身份,还当自己是那个金山县的小县令,这就证明苏萱没有将他这个梁王放在心上,也没有将那个刑狱点推使的官位当一回事。 可是他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所以他对着苏萱说这样一番话,是想要让苏萱赶紧适应现在的一切,安心的待在他身边,待在大周需要的地方。 “对不起啊,我好像忘记了我有这个特权哈!”苏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将收拾好的东西包起来,然后对着一边的小镜子说道,“小镜子,你去请一下柳太医,就说刑狱点推使求他帮个忙,希望他能来到驿馆一趟!” “明白,奴婢这就去!”小镜子当即应声,然后朝着驿馆外面走了出去,半刻也不敢耽误时间。 一个时辰后,柳太医乘坐马车来到了驿馆,和苏萱他们见过礼后,立刻展开了工作,开始检验那些剩下的手抓饭。 一番操作之后,柳院判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回梁王殿下,点推使大人,这饭粒里面没有毒,但盘子碎片上面却有,这种毒是来自于天竺的曼陀罗,其性状无色无味,触碰到银制细针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其毒剧大,少许便能让人命丧黄泉,且无痛感,整个人就如睡着一般,甚至于尸体都会被延缓僵化,尸斑晚出,极为不利于发现和做出判断!” 柳太医果然见多识广,从那些毒饭粒里面弄清楚了那些毒药的成分,也知道了这种毒药的名字和由来。 “曼陀罗?”苏萱对于这个名字很陌生,自然更加谈不上了解了,可是现在这种东西出现在了这里,那她自然是需要多了解一些的。 “曼陀罗是一种紫色娇艳的花朵,薄如你们中原的禅翼,叶子呈现翠绿色对开,这种植物只生长于天竺国和附近几个国家,中土这边十分罕见!”这个时候莱德主动对着苏萱介绍着说道,“当地人一般拿它提炼出来作为麻药,但是这个量必须掌握好,不然便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所有人都很诧异的看着莱德,似乎不敢相信这个视金钱如生命的莱德居然会破天荒的免费贡献一些知识。 “各位放心好了,关于曼陀罗的介绍,我不打算向你们收取任何费用,因为我打算将这个当成点推使大人照顾我生意的报酬作为感谢!”莱德似乎从大家的眼神里看到了怀疑和不敢置信,于是他主动对着大家说道。 “莱德先生,这曼陀罗不是毒药么?怎么还能当作麻药来使用?”苏萱听到这里,也就没有任何顾虑了,直接对着莱德询问道。 “天竺不像中土这边,你们这里有麻沸散,在给病人治疗伤病的时候,自然使用麻沸散,或者使用你们的针灸之术,给病人减少痛苦,但是天竺没有,他们发现曼陀罗可以让人神智漂浮,从而可以达到减少病人痛苦的作用,所以很早以前就有人尝试用曼陀罗麻痹病人神经,达到减轻痛苦的作用,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幻觉。 但是这种药的使用却必须十分严格,不能超过一毫克,否则就会出现死亡现象!”莱德继续对曼陀罗进行描述,对于这些细节他说的很详细,不敢有丝毫马虎。 第一百一十九章 曼陀罗的出身处 “如此看来,这个药在天竺国并不算禁药,只是一种管制药!”苏萱听到这话,觉得这些东西对案情的分析和判断可以起到客观的作用,毕竟她没去过天竺,也不知道天竺那边对这个药到底什么态度,“只怕想查这种药的来源岂不是大海捞针了?” 现在听到莱德这番说法,算是对天竺官方对于这个药的处置有了一定的了解。 既然这个药只是属于管制药品的话,那一般人想要弄到这种药,只要开具官方的允许文件,便是可以拿到手的,这样一来,可以在公主饭食内投毒的人,以及毒药的来源就相对比较复杂了。 这让苏萱犯难了,原本这个案子牵涉的就是千里之外的天竺,她身处中原,想要去天竺调查这些明显不现实,所以她只能将自己的目光放在眼前这驿站内。 可是驿站内的所有天竺人都有可能拿到这种药,甚至于不是天竺人,也能通过官方允许的通道获取这种药,这就是说,驿站内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她想要准确找到这个投毒的人,怕是没有那样容易了。 “点推使大人,其实这种药在我大周边境是不允许带入的,拥有这种药在身上都必须无条件遣返回去,但来自于天竺使团这种贵宾,按照国礼而来是可以免搜而入的,所以他们从天竺带过来这种东西也不无可能。”柳太医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很显然他知道苏萱想要找到曼陀罗的拥有者,却担心大海捞针,找不着真正的拥有者,于是柳太医向苏萱透露了这样一个信息。 这样一来,可以有效的将搜索和调查范围缩小,方便苏萱他们很好的掌握凶徒的行踪,摸排凶徒的真实身份。 “柳太医可是帮了大忙了!”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柳太医说道,并且十分感激的对着柳太医说道,“此案若是告破,苏萱一定向皇上为柳太医请功!” “承蒙大人照拂,柳严感激不敬,但是柳严却不在乎功劳不功劳的,柳严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大人可以应允!”柳太医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提出来自己的要求,希望苏萱可以答应他的要求。 “柳太医只管说来,只要是不违背朝廷律法,而我苏萱又一定做得到的事情,苏萱一定答应下来!”苏萱听到这话,在对方出面帮她这样一个大忙的情况下,她似乎不好拒绝对方,于是她首先说了这样一句话,确保自己不被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给烦恼。 “放心,柳严要求简单,绝不会为难大人,而让大人陷入两难境地的!”柳严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柳严只是希望将这些碎片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这曼陀罗毒性,说不定日后还能研究出个解药什么的,帮助那些误服曼陀罗的人,解救他们的生命!” “柳太医这话,原本我是必须支持的,毕竟柳太医所做的事情都是在造福百姓,可奈何这些碎片是此案的证据,必须确保下来!”苏萱听到后当即对着柳太医说道,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稍微思索了一会,她接着对柳太医说道,“这样吧,你可以取少量一些拿回太医院去做研究,其他的必须留下!” “多谢大人!”柳太医感激不尽,立刻跪在地面上给苏萱道谢,要知道这些东西看起来无关紧要,但在他们这些当大夫的人看来,这就是一个新兴课题,必须了解清楚善加利用才是真理,所以才会在苏萱的面前提出这个要求。 只是他没有想到苏萱居然会答应他的要求,同意给他一部分碎片,方便他去做研究。 “小镜子,你帮着柳太医,将那些要带走的部分给整理好!”苏萱也不好驳柳柳太医的面子,于是她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当即对着柳太医说道,并且第一时间安排小镜子帮忙。 “是!”小镜子立刻应声,然后开始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块手帕,然后展开来,方便柳太医将那些碎片放进手帕内。 柳太医倒也不是个贪婪之人,拿够了自己的分量后,便第一时间向苏萱告退,并且出门,爬上了自己的马车,携带着那手帕和那些碎片离开了驿站。 见到柳太医离开了,苏萱正打算招呼何赵两个捕快去将外面的天竺使团叫进来,可这个时候却发现驿站外面并没有任何人在,西马瓦格和马哈尼也不见了人影。 “西马瓦格大人他们去了哪里?”苏萱这个时候询问梁王说道,要知道他们刚才可都在屋子里面,没有说留意到驿站客厅的人,所以这西马瓦格去了哪里,他们还真没有谁知道。 “可能是在处理惩罚马哈尼的事情吧?”梁王这个时候揣测着说道,似乎觉得除了这个,西马瓦格也没有理由离开这里。 要知道是他们的公主死了,这在天竺使团来看应该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在案子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离开这里,实在是说不过去。 “马哈尼今天的行为就是西马瓦格大人指使的,你真当西马瓦格能惩罚他么?西马瓦格也就是在咱们面前做作样子而已,这会指不定在哪里逍遥呢!”苏萱当即对着梁王说道。 “不能吧,他们的公主殿下还……”梁王还能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们的公主殿下还躺在这里,这些当臣子的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刚才他们阻止我们插手这个案子,甚至要向我们大周发难,就完全可以看出来他们对这个公主并不是那样上心,公主死了,也只是在他们这次大周之行增加的一些麻烦而已,所以现在他们出去不理会公主的事情也就不以为奇怪了!”苏萱观察入微,对于那些天竺使团的做法,她已经看得透透的,所以这会出现西马瓦格离开驿站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她无法判定这帮人到底是因为异国风俗的原因,还是别有其他目的,她总觉得这些人对公主死亡的事实表现很反常,根本理解不了。 第一百二十章 茶寮的意外收获 “果真如此的话,那这位公主殿下的死,本王还真觉得是使团内部人作的案!”梁王听到苏萱这样一分析,当即推测着说道。 不管怎么样,从常理来分析,公主死了,身边的所有人都是需要担责任的,他们怎么可能这样轻松?除非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什么隐情,或者说就是他们当中有人想要公主的性命,才会在这个时候这样冷漠。 “何以见得?”苏萱听到梁王的话,当即对着梁王询问道,她想知道梁王到底是因为那种原因才断定这个案子和使团内部人员有关。 “第一,这曼陀罗的毒药,除了这种以国礼而来的使团可以带进来外,没有其他人带得进我们大周境内,这就说明使团内部有获得药物的便利。 第二,使团内部从上到下,对已经死亡的公主态度冷漠,甚至于在公主出事后,我们大周负责查案的人在这边勘查案情,他们都能找机会离开,足见他们对这件事情的无视程度已经达到巅峰,实在是太不寻常了,这就说明他们有谋害公主的主观动机,或者是理由,尽管我们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却可以判定概率达到十之八九。 第三,这些人与公主朝夕相对,进入公主住所,以及给公主准备膳食的厨房都是十分自由,甚至于都不会遭到怀疑,这就说明他们具备了动手的绝佳条件。 综合这三点,本王觉得凶手应该就在他们这些人里面!”梁王见到苏萱询问,当即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并且没有丝毫的保留。 “他们的确都很可疑,但是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都不能贸然下定论!”苏萱听到梁王的分析后,也没有否定梁王的推断,当即对着梁王说道,“不过,这个人可以在这驿馆动手,甚至于全身而退不被人发现,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个人对驿馆熟悉,对天竺使团熟悉,当然,殿下所说的天竺使团自然有莫大的嫌疑,但也不排除是驿馆内部人所为。” “你是说我们的驿馆有人动手?”梁王一些诧异,要知道在驿馆的这些人,都是大周人,这要是真的是驿馆人所为,那这个案子查出来,恐怕就是一场轩然大波了,府尹大人所担心的事情极有可能发生。 所以一听到这话,梁王就感觉后背泛凉,就好像一把冰冷的尖刀已经顶在自己的后背上,随时会要了他的性命。 “现在还不好说,但是他们拥有对驿馆的熟悉条件,又有行动的最佳时机,不能排除他们动手的可能!”苏萱当即说道。 她对待命案十分谨慎,绝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点怀疑的可能,也不能忽视那些可能,因此她才十分慎重的说话。 “那现在如何做?”虽然苏萱所说那种可能性让梁王很不安,但他却知道那只是苏萱的分析,却不是事实,因此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真凶,找到那包曼陀罗药粉。 “目前我们只能葱那两个丫鬟身上弄清楚一些事情,也只有他们能够对我们提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苏萱思索了一会,然后对着梁王说道,之后便对着一边说莱德说道,“莱德先生,麻烦你问问那两个丫鬟,看看从昨天到今天,这段时间公主的膳食是谁负责的?又有谁进入过厨房?” “好的,点推使大人!”莱德当即应声,然后对着那两个女仆开始用天竺语询问,将苏萱想知道的问题没有任何遗漏的询问出去。 那两个女仆随即也做出了回应,将自己知道的给说了出来。 莱德听明白后立刻对着苏萱说道:“点推使大人,这两个女仆说了,伊尔雅公主的膳食都是由西马瓦格大人亲自监督烹制,马哈尼大人掌勺,为了公主殿下的膳食安危,他们不让其他任何人碰,所以厨房内也就不允许其他任何人进入!” “如此说来,他们两个最有嫌疑了!”梁王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既然厨房变成了一个与外界绝缘的地方,而厨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在里面,公主殿下又是中毒而亡,那么想要说他们两个和这个事情无关。恐怕都难了。 “不,应该不会是他们两个!”苏萱当即否绝这个推断说道,“谁都知道他们两个负责公主的膳食,他们若是动手,任何一个人都能怀疑上他们,殿下,您觉得他们会笨到在自己地盘动手吗?” “那会不会是西马瓦格和马哈尼他们两个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故意谋害公主嫁祸给他们两个?”梁王推测着说道,毕竟在没有正确思路之前,一切都有可能,他便列举了自己觉得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我总觉得为了栽赃西马瓦格和马哈尼而谋杀公主,这种代价实在是太大,要知道谋杀公主,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凶手真的肯冒这个险么?”苏萱依旧保持冷静的判断,然后分析着说道。 “不管怎么样,还是必须得将西马瓦格和马哈尼找回来,问了他们就知道了!”梁王觉得他们现在的所有揣测也只是揣测,只有在见到了西马瓦格和马哈尼,询问他们两个自然是能够了解一些。 于是梁王就打算招呼自己身边的侍卫去找人,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将人给找回来,当年询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可就在他要招呼人的时候,陆捕头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大人,出事了!” “什么情况?我不是让你去调查使团这些日子有关天竺特使的特别事情么?怎么回来了?”苏萱见到陆捕头回来了,于是立刻对着陆捕头询问道。 “属下奉命探查天竺特使的特别事情,就在茶寮了解情况,却不想意外得到了另外一个情况,有两位天竺人在茶寮喝茶,与一个汉人闲聊的时候,用汉语说出那位天竺公主的一些事情,属下觉得事关重大,就提前回来禀报了。”陆捕头不敢耽误,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盘问起西马瓦格 “关于天竺公主的事情?”苏萱听到陆捕头的话,似乎也觉得陆捕头所说很重要,毕竟现在天竺公主死了,她这里还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陆捕头这个时候说是关于公主的事情,苏萱自然是想知道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情了,“赶紧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那两个天竺人说伊尔雅公主在天竺国并不受国主待见,王后又因为伊尔雅公主的美貌和才艺在自己女儿面前抢尽风头,从而对她心生怨恨,在后宫容不下她,这次派特使前来大周,王后便建议让伊尔雅随使团来到中原,目的就是让伊尔雅没有机会留在天竺国内,成为自己女儿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公主来到大周后,并没有得到多少的优待,甚至于不如一般的特使团成员。”陆捕头当即将自己在茶寮听到的一切都给苏萱说了个清楚明白。 在他看来,这些关于伊尔雅公主的事情比较重要,说不定对破获这个案子有着特殊的关系,所以他不敢耽误时间,当即就回到驿馆,找苏萱将这一切都禀报给苏萱知道。 “如此看来,天竺国内的王后是不会打算让伊尔雅回去的,而不让她继续回去的最好办法就是杀死她!”苏萱听到这里,当即分析着说道。 看起来她已经感觉到那来自于公主后母那边的杀气,目前为止,最恨伊尔雅,最想伊尔雅死的人,就是那位天竺的王后娘娘。 “萱儿的意思是天竺王后对伊尔雅下的死手?”梁王听出苏萱的意思,当即对着苏萱询问起来,看样子是要得到苏萱的肯定了。 虽然说他自己也是刑狱官员,还是三法司的司官,在刑狱官员里算是品级最高的官员了,可是他的推断能力却不如苏萱,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毕竟在禹州府的时候,他就领教过苏萱超乎常人的判断和分析能力。 所以此刻他自然是知道苏萱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位王后确实有动机,而且她不需要自己动手,怕是已经有人在背后帮着她完成这个杀害公主的任务了!”苏萱几乎可以肯定的判断了。 能够将公主在不知不觉中杀害,而不被任何人怀疑的人,也只有那位王后可以做到天衣无缝,毕竟执行这项任务的人是她的亲信,真要被什么人察觉的话,只怕也没有什么人敢说了。 “那位王后远在万里之遥,我们想要找到证据只怕是比较困难!”梁似乎也认可苏萱的判断,只是他知道,这里远隔天竺上万公里,想要获取证据,只怕是这天竺之远也不是她想要的,所以他满脸的为难却不知道该什么办才好了。 “我刚才说过,这位王后想要做成这件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随便安排人在使团队伍里,伺机动手一点也不是什么难事。”苏萱当即对着梁王说是,“而这个人,一定就在使团内,我们要找到这个人,怕是要西马瓦格配合才行!” “那还等什么,本王这就安排人去找西马瓦格,让他安排使团所有人出来接受调查和询问。”梁王一听到这话,当即就对着苏萱说了一句,然后转身交代身边的人说道,“你,现在就带着人去找西马瓦格!” “是!”那人不敢耽误,当即应声,然后招呼身边的所有侍卫出门,去驿站周围的街道寻找,以求尽快找到西马瓦格。 不到一会功夫,西马瓦格便和身边的随从在街道左边的酒楼找到,并且第一时间将西马瓦格带回到驿馆,来到了苏萱的面前。 “点推使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特使在酒楼吃饭,你的人却非要来找不开心,将本特使拽回来这里,你是不是得给本特使一个交代!”西马瓦格在被带到苏萱面前后,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质问道,那样子他倒像是个有理的一方一样,站在苏萱面前抗议着苏萱身边人抓他的无理举动。 “本官有事情要问你,这才让人将西马瓦格大人请回来!”苏萱倒是挺客气的,上前对着西马瓦格客气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希望暂时可以解除误会。 “你们这是请吗?本特使看是抓吧?”西马瓦格当即挣脱那两个侍卫抓住自己的手,然后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抗议的态度已经表露无疑了。 “特使大人,我问你,你知道你们公主殿下是吃你们做的手抓饭而亡的吗?”苏萱了不打算对着对方说什么废话,当即对着西马瓦格来了个灵魂大拷问。 “什么?公主殿下是中毒而亡?”西马瓦格显得很意外,明显不知道公主中毒的事情,因此他很诧异的看着苏萱,当即对着苏萱连续询问道。 “是吃过手抓饭后中毒而亡的,我已经让柳太医检验过哪些残剩的饭粒,发现里面是被人下了一种叫做曼陀罗的人,西马瓦格大人,你负责公主殿下的饮食,公主殿下吃的东西可都是您负责的,现在出了事情,你是不是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吧。”苏萱当即对着西马瓦格说道,大概是想给对当一个制造压力,逼迫对方就范,交代清楚事实的机会。 “不,这毒药不是我放的!”西马瓦格当即就给自己辩解着说道,并且对着苏萱抗议着说道:“这是马哈尼也知道,公主殿下的死亡在下实在是不知道原因如何!” “你具有获得毒药的条件,也有动手的机会,更加有熟人之便,你说下药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和谁有关系?”苏萱继续盘问,并且摆出一副将西马瓦格当作第一嫌疑人的架势,非要问出一点什么才行。 “点推使大人,这件事真不是本特使做的,当时本特使正和马哈尼在一起做事,本特使想要做点什么,不都得被马哈尼看见,这样一来的话,我所做的事情就全都暴露出来,事情败露的话,我又如何能置身事外?”西马瓦格当即对着苏萱继续辩解着说道,一副非要澄清自己的事情不可,反正他不能背上这种罪名。 第一百二十二章 常驿丞涉案其中 “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这并不能洗脱你的嫌疑,除非你能告诉我这两天厨房内除了你们,还有谁进去过?”苏萱当即思索了一下,然后说下去道。 马哈尼和西马瓦格几乎是相互监督的,两个人当中有任何一个人做下这件事,另外一个人肯定是能够察觉到的,除非这两个人都是本案的凶手,而他们在面对询问的时候相互包庇。 但是这种概率比较小,却不是不可能,所以苏萱表面上认同西马瓦格的说法,却没有明确表明排除他们两个的嫌疑,因此苏萱才会有接下来的问题,询问厨房内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 “说起进入厨房的人,都是驿馆或者是我们自己人,这两天进入过厨房的人除了公主殿下身边的仆从外,就是驿馆的常驿丞,昨天他进入驿馆公主厨房,说是要关注我们公主殿下的饮食质量,生怕大周招待不周而责备于他。”西马瓦格当即对着苏萱提起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驿馆的主事常驿丞。 “你是说常驿丞来过小厨房?”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西马瓦格询问道,他需要得到西马瓦格的肯定回答,只有得到了肯定回答,她才能更好的去深入调查。 “没错,就是他,当时本特使见到他的时候还很意外,因为驿馆的人一般情况下时机不会进入小厨房的,这是我们特使团要求给予公主安全考虑的条件,当时入住驿馆的时候,就和常驿丞说好的。 可就在昨天晚上,本特使给公主殿下安排手抓饭的时候,常驿丞却在先我们一步进入小厨房,只是当时我们还没有开始为公主殿下准备好饭食,所以一开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我和马哈尼也就没当回事,便在常驿丞离开后继续干我们自己的活。”西马瓦格很肯定的说道。 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看来,公主手抓饭内莫名其妙出现毒药,肯定和此人脱不了干系,他也顾不上那些没有办法证实的揣测到底有没有根据,反正自己能够排除嫌疑就行。 于是他尽可能详细的在苏萱面前说清楚这个细节,不敢落下任何细节。 “陆捕头,带常驿丞过来!”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心里也有了疑问,他必须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毕竟常驿丞是进过小厨房的人,怎么说都有脱不了的嫌疑身份,因此她才立刻吩咐陆捕头去带人。 陆捕头正要应声去带人,却不想这个时候有人在门口大声说话了:“不必了,下官自己来了!” 这个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门口那位,这才发现一个身穿大周七品官袍,双手微微靠在后背,腰杆笔直却满脸沧桑的一个老者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他就是常驿丞?”所有人都嘀咕起来,要知道他们进入驿馆这样久,还没有见到这里的主事大人,这会见到一个沧桑老者,自然就引来了一番议论之声。 常驿丞你安全无视所有人的诧异,来到了苏萱的面前,当即对着梁王和苏萱说道:“梁王殿下,点推使大人,下官常平给两位见礼了!” “老驿丞请起吧!”梁王见到常驿丞躬身给他和苏萱见礼,当即对着常驿丞说道,让常驿丞先行起来再说。 常驿丞这才缓缓起身,看向梁王和苏萱。 “驿丞大人,西马瓦格大人说你在昨晚来过伊尔雅公主的小厨房,可有此事?”苏萱见到老驿丞来了,于是他立刻询问常驿丞说道。 毕竟她不想听一面之词,还是要两面兼听才能做出公正判断的,因此她才会给常驿丞一个辩解的机会。 “没错,下官确实去了小厨房,但下官那是按照大周的规制照顾外宾特使,怕招呼不周慢待了他们,所以才会选择那个时间去厨房看看特使们吃的饭食可曾达到了一定质量。 只是下官也没有想到伊尔雅公主的饭食竟然会出问题,而下官去小厨房的事情也会成为点推使大人怀疑的对象!”常驿丞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看起来他还觉得委屈,要知道他矜矜业业几十年在驿丞这个位置上呆着,一直都如履薄冰,不敢轻慢半分,却不想这都快要告老还乡了,竟然还出了这档子事,这在他的心里哪里能够接受得了? 所以在听到苏萱要派人出来缉拿他的时候,他那最后的倔强竟然让他自己走到了苏萱的面前,在苏萱的面前亲自为自己进行辩解。 “既然如此,你不是应该在他们做饭的时候去吗?为何会比他们还先到小厨房?”苏萱听了这话,当即对着常驿丞询问道。 她也不愿意相信常驿丞就是凶手,因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旦被证实,那是要杀头而诛灭九族的,因此她必须谨慎小心的询问常驿丞,希望常驿丞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澄清自己,不要再被这些番邦外族认定为是他们谋害了他们的公主殿下。 “昨天下官去的时候正是傍晚做饭的时间,驿馆和附近街道的饭馆都升起了炊烟,可是下官抵达那里的时候,西马瓦格大人和马哈尼他们却还没有开始给公主殿下做饭。 下官曾经询问西马瓦格大人,为何这个点还没有给公主殿下准备膳食,可是西马瓦格大人却说他们在忙一些事情,耽误了时间。 当时下官就不能理解,公主殿下在他们使团算最大的事情,他们何以可以慢怠公主到这种地步?”常驿丞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显然当时他也觉得有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只是因为这些都是使团内部的事情,身为大周京城驿馆的驿丞,自然是不便多问什么,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伊尔雅公主出现中毒而亡的事,他也觉得事情十分蹊跷。 就在刚才他还在房间外面听苏萱他们推断这个案子,刚好听到苏萱要找他,于是他便自己出现在了屋子内,来到了苏萱的面前,并且第一时间说起了这个事情。 第一百二十三章 打草惊蛇的计划 “西马瓦格大人,这个你怎么解释?”苏萱听到常驿丞的话后,当即询问西马瓦格,她必须知道西马瓦格对伊尔雅公主的态度这样对原因。 “点推使大人,其实伊尔雅公主在天竺并不像你们大周公主一样备受恩宠,她只是一个侧妃都算不上的卑贱宫女所生,要不是念在是国主的亲生骨血的身份,怕是连这个公主都没有份。 伊尔雅公主天生丽质,能歌善舞,每次在国主面前高歌款舞,都能让国主满心欢喜,因此就抢了王后长女西蒙拉的风头,被西蒙拉当成仇敌一样对待。 王后娘娘自然也跟随西蒙拉的好恶,十分讨厌伊尔雅,处处针对伊尔雅,削减伊尔雅的日常用度,让她除了两个仆从外,过的几乎和宫女没有什么两样。 自上次伊尔雅抢西蒙拉风头之后,王后就不给伊尔雅任何机会,一旦宫里有聚会,或者是觐见国主机会的时候,王后总是让人将伊尔雅挡在外面,不让进去。 国主对于伊尔雅的出身不满意,自然也不会看重伊尔雅,久而久之,便忘记了他还有伊尔雅这个女儿的存在。 伊尔雅艰难的在宫里生活着,还要将自己微薄的月例拿出一部分孝敬自己的母亲,所以她自己的生活甚至不如身边的两个仆从。 她的两个仆从将自己的例钱拿出来接济她,恐怕她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靠着宫女接济才能活下去的公主了吧!” 西马瓦格说着这些,眼睛里充满了同情和怜悯,看得出来他内心还是善良的,可是让人不理解的是,这样一个善良且对公主充满同情的西马瓦格大人,又怎么忍心像常驿丞所说那样,慢怠这个可怜的公主殿下呢? “伊尔雅公主殿下的母亲就没有自己的月例么?”梁王听到公主分出大部分例钱给那位身为宫女的母亲,心里就有很多的疑问,他实在是不知道天竺国的国主为何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公主,要知道公主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不问甚至于连陌生人都不如,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父亲是如何做的。 “往后嫉妒伊尔雅公主母亲的美貌,担心抢了自己的恩宠,所以就断了她的例钱,打算逼她离开王宫,离开丈夫和女儿。 可是倔强的她却宁愿在宫里干一些粗使活,换一些吃的度日,也不肯离开王宫,离开自己的女儿。 伊尔雅公主殿下见到母亲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就将自己的例钱拿出来接济母亲,让母亲不要那样辛苦的生活。 后来这件事情被心肠恶毒的王后发现,觉得不可以再留他们在宫内了,担心迟早有一天这两个女人坏坏了她的事情。 恰逢天竺和大周建交修好,国主要派使团来到中原觐见你们的皇帝陛下,于是王后心生毒计,给国主出主意说让公主随使团来到大周,以示天竺对这次觐见的重视。 国主听着似乎觉得合理,便就应允了。 而私下里王后却召了本特使和其他一行人,要求本特使想办法将伊尔雅永远留在大周,如果有可能便主动提出天竺和大周和亲,嫁给大周的皇子。 就这样伊尔雅公主就被排挤出了王宫,来到了大周境内,来到了这京城驿馆!”西马瓦格很认真的说出这些来,每一句话都夹杂着对伊尔雅公主的怜悯。 “因为王后的交代,所以你们就不管自己的良心了,一起给公主脸色看,甚至于慢怠公主?”苏萱听到这话,当即质问起了西马瓦格。 她觉得伊尔雅已经够可怜的了,在天竺国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没有想到来到大周境内,竟然还被自己同胞用嫌弃的眼光看待。 “王后的交代,谁敢不从?要是有人违抗王后的命令,那就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了!”西马瓦格满是难色的说道。 王后的霸道和狠辣,怕是整个天竺国没有谁不知道了,所以他就算是再同情伊尔雅,也不敢在伊尔雅面前表现出半点关心和照拂。 “如此说来你倒是挺无辜的了!”苏萱听到这个后当即冷哼一声,然后一脸厌恶的样子看向他,并且对着他说道,“告诉本点推使,你们使团内是不是有王后或者是西蒙拉的人在其中?” 苏萱觉得这背后怕是还有什么巨大的阴谋,搞不好就是王后或者长公主安排了人对伊尔雅不利,不然伊尔雅也不会死在他们自己国内的毒药当中。 “使团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不可能和王宫有任何关系,请点推使大人明察!”西马瓦格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对于使团的人员成分,他可是半点也不敢马虎,因为他必须保障使团在大周的绝对安全,不在大周惹任何麻烦,所以在人员选择上尽可能的选择可靠的人。 但是这个原则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了,因为马哈尼在街市上纵马横冲直撞,已经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了,在大周的百姓眼里,他们就是一群野蛮而没有修养的家伙。 只是这会因为事态严重,他不这样说,怕是自己都没有办法澄清自己的清白,所以即便是自己手底下的人不尽如人意,他也必须说在自己严格筛查下的人不会有问题。 “我一定会好好查一查的,希望集说都是真话,不需要我将亲自派人将你的人找出来!”苏萱话里有话的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对着身边的陆捕头压低声音说道,“想办法查清楚公主身边这些人的来历,尤其是那两个仆从!” “大人的意思是怀疑那两个仆从……?”陆捕头听到这话,当即揣测着说道。 “现在还不好说,但是公主有两个恨她入骨的仇人在,这件事情就不会消停,如果我揣测不错的话,只要你们大张旗鼓的对那两个仆从开始审查,然后对外宣称整个使团都过一遍筛子,藏在幕后的人肯定会有所动作,那个时候自然就会有我们要找的人出现!”苏萱几乎很肯定的说道。 她这一招叫做打草惊蛇,只要动作够大,覆盖面够强悍,她相信这个幕后之人肯定是要出来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陆捕头盘问问题 “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听到苏萱的话,陆捕头立刻对着苏萱说道,很显然他是明白苏萱的意思了,所以他也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样做了。 因此他赶紧应声,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紧接着就安排人开始对那两个女仆展开询问,并且让莱德去帮忙做翻译。 按照苏萱的要求,将挨个审讯使团的消息散步出去,不仅让这些天竺人知道,也让京城其他的所有人都知道。 苏萱见到要求让人散布出去的消息已经达到目的,紧接着就和梁王一起守住驿馆这里,紧盯着进入驿馆被审讯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轮到了常驿丞,他从容的走到陆捕头的跟前,对着陆捕头说道:“陆峰,本驿丞可是刚刚在点推使大人面前交代了一切,现在是不是可以免调查了?” “这可不行,大人交代过,在驿馆的所有人都要经过排查,所以在下没有权利免去你被询问的事情!”陆峰当即对着常驿丞说道。 “好好好,你有何问题想要问的就赶紧问吧,我这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忙勒!”常驿丞见自己的话不好使,于是只能听从陆捕头的安排,听从陆捕头的询问。 陆捕头当然知道该问的苏萱已经问过了,此刻他就算是再问什么,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可他这样大张旗鼓的搞审讯,要是不问点什么的话,就显得自己是在没事找事了。 可他要问,就不能再问苏萱问过的问题,不然那问和不问又有什么关系?因此为了将这出戏码给演完,他只能硬着头皮询问常驿丞一些问题了:“常驿丞,你是时间进入小厨房的?” “正午时间,那个时间刚好是做饭的时间!”常驿丞没有任何保留,也没有更改自己在苏萱面前的说辞,回答得干脆利落,就好像事实就是如他所说一样。 “你当时吃饭了么?”陆捕头不知道该问一些什么了,只是在故意找一些问题来消磨时间,但却在表情上十分认真和严肃,让人看上去根本就看不出来他这个问题是完全没谱的。 “敢问陆捕头,你询问这个是何用意?难不成本驿丞吃没吃饭也在你的管辖之内吗?”常驿丞当即抗议着说道,俨然一副不接受这种无聊的询问。 “常驿丞,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大家豆比较忙,不要在这里浪费你我的时间好吗?”陆捕头可是一点也不客气,一副没有将这家伙当一个官多待,在他的心里,凡是来到这里的,都是他审讯的疑犯,他用不着给对方面子,也用不着将这些人分成三六九等区别对待,所以他只是一视同仁的询问问题,只要求对方如实回答。 “没吃没吃,你满意了吗?”常驿丞极为不耐烦的看着陆捕头,然后充满抗议的表情瞪着陆捕头,心里恨得可是咬牙切齿,不知道该怎么样爆发了。 “为何不吃?”陆捕头见到对方已经很不耐烦了,可他却依旧没有打算放过对方的架势,继续对着对方盘问着说道。 “你有完没完?一直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有意思么?”常驿丞听到这话,当即又一次抗议的说道。 之前他就忍耐了陆捕头一次,可他不曾想陆捕头没完没了,一直在他吃没吃饭上打转转,实在是让他理解不了陆捕头这样询问的意义何在? 于是他充满抗拒的对着苏萱就是一通质问,想让陆捕头停止这种没有任何价值的无聊询问,至少不要再在他的面前询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可是他的想法太过天真了,陆捕头又怎么可能为了他的一句话而改变询问方式?更何况现在陆捕头可是正义的审判方,而常驿丞是疑犯,疑犯是没有权利提出这样多要求的。 “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不想被我的人将你押起来关进大牢里的话!”陆捕头完全没有任何顾虑,当即对着眼前这个常驿丞说了这样一句话,非要逼着常驿丞在他面前说实话。 “不想吃,我只是想要先看看使团是不是对我们安排的饭食满意,只有他们满意了,我们的驿馆才算是办完了自己的差事,不然这心里悬着的心,就永远也放不下来了!”常驿丞几乎要崩溃了,可是面对陆捕头手里的超大特权,他又不得不就烦。 于是他只能一股脑的将这些不情愿的说了出来。 “使团的饭菜满意不满意,就影响到你吃饭了?难不成你的工作还会比自己的肚子重要?不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么?”陆捕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着他就 “瞧瞧这话说的,我还能没个吃饭自由吗?”常驿丞当即反问,并打算离开这里,“怎么样?该说的话不该说的都向你说了,你应该满意了,而我也该回去了吧!” 对常驿丞来说,使团饭菜合胃口与否,根本无关紧要,因为这个时间正是他们的下班时间,工作的时间早就过去了,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真的愿意无偿加班的。 因此此刻常驿丞所说的话,他觉得疑点多多,绝不可能是表面上说的这样简单,他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因此他立刻对着常驿丞问出来这样一句话。 这一问,常驿丞开始惊讶陆捕头的能力了,要知道一开始他还当陆捕头就是一个粗鲁会武功的家伙,办事粗枝大叶的什么也干不了。 这小子表面粗俗不懂礼貌,完全一个彻头彻尾的庸人,苏萱这个时候用这样一个人来调查他们,简直就是过家家玩孩童游戏。 但是现在看来,这小子的确有过人之处,一直在追问他吃饭没有这件事,从而判断出他吃饭与否,而且还让他寝食难安起来。 虽然说这个判断对他无关痛痒,可这一提起吃饭这件事情,他这心里就发慌,总觉得有人察觉到自己的一些不妥,正在四周围盯着他,所以他这心里实在是不安。 “不好意思,你现在还走不了!”陆捕头当即对着常驿丞说道,很显然他是不打算让对方走了,毕竟很多问题还没过弄清醒,这家伙一旦离开这里,很有可能证据就已经被破坏,他们永远也找不到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询问发现新疑点 “什么意思,真当我是犯人,打算将我扣在这里么?”常驿丞质问起来,心里的不忿和愤恨一股脑的涌出来,就像山洪爆发一般不可收拾。 “常驿丞,你若是内心无愧,为何不敢再此踏踏实实交代你的问题?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借口推脱,甚至避开讯问?”陆捕头也不惯着他,当即对着常驿丞大声喝斥起来。 “我跟你说不清楚,我找点推使大人去!”常驿丞觉得和陆捕头没有办法沟通,所以才提出要找苏萱直接沟通。 尽管之前他也被苏萱询问过一些问题,但相对于陆峰而言,那态度上可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一对比就有伤害,他似乎只能选择向苏萱提出更换询问人了。 “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阻拦!”陆捕头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常驿丞说道,对于他来说,询问常驿丞也只是完成手里的任务,如今常驿丞再次去找苏萱,他自然是不会加以干预的,毕竟有些事情苏萱去亲自询问要比他询问好许多。 常驿丞见到对方这样说,自然是不客气了,于是转身就朝着苏萱这边走过来,并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点推使大人,您这里询问了一次,怎么在陆捕头那边还要询问?这样一次又一次点询问到底有完没完?驿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不能凭白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呀!” “常驿丞,这是我们调查的程序,虽然繁琐了一些,可这有助于破获此案,您就勉为其难吧,也算是为大周做出贡献呀!”苏萱见到常驿丞来到自己的面前,于是对着他婉转的说了这些话。 很明显苏萱的态度也是十分强硬的,不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对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审查,除非是凶手露面,其他人的嫌疑被排除,否则绝不允许任何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离视线。 “我可不相信那个什么陆捕头,他就是借着调查的幌子来为难人,我只相信您,所以我期待您早一些询问完,我也能早一些回去干自己的活!”见自己没有办法避免这次的询问,常驿丞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并第一时间选择苏萱对他进行讯问。 “常驿丞既然信得过我,那我就代替陆捕头,对你询问几个问题!”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常驿丞询问道,“你是中午时间去小厨房的,当时西马瓦格他们还没有开始为伊尔雅公主殿下准备午饭对吗?” “是的,我就是过去看看特使团在驿站的饭菜是不是满意,我们驿站照顾的可曾好,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更加不会有加害伊尔雅公主的意思。 而且我是中原人,是大周的官员,和这位天竺公主没有任何渊源,更加不会有任何仇怨,我有何理由去加害一个与我素未谋面的让?”常驿丞听到苏萱的询问后,没有等苏萱询问第二个问题,就赶紧补充回答起来,一副生怕自己席卷这个案子当中的样子。 “我与梁王都没有认定你有谋害伊尔雅公主的动机和理由,我们只是想将事情给弄清楚,所以你也无需要担忧!”苏萱听到这辩解之词,当即对着常驿丞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苏萱看了一眼李铭浩,示意他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保持和她共同进退,因此她的眼神在李铭浩面前说明了一切。 李铭浩当然明白苏萱的意思,于是在苏萱的示意下,当即向着苏萱那边靠拢说道:“没错,本王和王妃的态度高度一致,都没有将常驿丞当成罪犯对待,所以常驿丞不需要有任何心里负担。” “所以呀,只要常驿丞能够说清楚一切,我一定不为难常驿丞!”这个时候苏萱再次补充着说道。 “这个当然,既然梁王殿下和点推使大人都这样说了,在下要是再不识趣,就显得太不懂事了!”常驿丞紧跟着说下去,表示完全相信苏萱。 “其实我很不明白,你既然是检查驿站对使团供菜的优劣,为何不去使团使用的大厨房,却来到专供伊尔雅公主所使用的小厨房?”苏萱紧接着询问道,看起来她也是在常驿丞检查厨房供菜的事情上产生了怀疑。 要知道使团所有人的饭菜都是由大厨房供应的,驿站给使团供给的饭菜好坏体现应该是大厨房,而不是小厨房。 可是常驿丞却单单选择去了小厨房,却忽略了大厨房,这着实是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因此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常驿丞没有任何避忌的讯问起来。 之前苏萱第一次询问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大小厨房的区别,可是陆捕头在询问常驿丞的时候反复提到常驿丞吃饭的事情,这让苏萱醒悟厨房上的不妥,所以这个时候她才直接询问常驿丞关于弃大厨房而去小厨房的原因。 “这个……”常驿丞被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要知道他选择小厨房去检查驿站供菜优劣,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使团并不仅仅由伊尔雅公主组成,特使也不是伊尔雅,他去检查伊尔雅的膳食的确是说不过去。 基于这一点,似乎常驿丞成为了最有可能作案的嫌疑人。 “常驿丞,原来是你,是你对我们的伊尔雅公主下的毒手!”听到苏萱的询问,再见到常驿丞的支吾,西马瓦格当即认定是常驿丞做出毒害伊尔雅公主的事情。 要知道一开始他说常驿丞在他和马哈尼之前出现在小厨房的时候,就怀疑是常驿谋害了公主殿下。 只是后来常驿丞主动出现在苏萱的面前解释一切,甚至于找到理由将常驿丞自己拽除在怀疑对象内,造成这个案子的搁置。 现在苏萱的一个疑问又一次将这个案子拉到了常驿丞面前,重新将疑点归咎在了常驿丞的身上,西马瓦格也就自然而然的将谋害公主的嫌疑归纳到了常驿丞的身上。 “我没有,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常驿丞当即抗辩着说道,却又拿不出有效的证据,所以他只是言语上为自己辩驳,这种辩驳自然是十分的薄弱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常驿丞特别身份 “你如何证明不是你做对?”西马瓦格见到这个时候常驿丞依旧抵赖,于是当即对着常驿丞质问道。 他认为当时除了自己和马哈尼在小厨房呆过,也就是常驿丞去过,这谋害伊尔雅公主的事情不是他和马哈尼所为,就一定是常驿丞,因为除此之外就找不到其他人了。 他这个时候质问常驿丞,自然是认定常驿丞没有办法推脱解释清楚自己罪过的,因为常驿丞根本解释不清楚为何会检查饭菜供给会检查到小厨房,却不去大厨房。 “我没办法证明,但这并不能说明就是我下药毒害了你们的伊尔雅公主殿下,要知道我一个中原人,没有办法获得属于你们天竺的曼陀罗毒药,我和你们的公主殿下并没有什么渊源仇恨,我没有毒害你们公主殿下的理由和动机,我为何要毒害你们的公主?”常驿丞见到对方认定自己就是凶手于是立刻为自己抗辩道。 虽然说他自己没有办法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非要去小厨房,但他却提出了几个关键性的问题来证明自己不是凶手,毕竟他出来时间对的上外,动机和毒药却都没有,基于这两点,他相信没有谁可以将他入罪这个案子。 “不,你不是中原人!”这个时候梁王说话了,他对着常驿丞说了这样一句话,看起来是言之凿凿,已经掌握了说出这句话的证据,不然他不可能说得这样肯定。 听到梁王的话,常驿丞显得很意外,很诧异,似乎不敢相信梁王如何能知道这些的。要知道他不是中原人的这件事情,已经深藏多年,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这个秘密,所以他对于梁王说出来的这句话才会有现在这个表情,才会让他觉得诧异和不敢相信。 “怎么回事?”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梁王询问道。她也不知道梁王如何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一句话。 要知道现在的疑点都集中在常驿丞身上,梁王的这句话如果被证实是真的,那也就更加为常驿丞是凶手的怀疑加分了。 所以她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常驿丞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不为人知,因此她当即询问梁王道。 “驿站发生这样大的案子,本王就事先对驿站所有人员和名单展开了一番调查,本王的人获得了最准确的身份信息,并第一时间传递给了本王,所以本王才知道常驿丞不是中原人!”梁王当即解释着说道。 梁王手里的人不少,属下更有大批人对他效忠,为他办事,所以他要查清楚一些人的身份信息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这也就间接证明了他能够及时获得这些线索的条件,因此他才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梁王殿下,下官敬重您的为人,可是您不能污蔑下官呀!下官可是打曾祖那一辈就生活在大周,生活在中原,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您如何说下官不是中原人呢?”常驿丞很自信自己的身份不会被人察觉,当然眼前的梁王也不可能,所以他摆开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态势,不打算承认自己的另外一层身份。 他担心梁王利用这个机会诈他,诱使他自己承认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完全无视梁王指控他不是中原人的事情。 “本王向来不污蔑任何人,也和你无冤无仇,没有必要污蔑你,本王如此说便有如此说的道理!”梁王当即对着常驿丞说道,紧接着继续往下解释道,“你的父亲,你的祖父和曾祖确实都是中原人,但你不是,因为你是在十岁的时候,被你做生意游历在外的父亲从西域带回来,之后一直生活在中原!” 梁王很肯定的说了这样一句话,显然对于这件事他的人已经做了深入调查,将常驿丞的身份摸了个清楚明白。 “看来梁王殿下可真是煞费苦心,连几十年前的事情都调查的清楚明白,我自问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常驿丞当即反问梁王道。 “的确,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大多已经不在人世了,想要弄清你的身份确实不容易,但是本王从你家附近的邻居处得知你是抱养的之后,就让手底下的人沿着这条线索查证,没有想到皇天不负苦心人,还真让本王的人查到了你的身世,你不但是抱养过来的,而且还是从异邦外族保养过来!”梁王继续说下去道,要不是掌握了事实真相,怕是他也不敢说得这样直接肯定了。 “是又如何?这能说明伊尔雅公主就是下官谋害的吗?”常驿丞见到自己身世已经没有办法辩驳了,于是他便没有打算做任何辩驳,而是直接提出自己依旧没有作案动机和获得毒药来源。 “不,你有!”梁王当即继续控诉着说道,“因为你是北辽人,北辽向来有吞并大周的野心,几次战争下来并没有讨到好处,反而损兵折将,这让你们北辽狼主深知想要拿下大周不是见容易的事情,所以你们狼主主动言和,退兵到关外,可图霸中原的野心却从未熄灭。 早在几十年前,你们狼主就安排人渗透进了我们大周,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恰逢天竺要和我大周修好,你们狼主担心大周因此而更加天下稳固,没有机会实现他的勃勃野心,所以就启用你们这些潜入大周的暗探破坏天竺使团和大周建交的机会。 所以就有了天竺公主客死驿馆,惊天命案挑起两国事端的事情发生,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常驿丞!”梁王这个时候对着常驿丞指控着说道。 “堂堂梁王,想要下官的性命一句话便可,何必用这种栽赃嫁祸的行为?实在是有辱梁王的清誉!”常驿丞并没有承认自己做过谋害伊尔雅的事情,反而对着梁王说了这样一番话。 他并没有否认自己是北辽的探子,也没有否认潜伏中原执行狼主野心的命令,却唯独不承认谋害伊尔雅公主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七章 梁王果断拿凶手 “常驿丞,本王和你既无公仇又无私恨,有何理由随便要你的性命?你若是身家清白,本王压根就不会盯上你!”梁王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常驿丞说道。 之前他没有查到常驿丞的隐秘身份还好,可是这会他已经查到了常驿丞的身份,就算是没有今天这个案子,他本着对大周负责的态度,也不会轻易放过常驿丞。 “正所谓成王败寇,梁王殿下既然已经知道了下官身份,不管下官如何解释也是难逃一死,下官无话可说!”常驿丞顶着沧桑的脸,没有打算再继续争辩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所有争辩都是徒劳而没有价值的,不管是梁王还是苏萱,都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因此他干脆不做任何抵抗了,反正让谋害伊尔雅公主的真凶逍遥法外,说不定还能给大周制造更大的麻烦,这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才做了这个选择,就等着梁王动手抓他了。 “来人,除去常驿丞官袍顶戴,押送三法司大牢!”梁王也是丝毫没有客气,对待损害大周利益的人,他是绝不留任何情面的,必须斩草除根。 梁王身边的人当即行动起来,首先将常驿丞的官帽与衣服退掉,然后直接上手将常驿丞给押起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苏萱看到眼前的一切,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虽然说这件事情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漏洞,常驿丞既有动机,又有行动,最关键的是他自己是承认去了小厨房。 而且查看饭食是否合使团心意却避开使团做饭用的大厨房,却跑去了小厨房,他自己还解释不清楚,这会进一步让大家怀疑到常驿丞身上。 如今爆出他是北辽安插进大周的奸细,动机也就妥妥的存在,基于这所有的一切,常驿丞是凶手的结果,也就没有谁去反驳了。 而梁王打心眼里也希望常驿丞就是真凶,这一来,外族制造混乱,天竺边不会将公主之死的愤怒怪在大周身上。 而来苏萱早点将这个案子办完,也就可以腾出时间去查宫里的溺水案,要知道那个案子皇帝可是给了苏萱三天时间,今天这一天就浪费在这个案子上了。 他为了保护好苏萱,让苏萱有足够多的时间处理溺水案,他只求速战速决,快速将天竺公主遇害案画上句号。 所以,不管眼前这个常驿丞是不是凶手,他都必须认定常驿丞就是凶手。 其实也不算是冤枉,毕竟这老小子是北辽奸细,奸细被发现本来就是死罪,如今天竺公主的案子即便不是他做的,他承担下来也没有问题,反正在一个死人身上加上几条罪名也无伤大雅了。 此刻见到苏萱那不安的样子,梁王走到苏萱的身边,询问道:“萱儿这是怎么了?天竺公主被害案就此了结,萱儿便可以全神贯注的专注于溺水案之上,不是很好吗?” “梁王殿下,这个案子是不是办得太顺了?顺得让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苏萱看着梁王说道。 以往她办案子,在结案的时候,心里总是十分踏实,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感觉出现,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了棉花上,总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掉下去。 “事实俱在,他也没有辩驳了,由此可见这件案子就是他所做下的,你别多想,接下来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溺水案里,争取在三天之内将案子给破了!”梁王安慰她说道。 天竺公主案现在这个结果,可是他们大家都希望得到的,皇帝因为这个案子是番邦外族人干的,不会牵累到大周,自然是会认同这个结果的,天竺那边,抓拿到真凶,并且已经将人押入大牢,也算是对天竺国有所交代了,天竺的国主应该不会再责难大周。 而这个案子,虽然是梁王一手操办,苏萱只是参与的审讯,没有起到任何实质的作用,但梁王却打算将这个功劳推给苏萱,毕竟苏萱才是这次案件的刑狱点推使大人,他将案子抢夺过去不太好,更何况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一件事,就是照顾好苏萱,保护好苏萱,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真的可以吗?”苏萱眼睛里还是充满了怀疑,她总觉得这个案子不踏实,要知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案,一旦出现错漏,是要有人被砍脑袋的,这种事情可是来不得半点马虎。 “放心吧,这个案子已经尘埃落定,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专心去调查溺水案吧!”梁王很认真的看着苏萱,双手微微压着她的肩膀说道。 苏萱见到他那个样子,一把将他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推开,然后躲开梁王的身子,并冲着梁王说道:“我先回宫,你自己先回去!” “喂……你可是本王的王妃,把本王丢下算怎么回事?”梁王当即转身看着苏萱,一副委屈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对着苏萱说道。 可苏萱哪里管得了那样多,当即招呼陆峰说道:“小镜子,陆峰带上弟兄们跟我走!” “真的就这样走?”小镜子看到梁王的样子,再见到苏萱决绝的眼神,立刻对着苏萱询问道。 “不然呢?”苏萱这个时候双手叉腰,对着小镜子说道,“要不你留下,我带着陆捕头他们进宫去办案?” “不要!”小镜子当即反对着说道,并立刻跟着苏萱他们一起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苏萱和陆捕头他们走在大街上,朝着皇宫方向走过去。 这个时候街道上一个脏兮兮的孩子被一个壮汉追着跑,不一会便气喘吁吁,没有办法再追了,于是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叫道:“小子,你给我站住,昨天你偷了我的烤鸡,今天又偷了我的馒头,你也换个人偷行不行,老偷的一家的也不合适是不是?” “都说我没拿你的馒头,你就是不信,我连偷你烧鸡的事情都承认了,两个馒头的事情是我做的,我干嘛不承认?偷烧鸡总比馒头值钱吧?”那小孩当即冲着那汉子说道,满脸的委屈解释不是自己拿的馒头。 “是呀,偷烧鸡都承认了,没有理由不承认偷馒头的呀!”苏萱听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对着陆捕头说道,“天竺公主被害案还有隐情,我们必须回去一趟。”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发现蹊跷回驿站 “还有啥隐情呀?那不是梁王殿下给断的吗?再说了,常驿丞一个北辽国的探子,本身就该死!”小镜子一听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小姐,您管他作甚?再说了,这样的结果不是您需要、梁王殿下需要,皇上和天竺国需要的结果么?您现在去翻案,怕是要辜负梁王殿下的一番好意了!” “这不是辜负不辜负谁好意的事情,身为刑狱官员,身上肩负的就是查清真相,还原事实的使命,而且迟瑞……”苏萱说到这里,眼睛里突然呈现那种久违的伤心和难过,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迟瑞为官的抱负就是囚无天下,四海清明,我们怎么可以玷污刑狱命官的职责,去权衡所谓利害关系,不顾及真相事实?” 苏萱的态度很坚决,既然发现这个案子有其他出入,刚才梁王所查实的东西不禁如实,她便要秉着认真谨慎的态度重新审查这个案子,务必要求自己做到事实清楚,证据清楚。 听到这话,小镜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沉默了一会,小镜子才对着苏萱说道:“小姐,都过去这样多日子了,您还没有从姑爷的事里面走出来呢!” “那场大火烧毁了迟瑞的生命和抱负,同时也烧毁了我的一切,我现在能给活着,就是因为我在做着迟瑞期望做的事情!”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朝着回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呀,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不能长点心!”陆峰这个时候用手指头顶了下小镜子的脑袋,然后对着小镜子丢下了这样一句话。 也不管小镜子是不是有意见,就紧跟着苏萱的后面,一起朝着驿馆那边走了过去。 “陆痞子,你个怂货,下手没轻没重的,痛死我了啦!”小镜子身手揉了揉自己被陆峰手指头顶的部位,然后委屈的说了一声,之后跺了下脚,紧跟着他们的后面也朝着苏萱他们那个方向而去。 苏萱来到驿站,发现这个时候驿站早已经人去楼空,几个差役正在拿着封条贴上那几扇门,看起来梁王应该已经带着手底下的人离开了这里。 “这驿站的人呢?”苏萱见到这里已经见不着人了,就连住在驿站的天竺使团也不见了踪影,于是奇怪和不理解的询问道。 梁王押着常驿丞和驿站其他人去三法司大牢,他们不在驿站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这天竺使团不在这里了,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回点推使大人,梁王殿下带着人将驿站一干人等带回了三法司调查,而天竺使团则接到宫里来的旨意,这会应该已经进宫了!”那个差役见到是苏萱,当即给苏萱见礼,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出驿站这边的情况。 “是皇上下达的圣旨么?”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那差役询问道,似乎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蹊跷,所以就迫切的问了一句。 要知道斗舞的事在三天之后,并不是在今天,皇帝没有必要召见这些番邦外族,再说了,他们的公主底下了大周京城驿馆,说起来大周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这个时候皇帝应该躲避这些人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去招惹他们? 所以这个时候出现皇帝传召他们的事情,就显得异常奇怪和不理解了,因此苏萱才会第一时间询问这个差役,希望可以从中看出一些什么意外来。 “不是皇上的圣旨,好像是皇后娘娘的懿旨,说是皇后娘娘在皇宫内招待天竺使节,以尽大周的地主之谊!”那差役不敢隐瞒,当即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苏萱说了出来。 “小姐,这天竺使团来到咱大周,皇上已经设宴招待过了,这怎么又招待一次?”小镜子想不明白,当即询问苏萱道。 “恐怕不是招待这样简单!”苏萱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觉得皇后上次和公主站在一起针对她却遭到皇帝的指责,心里肯定藏着气,这次怕是要借特使的手,对他们进行算计。 而梁王的草率结案怕是已经让精明的皇后看出来什么,很有可能利用这一点,重新搅起特使对他们的办案不满,从而迫使皇帝责备苏萱办案不利。 所以苏萱此刻隐隐感觉不安,好像有大事要发生,而且这次的风波怕是波及的不单单是她自己,还有梁王殿下。 毕竟这梁王还有一个对他虎视眈眈的太子爷,皇后如果单独动手还还应付,可要是连通太子的势力动手,那事情就复杂而麻烦了。 “小姐的意思是担心……”小镜子似乎听出了一些不对的味道,于是他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可是这话只说到一半,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看起来,我们也要做点什么了,总不可以被动挨打?”苏萱很清楚现在的局面对她,对梁王都十分的不利,于是她立刻将小镜子拽到身边,对着小镜子说道,“一会你去找……” 苏萱将声音压得很低,不让周边任何一个人听见,因为这个时候,做好保密就是成功一半的秘诀,想要彻底成功,就必须做到守口如瓶,不管是任何人,他们也不能将商量的事情暴露早外人面前。 一旦这些千辛万苦弄出来的成就,就那样轻而易举的被人仿制了去,那她气不要气得直接吐血? “这样行吗?”小镜子听明白苏萱的话诧异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她压根就不敢想象是苏萱的胆子会这样大,甚至不敢相信苏萱居然会没有任何一点点犹豫,便让她开始执行起来。 “放心吧,有他们两个在,就算是皇后想要出什么幺蛾子,都闹不出什么事情来!”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肯定的说道。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会在她的掌控之下,只要小镜子照着他说的做。 “明白,小镜子这就去安排!”小镜子明白苏萱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她也知道各中厉害,不敢耽误时间,便立刻转身打算出门。 就在她要出门的那一刻,小镜子嘱咐苏萱说道,“你照顾好小姐,保护好小姐说安全。” 第一百二十九章 皇后设宴藏诡计 “放心吧,陆某拿生命保证大人的安全!”陆峰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保护好苏萱安全的。 更何况还有梁王殿下,冲着梁王对苏萱的上心程度,就算是他们不通知梁王,梁王也会第一时间了解到这边的情况,真要有什么事情,梁王自然会想办法帮上忙的。 而且苏萱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弱女子,想要在苏萱面前讨到什么便宜,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因此陆峰并不担心苏萱的安全,倒是有些为算计苏萱的人感到担心了。 见到陆峰保证了,小镜子没敢耽误时间,因为她清楚苏萱交代给她的事情有多么重要,耽误下去的结果就是苏萱陷入绝境,因此她必须抓紧时间去办这件事了。 在见到小镜子出门之后,苏萱立刻对着身边的陆峰说道:“将我们的弟兄召回,跟我一起去皇宫一趟,我倒要看看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和安阳公主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然后就迅速拿出手里的冲天炮,朝着天空释放了一个,只听到一道火光从他手里的竹管发射出去,直冲天际,发出呼啸的声音直冲耳际,紧接着砰的一声四散而炸,如响雷一般动静非常。 何捕快、赵捕快、方捕快、凌捕快听到那声音,立刻抬头看向天空,立刻明白了是苏萱和陆捕头召唤他们,他们当即丢下手里的事情,第一时间朝着驿馆方向迅速集合。 当来到驿馆的时候,见到陆捕头早已经在那里等候,陆峰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的过程,随即带着四个捕快紧跟着苏萱的后面,一起朝着皇宫而去。 此刻的坤宁宫异常热闹,皇后身边的人张罗着在前厅招待特使团的吃食酒菜,可皇后却和安阳公主在偏厅这边小憩着,一副疲累却又显得十分满足的样子。 “母后,今天咱们宴请天竺特使,只要顺便告诉特使大人伊尔雅公主被害真凶不是所谓的常驿丞,我相信那苏萱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麻烦了!”安阳一脸的奸猾样子,俨然一副算计到位的架势说道。 “先不要高兴太早,苏萱能够得到你父皇和四皇兄的喜爱,绝不是泛泛之辈,我们不能太大意了!”皇后倒不是个冲动的人,不然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所以思虑问题还是比较全面的。 “那个贱妇,接近四皇兄肯定憋着什么坏呢,是父皇和四皇兄被她给迷惑了,只要我们在父皇和四皇兄面前揭露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我相信父皇和四皇兄都会将她当垃圾一样给扔出皇宫的!”安阳这个时候很有信心的说道。 对于她来说,和苏萱那简直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了,此刻不是她死就是苏萱亡,反正她不可能接受一个置她驸马于死地的女人成为她的四皇嫂,成为她眼睛里的一根芒刺。 “你父皇和四皇兄将她扔不扔出皇宫那都是后话,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咱们必须招待好天竺特使,想办法让特使团相信我们所说的话,从而让特使团质疑苏萱那个判案结果。”皇后很认真的说道。 在事情还没有任何紧张之前,她可不敢抱过多的期望,因为她知道变数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正所谓谋事在人而成事在天,一切都必须看天意。 “母后,您就放心吧,天竺特使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只要咱准备工作做得充分,相信一切都会顺着咱们期待的方向发展的!”安阳倒是不这样认为。 她觉得一切既然已经在自己的掌控当中,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会按照他们的期望进行的,她相信付出多少就应该得到多少的回报。 她要让那个让她家破人亡的女人从此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直到为此付出生命代价才算完事,否则就永远不得安宁。 “好了,现在特使团应该已经到了前厅,我们是时候出去见见他们了!”皇后这个时候起身对着安阳说道。 他们准备了这样久,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了,就等着他们去操控这个事情,他们自然是不打算多浪费一分钟的时间。 “安阳谨遵母后懿旨!”安阳紧跟着起身,在身边的侍女跟随下,和皇后从偏厅走向了前厅,来到了宴会正中间主人席位上。 西马瓦格、马哈尼见到是皇后出来,当即带领所有特使团成员起身,然后双手交叉于胸口,对着皇后行拜见之礼,躬身九十度,对着皇后娘娘说道:“西马瓦格感谢大周皇后娘娘的热情招待!” “感谢皇后娘娘!”马哈尼紧跟着西马瓦格湖面说道,都在第一时间表示了自己对皇后娘娘的尊重和礼貌,不敢有丝毫逾越礼仪的怠慢。 “特使大人,请起!”皇后娘娘这个时候走到正中间位置上,对着西马瓦格和马哈尼说道,并且让他们第一时间起身。 “各位来到我大周,也不曾有过款待,如今本宫稍得空闲,就想起几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在大周还未尝试过我大周的珍馐美味,所以本宫才会安排这次的宴会招待各位大人!”皇后来了一个很礼貌的开场白。 “皇后娘娘客气了,其实之前大周的皇帝陛下已经安排过一次盛大的宴会,在下已经领略了大周的美味佳肴,的确让在下流连忘返,原本以为再无机会重拾味蕾的绽放,却不想今天还能再次坐在这桌美味大餐的面前,实在是太感谢皇后娘娘的招待了!”西马瓦格客气的说道。 “其实这都是小事,我们大周可不像你们天竺一样,有那样神奇的曼陀罗,能够搅起天际风云,闹得满城风雨!”皇后这个时候话峰一转,直接转到了曼陀罗那种毒药身上。 这话一出来,特使团所有人都面面相觊,他们都不知道皇后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个,要知道他们的公主殿下就是死在了这种毒药的手里,皇后却选择在这个时候提及这个药,似乎是在故意让他们感到难堪一样,于是一时间,所有天竺特使团的成员都拉长脸,没有了丝毫的笑容。 第一百三十章 苏萱对安阳反击 “各位大人,本宫的母后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好心想要提醒各位特使大人,有些事情不能够只看表面,比如伊尔雅公主的案子!”安阳见到母亲已经帮她开了个头,她立刻把握住机会,对着西马瓦格大人说道。 “安阳公主殿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安阳公主的话,西马瓦格表示不能理解,于是他立刻询问安阳公主。 很明显安阳公主那是话里有话,可是以西马瓦格刚到中原不多久,对于中原文化的了解十分有限是底子,怎么可能听明白这种弦外之音? 因此他只能直接对着安阳公主进行询问,好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毕竟这安阳公主所说的事情有关于伊尔雅公主殿下的案子,这个事情就如同小可了。 “难道您真相信苏萱那贱丫头所说,是一个小小的常驿丞做下的这件事情么?本宫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没有这样简单?”安阳公主也是着急这个家伙听不懂她的话,当即更深入一层的对着对方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的刑狱点推使大人办错案子了,常驿丞根本不是凶手?”西马瓦格算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可是他不理解,这刑狱点推使可是梁王妃,是眼前这个安阳公主的皇嫂,可眼前的安阳公主却在背后说梁王妃这些坏话,似乎不合乎常理,这让他对于安阳公主的用心表示怀疑了。 可是眼下这些事情似乎不是他操心的事,他需要的是弄清分安阳所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要是这个事情真如安阳所说,他们整个天竺使团斗被蒙在鼓里了,这对于他们整个天竺国是最大的侮辱。 所以他没有管其他的,只问这件事情的真假,毕竟这件事才是他关注的重点,至于安阳和苏萱之间的矛盾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没工夫去管那些事情。 “这个话本宫可没有说,不过西马瓦格大人这样聪明,想必对于这些事情自己已经有了判断了吧?”安阳说完这话,便摆出一副不承认的样子,当即退了几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对着所有人说道,“来,各位远方的朋友,本宫在此用这杯美酒再次表达对你们的欢迎!” 西马瓦格满腹心事的端起酒杯,接受安阳的敬酒,而一旁的马哈尼则在这个时候对着西马瓦格说道:“西马瓦格大人,这大周的安阳公主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马哈尼也感觉意外和不敢相信,要知道现在那个案子的结果对于大周来说,可是最好的结果,而安阳身为大周的公主,却主动拆大周的台,让大周的颜面尽扫,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公主干这种事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到底是恨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周皇帝陛下,还是恨大周的万里江山?不然实在是想不透她为何要这样做了。 “这个女人混身上下都是心机,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所以她所说的话,我们不能全听!”西马瓦格一边端着酒杯,一边对着身边的马哈尼说道。 “可她所说的话和伊尔雅公主之死有关,我们若是不管,上面追究下来,恐怕很难交代了!”马哈尼有些担心,毕竟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太大了,他们根本承担不起。 “这个女人这样着急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你觉得她是单纯对我们的友好还是想拿我们当枪使?”西马瓦格可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安阳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做这些小动作肯定是有着别的什么目的,因此他才会在这个时候询问马哈尼,借此提醒马哈尼不要被对方的言语和算计牵着鼻子走。 “当然是拿咱们当枪使了!”马哈尼这个脑子不怎么灵光的人都不用想就能知道对方的目的,足见这个女人的狡猾已经没有任何掩饰了。 “没错,她就是想拿咱们当枪使,以达到她自己不能见光的目的,而咱们这把枪要对付便是之前审讯伊尔雅公主之死案的大周刑狱点推使大人。”西马瓦格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被当枪使的目的就是对付苏萱。 所以此刻的他必须保持冷静,不被安阳他们给利用上,尽管这件事对他们天竺特使来说是有一定好处的,可是相比整个使团被对方利用,自然这些礼利益便没有多少价值了,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顾虑的对着马哈尼说道。 “如此的话,我们当如何是好?”马哈尼觉得西马瓦格所说有一定道理,可是这件事情已经摆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总需要表态的,因此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咱们该吃吃,该喝喝,什么也不用做!”西马瓦格当即对着马哈尼说道,“我相信这个公主摆开这样大的架势公然算计他们的点推使大人,肯定会有人出来说话的,那个时候我们就知道到底该相信和信任谁了!” “是,我全听你的!”马哈尼没有再多说什么,表示一切都以西马瓦格马首是瞻,自己不做任何选择和决定。 就在这个时候,苏萱带着陆捕头他们五个来到了坤宁宫前厅,出现在这个特使招待宴会上。 苏萱的出现,让皇后和安阳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们或许都没有想到苏萱居然会这样快就出现在了宴会上,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苏萱,你好大的胆子,母后没有传你进来,你竟然敢擅闯坤宁宫!”安阳公主见到苏萱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苏萱就是一通指责。 “安阳,我是你的皇嫂,是大周梁王的梁王妃,你竟然直呼名讳,难道身为公主的你就是这样学习的宫规礼仪么?”苏萱压根就没有将安阳的嚣张跋扈放在眼里,随即来了一个反杀,直接冲着安阳公主说了这样一句话。 言外之意是在说公主没有教养,脸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竟然敢在皇嫂面前直呼名讳,完全无视她这个梁王妃的尊荣,所以她没有留任何情面,直接冲着安阳说了这样一句话。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太后帮忙来解围 “你……”苏萱的一番话直接怼得安阳发不出声来,要知道苏萱这话可是切中要害,身为宫中中宫娘娘的掌上明珠,理应是宫规礼仪的典范,如今安阳没有称呼她为皇嫂,自然是有理亏的地方。 苏萱之前没有与之计较,那是因为她宽宏大量,再加上因为自己为官不畏权贵,硬要将安阳的驸马给抓了,这确实让她在安阳面前有些许愧疚和不安,却也仅此而已,她对于抓拿驸马爷的事情至今都不曾后悔。 假如可以再来一次的话,她依旧会选择为死者伸冤,为公平公正而做出典范,依旧不可能接受公主的求情和威胁。 “梁王妃,你身为晚辈儿媳,见到本宫不行大礼,似乎也不合乎规矩吧?”安阳一时无言以对,但眼神里却充满了不甘心,正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被皇后阻止。 皇后在阻止安阳无法辩驳的声音后,第一时间看向苏萱,并以苏萱现在没有传召便进入坤宁宫,来到坤宁宫又不给她这个身为皇后的婆婆见礼为借口,开始在礼仪上的不是来挑苏萱的不是。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苏萱不懂规矩,没有做到该做的,苏萱请求皇后娘娘责罚!”苏萱听到这话,当即跪在地面上,然后对着皇后说道,“不过皇后娘娘身为中宫皇后,掌管着后宫的一切,为人处事定然是公正公平,断然不会徇私枉法偏袒安阳公主殿下的,所以苏萱受罚应该,公主殿下也应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苏萱很聪明,知道自己和皇后硬杠只能让自己遭到更加严重的惩罚,甚至都找不到任何人帮忙,因此她拉安阳公主下水,让皇后在处罚自己的时候,也严肃处罚安阳。 以皇后对安阳的疼爱,断然不忍心对安阳下狠手的,这样一来,皇后就自然没有办法以这个借口找苏萱的麻烦了。 陆峰这个时候见到苏萱跪下,自己自然也不敢耽误时间,紧跟着跪在了苏萱的边上,他不知道苏萱为什么这个时候在皇后面前服软,甚至于在皇后面前主动承认皇后的指控,并主动认罪请罚。 可当他听到苏萱所说后面那些话,将安阳公主给拉下水,立刻明白了苏萱的意思,于是他心里的那份忐忑也稍微收敛了起来。 “此话说的在理,既然要处罚,就都处罚,谁也不许包庇!”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开皇帝的声音,紧接着就见到皇帝搀扶着太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随着皇帝和太后进来的,除了太后和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外,剩下的就是苏萱身边的小镜子了。 很明显皇帝和太后能够这样及时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小镜子的功劳,所以这个时候小镜子才会跟着皇帝与太后一起出现在这里。 “太后娘娘万安,皇上圣安!”皇后和安阳此刻换到皇帝和太后出现在前厅宴会上,于是皇后立刻起身走出自己的位置,跪在太后和皇帝的面前。 特使团的西马瓦格见到是大周的皇帝和太后来了,自然也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弓腰见礼,当即跟着皇后一起说着那句话恭维皇上和太后的话。 见到满屋子的人跪在了地面上,皇上却没有着急将他们叫起来,而是搀扶着太后继续朝着里面走过去:“母后请慢一些!” 当走到了主家位置上的时候,皇帝搀扶太后坐在了椅子上,然后转身对着在场跪着的最有人说道:“都平身吧!” “谢太后恩典,谢皇上恩典!”所有人都叩谢道,然后缓缓从地面上爬起来。 “皇后呀,你这里可是比朕的乾清宫热闹多了,不像朕那边,这个点连鬼影子都见不着一个!”皇帝这是话里有话,明显是对皇后背着自己搞这些小动作感到不满。 但是碍于她是大周的皇后,是中宫之主,皇帝又不能当着这样多番邦外族人对皇后多加指责,所以只能对皇后进行简单的敲打,好让皇后明白,这宫里做什么事情都不可以逃开他这个皇帝的眼睛,不可以违背他这个皇帝的意愿。 “皇上,臣妾只是觉得大周来了贵客,尽地主之谊也是有必要的,更何况臣妾并非以国礼接待,而是设家宴招呼,身为皇后,臣妾还是懂得一些分寸的!”皇后听到这话,当然明白皇帝的意思,可是她这心里却十分的不舒服,就好像自己无端被人锁上了绳索一般,完全没有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可她又不敢又任何不满,毕竟这个男人操控整个大周的生杀大权,不想找死自然就不能去得罪他,所以她在说你一个字的时候,都尽可能的斟酌清楚,避免祸从口出。 “如此甚好!”听到皇后的话,皇帝当即表示,他并不是不打算给皇后台阶下,敲山震虎的事他敲了,自然也就不打算计较了,真要计较的话,便不是在这里说这些话,而是直接带着禁卫军过来抓人了。 “皇后,刚才哀家听说你要责罚梁王妃,是也不是?”太后这个时候抬头看向皇后,当即对着皇后询问道。 太后可是皇帝的生母,皇后的婆婆,说话的分量可想而知了,此刻太后直接询问关于处罚苏萱的事情,可见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太后,后果比较严重了。 “回母后,臣妾只是在履行皇后的职责,教导梁王的王妃一些规矩,所以就……”皇后没有想到苏萱竟然会和太后也扯上关系,甚至于太后与皇帝一起出现在坤宁宫为苏萱说情,这让皇后实在是憋屈,却又那样任何办法抗拒,最后只能压住自己内心的不满,尽可能的对着太后回答着说道。 “梁王妃可不是大周一般的女子,她是皇上钦点的刑狱点推使,是朝廷的官,后宫的娘娘去管前朝的官不合适,这有后宫干政之嫌,明白吗?”太后一听这话,似乎当场就不乐意了,于是当即以教训皇后的语气对着皇后说道。 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逼着皇后丢掉报复苏萱的机会,将苏萱列成了朝廷命官,就自然不受后宫节制了,别说是皇后了,就算是她这个太后也不能亲自处置苏萱。 第一百三十二章 极致护犊子表现 “太后所言甚是,臣妾唐突了!”听到太后这话,皇后就算是再不乐意也不可能不做出让步了,所以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只留下满脸的无奈和不甘了。 “唐突倒是小事,在这样多尊贵的天竺使节客人面前做这些事情,实在是有些玷污你皇后的清誉,以此为戒下不为例吧!”太后听到这话,当即对着皇后继续敲打着说道,显然他是非要逼着皇后放弃对苏萱的任何抱负,否则那结果就真的不好多说什么了。 “太后教训的是,臣妾不敢了!”皇后听到这一番番的教训之言,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只是低着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表达出来。 眼前这一幕,就是小媳妇在接受婆婆的管制,虽然说心里充满了不乐意,表面却依旧不敢说半个不字。 “丫头,别杵着了,赶紧起来吧!”太后见到皇后态度态度不错,自然也就没有再和皇后为那件糟心事纠缠下去,于是她立刻看向苏萱那边,直接对着苏萱说道。 很明显,这老太太就是将苏萱看成了自己的宝贝孙媳,生怕这丫头跪太久而伤着精骨,那样她就该操心梁王为这个事情而闹脾气了。 要知道之前梁王可是对任何一个女人都看不上眼,这次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而且还是这样上心喜欢的,她自然是爱屋及乌了。 更何况这个苏萱的确不是一般女人,拥有缜密的推理能力,能够帮着梁王破获一起起悬疑命案,也算是人才,她自然是越看越喜欢了。 “可以吗?”苏萱见到太后这样说,却不敢立刻起来,只是看了看皇上那边,然后不放心的询问太后道。 “当然可以,哀家倒要看看谁敢为难哀家的孙媳!”太后见到苏萱的询问,立刻明白苏萱在担心什么,于是故意看向皇帝那边,然后话里有话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苏萱见到太后给自己出头了,于是正打算缓缓起身,却不想皇帝见了,当即冲着苏萱咳嗽了一声。 那声音可是将苏萱给吓了一跳,刚才还想起来的,这会又跪回了地面上。 太后见到皇帝的举动,当即眼神横向皇帝,那架势就像是要责骂皇帝一般,充满了不满和抗议。 皇帝见到太后的反应,自然是不敢再继续下去,于是对着苏萱说道:“苏萱啊,你现在可不仅仅是梁王妃,还是朕的刑狱点推使,是大周的刑狱官员,今后这宫里的这种所谓家宴,就没有必要再参加了,免得耽误你手里的案子,误了大周的大事!” 皇帝大概是觉得太后绕过他这个皇帝直接让苏萱起来,他这个皇帝很没有面子,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让苏萱跪回去,然后再对着苏萱说上这样一句。 “苏萱明白了!”苏萱听到皇帝的话,哪里敢不遵从,于是她当即应声说道,半点也不敢耽误时间。 “起来吧!”皇帝这个时候才让苏萱从地面上起来。 苏萱这才敢从地面爬起来,站在一边。 “丫头,过来,陪着哀家坐这里,你今天也算是主人,没有理由站在那里光看着的!”太后见到苏萱和陆峰站在那里,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哎!”苏萱也没打算客气,听到这话后便毫不客气的朝着太后那边的主位走了过去。 小镜子很有眼力劲,立刻跟了过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时刻保持能够伺候自己的主子,毕竟她就是干这个的。 而陆捕头身为苏萱的下属,有责任保护苏萱的安全,自然也不敢离得太远,所以也跟着苏萱一起,朝着太后那边走了过去。 在苏萱坐在太后身边的时候,小镜子和陆峰则分别站在了苏萱的后面,时刻等候着苏萱的吩咐做事。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安阳差点没有被气炸,要知道她可是太后的亲孙女,是皇后娘娘的嫡长女,大周的长公主,她也不曾有机会坐得距离太后这样近,可是那个她憎恨的女人却享受到超越她这个长公主的待遇,她那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所以此刻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憎恨和嫉妒并存的愤怒。 原本这场宴会就是为了算计苏萱而举办的,现在倒好,不但没能拿苏萱怎么样,反而让苏萱跳出了他们的算计之外。 别说是今天了,就算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按照太后所说,苏萱是朝廷命官,不属于后宫掌管,再惩治苏萱那就是后宫干政,这个罪名他们谁也担待不起,无疑就是说今后她永远也找不到苏萱报仇了。 皇帝刚才的话也说得十分明白,苏萱身为刑狱点推使,大周的正式刑狱官员,都可以不参与后宫的所有宴会,这无疑就是将苏萱从皇后的管辖范围直接划拉出去了。 皇后在后宫的权利再大,也不可能再拿苏萱怎么样了。 这些都让安阳的心里怒火膨胀,几乎到了要炸裂开来的地步。 皇后一眼就看出安阳的心里,担心安阳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于是伸出自己的右手,抓住安阳的左手小声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今天且让那丫头逃过一劫,但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本宫就不相信太后和皇上能够保她一辈子!” 皇后很清楚这个时候他们只能隐忍,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否则就会适得其反,让皇上和太后找上他们的麻烦,因此她才主动劝止安阳的过激心里,尽可能的不让安阳惹事情。 “可是母后……”安阳所有的委屈都展现在脸上,可是这一刻却没有任何办法得到展开,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她不想隐忍,她就想将那个抓驸马,破坏她幸福生活的女人付出代价,所以此刻她的心里充满了委屈。 “没有可是,现在形式对我们很不利,继续坚持下去,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明白吗?”皇后着急的冲着安阳说道。 安阳听到这话,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乖乖坐在皇后身边,当一个乖乖女了。 而这个时候,特使团那边也对于眼前的情况做出了另外一番讨论,西马瓦格当即对着马哈尼说道:“看到了没有,这个点推使大人果然不一般,大周的太后和皇帝陛下都如此看重她,幸好我们没有被皇后娘娘和安阳公主当枪使!” 第一百三十三章 皇后在刁难苏萱 “西马瓦格果然有先见之明,才能让我们使团成为她们的权力斗争牺牲品!”马哈尼这个时候对着西马瓦格说道,显然他也在庆幸有一个理智和智慧并存的西马瓦格大人,不然这会怕是他们大家已经陷入内宫斗争的漩涡了。 “现在我们就是只管喝酒吃肉,其他的什么事情也不想!”西马瓦格当即对着马哈尼说着,并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马哈尼敬酒说道。 马哈尼立刻举杯和西马瓦格一起喝酒起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梁王妃,本宫听闻天竺使团的案子你已经查了个清楚明白,那么溺水案是不是也要告破了?据本宫了解,今天已经过去了一天,距离约定的时间还不足两日了!”皇后这个时候转身看向苏萱,并对着苏萱说道。 这个女人心机深沉,天竺公主被害案她插手不上,也不能做出任何左右案件的举动,她所掌握真凶另有出路的事情,更加不能在天竺使团面前多说,于是她就只能从溺水案找苏萱的麻烦了。 这个时候当着天竺使团和皇帝的面前提起溺水案,目的很明确,就是在告诉太后和皇上,因为堪破天竺使团公主被害案所耽误的时间必须叠加在溺水案里,绝不允许给苏萱更多的时间。 之前安阳促使皇帝给苏萱三天时间,让苏萱三天内破获溺水案,本身就是在为难苏萱,好让苏萱下不来台,甚至于让苏萱都没有办法留在京城。 现在出现了天竺公主被害案这个小插曲,她自然是不希望这个案子影响到前面既定的时间,好让苏萱再次躲过一劫。 “皇后,丫头为破获天竺公主被害案耽误了一天的时间,你要将这一天也算在溺水案规定的时间内,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太后没等皇帝说话,首先就对着皇后斥责道。 她觉得皇后身为后宫之主,竟然和一个小辈计较,容不下苏萱,这已经让这个皇后失去了该有的大度,在她眼里实在是算不得合格的皇后。 可眼下这个皇后不管合格不合格,那都已经是大周的皇后,她也无权将其废除,所以她这样说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警告皇后不要太过分。 可皇后哪里懂得太后的这番苦心,面对太后护着苏萱的心里,当即冲着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要是对皇上之前定下的约定有异议,大可以让皇上将之前的约定取消,臣妾和大臣们断然不敢有任何异议,只不过这天下悠悠之口怕是难以堵住,皇上金口玉言的威信也会荡然无存!” 皇后知道自己身为儿媳,在婆婆面前继续坚持自己的说法,是对太后的不敬,太后可以责罚她,皇帝也可以处罚她,所以她有效的规避自己所承担不利的局面,所以她第一时间拿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来说事,拿皇帝的威信来说事。 要知道太后就算是再喜欢苏萱,再想要护犊子,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伤害到皇帝的利益,毕竟皇帝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才是太后的倚仗,有皇帝在,她这个太后才能坐得安稳,不然她就是一个老太太,除了年纪是她的之外,其他任何东西都会和她无关。 “皇后……”听到皇后这话,太后脸都气绿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后竟然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竟然以皇帝的威信为借口威胁她。 “太后,臣妾可没有想要气您的打算,您自己个可得看开一些,这只是臣妾所分析的客观事实,臣妾也是无法规避的。 臣妾身为皇后,有责任规劝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您说对吧?”皇后字字诛心,没有给这老太太半点面子和余地,那架势就像是在说所有人都必须按照她的要求做,否则就要出问题,所有的责任还都必须由大家承担。 “皇后娘娘所言不差,苏萱身为刑狱点推使,堪破溺水案原本就是自己的职责,自然不会因为天竺公主被害案所耽误时间而要求增加破案时间的,请皇后娘娘放心!”苏萱见到太后被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当即起身对着皇后说道。 她很清楚皇后就是要逼她自己说出这话,然后利用那极少的时间造成她没办法堪破溺水案,从而获得她们所需要的一切利益,达成她们的目的。 她完全可以不理会皇后的,只要她自己不说话,皇帝和太后自然会为她周旋,她所需要的破案时间一定会给予足够。 可是她却不忍心太后一把年纪,还要顶住皇后的无耻算计,这要是将太后给气出一个好歹来的话,她这良心又如何得安? 要知道太后娘娘可是真心对她好的人,疼她如亲孙女一般,让她在这冰冷的皇宫里唯一可以感受到温暖的地方。 所以,即便是情势对自己再怎么不利,她都必须挺身而出,不让太后受到皇后的刁难,不让太后被气出个好歹来。 “丫头,你怎么这样傻呀,皇后她就是要你自己说出这些话来,你倒好,还真就照着皇后的意思说出来了!”太后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她觉得苏萱不该说出这句话来的,这话一出,正中皇后下怀,这对于苏萱来说就实在的太不利了。 要知道宫里的斗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的,她这一把年纪了,早已经深谙其中的道理,因此她开始担心苏萱了。 “太后娘娘,这事是萱儿自己的决定,萱儿相信自己有能力将这个案子在规定时间内破获了,所以太后娘娘,您就别为这个事情生气了!”苏萱听到太后的一番话,新路就更加不是滋味了,于是她靠近太后,对着太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丫头,你心地善良,是不想哀家为这件事情生气,哀家庆幸你是梁王的王妃,是哀家的孙媳妇!”太后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只怕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对待她了。 “梁王妃,本宫可没有逼你,这可都是你自己所说!”皇后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一副得意的样子对着苏萱说道,转而对着皇帝说道,“皇上,您可是亲耳听到了的,臣妾只是就事论事,没有任何不良居心所在,还请皇上明鉴!”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皇帝见到皇后的样子,心里就像是被一块大砖头堵在了胸口一般,却又不知道该什么办才好,于是对着皇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第一百三十四章 莫名的不速之客 皇帝的脸色很难看,看得出来对于皇后他也只是在暂时容忍,要不是因为皇后身后的势力让他有所顾虑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让皇后在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因此他只丢下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转身看向了下坐坐着的天竺使臣们,并端起自己的酒杯和他们共饮一杯。 西马瓦格见到皇帝给自己敬酒,自然礼貌的站了起来,正打算回敬一杯的时候,天竺使团内一位年轻的少年站起身,对着大周皇帝说道:“尊敬的大周皇帝陛下,这酒先不忙敬,倒是有件事情,我们必须先向刑狱点推使大人询问清楚,还请尊敬的大周皇帝陛下允准!” 这少年很年轻,但从他穿着的袍子能够看出他在天竺的地位十分显赫,绝不是一般官员所能比拟。 就算是眼前使团的负责人西马瓦格也不能相提并论。 西马瓦格原本以为可以在这皇宫里面吃一顿安乐茶饭,然后带着梁王和苏萱给出的调查结果回去复命,让整个事情在各方势力的需要下缓缓落幕,不再起任何的波澜。 但是很明显这种希望已经被打破,这个少年的出现注定事情要陷入另外一个巨大的漩涡当中。 “格姆里萨亲王殿下,您什么时候来到大周,来到这皇宫内的?”见到这个少年,西马瓦格当即忍不住惊讶的看向对方,满脸的疑惑和不解。 要知道他们来到大周可是奉了天竺国主的命令来的,当时使团内有多少人,都安排了谁一起过来,这些都有严格的规定,绝不容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可是使团名单里面却不会有这个格姆里萨亲王的名字,因此他的到来就打乱了使团的计划,也让大周的皇帝,以及苏萱他们都感到不理解。 “西马瓦格大人,这个容后再说,现在本王有事情想向刑狱点推使大人询问,还请西马瓦格大人不要阻挠!”格姆里萨这个时候对着西马瓦格说道,很明显是不希望西马瓦格阻扰他的行动。 “格姆里萨亲王阁下,我们有什么事情还是私下聊的话,这种场合不好说那些话的!”马哈尼感觉格姆里萨亲王这次出现在这里,极有可能就是为了伊尔雅公主之死而来的,这一点他几乎很肯定,所有才没有多想,就立刻阻止格姆里萨亲王在这里询问苏萱。 “身为天竺使臣,我们的公主殿下在大周死于非命,你们竟然敢让大周官员草草了事,不觉得对不起基尔图世子殿下,对不起远在天竺国的父王吗?”听到这话,格姆里萨亲王当即对着马哈尼说道。 他不允许任何人阻止他,所以他就当众对着马哈尼一通指责,劈头盖脸就是责骂,完全不留任何情面。 一番话让马哈尼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低下头,等待着格姆里萨继续说下去,毕竟他人微言轻,根本阻止不了格姆里萨亲王的举动。 西马瓦格是个老油条,油滑得很,当见到格姆里萨说这番话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时候谁反对格姆里萨那就是和格姆里萨作对,其结果自然是被格姆里萨暴打或者谩骂,因此他才不去触那个霉头,躲在一边什么话也不说。 反正这争权夺利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参与其中,也不想做别人的炮灰,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置身事外,不去参与任何一方的力量。 “大周皇帝陛下,下臣可否询问贵国的刑狱点推使大人一些问题?”见到使团的麻烦已经解决,格姆里萨当即对着皇帝询问道。 他这已经不单单是在询问皇帝意愿了,而是赤裸裸的逼皇帝做出让步,而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皇帝自然明白这个格姆里萨单独要询问苏萱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毕竟这个案子他和梁王站在了大周的角度上审讯,完全忽视了其中的真相,他们所要的只是结果,权衡的当然也只有利益。 只要是对大周有利,他们就可以无视真相如何也要按照自己的意愿结案,如此一来自然就不会牵累到大周的利益。 但是一旦放手真正去查找真正的真相,谁也不知道这个真相是不是他们所希望的,一旦证实是大周人犯下的案子,那么天竺方面就一定会追究大周的责任,那个时候大周只怕要面临更大的危机。 正是因为皇帝和梁王都盘算着大周利益的小九九,这才造成此刻皇帝面临格姆里萨亲王质问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格姆里萨亲王的咄咄逼人却让皇后和安阳看到了希望,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结案会出现这样大的反转,要知道就在刚才,他们还在愁如何让天竺使团相信他们所说是真实的。 甚至于因为皇帝和太后的阻扰,直接让他们的计划流产,导致他们全盘计划失败,心里充满了怨恨却又没有丝毫办法。 此刻的格姆里萨正好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情,因此他们两个几乎在同一时间看向了苏萱那边,觉得苏萱这一次肯定过不了眼前这一关。 这皇帝要是不答应格姆里萨亲王的要求,就会被格姆里萨亲王认定为大周心虚,甚至怀疑伊尔雅公主的死就是大周人做的,格姆里萨会借机以天竺国的名义向大周施压。 皇帝在顶不住压力的时候,就会让苏萱出来顶罪,让苏萱给天竺国一个交代,从而保住大周的利益不被天竺夺走。 退一万步讲,皇帝要是答应下来的话,苏萱就必须面对格姆里萨亲王的亲子询问,那个时候,这个案子里的猫腻就会随之爆发出来,只怕是苏萱自己都不好收场。 这左右他们都有热闹可看,皇后和安阳公主自然是心里乐开了花,只是碍于皇帝就在身边,他们不敢太过得意忘形,将自己的开心表露出来。 “皇帝陛下,您迟迟不敢答应下来,莫不是下臣揣测得没有错,大周心虚,这件案子另有出路?”格姆里萨继续逼问着,眼睛里充满了质疑和不敢相信。 第一百三十五章 案件被迫再重审 “大周皇帝陛下自然不可能心虚,只是皇上日理万机的,回家大事都管不过来,对于这个案子的情况不甚了解,自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这个时候梁王出现在宴会大厅,从大厅的侧门走了出来,直接来到了正中间位置上,来到了皇帝的跟前,紧接着就对着那咄咄逼人的格姆里萨亲王说道。 “皇帝陛下不清楚这个案子,本亲王暂且相信,但是你们大周的刑狱点推使阁下就在眼前,本亲王觉得她应该是最清楚这件事情的,本亲王想想知道她主动回答一下,有如此之难么?”眼见到梁王给皇帝遮掩住,让格姆里萨这小子不能为难皇帝,于是格姆里萨立刻将自己的目标锁定在了苏萱的身上。 苏萱身为大周的刑狱点推使大人,又是这个案子的主要经办人,按道理对这个案子应该是最了解的。 可是他在这里为这个案子询问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这就难免不让他怀疑大周对于这个案子的处理不够全面,甚至觉得对方就是在敷衍使团,打算蒙混过关。 “格姆里萨亲王殿下,本王是三法司的刑狱司官,掌管着大周所有的案卷审判大权,所以您的这个问题,本王才算是最有资格回答的,就请不要为难她了吧!”梁王见到格姆里萨转移目标,将逼问对象放在了苏萱身上,于是他第一时间对着格姆里萨亲王说道。 这个案子虽然说是苏萱在办理,但是这个案子从头到底都是他这个梁王在帮着办理,特使他权衡利弊后做出的决断,可以说和苏萱没有任何关系,自然是不允许格姆里萨为难苏萱的。 这件事情即便是苏萱所做,他也会不惜一切为苏萱澄清,绝不允许任何人怀疑苏萱的为人。更何况这个案子还不是苏萱在操作,所以他才第一时间站出来,对着格姆里萨说道。 “梁王殿下,本亲王知道刑狱点推使大人是您的王妃,您想帮着她出头,保护她不受伤害,这些本亲王都能理解,可是这件事情不是您想怎么样摆布就怎么样摆布的!鄙国必须得到一个交代。”格姆里萨很认真的说道,显然在这个事情上是不会做出任何让步的。 “你……”梁王被噎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觉得这个人就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家伙,他这个经验老道的人都显得异常难应付。 原本梁王收到消息说苏萱前往了坤宁宫,去了皇后精心准备的宴会上,他担心苏萱会出什么状况,这才着急忙慌的将手里押过去的常驿丞送入三法司大牢,便迅速赶过来救火。 却不想苏萱在这场宴会上有皇帝和太后的帮助,倒是没有让皇后的算计得逞,却被这个不速之客格姆里萨给逆转了局面。 而眼前这最为尴尬的却是,这个格姆里萨就像是他天生的克星一样,完全没有见过他这个梁王以及皇上,乃至于大周放在眼里,甚至于连天竺使团的劝阻都没有任何作用,实在是让他疲于应付了。 就在梁王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苏萱立刻起身,伸手阻止了想要维护自己的梁王,然后对着格姆里萨说道:“格姆里萨亲王阁下,伊尔雅公主的案子的确另有蹊跷,我并没有结案做最后的定案!” 苏萱这话一出来,太后、皇上和梁王都感到十分震惊,要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是按照梁王制定的范本结束,对他们各方势力而言都是好事。 但是苏萱这话一说出来,梁王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算是白费,这个案子的发展重新陷入了不确定性当中。 更要命的是这个凶手要是找不到的话,那就是大周的无能了,朝廷的颜面和尊严都会跟着扫地,可要是找出来凶手是大周人的话,那天竺国肯定不会就此罢休,怕是要为这件事情和大周大动干戈,弄不好就是一场战争。 这种后果谁也承担不起,所以梁王才会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迅速将常驿丞定为真凶,并且草草结案,避免纠纷的出现。 可是现在,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回到了所有风险都存在的开始。 可是这件事情细细想来,苏萱不这样回答,又能如何回答?按照梁王的范本继续说常驿丞就是真凶? 很明显这个答案对方并不买单,因为在宴会上,安阳公主的一番话,虽然没有引起使团在态度上的变化,却成功让这位格姆里萨亲王殿下产生了怀疑,这也正是格姆里萨需要求证的一件事情。 所以,苏萱被逼到这个份上,也只能这样说了,而且这个案子本身就有许多的疑点,梁王给出的答案并不是这个案子的谜底,依照苏萱对真相的执着,是不可能接受这个没有办法说服她自己的答案的。 “如此说来,安阳公主所言不虚,你们大周果然是在随便找个人顶罪,搪塞我们天竺使团?”格姆里萨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苏萱既然承认这个案子还有蹊跷之处,那就等同于苏萱承认有人在这个案子上做手脚,意图蒙混过关,所以格姆里萨直接对着苏萱来了一个当庭对质,拷问苏萱关于这个案子的被操作事实。 “安阳公主殿下并未参与这个案子,对这个案子的实际情形并不知道多少,所以她所说的话,您和使团大可以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聊便是,用不着当真!”苏萱看了一眼安阳,然后再看向格姆里萨说道,“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个案子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让伊尔雅公主蒙冤受屈!” “点推使大人,有您这句话便足够,本亲王决定亲自督办这个案子,希望您不会让本亲王失望,不会让我神圣的天竺国失望!”格姆里萨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很明显他是要参与其中,非要让自己成为督办这个案子的其中一员人物。 “这个……这个当然没有问题!”苏萱听到这话,稍微有一些犹豫,但很快就对着对方肯定的说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 案件重审引危机 “尊敬的大周皇帝陛下,您是否赞同臣下的建议?”见到苏萱已经答应了下来,于是格姆里萨立刻看向皇帝那边,以询问的口气询问皇帝说道。 “当然,既然朕的刑狱点推使都这样说了,朕自然无话可说,一切就依格姆里萨亲王的意思办!”皇帝被逼无奈,最后只能按照格姆里萨的意思办理这个案子。 尽管皇帝不乐意,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选择的余地,所以只能答应下来。 这个时候他完全寄希望于苏萱和天意的身上,期待上天能够怜悯大周百姓,让苏萱找出来的真凶是大周以外的人物,避免大周和天竺之间的那场浩劫。 一切似乎都这样尘埃落定了,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让自己置身事外,只能跟着苏萱的查案进度而走。 而这件事情的最大收益者却成为了皇后和安阳公主,毕竟他们精心策划的这一切,目的就是要给苏萱制造麻烦,将苏萱赶出皇宫,驱离官场,让他们永远也见不着这个令他们恨之入骨的人。 宴会过后,苏萱在回去的路上,被梁王拉住手,拽到一边的走廊里说道:“萱儿,今天的事情你怎么可以答应那格姆里萨亲王?这要是查不出来,或者查出来的真凶差强人意的话,大周就将面临巨大的威胁,甚至于生灵涂炭!” 梁王深知这件事的重大,明白个中关键,所以他觉得自己必须让苏萱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就能解决问题的。 “梁王殿下,身为刑狱官,首先就要对得起自己的这个身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您那种权衡利弊,无视真相、无视死者冤魂的做法,苏萱没有办法苟同!”苏萱当即将梁王的手推开,然后对着梁王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完这句话后,苏萱便背过身去,不打算再看梁王一眼,很明显是不接受梁王那种办事风格,也不接受让死者蒙冤、凶徒逍遥法外的利益关系,她就单纯的认为,刑狱官必须做到澄清玉宇,还公道于人间。 这算是两个人的处事方式和观念不同,他们两个第一次产生了巨大的分歧,而且看起来没有办法调和。 “梁王殿下,小姐,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吧,说到底都是为了这个案子,你们这样争吵下去的话,对案子也于事无补呀!”小镜子立刻对着梁王和苏萱劝说道。 她觉得此刻他们不应该在这个事情上争吵,而是一起想想办法,看看这个案子要怎么样才能解决,才能解决大周的这个危机。 可苏萱根本听不进去,在她的心里,梁王就应该站在她这边,什么事情都应该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这些日子因为梁王对她的迁就和保护关系,她几乎已经习惯了梁王对自己的照顾,所以此刻一听到梁王对这件事情的意见不一样,这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 梁王那边,似乎也没有过自己这道坎,他明白苏萱对这件事情在刑狱上的看法没有错,可是在当前的国家利益上来看,苏萱的做法并不是最好的,至少他是这样认为。 他不希望苏萱陷入权利斗争中的牺牲品,也不想苏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他一再在苏萱面前提醒这个,就是要苏萱明白,很多人情世故都是必须考虑的。 身为高位的官员,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利益关系,权衡利弊后再做出判断和分析,而不是像苏萱那样,脑子里只有真相和事实,其他的任何东西都不重要。 正因为他们两个各持己见,所以现在他们两个就没有办法说到一起去,谁也不打算听谁的,即便是小镜子想在他们中间斡旋,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陆峰他们几个很清楚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他们站得远远的,都不打算靠近这边,俨然一副生怕殃及池鱼一样,与苏萱和梁王保持一定距离,这让小镜子显得格外无助,关键时候谁都指望不上。 “好了,不生气了,就算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行不行?”梁王见到苏萱那生气的样子,心里十分不落忍,于是主动走到苏萱那边去,看着苏算的脸,低着声音对着苏萱说道。 “什么叫做就算你的错?这不甘不愿也样子,哪里有点认错的样子!”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冲着梁王就是一阵数落。 这也就是她了,要是换成别人,敢在梁王面前这样说话,那不是在找死吗?梁王能放过她? 可是对于苏萱,他却是半点办法没有,就好像自己身上这个梁王的身份,就是一个玩具一样,完全没有任何价值。 “我错了,绝对是我的错,请王妃责罚!”梁王听到这话,立刻明白自己的言语令苏萱不满意,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就现在的情况,他还是不主动认错,这丫头肯定跟他没完没了,那个时候他不仅自己心情差,还能折腾得他自己睡不着觉,与其那样,倒不如自己主动先认错的好。 “堂堂一个梁王,向我一个小女子低头认错,也不怕被别人看见了笑话!”苏萱见到梁王的样子,本能的小号着四周围看了看,在确定这周围没有其他什么陌生人在,当即对着梁王说道。 “只要我的王妃一笑,就算是让我上刀山火海,我也愿意!”梁王见到苏萱刚到黑着的脸这会有了变化,当即微笑着对苏萱说道。 “好了,你真当我是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的宠妾了么?你想要这样做我还不干呢?我才不要被人骂在史书内呢!”尽管这话只是半开玩笑的嬉闹,但却让苏萱心里很享受,脸上自然也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开心,因为她知道梁王在乎她的感受,不然也不会纡尊降贵的在她面前低声下气了。 “你呀,总是想法多多!”梁王用右手食指顶了下苏萱的脑袋,然后对着苏萱嬉闹了一句,接着脸色又变得十分严肃起来,对着苏萱继续说下去道,“现在两个案子落在了你身上,我要怎么样才能帮上你的忙呀?” 第一百三十七章 出宫遇上人跟踪 “虽然我现在我有梁王妃的身份,但是宫里却有你的母后和安阳公主阻扰,想要在宫里实现办案的绝对自由,我需要绝对的权力!”苏萱想起自己在慎刑司查卷宗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谁愿意配合她。 这让她对案件的调查始终携带困难,现在要说梁王能帮上她的忙,也就是这个了,她相信只有拥有了绝对的权力,才有机会破获溺水案。 “萱儿所言极是,在宫内没有绝对的权力确实举步维艰,这一方面我向父皇禀明,相信以父皇的英明,一定会拿出一个方案来的!”梁王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他这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办法,就等着皇帝点头了。 “伊尔雅公主被害案必须找到剩余的曼陀罗粉末,才算是有线索,在咱们大周京城,谁拥有曼陀罗粉末,谁就是疑凶,所以当前最紧要的就是满京城搜索曼陀罗,不管是药铺,驿馆,还是商社,都必须大肆搜查,打草惊蛇,拥有这种粉剂的人才会浮出水面,但是我手里的人手……”苏萱接着对梁王说道,“你也知道,我身边就只有这么几个人,根本无暇他顾,所以……” 苏萱知道要大张旗鼓的搜索曼陀罗,需要的人手可不是一丁点,凭着他手里那五六个人的人手,连一个县令该有的人手都不够,所以她也只能求助于梁王了。 梁王掌管着三法司,是大周的刑狱司官,在京城的人手自然是最多的,这点事情在梁王的手里自然算不得什么,因此她求助于梁王自然不会错了。 “萱儿放心,我一定帮你将京城这滩水给你搅浑了!”梁王明白了苏萱的意思,当即对着苏萱保证着说道。 眼下苏萱面临的是两个棘手的案子,没有一点本事是断然难以完成的,碰上困难了,不找他,他这心里反而不舒服,现在苏萱恳求他出手,他自然是不含糊的。 “那就谢谢殿下了!”苏萱听到梁王满口答应,当即对着梁王道谢。 “萱儿跟我还客气什么?”梁王似乎不乐意苏萱老跟他客气,于是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然后继续对着苏萱说道,“我这就安排下去,你让陆捕头他们跟着回王府休息,路上千万注意安全!” 梁王叮嘱着说了这样一大堆的话,很显然是在担心苏萱的安全,要知道眼下苏萱是皇后和安阳的死敌,今天安阳算计苏萱的事情明显打了折扣,这一定会让安阳心里产生嫉恨。 安阳是他的亲妹妹,是个什么性子他比谁都清楚,他担心安阳会对苏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而伊尔雅公主这个案子,又将苏萱推到了各方势力的利益尖端,这里面不乏各种神仙,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他必须让苏萱回去的路上谨慎小心。 “放心吧,有陆捕头他们几个在,没有人能对我做什么的!”苏萱当即对着梁王说道,她没有想到梁王居然会这样在意他,甚至于不惜在这里唠叨这样长时间,就如一个唠叨的老婆子一般。 “我们走!”见到苏萱这样说了,梁王才稍微放心,于是他吩咐身边的人,跟着自己从这里走了出去,离开了走廊。 苏萱也没敢耽误时间,随即和梁捕头他们与小镜子一起离开走廊,出了皇宫。 他们出了皇宫后就朝着梁王府的方向走过去,可是在进入大街的时候,警惕的陆捕头发现异常情况,第一时间来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那几个人从宫里一路跟着咱们到了大街上,现在就在我们的后面!” “陆捕头,你会不会看错了?这大街上人那样多?”小镜子满脸怀疑自己样子对着陆捕头说道。 “不会的,他们鬼鬼祟祟的,都没有更换过盯着咱们的人,很容易就能发现!”陆捕头可是抓捕疑凶的能手,盯梢这种事情更是他的强项,他不可能看错那几个举止异常的人的。 “看来这些人不怕我们知道被盯上了,否则不可能用同一批人跟着咱,让咱们轻易发现他们的!”苏萱对陆捕头的话深信不疑,于是分析着说道。 “这会是谁的人呢?”小镜子听到苏萱都这样说了,自然也就没有了怀疑,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敢于在京城这样明目张胆的跟踪我这个刑狱点推使的,除了金銮殿上那位外,还能有谁?”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和陆峰说道,看起来她这心里已经能够揣测到是谁在盯她的梢了,所以她很肯定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人的意思是皇上?”小镜子差点没有惊掉下巴,她怎么也不能想象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竟然会派人跟踪自己的臣子。 “你小点声,怕别人不知道呀!”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责备道,“你也不想想,这满京城,有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跟着咱,而不被巡街捕快发现的?” 刚才他们在街道上走过的时候,巡街捕快就经过了三批,这样大的巡查力度,怎么可能不发现他们的异常? 可是这些巡街捕快却对他们视若无睹,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知道这些跟踪咱的人真正身份,他们不敢管也不能管。 “难怪刚才属下感觉他们走路特别轻盈,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原来他们都是皇上身边的大内高手呀!”陆峰这个时候醒悟一般的说道。 要不是苏萱的解释,他恐怕到现在也不会明白刚才自己怀疑的细节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现在怎么办呀?皇上的人盯着我们,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呀?”小镜子立刻露出担忧的神情,毕竟刚才她就听到梁王所说的话,担心有人对他们不利。 “你们不必紧张,这些人应该对我没有恶意,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应该是皇上派过来案中保护我们安全的!”苏萱让陆峰他们不要太紧张,这些人如果真要对她不利,肯定会在没人的地方对他们下手,而不会跟他们抵达这闹市当中的,所以苏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小姐,您看,那不是秦侧妃吗?”就在苏萱说完这话,陆峰和小镜子都觉得放心的时候,小镜子发现在一个杂货铺门口,出现了秦侧妃的身影。 第一百三十八章 查到梁王府产业 “她来这里做什么?”苏萱听到小镜子的话,当即看向秦侧妃那边,发现对方正领着身边的小果子正朝着杂货店里面走了进去,当即满是疑惑的问道。 “会不会是梁王府要添置什么新东西?”陆峰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他觉得去杂货店的人除了买一些日用品外,不会再去买其他任何东西的,因此他顺理成章的这样认为道。 “她只是一个侧妃,梁王府添置东西怎么着也应该是咱家小姐,何时能轮到她了?”小镜子当即说道。 要知道苏萱才是主母,才是梁王府的正妃,府里府外的事情都该是苏萱处理才是,之前梁王府没有正妃,秦侧妃做主便做主了,但是现在有了苏萱这个正妃的存在,秦侧妃就不可以越俎代庖,这就是规矩。 “而且这府里需要添置什么东西,一般情况都是秦总管去安排的,身为主子的亲自操劳,的确有些说不过去!”苏萱这个时候也产生怀疑,于是她当即提出自己的疑惑和不解,“走!我们过去看看!” 苏萱心里的好奇心被勾起,似乎没有办法无视这件事情的存在,于是便带着小镜子和陆峰他们几个朝着永年杂货铺那边走了过去。 杂货店内,秦侧妃来到掌柜面前,对着掌柜说道:“老掌柜,我要的东西准备得如何了?” “主子,现在这东西实不好找,属下可是费了老大劲才从天竺使臣那弄来一些,不过价钱还是比较高的!”老掌柜见到进来的是秦侧妃,于是天他立刻上前亲自招待,并让小二给秦侧妃备来了椅子,还在小客厅内的茶几上准备了上好的雨前龙井。 见到秦侧妃坐下来后,也没有喝茶水,就直接询问东西,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当即对着秦侧妃说道,“这是这次的佣金,您收好了!” 说着老掌柜立刻拿出一叠银票,交给秦侧妃。 “老掌柜,你办事就是牢靠,也不枉梁王殿下和我的信任!”秦侧妃当即将银票收到怀里,然后微笑着对老掌柜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奴才愿意一直为梁王殿下和主子您效力,只是近来王府有了女主人,这有些事情老奴可不敢再擅作主张了,这下次这种事情,老奴怕是也不敢染指了!”老掌柜有些为难的对着秦侧妃说道。 之前梁王府的事情,大多都是秦侧妃处理,也算是代行王府女主人的职权,可这眼巴前,梁王府的女主人已经是坊间传闻的苏萱了,和眼前这个秦侧妃没有了半毛钱关系,老掌柜身为梁王府的奴才,自然是不敢怠慢。 这么些年他都盼望着秦侧妃转正,秦侧妃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可谁也不曾想梁王爷竟然会从外面带一个鼓捣尸体的女人回来,而且一回来就是皇上下旨赐婚,金贵得紧的正牌梁王妃。 虽然老掌柜还想继续给秦侧妃效力,但是碍于女主人的关系,他自然是有些胆怯了,所以他心里就萌生了自己干完这一单,就打算收手的打算,这才对着秦侧妃说了这样一句话。 “就那鼓捣死人骨头的小丫头么?她整天顾着查案断案的,干着男人们干的那些事,哪有时间管咱王府这些府院小事?老掌柜您就放心做吧,家里的事情依旧是我负责,还是老规矩,你三我七,绝不亏待于你!”秦侧妃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老掌柜的说道。 这苏萱的到来,的确让她在王府的地位直线下降,很多事情的办理都出现了问题,不过好在苏萱回来后,除了顶走了王府梁王妃的正牌头衔外,其他的也因为忙着侦破案件,没有顾得上,所以王府的经济大权暂时还在她的手里。 她为了不让苏萱有机会染指王府的财政大权,给苏萱屋里的银钱用度都是最高规格的,这样苏萱因为忙别的事情当然也就不会找她的麻烦了,自然也就不会惦记王府的这些产业。 所以在听到老掌柜的担忧时,她第一时间给老掌柜的吃定心丸,并且第一时间保证老掌柜的利益,她相信只要有好处,谁都愿意为她豁出命去干活。 “如此的话,老奴就继续做下去,毕竟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不是?”老掌柜听到这话,当即对着秦侧妃说道。 “如此甚好!”秦侧妃也高兴了回应了一句,好像全天下的好事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一般,此刻那些钱都长了腿往她身上撞。 “你们这样做真的好吗?”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客厅里面的两个人说了这样一句话,紧接着苏萱带着陆捕头和小镜子他们几个人出现在了小客厅,看着他们两个。 “你怎么来了?”见到苏萱的那一刻,秦侧妃整个人都开始发冷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来日理万机的苏萱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听到她和老掌柜的一番谈话。 “怎么?秦侧妃娘娘,您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吗?不知道见到王妃该行什么礼么?”小镜子见到秦侧妃那惊讶和不敢相信的眼睛,当即冲着秦侧妃和她身边的小果子说道。 “秦可儿拜见王妃!”秦侧妃见到小镜子的话,自然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于是她立刻和身边的小果子给苏萱行礼,半蹲身子见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要知道此刻的苏萱不仅是朝廷命官,更是梁王府的正妃,是梁王府的正牌女主人,对方要是想要惩戒她,她是不可以顽抗的,不然就会死得很惨,因此她害怕的不敢吭声,只能在苏萱面前委屈求全的行礼。 老掌柜见到秦侧妃的反应,当即才知道是王妃来了,片刻迟疑之后,立刻跪在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老奴金不换拜见王妃娘娘!” “老掌柜,看起来这永年杂货铺是我梁王府的产业了,对不对?”苏萱从他们之前的谈话里面了解了一些情况,于是她直接询问老掌柜说道。 “回禀王妃娘娘,不光是这个永年杂货店,这里隆街、兴盛街以及子龙街,三条街都是梁王府门下的产业,另外还有农田、房产、作坊无数!”老掌柜见到苏萱询问,为了讨好苏萱,他主动将梁王府的产业都给说了出来。 “这样多?”苏萱完全没有想到梁王府居然有这样多的产业,简直就是豪门中的豪门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意外查获新消息 “你说什么街道、什么农庄房产的,我听着就脑袋疼!”苏萱听着这些,首先是为梁王府有这样大的产业感到震惊,她从未想过一个梁王府居然可以拥有三条京城街,这要是太子府东宫大话,那还得了? 可是她却天生对这些东西不敏感,也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此刻她的关注点却在其他的事情上,于是她继续对着老掌柜的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你和秦可儿私下里做的是何种交易?” 苏萱现在手里在办天竺公主被害案,对于天竺在中原的一切东西,她都有必要了解,至于那个什么王府产业的,倒不是她关心的重点,至少现在不是。 “回王妃娘娘的话,奴才这些年按照秦主子的要求,从天竺商社和使团那边弄来一些稀罕药材,然后转手卖给咱中原的药商,再从中赚取利润,这些年王府光靠这一项的进项,就超过十八万两银子!”老掌柜见到苏萱问起这个事情,知道自己就算是想给秦主子隐瞒,也是隐瞒不了了,毕竟苏萱身为梁王妃,是梁王府的女主人,对王府产业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去帮一个只认利益不认人的女人。 所以他没有半点隐瞒,当即对着对着苏萱将所有的一切都坦白了,没敢有半点隐瞒,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是他选择阵营的时候,一但选择错误,他自己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在这个事情上他的半点马虎也不敢。 过去梁王府可以王妃,可以说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王府的一切基本上都是秦可儿说了算,那个时候他们这帮奴才归附秦可儿自然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大家都是靠着秦可儿才能有饭吃。 但是现在王府的局面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正的梁王妃已经进门,这掌管王府产业的权力迟早是要落在这位新王妃身上的,他们在这个时候对苏萱不敬,那不是自己挖断自己的生路吗?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自然是要放弃秦可儿而依附苏萱的,希望在苏萱的打理下,他们依旧可以在王府过上舒心的日子。 “如此说来这天竺的药材生意还挺好做?”苏萱听到这话,立刻明白这里面的利润相当可观了,毕竟这一年的进项就足足超过十八万两银子,这要是在民间,这种收入,怕是要让某些人从此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只是这些也不是她关注的东西,她的脸上不惊不喜,毫无波澜可言,就好像这些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表现的异常冷漠。 她大概的说了这样一句评价的话后,紧接着询问老掌柜的说道:“这些药材里面,可有一种叫做曼陀罗的粉剂?” 她觉得既然是从天竺弄来的药材,那么像天竺这种用来止痛麻醉的药材应该也会有,毕竟这在那边可不是什么禁药。 “回王妃娘娘的话,您所说的这种药材在天竺确实很盛行,他们治疗病人时常用来给病人止疼麻醉,但是我们这边有麻沸散,这种东西在我们这边并不盛行!”老掌柜见到苏萱这样在意这种药材,自然也就投其所好,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说来了出来,“咱们柜上倒是没有存货,也不曾兜售,但是永泰杂货却有这种东西,老奴当时也是从天竺商社交易药材的时候,听到天竺药材商给老奴说的。 当时老奴在和他们进行药材交易,他们的商社掌柜主动向老奴推荐曼陀罗粉剂,还说这种药材永泰杂货已经进了一批,他手里还剩下一些,问老奴要不要,老奴因为吃不准这种东西能不能赚钱,所以就婉拒了。” “永泰杂货?”苏萱听到这话,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找的线索了,于是立刻起身,对着身边的陆捕头说道,“陆峰,咱们去永泰杂货走一趟!” “王妃娘娘且慢!”老掌柜见到苏萱这就要出门去找永泰杂货,于是立刻叫住苏萱说道,在见到苏萱停下脚步的那一刻,老掌柜继续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娘娘,那永泰杂货店可是太子府的产业,太子爷正和咱们王爷不对付,您这一去,怕是要生什么是非平白给王爷增加麻烦!” 老掌柜可是好心,他知道这里每一家店铺背后的背景是什么,当然知道苏萱这样擅自去太子府的店铺里面,怕是会引起太子的不满,从而给梁王带来麻烦。 “放心吧,我们是给朝廷办案,是给皇上当差,他们不敢怎么样的!”苏萱当即对着我老掌柜说了这样一声,然后便招呼小镜子和陆峰他们一起出了门,朝着外面的街道而去。 见到苏萱他们出门后,秦可儿才缓过劲来,如同全身释放了压力一般,瞬间轻松到了极点,整个人都舒展开来。 要知道刚才她见到苏萱出现在这里,她认定苏萱会从她手里将王府的产业管理权要回去,并且第一时间对她进行责罚,毕竟这王府倒卖药材的事情,并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事情,事情要是败露,王府的颜面和尊严就算是彻底砸坏了。 可她没有想到苏萱只是问了一下曼陀罗粉剂的事情,其他任何有关王府产业的事情都不曾过问,更加没有理会她这个犯错等待处罚的秦侧妃。 此刻苏萱他们已经出门去了,秦可儿在小果子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然后走到老掌柜的面前,对着老掌柜说道:“老掌柜,我还没有将王府产业的管理权限交出去,你就这样着急更换主子了吗?” 很明显她对于老掌柜将自己的一切全都暴露给苏萱知道,心存不满,觉得老掌柜背叛了她,背叛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利益关系,所以一副要找老掌柜要说法的架势,说了这样一句话。 “秦主子,现如今她是王妃娘娘,王府的一切她都有权过问,老奴哪里敢对她不敬?但是现如今王府的产业管理权不还在主子您身上吗?老奴依旧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老掌柜是一个老滑头,心里的花花肠子数都数不过来,当即对着秦侧妃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还差不多!”秦侧妃听到这话,当即得意的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就得意的从杂货铺走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章 火折子背后秘密 苏萱带着陆峰和小镜子他们从梁王府的杂货店走处理后,穿过几条街,就来到了永泰杂货店。 这永泰杂货店因为是太子爷的产业,不管是规模还是路段,都要比梁王府的杂货店好了许多,不仅是铺面面积大,就连跑堂的小二和顾客也多了将近一半,这真的是身份地位不同,产业利益也就不同了。 苏萱没有犹豫,当即带着人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却没有着急去找人,而是在店铺内仔细打量着那些玲琅满目的商品。 或许女人天生就爱逛街,喜欢那种选择和付钱的霸气感觉,所以进来的不管是富家小姐,还是官家贵妇,都逃不出被商品吸引的魔圈。 苏萱也跻身在这些人群里面,沿着堆放货品的柜台缓缓游荡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精致的火折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帘内,当即那种期待已久的窒息感瞬间充盈了她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随着那火折子活动跳跃起来。 因为那个火折子上面雕刻有一个清晰的曹字,不管是字体,雕纹,还是做工的精细程度,都和她从金山县驿馆迟瑞遇害现场找到的那支一模一样。 之前她一直在寻找这个火折子的出处,却丝毫那样找到半点线索,可是现在这东西竟然出现在了这个杂货铺内,她自然是百感交集了,好像压在她心里的那种压迫感瞬间释放出来。 “小姐,那不是……”小镜子也见到了那个火折子,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她知道那个东西对苏萱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在看到那东西的第一时间,她就迫不及待的在苏萱面前了起来。 陆峰不知道他们为何有现在这种表情,又不敢问,所以也就让自己心存疑问的继续跟着苏萱他们当差办事,没有多想其他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二眼尖的发现了苏萱他们在火折子那个位置停下来,四处观望,于是第一时间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极为贵客,可是要买火折子?” “这火折子什么人都可以买吗?”苏萱见到小二过来询问他们是否要购买,于是她本能的询问出来,也许是她迫切想知道关于这火折子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顾及自己说这话会让人觉得奇怪了。 “这位小姐好生奇怪,火折子这种普通的东西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买的吗?您这话问得,小的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理解了!”小二哥这个时候打量了下苏萱,然后对着苏萱说道,“不过这火折子,也有一般人买不起的,比如那个刻有曹字的火折子,那可是京城有名的雕刻大师曹儒约所雕,其价值高出一般人的想象!” “这个要价几何?”对方这一番话,让苏萱瞬间感觉自己刚才的失态,觉得自己不够冷静了,但是此刻她有更加好奇那个火折子的价格了。 同样都是火折子,就已经为有名人雕刻花纹,以及那个近乎是名牌的曹字,就能创造出不一样的价值? 她承认拥有这些包装的确可以有效的促进一些销售,适当的增长一些销售价格也在情理当中,但是她却不敢相信会有小二所说那样夸张和不敢想象。 “文银三十六两!”小二见到苏萱好奇,也没有打算隐瞒,毕竟这一切在他看来是他们店里的骄傲,是他们的品牌,所以他也就直接说出来火折子的真实报价了。 “什么?三十六两就买一个火折子?疯了吧?”小镜子一听到这话,当即张大嘴巴,差点合不拢来,满脸的惊讶和不敢相信的说道。 要知道三十六两银子,那可是够穷苦人家的十来年的生活费了,放在这里就一个火折子?她自然觉得买这东西的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好端端的谁会买这玩意。 “这是本店独一无二的东西,就连东宫太子府的侍卫随佩戴外,其他人就只能从这里购买,您说能不值这个价么?”小二见到小镜子那夸张的惊讶表情,当即满心自豪的说道。 “近来这火折子销量如何?”苏萱听到这话,似乎隐约感觉迟瑞遇害和太子府有所关联了,恪守她没有证据,暂时还无法做出准确判断,因此她为了获得更多线索和证据,就继续询问小二了。 “你问这做什么?”小二听到苏萱的询问,当即变得警惕起来,似乎担心着什么一样,当局对着苏萱询问道,一副非要弄清楚苏萱他们问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才行的样子。 “其实我们也是做生意的,经常游走在西域各国当中,今天见到你们这火折子能够卖上这样的价钱,一时间心动,也想购买一批去西域那边进行销售,所以想了解一下你们的销售经验,方便我们的日后学习求教!”苏萱见到对方询问,当即对着对方说出了自己的原因。 她很清楚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不可以将自己的身份信息给透露出去,一旦对方知道了这些,断然会对他们保持缄默,什么也不说的,那样一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苏萱只能佯装一会假商人,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对着小二哥说了这样一番话。 “原来是这样呀!”小二听了苏萱的话,将信将疑的说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也没有多少销售经验,一般都是在实践中摸索,从中获得一些销售经验的。 这些东西说实在的,那些穷鬼是根本买不起的,今后不需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做生意嘛,只要找准了目标客户,自然就可以做得风生水起,咱们这款火折子就是这样,让那些王公贵胄去买,他们只要喜欢上,掏腰包那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再说他们身上何曾缺过这几十两银子的小钱?” 小二说话倒也实在,但是这话说给苏萱听,则让苏萱有效的将怀疑圈子缩小了不少,因此,她打心眼里还是要谢谢这个小二的。 “小二哥果然有一套,在下受教了!”苏萱当即客气的说道,心里大概对这件事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火折子说不定就是迟瑞案的突破口。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杂货店偶遇太子 “客气了,其实小的也没说什么,只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而已!”小二还挺谦虚,当即在苏萱面前说道。 “我听说你们这里曼陀罗粉剂销量不错,是不是真的?”苏萱大概是觉得自己和小二聊了这样久,也算是稍微熟识了,所以这个时候她开始询问曼陀罗粉剂的事情了。 毕竟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查曼陀罗的事情,在梁王府门下的杂货铺内,她可是亲耳听到老掌柜说永泰杂货店这边可是进了一批曼陀罗,所以她才来到永泰杂货店的。 这会因为那个曹字火折子的事情,乱了她的心智,差点耽误了自己此刻的大事,这才想起来办自己的正事。 火折子的事情她已经了解的比较详细,知道那个火折子和太子府有着莫大的关联,虽然不敢肯定迟瑞的死和太子府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是那火折子的线索却指向了太子府的侍卫,以及少数愿意花大价钱买这种火折子的富人,这自然就让她搜寻手里在案发现场捡到的火折子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只要她愿意,她便可以随时去调查火折子的事情。 但是眼下,当务之急就是眼前伊尔雅公主被害案,这个案子要是没有办法破获,就真的辜负皇帝陛下的信任,辜负梁王殿下对她的一往情深了,因此她暂时先将那个陈年旧案放下,开始搜寻曼陀罗的线索了。 说起曼陀罗粉剂,之前她是真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现在从老掌柜那边得到这条线索,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如今她身在永泰杂货店内,站在了店小二的跟前,当然是要问问关于曼陀罗粉剂的事情。 之前她一直认定曼陀罗粉剂大周不会有,所有拥有粉剂的人都是天竺使团内的人,或者是天竺商社那些惟利是图的商人手里,现在看来太子府怕是在这件事情里面难以置身事外了。 “不好意思,在下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店小二一听到这话,当即脸色阴沉下来,刚才的热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冰霜连,看不到半点温暖,并且第一时间冷冷的对着苏萱说道,“你们几个到底要不要买火折子,不买的话就别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出门左拐,谢谢!” 这可是赤裸裸逐客令,没有丝毫的客气和礼貌,简直就像是一个最不受欢迎的人来到这里,被主人家嫌弃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消失在眼前一样的感觉。 “大胆,你可是什么人都敢往外面敢,不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么?”小镜子一听到这话,当即就来气了。 要知道现在的苏萱可是朝廷专司刑狱的刑狱点推使大人,一般官员见到都不敢有任何怠慢,却不想在这小小的一个杂货铺,一个店小二的面前,竟然被驱赶出去?这实在是太过嚣张了,因此她第一时间冲着店小二理论起来,一副非要好好教训多方的架势。 “我管你们家小姐是谁?在这京城的千金小姐,名门世家,官宦府邸多得是,动不动就能遇上某某官员家里的这小姐那小姐,这在地方上,您的身份或许还有些用,在这里,她就算个屁!”店小二当即爆粗口,很明显没有耐性跟着苏萱他们在这里多说半句话,只是希望苏萱他们可以现在就出去,免得耽误生意。 这店小二对苏萱他们的态度变化这样大,让小镜子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要知道他们之前还聊得挺好,就在苏萱询问曼陀罗粉剂的事情后,对方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差点让人无法适应了。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知道不知道我们小姐是……”小镜子气愤难耐,当即冲着那店小二就大声吼了起来,差点就要将苏萱的身份给说出来。 苏萱见到这情况,立刻拽拉住小镜子,并且阻止小镜子继续说下去:“小镜子,好了,人家不欢迎咱们,咱们走就是了,无需在这里多说什么!” 苏萱很清楚,自己梁王妃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就会让向来和梁王不和的太子爷抓到把柄,觉得梁王在私下调查太子爷,那这后果实在是不敢想象了,因此她必须阻止小镜子的冲动。 小镜子听到苏萱的话,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太过粗心了,于是二话不多说,跟着苏萱就要从杂货店内走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长相英俊,身穿蟒纹袍子的男人,正好堵住了苏萱他们的去路。 “梁王妃,你这来都来了,怎么这样着急离开呀?”对方见到苏萱,当即冲着苏萱说道。 看起来这个人对于苏萱的身份十分了解,而且在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出了她。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自称是他自己的店,这就不得不让苏萱产生另外一整揣测了,于是她抬头看向对方:“您是太子殿下?” “早就听闻四弟的王妃聪颖美丽,如今看来,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了!”对方见到对方已经猜到自己的身份了,于是没有任何隐瞒的对着苏萱说道。 “常听梁王殿下提起太子殿下,没有想到今天萱儿还真有幸见着了!”苏萱见到对方已经承认是太子殿下的身份了,于是她立刻上前礼貌的对着太子说道。 “我这个四弟想来不会说我什么好话吧!你和我四弟结成连理虽然只在近几天,相信我与四弟之间的那些事情,你也不会陌生吧?”太子倒是不做作,当即便直截了当的说道。 “梁王殿下性子直,很多事情不懂的拐弯,所以在做事上就有些欠妥,还请太子殿下多担待便是!”苏萱虽然不认识太子,但是此刻见到太子在跟前,也不敢以那些奉承话来回答对方的询问,毕竟那也不是自己的风格,所以她只是这样对着太子说道。 “四弟可真是好福气,能够娶到你做梁王妃,虽然我和你素未谋面,但却对于你这个女青天倒是如雷贯耳,禹州府屡破奇案,如今在京城又接手了皇宫的溺水案,以及驿馆的天竺使团公主被害案,你的能力真让我这个须眉男子感到佩服不已!”太子的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苏萱的脸,那种欣赏、羡慕和嫉妒的复杂表情,恐怕只有他自己了解透彻。 第一百四十二章 无心招上太子爷 “太子殿下谬了,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全赖皇上和上官的信任和栽培!”苏萱很清楚这糖衣炮弹的背后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陷阱,她可不乐意就这样陷入算计当中。 更何况太子向来都对梁王心存不满,积怨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这个时候却对梁王的王妃说这样一番话,要说太子没有什么算计,说出来怕是都不会有人相信。 “梁王妃既然都来到了我这里,怎么着都要喝杯茶再走吧!”太子这个时候主动邀约说道,看起来是不打算让苏萱就这样轻松离开这里,“也好让我这个当皇兄的尽尽地主之谊呀!” “太子殿下用不着客气,苏萱身负皇命,公务在身,实在是不敢耽搁时间!”苏萱从对方那眼神里的贪婪看出来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自然是不敢应太子之约了,所以她当场对着太子委婉拒绝道。 她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是越早离开这里,越安全,这个太子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那高大帅气的外表里面,却藏着一颗野心勃勃的阴狠算计,和这种人站在一起,都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 于是她说完这话,便立刻招呼小镜子和陆捕头说道:“小镜子,陆捕头,咱们现在就告辞,不要在这里打扰太子爷公干了!” 小镜子和陆峰当然明白苏萱的意思,没有任何耽误就对着苏萱应声,然后打算离开这里。 可是太子身边的人在见到太子没有答应让他们离开之前,苏萱他们就要离开,于是立刻冲上来,将苏萱他们的道路给挡住了。 那架势,哪里肯让苏萱他们从这里离开,看这样子,他们是非要将苏萱他们给留下不可。 太子殿下见到手底下的人阻拦,于是举起自己的右手,对着手底下的人说道:“让梁王妃他们出去!” 听到太子爷的话,这些手底下的人哪里敢怠慢,当即站在两边,给苏萱他们让出一条到来,谁也不敢再无礼半分。 苏萱自然也没有客气,她觉得现在不趁早离开这里,一会太子爷改变主意,她们想要离开就不可能了,因此她当即果断带着人离开这里,离开了永泰杂货店。 太子见到苏萱带着人离开永泰杂货店后,看着苏萱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紧接着近乎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这个四弟可真是好福气,这样一个天生尤物,又有才华的美貌女子,竟然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真是令人羡慕嫉妒呀!” 这个女人可不同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那些女人只知道拼命的讨好男人,然后从男人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利益。 可是苏萱,却是一个不依靠男人,有自己的理想和信念的女人,她是非分明,嫉恶如仇,为真相不惜得罪权贵,甚至于将驸马给抓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在满是花丛的皇宫内,自然是少见的,太子爷见到这样一个女人,这心自然而然的管控不住,跟着苏萱走了。 “殿下,要不要属下派人将她给抓回来,让她当您的妃子?”太子属下的一个参领立刻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当即对着太子请缨说道。 苏萱他们才刚出门,他带着人追出去,不需要多久的时间,便可以将苏算他们给抓了回来,而苏萱身边的陆捕头和那几个捕快,根本就不在他们东宫侍卫队的眼里。 眼下只要太子爷一句话,他们就可以立刻行动起来,让太子殿下的愿望得以实现,太子也用不着在这里看着神情恍惚,如中毒一般的难以自拔。 “不可,她是梁王的王妃!”太子当即反对着说道,“再说她不是一般的女人,用这种方式对付她,怕是本宫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了!” 太子也不知道怎么的,这见了苏萱一面,整个人都沉沦在了苏萱面前。虽然说她是第一次见到苏萱,对苏萱不是很了解,但是从苏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上来看,他觉得自己对苏萱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所以他拒绝属下用这种极端手段对付苏萱,生怕自己的行为伤害到苏萱,让苏萱陷入痛苦当中而憎恨他,因此他不得不选择放弃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尽可能的不做伤害苏萱的事情。 “殿下,这可不像您的为人,之前那些女子,只要您喜欢,您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的,今儿这是怎么了?”参领很清楚太子的为人,他是断然不会因为兄弟手足之间的关系而放弃自己欲望的人。 当年太子看上晋王一个侧妃,竟然不惜诬陷晋王,直接导致晋王被贬外地为王,一字王变成了两字王,这其中的差距可就不是一星半点的事情。 现如今只不过面对一个多年看着不顺眼的梁王,以太子的作风,自然是不会将梁王放在眼里的,所以这个参领实在不明白,太子殿下在顾及什么,为什么不让他们动手抓人。 “她可不是后宫那些娇艳的花瓶,只懂得穿衣抹粉,她是我朝第一个被皇帝册封的大周刑狱点推使,朝廷正四品的刑狱官员,骨子里就有那种文人的傲骨,不会轻易像强权低头,不然她就不会让我那安阳妹妹家破人亡了!”太子对于苏萱的了解还算比较客观,也算是对苏萱的了解了。 “只是殿下看中的可人儿……”参领一副觉得惋惜的样子对着太子说道,他也认为苏萱的美貌的确不是后宫女子所能比较的,太子殿下喜欢也在情理当中。 “放心吧,这个女人,迟早是本太子的!”太子很有信心的说道,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他规划当中发生一样,谁也阻止不了。 说完这话,太子爷转身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并且第一时间找那个店小二过来询问情况:“刚才梁王妃问了你一些什么?” “回太子爷的话,刚才她问了有关曹字火折子的事情,询问了一些有关于销量的事情,再有就是问起了曼陀罗粉剂的事!”店小二当即对着太子说道。 “她在调查曼陀罗粉剂?太子爷,她是不是嗅到了什么?”参领当即有些惊怕的询问太子道,心里充满了紧张和害怕。 第一百四十三章 逃出永泰杂货行 “你小子给本太子记住了,那件事和我们无关,就算是那丫头嗅到了什么,也无需大惊小怪的!”太子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那店小二说道。 身为大周太子,什么样的风浪没有经历过,这点小风浪对他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因此他这个自然是一副遇事不惊的样子说话了。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参领听到太子爷的话,当即对着太子爷应和着,然后对着身边的店小二说道,“你也真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怎么跟着主子混?” “是是是,奴才知错了!”听到这话,店小二自然是不敢怠慢。要知道这里没有设掌柜的,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管理,足见太子爷对他的栽培,他自然是不敢在太子爷面前惹太子爷不高兴了。 所以他一连串的冲着太子爷躬身认错,不敢有丝毫推脱的意思。 “太子殿下,那丫头可是梁王的人,彻查伊尔雅公主死在驿馆的事物和咱们是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查出什么来,我们也顶多是倒卖天竺药品曼陀罗的事情,不可能受到什么惩罚,但是那丫头盯上了咱们侍卫特配的火折子,我担心……”参领这个时候对着太子爷说道,那眼神里的担忧却不是能过佯装出来的。 “这件事永远不要提!”太子殿下这个时候对着那参领说道,“咱们从来没有参与过,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你不仅要从思想到现实都这认为,而且要做到别人相信,自己也深信不疑,明白吗?” 太子的话很严肃很认真,却没有什么真理可言,完全就是一副无赖的无耻样子,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将虚幻当成现实,甚至于连他自己都骗,这样也算是骗子里的最高境界了。 “是,臣下明白了!”参领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太子说道,显然明白太子那话的意思,知道只有照着太子的意思做了,才能获得太子的支持,否则他就是被拉出去顶罪的主,能不能活命都两说了。 “通知本太子旗下的所有商铺买卖,只要是梁王妃到来,都必须热情迎接,好茶好水的招待,不得怠慢,但是关于她的问话,让手底下这些掌柜店小二的,别什么都说,该给本太子隐瞒的,都给本太子隐瞒起来!”太子这个时候嘱咐着参领大人和身边的人说道。 他已经被苏萱的品格和为人给深深吸引,已经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所以他期待着苏萱还能再次造访他的地盘,并且交代好手底下的人继续礼貌的迎接,不得有丝毫的怠慢。 “是!”所有人都不敢在这个事情上打折,因此都很认真的应声了。 然而这个时候的苏萱从永泰杂货店出来后,就长嘘了一口气,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小镜子,你帮我看看,后面是不是还有人跟着?” “回小姐的话,后面没有人了!”小镜子也气喘吁吁,要知道刚才太子的突然造访,差点让他们没有办法出来,现在好不容易出来,刚才的紧张才释放开来,所以这会在听到苏萱的询问后,本能的朝着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对着苏萱回答了一句。 “大人,到现在为止,咱还没有弄清楚曼陀罗粉剂的事情呢,就这样离开了,总觉得心有不甘!”陆捕头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是。 因为曼陀罗的线索是在永泰杂货店内出现的,他们还不容易找到这条线索,现在倒好,没有调查清楚就被迫离开了,这心里多少也有些不甘心。 “曼陀罗的粉剂这永泰杂货店肯定有,而且还是以非光明的手段售卖出去的,至于这售卖给了什么人,暂时我们还不得而知,不过,我总有种感觉,天竺使团的那个案子和太子府脱不了干系!”苏萱当即分着说道。 驿馆那边的人,从天竺使团到驿馆的常驿丞一句驿馆所有差役,都已经筛查过几遍了,并没有打算什么异常,那么这个能够拥有曼陀罗粉剂且可以做案的人,只有两点可能。 第一这个人对驿馆和使团的事情十分熟悉,几乎到每一个细节都轻车熟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具备做案的时间和机会。 第二,这个人需要的粉剂不可能是从天竺国带来,因为从天竺抵达大周,要经过重重关卡,一旦被查获后果连人带药统统遣返回去,根本没有进入大周的机会。 唯一可以获得粉剂的地方就剩下走私黑货,从天竺商社内的买卖人,冒险夹带进入大周的商人手里购买过来永泰杂货店。 所以这个人肯定和永泰杂货店认识,因为永泰杂货店作为太子的产业,倒卖这种违禁品,自然是不会在明面上进行的,一定会是熟人之间的交易。 这一点苏萱在询问店小二有关曼陀罗粉剂的事情时,店小二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曼陀罗的销售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行的。 “可是我们现在并没有从永泰杂货店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案件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押!”虽然苏萱所说有一定道理,可是这办案可不是靠推测就能办的,必须掌握实质性的证据,才能让自己的推论得到验证,才能将案子定下来。 现在他们可是什么也没有都没有掌握,案件也就那样办法得到证实,所有的一切还在原点徘徊,没有任何进展,陆峰这心里实在是不甘心,因此才在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放心吧,等到梁王殿下给我拿到办理溺水案的特权之后,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再来永泰杂货店,找那店小二询问有关曼陀罗粉剂的事情,相信到了那个时候,他不敢不和我们说实话!”苏萱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凭着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在太子这一亩三分地上动土,似乎还没有这个资格,对方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因此这一次她只能暂时先忍耐了,一切等到自己有那个资格了再说。 “眼下也只好这样了!”小镜子听到苏萱的话,知道苏萱已经经过一番思索才给出的答案,并不是随便说出来的一句话,因此她也赞同苏萱的说法。 第一百四十四章 王府各房惹争斗 “我们现在怎么办?”陆峰听到苏萱这样说了,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他想知道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要知道他们的特权还没有拿到,而这个天竺特使案却又不可以耽误太多的时间,更重要的是这个案子办理的时候,又不能将办理溺水案的时间给押后,这两个案子的时间冲突实在是对苏萱他们太不利了,陆峰很担心他们会顾此失彼,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现在着急也没用,我们先回梁王府再说!”苏萱很清楚在时间上他们很缺,可是有些事不是着急就可以解决的,因此她眼下只能带着身边的人先回王府再说。 “是!”陆峰没有异议,也不可能有异议,毕竟他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眼下除了回去,什么也做不了。 “没错,我们是应该回去找秦侧妃算账了,小姐是王妃,她一个侧妃拿着王府的产业大权算怎么回事?”小镜子这个时候说道。 刚才在永年杂货铺的时候,秦侧妃可是依旧在代行当家主母的权力,她总觉得秦侧妃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需要苏萱赶紧回去惩治一下,将王府的产业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只有王府的产业管理权落在苏萱的手里,苏萱才是真正的当家主母,才是正牌王妃,否则这秦侧妃拿着实权在手,苏萱就像是被架空的王妃一样,在王府的存在根本没有价值。 因此她觉得苏萱就应该趁着王妃封册到达之际,名正言顺的将王府产业管理权弄到手,那样才能比秦侧妃高出一头,不被秦侧妃算计他们。 “呀,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的小镜子竟然会这样贪婪,想要把控王府的产业呢!”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小镜子半开玩笑的说道。 要知道苏萱自己只对那些案子感兴趣,至于其他的,她根本不在乎。再说了,这个王妃要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会想去当,毕竟她身上还背着迟瑞的仇恨,还有天下公理正道和世间所有的不平事,她总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没做完,就不可以享受生活,因为她就是为迟瑞的理想而活着的。 所以在听到小镜子这话的时候,苏萱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权当在和小镜子开玩笑,自己一点也没有往心里去。 再说王府的产业和她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谁当家作主都无所谓,所以她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小姐,我可是认真的,这秦侧妃掌握了王府的产业管理权,就会骑到您头上作威作福的,那个时候您还真打算忍气吞声呀?”小镜子却一脸认真的说道,“难道您忘记了咱第一天进王府的情形吗?秦侧妃可是嚣张跋扈,跑到咱住所来找您的麻烦,要不是当时有陆捕头和方捕快他们几个在的话,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想起他们刚进王府的那一天,小镜子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她很难想象秦侧妃那个人可以安守本分,不找苏萱的麻烦,若秦侧妃真能做到这一点,她一定感激涕零,绝不再说秦侧妃半个不好的字。 但是秦侧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有了深一层的认识,所以她肯定这家伙不会安什么好心,王府主母的大权旁落,对他们而言不会是什么好事,因此她才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这样的话。 “大人,小镜子所言不差,那秦侧妃的确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您有着正牌王妃的身份,在位分上压了她一头,她不敢违背您的意思,可要是隔段时间,渐渐的被她控制局面,怕是不会顾虑您的安全,直接对您下手的!”陆峰也有些担心。 不惊那刚进王府的那一幕,陆峰和其他几个捕快可是亲眼目睹了的,所以对于这一切,他这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的。 “好了,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赶紧破获这两个案子,其他的都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重点!”苏萱当即对着他们几个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回王府!” 陆峰和小镜子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跟着苏萱的后面,一路朝着梁王府邸而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来到王府后,苏萱就和自己身边的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这劳累了一天,苏萱感到有些疲惫,正打算洗个澡好好休息。 小镜子立刻吩咐院子旁边的小丫鬟去准备热水事宜,方便苏萱沐浴。 那小丫鬟正打算去通知伙房准备好热水,却不想在出门不多远的时候,碰上了迎面走过来的小果子。 眼见到有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小果子当即叫住那两个小宫女,然后第一时间去询问道:“你们这慌里慌张的去干嘛?” “回果姑姑的话,奴才家主子要求火房准备好热水,她打算沐浴休息,奴婢不敢怠慢,这不就去火房找管事总管,去给娘娘准备好热水!”那小公女不敢怠慢,当即对着小果子说出来自己要去办的差事。 “沐浴?”小果子听到这话,迟疑了好一会,然后对着那小宫女说道,“这样,你去找秦侧妃娘娘,让秦侧妃娘娘安排,你们两个可不要擅自行动,不然这样下去,出了什么乱子,可就不好交代了!” 小果子就当即吓唬那两个小丫鬟,并且第一时间拿出秦侧妃来说事,目的就是想让苏萱知道,虽然苏萱当上了王妃,但是秦侧妃依旧掌握实权,没有秦侧妃的允准,苏萱就算是想要洗一个热水澡,也必须要秦侧妃点头许可。 “是!”两个小宫女哪里敢怠慢,当即点头称是,没有耽误时间,因为她们谁都知道秦侧妃的厉害,她们平时可是没有地方申诉,只能挨着骂,顶着委屈的委屈,忍受着这一切。 现在小果子让她们去找秦侧妃,目的很明确,就是让大家都知道,在秦侧妃面前,谁也不可以在实权面前抗议。 两个小宫女应声后,紧接着就去了秦侧妃的宫邸,开始对秦侧妃请示一番,看看秦侧妃对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想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秦侧妃惹怒苏萱 清路阁内,小镜子在门口等候许久了,也不见那两个小宫女回来复命,苏萱需要的热水也是没有了下文,这让小镜子有些着急了,所以此刻她在清露阁门口徘徊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怎么还不回来?” “陆大哥,清风明月这两个丫头怎么去了那样久都没有回来?”这个时候小镜子刚好见到陆捕头从门外走进来,于是心里有些忐忑的对着陆捕头说道。 “你和大人先别着急,我这就去看看什么情况!”陆捕头当即说道,大概是觉得这件事情比他要找苏萱的事情更大,所以也就顾不上自己的事情,先去帮着小镜子调查那两丫头久出未归的事情。 “有劳陆大哥了!”小镜子赶紧到谢,要知道陆峰肯帮她这个忙,那可是解决了她的大麻烦,要知道连小姐需要的热水都弄不来,她可没有办法向小姐交代了。 所以此刻的陆捕头对她伸出援手,她这心里自然是有种说不出的感激,因此她才在陆峰面前说这样一番话。 “对我就不要客气了,更何况大人的事情也是我们这些属下的事情,解决这个问题也是职责之内的事情!”陆捕头当即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句,然后转身就出了清露阁,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陆捕头回到了清露阁,来到了小镜子的面前,对着着急的小镜子说道:“小镜子,刚才我已经让兄弟在王府内查过了,有人见到清风明月那两个丫头去了找秦侧妃,之后就没有从秦侧妃的院子里出来。” “这两个丫头什么时间投靠秦侧妃了?”一听到陆峰的话,小镜子本能的认定道,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背叛自己主子,卖主求荣的人,只是她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在她的手里发生,而且是她管辖下的两个丫头身上,所以此刻听到这话,那气得就如要爆炸一般,恨不得立刻就去撕了那两个丫头。 “只怕事情不是这样简单,那两个丫头可是梁王殿下千挑万选送到咱清露阁来的,身世不清白的话,以梁王殿下的秉性,绝不可能留他们到现在,我看这里面怕是那个秦侧妃在做怪!”陆捕头分析着说道。 清露阁这边的人,都是精心挑选的人,一般人不可能入梁王爷的眼,所以陆峰相信那两个丫头不可能背叛苏萱。 他只是担心那两个丫头进入秦侧妃院子后,就被秦侧妃给扣住了,不给他们出来的机会,从而达到秦侧妃不可告人的目的。 事情果真是如此的话,这个秦侧妃就真的极具野心了,她想要整倒苏萱,独霸梁王府,成为真正的梁王妃,只怕这只是开胃菜,大菜还在后头呢。 “又是这个狐狸精,我就知道她会不安分,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对梁王妃动使坏的心思!”小镜子义愤填膺,当即冲着陆峰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劝小姐先下手为强,不能让这秦侧妃的阴谋得逞!” 说着,小镜子立刻转身进到里屋,去了找苏萱,将秦侧妃背后做的那些坏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苏萱。 苏萱听到后,似乎也觉得要对秦侧妃敲打敲打了,不然这外面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家里又要应付这个女人,因此她当即起身,和小镜子从清露阁内屋里面走了出来。 陆峰他们紧接着集合,跟着苏萱和小镜子的后面,一路朝着秦侧妃的院子走了过去。 苏萱带着人出现在秦侧妃院子门口的时候,负责值守的小太监立刻察觉到不妙,当即转身就要回到屋里去禀报小果子,看小鬼子怎么应付。 可是苏萱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再见到他要进去的那一刻,立刻给陆峰一个眼色,让陆峰立刻动手。 陆峰原本就看不惯秦侧妃那边的人处处和他们清露阁作对,现在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于是他立刻冲了上去,以闪电般的速度伸出自己的右手,直接拽住了那小太监。 门口负责守卫的几个小太监也被方捕快他们动手给抓了起来,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整个院子外面的局面就被苏萱的人控制了。 眼见到局面掌控了,苏萱和小镜子这才朝着里面走进屋。 这一走进去,刚巧遇上从里屋出来的小果子,她见到是苏萱来了,立刻上前说道:“果然是乡下来的野丫头,进门都不知道让人进来通报的,简直给王府丢人!” 这可不是什么欢迎词,夹枪带棒的言语中充满了对苏萱身份的调侃和怨愤,此刻就如机关枪一般嘚吧个不停。 小镜子也不惯着她,上前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小果子的脸上,当即就给小果子脸上留下一个殷红的掌印,就连嘴角也因为这一巴掌而造成了损伤,几滴鲜血顺着嘴角往外渗,热辣的疼痛感瞬间弥漫了小果子的整张脸。 “你敢打我?”小果子眼神里充满了恨,恶狠狠的瞪着小镜子。 小镜子哪里能够忍受这种眼神,当即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小果子的另外一边脸上,清晰的掌印再次出现在小果子最显眼的位置上,痛得她差点哭出声来。 “来人,有人来秦侧妃院子捣乱了!快来人呀!”小果子不甘心就这样被欺负,于是拼命的招呼外面的小太监帮忙,期待着他们的出现,可以帮着应付眼前的小镜子。 毕竟小镜子他们的人手有限,只要那些太监们出现,局面很快就能逆转过来,那个时候她就不会是挨打的那一个,而是要打人的那个了。 “你是在等他们么?”这个时候陆峰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方捕快他们四个,而方捕快他们的手里押着那几个大小太监,让那些太监们狼狈不堪跪在地面上,之后走到小果子面前说道。 “你们竟然敢动秦侧妃的人?真的是反了!”小镜子见到自己这边的人已经被对方给控制,气得浑身颤抖,以颤抖的声音声嘶力竭对着陆峰和小镜子说道。 “我看想要造反的人是你们秦侧妃吧!”这个时候苏萱走上前,冲着小果子说道,很显然这次她可是要来找秦侧妃算账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秦侧妃保小果子 “梁王妃……”见到苏萱的出现,以及那些被抓获的太监帮手,小果子可是彻底傻眼了,竟然无意间脱口而出说出来这三个字。 “知道是王妃娘娘,还不给王妃娘娘见礼?”小镜子见到小果子此刻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于是冲着小果子当即说道。 这回她和苏萱过来来,可不是和小果子他们叙旧的,而是出来找秦侧妃算账,让秦侧妃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所以她压根就不打算给对方客气。 刚开始的那两个巴掌只不过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才是事情的进展,不过小镜子认定这小果子是扛不住他们折腾的。 “王妃娘娘,您虽然是王妃娘娘,可我们家主子好歹也是有封册的侧妃,您这样不做事先通知,就殴打奴才,实在是没有将奴才的主子当一回事,没有将奴才主子身后的秦氏家族当一回事!”小果子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在苏萱面前是争不来任何利益的,所以就开始在苏萱面前摆家族势力了。 要知道在封建社会内,家族势力的大小,就决定了女人们在婆家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梁王对这个秦可儿没有任何的感情,也不是心甘情愿去娶的侧妃,但是因为秦家在朝廷的势力庞大,皇帝需要笼络他们,就促成了这次的联姻。 原本秦可儿是要成为梁王妃的人,可是梁王不答应,不惜自己在宗人府挨打,也要拒绝和秦可儿的联姻。 但这并没有让已经定下联姻计划的皇帝改变初衷,结果是打挨了,事情却没有任何进展。 梁王正在苦恼的时候,梁王身边的谋臣宋简给出了个主意,让查验梁王和秦可儿生辰八字的钦天监帮助撒了一个谎,说是梁王和秦王妃八字相冲,相生相克,担心秦可儿福薄会有性命之虞,不适合以夫妻之身份居之。 如果强行要将两个让弄在一起,那就只能委屈秦可儿当一个侧妃。 秦家对这个八字的批注深信不疑,担心爱女殒命,也就主动答应将秦可儿位份从王妃降格到了侧妃,这样既可以保全和皇族的联姻,又确保秦可儿的性命。 梁王也不肯接受这个结果,可是宋简说此事他只能管到这里,想要彻底将联姻计划撤销,皇帝不肯,秦家也不肯,所以觉得梁王在夹缝里求生存是当前最好的结果。 秦可儿也不答应,自己好好的梁王妃变成了侧妃,心里的落差实在是太大,再说她可是名门小姐,官家千金,家世地位都可以和梁王相匹敌,当一个梁王妃根本不在话下,现在倒好,无端成为了一个侧妃,这心里哪里能好受? 可是秦家父母却知道这里面的无奈,于是只好哄骗秦可儿,告诉秦可儿只是暂时当这个侧妃,等到时机成熟就会让她转正成为真正的梁王妃,而且他们已经为秦可儿争取了最大利益,那就是掌管了梁王府的产业大权。 秦可儿这才答应下来,嫁给梁王当了这个自己都看不上的侧妃。 梁王和秦可儿都答应下来后,为了联姻大事不再生事端,当即就让他们完婚,梁王就此娶了这个秦可儿为侧妃,只是他对这个秦可儿并没有什么感情,自然也不乐意和秦可儿呆在一起,婚后并没有去过秦可儿的屋里。 现在梁王弄了个苏萱过来,并且还是奉旨成婚,几乎撼动不了,这让秦可儿心里产生的嫉妒和不平衡全部针对在了苏萱的身上。 如今苏萱带着人冲进了秦可儿的寝殿,小镜子还动手打了小果子,小果子心里的气自然就不顺了,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我不管秦侧妃背后的什么家族势力,也不管她是什么贵族地位,我只知道我是梁王府的王妃,她的奴才她不教育,那就由我代劳!”苏萱没有想到这小果子竟然敢仗着自己家主子身后的势力来威胁她,所以她觉得自己更加不能轻易放过这丫头,“来人,将小果子拉下去重责十大板!” 仗势欺人的事情她自己是不屑做的,自然也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在自己面前发生,所以她当即对着小果子说道。 “是!”陆峰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应声,然后招呼方凌两个捕快动手抓人,何赵两个捕快准备板子开打。 “王妃娘娘,奴才死不足惜,但是您必然会为今天的事情而付出代价的,奴才等着看你如何收场!”小果子没有挣扎,她知道此刻自己的挣扎根本没有意义,只是她心里的不服气此刻已经彰显在脸上,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很显然这是在威胁苏萱,让苏萱整个人被这种恐惧压抑着,让苏萱记得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拉下去!”小镜子见到小果子这个守候了,还敢这样嚣张,自然没有等苏萱说话,便第一时间对着方凌两位捕快大哥说道。 她可不乐意见到这家伙继续在这里对苏萱出言不逊,所以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家伙拽下去,先给个板子尝尝鲜再说。 方凌两个捕快自然不怠慢,他们也觉得这丫头太过狂妄了,不将苏萱放在眼里,也就是不将他们大家放在眼里,他们又岂能容得下这样一个人在这里耀武扬威。 所以他们在听到小镜子的话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将小镜子朝着外面拽了出去。 “等一下!”就在这个时候,秦侧妃从里屋走了出来,并且第一时间来到了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王妃娘娘,小果子纵有千不是,也是我秦可儿的人,交由可儿教训便是,王妃娘娘亲自动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她是才出来保小果子的,毕竟这小果子可是从娘家跟过来的人,说是主仆之间的感情,其实早已经超越了姐妹,现在苏萱要人动手将小果子拉下去重打十大版,她自然是不能允许的。 可是苏萱到底是王妃娘娘,惩处一个下人自然是有这种权力的,她也无权过问,所以她只能对着苏萱说这样一句话,让苏萱明白她也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欺负的主。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果子被迫证言 “说的没错,是谁的人,原本交给谁处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你秦侧妃既然做了初一,我苏萱就不怕做初二,这也算是天理循环,莫不是只允许你秦侧妃对我的人下手,却不让我对你的人动手么?”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秦侧妃就以质问的语气说话了。 清风明月出来吩咐火房要热水,这一进秦侧妃的门就不见出来,苏萱没有直接进去搜人就已经算是客气了,却不想这奸妃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委屈的姿态出来博同情,实在是让她感到恶心了。 “王妃娘娘这话可儿不明白,但是可儿自觉没有对不起王妃娘娘的事,实在不知道王妃娘娘为何要在可儿的院里大动肝火,就算是到王爷面前去讲理,可儿也要为自己讨要个说法,断不能任由王妃娘娘在可儿面前肆意撒泼,欺辱可儿!”秦可儿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就好像此刻仗势欺人的不是她秦侧妃,倒是苏萱了。 “好你个秦可儿,还真能装!”苏萱听到这话可是我不打一处来,于是冲着秦可儿说道,“告诉你,我可不吃这一套。 你霸占梁王府产业的管理权,无视我这个王妃的存在就暂且不论,可是我房里的清风明月两个丫头的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我劝你不要用那个什么不知道,听不明白的话来搪塞我,要知道我可是大周的刑狱点推使,如何喜欢狡辩的罪犯都见过,他们根本扛不住我的讯问,我就不相信你能比他们强!”苏萱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秦侧妃如果真不交出清风明月两个丫头,那她便只能让陆捕头他们请秦侧妃去府尹大人的堂上问话了。 “主子,她就是无中生有,她屋里的清风明月好端端的,如何能来到咱们院里?这分明就是她想彰显王妃特权,觉得主子您霸占了产业管理权,才故意针对您,让您主动交出管理权来的!”小果子一听到苏萱的话,立刻抢在前面对着秦侧妃说道。 几句话没有打算将矛盾化解,倒是平添了更大的矛盾,言语中大有挑唆是非之嫌,只是当局者迷,不知道她的用意在哪里。 但是苏萱却觉得小果子很反常,这根本就不该是一个忠心为主的奴才所该说的话,要么就是小果子私心重,为刚才小镜子给她的两个巴掌报仇,故意挑事,希望她的主子能够利用家族关系,和苏萱正式宣战,从而获得她报仇的痛快感。 要么就是小果子这个人身上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是携带了某种任务,才会在这个时候有这种反常表现的。 反正不管是出于哪种目的,现在的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正一步步的将秦侧妃和苏萱之间的矛盾不断挑唆升级。 “王妃娘娘,当初可儿掌管王府产业管理权,那是王爷和我秦家父辈们商量好的事情,你又进府比较晚,所以并不是从你手里夺走的权力,倘若你真想要掌管王府的产业,可儿可以放手,只需等到可儿向王爷和家父禀报此事后,可儿便将王府库房钥匙交给你就是,你又何必如此心急,竟然要动手抢夺?”听到小果子的话,秦侧妃压根就没有打算去弄清真伪,当即就冲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 那话里话外好像都在说苏萱想从她的手里夺走王府产业的管理权,而她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可怜虫,值得天底下所有人的同情。 “我问的是清风明月,你说这些干什么?”苏萱越听越气,她要是想要夺走王府产业的管理权,只要她向梁王开口,梁王便能给她,根本就不需要她带着人亲自到这里来找秦侧妃。 现在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她院里的两个丫头不知所踪,而她的人又向她禀报人进了秦侧妃院子里就没见到出来,她是担心那两个丫头的安危才来到秦侧妃这里,找秦侧妃要人和算账的。 现在秦侧妃对于那两个丫头的事情只字不提,到手一再强调苏萱想要夺权的事情,并且在苏萱面前摆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架势。 只可惜这里没有观众,不然按照这秦侧妃的演技,只怕是最佳女演员奖是非她莫属了。 “秦侧妃,我在问你一句,你把清风明月如何了?”苏萱继续追问道,这个时候她压根就不会去向秦可儿解释什么,尤其是这种没有任何根据的揣测,她更加是不可能多说什么,此刻她只在乎一件事情,那就是清风明月两个人的下落,他们两个是不是还安全。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也想栽赃在可儿的身上,恕可儿不能接受!”秦可儿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显然她不会认下这个罪,承认清风明月在她院子里的。 “陆捕头,你带人进去搜!”苏萱当即对着身边的陆捕头说道,她觉得这个秦侧妃根本就是想要死犟到底,她是不可能从秦侧妃的嘴巴里问出一些什么来了,因此她果断决定,不打算再询问了,而是直接让陆峰他们动手。 陆峰他们可是等这一刻许久了,就等着苏萱下令他们行动,现在听到苏萱的命令,自然是饿虎下山一般,直接扑进了院子,冲进了后院。 结果在后院的院子中间,见到清风明月两个丫头被罚跪在石头上,此刻已经膝盖破损,鲜血流了出来,不知道他们的受罚苦难已经进行了多久。 陆峰他们几个当即将清风明月两个人搀扶着从后院走出来,直接来到了前院苏萱的面前。 当苏萱见到清风明月那被折腾的不成样子那一刻,立刻愤怒的瞪着秦侧妃,冲着秦侧妃质问道:“这又如何解释?” “小果子,怎么回事?”秦侧妃很意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当即转身询问身边的小果子,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娘,这不是您吩咐奴才将她们带过来的么?您说王妃娘娘处处和您作对,处处摆出比您高一筹的派头,所以您就……”小果子见到秦侧妃询问怎么回事,她犹豫了一会,当即对着秦侧妃说道。 第一百四十八章 秦家上门来问罪 “小果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将她们带过来了?又什么时候让你对她们下手了?”秦侧妃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当即对着小果子对质说道。 小果子这样说话,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的身上,就算是她此刻浑身上下全是嘴,也没有办法说清楚了。 毕竟她和苏萱的关系本来就僵,再加上这次就是人家苏萱过来找人兼找她算账的,她刚才可是斩钉截铁的说人不在自己这里,还堂而皇之的认定是苏萱故意找茬,现在倒好,人从她后院搜了出来,而且还被折腾的不像人了,这要是她自己,恐怕也不能相信这个屋子的主人是无辜的了。 因此她的抗辩显得特别无力,几乎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娘娘,奴才知道是王妃娘娘处处跟您作对,处处压您一头,您心里委屈,您放心,奴才一定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禀报给老爷和少将军知道,让他们为您做主!”小果子这个时候并没有去解释眼前发生的事情,只是对着秦侧妃说了这样一番话。 “你……”小果子的每一句话说出来,看起来都是在帮着她解决问题,可是仔细品一下,却又感觉不是那样一回事。 这一点秦侧妃是当事人,她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因此秦侧妃最终也只是看着小果子,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相信的疑惑和不解,却无从辩解,因为她的辩解根本挽回不了局面。 “今天的事,我跟你没完!”苏萱当即冲着秦侧妃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对着身边的陆捕头他们说道,“先回去,找个郎中给她们两个看看!” “大人,咱们就这样放过她们吗?”陆捕头义愤填膺,要知道清风和明月可都是清露阁的人,这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现在这秦侧妃竟然敢公然对清露阁的人动手,这简直就是对苏萱王妃权威的挑衅。 “我的话你没听明白吗?”苏萱当即看着陆峰严肃的说道,似乎不想重复刚才的话一般,严厉警告陆峰道。 陆峰见到苏萱的态度坚决,明白自己说什么也没有办法改变,于是他只能应声,然后招呼她们的人从这里离开。 苏萱见到陆峰执行了自己的命令,当然也没有打算继续留下来了,于是紧跟着后面,和小镜子一起离开了秦侧妃的寝殿。 回到清露阁后,苏萱立刻让小镜子将王府的医官找来,给那两个被折腾得浑身是伤的丫头瞧瞧,担心的感觉弥漫了全身,好像那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和她自己有所关联一般。 “怎么样了?”见到医官诊断完毕后,立刻上前询问医官说道,她想第一时间知道她们两个的情况。 要知道她们两个进入王府以来,就和家里断了联系,是没有家的孩子,这要是她们家里知道她们在王府遭了这样大的罪,可要心疼成什么样子?一想到这些,苏萱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觉得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丫头既然在自己这里当差,自然是要照顾好她们的,所以此刻她很在意她们两个的伤情。 “回王妃娘娘的话,这两个姑娘伤得很重,风邪入骨,不过没有伤到内府,不过怕是要吃上几副药,好生调养个把月才行,她们的差事就没办法干了!”医官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他不敢有任何隐瞒的想法。 “都这样了还什么差事呀,她们能够调养好身体我就谢天谢地了,这俩孩子在王府无依无靠的,我这里就是她们的家,不管怎么样都得等她们身体好了再说,医官大人麻烦您开药调理好她们的身体!”苏萱听后,当即对着医官大人说道。 “这两丫头可真够幸运的,能过遇上如此善良的王妃娘娘你,看来日后的福气不浅!”医官大人当即说道,“下官这就开方子,王妃娘娘差人去宫里的医药署照方子抓药便是!” 医官大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纸笔,在一边的桌子上开始写药方子,陆捕头和小镜子在边上伺候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紧接着就有几个当兵的直接闯进苏萱的清露阁,要不是方凌何赵四个捕快阻拦住他们,怕是这会已经让他们冲进了房间。 “请梁王妃出来说话!”骚乱中,有人冲着里屋大声吼叫起来,看起来是冲着苏萱而来的,不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直接点苏萱的名字了。 苏萱听到外面有人闹事,于是对着小镜子说道:“小镜子,你在这里等候医官大人将药方开好,然后去医药署抓药,我跟陆捕头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奴才遵命!”小镜子当即应声,然后就在医官大人的身边伺候着,等待着药方出来,及时去抓药。 而苏萱则带着陆捕头朝着门外走了出来,来到了四大捕快的跟前,朝着那帮闹事的士兵面前走过去:“你们想干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自然是知道,我还经常过来,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仗着谁的势力敢欺负我们秦家的人?”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铠甲,腰挎长刀的将军出现在了苏萱的面前。 随着他的声音传来,那些闹事的士兵迅速站立在两边,列队相迎,那队列的整齐足以证明他们受到的训练有多么的严厉。 “你是秦侧妃的家里人?”苏萱听到他那说话的样子,再见到他所带来的这些士兵们,大概已经揣测到对方的身份了,一时他立刻对着对方问道。 “知道便好,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妹子,竟然欺负到她的寝殿去了,今天要不是我奉皇上之命回京面圣,还不知道发生的事情呢!”这位将军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一番质问之词,然后就转身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愿意在看苏萱一眼了。 “你也是朝廷命官,应该知道朝廷的制度,擅闯梁王府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想必不需要我多说了吧?”苏萱可懒的和对方多说什么,当即就对着对方问罪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 秦将军兴师问罪 “何谓擅闯?”对方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我来我妹妹家,属于正常的访亲走往,怎么就成擅闯了?你说话可要讲证据!” 很明显这个小子对大周律法还是有所了解的,不然苏萱指责他擅闯梁王府的时候,他会立刻抗辩起来,并且澄清自己压根就没有擅闯梁王府的行为。 “你带着士兵进入王府,然后横冲直撞的来到我这清露阁,你说不是擅闯觉得有人相信吗?”苏萱可不觉得对方的抗辩有任何作用,毕竟这带兵进入梁王府已经算是不争的事实了,就这一点,对方也是解释不清楚的。 其实苏萱心里也很奇怪,按道理说这个时候的秦将军应该在边关戍守,根本就没有机会回来。 可是秦侧妃越权惩处她手底下两个丫头的事情出来后,秦侧妃的哥哥就这样快回京见驾,甚至于能够第一时间来梁王府找她算账,冲撞她的清露阁。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天底下哪有这样巧的事情?除非是这里面有人操纵这一切,故意设下了一个局让她钻进去。 但是这个局到底是什么目的?是要将她驱赶出皇宫,还是想着要算计她的性命?此刻她是无从知道的。 更加让她理解不了的是,到底是谁在设这个局,算计于她?又是要具体怎么样算计她?此刻的她已经是云里雾里了,一下子根本看不清对方的目的和计划是什么。 在这梁王府,她的死对头就是秦侧妃,然而这件事好像秦侧妃也是受害人之一,这一点她从秦侧妃见到她院里两个丫头从秦侧妃那搜出来的意外和不敢相信的意外表情开始,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苏萱觉得秦侧妃已经不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因为秦侧妃就算是再笨,也不可能设一个局再把自己给陷到里面去。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安阳公主了,安阳公主是因为驸马杀人被她抓,弄得家破人亡而将所有的恨都推在了苏萱的身上,与皇后一起针对她,成为她在宫里最大的敌人。 正常情况下,安阳公主和皇后设下这个局算计她自然也在情理当中,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不能做任何认定。 还有就是宫里溺水案的凶手,以及谋害使团伊尔雅公主的真凶,他们都希望苏萱继续将案子追查下去,从而将他们给拽出来,所以他们也有可能操作这个局,阻止她继续追查下去。 自己要将苏萱在家里事情上拖上三天,皇帝给的期限过去,那么苏萱就会因此受罚,甚至于连刑狱点推使的官位都会不保。 如此一来,这两个案子就会成为悬案,而真凶当然也就逍遥法外,没有人可以抓到他们了。 这样算起来,做这个局的人不在少数,苏萱一时半会还弄不清楚是谁在做这个局,所以眼下她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因此面对找自己兴师问罪的秦将军,苏萱就先入为主,以擅闯为王府的罪直接压住对方的气焰。 “你……我说不过你,你们这些刑狱官,嘴巴比刀子还厉害,我没有你们那样多弯弯绕,你就说吧,欺负我妹妹的事情怎么算?”秦将军很明显被苏萱的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 带兵闯王府,冲击苏萱所在的清露阁,在大周律法上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别说是王府了,就苏萱现在的四品点推使的府邸,也不允许无端被人冲击,更何况这里是堂堂的梁王府了。 所以他刚才的嚣张气焰被压下去不少,可他必须给自己的亲妹子讨要个说法,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然他秦家,乃至于他们整个秦氏家族都会因此而抬不起头来。 于是他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以质问的语气要苏萱给他一个说法,只不过这底气明显没有了刚才的足。 “我欺负你家妹子?你怎么不说你家妹子欺负我呢?”苏萱听到对方的话,知道对方此刻已经感觉到理亏了,于是她当即反驳着说道,“要不要我现在就将那两个丫头请出来给你看看?” “两个丫头?什么两个丫头?”秦将军简直是一脸蒙圈,好像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询问道,想要尽可能快的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看起来你并不了解在你妹子那边发生了什么!”苏萱见到秦将军的反应,当即对着秦将军说道,“你若是想知道是什么回事,大可以回去请你的妹子对你说个清楚明白!” “少……少耍花样,别以为你这样说,我……我就能放过你!”秦将军一着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当即对着苏萱断断续续说了这样一句话。 “陆峰,你告诉这个秦将军到底怎么回事!”苏萱自然是不会打算亲自和这小子多说什么的,于是她第一时间对着身边的陆峰说道。 刚才秦将军带着几个士兵冲击清露阁,陆捕头跟着苏萱走出来,便本能的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因为在他看来,保护苏萱是当务之急,他们根本就耽误不起。 现在听到苏萱叫他,他当然不敢耽误时间,立刻走到对方面前,然后将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到的一切,都对着秦将军说了一遍。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这边的人所说,但是你可以去找你的妹子的道求证,相信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苏萱见到陆捕头详细的介绍了下事情经过,紧接着苏萱继续对着秦将军说道。 秦将军哑然,竟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梁王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了苏萱的院子这边,刚巧碰上了正在被苏萱讲大道理的秦将军。 “秦将军,你怎么在这里?”梁王见到他很意外,当即询问他说道,摆明了是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 “回梁王爷的话,末将回京面圣,因为思念小妹,就来到了王府,却不想听到舍妹在寝殿受屈,这才过来找梁王妃要个说法!”秦将军三两句话就将这些事啊给简单描述了一遍。 第一百五十章 局中局里的算计 “梁王妃为人谦和,再加上又是朝廷四品大员,胸襟和气魄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她如何可能欺负你妹妹?”梁王根本不管这件事情谁人之过,他只知道他认识的苏萱根本就不会参与到这些勾心斗角当中去。 要是苏萱真的肯为在王府的利益而和秦侧妃争得面红耳赤,那他这个梁王爷就该从上到下全身细胞都愉快的跳跃起来。 因为那样的话,就证明苏萱愿意永远生活在王府,永远跟在他的身边。然而这种美好的期待却不如他的意,苏萱一直都强调是暂时留在王府,别说是真正当他的王妃了,就算是永远留在王府把王府当成家都不可能。 所以这种勾心斗角的事,他想都不需要想,就知道和苏萱没有关系,因此他才直接对着秦将军说道,“照本王看,这件事怕是令妹做得有些过分了。” “王爷,舍妹不管如何,都跟随王爷三年时间了,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今天这事,您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判定是舍妹做得不对?