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玫瑰》
第001章 不配
“月笙,我今天生理期,可不可以……”
江月笙无视跪在雨中的女人,大步走向停在旁边的车子。“啪”地一声,关上车门迅速离开。
车轮经过的雨水溅了白滢一身,她肚子好痛,忍不住弯下腰在雨中蜷缩成一团。
“江先生也太严厉了,夫人只是不小心摔碎了一只碗。”
“这可不是什么碎碎平安就能糊弄过去的,做生意的最怕这种不吉利的事情,尤其是江氏集团做得这么大,江先生在意也属正常。”
走廊下,几个佣人窃窃私语,都看着白滢无奈的摇摇头。
白滢感觉自己快痛死了,昨天晚上江月笙不顾她生理期强要了一夜,今天早上她浑身没力,这才不小心摔坏了一个碗。没想到江月笙因此大怒,让她在雨中罚跪三小时。
她只能跪,一秒都不能少。否则那些保镖就会冲过来把她按在地上,那样更难堪!
高档商区的某间酒吧。
江月笙灌了几杯酒,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些在舞池上扭动的男男女女。
“江总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关键还是单身,你们可要把握住机会呀。”
边上几个男人从江月笙进来开始就拍马屁,顺便还叫来了两个身材火辣的美女。
江月笙笑一笑,他隐婚,谁也不知道白滢的存在。
他揽住投怀送抱的两个性感模特,接过她们送上来的酒,一杯又一杯。
红酒入喉,又是这样的气氛,他心里渐渐有些燥欲了。
突然,西装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来……
一小时后。
江月笙踹开病房门,把床上的白滢一手提起来。
就在他离开庄园不久,白滢痛得晕倒了。
“江先生,医生说夫人还不能出院。”张妈担心地说,女人的生理应当多加注意和护理,江月笙不爱护也就罢了,还要这样折磨白滢。他们做佣人的在旁边不好说什么,只能用医生的话来劝一劝自家先生,希望能有些作用。
白滢的胳膊被江月笙死死拽着,她浑身无力,脸也憔悴地发白,像一只旧娃娃被人吊着。
“她那么费尽心思地嫁入江家,这点委屈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江月笙一个眼神,身后的保镖便进来把白滢擒出去了。
十分钟后,白滢被丢进车后座。江月笙嫌恶地盯着她,让人把她拉出去打车回庄园。
身边的人叫了辆网约车,白滢进去后,张妈放心不下也跟了进去。
窗口的风呼呼吹在白滢脸上,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出神。
她跟江月笙在外面从来不坐同一辆车,专门供她出行的是江家多年前淘汰下来的旧车,刚才来医院的路上抛锚了,估计又要修上几个月。
回到庄园,张妈扶着白滢进屋,一只印着药店名字的塑料袋丢在她脚下。
透过塑料袋,白滢一眼看出来,是避孕药。
那个包装她再熟悉不过了,甚至可以说是放在床头柜里的必备药物。
上次的吃完了,江月笙又命人去买。可是……
白滢目光闪了闪,虚弱无力地开口:“医生说,不能常吃这种药,否则以后……”她快速抬了抬眼皮看了江月笙一眼,声音很轻,“否则以后不容易怀孕。”
江月笙闻言冷笑一声,眼神阴狠起来:“你还想要孩子?当你把刀扎进雪儿六个月大的肚子时,你就不配做母亲了!” ();
第002章 想对你好
白滢的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
她知道,他就是要折磨她。程雪已经躺在医院两年了,他在等程雪醒过来,亲自把她送到她面前去谢罪!
白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里的,脑袋一直懵懵的,这天夜里便做了噩梦。
梦到程雪进医院的那天,她满手是血。
第二天起来,张妈说江月笙出差去了,这些天都不会回来。
白滢松了口气,安静休养几日后,精神也算恢复了。
趁着江月笙不在的这些天,张妈给白滢好好补了补身子。江月笙在时,白滢脑子里总绷着一根弦,做什么都蹑手蹑脚,连饭也吃不了几口,身子瘦的像吹一阵风就能把她刮倒。现在鸡汤鱼汤喂了一个月,白滢气色好了不少,原本瘦瘦的脸蛋上也长肉了,看起来比以前漂亮不少。
这天白滢从外面回来,发现庄园里的气氛凝重而沉寂,她猜测是江月笙回来了。
白滢的心情沉下来,一进屋,迎面撞上一个陌生女人。
女人长得很美艳,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穿着一双米白色高跟鞋,比白滢高了半个头。
她拍了拍白滢触碰过的衣袖,脸上掩饰不住的嫌恶。
“没长眼睛?”女人恶狠狠瞪了白滢一眼。
江月笙从未在外面公开过自己已婚,显然这个女人把白滢当作了这里女佣。
这时,江月笙下楼来,冷如冰削的目光瞥了白滢一眼,眉心褶皱加深。
今天的他一改往日的西装革履,只简单穿了白色上衣和灰色休闲裤。他这种187的黄金比例身材,不管穿什么都好看,再加上那张冷酷峻拔的五官,尤其是那双偏深的眼窝,像黑夜里的幽色,总带着那么一股子冷意。
这样出色的外貌和气质,白滢却见过他最可怕的样子。
江月笙的目光掠过白滢,搂着漂亮女人往后花园去了。
白滢听张妈说,那个女人叫苏品浓,一年前江月笙出资送她出国进修,昨天刚刚回来。
江月笙在外面的莺莺燕燕很多,白滢从来没有管过,但这个苏品浓……却是第一个带回来的。
白滢正要回房,后花园那边有人来,江月笙要白滢过去一趟。
去到那边,江月笙和苏品浓正坐在花房里说笑。见她来了,江月笙使了个眼色,让她去边上泡茶。
白滢学会一阵子茶艺,泡得一手好茶,江月笙很受用。
这时江月笙说了一句:“苏小姐怕烫,你吹凉了送过来。”
白滢泡茶的动作顿了顿,抿着唇没有吭声,然后拿起扇子把茶温吹凉。
苏品浓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善解人意地笑:“笙哥,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没那么娇。”
江月笙带刺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边上的白滢,对苏品浓说:“想对你好,不行吗?”
苏品浓的脸微微泛红,娇羞地将发丝撩至耳后:“笙哥,这几天就麻烦你了。等我找到房子,我就搬出去。”
“没关系。你想住多久,就多久。”
江月笙对她温柔微笑,这是白滢从来没见过的。
白滢觉得刺眼,垂下头不再去看这两人。
在花房待了两个小时,江月笙摆摆手让她先回去了。
白滢一路小跑回别墅,一进去张妈就吓坏了。白滢腿上大大小小都是蚊子包,抓得又红又肿。她容易招蚊子,所以很少去蚊虫多的后花园。刚才在花房门口站了那么久,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
第003章 别装好人了!
白滢赶紧回房换了身长裙,这双腿看起来太吓人了。然后她用肥皂洗了双腿喷了花露水,可还是痒的不行,于是拿着毛巾打算去藏酒的冰窖,把红肿都冰敷一下,这样会好受些。
“你在里面干什么?!”
白滢刚走出房间,就听到一声尖锐的怒喝。
转头一看,苏品浓。
在白滢离开花房不久后,江月笙也有事出去了,所以苏品浓就一个人回来,想去江月笙的卧房看看。可张妈拦着她说没有江月笙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房间。现在,她居然看到一个女佣大摇大摆地从里面出来。
看到白滢手上拿着一块毛巾,苏品浓眉梢微挑,是去打扫卫生的?
看来江月笙很器重这个女佣啊,又是贴身侍茶,又是收拾主卧的。
苏品浓消了半分火气,过去拍拍白滢的肩:“我的房间以后也由你打扫,如果让我满意,我会在笙哥面前帮你说两句好话,给你加工资。”
白滢眉心一皱,江月笙使唤她也就罢了,这苏品浓又是怎么回事。
张妈赶紧拦在白滢跟前,对苏品浓说:“苏小姐,江先生已经安排小鞠专门为你打扫房间了。”
“这样啊。”既然是江月笙的决定,苏品浓也不多说了,“那好吧。”
张妈暗下松了口气,问:“江先生今晚不回来吃饭了,苏小姐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安排。”
“大餐吃腻了,随便吃点吧。意面,要现做的番茄酱。”
苏品浓今天也没什么胃口,张妈点点头,拉着白滢下楼去了。
江月笙回来得晚,直径去了书房。
白滢想去问问苏品浓什么时候走,毕竟她在这儿让白滢很不方便,还要陪着演戏,心累。
来到书房,苏品浓穿着真丝睡衣开了门,看到白滢,她笑了下吩咐说:“你出去买几盒避孕套,要快。”
白滢愣了愣,随后视线转向里头坐在沙发上衣衫凌乱的男人:“他房间抽屉里有避孕药,如果需要的话,我给你们拿过来。”
苏品浓闻言瞪大眼睛,怎么会有避孕药,江月笙是为谁准备的?
难道除了她,江月笙还带了别的女人回来过?
苏品浓“啪”一声关上门,白滢听不太清里面的人说了什么,没过一会儿苏品浓就拉开门一脸愤怒的出来了。两人在门口对视了一眼,苏品浓没说什么回客房去了。
毁了江月笙的好事,白滢看见他正阴恻恻地盯着自己,心里一惊也赶紧回了房。
刚躺下,江月笙就进来一把将她从床上拖起来丢在地上。
底下铺了厚厚软软的地毯,但他这一下力气大,白滢还是摔了个生疼。
“我劝你,还是不要欺骗苏小姐。”
看得出,苏品浓很在意江月笙。如果苏品浓知道真相,不会觉得被戏弄了吗。
江月笙捏住白滢的下巴,盯着她那张精致又略显苍白的脸,唇边嘲讽:“当初如果不是你冒充了她,你也不可能站在这儿!白滢,你做的亏心事还少吗?别装好人了!”
所以,他今天这样为难她,在为苏品浓出气?
白滢的心被刺了一下:“江月笙,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调查到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相吗?”
她试图挣开他,来回拉扯中睡裙吊带勾断。
江月笙盯着晃在眼前的雪白,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两下,用力将她压在身下。
温度攀升,他动作向来粗暴,盛怒之下更不可能怜香惜玉。
事后,他拉开抽屉拿出避孕药,塞进白滢嘴里。
“记住,这东西,只给你吃。” ();
第004章 山鸡永远变不了凤凰
第二天,江月笙一早就去公司了。
白滢从房里出来,走路的时候疼得要命。
苏品浓在楼下听到声音,奇怪抬头,又一次看到白滢从江月笙房间出来。
她在这儿坐了这么久,根本没看到任何人上楼,白滢怎么会……
想到些什么,苏品浓立即起身上楼,看到白滢的第一眼,目光就落在脖颈的红痕上。
白滢跟江月笙过夜了?
苏品浓讽笑起来,再自我安慰也没用,事实就摆在眼前。
所以江月笙房间里的避孕药,就是为白滢准备的吧!所以江月笙才对她这么特别!
“贱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苏品浓冲上去一巴掌甩在白滢脸上,清脆响亮的声音回到在整条走廊。
白滢浑身疼得紧,两腿也不好站立,闪躲不及挨了这巴掌。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张妈听到动静赶上来,将她挡在身后。
“张妈,怎么你也要帮着她?还是你以为她这种货色将来会成为庄园的女主人?”
苏品浓嗤之以鼻地问,江月笙不过就是把白滢当做玩具罢了,还真以为能上位?
见张妈还是硬拦在前面,苏品浓觉得碍事,一脚踹在张妈肚子上!
张妈“哎哟”一声摔在地上,痛得脸皱成一团。
白滢扶起张妈,冷冷瞪着苏品浓:“苏小姐,这里是刺玫山庄,还容不得你放肆!”
“上了江月笙几次床,还真当自己是棵葱了?山鸡永远变不了凤凰,你少做梦了!”
苏品浓抓起白滢把衣服撕烂,看见那雪白的肌肤上到处是暧昧的红痕,目瞪口呆下更嫉愤至极!
