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闻录》 第一篇 上帝的礼物(1) 人类都是鳄鱼的子孙,肮脏的又不止我一个,有什么好忏悔的。-------《基督山伯爵》 一个普通的别墅内,一家四口人正在收拾家务,阁楼上一个木箱子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这是他们一家人的习惯也是一种家族的习俗,不知道的人会认为他们只是留下了一堆不知名的东西在无人问津的阁楼里积灰,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是每一代的人留下的日记或者是其他的东西,这里有的东西虽然破旧但是在收藏和历史价值方面来说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有的是邮票,有的是某张卡片。如果在当时他们这些东西肯定是一文不值的垃圾,但是在现在这些东西被保存了下来,也非常的完好,自然其中一些东西的价值也就水涨船高了。假设他们把这些东西全部卖了而且是全部都有人出高价买的,那么他们家可以一辈子什么都不用做,也依旧不缺钱。 但是他们都不选择卖掉这些东西,他们一家四口人认为这些东西如果卖掉,对方是个好人的话,到后面肯定会捐给博物馆的,如果要是坏人的话,这些东西只能被埋没了。他们自己捐给博物馆也不是不可以的,只可惜他们人微言轻的,即使说这些东西的时间和历史价值也没有人会相信,更不会有人为他们去做相关的鉴定和见证。 最重要的是从他们家第一个人这样做到今天已经有了二百多年了,他们每一个父亲都会对孩子说,这些东西除了家里到真正困难的时候才能拿去变卖,否则没有遇到真正可以实现这些东西价值的人出现之前不可以变卖。 他们的大女儿在收拾家务的时候,从箱子里发现了一本纸张泛黄,被灰尘掩埋不知多久的日记,他们把日记拿出来,作为两个孩子的睡前故事开始阅读。 晚上睡觉前,母亲拿出那本日记,随便翻了一页就作为睡前故事给两个孩子阅读。 1937年11月21日星期天晴 早晨,我打开我的诊所门,门口站着两个络腮胡的彪形大汉而且都戴着墨镜,我很惊讶的看着他们说:“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一开始我以为是家里人因为什么原因去不了医院,但是他们从手里拿出了一个皮箱说:“可以在里面说吗?外面有点冷。”我想了想就让他们进来了,我把他们请到我的办公室里,并让我的助手把门先锁上。 办公室里,他们俩坐在我的对面,衣服和墨镜一直也没有取下,其中一个把皮箱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另一个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并说道:“先生,这是委任令,这是协议书。”手拿皮箱的人歪头看着我的助手,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就让助手先去实验室调制一些药剂。直到助手消失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他才打开皮箱,里面满满装的都是钱,要知道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金钱的力量有多大。我看着那么多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拿着协议书的人又马上把皮箱扣下说:“先生,您还是先看看这两个吧,当然我希望你能够答应。” 我从他手中接过协议书,仔细的看了又看,觉得没有什么不妥,我就答应了他们。 扣下皮箱的人说:“好了,先生麻烦您先和家人道别,处理好你这里的事情,我们就走。” 我看着他问道:“那么这个钱,我可以交给我家人吗?” 他看了看说:“这笔钱已经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办是你的事情。” 我毫不犹豫的拿过皮箱,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钱就立马合上皮箱,然后走到楼上,找到我的妻子,我按捺不住现在的喜悦心情一手把她拉进卧室,拿出皮箱给她看,她看到后大声地问我:“你做了什么,接了这么多钱?” 我对她说:“下面有两个人找我有个事情需要我去,给了我这么多钱。” 妻子看着我,许久不说话,突然对我说:“你最好问清楚,不然这个时候,兵荒马乱的年代,我们吃饭都是问题,你如果做出了不利于我们国家的任何事,我就带着孩子走,从此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她说了这句话瞬间点醒了我,我说,让我想一想。 我看了一眼我的爱人,我不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或者说我们一家人要面对的什么,我想了想让她先躲起来。 我用纸写下让卡塔斯基从后门出去,把诊所的前后门都锁上,然后在妻子耳边说,如果再我上来,你就用你的镜子照向外面。 妻子连忙问道:“那么你怎么办?” 我说:“没关系,我有办法。”我把妻子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柜子里,而我把字条塞到了一个空药瓶里,拿在手中嘴里说道:“卡塔斯基真是个白痴。” 我走到实验室,说:“你又把药放在楼上了,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等他反应的时间,我就上楼了。 我走到办公室,随手拿起我做的监听器(那是利用鱼线和门口的雕饰融合在一起的简易监听器)的带有鱼线和胶带的一头,将其贴在我左耳后侧的皮肤,然后我一手撑着脖子使我这个动作看的那么自然,对他们说:“我能不能再看看委任状?”他们很痛快的就给了我。 我看着这个委任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而我现在的处境又不能不接受这个委任状。 我思索了很久,才签下字。 我对他们说:“我们现在走吗?” 其中一个对我说:“没关系,先生,您可以先吃个午餐再走。” 我随即上楼,把妻子叫出来,对她说:“你把这笔钱先拿出一部分出来给房东太太,这个房子我们买下来了。”妻子心领神会的明白了我的意思。 紧接着我从皮箱里拿出一沓钞票,让妻子把卡塔斯基叫上来,他从后门上来,我把那一沓钱给了他说:“这是我欠你的工资。” 卡塔斯基拿着那钱,心里乐开了花,嘴角的笑容忍不住上扬。我看着他的喜悦表情,我知道他一直跟着我学习医术,虽然笨了点但是好在他没有什么花心思,就对他说:“我还有一个请求需要你的帮忙。” 看着他的眼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应该会答应。我说:“我需要你帮忙照顾好我的妻子和孩子,等回来我会付给你平时的两倍工资,还有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最亲的家人和朋友。”他满口答应下来,我也就放心了。 我对妻子说:“你平时买面包的时候,给卡塔斯基也带一份,他在我这里工作这么长时间了,也是应该享受一下最好的面包的味道了。”她虽然一开始有点惊讶,但是仔细想想也是没有再说什么,就同意了。然后我带着他们俩去看了看诊所里地下室的暗层,并说:“这里什么物资都有,如果战时蔓延你们到时候可以躲进去。”我又教给他们窃听器的用法。许久我才出去。我在卡塔斯基不注意的时候将我唯一的一把手枪交给了我的妻子,她拿到之后,就马上藏起来了。 我回到办公室,看着他们俩,说:“我们走吧,先生们。” 他们俩出奇的一致起身,这让我不禁怀疑。 出了门,我把牌子换成休息的字样,就上街了,路上我说,我要去买点东西,和他们一起去买了点生活用品和一些食物和朗姆酒。 然后我们坐上了汽车,一路到火车站。 1937年11月22日星期一晴 我们在火车站等了一晚上,终于坐上了火车,火车上我们没有坐在平民的一节车厢,也没有坐在贵族的一节车厢,我们坐在了一节写着货物的车厢里,唯一进出车厢的人也只有一个厨师,平时来送餐的。有趣的是车厢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我在车厢里问了他们很多问题,但是他们始终是一样的表情在我对面坐着,我看他们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拿出书来看。 1937年11月23日星期二未知 我在车厢里转悠了半天,没有找到任何窗户,平时这里只有一盏电灯和我自己的怀表,提醒我该睡觉了或者该起床了,这里的隔音设施也非常完善,因为我连外面火车任何声音都听不到。 今天还是像前两天一样,我在车厢里看书,他们俩像雕像一样坐在对面看着我,唯一不同的是,今天他们拿起我的书翻着看了看,但是眼神始终是离不开我的。 1937年11月24日星期三暴雪 今天上午,还是像之前一样,我洗漱完毕,和他们吃过早餐,本来以为今天还是要继续看书解闷,我以为这趟列车会走很远,时间也会有好几天,说不定今后他们会和我说说话的。 但是到了下午,我看了看怀表,下午的两点钟,平时的送餐人来了说:“先生们,到站了。”紧接着他拿着三套棉衣棉裤和棉鞋还有一点食物给我们。 看着他一反常态的举动,我个人表示非常怀疑,但是另外两个人还配发了两支步枪和几发手榴弹,我也没敢多问,生怕被打死了。我只是穿好衣服,拿了我的东西,他们俩一前一后的跟着我走出车厢。 下了列车,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就连像样的车站也没有,虽然无比的圣洁但是却非常冷,我不知道如果他直接把我们赶下列车,我们会不会被冻死。前面的人从口袋里拿出了地图和指南针,看了半天才决定从哪个方向走。 路上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的五点了,但是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不知道我们走了多远的路,我只知道我们的食物吃完了,这时我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没等我反应后面的人已经开枪了。我们跑过去一看是一只麋鹿,我看出来他们俩眼神中难得流露出的喜悦,就知道我们要吃烧烤了。 其中一个拿出刀,砍下鹿头,剥下鹿皮,另外一个捡了点树枝,点燃火种后,他们直接用鹿腿插在地上,靠近火进行烧烤。而那张鹿皮,他用刀把上面的血和肉刮下来,抖了抖上面的被冻掉的血和肉对我说:“先生,我看你还是有点冷,把它披在身上吧,有了它你会暖和些。” 看着刚才的那一幕,我浑身不舒服的,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就接过手披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刚刚那头鹿的血淋淋的画面使我觉得鹿就趴在我身上,倒是鹿皮披上是真的暖和了不少。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左右,肉才勉强烤好,每一口下去,外面一层已经有点糊了,爆发出特殊的香味,里面则是每一口都带着血腥味。我看了看他们俩吃的津津有味的,就也学着他们吃下去了,差不多到十一点多,他们俩已经将麋鹿吃的只剩一个头和一副骨架,而我只啃了半个鹿腿,我发誓我真的以后不想吃肉了,这比五分熟的牛排还疯狂。 我剩下半个鹿腿实在是吃不下去了,给了他们,而他们也分给我他们从列车上带来的食物,我拿出我的朗姆酒,打开我自己先喝了一口,让他们俩也喝点。看着我喝过的酒,他们也就放心的喝了起来,很快半瓶酒就没了,好处是我们很快就暖和了,酒也随着醒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让我不要动,叫我披着鹿皮坐好,而他们俩手里的枪也时时刻刻的在周围扫视着。 一会儿,其中一个耳朵好使的听到两声飕飕的声音连忙说道:“快隐蔽。”另外一个一把把我按在地上让我不要动,我当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就按照他说的做。大雪很快覆盖了我们的身体,就好像上帝特意让我们隐藏起来,前面一束灯光逐渐靠近我们,是一辆改装的吉普车,车前还插着我们的国旗,他们俩拍了拍我示意让我起身,我起来看到车上的人,一个脸部已经被风雪覆盖到只能看见眼睛和嘴,另外一个则是手拿着机关枪他倒是还好,带了一个护目镜,但是我不明白机关枪的枪口上为什么还要加长一节管子。 他们互相打了手势,然后互相敬礼,说了几句话,就对我说:“先生,上车吧。” 我坐在车上,他们俩坐在我的左右两侧,正好给我取暖。 车上,我问他们,刚刚两枪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机关枪枪口要加长那么多? 拿着机关枪的人说,是因为刚刚不确定我们是敌是友,所以开了两枪,至于为什么加长枪口,原因是这是消音器。我瞬间明白过来,也庆幸他们没有把我击毙了。 我看了看时间大约是凌晨的2点左右,我们到了一个巨型的铁门前,铁门没有哨岗,或许是有但是我看不到而已。开车的司机用手电筒闪了闪,大门被四个士兵从左右两侧拉开,我看了看内部,觉得有些惊讶,居然把山体掏空了造了这样的隧道,我们开车进去,里面越来越宽敞,直到碰见一个穿军装批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人,才停车。 