这太让人心寒了!”秦将军这个时候对着李铭浩说道,那架势显然是不接受梁王爷对苏萱的偏袒。 虽然说旧人是没有新人更的宠,这梁王妃要比苏萱进府早,再加上梁王爷压根就不喜欢秦侧妃,秦侧妃不受宠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他们秦家的势力在朝廷还是存在的,梁王爷此刻这样说话,完全就是没有将他们秦家放在眼里,这让年轻气盛的秦将军心里很是不爽。 可是他不善于言行表达,心里的不痛快也只能是藏在心里,想要说也说不出来,差点没将他给憋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皇后娘娘的声音,只听到皇后娘娘对着里面的人说道:“没错,如此不公的偏袒,别说是秦将军不能接受了,就是本宫也不能接受!” “母后?”见到此刻进来的人正是皇后的銮驾,于是梁王率领身边所有人给銮驾跪下,当即给皇后娘娘见礼。 “都起来吧!”皇后在安阳的搀扶下,缓缓从撵轿里面走出来,出现在了梁王府清露阁的正门外。 梁王和众人起来后,梁王爷首先冲着门口的侍卫统领斥责道:“你们怎么当差的?母后抵达也不禀报一声!” “属下该死!”侍卫统领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梁王爷躬身九十度承认自己的过错说道。 “这不冤他,是本宫不让他们禀报的!”皇后这个时候对着梁王说道,一副要为那侍卫统领说情的样子。 “母后如何想着要来儿臣这里的?”梁王听到皇后这样说话,自然也不好再责怪侍卫统领了,于是转过身对着皇后说道。 “本宫听闻这梁王府闹了大事件,引发了大周冀阳侯的不满,继而让整个秦氏家族不满,他们纷纷找到本宫,要求本宫给你的秦侧妃一个说法,所以本宫不得不走上这一趟!”皇后这个时候简直是拿到了对付苏萱的七寸一般,当即对着梁王说了这样一番话。 就连皇后身边的安阳此刻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要知道之前他们的算计,也只是在两件案子上给苏萱限定了时间,制造了一些麻烦,却没能真正拿苏萱怎么样。 但是现在苏萱的行为已经让朝廷的中流砥柱,冀阳侯的不满,而冀阳侯又联络了所有陇上的秦姓贵族一起表示不满,要求皇后做主为秦侧妃讨要一个说法。 这件事情自然就让皇后看到了机会,她觉得这次是她和安阳一起对付苏萱最好的机会,只要他们把握住,相信皇帝也不敢轻易违背冀阳侯的意愿,得罪所有陇上秦姓贵族。 因此皇后就大摇大摆的带着安阳来到梁王府,摆出一副要为秦侧妃做主,要平息陇上秦姓贵族怒火的架势,出现在了清露阁前院。 “其实母后,这只是儿臣府里的一件小事,母后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再说这点小事,儿臣自己就能处理了,母后后宫事物繁忙,儿臣岂敢烦劳母后!”梁王见到皇后的架势,大概已经知道事情没有眼前这样简单了。 他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人在背后操盘,不然绝不可能一环接一环的紧扣起来,而且这所有的事情都来得这样的巧合,几乎巧合到难以理解的地步。 他知道这次苏萱是遇上大麻烦了,他想保护好苏萱,就是尽可能的劝服皇后不要插手这里的事情,不然他真不敢想象苏萱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 “冀阳侯和整个秦氏家族,那都是我们大周的上卿,是朝廷的中流砥柱,这要是处理不好,那可不是你自己家的小事情了,而是关乎大周国祚的稳定和安宁,这等大事母后又如何可以放心让你自己私自处置!”皇后看起来不吃梁王这一套,当即就反驳了梁王。 紧接着,皇后就对着身边的小果子问道:“小果子,你是秦侧妃身边的人,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本宫说清楚!” 这个时间,大家才发现,在皇后浩荡的仪仗里面,竟然还有秦侧妃身边的那个小果子存在,这会皇后招呼小果子出来,一下子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小果子那边。 “是!”小果子不敢耽误,当即对着皇后应声,然后走到前沿,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当着在场所有人说道,“梁王殿下,王妃娘娘,皇后娘娘让奴才招供,奴才不敢隐瞒,也就将一切都给说了出来,还请梁王殿下和王妃娘娘能够谅解奴才的不容易,奴才就是一个小人物,得罪不起皇后娘娘!” “小果子,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交代了?又什么得罪不起我母后?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到底是什么意思?”梁王听着这话不对劲,当即对着小果子质问道。 这件事情的冲突点,梁王爷做过一些了解,弄明白是秦侧妃让小果子私自扣下了苏萱屋里的清风明月,并且动用了大刑,使得那两个丫头吃了不少苦。 而且在陆捕头他们将两个丫头找出来的时候,也是小果子检举,说是秦侧妃吩咐她做的,当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秦侧妃。 可是这事情才过去了多久,怎么小果子的话锋就又转变了,这架势好像就是他梁王爷和王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第一百五十一章 扭曲真相的证言 “梁王殿下,这个事情原本和您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却和您的王妃脱不了干系!”小果子见到梁王询问,当即对着梁王说道,“其实抓捕清风明月,栽赃秦侧妃娘娘的事情,都是您那位高高在上,戴着朝廷四品刑狱点推使帽子的王妃娘娘!” 小果子说这话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这要不是事先做好了准备,那就一定会让人认定苏萱就是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 “不可能,小果子,本王和王妃从来没有薄待与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诬陷本王和王妃?”听到小鬼子的话,梁王当即大怒,冲着小鬼子怒吼起来。 “小果子,梁王和梁王妃需要你的解释,你还不将今天这件事情的经过详细说出来?”皇后见到梁王的反应,很清楚这件事情梁王是不能接受的,于是她立刻对着小镜子说道。 “奴才遵命!”小果子见到皇后发话,于是一副不敢怠慢的样子,当即站直身子,对着梁王说道,“今天,王妃娘娘让身边的陆捕头来找奴婢,对奴婢说王妃娘娘交代,只要奴婢跟随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就将这清露阁的管事姑姑交给奴婢来当,并且承诺给予奴婢出宫办案的机会。 其实奴婢这王府里,见到的真金白银不少,这些黄白之物的诱惑早已经看淡了,倒是这出门办案的事情,奴婢在这深墙大院内,实在的渴望外面的花花世界,所以奴婢就经不起诱惑,答应了下来。 之后陆捕头交代奴婢借故将清风明月弄到秦侧妃娘娘的院子里面,对那两丫头用点刑罚,让那两丫头吃点苦头,然后再由王妃娘娘带着陆捕头他们几个点推使身边的捕快从秦侧妃娘娘寝宫搜出那两个丫头,就将秦侧妃擅自扣押清露阁宫女清风明月,并动刑罚的事情做实。 事情也正如王妃娘娘和陆捕头所希望的那样发展下去,陆捕头在王妃娘娘的带领下,从秦侧妃的居所将清风明月给找到。 再加上奴婢的证词,秦侧妃娘娘根本就百口莫辩,最后王妃娘娘将清风明月给带走,并扬言那两个丫头的事情和秦侧妃娘娘没完。 后来这个事情被秦侧妃娘娘的父亲,冀阳侯知晓,恰逢秦将军边关戍边回来觐见皇上,便代替其父亲冀阳侯来到这梁王府讨要说法。 同时冀阳侯则进攻求见皇后娘娘,将事情原委给说了个清楚明白,皇后娘娘觉得是太严重,便命人将奴婢叫到坤宁宫询问情况。 奴婢感念侯爷对奴婢的恩情,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过,所以就在皇后娘娘和冀阳侯的面前说明了一切!” 小果子将所有的话都给说了出来,一切细节都联系的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反驳点,即便知道小果子在胡说八道,此刻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毕竟这件事情皇后娘娘已经插手,就已经不会是一般的小事情了。 “小果子,你如何可以在青天白日之下胡说八道,污蔑我家小姐?就不怕良心受到谴责吗?”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为自己家小姐抱屈,冲着小果子质问道。 “这里是主子们在说话,什么时候轮得上一个奴才说话?”皇后娘娘见到小镜子插话,当即冲着小镜子斥责说道,紧接着便吩咐身边的老太监,“来人,给这不懂事的奴才掌嘴!” “是!”几个老太监当即应声,然后迅速冲过来,将小镜子给抓住,紧接着就是啪啪啪啪啪几巴掌打在小镜子的左右脸上,一张洁白如凝脂的脸蛋,瞬间被蹂躏的发青发紫,紫色的掌印夹杂着疼痛,让小镜子的脸开始臃肿起来。 “皇后娘娘,苏萱管教无方,请皇后娘娘恕罪!”苏萱见到小镜子为自己出头而被打,当即跪在地上对着皇后娘娘请求道,“皇后娘娘则批苍生,请皇后娘娘不要和一个奴才计较!” “打,继续给本宫打!”皇后娘娘见到苏萱跪地求情,心里的怒火就本能的燃烧起来,当即冲着那几个老太监继续说道,那架势是要他们几个继续对小镜子动手。 要知道苏萱不求情的话,或许她会让奴才们暂时停手,可是苏萱帮着求情,那就是在挑战她的情绪,她自然是不能够接受的。 于是她在听到苏萱求情,心里的愤怒就愈加膨胀,于是就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小镜子都身上。 她见到苏萱看到小镜子那被打的那份担心和愧疚,心里就特别的舒爽,因为她完全可以从中找到报复苏萱而不担责的最好方法了。 老太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当即冲着小镜子就是一顿狂削,那架势就像是生怕没有办法将小镜子的脸给打残一样,招招狠辣,掌掌要命。 苏萱这会才知道自己刚才求情是犯了最大的错误,直接导致皇后将对她的恨转嫁给了小镜子,小镜子此刻就是在为她受过。 而她却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心里的愧疚和无助外,剩下的就是自责了。 “母后,小镜子她在不懂事,也只是个下人,难不成母后您贵为国母,也要学习那些后宫奸妃一样,草菅人命吗?”梁王见到苏萱求情不但没用,还直接导致皇后的变本加厉,于是他立刻对着皇后说道。 要是他在不阻止,小镜子很有可能被这几个老太监给当场打死,那样苏萱今后的日子怕是永远都要活在愧疚当中了。 因此他不惜和皇后对立,也要将小镜子给救下来,于是他对着皇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梁王,你放肆,怎么敢如此对本宫说话?”皇后一听到这话,当即就冲着梁王吼叫起来,似乎觉得梁王没有尊重自己这个皇后,是在忤逆她,所以她一副绝对不可以容忍的架势,冲着梁王数落起来。 “母后,儿臣是不想您祚下措施,玷污了您身为国母的清誉,在父皇面前没有办法交代!”梁王知道自己帮着苏萱他们主仆开始,就意味着自己和皇后站在了对立面,所以此刻他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对着皇后说了这样一番话。 第一百五十二章 清露阁形势不利 “放肆,本宫做事,岂容你说三道四!”皇后压根就不买梁王的账,当即冲着梁王骂了一声后,便直接对着身边那几个老太监说道,“继续给本宫打下去,打死为止!” 皇后怒不可遏,心里的怒火被瞬间点燃,当即冲着那几个老太监下达死命令,冲着小镜子就是往死里打。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大脚出现,直接踹在了那个动手打人的太监后背上,直接将他踹了个翻滚,差点没有将老腰给摔断。 其他两个太监见到这个太监被打,正要起身帮忙,却见到这个抬脚踹人的人身穿龙袍,满脸怒火的瞪着他们,他们当时就腿脚发软,瘫软在地面上,根本站不起来。 “一帮恶毒的狗奴才,朕真该将你们都拉出去砍了脑袋!”皇帝冲着这几个老太监吼道,恨不得现在再补上几脚,踹飞他们几个才解恨。 “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几个老太监魂都吓没了,当场将脑袋磕在地上砰砰作响,然后对着皇上求饶道。 皇帝压根就没有理会他们,当即转身看向皇后那边,眼神里充满了杀气一般说道:“皇后,你可真是好事多为呀!” “皇上,臣妾这样做也是为了安抚秦氏家族,为社稷着想,请皇上体谅臣妾对皇上的一片忠心!”皇后见到是皇帝,当即给皇帝侧身微微蹲下身子见礼,然后对着皇上解释自己的行为。 她尽可能的将自己包装成一个为国为民,为江山社稷操劳的贤后形象,好让皇帝找不到任何理由责怪她。 “江山社稷自然有朕操劳,就不劳皇后操心了!”皇帝根本不领情,当即对着皇后说道,“朕的江山需要靠安抚秦氏家族才能稳定的话,那大周这个皇帝是不是要改姓秦更加合适了吗?” 皇帝的一番话,直接让在场所有人都挺傻眼,尤其是刚才一直要为自己妹妹讨要说法的秦将军。 要知道皇后那句话,直接将秦氏家族摆在了烈火烘烤的境地。 要皇帝安抚他们,那是不是说他们在威胁皇帝的江山社稷?是不是说他们秦家有不臣之心?这一条这一桩都够秦家死上一百次了,因此这话一出来,再听到皇帝那话,他这心里就自然的感觉后背泛凉起来。 “皇上,臣惶恐,陇上秦氏惶恐,臣绝无此意,陇上秦氏贵族也绝无此意!”秦将军顶不住心里的压力,当即对着皇帝跪下说道。 “原本是后宫一件小事,你们却偏要遭人利用,将后宫之事牵涉前朝,实在是糊涂之极!”皇帝知道秦氏家族势力庞大,暂时没办法取代,所以在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后,便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或许是他已经觉察到这件事有幕后黑手,在没有揪出幕后这个人之前,他暂时只能隐忍。这次要不是为了解救梁王和苏萱,怕是他都不会出面的。 “实在是舍妹冤屈,臣……”秦将军知道皇帝已经先入为主了,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不过为自己妹妹讨要说法的初衷却不能改变。 这个时候他若是改变初衷的话,皇帝反而会怀疑他们秦家别有用心,为了某种利益而利用这件事搞事。 如果皇帝真开始怀疑他们秦氏家族,怀疑陇上贵胄的话,那他们秦氏一脉就将遭到灭顶之灾,因此他就算是知道没有任何胜算,也必须坚持自己就是过来给妹妹讨要说法的。 “是啊,皇上,关乎公平的事情,可不能有所偏薄,不然难以服众,也难赌悠悠众口!请皇上三思!”皇后这个时候也主动跪在皇帝面前说道,很显然她是站在秦侧妃那边的,帮着秦家说话。 苏萱见到皇后在皇帝面前说这样一番话,并没有觉得皇后针对她而心生怨恨,反倒是替皇后的境遇感到担忧。 表面上看起来皇后是为了讨好陇上秦氏贵胄,获得秦家的支持,好让自己的皇后为止更加牢靠,之后可以借助这股力量,将苏萱从自己不喜欢的位置上弄下去,甚至于要了苏萱的命。 但实际上却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情,秦氏家族为今天这个事情来逼皇帝给个说法,别说是这件事情是有人在幕后操作,明显是苏萱手里的两个案子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这才有人导演了这一出事件,然后借助秦家在朝廷的势力,逼迫皇帝做出让步,并且名正言顺的处罚苏萱,甚至于让苏萱远离这两个案子。 就算是没有人暗箱操作,完全是苏萱的不是,皇帝也不会喜欢有人逼着他干这个做那个的,毕竟他是皇帝,是主宰一切的人物,只有他指使别人干这干那,从来没有人可以拿他当提线木偶。 而皇后这个时候却主动和这样的人走到一起,站在同一阵线上,那也就是说皇后要站在皇帝的对立面去,其后果是什么,不用想都应该知道的。 因此苏萱不得不担心皇后的境况了,她觉得眼下就算是皇帝被迫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怕是这后果也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此刻的苏萱不觉得皇后可恨,倒觉得皇后可怜,所以她很同情的看着爽皇后,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了。 “看来皇后的心真的在大周社稷上!”皇帝当即对着皇后说了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然后对着秦将军说道,“秦将军,你也觉得是梁王处事不公么?” 皇帝大概是想给秦昭武最后一个机会,只要是秦将军此刻主动放弃为他妹妹讨要所谓公道,此刻的皇帝或许能过原谅他这一次的冒失。 “回皇上,舍妹入梁王府也有三个年头了,平日里的委屈求全臣可以不计较,但是这次梁王妃利用小果子诬陷舍妹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还请皇上给臣一个说法,给臣妹主持公道!”秦将军就像是听不懂皇帝意思一样,继续对着皇帝说道。 或许这一刻他还在刚才皇帝的敲山震虎里面没有醒过来,担心自己处理不好就会引起皇帝的怀疑,所以他依旧坚持要为自己的妹妹讨要个说法。 第一百五十三章 苏萱被罚跪木板 “既然如此,那朕就为你们做一回主!”皇帝见到这几个人都以公平威逼自己,无奈之下只能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对着大家说道,“梁王妃处事不公,携私报复,没有王妃的大度,有失妇德,先就地跪罚到日落,以做教训!” “父皇,萱儿平日做事是有不周之处,可她才刚进王府,对王府的事情不甚了解,再者她一直都在为朝廷办案,功在社稷,还请父皇念在萱儿昔日辛劳的份上,从轻处罚萱儿!”梁王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皇帝跪下恳求道。 他知道小镜子被打的事情已经算是巨大的惩罚了,如今还要苏萱罚跪,就苏萱那单薄的身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罪,因此他才在这个时候第一时间对着皇帝求情。 “错了就是错了,朕绝不可以袒护,即便是朕的儿媳,也必须与庶民同罪!”皇帝见到梁王求情,当即对着梁王说了这样一句,很显然这个事情他不打算接受求情。 要知道现在他这个皇帝也是被逼着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没有别的选择,即便是他想要帮着梁王和苏萱摆脱这种被算计的折磨,可他坐在如今这个位置上也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因此他只能狠心的对着梁王说了这样一句话话,否决了求情的任何可能。 “那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代萱儿受罚,萱儿过错,全赖儿臣管束不严,儿臣难辞其咎,所以请父皇责罚!”梁王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看着苏萱受罚而无动于衷。 “糊涂!你是梁王,掌管着天下的刑狱大事,理应知道什么律法森严之说,如今怎可如此徇私枉法?”皇帝一听到这话,当场震怒,冲着梁王斥责着说道,紧接着便吩咐身边的人说道,“来人,将梁王拉到一边候着!” “父皇!”梁王还想说一些什么,可是苏萱却在这个时候阻止了,不让他继续再固执下去。 “梁王殿下,能得到您的照拂,萱儿已经铭感五内了,今天这个事情,萱儿确实有做得不周之处,只是罚跪已经算是皇上开恩了。 些许惩罚,苏萱受得了,您不能因为这个事情而为难皇上,明白吗?”苏萱见到梁王为了自己的事情,在皇帝面前据理力争,不惜开罪皇帝和皇后,她的心不知道怎的,竟然不由自主的感觉被扯了起来,让她有种窒息的难受了,于是她对着梁王说了这样一番话。 要知道现在是形势比人强,暂时他们只能隐忍,再做无谓的抵抗,只能让皇帝更加难做,所以她觉得现在他们什么话也不要说,什么事也不要做的好。 “可是……”梁王心疼的样子,就如心口被千万根钢针扎一样难受,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帮上苏萱的忙,慌张和害怕,夹杂着恐惧在他的脸上徘徊着,久久不能散去。 “放心吧,萱儿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一定可以挺下来的!”苏萱安慰着说道,她明白此刻梁王的担心和害怕,所以她在梁王的面前保证着说道,“您在一边等待着,萱儿一会就好!” 苏萱说得很轻松,可谁都知道这种罚跪的事情,可不能等闲视之,这宫里的罚跪,可不是外面的两个膝盖跪地那样简单,而是使用那种棱角分明的东西作为垫子,放在地面上,再跪上去,稍有不慎,就会损伤膝盖,造成日后行走的不便,即便是没有什么损伤,也能让皮肉发青发紫,需要相当一段时间的调理。 “桂喜,执行!”皇帝见到梁王妃这样说,当即吩咐自己的太监总管说道。 苏萱出身在民间,不是什么官宦世家,却有着一身的傲骨,绝不会在恶势力面前低头,更重要的是她聪明世故,懂得皇帝的不容易,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尽可能的劝说梁王不要搅局。 这一点皇帝看在眼里,对眼前这个摆弄私人骨头的儿媳妇倒是另眼相看了,毕竟她不同于其他女子,只懂得无限制的索取,并不会考虑为自己的夫君着想,这一点足见苏萱胜任这个梁王妃,这让皇帝感到欣慰,觉得梁王很幸运,找到了一个能够真正帮上梁王的伉俪。 再加上梁王和苏萱之间的伉俪情深,也非宫里那些拴在利益线上的所谓感情所能比拟,这简直比他这个皇帝还要舒心,不绝心里暗暗有些嫉妒起来。 但是今天,不管如何,他必须惩罚苏萱,这是大局,是他这个皇帝所必需做的事情,他没有别的选择,因此他只能催促桂喜执行了。 “奴才遵旨!”桂喜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人,对皇帝的了解自然比其他人深,他能了解皇帝需要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和不想做的事情,并且可以第一时间将这些给分开来,然后按照皇帝的要求执行起来。 于是他当即在皇帝跟前应声,然后退后几步,来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梁王妃娘娘,请吧!” 梁王妃没有说话,只能跟着桂喜朝着寝宫大厅的正中央走过去。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将东西准备好了,并不是清风明月他们两个在秦侧妃那边所跪的铁链,而是杉木制作的木板,上面虽然也有凹凸槽口,但却不够尖锐,几乎和平的没有多大区别。 桂喜让苏萱跪这个,显然是琢磨透皇帝的心思了,知道皇帝只是要做给所有人看,并不是真正要惩罚苏萱,所以他们在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尽可能的放水了一些。 而且在执行刑罚的时候,桂喜让自己手里的小太监围成一个圈,不许靠近看,只许远观,这样那个圈子外面的人,也就没有谁能发现受罚的跪版有所变化。 “桂喜公公,这……”苏萱见到眼前的这一切,似乎知道桂喜是在帮她度过难关了,于是她有些迟疑的对着桂喜问道。 “梁王妃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其中原委,老奴就不方便多说什么了!您还是请上去吧!”桂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梁王妃小声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太医赶往急瞧病 苏萱当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主动跪了上去,没有丝毫迟疑,她很清楚此刻那些算计她的人正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必须配合演这场戏。 就在苏萱跪在那些木板上的时候,桂喜就立刻让手底下的太监们将苏萱给围拢起来,说是水泄不通一点也没有夸张,其他人就算是想要看清楚,也不可能了。 梁王担心苏萱,正要过去看看苏萱那边的情况,可是却被那些太监给阻拦了下来,不给任何机会,此刻他只能祈祷上天眷顾,让苏萱逃过这一劫。 陆捕头他们几个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在原地转来转去,想不到任何更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情。 见到苏萱跪在寝殿的正厅内了,那些找苏萱茬的,看热闹的,报复苏萱的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算是得到了一个比较满意的结果。 皇帝这个时候看着他们,然后询问他们说道:“各位,朕如此处置可还满意!” 皇帝不是戏子,心里的不满不能全部隐瞒下来,这一句询问,脸色黑的有些难看,但却没有超出平时的威严范围,似乎很难被一般人察觉到。 “皇上英明!”皇后和秦将军几乎在同一时间对着皇帝说道,脸上充满了感谢的表情,毕竟皇帝的惩罚帮着他们获得了最大的利益。 对皇后而言,苏萱这次受罚,就不能再嚣张的在宫里出现,不能再让她的宝贝安阳感到不痛快了。 更重要的是苏萱这一跪,怕是恢复元气都得七八天,如此一来,限定三日要破获的溺水案自然就没有了下文,安阳和她都能借这个机会,将苏萱从梁王身边赶走。 毕竟她也不乐意一个新寡之人成为梁王妃,成为整个大周的笑话。 而安阳自然是为自己的驸马被抓的事情报一箭之仇了,心里压抑的郁闷也可以在这一刻得到舒缓,不再生活在痛苦当中。 至于秦将军,给自己妹妹受欺辱的事情报仇血恨了,他们秦家的势力再一次证明了秦氏一族的强盛,就连皇帝也不得不给他们三分薄面。 有了这些,秦家在大周的天下里面,就像可以屹立不倒,成为整个大周的中流砥柱,成为皇帝不可或缺的人物。 因此他们一个个都在皇帝面前跪谢,并且不止一次的夸耀皇帝的公正严明。 只是这种夸赞让皇帝坐立不安,总觉得自己的龙椅下面藏了一把刀,刀刃还是向着上面的,就像是时刻要他的性命一般。 “既然如此就散了吧!”皇帝见到他们都满意了,于是对着他们大家说道,似乎觉得这个时候他们在这里不是太好,毕竟前朝后宫还那样多的事情,皇帝和皇后都在为这件小事耽误时间,荒废那些朝廷的大事是不负责任的事情。 “是!臣告退!” “臣妾告退!” 秦将军和皇后听到皇帝的话,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起身躬身告辞,然后缓缓退出了苏萱的寝殿,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皇帝也紧随其后,却留下了桂喜和那帮小太监在这里执行对苏萱的惩罚,他们尽心尽责的依旧守在了苏萱的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 陆峰见到皇上他们离开了,当即招呼身边的几个捕快立刻将小镜子搀扶到屋内,并且请求梁王将府里的医官给请来,给小镜子瞧瞧伤。 梁王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答应下来,并吩咐秦总管去将医官请过来,赶紧给小镜子瞧瞧。 这个时候的小镜子已经伤得不成样子了,再不找医官瞧瞧,怕是小镜子撑不下去,会出人命了。 小镜子又是苏萱身边的人,她要是出事了,苏萱知道了可怎么办?因此梁王不敢耽误时间,直接让秦总管亲自去请医官。 再说了,苏萱这次被罚跪,也是需要医官照料的,医官先过来,也算是有一个准备,他着急先部署这些也没有错。 只是他见不着苏萱,这担忧的心就没有办法停下来,所以他此刻不安的在大厅里面徘徊着,时不时的看向苏萱那边,担心的表情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太阳缓缓朝着西边的大山底下落下去,黄昏很快就来了,梁王府的仆从宫女也开始了掌灯和巡夜,谁也不敢慢待自己的差事。 桂喜见到时间差不多了,便走到梁王妃的跟前,对着梁王妃说道:“梁王妃娘娘,这时间已经到了,剩下的事情就靠梁王妃娘娘自己了,老奴必须回去复命了!” “桂公公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苏萱听到桂喜的话,当即对着桂喜说道,看起来她思绪清楚,头脑清晰,完全明白桂喜那话的意思,所以很肯定的在桂喜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 “如此皇上和老奴都放心了!”桂喜当即说道,然后便招呼身边的那些太监们一起离开,从清露阁的大厅走出去,直接出了梁王府。 梁王见到桂喜他们离开,立刻迫不及待的朝着苏萱那边跑过来,一把将苏萱抱在怀里,看着苏萱的眼睛询问道:“你怎么样?腿疼么?” “痛……”苏萱见到他那担心的样子,整个人有些失神了,从家里出来之后,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她这样关心,这种感觉竟然让她沉迷了,可是她很清楚自己要不是享受这种温存的时候,于是她微微皱眉,对着梁王说了一声。 “医官……医官……”梁王一听到苏萱说痛,就好像那种痛立刻出现在了自己的双膝上一样,立刻着急的对着大厅另外一边叫道。 医官大人听到召唤,立刻提着药箱子朝着苏萱这边赶过来,半刻也不敢耽误,他知道梁王很重视苏萱,要是他来晚了,梁王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梁王爷可是会直接对着他动手殴打的,他可不想成为梁王脚下的冤魂,所以第一时间来到了苏萱跟前,就打算给苏萱瞧瞧伤处。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一个声音:“住手!” 这个声音很明显是阻止医官大人给苏萱查看伤情的,紧接着一个身穿太医官服的老太医出现在清露阁大厅内,并且缓缓走向了苏萱这边。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太医的言外之意 “给梁王妃的瞧病的差事是皇上吩咐臣过来的,你要是将这趟差事给干完了,我要如何给皇上交代?”太医来到苏萱的床边,正打算给苏萱号脉,却不忘对着那医官大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医官大人和太医虽然都是大夫,都有诊疗看病的资格,却在等级上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太医算得上是医界里面的最高级别,他们医术精湛,专司给皇帝、未封属地而没成年的王子和后宫各位娘娘瞧病,不容许他们出现一点点的错,不然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而医官大人则是给各个藩王王府的瞧病的人,他们品级要比太医低,就连医术在明面上也没有太医精湛,但却是仅次于太医的大夫。 皇上没有让梁王府的医官给苏萱瞧病,却安排太医特意过来走一趟,自然是不想其他人知道梁王妃身上的伤情真相,他只相信伺候他的太医,因此这位太医就来得这样及时,不让医官大人染指苏萱的病情。 医官大人只能无奈的站在一边,不敢多言,虽然说他也很想亲自给苏萱号脉,看看苏萱的情况,但因为太医的原因,再加上皇上有的恩旨,他只能站在一边,什么也做不了。 “太医大人,您就快点给萱儿瞧瞧吧,她刚才一直喊痛!”梁王可是等不了了,他才不管医官和太医之间的事,他只想知道苏萱伤得怎么样?要怎么样用药给苏萱减轻痛苦,至于其他的什么,那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没功夫去管。 所以他在这个时候第一时间催促太医说道,希望太医可以抓紧时间,早一些给苏萱看好病,就能早一些用药给苏算减轻痛苦。 “梁王殿下放心,臣一定尽心竭力!”太医当即对着梁王回答着,并第一时间将一块手帕折叠了一下,放在苏萱的手腕上,然后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右手放在苏萱的左手上,按压着脉搏,感受着那种跳动的规律。 好一会,太医将手帕收起来,并且第一时间对着梁王说道:“殿下,王妃娘娘伤及经骨,双腿不能使力,怕是需要调理好些时间了!” “用最好的药,再开些止疼的药,所需费用,本王库府内出!”梁王很着急,但是如今事已如此,他没没有别的办法,只希望太医可以尽快给苏萱用药,以减少苏萱的痛苦。 “梁王殿下不必担忧,王妃所受伤虽然严重,却没有危及生命,只要调理得当,即可恢复如初,而且这所需药品,皇上已吩咐医药署尽数提供,不必担心费用问题!”太医这个时候起身说道,将自己的判断和分析都给说了出来。 “可是萱儿这个样子……她真的没事吗?”梁王看到苏萱那个样子,觉得和太医的诊断有些出入,虽然不够明显,但是向来警觉和敏感的他自然是瞧出来一些什么了,于是他追问太医道,似乎要太医继续解释清楚自己心里的疑惑一般。 “有劳太医了!”听到这话,苏萱立刻对着太医道谢,要知道她双腿的疼痛,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有些许淤青,并没有伤及骨肉,所谓疼痛也只是她故意喊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配合皇帝演的那场戏。 皇帝当着那样多人的面,对她进行处罚,要是表现伤得不够重的话,那些逼皇帝下死手的人又如何可以善罢甘休? 搞不好还要追究皇帝对她的偏袒,这对于皇帝和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而太医的到来就愈加肯定皇帝是要她继续将这出戏演下去,而且要演得十分真实。 她领会皇帝的意思后,自然明白太医为何不让医官插手治疗她的伤了。 此刻太医已经诊断完毕,到了开药的环节,梁王要是再继续盘问下去,她担心自己的演戏会被发现,因此她立刻给太医道谢,并且打断了梁王的追问,有效的阻止梁王刨根问底。 “梁王妃娘娘客气了,这都是皇上吩咐的,下官只是办好这个差事而已!”太医这个时候对着苏算说道,“不过王妃娘娘必须好好调理好身体,这样才好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太医很明显是话里有话,好像是在故意透露一点信息给苏萱知道,好让苏萱有一个准备,毕竟她一病倒,那些牛鬼蛇神就该出来闹事了。 应付这些家伙,没有好的体魄怕是应付不来,所以太医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这样一句话的。 “多谢太医,在王府内,怕是我不想好好休养都不行了!”苏萱这个时候看着梁王说道。她很清楚梁王是不允许她做出任何对身体不利的事情来的,因此她才会看着梁王说道。 “药方下官已经开好,一会便会交给医药署,让他们配药过来!王妃娘娘且安心修养便是!”太医交代了一声,然后转身对着医官大人说道,“医官大人,这王妃娘娘的事情暂时由我们太医署接管,你就不需要操心了,不过该赏赐给你的银两,一钱都不会少,请放心!” “多谢太医大人!”医官因为职位低下,自然是不敢多说半个不乐意的字,他也没资格说,因此他不敢怠慢,当即对着太医应声道。 “梁王殿下,梁王妃,下官就先行告退了!”太医这个时候对着苏萱他们告辞,没有打算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毕竟他的差事已经办完,是时候回去给皇帝复命了,当然不敢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 太医离开后,苏萱第一时间对着医官大人说道:“医官大人,小镜子就麻烦你照顾了!” 她知道这次小镜子受委屈了,要不是因为跟了她这个主子,怕是也不可能遭到这顿毒打,不会受这些苦了。 “娘娘放心,下官一定照顾好小镜子和清风明月!”医官大人不敢怠慢,当即对着苏萱应声道。 “梁王殿下,这件事情很蹊跷,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和那个小果子有着莫大的关系,殿下可以安排人盯着她,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梁王说道。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小果子完全失踪 “放心,小果子本王绝不饶她!”梁王听到这话,也恨的牙根紧咬,要不是因为这个别有用心的丫头乱咬人,苏萱和小镜子也不会吃这样一个大亏。 这要是针对他李铭浩,他倒是不会说什么,可是对他最重要的人下手,那就是触碰他的底线了,所以他暗自发誓,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殿下,这件事情肯定不是小果子一个人可以做出来的,我相信她的背后一定有人,为了抓到那个背后的人,我觉得还是秘密将小果子给抓起来的好!”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梁王说道,似乎将眼前的所有情势给弄了个清楚明白,并且找到了突破口一般的对着梁王说道。 这小果子很明显是知道特别多秘密的人,对方故意将小果子牵涉进来,就是为了更好的陷害苏萱,让苏萱陷入困局当中。 而这件事情办完之后,小果子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也就意味着小果子背后那个人很快就会杀人灭口,还这片净土安宁。 所以他们必须抓紧时间,抢在那个人动手之前,将小果子给抓了,只要人在手,她就不相信撬不开小果子的嘴巴。 因此她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梁王说这样一番话,好让梁王明白她的意思,尽可能快的抓住那个人。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那个混蛋过逍遥的日子!”梁王明白了苏萱的意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并且第一时间和身边的人出去,秘密抓捕小果子。 梁王带着人出去后,苏萱让陆峰他们靠过来,并且第一时间对着陆峰说道:“陆捕头,这段时间你们几个不要干别的,只管将我病重,无法查案的风声放出去,我倒好看看这些牛鬼蛇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明白,大人的意思是要引蛇出洞!”陆峰明白苏萱的意思,毕竟这个案子落在了苏萱的手里,苏萱是不可能放手不管的,所以这一招引蛇出洞是非要进行不可,因此苏萱才会让他带着人在王府乃至于京城散布苏萱病重,不能继续查案的消息。 这样就能让那些幕后元凶,以及在这件事情内获得利益的跳梁小丑都一起跳出来,那样抓获他们并审讯他们就来得更加直接和方便了。 “去安排吧!”苏萱见到陆峰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也就放心了一些,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明白事情的人去做的。 “是!”陆峰听到苏萱的话,也没有耽误时间,立刻带着四大捕快出了门,故意在外面寻找机会,将苏萱伤重不能办案的事情给散布出去。 散布出去的消息几经转折,从梁王府传到了整个京城,谣言的版本也分成了好几个版本,有的说苏萱病重,快不行了,就在这一两天的事情,梁王府都还是准备后事了。 也有的说苏萱得罪了人,被赐毒药而亡,梁王府为了不让消息传出去,故意封锁消息,所以并没有看到梁王府置办丧事。 还有人说苏萱被打得半死,心中充满怨恨,不打算继续为皇上办这两个案子,趁着深夜逃离了京城。 这三个不同的版本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苏萱没有办法继续办理溺水案和天竺使团公主被害案,这也正是苏萱所需要散布出去的信息,至于是采用什么样的版本,她并不计较。 梁王府内,秦侧妃的院子里,秦侧妃将婢女小馋叫到身边询问道:“小馋,小果子从今天一大早就没见到人,她去哪了?” 秦侧妃身边的很多事都需要小果子帮着安排的,她习惯成了依赖,但是今天早上她就没见到小果子,就连平时小果子帮她梳头的活也是小馋帮着做的,所以她很好奇那丫头去了哪里。 “回娘娘,小果子姐姐一大早就出去里了,说是给娘娘您采集清晨的甘露用来泡茶给您喝,可是到现在也没见到她回来,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呀!”小馋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对着秦侧妃说道。 “有没有派人出去找?”秦侧妃觉得事情不对劲,平时采集晨露的时候,早就回来了,更何况她从来不耽误帮她梳洗的事情的,但是现在…… 这让她很不安,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办法平静。 “已经派人去小果子姐姐常去的地方找过了,但是没有找到!”小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秦侧妃交代的这些事情她早就安排下去了,只是到现在也没有半点结果。 “不行,我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秦侧妃这个时候起身,不安的踱了两步,然后对着小馋说道。 “娘娘且放宽心,清露阁那位现在连床都起不来,她这边的那些人都守在身边,只怕是没有心思找咱们麻烦了!”小馋这个时候对着秦侧妃说道。 在王府,能够算得上是敌人的,也就是苏萱了,但是此刻外面都在盛传苏萱重伤不治,恐怕支撑不了几天了,而且宫里的太医也来过,都束手无策,所以这个时间不会有什么人对他们不利,她相信小果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说得也是,清露阁那位现在是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功夫对付咱们!”听到这话,秦侧妃心里似乎放心了不少。 “娘娘,咱是不是得去瞧瞧她去,也好尽一点咱们的心意?”小馋这个时候对着秦侧妃说道,似乎觉得这个时候他们不能什么都做。 “她死了才好呢,还去看她?我一见到她就心里犯堵!”秦侧妃当即拒绝着说道,完全不赞同自己去看苏萱的建议。 “娘娘,咱这可不是去看清露阁那位,而是去看梁王殿下的,您不知道,自从那位身体不佳,梁王殿下就寸步不离的守着,您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去清露阁多走走,梁王殿下的心又如何会回到您的身边呀?”小馋很认真的说道,似乎她已经给秦侧妃想好了要如何争宠了。 “你这丫头说得还有些道理,本宫要是不理会,反倒让梁王殿下觉得本宫小家子气,没有容人之量了!”听到小馋的话,秦侧妃立刻改变了主意,“走,我们去清露阁,瞧瞧那位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苏萱决定会来客 “娘娘所言甚是!”小馋听到秦侧妃的话,当即对着秦侧妃恭维道,然后立刻起身,搀扶着秦侧妃起身,朝着寝殿的外面走了出去。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绕过假山荷塘,再顺着左侧走廊朝着清露阁而来。 秦璐阁内,小镜子伤重在修养,清风明月的伤势也不轻,苏萱就没有让她们当差,梁王考虑到苏萱这边需要人伺候,于是将身边伺候的丫头紫琼调了过来。 紫琼可是潜邸就跟着梁王殿下的人,不管是人品还是当差的能耐,都是整个梁王府屈指可数的人物,关键是这紫琼为人忠心,办事仔细。 在梁王府当差从未出过错,更重要的是紫琼和梁王一起长大的,这种情谊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梁王对她很看重,名为主仆,却有着姐弟一般的感情,所以苏萱这边缺人,梁王又不放心其他人伺候,就拜托紫琼过来了。 紫琼过来的时候,带过来梅兰竹菊四大宫女,她们分别掌管着清露阁的衣食住行,分工极为细致,这是苏萱之前所从未享受到的。 “紫琼姐,秦侧妃带着人来咱清露阁了,想是过来探望主子的!”腊梅这个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第一时间来到紫琼身边,对着紫琼禀报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来指定没什么好事!”紫琼听到这话,当即唠叨了一句,看起来这秦侧妃和苏萱之间的矛盾,在梁王府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个时候秦侧妃带着人来到清露阁,目的自然是不会是探望病情这样简单,所以她担心对方别有用心。 “要不我这就告诉秦侧妃,说咱家主子病中不宜会客,将她们给回了?”腊梅当即对着紫琼说道。 寂然紫琼已经断定秦侧妃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见不着人,也省得造成更大的困扰和麻烦。 “不行,咱现在不是在殿下身边当差,王妃娘娘的秉性又不是很清楚,这事咱不能自己做主!”紫琼这个时候说道,“这样,你先领着她们去偏厅候着,我这就去请示王妃娘娘!” 紫琼办事不骄不躁,总是能够多想一层,照顾多方人的想法,所以她才能在这个管事姑姑的位置上干到现在也没有出过错,这可不是运气好的事情。 “是!”腊梅当即应声,然后照着紫琼的吩咐就要出去安排。 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苏萱却从里屋走了出来,正好和腊梅打了个照面。 腊梅不敢怠慢,当即给苏萱见礼:“王妃娘娘安!” “王妃娘娘,您应该多休息会,有和需要只管吩咐奴才便是!”见到腊梅行礼,紫琼立刻转身走向苏萱,着急的对着苏萱说道,并且第一时间过去搀扶苏萱。 “紫琼姐,其实我没事,再这样躺下去,怕是没病都能躺出病来!”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紫琼说道。 她那膝盖上的伤根本就什么也算不上,用不着这老躺着,所以她起身出来活动活动经骨,让自己舒展一下身子,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一出门,来到大厅的时候,却听到紫琼和腊梅她们在谈论秦侧妃她们的事情,正想要问一些什么,却见到腊梅给她行礼了。 “没事也不能让您的身子受累呀,这要是有点什么意外,奴才可没办法向梁王殿下交代了!”紫琼仔细打量着苏萱,生怕苏萱磕着碰着了。 “紫琼姐,您不是奴才,咱们王府从上到下也没有人当您是奴才,以后您不可以这样称呼自己了,明白吗?”苏萱当即对着紫琼说道。 “好好好,您先坐下,有什么话咱们坐下再说好不好?”紫琼没有顾得上回答苏萱,倒是一直搀扶着苏萱来到座椅上,让苏萱坐下来,俨然一副害怕苏萱累着的架势。 苏萱被迫坐在椅子上,然后看着紫琼说道:“紫琼姐,你和大家用不着这样紧张,我真的没事!”苏萱很不乐意别人拿她当病人看待,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可她不敢直接说,因为她清楚梁王殿下和紫琼之间的关系,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紫琼心里不舒服。 毕竟她不可以拿紫琼当那些当差的奴才一样对待,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因此她在说每一句话都必须掂量一下该怎么样说。 说实话,她宁愿是小镜子她们在身边伺候,那样她反而没有什么压力,可这是梁王对她的一份心,将他身边最信任的人放在了她身边,足见梁王对她的关心,她不可以辜负。 所以她只能勉强接受紫琼的照顾,对着紫琼尽可能的小心谨慎一些,免得自己的不当让紫琼心里不好受。 “没事就好,我们大家也放心了!”紫琼听到苏萱这样说,自然清楚自己再自称奴才不合适,苏萱不接受,也会有心里负担的,所以她也就顺着苏萱的意思,开始自称我了。 “紫琼姐,刚才我听你们说秦侧妃来了?”苏萱这个时候询问道,刚才她们的谈话她可是听了个清楚明白,于是她当即询问紫琼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都听到了?”紫琼听到苏萱的话,似乎明白了苏萱的询问,于是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她这个时候来到清露阁探望你,指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您身体又抱恙,不如咱们回绝了,不见她们,省的心烦!” “不,秦侧妃来了,我们不但不能逃避,还必须得见!”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紫琼说道,“只不过我们不能在这大厅里见,得在我的卧房见面,而且你们几个给是准备好几床厚实点的棉被,并且安排两个人在我身边哭泣!” 苏萱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要如何做,但是紫琼却听得一头雾水,要知道现在都是开荷花的夏季,炎热的不行,苏萱却要她们准备厚实的棉被,这是要干什么? 更重要的是为何要在床边安排两个人哭泣?她实在是摸不透这位梁王妃到底想做什么,又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佯装病倒欺秦妃 “主子,您为何要这些东西呀?”腊梅听不明白苏萱的用意,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这被人隐瞒着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于是她当即询问道。 “去,这事也是你能问的?主子让你干啥就干啥,不要问为什么,这点常识也不懂吗?”紫琼一听到腊梅的询问,当即冲着腊梅说道。 尽管她自己也很想知道苏萱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可是身为奴才,主子想要做什么不是她们所能知道,更加不是她们该知道的,所以她们不能问,只要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情便是。 “是!”腊梅不敢再多问了,于是当即应声,然后下去了安排。 “看来主子是不想让她们看见您现在的状况呀!”虽然紫琼不知道苏萱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从苏萱安排人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似乎也猜到了一些东西,于是对着苏萱说道。 “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不能透露半点!”苏萱很肯定的说道,她不想隐瞒紫琼,可是这件事情太大,不熟她所能掌控的,她没有权利让身边更多人知道这些,所以她只能这样对着紫琼说道。 “紫琼明白,主子只管放心,紫琼一定让手下的人帮主子办妥当,不会让对方看出破绽来的!”紫琼这个时候对着苏萱保证着说道。 不管苏萱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是苏萱要做的,他们都必须无条件的执行下去,绝不允许打任何折扣,所以在这个时候,她只能支持苏萱,将苏萱的计划付诸行动。 苏萱点了点头,表示紫琼所说不差,只要继续将她们的事情干好,这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在她的掌控当中了,她想看到的魑魅魍魉怕是也会在不久的时间里出现,那个时候这个案子也会更加清楚明白的。 苏萱他们一番准备后,苏萱就躺在了棉被盖着的床上。 因为是热天的原因,苏萱刚进入被子里面,就开始冒汗,浑身上下的冒汗,那汗珠都快如豆粒一般大小了。 旁边坐着两个小丫头,正对着床上的苏萱抽泣着,时不时的更咽起来,看起来倒真像那样一回事。 秦侧妃在小馋的搀扶下,来到了苏萱的病床前,见到苏萱躺在床好瑟瑟发抖,豆大的汗珠出现在额头上,并沿着两鬓的头发滴落在枕套上,浸湿了枕套。 嘴巴一张一合,时不时的冒出一两句胡话:“冷……好冷……” “秦可儿拜见王妃娘娘!”秦侧妃来到苏萱跟前,也顾不上苏萱现在的情况,立刻给苏萱行礼说道。 “冷……好冷……”苏萱继续瑟瑟发抖,整个身子颤抖得厉害,哪里有功夫去理会秦侧妃的见礼。 “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还见到王妃娘娘精神很好,咱们这会就变成这样了?”秦侧妃心里咒着苏萱死了才好可是表面上却对着苏萱十分关心,还时不时的询问苏萱的情况,俨然一副关心的样子。 “上次我们家主子挨万岁爷责罚,双腿跪坏,伤着了经骨,太医说是风寒入体,进入五脏,郁结于心难以消散,所以就……”腊梅这个时候对着秦侧妃说道。 她表现的很认真,要不是有人知道内情,还真以为苏萱真要病亡了呢。 “这梁王殿下也真是的,王妃娘娘都病成这样了,也不在身边守着!”秦侧妃当即一番抱怨,明里好像是在关心苏萱,实际上却是在看苏萱的笑话。 苏萱能够在王府生存,完全是依赖梁王殿下的包庇,现在苏萱病重,却不见梁王在这里,这实在是让秦侧妃看到了嘲笑苏萱的一个热点,因此她毫不客气的在苏萱面前有意无意说这些话。 “其实梁王殿下每天都会来娘娘这里的,只是今天万岁爷有事情召见殿下,这才将王妃娘娘交代给奴才们照顾,奴才们不敢有所怠慢,所以就一直守在身边。”腊梅回答的几乎滴水不漏,将梁王府的事情真假虚实的在秦侧妃面前描述出来。 “王妃娘娘,您回答妾身一句,妾身也好知道您怎么样了呀?”秦侧妃继续虚情假意的询问道,摆出一副很关心苏萱的样子。 “没用的,王妃娘娘这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根本不认人,她只是一个劲的胡乱叫冷,你看看这大夏天的,别人都热得不行,可是她却要盖上厚厚的被子才能缓解一些寒冷!”紫琼这个时候对着秦侧妃说道。 这些话让腊梅说不是合不合适,毕竟腊梅就是一个普通宫女,说话不会有什么分量,但是紫琼说就不一样,所以紫琼自然是当仁不让,对着秦侧妃就说了这样一番话。 “既然王妃娘娘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也帮不上忙,那么就麻烦你们继续还好照顾她,我们这就回去,给王妃娘娘在菩萨面前焚香祷告,祈祷王妃娘娘可以尽快好起来!”秦侧妃这个时候对着紫琼说道。 人她也看到了,这个结果她也是挺满意的,所以她没有任何犹豫,就打算先行离开了,反正她是不会委屈自己在这里陪一个病人的,尤其是她的死对头。 因此她才在紫琼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就打算离开这里,回去自己的寝殿了。 “秦侧妃娘娘有心了,我们娘娘一定会感谢秦侧妃娘娘的关心的!”紫琼见到对方有要离开的意思,自然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对着秦侧妃说道。 这样的天气,她很清楚厚被子里是个什么样的情形,耽误的时间越久,苏萱在被子里就要呆更长的时间,这对于苏萱来说可是太不利了,所以对方要离开反而是苏萱的幸运。 只要秦侧妃他们离开了这里,苏萱就算是解脱了,能够从困局中醒了过来,因此她才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当即对着秦侧妃说了这样一句话, 小馋原本是要劝说秦侧妃留下主动照顾苏萱的,但是秦侧妃这个时候已经说出来告辞的话,打算离开这里了,她就算是说再多也是白费,所以几乎挤到喉咙的话,也就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走廊活捉黑衣人 “那你们好身照看王妃娘娘,我们就先走了!”秦侧妃有些迫不及待,当即第一时间对着紫琼说道。 紫琼表示礼貌,微微给秦侧妃躬身行礼,并表示自己一定会照着吩咐做的。反正她没有打算留秦侧妃在这里,甚至于恨不得秦侧妃立刻离开这里。 要知道苏萱此刻还在厚被子里面包裹着,这样热的天气时间长了,她担心苏萱身体会吃不消,这要是出点什么问题,她可没办法给梁王交代了。 因此她和秦侧妃一样,都迫不及待让秦侧妃离开这里,从着扇门内走出去。 秦侧妃见到自己已经交代过了,人她也看过了,自然是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多余,于是她立刻带着小馋转身,从屋内走了出去,并且没有任何停留的出了清露阁。 出了清露阁后,小馋就想对着秦侧妃说清楚刚才在里面她想阻止秦侧妃离开的真正意思,可是她还没有开口,就有两个黑衣人突然从走廊外面跳了进来,并且第一时间挡住了秦侧妃前后两个方向。 这场景将秦侧妃和小馋给吓得不轻,正要呼叫求援,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用不知道从哪里拔出来的剑直接顶住了她们两个的脖子,其中一个人当即对着秦侧妃说道:“你们两个最好老实一些,不然我这手里的剑可不会对你客气!” 很明显对方是在威胁她,不管她乐意不乐意,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做,否则就绝不留情,当场取了她们的性命。 面对对方的威胁,以及那明晃晃的长剑寒光,秦侧妃大气不敢喘,只能胆怯的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小馋这个时候当然也是面露怯意,哪里敢在死亡威胁面前自己找死,所以她也开始妥协,在见到秦侧妃首先点头后,她也紧随其后,冲着对方点起了头。 “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如若发现你们有所隐瞒或者所说不属实的话,我手里的长剑依旧不会饶过你们,听明白了吗?”对方见到秦侧妃她们在恐惧的眼神下点头答应,于是继续冲着秦侧妃说道。 这会两个人哪里还有半点主见,只求对方不要伤害她们两个才好,所以这个时候对方问什么,她们也就回答什么,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苏萱是不是快不行了?”对方见到秦侧妃她们没有半点犹豫就点头答应了,知道这种威胁的手段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于是当即对着她们逼问道。 看起来这两个黑衣蒙面人的出现,并不是针对她们两个,而是冲着苏萱而来,所以秦侧妃这个时候心里的担忧渐渐放松下来,也没有了刚才的胆怯,然后对着对方说道:“没错,那苏萱此刻已经病入膏肓,看样子是因为上次的罚跪引起风邪入体,患上了不治之症,太医都束手无策!” 秦侧妃没有保留的将自己知道的都给说了出来,俨然一副生怕对方不知道一般。要知道冲着苏萱而来的人,那肯定是苏萱的敌人,这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那么这个朋友想知道苏萱的一些情况,她当然是没有任何保留的说了出来,甚至于害怕自己讲的不够详细而仔细在自己的大脑里面搜索所有细节,生怕自己有所遗漏。 “这怎么可能?就因为罚跪那样的小事,竟然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黑衣人听到这些,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要知道平时的苏萱可是没病没灾的,再加上平时雷厉风行,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怎么样也不像是个弱不经风的样子,现在就因为被罚跪了一次,竟然就扛不过去了? 这事在他看来是有些蹊跷的,至少他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别看她当了刑狱点推使,是朝廷的四品官员,但她骨子里也就是个小女人。这宫里的处罚哪里是一般女子所能承受得了的,那种罚跪不将人跪给半死不算完事!”秦侧妃见到对方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于是立刻补充着说道,“小馋你说是吧!” “我们家娘娘所言不虚,刚才我们进去她屋里的时候,大热天的天气,她竟然被厚实的被子给包裹的严实,豆大的汗珠落满了枕头,甚至还说起了胡话!奴婢觉得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小馋这个时候立刻回答着说道,很明显是要帮着秦侧妃解释清楚这一切。 “如果你所言不实的话,天涯海角,我们都会过来取你们性命!”黑衣人听到这里,似乎也找不到怀疑的理由了,毕竟唯一进去见过苏萱的人,还就只有她们,里面的情况也就是他们两个最清楚。 现在她们两个所说的情况如出一辙,要是说谎的话,只怕是也不可能两个人可以说得如此一致的。 因此黑衣人只能选择暂时相信她们,对她们展开威胁一番后,就转身打算离开这里。 只是这两个黑衣人没有想到,他们转身的时候,陆捕头和凌捕快、何捕快迅速将他们给围了起来。 赵捕头第一时间冲了上去,直接扑向了其中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正要动手与赵捕头拼杀一场,却见到梁王府的府兵迅速从旁边冲杀过来,已经堵住了他们所有的出路。 这所有的一切让两个黑衣人感到震惊和不敢相信,也让秦侧妃他们惊讶的一塌糊涂,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王府的府兵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府兵包围这条走廊,皇帝、梁王、西马瓦格和马哈尼等人也出现在了这里。 在皇帝他们和天竺使团抵达这里的时候,苏萱在紫琼和腊梅的陪同下,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直接来到了走廊的边缘位置,就如同及时赶到的观众一般,刚好来到了剧场看这场戏。 “怎么是你?”其中一个黑衣人见到苏萱出现,当即诧异的看着苏萱,不由自主的询问出来。 要知道刚才秦侧妃可是说苏萱已经病入膏肓了,就在这几天要魂归天堂的,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这实在是让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无法相信这是真实的存在,所以提出这样的质疑也就不奇怪了。 第一百六十章 揭露使节案真相 “你一定很奇怪,我不是快要死了吗?怎么还能出现在这里,对吗?”苏萱见到黑衣人的诧异,当即对着黑衣人说道。 “她们两个骗子,居然敢和你合作算计我们?真是可恶!”黑衣人听到苏萱的话,当即转身看向秦侧妃她们主仆两个,然后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此刻他已经觉察到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但是这都没有什么,成王败寇他都能理解,可是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有人拿谎言来欺骗他,害的他还相信了这样的谎言,所以他再瞪秦侧妃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和愤怒的东西。 但是因为自己已经处于府兵的包围之下,没有半点逃出去的可能,就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也只是狠狠瞪着秦侧妃而已。 “这你还真冤枉了她们两个,刚才她们在我屋内见到的,就是事实,只不过那是我让她们看到的,所以她们所说的话,也只是我想让她们所说的而已!”苏萱听到黑衣人的话,当即对着黑衣人说道。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当中,甚至于连秦侧妃她们的一切也在控制范围内,甚至于让她们说自己让她们说的话。 “点推使大人的算计果然令人佩服!”黑衣人说着,将自己手里的剑丢在了地面上,似乎不打算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眼下到处是府兵,他们的周围还有四大捕快和苏萱最得力的捕头陆峰,他们想要逃出去,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无奈之下,他只能放弃抵抗,认命的站在走廊内,等待最终命运的到来。 见到那个黑衣人将手里的家伙给丢掉了,剩下的黑衣人也不打算再做抵抗,和前面那个黑衣人一样,将手里的武器丢在地面上,站在了刚才那个黑衣人的身边,一起等待命运的到来。 “梁王妃,你让朕和梁王这个时间到这里来,说是天竺使团伊尔雅公主被害案有了新的线索,你说的可是他们两个?”皇帝这个时候询问苏萱道。 摆开这样大的阵仗,绝对不是让他们过来看热闹这样简单,所以皇帝觉得苏萱所说的新线索就是这两个黑衣人。 “回禀皇上,他们两个可不仅仅是新线索,而且还是这件案子的直接参与者!”苏夏当即对着皇帝说道,似乎她已经掌握了这个案子的一切,眼下就等着她慢慢揭开这个谜了。 “你是说伊尔雅公主驿馆被害和他们两个有直接关系?”西马瓦格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亲爱的点推使大人,这不可能,伊尔雅公主的衣食住行都有我们的专人管理,外人是很难进入驿馆作案的!” “外人确实做不到,但是他们却不是外人,而是你们天竺国的故人!”苏萱当即对着西马瓦格说道,她的眼神很坚定,看得出来她所说这话的人并非空穴来风。 “他们是天竺人?”西马瓦格惊讶的看着苏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正因为他是你们天竺人,所以在进入小厨房的时候,就不会引起你们的人注意,你们仔细想想,在小厨房的时候,可曾有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苏萱当即对着西马瓦格说道,看起来是在提醒西马瓦格仔细回忆回忆那几天的事情。 “那天,我去小厨房给伊尔雅公主准备午餐,就在准备食材的时候,却发现一个背影从小厨房离开,走得很着急,当时我认为是和我一起在小厨房做事的马哈尼,可是那个时候我转身,却发现马哈尼就在我身边。 可是因为我见到那个背影的时候,发现背影很熟悉,不像是外面的汉人,也就没有多想,就继续干起了活,现在想想那个背影确实很奇怪。”西马瓦格回忆着说道。 伊尔雅公主的案子爆发后,他们的所有注意力就在案子上,西马瓦格也没有想起这些细节来,因为那个身影太过熟悉,他也没有怀疑那个背影有什么问题,甚至于一直认为那个背影就是他们使团内的人。 要不是苏萱现在提醒他,让他仔细回忆小厨房的情况,他就算是到现在也不可能察觉到这个细节会和凶手扯上关系。 “没错,那个背影就是他!”苏萱这个时候用右手指着黑衣人肯定的说道,她几乎已经断定眼前这家伙就是当初出现在小厨房的背影。 “难道说伊尔雅公主所中的曼陀罗毒就是他下的?”西马瓦格这个时候询问道,他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是做饭之前,食材还没有做熟,就算是下药也无处可下? “不知道西马瓦格大人可曾记得,当时一只猫舔食残留食物而亡,我让太医院的院判大人过来检验残留食物器具,结果发现曼陀罗的毒药是涂抹在碗碟之上的?”苏萱继续提醒西马瓦格大人说道。 “本特使当然记得,只不过本特使不明白,我们当时手抓饭还没有做好,自然没有装盘,他又是如何能够准确判定我们会选用哪个盘子装手抓饭呢!?”西马瓦格依旧心存疑虑,他无法相信对方如何可以精准判断他用哪个盘子来装盛手抓饭,从而达到用涂有曼陀罗粉剂的碗碟成功下毒的效果。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苏萱听到西马瓦格的询问,当即对着西马瓦格继续说下去道,“他不是神仙,自然不可能事先就判定你会拿哪个盘子装盛手抓饭,万一你没有选中他涂毒的碗碟,他的下药计划不就失败了吗? 所以他想了一个万全之策,那就是将当时小厨房距离你和马哈尼做事位置最近的几个碗碟都涂上了曼陀罗粉剂。 你们在做好手抓饭之后,自然是不会在太远的地方去找碗碟的,只能在这个范围内拿碗碟,这就逃不出他的算计了! 我让人从驿馆小厨房那边拿来那些摆放在你们干活位置较近的碗碟,让人在上面盛放了一些食物,现在当着大家的面做一个实验!” 苏萱说着,便让人将那些碗碟摆放在走廊里,再将事先准备好的小老鼠各自放在单独的一个碗碟里面,让老鼠吃那些食物。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公主被害案真相 那些老鼠被放在诱人的食物中间,尽管有人们的围观显得不安和焦躁,但是那些食物的诱惑终究是抵挡不住,不到一会功夫,老鼠们都开始吃那些食物了。 可是这些老鼠才吃了一会,还不到餐盘的三分之一,就有几只老鼠开始倒下并抽搐起来,紧接着所有老鼠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看到了没有,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这些餐盘都已经被涂上了曼陀罗粉剂,所以老鼠在吃了餐盘上的东西,便当场殒命!”苏萱见到这个实验证明了自己的推断,于是继续往下面说道。 要不是因为这个凶手狡猾,只怕是她也不需要费这样大的周章来抓捕了。 “凶手居然心思如此细腻,也亏得朕的点推使聪颖,能够看破凶手的伎俩,才不至于让凶徒置身案外!”皇帝见到苏萱的举证,不禁感叹着说道。 这一刻他才知道梁王为何一直在他面前夸赞苏萱的能力,为何非要他给梁王赐婚,将这个特别的女人娶回去当王妃。 如此聪颖,又有能力的女人,谁会不喜欢?皇帝此刻庆幸自己听了梁王的话,赐封苏萱为梁王妃了。 “点推使大人,您说这个人是我们天竺人,那么请问他是谁?”西马瓦格听到这里,再见到刚才那个实验,已经证实苏萱的推测没有错,那些碗碟都被凶手涂上毒药,所以才能精准的让西马瓦格和马哈尼成为了凶手的帮凶,将食物放在了有毒的碗碟之上,并且送给了伊尔雅公主殿下。 因此这个时候西马瓦格自然是希望第一时间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这个人大家都认识,他出现在皇后娘娘举办的宴会上,而且叫嚣着要重审伊尔雅公主被害案!”苏萱见到西马瓦格问这个凶徒的身份,苏萱自然没有打算隐瞒,直接对着西马瓦格说出了真相。 “格姆里萨亲王殿下?”听到苏萱这样说,西马瓦格以及马哈尼几乎同一时间回忆起了宴会上的情况,并且不约而同的说出来大家的推断。 “没错,就是格姆里萨亲王殿下!”苏萱很肯定的回答,似乎都不需要任何的犹豫,所以苏萱回答的很干脆。 “不,这不可能,格姆里萨亲王殿下为何要毒杀自己的妹妹?动机在哪里?”西马瓦格当即表示怀疑,在他看来,格姆里萨亲王没杀害自己妹妹的理由,所以他坚决不相信这是真的。 “没错,一开始我也纠结了很久,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格姆里萨亲王去杀害自己的亲妹妹!”苏萱也认同这个推断,她也曾经觉得格姆里萨亲王没有这个理由,“但是,这件事情涉及到王室权威的争夺,那情形就不一样了。 我是从天竺商社找来的翻译莱德那里获知的这些天竺王室关系,以及利益争斗,当时梁王殿下在场,是十分清楚的,而且我们还可以向莱德求证,并且记录下口供让其画押。 他要成为王储,成为天竺国未来的储君,就有足够的理由完成这一切,完成这个蓄谋已久的计划。 但是想要将当今的王储西蒙拉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最好的方式和方法就是西蒙拉王储殿下发起和组织的天竺使团出问题,而且需要一个震动整个天竺朝野的大事。 格姆里萨亲王从使团内成员名单里,获知了伊尔雅公主被狠毒的王后设计,也与使团一同前行,于是他心生一计,那就是将伊尔雅公主谋害,将真凶嫁祸给天竺王后,西马瓦格和马哈尼虽然是西蒙拉王储殿下的人,却同时又是王后最信任的人,曾经为王后办理过很多见得光和见不得光的事情。 王后早就看伊尔雅公主不顺眼,几次三番的找机会折磨伊尔雅公主,这次以逼迫伊尔雅公主前往大周从而谋害公主殿下,自然也就顺理成章,所有的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堪称完美。 但是这中间却出现了意外,梁王殿下插手这个案子,为了大周的利益,也为了保护我,就故意将这个案子的作案凶手身份,嫁祸给了北辽藏匿在我大周驿馆内,出卖情报给北辽的间谍常驿丞身上。 然而这结果却不是格姆里萨亲王所需要的,因此他才出现在了皇后娘娘所设的宴会上,对皇上咄咄逼人,非要逼着重审这个案子,好让这个案子朝着他预定的方向发展。 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是刚从天竺赶过来,正巧赶上了皇后娘娘的宴会,实际上他是紧随使团之后就进入了大周,来到了大周京城,做下了这瞒天过海的大事。 他机关算尽,却依旧可惜这个案子,直到现在也没能照着他的方向走下去,他的所有算计都成为了虚空!” 苏萱铿锵有力的将案件所有真相都给说出来,似乎到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十分清晰了,凶手和证据都已经比较全面了。 “格姆里萨亲王,真的是你吗?”西马瓦格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要知道他所认识的格姆里萨亲王仁爱,可敬,做事果敢有担当,他如何也不敢相信伊尔雅公主竟然会是死在他的手里。 于是他走到眼前这个黑衣人的面前,满脸的疑惑和诧异都彰显在脸上,打算在黑衣人面前求证这个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事实。 黑衣人没有说话,当即将蒙在自己脸上的蒙巾给扯下来,露出那装俊冷的而又熟悉的脸,所有人都不禁唏嘘,还真是格姆里萨亲王殿下。 此刻格姆里萨亲王殿下面无表情,却也没有对苏萱的指控进行分辨,只是冷笑了一声说道:“大周的刑狱点推使果然厉害,所有的证据和分析都紧扣在一起,就如亲自在现场一般,我没有什么好争辩的,只是我那可怜的妹妹,她竟然白白为我这个哥哥牺牲了!” “格姆里萨亲王殿下,伊尔雅公主殿下到底怎么回事?”西马瓦格听到这里,觉得里面还有别的什么内情,于是当即对着格姆里萨亲王询问道。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是听苏萱说出来的,从未亲耳听到格姆里萨亲王自己说出来一字半句,现在他听到格姆里萨亲王这样说,自然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溺水案疑凶出现 “她太傻了!”格姆里萨亲王当即说道,“本王当时在名单上看到她的名字,就知道她是被那个恶毒的王后逼迫进入使团而来到大周的。 我和伊尔雅是亲生兄妹,却都不是王后亲生,王后对我们十分疏远,十岁那年,我和伊尔雅的母亲拉索米王妃就被王后以谋害王妃的罪名,用毒酒赐死了,连同我们都要处死以达到斩草除根的目的。 父王及时出现,将我们兄妹给救下,并将我们妥善安排在上林苑成长。 父王身体不好,没有办法永久保护我们兄妹,为了让王后放弃对我们的杀心,让我们可以好好的活着,他将原本属于我的王储位置转赐给了王后的儿子西蒙拉,从那一刻开始西蒙拉就成为天竺国的王储,成为天竺的继承人。 王后也因此收敛了一些,至少没有每天过来找我们兄妹的麻烦。 原本我们兄妹以为可以就此过上幸福而开心的日子,却不想父王一场大病,瘫在了床上,没能从床上爬起来,我们的噩梦也随之而来。 王后为了不让我有资格去和西蒙拉争抢王储位置,趁着王后自己暂设朝政的时候,给我封了一个亲王,将我调离了京城,无诏永远不得回京。 说是一个亲王,其实居无片瓦,住无片板,和流放没有什么区别,而伊尔雅的命运就更惨,在王宫内不是被王后罚跪,就是抓得去挨板子,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我怕她在大周再次遭到毒后算计,当然也有我自己的私信,正如点推使大人所说一样,我要在使团能制造一个轰动的事件,并且嫁祸给西马瓦格和马哈尼,借机将高高在上的王后和西蒙拉王储拉下台。 于是在使团离开天竺之后,就紧跟着也离开了天竺,因为我是一个人上路,将自己身上父王赏赐的玉佩给当了,换了一身行头,穿上来到了大周。 在抵达大周的第二天,我就混进了驿馆,和伊尔雅见了面。 当伊尔雅明白我的来意后,伊尔雅当即表示愿意为母亲报仇不惜一切,并且将一包曼陀罗粉剂交给了我。 她要用她的死来成全我,拉着仇人一起陪葬,我拗不过她,也找不到其他对付王后母子的办法,最后只能同意伊尔雅的要求。 其实伊尔雅这样做,除了给予报仇的心愿外,更重要的是伊尔雅长期受虐的生活,让她染上了不治之症,平时疼痛难忍的时候,只能靠着曼陀罗粉剂止疼。 我知道她是不想再煎熬下去了,给自己求一个解脱,所以……” 格姆里萨亲王说到这里声音有些更咽,但却没有打算停止自己说下去的欲望:“我知道我不是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下得去手,可这不能怪我,都是那是狠毒的母子害的,要不是他们,我们的命运自然也不是今天这样了!” “西马瓦格大人,这格姆里萨亲王是你们的亲王,谋害的也是你们自己的人,这个案子如今已经很清楚了,按照惯例,大周将这个案子移交给你们!”皇帝听到这里,自然知道这个案子已经事实清楚,证据和案件过程也核实,完全可以结案审判了。 但是考虑到格姆里萨是天竺的亲王,死者又是天竺国的公主,说到底这个案子就是天竺国自己的事情,大周不方便插手,于是他提出将这个案子交给到天竺国自己处理。 “大周皇帝陛下,谢谢您,但是本特使还有一个疑问,我们的格姆里萨亲王殿下是其中之一的黑衣人,那么另外一个黑衣人是谁?”西马瓦格这个时候一边感谢皇帝,一边对着皇帝提出了质疑。 这个疑问被提出来后,皇帝也顺势看向了另外一个黑衣人,脸上露出了同样的疑问和不解表情。 说了这样半天,苏萱也是说清楚格姆里萨亲王的事情,而对于那个多出来的黑衣人半点也没有提起,这不禁让他心里也犯嘀咕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苏萱,想从苏萱那里弄清楚这剩下的一个黑衣人到底是谁,所以他们都用同一个疑问表情看着苏萱。 “这个人应该和池塘溺水案有所关联!”苏萱见到大家的疑问,当即对着皇帝说道,“原本臣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也是计划了吸引这两个真凶出来的,只不过臣觉得他们是两个没有任何关联的出现,却不想他们会在同一时间,以同一种姿态出现在这个走廊上。 足见这个人和格姆里萨亲王应该是熟识,而且他们拥有着共同的利益,那就是不希望我插手这个案子,扰乱他们的计划,所以他们选择在这一次一起行动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会在同一时间落入我早就做好的局里面,成为了阶下之囚,成为了此刻站在大家面前的黑衣人!” “萱儿的意思是说宫里这个案子的凶手便是此人?”梁王没有想到苏萱这个计划竟然是一石二鸟的计划,竟然一网捞到了两条大鱼。 “我不敢肯定这个人就是溺水案的真凶,但这个人绝对和溺水案有所关联!”苏萱这个时候很谨慎的说道,她不打算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打算放过一个坏人,所以她当即对着大家很负责任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梁王妃,你就说说这个人的事情,朕不喜欢这种猜来猜去的感觉!”皇帝有些迫不及待了,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春梅姑姑死在池塘的时候,岸边上有锦妃娘娘的一双绣花鞋,而在绣花鞋的边上,则是两个长七寸三分,宽四寸二分的男人鞋印,我仔细观察过那鞋印的细节,发现这是一双宫靴!”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大家说道,先从那个发现的脚印说起,并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本能的看向眼前这个黑衣人的脚下。 那个黑衣人见到苏萱这个举动,本能的将自己的脚挪动了一下,看得出来对方心里是有些心虚的,因为此刻这个人穿着的,正是一双宫靴,而且尺寸大小,刚好和苏萱所描述的一样,没有半点分别。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饭之恩的故事 “宫靴?那不是宫内太监所穿的鞋子吗?”听到苏萱的分析,梁王当即惊讶的说道。 只是这宫靴在宫内实在是太普通了,几乎每一个宫殿当值的太监都有,这要是从一双简单的宫靴内找出线索,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对于苏萱都这个线索,他并不觉得能够证明什么。 “没错,宫靴属于宫内内官所用,几乎每一个内侍都拥有,但是拥有级别的内官在宫内是有品级和记载的,这种包括他们在司衣署定制衣服的尺寸和布料用度,以及鞋袜尺寸。”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大家说道,近而转身对着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桂喜当即说道,“敢问桂公公,可是如此?” “梁王妃娘娘所言甚是,内府局的内侍拥有品级的,确实都有各种尺寸记载,这鞋袜的尺寸自然也在其中!”桂喜这个时候当着皇帝和苏萱的面回答着说道。 “那么麻烦桂公公,找一找刚才我所说那双宫靴尺寸记载为何人?”苏萱听到桂喜说确实有记载,于是她立刻对着桂喜说道,要求桂喜当着大家的面说出那双宫靴的来历。 “奴才这就去查!”桂喜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然不敢耽误时间,于是一边看着皇帝的眼色,一边对着苏萱说道。 “有劳桂公公了!”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桂喜说道。 桂喜躬身低头,缓缓退了出去,不敢耽误时间。 可就在那桂公公打算出去的时候,黑衣人当即叫住桂喜说道:“不必了,桂公公!” 说话间,只见到那黑衣人当即将自己蒙在脸上的黑色蒙巾给拽开,一张熟悉的脸庞瞬间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怎么是你?”这个人正是太子府的东宫总管太监王有堂,梁王十分震惊,他想过任何一个人,却唯独没有想到竟然是太子的人干下这件事的。 “没错,就是奴才!”王有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竟然没有任何隐晦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遮掩,那无耻的表现几乎让所有人都感到恶心。 “说,你为何要谋害春梅姑姑?”梁王见到他这个样子,就好奇王有堂为什么要谋害春梅姑姑了,要知道这王有堂和春梅姑姑那可是没有半点关联,自然就谈不上有任何恩怨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何要杀害春梅姑姑,动机又是什么? 王有堂压根就不理会梁王,无视梁王的询问,只是微微转过身,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有关,却又和他没有任何关联一样,活像个闷葫芦,什么话也不多说。 “春梅姑姑和锦妃的一饭关联,其实就是王有堂一手策划的,一段感恩的动人故事,被赋予这种预谋,就显得让人唏嘘了,而春梅姑姑也因此丢掉了性命!”苏萱见到王有堂什么也不肯说,于是就主动说起了这个事情。 “一饭之恩的故事竟然是被策划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也很诧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年,锦妃选秀进宫,就成为了后宫争斗夺权的棋子,而主宰这件事情的就是当今太子爷的母亲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小太监,也就是现在的东宫太子府的太监总管王有堂。 为了利用锦妃的美色,让皇上册立皇后的儿子为太子,就故意在锦妃面前演了那场戏,于是一饭之恩的感恩故事就从那一刻开始,传遍了整个皇宫的所有宫院。”苏萱继续说下去,似乎对于这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全面的了解,现在所说的这些还只是这个故事的开头。 “你是说这件事和太子的册立有所关联?”皇帝更加惊讶了,他全然没想过自己册立太子竟然是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下而完成的,甚至于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操控了,所以表现的十分震惊和不敢相信。 要知道身为皇帝,只有他去操控别人,却从来没有让别人操控的习惯,但是这一切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这个都已经成为了事实,他甚至没有任何改变的机会。 “是的!”苏萱很肯定的说道,“这件事情兹事体大,且关乎着大周皇室颜面以及宫廷秘密,请皇上摒退所有无关人员,臣再向您细细揭秘这个案子!” 苏萱很清楚这个东西皇帝是不愿意被别人听见的,也不可能给别人听见,所以她才主动对着皇帝说出来自己的建议,觉得还是让其他无关人员退下的好。 听到这话,天竺使团一行人自然觉得他们在这里待着不合适,于是主动押着格姆里萨亲王从这里退了出去。 毕竟他们的事情已经完结,伊尔雅公主被害案的真凶也已经落网,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回到天竺,将格姆里萨亲王交给天竺王处理,所以这次的大周之行也算是结束了。 天竺使团离开后,其他无关联的大臣,官员都撤离了这里,站在了梁王府之外的街道上,等待着皇帝处理好里面的事情再离开。 而屋子里只留下了苏萱的人、梁王和梁王府的侍卫,以及皇帝和身边的桂喜等人,其他所有闲杂人等全部退了出去。 “梁王妃,朕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都遣出了梁王府,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皇帝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看起来他还是很想知道这里面的详细事情,毕竟这个事情关乎着立储的大事,他还是不清不楚,这个皇帝也算是白干了。 “在臣说这些之前,臣恳请皇上赦免锦妃和御前统领的罪过!”苏萱这个时候很正式的跪在皇帝面前,对着皇帝恳求道。 “朕准了!”皇帝这个时候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要知道他之前就特别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现在苏萱又三番四次的凋亡胃口,皇帝实在是接受不了,因此他想都没有多想,就直接对着苏萱答应下来。 “谢皇上!”苏萱见到皇帝答应了,于是立刻道谢,并且第一时间从地面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继续说下去道,“其实在春梅姑姑因为一饭之恩顺利来到了锦妃娘娘身边的时候,王有堂就趁夜来到了锦妃娘娘的寝宫,和春梅姑姑见了面……” 第一百六十四章 溺水案查出真凶 “春梅姑姑见到了锦妃的善良,不忍心继续欺骗锦妃,当天夜里在和王有堂见面的时候,就想放弃这个计划,可是王有堂不答应,并且以春梅姑姑的家人作为威胁,逼迫春梅姑姑按照王有堂的吩咐做事。 王有堂让春梅姑姑紧盯着锦妃,尽可能找到锦妃的秘密,然后趁机威胁锦妃,而让锦妃为他们做事。 春梅姑姑无可奈何,只能照着王有堂的命令做事。 只是锦妃在宫里没有复杂的根基,也不怎么和别人来往,更别说有什么秘密可以被发现了,一连好几天春梅姑姑都没有任何发现。 可是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春梅姑姑发现了御前统领大人竟然是锦妃进宫之前的情人,并且在后院荷塘见过一次面。 于是春梅姑姑便将这个事情告诉了王有堂。 当天王有堂就擅自来到了锦妃的寝宫,见了锦妃娘娘,并且说明了来意,还特意以锦妃娘娘以前的事情威胁锦妃娘娘。 锦妃娘娘当时才进宫,觉得自己根本帮不上忙,所以就在王有堂面前说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主宰皇上立储这样的大事。 王有堂却不以为意,并告诉锦妃,说锦妃长得像以故纯贵妃,皇上对纯贵妃的迷恋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单凭着这一点,也能从众多秀女当中脱颖而出。 王有堂和皇后之所以选中锦妃的重要原因,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自导自演了这是一出戏码。 为了自己的秘密不被揭露,锦妃只能答应下来,按照王有堂的吩咐一步步朝着好的皇后的算计方向走下去。 果然,锦妃不负厚望,成功在众多秀女当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炙手可热的锦婕妤,拥有了自己的宫殿紫云楼。 她想过摆脱王有堂和春梅的控制,却不想得到了血一般的教训,她老家的弟弟因为她不遵从皇后的指令做事,被人斩下了一颗手指头,送到了锦妃的宫殿内,吓得锦妃浑身哆嗦。 从那一刻开始锦妃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摆脱皇后的控制,想要活着,就必须听皇后的指令做事。 那天,也不知是是不是上天眷顾锦妃,皇上下朝后,正为立储的事情烦恼,大臣们在朝堂吵翻了天,皇上才到锦妃这里来躲清静,并询问起锦妃的对于立储的意见。 锦妃很聪颖,她没有直接说自己主张立谁,而是一步步引导皇上,让皇上自己觉得立谁最好,最后皇上就听了锦妃的意见,立了皇后的嫡长子为太子!”苏萱接着往下说道,并试着走向皇上一些,对着皇帝继续说道,“皇上,这些相信您应该还能想得起来吧?” 皇上是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按道理应该是最为清楚的,苏萱话说到了这里,相信皇帝应该也会想起这些来了。 “没错,朕当时确实询问过锦妃,只是朕当时觉得锦妃每一句话都是为朕在着想,也从来没有为朕做出任何决定,一切都是朕自己拿主意,所以朕就没有多想,真没有想到,锦妃竟然还存了这等心思!”皇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如醍醐灌顶一般,才明白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达成目的后,皇后为了让知情的人闭嘴,不仅靠那个秘密的威胁,还使用上了天竺致人产生幻觉的曼陀罗粉剂,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锦妃莫名其妙的患上了疯症,春梅姑姑总是在夜半之后外出不归,其实他们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被人下了药。 而这个下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王有堂,他将那些药粉撒在食物上,然后以皇后的名义赏赐给锦妃和春梅姑姑吃,而且还要亲自看着他们吃下去才肯罢休! 锦妃每次在吃下带药的食物后,都会在王有堂离开后催吐,将肚子里的食物吐出来,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她只能整天装疯卖傻的,保全自己性命,可是春梅姑姑就没有那样幸运,吃下那些食物后,就陷入了幻觉当中。 表面上所有的一切都在皇后和太子的控制下,就这样过了好几年。 几年后,王有堂给春梅送带药的食物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春梅姑姑吃完食物后的反应症状轻了不少,就好像有了什么抗体一样,王有堂觉得事有蹊跷,便跟在一次送完饭食之后,跟着春梅姑姑出了门。 之后在假山附近发现林太医在给春梅姑姑诊疗。 原来春梅姑姑患上疯症后,遇上了林太医,他觉得蹊跷,就给春梅姑姑私自诊疗了,却不想这一诊疗就发现了奇怪的曼陀罗毒。 他对这种毒很感兴趣,于是就潜心研究针对这种毒的解药,经过他这几年的努力,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定成果的,竟然还真将曼陀罗的毒给解了大半,春梅姑姑吃完带毒的食物后,发作的也越来越少。 而春梅姑姑屋里的药罐子以及药物残留,当时我不知道那些药是什么,也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想想,那应该就是林太医所开的解药,专门解曼陀罗粉剂之毒的解药。 春梅姑姑的好转让王有堂着急了,他担心知道太多的春梅将他和皇后的事情抖落出去,真要那样的话,事情可就大了,于是一个巨大的杀人计划就此萌生了出来。 于是他趁着锦妃宫里宫女菊花晒绣花鞋的档口,将绣花鞋给盗走,并且带到了池塘边,等待约出来的春梅姑姑。 因为之前的威胁,春梅姑姑明明知道王有堂找他不会有什么好事,可他却不敢违逆王有堂的指令,所以她向着太后身边郭公公告假休息,然后就去了见王有堂,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次见到的王有堂竟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所见到的人。 当日王有堂见到春梅姑姑后,趁着春梅没有任何防备,就讲春梅姑姑推下了水,而那池塘边的脚印,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 在确定湖水里没有了动静,春梅姑姑已经殒命池塘里的时候,王有堂将那双绣花鞋丢在了现场,做出是春梅姑姑为报一饭之恩,给锦妃翻案讨要说法而跳湖自尽的现场,而自杀动机则是那些不知名的药以及药物残留,让大家本能认定春梅姑姑得了绝症,不久于人世,是在用最后的人生报恩!”苏萱继续携带愤怒的瞪着王有堂说道,“我所说的这些有林太医,皇上、以及锦妃作证,绝不是信口雌黄!” 第一百六十五章 赈灾使死于非命 苏萱的证据链很完善,几乎所有的推断都有证据作为依托,让人找不到任何破绽,所有人都听得很真切,都知道了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王有堂王公公,你要为母后做点事情,报答母后对你的恩德,本王能理解,你为太子哥哥保驾护航,护住他的储君之位,本王也能理解,但是这杀人栽赃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梁王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要知道王有堂可是看着梁王自小就认识的一个公公,那个时候的梁王犯错,被皇上罚在天机阁抄录论语,负责天机阁打扫的太监就是王有堂。 那个时候王有堂心地善良,同僚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都乐意伸手帮个忙什么的,与人极为和善,平时他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伤心半天,对着蚂蚁哀悼好一会。 虽然说自那之后,梁王很少再见到这位天机阁打扫的太监了,可梁王以后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连踩死蚂蚁都不忍心的人,竟然会变成苏萱所分析的那样,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杀人凶手。 “殿下,奴才早已经不是天机阁那个负责打扫房间的当值小太监了。”沉默许久的王有堂这个时候对着梁王说道,“这皇宫就像是一个大染缸,不管外面的人进来时多么的单纯善良,都会被这口染缸渲染得势力、无情、狠辣。 因为这里生存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只有跟着有势力的主子,才能很好的生存下去,不然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死的。 奴才身边那些一起进宫的小太监,他们就是不懂得趋炎附势,不懂得为主子没有自我的办事情当差,所以他们已经一个个的死于非命。 奴才胆子小,不想死,所以奴才只能按照宫里的生存法则生活下去,找一个可靠的靠山,混出个人样。 所以奴才才能从一个打扫太监,一路攀爬到了现在这个东宫首领太监的位置,才能拥有现在的一切!” “可是你这样谋害人命,午夜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梁王难以置信这一切,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否决。 宫里的尔虞我诈时刻都有,当初的梁王也是在这种算计当中苟延残喘而活下来的,可是他的母妃就没有这样幸运,死在了宫廷斗争里面,付出了惨重代价。 所以此刻的梁王对王有堂的这些话深有体会,可他不认为一味的帮着做坏事就能得到一切,毕竟他自己就从来没有这样干过。 “奴才和殿下不同,殿下是皇子,是陛下心里的明珠,有陛下的保护,可是奴才生活在宫里最底层,没有任何人会看奴才一眼,所以奴才只能靠自己才能活下去!”王有堂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梁王说道,“殿下,奴才这辈子不后悔,从来就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过!” “冥顽不灵,愧于朕的信任,竟然将东宫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你!”皇帝这个时候十分失望的看着王有堂,紧接着对身边对梁王府侍卫说道,“来人,将王有堂抓入慎刑司,交由司正处理!” “是!”那些侍卫不敢怠慢,立刻应声,然后上前将王有堂给带走了。 或许是经历了这一切,皇帝也感到心力憔悴,便在那些侍卫将人带走的同时,自己也在桂喜的陪同下,离开了梁王府。 这样大的两个案子已经全部水落石出,刑狱部门的卷宗整理需要抓紧时间,梁王自然也是没有时间在家里待着,紧跟着就带着人去了刑狱司忙去了。 苏萱这个时候才觉得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稍微放松了一些。 紫琼走到苏萱的身边,对着苏萱说道:“王妃娘娘,您的身体可还支撑得了?” “刚才在被子里,差点没将我给热死,紫琼姐,您看看我,是不是要晕倒了?”苏萱见到紫琼询问,当即对着紫琼说道。 “王妃且放宽心,奴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绿豆羹,你且吃上一些,相信暑热很快就会消弭的!”紫琼见到苏萱那撒娇的样子,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但是不管怎么样,苏萱总算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将整个案子给弄了个清楚明白,再加上刚才厚被子里窝着,确实热得够呛,所以她贴心的给苏萱准备了这些散暑热的东西。 “谢谢紫琼姐!”苏萱当即靠着紫琼说道,根本就没有半点主子的样子,乍看上去那就是姐妹两,这也让紫琼感到十分亲切,毕竟没有架子的主子,她还是第一次遇上。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跟着出门的陆捕头他们几个从外面跑了进来,第一时间来到了苏萱的跟前,陆捕头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大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苏萱刚才还沉浸在破获两大案件的喜悦当中,这才刚刚轻松下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刚舒展的神经又一次蹦紧起来,立刻对着陆捕头询问道。 “刚才属下和王府侍卫送罪犯去慎刑司的路上,见到有大量难民涌入京城,现在满大街的到处都是。 梁王殿下已经放掉了手里的活,开始安排灾民去城北区暂时安顿,太子殿下奉朝廷旨意开始搭建粥蓬,开始放粮赈灾!”陆捕头不敢隐瞒,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这往日有灾情,不都在地方上赈济么?怎么还闹到京城来了?”紫琼这个时候询问道,看起来她也知道这件事情的诡异之处。 “没错,原本是在地方上赈灾的,可是咱们调派到地方上赈灾的官员还没有到灾区,就死于非命,而赈灾粮款也不知所踪,皇上正为这个事情震怒呢,此刻正在召集朝臣商量对策。 考虑到事态严重,皇上让您也去朝堂上商量这件大事,此刻桂喜公公已经在外面等候了!”陆捕头接着对苏萱说道,看起来当下的情况十分严峻,以至于苏萱都没有半点休息的时间。 “紫琼姐,麻烦你在这里照顾好小镜子和清风明月他们三个丫头,我这就去朝堂上!”苏萱不敢耽误,立刻对着紫琼说道。 “放心吧,家里有奴婢在,他们三个丫头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紫琼立刻应声,然后对着苏萱说道。 苏萱没敢耽误时间,带着陆捕头他们几个,抓紧时间出门去了见桂喜公公,打算和桂喜一起进宫面圣。 第一百六十六章 苏萱奉命离京城 苏萱抵达皇宫的时候,被桂喜安排在了便殿等候,并没有直接去朝堂之上。 苏萱也没有计较,反正那些事情也不是她所能操心的,她只关心这次皇帝将她召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可是苏萱已经在偏殿的椅子上坐了快一个多小时了,却迟迟不见皇帝回来,苏萱有些坐不住了,于是起身此刻一边安排人给自己续茶的桂喜:“桂公公,这皇上……” “梁王妃,皇上这会正在殿上和朝臣商议朝政,您就耐心等一会吧,老奴这就给您准备一点糕点去!”桂喜没等苏萱说完,就已经知道了苏萱想问什么,于是他抢先一步对着苏萱说道。 “不用了,我这喝茶水都喝了三杯,哪里还有肚子去吃什么糕点!”苏萱当即拒绝着说道,她来这里也不是吃东西的,所以她一边说着,一边焦急的看着门口那边,心里的不安涌上了心头。 就在这个时候,皇帝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见到苏萱那着急的样子,于是对着苏萱说道:“看来我们的梁王妃已经没有了耐性,在这里等不下去了?” “臣苏萱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萱见到是皇帝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立刻跪地见礼说道。 “起来吧!”皇帝瞅了她一眼,当即朝着里面走了过来,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朕在朝堂上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来晚了,让梁王妃等了朕一阵子!” “臣不敢有怨言!”苏萱一听这话,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这皇帝面前,谁敢说自己等的不耐烦了?那是觉在自己命太长想要尽快结束么?所以她立刻慌张的在皇帝面前说了这样一句话。 因此她都没敢从地面上爬起来,只是对着皇帝说了一些为自己辩解的话。 “不敢并不是说心里没有怨言!”皇帝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其实对朕有怨言的又岂止是你,还有那些饱受天灾吃不饱饭的灾民们!” 皇帝这话表面上是在说苏萱,但实际上却是在愧疚自己没有将赈灾的事情处理好,这才导致那样多的灾民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现在了京城的街道上。 “天灾人祸,始料不及,又怎么能怪皇上滤事不周呢?”苏萱不知道该怎么样说才好,当即给出了一句安慰的话。 “说得好,天灾人祸的确始料不及,但是朕天灾可以说无奈,人祸却不可避其疚,所以今天在朝上,朕已经安排新的赈灾使韩庸前去禹州处理赈灾事宜,就近筹措粮食以解禹州之困。 你知道的,赈灾粮款不知所踪,朕可以让人去调查在清楚,但这需要时间,朕等得了,灾民可等不了!”皇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似乎眼下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皇上英明!”苏萱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皇帝召自己进宫到底什么事情,却在这里听皇帝发牢骚,但却没有半点不耐烦,因为她知道皇帝是真正为天下百姓着想,有这一点她就是在这里再多等待一会也无所谓了。 “调查赈灾款去向的事情,朕已经交给户部主事梁进,明天他将和赈灾使韩庸一道前往禹州府!”皇帝继续说下去道,“但是朕总觉得他们两个明面上很多事情办不了,所以朕想到了你!” “皇上的意思是想让臣暗中去禹州调查这个事情?”苏萱似乎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禹州府水太深,韩梁两位大人虽然身处高位,地方官不敢为难他们,却也因为他们两个是京官,明面上去查这些东西,怕是也查不出什么来。 所以皇帝打算另外再派一路人马暗地里去禹州府,将整个事情调查个清楚明白。 “这次禹州之行朕不能给你明面上的权利,也不可以让你调动禹州任何府衙的人手作为支援,而且禹州府是龙潭虎穴,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危险会很大,朕希望你可以为朝廷出这一份力,帮助朝廷度过这次难关!”皇帝没有以命令的方式迫使苏萱从命,而是将困难和危险罗列出来,再说出自己的期望和恳求。 他知道在禹州府那边,他能用且靠得住的人不多,所以苏萱的前往就变得十分重要,因此他必须给苏萱说清楚情况,让苏萱提前有一个预估。 “皇上对臣的信任,臣很感激,臣可以去禹州查清楚这件事情,但是臣需要皇上的一件信物,以便于臣在禹州府的行动!”苏萱很清楚这次的禹州府就如鬼门关一般,她要是不拿一件护身符在身上,担心自己关键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做不了。 “这是朕的随身玉坠,上面雕有如朕亲临四个字,你戴上,关键时候能帮上你的忙!”皇帝很清楚,既然没有给苏萱实际上的权利,那么她就该给苏萱一个隐性的权限,不然苏萱在禹州根本寸步难行,因此他就将自己的随身玉佩交给了苏萱。 苏萱双手接过玉佩,对着皇上说道:“臣定不负皇上重托,查清楚禹州赈灾粮款案!” 苏萱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因此她在皇上的面前对着皇上保证着说道。 “这次就以你和梁王不睦为由,离开王府,去禹州游山玩水,朕会让梁王配合你演一场戏,之后你带足自己的人手上路。 因为京城灾民太多,朕不能将梁王派给你,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朕希望你能给朕带回来一个好消息!”皇帝嘱托着说道,看得出来他几乎是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苏萱的身上。 苏萱点了点头,然后缓缓退出了大门,在桂喜公公的带领下,出了皇宫,回到了梁王府。 当天夜里,梁王如皇上交代的那样,在梁王府和苏萱大吵一架,弄得整个王府上下都知道了梁王殿下和王妃争吵的事情。 然后苏萱便带着陆捕头以及紫琼、小镜子、清风明月和梅兰竹菊四大宫女,连夜出了京城的大门,朝着禹州府方向而来。 一辆马车顺着禹州府的官道,缓缓而去,没有丝毫停歇,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禹州府。 第一百六十七章 风云镇奇怪线索 陆峰在马车前面驾车,其他四个捕快跟在马车后面赶路。 紫琼和腊梅在马车内照顾着苏萱和小镜子他们,一行人正朝着禹州府方向赶路。 当见到前沿路边出现风云镇的界碑,陆峰立刻撩开马车帘子,对着里面正在休息的苏萱说道:“大人,前面就到风云镇了,咱是不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也好,走了这一路,大家也挺累的,那我们就到镇上吃点东西,喝点水再赶路!”苏萱听到这话,再见到大家都疲累样子,于是对着陆峰说道。 这次她虽然是去禹州府办案,上面要求她暗地里行事,却也没有说不让他们吃饭休息,毕竟这一路上,大家都走了二三十里地了,体内的能量也消耗殆尽,需要尽快补充,因此她就接受了陆峰的建议。 “是,属下这就去前面安排!”陆峰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这就打算下车去前面的镇上提前安排一切。 要知道他们过来这样一大堆人,吃的用的都需要做出很好的安排,不然他们这长路漫漫,怕是很难顺利抵达禹州府了。 因此陆峰才打算提前去安排好一切,好让苏萱他们在路上更加舒心一些。 “陆捕头,咱们进镇子的事情尽可能低调一些,切勿招惹麻烦,只要吃饱喝足,咱就继续赶路,可不能因为享受而耽误抵达禹州府的差事!”苏萱见到李峰要提前去安排,立刻对着陆捕头嘱咐着说道。 他们这一路上虽然没有鸣锣开道,也没有大张旗鼓,但是他们这一大群人上路也难免会招来别人的注意,所以她觉得他们能够低调一些就低调一些,省得惹上麻烦。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可能低调的!”陆捕头听了苏萱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紧接着他便对着身边的两个捕快说道,“何赵两位兄弟,你们继续驱赶马车前行,务必保障大人的安全,我与凌方两位兄弟先行进镇子看看。” “陆捕头放心,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何捕快立刻应声,并且保证他们两个一定会保护好大人安全的。 交代完何赵两个捕快,陆捕头便将手里马匹的缰绳交给何捕快手里,然后招呼方凌两个捕快一起朝着前沿的风云镇而去。 何捕快与赵捕快这个时候跳上马车,坐在马车驾驶位上,驱赶着马车继续朝着前沿走过去。 因为陆捕头他们提前去打理了,他们自然没有那样着急的赶路,所以就慢悠悠的驱赶着马车上路。 “主子,奴才进宫这样久,在王府也差不多有十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离开那堵高墙,来到这外面!”紫琼撩着帘子,朝着窗外道路边上瞅过去,看着那苍绿的大树和碧又油的野草,心情异常舒快,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鲜艳和美丽,就连那些青葱的野草也散发着她从未闻过的香甜味道。 “紫琼姐,日后跟着我们家小姐,这出来的事情可是多得很,只怕那个时候你都不会想出来了!”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紫琼开玩笑似的说道。 之前她被掌嘴,脸都打肿,疼痛的感觉几乎弥漫了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得亏皇宫里太医调制的要效果好,这才不到两天的功夫,小镜子脸上的肿痛已经消失,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这个时候还能跟着紫琼开玩笑,说说话,足见她恢复的不错。 “那我也跟着主子出来,那宫里死闷死闷的,待着都让人感到无聊和郁闷,我才不要那种感觉呢!”紫琼听到这话后,立刻对着小镜子说道,并下意识的看向苏萱那边,那样子就好像在等待苏萱的回答。 “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一起出来!”苏萱明白紫琼的意思,于是她伸出右手,拍了拍紫琼的肩膀,很认真的对着紫琼说道。 说话间,他们的马车已经缓缓进入了风云镇,来到了风云镇的主街道上。 一个小饭店的门口,陆捕头和方凌两位捕快已经在门口等待了,当见到马车来到了门口,于是他们立刻迎上来,将马牵在手里,并且让苏萱和身边所有人都下车。 苏萱这个时候从马车上走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这个饭店,然后便没有犹豫,就朝着饭店里面走了进去。 因为事前陆捕头就在这里安排好了一切,所以这里的小二主动出来给苏萱他们引路,并且第一时间领着苏萱他们上了楼上雅座。 当苏萱他们抵达楼上雅座的时候,发现已经准备了一桌满满的酒菜,看着还十分精致,像是陆捕头花了一些心思的。 “陆捕头,我不是叫你低调一些吗?你什么还是点了这样一大桌?”苏萱见到这满桌子的酒菜,当即质问陆捕头说道,很显然她觉得陆捕头没有弄明白她的意思,她觉得他们必须小心谨慎,不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大人,这可不能怪属下,属下来这里的时候,小二就询问属下是不是刑狱点推使大人! 属下见对方已经猜到了是他们,也就没有打算隐瞒,当即点了点头,却不想这一点头,随访就冲着属下说,有人已经在这里安排好了酒席,就等着大人您的到来!”陆捕头可是不敢承认这个过错,因为他并没有安排任何酒菜,也不曾交代小二哥说一点什么。 可是这小二哥竟然会说得这样精准,因此他只能如实对着苏萱说了出来,希望可以不被苏萱怀疑自己办事不利。 “你是说有人先我们一步给我们安排好酒菜了?”苏萱有些诧异,要知道她们从京城出来才第一天,她要去禹州府的脚程怎么就会被人察觉到,并且提前给她们安排好饭食?这真的是让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所干的这一切。 “会不会是梁王殿下安排的?”见到苏萱那怀疑的眼神,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解释着说道,似乎在他的面前,除了梁王殿下,就不会有人能够做到这样细心和体贴。 “不可能是梁王殿下的,因为京城的灾情告急,他根本没有时间腾出手来干这些无聊的事情。”苏萱当即否定着说道。 第一百六十八章 风云镇遇劫菜的 “那大人,这一桌子饭菜,咱是吃还是不吃?”陆峰听到苏萱的话,当即询问苏萱道。 这个事情他可是做不得主,毕竟这来路不明的安排,他们也不知道这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因此他们有必要多长一个心眼。 苏萱这次去往禹州府,是带着使命过去的,这要是有人从中贿赂或者打着其他什么主意的话,那就麻烦了。 此刻的他开始后悔接受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并且擅自将苏萱一行人安排在这里吃饭了。 可是这天底下就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如今苏萱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这里,也只能看苏萱自己的意思了。 “一桌子饭菜,也不算太贵!”苏萱听到这话后,立刻言语了一句,然后对着陆峰他们说道,“咱们就坐下来吃!” “小姐够意思,奴婢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再不上筷子,奴婢怕是没有办法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了!”小镜子见到痴的那可是走不动道的主,这会见到这样丰盛的大餐,怎么可能接受得了无动于衷? 因此在听到苏萱那话之后,立刻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第一时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脸上充满可怜巴巴的表情看向苏萱,期待着苏萱赶紧坐下来,一起共享这些美食。 虽然说她肚子里小馋虫作怪,很容易让她失去理智,但是在苏萱面前,该有的礼数她也必须遵从,所以在苏萱没有动筷子之前,她就算是再想吃,也不敢动桌面上那些菜品的一块。 “紫琼姐,那些银两给店家,算是我们付的酒菜钱,咱们不吃来路不明的东西!”苏萱见到小镜子的样子,知道自己在说不要这些菜品已经不可能了,不然这小丫头指定能给她翻脸。 于是她对着紫琼说道,要求紫琼拿出来些银两给店家,算是这一桌子饭菜是他们自己买的,这样他们就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了。 “是!”紫琼不管怎么件事情有什么内幕,对方请他们吃饭到底有什么目的,反正苏萱怎么吩咐,她就怎么样做。 这一路上的财政大权可是落在了紫琼的手里,紫琼掌管着他们这一路上的开销,所以她的责任就是为各种事物买单,苏萱找她自然是没错。 紫琼说完,转身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袋子,然后从里面取出来一个银锭子,走到店小二那边,对着店小二说道:“小二哥,这是我们这一桌的酒菜钱,你先收好!” 说着便将手里的银锭子摆放在了柜台上,然后转身就打算和苏萱他们一起用膳。 毕竟这一路上她也十分疲累,五脏庙也早已经在抗议了,这会终于可以吃上一顿饱饭了,她自然也是一点急不可耐的。 “等一下!”可是她转身还没有走出两步,店小二就立刻叫住她说道,“这位客官,你们这一桌饭菜已经有人付过账了,小店做事讲究原则,绝不可能两头都收钱,所以还请这位客官将这银锭子收回!” “小二哥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家主子也是个讲究原则的人,这莫名其妙出现的饭局,在我们不知道目的之前,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们收下钱,等碰到了那为给我们买单的客人时,将这银锭子转交给他。 要么我们现在就出门离开这里,去找另外一家饭馆吃饭,绝不在这里多留半刻!”紫琼说话做事都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主子交代她的事情她不惜任何方式方法,都必须做到,因此她一副吃定店小二的架势,对着店小二说了这样一番话。 饭馆,说到底也是为了赚钱,假如他们这一大堆人不吃这些饭菜而是出门去了,饭店就损失了这个赚钱的机会,而且也没有办法给背后帮着苏萱他们安排这桌美食的人交代。 “你们也……算了,这银钱我先收着,等见到那位客官在说!”小二哥没有拗得过紫琼,掌柜的出去有事也没在这里,面对这样棘手的问题他没有办法去问其他人,只能自己擅自做主了。 见目的达到,紫琼这才安心的回道桌子边,和苏萱他们一起吃饭。 就在他们开动筷子吃东西的时候,门外突然闯进了几个脸大脖子粗的壮汉,当即就将手里的一把刀直接插在了桌子上,看这架势十分凶悍,吓得全场所有人都瑟瑟发抖。 陆捕头见到这情况,本能的身手去摸自己的佩刀,可却被苏萱阻拦:“别冲动,咱只管吃东西,不要节外生枝!” 苏萱很清楚这些人都不是善茬,轻易不要去招惹他们,不然他们就会因为这些琐事而在这风云镇耽误去禹州府的时间,那可就是真正的得不偿失了。 听到苏萱的话,陆峰才松开摆在边上的佩刀,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起东西来。 那壮汉这个时候走到苏萱的跟前,看着满桌子的饭菜,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小姑娘胆子还挺大,不知道我们是来打劫的吗?” “大胆,你知道这是谁在这里吃饭吗?就敢大言不惭的说打劫?不怕自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吗?”小镜子可是一点也不客气,当即就冲着那凶神恶煞般的家伙大喝道。 “哟,这小丫头也太不尊重咱们的职业了,看来咱不好好教训教训她,她还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那壮汉听到小镜子的一席话,差点没当场笑喷掉。 要知道他们在这一带虽然算不上是家喻户晓,倒也是人尽皆知,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这个小丫头片子仗着什么和他这样说话。 “狼爷,实在不好意思,他们都是外地来的客人,不知道您的威名,还请多担待!”店小二一见到这情况,担心出事情,当即跑过来对着那壮汉说道。 “这没你的事,给老子滚开!”狼爷压根就不吃店小二这一套,当即冲着店小二就是一声大吼,然后冲着店小二说道。 “狼爷,小的知道碍着您眼睛了,您多担待,可是您这三番四次的来我们家这个店,我们店实在是承受不起,您能不能换一家呀?”店小二委屈的说道,一副无奈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可怜。 “谁让他娘的你们家菜好吃呢?老子吃不惯其他店里的菜品,所以就只能委屈你们家容忍我们兄弟吃霸王餐了!”对方当即说道,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完全彰显了他脸皮厚的功底深厚。 第一百六十九章 小饭馆当场死人 “可是我们家的菜你都打劫过了,没有什么新品了,你就算是打劫我们也拿不出来了呀!”小二哥听到这话,当即一副快要被气炸的样子。 这帮家伙专门出来各大饭庄饭馆打劫,他们不要钱,也不要物品,却单单盯上这些摆在桌面上的菜品,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他们都抢走。 为此他们这风云镇的饭店都深受其害,却又没有办法,只是在背地里求神拜佛,希望这帮瘟神不要来自己的店里捣乱。 可是现在,这帮家伙又如约而至,赶在饭点的时间来到了饭馆,在客人的饭桌面前撒野起来,这让小二哥十分苦恼,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所以此刻的小二哥完全无助的看着这帮家伙,恳求的声音几乎开始颤抖的对着其中一个领头的说道。 “这里桌的饭菜就不错,哥几个不打算走了,今天就在这里吃大餐!”狼爷指着苏萱他们那桌子饭菜对着店小二说道。 “狼爷,这平时哪个桌子您都可以打劫,可唯独这一桌您惹不起,因为他们是官,搞不好是要吃官司住大狱的!”店小二这个时候提醒狼爷说道,一副不像惹狼爷他们这些地头蛇的样子,甚至于为了让狼爷他们少来自己店里,甚至于主动提醒狼爷知道这个细节,避免被抓而遭到处死。 “少他娘的吓唬老子,老子又不是他娘吓大的!”狼爷这个时候冲着店小二就是一番不客气的言语,然后走到林峰面前,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当即冲着陆峰说道,“你就是他们所说的官?我看顶多也就是个衙门当差的小吏!” “眼瞎的东西,你哪点看出我是官了?”陆峰可是一点也不客气,当即冲着那狼爷怼了过去,完全没给对方面子。 “既然连你都不是官,那还有谁能是官?难不成是她么?”狼爷一听到这话,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并指着苏萱说下去道,“这天底下哪里有女人当官的?你们听说过了吗?哈哈哈!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明显狼爷不会相信这一大群人里,女人会是个官,所以他环顾了下这一桌子人,从上到下的打量,除了觉得林捕头有可能是个衙门小吏外,其他的根本就不可能和官沾上边。 而且他也自觉得自己不是个傻子,不可能连女人不能当官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因此他自然是嗤之以鼻的大声狂笑起来。 “一个不长眼的东西,连大周……”小镜子可是一脸的不服气,当即冲着那狼爷就要说出苏萱的身份,好让这家伙也见识见识女人当官是怎么一回事。 反正其他朝有没有女人当官她不知道,但是这大周朝就出了这样一位正牌的四品刑狱点推使。 可是小镜子的话刚到嘴边,苏萱就立刻抓住小镜子的手,阻止小镜子继续说下去。 要知道这次他们禹州府之行,是需要越加保密越加好,现在还没有到禹州府,他们这样在饭馆里大吃大喝已经算是暴露了不少细节,如今小镜子再来个意气用事,那她前往禹州的行踪就不再是秘密了。 怕真到了那个时候,那垂钓老爷该主动过来迎接她,硬生生将她摆在明面上,她在禹州府想要暗地里追查前任赈灾使遇害案就没有那样方便了。 因此她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小镜子多说半个字了,于是她拽住小镜子,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既然这位狼爷想要打劫咱们的饭菜,那么咱们就让开!” 苏萱此刻想着的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免为这些琐事纠缠不清,耽误他们的时间,毕竟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耽误办案时间实在是太不合算了。 “什么?我们让?”小镜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们可是官,而且是当朝四品的京官,这在地方上怕是没有任何一个官敢不给她们面子。 更何况苏萱除了这个官职外,还是堂堂的大周梁王妃,是正牌的皇族,就这个贵族身份,也不是眼前这些土匪所能比较的,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们反而要给这帮打劫菜品的家伙让道。 “必须让!”苏萱很严肃,不允许小镜子拒绝,那怕是小镜子不乐意,她也不能接受小镜子在这中间所扮演的角色。 “是!”小镜子见到苏萱那严肃认真的样子,知道自己根本劝不了苏萱,所以她只能无奈的从椅子上爬起来,站在了一边。 “紫琼、陆峰、清风明月,你们四个,都起来,将我们的桌子让给他们!”苏萱见到小镜子已经配合她的话做了,于是她立刻吩咐身边的所有人起身,将桌子让出去。 “是!”他们几个不敢怠慢,当即对着苏萱应声,尽管他们饥肠辘辘,此刻渴望食物填饱肚子,但是在苏萱的命令下,他们还是起身让了出去。 “看来你们还是挺识趣的嘛!”狼爷见到苏萱他们主动给他们让开位置,他当即调侃了一句,然后就对着身边的人招呼道,“小的们,都别客气了,用餐吧!” 随着狼爷一声招呼,这些吃霸王餐的家伙一点也不客气,当即就如恶虎扑食一般,朝着那些珍馐美味冲了过去,竟然觉得筷子吃东西不够爽快,也没有直接用手抓来得痛快,于是他们一个个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直接抓起盘子里的菜,就往自己的嘴巴里面送。 就在他们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时候,小镜子可是被馋得不行的档口,只见到他们几个吃霸王餐的家伙当即满是油脂的手捂住腹部,口吐白沫,当场从椅子上滚落在地面上,惨叫起来,样子十分恐怖。 声音由开始的嘈闹,到后来的有气无力,就像被堵住不出声来一般,当场全部僵死在了那一桌子的饭菜边缘。 “出人命了!”店小二见到那几个吃霸王餐的东西当场死在了饭馆,而且还是一下子死这样多人,就算是他谨慎有嘴也不可能说清楚了,所以他只能冲着外面大叫起来。 有些路人觉得事态严重,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他能做的也只是大喊大叫,将这个事情禀报官爷,让官爷来处理。 第一百七十章 苏萱被带公堂上 随着那一声叫喊,外面负责巡查的捕快们听到饭馆里的动静,当即冲了进来,并且第一时间将所有人给包围了起来。 不管是在饭馆里面吃饭的,还是进入饭馆内看热闹的,都给控制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而苏萱他们是当事人,自然更加不允许离开。 进来的捕头这个时候询问店小二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位爷隔三差五的就过来抢夺客人的饭菜,并曰其为打劫,今天他们就像往常一样过来打劫饭菜,却不想吃下这满桌子酒菜的时候,竟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起来!”小二哥慌忙解释着说道,显然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饭菜可是你店里做的?”捕头当即询问店小二,看来是要弄清楚一些东西了,所以才会直接纠察这些饭菜的来历。 “没错,饭菜的确是我们店里做的,可这些饭菜可是给这几位客人预备下的!”店小二清楚这个时候饭菜的归属牵涉到责任的划分,他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第一时间对着那帮衙役和捕头说道。 “这桌饭菜是你们叫的?”捕头听到这些信息后,便来到苏萱他们几个面前,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这一群人里面,也就苏萱穿得比较体面一些,看起来只有苏萱是主子,他自然是要询问能够做的了主的人了。 “没错,饭菜是我们在吃,却不是我们点的,也不是我们要的!”苏萱当即对着那捕头说道,她表达的很清楚,这顿饭菜来得实在有些蹊跷。 要不是这中间有这帮打劫饭菜吃霸王餐的人搅和,这会被堵死的就是苏萱他们了,想到这里她现在都后背心泛凉起来。 很明显这些饭菜是针对他们几个而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取他们几个的性命,只是他们运气好,遇上了这帮霸王餐的家伙,帮他们躲过了这一劫。 “什么是你们在吃却不是你们要点点菜,把我给整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捕头可是彻底被弄懵了,实在理解不了苏萱所说的这些事情是什么逻辑,所以他当即对着苏萱要求道。 “具体事情我们不是很清楚,但是小二哥应该很明白,因为这些饭菜是有人让他给我们预备下的,小二哥亲眼见过那个人,只要查清楚那个订购饭菜的人身份,就自然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苏萱这个时候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对捕头说清楚来龙去脉。 只是因为这桌饭菜真不是她们的人叫的,所以置办这桌饭菜的人一定和这些人之人有着某种特别的关系。 因此苏萱觉得捕头大哥只要照着这个方向查下去,一定会有收获,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对她们一行人存了害人之心。 “饭菜是你们吃的,你们会不知道谁订的?我看你们就没有说实话!”捕头很明显的本能认定,根本不打算去查实那个订餐的人,或许在他眼里,那个订餐之人就是一个虚构出来糊弄官府的,因此他压根就不相信,直接冲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招呼这边的捕快说道,“将饭馆人员和这些用餐的,通通都带到衙门去!” 那些差役们自然没有怠慢的意思,当即就拿出锁链,要将苏萱他们一行人带到衙门去审问,当然也不会去询问他们乐意不乐意了。 “这些东西拿一边去,我跟你们走便是!”苏萱当即将那些拿锁链抓人的差役给推开,然后冲着他们说道。 那些差役见到苏萱他们愿意去衙门,自然也就没有死板的动用铁链了,而是跟在了苏萱他们这一行人的这边,朝着衙门方向走过去。 风云镇虽然是一个小镇子,但却是隶属于定远县的城中镇,距离县城也就隔着两条街的事情,所以这帮差役将苏萱他们带到衙门,也不需要多少时间。 当苏萱他们来到公堂之上的时候,两班衙役都已经站在两边,所有升堂仪式都已经完毕,却迟迟不见县老爷出现。 这不禁让人感到迷惑和不解,要知道县内出现这样大的案子,身为一方父母,升堂问案自是不敢耽搁的,可是这位县老爷却始终没有露面,倒是这帮当差办事的比较积极。 好半天,县令大人才懒洋洋的从后衙走了出来,缓缓的坐上明镜高悬牌匾下的那张椅子上,拿起惊堂木有气无力的拍了一下桌案,然后打着哈欠精神萎靡的冲着堂下所有人说道:“升……升堂!” “威武……”两边的堂威迅速响起,两班差役立刻喊叫起来。 “你是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这个时间县老爷抬头见到依旧和身边的人站立在大堂之上,没有半点要下跪的模样,倒是只有饭馆的店小二踏实跪在地面上不敢有丝毫懈怠,于是县老爷立刻质问苏萱他们。 要说这一个两个不跪,许是有功名在身,说得过去,可是这样一大堆人都不跪,甚至于连女人也不给他下跪见礼,就让他没有办法接受了,他觉得这是有人在藐视堂威,藐视大周的国法。 “怕我们家小姐跪下你受不起!”小镜子可是憋了一路,几次想要和这些差役们说出苏萱的身份,却都被苏萱阻止,她实在是不明白苏萱为何宁愿被抓到衙门大堂上来,也不愿意说出真实身份,让自己不至于这样被动? 这会见到这个小小县令竟然要堂堂四品点推使大人向其下跪,她自然是忍不了了,于是当即冲着县令大人说道。 “本县所坐的这个椅子,代表的就是国法,你们在堂上对本官不敬,便是对国法不敬!”县令当即对着苏萱他们说道,紧接着就招呼身边的差役说道,“来人,将这些藐视公堂之辈重责十大板,以儆效尤!” 随着这话一说出来,县令立刻从自己的令签桶内取出一根令签,就朝着地面上丢了过去。 只见到那令签落地,一个差役上前捡起来,然后就有几个差役上来抓苏萱,打算当众给苏萱上板刑。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奇怪的中毒现象 “放肆!”听到这话,陆捕头当即上前,一把将那两个上前的差役给推开,摆开架势就要直接动手。 其他四大捕快也不甘示弱,在陆峰动手的那一刻,就地冲到苏萱的周围,将苏萱给围在了中间位置,用身体形成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人墙。 “哥几个,谁敢对大人无理杀无赦!”陆峰见到手里的弟兄已经将苏萱和紫琼、小镜子他们都被紧紧包裹在中间,暂时不会有危险了,于是对着四大捕快命令道。 “是!”这话一出,四大捕快迅速应声,然后第一时间拔出了自己随身佩戴的刀剑,一时间寒光四射,充盈了整个县衙大堂。 知县大人可是从未见到过这种情况,一般情况下他在公堂上惊堂木一拍,堂下的所有人都惊恐万状,害怕得浑身发抖,却没有想到今天遇上了硬茬,居然和衙役们动手起来,这架势不火拼一把是绝不罢休了。 “大……大胆,你们竟然敢公然造反?”知县大人早已经被这气势给吓坏了,可是因为他坐在高堂之上,官威不可失,所以他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对着苏萱大声斥责着说道,“就不怕满门操斩夷灭九族么?” 和官府作对,殴打公差,这就是造反,要知道造反那可是要诛灭九族的,因此他冲着苏萱威胁道。 “我看造反的应该是你吧?区区一个七品县令,竟然敢要求四品点推使大人大人下跪?你是想谋反当皇上吗?”陆峰这个时候冲着那县令狗官说道,说话的时候底气充足,字正腔圆,根本就不是那些假冒伪劣所能冒充得了的。 “四品点推使大人?”县令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官称,当即重复了一句,然后对着陆峰说道,“什么四品点推使大人,在我大周朝就没有这个官职,你真当本官糊涂好糊弄吗?” “糊涂狗官,你没听过不等于没有,如此见识如井底之蛙一般,是如何当上这个县太爷的?莫不是科场舞弊,花钱捐官而来?”陆峰可是一点也不惯着他,当即冲着那狗县令就是一通狠怼。 “大胆刁民,竟然敢侮辱本官!”县令给彻底惹毛了,当即冲着手底下的那两班衙役说道,“来人,将此人给本官就地打死!” “狗官,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本官的印信!”苏萱见到这家伙变本加厉,自己再不将身份凭证给拿出来,怕是要出事,于是她立刻从小镜子的包袱里面将自己的官印拿出来,举起让对方看清楚。 “这真的是……”那县令探头仔细查看那方印,印件的材质是寿山石,雕刻有三雀戏枝的图案,底下赫然刻有大周点推使府印,雕工细腻,字体工整且符合朝廷现行规定。 按照品级,七品官员在大周只是青铜制材质的印件,六品是黄铜材质印件,五品则是大理石材质的印件,而眼前这方印件却是罕至的寿山石材质,足见其主人至少得是四品以上官员。 县令当场傻眼,只是支吾着从喉咙里挤出来那样几个不完整的字来。 “四品点推使大人在此,还不下跪相迎!”陆峰见到那狗官应该看得也差不多了,估计对方也能从官印上看出苏萱的身份,于是他立刻对着这帮瞎眼的狗东西说道。 县令大人当即吓得腿软,立刻跪在地面上,瑟瑟发抖的对着苏萱说道:“下官定远县令胡桂叩见点推使大人!” 虽然大周从来没有女人当过官,但是当今圣上重视人才,破格提拔了一位断案如神的女推官,而这个女推官所担任的官职就是刑狱点推使。 这件事情从京城传到地方,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只是县令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倒霉,竟然在自己治下的定远县见到了这位传奇女推官的面,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 因此他不敢怠慢,当即从公堂的主位走了下来,并且在苏萱的面前跪下,对着苏萱行下官拜见上官的大礼。 “点推使大人?”县衙的捕头见到县令都下跪了,他自然是吓得不轻,要知道在饭馆的时候,他还要人锁拿对方,现在对方的官位可是要比自己的上司胡县令还要高出好几个品级,这要是怪罪下来,他哪里还有活路? 因此他瑟瑟发抖的紧跟着跪下去,不敢多说半个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在次得罪这位大人。 其他县衙的差役们也是心怀忐忑,害怕苏萱找他们秋后算帐,觉得自己这次是被他们的捕头大人给害得不浅,搞不好要丢掉性命了,所以他们一个个都忐忑不安的跪下来了。 “都起来吧!”苏萱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官印收起来,然后坐到了县衙大堂之上,并且对着胡桂和胡贵下面的所有人说道。 她深知经过今天的事情,在定远县怕是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了,所以她也没有了任何顾虑,当即打算先将这次饭馆下毒案破了再说。 毕竟这个案子牵涉的人命大小五个人,算得上是特大刑案了,按照胡桂那个能力,怕是这个案子是无法找到真相了,因此只有她亲自勘破这个案子才能使这个案子澄清真相,挖开事实。 听到这话,胡桂和身边的人都起身,然后规矩的站在一边,等待着苏萱继续下去,毕竟苏萱这个刑狱点推使在这里,哪里会有他一个小小县令说话的份,所以他只能在边上等待着苏萱的吩咐,看看自己能做一些什么。 “仵作可在!”苏萱这个时候询问胡桂和堂下所有人,她需要知道尸体的情况,毕竟任何一个案子的开始,都是从尸体上找到线索的,所以仵作便是第一手资料的提供者。 “小人在,饭馆的五具尸体已经悉数带到衙门,小人对他们进行了一番检验,发现他们五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中毒现象,但是那些残余的饭菜却没有任何毒素存在!”仵作虽然年迈,却经验老道,苏萱这个时候一叫到他,他就立刻明白苏萱想问他什么,所以他主动将自己检验到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中毒案扑所迷离 “你是说那些饭菜没有问题?”苏萱听到这些,当即满脸疑问的看着仵作大叔。 如果那些饭菜没有毒的话,也就意味着当初给他们订餐的人对他们并没有害人之心,只是这五个吃霸王餐之人的中毒之死就显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没错,饭菜没有毒,尸体的胃部却有毒素,小的以银针试毒,那银针呈黑色状态,如此可以证明那五具尸体确系中毒而亡。”仵作再次保证自己验证没有问题,一切都是按照仵作验尸条例执行的。 “可曾知道他们所中为何毒?”苏萱听到这里,自然相信仵作所验证的不会有错,于是立刻询问仵作道。 “回禀大人,此毒乃西域其毒断肠草所提炼,名唤梦魂散,比之中原鹤顶红要毒性要强了许多,其名意思是只要人服下梦魂散,便是一梦长眠,魂归地府的意思。”仵作大叔虽然不是医生,却是一个十分有经验的老仵作。 这一辈子验尸无数,见过的毒也不在少数,所以他才能在这个时候认出那五个人身体内的毒素为梦魂散。 “梦魂散个大药行可有售卖?”苏萱这个时候询问一边的胡桂,他是这里的一方父母官,对于街面上的事情多少应该有些了解,因此苏萱只找胡桂问话了。 “回点推使大人,下官不知!”胡桂身为县令,每天所做的事情也就是在县衙内待着,只是慵懒的睡觉躺平,不求政绩突出,只求平生无过,所以他除了在衙门里面呆着外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于都不去任何一个达官豪绅家里串门,生怕自己去了说不清楚自己腰包里的干净。 这会苏萱问起梦魂散是否药店有所售卖,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此他只好在苏萱面前老实诚然自己不知道这个事情。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弄清楚,让你的人将全县所有药铺与诊所都给我查明白,到底有没有人在私底下买卖这种梦魂散的药!”苏萱当即对着胡桂说道。 她可不是在和胡桂商量,而是直接给胡桂下达命令,必须让胡桂不折不扣的执行她的命令,查清楚这些药铺是不是有人在做这种走私生意。 “是!下官遵命!”胡桂哪里敢怠慢,当即招呼身边的捕头和差役行动起来,开始对整个定远县的街道展开思索和排查,必须查询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陆捕头,你与何捕快去调查那五个吃霸王餐的家伙,必须弄清楚他们的社交圈子,看看他们都和什么人来往,和谁走得最近,又和谁有着深仇大恨!”苏萱见到胡桂已经安排下去了,于是立刻对着陆捕头说道。 这五个人离奇的中毒死亡,她必须弄清楚那毒是如何进入他们五个人肚子里的,只有弄清楚这些,才能明白这个案子的真相是什么,所以她没有任何犹豫,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陆峰他们。 “属下遵命!”听到这话的陆峰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应声,然后按照要求,与何捕快走出了衙门大门,直接朝着街上而去。 这五个人是吃霸王餐的,打劫的肯定不是只有那一家饭馆,所以陆峰觉得只要是在定远县所有饭馆筛查一遍,就一定可以查找到线索,那个时候距离真相也会不远的。 “店小二,那个叫做狼爷的,你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苏萱这个时候继续在公堂上询问堂下跪着的店小二,想从小二哥那里了解到关于那五个人更多的一些细节。 目前只有店小二与狼爷他们比较熟悉,苏萱除了询问店小二外,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可能了,所以她只能拿店小二作为突破口,对整个案子做出重新对定义和推敲。 “回大人话,小的是从去年开始认识的狼爷,当时狼爷就带着四个属下,到处打劫餐馆,吃霸王餐,而且饭菜不好的都看不上。 那个时候他们来到店里,正赶上我们的业东秦大少爷在吃饭,这几个家伙就直接上来打劫饭菜,愣是将我们的秦少爷的饭菜给抢走了。 秦少爷很恼火,就吩咐店里的伙计将他们给驱赶走,不惜棍棒相加,自那之后店里倒是清静了不少。 可是好景不长,才过了三天,他们又来到了店里,只不过这一回他们倒是没有进入店内,不知道是被打怕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们没敢进入店内,倒是穿得破破烂烂坐在店门口,挡住客人进入店内。 我们少爷报官给知县大老爷知道,知县大老爷派出衙役去驱赶,并且抓了两回,可是县衙的人来一次他们就走一次,等到县衙的人离开了,他们又来了,就如同赶不走的苍蝇一样让人讨厌。 后来衙役们烦了,我们秦少爷请他们出来解决问题的时候,他们也总是搪塞不来,最后都躲着不见我们家少爷。 少爷无奈,只好主动和他们谈判,商定一天给他们准备一桌酒菜,但是只能在城外破庙吃,却不可以再进店内。 对方当即答应下来,严格按照约定执行,饭馆被也按照约定,每天让一个小二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去城外破庙,供他们五个吃。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习惯,他们习惯了咱们饭馆给的饭菜,有时候饭馆忙,去的晚了一点,他们就发脾气撒泼,冲着小二大吼大叫。 小二们一个个都不愿意去给他们送餐了,这让秦少爷为难了,可还是不送人话,这五个人还会来店里闹,让整个饭馆都没有办法继续生存下去。 最后我们家秦少爷就亲自去给他们送餐了,这帮人倒也安静了许多,没有再来闹事。小的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狼爷的!” “这个案子还有待查证,小二哥所提供的这些很有价值,本官向您表示感谢,现在你可以回家了!”苏萱见自己要问的差不多都问完了,于是就让店小二回去,免得店里没有人,再生出什么祸端来。 “大人,这个案子要查清楚,恐怕还需要一些时候,下官在衙门内给您准备好了房间,要不您与身边的几位大人就到后衙休息?”见到小二哥离开,胡桂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不必了,本官会和属下的人去客栈里面住,就叨唠胡大人了!”听到这话,苏萱立刻拒绝并从那把椅子上爬起来,就要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意外获得的情况 “大人,咱为什么不住在衙门!”小镜子跟着苏萱从里面走了出来,当来到衙门口的时候,立刻捂住咕咕叫的肚子,对着苏萱说道。 原本他们来到这风云镇的时候,就因为一路奔波而导致体力消耗过大,整个人都变得虚脱一般,就等着大吃一顿补充体力。 可是在他们去饭馆吃饭的时候,又偏偏遇上那些打劫饭菜吃霸王餐的,这美味佳肴可是一块没进嘴巴就彻底泡汤了。 后来又发生命案,他们一直忙到了现在,五脏庙老早就抗议起来了,这会小镜子自然觉得苏萱不应该拒绝胡桂的邀请,在衙门住下来。 要知道衙门好歹是官家的地方,这好吃好喝的招待又怎么可能少?所以她觉得他们又一次错过了吃大餐的机会,而且还是不需要自己花钱吃饭的地方。 “我看你不是想住在衙门,而是惦记着衙门内的美食大餐吧?”苏萱一眼就看出来这小丫头就是肚子作怪,不然哪里会这样唠叨,总是觉得她错过这错过那的。 “这从早上到现在,我都没怎么吃东西,肚子早就……”小镜子有些尴尬的对着苏萱说道,眼神里满是可怜巴巴的神情。 “好了,咱现在就找一个地方吃东西!”苏萱见到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再加上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唤个不停,于是就爽快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家伙现在都已经疲累不堪,肚子又饿的不行了,再不吃点东西,谁也扛不下去,因此她觉得他们是时候找个地方吃饭了。 “那还不快点?”小镜子可是迫不及待了,当即拉着苏萱的手,就朝着前面大街上跑了过去,半刻也不打算在这里留下了。 凌捕快和其他几个捕快与紫琼、腊梅清风明月他们几个紧跟着上来,不敢与苏萱离得太远,生怕和苏萱间隔太远,有点什么事情他们不能及时出现。 一番奔跑后,便来到了西街的一个酒楼里面,小镜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拉着苏萱进入了里面,直接上了二楼,在靠近街边的窗户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凌捕快他们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不安全的因素后,也坐了下来。 店小二这个时候过来询问他们要点什么菜,小镜子当即就要去点菜,确被紫琼给阻拦:“我们就要几个馒头,一壶茶,再来两个点心便行!” 小二听到这话,当即一副不屑的样子看了他们一样,然后对着他们说道:“等着吧,一会就来!” 小二表面还算客气,大概此刻的内心恐怕在嘀咕他们几个穿得人模狗样,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人,却只吃这些便宜得吃食,实在是让他不得不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抠”。 但是不管怎么样,来者便是客,他们必须招待好,所以他不敢表露于色,只是对着他们说了那样一句话,便去了让厨房准备。 再见到小二哥出去后,小镜子当即就对着紫琼说道:“紫琼姐,怎么就给我们几个啃馒头喝茶水呀?那玩意能吃饱么?” “对呀,这也太抠了一些吧?”明月那丫头这个时候也抗议着说道,“咱不是还有些银子吗?” “咱这一路到禹州府,还有好几百里路,不省着点花,如何能到禹州府?”紫琼知道他们这次出远门,带的银钱并不多,加上刚才在那个饭馆吃饭,苏萱不肯接受别人的请客,主动将银钱给了店小二,那已经花掉了他们一天的银钱消费。 如今这是额外开销,她自然觉得需要尽可能的压缩,只要能填饱肚子便是,其他的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了,毕竟细水长流才能保障他们这一路顺利。 “紫琼姐所言不差,我们这一路上不能乱花一分钱,必须保障我们到达禹州府的银钱够用,否则我们可是要要饭回禹州府的。”苏萱似乎也没有反对紫琼的做法,并且表现出支持紫琼做法的样子。 “艾,真的好怀念那一桌子的大餐呀!”小镜子这个时候嘀咕了一声,然后满是回味无穷的样子继续说道,“可惜了,我一口还没吃上呢,都给糟践了!” “行了,得亏是我们家大人在,不然我们还不让那个糊涂县令当成疑犯押进大牢了呀!”紫琼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一副让大家必须赶到庆幸才对的样子。 就在他们说话闲聊等待吃食上来的时候,旁边一桌的食客也开始了聊天。 旁边那一桌坐着的是两个读书人,看起来应该是附近哪个书院的学生,这会正一边吃着饭一便扯闲篇。 “宋兄,今日我可是听闻秦家少爷的那个便宜老爹和五个兄弟死在了秦家餐馆内,而且都是中毒而亡的!样子可恐怖了!”其中一个胖一些的学子当即对着瘦学子说道。 “哪个秦家少爷?”瘦子明显不知道对方所说的是谁,当即询问胖子说道。 “就是东街,风云镇东街的秦家餐馆,他家的红烧肉可是咱定远县一绝,名声在外呀,你这定远食神不会不知道吧?”胖子继续对着那瘦子说是。 “就是那一家以红烧肉著称整个定远县的秦家餐馆呀?知道,上次我还和李兄去那里尝了尝味道,只可惜,东西好,价钱贵,咱也不能每次都去呀!”瘦子听到对方所说的方位,似乎想起来了,于是当即对着对方说道,“你所言秦家少爷的便宜老爹是怎么回事?那小子的父亲不是城南大财主秦不仁么?怎么又弄出来一个便宜老爹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家伙的母亲在嫁给秦不仁之前,在娘家曲县就被一个称之为狼爷的家伙毁了清白,娘家不敢声张,便草草将其嫁给了咱们这的秦不仁员外,不然你看看那秦不仁,长得歪瓜裂枣一样,又不求上进,完全靠着变卖祖产过日子,那秦夫人美若天仙,是定远县内少有的美人,如何能看得上他秦不仁? 原本这狼爷在曲县,秦夫人已经来到了定远县,两人应该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却不想在三个月前,这以吃霸王餐为生的狼爷竟然来到了定远县,好巧不巧的就瞅上了秦少爷开的那个餐馆,就想着认亲找一个长期饭票。 现在倒好,饭票没找着,倒是连同手底下的几个兄弟都一起死在了秦家餐馆内了,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胖子继续往下说道,一副说别人八卦无关自己的样子,越睡越精神。 第一百七十四章 陆峰带回来消息 “你说那姓秦的小子真会是那什么狼爷的儿子么?”瘦子这个时候询问道,似乎很好奇这个关系,毕竟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谈话的资本,有了这些就有了话题闲聊,不至于那样枯燥。 “这谁知道呢!但是那个什么狼爷和手底下吃霸王餐的兄弟的死,怕是真和姓秦那小子脱不了干系!”胖子揣测着说道,一副很肯定的样子说道。 “是吗?我听说胡知县可是将秦家餐馆的伙计和那一桌用餐的客人给带到了县衙,想是着急破案,就随便弄几个人当凶手便了事!”瘦子这个时候说道,虽然都是揣测之眼,到也是有几分真切。 “那胡知县哪里是会办案的人,他能把自己给整明白就不错了,指望他?那就还不如指望一个三岁小孩靠谱呢!”胖子这个时候评价着说道,并在这个时候举起酒杯,就和瘦子捧杯,喝起了小酒。 这个时候的小二也将苏萱他们要的馒头与点心给端了上来,那壶茶水也没敢怠慢,都及时摆放在了苏萱他们的面前。 小镜子可是饥肠辘辘了,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去挑吃食,当即拿起馒头就啃了起来,半点也不客气。 或许是担心这次也会和上次吃饭一样,发生那种意外的状况,最后直接导致她的肚皮吃苦,整个人饿得昏沉沉的,就像是要昏迷一般。 所以见到食物上来,自然就毫不客气的抓起来,拼命的啃食了。 紫琼倒是很镇定,当即将盘子里的馒头分发给大家,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拿到自己该有的食物。 “看起来这个案子还有不少内情,这次咱们来这里吃饭,小镜子还是颇有功劳的!”苏萱听到那两个学子的闲聊,似乎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发现了这个案子还有内情,至少她已经找到了侦办这个案子的方向,所以她此刻的心里也就稍微放松了下来,专心的吃起了馒头。 “大人,你在说啥?”不知道是不是小镜子太享受食物冲击味蕾的感觉了还是怎么滴,竟然没有听见苏萱所说的那一句话,这才咬着馒头吃力的从食物和嘴巴的缝隙里面挤出这样一句询问的话来。 “没什么,安心吃便是!”苏萱见到她没有听明白,当然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解释什么,毕竟这是无关紧要的话,所以她拍了下小镜子的肩膀,对着小镜子敷衍了一句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陆捕头与何捕快走访各个饭庄酒店、以及餐馆,当走到苏萱他们所在的酒店时,见到苏萱他们坐在二楼靠窗位子吃饭的时候,立刻上楼与苏萱他们会合。 “大人!”陆峰见到苏萱他们,便与何捕快一起入座,并第一时间跟着苏萱打了个招呼。 紫琼见到他们就便没有耽误时间,随即将盘子里的馒头分到他们两个手里。 可能是太饿了吧,他们两个也没顾得上多说什么,就立刻吃将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好几年没吃过饱饭一样。 “说说看吧,有没有找到关于狼爷他们的线索?”苏萱见到他们吃东西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扰他们,但是那个案子压在她的心里,总是不太舒服的,因此她才对着陆捕头询问道。 “狼爷他们是靠吃霸王餐生存的,之前是在曲县一带讨生活,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就来到了定远县。 他们打劫的餐馆饭店范围很广,几乎整个定远县的饭馆都去过!”何捕快这个时候继续补充着说道,“他们只打劫饭菜,不伤人、不抢夺钱财,老板们也很烦他们,却没有丝毫办法。 报案吧,官府管着管着也就不管了,毕竟这种事情够不上刑事案件,他们没有权利抓人,顶多是教育一番再将人给放了。 久而久之这些老板也就不麻烦官府了,全当自己倒霉,认栽了!” “不过他们的嘴巴很刁,菜品不好吃的菜馆,他们绝不去第二次!”陆捕头继续说下去道,“不过很奇怪,咱们之前去吃饭的秦家餐馆菜品并不是很好吃,只能算是一般吧,但是那个狼爷却几乎是两三天就要去一次的!” 他实在是理解不了,一个嘴巴那样刁的人,竟然可以在一家厨艺不是顶尖的餐厅每个月去打劫几次,直接弄得秦家餐馆的少东秦少爷与他谈好条件,每天给他们准备一餐饭食。 “看起来事情还真没有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苏萱听到陆捕头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后,当即对着大家表示说道,“看起来我们必须去秦家餐馆一趟,去会会秦家餐馆的秦家少东!” “大人是说我们要去现场?”陆峰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要知道他们要去调查寝室餐馆就必须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必须找得合情合理。 只是现在他还没有主意,一时间竟然没有任何好办法说出来,所以他只能是反问苏萱,想知道苏萱到底作何打算。 “不,我们是以调查现场作为借口,去见见那位秦大少的老爹秦不仁!”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和身边几个人说道。 “主子,您是怀疑放下那两个学子所说,那秦大少的母亲与狼爷之间的关系?”紫琼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刚才那两个学子的谈话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所以她本能的联系到了那个案子,现在再听到苏萱所说那个话,自然就有了想法。 “我的确很好奇他们的这个关系,但是这件事情和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关系,在没有证据证明我情况下,什么都是未知数,所以我不做任何判定!”苏萱当即对着紫琼说道。 “那大家抓紧时间吃东西吧,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去秦家饭馆了,我可是听说饭馆出事后,秦家少东就直接将门给关闭了,没有继续做生意,想来是这件事情影响太大,他们关门也没有什么异常,可要是这件事情和他们有关联的话,怕是他们会第一时间离开定远县!”陆捕头当即揣测着说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重新回秦家餐馆 “不能吧,他们好歹是涉案人员,没有官府的首肯,怎么可以离开这里?”苏萱听到这话,当即质疑道。 虽然说县府破案需要时间,这个过程会比较长,但是任何涉案人员在案件调查未清楚之前,都不许离开当地县域,这可是大周律所规定的,绝不允许任何人违背。 现在却突然听到陆峰这样说,她就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情的可信程度了。 “大人,就那个姓胡的狗官,从来就没有出过县衙半步,大小案件的审理也是十分的糊涂,他能懂得不让涉案人员离开的道理么?”陆捕头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依属下看,还是得靠我们自己!” “主子,这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对于那个秦不仁也不认识,更加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就算是要去找他,怕是没有当地县衙的人带路,咱们是很难找到的!”紫琼这个时候说道,似乎觉得这个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要知道他们从京城出来,也就带了这样几个人,一辆马车,不管是办事的还是找人的,都显得捉襟见肘,所以她此刻面露难色的对着苏萱说道。 “放心吧,一会我让陆捕头去定远县衙门,找胡知县要人给咱带路!”苏萱似乎已经有了计划,对于她来说,关键就是了解这个事情的内在关系,才能判定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行,大家赶紧吃吧,时间紧任务重,咱耽误不起,不然就会让咱们去禹州府的时间给耽误了!”凌捕快说道。 要知道禹州府那边的事情可是皇差,耽误了皇帝的事情,他们可是吃罪不起,因此他觉得他们必须先将这里的事情抓紧时间办完,好让他们大家早点上路。 大家没有再说什么,抓紧时间对付了几口,然后喝了点水,紫琼就去了结帐,之后他们一起走出了酒楼。 出了酒楼之后,苏萱立刻让陆峰去了衙门找人,而苏萱则带着身边的人去了秦家餐馆。 这个时候的秦家餐馆已经关门闭户,看不到任何人,门口也就剩下苏萱他们的马车在那里拴着,寂静的有些怕人。 “大人,这里果然如陆捕头所言,已经没有开门做生意了!”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她之前还以为可以见到店家和小二他们,却不想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出来这样的事情,见不着他们开门做生意很正常,毕竟谁也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需要时间慢慢消化!”紫琼这个时候说道,“更何况人家是开饭店的,吃东西死了人,相信以后的声音都会受到影响。” “我们就不为他们操心了吧!”苏萱这个时候说道,“走,我们过去问问其他店家,看看他们是不是知道秦家餐馆老板的住处!” 苏萱说着,便朝着旁边的一个茶馆走了过去,这个茶馆毗邻秦家餐馆,可以说是邻居,苏萱相信他们应该会知道一些关于秦家餐馆的事情。 所以苏萱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朝着那个茶馆走了过去。 茶馆小二见到苏萱他们过来,立刻上前热情的迎接:“几位客官可是要喝茶?我们这里有上等的雨前龙井,明前毛尖,味道纯正的大红袍,您看你们几个来点什么?” 这一连串的推销简直就是口头禅一般的在小二哥嘴里存在,简单又直接的说出来,让人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嘴皮子利索。 “小二哥,我们是过来向你打听这秦家餐馆老板去了哪里的,怎么没有见到他们开门做生意呀?”苏萱这个时候询问道,俨然一副自己刚来这里,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们只管做生意的,其他的我们不知道,您还是去问问其他人吧!”店小二与听到苏萱他们说不是进来喝茶吃东西的,当即换了一张脸,立刻阴沉下来对着苏萱没有好气的说道。 说完这话,小二哥立刻转身朝着里面走过去,压根就不想再搭理苏萱他们,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作风实在是让人看不惯。 凌捕快立刻伸手过去,一把抓住那店小二,不让店小二有机会从自己的手里逃离,然后对着小二说道:“小兄弟,话还没说完,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你们想干什么?小心我报官抓你们!”店小二试图从凌捕快手里逃脱,挣扎起来,却不想自己的胳膊被凌捕快压了下去,根本动弹不得,最后无奈只能对着凌捕快一番威胁道。 “行啊,我还巴不得你去报官呢,看看你这种态度他们会怎么样处理你!”凌捕快当即冲着店小二说道,俨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看着店小二。 “你们到底什么来路,连官都不怕的?”店小二听到这话,当即迷惑的询问道,要知道一般人听到报官这两个字,当即就吓了一大跳,不敢再多说半个字了。 可是眼前这帮人却不以为然,并且还扬言让他去报官,这实在是让他怀疑这帮人的来路了,于是他当即询问道。 “告诉你小子吧,我们就是官,而且比你们的县太爷还大,你要是报官的话,怕是你最后还是要无条件听候我们的差遣。”小镜子这个时候冲着那店小二说道。 “哦?我认出来了,你们就是今天在这秦家餐馆吃饭的那帮人,当时碰上了吃霸王餐的打劫你们的饭菜,结果他们吃了你们的饭菜都死在了地上,梁捕头他们将你们带到了县衙们去审问。 弄不好你们就是从梁捕头手里逃出来的,这会才冒充官府的人,过来找秦少东麻烦的,对不对?”店小二一副醒悟过来的样子,当即对着凌捕快说道。 “你小子记性还不差,一眼就认出了我们,没错,我们就是被你们县衙人带走的那几个食客,但是你不想想,我们为什么可以顺利从衙门出来,而官府不敢追究我们?”凌捕快这个时候冲着那店小二说道,显然是觉得这家伙就是个生瓜蛋子,什么都不懂。 第一百七十六章 诡异的秦家府邸 “几位客官,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茶馆老板从里面走了出来,大概是听到外面的争吵声,这才出来看个究竟,却不想见到了眼前这一幕,当即对着苏萱他们几个询问道。 做生意的人总是希望不惹什么麻烦的,毕竟他们都懂得什么叫做和气生财,所以自然就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们只是来向他打听一下秦家餐馆的老板家在哪里,哪料你们家店小二当即变脸不认人,给我们脸色看,还扬言要报官抓我们?”方捕快这个时候对着茶馆老板说道。 这一番话,显然就是在故意放大事情,好刻意表现出他们的店小二有多嚣张,玩得这一手可谓是如火纯青了。 “这的确是小店管理上的不是,我这个掌柜的给几位客人赔礼道歉,就请几位客人大人大量,不要和这个不懂事的东西计较太多!”茶馆老板当即一边对着店小二投过去教训不懂事的眼神,一边对着苏萱数落店小二的不是,并且向苏萱求情,好让苏萱放过店小二。 “老实说,我们也不想为难他,只是他那副态度实在是让人受不了,掌柜的,听我一句劝,这种人不适合出来给你接待客人,不然将您是客人全部赶走,你这生意也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不是吗?”紫琼这个时候对着店老板说道。 她也只是他们做事是有些过火,可是这小子对他们的主子不恭敬,有现在这样的下场也不为国,毕竟这对王妃不敬那可是大不敬之罪,追究起来可不是现在这样简单的处罚了。 “是是是,小人一定会好好管教自己的人,绝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掌柜的倒是没有表示自己愿意接受紫琼的建议,但却强调自己一定会严加管教自己的人,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 “紫琼姐,我们走!”苏萱见到紫琼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而店家也有了认错态度,再坚持要店家违背自己意愿将这个店小二给解雇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因此她当即对着紫琼说了这样一句,并没有打算为难店家了。 “我家主子大人大量,不打算和你计较,算你运气不错,好自为之吧!”紫琼听到苏萱的话,知道苏萱的意思,于是只是对着店家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朝着苏萱那边走了过去。 凌捕快这个时候也将人给松开,然后和方捕快一起朝着苏萱那边走过去,打算第一时间与苏萱上马车,离开这里,继续去调查秦家餐馆的老板家住哪里。 可就在他们即将要上马车的时候,陆捕头带着县衙门的梁捕头来到了苏萱的面前。 梁捕头穿着衙门内的公差服,一出现就自然而然的引起了茶馆店家的注意,还以为梁捕头来这里有什么公干,正要上前去迎接梁捕头,却不想梁捕头并没有留意他这边,而是直接走到了苏萱那边,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苏大人,陆捕头已经将您的意思转达给了小人,小人这就亲自给大人您带路,去秦家!” “麻烦你了,梁捕头!”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梁捕头说了句场面上的话,表示自己的感谢。 “大人客气了!”梁捕头立刻对着苏萱回答着说道,他可不敢接受苏萱的感谢,毕竟能够为苏萱办事,那可是他们的荣幸,更是他们的义务,他又怎么敢鞠躬。 苏萱这个时候在紫琼和小镜子的陪同下,坐进了马车内,清风明月与四大宫女分前后跟在马车的边上。 四大捕快前面两个后面两个保护着一行人的安全,而陆捕头则跳上马车前沿,与梁捕头一起驾着马车就朝着秦不仁的府邸而去。 见到那马车在梁捕头恭敬的带领下,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后,茶馆的掌柜这个时候走向了店小二,当即冲着店小二说道:“你个混蛋玩意,看不清那几个人是咱们惹不起的吗? 他们想知道秦家餐馆老板的住址,你告诉他便是,你看看现在弄得……!”掌柜的冲着那店小二就是一番数落,觉得这小子是在给他惹麻烦了。 “掌柜,他们不在咱这吃东西和茶,咱没义务告诉他们这些呀!”店小二一副委屈的样子,当场对着掌柜的辩解说道。 “你没见到梁捕头对他们那样恭敬吗?就算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怎么着也是县太爷的座上宾,咱们得罪了他们,日后咱们还要不要再定远县混了?”掌柜的当即继续对着店小二说道,“反正我不管,一会你带上一些礼品去找他们道歉去!” 掌柜的在生意场上可不是一两天了,对于这些人情世故还是懂一些的,所以他当即要求店小二去解决这个麻烦,避免他们惹上更大的麻烦。 店小二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毕竟他是不敢和掌柜的说不的,除非他不想在这里干了。 苏萱那边,有了梁捕头的带领,自然更加顺利的找到了秦不仁的府邸。 这个时候的秦家紧闭大门,就连门房和小厮也不见一个,冷清的让人感觉不到这是大户人家,倒像是荒废的旧屋老方,除了建筑在外,其他的什么都不在。 “这里就是秦家了,秦家饭庄的老板便是住在这里的秦不仁,而你们要找的就是他的儿子!”梁捕头这个时候跳下马车,来到秦宅门口,对着陆捕头说。 苏萱这个时候在紫琼和小镜子的陪同下,走出了马车,来到了宅子的门口,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陆峰,你过去敲门!” “是!”陆峰当即应声,然后朝着大门那边走了过去,没有任何耽误的伸手去敲门,可是他的手才刚碰到大门,就听到吱吖一声木门转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那两扇大门就分左右微微张开,一股冰凉的冷风顺着两扇门中间的开口处奔涌而来,让人瞬间感觉浑身上下顷刻间凉了下来,疑问迅速下降起来。 所有人都很意外,按照常理来说,这敲门的时候,门应该是紧闭,没有人开门是绝对不会自己打开来的,可是这会大门却轻易被打开,这就让人十分不解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进入迷幻的秦府 “陆捕头,何捕快凌捕快,你们三个进去看看什么情况!”苏萱见到这个情况,心里立刻涌上一个不好的预感,感觉这秦家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是!”陆捕头他们三个不敢怠慢,当即应声,然后何凌两个捕快第一时间将那半掩着的门给彻底推开,陆峰第一个冲进了屋内。 在陆峰进去后,何凌两个捕快紧跟着后面,也朝着里面走了进屋,生怕自己走慢了没有办法增援自己的兄弟。 而苏萱则与梁捕头他们在外面守着,等待着里面的消息传来。 可是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走动着,却始终不见陆峰他们回来,这让苏萱不禁有些焦虑和不安起来。 “大人,无需着急,陆捕头办案多年,经验丰富,更何况他们进去了三个人,不管发生任何状况,他们都可以相互照应,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梁捕头看出苏萱的担忧,于是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进行安慰。 虽然说梁捕头不是苏萱手底下的人,听命的也是胡桂的命令,和苏萱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介于苏萱是四品刑狱点推使的关系,他不得不将苏萱纳入自己的保障范围之内,所以他才会在自己大人之外的人面前说上这样一番话。 “方捕快,你去看看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没有出来?”听到梁捕头的话,苏萱愈加显得忐忑起来。 这段时间苏萱都是和陆峰他们出生入死的,就像是亲兄弟一样,现如今陆峰没有了踪迹,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因此她既坦白又认真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是!”方捕快没有耽误时间,当即应声就要朝着里面走进去,打算按照苏萱命令去里面查个究竟。 “等一下!”就在方捕快要进去的时候,苏萱立刻叫住他,然后对着他说道,“我看我们还是一起进去的好,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好想糊帮衬着。” 说完这话苏萱立刻走在了前面,带领着所有人朝着屋子里面走过去,为安全起见,他们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都保持的比较近,确保他们可以相互呼应。 走过门槛,苏萱怀着忐忑的心情,领着大家继续朝着里面走了进去,穿过那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里很寂静,周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样许多雾气,将他们的脚下给深深埋没,根本看不清楚地面上的情况。 “小姐,这不会是鬼屋吧?”小镜子心跳陡然加速,脑子里突然冒出那种可怕的心里,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要知道这种诡异的地方,又见不着其他任何人,脚下只有他们自己走路的声音,周围寂静的让人恐怖。 “小镜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怪?不都是人在作怪吗?”紫琼这个时候说道,她和苏萱一样,认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鬼怪一说,都是人心自己在作怪。 “紫琼姐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鬼怪,都是人心在作怪!”苏萱十分认同,当即对着大家说道,“大家尽量保持距离,不要相隔太远,我们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朝着里面走了过去,尽可能的保持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让他们相隔太远。 就在他们继续往里面揍的时候,却发现四周围的岔路突然之间变得特别多了起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哪里是进去的路,哪里是出去的路。 为确保他们不走重复的道路,苏萱让方捕快在经过的道路墙壁上画上标记。 方捕快照着读萱的吩咐,每经过一个路口,他都用自己手里的刀在墙壁上画上一个标记,然后再继续往前走。 可是当他面从里面那个路口走出来,来到另外一个路口的时候,方捕快原本想要在岔路口做标记,却发现自己面前的墙壁已经画上了标记,而且那标记还是出自他自己的手笔,当时他就有些慌张了,于是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我们都转了三圈了,怎么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此刻的方捕快指着自己画的记号向苏萱报告,认为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很糟糕,因为他们迷路了。 “没错,这是我们之前走过的地方,转了一个大圈,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苏萱看到那些标记,当即对着大家说道。 看起来此刻的她已经不得不承认当前所遇到的困难,必须面对一切,面对事实真相。 “我们不是有向导吗?梁捕头呢?他不是可以带我们出去吗?”紫琼当即说道,似乎没有其他人那样的慌张,在她看来这世界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所以她立刻想到了梁捕头。 “是呀,梁捕头人呢?”听到这话,小镜子本能的在人群里寻找,却发现那个梁捕头已经不在他们当中了。 “看来只能依靠咱们自己了!”苏萱见到梁捕头已经不在这里了,这心里似乎已经揣测到了一些什么一样,只是现在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当务之急是要什么样从这里出去,这才是关键,其他的只能等到他们出去之后再说。 “可是,咱们要怎么样从这里出去呀?”小镜子可是一筹莫展,要知道现在他们可是彻底迷路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样从这里离开。 “我觉得我们只是被这里的表象给迷惑了,只要我们摈弃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就能找到最真切的方向!”苏萱当即对着大家说道。 她觉得现在被表像迷惑,根本看不到真切的东西,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到原点,才出现这种迷路的现象,她相信只要大家摈弃现在所见到的一切,就能从这里走出去。 “如何摈弃眼前所见到的?”陆捕头也迷惑,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能摈弃眼前的假象。 “我们闭上眼睛,仔细想想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所听到的声音,或者感受到的温差和风向,以及左右方向和地面凹凸的感觉,总之所有的细节都不要放过!”苏萱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样才能摒弃眼前所见到的假象,但是她相信细节决定成败,他们一定可以从这里顺利走出去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诡异房子险迷路 听到苏萱的话后,小镜子、方捕快,和紫琼他们立刻眯上眼睛,仔细在脑海里回忆刚才进来时所听到,所感知到的一切,然后将所有的一切都会总起来。 再由小镜子用检验尸体而随用的纸开始记录和画图,并做好重点的变化细节,没有丝毫的遗漏。 在一番思索和会总后,小镜子便将他们整理出来的自觉东西,画出来一副路线图,这路线图的终点就在他们所站立的脚下。 苏萱按照那张图的位置,在现实中的几口仔细搜索,一番努力之后,苏萱便带着大家沿着那条标记出来的道路继续向着前进的方向走了起来。 有了那张图的作用,他们很顺利的避开了刚才迷惑他们的路口,直接出现在了秦府的大门口。 可是当他们出来的时候,陆捕头他们三个早已经走起门口等待了,正在他们商议要不要再进去找人的时候,苏萱他们就从门内走了出来。 “大人,你们可算出来了,我们还打算进去找你们呢!”见到苏萱从里面走了出来,陆捕头第一时间走上前,对着苏萱询问道。 “陆捕头,你们三个不是进去查看情况了吗?我们发现你们许久没回来,就跟着进入了这个宅子里面,结果我们没有在里面找到你们,反而差点迷路出不来了!”苏萱见到陆捕头,然后立刻对着陆捕头说道,“你们是怎么出来的?为何没有碰上我们?” 苏萱不理解,他们明明是没有见到陆捕头他们出来,出于担心才进去找人的,可是这一进去,却没有见到陆捕头他们,里面连一个鬼影都没有见到,然而他们出来后,却又见到陆捕头好好的站在外面,等待着他们回来。 她觉得这个事情太过诡异,几乎到了自己没有办法理解的地步,实在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解释得清楚眼前这个奇异的事情。 “我们在进去后,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并没有见到一个人,无奈之下只能回来复命,可是我们出来的时候,却见不到了你们,当时我们就担心你们是不是出什么危险了,还是因为担心我们而进入了这个秦宅,所以我们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找你,却不想这个时候我们却见到大人斤和小镜子他们一起从秦宅走了出来。”陆捕头没有隐瞒细节的意思,当即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你们没有遇上迷路的事情么?”苏萱听到陆捕头的话,似乎没有提到里面迷路的事情发生,于是她立刻询问陆捕头,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遭遇了那种迷路的事情。 “没有,屋子就那样大,一条走廊串联前后院,几乎一眼就能看个胖出明白,怎么可能迷路?”陆捕头很奇怪,屋子里面是什么样子,他这个进去过的人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里面绝不可能出现迷路的迹象。 “不对呀,陆大哥,我们和小姐在屋子里走了好多圈都没有办法从里面出来,后来是我们几个和小姐一起摈弃杂念,仔细回忆进来时的细节,再画出图出来的,你们怎么可能那样经历这些?”小镜子可是不敢相信陆捕头的话,毕竟他也是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自然觉得陆捕头所说的话不是真实的。 “大人,我们真的是进去后,就随机出来了,并没有在里面呆多久,更加没有迷路的现象发生!”陆捕头当即即使着说道,他脑子清醒,并不是故意或者无意说的话,而且他也不敢在苏萱面前说谎,所以他敢保证自己所言一定没有为题。 “看来这个屋子很诡异!”苏萱当即判定着说道,“而且梁捕头也已经不在这里了,我觉得他很可疑!” 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她很清楚,带他们来到这里的是梁捕头,进来后又秘密消失在了人群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不在这里面了,因此她判定这个梁捕头是故意将他们带到所谓的“秦宅”内的,其实这里或许和秦家餐馆的秦家少爷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是秦不仁的住所。 秦家虽然在定远上不得是首屈一指的富户,但住所也不可能寂静的连一个人也没有。更何况苏萱在屋子里面转了那几圈,发现屋子里长满了杂草,就像是从来没有人打扫清理过一样。 一个大户人家的住所,怎么可能出现这种屋子没有人打扫的现象?因此苏萱裁判定这个屋子的主人有待考究。 “大人的意思是说梁捕头故意将我们带到这个荒废宅子的?”陆捕头听到这话当即瞪大眼睛,对着苏萱询问道,“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如此做的话他又能得到何种好处?” “这个暂时不知道,但是我们想要知道陆捕头有没有说谎,只要问一下熟悉秦不仁住所的人,便可以立刻清楚梁捕头说谎与否。”苏萱自然是暂时没有办法弄清楚对方带他们大家来到这个荒废的宅子做什么,可是她却觉得想要找到梁捕头说谎的证据并不难。 “可是这定远县我们并不熟悉,找人告诉我们实情,怕是那些老百姓会因为梁捕头的权威而不敢多说半个字,咱们能问出一些东西来吗?”陆捕头当即担心的说道。 既然说梁捕头不可信,那么整个定远县也就不会有人敢在他们面前说实话了,所以他觉得即便他们想要打听关于秦不仁的一些事情,也是徒劳。 “问别人或许不行,但是秦家餐馆旁边的茶馆老板和店小二就一定可以知道!”苏萱这个时候很镇定认真的说道,似乎她能够肯定一切,知道自己该从哪里问出答案。 “小姐,您忘记了吗,我们去茶馆询问的时候,那店小二给咱什么态度?我看呀,他们是不会对咱多说什么的!”小镜子可是不看好这个提议,她觉得想要从他们嘴里撬出一些消息,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放心,今天梁捕头特意在他们茶馆门口给咱们带路,表现得还挺恭敬,相信茶馆老板一定看在眼里,我们第二次去询问,他们便不敢对咱们有欺骗了!”苏萱再次自信满满的说道,好像所有的人心都被他看透了一样,全在掌控之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拜会秦家的府邸 在听到苏萱那话之后,大家都将信将疑,但是苏萱既然这样说了,那他们也只能按照苏萱所说,一起去那个茶馆,找那个掌柜了。 于是乎,一行人在苏萱的带领下,直接朝着秦家餐馆旁边的茶馆来,当抵达茶馆附近的时候,苏萱他们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那店小二见到是苏萱他们,当即上前主动从陆捕头手里将马车牵过去,并且吩咐旁边负责马匹饲养的给料员安排草料,将苏萱他们的的马好好喂养一番,不敢有半点怠慢。 见到这前后的差距这样大,陆峰似乎开始相信苏萱之前的分析了:“大人,还真如您所料一样,他们的态度果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这只是开始,今后只要是我们的吩咐,他们都不敢怠慢,抢着给咱办好!”苏萱这个时候说道,似乎将人性拿捏的十分到位,几乎都找不到任何遗漏。 说完这话,苏萱边看着店小二那边询问道:“小二哥,你可知道秦家餐馆老板的家住在哪里?” 苏萱设置将之前的问题又一次的询问店小二,在时间上相隔了大概一个时辰,但是获得的回答却是判若两人的态度。 只见店小二听到苏萱的询问,立刻来到苏萱的跟前,压低声音,生怕声音大一点就会对苏萱不尊重一样,对着苏萱说道:“客官,那秦大少爷家就住在这条马路边后面,如果需要的话,小人可以帮着客官带路!” 这态度,这服务,很难想象和之前的店小二是同一个人,这就是身份地位所带来的便捷,此刻大家都不得不认同这一点。 “那就有劳小二哥了!”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店小二说道。 小二当即对着我里面的掌柜交代一声,然后主动在苏萱他们的前面带路,掌柜的也是个识趣的人,听到小二是为了给苏萱他们带路,自然是不敢耽误时间就答应下来,并且第一时间交代店小二仔细点,一定要将苏萱他们带到秦家去。 店小二带着苏萱他们穿过一条街道,就出现在了后街的鸳鸯巷,来到了一个大户人家。 这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倒也是个体面人家,门牌上用金粉涂刷的秦宅两个字格外显眼,门房那边两边各站有一个小厮守着。 时不时的还有几个家丁从门房那边走过,看起来像是巡逻的护院,这和梁捕快带他们去的那个秦宅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说这里是秦大少的家,倒是有几分相像,不会像那个隐身的秦宅,压根就没有一丝丝人气,说是鬼宅也不为过。 现在他们都来到了秦宅的门口,苏萱考虑到人家在柜上做事,耽误不得太多时间,所以就对着店小二说道:“小二哥,麻烦你了,你就先回去忙吧,改天我一定去贵宝号道谢!” “客官客气了,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就感激不敬了,怎么还敢要求您登门感谢?那不是折煞小人吗?”店小二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满脑子都是之前的愧疚。 他知道他是态度一定要诚恳,不然得不到苏萱的原谅,他就没有办法在掌柜面前交代,所以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感人肺腑的道歉之言。 说完这话店小二就立刻告辞,生怕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耽误苏萱他们的事情,当即就离开了这里,回店里去了。 “看见了没有,梁捕头没有带我们去真真的秦宅,而是将我们带入了一个充满迷雾且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的鬼宅,他一定别有目的!”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这一刻她完全认同苏萱的分析,觉得这个梁捕头肯定有问题,不然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给他们指一条不是秦宅的老旧房子来糊弄他们,要知道差一点他们就困死其中,回都回不来了。 “梁捕头的帐我们回头再算,现在我们进去看看这个秦府,看看秦家餐馆的老板秦家大少,从他那里了解更多关于此案的线索!”苏萱这个时候说道,他很清楚此刻的他们必须找到更多的证据,用来判定凶手是谁。 按照他们在酒店吃饭时,那两个书生闲聊的那段话,这秦家大少倒是有杀人动机,毕竟那些吃霸王餐的,可是一直都在交缠他们的小店,要求每天吃一顿大餐。 这种要求一般是不被餐馆所接受的,谁都知道这餐馆的饭菜成为了霸王餐的首选,那就意味着菜品下降了几个档次,吃饭的客人也会接受不了这个。 可是这个秦家餐馆的老板却接受了这个要求,实在是让人猜不透秦大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他们餐馆的影响会有多大吗? 当然是不可能,要知道他弄这个餐馆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连这种最基本的厉害关系也不知道。 所以苏萱觉得秦大少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而这个难言之隐又让他不得不接受对方无理的条件。 所以眼下苏萱他们走这一趟,目的就是找出这个难言之隐,从而了解整个事情的真相,只有知道了真相,苏萱才能更加准确的做出判定,才能知道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麻烦通报一下你们老爷,就说有贵客前来拜会!”说完那话,苏萱则和身边的所有人来到了门房小厮面前,对着那小厮说道。 像拜会这种有身份的人家,必须要谨守规矩,让人通报他们的到来,绝不可以硬闯进去,给对方造成巨大的困扰,因此苏萱很礼貌的对着门房小厮说道。 “请在这里稍后,小的这就去通报我们家主人知道!”小厮仔细打量了一下苏萱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一声后,然后就直接进去了门房里面,找里面的人报告这里是情况。 门房内的人这才着急的从门房里面跑了出来,迅速朝着内堂里走去,打算找秦不仁,询问秦不仁要不要出来见见苏萱。 第一百八十章 秦宅门口惹冲突 门房的人进去不一会,就有一个高大而壮硕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并且第一时间来到苏萱他们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苏萱他们,然后询问道:“是你们要拜会我们家老爷?” 这个人明显不是这里的主人,只是在秦宅里面当差的人员,这次出来的目的也只是查看拜会他们老爷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错,就是我们要见你们家老爷,前头带路吧!”小镜子见到那壮汉在苏萱面前左右环顾打量的,担心那家伙使什么坏,于是主动上前对着那壮汉说道。 既然他们已经提前通报了,也算是该有的礼数做到了,这会他们就应该可以进去见那个秦不仁了,所以她便顺理成章的对着那壮汉说道。 “先不忙,按照规矩,你们得自保家门,说清楚见我们家老爷到底什么事情,再由我们老决定要不要见你!”壮汉听到这话,当即阻止着说道。 “好家伙,这都赶上皇上的皇宫了,我们要见他秦不仁的面,竟然还要过五关斩六将,一道一道坎的过?”陆捕头可是将所有的耐性给消磨干净了,这会几乎没有了任何人耐性,当即冲着那壮汉说了这样一句话。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这是大户人家,可不是小门小户的穷苦人家,要是什么闲杂人等进入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就是我们这些下人的责任了,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谨慎着些!”那壮汉听到这话,当然明白对方那话是在说他们秦宅摆谱,可他们身为下人的却没有办法不这样做,因此他第一时间对着陆捕头说道。 “这理由还真够冠冕堂皇的,不会不好意思,我们不吃这样套,赶紧让你们家老爷出来相迎,不然你们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陆捕头哪里肯接受这种做法,当即冲着对方说了一句不客气的话。 他还会不相信了,进一个小小的秦宅还能被人给刁难了?所以他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必须让对方清楚和明白,阻拦他们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怎么?想来横的?我们秦府虽然不是什么官宦之家,没有多大势力,可是在定远也算得上是头面人物,不管是官府还是黑道,都要给几分面子,你们若是想要吃官司,我也不拦着你们,只是到了那个时候别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求宽恕!”那壮汉的态度很狂,压根就不担心他们用强的一样。 在他看来,他们的秦不仁老爷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县衙和山匪都会给几分面子,真要闹出什么事情的话,局面可就不好收拾,所以他就在陆捕头的面前提醒着说道。 “大人,您见过如此狂妄之人吗?竟然敢在我等面前说和县衙门有所交情?”陆捕头一声冷笑,然后对着苏萱说道,“要不要属下现在就派个兄弟去定远县正堂,将那个胡桂给诏过来,看看这进秦家是他的面子大,还是大人您的面子大?” 陆捕头有意无意的在这壮汉面前说这样一番话,并提示对方他们就是官,好让对方识趣一些,别闹出什么事情来让他们老爷下不了台。 “你管她叫大人?”那壮汉听到这话,当即冲着陆捕头哈哈哈大笑起来,“您没事吧?就算是要找个人来充当官老爷,以壮自己声势,也要找一个高大一些的男人呀?您看看您找的这位,还是个女人,不觉得这太好笑了吗?” “一会你就笑不出来了!”陆捕头说着,当即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块腰牌,亮在对方面前,然后冲着对方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 那块腰牌中间可是写着刑狱点推使衙门捕头几个字,字迹清晰简洁,一眼就能看个清楚明白,所以陆捕头觉得自己亮出腰牌来了,对方的嚣张气焰就足以被压下去不少,至少不敢在这里继续嚣张跋扈了。 “点推使衙门捕头?”对方看来看上面的字,然后继续微笑着说道,“这是个什么衙门?我只知道知县衙门,知州、知府衙门,布政使衙门、盐道衙门……却从未听说过有点推使衙门!该不是拿顽童玩闹的玩具出来吓唬人的吧?实在是太吓人了,我是不是该该给你们跪一个呀?” 壮汉言语中充满了嘲弄,根本就没有将腰牌上的那些字当一回事,直接认定苏萱他们就是假借官府名义,进入秦家混吃混喝的,所以半点客气也没有留,直接冲着苏萱他们就是一通嘲弄。 “看来你小子是不知道生死!”陆捕头可是被气得不轻,当即上前一把抓住那壮汉,紧接着就是一脚直接踢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对方也是个练家子,只不过和陆捕头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陆捕头动作迅速,对方根本来不及格挡,就直接腹部被膝盖踢上,痛得直捂着肚子嗷嗷大叫。 听到外面的打斗声,里面的护院一下子全部冲了出来,就打算为那个壮汉报仇,直接冲着陆捕头那边动手。 然而这个时候的四大捕快也没有闲着,当即冲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护院给撂倒在了地面上,直接打得爬不起来。 壮汉想要再次反击,为自己讨回公道,可是他哪里会是陆捕头他们的对手,只见到陆捕头一把抓住对方打过去的拳头,微微来了一个旋转,那壮汉就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随着对方的力道而下沉,痛苦的表情将整个脸都给揉虐了。 “不要伤人,我们进去!”苏萱见到局面已经控制,没有人再可以阻拦他们了,于是她立刻对着陆捕头说了这样一句,便和小镜子与紫琼他们进入了秦宅,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陆捕头自然是不会违抗苏萱命令,当即一把将那壮汉给推开,差点没将那壮汉给摔了个四脚朝天,接着陆捕头则带着四大捕头进入了秦家,紧跟着苏萱继续朝着里面走进去。 那壮汉缓缓爬起身子,然后对着身边的人赶紧说道:“你去报官,让衙门赶紧派人过来,其他人立刻跟我进去,保护老爷,保护秦家!” 说着那壮汉便带着人紧跟着进入秦府,想要第一时间冲到苏萱他们前面,阻止苏萱他们在里面闹事。 第一百八十一章 盘问秦不仁问题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来?”就在苏萱他们进入走廊,打算进一步朝着里面走的时候,迎面遇上了一个穿着贵气的老汉。 只见到那老汉很诧异的看着苏萱他们,当即质问起来,很明显他已经从苏萱的外表看出来并不是这府里的人,因此他本能的认定苏萱他们就是外人没有经过通传就擅自进来了。 那眼神就像是看到私闯民宅的匪徒一样,当即就警觉性的冲着边上喊叫起来:“耿护院,你是怎么当差的,怎么能让陌生人进入府院里!” 这又是第二次质问,只不过这次的质问却不是针对苏萱他们的,而是针对家里护院的,毕竟这府里的安全都交给了耿护院,如今陌生人轻而易举的进入府院,自然是让秦府上下所有人都没有了安全感,他质问这个护院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了。 “老爷,小的拦了,可是拦不住,他们硬说自己是官府的人,不由分说就要闯进来,小的拦不住,只好派人去报官了!”那个壮汉这个时候恭敬的来到那老人面前,对着老人说道。 “阁下,小老儿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冒充官府可是罪过不小,而且你也听到了,我这护院已经报官,一会官差就要过来抓人,你们若是识时务的话,现在赶紧离开,避免被官府锁拿而承受那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老人听到这话后,当即转身看着苏萱说道。 尽管是下逐客令,驱赶苏萱他们离开,可他硬生生要将他自己摆在为苏萱他们好的位置上,这幅伪装实在是装得让人不得不佩服了。 “您应该就是秦不仁秦员外吧?”苏萱听到说话的语气和气度,大概已经猜出对方就是自己所要找的人,于是上前两步对着对方说道,“本官乃朝廷刑狱点推使,有些事情要询问你,还请你配合我们!” 苏萱可是不来虚的,当即就冲着对方说出来自己的此行目的,不管如何她都必须将这个案子的线索给摸了个清楚明白。 “这位小姐,冒充朝廷命官可不是开玩笑,趁着官府还不知情,赶紧离开才是当务之急!”秦不仁摆出一副好心的架势,不管苏萱所说的是什么,先来了一句劝苏萱离开。 “大胆,我们大人让你配合询问,你竟敢说我们大人是冒充朝廷命官,你是长了几个脑袋,当真不怕拉出去砍头吗?”陆捕头这个时候冲着那秦不仁说道。 这老家伙和那个护院一样,没长脑子,眼睛也是瞎的,竟然连朝廷四品刑狱点推使大人都不知道,还敢下逐客令?他觉得这老小子还真是寿星公上吊,嫌自己命太长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冲进来一大堆捕快,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梁捕头。 他在进门的那一刻,却没有想到在秦家见到的人居然会是苏萱他们,当即给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走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 “怎么?她真是朝廷四品大员?”老头见到梁捕头对苏萱那样恭敬,当即看向梁捕头那边,询问梁捕头说道。 要不是看到梁捕头那样恭敬的瞅着苏萱,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带着一些仆从冲进秦家来的人,居然会是一个真正的四品大员。 “没错,她就是当今梁王殿下的王妃,大周皇上亲封点朝廷四品刑狱点推使大人!”梁捕头这个时候对着那老头介绍着,但是心里却一些忐忑不安起来。 “点推使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冒犯您了,请大人饶恕小人吧!”一听到这话,秦不仁当即吓得腿软,紧接着跪在了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 他是不知道苏萱真是朝廷四品大员,不然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绝不敢说那些冒犯苏萱的话来,所以这个时候他跪地,请求苏萱的原谅。 “秦员外起来吧!”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那秦不仁说道,并走向旁边的石头桌椅边,坐在了石头椅子上,接着对秦不仁说道,“本官问你,你家公子在对面街道上开了一家餐馆,可是实情?” “回大人的话,确是如此,犬子读书不思进取,因而弃文从商,就在街道对面开了一家餐馆,名唤秦家餐馆,只可惜生意不是太好,勉强能够糊口而已!”秦不仁见到苏萱询问,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那么今天有几个吃霸王餐的人死在店里,导致牵扯上关系,你家公子可给你有所交代?”苏萱这个时候进入主题,当即询问那秦大少的事情。 “没有啊,老夫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店里的事情,向来都是他亲力亲为,小老儿从来不过问,所以店里的事情小老儿并不知道。 不会近日却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到店里,要吃要喝却不给钱,犬子气性又大,对钱财的事情看得比较重,气恼这些人的事情也是有的,但是说他为了这个事情就动杀心,这绝不可能,小老儿可以拿自己的性命为其担保!”秦不仁见到苏萱询问,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 “为何我们来这里半天了,却没有见到令公子,也不见夫人在府上?”苏萱听到这些话后,当即对着那秦不仁询问道。 这聊了半天,也没有见到秦大少和秦夫人出现,所以苏萱就有些好奇,当即询问起他们两个了。 “回大人,内子体弱多病,身体向来不好,前些日子听路过的大师说内子需要去佛堂清修一些日子,才能驱走病魔,所以她前些日子就去了法华寺清修,而那犬子很少回家,这会店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想必是没脸回来见老夫,找什么地方躲起来了。”秦不仁继续说下去道,“不过不要紧,等一段时间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们今天也是过来了解一些情况的,既然他们都不在,我们也不便在这里多做打扰,就先行告辞了!”苏萱见自己要问的都问过了,自然是你也就没有打算继续在这里打扰别人了,于是便起身告辞。 “大人不辞辛劳,为小店那个凶案缉拿凶手,小老儿感激不尽,日后要是小老儿想起什么来,一定会找大人禀报清楚的!”秦不仁起身相送,并说了这样一句话。 第一百八十二章 秦不仁奇怪谈话 “留步!”苏萱可没有在这里听秦不仁说这些话,这次没有见到需要见到的人,即便是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益处,只能等待以后再说。 于是她起身与秦不仁告辞,然后转身就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当苏萱和陆捕头他们出来后,紧跟着而来的便是梁捕头他们那一帮人。 或许梁捕头做梦也没有想到苏萱他们会出现在秦宅吧,这心里的忐忑可是愈加强烈起来。要知道之前苏萱让他带路去秦宅,可他却将苏萱他们带到了一个荒芜且无人居住的秦家老宅。 如今苏萱他们自己找到了这个地方,而且还机缘巧合的和梁捕头遇上了,这梁捕头总归是要去解释一番的,不然在苏萱面前如何解释之前的种种异常行为。 就在梁捕头走向苏萱想要解释一番的时候,陆捕头就抢先一步看向梁捕头,询问道:“梁捕头,你带我们去那个没有人居住的秦家老宅,而不来现在这个秦宅是什么意思?是你不知道么?我看你听到有人在秦宅闹事,带着人过来给秦家处理问题倒是轻车熟路的,一点也不像不知道的样子嘛!” 陆捕头这个时候质疑梁捕头,觉得梁捕头是在故意隐瞒秦宅的事情,而将苏萱他们刻意带到没有人居住的荒废宅子里去的。 “就是,你跟着我们一起进入老宅的,可是中体为何突然离开,却将我们丢在老宅里面?任由我们在里面迷路?”小镜子这个时候也是痛批梁捕头,觉得这个人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苏大人,陆捕头,在下真没有对您二位不敬的意思,这里面都是误会!”见到大家都在批斗自己,梁捕头当即对着苏萱和陆峰说道,“这秦家在这一带根深蒂固,关系错综复杂,而且听说朝里还有人,小的是担心大人急于破案而擅自得罪秦家,对今后的青云路有所影响,所以才擅作主张,将大人带到了秦家老宅。 至于在秦家老宅内,里面走廊道路错综复杂,极容易迷路,小的进去后不多一会,就和你们走散了,最后无奈只能自己先撤退出来。 来到外面,也没有见到陆捕头他们,小的以为大人已经离开了秦家老宅,所以小的就……小的实在不知道大人和陆捕头还在秦在老宅待着,实在是罪该万死!”梁捕头当即对着陆捕头和苏萱解释着说道。 这件事情反正没有证据,相信也没有人能够找出他的不是,所以即便是他胡诌乱说,也没有人能说出个不字来。 因此他摆出一副耍无赖的样子,当即对着苏萱和陆捕头说了这样一番话。 “好一番说辞,我都差点要相信你了,实在不的是不得不佩服你说谎的能力了!”听到这话,陆捕头当即对着对方说道,一副看不惯对方的样子,满脸都是厌恶的神态。 “苏大人,小人真没有胡说,当时的情况实是这样,小人实在不该在没有确认您二位的情况就擅自做主离开,为这事县令胡桂大人已经对小人进行处罚和申斥了!”听到陆捕头的话,梁捕头不敢怠慢,当即在苏萱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苏萱倒是没有这么计较,直接对着梁捕头说道,“你现在回去给胡大人复命,并告知胡大人,明天早些时候在大堂等候,我需要升堂办案!” “是!