“你很会勾引人啊,不如让外面那些男佣人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说完,就要把白滢推下楼。
其他人听到动静赶过来,有女佣赶紧脱下外套披在白滢身上。
其中一个对苏品浓好言:“苏小姐,事情还是不要闹得太大,如果有人向江先生告状,就坏了你在江先生心目中的形象了,这可得不偿失。”
苏品浓心下一沉,视线环顾走廊楼梯上的这些人。
这些都是江家的人,都是看江月笙脸色行事,可她们竟有心护着白滢。
看来这白滢在庄园的分量,确实比她想象中要重。
苏品浓深吸一口气,回头狠狠瞪白滢一眼,下楼离开。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直到下午她跟着江月笙一道回来了。
白滢陪张妈去了医院,顺便也给自己配了点私处擦伤的药。
她一进屋,坐在餐厅里的苏品浓便朝她招招手:“你过来把这块牛排切了。”
白滢扫了眼共进晚餐的两人,抬步往楼梯走。
“耳朵没听到?苏小姐让你帮她切牛排。”江月笙出了声,阴冷的眸子有几分戏谑之色。
白滢停住脚步,转过方向来到两人面前,端过苏品浓面前的牛排开始切。
“笙哥,我想尝尝你那块。”
苏品浓指指江月笙刚刚切好的牛排,仰起头,张嘴。
江月笙宠溺一笑,将牛肉送到她嘴里。
“好吃。”苏品浓手指勾着胸前的卷发,起身来到江月笙跟前,张腿坐在他身上,“我想尝尝别的。”
白滢切牛排的手顿住了,吃惊盯着这两人。大庭广众之下,这种场合也发情?
江月笙手掌挑逗地抚摸苏品浓纤细的后背,对着周围的人摆摆手:“你们都出去。” ();
第005章 谁好?
白滢心下一沉,发愣看着江月笙。
察觉到她的目光,江月笙抬起视线冷冷睨着她:“还不滚出去!”
眉色间是一如往常对她的厌恶。
白滢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屋里的佣人一起退了出去。苏品浓默默扫了眼她走出门的背影,伸手圈住江月笙的脖子,低下头在他耳边呼气:“我今天亲自去买了避孕套,这次……你别想逃。”
江月笙低笑一声,任由身上的女人为非作歹。
“笙哥,我的身材跟外面那个女佣比起来,谁好?”
苏品浓抱着他,柔软的身体在他怀里斯磨扭动。
想起昨晚和白天的事情,江月笙说只是玩玩而已,可她心里还是不服。
这次她回来,就是为了拿下江月笙的,可没想到被一个女佣抢在前面捷足先登!
虽说没什么威胁,但每每想到这些就像吃了只苍蝇那么恶心,她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个女佣赶出去!好好肃清这刺玫山庄!
见江月笙许久都不吭声,她停下脱衣服的动作,看到他目光朝着门外。
她后悔了,她不该问那个问题,他现在一定在想那个女佣脱光衣服的样子。
苏品浓直起身子掰正他的脸,红唇吻下去。
…………
白滢站在门外,落地窗的纱帘遮得严严实实,看来今晚主屋这边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张妈在另一栋屋子收拾了房间,让白滢暂且先睡在这儿。
“夫人,今天只能在这儿凑合一晚上了。我就在楼下,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
张妈在心里默默叹气,堂堂江家少夫人,身份却不能公开,在家里还要受这样的委屈。
白滢倒觉得没什么,这里的设施虽然没有主屋豪华,但却让她很放松,不必担心江月笙会突然出现。
这一晚,白滢睡睡醒醒,觉得今夜漫长的过分。
早上七点,她起来到前院散步,看到江月笙的车离开。
往常江月笙都是八点准时去公司,今天居然提前了一个小时。
白滢目光望向主屋,那边还没有动静,想是苏品浓还睡着。
吃过早饭,白滢让张妈去主屋将她的画纸和笔拿来,闲来无事时她喜欢随便找个安静地方写生。
画到一半,屋子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呵斥声,白滢过去一看,是苏品浓来这儿了。
“你不是病了吗,这不好好的?”
见到白滢,苏品浓就来这么一句,那双锋锐的目光同时划过边上几个女佣的脸。
白滢暗自明白过来,这几个女佣跟张妈一样对她很好,想来是知道苏品浓会为难她,所以在苏品浓找她的时候故意说了这个借口,没想到苏品浓不死心亲自找了过来。
“苏小姐找我有什么事?”白滢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站定在苏品浓跟前。
“你问我什么事?你一个在这里做工的,不就是应该任由差遣?”苏品浓一脸嘲笑,哼了声,“我现在要逛街,你跟我去。”
白滢抿着唇,没有答应。
苏品浓又说:“笙哥让你贴身服侍我,你不会不愿意吧?”
江月笙的意思……
白滢目光闪了闪,咬牙:“好,我陪苏小姐去逛街。”
商场。
苏品浓买了很多东西,几个购物袋把白滢两只手掌勒得通红。
刚从一家店出来,苏品浓又进了隔壁另一家,试了几件衣服和包包,她都要了。
柜姐看到白滢手上拿了很多东西,好心提醒苏品浓:“苏小姐,要不我们帮您把物品送至您的座驾吧。商场也有送货上门的服务,也可以将这些都送到您家里。”
“不用了,给她就行。”
苏品浓不悦地白了柜姐一眼。
真是多管闲事!
柜姐只好把袋子交给白滢,送两人离店。 ();
第006章 心疼她了?
转眼已经是下午四点,白滢四肢酸麻,苏品浓还意犹未尽,根本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直径又去了一家饮品店。
她转身对白滢说:“你就在外面等着。”
白滢站在玻璃门边,看着商场里人来人往。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从出来到现在,白滢没吃没喝,又饿又渴,于是拎着一大堆东西到服务台去要了一杯水。回到饮品店,苏品浓已经出来了,一脸不悦地站在外面。
白滢深呼吸一口气,过去问她:“苏小姐,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苏品浓脸色很不好,抓过白滢手里的纸杯,水泼在她头上。
“没有我的允许,你乱跑什么!是不是看到我今天买的东西都很贵重,所以想拿去调包了独吞!”
“苏小姐,我只是去对面接了一杯水,你就坐在这个窗口的位置,应该可以时时刻刻监视到我吧!”
白滢知道苏品浓从头到尾都是在故意刁难,她也实在受不了了,丢下手里的购物袋转头就走。
“你勾引我的男人上床,做那见不得光的情妇,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先跟我发起火来!”
苏品浓冲着她的背影叫嚣,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异样的目光纷纷投向走在前面的白滢。
白滢脚步顿了顿,唇边泛出一丝苦笑。
江月笙……苏品浓的男人。
也许真的是这样吧,毕竟江月笙是那样正大光明地宠着苏品浓。
前面的人群中,隐隐约约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她的方向走来。
白滢掀起眼皮,眨眨眼,愣在原地。
江月笙?
他身形高大,容貌出众,衣品也很好,他的出现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苏品浓笑迎上去,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怎么才来呀,我等你很久了,该怎么罚你。”
江月笙无视不远处的另一人,张手揽住苏品浓的细腰:“随你处置。”
“好啊,今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苏品浓脸上红晕,更多的是得意之色,“笙哥,我刚才看到楼上有家餐厅似乎很不错,我们去那儿吃吧。”
江月笙没有意见,也这才扫了眼边上的白滢和地上那一大堆购物袋,目光又飘过助理沈雁,然后伸手抚摸苏品浓漂亮的卷发,语气温柔:“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都先回去。”
沈雁会意。
苏品浓则闻言笑起来:“你该不会是心疼她了吧?”
江月笙嗤了声:“她一副愁眉苦脸样,你看着不晦气?”
苏品浓脸上的讽笑越发浓烈,有恃无恐也十分轻蔑地说:“可能是吃醋了吧,毕竟在我来之前,她都能粘着你的。”她想了想,回头对白滢道,“今天辛苦你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挽着江月笙转步上了扶梯。
白滢白着脸,弯腰去捡那些购物袋。
沈雁抢在前面把东西都拎起来,带着白滢下楼。
到了车库,沈雁把购物袋都先放进了后备箱,回来看到白滢站在车门前不进去。 ();
第007章 让她滚?
“夫人?”
他过去叫了一声,白滢回过神对他说:“你先走吧,我打车。”
反应过来白滢不上车的原因,沈雁微笑着说:“反正江先生也不在这儿,他不会发现的。”
白滢摇摇头:“不用了。”
她坚决不涉足雷池一步,万一被江月笙发现,受苦的还是她。
白滢打了辆出租车,沈雁开车跟在后面,前后到了刺玫山庄。
佣人将购物袋在客厅放置整齐,白滢浑身疲乏,回了偏楼。一进屋,张妈高兴地跟白滢说:“夫人,今天清荷美术项目组的人打电话过来,说您那幅画得了一等奖!”
上个月,白滢报名参加了一次现场绘画比赛,上交了一幅荷园雀鸟的白描,没想到居然获奖了。按照规定,获奖的作品将在乔都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巡展,同时项目组也邀请白滢过去参加颁奖仪式。
听到这个消息,白滢原本沉重的心情顿时欢喜起来。对方还留下了号码,希望可以跟白滢沟通相关的具体事宜。
白滢没有犹豫,拿出手机发送申请,直到第二天早上对方才通过了好友。
白滢醒来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对方已经发来了两张时间表。一张是颁奖仪式的进程,一张是巡展的日期和地点,白滢都仔仔细细地保存下来了。
这时,主屋那边有人来,江月笙让白滢过去一趟。
昨天晚上,江月笙和苏品浓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一早就叫她过去,准没好事。
来到主屋,客厅里还放着那些购物袋,但有不少东西都翻出来随意丢在沙发上。
江月笙背对着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插在裤袋,目光默默望着园丁修剪花枝。
苏品浓挡住白滢的视线,眉心不悦的地紧皱着,她冷着脸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把我的红宝石耳钉偷走了?”
白滢被她的话愣了下,反应过来沉声:“我没有碰过你任何一样东西!”
早就猜到苏品浓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所以白滢也有所提防,“商场有监控,你可以看到我没有私自拿取你的东西。这里的客厅也有监控,你也可以看到我和其他人把东西放下就走了。至于回庄园的途中,东西都是放在沈助理开的车上。苏小姐信不过我,但应该信得过沈助理吧!”
苏品浓讥笑一声,抱手坐在沙发上,发狠的目光牢牢盯住白滢:“看来你果真早有准备,连怎么摆脱嫌疑的路线、说辞都提前想好了。”
“再说一遍,我没有偷东西!”白滢怒吼,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昨天陪苏品浓逛街,她走得浑身酸痛,根本就没心思去注意苏品浓买了什么。
而那对失踪的耳钉,她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苏品浓撅撅嘴,起身来到江月笙身边:“笙哥,她不承认。”
“那你想怎么办?”江月笙侧过身,整理衬衫袖口的手指用力扯了下袖角。
苏品浓挎着他的胳膊,开口说:“她既然这么理直气壮,一定是把东西偷藏在了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要么报警,让警方来调查。不过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让别人看江家的笑话,未免太不值当。算了,一对耳钉而已,就当是遣散费了。”
江月笙挑眉:“让她滚?”
苏品浓笑了下:“不可以吗?”
“不可以。” ();
第008章 你知道后果
苏品浓失神半刻。
江月笙靠近她,挑起她的下巴:“你恐怕不知道,这小妮子巴不得离开这儿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让她留在这儿,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苏品浓呆呆望着江月笙,看不透那双阴雾的眼睛。
接着,江月笙大步转向白滢,抓起她的手腕:“跟我过来。”
苏品浓呆呆看着两人走进房间的背影,面色僵硬。
门关上,白滢站在里侧,警惕地看着慢慢向她走近的男人。
他伸手,还未触碰,白滢就下意识缩了下。
见状,江月笙眉心蹙了蹙,张手扣住她的腰,强迫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白滢吓得发抖:“月笙,我真的没有拿她的东西!”
“嗯。”
头顶闷闷地应了声。
江月笙拇指抚过白滢小巧的耳垂,他从没见过白滢戴过耳饰,如果一个人想要偷东西,促生这个念头首先是自己要有这个需求。他不认为白滢会拿苏品浓的东西,现在更加确定。因为白滢的耳朵上,根本就没有耳洞。
而如果是为了钱,那就更不可能了。
物质上,他可从来没亏待过这个女人。
苏品浓耍那些手段,不过就是单纯想赶走白滢罢了。
“这两天怎么跑去偏楼睡了?”
白滢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是香水,是从她身上自然散发的体香。
带有一点点花香,安静,舒适。
这一点,江月笙倒是很喜欢。
他抱着她,低头在她脖颈处呼吸。单独睡了两天,再次闻到这个香味,他特别迷恋。
白滢手撑在他胸口,推了推问:“她什么时候走?”