他和我握了握手说道:“你好,先生,我知道你,你是国内厉害的外科医生,卡洛奇先生,但是在这里你只能叫代号。” 我说:“嗯,那么你怎么称呼?” 他说:“我的代号是boss。”我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可思议到,看见他这么说已经觉得不奇怪了。他让我也想一个代号,我随口说了一个手术刀英雄。我本来以为大家会笑,但是没有。 紧接着他叫来一旁的女助理,同样的助理也是军装和白大褂包括口罩和护目镜,对她说:“带手术刀英雄先去休息,明天开始。” 我跟着她走了半天才到一个休息室,休息室只能两个人住,而来的路上没有看到一个工作的地方,只是放药品仓库和存放食物的地方,还有几个罐子。他随手把那四个人支走,又叫来一个瘦小的人,对我说,这是我以后的向导和钟表,并把我的怀表没收了。 我最后看了看时间,就问向导卫生间在哪,他只说:“先生,请跟我来。” 到卫生间,我洗完脸,就睡觉了,外面真的太冷了。 1937年11月25日星期四未知(反正很冷) 向导,把我叫醒,说该吃早点了,我问了问时间是快11点了,向导说因为昨天我来的迟,所以和领导说了,后面的工作比较辛苦希望我多睡会,领导也欣然接受他的提议了。 我看到午餐是由专人配送进来的,非常丰盛,旁边也有一杯咖啡,我带的酒也被没收了,他们说后面的工作不能喝酒,一定要时时刻刻保持精神。 到了下午,向导让我先戴好防毒面具然后去到工作的地方,那地方有很多显微镜和许多药剂,还有两个房间,根据向导说的,一个是换衣间另外一个是实验室,我本来想问这难得不是实验室吗? 这时,昨天的领导来了,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是六名军官,他向大家介绍了他们的代号,这六个人我印象非常深刻,因为除了两个彪形大汉、领导和向导,他们是我见过的新面孔,而他们的代号据领导介绍分别是“1、2、3、4、5、6”我对此觉得非常有意思,然后他们就进到了刚刚的换衣间,每个人分别换上了一套标有数字的病号服。 在进入实验室之前,boss先生让我给他们进行常规的检查,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们进入所谓的实验室以后,boss让人用建筑胶把门缝完完全全的封起来,并对他们说:“你们要在这里呆一个月,这里的食物非常充足,足够你们生活一个月了,在这里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圣诞节的时候再见。”之后boss见门缝已经被封了,就让人在外面打开开关,让一种不知名的气体进入实验室里,几秒钟后他们的精神状态开始有点兴奋的表现,我通过监控摄像头发现了他们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并向刚刚按下按钮的同事问,刚刚是什么气体? 他对我说:“这是一种新型气体,是由微量的芥子气和一定量的笑气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气体组成。” 我听完,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为什么要用我们的同胞做实验? 但是当听到向导说不该问的不要问,我就有点害怕了,不敢再问什么了,只是在详细的记录着他们的情况。 1937年11月26日星期五未知(反正很冷) 早上,在没有窗户的房间醒来,早餐由专人配送,这里的生活在某种角度来说是非常不错的,戴上防毒面具,到工作的地方,继续的记录起他们的情况,除了定时释放气体会让他们异常兴奋,以外再没有其他什么了,没有释放气体的时候他们会在一起聊聊女人,音乐,没有人会去谈论自己曾经参加过的战场。他们的食物也非常丰富,各种各样的食物随便他们吃,当然包括美酒。 我记录完,就去回到宿舍吃饭,然后睡觉了 1937年11月27日星期六未知(反正很冷) 这是我到这里的第三天,一样的向导就像我的计时器一样,提醒我该干什么,到了工作的地方,1、2、3、4、5、6、今天难得的睡了懒觉,也许是战场上的紧张的气氛没有了,他们也就彻底放松下来了,等到boss来一看他们这样,就让释放气体,他们就被稍微呛了一下就清醒了,他们穿好衣服坐在一起开始打牌,我也看到,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很少有人能保持冷静思考的模式,然后今天的记录让我一度想到,或许这样可以找出某种超级抗体用来抵抗各种各样的疾病,或许他们的身体已经开始产生了抗体又或者他们只是适应了这种气体再或者是他们的神经系统已经被伤了。 这是我能想到的情况,前面两个情况还好,第三个情况就有点危险了。 1937年11月28日星期天未知 向导,早上看出我的疑惑,对我说,这里就像战场一样,没有感情和人性,你应该这样去想去思考才是对的。 我也没有多做解释,毕竟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像一台机器一样,只会工作,而我也是一样,我看了看他,摇了摇头无奈起身去准备工作,因为他是我在这里除了工作唯一和我说话的人。但是工作是我在这里的唯一价值。 那六个人,今天只是玩了玩扑克牌,他们或许是彻底放松下来,能友好相处,他们的笑声虽然吵闹,却让我想起了诊所那边街道的声音。大家都是因为boss说过不要和他们交流,没有人去打断他们,更没有人因为他们而影响手上的工作,同样的我今天记录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就离开了实验室去休息了。 1937年11月29日星期一未知 我和向导一起吃饭,我问他想不想家,他说:“想啊,但是这边的任务不能落下。”我听完觉得有趣,除了战场上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至关重要,其他的嘛,难道还有比战况更重要的事情吗? 我问道:“究竟是怎么样的任务?” 他说:“就是保护你。”我非常诧异地看着他。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一场沉默便结束了这次为数不多的对话。 照常,我来到到实验室看见1,2,3,4,5,6他们仍在呼呼大睡,交班的人说他们昨天晚上打了整晚的扑克牌,我觉得有点好笑,通过监控装置他们生活记录确实如此,也许是这几天突然没有方式用来发泄他们多余的精力。 这时,boss突然在我耳边说:“打开开关。”我听完想了想,觉得挺好玩的,因为在别人睡觉的时候,突然被叫醒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想到这里,就莫名的有一种想要按开开关的冲动,于是我就按下了开关。 但是结果令我非常吃惊,他们并没有像我预测的那样,他们会立刻惊醒,反而睡的更好了,这是我真的不想看到的事情,因为可能他们的身体对于这种气体产生了抗药性或者是适药性,还有一种可能性,是我不愿意想的,-------------------------------------------------------------------------------(被翻译出来就是:severedamagetothenervoussystemainginslowresponseeion)希望我的猜测是假的,对于面对boss只能报喜不报忧的态度,我说了前面两个情况,boss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检查他们的身体,但是却被身旁的助手拦了下来,摇了摇头,眼神之间交流了一下,我为了1,2,3,4,5,6他们的生命安全给boss建议说:“要不这样吧,boss,我们现在从打开门,放一些医疗仪器进去,然后我们再在外面对他们进行指导,让他们把自己的检测结果说出来,这样我们好记录观察。” boss听完我的建议,看了看身边的助手,助手点了点头。 紧接着boss让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一个端着枪在前面打开门,看了看没动静就给后面的人打手势,让他放下,之后他俩就关门离开了房间。 看他们做完,我也就到了下班的时间。看着他们没有顾虑的眼神,我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1937年11月30日星期二未知 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六天了,外面的天气是什么样的,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或许像我刚刚过来的时候那样白茫茫的一片,这里的研究人员没有能出去的,唯一能出去的只有一个大铁门,铁门由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听向导说,之前有一个人,因为实在受不了,想要硬闯铁门,结果被打成筛子了。他的话使我放弃了逃出去的想法,但是我还是不会放弃活着出去的。 我像往常一样到了实验室里,交接班的工作人员对我说了六天的第一句话:“他们已经学会了那些仪器的使用,这是数据,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点了点头,示意对方,我明白了。 我拿着数据,走到一旁的空座上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唯独血压有点偏高,我一开始没有当一回事,觉得可能是因为长期适应某种特殊环境需要经历的过程,所以也没有当回事,然后我过去仔细看了看他们的生活状态,1号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格外卖力的做着俯卧撑,2号则是一本正经的拿着给他们准备的圣经祈祷,3号因为当兵之前是个拳击运动员,正在疯狂的对着空气挥拳,有时还对着墙壁练拳,4号更有意思,一遍遍的给自己用仪器对自己进行测试,5号看着一本军事书,只有6号他是盯着其他五个人,眼神里不知道充斥着什么样的感觉,时不时的露出邪魅的微笑,他们的状态没有人在意。 但是我把这一切记录了下来,最后决定是,可能是发疯前的前奏,或许是这样。 1937年12月1日星期三未知 我和向导吃过早餐,向往常一样走向实验室内,今天的实验室里格外的嘈杂,我到门口的时候还以为是boss和谁吵架了,或者是谁在顶撞自己的上司。 当推开门,我看到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1,2,3,4,5,6,他们的吵架现场,他们的吵架现场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因为他们拿起任何他们所能拿起的东西就当成是武器,他们打击彼此部位也非常致命,然而boss却没有下令让任何人去阻止他们的行为,只是看到我来了,让我打开开关,释放那种气体。 我本来以为那种气体可以暂时麻痹他们的行为,让他们不要再那么疯狂了,但是我错了,他们并没有因为气体而冷静下来反而更加疯狂了,boss看到这个画面不禁哈哈大笑,看得出他笑的非常满足,仿佛是在看一场闹剧一样。打斗中6号拿着餐刀刺入了4号的右眼,如果不是4号死死的抓住6号的手腕,没有让他刺入的更深,否则,那把餐刀就会刺入他的大脑里。 而长达几个小时打斗的场面以4号失去了一只眼睛为代价结束了。 他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互相看着对方,没有说一句话,有的只是沉默和仇恨的眼神,6号也没有因为伤害了4号感到自责或者愧疚。4号也始终恶狠狠的看着6号。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仪器也在这场打斗中损坏了。 我记录完他们的数据,自认为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可能因为封闭的环境导致了精神失常,就草草的把工作对接了。 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会把这里当成是战场一样,要了对方性命,但是这样想或许又不太对,因为他们虽然打在对方要害处,但是又没有想要对方性命。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回到宿舍,我并没有和向导说过这些想法,只是吃过晚餐,就睡了,向导只是一直盯着我看,直到我睡下。 1937年12月2日星期四未知 向导赶紧叫我起床,只是把衣服穿好就去实验室里。 今天的在场人数格外的多,早晚倒班的人都在。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就这样,这样的喊叫声持续了几个小时,直到他声音开始变得沙哑咳嗽,他才去吃了点食物,但是眼神里始终死死的盯着6号。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4号盘腿坐下,手里拿着一把餐刀,在地上疯狂的摩擦,磨得手上大大小小伤口不停地流着鲜血,但是他依旧摩擦着手里的刀子,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刀子摩的他非常满意,才笑嘻嘻的起身,走向床位,从床上扯下一节床单,将刀子连同右手绑在一起,为了验证是否称手他还面向着6号,装模作样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6号和4号死死的盯着彼此,就好像随时要把对方杀死。 