点推使大人!”听到苏萱的话,梁捕头当即对着苏萱应声,然后转身招呼县衙的人跟着自己离开这里,免得打扰到苏萱他们。 那些个衙役自然是不敢在这里多呆,听到这话后,便一个个的紧跟在后面,和梁捕头一起离开了这里。 “大人,您就不应该这样轻易放过这个混蛋,要不是他,咱们能在秦家老宅里面差点被迷路出不来了。”陆捕头还是挺记仇的,他接受不了被人算计了,还要帮着对方说话开脱。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就算是现在揪着不放,又能如何?还能将他给抓进大牢么?再说他也没犯什么违背大周法令的事情,咱也无权抓人呀。”苏萱这个时候说道,他知道大家对于这件事心里都存着怨气,要不是因为梁捕头,他们也不会陷那个迷阵,差点就找不到回家的路,全部疲累饿死在秦家老宅了。 所以他们一个个都在针对梁捕头,想要梁捕头给他们一个说法,这些都能理解,毕竟在这样一件事情的面前,谁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置身事外了。 听到这话,大家都底下了头,似乎也没有什么话多说了,毕竟苏萱所说有些道理,他们确是不能拿这个梁捕头怎么样,说到底人家也是公务员,也是定远县里的支柱。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秦不仁感觉怪怪的?”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似乎这秦宅一趟,没有白走,还是有些发现的,不然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上这样一句话了。 “怎么?大人是有所发现?”陆捕头听到苏萱的话,似乎感觉到苏萱有所察觉,于是他第一时间询问苏萱道。 “这秦不仁和秦大少可是父子关系,按道理说秦不仁保护秦大少那是本能的事情,可是今天我们以官府之人的身份去拜会,这秦不仁见我们问起秦家餐馆死人的事情时,他是怎么说的?”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询问道。 “他先是强调自己不管店里的事情,所有事情都是他儿子在打理,但是又刻意强调他儿子气性大,对于吃霸王餐的几个人有所不满也是正常的!”陆捕头这个时候总结了一下秦不仁的话,对着苏萱归纳着说道。 “没错,我们正在调查他儿子和店内那些中毒而亡的霸餐党,可是他的这一番话,就是在提醒我们,他儿子是有可能对这些人下手的,因为他儿子对长期的这种霸餐行为表示不满嘛!”苏萱当即分析着说下去道,他觉得秦不仁就是在引导他将疑点都集中在秦大少的身上,这种动机实在是让苏萱不得不多思索一下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定远县留宿客栈 “对啊,他不是秦大少爷的父亲吗?一个父亲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甚至于还故意透露秦大少不在家,甚至于暗示畏罪潜逃的可能,这哪里是一个父亲的所作所为?”紫琼这个时候也说道。 她对于这个秦不仁的这些话也感觉很怪异,从言谈举止中,根本就看不到一个父亲对自己儿子的疼爱之情,她好奇这会是一对什么样的父子,又有着什么样的隐情。 “可如果他不是秦大少的亲生父亲呢?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苏萱这个时候大胆的推测道。 因为之前在酒店吃饭的时候,他们就曾听到胖瘦两个学子在那里议论秦家父子,从曲县聊到了定远县,一路皆是风月艳谈,让人听后难免不想入非非。 如果这秦不仁的儿子真是秦夫人从曲县过来时就已经有孕在身的话,秦不仁有如今这个反应也就不奇怪了。 “大人的意思是觉得我们吃饭时两个书生的议论说明了这个问题?”陆峰这个时候也联想到了吃饭酒店内闲聊的那一幕,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只不过那是坊间闲谈,不能作为证据,在我们没有见到秦夫人之前,我等公门中人不便做任何论断。”苏萱虽然心里也有这样想过,但是在没有任何证据支撑的前提下,她是不会武断做出任何判定的,因此她此刻也只是推测而已。 面对秦不仁的那一番说辞,似乎除了这个解释,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证实一个父亲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可惜今天秦夫人去了清修,并未在家,咱们没能见上一面,否则也不至于带着这样许多的疑问离开这秦宅了。”小镜子这个时候说道,似乎觉得他们这一次白走就是运气不好,或者早一些能够见到这位秦夫人也不一定。 “这秦夫人清修的事情,咱是从秦不仁嘴巴里听来的,并未得到证实,所以这个也不没有尽信!”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小姐的意思是说秦夫人不一定在清修?”小镜子瞪大眼睛,当即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对着苏萱询问道。 “没错,没有见到的事情,咱们掌管刑狱的人都不能尽信,必须查实后才能作为事实的依据。”苏萱这个时候再次强调说道,这办理刑案,关乎到人命,是绝对大意不得的,否则出了问题,那可就是人命关天了。 “大人,属下现在就去法华寺走一趟,查一下那秦夫人是否在寺院内清修,便能证明这秦不仁所说是否属实!”陆捕头一听到这话,当即建议着说道。 他打算自己亲自跑一趟,看看法华寺内的情况,他相信只有亲自去看了一次,就能知道这秦不仁所说的话到底有没有猫腻。 “你去法华寺一趟,查查也好,倘若证实秦不仁说谎的话,就证明他心里有鬼,那个时候我们就需要再拜会一下这个老员外了!”苏萱当即同意了这个说法,并且准许陆峰走这一趟。 “是!”陆峰当即应声,然后转身就打算离开,紫琼突然叫住他,并对他进行了一番交代。 “陆捕头,你回来的时候,就到云来客栈找我们,我们今晚就在那里下榻!”紫琼交代陆峰说道。 这里他们人生地不熟,不会去投宿别人家,因此她想起今天过来这秦府的时候,只见到了云来客栈,于是对着陆捕头交代大家将会投宿云来客栈,分开后他们在云来客栈汇合。 “明白,大人的安全就交给哥几个了,你们小心谨慎些,可别出什么乱子!”陆峰说完那话,转身便对着那四大捕快交代道。 他们的责任就是苏萱的安全,不管怎么样,都不允许苏萱出什么问题,所以他必须交代清楚,让他们四个好好保护好苏萱的安全。 “放心吧,陆捕头,我们四个一定紧跟着大人,不让大人有任何意外!”何捕快代表大家说了这样一句保证的话。 陆捕头听到这话,心里的担忧才算放了下去,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进入了街道的人群内,消失在了过往的人群中。 这个时候紫琼带着大家去云来客栈投宿,可是云来客栈却名不副实,说是客似云来,其实入住的人数还不到三层,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人气旺盛的地方。 苏萱他们来到客栈,算得上是一个大单了,小二哥当即热情的迎接,并且主动上前对着苏萱他们说道:“客官是要住宿还是打尖?” “我们住宿!”紫琼这个时候对着小二哥说道,紧接着就问道,“给我们来两间大通铺,要干净卫生一些的!” “大通铺?”小二十分诧异的看着紫琼,上下打量着苏萱和那四大捕快的穿着,然后对着紫琼说道,“你们家主子看起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住大通铺不合适吧?更何况小店可是这定远县城数一数二的客栈,来这里居住的都是些达官贵人,这大通铺小店还真没有,您几位可算是为难到小人了!” “小二哥,你这云来客栈虽然位置不错,采光和来往人流都算得上定远县数屈一指,但是你这入住率大概不足三层吧?”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二哥说道。 小二哥当即很诧异的看着苏萱,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对着苏萱说道:“客官你是如何知道的?” “堂前桌椅也就这招人的位置干净一些,其他偏远一些的,怕是你们自己都懒得打扫了吧?我便是从你们这吃饭用的桌椅干净程度来做出判断的!”苏萱当即对着店小二说道。 “客官您可真神了,就凭着这个就能判断出本店的入住人数?厉害,实在是厉害!”小二哥通听到这话,不由得给苏萱竖起了大拇指,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们这也没有住什么富贵的客人,用不着蒙我们,还是赶紧给我们准备两个大通铺吧,我们需要休息了!”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那店小二说道,显然他又一次猜透了这个店入驻的人群是什么类型的,否则她也不会在店小二面前说这些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云来客栈里闲聊 “哟,还真什么都瞒不了你!”店小二听到苏萱的话,当即没有辩驳,直接对着苏萱说道,“不过这两个大通铺的事情小人实在做不了主,还得请示一下掌柜的,你们稍等一下!” 这两个大通铺可是要住下几十个人,但是眼前的苏萱他们也就这十几个人,虽然说大通铺便宜吧,可也不能因为他们这十几个人而耽误其他人的生意,毕竟那也是生意呀,他一个店小二哪里能做得了这个主。 “那行吧,先给我们安排个地方坐,再沏上一壶茶,我们便在这里等着!”紫琼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那店小二说道。 这紫琼不愧是梁王府出来的管事宫女,这精打细算的本事可是无人能及了,现在还没有谈下要不要在这里住宿,就哄店小二好茶好水的招待他们,还显得那样的理直气壮。 “得嘞,这就给您们几位安排着!”小二哥自然是不敢怠慢,毕竟这苏萱能够轻易洞察到店里的一切,绝非一般寻常人家的千金,他可得罪不起,所以他只能当菩萨一样现供着再说。 说完这话,就立刻给苏萱他们找了个坐的地方,然后备上茶水,再离开这里,去了里屋找掌柜的商量苏萱他们的住宿要求。 苏萱他们也没客气,当即坐下,就开始喝茶聊天。 就在这个时间老板娘紧跟着那个店小二从内堂走了出来,来到苏萱的面前,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就是这位小娘子要在本店住大通铺?” “您是掌柜的?”苏萱见到那女人出来,当即询问道。 “正是!”那女人那样否认自己是这个店掌柜的身份,紧接着继续询问道,“看小娘子这身打扮,应该也是富贵人家,怎的带着家人外出就搁我着省这两个小钱呀?” 这可是话里有话的说法,看得出来女掌柜似乎不怎么乐意给苏萱他们开大通铺。 “出门在外,银钱不够,这囊中羞涩又不愿意干那些吃霸王餐住霸王店的事情,所以也就顾不得脸面了!”苏萱听出那店掌柜话里的意思,当即对着店掌柜的说了这样一番话。 这些做生意的人向来都是那么下挂的,见到苏萱他们衣着光鲜,不像个没钱的主,完全和住大通铺的人不是一个档次,因此店掌柜就觉得这几个客人是不肯在她这里消费了。 可苏萱却不是那种只顾面子的人,所以当即没有任何避忌的对着店掌柜说了这样一番话。 小镜子在边上狠狠推了紫琼一下,然后在紫琼的耳朵边嘀咕道:“都是你,非要省那几个钱,这下好了,小姐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这话说的,我这样做不是让了咱们身上的钱够用吗?不然大手大脚的,回头抵达禹州府的时候,没钱了怎么办?”紫琼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要知道他们这次出远门,可是没有带多少银子,不省着点花,她真担心他们到不了禹州府,就该要饭去了。 “其实在咱这里想要不花钱,住上上等房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这位小娘子能够给我这小店出个主意,让小店生意红火起来,别说是上房给你住了,而我本掌柜做主,还给你管吃管喝,不收你一分钱,想住多久就多久!”女掌柜的听到苏萱的那一番话,认定苏萱不是一般人。 这要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夫人,哪里肯说自己囊中羞涩这种事情,唯恐隐瞒不够才是真切,更别说主动说出来。 但是苏萱却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了个清楚明白,完全没有半点觉得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因此店掌柜便佩服苏萱到了极致,认定这是自己所遇见只有本事最后性格的人。 “掌柜的如何觉得我就有办法让你这小店红火起来?”苏萱听到这话,也对这个店伙计的虚心态度感到惊讶。 这个女人虽然只是店里的掌柜,却有着其他生意人所没有的独特眼光,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的生意只是暂时不够好,日后定然会有更大的成就摆在眼前,所以此刻的苏萱见到她说这样一番话,心里就像是遇上了知音一样,开始暖暖的。 “刚才小二对我说了,你仅从小店的桌椅摆设和擦拭的干净程度,判定出小店现在的客流量有多寡,甚至于看出小店并未住宿过什么达官贵人,所以我格外佩服小娘子的聪颖,特来请教小娘子关于小店能否红火的大计!”女掌柜的很客气,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那都是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倒是你这客栈,确是需要好好改革一下,假如你的小店让顾客一进门,就可以让人感到回家了一般,获得那种前所未有轻松感。 出门在外的人,惦念家里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了这种感觉,只怕是你想让客人们走,客人们都会舍不得走了!”苏萱当即对着女掌柜的说道,似乎这就是给她出的主意。 “小娘子所言有些道理,只是您为何只建议小店营造家的感觉,却不是更改装修,或者其他的什么?”店掌柜很好奇的看着苏萱,似乎不明白苏萱为何只给她这个建议。 “你看看这附近,有在房间装潢上下本钱的,营造高端享受招揽顾客,可这种做法却只能招揽那些有钱人家,那只是一少部分人的生意,更何况已经有人做了,你们在做便要和他们竞争,徒劳而没有利益,自然是做不得。 在环境优雅方面修缮,需要大量的银钱,且短时间难以收回成本,也不适合你们店的发展。 其他的就更别提了,只是暂时吸引客人,却不会长久,所以你们店要想获得更大的发展,便只能是从家字出发。 营造家的气氛,让远出在外的人感受到家的温暖,自然就会让那些往来的客商,外出做生意的小贩,着急赶路的过客流连忘返,到时候你们的生意又岂能不红火?”苏萱当即解释着说道。 “小娘子如何知道这样许多?我能问问小娘子是做什么的么?难不成小娘子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店掌柜愈加好奇苏萱的身份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秦夫人的真去向 “这个……”苏萱见对方一再询问自己身份,表现得有些为难,于是看着对方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的样子。 “这个您就不要问了,我们家小姐自是有身份的人家!”小镜子见到苏萱的为难,当即对着店掌柜说道,然后紧接着对店掌柜继续说下去道,“只不过我们这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这我们的住处……” “小娘子放心,本掌柜也是说话算数的人,既然小娘子对小店给出了如此宝贵的建议,小娘子自当领情,这就让小二哥给你们安排几间上等房间居住,吃喝小店全管!”女掌柜倒是一个爽快之人,没有任何犹豫就对着苏萱他们说道。 这样好的主意,她听了可是看到了云来客栈发展的前景,好像大批的金银都在往她的口袋里装一般,就怕她自己装不下了,所以她必须对给她这个建议的苏萱他们报答一番,这才提出自己报答方式。 “那就谢谢掌柜的了!”紫琼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当即抢在苏萱的前面对着店掌柜道谢,直接接受店掌柜的报答。 “这个时候咱们怎么不住大通铺了?”小镜子见到紫琼的反应,当即走到紫琼的跟前,对着紫琼说道。 “有不花钱的,干嘛还要花那个钱?咱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能浪费了!”紫琼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俨然一副有便宜不占不是好人的样子说了这样一番话。 “你呀!”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紫琼说了这样两个字,然后转身对着店掌柜说道,“那我们可就却之不恭了!” 店掌柜听到了这话,脸上立刻堆起微笑,然后吩咐店小二带他们去天字号房间休息。 可就在这个时候,陆峰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没有喘匀气,就立刻拿起桌面的茶壶直接将壶口对着自己的嘴巴里面灌下几口茶下去,然后才想起自己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办,这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法华寺那边去过了,秦夫人根本不在那里清修!” “你可查清楚,确定没有遗漏?”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陆捕头询问道,这个事情可是开不得半点玩笑的,既然去了查,那就是必须查个清楚明白,绝不可以遗漏半点。 “在寺院清修的那些人,也就是那几个大户人家的夫人、老太太,方丈带着属下去查看的,据方丈介绍,并没有姓秦的本地人士在寺院修行!”陆捕头当即对着苏萱说道,紧跟着说道,“属下查清楚后,怕大人等待太久,就赶时间过来了。” “如此说来,那秦不仁还真当着我们的面说了慌?”听到这里,苏萱当即对着陆峰他们嘀咕了一句,立刻陷入了深思当中。 “你们是官府的人?”听到苏萱和陆捕头之间的对话,女掌柜当即惊讶的推测道,俨然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样子。 可是她明明听到陆峰在苏萱面前称苏萱为大人,要知道在这个社会,被称之为大人的人,就是朝廷命官。 只是眼前这个被称之为大人的人却不是须眉男子,而是一个姑娘,这就不免让女掌柜感到惊讶和不敢相信了。 “这是我们大周的刑狱点推使大人!”小镜子见到店掌柜已经猜到了大概,自然也没有打算再继续隐瞒了,于是对着那店掌柜说道。 “原来是点推使大人,小人刚才眼拙,实在是没认出来!”听到小镜子的话,店掌柜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一副惊讶而又害怕的样子,简直将此刻女掌柜心里的矛盾感表现的十分形象和突出,几乎没有半点可以隐藏的一般。 “掌柜的,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说到底我也是一个人,一个普通人而已,只要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便是!”苏萱这个时候微笑着说道。 为了缓解尴尬,苏萱没有半点摆官架子的样子,只是对着女掌柜半开玩笑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人说笑了,小人哪里敢忘记对大人的承诺呀?更何况大人可以光临小店,小店实在是蓬荜生辉不少,倒是要感谢大人才是!”女掌柜很客气的说话,生怕自己说错话惹苏萱不开心了,要知道现在的苏萱在她店里可不是一般的普通客人,而是一个官,一个让人吓得不轻的官,她又怎么敢有半点慢待。 “好了,店家,时候带我们去住的地方了,我们家主子这会应该已经很累了!”紫琼这个时候对着女掌柜说道,一副生怕这家伙变卦的样子。 要知道刚才他们是凭本事赚到免费的吃住,如今店家看到了他们的身份,这要是让他们是有钱主,不予承认的话,她可是要拿出这边白银去的,她可不干,所以她立刻催促店掌柜。 “小二,领这几位客人去楼上天字号客房住下,并且安排好晚膳!”女掌柜听到紫琼的催促,当然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吩咐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立刻应声,然后就要带着苏萱他们上楼。 就在这个时候,女掌柜的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刚才大人所说的秦夫人,可是秦不仁府上的夫人?” “是啊!你知道她?”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店掌柜询问道,此刻她正愁找不到那个秦夫人,如今却听到有人说起这个秦夫人,自然是好奇对方到底知道多少了。 “半年前,秦夫人是我们店里的常客,那个时候她经常带着伤来到我们客栈住宿,我只知道秦老爷经常对她拳打脚踢,然后她为了躲避秦老爷的折磨,都是来我们小店的,也许是因为娘家离得远,她没有办法回去,就将我们店当成娘家和避难所了。 可是每次第二天,秦老爷就带着家丁便将她给带回去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快一个月,之后就没有见到秦夫人了,我还以为她和秦老爷和好如初了,可是刚才你们说秦老爷告诉你们秦夫人去了法华寺清修,我就觉得起蹊跷了!”店掌柜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似乎对这个说法很是怀疑。 “如何蹊跷了?”苏萱继续问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 苏萱连夜临秦宅 “因为秦夫人之前跟我说过,她信奉的是道教,平日也是进道观为家人祈福,根本就不信奉佛教,自然不可能去寺庙清修了!”店掌柜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她对于秦夫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不然也不会这样果断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如此说来,秦不仁所言定是虚假妄言!”苏萱听到女掌柜的话后,当即说道,似乎从女掌柜的话里已经了解了一些关于秦夫人的事情。 要不是女掌柜的一番话,苏萱绝对难以知道秦夫人信奉的乃是道教,并非佛教,更加难以判定秦不仁所说的话是虚假的。 “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陆捕头听到那秦不仁竟然敢蒙骗刑狱点推使大人,这还了得,与失义愤填膺的说道,那样子就像是要直接去秦府,找那个秦不仁弄清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我们必须连夜去秦府一趟了!”苏萱当即对着身边的所有人说道,“而且还得让胡知县带着人跟我们去走一趟!” “大人可是要抓拿那秦不仁?”陆捕头听到苏萱搞这样大的阵仗,俨然一副有大行动的架势,于是当即询问道。 “我们去找一件东西!”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故作神秘的说了这样一句。 “找东西?秦府能有何东西值得我们去找?”陆峰满脸迷惑,不知道苏萱所说要找的东西为何物? 但既然苏萱这样说了,他们照着做便是,毕竟这个事情可由不得他们做主,他们说到底也就是个当差做事的人。 入夜时分,苏萱和胡桂带着各自的属下连夜造访了秦府,在秦府的门房和护院带领下,穿过走廊,来到了秦不仁的客厅。 秦不仁倒是客气得紧,连忙安排苏萱和胡桂坐下谈。 但是苏萱哪里肯坐下,当即对着秦不仁说道:“这坐下喝茶的事情且缓缓,咱们还是先来聊一聊大事才行!” “不知大人今天去而复返,又连夜造访寒舍到底所为何事?”秦不仁表现的一脸蒙圈,好想完全不知道苏萱他们为何出现在这里,并且还将定远县县令胡桂大人也请来了。 “本官有事情需要秦员外配合,希望没有打扰到秦员外休息!”苏萱言语里当即表现得很客气,乐事在行事作风上,却没有半点礼让的意思。 “大人客气了,有什么需要小人配合的,大人只管吩咐,小人无忧不从!”秦不仁就算是心里不乐意,这个时候也不敢多说半个不字,毕竟这位可是他和县太爷都得罪不起的主,只求能够快点应付完苏萱,送苏萱他们离开才好。 “就是来你这找一样东西,不知道秦员外可否带本官到院子里转悠一圈!”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秦不仁说道。 她不能告诉这秦不仁自己在找什么,还只能让秦不仁带着自己去找,因为有些事情秦不仁可是比她清楚多了,有秦不仁在,她相信要找到自己想找到的东西会更加容易。 “这有何难?”秦不仁当即对着苏萱说道,然后吩咐身边的人,“耿护院,赶紧带这位大人去咱们院子里面转转,并且帮着她找到那些她需要找到的东西。” “不,秦员外,本官所需要的是你亲自带本官前去!”苏萱一听这话,还没有等那耿护院应声,就立刻对着秦不仁说道。 “大人,这耿护院对于秦宅的了解程度不亚于秦员外,有他带大人去应该没有问题,何不……?”胡桂听到苏萱的话,再见到秦不仁的为难之色,于是他上前对着苏萱说道,似乎是要帮着秦不仁说和两句,避免他们的的关系因为这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弄僵。 苏萱没有说话,却用那生硬的眼神瞪着不懂事的胡桂,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胡桂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坏他的事情。 胡桂见到苏萱那个表情,自然是不敢再多说话了,只能倒退了两步,站在一边等候着,不敢在吱声了。 秦不仁见到胡桂说话都不好使,没有办法,只能自己起身,按照苏萱的吩咐,领着耿护院和身边的几个人,在前面带路,苏萱和胡桂带着的人紧跟在后面。 穿过走廊来到院子中央的时候,苏萱查看了一下周边的花草,发现院子左边的黄花开始出现凋零的现象,于是对着前面带路的秦不仁说道:“秦员外,就在这里,可以停下来了!” “这里?”秦不仁很意外,觉得这里太普通太平常了,虽然他不知道苏萱在找什么,但是苏萱这样大张旗鼓的寻找,绝对不是找一些普通的东西,所以很意外的看向苏萱,一脸不明白的样子询问道。 “没错,如今才是盛夏时节,这里的黄花怎的就呈了秋天的凋零状?”苏萱这个时候指着那片黄花地对着秦员外说道。 “想是这院子在深宅之内,外面的风进不来,所以这里的黄花也与外面的黄花不一样,更早的出现凋零状态了!”秦不仁当即解释着说道,很显然他显得有些慌张,随便找了个借口对着苏萱搪塞着。 “是吗?本官觉得此黄花并非因为成长周期抵达,而出现的衰败景象,而是正值青壮之势而出现衰败的样子,绝非正常现象!”苏萱当即对着秦不仁说道,俨然一副自己明白这所有的一切一样。 “看起来大人对于花草之事了解的挺多,在下实在是佩服之至!”听到苏萱这话,秦不仁立刻对着苏萱说道,“果如大人所言的话,怕是这黄花得了某种疾病,才出现这种现象的吧,一会小人就询问花园的花匠,了解清楚这一切!” “如果是如此的话,那倒没什么大事,本官倒是担心这里面藏着没有人知道的秘密,这些黄花是迫于知道信息量太大,需要报信而提前枯萎的,那本官就不能视而不见了!”苏萱当即对着秦不仁说完,便立刻对着身边的人说道,“豆丁们,家伙什可是准备好了?” “回大人的话,全都准备好了!”陆峰当即举起手里的锄头对着苏萱说道,他已经安排身边所有人从周围百姓手里借来工具,就等着苏算下命令了。 “立刻开挖!”苏萱听到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客气,当即对着那些弟兄们说道。 第一百八十七章 秦不仁满嘴谎言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要将小人的花园给毁了么?”秦不仁一听到这话,当即紧张的要命,更多的却是表现出气愤难耐,冲着苏萱就是一番斥责。 可是苏萱哪里会听他的,只见到他说了那样好几句话,对方愣是没有理会他半分。 他见到对苏萱抗议没有任何效果,于是他立刻走到胡桂跟前,对着胡桂说道,“胡大人,您就看着点推使大人胡来吗?这朝廷可是明文规定,不允许任何人在百姓家里乱来的,他们这样公然挖掘小人院子里的花草,您是不是得管管?” “秦员外,这苏大人贵为四品大员,朝廷百官都要给她几分薄面,本官只是一个区区县令,七品小官,哪里敢管上官的事情?所以这事呀,你还是自己忍一忍算了!”胡桂自然是不敢惹苏萱的,所以只能对着秦不仁说了这样一番话,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了。 听到这话,秦不仁也没有办法了,凭着胡桂的能力根本阻止不了,于是他只能走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算说道:“大人,小人在这花园子里面花了不少心思,才规制到现在这个模样,您这一弄,小人的院子可是毁了。 小人向来都是守法平民,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情,您如此对待小民总得给小人一个理由吧?” “一会本官会给你交代,现在请你一边站着去,不要妨碍本官做事!”苏萱可是一点也不客气,当即对着陆峰说道,“陆捕头,让大家开始行动起来!” “是!”陆捕头当即对着苏萱应声,然后招呼身边都所有人开始动手冲着黄花地挖掘,定远县衙门的差役们动手,陆捕头负责指挥。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梁捕头却不在其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次是胡桂自己带着人过来的。 苏萱此刻的重点是在秦府寻找自己要找的东西,自然也就没有功夫去理会那个梁捕头了,所以她只是吩咐差役们动手,在秦宅后院的花园子里面开始挖掘起来。 这帮弟兄弟还算是比较靠谱的,大家都劲往一处使,很快就将那些黄花地给折腾的差不多了,中间部位被挖出来一个小坑。 就在那坑道被挖开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些衣物一样的东西,可能是因为在泥土里埋的有些久,那些衣物都被泥土包围,土腥味时分凝重。 “大人,有发现!”就在这个时候,陆捕头立刻对着苏萱说道,他虽然不知道苏萱到底要他们找什么,但是苏萱让他们在这里挖下去,肯定是里面有什么东西的。 现在见到那些衣服布料的出现,自然就断定这就是苏萱要他们找的东西,因此他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对着苏算报告。 苏萱听到陆捕头的禀报,立刻朝着那边走了过去,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下那些衣物,见到那些布料的花色为粉色碎花,而且是丝绸材质,应该是出自富贵人家才有的东西。 “让大家小心谨慎一些,不要损坏这些东西!”苏萱这个时候继续对着陆峰说道,“就像挖下去,将整个挖出来!” “明白!”陆峰当即对着苏萱应声,然后继续招呼几个弟兄挖掘下去,尽可能的小心谨慎一些,避免伤着那些布料。 秦不仁却有些站不住了,脸上开始挂起了豆大的汗珠,并不时的用右手袖子给自己的额头擦着汗水。 “秦员外,您这是热么?”苏萱自然是看到了秦不仁那一场反应的,于是走到秦不仁的面前,对着秦不仁询问道。 秦不仁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擦了擦汗,对着苏萱故作询问的说道:“大人,黄花地内发现了何物?” “秦员外认为外面发现的为何物?”苏萱见到对方询问,于是当即反问着说道,一副故意询问的架势。 “这黄花地生日是小民让人规制的,却不是小民亲自弄的,所以小民并不知道这黄花地内有何物品?”秦不仁故作镇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心里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限,极有可能崩断一样让人难以承受。 “如果本官猜的不错,那土地里埋着的东西怕是与秦员外有着推脱不了的关系!”苏萱依旧没有明说,但是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时刻盯着秦不仁,密切注意到秦不仁的任何反应。 “大人说笑了,小民都不知道那里埋着的是何物,又如何能和小民有所关系?”秦不仁当即否认着说道,但是眼神闪烁,心虚慌张,很明显有着不正常的反应。 “秦员外,这秦夫人可是真在法华寺清修?”苏萱见到秦不仁的反应,当即对着秦不仁继续询问道。 尽管秦不仁之前就说过,秦夫人是去了法华寺清修,可苏萱派人去了法华寺,却没有见到秦夫人本人,所以她必须在现在继续听秦不仁再次说清楚秦夫人的去向。 “内子身体不好,确是在法华寺内清修,大人为何有此一问?”秦不仁察觉到不对劲,于是在回答的同时继续反问苏萱道。 “法华寺那边,本官已经派人去过了,可是主持却说未曾有过秦员外家的夫人到寺内清修!”苏萱当众揭穿秦不仁的谎言,对着秦不仁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像是小民近日事多,记错了,内子是在云中寺修行,而不是法华寺,所以大人法华寺就自然是你见不着人了!”秦不仁见自己的谎言没有办法立脚,于是他继续撒谎对着苏萱说道,摆出一副自己年纪大了,记不清楚那些的架势。 “秦员外的应变能力本官实在是不得不佩服,只不过秦员外,您就没有想过您根本没了解透您的夫人吗?因为您的夫人压根就不信奉佛教,她所信奉的是道教,您却一直跟本官强调令夫人是去了寺庙清修,难道是觉得本官好欺负么?”苏萱听到秦不仁满嘴谎言,于是冲着秦不仁质问道。 这家伙从头到尾就没有一句实话,苏萱不得不以官威吓唬秦不仁,希望秦不仁在这个时候可以说出实话,也好争取宽大处理。 第一百八十八章 黄花地里的女尸 苏萱的一番话让秦不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要知道他所说的那些已经被苏萱给当场拆穿,再继续谎言下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秦不仁,你到底什么意思?怎么敢欺骗点推使大人?你是当真不想活了吗?”胡桂这个时候对着秦不仁说道,“还不赶紧讲实话给说出来!” 胡桂和这个秦不仁还算有些交情,可是在苏萱的面前,他也不好公然发帮着秦不仁说太多的话,只要劝说秦不仁说道。 可是胡桂的话却没有办法让秦不仁说出那些藏在心里的话,只见到他继续保持着沉默,不打算说出半秘密来。 “你可以不说,但是一会等到黄花地内的定西挖掘出来,怕是你想说都没有了机会!”苏萱见到秦不仁的态度,知道这家伙就是死鸭子嘴硬,可他也没打算继续逼问下去,反正等到地里的东西找出来,一切就都呈现在大家面前了,那个时候这秦不仁说与不说都没有了任何关系。 陆捕头他们继续在地里挖掘,没敢下重锄,而是小心翼翼的扒拉着那些泥土,尽量的将那些衣物给保持完整。 不消多少时间,一具尸体就呈现在了面前,恶臭味道开始弥漫了整个后院,恶心的味道实在是太上头,差点没将人给熏晕了过去。 “大人,是一具女尸!”陆捕头见到已经将泥土清理干净,里面的尸体呈现出来,于是当即朝着苏萱这边走了过来,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禀报道。 “秦不仁,你不应该去看看么?”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秦不仁说了这样一句话,眼睛犀利的瞪着秦不仁,充满了对这个老头的愤怒和不满。 秦不仁一会麻木着,半天也没有动一下,就像是木头人一样,只会在原地站着,不能动一下。 苏萱可没有功夫理会这个混蛋,当即招呼身边的小镜子说道:“小镜子,咱们开始做事!” “是!”小镜子当即应声,然后拿出两块布,递送一块给苏萱,并且帮着苏萱邦在口鼻处,尽可能的阻止那种恶臭味道侵入抠鼻引起不适。 小镜子自己也戴上那块布,将抠鼻遮掩的十分严实,然后和苏萱一起走向了那具地里面发现的女尸。 因为没有用棺木装敛尸体直接暴露在泥土里面,又没有做过任何防腐处理,整个尸体都开始有不同程度的腐烂,脸部已经开始出现高腐难以辨认了。 苏萱拿起两个小棍子,如同筷子一样的东西,蹲下身子夹着女尸的手臂,仔细观察着手臂上的细节,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女尸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右手手臂呈现紧握状,手腕戴有白玉手镯一个,保持完整。 左手臂骨有断裂,从裂口状来看,应该是重物击打下折断,初步推断应该是凶手用棍棒一类的重物砸向她时,她用左手臂本能格挡而造成的手臂骨断裂。 脖子处颈骨有折裂痕迹,虽然细微,却可以看见,判定应该是机械窒息而亡。” 说完这些,苏萱起身,然后继续对着小镜子说道:“凶手手段极其残忍,下手狠辣,一个正值壮年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在着秦府大院了!” 说完这话,苏萱有些伤感,显然她是特别同情这个遇害女人的,所以这个时候她才会有这样多的感触。 “小姐,这个女人是谁呀?”小镜子将苏萱所说的那些验尸细节填写在格目之上后,立刻询问苏萱说道。 要知道这个女尸已经出现高腐烂,根本没有办法从面相上认出死者身份,所以小镜子很好奇这个女人的身份,又是什么人会对这样一个柔弱女子下此狠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秦夫人!”苏萱淡淡的说道,可眼睛却转向了秦不仁那边,充满憎恨的样子就像是要撕裂了谁一样。 “秦夫人?”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自言自语了一句,紧接着就是那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向苏萱,在见到苏萱嫉恶如仇的眼神看向秦不仁的时候,她大概已经猜到了那个老人就是这起凶案的缔造者。 于是小镜子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当即将抠鼻上遮掩的布给拽了下来,直接走到了秦不仁的位置,冲着秦不仁说道:“和你朝夕相伴的秦夫人,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还是个人吗?” 秦不仁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好像完全无视了小镜子的询问和指责,将小镜子当成了空气。 “秦不仁呀秦不仁,本官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做出如此的事情来,妄顾本官和你这样多年的交情,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胡桂这个时候也对着秦不仁说道。 他这般义愤填膺自然不会是因为他自己看不惯秦不仁的所作所为,同情死者,却是担心苏萱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质疑他和秦不仁的关系,所以他主动这样斥责秦不仁,就能很好的摆脱自己和秦不仁的交情。 “秦员外,本官知道,几个月前出现的狼爷,让你知道了一个秘密,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开始动不动殴打秦夫人。 秦夫人善良淑德,在你面前忍气吞声,有时候打得难受了,就去了云来客栈躲避,一来二去就和云来客栈的女掌柜有了交情,甚至成为了无所不谈的闺中密友。 若不是因此,我也不能从女掌柜那里获知秦夫人信奉的是道教,而非佛教,甚至于被你给蒙骗!”苏萱这个时候看着那半句话不多说了的秦不仁说下去道。 秦不仁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一切失神般的沉浸着,就好像所有人都是空气一样,完全不予理会。 “你这般殴打秦夫人,秦大少爷自然不接受,并且扬言再发现你毒打秦夫人,他就跟你翻脸!”苏萱继续说下去,并对着一边的耿护院说道,“耿护院,可有此事?” “小人巡夜的时候只是在内堂听到争吵的声音,并没有亲耳听到大少爷和老爷的对话!”耿护院看了一下老爷的,再小心谨慎的规制一下自己的言语词句,再对着苏萱回话道。 他知道他的证词对秦不仁很不利,可是苏萱的询问他又不敢回避,因为胡桂在审案的时候,那板子的威风他可是领教过的,所以他自然是你不敢撒谎说话,只能尽可能的帮着秦不仁留些余地。 第一百八十九章 秦不仁背后算计 “你没听见,但是秦府内有人听见了!”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耿护院说道,进而转身看向一边婢女小兰,“你告诉本官,当日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婢女小兰被苏萱问话的气势给吓着了,当即扑通跪在了地面上,然后对着苏萱仰着头说道:“大人,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端茶进去的时候听到少爷说冲着老爷说了那句话而已!” “说,那是一句什么样的话!”苏萱听到这里自然明白小兰因为紧张,那些心里该说和不该说的话都在紧张心绪下给说了出来,所以她继续逼问道。 这些细节都是在苏萱第一次进入秦宅的时候,何捕快与赵捕快上茅房时听到秦府丫鬟闲聊的时候不小心说出来的。 原本这是没证据的事情,可是经过苏萱这样当即一问,丫鬟小兰在紧张下就什么都给暴露了出来。 “少爷说,如果再见到老爷打夫人,少爷就不会放过老爷!”小兰见自己已经暴露,想要不说出来也是不可能的了,因此她只好当即说出了心里藏着的那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没错,正是因为这次的吵架,你觉得秦大少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于是萌生了要谋害他们的一石三鸟之计,利用狼爷吃霸王餐的那帮兄弟,开始了你的杀人计划!”苏萱继续往下说下去,看起来掌握的事实还是很清楚,就差完整的将事情给展现出来了。 “大人,下官不明白,这秦不仁又是如何获知秦夫人与狼爷之间那段往事的?”胡桂到现在还迷糊着,没有办法将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于是询问苏萱道。 “这件事情说起来,都是因为这个狼爷贪得无厌所致。 之前狼爷偶然机会来到定远县带着弟兄们一起吃白食,好巧不巧的进入了秦大少爷的那家餐馆。 当狼爷见到秦大少爷的那一刻,发现对方正送走一个中年妇人,而那个妇人不是别人,便是那秦不仁的妻子秦夫人。 这狼爷对秦夫人那可是念念不忘,这样多年了依旧记得清清楚楚,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向旁边的人打听,这才知道此刻的秦夫人已经是秦不仁的妻子,而送她出门的那个年轻人就是秦老爷和秦夫人的公子。 就因为这个关系,狼爷便没有再去找其他餐馆打劫饭菜,直接进入了秦家餐馆,要求在里面打劫吃饭。 秦大少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容忍了他们的无理,只好狼爷他们不在店里闹事,便答应每天赠送一顿饭菜给他们几个吃,也算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了。 刚开始他们还安分,每天等着这一顿大餐吃,不用费神去打劫人家的饭菜,何乐而不为? 可是后来,他们就开始不满足于现状了,觉得光一顿饭打发自己太过便宜姓秦的了,而且姓秦的家境殷实,也算是定远县的富户大家,就一天一顿饭,和大发叫花子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们几个兄弟商量了一下,就打算利用自己和秦夫人之前的陈年往事去向秦老爷去勒索钱财,因为谁都知道大户人家的老爷少爷都要面子,绝不会愿意丑事外露。 当他们来到秦府找到秦不仁说出来意的时候,秦老爷还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认为是这几个混混胡乱诹的理由,目的就是想要在他们家弄点钱花。 他不打算惯着他们,直接扬言要报官,将他们给抓了,可就在这个时候,狼爷说出来一些秦夫人私密的秘密,让秦老爷五雷轰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他和秦夫人之间的恩爱,那可是定远县少有的模范,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眼前这个地痞流氓玷污秦夫人的事实,可又不得不相信这一点了。 于是为了息事宁人,秦老爷让耿护院拿了三十两银子,钱财打发狼爷他们,希望此事就此完结!”苏萱说着,突然询问一边的耿护院说道,“耿护院,本官所言可是事实?” “大人如何知道是小人取三十两银钱给狼爷的?”耿护院当即惊讶的看着苏算,满脸的疑惑和不解。 “秦家宅院内,护院众多,你身边自然有人知道你们时间的事情,本官早已经安排人调查核实了!”苏萱当即回答了耿护院心里的迷惑。 苏萱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让陆捕头调查了有关于秦家所有有关的细节,之前这些琐碎的事情他们并没有当一回事,但是现在却用得刚刚好。 听到这些,耿护院自然是说不了其他什么了,当即看向了秦不仁那边,之间秦不仁从那具尸体被挖掘出来后就一句话没有说,一直到现在爷不曾说出半个字来,依旧低着头看向地面。 “狼爷他们拿到了钱,自然是你离开了秦府,去了县城内潇洒,但是很快,那三十两银子就已经挥霍完了。 没有钱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难熬了,于是狼爷又一次想到了秦不仁秦老爷,所以他又一次带着那些兄弟来到了秦老爷的宅院,找秦老爷。 原本以为秦老爷会将他们拒之门外的,毕竟他们之前已经勒索了一次,这次又来了,不受欢迎那是正常的,却不想这一次耿护院就在门口等着他们,还主动迎接他们,并将他们请进了秦家大门。 狼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秦老爷为何现在突然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正要问原因,就见到秦老爷主动拿出两定银子摆放在面前,并且对着狼爷说只要狼爷帮着他办一件事,他承诺还有后续的银子给他们。 而这件事就是去秦大少点店里继续闹事,闹得越大越好,最好闹得整个定远县的人都知道! 狼爷不明白秦不仁为何要这样做,随即问起原因,秦不仁当即对着狼爷解释说是秦大少不听话,希望这样闹可以让秦大少回心转意,接管家里的生意。 狼爷想着这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儿子的少爷有机会得到秦家财产,自然就满口答应,并且保证事情一定办妥,之后就在秦府备好的酒菜餐桌上喝起了酒!”苏萱继续陈述整个案子的经过,并且详细到每一个细节。 第一百九十章 秦大少真实身世 “可是聪明一世的狼爷却没有想到这次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相信秦不仁的话,喝下了那些秦不仁自己规避掉的毒酒。 这也是狼爷在秦家餐馆抢夺我们所吃饭菜时,而我们饭菜内并无任何毒素,可狼爷肚子里却浸透毒液的原因由来!”苏萱这个时候看向秦不仁,并且对秦不仁泯灭人性的做法表现的深恶痛绝,恨不得立刻将其拽出去斩首示众。 可她是大周的点推使大人,是正义和公正的代表,不能够在超越法度的控制范围下,做出情绪化的事情来。 所以她尽可能的让自己调整好心态,并继续对着这个案子进行进一步的深挖和展现。 “秦不仁,你倒是说话呀,折到底是怎么回事?算不上如点推使大人所说的那样?”胡桂这个时候表现的有些激动,当即对着秦不仁大声质问道。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最大的傻子!”秦不仁这个时候微微抬起头来,看向胡桂那边,对着胡桂说道,“小民原以为我能够娶到夫人,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小民对她格外的好,总是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给小民戴绿帽子,让我受尽世界上最大的屈辱。 那天狼爷带着人找到小民,说明来意之后,正如点推使大人所说那样,就想着家丑不外扬,让耿护院拿了三十两纹银打发他们。 之后因为心里憋屈,就按耐不住心里爆发的怒火,总是因为一些小事就对她拳脚相加,发泄之后,小民的心里才会稍微平衡一些。 所以也不知道多少次在冲动之下,对她进行殴打,甚至于在打人后,自己不但没有任何愧疚感,反而觉得浑身的压力得到舒缓,比任何时候都舒服。 那段时间,她挨打之后都跑出去,因为娘家离得远,懦弱的她没有办法自己回去,所以就经常出没云来客栈,和女掌柜渐渐熟悉起来。 小民每次第二天总能在云来客栈那里将人给带回来,也就没有收敛。 后来,儿子发现母亲身上总是出现那样多莫名的伤口,最终询问他母亲才知道是小民殴打的。 那天他气急败坏的找到小民,非要逼着小民保证日后不再殴打他母亲,否则就对小民不客气,不仅将小民手里的所有财产带走,还要将小民赶出这秦宅。 小民迫于压力,只要先答应下来,然后就萌生了除掉这母子两人的想法。 可是一直都苦于没有机会,只能继续隐忍着,好让他们两个放松警惕,并且继续寻找着机会。 那天,狼爷他们花完了身上的三十两纹银,又一次来到了秦宅找小民勒索钱财,小民见到机会来了,于是就在给狼爷他们所喝的酒水里面下了药,当时所使用的是阴阳壶,里面可以倒出两种液体,小民自己所喝是无毒的,可是他们却都喝下了被小民下药的酒。 在狼爷他们离开秦宅之后,小民就去了夫人的房间,对着水性杨花,让小民戴绿帽子的夫人下手,小民先用后院拿来的一根木棍,对着她就是一顿乱棍打砸,在将其伤痛无力抵抗的情况下,拿出自己的裤腰带,套住她的脖子,拽拉到她断气。 之后找来耿护院他们,将夫人埋在了这片土地里面,并且种上了黄花。 接下来的事情也正如点推使大人大人所说那样,一切就那样发生了!”秦不仁将事情的原委都给说了出来,这期间的基本上没有任何出入,就像是苏萱站在现场目睹了一切一样,几乎与秦不仁所说一模一样。 “点推使大人,现在事情清楚,狼爷他们那五条人命,外加秦夫人,一共六条人命的大案,秦不仁已经承认,下官觉得可以定案判决了!”胡桂听到这里,觉得眼下这个案子已经清楚了,只要抓人判案就行了,自然是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胡大人,不忙,本官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弄清楚,必须向秦员外询问!”苏萱却不忙着结案,因为在她的心里,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弄清楚,所以暂时还结不了案。 “大人所说是何问题?”胡桂当即不解,于是立刻询问苏萱,想知道苏萱到底还有哪里不对劲了,要知道这个案子凶手已经承认了杀人之事,按道理直接判决就行了,为什么要节外生枝,继续盘问下去。 “秦大少爷的行踪!”苏萱直接对着胡桂说道,要知道这秦大少自秦家餐馆出事之后,就没有露过面。 秦不仁甚至于故意在她面前透露秦大少有可能离家出走,不会回来,但这只是秦不仁自己的一面之词,不可取信,更何况之前秦不仁也曾说自己夫人在寺庙修行,结果证实他在说假话。 所以这秦大少的行踪,自然也不可能如秦不仁所言那样,已经离开了定远县,去了外面。 “秦大少不是因为店里的事情,去了外面暂避风头吗?”胡桂这个时候说道,当时读萱去秦宅拜访秦不仁的时候,胡桂的人也在其中,自然这胡桂所说的话,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 所以此刻的胡桂才能准确的说出那些话来,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述说出来,觉得苏萱这个时候要问秦大少的行踪,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也没有办法询问清楚这些的。 “本官觉得这秦大少真实行踪还是得秦员外自己说出来,相信他比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更加清楚和明白。”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胡桂说道,似乎话里有话的样子。 “秦不仁,对于点推使大人的问话,你有何说词?”胡桂这个时候询问秦不仁,一副不相信秦不仁能说清楚这些的样子,当即对着秦不仁询问道。 “大人是想要小民说什么?小民不理解?”秦不仁没有打算对这件事情多说什么,于是他直接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秦员外,相信本官说了下面这些事情,你就不会这样说了!”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秦不仁说道,“其实秦夫人和狼爷之间,是有过一段关系,只不过那不是秦夫人自己所愿,而是被狼爷给绑架所造成,并非如狼爷所言那个时候就和狼爷珠胎暗结,你若不相信,完全可以去询问云来客栈女掌柜,秦夫人生前就和她说起这个事情!” 第一百九十一章 禹州路上遇危险 “你是说他是我自己的儿子?”秦不仁听到这话,当即诧异的看着苏萱,然后第一时间对着苏萱不敢相信的询问道。 “秦大少从有孕到出生,这期间所隔了多久,相信秦员外自己也清楚吧?”苏萱不便多说什么,于是直接对着秦不仁说了这样一句话。 秦不仁当即仔细算了一下自己儿子出生的时间以及秦夫人怀孕的时间,得出了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却让秦不仁当即嚎啕大哭起来。 胡桂不明白秦不仁为何会有这种反应,当即不明白的询问苏萱道:“大人,这秦不仁何故如此放声痛哭?” “其实本官倒是不希望见到他这个样子,那样至少证明秦大少还活着,但是现在……”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胡桂说道。 虽然说苏萱在这件事之外,可她见到此刻的秦不仁,就好像是自己亲眼见到了一切发生一样,让人唏嘘。 “大人的意思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胡桂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在见到秦不仁那嚎啕大哭的样子并非装得出来的样子,这心里又不得不相信那是真的了。 “自己酿的苦酒,只有自己喝下去才能知道有多苦,别人没有办法代替感知这种味道。”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胡桂说了这样一句深有感触的话。 “来人,将秦员外抓捕归案!”胡桂听到这里,也算是将整个案子给弄了个清楚明白,于是立刻吩咐手底下的差役,开始抓人,将秦员外带离秦家。 或许这一刻,秦不仁被带到大牢内,才是他唯一可以解脱的方式,所以秦员外没有任何反抗,直接被差役带走。 耿护院和几个重要的小厮和丫鬟,也被一同带回了衙门,交给胡桂审讯和判刑,毕竟这个案子已经告一段落了。 餐馆凶杀案了结后,苏萱便没有再在定远县耽误时间,即刻从云来客栈牵出马车,一行人继续开始上路,朝着禹州府这边过来。 路上,小镜子在马车内询问苏萱道:“小姐,秦员外是认罪了,可是咱要找秦宅的时候,那个梁捕头可是故意将咱引去那荒废的秦家旧宅,难道他会没有问题么?” 要知道他们一想起荒宅那边的事情,他们就一姑姑恨的牙根痒痒,说是这个案子和梁捕头没有关系,她是说什么都不敢相信的。 “这个案子我们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秦员外作案,和梁捕头没有关联,但是他故意阻拦我们查案这件事,我觉得他就是想给我们制造一些麻烦,让我们继续在定远县耽误一些时间,阻止我们进入禹州府!”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似乎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结论。 “主子的意思是说两捕快应该和赈灾粮款案有关联?”紫琼听到这里,当即对着苏萱大胆揣测着说道。 现在禹州大案爆发,最不愿意见到苏萱去查这个案子的人,自然是赈灾粮款失踪案的始作俑者,她相信只有这个人才会千方百计的找机会阻止他们去禹州方向。 “可是小姐,咱们是以您和王爷吵架无毒幌子,秘密离京的,按道理说这一路上不应该有人能知道咱们的行程呀,怎么可能有人出来阻止我们去禹州呢?”小镜子完全不敢相信。 她知道苏萱虽然是奉旨离京,但却是秘密离京,按照常理,他们离京城的事情,应该不会被人认定为禹州办案,所以她不明白对方是如何知道他们此行目的的。 “看来这个人可以上达天听,能够掌握朝廷的一切动向,包括可以获知我和皇上大见面,甚至于知道皇上和为见面的具体内容!”苏萱当即对着紫琼和小镜子说道。 “如此说来,皇上身边有人监视,已经没有了安全可言了!”紫琼十分震惊,要知道那可是天子住所,皇帝的寝宫,这都可以被人监视,那皇帝身边哪里还有安全可言? “要只是监视还没什么,怕就怕多方的目的不仅仅如此!”苏萱分析着说道,心里也不觉大惊起来,“不过这些暂时还不是我们所能考虑的事情,我们当前所遇到的麻烦,就是此行去禹州,怕是已经再秘密前行了,这给我们的办案增加了不少麻烦。” 宫里的事情,自然是有宫里的人操心,还轮不上她去管,但是眼下的事情却是她着手办理的,这是去了隐蔽性,对于他们办案的困难程度就会增加,甚至于威胁到她们自身的安全。 所以她此刻脸上充满了担心,毕竟她的身边也就这样几个人,真要遇上一些麻烦,还真不知道该什么应付了。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小镜子询问道,要知道这个时候的他们已经在去往禹州府的路上了,这要是真有人给他们使绊子的话,就他们这些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们当中也就四大捕快和陆捕头会功夫,抓贼什么的还能勉强应付,可真要碰上什么高手的话,她担心他们自保都困难,就更别说保护苏萱他们了。 “眼下咱们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到了前面,我们必须将身上这些行头给换下来,穿上一般老百姓的衣服上路,以免太过扎眼惹麻烦!”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大家说道。 虽然说现在他们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比较普通,可还是能够看出是富贵人家的穿着,这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所以他们必须更妆易服,才能有所保障。 众人都点头,表示一切都听苏萱的,毕竟他们都是跟着苏萱出来的人,自然是要以苏萱为主的,不然他们这一行人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那不是白出来瞎耽误功夫吗? 就在这个时候,陆捕头撩开帘子,对着苏萱问道:“大人,前面是山路,可能不太好走,您看是下来走,还是继续坐着马车前行?” “下来诹一会吧,这马车坐得我腰酸背痛的,正好出来舒展舒展!”苏萱这个时候从马车上缓缓爬了出来,正打算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却不想周围突然冲出来十几二十个人,将他们一行人全部围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苏萱陷了大绝境 这个时间,苏萱见到那些冲出来的人都手持明晃晃的刀剑,在他们面前寒光四射,那样架势就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要了性命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挡住我们去路?”陆捕头见情况不妙,立刻和身边的四大捕快迅速拔出腰间的刀剑,第一时间将车内的女眷和苏萱护在了中间,紧接着就直接冲着多年质问道。 多方好像对陆捕头的质问并不感兴趣,压根就不打算回答,全场一片死寂,一点声音也没有。 “你们是要钱财吗?”苏萱这个时询问对方道,看对方那一身打扮,也不像是什么有来头的人,说是土匪一点也不为过,因此她都没有多想,就直接询问对方。 大概是知道对方不喜欢回答问题,刚下陆捕头都询问对方直接给无视,所以苏萱询问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打算得到对方的回答,于是当即对着紫琼说道,“将身上的钱财都给他们!” “主子……”紫琼很明显不乐意,要知道这些银钱可是他们这一路上的开销,现在就这样拿出去的话,他们这一帮子人还要怎么样上路? 因此在听到苏萱这话的时候,她自然是不愿意将银钱拿出来,而让大家伙都饿肚子。 “紫琼,银钱事小,人命是大,咱先保命再说!”苏萱很清楚,陆捕头他们是寡不敌众,就算是拼掉性命不要,也没有办法保他们周全的,因此她才决定破财消灾。 这些人穿着并不是太好,有几个人还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脸上也是面黄肌瘦的,看起来就是没怎么吃好吃饱的人,她相信这帮人过来这里无非就是想混得一日三餐饭食,所以才会让紫琼拿钱财出来。 听到苏萱这话,紫琼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劝说了,于是只好伸手去自己随身携带的银袋子里拿出一些银子,递到苏萱的手里,让苏萱将银钱给对方。 苏萱接过那些银钱,正要丢给对方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人群里面,突然有人说话了:“当我们是叫花子吗?拿些银钱就打发了?” “银钱确实是好东西,但是这东西我们不缺,我们要的是你的脑袋,因为你们的脑袋可比你们这些银钱值钱多了!”听到那个人说话之后,紧接着又一个人对着苏萱说道。 看起来这些人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苏萱来的,所以苏萱给他们的银钱,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吸引力。 “大人,他们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您和他们说再多也没用!”陆捕头这个时候说道,“您还是先进马车,这里的事情交给属下们吧!” 陆捕头劝说苏萱进马车暂避,然后他好带着四大捕快跟这些贼人动手,尽情发挥他们的实力,将敌人给打趴下。 “我就在这里看着,倒要看看他们能奈我何?”苏萱压根就没有打算进去,虽然她自己是一点武功也不会,除了在这里看着外,什么忙也帮不上,但是她却知道,自己进去躲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与其那样狼狈的躲避,倒不如勇敢的在这里看着对方,这样至少不会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胆小鬼。 “是!”陆捕头听明白苏萱的话后,当即对着苏萱说道,“那你小心点!” 说完这话的陆捕头紧接着就招呼身边的四大捕快,当即对着他们说道:“兄弟们,给我杀!” 四大捕快没有迟疑,当即扬起手里的兵器,直接冲着对方那些人冲杀过去,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 “好一个点推使大人,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身为一介女子,面多咱们还能如此镇定,一般的须眉男子都没有办法和其勇气相比拟,在下实在是佩服之至!”这个时候领头的人见到苏萱淡定的站在马车边上,看着自己属下和他们的人拼杀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感觉,这不禁让领头的佩服起来,“只可惜,有人要杀你,我们兄弟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死后去找要你性命的人算账,和我们无关!” “原来你们是被人雇佣的杀手,难怪对我们手里的钱财不感兴趣了!”苏萱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生活那样窘迫却不为银钱所动,现在听到这个原因,才算是真正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她才说出来这样的感叹。 “小姐,到底是谁呀?谁要咱们的命呀?”小镜子可是有些瑟瑟发抖的感觉,要知道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生死存亡的拼杀感觉,这种随时性命不保的事情她可是一刻也不想经历,然而她和苏萱一样,没有办法选择,只能在这个现实圈圈内打转。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活下去,所以就想知道是谁那样无耻,竟然花钱雇凶过来杀人?因此她抓紧时间在这个时候询问苏萱,生怕下一刻就不会有时间再询问了。 “说起来,应该是我连累大家了,要我性命的不会是别人,正是那安阳公主!”苏萱心里很清楚,在大周最想要她性命的就是安阳公主和皇后。 但是皇后权势滔天,想要惩治苏萱,断然不会使用雇凶杀人的方式,皇后身边做这些事情的人大有人在,皇后只要有这个心,手底下的人就会立刻帮着出手。 但是那个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应该是中宫侍卫,而不是这些穷得连饭都吃不饱的民间杀手了。 所以此刻能够利用这些杀手对苏萱动手的人,就只剩下安阳公主了,因此苏萱做出了最真实和直接的判定,并且第一时间对着小镜子和大家说了出来。 “小姐,您这说得什么话,小镜子跟您出生入死,可不是为了苟且偷生的,小镜子陪着您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怨无悔!”小镜子这个术后表态说道,显然她这心里早已经决定了自己要什么样做了。 “主子,奴婢也会跟着您,绝不后悔的!”紫琼见到小镜子表态了,她自然是你也不甘心于落后,于世主动对着苏萱说道,表示自己和苏萱永远站在一条阵线上,生死相依。 第一百九十三章 苏萱被迫进大山 凌捕快遭到四个大汉围攻,只见到他将前面两个撂倒,后面两个就对他拳脚相加,甚至于用手里的武器对凌捕快进行斩杀。 凌捕快双拳难敌四手,慢慢的因为体力不支而缓缓撤向马车这边。 方捕快迅速靠过去,和凌捕快背对背的靠在一起,手里紧握着刀剑,怒吼着和围攻他们的对手充杀过去。 赵捕快与何捕快配合在一起,将自己身边的几个敌人放倒后,随手就是手里的大刀旋转,次穿其中一个敌人的胸腔,紧接着就是一脚踹开那个中刀的敌人。 只见到那敌人连人带刀被踹飞了好几步远,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伤口处的鲜血如喷泉一般对喷涌而出,当场送那家伙去了见阎罗王。 另外一个敌人的脖子被何捕快的刀割断,当场倒在地面上,本能的用双手去捂住脖子处的伤口,可是却没有办法阻止那鲜血的喷洒。 不一会的功夫,只见到那人当场抽搐着失去了知觉,死在了地面上。 尽管四大捕快全力以赴,却也是势单力薄,根本扛不住对方的车轮战,只见到他们所属的范围越来越少,圈子也越缩越小。 陆捕头撂倒了身边四五个壮汉后,立刻向着苏萱这边撤了过来,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大人,快走,弟兄们就要顶不住了!” 陆捕头很清楚,再这样拼杀下去,他们五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和眼前几十个人继续抗衡下去,时候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消耗完所有的体力,等待着对方的斩杀。 因此他必须让苏萱他们赶紧离开这里,只有苏萱他们离开了这里,才能确保他们禹州之行的任务成功,不然他们就辜负皇帝的信任。 “不行,我不能放下兄弟们自己离开!”苏萱当即反对着说道,对她而言,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就是她禹州之行的本钱,没有他们在,她在禹州将寸步难行。 所以她觉得自己就算是苟且活着,也不能完成皇帝交代的事情,与其那样,倒不如和弟兄们一起,跟这帮杀手拼杀一次,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大人,禹州大案必须你去调查,那里的老百姓还等着你去为他们主持公道,请大人离开!”陆捕头见到苏萱不愿意离开,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苏萱都不可能听他都话离开这里,于是他一个转身,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马的屁股上。 紧接着那当即嘶鸣起来,然后朝着前沿疯狂的奔跑,马车紧随其后奔跑着,由不得苏萱同意与否,都已经被迫离开了这里。 眼见到马车飞驰起来,朝着前沿的马路奔跑着,那些杀手立刻明白苏萱要跑路了,于是立刻放弃和陆捕头他们的拼杀,直接冲向奔跑的马车,紧追不舍。 一时间跑在最前面的是苏萱乘坐的马车,后面追过来的则是那帮亡命的杀手,他们正以最快的速度追击苏萱他们。 陆捕头他们见到杀手不和他们纠缠,直接冲着马车追过去,也紧急冲着杀手们追了过去。 因为苏萱他们的马车奔跑比较快,将杀手甩开了一段距离,而那帮杀手一句陆捕头他们则在被撂开了。 马车沿着前路奔走,可能是因为跑得太快,没有半点稳定因素,碰到一个坑,马车立刻侧翻,将马车上的所有人都甩了出去。 苏萱从地面上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臂出现了擦伤,而跟着她的那些人此刻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所幸的是他们都是轻伤,不影响他们接下来行动,于是苏萱走到他们的面前,对着他们询问道:“大家都没事吧?” 紫琼、小镜子当即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马车翻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杀手肯定会在我们都后面追杀我们!”小镜子担忧的说道,看得出来她已经能够预料到他们接下来的危险会在眼前。 “最糟糕的是陆捕头他们没有跟上我们,四大宫女也失踪了,眼下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人,这接下来怎么办?”紫琼也是没了主意,要知道他们这一行人之前还能勉强应付一些困难,但是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个,这要是遇上一个杀手,她觉得他们都会玩完,所以她必须让苏萱赶紧拿主意。 要知道杀手的追杀就在身后,他们的马车因为刚才的摔倒已经损坏,没有办法再次利用,可以说摆在他们面前就是步步危机。 “现在我们大路没有办法走了,只能进山!”苏萱当即对着他们两个说道,似乎这是他们当前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凭着他们三个,靠步行肯定不可能逃开杀手都追杀,而眼前的大山就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希望,所以她只能对着他们两个说了这样一句话:“时间紧迫,赶紧带上一些必要的东西,跟我进山!” “真要进山呀?我们在山里会不会遇上老虎和大蛇呀?”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头皮发麻,立刻想起了那些恐怖的画面,立刻就感觉后背泛凉了。 “小丫头,咱们进山是有可能遇上老虎和大蛇,可是留在这里,却一定会被杀手追上,你想怎么样选?”苏萱这个时候双手按着小镜子的肩膀,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 她知道眼下他们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进入大山,进入大山后才有他们生存的希望。 小镜子还在犹豫着,说实话她是一刻也不想在大山里面和动物为伴,可眼下听到苏萱的这一番话,似乎让她已经看到了形式所迫的无奈,她无从选择。 就在这个时候,紫琼将包裹背在身上,然后走到了苏萱都身边,对着苏萱说道:“主子,该拿的东西都拿上了,现在就可以走!” “小镜子,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反正我不会留下给杀手活捉,我得进山!”苏萱这个时候丢下一句话,然后就转身跟着紫琼一起朝着山林里面走过去。 “小姐,紫琼姐,等等我!”小镜子回头看了看残破的马车后面,再回头见到苏萱他们已经朝着山林里面走了过去,于是冲着苏萱那边大喊了一句,紧跟着追苏萱他们进山去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悬崖底下的白骨 苏萱他们三个进入大山后,沿着山间小路一路朝着里面走,当来到一个悬崖边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了道路,一时间让小镜子有些慌张了:“小姐,前面没路了!” “走,我们过去看看!”苏萱倒是十分冷静,没有表现出半点惊慌的样子,当即对着他们两个说道。 说完这话,他们便紧跟着苏萱朝着前沿走过去,当来到悬崖底下的时候,却在一个角落见到一具骸骨。 “小姐,你看那是……”小镜子当即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是发现了那具骸骨,提醒苏萱说。 “小镜子,拿出纸笔开始记录!”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俨然一副忘记他们正在逃难的架势,打算检验这一具骸骨。 “小姐,咱们可是在逃难,您还要检验这具尸体吗?”小镜子立刻对着苏萱说道,那样子就像是故意提醒苏萱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这个时候检验尸体显然不是他们的当务之急。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身为刑狱人员,就必须将死者放在第一位,所以我们不能视若无睹!”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并且再次对小镜子命令道,“立刻拿出纸笔,做记录!” “是!”小镜子完全拗不过她,最终只能答应苏萱,立刻应声,然后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纸笔拿出来,做好记录的准备。 苏萱开始蹲下身子,从死者身上的衣服做出检验:“衣服颜色呈淡红色,可能因为长时间曝尸在外,遭到日晒雨淋的腐蚀作用,颜色有蜕变,但可以丛残存的颜色上判定衣服颜色为淡红色。 死者头发梳有发髻,佩戴发簪,初步判断为女性!” 一具骸骨,没有肉身,想要判定死者身份就只能凭着这些细节做出分析,所以此刻红色衣服,再加上发簪和发髻,她便做出了这样对分析。 “身高五尺三寸有余,但是奇怪,盆骨窄小,脚骨粗壮,且双脚宽有五寸三分,为何会如此?”苏萱微微将死者衣服解开,然后仔细检查着那骨架,仔细查看着每一个细节,并对着小镜子说出来,让小镜子及时可以记录下来。 小镜子可没有理会苏萱所说的那些奇怪现象,而是一心一意的将苏萱所说的一切都记录在册子内,不漏掉任何细节。 “从头颅到脊骨,肋骨到盆骨,手臂四肢大骨皆没有任何伤处,由此可见死者并非从悬崖上面跌落而亡。”苏萱进一步检验着死者,没有放过任何一点点细节。 “但是腹部肋骨处有黑色斑点,用尖锐之器刮碰并没有脱落,证明此黑点并非后期腐蚀受潮而产生,而是肚子里的毒素长时间渗透入骨所致,可以证明死者生前曾服用过毒药,很有可能这就是死者致死而后被移尸此处。”苏萱继续进一步对死者尸体进行细节检验,当即得出自己的判断说道。 “主子,如此说来,这人应该是他杀?”紫琼听到这里,当即对着苏萱揣测着说道,从苏萱所检验出来的那些细节,她觉得他杀的可能性很大,毕竟苏萱一再强调尸体是从其他地方挪到这里来的。 “他杀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值钱的发簪在死者头发内佩戴着,没有任何移位,应该不可能是死于谋财害命!”苏萱继续说下去,肯定了紫琼的按照她的推断做出的判定。 “只是这个尸体已经腐烂干净,就剩下一堆白骨了,我们连死者身份都弄不清楚,又如何去查获何人对她有如此深仇大恨,非要将她给毒杀?”紫琼似乎觉得这个案子破获难度太大,i单靠着现在的这些细节,根本足以破获这个案子。 “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两年左右,也就是说,死者是两年前被移到这里的,我们只要从这里出去,找到附近的人家,再重点查一下两年前关于死者的事情,说不定就会有线索!”苏萱似乎这个案子还是有突破口的,主要去查,就一定可以查出一些线索来的,所以她才显得有些自信的说了这样一番话。 “话是这样说,可是我们现在都出不去,还怎么去查这个案子呀?”小镜子这个时候讲纸笔收起,然后对着苏萱说道。 “刚才检验,已经证实死者不是从上面跌落下来坠亡的,而是从其他地方运过来的,在这大山内想要将一具尸体挪到这里,没有路是肯定做不到的,所以据此判断,这里一定有一条通往外面的道路!”苏萱从容说道,似乎觉得他们离开这里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一般。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小镜子这个时候如恍然大悟一般,对着苏萱说道,觉得自己的脑袋就是没有苏萱的好使,不然也不知至于等到苏萱说出来了。 这一刻她似乎知道苏萱检验这个尸体的必要性,要不是因为苏萱的检验,他们也没有办法分析出来这附近有一条通往外面的路,因此她不得不佩服苏萱的分析能力了。 “尸体如此笨重,不借助工具是没有办法弄过来的,所以我判定有三种情况将尸体弄到这里来,第一种就是用独轮车将尸体推到这里丢弃的,这样极省力气,又能增加搬运的速度。 第二是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人合力将尸体弄到这里,但是这需要大家的团结,不然走漏消息,他们几个人可就一起玩了,风险比较大。 第三是凶手将尸体背到这里来的,这样风险小,不容易被别人发现,但是自己得受点累,不过贵在安全。 这三种情况将尸体弄到这里,都需要一个重要的条件,那就是这里需要一条大路,所以我们只要找到这条大路,便能从这里走出去,甚至于还能找到一些这个案子的线索!”苏萱这个时候继续分析着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坚毅,让人看到了就觉得希望在面前。 “主子说得很对,我们只要找到这条路,就能找到出路!”紫琼立刻应声说道,觉得苏萱这个方法完全可行。 “现在我们开始寻找,找到后立刻集合!”苏萱当即对着他们两个说道。 第一百九十五章 流落深山入寺庙 “是!”小镜子和紫琼这个时候应声,然后开始了对周围开始搜索,仔细寻找那条推断出来却从未见到过的道路。 一番努力寻找下,苏萱他们三个还真找到了那条道路的痕迹,虽然说那是一条道,但是因为久未有人走过,所以变得荒废了,到处长满密密麻麻的野草,想要从那里经过,恐怕还要费点力气。 苏萱看着那些野草,当即对着他们两个说道:“没有办法,我们只能顺着这条路走,因为只有这条路可以带我们离开这片绝壁!” 苏萱知道他们没有任何选择,此刻除了从这里离开之外,他们没有权利去想其他的,否则他们别说出去了,恐怕饿都能将他们三个给饿死在这片绝壁之下。 “主子,奴婢听您的!”紫琼没有意见,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她表示愿意跟随苏萱,一起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苏萱这个时候看向小镜子,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那眼神已经说清楚一切,她在询问小镜子的意思。 小镜子当然看出苏萱那眼神的意思了,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和紫琼说道:“你们都决定了,那我还能说啥,我可不想在这里给老虎和野狼当宵夜!” 小镜子更加清楚,自己只有跟着苏萱他们一起,才有可能走出这个困境,不然她非死在这里不可,所以她压根就不做决定,只是跟着苏萱一起行动便是。 “那好,我们三个手拉手,尽可能靠近着一起离开这里!”苏萱当即说道,她清楚这片林子的复杂性不是她所能想象的,现在她们三个还能在一起,那是她们比较幸运,为了更好的守护住这种幸运,她就让她们两个和自己一起手拉手,谁也不要松开谁。 她们三个一起努力,想要离开这里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因此她很自信的看着她们两个,对着他们两个说了这些话。 紫琼和小镜子当即点头,然后他们三个将自己的手相互拽拉着,不管遇上什么情况都不松开,然后朝着那条年久失修的道路走了过去。 虽然说这条路已经年久失修,野草丛生,基本上看不到了什么路面,但正如推断的那样,这里的地势比较平坦,走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样费力。 经过一番攀山越岭,苏萱他们三个已经从打算的山腰处走了出来,直接来到了一条石头路上。 这条石头路一路攀岩而上,看样子是要去山顶的,而那深山山顶之上,时不时传来晨钟暮鼓之声,虽然遥远悠长,却清晰可见,响彻云霄,就如世外之境传来的寂静之声一般。 “前面应该是一座寺庙,只要我们上去了,相信今天的晚饭应该有着落了!”苏萱听到那响彻云霄的钟声,立刻对着紫琼和小镜子说道。 这两丫头今天跟着她在山林里面转悠了一整天,体力相信已经消耗到了极致,所以这个时候能够激励他们继续向上攀爬的东西,也就是那些寺院里的斋饭了。 尤其是小镜子这丫头,要知道这丫头可是一个标准的吃货,平时她就什么都能吃了,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下了。 因此苏萱觉得用这个鼓励他们继续坚持下去,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那还等什么,快点走啊!”小镜子不出预料,听到吃的东西,自然是着急往上爬了,于是对着苏萱他们说了这样一句话,就立刻朝着前沿继续走了起来。 “这丫头,是饿死鬼投胎吧?刚才还嚷嚷着爬不动了,这会却来了精神!”紫琼喘着粗气,插着腰疲累的对着苏萱说道,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对着苏萱说道。 “这叫做对症下药,这丫头就这点爱好,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比吃的东西更有诱惑力了,所以听到有东西可以吃,她自然是坐不住了!”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紫琼说道,一副吃定小镜子的样子。 小镜子自小就跟着她,算是她的贴身丫鬟,什么苦都吃了,今天他们死里逃生,能够走到现在已经算是不容易了,她还是不用这些东西勾搭住她的胃,她还真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行了,不说了,我们也继续走吧,不然那丫头提前到了寺庙,我怕她找东西吃的时候,能将寺庙的厨房给拆了,那个时候我们再去给人家修,只怕是人家也不高兴了!”紫琼听到这话,然后看着已经继续向上攀爬的小镜子,于是对着苏萱说道。 “走吧!”苏萱立刻应声,赞同紫琼的话,觉得他们也必须抓紧时间跟上去,别让那小丫头在寺院厨房闹出什么事情来,那可不好收拾。 所以她完全认同紫琼的说法,现在他们在逃难,任何动静都有可能给他们带来危险,所以她们绝不可以出现什么麻烦事情。 这个寺庙高耸入云,寺院周围都是漂浮的云朵,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简直就是一副美丽的画卷,让人流连忘返。 但是那一声肚子发出的咕咕叫却将他们从那副美丽的画卷里面拉回了现实。 “小师傅,我们从外面而来,此刻腹中饥饿难耐,可否给点饭食饱腹?”小镜子可是等不及了,当即对着一边正在打扫的小和尚说道。 “佛门广结善缘,施主红尘中疲累而来,本寺自当提供小息的处所,各位施主这边厢房请!”小师傅双手合十,恭敬的对着苏萱他们三个说道。 “多谢小师傅!”小镜子当即对着小师傅道谢,然后与苏萱他们一起紧跟着小师傅的后面,朝着大雄宝殿内的左侧厢房而来。 “明慧,这几位是?”这个时候,一个头顶六个香疤的和尚刚好从里屋走出来,见到三个女施主来到厢房这边,当即对着小师傅询问道。 “这几位女施主因为赶路疲惫,想在本寺求得一日三餐,所以……”小师傅赶忙解释着说道。 “让厨房给他们安排一顿斋饭,吃完就让他们出寺院,本寺的规矩你应该明白的!”那和尚说话严肃,没有半点慈悲之容,只是冷漠无情的对着小和尚说道,似乎这件事情他决定了,谁也不可以改变。 第一百九十六章 膳房出现人命案 “可是慧聪师兄,她们远道而来,我们是不是……”小和尚一听这话,立刻在那大和尚的面前说道,显然是觉得寺院没有赶香客离开的道理,所以他才第一时间对着大和尚求情。 “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方丈定下的规矩,不留生客住宿是我们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原则,慧明师弟,你不会忘记两年前的事情吧?”大和尚这个时候对着小和尚说道,俨然一副小和尚违规了一般,言语中充满了对小和尚的不满和教训之言。 “可是……”小和尚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他只说出来可是两个字,就立刻被大和尚给阻止了。 “没有可是,师兄我守着戒律院,掌管这腾龙寺的法度,自然不会允许任何人违背规矩的,慧明师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大和尚阻止小和尚继续说下去,并第一时间对着小和尚说道,“阿弥陀佛!” 说完这话,大和尚便没有打算在这里多呆一会,当即转身出了门,朝着外面的院子走了出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几位施主,实在不好意思,贫僧尽力了,无奈师兄慧聪大师戒律森严,小僧实在是帮不上太多的忙,烦请几位施主用过斋饭后,便离开本寺吧!”小和尚这个时候对着苏萱他们三个说道,“阿弥陀佛!” “小师傅不必为难,我们吃过饭,一定会离开的,请小师傅前面带路,我们跟着去膳房!”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小师傅说道。 “施主请!”小师傅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了一句,然后就在前沿给苏萱他们几个引路,将苏萱他们带到膳房,方便苏萱他们三个吃点东西。 这个点刚好也是寺院和尚用餐的时间,膳房内的条案两边都坐满了大大小小的和尚,他们都没有说话,只说认真的吃着那些斋菜斋饭,规矩得很。 小和尚对着负责膳食的大和尚说了几句话,便给苏算他们每人一个碗,一双筷子,排好队在那大师傅面前排队打饭菜。 “主子,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吗?”紫琼这个时候凑到苏萱身边,对着苏萱小声的问道。 要知道他们在山林里折腾了一天,现在整个人精神都被消磨殆尽,哪里还有精神靠着两条腿离开这里? 更何况大山外面可是有那样多的杀手等着他们,只要他们出去,就一定会成为那些杀手手里的猎物,等待他们的最终结果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她一些不情愿,所以她才询问苏萱刚才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毕竟这会离开对他们来说都不利。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苏萱一时间也没有主意,她自然也是打心眼里不想离开这里的,毕竟凭着他们三个人,想要再找到一个歇息的地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周围除了山还是山,根本没有其他的,他们想要走出去,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可能的。 可是这寺院又不打算留宿陌生香客,苏萱她们要是强行留下来的话,小和尚那可就为难了,她不想给小和尚带来麻烦,所以才会在小和尚面前说这样的话。 眼下她们只能先吃饭,吃完饭再考虑其他的,毕竟有时间就会有办法,她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应付那个戒律院大和尚慧聪的。 听到苏萱的话,紫琼可是一头雾水,面对对方的逐客令,她和小镜子自然是接受不了,毕竟他们两个谁也不想离开这里,而在山林里留宿一个晚上。 小镜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拿着手里的碗筷,排好队在膳房大和尚的面前打饭,要知道她等着这一顿饭菜已经很久了,这样长时间没吃东西,她差点饿死在林子里了。 现在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当然是不打算离开的,但是这走不走的都是下一步的事,眼前最重要的自然是填报自己的肚子,所以她才没有理会紫琼和苏萱的谈话,而是拿着自己手里的碗筷去盛饭。 那个胖和尚当即拿起大勺给小镜子碗里打了一大勺的菜,虽然饭菜算不上丰盛,但却贵在量多,足够填报肚子。 小镜子还是十分满意的,于是便一边吃着一边朝着旁边的空位坐了下去。 “就一吃货,啥也不管!”紫琼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言语中对小镜子颇有不满,要知道他们现在三个人已经陷入了困境,都在想办法解决问题,可小镜子那丫头满脑子都是吃的东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算了,她就那点爱好,随他去吧!”苏萱当即对着紫琼说道,在这里艰苦的日子里,小镜子能够从一开始就跟着她走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现在小镜子就这样一点点爱好,她们要是再剥夺的话,似乎就觉得太不近人情了,因此她才对着紫琼说道。 “主子如何说,奴婢如何做便是!”紫琼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并表示自己一定会严格遵守规矩,以苏萱马首是瞻,绝不在苏萱的命令下打折扣。 这个时候所有和尚都以厌恶的表情看向苏萱她们这边,很显然就是因为苏萱她们说话,引起了这里所有人的反感。 苏萱见到他们的反应,立刻明白了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们,于是当即对着那些和尚们恭敬的说道:“各位大师,小女子知错了!保证绝没有下一次!” 听到苏萱的话后,那些和尚才收回刚才犀利的眼神,继续吃起来面前的大餐。 苏萱和紫琼灰溜溜的回到空位上,闷不作声的吃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太久没吃到饭菜,还是饥不择食,反正他们两个吃得老香了,就差将盘子给吞下去了。 可就在苏萱他们刚吃完饭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大声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是诅咒,一定是诅咒,冤鬼索命来了!”另外一个和尚紧接着对所有人说道,满脑子都是怪力乱神的说法。 第一百九十七章 死者属于中毒亡 随着那句话出来,只见到条案上一个人突然抽搐而亡,嘴巴里还不时的吐白沫,状态十分恐怖,让人不敢直视。 而那个大叫是诅咒的小和尚此刻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惊恐的心里已经让他接近崩溃,更何况他距离那个死者是如此的近距离。 “什么诅咒,出家人本就应该四大皆空,这等鬼魅妄言休得再言!”听到膳房的喧闹声,慧聪第一时间带着人来到了膳房,第一时间将那个吓坏的小和尚拖拽到一边,并且第一时间对着那小和尚说道。 可是此刻的小和尚心里只有恐惧,已经听不到他所说的话了,嘴巴喃喃自语:“他回来了,一定是他回来了!” “带慧圆下去休息!”慧聪这个时候立刻对着身边的几个和尚说道,那言语就是命令一般,俨然一副不允许任何人拒绝的样子。 随即两个和尚将慧圆搀扶起来,朝着房间那边给拖了出去,只见到那个被吓着的小和尚直到现在也没有从恐惧里性转过来。 “慧聪大师,刚才慧圆大师所说的他回来了,指的是谁?诅咒又是怎么回事?”苏萱这个时候走到慧聪的面前,对着慧聪当即询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有所顾虑,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诅咒,也不会有什么贫僧和鄙寺上下不知道的人物出现,请施主放心用餐!”慧聪很明显是不打算说什么,当即对着苏萱一番搪塞说道。 “慧聪大师,这出了人命,怎么能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算了了?”苏萱见到对方的态度,当即对着对方说道,言语中都是斥责和不满。 要知道人命关天,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涉及到人命,那就是通天的大事,必须严谨认真的勘查死者的死因,从而查出到底是他杀还是意外。 “施主……这是鄙寺的事情,就不劳施主操心了!”慧聪听到苏萱那话,原本想要发火的,可是没有说出来,而是将自己心里那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转变态度对着苏萱说道。 “死人了,那就不是你们寺院的事情,而逝官府的事情,所以必须保护好现场,等待官府过来查验尸体,确保线索不遭到破坏!”苏萱可是个较真的人,遇上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她绝不允许他们有半点草率的处理方式出现。 “你们是什么人?”见到苏萱喜欢多管闲事,慧聪觉得他们不像是普通香客,于是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一副非要弄清楚不可的样子。 “这是我们刑狱点推使苏大人!”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慧聪大师说道,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苏萱,然后继续说道,“现在慧聪大师可以将尸体交给我们处理了么?” “既然是朝廷的大人,那小僧也不敢多说什么,你们请便吧!”慧聪尽管不乐意交给苏萱他们,可是因为苏萱他们是大周的官,而腾龙寺又是大周管辖下的一个寺院,自然是要归苏萱这个刑狱点推使管辖,所以这个案子只能交给苏萱了。 他没有验证苏萱的身份,那是因为在寺院这种方外之地,不会有任何肖小之途冒充官府,因为在这里讨不到任何利益,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他虽然置身方外之地,对俗世的事情早已经不过问,但是最近大周京城出现一个善于断案的女点推使的事早已经听闻,在面对苏萱他们表述身份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任何怀疑的意思了。 因此他觉得没有必要去核实苏萱他们的身份,直接将尸体和这个案子交给苏萱他们就是。 “小镜子,干活!”苏萱见到尸体已经可以交给他们检验了,自然是不想耽误时间,立刻吩咐小镜子开始打开验尸格目,开始他们的验尸工作了。 苏萱首先走到那个已经死掉的大师面前,微微用手拨开死者的眼睛,发现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可见当时死者的痛苦有多大了:“死者眼有血丝,眼角流有微血,脸色发青,双手微握,筋脉爆涨,舌头微出。 腹部肿胀难消,以银针扎入而发黑,初步判断应该是中毒而亡,身体各部没有明显伤痕,排除器械伤害!” 苏萱仔细的执行着检验的每一个部分,没有丝毫的马虎,很快便将死者的死因给找不出来,并且当着大家的面公布答案。 “施主的意思是说慧仁是中毒而亡?”慧聪听到这话,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询问道,“要知道寺院里的饭食都是在一起食用的,这大厅里如此多人,为何只有慧仁一个人中毒?” 的确,这个膳房内,所有的和尚几点起来,只怕是超过了四五十人,但是为什么却只有慧仁一个和尚出了问题? “因为凶手这次针对的就是慧仁大师一人,而下毒的东西只怕也不是膳房内的食物,慧仁大师只是刚巧在这饭桌上毒发而已!”苏萱继续分析着。 虽然她暂时还不知道慧仁到底是怎么样中毒的,但是她断定这毒药一定不会在膳房内投下,不然中毒之人,就不单单是慧仁大师一个人了。 “如此的话,这投毒之人又是如何做到单独给慧仁师兄投毒的呢?”慧聪有些想不明白了,他不知道这藏在幕后的人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这就要问凶手了!”苏萱当即说道,“不知道慧聪大师可知道慧仁大师平时都喜欢吃一些什么?主要是和大家不一样的事情或者习惯?” 苏萱很清楚,能够给慧仁大师下毒却不伤害到其他人,这个人应该是掌握了慧仁大师和其他师傅不一样的细节,不然不管如何也做不到如此精准的计算。 “慧仁师兄平日喜欢喝茶,而且是那种浓茶,其他师兄弟可是喝不来的!”慧聪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似乎想起慧仁大师平时喜欢喝茶的习惯与大家不一样,于是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 “走,我们去看看慧仁大师的房间,检查一下他喝茶的茶杯器械!”苏萱觉得这是个方向,于是当即对着大家说了这样一句,便要求现在回去看看这条线索。 第一百九十八章 疑点展现量更多 “这边请!”慧聪大师听到苏萱的话,立刻明白苏萱不查看清楚这些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他没有犹豫,当即对着苏萱说了一句,然后让开路引苏算而往。 苏萱当然也没客气,立刻带着紫琼与小镜子一起走出膳房的大门,在慧聪大师的带领下,穿过一条长长的深宅过道,来到了一间偏僻的房间。 “慧仁大师就住这样偏僻的位置吗?”苏萱见到这个房间是整个寺院最偏僻的位置,几乎都不会有什么人过来,所以很好奇的询问慧聪大师说道。 “慧仁师兄喜欢清静,不喜被人打扰,所以他选择到这个偏僻地方住。”慧聪当即回答着苏萱的询问,然后拿出腰间的钥匙,将门上的锁给打开,“几位施主里边请!” 开完锁后,慧聪大师就站在一边,等待着苏萱他们先行进去,要知道他是主人家,是绝对不可以走在客人前面的,所以他只能在边上等待着苏萱他们进去。 苏萱朝着门口走过去,这个时候低头看了一下那门的锁,发现那锁上有些许锈迹,这不禁让她的眉毛微微锁起,然后对着一边的慧聪大师说道:“慧聪大师,你怎么会有慧仁大师房间的门房锁的?” 要知道这个毒害慧仁大师的人,可是对慧仁大师十分熟悉的人,而这个熟悉慧仁大师的人自然是你也包括来慧聪大师,因此她在见到那满是锈迹的门锁时,她就觉得有些奇怪,但却没有直接询问门锁的事情,而是冲着慧聪大师询问那钥匙为什么会出现在慧聪大师的手里。 就算是慧聪大师掌管着戒律院以及整个腾龙寺的法度规矩,却也不可能掌管寺院里面和尚住所的钥匙,毕竟人都是需要私人空间的动物,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一切被人掌控着,相信慧仁大师也是如此。 因此这钥匙在慧聪大师的手里,就显得有些奇怪了,因此她不得不询问一下慧聪大师这钥匙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寺院内的所有钥匙都在贫僧的手里,所以贫僧有慧仁师兄房间的钥匙本就理所当然!”慧聪倒是没有避开这个话题,而是直截了当的对着苏萱说道。 “所有房间的钥匙都在你的手里?那你不是任何让的房间都可以进入?”听到这话,小镜子当即对着慧聪大师说道。 “确实如此,贫僧守着腾龙寺的戒律,同时也守着腾龙寺的安全,所以贫僧有权关注寺院内所有人的房间!”慧聪理直气壮的说道,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样,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现象。 “慧聪大师,难道出家人就不需要有自己的隐私吗?”紫琼实在理解不了,按照慧聪的说法,这里的每一间屋子就如被监视了一般,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点私有的空间。 要知道皇宫那样严格规矩的地方,也没有做出这种监视奴婢奴才房舍的事情出来,但是这个寺庙却如此毫无遮掩的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得不让她难以理解了。 “隐私?出家人四大皆空,没有自我,没有他人,自然也就没有了隐私,阿弥陀佛!”慧聪这个时候解释着说道,一副深奥无比的样子,让人无法看透和想清楚。 “走,我们进去看看!”苏萱见到慧聪回答紫琼的话都以佛家的谶语解答,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看出端倪来,但是她相信不管凶手如何隐藏自己的行为和行动,她只要信息如尘就一定可以找出蛛丝马迹的。 紫琼和小镜子没有再说话,只是跟着苏萱朝着屋子里面走了进去,慧聪大师跟在后面,一副要在旁边伺候的架势。 来到里屋,发现这是一个小单间,陈设十分的简单,一张条案,上面摆着一些佛经和笔墨,一张椅子就在条案的边缘,整洁的被褥折叠得十分规整,就像是几何造型一样,四方整齐。 苏萱走到那个条案等边上,朝着案板上的纸张上看去,发现那些洁白的纸上竟然有渗透而沾上的墨迹,于是伸手将那张纸拿起来来,仔细查看着上面的墨迹。 “慧仁师兄比较喜欢书法,所以他平时都在这里练习字画,相信昨天他还在这里写字来着,却不曾想今天就已经天人两隔了!”说起这些,慧聪大寿有些伤感,好像是在感叹世态炎凉。 “慧仁大师的茶具呢?他如此钟爱饮茶,为何我在此房间却未曾见到任何一件茶具?”苏萱这个时候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一切,这个屋子什么东西都已经具备,却唯独缺少了慧仁大师最为钟爱的茶具,这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了。 “慧仁师兄生日钟爱饮茶,却从不因为饮茶而耽误事情,他担心影响到他书写字帖,所以他的茶具一般都不带进住所,这也是他多年来的规矩,从未破坏过!”慧聪大师见到苏萱询问茶具的事情,这才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 “一个爱好饮茶的人,照道理应该是茶不离手才对,怎么可能住所到没有茶具了?”小镜子当即质疑说道,她压根就不觉得慧聪大师所言有多少可信度,因此她直接质疑慧聪说了这样一番话。 “出家人是不会打妄语的,贫僧所言句句属实!”慧聪见到小镜子不信任他,于是立刻对着小镜子和苏萱解释一番说道。 “有劳慧聪大师了,我们在这里再看看,您若是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就请先去忙吧!”苏萱很清楚这个慧聪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就算是想要更深一层的调查,也不会那样容易,所以就想办法支开慧聪大师了。 “那施主自便便是,贫僧这就告辞,不过贫僧不会距离太远,有需要只管叫喊一声便是,贫僧会立刻赶到!”慧聪当即说道,大概是知道自己不离开苏萱是不甘心在这里呆着的,因此他只能暂时先离开再说。 可是他在离开的时候故意说自己走得不会太远,目的就是想让苏萱知道,他想过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 意外发现诗两行 “有劳慧聪大师了,有需要的话,一定会麻烦慧聪大师的!”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慧聪大师说道。 对他们而言,只要这慧聪大师去了外面,就不能阻止他们在屋子里的探查,毕竟这眼睛表面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实的,只有深入研究了,才能证实一切。 慧聪听到苏萱这样说,觉得自己继续呆着这里不太合适了,于是双手合十,然后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就转身去了外面。 眼见到慧聪大师离开了这里,苏萱立刻伸手将那张印有墨迹的纸拿起来,仔细端详了还一会,再放在桌面上,并将毛笔提起,沿着那纸上上的墨迹写画着。 紫琼和小镜子都不知道苏萱在干什么,但是在见到苏萱拿纸笔写字的时候,就在旁边认真的看着苏萱下笔。 苏萱的一番写画之后,那张纸上赫然出现了提行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绝壁书万丈,坠落了红尘!” “主子,这两句诗词极为不搭,慧仁大师喜欢字画,自然对字画有一定研究,对诗词的意境也是极为熟悉的,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紫琼见到这两行字,当即迷惑不解的询问道。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两句诗如果真是慧仁大师所书写,那么他的原稿去了哪里?”小镜子也十分不理解,一副普通的字画既没有秘密,又没有其他见不得人的东西,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可以见人的,按道理慧仁大师写完,应该就在这个桌案上才对。 可是现在他们进来却没有见到任何一张和慧仁大师的字画,桌面上写这两句诗词的纸也不翼而飞,就剩下那张印有墨迹的纸了,这足以说明原先的那张纸已经不在了这里,因此小镜子当即提出疑问,想弄清楚这个原因。 “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慧仁大师觉得字不太理想,撕碎丢弃,被人当垃圾倒到了外面,要么就是有人觉得这两句话里面藏了什么别的意思,被看出来,为了隐瞒这个秘密,就将那张纸给带走啦!”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她这个时候觉得这张纸上的两行字和慧仁大师被害有着很大的关系,因此她才会分析得如此全面。 “慧仁大师对自己写的字不满意倒是有可能,毕竟爱好书法的人都对自己的要求过高,不喜欢当时所写的东西也极为正常,但是这两行字藏着秘密,奴婢就不明白了!”紫琼听到苏萱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你仔细看这前面一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说的极有可能是指某一个地方,人迹罕至的地方,鸟儿和人都没有或者很少有机会去的地方。 再下面一句,绝壁书万丈,坠落了红尘,看起来是不是像佛家言语?但是这里面却独特的提到了绝壁,以及掉落绝壁的事情,这让我不禁联想到咱们在山林绝壁里面找到了那具尸体,像是有某种关联!”苏萱凭着地面意思,开始做出分析,竟然感觉和他们所发现的那具无名女尸有所关联。 “小姐的意思是这两句里面的意思是说那具白骨?”小镜子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大胆的揣测着说道。 “可那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紫琼这个时候询问道,要知道他们检验尸体的时候,明明已经证实了那具骸骨死亡时间就是在两年前,因此她觉得慧仁大师的死不应该和两年前的无名女尸有所关联。 “只怕是这个旧案就是和这个案子有所关联也不一定!”苏萱倒是不这样认为,她觉得这种概率会很大。 她之所以这样认为,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这具骸骨就在寺院下面半山腰的绝壁之内,距离寺院很近,这就说明死者和这个寺庙是有一定联系的。 第二,那是因为慧仁大师的死亡状态和女尸的死亡状态差不多,都是中毒而亡,只不过这死亡的时间和地点有所变化,而这中的毒到底是不是一样的,这就不好说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镜子听到这里,虽然觉得苏萱所言有一定道理,可是指定好勘查方向之前,他们所有的努力也只能暂时停留外眼前了,因此她只能在这个时候询问苏萱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们必须找到茶具,只有找到茶具才能证明这间屋子是慧仁大师的!”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 “果然,小姐也不相信一个爱茶之人不会收集一些茶具,那太不符合常理了!”小镜子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我苏萱说道。 看起来她和苏萱的观点一致,都认为慧仁大师绝不可能和慧聪大师所言那样,不带茶具进入这个房间。 “不过这个房间一眼就能看到底,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茶具,奴婢觉得这里应该没有这东西!”紫琼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虽然说她跟着苏萱的时间不够长,但却能过理解什么叫做常理判断,她觉得这个房间基本上都能一眼看穿任何一个角落,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有关饮茶用的东西,甚至于都找不到任何一包茶叶。 “小姐,我怎么觉得那个慧聪大师是故意将我们带到这个房间来的,而这个房间极有可能不是慧仁大师的房间!”小镜子这个时候分析着说道,似乎觉得那个慧聪大师有问题。 “如果你说的假设成立,那这个慧聪大师这样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故意让我们发现这个印有墨迹的纸,从而在里面找到这两句诗词,寻找的绝壁底下的秘密。”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和紫琼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慧聪大师会不会和悬崖底下哪位有所关联?”小镜子听到这里,当即就后背泛凉,脸上立刻露出恐惧的表情来。 “现在一切都只是揣测,没有得到证实,暂时不作任何评判!”苏萱这个时候将那张自己补填起来的字折叠好,放在店兜里,打算和小镜子与紫琼出去。 却在这个时候被一个路过的打扫僧撞了个正着。 第二百章 龙腾寺方丈回来 “小师傅,这里可是慧仁大师的房间?”苏萱见到这个和尚是偶然经过这里,并不是慧聪大师弄过来的,肯定和慧聪大师没有关系,也不会帮着慧聪一起糊弄她,于是他就直接对着小师傅询问道。 “回施主的话,这里只是一个库房,平时也就放放纸笔文房四宝什么的,慧聪师叔有时间过来整理些东西,其他人都不曾来过,慧仁师叔就更加不可来这里,住这里就更不可能了!”小师傅见到苏萱询问,本着出家人不打妄语的原则,在苏萱面前是有一句说一句的将实话给说了出来。 “谢谢小师傅!”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小和尚道谢。 “阿弥陀佛,施主不需要客气,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小僧就先去忙了!”小和尚立刻对着苏萱说道,并第一时间说了告辞的话,打算继续去打扫卫生。 苏萱哦自然没有阻拦的意思,并恭敬的让开道,好让那小和尚顺利的过去。 小和尚没有犹豫,当即拿着手里的工具,从这里走了过去,朝着另外的几间屋子走了过去,没有再停下来了意思。 在小和尚回去之后,苏萱对着紫琼和小镜子说道:“看来小和尚所言不虚,我在这扇大门上看到了锈迹斑斑的锁,由此可见那扇门很久都没有人打开。” “这样说慧聪大师说了慌,并且是故意带我们来这里的,而且这里并不是慧仁大师的居所!”紫琼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之前他们的分析还是比较准确的,这个慧聪大师还真有问题。 “没错,但是现在还不是我们揭穿他的时候,我们必须先想办法弄清楚慧仁大师的居所,继续调查清楚慧仁大师被害的原因!”苏萱这个时候说道。 她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怨恨,更加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杀害,所有的命案背后都是有原因的,因此她才觉得他们必须好好调查一番,弄清楚事实真相。 “只是没有慧聪大师的帮忙,我们想要找到慧仁大师的居所,怕是不容易!”紫琼这个时候有些担心的说道。 他们在寺院里面也只是个外人,很多事他们都不方便,所以觉得他们必须在寺院里面找一个熟悉的人,带着他们去寻找慧仁的房间。 要继续找慧聪的话,就必须在慧聪面前装糊涂,不揭穿慧聪的谎言,可是不揭穿慧聪的谎言,他们又没有办法在慧聪指认慧仁的房间内,再要求去找慧仁的房间,所以继续找慧聪是不太现实了。 “放心,我们不是还有个慧明吗,找他一定可以!”苏萱自然也知道这里面的麻烦,所以他很肯定的说了这样一番话,表示自己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主子,您说那个小和尚,他敢违背慧聪大师的法令么?”紫琼当即说道,似乎很清楚当差人心里的苦衷,更加深有体会,如今虽然是在寺庙,这种事情不会那样明显,但是她却相信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端,因此她才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质疑。 “敢不敢的见了慧明自然久明白!”苏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却坚信只要自己距离了,事情就会顺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 三个人一边走路,一边说着从里面走了出来,并没有在里面继续耽误时间。 而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慧聪大师见到苏萱他们三个从里面走出来,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几位施主,里面勘查的如何?可有何发现?” “没有什么发现,不过从慧仁大师的住所来开,慧仁大师是一个比较节俭和爱干净的人,只是可惜了,他竟然从这里出去后便再也回不了!”苏萱有些感叹的说道,似乎觉得慧仁大师的死,令所有人位置动容。 “阿弥陀佛!”慧聪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继续说道,“这都是天命所致,无人可改,一切皆是命数使然,也算是慧仁师兄的修行功德圆满了!” “那我们去膳房那边吃饭去,刚才被这事给打扰了,饭都没有好好吃!”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慧聪说道。 她清楚的记得,之前慧聪就跟他们说过,要求他们吃完饭就离开腾龙寺,不再在腾龙寺内多耽误一分钟。 所以这个时候只要他们还在吃饭,慧聪就没有理由将他们给赶出腾龙寺,因此她当即找了个借口,硬是要留下来。 听到苏萱他们还没有吃好饭,慧聪自然是不好再多说什么,最后只能答应给苏萱足够的时间,让苏萱他们继续去用餐。 回到膳房,那里早已经处理好了尸体,周围也打扫干净,但却没有几个人在那里吃饭了,大概因为刚才有人在吃饭的时候突然中毒而亡,这让他们一个个心有余悸,于是纷纷离开这里,去了佛堂那边念经。 一来是为了给慧仁的亡魂进行超度,另一方面是位自己求得一个安心,毕竟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寺院里面的很多东西都被打乱了。 因此这个时候在膳房里能够留下来吃饭的人,都是那些心理素质极高的人,他们能够很快的将那些画面迅速忘记掉。 苏萱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然后拿起刚才没有吃完的饭菜,继续坐在椅子上吃将起来,就像完全没有发生刚才的事情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跑进来,给慧聪大师报告道:“慧聪师叔,方丈和师傅回来了,此刻正朝着佛堂那边而去呢!” “告诉大家,贫僧这就过来!”慧聪这个时候放下碗筷,然后缓缓起身,就打算从这里走出去。 “慧聪大师!”苏萱突然叫住他,并且询问道,“我能知道你们的方丈去哪里了么?” “方丈大师与大师兄一起去参加寒山寺的主持接任大典,他们是过去观礼的,想是接任大典已经完结,所以他们才回来的!”慧聪这个时候说道,然后继续朝着前沿走了出去,并恭敬的对着苏萱他们说道,“贫僧必须去佛堂了,失陪了!” 第二百零一章 两年前惨案现场 苏萱见到慧聪大师和其他弟子都去了佛堂,自然也想去看看方丈面对寺院里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于是他给紫琼和小镜子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起身紧跟着慧聪大师的身边走了过去。 佛堂在整个腾龙寺的正中央位置,是全腾龙寺最大的一个院落,在庄严肃穆的菩萨面前,摆放着慧仁大师的尸身。 只见到此刻慧仁大师已经被弟子梳洗完毕,静静的放在一张满是莲花图案的架子上,静静的躺在那里,虽然脸上痛苦的表情依旧没有消散,但在菩萨面前,还是多了几分安详。 众弟子在慧仁大师的尸身旁边敲着木鱼,绕着慧仁大师的身体旋转而走,嘴里念叨着佛经,为的是超度慧仁大师的亡魂,好让慧仁大师早些往生极乐。 整个佛堂被檀香的味道浸透着,就像是被这种味道洗涤一样,让人瞬间心无杂念,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一个上了年纪的和尚,身披袈裟,来到了佛堂的正当中,看到眼前慧仁的尸体,不禁有些感慨:“两年前的那个诅咒到底还是应验了!” “方丈大师,一切皆有缘,慧仁会以这种方式去往极乐世界,也是命运使然,非我等所能预料。”旁边的一个和尚这个时候对着那老和尚说道。 “师弟所言极是,为今之计只希望腾龙寺佛法无边,能过镇压鬼魅魍魉,不让悲剧再次重演了!”老和尚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所有人说道,“阿弥陀佛!” “敢问方丈大师,你们都提到那个诅咒,请问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诅咒?”苏萱听到方丈他们的谈话,当即走到方丈大师的面前,对着方丈大师询问道。 既然他们寺院里的人都觉得和那个什么诅咒有关联,那么他就觉得有必要调查清楚那个诅咒是什么,只有弄清楚了那个诅咒,她才能继续侦破这个案子。 不过她打心眼里就认定这个世界上没有那样多的魑魅魍魉,鬼神妖怪之说,一切都是认为所致而已,只要寻找到线索,自然是可以抽丝剥茧,将事情真相的面纱给揭开的。 “施主是……?”方丈见到有人询问诅咒的事情,本能的看向苏萱这边,并且第一时间询问苏萱是什么人。 要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寺院的内部事务,一般香客是不可以过问的,而且此刻佛堂在举办慧仁的超度法事,也不会允许香客来到这里。 但是苏萱竟然与两个随从出现在了这里观礼,而且还跑到了他的身边询问诅咒之事,他这心里的疑惑当然一下子就提升到了极点。 “回方丈的话,这位是大周朝廷的刑狱点推使大人,她们途经此地,刚好遇上了慧仁师兄的事情,所以遍过来查看究竟!”慧聪见到方丈询问,立刻上前在方丈面前介绍苏萱。 “老衲在外游历这段时间,听闻朝廷册封了一位断案如神的女推官,可是女施主?”方丈听到这话,当即朝着苏萱这边看过来,并第一时间询问苏萱道。 “苏萱不敢以断案如神自居,只是有些雕虫小技幸而为朝廷效力,承蒙皇上信任,委以重任,所以苏萱每每遇上人命官司,都不敢马虎而已!”苏萱当即对着方丈说道。 虽然说她今天是第一天见到这个老和尚,但是这个老和尚清风道骨,说话平和且不失佛家礼节,实在是让她不得不敬仰几分,所以在方丈面前,她不敢有半点逾越规矩的言语出现。 “苏大人过谦了!”方丈听到苏萱的一番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说起那个诅咒,就要从两年前的那个晚上说起了。 那天鄙寺依如往常一样,在夜幕降临之际,开始打扫关门,准备用膳上晚课,然而天空突然暴雨滂沱,雨幕一下子就将整个腾龙寺包裹起来,周围陷入泽国之中。 几声沉重的敲门声在前院门房那边传了过来,负责寺院大门的慧仁打伞过去开门,这才发现是一个身穿粉色衣衫,梳有发髻的人和几个小厮走了进来。” “方丈大师确定那人所穿是粉色衣衫,梳有发髻?”苏萱听到这两个细节,当即对着方丈询问道。 因为这两个细节和她们在悬崖下发现的那具骸骨遗留的衣服和发髻极为相似,所以她不得不多问一句。 “没错,老衲记得十分清楚,当时那人就是穿着粉色衣服,梳着盘头发髻,慧仁招呼他们进来的时候,老衲亲自接待他们,所以印象极为深刻!”方丈很肯定的说道,似乎那一幕就在昨天一般,画面十分清楚。 “是一个富家小姐带着仆人回来借宿么?”苏萱继续询问道,要知道悬崖下面的那具尸体骨骼奇粗,脚骨宽度和盆骨窄小都和一般女子有所区别,她总觉得这里面很奇怪。 现在方丈声称见过此人生前的样子,她自然是想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为什么会有女子发髻和衣服鞋袜,却又同时拥有和女子相反的盆骨和脚骨。 “一开始老衲也以为对方是女子,然后听到对方说话,老衲才得知如此打扮之人并非女子,而是戏班的青旦角色,换而言之,便是男扮女装上台表演的戏子,而跟着他过来的人就是戏班的班主和演员们。”老和尚回忆着说道,似乎对所有的一切细节都十分清晰。 因为这件事情比较特殊,他自然而然的记住了这件事情,所以过来两年时间,他依旧可以想起当年的事情来。 “原来如此!”苏萱听到这话,算是给悬崖下那具骸骨找到了身份答案,之前的那些不理解和疑惑,这会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苏萱才猛然醒悟过来,那具骸骨竟然不是女子,而是一个常以女装示人的戏子。 “他们进到鄙寺后,慧仁便安排他们先用膳,然后安排他们到厢房住宿,老衲自然也没有多想,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见到他们所居厢房上留下两行诗句,以及【腾龙寺藏污纳垢,骗藏宝图据为己有,杀人害命,今日暂走,两年后回来定报此仇!”方丈继续说下去道,眼神里依旧藏着哪天血腥的现场画面。 第二百零二章 方丈身上的疑点 “当时死人了?”苏萱听到这里,不由得继续往下询问道。 “没错,那天除了那个戏子外,其他戏班的人全部死在了厢房!”方丈见苏萱继续询问,自然也没打算有所保留,继续对着苏萱说下去道。 “他们都是如何死的?可有报官调查?”苏萱听到这里,就忍不住继续盘问下去,要知道死了这样多的人,那可不是一个小案子,如果当时有官府介入的话,应该会留下卷宗,她回头找当地官府调出当年卷宗查看一下,就应该大概知道当时的情况了,所以她才这样认真的询问方丈。 “他们和今天慧仁的死状一样,别无二致!”方丈的回答简单明了,今天寺院里的和尚向他描述慧仁膳房死亡的状态时,令他立刻想起了房间戏班子里人的死状,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这佛堂见到慧仁尸体时说出那样一句感叹的话,“从那之后,腾龙寺内人心惶惶,那墙壁上留下的那句话,自然也成为了一句诅咒。 但是因为两年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慢慢的也就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情,只是从那之后,鄙寺就再不留生人入住,来往香客也是尽量让其早些下山而去。 然而这个诅咒的阴霾却没有因为寺院改变的规矩而消弭,今天又一次重现了两年前的悲剧,只不过这次死亡的角色从戏班子换成了寺院内的佛家弟子,慧仁就成为了第一个牺牲品!”方丈眼神里充满了无助,似乎没有办法应付眼前的一切。 “方丈大师,你当年所见那个戏子发髻上所佩戴的可是此发簪?”这个时间苏萱从自己的兜里拿出那根从骸骨身上取下的发簪,对着方丈说道。 “的确是此簪,敢问施主此物又是从何而来?”方丈见到那发簪,当即震惊不已,下巴都差点跌落地面捡不起来了,立刻询问苏萱道。 “当时墙壁上所留下的两句诗,可是这两句?”苏萱这个时候又将慧聪误导她去库房找到印有墨迹的那张纸拿出来。 她已经将那些字修复好,并且完整的展现出来,此刻她将字展开,方丈便能一目了然的看清楚每一个字。 “这……没错,就是两行诗句!”见到这个,方丈更是难以相信,他无法想象苏萱作为一个外人,竟然会对这个事情了解得这样清楚相信,就像是当时苏萱就在现场一样,没有丝毫的偏差,“请问施主你是如何得到这两句诗句的?” “这里说话不方便,方丈大师可否找一个地方想谈,苏萱愿意将所有的事情都与您说出来!”苏萱这个时候故意凑近方丈,然后压低声音说道。 她相信悬崖骸骨案的凶手就在佛堂里面,谋害慧仁大师的凶手也在其中,她要是在这里直接说出那些话来,怕是要打草惊蛇了,因此她提出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和方丈聊聊这个案子。 “如此的话,那施主可以来老衲所居的住所说话,那里不会有人打扰!”老和尚一听到这话,当即环顾了一下四周围,然后对着苏萱说道。 他听到苏萱这话,立刻就明白苏萱有些话不打算让其他人听见,所以才要求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他之所以环顾一下四周为,就是本能的查看苏萱所担心的人是谁了。 只是这一眼下来,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时候他也只能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邀请苏萱他们到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去谈话。 “方丈大师请!”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方丈大师说道,看起来她不想耽误时间,希望尽早的和方丈交代清楚这些事情,好方便他们继续在这寺院内办案,将这个案子给查个水落石出。 不然她担心其他腾龙寺的规矩会让他们离开这腾龙寺,他们不仅没有办法办理这个案子,还有可能失去吃饭和住宿的地方。 要知道山外还有大批的杀手在寻找他们,时刻打算要他们的性命,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住在腾龙寺内,暂不出去。 杀手们找不着他们,说不定就会放弃就行追杀他们,他们可以从此逃出生天也不一定,因此他们必须想尽办法留在腾龙寺内。 因此她迫不及待的对着方丈说道,要求方丈现在就回去住的地方,和方丈聊聊悬崖下那具尸体的事情。 “既然如此,施主请跟老衲来!”方丈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并第一时间在前面领路,带着苏萱他们从佛堂出来,朝着后院房间那边走了过去。 方丈一路穿过走廊,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伸手拿出钥匙,朝着那扇门上的锁插进去,然后扭了一下,那锁头就被打开。 这个时候的苏萱却没有紧跟着方丈的步伐进去,因为她已经发现这个地方正是慧聪大师带他们去的那个仓库,生锈的锁头以及屋里所有的摆设都是一样,这让苏萱顿时失去安全感,当即作出手势,让小镜子和紫琼都不要贸然进入。 她觉得太奇怪了,这慧聪大师和方丈都一样,喜欢骗人么?这当然不是,慧聪大师将他们带到这里,目的是要他们在这里面发现那张带有墨迹的纸,从而发现那两行诗词,借着诗句了解两年前的案子。 从这些迹象来看,慧聪大师是想要揭发那个案子,可能是因为寺院内的那个人地位崇高势力庞大,他想要揭发又不能将自己陷入其中,所以才想到了利用苏萱他们彻查这件事情,从而让那个人无所遁行。 至于慧聪大师为何要揭发这个人,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人心很难揣测,谁也不知道谁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 但是这个方丈这个时候也将他们带到这件房间来,就不知道存着什么心思了,因为之前他们已经询问过扫地小和尚,了解这个地方就是一个仓库,并不是谁的居所,连慧仁都不住这里,就更别说身份高贵的腾龙寺方丈了。 因此苏萱自然是你没有办法不担心这个方丈有着别的什么企图。 在没有弄清对方想要干什么之前,她是绝对不可以冒险从这里进去的。 第二百零三章 戒律院莫名起火 “施主,为何不进来?”方丈将门打开,却见到苏萱他们三个始终没有进去的意思,于是转身很不解的看着苏萱,询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不如就在此说如何?”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方丈说道,警惕的心本能提到了嗓子眼,然后对着方丈谨慎的说道,“而且有些事情进到里面,我怕因为紧张反而说不清楚!” 苏萱担心进入那间屋子会有对他们不利的事情出现,要知道她们现在就三个女子,自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更何况是要面对这个不知道怀有何种目的的老和尚了,因此她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而且这个案子扑簌迷离,到目前为止真凶可是一直没有出现,谁也不知道真凶会不会是眼前所见到的这个人,所以她们必须保持警惕。 “施主执意如此的话,老衲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方丈见到她们三个不打算进去,于是对着苏萱说着。 说完这话,右手也就将那间房间的门给带上,然后转身看向苏萱这边,并且对着苏萱询问道,“不知道施主所要说的事情可否现在说了出来?” 看来方丈是有些着急了,他急于知道苏萱如何获得那两行诗词的,要知道那两行诗句只出现于两年前戏子所居住的厢房墙壁上。 可是那间房子因为出过人命,方丈在两年前就让装修师傅重新装修,那些痕迹也就早已经处理干净。 然而时隔两年之后,却又在苏萱手里的一张纸上出现,这就不得不让方丈心里疑窦重生,闹不清楚眼前这个与整件事情没有任何关联的苏萱如何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 “其实我手里这两行诗,就出自方丈您所带我们来到的这间屋子,我是在条案上找到一张垫纸上的墨迹,然后通过模拟复原所得!”苏萱见到对方询问,于是对着方丈说道。 她不知道方丈在这件事情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也不知道方丈以这间仓库作为方丈的住所而欺骗她到底什么目的,所以她就直接说出来这件事情,看看方丈的反应,说不定就可以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此苏萱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对着方丈说了这样一句话,算是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获得这两行诗句的真正原因。 “施主所言可是真的?”方丈获得这个答案显得很意外,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这房间只是一个库房,按道理说不应该出现这两行诗句的,可是苏萱此刻确实很真确的说那两行诗句就是出自这间屋子,这不得不让他感到意外。 “我所言绝无虚假,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这里明明就是一间藏字画的库房,你和慧聪大师都将我带到此处,到底是为什么?”苏萱也没有拐弯抹角,当即质问方丈说道。 慧聪是以死去的慧仁作为借口,将库房当成慧仁的住所,这才带着苏萱他们来到这屋子的,虽然苏萱还不能准确说出慧聪大师到底什么目的,但是她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所有的一切就如慧聪所预料的那样,让苏萱抵达这间屋子,并且以好奇和细致的搜索能力找到那张纸,再以复原的方式将那两行诗句给呈现出来。 而慧聪大师的目的极有可能就是要在苏萱面前揭发两年前的那个案子,好让苏萱掌握一些线索,并且第一时间查出当年的事情。 可是苏萱到现在也不知道慧聪大师和两年前那个案子到底有何种瓜葛。 此刻苏萱根本没有时间去调查慧聪大师的事情,而是想弄清楚眼前方丈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方丈在这个事情里面到底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确实就住在这里,只是老衲外出有些日子没有回来,就算是今天,老衲也和你们一样,是从外面回来后的第一次打开这扇门!”方丈很震惊,不知道苏萱为何会将他的居住所在说成是库房,“请问施主,是何人告诉你此处不是老衲住所却是库房所在?” 看来这件事情里面,方丈、慧聪和扫地小和尚他们三个人里面有人说了谎,只是眼下还没有办法证实他们当中到底谁是那个说谎者。 “一个打扫的小师傅!”苏萱当即对着方丈说道,“当时慧仁大师被害,我要查看一下慧仁大师的房间,慧聪大师说这里是慧仁大师的房间,就将我们带到这里。 可是在我们查到那两行诗词之后,打算离开的时候,正巧遇上了负责打扫的小和尚,便询问他这里是否是慧仁大师的居所。 小和尚的回答却让我们感到震惊,他只说这里是库房,根本不是慧仁大师的居所!” “看来施主是被骗了,负责打扫是年近六十的玄德大师,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师傅!”方丈听到这里,大概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当即对着苏算说道,并且第一时间告诉苏萱负责打扫的和尚另有其人,那个小和尚根本就不是扫地僧。 “看来说谎的应该是慧聪了!”苏萱听到这里,当即对着方丈和小镜子他们说道,“他这是和那小师傅串通,在我面前演了一场戏,故意在我面前说这样一句假话迷惑我们,只是我目前还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做!” “施主所言不差,看来必须找慧聪询问个清楚明白才行!”方丈很认同的说道,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对着苏萱继续说道,“三位施主跟随老衲去找慧聪问清楚!” “是!”苏萱立刻应声,然后与小镜子和紫琼一起紧跟着方丈的步伐,朝着佛堂那边走了过去,打算去找慧聪大师询问请吃。 可就在他们来到佛堂这边的时候,却没有见到慧聪大师,于是方丈询问一边的和尚:“慧聪为何不在此处?” “回方丈的话,慧聪师兄去了戒律院书房,说是要将慧仁大师生前的所有墨宝拿出来,给慧仁师兄一起带去极乐世界!”那和尚当即对着方丈说道。 方丈将信将疑,正打算让人去找慧聪,却不想戒律院一个小和尚跑了过来,对着方丈说道:“方丈大师,不好了,戒律院走水,书房起火了!” 第二百零四章 被迫离开腾龙寺 “快救火!”方丈听到这话,声音都颤抖起来,只听到他冲着所有人大声喊叫起来,要求所有人都去戒律院书房救火。 虽然说戒律院是腾龙寺其中的一个院落,却是处罚犯错僧人的唯一地方,缺失了这个部分,他实在是不知道腾龙寺还能在哪里执行寺规处罚。 更何况起火的地方还是书房,要知道刚才就有人告诉他慧聪去了书房整理慧仁生前留下的字画作品,打算拿到慧仁尸体这边一起焚化,让那些字画一起跟着慧仁去到西方极乐世界。 现在书房着火,慧聪只怕就有危险了,因此他不得不立刻招呼所有人赶紧去救火,不管怎么样先救人再说。 于是乎所有人都从佛堂冲出去,拿水桶的拿水桶,拿瓢的去拿瓢,拼命的朝着戒律院书房方向跑过去。 当他们抵达书房门口的时候,发现大火已经吞没了整个书房,房梁和支架都在大火的燃烧下不断朝着地面上砸过去,并且伴随着呼啸的大火肆虐着地面,让人望而生畏。 那些被带过去当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大火步一步将整个书房给吞没。 “慧聪可在里面?”方丈见到那些忙着救火的和尚正是戒律院书房做事的人,与事立刻询问慧聪的下落。 “方丈大师,慧聪师父着火的时候正在整理书画,但是现在恐怕已经……”那和尚当即对着方丈说道,眼神里充满了着急和不安,他们亲眼所见却没有办法救人,心里自然心存愧疚和无奈。 “阿弥陀佛!”方丈也很无奈,只是双手合十,然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火足足烧了大半天才缓缓熄灭,之后书房就变成了一堆废墟,到处是燃烧后剩下的碳黑色,以及化作飞尘的粉末,几乎找不到一根完整的木头。 “所幸的是戒律院只是烧毁了一间书房!”戒律院的一个和尚在清点损失后,来到了方丈的面前,并第一时间对着方丈汇报情况道。 “明日召开无遮大会,为慧仁与慧聪念往生经,帮助他们往生极乐!”方丈心情有些沉重,但却依旧很镇定,并且第一时间对着那和尚说道。 “尊命!”那和尚当即对着方丈应声,然后按照方丈的吩咐打算去布置。 而这个时间,苏萱和小镜子走到了那堆废墟当中,在一块没有完全烧毁的木板上看到了几个字,而那字刚好就是苏萱还原的那两行诗词的其中几个字。 “主子,这是巧合么?”紫琼见到那几个字,也想到了苏萱之前复原的那两行诗句,立刻怀疑的看向苏萱,然后说道。 他们这一天下来,遇上了三个死人案子,一个是悬崖下的骸骨,还有一个则是慧仁大师膳房被毒杀,现在又是戒律院书房起火,慧聪大师命丧火海,这三起案子发生的时间和地点都有些许区别,但却都与那两行诗词有着密切的关联。 想说这是巧合,只怕是紫琼自己都不相信,所以这会紫琼所说的这些话,无非就是想给心里留下一点心安,让自己不再忐忑。 毕竟这连番死人,实在是让人心里产生恐惧,就算紫琼是王府混迹多年的老人,早已经看淡宫里那些尔虞我诈,也不在乎自身生死,但是面对这好好的人莫名其妙就死在面前都感受,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相信你也不相信这是巧合!”苏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对着紫琼说了这样一句,然后继续说道,“这个凶手要是不揪出来,肯定还有更多的人死在这件事里!” 苏萱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在眼前这件事情之后就了,一定还会有更多的后续,为阻止再有人死于非命,他们必须尽快找出这个凶手,让一切都结束。 苏萱说完这话,就走到了方丈的跟前,对着方丈说道:“方丈大师,您看看这个,只怕是这场大火并非是意外这样简单!” “阿弥陀佛,佛曰缘起缘灭,正法大道,慧仁和慧聪他们因缘而起,自然因缘而灭,一切皆是因果,施主不必再深究了!”方丈见到那块带有残存,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吃惊,只是平淡的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戒律院,朝着佛堂那边而去。 “方丈大师是什么意思?不打算将凶手揪出来么?”小镜子这个时候来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 要知道现在寺院里已经死了两个人,而且相距的时间还不到六个时辰,这要是不查出个所以然来,怕是所有僧众都不得安宁了。 “看来方丈是觉得两年前的事情和现在的事情是因果关系,正所谓有因就有果,出家人不因该太执着。”苏萱也很无奈,方丈不支持,他们想要查出一些什么来,似乎就比较困难,或者不可能了,只能很无奈的叹息了下。 就在方丈离开之后,慧明小和尚来到了苏萱的跟前,对着苏算说道:“三位施主,不好意思,方丈大寿不肯破坏规矩,所以鄙寺不能留三位施主休息,还请三位施主趁着天色尚早,尽快下山去吧!” 慧明很不乐意说这话,可是这是寺院的规矩,方丈不发话更改,谁也不可以违背,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只能对着萱他们说了这样一句话。 “有劳小师傅了,我们这就离开!”苏萱听到这话,知道自己暂时没有办法留下了,于是就对着那小和尚说道。 “主子,真要离开?”紫琼当即一脸担忧的说道,要知道山外面还有杀手在找他们,这个时候出去,恐怕危险就会出现,所以她满脸的担忧。 “我们不能再让慧明小师傅为难了,走吧!”苏萱当即对着紫琼说道,知道他们眼下必须先离开再说,不然就是给慧明他们这些和尚制造麻烦了。 他们到底是客人,喧宾夺主的事情他们不能做,因此他们除了遵从寺院的规矩外,别无他法,所以他们只能离开。 7017k 第二百零五章 草屋避雨处人命 “施主这边请!”慧明小师傅很感激苏萱的理解,尽管这不是他所愿意的,但寺院的规矩摆在那里,不能更改。 很多香客和信徒不能理解,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声音在,他们每次都要向香客解释很多次,平添了不少的麻烦。 但是此刻的苏萱一席话,确实让慧明看到了尊重,所以他打心眼里感激苏萱的理解,于是主动在前面给苏萱他们三个人引路,将他们带离寺院。 苏萱见到慧明已经在前沿引路了,自然也不好耽搁,便和小镜子与紫琼一起跟着慧明出了腾龙寺,来到了腾龙寺的大殿外面,走出了院门。 在慧明领苏萱他们抵达院门口打算要离开的时候,苏萱当即询问慧明道:“慧明小师傅,你们寺院除了慧仁大师喜爱字画外,可是还有人喜欢字画?” 苏萱这个时候想起方丈大寿和慧聪大师都指引她去过的那个房间,里面的字画很多,但当时扫地小和尚告诉她那里不是慧仁大师的居所,那么里面的字画便不是慧仁大师的手笔。 方丈大师当时说那里是他的居所,那么里面的书画自然和方丈有些关联,于是苏萱好奇的询问起来,想弄清楚那些字画的来历。 毕竟她手里还有复原出来的两行诗句在手里,总得查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必须从细节出发开始调查。 “回施主的话,方丈大师也是酷爱书法的,他写的字可是要比慧仁师兄的好不知道多少倍,其中一副字画曾经还受到过当朝太子的喜爱,并高价收购!”慧明小师傅没有隐瞒,当即对着苏萱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呀!”苏萱听到这里,似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即对着慧明小师傅说道,“有劳小师傅了,我们这就告辞!” “施主慢走,阿弥陀佛!”慧明当即对着苏萱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进入院门内,并且将院门给关了起来。 苏萱他们正朝着山下走的时候,天空突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就如冬天的被子一样,盖向大地。 雨水瞬间浸透了他们三个的身体,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寻找一个避雨的位置,暂时先躲过这场大雨再说。 于是不远处的一个草屋就成为了他们的希望,他们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跑进了草屋,躲在了草屋之内。 这个草屋十分的简陋,除了屋顶有个遮挡的棚子之外,就只剩下四个支柱,连个遮风的地方都没有。 这会大雨起来,也就草屋的中间位置稍微好一些,其他地方都被席卷进来的雨水给淋透,地面上也开始有雨水流出。 “主子,大雨再这样下,怕是我们没办法到山下了!”紫琼有些担心的说道,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一脸焦虑的说道。 “是啊,又冷又饿,咱们可怎么办呀?”小镜子这个时候肚子又还是咕咕叫了,对于她来说,任何事情都没有肚子的事情大。 “你呀,三句话都离不开吃的,我也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了,咱现在都什么光景了,你居然还能想到吃的!”紫琼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 “我总觉得我们暂时离不开腾龙寺,说不定下一刻我们还得回去!”苏萱似乎这个时候心里的感觉特别的明显,就好像有一只手在召唤她回去,她与腾龙寺的缘分没有这样浅一般。 就在苏萱说完这话,便见到几个和尚从雨幕中走来,正朝着他们这个草屋而来。 看来这个草棚是寺庙内和尚打尖休息的地方,这会大雨滂沱,外出采买的和尚难以赶路,自然是你会选择到草棚内休息了。 所以这几个和尚挑着担子就来到了草屋,直接将担子摆放在了苏萱他们的中间,因为那里是唯一干燥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浸透了雨水,为了保障他们的物资安全,放在干燥的地方也就无可厚非了。 但是为首的和尚却是个蛮横的家伙,既不跟苏萱他们打招呼,也不和苏萱他们客气的商量,上来就直接抢占那个位置。 这让小镜子很反感,当即对着那和尚说道:“喂,大和尚,这里是我们先来的,你凭什么霸占这里!” 小镜子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对方该有的礼数到了,她自然是会作出让步的,可她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在面对对方的霸道时,这立刻就让她产生了不满,当即对着那和尚说了这样一句话。 “施主,您说这话就不好了,贫僧虽然是出家人,可也明白这里是我们腾龙寺的庙产,你们在这里休息,佛家广结善缘,我们并不计较,答但是你这喧宾夺主,霸占这里并且驱赶贫僧离开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那和尚当即对着小镜子抗辩着说道,似乎对于小镜子的话很不满,当即对着小镜子抗议着说道。 “小姐,你看看,这天底下怎么还有这种不讲道理的出家人,连先来后到都不知道,还强行说是咱们霸占他们庙产,您说过分不过分?”小镜子一听这话,当即对着苏萱立刻抱怨起来,然后一番指桑骂槐的操作,抗议和尚的话。 这一番操作,实在是让苏萱无语了,原本就是一件小事,恪守在他们两个的面前,就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鸿沟,永远也没有办法逾越过去。 “算了,他们东西多,就让他们放吧,咱们靠边一点便是!”苏萱自然是不想惹事情,打算息事宁人,暂时让小镜子做出一些让步。 毕竟他们是腾龙寺的僧侣,看在腾龙寺管了他们一日三餐的份上,她也不想和一个和尚斤斤计较,更何况此刻他们只盼着雨水停下,他们离开这里便是。 “这位施主,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贫僧虽然说是一个出家人,可也知道讲道理,您这样说就好像贫僧不讲道理,在这里为难你们一样,贫僧可不接受这种事情!”原本以为苏萱一番退让的说话态度,对方能过收敛一些,不再和他们为难,大家可以就此达成一种默契,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谁能想到,这大和尚竟然在苏萱这话时候,反而更加发难,到像是苏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让这些和尚们接受不了了。 “师傅,您可是出家人,如此斤斤计较,如何能够好好修行?”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眼前这位大师说道,言语中自然也有责骂和教训的意思。 他们退让可不代表他们害怕,所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这个和尚懂事,不要做那些过分的事情从而让大家都不满。 “你这施主怎么说话的?竟然敢出言讽刺贫僧,说贫僧修行不够是不是?贫僧就是在跟你讲道理,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没有道理的东西始终是站不住脚的。”大和尚依旧不依不饶,好像苏萱的那些话压根就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对方更加亢奋起来。 就在说这话的时候,大师傅突然右手捂着胸口,眼神看向自己的胸口,然后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紧接着就整个人倒在了地面上,抽搐着吐出白沫,眼镜开始上翻,不一会就没有了动静。 “慧觉师兄,慧觉师兄!”旁边的和尚见到这个情形,立刻蹲下身子,翻动多方的身体叫喊起来,惊恐的脸色瞬间凝聚在了一起,只怕是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会倒下,而且还是这种状态下。 7017k 第二百零六章 苏萱再回腾龙寺 “你们在山下吃了什么了?”苏萱见到这个情况,于慧仁大师在膳房的死状一样,立刻推测是有人给眼前这位大师下药了。 于是她立刻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下慧觉大师的身体,检查了一下气息和脉搏,发现慧觉大师已经圆寂,于是她立刻着急的询问其他和尚,想要了解一下对方吃了什么。 “今天慧觉师兄和我们一道下山采购,早上都是和我们大家一起吃的早餐,然后去了山下,采购完毕后,就在山下找了个饭庄吃饭,所点的饭菜也是我们大家都一起吃了呀!”这个时候一个小和尚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似乎在她的回忆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她立刻对着苏萱详细的说了一下今天采购的轨迹。 “慧觉大师是不是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比如嗜酒?”苏萱在检查慧觉脉搏的时候,发现慧觉右手手指上有淡淡的酒香味,且手指呈现黄泥土色,当时她并没有说出来,毕竟这对于一个出家人绝对是一种不尊重,更何况这个出家人已经离开了人世。 但是现在小和尚回忆起来的那些细节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她只好直接询问那小和尚,希望多了解一些慧觉和尚嗜酒的细节,毕竟这个嗜好很有可能被凶手钻空子,从而对慧觉大师下手。 所以她立刻对着小和尚询问慧觉这个嗜好的事情,眼神里期待着对方能够正确的回答她的问题。 “施主是如何知道的?”小和尚很意外,不知道苏萱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要知道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提及这个事情,而且慧觉大师嗜酒的这个毛病,他们都帮着隐瞒,除了他们这几个亲近的人外,连寺院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不明白苏萱是如何知道的? “他的右手有泥土色,并且残留清纯酒香,虽然说今天他没有饮酒,但是常年碰酒的手出卖了他!”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和尚说道,并说清楚自己是如何判定慧觉大师嗜酒的推断。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心细到如此地步?”小和尚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询问道。苏萱的细心实在是不得不让他产生好奇了,毕竟一般的普通人不可能察觉到这样细小的细节。 “这位是我们大周的刑狱点推使大人苏萱!”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那小和尚介绍着说道,很显然她觉得这个时候不说吃他们的身份来,怕是不合适了,毕竟他们想要插手这个案子,就必须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而他们道身份就是最正当的理由了。 以官府的名义插手这个案子,就算是腾龙寺方丈不答应怕是也不行,所以小镜子没有丝毫犹豫,便将苏萱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原来是苏大人!请恕贫僧无状了!”听到这话,那小和尚当即双手合十,对着苏萱说道。 “不知者不罪!”苏萱似乎也认可小镜子的这个做法,她也觉得以官府名义再去腾龙寺比较恰当,毕竟腾龙寺还在大周治下,不敢违背朝廷法度,所以她默认了小镜子的做法,“但是慧觉大师死得蹊跷,本官有必要跟你们一道回腾龙寺探查清楚!” 苏萱知道之前在腾龙寺不亮身份,那是因为腾龙寺的招待和慧明小师傅的照顾,她不可以以权压人,但是现在再进去,就和之前的招呼之恩没有了关系,存粹就是官府办案了,因此她没有任何犹豫,就在眼前这小和尚的面前提出了再入腾龙寺的要求。 “贫僧自当遵命!”小和尚听到这话,半点也不敢怠慢,毕竟着官府介入查案,寺院是无权阻拦的,更何况他就是一个小和尚,很多事情更加做不得主。 这个时间,天空的雨水变小了,小和尚背着已经死去得慧觉大师走在了前面,其他和尚挑着担子一起朝着腾龙寺而去,苏萱、紫琼和小镜子一起跟在了后面,第二次进入腾龙寺。 来到腾龙寺大殿内,方丈第一眼就见到了苏萱,当即走到苏萱的面前:“没有想到一场大雨,施主去而复返,又来到了鄙寺!” “方丈见谅,实在是案情重大,本官不能视若无睹,所以只能去而复返,回来调查清楚。”苏萱当即对着方丈说道。 这个时候她已经将自己的态度表明,她相信寺院的规矩应该大不过朝廷的律法,所以这一次她的强势回归,应该没有谁可以阻止了。 “看来施主这次是以朝廷介入的身份来到鄙寺,老衲自然不敢言他,施主里面请!”果然如苏萱和小镜子所料一样,方丈不敢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只能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并为主动给苏萱让道。 苏萱自然也没有客气,当即带着小镜子和紫琼,朝着内屋走了进去,直接来到了佛堂这边。 刚一进来,苏萱就立刻让背着慧觉回来的小和尚将慧觉大师放在佛堂的位置上,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开始工作!” “是!”小镜子当然明白苏萱的意思,于是她立刻找到自己的纸和笔,准备好做验尸格目,毕竟这是检验最重要的部分,他们必须将细节做到位。 “慧觉大师,肌肉痉挛抽搐,脏器萎缩,双手微微紧握于大腿胯骨部,眼镜充血破裂,有红色液体流出,鼻子和嘴角皆有渗漏,符合中毒而亡的特征!”苏萱一边检验着,一边对着身边的小镜子说道,“初步判定中毒而亡,死亡时间在一个半时辰内!” “慧仁大师,死亡方式和慧觉大师相似,腹部痉挛鼓起,眼角和嘴巴、耳朵皆有鲜血渗透,眼镜充血破裂,全身筋脉鼓起,符合中毒身亡特质!”苏萱继续说下去道,“死亡时间在六个时辰之前!” 检验完尸体,苏萱转过身,看向佛堂内的所有人,然后说下去道:“慧觉大师和慧仁大师都有个人的喜好,一个爱好饮茶和字画,一个嗜酒,这些都被凶手有机可乘,成就了凶手成功下毒的契机!” “不是凶手,是诅咒!”这个时候有一个小和尚惊慌失措的大声叫道,一副面无人色的样子,本能的向着后面退怯几步,想要躲避。 7017k 第二百零七章 星夜奔逃出寺院 “将他抓起来!”苏萱听到那小师傅在这个时候突然大叫,立刻对着方丈说道。 这要是陆捕头和四大捕快在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恳求方丈的人动手,所以此刻她只能对着方丈以恳求的眼神说话了。 “慧心何罪?为何要抓他?”方丈当即很纳闷,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或许这一刻方丈觉得没有理由抓人。 “祸乱人心,鼓吹诅咒威胁,让寺院人心不安,这样的罪过还不够么?”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方丈说道。 她随便找几个理由,都够抓捕那个小和尚几次了,因此她觉得方丈作为寺院唯一的管理者,有责任稳定人心,让所有僧众安心修行,所以说完这话她就看着方丈,等待方丈的行动了。 方丈碍于苏萱是官府的人,若是不照着苏萱的意思做,恐怕会有抵抗官府的嫌疑,果真如此的话,朝廷是会以腾龙寺造反为契机,派兵围剿腾龙寺的,因此方丈权衡利弊之后,只能照着苏萱的意思办事,当即给戒律院的和尚示意了下,让他们动手。 戒律院的两个和尚立刻上前,伸手抓住了那小和尚的双臂,将其押向前沿,迫使小和尚只能低着头抬不起来。 “为什么抓小僧?为什么抓小僧?”小和尚当即冲着苏萱抗议着说道,一副不肯被抓押的样子彰显于脸上。 “说,是谁让你在寺院内说是诅咒都?”苏萱这个时候走到那小和尚的跟前,看着小和尚说道。 “小僧不明白施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小和尚当即对着眼前的苏萱说道,一副打死也不承认的样子说道。 “其实刚才你的表演很到位,惊恐和害怕都型于脸上,本官差一点就相信了,可你在乎增加表演,并缓步向后退,这个动作恰恰暴露了你的虚假!”苏萱当即揭露小和尚的虚假表情说道,“人在遇到恐惧的时候,确实会出现本能后退,正常的自我表现状态,可那要是在你初次见到眼前这个场景,你有这样的反应尚算正常。 然而慧仁和慧觉两位大师的死已经不是初次被发现,而且来到佛堂的佛家弟子都对于两位大师的死心知肚明,你现在如此惊讶和恐惧,反而画蛇添足,让本官看到你的做作!” 苏萱很犀利的指出怀疑,并且一针见血,所有人听到苏萱这一番话,也都以怀疑的眼神看向慧心,都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慧心。 “慧心,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杀人魔放下屠刀亦能立地成佛,更何况只是心存妄言?只要你肯据实而讲,佛祖定能原谅你的初犯,渡你回归正途!”方丈见到所有质疑的眼神都看向了慧心,当即对着慧心说了这样几句话,然后一步步的靠近慧心那边。 慧心见到方丈不断的朝着自己这边走过去,突然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洒而出,紧接着整个人就僵在了地面上,没有了动静。 方丈见到这个情况,立刻双手合十,然后低头说道:“阿弥陀佛!” 苏萱可没有理会方丈那边,当即朝着慧心那边走了过去,第一时间伸手去摸慧心的脉搏,然后仔细检查了一下慧心的身体,接着让那两个戒律院的和尚将其放在地面上,并对着所有人说道:“慧心小师傅已经气绝身亡了!” “慧心只是初犯,只要将真相说出来,佛祖定能原谅他的,他又何必如此急火攻心,让自己命丧当场呢?”方丈听到苏萱的判定结果,当即对着苏萱他们说道,“阿弥陀佛!”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苏萱见到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家都需要休息,于是便当即对着大家说道,说完这话,便走到方丈跟前,对着方丈说道,“方丈大师,由于案子没有查清楚,我等暂时不能离开,所以就叨扰方丈大师了!” “慧明,带三位施主去东厢房休息!”方丈听到苏萱这话,自然是明白苏萱的意思,于是立刻吩咐慧明领着苏萱他们去东厢房了。 苏萱他们也没客气,便跟着慧明去了东厢房,抵达了寺院给他们安排的位置休息。 慧明告辞之后,苏萱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子,发现右边的墙壁上有些东西要脱落,于是伸手触碰了一下,结果掉落一块墙漆,里面竟然露出来一个字。 苏萱好奇这里面写的是什么,于是找来东西,将那些墙漆给刮开,结果出现了她从方丈居所内复原的那张墨迹纸上的字。 字体和书写方式几乎一模一样,这让苏萱很诧异,但同时也感觉到了一股凉飕飕气息出现在了自己的颈脖子后面。 当即她招呼小镜子和紫琼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对着小镜子他们说道:“我们今天已经打草惊蛇了,怕是藏在寺院里的凶手不会让我们继续在这里继续明天的查案!” “主子的意思是凶手会狗急跳墙,对我们下毒手?”紫琼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当即对着苏萱说是。 “没错,现在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对我们下手,我们所居住的这个房子肯定不安全!”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必须连夜离开这里才是!” “可是小姐,这寺院到处都是和尚,我们想要悄无声息的出去根本不可能!”小镜子满脸担心的说道。 虽然说寺院不是官府衙门,可是这里人多势众,不亚于衙门的管理,他们想要在晚上顺利从这里出去,怕是不可能。 “我们必须找机会出去,留在这里只怕我们三个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苏萱很坚定的说道,她清楚当时慧心死的时候,凶手就在眼前,她逼迫慧心说出幕后主使,才让慧心命丧当场。 如今苏萱在寺院大肆查这个案子,揭露凶手真相,凶手肯定会狗急跳墙求自保的,所以苏萱觉得这里不安全,必须离开这里才行。 “主子说得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现在就走!”紫琼听到苏萱的话,当即赞同说道,她相信苏萱的判断,也知道凶手的狠辣手段,毕竟已经死了四个人了。 说完这话,苏萱立刻让小镜子收拾好东西,一起离开寺院,暂时去寺院外面的草屋度过一个晚上,那里暂时可比寺院内安全了许多。 于是他们三个从东厢房出来,就绕开走廊,朝着院子外面走了出去。 可是这个时候的院门已经上了钥,周围又时不时的有戒律院和尚巡逻,他们想要出去十分困难。 这个一队和尚朝着苏萱他们这边走过来,就要出现在他们身边的时候,苏萱他们屏住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这一刻感觉心跳都在不断加速,呼吸都十分困难。 7017k 第二百零八章 真凶下手不留面 “跟我走!”这个时间一只大手压在苏萱的左边肩膀上,紧接着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俨然这个说话的人对苏萱他们没有任何恶意。 惊恐下苏萱差点叫出声来,但因为那些和尚巡逻队就在附近,她不敢因为自己的喊叫而连累到身边人,所以尽可能的压抑下来。 在听到对方那低沉的声音,心里莫名的有种熟悉和亲切感,却又说不清楚这个声音到底是谁。不过苏萱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总算放下来,她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于是她招呼小镜子和紫琼跟着我自己回去和这个人离开。 借着月光,苏萱想要看清楚这个人的脸,但因为这个人穿着夜行衣,根本看不清楚脸,自然是你也不会知道帮助自己的是谁。 但是他们可以安全离开这里,就对这个人感激不尽了,自然不会再要求太多,于是他们三个紧跟着黑衣人穿过旁边的一条小道,绕开了院墙大门,直接从后山走了出去,再顺着山路绕行到了山下的大路。 在抵达大路后,那黑衣人对着苏萱指出他们要去的草屋方位后,便离开了苏萱他们,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苏萱他们按照黑衣人的指点,果然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草屋,便打算在草屋内对付一个晚上,静待第二天黎明的太阳升起。 可是山林里的草屋特别的阴冷,四周围又没有任何遮挡,也没有床铺可以躺着睡觉,所以苏萱他们找来一些柴火,开始在草屋内点起篝火,几个人围着篝火,一边烤火一边背靠背的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篝火的最后一根柴火烧尽,火焰熄灭,草屋变得异常漆黑起来,但是因为燃烧过留下的红碳还有些余温,他们几个并没有遭受到寒风的袭扰,睡得还特别香。 清晨的阳光温柔的抚摸着大地,所有的绿色植物都在这个时候舒展起来,显得格外精神,新的一天就在苏萱他们几个还没有醒过来的时间里开始了。 然而,一阵喧闹声却将苏萱他们给吵醒,苏萱第一期起来,这才发现草屋前面来了几个人,于是慌张之下,立刻招呼紫琼和小镜子起来,警惕的看向前沿走过来的人。 当那几个人走到跟前的时候,这才发现是陆捕头他们。 腊梅他们四大宫女以及四大捕快都齐聚了草屋,和苏萱见面了。 “大人,你可还安全?”陆捕头这个时候见到了苏萱,第一个问题便是询问苏萱是否安全。 要知道梁王在出行之前,就交代了他们五个人,一定要保证王妃的安全,他们在路上遭到劫杀,他失去了苏萱他们的踪影,差一点就没有办法给梁王殿下交代了。 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那帮杀手,在腾龙寺外的草屋内找到了苏萱他们,自然是让他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于是他第一时间询问苏萱。 “没事,我们都还安全,你们怎么样?那帮杀手没有伤着你们吧?”苏萱见到他们几个,心里自然就暖了起来,仿佛昨晚的冰冷瞬间消弭了一样,再也感受不到那种寒风刺骨的感觉了。 “属下们没事!”陆捕头当即回答着说道,他们都是会功夫的人,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毕竟他们有自我保护的能力。 “没事的话,就可以帮着我做事了,你安排两个去那边的悬崖底下,将一具骸骨抬上来,送到龙腾寺,我要在龙腾寺内审妖魔!”苏萱见到大家又一次聚集在一起,并且所有人都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她想起来今天这个案子,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 陆峰立刻明白了苏萱的意思,当即让方捕快和赵不快去了悬崖底下,寻找那具骸骨,而其他人则跟着苏萱一起朝着腾龙寺而来。 然而此刻的腾龙寺却因为一场大火忙碌着,所有人都提着水桶在东厢房那边浇水,扑火救火,谁也不敢怠慢。 方丈大师和几个有资历的老和尚站在一边,指挥着那些小和尚救火。 可是这个时间的大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他们所救下来的也只是一堆废墟,而这堆废墟却要比戒律院书房大出来许多,满地都是狼藉。 就在这个时候,苏萱带着人出现在了方丈的面前,当即对着方丈说道:“方丈大师,看来这一个晚上腾龙寺还是不够安静呀!” 苏萱这话我安全没有半点同情的意思,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方丈此刻见到苏萱,显得异常惊讶,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苏大人昨晚不是在东厢房休息么?怎么会从外面回来?” “看来本官没在这东厢房住下,令方丈大师很失望,是吧?”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冲着方丈说道,这言语中的意思,很明显是特指方丈大师别有目的。 “施主这话老衲就不明白了!”方丈当即说道,“老衲是为施主没有住在东厢房感到庆幸,因为昨天晚上东厢房失火,导致施主所居住的房间化为灰烬,这要是施主在里面,后果不堪设想呀!” “只怕是方丈大师心里并不是这样所想,方丈大师打心眼里就希望本官和随从都住在这厢房内,好直接被方丈大师的一把大火化为乌有,这样的话,这个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苏萱这个时候直接对着方丈大师说道。 昨天晚上她就已经感觉有人要对她下手,要不是她离开得快,只怕是这会已经被烧成了灰烬,所以她不得不庆幸自己的机敏了她自己的性命。 “施主的意思是老衲让人放火烧毁自己寺院的房子?不觉得这很扯么?老衲是出家人,寺院就是老衲的家,老衲烧毁自己的家,而得不到任何好处,老衲有必要这样做吗?”方丈辩解着说道,俨然一副自己被冤枉的样子。 “你觉得本官会相信你的话吗?”苏萱当即质疑道,“本官前脚入住东厢房,后脚东厢房就起火焚毁了,不觉得这种巧合实在是太奇葩了么?” “施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老衲绝无加害施主的意思!更无加害施主的理由!”方丈打死也不承认,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7017k 第二百零九章 腾龙寺里的真相 “错,你有理由,而这个理由得从两年前的那个戏子说起!”苏萱当即对着方丈说道,铿锵有力的指控着说了这样一句话。 现在她身边的人已经到齐,怎么着也不能算是势单力孤了,她觉得自己有能力将这个案子办好,也能让真相大白,于是她表现得信心十足。 “老衲真是不明白,为何老衲就与两年前的事情扯上关系了!”方丈当即冷笑了一声,然后对着苏萱反驳着说道。 “两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一个戏班子来到了腾龙寺前院,敲响了院门,负责开门的就是此刻已经平躺于佛堂前面的慧仁大师。 那个时候的慧仁大师怎么样想不到,这个戏班子将给他们所有人改变命运,让他们有机会改写人生。 戏班子投宿腾龙寺,携带两个巨大得木箱子,经验老道的慧仁大师一眼就看出那两个箱子明显要比一般香客所携带的箱子重了许多。 尽管眼前这些人是唱戏的,行头行李会多一些,可也不至于重成那个样子,几个壮汉子汗流浃背的抬着进门还显得极为沉重。 当天夜里慧仁大师就趁着戏班子人去用膳的时候,偷溜进了客人的房间,并且打开了那两个箱子,发现那两箱子里面装满的都是翡翠珍珠,价值不菲的宝贝。 这些东西明显不是市面上有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上有着明显的泥土气息,因此慧仁大师判断这伙人应该是假扮戏班子的人,借着唱戏为由而四处盗挖古墓的盗墓贼。 既然是盗墓贼,自然是要有目标可盗挖,不然那就是盲目行动,除了消耗掉自己的体力和时间外,没有任何优势可言,所以慧仁大师就断定他们有藏宝图,并且是按照藏宝图才找到这些宝贝的。 于是他将那两个箱子的锁原封不动的锁回去,然后偷溜着离开了厢房,离开了这伙人的居所。 之后,慧仁将这个事情汇报给了戒律院主持,也就是现在的方丈大师,大师一开始表现得无动于衷,不打算沾这个浑水,可是当听到慧仁说那些宝贝都是价值连城的时候,内心就如小鹿乱撞一样,把持不住了。 终于方丈大师找来了慧觉和慧心,与慧仁一起商定了要如何弄到他们的藏宝图,于是一场有蓄谋的计划就此展开了。 趁着当时的方丈外出参加其他寺院典礼的档口,我们现在这位方丈大师直接带着慧仁慧觉他们几个来到了厢房,找到了戏班的班主。 这一见面,一群人没有任何遮掩,直接了当的对着班主挑明了来意,并且威胁对方,如果不与之合作,就会将其报官查办。 要知道大周律规定,盗墓挖坟的,都会处以极刑,基于这一点,方丈大师的威胁很奏效,直接让戏班子不得不妥协了。 最终戏班班主,也就是我们在山崖下发现的那具尸骸,那个装成女人唱戏的旦角,他答应将两箱财宝的其中一箱交给你们,算是和你们交一个朋友。 可贪得无厌的你们根本不接受这小小的利益,当即提出要他们手里的藏宝图,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不可以商谈!”苏萱当即描述着自己所查到的细节,并详细的对着方丈大声说道。 方丈没有吭声,就像是在等着苏萱继续说下去,他想看完苏萱的表演一般,因此他只选择沉默,不多说任何一句话。 苏萱继续说下去道:“但是,那份藏宝图是他们这些盗墓贼生存下去的唯一依靠,怎么可能将其交给一帮贪得无厌的和尚,更何况即便是交出去了,这帮和尚会不会按照承诺,不将他们送交官府也不一定,所以他们选择拒绝方丈大师的要求。 这次的洽谈无果,两方不欢而散,而方丈大寿却不甘心就这样看着到手的财富不翼而飞,于是就拿出来一种由俗世弄来的药粉,趁着大家用膳之前,偷偷让人放在了班主的饭碗里。 结果班主吃下带有药粉的饭菜后,当天就感觉腹痛难忍,在房间里挣扎着。 就在这个时候,方丈大师再一次来到了厢房内,出现在了班主的跟前,只是这次出现的只是方丈大师一个人,并没有见到慧仁、慧觉和慧心他们三个。 方丈再次逼对方交出藏宝图,并扬言只要交出藏宝图他便给班主解药。 班主眼见自己性命不保,即将要命丧黄泉,也就没有打算再抱着那份藏宝图不放,于是便伸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羊皮草图,交给方丈大师。 方丈大师接过那份羊皮草图就迫不及待的查看上面的内容,压根就顾不上其他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再看班主一眼。 班主此刻已经疼痛难忍,当即对着方丈大师伸手过去,一副要对方遵守承诺,给自己解药的架势。 却不想方丈大师得到藏宝图后就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藏宝图落在了他的手里,这也是他这次独自一个人过来的主要原因,因为他想背着那三个同伙一个人霸占所有财富,所以杀人灭口这几个字就瞬间进入他的脑海里。 在利益的驱使下,方丈大师收好藏宝图,然后本能的后退了几步,竟然对着班主坦白根本没有解药,而自己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哄骗班主将藏宝图交出来。 现在达到了目的,当然也就没必要再继续哄骗下去了。 中毒不浅的班主这个时候听到这话,试图爬起来掐死方丈,为自己的被骗报仇雪恨,可当他伸手掐过气的时候,气血攻心带动毒素渗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一口老血从喉咙滚出,紧接着身体痉挛僵直,便失去了抵抗力,方丈死在了地面上。 方丈大师担心尸体被人看见,暴露自己藏有藏宝图的事情被三大弟子发现,于是便提前将班主的尸体藏在了床底,而墙壁上的两行诗句也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慧仁、慧觉和慧心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妥,这个时候从外面赶了进来,刚好见到眼前的景象。 方丈镇定自若,立刻让慧仁和慧觉制作厢房失火的现场,避免在外未归的老方丈发现厢房的情况,让他们四个人美办法在腾龙寺呆。 可就在浇上火油打算点燃尸体的时候,慧觉大师他们几个见到了墙壁上的字,再检查地面上的尸体,确没有见到班主。 这给当年经历这件事情的和尚造成了心里恐慌,也是慧心临死前大喊诅咒的主要原因。” 7017k 第二百一十章 真相披露展新局 “这些都是你的臆测,你说当年的班主早已经死在了老衲所下毒药之下,点火毁尸灭迹的时候,那班主的尸体又去了哪里?难不成他自己死后复生,并自己爬起来留下那两行字再离开了?”方丈当即对着苏萱抗辩道,反正这一刻他就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面对所有人,那样子就像是要博取所有人的同情,来应付苏萱对他的质疑。 “问的好,这个问题本官也思索了很久,直到本官参透那两行诗句的字体后,才算真正明白怎么回事!”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方丈说道。 “那两行诗句不是当年班主亲自写在墙壁上的吗?”这个时间,方丈身边的玄渡大师很不理解的问道。 当时大火焚毁厢房之后,他到过废墟,亲眼看到了墙壁上的字,应付才会有这样一问,似乎很不理解苏萱为何对那两行诗句的字体有所怀疑。 “当然不是,因为当时的班主已经死了,而且就是方丈大师和慧仁、慧觉两位大师下毒而亡,根本不可能起死回生,再在墙壁上写下这两句诗词。”苏萱当即否定着说道,“因为这两句诗词字体根本就是方丈大师的手笔!” 苏萱当即对着方丈大师继续指控着说道:“本官曾经去过那间库房,也就是方丈大师的住所,之前慧聪大师故意引本官去那里,并谎称是慧仁大师的居所,库房内所搜集的字画都是出自慧仁大师之手,但是后来本官询问过慧明小师傅,除了寺院内除了慧仁大师酷爱书法之外,可还有人酷爱字画? 慧明小师傅当时的回答,方丈大师也酷爱书法,而库房内的字画全部出自方丈大师之手。 而本官所发现的那张印有墨迹的纸,正是在方丈大师的居所内所发现,并且还原起来的,就在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班主冥冥之中的帮助,本官被慧明小师傅安排在东厢休息,却刚好住进了那间写有那两行诗句的房间。 那间屋子当年被焚毁,之后又在原来的基础上修缮起来,再加上刷了墙漆,遮掩住了那些字,令方丈大师觉得不会和之前的事情有所牵扯。 可也许是天网恢恢,那间屋子墙壁上的墙漆有所脱落,露出了一些字体的痕迹,本官好奇便将上面的墙漆刮开,接着就看到了当年的那两行诗句。 这两行诗句的字体写法都和本官复原方丈住所墨迹纸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本官断定那墙壁上的字便是方丈大师自己留下的。 当年所留下这个诗句,为的就是为消失的那句尸体寻找寻找一种解释,从而隐瞒藏宝图落在了自己手里的真相,让慧仁、慧觉以及慧心三个人认定藏宝图被班主带走,并嫁祸给寺院! 而尸体的消失也是方丈大师趁着慧仁和慧觉处理尸体的时候,提前藏在了床底下,造成尸体突然消失的假象,让所有人都认定班主没有死透,趁机逃离了现场,并且留下了那个诅咒。 只是方丈大师也没有想到,当时将班主尸体藏在床底下的时候,床底下还有一个人躲藏着,他在等待机会逃离那里。 也许是方丈大师觉得这个事情已经定局,不会再有任何变化了,大火烧起来的时候,连门都没有关闭,就回去等待寺院的小和尚发现情况,招呼大家起来救火。 这样就可以完全将整个事情给掩盖下去,可是机关算计,却百密一疏,这个人趁着大火烧起的时候,背着班主的尸体从那扇满是火焰的大门跑了出去。 当方丈大师见到本官拿出那根发簪的时候,当时的震惊和不敢相信足已说明当时复杂却又不安是心情。 因为他明明将班主放在了床底下,部署好了那样周密的计划,不应该有纰漏,可是本官手里的发簪却又证明了当年那场人为大火留下了隐患,那具尸体并未被大火焚毁。 为了阻止本官继续调查下去,方丈所幸就将那个班主的一些事情都说给本官听,本官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悬崖下的尸体竟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戏子。 本官推断出这些时候,自然感觉到方丈大师对本官动了杀心,为了保住藏宝图的秘密,保住那个杀人焚尸的事实,方丈大师便走上了极端,打算对本官下手。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场大火,这个厢房则出现了时隔两年时间的两次焚烧!” “你是说两年前方丈师兄作下了杀人夺命的案子?”玄渡大师满脸诧异,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方丈竟然为了自己的一时贪念犯下杀戒,害死多条人命。 “确实如此!”苏萱很肯定的说道,“两年前,那个藏于床底下,背着尸体逃离这件厢房的人,将尸体带到了悬崖下面,并且弃尸在了悬崖下,将方丈大师用来忽悠慧仁和慧觉、慧心三大弟子的话变成了真实。 而这个人之后又回到了腾龙寺,和所有的僧众继续呆在一起,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这个秘密也被雪藏了两年之久。 但是在这两年的时间内,他却不断的想办法扩大那两行诗句带来的诅咒,让寺院里的人人心惶惶,慢慢的开始相信诅咒的真实性。 可却只有方丈无动于衷,因为没有说比方丈更加清楚,那两行诗句是怎么回事。 然而谣言继续传播下去,就会直接导致真亦假时假亦真的感觉,所有人都相信了,即便是他不相信也没有任何价值。 方丈想要查出谣言的传播方向,寻找幕后那个人,可是方丈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影响,让当时还在争取当方丈的自己失去成为方丈的机会,所以只能听凭这件事情愈演愈烈。 可他做梦也想不到本官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腾龙寺,带着那根发簪来到方丈大师的面前,本官的出现将方丈大师的计划给彻底逆转了过来。” “你说那个死里逃生,背着尸体逃出厢房的人是腾龙寺的出家僧人?”玄渡听到这里,当即继续盘问下去,想要即刻弄清楚怎么回事。 7017k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有人目睹班主死 “没错,他一直就在寺院内,当年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浅身学戏的热血青年,为了戏剧文化一心想求班主教戏。 可是班主的心思却不在戏剧艺术上,而在那无数珍宝的墓葬当中,唱戏只不过是他们的幌子,所以就婉拒了他学习的热忱,并建议他找其他班子学戏。 可是他固执,觉得班主人好,戏唱得更好,这让他坚定了跟着班主学戏的决心。 那天班主他们的戏班来到寺院投诉,他没敢跟着过来,担心自己会给班主添麻烦,但是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学戏的梦想,所以他几经周折,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总算是摸清楚了一条潜入腾龙寺的秘密通道。 这也是昨天晚上,那个人为什么能够顺利将本官和小镜子、紫琼带离腾龙寺而不被巡夜的僧队发现的原因。”苏萱接着往下说道。 要知道昨天她可是因为那个黑衣人的帮助,才让他们三个顺利从寺院里逃出去,避免了被人放火火火烧死在厢房,也算是那个人救了他们三个人一命。 “小姐,您是说那个黑衣人是寺院内的是僧人?”小镜子很诧异,当时她就很奇怪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人,而且还那样容易就将他们给带离了寺院。 “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这里是寺院,外人一般很难进入这里,能够将我们带离这里的,应该是最为熟悉这里一切的人,自然就是寺院内的僧人了。 而且这个僧人对腾龙寺的熟悉程度,只怕是比方丈大师有过之而无不及!”紫琼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看起来直到这一刻,苏萱提起那个领着他们离开这里的黑衣人是寺院内的和尚,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没错,这个人就是寺院里的和尚,而且还与我们很熟悉!”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她们两个极为肯定的说道。 “这个人是谁?”玄渡这个时候有些迫切了,他实在是不能想象,有人竟然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匿两年之久却不被发现,因此他十分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 “大师不要着急,本官会一步步揭开这个人的面纱的!”苏萱没有着急,倒是不慌不忙的慢慢道来,“那天,此人从那条秘密通道混进了寺院,躲过寺院内的巡逻僧队,来到了东厢房。 趁着没人注意,就蹿进了其中的一间房间,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那房间就是班主所住的屋子。 进屋后,他见到了那两个熟悉的箱子,这才明白这里就是班主的地方,正打算静静的在屋子里等待班主的到来,然后继续提及自己要向班主学戏的事情。 可是不多久,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而来,他正欣喜是自己等待的班主到来,打算去门边等候,可一想到自己贸然出现,对方会接受不了,于是怀着忐忑心里的他最终躲在了床底下。 房间门在他所预期的时间里打开,班主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正打算喝口茶润润嗓子。 陆续过来的戏班人员也在这个时候进入了房间,各自找地方休息,并习惯性的打开茶杯喝茶。 可就在这个时候班主感觉腹部疼痛难忍,本能的用右手捂着肚子,挣扎着从椅子上滚落下来。 其他戏班成员也和班主一样,在痛苦中挣扎着,滚到了地面上,然而其他人滚落的地方在椅子边上,小青年根本看不见,只是听到那瘆人的惨叫声,吓得他不敢哆嗦一下。 班主躺在地上的那一刻,班主惊讶的看到了这个一心想要拜师学艺的热血青年,可是此刻的他已经没有打招呼的闲心了,痛苦的他在地面上挣扎翻滚着,那样子十分瘆人让人感到恐惧。 他想从床底下出去帮班主,看看自己能不能想办法帮班主解除痛苦,可就在他想要出去的那一刻,另外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即就逼问班主要藏宝图。 这个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现在的方丈大师,他的丑恶嘴脸可是被床底下的这个热血青年看了个清楚明白。 只是这个青年并不知道一个出家人竟然会如此狠辣,不然会对戏班子所有人下毒手,杀害所有人。 方丈大师得到藏宝图之后,便以言语刺激的方式,促进在场中毒的戏班人员尽可能快的毒发身亡,之后就开始了一系列的操作,以及那个诅咒的出现。 这所有的一切都尽收小青年的眼里,他亲眼见到了这黑暗和残忍的一幕。 一切忙完之后,方丈大师将班主的尸体推到床底下,刚好推在了小青年的身边,和小青年躺在了一起。 小青年吓得差点就要叫出声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现慧觉、慧心、慧仁他们三个出现在了屋子里面。 方丈当时对着他们三个说班主带着图纸逃走了,他来晚一步,什么也没有得到,眼下最着急的就是处理这些尸体,而那两箱子财宝就交给他们四个给分了。 他们三个弟子见到墙上的两行诗句,又没有发现班主的尸体,也就没有怀疑什么,于是按照方丈的意思,将尸体处理掉,那些财宝分成了四分,每人那一份,这件事情算是就这样了了。 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小青年考虑到自己对班主的敬仰,不忍心班主就此葬身火海,于是他便将班主尸体背上,从那扇没有锁上的大门走了出去,并沿着那条密道,离开了寺院,离开了腾龙寺。 他将班主的尸体背到了悬崖底下,稍微用一点东西进行掩盖,然后就踏上了为班主讨公道的道路,因为班主早已经在他心里成为了他的师傅,眼见到师傅蒙难,他绝不可以视若无睹的。 所以他去而复返,又一次回到了腾龙寺,只不过他是趁着老方丈回来的时候,回到腾龙寺,拜在了老方丈的门下,成为了老方丈的弟子。从此他便与这个禽兽一起生活一起修行。 但他却始终没有忘记杀师之仇,于是他决定暂时隐忍两年,按照墙壁上留下的两行诗字开始实施他的报复手段。” 7017k 第二百一十二章 慧仁慧觉之死 “施主所言这个人是玄慈师兄的弟子?”玄渡听到这话,当即满脸疑问的询问道。 他的师兄玄慈就是上一任的方丈大师,手底下的弟子众多,想要从那样多慧子辈的弟子里面找出这个人来,根本难如登天。 就算是两年前入门的弟子,也有十几位,这和大海捞针没有多大区别,所以玄渡即便是知道这些,也难以准确找出是哪一个弟子。 “没错,他不仅是玄慈大师的弟子,而且还是玄慈大师最为关照的弟子,因为玄慈大师知道他背负着仇恨来到寺院出家,希望用佛法渡他的心结,让他从此走上一条轻松且快乐的道路,可是玄慈大师直到圆寂也没有将固执的他消弭仇恨。”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大家说着,并转身看向一边的小和尚继续说下去,“慧明小师傅,本官说的可是事实?” 昨天黑衣人带苏萱离开的时候,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当时她说不清楚这个声音到底是谁的。 因为当时他们大家着急离开,自然也没有多想,但是在今天白天回腾龙寺的时候,见到那些打扫和开门的和尚时,她终于想起那个声音属于谁了,于是她在这个时候才会看着慧明小师傅说这样一句话。 “怎么是他?”听到苏萱的话,所有人都看向了慧明那边,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相信的怀疑感,谁也不敢相信苏萱所说那个目睹骇人听闻一幕的人,竟然就是这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 “施主,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要知道他和慧聪师侄平日里最为要好,就算慧明想要报仇,杀害慧仁、慧觉和慧心,也不可能杀慧聪的!”玄渡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质疑道,他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慧聪当然不是慧明所杀,因为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杀过一个人,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慧明所杀,却都是因为慧明的关系而死!”苏萱听到这样的质疑,苏萱当即说下去,似乎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什么?他没有杀人?那么慧仁、慧觉、慧聪以及慧心的死又是怎么回事?”玄渡听到这话,更加诧异得一塌糊涂,甚至于闹不清苏萱所说的这些到底有何意义了。 “诚如玄渡大师所言,慧聪是慧明在腾龙寺内最要好的好友,亲如兄弟,他们之间近乎无话不谈,因此慧聪也知道慧明所背负的仇恨,同是玄慈大师坐下的弟子的慧聪很同情眼前的慧明,以及被祸害致死的班主他们,于是答应和慧明一起完成这个复仇大计,让充满杀孽的方丈付出该有的代价。 于是他们两个就联合起来,利用当年藏宝图落入方丈之手,却故意隐瞒慧觉他们三个的事情,故意有意无意的透露给慧仁知道。 慧仁可是第一个发现两箱宝贝的人,也是第一个打起藏宝图主意的人,如今怎么可能忍受给他人做嫁衣,自己却被隐瞒两年之久的事情,于是他当日回去找方丈,询问清楚当年的事情! 方丈不知道自己有藏宝图的事情是怎么透露出去的,可既然慧仁找上了他,他就必须应对,更何况慧仁知道当年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于是方丈尽可能的安抚慧仁,并告诉慧仁那张图纸确实在自己的手里,而且这些年自己也没有研究透彻,所以相约慧仁三天后的中午用膳之前到他的住所研究藏宝图的秘密,并且承诺找到的宝贝二一添作五,两人平分。 慧仁大师听到这话,觉得自己得到了自己的利益,自然也就没有多想,便答应这个条件,两个人平分藏宝图内的宝藏。 三天后中午的时候慧仁如约来到方丈卧室,方丈也按照约定,拿出那张藏宝图,展开在桌子上和慧仁一起研究,这期间方丈还给他倒了一杯茶。 慧仁大师酷爱饮茶和书法,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东西,方丈自然明白,所以就在那杯茶里面下了药,在不知不觉中,慧仁就喝下了那杯毒药。 而在三天之前,与慧仁约定一起探寻藏宝图秘密之后,就对外宣称自己要去其他寺院观礼,制造了自己不在场的证明。 慧仁虽然知道方丈在对所有人撒谎,却主观的认为方丈是为了方便他们探查藏宝图秘密,避免别人察觉,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自那之后,慧仁大师回到膳房吃饭,结果就在膳房吃饭的时候,腹部开始疼痛挣扎,面部狰狞,口吐白沫,所有的一切都如当年的班主他们一样,死状完全一致。 慧明和慧聪见到这一切,知道他们的的第一个计划已经成功,紧接着就是第二个计划,也就是负责采购的慧觉大师了!” 苏萱将所有的一切都说的十分详细,就如自己亲眼所见一般,没有多大差别,一边的慧明并没有反驳,只是和方丈对视了一眼,继续沉默着。 方丈此刻知道自己中了慧明的圈套,想要掐死慧明的心都有,可是苏萱他们就在身边,这次苏萱可是带来这样多人过来,他想要做点什么,怕是最终什么也做不了,反而会得不偿失,因此他只能暂时先隐忍着。 “慧觉大师要不是因为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起两年前的诅咒,怕是早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干着采购的事情,捞点油水,过得十分滋润,俨然一副神仙日子。 然而那天,慧明走到他跟前,欲言又止的提请慧仁去了见方丈,并且故意提及是因为一张图纸什么的! 慧明表现得是言者无心,但慧仁却是真正的听着有意,之后他便火急火燎的去找方丈问个清楚明白,要知道那张藏宝图他们三个人都应该有份,如今慧仁和方丈两个人独吞,没有他什么事情,他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于是他直接要求方丈拿出藏宝图,和自己分享! 方丈知道自己拥有藏宝图的事情已经不能算是秘密了,想要藏住根本不可能,一直他直接对慧觉说出藏宝图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并且说不告诉慧觉是慧仁的主意,其实自己是要和慧觉分享的。 说完这话,并从自己腰包里拿出那份已经包好的藏宝图,递交给慧觉,慧觉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藏宝图,却殊不知藏宝图已经被方丈事先浸泡了毒液,此刻的藏宝图根本就是一张催命符的存在。 慧觉看东西有个习惯,那就是不管是翻书还是看画,都喜欢添自己的手指,此刻这个习惯就要了慧觉的性命。 慧觉见到方丈对自己并没有保留,自然就将所有的恨都放在了慧仁身上。看完那份藏宝图后,慧觉便将那宝图重新包上,递交到方丈的手里,并告诉方丈晚上自己过来参研藏宝图的秘密,再商定他们之间的利润比例分。 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那竟然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方丈,之后在采买回来,草屋避雨的时候,遇上本官,刚好在草屋毒发而亡。”苏萱继续说下去道。 7017k 第二百一十三章 起死回生的算计 “这也只是说明了慧觉和慧仁之死,却没有说清慧聪之死,施主也说过,慧聪和慧明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慧明自然不会伤害他,可是寺院内的所有人都亲眼见到慧聪在收拾慧仁字画的时候,被大火烧死在戒律院书房内!”玄渡听到苏萱的分析和判断,当即询问道。 苏萱的分析丝丝入扣,几乎让人无法反驳,那些证据也切实证明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将方丈这个人的贪婪和狠辣表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却只证明了慧仁和慧觉的死,以及和方丈之间的恩怨,而其他的两个人却没有听到分毫,这让玄渡的心里有些着急了,于是直接对着苏萱询问下去。 “玄渡大师所言极是,原本慧聪的死让人无可挑剔,人证物证看上去都在,一场大火焚烧了慧聪大师和慧仁的那些字画,但是破绽也就在这场大火里面!”苏萱见玄渡询问慧聪的死亡,于世当即对着玄渡说下去道,“当日大火焚烧起来,所有人见到的也只是那场大火,并没有人亲眼见到慧聪大师在大火里面挣扎。 那天本官和方丈在佛堂打算找人去找慧聪大师过来问话,可就那样巧,在那个时间便有一个小和尚过来禀报戒律院书房起火。 之前慧聪就对着身边人说起要搜集慧仁大师的字画,放在慧仁大师的无遮大会上,随着慧仁大师的无遮大会一起焚烧。 有了这个前提,几乎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慧聪大师在戒律院书房内,在整理那些字画,可能没有出来,因为我们所有人都相信那场大火是个意外。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慧明在得知我们开始怀疑慧聪的时候,就设计让慧聪从我们大家的眼睛里消失,所以就有了这场无名而起的大火。 他让慧聪主动散出自己要去书房拿东西的消息,而且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自然也不会对慧聪有所怀疑。 之后在进入书房的时候,故意和打扫的小师傅打招呼,证明此刻的他已经进入了书房,并在书房内找东西。 慧聪证明了这一点,接着就将书房的门窗关闭下来,让整个屋子瞬间陷入黑暗和神秘当中,然后开后窗,悄悄的从后窗爬出去! 在确定慧聪离开了书房后,慧明则趁着别人不注意,在书房外面开始点燃了火,那火焰顺着风力吹动的方向,顷刻间将整个书房给燃烧起来。 大火起来后,所有人都忙着救火,没有人会在意周边的小和尚们,慧明和慧聪就在这个时候混在那些救火的和尚当中,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书房,离开了戒律院。” 苏萱将所有的一切都摸得十分清楚,所以在这个时候说这样一番话,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犹豫,她将所有的细节都整理的十分清楚明白,看不出任何破绽。 “施主的意思是说慧聪师侄没有死,此刻还活的好好的?可是他人在何处?为何老衲和众佛家弟子都未曾见到过他的身影?”玄渡继续询问道,既然苏萱说慧聪还活着,那么就必须见到慧聪才算是真格的,不然所有的一切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凭实据。 “他要让所有人认定他死了,要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就一定不会离开寺院,因为离开寺院的出家人,在任何地方都比较扎眼,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他藏在寺院内是最好的隐身场所。”苏萱继续分析着说道,并且断定慧聪不会离开寺院,因为没有任何地方比寺院更加有利于他的藏身,“大家可以想想在这偌大的寺院内,什么地方是最不引起别人注意,也不会让别人关心的?” “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打开大脑思索起来,突然他看到一个负责打扫的和尚从身边走过,于是如醍醐灌顶一般的醒悟起来,“啊……” 她正要说出那个地方,可是她话还没有说出来,苏萱就立刻阻止了她,并且第一时间对着小镜子说道:“没错,就是那个地方,打扫间! 打扫间的和尚是负责整个寺院的打扫工作,一般情况下都是各个院子的和尚轮职值守,人员的换动很频繁,这些打扫和尚之间相互不认识都很正常,慧明安排慧聪混在这些和尚里面,自然就不会引起他人注意,就算是平时在他们身边打扫走动,也不会去查看走过和尚的脸庞,更加不会去弄清楚这个和尚的来历和身份。 所以慧聪大师这段时间一直就混迹在我们身边而没有被任何人给发现。” “原来如此!”紫琼听到这里,才算是弄明白慧聪之死就是一个乌龙,而这个乌龙便是慧明小师傅制造出来的,用意自然是迷惑苏萱他们,好让苏萱他们不会再盯着慧聪大师,从而从慧聪大师的身上找到一些破绽,挖掘出慧聪自己。 “慧明小师傅,是不是该当即的慧聪师兄出来见见人了?”苏萱这个时候对着一边的慧明说道,俨然一副自己已经掌握了所有证据一般,直接让慧明将人主动带出来。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苏萱自己,怕是没有人能够解救自己于困境了,因此他只能对着慧明说了这样一番话,等待着慧明小师傅的反应。 毕竟事情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要是再不让慧聪大师出来见见面的话,就说不过去了,因此他们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慧聪的出现。 “贫僧在这里,请不要为难慧明师弟!”这个时候,一个宣传打扫僧工作服,手里拿着扫把的扫地僧从旁边的走廊走了过来,直接来到了院子中间的位置,来到了苏萱是跟前。 他现在的这富打扮,要是不说出慧聪的身份,怕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轻松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慧聪大师。 “师兄,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不管什么时候!”慧明见到慧聪走了出来,当即对着慧聪埋怨着慧聪说道。 很显然他是不希望慧聪这个时候出现的,因为他的出现将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毕竟在他的眼里,方丈大师还没有认罪伏法,他的仇就还没有报。 7017k 第二百一十四章 慧明当即大坦白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慧聪这个时候对着慧明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看向苏萱这边,并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苏大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贫僧所算计的,和慧明师弟无关,请您明察!” 慧聪想的很简单,慧明大仇未报,这个时候要是被苏萱他们给抓走了,也就意味着慧明的仇永远也报不了了。 他和慧明是兄弟,那么他就应该不惜一切为慧明扫清障碍,给慧明创造最佳的机会,所以他主动承担起这一切,希望用自己的性命换得慧明报仇的时间。 “你在这件事情里面参与了什么角色,本官会查清楚的,但却不是你一句话就可以替代慧明大师罪责的!”苏萱当即很严肃的说道,在她心里,公正严明是一生的追求,还死者以公道才是毕生梦想,她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自己的初衷,所以她才在慧聪大师的面前说了这一番话。 “行了,师兄,都是徒劳的,早就听闻点推使大人和其他大人不一样,咱们什么都改变不了,要怪就怪师弟时运不济,遇上了苏大人!”慧明似乎放弃了抵抗,他知道即便是继续狡辩,在明察秋毫的苏萱面前,根本无济于事,所以他不打算再狡辩下去了,只是人命的等待着,等待苏萱将他抓起来,从此在监牢中度过余生。 只是他心有不甘,那个罪魁祸首却依旧在腾龙寺当着方丈,依旧在那里趾高气昂的面对着所有人。 就在这个时候,方捕快和赵捕快抬着一具骸骨来到了腾龙寺,来到了苏萱的面前,并且将那具骸骨摆在了大家的面前。 然后方捕快第一时间对着苏萱道:“大人,这就是属下按照您的吩咐,从悬崖下找到了的骸骨,为了尽可能保持骸骨的完整性,属下不敢轻易挪动,便弄了个简易担架,将其抬到了寺院内!” 苏萱见到骸骨已经搬到了腾龙寺的佛堂,于是伸手给何捕快他们作了给手势,让他们先到一边等候。 何捕快和赵捕快当然明白苏萱的意思,没有任何犹豫就站在了一边,在陆捕头的身边等候着苏萱的下一个命令。 “慧明师傅,你看看吧,你心心念念的班主,你的师傅,虽然肉已不存,但却尸骨尚在,你为他所做的一切,相信他的在天之灵已经知道,难道你现在就没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吗?”苏萱见到班主的尸骨已经来到了佛堂前,于是对着慧明说道。 他很清楚,慧明的心里所留下的固执就是班主的仇恨,如今班主就这样近距离的静静躺在慧明的面前,她相信慧明不会无动于衷。 慧明看到眼前的师骨,被生前所穿的衣服包裹着,再面对如今这个局面,他这心里真的是感慨万千。 于是他当即跪在了班主尸骨的面前,对着班主说道:“师傅,对不起,就差一步,徒弟就能为您报仇了,可是天不遂人愿,半路杀出个刑狱点推使大人,让徒弟的报仇计划彻底失败了,对不起!” 此刻的慧明满心愧疚,觉得是自己没有筹谋周全,才出现了现在这个情况,所以他请求班主原谅自己。 “班主是个好人,虽然他以盗墓为生,却一辈子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情,他怕误人子弟,第一一直不肯收你为徒,只是他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的倔强,竟然为了拜师学艺,跑进了寺院内,甚至图目睹了那一场血案!”苏萱这个时候蹲下身子,对着慧明说道,“可是你知道吗?班主他希望你快乐的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仇恨就什么都没有,你明白吗?慧明” 慧明没有说话,只是依旧跪在地面上,看着那具骸骨不吭声。 “本官知道本官所说的这些,你一定会认为本官就是在欺骗你,想让你放弃芥蒂,将所有的一切都给说出来。 其实本官想要弄清楚这些,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复杂,本官凭着证据做出调理清晰的分析和判断,就能知道事情的大概,根本就不需要你说出来,之所以和你说这些话,是因为本官不愿意看到你违背你师傅的意志,做你师傅不喜欢和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苏萱这几句话条理清楚,事实明白,让慧明没有办法反驳,从而达到瓦解慧明心里仇恨之根的目的,所以才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话似乎对慧明有所触动,令慧明的心里开始动摇起来,理智想要阻止他说出真相,可情感却迫使他主动坦白,他瞬间陷入这两者之间挣扎起来。 “本官知道你心存善念,老方丈玄慈大师就是为了化解你心里的仇恨,耗费了毕生心血,只是他没有想到你的固执竟然如此的根深蒂固,到了没有办法撼动的地步,现在你的师傅就在面前,你自己想想,你这样做难道就真的是他需要的么?”苏萱继续说下去道,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慧明这个时候似乎将所有顾虑都消除完毕了,抬头看了一眼苏萱,然后便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诚如大人所言那样,那天方丈毒杀班主,逼迫班主交出藏宝图,贫僧确实在场。 贫僧亲眼见到这罪恶的一幕,却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佛光普照的寺院,为何还能发声这种令人发指都行径! 然而有些事情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想得明白猜得通透的,那天大火起来后,贫僧顾不得其他,赶紧从床底下爬出来,并第一时间将班主的尸体也拖拽出来,并且背着从没有关闭的门口走了出去。 那个时候还没有人注意到厢房起火,外面也没有什么人存在,小僧便没有任何障碍的将班主背出了那条密道,来到了悬崖底下。 小僧知道班主死不瞑目,绝不肯安心的入土为安,所以小僧便将班主置放于悬崖之底,并以荒草遮蔽,发誓在报仇之后,便将其重新安葬。 可是这一放下,就足足放下了两年,直到两年后的今天,小僧才有机会为师傅报仇雪恨,找当年欠下血债的几个人复仇!” 7017k 第二百一十五章 玄渡指责老方丈 “慧明,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复仇计划的,老衲为何一点也没有察觉?”玄渡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这些事情竟然就是慧明所做。 要知道慧明可是玄慈方丈最看好的弟子,佛学天赋极高,善良大度,从进入腾龙寺以来,就被认定是小辈当中成为继任方丈的候选。 可就是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佛门弟子,此刻却因为俗世的恩怨断定大好前程,甚至于捎带着将慧聪的前途也给断送了,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就那样真实的在他自己面前。 “玄慈大师一直就知道小僧内心藏着仇恨,希望以佛法修行来度化小僧的固执,让小僧一心向佛,真正离开红尘脱俗入佛。 他甚至于对小僧承诺,可以将腾龙寺方丈的位置让给小僧,培养小僧成为一代高僧,让小僧有机会窥探佛法的真谛。 小僧感念玄慈大师的恩德,所以在玄慈大师在世的时候,小僧尽量隐忍,没有任何动作,只为不让玄慈大师为难。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玄慈大师还是在后来的日子里因病离世,丢下了小僧和一众弟子,临终前留下话让小僧担任腾龙寺的方丈。 小僧明白,一旦答应了玄慈大师继任腾龙寺方丈的话,就意味着要放弃内心的仇恨,全身心的皈依佛门。 小僧犹豫不决,不肯点头答应,玄慈大师最终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 玄慈大师去世,方丈大师就开始了酝酿许久的霸权手段,联合寺院内的所有长老,力排众议,成为了继任方丈。 小僧怨原本就对方丈的位置不感兴趣,被他夺走方丈的位置并不感到气愤,反而觉得心里变得更踏实了,因为自己不需要担心愧对玄慈大师而选择报仇,如今的局面正好成全了小僧报仇计划。 自那之后的十天后,就在苏大人来到腾龙寺的前一天开始,小僧就启动了复仇计划,和慧聪师兄商量着将藏宝图下落的事情告诉慧仁师兄。 只是慧仁师兄生性多疑,断然不会听我们两个的贸然所说的事情,所以我们就开始在众多佛门弟子那里散播谣言,因为谣言的力量十分强大,它可以将假的都变成真的,更何况我们所说的事情还是确有其事。 于是,我与慧聪师兄就在膳房那边吃饭的时候,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聊起了天,说的就是有一次小僧不小心在方丈的门口,意外见到方丈拿着一份图一样的东西仔细研究,甚至于到了忘我的地步,几乎都没有察觉到小僧在窗外。 慧聪师兄紧接着迎合小僧,当即表示他也见到过,而且那东西保存得十分严密,不是在方丈大师在屋内的时候,绝不拿出来,而慧聪师兄则说自己是在路过方丈大师房间时,见到屋内在那样晚的时间还亮着灯,就借着窗户的细缝朝着里面看过去,这才发现方丈大师正在研究那份藏宝图。 小僧和慧聪师兄所说的话,在一般僧人面前自然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他们甚至于觉得小僧两个人无聊至极,可正因为觉得小僧的无聊,才引起了他们大家的好奇,于是众人就开始传扬小僧和慧聪师兄两个无聊聊方丈深夜掌灯看图的事情。 这样传来传去,自然就传到了慧仁师兄的耳朵里,他是知道藏宝图是怎么回事的人,当年方丈谎称藏宝图被班主带走,谁也没有得到,现在藏宝图出现在了方丈的身边,自然就让慧仁感觉自己被骗了。 于是慧仁师兄连饭都没有吃,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膳房,朝着方丈的居所而去。 方丈大师没有在膳房吃饭的习惯,向来都是由弟子聪膳房打饭,送到房间吃的,所以慧仁师兄在听到这些后,才会着急去方丈房间找方丈,询问当年的事情。 见到慧仁师兄离开,小僧自然知道小僧的计划已经从这一刻开始,于是小僧继续将小僧宣传出去的这件事情扩大影响,在众多佛门弟子里面流传出去,目的是要让慧觉师兄听到这个消息失只要慧觉知道了这个消息,相信一定会和慧仁师兄一样的反应,去找方丈大师算账的。 方丈当年为了那份藏宝图,可以对小僧的师傅和整个戏班下毒手,就一定不会放过慧觉和慧仁两位师兄。 结果在同一天的时间里,慧觉师兄也听到了这个传言,并且在添油加醋下,让慧觉师兄听到的是另外一个经过加工的版本,那就是方丈大师和慧仁师兄两个人吞了藏宝图,而作为事主之一的慧觉师兄却被抛在了九霄云外,这自然是慧觉师兄所接受不了的。 之后慧觉师兄就去了找方丈大师,找方丈大师讨要个说法。 他们在见到方丈之后的情况,基本上入苏大人所言一致,没有任何差别!”慧明缓缓的将一切给说了出来。 “玄继师兄,慧仁和慧觉他们可都是你的师侄,你如何可以如此狠辣,用无药害了他们的性命!”玄渡这个时候对着方丈说道,满脸的不敢相信和对方丈的不满。 要知道玄继担任方丈的事情,还有他玄渡的推波助澜,不然玄继又如何可以如此顺利的成为腾龙寺继任的方丈? 此刻见到如此狠辣肮脏的手段出自玄继的手,他真后悔当初自己和其他几个长老拥立玄继上位的决定。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这种人面兽性的家伙已经站在了腾龙寺的高位上,谁也改变不了了,此刻所有人看着眼前的方丈大师表情十分复杂,不知道是怨恨还是懊悔。 “世人皆为财活,老衲为自己拼一把又有何不对?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面对如此之多的财富,老衲就不相信你等久皆能不动心?”方丈大师这个时候对着玄渡说道,“只是你没有机会接触到这样多的财富,所以你才不会有老衲现在的这种感觉!” 方丈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所做有错,在他看来佛法普渡的只是那些穷苦人,只有穷人才需要佛法普渡,而富有的人则可以主宰佛法,让佛法去普渡任何人,因此他才对着玄渡说了这样一番话。 7017k 第二百一十六章 方丈居所要自焚 “玄继师兄,你怎么到现在也不醒悟,那些名利金钱,终究都是虚幻之物!”玄渡当即一副愤恨和不理解的样子看着方丈,然后对着方丈说道。 原本玄继是方丈,修为应该比他更高才是,可看到他的表现,实在是恬居方丈之位,佛家修为竟连一个普通弟子都不如,竟然看不透那些俗世间的东西,看不透人性的贪婪和丑恶。 “你常年生活在这座破庙里,被那些所谓的佛经洗脑,不懂的这些财宝的重要意义,更加不清楚人生的快活是什么,我不与你谈,和你谈也是对牛弹琴,你只会死抱着佛经说那些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话!”方丈当即对着玄渡说道,俨然一副没有人理解他伟大抱负的样子,找不到自己的知音。 反正那些罪恶的往事他压根就不放在心上,更加不会有那种佛家的怜悯之心,依旧在那里为自己狡辩。 “陆捕头,将腾龙寺方丈玄继抓拿归案!”苏萱见到方丈到了这个时候都不知悔改,于是立刻随着陆峰下达命令,将玄继抓捕归案,交给朝廷处理。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然后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剑,便朝着方丈那边冲了过去。 陆捕头功夫了得,这些日子跟着苏萱没少抓歹徒,凭着他的一身本领,那些歹徒都不得不束手就擒。 现在面对眼前这个贪婪是老和尚,陆捕头自然是首当其冲,要将其抓捕归案了。 只见到陆捕头一个冲刺就来到了方丈的跟前,上前就打算用自己手里的长剑架住方丈的脖子,接着再控制住方丈的整个人。 可是玄继却不是甘于被抓的人,眼见到陆捕头手里的剑朝着自己脖子这边逼过来,立刻一个闪身躲避,紧接着推出一个双掌朝前,冲着陆捕头的胸口打来。 陆捕头刚和这老和尚过了一招,就感觉这老和尚不是一般的僧人,是一个练家子,不然绝不可能逃脱他逼过去的剑,并且这样快就做出了还击。 这双掌并列推出的气力很大,直感觉逼过来的掌风都要吹动他的身体。无奈之下他只能一个旋转躲避对方打过来的双掌。 四大捕快见到陆捕头第一招就没有占到便宜,这接下来老和尚的反击又占据了上风,于是他们立刻冲了过去,打算五个人协同作战,一举将老和尚给拿下。 老和尚本来应付陆捕头都费劲,刚才他占一些优势,那是因为陆捕头从来没有和他交手过,不知道他手上的功夫怎么样。 现在已经过了两招,他的底已经暴露出来,陆峰肯定知道该应付他了,接下来的搏斗他自然是不可能再占据什么优势。 更何况现在四大捕快又加入其中,他是双拳难敌四手了,这个时候他要是再继续在这里和多方缠斗下去,吃亏了只能是自己。 他不想被抓获而被捕入狱,甚至于被朝廷判处死刑,那样他就永远和看不到那些宝贝了,所以他必须保护好自己的性命,让自己在自由中陪伴着那些宝贝过日子,所以他就必须选择逃离。 于是他没有和陆捕头多做任何纠缠,就立刻转身,沿着院子的角落,跳进了一条走廊,然后迅速朝着前沿奔跑起来,那样子就像是要从苏萱他们的手里逃脱一样。 陆捕头又岂能让凶徒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于是带着四大捕快迅速追了过去,沿着走廊追击着。 腾龙寺的走廊内,出现了前面奔跑的,后面追击的,还有周围忙着的和尚这个时候回头看热闹的,反正寺院内鸡飞蛋打,一片狼藉。 玄渡这个时候带着所有的僧人紧随其后,跟着追击的陆捕头他们后面而去,他们是想看看玄继是不是能够被抓住,抓住后又要怎么样处理玄继。 毕竟着玄继是腾龙寺的人,朝廷要抓他,他们这些人也必须亲眼看着,不然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苏萱和小镜子、紫琼以及四大宫女一起跟在了那些和尚的后面,严着走廊走了过去。 玄继跑到了那间苏萱他们来过的所谓仓库位置时,只见到玄继拿出自己的钥匙,将门给打开,然后直接跑了进去,并第一时间将门给带上,插上钥。 在忙完这一切,觉得自己暂时安全的时候,立刻从自己的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箱子,并迅速将那个盖子打开,伸出双手抓握起那些金银珠宝,生意有些颤抖的说道:“这些都是我的,谁也休想从我的手里拿走!”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捕头他们已经将这个屋子给包围了起来,陆捕头这个时候走到前沿,对着里面正抓着那些宝贝宣誓主权的玄继说道:“玄继大师,你已经被包围了,现在出来投降的话,我们大人可以保证你得到公正的审判,按朝廷的法度处理。 可如果你不合作的话,我们大人便会请出御赐玉牌,当即要了你的性命!” 陆捕头知道如此贪财的一个人,肯定是十分惜命的,毕竟财宝在手还没有来得及花出去,就这样死了太不值得,所以很多人都走不出自己心里的步伐,怕死胆小了。 所以苏萱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一番话,好让对方因为这个因素而现在和他们大家合作,接受大周律法的制裁。 “你们几个听着,老衲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让你们抓住,从而遭到你们的折磨,哈哈哈……”玄继说着一生哈哈哈大笑,那笑声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恐惧和害怕。 紧接着就是一团熊熊大火平地而起,瞬间将玄继和那个房间都包围在大火之中。 “苏大人,没有想到老衲会让你失望吧,老衲不会束手就擒成为你升官发财的筹码,就算化为灰烬,老衲也绝不妥协!哈哈哈哈!”玄继见到苏萱这个时候带着人来到了院子外面,当即冲着苏萱说了这一句话。 说完这话,他重新转过身去,蹲在地面上,并且第一时间将自己的脸紧贴在那些金银财宝之上,剩下的就是等待大火的吞噬了。 7017k 第二百一十七章 苏萱抵达禹州城 随着大火吞噬,玄继大师的笑声也消失在了大火燃烧之内,慢慢的就剩下了大火燃烧的呼啸声。 “阿弥陀佛!”寺院内的和尚,除了慧明和慧聪两位师傅外,其他人都双手合十,默默的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因为这个案子发生在寺院,罪魁祸首已经自焚而亡,剩下的慧明慧聪两位师傅则交给了玄渡处理,希望他们两个可以在佛法的感召下,放下过往的一切,重新回到修行的正道上来。 而苏萱也没此刻着急回禹州府,自然就不想在寺院内耽搁,于是立刻打点好行装,带上陆捕头和四大捕快,以及紫琼他们几个宫女,与小镜子一起重新上路,朝着禹州府而来。 傍晚时分,苏萱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禹州府的街面上,发现这里到处都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饥民,昔日的繁华已经不在,留下的只是无奈和和饥渴的创伤。 “想想当日我们来到这禹州府,还为这里的繁华而感到惊讶,可这才时隔多久?我们眼前竟然是这副景象!”苏萱有些感慨。 要知道这禹州府她可是第二次来,但是这前后的差距竟然会如此之大,实在是不得不让苏萱感慨万分。 “小姐,您说这样大的灾情,那位垂钓老爷又在干什么呢?会不会还是背着他鱼篓在山水之间钓鱼取乐?”小镜子这个时候想起来那位赵大老爷。 要知道当时的垂钓老爷可是神气得很,几乎没有将苏萱一个小小金山县当一回事,还给她们的办案增加了一个又一个的麻烦。 “只怕这次他是想钓鱼取乐也是不可能了,你看看这周边的河流山川,到处是一片干涸,那里有水给鱼儿吃?”苏萱这沿途过来,赤地千里,几乎看不到任何绿色的东西,居民喝水都困难,更别说吃的东西了,所以在听到小镜子那话之后,当即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番话。 “真希望这里的灾情快点过去,给老百姓一个可以生存的空间。”紫琼这个时候也感慨着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她们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向前走了,苏萱立刻撩起帘子询问陆捕头说道:“陆捕头,什么情况?马车为何不前进了?” “回大人的话,我们的马车被乞讨的灾民堵住了去路,过不去!”陆捕头当即对着苏萱回应了一句,脸上充满了无奈。 这个时候苏萱看向外面,这才发现她们的马车前面跪满了灾民,这些灾民都是多日没有吃东西,饿得不行了,见到有乘马车过来的人,立刻就向前请求施舍点东西吃。 “紫琼姐,给她们一点银钱吧!”苏萱见到这幅场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帮忙,于是对着紫琼说道。 紫琼虽然不舍得那些银钱,但苏萱都说话了,她也不敢违逆,于是打开包裹,将包裹内的银袋子打开,正打算拿银子给苏萱,让苏萱和陆捕头分发给灾民。 可是这些灾民见到是银钱,当即摆了摆手,表示不要,有的饥民对着苏萱说道:“这位夫人,银钱对我们来说没有用,不能当吃不能当穿的,还是吃的东西比较好!” 这一番灾难下来,整个禹州府地面上能吃的东西都没有了,他们很多人手里都有些银钱,可是在这个地方根本买不到吃的东西,所以银钱对他们来说远不如吃的东西来得实际。 “主子,奴才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不要钱财的!”紫琼听到那些饥民的话,当即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说道,这真的是天底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这年头,银子不能当饭吃,你给他们,他们买不到东西,自然就不会要了!”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紫琼说道,“看看咱还剩下一些什么吃的东西吧,给他们分分!” 苏萱很清楚粮食在这个时候的重要性,与失对着紫琼说了这样一句话,并要求紫琼将他们的干粮分给这些饥民。 “是!”紫琼立刻应声,然后打开包袱,将里面仅剩下的煎饼果子和一些炒米什么的都拿出来,交给一边的陆捕头,让陆捕头分发下去。 可是陆捕头才接过这些东西,还没来得及分发,就立刻遭到饥民的哄抢,他们都担心自己抢不着,吃不上,继续挨饿。 陆捕头想要阻止却又无可奈何,毕竟面对这些饥寒交迫的百姓,他不能强行动武阻止他们的行动,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哄抢那些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衙役朝着这边冲了过来,瞬间将那些饥民给驱散,然后站立在苏萱的马车边上。 紧接着赵东晨便带着人来到了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不知点推使大人抵达,下官有失远迎,导致乱民阻拦了您的车驾,实在是罪该万死!” 赵东晨还是那副对上阿谀奉承,对下无限打击的恶心模样,尽管苏萱对赵东晨的作为并不陌生,可却依旧接受不了。 “赵大人,你说他们是乱民?本官问你,他们怎么乱了?”苏萱听到这话时分刺耳,当即对着赵东晨提出疑问说道。 “大人说他们是什么就是什么,大人就是道理,下官聆听教训便是!”赵东晨没有想到自己出来迎接苏萱,帮着苏萱驱散那些饥民,到成为自己的不是,算是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 可他不敢在苏萱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满,毕竟此刻的苏萱就算是抛弃刑狱点推使大人的官衔不提,单就苏萱那个梁王妃的身份,就够自己吃一壶的。 梁王爷那可是大周治下所有刑狱官的上司,和梁王爷过不去,那就是和自己的乌纱帽过不起,所以他就算是心里再有不满,也不敢在苏萱的面前表露出一丁点来。 “你呀,还是那个样子!”苏萱当即给了赵东晨一个评语,然后询问赵东晨说道,“这次我可不是来公干的,纯粹是出来散心,这禹州府可是你的地盘,我在这里的一切就看你的安排了!” “大人只管放心,下官一准给您安排好!”赵东晨听到苏萱这话,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7017k 第二百一十八章 禹州府波澜搅动 在对着苏萱回完话之后,赵东晨当即对着身边的宋捕头说道:“立刻安排苏大人去德胜楼吃饭,本州为苏大人接风洗尘!” 要知道这德胜楼可是禹州府首屈一指的大酒店,不仅是酒店名气大,菜品的好吃也是家喻户晓,只是这里的价格贵得惊人,不是一般人可以享用得起的。 如今禹州府遭旱灾,百姓连饭都吃不上,相信上德胜楼吃饭的达官贵人也会少很多,赵东晨自己这段时间都很少去那里,自然不知道德胜楼在遭受的冲击会有多大。 可是不管德胜楼所遭受的冲击有多大,他都必须让德胜楼做出一桌子的酒菜来招待苏萱他们,毕竟现在的苏萱可不是当初的小县令,他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大人放心,属下已经给德胜楼打过招呼了,这会过去,应该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着咱们到场了!”宋捕头办事效率很高,上司要他干的活,他基本上都能做到百分之一百的执行到位,绝不放自己的上司因为事情办理不周而吹胡子瞪眼。 “苏大人,要不咱现在就去德胜楼用膳?”听到宋捕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赵东晨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打算恭请苏萱赏脸去德胜楼。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德胜楼可是咱们禹州最大的一个酒楼,当时我是金山县令的时候,都不敢跨进那个门!”苏萱当然记得德胜楼这三个字。 要知道这家酒楼招待的都是达官贵人,她一个穷县令是无论如何也消费不起的,这是她对德胜楼的唯一现象。 虽然她办案的时候,也曾有衙门的差役请她吃上一顿,只不过那顿饭确是在角落里吃的,实在算不得什么大雅之堂。 现在禹州府的父母官,垂钓老爷赵银子宴请她吃饭,只怕是德胜楼里容不下其他人了,因此她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赵东晨调侃了这样一句。 “大人这话说的可是在打下官的脸,这禹州府再大,也大不过点推使大人呀,他们要是敢对大人不敬,下官立刻命人将德胜楼给拆了!”赵东晨当即奉承着说道,俨然一副唯苏萱利益是从的架势。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苏萱一听到这话锋不对,当即对着赵东晨反问道。如果她真要是这个意思,那不是仗着自己的官威欺负老百姓吗?这要是传扬出去,她还能好好干自己的差事,为皇上办事吗?因此她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以反问的话对赵东晨表示抗议。 “下官愚昧,不知道大人的意思是什么,还请大人明示!”听到苏萱说这话的态度,赵东晨就知道自己吃力没讨好,苏萱压根就不领她的情,于是他只好询问苏萱的意思。 “我这次是出来散心的,被你这样一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苏萱见到这家伙竟然在自己面前谄媚巴结,实在是浑身上下起一身疙瘩,让她受不了,于是她当即对着赵东晨斥责了一句,然后转身对着陆捕头说道,“走,我们找一家客栈歇脚!” “是!”陆峰自然不敢耽误时间,而且他也不想在这里面对这个让人看了就讨厌的赵大人,所以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立刻应声,转身就打算拽动缰绳,驱马前行。 反正这个时候那些饥民也被衙役们驱散了,他们的面前没有了阻碍,只好他们想要走,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赵大人,你就好好的给万岁爷当差,就不要来客栈打搅我们大人了!”随着马车启动,缓缓向前行驶的档口,小镜子撩起帘子,对着赵东晨那边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本州有什么地方考虑不周到,没有想周全?”赵东晨眼见到苏萱他们的马车和队伍缓缓向前行进着,越走越远,心里的迷惑就越来越大,实在是想不通苏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讨好这位梁王妃。 “大人,兴许这位点推使大人真是来咱禹州散心的,是咱们多心了?”宋捕头这个时候对着赵东晨说道,“属下可是听说点推使大人离京之前和梁王爷那是大吵大闹了一场,这才带着身边的人出来游玩的!” 德胜楼请客吃饭,为苏萱接风洗尘,这可是户部主事梁进和赈灾使韩庸都没有过的待遇,要知道这两位可是朝廷大员,目前为了禹州府的灾情而来,不管是权位还是当前的职责,都是摆在面前的,让这二位满意了,才是朝廷的满意。 至于这个苏萱,在宋捕头看来就是闲人一个,根本无关禹州府赈灾和盘查赈灾银钱和粮食去向的大局。 “这官场上的事情,你小子还是嫩了一些,你想想看,这禹州府如今是个什么局面?这要是以前繁华热闹,点推使大人过来游玩散心还说得过去,但是现在这幅光景,她来这里散哪门子的心?出门就见到乞丐要钱,逛街就见到那些饥民闹事,不闹心就不错了,她怎么可能是到这里来散心的?”赵东晨当即分析着说道,“只怕她是奉了上面的命令,以游玩散心为借口,彻查前任赈灾使之死,和银钱粮食消失的事情而来。” 赵东晨可是深谙官场这些事情,自然不会被表面这些事情给迷惑了眼睛,所以自然就看得更加透彻了许多。 “果真如此的话,她一个女流之辈,又没有实际彻查案子的权利,大人也无需害怕,更何况我们的身后还有她撼动不了的实力,只怕她和其他官员也没有什么两样,查不出我们东西来的!”宋捕头倒是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可别忘了,当初她在金山县担任县令的时候,就将金山县和禹州府的各个疑案悬案给破获了,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之人,不然梁王那样精明的人,又如何会看上她一个小寡妇?”赵东晨当即分析着说道,心里似乎有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觉得麻烦很快就会出现。 “大人,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宋捕头这个时候有些担心了,要知道苏萱在禹州府破获那一桩桩悬案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因此他不得不担心自己的前途了。 7017k 第二百一十九章 禹州粮市出怪谈 “眼下她对禹州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让那些捣乱的百姓闭嘴!”赵东晨这个时候对着宋捕头说道。 很显然他在这件事情上担任了重要角色,所以才会对苏萱的到来这样敏感,甚至于在这个时候说这样一句话话。 “大人放心,属下已经交代好底下的兄弟,将那些平日胡言乱语,喜欢搞事情的人豆抓到了监狱,相信街面上不会有什么人说话!”宋捕头这个时候对着赵东晨说道,看起来这场面上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十分干净了,正着急在赵东晨的面前表功呢。 “全部抓到了监狱?这女人还是去查监狱怎么办?那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饿哦抖落出来了?”一听到这话,赵东晨立刻对着宋捕头说道,脸上的表情也从刚才的松快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大人不必担忧,这次苏大人不是以散心为由来到咱们禹州府吗?那么她就没有实际权力去查看监狱,更何况属下已经提前安排人把守了大狱,陌生人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大人只管放心便是!”宋捕头俨然一副安排得天衣无缝样子,当即对着赵东晨说道。 “此事切勿出现纰漏,否则我有事的话,上面的也不会放过你全家,你最好掂量着其中的厉害!”赵东晨威胁着说道。 说到底,他是不肯将自己的安全全部寄托在一个小小捕头手里的,然而眼下他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按照宋捕头的安排继续下去,毕竟事已至此,别误选择了。 “就算是借给小人一千个胆,小人也不敢逾越上面那几位老爷的利益呀,小人没有活腻味,还不想死呢!”宋捕头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在这件事上绝对不敢有丝毫的疏忽怠慢。 “本官暂时相信你,走,我们去监狱看看情况,绝不可以出现任何纰漏!”赵东晨还是不放心,所以在这时候还是对着宋捕头说了这样一句话,并且要求宋捕头和自己去监狱走一趟,查看清楚监狱里的情况。 就在赵东晨和宋捕头回州府衙门的时候,苏萱他们的车辆来到了一家小客栈门口,将马车停靠在了一边,然后苏萱和小镜子、紫琼他们先后下车,朝着里面走了进来。 为了尽可能在禹州府不闹出动静,苏萱尽可能的避开了禹州府的大型客栈,那些人流密集的地方,而是选择了一个比较偏僻,人流量比较少的小型客栈。 “小姐,咱真要住这个地方呀?”小镜子看着这个客栈的条件,实在是觉得没有办法住人,与事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 照道理说,他们不缺这几两银子,找一个像样一些的客栈住下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可是苏萱却硬生生拒绝了去那些高端大气一些的客栈,偏偏选择这种没什么人来的小客栈,实在是让她不理解。 “咱们这次就是来游玩的,住得太豪华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刚才垂钓老爷不是给我们制造麻烦了吗?”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而且在这里,咱们接触的都是贫苦老百姓,能够听到一些真话,虽然不一定可以为咱们的差事起到多大帮助,但是也能为咱给万岁爷当差提供一些便利。” “说的是,主子这样考虑自然是有这样考虑的想法,你我这些当差的,只管将自己的差事办好就行,其他的不是我们所操心的!”紫琼可是受过宫里那些规矩熏陶的,所以在对于主子的事情上,自然是不会介入分毫的。 “行行行,我怕我不认同,您又该在我面前絮叨那些宫里的规矩了!”小镜子当即对着紫琼说道,并故意眯着眼睛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俨然一副想抗议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呀,我这是为你好!”紫琼觉得小镜子还小,很多东西不明白,所以也不和小镜子计较,只是对着小镜子关心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苏萱自然是没有理会他们两个的话,这个时候让凌捕快去叫人,这客栈虽然不算大,但是前堂却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来到这里半天了,也不见有人来招呼他们。 凌捕快当即朝着里屋走过去,去了寻找掌柜的,可就在他进屋的那一刻,一个老人从里面无精打采的走了出来,还没有等苏萱说话,老人就对着苏萱他们说道:“几位,想要住店请去他处吧,小店恕不招待!” “掌柜的,这天底下哪有开门做生意的人将顾客往外推的道理,谁会和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呀?”苏萱实在是不理解,他们还没有说什么呢,这掌柜的就开始将他们往外推,不打算招待他们了。 “你们几位应该是外地来的吧?”老掌柜听到苏萱的话,当即抬头举着老花眼镜看向苏萱,然后询问道。 “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怎么了?京城来的您就不打算招待了么?”苏萱倒是不忌讳,当即说出自己从京城来到这禹州府的事实给说了出来。 “那就难怪你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了,这禹州府早在上个月就已经断粮,周围的野菜也被挖啃干净,自己都没有吃的了,又如何能够招待得起你们这些客人,更何况我们现在要那些银子也没用,根本买不来粮食! 这周围能过留下来的人越来越少,都朝着其他州府而去,因为他们都知道留下来,那就是等死,活着就必须迁徙,去投靠亲戚,去外地乞讨,那样或许还有机会活下去。”掌柜的脸上都是愁容,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你们是来得比较巧,再过两个时辰,我们一家子也要离开这里,去老家芜湖了。” “那些粮商大户呢?他们手里没有粮食?不打算出来买卖么?”苏萱不理解了,即便是禹州府遭灾了,大部分人都吃不上了粮食,但是那些大户人家多少还是优有些余量的,怎么可能市面上都买不到任何粮食? “是呀,再怎么这个时候粮食都是赚钱的黄金时间,怎么可能买不到粮食呢?”紫琼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原本越是买不到粮食,粮食的价钱就越高,这些粮商卖粮或者是囤粮,都是为了一个好价钱,这不卖粮食,就让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了。 7017k 第二百二十章 禹州灾情特严重 “不是他们不卖,而是他们的粮食一出来,官府就抓人,并且粮食被认定为赈灾粮食全部查没,参与人员全部下大所以那些粮商手里的粮食宁愿烂掉,也不敢拿出来卖!”老掌柜一脸无奈。 因为官府对粮食的收缴,直接导致市面上无粮可卖,老百姓没有吃的,最终就导致了现在这个模样。 “朝廷不是派赈灾使来禹州了吗?这种事情他不管吗?”苏萱不明白的询问道,要知道赈灾使还是先他们一步来到禹州的,按道理有他在,这禹州地面不应该再出现这种情况的,但是眼下老掌柜的话却不像是虚假,实在是让苏萱想不明白了。 赈灾使原本的职责就是平衡粮价,保持灾区老百姓的口粮供应,安抚民众,确保有条不紊的赈灾放粮,但是现在看来这所有的一切,这位赈灾使都没有做到,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个赈灾使韩庸到底在禹州府干了什么? “赈灾使大人?您可别提那个赈灾使大人了,他没来之前,禹州府知州大人还阻止全城粮商和富户捐粮捐款,开设粥棚给大家舍粥,赈济饥民,但是他一来,就以调查赈灾粮款为名,查扣了所有市面上买卖的粮食,并且将所有的粮商逮捕拘拿,到现在都没有放出来,弄的市面上再无粮食可购!”听到苏萱说起那个赈灾使大人,客栈老掌柜恨得牙根痒痒。 要不是这个人的出现,他们禹州府也不至于到街市上一两粮食也没有卖,不至于连他们这些不算穷人的人都没饭吃,也不至于连他们也要背井离乡去逃难去。 所以他这心里的恨,自然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但是完全可以从他说这话时的态度看出他此刻心里的恨。 这是一种不加任何掩饰的恨,是一种光明正大没有任何避忌的恨,是那种恨不得将赈灾使韩庸大人给生吞活剥的才解恨的恨。 “你们要走了,那我们该怎么办?还能找到客栈么?”紫琼这个时候询问老掌柜,她是完全没有想到这里的灾情居然会影响这样大,甚至于连他们在禹州府的住宿都成了问题。 此刻她才不管老掌柜心里的恨有多深呢,她只想知道他们在这禹州府大街上能不能找到住宿的地方,毕竟他们这一大伙子人,总不能露宿街头。 更何况这外面到处都是饥民,这些人为了填饱肚子,可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们要真露宿街头的话,身为下人的他们倒不觉得什么,可是主子的安全就没有人可以保障了,因此她不得不担心苏萱的安全,这才想从老掌柜那里知道一些细节,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可以居住的地方。 “这个不好说,不过这大街上没有几个人手里有粮食,估计大多都会离开禹州府去外面谋生或者投靠亲戚朋友,留下来的人只怕是凤毛菱角!”老掌柜可是没有丝毫隐瞒。 这禹州府的情况相信苏萱他们进城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而客栈酒店这些供人消费的地方,此刻连自身都难保,更别说招待客人了,所以老掌柜并不看好苏萱他们的运气,他觉得苏萱他们在禹州府应该遇不上一个可以接待他们的客栈或者酒店了。 “老掌柜,你们离开这里,这的房子都空下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借宿在这里,或者给您一些钱也行!”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老掌柜的说道。 这禹州府暂时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改变,可她又不能像老掌柜那样,现在就离开禹州府,毕竟她是带着皇差过来的,啥事没办就离开禹州,自然是说不过去的。 她也不会因为这些困难就离开这里,那也不是她能做得出来的事情,所以她觉得趁着老掌柜离开,她先将住房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们想住就自己挑几间住吧,不过没有吃的东西,相信你们也呆不长,银钱的事情就算了,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在路上当盘缠吧,我也不差这三瓜两枣!”老掌柜倒是很爽快,没有丝毫为难的意思。 在他看来苏萱他们也就是在这倔强两天,没有东西吃,能在这里坚持两天就不错了,更别说长期在这里住下去了,所以他压根就不担心苏萱他们在这里住时间太久,自己吃亏。 而且老掌柜自己离开了,客栈这些房间也不会有其他什么人过来住,生意就更谈不上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并且不打算要苏萱他们一两银子。 “多谢掌柜的!”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老掌柜道谢,毕竟人家给了他们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不至于让他们一行人露宿街头,所以对于老掌柜,苏萱还是深感五内的。 “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祝你们好运,我们这就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老掌柜掌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这才发现一个老太太和几个伙计上了马车,就在外面等着老掌柜上车,从这里离开了。 随着那老掌柜上马车,那马车缓缓朝着禹州城外方向走了出去,慢慢的消失在了禹州府的大街上。 “主子,这住的地方是有了,可是吃的东西怎么办?现在可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呢!”紫琼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询问道,希望苏萱可以尽快的拿出个主意来。 住在客栈,总比露宿街头的好,至少他们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门口有陆捕头他们几个守着,相信那些饥民是无论如何也充不进来的,苏萱的安全暂时不会出现问题。 眼下最麻烦的事情是吃的东西,刚才老掌柜也说了,现在的禹州成有钱都没有办法买到粮食,饿肚子可不是什么小事,所以她很担忧的看向苏萱,想知道苏萱接下来要什么办才好。 “去驿站找禹州驿丞,让他给咱想办法,他要是拒绝执行,就直接将他给拿下,送交禹州府衙门处理,我相信那个时候他垂钓老爷应该陷入两难之中,但是不管怎么样,赵东晨是绝对不敢拒绝这个要求的,而我们也趁着这个机会查清楚赵东晨到底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苏萱这个时候说道。 7017k 第二百二十一章 苏萱禹州被绑架 [] “主子的意思是利用禹州驿丞没有办法弄到粮食的事情作为突破口,趁机插手禹州赈灾粮的事情?”紫琼立刻明白了苏萱的意思。 眼下禹州市面上根本没有粮食供应,那些有粮食的大户都在禹州府的大牢之内,驿丞想要供应苏萱他们一行人的粮食,只能找赵东晨要。 可是此刻的赵东晨要是提了粮食,苏萱就可以借粮食来历不明而全面彻查赈灾粮案,可如果禹州驿丞交不出粮食,那么苏萱便可以直接以官粮供应不足,贻误朝廷大事为由对驿丞直接问罪,并且找赵东晨要一个说法。 反正不管结果怎么样,苏萱都是要插手粮食案子的,而且这个借口冠冕堂皇,就算是苏萱没有皇帝明面上的圣旨,凭着苏萱手里的点推使大人的官印,也可以在禹州畅通无阻了。 “那属下这就去驿站走一趟,将大人的意思向驿丞禀明!”陆捕头听明白苏萱的意思后,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你去吧,我们就在这客栈内等着!”苏萱当即答应了陆峰的请缨,毕竟点推使衙门的捕头亲自走这一趟,更加可以证明苏萱他们要这批粮食的急切,驿丞就更加不敢怠慢。 只不过这个驿丞就要称为苏萱和禹州府一干贪官污吏的博弈棋子了,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是!”陆捕头当即应声,然后安排四大捕快将客栈门口守起来,确保苏萱的安全,毕竟这外面因为粮食的事情闹得太凶,随时都有饥民冲出来抢东西,治安完全处于崩溃,所以他们必须谨慎小心,确保苏萱的绝对安全。 安排好四大捕快的事情后,陆捕头就一个人去了驿站,他可不敢耽误太多的时间,免得到时候苏萱饿肚子而事情又没有办好。 陆捕头出去后,紫琼便安排四大宫女梅兰竹菊开始打扫和布置居所,虽然在外面比不得王府,可是主子需要的东西一样都不可以少,因此他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可小镜子却提不起精神来,她之前听老掌柜说这偌大的禹州府连一丁点吃的东西都找不到了,她就本能的看来看自己的小肚子,委屈巴巴的差点没掉眼泪。 要知道她的肚子跟着她一路走来,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吃不上饭的大饥荒?可是这一次,就让他们赶上了,而且是没有办法拒绝的赶上了。 此刻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时不时的咕咕叫唤起来,可她又不敢说,生怕自己给苏萱增加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街道上一个老妇人突然昏倒在地面上,当场没了动静,可是周围的人却没有任何一点点怜悯的心,谁也没有过去查看情况。 “小姐,小姐,那老妇人……”小镜子见到那老妇人倒地,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走,过去看看!”苏萱这个时候见到那老妇人已经倒在了地面上,于是招呼小镜子和紫琼跟着自己到街道上去看看。 小镜子和紫琼自然不敢怠慢,立刻跟了苏萱过来,朝着那个老妇人那边跑了过去。 就在他们正打算搀扶起那个老妇人的时候,只见到那老妇人突然睁开眼睛,紧接着就是一阵白色的灰尘遮蔽住苏萱的眼睛。 苏萱顿时感觉浑身瘫软,没有一点点力气,眼睛也不断的眯了起来,就像是许久没有睡觉一样困意顷刻间上来,不多一会她就睡死过去,没了动静。 小镜子和紫琼的情况差不多,都瘫软在了旁边的地面上,没有半点能力挣扎。 随着他们三个昏睡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周围的健壮汉子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一下子便扛起苏萱他们三个离开这里。 凌捕快和赵捕快见到这个情况,立刻冲出来阻止,可是他们却没有办法赶上这些让的速度,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将苏萱从他们眼前带走。 四大捕快迅速追击,一路冲刺却也没有赶上这帮人的脚程,硬生生的将人给跟丢了。 苏萱被这些人装进了大麻袋,扛到了马背上,不知道是因为那马匹奔跑的动静太大,还是那让她晕厥的药效过去了,苏萱缓缓睁开眼睛。 但是这会她已经在麻袋之内,黑压压的看不见外面任何光芒,但却能够听见马蹄和马匹的嘶鸣声。 “三爷回来了!”不多一会,就听到有人大叫,那声音由近而远,一层层的朝着远处传过去,马匹的奔跑和颠簸速度也放慢了不少。 “三爷,大爷此刻正在忠义堂等着您!”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时候对着麻袋这边说道。 “让人将这三个麻袋抬到忠义堂,我有话要对大爷说!”另外一个男人应该就在苏萱所在麻袋跟前,这会对着那个称呼他三爷的男人说道。 “是!”那人立刻应声,然后招呼身边的几个人说道,“你们几个,将这几个袋子抗到忠义堂,小心别磕碰到!” 当即有几个人应声,然后将三个麻袋给卸下来,并抬着着走进了一间屋子。 忠义堂正中央,一个长着大胡子,身材魁梧的汉子早已经等待了,这会见到三爷回来,立刻转身看向三爷那边,对着三爷说道:“老三,我三令五申不让你们下山,你就是这样执行我命令的?” 大胡子当即斥责着三爷,看起来对于三爷私自下山的事情很不满,这才第一时间冲着三爷大声斥责起来。 “大哥,小弟不也是见到山寨粮食见底了,这才下去给兄弟们找一些吃的吗?”三爷一脸委屈,当即对着大胡子说道。 “你不知道山下官府的人马成批量的增加吗?这个时候下山,万一碰上了朝廷的军队怎么办!”大胡子一脸担心的说道。 要知道禹州府这段时间治安崩溃,朝廷派军队进入驻守,此刻的禹州府可是和之前大不一样,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他担心自己这个兄弟就交代在山下了。 “大哥放心便是,小弟的本事,在禹州府来去自由自是没得说的!”三爷当即说道,一副根本不将山下官府当一回事的样子,“来,过来看看今天小弟绑的肉票!” 7017k 第二百二十二章 苏萱被困山寨中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敢顶风作案?”大胡子被这小子的话给吓得不轻,“要知道现在的禹州成官员来往密切,搞不好那些看着像大户人家的人,都有着京官的背景,这个时候行绑架之事,就不怕朝廷趁机派兵剿了我们么?” 很明显这个时候的禹州成可不比之前,那个时候他们绑架大户,抢个有钱人家,地方官府懒得理,可是现在,都涉及到朝廷大员,搞不好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们可是担待不起的。 这个时候做这些事情,大胡子真担心他们有命抢劫,没命花钱。 “大哥放心,小弟也不是那种智商二百五的人,早就已经想好了后路,所以小弟这次绑票,就没选那些穿着华丽看上去像有背景的人下手,而是找那些衣着光鲜的夫人太太动手,您看看,都是一些官家小姐和太太!”三爷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在这方面考虑得够周全了,所以断定自己做下的绑票事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确定没事?”大胡子还是不敢相信,这段时间他们经常在这些事情上碰钉子,搞得最后自己灰头土脸的,不得不将绑票来的人又重新放了出去,折腾半天羊肉没吃着,倒是惹了一身骚。 他可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回,因此他立刻对着三爷再次询问了一句。 “放心没事,小弟绑票的时候刻意摆脱了一切可疑人员!”三爷这个时候说着,并且伸手将三个口袋的其中一个打开。 苏萱这个时候从口袋内探出脑袋,借着周围的微弱光芒,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这个大厅倒是比较大,空间宽广,但是却没有多少人在场,也没有见到多少陈设和摆设,也就简单的几张桌椅。 “大哥,你瞅瞅,这模样长得多俊,这要是给您当压寨夫人,那不是全山寨都光鲜得紧!”三爷看着苏萱,当即对着大胡子说道。 “现在吃饭都顾不上了,你小子还敢惦记着压寨夫人这档子事,赶紧的带到秧子屋,通知家属出粮食赎人!”大胡子这个时候哪里有这个性质,当即对着三爷说道。 “是!”三爷见到大哥不领情,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眼下拿到粮食才是正经,其他的什么暂时也顾不上,于是他立刻应声,按照大胡子的命令,当即应声,随即吩咐身边的人将这三个麻袋扛走。 “等会!”苏萱这个时候突然叫住那个被称为三爷的人,阻止那帮土匪喽啰将他们带走,然后转身看向大胡子那边说道,“听你们的意思是要粮食不要银子?” “没错,这银子不当吃不当喝的,在禹州成也买不来粮食,要来有啥用?所以还是粮食比较实际!”大胡子见到苏萱一个小女人没有被他们这些土匪给吓尿,竟然还敢大声和他这个大掌柜说话,不由得对苏萱这个人高看了一眼。 “我有办法给你们弄到粮食,但是你们必须给我们松绑,让我们在山寨有充分的自由!”苏萱很清楚,想要对方放了自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才折中,想到了留在山寨,给他们弄到他们最想要的粮食。 “你一个小女子,我凭什么相信你?”大胡子当即提出质疑道。 要知道现在禹州府的粮食,连那些大老爷们,和那些官斗没有丝毫办法,眼前这个被他们捆绑着的女人能有什么办法?莫不是故意说笑,拿他出来寻开心?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瞬间阴暗了下来,莫名的憎恨感油然而生,好像是苏萱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帮他弄到真正的粮食,他绝不会放过苏萱一样。 “对,我是一个女人,还是那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人,可是这女人也不是天生就比男人差的,有些事情男人做不了,我们女人反而可以做到,就看你信不信了!”苏萱见到对方不相信,于是苏萱继续说下去道。 他不管对方能不能相信他的话,但是他她知道粮食不光对于禹州重要,对他们这些山匪的生存也很重要,所以眼下的情况不是这些山匪相不相信她,而是必须相信她,这就是时事早就的际遇,她想不要都不行。 “说吧,你想怎么做!”果然,大胡子如苏萱所预料的那样,没有任何选择怀疑的意图,当即对着苏萱问道。 “一封信便可以做到,前提就是你们必须严格按照我说的做,不许看我心中对内容,否则你们的粮食要不到可就怪不得我了!”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大胡子说道。 她知道有些东西说的太明白,反而没有什么可信度,所以就定性了一封神秘的信,并很清楚明白的告诉这帮山匪,必须按照她的要求来,否则她将不保证他们可以拿到赖以生存的粮食。 “我可以相信你,但是你若做不到当如何?”大胡子到现在对苏萱所说拿到粮食的办法都是将信将疑的,他不敢完全相信一个女人可以做到大老爷们都做不到的事情。 更何况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小女子,夫家就算是再有背景,想要在禹州弄到粮食,根本就不可能。 “你山寨这些弟兄都在饿肚子,而你们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弄粮食,靠着绑票索要粮食也是杯水车薪,而且还要承担被官府剿灭的风险,你们眼下除了相信我外,还能有别的选择么?”苏萱的小嘴很厉害,每一句话都说到了重点,而且让对方没有办法辩驳。 虽然苏萱没有在山寨呆过,但是这山寨在禹州府境内,就一定会遭到禹州灾情的影响,要不是这样,这些山匪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去禹州府街面上那样危险的地方绑票了,因此她此刻便是一副吃定他们的架势,完全不给他们任何一点点有拒绝她的理由。 “大哥,别听这小娘们的话,她就是在胡说八道忽悠我们,写一封信却不给我们看,她要是写信向官府举报的话,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三爷这个时候对着大胡子说道,显然他不相信苏萱能给他们弄来粮食,更加怀疑苏萱就是想着如何通知山下的人来救他们。 7017k 第二百二十三章 山寨达成大合作 “反正这话我是说了,信不信在你们,到时候饿死的可不是我那帮兄弟,我是无所谓了!”苏萱这个时候说道,完全一副耍大牌的样子,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反正现在是山寨缺少粮食,不是他自己缺少粮食,所以她完全可以以一副不在乎的姿态面对这帮山匪。 “大哥,这小娘们就是在忽悠咱们兄弟,这要是相信了她,咱们兄弟的安全可如何保障?”三爷满脸的担心,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给他们三个女人的家里人送消息,让他们家里人多准备一些粮食上山赎人,能够弄到一石米就一石米,先解决眼前的困难再说,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考虑。 但是现在要真的听苏萱的话,他担心他们整个山寨都被苏萱给算计了,那样他们大家可就一锅熟,谁也跑不了。 “闭嘴!”大胡子这个时候真的让老三闭嘴,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小丫头,我可以相信你,也可以遵照你的意思让兄弟们去做,但是你要是弄不来粮食,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我的兄弟一定会将你们给点天灯的!” 大胡子没有选择,只能听从苏萱的吩咐,毕竟眼下他们山寨所有人都快陷入饥荒当中,再没有粮食的话,就会产生内乱,甚至有可能整个山寨都毁在自相残杀当中。 他是最不乐意见到这样的场面出现的人,所以在听到苏萱哪话的时候,他只能满足苏萱的要求,答应和苏萱合作,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威胁着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们三个在你们的手里,就算是我们耍手段,凭着大当家的本事,难不成还怕我们从这里逃出你们的控制范围跑出去么?那样是不是显得你们山寨特别的无能呀?”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大胡子继续说下去,一番言语都是激将法,眼前的大胡子实在是难以招架。 听到苏萱这样说自己的山寨无能,大胡子的脸色当即黑了下来,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我现在就答应,按照你的计划行事,但是结果如果不是我需要的,我一定先杀了你们几个!” 这算是最后的威胁,他没有别的选择,为了兄弟们能够活着,为了不被这场灾难造成山寨解散,他只能选择和苏萱合作。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点给我们松绑?”见到合作已经谈好,剩下的就是他们该忙自己的事情了,于是苏萱立刻瞪着三爷那边,并且第一时间对着三爷说道。 三爷可是没将苏萱放在眼里,当初是他让人将苏萱给绑了,现在要要求他给苏萱松绑,这就好像是自己在认错一样,让他有种饱受屈辱感的感觉,心里实在是不爽起来。 所以在听到苏萱这话的时候,完全无视苏萱的要求,并本能的背过身去,全当没有听见无萱的话。 “大当家的,这不好吧?我说过至少要保障我们在山寨内的安全的,可是你们却连松绑这样的要求都做不到,根本就没有合作的诚意,这让我们如何可以继续我们的合作?”苏萱见到这三爷的态度,当即对着大胡子说道。 原本谁给自己松绑都无所谓,但是现在,她还非要这家伙给自己松绑了,所以她以合作没有诚意为由,对着大胡子说了这样一番话。 “阿火,你去给她松绑!”大胡子见到苏萱这样说,再看到三爷那个态度,自然是知道三爷不乐意的,他也不想为难老三,于是他才对着身边的一个兄弟说道。 这个被叫做阿火的兄弟可是大胡子身边最可靠的兄弟,甚至于要比三爷在大胡子心里更加可靠,所以这种重要的事情自然就让阿火去做了。 阿火自然也不敢怠慢,当即应声,然后就要区给苏萱解开绳索,严谨认真,又显得十分大方礼貌,从一开始就对着苏萱他们堆满微笑,阳光得很。 “等一下!”可是苏萱却不肯答应,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那个三爷给她松绑,不然她觉得对不起自己被绑一回,必须要做到谁捆绑就谁来松绑,“我这手上的绳索可不是你给捆绑上的,我要是让你给松开算怎么回事?” “你什么意思?”三爷明显能听出这话的意思,当即对着苏萱质问道,“不要太过分哈,我大哥选择跟你合作,那是我大哥看得起你,我钱你见好就收,别给脸不要脸在这里装大尾巴狼!” 好犀利的几句话,每一句都在贬低苏萱,抬高自己,好像他们这些山匪选择和苏萱合作,还是看得起苏萱,让苏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来三爷是不打算和我们合作了?”苏萱算是听明白三爷的意思了,于是她立刻转身对着大胡子那边意有所指的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合作下去了,毕竟勉强的事情谁也得不到好,我看还是算了吧,粮食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苏萱拿捏得很稳,知道眼下这帮山匪是有求于她,她想怎么样都不算过分,更何况只是要求三爷将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给松开这点小事了,因此她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一句话。 “老三,给她松绑!”大胡子这个时候对着老三命令道,他清楚此刻没有苏萱,他的所有兄弟都要挨饿,甚至于被迫解散掉,所以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和苏萱闹翻的,于是他立刻对着老三下达了命令。 他知道苏萱一定是还计较之前绑她们的事情,所以非要老三给她们松绑,现在山寨有求于苏萱她们,他只好按苏萱的要求,让老三给她们松绑。 “大哥……”老三明显不乐意,他就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自己去做,否则他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只是松开一条绳索?我们现在有求于她,得罪不起她,你就先委屈一下,也好给山寨兄弟们求得生存机会不是?”大胡子很了解自己弟兄,老三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所以他才以这种商量的语气和老三说话,让老三委屈一下。 7017k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石二鸟的计划 三爷听到大胡子的话,没有办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然后按照苏萱的要求,亲自给苏算松绑。 尽管这个时候他依旧觉得是一种屈辱,可他却心里没有那样难以接受了,因为他是在给山寨所有弟兄谋的一个生存机会,所以他受再多的委屈,也觉得值得。 在三爷解开绳索后,苏萱稍微活动了下筋骨,然后看向其他的两个麻袋,紫琼和小镜子这个时候也在阿火的帮助下,将绳索解开。 “小姐,他们都是山匪,咱们怎么可以跟他们合作?这是哪里?”小镜子和紫琼一路倒是清醒的,所有的一切都算是听了一个大概,可那是在麻袋里面听到的,当从麻袋里面走出来的时候,面对苏萱他们,似乎没有办法接受眼前这些人,更加接受不了和他们的合作。 要知道他们可是官,要是真和这些山匪合作的话,那不是官匪勾结了,这怎么样说都有些说不过去。 更何况上面要是追究起来,怕是他们浑身上下都是嘴合作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因此她想劝苏萱趁着合作还没有展开立刻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 “是啊,主子,咱们的身份,和他们合作,确实有些不妥,更何况现在粮食紧缺,禹州成的老百姓还没得吃呢,他们怎么可以……”紫琼这个时候也迎合着小镜子的话说道。 她很清楚小镜子的担心,这也正是紫琼所担心的,毕竟这种事情有违反国家法度,又是如今这种特殊时期,一旦被人抓住把柄,苏萱的处境就可想而知了。 要知道太子和梁王不对付,两边的势力都蠢蠢欲动,太子和安阳公主都对苏萱和梁王这边虎视眈眈,这件事要是被他们两边知道了,苏萱和梁王恐怕都要倒大霉,因此她才劝说苏萱。 “正所谓非常时期用非常之法,我们现在想要活着,想要获得自己生存的机会,就必须冒险一试!”苏萱当然知道他们两个的担忧,可她更清楚此刻他们所面对的困难是什么。 如果不这样做,禹州城的事情她就没有任何办法插手,也就只能看着那些无辜的老百姓活活饿死却没有任何办法,因此她只能选择殊死一搏,或许有转机也不一定。 所以苏萱此刻已经下定决心,按照自己构想的一切进行着,她不管自己这样做到底是错还是对,既然决定了,他就断然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这个时候的他们还有胜利的机会,因此苏萱便没有犹豫。 听到苏萱的话,紫琼和小镜子斗没有再说什么了,毕竟苏萱决定的事情,没有谁可以改变得了,所以他们也就只能顺从苏萱,打算跟着苏萱拼这一次,至于结果会是什么样子,他们也就暂时顾不上了。 眼见到苏萱他们三个人已经商量好了这个事情,大胡子当即让自己的兄弟带领苏萱他们去住的地方。 大胡子给苏萱他们安排的是一间比较明亮,又不失优雅的书房,桌子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很显然大胡子是迫不及待的想让苏萱写那一封信。 将苏萱安排在书房后,那几个人便在屋子外面守着,说是保障苏萱的人身安全,实际上是对苏萱他们进行盯梢,不管苏萱他们有任何动静,他们都死死盯着苏萱这边,一有风吹草动,就第一时间安排人给大胡子报告,方便大胡子第一时间作出部署,不至于让他们蒙在鼓里,被苏萱他们玩得团团转。 “主子,他们在外面留下了人,开来是不放心咱们!”紫琼眼尖,在和苏萱他们进入房间之后,便留了个心眼,迅速靠近房间门,朝着外面仔细瞄去,发现在他们的房间周围都留下了还几个兄弟,可以说是将他们的房间死死盯住了。 “这大当家的可是老土匪,他们从来不会深信任何一个人,对咱们不放心很正常,要不是缺粮食,他们也不能按照我的要求做!”苏萱倒是一点爷不感到意外。 乱世当中,多谢怀疑少些信任很正常,毕竟谁也不敢轻易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里,因此他能理解此刻大当家这样做的苦衷。 “可是小姐,我们真要帮着这帮山匪弄到粮食吗?而且我们又要到哪里去弄粮食呢?”小镜子很担心的说道。 要知道这帮人可是实实在在的山匪,他们要是答应他们的事情没有做到,山匪发起狠来,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所以她很想知道苏萱到底有什么样的打算。 “不是我们帮他们弄粮食,而是我想让他们帮着咱弄到整个禹州府的粮食!”苏萱很肯定的说道,“现在咱没有节制禹州府的权力,也没有插手禹州赈灾两款案的资格,禹州府的人咱是调不动的,这些山匪倒是出现的比较及时,咱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他们,让他们无条件给咱办事!” 苏萱的想法很有创意,一般人肯定是不敢这样想,可是苏萱却不仅这样想了,还这样做了,因为她知道,只有在官府不注意的情况下,利用这些官府之外的人办理禹州府的事情,自然是可以事半功倍的,因此她才有了这样一个综合的行动方案。 “那咱的信写给谁?”小镜子还是不明白苏萱答应写那封信的真正意图是什么,要知道这个时候写信去山下,搞不好是要惊动官府的,果真那样的话,恐怕又要生出不少是非来。 “信自然是写给陆捕头他们,告诉他们咱们被土匪绑架,但是并无大碍,暂时和土匪达成合作,需要陆捕头他们尽可能快的在禹州府查清楚那批赈灾粮食的去向,一旦有所发现,立刻派人和我们联络!”苏萱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对着小镜子说道。 “主子的意思是这批粮食对方没有拿去赈灾,就一定有其他用途,而不管是什么用途,粮食都会从禹州府运输出去。 只要他们运输粮食,咱们就能查清楚粮食的去向,之后再让这帮山匪将那些粮食给劫了,如此一来山寨的粮食有了,山下老百姓粮食也有了,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我们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对不对?”袭 紫琼似乎明白了苏萱的意思,于是对着苏萱当即说了这样一句话。 7017k 第二百二十五章 山寨发生的命案 “紫琼姐所说不差,眼下我们必须先安抚好这些山匪,让他们相信我们能给他们带来粮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安心的听从我们的吩咐做事!”苏萱很清楚他们计划能不能成功,就得看这帮山匪能不能为她所用了。 “可是小姐,咱们写的信,这帮山匪真的不会看吗?这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什么,我们可就惨了!”小镜子还是很担心,要知道她们在背后算计这帮山匪,一旦被山匪知道了内情,她相信山匪们不会放过她们。 真要到了那一步,她实在是不敢想象他们的奖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因此她的心里充满了担忧和害怕,生怕她们大家在这山寨内找不到任何生路,于是才会在苏萱面前说这样一句话。 “放心,现在山寨需要我们的粮食,大当家的不敢在这个事情上有一丁点的冒险,所以他一定不会看,也不会允许别人看,这封信一定可以安全抵达山下,抵达陆捕头他们的手里。”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 说完这话,并第一时间开始坐在那张桌子跟前,将纸墨展开,开始在上面写上自己需要写下的内容。 不一会的功夫,那信就已经写好,并且装进了信封内,然后交给了紫琼手里,并且对着紫琼说道:“这个交给大当家的,并且再次嘱咐他,让他一定不要偷看信的内容,否则粮食的事情,就不要找我们了!” 紫琼接过信,当即对着苏萱应声,然后直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外面的那些山匪喽啰早已经在外面等候,见到紫琼拿着信出来,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跟着紫琼一起去了见大当家的。 这个时候的忠义堂内,大当家的拿着苏萱写的那封信,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毕竟这件事情关乎全山寨的生死存亡,事关重大,他必须慎重和小心,所以他不得不将整个事情的细节再好好的思索一遍。 “大哥,您真相信那小娘们能给咱弄来粮食?”三爷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苏萱的话,他总觉得那个女人不简单,担心他们整个山寨都被那个女人给耍了。 要知道这封信一旦被送到山下,他们又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这万一是那个女人的求救信函,那他们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山寨已经没有多少余粮了,再这样耗下去,也坚持不了多少天,就算是按照你的方法,直接以她们当成肉票,逼迫他们家人给咱送粮食,即便是成功,也是杯水车薪,拯救不了咱们山寨!”大胡子很清楚他们的处境,知道靠那样一点点的粮食根本解决不了山寨的危机,“更何况咱们山寨已经到了濒临死亡的边缘,就算是这个女人真有心算计我们,最坏的结果无非也是山寨被剿而亡。 左右都是一个死,咱们没有的选择,所以我愿意赌上这一次,说不定她还真有办法解决咱们山寨危机呢?” 要知道整个禹州府都没有了粮食,他们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自然是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所以他觉得任何有希望的机会,都不可以错过。 而且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毕竟最坏的结果和他们不作为的结果没有什么两样,在这种基础上,赌一把反而可以让他们看到希望,他又何乐而不为。 “大哥既然决定了,那小弟这就将这封信送下山去,保证送到她所居住的客栈那边!”三爷这个时候说道。 既然大当家的已经做出了决定,她似乎也无话可说了,只是希望大当家的不会信错人,否则他们山寨就真的完蛋了。 “送信的事情我会让老四去,你在山寨内负责她们的安全,不要让她们从咱们眼皮底下逃跑了,明白吗?”大胡子当即对着老三说道,显然他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苏萱他们三个的性命,他虽然选择和苏萱的合作,却也不敢不防备苏萱他们耍阴谋。 他相信只要苏萱他们三个人在他的手里,就算是苏萱再怎么样耍心机,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手心,他随时可以要了他们三个人的性命。 “明白,我一定不让他们有机会离开山寨!”老三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在听到大胡子的话后,当即对大胡子说道。 大胡子听了这话,立刻将手里那封信交给了老三,让老三去找老四,并且让老四将那封信送到山下客栈去。 就在大胡子他们安排送信下山的时候,苏萱带着紫琼和小镜子在山寨里面走动,也算是熟悉一下环境,毕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只能在这里呆着,对于这里一切多少是需要了解一些的。 山寨内的那些喽啰自然是不敢阻拦,因为苏萱和大当家的有过约定,山寨内必须保障苏萱他们的绝对自由,所以不管如何,都不允许任何人阻拦他们的走动。 不过却有着不少人在盯着他们的举动,密切关注着他们的行为,各个路口也增加了不少守卫,苏萱他们想要离开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山寨内的人不知道,此刻的苏萱可是比任何人都不想离开这里,要知道禹州府这一滩死水,苏萱只能让这些山匪去给自己击起涟漪,其他人根本做不到。 “看来这个山寨很大,各屋之间的联系也比较密切,真要有什么大事,他们可以做到相互之间的信息无阻隔的传达。”苏萱走了几个院子,仔细观察了各个院子之间的通道,发现这些屋子之间都有两三条通道。 这些只怕是方便他们在遭到官兵围剿的时候逃离这里的生命通道,正所谓狡兔三窟,苏萱觉得这里的房屋建造就有点这个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苏萱面前的一个屋子内,突然有人大声呼叫起来:“死人了,死人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慌乱,各个院子的人朝着这边跑了过来,谁也不敢耽搁时间。 “走,我们去看看!”听到这声音苏萱的没有微微皱起,然后本能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随后三个人便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那个屋子走了过去。 7017k 第二百二十六章 死者奇怪的身份 苏萱与紫琼和小镜子进到屋内的时候,就见到一具女尸悬挂在了房梁之上,尸体悬挂的脚下一张凳子被踹翻,旁边则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子。 看得出来此刻她的恐惧已经超出了承受范围,经历这一幕,她没有昏倒过去,就算是她的能力了。 “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苏萱这个时候询问那个神色慌张的女子,很显然这个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刚才那一声喊叫一定是她的声音,苏萱这才询问她。 这个女人可是目击者,关于这里面的一切,第一手资料自然是在他的身上,苏萱在检验尸体之前,第一时间询问的当然是她了。 “奴婢是红蔓,是小姐林小雅的贴身婢女,刚才奴婢端着粥来伺候小姐吃的时候,就见到我家小姐吊在……吊在了房梁之上!”红蔓当即对着苏萱说了出来,尽管有些慌张,但却调理清楚,还能说清楚事实。 就在这个时候,大胡子和三爷从外面跑了进来,当见到林小雅的惨死状态,伤心欲绝的嚎叫:“小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想不开?” 三爷立刻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来人,赶紧救人呀!” 几个喽啰听到这话,哪里敢怠慢,立刻上前就要将悬着的尸体给放下来,不敢耽误一点点时间。 “等一下!”苏萱见到三爷叫人将尸体放下来,立刻阻止这个行为说道,并且第一时间对着大胡子说道,“大当家的,小雅小姐的死我们必须弄清楚,不能毁坏现场!” 苏萱很清楚,这具尸体还没有经过检验,不能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现在将尸体放下来,那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因此她才阻止喽啰们动手放下尸体。 “她都已经挂在上面了,还需要怎么样弄清楚死因,是个人都知道她是自杀的!”大胡子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俨然苏萱在耽误他们处理丧事的架势,让所有人都觉得苏萱是在碍事。 “是啊,苏小姐,您就不要妨碍我们办理小雅的后事了,让小雅走得安心一些吧!”三爷也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不需要苏萱插手的架势。 这是在山寨,苏萱实在是不理解这些人怎么会对人命这样不重视,居然都没有人愿意仔细查验一下小雅是怎么样死亡的,单单凭着小雅吊在了房梁上,就认定小雅就是自杀而亡,实在是太过草率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些人无知还是真的不愿意让人插手这个案子。 要知道这个案子若是在山外,一定会有官府插手进来,调查个清楚明白,苏萱想要插手那也是名正言顺,毕竟她是刑狱点推使,专司刑狱律法的官。 但是在这个山寨里面,她就是一个外人,想要插手这个案子,不会被人接受,甚至有人觉得她是在多管闲事。 可是人命关天,她既然在这里遇见了,就有责任让死者瞑目,让生者心安,因此她才会对着大胡子和三爷说这样一番话的。 可是她的热心却不被接受,甚至于大胡子和三爷都明白的对着苏萱说让苏萱不要插手这个事情。 更何况山寨只是和苏萱合作弄粮食,其他方面并没有合作,这山寨内的命案自然也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然而苏萱却不想放弃,毕竟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陨落,她必须为死者寻找到原因,即便不是他杀,至少也能让大家心安。 于是她走到大当家跟前,继续对着大当家说道:“大当家,山寨的兄弟可是大当家的兄弟?” “当然!”大胡子不明白苏萱为何这样询问?当即十分诧异的看着苏萱,不过还是回答了苏萱的询问。 “那么这位林小雅小姐可是你的亲人?”苏萱继续询问下去道。她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这林小雅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是在山寨里面,算是山寨里面的人,但却有自己的贴身丫鬟,被人尊为小姐,看起来在山寨里还是有一定身份道。 而山寨内最有身份的就是大当家和三爷,其他人她还没有见到,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林小雅既然是山寨的小姐,她猜测林小雅和大当家的肯定有一定的关系,因此她才会有此一问。 “当然,她是我们山寨所有兄弟的亲人,那又如何?身为山寨的人,整天过着道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死亡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平常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大胡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看得出来他依旧不希望苏萱理会这具尸体的事情。 “既然她是你们所有人的亲人,那么你们就不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何死的吗?”苏萱听到这话,当即觉得自己的询问算是白问了。 原本她觉得林小雅怎么着也应该是山寨某一个头目的女儿,身份比较尊贵,可是现在看来,林小雅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差不多,没有什么更加亲近的关系,这实在是让她有些头疼了。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觉得她必须弄清楚林小雅的死因,毕竟这是对死者的交代,尽管她暂时没有办法找到林小雅的亲属,可是她相信林小雅的亲人也不会让小雅死得不明不白的。 更何况刑狱官员的责任也不允许她在命案面前无动于衷。 “苏小姐,这小雅小姐在山寨没有亲人!”三爷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她的家人在山寨组建的时候,为山寨的利益牺牲了,所以不管这个山寨谁当家作主,都必定尊她为小姐,保她的一生荣华富贵!” 三爷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很明显他是说出来一些秘密的,可是他的话说到这里,便立刻听到大胡子的咳嗽之声。 很明显大胡子不打算让三爷说太多,这可能是因为这些事情是山寨的秘密,一般情况不会让外人知道的,苏萱可不是他们山寨的人,自然是没有资格知道这些的,因此他才会在这个时候阻止三爷继续说下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苏萱获查案资格 苏萱听到这些,再见到大当家的态度,知道自己想要接手这个案子,就必须找到令人信服的理由,不然整个山寨都不会有人同意她检验尸体的。 于是她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朝着林小雅的尸体走了过去。 “拦住他!”大胡子见到苏萱即将要靠近那具尸体,当即对着手底下的人说道,“别让她打扰小雅的阴魂安宁!” 那些喽啰一听到这话,就立刻冲过来阻拦苏萱,可是苏萱哪里会那样轻易被人拦住,当即一个快步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小镜子和紫琼见到苏萱去尸体便检验,当即冲过去阻拦那些喽啰的行动,给苏萱增加一些时间,当即用身体挡住那些喽啰前进的方向。 苏萱乘着这个机会冲到了悬着的尸体底下,将那张倒下的凳子给扶起来,当即发现那张凳子距离死者悬吊为止的距离超过了七寸有余。 这个时候那些喽啰挣脱紫琼和小镜子的阻拦,来到苏萱的跟前,就要将苏萱给拖拽开来,苏萱当即转过身,立刻大声说道:“你们看,凳子和尸体脚下的距离相差了七寸三分,请问林小雅小姐自己是怎么样吊上去的?” 苏萱通过这一点,就已经可以断定林小雅的死有蹊跷,绝不是自己吊上去的,一般自杀的人,踩踏着凳子上吊,凳子距离脚下的凳子高度不会超过两寸。 可是现在这个高度已经不是死者自己可以做到的了,也不符合常理,因此她初步判断死者是被人吊上去,或者是死后被人吊上去的。 苏萱将事实摆在了面前,所有人都傻眼了,那些喽啰眼见到现在都情形,也都不敢再继续拖拽苏萱,而是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只是回过头看向大胡子那边。 大胡子原本是要阻止苏萱继续查验尸体,打扰英魂安宁的,可是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惊讶的看向苏萱那边,一脸的不敢相信。 “老三,你不是说小雅最近情绪不稳定,有想不开的事情吗?这是怎么回事?”大胡子半天才说了这样一句话,而且还是冲着三爷说的。 很显然苏萱现在摆出来事实,是个人都知道林小雅的死有蹊跷了,他自然也不会再继续坚持阻止苏萱调查下去,但是他心里的疑惑却陡然增加,并且第一时间以质问的眼神看向三爷,并且第一时间对着三爷质问起来。 “大哥,这我哪知道?”老三当即对着大胡子说道,“昨天小雅身边的侍女红蔓还说小雅因为和那个书生的事情而想不通,所以才……” 三爷的欲言又止像是知道很多内情,却又让人感觉是在故意找理由和借口敷衍当前的事情,完全没有多少真实感。 大胡子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也让人深究觉得不对劲,因为他从头到尾都主观认定林小雅是自杀的,就算是苏萱用事实推翻这个判定,他想到的也不是立刻将调查权力交给苏萱,而是有些甩锅给三爷的意思,这才让三爷不得不说出那样一番和常理不相符的理由来。 这些当然是逃不过苏萱眼睛的,苏萱一眼便能看出这其中的问题,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正式接手这个案子,甚至于山寨并没有人支持她调查这个案子,她现在说什么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毕竟这里不是山下,不是官府所能控制的地方,没有人支持她,她即便是有怀疑,有调查的本事,也是无能为力的,所以她此刻只能看着眼前这些人的表演,却无可奈何。 只是事情越是这样,她就愈加好奇这林小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人希望她是自杀,甚至于找各种理由去认定自杀的可能。 “你们都看见了,林小雅小姐不可能是自己吊上去的,也就是说林小雅小姐极有可能是他杀!”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这些人说道,凭着跟苏萱这样长时间的经验,她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何就没有一个人肯为小雅小姐做主说话。 “苏小姐,您既然能看出来我家小姐不是自杀,就请苏小姐为我家小姐查出真凶,为她报仇吧!”这个时候红蔓当即跪在苏萱的面前恳求道。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的力气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觉,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愤怒,带着这种悲伤和愤怒她环顾了下四周围的人,然后爬到苏萱面前,对着苏萱跪地请求苏萱调查此事,摆出一副不查清楚不罢休的样子。 这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却无可奈何,毕竟红蔓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属于那种亲属的本能要求,他们谁也阻止不了,也没有理由去阻止。 红蔓是第一个要求查清楚事情的人,原本有人支持调查小雅之死,苏萱应该高兴,可小雅就是山寨内死者生前的侍婢,身份低微,且在山寨没有话语权,红蔓即便是支持苏萱调查也无济于事。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大胡子,面对当前的结果,大胡子要是再不答应,就显得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一条人命死于非命,这种事情不给一个说法是说不过去的,更何况这个死者还是他们山寨公认的大小姐,于公于私都没有办法再说不了。 “你们都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大胡子明显感觉到压力,一副不得不被迫答应苏萱调查这个案子的架势,“我可没说不查这个事情,既然小雅的死有蹊跷,自然是要一查到底,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敢对我们的小雅下手,我一定亲自斩杀他为小雅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随着大胡子的一番话说出来,山寨内所有人几乎都喊出来这两个字,看得出来小雅的身份在山寨内十分贵重,谁也不敢在小雅这件事情上做出任何选择。 “大当家的,调查小雅之死的事情,苏萱责无旁贷,请大家放心,苏萱一定查出凶手是谁,交给您处理!”苏萱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大胡子保证着说道,俨然已经做好要淌这趟浑水的准备了。 “有劳苏小姐了,我给你特权,一定要查出真相,为小雅报仇雪恨!”大胡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第二百二十八章 小雅之死是他杀 “等一下!”就在大胡子对着苏萱说出那番话,打算将小雅的案子交给苏萱调查时,门外突然一瘸一拐的走进来一个人,当即冲着苏萱和大胡子那边说了这样三个字。 紧接着,那支棱身体的拐棍随着那仅有能使用的一只脚发出刺耳的声音,沿着地面走了进来。 可能是因为这家伙是残疾人,走路和别人不一样吧,所以在他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看向他这边,并且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只见到他一瘸一拐的来到了苏萱和大胡子的面前,停下脚步,并且喘息着对大胡子说道:“大哥,这个案子不能交给一个外人调查!” 很显然他是不打算将这个案子交给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去调查的,毕竟这是山寨的大事,可不是一些寻常小事,让一个外人染指,实在是让人觉得他们山寨无人可用了,从外面的面子到里面的里子全部丢掉了。 因此他拼着命赶到忠义堂就是为了阻止这个事情,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允许山寨的事情让山寨以外的人插手。 经过这家伙的一番折腾,原本苏萱觉得这个案子非自己没手的时候,却又出现了反转。虽然很多人不知道这个瘸子为何要阻止苏萱调查这个案子,但是瘸子给出的理由却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山寨的事情让一个外人插手,也确实让山寨所有人脸面无光,因此刚才都在那里叫喊报仇的人,这会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苏小子,不好意思,我们家老四说得很有道理,这是我们山寨自己的事,理应由我们山寨自己人去处理,就不敢劳烦苏小姐了!”大胡子听到这话,当即改变主意,对着苏萱说道,“不过苏小姐眼下可用腾出时间去弄咱们的粮食了,大可不必为了这个案子而劳心劳肺!” 大当家的言下之意就是不让苏萱参与这个案子的调查,他们这个山寨多少还是存在一些秘密的,真要是让一个外人调查的话,指不定通过这个案子还能查出一些什么来。 所以在听到瘸老四的话后,大胡子就改变了注意,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这样一番话,并且要求苏萱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弄粮食上,这山寨里面的事情,就不要苏萱插手了。 “可是大当家的,小雅小姐的死有蹊跷,我想只要我继续调查下去,一定可以查个水落石出的!”苏萱听到这话,当即柳叶眉微微皱起,对着大当家的继续请缨说道。 她不知道这山寨里面有没有善于推理侦破案子的人,更加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能够做到和她一样毫无私心,一心只为找到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 所以她必须坚持这个案子交给自己来查,相信只有自己才能给死者一个公道,可以给大家一个心安。 “苏小姐是吧,我们山寨虽然小,但是我们山寨却人才济济,各种人才都有,就不劳苏小姐为本山寨担忧了!”瘸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这个人对苏萱没有半分礼貌,只是冲着苏萱直言不讳的说了这样一番话,然后继续对着苏萱说道,“本人也可以调查这个案子,保证将此案查个清楚明白。” “你……”苏萱见到这个人腿脚不方便,但是说话却中气十足,实在是无法判定这家伙非要接手这个案子的目的是什么。 要知道眼下凶手还没有露面,不知道藏在背后的凶手到底是谁,这万一凶手就是这个瘸子的话,那将这个案子交给瘸子,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对方又怎么可能为了死者而将自己给拽出来。 因此苏萱当然不乐意接受这个案子交给这样一个人了。 可是这是山寨,在山寨里面,苏萱说话显然没有这个瘸子更得人心,所以瘸子一来所有的局面都给扭转过来了,即便是她不乐意,可是这个时候她也无可奈何了。 “苏小姐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位四爷,祖上可是当过县令的,所以在断案这一方面,自然跟着祖父辈也算是有些心得,相信这个案子交给他,一样可以查个水落石出!”大胡子见到苏萱那不相信老四的样子,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我看,你我就无需操心这个事情了,还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粮食上吧!” “既然大当家的如此说,苏萱也没有其他可说的,只希望一切如大当家所愿吧!”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大当家说道。 苏萱知道现在局面已经定了,她想要参与这个案子根本不可能,可她却不是个轻易说放弃的人,表面是同意了大当家的建议,将精力放在禹州城的粮食上。 但是她却没有说自己不可以私下里调查这个案子,虽然说她是有打算违背大当家的意思,却是为死者讨公道,监督瘸老四的有力办法。 瘸老四见到大当家已经将案子交给他处理了,于是他立刻让身边的人将悬着的尸体放了下来,打算从验尸的第一步开始。 那几个喽啰动手还算是比较麻利,很快就将尸体给放了下来,并且将尸体平躺着放在地面,这个过程中苏萱注意到尸体放下来的时候,身体没有办法弯曲,也就是说尸体出现了尸僵。 裙摆在被放下来的时候,出现了类似斑点的东西,苏萱看得很仔细,初步断定那是因为尸体悬挂空中,血液下沉于双脚有一定时间,所造成的尸斑现象。 出现尸斑和尸僵,足以证明尸体死亡时间至少在一天以上,可是之前的红蔓却说端着粥进来伺候小雅,当即见到这一幕,这就奇怪了,因为时间怎么着都对不上。 苏萱没有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而是继续观察着眼前的尸体,她除了不能亲手去触碰尸体做检验外,用眼睛看,仔细观察细节还是可以的,尸体她很认真的盯着小雅的尸体,并且密切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苏萱觉察到死亡时间的不对后,又转过头去了看尸体的脖子,因为尸体距离她的地方不足五米的距离,以她的眼睛完全可以看清楚小雅脖子上的情况。 这个时候她注意到小雅脖子上有一深一浅两条勒痕,这就说明小雅是被人勒死之后才被吊上去的。 有了这个分析之后,苏萱就环顾四周,去寻找那根勒死小雅的绳索。 第二百二十九章 苏小雅死亡原因 这个屋子虽然不算富丽堂皇,却也每一样物品都齐全,陈设简单却十分周到,布局也比较合理。 乍看上去这里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自然就不会被认定为第一现场,所以苏萱觉得找不到绳索也很正常,毕竟人家挪尸体过来,不可能连凶器也带到第二现场来的。 苏萱一边在心里分析着,一边在屋子周围转悠着,希望可以更多的发现一些线索,有了更多的线索才能更进一步的调查到凶手的作案手法,以及方式,或者更多的细节。 可就在苏萱这转悠的过程中,发现那桌子和板凳的附近,出现了几个长方形状的印记,她本能的蹲下身子,测量了一下每一个放心印记的距离和宽度,然后本能的看向了一边的桌椅,并且试着将那些桌椅微微翻起,查看桌椅的脚形状,似乎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将之前认定这里为第二现场的分析给彻底推翻了。 初步分析那些桌椅被人踢翻过,虽然被人刻意扶起来,但却并没有在原来的位置上。因为这间屋子属于民间瓦房,地面没有硬化处理,灰面很容易就形成。 那些桌椅长时间没有挪动,腿脚底下自然是不会粘上那些形成的灰尘的,所以这些桌椅在打翻之后,凶手扶起来时并没有察觉这些细节,就留下了那些方形印记在地面上。 既然判定这里是第一现场,那么凶器只要是凶手没有带走,就一定会留在现场,于是苏萱缓缓起身,朝着屋子周围再次搜索了一遍,突然将注意力放在了悬挂林小雅尸体的那根绳索上。 于是她走到那根绳索的边上,仔细看向地面上的绳索,这才发现那根绳索上有类似于皮屑和微红血色的痕迹,立刻认定这就是勒死小雅的凶器。 苏萱在旁边仔细查看这些细节的时候,大当家和三爷他们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在瘸老四的身上,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苏萱,这让苏萱没有任何阻碍的完成了现场勘查,了解了一个大概。 就在这个时候,瘸老四开始了对尸体的检验:“小雅脖子处有两处勒痕,属于致命伤,应该的呗人勒死后再吊上去的,现场干净,没有挣扎打斗痕迹,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凶器也不在这里,我们必须找到第一现场,才能知道凶手是如何杀死小雅对!” 瘸老四当即作出判断,然后对着身边对人说道:“走,我们去其他屋看看!” 瘸老四说着起身,然后招呼身边的人跟着他去其他屋查看。 一群人也跟无脑人一样,紧跟着瘸老四出了门,打算去寻找所谓的第一现场,却将尸体丢在了这里。 一时间屋子里就剩下苏萱和紫琼他们三个在。 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小姐,咱们为什么不跟着过去看看情况?” “看什么东东?这里就是第一现场,他们去哪里找第一现场?”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 “小姐,可真有你的,你看出来这里就是第一现场,就是不跟他们说,倒是要看看那个瘸子怎么断这个案!”小镜子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苏萱算计他们的架势。 “我才没有你想的那样坏呢,之所以不告诉他们,是因为咱们没有得到大当家的支持,案子不归咱们管,即便是说出来,那个瘸老四怕是也不会听我们的,说了也无用。 第二是因为咱们说出来了,瘸老四要是真听了咱们的话,在这里搜索证据的话,就不会将尸体丢下,给我们一个检验的机会了,所以权衡利弊,我当然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句话,紧接着对小镜子吩咐道,“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是!”小镜子听到这话,立刻拿出自己身上随身携带的纸笔,开始了在苏萱的跟前记录着尸检格录。 苏萱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林小雅的尸体边,开始了对林小雅身体的触摸检验,首先检查了一下林小雅的外伤,在发现没有情况后,就接着按压林小雅的腹部,检查软硬程度。 这一压,发现腹部鼓起,有胀气现象,于是对着小镜子说道:“尸僵形成,尸斑出现在双脚腿肚子以下,腹部有胀气,初步断定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死亡原因应该是机械性窒息,遭到绳索勒脖而死。 现场有挣扎痕迹,桌椅都曾倒地,事后被凶手收拾还原,但却遗留了之前桌椅摆放位置的桌椅腿脚印记。 而勒死林小雅的,就是这根绳索!” 苏萱说着立刻拿起那根绳索贴合苏小雅脖子上的勒痕,结果贴合十分完美,两条勒痕都出自于这根绳索,而那些皮屑和血色都和死者身上缺失部分相吻合,由此她自然得到这个判定。 “谁对这样一个弱女子下这样的狠手,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紫琼见到林小雅死状凄惨,当即不由自主的询问道。 要知道这林小雅可是山寨里受人尊重的千金小姐,谁也不敢对她造次,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就这样一个人物,怎么就成为了凶手的目标,实在是不知道谁会下这种毒手? “不是仇恨就是利益!”苏萱几乎很肯定的说道,这个苏萱小雅在山寨已经没有亲人了,就算是出了事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原本她应该不会对山寨里面的任何人造成危害,自然是你也不会有人对她过不去。 而林小雅相貌平平,并不是出类拔萃的那种,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 这林小雅虽然在山寨过的日子看上去还不错,可这都是山寨心甘情愿给予她的,自然不会因为钱财这样的事情被别人盯上。 排除这些后,苏萱觉得就剩下另外的两种可能,那就是仇恨和利益了,这两种东西也会杀人于无形的。 “可她就是一个弱女子,在山寨无权无势的,又怎么可能成为别人利益的牺牲品?”小镜子想不明白,似乎觉得这个可能性也不会太大。 “能够引起别人忌惮的,怕就是她的身份吧,这个身份对某些人形成了威胁,所以就有人容不下她了!”苏萱继续分析着说道。 第二百三十章 苏萱逼问的真相 “主子的意思是说,她父亲在山寨建立的功勋成为了某些人忌惮的东西?”紫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分析和判断。 从道义上来说,为山寨的建立付出生命的代价,子孙后代享受该有的尊荣都是理所应当,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山寨了,就算是大周朝廷的建立,也是要礼待功臣的,所以在这方面应该是没有任何争议的。 山寨里的这个林小雅原本享受这份尊荣,全山寨的人都不应该有意见的,可是却有人因为这个触及自己的利益了,就存了这种罪恶之心,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动了杀心,实在是让人感到唏嘘。 “没错,应该就是山寨里有人容不下她了,却又因为山寨功勋榜上有小雅家的一份尊荣,即便是有人容不下她也不能将他驱赶出山寨,所以就采取了这种极端的手段,要了林小雅的性命!”苏萱这个时候继续说下去道。 “可她就是一个孤女,在山寨无依无靠的,她的身份如何就成为某些人利益上的绊脚石了呢?小镜子实在是想不明白!”小镜子这个时候依旧是云里雾里,半天也没弄明白林小雅为何会成为某些人利益的牺牲品。 “这个我目前还不知道,但既然凶手是用绳索勒死林小雅,而林小雅生前也做过挣扎,桌椅也被打倒地面,在这种情况下,闹出这种动静,不可能没有人发现的,我们只有找到案发时,经过这里或者在这周围的人,就一定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和紫琼说道。 “可是大当家的压根就不同意咱们调查这个案子,非要让那个瘸子来调查,我们想要找到案发时的目击者恐怕是难上加难!”小镜子很清楚他们现在的情况,他们没有办法明目张胆的去调查山寨里面的人,这就给他们的调查增加了无数的困难。 “虽然我们确实没有办法调查山寨里的其他人,但是我们可以去找红蔓不是吗?”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紫琼和小镜子说道。 在发现尸体的时候,红蔓的一席话说得振振有词,好像真是那样一回事,但是在对尸体进行检验之后,苏萱就发现红蔓所说并不是实话,所以她觉得红蔓一定在隐瞒着什么,否则以她林小雅这边贴身侍女的身份,肯定会知道更多的细节,不可能连自己家小姐是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因此苏萱认定只要找到红蔓,询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真正的知道林小雅的死因,至少可以知道一些大概。 “主子说的没错,红蔓是林小雅身边的人,林小雅的一切她都没有理由不知道!”紫琼这个时候也认同一般的说道。 “现在红蔓可是和大当家他们一起去了旁边的屋里,我们是不是也过去看看?”小镜子听到苏萱和紫琼都是这个意思,于是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 “看热闹,咱们三个还是可以的,走,咱们过去看看!”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紫琼和小镜子说道,看起来她是觉得有人在表演,没有观众不合适,所以就心甘情愿的过去充当一下观众,也算是照顾这些辛苦表演的演员了。 说完,苏萱便带着紫琼和小镜子出了门,来到了旁边的屋子里面。 这个时间瘸老四在屋子内仔细搜索了一遍,原本以为没有什么发现的,却不想在墙角旮旯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十字剑痕,当即让人大惊失色。 “不可能……不可能……”大当家的当即面色发青,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相信和害怕,本能的朝着后面退了两步。 “二十年了,他还是来了!”三爷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似乎回忆起了以前的某一个片段,让他整个人的体温都迅速下降了起来。 “他是谁?你们在说什么?”苏萱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墙角旮旯的十字剑痕,要知道那道十字剑痕是崭新的,就像是刚刚弄上去的一样,可苏萱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这样一个十字形状的痕迹,随便两刀都能画出来,却没有想到可以让整个山寨老一辈的人都吓成这个样子,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所以她很好奇的询问大当家的和三爷他们,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那些人除了脸上的恐惧和害怕感之外,却没有一个人回答苏萱的疑问,不知道是将苏萱当成一个外人,还是不想提起这个事情,所以他们都缄默不言。 “加强守卫,必须保障山寨的安全,不再允许任何陌生人进入山寨,如有发现,一律斩杀!”这个时候的大当家缓过神来,当即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是!”所有人不敢怠慢,当即应声,然后按照大胡子的安排执行下去,就好像是山寨如临大敌一样,谁也不敢放松警惕。 随着这一番忙碌,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间屋子,开始了对整个山寨的重新部署和分派防御巡查,谁也不敢在这上面打折扣。 红蔓见到他们都忙起来,自己自然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钟,打算离开这里,却不想立刻被苏萱他们挡住了去路:“红蔓,你这是要去哪里?” “奴婢要去收拾小姐的遗物,准备办理小姐的后事!”红蔓见到苏萱他们阻拦自己,于是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苏小姐若是无事的话,是否可以让红蔓先行离开这里呀?” 红蔓这个时候一副肯求的表情,俨然一副苏萱妨碍了她的事情一样,希望苏萱看在她是一个下人的份上,放过她。 “只要你说出我想知道的,我自然会让你离开!”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红蔓说道,显然对她而言真相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任何东西都属于毫无价值的东西,她压根不会关心。 “苏小姐想要奴婢说什么呀?关于小姐的事情,奴婢已经将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奴婢觉得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呀!”红蔓是个聪明人,一听到这话,似乎就已经知道无萱想要问她什么了,于是她立刻主动在苏萱的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 “是么?”苏萱很清楚红蔓从一开始就没有说实话,于是她朝着红蔓面前逼近一步,继续质问道,“你家小姐根本就不是你送粥过来时死的,你在说谎!” 第二百三十一章 真相面前的无奈 “苏小姐,您在和奴婢开玩笑吗?奴婢哪有胆子在您面前开玩笑呀?”红蔓一副胆怯的样子,当即本能后退了两步,然后对着苏萱尽可能的放低声音说道,那样子像是担心被什么人听见一样,十分胆怯。 “我这样子像在和你开玩笑吗?”苏萱当即对着红蔓继续说下去道,“你家小姐的尸体我已经检验过了,是死于绳索勒死机械窒息而亡,死后被吊上去的,那凳子是凶手故意迷惑大家而摆放的,这才造成了那张倒地的椅子距离你家小姐尸身双脚足足七寸有余,所有上吊之人都不可能在这个距离自己吊上去。 而且你家小姐因为死后血压随着地心引力下沉到双脚,导致双腿出现尸斑,身体也发生了尸僵现象,这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你家小姐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天晚上,你还敢说你是在今天送粥进来,就见到你家小姐上吊了么?” 苏萱的一番质问,声音虽然不大,气势却庞大到让红蔓招架不住,谁都没有办法接受这种如亲临现场一般的分析,红蔓就更加接受不了了。 她生生被苏萱的气势再次逼退了好几步,差点就被身后的墙壁给撞上后背。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苏萱继续逼问道,看起来是非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可,不然她绝不罢休。 “苏小姐,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不明白您为何非要逼着奴婢说假话?”红蔓虽然已经被苏萱逼到了墙角,气势上让红蔓没有办法继续说假话了,可红蔓此刻所说的话还是让大家感到吃惊不小。 在诸多证据面前,已经戳穿了红蔓了谎言,按道理说红蔓应该说实话了,可红蔓却一条道走到黑,压根不承认自己所说有问题,并且冲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甚至于歪曲事实,质疑苏萱要求她照着苏萱让她说出一些有利于苏萱的话而别有目的。 “红蔓,难道你真不想为你家小姐寻找到真凶了吗?”苏萱没有想到红蔓会来一招打死不承认的绝技,竟然对着苏萱说这样一番话。 “奴婢小姐是自杀的,四爷已经调查清楚了,全山寨的人都知道,如今苏小姐非要奴婢说自己家小姐死于非命,奴婢敢问苏小姐可是有其他什么目的?”红蔓继续说道,俨然一副怀疑苏萱别有目的的架势,“果真如此的话,请恕奴婢无法满足您的需求,在山寨内说假话,违背奴婢的良心!” 一个说谎的人竟然堂而皇之的在苏萱面前质疑苏萱别有目的,甚至于强调是苏萱逼着她说一些危害山寨的事情,这种颠倒黑白的话苏萱还是第一次遇见,也是第一次遇见在这样多证据面前依旧狡辩的人。 这要是在平时,她肯定让陆捕头抓人,然后在衙门内升堂审讯了,但是在这里,苏萱连审讯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是对山寨内的人进行查处和判决了,所以红蔓一个小小婢女,竟然可以如此无视苏萱到现在。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是非不分?”小镜子见到红蔓对苏萱的态度十分嚣张,甚至于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说谎了,还强行将苏萱的质问和怀疑说成是别有目的的逼迫,倒像是苏萱威逼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小镜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正想要说一些什么。 可是在她走出来正面面对红蔓的时候,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这一刻小镜子才感觉到没有特权的情况下,他们连山寨内的一个普通寨民都不如。 “是非不是非的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在山寨内,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当家说了算,至于外人的话,奴婢便没有时间伺候了!”红蔓听到这话当即对小镜子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走到苏萱面前说道,“苏小姐,奴婢要是您的话,就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而是该好好想想粮食的事情要怎么样解决,不然大当家的可是言出必践,后果会是如何,就不需要奴婢再继续说下去了吧?” 红蔓这个时候说了这样一番话,然后完全无视苏萱他们,并且继续绕开苏萱他们,径直朝着屋子外面走了出去,完全无视了苏萱他们。 “看起来这位林小姐真的很可怜,就连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愿意为她伸冤,更别说其他人了!”小镜子见到红蔓的离开,然后有些感慨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要知道红蔓可是林小雅身边的贴身侍婢,在山寨关系不会有人比红蔓对林小雅的关系更加密切了,可即便是这样,红蔓也没有半分想要为自己家主子伸冤的打算,这是在是让小镜子为小雅感到心寒和无奈了。 “我们三个是想为林小雅做点什么,可是在山寨内,咱们没有得到大当家的支持,就算是掌握了林小雅死亡的蹊跷,想要查出真相,缉拿真凶,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紫琼这个时候说道。 之前她和苏萱一样,觉得在真相面前,是可以迫使红蔓说出一些东西来的,毕竟红蔓是林小雅身边的人,主仆一场,红蔓想要帮着主子寻找真凶的迫切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的。 却不想这个红蔓压根就没有打算在苏萱面前说出任何一点点关于这个案子的事情,甚至于都不和苏萱他们多聊半个字,就离开了这里,这让紫琼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无奈。 “看来这个红蔓并不是林小雅最信任的人,林小雅和红蔓之间的主仆关系怕是也不是我们所理解的那样!”苏萱顿时感觉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甚至于到了无法用常理来理解的地步。 更要命的是苏萱他们调查这个案子并没有得到大当家的首肯,只是私下里探查,这就完全没有任何约束力,也不会有人拿苏萱当一回事。 这让苏萱感到无奈和压抑,面对眼前的真相没有半点继续坚持下去的可能,可她又不想放弃,只能在红蔓离开后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山寨人员大慌乱 “小姐,这红蔓怎么回事呀?她可是他们小姐身边的人,怎么现在好像她也不想给自己家小姐伸冤啦呢?”小镜子实在是不明白。 眼看着真相就在眼前,只要继续坚持下去,再加上苏萱和大家的努力,一定可以将真相给找出来,可是这红蔓压根就没有寻找真相的打算,这实在是让她想不明白了。 “小镜子,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小镜子呢?她们这些人可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只要不涉及到她们自己的利益,绝对不可能冒着危险去为主子做多少事情的!”紫琼这个时候说道。 在她看来,小镜子说难得的忠仆,和主子同甘共苦那没二话,就算是苏萱遇上了生命危险,或者的蒙上不白之冤,小镜子都会以死来给为苏萱伸冤。 这一点紫琼可是在皇宫里面亲耳听到小镜子在皇后面前为主子挨打,差点丢掉性命的事情,所以紫琼打心眼里佩服小镜子,因此这个时间她才会说外面的人是没有办法和小镜子相比较的。 “涉及自身利益……”苏萱听到这里,重复了这样一句,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对着小镜子和紫琼问道,“你们两个有没有注意到,之前咱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大当家也在场,红蔓当时可是说的可是要咱们为小雅小姐伸冤?” 苏萱这个时候想起了刚发现尸体的时候,红蔓对着他们所说的话,当时的红蔓可是以苦主的身份说出来要求苏萱一查到底的话,当时的大当家原本不想继续调查的,可是碍于红蔓的话,加上山寨其他人的支持,大当家才肯将案子交给苏萱来调查。 只不过后来瘸老四的出现,才将所有的一切都扭转过来,局面出现了反转,案子就这落在了瘸老四的身上。 “对啊,当时红蔓可是要求咱们追查真凶的,为此小雅被害案差点就是咱们接手了!”小镜子当即醒悟,立刻对着苏算说道。 “如此说来红蔓并不是不肯为自己的主子伸冤,而是碍于某人的权威,不敢继续为主子伸冤,所以才会出现不配合咱们调查的事情发生!”紫琼顺着苏萱的这个思路,似乎有了新的认识,当即对着苏萱分析着说道。 “没错,她一定是受到某种无形的势力胁迫,才造成她出尔反尔,不打算再继续为主子伸冤的事情发生。”苏萱很认可这个推断,觉得红蔓前后两个态度的变化,一定有某种原因的促成,否则这件事情就没有办法解释了。 “但是这偌大的山寨,最有权势的应该就是大当家了,可是当时的大当家也迫于形势,打算将案子交给咱们,因此给她制造压力的应该不是大当家才对!”紫琼分析着说道。 尽管他们现在还没有办法弄清楚红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他们大概也能猜出七八分来,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判断。 “瘸老四……”突然之间他们三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说出来一个人的名字,很显然他们三个都想到了一起,觉得瘸老四的嫌疑最大。 瘸老四一出现,所有的一切都出现了反转,说明这件事情和瘸老四过不了干系,只是他们不明白,这瘸老四既不是山寨大当家,又不是山寨组建时的灵魂级人物,哪里来的这样大的权威,甚至于可以无形中迫使红蔓低头,不再为林小雅伸冤。 “看来这个瘸老四在山寨确非一般人物!”苏萱不禁感慨,甚至于觉得大胡子那个所谓的山寨大当家,在瘸老四的面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所以她觉得这个案子要找到突破点,还真得在瘸老四身上花点时间。 “主子,要调查瘸老四咱们可要慎重,目前咱们可守在山寨内,稍不留神都有了你惹来杀身之祸。”紫琼听到苏萱的话,大概已经猜到苏萱是要调查这个瘸老四的来历了。 可是她明白山寨内关系复杂,成员更加复杂,他们贸然介入,恐怕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因此她必须提醒苏萱,小心谨慎才最重要。 “放心吧,这件事咱着急不来,只能慢慢等待机会。”苏萱很清楚她的担忧,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和紫琼说了这样一番话,让他们两个放心。 而这个时候的山寨,在几个管事的当家安排下,到处都是巡逻队,密切盘查进入山寨和出山寨的人,就连出去购粮的人都要经过几道岗哨的盘查,绝不允许任何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入或者出去。 苏萱他们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时不时的见到那些山寨土匪从身边跑过去,看起来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忙碌的不可开交。 “他们这是干啥?”见到这样多的土匪士兵忙碌开来,小镜子实在是不明白山寨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对着苏萱询问道。 “这是山寨的几位当家感觉危险到了身边,担心自己的安危,这才调动士兵加强戒备!”苏萱很清楚这些土匪为什么这样活跃,于是对着小镜子说道,“只是有件事情很不可思议,一道十字划痕,便将他们吓成了那个样子,实在是难以理解!” 苏萱也想不明白,一道十字划痕能代表什么?那几位当家的都脸色铁青,吓得面无人色,甚至还有人呼叫他来了,那个他到底又是谁? 这所有的一切就如谜团一样晃在苏萱的眼前,久久没有办法散去。 “土匪就是土匪,做多了亏心事,总会担心有人报复他们的!”紫琼这个时候回答着说道,似乎觉得这帮土匪就是遇上仇家上门报仇了,所以才这样紧张的。 “恐怕那道十字划痕里面还有更多的故事,而且我有种预感,林小雅的死怕是也和那个十字划痕有所关联!”苏萱这个时候说道,似乎觉得十字划痕里面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他们发觉。 “不会吧?这两者之间貌似八杆子打不着,怎么可能有联系?”小镜子这个时候很诧异的看着苏萱,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但是你想过没有,当时发现十字划痕的时候,瘸老四正在干嘛?”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似乎她又一次发现了什么细节,等待她继续揭秘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山寨燃烧起大火 “他在屋子内寻找第一现场!”紫琼和小镜子几乎在同一时间说出这句话,看得出来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于是醒悟一般的对着苏萱说道。 “没错,而那道十字划痕就出现在了墙角旮旯,好巧不巧的出现在了瘸老四的注意力下,于是那道十字划痕就被展现在了面前!”苏萱当即继续分析着说道。 这些细节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要他们细心观察,仔细回忆每一个步骤和联系,自然是可以知道一切的。 “主子的意思是说那个十字划痕出现的实在的太巧合了,就好像是为今天那些人过去而做出的准备?”紫琼听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但是不敢肯定自己的揣测,于是询问苏萱道。 “没错,那道十字划痕并不是在屋子里比较明显的地方,不是仔细寻找或者事先知道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注意到那个地方,所以我怀疑是有人再借那件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而做着另外一件事,而这件事情里面的林小雅只是一个开始,看着吧,肯定还会有人再出事情!”苏萱几乎很肯定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的洞察能力和分析能力都是比较强悍的,凭着这些细节和了解,她几乎就可以作出适当的分析,大致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一切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苏萱却已经能感觉到这就是有人在做局,而林小雅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小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镜子听到这些立刻感到毛骨悚然起来,要知道他们可还在山寨,这山寨要真有什么事情,很有可能会被殃及池鱼,因此她满脸担忧的看着苏萱,希望苏萱可以想办法应付好眼前的事情。 “放心,对方针对的不是咱们,不会伤害咱,只是咱们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就必须弄清楚那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大当家他们嘴里提到的那个他是谁?”苏萱当即说道,似乎对于眼前这个案子的迷局想要破解,还需要一番折腾,至少现在还没有办法解开这个谜。 “但是我们也不能大意,从今天起,我们在屋里睡觉,都必须提高警觉,绝不可以让我们三个陷入危险当中!”紫琼当即对着苏萱和小镜子说道。 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也是朝廷所没有办法管辖的位置,他们想要在这里安全的生存下去,就必须提高警觉,密切留意周围都一切,确保自身的安全。 “好吧,就先这样做!”苏萱同意了紫琼的安排,当即对着紫琼说了这样一句话,紧接着就一起朝着回去的路走了过去。 苏萱他们被山寨安排在了靠左边的一个屋子里休息,吃的东西都有专人送过来,并不打算让他们去接触更多的山寨内人,不知道是大当家的害怕苏萱知道山寨的那个秘密,还是山寨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之前不允许别人发现。 苏萱倒是也没坚持自己的好奇,安分的在屋子里面呆着,她相信事情再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大当家的一定还会需要她的,所以此刻她只要安心等待便是。 夜幕降临,山寨陷入漆黑当中,几盏昏暗的油灯便成为了山寨内唯一的光亮,寂静的让人感到后背发凉。 苏萱微微打开房间的窗子,朝着外面看过去,刚好看到外面那一天的繁星,好美…… 她从来没有这样寂静的一个人享受这种宁静的美,更加没有时间清闲的休息。 从接任金山县令,到京城成为梁王妃,这一路上到处是大案要案,她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反而是在山寨的日子里,她却享受到了难得的清闲。 小镜子和紫琼此刻都已经疲劳了,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原本商量着大家轮流值守,保障他们三个人的安全,却不想因为太过疲劳,他们两个却已经睡着了,倒是苏萱却没有丝毫的睡意,这才来到窗户边,欣赏那满天繁星。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呀!”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大叫,随之而来便是一阵混乱,所有人都拼命的朝着一间屋子那边跑过去。 苏萱赶紧将紫琼和小镜子叫醒,然后紧跟着躁动的人群,一起朝着起火的屋子那边跑了过去,打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当他面来到那间屋子的时候,却见到那间屋子已经被大火吞噬,到处是蔓延的大火,没有任何一点空间让他们冲进去。 “这是老四的屋子!”大当家的这个时候说道,“有人见到老四了没有?” 大当家的一脸担心,不知道老四是不是在里面,这老四腿脚不方便,如果真在里面,面对这种大火,就算是想要逃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直接后果不堪想象了。 “没有见到!”老三首先回答着,显然他并没有见到老四。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表示并没有见到老四。 “救火,赶紧救火!”大当家听到这话,当即招呼兄弟们动手救火,不好的预感瞬间弥漫了他整个身体,担心的表情顷刻间暴露在通红的火光之下。 大家都不敢耽误时间,立刻拿桶从水井里打水,然后朝着起火的屋子里浇过去,尽管大家很努力,但却依旧没有办法阻止大火对房屋的侵袭。 一番折腾,天已经开始明亮了,屋子的火才算是彻底扑灭,但是偌大的一个房子,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这种场面让苏萱有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金山县城外的驿站大火现场,再次呈现在了苏萱的眼前,那种恐惧和害怕瞬间涌上了心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自己的额头往下掉,两只手的拳头不自知的紧捏起来。 她害怕再见到迟瑞被大火焚烧后尸骨无存的惨样,尽管她知道这里不是金山县驿站,也没有迟瑞,可是亲眼见到这场燃烧起来的大火,她的恐惧感就被充分调了起来。 小镜子发现苏萱的不对劲,立刻伸手搀扶住苏萱,然后担心的询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二十年前的秘密 在小镜子的搀扶下,苏萱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然后对着身边的小镜子说道:“没事,我没事!” “主子,您刚才可是吓坏奴婢了,您要是出点什么事情,奴婢可怎么样给梁王殿下交代呀!”紫琼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刚才的情况,不仅是小镜子给吓着了,就连在宫内混迹多年的紫琼也差点扛不住惊吓,这会见到苏萱缓过来,她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没事,你们不必担心!”苏萱当即主动站起身子,然后一副没事人一样的对着紫琼和小镜子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可她更加清楚查清楚山寨这个案子,才是对死者林小雅的告慰,所以她不敢多耽误时间,就打算带着身边的两个人进那片被大火焚烧后剩下的废墟,希望可以第一时间在废墟内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在苏萱他们过去的时候,大胡子已经提前带着人去了废墟场,他是希望第一时间可以在里面找到一些痕迹。 其实此刻的大胡子很矛盾,他希望找到一些线索,可以证明瘸老四不在屋内,之前的大火并没有夺走自己兄弟的性命。 可一方面,他又希望能有一些发现,毕竟在这山寨内,有些东西是他所不愿意和人分享的,可是偏偏就有人破坏了他的希望,每一次都做他的主,就像是这次林小雅的案子,他原本是要交给苏萱他们调查的,可某些人一来,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所以眼前的这场大火,或许就是他地位的最大改变,因此他心里就莫名有了一种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欲望,希望找到哪些关于瘸老四的线索。 然而,这废墟当中,几根被烧毁的房梁下面,却压着一根拐杖,而这根拐杖很明显就是瘸老四的,别人也用不上这玩意。 “老四……”大当家的立刻拿起那根拐杖,情绪十分激动的喊叫起来,那情意深重的样子几乎没有人看得出来那隐藏的私心,不得不说这家伙的演技高超到了一定深度,就算是给他颁发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也不为过。 “大哥,你看……”这个时候三爷看到房梁上刻着一道十字划痕,虽然这次划痕和昨天划痕所划的地方,但是那形状和深度都和昨天的一模一样,这让三爷感到恐惧,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并第一时间对着大胡子说道。 大胡子顺着三爷的眼睛所注意方向看去,这才发现了那道十字划痕,当即脸色大变,原本心里那份隐藏的喜悦顷刻间就消失不见了,只见到他立刻站直身子,冲着身边的所有人质问道:“你们是怎么样守的山?那个人为什么有机会进来?” 他的质问如同咆哮,很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他心里的恐惧很大,要不是用高分贝的喊叫声来遮掩的话,怕是已经暴露在了人前。 所有人都不敢作声,他们都知道山寨接二连三的出现这道十字划痕,大当家的肯定会爆发怒火的,要是他们在这个时候再为自己辩解,那不是自己找骂承受? 他们才不傻,所以他们一个个都在原地呆着,低着头等着大当家的继续咆哮。 “大当家,这件事情很蹊跷!”苏萱这个时候来到大当家的跟前,对着大当家说道,“这山寨到处都是你们自己人,外人是没有办法进入山寨的,所以这道十字划痕,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人在借当年的事情做今天的事,而且这个人就在山寨里面!” 苏萱的分析很有道理,这山寨自从出现昨天的事情后,就已经吩咐所有人加强了巡逻和盘查,在这种环境下,凶手还敢作案,只能说明这个人不会是外面的人,二手他们内部人员,因为只有内部人员才能做到在山寨人员严格盘查的时间段,还能做案。 “苏小姐所言有道理!”大胡子听到苏萱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我不管这个人藏得有多深,但只要威胁到山寨的安全,就一定要将其揪出来接受惩罚!苏小姐,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大当家很清楚,山寨里面打打杀杀的人大有人在,破坏捣乱的人也比比皆是,但是能够查案巡查真相的人,却没有任何一人,所以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苏萱的身上。 “大当家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出真凶,将这个案子一查到底!”苏萱听到大当家的话,当即对着大当家说道,“只是这个案子跟那个十字划痕有关系,我希望知道十字划痕的一切,这样有助于我寻查本案的凶手!” 苏萱之前就说过山寨的案子迟早是要落在自己手里的,大当家也会求她调查这件事情,现在一切都朝着她的分析判断而进行着,一切有利的局面都来到了她的身边,只是她没想到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竟然又付出了一条人命的代价。 “说起来,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们的山寨还没有形成,我、老三,瘸老四,以及林老二,我们四个被当地官府的强征爆敛逼得活不下去了,于是组织了当地乡亲开始了抗捐。 却没有想到官府强势镇压,大量抓捕抗捐民众,无奈之下我们就冲进了县衙,将县衙县令所贪的钱财搬走,并且斩杀了县令。 事后我们没有办法在当地生活,也被官府列为了通缉重犯,所以我们所有人带着家眷,来到了这片山林,成为了你们眼中所见到的山匪。 因为贪官的钱财到手,就有人不安分,想要瓜分财宝,为确保财宝的安全,我们商定将财宝掩埋在了一个山谷内,并且将山谷的地形地貌作出了标注,分成四份,我们四个人每人一份。 可是第二天早上,我,老三和老四的图纸不见了,就打算去询问老二,却不想老二已经不在山寨,他的家人也没有了踪影。 于是我们就判定是老二贪图财宝,偷拿了我们身上的图纸逃离了山寨。 后来我们多方寻找,却在那片山林的附近找到了老二他们,可老二死活不承认自己拿了我们三兄弟的图纸独吞保障。 为了逼他交出图纸,我们就在老二的面前将他的家人一个一个的杀掉,老二受不了我们的逼迫,当即在我们的面前自杀而亡。 当时我们也很震撼,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就在我们无功而返的时间,却听到老二媳妇怀里抱着的婴儿还在啼哭,我不忍再继续残杀下去,就拒绝了其他几个兄弟斩草除根的想法,将婴儿带回了山寨。”大当家的缓缓说道,将二十年前的秘密吐露出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连环凶杀寻动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婴孩就是已经被谋害的林小雅小姐,对吧?”苏萱听到这里,当即有了自己的揣测,于是对着大当家的说道。 “没错,这个婴孩正是如今的山寨大小姐林小雅,我将小雅带回山寨后,因为觉得对林老二的死负有责任,老三和老四也是这样认为,于是我们大家都决定从此以后决口不提林老二偷盗藏宝图,被我们逼死的事情。 并且以林老二为建立山寨而有的功劳对待小雅,让她享受不限尊荣,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大当家肯定了苏萱的分析,并且继续说下去。 “可是时隔二十年,这件事情还是被某些人给说了出来,而且小雅小姐也获知了这一切,对吗?”苏萱这个时候已经敢肯定林小雅的死和这件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她觉得害死林小雅的人,一定就在他们这剩下的三个人当中,因为他们不仅知道当年的事情,更是当年这件事情的缔造者,林小雅悲惨命运的直接创造者。 说到底小雅知道了这件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再和这三位叔伯继续安然无恙了,毕竟这是杀害自己一家人的真正凶手。 而这三个人,因为这件事情做得背离良心,只怕因为小雅的存在日夜过得提心吊胆,之前他们怕是还能侥幸小雅不知道真相,并且祈祷着真相就此埋没,永远成为秘密。 可是最终还是没办法永远这样隐瞒下去,当年的秘密被别有用心的人透露出来,而且让小雅知道了,所以就有人觉得自己迟早会被报复,于是打算继续当年斩草除根的计划,谋杀了无辜的林小雅。 虽然苏萱到现在也不知道真正凶手是谁,但是她不排除凶手就是当年缔造惨案的这三个人,当然也不排除其他人利用这件事情制造命案,好转移视线。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个案子到底还是有了一些透明度,苏萱至少了解了二十年前的那段往事,知道了一些当年的秘密,这十分有利于他们的查案。 “不,我们三兄弟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这件事情关乎着我们自己的身家性命,更关乎着我们自己的名誉尊严,我们谁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当年的贪婪和狠辣!”大当家认定不可能是他们三个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说出来的,也不觉得谁会冒天下之大不违而说出隐藏近二十年之久的秘密。 “那林小雅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苏萱很清楚,这件事必然是林小雅被杀害的主要原因,大当家既然说不是他们三兄弟说出来的,那么这个秘密又是谁吐露出来的,林小雅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知道,前天,那孩子就主动找上我,直接质问当年她爹娘惨死的事情,并且懊悔自己认贼为父这样多年,全然不知自己朝夕相处的叔伯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我当时很惊讶她是如何知道的,可是我没敢询问,只是在她面前忏悔当年的罪孽,并且说出了当年的事情,请求她的原谅。 她没有原谅是便离开了我的房间,去了外面,我只是觉得这孩子是想不通,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想着时间久一些,或许就……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就在昨天,她的住所内,她的尸体竟然被吊在了房梁之上。 当时我第一感觉就是这孩子想不通,觉得面对我们三个的养育之恩,她没有办法对我们下手报仇,又没有办法面对自己已经英年早逝二十余年的父亲,所以才选择了这条自杀的道路。 这也就是我当时不让任何人介入这个事情的主要原因。 可是红蔓,作为小雅身边的贴身丫鬟,他说要请求苏小姐你帮着查清楚事实,还小雅一个公道。 因为死的是山寨的大小姐,是林老二的女儿,那威信自然是存在的,红蔓的一句话立刻让山寨里所有人都顺应起来,都表示要彻查这个事情。 我当时没有办法,只好将这个案子交给苏小姐你来处理,尽管我不觉得你可以查出什么来,但既然是大家的主意,我也不能拒绝。 可是我没有想到老四竟然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现场,并且要亲自参与调查这件事情,甚至于阻扰苏小姐你办案。 我知道他决定的事情是没有谁可以改变的,而他又是当年事件的直接参与者,他要弄清楚事情真相自然是无可厚非,所以我就将案子交给了他,结果他就找到了那个十字划痕标记!”大当家的继续说下去道。 “这个十字划痕为什么会让你们如此忌惮?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苏萱很迷惑,到现在她也没弄清楚那个十字划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那是老二的兵器十字剑所留下的痕迹,我们四个里面,就老二的兵器奇怪,别人使用的不是刀就是剑,可她却使用一把十字形状的四刃剑,这把剑不管是刺入任何地方,都会留下一个十字形状创口。 老二当年自杀的时候,曾经说是我们三个逼得他家破人亡,就算是做鬼,他也会回来找我们算账,这件事情在我们三个人心里清晰如昨日,所以在见到那个十字印记的时候,我们本能的想起了老二临终时所说的那句话。 这就是为什么老三在见到那个痕迹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说他来了这三个字的原因!”大当家的继续说下去,并且将那个十字划痕的来历给说了这个清楚明白。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苏萱才醒悟为什么他们三个见到那道划痕,会有那样大的反应,甚至于豆没有办法让人理解。 现在想想,也就是这个原因了,不然实在是难以理解这些。 “可是我不明白,就算是要找我们复仇,杀害的应该是我们,他为什么要杀害小雅?”大当家的满脸疑惑。 他觉得凶手既然是要报仇,那杀害瘸老四倒是可以说得过去,这林小雅可是林老二的亲闺女,难不成他连自己的闺女也容不下吗? 这一点实在是让他想不通,也弄不明白。 第二百三十六章 苏萱再次获查案权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但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原因,只要我们剖析了真相,就自然知道了原因!”苏萱当然也不知道这个原因,但是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不知道,只要她将整个案子梳理清楚,真相就自然会浮出水面,“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凶手,阻止再有命案发生。” 苏萱很清楚,这个案子还只是开始,之后只怕还要死更多的人,所以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尽可能快的将案子给查清楚,将真相找出来,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凶手进一步作恶杀人。 “瘸老四已经不在了,山寨内能够查案的人就只剩下了你,所以这个案子我只能交给你了!”大当家这个时候拜托苏萱道。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凶手搞不好就是为当年的事情而来的,真要这样的话,那他也一定在对方的密杀名单当中,要是不尽快找出凶手,只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所以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将凶手找出来,并且第一时间将其绞杀,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自己和山寨的安宁。 可是山寨内这些属下,能够查案的只怕是一个人全无,所依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苏萱这个山寨外的人,希望她能够尽可能快的找到这个幕后黑手,查出这个凶徒。 “大当家放心,苏萱一定不会辜负大当家信任!”苏萱听到这话后,当即对着大当家说道,“只是苏萱是一个外人,在山寨查案,怕是有诸多不便,苏萱希望大当家可以给苏萱查案所需要的一切权利,否则遇到阻扰苏萱没有办法顺利调查下去!” 苏萱明白这里不是大周朝廷所能管辖,她的刑狱点推使根本不好使,所依她只能在大当家这里寻找权利,只有大当家给的权利,才能在山寨里面通行无阻。 “这好办,自从林老二之后,山寨就一直没有二当家,我现在就可以召开堂会,让你烧香拜关公,成为山寨堂堂正正的二当家!”大当家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山寨不比朝廷,封赐个官爵就可以出来管束人,要想这些粗野的土匪服从命令,只能坐上他们所认可的位置。 而整个山寨,除了大当家的位置,就是二当家这把交椅还算得上威仪,所以大当家的毫不客气,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打算直接让苏萱成为山寨的一员。 这样一来别说是山寨的案子苏萱责无旁贷了,就连那粮食的事情,苏萱为了自己的山寨,怕是也不好打折扣,因此他才果断的给苏萱二当家位置,让苏萱真正成为山寨的一员。 “说的没错,有了二当家的名分,弟兄们谁也不敢不服你!”三爷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眼前的废墟,让三爷感到毛骨悚然,他也觉得正如苏萱他们分析的那样,凶手就是冲着他们而来的,瘸老四已经葬身大火,虽然没有见到尸体,但是那根拐棍可是寸步不离瘸老四手的,这会出现在这废墟当中,自然就说明了一切。 所以老四的葬身火海,让三爷感到恐惧,他才不管二当家的位置是自己坐下去还是让给苏萱,只要是能够将凶手揪出来,他什么样的牺牲都肯付出。 “既然老三也没有意见,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忠义堂,开香堂拜苏萱姑娘为我们山寨的二当家!”大当家见到老三都没有意见,其他人就更加不会有意见了,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要立刻开香堂的架势。 “主子,这可不行,咱背上土匪的名声,将来朝廷怪罪下来,可是要以通匪论罪的,那可是死罪,咱担待不起呀!”紫琼一听到这话,当即拽了一下苏萱的衣角,然后低声对着苏萱说道。 要知道现在的苏萱可不是当初的金山县县令,也不仅仅是朝廷的的三品刑狱点推使大人,还有梁王妃的身份,这要是让人知道梁王妃跑到这山上来当土匪,那还不将皇家颜面丢失殆尽? 梁王爷和苏萱伉俪情深,自然是不会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王妃通匪的事情,但是皇上和一直虎视眈眈的太子与安阳公主,他们可是不会放过这个要苏萱命的机会。 所以紫琼才会这样着急的阻止苏萱,生怕苏萱自己一时脑热,答应大当家的请求,去当什么二当家。 “是呀,咱是官,他们是匪,原本咱们与他们合作都是犯大忌的事情,您要是再弄个二当家的当当,那咱们可是有一万张嘴也没办法说清楚了!”小镜子脑子虽然没有紫琼好使,可是她却知道紫琼所说很有道理,她们在这件事情上绝不可以感情用事。 “你们放心,我绝不会答应这个要求的!”苏萱听到她们两个的话,当即对着他们两个说道,很显然她自己也没有打算答应这个事情,毕竟他们和山寨这帮人不是一条道的人,绝不可以在这个事情上惹来麻烦。 因此她当即没有任何犹豫,就立刻对着小镜子和紫琼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看向大当家那边,并且第一时间对着大当家说道:“大当家一番美意,苏萱原本不可以拒绝的,但是苏萱自幼有家训,平生不可做出背离法度的事情,这烧香堂当二当家的事情,苏萱实在是难以从命。 不会苏萱为这个案子,一定深查到底,绝不让凶手逍遥法外,大当家若是信得过我,就允许我在山寨见人高一级,这样既让我可以没有任何障碍办案,又不会失了大当家的面子,还能将凶徒找出来,就地正法,岂不是一举三得?” 苏萱的态度很明确,不打算和山寨内的人碰杆子,成为山寨中的一员,所以她才会当即对着大当家说这样一番话。 “苏姑娘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就按苏姑娘的意思办!”大当家的听到这一番话,觉得苏萱所言有一定道理,于是没有阻拦,就直接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感谢大当家的信任!”苏萱当即对着大当家道谢了一番,然后对着身边的小镜子说道,“小镜子,开始干活!” 第二百三十七章 苏萱要求验焦尸 [] “是!”听到苏萱的话,小镜子当即应声,然后第一时间朝着苏萱那边走过去,并且将身上的纸笔拿出来,准备做记录。 苏萱则和紫琼朝着废墟里面走过去,从大当家的手里接过那根拐杖,仔细查看着拐杖上的一切。 这根拐杖有被压过的痕迹,这和苏萱之前见到大当家他们几个从房梁底下取出拐杖的细节完全吻合,这个压痕应该就是那根砸下来的房梁所造成。 拐杖比较结实,没有出现断裂,这和地面比较平坦有一定的关系,因为受力面平整,自然不会出现断裂现象,但这也让苏萱感到奇怪了。 照道理说,如果是瘸老四随身携带,而瘸老四由在这场大火之内的话,瘸老四一定会因为大火中房梁砸下的那一瞬间,连同手里的拐杖一起被压倒在地面上。 这样一来,瘸老四的身体就会成为一个支点,拐杖架在这个支点上,遭到房梁那样沉重的砸压,拐杖又如何可以做到被重压而不断?这实在是说不通。 除非是拐杖原本就平稳的放在地上,而瘸老四并不在这里。 但如果这样的话,瘸老四的失踪就只有两种可能了,要么就是瘸老四压根不在房间里,而这根跟随他的拐杖不知道什么原因遗留在了屋子内,才造成了现在这种现象。 要么就是瘸老四在房梁倒下来之前就已经摔倒,手里的拐杖因为摔倒的原因而脱手摔出来,脱离了瘸老四,刚巧这个时候房梁在大火焚烧的过程中,朝着地面砸下来,正好砸在了这根拐杖的上面,才造成现在这幅场景。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瘸老四应该就在这附近。 有了这个揣测,苏萱立刻对着大当家说道:“麻烦大当家安排人手将这周围给清理干净,我要对这周围进行一个勘察!” 苏萱很清楚,事情不能仅凭猜测,必须拿到证据才行,所以她才要求大当家的安排几个人帮着将周围清理一下。 大当家的也没有犹豫,当即安排人开始帮着苏萱清理屋子内,并且第一时间将那些没有完全烧毁的木板和砖头清理开来。 经过一番忙碌,拐杖附近好几米的位置上,果然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但是这具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无辨认。 “老四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呀?”一见到那具尸体,大当家当即冲了过去,并且第一时间对着尸体哭叫起来,样子很伤心难过。 毕竟这瘸老四是跟着他一起为山寨奠基的人,算是自己的生死兄弟,可是现在却死在了自己的前面,这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但是此刻伤心之余,更多的却是对幕后凶手的憎恨,他希望现在就找到那个凶手,将其剥皮拆骨以报此仇。 红蔓这个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没有任何表情,一副冷漠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此刻她内心的任何想法,她几乎和其他所有他一样,只是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四弟,你一路走好,三哥答应你,一定会揪出凶手,为你报仇雪恨!”三爷这个时候蹲在尸体的边缘,对着地面上躺着,被焚烧到面目全非到尸体说了这样一番话。 看得出来,此刻的他对那个藏在暗处的凶手恨之入骨,巴不得现在就抓住凶徒当即千刀万剐。 苏萱仔细观察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表现,然后缓缓的朝后退了几步,来到大概是房屋大门的位置上,本能的朝着地上看了过去。 这个时间的大门已经在大火中倾倒,遭到大火的焚烧,只留下那少的可怜的一小块木板。但是这块木板上却留下了一把门锁。 原本门板上有门锁一点也不奇怪,可奇怪的是这把门锁却是锁着的,这就说明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大门被锁着,而房间里面却困着瘸老四。 瘸老四困在里面的话,能够锁上门的,就一定是凶徒。 可是大火焚烧起来的时候,他们大家并没有听到瘸老四的呼救,苏萱不知道这是不是说明瘸老四当时已经昏迷或者是已经死了,所以才没有听到呼救。 为了弄清楚死者是死后被焚烧还是活着呗焚烧的,苏萱只能从尸体入手,于是她再一次走到大当家的和三爷的面前说道:“大当家,三爷,请先节哀,我好要从尸体身上寻找线索,所以麻烦两位暂时先让开一下!” 大当家和三爷原本是不打算离开的,可是为了揪出幕后的凶徒,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起身让苏萱他们工作。 于是大当家和三爷起身,打算给苏萱腾地方,可就在这个时候,大当家询问苏萱道:“苏姑娘,这尸体都烧成这样了,还能找到线索?” 他身为土匪,又在世上活了这样多年,自然是听说过官府验尸查案的事情,而且他也亲眼见到苏萱检验林小雅尸体,从林小雅身上找到那样多的线索也实在不得不让他佩服。 但是眼前这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他实在是不知道苏萱还能在这样一具尸体上找到一些什么。 “大火焚烧的时候,这间屋子是被锁起来的,这是我在废墟内找到的门锁,上面的锁口是关闭的!”苏萱这个时候将找到的门锁拿到大当家面前并对着大当家说道,“我现在要检验的就是死者是在大火起来之前就死了,还是真正葬身大火之中。” 苏萱并没有隐瞒,而是直接对着大当家说了这样一番话,将自己需要检验的目的也说了出来。 “这也能检验出来?”大当家当即疑惑着,要知道他可是第一次听说可以从死者身上检验出大火焚烧时死者是死是活的事情。 “当然可以,人在挣扎或者呼吸的时候,大火燃烧起来的烟尘是会通过呼吸进入口鼻咽喉的,我们只要在尸体的口鼻内寻找到碳灰等东西,就能证明死者在大火焚烧之前是活着的!”苏萱说道,她很清楚只要照着自己的检验方式继续检验下去,就能将死者生前的遭遇查清楚一二。 第二百三十八章 死者真相被查出 [] “既然苏姑娘说可以检验出来,那么就请苏姑娘开始检验吧!”三爷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毕竟瘸老四的死实在是太蹊跷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大火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要知道山寨内都是那种半木板半土筑的房子,极易燃烧酿成火灾,因此山寨老早就规定火种不准内带,就连煮饭这样的事情,都是在一个四周透风的篷子里面进行,为的就是不让这种意外发生。 可以说山寨对于野火的控制十分严密,应该不至于酿成大规模的火灾,但是瘸老四的屋子里却突然燃烧起这样的大火,实在是不敢想象。 所以在苏萱拿出那个捡到被扣紧的扣锁,三爷的心里就第一时间认定是有人下黑手,谋杀了瘸老四。 从苏萱的分析和判断中,都透视着这场大火是认为造成的可能,这和他内心的判断保持一致,因此他希望苏萱可以尽快的做出判断,将真凶如何作案的一些细节给抽丝剥茧出来。 “老三说得很对,苏姑娘,就有劳你了!”大当家的这个时候也没有再犹豫,于是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这架势是要将这个案子全权交给苏萱侦破了。 苏萱听到这话,自然也没有耽误时间,立刻对着一边的小镜子说道:“准备好没有?” “小姐放心,一切就绪,就等小姐了!”小镜子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需要检查的部分,在确定该准备好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就回应苏萱一句道。 “开始!”苏萱见一切就绪,于是立刻走到小镜子跟前,顺着小镜子递过去的手套,将自己的双手套了进去,小镜子熟练的将手套绑绳给绑上,确保手套牢固不脱落。 之后苏萱来到那具焦尸到面前,因为浑身上下都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无从从面目上看清楚这个人的体貌特征,于是她只能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掐住尸体两腮部位,迫使死者张开嘴巴。 在死者嘴巴张开之后,她微微低下头,首先查看死者的牙齿磨损程度,从磨损度来做出死者年龄的大致年龄。 在苏萱的仔细观察下,发现死者的磨损度比较高,初步判断道:“死者大约四十岁左右!” 接着左手伸到死者脖子处,微微用力压向喉口部分,发现有坚硬喉结在,因为烧毁严重,表面上已经看不出来,这样检查是唯一的方式,因此她很认真的用自己的手去感知想要知道的一切,在确定有喉结的时候,苏萱对着小镜子那边说道:“男性!” 之后苏萱继续查看死者口鼻,并用左手食指伸到死者嘴巴和喉咙部分,探查,结果出来的粘液十分干净,并没有发现其他什么碳灰烟尘等物质:“死者咽喉干净无尘,这说明大火烧起的时候已经死了!” 苏萱简单的检验已经证明了这里大火之前的状况,很显然是有人杀了人,之后再焚烧尸体的。 “这样说的话,是有人毁尸灭迹?”三爷听到这话,当即诧异得一塌糊涂,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既然是有人在这里杀害了瘸老四,那瘸老四为何没有挣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要知道这周围可是有山寨弟兄在巡查的,一旦有什么动静,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夜里他和大当家都没有接到有人报告这里的打斗动静。 “不,凶手不是在毁尸灭迹,而是在故意提醒所有山寨人知道,又有一个人死在了他的手上,这是一种挑衅!”苏萱当即否定了三爷的判断和分析,紧接着说道,“如果想要毁尸灭迹,他完全可以选择其他的方式方法,可以做到更加隐秘,不被任何人发现,但是凶手却以一场大火的方式烧毁尸体,目的自然是要所有人看见!” 凶手留下十字划痕的目的就是向当年参与那件事的所有人进行挑衅,也算是下达最后通牒,他是想告诉那些人,下一个就有可能是他们。 所以苏萱很明确的做出了这种分析,丝毫没有半点犹豫。 “这个人实在是可恶至极!”大当家的恨得咬牙切齿,两只手捏成巨大的拳头,不断的发出咯咯声响,那声音让人胆寒,让人恐惧。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一个山寨小兵跑了进来,第一时间对着大当家说道:“大当家的,梅五爷昨天晚上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梅老五?你们去找了没有?”大当家的当即一惊,立刻对着那人说道。 “回大当家的话,属下等已经在梅五爷经常去的地方找过了,没有任何一点点消息!”那小兵当即回应着。 一个当家的失踪了,他们不去寻找那就是失职,所以他们是到处寻找无果后,才来找大当家的回报的,在这件事情上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娘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三爷当即冲着大家表明自己不敢相信的事实。 梅老五是他们几个当家的里面最小的一个,性情乖张却贪财好色,是一个典型的无赖人物,山寨里面也给过他无数个警告,可他就是不听,这让三爷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又去哪里风流了:“大哥,老五会不会去山下万花楼找姑娘去了?” “不会,老五生日生性放荡,却不会误了山寨的大事,昨天是我们山寨大家为粮食生机商讨大计的日子,他绝不会缺席,昨天我还看见他在山寨,怎么可能突然间就不见了?”大当家当即否定着说道。 对于老五的为人,他算是比较清楚的,所以他不觉得老五会因为女人而贻误山寨的大事。 “那这真的是见鬼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老三实在是想不明白了,当即说了这样一句话。 “两位当家的,会不会五爷也是给二爷的鬼魂……索命……索命了?”这个时候红蔓对着三爷和大当家的说道。 “不可能,当年的事情,那小子根本没参加,凶手的目标是当年的我们,绝不会选择老五的!”大当家又一次否定了揣测。 “可是大当家的,前几天五爷喝醉了酒,偷溜进了小姐的房间,还想和小姐……结果撞上了三爷,被三爷臭骂了一通才罢休!”红蔓继续说下去,似乎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说。 第二百三十九章 十字划痕再出现 [] “这样大的事情怎么之前你说?”大当家一听到这话,当即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老五竟然会对林小雅存不轨之心。 这要是真被那个藏在幕后的凶徒知道了,那还不得要了他的命?要知道那家伙就是冲着以前的故人和渊源来的,原本老五和那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现在老五却与林小雅有过这样一段事情,这就不好判定这件事情是不是和凶徒有没有关系了。 “三爷当时说这件事情对山寨影响不好,就让奴婢不要声张,并且好些安抚小雅小姐,奴婢这才没有说,现在听闻五爷失踪了,奴婢才想起这些,才对对大当家的说了出来!”红蔓这个时候解释着说道。 “走,我们去老五屋里看看!”大当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又说不出具体原因,只是觉得现在必须走这一趟,去看看老五那边的情况。 他乞求上苍保佑,老五不是凶手针对的人,不然他即将又会失去一个兄弟,所以此刻他的心里很是纠结和难受。 随着大当家的这话,所有人都紧跟着大当家的走出这片废墟,打算第一时间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苏萱见到这里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当然也没打算犹豫,于是让小镜子收拾好东西,然后跟着紫琼一起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当大当家的带着所有人来到旁边一间屋子的时候,发现屋子的门是紧闭的,并且上了扣锁,就像是老五已经出去了,并且将门给锁上了。 “大哥,上锁了,老五是不是出去了?”三爷见到门上的锁,当即揣测着说道,他觉得他们是不是小题大做了,老五就是出去了禹州府大街上游玩,说不定这个时候他就在万花楼哪个姑娘的被窝里面逍遥呢。 现在弄的这样大张旗鼓,似乎有些不合适,因此他才第一时间对着大当家的说道。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绝不能放弃警惕!”大当家的当即回了一句,然后对着身边的弟兄说道,“来人,将门给我砸开!” 随着这话说出来,几个壮汉立刻拿来大锤,当即照着那锁上就是猛然一砸,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那锁口紧接着失去挂力而掉落地面,那扇门也被推了开来。 屋子里比较昏暗,基本上看不清什么,大当家第一时间让人拿来火把,借着火把的光亮将周围照了个清楚,大家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这间屋子是在石头内打造的,从里到外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除了那扇门的入口外,就只剩下一个狭窄的空洞作为透气用,这也从侧面表述清楚为什么这个屋子会这样昏暗了。 没有窗户的屋子,自然是没有光亮的,所以进来的人都需要打着火把照明。 “你们的五爷怎么住在这里?一点光亮都没有?”苏萱跟着火把的后面朝着里面走过去,虽然说是勉强可以看清楚地面和周围的东西,但却依旧让人感到压抑。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这梅五爷说到底也是山寨的五当家,算得上是山寨实实在在的头领,怎么可能住这样简陋的地方? “五爷是跟着大当家一起立寨的兄弟,这山上就只有四所房子,他高风亮节,选择了最差的一间,这也让品行不端的梅五爷在山寨获得了更多的尊重,所以梅五爷就住在这里,直到现在!”红蔓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梅五爷的事情,红蔓多半是听说来的,毕竟她这个年纪不可能知道这样多的东西,但即便是听来的,她也比苏萱了解的更多,因此红蔓说这些的时候,苏萱听得很认真。 她不敢放松任何一个细节,因为对她而言,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所以她必须将所有的细节都听清楚和弄明白。 就在他们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屋子里的主卧位置,大当家的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周围,这才发现里面并没有任何有人的踪迹。 “老五果然没有在这里!”三爷似乎将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觉得没有看到异常情况,就是最好的状态,至少证明老五还活着,只是暂时没在这个屋子里。 大当家的这个时候也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一张桌子边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十字划痕,当即让所有人都感觉到窒息了。 “那是……” “十字划痕……” 这个十字划痕就像是催命符一样,只要有出现的地方,就意味着有命案发生,或者说已经有命案发生了,这让所有人都感觉到震惊和恐惧,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个十字划痕居然可以出现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面。 “老五是不是已经……”三爷的声音有些嘶哑,惊恐的心差点就从自己的心口蹦了出来,直接冲向所有人。 “冷静点,在没有找到老五尸体之前,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们自己的揣测,我们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大当家的这个时候对着老三说道。 现在山寨里面,知道那件事情的就剩下老三和他自己了,要是他们在不冷静对待,被凶手牵着鼻子走的话,他们就彻底成为了一个失败者,最终断送的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性命,还有他们赖以支撑的精神。 所以他不仅强迫自己要冷静,也要求老三必须冷静。 “苏姑娘,麻烦你去看看那是怎么回事!”大当家的让自己和老三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是在命令苏萱了,而是在恳求苏萱,他要求苏萱必须帮他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梅老五到底是死还是活。 “大当家放心,苏萱一定会找出线索来的!”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大当家说道,说完这话,便让小镜子和紫琼跟着自己朝那十字划痕的桌子走过去,第一时间查看那道十字划痕。 苏萱首先用手测量了一下那十字划痕的长度和大小,与之前出现的十字划痕做出比较,尽可能的证明这个十字划痕是不是和之前的十字划痕出处是否一样。 第二百四十章 十字划痕出线索 [] 在苏萱的测量里,发现这个十字划痕和之前的几乎一模一样,不管是长度和宽度都没有任何出入,简直就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在查看了十字划痕后,苏萱第一时间看向了那张桌子上。 这张桌子很简单,并没有摆放任何的书本和字画桶之类附庸风雅的东西,也没有留下墨宝画作,这足见这个梅五爷是一个率直的人,他不喜欢那些虚假的东西。 可就是这样一张简单到没有办法再简单桌子边缘,却留下了那个醒目的十字划痕,很明显这道划痕就是有人故意划上去的。 可奇怪的是那扇通往屋子内的大门可是关闭着的,按道理说应该除了梅五爷外,不会有其他人进的来却不伤锁的。 那么这道划痕又是如何来的呢?这就不得不让人伤脑筋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萱发现了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杯子,而且那杯子附近有一块没有尘埃的细微面积。 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在的原因,桌子上已经有了不少尘埃,蒙上了整个桌面,也正是因此那道划痕就显得异常扎眼了。 此刻见到那杯子旁边没有灰尘的位置,苏萱自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黑暗里面发现了灯光一样,整个心都被点亮了。 “小姐,这十字划痕也没有什么特别呀,咱能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呀?”小镜子完全不理解一个破十字划痕,苏萱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查看,并且细致到要直接动手亲自测量。 “划痕本身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这个划痕的出现却说明了问题!”苏萱当即说了这样一句很有佛系语言的话,让人有些参不透的样子。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呀?”小镜子可是被苏萱的话弄得好一番迷惑和不解,整个人都陷入了云里雾里,根本就闹不清楚苏萱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了。 “你想想,我们进来的时候,是如何进来的?”苏萱见到小镜子疑惑,当即对着小镜子引导性的说道。 “我们是……”小镜子被苏萱这样一问,整个人瞬间呆在了那里,似乎没有办法醒悟过来,不知道苏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这样询问她。 “是大当家的让人将门给砸开的!”紫琼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她对于他们是如何进来的事情心里有了判断,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没错,就是大当家让人给砸开来的!”苏萱肯定了紫琼的说法,证明紫琼这话说的和自己所推断的保持了一致,于是她继续对着小镜子他们说道,“所以在这间屋子锁上的情况下,这个十字划痕是如何出现的?” 苏萱将自己的疑惑给说了出来,希望他们两个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说出自己的判断,这样也能第一时间让自己规避自己局限的想象力,让自没有办法继续扩大判断和分析。 “主子,您说会不会是有人趁着梅老五不在家却又开这门的时间划上去的?”紫琼这个时候分析判断着说道,她觉得除了这个可能,几乎找不到其他可能了,毕竟这个屋子是石壁打造出来的,不仅没有其他的进出口,就连通风换气的窗子都没有多余的,采光位置也不曾留下,所以不可能有人会从其他地方进到屋子内。 因此紫琼才会判定这个人就是趁着梅五爷开门后,不察觉或者有事离开的时候,偷偷溜进这个屋子,在这桌子上留下了这个十字划痕。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却不和事实相距甚远,你们两个看,这个桌子上的十字划痕很新鲜,连木头的香味都还在飘荡,这就说明这道划痕的形成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天!”苏萱当即对着紫琼和小镜子说道,“而且,大当家让人砸锁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发现那锁上已经有了锈迹,这说明梅五爷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进入这个屋子了。” “苏姑娘,按照你的这个分析,那这道划痕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老二的鬼魂所做不成?”三爷听到苏萱他们的分析和判断,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苏萱他们都清楚这个屋子不可能有其他的通道,而唯一进入屋子的大门也被锁死,从锁上的锈迹来看,根本就是很久没有打开过的。 这梅五爷风流成性,榴莲烟花之地不回家的事情当然也是有的,这一点也不奇怪,可既然是这样,屋子里却出现了一道新划出来的十字划痕,这就让人想不通了。 因此他觉得除了鬼魂能够做到之外,就不可能有其他人做到了,所以他才在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二当家的鬼魂!”一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后背发凉起来,要知道鬼魂的出现那是多么瘆人的东西,谁能受得了。 一时间在人群里造成了骚动,让整个气氛变得诡异和恐怖。 “不可能,老二已经死了二十年,他要回来早回来了,用的着等到现在吗?”见到所有人都沉浸在恐惧和害怕当中,大当家当即对着所有人说道。 虽然他不敢肯定世界上有没有鬼魂这一个说法,但是现在他必须对着大家说说清楚,世界上没有鬼魂,不然这整个山寨他就没有办法领导和带领了。 “大当家说得对,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魂,一切都是认为的,只要抽丝剥茧,就一定可以找到蜘丝马迹,今天我们所见到的这些诡异的事情,其实在真相面前,也只是一些寻常的小把戏而已!”苏萱见到大当家已经说了这话,当即接着说道。 “苏姑娘,你是说这是人为的?这怎么可能?”有了苏萱他们的分析,以及这个屋子的特殊架构,三爷自然是不敢相信了,于是在苏萱说出这话的时候,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条件允许,所有的不可能都能变成可能!”苏萱当即对着三爷说道,“你们过来,仔细看看这个杯子周围,看看发现了什么!” 随着苏萱的话,所有人都围到了过去查看究竟,想弄清楚苏萱想让他们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第二百四十一章 耍心机排查凶手 [] 大当家和其他所有人都朝着十字划痕和那张桌子走了过来,并且第一时间看向十字划痕的部位。 十字划痕是在桌子的微侧面靠近左边的位置上,不是很仔细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要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十字划痕引得人心惶惶,怕也不会有谁能够注意桌子边缘陡边上的异常。 这会大家在苏萱的提醒下,走到桌子的位置上查看十字划痕,就是为了查看苏萱所说的异常情况。 可是这帮人哪里会有苏萱他们的精明和仔细,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一个个都满脸疑惑的看向苏萱这边,期待着苏萱给他们讲解一下。 苏萱见到他们的反应自然明白他们此刻根本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于是苏萱第一时间对着他们说道:“我知道大家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一定要大家到十字划痕的跟前来看清楚,也不知道我要求你们过来看什么?对不对? 我相信所有人几乎都有这样的疑问,因为你们都觉得这就是那个令你们毛骨悚然的十字划痕,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自然也就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苏萱的话当即让所有人产生共鸣,因为他们所有人确实如苏萱所说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苏萱要求他们过来查看什么,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你们仔细看看,十字划痕偏下靠近桌子边缘的位置上,看到了什么?”苏萱很清楚,不是所有人粗心大意,而是那个被凶徒不小心擦掉的区域实在是太过隐秘。 也正因为如此,凶手才没有注意自己留下了痕迹,这才导致痕迹出现在苏萱的面前,被苏萱他们发现。 “好像是什么东西无意间擦到了这里而留下的一小块地方,和周围有着明显的不同!”三爷这个时候注意到那个被擦灰尘的位置,当即对着所有人形象的表述出来。 “没错,那就是凶徒在屋子里喝水时间不小心留下的痕迹,由于这个位置太过隐秘,我们大家都很难发现,凶手自然也和我们一样,没有留意到这里,所以这个区域就保留下来,直到我们进到这个屋子里。”苏萱当即对着大家解释道,并且第一时间肯定了三爷所看到的那个痕迹。 “苏姑娘的意思是说这里还住着人?”大当家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可是眼睛里依旧透出那种不敢相信的眼神。 “对,这个人就潜伏在这里,而且是梅五爷离开这个屋子的时候就潜进来了!”苏萱当即对着大家说道,显然她此刻已经掌握了一定的线索和证据,这才会在大家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 “不可能,老五都是在万花楼内流连忘返的,屋子在他手里根本就没住几天,上次他回来的时间,恐怕要追溯到十天前了,你说这里面有人居住着,但是没吃没喝,这十来天他是如何度过的?”大当家当即质疑道。 梅老五的为人他们大家都清楚,所以对于这间屋子里有人藏着的推断他表示怀疑,更何况他们在砸门进屋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任何可疑的人,所以他无法相信这里面居然有人可以潜伏十天不吃不喝,不饿死,也不被发现。 “没错,一个人不吃不喝的极限最多就是三天,超过十天这个人肯定会饿死渴死,但是我们刚才也看到了,这个屋子里面是有杯子在桌子上的,刚才凶徒不小心擦掉的灰尘也佐证了这里有人使用这个杯子。 可是这里面并没有水源,五爷不在这里居住,水壶里自然是没有水的,当然吃的东西就更加没有了!”苏萱说到这些的时候,山寨里的兄弟立刻伸手去拿起水壶,并第一时间将水壶倒向地面,正如苏萱所说那样,水壶里面是一滴水也没有,这就证明了苏萱所分析的没有任何出入。 苏萱见到水壶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推断,于是继续往下说道:“可是凶徒却在这里有水喝,有东西吃,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人通过某种渠道往这里面送东西,也就是说凶徒并非只有一个人,而是有其他人配合他的行动,这也是为什么每一次作案后,凶徒总能消失不见,而我们都找不到蛛丝马迹的原因!” “凶徒不止一个?”苏萱的分析让三爷感到后背发凉起来,这一连环的案发已经让人感到恐慌了,现在又爆出是团伙作案,这让大家的心里更加感到恐惧起来。 “而且这个人原本就是山寨内我们大家都比较熟悉的人,他在我们大家进入屋子的时间,藏在门后,等我们大家全都进入屋子的那一刻,他再不声不响的走到我们当中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制造了一起密室消失的把戏,让我们大家一直都认定这个屋子里没有人的存在,十字划痕的出现也就顺理成章的归咎在二十年前二爷的鬼魂之上,弄得人心惶惶起来!”苏萱继续往下说道,看起来对方的把戏根本就逃不出她的火眼晶晶。 “你是说这个凶徒此刻就在我们当中?”大当家的算是彻底听明白苏萱的意思了,于是本能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围的情况,受到他的影响,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变成了身边人身上,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起来。 “对,就在我们中间!”苏萱很肯定的说道,并且对着大家指出来说道,“因为十天的暗无天日生活,这个人的皮肤会比我们大家相对白一些,和我们大家相比还是很容易比较出来的!” 苏萱的话让大当家眼前一亮,立刻对着所有人说道:“立刻封锁大门,不让任何人出去,然后一个一个的到火把跟前进行排查,我还就不信了,找不到这个混蛋!” 苏萱说过皮肤有异样,和大家有所不同,既然这样,那么他来一次大排查,相信一定可以找出这个凶徒来的,这一点基本上没有任何悬念,于是他当即对着手底下的兄弟下达命令,让大家开始参与到排查当中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 缩小搜查的范围 [] 随着大当家的吩咐,这间石头屋子的唯一通道大门给封锁起来,进入屋子的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出去。 紧接着大当家让所有人将火把集中到一个地方,将屋子里面正中央的位置照了个通亮,几乎可以看清楚石头墙壁上开凿留下的痕迹了。 “所有人,排好队,一个一个的过来检查脸上的肤色,检查完毕的站在我的左边,没有检查结果完的全部站在右边,如果谁敢在我的面前耍花招,我一定让他三刀六洞,当场毙命!”大当家的见到大门已经被手底下的弟兄封锁,于是当即对着所有人说道。 面对着大当家的强势,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多说半个字,当即按照大当家的命令,全都站在了大当家的右边。 “老三,你来检查!”大当家见到所有人都按照规矩站在了一边,于是对着身边的老三说道,在这山寨里面,除了苏萱他们几个外人外,此刻他最信任的就是老三了。 因为山寨内出现的谋杀案,凶手在他们自己人当中,他对自己人的信任反而没有对苏萱他们的更多了。 “小姐,你说大当家这样一个一个筛查,能够找出潜藏于屋子里的那个人么?”小镜子这个时候满是疑问。 虽然说大当家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且这逐个筛查也是唯一可以查找出那个幕后之人的方式,可是她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还会有什么变故一样,让她感到忐忑,因此她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询问苏萱了。 “他这样只能打草惊蛇,不可能找到那个人!”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看起来她十分清楚,这个幕后之人能够想到事先潜伏进屋子里,并且算计了这样一大堆的事情,她觉得这个人不会笨到被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方式方法给打倒。 所以她断定大当家的这样大张旗鼓筛查,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收获。 “既然小姐知道他这样做不会有好的结果,那小姐为何不让大当家放弃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呢?”小镜子不知道苏萱到底在想什么。 要知道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继续放任着大当家做,有七成把握是苏萱另有计算,不然以苏萱的聪颖,绝不可能让大当家在自己面前做这种低智商的事情。 所以小镜子很好奇苏萱接下来的算计是什么?又要如何将这个机关算尽的人给从黑暗里提到明面上来。 “大当家的将水给搅浑了,咱们正好浑水摸鱼不是?”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然后转身对着一边的紫琼说道,“紫琼姐,你趁着大家注意力在晒查的事情上,悄悄靠近门边的那些守卫,留意那边有什么不对劲。” 苏萱似乎预感到这个人想要摆脱挨个的搜索查询,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门口守卫上做文章,因此她刻意让紫琼去盯着。 他们这几个外人,稍微有些动静都是十分扎眼的,对方一定能过察觉到,所以位减少对方的注意,苏萱巧妙的玩了一个避重就轻,她和小镜子继续在原地吸引那个人的眼睛,而让不怎么起眼的紫琼去盯着门口的变化。 因为现在大当家在组织大排查,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办法躲过,所以那个人的注意力一定会在大排查这件事情上,趁着这个机会让紫琼悄悄挪动位置,自然是比较顺利的。 紫琼明白苏萱的意思,当即对着苏萱点了点头,然后稍微向着后面位置挪动了几步。 看着她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门口附近,时刻留意着那边的变化和细节,不敢有丝毫的麻痹大意。 大当家这边,三爷正在挨个排查,只见到一个个山寨弟兄从大当家的右边走到左边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就在剩下最后几个人的时候,紫琼悄悄来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声,苏萱当即点了下头,然后招手示意紫琼继续在原地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紫琼当然明白苏萱的意思,于是没有在苏萱的跟前多停留几分钟,当即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为重上,继续盯着门口那边。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晒查了一遍,直到最后一个弟兄从大当家的右边走到左边的时候,大当家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于是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问道:“苏姑娘,你也见到了,我的那些弟兄都过了一遍筛子,并没有发现皮肤异常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难不成你在耍着我们兄弟玩不成?”三爷更是沉不住气了,要知道这一遍筛子可是他自己亲自过的,根本不可能出错,也不会有任何漏网之鱼,可他就是没找到那个肤色有可疑的人,因此他才怀疑苏萱在耍着他们玩。 “两位,不要着急,其实我们要找的这个人已经暴露出来了!”苏萱见到他们两个着急了,于是对着大当家和三爷说道,“你们朝着门口看!” “门口?”大当家和三爷当即诧异,都本能的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发现门口依旧有兄弟站着,看守着大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大当家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大门口怎么了?” “你有没有发现,门口的守卫不对劲,他们一边是两个人,另外一边却是一个人?”苏萱见到他们并没有发现,苏萱当即对着他们说道,“这站岗看守就和我们下棋一样,都是有布局的,布局不对了,就会让人觉得别扭,现在这种组合看守大门,大当家是不是也觉得不对劲?” “的确……除非……”大当家一听到苏萱的提示,当即看向大门那边,然后脸上出现了肯定的表情,然后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 “对,多出来的那一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苏萱当即肯定的说道,“因为在整个屋子里面,只有门口的守卫不需要被排查,我们要找的这个人当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趁着大家注意力在晒查事情上,没有注意到他的档口,混到了守卫里面,想要以此摆脱我们的搜查!” 经过这一番折腾,苏萱已经将排查范围缩小到了守卫大门的守卫里面,也就是门口那三个人当中,水落石出也就在当下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甄别三人中奸细 [] “说,你们当中谁是凶手?现在说出来,我还可以宽大处理,等我审出来,那就对不起了,我一定会按规矩,赏赐你一个点天灯的仪式!”大当家听到苏萱的话,当即走到那三个人的面前,立刻对着那三个人说道。 眼下就这三个人当中隐藏着凶手,要是这个时候他再审不出来,他就不需要在山寨混了,因此他对着这三个人当即来了一通威胁。 可是这个隐藏的人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大当家是不会放过他的,只要是一承认,大当家铁定要将他给五马分尸,所以这个时候他是打死也不承认,继续混淆视听。 于是这三个人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冲着大当家喊冤枉,都说不是自己。 “都不承认是吧?那就三个弟兄一起杀了!”三爷这个时候冲着他们三个说道,眼睛里充满了杀机,看得出来为了找出凶手,他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走一个。 所以在说了这话之后,他第一时间对着大当家说道:“大哥,眼下就他们三个人可疑,咱们既然找不出来,那就全都杀了以绝后患!” 在他看来,直接干掉这三个人,就是他们当前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毕竟这样做可以一劳永逸,至少将凶手当中的一个给干掉了,那剩下的自然也会找出来,到时候再一并干掉。 “这……”大当家有所犹豫,毕竟这三个弟兄里面还是有两个是忠心跟随自己的人,若是将他们也给杀了,实在是说不过去,今后跟着自己的弟兄也会心寒,弄不好还会生出什么变故。 要知道山寨不能和朝廷相比,朝廷有律法维系朝廷制度,可以用律法约束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山寨全靠义气笼络人心,这要是失去了义气,他们想要再稳住山寨,那就等同于倾倒之大厦用木桩去支撑,根本就没有半点价值了。 可是他如果不这样做,就必须准确的找出这个隐藏之人。 虽然只有三个人,可要识别出那个隐藏者却又无从下手,毕竟这三个人面孔都十分熟悉,都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找不到怀疑他们的理由。 说到底是苏萱说隐藏者就在这三个人当中的,并不是他自己查出来的,而苏萱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外人,而这三个弟兄反倒是跟随自己的兄弟。 在信任度上,他应该是选择信任自家兄弟的,可是苏萱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情在理,而且怀疑的有理有据,他找不到理由辩驳,所以他内心矛盾了,也开始犹豫起来。 “大哥,这还犹豫什么,兄弟咱日后还能再招上来,但是这个内敌不出掉,我们将永远得不到安身!”三爷见到大当家的那犹豫样子开始着急了。 要知道现在凶手就与他们近在咫尺,只要动手便能一劳永逸,为了得到山寨的安宁,为了保障他们自己的安全,就算是牺牲这两个兄弟也在所不惜,于是他继续对着大当家说道:“牺牲的这两个弟兄,加上那个我们不知道是谁的藏匿者,我们一并好好抚恤他们的家人,让他们的子女和父母都能安享生活。” 三爷觉得自己所说的话已经到了极致,他已经不去计较那个凶徒的家人了,只要这个凶徒用性命去填补老四和老五的仇恨。 大当家的似乎被三爷的话给说动了,正要举起右手,下令让兄弟们将那三个人一起斩首,位瘸老四和梅老五报仇。 苏萱见到大当家的举动立刻对着大当家说道:“等一下,我有办法找出这个人!” 要知道那到底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她要是不出手帮一下的话,这两个人就真得陪着那个隐藏着陪葬了,因此她当机立断,对着大当家说了这样一番话。 “好,我现在就将找出藏匿者的事情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尽快将一切给查明白!”大当家的一听到这话,当即降即将要举起的手放了下去,然后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刚才矛盾和压抑的心情瞬间释放开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舒缓一般轻松自如了。 “大当家放心,这个人跑不了!”苏萱当即对着大当家保证着说道,似乎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一样,只要自己动手就一定可以找出这个人。 三爷见到苏萱这样说,当然也是没有话了,事实期待的看着苏萱,希望苏萱可以尽可能快的找出那个人。 毕竟不错杀山寨的弟兄,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件不错的好事。 “紫琼,小镜子,你们分别带一个人到边上去询问,我留来询问另外一个!”苏萱当即对着紫琼和小镜子说了一句,并且第一时间在他们两个的耳朵边嘀咕了两句,然后招呼他们两个去办这件事情。 大当家也很配合,在苏萱要求自己人单独审讯的时候,立刻安排几个山寨弟兄跟了过去,帮着他们控制住那几个人,以免他们狗急跳墙伤着他们或者逃离这里,毕竟里面还有真凶在。 在那几个弟兄的控制下,三个疑犯被分别押送到了屋子的角落里,彼此间可以看得见,却听不到对方所说的话。 “说说吧,屋子里大排查的时候,你站在什么位置?”苏萱这个时候询问自己面对的一个疑犯,直奔主题。 “小的站在大门的右边,奉大当家的命守住房屋的大门,不让任何人出入!”那疑犯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你的左边是谁?”苏萱听到对方的询问,然后继续询问下去道。 “左边是王二,他当时就站着门的左边,我们彼此可以看得很清楚!”疑犯见苏萱询问,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当时王二的左边是不是还有一个人?”苏萱继续询问道,主观上将第三个人放在了大门的左侧。 “没错,就是许三,他也站在左侧大门,小的当时也觉得奇怪呢,为何他那边是两个人?”疑犯就像说下去。 “你在说谎!”苏萱当即冲着疑犯说道,似乎自己的询问已经获得了结果,当即对着疑犯很肯定的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第二百四十四章 查出真正藏匿者 [] “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要害死人的!”一听到这话,那疑犯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很显然他不承认苏萱这个指控,更加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那个隐藏者。 “当时大当家的和三爷在组织大家逐一排查的时候,我特意让手底下的紫琼姑娘盯着你们那边,她看得很清楚,当时多出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大门的左边,而在右边,在你这边!你的左边也不是王二,而是许三,当时的许三奉大当家的命令守着大门的右边,是你的出现,才使得守门的守卫出现了秩序上的错乱!”苏萱条理清晰的对着嫌犯说道。 她只是从位置和方向上就做出了准确的排查,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了嫌犯的身上,并且以十分镇定很笃定的态度瞪着眼前的嫌犯,那样子就好像是在向世人展示她此刻的成就一样,将这个嫌犯抽丝剥茧的摆在了明面上。 “苏姑娘,咱们之前可是没有任何仇怨,您为何要跟小人过不去,陷害小人呢?”嫌犯听到苏萱这样说话,当即摆出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架势,全当苏萱在陷害他一样。 “对,咱是没有什么仇恨,我自然犯不着冤枉你,而且冤枉你我并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那嫌犯说道,“但是你不一样,等待二十年,总算熬到了机会,你又岂能错过?” 苏萱很清楚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自然也清楚这个人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只是此刻的大当家和三爷,恐怕还不清楚,所以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给大当家和三爷带来的除了震撼就是不敢相信。 “怎么是廖怀德?” 大当家和三爷都很惊讶,要知道这个人可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起来的,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人,他们实在是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要背叛他们,为什么要跟他们走向对立面? 毕竟他们平日里对廖怀德没少照顾,有的时候甚至于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这种关系下,谁也想不通饱受照顾的廖怀德竟然会做出背叛他们,甚至于要杀害他们的事情,这在他们看来就是忘恩负义了。 “廖怀德,你现在坦白的话,我相信大当家还能宽大处理你,不然的话,谁也救不了你了!”苏萱这个时候劝说道,希望这小子可以坦白一切,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不然以大当家的为人,就算是他想要死也不会给一个痛快。 “有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我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眼见到自己没有办法辩驳了,于是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他是不打算多做任何辩解了。 “说,你的同伙是谁?”三爷一听到这话,上去就是一脚膝盖,直接踢在廖怀德的肚子上,紧接着用手拽住对方头发,然后满心怒火质问道。 苏萱说过这是团伙作案,凶徒绝不是眼前这一个人,三爷自然想通过这个被找出来的人审出剩下的人来,也免了他们的麻烦和烦恼。 “你杀了我吧!休想我对你透露一个字!”廖怀德抿了下嘴唇,将嘴角流出来的鲜血舔了回去,然后吐了一口唾沫对着三爷说道。 虽然此刻自己在三爷的控制范围内,头发和身体都没有办法动弹,可他却不会输掉自己的骨气,当即冲着眼前的三爷说了这样一句话。 “好一个臭小子,你真当三爷不敢杀你吗?”三爷一把将廖怀德推开,然后就是一脚踹在廖怀德的小腹上,强大的疼痛感瞬间从腹部的神经细胞传遍整个身体,渗透到每一个细胞内核里面。 但是他就是不吭一声,就好像三爷用尽全力踹出的那一脚完全没有伤害到他一样:“舒服,来呀,继续,别他娘的让我看不起你!” “混蛋!”三爷咆哮着又要再次冲刺过去,打算给这小子脑袋上来上一拳,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三爷不是好惹的。 “住手!”大当家这个时候对着三爷说道,让三爷停手,他知道此刻的廖怀德根本就不会妥协,三爷暴怒之下就算是打死了廖怀德,也得不到任何线索,所以权衡再三他还是觉得留着活着的廖怀德比较有价值。 “大哥,这个人双手沾满了老四和老五的鲜血,现在老五还生死未卜,咱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混蛋呀!”三爷当即对着大当家说道,很显然他就是报私仇来的。 “我知道,也明白他欠下了咱兄弟的血债,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他讨回来,但不是现在,现在的他活着比死了更有意义!”大当家的这个时候说道。 “大哥,你什么意思?真要放过他呀?”三爷不服气,当即对着大当家质问道。 “当然不是,咱们要给这小子来一个公开腰斩,并且通知山寨里面所有人来关礼,我就不相信他的同伙会眼睁睁看着他命陨当场!”大当家当即想到了钓鱼计划。 既然审问不出来,那他就借着廖怀德的落网大做文章,诱出幕后的那个人。 “大哥果然高明,这小子的性命暂时留一个晚上,明天我亲自送他上路!”三爷听到这话,才算是明白大当家的计算,于是对着大当家来了佩服和肯定的目光。 他的脑子,肯定想不到这些,他能做到的就是将这小子给劈死,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不管如何也想不到这一招。 “你们混蛋!”听到大当家的话,廖怀德着急了,他倒不担心对方对自己下什么样的黑手,就担心自己的同伴会沉不住气,出来和这帮混蛋拼命,那样就中了这个老土匪的奸计,弄不好会被一网打尽。 所以此刻的他不停的嚎叫起来,希望自己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从而避免被大当家给算计了。 “小姐,你说大当家利用这廖怀德能逼出幕后真凶么?”小镜子这个时候很疑惑,似乎感觉大当家又在做一件徒劳无功的事情,可是她不敢肯定,于是她立刻对着苏萱询问道。 “看起来这次你又猜对了,大当家的这个举动完全就是白费,听这小子这样大声的嚎叫,就知道他的同伴在这些人群当中,只怕是大当家的一切计划都被对方看在了眼里,又岂会轻易中计?”苏萱大概已经猜到小镜子此刻心里所想了,于是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句话。 第二百四十五章 矛盾再次发生事 [] “小姐不告诉大当家这些徒劳作为,怕是又有什么想法了吧?”小镜子听到苏萱的话,当即看向了人群里面,仔细打量着周围每一个人的表情,可她终究是没有找出疑犯的同伙来。 于是她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希望可以从与苏萱说话的时间里,揣测出一些端倪来。 毕竟她跟了苏萱这样久,一桩桩命案都在他们的手里经过,剖析揭秘出来,可是她到现在也没有学到苏萱的半点能耐,这要么就是自己天赋不够,要么就没有掌握各种奥妙。 可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没有成就,于是她遇上一些想不通的问题,总喜欢询问苏萱,希望可以从中找到关键点。 “你这丫头,可不能这样说,咱是在等待大当家这一番大扫除,给咱寻找真相增加一些胜算!”苏萱当即说道,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算计任何人,眼下的情况她只是好好利用,伺机寻找一些机会,“这要是大当家知道了,心里能高兴?” “主子说的是,小镜子你就不要刨根问底了,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那一天的!”紫琼这个时候说道,似乎觉得他们当奴才的压根就不能多问,只管同从主子吩咐做事便是。 更何况现在他们还在山寨这帮山匪的地盘上,时刻都必须保持警惕,不然等待他们的可不会是什么好事。 小镜子没有再多说什么了,虽然说她不怎么认同紫琼那些当奴才的规矩和礼数,但是不可否认紫琼所说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所以她不敢再多问一个字了。 就在这个时间,只听到三爷吩咐手底下的人:“你们几个,将廖怀德给押下去好生看管,明天之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是!”山寨的几个弟兄当即应声,然后按照三爷的命令,将廖怀德给抓起来,送到了关押肉票的秧子屋,当初苏萱他们呆过的地方。 当天夜里,原本等待廖怀德的同伙出现的三爷和身边几个弟兄,熬了一整个晚上,压根就没有等到这个人的出现,反而搞得弟兄们疲惫不堪。 倒是苏萱他们早早休息,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任由三爷他们的忙碌,他们当然安稳的睡了一觉。 早上起来的时候,苏萱他们几个正要去洗漱,却迎面碰上了疲倦到快睁不开眼睛的三爷他们。 这一路朝着这边走过来,一路打着哈欠,疲惫的感觉涌上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体,让他们所有人都感到精神萎靡。 当三爷见到苏萱他们出来的时候,发现苏萱他们精神不错,感觉昨天晚上休息很到位,于是上前询问道:“苏姑娘,我们在秧子屋外守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任何收获,到是你们却精神饱满,苏姑娘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呀?” 三爷心里极度不平衡,无法想象他们在秧子屋外喂了一晚上蚊子,苏萱他们却跟没事人一样,这让他心里感到不公平,所以他将这种不满的心里直接发泄在苏萱他们的身上,逼着苏萱给他一个解释和说法。 “三爷,这守着秧子屋的事情可不是我让你去的,你现在找我要说法,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苏萱一听到这个理由,差点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现在这家伙居然要用这个理由来找他的麻烦,实在是让他觉得无聊至极了。 “我问的是你们没有去秧子屋,却躲在屋子里休息,完全不理会我们在外面的冒着被蚊子叮咬死的风险,你要是不给一个交代,你觉得说得过去吗?”三爷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看着架势是非要苏萱给他一个解释不可不可。 “没错,你们在守着秧子屋的时候,我们是在屋里睡觉,这是因为我们不想和你们一样,做那些徒劳无功的事情!”苏萱似乎没有打算再隐瞒什么,于是第一时间对着三爷说道,“有那个时间我们还不如回去睡个觉,想想接下来要怎么样破获这个案子呢!” 其实在昨天,她就已经知道他们的一系列做法都是徒劳无功的,所以她没有打算跟着这些家伙一起浪费时间,选择了和紫琼他们回去睡觉了。 “苏姑娘,你早看出来我们利用廖怀德作诱饵,吸引幕后之人出来的方式不可靠,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们,反而让我们瞎耽误功夫,折腾得一夜没有休息,大家都疲劳不堪?”三爷听到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苏萱现在是大当家的座上宾,他也不好爆发,但心里有不乐意这样简单就从这里离开,于是他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将今天所有的失败都归纳在苏萱他们的身上,觉得就是苏萱他们部署不成熟,才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那个时候你们都认定这个方法可行,我要是直接对着你们说你们的方式放法不可行,你们会相信吗?与其做那些没有意义的暑假,倒不如让你们自己去实践一下,多锻炼一下也比较好。”苏萱到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这样一句话,毕竟这件事情成与不成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就是一个旁观者。 “你这是有心看我们兄弟笑话,我岂能让你得逞!”三爷感觉自己被耍了,当即冲到苏萱他们的面前,对着苏萱恶狠狠的说道。 此刻的他完全被愤怒包裹着,恨不得立刻爆发出来,直接冲向苏萱,让苏萱为今天的事情负责到底。 