“暂时还走不了。”
江月笙将她抵在架子上,抬手接住头顶摇摇欲坠的摆件,顺手放在桌上。
白滢一想到他跟苏品浓在她面前做的那些事,就觉得泛恶心,想要从他怀里挣脱。
江月笙扣住她的两肩,干脆将她拎起来坐在桌上。
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白滢急了:“苏小姐还等在外面,你要干什么!”
江月笙没有停下的意思,炽热的身体沉沉贴着她,刚刚整理好的衬衫斯磨得凌乱。
“我今晚回来睡!”白滢咬着牙,声音有些抖。
“这才乖。”江月笙低笑一声,舌尖卷过她的锁骨,突然发力咬了下去。
“啊!”
白滢痛得尖叫,挣扎着推开他从桌上摔下来。伸手一摸,竟被他咬出血。
“我这次护着你,她心里一定很不痛快,你猜她一会儿会跟你玩什么?”江月笙蹲下身,手指掐住她的脸蛋。
玩儿?
苏品浓说找到房子就会走了,可这些天根本就没有去住处的意思。而江月笙堂堂江氏集团,怎么会连一间房子都找不到。他是故意的!
白滢瞪大眼睛,他自己折磨她还不够,还要找帮手?!
“我最近忙,没办法顾着你,找个人陪你玩玩不好吗?”他看着她,眼皮垂下来,露出上方一颗淡褐色的小痣,“别露馅了,否则……你知道后果。”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
窗口照下的光,将他影子拉得纤长。
白滢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他以高位者的姿态,放任苏品浓的所有意图和手段,看她被踩在底下受尽侮辱。 ();
第009章 好似无辜(南瓜马车加更)
江月笙从房间出来,原本平整的衬衫略显褶皱。他直径出了门,上车去了公司。
苏品浓冲进房间,迎面撞上了正要出来的白滢,一眼看到白滢锁骨上的伤痕。
不细看,也看得出来,是被咬的。
刚才房间里的动静不小,白滢现在又是这幅样子,很难不乱想她和江月笙在里面干了什么。
苏品浓气恨得不行,抬手又想教训白滢,动作突然之间止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手掌落在白滢的肩上,拍了拍:“没关系,既然笙哥喜欢你,那我就留着你。”
不过……以后的日子,会比之前更不好受!
“哦,我忽然想起耳钉可能掉在哪里了,可能真的是误会你了。”
苏品浓握住白滢的手,唇角似笑非笑。
白滢不习惯她的亲密,用力抽手,但却被她抓得死死的。紧接着,她拉着白滢来到后花园,指着面前的玫瑰花从:“你进去找。”
白滢知道苏品浓这是在为难她,更大的可能是那对宝石耳钉根本就没有丢!
这时张妈站出来,好声好气对苏品浓说:“苏小姐,昨天晚上你回来后就休息了,今天一大早发现东西不见,你都没来过这儿,东西怎么会掉在这儿呢。”
苏品浓锋锐的目光投向张妈,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推了旁边的白滢。
周围一阵惊呼,白滢摔进玫瑰花丛,被花刺扎得浑身都痛。
“苏小姐,你真的太过分了!”
张妈跟几个女佣上前想把白滢从花丛拉出来。
苏品浓一个眼神,几个保镖便将这些人拦下。
“她自己站不稳摔的,就让她自己起来!”苏品浓扬起得意的笑,“白滢,你今天不把我的耳钉找到,你就不准出来!”
白滢咬咬牙,伸手抓住苏品浓的脚。
苏品浓尖叫一声,扑进了花丛。
“救命!好痛啊!”她惊慌坐起来,裸露的手臂和小腿都被玫瑰花刺扎出了血珠。
白滢爬上台阶,拔掉还挂在身上的几根长刺,转头问那几个保镖:“你们不下去救她吗?”
谁都没想到白滢居然会还手,保镖回过神,连忙跳下花丛把苏品浓扶起来。
“这片玫瑰是江先生最精心呵护的花种,你们这么多人下去,都把它们踩坏了。”这时,白滢又出声,好似无辜。
苏品浓先是愣住,随后勃然大怒,没有形象的指着白滢鼻子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下贱的暖床工具,也不睁眼看看谁才是主人!”
刘管家过来看到这幅场景,着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老太太来了,就快走到这儿了!”
老太太,江家老夫人,江月笙的祖母。
白滢脸色一凝,赶紧整理干净身上的泥巴,张妈过来查看她的伤势,手臂和腿上都被有不同程度的划伤。
保镖扶着苏品浓从玫瑰花丛里出来,那厢一群人簇着江老夫人到了。
江老夫人慈眉善目,穿一身宽松的扎染旗袍,一根带绿的玉簪子将花白的头发向后挽起,左手戴着双镯,行走间清响悦耳,右手掐着沉香三十六子佛珠,嘴里喃喃念着《般若心经》。老远,她便看见花园里围着一群人,再走近一看,花期正茂的玫瑰花丛被压得七歪八倒。 ();
第010章 自己真正喜欢什么
江老夫人的目光首先注视在白滢身上,看到了那些伤。随后视线落在一旁的苏品浓,眸底沉了沉。
“好好的玫瑰,被你们弄成这样。是有什么恩怨,要跟这些花过不去。”
江老夫人心疼这些满地狼藉,五指收起佛珠低身去将那些花枝扶起。
“老太太,您慢点。”服侍她身边的陈妈紧张的说。
刘管家连忙跑上来,同时使眼色叫下来几个园丁,把被压倒的玫瑰花重新修理栽种。
“老太太,苏小姐的耳钉找不到了,说是掉在了这里。”
苏品浓欺负白滢,张妈心里憋着一口气,干脆同江老夫人告状。
江老夫人从花圃上来,闻言眉心皱了皱,目光转向苏品浓:“苏小姐在这里未免也太肆意妄为,丢了一样东西,便要将这花圃给踏平。”
“笙哥说让我在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我再肆意妄为,想来他也是不会怪我的。”
苏品浓自信满满,觉得有必要展现一下江月笙对她的包容,这样江老夫人才会看在江月笙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于她。
江老夫人一声失笑,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我来,是想从这儿移几株花苗。眼下这些都被压成这样,也不忍心再从这片花丛中取,看来只能去别的花圃看看了。”
白滢正要开口带江老夫人在后花园四处转转,苏品浓挤开她,对江老夫人微笑说:“奶奶想要什么品种的玫瑰,我这就派人过去挑些枝繁叶茂的给奶奶送过来。”
江老夫人的目光再次转向苏品浓,有些不悦了:“苏小姐是客,这种事怎么能劳心你呢。”
苏品浓愣住了,如同当头棒喝,江老夫人这句话分毫不给她留面。
她跟江月笙的关系,刺玫山庄谁人不知,更何况她刚才还有意表示过了。可今日看这江老夫人的意思,似乎并不同意她。
江老夫人转身往后面的花圃走,同时手伸向白滢。
白滢上前扶着她,一起离开。
最后,江老夫人选中了“腮红门廊”,刘管家便带着园丁去挑选花苗。
苏品浓回到客厅,看到江老夫人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白滢泡茶。她眉心一皱,上前去接过白滢手里的茶壶:“奶奶,我给你换新到的茶叶吧,是我和笙哥一起去买的。”
白滢抿了抿唇,说:“老太太只喝明前龙井。”
“不试试别的,怎么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呢。”
说完,便让佣人将茶叶拿过来。
是那天她跟江月笙吃完饭顺便买的,听说是古树茶,反正很贵。
江老夫人没说什么,示意白滢过来给她揉肩,跟身边的陈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话。
“奶奶,泡好了,你尝尝。”
苏品浓贴心地待茶放温后,双手端给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嗯”了声,接过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茶是好茶,但我喝不惯,总觉得差了一些味道。”然后,她转头对白滢说,“还是继续泡你的龙井吧。”
江月笙不许任何人透露白滢是江家少夫人的身份,江老夫人拗不过,只好随了他。
但这并不代表她接受苏品浓,尤其是那趾高气昂急于炫耀的样子,真令她看不上。这样的女人若进了江家大门,只怕会在外面给江家引来不少祸端。
江老夫人如愿以偿地喝到了白滢泡的茶,她向来喜欢白滢的手艺,只是她几次问江月笙要人,江月笙都不肯放白滢去老宅。
这时,刘管家回来了,已经把挑选好的花苗摆放在长廊上等请江老夫人过目。
来过多次,江老夫人也对刘管家做事放心,点点头便让人把花苗装上车了。
张妈上前来问:“老太太晚上想吃什么,厨房那边好早些准备。”
江老夫人摆摆手,起身往外走:“我最近吃素,就不留下吃饭了。”
苏品浓跟在众人后面,脸上堆着僵硬的微笑,目送江老夫人离开。
这一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对苏品浓来说却是万分煎熬。
她搭不上江老夫人的一句话,反而白滢,在江老夫人面前侃侃而谈,这让她很没面子! ();
第011章 玩个刺激的
兔子咬人了。
当江月笙回来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他脑海里蹦出这几个字。
用来形容白滢,最恰当不过。
白滢胆战心惊地在偏楼待到了晚上,主屋那边仍不见有人来找她。
本以为苏品浓告状后,江月笙必定会来兴师问罪,没想到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了晚上十点,白滢在主屋前徘徊了两圈,最后还是进去了。
她答应江月笙今天回去睡,上楼推开门,却看见苏品浓穿着真丝睡衣躺在房间里。
而苏品浓见到她亦是惊讶,随后便是暴怒,冲过来狠狠把她推到门外:“你还真是个荡妇,谁允许你过来的!”
白滢踉跄两步,缓过神来苦笑了两下,转身下楼。
刚走了两步,另一边的书房门开了,沈雁叫住她:“江先生让你进来一趟。”
那厢,苏品浓闻言脸色一变,披上薄衫走了出来:“找她干什么?”
沈雁朝她礼貌笑了笑:“自然是有事。”
苏品浓眉心紧皱,深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眼睁睁看着白滢进了书房,气怒跺了两脚。
书房里,灯光明亮。
江月笙在内室看文件,白滢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白滢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江月笙在里面叫她。
白滢惊醒过来,揉揉眼睛进去。江月笙倚在桌子上,目光缓缓地上下扫着白滢。
“过来我看看。”
他向她招手,一把将人拽了过去,手指抚过那些被玫瑰花刺扎出的伤痕。
白滢开口:“你找我来,又让苏小姐睡在那儿算什么。”
“她只是进房间去拿点东西,你那么计较干什么。”江月笙漫不经心,手捏着白滢两条细嫩的胳膊,低身问她,“今天玩儿开心吗?”
玩儿?是指后花园里的那件事吗?
白滢脸沉下来,江月笙扣住她的下巴:“看来是不开心。”
说罢,他拉着白滢往楼下走。
“去哪儿?”
“我亲自带你去玩儿个刺激的。”
他塞她进车,一脚油门驶出了庄园。
白滢第一次坐他的车,摸不到安全带扣在哪里,车里的安全提示“叮叮”响个不停。
一个急转弯,白滢撞在门上,飞快的车速几乎快把她吓哭了。
“月笙,你慢点。”她抖着声音请求,左手还在不停找着带扣。
驾驶座上的男人跟没听见似的,非但没有减速,还加踩油门,飞速疾驶在公路上。好在现在已是深夜,路上没什么车,终于“咔哒”一声,白滢把安全带系上了。
到了地方,江月笙停下车,看到身边那张小脸已经吓得惨白。
他把软着腿的白滢从车里拽下来:“跟紧了,走丢了我可不找你。”
白滢抬头,看到他们所站的地方,后退地摇摇头:“我……我不去!”
江月笙冷着脸,拖着她进了酒吧。
酒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闪得刺眼,周围人头窜动,如同魅影一般。白滢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她不喜欢灯红酒绿,只觉得这里吵闹。她脚上还穿着从庄园出来时的拖鞋,身上一件简单的纯棉长裙,细软的长发用珍珠发夹随意卡着,整个人的气质与这喧闹疯狂的气氛格格不入。
她被江月笙拽到一个包厢,里面灯光昏暗,到处都是酒瓶。
“江总,您来了!”