而4号没有注意到的是其他人也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观察着。他们的眼神里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松,更多的是看到敌人的眼神,我见到过这种眼神,那是一名在我面前手术台上死去的士兵的眼神。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打起来,下次打起来的时候,boss会不会喝止他们,并且会不会停止这项实验,毕竟现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我希望可以和家人团聚,这样凭借我的关系,至少去任何地方他们也可以和我一起安全度过。 1937年12月3日星期五未知 我被向导紧急叫起床,只穿好衣服,洗漱和早点一点时间也没有给我留下,就急匆匆的跑向实验室。 到了实验室以后,交班的工作人员并没有着急换班,只是惊恐的对我说:“他们今天凌晨的3点半的时候发生了斗殴。” 我本来以为是像上次一样的打架,就随口问了问:“他们什么情况?” 对方下一句话:“4号被分尸了。”听到这句话,我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并赶快过去查看。 到了现场,虽然只是监控,但是那个画面让我难以忘记,他们残忍的将4号的内脏取出,没有任何犹豫。 当我问道其他人:“当时4号是怎么死的?”有一个人对我说,被1号将他右手的刀子刺进他喉咙的时候,6号就把4号的肚子划开了,我听完他们的叙述冷汗直流。 这时我才意识到boss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双手后背,看着其他人像野兽一样分食4号的尸体。我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会不会让他失望,但是唯一肯定的是今天的事情让他满意。 而我看到4号的尸体已经从喉咙一刀划到了小腹。我本来想进去阻止他们这样的行为却被一个和我同样穿戴的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他冲我摇了摇头,而boss看到我的举动,同样的摇了摇头。 我转过身,不敢看这一切的发生,如果不是没有吃饭,可能我已经吐了出来。然后我冷笑了起来,想到他以为是能够保护他的刀子,到最后却要了他的命,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我在工作的时候,脑海中那个画面一直历历在目,无法忘记,以至于我无法认真的工作,最后只是想着快点结束工作,回去睡觉,或者看书。 回到宿舍,我拿着书,之前的那一幕让我想起了之前看屠夫宰杀牛和我第一次上解剖课时的画面,如果一定要说三者有什么关联的话,那就是屠夫宰杀牛和解剖课合在一起就是我今天看到的画面,后来想到那把刀子,我又觉得非常讽刺,明明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刀子,最后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1937年12月4日星期六未知 昨天晚上我彻夜未眠,一直在思考这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或许是一种和平,或许是一场灾难,再或者是其他什么,我不知道最后会得到什么,唯一肯定的是,那一定是非常不好的东西。 我吃过早餐,我特意比平时多要了一份咖啡用来提神。 到实验室,大家还是像前几天一样正常工作,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没有改变大家的态度,而boss也没有让任何人去清理昨天4号的尸体。 我第一时间看了看监控,希望不要再发生那种事情,同时看到那个尸体已经开始发绿色了,这个情况我知道是因为温度尸体开始发生腐烂的前兆。而他们则静静地坐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对方看。 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体情况如何,因为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给我汇报他们的身体情况了。 我看了看手表到了10点左右,3号说:“我们一起把尸体处理了吧,他们也没有人进来处理。”这句话打破了数个小时的安静,其他人互相看了看就起身走向尸体,也许真的是在战场上呆过这样的画面毫不恐惧,如果不是我昨天亲眼目睹了再加上我也是一名外科医生,这个画面能让我把早点吐出来。而他们处理尸体的方式也非常简单,就是像野狗一样用牙齿和双手将尸体硬生生的撕碎。 这个画面我不敢看下去,我周围的其他人,有的已经愣在原地,有的回过头捂住耳朵。这样的事情持续了3个小时,也许是他们都在战场上杀过人,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平时做的事情一样平常。而这时响起掌声,掌声来自boss。我听到boss的掌声更像是欢喜的掌声。 紧接着他看了看我平时记录的数据,满意的离开了。 我继续着我手里的工作,我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但是工作需要,我又不得不看他们,那五个人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但是我能够肯定的是他们离人性越来越远了。我埋头工作,希望可以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结束手头的工作后,用两支铅笔做了一个十字架,走向监控画面对着已经发绿的一堆腐肉做了简单的祈祷,这或许是我唯一能为4号做的事情了。 回宿舍的路上,即使我见过尸体,也对今天的事情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1937年12月5日星期天未知 又是一个不眠夜,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但是工作还得继续,我简单吃过早饭和向导一起去工作的实验室,一路上向导看出我的精神状态不如之前,他便对我的虎口捏了几下,也许是因为些许的疼痛感让我清醒了一些。 我问他从哪学的这个?他只是淡淡的说:“战场上看的。”我也没有再追问。 到了实验室,我第一时间看了看监控,希望我还可以看见那具被撕碎的尸体,尸体这时就像垃圾一样被他们丢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而那些肉块早已变成一种惨绿色,我看见过那样的颜色,知道这是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的样子,令我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对这个气味感觉到反感,倒是和之前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们互相之间少了交流,更多的是他们开始看书了。即使时间到了释放了那种气体时候他们也丝毫不受影响,我看着他们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身体对这种气体产生了抗体还是适药性,我本来想问问他们今天的身体状况,但是看着boss的样子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今天只是把他们行为进行观察,从而估计出一些他们的身体情况,如果说昨天的事情对于他们完全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我亲眼看着1号只是在方便的时候其他4个人都出现了警觉的反应,仿佛是在防御将要发生的什么事。 我简单的记录完,就离开实验室了。晚饭也没有吃,只是让向导帮我拿了几片安眠药,我真的需要安眠药帮我入睡,不然我还是会想起那个被撕碎的尸体,和他们当时的那种行为,我不知道boss为什么看见他们会那样,但是在我眼里这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1937年12月6日星期一未知 我昨天晚上睡的是最好的一觉,我洗漱完,活动了一下筋骨,我的职业素养让我一定要在那样的画面里恢复过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还是让我难以忘记,所以我决定早上只喝一杯咖啡,至少这样我面对那些人不会觉得恶心到想吐,他们时不时还对我们做着鬼脸,或者冲监控对我们微笑。 我开始觉得他们现在的行为至少正常了,但我对于之前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到了又要释放气体的时候,他们的行为又有所不同,1号没有任何反应一个人在旁边安静的看书,眼神时不时的扫向其他人;2号则是在一旁练习拳击,当气体释放的时候他表现的也是最兴奋的,因为他挥拳的速度越来越快;3号趴在出气孔大口的吸着这种气体,好像他对这种气体已经产生了依赖心理,又好像他产生了某种抗药性,但是这种抗药性又无法离开这种气体;5号整理着食物和尸体的堆放,他似乎是最有洁癖的一个,他是唯一一个肯整理这些的人;6号在自己的床上处理着自己受伤的眼睛,尽管他眼睛已经瞎了一个,手法也不是很专业,在没有消毒的情况下处理着伤口,也是他亲手把自己的眼皮扯了下来,但是没有人在乎他。 我把今天的报告拿给boss看,他看了看忽然对3号格外感兴趣,连忙查看监控,然后拿着我的报告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回到宿舍,我晚餐也没有吃,吃了一片安眠药,喝了一杯威士忌酒就睡了。 1937年12月7日星期二未知 我现在已经离不开安眠药了,因为我这几天只要睡觉,就看见那个死去的4号,每天叫我起床的向导,他至少让我明白我至少还有工作,也许可以有机会可以拯救他们,尽管我知道我不能进去,或者这是一种自我安慰,可能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愿意为他们死了以后祈祷的人。 他们,嗯。 我不知道怎么说,至少现在看起来还算正常。 我记录完数据就和向导回去休息了,因为我一分钟也不想待在实验室里。他们情况,我是最了解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但是他们的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兴奋,这个情况我看过类似的实验报告,他们的情况离精神病不远了,不,应该说是离疯狂越来越接近了。 1937年12月8日星期三未知 这是我在这里呆了两个星期了,这里没有假期,没有能休息的星期天,只有工作和酒还有安眠药,每个星期天boss会给我们一块蛋糕和家里人的一张照片,这是我唯一的担心的事情,我非常害怕如果我要是做了什么,他们会对我家人做什么。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我喝了一杯咖啡,就去实验室了。 到了实验室,我看着他们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恐惧,他们眼袋比之前重,眼神深邃,就好像没有灵魂,但是精神状态却异常亢奋,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亢奋,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们现在肯定为了什么而亢奋。 我和交班的工作人员交接工作的时候,他问我,我观察的时候他们有没有睡觉?我回答道:“没有,他们一直很精神。”这时他吃惊的对我说,他在观察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睡觉,我这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本来想找boss说这件事情,但是他又制止我去找boss,理由非常简单:如果这几个人人出了事,那么以后就不会有这样的实验了,但是你现在去找了,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成为他们这样,就让他们成为最后一批吧。 我听了他的话,顿时觉得非常有道理,如果这场我不知道的实验成功了,会带来什么,唯一肯定的是那会是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如果他们批量生产的话,到时候肯定会有不少人遭殃,与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倒不如让他们死去,为这场实验画上句号。想到这些事情,我完成了和他的交接,继续着我手里的工作。 