于是他说完这几句话,就立刻拽紧拳头,照着苏萱这边就是一记猛拳砸向苏萱。 苏萱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景,自然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这要是陆峰和四大捕快任何一个在这里,自己也不至于被对方的拳头欺负,可如今的她只是待宰羔羊,别说对方是一个身怀武功的山寨当家,就是一个普通男子,力气也要比她强过不少,她又如何可以一直抗衡? 就在那拳头砸下来,苏萱感到窒息的那一刻,就见到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砸下来的拳头,让对方砸下去的拳头停摆在空中,再没有机会打下去。 而此刻的三爷惊讶的看向抓住自己的人,正打算再次爆发心中怒火的时候,却惊得不敢发出声来。 第二百四十六章 苏萱请求得宽恕 [] “老三,一个晚上不见,你居然长本事了?居然动手打女人?”这个时候大家才看向那个抓住三爷的人,却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山寨大当家的。 只见到大当家冲着三爷怒吼了一声,然后直接将三爷给推到了一边,差点没有将三爷给摔了个狗啃泥。 “大哥,这个女人着实可恶,她既然知道昨天我们的引蛇出洞没有任何价值,却存心不说,就等着看我们山寨的笑话,这个女人心肠歹毒,心思又细腻,咱们玩不过她,倒不如直接教训她,让她知道咱们山寨的威严不容挑衅的好!”三爷见到是打当家的,心里就算是有再多的愤恨也不敢爆发,只是对着大当家做出了一番解释道。 “咱们自己没有看清楚问题,是咱们自己的过错,人家看出来问题,说是情分,不说是本分,咱有何道理逼着人家说?”大当家的这个时候对着三爷说道,“老三,今天这事你办的实在过分了,要不是我来得及时,怕是你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还不快点给苏姑娘认错道歉?” “认错道歉?大哥,我没听错吧?我才是你的兄弟,她只不过是一个外人,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难不成您已经忘记咱们立寨时的誓言了么?”三爷可是一万个不愿意,要知道他怎么着也是山寨的三当家,是跟随大当家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苏萱他们几个,才来山寨多久? 这大当家现在就向着他们说话,实在是让他这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他自然不会心甘情愿的听从大当家的话给苏萱,这个与自己作对的女人道歉。 “当初的誓言我自然没有忘记,但是山寨的规矩我们就更加不能忘,不打女人是山寨规矩中的一条,你不会不知道吧?”大当家这个时候对着三爷说道,“当年老五带着外面的女人到山寨,动手要打人家,山寨按照规矩,让老五捆绑于后山悔过石上被太阳暴晒,今天我念在兄弟情谊,没有将你绑在悔过石上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 大当家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老三,此刻心里有着许多的话想要和老三说清楚,却没有办法说下去,只是颤抖着对着老三说了这样一番话,言语里充满了失望,就像是父母看着不成器的孩子一样,除了无奈外别无他法。 “大哥,老三错了!”三爷听到这话,当即跪在大当家的面前,对着大当家说道,看起来他已经从大当家失望的眼神内看到了细自己的过错,于是果断在大当家面前承认自己的过错。 “你的道歉和我说不着!”大当家当即对着老三说下去,一副不打算接受老三认错的态度一样,只要求老三去跟需要道歉的人去道歉。 老三当即明白了大当家的意思,于是转身看向苏萱那边,对着苏萱说道:“苏过娘,对不起,刚才是我混蛋,我不该向您动手的,请您原谅我的冲动和无知!” 三爷的话虽然没有十分的诚意,倒是有几分真心,毕竟他不想让自己的大哥对自己失望,所以即便是他不乐意在苏萱面前说这些话,还是在苏萱的面前说了出来。 “算了,三爷也是无心的,我暂且原谅你!”苏萱这个时候才从惊吓中醒转过来,当即对着三爷说了这样一番话。 要知道这里可是山寨,没有司法可言,要不是因为大当家来得及时,恐怕这会她已经被三爷给打死了,现在想想都心里后怕,可如今面对三爷的道歉,她心里就算是再有恨,也不敢不原谅,毕竟这君子易躲小人难缠,他可不想自己在这山寨再出现其他的什么意外。 “居然都原谅了彼此,那就握手言和,今天的事情就翻篇啦!”大当家见到苏萱和三爷时间的矛盾算是化开了,于是他立刻对着三爷和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表示过去的不开心都从这一刻忘记了。 苏萱和三爷这个时候伸手握手言和,表示彼此不再追究对方了。 “苏姑娘,其实这事也怪不得老三,他是被这个凶徒给弄得心绪烦乱,再加上他急于想要抓到凶手,所以才……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凶徒要是不早些抓到,整个山寨都会不安宁,不知道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大当家见到他们两个已经握手言和,于是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 这言里言外的都是在说抓拿凶徒的事情,旁敲侧击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苏萱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将剩下的那个凶徒给抓出来,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让整个山寨陷入了混乱当中了。 “大当家和弟兄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知道大家的诉求是什么,想要抓到真正的凶徒并不难,但在这之前我必须知道大当家在抓到这个凶徒之后,打算如何处置他们?”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大当家说道。 要知道凶徒这一系列的复仇行动都是起源于二十年前的那段往事,当初他们几个就做错事,杀害了二当家他们一家人,让二当家的后人背负血债生活在山寨这样长时间,已经算是大错特错了,现在讲凶徒找出来,肯定也是二当家的后人,所以苏萱必须知道大当家的态度是什么。 “那还用说,自然是杀无赦!”三当家一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对着大当家和苏萱说道,要知道凶徒已经让他们断送掉了瘸老四的性命,让梅老五失踪生死未卜,他正恨得咬牙切齿,这说起出发凶徒的事情,自然不能善了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便让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了!”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大当家和三爷说道。 要知道那可是受尽苦难的人,是因为那场悲剧而造成的受害者,如果没有办法保证他们的安全,她实在是不想当这个揪出他们来的人,所以她直接对着大当家说了这样一番话。 第二百四十七章 苏萱再启引诱计 [] “你敢?”听到苏萱的话,三爷当即暴怒,就好像刚才的握手言和瞬间就被破坏的支离破碎,剩下的就只剩下报复和欺辱,反正他不能允许有人威胁到他们山寨,威胁他们答应那些在他看来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条件。 “真相就在我手里,你想知道就必须答应我的要求,我有何不敢的?”苏萱当即对着眼前的三爷说道。 当年就是因为他们几个,才让山寨二当家命丧二十年前,如今二当家的后人回来寻仇,原本就是因果关系,要是不能就此化解仇恨,那就冤冤相报何时了了,更何况还要苏萱在这当中扮演一个始作俑者,苏萱自然不干了,因此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三爷说了这样一句话。 在苏萱看来,原本就是大当家他们当年的错误,他们理应忏悔求得二当家后人原谅,可这个三爷却没有半点忏悔的意思,反而打算以暴制暴,甚至于要将对付他们的人一网打尽。 苏萱绝不肯当他们的帮凶,绝不违背真理道义。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三爷气得浑身颤抖,从他们立寨子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可是苏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双手的拳头又一次捏得咯咯作响,一副要冲上去对着苏萱动手的架势。 “老三!”大当家见到这个情况,知道自己之前的努力算是白费了,原本他还指望着他们化干戈为玉帛,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可能了,现在他所求的就是他们不要闹出更大的矛盾来,好让山寨的这件事情当即解决掉。 听到大当家的话,三爷不敢再多说什么,当即放松心情,看向大当家这里,尽管他不理解大当家为何一而再再二三的帮着苏萱说话,可他却不敢有半点为逆大当家意思得行为。 “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们做得欠妥,老二的后人找咱们报仇,也在情理之中,如今他们既然来了,这件事总归是要解决的,以武力压制根本得不到我们所需要的结果,所以我们该为当年的事情承认错误了!”大当家的这个时候说道,似乎他已经认识到自己当年做错的事情,能够见到老二的后人,就是上苍的眷顾,他们也能因此获得良心上到安宁,所以他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好,大当家的敢作敢当,我苏萱信任你,今天晚上我一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苏萱听到大当家的话,当即对着大当家说道。 虽然这里面伤及了性命,可说到底那些出身于仇恨中的人也是可怜人,他们也算是付出了惨重代价,这次希望他们两边可以达成和解,弄清楚二十年前的事情真相。 “大哥,你真相信她?”三爷似乎对苏萱还有所怀疑,毕竟这个女人对他们山寨来说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多次违背他们山寨利益,甚至于帮着杀人凶手说话了,所以他不觉得苏萱有可信度。 “老三,事情是我们做错的,我们必须为当年的事情承担责任和后果,这不是信任苏姑娘和不信任苏姑娘的事情,明白吗?”大当家的当然知道三爷这话的意思不是表面不信任苏萱,而是不肯放过那个杀害自己兄弟的幕后黑手,所以他才答非所问的对着老三说了这样一番话。 这话一说出来,老三即便是有千万个不乐意,此刻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山寨的事情是大当家说了算的。 “苏姑娘,我答应你的要求,只要将他们找出来,我以山寨的存亡起誓,绝不为难他们!”大当家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很显然他真的是打心眼里承认自己当年的错,打算求得对方的原谅和谅解。 “秦大当家的放心,今天晚上,一定让大家知道结果!”苏萱当即对着大当家的保证说道,之后便和身边的小镜子与紫琼一起离开这里,去了梳洗。 离开三爷和大当家他们之后,小镜子立刻对着苏萱询问道:“小姐,您真的要在晚上将这个案子真相给揭露出来吗?可是这个案子还没有什么眉目呀!” 她好奇苏萱晚上要如何梳理这个案子?要知道现在这个案子的证据掌握十分有限,在他看来根本没有办法将整个案子给梳理清楚。 在这个时候答应山寨那帮山匪,要是到时候没有办法给出真相,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要知道那帮家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和他们压根就没有道理可讲。 “放心,今天晚上,我们需要的一切都会自己冒出来的,我们只管等待便好!”苏萱很肯定的说道,看起来她已经成竹在胸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当中,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主子,您的意思是打算继续利用廖怀德作为诱饵,引诱幕后之人出现?”紫琼像是看透了苏萱的意图,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眼下他们手里也就只有廖怀德一个凶徒,想要抓住其他人,廖怀德自然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只是大当家和三爷他们已经利用过这一招了,并没有见到什么效果,她实在是不知道苏萱再用这一招能有什么变化? 再说了,这之前用过的招数还能有效果吗?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价值。 “没错,大当家他们是用了一次,而且不会有任何效果!”苏萱一眼就看出紫琼心里的疑惑,于是继续对着紫琼说下去道,“但是有一点大当家他们说的没错,这廖怀德对于幕后那个人同样重要,廖怀德现在被捕,幕后之人肯定着急坏了。 之前没有行动那是因为他们有人在现场,告诉了他大当家的意图,所以他们不管有多焦虑,都没有半点行动起来的意思,但是今天,大当家他们放松了警惕,这些人不可能再坐视不管的,只要我们继续盯着秧子屋,就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苏萱的说话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却说清楚廖怀德对于凶徒来说的价值,所以她坚信事情发展下去,就一定会出结果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真凶落网查真相 [] 听到苏萱的话,紫琼他们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因为他们除了选择信任苏萱外,就别无选择了,一切就都只能等到晚上才能揭晓。 深夜时分,山寨里的弟兄们都在昏昏欲睡里强行打起精神,守在角落里等候着,因为他们都是在大当家的首肯下,听从苏萱的安排,继续在秧子屋外面守着的。 三爷他们觉得苏萱他们并没有什么新意,认定不会有什么收获的,所以只是带着人过来敷衍了事,这会他和他所带来的人来到秧子屋外面,就没有再继续往前走了,而是留下两个弟兄监视周围,而他则和其他弟兄们随便将就着靠着旁边大树睡起觉来,压根就不打算理会苏萱都事情。 可苏萱却没有他们那样闲散,此刻正和小镜子与紫琼认真的守在边上,就等着今天的主角出现,然后将所有的疑点都关联起来,这个案子就算是破获了,所以她们是一点也不敢怠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蒙面,身材壮硕的人朝着秧子屋这边走了过来。 门口守着的山寨弟兄,此刻早已经被他用迷香给迷晕了,所以此刻的他走进秧子屋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他一进来,也没有多看周围的情况,直接朝着关廖怀德的屋子走了过去,并且熟练的将门锁打开,闯了进去:“你怎么样?能不能走?” “快走!”见到这个人的出现,廖怀德立刻对着对方喊道,让对方立刻离开这里,因为他清楚这就是一个陷阱,一旦进入就没有了机会离开。 尽管他清楚这个结局,可他依旧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对方可以及时撤离这里,避免落入苏萱他们的手里。 可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当家的人早已经将黑衣人给团团包围。 眼见到自己被包围,黑衣人也没有做任何抵抗,便将手里打开的锁丢在了地面上,一句话也没说的看着周围所有人,却没有半点恐惧和害怕的眼神流露。 “好小子,等你老半天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三爷被这样的动静给惊醒,见到包围了一个黑衣人,于是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便要伸手去摘掉对方蒙住脸的黑巾。 “老三!”大当家的立刻叫住三爷,然后对着三爷说道,“先不要着急,我们先看看苏姑娘怎么说!” 现在人已经被他们抓住了,想要看到对方的脸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可眼下最难的就是弄清楚整件事情来龙去脉,这一点,只怕是整个山寨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和苏萱相比较的,因此他才不让三爷这样快就将凶徒的蒙巾给拽下来。 “你终于露面了!”苏萱这个时候走到蒙面人的面前,对着蒙面人说道,对于这个人的出现她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就像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当中一样。 “你是如何知道我今天晚上会出来的?”对方似乎很不理解苏萱是如何可以判定他今晚出来救人的。 要知道昨天三爷在秧子屋外等待了他一个晚上他都没有露面,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还有人会想到他会选择今天晚上动手。 “因为你昨天没有行动!”苏萱见到对方询问,立刻对着对方说道,“昨天有人通知你,告诉你大当家部署了一张巨大的网等着你,所以你才临时改变计划,选择在三爷他们经过一夜职守疲累不堪而放松警惕的时候动手,所以我就在这里恭候你了。” “看起来这我还真低估了你们这些外来人,导致我的计划功亏一篑!”黑衣人这个时候感叹道。 要不是苏萱的出现,凭着大当家和三爷两个粗人,怎么可能看出他的计划?又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算计而留下性命? 此刻的他对苏萱只怕的恨到骨子里了,只可惜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成为待宰羔羊,等待着别人的发落了。 “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其实却并非如此,千算万算,都算不过天理昭彰,害人性命,最终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眼前的黑衣人说道,“你杀死林小雅,故意制造林小雅假上吊而真被谋杀的现场,为的让你自己从众人眼睛里消失,将自己放在幕后操作一切。 所以你就想办法从我手里将调查小雅小姐被害案的权利,然后借着调查之便,将众人带到了那间事先就安排好十字划痕的屋子,让所有参与二十年前那个案子的人都目睹,唤起那些人的记忆。 达到这个目的后,就完成了你在他们心里埋下为二当家报仇的表现,搅得整个山寨人心惶惶,你再浑水摸鱼,制造了一场大火,并且将你的拐杖留在了现场。 而现场的那具焦尸则是你事先准备好为你的消失而做好的,而那具焦尸不是别人,正是失踪的梅老五,对吗?” 苏萱在见到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就本能的将所有的一切都细节都联系上了,算是已经基本理清楚了这个案子,于是她开始了将凶徒的作案过程说出一个大概了。 “苏姑娘,你说他是我们的四弟?”听到苏萱说到这里,大当家大概也猜到苏萱所言这个人是谁了,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询问道。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面对苏萱的指控,她又不能不相信,毕竟苏萱此刻所说的事情言之凿凿,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 “这不可能,老四的腿脚不利索,离不开那根拐杖,可是现在的这个人却可以来去自如,而且,你所说老四屋内烧死的人是老五,又有何凭证?”三爷情绪有些激动,他到现在也没办法相信苏萱所说的这些,毕竟口说无凭,他不能凭着苏萱的一句揣测之言就当真了。 “说的没错,不管什么事情都需要证据,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那都只是揣测!”苏萱这个时候对着三爷说道,“但是今天下午我所说绝非信口开河!” 苏萱当然知道凡事需要证据,自己也在这方面准备充足,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将证据拿出来证明自己的推断。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九章 杀小雅真凶现身 [] “对啊,瘸老四腿脚不方便,那可是所有人都公认的,可是大家都见到此人腿脚没毛病,并且健步如飞,苏姑娘这番推断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听到老三的话,再听到苏萱的慷慨成词,大当家的心里也没有底了,于是他看向苏萱,期待着苏萱现在就给予一个合理的解释。 “之前我也为这个事情困扰了许久,瘸老四的那根拐杖确实遗留在了瘸老四被焚毁的屋内,这就本能的让我们先入为主的认定死在大火里面的人就是瘸老四。 再加上那句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已经没有办法辨认身份和样貌,我们自然没有办法分清楚死者的真实身份,这就让凶手能够成功制造自己消失的现场。 我甚至想过要从死者遗骸的骨骼伤患处寻找痕迹,但因为高度烧毁,也找不到任何痕迹,这一切凶手都事先想到了的。 即便是这具尸体腿脚上没有被完全烧毁,我们也不可能从死者的伤患处发现什么,因为真正的瘸老四根本没过瘸,他平日在人前的一切都是故意佯装而已,为的就是让人认定他是瘸子,好便于他制造的消失计划成功完成!”苏萱当即对着大当家和三爷说道。 “什么?也就是说一开始老四就在伪装,那个时候他就计划了要和我们兄弟为敌?”三爷听到这些,更加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他细细想来瘸老四和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却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苏萱所说的话了。 平时他们都是兄弟,说话做事都在一起,也不会想到有人会背叛他们,自然是你也就没有留任何心眼,可是现在东窗事发,三爷也就想起了过去的一切,那些细微的变化他自然也就发现了什么不妥。 “没错,你们都与瘸老四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对瘸老四的一切都比较熟悉,相信你们细细回忆过去的一切,就能想到瘸老四变瘸后的不对劲地方!”苏萱觉得这个事情基本上不需要证据,和瘸老四朝夕相处的大当家和三爷,算是最熟悉瘸老四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瘸老四身上的变化和异常。 当时他们只是觉得是自家兄弟,也就没有多想,但是现在事情就出在了眼前,他们自然也就能想到一些什么了。 “他的脚……”大当家这个时候固然想起了一些什么,当即惊讶的说出来这样三个字,很显然他已经发现了瘸老四佯装瘸子的可疑地方。 “没错,他的脚根本就没有瘸,他就是在伪装,在为今天的计划制造契机!”苏萱听到这里,自然明白自己刚才的判断没有意外,一切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大当家和三爷都发现了瘸老四过往露出的马脚。 大当家和三爷这个时候都一副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神情看向黑衣人,此刻的心情心里十分复杂,五味杂陈的无法判定为哪一种味道。 “事情应该从二十年前,你们对二当家一家展开屠戮之后说起,当时的大当家对于手里抱回来的孩子深感愧疚,决定好好照顾那孩子,并让那孩子长大成人。 便和三爷、瘸老四以及梅五爷说了这个事情,当时因为大当家的是山寨的老大,所有人都不敢违背意愿,各怀鬼胎的三个人表面答应了,背地里却展开了一场算计。 二当家一家人的三爷当时想着的是大当家一时兴起,等到大当家烦了,不想养了,自然就会放在一边,那个时候他再动手咱草除根,也就不会有什么麻烦,所以三爷一直在等待时机。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一等,竟然等了二十年,终于在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对林小雅小姐动了杀心,用一条绳索解决了林小雅小姐。 杀死林小雅后,三爷便装作没事人一样离开了这里,认为自己斩草除根的计划已经完成,用不着担心被仇人报复而睡不着觉了。”苏萱继续说下去,将二十年前大当家抱女婴回家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一派胡言,我为何要杀害小雅?就算我和老二有不共戴天之仇,也过去二十年了,而且小雅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我有必要对一个没有威胁的晚辈下手吗?”三爷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诡辩道,显然不想承认这一切。 “你当然有杀害小雅的理由,因为当年正是你亲自操刀杀害小雅父亲一家,二十年来你都在担心小雅知道你和林家的仇恨,从而报复你,找你算账,所以这二十年来你都寝食难安。 可大当家将林小雅视若己出,成为了你斩草除根的最大障碍,导致你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可是红蔓所说那天梅五爷调戏林小雅,想要对林小雅不规矩的时候,无意中说出当年林家被灭门的事情,并告诉小雅在山寨里面无依无靠,想要生存下去或者报仇,就只能依靠他梅五爷。 当时的小雅天真的认为梅五爷好色成性,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骗取她的信任,从而达到那肮脏的目的,所以小雅只是喝斥梅五爷,让梅五爷离开。 恰巧这个时候三爷路过,听到了梅五爷和小雅之间的全部说话,知道自己是小雅杀父仇人的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于是动了先下手为强的心思。 可是梅五爷成为了他行动的障碍,于是他走进去,教训了一番梅五爷,并且稳住林小雅,那之后,三爷就趁着林小雅独自一个人在的时候,走进了林小雅的屋内,趁着与其闲聊安抚之际,对林小雅痛下杀手,之后离开。 只是这个三爷却没有想到,等到尸体被发现的时候,竟然被人吊在了房梁之上,而且脚下的凳子还相差了足足七寸有余!这明摆着就是有人故意将尸体造成了伪自杀而揭真他杀样子,好吸引办案人员继续勘查下去,直到找出真凶。 这让三爷恨得牙痒痒却没有丝毫的办法,所以我们几个打算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三爷就极力反对,因为三爷只希望这个案子草草了结,将尸体给埋了就了事!”苏萱继续说下去,看样子是已经将三爷的事情拿捏的十分准确了。 第二百五十章 瘸老四身份暴露 [] “可是三爷没有想到在他极力反对我们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瘸老四却出现了,并且打算接手这个案子,让我们一边歇着!”苏萱继续往下说道,“可瘸老四也只是祖上有人干过刑狱官,自己却不曾涉猎,又怎么可能办得了这个案子? 可是三爷支持,所有山寨的人员都支持,就连大当家只怕在当时也觉得瘸老四可以胜任,所以这个案子也就顺利从我的手里溜到了瘸老四的手里。 三爷知道瘸老四没有办案的经验,不可能找出什么凶手,案子交给瘸老四自然比交给我们更加放心。 可是三爷却没有想到意外再次发生,瘸老四接手案子后,按照我们的推断判定小雅为他杀,并引导第一现场不在这里,之后就引领大家去了那间有十字划痕的屋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大家除了二十年前见过后第一次见到那个痕迹。 熟悉那个痕迹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三爷因为这件事已经二十年没睡过好觉了,对于这个划痕自然就印象极为深刻,所以第一时间回忆起了二十年前二当家的事情。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整个山寨的人都知道了十字划痕的传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在眼前!” “老三,你怎么……”听到这里,大当家一副十分失望的样子看向三爷,要不是苏萱探查清楚这些,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视为己出的林小雅竟然是葬身在老三的手里,因此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里那复杂却又说不清楚的心情。 “是,林小雅是我所杀,我认,但是瘸老四房间的大火和那具焦尸,以及梅老五的失踪我并没有参与!”见到证据摆在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让自己无从狡辩,三爷当即对着苏萱和大当家承认了自己的不齿行为。 “当然不是你,只是你的这个开头让人家给利用了!”苏萱当即对着三爷说道,“林小雅死后,被你直接遗弃在了屋子里,刚巧被人看见,并且想到了利用这句尸体做文章,让那个十字划痕重现山寨,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凶杀案出现,而凶杀的最终矛头直接指向了二十年前的灭门惨案!” 苏萱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带足了分量,让人没有办法进行丝毫的反驳和辩解。 “苏姑娘,看样子你是知道凶手是如何布局杀人的了?”大当家听到苏萱这样说,当即就感觉苏萱已经将案子里的所有给理清楚了,他自然是想知道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说林小雅的被杀案,凶手已经找到,就是老三无疑,可是瘸老四被烧毁的屋内那个焦尸体又是谁?谁又在那砸下来的横梁上刻上了十字划痕? 按照苏萱的说法,瘸老四正是眼前的黑衣蒙面人,那么当时的瘸老四又是如何李代桃僵,狸猫换太子消失在屋子内的? 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一样,让所有人都感到诧异和迷惑,没有人能够想到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凶手是一个极其富有城府却又精于算计的人,在他决定开始展开报复行动的时候,他就先一步安排了廖怀德潜入梅老五的房间,安排好里面的十字痕迹出现,并且将所有的迷团都集中在梅老五的身上。 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们会在他布局完成之前,先一步打开了梅老五的房间,揪出了等待契机打算将一切推在梅老五身上的廖怀德,并且来了一招请君入瓮。 凶手安排好廖怀德潜伏梅老五的房间后,接着就将在外面逍遥快活的梅老五给下药迷倒,然后用绳索杀害,再挪到了瘸老四的房间内,再在房梁上划上清晰的十字划痕,留下自己的拐杖在尸体旁边,接着一把火点燃房间。 一切就绪后,他走出了房间,并给房间门上了锁。 为了掩盖那扣锁被开过的痕迹,他用事先准备好的盐水浇透锁扣,这也就是我们在现场见到焦尸喉咙没有烟灰存在,也没有挣扎痕迹,而那门锁锈迹斑斑没有被开过痕迹的原因所在。 就这样一个密室杀人事件酿造出来,让所有人都觉得是二十年前鬼魂过来索命,追究当年所有参与那件事的凶手的错觉。 当然,我们这些做刑狱推官的自然不信鬼神之说,可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会被他设计好的一切,将失踪的梅老五当成凶手,而此刻的梅老五已经成为了那具烧焦到面目全非的尸体,根本查不出任何东西,这就让凶手可以有更加充足的时间去寻找其他人报仇血恨!” 苏萱继续将案件的细节整理好,所有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缓缓向着所有人展现出来。 “可是机关算尽,到底还是天网恢恢,最终凶徒的所有计划都在我们先一步发现而导致彻底失败!”苏萱说道这里,似乎将案子理清楚了不少,凶手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你真的是瘸老四?”三爷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走到蒙面人的面前,然后对着蒙面人当即质问道。 这个时间,黑衣人似乎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了,于是缓缓将自己脸上的黑色蒙巾给取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张熟悉的脸庞瞬间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他正是大火之后,便没有露面的瘸老四,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在了大火之中时,他却出现在了秧子屋内,出现在了救出廖怀德的房间内。 “老四,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当家的十分不理解,要知道他和瘸老四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起为山寨打拼奠基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是啊,老四,你忘记了我们一起生死拼杀,和官府对抗,你怎么能干出背叛兄弟的事情来?”三爷当即对着瘸老四质问道,打死他都不敢相信就是这样一个和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竟然会走上背叛他们兄弟的道路,甚至于杀害他们一起过命的兄弟,所以他需要瘸老四给自己一个理由。 第二百五十一章 真相背后的悲剧 面对大当家和三爷的质问,此刻已经取下蒙巾的瘸老四缓缓转过身,看向他们两个,然后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是,我们是曾经一起拼杀的兄弟,可是二哥呢?他难道不是么?” 这句话直抵良心深处,让在场的大当家和三爷当即愣在了原地,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瘸老四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发出良心深处的指责,也让他们两个在背叛这两个字当中找到自己的不安和恐惧。 瘸老四所说不错,当初他们当中的老二确实也是他们当中的生死弟兄,可就是这样的生死弟兄,却遭到自己兄弟的灭门诛杀,这种背叛可是远远要超出瘸老四今天所做的事情。 “那是因为老二他偷了我们共同的财宝,盗取了属于我们大家的藏宝图!”三爷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缓过神后立刻抗辩着说道。 他觉得老二偷拿他们的财宝就罪该万死,灭他全家也算是正当的处罚,这事落在他自己的手里,也会是同样的结果,所以他到现在为止都不觉得这件事情他们兄弟做错了。 “是吗?我们当时可是任何证据都没有掌握,也只是怀疑而已,当时的我就对着大哥和三弟说过,我们就是找到二哥问清楚藏宝图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可是没有想到在见到二哥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动了杀心,二哥、二嫂,甚至于二哥的孩子都不放过!”瘸老四的声音充满了愤恨和无奈。 因为当时他只不过是山寨的一个小当家,没有任何话语权,只能眼看着大当家和三爷他们动手却只能在旁边无奈旁观。 “你和二哥感情好,当时没有动手我们也不怪你,你心里藏着对我和大哥的恨我们也能理解,可是梅老五呢?当初的事情他可是不曾参与的,你怎么可以下此狠手,竟然让梅老五杀死,并且焚尸于屋内,让其尸骨无存?”三爷听到这里,也算是知道瘸老四的动机是什么了。 可是这件事瘸老四恨他们两个,他们没话说,但是梅老五却从头至尾都没有参与过老二灭门那件事,可他不明白瘸老四为什么要对梅老五也痛下杀手。 “梅老五,一个贪财好色之徒,他祸害其他人我瘸老四管不着,可是他竟然敢对二哥的遗孤动怀心思,那就罪不可恕了!”瘸老四当即说道。 他们当中的老五,他向来就不拿其当一个人看待,平时他也懒得去管那个人渣做的事情,可是祸害二哥的遗孤,那就是触碰了他的底线,所以他才没有办法继续容忍下去。 说到这里,瘸老四充满仇恨的眼睛直接瞪着三爷,当即冲着三爷说道:“还有你,竟敢杀害小雅,就是该死,只恨天不佑我,让我先将你这个罪魁祸首给杀掉,为二哥报仇!” 此刻他只恨自己这个复仇计划才刚启动,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已经夭折,心里的不甘和愤恨在胸内无限膨胀,就如要爆裂开来一样,让他难受至极。 “梅老五的事情,你恨他说得过去,他毕竟行为不端,甚至于妄想欺负老二的遗孤,的确罪有应得,可是我想不明白,你为老二报仇的心思隐忍了二十年,为何却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大当家当即提出自己的质疑,询问瘸老四说道。 这小子因为当年的事情,隐忍了二十年没有发难,甚至可以说他们兄弟几个相安无事的过了二十年,却在近些日子才对他们几个兄弟下手,这让他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老三杀了林小雅!”瘸老四见到大当家询问,于是对着大当家说道,显然在他看来这个理由是最为合适的了。 “你只是说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却依旧隐瞒着!”苏萱这个时候打断他们的说话,并且第一时间对着瘸老四说道,很明显苏萱对于瘸老四的坦诚心存怀疑。 “没有!”瘸老四心虚的当即否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根本没有打算承认苏萱对他的怀疑。 “是么?”苏萱见到瘸老四那副不打算承认的样子,当即对着瘸老四说道,“我提醒你一下,三爷动手杀害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林小雅!” 瘸老四惊愕的看着苏萱,竟然一事件不知道该怎么样辩驳了,所有的沉默在这一刻变成了默认一样,令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瘸老四。 “怎么回事?”大当家此刻也是满脸的疑惑,不知道苏萱为什么这样说?要知道林小雅可是他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精心抚养成人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真正的林小雅? 可是眼前的苏萱说话铿锵有力,根本就不像是和他开玩笑,所以他不敢怀疑苏萱所说话的真实性,只能向苏萱求证这件事到底真相是什么? “这就要从二十年前你这个好兄弟瘸老四身上说起了。 二十年前,你带着那个婴孩回家的时候,对老二心存愧疚的瘸老四知道二哥遗孤即便是被大哥收养,迟早也是三爷的眼中钉肉中刺,三爷参与这件事的其他几个兄弟也不会放过这个婴孩,为了确保婴孩的绝对安全,瘸老四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那就是将自己刚出生不多久的亲生女儿与那个婴孩兑换了,所以现在葬身在三爷手里的林小雅根本就不是二爷的遗孤!”苏萱见到询问,当即对着大当家说出来一个巨大的秘密。 “你胡说,这都是你的无端揣测!”瘸老四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当即对着苏萱抗辩道,很显然他这事有做贼心虚之嫌。 之前苏萱还只是猜测,大胆的在瘸老四面前说这样一句话,却不想瘸老四反应这样大,这就瞬间证明了自己的揣测是正确的,于是苏萱接着对瘸老四说道:“是吗?要不要我将你的夫人请到这里来,让她看看自己亲身女儿的惨死之状?” 苏萱很清楚,这件事情一定不会是瘸老四自己一个人能够完成的,瘸老四的夫人肯定知道内情,并且答应了瘸老四的要求,才能促成给两个女婴交换的。 俗话说母女连心,瘸老四的夫人肯定时刻留意着这个被交换出去的亲生女儿,可是如今林小雅出了事情,瘸老四肯定会隐瞒夫人,所以苏萱才敢这样说出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蔓红的真实身份 “你……”听到苏萱的话,瘸老四当即傻眼,他怎么也没有办法想象,眼前一个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心机,居然在顷刻间就找到自己的软肋,当即让他无已应对。 “苏姑娘,你是说被人谋害的林小雅不是当年老二的遗孤, 而是瘸老四自己的亲生女儿?”大当家听到这样一波猛料,当即被彻底整懵了,他无法想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出现了狸猫换太子的事情,而且直到这一刻苏萱说出来,他才知道这些。 “没错, 当年就是他趁着大家不在场的档口,将自己的女婴与二当家的遗孤进行替换, 从而改变了两个女孩的命运。”苏萱很肯定的说道。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三爷很迷惑,要知道这些事他们在一起相处二十年都没有发现,如今苏萱才到山寨没几天,又怎么可能了解得这样详细?这不得不让他感到不解和疑惑。 “不知道三爷可还记得当日我们抓捕廖怀德的情形么?”苏萱听到这话,立刻提醒三爷继续说下去道。 “当然,我们当然从门口职守的三个人中找出廖怀德那小子,怎么审问都敲不开这小子的嘴,之后大哥和我们都提议用廖怀德做诱饵,引诱幕后之人出现,可是我们在秧子屋等候了一个晚上却没有见到任何可疑人员的出现,为此我还责怪你不提醒我们山寨弟兄让我们白耗了一个晚上时间!”三爷当然清楚这个,毕竟这件事情他亲身经历了全部过程,所以一说起这个的时候,他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没错,可是那天,二当家的遗孤也在现场,她亲眼目睹了所有的一切,也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并且第一时间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凶手,这才导致三爷忙活一个晚上却没有任何收获!”苏萱继续肯定的回答道。 “当日在场的女孩子不多,只有……”当天在场的人员众多,可是在场的女孩却没有几个,所以苏萱提起这个,自然有人能够想起是什么人了,于是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没错,她就是二当家的遗孤,瘸老四在人群里都眼线!”苏萱再一次肯定的说道,看得出来,要不是因为当日诱捕瘸老四的消息不胫而走,只怕是苏萱到现在也没有办法想到这背后居然还有狸猫换太子这件事。 “天啊,二哥,兄弟对不住你,没能保护好您的女儿啊!”瘸老四崩溃了,当即冲着上天狂叫一声,紧接着跪在地面上,说了这样一句身怀愧疚的话。 为了保全二哥的遗孤,他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女儿承担外界所有的伤害, 原本以为天衣无缝, 却不想被苏萱抽丝剥茧, 一步步把二十年前的秘密给牵出来,直到这最后一刻,他整个人都崩溃起来。 “老四……”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出现了一个妇人,来到了瘸老四的跟前,对着瘸老四心碎的叫了一声,整个人顷刻间便成了泪人儿。 “夫人,你怎么来了?”瘸老四声音颤抖的看向那妇人,当即对着那妇人问道。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我怎能无动于衷?我是你的夫人,理应一起面对,一起承担这后果!”妇人当即对着瘸老四说道,看得出来这个妇人很爱瘸老四,位了瘸老四可以放弃所有的一切。 “小雅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瘸老四原本是想隐瞒着自己夫人的,可是她此刻出现在这里,就一定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事情也自然是隐瞒不了了,因此他对着妇人直接询问道。 妇人点了点头,崩溃的情绪贯穿了全身,身体和瘸老四一样微微颤抖,声音哽咽却说不出话来。 林小雅是她的女儿,是他们夫妻的掌上明珠,现在人说没就没了,这心哪里能好受?痛苦和悲伤的情绪自然环绕着她全身。 可是她知道此刻的瘸老四心里比她更难受,所以她才尽可能的让自己坚强,她要保护好自己的男人,要和这个男人一起面对所有的一切。 “夫人,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保护好我们的女儿,更没有办法保护好二哥的遗孤,我实在是愧对你和二哥呀!”瘸老四见到夫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当即含着一眼老泪说道。 “不,你尽力了,是那些恶人太过狠辣,手段残忍,这不是你的过错,我不怪你,相信九泉之下的二哥也不会怪你的!”妇人这个时候对着瘸老四说道,“既然事已至此,大不了我们夫妻一起赴黄泉,一起去见二哥,和我们家小雅在那一边团圆!” 妇人说这话的时候,狠狠的瞪着苏萱和大当家他们,那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不满,好像今天的悲剧就是他们造成的一样。 “小姐,二当家的遗孤是谁呀?”好半天似乎也没有谁提起这个事情,小镜子实在是阻挡不了心里的好奇,当即故意压低声音对着苏萱询问道。 虽然说这个案子他们全程都在参与,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从当日那样多人里面找出那个女孩子来,所以只能询问苏萱了。 “这个人应该就是蔓红,因为当时在场的女孩子就只有她在,而且她和林小雅年龄相仿,所以除了她就不会有别人!”紫琼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 大概是不想让小镜子打扰主子分析案情吧,所以她将自己的推测给说了出来。 “蔓红?”小镜子很诧异,怎么也想象不到林小雅身边的丫鬟蔓红才是真正的主子,才是山寨的千金大小姐,而那个光鲜在人前的林小雅只不过是一个替身。 “四叔,四婶,对不起,是蔓红连累你们了!”就在小镜子诧异的时候,蔓红从人群里走了出来,默默的跪在瘸老四的跟前,对着瘸老四和那妇人说道。 “孩子,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谈不上连累不连累的,只是四叔不好,没能好好保护你!”瘸老四满心愧疚,不知道该对孩子说些什么了。 “蔓红,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廖怀德这个时候对着蔓红说道,自责的感觉迅速蔓延到了周身。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三章 红蔓说出的真相 [] <a href=" target="_blank"> “不,不是你们的错,也许是上天不眷顾我们,才让这些恶人得了势!”红蔓这个时候对着廖怀德说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对运气的愤恨。 她相信,如果不是运气差一些的话,这会她们的计划应该已经达成,当年参与那桩血案的所有人都会遭到应有的报应和惩罚。 可是苏萱他们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一切,直接导致他们的计划彻底失败,所以此刻的红蔓看着苏萱他们,眼神里出现的是那种复杂却又难以言表的东西。 “红蔓,你真的是二哥的遗孤?”三爷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和肯定。 一直以来,三爷只当红蔓是一个伺候林小雅的丫头,是瘸老四和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妾所生的庶女。 除了瘸老四拿她当一回事外,其他所有人都不会拿正眼多瞧她一眼,毕竟在世人的眼里,庶女和嫡女的区别很大,嫡女可以是大小姐,但是庶女就和丫鬟差不多,只配伺候人。 瘸老四一共娶了两个夫人,第一因为意外而疯癫,也没有给瘸老四留下一儿半女,所以在瘸老四名下就没有嫡女嫡子的存在,这个由小妾所生养的庶女就成为了瘸老四的掌上明珠。 可是三爷做梦也想不到,瘸老四竟然会将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和老二的遗孤兑换,将所有的危险都留给了自己的亲身女儿,所以他此刻很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红蔓,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没错,我就是当年被你们抱回来的女婴,只是你没有想到四叔为了保护我,将我和小雅姐姐兑换了,让小雅姐姐成为了我的替身,便成了你的刀下之鬼!”红蔓这个时候也没有打算隐瞒下去了,毕竟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苏萱查清楚,继续隐瞒根本没有意义。 所以她索性什么也不多说,直接对着三爷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反正是杀是刮已经不是她能够做主的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份的?廖怀德又是怎么回事?”大当家这个时候对着此刻的红蔓询问道。 这里面有太多的东西他们不知道,他的心里始终存在着一个又一个的谜团,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那么他自然也不会打算继续留着疑问不寻找答案,于是他直接对着红蔓说道,希望能够从红蔓的嘴里知道更多的东西。 “之前我在四叔四婶的关爱下成长起来,拥有一个美丽而无忧的童年,他们对我就像是亲身女儿一样,从来不少我的吃穿用度,只是因为我是庶女,不能成为大小姐,所以就只能在小雅的跟前伺候着。 当时我还挺羡慕小雅姐的,她一出身就高贵,拥有着我所没有办法拥有的嫡女身份,她可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而我只能伺候人。 四叔四婶总是提醒我要好好照料小雅姐,不要在伺候人上面犯错,我也照着他们的吩咐做,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可在半年前的一天,我听到四叔四婶因为小雅小姐的事情吵架,说起当年替换婴孩的事情,我才明白,自己竟然是那个被替换下来的遗孤,一事件我迷茫了,也很痛苦,为什么原本拥有疼爱自己父母的自己,居然是他们亲生的,而那个养尊处优的林小雅确是? 当时我觉得是四叔四婶偏心,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过上好日子,才将我这个正牌大小姐给换下来,所以那段时间我挺恨他们的,认为是他们的私心才让我成为了伺候人的奴才,成为了低人一等的下人。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结识了廖怀德,他是山寨里收养的一个小子,平时没什么朋友,所以时不时的和我说说话,慢慢的,我便将自己的心思都和他说了出来,希望排解一下心里的忧郁。 却没有想到他将我的事情都放在了心上,并且费尽心思去调查这件事情,可能是黄天不负有心人吧,他在调查这个事情的时候,被四叔四婶发现了,得知是因为这个事情才让我心情不好的,于是四叔四婶遍将我们几个邀到了一起,并且说出来当初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四叔四婶是为了保护我,才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替代了我的身份,让我过上了近二十年的安稳日子。 四叔四婶对我说这些,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我继续帮着他们将这个事情瞒着小雅姐,这样小雅姐的心里就不会难过,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我答应了,也心甘情愿的伺候着小雅姐,因为我知道小雅姐为我牺牲得太多,除了自小就没有亲生父母的陪伴外,还有时刻饱受威胁的生命危险,我欠她的太多,所以我伺候她也就变得没有任何怨言了。 原本我们都以为事情就会在这个秘密的隐藏下,依旧会这样平静的过下去,却不想五叔竟然对小雅动了歪心思。 那天五叔将我支开,说是对着小雅小姐有话说,我无奈,只能离开房间,只不过我担心小雅姐有危险,就没有离开,而是藏在了屋外。 五叔在我离开后,就走到小雅姐的跟前,对着小雅姐说起了小雅姐是我爸爸遗孤的事情,并且强调小雅姐在山寨是没有人疼爱的孩子,想要在山寨过上好日子,或者为父亲报仇,就必须依靠他。 说着他的脏手就搭在了小雅姐的肩膀上,小雅姐不从,五叔就要用强! 我看事情不妙,就立刻去找人帮忙,在走下那个院子后,就在过道内找到了三叔,将事情对着三叔说了出来,当时三叔听后脸都变黑了,立刻跟着我去了小雅的房间。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三叔就是杀害我全家的真正凶手,当时我还以为三叔是义愤填膺,没想到他脸色变黑竟然不是因为五叔欺负小雅姐,而是五叔说出来了当年的事情,并且让小雅姐知道了自己是个孤儿。 他在担心五叔将他杀害我爸爸的事情给全部抖落出来,让他这个罪魁祸首遭到我爸爸遗孤的报复。 三叔是将五叔给打发走了,可是对小雅的杀心也起来了。”红蔓说得很详细,几乎没有漏掉任何细节。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大当家处理老三 [] <a href=" target="_blank"> “小雅死了,我知道她是替我死的,所以就和四叔商量启动复仇计划,为小雅,为我死去的父母复仇!”红蔓继续说下去,将他们实行复仇计划的过程给说了出来。 “那天蔓红找到我,告诉我小雅已经被害,并说明要为小雅和老二全家报仇血恨,让仇人付出该有的代价,我当时没有犹豫。 于是我们做出了详细的计划,让情系红蔓的廖怀德趁机潜入梅老五的房间,营造老二的冤魂找仇家复仇的假象,方便我们执行下一步的计划。 梅老五调戏过小雅,是直接造成小雅死亡的元凶,所以就先拿他开刀了。 为了让山寨所有人想起二十年前的惨案,表明我们是为复仇而来的行动,我们将小雅那冰凉的尸体从地面上拉起,并用绳索将其吊在房梁之上,并且故意将距离放得更高,好让人怀疑小雅的死是欲盖弥彰,幕后定有元凶。 然后再由我出面,带领大家去寻找所谓的第一现场,其实就是为了让大家在那个屋子里见到那个十字划痕,引起那些该死之人的恐慌,我要让他们陷入无尽的懊悔和自责当中,在死亡之前跌落恐惧的深渊里。 然而,我们的计划是十分周密,可还是出现了意外,因为苏姑娘他们几个的出现,将我的计划给打乱,大哥竟然同意将案子交给苏姑娘勘察。 这苏姑娘的身份不明,也不知道查案手段有多厉害,但是我不能拿这一大群人的生命安全去冒险,所以我就第一时间跑到了现场,将这个案子要到了自己的手里。 因为只有这样,所有的一切才会按照我的规划继续进行下去,并且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我别无选择。 可能是上天垂怜,大当家竟然同意让我接手这个案子,并且成功的让我将二十年前的事情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当大家看到那个十字划痕的时候,震惊和恐惧感迅速涌上心头,彻底让当年一干人等都瞬间回到了当年惨案现场当中,谁也没有办法忘记那件事。 有了这个铺垫,我再安排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去了万花楼,将流连忘返的梅五爷用药麻倒,然后使用绳索将其勒死,再放在了我自己的房间里面,正如苏姑娘所说的那样,我在屋子里面点起了一把大火,瞬间将整个屋子给燃烧起来,并且留下了证明我身份的拐杖,而我自己则踩踏着正常人的步伐,离开了山寨,躲到了人后,继续操作我们的复仇计划。 梅老五死了,我们就开始了下一个目标人物,于是我们就开始了对老三的报复行动。 可是不知道老三是有所感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单独在一起,一直没有计划对其下手。 就在觉得机会来了的时候,却不想梅老五的房间被大当家的打开,苏萱带着所有人进入了那个房间,并且发现了房间里的异常,廖怀德也被抓获。 我们的计划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就彻底失败了起来!”瘸老四这个时候对着大家说道,将细节准备得十分详细后,才说出来这些。 因为小雅之死的新怨,再加上二当家被害的旧仇,瘸老四自然没有犹豫的意思,因为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所以才有了这一些列的情形发生。 “大哥,杀了他们,为老五报仇!”三爷听到这些,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恨,恨不得现在就将瘸老四给杀死以绝后患,因此他当即对着大当家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当家,你可是答应过我不可以为难他们的。”苏萱一听到这话,生怕大当家的反悔,对二当家的遗孤以及瘸老四他们下手。 毕竟这件事情是大当家的二十年前做错了事,才引发这后面一大堆的事情,这二十年前的因才有这二十年后的果,怨不得这些生活在那件事所带来痛苦而苟延馋喘的人,因此苏萱必须保障这几个人的安全。 这也是她之前揭露这个案子前所要求的一个条件,大当家的可是当着大家的面答应下来的,所以她以此为借口,对着大当家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哥,他们不死,我们时刻都有性命之虞,必须快刀斩乱麻,了结这个事情,绝不可以拖泥带水留下后患!”三爷见到苏萱阻止杀瘸老四他们,当即对着大当家继续说道。 他陈述事情的利弊关系,一副必须让大当家赶紧做出决定的架势,毕竟他不想生活在别人的刀口下,那样他会继续过着那些提醒吊胆的生活,他绝不想再继续过这二十年来一样没有办法睡觉的日子了。 “大当家的,咱们山寨以义字当先,承诺是义字的开始,要是连自己所说的话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忠义英雄!”苏萱也在不断的加强自己说话的力度,尽可能的阻止大当家听从三爷的建议,将蔓红和瘸老四给杀了。 “大哥……” “大当家的……” 眼见到彼此都在劝说大当家的,两个人都开始着急了,所以几乎在同一时间叫出了自己对大当家的称呼,都希望大当家的能听自己的建议。 “好了,这个事情我自有打算!”见到苏萱和三爷争吵起来,于是大当家一脸烦恼的样子,当即对着苏萱和三爷说了这样一句话,接着对瘸老四和蔓红说道,“老四,蔓红,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我能理解,也明白你们的无奈和怨恨,但是山寨就是山寨,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你们不能再留在山寨了,你们走吧!” 大当家想得很清楚,答应苏萱的话不能食言,更加不可以违背,所以他只能找一个折中的办法,直接将瘸老四和红蔓他们驱赶离开山寨。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不敢相信了,要知道这些年,不管是山寨的事情还是山下的事情,稍有对大当家不顺从的意思出现,就立刻会遭到大当家的规矩惩罚,很少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现在这个谋害大当家和三当家的人,竟然可以全身而退,简直就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了。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五章 山寨苏萱遇麻烦 [] <a href=" target="_blank"> “走?”三爷首先表示抗议,“大哥,你这可是放火归山呀!” 他很清楚这些人活着就意味着他们山寨兄弟永远都受到生命威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次遭到对方的算计和报复,所以他一再坚持斩草除根,用除后患。 当初他要杀掉那个女婴,大当家不乐意,结果就酿成了现在的惨剧,如今血一样的事实就摆在面前,梅老五的死就已经说明了问题,所以他不管如何都不会答应大当家的决定。 “好了,我已经决定,就这样吧,立刻送他们下山!”大当家很清楚三爷所言有道理,可他答应了苏萱的要求,不能对这些人下手,毕竟山寨以义字立规,要是自己说话都不算数,之后又要如何统领山寨? 所以即便是心里不情愿,也必须表明自己放过他们的慷慨大度,因为他别无选择。 “大哥,老四先走一步了!”瘸老四听到这话,虽然不敢相信,但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他也权当他们兄弟恩断义绝到最后一次交集了,因此他缓缓站直身子,对着大当家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完就过去搀扶自己的夫人,打算一起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仇恨和血腥的地方。 就在瘸老四和夫人从大当家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红蔓和廖怀德也紧跟着从这里走过去,红蔓突然停下脚步,瞪着大当家说道:“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你欠我的血债永远都还不清,我要忘记这辈子永远活在恐惧和愧疚当中,在煎熬里走完自己的一生!” 说完这话,红蔓没有再犹豫,遍紧跟着瘸老四他们朝着山下走了过去。 看着红蔓他们走下去的背影,大当家的表情十分复杂,不知道此刻的他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红蔓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紫琼,你立刻抄小路追过去,带着他们直奔县城,我担心有人会在半路对他们下手!”苏萱这个时候立刻对着紫琼说道。 她不是不相信大当家,而是不相信那个三爷,不相信他们这些山寨的土匪,因为他们为了生存,可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主子是担心三……”紫琼立刻明白苏萱的意思,差点就脱口而出,但是稍微停歇一会,立刻压低声音说道,“紫琼明白!” “到了山下,进了禹州城,记得联络陆峰和四大捕快,让他们想办法来到山寨,解救我们出去!”苏萱继续吩咐道。 她在山寨的时间够久了,再呆下去肯定要发霉了,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先离开这里再说,至于山寨的粮食问题,她现在有了别的想法,根本不打算直接拿粮食来接济这些土匪,让这样一些人继续躲在山上为非作歹。 “是!”听明白苏萱的话,紫琼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下山的时候务必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苏萱继续对着紫琼交代着说道,她知道此次任务的成败关乎着她们能不能脱身,否则他们会有生命之虞。 “明白!”紫琼当即说道,然后嘱咐小镜子说道,“小镜子,我不在山寨,你照顾好主子,有什么事情多想想后果,可不能再冲动行事了!” 她知道小镜子的性子,和爆竹一样,一点就燃,这会她不在山寨,小镜子这样的性子可是很容易出事的,所以她必须交代清楚,不然她也不放心就这样离开苏萱了。 “放心好了,我从小就跟着小姐,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倒是你,自己不会武功,和这些山匪周旋千万要小心!”小镜子听后说道。 紫琼拍了拍苏萱的肩膀,然后趁着大当家他们的注意力在蔓红他们身上的时候,溜下了山,沿着山林里的方向下离开了山寨。 因为他们在山上有一段时间,对于山上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山匪的防御自然摸了个清楚明白,所以紫琼很轻易的绕开了山匪的哨所。 夜里,苏萱和小镜子在屋内休息,突然房间门被人撞开,紧接着三爷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进来,而大当家紧跟在后面。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敢私自闯进我们的屋里!”小镜子见到三爷的粗鲁行为,立刻冲着他们指责说道,一副要为苏萱鸣不平的样子。 要知道她们和山寨可是有约定的,在山寨她们拥有绝对的自由,可是现在对方公然私闯她们的住宅,让她们在山寨没有任何安全感,她自然是要讨要说法的。 “大哥,就是这娘们,我们都被他耍了!”但是对方似乎没有打算理会小镜子索要的公道,一进来,三爷就指着苏萱对大当家的说道,脸上充满了愤怒,看得出来此刻的他恨不得立刻将苏萱给撕碎了才解心头恨了。 “大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见到小镜子的询问没有半点作用,于是起身对着大当家的质问道。 “苏姑娘,不是我们不按照约定做事,实在是你这事办得太过分了,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大当家的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说话还是比较礼貌的。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可能听之任之,只能对着苏萱他们发难,质问情况了。 “到底发生何事了?”苏萱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你身边的那个仆从去了哪里?”大当家见到苏萱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即对着苏萱质问说道,直接询问紫琼的去向。 看起来是紫琼离开山寨的事情被山寨人发现,毕竟这少了一个人,的确会让这些山匪心里很不安的,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到苏萱屋里,对着苏萱质问。 “为了山寨的粮食事件,我让她下山办事了,怎么?不可以吗?”苏萱听到这话,立刻明白紫琼已经成功从这帮山匪的眼皮子底下逃离下山,山寨的人是发现她身边少了一个人,才来发难的,于是她立刻找了个理由对着大当家说道。 “大哥,别听这娘们胡咧咧,真要为了粮食的事情,她大可以跟我们说明,光明正大的离开山寨,可是她这边偷摸的派人下山,一定是对山寨不利的事情,绝对不能轻易饶恕他们!”三爷当即说道,立刻建议大当家严惩不贷。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六章 苏萱的反客为主 [] <a href=" target="_blank"> “苏姑娘,老三说得很对,就算是粮食的事情,你大可以对我实话实说,我能拦着不让你们出去么?可是你这样做,说没有别的目的,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大当家的听到苏萱的话后,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 在这样的情况下,任凭是谁,怕是也没办法相信苏萱的解释,甚至于觉得苏萱就是在耍着山寨内兄弟玩,这让大当家的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侮辱了,所以他冲着苏萱直接质问起来。 “粮食的问题,我在一开始就和大当家的说好了,一切由我自行决定,山寨任何人不得过问,大当家的难道要违背当初的承诺吗?”苏萱见大当家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于是她立刻拿当初和山寨的约定说话了,“果真如此的话,那山寨的粮食之事就烦劳大当家的自己考虑,我将不再插手!” 苏萱的威胁利诱可算是运用到了极致,几乎拿捏到大当家的所有死穴,要知道山寨能不能坚持下去,可是大当家的一块心病,不解决他连吃饭睡觉都没用办法安心。 现在苏萱说要当甩手掌柜,这自然是在大当家心里插了一把刀,时刻打算割心剜肉。 “苏姑娘,你在威胁我?”大当家当然听出苏萱那话的意思,于是直接对着苏萱质问起来。 “大当家的想要如何理解,苏萱没有办法左右,但是身为大当家的,说话不算数,背着大家做那种违背承诺的事情,怕是在给义字当先的山寨蒙羞了吧?”苏萱根本就不理会大当家,并且开始反击,当众指责大当家不守信用。 “苏姑家,这话什么意思?我何时违背自己承诺了?我答应不过问你关于山寨粮食的处理,便不过问,可你也不能将我当成傻子被你给卖了还帮着你数钱吧?”大当家明显不服气的样子,当即对着苏萱抗辩着说道。 “且不论你今天违背承诺带着大量人员跑到我屋里来质问我身边少了一个人的事情,就蔓红他们下山到事情,只怕三爷就没有按照您当众宣布的决定去做吧?”苏萱见到大当家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自己做过违背承诺的事情,于是当众对着大当家质问起来。 “苏姑娘,就算是你不承认你对山寨另有企图,你也不能信口雌黄,冤枉我的兄弟!”大当家当即说道,俨然一副不接受这种指责的架势。 “我有冤枉他吗?你看看三爷身上,双脚裤腿上都是草籽,鞋底还踩着粘土,新鲜得都能闻到气味,你敢说他不是去了山下回来的匆忙来不及处理么?”苏萱观察的很仔细,这是她多年来查案保持的一种习惯,总会不由自主的留意身边一些人的细节,恰巧三爷的双脚就成成为了她重点留意的地方,所以她能够在第一时间说出这样多的细节。 “草籽和粘土,山上到处都有,又怎么能证明我去了山下?”三爷听到这话,立刻抗辩着说道。 “你错了,山上的草籽都是那种干扁的,根本就没有这种圆大带刺的蓟草籽,山上是有泥土,可是那些泥土因为透水性比较好,没有雨水与河流的水沉淀,而导致沙化严重,所以山上的土质多为沙土,而你脚下的这种粘土,只有山下平原地带才有,你说你没有去过山下?告诉我你鞋底的粘土如何而来?蓟草籽又是怎么回事?”苏萱当众提出了自己的质疑点,并且对着三爷质问道。 “就算如此,我是去了山下又怎么样?山上生活苦闷,我去买菜逛万花楼不行吗?凭什么认定我是针对蔓红他们去的?三爷继续狡辩着说道。 他很清楚自己要是承认去了山下找蔓红他们的麻烦,那就是让自己的大哥下不来台,让他们所有人在苏萱面前变得理亏。 这样一来,原本他们找苏萱麻烦的初衷就被更改,反倒自己成为了背信弃义毫无新意可言的人,被苏萱他们将了一军。 因此他就算是被打死,也不能承认这个事情,至少现在是这样,所以他才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狡辩之词。 “说得好,的确,山上生活枯燥,你可以下山买菜和逛万花楼,但是挑这样一个时间段下去,我相信不是故意给我们大家一个把柄,让我们大家怀疑你对红蔓他们做什么的,可你至少得证明你不是针对红蔓和瘸老四他们吧?”苏萱使了一招反客为主,逼着三爷自己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清白。 要知道三爷干这个事情肯定不会让别人知道,甚至于大当家都不可能知道,所以能够证明他去山下买菜或者逛万花楼的证据自然就没有。 苏萱现在直接询问对方要证明,目的就是让三爷的狡辩变得苍白无力,凭着她对细节的认真态度,三爷肯定是玩不过她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慌张,反而异常的冷静。 “大哥,她这就是故意为难兄弟们,这下山采购和逛万花楼,我怎么可能留下证据?我们可是山匪,不怕留下证据被官府抓住吗?”三爷面对苏萱的质疑,实在是没有办法回答,于是走到大当家跟前,对着大当家说道,“大哥,这个女人心思太多,再将他们留着把咱兄弟卖了都不知道,必须快刀斩乱麻!” 大当家的一事件也没有办法,毕竟苏萱的每一句话都在理,他找不到辩驳的理由,可是老三的话也没错,这个女人心思缜密,思路清晰,心眼多得比天上星星还多,不防备的话,他真不知道他们兄弟什么时间就会被对方给卖了。 所以此刻的他犹豫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 “大当家的不必为难,你可以现在就将我们几个拉出去砍了,以绝后患!”苏萱见到大当家的犹豫不决,于是立刻对着大当家说了这样一句话,主动要求大当家听从三爷的话,将自己和小镜子都给处死。 这样一句话出来,更加让大当家感到不能理解了,按道理说是苏萱他们应该是最害怕被杀的才对,可现在苏萱他们反而出言求死,这让大当家心里没底,感觉自己又要中苏萱的圈套了一般。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七章 深夜莫名造访者 小镜子听到苏萱的话差点没背过气去,别人都想着怎么样才能好好活下去,可是她这个主子却主动要求山匪将她们两个拉出去砍脑袋,这种操作她实在是接受不了,也承受不起。 正当她胆怯的想要对苏萱说一些什么的时候,只听到大当家的那边对苏萱说道:“苏姑娘,你想让我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让整个山寨的弟兄都怀疑我山门的义气诚意,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大当家的这一番话直接当在场的三爷和小镜子都懵圈了,原本小镜子觉得苏萱那些话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的操作,可是现在却固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转折,将整个事情的结果给翻转过来,甚至于让她一时半会没有办法从惊讶和意外里醒转过来。 三爷那边更是瞠目结舌,他无法想象自己找到苏萱她们的破绽,想着大当家为了山寨的安全, 将苏萱这个女人给杀了,或者最起码也将苏萱赶出山寨,从此让他和弟兄们的眼前变得清净一些,却不想大当家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好像他所提供的那些线索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一般,全部白费了。 “大哥,这个女人一定会让咱们山寨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必须……”三爷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了苏萱她们,于是第一时间对着大当家的说道,显然他希望大当家的可以果断处理这个事情,避免山寨因此而遭受更大的损失。 “老三,粮食问题依旧是山寨的根本问题,如果解决不了的话,就意味着山寨必须解散,个谋生路了,这一点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你怎么就没有听进去呢?”大当家的没有等他说完, 就直接打断三爷的话,对着三爷说道。 “可是大哥,她在背后搞小动作,并不是为山寨的粮食在做事,咱们这样信任她迟早会将山寨带入绝境的。”三爷继续说道,一副非要将苏萱她们给驱赶里来山寨的架势。 “这个事情我自有打算,不必多言!”大当家完全没有打算继续听三爷的话,而是直接对着三爷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就转身看向苏萱那边,“希望你们没有欺骗我,不然这后果不需要我说,相信你们也知道!” 说完这话,随即带着身边的人走出了苏萱的屋子,直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苏萱又一次凭着自己的机智在绝境里求得了生存,暂时保住了自己的安全,可是她却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只是希望紫琼能够第一时间将她们的情况告知陆捕头,让陆捕头他们在外面展开行动, 所以她本能的将目光放在了大山外面的方向。 “小姐,你说紫琼姐现在是不是已经到禹州府了?”小镜子此刻担心的说道,刚才大当家的他们气势汹汹的闯进来,她还真担心是紫琼出去找陆捕头的时候被山寨弟兄给抓了。 现在见到大当家的并没有带紫琼过来找他们对质,她才肯定紫琼已经跳出了山寨的实力范围,只是这外面的世界那样复杂,紫琼又是一个女流,没有任何人陪同,这要是出点什么意外的话,她实在不敢想象会是什么结果。 “按照时间计算,她应该已经进入了禹州大街上,估计正和陆捕头他们见面,商量如何进山的大事呢!”苏萱安抚小镜子说道。 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断定紫琼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毕竟紫琼是一个人上路,而且还要兼顾红蔓他们离开的安全。 不过刚才看三爷那个态度,她已经可以断定对方并没有得逞,不然也不会在她质疑三爷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去山下的时候,三爷不会那样心虚,所以她断定红蔓他们应该是安全离开了。 “大当家的已经怀疑我们了,我们是不是趁着天黑,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小镜子可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她时刻担心东窗事发,大当家的会带着那帮山匪要了他们的性命,所以在确定山寨的人员都离开了屋子,就迅速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 “现在我们走的话,山寨所有人都能知道我们心里在想什么,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既来之则安之,暂时安心的在这里等待着,我相信陆捕头他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救我们出去的!”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大当家既然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那么在他们的周围肯定会加强监视的,若是他们没有任何动作,依旧如之前一样,对方兴许还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可他们要是有其他的企图,那就一定会被对方给抓个正着,那个时候他们就真的前途未卜了。 小镜子思路不清,容易冲动,可是她却必须保持冷静,镇定自若的处理好这些事情,不管怎么样都必须保证他们两个活着等陆捕头到来。 小镜子听到苏萱的话,明白了个中厉害关系,自然是你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于是她立刻对着苏萱点了点头。 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苏萱和小镜子正打算睡觉,就在这个时候窗子那边突然砰的一声响,一个人影瞬间从窗外跳了进来。 小镜子惊恐之下整要大叫,却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嘴巴,让她发不出声了,紧接着一个声音就在小镜子的耳朵旁传来:“是我!”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小镜子里了放弃了抵抗,安静了许多,没有打算再挣扎。 对方见到小镜子安静了许多,自然也没有打算为难她,便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好让小镜子可以说话。 “陆大哥?”小镜子惊喜的转身,借着微弱的油灯光,看向身后的这个男人,立刻惊喜的露出微笑,并称呼了一句说道。 “大人如何?”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苏萱身边的捕头陆峰,此刻来的就他一个人,不知道是担心人多容易引起山寨人的注意,还是有别的什么考量,所以就他一个人深夜潜入苏萱他们所在的屋子里面了。 “小姐在里屋,我这就带你过去见她!”小镜子当即对着陆峰说道,并且第一时间在前沿引路,将陆峰带到苏萱屋里。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八章 苏萱密谋的计划 [] <a href=" target="_blank"> 小镜子第一时间将陆峰带到了苏萱的屋里,此刻的苏萱原本打算休息,可她听到客厅那边有动静,正打算出门瞧个究竟。 就在这个时候,陆峰便和小镜子来到了苏萱的面前。 “大人!”陆峰首先给苏萱见礼。 “陆捕头,就你一个人过来了吗?”苏萱见到陆峰,本能的朝着门外查看了一眼,在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时候,第一时间对着陆峰询问道。 “因为山寨的情况不是很清楚,紫琼也只是说了一个大概,而且人多目标大,所以属下便让他们在山林里等候,自己一个人先来见大人了!”陆峰见苏萱询问,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如此也好,免得被山寨人发现增加麻烦!”苏萱也认可陆峰的谨慎,当即对着陆峰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人,山寨内的情况如何?可是有何吩咐?”陆峰知道苏萱让紫琼将他们找来,肯定是有什么计划的,不然绝不会冒险让紫琼下山。 “如今山寨内与禹州城一样,缺粮少药,情况不容乐观,大当家的将我们几个绑来也是为了山寨的生存大计,为了粮食,我虽然以可以帮助他们弄到粮食为由暂时安抚住了这帮山匪,可是这帮山匪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我担心时间久了会生变。”苏萱当即对着陆峰说道。 “可是大人,这山下的粮食也是捉襟见肘,赈灾使韩庸大人发动禹州府所有大户筹集粮食,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无从弄到更多的粮食,又如何可以弄到粮食送上山寨?”陆峰知道这件事情很棘手,也明白如今在禹州粮食可是比黄金还要珍贵了,他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正因为我知道这里面的原因,所以才让你们上山的!”苏萱当即对着陆峰说道,她的心里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这才有了让他们进山来的主意。 “大人可是有何计划?”陆峰听到苏萱这样说,似乎觉得苏萱已经有了想法,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苏萱需要她做什么。 “这山上面继续呆下去对我们很不利,所以我们现在必须离开,可是这山寨有这样多的人,我们若是不管他们多话,他们要是生出什么乱子来,怕也不是朝廷什么好事,所以我决定这样做……”苏萱见到陆峰询问,当即对着陆峰说出来自己的计划,并且第一时间告诉陆峰到底该怎么样做。 “可是大人,咱就这些人手,真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太过冒险了?”陆峰听到苏萱的话,脸上的表情都僵在了那里,差点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苏萱平时做事就不按常理出牌,总是喜欢出人意表,做出一些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情来,可他却想不到苏萱竟然会大胆到用他们区区几个人布这样大一个局。 他觉得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担心稍有不慎他们所有人都会将性命送在这里。他与其他几个捕快倒是没有什么,小镜子和紫琼也没有关系,可是苏萱要是出点什么状况的话,他不仅没办法给梁王殿下交代,也没办法给他自己交代了。 “我们人手是有限,但贵在敌明我暗的优势在我们这里,只要我们善加利用,就一定可以获得我们想要说结果!”苏萱语重心长的说道,“相信你也不想看到这样一大帮子山匪为了这个事情,而下山去祸害老百姓吧?” 现在禹州城的老百姓已经够可怜的了,要是将这帮山匪弄下去祸害他们,那老百姓的日子还怎么活?她可不能只想到自己却不顾禹州百姓的死活。 “可是这要是出点什么意外,或者山寨那帮家伙不按照您既定的计划走,我们又该怎么办?”陆峰满脸担心,尽管在他看来苏萱的计划的确算得上是天衣无缝,可这意外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他不能让苏萱去冒险,也冒不起这个险,“依属下之见,大人还是趁早下山去做配合,属下留在山寨接替大人的工作,和山寨的人交涉,反正只要结果是按照大人的估算出来,也算是我们做成了这件事情!” “山寨大当家的生性多疑,三爷更是心思缜密,我若不在山寨,或者离开山寨,都会引起他们的不安和恐惧,甚至于怀疑我在忽悠他们,一番的计划也会导致失败,所以这件事情你没办法替代我!”苏萱当即对着陆峰说道,“所以山寨内我和小镜子继续留下,你去外围和紫琼他们一起配合我的行动,我们这里安全不安全,全看你们那边做得怎么样了!” “可是……”听到苏萱的话,陆峰知道这个事情没有办法更改,他也代替不了苏萱的位置在这里和山寨那帮山匪周旋,可让苏萱在这里冒险,就是他们这些手下人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他不敢想象苏萱出了问题的后果会怎么样?所以他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没有可是,必须按照我的吩咐做,因为我们豆没有别的选择!”苏萱当即阻止陆峰说下去,并且以命令的口吻对着陆峰说了这样一句话,“赶紧按照我们约定的时间去准备吧!” “是!”陆峰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她,也不可能说服她,于是他只能在苏萱面前应声,按照苏萱的意思执行了,“大人,保重!” “放心,只要你们做到位,我这里不会有什么事情!”苏萱当即对着陆峰保证着,她很清楚自己这次是将自己和小镜子放在了最危险的地方,可是他们没有选择,除了这样做别无他法,因此她只能这样对着陆峰说道。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按照大人的意思执行!”陆峰当即应声,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在左右观察一番后,确定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这里后,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小姐,真是不会有事吗?”小镜子有些担心的说道,她虽然不清楚苏萱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但是刚才陆峰担忧的要求苏萱换人留在山寨,就已经感觉到危险就在眼前了,所以她不得不为苏萱担忧起来。 (本章完) 第二百五十九章 苏萱劝降山寨人 “放心吧,天亮的时候,只要我们好好表演,这场好戏就可以完美上演!”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似乎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具体该怎么样做了。 小镜子听到这话,心里既期盼又害怕的看了苏萱一眼,然后目光缓缓看向窗外。 此刻的窗外明月照耀, 漆黑的夜晚在月光的抛洒下显得明如白昼,整合院子外面的一切都清晰的呈现在了眼前,她可以看到微风拂摸枝条的微微晃动,也可以看到黑夜里小动物们欢快的爬行身影,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在告诉她们夜的宁静。 清晨时分,山寨的居民们从睡梦中缓缓醒来, 伸展了下慵懒的身子, 便从被子里爬起来, 开始洗漱和准备早餐。 因为山里粮食紧缺,如今没有剩下多少粒米,很多人家只能靠着山里面那长得营养不良的野菜拿来炖着喝。 因为干旱的原因,山上的植被多数因为缺水而死亡,绿颜色的东西是越来越少,就她们手里这些野菜,都不知道她们昨天走了多少的山路才挖回来的,这样的日子她们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这老天爷就像是故意和她们作对一样,连续的干旱让他们见不着一滴雨,这导致她们山寨的所有农作物都干枯死亡。 但是不管怎么样艰苦,生活总得继续,所以她们只能拿出昨天一天的劳作成果,放进那为数不多的米粒里面,一起炖着吃。 苏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想到大米是要用粒来做单位数着下锅的。 就在这个时候,三爷领着大当家带着一群里打破了山寨的宁静,朝着苏萱她们的屋子这边跑了过来。 当抵达苏萱她们所在的屋子后,那些山寨的山匪们立刻分散开来,将苏萱她们的屋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架势很明显是来者不善。 “大当家的,这是什么意思?昨儿你们就冒犯过一次,难不成今天又要再来一次?”小镜子见到这帮人的出现,当即有些惊慌,但是很快她就想到了苏萱对她说过的话,于是她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第一时间对着大胡子质问道。 “昨天我们就是太轻信你们了,才导致你们从山下招呼来了大量的官军!”三爷没等大当家的说话,立刻上前对着小镜子就是一番指责,好像山寨外面的事情都责怪在了苏萱和小镜子的身上一样,甚至于不允许苏萱和小镜子有半点辩解的机会。 他知道苏萱的嘴巴太厉害,山寨里面没有任何人说的过她们,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听她们说下去,只要不听她们说,自然就不会被她们给忽悠,不会上她们的当。 “三爷这话说得,奴婢可是一句也没听懂,要知道奴婢和小姐在山寨内足不出户,怎么可能招来官军?而且这大清早的,外面也十分平静, 又哪里来的官军?”小镜子表现出意外和不敢相信的样子,当即否定对方的指控,并且表现出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大家,好像所有人都在冤枉她和苏萱一样。 “你自己的抬头看看山口那边,到处插满大周战旗,甚至于我们还有人听到了战鼓擂起的声响!”三爷继续说下去道,“你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糊涂,你们当中可是有一个人下山去了的,而且没有通过我们山寨的管控,外面的官军到来,你敢说不是她找来的?” “我们……”小镜子正要再次否认,反正只要她打死不认账,相信山寨这边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因此她随即继续说下去。 可是那话才出了一个词,便被苏萱给阻拦了,此刻苏萱从里面走了出来,没有让小镜子继续说下去,并且第一时间来到这些山匪的面前,并且对着山匪们说道:“没错,外面的官军是我招呼来的,帮助山寨解决粮食问题也是出自我的真心!”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将大量的官军招到了山寨,还说是为了山寨好,帮着山寨解决吃饭问题,你是觉得我是三岁顽童,还是觉得我们大当家是个二傻子好糊弄?”三爷一听这话,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官兵已经到达了山口,虽然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但是对方的战旗插得到处都是,恐怕来的人不会太少,面对这样的事实,他如果还相信苏萱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他自己太傻,太好骗了,因此他在听到那一番话后,当即就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 大当家原本想要说一些什么的,可是因为三爷的指控并非没有道理,所以这一次他也没有帮着苏萱她们说话,任由三爷对小镜子发难。 “三爷,我问你,现在禹州城的粮食在谁手里?或者说谁手里的粮食最多?”苏萱这个时候询问三爷道。 “当然是官府,朝廷的赈灾粮,官府的官仓都有粮食!”三爷是个明白人,苏萱这样说,自然就立刻想到了这些。 “没错,如今禹州干旱,农田颗粒无收,禹州府的大户不是被官府征粮就是募捐,余粮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了,整个禹州府的民间自然是无粮可用,能够有粮食的,当然就是官府。 但是官府的粮食,是用来赈济百姓的,不管怎么样分配,也不可能分配到山寨居民的身上,不是吗? 所以要解决山寨的粮食问题,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向官府投诚,让官府给你们发粮食!”苏萱当即对着所有山寨居民说道,看样子她这个计划已经思索了很久,在林小雅案子告破之后,她才有机会将自己的计划施展开来。 “向官府投诚?你还不如直接说成我们自投罗网的好,要知道我们这些人都在官府那边挂了黑名单,是要被剿灭的人,怎么可能接纳我们?更何况还是在禹州府极度缺粮的时候,接纳我们这几百口人了!”大当家的听到这话,似乎有一定道理,他打心眼里似乎也想向官府投诚,可为难的是官府不一定肯接纳他们。 “大哥,咱们可不能被这女人给忽悠了,弄不好她就是官府的人,为的就是剿灭我们山寨!”三爷听到这话锋不对,当即对着大当家蛊惑人心一般的说道。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章 三寸舌的超力量 “没错,我是官府的人,可我却没有剿灭你们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才动手了!”苏萱当然明白三爷那话的意思,可她为表自己的诚意,此刻她没有办法再继续隐藏自己是朝廷官员的身份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她要是没有办法拿出够分量的身份来, 相信山寨内的山匪们就算是打算投诚朝廷,只怕也不会相信一个连说话都说不上的人。 毕竟这样的事情是要得到朝廷认可的,苏萱身为大周刑狱点推使,自然够资格说话,可要是没有这层身份,所有人豆不可能相信她让他们投诚朝廷的鬼话。 所以苏萱没有办法,只能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并且强调自己就是那个可以说上话的人。 “你是官府的人?”大当家的很意外,当初三爷他们将苏萱几个抓上来的时候, 也只说是肉票,他当时就认定她们三个也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什么的,可怎么也不会想到苏萱居然会是官府的人。 “这位就是我们大周朝廷的刑狱点推使苏萱苏大人!”小镜子见到大当家那满脸不相信的样子,当即对着大当家和所有山寨弟兄们介绍苏萱的真实身份。 既然苏萱自己都打算说出身份来,那么她在这个时候补充一下自然也没有什么了,因此她才在这个时候对着大当家他们说了这样一句话。 “朝廷官员?”所有人都诧异的一塌糊涂,这波猛料确实让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淡定了,要知道他们还从来没有在这个距离亲眼见到官,而且还是一个级别比较高的女推官。 “没错,本官就是朝廷的刑狱点推使,是代表朝廷来招抚你们的,只要你们解散山寨,放弃山匪身份,朝廷将不追究你们的过去,给你们重新做人的机会,让你们有机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苏萱继续说下去道。 她很清楚,这些人都是被逼上梁山的,要不是没有了活路, 谁又愿意在山寨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 “外面的山里,那些旗帜又是怎么回事?”大当家听到这话,虽然诧异,但却不得不相信苏萱的话,于是他上前两步,对着苏萱说道,他必须弄清楚熟宣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有知道了这些,他才会有应付的办法出台, “我能进来这里,自然是需要做一些准备的,不然你觉得我们三个小女子为何敢进入这满是山匪的山匪窝呀?”苏萱当即对着大当家说道,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将外面的那些布置说的天花乱坠,整得还真像那样一回事用样。 “这外面可是有我们的军队在,我们要是有何不妥的话,他们后果快马踏入山寨, 踩平这里, 一个人也不给你们留下!”小镜子这个时候接着说下去, 俨然一副有后台的样子, 在大当家面前丝毫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大哥,我就说了这个女人不可信吧,现在好了,我们被她给卖了,还要帮着数钱!”三爷听到这话,当即走到大当家跟前,对着大当家说道,俨然一副不同好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架势。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大当家听到这话,当即对着三爷说道,他很清楚,眼下他们已经被苏萱拿捏的死死的,并且给他们划定了一条路走下去,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选择,否则等待他们的也就是死路一条了。 大当家这样说了,三爷自然是无话可说,毕竟大当家此刻说的话才是引导他们该做的事情,其他任何抱怨都没有半点作用。 “苏姑娘……不,苏大人,我们如果选择和你下山,是否可以先解决我们这山寨几百号人的吃饭问题?”大当家见到三爷也没办法说什么了,于是他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询问道。 眼下他除了在苏萱面前请求获得更大利益,并且同意被朝廷招安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办法,所以他开始对苏萱提出自己的条件了。 “只要你们听从朝廷的调令,顺从朝廷的安排,本官自然可以满足你的要求!”苏萱当即对着大当家说道,并且表示自己可以满足大当家他们的要求。 归顺朝廷后,这几百人的吃饭问题自然是要朝廷担负起来的,朝廷若是不能满足这些,自然难以笼络住这些人,山匪们一定会闹事,那个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因此苏萱思索一下,衡量利弊后,对着大当家说了这样一番话。 “如此的话,在下再无他话,一切但凭大人处理!”听到苏萱的承诺,大当家的没有再犹豫,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这些年,他们身为山匪,获得的只有谩骂和不满,从来没有得到当即老百姓一句好话,就算是他们活得滋润,也缺少了一些正气凌然,对得起祖宗的魄气。 现在有机会改正,让整个山匪队伍改头换面做人,重新成为安定幸福的居民,他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所以他没有犹豫就直接对着苏萱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如此的话,就请大当家命令身边的人将手里武器装备丢弃,然后收拾东西跟我下山!”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大当家说道。 只要这帮人表现出该有的诚意,她相信朝廷是愿意接纳他们的,更何况她这次出门,虽然不是赈济灾民,却也代表了朝廷,所决定的事情相信朝廷也会认可的,因此她才在这个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 “是!”大当家的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所有弟兄说道,“听苏大人的,将你们手里的武器全部放下,然后第一时间去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大当家知道这是他们山寨的一个机会,抓住了他就可以长期做朋友,可要是抓不住,那就是一场浩劫,他们当中谁也逃脱不了,所以他只能为兄弟们谋一条出路。 所有人听到大当家的这样说了,自然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丢掉了手里的刀剑,然后转身去了自己的屋里收拾东西。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一章 苏萱率队回禹州 [] <a href=" target="_blank"> 苏萱领着山寨的所有人从山上下来,直接朝着山下方向走了来,早已经在山下等候的陆捕头第一时间来到苏萱跟前,对着苏萱恭敬的作揖说道:“大人!” “叫上他们几个跟上队伍回城!”苏萱见到陆峰他们,当即对着陆峰说道,招呼他带着四大捕快和紫琼一起回去。 “是!”陆峰没敢耽误时间,立刻应声,然后招呼紫琼他们一起上路。 三爷并没有见到山下有多少人,心里直犯嘀咕,感觉自己好像上当了一样,可却不敢多说话,毕竟那山头上的旗帜什么的,都依旧屹立在上面,远处完全可以看到战旗的飘动,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恐惧。 山寨这些人虽然骁勇,但在能征善战的官军面前,那简直就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和大人比力气,就是自不量力。 所以即便是有疑虑也不敢多说话,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和苏萱他们的招安违背了,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苏大人,就只有这样几个兄弟在这里吗?”大当家自然也是知道这个的,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试探性询问道。 毕竟他们下山了,却没有见到那些官军的出现,这自然是让他心里感到不安的,也有不少的疑虑,他当然是想知道具体情况。 “剩下的弟兄都在山里面严阵以待,等我们彻底离开这里了,自然也就离开了!”苏萱知道这帮家伙没有见到朝廷的军队,心里产生疑虑了,于是第一时间对着大当家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很清楚,这个时候要是让他们见到没有官军在,她的这出戏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唱了,还搞不好会将他们大家的性命给丢在这里,因为她实在不敢想象这帮山匪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所以她只能继续忽悠他们,让他们相信官军暂时没有和他们汇合,暂时也不会和他们汇合。 她之前就安排陆峰他们在山林里布置那些朝廷的战旗,并且在撤离的时候保留旗帜不做任何处理,目的就是担心带着山寨的人下山后,被山寨的人发现没有见到官军而产生怀疑。 现在那些旗帜留在山上,她找一个借口搪塞也更加容易,这足以证明苏萱在部署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 “原来是这样!”大当家当即说了一声,然后心怀心思的带着人继续跟着苏萱他们往前走去,没有再继续盘问。 要知道他们已经下山,不管对方的军队存在与否,他们都没有别的选择,要是在去禹州府的路上再生变故的话,万一真有军队藏在林子里,那他们就是自己找死,一定会被苏萱他们剿灭干净的,所以他不敢冒险做这个事情。 三爷见到大当家已经来到了队伍当中,于是走到大当家的跟前,对着大当家说道:“大哥,你真相信她带了官军来了?” “我哪知道?但是眼下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按照和苏大人的安排做,否则我们离开了山寨,来到这马路上,那就是案板上的肉,等着对方宰杀,所以我们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当家当即说道,他很清楚现在他们必须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其他的事情他们无从选择。 说完这话,只是老老实实的领着队伍,朝着禹州城那边走了过去。 禹州城这边,赈灾使韩庸正在城门口的粥棚附近巡查粮食数量,并且交代那些熬粥到官员说道:“这个浓稠度必须达到插筷不倒,明白吗?” “属下明白,可是韩大人,属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这谢粮食眼看就要见底了,还能不能熬到明天还不知道呢!”一个熬粥到小吏对着赈灾使韩庸说道。 “是啊,韩大人,这灾民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咱们的粮食根本不够用,知州大人和各县县太爷也是尽力筹粮了,只可惜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韩庸身边的一个副手这个时候说道。 “禹州的大户捐粮捐钱也到了极限,那些大户见到咱们的官员就变成了躲,他们都怕见到我们了!”小吏继续对着苏萱说道。 “朝廷也真是的,让大人您来赈灾,第一没给粮食,第二没给银钱,全靠我们自己筹集,这怎么可能达到赈灾的要求嘛!照属下看就是朝廷那些让大人过来赈灾的人就是看大人不顺眼,故意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大人您的!”副手这个时候为赈灾使韩庸抱屈道。 “朝廷爷有朝廷的难处,这几年我们大周多灾难,国库的银钱和粮食也都快见底了,咱不能再给朝廷添麻烦了!”赈灾使韩庸这个时候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似乎没有半点怨言,毕竟拿朝廷俸禄,替朝廷分忧,他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应该做的,自然也就不会埋怨什么了。 “大人真是我等楷模,值得属下学习!”小吏和副手这个时候对着韩庸大人奉承道。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禹州城门安全的一位将军这个时候着急忙慌的跑到此刻正在城楼上巡查的赵东晨的面前说道:“大人,有一支来历不明的队伍正在朝着我们的禹州城而来!” “来路不明?是军队吗?”赵东晨一听这话,脸上当即变黑,立刻对着那城门将军询问道。 “不是,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和老百姓无疑,看样子像是土匪!”那小将当即对着赵东晨说道。 “这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禹州还真是多事之秋!”赵东晨一番感慨后立刻对着小将说道,“你立刻将城门给关上,坚守住城门,我去找钦差韩大人汇报,看看他怎么说!” 赵东晨恪守一个最擅长推卸责任的人了,韩庸大人不在的话,这禹州府就是他自己一个人说话算数,自然也就由他自己当家作主了,现在韩庸在城内,代表朝廷赈济灾民,那么他自然可以将这个事情推在韩庸身上,韩庸要是抵挡住了山匪,他就连带着可以向朝廷请功,要是禹州失守,那就是韩庸指挥不当,他只是听从命令实行而已,怪不到他头上来。 所以他说完这话后,立刻朝着城门下面的韩庸走了过去。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二章 苏萱进城见韩庸 “韩大人,外面来了一群山匪,看来是因为粮食紧缺的原因,他们也下来找官府要粮食了!”赵东晨第一时间来到了韩庸的面前,对着韩庸说道。 他很清楚山匪在这个非常时期下山,目的肯定就是冲着粮食来的,所以他都没有任何犹豫就对着韩庸说了这样一番话。 “这是趁火打劫!咳咳……”韩庸听到这话, 当即急火攻心,义愤填膺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就猛然咳嗽了两声,一口老血顺着嘴巴就往外面喷,差点老命就丢在了这里。 “大人……”韩庸的副手见到这个情况,当即搀扶住韩庸, 充满关切的询问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向赵东晨那边,“赵大人, 这禹州府在您的治理下出现这种情况,你当如何给我们韩大人一个交代?” “禹州府地处偏僻,山匪常年作乱,下官也曾组织大量人员进山剿匪,但却收效甚微,如今韩大人亲自坐镇,下官相信区区山匪定能被韩大人所收拾,还禹州百姓于安宁!”赵东晨可是老油条,表面上对韩庸恭敬恭维,实际上却是将山匪作乱的事情摔锅到了韩庸的身上,而他自己则置身事外了一般。 “你……”韩庸的副手完全没有想到赵东晨竟然会如此下作,一时间竟然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现在不是消灭他们的问题,而是要怎么样阻止山匪进城,抢夺粮食!”韩庸当即对着赵东晨和自己的副手说道。 他很清楚此刻禹州城是绝对不可以出现意外的,不然禹州的百姓得不到保障,他们这些官员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下官已经让守城将领坚守城池,给韩大人调集其他州府军队增援禹州赢得时间!”赵东晨当即对着韩庸说道。 剿匪这种事情他不能参合太多,不然遇上问题就要承担更大的责任, 所以此刻才会故意将主导权利交给韩庸,这样一旦有什么情况,自然有韩庸顶着,他只管置身事外便是。 “杨副使大人,麻烦你传达本官命令,让青州府的军队过来增援!”韩庸混迹官场这样多年,对于赵东晨的那点心思怎么可能不清楚,此刻他所想的就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稳定下禹州城再说,至于其他的,暂时就没有时间考虑了。 “下官遵命!”副手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应声,然后将搀扶韩庸的手松开,就打算从后门出城求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城楼的一个小将迅速跑了下来,第一时间来到赵东晨和韩庸的面前,对着韩庸和赵东晨着急忙慌的说道:“韩大人,赵大人, 城门外那队人马领头的说是大周刑狱点推使苏萱大人, 请求我们开门让其进入,小的拿不准主意,请示二位大人当如何是好!” “苏萱?”韩庸和赵东晨几乎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心里刚才的惊恐却荡然无存了,毕竟这不是山匪,他们的压力自然也就减少了不少。 “她不是被山匪绑架了么?莫不是山匪押着她下山来跟我们换粮食?”赵东晨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询问道。 苏萱进城的时候他可是第一时间出去相迎的,苏萱在客栈出事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第一个接到通报的,所以他自然敢肯定苏萱落在山匪的手里等待他的救援。 如今苏萱和这帮山匪来到城门口,甚至于要进城,他就不得不多往深一层的位子想想了。 “不管是何种原因,苏萱大人是我们大周梁王妃,堂堂的刑狱点推使大人,落在山匪手里你我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现如今既然来到了城门脚下,我们就必须将她给救下来!”韩庸虽然上了年纪,却不算昏聩,他清楚这个时候他们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所以他没有犹豫,当即对着赵东晨说道,“走,随本官上城楼!” “是!”跟随韩庸的几个人当即应声,然后紧跟着韩庸朝着城楼上走过去。 赵东晨见到韩庸已经带着人去了城楼,自己当然也不敢耽误时间,于是他第一时间跟在了韩庸的后面,也上了城楼。 城楼上此刻已经站满了准备作战的士兵,他们手持弓箭,做好随时发射的准备。 城下,苏萱带着大当家的一行人正在等待着,此刻的她心里有些焦急,担心时间太久,这支山匪队伍会发生什么变故,毕竟她是靠着虚张声势才将山匪们弄下山,弃匪从良的,这要是发生什么状况,她可真不敢保证自己还有什么办法控制局面,所以此刻的她微微皱着眉头,抬头看向城楼上,显得有些焦虑。 “下面的人听着,让苏萱大人一个人先进来,其他人原地等候!”韩庸仔细打量了一下城楼下这些人,然后对着队伍里面最前沿的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虽然他没有见过苏萱其人,但是对于苏萱的名头确实熟悉不已,只怕是整个京城大街小巷没有人不知道的。 赵东晨迎接苏萱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清楚的,所以苏萱来到禹州府便是事实,他虽然分不清哪一个是苏萱,但苏萱的身份尊贵,这一点确是不争的事实,只要有机会,他就必须想办法救出苏萱来。 苏萱听到韩庸的话,当即转过身对着陆峰他们说道:“你们和大当家的他们在这里等候,我陷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大人小心便是!”陆峰当即说道,对于他来说,苏萱去和那些官周旋,危险远远超过他们在这里和这帮山匪呆在一起。 毕竟这些山匪只是一些直肠子,说话做事都会在明面上,可那些官员心里的弯弯绕就多的去了,他自然是担心苏萱应付不来了。 “放心,我一定可以带着你们大家进去!”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所有人说道,并且给予了所有的保障。 “谢谢大人!”大当家的和山寨所有兄弟都感激的说道,眼下他们也不敢多想别的什么,只要能进去,成为一个真正的士兵,洗刷现在所有的不光彩,就是最大的心愿了,其他的也不敢多想。 苏萱听到这话,当即转身,朝着城内走了过来。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三章 对于山匪的安置 守城兵将见到苏萱来到了城门口,立刻将城门给推开,在足够苏萱进入的时候停了下来,接着一个小将军在城门口恭敬的给苏萱行礼:“苏大人请!” 苏萱冲他点头打招呼后,便走了进去,直接来到了韩庸的面前,对着韩庸说道:“韩大人!” 韩庸是朝廷的一品大员, 皇上亲封的赈灾使,主管这次禹州关于灾情的一切事物,不管是品级还是权利上,都高出苏萱不是一星半点,苏萱对他恭敬,自然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梁王妃娘娘!”韩庸在苏萱面前自然是不敢以朝廷大员身份自居,毕竟苏萱不仅仅是一个官员, 还有梁王妃这个身份在。 梁王和王妃那可都是君,而他不管是工职还是身份都只是一个臣子,所以他只能在苏萱面前行君臣之礼,自然就低了苏萱一头的。 “韩大人不必客气,出门在外的,我也不是什么王妃,只是大人手下的一名刑狱官员而已,请大人无需介意我之前在皇宫的身份!”苏萱自然不好在韩庸面前摆身份,她也不曾有这样的习惯。 对于她来说,都是为皇上办事的,只要是将手里的事情办好,那可是比任何身份地位都来得可靠。 “苏王妃……谦逊了,不知道苏大人这城外是何意思?”韩庸自然也不打算因为寒暄而浪费时间,当即直接对着苏萱询问外面的情况。 之前苏萱没有进来的时候,他还担心苏萱是被山匪挟持,要挟官府给予山匪粮食,好趁火打劫整个禹州府。 但是现在见到苏萱自己一个人可以走进来,自然就解除了之前的疑虑,可是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于是他直接询问苏萱道。 “回韩大人的话, 这些山匪已经被下官招安了,他们都愿意弃暗投明,下山报效朝廷,不再为非作歹欺负百姓了!”苏萱见到韩庸询问,当即对着韩庸说道。 “苏大人果然神勇机智,原本下官以为苏大人被山匪劫持,被困山中,正在筹划如何解救大人,却不想苏大人自己就化险为夷,还为朝廷解决了禹州府一大后患,实在是令下官不得不刮目相看了!”韩庸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了一番恭维的话。 “韩大人,下官可不是来听您恭维的,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安置他们比较好,这才来请教韩大人的!”苏萱听到这话,当即解释着说道,看得出来她不是一个喜欢恭维的人, 所以直奔主题, 对着韩庸说了这样一番话。 “这……”韩庸顿时皱起眉头,然后对着苏萱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就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拒绝苏萱,一定会让苏萱心里不满,可要是不拒绝,这城内的粮食本就捉襟见肘,再加上这近乎两百多人的山匪,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苏萱好,这才表现的十分为难,没有办法回答苏萱。 眼见到韩庸为难,赵东晨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梁王妃娘娘,您倒是图痛快,将这两百山匪给招收下来,可是您也不想想咱禹州府本就灾民成患,粮食短缺,如今连百姓的一日三餐都无法满足,您再带两百多张嘴过来,您让韩大人这个赈灾使如何是好?” 赵东晨说话很直接,不是他不考虑苏萱的面子和感受,而是他不打算给苏萱这个面子。要知道苏萱当初可是他的属下,一个小小的金山县令,如今成为了大周首屈一指的刑狱点推使,甚至于被皇帝赐婚大周梁王为王妃。 这可是让大周的男人和女人都嫉妒的事情,与其是这次赵东晨和她的再次见面,那就像是明目张胆的让他心怀怨恨了。 如今的赵东晨在苏萱面前恭敬的说话,甚至于不敢有半点错失,否则他就该担心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还能长在自己脖子上了。 所以在见到此刻的苏萱在韩庸面前询问安置两百山匪的事情,他自然是觉得自己找到一个自己不理亏,却又可以出自己心里那口恶气的方式方法,因此他对着苏萱才说了这样一句话。 “韩大人,实在抱歉,下官没想到这城内的情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韩庸说道,“之前朝廷下来的那批赈灾物资难道到现在也没有下落吗?” 朝廷之前可是调拨下来不少物资的,可是因为前任赈灾使的死亡而导致物资下落不明,这也正是皇上派户部主事梁进和赈灾使韩庸来到禹州这片土地上的主要原因。 现在这两位大人已经到达禹州府有些日子了,可是见到眼前城内灾情依旧没有得到缓解,苏萱不免有些担心他们的工作是不是得到了阻扰。 “梁大人在禹州府的进展缓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线索可言!”赈灾使韩庸这个时候十分为难的说道。 他们两个到这里,就被这里千头万绪的事情给缠上了,根本抽不出时间去处理这件事情,更何况这件事情对方做得十分隐秘,找不到线索他们也无从下手,实在是让他们焦头烂额。 所以韩庸说起这些,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韩大人,下官这次是因为家……梁王殿下的事情出来的,也没有领什么朝廷的差事,所以你这个忙,下官实在是帮不上,不过外面那两百张嘴,还请韩大人给予一个朝廷编制接纳,至于吃饭的问题,下官自己想办法,绝不给大人的赈灾差事惹麻烦!”苏萱听到这话后,立刻对着韩庸说道。 这些山匪不能得到吃的东西,那么就必须得到朝廷的认可,否则她真不敢保证这二百人会不会在这里闹出什么事情来,因此她当即对着韩庸说出来自己的建议。 “感谢王妃娘娘体恤!”韩庸感激涕零,然后对着苏萱说道,“既然这二百山匪是应娘娘招安下山的,之后的吃饭问题又靠娘娘自行解决,那下官斗胆,给他们一个梁王府近卫军的编制,留在王妃娘娘身边职守,可好?” 韩庸当即说道,似乎对于这个结果他已经深思熟虑了好一会,这才有了现在下官决定。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四章 城内粮食太短缺 [] <a href=" target="_blank"> “感谢大人的照拂,如此甚好!”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韩庸感谢说道,眼下的情况她也不打算指望韩庸和赵东晨在粮食上帮上什么忙,只要给这山匪们一个名份,让他们洗刷掉自己身上土匪的肮脏,剩下的问题她来解决便是。 她不相信偌大的一禹州城,竟然会养不活这两三百人,所以她很爽快的答应下来,甚至于害怕韩庸改变主意一样的立刻答应下来。 赵东晨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韩庸居然会答应苏萱给那些山匪一个正当的身份,而且还直接交给了苏萱自己辖制,这就是说苏萱在禹州府不仅有王妃的身份,还有军权在手,这就等同于给他这个禹州府主官制造了一个巨大的障碍。 他自然是不可以接受的,可就在他要反对的时候,苏萱却着急忙慌的答应下来,一番周旋下来,他还没说话,韩庸便将这件事情和苏萱给敲定了,这让他很无奈。 最后只能将那心里要说的话重新压了回去,没有再继续下去了。 “韩大人,既然这帮人归梁王府节制,受下官的管辖,那么现在可否劳烦大人将城门打开,下官带他们入城!”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眼前的韩庸继续说道。 她清楚这些人长期在外面,肯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可是进了城就不一样了,他们在官军的包围当中,想要你听话只怕都要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有机会活着。 而且进了城,她就能想到其他办法应付他们缺粮的事情,在城外,那就只能饿死,因此她是半点也不敢耽误,当即对着韩庸提出了进城的要求。 “这可不行!”一听到苏萱的话,赵东晨立刻反对着说道,“他们可是山匪,身上的匪气未除,这要是进城后骚扰百姓,如何得了?而且这个责任是韩大人背还是下官背?下官可没有那样的脊梁背不起这个责任!” 赵东晨很清楚这帮人成为了苏萱的手下,自然是要以苏萱的命令马首是瞻的,这对他在禹州府的权威已经造成了巨大的威胁,所以他想方设法的阻止这支队伍成为苏萱的翅膀,给给造成困扰,于是他立刻想出阻止山匪们进城的主意,借此阻扰这支队伍彻底被苏萱收服。 如果因为进城不了的事情造成山匪和苏萱闹矛盾,最好是决裂的话,那他也就省了不少事情,至少他可以获得在禹州府绝对的权威而不受苏萱的威胁。 “赵大人,他们现在已经是梁王府的近卫军,受下官节制,若是不让他们进去,是不是也要将本官留在外面?”苏萱当即冲着赵东晨说道,表明自己半点也不做让步的态度。 她清楚赵东晨不让她的人进城是什么目的,可是她更加清楚这个韩庸对于梁王府的忌惮,所以她才会在这时候对着赵东晨说这样一句话,却实际上在告诉韩庸自己坚持的态度。 “赵大人,梁王妃可是皇上和朝廷倚重的人,我们必须保障她的安全!这事没得商量!”韩庸听到这话,再看到赵东晨的态度,当然明白赵东晨不愿意让苏萱进城的意思。 可是他身为禹州府的赈灾使,暂时主理禹州府的事情,他就有责任保障苏萱的安全,这个时候不让苏萱进城,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让苏萱带着人进城。 “可是韩大人,这些人进城后出了什么麻烦的话,可别怪下官没有提醒您!”赵东晨不甘心韩庸独断专行,忽视他的意见,当即对着韩庸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劳赵大人提醒,他们要是闹了事情,由我负责,绝不牵累赵大人!”苏萱一听这话,知道赵东晨这家伙就在故意给她制造麻烦,因此她立刻对着赵东晨说了这样一句话。 眼下不管其他的任何东西,关键是要让外面的两百多人进城,所以即便是她知道赵东晨在逼着她说出这话,她也只能照着对方的意思继续下去,因为此刻她别无选择。 赵东晨见苏萱这样说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先让苏萱他们进城,但是这进城之后,他相信就由不得苏萱了,只要他愿意,他就能让这些山匪闹出事情来,那个时候他倒要看看此刻高位在身的苏萱要如何面对进城时所作出的承诺。 想到这里,赵东晨的脸上缓缓露出那种得意的微笑,让人有种十分的诡异的感觉,后背不由的泛起了一阵凉气。 然而这个时候苏萱所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带着那群山匪进城,让他们彻底蜕变成为王府的近卫军,成为他们当中所需要的一员,不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开城!”韩庸见到苏萱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赵东晨也再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于是对着城门口的小将说道。 那小将听到这个命令,当然没有耽误时间立刻招呼自己身边的士兵们开始将城门给打开,然后安排将士们在城门口列队,等待着外面的人进来。 眼见到城门洞开,陆峰立刻明白苏萱已经和里面谈好了,于是他第一时间招呼大当家的他们带着人进去。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两百多人在陆峰和四大捕快的带领下,徐徐进入了禹州城,第一时间朝着苏萱那边走了过去。 苏萱紫琼陆峰他们见面后,便带着他们去了他们居住的客栈,将那里当成了临时的歇脚点,两百多人驻扎在了那里。 韩庸也不是光说话不做事的人,在和苏萱达成承诺后,便将两百多套铠甲通过陆峰他们几个运输到了客栈,交给大当家他们换上。 大当家他们将衣服换上,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了一般,当即有种莫名的自豪感,这种自豪感自然不是当山匪的时候能够拥有的,所以他们一个个脸上都透着开心和欢笑。 但是寂静的三爷却高兴不起来,他搂着还没有戴上的头盔来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询问道:“苏大人,咱们都换上了军服,也算是大周的军士了,可是咱们这二百人的粮食问题怎么办?难不成要在这客栈内饿肚子吗?”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五章 苏萱筹粮的方式 [] <a href=" target="_blank"> “放心,吃的东西咱肯定会有,只不过需要时间!”苏萱当即对着三爷说道,他也清楚眼下的情况很紧急,可是他们当前的情况比较特殊,没有办法弄到粮食,所以他只希望三爷可以给他一些时间。 “我是可以给你时间,但是我们的肚子不能给你时间呀!”三爷也很无奈,这个时候他清楚他们已经在苏萱和官军的控制范围,想要搞什么小动作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他也没有存那个心思。 只是这吃饭问题可不是小事,所以他直接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希望苏萱也了解他们的苦衷,毕竟吃饭问题得不到解决,他们也就没有办法让自己的队伍守纪律。 “这样,你带上几个人,与陆峰他们几个跟我走一趟,保证给大家弄来粮食,暂时缓解一下我们的燃眉之急!”苏萱看了一眼大家,再看了看眼前的三爷,当即对着三爷说道。 “苏大人发话了,小的自当遵命!”三爷立刻应声,然后就赶紧去了招呼人,顺便通知陆峰他们几个做好准备。 在人员准备好后,苏萱来到三爷他们的面前,见到三爷身边站满了人,当即对着三爷说道:“三爷,你这是……” “大人,您不是说让小人准备人马吗?小人觉得给大人办事,人少了不太好办,所以就随便挑选了三十个弟兄,您放心,这三十个弟兄个个都是好手,打架扛活都是一流的!”三爷见到苏萱询问,当即对着苏萱解释着说道,甚至觉得自己这样做那都是按照苏萱的意思办,让他感觉自己已经是苏萱身边的左膀右臂了一般。 “咱们又不是去打架斗殴,要这样多人干啥?”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三爷说道,“连你在内留下六个人就可以了!” 苏萱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人多了并不是好事,搞不好还要坏事,所以她当即对着三爷交代道,让其他不需要的人留下。 “这……”三爷听到这话犹豫着,似乎觉得自己的一番好意被苏萱给驳了面子,心里很不好受,却又表现的一脸无可奈何。 “没听到大人说吗,不需要这样多人,让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先去休息,等待我们的好消息!”陆峰见状,当即对着三爷说道,很显然他觉得这个三爷边听话,还当自己是在山寨,没有使用现在的身份,因此他不得不出言提醒三爷。 “是!”三爷听到这话,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对着陆峰应声,然后那几个多出来的人先回去休息,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五个人跟着陆峰,等候苏萱的命令。 苏萱见一切就绪,于是嘱咐好小镜子、紫琼和大当家的看好家,守住这些弟兄不要去街面上闹事,之后就带着陆峰和三爷他们离开了客栈,朝着正对面的街道走了过去。 “大人,咱们这是去哪里?”陆峰不明白苏萱这是要带着他们去哪里,于是上前询问苏萱,想弄清楚什么的目的地在哪里。 “咱们去找一个大户弄点粮食!”苏萱也没有任何忌讳,当即就对着陆峰说了出来。 “大人,这种事情我们最拿手,根本用不着大人出手,属下带上几个弟兄这就给您办了!”三爷一听到这话,当即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于是他立刻上前请缨说道。 他还当苏萱有什么高招呢,到头来还不是要干他们山寨经常干的事情?想到这里,三爷自然觉得这件事自己轻车熟路,干起来跟定要比苏萱顺手,因此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帮着苏萱解决,所以就立刻自告奋勇起来。 “什么你最拿手?你还以为是当山匪那会,可以随便的参与劫掠,抢夺老百姓的财务?”陆峰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三爷呵斥道,他很清楚苏萱说的这件事肯定不是学着山匪那样,去打劫一个富户,抢夺粮食过来给大家填饱肚子。 于是他说完三爷,当即转身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想法自然是有的,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我们赶紧走吧!”苏萱没有打算解释清楚,只是希望快点赶路,早点将他们需要的粮食弄到手。 陆峰没有多问,只是带着四大捕快紧跟着后面,与三爷的人一起朝着前沿走了过去。 在转过两个弯道后,苏萱带着人来到了秦府的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径直朝着秦府宅院里面走了进去。 秦府的门童小厮见到苏萱他们这些人都穿着官衣,自然是不敢阻拦,直接跌撞着朝里跑了进去,第一时间看去了通报。 就在苏萱他们进门的时候,里面一个衣着光线的老人走了出来,当即来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询问道:“这位是……” 显然对方对于苏萱他们的突然造访感到意外,也很不理解,所以这会出来表情上自然充满了错愕感。 “这位是我们大周朝的刑狱点推使苏萱大人!”陆峰第一时间对着那老人介绍苏萱,然后对着那老人说道,“还不请我们大人进院子休息?” “大人里面请!”那老者听到这话,当然是不敢怠慢,立刻给苏萱让道,引领苏萱朝着里面走进去,并吩咐丫鬟给苏萱他们准备茶水,“来人,给几位大人准备上好的茶水伺候!” 丫鬟们哪里敢耽误时间,立刻应声,开始去了准备,只希望不要因为他们的怠慢,引起客人的不满,从而造成主人家里的祸端。 “茶水就不必了,本官也没那个时间在这里浪费!”苏萱当即对着那老头说道,“说实话,这次本官过来,就是为了粮食的事情!” “大人,小老儿已经将所有的粮食都上交给了钦差韩庸韩大人,实在是没有富余交给大人了,还请大人明察!”老头一听这话,当即在苏萱的面前哭穷。 “这我知道,我也不是让你白交粮食的,只要你交给本官二十石粮食,本官给你个特权,可以允许你家粮食在禹州府叫卖任何价格,绝不会有人阻拦你!”苏萱当即对着那秦老头说道,俨然一副要跟秦老头做生意的样子。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六章 拯救禹州的策略 [] <a href=" target="_blank"> “大人此话可不能儿戏?”秦老爷听到这话,当即询问苏萱道。要知道他们家可是做粮食生意的大户,手里自然是有些粮食的。 现在是禹州灾情严重,粮食奇缺,他手里的粮食想要高价出售,却又遭到赈灾使韩庸他们的阻拦,使得他没有半点办法。 如今的禹州在韩庸的管制下,不仅粮食不允许高价出售,还必须被官府征调大量粮食去赈灾,美其名曰官府借调,可是他们谁都知道这粮食出去后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所以这些富户都大量的将粮食藏匿起来,对官府谎称无粮可借,直接导致禹州市面上的粮食缺乏到了极致。 如今秦老爷听到苏萱的话自然是心动不已,可是他对于官府很警惕,不敢轻易相信,更何况主理这件事情的还不是禹州府的赈灾特使韩庸,因此疑虑自然是涌上来心头,让他下不了决心。 “本官绝不开玩笑,这是盖有本官玺印的文约,如若愿意,都可以凭着文约在禹州府出售粮食,但是想要这份文约,就必须拿粮食来换!”苏萱当即拿出一份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当即在秦老爷面前说道。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粮食,韩庸的高压压制粮价的措施是为老百姓好,让老百姓购买上廉价的粮食,但却引发了粮商的恐惧,直接导致禹州府有粮的不敢卖,没粮的买不着。 在这样下去,禹州府的老百姓迟早是要被饿死的,所以苏萱觉得必须转变策略,先解决粮食问题再说。 “可是赈灾使韩庸大人那边……”秦老爷还是有所担心,于是他支吾着说了这样一句话,毕竟苏萱不是赈灾特使,对于赈灾的事情没有直接的发言权,这件事情要真被韩庸那边过问,他担心自己即便是拿着苏萱的这个文约,怕是也不会有多大作用。 “秦老爷可以放心,此文约盖的是我刑狱点推使的官凭,有何问题,大可以让他们来找本官,一切由本官为你们做主!”苏萱继续说下去道,似乎心里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做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忌惮的。 陆峰听到这话可是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萱来这里筹粮竟然不是问大户借调,而是直接用权益交换,而这种做法确是违背韩庸赈灾策略的,这要是被韩庸责备下来,那就是苏萱干预禹州赈灾朝政了,这事可是大得去了,别说是苏萱一个点推使,一个区区的王妃了,就算是梁王爷也是吃罪不起的。 所以他想阻止苏萱继续说下去,并且伸手拽拉苏萱的衣服,一再提醒苏萱这个事情他们没有权利做。 可是苏萱哪里听他的,此刻苏萱的目的就在粮食上,必须先将粮食弄到手才是正经,更何况她的这个做法,也正是解决禹州粮荒最好的解决办法。 如今禹州粮荒已经到了极致,要是再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怕是一旦断粮,禹州的麻烦就会更加难以处理,所以苏萱此刻就没有考虑那样多,直接对着秦老爷说了这样一连番的操作。 三爷倒是不关心这些官场的事情,也无心这些无聊的东西,他只关心今天能不能拿到粮食,能不能让他的弟兄们吃上一顿饱饭。 “大人既然如此说,小老儿也没有不相信的理由,这样,小老儿就给大人二十石粮食,现在就可以让大人的人带走!”秦老爷听到这话,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 很显然他是对苏萱的这个方案十分感兴趣,他觉得苏萱能够让他赚大钱,所以这区区二十石粮食自然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秦老爷明智,本官佩服!”苏萱见到秦老爷已经同意做这个交易,于是对着秦老爷说道,“这是本官给的文约,秦老爷收好,如若还有其他粮商愿意在禹州做生意,但凡秦老爷引荐,都可以以二十石的粮食换本官手里的文约一份!” 苏萱的话很明确,基本上没有任何含糊其辞的地方,她很清楚只有她的这个策略,才能让那些隐藏在禹州的粮食浮出水面,被拉到市面上出售。 另外她还鼓励外面的粮商进入禹州,在禹州赚钱做生意,这样一来她相信源源不断的粮食就会涌入禹州府,那个时候禹州府就不缺粮食了,饥荒景象也会得到缓解。 所以她才会在秦老爷面前故意说这样一句话。 表面上看这一句话并没有什么,秦老爷也只是引荐一下,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看起来还不如秦老爷一个人做这些生意,至少不会被别人分割利益。 但是细细想来却不是这样一回事,禹州府的粮食紧缺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所有的粮商都囤积了不少粮食不敢拿出来卖,现在开了这个先河,而秦家又不可能一家吃下禹州府这样大的粮食市场,以两老爷的聪慧,自然会想到借着苏萱给他独家引荐权利所带来的利益。 秦老爷大可以在引荐的过程中收受好处,然后继续以二十石的代价换取文约,这样秦老爷即便是不卖粮食,所获得的利益就已经足够秦家发达一时了。 所以这是赤裸裸的给秦老爷送钱的活,秦老爷自然会在这件事上不遗余力。 秦老爷越卖力赚取利益,就越能让各地粮商汇聚在禹州府,让禹州府的粮食堆积如山。 粮食汇聚,市场却只有那样大,不做交易就亏得更大,粮商们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紧接着就会出现禹州粮价下滑,让老百姓得到应有的平价粮食。 禹州有了粮食,稳定了禹州府的局面,苏萱才能腾出手来应付禹州的事情,查找那批朝廷丢失的粮食和赈灾银两。 苏萱很清楚,韩庸和梁进在禹州有些日子了,事情却没有任何进展,她要是再不动手想些办法应付,怕是皇上最担心的事情就没有办法完成了,因此她才会在秦老爷府邸做了这样一件大事。 “多谢苏大人!”秦老爷双手伸出,十分礼貌的接过苏萱手里的文约,脸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那样子好像看到成片的银子落在了自己的腰包里一样,乐开了花。 第二百六十七章 赵东晨故找麻烦 [] <a href=" target="_blank"> 秦老爷接下了文约,之后便让人安排二十石粮食交付给苏萱他们,三爷他们去的这些人刚好用秦老爷府上的车马,将粮食运回客栈。 这一路上三爷他们可是高兴坏了,毕竟他们没有用一个铜板就将秦老爷家的粮食心甘情愿的换了出来,秦老爷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这可是比他们山寨下山砸窑来得更加痛快和舒心。 随意这三爷他们一个个都脸上表露出难以抑制的欢笑,甚至于后悔自己没有早一些跟随苏萱,不然也不至于一直在山寨内饱一餐饿一顿的过日子。 可是陆峰他们都高兴不起来,他们可是混迹官场的人,深知官场上的微妙变化,苏萱这次大胆的让粮商合法哄抬粮价,本身就是犯了赈灾大计,这要是韩庸那边怪罪,或者将这里的一切上奏给朝廷,苏萱只怕要承担的责任就不单单是丢官罢职这样简单了。 所以他们都在担心苏萱的境遇,担心朝廷追究下来苏萱该如何收场。 “放心吧,我这样做呢,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咱们大家不被饿死在禹州城内,让我们所有人都活着!”苏萱看出陆峰他们的担忧,当即对着陆峰他们说道。 “大人,属下知道您的初衷,您是为了我们大家,可是这事要真被上面怪罪下来,怕是您的境遇……”陆峰见苏萱主动在他面前说起这个事情,心里的担忧就更加深刻了不少。 “怕甚!谁敢对我们大人不利,我立刻带着兄弟们杀他个片甲不留!”三爷听到陆峰那躲躲闪闪的言语,当即对着陆峰说道。 对于他而言,谁能带着他们吃上饱饭,让他们堂堂正正做人,他就给谁卖命,如今苏萱能够将他和兄弟们从山寨解救出来,并且给他们弄来了二十石粮食,他佩服不已,自然就愿意为苏萱卖命了。 “这个事情你不懂,私自哄抬粮价,造成灾区粮食价格失去控制,老百姓买不起粮食,朝廷是要追究责任的,咱们大人明目张胆的给秦老爷开了文约,让他的粮食合法涨价,这是不会被韩庸大人认可的,看着吧,韩庸大人肯定会为这事找上咱们大人!”陆峰很担忧的说道,似乎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后果了。 “虽然我与韩大人的行事风格不一样,但是我与韩大人的初衷都是一样的,我们都在为禹州的老百姓可以吃上廉价粮食而努力!”苏萱这个时候说道,显然她觉得自己所做并无什么不妥。 “哄抬粮价合法化也是为老百姓买得起粮而服务?属下实在是没有办法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陆峰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很明显他不相信这两者之间有任何联系。 “行吧,我现在也没办法和你解释,但是等到以后,你自然会明白我此刻苦心的!”苏萱见到陆峰不相信,却也没有办法去解释,于是她只是对着陆峰说了这样一番话,然后继续招呼其他人带着粮食回去。 就在苏萱带着粮食回到客栈的时候,却见到客栈门口到处围满了禹州府衙门的公差,禹州府的知州大人赵东晨此刻正坐在客栈正中央,像是在等待着苏萱的到来。 紫琼和小镜子这会正着急焦虑的等待着苏萱回来,眉宇间都是难以消散的愁容,根本没有办法用言语来表述。 “这是怎么了?”苏萱这个时候来到了客栈门口,先是让三爷的人将粮食运进客栈,打算给大家准备好做饭,之后就带着陆峰他们来到小镜子的面前,对着小镜子询问道。 “小姐,垂钓老爷说咱们的人在街市上抢夺老百姓的口粮,还对老百姓动手,打死了一个老汉,这会苦主上门来讨要说法,那位赵大老爷就在客栈大厅等待着您呢!”小镜子见到苏萱,当即带着无奈对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算是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经过。 “大当家他们几个怎么样?出去了么?”苏萱一听到这话,立刻想到大当家他们,要知道大当家他们可是刚从山上下来,还没有适应朝廷法纪约束,所以她才第一时间询问是不是大当家他们闯祸了。 “大当家他们和所有弟兄都在咱客栈内呆着,没有出去一步,所以我敢肯定外面抢夺粮食打死人的人肯定不是咱们梁王府的人,但那可恶的赵老狗却认定是咱们的人,现在都上咱们这里来讨要说法了!”小镜子义愤填膺,显然不接受赵东晨对他们的指控,觉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们的人压根就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别着急,随我去看看!”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然后带着陆峰他们一起朝着客栈大厅里面走过去,半刻也没打算停歇。 客厅里,赵东晨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四周围站满了州州府衙门里的的公差,一副正式得不能再正式的样子靠着椅子,耐心的等待着苏萱。 “赵大人,没有想到咱们这样快又见面了?”苏萱走进门,看了一眼赵东晨,然后对着赵东晨说道,“听我的人说,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到我这里是有事情要找我?” 苏萱没有和对方寒暄一句,因为这家伙根本不配,所以她便直截了当的对着赵东晨说了这样一句话,来了个开门见山。 “梁王妃,实在不好意思,下官处理禹州府的一桩案子,刚好牵涉到梁王府,出于对百姓和苦主负责的态度,下官只好来叨唠王妃娘娘了!”赵东晨见到苏萱已经来到了身边,于是立刻从椅子上爬了起来,佯装客气的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咱们两个就别端着了,有什么话就直接了当的说!”苏萱可是不愿意和这家伙说这些场面上的话,因为她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所以她便开门见山了。 “是这样的,就在一个时辰前,东市上有一群人哄抢老百姓手里的粮食,打伤数人,更有一老者被当街打死,这是老者的孙女,她亲口确认就是梁王府近卫军做出的事情。”赵东晨见苏萱不像兜圈子,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说道,“王妃娘娘,是不是该让你们的近卫军给一个说法呀?” 第二百六十八章 当场辨认的提议 [] <a href=" target="_blank"> “果真如赵大人所言,正是我梁王府近卫军所为,本官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可若是非赵大人所言,本官和梁王府自然是你也不会轻易放过污蔑败坏王府名声之人!”苏萱当即有理有节的对着赵东晨说道,紧接着她走到那个所谓死者孙女面前,对着那女孩问道,“本官问你,你可要实话实说,不然本官手里刑狱点推使府所用的手段,可是要你自己承担,别人可是半点忙也帮不上的!” 苏萱很严肃的对着那女孩说道,言语里透露出那种坚毅和果敢的处事风格,不愿意拖泥带水,当然,她更加不愿意被别人撒谎欺骗而浪费时间。 那女孩有些惊恐,但头脑却十分清楚,当即对着苏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有什么说什么,绝不会有半分隐瞒。 看着女孩的样子,就是一个小门小户家庭里的穷丫头,穿着一件大概是爷爷生前留给她的旧衣服,要不是她梳着发髻,皮肤白皙脸庞清秀的话,怕是根本没有人可以认出她是一个女孩子。 裤子有半边是开裂透风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破裂而没有条件进行缝补,此刻显得异常耀眼,脚下打着赤脚,因为没有鞋穿常年暴露在外,从而粘满了灰尘。 很难想象撩倒到这个地步了她,竟然还好承受至亲生离死别之痛。 苏萱很同情她,却不会因此而枉费公义,因此她看了这丫头一眼,然后对着这丫头继续说下去道:“告诉本官,你叫何名?何方人氏?” “小女子名唤凌香,是禹州府东四街西脖子巷佃户凌裹满的孙女!”那女孩见到苏萱询问,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对着苏萱将自己的身份说清楚。 “今天在大街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苏萱当即询问今天街面上发生的事情,她需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萱很清楚,这丫头现在就是在场的当事人,对当时的情况应该有一定的了解,她有必要找这丫头了解一些情况。 这个过程中,小镜子如往常一样,拿出一份东西,开始将苏萱的询问和询问对象所说的话记录在册,方便苏萱日后查阅。 这就是衙门审理案件所需要做的笔录,苏萱不在点推使衙门,自然没有办法在像大堂上那样严规蹈矩,但也不可以将这些细节给丢弃,毕竟这是审理案子,每一个细节都十分重要。 “今天,凌香和爷爷将家里仅剩下的老牛卖掉的钱,拿去街上买粮食,虽然不多,可也是凌香一家未来生活的依托。 可就在凌香和爷爷在商社买到粮食打算回家的时候,突然一群凶神二煞的人将凌香和爷爷拦住,并要求爷爷将所有粮食上交,说是朝廷为了保障禹州府的安全,派兵过来职守,老百姓都有义务缴纳驻军粮。 爷爷不从,他们就动手抢,将凌香和爷爷都给推倒了地面上。 爷爷气不过自己一家人活命的粮食被抢夺,就对着他们扬言要去找韩庸韩大人举报他们的暴行,让韩大人做主要回属于自己的粮食。 可不曾想对方冲着爷爷嚣张说他们是梁王府近卫军,跟着王妃过来办事的,就算是禀报给韩庸韩大人,也不敢拿近卫军的事情怎么样?更何况韩庸韩大人还必须给梁王府面子,不敢讲将事情给做绝。 爷爷见没有办法找地方说理,就上去和他们拼命,可不曾想他们竟然对爷爷用下黑手,手里的长刀直接捅进了爷爷的胸膛,爷爷当场就……”小丫头当着苏萱的面将经过给说了出来,然后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跪下说道,“还请大人为爷爷做主,严惩凶手!” “凌香放心,本官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如果真是本官府里人所为,本官一定给你个交代!”苏萱当即对着凌香说道,“可是你得帮本官一个忙,帮本官辨认凶手!” 苏萱很清楚小丫头没有说谎,她爷爷确实死在了一伙人手里,虽然这伙人口口声声说是梁王府的人,但恰恰是这样主动暴露身份引起了苏萱的怀疑。 此刻的她几乎已经断定这伙凶徒不是他们王府的人,要知道,如果是王府之人行凶抢夺粮食,就会主动将身份隐瞒,害怕别人知道而传到主子的耳朵里怪罪,甚至于不敢让这件事有丝毫泄露的可能。 但是这伙人却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份,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这种主观上的故意实在是不得不让苏萱感到疑惑,甚至于帮助苏萱做出盘点,认定这伙人和王府没有丝毫的关系。 “苏大人,没有这个必要吧?”赵东晨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这件事情人证物证都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您这样推三阻四的找借口不严惩自己的人,是否有包庇之嫌?” 赵东晨很清楚苏萱的能力,只要苏萱想查下去,就一定可以找到问题所在,可是眼下他却不乐意苏萱继续说查探下去,好让自己的计划彻底失败。 “事关我近卫军的名誉,关乎王府的名声,本官调查清楚又有何不可?莫不是赵大人在这里面扮演了何种角色,不方便本官找出来面见世人?”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就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表面这样简单,这件事情好不好就和这个赵某人有所关联,就算没有直接关系,怕是也少不得在这件事情上搞事情。 这老小子对她来禹州府多有不满,恨不得她立刻卷铺盖离开禹州府,所以苏萱有理由相信这里面有赵某人扮演的角色,所以才会说了这样一番话。 “苏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本官可是朝廷堂堂五品知州,如何能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苏大人既然要让凌香小丫头辨认凶手便去辨认,本官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在这里等待结果便是!”听到苏萱这话,赵东晨自然是没有办法阻止了,可他为了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自然也不会愿意就此善罢甘休的,所以他觉得自己必须在这里监督才行。 第二百六十九章 筛选核查出结果 [] <a href=" target="_blank"> “小镜子,你去将我们所有近卫军和捕快们集中起来,一个个的在凌香的面前经过进行辨认!”苏萱见到赵东晨没有话说了,立刻对着小镜子吩咐道。 她相信真金不怕火来炼,既然不是他们所做,那么相信凌香自然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才没有任何顾虑的展开这次辨认行动。 小镜子听到苏萱的话,自然也明白苏萱的意思,于是她立刻按照苏萱的吩咐,将山寨里面的所有人都招呼出来,并且一字排开,按照顺序朝着凌香小丫头的面前经过,让凌香辨认。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大当家的、三爷以及跟着苏萱出去的那些兄弟,这些人都没有问题,凌香一个个查看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于是她立刻对着苏萱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 “继续……”苏萱见到人还在继续走,算是没有筛查完,为了让凌香看得更加清楚,更加仔细,她尽可能的让手底下的人继续配合。 随着苏萱的话,那些弟兄继续朝着前沿走,排着队在凌香面前走过去,在凌香仔细查看的时候,停下来等待凌香的查看结果。 因为人数有两百多人,需要的时间也比较长,凌香和苏萱到没有觉得怎么样,只要继续按照流程走便是,可是赵东晨却坐不住了,于是他从客栈的大厅椅子上起来,走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苏大人,这样一个一个的筛查,只怕是你筛查完了,这天也就黑下来啦!” 他倒不是担心天黑影响他回衙门,只是在担心这里面找不到凌香所见到的那些人,他虽然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又去了哪里,但却能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是苏萱身边的人。 毕竟没有人会傻到自己报家门,甚至于提起梁王府的事情,这不是让人一查就可以查个明白吗?所以他断定那帮人肯定不在这里面,继续筛查下午压根没有意义。 可是他不想让苏萱在禹州安安稳稳的呆着,总得想办法将苏萱给弄走,这样一来这件事情就成为了他赶走苏萱的机会。 只要让所有人都认定是苏萱的近卫军惹的事情,即便是不处置惹是生非的人,也没有办法留在禹州城内了,他的计划自然也就可以达成了。 更何况当初韩庸将这支山匪队伍留给苏萱的时候,他就故意在苏萱面前说了近卫军惹事是需要苏萱负责的话,如今这件事情刚好就成为了他名正言顺请苏萱离开的理由。 只是他没有想到苏萱竟然会这样认真,居然会让所有近卫军的人员出来交给凌香小丫头辨认,而且这些凶悍的山匪还都那样听苏萱的话,只要是苏萱的命令,基本上都没有不服从的,他也不是知道苏萱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降服了这帮山匪。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所以他希望尽可能快的结束这场闹剧,避免一会到查无那些人的时候,反而给苏萱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了。 “赵大人难不成有更好的提议?”苏萱听到这话,当即询问赵东晨说道,一副要听取他意见的样子。 “依下官看,苏大人大可以率领这些近卫军到城外驻扎,一来可以防止军队扰民,二来也可以远离这城内到嘈杂凌乱,您看看这到处是灾民,对您的安全也不利不是?”赵东晨大概是觉得硬的不行来软的吧,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劝说之言。 这眼里言外好像都是在为苏萱好,可真正的意图却依旧是让苏萱离开禹州城,离开他的视野,毕竟苏萱这个人太过聪明,在她面前,自己是一点点秘密也不可能藏得住,任凭是谁也不喜欢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 “赵大人可真是好心,不过苏萱可不是那种喜欢安静的千金大小姐,不怕这城内的嘈杂之声,至于安全问题嘛,有近卫军在,外加陆捕头他们,苏萱相信不会有何问题!”苏萱自然不会那样听从赵东晨的安排,而且这家伙越是不让她留在这里就越让她觉得赵东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自然就越不想离开这里了,“至于扰民的事情,苏萱相信凭着梁王府的声誉,以及近卫军的安分,不会约束不了!” “下官也只是好心,既然苏大人如此说了,那下官也没有什么话好说。”赵东晨见到苏萱不领情,当即脸色拉下来,紧接着对苏萱说了一声,脸上充满了对苏萱不识好歹的嫌弃之意。 说话的时间,两百多人的筛选已经结束,正如苏萱和赵东晨所预料的那样,那些当街抢夺凌香他们爷孙两粮食的人果真不在其中。 凌香有些着急了,原本是说那些人都是梁王府的近卫军,她这才跟着赵东晨来到苏萱这里讨要说法的,现在倒好,一个嫌疑对象没有找到,这要是苏萱怪罪下来,她可是承担不起,因此她吓得当即跪在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小女实在不知道您这些大人里面没有抢夺粮食的宵小之徒,冒犯大人了,还请大人饶恕小女吧!” “凌香,舍不是你的错,是有人栽赃我们梁王府,这件事情本官一定追查到底,给你和你爷爷讨要个说法!”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将凌香给搀扶起来,并且第一时间对着凌香说了这样一番话。 只是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第一时间看向的却不是凌香,而是赵东晨,那样子就好像是怀疑赵东晨就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 赵东晨倒是表现的一点也不心虚,不知道是太会演戏了,还是这件事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不管这件事情和赵东晨有没有直接关系,苏萱都要一查到底的。 “谢大人!”凌香当即对着苏萱再次下跪道谢,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怪罪的,可没有想到苏萱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要帮着查处凶手,还凌香一个公道。 “你先起来,告诉本官,你爷爷的尸体在哪里?”苏萱当即对着凌香说道,此刻她问及尸体,自然是好检验一下尸体,因为她相信只有尸体上才能找到一些线索,也是唯一可以获得线索的途径。 第二百七十章 苏萱验尸查端倪 [] <a href=" target="_blank"> 凌香见到苏萱询问爷爷尸体,也不敢隐瞒,当即对着苏萱回答道:“回禀大人,爷爷的尸体还在草屋内,没有找到凶手之前,凌香不敢将爷爷下葬,凌香怕爷爷死不瞑目!” “这样,你带着我去一趟!”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凌香说道,要求凌香带自己去一趟草屋,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先勘验一下凌香爷爷的尸体,并且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凌香有些受宠若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好,在苏萱的询问下,只是不知所谓的点了点头。反正她一个穷家女,也没有什么主意,自然也就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小镜子,陆捕头,你们几个跟着我走一趟,其他人留守客栈!”苏萱见到凌香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立刻吩咐身边的小镜子和陆捕头他们。 这次她是去勘验尸体,属于衙门的公案,自然需要衙门里的人做事,至于近卫军,暂时她是用不上的,所以便让近卫军留守。 大当家和三爷自然也懒得去操心那些事情,毕竟那些查案的事情他们也不懂,眼下只要在客栈不给苏萱惹麻烦就好,其他的事情他们暂时不去理会。 陆峰和小镜子当即应声,然后紧跟着苏萱一起,在凌香的带领下去了草屋,赵东晨眼见到苏萱他们去了查验尸体,自己身为禹州府知州大人,是禹州府最高地方主官,他不去自然是不合适,于是让宋捕头带着自己禹州府的人,跟随自己在苏萱他们的后面,朝着草屋走去。 草屋位置比较偏,屋顶有个大洞,漏出一缕巨大的阳光将整个屋子照得通亮,四周遮挡草屋的护栏也是破旧不堪,说是漏风都显得太过保守了,基本上是四面入风,全靠那些野草填补的遮挡物遮挡。 要是遇上个刮风下雨的,外面大雨,里面也超乎小雨了。 简单的床铺上躺着一个满头是血,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老人,这应该就是凌香的爷爷。 “做事!”苏萱稍微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小镜子熟练的拿出记录本,开始做好记录格目,这是她的本职工作,每次检验尸体,她都必须陪在苏萱的身边,给小姐记录勘验结果和发现细节,方便苏萱查阅。 陆峰则带着四大捕快将床上的被子掀开,并且将尸体展露在苏萱面前,然后拦住旁边的所有人,免得打扰到苏萱检验。 凌香和周围过来看热闹的乡亲们都拦在了外面,没有让他们靠近。 一切就绪后,苏萱带上手套,迈过火suxusnq盆,来到来了尸体的面前,伸手摸向老人的头部,仔细查看着上面的伤口。 “后脑勺遭钝器捶打,骨头破裂骨折,属于致命伤,从伤口的长度和大小判断应该是四分粗细的木棍所为!”苏萱一眼就看到了后脑上的伤口处,并且做了准确的测量和分析判断,这才对着一边的小镜子说道。 小镜子那边认真听着苏萱所说的细节和判断,并且如实记载下来,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和大意。 “脖子处……脖子处有轻微划伤,双手淤青,同样出现划伤现象,应该是搏斗中凶手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右手紧握,里面……里面拽紧有……”苏萱必须检查着尸体身上的伤痕,这个时候发现死者右手紧握如拳头状,于是缓缓将死者右手打开,发现手心里竟然藏有一块身黑色的一缕粗麻布。 这块粗麻步颜色鲜艳,不似那些老旧之状,看起来应该是一件新衣上面所拽下来的,苏萱当即拿起拿块布,直接来到陆峰的身边,贴在陆峰身上公差服身上做了一番对比,然后继续对着小镜子说道,“一块黑色粗麻布!” 检查完死者右手,苏萱继续检查死者的其他部分,并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异常,于是继续对着小镜子说道:“暂时就这些!” 小镜子听完,立刻将手里的东西合上,然后放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包包里面,存档起来,剩下的就等着苏萱调用了。 而苏萱这个时候走到凌香的跟前,拿着那块死者手里找到的黑色粗麻布,对着凌香询问道:“凌香,你没有对本官说实话!” “大人,小女如何……如何敢对您不说实话?”凌香见苏萱询问,当即看向赵东晨那边,似乎在等待着赵东晨首肯,可是赵东晨却没有给她任何指示,这让她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能继续对着苏萱否认苏萱的质问。 “你爷爷手里拽着这个!”苏萱当即将手里的黑布块拿起,呈现在凌香的面前,然后对着凌香说道,“你爷爷是不可能说假话的,他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凶手的衣服上拽下来的!” “爷爷不在了,如何能和你说话?”凌香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显然她不相信这些东西会是死去的爷爷告诉苏萱的。 “没错,你爷爷是死了,没有办法说话了,但是这东西却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块布料并不是出自悍匪或者是梁王府近卫军身上,而是公差的身上!”苏萱见到凌香依旧不承认自己说谎,于是继续对着凌香摆证据说道。 “这……”凌香面对这个证据没有办法辩解,只是继续不由自主的将头转向赵东晨那边,不知道该如何狡辩下去了。 “这就说明,袭击你爷爷,夺走你们粮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公门中人,他们也不是如你所说暴徒强抢你们的粮食,而是很有可能是征收你们的粮食,与你们发生冲突,这才有了后来你爷爷被棍子打死的事情,是也不是!”苏萱继续指控着说道,“之前本官还在怀疑何人会随身携带这样一根粗有四分的棍子上街,现在想想,也是有公门中人会拥有这个行为,而且他们手里的那根杀威棒刚好就是四分粗细!” 这所有的细节都指向了一个方向,那就是衙门内部人员,再加上这个凌香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时不时的看向赵东晨那边,这就不得不让苏萱相信这件事情和赵东晨过不了干系。 第二百七十一章 茅草屋获得真相 [] <a href=" target="_blank"> 凌香听到苏萱的话,详细到了每一个细节,就好像苏萱当时就在现场一样,当即让凌香惊讶不已,但是在惊讶的脸上更多的却是害怕,因为她知道欺骗苏萱这样的朝廷高官,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就在她打算跪下认错的时候,赵东晨却走到了苏萱跟前,第一时间伸手拽拉住凌香,然后对着苏萱说道:“苏大人,你说凌香爷爷是因为公门中人收缴粮食发生冲突的,那他仇人应该是公门中人,她又如何能不和公门中人拼命,反倒跟着公门中看人来到你们所居住的客栈?莫不是凌香她会是一个极度冷血之人,放任仇人不管却跟着本官做着这些无有半点用处的事情?” 赵东晨明显是在狡辩,可是他的狡辩却不是无中生有,毕竟凌香这丫头的爷爷当着面死在了公门中人的手里,按道理说她应该找衙门状告那个打死自己爷爷的人,却不是跑到苏萱面前撒下这个弥天之谎。 所以赵东晨才会这样理直气壮的来到苏萱面前,并且对着苏萱来了一通反驳:“下官倒是要请教一下点推使大人,这是何故?” 听到赵东晨的话,凌香刚才的紧张瞬间消弭干净,好像之前的挫败感瞬间逆转,局面反转过来,该头疼的不再是她,而是苏萱他们了。 “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凌香并不是这位老汉的亲孙女,而是有人故意找来的一个女孩,在本官面前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给本官的近卫军制造麻烦,让本官没有办法继续带着近卫军住在城内,以达到某些人的目的!”苏萱当然知道事情没有表面这样简单,凌香对老汉的冷漠和老汉的死亡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不得不让苏萱怀疑凌香这个老汉孙女的身份有出入。 “苏大人这是在指桑骂槐,意有所指,但是查案断狱的事情,可不能仅凭大人揣测,还得看证据,不知道苏大人可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推断?”赵东晨知道苏萱不容易对付,可他却不甘于就这样认输,更何况较量还在继续,并没有说明他现在就输了,所以他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硬是要和苏萱一较高下。 “你要证据,好!本官就给你证据!”苏萱见到赵东晨依旧是一副小人模样,当即对着赵东晨继续说下去,“在本官进入这个草屋,见到老汉尸体的那一刻,老汉满脸的污血,并未被清理,凌香若是老汉的亲生孙女,断然不忍心见到自己爷爷带着这张污脸上路的。 其二,这个草屋虽然破旧,说遮风挡雨,都觉得有些夸张,原本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是穷人家嘛,这个样子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本官就好奇,这里既然是祖孙两个相依为命的地方,为何这里并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所使用的东西?更让本官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屋子只有一张床,旁边放着的碗筷也只有一份? 难不成凌香这些年吃饭豆不用碗筷?不睡床?” 苏萱将自己觉得异常的地方给指了出来,然后看向赵东晨,想看看赵东晨在这些证据面前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说得好,本官差点就相信了,可是苏大人,他们家穷困到这种地步,就算是碗筷怕也是奢侈品了,买不起另外一份也不奇怪,再者你看看凌香身上,依旧穿着一件她爷爷的破旧男衣,这足以证明他们过得生活十分拮据,根本买不起衣服,苏大人,是否觉得本官所言有些道理?”赵东晨听到这话,紧接着继续对着苏萱说道。 “即便是再穷的家庭,也不可能连碗筷都不准备,好,就如赵大人所说,他们穷得买不起碗筷,那么用其他东西代替的总该有,决不至于只用一副碗筷吧?”苏萱继续对着赵东晨辩驳着说道,“再说那衣服,只怕不会是这位老汉身上多穿过的吧,要不要本官让凌香褪下来和死者的身体比较一下衣服的长短和宽大?” 苏萱检验尸体的时候十分的仔细,基本上能够确定死者的身宽和体长,而凌香身上所穿的那身破烂衣服是什么样子,她的眼睛也有一个衡量,因此她很肯定的对着赵东晨说道。 这让赵东晨哑口无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才好,于是对着苏萱说道:“苏大人巧舌如簧,下官辩驳不来,既然苏大人如此认为,下官也不好说什么!” 说完这话,赵东晨当即转身,带着宋捕头他们几个狼狈离开,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眼见到赵东晨离开,苏萱走向凌香,当即对着凌香说道:“到现在了,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苏萱已经判断出凌香和老汉没有任何关系,既不是苦主也不是当事人,原本凌香说与不说都没有关系,可是她到底还想知道赵东晨究竟是如何布这样一个局,请她入瓮的。 “大人,小女也是被迫的,还请大人恕罪!”眼见到赵东晨都走了,苏萱又这样厉害,她想藏着的秘密根本就无处藏避,最终她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选择跪在苏萱面前承认错误了。 “只要你实话实说,本官可以考虑减轻你的罪责!”苏萱见到凌香害怕,于是她立刻对着凌香说道,并且指出自己需要凌香说实话。 凌香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大人睿智,确实如大人所说,小女并不是这位老汉的孙女,而是流落街头生活无依的小乞丐,赵大人答应给小女一个有饭吃的机会,让小女冒充这位老汉都孙女,扮演苦主去客栈找苏大人您,至于这个老汉是如何亡故的,小女实在不知,还请大人明察!” 凌香将所有的一切都坦白,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小姐,这个姓赵东明显是有意为之,咱们不能轻易放过他!”小镜子听到这里,当即义愤填膺的说道,恨不得立刻将那个垂钓老爷给收拾干净。 “算了,咱在禹州没有任何权利,不能拿他怎么样!”苏萱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句话。 第二百七十二章 禹州城内见故人 [] <a href=" target="_blank"> “可是这姓赵的肯定还会找我们麻烦,难不成我们每次都对他隐忍么?”小镜子明显不乐意,以前面对赵东晨的霸道没有办法,那是因为赵东晨官阶比苏萱高,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但是现在苏萱可是朝廷刑狱点推使,堂堂的四品大员,可以说在官阶和身份上都在碾压赵东晨,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在这个时候,她们为什么还要对赵东晨隐忍? “别忘记了我们来禹州是干什么的,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不能因为这事耽误大事,所以这个事情不许再提!”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句,然后转身对着地面上还在跪着的凌香说道,“凌香,本官念你坦白所有事情,主动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对你从宽定罪,就罚你处理好老汉的后事,然后自己去衙署入监一个月以儆效尤!” “谢大人!”凌香当即表示感谢,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她犯的可是滔天罪行,不管是陷害苏萱和近卫军,还是伙同赵东晨说谎报假案,在朝廷法度上都不是可以轻饶的罪过。 现在苏萱只是监禁她一个月,并且让她料理好老人的后事,对她而言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因此她自然是要对苏萱感恩戴德的。 “我们走!”苏萱判定下来后,便招呼随从人员离开这里,朝着自己的客栈而去。 路上陆峰对于这件事情有些想不通,于是对着苏萱问道:“大人,您不是说好从宽处理了么?怎么还让凌香姑娘去监狱里呆一个月呢?” 凌香今天所犯的罪过都和苏萱有关系,苏萱若是追究的话,就算是关她一两年也不为过,可苏萱既然不打算追究了,那么凌香所犯的罪过就都不成立,按道理该无罪开释才是,可是他不明白苏萱为何还要判凌香入监一个月? “你看看她那一身破衣烂衫的身无长物,应该是穷困得连饭都吃不上,咱现在让她去监狱里,多少能有口吃的,可是无罪开释放在外面,怕是会饿死街头了!”苏萱当即解释着说道。 她很清楚赵东晨不会找一个有根基的人做这件事情,只会寻找一个没有背景也没有家庭的人出来当这个所谓苦主,因为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查出这个苦主的真实身份,反而能够让人先入为主的认定苦主就是老汉的亲孙女。 要不是苏萱从死者手里找到那块粗麻布,发现老汉屋子里并没有任何一点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她也会认定凌香就是老汉的孙女了。 凌香既然不是老汉的孙女,在禹州府也没有家,而禹州现在的状况,外人是不可能出现在禹州这个饥饿之地的,所以她判断凌香应该是大灾之前流落到这里的小乞丐,不知道什么机缘之下进入了赵某人的眼睛,才整出了这样一出。 “还是大人考虑周全!”听到苏萱这话,陆峰才明白苏萱这样做的真正用意,于是他佩服的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军队齐装满员的从城门口方向走了进来,缓缓的穿越街道,朝着另外一个城门方向走过去,看样子是经过禹州府北上的军队。 苏萱抬头看向那边,见到领头的将军不是别人,正是梁王殿下。 “殿下?”见到梁王骑马迎面而来,苏萱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梁王那边。 京城一别,已经有些日子,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禹州大灾还没有结束之前的禹州大街上见到梁王,心里的惊喜和意外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竟然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要知道梁王掌管着刑狱法度,按道理应该在京城处理案件的审查才对,怎么可能突然会领兵来到这里?这一点嚷她不得不感到意外。 而惊喜的她和梁王这样久没见,这突然见到他的出现,心里多少有些波动,毕竟在他的心里,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确实对她很好。 自从迟瑞遇难之后,她的心早就已经冰冻起来,是梁王让她一点一点的打开心扉,重新找到自我,不再是一具只会查案而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 她的内心早就对这个王爷暗暗种下情愫而不自知,所以这会才会有现在这个感觉。 “傻丫头,怎么?见到本王不开心?”梁王见到苏萱,立刻翻身下马,来到苏萱的面前,低头看着苏萱的眼睛,对着苏萱十分温柔的说道。 “没……没有……”苏萱见到梁王那温柔的样子,脸突然就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当即对着梁王否认着说道。 该死,她在任何人的面前都能做的滔滔不绝,话无止境,可是在他的面前,她竟然没有办法说话了,而且不自然的感觉自己在心跳加速,几乎影响到她的喘息,这种变化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 “本王知道,你这次来到禹州任务凶险,所以本王才执意让紫琼跟着你,有她在本王放心!”梁王继续对着苏萱说下去道,“只是今天之后,本王就再没有办法保护你了,你必须学会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 “别……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好吗,让让怪难受的!”苏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给抽了一下,疼的有些难受起来。 “嘘……别说话,听本王说!”梁王似乎害怕自己说话的时间不够,不打算听苏萱说些什么,只是顾着自己将自己要说的话给说完,“本王这次出征北漠,为的是保大周边境安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王府那边,你能暂时别回就别回去!” 梁王知道王府的那些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他不在王府就没有谁给苏萱遮风挡雨,他不想让苏萱受伤害,只能劝苏萱暂时不要回王府。 “对了,还有这个!”梁王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火折子,递送到苏萱的手里,然后对着苏萱说道,“本王知道迟瑞的案子和这个火折子有关联,所以就派让调查了迟瑞去金山县时有何人携带这个特殊火折子去了金山县,目前只查到一共有三个人,一个是太子府近卫统领秦莫,另一个是父皇身边的桂喜,还有一个是秦可儿身边到秦总管!”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多保重!”梁王说完,没有等苏萱回应什么,就立刻翻身上马,打算跟着队伍出城去…… 第二百七十三章 文约事件的发酵 [] <a href=" target="_blank"> “梁王殿下……”在见到梁王骑上战马打算离开的时候,苏萱突然着急的对着梁王呼叫了一声,或许是梁王听到了苏萱的呼叫,突然拽住缰绳,驱动战马转两个身,看向苏萱这边,苏萱当即对着梁王说道,“活着回来,我在禹州等你凯旋!” “保重!”梁王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然后转身策马而去,奔跑到队伍的前面,率领这支队伍继续朝着前沿出城的方向奔去。 “小姐,殿下都走远了!”眼见到梁王他们离开,小镜子走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提醒一般的说道。 要知道这里还有陆峰他们几个在,苏萱的失态完全会被他们看在眼里,为了不让苏萱感到尴尬,小镜子才第一时间提醒苏萱的。 苏萱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看了大家一眼, 陆峰他们几个主动回过身避开苏萱,似乎在暗示苏萱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其实这里也没有别人,这样近的距离怎么可能不看到?这的确是有些自欺欺人的感觉。 不过苏萱也没有和他们计较,看到就看到吧,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毕竟她还顶着一个梁王妃的名号,就算是对梁王殿下怎么样,那也是名正言顺。 其实看着梁王的身影消失在漫长的队伍里面,苏萱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给掏空了一样,心里除了担心外还多了几分牵挂,只是她自己的倔强不愿意承认罢了。 “走吧!”苏萱这个时候对着他们大家说道,梁王出征的事情她没有办法阻止和左右,但是禹州府的事情,她却不可以视若无睹,毕竟她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做,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所以她才对着他们几个直接下令回去。 陆峰和四大捕快自然不敢怠慢,紧跟着苏萱和小镜子一起朝着客栈那边走去。 可是这个时候的客栈里,赈灾使韩庸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从苏萱他们出发去草屋时候不多时就来到了客栈,可是因为苏萱他们不在,韩庸又不想就此回去,于是就在客栈大厅内等待。 紫琼和腊梅他们泡茶招待韩大人,近卫军的弟兄们此刻则在后院大锅煮饭,正在给大家准备饭食,毕竟他们都忍受饥饿这样久了,见到粮食就迫不及待了。 韩庸见到这个场景,那心里就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可是是苏萱暂时留宿的府邸,他们不敢造次,只能在这里继续等待了。 一阵等待,约莫过来了一个时辰的样子,苏萱和小镜子陆峰他们回到客栈,见到韩庸已经在等待了,于是走到韩庸的面前说道:“韩大人来下官这里可是有何事吩咐?” “梁王妃娘娘,下官可没得罪您吧?您怎么能这样陷害下官呀?”韩庸见到苏萱,当即对着苏萱恭敬的作揖,然后对着苏萱就是一番质问。 这一番质问弄得苏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韩庸的用意在哪里,于是十分不解的对着韩庸询问道:“韩大人这是何话?苏萱怎么听不明白?” “王妃娘娘,那姓秦的粮商可是您允许他哄抬物价,在禹州街市上买卖粮食的?官差去查封问罪,他却拿出盖有王妃娘娘刑狱点推使官凭的文约,并说明他是拿二十石粮食换来的。 而为据那姓秦粮商所言,但凡粮商或是想做粮食生意的人,都可以以二十石粮食做为代价兑换一张这样的文约,得到合法涨价的权利。 这弄得下官手底下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下官只好来找王妃娘娘询问个中内情的!”韩庸这个时候对着苏萱直言不讳的说道,“倘若事实并非如此,下官便可以不必有任何顾虑,直接将那粮商给抓起来治罪,并重新稳定市场粮价,为王妃娘娘洗清冤屈,免得让王府无端遭人非议。” “原来是这件事情呀!”苏萱听到韩庸的话,这才明白韩庸是为了她发售的文约而来,于是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难道此事确有其事?”韩庸听到这话当即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对着苏萱询问道,要知道这可是扰乱市场价格,对民生极为不利,甚至于是一种犯罪,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身为刑狱高官的苏萱竟然会知法犯法。 “没错,确有其事!”苏萱坦白的承认,她觉得这件事情自己做的并没有错,自然酒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所以就直截了当地对着韩庸说道。 这是韩庸来了,要是韩庸不来,她也要找韩庸,将这件事情和韩庸说一下,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韩庸知道,毕竟韩庸是赈灾使,赈灾事情还是要韩庸来主导的。 “王妃娘娘,这件事恕下官直言娘娘办的实在不妙,为了区区二十石粮食解燃眉之急,却要牺牲禹州所有百姓的福祉,这种以公谋私的行为实在不可取,下官建议趁着这件事情还没有发酵,其他粮商还未出现挤兑现象,赶紧收手还来得及,下官可以出面将文约收回,并公告取消娘娘之前给出的承诺!”韩庸听到这话,知道是太严重了,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他可是本着对梁王负责,对苏萱帮助的原则,打算帮助苏萱处理好这件事情,避免造成更大麻烦,让朝廷追究苏萱的责任。 真要到了哪一步,他实在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救的了苏萱了。 “为何要取消?”苏萱表示不明白,然后很认真点对着韩庸问道,“韩大人,就禹州府现在的情况而言,你觉得霹雳手段平衡物价得到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下官知道禹州府的事情,下官做得确实不到位,但是下官相信只要替老百姓设想,为老百姓办实事,让老百姓购买上廉价点粮食,灾情就能得到最大的缓解!”韩庸见到苏萱这样问,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没错,你的初衷是好的,可是你看看禹州府上下,所有的粮商宁可将粮食藏起来,也不拿出来卖,市面上已经到了无粮可买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粮价就算是再便宜,老百姓又要到哪里去买粮食?”苏萱紧接着对韩庸说道,将禹州府的直接问题摆在了韩庸的面前。 第二百七十四章 粮食危机处理法 [] <a href=" target="_blank"> “娘娘所言虽然是事实,可是这均粮价,障粮供是保障灾区百姓生存的唯一手段,历来都是如此,下官也只是照例形式而已!”韩庸是个老臣,所有事情都喜欢循规蹈矩,所以在他看来只要按照规矩办事,就绝不会出现任何不利的情况。 至少他觉得自己是在为老百姓办事,是在做一件救民于水火的大事,所以他问心无愧,尽管苏萱所说都是事实,可他也觉得自己的赈灾方略没有错。 “下官知道大人为国为民,所做的事情也是为百姓好,这一点下官从未否认,可是大人,您想过没有,如今禹州城老百姓最需要的是什么?”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韩庸说道,“是粮食,真正救命的粮食,而不是一个让他们看得到粮价却得不到的空粮仓!” 苏萱的话铿锵有力,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她没有半点理亏的样子对着韩庸说道。 “难不成王妃娘娘哄抬粮价反倒是为了老百姓好?”韩庸知道自己在赈灾这个事情上尽力了如今得到的结果却不是自己所期望的,也不是禹州百姓所期盼的,可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是不愿意接受苏萱对他的全盘否决,更加不认可苏萱那哄抬物价的做法不是私心,反而是救助老百姓的正确方式,他觉得这就是谬论,为其私心所营造的狡辩之词。 “下官这个方式不敢说全为老百姓设想没有半点私心,但下官却认为这就是拯救禹州府粮荒的唯一机会!”苏萱也是当仁不让,当即承认自己的方式就是拯救禹州全城百姓的唯一方式方法。 “简直荒谬至极!”韩庸气愤的从椅子上爬起来,瞪着苏萱道,“若是连哄抬物价都算是赈灾举措的话,下官现在就辞去赈灾使的差事,让王妃娘娘担任,下官宁愿给王妃娘娘做副手!” 韩庸这明显是气话,可是在被苏萱那话逼到没有退路的时候,他也只能违心的说出这句话来,毕竟很多事情不是他所能左右的,尤其是他们自己的这幅脾气。 “韩大人请勿生气,且听下官慢慢道来!”苏萱见到这老头脾气还挺大,于是也起身,对着韩庸安抚着说道,并且将韩庸搀扶着坐回到椅子上。 韩庸虽然官居一品,朝廷大员,被苏萱一个王妃搀扶坐回到椅子上,这种待遇还是从未有过的,就算是他不想听苏萱继续说下去,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拒绝,最后只能勉为其难的坐到了椅子上,耐住性子听苏萱说下去了。 “韩大人,下官让粮商用粮食换文约的做法,确实是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粮商漫天要价,囤积居奇的心里,但是商人逐利,他们觉得禹州的粮食生意有利可图,自然而然的就会有大量粮商将外地粮食运抵禹州府,和我们交易拿文约。 这样一来,陆续进入禹州的粮食自然就会越来越多,那些粮商发现禹州粮食泛滥,根本就不像之前所预料的那样好卖,而且粮食数量庞大,不利于保存,时间越久就越容易发霉坏掉,真要坏掉的话,那就是血本无归。 接下来粮商们为了挽救自己的损失,哪怕是不赚钱,也会将粮食廉价买出来,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如此这般的操作下来,禹州府的百姓还怕买不到廉价粮食吗?”苏萱将每一步的计算都算到了极致,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能够把控局面,然后继续对着韩庸说道,“粮食涨价也只是暂时的,毕竟下官压住粮食价钱,老百姓现在也是暂时无粮可买的,下官只是用事件换空间,用价钱还廉价粮食而已!” “所以王妃娘娘就让秦姓粮商独家代理文约和官府兑换事宜,尽可能的扩大粮商进驻禹州的影响力?”苏萱的这一翻操作着实让韩庸看得傻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萱这个文约计划内居然还有这样一步大棋在等着,这会他才听出苏萱这计划里的道道,眼神里不由的对着这个女人感到佩服和震惊。 这样的大手笔别说一个小姑娘了,就算是他们这些朝中老臣也不敢想敢做,可是苏萱就做出来这样一大件事,而且他还找不到理由继续反对下去。 “没错!”苏萱也不藏着掖着,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怕韩庸知道这一切,所以承认了韩庸的揣测,并且证实韩庸的揣测完全正确,“只是不管粮价跌到什么程度,老百姓都是需要花银子去购买的,可是朝廷下拨下来的赈灾银两到现在也没有下落,实在是让下官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王妃娘娘蕙质兰心,竟然想到如此高招应付禹州粮荒,下官佩服,不过王妃娘娘所担心的事情,下官相信户部主事梁进大人一定会查清楚,咱们只要静待结果便是!”韩庸这个时候起身说道,“刚才下官所言绝对算数,从今天起,禹州赈灾使交给王妃娘娘来担当,韩庸甘愿为王妃娘娘马首是瞻!” “韩大人,这可使不得,下官没有这样的威信,也跟不了这活,再说下官来到禹州府,只是自己出来游玩,并没有公职在身,这次也只是觉得这里的粮荒太厉害,老百姓过得太苦,这才想着出个主意解决这个问题,一来可以解决我们近卫军的粮食燃眉之急,二来可以解决禹州府的粮食危机!”苏萱听到这话,当即站在韩庸的面前谦逊的说道,“既然皇上让大人领了皇命来赈灾,下官就协同大人一起处理这个事情,至于这个赈灾使,自然还是韩大人担当比较合适!” “王妃娘娘如此说,下官实在是惭愧!”韩庸听到苏萱的话,这心里差点没为刚才的事情扇自己两个耳光,要知道自己刚才的无知差一点就坏了苏萱的计划,害得全城百姓吃不上廉价粮食了。 “大人,该用膳了!”这个时候紫琼端着一碗东西从后院走了进来,当即来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 后院那边已经将那些粮食做成了米粥,此刻紫琼手里端着的就是刚熬出来的香米粥。 “王妃娘娘,下官可是什么也没吃来到你这的,你这现在可是唯一有粮食的地方,可不能将下官赶回去了哈!”韩庸看着那碗香粥直咽口水,还直接跟苏萱要上吃的了。 “给韩大人来一碗!”苏萱立刻明白韩庸的意思,当即招呼紫琼说道。 第二百七十五章 禹州再发人命案 [] <a href=" target="_blank"> “是!”紫琼听到苏萱的吩咐,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走到后院,去了给韩庸盛粥。 一时间客栈内粥香飘逸,韩庸和苏萱因为饥饿已久,此刻和近卫军的士兵与差役们一起狼吞虎咽起来,不管是朝廷高官还是王公贵胄,都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 就在那些粥喝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韩庸掂着个肚子站了起来,就打算告辞回自己的钦差行辕去休息,苏萱也起身要送韩庸大人出门。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妇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直接跪在苏萱和韩庸的面前,双手托着一份纸状东西对着苏萱和韩庸说道:“大人,民妇冤枉,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苏萱和韩庸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韩庸走向前,对着那老妇人询问道:“你是何方人氏?有何冤请但说无妨,本官和刑狱点推使大人为你做主!” 身为朝廷官员,为民做主原本就是分内之事,所以他并没有和苏萱商量就直接对着老妇承诺着说道。 那老妇抬头看了一眼苏萱和韩庸两位大人,然后低头对着他们两个说道:“回两位大人,民妇乃禹州人士,夫家姓梁,是这禹州府东四街秦家老宅的管家。 昨日民妇夫君在秦宅当差回来后,满身酒气,说是主家高兴请他和几个家丁喝酒,一高兴就喝多了。 之后他就躺在了床上休息,可是今早到了起床的时间,民妇做好饭菜叫他吃饭,可是怎么叫都没有办法将其叫醒,就翻开他的身子查看,这一看才发现夫君已经七窍流血,早已经没有了半点气息!” 老妇说道这里,忍不住声音哽咽,眼泪直流,她能够将这些事情说清楚,已经算是坚强的了。 “你是说你的夫君昨天从秦宅回来之后,一觉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转过来?”韩庸听到这里很诧异,毕竟这七窍流血的死状是大有中毒之状的,这恐怕是一起谋杀案,所以韩庸不敢马虎,当即继续询问那老妇道。 “的确如此,民妇觉得家夫的死,一定和秦家家主有所关联,可是秦家在禹州府人脉极广,又家财万贯,民妇没有办法找他们讨要说法,只能寻求两位大人帮助,替家夫伸冤,严惩谋害家夫的凶手!”老妇当即肯定的说道,并再一次对着苏萱和韩庸申述自己的诉求。 “王妃娘娘,您如何看待这个案子?”韩庸听到这里,大概了解了一些经过,于是他第一时间询问苏萱道。 要知道苏萱可是断狱高手,京城内的大案要案都在苏萱的审理下,抓到真凶,所以这个案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询问苏萱的意思。 “这种凶案,在没有见到尸体之前,下官不能下定论!”苏萱当即对着韩庸说道。要知道这个事情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容不得他们有丝毫的疏忽和马虎,所以她才当即对着韩庸说了这个一句话。 “如此的话,我们是否走一趟?”韩庸听明白苏萱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要知道苏萱可不仅仅是自己的下属,还是堂堂的梁王妃,他没有权利去命令苏萱做什么,所以他只能请示苏萱。 “当然,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大的案子,你我两个若是不管,岂不辜负朝廷对你我的信任?”苏萱当即对着韩庸说道,紧接着吩咐身边的人道,“小镜子、陆捕头,带上人跟我走!” “是!”陆峰和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应声,然后招呼相关人员跟着苏萱走这一趟。 要知道这可是一桩大案,他们都必须跟着苏萱走这一趟,协助苏萱将这个案子给破获了,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三爷担心苏萱他们的安全,也不想逛吃饭不做事,所以请缨带几个人做为护卫,也跟着过去,一方面可以保护好苏萱的安全,一方面又可以多学学苏萱身边的人,习惯苏萱他们的办事能力,也好成为苏萱的左膀右臂。 要知道离开山寨之后,他们就跟着苏萱混饭吃,所以必须要让苏萱觉得他们有用,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需要他们了,那个时候他们到手的饭碗没了,就又要回到之前的日子。 经过苏萱带着他们折腾一下,山寨所有弟兄都觉得跟着苏萱有奔头,都觉得自己可以扬眉吐气的当一回人,不会再被老百姓的吐沫星子淹死,所以为了能够成为苏萱的左膀右臂,成为像陆峰那样背景苏萱信任的人,三爷主动请缨跟着苏萱出发。 苏萱似乎看透了三爷的心思,自然也没有拒绝,当即同意了三爷的要求,并且安排好三爷他们带上二三十个身手好一些的弟兄,跟着走这一趟。 于是那个老妇在前头领路,苏萱,韩庸和陆捕头,三爷他们一路,朝着老妇的家里而来。 老妇家倒不是贫寒之家,这是因为他的丈夫在秦家当差,得到秦家的照拂,虽然算不上富贵,倒也不愁吃穿。 一间青砖瓦房,门前三四块菜地,两棵参天古树,再加上良田二亩,在当地也算得上一户生活不错的人家。 可是这会,屋子里死气沉沉,所有人的脸色十分凝重,这自然和这家的家主突然离世有关系,毕竟老妇就是因为这事来的。 苏萱没有耽误时间,当即带着人进入青砖瓦房之内,让陆峰屏退时候闲杂人等,然后和韩庸与小镜子直接走进呈放尸体的房间。 “开始吧!”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一个壮年男人,苏萱将手套戴上,然后对着身边的小镜子说道。 小镜子将册子打开,开始了在上面记下苏萱所检验的结果和细节。 而韩庸大人,此刻则在边上等结果,一切看苏萱那边的情况。 “死者年龄五十岁上下,身长七尺三分有余,眼睛微闭,瞳孔放大,眼眶处、鼻子耳朵和嘴角都有少量鲜血流出,此刻依然干结,初步判断死亡事件为未时最右,死者身体无外伤!”苏萱当即作出了初步检验,然后对着陆峰说道,“拿银针!” 陆峰立刻将一个折叠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根银针递送到苏萱的手里,只见到苏萱接过银针,转身右手压住死者腹部,左手将银针缓缓刺入死者腹部。 第二百七十六章 苏萱带人访秦府 “很奇怪!”苏萱拿着银针插入死者腹腔内,深入三分处,一分钟后再拔出来,发现银针并没有变颜色,当即十分纳闷的样子说道:“银针检测没有发现其变黑,由此可见死者肚内并没有毒素所在!” “没有毒?”小镜子也感到很意外,从死者的面部情况来看,十之八九是中毒而亡,可是银针试毒却没有任何反应,这实在是无法理解了,因此她在听到苏萱的话后,第一时间走到苏萱身边,仔细看了一眼死者,当即纳闷的询问了一句。 “而且死者的表情也很奇怪,以往我们见到的中毒而亡的死者,他们的面目都十分狰狞,痛苦和挣扎的表现明显,甚至于手指还有抓伤身体的现象,但是这个死者却神态安详,好像生前没有遭到半点痛苦折磨一样,十分的平静!”苏萱这个时候继续说道。 她也不理解眼前的死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根本就不符合中毒而亡的现象,但是这眼睛、鼻子和耳朵都有出血现象,这又是非正常而亡的表象。 更让她难以理解的是,死者腹部并没有毒素存在,这又该如何解释七窍流血的现象呢? 这所有的一切都十分诡异,一时间难以找到答案。 “王妃娘娘,如此看来这死者的死亡原因该如何判定?”韩庸这个时候也是一头雾水,闹不清这个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 “暂时还没有办法判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说就是梁赵氏所言不虚,死者满身酒气未散,应该是昨晚喝了酒没错!”苏萱继续说下去道。 虽然说死者的死亡原因暂时还不清楚,但是死者酒醉的事情却已经得到证实,因为苏萱在检验死者尸体的时候,已经闻到死者身上的浓郁久气了。 “有中毒的迹象,却没有中毒的死者,生前有饮酒行为……如此的话我们所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不利于我们进行调查呀!”韩庸重复着苏萱所发现的一切,然后对着苏萱说道。 要知道想要查清楚这个案子,单凭着他们现在所掌握的这些线索,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因此韩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无妨,我们去一趟死者主人家秦府,自然就能弄清楚死者和什么人喝酒,期间吃了什么东西,或许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发现!”苏萱倒是很镇定,觉得这些都很正常,只要他们现在循着这个线索继续追查下去,她相信一定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只是这秦家到底在哪里,就得问问梁赵氏了。” “梁赵氏,你敢肯定你丈夫在东四街秦家老宅当差么?”韩庸听到这话,立刻转身看着被四大捕快拦在外面的梁赵氏询问道。 梁赵氏当即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韩庸说道:“回大人,民妇敢肯定,家夫就是在东四街秦家老宅,秦老爷府上当差!” 梁赵氏回答的很干脆,看起来对于死者生前的工作还是比较熟悉的,不然以她足不出户的身份,也不能这样快就给出答案。 “王妃娘娘,看来今天你给其开文约的秦老爷,我们这次又要去拜会了!”韩庸听到这里,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是哪位秦老爷?”苏萱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她刚从秦府回来吃个饭,没有想到又要回去了,她还真不敢想象这种算是什么样的缘分。 不过不管如何,为了真相她都没有理由推掉去找寻真相的机会,因此她只是意外的表达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着梁赵氏说道:“梁赵氏,你在前沿领路!” 苏萱当即让梁赵氏给他们带路,然后自己领着大队人马过去秦府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谁是让梁赵氏领路,其实也只是方便自己在秦府询问梁赵氏一些问题,否则以苏萱的超强记忆和对细节的留心能力,在去过秦府一次的前提下,如何需要梁赵氏给自己领路? “是!民妇遵命!”那梁赵氏当即答应下来,并且第一时间就在门口等候苏萱他们,打算给苏萱带路了。 可是苏萱见到梁赵氏答应的如此爽快,心里有种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的感觉,但是因为她赶着去秦府了解情况,也就没有再多想,随即让陆峰和小镜子他们跟着自己走一趟。 随着苏萱的吩咐,跟着苏萱与韩庸过去的人紧跟其后,一起在梁赵氏的带领下,来到了秦老爷的府上。 此刻秦府上下,正在忙碌着迎来送往拜访的客人,门前一副车水马龙的样子好不热闹。 这种场景在此刻萧条的禹州府倒是独树一帜,好像这里并没有受到禹州府灾情的影响一样,热闹的让人都不敢相信这里是禹州府的东四街了。 “王妃娘娘,今天这幅场景,可是拜您所赐了,您看看这里的热闹,整个禹州府怕是找不到第二家了!”韩庸见到这个场景,就立刻想到了外面因为饥寒交迫随时等待死亡的老百姓,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即发出来这样一句感慨。 “韩大人,应该说,有了这里的热闹,就有了禹州府的未来,从今以后,我们可以看到禹州府老百姓不用再忍饥挨饿了!”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韩庸说道。 “王妃娘娘所言甚是,如此这般的景象,说明娘娘的计划已经步上正轨,此刻我们只管收获结果便是!”韩庸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此刻他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韩庸大人说道,他们既然来到了门口,当然是要进去瞧上一瞧的,毕竟这个案子和秦府有关系,他不可能绕开秦府做事情。 “王妃娘娘请!”韩庸很礼貌的给苏萱让开道,好让苏萱先进去,毕竟苏萱的身份要比他高贵许多,他不可以抢占前面而失尊卑。 苏萱自然没还拒绝,于是朝着前沿踩踏了一步,向前走了过去,三爷他们当即冲到最前面,三十几个让站成两排,在秦府门口排列着,给苏萱助威。 