里面的两个人看到江月笙立即都站了起来,随即目光落在白滢身上,脸上露出油腻的笑,“江总今天自带小姐,模样看起来还挺纯的,床上功夫肯定不错吧。”
江月笙瞟了白滢一眼,回答:“还凑合。”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滢看,恨不得用眼睛就能把面前这个女人的衣服扒光:“江总要求太高,如果能让我睡到这么漂亮的女人,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这么喜欢?那你今晚试试。”
江月笙把白滢往里面推了推。 ();
第012章 畜生
白滢心里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月笙。
两个男人得到江月笙允许,猥琐地朝着白滢过来。
白滢立马扭头就跑,却还是被那两个男人抓住拖回了包厢。
“再跟我动手动脚,我就报警了!”白滢挣扎大叫,突然又想起自己出来没带手机。
“江总都已经把你送给我们了,你还装什么!”其中一个男人把她按在沙发上,倒了杯酒,“先陪哥哥喝几杯。”
“我不喝!”
白滢拍掉酒杯,男人见状一把扣住她的脖子:“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另一人拿了杯酒过来,对着白滢的脸倒了下去。
白滢拼命挣扎,求助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江月笙。
江月笙无视那里的动静,坐在幽暗的角落里默默玩弄手里的酒杯,漠不关心。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却是说:“太吵了,把人抬到里面的房间,随你们怎么玩。”
一句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白滢身上。
白滢绝望地望着他,被两个男人兴奋地拖进了内室。
门一关上,沈雁走进包厢,迅速翻找放在沙发上的两个皮包。
“江先生,找到了。”
沈雁从里面翻出两个印章,这是私刻的假章。
江月笙早就察觉江氏集团的几份文件有问题,但因为牵扯甚多动荡太大,于是暗中调查,查到了这两个哥们身上。
这两人都跟江氏集团有过合作关系,跟江月笙也算是相识多年了,但却走了歪路子。
印章被这两人随身带着,江月笙也准备这几天伺机下手。原本让沈雁找几个人去办就成了,可是今天……他突发奇想的突然决定,便带着美人计来了。
见过的莺莺燕燕多了,庸脂俗粉又怎么能让他们轻易上勾。
白滢,是很好的鱼饵。
江月笙喝完最后一口酒,打算走了:“去把人带出来。”
沈雁点点头,推门进了内室,又慌忙跑出来:“江先生,出事了!”
江月笙皱了皱眉,起身过去查看。
内室狼藉一片,衣服裤子乱七八糟地丢在地上,是那两个男人的。
那两个男人身上……都挂了彩。其中一个被花瓶砸了脑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视线往上,瘦小的女人在墙角蜷缩成一团,眼中满是恐惧,脸上尽是泪痕。
“居然没给做?”
江月笙嗤了一声,上前把白滢从地上拎起来,“你倒还识趣,要是你跟他们做了,我就只好把你送去给各位合作人陪酒了。”
白滢浑身发抖,表情有些呆滞。
江月笙让沈雁留下处理,拉着白滢离开酒吧。
坐在车上,空调打的很低,白滢抱紧冰凉的手臂,慢慢缓过了神。
“畜生。”
白滢咬着牙,指甲狠狠掐着指腹,眼里的泪水已经干了。
江月笙顺着她的话,心不在焉:“嗯,他们的确挺畜生。”
一边拿着手机回复苏品浓那边发来的短信。
白滢转头,目光冷冷地瞪着他:“我说的是你!”
闻言,江月笙挑起了眉梢,有些诧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
第013章 不听话,就要受罚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白滢脏话骂人,骂的还是他。
“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我,可是我没想到你已经坏到这种地步!”
白滢觉得嗓子里像塞了一团棉花,说话的时候又痛又僵。
“所以呢?”江月笙放下手机,调整了坐姿直视着她,“你也不要喜欢我好了。白滢,我这么渣,你干嘛还要喜欢我?”
白滢的脑子里刹那间一片空白,她茫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
是,她喜欢他,在结婚之前就很喜欢了。
可是婚后这两年,磨光了她所有的幻想。
现在还喜欢吗?
她不知道,也说不清。
“还是说,你觉得我在床上的表现还不错,身体离不开我。”
“你恶心!”
白滢受不了他的侮辱,大吼一句冲下车,还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
江月笙把她按回车上扔在后座,车门都还没关,高大的身体就压了下来。
“你干什么,滚开!”
力量受制,白滢只能嘶声力竭地大喊反抗。
酒吧门口人来人往,似乎都见惯了这种场面,还有人对着这边吹口哨起哄。
白滢拼命抵着那具炽热的身体,颤抖地哭起来:“求求你,不要在这里,求你了……”
她知道江月笙是故意的,吓唬她也好,真做也罢,她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样对待!
男人直起身子,手指掐着她的下巴,眸子半眯:“哭什么!你欺负了苏小姐,我现在只是小小的惩罚你一下而已。不听话,就要受罚,懂?”
原来归根究底,还是为了苏品浓?
白滢心里一阵阵发疼,倔强地咬紧唇。
江月笙手指用力,在她白皙的小脸上掐出印子,眸底渗着冷意:“以后不准再惹苏小姐不快,否则我就把你丢在这儿,外面那些男人可比我畜生多了!听清楚了吗?”
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白滢哽咽地闭上眼睛,点头。
江月笙直起身子,将她往里面推,手臂一拉“砰”地声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车厢里气氛凝固,比空调还要冷几度。白滢不敢发出声音,眼泪顺着脸颊脖子滑下,湿漉漉一片。
这时,她看见一辆救护车停在了酒吧门口。
她想起包厢里发生的事情,当时情急之下她用花瓶砸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脑袋,她看到了好多血……
“你又不是没杀过人,紧张什么。”
江月笙的语气轻描淡写,更多的是对白滢的嘲讽。
说她杀人,指的是程雪。程雪捡回一命成了植物人,可肚子里的孩子死了。
白滢低着头,手指紧紧揪着衣角。每每想起那事,她都如鲠在喉,心中更是扎着千根刺一样疼。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江月笙降下车窗,外面的是沈雁。
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江月笙随后示意沈雁去了驾驶座,最后驱车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刺玫山庄,已经是凌晨三点。
白滢下车的时候腿软,脚下的拖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跑丢了。
她赤着脚站在石砖上,默默看了眼夜色中江月笙的身影,转身往偏楼走。
后面的人跟上来,一把横打抱起她:“不是说好今晚陪我?” ();
第014章 他就是一个变态
江月笙抱着白滢回主屋,进了卧室,苏品浓从床上起来。
看到江月笙抱着白滢,她愣住了。
她在这儿几乎等了一夜,结果却是等来这个?!
“笙哥,我……”
“你出去。”
江月笙声音淡淡,弯腰把白滢放在沙发上。
苏品浓怔愣了片刻,整理了一下睡裙下床,离开前目光冷冷看着白滢。
门关上,只剩下江月笙和白滢两人。
江月笙拍拍白滢的脑袋:“脏得跟野猫一样,去洗干净。”
“好。”
白滢木然地走进浴室,又想起什么,返回衣帽间取了睡衣。
温热的水流抚过全身,她仰起头深深呼吸了口气,抓住这一时半刻的短暂机会放松。脚底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回过神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被玻璃扎破了。
洗完澡,她从化妆柜里找出镊子,将嵌在伤里的碎片夹出来。
是花瓶的碎片,是在酒吧那受的伤。
可那时……她竟然半点知觉都没有。
处理完伤口,白滢走出浴室,房间里静悄悄的,江月笙不知道去哪儿了。
想起床被苏品浓躺过,白滢皱了皱眉,上去把床单被褥都换了。
躺在床上,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快四点了。白滢眼皮重得很,也不管江月笙了,闭上眼睛睡觉。后来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抱着她,但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慢慢地,她又沉甸甸睡过去了。
早上,卧房门踢开,苏品浓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抓住白滢的头发。
白滢惊醒,吃痛地捧住脑袋。
张妈和几个佣人听到动静赶上来,试图把苏品浓拉开,但苏品浓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竟敢又勾引他!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靠近他吗!”苏品浓眼眶通红,发狠地把白滢从床上拽下来。
白滢重重摔在地上,头发还被苏品浓抓着,整张头皮疼得要命。
“放手!”白滢咬牙,指甲用力扣着苏品浓的手。
怒火中的苏品浓更加大力地扯了一下她的头发,白滢大叫一声,痛得浑身冒汗。
看来凌晨的事情,苏品浓气得不轻,既然直接动了手,那就不会轻易放过她。
混乱中,白滢艰难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把剪刀。紧接着苏品浓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捏着一大把断掉的长发,有些懵了。
白滢亲手剪断了自己的头发。
张妈心疼极了,她记得白滢十分爱惜自己的头发,平时花了不少心思养护,才把头发养得那么漂亮。
现在……全毁了!
看到白滢现在的样子,苏品浓面目狰狞地笑起来:“呵,你现在好丑,我看你还怎么勾引他!”
白滢冷静地将左边的头发拨到右边,盖住被剪断的位置:“昨天他宁愿被我勾引,也不愿意碰你,苏小姐就不想想为什么吗?”
苏品浓气地发抖:“为什么?因为我没有你下贱、没有你骚!”
白滢抬起眼睛,没有情绪地看着她:“是了,江先生就喜欢骚的。他就是一个变态,就喜欢玩各种下贱戏码。苏小姐身段太高,做不来这些的。” ();
第015章 又蠢又胆小的兔子(南瓜马车加更)
苏品浓不相信江月笙会是白滢口中那个样子。
他是乔都最权势矜贵的男人,孤高冷淡,怎么可能会像白滢说的那个样子!
苏品浓还想跟白滢算账,刘管家得知消息也赶了过来,如果再闹他只能给沈助理那边打电话了。
苏品浓忿然离去,白滢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偏楼。
她不想跟苏品浓呆在一个地方,也希望苏品浓不要再来找她麻烦。
张妈为她修剪头发,可惜地叹气。白滢在庄园的日子不好过,现在多了个苏品浓就更……
与此同时,张妈想起一件事,提醒白滢:“夫人,你后天就要去参加颁奖仪式了,这两天咱们还是多多避着那位苏小姐比较好。”
白滢被花刺的伤口结了痂还没脱落,颁奖那天只能披长袖了。还有头发,到时候要找个造型师好好打理一下。如果再闹出什么,还不知道苏品浓又会在白滢身上耍什么手段。
白滢点点头,她心里自然知晓,可是有心去避,又怎么避得开人家有意为难呢。
只能小心为上了。
苏品浓这天没再来找过白滢,听说又出门去了,大概又去找江月笙哭了吧。
傍晚,偏楼这边准备好了晚餐。
白滢刚坐下来,沈雁过来请白滢去主屋吃饭。
若是别人来,白滢还能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可是来的是沈雁,代表了江月笙。
她只好放下筷子,主屋的餐厅里已摆满了各式菜肴,比偏楼那丰盛许多。
一见她,苏品浓反常地露出友善的微笑,过来拉住她的手:“白滢,今天我们之间一点小误会,害你把自己的头发剪了,真是不好意思。为了赔罪,我今天请你吃饭。”
江月笙看她一眼,没什么表情:“你瞧苏小姐多通情达理。”
白滢心里不是滋味,今天明明是苏品浓发疯招惹,逼得她不得不剪了头发,现在却说的好似是她自作自受。
“我已经吃过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坐下。”
江月笙淡淡两个字,充斥着不容反抗的命令语气。
白滢抿着唇,挪动脚步,手摸上离他最远的那张椅子。
江月笙手指关节敲了敲身边的位置,目光直直看着她,意味明确。
白滢顿了一顿,转步来到他身边,僵硬地坐下。
苏品浓全程看着这两人,勉强扯出一个柔笑:“我去切水果。”
说完,凑过去在江月笙脸上亲了一下,去了厨房。
江月笙使了个眼色,女佣过来为白滢倒上果汁。
白滢僵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江月笙喝了口红酒,手指扯开衬衫领口的纽扣:“听说我是个变态。”
白滢闻言一怔,苏品浓今天果然又去告状了。
为了维持在江月笙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又演了这一出通情达理。
江月笙看着白滢那张微白的小脸,越发玩味地盯着她。
在苏品浓面前,她是只屡教不改爱抓人的小猫。
到了他面前,就成了又蠢又胆小的兔子。
有时候会跟他示弱,却又倔强地像块石头。
想到这儿,江月笙勾了下嘴角,不动声色地探究着她。她对他到底还有多少个类似畜生、变态的形容词,看来他在她心里的形象真的很糟糕。 ();
第016章 他好像抱着她说
白滢垂着眼,深知继续说下去又会惹他不快,于是撇开话题:“后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家里的事。”
她不想跟江月笙说有关画画的事,他对这个没兴趣,还嘲笑过她画的不好,所以她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这些,也不想让他知道。
“一整天?”