到了十点钟的时候吧,他们一起看向摄像头,一开始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但是一直到到了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他们居然5个小时保持了一样的动作没有动,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仔细的看了又看监控的记录,差不多3个小时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更没有动,我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boss,他听完马上查看监控和问我他们的情况,我如实和他说了。 我本来以为他会停止这场实验,但是他只是看了看,表现的非常欣慰,然后走开了,我愣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我现在迫切的希望得到一个答案,谁能告诉我。我想把这句话喊出来,但理智告诉我,这不行的。 1937年12月9日星期四未知 我不知道每天外面的天气是什么样的,但我知道我呆的地方很冷,外面没有什么人居住,每天唯一的慰籍是boss会按照名字给我们每人家人带着笑容的照片,有时会有一封信寄过来,这是我(们)每天工作最大的动力。 我像往常一样喝了一杯咖啡,和向导去到实验室,一到实验室。就听见叮铃咣啷的声音,像是在打架,我以为是实验结束了,大家忙着销毁实验数据,结果走进看,大家正在驻足观望看着他们五个人打架,如果说是两拨人打架,倒也不像,因为他们是你一拳我一脚的混战,谁也没有帮助谁,谁都也打其他人,而boss也在一旁看着,他还是像上次那样选择了让他们自相残杀,没有选择制止,他唯一制止的是那些想上去制止的工作人员。 本来我想去打开那扇门,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因为我看明白了,boss的目的肯定是和战争有关系,我不知道如果战争结束了,这些人会怎么样,但是自从听了和我交班的人说的话,我可以肯定如果他们不死的情况下,那么战争会一直持续。 我过去问了问交班的工作人员:“他们什么情况?” 他对我说:“不知道,从五点钟打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我听完笑了笑,心想打起来才好,这样他们早死,这个实验早点结束。 他也没有和我交流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看了看准备工作,这时我喊了一声“都别看了,工作了。”大家回头看了看我,就回去工作了,boss只是看了看我就离开了。他们的战斗还在持续着。 到了我交班的时间,他们还在打架,即使这段时间当中释放了这种气体他们也没有停手,我放下手中的工作,交班的工作人员来了问我,他们还在打架?我点头回应,他摇了摇头,就去工作了。 一直到晚上8点钟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的停手,这种情况我能理解,因为一般战场上会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有些人会爆发前所未有的潜力,这些人有的会因此活下去,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们面对彼此是如何爆发出这样的潜力的? 抱着这样的疑问,我记录了他们的数据,包括有几个人受伤都记录了下了。监控下的地面已经被染红了大半。我将工作交接完就回去喝了一杯威士忌,吃了一片安眠药就睡了。 第一篇 上帝的礼物(3) 1937年12月28日星期一大雪 早晨,大概是九点左右的时候,boss来到我的宿舍,我慌忙起身,**上半身和boss说话。这次我依旧没有看见boss的整张脸, 他对我语重心长的说:问我想不想回家?还是继续在这里工作,当然工资比外面多了不少。听完他的话,我想了想,还是回去吧,就拒绝了boss的邀请。他拿出一份合同,对我说:“这是保密协议,你看一看,签个字,记住千万不要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说出去。”我拿过协议看了看,满篇写的内容只是不要说出去,否则我会被**。 下午吃过午餐,我和两名士兵离开了山洞坐车去火车站,这是我在这里第二次看见雪,身后的车轮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大雪掩埋了,这里的雪依旧是那么大,如果没有指南针是无法在这里辨别方向的。 坐牢半天的车,我在两名士兵的提醒下不敢睡觉,哪怕是到了车站。 紧接着陆陆续续的又有十几辆车到了车站,同样每个人身边都有两名士兵,我也没有过问他们的姓名,或许这样可以方便我们以后的见面,或者合作。更重要的是我们都想忘记这段时间的经历,没有人愿意提起。 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火车到站了,我们全部上了火车,我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厢房坐下看书,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那两名士兵来到我的面前,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换的衣服,来到我的面前说:“先生,可以坐这吗?”我看着他们,我有点惊恐的回答:“可以,快请坐。”他们毫不客气的坐在我面前。我只能拿出我的书看着,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其中一个人看着我一直看书,便问我看的是什么?我对他说:“一些医书。”他听后非常好奇,就从一旁我的几本书里拿出一本关于人体的书问我一些关于人体构造的问题,我出于压力,对他详细的介绍了,一路上他仿佛就像是我的学生,问了我很多问题,包括刺伤哪个位置人受伤不大,我只能给他说是四肢,当然如果止血及时的话是这样没错,我不希望他也成为那些被当成实验品的人那样最后成为冷血的杀人机器。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我没有吃任何东西就睡下了。他们也只是看着我睡觉。 1937年12月29日星期二大雪 我在回家的火车上,白色的雪花祭奠着他们六个人的灵魂,同时洗刷着我抹不去的回忆,我看着外面车站的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也不希望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俩拿了早餐和报纸,我提出想看看报纸,他便给了我,这是我这段时间第一次和外界的信息联系,报纸上刊登着胜利的信息,这让我非常高兴。 我看完报纸,翻开医书就继续问他想不想学习。他点了点头凑过来,我就继续给他讲着。倒不是他想听我才讲给他,而是我想讲给他听,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忘记那段记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提出让他们俩去我的诊所里当学徒,以后可以当个军医。他们欣然接受了。 我们下午的时候一直是在车厢里上课,他们听的非常认真。并且对我说,希望可以先回家一趟,再去当学徒。我同意了他们的做法。 我到了下车的时候,把我的诊所的地址给了他们,其中一个人对我说:“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这是他让我转告你的。” 我笑着对他们说:“什么事情?”他们也笑了,看着我。 我下车后,拿着东西就向家的方向快速走去。 到了家,还是那个熟悉的雕塑,只是门口略显冷清,因为我到家,已经是晚上了,所以我绕到后门敲门,一开始没有人回应,这是我的预料范围之内的,因为当时我担心如果战事打过来,他们没有及时逃脱,嗯,这是我不想看到的,直到我说:“我回来了。”卡塔斯基急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他在门口的猫眼处看了看,确定是我之后才开门。 我在卡塔斯基的帮助下换了衣服,来到卧室,妻子看见我回来,我紧紧的抱住他哭了起来,这次我把我所有的恐惧都哭出来了,但是我依旧不敢告诉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是告诉她前线之所以胜利了,全靠我们这些医生不仅仅是在前线救死扶伤同时还研究了新的特效药。妻子安慰我说:“没事的,胜利了就好,只希望以后不要再有战争。”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1937年12月30日星期三大雪 我许久不见的大雪,无法掩埋住我内心的不安,雪花的白色是无比的圣洁,它们在接触我肮脏的双手的一瞬间,就融化了,小孩子却可以拿着它们打雪仗。我和卡塔斯基一起去买了点东西,晚上可以和家人一起吃饭是我在那里一直以来的愿望。 外面的雪虽然很大,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冷,比起来我的冷漠和大自然的冷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不断的安慰自己,我这么做是对的,因为如果他们的实验成功了,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这样的成功概率又有多少?成功的肯定只有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绝对不会超过十个人,但是一定会有非常多的人他们的牺牲为这些人的错误买单,每个人都说自己是无辜的,可是这些人为什么会死,他们的死是为了一场实验,一场不知道结果的实验,一场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结果的实验。或许阻止他们的唯一方法就是我们这些医生的冷漠,对他们生命的冷漠。 他们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和平,可为了战争所做的一切准备,又真的是为了和平吗?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对方打过来了,我的国家我的同胞又会遭遇怎么样的对待?我只能说最后胜利者会掩盖住自己的一切罪行,以一种全新的姿态面对人世间。 有的人说和平是建立在战争的废墟上的,战争又是建立在什么上面的? 我现在不敢和妻子说,我们要个孩子吧,因为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是在战火下出生,更不希望他在战争中苟活。 不知不觉我愣了神,直到卡塔斯基叫我,我才回过神来,但是我看见他进入屠宰场还是对他说:“我去买点土豆和胡萝卜。”离开了那里。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要不要教他手术,或者说我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手术,我也不想再去碰触那些人体**的任何部位。 我最后决定等元旦结束了,我就教他手术。 我们回到家,我的妻子正在准备晚餐,卡塔斯基帮我打扫卫生,我在接待病人。也许是上帝的眷顾,这段时间来我诊所的病人都是感冒病人,更多的是孩子,他们纯洁的眼神无时无刻的在刺痛着我。我看了看旁边的卡塔斯基,借口让他来替我诊断病人,我实在无法面对他们说,我本来是一个杀人犯。我觉得我是一个杀人犯,我用我的冷漠杀了六个人,他们是我职业生涯里,第一批我想**的人,我一直在安慰自己,他们当时已经不算是人类了,虽然拥有着和人类差不多的样子,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们之前就是人类,一个个为国家恪尽职守的军人,最后是被一些人以实验为目的杀害了,我也在其中。回想起以前,我的国家虽然有很多人吃不饱,有很多小混混在街头,有一些小偷在找机会偷取财物,至少那时没有战争,现在战争爆发了,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这场战争为什么爆发,也没有人道得明白谁是谁非,或许只是为了他们想要的某种东西而发动的战争,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战争,战争最后带来的是什么?是一个文明的毁灭?是一个个家庭的妻离子散?还是人性的毁灭?即使给战争任何光辉的荣耀也无法改变战争带来的罪恶,这些罪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一些人遗忘,还是没有人想要让后人记住这段罪恶的历史?我会救治这些从战场上负伤的人,只是出于医生的本职工作,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救人的工作可以杀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战争?也许真的像《基督山伯爵》里说的那样,人类都是鳄鱼的子孙,肮脏的又不止我一个,有什么好忏悔的。