第二百七十七章 秦府交代惹怀疑 秦府的小厮见到苏萱和韩庸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秦府大院内,他们不敢阻拦,于是安排一个家丁请苏萱和韩庸两位大人朝着里面进去,而小厮自己则第一时间跑到老爷屋里去找老爷,并禀报苏萱他们的到来。 因为苏萱之前带着人来过秦府大院,院子里的大部分下人都见过苏萱,所以小厮才能第一时间就认出苏萱来,这才有了这种有条不紊的安排。 随后秦老爷在几个家丁的簇拥下,来到了院子中间,刚好和苏萱与韩庸大人相遇,于是秦老爷当即上前跟苏萱打招呼:“苏大人,您怎么也不通知秦某,也好让秦某安排人去接驾呀?” 他不知道苏萱上午才来过他这里,并且给了他一份文约,要了他二十石粮米离开,这会又怎么会再次来到他这里?但是他却知道苏萱是他的财神爷,可是慢待不得得。 所以他在听到小厮的禀报后,立刻将那些拜会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见面的商户给打发离开,并且亲自出来相迎。 因此他笑脸相迎,一副害怕自己招待不周的架势,好像是他们家最高贵的贵客来了,半刻也不敢马虎。 “秦老爷不必客气,这位是我们禹州府的赈灾特使韩庸,韩大人!”苏萱见到秦老爷出来,当即给秦老爷引荐道。 虽然说韩庸比苏萱先一步到禹州府,事情也先一步做,但对于禹州府的了解却不如苏萱,于是他立刻对着秦老爷介绍韩庸。 “韩大人!”秦老爷听到苏萱的介绍,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当即对着韩庸作揖见礼。 “秦员外就不要客气了,本官和苏大人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跟你您核实,希望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韩庸没有跟他寒暄什么,也没有打算跟这样一个小小商户多说什么,于是他直奔主题,当即对着秦老爷说出来一个开场白,让秦老爷心里也有点数。 “大人只管问便是,小人绝不敢有半分隐瞒!”秦老爷见到韩庸那认真的模样,知道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上他,在他这里寻求答案了。 因此他不敢怠慢,当即对着韩庸应声说了这样一句话,毕竟这韩庸可是苏萱带来的人,就算是自己再怎么对官不待见,也不能对苏萱带来的人有半点不敬。 “秦员外,本官问你,你家府上可是有一个姓梁的管家在院子里当差?”苏萱见到韩庸已经开了个头,打算询问秦老爷关于那个案子,于是苏萱也没有再闲聊什么,直接对着秦老爷询问道。 “没错,家里的管家确实姓梁!”秦老爷当即对着苏萱回答着说道,紧接着询问苏萱道,“大人,可是家仆惹了何事,让大人如此兴师动众过来找他?” 他不知道苏萱来找梁管家到底什么事情,他也管不了苏萱找梁管家干什么,但只要是梁管家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事情,他为了利益也一定会将梁管家交给苏萱手里的。 “他已经死了!”苏萱见到秦老爷这样说,表现的完全就像是不知情一样,于是她当即对着秦老爷说出梁管家死亡的消息,并且注意着秦老爷的一举一动。 梁管家的夫人梁赵氏说梁管家是在秦府吃的酒,还有几个家丁作陪,那么她就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酒局到底怎么回事,当时参加的人都有谁,席间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因为这是他们唯一掌握的线索,要是在这里面找不到什么线索的话,那他们就很难对这个案子有所突破了,所以苏萱对于这个事情的重视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他死了?”秦老爷很意外,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苏萱,然后对着苏萱说道,“这人离开秦府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有什么不妥呀!” “他离开的时候真没有与平时不一样吗?”苏萱见到秦老爷说得那样自然,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于是意有所指的询问道。 “没有!”秦老爷微微思索了一下,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一会他几乎很肯定的对着苏萱说道,“如过硬要说有什么不妥的话,那就是他离开的时候看上去有些心事,只不过昨晚小人忙着处理粮食囤积的事情,也就没顾得上他,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走上这条路!” “什么路?你又如何知道他走上了这条路?”苏萱对于他的话很警觉,当即察觉到不对劲,于是她立刻对着秦老爷询问道。 要知道她可是从来没有透露梁管家是如何死的,准确的说他们勘验过尸体也没有查出梁管家是如何死的。 但是听到秦老爷的话,这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梁管家的死亡是有迹可循的,也就是说秦老爷知道梁管家的死因。 不管苏萱明锐的感觉已经察觉到异常,却也不能证实这里面有什么不妥,所以她只能继续询问秦老爷,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线索。 毕竟人在紧张的情况下,说得话越多,就越容易露出破绽,因此她才会不断的询问秦老爷,希望打乱秦老爷的心里防线,从而让自己获得更多的线索和信息。 “事情是这样的,小人在前几天听府里下人说,最近几天,梁管家因为粮食囤积的账目出现问题,核对数字出现了问题,没有办法对小人交代,就担心小人让他丢掉这份工作。 您也知道的,禹州府现在是饿殍满地,离开了这份工作就意味着死亡,小人猜想他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想不开,所以才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秦老爷见到苏萱询问,当即对着苏萱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他可是秦府的主人家,府里的家人出了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如此说来梁管家是死于自杀喽?”苏萱听到这里,当即对着秦老爷继续询问道,毕竟这秦老爷的说法和他们现场勘验的结果有出入,她自然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情况不为人知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秦府酒宴有蹊跷 “难道梁管家不是自杀的?”秦老爷当即很诧异,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要知道一开始他就认定梁管家就是死于自杀,可是现在苏萱这个表情完全就是事情另有出入,这让秦老爷一时间心里打起鼓来,脸上除了诧异还是诧异。 “昨天晚上,府上可是请什么人喝酒了?”苏萱没有说梁管家的死因,倒是直接询问起秦老爷关于昨天晚上酒宴的事情。 梁赵氏既然说梁管家和几个家丁在秦府上喝酒吃宴,自然不会无风起浪,她相信秦老爷应该清楚这一点,所以她直截了当的对着秦老爷询问起来。 “请人喝酒?没有的事情,这段时间官府因为征不到粮食,已经将人撒在了大街各个角落,但凡有人敢大饮大食,只怕是要被官府叫过去上缴粮食了!”秦老爷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小人家业不大,粮仓内的粮食是全家人的命根子,自然是马虎不得!” 秦老爷的这个说辞似乎有一定道理,禹州府缺粮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他们这些商户能够攒下一些粮食够自己家人食用就已经不错了,搞什么酒宴,那不是顶头作案吗? 韩庸和赵东晨知道这个,还不得将他这秦府上下都给搜查个遍,让秦府的这些家底一点都剩不下。 所以秦老爷不在家里设宴说得过去的,可是梁管家回到屋里和自己夫人又切实说在秦府吃酒,而且吃得浑身酒气,到家里都快不省人事了,这也是事实。 梁管家死了,梁赵氏最想知道的自然是自己丈夫的死因,就算是为了这个,她也不能拿自己丈夫生前的事情来撒谎,反而让自己更加得不到真实的答案。 因此苏萱判定,这件事只有两个人说谎,一个是秦老爷,他趁着别人不知情的机会,在后院某处摆上一两桌,让下人们吃上一顿好的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毕竟这秦府这样大,没有什么事情公差是不会进入他的府院去目睹这一切的。 而秦老爷撒这个弥天大谎的目的,极有可能就是隐瞒死者的死亡原因,让人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这个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 第二就是梁管家说谎,那顿酒压根就不是秦府上吃的,而是在其他什么都放,或者是其他某个利益关系的人约他吃的酒,密谋和商量了什么事情,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异常,他就在自己夫人面前随便交代了一下,然后就躺下睡觉了。 只是这样一来,这顿酒就变得扑朔迷离了,既不知道这顿酒在哪里喝的,也不知道谁参与了这顿酒的邀约和策划,查起来的难度也会不断的增加。 但是不管如何,这顿酒以及酒宴上的这些人,一定和梁管家的死有着某种联系,这一点苏萱几乎很肯定,因为她在查证这件事情的时候,总觉得有人阻扰她的查问,这不得不让她变得警觉起来。 “说得也是,本官在进入禹州府之后就下令所有人员都不可以暴饮暴食,对于的余粮必须以粮食进价出让给官府,让官府赈济灾民,所以秦员外不敢摆酒也属正常现象!”韩庸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他主动说明情况,证明了秦老爷在这个事情上应该不会说谎的情况。 “如此的话,那就只能是梁管家自己说谎了!”苏萱听到这话后,当即对着韩庸大人说道,似乎依照韩庸大人的分析,这个说谎之人就一定是梁管家其人了。 “目前当是如此!”韩庸似乎也肯定的说道,虽然他没有找到证据,但是从目前的推断来看,除了梁管家自己说谎的话,几乎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梁赵氏!”苏萱听到韩庸的话后,当即对着一边在外面等候的梁赵氏叫道,看样子她将梁赵氏带到秦府还是有备无患了,这不就用上了她。 “民妇在!”随着苏萱的招呼,梁赵氏不敢怠慢,拖着那消瘦的身躯缓步走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走动的风给吹跑了。 当来到苏萱和韩庸面前的时候,立刻在苏萱和韩庸面前跪下,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自称民妇应声道。 “梁赵氏,你是如何得知你家夫君昨晚在秦府大院饮酒的?”苏萱也没有什么开场白,直接对着梁赵氏问道。 “家夫回来的时候满身酒臭,就询问家夫这是在哪里和那些狐朋狗友喝成这个德行?”梁赵氏当着苏萱的面将昨天的情形复述了一遍,不敢有任何疏忽,“家夫带着醉意,摔在床上,就跟民妇说是在秦府几个家丁喝酒,然后就睡下了。民妇也来不及多问详情,没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家夫就……” 说到伤心处,梁赵氏竟然抽泣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苏萱和韩庸两位大人给她做主一般,将哭泣的烦躁感表演到了极致。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等候吧!”韩庸听到这哭泣声,整个人的脑袋都大了,要不是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只怕她已经将自己的耳朵给堵上,用来逃避这种刺耳的声音了。 “民妇遵命!”梁赵氏知道自己的行为引起了韩庸大人的不适,她立刻适可而止,并表示自己遵从韩庸大人的吩咐,去一边等候着。 “大人冤枉呀,小民真没有请梁管家吃酒,也不曾招呼家丁陪同!”秦老爷听到梁管家的娘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整个人都像是被惊掉了魂魄一样,当即跪在苏萱和韩庸的面前,并且第一时间对着韩庸和苏萱大呼冤枉。 他知道梁管家大概是因为这顿酒丢掉了性命,所以苏萱他们才会问起梁管家喝酒的事情,而梁管家的娘子所说这一番话,自然是将嫌疑拖拽到了他的身上,这不得不让他感觉会被发凉。 “你说不曾请人在府上喝酒,那么可曾愿意让本官在你的府上查上一查?”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秦老爷说道,看起来她是不想听他们控辩双方的一面之词,打算亲自验证了。 “当然可以!”秦老爷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对着苏萱应声道。 “陆捕头,你去找一条狗过来!”苏萱见秦老爷已经首肯了,于是她立刻对着陆峰吩咐道。 “狗?”陆峰很疑惑的看着苏萱,不知道苏萱又在玩什么把戏,但是苏萱既然吩咐了,自然是不敢怠慢,于是稍作迟疑后,立刻对着苏萱应声道,“是!” (本章完) wap 第二百七十九章 库房内现新秘密 陆峰几乎在所有人的质疑下,给苏萱找来了一条小狗,这条小狗是秦老爷府上的,看这一身肥肉,足见这条小狗没有受到任何委屈,只怕是吃的比外面那些靠乞讨为生的灾民还要好。 不过这不是苏萱关注的重点,见到小狗被陆峰给找来了,自然也没有耽误时间,立刻吩咐陆峰避开秦府的主要客厅,选择其他一些偏僻一些的地方去遛狗。 陆峰根本不明白苏萱到底在搞什么,也不明白这条小狗被要来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但既然是苏萱吩咐的,他也只能按照苏萱的要求去做。 因此他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将那条小狗放出去,随即所有人紧跟着后面,按照苏萱的要求选择偏僻一点的房间开始搜索。 见到小狗行动了,苏萱则带着所有人紧跟其后,生怕自己落后错过了一些什么,所以在脚步上不敢有丝毫的停歇。 秦老爷和韩庸是一头雾水,他们当中一个不敢问,一个是不好意思问,所以将那份疑惑藏在心里,紧跟着苏萱他们一起,随着那条小狗满大院子里面转悠。 刚开始小狗如往常一样在屋子的走廊里面转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可是在他们经过一条走廊,来到后院一个房间的时候,小狗却突然停了下来,转悠了一圈,然后顺着房间旁边的一个狗洞钻了进去。 “秦员外,让你的人将门给打开!”见到小狗此刻已经进入了屋内,为了不让线索断掉,苏萱立刻命令秦老爷说道。 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尽可能快的将门打开,然后查看屋子里面的情况,她相信小狗不像人类,会撒谎不说实话,所以小狗进去了里面,里面就一定有蹊跷,因此她必须让秦老爷赶紧打开这扇门,让大家进去了再说。 “大人,这里面可是一间多年未使用过了仓库,有必要打开吗?”秦老爷见到苏萱要打开这个门,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大人让你打开,你就打开,哪里来这样多的废话!”陆捕头见到秦老爷磨叽,当即冲着秦老爷说道,看起来他是不打算让对方浪费太多的时间,所以不管如何都必须让对方赶紧将门给打开。 “是,小人这就遵命!”秦老爷见到陆捕头那认真的样子,自然是不敢再造次,于是他立刻应声,然后招呼身边下人开始将门给打开。 那下人当然不敢怠慢,立刻拿出钥匙,将那扇门给打开,可奇怪的是那扇门上的锁给打开后,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将门给推开,就好像是里面被反锁了一样。 “老爷,着门好像被反锁了!”那下人试了半天,都没有办法将门给打开,于是他立刻转身对着秦老爷说道。 “不可能,这屋子就是一间仓库,里面堆放了一些杂物,而且门也是锁着的,怎么可能被里面反锁?”秦老爷当即否定着说道,似乎觉得这种可能不怎么可能。 陆峰可等不了,没有打算耐住性子在这里听秦老爷说这些没有解决实质性问题的话,于是他立刻绕到屋子的周围,去查看情况。 苏萱当然也没有闲着,给小镜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和小镜子一起去了屋子周围查看情况,当他们来到窗子边的时候,发现窗子也是关闭着的,但却没有锁死,苏萱轻轻一推就开了。 苏萱在推开那扇窗子的时候,却突然被窗子上的毛刺给扎了一下,强烈的刺痛感从右手食指上传了过来,不禁嚷她眉头紧锁起来。 “小姐怎么了?没事吧?”小镜子发现苏萱的情况不对,立刻询问苏萱道。 “没事,好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苏萱本能的将自己的右手食指上伤口放在嘴巴里吸允了下,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她本能的看向窗子那边,发现窗子上有被什么东西勒过的痕迹,于是凑近去仔细辨认:“奇怪,这窗子上怎么有被什么细长的东西勒过的痕迹?” “哎?小姐,您不说奴婢还真不知道呢!”小镜子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凑过来,也发现了那条痕迹,于是惊讶的对着苏萱说道,“这是绳子勒的么?” “不是,绳索的表面粗糙,还有排列有序的斜纹在上面,可是这条勒痕却表面光滑,没有任何糙面,要不是勒进木头那造成了毛刺,我的手也被刺到!”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陆捕头来到了这边,对着苏萱说道:“大人,那扇门应该从里面闩住了,属下这就从跳窗而入,将门给您打开!” “行,但是注意不要留下脚印,提前做好防护!”苏萱听到陆峰的话,当即同意了陆峰的提议,但是却嘱咐陆峰注意保护现场。 “是!”陆峰当即应声,然后就找秦老爷要了两块废旧衣服,并将衣服套在自己的脚上,接着就轻轻将窗子打开,一个翻身跳了进去。 在见到陆峰进去后,所有人都来到了屋子的门口处,等待着陆峰给大家开门。 韩庸心里有些忐忑,他觉得今天的事情太过不顺,总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可到底会出什么事情他又没有办法预料,毕竟他不是预言家,不可能未卜先知,所以此刻的他也就是心里忐忑神态紧张而已。 秦老爷此刻的心情显得十分沉重,之前是梁管家死在了家里,苏萱他们去却来了自己这边寻找线索,而自己这边便成为了案发现场一样,这要是没有查出什么还好,要是有什么问题,那他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因此他此刻自然没有办法保持平静了。 而梁赵氏此刻却在期待中等待,她希望可以第一时间弄清楚自己丈夫的死因,将谋害自己丈夫的人绳之以法,为丈夫报仇雪恨。 这些各怀鬼胎的人所有的期待都在这扇门的开启,所以他们此刻的精神集中注意在一个点上,也就没有办法去留意其他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扇门缓缓被推开来,陆峰表情沉重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这让所有等待的让都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了。 “怎么了?”苏萱本能的询问,想要第一时间了解一些情况。 (本章完) wap 第二百八十章 悬案未破现玄机 “大人,还是你自己进去看看吧!”陆峰见到苏萱询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说他自己根本说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所以他微微思索了一下后,立刻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苏萱很纳闷,陆峰平时办事干净利落,从来不会拖泥带水的,可是现在竟然说不清楚屋子里面的情况,她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了。 在陆峰那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言语刺激下,苏萱心里的好奇心就更加被激了起来,于是当即对着陆峰说道:“前面带路!” 陆峰哪里敢怠慢,当即让在一边,然后引导苏萱朝着里面走了进屋,紧接着便将苏萱带到了屋子的中央位置。 因为这间屋子是当作仓库所用,并没有有意开一个光线较好的窗子,所以这屋子里面显得比较昏暗,眼神不是太好的人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事物。 苏萱在熬过室外强光突然进入昏暗房屋内的不适之后,才缓缓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这间屋子不算大,只有中间一个地方比较宽敞,其他的地方都堆放了不少的柴火和一些堆弃的杂物,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动这些东西了,上面都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苏萱继续朝着里面走,当来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赫然发现地面上躺着一个人,死状几乎和梁赵氏的丈夫梁管家近乎一致,眼口耳鼻都流血,脑门太阳穴微微有鼓起的青筋,但是表情却十分祥和,好像睡着了一般。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又不得不相信他们眼前又一次遭遇了命案,尸体就那样真切的呈现在了他们自己的面前。 他们心里都是疑问和害怕,却没有一个人提出任何质疑,因为他们都不清楚死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死在这里? 秦老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杂物间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他都快不记得门从哪里开了,更加不会记得这杂物间里的东西,至于这莫名死在这里的人,他就更加不知道所以然了,因此他当即迷惑的眼神看向苏萱,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澄清自己的无辜,还是有着别的什么想法,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办法开口了。 “秦老爷,这个死者是你们府上的么?”苏萱倒是不紧不慢,仔细观察和检验了一下尸体,的到的验尸报告果然和之前梁赵氏丈夫梁管家的事如出一辙。 “回大人,这个人小人未曾见到过!”秦老爷当即认真的查看了一下尸体的样貌,虽然说现在的死者已经算是面目全非,但还是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些东西,所以经过一番认真的辨认,当即否认了这个人是秦府上的人。 “秦员外,你府上人员众多,平时没有将府里的人见全也是常有的事情,为慎重起见,还是请秦员外仔细辨认的好!”韩庸这个时候提醒秦老爷说道。 他知道这个线索来之不易,希望能够将每一个线索都利用在刀刃上,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当即对着秦老爷劝说了这样一句。 “大人,小人府上的人是有些多,小人也没有办法将他们给辨全面,但是小人可以向您担保,家里所有的下人小人都知道,平时有个一面之缘,小人也能有些印象,所以小人很肯定,这个死去的人员和他们秦家没有丝毫关系。”秦老爷依旧很肯定的对着韩庸说道,完全是一副不打算领情的架势。 听到秦老爷的话,苏萱继续在尸体的周围仔细查看着,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将证据给毁了,那样他们所有人的努力都将白费,所以她很认真很小心的在仔细查看着。 突然苏萱蹲下身子从地面上捡起一块红色油腻的东西,拿到手里,对着身边的小镜子问道:“这是什么物质?” 小镜子仔细端详着那块东西,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好像是……”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苏萱当即很肯定的说道,“这是一间废旧仓库,堆放都应该是没有用或者暂时用不到的杂物才对,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里,但是这块红蜡烛油又怎么解释?” 苏萱观察的很仔细,所以屋子里出现的任何可疑东西都十分细心,务求不漏掉一点点。 就在着个时候,那条小狗在一个角落里啃咬骨头,发出清脆的声音,这种声音在这话的寂静地方,自然就被扩大,所有人豆能听得清楚。 “陆捕头,你去看看那狗怎么回事?”苏萱感觉情况不对劲,当即吩咐陆峰去看看狗狗那边怎么回事,或许还会有新都发现。 陆峰立刻走到那条小狗的身边,看到小狗嘴巴里啃咬着一块东西,经过再三确认后,立刻对着苏萱回报道:“大人,是一块用餐剩下的骨头!” “秦员外,这蜡烛油、剩骨头又怎么解释?难不成这些东西还能自己飞进来?”韩庸听到苏萱搜索到的线索,当即对着秦老爷询问道。 这两样东西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这里有人待过,而且还在这里喝酒吃菜,他相信秦老爷作为秦府的主人家,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的,所以他觉得秦老爷有刻意隐瞒的嫌疑。 “大人冤枉,小人真不知情!”秦老爷给吓坏了,当即跪下韩庸的面前,对着韩庸大喊冤枉。 “这里分明有人聚餐喝酒,你却说府上没有摆酒席?莫不是怕官府追究,所以就藏在这种偏僻到地方私自摆席大吃大喝?”韩庸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秦老爷有嫌疑了,于是冲着秦老爷说道。 “小人不敢,小人真不敢这样做,请大人明察!”秦老爷此刻是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在自己的杂物间找到蜡烛油,找到吃剩下的骨头,更重要的是还有一具尸体,这每一桩都是要人命的,更何况梁管家的死还没有澄清。 因此此刻的梁老爷就处于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尴尬局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哀求韩庸韩大人明察秋毫,还自己一个清白了。 (本章完) wap 第二百八十一章 秦府惊现幕后案 “秦员外,你府上所有家丁可在府上?”苏萱这个时候起身,转身看向跪在韩庸面前的秦老爷,当即询问秦老爷说道。 她清楚光凭眼前这些,根本不足以证明秦老爷对于聚餐这种事知晓,所以她需要寻找其他的旁证。 而他清楚的记得梁赵氏当时所说,梁管家是和秦府里的家丁喝酒,果真如此的话,怕是这些家丁当中就有和他们一起饮酒之人,只要找到他们,自然就能明白当时是怎么回事了。 因此苏萱才问起秦老爷关于那些家丁是否在府上的话,希望秦老爷可以将这些家丁全部集合起来,好从中找出昨日饮酒之人。 “来福,今日所有家丁可在府上?”见到苏萱询问,秦老爷这才慌张的询问身边的一个管事,想要知晓今天家丁点卯的事情。 “回禀老爷,今日除两人抱病在家外,其余都在府内!”来福不敢隐瞒,当即对着秦老爷禀报说道。 “还不快点让他们全部到这里来!”秦老爷知道苏萱找那些家丁的目的是想弄清楚酒宴上的事情,毕竟这喝酒的事情不可能只有梁管家一个人,而接触梁管家最近的,也只有秦府上的家丁了,至于眼下这个躺在地面上陌生人,他自然是不晓得什么时间来到府上的,也不清楚这个人叫谁名谁。 眼下他也顾不上这个人了,先弄清楚这件事情才是关键,反正他不可以背这样的锅进去牢房内等死,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对着来福说了这样一句话。 “是,老爷!”来福当即对着秦老爷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去了外面招呼家丁到仓库这边集合,让秦老爷亲自见见。 不一会功夫,秦府上下,不管是打扫的扫地清洁工,还是厨房帮厨的洗菜婆子,都在来福的招呼下,来到了仓库杂物间这边,将这间原本就不大屋子给挤了个严严实实的。 秦老爷见到都到齐了,于是对着苏萱说道:“苏大人,人都在这里了,您有什么话,请随便问!” 此刻的秦老爷已经将自己洗清嫌疑的希望寄托在苏萱的身上,所以他迫切希望苏萱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线索,让自己可以证明清白,因此家丁和下人们到齐后,他便急切的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但是苏萱对于这些人的到来却没有多大兴趣,不但不予理睬,反而蹲下身子,和小镜子开始了对那具陌生的尸体进行检验。 这让原本以为苏萱想要从家丁嘴里知道一些线索的秦老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苏萱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将所有家丁召集起来却又什么也不说? 可是身为普通老百姓的他哪里敢质疑官家的做法,只能耐住性子在原地等到,看苏萱什么时候有空便什么时候去询问那些家丁。 韩庸似乎也觉得苏萱这样做不妥,毕竟人是她要求召集起来的,可是现在人齐了,苏萱反倒不着急了,这不仅耽误秦府上下所有人的工作,还得浪费衙门公差的人力在这里维护秩序,于是他正想对着苏萱说点什么,可是这话还没有开口,就立刻被李峰给阻止了。 陆峰很明显的在韩庸面前摇摇头,阻止韩庸继续说下去。 韩庸虽然不知道苏萱在卖什么关子,但既然苏萱身边的人让他不要多说什么,那他也只好管住自己的嘴巴,让自己不要说话了。 就这样,那些挤在屋子里的家丁们彻底被晾在了一边,没有任何人去理会。 这些人进来后,见没有人会会自己,便开始四下里打量屋子内的情况,这个时候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地面上的尸体身上,开始议论这具尸体的来历和身份,又为何会出现在这没有人出现的库房内? 各种揣测满天飞,却没有几个揣测是靠谱和符合逻辑的,也就是在一起闲聊而已。 小镜子认真的做着笔录,苏萱将每一步的检验都细致到任何一个环节,检查得极为入微,但是最终的结果正如自己所料那样,死者和梁管家的死状完全一致。 这一点在她见到尸体的那一刻就有了分析和判断,但是那个时候她也只是分析和判断,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和支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经过现场查证,自然不会有任何出入了,因此她将手套收脱下来,交给方捕快,然后起身走到那些家丁的面前。 她没有对他们询问半句,就在他们周围走了一圈,将他们每一个人都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然后走到最中间位置,对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问道:“你在秦府是做什么的?叫何名字?” “回大人的话,小人名叫来德,是秦府做饭的厨子!”那中年汉子见到苏萱询问,见到苏萱这身穿着,再加上刚才苏萱在尸体边的一番操作,自然晓得苏萱是衙门里的人。 虽然不清楚苏萱在衙门里到底是什么职位,但既然是衙门里的人,便不是他们所能得罪得起了,所以苏萱在询问这些都时候,他自然是不敢隐瞒不报的。 “告诉本官,昨日晚间,你可曾为秦府的某人做过饭?”苏萱继续盘问下去,“不限于主子,任何人都可以告诉本官!” 苏萱清楚,酒菜上桌之前,不然要经过厨房,而摆放在这间屋子内的酒菜到底是不是出自秦府出厨子之手,所以苏萱第一时间询问眼前的这个厨子。 而苏萱之所以能在这样多人里面找到秦府的厨子,那是因为她在走进这个厨子的时候,被厨子身上的烟火气息给熏着了,所以她才会在这样多人面前,单单找到来德说话了。 “昨天晚上,小的干完手里的活,原本打算离开厨房的,可就在这个时候,来福过来找小的,说是二夫人想要吃宵夜,让小的加班给二夫人准备一桌子酒菜。 小人当时很纳闷,自小人进府干厨子多年,却从未听说过二夫人有吃宵夜的习惯,但是小人是给秦府干活的,拿的是秦府的工钱,自然是要给秦府当差的,所以就加班做了几道菜!”厨子没有隐瞒,当即说出来昨天晚上的情况。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二章 这里是谁在说谎 “来福,来德所言可是事实?”听到来德的话,苏萱觉得这件事情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隐情,只是现在她还不能声张,于是他立刻对着一边的来福询问道。 既然来德说是来福让来德准备二夫人宵夜的,那么她直接询问来福做一个对峙应该合情合理,毕竟这个事情牵涉到来福,来福自然没有逃避的理由。 “回禀大人,小人确实吩咐来德为二夫人准备宵夜,这是二夫人吩咐的,小人按照二夫人的吩咐做事也很正常呀!”来福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在他看来,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那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会有什么不妥,因此在回答苏萱询问的时候,就没有半点理亏的意思了。 来福没有隐瞒,直接承认让来德加班准备夜宵的事情是他转达二夫人吩咐的,苏萱立刻想到这个时候似乎需要让二夫人出来说清楚这件事情了,于是苏萱转身看向一边的秦老爷:“秦员外,不知二夫人可在府上?” “银娘她前天就因为与小人闹矛盾,回娘家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小人实在是不知道银娘如何能够在昨天吩咐来福准备宵夜?”秦老爷一听这话,当即就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 他这言里言外的意思就是在指责来福说谎,他的二夫人银娘此刻根本就不在府上,没有办法吩咐来福做这个事情。 “秦员外的意思是说二夫人前天就已经离开秦府去了娘家?”苏萱听到这话,立刻明白这两个人的说法出现了分歧,肯定是有其中一个人在说谎,可是眼下她手里的证据有限,没有办法证明他们两个谁说了慌,于是她只能再次询问秦员外,希望得到秦老爷肯定的回答。 “事实却是如此!”秦老爷想都没想,就立刻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肯定的话,看起来他压根就不打算为来福多说一句话。 “老爷,您可不能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呀,二夫人昨儿明明就在府上,如何前天去了二夫人娘家?”来福听到这话,当即对着秦老爷辩解说道。 他满脸的疑惑,不明白秦老爷为什么要故意说二夫人不在府上,陷他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境地,从而承担说谎的责任,所以他想极力为自己辩解。 可是秦老爷为了让自己摆脱眼前这件事的知情身份,进一步对着来福说道:“来福,我秦府上下对你可以说是恩重如山,拿你当家里人,你怎么可以拿二夫人出来说事,编排二夫人吩咐你准备宵夜的事情?你是想陷害我秦府背上官司以达到你那不为人知见不得人的野心么?” “老爷,天地良心,来福对您和二夫人忠心耿耿,您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出来?”来福没有想到秦老爷竟然将一切都推在自己身上,好让在场的所有官爷觉得他就是秦府这件案子的始作俑者,他自然是不甘心被陷害的,于是来福立刻跪在地上,对着苏萱和韩庸说道,“两位大人,来福冤枉,昨日确实是二夫人吩咐来福去厨房让来德准备宵夜的,小人也不明白老爷为何要说小人在说谎!” “来福,你不要再狡辩,你假意说二夫人吩咐你去厨房安排宵夜到底有何目的?”秦老爷可是不管这些,直接对着来福斥责道。 “老爷,小人真没有!”来福此刻就如秦老爷之前被韩庸逼迫一般,感觉就是百口莫辩,根本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好了,你们主仆二人就不要在这里争吵了,如此争吵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本官和苏大人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韩庸听到他们两个的争吵,脑袋都大了,当即冲着他们两个大声呵斥,然后走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询问道,“王妃娘娘,这件事情您如何看?” “一件事,他们两个人有两种说法,很明显他们当中有人在说谎!”苏萱简单的分析了一下,然后对着韩庸大人说道。 “这个下官当然知道,可是他们当中谁在说谎呀?”韩庸被弄的头昏脑胀,他当然知道这主仆两个肯定有人在说谎,可是要查出他们两个谁在说谎就不容易了。 “其实很简单,让这位叫做银娘的二夫人出来当面对质,事情就会有结果!”苏萱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韩庸说道。 “说的对!”韩庸立刻醒悟一般,然后转身对着秦老爷和来福说道,“秦老爷,来福,你们各执一词,一时间难以分辨孰是孰非,但依照你们说言,只要将二夫人银娘请出来,事情便可一目了然,秦老爷,可否让你的人去请二夫人出来?” 韩庸的话很明确,目的也很清楚,这个时候只要银娘出现,疑点便能立刻澄清,到时候不管是秦老爷还是来福,总归是会查出一个人说谎的。 “当然!”秦老爷一听到这话,想都没多想,立刻对着韩庸应声,然后招呼身边的另外一个仆从出去准备马车,去银娘的娘家将银娘给接回来,“你,备马车去二夫人娘家,将二夫人请回来!” “是!”那仆从立刻应声,然后转身就打算从这里出去。 “等一等!”可就在那仆从打算出去的时候,来福却突然叫住了仆从,并且第一时间对着仆从说道:“你去左耳房请二夫人便是,如果来福所猜不错,二夫人应该就在那里!” “这……”听到来福的话,仆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要知道秦老爷可是吩咐他去二夫人娘家接人,可是来福又说二夫人在左耳房那边。 他要是听来福的,那就是对秦老爷的质疑,且不说二夫人在不在左耳房那边,怕是光质疑秦老爷这件事情上,他在秦府就没有办法混下去了。 可要是他不听来福的,备马车去二夫人娘家接人,这要是二夫人不在娘家,他这路途遥远的一番折腾,亏待的可就是自己的腿脚和身体了,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出抉择了。 苏萱似乎看出仆从的为难之处,当即对着身边的陆峰说道:“陆捕头,你带人过去左耳房看看怎么回事,回来之后再让这个兄弟去二夫人娘家走一趟!” “是!”陆峰立刻应声,然后带着四大捕快当中的两个去了左耳房那边,打算去找二夫人了。 (本章完) wap 第二百八十三章 幕后操控的黑手 随着陆捕头离开库房去往左耳房的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那个方向,似乎此刻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个结果出现。 就在万众期待的氛围下,一个女子在两个女仆的相随下,在陆捕头的带领来到了库房这边,这让在场的所有秦府人露出意外和不敢相信的表情。 “这怎么回事?”下人们见到这个女人出现,当即议论纷纷起来,他们都深信自己的老爷不会说谎,所以都觉得二夫人应该是真的回了二夫人的娘家,毕竟从前天到他们来到库房的那一刻,除了来福外,并没有谁见到过二夫人的身影。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见到这个女人的出现,心里的迷惑和不解就立刻涌上心头,甚至于不禁发出那难以相信的感叹之言。 “银娘拜见两位大人!”二夫人在陆捕头的带领下,来到库房中间位置,当即对着苏萱和韩庸两位大人下跪见礼说道。 “你是秦府的二夫人银娘?”苏萱见到银娘的出现,当即对着银娘进一步确认询问道。 她知道银娘的出现,那就是在打秦老爷的耳光,要知道刚才可是秦老爷当着大家的面说的是二夫人回娘家了,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明白的,可是这会银娘已经出现在大家面前,很明显秦老爷说谎了。 一旦确定这个事情,那么秦老爷说谎的事情就被做实,秦老爷将辩无可辩,还有就是秦老爷为何当着苏萱和韩庸大人撒谎就必须给吃一个交代了。 因此苏萱就必须立刻从银娘这里获得一些线索,好让这件事情有个结果。 “民妇正是!”见到苏萱询问,二夫人当即对着苏萱承认自己的身份,毕竟这个事情是毋庸置疑的,她也没有理由逃避和为某人遮掩,所以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银娘,你不是去娘家了么?如何会在这里?”秦老爷这个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懵的,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于是他看向此刻正跪在苏萱和韩庸面前,就在自己身边的银娘,当即询问道。 此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无法理解银娘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这个时机出现在这里。 “老爷,妾身何曾说过要回娘家的?”银娘一听到这话,当即冲着秦老爷质问道,俨然一副他并没有说过这话的样子。 “如何不曾说过,前日你和大夫人因为一件琉璃盏的事情闹了矛盾,当即便离开了主屋,之后就让来福禀报说你回娘家了,我当时还觉得你在气头上,等着你消气后再哄哄你,也就没多问,怎么你现在反倒不承认了?”秦老爷大呼冤枉,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日跟自己同船共枕的人居然会说出这样有出入的话。 “前日妾身离开了您和姐姐之后,便去了自己的耳房歇息,就在打算熄灯的时候,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带了几个人冲了进来,说你个没良心的认定妾身对大姐不礼貌,顶撞了大姐,好将切身禁足关在耳房内,不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当日切身的屋子就被他们用钉子从窗子到大门都被牢牢给钉死,直到今天陆捕头带着人来的时候,才被解救出来!”二夫人当即对着秦老爷委屈的说道,好像秦老爷是在说一套做一套,欺辱她们娘家没人,才这样对待她一样。 “不可能,我何曾如此做过?”秦老爷当即叫屈道,一副被人冤枉的架势,好像整件事情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当即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也难以分辨谁是谁非,两个人却又都相信自己所说的是事实 在扭曲 事实。 但是苏萱却好像明白了一些一样,于是这个时候对着秦老爷和二夫人说道:“你们两个的话,本官算是听明白了,本官可以肯定你们两个都没有说谎!” “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说谎?这怎么可能?”韩庸被苏萱的话给彻底整懵了,完全不理解苏萱这样所说是什么意思。 “没错,这件事情从头至尾都是有人在布局!”苏萱从二夫人和秦老爷说话的眼神和表现里看出他们两个豆没有说谎,所以她才想到了第三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借琉璃盏的事情在做文章,因此她才说出自己的分析和判断,“因为秦员外和她的夫人之间不管是收到二夫人回娘家的信息,还是二夫人收到被禁足在耳房的消息,都不是本人通知,而是经过转达的!” 这通过转达的信息很容易被人动手脚,所以苏萱才觉得这里面有文章,这才会对着韩庸和在场所有人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清醒了起来,好像还真是苏萱所说的那样一回事,尤其是此刻的秦老爷和银娘了,他们可是当事人,对这个自然是深有体会了。 “可是娘娘,这秦府上下,到底是何人要如此大费周章算计秦员外一家呢?难不成秦员外有何世仇遭到仇人报复不成?”韩庸听到苏萱的话,觉得苏萱所推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所以这个时候他才在分析是什么人对秦员外有这样大的深仇大恨。 “这个只怕是要从咱们眼前这具尸体身份上入手了!”苏萱似乎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一样,当即对着韩庸大人说道,然后走到银娘的跟前,对着银娘说道,“银娘,本官问你,可认识地面上躺着的之人?” 苏萱觉得秦府上下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一个陌生面孔的,除非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做,而眼下的秦府在昨天之前还没有接手苏萱下发的文约,自然不会是忙活粮食的事情,所以苏萱断定这个陌生面孔就是为了琉璃盏的事情而来,因此苏萱才会在这个时候询问二夫人银娘的。 “这个人……”银娘只是稍微扫视了一眼地面上的人,支吾了一声,然后立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识。 “你再仔细瞧瞧,这个人是不是给你转达秦员外要禁足你消息的人?”苏萱提醒着说道,她知道这个人面孔陌生,见一面不是印象特别深刻根本不可能想起来,所以苏萱在这个时候主观上提醒着说道。 (本章完) wap 第二百八十四章 案件再陷迷雾中 “没错,就是此人!”经过苏萱的提醒,二夫人银娘当即仔细查看了那具尸体的样貌,顿时想起了这个人,于是立刻对着苏萱很肯定的说道,“当时就是他带着两个陌生人来到民妇屋内,并且转达老爷的命令,然后就不由分说将民妇囚禁在了屋内不见天日!” 银娘想起从前天到现在的感觉,那就如同在炼狱内走了一遭的感受,她不想回忆起那段让她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痛,却又不得不回忆起这些。 “秦员外对于这个人是不认识的,刚才已经得到了证实,而二夫人银娘一开始也没有认出这个来,而是需要本官提醒后,才想起前天晚上的事情,那么由此可见,这个人不是府里的人!”苏萱站直身子,当即分析着说道,“那么这样一个陌生人又是如何混进府内,冒充秦府下人,并且别有目的的来到二夫人所居住的耳房,做下圈禁二夫人的举动呢?” 苏萱的这个询问几乎让所有人都感觉迷茫了,他们要是知道这些,只怕是这个幕后黑手是谁早已经一目了然了。 可是现在他们都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甚至于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又如何能够知道这个陌生人是如何进入秦府并且参与这个计划的? 所以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苏萱那边,希望可以从苏萱那边更便捷的得到答案,从而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王妃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官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韩庸此刻是越来越迷糊了,他甚至于弄不清楚这秦府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和秦府上下那些人此刻的状态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他满脸疑惑的看向苏萱,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一副想从苏萱哪里获知一些情况的架势。 “其实我们要弄清楚这些,只怕只能询问秦府的一个人了!”苏萱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有所指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看向了来福那边,那样子好像是来福就是此刻在库房内唯一的知情人一般。 “大人,您如此看着小人是何意思?小人可是秦府忠心耿耿的下人,不知道您为何所指小人知道这一切?”见到苏萱那犀利的眼神瞪着自己,来福有些发毛了,当即对着苏萱辩解着说道。 “你当然知道!”可是苏萱那样给他诡辩的机会,当即冲着来福掷地有声的吼了起来,“秦员外并未说假话,他认定二夫人银娘去了娘家,那是因为你给他传递的消息,所以秦员外直到二夫人出现在面前之前都一直认定二夫人在娘家,乃至于本官让其传召二夫人到场的时候,他都是让身边仆从去二夫人娘家请二夫人回来。 倒是你,当时只有你说二夫人在耳房,此话一出,本官如何相信你不知道内情?” 苏萱的眼睛十分犀利,将刚才在屋子里每一个人的反应都看得十分清楚,所以她能第一时间找到突破口,将怀疑对象放在了来福的身上。 要知道二夫人去娘家的消息是来福告诉秦老爷的,刚才寻找二夫人的时候却又能准确说出此刻二夫人的所在,这前后的两番说辞足以说明来福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所以苏萱才断定只能从来福身上找到突破口,将所有的一切都给查清楚。 “大人果然思绪细腻,看事情很透彻,原本小人以为事情已经是天衣无缝了,却不想还是难逃大人的法眼!”来福听到苏萱的话,在铁证如山面前他没有再选择狡辩,毕竟现在的狡辩根本毫无价值,也无法摆脱自己成为嫌疑人的现实,所以他便承认了一切,“没错,秦老爷那边关于二夫人的去向的确是小人告知的!” “来福,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做?”秦老爷完全想不明白,要知道来福在秦府当差已经不是一两天了,而是足足十七年,从大夫人岳琴入嫁秦府的时候,就跟着他们家了,他实在是找不到理由解释来福今天的所作所为。 “待我不薄?”来福冷笑一声,然后很不屑的对着秦老爷说道,“我在秦府当牛做马,不管如何努力,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下人,你只会提拔梁管家,只信任梁管家,可是我呢?无非就是想要到柜上去当差,找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是你呢?一口拒绝,却将梁管家调过去打理粮食账目!” 来福说这些的时候,整个都充满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恨,为自己遭到不平对待的境遇讨要说法的激动情绪,甚至于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 “所以你就在这里设宴请梁管家他们几个吃酒,借机毒杀了梁管家?”秦老爷听到这里,即便是自己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却也没有办法为眼前的来福找理由搪塞过去了。 “不!梁管家不是他杀的,这里的酒宴也不是他所设,他只是充当了一个帮凶而已!”苏萱听到这里,当即否定了秦老爷的推断,似乎在他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推断,而且那个推断成为现实的可能性极大,几乎大到可以让每一个人都相信那是事实。 “他是帮凶?那么真正的幕后黑手会是谁?”韩庸又一次被苏萱的话给惊着了,原本他与秦老爷一样,觉得来福就是凶手无疑,却不想苏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这样一句。 “没错,他只是帮凶,而真正主使这一切的,却是在秦府权势滔天的人!”苏萱很肯定的说道,似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一切都会在她的揭露下慢慢露出真相一般,让人充满了期待。 “不,这件事就是我做的,是我在这里设宴请梁管家吃酒,是我给梁管家下药的,和别人没有关系!”来福见到苏萱这样说,当即情绪表现的十分激动,立刻冲着苏萱说道,并且将所有的罪责都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似乎害怕苏萱继续追查下去一样。 “你说是你所做下的一切,那么请你告诉本官,私下设宴在这里邀请梁管家的时候,为何这个人也在场?这个人又是何来历?”苏萱当即指着地面上那具尸体质问来福道,一副要来福给自己一个合理解释的解释。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五章 牵出来福的幕后 “这……”苏萱的一番灵魂拷问竟然让来福无言以对,竟然支吾起来。 “你根本说不出来!”苏萱见到来福无言以对,根本说不清楚那个躺在地上已经死了多时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也不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能支吾着说了一个这字后就无话可说了,于是她对着来福继续说道,“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你约到这里来的!” “你又如何证明他不是我请来的?”来福似乎想要负隅顽抗,继续将所有的事情往他自己的身上揽。 “很简单,昨天你找秦府的大厨,让身为大厨的来德加班给二夫人做宵夜,其实做宵夜是真实的,只不过并不是二夫人要的宵夜,而是你幕后点那个人需要你去让来德准备的,你害怕暴露身后那个人的身份,所以你在来德面前撒了个谎,说是二夫人要吃宵夜,才让来德去准备的!”苏萱见到来福不见棺材不落泪,当即对着来福继续说下去道,“这也证实来德心里的好奇,二夫人压根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却在那天突然让来福吩咐要准备宵夜的奇怪举动。” 苏萱将每一个细节都把控的十分详细,拿捏的也很到位,将怀疑的点和事实串联起来,那就是反驳来福最有效的证据了。 “不,小人身后没有人!”来福知道自己的狡辩在苏萱面前显得很无力,也很苍白,可是他却依旧选择这也做,自然暴露他全身心的想要保护幕后那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对他太重要了,甚至于让他可以不顾及自己的生死,拿自己的性命去保护那个人的安全。 “来福,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这样的维护他?”苏萱见到他不惜一切的维护幕后那个人,当即对着来福说道,“可是你不知道那个人并不是真正需要你,他需要的只是你现在的利用价值,他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苏萱告诉来福这个的确比较残忍,但却是不争的事实,她也不想伤害来福,可她更加不想看到来福陷入这当中无可自拔,最终葬送掉自己而不自知。 “不,你说的不对……”来福想要抗辩,但是在这话说出来的那一刻,突然发现情况不对,自己跌入了苏萱设下的陷阱里面一样,差点就承认自己幕后有人了,于是他立刻让自己卡住不再往下说,并且转而对着苏萱说道,“大人休想套小人的话,小人身后确实没有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小人自己所为,并没有他人参与,您要抓就抓小人吧,小人皆无怨言。”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本官已经能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苏萱见到这家伙竟然软硬不吃,也就没有打算再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了,于是她立刻转身看向秦老爷那边,对着秦老爷说道,“秦员外,敢问大夫人可在府上?” “夫人他……”秦老爷正要回答苏萱的询问,却不想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来福急切的话给阻拦了,竟然让秦老爷没有办法再继续说下去。 “大人,事情都是小人一人所为,您找夫人做甚?”来福一听到这话,当即着急了,立刻抢在秦老爷说话的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并且成功的打乱了秦老爷的说话。 “看来本官猜的没错,你想要保护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府的大夫人!”苏萱见到来福着急的阻止她和秦老爷的交谈,似乎立刻明白了一切,当即对着来福肯定的说道。 “不,没有的事情!”来福当即否认,尽管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这样做根本没有价值,但是出于本能,他只能这样否认一切,总之不管苏萱怎么应付,他只要咬死不承认,便不会牵连到其他人。 “秦员外,麻烦你安排人,将大夫人请到这里来!”苏萱知道在来福这里能够得到的线索十分有限,到现在为止她也不可能在来福身上挖出什么秘密了,于是她不管来福的反应,直接对着秦老爷说道。 秦老爷也被刚才来福的反应给惊呆了,瞬间感觉自己戴上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可是眼下这样多朝廷的人在这里,他不好发作,所以他只能眼巴巴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苏萱的话,也没有多想,当即应声,然后吩咐身边的家丁去请大夫人过来,半刻也不打算耽误时间。 来福见到事情在自己不可控的情况下继续发生下去,绝望的眼神已经到了极限,可他没有半点办法,只能继续等待着那不可控的事情继续不可控的发生着。 不多时,大夫人岳琴来到了库房这边,见到这里围了不少人,当即表现得很紧张却又故作镇定,然后来到秦老爷的身边,对着秦老爷说道:“老爷,这是发生何事了?” “这是刑狱点退使苏萱苏大人,那位是赈灾使韩庸韩大人,还不快点行跪拜之礼?”秦老爷这个时候也没有顾得上和大夫人岳琴说什么,直接要求大夫人岳琴跪下。 “民妇岳琴拜见两位大人!”大夫人岳琴当即跪在了秦老爷的身边,眼睛却在打量周围,将周围所有的人豆看了一遍,很显然她是想从这些人身上察觉到一些什么。 “大夫人岳琴,本官问你,昨天晚上你都做了什么?”苏萱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对着大夫人岳琴询问道,她必须从大夫人岳琴身上找出真相,所以她才直截了当的问出了这样一句。 “回大人的话,民妇在家里睡觉!”大夫人岳琴表现的很镇定,似乎事先就已经想好了自己要怎么样应付一样,所以在说话的时候没有半点慌张。 “是么?那昨天要宵夜的事情又怎么说?”苏萱见到对方回答的很镇定,当即对着大夫人继续质问道。 “什么宵夜,没有的事情,民妇向来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大夫人岳琴狡辩着,俨然一副没有叫过宵夜的样子,但是情绪的紧张却不得不让人怀疑她说谎。 所有人的一切都表明大夫人岳琴在这件事里面担任了一个重要角色,这也证明了苏萱的方向并没有找错。 (本章完) wap 第二百八十六章 案中案牵出大案 “看来夫人的记性不是太好,本官告诉你,没有掌握证据,本官绝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找上你!”苏萱见到大夫人岳琴一味的抵赖,完全不打算承认的样子,当即对着大夫人岳琴说道,“这件事情已经有人交代了,本官掌握了所有细节,现在就看你自己是不是肯说出来了!” 苏萱很清楚继续问下去,不使一些手段,大夫人岳琴是不会主动交代的,所以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这样一番话。 这是在和岳琴打心理战,若是岳琴没有问题,她这样的询问就不会有任何效果,她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价值,但是岳琴真有问题的话,那就会心里本能的造成恐慌,从而露出破绽,让苏萱更容易突破岳琴防线,获得更多的真相。 虽然苏萱无法肯定岳琴在这件事情上是不是主导了整个事件的发展和算计,但是从刚才问岳琴昨天叫宵夜的反应上看得出,岳琴应该是撒谎了的。 所以苏萱觉得自己的这一番算计,成功的概率会很大,至少她可以通过这件事了解更多隐秘的东西,从而将眼前这个案子给弄个清楚明白。 岳琴听到苏萱的话,本能的看向来福那边,眼神中充满了质问和懊悔,似乎在责怪这家伙守不住秘密,竟然在苏萱的面前出卖了她一般。 “不是我!”见到大夫人那犀利的眼神,来福显得很委屈,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苏萱从哪里获知一些细节的,这让他在这里遭到大夫人的质疑,他这心里就像是被人泼了一身的脏水却不知道该如何洗干净了。 “大夫人,你现在的表情已经证实了一切,昨儿来福让来德准备的宵夜,不是给二夫人银娘的,却是给大夫人你准备的,因为你要在这个库房内请客吃酒!”苏萱见到大夫人质疑的样子和来福那不知所措的样子,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清楚自己的计算获得了成功,眼前的大夫人岳琴就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她相信梁管家和这个此刻已经躺在地面上的陌生尸体的死,都和大夫人岳琴有着密切关系,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大夫人一言不发我,很显然此刻的她已经无从辩解,苏萱已经将她做过的事情给套了出来,可她脸上却充满了不甘心,此刻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苏萱他们。 “夫人,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秦老爷痛心疾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夫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要知道是两条人命的陨落,这在禹州府可不是什么小案子,现在惊动了刑狱点推使苏萱和赈灾使韩庸两位大人,可见这件事情在禹州府的影响有多大了。 然而这件事不仅发生在秦府,而且还是她的夫人亲自主导,自然是你是和他脱不了干系,他觉得这秦府上下都被这个女人给拖累了。 可是事到如今,他似乎说什么也没有了作用,秦家已经受到了牵累,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特里回天,他只想知道真相,自己的夫人为何会这样做? “老爷,你还有脸质问为妻,若不是你处事不公,又如何会出现今日之事?”大夫人岳琴这个时候充满失望的看着秦老爷,说了这样一番话。 “夫人,为夫对你和二夫人一视同仁,何来偏心之说?”秦老爷当即蒙圈,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一视同仁,该死的一视同仁,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一视同仁,才让我的弟弟,你的妻舅子牟成为了一个浪荡子,才让他陷入了监狱当中!”大夫人岳琴这个时候如万丈巨浪宣泄而下一般,一下子倾泻到了每一个角落,失落着秦老爷的不是。 “夫人呀,子牟心术不正,我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可最终他还是与州府官员走上了那条不归路!这又岂是我所能左右的,夫人你怎么可以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为夫的身上呢?”秦老爷当即解释着说道,俨然一副委屈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样子。 “子牟再怎么不成器,你教训他也就是了,可你为何在不与为妻商量的情况下,便将他送交给了知州大人,导致他一直在大狱内呆到现在也未曾出来?”大夫人岳琴质问道,看来多日的不满情绪已经让她难以承受了,这一刻她必须宣泄出来。 “官府的事情咱们小老百姓沾不得,很容易出事的,你懂么?子牟他不听劝说,非要去沾惹这些事情,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秦老爷这个时候对着大夫人岳琴说道。 有些事情他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现在的光景,在禹州府只要是和官粮扯上关系的,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深知这里面的道道,所以他在发现苗头不对的时候,才采取了必要手段,将子牟给送进了监狱。 “这些话你骗鬼呢?为妻虽然算不得聪明,可也不傻,子牟他为人正直,发现知州府那些老爷们赈灾粮上所作的文章,想……”大夫人岳琴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然后对着秦老爷继续说下去,言语中充满了愤恨和不满。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秦老爷就立刻出言阻止了,看得出来岳琴的话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这让秦老爷很着急。 “无知蠢妇,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秦老爷当即阻止大夫人岳琴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这个事情继续下去,会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那个时候就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的了,最终他们家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也会充满变数,谁也没有办法预知,所以他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阻止大夫人岳琴继续说下去。 “秦员外,你夫人刚才说什么?她是不是知道赈灾粮的去向了?”韩庸一听到这话,当即站立起来,冲着秦员外大声询问道。 要知道那些赈灾粮的不翼而飞,直接给禹州府的军民带来了莫大的苦难,否则也不至于满地饿殍,到处尸体的场面出现在眼前,因此他十分敏感,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秦员外质问起来。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七章 赵东晨带兵而来 “这个……”秦老爷见到韩庸询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要知道刚才自己的夫人那一番话,完全是无意中透露出一些不该透露的信息,他想要否认,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可要是承认,那就等同于将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推到了前沿,出卖了幕后黑手,凭着幕后黑手的实力,怕是他自己不会有好日子过,因此他只能沉默不言了。 “韩大人,依下观看,秦员外夫妻对于这件事情的了解程度,怕是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韩庸说道。 他几乎很肯定秦老爷和赈灾银粮的失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此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韩庸说出这样一句肯定的话来。 “大人,你们在说赈灾粮么?我们家老爷绝对不可能知道的!”银娘这个时候首先出来否认说道,显然她清楚,这个事情一旦和他们家牵扯上关系,那等待他们秦府上下的就是灭顶之灾。 虽然她对于自己的遭遇也表示愤慨,可她更加清楚秦府的命运和自己息息相关,秦府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怕是她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她深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 “银娘,你并不了解你们家的老爷,也不了解你们家的大夫人!”苏萱听到银娘的否认,当即对着银娘说道,“其实秦府早在禹州发生旱灾的时候,就已经留下了今天的隐患。” 苏萱到这个时候,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理了个清楚明白,于是她对着韩庸和银娘缓缓道来,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哦?王妃娘娘,这话怎么说?”韩庸显然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苏萱这一番话出来,很显然苏萱已经掌握了一定的线索,甚至于弄清楚了一切,他想知道真相,只能先询问苏萱了。 “当日禹州发生灾情,圣上忧心禹州民众生计,随即让户部下拨钱粮赈济,派赈灾使前往禹州府处理灾情。 可惜的是朝廷钱粮还没进禹州府就被某些利益熏心的人给扣留了,直接导致第一任赈灾使大人进城时,无粮可用!”苏萱开始从禹州府赈灾开始说起,提及了皇帝指派的第一任赈灾使来到禹州府的情形。 若不是因为钱粮出现问题,外面的灾民没有办法安抚,第一任赈灾使也不会直接去知州府衙门找赵东晨了,所以她断定那批钱粮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问题的。 “苏大人,你着某些利益熏心之人怕是意有所指吧?”就在这个时候,秦府外面冲进来一伙官兵,将整个秦府给包了个水泄不通。 紧接着便有人冲到了苏萱他们所在的库房内,那些拿着武器的士兵迅速将苏萱他们给包围了起来,看这架势是不打算蛋糕韩庸和苏萱离开这里了。 苏萱身边的近卫军立刻拔出刀见与之对峙,这架势就像是要火拼一样,简直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声音直接闯进了屋子,紧接着赵东晨便出现在了苏萱和韩庸的面前,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赵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韩庸见到这架势,当即转身瞪着赵东晨,冲着赵东晨质问道。 虽然说这里是禹州府的地界,赵东晨身为禹州府知州,有权在自己的辖区内主导任何行动,但是此刻这秦府上有梁王妃在,下有他赈灾特使韩庸存,凭着赵东晨一个小小的六品知州就敢带着兵擅自闯入,实在是目无王法,没有尊卑上下了,韩庸怎么可能不给赵东晨一些脸色看。 可是韩庸却怎么也想不到此刻的赵东晨压根就没有将他这副老骨头放在眼里,在面对韩庸对他的质问,他倒是一脸淡定的对着韩庸说道:“韩大人,下官听说王妃娘娘听信谗言,要对下官不利,下官特意过来瞧瞧!” 此刻的赵东晨仗着自己带了这样多人来到这里,局面也在他的控制之下当然也就嚣张了不少。 而苏萱的那些近卫军是山匪改编,战斗力自然是无法和他的正规军相比较,所以他就更加肆无忌惮,没有将苏萱和韩庸放在眼里了。 “赵东晨,你想造反不成!”见到赵东晨的嚣张样子,韩庸当即暴怒,冲着赵东晨指责着说道。 “韩大人,别生气,您先坐下,免得闪着腰了,下官没办法给您传医官,听下官的话,还是坐在一边看热闹的好,免得下官一个手抖,给下面人下达什么不好的指令,您这一条老命就丢在了这里,对不划算呀!”赵东晨完全无视韩庸的斥责,当即威胁着韩庸说道。 眼下州府的兵权在他的手里,他想要杀谁,基本上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这种操生杀大权的感觉,确实让他有些飘了,差点他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赵东晨,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准备是不是?”苏萱见到赵东晨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今天自己是要面临生死抉择了。 要知道圈禁王妃和朝中重臣,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赵东晨此刻敢这样做,自然是做到了有恃无恐了,所以这个时候和赵东晨说再多都是废话,她也懒得和赵东晨多扯什么闲篇,当即直截了当的对着赵东晨说道。 “还是王妃娘娘睿智,下官不得不佩服!”赵东晨听到苏萱的话,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手里猎物的悲惨命运了,所以他当即对着苏萱继续说下去道,“只不过下官更好好奇,王妃娘娘即将要讲诉的这个故事到底和事实相差多少?” “看起来赵大人在这件事情里面没少充当角色,苏萱还是小看了你的胆子!”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赵东晨说道。 “多谢王妃娘娘夸奖!”赵东晨将厚脸皮的修为修到了无上界了一般,把厚颜无耻这四个字表现到了极致,不得不让全天下所有人都表示佩服之至,“刚才说到了哪里?哦!对了,你好像是说到了赈灾钱粮消失,第一任赈灾使在禹州无粮可用,这样你继续,下官在这里继续洗耳恭听便是,放心不会有任何人打扰王妃娘娘陈述案情的!” (本章完) wap 第二百八十八章 赈灾粮背后之事 韩庸感觉现在危机四伏,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就是一个文官,面对这种地头蛇式的手段,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不是因为之前支持苏萱,将那帮山匪给改编进入梁王府的近卫军,只怕是此刻他们连现在的三十几个士兵都没有。 于是他心里忐忑不安的走到苏萱跟前,对着苏萱压低声音询问道:“王妃娘娘,这赵东晨很明显是有备而来,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放心,到底是大周的天下,还轮不上他赵东晨做主,咱们且宽心下来,继续我们手里的事情!”苏萱当即对着韩庸说道,似乎并没有将赵东晨他们的无礼放肆当一回事。 听到苏萱的话,韩庸虽然不明白苏萱哪里来的镇定,但既然苏萱这样说了,他自然也无二话,毕竟他也没有更多的选择,暂时只能在这里呆着,于是他立刻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静观事态的变化。 “这个案子其实很清楚了,罪魁祸首就是秦员外和知州府的肮脏交易,而真正接触到这个肮脏交易,可以说是秦员外的运气了!”苏萱接着说下去,不管现在的局面会是什么样子,她都必须将这个案子给弄个清楚明白,毕竟这件事关乎着整个禹州府老百姓的生存大计,她不能只因为自己的安危而不管那些黎民百姓的死活,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秦老爷听着苏萱的话,没有丝毫辩解,只是继续保持着沉默,因为这个时候似乎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这些跟随赵东晨而来的军队才是主导,他和苏萱他们此刻都显得太过渺小了。 “赈灾粮款进入禹州府,这令时任禹州府知州赵某人的心里发痒,如此多的银钱经过他的手,不做点什么的话,他这心里什么能受得了?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有上面之人的差使,这就更加让赵某人有恃无恐起来。”苏萱继续分析着说道,“于是赵某人就让自己身边的宋捕头去物色一个民间的粮商参与这件事,以确保万无一失。 于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秦员外就成为了中选之人。 此刻的秦员外根本无粮可售,正打算全家迁离禹州府,去其他州郡暂避灾祸,顺便到提前弄清楚明年粮食的购买和囤积情况,在他看来,禹州府的灾情一时半会缓解不了,粮食永远是个不错的售卖产品。 可就在这个时候,宋捕头找上了他,并且将他和赵某人约在了一家酒楼见面,商谈吃下这批庞大粮食的计划。 秦员外得知赵某人的意思后,当即给吓了一跳,表示自己不敢碰赈灾粮,害怕自己吃官司丢掉性命。 可是赵某人铁了心的要做成这笔买卖,既然与秦员外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自然是不能允许这次合作失败的,不然这个秘密传扬出去,赵某人就性命堪忧,所以就以秦员外一家老小所有人的性命相要挟,逼迫秦员外加入他们。 碍于赵某人的逼迫,秦员外无奈之下只能答应赵某人的要求,参与到赈灾粮事件当中。 赵某人倒也仗义,为了安抚好秦员外,并许给赵员外粮食的优厚利润作为答谢。 事情在赵某人和秦员外的周旋下,那批赈灾粮顺利的从官府转到了秦员外的库房内,并且登记造册,打算变成民间商粮开始兜售给饥民,从而获取暴利。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赈灾使大人提前两天进入了禹州府,这让他们当即措手不及,只能将兜售粮食的事情往后拖延,并且将粮食给藏好。 然而赈灾使大人知道粮食是禹州府官员接收的,如今粮食不见了,总该让禹州府给个交代,于是赵某人就将粮食失踪的事情嫁祸在了禹州府附近的山匪身上,因此三爷和大当家的就自然而然的背起了这个锅。 赈灾使或许是相信了赵某人的说词,觉得这伙山匪是他赈灾路上的最大障碍,于是便要求亲自带领禹州府所有兵马去剿匪。 赵某人阻止不了赈灾使大人的行动,也无权阻止赈灾使大人调集兵马的权利,所以赵某人只能答应要求,跟随赈灾使大人进山剿匪。 然而赵某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和赈灾使大人去剿匪,也不打算让赈灾使大人见到那些山匪,不然他这一大盘棋就会露馅,他自己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进山剿匪的路上,让自己的亲信对赈灾使大人动手。 于是赈灾使大人也就在进山剿匪的路上,遭到山匪埋伏,不幸身亡。 这就是赵某人向上级给出的一个满意答复,完全解释了赈灾使大人的死亡原因,并且附带了悲壮的英雄味道,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 原本赵某人以为障碍清除,是不是开始出售他们私吞的那批粮食谋取私利了,可就在他们再次打算将粮食出手的时候,却发现朝廷又派了赈灾使过来处理赈灾事宜。 而这个赈灾使大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现在在坐的韩庸韩大人。 赵某人想过继续要了赈灾使的命,从而让他们的计划顺利实施,可是他却知道只要这个赈灾使大人再出现问题,朝廷就会继续派兵入住禹州,那个时候他想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现在自由了,更别说粮食的出售。 更何况死了一两个赈灾使,朝廷还会派遣更多的赈灾使过来,他们的粮食也就永远得不到出售变现的机会。 所以他一改之前的做法,反而将韩庸韩大人给供起来,没有半点不礼貌,但是在私下里,却在筹谋着如何稳住韩大人,再找机会将粮食给卖出去。 就在这个时间,秦员外的妻舅子牟发现了秦员外的异常,并且拿到了秦员外和赵某人私吞赈灾粮的账目,用这些威胁秦员外,让秦员外像无底洞一般的给子牟买单。 原本秦员外满足子牟要求,给子牟一些钱财算是花钱免灾,只要子牟不搞事情,他们基本上可以相安无事。 但是子牟的胃口越来越大,要的钱财也越来越多,秦员外根本满足不了子牟了,于是在子牟又一次威胁秦员外,要求秦员外给更多的钱时,秦员外借故将子牟给抓了,并且交给了赵某人处理!”苏萱就如在现场看到的一样,基本上没有多少出入就将事情给还原的一清二楚。 (本章完) wap 第二百八十九章 幕后真相出水面 “原来还有这样当子事!”韩庸听到这些,当即感叹了一句说道。 “接二连三的无度的索取,秦员外自然是受不了,于是秦员外想到了找赵某人帮忙,毕竟他和赵某人此刻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情谁也保不了! 赵某人做事十分谨慎,但得知子牟为了利益有出卖他们可能的时候,立刻做出了决定,让宋捕头直接带着人将子牟给抓了起来。 这一点怕是秦员外自己也没有想到吧,他想阻止,却也是无能为力了,赵某人是不可能让自己的事情处于危险当中的。 赵某人只给秦员外保证不杀子牟,这样的结果也算是秦员外尽力了。 可是秦员外没有想到大夫人岳琴竟然会认定这件事就是秦员外主导的,是秦员外将子牟送进监狱的,于是大夫人岳琴策划报复秦员外。 而报复秦员外和赵某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偷到账本,将赈灾粮款事情的猫腻直接向赈灾使大人揭发,那样赵某人和秦员外都会被送进大狱内。 于是就让对自己一直有好感的来福参与这件事,就这样来福就被大夫人利用,在故意制造与二夫人矛盾之后,让来福给秦员外传达二夫人回娘家的事,从而让二夫人成为大夫人盗窃账本后的直接背锅人。 毕竟二夫人离开了秦府,便出现了账本被盗事件,所有人都会先入为主,认定是二夫人做的。 可是大夫人不敢将这个事情告诉来福,怕来福藏不住秘密或者出卖自己,自己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毕竟她要对付的不仅是秦老爷,还有那个野心勃勃的赵某人,这赵某人的势力在禹州有多大,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必须小心谨慎。 可最终还是人算不如天算,秦老爷结合种种迹象,认定来福最可疑,在本官面前为自己澄清,这样就将来福逼到了绝境,为了自保,来福只能说出二夫人的下落,这也是我们能够在这样快速的情况下找到二夫人银娘的原因。”苏萱继续说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丝丝相扣,竟相吻合,几乎看不到任何破绽,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从中提出质疑。 大夫人听到这些后,竟然冷笑一声,却没有说话,那笑声就像是在自嘲一样,好像自己所作的一切都只是在欺骗自己而已,算计来算计去,竟然将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王妃娘娘,既然这一切都是大夫人岳琴所为,那么这个陌生面孔又做如何解释?”听到苏萱的一番推断,结合所有的线索,韩庸对苏萱可谓是佩服至极,但是有一点他是想不通的,这个陌生面孔为什么会出现在秦府,又为何死在这个库房内? 要是不将这个弄清楚,这个案子还不算是告破,至少还存在疑点,还有其他可能性的存在。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就是大夫人安排进府的人,在秦府,除了秦员外、银娘外,所有权利做成这件事情的,就只有大夫人岳琴了。”苏萱见韩庸问起这个陌生面孔的生人,于是他立刻对着韩庸推断道。 “可是下官不明白,这件事岳琴连最信任的来福都不告诉,为何会信任一个陌生人?而且还好参与到这件事情的核心中来?”韩庸越听心里的疑惑也就越深,越是找不到答案了。 “其实大夫人岳琴之所以信任这个男人,其一是这个男人的身份,另外一个就是这个男人在大夫人岳琴心里已经是个死人,死人对于秘密的保守是毋庸置疑的,这一点几乎所有人都有共识!”苏萱这个时候看着地上跪着的大夫人岳琴继续说下去道。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女人的不敢置信,她不知道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将人命算计到现在这个地步,从开始利用那个陌生面孔的时候起,这个女人就已经对那个陌生男人动了杀心,这一点苏萱从那个男人的死已经看出了端倪。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男人和大夫人岳琴有着一层熟悉的关系?”韩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无法想象一个女人竟然可以狠辣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是大夫人岳琴青梅竹马的男人!”苏萱这个时候一把抓起大夫人岳琴的右手,并第一时间将大夫人的衣袖撸起来,露出一块枫叶的刺青图案,然后继续对着大家说道,“因为在她的右手手腕以及那个男人的左手手腕上都有这个枫叶刺青图案!” 大夫人岳琴本能的想要将手臂缩回去,可是苏萱的力量很大,阻止了她那不安和害怕的举动,直接导致那个枫叶刺青暴露在大家面前。 韩庸听到这里,立刻起身走到那具尸体的身边,立刻蹲下身子将男尸的左手手臂袖子撸起,赫然出现了那个与大夫人岳琴手臂上出现的枫叶刺青一摸一样。 “果然如此!”见到那个刺青,韩庸当即醒悟一般的自言自语了一声,当即给苏萱证实了一切,让苏萱的这个推断变得更加有依据了。 “夫人,我曾经问你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你说是家乡风俗,在你们家乡的所有女人都有一个枫叶刺青!”秦老爷这个时候满脸被欺骗的样子,当即对着大夫人岳琴失望透顶的说道,“我是真没想到还背着我有这层关系!” “是又如何?”大夫人岳琴这个时候冲着秦老爷说道,“当初我与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原本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你,却因为我们家生意亏本,需要借钱周转的困难提出条件,强行将我娶进门。 原本嫁入秦家,我便收好性子,打算跟你好好过日子,可你呢?却又纳了银娘为妾,辜负我的一番情意,我对你能不恨么? 于是在我弟弟子牟出事打算报复你和赵大人的时候,便对表哥许诺将你们的事情处理后,便和他过,凭着他对为多年的余情未了,听到我的许诺自然是欣然答应为我偷取账本了!”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章 案件清楚局势颠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秦老爷听到自己夫人的这一番说辞,当即给出了这样一句评价,然后满脸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悔恨。 他后悔自己将这个女人给娶回了家,后悔和这个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然而这个世界上只有后悔的人却没回后悔的药,他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秦岳氏,你家表哥姓什名谁?哪里人士?”见到苏萱已经将案子剖析到了这个地步,韩庸这个时候瞪着大夫人岳琴,当即冲着岳琴质问道。 “表哥姓胡名锦文,是禹州府胡记布庄的掌柜!”大夫人岳琴见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她没有任何保留的说出来自己表哥的名字。 “秦岳氏,本官问你,可是正如苏大人所推断那样,一开始和胡锦文联络参与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杀人灭口?”韩庸当即继续对岳琴盘问下去,一副非要弄清楚真相不可的样子。 “大人何故明知故问?”岳琴没有直接回答,但却也没有否认,对于她来说,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任何生路,毕竟杀人偿命是恒古不变的法理,她一连杀害了两个人,而且还企图栽赃在二夫人银娘的身上,可谓是罪大恶极,只怕是眼前两位大人有心给她生路,上天都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更何况这两位大人就是调查此案的主管大人,根本就不会给她活着的机会。 因此她也不打算再辩解,再去做那无谓的挣扎,只等着自己为自己所作的事情付出该有的代价,至少这样她能获得那内心的一丝丝心安。 “你倒是很坦诚!”韩庸被大夫人岳琴的话给惊到了,原本他以为岳琴怎么着也要狡辩一番的,至少不会承认得这样快,毕竟这可是人命案子,承认了是要用性命去抵偿的,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愿意这样做。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没有丝毫辩解的意思,反而一句反问将韩庸心里的一切揣测给颠覆了,这自然是让韩庸感到意外了。 “说,你们偷走的账本在哪里?”苏萱这个时候询问大夫人岳琴,想要是的那本记录赵东晨累累罪行的账本究竟在哪里。 尽管她自己的此刻赵东晨正带着军队将他们包围着,即便是她拥有了那本账本,也不能拿赵东晨怎么样,可是她却不想就这样不了了之,必须为这个案子画上一个句号,将证据摆出来放在面前,用来指控赵东晨。 “账册就在民妇的身上,原本民妇就是想要将账册交给两位大人,指控禹州府知州赵大人,和家夫密谋侵吞赈灾粮款的,但是现在看来,民妇对两位大人的期待过高了,只怕是此刻两位大人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大夫人岳琴倒是一点也不隐晦,当即对着苏萱直接说道。 今天这库房内的情况,已经算是人满为患了,更重要的是赵东晨的人已经将苏萱和韩庸两位大人给包了饺子,只要赵东晨一句话,那些官军就会直接扑上来,将苏萱他们给乱刀砍死。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自然觉得自己那本账册拿不拿出来都没有价值了,她的目的根本达不到,也没有入可以惩治赵东晨这个地头蛇。 “这个就不是你考虑的事情,你只管将账册拿出来便是!”苏萱听到这话,自然也知道对方所言不虚,这一次赵东晨已经重兵将他们给围了,他们想要冲杀出去的可能性的确不大。 可不管怎么样,她做事必须要有始有终,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给朝廷一个交代,因此她压根就不理会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只管现在要将证据拿到手里。 “大人既然坚持,民妇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大夫人岳琴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苏萱依旧要将那本账册拿到手。 她知道苏萱这个时候即便是拿到了账册也不会有所作为,但是看在苏萱敢于和对方对峙的态度,她似乎也不能再犹豫下去。 于是她说完这话后,立刻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一本册子,双手托着就要送到苏萱的面前。 可就在这个时候,赵东晨快步冲了上去,一把将那本册子抢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满脸得意的看着苏萱,并且对着苏萱说道:“梁王妃,其实这秦夫人所言不是没有道理,这东西在你手里根本没有用,因为你们的生死都在本官的手里,半点由不得你们自己!” “放肆,你怎么敢对梁王妃如此无礼?”韩庸见到赵东晨的嚣张样子,当即恨不得上前抽对方两记耳光才解恨。 “你才放肆呢!”见到韩庸对自己大骂出口,赵东晨当即反击回去,“你个老梆子,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就敢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词,也不怕自己个闪了腰一口气倒腾不上来就去了找阎罗王聊天!” “你……”韩庸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从为官到现在,除了皇帝外,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都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半句话,可是今天这个赵东晨,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小官,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咆哮起来,甚至于不将他放在眼里,他这心里的气立刻郁结于心,让他不得不大口喘息起来。 “你什么你!”赵东晨完全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当即对着韩庸继续叫嚣起来,“苏萱,也就凭着运气认识了梁王,成为了梁王妃,坐在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只可惜,她的运气已经用完了,当今太子殿下代朝,让梁王去了戍边,去打仗,能不能活着抖不知道。 就算是侥幸活着,也是永远不得回京的主,他苏萱没有了梁王这个靠山在,你觉得她还能以梁王妃的身份发威吗?” 赵东晨一番言论,直接将眼前的局势给说了个清楚明白,他相信韩庸不是傻子,肯定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于是他继续对着韩庸说道:“韩大人,你要是聪明人,就应该赶紧想想自己的后路,重新战队到太子殿下这边来,或许太子殿下念在你投靠有功,重用于你也不一定!”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一章 赵东晨机关算尽 “韩庸虽然老迈,也没有几年在这个世上蹦哒了,但是韩庸一生忠义,绝不做卖主求荣背信弃义的事情!”韩庸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赵东晨说道,“这辈子韩庸只忠心于皇上,忠心于大周社稷!还请赵大人休要再以这种言语来侮辱韩庸!” 韩庸说这些话的时候,直接从椅子上爬了起来,当即双手扣握在一起对着苍天作揖,表明自己的忠贞态度。 对于他而言,半辈子赚取的忠义名声不能因为赵东晨的几句话就毁于一旦。更何况他只是表明自己忠心于大周社稷,不管于情于理,他都相信太子殿下不会拿他这个老臣怎么样。 “路呢,下官给您指出来了,您不走可就怪不得下官了!”赵东晨见到韩庸不领自己情,当即对着韩庸说了这样一句威胁的话。 “赵大人,太子殿下上面还有陛下,你站队太子殿下那边无可厚非,本官和赈灾使韩庸大人自然也无权过问,可你公然对抗朝廷过法,不将皇帝陛下放在眼里,就不怕皇帝陛下将你给治罪么?”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赵东晨说道。 她清楚赵东晨投靠太子,自然是有太子作为靠山,做事情当然也是依照太子的吩咐做事了,可是太子上面还有皇帝,她相信太子再怎么样嚣张也不可能不顾及皇上,所以她才对着赵东晨说了这样一句话。 “皇上?此刻他只怕是自顾不暇了,哪里有功夫管禹州府这档子事了,你也就不要抱任何希望了!”赵东晨倒是没有任何隐晦,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你们把皇上如何了?”一听到这话,苏萱大感京城出了问题,当即质问赵东晨道。 京城要是没有什么变化,像赵东晨这种跳梁小丑如何敢出来蹦哒?如今他们一个个如小丑一般跳出来搞事情,应该是京城变天了。 “娘娘这话可不能如此说,如此大的一顶帽子盖下来,别说下官戴不起,就算是太子爷他也戴不起!”赵东晨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如今朝上,皇帝陛下病重,由太子殿下监国,下官只是听从太子爷号令,给太子爷和朝廷当差而已!” “好一个给朝廷当差!”苏萱很不屑的对着赵东晨回敬了一句,然后对着赵东晨继续说下去,“说吧,你想如何?” 苏萱知道自己这次想要从这里离开,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有这个奢望,只是想知道眼下这个赵东晨到底想要做什么。 “下官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娘娘和韩庸大人将秦员外,秦夫人、银娘和你手里的账册交给下官,下官绝不干涉两位大人的去留,在禹州府也保证不会为难二位!”赵东晨见到苏萱直接询问他的目的,他自然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立刻对着苏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说这样多,无疑就是想将那些不利于自己的证据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让自己的性命被苏萱或者韩庸等人拿捏着,时刻看他们的眼色做事。 尽管他现在有太子爷作为靠山,势力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了,可到底不是他自己当家作主,这些要命的东西掌握在人家手里,就好像自己完全被对方给控制了一样,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不给你又如何?”韩庸听到这话,自然是忍不了,当即对着赵东晨说道。 “下官不敢拿两位大人如何,但是下官却会请两位大人去禹州府的监牢内住上几天,不过请两位大人放心,下官绝不会像对待人犯一样,对两位大人无礼!”赵东晨表明自己的态度,很明显,不管苏萱他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账册和这相关的所有人他都必须带走,这个是没有商量的事情。 “你敢?”韩庸被气得脸色发青,他知道赵东晨这小子敢带兵来到这里,就已经是有恃无恐了,可他做梦也想不到赵东晨竟然敢公然扣下苏萱和自己。 要知道自己可是朝廷重臣,皇上倚重的当朝元老,而苏萱更是当今梁王殿下的王妃,皇帝的儿媳妇,赵东晨敢这样做,实在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这有何不敢的,眼下整个禹州府下官一个人说了算,只要下官愿意,下官想如何便如何。”赵东晨当即冲着韩庸说道,说完立刻对着身边的宋捕头说道,“宋捕头,将两位大人带回禹州府衙门!” “是!”宋捕头立刻应声,然后招呼那些士兵们开始动手,朝着苏萱和韩庸这边走了过去。 “不必了,我们自己会走!”苏萱见到他们要动手,当即对着赵东晨说道。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这个时候如果让手底下的三十几个近卫军和赵东晨的人动手,那就是白白葬送手里这三十几条性命。 她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在没有胜算的前提下,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去冒险,因此她暂时选择妥协。 “大人,我们完全可以冲出去的!”三爷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他知道他们现在处境困难,可是他更清楚苏萱落在赵东晨的手里,他们大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因此他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 他想带着所有弟兄冲一次,也算是他们山寨投靠苏萱以来,为苏萱立一次功,毕竟苏萱让他们吃上了饱饭,让他们有了近卫军的身份从此脱离了山匪的恶名,这样的恩德就算是要他拿性命去还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让弟兄们都冷静,暂时不要冲动,等出了秦府,到了大街上再说!”苏萱很清楚这个时候和赵东晨的人死扛,那就是自己找死,但是一旦到了街道上,外面天高海阔,他们想要冲出去也简单一些,毕竟他们这样多人要冲出几个人去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只要有人冲出去,就能给他们客栈那边的人通风报信,让那边的弟兄增援过来,如此这般的话,赵东晨在这禹州府就不可能压得住这件事情,说不定还会出现局面的逆转,因此她让三爷冷静下来。 (本章完) wap 第二百九十二章 苏萱冒死赌一局 “是!属下明白了!”听到苏萱这样说,三爷自然明白了苏萱的意思,于是在心里开始盘算出去后要什么样逃离赵东晨的控制。 毕竟苏萱所言不差,在这屋子里面,他们即便是有些力量,却也难以和人数优势远高于他们的赵东晨对抗。 以己之短攻敌之所长,的确不是明智之选,所以他静下心来,等待出去的那一刻,冲出赵东晨的控制。 “让他们把手里的武器丢掉!”赵东晨见到苏萱没有打算抵抗,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很显然他还是忌惮苏萱身边这些人的,毕竟三十个武功高强的人合在一起,想要拿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赵东晨,你别太过分!”韩庸见到赵东晨要缴近卫军的械,这就等同于让近卫军和苏萱束手就擒,这要真照着赵东晨的所说去做,那等待他们的只怕是灭顶之灾了。 要知道这三十个近卫军的力量可是他们最后的倚仗,失去了这三十人的力量,他们的生死就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把武器都放下!”赵东晨压根就不理会韩庸这个老家话,就当没有听到韩庸说话一样,直接对着近卫军那边继续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三爷他们见到赵东晨一副非要他们放下武器的样子,当即看向苏萱那边,等待着苏萱那边的进一步吩咐,毕竟他们都是苏萱的人,一切都必须以苏萱的吩咐为主。 “赵东晨,你可以将我们所有人带走,但却休想以这种方式羞辱于我!”苏萱当即很明确的表示道。 他很清楚自己要是让三爷他们放下武器,那就等同于将自己的性命和一切都交给了这个混蛋,她就算是再没有脑子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在这个时候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允许对方有半点这样的机会。 “梁王妃娘娘,下官实在是没有别的意思,您看看他们这一大群人又是刀又是剑的,一但和下官的人动起手来,下官担心没有办法保障梁王妃不是?”赵东晨虽然态度强硬,却也不敢对苏萱太过无礼,这里面可不仅仅是因为苏萱那梁王妃的身份,还有太子殿下的交代,所以他对苏萱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少说这些场面上的话,我可不是什么三岁小孩!”苏萱自然明白赵东晨心里的盘算,也清楚这三十个近卫军对自己和韩庸大人而言意味着什么,于是她直接对着赵东晨说道,“大家都是聪明人,都知道他们手里的武器对你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为了保护账册以及我与韩庸大人的安全,他们手里的武器我绝不会让他们放下,你若用强,我便和你们争个鱼死网破!” 苏萱知道账册在自己手里,那就是一把利剑握在手里,若是落下了赵东晨手里,那这家伙自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虽然说这家伙眼下这样嚣张,却也只是仗着太子殿下的势力,所以苏萱觉得自己有机会利用太子殿下对她的那一层眷恋赌上一把,压上几十个弟兄的生死,赌赵东晨不敢太过为难她。 因此她才在赵东晨的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态度既强硬又明朗,直截了当的冲着赵东晨的底线冲击而来。 “苏大人,别以为仗着你梁王妃的身份,和大周刑狱点推使的关系,赵某人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下官告诉你,把下官给逼急了,下官便不再顾虑大人的安全!”赵东晨听到这话,差点没把自己给气炸了。 要知道这些人不放下武器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那本威胁自己性命的账册也不肯交出来,这简直就是对他威仪的挑衅,可是他却毫无半点办法。 他想过自己的人跟苏萱的人动起手来,自己人在手里人数上的优势上,最终也是有一定胜算的,可是这样就没有办法保障苏萱的安全,也不能将自己人的损失保障到最低。 要知道他能够成为太子手里的一只鹰犬,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的本事,也不是因为能够给太子爷办多大的事,只是因为他手里有这样多的禹州府府兵,这一点他很清楚。 一但他手里的这些府兵被打没了,他就是一个光杆司令,那个时候太子爷自然也不会要他了,所以基于这两个硬性条件,他都不敢贸然行动,眼下之所以对苏萱说这话,无非也是在吓唬苏萱,希望可以虎住苏萱。 可是他却不了解苏萱,凭着苏萱的智慧,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赵东晨心里的担忧和此刻的心虚,于是在赵东晨说了这样一番话后,苏萱便直接了当的对着赵东晨说道:“你若是有勇气的话,大可以试试,我绝对可以奉陪到底!”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赵东晨没有想到苏萱要和他死扛到底,这倒是让他自己架在烘烤架子上过火烧烤了。 面对苏萱的态度他要不作为,他手底下这些人该如何去看待自己,他要是贸然动手,这冲突起来的后果,他又不是可以承担得起? 更重要的是苏萱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太子殿下那边他又该如何去交代?要知道对于禹州府的事,太子身边的人可是交代得十分清楚的,不管如何处理,都不可以伤害到苏萱。 这就等同于给带上了一个紧箍咒,赵东晨做起事情来就不得不瞻前顾后了,自然在苏萱面前也就处处受制了。 “大人,咱可不能冲动,别忘了太子殿下那边……”宋捕头见到赵东晨气急败坏,大有要跟苏萱翻脸的架势,于是主动走到赵东晨的跟前,对着赵东晨说道。 “可是他们不放下武器,就算是跟我们回了衙门,咱们也奈何不了他们呀?”赵东晨实在是不甘心,那份账册对他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这让他痛得肉痒痒起来。 “大人其实不必太过忌惮那份账册的,只要将苏大人他们牢牢掌控在咱们手里,账册就等同于在大人您的手上,更何况太子殿下在京城有所动作,一但京城的事情尘埃落定,那账册的事情还是事么?”宋捕头这个时候对着赵东晨继续说下去道,“大人,眼下咱们要做的就是等待,以及将苏大人他们控制在手里!” (本章完) wap 第二百九十三章 苏萱心里的盘算 “说的不错,本官跟他们不必急于一时!”听到宋捕头的话,赵东晨似乎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于是他当即对着宋捕头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对着苏萱他们说道,“韩大人,苏大人,下官念在两位对朝廷的功绩,便不予追究!但是今天的事情,下官就算是想要放过两位,上面也不会允许,所以就劳烦二位以及你们身边的人,跟着差役们一起回衙门等候处理,请!” 说完这话,当即看向宋捕头那边,并且第一时间对着宋捕头下达命令道:“宋捕头,将他们带回衙门,严加看管起来,等待太子殿下的发落!” “明白!”宋捕头当然知道这是赵东晨借坡下驴,于是他立刻对着赵东晨应声,然后第一时间招呼那些府兵上去押解他们。 苏萱和韩庸自然是很不屑的瞪了赵东晨一眼,然后没有做任何抵抗,边跟着这些府兵一起走出了秦家大院,朝着外面的街道而来。 赵东晨和身边那些人则紧跟在后面,不敢靠苏萱他们太近,似乎担心苏萱他们一个不爽便动手,直接威胁到他自己的生命安全。 像他这种贪财小人,自然是比较惜命的,解不可能让自己的生命遭受到一丁点的威胁,所以他不敢跟得太近。 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府兵能够掌握局面,毕竟他人多势众,苏萱他们就算是想要搞什么事情,怕是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此刻他只希望一行人可以快一些抵达禹州府,将苏萱和苏萱身边这些人全部关进禹州府大牢,那样他就自然觉得高枕无忧了。 随着队伍走出秦家大院,即将要抵达街道上的时候,三爷和陆捕头遍走到一起商量着说道:“陆捕头,马上就要到马路上了,一会动起手来,你务必保障大人的安全,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近卫军了!” 他很清楚,凭着他们三十来人的队伍,想要和眼前这几百的府军对抗,是没有办法顾及到苏萱安全的,所以他必须在行动之前保证苏萱的绝对安全,只能将苏萱安全托咐给陆捕头。 一来陆捕头是苏萱最信任的人,从苏萱在当县令的时候就跟着苏萱,可谓是最忠诚的人。 第二是陆捕头身边有四个功夫了得的捕快,这是保护苏萱的先决条件,他相信这五个人在,一定可以确保苏萱的安全。 正如苏萱所言的那样,只要他们冲出街道,和客栈的近卫军汇合,那个时候赵东晨想要再做一点什么都不可能了,所以他必须严格遵守苏萱的意愿,在街道上实施突围行动。 “放心吧,大人安全交给我们!”陆捕头当然明白三爷的意思,于是他立刻对着三爷保证着说道。 其实不管有没有三爷的交代,他们五个人都有保护好苏萱的责任,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没有半分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就在队伍走上街道,三爷正打算招呼弟兄们动手的时候,却见到街道对面去往禹州府方向的位置上,突然出现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分别于道路两边,中间押解着一群穿着近卫军铠甲的人,苏萱抬头看向那边,这才发现是紫琼连同四大宫女,以及大当家的他们全都在里面,队伍绵延好几百人,看来应该是客栈那边被赵东晨给一锅端了,没有剩下任何一个人。 见到这样的场景,原本要动手的三爷开始犹豫了,他看向苏萱那边,似乎是在等待苏萱的命令,看看接下来他们该怎么样处理。 苏萱当即对着三爷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有任何动作。 原本他们是想从这冲出去,然后和他们的近卫军大队汇合的,可是现在客栈那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人,他们就算是冲出了这条街道,也逃不出禹州府去。 为了尽可能的减少人员伤亡和不必要的牺牲,苏萱只能让自己的弟兄们先隐忍,暂时不要有任何动静。 毕竟这个时候他们还可以保有兵器铠甲在手,情况还不算太糟糕,她相信只要隐忍下去,就一定会再有机会的。 见到苏萱的反应,三爷自然明白三爷的意思,当即将自己举起的右手给放了回去,因为他和苏萱都清楚,眼下的情况,他们根本别无选择,只能暂时放弃突围行动。 苏萱他们被那帮差役和府兵带到了禹州府大牢内,直接被关在了一间黑洞洞的大屋子内,见不到周围半点光。 昏暗里,只能靠着一盏挂在牢房门口的油灯照耀,勉强可以看到身边这些人的脸。 因为苏萱他们这样多人被同时关进来,造成了牢房的拥挤,监狱方面不得不临时安排那些轻犯出狱,给他们腾地方。 “看来这些轻犯得感谢我们进来了!”苏萱见到隔壁那边里的犯人被带了出去,当即对着一边的韩庸说道。 “娘娘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足见娘娘的心胸豁达宽广,下官实在是汗颜!”韩庸听后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这可真不是我心胸豁达,而是全真无假的事情!”苏萱听到韩庸的恭维当即说道,“咱们突然进来这样多人,这有限的牢房肯定是不够用的,不然也不会将我们大家男男女女的混关在这里了,所以那些无关紧要的犯人也就只能被释放出去,给我们腾地方了!” “大人观察如此细致,只怕不是看个热闹这样简单吧?”陆峰这个时候说道,看起来他还是比较了解苏萱,所以在这个时候才会询问苏萱的。 “陆捕头,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家小姐有打算了?”小镜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跟着苏萱的时间算是最久的,却没有从苏萱身上看出有任何不对劲的样子,这会听到陆捕头的话,她当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问问大人,看看属下猜得如何?”陆峰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俨然一副自己看透苏萱心思的架势。 “小姐……”小镜子将信将疑的看向苏萱,试着对苏萱迅速着。 (本章完) wap 第二百九十四章 牢房闹事造麻烦 “陆捕头说的没错,我这心里确实有所打算,只是如今时机不成熟,暂时只能等待而已!”苏萱倒也没有任何隐瞒,直接对着小镜子说道。 “小姐既然这样说了,奴婢这心里也算有底了!”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小姐怎么样说,她就怎么样做了,反正她就跟着小姐走。 韩庸对于这些是不关心的,反正一切都以苏萱为首,苏萱怎么说便怎么样做,毕竟他眼下,除了如此这般之外,别无他法了。 夜里,监牢内开始骚乱起来,三爷他们几个在里面实在呆不住,开始冲着外面的守卫大声吼叫了起来,俨然一副要冲出监牢的架势。 那些守在监门外面的守卫哪里敢靠近这边?要知道这里面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囚犯,他们手里有武器,人数还特别的多,一旦靠近,搞不好自己的性命还要遭受前所未有的威胁。 因此他们见到这个情况只能躲得远远的,即便是遭到三爷和几个近卫军将领的谩骂和侮辱也只能充耳不闻,全当自己是聋哑之人。 “大人,他们不理咱们怎么办?”三爷继续让手底下的人在监门边上闹事,而自己第一时间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询问道。 看起来这件事是苏萱挑唆起来的,只是对方没有任何回应,让三爷不知道该继续下去还是该改变策略了,这才没有主张的跑到苏萱跟前询问苏萱接下来的行动方法。 “不用着急,只要你们继续闹,我相信禹州府藏着的那个人一定不会不管!”苏萱似乎对于所有的一切心里都有数,于是直接对着三爷说道。 “明白,属下这就继续让咱们的近卫军闹事,他们若是再不过来理会,属下就让兄弟们用家伙将门给砸了,就不相信这帮赵东晨的走狗还可以在外面不理不问!”三爷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看起来他这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计划着再刺激一下门外那些守卫,让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不理会他们。 “我看这个很好,就这样办吧!”韩庸听到三爷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似乎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毕竟他们手里有武器,监牢大门的那把锁根本就是摆设,只要他们愿意,他们随时都可以将锁给砸了,然后冲出去。 冲出监牢的大门,对于赵东晨来说只是迫使他加派人手包围监牢大狱,堵住苏萱他们冲出去,但是对于那些守卫而言,那就是守卫不利,让犯人有机会冲出去就是失职,追究起责任来,那可不是革职查办这样简单了,甚至会被上司认为他们收受了里面这些人的贿赂,才会故意给里面的人制造逃离机会的。 这些守卫可都是老兵油子,对于这里面的厉害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因此他相信这个事情一发生,这些守卫就没有一个人敢于放任不管的。 只要这些守卫过来守住监牢大门,也就完成了苏萱的计划,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因此韩庸自然觉得这个方式完全可行了。 “这个方式闹事或许还行,但如果想要借这个机会冲出去的话,那就算了,赵东晨一定会在大牢外面部署弓箭手严阵以待,我们如果从这里杀出去,自然就会撞进他们的箭阵内毫无生还的可能!”苏萱这个时候说道,似乎她很清楚那位垂钓老爷当时留下他们武器的无奈和迫不得已的准备。 “属下觉得能闹事就行,反正现在不是要逼那个大人您所说的人出现吗,属下觉得只要事情闹得越大,那个人就越容易出来!”三爷这个时候说道。 他明白苏萱的意思,内心也不得不承认苏萱的机敏和聪明,要不是苏萱提醒,他还真以为自己带着人将门给砸开,就能带着兄弟们从这冲杀出去。 现在看来,他必须交代清楚,让弟兄们在统一闹事的时候,尽可能的压制住冲出去的欲望,不然兄弟们一旦冲向外面的出口,极有可能就会面对赵东晨准备的千万箭羽。 “行,但是必须让我们的将士们保持克制,绝不可以冲出那道门槛!”苏萱当即对着三爷交代说道,她此刻烦忧的就是他们这些近卫军将士们的安全。 “放心吧,属下记住了!”三爷当即对着苏萱保证着,然后第一时朝着身边那些将士们说道,“兄弟们,动手将门给砸了!” 说完这话,他第一个走到门边,然后拿起自己手里的刀,直接朝着门上的那把大锁砸了过去,只见到刀背砸在了锁上,那大锁瞬间开裂,发出刺耳的碰撞声,紧接着就输紧连大锁的铁链掉落地面的声音。 因为这是相对比较密集的空间,周围有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然后在声音碰撞的回音下缓缓疏散开来,渐行渐远。 所以这大锁落地以及三爷他们砸门的声音就会瞬间扩散开来,让所有人都能清楚的听个明白。 这个时候门外的守卫自然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一个年轻小伙子想要进去看看,却被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守卫拽拉住他,并且询问道:“你想干啥?” “他们都开始砸门了,咱能不管不顾么?”那青年当即说道,很显然他是知道自己的职责是干什么的,所以是半点也不敢懈怠,毕竟着看守不利的责任,他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承受不起。 “小兄弟,这些人可不是一般人,他们手里有武器,人数也多,真要动起手来,就我们这些人,怕是不够他们砍杀的!”年长的守卫当即对着那年轻人劝说道。 他们就是在衙门当差混饭吃的,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份差事将自己的性命给丢掉,所以他觉得只要他们在这外面守着就好,根本没有必要去里面冒险和那些凶蛮的人纠缠,因为他们觉得不值当。 “可是老差役,咱们真要不管,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上面会不会怪罪咱们?”小年轻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们是当这份差,真要被上面怪罪下来,他们可是吃罪不起的。 (本章完) wap 第二百九十五章 监外出现的分歧 “放心吧,天塌了自然有个子高的顶着,和咱们没有什么关系,咱们只要保护好自己不被里面的危险波及就好!”老差役俨然一个老油条的样子,当即对着那年轻小伙子说道。 “可是他们如果冲出来的话,咱们如何是好?”年轻小伙子满脸担忧的样子看着老差役,心里充满了不安和忧虑。 要知道里面的不管是什么人,都是人犯,他们在这里看着的也是人犯,这要是里面的人犯给跑了出去,他们指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此刻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没办法给上面交代,担忧上面的大人们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要拿他们出来清算责任,如此这般的话,他觉得还不如出去阻止里面这些家伙的放肆行为。 “把心放肚子里吧,他们进了这里,想要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老差役见到年轻人那副担忧的样子,当即对着小伙子说了这样一番话,然后招呼小伙子朝着大门口那边看了过去。 小伙子也够实诚的,没有多想就直接看向了那边,并且第一时间朝着门外走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影子在外面的光亮照射下投进了门内。 小伙子这才发现那个影子穿着铠甲,手里弯弓搭箭的,一副要朝着里面放箭的架势,着实将他吓得不轻,连忙退缩回来,不敢再靠前一分了。 “明白了不?”老差役见到那小伙子撤了回来,自然明白小伙子是看到了外面的一切,于是他第一时间对着小伙子询问道。 “原来是知州大人早就有所准备了!”小伙子不由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一副刚从惊吓当中醒转过来的样子,对着老差役说道。 “咱们这个知州老爷虽然爱银子,做事平时也没有什么原则可言,但在有关生命的大事上却从来不马虎!”老差役一副很了解赵东晨的样子说道,“你想,这样一大批人带着武器来到这里,而且还看押着一位朝廷一品大员,和一位梁王妃娘娘,他岂能留下半点破绽? 所以你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剩下的就不是我们能够操心的了!” 老差役的话生生证明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要考虑的事情不是怎么样去给上司表忠心,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以。 “老差役所言甚是,多谢老差役的提醒,不然小子又该犯浑惹祸了!”年轻小伙子这个时候对着老差役说道,显然这心里还是有着不少感激之情的。 就在这个时候,这里的守卫领队有些坐不住了,里面的人越闹越凶,看这架势是真要冲出来,而赵东晨在外面准备的弓箭手也在厉兵秣马等待着,就等着里面的人冲出来当即就断的斩杀于当下。 原本这些事情和监狱里一个看守领队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毕竟这两边就算是拼杀的一个人不剩,也牵连不了他们看守队的,他大可以作壁上观,全程看热闹。 可是他此刻却如坐针毡,担心事情愈演愈烈,闹得不可开交,于是他从最里面的位子走了过来,当即对着老差役和小伙子吩咐道:“你们两个守住这里,不管如何也不允许里面的人冲出这道看守防线,我这就去请示赵大人,看看他如何处理!” “是!”老差役和年轻小伙子不敢怠慢,当即应声,然后拔出腰间佩的长刀,就在原地摆开架势,一副要和冲过来的人拼杀的样子。 见到老差役和小伙子都进入了自己的角色,领队没有再耽误时间,立刻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当来到门口的时候,只见到那领队对着外面的弓箭队大声喊道:“青山永不改,明月照古今!” 对面听到这两句话后,当即将弓箭给收了起来,然后站在两边,等待着领队从他们中间通过。 这个举动其实很平常,为了方便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交接班或者走动,他们必须拥有一套他们自己可以识别的暗语,而领队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便是他们的暗语。 这句话对于里面的守卫老油条们自然是见怪不怪了,他们压根就不会在意这些东西,但是那个年轻小伙子却十分在意这些,并且暗自将这些细节牢牢记在了心里。 他觉得这些东西或许在什么时候会用得上,即便是用不上,对他而言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境遇出现,他只不过是费一点时间去铭记而已,没有任何损失,因此他不管这句话有多么重要,也不管记下这些会承担多大的风险,他都已义无反顾的坚持记了下来。 随着领队出门,那些门外守着的弓箭队又一次恢复了之前的警戒状态,密切留意着里面的一切,这个时候要是真有人冲过去,那就等同于被死神抓住,再无生还的余地了。 眼见到领队离开,老差役当即将手里的刀放下,然后伸手捶了下自己的腰,让自己僵硬的身体得到舒展,稍微舒服一些。 但是这个时候他见到年轻小伙子依旧双手紧握刀,摆开架势守在那里,还真像是要豁出性命坚守这里一样,于是对着小伙子说道:“摆个姿势就得了,现在领队大人已经离开了,先放下来歇会,这样拿着那样重的刀累不累呀?” “可是领队大人让咱守着这里,不让里面的人靠近大门口那边,要是放下刀,他们冲出来该如何是好?”年轻人当即对着老差役说道,一副不敢放松的架势。 “你觉得就我们两个手里这两把破刀能挡住里面那几百号人的冲刺搏杀吗?”老差役见到年轻小伙子冥顽不灵的样子,当即对着那小伙子说道。 小伙子无言以对,当即将手里的刀给放下,身上的紧张也开始舒展开来了,因为他觉得老差役所言不差,凭着他们两个,哪里有可能挡住里面那些人的冲杀?出了丢掉自己性命外,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变化。 “我跟你这样说吧,领队大人让咱守着这里,那是他给自己寻找的一个借口,其实他压根就不是去见咱们的知州大人,也不是去讨要解决办法的!”老差役这个时候继续对着年轻小伙子说道,一副有看透了什么的样子。 (本章完) wap 第二百九十六章 苏萱大玩心理战 “那是为何?”年轻小伙子显然听不懂老差役的话,当即很迷惑的看向老差役那边,询问老差役是什么回事。 “你想想看,之前韩大人和苏大人在的时候,咱们的知州大人敢在他们面前说个不字么?更别说是将韩大人和苏大人及其身边的所有人员全部关进大狱里面了!”老差役这个时候对着那年轻小伙子说道,“可是咱们知州大人现在都做了,您觉得他这是自己胆肥了自己找死呢,还是拥有别的什么原因?” 老差役没有直接说出来,倒是给小伙子提出来几个直接的询问,看得出来他是想培养小伙子的分析能力。 小鬼子一副铁不成钢的样子,当即被老差役的话给说得懵圈了,他哪里能明白这样多的东西,当即冲着老差役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完全没明白老差役那话里的意思。 “其实根本不是咱们的知州老爷胆肥自己找死,也不会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原因,只是因为在咱们知州老爷的背后有了依靠,而这个依靠之人的势力远远高出苏韩两位大人,甚至于在京城都能说要不二,否则凭着咱那位知州老爷惜命的劲,怎么敢扣押朝廷重臣,而且一扣便是两个?”老差役看的十分透彻,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差役,没有什么高职,但他的脑回路却和苏萱差不离,基本上都将一切给看了个清楚明白。 “老差役您的意思是刚才咱们的领队大人不是去见知州老爷,而是去拜会这个神秘之人?”那年轻小伙子这会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他惊叹而不敢相信的看向老差役,满脸诧异的询问道。 “没错,所以领队大人交代咱们的事情,咱应付过去就算了,用不着那样认真!”老差役这个时候又回到了之前那个话题,让年轻小伙子将手里的武器给放下来,别在那里浪费力气。 小伙子明白了老差役的意思,于是将手里的刀插进了刀鞘,然后悠哉悠哉的走到老差役的身边,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监牢内的三爷他们见闹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过来阻拦,甚至都没有人出面来见他们一面,这让三爷的心里有些打鼓起来。 对手他是按照预定的情形出招的话,他们只要想好怎么样应付就好,可是对手一旦没有任何动静,让他们猜不透对手想做什么的时候,他们的心里就会自然的发慌。 此刻的三爷正是这种心态,他发现半天了也没见到人过来瞅一眼,这心里就愈加变得不踏实起来,于是没有了主意的三爷带着人走出了牢房大门,可是在拐弯处却停下了脚步。 他想起苏萱的交代,在外面他们对手赵东晨已经安排了弓箭手严正以待,若是他们贸然出去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为了自身和兄弟们的安全,并没有再继续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而是停在了原地。 这个举动让三爷身边的将领有些不乐意了,于是他立刻对着三爷说道:“三爷,这门口没有留什么人看守,咱冲出去吧,说不定咱们就此能够护送苏大人杀出去呢!” “不可以,大人说过,咱们必须谨慎,赵东晨那个坏种肯定在外面留下弓箭队埋伏咱们,一旦出去,都他娘的得成为刺猬!”三爷听到属下的话,却表现的异常冷静,当即对着那属下的将领说道。 他们人数本来就不多,要是在冲出去的过程中再遭到弓箭队的袭击,他们手里这些人可就都要葬送在这里了。 他们都是山匪,死对于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随时做好死亡的准备可是山匪必须有的思想。 可是他们却不可以连累苏萱在这里丢了性命,要知道苏萱的性命可是要高过于他们当中的所有人,所以他们必须谨慎小心一些。 三爷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说明三爷成熟了,不再是山匪当中那个只懂得个人主义的家伙,他会开始考虑大局了。 属下听到三爷的话,自然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毕竟三爷发话,他们这些人哪里敢多说个不字,因此他们只能在原地等待。 “你们在这里等待,我先去找大人商量一下对策!”三爷实在是没有了主意,也不知道该不该走过这个拐角,所以他只能去寻求苏萱的意见,因此交代属下在原地呆着,然后自己则回到监牢内,找苏萱去了。 “王妃娘娘果然料事如神,赵东晨的人见到我们在这里面闹那样大动静,愣是没有半点反应,看起来就是在等着咱们的人冲出去。”韩庸见到眼前的情况,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到这个时候,他真的不得不佩服苏萱的能力了,要不是苏萱分析透彻,这帮近卫军的小子们弄不好就全部葬送在了外面的弓箭队手里,所以他庆幸自己是和苏萱他们关在一起,没有让他独当一面,不然他这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赵东晨老小子平时惜命得很,现在居然敢公开扣押我们朝廷两个大员,只能说明他身后人的实力庞大,而他之前也没有否认他就是太子殿下在禹州的爪牙的事实。 然而赵东晨敢在禹州这样嚣张,怕他身后的那位已经来到了他身边!”苏萱这个时候继续分析着说道,看起来她觉得这次故人相见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了。 “王妃娘娘的意思是说太子殿下已经……”韩庸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当即对着苏萱露出了满是疑问的眼神。 “等着看吧,该见面的时候,一定会见面的!”苏萱似乎已经有好几层把握了,所以说得十分肯定。 “大人,他们没有动静,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个时候三爷来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询问道。 刚才的动静那样大,他们的对手却丝毫动静也没有,实在是让他有些无奈了,所以他才及时来到苏萱的跟前,询问苏萱接下来他们该如何做。 “让兄弟们休息,不要再弄出任何动静了!”苏萱很清楚再继续搞动静已经没有价值,眼下需要的就是等待,所以她觉得没必要再折腾那帮弟兄们了。 (本章完) wap 第二百九十七章 苏萱主动约见来人 “啥?”三爷听到这话,当即懵圈了,完全没明白苏萱的意思,要知道之前苏萱让他们在牢门口搞出动静,目的就是让守卫这里的官差守卫重视这边,从而来到这边和他们见面说话。 现在他们的动静是搞出来了,但是这里的守卫却没有来到这里和他们说话的意思,但是苏萱却好像突然改变主意,不打算继续下去了,这突如其来的三百六十度变化,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因此他一下子就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让你小子带着手低下兄弟去休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地?”韩庸这个半老头子都明白的事情,这愣头青愣是不明白,这让韩庸真怀疑这小子怎么干上苏萱身边近卫军副总领的。 “是!”听到韩庸这样的话,再看了一眼苏萱那边不想解释的样子,他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应声,然后出门,朝着自己的兄弟那边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他要是心里有什么疑虑,似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对于他而言,听从苏萱的话,那才是正事,其他的却不是他可以管的。 所以苏萱和韩庸大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绝不打任何折扣。 在见到三爷出去招呼人休息的时候,韩庸询问苏萱说道:“王妃娘娘当真让手底下弟兄安静下来?” 说实话,韩庸也有些看不透苏萱,他不知道苏萱到底盘算着什么,但是他却信任苏萱,他相信苏萱一定是那个可以带着他们脱困的人。 “他们的行动已经没有意义,不休息就是在浪费体力,而且我相信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我们等待下去,那个人就会主动见我的!”苏萱很肯定的说道。 对于她而言,眼前的事情尽在掌握之中,只要她愿意,事情的主导就一定会按照她的要求改变,所以她不急于求成,只需要给自己一些耐心便可。 “你确信太子殿下在禹州,而且会主动见您?”韩庸心里还在打鼓,似乎觉得苏萱这盘棋下得太大,甚至于大到他都没有办法估算结果,所以这心里始终忐忑不安。 “放心好了,我敢肯定他就在禹州,而且还在暗地里关注着禹州府所发生的一切!”苏萱几乎不需要过多的分析,就已经敢看定太子殿下就在禹州府,而且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太子爷想要继续藏在幕后不出来见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此的话,下官就放心了!”听到苏萱这样有把握,韩庸这萱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然后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 三爷和其他近卫军的兄弟都在原地静坐下来休息,他们没有回到来放里面呆着,这是因为他们觉得他们必须在外面给苏萱守着,保障苏萱的安全,所以他们认为只有在外面守着,才能进一步保证苏萱的安全。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领队大人匆匆走了进来,第一时间朝着里面走了过来,年轻小伙子正打算询问领队大人出去后的结果,老差役却一把将他给拽住,不让他询问。 面对老差役的阻扰,小伙子只能放弃询问,然后规矩的站在一边,等待着领队大人的进一步吩咐,还有就是他们没有摆开架势在中间阻拦里面的人出来,这算是失职,他正打算接受领队大人的责罚,就如犯错的小学生一样,无助且可怜的样子站在一边。 然而领队大人却完全无视他们两个的存在,径自朝着里面走过去,直接穿过那个拐角,出现在三爷他们的面前。 领队大人出现的那一刻,三爷他们立刻起身,并在顷刻间让身边所有弟兄将领队大人给包了饺子,所有的武器第一时间刺向了领队大人。 “各位请慢动手,在下有事求见刑狱点推使大人!”领队大人见到这样多人一下子将自己给包围起来,当即将自己的双手举过头,并且交出自己身上佩戴的佩刀,然后对着三爷说道。 很显然他不是进来闲逛的,而是带着什么使命过来的,只是面对三爷他们这些喽啰,他不方便说什么,所以才要求见苏萱的。 “要见我们大人?”三爷上下打量了一下领队大人,然后伸手将领队大人手里的佩刀接过来,接着对领队大人说道,“我去通报一下,你在此处等待!” 说完这话,三爷就转身,朝着监牢内走过去,半刻也不敢耽误,他需要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进行通报,然后看苏萱的意思,让苏萱决定要不要见这个人。 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保障苏萱的绝对安全,所以他才将领队大人手里的刀给收了,避免这家伙带着刀剑去见苏萱,给苏萱的安全留下隐患。 眼见到三爷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苏萱立刻从地面爬了起来,然后对着一边的韩庸说道:“看来我们等的人来了!” 从那个人出现在大牢里面,来到三爷他们面前的时候,苏萱就已经觉得自己辛苦的等待着那个算是有结果了,于是她毫不犹豫的起身,打算直接去见那个人了。 “小姐……”小镜子一脸的担忧,她知道太子爷的为人和野心,担心苏萱一个人过去会有什么危险,于是她第一时间拽拉住苏萱,并且对着苏萱说道,“要不让陆捕头跟着你过去?” 她觉得陆峰身手不错,又是苏萱身边最信任的人,有陆峰在苏萱的安全才会没有任何忧虑,现在苏萱一个人去,她是绝对放心不了的。 “没事,这件事情始终需要我自己去面对,带多了人容易引起对方的警惕,反而会让事情陷入僵局!”苏萱这个时候很耐心的对着小镜子说道,“放心吧,你小姐我不会有事的,你就和他们安心在这里等待便是!” 小镜子无奈,只能看着苏萱走向外面,朝着领队大人走了过去,但是她这心里的担忧却在不断的加深,完全没有办法释怀。 “走吧,带我去见你们家主子!”苏萱见到领队大人,还没有等领队大人说话,就直接对着领队大人说道,这让领队大人很诧异,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八章 前线传来新战报 “苏大人,您是如何知道是我家主子要见您的?”领队大人当即疑惑的询问道,他知道他从进来到现在,可是一个关于主子要见苏萱的字都没有说过。 但是苏萱一过来,也不等他说什么,就直接交代他带苏萱去见主子,就好像事先知道主子要见她一样,这不禁让领队大人感到惊讶和不解了。 他不相信有人会未卜先知,所以他第一时间表现出对苏萱的好奇,觉得这就是个奇女子,几乎超出自己认知的奇女子。 “你家主子若不是让你来找我,便不会让你进来这里!”苏萱当即对着领队大人说道,这种事情可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明白的,所以她才会在这样敷衍的对着领队大人说话了,“赶紧在前面带路吧!” “是!”见到苏萱这样说了,他自然是省得多费口舌了,毕竟将苏萱带过去见主子那是他的职责,他也不敢懈怠。 现在苏萱没有任何疑虑的跟着他走,他当然是求之不得,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对着苏萱应声,然后在前沿领路,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苏萱见到领队大人已经走在了前沿,自己当然也没有打算耽搁了,于是她立刻跟了过去,朝着拐角那边走来。 就在转过拐角处的时候,飞舞的裙摆因为行走而露出一条细缝,那块苏萱出京之前皇帝给她的龙佩暴露了出来。 这一个瞬间内,让年轻小伙子和老差役看了个清楚明白,当即他们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那样子就像是处于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矛盾中。 可是这会的苏萱哪里管得了这两个陌生人的反应,只是跟着领队大人迅速来到了监狱大门口附近,对了那个暗号后,外面的弓箭队给他们让出来一条道,让他们两个走出去。 苏萱在领队大人的带领下,从监狱大门走了出来,直接出现在了一条大街上。 此刻已经是晚上,街道上没有了行人,只有一顶米黄色的轿子停在马路中间,周围站满了侍卫和太监。 “启禀主子,人来了!”领队大人来到轿子边,躬身作揖对着轿子里面的人说道,似乎在请示对方,等待对方传出见苏萱的指令。 “你先下去等候!”里面的人听到后,当即对着领队大人说道,很显然对方是觉得领队这个时候不该继续呆在这里了,于是才对着领队说了这样一句话。 “遵命!”领队自然很识趣,听到这话后立刻回应了一句,然后缓缓朝着后面退了出去,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知道这里面的人可不是他可以得罪的,更加不敢窥探主子的行为和行踪,所以主子让他做什么他便只能做什么了。 在领队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去等待的时候,轿子的帘子被一个侍卫给微微掀开,然后一个身穿明皇色绣有四爪龙蟒衣服的俊朗公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英俊挺拔的站在苏萱面前,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萱儿,没有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形式见面,实在是让孤不禁感慨!” “太子殿下请自重,还是称呼我为梁王妃比较好!”苏萱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对着对方说道。 对于她而言,萱儿这个名字,只能梁王和已故的迟瑞可以称呼,其他人是万万不可以的,所以她当即抗拒的对着眼前这个男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无外乎就是一个称呼嘛,你又何必介怀呢?”太子看到苏萱那厌恶自己的表情,实在是有些难受,可稍微缓了缓,之后就对着苏萱说道。 “太子殿下也是儒家子弟,学得是孔圣人的说教,怎能连三纲五常不可违背这种道理都会不知道?苏萱是梁王的王妃,闺字自然只有梁王殿下可以称呼,作为兄长的太子殿下如此这般,实在是又失礼教!”苏萱虽然是一个弱女子,但说起这些大道理却一点也不输须眉男子,完全没有将太子殿下的高位身份当一回事。 这是女人吗?说话不留余地却又句句占理,就算是诸葛武侯在世,只怕是也没有办法和她分出个胜负与否来。 太子被这话噎得差点翻白眼,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较弱女子竟然有如此口才,不但他在称呼是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倒是被这丫头说教了一通,得亏是没有其他人在场,不然还真让其他人觉得自己缺少教养了。 “放肆!怎敢如此和太子殿下说话?不要命了?”旁边一个贴身侍卫实在看不下去了,当即就要伸手去拔自己的佩剑,对苏萱进行裁夺。 要知道他跟着太子殿下也有些年头了,从来都是太子殿下斥责别人,说教别人,哪里有别人说教太子殿下的道理?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维护太子殿下的威仪,不让这个女人做得太过分。 可就在他伸手去拔佩剑的时候,太子殿下却伸出右手,压在了他拔剑的手背上,阻止了他继续拔剑的动作,然后转身看向苏萱这边:“梁王妃所言甚是,孤的确思虑不周,不过我大周偏安于西北边陲,并非儒家正统,兄终弟及的事情也是有史可循,有礼可遵,孤喜欢你也不曾有错!” 太子说着就走向了苏萱,一副要靠近苏萱做出更加亲密举动的架势。 苏萱本能向后退出一步,让太子殿下的举动落空,然后对着太子殿下说道:“太子殿下请自重,就算是大周有礼可循,那也得梁王殿下不在了吧?现在你这样做让梁王殿下情何以堪?你顾虑过你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么?” “哈哈哈!”太子殿下突然一阵狂笑,然后对着苏萱继续说下去道,“梁王?怕是这个时候已经死在了北辽左贤王的战马之下了吧,可怜你还在这禹州苦等!” “你胡说,梁王殿下不会有事的!”苏萱听到这话,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好像整个人的心都被抽走了一般,瞬间没了半点生气,可是少许时候,她回过神,觉得太子殿下别有目的,一定不会说实话,于是她质问太子殿下。 “这是昨天从北辽边境我方将领传回来的战报,你大可以自己看看!”太子见到苏萱不相信,于是拿起一本册子,直接递给了苏萱,打算让苏萱自己看清楚。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九章 黑夜里面遇故人 苏萱微微颤抖的手将那份军报给拿到手里,然后缓缓将其打开,仔细阅读着上面的一切内容,任何一个字都不敢遗漏。 在她看完的那一刻,紧握军报的手不由自主的将那份军报给捏成了一个团,情绪激动几乎到了难以克制的地步,然后以颤抖的声音对着太子说道:“战报上只说梁王殿下冲入北辽左贤王军阵,持久未归,却并未说梁王殿下战死沙场,如此战报如何能有信任度?”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孤的三弟出战冲入敌阵未归已经是事实,就算你不相信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太子殿下见到苏萱那样固执,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他打心里自然希望梁王战死沙场,那样不管是对他的王储地位,还是对他占有心爱女人的目标都是大有裨益的,所以就不断的在苏萱面前强调梁王回不来的事情。 “没有见到梁王殿下尸体之前,我是不会相信他离我而去的!”苏萱当即对着太子殿下说道,看得出来她眼睛里的坚毅不是太子三言两语能够撼动得了的。 “算了,孤不与你说这些!”太子殿下拿苏萱没有办法,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苏萱的执念,苏萱在没有见到梁王尸体之前,是断然不会接受梁王战亡的事实,于是他没有再继续和苏萱讨论梁王的事情,而是转而询问苏萱道,“说吧,你千方百计的要见孤,到底所谓何事?” 苏萱在监狱里带领属下闹事,弄出那样大的动静,他自然不相信这丫头会是单单出来见自己的,因此他不得不询问苏萱见自己的原因了。 苏萱倒也没有在主动见他这件事情上纠结什么,而是直接对着太子殿下说道:“放我们出去!” “这不可能!”太子殿下听清楚苏萱的诉求,当即对着苏萱反对着说道。尽管之前在决定见苏萱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苏萱见他的目的是什么了,可是直到这一刻亲耳听到苏萱这话,他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触的。 “我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苏萱强硬的态度似乎没有给太子半点机会,她其实已经想好了具体要怎么样做,她之所以逼太子殿下见自己这一面,也只是她要离开监牢的计划中一部分。 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当中,只要她愿意,她的计划便能顺利进行下去,这一点她自认为不会有任何悬念。 “你就那样自信可以突破赵东晨的重兵包围?”太子见到苏萱的强硬态度,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他相信苏萱从监牢走出来的那一刻应该已经看到了监狱大门口的弓箭队。 别说苏萱手里就只有那样一些人,就算是再多出十倍的人,他也相信赵东晨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冲出这道监狱大门。 要知道赵东晨的那个案子就是威胁赵东晨生命的大事,就算是没有太子利益这层关系,赵东晨也不可能让苏萱他们冲出来的,因此他对于监牢内的看守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所以他不认为苏萱他们有机会从里面冲出来,他对于苏萱说这话的勇气和倚仗表示怀疑,他想知道苏萱凭什么这样信心十足的在自己面前说这话。 “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太子殿下挂心了!”苏萱淡淡的说道,俨然一副不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的架势。 “你就不怕我将你要越狱的事情告诉赵东晨?”太子很好奇苏萱既然打算越狱又为什么要告诉他?她到底在要怎么样实行越狱计划? 这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显得更加迷茫起来,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可是尽管如此,他对这个女人的好奇和喜爱已经深深刻入了骨子里,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说的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能告诉你,就不怕你告诉他!”苏萱说完这话,转身就朝着里面走了过去,她知道这个男人充满了贪婪和占有欲,她继续呆在这里除了给自己带来危险外,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更何况她出来见太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算是完成了她逃出监狱的第一步计划,因此她自然不觉得这里还有什么必要继续停留下去。 看着苏萱朝着里面走去的身影,太子殿下当即迷茫了:“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真的让人难以捉摸!” “殿下,要不要我们去个人通知赵大人?”这个时候太子身边的一个侍卫统领凑到太子跟前,对着太子请示说道。 “算了,咱就不掺合这个事情了!”太子没有回过身,而是依旧看着苏萱离开的身影,对着那侍卫统领说道,“他要是连这些事情都办不好,就没有必要再跟着孤了!” “是!”侍卫统领听到这话,自然也没敢多说什么,于是应声退到一边,等待着太子的下一步命令,毕竟这赵东晨和他非亲非故,他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而和太子闹个不愉快,断送掉自己的前程,因此他自然不会再为这个事情多说半句话了。 只能觉得赵东晨运气比较差,一切就看赵东晨自己了,想要跟着太子殿下混,还是需要自己有一定能力的,太子府也是不养闲人的地方,毫无用处的庸才,他们是说什么也不能用的。 “派几个人守着监狱门口,如果那丫头真要从里面冲出来,一定要确保那丫头的绝对安全,不能让弓箭队伤着她分毫!”太子知道苏萱是个精明的人,做这件事一定有详细的计划,可是处于对苏萱的关心,他是不能容许苏萱出一点点问题的,所以他必须留下一些人马关键时候帮上一些忙,“记住,不能暴露咱们太子府的身份!” “属下明白!”侍卫统领虽然闹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要如此安排,但既然是太子殿下安排的事情,那他们就必须执行到底,所以他不问原因,直接对着太子殿下回复了这样一句。 见到属下的人说了这样一句话,太子便上了轿,在一群人的护卫下缓缓离开了这里,朝着街道对面走了过去,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本章完) 第三百章 苏萱回到大牢内 苏萱回到监狱门口,早已经在那等候多时的领队大人立刻迎了上来,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梁王妃里边请!” 苏萱听后心里很不高兴,当即对着领队大人说道:“这地方我请你进去试试?” 领队大人当即觉得自己说话没有经过大脑,知道自己犯错了,可他身为这监狱守卫的官员,对于一个囚犯道歉实在有失尊严,因此他只能选择不说话,不辩解,只是乖乖站在一边等待着。 虽然说他这样说在情感上让苏萱接受不了,但是在做法上却合乎法度的,是人犯在他手里,他就有必要让人犯走在路上前面。 苏萱见到他没有说话,自然也就不和他计较了,毕竟与之相比,她带着手底下的人离开这里比较重要,她可耽误不起这个时间。 于是苏萱还是朝着里面走了过去,没有继续在外面停留,给自己和那个领队大人带来麻烦。 可是在进去的时候,苏萱仔细查看了一下守在门口的那些弓箭队人数,发现他们人并不多,左右两边加起来也就二十来个人。 只不过他们装备精良,不仅有弓箭和足够数量的箭羽,还有短匕和护甲,远攻近战和防御都能够做到极限,这对于他们的突破并不容易。 但她能够看清楚他们的一切,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们这一仗就不是没有任何把握的仗了。 见到苏萱走走停停,领队大人明知道这是违反规定的事情,却不敢有任何阻拦,只是在边上等待着,反正在他看来,只要人在自己手里逃不出去,就算是耽误一些时间也是无所谓的。 所以他耐性的在一边等待着,看苏萱什么时候肯走,只要苏萱肯走,他就跟着后面走,至少这样不至于遭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记恨。 要知道苏萱可是梁王妃,太子殿下对于梁王妃的重视程度也让他不敢慢待她,他不知道苏萱在这里还能呆多久,万一她要是出去了的话,他又得罪了她,不管是太子还是梁王找他麻烦,可都是他吃最不起的。 所以就算是为了自己日后过得好一些,似乎他也不敢得罪眼前这个他得罪不起的女人,他只能让自己多一点耐心,多一点平常心对待眼前的事情。 苏萱在看清楚两边弓箭队的装备和人数之后,当然也不打算在这里耽误时间了,随即继续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领队大人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的紧跟在后面,朝着里面跟了过去,半刻也不敢耽误,在确定苏萱走到了里面,和韩庸与三爷、陆峰他们见面后,便立刻停下脚步,朝着自己的岗位上走了过去。 至于大狱内的那扇门,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让苏萱走进去,要知道那现在可是苏萱的实力范围,里面到处都是苏萱的人。 所以他在见到苏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便很识趣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在那里多停留一分钟。 “领队大人,刚才出去的八个女的,去外面干啥呀?”年轻小伙子见到领队大人回到了岗位上,立刻走到领队大人身边询问道,也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就想知道苏萱出去干啥了。 “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问!”领队大人似乎没有心情跟他一个小差役解释太多,当即冲着年轻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人,您就说说吧,咱守着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也见不着啥人,今儿您带那女人出去,可是咱这大牢内的大事,咱们大家都想听个新鲜不是?”老差役这个时候也凑了过来,一副想要知道一切的架势。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老油条,平时最知道不可以管别人事情的了,现在却主动打听起别人的事情来,实在是有些反常,但是他给的这个理由却合符情理,领队大人也不能说他的不是来。 “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可不能出去说,今儿听到的事情只能烂在肚子里,明白吗?”领队大人见到他们两个这样好奇,似乎也不好意思藏着不说了,不过他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郑重其事的交代他们两个守秘密。 “大人只管放心,我门们两个都知道这里面的深浅,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老差役当即对着领队大人说道。 其实这个结果在好奇的人面前都一样,任何一个好奇的人为了满足自己好奇心都会给出承诺,至于这个承诺yo没有约束力就不得而知了。 老差役自然也和所有好奇人一样,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此刻当然是什么样的条件都肯答应领队大人了。 听到老差役的承诺,领队大人自然是深信不疑,毕竟他相信老差役是一个有经验的老差役,知道在这里面当差最忌讳的是什么,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因此守护住这个秘密自然不是个事。 于是他凑到老差役和小差役跟前,开始对着老差役和小差役说起刚才的事情,虽然他知道的不多,可他也没有办法憋着不说,于是他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的苏萱回到了自己人的身边,小镜子第一个字道苏萱的跟前询问道:“小姐,怎么样了?” 随着小镜子的询问,陆峰、三爷和韩庸都好奇的看向了苏萱这边,似乎都在等待苏萱的结果,毕竟苏萱的一切关乎着他们大家的命运。 “事情还算顺利,见到我该见到的人,这就证明我所推断的没有错,我们的对手正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一步步的按照计划走!”苏萱当即肯定的说道,“只不过……” 苏萱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样继续说下去了,毕竟藏在心里的那件事就如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心里面一样,喘不上气来。 “怎么了?”小镜子见到苏萱的表情,再听到苏萱这话,让小镜子当即不安起来,总担心他们的计划出现了什么纰漏一样,心里有种不祥感涌上心头。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一章 计划好如何越狱 “就是梁王殿下那边……”苏萱见到小镜子询问,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虽然她知道这些事情说出来除了给大家心里添堵外,没有任何作用,可是她不想将这些一直压在心里,于是她将自己从太子爷那里得到梁王前线消息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她不求大家可以帮的上忙,只求自己可以将那些压力给释放出来,这样有利于自己继续保持冷静的头脑,带领大家度过眼下的难关。 “这些都是太子殿下和您说的?”韩庸听到这里,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似乎在他的心里,这所有的一切细节都十分重要,他必须了解清楚。 只有了解清楚了,他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帮上忙,能不能给苏萱出一些主意,毕竟他们都是旁人,不是迷局中的主角,除了给苏萱出主意外,他们什么忙也帮不上。 更何况这就算是要出主意,也必须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才能让自己更加有效的给苏萱出主意,因此韩庸才会第一时间询问苏萱关于这个消息的来源是否只是和太子爷一所关联。 苏萱点了点头,似乎肯定了韩庸的推断和分析。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梁王妃娘娘大可不必当真,须知那太子殿下浑身上下都是心眼,满脑子都是利用和算计,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其他东西,所以下官判断这很有可能是太子爷想要达到某种目的,才会在王妃面前整这样一出的!”韩庸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并且详细解说了一下自己得到这个分析和判断的主要原因。 要知道如今的太子爷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太子爷了,这个术后的太子爷在朝野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就算是当今皇帝怕是也奈何不了他了,不然他如何可能在这禹州城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甚至于扣押两个朝廷大员? 所以在一个野心勃勃满脑子充斥着利益算计的人嘴里想要得到有价值的线索,那就是痴人说梦,所以韩庸才会在苏萱面前说这样一番话。 “就是,咱们谁都没有见到梁王殿下出事,太子殿下凭啥说梁王殿下出了事情?”小镜子当即认可韩庸的分析,觉得韩庸所说不无道理,于是她在韩庸说完那话之后,立刻迎合着说下去道。 虽然她没有给出什么有利的建树,却表明了自己对待这个事情的态度,她总觉得太子那边是极其不靠谱的组织,他们与之相处,必须提高警惕,以免上当受骗。 “其实你们所言也正是我此刻所想,没有见到梁王殿下的尸体,我始终不相信梁王殿下出了什么事情!”苏萱听到他们两个的话,当即说清楚自己此刻所想,之后继续对着韩庸、小镜子、陆峰和三爷他们说道,“所以我决定,在我们冲出去后,我一定先去前线寻找梁王!” “小姐,我支持你!”小镜子第一个表态,她跟着苏萱的时间最久,自然也是苏萱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再去这种事情的面前,当然必须以苏萱的决策为依据执行了,所以她才会在第一时间表明自己的态度。 “大人,我们点推使衙门上下,都以大人马首是瞻,大人要怎么样做,属下就怎么样做!”陆峰紧接着对苏萱说道。 点推使衙门的这些人跟着苏萱出生入死,破获一个个大案,这才有了苏萱超级女推官的名气在外,才有了皇帝对她的青睐有加,才有了现在这个点推使的头衔。 他们都是一直跟随苏萱的人,对于苏萱的了解怕是都已经超出了苏萱对自己的了解,所以在苏萱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都一致表示愿意继续跟着苏萱继续走下去。 “身为朝廷的官员,按理说应该以朝廷的利益为大,现在朝廷出现危机,原本下官和王妃娘娘都应该尽快回京,在陛下面前效忠,可是现在大家都这样决定了,那么下官也不说什么了,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跟着王妃娘娘【干】下去!”韩庸知道自己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跟着苏萱他们一条道走到黑。 虽然他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却清楚自己不这样做,一定会后悔一辈子,所以他才会选择这个时候和苏萱他们站在一起。 “不管大人如何决定,属下都愿意和所有近卫军弟兄一起效忠大人,跟着大人继续朝着前沿走下去!”三爷见到大家都表忠心了,自己自然是不可以落在人后的,于是他第一时间在苏萱的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 “既然大家都这样决定了,苏萱再拒绝就显得有些做作了,所以苏萱先谢谢大家!”苏萱见到手底下这帮人和韩大人一样,都表示支持她了,于是她只好对着大家说了这样一句话。 “可是大人,我们现在还在监狱里,想要从这里冲出去根本就不可能,我们要如何才能从这里冲杀出去,又要如何保障我们自己人所付出的代价最小?”在这个时候,近卫军的一个将领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她觉得苏萱的决定根本不够成熟,凭着他们手里那一点点人,想要从重兵把守的位置冲杀出去,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所以他第一时间想知道苏萱的行动计划,他们又该如何分派任务,让他们各司其职,获得更大的攻击空间和时间,从而不会造成队伍再也没有办法补不足的损失。 “现在一切已经就绪,只要我们杀出去,外面的人一定会协助我们杀出去,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苏萱当即对着那将领说道,“只有我们团结一心,里外夹击,才能给我们冲出去的机会!” 苏萱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肯定,没有半分动摇,这足以让手底下那些人都愿意信任苏萱,跟着苏萱继续打下去。 “大人的意思是您在我们的外面找到了援军?”三爷很诧异,不知道苏萱在这全是赵东晨实力范围的禹州城,能去哪里找到援军,而且还是在苏萱他们最落魄的时间里面,要知道客栈那里囤着的近卫军,也已经被关进了大牢,他实在想不通苏萱的援军会是哪里的。 (本章完) 第三百零二章 冲出牢门夺门庭 &lt;div id=&quot;center_tip&quot;&gt;&lt;b&gt;最新网址:“算是吧!”苏萱当即对着三爷肯定的说道,只是她不愿意说清楚援军是哪里来的,对于她来说,只要有援军,这次突围行动就有希望成功。 “大人,那我们将如何行动?”陆峰可是一些迫不及待了,对于他们而言,早一些离开这里,就早一些脱离赵东晨的魔掌。 而且他们只有从这里出去了,才能办苏萱的大事,困在这里就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到,所以他自然的急苏萱所急。 他才不管苏萱在外面请到的是什么样的援军,对他们的帮助有多大,反正他信任苏萱,只要苏萱所说,他都没有任何保留的相信,所以他直接询问苏萱到底要怎么样解决眼前的问题。 “他们在门口准备的弓箭队人数大概在二十几个人左右,人数不多,但是装备精良,尤其是手里的箭羽数量特别庞大,身上的铠甲和手里的匕首都是特制的,着应该是一支特别的队伍!”苏萱当即将自己在外面看到的,和自己分析等东西都说了出来和大家探讨。 “看来应该是赵东晨在禹州府所储备的一支精锐,专门用于针对突发状况和确保他自身绝对安全的!”韩庸听到这里,当即分析着说道。 赵东晨这个人是典型的小人,坏到了股子里面,却不会装,尤其是不喜欢虚伪的那一套,所以不懂得隐藏什么,做什么事情也是能做到多坏就多坏,压根就不考虑后果的。 他在禹州这段时间,他对赵东晨也算是有所了解,赵东晨身边的那些人他大多比较清楚,但是这样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在这之前他可是从未见到过的,所以才会有这样一番分析。 “他将压箱底的底子都拿出来对付咱们,看来他对咱们这还是比较重视的,咱们从正面杀出去,只怕是伤亡小不了。”陆峰听到韩庸的分析后立刻对着苏萱继续说下去道。 “说的没错,咱们手里的人数虽然比他们多,可是咱也架不住对方无休止的箭羽攻击呀!”三爷这个时候也说道。 倒不是他们胆小惜命,害怕死亡,而是他们不想牺牲得太没价值,所以三爷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这样一番话。 “所以,我们不能蛮干,必须先做一次佯攻,引诱他们杀进来,在大牢门外拐角处,对他们进行截杀,只有在那里,才能发挥咱们的长处,才能确保咱们以人数的优势灭掉他们这几十号人!”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大家说道,并且第一时间在临时摆放的标志上,做出了截断指挥。 “在大牢门口动手,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那里都是禹州府的差役,咱们必须先拿下了他们再说!”三爷很清楚外面的情况,知道那个位置最关键的点就在那些差役上。 “外面的差役只有三个,他们都胆小怕事,不敢靠近咱这里,之前咱们闹出动静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谁过来咱们这边瞧瞧,我相信只要我们冲出去,他们的防线就立刻崩塌,成为我们的俘虏!”苏萱刚才出去了一圈,对于外面这些差役的情况可算是了解清楚了,他相信这帮家伙就是混饭吃的主,绝对不敢在他们面前造次。 一旦他们杀出去,这帮家伙只能放下武器投降,因此苏萱觉得这帮家伙倒不是什么麻烦,解决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小姐说得对,咱们做事就不可以畏首畏尾,必须拿出咱们的胆魄来,你们若是不敢上,我这就将紫琼姐他们给放出来,带着四大宫女梅兰竹菊一起杀出去,组成一个女子突击队,我就不信了,凭着咱们的勇气打不开这道门。”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大家说道,俨然一副认定男人们胆小怕事,还没有她们女人有勇气的模样。 “瞎闹什么?”陆峰听到小镜子的话,当即对着小镜子就是一句斥责,然后冲着小镜子继续说下去道,“我们几个还在呢,用得着你们去吗?” 在苏萱身边还有这样多大老爷们在,这种拼命的事情让小镜子他们几个女人去,而他们这些大男人却躲在后面图安全,这像话吗? 真若这样的话,他们这些男人那里还有脸面在这个世上混了,因此他才会对着小镜子说这样一番话,俨然一副丢不起这人的样子。 “没错,我们近卫军在,这打头阵的事情,自然不能少了我们!”三爷这个时候说道,虽然冲出去有一定的危险,但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女人冲出去,不然就如陆峰所担心的那样,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他这个时候在苏萱面前立刻表态,表明自己必须和陆峰站在同一阵线,不过如何,冲锋杀敌的事情,必须由他们这些男人来做。 “好,三爷,你的近卫军打头阵,拿下大牢门口的差役所在处,为我们后续的进入营造时机!”苏萱当即下达命令,紧接着又补充着说道,“若是门外的弓箭队动手,你们觉不可以贸然冲出去!” “明白!”三爷立刻应声,然后招呼手里三十几个弟兄准备好武器装备,然后全部集中到拐角处的位置,做好出击的准备。 紧接着苏萱对着小镜子说道:“你立刻和陆峰去旁边的大牢,将紫琼姐和大当家他们给救出来,让他们和我们汇合,在近卫军三爷他们拿下门外的差役后,便跟着我一起杀出去!” “明白,奴婢这就去办!”小镜子听明白苏萱的话后,立刻看向陆峰那边,紧接着便对着苏萱应声,之后就跟着陆峰去了旁边的牢房,打算去将那边的牢房给打开。 随着苏萱的部署完毕,三爷那边第一个动手,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当即冲杀向了那三个差役。 领队大人见到突然有近卫军杀出,想要反抗,却已经来不及,大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个时候只要是他有任何动静,那刀就能直接要了他的命,所以他只能乖乖就范。 而老差役和小差役这个时候也没有去抵抗,因为他们都知道抵抗只有死路一条,活着或许还有机会继续活下去,所以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冲动,生怕激怒这些亡命之徒。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三章 两差役的表忠诚 眼见到大牢门口已经被三爷他们控制,苏萱带着后续的人马从里面杀了出来,第一时间穿越拐角,来到了大牢门口。 “情况如何?”苏萱当即询问一边的三爷,要知道她可是第一次指挥近卫军行动,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经验,要不是赶鸭子上架,只怕她永远都不会参与这种事情。 但是现在既然是她指挥自己手里的近卫军行动,那就有责任确保这次行动的成功性,不然她和所有人都会与近卫军一起覆灭在这禹州府的大狱里面。 “就三个人,他们根本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兄弟们拿下了,现在最麻烦的就是监狱门口的那支二十来人组成的弓箭队!”三爷这个时候来到苏萱的面前,首先向着苏萱禀告说道。 “按照原定计划执行!”苏萱微微看了一眼领队他们几个的狼狈样子,然后对着三爷他们说道。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们就没有退路可言,不管成败与否,都必须一条道走到黑了。 “是!”三爷没有犹豫,他清楚他们从里面杀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意味着他们和赵东晨翻脸了,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退路可言,所以他们只能和弟兄们继续杀过去了。 “等一下!”就在三爷打算按照计划执行下去的时候,老差役那边突然叫住三爷,然后低于时间对着苏萱说道,“大人可是要冲出大狱的大门?” 他没有理会自己被近卫军控制还没有半点自由的现状,而是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询问了这样一句话,看得出来他很关心苏萱他们这次冲击大狱大门的行动。 “我说你个老东西,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三爷没等苏萱说话,就第一时间冲着那老差役吼道。要知道这冲不冲出大门的事是他三爷的事,是苏萱和韩庸两位大人的事,与眼前这个老差役没有半毛钱关系,现在这老差役阻拦他冲击出去,他总觉得对方在坏他的事情。 “大人,外面可是准备好了弓箭手,你们这样冲出去,只怕是人没出去,就已经死伤大半了!”老差役压根就没有理会三爷的话,直接面向苏萱,对着苏萱说道。 “你什么意思,在诅咒我们吗?”三爷很生气他的无视,却又拿这家伙无可奈何,现在他可是近卫军的副统领,做什么事情都要遵照法度和苏萱的命令行事,这要是放在之前,他肯定会直接一脚将对方给踢翻,找回自己的尊严,但是现在他不可以这样做,他必须保持克制。 “大人,小人没有诅咒大人的意思,小人只是觉得这样多弟兄,就因为冲出这道门而战死,实在是太不值得了!”老差役见到苏萱没有表态,三爷却三番四次的阻扰他,这让他很着急,所以他一把推开周围的近卫军,直接跪在地面上,对着苏萱说道。 这个举动确实让苏萱很震撼,他没有想到一个刚被自己抓获的差役,竟然会在自己面前有这样一个举动。 三爷正要说什么,却被苏萱给阻拦了下来,然后走到老差役的跟前,对着老差役询问道:“你这样阻止我们的行动,是不是有何有效的计划?” 苏萱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这个人,但既然对方这样热情的在自己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甚至于跪在地上恳求她聆听,那她也不妨听听他到底什么意思了。 “大人,小人是觉得与其强攻,倒不如由小人在门口哄骗他们进来,然后大人再集中所有人,在这里将他们给诛杀了!”老差役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他确实和苏萱一样,觉得这个位置是一个不错的伏击的地方,觉得只要他们做足准备工作,将外面那些家伙给骗进来,就自然而然的可以在这里绞杀那些弓箭队。 “我们要如何相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提前通知外面的人,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伏击他们?”三爷听到这话,立刻冲着对方质问道。 他相信这也是苏萱所担忧的事情,只是苏萱还没有来得及说,所以他第一时间对着老差役质问道。 “大人,老差役去诱骗外面的弓箭队进来,小人留下来做人质,如果老差役有何不轨之心,大人大可以拿小人性命做赔偿!”这个时候年轻差役当即上前说道,一副要给老差役作保的样子。 “就你?你的贱命能赔偿得起我们大人的闪失么?”三爷觉得这个抵押太轻,根本就没有多大价值。 老差役要是真在外面有什么不轨的话,他们就算是将年轻差役给宰了也无济于事,毕竟在他看来,他们所有人当中,随便一个人都要超出这个年轻差役的价值。 “我相信你!”苏萱没有等三爷继续说下去,就立刻对着年轻差役说了这样一番话,她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做抵押,除非是为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人,因为只有拿命相交的人,才最值得信任。 苏萱不一定信任老差役,但是年轻小伙子敢于拿自己的性命为老差役作保,就证明小伙子觉得老差役是可以拿性命去交换的人物,小差役信任老差役,就冲着这一点,苏萱也不可能去怀疑他们的真诚。 “大人,您真相信他?”陆峰这个时候询问苏萱道,他都觉得这两个人不值得相信,毕竟这两个人才刚被他们抓获,他们两个现在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也不知道,这要是两个人憋着什么坏,他们所有人的性命都会遭到威胁。 “我信任他,因为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轻易去给他人作保,他愿意为老差役作保,就证明老差役是值得拿性命去相信的人,所以我信任他!”苏萱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对着身边的所有人说道。 “谢谢大人!”小差役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了一声,然后看向老差役那边,“老差役,我相信你与我的目标一致,所以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不会背叛大人!” “放心!”老差役这个时候对着小差役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俨然一副壮士出征的状态。 (本章完) 第三百零四章 伏击圈内等反转 随着老差役的出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此刻老差役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他们里面所有人都生机,谁也不敢在这个事情上有所怠慢。 苏萱却在这个时候缓过神来,对着三爷说道:“老差役已经出去了,我们必须赶紧做出准备,立刻安排我们的近卫军埋伏起来!” “是!”三爷不敢怠慢,当即领着身边的几个将领,将弟兄们分散开来,藏在周围比较隐蔽的地方,避免被人发现。 “陆捕头,将领队大人带到后面去,把嘴给我堵上!”苏萱紧接着对着陆峰吩咐着说道。现在老差役和小差役暂时算是她自己这边的人,可是领队大人却没有在占队问题上有过任何表示,因此她必须防备领队大人在关键时候坏事。 “明白!”陆峰立刻明白苏萱的意思,当即让方捕快和宋捕快动手,将那个领队大人给押了起来,并且第一时间将领队大人的嘴巴给堵上,不让对方有半点说话的机会。 处理好领队大人的嘴巴,确定领队大人没有办法在这里搞事情后,方捕快他们立刻将领队大人拽到一边,隐蔽起来。 大当家他们几个这个时候也和苏萱他们汇合,紧跟着苏萱他们一起隐蔽在周围,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穿梭过去,大牢门口的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样,寂静的让人有些窒息感,在里面的所有人都感觉十分压抑却没有任何办法摆脱,只能继续煎熬下去。 老差役出去有些时间了,却没有一点点回音,人也是有去无回一般,没了音讯,这让里面煎熬着的人感觉忐忑不安起来。 慢慢的自然有一些人开始猜忌起来,他们总觉得苏萱还是太过信任老差役了,没准这个时候老差役已经将他们给卖掉了还不自知。 也有人觉得老差役是在诱骗敌人的时候,被敌人发现,这会已经牺牲在了外面,而他们里面的人却不知道,所以才没有了音讯的。 甚至有人觉得老差役自己怕死,当初在苏萱和大家面前保证去诱骗敌人进来,只是一个缓兵之计,在出去之后,自然就一溜烟的逃跑了,而他们大家就傻傻的在这里等待,说不定等待下去最终的结果就是被外面的敌人包抄他们大家。 总之各种心思想法都有,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起来,这让原本就不平静的心里瞬间就抵达了崩溃的边缘。 “小姐,您说老差役他能回来吗?”小镜子听到那些议论和怀疑的心声,心里实在是端不住了,于是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询问道。 说实话,在这个时候还能镇定自若,那是圣人,一般人谁可以做得到?所以小镜子就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的心态,才会在苏萱面前有这样疑问了。 “放心吧,你小姐我看人什么时候出过错?”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她很清楚现在所有人心里恐怕都有了疑问和怀疑,可是她却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的怀疑,因为对他们而言,她的坚定才是他们大家坚持下去的信念。 可是老差役真能像自己所信任的那样,能够将外面的那些弓箭队给引诱进来吗?她这心里一时间也没有了底。 可因为自己是这里所有人的主心骨,自己的一颦一笑,一个举动都能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想要继续凝聚力量继续在这里和对手奋斗下去,就必须保持住这里的人心继续凝聚,绝不可以让人心散了。 要知道人心散了,一切就都散了,这对于他们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所以他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妨碍他们都行动。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有人走路的声音,紧接着老差役从那道门的后面走了出来,并携带着这个计划,来到了街道的上面,等待着自己人给自己带来一个好消息。 “老差役,这里真如你所说那样吗?”这个时候,一个弓箭队的领队带着弓箭手们一个个从外面走了进来,与进门的老差役相隔不足两米。 他们之间的交谈有效距离就在两米之间,距离再大就该听不到任何东西了,所以他们出来的时候,自然是没有办法离得太远。 苏萱他们虽然距离有些远,听不到老差役和那弓箭队领队之间的谈话,但是从他们说话的表情上能够看得出,他们相聊甚欢。 “大人放心,这人犯还在里面的监牢内呆着,是无论如何也出不来的,只要咱们守住这大牢门口的唯一出路,便不会有什么大事!”老差役一边在前沿领路走着,一边顾及着周围的情况,俨然一副刚到这里的模样,要不是认识老差役的话,怕是已经被老差役这三言两语给蒙骗过去了。 “如此甚好,你一会给兄弟们准备一壶热酒,再准备几个菜,本大人要和你不醉不归!”弓箭手领队俨然一副对苏萱感恩戴德一般的回复,看得出来,是老差役说请他们喝酒吃肉,才让这帮子人从里面出来后。 “放心,酒水和饭菜,小的这就让人给您备下,您和各位军爷到里面歇着,一会就能好!”老差役故意主动和他们说话,并且第一时间让大家紧跟着自己过去,并扬言会好酒好菜的招待。 因为老差役一直主动和弓箭队领队说话,没有给对方半点机会看清楚周围,这就确保了他们的埋伏不被暴露出来。 眼见到老差役领着弓箭队从外面走了出来,并且一步步朝着自己这边靠近过来,苏萱紧拽的右手突然举起来,然后对着这边所有弟兄们说了出来:“动手!” 随着这两个字出现,所有隐蔽起来的弟兄也不管自己所见到的东西或者是没有见到的东西,直接冲隐蔽处杀了出来,立刻将那些弓箭手给来了一个包饺子,而且还是最大的饺子在水面面煮。 眼见到近卫军突然杀出来,弓箭手领队瞬间感觉不对劲,于是他立刻招呼身边的所有人突然拔出腰间的短刀,做好立刻拼杀出去的准备。 (本章完) 第三百零五章 暗勇卫突然出现 就在弓箭队打算反击的时候,近卫军已经杀到了跟前,和近身靠近的弓箭队士兵拼杀在了一起。 虽然说这些弓箭队都是经过严格训练,战斗力爆表,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屋子里面的近卫军数量庞大,几乎是弓箭队的十倍,凭着弓箭队那些少得可怜的人,哪里会是近卫军的对手。 左手刚将右边的近卫军驱散,左边的近卫军就跟进,手里的大刀直接由上而下劈砍而来,还没有来得及躲闪,中路胸膛位置就有一根长枪直接冲刺而来。 近乎十来个人围攻一个弓箭队士兵,就算是这个弓箭队士兵再能打,这个时候也会因为多路进攻无力阻挡,或者体力耗尽而无法继续战斗。 拼杀才开始不足五分钟,弓箭队的局面就立刻陷入万劫不复,只见到五六个弓箭队的士兵死于多路进攻而躲避不及,剩下的几个不是被消耗干净了体力遭到俘获,就是被乱刀砍死在了地面上。 弓箭队的领队大人见情况不妙,正打算且战且退的冲出那道门,朝着外面跑了出去,却不想老差役这个时候一下子冲向他,直接给他来了一个极速闪攻,当即将弓箭队领队大人手里的匕首给踹飞,然后一个翻身直接捏住了领队大人的脖子。 很显然现在这家伙的性命就捏在了老差役的手里,只要老差役愿意,手里使一些力道,弓箭队领队当即就要领盒饭。 眼见到弓箭队的领队大人已经被控制,剩下的三四个弓箭队士兵当即放弃抵抗,被近卫军给包了饺子。 “老差役,你这是做什么?要背叛赵大人,背叛朝廷么?”弓箭队领队大人见到局面已经被对方控制,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了,于是他第一时间对着老差役质问道。 要知道老差役怎么样说都是这禹州府的人,说到底也是在赵东晨门下混饭吃的一员,他就是想不明白,这老差役为何会选择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背叛投敌了? 如果不是老差役的哄骗,他们怎么可能从外面走了进来,中苏萱他们的全套?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如今他就是想知道老差役为何要背叛他们的大人,要背叛弓箭队? “在我面前他赵东晨就算是个屁,我凭什么要对他忠诚?”老差役当即对那弓箭队领队大人说道,“再说,他说到底就是一个地方官,如何能够拿朝廷和他相比较?” “就是,我们只忠诚于朝廷,忠诚于皇上的龙佩!”这个时候年轻差役走上前,接着老差役的话后继续说道。 “忠于龙佩?”苏萱听到这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她立刻伸手到腰间,将自己在离开京城之前,皇帝赏给她的龙佩拿到手里,仔细的看了一眼。 见到龙佩的那一刻,老差役和小差役当即跪在地上,然后对着苏萱说道:“暗勇卫长刀,暗勇卫横剑参见主公!” “暗勇卫?这是怎么回事?”苏萱给彻底整懵了,完全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于是她满脸疑惑的看向眼前的两个人。 “启禀主公,暗勇卫是大周开国皇帝李琦所组建,因为当时朝廷动荡,局势不明,陛下担心大周有一天会出现动乱,所以便组建了这样一支队伍以备不时之需!”小差役当即对着苏萱解释着说道。 “这些人只认龙佩不认人,所以只听命于手持龙佩之人的命令,尊此人为主公!”老差役紧接着说道,“在没有得到召唤之前,这些人都隐藏于民间各行各业当中,和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区别,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但却不可以疏忽自己的武艺和功夫,而且职责也是需要继承的,由父辈口传教导延续下一代的暗勇卫,就连认识龙佩也是在父辈准备的图腾内查看的。 其实暗勇卫从成立那天开始,就一直没有被召唤过,所有的暗勇卫也已经传了五代,属下是第四代的暗勇卫长刀!” “属下是暗勇卫横剑!”年轻差役紧接着介绍自己的身份说道。 “长刀,横剑?怎么都不是一个正常名字?”韩庸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称呼,更加是第一次听闻有暗勇卫这个队伍之说。 “回禀大人,暗勇卫都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代号,而这个代号是家族制的,不管这个家族有多少后代,都必须以这个代号加入暗勇卫,等待主公的召唤!”长刀这个时候对着韩庸大人说道,大概是因为韩庸和苏萱在一起,觉得他们是一起的,自然也就不打算有所隐瞒了。 “如此说来的话,这禹州的暗卫应该不在少数吧?”苏萱听到对方的说法,似乎有了什么想法,于是对着眼前的两位询问道。 “回禀主公,暗勇卫在禹州分散于各处,目前所拥有人数不详,我等也无从联络,但主公若是需要召唤他们的话,只需将龙佩粘墨拓印于各处城门,并标注时间和地点,全城所有暗卫看到后都会都会在指定时间和地点见主公!”横剑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苏萱需要了解这些做什么,但既然是苏萱的决定,他就必须想办法完成苏萱的交代,务必做到主公所求所应。 “原来是这样子呀!”苏萱此刻才知道自己手里的龙佩有多么重要了,于是她下意识的将龙佩收了起来,并保管起来。 “王妃娘娘,如今有了近卫军,还有暗勇卫的支持,在禹州府咱们自然不会处处受制了!”韩庸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此刻他们已经冲出了大牢的大门,只要他们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直接冲出大狱的大门,出去后天高海阔,再加上暗卫和近卫军的支撑,想要解决禹州的问题相信不是什么难事,因此他立刻对着苏萱建议着说道。 “说得没错,赵东晨的日子算是到头了!”苏萱当即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立刻招呼身边所有人从这里走出去,开始他们下一步对禹州府的彻底清查。 所有人都紧跟着苏萱的步伐,朝着外面走了出去,打算走向那全新的局面,走向属于他们的未来。 第三百零六章 危机再次的出现 大家跟着苏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原本以为冲出大狱的门,他们就是蛟龙入海,鱼跃龙了,却没有想到他们在走出大狱门口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大波的弓箭手,生生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弓箭手不是府兵,也不是朝廷的军队,全都是清一色的府衙差役,看得出来这都是赵东晨精心布置的人马,而带领这支队伍的不是别人,正是赵东晨身边最忠实的宋捕头。 随着苏萱他们停下脚步,对面弓箭队里面赵东晨走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番冷笑:“苏萱,本官就知道区区衙门大牢根本关不住你,幸亏本官早有准备!” 说着右手举起,那些弓箭手手里的箭羽立刻拽拉起来,俨然一副要朝着苏萱他们这边乱建齐发的样子。 “怎么样?是乖乖回去呢?还是让本官的弓箭请你们回去?”赵东晨很清楚,眼前这些人他杀不得,更加放不得,所以他只能在这里逼着对方回去,继续蹲在大狱内,那样他才有安全感。 可是这些人不会按照他的指挥做事的,他必须以强有效的武力逼迫对方就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因此才有了此刻的弓箭队胁迫和他的言语威逼。 “小姐,怎么办?”小镜子见到这个阵势,当即被吓得不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眼前这架势,向前一步,那就是万劫不复,退后一步,就是暗无天日,这两种结果她都不想拥有,所以她只能询问苏萱,期待着苏萱能够拿出好一些的主意,让他们摆脱眼前的困境。 “大人,您不是说我们外面有援军吗?他们怎么不出现?”陆峰这个时候询问苏萱道,要知道他们在行动之前,可是听到苏萱说过他们在外面是有援军的。 刚才的冲杀对他们而言算不得危局,援军不出现也情有可原,但是现在却是生死危亡了,这援军再不出现,怕是等援军出现就是给他们收尸了,因此他有些交集起来。 “刚才的长刀和横剑不是出现了吗,你现在问什么援军?”韩庸听到他们两个不管苏萱的压力,对着苏萱询问援军的事情,于是冲着陆峰说道。 要知道在大牢外面,他们能够顺利拿下守在外面的弓箭队,一举全歼了这伙压住他们的力量,可都是暗勇卫的功劳,所以他本能的认定暗勇卫就是苏萱之前所言的援军所在。 这话一说出来,陆峰可是无言以对了,毕竟在大牢外面的那场伏击战能打得那样漂亮,自然是和暗勇卫的帮助有着密切关系,说他们是外援一点也不为过,因此他自然是无话可说,不好再继续询问苏萱关于外援的事情了。 “他们还真不是我所言的外援,其实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在他们两个自爆暗勇卫身份的时候,才知道有暗勇卫存在的事情,所以他们两个冰壶石我事先安排的援军!”苏萱听到这里,当即对着韩庸和陆峰说道,当场否定了暗勇卫是援军的说法。 其实从种种迹象来看,暗勇卫的出现都是一个意外,苏萱根本不可能知道暗勇卫的事情,甚至于手里那块龙佩说干什么用的都不知道。 苏萱这样说,也算是实事求是了,毕竟这种莫须有的东西她是不屑于拥有的,更加不屑于利用这些东西来自圆其说。 “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外面还是有援军的?”听到这话,陷入绝境的近卫军似乎看到了希望,三爷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想得到一个更加肯定的答案,毕竟这个事情关乎着他们所有人的生死存亡,可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 “自然,只是会在何时出现,本官也不好做出判断!”苏萱很肯定的说道,她算计到了任何一个细节,但毕竟是谋事在人而成事在天,她没有完全的把握。 “有就行,证明我们近卫军不是在单独作战!”三爷当即说道,紧接着举起手里的长刀,和近卫军所有的士兵一起,将苏萱他们包在了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即将射过来的箭羽。 暗勇卫的老差役和小差役两个也没有闲着,他们第一时间守在了苏萱的跟前,做好了随时拿自己的身体给苏萱挡箭的准备。 这让一边的陆峰十分不适应,要知道这件事向来是他做的,如今有人取代了自己,倒是觉得自己多余了一般,这种感觉他十分不喜欢,却丝毫没有办法。 “看来你们是冥顽不灵,这就怪不得本官心狠手辣了!”赵东晨见到苏萱他们压根没有打断遵从他的吩咐,乖乖回到大狱里面去,就像是自己的脸被啪啪甩了两记耳光一样,脸上瞬间传来热辣的感觉。 这要是在平时,苏萱他们不拿他当一回事,他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人家身份地位比他高,他必须承认这一点,根本没有在苏萱他们面前猖狂的本钱。 但是现在,局势在自己的掌控当中,甚至于苏萱他们几个的性命都被自己牢牢掌控了,他却没有想到苏萱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无视他。 于是他恼羞成怒,当即冲着眼前这些人吼叫了一声,然后举起自己的右手,示意宋捕头赶紧动手,先干掉一些人,吓唬住苏萱他们再说。 他知道所有让对手亲眼见到了死亡,产生了恐惧,他的话才会有作用,苏萱他们才会被直接赶进大牢内,再也不敢出来。 否则他的话就是在放屁,没有人会拿他当一回事,因此他迫不及待的让宋捕头动手,好挽回自己一些尊严和面子。 宋捕头自然明白赵东晨的意思,他知道赵东晨这种惜命的主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这苏萱要是有什么意外,太子那边一定会要赵东晨陪葬,所以赵东晨不管对苏萱怎么样看不顺眼,也不敢拿苏萱怎么样。 但是苏萱身边的人,那就是赵东晨拿来杀鸡儆猴的,他必须树立起自己的威信,让人感到害怕才行,因此赵东晨的命令宋捕头没有拒绝,反而执行起来,立刻让身边的弓箭手松开手里的箭羽,开始了第一波的射杀。 (本章完) 第三百零七章 黑衣人杀出救人 在赵东晨的指挥下,宋捕头立刻下达放箭的命令,可就在他下令要放箭的时候,突然一队黑衣人从两边冲杀过来,直接扑向了那些差役组成的弓箭手。 这些人身手矫捷,动作机敏,出手狠辣果断,手里的长刀挥舞如游龙,将完整的队列给冲击的七零八落。 哪些差役用手里的弓箭还击,可是因为距离太近,根本没有办法拉开长弓进行射击,就已经被对方刺入胸膛的长刀结果了性命。 只见到那些差役在对方的攻击之下,死亡数量迅速攀升,剩下的那些也如逃亡一般,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只能没命的朝着赵东晨那边逃跑。 “怎么回事?”赵东晨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一切,脸上充满了不敢相信和疑惑,他做梦也想不到在自己精心准备的伏击场地,竟然会杀出这样一支战斗力爆表的人马。 而且这些人出手狠辣迅速,根本不给他的人留下任何还击的机会,才和对方刚接触,就已经溃不成军,只有逃命的机会。 “大人,快走吧,兄弟们顶不住了!”宋捕头见到这架势,用手里的刀将冲向自己的一个黑衣人给劈开,然后迅速带着人撤退,来到赵东晨的跟前,对着赵东晨说道。 这个时候他们若是不能迅速撤离这里,就要被这伙黑衣人给全部绞杀在这里了,因此他迫不及待的要求赵东晨赶紧撤离这里。 眼下只要赵东晨不死,赵东晨依靠着禹州府几万府兵的存在,还有翻身的机会,弄清楚今天到底是被什么人给暗算了,甚至于为他们今天的失败报仇雪恨。 可要是赵东晨死在了这里,那就什么都完了,他们也就永远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了!因此宋捕头不敢在这个事情上耽搁,立刻要求赵东晨赶紧撤离。 面对眼前这样危机的时刻,赵东晨哪里敢犹豫,无奈之下只能带着身边的人,在宋捕头的掩护下,迅速从这里撤退离开。 眼见到赵东晨的人马死伤无数,剩下的人马也撤离了这里,黑衣人的领队当即举起右手,阻止其他黑衣人追击,接着就命令所有黑衣人离开了这里。 他们甚至于都不和苏萱他们打照面,只是老如风去也如风,不打算留下任何线索,更加不打算给苏萱他们留下任何痕迹。 因为苏萱太过聪明,只要有一丁点的痕迹,都逃不出苏萱那双锐利的眼睛,那双眼睛总能够看出来个大概,那个时候他们想要隐瞒的东西,那就等同于向全天下宣告出来了。 因此这些黑衣人完成自己的任务后,便没有打算停留片刻,当即就急切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苏萱他们的视线。 “小姐,这是哪里来的援军呀?这样迅速行动手段,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小镜子见到眼前都是赵东晨人马的尸体,当即诧异的一塌糊涂,她做梦都想象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行动这样凌厉的队伍,而且还就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刚才就如一场梦一般,下官完全没有看明白!”韩庸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他也惊叹眼前发生的一切,要知道他成为朝廷大员也有些日子了,见过的事情不在少数,可是今天这一幕,确实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也不知道是赵东晨的人太过饭桶了,还是那帮黑衣人太过厉害,竟然让这场战斗到结束的过程,他都没怎么看明白。 “如果说他们都是大内高手,相信韩大人就不觉得奇怪了吧?”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韩庸说道。苏萱的心里自然明白这帮人的来历,其实这帮人走与不走,对于苏萱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因为这所有的一切原本就是她所计算好的,这帮人的出现根本就在她的计划当中,这也是她为何认定自己的计划可以万无一失的原因之一。 “大内高手?”韩庸听到苏萱的提示,当即重复了一句,然后眼前一亮,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他如醍醐灌顶一般的清醒过来,立刻对着苏萱说道,“您是说他们是皇上身边的大内侍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东宫太子殿下身边的人!”苏萱当即很肯定的推断着说道。 “可是下官不明白,这赵东晨可是太子身边的一条狗,理当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照道理赵东晨就是在帮着太子殿下做事,保留将您和下官关进这禹州府的大牢内,如今太子殿下的人为何又要帮着我们对付赵东晨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韩庸无论如何爷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赵东晨有硬气对苏萱和韩庸下手,就是因为后面有这位太子爷撑腰,简而言之,赵东晨原本就是太子爷的人,太子想要帮苏萱和韩庸的话,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自导自演眼前的这一幕。 因此他就想不通太子殿下的如和赵东晨的人大打出手是因为什么原因了,自然也搞不清楚这场厮杀的目的是什么了。 “对太子殿下而言,赵东晨只不过是众多巴结他的一条狗而已,在太子殿下的心里并没有多重要,一旦有了利益冲突,太子殿下在权衡利弊之后,自然是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来,牺牲掉赵东晨这样一条狗,当然也就算不得什么了!”苏萱一句简单的话,已经将跟随太子殿下的那些人的结局给谁了出来。 太子殿下属于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根本就不会将那些攀附于他的人当作自己人看待,他只会看重自己身边亲近的人,而赵东晨就是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自然是想要如何就如何了。 “或许是吧!”韩庸听到这话,当即也不得不认同了,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这太子爷虽然不是君,却有着成为君主的野心,所以在他身边做事,就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否则被卖掉了还帮着数钱呢。 (本章完) 第三百零八章 禹州城门风云现 “小姐,这些黑衣人走了,那个垂钓老爷会不会再杀回来呀?”小镜子可管不得韩庸和苏萱的谈话,想起之前赵东晨他们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后背都在发毛,因此她十分担心的对着苏萱询问道。 “此处确实不是久呆之地!”苏萱听到小镜子的话,当即也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虽然这次赵东晨的实力遭到太子的打压,损失惨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加上这里是赵东晨经营这样久的地盘,依照赵东晨那惜命的性格,她掌握着他生死存亡的东西,指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所以在摆脱黑衣人之后,赵东晨极有可能带着人反扑过来,以她手里现有的实力,只怕的想要对付赵东晨的残军败将也做不到,所以这个地方就自然而然的成为危险之地了。 “梁王妃顾虑的是,只不过如今我等当何去何从?”韩庸听到苏萱的话,觉得苏萱所说很有道理,可是这里是禹州府,是赵东晨的地盘,想要摆脱赵东晨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样,韩庸大人、大当家、三爷、紫琼姐,你们都回客栈等候,我带陆峰他们几个去城门那边办事,之后和你们在客栈汇合!”苏萱当然知道这里的危险有多大,也清楚此刻他们所面临的局势有多么的严峻,因此她当即对着大家做出安排。 “可是小姐,客栈是之前咱们所在的地方,那赵银子能不知道吗?咱们要是去了那里,会不会自投罗网?”小镜子担忧的对着苏萱说道。 