“嗯,一整天。”白滢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目光看着他,“可以吗?”
江月笙:“昨天太晚了没弄你,今晚补上,我们一起来做些变态的事。”
苏品浓回来,看到江月笙靠得白滢很近,嘴唇几乎贴到了白滢通红的耳垂上,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但从白滢脸红的情况来看,不必多想也猜到了。
苏品浓心中愤恨,但不好在江月笙面前表现出来,快速调整完情绪大步走了过去。
“白滢,吃水果,我特意为你切的。希望今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微笑着,握起白滢的手拍了拍。搭在底下的那只,用指甲狠狠掐了白滢的手心。
白滢吃痛,反手捉住苏品浓的手腕,暗下使力:“客气了,我怎敢与苏小姐计较。”
苏品浓浑身一震,疼得脸色发白。见她张嘴要叫,白滢及时松了手。
苏品浓咬牙恨恨瞪一眼白滢,手筋处还是隐隐发疼。这白滢,竟这么胆大妄为,居然敢给她暗使绊子,真是可恶!
这顿饭,除了江月笙,谁都吃不开心。
不过今晚的苏品浓很安静,也不知道江月笙是怎么哄好她的,她八点从书房拿了本书,回了客房后再没有出来。
白滢把主卧的密码改了,她可不想再像白天那样毫无防备地就被苏品浓闹一顿。而江月笙要进来,直接按指纹就可以了。
晚上十点,白滢忍不住睡意,眯着眼睛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梦里有人钻进被子,一种微妙感在体内深处蔓延。白滢苏醒:“月笙,你……”
床头灯昏黄亮着,白滢又羞又惊慌地想把人推开。
真丝被褥顺着床沿缓缓滑落,窗外照进的淡光淡淡撒在地板上,角落的香薰徐徐吐着雾气。
窗外,月光皎洁,花园里娇滴滴的玫瑰开了一朵又一朵,暗香四溢。
直到天边泛白,庄园的某处恢复了平静。
江月笙一如既往地拉开抽屉拿避孕药,白滢拦住他,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我在安全期。”
她声音有些哑了,听起来倒别有一番诱惑人的软媚。
江月笙意犹未尽地抹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那就继续。”
上午十点,白滢迷迷糊糊醒来,浑身沉甸甸的。
她拖着脚来到浴室,打开温水冲洗身体。
镜子里,她的身上斑驳狼藉,到处都是暧昧的吻痕,细白的腰肢也被掐出几道青紫的指印。
真的是一塌糊涂……
她发誓,以后再不乱说话了,好端端的说他是变态干嘛,他还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脑海中翻回他昨晚的样子,白滢隐隐约约记得……他好像抱着她说:好香。 ();
第017章 跟她玩玩罢了
总裁办公室。
“笙哥,昨天晚上……”
苏品浓站在江月笙桌前,眼睛肿肿的。
她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江月笙和白滢在一起的样子。
江月笙又跟白滢睡了,她再接受不了,也只能接受,如果还想和江月笙有未来的话。
“清粥小菜,换换口味。”
江月笙瞟了眼她带来的排骨和鸡汤,盖上了。
苏品浓表情愣了愣,上前收拾保温壶。
“跟她玩玩罢了,你还真生气了?”江月笙说。
苏品浓不看他,噘着嘴:“你越是这么对她,她就越嚣张,这种女人不识好歹的。我也绝不相信,她在床上还能比我更厉害。”
说完,她摆动腰肢坐在江月笙腿上,扯开衣领露出光洁的白肩,启唇地喘息。
她使出浑身解数主动去亲吻江月笙,江月笙忽然把脸往边上一偏,红唇只擦过他的脸颊。
接着江月笙从裤兜里拿出震个不停的手机,推开她站在落地窗前。
足足通话了一个多小时,江月笙才挂了电话。
苏品浓拿走他的手机丢在沙发上,早已等不及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推着他缓缓进入里面的小房间,反锁。
…………
苏品浓在庄园破天荒的消停了。
听张妈说,这两天苏品浓都在研究菜谱,每天中午都做好饭菜亲自送到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而那天过后,江月笙也没再搭理白滢,回来后就跟苏品浓在主屋或是后花园腻歪。
参加颁奖仪式那天,白滢早早起了,精神还不错。
身上的红痕和玫瑰花刺的伤还没褪去,她特意在吊带长裙外套了件纱制的长衫。约好的造型师为她梳了个发型,遮去剪断的头发,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按照约定时间,白滢到了酒店,给项目组的那个人发短信。
很快,对方发了会议厅的号码过来,白滢询问了酒店服务员,顺利找到了地方。
会议厅门口,白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僵愣在那儿,呆呆看着那个人在人群中穿梭,最后目光交触。
对方看到白滢,亦是惊讶地愣了愣,上前来问:“尘尔?白滢?”
尘尔,是白滢作画的笔名。
白滢点头,僵硬地扯出一个不自然地微笑。
她在心中几次确认,直到他真真切切站立在自己面前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原来他就是这次比赛的主办方,段博炀。
同时,段博炀表现的也有些激动:“画作的风格那么像,我早该想到是你。小滢,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白滢的目光闪了闪,继续含着笑,说:“挺好的。”
段博炀便是一直与白滢联系的那个人,两人都不喜欢在朋友圈发照片,所以谁都没认出谁来。
见面之后,段博炀带着白滢向会议厅里的所有人一一介绍。白滢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获奖者都是这样的流程,懵懵懂懂地跟着他在厅里走来走去。
距离颁奖仪式还有一个小时,段博炀说今天来的人不多,但都是乔都有名的书画家。大家都不喜太过张扬,只是拍几段视频和几张照片做报道和纪念即可。白滢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他安抚她不用紧张,带她先去vip室休息。
“那边还在筹备,等开始了我再过来叫你。”
“好,谢谢。”
走廊上,白滢拘束地点点头,目光抬起时,看到江月笙迎面走过来。 ();
第018章 那个初恋?
看到江月笙,白滢心下猛地一跳,顿时僵白了脸。
段博炀以为她太紧张了,靠近她拍了拍她的肩:“你放心,以后任何事都有我。”
后面还有三个月的书画巡展,他们之间少不了联系,也会一同出席很多场合。
江月笙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动到段博炀那只手,眸底如冰川般冷色。
白滢低下头,避开过来那人的目光,匆忙点了点头,转身进了vip室。
房间里只有一个服务生,他准备好点心和茶水,便出去了。
白滢心跳得慌乱,正准备把门锁上,一只手伸了进来,将门抵开。
江月笙单手插在裤袋,一脸冷意地走了进来,舌尖顶了顶上膛。
“他谁?”
他低着声音问,用脚往后一踢,门重重锁上了。
他很不高兴,真的很不高兴。
白滢骗了他,出现在这儿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
“我……”
都被江月笙亲眼撞见了,再不解释只会误会更深,白滢只好把一切坦白,“我参加了美术赛,过来颁奖。那个人,是跟我对接的项目组。”
“继续说。”
显然,这个答案还不够。
江月笙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逼近她,那双如鹰般精锐的眼紧盯着她的脸,纠察她脸上变化的每一分表情。
这间vip室,只接受私人预定。那个男人只带了白滢过来休息,两个人应当关系匪浅。
白滢低着头不敢看他,紧张地浑身冒汗,却死咬着唇不再开口。
江月笙掐住她的腰,将她拉近到跟前,鼻尖相触。
无声的逼迫和威胁,白滢怕得心突突直跳。
江月笙拇指抚过她微微湿润的眼角:“乖乖坦白,我不凶你。”
白滢想了一会儿,声音低懦地说:“我跟他,很久以前认识。”
很久以前?
江月笙:“那个初恋?”
他倒是听人说过,白滢有个从高中到大学一直在交往的前男友。
白滢眸底动了动,似乎触到了某些情绪。
看这样子,大概是猜中了。
好样的。
能耐了。
“你跟我时就不是处,是被他上过吧。”
江月笙皱了皱眉,情绪没有由来的烦躁,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碰过,哪怕是他不要的。没等白滢反应过来,他就把她转过去扶在桌上,脸色阴沉沉地扯开了领带。
白滢意识过来他要做什么,使劲避开他的接触,回身抓乱他的黑衬衫。
“白滢!”
江月笙攥住她的两只手,喉结滚动。
他气质冷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矜贵,一双眉眼长得正人君子。
可他现在眸底下全是欲,男女之间生了情愫熄不灭的那种欲。
他馋她的身体,就像被喂了某种要命的毒药,一经触碰就逃不掉,只想拼了命地揉为一体,与她一起生死沉沦。
房间里的温度越攀越高,怕外面的听到,白滢压着声音猫叫一样。
四十分钟后。
江月笙系好领带,恢复清冷的眸子淡淡睥了眼瘫软在沙发上的白滢。
她狼狈不堪,乱如残花。
他衣冠楚楚,依旧矜贵。 ();
第019章 感冒
“月笙,我衣服坏了。”
白滢求助地抬头看着他,连衣裙的拉链断了,怎么也弄不好。
她希望江月笙能……帮她想想办法,让人去外面买件衣服回来,随便都行。
江月笙不做声响地抚平衣上的褶皱,淡淡看了她一眼,拉开门离开。
他根本不理会、也不在乎她会怎样,对他来说她依旧无关紧要。
白滢愣愣望着那扇没有关紧的门,慢慢起身将它合上。
她很疼,即便努力配合江月笙,但所受的痛苦一点都没少。
她努力想把裙子拉链修好,但明显已经坏到完全没用了。
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去参加颁奖仪式。
画画,是她的梦想,见到那么多同好和书画名人也实属难得,可是现在……
白滢咬着唇,内心纠葛,手指缓缓攥紧裙角。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从头上取下一根发夹,手绕到后背,将两片薄薄的布料夹在一起,披上外衫离开vip室。
刚到外面,便听到段博炀跟人说话的声音。
白滢立即往反方向走,躲在走廊拐角处,拿出手机给段博炀发了个短信,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打字的时候,白滢每根手指都在颤抖。
那边,段博炀走进vip室时收到了白滢的短信,马上给她回了电话。
但电话那头已经关机了。
白滢打了辆出租车回刺玫山庄,直径奔回了偏楼,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张妈奇怪,上去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没动静。白滢早上走的时候还高高兴兴,怎么回来成了这个样子。担心发生了什么事,张妈正打算拿钥匙,白滢把门打开了。
“天气太热了,我洗了个澡。”
白滢的脸色有些泛白,说话的声音也很轻。
即便强装没事,但还是能看出来情绪很低。
张妈欲问又止,进去把衣服拿出来准备清洗,发现白滢那件连衣裙的拉链坏掉了。
她愣了一下,赶紧过来问白滢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裙子的拉链怎么会坏成这个样子,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扯破的!
白滢眼眶一红,眼泪冒出来。
她把遇到江月笙的事说了,憋了一路,她心里难受得要命。
张妈也不知道现在还能怎么安慰白滢,结婚两年,江月笙对白滢向来如此,毫无半点怜惜。她心疼地叹了口气,将白滢抱了抱,发现白滢身上冷得不行。
房间里还开着冷气,张妈赶紧想把空调关了,白滢却拦住她。
当夜,白滢发烧了。
她洗了冷水澡,又吹了一下午冷气,感冒很严重。
张妈找来家庭医生,给白滢配了几颗药,可到了后半夜,白滢还是高烧不止,只好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连夜打了点滴,白滢的情况才稍有好转。
张妈熬来清粥,可是白滢一口也喝不下,扁桃体发炎化脓,连吞咽都困难。
她脸色灰白地躺在病床上忽梦忽醒,除了身体上的不舒服,她内心却很安定。
因为每次感冒,江月笙都怕传染给他,所以绝对不会靠近她。
迷迷蒙蒙的在医院睡了一天,烧暂时退了。白滢打开手机,收到段博炀发来的几条短信。 ();
第020章 药片
是颁奖仪式上的几张照片以及属于白滢的那本荣誉证书。
昨天段博炀上台替白滢领了奖,他留言问是否要把证书给白滢送过来。
白滢想了想,还是想把证书留作纪念,就把医院地址发给了段博炀。
半个小时后,段博炀到了病房,手里提着一篮水果,还抱着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
白滢连忙从病床上起来,他大步到她身边,将枕头靠在她背后。
“麻烦你跑来一趟。”
白滢听到自己的声音发哑,每说一个字喉咙里就扎疼地紧。
“你我还客气什么。”
段博炀将玫瑰花递给她,关心问,“是昨天就不舒服了吗?”