是啊,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带了些命案,有的是屠夫为了生存宰杀牲口,有的是不小心或者故意弄死了一只虫子,但是没有人会为了这些事情而道歉,在大家的眼里这些事情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如果把这些换成是人类是我的同胞,大家又会觉得他们非常残忍。 我想到这些事情,没有人能够给我一个答案,我查遍哲学家的话,没有一句话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1937年12月31日星期四大雪 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每个人都为了即将到来的元旦准备着,图书馆里只有我的身影在里面闪动,我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这些是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图书馆里的书已经是遍地都是书,可是依旧没有我想要的答案,我瘫软的坐在地上,开始痛哭,像极了一个落魄的人喝醉酒在图书馆里耍酒疯。图书馆里的老人是我之前的病人,他感激我对他的帮助,替我打扫我造成的后果,他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便扶起我,给我倒了一杯咖啡,我端起热咖啡一饮而尽。 “孩子,我看出了你的疑惑,我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可以告诉我吗?” 我把我的疑惑告诉了他,唯独没有告诉他那件事。 “世界上最重的词是哪个词?” “义?” “不是。” “爱情?” “也不是。” “难道是钱财?” “嗯,这个答案非常接近,但是非常不好意思,这个答案也不是。” “那么会是哪个词?会如此的重?” “你认为的这些词确实也是非常重要的词,但是这些词从某些角度来说是从精神上非常重要的,但是现实呢?现实最重的词只有一个,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为了这个词而产生了矛盾。” “是哪个词?”他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利,利益。” “利益?”我疑惑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不太明白这个词为什么会如此的重?”我点了点头。 “嗯,我这么和你说吧,你可能就会明白了。” 他想了想说:“比方说我的这个书店,除了书本的买卖,我还会提供一些咖啡和水以及一些下午茶的点心和糖果,这样像您这样一直在看书的人,会买杯咖啡和点心吃,这样我就可以赚到钱了,而钱就是我的利益。” “如果有一天,我的书店因为战火没有人光顾了,同时也危害到了我的生命安全,这就让我非常的痛苦,如果这个时候有记者来给我拍照,我一定会向着这位记者抱怨,同时记者也非常乐意听我的抱怨。” “你向他抱怨,他会记录,是因为你给他带来了大新闻,只要是大新闻,他就可以成为一名出名的记者,这就是他的利益?是这样吗?” “一点也没错。” “同样的道理,如果有人危害到了你的利益,你也会抱怨,也会哭泣的,人类社会的矛盾都是这样的,可以从利益的角度来看。” “老先生,你这么说,嗯,好像也没错,但是还是有的人会为了他人而付出的,这样的人我在战场上见过。” “嗯,确实是这样的,还是有些人会这样做,但是你再想想看,你说的是战场上的,社会呢?这样的人占了多数还是少数?” “嗯,少数的。” “这就是现实,大家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着,这就是事实。” “我再给你举个例子,不信,你可以抽空去看看,你就会明白了。” “什么?”我对于他接下来说的事情非常好奇。 “你可以去枪械生产和制造的工厂看看,那里虽然是在生产战争用的枪械,你再从利益的角度去看看,就会明白了。” 我想了想对他说:“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工厂老板说跟着我可以报效祖国,又不用死还有工资可拿,有技术的人都过去了,最后老板赚到了钱,每一个人都赚到了钱,而且都不用牺牲,同时又为祖国出力了?是这样吗?” “没错,你可以这样理解。” “唉,说不定真的如你所说,‘利益’这个词真的是全世界最重的词,我觉得还有一个词也是比较重的。” “是哪个词?”他此刻也对我充满了好奇,这也难怪,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能不能说出比自己更具有人生意义的话,无论是谁一定都会好奇的。 “那个词就是‘我、我们’。” “如果按照你的思路去想,大家都只考虑自己的利益,那么同样的每一个人只会考虑自己感受和遭遇,这样他们最后只会对着上帝发牢骚,抱怨自己的遭遇是如何的。” “哈哈哈哈哈”我们俩都笑了,笑声是非常轻松自在。 我又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份点心,当然是他请我享用的。 我离开了书店,心情是无比的轻松,和他的对话让我明白了很多,同时这比在教堂做祈祷要有用的太多了,我也放下了心里的障碍,我也想到他们或许是为了一些利益而这样做,而我只是其中之一,那六个人的死是值得的,我们最后把他们身体出现的情况隐瞒更是值得的,我们这些参与实验的人隐瞒了他们的事情都是值得的,我们看见了一个全人类目前无法触及的地方,如果要是当初我们让最后的6号活下来,他在第一时间肯定会被投入战场,但是没有战场呢?他会怎么样?要把他放回家?还是森林?好像都不太对。 我回到诊所,卡塔斯基正在配药,我从书架上拿出我的笔记给他,我让他认认真真的看完,我三天后会教他如何成为一名医生。 1938年1月1日星期五晴 今天是一个大晴天,我仿佛许久没有见到太阳,看着太阳的升起,我回想起昨天老先生说的话,确实是这样没错,人类世界,甚至动物世界最重的就是“利益”,战争有利益大家都会参与战争,和平有利益大家都会爱好和平,世界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和平。 我回忆起我参加一线的时候,每一个受伤的士兵都在不停的咒骂敌人,他们是我的同胞,和我是一个国家的人民更是一个种族的人种。却不停的咒骂着另外一个国家、民族的人,原因非常简单,他们的刀和子弹伤害了他们,同样的他们也伤害过他们。 想一想他们的样子,或许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对彼此的仇恨,没错这样的仇恨是战争带来的,但是到底是战争带来了仇恨?还是仇恨延伸的战争?这就像是鸡蛋和鸡的问题一样,没有人能说出答案是什么。 我这几天很多时候都在想为什么会有战争?难道是因为不同的国家和民族才会发生矛盾和战争吗?恐怕不是,一个国家的两个民族之间,一个民族的两个家族之间,一个家族的两个家庭之间,一个家庭的两个亲人之间,在利益面前都会变成战争,只是这个战争有大有小。 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家族,一个家庭,甚至一个人,到那时才不会发生战争,或者说到那时“利益”才会显的不是那么重。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和平,只有战争。就像《基督山伯爵》里的一句话“人类都是鳄鱼的子孙,我有什么好忏悔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人类都是鳄鱼的子孙,是啊,人类都是鳄鱼的子孙。上帝送给人类最好的礼物是亚当和夏娃吃的那颗禁果,让人类有了智慧和人性,人性才是最好的礼物,然而人类却把人性在战争和仇恨之中丢弃了。如果说上帝当时让亚当和夏娃吃了那颗果实,那么恶魔应该让后来的人类吃了名叫——“利益”的果实,才让人类被利益蒙蔽双眼。 不知不觉间,我看着窗外已经到了下午,门铃响了,当时负责安送我的士兵来了,他穿的非常帅气,虽然没有穿军装时的气质身材依旧挺拔。他对我说,他想来学习医学,这样可以不用在战场上牺牲。 我明白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打算忘记那些事情,他的到来我也猜到了,正好是个元旦,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安排让他住下,晚餐我们一起吃,他的言行举止中透露着他当兵时的习惯,对我非常尊敬,这让我非常喜欢,我提前给他预支了半个月的薪水,让他买点生活用品。至于医学方面,我打算和卡塔斯基一起培养。 这或者是一个新的开始,唯一的好处是我忙碌了,可以忘记那段记忆。 母亲把书合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家,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的祖先原来经历过什么,她的丈夫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祖先有那么好的医术却不传下来,更不会教导自己这些关于医学的任何知识。他们一家人恐怕永远无法想象到当时的情景是怎样的画面,那六个人最后祖先为什么不愿意称他们是人类。他们把日记用纸箱子装订,然后放回原处,他们和祖先的想法一致,不想让这个事情暴露到社会上,他们的祖先在那次实验中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而是没有说罢了,当时的实验人员都没有说,选择了隐藏这个秘密。 他们当时解剖6号的时候,以及在收拾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一种类似蛋白质的物质,这家人的祖先给这个物质起名叫做απ抗体,种族απ抗体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物质,它的产生目前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但是它的作用是可以使人体适应各种有毒物质和各种病毒,除了非常温、真空的环境下和具有腐蚀性的化学药剂浸泡,这种απ抗体不管是被毒蛇的毒液入侵,还是被病毒入侵,都会产生相应的抗体,或者是产生相应的物质用来中和。这件事只有当时参加实验的少部分人知道,就连他们的boss到死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们当时每一个人都知道,如果这个απ抗体被全世界所知道,那么不仅仅是学术界的轰动,更会使本就战火连天的世界发生更为恐怖的动荡,届时他们的家人一定会成为人质被各国的首脑软禁,生命安全到时候又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安全。 这些事情当时没有人相信,现在也不会有人相信,或许在战争的时候没有人相信是件好事罢。 上帝的礼物后记: 在一个不起眼的山洞里,一群人身穿黑色的大长袍,围着桌子面对着一桌子的饕餮盛宴,每一道食材都在当时有不菲的价格,就连最有名气的鱼子酱在这里也只是一道在普通不过的配菜,但是他们却面对着这些美食没有丝毫想要吃的欲望,手里的红酒在灯光下如同鲜血一样鲜艳,他们每一个人戴着白色的手套,摇晃着手中的红酒,负责给他们倒酒的是一位身材挺拔身穿制服戴着面具的年轻人,一旁的酒柜上每一瓶红酒都价值连城,每一瓶酒唯一可以证明的只有酒瓶上贴的数字,其中有三瓶的数字更是只有三位数,酒瓶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一旁的柜子上摆放着刚刚倒完的酒,每一瓶都留了差不多四指厚的红酒。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依靠在椅子上,椅子的靠背有一个人的高度,唯一空的位置,其他人时不时的看过去,那个椅子的设计更是夸张,靠背的高度有两米的高度,椅子的宽度更像是一张沙发一样宽,他们面前的餐具每一把刀叉都是金银制作象牙做成把子,上面镶嵌着大大小小的宝石,宝石的在刀叉的象牙把子上构成了一个个奇怪的花纹,桌子上的用来盛食物的餐盘都是金银制品。在昏暗的环境下,那些金银制品也失去了本来的光彩,食物的香气更无法让他们所动,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等着那个空位的主人,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在手里醒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人终于来了他和其他人不同的是手套是黑色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坐下后拿起酒杯面向大家干杯,即使仰头喝酒,他们每一个人都扶着帽子不让帽子垂下,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肤色,有白色的、有黑色的、有黄色的。接着他们放下酒杯,看向那个人,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用餐,大家开始对着面前的美食大快朵颐,有趣的是他们的帽子始终在头上,没有任何人想要取下帽子和长袍。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大家都吃饱了,虽然还剩下很多食物,但是没有人想要再吃。