她清楚紫琼姐和大当家的都是被赵东晨的人从客栈抓走的,那个地方自然是赵东晨熟悉的地方,这个时候他们出现在客栈,很明显是有自投罗网之嫌。 “正因为我知道客栈是咱们呆过的地方,赵银子也知道那里,所以我才安排大家在那里汇合的!”苏萱倒是没有隐晦,直接对着小镜子和大家说道。 可是这一番话,倒是让所有人更加迷惑和不解了,他们都很疑惑的看向苏萱,不明白苏萱为什么明知道你那边危险还要将大家安排在那里。 “你们想想看,眼下赵东晨肯定会死盯着咱们不放,在禹州城什么地方能够逃过他的法眼?”苏萱见到大家的表情,立刻明白大家心里的迷惑,于是她耐性的对着大家说道,“但是有一个地方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就是咱们之前住过的客栈!” “大人的意思是灯下黑,赵东晨做梦也想不到咱们会跑到之前住过的地方去!”陆峰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似乎他已经明白了苏萱那话里面的意思了。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赵东晨这个时候肯定认为咱们出了大狱,想着的就是如何出城,而绝不会在城内呆着,更加不可能藏在他所熟悉的地方,正因为如此,咱们的反其道而行就会让他疏忽,客栈也就成为了咱们在禹州城内最安全的处所!”苏萱当即肯定的回答着说道。 她之所以安排大家在那里见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才没有任何顾虑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到位了。 “还是梁王妃思虑周全,下官实在佩服!”韩庸不得不佩服苏萱的敏捷思维能力,当即对着苏萱就是一通夸赞。 “那个地方安全归安全,但是街面上少不得有禹州府的人走动和巡查,你们进入那里后,务必要做到不生火,不出屋,确保我们进去后和没进去前一个样子,不引起任何人注意!”苏萱当即对着大家交代着说道,“至于吃的东西,我相信赵东晨去抓大家的时候,走的比较匆忙,那里的粮食之类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带走,估计够我们支撑一两天!” “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安顿好大家!”紫琼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对于她来说,她就是掌管大家吃喝住行的人,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她第一时间在苏萱面前保证着说道。 “有劳紫琼姐了!”苏萱当即对着紫琼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和他们分别,领着陆峰与四大捕快和小镜子一起去了城门口。 眼下禹州城内,就只有不足两百人的近卫军,这点力量对苏萱来说实在是太过薄弱了,她希望借助外来力量,完成她需要在禹州完成的事情,因此那之隐藏在禹州府的暗勇卫就成为她唯一的希望了。 而联络暗勇卫,就只能靠她手里的龙佩,而且这龙佩还只能印在城门口附近,不然没有办法通知全城暗勇卫出现为她所用。 因此她带着陆峰他们几个去城门口,就是为了办好这件事情。 此刻的城门口,因为苏萱他们冲出大狱,逃出了赵东晨的手心,让赵东晨很不安,在摆脱黑衣人后,便第一时间来到了各处城门,安排各个城门紧闭,不让任何人出城。 “大人,已经安排好各处城门紧闭,在各个城门口安排咱们的府兵盘查了,他们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从咱们的守卫中间走出去!”宋捕头安排好一切,第一时间来到赵东晨的面前,对着赵东晨回报道。 “苏萱,你就是只蚊子,本官这次也不能让你从本官手里飞出去!”赵东晨说这话的时候,右手捏成拳头,发出咯咯的骨头响声,看得出来他对苏萱的恨已经不是用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了的。 “一句话,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宋捕头欲言又止,还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话,然后抬着看向赵东晨那边,等待着赵东晨的反应。 “说!”赵东晨见到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为他着急,当即对着他直接说出来这样一个肯定的字,让这小子赶紧说出来。 “大人,这是属下与黑衣人打斗时不小心从黑衣人腰间取下的腰牌,属下觉得这伙人大有来头,只怕不是咱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宋捕头说着,将手里的一块逃跑递送到赵东晨的面前,让赵东晨查看。 (本章完) 第三百零九章 赵东晨无奈饮恨 “大内侍卫的腰牌?”赵东晨虽然没怎么样去过皇宫,也不曾见到宫里侍卫的样子,但是那金灿灿的腰牌上写着御字却十分显眼,他想不看见都难。 有这个字的腰牌只能是皇帝身边的侍卫才能使用,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染指,如今这个腰牌出现在宋捕头的面前,自然是让赵东晨感到诧异和不敢相信了。 毕竟这里距离皇宫大内可是隔着十万八千里,那些藏在深宫大院内的侍卫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此刻赵东晨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没错,的确是大内侍卫的腰牌,但是禹州府距离京城上千里地,一般情况下带这种腰牌的侍卫是不可能出现在禹州府这种偏僻之地的,除非是某位皇子身边的人!”宋捕头自然也明白这东西不会随便出现在这里的道理,于是他立刻分析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太子的人?”人精一般的赵东晨跟傻子一点也不沾边,听到宋捕头这话说出来,自然明白宋捕头所指的皇子是谁了。 梁王在禹州边境和北辽人打仗生死未卜,自然不会是梁王的人,更何况梁王率领的是大周朝的正规之师,身边也没跟着侍卫什么的。 而在禹州府出现的皇子就只有太子和梁王两位殿下,既然不可能是梁王,那就只能是太子了。 只是他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要投奔太子,并为太子的宏图大业效忠,不说太子可以投桃报李,至少也会拿他当自己人看待,可是现在这枚腰牌却颠覆了他的想象,因此他整个人都诧异不已的看着宋捕头。 “属下也不想这样怀疑,可是这只有太子殿下身边人才有的腰牌确实出现在了现场,而且还要了咱们那样多兄弟的性命,属下不得不这样想了!”宋捕头为自己死去的兄弟叫屈。 要知道那些可都是他们过命的兄弟,也算是赵东晨和宋捕头投靠太子殿下的最大本钱,现在因为大狱门口那一战损失殆尽,他这心里的难受,只怕只有赵东晨当时的切肤之痛才能深感体会。 “本官这就去找太子殿下对峙,我倒要问问他为何要这样对我?”赵东晨听到宋捕头的分析,心里当即愤怒不已。 投靠太子换取自己的锦绣前程是他在眼前这个局势里面选择的一条路,这要是被梁王或者是皇帝打压而造成的失败他无话可说,只能说自己时运不济,但是他一心投靠的太子殿下也出卖他,他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大人,千万不要!”宋捕头当即阻止赵东晨说道,他很清楚眼下的局面,即便是赵东晨去找太子殿下,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反而会引起太子殿下的不满,那个时候他们可就真的进退维谷了,“您现在去找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完全可以矢口否认您的指控,更何况咱们和黑衣人对阵的时候,既没有抓到人,也没有留下黑衣人的尸体,单凭着手里这块腰牌根本不足以为凭!” 腰牌是死的东西,不能证明什么,对方只要咬死这东西是他们丢失的,就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 更何况现在太子殿下势头正旺,大有登高为王的态势,这个时候得罪太子爷,那就等同于得罪自己的前程,搞不好还要丢掉自己的性命。 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宋捕头思虑的很周全,所以他才要阻止赵东晨的莽撞行为,免得引来后患,让他们没有任何生路。 “本官不甘心!”赵东晨郁结于心,当即用右手狠狠砸在旁边的墙壁上,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里有多么恨那个出卖他的太子。 “大人,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没必要现在和太子殿下翻脸,等到大人得到了想要的权利和前途之后,再慢慢找太子殿下算账也不迟!”宋捕头接着说道,“眼下咱们要做的就是守住城门,别让苏萱那个女人出了城,将咱们在禹州府贪墨赈灾粮款的证据给带出去。” 赈灾粮款被贪墨的证据和主要相关人都掌握在了苏萱的手里,一旦被带出了禹州府,那就是鞭长莫及,他们想再要夺回来,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虽然说现在太子殿下已经掌握朝权,朝中的势力也被控制,可这位太子爷并不是一个善主,一旦登基为帝,为了安抚百姓,弄不好第一个就要拿禹州府赈灾银子被贪墨的事情做文章。 那样的话,苏萱手里的证据便成为了赵东晨和宋捕头的催命符,因此他们两个想要活命,不管是谁控制朝廷,都必须将苏萱手里的证据给毁了。 “说得正是!”赵东晨这个时候冷静下来,瞬间觉得宋捕头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该做什么了。 “大人,如今四门紧闭,阻止城内外所有人的走动,已经算是将苏萱那个那个那女人控制在了城内,接下来我们将如何是好?”宋捕头这个时候对着赵东晨询问道。 “让咱们的府兵全城搜索,他们这样多人,目标巨大,想要出城一定会出现在巡城兵马的面前,本官就不相信他们还能真变成蚊子给飞出去了!”赵东晨立刻对着宋捕头说道。 这禹州府也就这样大,他将所有人人马散开来挨街搜索,过一遍筛子,他就不相信苏萱他们还能从他的手心里跑出去。 “是!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安排将士们去执行命令!”宋捕头当即应声,然后转身就去了安排士兵巡查,不放过每一条街道。 就在赵东晨安排宋捕头让府兵巡街的时候,苏萱带着陆峰他们几个出现在了东城门口。 眼见到一队队士兵沿着马路奔跑穿梭,看着像是有什么紧急情况的样子一般,苏萱立刻停下脚步,微微避开正面,钻进了人群里面。 因为城门突然关闭,许多想要出门的老百姓被关在了城门里面,造成了一定的拥挤,所以苏萱他们几个钻进人群里面,自然就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章 回客栈遇上麻烦 “小姐,看来咱们来的不是时候,这赵银子已经开始调集府兵对我们进行全城搜捕了!”小镜子这个时候对着身边对苏萱说道。 苏萱估计的没有错,这赵东晨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如今他们在城门口附近见到的那些奔跑士兵,就是为了搜索他们而来的。 “没事,他们搜索他们的,咱们干咱们的事情!”苏萱似乎并没有因为那些士兵们满大街的骚扰而打扰到,反而十分镇定的对着小镜子说道。 说完这话,见到那些士兵已经奔跑过去,于是苏萱对着一边的陆峰和四大捕快说道:“陆捕头,你们五个人分别向周围的方向警戒,留意赵银子的一举一动,保障我们的行动不受阻!” “是!”陆峰明白苏萱到意思,这个时候赵东晨安排如此之多的士兵满大街的搜索他们,他们必须保持必要的警惕,不管如何都不可以给对手可趁之机。 所以为了不让他们的对手发现他们在这里,就必须有人把风,而他们五个人则是分别把控五个方向,确保苏萱他们那边不受到干扰的保障,因此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带着身边的四大捕快分散开来,朝着各自方向向前走出十几米远,混在人群里警戒着赵东晨的人。 此刻的人群里有所骚动,很多人都为能够出城而在向城门边的官军抗议,他们觉得只有闹下去,才有可能走出城门口,回到自己的家里。 这些百姓的骚动,自然吸引了所有官军的目光,这给了苏萱行动顺利的机会,于是苏萱立刻对着小镜子说道:“小镜子拿出墨水!” “明白!”小镜子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将自己平时使用的墨水拿了出来。 她拿出来的是一块被墨水浸泡湿润的布,这是她为了方便携带而不发生渗透而准备的,毕竟她是负责为苏萱写验尸格目的,笔墨之类的东西必须随身携带。 可是他们又经常在外面走动,现磨水墨自然是携带不便的,所以小镜子就想了这样一招,既方便了携带,又确保了他们使用墨水的便捷。 这一刻她拿出这块墨水浸泡过却一直保持湿润的布,就相当于将所有需要的墨水都准备在了面前。 苏萱见到这个后,立刻拿出自己腰间挂着的龙佩,在布上面重重的压了一下,使那些墨汁渗透出来,粘合在龙佩上。 之后便将龙佩印在了墙壁上,并在墙壁上留下了一条龙佩上的团龙黑印。 为了方便暗勇卫找到自己,她还趁机拿笔在上面写上了客栈名字,以及见面的时间。 完成一切后,苏萱收拾好龙佩,小镜子则讲笔墨收拾好,然后走到人群边缘,朝着陆峰那边作了个手势,让陆峰他们撤离。 陆峰立刻明白苏萱他们的意思,于是退回到苏萱的跟前,跟着苏萱去了其他的城门口了。 按照苏萱的方式方法,他们顺利的将龙佩信号发出去,然后便朝着客栈这边走了过来,打算第一时间和紫琼与大当家他们汇合。 可就在他们赶往客栈的时候,却发现一队官兵在客栈街道周围守卫巡查,几乎是挨家挨户的搜索,弄的整条街鸡飞蛋打,不得安宁。 “大人,该不是赵银子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现在已经派人来到了客栈吧?”赵东晨见到那些府兵出现,立刻表现的有些紧张起来。 要知道客栈那边有他们的大部分人,现在要是被搜索出来,难免大当家的和韩大人不再次落在赵东晨的手里。 “放心好了,赵银子此刻想着的是城门口,对于城内的事情,顶多也就是搂草打兔子,顺便为之而已,不然这样重要的行动,他不可能不亲自过来的!”苏萱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些士兵的头领,不但没有发现赵东晨,就连赵东晨身边的宋捕头也没有见到,这足以证明赵东晨的重点没有在这里。 看到这些,苏萱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因为这里是禹州城,是赵东晨的地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即便是她清楚灯下黑的作用,可他也担心出个意外什么的,毕竟这客栈里面还有一百多人在呢,被抓起来,她在禹州府的势力就算是彻底断送掉了。 剪掉翅膀的苍鹰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只是没有杀伤力的宠物而已,因此她不得不为这些官兵的到来而感到心惊。 不过现在她看清楚了那些领头的将领是什么人的时候,这种担忧和顾虑自然也就随之放下了。 “可是他们守在这里,咱们也过不去呀!”小镜子这个时候说道,她觉得这帮官兵出现在这里,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她显得有些不安起来。 “先等等看,他们搜索完这里就该离开了!”苏萱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她总觉得这帮官兵就是在敷衍了事,绝不会在这耽误太多时间,更何况赵东晨重点放在城门口,自然也不会对这里更多关注。 “大人说的没错,可是您联络了暗勇卫到这里见面,他们的到来会不会引起这帮人的注意?”陆峰还是有些担心,要知道他们联络暗勇卫的见面地点就选择了这里,这要是官兵不离开,暗勇卫又恰逢这个时候来了,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吗? 一下子在一个荒凉的客栈突然出现这样多生面孔,官军们不可能不引起怀疑的,那个时候原本打算离开的官军都有可能再次搜查这个客栈,韩大人他们不就彻底暴露在了面前吗? 因此他不得不为这件事情所担忧和顾虑,毕竟这件事情可是关乎他们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们可是容不下任何一点点的失误。 “这倒是个事情,不过眼下还没有到那一步,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些官军就要离开这里也不一定呢!”苏萱这次只能寄希望于上天的眷顾了,毕竟这伙官军来的太不是之后了。 可是这些官军真能如她所期待的那样,及时离开这里,给他们腾开地方来见那些赶到的暗勇卫吗?这似乎就只能看上天的垂青了。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一章 苏萱出计唬官军 苏萱他们在等待着这帮官军离开,可是这帮官军却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在搜索了一番之后,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就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这可是将陆峰他们给急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焦虑的对着苏萱说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这帮人不走,一会暗勇卫的人到了,就直接和这帮官军碰上,后果是什么样子几乎不需要说恐怕都没有人不知道了。 “陆捕头,跟我过去瞧瞧!”苏萱见到这帮人不离开,自己要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就没有办法带领暗勇卫执行自己的职责,完成在禹州城的使命。 而且为了梁王的事情,她在解决完禹州府的贪墨案后,就要去北辽边境,那个时候也是需要暗勇卫支持的,所以这次和暗勇卫的会面尤为重要,可是耽误不起的大事。 因此苏萱只能冒险,带着陆峰他们几个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姐,你疯了吧?他们可是赵银子的人,咱们现在这样过去,可真是有些那个什么入什么口的意思了!”小镜子着急起来,当即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对着苏萱说道,那样子就像是非要一把拽住苏萱,不让苏萱做出这种疯狂事到架势。 “是羊入虎口,叫你平时多念点书,就是不听!”苏萱当即用自己的右手手指敲了一下小镜子的前额,然后对着小镜子说道,“放心,这帮官军也就二三十人,咱们过去如果发现不妥,立刻可以给里面的三爷和大当家发信号,将他们给包了!” 苏萱早就观察好了这帮敌军的人数,在她看来,官军人数并不占优势,只要自己愿意,想要在这里打一个歼灭战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她虽然没有打过仗,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手底下的近卫军战斗力彪悍,再加上手里有陆捕头和四大捕快在,人数上也占据了一定优势。 在这种情况下,苏萱自然觉得自己可以赌一把,所以才会决定亲自带着陆峰他们几个走过去,查看情况再说。 听到苏萱的话,小镜子还是觉得悬,可奈何苏萱已经做出了决定,谁也没有办法改变,所以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紧跟着苏萱的后面,朝着那伙官军走了过去。 “什么人?”见到苏萱他们走过去,负责警戒担任哨兵的士兵立刻发现了苏萱他们的不诡行为,当即冲着苏萱这边大声喊叫起来。 随着这个士兵的声音响起,那些之前坐着的士兵立刻起身拿起武器,迅速做出要动手的架势,然后冲着苏萱这边一脸杀气,俨然一副随时开杀戒的样子。 “你们又是什么人?”苏萱没有一点点胆怯,自从她来到这龙潭虎穴般的禹州府那一刻,她就已经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样写了。 要知道这禹州府暗流涌动,各方势力交错,谁是龙潭虎穴一点也不为过,在禹州府苏萱面对赵东晨的算计都不曾皱一下眉头,更何况面对眼前这区区三十来人的所谓官军了。 因此她镇定自若,表现的没有半点惧怕的样子,不仅没有回答对方的讯问,反而直接冲着对方询问身份起来。 那小兵听到这话当即懵圈了,要知道一般人见到他询问这句话的时候,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恐惧玉害怕并存的在他面前说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但是眼前的苏萱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回答他的询问,反而冲着他质问起身份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所以在这刹那间,这个小兵还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了。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竟然敢在我们这些官军面前如此镇定自若,看起来并非一般之人!”见到小兵懵圈,一个将领走到苏萱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苏萱,然后对着苏萱说道,“未知可否告知本将你的来历和身份?” 这个将领能在这个时候说话,看得出来应该是这三十多士兵的头领,大概是因为见到苏萱的与众不同,他也觉得苏萱的来历不简单,为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自然是觉得提前弄清楚对方的来历比较好。 毕竟这禹州府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个女人敢在官军面前说话如此硬气,一定是身后有所倚仗,他担心自己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对苏萱相对客气一些。 “这是你这个级别的小将所能知道的吗?识趣的话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免得让我们家主子心烦!”陆峰当即挡在对方和苏萱的中间位置上,生生拦住对方的讯问说道。 既然对方纠结苏萱的身份,不敢贸然得罪,那他就好好利用这一点,就在对方面前称一回老大,当即冲着对方说道。 “就你们几个人,连个正经身份都不敢说出来,还敢让我们官军就这样离开,你真当我们是豆腐捏造的不成?”将领当即气愤道,他没有想到自己戎马半生,竟然会在眼前这个小女子面前丢掉自己大将军的排面,因此他当即硬气的冲着苏萱吼叫起来,俨然一副要将自己大将军的面子给找回来一样。 “无知蠢货,连我们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敢在我们面前如此放肆,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苏萱当即冲着对方说道,“让赵东晨那个混蛋跪着过来见我,否则小心他的顶戴!” 苏萱索性摆出一副好身份的样子,冲着眼前的官军将领说了这样一句话,将自己的高贵身份表现的淋漓尽致。 其实她这也算是本位演出,原本就在梁王府的身份高贵,没有谁敢忤逆她的意思做事,现如今她只不过是将梁王府的排面给抖落出来,摆在这个官军将领的面前,好唬住对方,让对方害怕又不敢去求证什么。 并且在同一时间,将所有重要的线索都收藏起来,不让对方可以找到半点蛛丝马迹,这样就能让自己逃出危险,逼迫对方离开这里,好让自己顺利进到客栈,和自己约好的暗勇卫们见面。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二章 再收暗勇卫三十 “你是何人?如何敢让我们知州大人来见你?”听到苏萱那说话的口气,那将领当即被吓了一跳,俨然自己遇上了什么大人物一样,就好像赵东晨在对方面前也是小菜鸟一只,不是他们这些官军所能得罪得起的人。 可是这小子缓过神来后,当即觉得自己是在被人耍,不管如何,他都不相信苏萱会是那种大人物。 要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知州大人已经下达命令,让所有的官军满大街的搜索嫌疑人,倘若苏萱真要是一个大人物,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在大街上溜达,而且还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因此他觉得苏萱就是在装大尾巴狼,实际上什么也不是,说这样多无非就是在唬他们而已,所以这个将领才会在这个时候对苏萱提出质疑了。 “我是什么人以你的身份根本不配知道,我劝你还是将你们的知州大人请到这里才是正事!”苏萱依旧摆出一副非要对方请赵东晨出来的架势。 虽然说这个时候她并不想见到赵银子,可是眼下她要装,就必须装一个大的,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官军感到害怕,不敢贸然对他们动手。 更何况她也深信,即便是这些官军去请赵东晨过来,以赵东晨的多疑,再加上此刻赵东晨守住城门才是关键的方针,是绝对不会离开城门半步的,因为赵东晨会觉得有人在声东击西,诱骗他离开城门,从而从城门口出去。 所以赵东晨说什么都不会离开城门而来这里见苏萱的,这样一来,苏萱自然是有恃无恐,直接在这些官军的面前说这样一番话了。 “这……”那将领显然有些为难,他知道赵东晨的脾气,这个时候赵东晨正在忙着抓拿重要人犯,她要是选择这个时候为这样一点破事去找找赵东晨,那就等同于自己找抽。 他可是不乐意选择自己送上门去触霉头,所以他在听到苏萱那一番话之后,就显得有些为难起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位将军,我也不打算为难你,只要你带着人离开这里,不在为面前碍眼睛,今儿这事就算是过去了!”苏萱见到对方的反应,当即对着对方说道。 很显然这正是他所需要的,反正只要这帮官军离开这里,就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至于见赵东晨的事情,自然是不见为妙,毕竟那老小子还满世界差人找他,她可不想主动送上门去。 “不好意思,我们还真没有这个权利执行您的吩咐!”对方听到苏萱这一番话,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看起来他们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压根就不打算听从苏萱的吩咐离开这里,尽管苏萱让他们离开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一个个就不打算从这里离开,这就让苏萱有些看不明白了。 “大人,他们不走怎么办?”见到那些官军无动于衷,陆峰有些着急了,右手已经不自觉的摸到了自己腰间的长刀,一副打算直接动手的架势。 不过处于稳妥起见,他还是暂时隐忍下来,并且第一时间请示苏萱,这架势只要苏萱一个命令下达,他保证他是第一个冲出去,结果眼前那个将领的人。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也无需再客气了!”苏萱大概也觉得眼前这帮人不是那天容易听劝的,于是她只好用强的了,毕竟这客栈里面都是她近卫军的所在,人数上占据绝对的优势,她不觉得这帮官军能有翻盘的机会,因此她才果断的说道。 陆峰得到苏萱的首肯,立刻示意四大捕快分别守护住苏萱和小镜子所在的四个方向,然后当即一声爆喝,冲着客栈里面的人大声叫道:“动手!” 随着这话一出来,三爷与大当家的立刻带着所有近卫军士兵从旁边杀出,老少两个差役也在这个时候突然杀出,冲向了这些官军。 见到这种场面,这些官军给吓傻了,什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所在的位置居然隐藏着这样多的队伍,一下子就将他们给包圆了起来。 这要是动手展开冲击,凭着他们手里的三十个人,指定是不够他们斩杀的,因此他们本能的被恐惧占据了全身。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苏萱裙摆被一阵席卷而来的风给卷起,露出那块挂在腰间的龙佩。这龙佩在眼下这个局面里面显得异常耀眼,因为大战在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这些官军自然是密切留意着对手的一举一动,自然苏萱身上的一切就成为了他们所必须了解的东西。 官军的将领见到那块龙佩后,当即眼神中充满了诧异和不敢相信,但是事实的真相却又不得不让他相信。 于是他当即跪在地面上,跪在了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苏萱:“暗勇卫血剑见过主公!” 苏萱被他这样莫名其妙的变化给吓了一大跳,原本还想询问怎么回事的,却不想对方一跪下就立刻对着苏萱说出自己的身份,并且第一时间称呼苏萱为主公。 看得出来这个将领应该也是暗勇卫中的一员,代号血剑。 随着血剑的跪下,其他官军也纷纷跪地,向着苏萱说道:“暗勇卫血剑拜年主公!” “他们这是……”苏萱原本以为血剑就只有眼前这个将领,却没有想到他身后的所有官军都自称是血剑,全都是暗勇卫。 “回主公的话,他们都是属下这些年发展的暗勇卫,一直潜藏于禹州府兵当中,当兵吃粮,等待主公召唤,今天我等在城墙上见到龙佩召唤,边带着人前来客栈和主公汇合,所以刚才主公要求小人离开,小人才不愿意离开的!”那将领当即对着苏萱解释着说道。 听到这话,陆峰和四大捕快才将手里的兵器放下,其他包围他们的近卫军也及时收手,免得出手过快造成误伤。 苏萱原本以为客栈这边要和对方大打一仗的,却不想收下了一支三十多人的官军作为自己的力量,再这样下去,她还真不知道接下来在禹州城等待她的到底还有什么样的惊喜了。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三章 修栈道暗度成仓 苏萱在客栈门口差点和暗勇卫的血剑动起手来,好在如今误会解除,血剑代号下的三十多名暗勇卫尽数归于苏萱门下,使得苏萱此刻实力大增。 就在苏萱和血剑相认的时候,客栈周围突然出现了一大群人,这里面有男有女,有的在禹州府当官的官员,也有来自于民间的商贾富豪,贩夫走卒、车马行夫,甚至于丫鬟小妾,乃至于富家太太,这社会上各行各业的人都有,看起来就是一锅大杂烩。 这些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客栈这边,显然不会是赵东晨的人,极有可能是暗勇卫,因此他们的出现苏萱他们并没有任何都紧张,反而脸上露出了老熟人见面一般的亲切微笑。 “禹州府暗勇卫拜见主公大人!”这些人来到苏萱的面前,见到苏萱身边已经涌现了这样多人,自然爷没有多想,当即跪在这些人中间最显权威的人面前,对着苏萱说道。 “大家都起来!”苏萱当然也没有打算客气,当即让这些暗勇卫全部全部起身,然后继续对着这些人说道,“今天是我和大家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大家彼此都不相识,但是从今天起,我们便如兄弟姐妹一般,亲如一家!” “是!是!是!”所有暗勇卫几乎在同一时间说出这个字,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统一,看得出来他们全都以苏萱的命令为宗旨。 “大人,一下子多出这样多人,咱们客栈里面吃的东西只怕是……”陆峰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他很清楚他们现在的状况,如今可不比苏萱刚进城那会,那会苏萱在禹州还有一定的话语权,赵东晨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些许粮食的事情不管是向官府还是向富商借,都是可以解决的。 但是现在禹州城已经是赵东晨的天下,而且赵东晨正满大街的搜索他们的踪迹,别说赖以生存的粮食了,就算是他们想要明目张胆的上街都变成了奢望,所以这粮食问题自然就变成了棘手问题,他不得不思虑在前,因此他才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询问道。 “主公放心,禹州府现在各个商户家里的粮食堆积如山,现在已经成为市面上最贱的东西了,只要主公愿意,属下愿意带人去收购粮食以解燃眉之急!”这个时候老差役当即说道。 他是暗勇卫里的人,自然是希望可以为苏萱再次立功了,因此在听到陆捕头所说粮食的事情,当即对着苏萱请缨说道。 就在苏萱他们被赵东晨带入监狱的这段时间,禹州城外的粮食在苏萱和韩庸的政策下,源源不断的涌进了城内,一时间禹州城的粮食堆积如山,成为所有商户最为头疼的商品。 各处商家之前都认定禹州缺粮,谁都想过来分一杯羹,可是谁也不曾想到禹州的粮食居然会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造成如此之多的堆积,一时间缺粮的禹州城成为了粮食最富足的地方。 粮食销不出去,继续囤积的话,仓库和粮食的堆积整理成本都在增加,还有就是市面上有些商家耐不住等待的损耗,已经开始在市面上着手贱卖粮食。 一时间下滑的粮价便让有心屯粮的商户心思动摇起来,晚一天出手就多一天的损失,谁也不敢保证粮食接下来会下滑成什么样子。 当然也有人动过将粮食运出去外地销售,可是禹州的粮食风波已经波及到附近几个州郡,这几个州郡都粮满为患,根本就不要他们的粮食。 想要将粮食运输出去,就必须将粮食运输出上千里地,这一路的人马消耗,以及车队的损耗都够这些商户喝一壶的。 一粮食的微薄利益来计算,他们没有任何一家商户可以承受得起这种损失的,无奈之下,大多数商户都选择在原地抛售自己家的粮食,力求将自己的粮食尽快出手,将损失降到最低。 如今这市面上的行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赵东晨他们这一帮贪墨赈灾粮之人的利益,他们的官粮砸在手里,只能以低价出售出去,不然这粮食的保管和运输费用都会成倍增长,他们不但没有弄到钱粮,反而造成了亏空。 “梁王妃,下官觉得老差役说言不差,可以一试!”韩庸打心眼里佩服苏萱在禹州的举措,于是对着苏萱继续说道,“这都是梁王妃造福禹州百姓的举措,让全禹州百姓吃上了廉价大米,还逼得那些贪墨赈灾钱粮想要发国难财之人不得不将所贪钱粮重新给吐出来!” “如今市面上粮食充沛,禹州百姓不够再受饥饿之苦,小姐和韩大人心里也有所安慰,只是咱们到市面上大肆采购粮食,会不会引起赵东晨的发现?”小镜子有所担忧的说道。 如今赵东晨可是他们的劲敌,他们在禹州府必须低调从事,如今这样大张旗鼓的收购粮食,只怕是会引起赵东晨的怀疑,从而发现他们客栈这边的事情。 “这个大可以放心,我们只要让那些身为地方官员的暗勇卫去收购粮食,然后再摆开粥棚,给买不起粮食的老百姓分发下去,自然就可以从中留下咱们需要的口粮!”苏萱默认接受了韩庸大人和老差役的意见,觉得收购粮食没有什么不妥。 而且她想得更深一层,利用那些禹州府下级官员的暗勇卫做这件事,自然就不会引起赵东晨的怀疑,毕竟赈灾的事情是朝廷的大事,官府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 这就给整出来一个明修栈道暗度成仓的瞒天之计,不仅解决了他们暗勇卫和近卫军吃饭的问题,还有效的将这四五百人队伍藏匿在灾民当中,不引起赵东晨的察觉。 “梁王妃果然高明,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腾出有效的时间来和赵东晨周旋了!”韩庸听到苏萱这话,当即表示佩服的说道。 说实话以他的脑子根本就想不到如此全面的计划,所依他很庆幸自己是和苏萱站在同一阵线,不然自己一定会被卖了还帮着苏萱数钱的。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四章 焦虑不安心纷乱 “说的没错,就这样办!”苏萱当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知道眼下他们这样多人,想要不引起赵东晨的注意,就只能找好隐蔽的方式,而赈灾现场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所有人听到苏萱的话,自然是认同苏萱的意见,当即照着苏萱等计划执行,谁也不敢打半点折扣。 而此刻城门楼子上的赵东晨却显得有些焦虑,他派出去的府兵已经进行了全城搜索,该去的地方都去了,却迟迟没有消息。 眼看着太阳已经升到了正当空,快要到中午了,手底下的人依旧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这让他这位堂堂的禹州府知州大人有些坐立不安了。 “大人,您没事吧?”宋捕头见到赵东晨那坐立不安的样子,当即上前询问道,很显然他是发现了赵东晨的异常却不知道赵东晨此刻的心思,因此他十分着急的询问道。 “搜查这样久了,如何能半点消息都没有?这帮家伙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赵东晨并没有回答宋捕头的询问,而是直接骂起了街。 在他眼里,禹州城也就是一个弹丸之地,数得清的几条街道,那样多的府兵派下去搜索,就算是用这些士兵的双脚踩踏,只怕是禹州的地面都要颤抖起来。 可是如今这些士兵们都下去了,到了这个点,也不见一个回来向自己禀报情况的。 他倒不是在意有没有人向他禀报,只是在意苏萱是不是被他们的人找到了,他可不想这件事情再节外生枝给自己带来麻烦。 毕竟这苏萱一日不抓住,他这心里就一日不的安宁,所以此刻他的心自然是悬了起来,没有办法落下去的。 “已经交代过了,要是有所发现,一定会有手下将领过来禀报情况的!”宋捕头听到赵东晨的话,只能安抚情绪一般的对着赵东晨说了这样一番话。 就在赵东晨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将领着急忙慌的跑到城楼上,来到了赵东晨的面前,还没有等那将领喘息匀称,赵东晨就立刻着急询问道:“如何?可否抓到人?” 他等这个消息已经很久了,如今还不容易见到有人回来,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实情况,尤其是想知道士兵们有没有抓到苏萱。 “启禀大人,将士们全城进行搜索,到目前依旧没有发现!”那将领摇了摇头,当即对着赵东晨报告说道。 “这样多人搜索几条街道,还能让她给飞了?”赵东晨听到这个消息,当即暴怒道,一把将自己面前的桌椅给掀翻,然后冲着那将领大声喝斥道,“一帮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做不好,还回来做什么?” “大人,末将回来是发现城内有异常情况,觉得必须向大人禀报,所以才回来的!”那将领一脸委屈,当即对着赵东晨说道。 可是赵东晨在气头上,哪里肯听下去,差点没有直接上前给那将领踹上两脚,将故意找借口搪塞自己的罪责直接加在这个将领的脑袋上。 宋捕头这个时候没有管赵东晨爆发的脾气,当即很温和的对着那将领说道:“你们发现了什么异常情况?只管说来听听,果真有价值的话,宋某一定在大人面前为将军求情!” 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一个消息都有可能对他们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更和况还是发现了异常情况,这对于他们而言似乎就更加有价值了。 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消息,因此他没有任何犹豫,就立刻询问那将领关于异常情况的汇报,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宋捕头,事情是这样的,属下在带领将士们搜查街道的时候,发现有人在街道粮商门口收集粮食,而且量很大,都是十几车的往同一个地方拉,属下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所以就特意回来报告情况!”那将领见到宋捕头询问,自然是一点也没有保留的说了出来。 “你是说这个时候有人大量收购粮食,而且还是往一个地方送过去?”宋捕头觉得这里面的确有情况,当即表现的十分重视,立刻对着那将领继续问道,“他们将粮食运输到了哪里?” “回禀大人,属下派人跟着,结果那跟过去的人说那些粮食都集中在了城东贾家巷!”那将领继续回报着情况,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发现说个清楚明白。 “大人,您可曾安排人收购粮食?”宋捕头听到这话,转身立刻对着赵东晨询问道,或许是觉得这样大规模的粮食运输,而且还是运输到同一个地方,事情的确有所异常,因此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州一直和你在一起,在这里守着城门不让苏萱有机会从这里出去,何曾有时间去布置人手收集粮食?”赵东晨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宋捕头说道,“再说了,咱们仓库内都粮满为患了,需要粮食的话,咱们需要找人收集么?” 赵东晨很清楚,他们贪墨的官粮数量十分庞大,根本就不需要再去购置粮食做粮食上的事情,因此他否认外面收购粮食的事情和自己有关系。 “如此看来的话,是有人缺粮,而且是缺大量的粮食,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禹州府的粮食下手!”宋捕头当即分析着说道,“大人,您想想看,如今外面几个州郡的粮食都朝着禹州涌进来,禹州的粮商们都为手里的粮食卖不出去而发愁,这个时候手里的粮食抛出去都来不及,谁还能在这个时候收购粮食?” “说的没错,这很有可能是一群庞大人群,在没有粮食补给的情况下所做出的行为!”赵东晨听到这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难道是苏萱那个女人?” 眼下禹州城内,需要消耗大量粮食的人除了苏萱外,剩下的就是他们州府衙门了,可是此刻的州府衙门都在抓苏萱而烦恼,根本没有顾得粮食的事情,所以剩下的就只有苏萱他们了。 要知道苏萱他们手里可是有几百人的队伍,吃饭问题当然不是一般小老百姓所能比较的,所以赵东晨觉得这个时候动粮食主意的,就只有苏萱他们了。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五章 赵东晨禹州中计 “大人,我们必须有所行动,不然等到那个女人在禹州府真的扎根下来,对我们而言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宋捕头很清楚,苏萱动了禹州府粮食的主意,就是没有打算离开禹州府。 苏萱不离开禹州府,他们官府衙门的人守着城门口根本没有价值,而且以苏萱在禹州府留下的实力,一旦获得发展,那将是一股不可小视帝势力。 这股势力变得强悍起来,就一定会撼动他们在禹州府的地位,那个时候就算是所有对他们不利的证据留在禹州府了,他们两个夜逃不脱苏萱手里律法的制裁。 他不想死,相信赵东晨也不想死在这件事情上,因此他立刻对着赵东晨说道,希望赵东晨能够慎重考虑他的意见,改变目前的行动方向,将所有人撤退回到城内,给苏萱他们来一个彻底而干净的清剿。 “或许这正是那个女人希望我们做的!”赵东晨显得很平静,冷静的思维能力让他做出精准的判断。 他觉得苏萱这样大张旗鼓的在城内收购粮食,没有任何一点点隐蔽的迹象,就是为了让他的人看见的,目的就是让他的人发现异常后,将这个情况及时回报给他,他再调集所有人回到城内,对苏萱展开新一轮的搜索和清剿。 而他的对手苏萱却趁机绕开他们搜索的队伍,顺着放松警惕的城门口冲了出去,带着那些证据离开了禹州府。 这是他决不允许发生的事情,所以他当即对着宋捕头说了这样一句话,俨然一副看透苏萱心机的样子。 “大人这话何意?”宋捕头猛然间听到这半句话,实在是弄不清楚赵东晨到底什么意思,于是他直截了当的询问赵东晨,想知道赵东晨为何这个时候要这样说话。 “你想想看,以那个女人现在在禹州府的状况,难道不应该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隐蔽从事,避免被我们的人发现吗?可是我们的人却轻而易举发现了他们的行动,而且还是在明目张胆的收购那些粮食?”赵东晨当即对着宋捕头说道。 他不知道宋捕头的脑子怎么会这样的糊涂,为什么这样浅显的道理却想不明白,真不知道这小子跟了自己这样久,到底学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大人如此一说,还真是如此!”听到赵东晨这话,宋捕头顿感醍醐灌顶,当即思绪清晰起来,似乎觉得赵东晨所担心不无道理。 这个时候在大街上明目张胆的收购粮食,就算是苏萱亲自安排人这样做,也一定藏着其他什么目的,毕竟苏萱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简单,不能用一般的常理分析和判断她。 “可是如今,我们当如何是好?”宋捕头和赵东晨的谈话那将领是听了个清楚明白,此刻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赵东晨会怎么样安排下去,毕竟对方的动静那样大,他们若是一点动静没有的话,似乎也对不起对方的一番准备了。 “既然她想调虎离山,我们就按兵不动,我还真不相信她能带着两百多人在城内招摇而不着急出城!”赵东晨当即说道,似乎他已经想好了要以不变应万变的方针,就等着苏萱他们在此出招了。 “可是她搞那样多的动作,我们要是不回应一下,是不是有些……”宋捕头听到赵东晨的话后当即对着赵东晨说道。 他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向苏萱表达一下他们的立场,否则就觉得自己这边比苏萱那边矮了半截一样,面子都给丢尽了。 “不理她!”赵东晨很认真的说道,他觉得面子什么的都和自己的利益相比,什么都算不上什么,只要保障自己的利益,他才不管苏萱怎么样折腾了。 赵东晨态度坚决,大家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按照赵东晨的意见,继续他们之前的所有执行方案,接着在大街上搜索苏萱他们,而城门口那边,不仅没有调集士兵离开,反而加强了城门的守卫,坚守在城门口,等着抓捕闯出城门的苏萱。 事情在按照赵东晨的吩咐做,可事情进展却按照了苏萱的推断走,这一点让苏萱身边的人不得不佩服。 原本他们明目张胆的收购粮食,就认定赵东晨会发现他们的行踪,从而暴露他们在禹州府的一切,甚至于遭到赵东晨大军包围,成为赵东晨的第二回俘虏。 可多疑的赵东晨果然如苏萱所预料那样,害怕苏萱声东击西,打着闯出城门的主意,最终不仅没有调回城门口的守军加入街道搜查,而且还调集搜查队伍去守卫城门,给苏萱他们创造了足够多的时间做好应付准备。 “主公,正如您所料,城门口那边的守军并没有任何动静,反而城内参加搜索的军队被调到了城门口,加强城门守卫!”这个时候血剑第一时间来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算说道。 他不得不佩服苏萱的判断能力,赵东晨的那点心思苏萱可是摸得透透的,甚至于赵东晨会如何应付眼下的情况,她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就让他们在城内的行动获得了更加便利。 “梁王妃还是看得比较透彻,这个赵东晨怕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咱们此刻是大隐隐于市了!”韩庸听到这话,当即十分佩服的对着苏萱说道。 “咱们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苏萱是个谨慎的人,对于所有事情都不抱侥幸心理,所以在听到这话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算计让自己冲昏头脑,反而十分冷静的对着他们说道,“这样,你们血剑所有人在深夜,去城门口闹点动静,只要向赵银子传达一下咱们要出城的意愿就行,不要和他们死扛,差不多就回来!” 很显然苏萱是要让血剑三十人去佯攻一下,闹点动静,但是又不希望他们当中有任何人出现损伤,所以才对血剑说这样一番话。 “属下明白,一定不会让主公失望!”血剑当即应声,然后对着苏萱说出来自己的保证。对于他们来说,闹动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愿意,他们可以将整个禹州府弄个底朝天。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六章 府兵城门遭偷袭 夜幕下的禹州城显得异常寂静,城墙下面甚至连一只虫鸣声都没有,让人不禁有一种被压抑的感觉。 宋捕头带着一队人马沿着城门周围巡视,看得出来今天这个晚上对他们而言是一个不眠之夜,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睡安稳觉。 原本觉得苏萱他们应该会很快对城门下手,夺门而出,离开禹州城的,可是从中午到晚上,都没有一点点动静,这种异常的感觉让宋捕头心绪难安。 “杨将军,务必让兄弟们再仔细搜索一下城门周围,严防梁王妃和韩庸他们伺机夺门!”宋捕头嘱咐着那位禹州府府兵将领说道。 他们的重点就在这四个城门上,这要是让苏萱他们冲出了城门,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给知州大人交代了,因此他不得不谨慎一些。 “宋捕头放心,这里末将再三叮嘱过下面的兄弟,让他们尽可能仔细的巡查周围街道,绝不会让可疑的人靠近城门!”那杨将军当即保证着说道。 在他看来,苏萱那边仅有的也就是两百山匪改编的近卫军,说是苏萱的亲卫,其实和乌合之众没有什么区别,他一个大将军自然是不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要不是考虑到赵东晨和宋捕头他们小题大做,将苏萱他们当成劲敌对待,弄得城门这边如临大敌一样,他才不会说这样一番保证的话。 因为在他的心里,苏萱他们根本就够不上当自己的敌人。 说到底苏萱是个女人,韩庸是一个垂暮老者,且还是个文官,根本就没有统兵打仗之能,苏萱就更别提了,或者伺候男人还行,这打仗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能够拿捏得起的,所以在他的眼里,自然不会有苏萱他们这一伙人的踪迹。 此刻他对宋捕头说这样的话,无非就是应付赵东晨和宋捕头,满足他们的希望而已。 “如此,我与宋大人就仰望将军了!”宋捕头听到他那一番认真的样子说话,当即对着杨将军说了这样一番话,俨然是将他和赵东晨的安全交给了眼前这个人一样。 “放心吧!”杨将军当即说了一声,然后对着手底下的副将说道,“你们几个带着人去巡查,记住不可以漏过任何地方!” “属下遵命!”副将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应声,然后带着一队人马朝着前沿走了过去,打算第一时间巡查城门口附近的街道。 可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街道上,在那些城门灯火照不着的地方,藏匿着血剑他们三十多人,此刻的他们右手紧握长剑,左手手拿盾牌,脸上蒙着黑巾,正一步步的朝着城门口这边缓缓靠近。 要不是他们身穿鎏金铠甲,在黑暗里被那微弱的光亮反射出来,只怕是没有睡能知道他们的存在。 可即便是这样,因为副将和宋捕头他们处于灯光之下,属于灯下黑的情况,确实没有办法发现这支三十多人组成的一支队伍。 副将继续带着人朝着前沿搜索而去,刚走到黑暗位置的时候,突然冲出几个人,手起刀落,瞬间刺透副将的铠甲,只见到那副将当即整个人失重倒地,鲜血沿着身体倒下的地方不断涌出,浸透了附近的地面。 后面的府兵发现情况不对,当即冲着前沿喊了一声有敌人,可是他的声音还没有传多远,胸口就立刻被一把长剑穿透而过,后续的声音也被生生闷在了喉咙里,没有办法发出来。 接着就有将士们冲杀过去,和血剑兄弟们拼杀在一起,虽然府兵的战斗力远没有血剑的战斗力强悍,近乎冲过去的士兵全军覆没,可拼杀的动静还是让附近的府兵听见。 杨将军和宋捕头听到动静,立刻招呼身边的士兵朝着这边冲杀过来,打算直接扑向血剑他们。 他们都清楚,这个时候可以在城门口这闹这样大动静的,除了苏萱的人不会有别人,之前他们担心苏萱不来,如今苏萱他们的人来了,这两个家伙心里又不禁有些恐惧起来。 敢于在这个时候偷袭城门,就证明这个领队的人很有胆魄,能够在突然袭击的情况下干掉杨将军的副将,并且杀死那样多的府兵士兵,这就说明偷袭这里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杨将军甚至后悔自己之前对苏萱他们的蔑视,他觉得此刻自己所面对的对手绝不简单,所以他并没有跟着士兵冲杀过去,而是选择在后面压阵等待。 宋捕头更是一个审时度势的人,在不明白那边情况的时候,自然是不敢贸然靠近的,所以他几乎和杨将军一样,站在队伍对最后面,只是叫嚣着让士兵们冲杀过去。 士兵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按照后面两个指挥官的命令,朝着前沿冲杀过去。 眼见到旁边的府兵不断的朝着这边靠近,血剑他们意识到继续呆在这里危险系数在不断增大,所以他们迅速撤离这里,趁着夜幕离开这些让的视野,逃离城门口这个危险之地。 在血剑他们撤离之后,府兵们带着火把迅速赶到这里,却见到满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面上,却见不到任何一个敌军了。 这个时候宋捕头和杨将军才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当看到地面上的满是尸体的时候,宋捕头当即对着杨将军说道:“看起来我们的敌人是不甘心于呆在城里,还是想着冲出去!” “没错,这帮亡命之徒不会安分于城内,但是我禹州府的守军也不是吃素的,宋捕头,刚才我军英勇作战击退敌人的悲壮你也看见了,不是吗?”杨将军这个时候对着宋捕头说道,将自己的厚颜无耻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只怕是他说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放心,宋某一定在赵大人面前好好美言几句,让大人表彰一下你们的功绩!”宋捕头自然是个明白人,能不知道刚才对方偷袭,这帮府兵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死伤了不少人的事实么?只是他更加清楚他和赵东晨都需要杨将军和府兵的支持,开罪不起他,所以只能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了。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七章 仇人见分外脸红 “如此的话多谢宋捕头了!”杨将军听到这话,当即一脸得意的对着宋捕头说道。 在他看来,只要对自己一利益,不管多么不要脸的事情做出来,对他而言都是无伤大雅的,所以此刻的他就有了那一如小人无耻的表现。 就在他们两个商量着要在赵东晨面前获得多大利益的时候,苏萱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足够多的粮食,并且按照计划,在城东街道上支棱起了两个粥棚,开始了对城中百姓施粥的行动。 一时间两个粥棚附近聚集了不少的灾民,拿着手里的碗筷等候着熬好的粥发给大家。 “准备怎么样了?”苏萱见到粥棚旁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灾民,当即对着负责熬粥的紫琼姐询问道。 虽然说眼下禹州城是不缺了粮食,而且粮食的价钱也搜索所有人可以接受的程度,但因为遭遇灾情时间过长,百姓手里根本没有多少余钱去购买粮食,吃不起粮食的人还是大有人在。 这个时候苏萱他们手里的粮食就显得那样恰到好处了,因此无数吃不起粮食的灾民就都朝着这两个粥棚赶过来。 这样一来就刚还帮着苏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隐蔽之所,不仅苏萱,就算是苏萱身边所有的暗勇卫都可以顺理成章的藏匿在人群中。 当然,苏萱让暗勇卫藏匿于难民当中也只是暂时的,她必须尽可能快的想出办法处理赵东晨,否则夜长梦多,只怕是她们谁也等不了。 “主子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您的命令了!”紫琼何四大宫女揭开锅盖,闻着那满棚飘出的米粥香味,当即紫琼对着苏萱说道。 这个时间火候刚刚好,只要苏萱一个命令下达,遍可以立刻开始施粥,让灾民开始排队领取米粥了。 “开粥!”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紫琼和等候已久的灾民说道。 随着这一声命令下达,所有灾民都自觉排队,开始按照次序在锅台边打粥了。 就在这个时候血剑他们回来,并且第一时间来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主公,一切顺利!” “兄弟们如何?没有死伤吧?”苏萱倒是不关心事情的成败,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当中,出不了什么意外,但是这帮弟兄跟着自己出生入死,他们的生死存亡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主公放心,兄弟们没有死伤,只是属下们动手,杀了一些府兵,动静闹得有些大,不知道是否会影响到主公的计划?”血剑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他知道他们动手的时候一些过火了,没有考虑到后果,直接造成他们将禹州府府兵的副将给杀死,这动静指定是小不了,所以他担心动静太大影响到苏萱的整盘计划,所以才会在苏萱面前担心的询问道。 “无妨,你等先回客栈休息,明天我另有安排!”苏萱听到这话,得知暗勇卫没有死伤,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然后对着血剑他们说道,让他们先去休息。 “属下告退!”血剑听到这话,立刻对着苏萱应声,然后带着身边所有人撤退进入客栈,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以便迎接明天更加艰巨的任务。 “大人,我们明天当如何?”陆峰这个时候走到苏萱的跟前,询问苏萱道,今天算是有惊无险,暂时度过了艰难的一天,可是明天呢?明天他们要怎么办? “明天?明天我们就要去见见那个赵银子了,我相信他也很急切的想见到我们!”苏萱这个时候说道。 有了暗勇卫和近卫军两支队伍在手里,对她而言,赵东晨就是一个摆设,只要她安然度过了今天,局势就立刻逆转过来,她筹划得好,赵东晨也一定会是她的阶下之囚了,她一定要让贪墨禹州赈灾钱粮的赵东晨付出应有的代价。 “大人是要和赵东晨正面交手了么?”陆捕头听明白苏萱的意思,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或许在他的心里,正在为明天的事情而感到惴惴不安。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与其在这等着赵银子找上门,倒不如咱们亲自去见见他,这样反而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苏萱态度很坚决,看得出来她已经下定决定了。 “属下愿意追随大人,就算是死,属下也必须死在大人前面!”陆捕头当即说道,显然她这心里还是担心明天见赵东晨是在闯龙潭虎穴,所以才会在苏萱面前说这样一番慷慨激昂的话。 “陆捕头,这次死的不是咱们,而是他赵银子,你先想想要如何处置他才是!”苏萱很有把握的说道,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 “是!”陆捕头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受到鼓舞,毕竟苏萱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既然苏萱说得这样有把握,那么成功的可能性自然就有了十分,如此的话他这心里的所有担心都烟消云散了。 随着苏萱和陆峰说的一番话,敲定了他们第二天的句话,也预示着和大贪官赵东晨的战斗拉响了警报。 第二天,苏萱便安排暗勇卫利用自身之前的身份,混到城门口的士兵和官员里面,然后苏萱带着身边的近卫军以及陆峰他们几个明目张胆的朝着城门口这边走了过来。 此刻的城门刚刚被太阳照射,一切都从黑夜里复苏过来,几个士兵伸拉伸懒腰,擦了一下随眼朦胧的眼睛。 当他们起身的那一刻,却见到苏萱他们已经来到了城门口,一个士兵立刻尖叫起来:“是……是梁王妃他们……” 这个士兵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可见他的惊讶程度到了何种地步了。 听到那士兵的呼叫,赵东晨懒散的从城门楼子里面走了出来,朝着楼下一瞅,立刻见到了苏萱在城门下面,当即吓了一大跳,暗想苏萱这是要跟他拼命吗? “梁王妃,没想到你居然敢在这个时候主动来见下官,下官实在的受宠若惊呀!”赵东晨定了定神,然后故作镇定的对着苏萱说道,并且从城楼上缓缓走下来。 (本章完) 三百一十八章 双方气势斗心眼 “赵大人,由你在这里,本官要是不来见你,怕是要让全禹州的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了!”苏萱当即回了一句说道。 这赵东晨来到禹州上任后,就将金山县那一套搞银子的手段几乎全用上了,不仅在禹州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甚至还将脏手伸向了民众等着救济的赈灾粮款。 这种人要是没有人收拾,禹州府的百姓怕是没有一个可以过上好日子,让皇帝和在这里赈灾的赈灾使给背上一个不作为的锅。 所以此刻的苏萱不管是于公于私都必须将这个赃官给绳之以法,关进大牢,按照律法判处罪行。 “不管怎么样,你然你回来了,下官依旧会在禹州的大牢内给你和你手底下这些人留下一个位置,让你们好好安置的!”赵东晨完全没有理会苏萱那话里面的意思,而是直接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至于想要溜出来的事情,下官建议做一次就好,多了下官怕您会被下官不长眼的属下要了性命,那样实在是得不偿失呀!” 赵东晨说这话的时候,宋捕头和杨将军此刻也从城楼上走下来,紧跟着赵东晨的步伐来到苏萱的跟前。 显然,因为我周围都是赵东晨的府兵,这才让赵东晨此刻有了底气跟苏萱这样说话。 要知道这里到底是赵东晨的地方,他赵东晨才是东道主,就算苏萱是一条强龙,自然也压不过他这个地头蛇的,因此赵东晨在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将苏萱和身边的近卫军当一回事。 虽然说苏萱身边的近卫军足有两百多人,再加上陆峰他们五大捕快,一句紫琼他们的宫女组合,人数上显得有些庞大,可在赵东晨看来无非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就不是他手底下着近乎有好几千人的府兵对手,所以他自然是底气十足,和苏萱说话夜没有半点顾虑了。 宋捕头却和赵东晨不一样,他可是在昨晚亲眼见到自己府兵遇袭,一副将惨死的现场,说实话他不得不对苏萱身边的近卫军刮目相看。 如今他和苏萱他们就近在咫尺的距离,说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赵东晨已经过去了,身为捕头的他不过去很难说得过去。 再说此刻是大白天,城门口的位置到处是他们的府兵,就算是苏萱近卫军再这么厉害,他相信对方也不可能在这里占据上风。 更何况杨将军在他们走下城楼的时候,已经在城墙上部署了不少的弓箭手,一会要是情况不对,相信那些弓箭手万箭齐发,眼前苏萱这点人,还真不够当弓箭手点心的。 因此他才战战兢兢的跟在了赵东晨的后面,来到了与苏萱他们如此相近的地方。 杨将军则是个莽夫,没有多少能耐,更加看不出这里面的弯弯绕,他只知道自己做好了充分准备,一旦动手,自己只要躲在背后,让身边的人冲锋就行,反正有功劳就一定是他的,所以他自然就觉得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永远占据在胜利的巅峰之上了。 因此他没有多想什么,事实安分的跟着赵东晨,来到了苏萱他们的面前,甚至于都没有露出一点点胆怯的心思。 “只怕今日那禹州府的大牢本官是无缘进去,倒是赵大人,恐怕是必须走上一躺了。”苏萱冷冷的说道,甚至没有多看对方一眼,直接对着对方说了这样一句话,接着她立刻对着身边的人说道,“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这话明显不是对着赵东晨所说,而是对着自己身边的人所说,因此这说话的力气显得特别大,铿锵有力的感觉充满了正义和力量,让人无形中感觉到那种威严肃穆的感觉时间涌遍全身。 随着苏萱这话一出,陆捕头和三爷他们立刻拔出腰间的武器,摆开一副要和对方动手的架势。 “梁王妃,你是自寻死路么?”赵东晨很惊讶,苏萱就手里这些乌合之众,怎么敢在他的面前公然动手?这是找死么? “赵东晨,是你作恶多端,大限已至,本官只不过是要亲自送你一程而已!”苏萱一步步朝着赵东晨而去,陆捕头手里的长剑紧接着威逼而来。 “既然你找死,下官也就不客气了!”赵东晨见到对方完全没有将他当一回事,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丢下这样一句狠话,然后招呼杨将军说道,“让弓箭手行动!” “末将明白!”杨将军见到赵东晨下达了命令,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应声,然后举起自己的右手,就给自己安排在城楼上的弓箭手下达放箭的命令。 可是他的手已经举起来,却不见城楼上有任何动静,这让杨将军和宋捕头十分纳闷,当即杨将军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城楼大声喊叫起来:“放箭!” 可即便是他的叫喊声再大,也不见有任何一个人在城墙上动手,周围依旧是那样的寂静,寂静得让人感到不安,让人感到恐惧。 “怎么回事?”见到身后迟迟没有动静,赵东晨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立刻转身瞪着杨将军质问道,他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这样不靠谱,这样关键的时候居然掉链子? 要不是因为眼下是非常时期,他腾不出时间来找这家伙算账的话,他肯定会一脚将这小子给踢飞的。 “末将也不知道什么回事,明明安排好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杨将军也是一头雾水,到现在也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快点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赵东晨着急的冲着杨将军吼叫起来,要知道这个时候掉链子可是要死人的,他可不想死在苏萱的手里,所以才这样着急让杨将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杨将军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苏萱说道:“是觉得你们城墙上的弓箭手没有直接放箭吧?” 苏萱就好像事先就掌握了一切一样,这个时间在赵东晨面前说了这样一番话,“实在不好意思,他们此刻怕是已经在和我的人聊天呢,没空搭理你们!”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九章 赵东晨无奈被捕 “苏萱,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赵东晨听到苏萱的话,这才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怪苏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城门口,原来是早有准备,所以苏萱在城门口摆出这样一副和他拼命的样子,完全就是在迷惑他。 可他却没有半点看透对方心思的样子,甚至于自己走到了苏萱的跟前,如今他可是羊入虎口,已经成为了苏萱嘴里的肉了,只要苏萱愿意,随时都能将他给吞了。 然而这个世界不给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算是彻底栽在了这里,只是他的心里实在是不甘心,所以他所有藏在内心的愤怒和不甘心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直接放在了那一句质问上。 “在我带着人出现在这里之前,我的暗勇卫就已经混到了你的府兵当中,成功的控制了你后面那大几千的人马!”苏萱见到对方那一眼不甘心的样子,当即对着对方说道,“此刻你所剩下的人,也就是你身边的宋捕头和那位杨将军了!” 苏萱很清楚,这次的谋划已经成功了,赵东晨已经是瓮中之鳖,只等着他动手,所以她大胆的帮着赵东晨分析了一下,没想到赵东晨如此不得人心,到现在为止,跟在赵东晨身边的也就剩下两个人了。 “小人行径,下官还真是小看了你一个黄毛丫头!”赵东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苏萱的手里,要知道昨天,就在昨天苏萱还是他的阶下囚,可是如今局势立刻发生了逆转,他以不可逆转的现状,成为了苏萱手里的盘中餐了。 “陆捕头,将贪墨禹州府赈灾粮款,导致禹州灾民饥寒交迫的罪魁祸首,禹州府知州大人赵东晨给我拿下!”苏萱见到赵东晨已经黔驴技穷,于是立刻给身边的陆捕头下达命令。 这个案子是禹州府的大案,属于刑狱案件,自然是要以刑狱方式来结束,因此他没有让暗勇卫和近卫军动手,而是让点推使衙门的捕头亲自动手。 不过近卫军和暗勇卫在压阵,她相信陆峰的行动不会遭到任何阻扰。 只要抓起赵东晨,按照律法将赵东晨的知州官职给卸掉,收回赵东晨手里在禹州的所有权利,把赵东晨押解回京接受刑部终审,接受皇帝的勾绝,禹州的案子就算是完结了,她自然也可以功成身退,去办自己的事情。 所以她才让陆峰动手,去擒拿赵东晨。 “是!”陆峰立刻应声,然后转身便带着四大捕快冲向了赵东晨,打算一举将赵东晨给抓拿了。 赵东晨自然是不愿意束手就擒,于是他立刻对着身边的宋捕头和杨将军说道:“你们两个给我上!” 杨将军好歹是禹州府兵的将领,虽然不一定多有作战经验,但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应该也不是那种混吃等死的人。 宋捕头则是他在禹州府一直最信任的人,跟着他一路走到现在,而且能够成为捕头,自然不仅仅是会溜须拍马,察言观色揣摩上司心思这样肤浅。 所以他相信有他们两个帮着缠住陆峰他们几个,自己想要逃离这里还是有机会的。只要自己逃离了禹州府,去找到太子爷,说不定太子能够念在他一心帮助太子的份上,帮他挽回局面已不一定。 毕竟在禹州这块地面,太子还是需要他的帮助的,就因为这,他相信太子爷不会放任不管,让他去蹲大牢等死的。 可是他这话喊出去了,却不见杨将军和宋捕头动手,于是他有些纳闷的转身看向后面,这才发现他们两个早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而是向后退出去了一仗有余。 “你们……”赵东晨无语了,他不敢相信最后两个跟着他身边的人,竟然也在这个时候背弃他,将他丢给了苏萱。 “赵大人,小人学艺不精,不是陆捕头他们的对手,还请大人自己保重,等到小人学艺成功,再来给大人报仇!”宋捕头当即急切的对着赵东晨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拔腿就跑,第一时间离开了这里,朝着城外跑去。 “叛徒!”赵东晨想要沉默,可是心里的愤恨却没办法让他沉默下去,当即冲着宋捕头离开的方向发自内心的骂了一句。 这是他的无奈,也是他最后的尊严,毕竟这一次他彻底败北了,不会再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大人,您英明神武,相信一定可以化险为夷,末将家中有老小在期盼,实在是不能为大人赴汤蹈火,希望日后有机会再与大人共事,就此告辞!”杨将军见到宋捕头跑得比兔子都快,自己当然是不敢耽误时间了,因为再耽误下去他担心自己想走都走不了了,因此他丢下这一句话,第一时间顺着宋捕头逃离的方向,撒丫子跑了起来,甚至于将自己手里的刀丢在地面上都看得去管了。 此刻的杨将军根本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将军的形象,他只在乎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离开这里。 赵东晨的失败已经成为了定局,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改变,他自然不可能为赵东晨这种没有任何价值的人去卖命了,所以他离开赵东晨,不和苏萱为敌在他看来,自然是明智的选择。 “无耻!”见到跟随自己的最后一个人也跑掉了,他这心里的绝望就可想而知了,因此他不禁说出来着两个字了。 可是他忘记了曾几何时,这个词也是他自己身上的写照,是他引以为豪的代名词。 “赵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陆峰见到赵东晨身边的人树倒猢狲散,已经变成了光杆司令,觉得自己动不动手都无关紧要了,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于是他上前,冲着赵东晨说道。 “不就是去蹲大狱吗?不需要你们动手,本官自己去!”赵东晨为了自己最后的尊严,当即冲着陆峰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便没有任何反抗的跟着陆峰他们走了过去。 尽管他知道自己这一去可不是去坐牢这样简单,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要被交代到这里,可他别无选择,只能走上这一条路了。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章 在战场上的厮杀 苏萱将赵东镇给关起来后,便将禹州这个案子的证据和相关犯人都交给了户部主事梁进,让户部主事梁进继续审理这个案子。 毕竟户部主事梁进是这个案子的主审官,皇帝就是让他查这个事情的,所以交给他处理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这个案子当中的秦老爷和大夫人二夫人以及账本都在,可以说是证据确凿,赵东晨根本辩无可辩,户部主事梁进只管判决就是,压根没多少困难。 倒是梁王的安危一直环绕着苏萱的心,让她寝食难安,禹州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便带着暗勇卫、近卫军的兄弟,和身边几个亲近的人去了边疆,来到了北辽军队和大周军队开战的战场。 这里是一片开阔地,满地敌我两军战死的士兵尸体,以及战车崩塌残存的车辕,还有那地面被战马踩踏还没有撑起身子的野草,和那天空中依旧袅袅的稀薄硝烟。 乌鸦循着血腥味道在周围盘旋着,一副随时要冲下来的架势,怪异的叫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恐惧和害怕的心里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为确保苏萱的绝对安全,暗勇卫的勇士和近卫军兄弟都拔出了腰间刀剑,做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紧跟着苏萱他们的周围,形成一个缓缓挪动的包围圈。 “小姐,咱们会不会遇上北辽军队?”小镜子一副害怕的样子,当即询问道。 要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了北辽和大周的边境接壤位置,满地的尸体已经说明这里发生过战争,残酷的争斗留下血腥的证据就在眼前,她实在是担心北辽军队会突然出现。 要知道北辽军队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狼军,他们手里的近卫军和暗勇卫保护他们的安全,对付没有多少战斗力的府兵或许还行,可是对付这身经百战的北辽军队,她可不敢保证他们有能力拼死一战。 “少乌鸦嘴,咱就是过来找人的,找到后便离开,咱们不会那样倒霉的!”苏萱当即冲着小镜子说道。 她也担心这个,可是既然他们来到了这里,就不能想太多,更何况现在他们就算是想再多也无济于事。 此刻她心里就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尽可能快的找到梁王,不管是生是死,她都要带梁王回去,就为了这,她才冒死来到战场上的。 可是他们来到战场上,这里的战斗早已经结束,留下的只是眼前这般血腥和残酷的场面。 于是她带着所有人在战场上一具具尸体的翻找,一处处的地方搜索,每翻动一具尸体,她的内心都充满了恐惧和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失望和期待的矛盾。 她害怕找到梁王的尸体,却又期待着找到梁王,这段时间她在痛苦和害怕里煎熬着,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能够得到的结果到底是什么,可她依旧坚持着,因为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离不开那个一心为她的男人了。 可是他们在这里几乎找了两天了,却丝毫没有梁王的消息,她庆幸自己没有在地面上的尸体里找到梁王,因为这证明梁王还没有死,她觉得梁王一定还活着。 可她却不知道梁王究竟在哪里,现在的处境如何?所以她心里的牵挂又让她肝肠寸断。 此刻听到小镜子的话,让她顷刻间想起了他们的处境,于是她立刻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番话。 可是上天却没有打算对他们有过多的眷顾,就在苏萱说完那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战马的嘶鸣声,紧接着就是四面八方的骑兵朝着他们这边冲杀而来。 这些骑兵没有穿戴头盔铠甲,而全都是毡帽毛皮,看起来不像是他们中原的士兵,手里拿着的武器也不是长剑长矛,却是弯刀银枪,俨然一副少数民族的样子。 “北辽军队,北辽军队!”见到冲过来的敌军,暗勇卫里面有人立刻对着苏萱说道,看得出来这个人是见过北辽人的,不然他绝不会这样肯定的说出敌军身份。 “保护大人!”陆峰一听到这话,也不管那人所言是真是假,既然敌军来袭,他们就有责任保护好苏萱,于是他立刻对着身边所有人说道,要求他们立刻保护好苏萱的安全。 近卫军首当其冲,排在了外围第一层,做好和敌军死磕的准备。 暗勇卫作为第二层,确保在敌军靠近苏萱的时候,做最后的拼杀,保障苏萱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撤离。 而陆峰和四大捕快则紧紧守在了苏萱的跟前,随时做好带苏萱逃离这里的准备,毕竟苏萱是他们的主心骨,必须确保苏萱的绝对安全。 “小姐,我们怎么办?”小镜子可是被这样的场面吓得不轻,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眼看着的敌军就要杀到跟前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于是她只能靠近苏萱,询问苏萱道。 “这里是开阔地,没有任何遮挡,咱们想跑是跑不了的,只能和他们拼了!”苏萱很清楚他们的处境,也知道这里的地理位置不适合他们逃离,所以她压根就没有打算逃离。 于是她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句话,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和所有弟兄们一起在这里坚守下去,和敌人拼杀下去。 眼看着敌军的骑兵就要冲上来了,近卫军也打算冲出去和敌军拼杀,可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漫天的箭羽,直接飞向了冲过来的敌军阵前。 只见到那些箭羽顷刻间将冲击过来的战马和那些穿着怪异的北辽人给射倒,然后被后续冲刺上来的战马踩踏而亡。 可能是箭羽的数量庞大,北辽军队冲击的时候损失太大,导致北辽军队死伤惨重,不得已北辽军队的将领只能下令撤离。 就在北辽军队撤离的时候,却见到苏萱身后出现了一支支棱这大周旗帜的军队骑马飞奔而来,朝着逃跑的北辽军队冲击而去。 这些军队就像是奔跑的豹子一样,敏捷的扑向北辽军队,瞬间将北辽军队的队形给冲了个粉碎,喊杀声震天。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一章 短暂重逢诉衷肠 随着大周军队的冲杀,北辽军队节节败退,最后更是丢下成堆的尸体逃离了这里,甚至于都不敢回过身朝着后面多看一眼。 就在大周军队全线获胜打扫战场的时候,一个身披明黄色战袍,穿着金龙铠甲的男人骑着白马出现在了苏萱的面前。 原本苏萱还在好奇是谁率领大周军队击败北辽狼军,并且第一时间救下自己的时候,却见到了这个熟悉的身影,当即双眼噙泪的呼叫出声:“梁王殿下……” 曾几何时,这一声呼唤她都不敢喊出声音,因为她害怕自己在战场上得知他的死讯,可是如今见到他活生生的,就坐在那匹白色战马的马背上,她近乎崩溃的情绪瞬间释放出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了。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她和梁王在战场上的相遇,甚至于想到自己能够见到的只是梁王的一具尸体,或者是梁王浑身是鲜血和伤痛的样子,可是如今…… 她的声音更咽起来,仿佛绷紧的那根弦瞬间被压断了一样,处于极端的发明宣泄当中,越想控制却发现自己越是控制不了。 “萱儿……”见到苏萱,梁王瞬间在马背上坐不住了,瞬间从马背上跳下来,将缰绳丢给了身边的将领,然后朝着苏萱这边跑过来,也不管苏萱是否同意,便一把将苏萱揽在怀里,紧紧抱着不肯松开。 苏萱也没有挣扎,就这样安静的享受着梁王那宽阔胸膛所带来的温暖和安全感。 这一刻两颗心总算紧紧的靠在了一起,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一面来得太不容易了,所以都特别的珍惜。 “你怎么来到了战场上?”许久,梁王才微微松开苏萱,看着苏萱那张被烽火缠上污垢却依旧难以掩饰的清秀脸庞,柔声询问道。 “王爷,小姐为了找您,带着人在战场上已经两天一夜了,刚才还差点落入敌军之手……现在总算是找到您了!”小镜子没有等苏萱回答,就主动对着梁王说道。 她一边擦着自己快要掉落的眼泪,一边说着他们在战场上寻找梁王的艰辛。要知道他们可是从太子那得到不好的消息,才到战场上寻找梁王的,这一路上的哭梁王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她必须让梁王知道小姐的不易。 她太了解自己家小姐了,要是让小姐自己说这些,肯定又是轻描淡写的带过,梁王依旧会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才抢在苏萱回答梁王之前,对着梁王将所有的一切给说了出来。 “小镜子……”苏萱想要阻止小镜子说下去,可是发现已经晚了,这丫头将能说的和不能说的都在这个时间给说了出来,完全没有理会她的初衷,于是她只好放弃阻止小镜子,而是转而对着梁王殿下解释着说道,“殿下,没有这丫头所言那样夸张,路上一切都还顺利!” 她不想梁王担心,要知道此刻的梁王可是率领千军万马和北辽狼军战斗,可是不可以分任何神的时候,她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让让梁王分心了。 “受苦了!”梁王心疼的伸手触摸着苏萱的脸,然后对着苏萱说道。 要知道这是苏萱成为梁王妃后,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完全能够闻到她身体发出的清香。 苏萱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当时选择到战场上来寻找梁王,她就已经做好接受任何意外发生的准备。 或许是上天眷顾吧,总算是有惊无险,而且还让她顺利找到梁王,并且见到梁王安然无恙,有这些她就觉得自己不枉此行了。 “如今边疆敌情复杂,本王这里抽不出身,而京城那边的局势暗流涌动,本王担心二哥会趁机掌控京城近卫军,对父皇不利!”梁王这个时候满脸忧心的说道,“萱儿可否替本王回京,守护好皇城?” 梁王知道此刻的京城暗流涌动,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但是相比之下,却比战场这边来得更加安全,更何况苏萱身边还有近卫军和梁王府的势力作为保障,因此他决定让苏萱回京城。 只要苏萱回京城,他便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和北辽军队一较高下,守卫好边疆的安定。 “殿下放心,在您没有回京之前,萱儿一定给您好好守住京城!”苏萱没有犹豫,她知道在战场上她帮不上梁王的忙,但是回到京城,却可以保障梁王无后顾之忧,因此她选择了后者。 “陆峰,紫琼,你们给本王照顾好王妃!”梁王当即转身,对着身边的陆峰和紫琼两个人说道,并且以命令的口吻对着他们两个传达指令。 “是!”陆峰和紫琼不敢怠慢,当即应声回答道。 “萱儿,咱们京城见!”梁王见到陆峰和紫琼接受了他的指令,自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朝着自己的战马走去,并且一下子跨上战马,带着大周军队朝着北辽军队撤离的方向继续追击而去。 看着远去的梁王,苏萱愣在原地,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梁王,但是她却相信梁王一定会和她相聚在京城,只是此刻太多的难舍难以割舍,所以她才痴痴的看着梁王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离开。 “小姐,咱们该走了!”小镜子这个时候催促着说道。 要回京城,他们还有着很长的路需要走,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所以她在见到梁王身影已经消失在远处的时候,立刻对着苏萱催促起来。 苏萱无奈,只能转身和大家一起朝着回去的里走去,只不过她走过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走一回头,朝着梁王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 苏萱他们离开战场,朝着回去的路一路朝着京城而去,可是在他们的身后却出现了太子的身影,看着苏萱他们行动的方向,属下的侍卫统领当即询问道:“殿下,这梁王妃回到京城,怕是要坏我们的大事,如何处置才好?” “她想回去,得让本太子同意才行!”太子殿下这个时候说道,“立刻让沿途的地方官,给她找一些麻烦,尽可能拖延她回京的时间!” “明白!”那侍卫统领立刻应声说道,然后跟着太子一起离开了这里。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二章 破庙发现了尸骨 苏萱他们一行人从战场回来后,直接绕开禹州府,朝着京城方向而去,或许是担心在路上耽误时间吧,苏萱他们选择从大路直接回京。 这样可以避免道路崎岖不好走,出现其他的什么意外,导致他们不能尽快回京城,完成梁王交代的事情,毕竟此刻的京城十分危险,他们不能及时回去,朝里的局面就会失控,那个时候只怕是他们抵达京城也是无力回天了。 所以他们只能选择一条比较顺畅的路走,尽可能的避免出现意外。 可能是天不遂人愿吧,他们浩浩荡荡的朝着京城方向而来,却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一时间道路变得泥泞起来,苏萱所乘坐的马车陷入泥潭当中,没有办法起来。 三爷和陆峰他们组织了不少人过来推车,可是几经折腾也没有办法起来,然而雨却越下越大,漫天的雨水如河流一般的从他们脚下走过,弟兄们都十分的疲惫不堪。 苏萱撩起帘子,看着弟兄们为了她的马车折腾在暴雨里十分狼狈,于是对着陆峰说道:“陆捕头,咱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再这样下去,所有兄弟都要病倒了!” 她是很着急回京,可是跟着她的人都病倒了,她回京的行程反而会更加慢,因此她只能当机立断,让所有人停下来,找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休息一下,等雨小点再走。 “是!”陆峰听到苏萱的话,自然明白苏萱的意思,于是当即对着苏萱应声,然后吩咐身边所有人都朝着旁边一个破庙走过,提前将那里收拾一下,好让苏萱他们休息。 趁着兄弟们前往破庙打扫的时候,陆峰和小镜子他们几个打起雨伞,给苏萱遮风挡雨,缓缓搀扶着苏萱葱花马车里走下来。 来到破庙的时候,三爷和大当家他们已经提前将离开打扫了一下,虽然庙比较破,连菩萨都残破不堪,屋顶还有几个漏雨的点,时不时的落下一滩滩雨水来,但总算是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他们可以暂时歇歇脚了。 小镜子和紫琼将雨伞放到一边,就找来一些柴火,开始在破庙内生火取暖,要知道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好些兄弟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正是需要火的时候。 而且苏萱的身上也被雨水淋湿了,没有火的烘烤,怕是真要生病了。 所以他们两个不敢耽搁时间,开门后就立刻忙碌着生火事宜。 四大宫女梅兰竹菊自然也不敢闲着,他们负责伺候苏萱的衣食住行,这个时间既然在这里休整,就必须给苏萱他们准备吃的东西,因此他们也开始了生火做饭。 就在柴火生起火焰,将破庙内烘烤得十分温暖的时候,菩萨背后的土墙被雨水浸泡太久,突然倒塌下来,一时间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那边。 他们都在担心土墙倒塌后,会不会影响到他们在这里休整,所以都充满了担忧。 “陆捕头,你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苏萱这个时候吩咐身边的陆峰说道,看起来那边的情况她也有必要知道,所以就吩咐陆峰过去看看情况。 “是!”陆峰不敢怠慢,立刻带着两个人去了那边,查看那边的情况,可是当陆峰抵达那边查看情况的时候,却傻眼了,情急之下立刻让那两个兄弟守在那里,自己急忙回来找苏萱回报情况。 “怎么样了?”苏萱见到陆峰回来,一边烤火取暖,一边冲着陆峰询问道,很显然是想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禀大人,那边的墙壁受雨水浸泡坍塌,但是……”陆峰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俨然一副不知道该如何跟苏萱说的架势,显得十分为难。 “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呀,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让本官猜谜语好吗?”苏萱看着他那说话费劲的样子,当即对着陆峰说道。 其实他希望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说话都干净利落,不要拖泥带水的让人着急,所以苏萱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陆峰说这样一番话。 “属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您过去看看吧!”陆峰想要说出来的,可是害怕自己表述不清楚,于是便直接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希望苏萱可以亲自过去看看。 只要苏萱亲自过去看看,便能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也就没有必要记希望于他的表述了,这对于整件事情的回报算是最有效的办法了,因此他没有多做考虑,便让苏萱跟着自己过去看看。 苏萱见到他那着急却又不知道怎么样表述的样子,于是立刻起身,跟着陆峰和三爷一起来到了那尊菩萨的背后。 当来到菩萨背后的时候,这才发现那片土墙倒地后,一件青灰色的一副被雨水浸泡在泥土表面,而在那衣服的下面,却有着一具已经腐烂的白骨。 “去两个人,将尸骨收上来!”苏萱仔细看了一眼,当即对着身边的三爷说道,她很清楚自己是刑狱官员,面对尸体的时候必须尽心尽责,不能坐视不管,因此她第一时间让人去将尸骨收上来。 “是!”三爷不敢耽误时间,当即吩咐两个近卫军的士兵过去,冒雨将那具骸骨给收拾上来,并且第一时间摆放在了破庙的中间位置。 小镜子见到这个情况,立刻将自己的笔墨纸砚拿出来,站在边上等待着苏萱的检验。 苏萱每次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会很认真的完成检验,并且让小镜子做好记录的,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所以小镜子第一时间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苏萱动手了。 苏萱这个时候让方捕快那来手套和检验工具,然后做了一番准备之后,苏萱戴上手套,便来到了那具骸骨的身边,开始对骸骨进行检验了。 只见苏萱先从死者的头颅查验,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并且第一时间对着小镜子说道:“死者透露泛白,肉质腐烂干净,尸体处于墙壁之内,应该非正常死亡,而死亡事件大概在三年以上!”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三章 破庙凶案露疑点 小镜子按照苏萱所说,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并且将苏萱的判断和分析仔细严格的分类标记,方便日后写入卷宗查阅。 “喉骨处色深如墨,沿脊椎骨而下,止于腹部位置,肋骨处有少量墨黑色!”苏萱继续描述着自己所见到的骸骨,并试着拿出一根银针,刺入脊椎骨缝之间,只见到那银针不多时便沾染上墨黑之色,“银针探入呈深黑之色,显然死者生前系中毒而亡!” 在验证完死者脊椎骨处中毒位置后,苏萱将注意力放在死者四肢骨头上,细致的勘查每一寸骨头,发现右手手臂主骨出现轻微断裂痕迹,且痕迹内有深色物体渗入。 这里被肉质包裹,并不是消化道所在,应该不可能是中毒所致,可是为了稳妥起见,苏萱还是重新取了一根银针,刺入那断裂痕迹内的缝隙,打算测试一下内里是否有毒。 结果正如她所料,那缝隙内并没有任何毒素存在,而那黑色的物质,此刻苏萱似乎也有了另外一种判断,于是她对着小镜子那边说道:“死者右臂粗骨有断裂,血渗入断口,可见此臂骨断裂应该在中毒死亡之前!” 人死了血液是不会流动的,如果这伤口是死后或者是将死之时造成,骨裂之处应该相对比较干净,绝不会有鲜血渗入。 但是此刻见到死者骨裂处有黑色血液渗入的痕迹,所以苏萱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判断,认定死者这个伤口应该是死前受伤而没有恢复所致。 在对着小镜子那边说出来这话之后,苏萱当即朝着透露两边仔细查看过去,近乎用自己的双手在平滑的骨膜上触摸每一寸骨头。 突然在头颅两侧的位置上停下来,并从自己的箱子里面拿出一块棉麻布,仔细擦拭干净头颅两侧靠近牙齿的部位。 随着周围的污渍被擦拭干净,头颅左右两侧的脸部骨头洁净的露出来,细心的苏萱发现那头颅两侧颚骨位置上,发现有轻微的碎裂痕迹,当即表情震惊且义愤填膺的表情充斥在脸上,半天没有办法收敛。 “大人,怎么了?”见到苏萱那异常的反应,陆峰有些着急了,当即对着苏萱询问起来,大概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震惊到了苏萱。 “凶手极其残忍,是在死者生前,将死者打伤,在对方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对死者进行强行灌毒药,残忍杀死死者的!”苏萱这个时候站起身子,看着眼前已经躺在这个破庙近乎三年的死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义愤。 她几乎可以感受到当时死者那种无助的求生欲望,可是死者没有办法摆脱凶手对死者的摧残,只能活生生的被对方折磨致死。 “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呀,竟然下如此毒手?”陆峰听到这些,整个心思也变得沉重起来,他无法想象死者当时有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 “恐怕是他身边的钱财害了他吧!”苏萱这个时候将注意力放在了死者的衣服上,那是一件很普通的衣服,可是在衣服的旁边却有一个极其显眼的背袋。 这种袋子可不是一般老百姓才拥有的,而是那些做生意走货客商才会随身携带的,一般都是用来装钱财和重要东西的。 如今这个袋子出现在死者的身边,而且里面是空的,连一个铜板都没有,这就说明里面的钱财被人洗劫一空了。 毕竟不会有任何人背着一个空袋子上路的,所以她肯定这个袋子不会是平白无故出现的东西。 “小姐的意思是谋财害命?”小镜子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很显然她是顺着苏萱的话,往下面继续推断出来的结果。 “不排除这种可能!”苏萱很肯定的对着小镜子说道,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不会将话说的太满,更何况眼前的一切的确可以说明有这种可能的出现,所以她才对小镜子说出这种近乎肯定的话来。 “可是案子发生在三年前,而且还是在这个人迹罕至的破庙内,想要调查清楚怕是不好着手!”陆峰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他觉得是个案子时间久远,想换证据怕是随着时间推移也会消失无踪,他们想要查清楚这个案子,怕是可能性不大。 “没错,这个案子是时间久远,想换证据也不好找,但是我相信上天让我们见到死者,就是冥冥中让我们来给死者申冤的,我们如果坐视不管,就对不起自己身上这身馆跑了!”苏萱态度很坚决,既然是刑事案件,那她撞上了就必须过问,在这个事情上她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可是京城那边……”小镜子知道苏萱决定的事情不会有人劝的了,可是京城那边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要是到这里耽误时间太长,就会辜负梁王的期待,影响京城大局,所以她不得不劝说苏萱,让苏萱从大局出发。 “我知道京城那边的事情迫在眉睫,咱们确实不能耽误那边的事情!”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他们说道,紧接着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血剑说道,“血剑,你带着所有暗勇卫前往京城,密切留意这朝中所有大臣,包括太子府的一切动静,若有异常,及时来报!” “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做好这件事情!”血剑当即应声,他知道苏萱交代给他的事情不是小事,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更何况暗勇卫可不是只有禹州有,在京城也藏有大量的暗勇卫在,只要苏萱需要,随时都可以调动那里的力量协助做事,因此他带着暗勇卫去京城,自然也可以事半功倍。 “其他人跟着本官留在这里,将这个案子审理清楚,为死者讨要个公道!”苏萱很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一定都在太子爷的眼皮底下,太子爷绝不会让苏萱有半点机会从这里回到京城,所以她来了个将计就计,先留下在这里调查这个案子,用来迷惑太子爷,私下里让自己的暗勇卫提前去京城安排好一切,以便于他们应付好太子殿下。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四章 苍龙县内逛大街 “是!”所有人听到苏萱的安排,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毕竟这里的人以苏萱的权威最大,所有人都必须以苏萱的命令为宗旨,所以在场所有人都只能应声,然后严格按照苏萱的命令执行下去。 随着苏萱的命令交代完毕,破庙外面的雨也小了不少,负责去京城监视百官和太子府的暗勇卫弟兄在血剑、横剑以及长刀的带领下,告别苏萱,先一步朝着京城而去。 他们的人数众多,为不引起太子的人注意,方便他们秘密行事,暗勇卫们分散开来,以各自原先隐藏的身份,充当难民朝着京城而去,如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可以在指定日子里抵达京城。 而留在破庙的人都给着苏萱,在破庙内简单的吃了顿饭,然后便留下两个人在破庙看守尸体,而苏萱带着其他人以破庙为中心点,找到距离破庙最近的县城,然后全都朝着那个县城而来。 “小姐,这个案子发生在三年前,想要找到线索也应该在破庙周围寻找呀,咱们来这苍龙县干什么呀?”小镜子恪守被苏萱这一路带领走来,弄的愈加迷糊了,她实在不知道苏萱为何要带着他们大家来到这苍龙县的大街上。 “我问你,死者身上带着银袋子,这说明什么?”苏萱引导式的询问小镜子,看来是想让小镜子自己发挥想象,从而找出她来这县城的端倪。 “那银袋子一看便不是寻常百姓人家所能拥有的,而属于特定人群,比如商贩!”小镜子当即推断说道。 跟了苏萱这样久,不能说苏萱的本事全都学会了,但是苏萱勘查命案的分析道理到手学了一些,从那银袋子上她也看出来一些端倪。 “既然你判定拥有这银袋子的人应该是一个商贩人家,那么就应该知道商贩是做生意的,而这生意哪里能做?”苏萱继续询问小镜子道,很明显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小镜子正要说出自己的推断,却不想这个时候陆峰却先一步说出来:“大人的意思是说死者生前肯定来过苍龙县做生意或者收帐!” “也就是说死者生前一定在这附近有生意往来,甚至于和银子有关,所以小姐您就带着这个银袋子来到了这苍龙县,打算从这商贩店铺入手?”小镜子完全没有介意陆峰险自己一步说出答案,倒是接着说出来下面的分析。 “没错,凶手肯定是见过这个银袋子的,当时银袋子和死者的尸体都被埋进土墙之内,这个银袋子便不可能出现这里,我们让这个银袋子出现在这大街上,我想应该会有一定的收获!”苏萱当即说道。 案件发生的时间有三年多,想要找到死者身份,以及当年的杀人凶手,那简直就是难上加难,可是苏萱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天理昭彰的,作恶之人迟早是要出来还债的,因此他便不管如何,也要为死者找出这个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如此的话,怕是一会我们进城,便要将身上这身给换掉,扮作商贩了!”小镜子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即对着苏萱揣测着说道。 “聪明!”苏萱轻轻用手刮了一下小镜子的鼻子,然后夸奖一般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对着身边陆峰和三爷说道,“进城时,大家都换上便装,混进街道内人群里,密切留意周围人们见到那个银袋子的反应,有特别反应的人都给跟上,并且实施抓捕!” “明白!”陆峰和三爷当即应声,然后找了个地方,将身上的铠甲全部脱下来,然后大当家和一些近卫军留下看守衣服,并且等待苏萱他们回来。 而苏萱则带着剩下的人进入了城内,肩膀上搭着那个银袋子,穿梭在苍龙县的大街上。 这苍龙县不算大,远没有金山县和定远县大,街道也就那两条,不过街道上店铺林立,商贩满员,基本上没有什么空地,也算是比较繁华。 街道上应有尽有,只要你想得到的东西,这里都有卖,还算是东西齐全,这却是定远县和金山县没有办法比较的。 苏萱穿梭在人群里,这个摊位上看看,那个摊位边转转,俨然一副外地客商到这里来做生意的样子,倒真像那样一回事。 而三爷和陆峰他们则混迹在人群里面,时刻关注着苏萱身边出现的人,密切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在看向那个银袋子时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挎着篮子,在街道上买菜的女人发现苏萱身上的银袋子,当即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正想要靠近苏萱,却不想两把大刀挡在了她的前面,阻止了她的前进。 还没有等她说话,就立刻被方捕快和凌捕快给抓了起来,并且第一时间将她的嘴巴给堵上,不让她发声惊扰到周围的人。 可能是方捕快他们处理的比较熟练,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自然也就没有惊扰附近的人群,苏萱他们继续在街道上晃悠,而周围的人依旧在街道上穿梭。 “客官要买肉么?”就在苏萱带着小镜子路过一个肉当的时候,买肉的屠夫立刻叫住苏萱,言语中似乎是在招揽客人买肉,可说话的语气里却充满了复杂却让人难以琢磨的感觉,反正不像是真正在招揽生意。 “兄台这肉如何卖?”见有人招呼自己,苏萱也就没有继续朝前走,倒是停下脚步,来到了肉当面前,对着屠夫询问道。 既然是来逛街的,那就必须要像一个逛街的,不然被真正的凶手见到,一定会露出破绽,让凶手发现情况不对,从而永远都不会再出现,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因此苏萱见到屠夫的招呼,便也停留了脚步,摆出一副很关心肉价的样子。 “肥的一个子,瘦的两个子,请问客官是要来点什么样的?”屠夫当即冲着苏萱回答,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了苏萱身上背着的银袋子。 “给我来一个子的瘦肉吧!”苏萱倒也没客气,当即对着屠夫说道。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五章 疑凶出现露嫌疑 苏萱自然也注意到屠夫的异常反应,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全当自己没有看见,摆出一副就要买点肉的样子。 “客官可是外地而来?”屠夫见到苏萱此刻已经将注意力放在肉上,并且对他说吃要买瘦肉的要求,于是他一边提起手里的屠刀就在那肉上拉了一刀,并试着询问道。 “没错,我们是从金山县而来!”苏萱见屠夫询问,立刻给予回答,尽管这是编造的一个位置,可为了不让对方起疑,苏萱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十分干脆利落,简直就是脱口而出。 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不加思索的回答,才能说明自己所言的真实性,才不会让人觉得这个说辞有假。 “过来收账的?”屠夫这个时候将肉上称,然后包好递送到苏萱的面前。 苏萱尴尬的点了点头,一副被人看透而有点腼腆的样子,将商贩的心里可算是揣摩到位,要不是知道她是刑狱点推使苏萱的话,怕是还真会以假乱真,让人认定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商贩了。 “出外收银子是要小心一点的好,隐瞒家乡身份也算正常!”屠夫见到苏萱的表情,当即对着苏萱说下去道,“客官,两个子!” 这是在问苏萱要钱了,毕竟肉已经给苏萱了,收肉钱自然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小镜子,给钱!”苏萱听到这话,立刻让小镜子掏腰包,将钱交给对方,然后转身询问屠夫道,“屠夫大哥这话可是话里有话?” “小兄弟,你这银袋子的布料可不是金山县那边的特有丝织,而是淮安县的林绣,虽然说林绣出名,却不曾卖到金山县,所以客官所言来自于金山县,请恕小人不敢轻信!”屠夫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通晓大江南北之事一样,什么都逃不开屠夫的眼睛。 “屠夫大哥一个肉当老板,如何知道这丝织之事?”苏萱听到这番说辞,当即冲着屠夫询问道,她这是觉得这个屠夫的眼界博大而感到怀疑了。 “哦……这个是因为小人娘舅家是做绸布生意的,所以小人对这个就了解一些了!”屠夫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下去道。 他的解释十分合理,找不到任何破绽,苏萱一时间倒是不能拿他如何了,当即从小镜子手里接过两个子的钱,丢给了肉当屠夫,然后继续朝着前沿走了过去。 离开肉当后,苏萱则和小镜子来到了一个绸布庄,于是苏萱将自己身上背着的银袋子拿下来,走进了布庄。 绸布庄的伙计立刻迎过来接待他们,询问他们可是需要绸布。 “伙计,你可认得这是何种布料?”苏萱当即指着自己手里的银袋子询问道,她心里还是对那个屠夫有所怀疑。 毕竟一个买肉的,对绸布材料了解的这样清楚,难免让人感觉奇怪,所以她才在见到这个绸布庄的时候,想着进来查证银袋子所谓林绣的真伪。 “这个……小人实在看不出来,不过我家掌柜从业多年,对于布料的认知应该有所见地,如果客官不着急的话,小人这就去请掌柜出来瞧瞧!”小二倒是一点也不掩饰,直接说出自己看不出来,却主动说出掌柜可以看出来的事实。 “有劳伙计了!”苏萱见到小二这样说,自然是没有犹豫,当即就让小二去找掌柜的,好让掌柜过来帮着瞧瞧。 小二也实诚,没有耽误时间,立刻转身朝着身后转回去,到了里屋去请掌柜的。 不到一会时间,里面的展柜走了出来,来到苏萱的面前,接过苏萱手里的银袋子,仔细查看了一下上面的针织和材料,好半天才对着苏萱说道:“客官,此袋子的布料乃是十分罕见的林绣,产自于淮安县林家布纺,布料以天蚕丝混丝绵而制造,坚固度和光滑面都是一流的,属于上等丝织品。 只不过林家布纺因为材料紧缺,并没有量产和对外销售,所以这布料只在淮安县可能购得,其他地方怕是难以买到,算是市面上的紧俏之物了。 客官可是要出手?本店可以给一个不错的价格!” 一个银袋子,苏萱没有想到竟然会引起掌柜的垂涎,居然直言出钱将其购买下来。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一般人仅有绸布庄做生意的亲戚,可否一眼便认出此物?”苏萱当即拒绝,并对着掌柜询问道。 “要是有这种可能,小人这个掌柜便可以让位于他人了!”掌柜觉得这是对他业务能力的侮辱,所以他当即一脸的不高兴,冲着苏萱说道。 这种布料,他这种在行业多年的老掌柜都不可能一眼便识别出来,随便一个人怎么可能一眼便看出来?果真这样的话,他在这个行当还如何混? 因此他当即冲着苏萱他们没好气的说了这样一番话,用以维护自己的面子和尊严。 “如此的话,有劳老掌柜了!”苏萱见到老掌柜发火,自然也识趣,不打算继续在这里招老掌柜烦了,于是他立刻说出这话,并转身带着身边的小镜子离开了这里。 从绸布庄出来后,苏萱就立刻对着外面人群里的陆捕头招手,让陆捕头他们立刻过来。 陆捕头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和宋赵两位捕快迅速来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 “那个屠夫没有说实话,而且他一眼就认出我身上的银袋子,只怕是和这个银袋子有所关联,立刻带人过去抓人,别让这肉跑了!”苏萱立刻对着陆捕头吩咐道。 “是!”陆捕头立刻应声,紧接着就和宋赵两位捕快迅速朝着肉当那边冲了过去,打算第一时间去抓人。 可是当他面抵达那里的时候,却发现肉当早已人去楼空,屠夫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那肉案上依旧摆放着那半扇新鲜的猪肉,可见这个人走得很慌张,甚至于来不及收拾肉当上的肉。 这个时间苏萱也来到了肉当这边,却没有想到见到陆捕头他们扑空的一幕,那肉当屠夫已经不在了这里。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六章 半路杀出程咬金 “大人,人已经走了!”陆峰见到苏萱和小镜子来到了肉当边上,于是第一时间对着苏萱禀报道。 或许是觉得他们动手晚了些,而那个屠夫事先感觉到不对劲,提前溜走了,这才造成他们的抓捕落空,因此他第一时间来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清楚情况。 “这个人肯定走不远,现在搜索可能还有机会搜到!”苏萱不敢耽误时间,当即对着陆峰说道。 要知道眼下手里这个案子时间跨度大,想要找到线索很难,如今有这样一个嫌疑人出现,或许可以从这个人身上打破僵局,给这个案子形成突破, 所以她自然是希望这个线索就此断掉,因此才会着急对着陆峰说这样一句话。 “是!”陆峰当即应声,然后带着宋赵两位捕快开始沿着肉当附近的地方开始搜索,他相信这个屠夫即便是要离开,也只能是沿着肉当附近最方便的地方离开,因此他觉得突破口就在肉当附近。 可就在陆峰他们全力搜索屠夫的时候,却不想一队差役突然将陆捕头和苏萱他们给包了起来。 这些差役来到这里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苏萱和陆峰他们过来的,不然在人群里面这样多人的面前,他们怎么可能单单对苏萱他们下手,而且是那种目标明确的包围。 就在苏萱还没有明白这些差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那个屠夫突然出现在这些差役的身边,并且第一时间走到那些差役的头头面前,并且第一时间指着苏萱说道:“就是他们!” 很明显这些差役的出现,和这个屠夫的出现有着直接的关系,一定是这家伙将这些差役领到这里来围堵苏萱他们的。 “小子,梁屠夫说你谎称金山县过来收账的商贩,却背着淮安县产的银袋子,可否是事实?”差头听到梁屠夫的话后,立刻对着苏萱质问道。 “是又如何?出门在外,小心点总归是常事,难不成这样也有不妥?”苏萱见到差头询问,立刻对着差头说道。 “小心点自然没错,但是你背着一个失踪人士的银袋子出现在大街上招摇,除了说明你是最后见到失踪人士之人外就没有其他可能了。”差头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冲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立刻对着手底下的差役命令道,“来人,将他们给抓了!” 随着这话一出,那些差役就打算冲上来,直接将苏萱给抓了起来。 “放肆!”小镜子见到这些差役不分青红皂白白就要对苏萱动手,于是立刻走到苏萱的前面,并且第一时间对着对面的差头吼了一句,“不知道眼前这位是刑狱点推使苏萱苏大人吗?”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什么刑狱点推使,更加不知道苏萱是何许人,我只知道你们背着银袋子是失踪者李三的,李三都失踪三年了,银袋子却出现在了你的身上,本捕头有理由相信李三的失踪和你有所关联!”差头俨然一副没有冤枉苏萱的架势。 “糊涂至极,我们大人就是为了这个案子而来的,你竟然敢在这里胡搅蛮缠,当真不知道死活了么?”陆峰听到这话,当即冲着对方说道。 他觉得这帮家伙根本没有脑子,连是非都分不清楚,实在不知道这帮人是如何穿上这身官衣的。 “小子,冒充朝廷命官,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不知道吗?”对方听到陆捕头的话,当即警告陆捕头说道,俨然一副苏萱就是虚假的官员,根本经不起深究。 “冥顽不灵,难不成要我们大人出示官凭不成?再说了,你就是一个小小捕快,就算是官凭拿给你看,你能看得明白吗?”陆捕头一听到这话,立刻明白对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了,于是他立刻冲着对方说道。 “小人是看不明白,但是苍龙县自然有人看得懂!”对方一听这话,当即冲着陆捕头说了这样一番话,显然是需要对方主动出示凭证,好让他准确的调查一番,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小镜子,将本官官印拿出来!”苏萱见到对方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也不打算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于是对着身边的小镜子说了这样一番话,要求小镜子主动将她的官印拿出来。 小镜子自然不怠慢,立刻将自己随身背着袋子打开,并从里面找出来苏萱的官印,然后双手举起,方便对方的差头看清楚。 只见到那差役没有耽误时间,立刻凑过脑袋仔细查看那一方官印,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没有读书的主,能够写出自己的名字已经算是巨大的突破了,所以此刻他看到大印上的字,自然是瞪大双眼也看不明白。 “这位捕头大人,我看你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找一个识字的过来瞧瞧吧!”苏萱见到他那个样子,当即明白这小子不识字的本质,于是当即对着这家伙,继续对着这家伙说道。 “不用你提醒!”那差头听到这话,当即将盯着大印的眼睛给收回来,然后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紧接着转身朝着差役里面的一个青年说道,“你过来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是!”那差役不敢怠慢,当即第一时间朝着这边跑过来,然后凑到大印的边上,仔细端详了一下大印上的字,并不自觉的念道:“刑狱点推署印……” “什么?真是刑狱点推使大人?”听到那年轻小伙子念的几个字,差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当即对着那差役询问道。 要知道刑狱点推使那可是当朝四品大员,可是比他们县太爷高出好几个级别,只怕是县太爷在苏萱面前都要下跪拜见了,他一个小小的捕头,又怎么敢在苏萱面前放肆? “没错,这方大印就是这样几个字,小的看得很仔细,基本就是如此!”青年差役不敢隐瞒,当即冲着差头说道,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七章 突审肉当梁屠夫 “原来真是刑狱点推使大人,小人为刚才的冒失赔罪,还请大人海涵!”差头见到官印已经在手里了,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对着苏萱抱歉说道。 “捕头大人不必在意,都是误会而已!”苏萱自然是不想闹大矛盾,当即对着眼前这个捕头说了这样一句话,为的就是化解他们之间的误会,免得在处理接下来这个案子再生事端。 眼见到差头的态度来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梁屠夫觉得事情对他不利了,于是在差头和苏萱说话的档口,打算趁其不备开溜。 可是他哪里知道陆捕头已经在他逃走的位置上等候他许久了,他这一转身,刚好遇上了陆捕头和宋赵两个捕快堵住去路。 宋赵两个捕快立刻将这小子给抓了起来,不让对方有半点逃离这里的机会,陆捕头这个时候才走到梁屠夫的跟前,看着梁屠夫说道:“这是想要去哪里呀?怎么也不给我们点推使大人说一句呀?” 梁屠夫被抓,再听到陆捕头的话,当即表现出一副十分尴尬的样子,然后冲着陆捕头说道:“没有,点推使大人在这里,小人哪里敢离开半分呀!” “带过去见大人!”陆峰见人已经抓到,自然是不敢怠慢分毫,立刻吩咐身边的两个捕快,将人带到苏萱那边过去。 “是!”宋赵两位捕快当即应声,然后拽着梁屠夫朝着苏萱那边而来。 差头见到眼前这一幕,表现得十分不理解,于是对着苏萱询问道:“敢问苏大人,这梁屠夫可是犯了何罪过?” 在他看来,梁屠夫也就是一个杀猪买肉的老实人,平时爱交一些朋友而已,刚才梁屠夫发现异常情况过来找他通报,才有了刚才这场误会,但这也算不得什么,难不成高高在上的点推使大人会因此而怀恨在心,对梁屠夫携私报复? 他实在是想不通苏萱的人为何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一个杀猪买肉的屠夫给抓了起来,而且还带到了自己和苏萱的面前。 “犯罪不犯罪的,本官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本官有些疑问需要向梁屠夫请教!”苏萱很清楚,没有证据是不能拿梁屠夫怎么样的,但是身为刑狱司官,有大案需要调查的话,是有权利审查任何可疑之人的,所以她的人抓梁屠夫也算是合情合法。 说完这话,苏萱便没有再理会差头那边,而是直接看向被押过来的梁屠夫,“梁屠夫,本官问你几个问题,可否如实回答本官?” “大人,漫说是几个问题,就算是一百个问题,小的也不敢不回答呀,您看看能不能先将小得松开呀,小的也好回答您的问题不是?”见到苏萱这样说,梁屠夫哪里敢有半点不配合。 这还没有问,就已经开始抓人了,这要是问了,他若是不回答,还不得被对方给生吞活剥了?他才不想去触那个霉头呢,因此他在答应苏萱的同时,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他不想自己被人押着,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囚犯了一样,没有半点尊严可言,所以他希望苏萱可以先松开他,并且给他说话的机会。 苏萱见到这小子不敢玩花样,于是对着陆捕头使了个眼色,让陆捕头将人给松开。 陆捕头领会了苏萱的意思,没有打算耽误时间,当即让那两个捕快松开梁屠夫,给梁屠夫充分的自由空间,方便他好好回答苏萱的询问。 梁屠夫被松开,立刻用自己的右手在左手腕上揉搓起来,很显然因为抓他的时候,宋捕快他们动作太快,下手过重,弄疼了他,这才让他有了现在这个窘迫样子。 “说说吧,你是如何认出本官身上这个银袋子的?”苏萱见到人已经放了,是时候让对方交代情况了,于是她当即冲着梁屠夫问道。 “刚才小人在肉当的时候就对大人言明,是小人家里有亲戚做绸布生意,这才认出银袋子布料并非一般布料,而是淮安县的林绣!”见到苏萱询问,梁屠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将之前的解释再一次在苏萱面前说了一遍。 他知道苏萱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一个对刑狱案件侦破比较厉害的人物,不然也不可能担任点推使这样大的官了。 所以他尽可能的将自己之前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不见露出破绽被苏萱察觉,给自己平添更多的麻烦。 “你在撒谎,本官刚才就去绸布庄找老掌柜求证了,这种布料并未大规模量产,现在市面上只有淮安县勉强可以买到,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办法见到。 别说你一个外行了,就算是绸布庄老掌柜那样经验老道的人,也不可能一眼认出这林绣来!”苏萱当即揭穿对方的谎言,然后冲着梁屠夫说道,“你一个买肉的,对绸布生意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是如何知道绸布品类,而且还是这种市面上十分罕见的林绣?” 这个疑点解释不清楚,苏萱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对方的,因此苏萱继续逼问梁屠夫。 “大人,小人的亲戚就是淮安县做绸布生意的不行么?大人何故可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对此事大家揣测?”梁屠夫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显然是不打算接受苏萱这种没有证据的推断。 “本官是没有证据,但是本官可以找到证据!”苏萱没有想到这家伙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可以如此镇定,实在是大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但是苏萱却也不是那些庸碌之辈,自然有办法应付眼前的事情,于是她对着梁屠夫说了这样一句话后,当即继续盘问下去,“你既然说你亲戚就是在淮安县做绸布生意的,本官暂且相信于你,只要你将这家绸布庄的名号,以及这家店的业东名字说出来,本官自然会派人去核实,若正如你所言,本官定当在你面前道歉赔礼!” 苏萱很清楚,谎言是经不起查证的,只要多方敢说出那个店铺和老板名字,她就可以一查到底,将整件事情的真伪给查个一清二楚。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八章 案件另有大蹊跷 “大人,有这个必要吗?”梁屠夫听到苏萱的一番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很明显他是知道自己说出来的任何细节都会被对方一查到底,到时候不管他所言是真是假,都会有定论,那个时候他想要再隐瞒什么,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梁屠夫开始左右推脱,就是不打算说清楚自己亲戚家所开绸布庄的名字,也不想告诉苏萱关于那个绸布庄业东的名字。 “开来本官一开始的判断没有错,你一开始就对本官说了谎!”苏萱见到对方的反应,自然能够看出对方此刻的心里,于是她当即对着梁屠夫质问道,“说,这个银袋子你是如何识得的?” 这个银袋子就算是绸布庄老掌柜都不可能一眼便认出来,一个肉当屠夫,和绸布庄生意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却能一眼就认出银袋子的特别之处,这里面只怕不会有人相信这个肉当屠夫有识得布匹天赋这种连鬼都不相信的谎言。 “大人,小人真是冤枉,在这之前,小人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银袋子!”梁屠夫见苏萱步步紧逼,当即跪在地面上,对着苏萱喊冤,并不时看向一边的差头,希望差头可以帮着他说几句话。 “大人,梁屠夫在县城内买肉,也算是兢兢业业,并未做出任何作奸犯科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怕真的只是个误会吧!”差头大概是经不起这厮的请求,于是主动一步,对着苏萱为梁屠夫说话了。 “梁屠夫,本官何曾说过你之前就认识这个银袋子!”苏萱完全忽视那个差头,当即对着眼前的梁屠夫历声质问道,显然她从梁屠夫的脸上看到了心虚,于是她继续对着梁屠夫说道,“还不快快坦白,休等本官将你抓拿,送上大堂在说实话!” “小人真是冤枉,大人……”梁屠夫当即继续喊冤,屠夫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继续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然后转头对着差头说道,“英捕头,您不能光看着小人受冤枉呀,帮小人说说话呀!” “苏大人,小人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差头没有办法,在梁屠夫的一再请求下,又一次打算帮着梁屠夫说两句话。 “梁屠夫,要不要本官帮你回忆回忆?”苏萱依旧没有理会差头,当即走到梁屠夫的跟前,对着梁屠夫说道,“三年前,有一个外县男人,穿着一身青灰色衣服的商贩路过你的肉当,他和本官一样,背着这个银袋子,也是来到这苍龙县收银子的……” 苏萱说着,便将自己从死者身上找到的线索给说了出来,再经过自己的大胆推测分析,就给这梁屠夫来了一个情景再现。 她相信梁屠夫当时见到她时,就是因为她的穿着打扮和死者有几分相似,这才引起了梁屠夫的注意,梁屠夫这才在肉当叫住她,并且以做生意为由和她套近乎。 不过这个过程里,梁屠夫的眼睛基本上没有怎么离开苏萱肩膀上搭着的银袋子,这自然就让苏萱联想到这个人和死者有所关联。 不然苏萱也不会特意拿着银袋子去绸布庄找老掌柜求证,证明梁屠夫有没有说假话,这才有了现在抓住梁屠夫的一番审问出现。 梁屠夫听到这一番言辞,当即冷汗直冒,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他无法想象苏萱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所以此刻面对苏萱那充满怀疑的问话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惧当中。 “梁屠夫,你不会是真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吧?”见到梁屠夫听到苏萱话时间的反应,英差头整个人都懵了,感觉自己被这家伙给耍了一样,当即冲着梁屠夫质问道。 “大人,小人当时鬼迷心窍,见到那个外地商贩一个人来到街市上收银子,就……”梁屠夫见自己抵赖不过去,心理防线瞬间崩塌,紧接着就和盘托出了三年前的那场不期而遇,“那天,小人起了一个大早,将屠宰好的猪拖到肉当上,为一天的生意做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小人见到一个身穿青灰色衣服,背着林绣银袋子的中年男人急匆匆从肉当走过,脸上充满了惊慌和恐惧,而在这个男人的身后,却有一个黑影追了过来。 小人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可却见到自己案板上的一把剔骨刀不见了。 因为害怕出事受到牵连,小人就拼命追赶过去,可小人体胖,缺乏锻炼,根本就跑不过他们两个人。 当追到将军庙的时候,却见到那个黑影在月光下,冲着那个青灰衣服的商贩动起手来,因为那个黑衣人背对着小人这边,小人看不清对方是什么人,但却听到了对方说话。 对方冲着那青灰色衣服男子说道:小子,今天算你不走运,要怪就怪你不该来到这里,不该找上我,更加不该发现我的秘密! 可就这个时候青灰衣男子竟然举起手里的剔骨刀直接顶着对方的脖子,瞬间让黑衣人失去了抵抗。 小人原本以为那剔骨刀是黑衣人从肉当顺走的,却不想竟然是跑在前面的青灰衣男子。 青灰衣男子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将黑衣男子的右手推到柱子上,就狠狠踹了一脚,痛得那青衣男子喊叫起来,那声音让人听得瘆得慌。 紧接着那青衣男子在对方失去抵抗能力之后,直接一刀捅向了黑衣男子的腹部,黑衣男子挣扎了几下,就失去了动静。 之后,青衣男子将一瓶准备好的东西,强行掐住多方的脸腮部分,朝着对方嘴里灌进去,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黑衣男人的衣服对换。 忙完这一切之后,他便在菩萨后面的土墙挖出来一个洞,将死去的男子蜷缩着放进墙洞内,并将剩下的土给填了上去。 之后黑衣男子将手里的刀丢在现场,却将那个瓶子给捡起来,慌张的朝着旁边黑暗地方跑了出去,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小人担心那把剔骨刀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趁着那个人离开之后就去捡那把剔骨刀,却不想被什么东西给拌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惊魂刚定就见到那个银袋子,发现里面滚出来几定银锭子,小人贪心,便将银锭子和剔骨刀全部取走,却将银袋子丢在了墙角边。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菩萨看着,不知道是不是菩萨惩罚罪恶,那天明明是明月高照,却突然下起了大雨。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九 打捞剔骨刀求证 大雨清洗着菩萨眼前的罪恶,将地面上的血迹洗刷干净,但却无法冲洗干净肮脏之人双手沾满的鲜血。 梁屠夫携带那银子离开案发现场后,便不小心滑倒,手里的剔骨尖刀也不小心落入道路旁边的河道内。 因为下着雨,天又黑,他无法去找寻那把尖刀,自然也就顾不上那些了,所以就抱着那些银子离开了那里,回到了自己的肉当,完全没事人一样开始了买肉。 这件事他深深藏在心里,尽量的想要忘记,可是他越想忘记就越会不经意的想起,这已经成为了梁屠夫的心病,为此他整宿整宿的失眠。 妻子因为他失眠的事情还去了庙里求菩萨,可深知自己内情的梁屠夫却不敢对那件事吐露半分,只能由着妻子的担心无助而拜佛求神。 更加让人想不到的竟然是,妻子所拜的菩萨竟然是那晚目睹这一切的菩萨,实在不知道是上天制造的巧合还是冥冥中自有的一种安排。 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灵真的灵验,梁屠夫自那之后睡得更香了,没有再出现失眠的状况,这也就更加坚定了梁屠夫妻子对菩萨的敬重和尊重,自那之后,几乎每隔两天就去庙里给菩萨上香。 那天妻子去给菩萨上香后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一个女人,向她打听背着银袋子的男人,并且说那个男人是她丈夫,将那个银袋子描述得十分详细。 因为那个银袋子是淮安县的标志性绣品,别的地方没地方买,所以认定只要有人认出那个银袋子,便能找到自己的相公。 梁屠夫的妻子自然没见过那个银袋子,也不曾见到那个背银袋子的男人,因此她只能对那个女人说了爱莫能助的话后,便回到了家。 这回家后就和梁屠夫家长里短的说一些琐事,自然而然的提到了那个银袋子以及千里寻夫的女人。 这沿着无心却听者有意,那一夜梁屠夫又一次失眠了。 而恰巧今天,苏萱背着那个银袋子出现在大街上,梁屠夫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如梦魇一般时刻出现在他心里的银袋子,当即就傻眼了。 他明明将那个银袋子丢弃在墙角边的,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才对,可是苏萱却背着银袋子真实出现在了他自己面前。 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才主动和苏萱他们打招呼,接着兜售肉当上的猪肉机会,趁机打听苏萱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 因为有了妻子对那个寻找丈夫的女人了解,自然就对这个银袋子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所以他才能一眼就认出那个银袋子的不简单。 梁屠夫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苏萱说了,几乎没有任何保留,苏萱和身边的人都听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没有办法想象,这里面的事情竟然会如此复杂和奇特。 要不是眼前的梁屠夫说出来,恐怕以苏萱的智慧,也不可能这样快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说死的人其实是黑衣人,而是不是青灰衣的商贩?”苏萱很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梁屠夫,然后询问一般的问道。 “确实如此!”见到苏萱相信他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肯定的回答着,不敢有半点隐瞒。 “之后你可还见到过那个青灰衣服的男人?”苏萱从梁屠夫的话里得知,这梁屠夫是和那个青灰衣男子打过照面的,就是在路过他肉当的那一刻。 也就是那一刻顺走了他肉当上摆放好的剔骨刀,所以苏萱急切的想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再出现。 要知道那个男人可是本案的关键人物,只有找到那个男人才能将这个案子进一步勘查清楚,否则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谈。 “没有,小人一直守着这个肉当,从未再见到那个男人出现过,就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令人无处寻找!”梁屠夫继续说下去,表示自己之后就没有再见到那个青灰衣男子。 “大人,如此看来这个案子颇为蹊跷,咱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陆峰这个时候对着苏萱问道。 这该了解的都从梁屠夫身上了解到了,可是更大的谜团又一次产生了,他们依旧是找不到凶手是谁,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那个青灰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从青灰衣男子的种种迹象来看,他是筹谋已久要杀害黑衣男子的,不然那瓶药水,以及更换对方衣服的冷静状态就没有办法解释了!”苏萱当即对着陆峰说道,“只不过眼下我们必须查证梁屠夫所言是否属实,或者梁屠夫是不是将所有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 “这要如何查证呀?”陆峰有些犯难了,要知道当晚夜黑风高,除了死者和青灰衣男子外,就只有梁屠夫一个人经历了这一切,更何况这还是三年前的一个晚上,要查证梁屠夫所言的真伪实在是有些为难他。 “其实很简单,只要找到那把剔骨刀,便能说清楚一切!”苏萱很清楚的对着陆峰说道,她清楚的记得梁屠夫说过,在回来的路上,因为下雨路滑,曾经摔倒,手里的刀不慎落入了旁边那条小河当中,所以她觉得只有找到那把剔骨刀,就能说明问题。 “还是大人高明!”陆峰当即醒悟,要知道那把刀可是梁屠夫手里使用的,梁屠夫能够交代出来,足以证明梁屠夫没有说谎,不然这东西落在官府手里,梁屠夫不管如何都脱不了身的,因此找到那把剔骨刀,自然是可以作为梁屠夫没有说谎的证据。 “英捕头,可否麻烦你请你们的县太爷协助本官,到人到河边帮着打捞那把剔骨刀?”苏萱很清楚要在河水里打捞一把剔骨刀,没有足够多的人手是不可能做到的。 眼下她的人大多都在城外,这县城里人手最多的就是这苍龙县的县太爷了,因此她才主动对着差头提出自己的请求,希望获得苍龙县县太爷的支持。 “大人客气了,小人这就回去请示太爷,让太爷派人手支援大人的打捞行动!”英捕头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对着苏萱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招呼身边的人收队,撤回县衙去了。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章 牵出银袋子故事 在英捕头带着所有差役收队之后,陆捕头便将梁屠夫押着来到了苍龙河边。 苏萱来到梁屠夫的身边,对着此刻狼狈不堪却没有半点敢反抗意愿的梁屠夫,当即询问道:“你仔细想一想,当日你在哪个位置将剔骨刀跌落下去的?” “大人,当日下着大雨,道路湿滑,再加上小人刚经历了一场可怕事件,心慌意乱,实在是记不得在什么位置掉下去的了!”梁屠夫可是两眼抓瞎,压根就想不起来具体在什么位置跌落下去了。 要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三年时间,时间也让他淡忘了不少东西,更别说当日他还心慌害怕,手里还抱着那些个银子产生了没有办法控制的紧张,他哪里可能想起一些什么。 “大人,梁屠夫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咱们要如何去打捞河里的剔骨尖刀呀?”陆捕头一听到梁屠夫的话,当即表示这件事困难太大,实在不是他们能力所能及的事。 “只要剔骨刀在河内,我还就不信它自己能够长腿跑了!”苏萱当即对着陆捕头说道,“这样,你找几个水性好的弟兄,开始在这河道内摸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 “是!”陆捕头听到苏萱的话,知道苏萱不会因为这些困难就将打捞剔骨刀的事情放在一边,于是他立刻应声,然后招呼身边的宋捕快立刻出城,去找三爷他们,从近卫军内找一些水性好的弟兄过来帮忙。 就在宋捕快离开的这段时间,方凌两位捕快带着一个女人来到了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苏萱第一眼就见到一个妇人被方捕快他们给押解着过来,当即询问方捕快到底怎么回事。 “回禀大人,这个女人在大街上见到您身上的银袋子,就想追上您阻拦您前进,属下担心她对您不利,再加上她对银袋子如此敏感,便与凌捕快一道将这妇人给抓了,带着这妇人来见大人!”方捕快简单的将事情来龙去脉给说了个清楚明白。 “你是何人?”苏萱这个时候看向那妇人,然后对着那妇人询问道。 “民妇姚林氏,淮安县人氏!”那妇人见到眼前的苏萱,没敢怠慢,立刻跪在了地面上,当听到苏萱的询问,立刻回答着说道。 “你认得此银袋子?”苏萱一听到是淮安县人,立刻联想到这个银袋子的产地,甚至于觉得这个银袋子的主人弄不好还和这个妇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她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民妇认得,这个银袋子正式家夫外出收银子所持之物,上面有民妇为袋子所刺的福字!”那妇人当即很肯定的对着苏萱说道,显然这个银袋子的特征太过明显,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上面的刺绣是出自你之手?如此说来你和林家布坊是何种关系?”苏萱没有想到意外抓到的妇人竟然会是那个青灰衣男子的发妻,更加想象不到的竟然这个女人也姓林,而这个银袋子的针绣钢好也是出自淮安林家,她不得不将这所有的一切都联系起来。 “淮安林家布坊正是家兄的产业,家夫来到苍龙县一来是收回以前商户欠下的银两,二来就是为了打开林绣的市场,只是民妇没有想到家夫竟然会一去不复返,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人。 民妇不放心,便在家夫走后三月没有消息后,就来到了苍龙县寻找家夫,可是民妇走遍了与我们家有生意往来的商户都没有消息,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后来民妇去了城外庙内求菩萨保佑家夫平安,也在庙外询问路人关于家夫的情况,尽可能将所有细节说得清楚明白,可惜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民妇在苍龙县逗留了快两年了,这期间也找过当地县太爷报官,可是县太爷以查无此人为由,没有受理这个案子,民妇不相信家夫会无缘无故消失,就继续在苍龙县找寻家夫。 直到今天,民妇在街道上见到大人身背家夫银袋子行走,便想上前询问家夫下落,可民妇没有想到还未拦上大人,便被大人手下给抓了起来,带到了这里。”姚林氏在苏萱面前没有半点隐瞒,当即说出来所有的一切。 要知道她为了找寻自己的丈夫,已经在外漂泊了近三年,这里面的心酸只怕是只有她自己深有体会。 她找不到人倾述心里的苦,此刻在苏萱面前,自然是将苏萱当成自己的倾述对象,至少她觉得自己家说出来会有一个人认真倾听着一切。 “姚林氏,这个银袋子是本官在城外破庙土墙内的一具尸体附近找到的,因为时间久远,尸体仅剩下枯骨,难以辨认,本官无法断定那是不是你家男人,但是那边跪着的梁屠夫是当日目睹一切的人证,具她所言,是你家相公用他的剔骨刀杀害一黑衣男子,再与黑衣男子对换衣服后逃匿!”苏萱见到此女正是青灰衣男子的发妻,自然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于是立刻将梁屠夫交代的一切给说了出来。 姚林氏在这个时候可是坐过山车一样,一下子跌到谷底,一下子盘上高山,心里的起伏感近乎超出了平时的所有。 但是最终她还是弄明白了怎么回事,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自己的丈夫杀人了,而且还逃离了案发现场至今没有归案,于是她立刻对着苏萱说道:“大人冤枉,家夫平日胆小,就连杀鸡都不敢,如何敢杀人?请大人明鉴!” “姚林氏休要惊慌,本官至相信事实,不会偏听偏信,所以本官这会就要在这里打捞掉落的剔骨刀,弄清楚梁屠夫所言到底是真是假!”苏萱见到姚林氏着急喊冤,当即安抚姚林氏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宋捕快带着一队二十几个人组成的好手,来到了苏萱面前,宋捕快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您要的人属下给带来了,只不过近卫军内,水性好的都在这里了,请大人过目!”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一章 苍龙河内新发现 “兄弟们,今天辛苦大家了!”苏萱见到人到了,当即对着这些水性好的弟兄们说道。她知道这个时间要下水,确实有些困难,可是为了找寻真相,只有让兄弟们勉为其难下水,将剔骨刀找到,才能解决眼前的难题,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因此她只能对着这帮弟兄说辛苦了。 “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弟兄们都是铁了心跟她的人,在听到苏萱的话后,所有弟兄都异口同声的说出来这句话。 见到弟兄们都愿意为苏萱下水找证据,于是苏萱对着陆峰说道:“让兄弟们开始吧!” “是!”陆峰听到苏萱的命令,也不敢耽搁,对着苏萱应了一声之后,便立刻对着身边的兄弟们下达行动命令,“开始!” 这帮弟兄随即一个个跳进水里,开始钻到水底摸索水里的东西,毕竟他们要找寻的只是一把细长的剔骨尖刀,只有在水下摸索才有可能找到。 因为梁屠夫没有办法提供准确的位置,这些兄弟只能将这一段的水域摸索一遍,希望可以找得到那把已经跌落水里三年之久的剔骨刀了。 姚林氏看着跳下水的那些汉子,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剔骨刀打捞上来后能不能找到自己的丈夫,而找到自己丈夫的那一刻,是不是还要承担起杀人的罪责? 所以此刻的她心里十分的矛盾,既想通过这把剔骨刀的线索证明自己的丈夫还活着,又害怕剔骨刀找到,就坐实自己丈夫杀人的事实。 可是她明明知道自己丈夫连杀鸡都不敢,又怎么敢去杀人? 然而她的心却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动摇了,好像之前信誓旦旦的相信在此刻变得不堪一击起来,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肯定自己丈夫会不会做这件事情。 而一边的梁屠夫,此刻表情平静,似乎没有任何过多的表达,只是沉默的看着眼前一切的发生,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陆峰则带着四大捕快维持周围的治安,防止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继续向着河边靠近。要知道这样多人打捞苍龙河,在苍龙县城可不是一件小事,很快就惊动了县城内那些好事之徒以及喜欢凑热闹人士的眼睛,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这里。 陆峰他们还是不能有效的维护好这里的秩序,怕是那把剔骨刀没有找到,又会生出什么更多的事情来,那个时候苏萱可就真要焦头烂额了。 就在这个时候,苍龙县太爷带着一干衙役来到了苏萱的面前,并且第一时间走到苏萱跟前,对着苏萱作揖见礼说道:“下关苍龙县县令毛得贵参见点推使大人,未知大人到访,实在是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 “罢了,苍龙县,你来得正好,赶紧让你的人帮着本官维护好这里的秩序,不要让无关人员靠近这里。”苏萱见到是苍龙县令,自然也没有打算和多方客气,直接对着他吩咐着说道。 现在是点推使衙门办案,要求他一个小小县令做些事情,自然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就让苍龙县令加入其中,帮着做一些事情。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安排人做事!”毛得贵哪里敢有半点怠慢,当即招呼身边的英捕头说道,“英捕头,立刻让衙门里的人帮着点推使大人维护好现场的秩序!” “是!”英捕头听到这话,当即招呼身边的人立刻行动起来,给陆峰他们明显减少了不少压力,河边的秩序也在瞬间恢复,那些看热闹的人生生都被堵在了外围,没有办法靠近分毫。 “大人,下官听闻大人是要找一把三年前跌落水中的剔骨尖刀?”毛得贵见到自己的人已经参加其中了,于是主动来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询问道。 “没错!”苏萱自然也不打算隐瞒对方,毕竟这个案子发生在苍龙县,身为苍龙县令的毛得贵自然是有责任勘察清楚一切的。 但是因为苏萱的插手,这个毛得贵毛县令怕是不好参与其中了,所以苏萱还是尽可能的让毛得贵掌握一些线索,也好方便这家伙今后写卷宗的时候,可以更好的入笔,不然这样大的事情,毛得贵却一问三不知,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只是大人,这剔骨尖刀可是三年前掉下去的,如今三年时光已过,且不说这尖刀在水里会生锈,即便找回来也是面目全非,只怕是连物证也无法做了!”苍龙显龙毛得贵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显然是一定苏萱这样做除了劳民伤财外,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本官自有主张,你姑且看着便好!”苏萱没有打算解释太多,当即对着毛得贵说了这样一句话,很经典毛得贵不可能听到苏萱的更多解释。 “是!”毛得贵听到这话,只能十分无趣的对着苏萱应声,然后和在场所有人一样,耐心的等待着搜索的结果。 兄弟们在河里打捞了好一阵,不少兄弟都浮出了水面,除了摸索出来的铜钱、铁器、甚至于锈迹斑斑的刀剑外,剩下的就是铜钉。 反正能见着的东西都见着了,就是没找到那把剔骨尖刀,这不禁让人有些失望,可兄弟们却没有谁放弃,将手里摸索到的东西放在岸边,又一次跳进水里,继续去了打捞。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弟兄一脸惊恐的从水里钻出来,然后第一时间来到陆峰的面前,对着陆峰小声嘀咕了几声,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陆峰。 只见到陆峰当时脸色就变黑,然后不敢耽误,便火急火燎的朝着苏萱这边跑了过来,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有情况。” “何情况?”苏萱见到陆峰那个反应,自然知道不是因为弟兄们找到剔骨尖刀,而是出现了别的什么情况,于是当即对着陆峰询问道。 “兄弟们在水下,摸索到一件黑色的衣服布料,拖拽了几下,不知道是埋在沙子里太深,还是那衣服里面有什么东西,根本拽不上来!”陆峰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有弟兄怀疑那是一具尸体!”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二章 河里出现黑骸骨 “让兄弟们打捞上来!”苏萱听到这话后,当即对着陆峰说道,要求他们集中人力,将那疑似尸体的东西给打捞起来。 “是!”陆峰听到命令,当即应声,然后转身去了招呼近卫军的兄弟们开始行动起来,打算第一时间将河里发现的东西给打捞起来。 近卫军的兄弟们也没有耽误时间,当即开始又一次潜入水底,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见到身黑色的衣服浮出了水面,紧接着就是一具发黑的骸骨。 很明显这黑色的衣服就是这具骸骨身上所穿的衣服,果然负责打捞的兄弟判断的没错,他们就是一具骸骨。 兄弟们将骸骨运输到岸边,摆放在地面上,陆峰便第一时间找来一把油布伞,第一时间遮挡住阳光直接照射在骸骨之上。 苏萱紧跟着过去,并且第一时间安排身边的小镜子准备好检验格录,开始对这具骸骨进行检验。 不管这具骸骨是如何进入河水里的,身为刑狱官的苏萱都必须查清楚死者的死因,毕竟这是一条生命的陨落,必须尊重死者。 “骸骨呈深黑色,腐蚀殆尽,骨露,骨络相连未散,因长时间被水浸泡,初步判定死亡时间为三年之前!”苏萱仔细查看了一下骸骨全身,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大人,这骸骨呈深黑色,是否是中毒所致?”陆峰这个时候询问苏萱,看起来是想知道死者的死因是什么了。 以前跟着苏萱查案,每每发现尸骨发黑,都和中毒的事件有所关联,而且破庙发现的那具尸体,因为喉部呈黑色,也被判定为中毒现象。 因此他在见到眼前这具骸骨的时候,立刻联想到之前那些中毒骸骨的事情,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询问道。 “非也,这具骸骨通体发黑,并非是食道喉咙处发黑,所以这种现象和我们以前见到的骸骨发黑现象不同!”苏萱当即对着陆峰说道,“如果本官判断不错,这应该和尸体长时间浸泡于水中,受湿气影响所致!” 苏萱的解释很全面,也很有效的否定了陆峰的判断。 苏萱说完,蹲下身子开始对骸骨进行细致的查验,首先对骸骨的头颅开始查验,于是戴着手套的右手拨弄了下骸骨骷髅的右边,只见到骸骨孔位处立刻涌出来一股河水,一条细长的小鱼蹦跶了两下跳在了地面上,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人们这个骸骨是从河水里打捞起来的。 苏萱完全无视那条小鱼的存在,仔细端详着骸骨骷髅上的每一个细节,突然她锐利的眼睛定格在了骷髅右边眉骨上面。 可能是觉得那里有什么蹊跷吧,于是她用右手拨弄了下上面残存的淤泥,终于一道凹陷下去的痕迹出现在了眼前。 “死者右边眉骨上方一寸两分处,有一道凹口,从形成状态来看,应该是生前受伤愈合后留下!”苏萱仔细查验了那个凹陷位置,发现并非新鲜伤口,于是便对着小镜子说出来自己的分析,好让小镜子仔细记录下来,方便日后的查证。 可就在苏萱说出这些的时候,一边跪着等待结果的姚林氏再也坐不住了,于是立刻焦急的起身,跑了过去,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询问道:“大人刚才可是说死者右眉上方有一道凹口?” “没错!”苏萱很诧异姚林氏的反应,可她没有顾得上询问姚林氏的惊讶反应,而是直接肯定的回答了她两个字。 “家夫右眉额骨上也有这样一道凹口!”姚林氏听到这些,情绪变得异常紧张起来,当即对着苏萱说道,“那是家夫在一次外出做生意时,不小心摔伤后留下的!” “姚林氏,如此的话,你过来看看,你丈夫额头上的伤痕可是这个位置?”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姚林氏询问道。 她知道不能光听一面之词,而且姚林氏所言也只是简单说的位置,到底和死者颅骨上所有的位置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位置,还有待考证,因此她才让姚林氏到骸骨身边来查看清楚。 姚林氏自然是迫不及待,冲过去的时候差一点没有直接摔倒在骸骨的面前,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楚的看清楚骸骨上留下的那道凹痕。 “天啊,相公,妾身奔袭百里,就为寻你回家,却不想你早已被沉尸河底,今后的日子里妾身形单影只,让妾身如何度过?”见到那个凹痕,姚林氏当即嚎啕痛哭起来。 虽然眼前的骸骨她没有办法辨认,但是凹痕所在的这个位置正和自己相公额头位置完全一致,这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接受不了的事实,当即心痛痛哭起来。 “姚林氏,你可认清楚了,此骸骨可是你丈夫?”苏萱很认真的询问,在这个严肃的问题上她可不能出现任何闪失,所以她很严肃的再次询问姚林氏。 “回大人的话,民妇认得很清楚,这个凹痕正是家夫所拥有的位置上!民妇看得很真切,此骸骨就是家夫!”姚林氏当即很肯定的说道,表示自己不会认错的。 “如此的话,姚林氏,你仔细看看这身衣服可是你夫生前所穿?”苏萱见已经确定死者身份,于是苏萱指着骸骨身上所穿的黑色衣服询问道。 “回大人,这衣服民妇未曾在家夫生前见到过!”姚林氏当即否定的说道,很显然这身衣服是她不曾见到过的。 “大人,下官觉得这衣服很像是夜行衣!”毛得贵这个时候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看起阿里他是认得这身衣服的。 “毛大人如何识得此衣?”苏萱很好奇的看向卖的贵,当即对着毛得贵询问道。 “下官曾经断过一个偷盗之案,当时罪犯便是穿着这身衣服。”毛得贵当即对着苏萱解释着说道,因为办理过一个案子,见到过这个衣服,所以他才会提出自己的意见。 “陆捕头,将梁屠夫带过来!”听到毛得贵的解释后,苏萱立刻吩咐陆捕头说道,让他将事件见证人梁屠夫带过去问话。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三章 梁屠夫露出疑点 “大人这是想要从梁屠夫那打开突破口?”毛得贵见到苏萱吩咐身边陆捕头去叫梁屠夫过来,俨然一副看出苏萱意图的样子,当即对着苏萱试探性询问道。 苏萱没有理会他,只是对着身边的小镜子说道:“让人找来柴火!” “柴火?”小镜子一脸茫然,似乎觉得苏萱所说的这些东西和案子没有任何关系,自然闹不明白苏萱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没错!就是柴火!”苏萱很认真的重复了自己的意思,她知道小镜子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不知道自己突然要柴火做什么,可是眼下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所以她只能对着小镜子继续要求找来柴火。 “是!”小镜子显然还是不明白苏萱要柴火做什么,但既然是苏萱的要求,她自然是必须执行下去的,因此她当即应声却没有收敛脸上疑惑的回了一句,然后朝着边上的方捕快和宋捕快说道,“麻烦两位大哥帮着去找一找!” 这里距离县城不远,到处都是房子,远离了山林,想要找到柴火似乎不是很容易,可苏萱要得急,她没有办法,只能求方宋两位捕快大哥帮忙了。 “小镜子,这里是城里,想要找到柴火很难的!”方捕快很为难的说道,他做不到的事情可是不敢第一时间答应,所以他才在小镜子面前要了摇头,然后凑近来对着小镜子说道。 “我也知道,可是小姐需要,咱们找不来,怕是小姐不会给咱好脸色!”小镜子当即对着方捕快说道,她也是没有了办法,不然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寻求两位捕快大哥帮忙的。 “我们试试吧!”方捕快见到小镜子这样说了,也不好再拒绝,毕竟他们都是苏萱的属下,就是为苏萱解决问题的,若是再将这个问题踢回苏萱那边就说不过去了。 因此他只能和宋捕快一起答应下来,打算先去试试看,说不定运气好,便能找到他们需要的柴火也不一定。 “大人,是否需要下官帮忙?”毛得贵见到方宋两位捕快的为难样子,显然已经察觉到他们遇到困难的事情,于是他主动在苏萱面前毛遂自荐,希望自己可以帮上一些忙,好解决苏萱的燃眉之急。 “毛大人可是有办法?”苏萱听到毛得贵主动上前说这话,当即对着毛得贵询问道。 “大人,这可是下官治理下的苍龙县,下官寻些柴火,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毛得贵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在他看来,苏萱他们所遇到的麻烦,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麻烦,反而是自己在上官面前邀功的好机会,所以他拍着胸脯表示道。 “如此的话,就有劳毛大人了!”苏萱听到毛得贵这样说,自然也就没有拒绝,立刻对着毛得贵说道。 “是,下官一定将此事给您办好!”毛得贵见到苏萱将这个差事交给了自己,立刻对着苏萱表现起自己的忠诚来,他要让苏萱知道,他在苍龙县是可以帮苏萱办事的,也是能够办事的,更是可以办成事的。 他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因为苏萱的身份了,在他看来,苏萱可不仅仅是刑狱点推使大人,更是梁王殿下的王妃,说不定这梁王还有可能是大周未来的接班人,他现在的投资就是为自己的未来获得更多的资本。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总会觉得太子殿下是大周的未来,都去巴结太子殿下,想从太子殿下那里获得更大的利益。 可是太子殿下身边围绕的都是朝中重臣,像他这样的小官吏,自然不会是太子眼里看得见的人物,他即便是想要巴结太子殿下,也不可能得到太子殿下的看重。 但是梁王这边就不一样了,梁王在朝虽然没有太子那样的锋芒外露,却拥有一批忠于大周的人追随,更重要的是梁王人品不错,对待追随自己的人都十分看重。 而且太子现在在朝动作频频,大有想要夺权霸位的态势,这种局面下,太子很有可能就是在作茧自缚,弄不好就会跌落神坛。 他这个时候选择站队梁王,跟着苏萱,就是想以烧冷灶的方式,让自己的功绩在梁王面前无限扩大,最终成为梁王这一势力所看重的人。 有了梁王和苏萱的器重,他的未来是什么样子,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因此他没有犹豫,立刻按照苏萱的吩咐,让身边的英捕头去做这件事情,并且交代这件事情不可以有任何闪失。 眼见到英捕头去做这个事情了,方宋两位捕头也就没有打算跟过去,只是继续呆在一边,保护着苏萱的安全。 不一会,英捕头将需要需要的柴火弄了过来,并且第一时间让手底下的人将柴火架起来,点燃这些柴火,形成一个篝火火堆。 苏萱见到火已经升起来了,于是立刻对着身边的方捕快他们说道:“你们几个找几根棍子,将骸骨给我架起来,靠近这些火进行烘烤!” “是!”方捕快他们四个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应声,然后安排其他三个兄弟一起帮忙,临时搭建了一个架子,将那骸骨摆放在架子上,然后将架子缓缓抬到篝火旁边,进行烘烤。 这个时间,陆捕头提溜着梁屠夫来到了苏萱跟前,让梁屠夫跪在苏萱的面前,然后对着苏萱说道:“大人,人已经带到!” “梁屠夫,本官问你,你那日所见,可是在破庙的屋内?”苏萱见到梁屠夫来到自己跟前跪下,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冲着梁屠夫询问道。 “回大人,正是!”梁屠夫见到苏萱询问,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道,几乎都没有经过自己的大脑思索半分。 “当晚是何种天气?”苏萱继续询问道,或许是她觉得天气因素在这个案子里面起到很重要的关系,因此她特意询问梁屠夫。 “是皎月照地,正是因此小人才看清楚整个事情经过的!”梁屠夫继续诉说道,俨然一副诉说当时情况的架势。 “你在说谎!”苏萱听到后当即冲着梁屠夫大声叱喝道。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四章 隐藏心中的秘密 “大人何出此言?”梁屠夫听到苏萱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摆出一副苏萱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架势。 “本官检查过那个破庙,屋内纵深极大,却不曾有任何一个窗户,外面即便是有月光,只怕也照射不到屋内,当日案发又是天未亮的黎明时分,你既在屋内,又是如何看清楚一切?而且连每一个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苏萱见到对方不承认说谎,于是当即冲着对方说了这样一番话。 梁屠夫听到这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只是愣在那里,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了。 “而且,此事发生在三年前,一千多个日夜,一般人过上几个月或者一年时光,都能忘掉一些东西,可你却能如数家珍一般,将三年前的大案细节给说了个清楚明白,本官不知道是你有异于常人的过目不忘本领,还是佩服你的演技一流?”苏萱继续对着梁屠夫说出了第二个怀疑的理由。 “大人果然观察细致,原来这梁屠夫一直在欺骗我们!”陆峰这个时候才醒悟过来,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我相信真相就在梁屠夫的身上!”苏萱见陆峰对她的判断分析表示惊讶却又不得不相信,于是接着对陆峰说出来自己另外一个分析判断。 “说,为何说谎!”毛得贵一听到这话,当即为表自己的功绩,于是他直接冲着梁屠夫吼了起来,那架势就是要逼迫梁屠夫赶紧交代事实。 “英捕头,小人冤枉,念在以往的交情,您可不能不管小人呀!”梁屠夫这个时候对着一边的英捕头说道,期待英捕头可以念在过去交情帮自己说说话。 毕竟他在苍龙县能够依靠的官,也就是英捕头了,在这个时候他只能恳求英捕头了。 “谁和你有交情了,本捕头和你没有任何交情!”英捕头这个时候本能的看向苏萱和毛得贵,然后一副要和梁屠夫摆脱一切关系的样子,否定了自己和梁屠夫的任何关系,并对着梁屠夫说道。 “英捕头,这些年你可是没少……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梁屠夫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唯一依靠竟然会落井下石,于是他差一点就将自己和英捕头的不法勾当给说出来。 可能是考虑到自己还有可能用得上英捕头,所以在即将要说出来的时候,突然又将那件事情给咽了回去。 “闭嘴,你以为两位大人会听你片面之词吗?”英捕头立刻阻止梁屠夫的话,并摆出一副劝说的样子说道,“本捕头意见,你还是老实交代,或许可以求得两位大人的谅解,从而从轻发落于你!” 他庆幸梁屠夫没有说出什么来,不然他就算是不被送进大牢内,也好丢掉自己这个捕头的位置了。 在苍龙县,没有了捕头的位置,他就是个屁,谁都可以对他进行打击报复。要知道这些年,他仗着自己是苍龙县捕头,没少干那些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所以丢掉捕头位置,那就等同于宣告自己交给仇人随便处理了。 梁屠夫听到英捕头的话,没有再说什么了,毕竟他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有英捕头在上面,就算是自己进入苍龙县大牢,英捕头上下打点一下,他也能在牢里好受一些。 可要是将英捕头弄下马,自己当时是出了一口气,可是之后呢?他就成为彻头彻尾没有依靠的人了,在监牢内,哪里会有他的好日子过? 所以思索再三,他还是放弃了自己那个疯狂的想法,将英捕头的事情藏在心里,甚至于打算将这个事情烂在肚子里面永远也不说出来。 “大人,属下和这梁屠夫是自小相熟的人,如今他犯下错误,属下也不便于帮着说情,但是属下想请大人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倘若他交代事情经过,便对他从轻发落!”英捕头很清楚梁屠夫的存在对他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可眼下他弄不掉梁屠夫,又不知道梁屠夫会什么时候出卖他,所以他心里多少还是一些忐忑和害怕。 因此他思索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先帮梁屠夫求得一个恩典,暂时帮梁屠夫一下,稳住这老小子后再说。 “大人,您看这个事情……”毛得贵在这件事情上自然是不敢自作主张,于是立刻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询问道。 如今这个案子可不是在他这个县令手里,而是在刑狱点推使的手里,自然是轮不上他做主,所以他只能去请示苏萱的意见,看看苏萱要如何处理眼前这件事情。 “断不可能!”苏萱听到毛得贵的请示,又见到了梁屠夫那没有半点认罪诚意的态度,自然是不可能答应对方要求,给对方一个存活的机会,因此她当即否定了毛得贵和英捕头的求情。 “对,如此罪大恶极之人,绝对不可以轻饶他!”见到苏萱的态度,毛得贵当即表态,如同点到圣旨一般,完全无视属下的恳请,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梁屠夫,你不要抱侥幸心里,本官不吃哪一套,还是赶紧交代出来吧!”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梁屠夫说道,那强硬的态度完全没有给对方半点思索的时间。 “大人,小人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梁屠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压根就不理会苏萱的威胁,毛得贵的恐吓,当即冲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或许是他觉得苏萱没有掌握实际的证据,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就摆出这样一副嘴脸,量苏萱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你没话说,本官倒是有几句话想说!”苏萱见到对方那贱兮兮的样子,当即冲着对方继续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接着说道,“你之所以能够将三年前的事情与其他人与众不同的原因,只怕就是你的这一番说词完全是自己编造的,并且让自己强行背下来。 你担心有人随时询问这件事情,所以你强行将这些细节强记于心,因此才有了今天这一字不漏的表现!”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梁屠夫继续说下去道。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五章 梁屠夫隐藏秘密 “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小人的这些伎俩到底是瞒不了你!”听到苏萱的一番陈述,梁屠夫似乎没有打算再为自己辩解了。 要知道苏萱所说有理有据,就算是他再怎么死鸭子嘴硬,也没有办法欺瞒像苏萱这种能够洞察一切的人,所以他不打算再继续做那些无谓抵抗了。 “如此说来,那所谓的剔骨刀被人从案板上顺走,以及你雨夜摔倒,剔骨刀跌入河内的说辞,只怕也是你所捏造出来的!”见到梁屠夫没有再抵赖,于是对着梁屠夫问道。 梁屠夫没有说话,大概是见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继续辩解的意义了,于是他只能是默认这一切,毕竟他辩解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你做这样多,无非就是转移苏大人查案的视线,扰乱苏大人的思路,所以你才是那个杀人越货的凶徒?”毛得贵见到对方沉默,立刻认定对方默认了一切,当即得出自己的判断,认定梁屠夫就是本案的凶徒,于是冲着梁屠夫说了这样一句话。 “凶手,还我相公命来!”听到这里,一边早已按耐不住情绪的姚林氏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崩溃心里,一下子从地面爬了起来,用自己身为一个女人所能使出来的全部力气,抓住梁屠夫的手臂摇晃着嚎哭起来。 她无法想象此刻身为凶徒的梁屠夫,竟然可以当成无事人一般,跪在苏萱面前面无表情,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她实在不理解这个人的良心如何可以这样的安宁,所以她发自内心的谴责和指控化作无力的摇晃,要为自己的丈夫讨要一个说法。 “无耻之徒,当真是厚颜无耻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真不敢想象你在面对姚林氏的时候,还有什么脸面立于人前?”毛得贵紧接着冲着梁屠夫说道。 很显然他和姚林氏一样,此刻已经将梁屠夫定性为凶徒了,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句话,硬生生斥责着梁屠夫的无耻和厚颜。 倒是苏萱身边的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所动摇,他们一直看向苏萱这边,在苏萱没有下最终结论之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草率下任何结论的。 “他不是凶手!”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姚林氏和毛得贵说道,做出了自己否定这个判断的决定。 “他不是?”陆峰和卖的贵几乎在同一时间说出这句不敢相信的话,要知道刚才苏萱列举的所有细节和证据,几乎都在指控梁屠夫就是这个穷凶极恶的凶徒,可偏偏在这即将尘埃落定的时候,苏萱竟然跳出来说梁屠夫不是凶徒,这自然是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和不敢相信了。 “没错,他不是凶徒,但是他却在包庇凶徒!”苏萱见到所有人那诧异的表情,于是当即又说出来一个更加震惊大家的说法。 这一下子所有人更加震惊了,尤其是毛得贵,要知道他从官以来,案子查到这个时间,应该是到结案的地步了,可是苏萱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另辟蹊径,找出来另外一条线,而且还和眼前这个跪着的梁屠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要是他在审理这个案子,绝不会舍易求难,将已经抓到的“凶徒”放了,却找那个还不知道是谁的凶手。如此这般操作,不仅会影响自己断案的进度,还会让上级质疑自己的办案能力,甚至于导致自己官位品级上升形成障碍,让自己仕途受到影响。 因此他理解不了苏萱的做法,更加不敢认同苏萱的做法,因为在他看来,不会有那一个官做出这种傻事来。 “不,我没有包庇谁,就是我做的,大人,您抓我吧!”梁屠夫知道这个案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选择另外一个结果,所以只能自己大胆承认这件事情了。 “你就是在包庇这个人!”苏萱当即指控着说道,“如果这个案子是你做的,刚才毛大人询问案板顺刀以及剔骨刀跌落的事情时,便不会什么话都不说。” 苏萱看着梁屠夫的眼睛,对着所有人继续往下说下去:“我敢断言,凶徒顺刀、以及剔骨刀不慎跌入河水当中的事情,都是真的,只不过他是听凶徒诉说的细节,并没有亲眼看到,所以他才说不出那剔骨刀到底是掉在苍龙河的什么位置,导致本官的人在这苍龙河内打捞无果。 而且河内的这具骸骨的出现,更让梁屠夫感到意外,倘若这个案子是他所为,他明知道这具尸体在苍龙河这个河段内,是绝对不可能将本官引到这里来打捞剔骨刀,从而让沉浸河内的骸骨重见天日的!” 苏萱的分析很到位,种种迹象都表明梁屠夫压根就不是凶徒,甚至于都不曾参与过这个事件的任何细节,可是他却在所有证据对他不利的情况下,只是想征性的让英捕头说说情。 可是这个案子不是毛得贵在审讯,英捕头又只是毛得贵身边的捕头,在毛得贵年前或许说话管些用,但是在苏萱面前,那就等同于没有任何价值。 梁屠夫明知道没有价值,却非要在苏萱面前请求英捕头帮忙,甚至于不惜透露一些和英捕头见不得人的勾当,目的自然不是为了让他自己脱身,他也脱不了身,反而会让人不自觉的怀疑梁屠夫自身有更多的罪过,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苏萱当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主动将自己给弄死,即便是遭到被害者家属的摇晃质问,他也没有喊过一句冤枉。 这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他是心甘情愿的为他人顶罪,而这所有的一切在其他人面前并没有被察觉,却没有逃过信息如尘的苏萱,她犀利的眼睛当即看出了这件事情的猫腻,因此她才冲着大家说出那句梁屠夫不是凶手的话。 在苏萱说梁屠夫不是凶手而是在包庇别人的时候,梁屠夫的反常行为再次肯定了苏萱的判定,因此苏萱更加确定自己的分析没有错,这家伙就是在给别人顶包。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六章 凶徒残忍令发指 “说,到底怎么回事?”t听到苏萱的一番分析,毛得贵似乎不得不相信了,毕竟这所有的细节在这一刻都证实梁屠夫的反应不是正常反应,因此梁屠夫隐藏秘密便成为了不争事实,所以毛得贵第一时间冲着梁屠夫吼叫道。 似乎在这些证据面前,他十分有信心让梁屠夫老实交代一切,所以他为了将审讯功劳拉到手,便在苏萱之前开始对梁屠夫发问了。 “大人,小人真的没有撒谎,这个案子就是小人做的,是因为时间久远,小人一时忘记这里曾经丢下过一具尸体,所以才导致苏大人在此打捞剔骨刀时骸骨被打捞上来!”梁屠夫依旧死鸭子嘴硬,或许是觉得自己咬死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对方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因此他才会试图死扛到底,不说出实情来。 “大胆梁屠夫,都这个时候了,竟然敢做顽抗到底?看来是不给你一些厉害,你是不会交代的!”毛得贵被梁屠夫的强硬态度给弄得下不来台,原本以为自己捡个便宜,将现成的案子定下来,功劳就自然鬼于他手,再帮着苏萱处理好善后事宜,让苏萱有机会从这个案子里脱身,尽快去京城办好梁王交代的事情。 而他也正好跟着梁王他们这条线扶摇直上,成就自己的锦绣前程。 可是他无法想象这小子就是一块顽石,不管他如何威胁和恐吓,都不做任何让步,气得他要动手给这小子加刑法了。 苏萱见到毛得贵无计可施,打算动用刑具的时候,立刻对着毛得贵说道:“毛大人,你且歇一歇,本官来!” 她深知屈打成招的道理,可是眼看这个人却不是不招认,而是不检举身后的那个人,一顿板子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还能让人扣上酷吏之嫌,苏萱可不想自己的名声就这样被毛得贵给糟践了。 因此她只能让无计可施的毛得贵一边呆着,让对方看着自己将这个案子给弄清楚,也好教育一下这个毛得贵毛县令,让他懂得今后如何为官。 听到这话的毛得贵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缓缓退到一边,等待着苏萱去审理这个案子,反正这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来丢人丢到家了,再不让开,怕是这辈子都没有颜面坐在大堂之上,称为大人了。 见到毛得贵退到一边去了,苏萱立刻走到梁屠夫跟前,对着梁屠夫说道:“本官知道你想保护你身后那个人,可是你就不想想这个案子里面两个被害家庭了么? 他们有的失去了父亲,让自己成为了孤儿,有的失去了一生挚爱,从此过上颠沛流离温饱难续的生活,有的失去儿子,白发垂暮却要经历丧子之痛,饱受人间疾苦,而造成的一切的就是你身后那个人,眼前的姚林氏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苏萱想着和他说道理,让他从理智和同情出发,主动将背后那个人给说出来。 “大人,别说了,小人知道小人罪孽深重,就让小人拿自己的性命还他们吧!”梁屠夫没有办法听下去了,他知道自己越听下去就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可他却依旧坚持承认自己的罪行,觉得只要自己认罪,一切罪过都能赎回来。 “冥顽不灵,那本官就拿事实说话!”苏萱见梁屠夫压根不打算说出实情,于是不打算从梁屠夫那找突破口了,于是她直接对着身边的小镜子说道,“小镜子,让人将骸骨取下来,咱们继续勘验!” 苏萱很清楚,尸体是最有发言权的,她相信只要在这具骸骨上仔细寻找,就一定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梁屠夫到时也会没有办法自圆其谎。 “是!”小镜子哪里敢怠慢,当即招呼陆捕头他们几个将火上烘烤的骸骨取下来,摆放在地面上。 紧接着苏萱便让方捕快撑起油纸伞,遮住那刺眼的阳光,好方便苏萱在更加优越的环境里面勘查骸骨状态。 姚林氏看着自己丈夫的骸骨被取下,又是一番哭泣,看得出来她是经历太多,此刻的心绪难以平静。 可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具骸骨上,没有谁留意到姚林氏的变化和举动。 “骸骨男性,身高五尺三寸有余,眉骨上方一寸处有一凹口,是生前受伤恢复所致!”苏萱重复着之前的初步检验,然后蹲下身子,掀开那件黑色衣服,仔细查看里面的骨络,立刻露出不敢相信眼神,“简直难以相信!” “小姐,怎么了?”见到苏萱那样大的反应,小镜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苏萱为何会发出如此的惊叹。 要知道她跟着苏萱办案有些年头了,大案小案都经历了不少,可从来没有见到苏萱发出这种惊叹的,因此她也十分好奇苏萱到底看到了什么。 “胸骨碎裂多处,且有深黑色痕迹渗入,可见此人在生前遭受了何等折磨致死!”苏萱看到骸骨的样子那一刻,整个人都愣在了哪里,她无法想象凶手是以何种残忍的手法折磨受害人而亡的,这是又多大的仇恨呀?不然绝不至于如此残暴手段行凶。 “相公!”姚林氏听到这些,整个人都崩溃了,她无法想象自己丈夫在生命最后所承受的是什么样的痛苦,而这所有的一切竟和眼前跪着的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于是冲向梁屠夫,她要给自己丈夫讨要一个说法。 “拦住她!”苏萱见到姚林氏的举动,立刻让陆捕头他们拦住姚林氏,在案子没有真相大白之前,她是绝不会让任何因素破坏查案的,所以她必须让人阻止姚林氏的疯狂举动。 “大人,您要为民妇伸冤呀!”见到自己被陆峰他们阻拦,无奈之下姚林氏只能跪在苏萱的面前,请求苏萱为她伸冤。 “姚林氏,你大可放心,本官今日在此,就是为你夫伸冤而来!”苏萱当即冲着姚林氏说了一句,然后再次走到梁屠夫跟前,对着梁屠夫说道,“怎么?你还选择不说实情么?” 昨天变成小羊人了,耽误了一天更新,希望亲们原谅哈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七章 疑凶再次的出现 “大人……”见到姚林氏那伤心的样子,梁屠夫心有不忍,满身愧疚,可却依旧没有办法说出背后之人,只是说出来一个对苏萱的称呼,接着就没有了下文。 “能将被害者胸骨用钝器生生砸成这等骨裂状态的,一定是力大无穷之人!”苏萱见到梁屠夫依旧不肯说,于是说了这样一句分析之言,然后转身看向一边的毛得贵,对着毛得贵询问道,“毛大人,这力大无穷之人,在苍龙县都有哪些人?” “力大无穷之人?除了兵将外,就是打铁撑船这些特殊行当的人了!”毛得贵见到苏萱询问,当然不敢怠慢,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没错,就是这两类人!”苏萱很肯定毛得贵的分析和回答,虽然说这个毛得贵办案能力不算行,但却也不是一个昏官,一些细节头绪的东西还算令得清的,这一点还是让苏萱佩服的,于是苏萱说完这话后,又一次将目光转向了梁屠夫,“本官相信,只要将这些在有过军籍的,以及从事这些行当的人全部召集起来,一一审讯一番,相信本官要的答案也就可以得到了!” 这话很明显是谁给梁屠夫听的,目的就是促使梁屠夫说出事情真相,好将这个案子快点给定下来,将凶手给抓住,还死者一个公道。 “不必了,大人!小人说!”梁屠夫顶不住苏萱给的压力,最后只能将自己知道事情给说了出来,毕竟自己主动交代总比被苏萱查出来的要好,毕竟苏萱将这些人一集中,来一个排查法,想要找到背后那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说吧!”苏萱见到这家伙总算是松口了,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气,当即对着梁屠夫吩咐了一句,剩下的就是等着听故事了。 “那天,小人扛着一扇肉去肉当做生意,因为天还没亮,小人的肉当就点着灯,方便小人将猪肉分解猪肉,以便于买卖。 可就在这个时候,小人的结义兄弟王四从城外回来,一边拿着酒壶喝着小酒,一边歪斜着走到小人肉当跟前,说是管小人要买点肉去做下酒菜。 这王四靠着撑船活计养活自己和老母,平日收入单薄,没几个钱,因为他老母对小人有过养育之恩,小人吃王母奶长大,虽然不是亲兄弟,却如亲兄弟一般。 他平日来小人这里要点肉啥的,小人也都不管他要钱的。 那天小人见到醉醺醺的他来到小人肉当,见他管小人要下酒菜时,小人调侃他肉当都是生肉,没法生吃,这是找错地方了。 却没有想到这小子说小人就是看不起他,觉得他付不起钱,也不知道是气愤之下还是故意想在小人面前显摆一下,将一银袋子的银子摆在肉当面前,说是要做东请小人一起去吃酒。 那个银袋子便是大人手里拿着那淮安县林绣的银袋子。 小人当时就询问这样多银钱是哪里来的?毕竟就算是他撑一辈子的船也不可能有这些个钱,小人自然担心着钱来路不正。 却不想这小子竟然说此银钱就是他劫财所致,还告诉小人说他杀了两人,一个在城外破庙,另外一个则在这苍龙河内! 小人这兄弟连杀个鸡都不敢,又怎敢杀人?当时小人就觉此事定是这小子吹牛,没有说实话,当然不会相信他杀人。 当时小人就对他调侃说既然银子是打劫而来,这银袋子如此明显,就不该带过来,很容易被人发现。 说完这话,小人便以要做生意为由,就没有和他就像调侃,而是让他赶紧回家去醒醒酒,免得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可是当晚买完肉回家,就听人说高升客栈内的一位外地客官们快来外出后就不见回去,掌柜还说连房钱都未结清,气得掌柜直跺脚。 小人好奇便多嘴问了一句关于那外地客商的样貌打扮,这一打听才知道那外地客商是过来收银子的,身边银钱不少,按道理说不差这点房钱,不可能骗吃骗喝,住了店不给钱的,这突然消失让很多人议论纷纷。 可是小人心里也不安起来,担心那客商便是被自己的义弟王四给害了,于是着急忙慌的赶到王四家,看到刚醒酒的王四立刻询问王四关于谋害客商的事。 这小子竟然当场否认这件事,猪肉档所说的话也不曾记得了,可是那银钱又清楚的摆在了他吃饭的桌子上,那个银袋子却不翼而飞了。 小人见到那银袋子不见,便认定王四这小子在听到小人在肉当所言,银袋子容易暴露的事,这小子便乘着酒醉又将银袋子丢弃了。 于是小人劝其逃亡,而自己留下担负起照顾王母的责任。 这一走就是两年,也没有衙门人找上门,小人都差点忘记了这个事情,直到那天姚林氏在破庙拜佛,与内人见了一面,内人跟小人提起,小人才又一次陷入辗转反侧当中,失眠再次笼罩了小人整个夜晚。 可这件事情也仅此而已,依旧不见官府有人过问,自然认定没什么事情。 不久后,在外逃亡的王四也回来了,原本以为没有什么事情了,却不想今日在这街道上,小人却又一次见到了这个银袋子,小人这才……” 梁屠夫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给说了出来,这一刻感觉心里压着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毕竟这几年下来,他背负着这些,心里始终是有些承受不了的。 “英捕头,去抓捕王四!”毛得贵见苏萱已经审理到了这个份上,当即对着身边的英捕头下达命令,让英捕头带人去抓人。 在这苍龙县,毛县令的人自然是要比苏萱的人更加熟悉这里的人和事情了,他的人去当然是要方便一些。 苏萱也没有阻拦,毕竟苏萱知道这里是毛得贵的地盘,毛得贵抓人也是理所应当,反正只要将人给抓了回来,其他的任何东西都不算事情了。 英捕头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带着肉出发了,而梁屠夫却处于深深愧疚当中,他是不得不说出来,可说出来后,又觉得自己是在出卖兄弟了,对不起养育自己的王母。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八章 真相扑朔迷离中 “小姐,这骨折位置为何都在骸骨的右侧部位?”小镜子见到英捕头他们已经开始行动,去了抓捕那个叫做王四的撑船人,于是自己出于好奇的走近那具骸骨跟前自己查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刚从河里打捞起来的时候,因为常年浸泡水中,骸骨的骨头脸上包裹了一层细小的水澡类,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包浆,自然看不到这些,可是在经过苏萱用大火进行烘制,哪些水澡被烘干并且形成裂开脱落,骨头的真实样貌就真正露了出来。 这也正是苏萱当时为什么要小镜子安排人去弄柴火的目的,如今看来苏萱还是想得比较周全的,将整个骸骨的真实样貌都给呈现出来,再不会有半点隐瞒。 循着这些肋骨折裂的痕迹仔细查看,发现每一道裂痕下都渗透进去黑色的丝线状物,看得出来那是新鲜血液渗透骨头内所遗留下来的,这就是苏萱由此断定死者生前遭受折磨的根据。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凶手有意折磨死者,不急于杀了他,所以不从拥有心脏等重要脏器的左边下手,却选择了脏器较少的左边动手。 要么就是这个行凶之人是个左撇子,拿凶器动手的时候,图方便,自然不会刻意去用不顺手的右手动手,故而死者受伤面自然是在右边了!”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看起来这个细节苏萱早就留意到了,只是当时没说而已。 “那么小姐,这死者的致命伤是此处么?”小镜子见尸体还没有检验完毕,眼下是暂时搁置,可是她这焦虑的性子却有些等不及了,于是她立刻询问苏萱道。 她觉得苏萱查验尸体比较仔细,应该已经有了定论,而她此刻需要做的就是最好验尸格目,必须做到调理清晰,细节清楚,以备之后的结案和查阅。 “这些伤痛对死者是一种巨大的痛苦折磨,却不足以致命,如今只剩下这具骸骨,却没有肉身,很多细节上的事情没办法推断!”苏萱自然没有什么隐瞒,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因为尸体是泡在河水里腐烂掉的,从头颅喉骨出查验有无沙尘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根本无法判定死者是活着被沉入河底的,还是死后被沉入河底的。 这种时间久远的案子,能够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过有限了,他们也只能是从这些有限线索里继续巡查下去。 “明白了!”小镜子听到苏萱这话,自然知道这个骸骨的调查到这里已经算是勘验完毕了,不会再有什么巨大的突破,所以暂时她只能将这些已知的东西给记录下来。 就在苏萱他们在苍龙河边缘等待了好一会的时间后,英捕头他们便顺利的将那个撑船人,梁屠夫的义弟王四给带了过来,并且直接提溜着让其跪在了苏萱的面前。 这个人身材瘦弱,尖嘴猴腮,根本就不像是个有力气的人,只不过这小子是个撑船的家伙,这份职业再加上在肉档和梁屠夫所说的那番混账话让他被提溜到了这里。 “王四,你可知罪?”苏萱见到英捕头已经将人带到了自己的面前,当即充满怀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跪着的这个人,然后心存疑惑的冲着对方质问起来。 “小人不知,小人正在给老母做饭,就被这几位差爷直接给带到了这里,实在是不知道所犯何罪!”王四见到苏萱质问,当即冲着苏萱询问道。 他是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抓来这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他还要质问苏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不想高坐在他面前的苏萱却第一时间冲着他质问起来,因此他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了起来。 “你不记得,本官就提醒你,三年前的那个早上,天还没亮,你来到了梁屠夫的肉档面前,管梁屠夫要下酒菜,记得么?”苏萱见到王四笃定自己不清楚这个事情,不得已苏萱只好帮着他回忆回忆,必须让这小子我想起来才行。 “三年前,肉档内?”王四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眼睛瞪向了一边的梁屠夫那边,那眼神很明显是在责备梁屠夫不该出卖他。 “说!”见到王四的眼神,很清楚这小子就是在用眼神责备梁屠夫,苏萱可不喜欢在这里浪费时间,于是她立刻冲着王四催促起来。 随着苏萱这话一出来,周围站着的四大捕快立刻立起了堂威,威武之声就如震慑妖邪的震天之声一样,让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 王四自然是吓得够呛,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吓得腿软,浑身上下瑟瑟发抖起来,这好在是已经跪在了地面上,不然这会怕是已经双腿站不稳摔在地面上爬不起来了。 “大人,冤枉,那日小人从城外回来,带着外地客商李继借给我买新船的一百两银子,就想着在哥哥面前显摆一下,因为平时在哥哥肉档买肉,向来都是无钱付的,哥哥也瞧不起小人,所以这有钱了就想着在哥哥面前显摆一下,好给自己讨回平时丢弃的面子,所以就胡说八道了那些混话,可不曾想第二天酒醒,那借给在下银子的李继竟然失踪了。”王四见纸包不住火了,于是他便主动交代出来。 “你既是想显摆,为何不直接说是你赚的,或者是借的,却偏偏要说自己杀人了?当真觉得此事好玩么?”毛得贵听到这话,当即对着王四质问道,很显然他是觉得这小子的话难以让人相信。 “哥哥深知小人的本事,一百两银子,就是将小人给卖了也不可能赚的到,问人借,又有那种人物肯借钱给小人这种人家?所以小人才……”王四继续解释着说道,尽可能的将一切都解释清楚。 “说得好,既然你们这整个苍龙县都不曾有人愿意借钱给你,这个叫李继的又为何肯借钱给你?”苏萱这个时候插嘴询问道,看起来毛得贵还是问到了点子上的,因此她才继续追问下去。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九章 真相曲折露出来 “大人说得是,小人原本以为这辈子也就如此了,所以即便是心中有换船扩大船渡生意的想法,却也不敢做任何奢望。 那天小人在城外的一个小酒肆喝点酒,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些许抱怨,于是就边喝酒边埋怨起了这个不公的世道,觉得是上天对小人的公等对待,才造成富人那样富,小人却穷困潦倒,连自己的老母都需要仰仗开肉档的哥哥梁屠夫接济。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做李继的外地客商来到了小人桌子边,坐下喝起了闷酒,可能是两个人心情不佳吧,越想醉却越醉不了。 他听到小人在抱怨世道不公的时候,当即表示愿意帮我解脱,于是将身上的银袋子摆在了桌子上,告诉小人,这些银子都让小人拿去。 小人当时认定这小子就是酒喝懵了,那可是足足一百多两的银子,别说是给小人换条船了,就算是给小人买套房子置上几亩地也不在话下,可是那家伙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或许是他看出了小人的心思,于是他对着小人说下去。 李继家业颇丰,近些年来生意也比较顺,钱财对他而言却算不得什么东西,只是这人有钱了,也逃脱不了心里的烦躁和困苦!”王四继续说下去,没有打算有任何隐瞒的样子。 “说重点!”毛得贵可是有些等不及了,这东拉西扯的东西太多,使得他根本没有耐心继续等待下去,于是他立刻催促王四赶紧说,选重要的说。 “你别理毛大人,只管说来便是!”苏萱和毛得贵不同,完全没有打算打断王四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于是当即对着王四说了这样一番话,让他不要理会毛得贵的催促。 她担心王四被毛得贵一番恐吓,反而什么话也说不清楚了,所以她不管毛得贵此刻到底什么想法,她只在乎王四此刻所说的每一个细节,她不需要王四自己去寻找什么所谓的重点,毕竟王四不是刑狱官,不可能懂得什么是重点。 毛得贵见到苏萱都说话了,自己自然是不好在说什么,只能由着苏萱和王四他们继续说下去,等待苏萱查明一切,判断真假了。 没有了毛得贵的打扰,王四便没有任何压力的对苏萱继续说下去:“李继说别看他表面风光,人前人后挺像那样一回事,可实际上他过得却不如任何一个人。 小人觉得此话不可信,于是当即询问原因,想知道到底是何种情况。 却不想这一问,却问出来,他的妻子和别人有染,自己养育的一双儿女竟然都不是他的,辛苦一辈子全在为他人做嫁衣。 他之所以愿意将这一百两银钱交给小人,遍是不想便宜家中那个不守妇道的妻子,以及那双与他不曾有血缘关系的儿女。 他甚至告诉小人,说是在这苍龙县,他已经被人盯上,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以及奸夫得知他知晓奸情后便萌生了杀掉他的狠辣想法,因此他才将哪那些身外之物交给了小人。” “王四,只怕你没有说实话吧?”苏萱听到这,当即对着王四质疑道。 “大人何出此言,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呀!”王四见到苏萱怀疑,当即为自己辩解着说道,俨然一副自己不曾说假话的样子。 “既然李继知道有人追杀,他手里就更加需要银子傍身,方便自己逃离危险之地,如何可能将所有银钱都交给你换购船只?”苏萱当即质问道,很显然这个说法实在是站不住脚,苏萱一听就觉得没有道理可言,“如你再不说实话,本官可是要将你带到苍龙县衙门,交给毛县令给你上大刑!” 苏萱恐吓着说了这样一句话,目的自然是逼王四说出真相,尽管王四体力不够大,不可能做到将被害人砸死,但苏萱却相信王四和这个案子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逼着他说出来,怕是没有办法知道真相了。 “大人果然目光如炬,小人根本欺瞒不了你!”王四见自己没有办法再继续隐瞒下去,于是只能改变口风,对着苏萱继续说道,“回大人,那一百两银子确实不是李继给小人的,小人只是和他一桌共饮了一次。 饮酒过后,小人便和他分开,打算回县城,回自己的家,却不想在路过破庙的时候,却亲眼目睹了凶险的一幕,李继穿着黑衣,和一个青灰色衣服的男子缠斗在一起。 这期间他们有说起李继妻子通奸之之事,显然那个青灰衣服男子便是奸夫。 原本李继要杀了奸夫的,却不想被年轻力壮的青灰衣男子夺了刀,竟然被直接刺死于当场,然后那青灰衣男子给李继口里罐下早已备好的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液体,再将尸体埋进了破庙后面的土墙内,之后再慌张离开。 小人当时吓傻了,在凶手离开后,原本打算逃离那里的,却在这个时候,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看到地面上的银袋子,以及那一百两银子,于是萌生了贪念,觉得那银子和小人有缘,便将那银袋子和里面的银子都装入囊中了。 后来小人携带银子离开了破庙,进了城,便来到了哥哥的肉档边,找哥哥要点下酒菜,好继续喝完手里那没喝完的半壶酒。” 王四交代的很清楚,看起来这次她不像有什么隐瞒的,毕竟在官家面前隐瞒,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不对呀,那破庙不是没有窗子么?如何有月光投射进入?”梁屠夫听到这里,当即十分纳闷的看向苏萱这边,并第一时间询问出这样一句话。 “那是大人故意诓你的,你又没去过破庙那边,自然不知道破庙内的情况,大人那样说,你自然心里产生恐惧,什么都交代出来了!”陆峰这个时候对着梁屠夫说道。 当时的苏萱就笃定这梁屠夫所知道的东西太少,又不失梁屠夫参与的案子,自然不会了解那样多的细节,因此苏萱才会这样诈梁屠夫的。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章 曲折案情难侦破 直到这一刻,梁屠夫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要不是当时没有扛住苏萱的诓诈,只怕是到现在他也不可能在苏萱面前说出这件事情的一分一毫。 但是现在所有的后悔都无济于事,毕竟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个位置,是没有办法回头了的,王四已经被苏萱他们抓来,审讯也已经进行到了一定阶段,他无法再将自己的话再吞了下去。 “大人,这样说这王四也不是凶手?”毛得贵可是不管那个梁屠夫此刻心情是什么样子,再见到案件已经问到了这个地步后,便立刻对着苏萱试着询问道。 之前大家都认定是梁屠夫为凶徒,并且梁屠夫自己也承认了这件事情,可因为苏萱一句“他不是凶手”便将所有的一切给推翻了。 不过苏萱还是有很好的审讯经验,从梁屠夫的嘴里撬开了重要线索,从而让他们抓到了靠撑船为生的王四,而所有的疑点也紧跟着王四而来,好像王四是凶手的揣测正在所有证据的证明下,没有任何保留点暴露出来。 可就在大家认定王四是凶手这件事情板上钉钉了时,苏萱却带领大家将王四给审了个彻底,并且又将那些证据和疑点给推翻了,这就不得不让毛得贵觉得这次真凶又得泡汤了。 要知道他们在这里已经折腾了不少时间,原本早就该为这个小案子结案的,可是这样几次三番的折腾,愣是到现在也没有办法找到真凶。 这是在是让一边的毛得贵忍受不了了,要知道眼看就是午饭时间,在场的人怕是没有谁的五脏庙不造反的,所以这毛得贵见到凶手被推翻,案子结不了,心里自然着急了。 “没错,这王四不是凶手!”苏萱倒是一点也没有隐晦,须知这王四瘦不拉几的,在风中都没有办法站稳,更别说是这种杀人事件了。 不过这家伙交代了自己偷拿死者银钱的事情,可见这家伙并非无用之货,还算是和这个案子有些渊源,这也算是这个案子到这个阶段唯一的收获了,因此苏萱并不觉得他们这次的审问是一无所获的。 毛得贵听到苏萱这话,立刻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萱好奇这家伙想说什么,于是便跟着这家伙朝着旁边的位置上走来,距离其他人更加偏远一些后,毛得贵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苏大人,此案扑朔迷离,想要找到真凶怕是不太容易,而且又是三年前案子,许多证据和线索都找不见了,想要查清楚,找出真凶来,那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毛大人这话是何意思?”苏萱听了半天这有的没的话,却无法体会到毛得贵那话里的意思,于是她便着急询问毛得贵道。 “大人,此案查不出来,时间一久便会引起上面的关注,倒不如在他们两个人当中找一个认罪,将这个案子给结了,以避免我等的麻烦不是更好?”见到苏萱询问,毛得贵当即对着苏萱建议道。 他当官这样多年,自然是知道官场上那些事情的,这要是案子闹动静大了,肯定是要引起州府上级关注的,那个时候还是破获不了案子,自然是要受到责罚的。 这个案子的两个涉案人员,一个认罪,一个喊冤的,只要在他们当中随便找一个借口,便能将这个案子给结了。 一旦案子完结,在这苍龙县,苏萱他们自然也是待不长了的,说不定即刻就能离开,因此他才觉得这是他们最好的一个结果。 “毛大人,怎么可以如此行事?”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脸色立刻黑了下来,然后冲着毛得贵说道,“身为刑狱官员,对于手里的案子可是要承受千斤重担的,须知人命关天,人命关天呀,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真的是枉为一方父母官了!” “苏大人,下官是害怕上面追究咱们办案不力,遭到责罚,怎么可以如此给下官评价?”毛得贵听到这话峰不对劲,于是立刻对着苏萱说道,看这样子,他是要拿自己的歪理和苏萱论道论道了。 “用不着你的好心,本官办案,有自己的原则,毛大人若是不想继续参与下去,大可以选择离开!”苏萱差点脸都气绿了,当即冲着这混蛋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便没有理会毛得贵,继续回到了王四跪着的位置上。 毛得贵见到苏萱冲着自己发火,这心里也是憋屈的难受,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好心竟然会被当成驴肝肺。 这会正看着走过去的苏萱,嘴巴里嘟哝了起来:“下官只不过是觉得大家先休息一下,更好的应付一下接下来的案子!” “王四,你过来,看看此骸骨可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李维?”苏萱没有理会毛县令,而是直接来到了王四的跟前,对着王四问道。 “这个骸骨眉骨上面有凹痕,小人从未见到过,所以小人向大人保证,此人并不是小人所认识的外地客商李维!”王四仔细打量了一下,将目光停留在了那具骸骨的身上,然后对着苏萱说道,“不过他身上这身黑衣服……” “黑衣服如何?”苏萱听到这里,当即继续询问王四道,看起来她是觉得王四嘴里最有用的,怕就是这句话了,所以她很认真很严肃的询问王四,迫使王四必须没有任何保留的说出来。 “这衣服确是李维的,那天小人在破庙就见到李维穿了这身衣服,想必便是破庙当中,李维和青灰衣男子所换衣服后,才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吧?”王四很认真的回答,不敢有半点隐瞒的样子。 “你目睹了破庙的一切,可曾看清楚李维对面那个青灰衣男子的模样?”苏萱很清楚,这具骸骨部署李维的话,破庙那具骸骨就一定是李维,所以她为了更加确定自己的揣测,才会这样着急质问王四,希望王四可以佐证自己这个揣测。 “大人,当时天太黑,而且青灰衣男子是背对着小人的,小人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子!”王四继续回答着,不敢有半分耽误。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一章 神秘凶器的出现 “如此看来看来,破庙那具骸骨便是李维了!”苏萱听到王四的回答,当即分析着说道。 “可是大人,按照王四所言,杀害李维之人,便是这河中打捞之骸骨,那么杀害此人的凶徒又是何人?”陆捕头可是彻底给整懵了,他是越来越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 “杀害此人的凶徒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只要咱们定然可以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冲突中找到凶手的影子!”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 虽然说案件审理到这个份上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但却不是全无头绪,在他看来,只要找到突破口,便能顺利找到凶手的影子,她相信凶手一定在这两个人的矛盾冲突当中。 王四当日听到他们两个争执并且动手以命相博,而且矛盾点就在这个李维的夫人身上。不是说李维的夫人有奸么? 那么这个李夫人以及那个没有露面的奸夫定然逃不出怀疑,苏萱这才觉得案件突破口还在手里掌握,因此她自然觉得这个案子前路还比较宽阔。 “大人的意思是说淮安县李维家的夫人?”陆峰听到这话,立刻想起来王四交代的事情,于是当即揣测着说道。 “没错,所以你必须立刻去淮安县走一趟,让淮安县刘大人配合你找到那李家娘子,将其缉拿到苍龙县,交给本官处理!”苏萱肯定了陆捕头的揣测,并且第一时间对着陆捕头吩咐着说道。 这李维的娘子可是在淮安县犯下的罪,没有淮安县令的支持,他们想在淮安抓住人,那可是比较困难的,因此她才特意嘱咐陆捕头,必须让淮安县令支持他们。 “明白,属下这就和方凌两位捕快去走一趟!”陆捕头不敢怠慢,当即对着苏萱说道,紧接着就招呼两个兄弟一起离开这里,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毛县令见到陆捕头他们要办差,立刻让英捕头给他们提供三匹快马,方便他们行事。 虽然说在审案子上没有帮上什么忙,可毛得贵不甘心当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更何况这跟着梁王走下去是他今后仕途上的唯一通道,所以他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只要见到有忙需要帮,就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 陆峰他们上路后,姚林氏当即对着苏萱跪求道:“大人,民妇相信相公不会杀人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她听到王四阐述之前所见到的,姚林氏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要自己自己的相公已经死于非命,成为了一具骸骨,在冰冷的苍龙河水下一呆就是三年,如今还不容易找到了骸骨,却又有人要将一桩杀人案背负在这死鬼身上,她这心里自然是五味杂陈。 她清楚的知道,死人是没有办法说话,更加不知道为自己辩解的,而那个叫做李维的人如何死掉,现在已经算是死无对证了,她实在不相信自己丈夫会成为一个杀人犯的,因此她在这个时候对着苏萱叫屈喊冤起来。 “误会不误会的现在还言之过早,本官向来重视证据,一切等到李维娘子被带过来再说!”苏萱当即冲着姚林氏说道。 对于她而言,在乎的只有真相,至于眼前这个姚林氏所说的这些,却不在她的考量当中,因此她只对着姚林氏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起身对着毛得贵说道,“毛大人,麻烦你安排人将这具骸骨,以及破庙骸骨收一下!” “下官遵命!”听到苏萱的吩咐,毛得贵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立刻应声,然后安排英捕头安排人动手,将骸骨收集完整后,便带回衙门。 就在安排好这一切的时候,负责苍龙河打捞事宜的兄弟来到了苏萱的身边,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河内有所发现!” “有何发现?”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那兄弟询问道,很显然她是第一时间想知道兄弟们的打捞到底还发现了什么。 “大人,属下在苍龙河内发现一把剔骨刀!”那兄弟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了一句,紧接着双手托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剔骨刀出现在了苏萱面前。 “剔骨刀?”苏萱听到这话,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然后拿起那把锈迹斑斑的尖刀,然后转身对着一边的王四说道,“那日你见到青灰衣男子捅杀李维的,可是此种刀?” 因为王四在案发现场,也算是唯一的人证,她觉得王四在这件凶器上自然是最有发言权的,所以她才直接询问王四关于这把刀在现场的表现。 这要是有尸体在的话,苏萱完全可以从死者的尸体创口上,比对创口宽窄来判断是不是这把刀所为,但是这尸体都已经三年多了,都已经成为了骸骨,根本没有剩下什么肉体,无法找到伤口,没有办法判断当初动刀子的刀口是什么样子。 别说是刀口了,就连当时李维被捅刀子的事情是真是假都不得而知,全凭着王四一个人自说自话,因此她自然不会去考虑从剔骨刀本身找答案了。 所以她才直接询问王四,想从王四的描述上找到一些线索,即便不是很真切,可多少还是可以找到一些影子的。 有了这些影子或许就能帮着她破获这个案子,毕竟有总胜过没有吧? “大人,那晚小人太过紧张,加上屋子里光线也不是太好,小人根本就看不清当时捅杀李维的刀是什么样子的!”王四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表示自己当时没有看清楚。 的确在那种情况下,但凡一个正常人,早已经被那场景给吓坏了,哪里还能冷静到可以让自己看清楚所有的一切? “梁屠夫,那日你说过,你案板上的一把剔骨刀丢失,可是事实?”苏萱见到王四那边找不到线索,于是她想起来梁屠夫之前抢着认罪时所说肉档丢刀的事情,于是她立刻转身询问这梁屠夫,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他瞎编,还是确有其事。 “回大人,那日小人肉案上确实少了一把剔骨刀,只是小人没想到这里还真打捞出了一把剔骨刀!”梁屠夫也有些懵圈,怕是也想不明白这刀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二章 等待结果的到来 “小姐,这会不会就是当日行凶的凶器?”小镜子见到那把剔骨刀,当即询问苏萱说道,要知道剔骨刀的事情可是梁屠夫所说,这也变成了本案之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因此她本能刀想到了与案子相关的凶器。 “梁屠夫至始至终逗没有参与这个案子,所言的凶器只怕也是瞎编乱造的,根本不足以相信!”这个时候赵捕快对着小镜子解释着说道。 要知道一开始,苏萱就判定梁屠夫隐瞒事实,帮着自己的义弟王四开脱罪责,并且主动承担起凶徒之责,为的就是报答养母王母对他的一番养育之恩。 说起来这个梁屠夫倒也是个知恩图报,感恩人间的一个重情汉子,只是梁屠夫小看了苏萱,要知道苏萱可不是那些昏官,可以让梁屠夫蒙混过关,所以才被苏萱迫使梁屠夫说出来实情。 因此赵捕快觉得梁屠夫既然不是案件参与者,自然是和案件牵涉不大,这胡乱编造的凶器行凶一事应该是子虚乌有。 “不然,虽然说这个案子和梁屠夫关系不大,可王四在说起此案的时候,也提起过凶徒曾用凶器杀害李维,所以这凶器在本案当中应该是一个重要角色!”苏萱当即对着宋捕快说道,显然不觉得赵捕快所言是本案的正确推断。 要知道这个案子有两个叙述人,一个是梁屠夫,另外一个就是王四了。这两个人一个是道听途说,并不是真知道其中内情,另外一个却是现场目击者。 但是这两个人都提起了凶器杀人这件事,这就不得不让苏萱去深究这个事情了。 “可是大人,这梁屠夫所言的凶器,怕也只是从王四处听闻而来,并没有第三方的佐证,更重视的是当时夜黑风高,视线并不够好,根本看不清楚现场发生的全景,这一点王四已经有过交代,而且当时现场只有三个人,凶徒、受害者以及王四这个目击者。 可是凶手和受害者都先后而亡,王四所言便成为了孤证,根本不能够证明什么,他的话可还有信可信度?”宋捕快这个时候也对着苏萱说道。 看起来对于这个案子他也有自己的一番看法,毕竟这个案子扑朔迷离,错综复杂,想要查清楚并不容易,所以他不得不提醒苏萱了解这些细节。 “宋捕快和赵捕快所言都有一定道理,但是本官也有本官的看法!”苏萱明白他们的意思,可是现在真相还不明,一切证据都是本案破获的线索,她都不可以马虎,因此她不会选择放弃这些可能的东西,于是她对着两位捕快说完之后,立刻转身看向梁屠夫那边,并且第一时间对着梁屠夫说道,“你过来看看,可识得这剔骨刀是你肉案上丢失的那一把?” 此刻苏萱需要知道这把剔骨刀的来历,必须弄清楚这把刀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不是和本案由着各种各样牵连。 梁屠夫当然不敢马虎对待,第一时间朝着苏萱那边走了过来,并且从苏萱手里将那把剔骨刀接过去,然后仔细查看了一下上面的每一个细节,认真的样子几乎旁若无人。 好一会,他才搜到苏萱跟前,对着苏萱抱拳跪地说道:“大人,此物便是那天肉档丢失的剔骨刀,这刃扣上因为小人不慎,在剔骨时崩坏一个口子,如今sr锈迹斑斑,然而这个口子仍然清晰可见,由此可以肯定此刀便是小人丢失的那一把。” “如此的话,那日你扛着一扇肉抵达肉档的时候,可是当真见到那两个人经过了你的肉档?”苏萱想起梁屠夫之前对这个案子的描述,她清楚的记得梁屠夫当时就说有人从他肉档上顺走了一把剔骨刀。 之前大家都觉得梁屠夫是要替义弟顶罪,才故意瞎编乱造了一些细节,如今这剔骨刀的出现,再加上梁屠夫之前的说词,便将所有的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这就让苏萱不得不相信梁屠夫的话了。 “回禀大人,确实如此,只是小人和那两个外地人并不熟识,也不曾有打过交道,所以小人才没想到他们就是小人回家时听客栈掌柜所言没有买单离开的客商。”梁屠夫交代着说道。 “大人,这个案件错综复杂,一时间只怕是难以定夺,倒不如请大人先行回县衙,等待陆捕头他们将李家娘子找来,再继续审讯下去也不迟!”毛得贵见到眼下这个案子还没有什么头绪,于是便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他觉得此刻是他尽地主之谊的时候,因此他才主动在苏萱的面前说这样一番话,希望苏萱他们可以移步进入县衙,让他好好招待一番。 “也好!”苏萱没有犹豫,当即便答应了下来,毕竟这个案子现在所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有限了,凭着手里这些线索想要查清楚这个案子,并不容易。 而且没有李维娘子在,没有办法证实王四所言李维与被害者之间的矛盾冲突来源于哪里,是不是真实? 因此苏萱才没有打算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搞得大家都没有时间休息。 “如此的话,大人请先行一步,下官给您善后!”听到苏萱答应下来,毛得贵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于是他立刻着手开始安排了。 苏萱当然没有犹豫,立刻让小镜子安排人通知城外的兄弟以及负责打捞的兄弟,全部收拾东西回衙门。 小镜子立刻应声,然后开始带着人安排起来,让所有人都井井有条,有条不紊的做着每一件事情。 毛得贵当然也没有闲着,立刻安排英捕头将两具骸骨收拾起来,直接送往县衙门,交给衙门看管,其余相关人员都第一时间被抓起来,带回衙门,暂时收押起来。 一切就绪后,便跟着苏萱后面,一起朝着苍龙县县衙门而来。 苍龙县以县衙门为中心,延伸出来好几条宽阔的街道,看起来十分繁华热闹,苏萱他们从中间经过,愣是让苏萱直接看傻眼,他无法想象这里的繁华到了什么程度。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三章 县衙门并不安静 “小姐,咱们真要跟着这个毛大人去县衙门呀?”小镜子紧跟着苏萱的身后,当见到他们即将抵达县衙门的时候,小镜子当即询问道。 要知道他们外出办案子,不管案子牵连到什么人,幕后黑手是谁,他们都按照自己的方式处理,从不和当地的官府有过多的牵扯。 今天这去县衙门,接受毛得贵的邀请倒是头一次,所以小镜子这心里有些摸不透苏萱的心思,因此才特意询问苏萱心里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当然,李维娘子在淮安县,距离这里有一两百里路,就算是最快,陆捕头他们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这段时间咱们在这苍龙县吃喝住行都得要钱,而且咱们还人数众多,这笔开销实不是小数目!”苏萱故意将头凑过去,对着小镜子说道,“既然这毛县令如此慷慨,咱不去白不去!” 苏萱很清楚这个案子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越多,需要的开销就越大,毕竟此刻的她身边人手多,开销也多,凭着他们自己那些碎银子,根本就支撑不起庞大的开销。 如今毛县令盛情邀他们去县衙门,她自然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毕竟这样可以减少他们一大笔开销,让他们在之后拥有更多一些的盘缠,带着近卫军回京城。 不过他还是佩服她自己的先见之明的,提前让暗勇卫的兄弟进京了,不然她手里平白多出这样多的人,恐怕还没有到京城,手里的银钱就已经捉襟见肘了。 尽管她是堂堂的梁王妃,按道理说是不应该缺这点银子的,可是这离开了京城,出门在外的,他们身上所携带的银钱本来就不多,再加上这一路上的消耗,能够支撑到现在都算是一个奇迹了,更别说带着这样多的人一起回京了。 如今这苍龙县毛得贵既然要尽地主之谊,她自然是乐在心里,就像是瞌睡遇上了枕头一样,一切都刚刚好。 听到苏萱的话,小镜子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可同时她这心里也在嘀咕,这苍龙县怕是脑子里缺根筋,竟然会主动邀请他们去衙门,这一会要是毛得贵见到他们这样多人的时候,怕是这个地主之谊后悔都来不及了。 小镜子此刻正在为这个可怜的县令在心里祈祷,希望这家伙能够有好运,不然到时候找人哭都没地方。 可是在前面的毛得贵却似乎比小镜子想象的要坚强不少,并没有因为跟过来这样多人而叫苦连天,更加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一直都在前面领路,将苏萱他们所有人都朝着县衙门那边领过去。 此刻的县衙门开着门,负责衙门事宜的县丞和主簿领着衙役们站在县衙门大门口,分成两列迎接苏萱他们的到来。 随着英捕头和毛得贵抵达,这些人都站的笔直,给苏萱他们列队欢迎着。 苏萱在毛得贵的带领下,穿过那些欢迎的人群,走进了县衙门的大堂,直接来到了衙门大厅之中。 “毛大人,本官见这衙门甚是宏伟,想是这苍龙县富庶,衙门才有如今这气势!”苏萱仔细打量了一下县衙门,然后对着一边伺候着的毛得贵说道。 “大人这话让下官实在是让下官惶恐,此县衙可不是下官任上所修缮建造,下官只是沾了前任的光而已!”毛得贵一听到这话,差点没吓趴下。 要知道一般的上官说这样的话,都是意有所指,觉得他贪污受贿,捞得了不少好处,不然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夸耀一座八杆子打不着的衙门的。 “原来是如此呀!”听到毛得贵的话,苏萱知道自己敲打他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这家伙攀附自己和梁王没有错,想要跟着梁王和自己走上一条官运上的坦途也没有错,毕竟仕途坎坷,谁都想走得更稳。 但是她必须弄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然跟着他们早晚也会作奸犯科,那个时候可是会坏大事的,所以苏萱不得不谨慎。 如今见到这家伙胆小,并不是那些胆大妄为的贪官污吏,再加上之前办案的时候,她也从这位毛大人说话做事上看出这个毛大人的人品来了。 虽然毛得贵不能算是一个多好的官,但至少可以肯定这家伙不糊涂,至少在办案的时候,这家伙还是能够说一些独有见地的,因此她自然会高看这小子一眼。 如今敲打了这小子一下,相信这小子知道跟着梁王浑需要注意的是什么了,那么她也就不打算继续在这个事情上找事情了,毕竟她也没有那样多的闲工夫。 于是在见到对方不敢在原则上打折扣之后,立刻转移话题说道:“毛大人既然是东道主,那么本官也就却之不恭了,本官在苍龙县这些日子的一切,全凭大人安排了!” 苏萱算是给了这家伙一个机会,会不会把握就看这小子自己的造化了,毕竟她只能领进门,其他的事情便要看他自己了。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为大人安排好一切!”毛得贵哪里敢怠慢,毕竟苏萱这种品级的官员抵达衙署,能够留下来住便是看得起他,他哪里还敢要求其他的,于是他在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便立刻安排人给苏萱安排好住宿和吃食了。 苏萱和小镜子他们自然也算是暂时在苍龙县住了下来,三爷和大当家的在衙署周围安排近卫军岗哨,确保苏萱的绝对安全。 要知道他们的任务就是保障苏萱的安全,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东西都不归他们管,因此他们也就只有这点事情需要处理好了。 就在一切安排妥当,三爷他们正打算回来休息的时候,却听到衙署的登闻鼓竟然被敲响了起来,那声音几乎可以传扬好几百米,别说是县署了,就算是附近几条街都能听得十分真切。 紧接着毛得贵便到了前堂,让两班衙役开始在大厅的正大光明牌匾下开始了升堂办案。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四章 新案子出新线索 “堂下所跪何人?又有何冤情?”毛得贵升堂后立刻拍下手里的惊堂木,当即询问跪在自己面前的一个老妇人。 “民妇秦李氏,乃本县正阳大街人士,在县城外经营了一家酒楼,前日清理陈年旧帐的时候,发现有一淮安县客商唤做李维的人欠下小店酒钱,至今未归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这个时候一个身着华丽的妇人见到毛县令询问,当即对着毛县令说道。 她要不是这两天去翻那些陈年旧帐,怕是到现在也不知道酒店里居然还会有这样一大笔银钱的赊欠未入账。 可是因为时间久远,她又无法找到这个人,因此她只能来县衙门寻求衙门的帮助了。 可她并不知道这个叫做李维的人已经在三年前被害身亡,骸骨藏于破庙土墙内已多年,要不是苏萱他们路过破庙,雨水冲塌土墙的话,怕是不会有人知道李维已经身死他乡了。 “你确定钱你酒店酒钱之人就是淮安客商李维?”一听到李维的名字,毛得贵当即瞪大双眼,看向堂下跪着的妇人,再次认真的询问道。 要知道这个事情兹事体大,来不得半点意外,所以他必须认真对待每一个细节,询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民妇手里有其三年前签字画押的欠单,上面清楚的写着李维两个字,请大人过目!”那妇人当即拿出一本账册,当即摆在毛得贵的面前,对着毛得贵说道。 “李维虽是外地客商,却在这边有生意往来,随身还携带着银袋子,如何能付不出些许酒钱?”毛得贵见到妇人说的如此笃定,并且可以拿出证据来,可是他却依旧质疑眼前这秦李氏所言的真伪。 既然这秦李氏说李维是外地客商,定然是身上穿着不差,如此穿着打扮之人又怎么可能身上没有银两? 而且这李维既然来到这苍龙县,肯定是自家生意和苍龙县有所往来,如此的话,身上就更加不应该缺少银钱。 既然如此,那这份账单的亲笔签名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李维当真穷困潦倒到了没有办法付自己的酒钱不成? 这说不通呀,要知道那王四和李维相识的过程里,王四可是一再强调李维身上是有银子的,而且那银子足足有一百两之多。 那日王四也正因为贪财才将那丢弃在案发现场的一百两以及银袋子带回家,才有了后来这一件事情的发生。 可是现在这秦李氏却说李维付不出酒钱,甚至于需要在账单上签字画押,才能让酒楼给其挂账,等待日后奉还。 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说谎?这实在是让毛县令焦头烂额起来。 “就他那样?还银子?民妇只觉得他除了衣服穿得好一些外,其他都一无是处!”那妇人见到毛得贵质疑,当即对着毛得贵说道。 若是那家伙有点银钱,她相信对方也绝不会在这账单上靠签字来赊欠酒钱,因此她的脸上此刻充满了不屑,完全是一副看不起那小子的样子。 “英捕头,去请苏大人!”毛得贵觉得这个案子和破庙藏尸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敢擅作主张,于是立刻吩咐身边的英捕头去请苏萱过来。 他相信这个妇人的话对于那个案子多少会有一些帮助的,因此他才着急让人将苏萱给叫过来,好让苏萱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英捕头自是不敢怠慢,当即立刻转身,朝着衙门后堂跑了过去,打算第一时间去通知苏萱过来前堂,过来审讯这个妇人。 不一会功夫,苏萱便和小镜子带着赵宋两个捕快来到了公堂之上,出现在了毛得贵的身边。 毛得贵见到苏萱来到了公堂之上,哪里还敢继续坐在高堂之上,于是立刻起身,给苏萱躬身拜道:“苏大人,此案和破庙藏尸案有所关联,下官不敢做主,还请大人亲自过问!” “堂下秦李氏,你所言李维曾在你家酒店赊欠酒钱?可是事实?”苏萱见到毛得贵已经将事情给审了个大概,于是立刻接过毛得贵的权利,当即对着那妇人询问道。 “回大人的话,确实如此,这便是那李维所签字画押的账单!”那妇人当即很肯定的对着苏萱说道,并第一时间将手里的账册交给苏萱查看。 小镜子接过那账册,然后转手直接交给苏萱,让苏萱去查阅。 苏萱自然没有耽误时间,立刻将接过来的账册打开,并且找到那条赊欠记录,并且仔细查看了一下上面的签字。 虽然说时间久远,那张写有赊欠酒钱的纸张也开始泛黄老化,但是上年的字迹清楚,书写的内容也能查阅清晰,并没有任何争议,完全可以证明就是李维欠下了酒楼一顿酒钱。 “这李维付不出酒钱,那么他当时的穿着如何?”苏萱见到秦李氏所言不虚,与实他立刻询问秦李氏关于李维当时的穿着和打扮。 “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民妇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民妇还能记得,他穿着还算不错,并不像给不起酒钱之人,否则小店也不会按照他的要求给其上酒菜了。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民妇如何也不敢想象如此穿着鲜丽的一个公子打扮的男子,竟然会连一顿酒钱也付不起!”秦李氏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下去道。 “他只欠下了一顿酒钱,还是他只在你家酒楼吃了这一顿酒?”苏萱继续询问下去道,似乎这些细节对于这个案子很重要,所以她才不厌其烦的对着秦李氏询问道。 “不,他只欠下了这一顿酒钱,却不仅仅在小店吃了一顿酒!”那妇人当即说下去道,“民妇清楚的记得,他欠下酒钱的第二天下午十分,他与一个瘦小个子在小店喝酒,因为担心他付不起酒钱,我家掌柜特意让他先付钱。 没想到这小子不含糊,居然当场拿出一定银子,让掌柜的选好酒好菜给他们上,这样就在小店他们两个人喝了一顿酒,直到入夜后才离开!” 第三百四十五章 发现了新的线索 “秦李氏,你所说李维请入喝酒,所请之人可是咱们苍龙县的船夫王四?”苏萱听到秦李氏的话后,当即对着秦李氏询问道。 要知道今天王四所供,可是和李维喝过一顿酒,而且那银钱王四也是见到过的,当时他自言是李维借银钱给他换新船。 后来苏萱从王四的言谈当中获知这小子没说实话,于是他当即逼着王四老实交代了情况,这才获知是王四目睹凶案现场遗留的银钱,正好就是与李维喝酒时所见到的那些银钱,动了贪慕之心,鬼迷心窍的将那些银钱据为己有。 如今这秦李氏说起李维在她家城外酒楼饮酒,并且请了一个瘦小个子的人一起共饮,这便让苏萱本能想到了王四,因此她这才询问秦李氏,想确定秦李氏所言到底能不能和王四所言印证上。 “大人这样说,民妇倒是想起来了,那日李维所请之人便是那王四!”秦李氏听到苏萱的提醒之言立刻想到了什么,于是当即对着苏萱肯定的回答道。 “秦李氏何故如此肯定?”苏萱见秦李氏回答干脆果断,全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思索,不免有些担心秦李氏所说的话不能够作为证据。 “回大人,那王四家贫如洗,自己赚得银钱都不够自己吃饭,平日都靠他那个卖猪肉的义兄照拂,哪里有钱财去吃酒?”秦李氏继续说下去道,“也不知他是如何结识那李维的,竟然让李维给其坐东,请他吃酒!” 这李维与王四的相识确实让人感到不解,要知道这两个人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都不尽相同,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个人又是怎么样打破这个约束而走到一起来的? 别说是秦李氏想不明白了,就算是苏萱对于这个也不理解。 “说的也是!”苏萱听到秦李氏的话后,当即对着秦李氏说道,“不过秦李氏,你这笔账单怕是一时半会也要不回来了,因为李维其人,已在三年前殒命城外破庙土墙之中,近日若非本官在庙中避雨,那雨水太大冲垮土墙露出一具骸骨的话,怕是到现在也不会被人知道!”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民妇家可是小本生意,可经不起这般烂账呀,请大人为民妇做主!”秦李氏一听到这话,当即就着急起来,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此事本官也是无可奈何,不过这过两天李维娘子便会来到这苍龙县,届时你大可以向其索要这笔银钱!”苏萱当即对着秦李氏说道,也算是给秦李氏出了一个主意。 秦李氏立刻千恩万谢的在苏萱面前磕头感谢,然后在衙役的带领下,走出了衙门,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是那秦李氏离开后,苏萱却没有着急让毛县令退堂,而是直接吩咐英捕头将姚林氏给带上了公堂。 “姚林氏,本官问你,这个银袋子确系是你家的么?”苏萱这个时候拿出那个银袋子,当即对着堂下被带来的姚林氏询问道。 “回大人话,此银袋子确系为民妇所缝制,上面还有我林家秀坊所特有的林绣所在,请大人明鉴!”姚林氏见到苏萱质疑,于是立刻对着苏萱再次申明说道。 “但是这银袋子确非在你家相公尸体附近找到,确是在那李维骸骨附近寻获!”苏萱当即对着姚林氏说道,“只怕这个银袋子怕是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大人此话何解?”姚林氏完全不明白苏萱那话的意思,于是满脸疑惑的询问道。 “本官认为这个银袋子与你家相公和李维之间的争执有所关联,怕是你家相公和李家娘子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苏萱大胆的推测道。 此刻她只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能够说明这属于姚林氏丈夫的银袋子,会出现在李维的身体旁边了。 “大人何故如此诬赖民妇家相公,民妇相公向来守法遵礼,从不做任何逾矩之事,大人如此无端揣测,让家夫蒙冤难白,民妇实在是难以将大人和青天之名衔接上!”一听到苏萱的话,那姚林氏当即冲着苏萱就是一通指责。 看得出来她完全没有怀疑自己相公会对自己不忠,更加不相信自己家相公居然会和李维娘子有染。 “姚林氏不必如此紧张,也不要忙着为自己的夫君解释,你不妨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你家相公可有何不妥之事?”苏萱倒是没有怪这姚林氏的过激行为,于是她立刻对着姚林氏继续说下去,要求姚林氏仔细回忆一下近期关于她相公的一些异常举动。 “大人,民妇相公……”姚林氏正打算继续为自己家相公辩驳的时候,可话说了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脑子里立刻在记忆里搜索起来,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于是停下了自己要说的话。 “可是发现有何不妥?”苏萱听出姚林氏那欲言又止的举动,觉得姚林氏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不然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停下不说下去了的。 “大人,民妇的相公那天说起要到苍龙县收帐,当时民妇并不觉得有他,可是那天下午民妇相公的跟班拴柱却无意中告诉民妇说苍龙县的账务都已经要回来了,这老爷也不知道怎么滴还要去苍龙县? 当时民妇觉得栓柱年轻想偷懒,故意编排自家老爷的不是,也就没有计较,如今看来家夫的苍龙县之行,莫不是真有什么猫腻?”姚林氏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起了一件事,似乎觉得这个事情和本案有所牵连,于是她便没有犹豫,说了出来。 “看起来这猫腻还不小!”苏萱当即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对着一边的英捕头说道,“英捕头,可否麻烦你在这苍龙县街头搜索,看看这三年前,可有淮安县女子在此租买房产?” “大人这话小人担不起,大人吩咐小人自当遵从便是!”英捕头哪里敢怠慢,当即照着苏萱的意思,安排兄弟跟着一起去县城各处搜索关于这方面的线索。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六章 英捕头带来线索 眼见到英捕头按照命令开始执行,苏萱觉得此刻公堂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于是对着毛县令说道:“退堂吧!” “是!”毛得贵自然是不敢怠慢,听到苏萱这样说了,便立刻对着苏萱应声,然后对着堂下所有人拍下手里惊堂木说道,“退堂!” 毛县令退堂后,便和苏萱他们一路从前堂朝着后堂这边而来。 这个点已经到了用饭时间,身为东道主的毛得贵当然不敢在这个事情上怠慢苏萱,因此他引着苏萱他们来到饭堂这边吃饭。 苏萱身边跟着的近卫军和捕快们也有安排,确保大家可以吃饱喝足。 但是县衙门也不是特别富有的地方,毛县令虽然在这里经营了多年,却不是一个贪官,手里的银子自然也不宽裕,这好酒好菜当然也就招呼不上来,于是满桌子的菜都是山野人家种植的蔬菜,就这也花了毛县令不少的月俸。 看着这满桌子的蔬菜,小镜子当即对着苏萱小声说道:“这个毛大人是怎么样办事的?咱们第一次来到这县衙做客,怎么着也该整点好酒好肉什么的,这些菜……” 很明显小镜子是觉得这些菜上不得台面,觉得毛县令怠慢了他们,根本就不像一个做为东道主该做的事情。 “这些菜怎么了?这正好说明毛大人他为官清廉,不是吗?”苏萱见到小镜子的抱怨,当即对着小镜子说道。 “可是这也太素了一点吧?”小镜子知道苏萱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们好歹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在这里吃这些,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因此她这心里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个坎。 “赵银子那边倒是有酒有肉,你吃得安心么?”苏萱见到这小丫头变得如此爱享受了,当即瞪了这丫头一眼,然后对着这丫头说道。 他们来的是清官的府邸,自然是吃不上什么好东西的,但是吃着这些东西她这心里踏实,反而那些大鱼大肉的,让她心里不安心,毕竟那些都是民脂民膏。 就如在禹州府一样,赵东晨吃的很好,大鱼大肉的,可是外面却饿殍满地,他们就算是吃的好,良心又能安么? 因此她提醒小镜子禹州府的一切,让这小丫头长点心,别和那些赃官扯上关系,不然别说是她这个主子救不了她了,就算是梁王在这里,只怕也是无能为力。 “是,小姐说得有道理!”小镜子听到这话,当然是不敢怠慢,立刻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席话,并且主动承认自己的错。 就在这个时候,英捕头带着两个人来到了饭堂这边,直接找到苏萱,来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 “你们可曾在县城查到一些什么线索?”苏萱见到英捕头他们回来了,于是立刻将手里的碗筷放下,当即对着英捕头询问道。 “回禀大人,正如大人所料一般,三年前确实有一个来自淮安县的女子在苍龙县租下房子,并且在这里小住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退掉了房子,之后便没有再出现过!” “可曾探得这个女子姓甚名谁?”苏萱见到英捕头他们的搜索还是有一定收获的,这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于是她立刻询问英捕头说道。 “回大人,小人问过那租房出去的东家,得知那租房的女子姓张名秀娘!只不过她是跟着一个婢女住在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在!”英捕头办事还算认真,苏萱所需要的一些细节,即便是没吩咐,他也是查了个大概,算是知道了一些细节,这才在苏萱的面前说了出来。 “可曾查清楚那段时间她这出租屋内还有他人出入?”苏萱继续询问道,很显然她是想要弄清楚里面的细节,好方便自己作出判断。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不过属下已经将那出租房子给那女子的人带来,大人大可以询问他便是!”英捕头办事仔细,做事懂得动脑子,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想着将那房东给带到衙门,让苏萱自己去询问清楚。 “将他带上来吧!”苏萱听到这话,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办事的能力强悍,不然也不会将这个事情处理得如此稳妥,竟然找不到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是!”英捕头听到苏萱的话,当即应声,然后吩咐身边的差役去将人给带上来,让苏萱第一时间去询问那房东有关那个租客的事情。 英捕头身边的人不敢耽误时间,在得到英捕头的首肯时候,立刻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并且第一时间将那个房东给带到了苏萱的跟前。 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被带到苏萱跟前的时候,第一时间跪在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抬头仰望着说道:“民妇向楚娘拜见大人。” “向楚娘,你可记得三年前租你房子的淮安女子?”苏萱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询问这个叫做向楚娘的老妇,想要亲口从她的嘴巴里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回大人,民妇记得,那小娘子名唤张秀娘,来到民妇家里租房的时候,是主仆两个人!”向楚娘第一时间对着苏萱交代着说道,不敢有半点隐瞒。 “她们租下房子后,在你那住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她家可是有男子来往过?”苏萱继续询问道,看起来对于这个女人租房子后的一切细节她都需要知道,所以便直接询问向楚娘,想要弄清楚里面藏着的所有细节。 “大人是如何知道她屋里有男人出入的?”听到苏萱的询问,那向楚娘十分惊讶和不敢相信,她不知道苏萱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情况的,因此很诧异的看着苏萱,“民妇将房子租给张秀娘之后,便市场听到有男子在她屋内调笑,实在是让人受不了,民妇以为她是瑶姐,借民妇的屋子做那些不干净的生意,就想着和她解除租约,让其搬离民妇的屋子。 可是民妇才说了个开头,就立刻遭到一个男子的恐吓,民妇胆小,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由着他们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押解途中遇变故 “看起来一切正如大人所料那样,这个淮安县所来的女子,的确有可疑之处!”英捕头听到那向楚娘的话后,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他不得不佩服苏萱的分析和判断能力,每次让他去搜索和寻找的线索,都能找到一些关于这个案子的细节,这种能力可不是他的上司毛得贵所能拥有的。 要是毛得贵有这两下子,怕是也不会一直在这个县令上呆着了,搞不好现在的刑狱点推使便是他毛得贵了。 “向楚娘,本官问你,若是你能见到那个女子,可否还能认得出来?”苏萱很清楚向楚娘此刻所说的话目前对此案来说还只是揣测阶段,这要形成证据,就必须找到更加直接的证据。 而在向楚娘这边,能够找到最有利的证据,那就是当面指认,只要当众指认出来,便可以作为佐证,证明李维他们夫妻两个在苍龙县是有目的的。 “能,当然能,那个女人就算是烧成灰,民妇也能第一时间认得出来!”向楚娘当即信誓旦旦的说道,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在她看来,只要是自己可以亲眼见到那个女人,必然可以第一时间认出对方来。 “那好,今日你且先回,等到它日若有需要,本官一定传召你过来指认她!”苏萱见到对方说的如此笃定,自然也没有怀疑,当即对着向楚娘说道。 “是!大人放心,民妇保证随叫随到!”向楚娘哪里敢怠慢,毕竟这个事情是官家的事情,她耽误不起,也不敢有任何慢待,因此在起身的时候,第一时间对着苏萱保证着说道。 说完,便在英捕头的带领下,离开了这里,朝着县衙门外面走了出去,半刻也没有耽误时间,生怕自己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久了,会引起苏萱他们的不满。 见到向楚娘离开,小镜子立刻对着苏萱说道:“小姐,这向楚娘已经证明那个租房子的人有嫌疑,是不是就间接证明那个女人便是李维娘子了?” 要知道苏萱这样大张旗鼓的搜索淮安女子租买房子的事情,肯定不会是无聊的举措,而是苏萱有所怀疑,才刻意为之的。 “目前还不敢确定,不过这种概率很大!”苏萱向来重视证据,在没有获得可靠的证据前,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揣测。 这揣测的东西是不可以证明什么的,这一点她是不能有半点马虎,毕竟她在审理的是刑案,每一步的审查都相关人命,不能出现半点差池,因此她自然会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的认真对待每一份证据。 现如今所查到的这些,顶多也算是一个旁证,根本算不得其他什么,因此她不会拿这些东西来作为直接证据的。 “如今就等着李维娘子被带到苍龙县了!”公道苏萱的话,小镜子立刻明白了苏萱的意思,于是抬头看了看外面,当即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此刻别说是她了,就算是苏萱也在为陆捕头他们是否可以顺利将李维娘子带到苍龙县感到担忧了。 虽然说苍龙县距离淮安县不是太远,但却相隔了一个州府,苍龙县属于禹州府管辖,而淮安县却是齐州府衙管辖,他们这边要抓人,人家那边要不要配合还是个未知数。 眼下她就希望陆捕头他们严格遵循她的嘱咐,和当地官府协同处理这件事情,不要再生事端就好,不然这李维娘子到案的时间,她就实在是不好估算了。 “大人尽管放心,陆捕头办事严谨,又是大人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相信大人派他前往,一定是相信他办事能力的!”毛得贵似乎看出了苏萱的担忧,于是上前对着苏萱说道。 虽然说齐州府衙和禹州府是两个人州郡,但是两个县到是接壤相连,平时有些案子需要协查的,他们也和淮安县那边的县衙有过合作,他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因此他才会在苏萱的面前说这样一句话,好让苏萱放心。 “是啊,小姐,陆大哥办事严谨,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小镜子这个时候也对这苏萱说道,看得出来他们都是想让苏萱放心而已。 三天过后,陆峰和凌方两位捕快押解着李维娘子已经抵达了苍龙县县境边缘,此刻的李维娘子身披枷锁,拖着长长的锁链,一步一瘸的缓缓向前走着,看起来十分艰难。 “照着咱们的速度,今天中午应该就可以抵达县衙了!”陆峰这个时候停下脚步,对着方捕快说道,看得出来他很着急,想要第一时间就带着李维娘子抵达县衙,和苏萱他们汇合。 “大人应该已经等着急了!”凌捕快这个时候说道,他和陆捕头一样,也着急将人犯带过去,毕竟这夜长梦多的事情,出了什么状况他们可是担待不起。 就在这个时候从四周围突然杀出来一群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刀将陆峰他们几个给围拢了起来,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陆捕头他们三个自然也不敢耽误时间,立刻拔出刀剑和他们对峙,真要动手的话,他们也不害怕,毕竟他们都是一等一的捕快,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天见到。 “杀!”领头的黑衣人没有犹豫,当即就冲着这边大声喊叫了一声,紧接着就带着所有黑衣人冲向了这边,举起手里的刀就朝着陆峰他们这边砍杀过来。 陆峰让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刀,紧接着就是一个转身,一脚直接踹在那黑衣人的身上,生生将那黑衣人踹出去好几米远。 其他的黑衣人迅速扑上来,和陆峰他们打斗在了一起。 就在那些人和陆峰他们缠斗在一起的时候,几个蒙面人一下子冲向那李维娘子,干净利落的冲着李维娘子的脑袋上砍了过去。 得亏李维娘子穿戴着枷锁,那刀被求生欲强的李维娘子躲避开,并且用那枷锁阻挡住那刀剑砍杀下去的力量,才使自己躲过一劫。 陆峰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将身边的几个黑衣人推开,然后一个箭步踩踏,跳到李维娘子那边,一个横扫千军,将那几个扑向李维娘子的黑衣人给踹翻,随后就是反身甩出一剑,直接将那几个刚从地面上爬起来的黑衣人给割喉处理掉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寻证人当庭对质 剩下的几个蒙面人见到这状况,知道自己的任务达不成了,于是领头的立刻举起自己的右手,示意身边剩下的所有人立刻撤离。 那些蒙面人哪里敢怠慢,当即朝着后面退了几步,然后一个转身就冲着后面跑了起来,一个箭步踩踏,凌空而起,消失在了这里。 方捕快和凌捕快原本想要追上去的,可是因为这些人速度太快,他们根本就追不上,一下子就失去了那些人的踪迹。 “算了,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陆峰这个时候叫住他们,让他们不要再追了,要知道他们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押解李维娘子到苍龙县衙门去,要是在这里节外生枝,再中了黑衣人的调虎离山之计,造成人犯被劫或者被杀,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因此陆峰不敢冒险,只是对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叫停,让他们以手里的任务为重,先将人带回县衙门再说。 方捕快和凌捕快听到这话,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立刻将手里的刀插回刀鞘,伸手去拉起此刻已经跌落地面死里逃生的李维娘子,再一起朝着县衙门赶路。 来到县衙门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了,他们顺利的来到了苏萱的跟前,陆峰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李维娘子已经带到!” “路上还顺利吗?”苏萱见到他们三个身上有泥土痕迹,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当即对着他们三个询问道。 “大人,在路上出了一点状况,我们在抵达淮安县和苍龙县交界处的时候,遭到不明身份黑衣人袭击,兄弟们吃了点亏,让黑衣人给跑了,不过幸运的是李维娘子还在我们手里,没让黑衣人得逞!”陆峰见到苏萱询问,没敢隐瞒,当即对着苏萱交代了路上发生的一些情况。 “这些黑衣人是冲着李维娘子去的?”苏萱听到这话,立刻揣测着说道,要知道陆峰他们三个可是公门中人,没有什么不解的仇恨,一般小毛贼是不会轻易找他们麻烦的,但是那个李维娘子就不一样。 这李维娘子的到来怕是触碰了某些人的利益,不然绝不会遭致黑衣人路上的算计,要不是苏萱跑出去的这三个人武功高强,做事谨慎的话,怕就已经被这帮黑衣人的阴谋得逞了。 因此她在一听到这话后,立刻想到了黑衣人行动的目标不是陆峰他们,而是李维娘子了。 “大人说的没错,要不是属下提前有所防范的话,怕是这会已经让那帮人得逞了!”陆峰想想现在都感到后怕。 要知道那些人可是有计划有计划的偷袭,要不是他们准备充分,恐怕后果将不堪设想。 “看起来这苍龙县的水深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才行!”苏萱感觉这个案子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在操控,不然绝不可能出现如今这样的事情。 “现在我们怎么办?”陆峰有些着急了,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对于苍龙县的县城内,很有可能已经处于这股势力的核心位置了,这要是不能够早一些破获这个案子,一定会夜长梦多。 “必须立刻提审李维娘子!”苏萱也知道夜长梦多,于是她立刻对着身边的陆峰说道,“这样,你辛苦一下,去找英捕头,一起去将向楚娘找来认人!” “明白!”陆峰不敢怠慢,立刻对着苏算应声,然后安排方捕快将李维娘子带到监狱里关着,然后便去了找英捕头,打算让英捕头带着他们去找向楚娘。 要知道他们在这苍龙县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要找这样一个人,没有熟人带路是很难找到的,为了方便行事,只能按照苏萱的吩咐去找英捕头。 可是县衙的英捕头却不在县衙门,问其他衙役,这才知道英捕头外出公干,要两个时辰之后才能回来。 陆峰只好将这个情况告知苏萱,然后等待苏萱的进一步指示,毕竟这没有人带路,他们的确很难做好这件事情。 “如此的话,那只能请毛大人帮忙了!”苏萱这个时候对着陆峰说了一声,便带着陆峰他们去了找毛得贵。 毛得贵见到苏萱找自己,是半点也不敢怠慢,立刻出门迎接苏萱,并且在苏萱面前作揖说道:“大人怎么有空过来找下官,下官未曾远迎,请大人恕罪!” “毛大人不必客气,本官过来是要找大人帮忙的!”苏萱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对着毛得贵开门见山的说道。 “大人又何事尽管吩咐便是,下官一定照办!”毛得贵一听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表示自己完全听从苏萱的吩咐做事。 “是这样的,本官要提审那李维娘子,想找日前来过县衙的房东向楚娘指认李维娘子是否是哪位淮安县的租客,可是英捕头外出公干,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想请大人身边去过向楚娘家的差役带个路,让陆捕头去传她过来!”苏萱见到毛得贵爽快,自然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对着毛得贵说道。 “英捕头有公干?下官怎么不知道?”毛得贵听到这话一愣,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并没有给英捕头派什么活,英捕头哪里会有什么公干?因此他满是怀疑的看向身边的县丞和主簿。 县丞和主簿也是一头雾水,思索半天,还是主簿大人说话了:“想必是英捕头去了城西老刘头家里吧,上次他不是说要将欠下的税银交上来吗,英捕头可能是去了催收税银了吧!” 主簿大人也只是揣测,并没有确切证据,不过这个理由也算是说得通,毕竟这催缴税银也是公务之一,算是公干了。 “原来是这样呀,难怪一大早就不见他人!”毛得贵听到这话,才恍然大悟一般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而对着苏萱说道,“点推使大人且放心,下官一定安排一个机灵的跟在陆捕头身边,方便陆捕头办事!” “如此就多些毛大人了!”苏萱当即对着毛得贵道谢,然后就安排陆捕头他们几个很着那差役一起去了找向楚娘。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九章 向楚娘离奇死亡 苏萱在安排人去找向楚娘后,便和毛得贵已经在公堂上等候了,她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期待着向楚娘抵达后便第一时间将案子给审理好,免得夜长梦多。 毛得贵也很无奈,苏萱要审理这个案子,他身为下级官员,只能陪着,所以即便是自己再怎么不乐意,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在这里等待着。 县丞和主簿大人自然也不敢怠慢,全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却只有苏萱自己一个人焦虑的在大堂上来回走动着。 或许是担心这个案子还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他才会这样不安,毕竟李维娘子被带到苍龙县这一路,出现了蒙面人干扰事件,这自然让她没有办法安定下来。 “苏大人,您还是先坐一会吧,这陆捕头他们才刚去没多久,没那样快回来的!”毛得贵有些忍耐不了了,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微微起身对着苏萱劝说道。 他知道苏萱对这个案子着急,可是证人没有带来,着急也没用,与其那样干等着,倒不如现在就安静下来,找个地方坐坐。 “是啊,小姐,这李维娘子已经带到了县衙门,只要那向楚娘能够被带上堂来问话,这个案子就算是定下来了,您用不着担心!”小镜子听到这话,也劝说苏萱道。 “这押送李维娘子回来的时候,路上不太平,我是怕这苍龙县的水太深,导致这个案子再生变故,那样咱们这些天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苏萱担忧的说道。 要知道他们为了这个案子已经在这苍龙县耽误了好些事件,这京城的事情还等着她回去处理,如今这个案子没有办法结,自然也就走不了,这当然就让她心里十分着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陆捕头从外面跑了进来,也没顾得上给毛得贵打招呼,就直接来到了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说道:“大人,出事了!” 见到陆峰一个人出现,并没见到向楚娘到来,苏萱就感觉事情不妙,可还没等她询问陆峰,陆峰便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彻底将苏萱的期待踩在了脚底下摩擦。 “向楚娘出事了?”苏萱一听到这话,立刻向着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的方向揣测着询问道,尽管她到现在还有些犯懵,但是从陆峰的表情里已经看出这件事情没有半点虚假。 “我们抵达向楚娘家的时候,他们家哭声一片,从向楚娘相公的嘴里得知,向楚娘从县衙门回去你多久,便生了一场病,曾找郎中瞧过,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今天早上,为向楚娘端去早餐,才发现那向楚娘已经死去多时!”陆捕头见苏萱担忧的询问,于是便将自己在向楚娘家里看到和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报告了苏萱。 “死了?”苏萱对于这个结果有些意外,原本她是担心那向楚娘会被苍龙县那股黑暗势力威胁,导致这场辨认出现问题,却不想那些人做事心狠手辣,居然直接动手好了向楚娘性命,而且还是以这种不动声色的手段做出这种害人性命却无从查起的事情。 “是的,属下带人赶到的时候,向楚娘已经歿了!”陆峰很明确的对着苏萱说道,不敢有半点隐瞒。 “尸身何在?”苏萱当即询问道,这人死了,寻找死因最好的办法就是验尸查找线索,可以从尸体上找到死者的死亡事件和死亡原因,因此她第一时间询问陆捕头。 “属下知道大人一定要勘探尸体,为了不破坏现场,便让方凌两位捕快留在那里维持现场,属下则回来给大人禀告情况!”陆峰处理事情还算是老道,第一时间安排好人维护现场,再来请苏萱,这样可以更有效的保障现场不被人损坏。 “小镜子,毛大人,我们去看看!”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和毛得贵说道。既然人已经死了,那么他们不管如何都是要去看看的,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耽误不得。 “是!” “是!” 小镜子和毛得贵几乎在同一时间应声,然后便跟着苏萱的身后,一起走出县衙门的大门,在陆峰的带领下,朝着向楚娘家里而去。 向楚娘家住在县城内的一条小巷子里,这条巷子比较冷清,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街面上也看不到什么人。 要不是苏萱他们来到,只怕是这街道上都没有人走动。 来到向楚娘的家里,就听到一片哭声,这向楚娘的一双儿女,此刻都穿着白色衣服,跪在大厅的灵堂前面,旁边坐着的是一身素服,满脸哀伤却没有眼泪的老汉,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应该是向楚娘的丈夫无疑。 “大人!”见到毛大人和衙门的人到了,所有家眷都跪在地面上迎接,并且第一时间对着毛得贵呼叫了一声。 “大家都起来!”毛得贵当即对着所有人说道,然后介绍身边的苏萱说道,“这位是刑狱点推使苏萱苏大人!” “苏大人!”见到毛得贵介绍,众人又一次跪下,并且对着苏萱说道。 “大家先起来!”苏萱让他们起身,然后对着那老汉说道,“本官今日过来,就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你可愿意回答?” “大人问话,小人岂敢不回答?”老汉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恭敬且不敢有丝毫怠慢。 “敢问老伯如何称呼?”苏萱当即询问道,她自然是要知道眼前这个老汉如何称呼的,毕竟这以后的事情对这个老汉牵涉会多一些,她总需要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小老儿姓蔡,名如林,是这蔡家院子的主人!”老汉当即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并且说清楚自己就是这里的主子。 “你是何时发现令妇人辞世的?”苏萱继续询问道,似乎不怎么在乎这老汉的身份,倒是十分关心死者的死亡原因。 “回大人的话,今早小人安排人去屋内送早餐,这一进去,就发现人没了!”老汉说着说着,倒是哭了起来,没有眼泪却哭声哀痛,让旁边的人也十分动容。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章 案情复杂难查证 “你当时发现人没的时候,你妇人是什么状态?”苏萱继续盘问道,根本没有理会此刻这个蔡如林的表情,而是直接询问死者当时是个什么死状。 要知道此刻尸体已经被放在了床上躺着,陆峰他们抵达这里的时候,现场已经被破坏,被动过的现场是没有办法直接找到证据的,所以她只能从盘问中找到一些线索。 “当时我家娘子被绳索套着脖子,悬挂在房梁之上,小老儿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这样想不开,走上这样一条路了!”蔡如林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想不通向楚娘走上这条路的举动,却又好像在暗示提醒苏萱,自己的娘子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才会走上这条路的。 “为何这样说?难不你家娘子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苏萱自然是听出这里面话的意思,可是她暂时顾不上再这里面找疑点,而是直接将计就计的询问蔡如林。 “回大人的话,我家娘子头两天从县衙们回来,就郁郁寡欢,也不同人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傻笑,总是做一些一反常态的事情,有几次她甚至拿绳索往自己的脖子上套,要不是家人发现得早,只怕是早就……”说到这里,蔡如林又一次表现出伤心欲绝的样子,大声痛哭起来。 “这怎么可能?你家娘子从县衙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何会这样?”毛得贵也是一头雾水,觉得这事实在是无厘头,完全不可信。 可是这蔡如林却言之凿凿,这里面的东西实在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老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在她回来时候便是如此,无奈之下只能让家里人看着她一点,多一点关心,可却没有想到还是……”蔡如林继续说下去道。 “本官要勘探尸体,找出令妇人死亡的真正原因,还希望你能配合!”苏萱听到这里,虽然没有下定论,但是从这蔡如林的回答里,耶能查探出此案的疑点重重。 此刻她觉得只有勘验尸体,进一步了解向楚娘的死,才能进一步知道这个案子的真相,才能讲相关人员绳之以法。 “大人不可!”蔡如林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那样子就像是非要阻止苏萱的举动不可一样,“小老儿娘子在世时从未过上一天安身日子,如今人都不在了,小老儿觉得还是让她入土为安不要打扰的好。” “蔡如林,你家娘子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家中,身为她的夫婿,你就不想知道真相为何么?阻止官府查验,实在是有违常理,难不成你在本案中扮演了某种角色不成?”见到蔡如林组织苏萱验尸,毛得贵当即冲着蔡如林说道。 这蔡如林若是没有问题,断然是不会阻止勘验尸体的,如今他见到苏萱要勘验尸体,竟然如此大的反应,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了,因此毛得贵才第一时间对着这蔡如林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人,这话可万不敢乱说呀,小老儿和自家娘子多有恩爱,四邻八舍的都是见证,这话说得可是愿望死小老儿了!”蔡如林当即喊冤,跪在地上对着毛得贵说道,“小老儿实在是不忍心自家娘子人死了,还要被困扰,让娘子死的不安身!” “蔡如林,你的想法也在情理当中,本官可以理解,但是这到底是一条人命的殁了,本官必须严格记录在案,所以这勘验一下尸体也是公职所在,还希望你可以理解!”苏萱倒是不像毛得贵那样武都断,可也不会放过查证真相的机会,因此才对着蔡如林说了这样一番话。 “大人,请您念在小老儿丧妻之痛的不幸下,不要去打搅我家娘子好不好?”蔡如林当即给苏萱磕头,俨然一副哀求的样子,就是不让苏萱靠近那具尸体。 “来人!”毛得贵见到这蔡如林不准苏萱勘验尸体,打算用强的,于是招呼自己的手下动手,将这蔡如林架到一边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时间来到现场的英捕头听到毛得贵打算用强,于是走到毛得贵的面前,对着毛得贵说道:“大人,这家属不愿意,咱们用强的话,是不是有点以权压人的意思?这要是传扬出去,对大人的官声怕是有所不妥,还请大人三思!” 他的态度很坚决,显然也是不打算让毛得贵用强硬手段处理这件事情,并且冠冕堂皇的以毛得贵官声要紧作为借口。 “英捕头可真是用心良苦,之前本官要找英捕头帮忙带路来到向楚娘家,是怎么着都找不着人,现在都这般时间了,英捕头却冒出来为你们家大人的官声着想,本官真不知道你们大人是该感谢你呢,还是该恨你?”苏萱一听到英捕头的话,当即对着英捕头说了这样一番话。 “大人这话小人就听不明白了,小人是苍龙县衙门的捕头,是我们家毛大人的下属,为着我们大人着想也是理所应当,至于大人找小人带路的事情,小人出门办差,不知大人在找小人,没能帮上大人的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难不成大人还要在这个事情上构陷小人么?”英捕头一张利嘴巧舌如簧,不去当言官都觉得屈才了。 “这班能说,还真是小瞧了你!”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英捕头说道,“只怕你这样阻止我们大人查验尸体,是和本案有所牵扯吧?” “这说的什么话,本捕头怎么说也是公门中人,怎么可能干出如此之事!”英捕头当即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对着毛得贵跪下,并且第一时间对着毛得贵说道,“大人,属下真的只是为了大人的官声着想,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呀,您得相信属下,勿要听信她人构陷!” “大人,这里面是不是有所误会?英捕头跟了下官有些年头,下官自问还是了解他的,他断然不会有这种想法的,更加不会做出一位律法的事情!”见到英捕头跪在自己面前,毛得贵不忍心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于是对苏萱说道。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一章 英捕头涉案其中 “毛大人,本官愿意相信你,但是在案情面前,本官只相信证据!”苏萱当即对着毛得贵说道,紧接着对身边的陆捕头说道,“按照朝廷律例,开始清场,本官要勘验尸体!” “是!大人!”陆峰听到这话,立刻应声,然后招呼四大捕快开始清理现场所有人,包括蔡如林家里的人。 蔡如林见到这情况,当即着急了,立刻对着毛得贵说道:“毛大人,您就当真看着苏大人欺辱小老儿不管么?” 毛得贵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要知道苏萱可是他的上官,不仅是品级比他高出一大截,而且还是主管刑狱案件的刑狱点推使,他就算是再想阻止,也是不敢有半点举动的。 所以在见到蔡如林跪在自己面前想要寻求他做主的时候,他只能背过头去,全当自己看见,毕竟他实在是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什么。 但是英捕头却在这个时候发飙了,眼看着苏萱的人要动手强行勘验尸体,他立刻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刀,然后招呼身边所有的捕快将陆峰和四大捕快给围了起来。 然后冲着苏萱说道:“我看谁敢!” “怎么?你想造反?”苏萱见到英捕头为了阻止她勘验尸体,竟然不惜对自己动刀,于是冲着英捕头说了这样一句,然后转而对着毛得贵说道,“毛大人,这就是你的属下,居然敢阻止上官查案!” “大人,这英捕头实在是……”毛得贵想要解释,可是这话说到这个位置,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样解释了,于是他停下来冲着英捕头下达命令道,“英捕头,还不快点将刀剑收起来,带着他们下去!” “大人,此事关乎到大人您的官声,属下不敢放任不管!”英捕头一听这话,当即对着毛得贵说了这样一句敷衍的话,然后冲着苏萱说道,“今天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妄动!” 这家伙铁定是不打算给苏萱半点机会靠近尸体,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毛得贵的命令,只管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看起来英捕头和本案牵涉甚深呀!”苏萱见到这个场面,自然知道英捕头远不是为了考虑毛得贵的所谓官声,而是极有可能参与了向楚娘死亡这个案子,因此她沉着冷静的大胆揣测着说道。 “苏大人,现在这里到处都是我的人,随便你如何揣测,也不能改变这里的局面!”英捕头一副自己吃定苏萱的样子说道。 要知道苏萱手里也就是陆峰和四大捕快,小镜子之流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所以他断定苏萱没有办法从他的手里逃出去,因此他摆出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面对苏萱。 “英捕头,你机关算尽,原本可以算无遗策,大功告成的,只可惜你太过心急了!”苏萱见到这家伙根本就不听劝告,于是她也不打算留情面了,当即冲着身边的陆捕头使了个眼色。 陆捕头立刻心领神会,当即冲着外面拍了拍手掌。 随着这拍手的声音传出来,院子周围一下子冲进来好两百多人的近卫军,在三爷和大当家的带领下,将整个院子给包围了起来。 紧接着三爷和大当家到第一时间进屋子,来到了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就是扑通一下跪在地面上,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按照您的吩咐,近卫军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只要大人一声令下,近卫军保证这里鸡犬不留!” 看到铁甲近卫军瞬间包围了这里,英捕头才明白苏萱那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萱竟然会提前安排近卫军在周围,直接将整个屋子给包围起来。 和苏萱的近卫军相比,英捕头手里那十几个捕快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更何况这些近卫军还都是久经沙场的士兵,而那些捕快,却只能抓一些小毛贼,战斗力也不在一个档次,更别说苏萱他们的人数远远超出了自己是来倍了。 “苏大人,这是……”毛得贵一直跟在苏萱的身边,也不知道苏萱什么时候开始安排近卫军跟随了,所以在见到近卫军出现在这个屋子周围的时候,他也赶到很诧异。 “毛大人,很抱歉本官到这些安排没有和你说!”苏萱当即对着毛得贵说道,一副十分歉意的样子继续说下去道,“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过棘手,本官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才不得不有此安排!” “大人算无遗策,下官佩服!”见到苏萱这样说了,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此他立刻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和不服。 “苏大人果然好手段,小人不得不佩服,只是小人不明白,苏大人是何时准备好这一手的?”英捕头更加为眼前的变故感到意外了。 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他都计算的十分精准,按道理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实实在在的告诉他出了状况,而且还被对手给算计了,导致他自己陷入了如今的被动局面里。 他知道自己是逃不出苏萱的手掌心了,可他却不甘心自己死的不明不白,所以他非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是自己哪个环节出错了。 “今天中午时分,陆捕头他们将李维娘子带回衙门的时候,本官让陆峰他们去寻向楚娘指认李维娘子是否就是向楚娘出租房屋的淮安县妇人,可是本官对这里不熟悉,担心陆峰他们因为找人而耽误时间,所以就去寻你!”苏萱这个时候继续说下去道,“只可惜他们四处寻你却不得你踪迹,还是从你一个同僚那里得知你出门公干去了。 后来本官无奈,只能找县令毛大人寻求帮忙,让毛大人派个人去带路,期间本官向毛大人说起寻你不着,你去公干的事情,当时毛大人很意外,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安排任何公事叫你去做,那个时候本官就觉得事有蹊跷,便多做了这一番准备。 原本是以防万一之策,却不想还真用上了!” 苏萱将自己的怀疑和准备说了个大概,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英捕头还真有问题。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二章 向楚娘属于他杀 “看来小人还真小看了你,苏大人!”听到苏萱这一番解释,英捕头瞬间明白自己的盘算是在哪里出了错,于是他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不过很可惜,即便是你有这些准备,顶多也就是给我定一个不服上官命令罪,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任何结果?” 英捕头虽然觉得自己的盘算让苏萱给看穿了,却不认为自己此刻已经是一败涂地,在他看来,自己完全是何向楚娘之死没有任何关系的,更加不会被牵连,苏萱一时半会也拿他不能怎么样。 “这个本官尚未下定论,一切都要等本官勘验尸体后才能有结果,到时候就知道英捕头在这件事情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了!”苏萱倒是不急不躁,全然没有将英捕头的话当一回事,在他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拿证据说话,只有证据才能说明一切,他从不做任何无端的揣测。 说完这话,苏萱便对着身边都陆捕头他们几个说道:“继续清理现场,本官要勘验尸体!” 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障碍,没有让可以阻止他勘验尸体,因此他才再次给自己身边都让下达清场命令,让手底下的人行动起来。 陆峰他们自然是当仁不让,立刻和四大捕快继续清理闲杂人等,而大当家和三爷这个时候则起身,带着近卫军给苏萱他们的行动提供保障,要是再有人阻止苏萱他们的行动,那他们可是要直接动武,用手里的刀剑说了。 英捕头自然是不敢再有任何异动,只能眼巴巴看着所有的一切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却丝毫没有半点办法。 小镜子这个时候第一时间拿出来自己的纸笔,准备开始在验尸格目上写下苏萱验尸的报告,将每一个细节都填写下来,方便案件查阅,和向刑部上报。 苏萱找到尸体的身边,轻轻将盖在尸体上的被子给掀开来,然后开始从头部检查尸体上留下痕迹,希望找到一些证据,能够弄清楚向楚娘的死因。 要知道向楚娘在县衙门回话的时候,条理清楚,说话清晰,根本久不像蔡如林所说的那样,神智不清。 因此她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要么就是蔡如林在说谎,要么就是这里面别有内情,她必须从中找到原因,找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判断。 向楚娘的发髻装扮很整齐,这说明向楚娘死的时候没有什么挣扎,头发装扮这样整齐让苏萱有了新的看法:“死者发髻整齐,妆容清晰,像是经过精心打扮的,这人说话语无伦次了,基本上没有调理,想要自杀的话,根本不可能如此精心打扮一番。 怕是这番打扮是要出去见什么人!” 苏萱说出自己的判断,在见到小镜子记录下这个疑点后,继续朝着好向楚娘的脖子两边查看,仔细检查那道被绳索勒出的血痕。 却发现脖子处出现了两条勒痕,一条清晰,一条浅显,看得出来这应该是分阶段性弄出来的,清晰的那一道痕迹,应该是临死前造成,而浅显的那一条,应该是死后造成。 清晰的痕迹因为阻止了血液流通,造成血管缺氧膨胀,使得皮肤出现轻微渗血,形成了一道比较深而又明显的痕迹。 而浅显的那道痕迹则是因为死者死后,血液停留不动,所以绳索勒上去不管受力多大,也没有渗血的现象,更加不会再出现缺氧造成的血管膨胀。 苏萱这个时候将尸体翻身侧卧,拨动头颅,查看那痕迹在脖子后面的形状,当见到那道深痕交叉于脖子后面,而浅痕存在于耳后的时候,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即将这一结果对着小镜子说了出来,并让小镜子记录在册。 接着苏萱查看死者的双手,查看死者两边肌肉状态,并没发现尸体两边出现抓痕,可是死者的双手指甲内却出现力皮屑残留。 于是她本能的拿出银针,和一块粗布,将粗布放在死者手指下面,用银针轻轻刮下指甲缝隙内残留的皮屑组织。 小镜子仔细观察着苏萱的每一个动作,还没有等苏萱说话,便将自己看见的一切都给记录下来。 在完成这些检查之后,苏萱转身,朝着蔡如林这边走了过来,眼睛停留在蔡如林的右手手背上,发现上面竟然有两道抓痕清晰可见。 蔡如林见到苏萱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右手这边,当即本能的将右手缩回去,并试着用自己的衣服袖子遮挡住。 “蔡如林,你这右手的血痕是怎么回事?”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蔡如林质问道,她已经看到了这些,自然是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因此他直接对着蔡如林询问是什么情况。 “这个是小老儿今天早起,去柴房取柴做饭时,不小心被柴刺擦伤的!”蔡如林见询问,当即微微思索了一下,便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个理由。 “如此之巧,竟然是两条血痕?”苏萱表情冰冷,眼睛却十分犀利,看向蔡如林的那一刻,却让蔡如林觉得浑身上下被冰雪覆盖了一样,找不到半点温度。 “这个,或许真是凑巧吧!”蔡如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只是对着苏萱随便答应了一句,好像是连理由都懒得去找了。 “你之前所令夫人是上吊死的?”苏萱继续询问道,她必须确认这蔡如林之前所说的话,毕竟这些东西对她而言比较重要。 “没错,就是上吊而亡的,小老儿进门的时间就见到她这样了!”蔡如林不敢多做思索,生怕被看穿我们一样。 “刚才本官查验了尸体,发现令夫人并非死于上吊,而是死于他杀!”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冲着对方说出来自己勘验尸体后的判断和分析。 “不可能,小老儿娘子向来与人为善,不曾得罪任何人,如何能引来杀身之祸?怕是大人误查,做出了错误分析吧?”蔡如林当场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并且信誓旦旦的说出不可能三个字。 第三百五十三章 蔡如林大有嫌疑 “你有几个脑袋,竟敢质疑我们刑狱点推使大人?”毛得贵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蔡如林怒斥道,要知道点推使大人的推断,他都不敢质疑,更何况是眼前这个不知道死活点东西。 “大人,小老儿万万不敢,可是小老儿娘子不曾得罪什么人,又如何能惹得杀身之祸?”蔡如林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当即对着毛得贵说道,俨然就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是么?”苏萱当即等着蔡如林,一副质问的样子说道,“你有手手背上有抓痕,而你夫人的手指缝隙内刚好也有皮屑存在,本官仔细对比了令夫人的手指甲,只有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有皮屑,而你手背上的痕迹刚好也是两条,你不觉得你有最大嫌疑吗?” “大人,这可冤枉死小老儿了,小老儿手背上的伤痕就是柴火不小心碰伤的!”蔡如林当即喊冤道,“再说小老儿和夫人向来和睦,不曾有过争吵,小老儿何来杀人动机?” “说得好,但是你手背上的伤痕宽度以及深度,本官都可以现场拿你夫人的手指比对出来,至于你与你家娘子怎么样,本官相信你身边的邻居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本官只要将你的这些邻居召集到一起,便能一清二楚,你还需要向本官狡辩么?”苏萱很明确的说道,很显然她能找上蔡如林,就证明她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自然不会因为这一两句的狡辩就可以改变内心推断的。 因此她才在这家伙面前将自己能够找到的证据都摆出来,先造成这家伙心里的恐慌,扰乱这家伙的心思,然后遍可以在心里战术上赢得这次的突击讯问。 “这……”果然,在苏萱的突击讯问里,直接让这混蛋失去了平和心态,当即慌张起来。 “陆峰,将他的右手袖子给我扒开,测量一下这家伙手背上的伤痕深度和宽度,和向楚娘的指甲做对比!”见到这家伙还不老实承认,于是苏萱立刻吩咐身边的陆峰行动起来。 陆峰自然是毫不客气,当即朝着蔡如林走了过去,一副要逼迫蔡如林遵从苏萱命令的架势,必须让蔡如林挽起袖子,让大家看清楚那两道划痕。 要知道树枝划破的划痕样子比较细窄且深,皮肉割开却不会缺少多少皮质,但是手指抓的就不一样,那伤口宽阔,皮肤受损严重,因为那是生生将皮质给刮走的,痕迹清楚。 所以苏萱的分没有错,只要近距离查看伤口,再以向楚娘的指甲宽度作为比对,一但吻合的话,那就证明蔡如林手背上的抓痕便是向楚娘挣扎时留下,而蔡如林自然也就成为板上钉钉的凶徒了。 眼见到陆捕头和两个捕快朝着自己这边而来,让蔡如林当即腿脚发软起来,或许是觉得自己在劫难逃了,心里的恐惧感霸占了整个身体,让他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冰冷的感觉由双脚一直蔓延到全身。 此刻他还能跪在那里已经算是极限了,陆峰再继续靠近自己,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了。 “蔡如林,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不说实话?难道还要点推使大人亲自过去询问你吗?”英捕头这个时候突然大声对着蔡如林说道,一副斥责蔡如林的架势。 这个时候不知道英捕头在打什么算盘,但是他这个时候突然多着蔡如林说这样一番话,一定不会是良心发现,帮着苏萱破案,因此他的动机实在是值得怀疑。 “小老儿说!”在听到英捕头的一番话后,之前还狡辩喊冤的蔡如林态度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自己要主动交代事情的样子。 听到这话,正要朝着蔡如林走过去的陆峰也停下了脚步没有再继续朝着前沿走了,而是转身看向了苏萱那边,等待苏萱的进一步吩咐。 要知道苏萱让他过去并不是让他去做什么,二手去威慑蔡如林,让蔡如林主动交代一些事情,如若蔡如林死硬不交代,他倒是可以继续朝着前沿走,可如今蔡如林已经打算交代了,他再继续走过去似乎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因此他才停下脚步,看苏萱进一步的吩咐了。 “说吧,本官洗耳恭听!”苏萱见到陆峰已经停止靠近蔡如林,自然也没有吩咐蔡如林继续过去的意思,于是对着蔡如林说了这样一句话,接着就打算继续聆听这家伙想要说的话。 “小老儿的娘子,确实是死在小老儿手里的,这个贱人自嫁入我家以来,就将钱财看管的十分严格,就连小老儿要用些银钱,都必须经过她的同意!”蔡如林当即说道,并且主动说出了自己作案的动机,听起来一切就像是那样一回事。 “不是如何杀死向楚娘的?有为何要选在今天动手?”苏萱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在听到对方说出的理由后,当即对着对方质问道。 “小老儿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今天小老儿要用银钱,找这个贱人要用钱,可是这贱人就是不肯,小老儿气愤难耐,当即掐住她的脖子,就这样……”蔡如林继续对着苏萱说道,“她死了,小老儿担心被人发现,就拿绳索将其脖子套上,直接吊在了房梁之上,做成那贱人上吊而死的假象!” “你说向楚娘是被你掐死的?”苏萱听到这家里,当即冲着蔡如林再次询问道,似乎想要得到更加肯定的答案一般,眼睛里充满了质疑和怀疑。 “没错,就是小老儿不小心掐死的,小老儿其实没想让她死,小老儿只是要钱而已,可是这个贱人就是拿着钱不撒手,所以就……”蔡如林继续说下去道。 “你在撒谎,向楚娘根本就不是死于掐死!”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冲着蔡如林说道,很明显她是要将蔡如林的谎言给彻底揭穿出来。 第三百五十四章 深入剖析的案件 “苏大人如此说,定然是掌握了证据的,下官可否知道其中一二呀?”毛得贵听到苏萱这样说,当即对这向楚娘的死因产生好奇,于是他立刻上前对着苏萱询问道。 要知道这个妇人在几天前还在县衙门回话,当时他就在堂上看着,一切就如发生在刚才一般,可是如今这向楚娘已然命赴黄泉,他当然想从这个偌大的差距里面找出一些真相来,不然他这心里总觉得欠缺一些什么了。 “毛大人,本官刚下给死者向楚娘检验尸体,发现向楚娘脖子上有一粗一细两条勒痕,一条勒痕交叉于颈后,一条交叉于耳后,这说明是有人先将其勒死,然后再吊上去做成上吊而亡的现象迷惑官家眼睛的。 而这蔡如林却说其娘子是被自己不小心掐死,再吊上去的,这与本案的证据呈现不符,所以本官判断这蔡如林并未说实话!”苏萱见到毛得贵询问,自然也是没有保留的对着毛得贵说出其中缘由。 “原来如此!”毛得贵听到这些,似乎对于本案有了一定的认识,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接着对苏萱继续询问道,“如此的话,那这蔡如林不是凶徒?” “他自然不是凶徒!”苏萱当即分析判断着说道,“其一,蔡如林年纪老迈,手上的力气自然不如年轻人,向楚娘身躯肥胖,体重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较的,凭着一个老迈对蔡如林,如何可以将肥胖的向楚娘吊上房梁去?” “大人所言有些道理,但是下官觉得,这等事情,蔡如林自身虽然做不到,但是他身边也就不少伺候之人,找一两个下人帮忙,相信这个事情应该不难吧?”毛得贵尽可能的推断不同想法,于是对着苏萱说出自己的怀疑和可能性。 “话虽没错,可是这向楚琳十分谨慎,生怕别人知道这个事情,自己暴露出来,所以这个事情定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他断然是不可能让这件事情给第三个人知道的!”苏萱几乎很肯定的说道。 要是蔡如林已经安排人参与了这个事情,就没有必要选择在早上吃早餐的时候,让人发现死者了,而是可以直接和下人串连,将整个事情改成另外一个版本,将自己从整个事件中剥离开来。 可是这蔡如林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特定的时间,让下人发现自己夫人的死亡,从而制造勒一起死者上吊轻生的戏码。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让人会儿靠近这尸体,好像是在担心背别人发现里面的一切一样,甚至于官府要查验尸体,他都想方设法的阻止,不让衙役靠近尸体。 因此苏萱很肯定这家伙就是没有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事情,并且隐瞒的十分不错,要不是苏萱逼着非要勘验尸体都话,怕是死者一入土,这件事物就如尘埃落地一般,再也照不出个所以然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觉得向楚娘死得冤枉,这才出现了眼前这一幕,将向楚娘的死公之于众了。 “既然他不是凶徒,那么大人何故要审讯于他呢?”毛得贵还是不明白苏萱的用意,既然苏萱已经断定这蔡如林不会是凶徒,那么苏萱又为什么要当众审讯这蔡如林? 而且那蔡如林手背上的两条划痕又是怎么回事?要知道那伤口一旦证实是向楚娘临死前抓的,那这蔡如林就被坐实是凶徒了,苏萱却在这个时候偏偏说着蔡如林不是凶手,他实在是有些闹不明白了。 “他虽不是凶徒,却和凶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与本案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本官想要破获此案,他便是唯一的突破口!”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毛得贵说道,看起来她已经找到这个案子的突破口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破获此案,知道向楚娘是如何被杀的了。 “此话怎讲?”毛得贵想要知道后面的事情,就必须从苏萱这里知道,因此他只能对苏萱询问,希望苏萱可以一步步揭开这个案子的面纱,让他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蔡如林手背的伤确实是向楚娘抓伤的,只不过那个抓伤位置却不是在被勒脖子的时候,而是面对蔡如林正面而抓!”苏萱继续说下去道,“因为那个伤是左高右低,左边深而右边浅,我们抓人的时候是需要发力的,抓上的那一刻,力气是最大,所以伤口也是最深,可是到了后面,因为力量的消耗,抓下去的伤口就会随之而变得更浅一些,甚至于没有。 由这个伤口的形成力道做出判断,向楚娘抓伤蔡如林的时候,向楚娘还活着,而且还和蔡如林产生了争吵!” “蔡如林之前就交代,他是找向楚娘拿钱,向楚娘不给,这才发生争执,甚至动手,您说会不会正是那个时候抓伤蔡如林的?”毛得贵当即推断着说道,似乎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有迹可循了一般,变得明晰了不少。 “钱财之事,断然不至于吵闹至此,甚至于用手抓伤蔡如林!”苏萱当即否认了毛得贵大分析,“倘若如蔡如林所言,向楚娘对钱财管束太严,蔡如林时常要不到钱财的话,那像今天这样的冲突便不会仅此一次。 本官相信蔡如林断然不可能忍受如此之久,才到今天爆发?所以本官判定,他们之间的争执绝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 “如此的话,那他们之间的冲突又是何种原因?”毛得贵心里还是一头雾水,似乎越听还越糊涂了,因此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个中缘由,这才着急询问苏萱。 “如果本官揣测没错的话,定然会和前两天我们在县衙门询问的那件事情有所关联!”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 要知道向楚娘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可是自从那天之后,回到家里便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这不能不让他怀疑这件事情有猫腻,甚至于让他联想到这两件事是有所关联起来。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五章 离奇案件显蛛丝 “大人的意思是说,本案和三年前那个旧案有所关联?”毛得贵算是听明白了苏萱的话,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 “没错,这三年前的旧案凶手一直没有落网,而凶徒又知道我们如今在查这个案子,那向楚娘属于人证之一,有人为了隐瞒真相才使了这种杀人灭口的计策!”苏萱继续说下去道,“原本本官只以为向楚娘仅认识那李维娘子这样简单,但是凶手欲盖弥彰,反而让本官觉得这个事情没有如此简单了!” “可是这是三年前的旧案,如今这向楚娘已然在今天死于非命,下官实在不明白大人还能如何查出此案?”毛得贵算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要知道此刻这个向楚娘已经死亡,眼下唯一知情的人就剩下李维娘子了,可只要李维娘子保持缄默什么也不说,他们根本无从查证真相,因此他觉得本案难度实在是太大,想要查清楚不是那样容易。 “本官知道毛大人的顾虑,这向楚娘一死,剩下的就只有李维娘子知道当年的事情,可是这李维娘子在被押解到县衙的过程中,却遭遇了蒙面人袭击,由此可见凶手做事的狠辣,李维娘子在这种情况下,怕是不敢说什么,所以毛大人担心本官对于此案无从下手,对不对?”苏萱当即揣测着对毛得贵说道。 “大人明鉴,下官的确有此担心!”毛得贵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对着苏萱说出来自己的担忧,要知道他也是刑狱官员,可就以他自己的经验来看,这个案子想要侦破确实不是那样容易,因此他并没有报多大希望。 “其实毛大人有所不知,这个三年前的命案,除了李维娘子和死去的向楚娘知道一些外,还有一个让对此案清楚了解!”苏萱意有所指的说道,好像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一样。 “大人这话何意?难不成当年还有让目睹了此案发生不成?”毛得贵听到这话,心里更加觉得玄乎了,他可是对于这个案子了解甚深,却从未听闻过还有另外一个人证存在,这不禁让毛大人兴趣大增,恨不得现在就知道苏萱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这个人不仅是目睹了所有的一切,甚至还参与其中,可以说是本案最重要的一个人证,本官考虑到证人的安全,暂时不能说出来,不过这件事情却可以拿出来摆一摆!”苏萱当即对着毛得贵说道,一副不愿意透露人证信息的架势,没有打算多说什么。 要知道眼下凶徒正想着杀人灭口,连李维娘子都不打算放过,更何况是这样重要的一个人证了,因此他绝不会让自己的人证出现任何意外。 “大人什么时候找到人证的,我怎么不知道?”陆峰这个时候小声的对着一边小镜子询问道,要知道现在他都给整懵了。 这个案子从头到尾他都有参与,对于这里面的事情他知道的自然不会比苏萱少,可是如今苏萱却说有另外一个人证,他自然就感到意外和不敢相信了。 “小姐说有,自然是有的,咱们不便多问,一切就看小姐的!”小镜子也纳闷,她可是时刻跟着苏萱,一步都没有离开过,苏萱找到人证的事情别人都可以不知道,可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将开始侦办这个案子开始,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都仔细分析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发现,他实在是不知道苏萱所说的那个人证是谁,又在哪里? 但是既然苏萱在这里说一人证,那么不管苏萱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她都必须维护苏萱的尊严,要让所有人都相信苏萱所说的话,因此她才会对着陆峰说这样一句话的。 听到小镜子这样说了,陆峰自然也不好再问什么,毕竟小镜子是苏萱身边最重要的人,也是时刻跟着苏萱的人,小镜子自然是不可能对苏萱的一切都不知道的,现在小镜子说有人证,那便是有人证,这一点他们谁也不敢质疑,只能表示对苏萱的信任和肯定,不再做出任何怀疑了。 “既然人证身份信息不方便爆出来,下官自然也不能多问,只愿意全面配合大人,全听大人安排!”毛得贵听到这话,自然是不方便再寻根问底了,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说道,“不过大人说这个案子可以摆出来说一说,下官也就好奇,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洗耳恭听着。” “向楚娘,那日从衙门回来后,想起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她没有在公堂上对你我说,可是这回到家里之后,就觉得后背犯凉,浑身不舒服,于是她便将这个事情和自己的相公,也就是蔡如林说了出来,这才遭致了杀身之祸!”苏萱见到毛得贵想知道真相,便也没打算继续阻拦,当即对着毛得贵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下官不明白,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情,说于蔡如林听后便能遭致杀身之祸?”毛得贵越听越懵圈了,要知道之前苏萱明明说蔡如林不是本案凶手,按照这个分析,向楚娘便不是死在蔡如林的手里,那么蔡如林就算是听到自己夫人说那一件也不能遭致杀身之祸呀?因此他是越听越不明白怎么回事了。 “因为向楚娘在那日公堂之上见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好在那个租房的淮安女人房间见到过的,而且不止一次。 而如今这个人位高权重,整个苍龙县没有谁敢去惹,她觉得自己这次惹上大麻烦了,所以回家后十分不安,担心会出事,所以就将这个事情和自己的夫婿说了出来。 可是她不知道蔡如林这家伙也是淮安女人的座上宾,曾经也和那个女人有所来往,只是在向楚娘不知道的情况而已,所以向楚娘对于这件事情是半点也不知情,否则这事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对蔡如林给说出来的。”苏萱简单的将重点给说了出来,算是对整件事情的一个了解了。 “这蔡如林即便是和李维娘子有染,只要其夫人不知道,便不会有事情,又如何会和这件案子有所牵连呢?”毛得贵继续询问道,他算是彻底听不明白了,就希望苏萱能够说得更加详细一点。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六章 真相的抽丝剥茧 “那是因为向楚娘在公堂上所见到的那个人,权势滔天,可以主宰苍龙县任何人的生死,而蔡如林害怕这个人的权威,更害怕自己当年的事情被揭露出来让自己没脸见人!”苏萱当即说出一些原因,似乎将这件事情的矛盾之处顺利剔除,并且衔接上了。 “苍龙县权势滔天?大人说的该不是下官吧?”毛得贵听到这话后背犯凉,实在是不知道苏萱所说那个权势滔天的人会是谁。 要知道自己到任苍龙县也只不过两个年头,三年前的那庄案子就算是他想参与,只怕也在时间上赶不上,因此他在这个时候故意打趣对着苏萱说道。 “当然不会是毛大人,本官看过毛大人的履历,毛大人是两年前到任苍龙县担任知县大人的,此案发生在三年前,自然是和毛大人没有什么关联,但却和县衙到另一位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苏萱环顾了下四周,然后对着毛县令说道。 “下官实在是想知道大人所说的这个人是谁!”毛得贵听到这铿锵有力的指控,当即好奇的对着苏萱询问道,想知道这当中所说的那个权势滔天之人到底是谁。 “毛大人,你想想看,三年前,苍龙县空缺县令的时候,这苍龙县是何人当家作主到?”苏萱见到毛得贵询问,于是反问着回答毛得贵的询问道。 “下官接任的时候,当时县衙的县丞和主簿两位已经告假回家,衙门里就剩下……”毛得贵陷入沉思,并跟着自己的回忆想起了一些事情,在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了出来。 “没错,就是这个人,他当时掌管着衙门里的一切,甚至于连衙门里的刑案和粮税也掌握在手,可以说就是没有冠冕的实权县太爷了,这样的一个人物,问整个苍龙县又有何人可以惹得起?”苏萱继续分析着说下去,“几天前,我们在公堂之上询问向楚娘,当时的向楚娘就见到了这个人。 当时向楚娘或许还没有完全认出来,只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可是在回家时候,就想起自己在淮安女人租的房子里面见到过。 而这个人和淮安租房女人似乎也有一些关联,而向楚娘要指认的便是那个淮安女人,只要她将那个指认出来,李维娘子在苍龙县租房子,与这个人有染的事情便会曝光出来。 这个人铁定是不会让她将当年的丑事说出来的,而且这件丑事,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人犯下三年前旧案的动机!” “大人的意思是说,三年前的这个案子,是三年前衙门里掌实权之人?”毛得贵的脸色都变了,他怎么也不敢往这方面想,可是苏萱却向着这边推理过来,而且还合情合理,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就是真实的。 “没错,本官从苍龙河打捞起来的骸骨上,发现其胸骨被活生生砸断,而且使用的是圆形钝器,当时本官还没有想到凶手所用的是何种器械,如今看来,这凶手使用的便是衙门审讯犯人所用到的煞威棍。”苏萱很肯定的回应着,并说出了自己从骸骨痕迹上找到的痕迹证据。 “简直令人发指!”毛得贵听到这话,当即说出来这样一句评价,他光听一听就感觉到凶徒动手十分残忍狠辣,难怪苏萱检查骸骨的时候,会是那个表情了。 “向楚娘,一个普通的妇人,见到这样一个人物,想到自己指认凶手的事情会激怒凶手,导致自己性命堪忧,这心里的压力自然挺大,于是她便将这个事情告诉了自己的丈夫蔡如林。”苏萱继续说下去道,似乎一切都渐渐明了起来,“可是咱们面前的这位蔡老爷却胆小如鼠,并没有打算做出任何举措,甚至于觉得自己娘子完全是在杞人忧天。 可实际上他是在担心自己做出任何举措都是对那个人权威的藐视,一旦激怒了对方,他们家所有人都得死。 向楚娘也就是因为这个和蔡如林起了争执,甚至大打出手,才导致了蔡如林右手手背上两道抓痕的出现。 外面的近卫军士兵已经询问过周围的邻居了,得知昨天夜里这个屋子吵架声音很大,甚至于困扰了周边邻居的睡眠。 而本官检查尸体的时候,也获知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天午夜时分。” 苏萱说这些的时候,并且结合了一些证据来证明,所以她此刻的分析和判断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有证据加持的,根本就是事实依据。 “向楚娘是几天前在县衙被大人和下官询问的,她为何回到家不立刻和蔡如林说这个事情,而是等到了昨天晚上才说?”毛得贵继续询问道,似乎这个案子里面还是有一些细节他想不通,所以就带着好奇心继续询问苏萱了。 “那是因为向楚娘在咱们询问之后,便已经和蔡如林说过了,可蔡如林却表明答应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情,却一直没有行动,在昨天向楚娘实在是熬不住心里的恐惧,便提出要离开家里,去外面躲一躲,蔡如林不答应,这才导致后面的争执和抓伤事件发生!”苏萱当即继续分析着说道,“这一点他们家的仆从小厮可以证明。 因为当天夜里向楚娘便以主母的身份,让小厮连夜收拾东西,打算离开,这一点负责这段道路大更多更夫可以证明。 他当时打更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大本夜的蔡家竟然灯火通亮,而且还有家丁小厮装车搬运东西,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家丁小厮又将搬上车的东西给搬了回去,我想那个时候应该是蔡如林反对搬家,并且让家丁小厮停止了搬家的工作吧!” “苏大人,好一番推理言论,实在是让人无法辩驳,可是你说了这样多,却没有说向楚娘是如何死的,这死者的致死现场没有办法复原,死因也没有找到,这个案子如何能算办完了?”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英捕头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话,并且继续盘问苏萱道。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七章 久违真相出水面 “英捕头这话问的好!”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英捕头说了一句褒奖的话后,立刻转身对着身边的毛大人和所有人问道,“本官相信大家也好奇,既然这蔡如林不是杀害向楚娘的凶手,那又是谁在蔡家发起了催命符,让向楚娘这样一个妇人命丧黄泉呢? 这个凶徒其实就是当日向楚娘在县衙门接受问询时,在公堂之上所见到的这个熟人。” 所有人一听到这话,当即啧啧不敢相信,他们无法接受公门中人竟然会知法犯法,做出这等害人性命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大人,您一直在说这个公堂上权势滔天的人,属下实在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谁,又是如何有这等滔天本领?”陆峰这个时候也好奇当日公堂之上的这个人。 要知道他在押解李维娘子回来的时候,刚进入苍龙县境内,就立刻遭到了黑衣人的袭击,要不是他准备充分的话,此刻这帮人已经将李维娘子给斩杀掉了。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这个人可以掌握他们的行踪,甚至于短时间内安排这样多人手做这个事情,这个人自然是在苍龙县有着通天的本领,因此他当然好奇这个人是谁了。 “这个人此刻正在我们当中,就在眼前!”苏萱还是没有直接指认,却回答了一个绝对肯定的事实,那就凶徒就在眼前,“这个人在那天大堂询问向楚娘之后,便去了找蔡如林,以威逼恐吓的方式要求蔡如林杀了楚娘阻止向楚娘指认当年租房之人。 如若做到了则大家相安无事,若做不到,他便将租房女子和蔡如林之间见不得光的事情给散布出去,让蔡如林从此没有办法做人。 蔡如林是个极度爱面子的人,又胆小怕事,在听到这个人开出的条件之后,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答应了。 于是当日蔡如林就开始了策划杀死向楚娘,完成凶手的交代,可蔡如林几次三番都下不去手,毕竟向楚娘和他结发三十多年,一起生活了这样久,自然是有些牵绊的。 就在昨天,凶手来催促他完成这件事情的时候,向楚娘突然推门而入,凶手便第一时间躲避开来,却听到向楚娘找蔡如林提出来要去外面躲一躲,而且已经让家丁小厮开始搬东西了。 凶手知道这样大举搬家,离开苍龙县一定会惊动官府,到时候官府直接插手查这个租房女子,那样他的秘密自然也就藏不住了,于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他便示意蔡如林赶紧动手,免得耽误时间惹出更大的事端来。 可蔡如林依旧下不去手,只是选择了阻止向楚娘搬家离开的行为,并且吩咐所有家丁和小厮将搬出来的东西放回原处。 向楚娘心里对那个人时分恐惧,自己丈夫又不允许她离开蔡家出去躲避,于是便和蔡如林吵了起来,甚至于到后来蔡如林右手手背被抓伤留下痕迹。 而这场争吵缺让凶徒听了个清楚明白,于是凶手便动了杀机,打算亲自动手处理这件事情。 他知道死人是最能守住秘密的,于是他便从躲藏的位置突然冲了出来,顺手将房间里准备去车马上捆绑东西的绳索拿到了手里,并迅速套在了惊恐万状的向楚娘的脖子上,用力拽拉起来。 也许在这个时候,向楚娘本能的挣扎起来,并且第一时间看向蔡如林,祈求蔡如林救命,可是身为丈夫的蔡如林当时惊恐万状,胆小的他不敢上前帮忙,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子被勒死在眼前。 凶徒勒死向楚娘后,主动对着蔡如林说了一番向楚娘不死,蔡如林和租房女子的事便如纸包火一般,迟早是要烧出火苗子的,杀了向楚娘既是为凶手保守秘密,也是为蔡如林减除一个巨大的威胁。 没有良知的蔡如林竟然同意了凶徒的这个税法,完全无视了向楚娘的死,甚至于一起和凶徒将向楚娘的尸体给挂在房梁之上做成了向楚娘上吊的现场。 而蔡如林再在府里大肆宣扬自己娘子得了失心疯,整个人精神都不在状态,经常做一些反常的事情,目的就是为了给向楚娘上吊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这一点本官的人在与蔡家下人的询问当中得到证实,所有人都没有亲眼见到向楚娘疯癫的样子,全都是听说而来,而且还是从我们这位蔡老爷房间里传出来的,而传出这些话的时间,刚好是我们在衙门询问向楚娘的那一天,时间刚好吻合。” “果然心细如尘,几天前就开始谋划了这一切!”毛得贵听到这里,也为这个蔡老爷的算计感到震惊了,怎么也无法想象这家伙居然真的对相处三十年的妻子动了杀心。 要不是多久没有亲自下手的话,怕是这人性真的让人找不到相信的理由了。 “向楚娘就这样死在了丈夫蔡如林的算计和凶手的绳索之下,却还在死后被吊房梁,连平躺的资格都被剥夺!”苏萱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两个人的愤怒,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两个人怎么能对一个妇人下这等狠手,“英捕头,本官说的可对?” “英捕头?”苏萱这话一出来,当即所有人都看向了毛大人身边的英捕头,眼神里充满了诧异和不敢相信。 “传闻苏大人办案有一套,今天英某总算是见识到了,在下无法反驳!”英捕头听到这话后,当即冲着苏萱说道,看起来对于苏萱的指控,他不打算再辩驳了,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他的辩驳也没有多大的价值,他也不打算在这个事情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英捕头,三年前的两条人命,再加上今天这一条,足足三条人命,你就半点愧疚没有吗?”苏萱见到英捕头那坦然自若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立刻膨胀开来,恨不得直接上前对这家伙一顿拳打脚踢才消心头之恨,可是她不能那样做,因为她是官,她不可以用这种手段对付面目可憎的罪人。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八章 曲折案情藏可怜 “愧疚什么?该愧疚的是他们!”英捕头听到这话,当即冲着苏萱喊了起来,好像完全不认同苏萱对他的指控一般,直接对着苏萱抗议起来,并且接着说下去道,“李维,根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懒惰、贪财、好色,赌博,没有一样不沾的,可偏偏家境不好,靠着祖上留下的那些东西典当过日子。 他的日子过得没有比乞丐好多少,可却偏偏取了一个漂亮的娘子,这让见过他娘子美貌的人都对他家娘子无不垂涎三尺! 姚二,那个姚林氏的丈夫,意外见到了美貌的李维娘子,也是看上了李维娘子的美貌,于是设下一个赌局,让李维参赌陷入其中。 这个局是姚二所做,赌桌上的人也是姚二安排,结果那日李维输掉了身上所有的钱,甚至于将家中的房产都输了出去。 欠下巨债的李维无法偿还,姚二逼债索要房产,便给李维支招,让他带着娘子来到苍龙县租房外住,并且说房价已经和房东说好,而为愿意为李维提前垫付两个月的房租。 李维见房子被收走,自己也确实没有地方住,便答应了这个要求,于是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便带着娘子来到了苍龙县向楚娘家里。 向楚娘的蔡宅旁边的祖屋在新屋落成之后,便一直空着,向楚娘自然是为了赚一些因子,可图谋不轨的蔡如林却看上了李维娘子的美貌,便趁着李维外出赌博的时候,偷偷溜进了祖屋内。 那一夜屋里传来的救命声并没有换来好心人的救助,只有李维娘子的诉求和恐惧。 事后,蔡如林答应给他们免租半年,让李维娘子不要告官。 软弱的李维娘子没有将这个事情说出去,毕竟女人的名节坏了,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也见不了人,李维娘子只能隐忍。 可是这种事情隐忍后,便会纵容犯罪之人的犯罪家具,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姚二来到出租屋的时候,发现自己千方百计布的局,竟然让蔡如林这家伙给提前摘果,心里的怒火中烧,于是直接找蔡如林理论。 蔡如林担心事情传扬出去,便不得不和姚二达成协议,以一百两的银子作为封口费,交给了姚二。 姚二收下一百两银子后,便拿出自己夫人绣的银袋子装上,原本打算就这样回去的,可是他想到自己千方百计设下的局,却只是给别人做嫁衣,心里不爽,于是便去了李维娘子的屋里。 然而那天,赌博回家的李维刚好撞上了那一幕,强硬的李维感觉自己的帽子颜色从头绿到了脚,当即就要去报官。 李维吓坏了,他知道这不是淮安县,他对这里的官府不熟悉,出了这事自然不会有人偏侑自己,为了尽量不让事情弄大,便把自己刚弄到的一百两银子连同那个银袋子一起交给了李维,打算让事情过去。 李维拿了钱,想着自己又可以赌几把,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便拿着钱出了门。 然而那天李维打算再去翻本的时候,却感觉肚子饿了,于是就去了城外的酒楼喝酒,和恰巧在酒楼的王四相遇,他们两个一个是无聊找不到伴,一个是心里苦闷想找人说说话,两个人可谁碰上枕头,便一起喝酒聊天,像是相见恨晚一般。 李维从蔡家祖屋出来后,便紧跟着李维的后面,他倒不是因为那一百两的事情,而是担心自己和李维娘子的事情被这家伙要挟,一直管他要银子,这个无底洞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填满。 于是他想到了让李维永远闭嘴的可怕想法,便在出城的时候,趁着猪肉档老板梁屠夫不注意,摸了一把剔骨刀,跟着李维出了城。 在李维喝完酒后,醉醺醺的打算回去的时候,走到了破庙那里,姚二便趁着夜色,对李维动起了手。 为了让李维死得彻底,他还将自己做生意剩下的,随身携带的老鼠药灌进了李维的嘴巴里面,做成是服毒自杀的状态。 然后趁着天黑无人发现,将李维埋进了庙后的土墙之中!” “这些和你有何关系?”毛得贵听到这里,实在想不通这个时候英捕头说这些和英捕头自己有什么牵扯,现在所听到的这一切,就像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听不到半点关系。 “这些和我自然是没有关系,但却和我的表妹云娘,也就是李维的娘子有所关联。 我和云娘自小青梅竹马,原本以为我能娶她过门,成为我自己的娘子,却不想一纸婚约断送了我与表妹的一切。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云娘家和李维家定下了娃娃亲,她早就是李维家的娘子了,而我还痴心妄想得到表妹。 表妹守婚约嫁给李维后,我便远离伤心地,来到了这苍龙县当差,成为了一名捕头,可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表妹。 那次我办差意外见到了表妹,得知了她的遭遇,便发誓要将欺负表妹的人全都杀了报仇。 可是我在找到李维的时候,却见到李维已经死在了姚二的手里,于是我便带着差役,将姚二给抓了。”英捕头继续说下去道,似乎觉得此刻在释放自己心里的压力一般,说出来心里反而松快了许多。 “你私下抓捕姚二,却没有将姚二送交衙门,为的就是不希望按照朝廷法度做事,你担心这个经过一层层逐级审下去,会出现变故,而且这个案子在衙门里的话,你便留下了这个案卷,你再想做什么都不可以了,所以你选择了私自扣押姚二。”苏萱似乎已经明白了英捕头的意思一样。 “没错,我就是不想朝廷插手这个案子,即便是让他在监狱里面活着,都觉得是我对不起表妹,所以他将他关押在一间老屋里,衙门里帮着做事的都是我信得过的兄弟,他们自然是不会将这个事情给说出来的。 所以我关押起那个混蛋后,便没有给他吃东西,足足有三天的时间,而且这期间我还给他准备了监狱里的刑拘,让他挨个尝个遍。 终于他被我折磨致死,尸体的处理却成为了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那天我在思索要如何去处理这具尸体的时候,无意间来到了梁屠夫的肉档旁边,刚巧听到了王四和梁屠夫吹嘘杀人夺财的事情!”英捕头继续说下去道。 (本章完) 第三百五十九章 真相大白继回京 “所以你就按照王四胡说八道的吹嘘而做出了处理尸体的安排,想着即便是到时候东窗事发,王四就成为了你的替罪羔羊,将两条人命背在了身上,而你却依旧可以逍遥法外,对吗?”苏萱听到这里,几乎可以肯定英捕头的做法和算计了,只是她没有想到无辜的王四居然会因为自己嘴贱而惹上官非。 要不是因为这个案子没有被发现,王四又怎么可能在外面流浪三年而安然无恙? “没错,这件事情我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天衣无缝,可却没有想到因为一场暴雨,冲出塌了破庙后面的土墙,李维的骸骨随之而出,让断案如神的刑狱点推使苏萱大人你发现,还从中找到了重要线索。 而后,大人便带着那个银袋子出现在了苍龙县大街之上,甚至于招摇过市,不仅引起了梁屠夫的注意,同时也引起了我的关注。 我想着你们找上了梁屠夫,自然是能够查到王四的,我自认为自己的设计不错,到时候你们查到王四,这个案子便能立刻结案,而我们也能改正无忧。 于是我在毛大人的示意下,主动带着人去帮你抓王四过来,因为我知道王四从外面流浪了几年,近些日子才回家,我带着人去将他抓来,就想着将这个案子早些定案,免得夜长梦多。 可是苏大人,你偏偏在审讯王四的时候,刨根问底,将那些见得光和见不得光的东西都给查了出来,竟然出乎我的意料,将案子深入调查,居然发现了本案真凶另有其人。 更重要的是你们的人在苍龙河内打捞出来另外一具骸骨,将成为破庙案衔接起来,甚至于到后来你们找上了曾经出租房子给李维娘子的向楚娘。 我担心事情败露,自然就将厉害关系告知了蔡如林,只是这个废物胆小怕事,对向楚娘下不了手。 在这之后,我的人便跟着我去了淮安县进入苍龙县的必经要道上埋伏起来,打算阻止陆捕头他们带着表妹来到苍龙县。 因为表妹的出现,就会直接威胁到我的性命,我不想死,也不想坐牢,所以只能先委屈表妹,打算将她给劫走,不给你们留下任何查出这个案子的机会。 只可惜事与愿违,陆捕头准备充分,我们在伏击的过程中,没能得手反而打草惊蛇,这让我感觉到危机已然来到身边,随时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于是就打算加快蔡家这边的步伐,将可以证明租房给表妹的向楚娘给解决掉。 我给了向楚琳两天时间,居然一点进展没有,所以我只能自己动手,解决这个后患了! 于是我选择在昨天夜里动手,并找好了外出公干的借口搪塞其他人,安排好一切便去了蔡家,杀掉了向楚娘,并且做成了向楚娘上吊自杀的现场。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从我公干的借口上找到端倪,还是被你的算计得逞!”英捕头可是什么都交代清楚了,没有半点隐瞒。 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已经没有办法逃离这里,也推卸不了自己杀人的事实,因此他便将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也算是给自己的人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 “好一个计划周详的瞒天之计!”毛得贵听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无法想象平时对自己忠心不二的英捕头居然会是这种心机深沉的人。 要不是这个案子的发生,他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个罪魁祸首居然会是自己身边人的。 “都是因为你,才让我功亏一篑的!”英捕头充满了愤恨,瞪着苏萱,那样子就好像要将所有的愤怒都爆发在苏萱的身上一般。 “拿下!”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身边的近卫军下达命令。 三爷立刻带着近卫军扑向了英捕头,将英捕头和英捕头身边的那些差役都给抓了起来,并且第一时间将他们身上的武器和身上的官袍给脱了干净,押解着吵着大牢那边而去。 而蔡如林和参与此案的所有人都给逮捕归案,统统押解去了县衙门,这个案子最终的判决,也就交给了苍龙县县令毛得贵判决。 耗时好几天,这个三年前的陈年旧案总算是告破了,一干人等也相继被抓,交给毛得贵处理了,之后苏萱一行人从苍龙县走了出来,继续朝着前沿走下去。 一路向着进城方向而来,当他们疲累不行的时候,证打算找个地方休息,却不想这个时候一匹马颤悠悠的朝着这边缓缓而来。 那马双眼无神,像是没有明确目的,只是一味的向前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那马?”苏萱听到马蹄的声音,立刻回头看过去,发现那马平稳度很差,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就像是要摔倒了一般。 可是那马却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依旧朝着前沿艰难的行走着,而马匹的背上却驮着一包东西一样,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就在苏萱提醒大家看向那马的时候,那马刚好从他们的身边经过,却因为体力透支,当场摔了下去,口吐白沫。 而马背上驮着的东西也滚落地面,这才发现是一个人,此刻正僵在地面上。 “陆峰,你们几个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苏萱立刻让陆峰和四大捕快过去查看怎么回事,而三爷和大当家他们立刻名所有近卫军保持警戒,生怕这种时候会出现什么意外。 毕竟这匹马来的十分蹊跷,没有来历的事情突然发生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的,他们肩负着苏萱他们的安全,所以必须提高警戒,不让有心之人靠近威胁到苏萱安全。 陆峰他们来到那匹马的跟前,发现马已经死了,而那个从马背上掉落下来的人,他们也上前探了下鼻息,发现也没有了气息。 “大人,马匹和人都死了!”陆峰当即很着急的对着苏萱禀报,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们可是不敢耽误半分的,毕竟这责任他们担不起。 “小镜子,带上东西,我们去看看!”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吩咐了一声,然后立刻和小镜子一起朝着那马匹所在地方走了过去。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章 男死者落马而来 “是!”听到苏萱的吩咐,小镜子自然是不敢耽误分毫,立刻拿着纸笔就紧跟在苏萱的后面,来到了那匹躺在地上的马匹跟前。 陆峰他们第一时间将现场给围了起来,不让任何人扰乱现场,尽管这里没有什么人,但是他们的职业习惯让他们本能的做出这些事情。 大当家的和三爷自然是不敢怠慢,为了苏萱的安全,在陆峰他们的外围又布置了一层包围,确保苏萱的绝对安全。 有了这些人的保护,苏萱便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做事情了,于是苏萱第一时间来到了那个连同马匹一起摔倒在地面上的尸体跟前。 尸体整个尸体蜷缩着,这可能是和马匹一路走过来被挂在马背上的时间有所关联,否则也不可能是这个姿态躺在地面上了。 苏萱仔细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头部,发现头部没有没有伤痕,可是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却都有血迹残留。 死者死去多时,可七窍流出的血液却是鲜活的,只不过这血迹和平常所见的血液不一样,好像更稀一些,颜色也没有那样深。 死者胸口残留一根墩木,这根墩木横穿胸口,穿胸而过,蹊跷的是这根墩木没有刃口,两头都是平整锯口。 “小姐,他是如何死的?”小镜子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疑惑很多,却找不到任何死亡原因,所以她十分好奇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死者男性,约在四十岁左右,衣着豪华鲜亮,不似平凡人家,看起来应该是官宦之人,胸口横穿而过的墩木未见刃口,看样子致死原因是这个伤口,凶器却不是那根墩木,如果推断不错的话,凶手应该是先杀死了死者,再挖出这样一个创口,将墩木穿进这个圆形创口里面的。”苏萱简单的将所有发现给说了出来。 “既然杀死了死者,为何又要弄这样一个横穿墩木的创口?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小镜子有些搞不懂了,凶手要杀人便杀人,只要一刀子下去,便可以夺人性命,又为何要在死者死后做做这些事情?难道凶手不嫌麻烦? “死者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是被一匹马驮着来的,当时尸体近乎是横挂在马背上,也不知道挂了多久,从表面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三天前,因为死者身体已经出现尸斑,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死者此刻七窍依旧在淌血,太奇怪了!”苏萱继续说下去道。 眼下她还没有找到死者的正确死亡时间,所以还需要进一步的查证才行。 “大人,这会不会是某种祭祀仪式?”陆峰听到这里,立刻对着苏萱说道,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一样,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这样一番话。 “这个可能性很大,只不过现如今朝廷法令在那里,生祭这种事情早就明令禁止,更何况是拿活人祭祀!”苏萱当即对着陆峰说道。 虽然说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但她相信在大周律法的严管下,应该至于出现拿活人祭祀的事情,因此她才说了这样一番话。 “我们既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又不知道死者是为什么被杀的,而这里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甚至于连这具的尸体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们该如何查呀?”陆峰知道苏萱见到命案不可能不管的,所以此刻的他没有说其他的,却在忧心这个案子无处着手。 “这几天这里下过雨,路面还有些湿滑,既然尸体是跟着马匹到这里来的,那么我们就可以循着马蹄印搜索一番,说不定沿途便能找到线索。”苏萱当即说道。 她觉得这个案子突破口就只有那匹马了,只是希望这沿途留下的马蹄印能够给他们指引一个方向,从而发现一些线索。 “明白,属下这就按照大人指示,在前沿探查!”陆峰立刻明白了苏萱的意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说完这话,便带着四大捕快一起行动,寻找着马留下的马蹄印寻找过去,希望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一些线索,方便侦破这个案子。 “三爷,让兄弟们将这具尸体收到咱们的随行马车上,继续朝着前沿走!”苏萱见到陆峰他们已经行动了,于是立刻对着自己身边的三爷说道。 她让近卫军将尸体收起来,等到有线索的时候,也算是留下一个证据,方便他们继续查证下去。 “是!”三爷没有犹豫,当即招呼两个近卫军士兵将尸体收起来,然后便招呼队伍跟着苏萱他们,一起上路,朝着那匹马过来的方向而去。 虽然说这里下了雨,道路上的湿滑程度完全可以留下马蹄印,方便苏萱他们沿途追踪,可是这是一条官道,从这里经过的车马不计其数,想要从那样多的脚印里面找出那匹马的印记,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这让前沿负责搜索的陆峰他们犯难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般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苏萱他们的马队这边。 “大人,这里是官道,前沿的车马印迹繁多,我们找不出那匹马的蹄印。”陆峰当即对着苏萱报告难度。 要知道他们都是凡夫俗子,不可能知道有更多的办法去验证这个,所以只能先回来对着苏萱报告这个情况。 “这倒是一个事!”听到陆峰禀报情况,苏萱立刻撩起帘子,从马车内探出脑袋看着陆峰说道,看起来她也知道这里面的困难,所以她没有怪罪陆峰他们办事不力。 “小姐,这马匹和尸体在道路上走了这样久,奴婢不相信沿途就没有人发现或者看到它,我们何不问问周边村落,看看他们有无发现异常!”小镜子当即出主意说道,俨然一副答案就在眼前一般,就看苏萱是不是肯接纳她的意见了。 “小镜子可以呀,懂得用脑子了呀!”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对着小镜子肩膀激动的拍了一下,然后对着小镜子称赞一番说道。 第三百六十一章 意外发现新情况 “奴婢不是跟着小姐久了,想的事情也多了!”小镜子有些尴尬的说道,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要知道苏萱可是难得夸人的,这次夸她,自然是对她的认可了。 “陆捕头,你立刻安排人到附近几个村庄去摸摸情况,相信总会有所发现的!”苏萱当即对着陆峰吩咐道。 陆捕头办事细心,这件事交给他自然是放心的,所以苏萱没有任何犹豫,便让陆峰赶紧照着去执行。 “是!”陆峰没有耽误时间,当即招呼身边的四大捕快立刻行动起来,沿着他们经过的官道进行打听,尽可能的查到更多大线索。 在四大捕快跟陆峰一起行动后,苏萱嚷马车继续朝着前沿走起,不能因为要查清楚那匹马匹和马匹上的人就影响他们的行程,更何况死者和马匹还都不是他们现在所在这个位置的,而是由外地而来,因此他们即便是继续前行也不会耽误什么。 因此他们的大多人马还是继续朝着前沿走,陆峰他们发现情况都会及时和他们联系,以陆峰他们的行动机动性,肯定能很快追上苏萱他们,并且将发现的情况及时报告过来。 因为这一带下过大雨,导致道路泥泞不是很好走,苏萱他们的马车行动起来极为困难,坑洼的道路让马车晃动的厉害,这让苏萱坐在马车上也不是很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的一个轮子陷入了泥潭当中,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推出来,三爷和近卫军的兄弟们都十分努力的推着马车,可是那马车就是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 苏萱感觉马车不对劲,于是掀开帘子,对着忙活马车陷落事情的三爷说道:“三爷,怎么回事呀?” “大人,马车陷入泥潭当中,一时半会起不来!”三爷见到苏萱询问,当即对着苏萱实话实说,眼下的情况,这样多人都努力了,却没有见到情况有所起色,他们都马车依旧陷入泥泞当中起不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起来,所以他只能一五一十的对着苏萱说清楚。 “小镜子,我们闲下来再说!”苏萱听到这话,立刻对着身边的小镜子说道。现在马车陷入泥潭当中,他们如果再继续坐在里面不出来,兄弟们便没有办法将马车给弄出来,所以她觉得他们有必要先出来再说。 “是!”小镜子明白苏萱的意思,于是便没有丝毫耽误,当即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跟着苏萱一起从马车上下来。 他们两个下完车后,正打算跟着大家继续朝着前沿走过去,却发现前沿的泥泞道路上,到处都是车轮印迹和马车轮印,于是苏萱对着小镜子说道:“看起来我们的马车现在是要过关斩将了,你看看我们的前路漫漫吧!” 苏萱很清楚,这条路这样泥泞,这继续走下去,很显然就会陷入更加大的麻烦当中,所以此刻的她心里满是担忧,不知道他们继续往前走,又会出现多少次这样的危机。 “小姐,只要咱们坚持下去,就一定会走完这段路的!”小镜子听到苏萱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宽慰的话。 “说的没错,而且这道路泥泞,咱们行程缓慢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陆捕头他们在找我们的时候,也不必追我们太远了!”苏萱心态倒是极好,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忘记自己是在做什么的,因此她觉得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找人理由。 就在这个时候,陆峰和四大捕快探查情况回来,几乎没有费什么劲就查到了一些线索,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我们在沿途,各个村落都进行了查询,得到一些乡亲们都反馈,说是这几天夜里都见到过令人害怕的野鬼作祟事件,甚至于有人晚上看到一个身上被墩木横穿过去,并且骑着马匹在村子里面转悠,吓得全村的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生怕自己被野鬼勾魂而走。” 陆峰一路上并没有查到什么,只是听到有一个村子在传这种闲言碎语,他觉得这里面的事情没有这样简单,于是便带上了这些东西,来到了苏萱面前汇报整个事件。 “看起来这个鬼怪有问题!”苏萱听到这里自然明白陆峰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件事,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另外一层关系。 她可是唯物主义者,对于那些鬼魅邪说的东西,她向来不相信,可也没有办法阻止她的好奇心,于是她立刻对着陆峰说道。 “没错,属下也觉得这个世界上根奔没有鬼,有的只是自己心里的魑魅魍魉之类的东西,其实都是自己吓唬自己!”陆峰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 “我认同你所说的,我们之前所办过很多魑魅魍魉之类的案子,查到最后不也是人在捣鬼么?所以我相信这里面的所谓魑魅魍魉,一定是另有蹊跷,只要我们弄清楚这些,所有的问题都能第一时间给找到,并且证明我们的新活动都是对的。”苏萱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 “大人的意思是说,这些鬼魅传说是有人在搞鬼?”陆峰听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却又敢过度相信不在意客观,于是她立刻询问苏萱道。 “我们的车马一时半会起不来,不如我们去一趟那个村子看看情况再说!”苏萱当即吩咐陆峰说道。 这个村子里的鬼魅邪说内容居然会和死者的状态一模一样,所以她相信这个所谓鬼魅邪说一定和她手里案子有所关联,这就彻底勾起了她的认真喝好奇,她觉得自己必须亲自走这一趟,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这就安排一些弟兄跟着我们过去吧?”陆峰知道苏萱要亲自去查看情况,于是他立刻应声。 苏萱亲自为这个案子寻找一些线索,只有她自己亲力亲为了,才能让案情有一定的发现。这一点陆峰十分清楚,所以苏萱说那样多,目的就是要亲自过去看看,他哪里敢违,因此就迫不及待的应声了。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二章 星云村再添新案 陆捕头带着苏萱他们几个人来到了一个叫做星云村的村子,这个时间已经是晚上,村里的道路上十分冷清。 街道上看不到任何一个人,迷离的薄雾笼罩着整个村落,使得那些房屋在雾气笼罩下若隐若现,再加上夜幕降临的黑暗,只能借着附近几个大屋外面的灯笼微弱光芒照射,才能让大家勉强看到里面。 苏萱他们一步步朝着前沿走过去,却只能听到他们自己走路的声音在回荡,这让这里的寂静更增添了一些诡异的安静。 “小姐,这里怎么一个人也见不着?”小镜子感觉自己的身体从上倒下都是冰凉的,找不到半点温度,恐惧的氛围让她感到不安,于是她战战兢兢的走到苏萱的跟前,对着苏萱询问道。 这里的诡异再加上黑暗的环境,让每一个人都心里发怵,小镜子自然不是唯一,可她却是第一个对着苏萱询问出来的人。 没有等苏萱回答,陆峰便对小镜子的疑惑做出了解释:“可能是这几天这里闹野鬼的原因,这个村子早早就陷入了宵禁当中,家家都关门闭户,不敢出来!” “看来这件事闹得很大,而且不止一两天了!”苏萱这个时候说道,她觉得一个村子能够这样做到家家关门闭户的,除非是有人故意散布这个消息,不然绝不可能传播得这样快。 就自苏萱说这话的时候,一阵平稳的马蹄声打破夜的安静,由远而近缓缓而来,紧接着一匹黑色的马匹来到了街面上,并继续保持着匀速前进的姿态,朝着苏萱他们这边而来。 借着微弱的灯笼光芒,苏萱他们看见马背上驮着一个反坐在马背上的人,这个人被一根长枪穿胸而过,头颅却不翼而飞。 也就是说这匹黑马驮着的是一具无头尸体,在黑夜的星云村街道上缓缓行走着,那匹马双眼无神,眼睛里完全看不到半点光芒,总让人觉得这件事很邪乎。 苏萱和小镜子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恐惧的眼神当即取代之前的好奇和不安。 陆峰他们几个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刀,直接冲到苏萱他们的前面,一副要用自己身体保护苏萱他们安全的架势。 三爷则带着近卫军迅速组成一个人墙防护墙,摆在了苏萱他们的前面,做好随时应付突发情况的准备。 可是对面就是一匹马和一具尸体,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异常情况出现,这才让负责苏萱安全的人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那匹马嘶鸣了一声,紧接着整个身体倒下地面上,身上驮着的那具尸体也跟着滚落地面。 陆峰第一时间跑过去查看情况,然后迅速对着苏萱报告道:“大人,马匹口吐白沫,像是被累死的,马背上驮着的是一具男性尸体,没有体温,应该是死去多时!” 陆峰对情况做了初步的分析和判断,紧接着就对苏萱做出了简单的报告,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禀报了这个情况。 “小镜子走!”苏萱听到陆峰的禀报后,便立刻对着小镜子说道,然后第一时间朝着那马匹倒下的位置走了过去。 近卫军紧随其后,迅速在马匹倒下的位置上围成一个巨大是圈,确保苏萱他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可以获得绝对性的安全。 苏萱仔细检查了一下那具尸体,发现尸体脖子处和头颅分割开来的位置十分平整,没有半点粗糙面,这说明凶手看下死者头颅的时候,下手干净利落,而且是一刀斩断,没有半分残留。 如此手法除了证明凶手在分割尸体的事情上十分熟练,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街市上割肉卖的屠夫外,便是那官场专司斩杀秋决死刑犯的侩子手了。 但是那创面却没有血迹流出,这说明死者的死亡时间比较久,绝不会是刚才,而分割头颅也不是死者的致命伤口,因为头颅很有可能是死者死后血液不流动了再被割下来的。 死者胸口被一根长枪穿透,从枪尖到枪身都有残留血迹,这说明长枪应该是死者生前被穿透的,而且这一枪直接由左胸进入,由后背而出,看起来这应该是死者的致命伤。 死者双腿出现尸斑,说明死者在死亡后,就没有直接倒在地面上,而是一直直立在某一个空间或者某一特定的位置上,只有这样,那尸体的尸斑才会出现在双腿脚之上。 死者双手有被捆绑的痕迹,紫色绳索勒痕在两只手臂上十分明显,可以看得出死者生前应该是被凶徒抓住捆绑起来,在行凶杀人的,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清楚手臂上被绳索勒着的现象是怎么回事。 身上的衣服是丝制品,这种绸缎衣服不是一般人可以穿得起的,从这里可以断定死者生前生活条件不错,算是有钱人家。 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办法从衣服上看出死者身份,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不过这和苏萱他们在星云村外官道上发现的那具尸体还是有一定相似之处的。 这两具尸体都是被马匹驮着而来,马匹都是走到一定位置上便口吐白沫,倒在地面上,当即死亡,尸体也随之落地。 两具他们尸体的身份不明,凶手杀人动机也暂时没有办法找到,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一样,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和不能理解。 “小姐,这具尸体和我们之前发现的好像死状差不多,您说这凶徒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伙人?”小镜子将苏萱检查尸体的验尸格目记录好后,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询问道。 “很有可能,所以我们现在是将这两个案子并在一起调查!”苏萱当即认同小镜子的说法,于是第一时间对着小镜子说了这样一番话。 “可是大人,这死者的身份咱们还不知道,凶徒的目的也不明确,咱们到底要从哪里下手呀?”陆峰可是犯难了,这就像是两个无头案子,根本没有半点线索可言,这想要查清楚这个案子,怕是比登天还难。 第三百六十三章 清晨见村民惹事情 “没事,咱只要等到天明,这里村民出来了,便能多了解一些细节,相信那个时候,我们应该可以找到一些答案了!”苏萱当即说道,看起来她心里是有了主意,觉得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就能找到这个案子的突破口。 “可是小姐,咱们真要在这里等一个晚上吗?”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用手寒冷一般的摸了摸自己的双臂,然后对着苏萱说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我们大家就在这空旷的地方呆上一个晚上的!”苏萱听到小镜子这话,立刻明白小镜子的意思,于是在小镜子面前保证着说完,立刻转身对着三爷说道,“三副统领,让近卫军在这里扎起帐篷,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 这里空旷寒凉,在这里呆上一个晚上就算是没被这里的寂静给和死人给吓死,也能被冻死,因此她想到了近卫军携带的帐篷。 那些军帐可是用毛皮镶嵌,厚布织造,遮挡风寒自然是没有问题,而且他们大家躲在军帐内休息还可以很好的休整一下,毕竟他们这一路奔波,大家也十分辛苦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三爷明白苏萱的话后,立刻对着苏萱应声,然后按照苏萱的吩咐,开始招呼近卫军的兄弟们开始搭建帐篷,就地宿营了。 近卫军弟兄跟过来的就有近百人,搭建帐篷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费什么力气的,所以很快就将几个帐篷给搭建完毕,方便他们所有人休息。 外面寒冷,苏萱在帐篷搭建完毕后,便和陆峰他们几个一起进入了军帐当中,然后找了个位置休息,就等着明天见这些村民。 近卫军为了苏萱的安全,组成了两个分队交替巡逻,在帐篷周围巡查,一但发现什么情况,便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第二天,太阳刚从星云村东边的大山上升起,星云村的百姓便开始开门,准备起灶做早餐,为一天的劳作做准备。 可是他们在开门的那一刻,便看到村内主干道上出现了四五个帐篷,而帐篷的周边还有不少的士兵驻守,这场面着实吓了一大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占领了么?” “出什么事情了?” “这些官兵怎么会突然造访?难道是为了那些鬼魅之事?” 各种的揣测和不安瞬间笼罩了整个村子,可是却没有人敢贸然靠近那些军帐,生怕和官兵们打交道。 这年头可是多事之秋,乡村人家自然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因此他们都不敢靠近帐篷,只是远远的看着这里。 终于,有人还是忍不住不过问这里的事情,毕竟四五个帐篷出现在这里,挡住了他们大家的必经之路,影响到他们村里的生活和工作了。 于是这些村民便让他们的里长过来找官兵聊聊,希望官兵可以从这里挪开一些为重,好给当地老百姓可以继续生活工作下去。 里长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虽然年龄有点大,两鬓斑白,但却精神饱满,没有那种话入土半截的颓废感觉。 “这位将军,小人是这里的里长乔不欺,想要见见你们管事的,不知道可以为小人通报一声否?”里长知道帐篷里的人来头不小,他们惹不起的人物,可是为了乡亲们的生活和工作,他自然是没有办法拒绝和这里的管事沟通,因此他很礼貌的对着帐篷遍的一个近卫军小将说道。 “等着!”小将军不敢耽误时间,当即对着那里长说了这样一句,然后就直接进到了帐篷里面,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禀报道,“大人,外面有人找您!” “让他进来!”苏萱听到属下禀报,自然没有打算拒绝,立刻招呼那小将让外面的人进来见她。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来找她的,绝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而是这星云村内声望比较高的人,所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这样都人见上一面。 而且她让近卫军在这里搭建帐篷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见一见这星云村的人,了解更多一些关于那些死亡之人的身份线索。 毕竟只有掌握了更多的线索,才能让她更好的判断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她没有任何犹豫,就让属下那个小将让对方进来了。 “大人,小人是星云村里长乔不欺,今日前来见大人就是想问问,大人们这帐篷搭在星云村还需要多久,是不是可以考虑挪动一下,以免影响到本村村民的生活和工作呀?”星云村里长乔不欺可是个直肠子,不懂得拐弯,更加不懂得如何才能让自己更加礼貌的处理这个事情。 因此他就没有那样多的心思和弯弯绕,直奔主题,对着苏萱当即询问近卫军什么时候离开他们村子。 “这挪不挪位置的事,咱们等下再说!”苏萱当然知道这老头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这老头自己的目的也表现的十分明确,所以就直接对着星云村里长乔不欺直接说道,“您先告诉一下本官,可认识地面上这具尸体所属何人?” 苏萱见到这里长也是个爽快人,自然也就没有打算再跟这老头继续绕下去,于是她也来了个开门见山,当即让眼前的里长去看看地面上摆放的尸体,希望里长可以提供一些对她有用的线索。 星云村里长乔不欺这个时候抬头看向自己右边的地面上,这才发现一具无头男尸出现在面前,那样子甚是恐怖,差点没将他的魂给吓没了。 “乔里长,你可认识这个死者?”苏萱见到乔不欺惊恐的表情下,竟然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苏萱继续询问乔里长关于这个死者的身份。 “回大人的话,死者没有头颅,无法辨别身份,请恕小人没法回答大人的询问!”里长乔不欺查看了好半天,却依旧在苏萱的面前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苏萱继续说下去道,“不会小人知道村里有一个摸骨先生,他只要一摸,便能知道这个人的信息,小人觉得大人何不找他试试!”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五章 峰回路转出转机 “摸骨先生?”苏萱听到星云村里长乔不欺的话,当即询问了一句,要知道这摸骨人依靠摸骨得来的信息真不真实且不说,就这摸骨人这一行也不存在合法性,这要是靠着他们来判定死者信息,显然是违背律法尊严的,因此在她听到这样一番说词的时候,她这心里自然是五味杂陈了。 “大人,星云村偏僻,与外界相对于隔绝,乡亲们想要获得一些信息,实在找不到这些信息的,就只能靠着摸骨先生判断,星云村历来如此,大人若有疑难之事,问问摸骨先生自然也不是什么坏事。”星云村里长乔不欺当即对着苏萱说道,俨然一副自己亲身经历,能够说清楚所有的一切一样。 “乔里长,咱们都是为朝廷办事,守卫律法森严的朝廷官员,这种没有根据的江湖术士之言,我们又岂能相信?”苏萱一听到这话,便当即对着乔不欺说道。 “是,小人失言,还请大人海涵!”乔不欺听到苏萱的话,再见到苏萱那一副对这种事情的厌恨,自然是不敢再坚持下去了。 即便是他自己觉得摸骨先生值得信赖,但是苏萱不相信,他自然也是不敢多说半分的,不然他就是寿星公上吊,嫌自己命太长了。 “这件事本官不与你计较,不必介怀!”苏萱见到星云村里长乔不欺已经知道错了,并且收起那些所谓的迷信揣测,第一时间对着苏算道歉,苏萱觉得自己要是一直这样端着,科比是什么好兆头,于是他立刻对着星云村里长乔不欺说道,“本官问你,如果你见到头颅,能判断出他是不是你们村的人么?” 苏萱觉得此刻这个里长就是她手里这案子的突破口,她不愿意错过一点点对于这个案子的认真态度。 “大人,不是小人吹,但凡大人您让小人看到死者的头颅,便能立刻说出这个人是不是我们村子里的,是干什么的!”星云村里长乔不欺很肯定的说道,似乎觉得他就是整个星云村,乃至于整个方圆百里,也没有他这样一口气可以将身边爱你所有人做出个基本判断,至少可以知道这些让的目的。 “陆捕头,将我们在来到星云村之前所见到的那具尸体给本官抬进来!”苏萱听到星云村里长乔不欺的话,瞬间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一般,当即对着自己帐篷边上吩咐陆捕头说道。 “是!”陆捕头当即对着苏萱应付了一句,紧接着便让四大捕头当中的凌捕快和方捕快将那具尸体给抬了出来,直接送到了苏萱帐篷里面,并且摆放在了苏萱和乔不欺的面前。 “这个人你可认识?”苏萱见到陆峰他们已经将需要的尸体抬上来了,于是起身走到尸体的跟前,将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给揭开,然后对着星云村里长乔不欺问道。 这个村子里的事情只有乔不欺最熟悉,她询问乔不欺自然不能算是问错人了,因此她很认真的看向乔不欺那边,乔不欺脸上的任何表情都在这一刻尽收眼底。 她需要留意每一个细节,需要掌握眼前这个人说话时间表心声出来的真诚或者谎言和欺骗,在人命面前她不敢有半点马虎。 “这……”乔不欺先是惊讶和不敢相信的表情,缓缓朝着那尸体的方向看过去,当看清楚尸体的长相后,立刻以震惊的表现收尾,惊呼起来,“他不是村西头的梁员外吗?” “梁员外?何人?”苏萱听到这里,当即继续询问道,她没有想到这个里长还真认识这个被墩木穿胸而过的男人,于是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梁员外的信息,自然就着急的继续询问下去了。 “大人,梁员外是村西梁家庄的庄主,名叫梁万元,早年从外县迁到本村居住,平日为人乐善好施,对村里的公益事业很出力,修桥修路的也少不得他的捐助。”乔不欺当即对着苏萱介绍起这个死者来。 这个名字一听就是暴发户一样,感觉就是带着钱过来的一样,这让苏萱很好奇这个人的来历:“乔里长,这两万元来到本村的时候,可是如今这般家财万贯?” 没有钱的人是做不到什么乐善好施的,更加不会主动捐钱修桥修路,所以这种富裕姿态的人,苏萱自然是想要更多一层的了解了。 “不,不是!”星云村里长乔不欺见苏萱询问,立刻对着苏萱说下去道,“他们一家搬过来的时候并未像其他有钱人一样车马通行,家丁小厮大量跟随,看上去倒是更像偶同人家一样,就在这两年,他们家突然就有钱起来,而且人大方,做事讲排场。” 果然像苏萱所预想的一般,这个梁员外果然就是一个暴发户,只是这突然多起来的钱财来历当然无从知晓,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本案有所关联。 “梁府上还有些什么人?”苏萱继续询问道,这个时候自然是了解更多细节,更能保障自己办案的效率,于是她自然是继续往下问了。 毕竟这家属的情况也是不可或缺的,她需要了解更多,所以就直接对着乔不欺询问起来,一副非要知道答案的样子。 “回大人,这梁万元家里有夫人和小妾数人,具体的小人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大人若是去了梁府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星云村里长乔不欺能提供的线索不是很多,但是却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都提供给了苏萱,不敢有半点隐瞒。 “有劳乔里长了,你且先回去,本官现在就让手下将军帐给撤掉!”苏萱见自己要问的问题也问得差不多啦,于是对着星云村里长乔不欺说道,“不会乔里长,你必须保证这段时间本官询问随叫随到!” “小人明白,谢谢大人!”星云村里长乔不欺不敢有半点怠慢,当即对着苏萱保证着,然后起身退了出去。 “陆捕头,安排三爷撤掉帐篷,咱们去村西的梁府!”苏萱见到星云村里长乔不欺离开,于是立刻吩咐身边的陆峰道。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六章 查西村梁家庄 “是!大人!”陆峰听到命令,当即应声,然后安排人通知外面的三爷组织人撤掉帐篷,然后跟随苏萱他们朝着梁府而去。 梁家庄坐落于两山之间,背面沿着河流湖泊建,环境优美,落日余晖映照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当中,确实让人流连忘返。 苏萱带着陆捕头他们来到两家庄,在表明自己是官府身份后,门房小厮不敢怠慢,立刻将苏萱他们迎进去。 “民妇梁文氏见过大人!”出来迎接苏萱的是梁万元的妻子梁文氏,似乎并不知道苏萱他们来这里的原因,所以有些意外的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寻常的欢迎词。 梁家庄地处偏僻,也不曾和官府打过任何交道,可是现在突然出现这样多的官府中人,自然是让梁文氏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一边招待苏萱他们,一边旁敲侧击的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苏萱他们到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梁夫人,本官问你,你家梁员外可在府上?”苏萱并没有第一时间对着梁夫人说梁万元的事,而是从侧面询问梁夫人关于梁万元的事情。 “原来大人是来找家夫的?实在是不巧得很,家夫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已经外出两三天了,至今未回,还请大人海涵!”梁文氏见到苏萱询问,当即对着苏萱习惯式一般的说道。 “梁员外可是经常会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外出?”苏萱听到这话,继续询问下去,很显然她是想要了解更多一些的细节,毕竟这些细节关系到这个案子的关键,绝不容许有任何忽视存在。 “自然,我们家生意涉及面广,也遍及各地,都需要家夫去打理,家夫常常不在家自然也就不奇怪了!”梁文氏还以为自己丈夫犯了什么事情引起官府重视,所以官府才找上门来的。 因此她的回答十分小心,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便能说出一些不利于丈夫的事情,因此她不得不强迫自己留意眼前的一切。 “本官在村口位置,发现了一个男人,似乎和你家梁员外相似,所以本官就亲自带着人走这一趟,好让你认认人!”苏萱了解清楚这一切之后,立刻对着梁文氏说道。 她是过来办案的,并不是为了来说谎的,所以她没有理由继续将梁员外的死隐瞒下去,于是她立刻对着梁文氏说了这样一番话,好让梁文氏自己去了解和接受这一切。 “认人?”梁文氏满脸的疑惑和不解,但却又觉得这件事和自己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己想要逃避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她此刻除了惊讶和不敢相信外,就没有了其他任何想法和判断了。 “陆捕头!”苏萱见到梁文氏的反应,立刻对着身边的陆捕头说道,并暗示陆捕头将那具尸体给带进来,好让梁文氏仔细查看辨认。 陆捕头立刻应声,然后招呼四大捕快将那具尸体给抬了过来,并且第一时间放在了梁文氏的面前。 “大人这是何意?”梁文氏见到那被白布盖住身体的尸体,瞬间傻眼,他都不敢相信这里面会是梁员外,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会是苏萱嘴里所说的那个人。 要知道梁员外在离开家的时候,那说话的声音和脸上的微笑都如同在眼前一样,她无法相信梁万元就这样没了,因此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表情里充满了无措感。 “本官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是眼下的情况,本官需要梁文氏你的帮忙,请你打开看看里面躺着的是何人?”苏萱知道一般情况下,家属是没有办法相信和接受这一切的,因此她才会继续对着梁文氏说这样一番话。 梁文氏听了这话,没有再犹豫,当即朝着那局尸体处揍了过去,并且第一时间将那块白布给掀开,朝着里面看去。 这一看却当即让梁文氏当场晕厥倒地,她不敢相信这是真多,却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毕竟那张脸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下人们不敢怠慢,立刻将梁文氏搀扶起来,好半天才让梁文氏醒过来,却不想梁文氏大哭起来,感觉天塌下来了一样。 “梁文氏,你且节哀,本官问你,死者可是你家梁员外?”苏萱见到这个情形,似乎已经可以判定死者的身份了,但是办案是需要十分严谨态度的,她必须得到梁文氏的证词,才能算是弄清楚死者的真正身份。 “回大人,他正是家夫梁万元!”梁文氏当即带着悲伤回答道,在苏萱的面前不敢有任何隐瞒,“还请大人为家夫找出凶手,为家夫报仇!” “查案缉凶原本就是本官的职责所在,但是要本官将凶徒缉拿归案,你就必须给本官提供更多一些关于你丈夫外出时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你丈夫所说的每一句话!”苏萱当即对着梁文氏继续问道,一副非要了解清楚更多东西的架势。 “三天前,家夫要外出收一笔银款,便与民妇告别,说是这次款项比较大,他担心路上不安全,便安排了府里的小厮长贵带着十几个人跟随,可是民妇没有想到这一去,竟是他与民妇的永别!”梁文氏哭腔说道,心里充满了害怕和不知所措。 “长贵?他是何人?”苏萱听到这里面提及一个人的名字,于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当即对着梁文氏询问道。 这个人是跟着梁万元一起去收银款的,如今梁员外死于非命,这个长贵就算和凶手不沾边,怕是也和梁万元之死有点联系,因此她觉得这个案子突破口很有可能会是这个人,于是立刻对着梁文氏询问。 “长贵是府里的小厮,是家夫最信任的人,这次因为安全问题,家夫才带着他去的,平时他都是留在家里,做一些管理门房的小事!”梁文氏见到苏萱询问,当即对着苏萱回答这说道。 “长贵这段时间有没有回来?”苏萱继续询问道,似乎要掌握长贵多一些行踪,毕竟这个长贵在她看来能提供的线索远不止现在这些。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七章 梁家寻找可疑人 “长贵跟随家夫外出后,便没有回来!”梁文氏听到苏萱的询问,当即对着苏萱回答着说道。 原本她是认定梁万元和长贵是为生意上的事情外出未归的,可是如今却见到了梁万元的尸体,而长贵却不知所踪,这让她这心里着实打起了鼓。 按理说长贵和梁万元一起在为生意上的事情奔走,他们两个应该是在同一个地方的,如今却见到梁万元死了,而且还是被墩木穿胸而过,死在了星云村外面的官道上,长贵却失踪无处寻找,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因此梁文氏在听到苏萱询问长贵的时候,本能的认为长贵和本案有关,所以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所知道的那些给说了出来。 “这个长贵可曾有其画像?”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梁文氏询问道,既然是梁家庄招募的人,自然在梁家庄有档案存底,他相信这人的样貌长相应该也会留下一些资料,所以她便询问梁文氏关于这个长贵的一些资料了。 “回大人,府中并未留下其画像,不过长贵在府上呆的时间长,见过他的人不在少数,找一个画师,按照大家对其长相特点画出其样貌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梁文氏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对于梁家而言,出一些银钱,想要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弄到手,因此她相信要找一张长贵的画像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使一些银子,请好一些的画师,将其画像画出来,便可解决这个事情。 “如此的话,就有劳梁夫人了!”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对着梁文氏说道,一副要将这个事情交托给梁文氏办理一样。 “请大人放心,民妇这便安排人去做这个事情!”梁文氏见到苏萱将这个事情交给她了,她便没有任何犹豫的对着苏萱保证着说道,并且转身安排人去了做这个事情。 “陆捕头,你将那具无头尸体摆放在村口附近,通知全村人回去辨认,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苏萱见到梁文氏已经将事情已经安排下去,画像只需要等一些时间便能看见,于是她立刻吩咐陆捕头赶紧处理那具无头男尸的事情。 无头男尸的身份比较难弄清楚,眼下只能在村子里找人认尸,希望可以通过这个方式找到死者亲属,从而弄清楚这个无头尸的身份和来历,只有掌握了无头尸的身份,自然就能顺着这个线索查到凶手杀人的意图和动机。 “是!”陆峰不敢耽误时间,当即招呼自己四大捕快迅速在外面部署认尸现场,并且将认尸布告发布到全村最热闹的地方,好尽快找到死者家属进行辨认,完成苏萱交代给自己的事情。 就在陆峰部署这些下去的时候,梁文氏让管家将梁家庄的画师画出来的画像拿了出来,都摆在了苏萱的面前。 为了确保画像没有什么意外,梁文氏安排了四个画师,直接按照府里见过长贵的人口述,将其画像画出来。 这会摆出来的四幅画像都已经完成,且画出来的人是同一个人。 苏萱仔细查看着画像上的人物,这才发现长贵竟然长得一表人材,要不是梁文氏之前交代的话里说长贵是府中的一个小厮,怕是看到这画像便能从这气质看偏,认为其是一个出生富贵人家的少爷。 “小姐,这是小厮么?奴婢怎么看都不像小厮呢,说是哪家少爷还差不多!”小镜子仔细打量了下那画像,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看起来这画中人的气质的确不一般,不然小镜子也不会和苏萱一样,几乎将其人认作是哪一家的富贵少爷。 “看来我们小镜子的眼光独到嘛,这火眼睛睛的,还什么都瞒不住你!”苏萱听到这话,微微一笑说道,紧接着对着身边的三爷说道,“三爷,你让几个近卫军的兄弟,将这画像贴出去,并且附上海捕文书,本官要悬赏缉拿此人!” 在苏萱的心里,似乎已经感觉这个长贵十分可疑,不管其是不是凶手,都必须尽可能块的找到这个人,因此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是!”三爷听到命令,自是不敢耽误时间,立刻按照苏萱的吩咐,立刻安排两个兄弟开始按照命令去张贴海捕文书,抓拿这个叫做长贵的人。 “大人的意思是,长贵谋害了家夫?”见到苏萱这一番的操作,梁文氏可是彻底看傻眼,当即充满疑惑的看着苏萱,并且询问道。 之前她只是觉得梁万元这个案子和长贵脱不了干系,毕竟这长贵是跟着梁万元出去的,梁万元出事后,这个长贵便不知了踪迹,的确可疑,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敢断言梁万元的事情是长贵做下的。 但是现在苏萱让人贴海捕公文,显然是拿长贵当作凶手了,为了弄清楚状况,梁文氏只能询问苏萱了,毕竟苏萱说办这个案子的官员,对于这里面的事情自然是了如指掌,她想知道其中内情找苏萱定然不会有错。 “目前还不能下定论,一切都要等到长贵本人到案以后,才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苏萱当即对着梁文氏说道,“请夫人耐心一些,给本官一些时间!” “那么便辛苦大人,希望大人可以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为家夫报仇!”梁文氏听到这话,便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对着苏萱说道。 “梁夫人只管放心,本官职责所在,定然不会让凶徒逍遥法外的!”苏萱当即保证着说道,并且第一时间对着梁夫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完这话,苏萱便和小镜子带着所有人离开了梁家,朝着外面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她需要做的是尽可能快的找到凶手,将这两个案子给破了,不然她又要在这里耽误时间,回京的事情便遥遥无期了。 “大人,无头尸那边有点多了!”就在苏萱他们走出梁家大门的时候,陆峰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还没有等自己喘息均匀,便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事关重大,他不敢耽误一分一秒钟。 (本章完) 第三百六十八章 停尸棚见到家属 “走!过去看看!”苏萱听到这话,当即眼前一亮,立刻对着陆峰说道。 梁万元这边暂时没有过多的线索,那个叫做长贵的人也没有找到,因此她在听到无头尸那边有线索,自然就感觉这个案子峰回路转了。 要知道这两个案子都发生在星云村,而且死法都大相径庭,全都死在马匹之上,被马匹驮过来,所以她几乎可以肯定凶手便是一个人或者是同一个组织所为。 因此无头案有线索了,也就等同于这个案子有线索了,她自然是恨不得立刻就过去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陆峰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重要性,当即在前沿带路,领着苏萱他们一行人朝着村口摆放无头尸的位置走了过去。 此刻无头尸附近被近卫军守卫着,不然村里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靠太近,只许他们远远的观瞻,不过尸体的白布已经被掀开,尸体上的衣服和配饰,以及死者的身材长短都能看出个大概。 这样如果村里有人和死者熟识,自然是可以一眼就看出死者特征的,一旦被认出,便可以向前进入尸体摆放区域,近距离的确认。 正因为陆峰他们安排的比较完善,让指认尸体的人可以更方便的指认死者身份,这才让这具无头尸有了更进一步的线索搜寻。 苏萱在陆峰的引路下,来到了尸体摆放的位置上,陆峰一边走一边对着苏萱说道:“一个妇人说是认出死者是其哥哥,此刻正在等待进一步确定尸体身份,属下便着急将消息送给大人了!” “人在哪里?”苏萱听到这话,便也没有犹豫,快步朝着前沿走过去,当来到近卫军守着的位置上时,苏萱立刻询问陆峰。 “这位就是!”陆峰见他们已经到了停尸棚的位置,立刻指着旁边一个年轻女子说道,“这位便是!” “你是何人?”苏萱这个时候看向陆峰所指的女子,当即对着那女子询问道。 在辨认尸体之前,她必须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给弄清楚,毕竟这个女人自认和死者相识,而且还是死者亲属,这种关系她自然是多了解一份便多一分,毕竟这对破获这个案子是有帮助的。 “民女窦灵儿,家住星云村槐树下窦家!”那女子见到苏萱后第一时间对着苏萱说道,似乎也不想隐瞒什么,毕竟民在官面前,也不敢做任何隐瞒。 “窦家?”苏萱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发现这女子生得娇弱,穿的却十分奢华,很明显家境比较殷实,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在苏萱心里或许已经可以猜到窦家不是一般人家了,“窦家可是星云村大户?做何营生?” “回禀大人,窦家靠着做生意,也算是有些银钱,在星云村算得上是有头脸的家庭,大人不问民女家兄被害原因,却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到底是何意?”窦灵儿当即回应了一句,紧接着就是对苏萱的一番质疑。 这个女人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嘴巴刁钻且脑子转得飞快,足见这个女人不一般。 “本官查案,自有本官的道理,用不着你教本官如何做,你只管回答本官的问题便是!”苏萱听到这话,当即冲着窦灵儿说道。 “是!大人尽管问便是!”见到苏萱那说话底气十足,摆足官威的样子,窦灵儿自然是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她在苏萱面前一争长短除了让自己得不偿失外,基本上没有任何价值,因此她才对着苏萱压制内心的抗拒,一副不得不臣服的样子。 “死者是你的何人?”苏萱自然知道窦家的事情问太多也没多大意思,反而让眼前这个女人对她的询问持反感态度,因此她没有再纠结那些,而是直接对着窦灵儿开门见山了。 “是家兄!”窦灵儿立刻回答,丝毫没有犹豫。 “死者并无头颅,你又如何识得是你家兄长?”苏萱见到她回答的很干脆,当即质问窦灵儿说道,她非要将自己心里的疑问都给弄清楚不可,不然此案存在疑惑,她怕是没有办法安心破案了。 “家兄做生意,祈求生意一帆风顺,所以都会在出门的时候,佩戴一块顺风顺水的玉牌,刚下民女仔细看过了,那块玉牌便在家兄的右手手腕之上,经过辨认,确系家兄那块无疑!”窦灵儿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她之所以肯定尸体是自己兄长,靠的就是那块玉牌。 “玉牌可是普通物件,任何人都可以佩戴,你又如何肯定那玉牌是你家兄长的?”苏萱继续询问,似乎依旧对窦灵儿的辨认存在疑惑和不解。 “大人有所不知,家兄的玉牌是定做雕刻的,全天下只有这一块,绝不会有第二块,所以民女才敢肯定是家兄!”窦灵儿继续说下去道,但是她是顾着解释清楚死者身份,眼睛里却没有半分伤感之情表露,说他们是亲属关系,还真让人怀疑这个关系的真实性。 “窦灵儿,你家兄长惨遭歹人谋害,为何见不到你半滴眼泪?本官如何相信你和死者的关系?”苏萱这个时候直接指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毕竟眼前这个女人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冷静,完全没有半分悲伤感觉,就好像死者和她没有半分关系,她也和死者是陌生人一般。 这种异于常理的事情,很难不让苏萱脑子里多想一些事情,因此苏萱直接对着这个女人质问道,非要对方给吃一个合理解释不可。 “大人,家兄自私,从不关心家里人,和家里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做到关系融洽,就连他出门那一会,都将所有钱财带了出去,不给民女和嫂嫂半分,窦家家境殷实,可民女和嫂子过得却不如外面的乞丐!”窦灵儿眼神含恨的瞪了一眼地面上的那个男人,当即对着苏萱说道,“您让民女如何能有伤痛的感觉表现出来?” “大胆民女,怎敢欺瞒本官!”苏萱一听到这话,当即喝骂起来,紧接着冲着对方说道,“你若过的不如乞丐,这身奢华衣服又作何解?” 第三百六十九章 人群里面出意外 “大人明鉴,民女身上这身华服完全就是窦府的脸面!”窦灵儿当即在苏萱面前叫屈,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 “脸面和享受有何不一样?”苏萱完全不理解这窦灵儿到话,在她看来锦衣玉食原本就是富贵人家的享受,如今这窦灵儿穿着奢华,看起来就是富贵让家的女眷,怎么样也不会和乞丐两字扯上关系。 但是现在这个窦灵儿却一副言之凿凿到样子,实在是让他难以相信,因此她必须要窦灵儿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窦家在星云村也算是体面人家,所有女眷自然是要穿得比常人光鲜许多,然而这华丽的外表下面却藏着龌蹉和不堪,别说是大人了,就算是民女自己说出来都不敢相信,然而窦府内的所有女眷窦过着这种表面光鲜,却背后凄惨的生活。”窦灵儿见到苏萱那不相信的眼神,当即对着苏萱继续说下去,“家兄是窦家唯一的儿郎,自小父母疼爱就要比其他人甚。 十岁那年,家兄窦彪和民女在一场灾荒当中,失去了双亲,从那时起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到处乞讨生活。 那个时候乞讨来的饭食三餐不继,自私自利的兄长还要抢走民女的,民女就这样有一餐没一餐的过活。 十六岁那年,家兄哄骗民女去了怡红院,将民女买给了怡红院老鸨子,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可是不人命的民女拼死逃了出来。 没有想到这一出来就遇上了那个丧尽天良的兄长,只不过此时的兄长已经变成了为富一方的窦冤员外,在星云村不仅有了自己的房产和田产,甚至于商铺也不在少数,日子算过的十分富裕。 民女见此,便认定家兄是拿买民女的钱做生意发家了,便要求他将民女带回家,并威胁他若不将民女养在家里,民女就将他卖妹入青楼的事情给抖落出去。 他如今有钱有身份和地位,自然是不希望那些所谓坏了名声,也就在民女的威胁下,将民女带回了窦家。 民女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在窦家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可是民女除了跟着他也没什么地方去,至少在窦家吃饭的问题不愁。 可是民女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将民女当乞丐一样的养,平日里只给民女一些剩饭剩菜,不让民女上桌吃饭,让家丁严密监视着民女,稍有不顺意便是一阵鞭挞。” 窦灵儿说着将自己的袖子挽起,并且展示在苏萱的面前,那细嫩的皮肤上面留下了不少陈年旧疤,几乎遮掩了那手臂上的皮肤。 可见她身上的伤痕已经超出了想象,很难有人能够想象这些鞭伤打在她身上的疼痛。 “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要来认他尸体?你不应该暗自庆幸他死了么?”苏萱见到她手臂上的伤,当即有一种本能的同情心里由心里涌出,可仅仅一会功夫,她又立刻回到了冷静状态,不敢在办案的时间参杂一些个人情感的东西。 她知道自己一但先入为主,就没有办法保持客观态度来对待这个案子,所以她不可以被眼前的这些给左右自己的判断。 “民女想过一走了之,绝不去理会他,可是民女却想知道这死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民女也能看在父母的面子上,将其尸体收了,毕竟他死后,窦家的所有就都落在了民女的手里,也算是对他家产继承的一个报答吧!”窦灵儿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她倒是十分实诚,没有逃避自己的任何一个细节,“至于他是如何死的,要不要追究凶手之类的,民女便不关心了,您也用不着向民女通报!” “你可确认好了,此无头尸确系是你家兄长?”苏萱再次寻求肯定答案,虽然说眼前这个女人和死者时间的恩怨她不想过问,可是对于死者的身份信息,以及死亡原因她还是有必要了解的,因此她不放过任何一点点细节。 “民女肯定,他便是家兄无疑!”窦灵儿再次肯定的回答。 “本官再问你,你当真不知道你兄窦彪为何突然间如此有钱么?”苏萱再次询问道,对于这突然间富有起来的事情还是感到十分蹊跷的。 “这个民女就不知道了,民女再次见到家兄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这些!”窦灵儿坦白说道,显然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 “如今案子没有告破,尸体必须暂时留在这里,你暂且回去再说!”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窦灵儿说道。 她想问的东西已经问的差不多了,死者的信息也掌握了一些,窦灵儿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她自然是让窦灵儿先离开再说。 窦灵儿只是打算收尸,也没有其他什么要求,自然是无所谓了,在听到苏萱这话之后,没有犹豫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小姐,您说会不会是窦灵儿受不了窦彪的虐待,才将窦彪给杀了的?”小镜子在见到窦灵儿离开之后,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她觉得窦灵儿嫌疑很大,毕竟窦灵儿长期遭受虐待,限制自由,对窦彪的恨只怕是根深蒂固了,更何况这窦彪还有卖掉窦灵儿,导致窦灵儿过上非人生活的过往,所以窦灵儿拥有绝对的杀人动机,说是窦灵儿杀兄也不为过。 “若是窦灵儿杀兄的话,那梁万元的死又如何解释?难不成窦灵儿和梁万元也有恩怨不成?要知道这两个案子都是尸体被马驮过来,倒在地面才被发现的,一个是长枪穿胸而过,脑袋被割掉,一个是墩木过身穿透,死状恐怖,这两个案子共同点明显,同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做下的案子比较明显!”苏萱当即说出来自己的不同看法。 这窦灵儿是有动机,却不具备杀掉两个高大魁梧男子的能力,更何况还要做好这样的布局,因此她排除窦灵儿作案的嫌疑。 “诅咒,一定是诅咒!”这个时候,过来看热闹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家起来,那声音微微颤抖,却充满了害怕和恐惧,听得出来这个人是联想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 第三百七十章 寻找到什么山洞 在那声音传出来后,只见到人群里有一个人推开旁边的群众,朝着一边慌张且没有目的的奔跑,好像是遇上了什么极大且恐惧的事情一样。 脚下的脚步是下意识的逃跑,而没有办法识别方向那是因为心里的极度恐惧,这种感觉就好像看到灾难来临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样。 “抓住他!”苏萱发现这个异常情况,当即吩咐身边的陆峰和近卫军,让他们迅速阻拦这个人的离开,并且第一时间将这个人给抓了。 要知道这个人在认尸现场冒出这样一句话,并且慌张逃跑,她自然认定这个人对于整个事件是有一定了解的,就算是不了解怕有逃不出知道内情的推断。 因此苏萱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招呼身边的人迅速动手,以免这个人消失在大家眼里却没有办法再找到,从而让这条线索夭折在自己的手里。 陆峰和三爷自然不敢耽误时间,陆峰追击过去,三爷带着近卫军迅速组成一道人墙,挡住那个人的去路。 这样大的阵势,自然是费不了多大功夫,便将这个人给抓拿起来,并且第一时间将人带到了苏萱的面前,几乎没有费多少周章就完成了苏萱交代下来的任务。 “说,你刚才所言的诅咒是何东西?此刻你若坦白,本官便不怪罪于你,你若隐瞒不报,休怪本官以扰乱秩序,散播谣言的罪名,将你抓入县衙大牢,关上一辈子,没有特赦永远不许出来!”苏萱可是没有耐性等待对方回答,直接冲着对方威胁吼道。 她可不管这个人心里的害怕是发自内心还是有心人指点,她只想知道那个诅咒是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这样明确的说出是诅咒来。 所以此刻她不惜用任何手段逼供,都必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他的死状与小人在一个山洞内所见到壁画情形一致,所以小人才……”那人当即冲着苏萱说道,看起来苏萱的威胁已经奏效,这个人害怕起来。 “壁画?诅咒?到底怎么回事?必须给本官说清楚,不然本官绝饶不了你!”苏萱这个时候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她进一步的询问道,非要对方说清楚一切不可。 “启禀大人,小人是这星云山内的猎户,世代生活在星云山内,靠着打猎换取生活物品为生,而这星云山流传着一个恆古传说。 数万年前,碧波大神用自己的元神封印了作恶多端的青龙圣主在此星云山的山洞内,并留下壁画警告世人,若是出现七个与壁画上死状相符的人,青龙圣主便会冲破封印,出来祸害人间,如今已经出现了两具尸体与壁画相同的死状尸体,只怕这星云山的封印要是被这个祸害给冲破出来害人了!”那人见到苏萱的威胁,不敢有任何隐瞒,当即对着苏萱说道。 “无稽之谈,这种神话的传言岂可相信?”陆峰听到这话,当即说了这样一句话,在他看来,跟着苏萱破获这一路上的案子,从来没有发现过怪力乱神的东西是事实的现象,因为他们每次查出来都是利欲熏心的人在作怪。 所以这次他同样相信是人在作怪,绝不可能如传说一般,青龙圣主出来作怪。 “大人,这个传说小民们都有听过,绝非编造而出的,请大人明察!”这个时候旁边又有一群众跪地,对着苏萱说道,一副要证实这件事情真实性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亲眼见到的一般,说的确有其事一样。 “那山洞在何处?壁画又在何处?”苏萱倒不是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她只是想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此她当即质问猎户以及那个跪地的群众,想从他们嘴巴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山洞便在这星云山上,大人如若想知道山洞的一切,小人愿意给大人带路!”猎户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就像是他亲眼见到过一样。 “既然如此,就麻烦你带路!”苏萱见到这个猎户打算带路,苏萱自然也不犹豫,当即冲着猎户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对着三爷说道,“留下几个兄弟在这里看守尸体,其他人跟着本官进山!” 此刻的苏萱打心眼里就好奇那些壁画,她倒是要亲眼看看那些壁画是怎么回事,于是她当即吩咐身边的三爷说道。 “是!”三爷自然不敢怠慢,留下了十几个人守着停尸棚,然后带领着剩下的人一起跟着苏萱朝着山林里面走了过去。 猎户在前沿带路,浩浩荡荡的一起来到了星云山,找到了那个神秘且又实在的山洞,猎户撩开遮蔽洞口的野草,山洞的洞口便赫然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这个时间里面突然冲出来几只蝙蝠,差点没将苏萱他们几个都脑袋给装了个正着。 苏萱躲避开那些蝙蝠,然后仔细查看了一下洞口,当即对着身边的人说道:“看起来这个山洞人迹罕至,没有什么人造访过!” 苏萱说得没错,有蝙蝠出没的地方,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人类活动的,不然这些蝙蝠断然不可能继续留在这山洞里面的,因此苏萱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大人!”陆峰这个时候点起了一个火把,来到苏萱的跟前,很显然他知道苏萱来到了这里,绝不会只是在洞外看看就了事的,好奇心一定会让苏萱走进这个山洞。 可是山洞内乌漆嘛黑的,不会有任何光亮,所以他提前做好一切准备,然后拿着火把来到苏萱的面前,等待着苏萱吩咐他们进入这个山洞,好去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走,我们进去看看!”果然,苏萱没有犹豫,当即对陆峰下发了命了,让陆峰他们跟着自己一起朝着山洞里面走了进去。 山洞的入口不大,只能勉强过一个人,但是进到里面,借着火光的照耀,发现里面真的是别有洞天。 里面宽阔没有遮挡,就像是一个人工开凿的天地一样,与外面的一切都不一样。 99mkinfowap99mkinfo 第三百七十一章 山洞内发现壁画 苏萱他们进入山洞后,借着手里火把微弱的光芒,看到那人工凿成的平坦地面和墙壁,让人不得不感慨数万年前人类的智慧和工艺。 两边墙壁上都用炫彩勾勒出来火焰的图画,以及一条青色的蛟龙穿插其中,看得出来是古代壁画的主要绘画内容。 再往里面走,来到一个用石头打磨出来的祭台边上。 这个祭台方正平坦,足足有九尺来高,从西面网上看,只能仰望。祭台由八十一个台阶,缓缓向上缩小面积,近乎和金字塔形状有所相似。 每一个台阶上都雕刻着火焰和云朵,要不是因为时代久远,那些雕刻上的色彩脱落的话,此刻踩踏上去的人真有种踏入云端的感觉。 苏萱和进来的所有人继续朝着前沿走过去,一步步走上台阶,来到最顶点的中间位置,这才看清楚那祭台的顶端竟然会是一根巨大的柱子。 这根柱子和山洞最顶点相衔接,就好像是支撑着整个地面和洞顶一样,仿佛柱子和祭台断开,洞顶便会坍塌下来,将整个山洞给毁灭掉一般。 柱子上青龙盘旋,火焰缠绕,就像是要从这里腾飞起来一样,让人心生恐怖。 而在这根柱子四周的墙壁上,刻画着人物壁画,左边那副便是一个人骑着马,胸口被墩木穿透,表情痛苦的男人,而右边第一幅画,就是长枪穿透身体,没有头颅的男子,同样也是坐在马匹之上。 这马匹都是马头朝着祭台上的龙雕柱子这边而来,俨然就是要送上祭台祭天一样。 再往里面看去,却见到一个面目狰狞,手脚被铁链铐住难以挣扎,胸膛被人划开,内脏被掏空的男人。 还有被大火焚烧全身漆黑,看不清楚人脸的人物。 这些人物都和前面几幅壁画一样,骑着马匹而来,走向中间的雕龙柱。 “小姐,你看!”苏萱见到壁画,这才发现他们之前发现在星云村的两名死者死状都和壁画中人物一样,几乎没有半分区别,当即露出惊恐的神态,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苏萱叫了起来。 “天啊,这简直一模一样!”陆峰听到小镜子的惊叫,立刻看向那边,当自己看清楚这一切的时候,陆峰心里也不得不感叹的说道。 那壁画里面人物的形态,和发现的两名死者死状近乎一致,所以他不得不发出这样的感慨。 “难道真是诅咒?”三爷见到这个壁画,不禁产生畏怕之心,要知道他可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这要是单单只见到那些壁画,或许没有什么,所有人都会认定那就是几万年前某些少数民族祭天所制造的惨案,他们顶多是惊叹一下当年的人们如何残忍没有人性而已,绝不会多想一下。 但是现在这里面的壁画却和外面的案子牵扯到关系,更重要的是梁万元和窦彪死状和壁画一致,这就不得不让人产生想法了,更何况还有那个传说作为铺垫? “少胡说,小姐说了,这都是有人在作怪,根本不存在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小镜子一听到这话,当即冲着三爷说道。 现在这个案子是越来越玄乎了,继续查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她坚信苏萱所说,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切都是人心自己产生出来的幻觉,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相信。 “没错,这定是有人借这个祭台杀人,以此甩开自己杀人的真相和动机,只要我们继续追查下去,真相肯定会浮出水面!”苏萱当即说道,并且第一时间蹲下身子,看了下自己脚下的鞋印,然后再向前面的台阶仔细查看。 这才发现他们没有上去的台阶也留下了脚印,尽管那脚印的上面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可是那灰尘却没有办法掩盖脚印的痕迹,还是被苏萱看了个清楚。 “看起来在我们之前,有人先行拜访了这里!”苏萱见到那个脚印后,继续对着陆峰和三爷他们说道,“只不过这个脚印细窄,和一般人的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对着苏萱询问道,看起来她是不明白苏萱所说那话的意思,于是她便直接对着苏萱询问道。 “你看看陆捕头和其他人的脚印这个脚印有何不一样?”苏萱见到小镜子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于是立刻对着小镜子说道。 “陆捕头的脚印远远要宽大余小姐所发现的脚印!”小镜子听到苏萱的话,便本能的看向陆峰他们身后的脚印,这一看才知道,陆峰他们的脚印大而宽,远不是苏萱发现的那个脚印所能比的。 “没错,这脚印细窄,绝不是成年男子所留下的!”苏萱当即很肯定的分析着说道,似乎看出来一些破绽了一样。 “难道是小孩子的?”三爷好奇的询问,听到苏萱说不是成年男子的脚印,于是他立刻揣测着说道,好像自己发现了什么一样。 “不对,小孩子体重较轻,就算是使出全身力气,也不可能踩出如此之深的脚印来,所以我相信这绝不是小孩子所能留下的!”苏萱很肯定的分析道,否定三爷的推测。 “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正常男人,那么这个脚印应该是什么人留下的呢?”陆峰也迷糊了,越听苏萱说这些,就越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一样,越觉得自己闹不清楚怎么回事了。 “你们看看小镜子的脚印,拿她的脚印和我们发现的脚印进行对比!”苏萱见到大家都迷糊了,可是她自己却仿佛更加清楚了不少,于是当即看了一眼小镜子,然后对着大家说道。 “小姐,那脚印不是奴婢留下的,奴婢今天第一天来到这里!”小镜子一听到这话,当即冲着苏萱澄清说道,俨然一副被冤枉了一样的感觉。 “当然,我当然知道你今天是第一天来到这里,我只是要跟大家说明白,这个脚印,不是孩子和男人的,而是如小镜子一般,是个女子留下的!”苏萱几乎很肯定的分析说道,几乎不需要考虑其他任何东西。 第三百七十二章 星云村再现命案 “大人的意思是说这里曾经有个女人来过?”陆峰听到这话,当即满是疑惑的看着苏萱,立刻对着苏萱询问道。 “没错,昨天我们发现的两具尸体都与这些壁画情景一样,这足以证明是有人按照这些壁画混淆视听,作案后试图利用壁画诅咒逃避罪责。”苏萱这个时候很认真的说道,“而想要做到这一点的人,首先就必须了解这个祭坛的一切,而能够在我们之前了解这个祭坛情况的,自然就是来到这里的人!” 苏萱这个时候又一次看向了那个脚印,然后再转身看向了旁边的猎户。 要知道他们能够找到这里,第一时间见到这里的壁画,可全靠这个猎户带路,所以说这个猎户自然也是知情人之一。 只不过猎户是一个中年男子,而且脚大粗壮,自然是和祭台上台阶留下的脚印不会一样,因此苏萱也就是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但是随即就立刻放弃了。 “一个女人来过这个祭台,看到了这些壁画,从而按照壁画作案?”小镜子这个时候陷入沉思,好一会才对着苏萱说道,“小姐,这怎么可能,那窦彪和梁万元两个可都是身体强壮的男人,一个女子如何可以做到杀死他们,并且安排这种天衣无缝的杀人手段?” 一个女人想要杀死身强体壮的男人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跟别说照着壁画做出死者一模一样的死状,将所有的罪过都栽赃到这个万年前的诅咒上,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现在还不能过早的下定论,但是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这些证据和痕迹都往这个方向指引,所以我们必须往这方面去查证!”苏萱自然也不敢肯定自己所掌握的这些证据就能证明这一切,但是她十分清楚,他们的查案方向必须朝着这个方向走,必须用事实说话。 “可是我们现在如何去寻找这个人呢?”陆峰有些犯难了,要知道这个祭台在星云山上,附近也仅有这星云村一个村子,可是这两具死亡的尸体都是被马驮过来的,谁也没有办法知道马匹走了多远,尸体又是从哪里驮过来的。 而且没有找到作案现场,死者信息也不算完整,更重要的是这两个死者遇害的时间都不在星云村内,这就很难断定死者死亡地点在什么位置。 想要找到这个案子的突破点,怕是如大海捞针一样困难,因此陆峰才会皱起眉头,不知道该如何查下去了。 “这个人做下这一切,相信还没有到停止的时候!”苏萱当即对着陆峰说道,“要知道这里恪守有七副壁画,七个骑马死亡而被献祭的人,如今只是死了两个,距离七个还差五个,所以我敢断定凶手远没到收手的时候!” 苏萱相信,只要凶手的目的没有达到,凶手就不会收手,一定还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以这种手段作案,而且她也相信凶手要杀的人肯定和壁画人物的数量一致,不然凶手一定不会选择这个杀人手段。 “小姐的意思是我们盯着凶手,从凶手下手的过程中抓获凶手?”小镜子听到这里,当即对着苏萱说道,看起来她已经了解了苏萱的计划了一般。 “没错,剩下的就需要我们的耐心,只有有足够的耐心,我们才能抓获到这个作案的凶徒,将其绳之以法。”苏萱很肯定的说道,目前这个守株待兔的办法是他们唯一可行的方式了,不然凭着他们手里现在掌握的这些细节,根本不足以破获这个案子。 “可是小姐,这星云村内人员这样多,我们又如何断定凶手会对哪些人下手?这不是大海捞针吗?”小镜子听到这话,当即犯难一般的说道,“再说了,就算是我们要大海捞针,也需要人手呀,您看看咱们,能有多少人盯着星云村这样多人呀?” 小镜子觉得这个事情不太靠谱,毕竟这凶徒又没有告诉他们要对谁下手,也不清楚凶徒下手的时间和地点,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盯得到凶手下手,搞不好只能看到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出现,而他们却找不到凶徒。 “放心吧,我相信这样多的冤魂是不可能允许凶残凶手继续逍遥法外的,我们给自己一点耐性,好好等待下去便是!”苏萱这个时候对着小镜子说道。 说完这话,她再仔细查看了一下壁画和祭台,然后对着身边的所有人说道:“走,我们回去!” 山洞祭台的事情她已经看了个清楚明白,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她打算先和大家退出去后再说,毕竟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意思啦。 “是!”所有人应声,然后火把开路,其他人都跟着火把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谁也没有打算继续留在这里面。 毕竟这些画面太过血腥,留在里面看着这些,多少让人心里不舒服,更何况还有那黑暗的环境作为阴森的气氛,再加上时不时飞出去的蝙蝠,这种恐怖的感觉要不是因为人多,怕是没有几个人可以受的了。 出来后,苏萱便和大家一起朝着星云村而来,可是当他们来到星云村的大街上时,却发现一群人围在街道中间的位置上议论纷纷,因为隔得比较远,苏萱他们没有办法听清楚他们在议论什么。 苏萱好奇,便让陆捕头他们几个将人群驱赶开来,然后和三爷他们几个进入了那被围拢起来的位置,这才发现一匹马倒在地面上,而距离马匹不远处的位置上,赫然躺着一个男子的尸体。 这男子周身没有血迹,但是胸口却被划来来,内脏器官不翼而飞,只留下那让人恐怖的凄惨景象。 “第三个!”陆峰见到地面上的尸体,不禁说出来这样一句话。他们原本就是回来等凶手下手,好抓凶手一个现形,可现在倒好,凶手比他们的动作更快,他们才会到星云村,就立刻见到了这样血腥的一幕。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三章 第三名死者死因 “看起来凶手是有些迫不及待了!”陆峰这个时候仔细看向地面上的尸体,然后对着苏萱询问道,“大人您怎么看?” 前面的两具尸体的发现时间就很近,几乎在相隔不足两个时辰的时间里面,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又发现了第三具尸体。 更要命的是这第三具尸体居然和山洞祭坛内的第三幅壁画完全一样,这种短时间内出现三具尸体的事情,他相信是有一定联系的,而这种联系他自然是没有办法看出其中道理,不过他相信苏萱应该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因此他才着急询问苏萱的。 “看来凶手是担心自己的时间不够,所以才这样着急动手!”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由此看来是我们的到来影响到了凶手作案的时间!”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凶手就在这附近,并且可以了解到我们的一举一动?”陆峰听到这话,似乎明白苏萱所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继续询问下去。 “没错,凶徒一定留意了我们的一举一动,知道我们很快就会找到他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所以他才着急对第三个人下手了!”苏萱很肯定的说道,似乎从种种迹象里面已经看出凶手此刻的焦虑感。 “如此的话,我们当如何是好?”小镜子也开始焦虑起来,要知道这个凶手不被抓,就意味着还有人因此而被害。 而他们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任何一点关于凶手的线索,这个案子还是没有任何突破,她实在是担心这个案子再耽误下去,会死更多的人。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严查每一个细节,尽可能快的找到凶手!”苏萱当即对着陆峰和小镜子他们说道。 她很清楚,查案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必须在细节里面找出真相,必须通过证据证明自己每一步的推断,只有严谨的对待每一步的步的侦破,才能有效而完整的破获这个案子。 因此她在细节和证据上是半点马虎都不敢有,她只能带着身边所有人认真的对待每一个查获案件的机会。 “是!”陆峰和小镜子不约而同的应声,很显然他们是听明白苏萱那话里的意思,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做的,毕竟身为刑狱官员,所做出的每一个判断都会牵扯到别人的生死存亡,祸福旦夕,所以不可以有半点马虎。 “小镜子,准备和我去检验尸体,陆峰你负责保护现场,三统领,你负责外围警戒,不让闲杂人等靠近半分!”苏萱见到他们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立刻对着身边几个主要负责人下达命令了。 大家没有耽误时间,在听到苏萱的话后,立刻按照苏萱的吩咐开始干活起来,陆峰带着四大捕快迅速在死者周围围成一个圈,将尸体周围的一切都给清理干净,确保苏萱检验尸体的时候不受到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 三爷则带着近卫军迅速形成二道防御圈,每一个士兵都严阵以待,就像是要攻击擅自靠近的敌人一样,警戒心里没有半分放松。 一切部署完毕后,苏萱便和小镜子走向了前,开始对那具尸体进行检验了。 出于专业手法的禁锢,苏萱第一时间蹲下身子,伸出自己的右手去出没死者脖子,查看脖子上的一切情况。 “脖子处没有勒痕,也没有因为窒息而肿胀的血管膨胀!”苏萱仔细检查脖子处后,立刻对着小镜子说道,“只是死者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小镜子记录完苏萱之前交代的,紧接着询问苏萱道。 “死者表情安详,没有惊讶也没有痛苦,就好像是在睡梦中被人谋害的一样!”苏萱当即对着小镜子分析判断道。 “可是死者的内脏被人摘去了,死者怎么可能保持安详没有痛苦的表情?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吧?难道说死者生前不会感知痛苦?”小镜子满脸诧异,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到的这一切,但是在她顺着苏萱所提醒的方向,朝着死者脸上看过去,确实如苏萱所说那样,死者表情上并没有出现痛苦的表情,这又不得不让她相信苏萱的判断了。 只是这样一来,她就更加难以理解这个表情是在什么情况下留下来的,当时案发的时候,死者又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拿银针给我!”苏萱这个时候对着身边的陆峰说道,要求陆峰将她的检验银针交给自己。 “是!”陆峰熟练的打开苏萱的针包,并且将其中一根最长的针交给苏萱手里。 苏萱拿起那根针,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紧针顶端位置,将针头缓缓朝着死者胸口位置插了下去,穿过肋骨缝隙进入喉管食道,好一会才拔出来。 银针没有变颜色,却有一种浓郁的香味,这种味道苏萱从来没有闻到过,但是这种香味却沁久弥留,让人闻过就没有办法忘怀。 苏萱仔细闻了闻那针头残留的味道,然后对着一边的小镜子说道:“食道残留物弥香残留,香气十足,却不知道是何种东西!” 说完,她将针交给陆峰,然后再继续朝着死者身体的腹部查看。 腹部脏器被掏空,此刻就睡觉一个空壳子,但令人奇怪的是死者腹腔并没有血液残存,就像是被洗干净了一样,完全没有半点血污的感觉。 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按照道理,如果死者是生前被人摘掉内脏,必然会导致鲜血喷洒而出,整个腹腔都会形成血洼而留下痕迹的,但是这具尸体却并不是这样,每一寸留下的肌肉都显得异常干净。 而且尸体死亡的时间已经到了出尸斑的时候,可是尸体上却找不到任何尸斑,这让苏萱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断定死者死亡的真实时间。 “不该呀!”苏萱充满疑问,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找到答案,所以此刻是一筹莫展,紧紧皱起眉毛。 “小姐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么?”小镜子看出苏萱心里的迷惑和不解,于是立刻询问道,希望苏萱可以更快的寻找到答案。 (本章完) 第三百七十四章 再次查到小厮长贵 “看起来凶手使用了非常手段,让死者生前睡着或者昏死过去再动的手!”苏萱分析着说道,似乎在她的心里有了另一番的想法和推测。 死者生前没有任何抵抗的痕迹,而尸体的处理也十分的干净,这说明凶手动手前做了最周密的考虑,所以才会在不知不觉里做掉了第三个人。 “小姐的意思是说凶手给死者下药,导致死者昏死过去再动的手?”听到苏萱的一番话,小镜子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可是她不敢相信凶手的思虑为什么会如此的周密,而且想要给死者下药,就必须是和死者相熟,因为这样才能在不知不觉里下完药,还让死者没有任何防备的吃下去。 “没错,这个人显然和死者认识,不然绝对做不到下药而不被死者发现,导致死者不知不觉中昏死过去,断送掉自己的性命!”苏萱很肯定的说道,就像是和小镜子心里所想的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偏差。 她清楚作案的人必须是熟人,只有熟人才具备这些条件,只是眼下这个死者身份还不清楚,她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寻找凶手。 不过她相信只要找到这个凶手,其他两具尸体的凶手也能找到,因为她认定这三个案子一定会是同一个人所做下,只要找到其中一具尸体的凶手,其他的凶手也就算是暴露人前了。 “大人,死者穿着华丽,看起来并非普通人家,怕和窦彪梁万元之流差不离,也是个暴发户!”陆峰这个时候对着苏萱说道,似乎从死者的衣服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死者的衣服华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因此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前面两个死者的身份,如梁万元和窦彪他们,他们都是有钱人,而且是暴发户,突然之间就有了钱,成为星云村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第三个死者衣着富贵,自然就让陆峰联想到暴发户上了。 “陆捕头所言不差,这个人身份不一般,定然在星云村算是个人物!”苏萱听到这话,当即认同着说道,并且第一时间对着身边的陆峰说道,“陆捕头,你带人去找星云村里长乔不欺,问问他星云村内的大户人家还有谁?又有谁家老爷不在家的,让他们家派人过来认尸!” 苏萱知道凶手是以星云村为中心作案的,所以死者的身份一定和星云村有关联,甚至可以说就是星云村的人,而且基于前面案子的一些细节,让苏萱判断这第三个死者也会和前面两个死者情况相似,所以她才让陆峰从这个方面下手。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查!”陆峰听到苏萱的话,立刻明白苏萱带意思,于是他立刻应声,然后带着四大捕快开始行动起来,并且第一时间去了找乔不欺。 在星云村里,只怕是只有乔不欺对星云村的情况耳熟能详了,所以他们去找乔不欺自然是最正确的做法。 在陆峰他们离开后,苏萱立刻吩咐三爷和近卫军在这里安排一个临时停尸点,并且第一时间安排好人看护好现场,等待认尸人员到达现场指认尸体。 而苏萱自己也在这里坐下,和大家一起等待着陆峰那边的消息,毕竟陆峰那边的消息才是苏萱这边突破案子的突破口,她必须在这里等待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陆峰带着一个老太太来到了苏萱所在的位置,跟随一起过来的,还有里长乔不欺,四大捕快也跟随其中,没敢留在外面。 “大人,这是村东李府的当家主母李薛氏,据她说言,她家儿子于三天前出门追讨欠款,至今未归!”陆峰第一时间来到苏萱的面前,对着苏萱说道。 “李薛氏,本官问你,令郎三天前出门可是一个人?”苏萱当即询问李薛氏,想要从李薛氏那里得到一些更加可靠的线索,毕竟这些细节对于整个案子点侦破有着绝对性的关系,她必须了解清楚一切。 “回禀大人,犬子出门的时候,是一个小厮跟随的!”李薛氏当即对着苏萱回答着,不敢有任何的隐瞒,直接对着苏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给说了出来。 “又是小厮跟随?”苏萱听到这话,当即犯起了嘀咕,她立刻想起了梁万元家里调查的情况,要知道梁万元出门的时候,正是一个小厮跟随。 这三个案子很多东西都有相同之处,她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将这个案子归纳到一起侦破,如今听到这相同情况下相同的和小厮出门,这就让苏萱严重怀疑这个小厮有什么不妥。 “大人,有何不妥吗?”陆峰立刻察觉到苏萱的表情不对劲,于是他立刻询问苏萱道,一副得要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一般的样子。 “李薛氏,可是这个人?”苏萱没有回答陆峰的询问,当即将一副画像展开在李薛氏面前,这幅画正是梁家那边让画师根据下人的口述画出来的长贵画像。 苏萱想知道自己的推断到底是不是正确,毕竟这个事情可不是小事情,她可是不敢有任何疏失,从二导致案子有所耽误。 李薛氏这个时候盯着个眯眯眼,朝着那副画像走了过去,在仔细打量一下后,转身看向苏萱这边,对着苏萱说道:“大人您是如何有我们家小厮画像的?” “还真是一个人呀!”听到这话,苏萱当即惊讶道,她原本也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却不想自己拿出画像给李薛氏查看后,却意外得到了这个答案,她这心里实在是有些惊讶和不敢相信了。 “同一个人?”陆峰也感到震惊了,这三个死者的情况相近,如今又有两个死者的小厮被证实是同一个人,想要说这个人的嫌疑不大怕是都没有谁敢相信了。 “看起来,这个长贵嫌疑很大!”苏萱这个时候说道,“看起来我们必须先抓到这个人后再说,说不定这个人就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也不一定!” 苏萱没有肯定这个人就是凶手,但是却认定这个人和本案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