白滢神色愣了愣,点头:“嗯,当时是有一些不舒服,就提前走了。”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花,默默地有些出神。
段博炀微笑地说:“记得你以前最喜欢这个花色,希望能让你心情好点。”
白滢目光闪了闪,她以前……的确很爱玫瑰花。
只不过现在,一看到玫瑰就想起刺玫山庄,想起江月笙。
她将花束给张妈,找个瓶子放起来。
段博炀把带来的荣誉证书给她,还跟她说了一些昨天颁奖仪式上的事情。
白滢高兴摸着证书,将它抱在怀里。
“小滢,你有打算继续往这方便发展吗?”段博炀跟她说,“其实举办这次比赛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发掘新人、培养新人。你的作品将会在乔都进行三个月的巡展,期间希望你能继续为我们带来作品。小滢,做画家,不是你一直以来的目标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而且有我在,你什么事都不用担心,只管用心作画就可以了。”
画家……
她的确很想,直到现在心中也始终寄存着这一丝期盼。
可是……
脑海中浮现那个人把她所有的画作撕碎烧毁,她低下头,呆呆看着怀里的那本荣誉证书。
见她似有别的顾虑,段博炀笑着说:“没关系,你不用立刻回答我,你先考虑一下,随时给我打电话。”
白滢点点头,抿唇:“博炀,谢谢你。”
即便段博炀努力拉近两人的关系,但还是能感觉到白滢对他的有意生分。有件事,在见到白滢之后他一直在想,他在心底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开了口:“小滢,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昨天晚上,段博炀把白滢的朋友圈都翻了一遍。
白滢的朋友圈只展示最近半年,寥寥几条动态大半都是风景照,别无其它。
面对这个问题,白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自己已经结婚了,可江月笙从来不许她在外面谈及这件事。如果说单身,似乎更加不好。
白滢不说话,段博炀只当是她不想提起与他的那段往事。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摸摸她的脑袋:“我回去处理点事情,你好好休息。”
段博炀走后,白滢叮嘱张妈这件事不要告诉江月笙。
张妈点点头,端过来一杯温水:“夫人,该吃药了。”
白滢脸色沉下来,抿唇看着张妈手里的药片。 ();
第021章 滚蛋
白滢病好的慢,反反复复发烧了三天。
“我还以为你死在这儿了。”
江月笙进门就这么来了一句,不悦的目光盯着床上的人。
没想到他会过来,白滢吓得坐起来,手上还打着点滴。
张妈挡在前面说:“江先生,夫人的病还没有好。”
“是么?”江月笙看到桌上那些几乎没动过的药片,嗤了声,“是还没好,还是不想好。”
白滢心里打着鼓,弱弱的小声说:“我过几天就会出院了。”
江月笙睨了她一眼,转头看到桌上的粉色玫瑰花:“谁来过?”
张妈脸色一慌,赶忙回答说:“江先生,是我买回来放在这儿,想让夫人看到心情好一点。”
江月笙眉心皱了皱,在庄园的时候都不见得白滢喜欢在房间里摆玫瑰花,在这儿居然摆起来?越是隐瞒,就越是可疑。
多半是那个男人来过了吧。
这时,沈雁从外面进来:“江先生,出院手续办好了。”
江月笙瞥了白滢一眼,转身离开病房,顺手把那束花扔垃圾桶。
沈雁督促张妈尽快收拾东西,车就在楼下等着。
无法,张妈只好为白滢换好衣服,到楼下的时候,江月笙已经走了,只留下一辆旧车。
白滢病没好,坐在车里晃得晕乎。张妈让司机开慢点,比平常晚了半小时才到庄园,天色已经大暗。
偏楼的灯亮着,江月笙坐客厅里,他向白滢指了指身边的位子,示意她过来。
“感冒有点严重,要是不小心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白滢站在不远处,嘴唇干干地毫无血色,一张脸憔悴地发白。
江月笙说:“过来把药吃了。”
听不出声音里是什么情绪,这让白滢更加害怕。
她垂下眼皮子:“我会吃的,真的。”
江月笙没多少耐心,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张妈在白滢身边小声说:“夫人,江先生让你吃药,也是为了你好,快过去吧。”
白滢咬牙牙,揣着紧张的情绪向他走去。
她靠近之时,江月笙大手一伸,将她拽了过来,单手扣出一片感冒药塞进她嘴里。
喂药的手法跟逼她吃避孕药时一样,白滢脑袋蒙蒙的,有些错觉,下意识想把药吐出来。
她不想吃避孕药,她不想怀不上孩子。
她喜欢孩子,她想要一个宝宝。
“又不乖了是吗。”江月笙扣住她的下巴,不许她把药吐出来,命令道,“咽下去。”
白滢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可怜巴巴。江月笙盯了她片刻,手招了招。
沈雁会意,立马倒来杯温水。
白滢喉咙肿得厉害,喝了好几口水才咽下去。
江月笙对张妈和屋里的佣人说:“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盯着她吃药。谁再敢糊弄我,就立马滚蛋!”
“是,是!”
屋里的人都慌张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随即,江月笙大步离开偏楼,风一样消失在黑夜中。
白滢喘了口气,目光望着灯光辉煌的主屋:“他是去找苏小姐了吗?”
张妈:“在医院的时候我听沈助理说,江先生这两天出差,今晚的飞机。江先生他现在应该是赶去机场了。” ();
第022章 白家
江月笙去出差了,苏品浓最近也不在庄园,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江月笙一起去。
白家那边打电话来,白诚松过生日,让白滢回去吃个便饭。
白滢的感冒没完全好,原本不想回白家,但那边三番五次来催,她只好过去了。
白诚松到底是她父亲,回去一趟也没什么大不了。
白滢先去商场买了礼物,还订了个蛋糕。走进家门,正好听到继母陈曼琳吩咐佣人把刚到的燕窝藏到别的地方去。
回头见白滢已经在了,陈曼琳干笑着解释:“随便买的一些东西,你在江家待惯了,看不上的。”
白滢本就没心思打那主意,只是觉得讽刺。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曼琳有意无意向她打听江家的情况。
说好听点是关心,其实谁心里都清楚,不过是想借她做梁,从江月笙身上捞点好处。
只可惜,江月笙这两年对她,连正眼都不瞧。她对江月笙而言,最多只是个生理工具。
陈曼琳跟白滢没什么话,客厅的气氛慢慢僵硬下来。
白滢发现,墙上的几幅画不见了。难怪从进来开始,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画呢?”她问陈曼琳。
那些画在白家挂了十几年,是她妈妈生前所画。
陈曼琳说:“哦,前阵子换新家具,那些画风格不一样,就撤掉了。”
语气毫无所谓。
“放哪儿了?”
“卖给收破烂的了。”
白滢猛地愣了下,自陈曼琳进门后,就开始一点一点把白滢母亲的东西丢出去。
那些画已经是白母唯一留在这里的东西了,当初白滢想要带走,但白诚松不肯,口口声声说这是亡妻给他留下的纪念,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陈曼琳当作破烂丢掉了!
“去把东西要回来!”白滢脸色难看,身体也有点僵。
陈曼琳淡定地说:“都是个把月前的事了,我从哪儿给你找?谁叫你几个月都不回来的。”
自白滢嫁去江家后就几乎不回来,要不是这次打电话催,只怕还见不到人。
白滢把家里都翻了一遍,没找到画,绝望地问管家要那天收东西的人的联系号码。
管家摇摇头,说那个人是在路上随便找来的,没有号码,而且也的确是前几个月的事了,就算找到人,那些画可能也已经没了。
白诚松午休被楼下的动静吵醒,脸色沉沉的下楼来。
听陈曼琳说了事情经过,他不悦地对着白滢冷嗤:“家里的事你不管一分,东西没了你又反过来闹!跟你妈一样,都是贱格!”
白滢气得不行,鼻子酸了。
她不是不管,是根本管不着!
这个地方,从来都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她很想努力去平复自己的情绪,毕竟今天是白诚松的生日,她做女儿的,不该在这一天跟父亲吵架。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有白诚松刚才说的那句话,她就冷静不了。
她转身想走,白诚松在后面叫住她:“站住!我有事跟你商量!”
门关起来,就连窗户外面都守着几个佣人,生怕白滢逃出去。
“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转给我!”白诚松说。 ();
第023章 在忙(南瓜马车加更)
“我之前不是已经给过你了吗。”
大概在半年前,白诚松来问白滢要过钱,连续打了七天的骚扰电话,无奈之下白滢只好给他转了一百多万。
“你给的那些,还没当年我给你妈治病的钱花得多!”白诚松坐下来,暴躁地敲着桌子,“赶紧拿钱!”
白滢脸色白了一个度,她明白了,今天找她来,不是为了过生日,而是为了要钱。
其实她早就猜到他们别有目的,只是心中还抱着一丝希冀。
现在看来,可真是笑话!
“你还想见你妈妈的骨灰吗?”这时,白诚松又说。
白母去世后,园陵那边是个衣冠冢。
骨灰一直留在白家,被白诚松藏着。
人人都以为他情深亡妻,只有白滢知道,这不过是他用来威胁和掌握她的一个手段罢了。
“你要是不给钱,我就把你妈妈的骨灰和牌位都丢到深山野林,让她做孤魂野鬼!”
抓到白滢的命脉,白诚松揪着这一点逼迫。
再温柔的人,身上也长着逆鳞,一旦被触碰,也会痛得抓狂和失控。
“好,我给!”
白滢声音颤抖,有了那些画的前车之鉴,她害怕白诚松真的会那样做,当即拿出手机把所有的钱都转了过去。
白诚松收到入账短信后,皱了眉:“这么点?你嫁进江家这么久,就弄到这么点钱?”
两张卡零零总总加起来大概三百来万。
这些对江月笙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拿出来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身为江家少夫人,白诚松觉得白滢还有所隐瞒。
陈曼琳也不相信,夺过白滢的手机把每个银行软件的余额查了一遍,果然都空了。
白滢冷冷看着他们两个人翻手机,这两年她在江家没花什么钱,江月笙想起来的时候会往她卡里打点零花,另外还给了她两张额度很高的信用卡,她都没有用过。
这三百来万,真的是她的所有了。
但白诚松和陈曼琳显然不满意,堂堂江氏集团富可敌国,这三百万连个刺玫山庄一个边角落都买不起,白诚松说:“你现在给江月笙打电话,叫他转一千万过来!”
白滢摇摇头:“他不会听我的。”
江月笙那么讨厌她,又怎么可能一个电话就把钱转过来。别说是一千万,连一毛钱都不可能。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陈曼琳在通讯录里找到江月笙的号码,干脆直接拨了过去。
白滢心里一跳,立马把手机抢过来,还没来得及按掉,那边就接通了。
白诚松和陈曼琳安静下来,威胁的眼神示意白滢赶紧问江月笙拿钱。
白滢抿着唇不说话,手心一阵阵冒冷汗。
“白滢?”
电话那边,江月笙喊了她一声。
白滢目光与白诚松交触,声音低低地问:“月笙,你在忙吗?”
那边听起来很安静,沉默了两秒后,江月笙才说:“你有什么事?”
“我……”
白滢咬咬牙,把电话挂了。
白诚松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没用的东西!三天之内,我必须要见到一千万,否则你永远都别想知道你妈妈的骨灰去了哪儿!” ();
第024章 撩拨
白滢没吃饭,蛋糕也被白诚松砸了。
她精疲力尽地回到刺玫山庄,看见江月笙的车停在院子里。
他回来了?
往里走,白滢看到江月笙与苏品浓拥抱在一起。之后,江月笙就带着苏品浓出去吃饭了。
夜深,江月笙和苏品浓回来,两人腻歪一阵后,江月笙说要去书房处理点事情,苏品浓便不情不愿的回房了。
没过一会儿,张妈来书房敲门。
沈雁问她:“什么事?”
张妈着急地说:“夫人不见了!”
江月笙在里面听到声音,出来问是怎么回事。
张妈说她在给白滢准备晚餐的时候,白滢忽然就不见了。整个偏楼都找遍了,前院也找了,就是没有白滢的身影。后花园蚊虫多,白滢平常就不去那儿,不过也派人去找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江月笙吩咐沈雁:“加派人手去找,可别让她死在哪个角落,脏了我的园子!”