那个人敲了敲椅子的靠背“咚咚咚”出现了四名同样身穿制服的人,他们每一个人推着手推车,将面前的食物全部倒入车里,接着出现了六名女仆装的金发碧眼的年轻女性,她们拿着毛巾和新的手套,一个小时后,大家的手套换上新手套,面前已经干干净净了,又来了有些人,每个人手上拿着红、黄、蓝三种颜色的灯泡和一个本子以及一支钢笔,这里唯一普通的恐怕只有钢笔和本子是最普通的,每一个灯泡都有一根导线连接着一个三开关的按钮,分别对应红、黄、蓝三种颜色的按钮,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这些人面前,他的面前除了三色灯泡还有一个镶嵌金边的木锤和犀角制成的底座。 过了十分钟左右,他敲了三下底座,犀角制成的底座发出了不同于法庭的声音,大家开始疯狂的按下面前的按钮,那种画面就像一群巫师正在施展什么魔法一样,接着他又重重的敲了几下,所有人停下按开关的动作看向他。他先后按下了红、蓝、黄色的按钮,让相应的灯泡亮了一下,这个颜色分别代表的是“红色是·”、“蓝色是-”、“黄色是/”,大家看见他亮起的灯泡颜色心领神会的看向面前的灯泡。 他把左手伸出指向自己左边的人示意让他说话,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说任何话,只能通过相应的灯泡颜色代表的符号,其他人依靠所亮起灯泡的颜色来判断对方要说的话,其他人都不能打断他。 他们正在用灯光代替摩斯密码的符号,说着自己的言论,事后他们将破解密码所用的草稿纸全部都丢进火堆里烧了,至于为什么他们选择用摩斯密码交流,是因为他们害怕这些忘记让**窃取了,如果没有进行相关的训练,他们的对话是任何人无法得知的,所以这样的保密程度可以说是当时最好的保密程度。 他回到自己的休息空间,先对着垃圾桶呕吐,命令手下的人拿出刚刚整理的33个人的言论,他们每一个人都代表了一定区域内操控当地的人物,他们刚刚走的时候,每一个人都需要进来的士兵为他们搀扶,有的人已经头晕目眩的趴在士兵的背上才能出去,有的人已经在出去后就呕吐了,不是因为大家的言论怎么样,而是因为红灯、蓝灯、黄灯不停在每个人眼前闪烁导致了他们的眩晕状态,如果不是很久以前经历过差不多的训练,他们现在已经躺在医院昏迷了,即使他们经历过这样的训练,现在还是吃下了特效药,才摇摇晃晃的走向休息室里用餐,差不多二十四小时都在一直看着三色灯光的闪烁,中间没有一个人离开。 【作者题外话】:(因为个别原因,《上帝的礼物》当中的很多天日记涉嫌敏感内容,不能通过审核,删除了该文章当中的1937年12月10日至1937年12月27日的日记内容。本篇《上帝的礼物》取材自历史上有名的“731实验”、“1664实验”、“苏联不睡觉实验”以及“25号宇宙实验”,小蜘蛛自从知道了“1664实验”从此再也不喝一款名叫“1664”的啤酒,这只是小蜘蛛自己个人的原因,没有对这款啤酒有任何偏见,如果有人对这款啤酒起到负面的舆论,后果自负,与小蜘蛛无关。) 第二篇 使徒 INTEG… “今天是****年1月5日星期三,昨天我市法院里知名律师,于家中煤气爆炸死亡,现场死亡人数一人,其他住户均不同程度受伤,事故原因还在调查当中” “看着现在的新闻,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那些警察同志不知道能不能调查的出原因。”看着手机里的新闻,吃着拉面,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头发长而没有打理过的人身后出现了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年轻人,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想:师父是不是搞错了,为什么要我到这种地方请一个乞丐?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年轻的警察还是礼貌的说了话。 “先生,你好,请你和我走一趟。” “哦,我还以为他会派他的美女徒弟来请我,没想到是个小伙子。”他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这位年轻的警察,又吃了一口面,这让年轻的警察非常不耐烦说道:“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你等我把面吃完,再和你走,可以吗?”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师父应该说了,是让你请我过去,又不是把我拷上押送过去。” “你行吧” “放心,我不会跑的。” 年轻的警察看了看他,没有再说什么。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他吃完面离开了饭店,和年轻的警察一起坐在警车里,警车里只有那名年轻的警察,没有其他人在车上陪同。 “你是新入职的警察?” “嗯。” “看起来,你师父他想让你和我认识一下,让你记住我的脸。”随即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他叫“令狐博强”是一名侦探。 “令狐?这个姓氏少见。” “所以你们在你们的资料电脑里找我的话,也非常容易了,对吧?” “没有,只要您不犯法,我们也不会查您或者抓捕您的。” “唉,我呢,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法律的维护者,我追求的东西一直以来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真相,其他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了。” “我想你师父应该是想让你这个新人和我见个面,混个脸熟,这样他退休了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了可以找我。” “嗯?找你?” “对了,他还没有给你说。” 到了警局,令狐博强就像非常熟悉一样,径直走向警局,每一个人都和他打招呼,令狐博强也笑着回应仿佛他和每一个让都非常熟悉,没错在这所警局里除了这个新人警察,其他人都和他非常熟悉,令狐博强很快找到了他师父的办公室,他师父正在坐在会客沙发上沏茶,等待着令狐博强的到来。 “嘿,你个老家伙,也不说叫个美女来找我。” “你还是没变,从你上高中的时候咱俩认识,你就喜欢和我开这种玩笑。” “还不是因为单身太久了嘛。” “我给你说了,我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会找你,而且你工作的时候喜欢谈情说爱吗?” “哈哈哈,说吧,是不是这次的那个律师的爆炸案件?你们有没有线索?” “是的,就是这次案件,我们勘察了现场,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是现场拍摄的照片”一踏照片摆放在令狐博强的面前,令狐博强拿在手里仔细的一张张检查,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看了一遍现场照片后,令狐博强提出看看尸体,他没有犹豫让自己的徒弟带着令狐博强去了验尸房。 一路上令狐博强没有再和年轻的警察说任何话,拿出一根皮筋将头发扎起来,大步流星的来到验尸房。验尸房门口的工作人员一看是令狐博强,和他打了个招呼就拿了钥匙打开门,工作人员亲自带他到了验尸房寻找尸体,年轻的警察疑惑的看着他们,自己来警局大半年了,这个人比自己还熟悉警局的一切。 找到那装有尸体的裹尸袋,工作人员将一份资料递给令狐博强,并调侃道:“怎么?他让你带的新人?”令狐博强听后说:“我是负责帮助他的。”之后他们就走向律师的尸体处看。 打开裹尸袋,尸体已经面目全非看不清原先的样貌了,如果不是相关工作人员对他家里提取了掌纹和脚纹进行对比,又通过尸体部分的dna进行化验比对,才确定了尸体是那名律师的,令狐博强看着资料,从口袋里拿出了四片铁片,大小和手掌差不多,他拿着手术刀从尸体的手脚腕处用手术刀切下了上面的表皮,表皮成长条形状,令狐博强小心翼翼的将四份表皮的切片标记好再用保鲜膜密封后递给了年轻的警察,并说道:“先生,已经取好样了,可以先拿去化验,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当然除了在他师父面前令狐博强会无所忌惮,但是其他人面前他还是会把对方捧的非常高,这样大家的注意力都会在别人身上,自己就可以安心的查案了。 第二篇 使徒 INTEGRITY(2) 他看了看尸体,又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现场照片,带着年轻的警察离开验尸房火速向着警局跑去,见到他师父说道:“和我想的没错,这是一起谋杀案。” “可惜了,我们现在找到的证据少之又少。” “当你排除了所有可能性,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能,那就是真相,这是柯南道尔在《福尔摩斯》里说的话,现在很多罪犯以‘不知道’、‘不可能’、‘没有做’以及‘他人做的’来脱罪或者是用来嫁祸他人,对了,我让你徒弟带来的那个东西什么时候检测结果才能出来?” “最快两三天可以出结果。” “现在可以带我去他家里看看吗?” “行,我会让另外一个警员带你过去。” “现在就去,越快越好,你们要是想晚点知道真相的话,我就明天再去。”令狐博强说完,伸了个懒腰。 “喂,李洋凝,你现在到警局我的办公室来。” “是,王警官。” “听声音是给女警察吧?” “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这个是我们警局的警花,我们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如果你小子要是看上她,你就把她收了,我老王做主了。” “昂,也不要急于这一时半会的。” “是你的话,我也放心,她已经把我们好几个男警都打趴下了,现在我们这里没有人敢提出和她交往的,再加上我们这边有规定,不允许同一个编制的找对象。” “哈哈哈,老东西你给我在这里憋着坏水吧?” “我憋什么坏水了?我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你还这样说我,有你这样的人吗?” “你直接给我一个高级顾问的位置就行了,干嘛非要派个人跟着我,然后随叫随到,而且还没有工资,你个老狐狸,你觉得能骗到我?哈哈哈哈哈。” “随你怎么想,你们侦探的脑回路我不敢想象,不过她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女强人,不仅仅是格斗,其他方面在警校女子里也是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你要是能收了她,倒是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事情。” “帮你解决麻烦?你们警局里那么多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子,干嘛要我这个屌丝?” “唉,我们当警察的都比较硬气,尤其是男性,现在不光是我们警局里,就连其他编制的警察也没有一个人想要这样的女强人,她爸又是我师父,为了她和我说了好几次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拜托你帮帮忙。” “可这个事情,为什么是我?难道我有什么可以胜过她的?” “你的推理能力确实比她强了不少,应该可以收了她。” “额,你就不能这么想,是她收了我?还是我收了她?你们警局里没有一个人我能打得过的,她把他们都打倒了,撂倒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吱啦,门开了一名身穿制服身形苗条,大眼睛,皮肤如雪,浑身散发着御姐气质的女警走进办公室,看的令狐博强瞬间直了眼睛,但很快他的理智就告诉他不能这样,现在是来工作的。 “这位是令狐博强,我们警局的得力助手,这位是小李,我们警局新入职的新人,你们俩互相认识一下。” “你好,我是令狐博强。”令狐博强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句。 “你好,我是李洋凝。”李洋凝说完看向王警官。 “小李啊,那个律师的案子我帮你找了个助手,就是他。”王警官指了指一旁的令狐博强。 “他?”李洋凝仔细打量了令狐博强一遍,不觉得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他的形象和乞丐差不多,这也不怪她会这么想,令狐博强每天邋里邋遢的确实给人的第一印象都不怎么好。 “王警官,你不用找这么一个人来吧?为什么不从总局里调一个人过来?” “小李,你不要小看他,俗话说人不可貌相,而且人家还是一名侦探。” “就他还是侦探?我觉得他是乞丐还差不多。”李洋凝的这句话激起了令狐博强的好胜心,更多的是他对于这次案件的好奇心。 “怎么样?律师的案件有没有线索还是头绪?”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李洋凝一副大小姐的脾气看着令狐博强。 “如果我说这是一起谋杀案件你怎么想?” “那又怎么样?谁看了那么好的一片小区发生爆炸都会想到谋杀或是意外。” “哦,原来你已经在心里定性这是意外了,对吧?