夜晚的刺玫山庄忙碌起来,偏楼和花园搜了一遍又一遍,仍然没有白滢的身影,沈雁甚至还派了两队人去搜后山。
这时,后花园湖泊传来消息,说是打捞到了一样重物,份量像人。
江月笙到的时候,水底下的东西还没捞上来。
手电筒晃得刺眼,江月笙站在船上盯着水下,突然有个佣人急匆匆找过来:“找到了!找到夫人了,在酒窖!”
江月笙绷着的一根弦猛地松了,发现自己手心覆着一层汗。
他冷着脸转步向酒窖走去,白滢就躺在地上,边上的红酒桶没关,红酒哗啦啦地往外流。
地板上红通通一片,到处都散发着浓郁的红酒香味,白滢一身白裙也被染得半红。
江月笙用脚踢了踢,白滢闭着眼睛,细眉轻微蹙了两下,又没了反应。
她不会喝酒,却在这里喝得烂醉。
江月笙抱起她回去,一路上她似在做梦,嘴里不停喃喃着什么,眼角挂着泪。
楼下煮着醒酒汤,江月笙问起今天的事。
“她是见了什么人?”
“夫人今天去了白家一趟,之后回来就不太对劲了。”
张妈心里懊悔不已,她当时应该紧紧看着白滢的,就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了。
江月笙想起白天接到的那个电话,他当时就觉得古怪。
白滢平时从来不给他打电话,最近的一次通话记录还是在一年前。他记得那时候自己正在开会,回去后便警告了白滢不许给他打电话。从那之后,就再没有接到过白滢的电话了。
江月笙让沈雁好好去查查白家最近的情况,得到的结果是白家公司出了问题,急需要大额资金周转。
看来,这白诚松的主意,是打到了他江家少夫人的头上。
这时,女佣过来跟他说:“江先生,夫人醒了。”
白滢醒了,也没完全醒。被喂了醒酒汤,人还是醉着的状态。
她嘴里还在喃喃说些什么,江月笙凑过去听。
“江月笙……江月笙……”
这次他听清了,她居然在叫他的名字。
江月笙目光淡淡地看着她,白滢已经洗干净放在床上,但身上还遗留着红酒淡淡地香味,混合着她原本好闻的体香,一阵阵勾着江月笙的嗅觉,在他心头撩拨。 ();
第025章 醉了
江月笙拉过被子给白滢盖上,白滢突然坐起来,眼神呆滞地看着他。
“你醉了。”江月笙皱起眉,把她按回被窝。
“不……”白滢小腿一蹬,把被子掀开,扑在江月笙身上。
过了一会儿,她肩膀一抖一抖,江月笙把她拎起来,看到她脸上流满了泪。
说实话,江月笙挺喜欢看白滢哭的。
吓哭也好,气哭也好,被干哭也罢,她哭起来梨花带雨,比平常苦着一张脸好看不少倍。
江月笙擦去她脸上多余的几滴泪,留两颗在挂在眼角,像挂着两颗小珍珠。
白滢生的漂亮,皮肤透白,喝过酒后脸颊透出了诱人的粉红,江月笙捏了两下她的脸。
平时这只兔子,可不让他轻易捏。
不过,现在好像也一样。
白滢恼火甩甩头,直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白滢,你喝多了。”
江月笙眸底微冷,薄唇动了动。
白滢的目光转移到他唇上,凑上来,一下一下生涩地啄着他。
以前都是江月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切都照他的来。白滢第一次主动,连接吻都在颤抖。她想解开他的衬衣,发现不能三心二意,便离开他的唇低头去看那纽扣。
江月笙由她来,玩味地看着想要酒后乱性地白滢,从旁辅助她把衬衫脱了。
“现在脱自己的。”
他盯着她身上那件单薄的真丝小睡裙,里面那段姣好的身材早已深深印在他脑子里,她身上每一处地方,曲线大小,他都熟悉。
白滢慢慢吞吞把肩带拉下来,忽然又提回去。
江月笙揽过她,呼吸有些粗:“还是想要我帮你脱是不是?”
他声音轻轻低低的,带着磁性,几分温柔几分哄,绕有味道。
白滢闭着眼睛抱住他,依靠在那具温热的身体上,唇滑过他的锁骨,忽然发力咬了一口。
那天他就是这么咬她,害得她被苏品浓教训了一顿。
这个仇,哪怕是醉了,她也还记着。
江月笙“嘶”了一下,像被小猫叼了一口,不感觉痛,觉得酥麻。
他拍拍她的小脑袋,她松开他,呼吸撩人地扑在他耳边,柔软的发丝不停蹭着他的下巴,嘴里嗯嗯唧唧不知在呢喃些什么醉话。
她的几番撩拨,像一根羽毛轻轻扫在心尖儿上,江月笙没忍住,低头碾住她的唇,翻身将她罩在身下。
接着,一阵衣衫斯磨的声音,衣物落在床下。
白滢做了个深深沉沉的梦,像陷在花丛里,像躺在云端上。
第二天,白滢腰疼地厉害。
她摸着腰艰难翻了个身,对上一双慵懒的眼睛。
江月笙。
江月笙早就醒了,手撑着脑袋看着白滢,也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
窗外已经大亮,他往常这个时候都已经去公司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
“出差回来,连夜耕地,休息一下。”
耕地?
白滢脑袋懵懵的,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回来江月笙指的是什么。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跟江月笙躺到一块儿去了。 ();
第026章 妙!
见她一脸疑惑,江月笙说:“你喝醉之后,讲了不少胡话。”
白滢紧张起来:“我……我都说了什么?”
万一把白诚松要钱那件事也说出来,江月笙一定会很生气吧。
“不记得了?”江月笙的眼睛看着她,目光如泉,冷冷泠泠,“你昨晚上了我,还一直抱着我说很爽。”
她上了他?她还说……爽?这个字?
白滢揉揉太阳穴,努力拼凑脑海中那些模糊的片段。好像是跟他做了,还记得自己最后没了力气,只能抱着江月笙的胳膊任他肆意。
白滢心中五味具杂:“我不是故意的。”
江月笙:“又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也很爽。”
白滢:“……”
江月笙今天不打算去公司了,他先起身洗漱,出来后白滢一溜烟跑进了浴室。
她这么不想跟他待在一个房间吗?可是昨晚的她……
江月笙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默默望着浴室方向,脑海中回味她昨晚的热情,那滋味……
很妙!
白滢洗完澡出来,看到江月笙还坐在房间里,眼神避开他进了衣帽间。站在衣柜前找衣服的时候,后面贴上来一具结实温热的身体,白滢抖了下,往里面缩了缩。
“你要找什么?”
“我拿衬衫。”
头顶是他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少有的平和、不带任何意味。
白滢等他拿完衬衫,吊带睡裙裸露的后背贴着他强壮的胸膛,肌肤间细微摩擦,她感觉他有些热。
回头之时,江月笙已离开她走到一旁的镜子前开始穿衬衣打领带。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一会儿要出去办点其它事。”
白滢没有多问,她知道江月笙不喜欢她管太多。
最近降温有些凉,白滢在衣柜里挑挑拣拣,找了件合适的中袖。
她要换衣服了,但江月笙还在这儿。
虽然他们两个早就已经坦诚相见,但是白滢从来没有在谁面前裸着换过衣服。
难免有些许拘束。
她视线望过去,眼神示意他可以先出去了。
但那个男人依旧站在镜子前,整理已经整理整齐的衣领。
白滢拿上衣服,打算去浴室换。后面的人在这时开口:“你昨天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白滢顿住脚步:“哦,打错了。”
她目光闪烁,手指紧紧揪住怀里的衣服,说谎的时候心里总会剧烈地咚咚直跳。
江月笙对着镜子抚平领带,而后转身向她走来,眼底里有丝锐色:“你是在白家给我‘打错’的电话吧?”
那两个字他有意咬重,他显然不信白滢打错电话的说辞。
“白老头找你干嘛?”
他干脆直截了当问,没耐心听白滢绕圈子。
白滢支支吾吾:“昨天是他生日,我过去吃饭。”
她的局促和不安都挂在脸上,江月笙一目了然。
“白滢,我只问你这一次,以后你要有什么事求我,我都不会理会了。”
他站在她身边,将她退到逼仄处,高大的身影笼罩着。
“他们……他们缺钱,我已经把我所有的都给他们了,可还是不够!”白滢心里一横,闭紧眼睛不敢看江月笙,鼻头酸酸的,“他说三天内不给他一千万,就会把我妈妈的骨灰丢到没人知道的地方!”
“就因为这?你才发疯一样跑去酒窖去买醉?”江月笙嗤了声。 ();
第027章 金龟婿
江月笙后来什么也没说,白滢下楼的时候看到他的车离开庄园。
他没表态,可能就是不想管吧。他怎么可能为了她,就这么轻易拿一千万出来。
一辆豪车停在白家别墅门口,管家看到车牌立马认出来,慌慌张张地跑去告诉白城松。
江月笙来了?!
是不是送钱来了!
白诚松狂喜不已,立即让陈曼琳去准备水果点心、奉上最好的茶水。他亲自迎着江月笙进屋,这金龟婿还是第一次来家里。
“月笙,你怎么没跟小滢一起来啊,不如等下吃了晚饭再走吧!”
白诚松一张笑脸和蔼可亲,跟昨天对待白滢完全不同。
他疯狂示意江月笙坐下聊天,江月笙笔直地站立在客厅中央没有挪步,而在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时,不悦地皱了皱眉。
“哦,昨天晚上,你女儿把我酒窖砸了。”江月笙冷冷的目光看着白诚松,“她没钱赔,我只好来找你了。”
白诚松目瞪口呆,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江月笙说的那些话。
江月笙是来问他要钱?
他吓的站起来,感觉到来者不善。
“白滢的钱,是不是都在你这儿?”
江月笙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又沉了几分。
白诚松和陈曼琳对视一眼,看来江月笙这次是来算账的。但昨天在拿到那笔钱之后,他们马上送去公司填补了亏空,现在一分也没有了。
白诚松很快调整情绪:“江先生,你今天来究竟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江月笙抬起眼皮:“骨灰,我要带走。”
“骨灰?”白诚松惊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江月笙点点头,脸上半点表情未变。
白诚松心想,定是白滢把昨天的事情跟江月笙告状了!
“那是小滢母亲的骨灰,也是我的亡妻。让你带走,这不合适吧。”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带走骨灰,昨天的三百万归你。要么把钱一分不少的原路退回,你继续守着你的亡妻。”
江月笙的语气冷淡,抛出两条路给白诚松选,速战速决。
而听到这,白诚松愣住了,视线打量着江月笙。
江月笙跟白滢隐婚两年,还是第一次见他为白滢出气。
但不管是钱还是骨灰,白诚松都不打算拿出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江月笙:“白滢那笔钱是婚后共有财产,她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了你,我有权要回来。”
白诚松脸色煞白,眼看就要暴怒,身边的陈曼琳拽了拽他的袖子,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跟江月笙起正面冲突。白家公司已经快不行了,如果在这节骨眼上跟江氏集团打官司,无疑是自取灭亡!