李警官。” “王警官,你真的确定要他配合我?” “你不要小看他,他是天生的侦探,刚刚我也让人带他去看尸体了,你带他去现场看看,这次你听他的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这对于法院来说很重要。”李洋凝不情愿的看了看令狐博强又叫上另外两个警察,带他坐上警车。 路上令狐博强要求和李洋凝随行的两名工作人员给他提供一下死者的各种信息、死者生前的正在处理的案件、死者的社会关系以及从三天前开始的天气预报,每一个小时的都要,李洋凝听到这些心想:办案和天气又有什么关系? “王子健,生日是1998年**月**日,职业是律师,生前没有正在处理的案件,社会关系比较简单,大多数联系的都是同学、家里的亲戚和工作方面的人,如果说有没有仇家目前还正在调查当中。至于天气,前两天基本上都是晴天。” “把天气预报给我看看。”令狐博强拿过手机看了看天气预报,又还给他了。 到了小区后,令狐博强四处打量了一番,跟着他们三人上了楼。 “我日tmd,这楼层也太高了吧。” “就你这样的还当侦探。” “我哪能和你比?你天天训练,我得天天坐着看那些案件和报告以及一些其他文献。” “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到16楼了,不用管她,她这个人什么都强。” 很快四个人到了16楼,门口已经变形的门和封锁的警界线非常醒目。令狐博强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在其他三个人的注视下拿出放大镜和一把螺丝刀放在了一旁,他又拿出脚套、白色手套、口罩和一顶医用帽,把自己武装完整就进入了现场,进行勘察。 令狐博强像一条猎犬一样在犄角旮旯里不停得用放大镜观察,紧接着他又到厨房观察,用手机先拍了墙面的样子,之后就用螺丝刀一点点的将墙面凿开露出墙里的天然气管子,对着其他人说:“把这些东西全部拿回去检验。” 第二篇 使徒 INTEGRITY(3) 紧接着令狐博强把里里外外的玻璃都收集齐全,对他们三个人说:“这些都是重要的证据,你们一定要把这些玻璃全部复原,记住一定要全部复原,就像玩拼图一样。” “就这样就行了?” “走去吃碗面,我肚子都饿了。”看着眼前这么不着调的一个人,本来以为刚刚的检查会有什么不同,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这让李洋凝非常失望,认为王警官一定是眼瞎了这样的人配合自己工作根本就是一个累赘,案件能不能破了还另说。但是李洋凝不知道的是令狐博强今天早上刚刚看新闻的时候就按照自己的思路把案件推理了一遍,他在去警局的路上在脑海里推演了一遍遍不同的场景,有自杀,有绑架,有他杀,有意外还有其他高科技杀人的情况,令狐博强在脑海中全部过了一遍,看过现场和尸体后,令狐博强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找了一家面馆,要了四份拉面,他们四个人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谋杀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他可能还活着,只是被绑架了。” “还活着?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和受害者家属都确认过尸体了就是王子健本人,不可能会出错。” “如果要是这样做的话,任何人在你们检查他尸体后发现他死亡了,但是事实是他还活着,而且极大的可能是活的生不如死。” “什么怎么做?” “这里人多眼杂,不适合说这些,等会我们去警局的审讯室里再说这些。”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李洋凝和其他人一起吃饭,周围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不停扫视。 四个人吃完饭,回到警局,令狐博强主动提出去往审讯室,倒不是因为审讯好用而是因为审讯室隔音效果比较好,同时这种审讯室里的一个好处是案件知道的进展的人越少越好。 “说吧,案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令狐博强正在坐在审讯椅上,除了李洋凝他们三个人审讯室里没有其他人,而负责提问的就是李洋凝。 “不是我说你们,王警官说的是让我帮助你们破案,不是现在让你们审讯我。” “那么你想怎么样?” “我给你们交代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你交代的这些事情和本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你们的破案方式是找到证据,可有的时候证据是那些你们检测不到的,就像1899年,纽约的一个富家千金爱丽丝诺特被自己的鹦鹉杀了一样,当时没有人想到那只鹦鹉会杀人,更没有人会想到那个鹦鹉会打开煤气阀,所以我让你们查看的地方都是可能会是凶手利用了不可能留下的线索。” “你之前说这是谋杀,有没有什么依旧?” “这很简单,尸体爆炸后呈现的样子说明爆炸时的威力很强,房间里的破坏程度也恰恰说明了这一点,但是这样强大的爆炸除了特定的化学品以外没有东西可以做到,所以我在路上排除了化学品的可能性,然而我突然又想到煤气爆炸,但是像煤气这样的可燃性气体在空间内的浓度需要达到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五十左右才可以发生那么大的威力爆炸。” “那得有火源才行,否则即使达到了爆炸的需求,但是没有火源,他也只是煤气中毒死亡。” “是的,确实像这位警察说的,首先排除他抽烟的可能性,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所以先排除这个可能性,那么可以引起火源的可能性还有什么?” “电源?凸透镜?等等,你是怎么知道他当时失去行动能力了?”令狐博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包装袋,里面有几根牙签形状的东西说:“这是我从尸体的手腕处拿出来的,木质的东西,x光片扫描的时候不容易被发现,我觉得他的关节和部分器官处应该还会有这个东西。” 李洋凝立刻出去打电话给法医,要求对方将尸体四肢的关节处全部切开查看,又回到审讯室问令狐博强:“那么你来说说看,火源是什么?” “火源?这个还用想吗?鱼缸灌满水就是一个放大镜,放大镜可以在阳光明媚的天气里就可以制造火源。”看着令狐博强的回答,大家目瞪口呆,仿佛在他们三个人的心里已经被令狐博强的推理整理出了答案。但是这一切又很合理,就好像令狐博强就是杀人凶手,不然他为什么这么熟悉? “现在就等我让你们查的那些东西的检测报告出来了,就行了。哦,对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去验尸的时候取了点他的表皮,我需要这个报告,越详细越好,有可能他还活着。” “活着?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洋凝诧异的看着令狐博强,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了,当时的时候,他们还让死者的家属辨认过尸体是否是死者的,再加上从死者身上提取的部分dna检测结果确实是死者本人的,所以不可能存在他没有死亡的可能性。 “有这样的可能性,这是一种类似‘金蝉脱壳’的方法,先把一个人的四肢从骨头的衔接处也就是关节处切开,然后再准备一个和他身材比例差不多的人将他杀了,以同样的方法将他的四肢切下,最后只要把这个人的四肢用牛骨制成的钉子和猪皮把固定上,同时用小竹签将他的肌肉固定,这样他的指纹和部分dna就在他身上了,最后一步就是将他烧死,这样猪皮本身具有和人类dna百分之九十六的相似度就可以和那个人融合,到那时即使是检测也是通过指纹和dna,而这些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检测结果肯定会相信他已经死了,但是用这个方法,他就可以逃过检测,继续可以活下来。”李洋凝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王警官会让这样一个外人来帮助自己,自己之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不过,这些要等检测报告出来之后再说。” 第二篇 使徒 INTEGRITY (4… “照你怎么说的话,王子健是不是应该还活着?”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如果他要是还活着,那将会证明我的这个推论是不是正确的。”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的谈话了,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令狐先生。” “嗯,你是不是想问尸体怎么运进来?还有他把自己的四肢都砍了,今后生活怎么办?对吧?” “是这些问题,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还不如把他杀了。” “我这么说的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如果他们要是真的是按照我说的那样做了,那么你们就可以去查查看残疾人里有没有一些不法分子是否通过这样的手段逃脱了法律的制裁,而且这样有两个好处分别是没有指纹可以逃过检查和国家对于残疾人的政策可以让他们更好的生活;第二你知道一些凶手喜欢折磨受害者这样的变态心理吗?” “如果是第一个情况的话,你倒是为以后的案件侦查提供了最重要的信息,但是你还是没有说尸体是怎么运进来的。” “是的,我没有说,这是需要你们去查的事情,要运输一具尸体的方法有很多种,这个是你们要查的事情,至于尸体的来源嘛,我如果没猜错的话有一种可能性比较大,人口贩卖。” “人口贩卖?即使是现在除了双胞胎,想要找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太困难了,这件事简直是不可能的。” “找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确实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想要找一个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人比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容易多了,再加上火烧过之后面目全非,或者是将尸体切碎,这样的话,就没有人会想到这个死的人不是他了。”看着令狐博强滔滔不绝的说辞审讯室里的气氛仿佛就像是在上课,大家对令狐博强的说辞没有相信但是又觉得细思极恐。 “的确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是这些只是你的推论,一切事情都得等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的线索以后又多了一个,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有没有看过尼古拉斯凯奇的电影《劫案风云》?当中乔什卢卡斯饰演的劫匪就用过这种方法。” “我刚刚上网看了看,确实有这样的情节。” “嗯,我们会着手调查的,等结果出来之后我们再联系吧。” “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审讯室了?”李洋凝没有理会令狐博强,他们其中一个二十几岁的警察说道,可以了,谢谢你的配合。 审讯室门口王警官早就等着令狐博强出来了,看见他出来就问:“案子有没有结果?” “还得等检测结果出来才可以,对了我让你们的人检查的那几根管子有没有检查出来什么?” “有几根有点漏气,不用放大镜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几个细小的缝隙。” “果然是这样没错。” “怎么?你有线索?” “这是谋杀案,而且是一起有计划的谋杀案。现在,王警官,你把他接手的委托全部给我整理出来,这是重要的事情。”王警官一脸迷糊,怎么自己一个警官,倒被一个私家侦探呼来喝去的使唤,而且按照年龄他叫自己一声“叔叔”也不为过,现在被当下属一样的人是自己,这让他又气又笑,但是他还是忍住了,问道:“你得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不然我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帮助的。” “既然你想要知道,我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原因非常简单,煤气的浓度需要达到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五十左右产生的爆炸威力才会这么大。” “就这么简单?没有其他原因?” “你想想看煤气泄露之后,一般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开窗透气?往外逃跑?” “对,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而且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是在床上。” “行了,王警官,具体的我告诉你就行了,令狐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走了。”令狐博强心想:真是卸磨杀驴,用完我了就让我自己回去。一旁王警官看着令狐博强说:“你如果要是有事情,可以坐我的车,我送你过去。” 令狐博强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令狐博强看着眼前的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李洋凝,知道她的格斗技术即使是三个自己加起来也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而王警官想知道点案子的情况,她也不允许自己和王警官接触,所以刚刚王警官提出送令狐博强,令狐博强想了想才会拒绝他。 “哎,怎么样?看对眼了吗?”王警官指着离开的李洋凝,和令狐博强打趣的说。 “算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她,我担心我的下半辈子会不会挨打,能不能完整的出来都是问题,所以王警官,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哈哈哈,你小子,算了,目前还是案子最重要,等案子结束后,我给你们俩介绍一下。” “案子的事情,还得等检测结果出来。” “那么明天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怎么?你是想让我明天和她约会?” “哈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我是想让你给我们以后办案提供一些帮助。” “这事情,我会考虑考虑。”说完,令狐博强就离开警局后,在门口打了辆计程车就走了。 到了第二天,令狐博强打开手机,看见一条新闻“xxxx舞蹈培训学校,一名舞蹈演员被爆死于那里。”令狐博强心想:真是有意思,一个案件还没有解决,又出一个,他们刑侦组的警察真是辛苦,幸好当初自己没有加入他们不然这些案件都可以把自己埋没了。 正在庆幸的令狐博强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那头说,希望自己可以帮助他们查出真相。 第二篇 使徒 VIRGINAL “我是安妮的妈妈,我求求你帮我查到真相,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我不能让我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听着电话那头带了点哭泣的声音,令狐博强虽然有点动容但是他还是理智的问对方的一些问题以及为什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因为令狐博强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去找案件或者是偶然在街上碰见后主动去帮助破案,像这样的电话,除了自己认识的人会打,其他人想要打电话给他是不可能的,而且令狐博强从来不会给任何人自己的名片,他根本不会去做这个东西,这样做最大的好处无非就是自己可以轻松一点,不会有那么多案件来找自己。不然那些案件指不定什么时候可以破案,自己一辈子总不能搭在破案里了,令狐博强总要有自己的生活。 “我是通过孟语的爸爸那边知道您的联系方式。” “孟语的爸爸?” “孟语的爸爸是孟宏力,他说您之前帮助过他,是他把您的联系方式发给我的。” “嗷,孟宏力,我想起来了,行,可以告诉我您的女儿是怎么死的吗?” “我不知道,自从昨天晚上她就不知道去哪了,今天早上警察那边给我打电话说,让我过去,我才看到她的一些遗物,我认出来那是我女儿的东西。” “有可能您女儿还没有死,有可能她的东西是被别人拿走了,那个人才是死者。” “什么?你说我的女儿还没有死?”令狐博强一句话安慰了电话那头的人,更多的是希望对方不要自寻短见。 “是的,是有可能还没有死,警察不是目前还没有彻底确认死者就是你女儿吗?” “好的,好的,令狐先生,请您一定要帮我找到女儿,酬劳都好说。” “这些事情后面再说,你先告诉我,警察让你看的尸体在哪?” “就在警局里,我刚刚出来。” “在那边等等我,我马上过去。” “好的好的,我等你。”令狐博强挂断电话后,点了一根烟开始思索刚刚的事情,为什么对方会在出事了第一时间联系自己,警察那边已经备案了,这个时候联系自己不是多此一举吗? 想了想令狐博强决定还是过去看看尸体再说,他从自己的房间里拿了两支录音笔和一个跟踪器,跟踪器连接的一部手机,同时他又拿出一根甩棍藏在腰上,以备不时之需时使用。从小到大令狐博强的疑心一直非常重,这次的案件一个没解决又出现一个未免有点巧合了吧。令狐博强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又给王警官打了一个电话核实情况,倒是真的像那个人说的有一个人死亡了,因为尸体发现的时间是今天早上,而且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腐蚀的面目全非了,根本无法辨认尸体是谁,所以目前只能通过遗物进行辨认。 “怎么样?之前的那个王子健的尸体检测报告出来了吗?” “检测结果出来了,是他本人没错。” “行,我现在过去看看情况。”挂断电话后,令狐博强就打车去了警局。 警局门口一名体态微胖,穿着华丽,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样子的女性走上前来说:“你好,您就是令狐博强?” “是的,我是。但是麻烦你现在不要烦我,你女儿的事情我会调查,如果你要是耽误了调查进度,你女儿也死了,不要找我,可以吗?”一套话说的那位妇人本来想跪下求他,但是被他这么一说,一个邪恶的想法油然而生。 令狐博强将那个妇人留在警局门口,自己进去后第一时间找到王警官的办公室,向他索要那份检测报告单。 “看着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你们有没有好好检查?王警官。” “我们按照你说的,确实存在那种砍掉四肢然后替换的可能性,我们这次是经过家属同意后从被害者尸体内部取了点骨头的样本,之后与被害者家属的dna进行比照化验,这次可以非常肯定是被害人‘王子健’本人了。” “嗷,那就一定是谋杀了,嗯,没错,就是谋杀了。” “可是,被害者家属那边需要一个真相,我们现在只是知道了这是谋杀,但是还不知道凶手是谁,让我们怎么和家属交代?” “那就直接说正在调查当中,请等等。反正如果要是让他们知道以后,难免现在的媒体什么的知道,这样的话,如果凶手知道了他肯定会做不在场证明,然后这样就增加了破案的难度。” “嗯,确实是这样,行就按你说的办。” “嗯,对了,门口那个人是什么情况?” “哦,她女儿叫安妮,今天早上警局接到民众报案,看见一具尸体,有人认出死者的遗物是一名舞蹈演员的,所以我们让她来核实一下情况。” “好吧,尸体现在在哪?我能不能去看看?” “我安排一下,你就过去。”令狐博强听到王警官的安排,就立刻走向了验尸房,留下了王警官在办公室里蒙圈,说道:“这小子,真的把警局当自己家了。” 来到验尸房,映入眼帘的是几个人面对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正在做详细的检查,尸体还时不时的冒出白烟。令狐博强看见尸体心想:嚯,简直绝了,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他们正在验尸房吃烤全羊。(此处没有对相关专业的人不敬,只是面对死者,用开玩笑的心理和用对死者真相负责的态度进行的描写,同时希望广大读者不要对上述的所有情节在现实生活中进行。)令狐博强看了看现场,决定离开验尸房,准备去发现尸体的现场看看,联系了王警官,和他询问了尸体被发现的位置,就准备打车去看看现场。但是令狐博强不知道的是警局门口已经被不知名的媒体和记者围住了。 正当令狐博强准备从警局的正门离开的时候,他就看见那些人正在门口等他,他转身准备从后门离开的时候,后门也被他们堵住了。 第二篇 使徒 VIRGINAL(2) 令狐博强见状立刻拿出手机给那个陌生号码打过去,严肃的向对方说:“我告诉过你,你要是耽误了调查的进度,你女儿的事情我不再管了。”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过来。” “那么你告诉我,现在警局门口都是什么人?” “这我真的不知道,你进去后让我在门口等你,我就一直在等。”令狐博强挂断电话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已经发生了两起命案,难免不会引起骚动,而且死者都是面目全非的出现在现场,现在各大媒体肯定会因为这件事情炒作大新闻,现在的社会上除了名人其他人正常死亡都不会上新闻,还有就是一些特殊情况会有专门的媒体人报道死因,其他的情况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有的时候这些媒体人为了大新闻、大热度和知名度不择手段,这在一定程度上给破案增加了难度,就像某明星的女儿被撕票(在此缅怀白晓燕。)和《孟买酒店》这些媒体人虽然给大众提供了警方办案的进度和最后不法分子被绳之以法或者他们最后被枪杀的现场,但是他们同样给不法分子提供了警方的动向。他们现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有多愚蠢,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警察局被恐慌的群众包围了,这样给破案增加的难度比面对一些媒体人的难度更大。令狐博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令狐博强无奈的拿出墨镜和口罩戴上,作为一名侦探,他不能像《名侦探柯南》里的毛利小五郎那样到哪里都可以露脸最后成为明星一样的人物,还可以和自己喜欢的偶像接触,真正的侦探有时候会得罪一些黑社会一样的人,这些人的报复心理特别强,甚至就是自己的家人都不会放过,如果要是报警可以解决,但是警察也是人,也需要休息,他们最后会在警察休息的时候杀了得罪他们的人。这时一名女警与令狐博强擦肩而过,她正是李洋凝,她缓缓的打开警局的大门只身一人走出去并把门关上,令狐博强看她把人全部都吸引到前门,后门应该没人了,就到后门去看看,果然后门的人都接到电话后跑到了前门。这才让令狐博强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警局。 令狐博强又绕到前门,看见李洋凝正在一个劲的向这些媒体人解释,心想:果然女人的亲和力比男人高。如果要是令狐博强自己在这种场合,面对这么多人,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令狐博强走了好一会儿,才决定打车去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的舞蹈教室,教室门口已经被警界条封住了,但门是开的,令狐博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望远镜,这个是他随身携带的办案工具,他对准尸体被发现的现场拍了几张照片,又对着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可能藏人的地方拍了个遍。紧接着他找到监控室查看了昨天所有的记录,全部复制到他随身携带的u盘里,最后从后门离开了案发现场。 回去的路上,他找了一家扬州炒饭,点了一份扬州炒饭吃。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令狐先生,我女儿的案子有进展了吗?”对方颤抖的声音让令狐博强也不想跟她生气,只是说:“你女儿的事情我会管的,我现在需要你女儿最近的身高、三围和体重,这些发短信给我。” “好的好的,我马上发。” 不一会电话的那头发来了一份短信:身高173cm、三围:90cm、64、体重485kg。 令狐博强看到后心想:如果她不死的话,应该追求者无数,唉,真是可惜。接着继续干饭。 令狐博强回到住所后,一直在想两个案子的作案手法,以及凶手是如何逃脱的。这些问题无法得出正确的结论。令狐博强拿出手机进行翻看,找来找去也无法在舞蹈教室内找到任何地方可以藏匿那么大的一个人,唯一可以证明的恐怕只有尸体被发现的位置上有被腐蚀的痕迹。令狐博强又从电脑上打开监控记录进行查看,一直到半夜三更也没有看出异常。最后令狐博强实在是熬不住了,倒在床上就睡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十点才醒来。 “喂,臭小子,案子怎么样了?有结果了没?” “我这才刚刚睡醒,昨天晚上我查资料,没有任何结果,现在准备接着查。” “查什么资料,我看你是在打游戏吧。” “王警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都好多年没打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