“骨灰!我们给你骨灰!”陈曼琳大声说,示意佣人去把东西拿过来。
江月笙今天绝不会空手而归,为保全白家和公司,只能把骨灰丢出去了。
陈曼琳倒觉得无所谓,反正她早就看那些东西不顺眼了,她才是白家的女主人,前任妻子的东西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江月笙这次来得好啊,她便顺水推舟!稳住江月笙后,后面有的是机会教训白滢。白滢身上留着白诚松的血,永远都无法跟白家分割,没了骨灰,也能有其它东西压制她。
白诚松被江月笙逼的气怒不已,又不敢招惹江月笙,沉着脸摔门而去。
佣人把东西小心放在桌上,陈曼琳连碰都不想碰,远远站在一边对江月笙微笑,说好听话:“这是就是小滢母亲的骨灰和牌位,我们都有好好保管和供奉的,也希望江先生可以好好对待。我很能理解小滢思母之心,姐姐生前也一直挂念着小滢,这样也好,她们母女能相伴左右了。”
江月笙没理她,让沈雁上来把东西装进了纸箱。
刺玫山庄,白滢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泪水汹涌地冒出来。
“月笙,谢谢你。”
她没想到,江月笙居然会亲自去白家帮她把妈妈的骨灰拿回来。
江月笙示意沈雁把骨灰带下去:“东西,现在就由我替你保管。”
闻言,白滢的脸瞬间煞白,后知后觉地恍悟过来。 ();
第028章 犯贱
是了,江月笙怎么可能帮她,他的意图不过是想和白诚松一样,揪住她的软肋,威胁她、逼迫她。他仍然在想尽办法地报复她。
后来这大半年里,江月笙和苏品浓都变得非常忙碌,常常同进同出,夜不归宿。
白滢在各大tv视频里看到了苏品浓主演的网剧和参加的选秀节目,苏品浓以清纯玉女的形象正式进入娱乐圈,短短时间积累了不少人气,铺天盖地都能见到她的代言广告。
听说,江月笙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钱。
为的,就是帮她完成明星梦。
过了几天,老宅那边来人,江老夫人让白滢过去吃晚饭。
白滢去商场挑了块丝巾送江老夫人,从店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份。
苏品浓……
苏品浓挽着一个中年男子从一家珠宝店出来,两人有说有笑,举止亲密,苏品浓还当众吻了那个男人的嘴唇。
白滢大受震惊,回来后一直犹豫要不要跟江月笙说这件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江月笙跟苏品浓那么要好,说了之后指不定还以为她挑拨离间。
江月笙到老宅的时候,白滢正把礼物拿出来给江老夫人。
“还是你最了解我。”
江老夫人很喜欢白滢选的丝巾,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接着,她跟陈妈使了个眼色,陈妈笑眯眯地从房里拿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打开看看。”江老夫人对白滢说。
白滢打开盒子,竟也是丝巾!
只不过,她送江老夫人的是大方巾,用来搭配江老夫人那些旗袍别有韵味,也最合适不过。而江老夫人送她的是长条小丝巾,可以用来点缀脖颈,也可以拿来当发带,很多年轻人都喜欢。
“老太太和少夫人真是心有灵犀,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少夫人,要不我帮您带上试试?”
“嗯,好啊。”
陈妈用丝巾将白滢的长发挽起来,认真绑了个蝴蝶结。
江老夫人在旁边点头:“嗯,不错,咱们小滢怎么打扮都好看,带上这个丝巾更好看。”说着,她转头问对面已经坐了许久但始终闷声不出的江月笙,“你觉得呢?我的眼光好不好,我挑的好不好?”
话中有两意,白滢和江月笙又怎会听不出来。
“你们聊你们的,别care我。”江月笙沉着脸,起身出去了。
江老夫人拍拍白滢的手:“就快吃饭了,你去把他叫进来。”
白滢点点头,出去找江月笙。
江月笙站靠在花园里一棵大榕树下,手里夹了根烟。
“你费尽心机地讨好她,在我看来都是在犯贱。”
知道她来,江月笙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白滢能进江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江老夫人选定了她。
江老夫人跟白滢的外婆年轻时是闺中密友,白滢小时候还跟着外婆来过江家老宅。
在白滢印象里,江老夫人一直都是那么和蔼可亲,她是真心喜欢陪着江老夫人。
“月笙,奶奶让我来叫你过去吃饭。”
白滢不想跟江月笙在这里起冲突,这样会让江老夫人担心。
她传达完话,准备离开。
江月笙一把将烟头丢在地上用鞋尖碾碎,过来揪住白滢的后领。 ();
第029章 以为
江月笙把她拖进花丛,冷沉着一张脸,黑夜中看不清眼神。
白滢被死死按在地上,后背被小石子磨得生疼,男人开始扒拉她的衣服。
江老夫人还在屋里等着,江月笙不会是要现在……
“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老宅!”白滢大叫,声音忍不住在发抖。
江月笙压住她的腿使她不能动弹,浑身的冷冽气息,吓得白滢不寒而栗。
不远处有佣人进进出出,要是被发现……
白滢咬紧唇瓣,心里一横闭上眼睛,既然逃不过,那就希望江月笙能速战速决!
她突然安静下来,江月笙抬起头看着她。
淡淡的月光下,微风摇动花枝,一滴晶莹的露珠落在那张粉嫩的脸颊,慢慢滑落到纤白的脖颈。
“你喜欢野战?”
白滢听到身上的男人出声,她惊异地张开眼睛。
江月笙离开她站起来,整理被压皱的衬衫:“以为我要在这里干嘛?”
他脸上尽是对她的嘲笑,之后转身向别墅走去。
白滢呆在原地,片刻之后默默起来,弹干净身上的落叶泥巴。
江老夫人过阵子要去寺庙暂住,便在临行前把两人叫过来说说话。饭桌上,她催促江月笙:“不要整天忙在公司,你也该顾顾家里,什么时候才能为江家添个孩子。”
白滢低着头吃饭,悄悄看了江月笙一眼,看到他摆着脸色。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江老夫人也是知道一点。江月笙当初娶白滢是被江老夫人逼的,最开始江月笙闹离婚,都被江老夫人压了下来,后来江月笙不闹了,开始每天都想着法儿折磨白滢。这事江老夫人不知道,也没人敢跟老宅这边说,江老夫人只当江月笙怄气,所以才总在外面拈花惹草。
江老夫人想的是,有了孩子,江月笙就能收收心,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你别给我装聋作哑!”见江月笙没反应,江老夫人不高兴了。
“能为我们江家诞下子嗣的女人还躺在医院里,除她以外,其他人都不配怀上江家骨肉!”江月笙沉着表情,声音更是冰冷彻骨。冷得像刀刮一样勾过白滢的心头,狠狠扎上几个冰洞。白滢惨白着一张脸,捏着筷子僵坐在椅子上。
程雪躺在医院那么久,至今没有好消息。但江月笙还在等,即便他身边出现过很多个女人,即便他已经结婚,他心中唯一的位置却依旧是程雪的。
这顿饭用的不愉快,江月笙打算走了,视线瞟了白滢一眼。
白滢嚅喃:“我还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江月笙不由分说,起身拽着她往外走。门外,他低低在她耳边说了句:“如果你还想见到你妈妈的骨灰,就别惹我生气。”
白滢浑身一顿,咬咬牙,只好乖乖上了车。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白滢看着窗外的灯光,放在膝上的手一下一下抠着。
江月笙的手机响起来,车里安静,那头苏品浓娇滴滴的声音白滢一听就认出来。
“我去找你。”
江月笙挂了电话,转动方向盘改道。 ();
第030章 发带
车越开越远,最后上了高速,驶出了乔都地界。
茂城。
江月笙把白滢送到一家酒店,让她自己去开房,之后就开车走了。
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回来,白滢想了想还是把房号发给他,免得后面他又有借口找麻烦。
床上有动静的时候,白滢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
她原本困得很,但他躺在边上的时候,忽然又睡不着了。
第二天,江月笙要去参加一场投资会。
酒店的房间退了,投资会结束后就回乔都。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一栋大楼下。白滢问江月笙:“你要去多久?”
江月笙:“大概三个小时。”
外面风有些大,天上飘着毛毛雨,早上看气象台的时候听闻台风今晚就要登陆了。
白滢不想一个人待在车里,跟着一起下了车,打算在一楼大厅等他。
两人刚进大门,早等在那儿的苏品浓叫了江月笙,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白滢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那天跟苏品浓在一起的那个人。
她听到江月笙称呼他为“吴老板”,诧异他们居然相互认识。
听不懂他们聊什么,白滢顾自走到一边在沙发坐下。而苏品浓则站在两个男人之间含笑温柔,举止谦和优雅。之后,苏品浓跟着吴老板走了。也在这时有人认出了江月笙,过来握手寒暄。
白滢默默看着苏品浓离开的背影,看到那个男人的手搭上了苏品浓的腰。白滢喊江月笙去看的时候,苏品浓已经转进了走廊。江月笙什么都没看到,跟白滢对视一眼后,继续跟人说话。
“小滢。”
段博炀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白滢,大步走了过去,“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白滢回头看到他,惊讶地张张嘴。
二楼有场字画拍卖会,白滢在进门的时候便看到了立在两旁的指引牌。
江月笙不许她在外面透露两人的关系,于是她告诉段博炀:“我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就随便看看。”
正巧段博炀也是,白滢只好硬着头皮一起上了楼。
江月笙跟几个熟人寒暄完后,发现白滢不见了。问了服务员,说是看到一个跟他描述差不多的女人去了拍卖会。
白滢在拍卖会上如坐针毡,段博炀在她旁边,手指了指头发。
“啊?”白滢摸了摸,低声,“怎么了?”
段博炀无奈地看着她,伸手将那根快要掉下来的丝巾取下:“我来帮你重新系上。”
白滢恍然大悟,连忙摆摆手:“不用了,我收起来吧。”
“你带这个好看。”段博炀俯身过去,手抚在白滢细软的头发,“记得以前,你就很喜欢买各类发带,还吵着要我学会怎么打蝴蝶结。”
拍卖会还在进行中,有人往这边看过来两眼。
白滢朝他们抱歉笑笑,她不想打扰到别人,只好安静地让段博炀把丝巾绑好。
弄好后,段博炀认真望着白滢,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后门,江月笙冷冷看着两人的举动,阴沉着脸转身离去。 ();
第031章 秦斯齐
白滢不着痕迹地避开段博炀的触碰,段博炀摸了摸鼻子,脸上依旧是绅士礼貌的微笑。
拍卖会已经过去了七八件藏品,白滢心不在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短信和电话,可能江月笙并不在意她去了哪儿吧。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段博炀拍到了一张满意的画,是一位现代画家的山水作,一描一绘,风雅之至。白滢也很喜欢。段博炀说想挂在新装修的房子里,还说起自己近些年来收藏了不少画作,白滢有兴趣的话可以跟他回去看看。
白滢婉谢,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是保持多一点的距离比较好。
外面风大,段博炀看白滢穿的单薄,从车里拿了件风衣给她。白滢摇摇头表示不用,段博炀又提出送白滢回酒店。
江月笙的车还停在车位上,投资会还没有结束。白滢想等江月笙一起回乔都,于是让段博炀先走。
段博炀眼里有些伤,但也不便强求白滢,就先离开了。
白滢在大厅等了一小时,看到苏品浓挽着江月笙从电梯出来。两人有说有笑,根本没看到站在一边的她。看到他们两个上了车,还在发愣的白滢追上去,拉了下后车门。
上锁了。
“月笙,开开门。”
外面台风呼啸,白滢张嘴便吃了一口灰。
她把卡包落在车里了,身份证那些都在里面,就算是让她自己回去,也得把东西给她。
车里,苏品浓正在调整副驾驶的座椅。白滢的个子比她小,她坐进来时便觉得挤,心里不免又对白滢对了几分厌恶。她淡淡瞥了眼车外的人,问江月笙:“小女佣非要跟着你,怎么办?”
狂风中,不远处的工地铁皮被风吹得四处乱翻,刮在地上尖锐刺耳,听得头皮阵阵发麻。白滢不停扣着车门把手,急得跺脚:“月笙,我拿一下东西。”
车窗隔绝了外面大部分噪音,车子后退了下,调整方向,擦过她驶出停车场。
苏品浓切换收音台,听到电台正在播放她上个月刚录到新歌,闭上眼睛休息。
江月笙开着车,目光扫向后视镜,看见白滢追在后面,那只瘦小的身影在风中左右摇曳。接着,一张大巨的黑影将她扑倒在地上……
白滢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她躺在医院里,后背刚刚做完清创手术。因为伤口感染,她又连续发烧了七天。
浑浑噩噩间,她得知了事情大概经过。
那天她追江月笙的车,被工地上飞来的一块铁皮砸晕。那块铁皮嵌了不少钉子,在她背上刮了不少伤,当时没有人敢碰她,她就这么趴在地上直至急救车来。
江月笙倒是跟去了医院,不过她做手术的签字确认人是苏品浓。当时医生在手术室门口问是否有她的家属亲友,江月笙没站出来。第二天苏品浓救人的消息就传遍全网,苏品浓也因此受邀成为了公益形象大使。
江月笙回乔都忙公司的事,在她醒来前就已经走了,找了个护工照顾她。
白滢躺着也痛,坐着也痛,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短短几天又瘦了一圈。
这天,病房里进来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他叫秦斯齐,是江月笙的好友,这些年主要在茂城这边发展。
“月笙让我过来看看,他说没什么事了的话,你就回乔都吧。”
秦斯齐目光打量着白滢,嘴边有些讽笑,“你这个女佣也真是的,到处跟着他跑做什么,他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
第032章 要她
在秦斯齐看来,白滢是个倒贴的女人,还使上了苦肉计。结果怎样,还不是孤零零躺在医院,江月笙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白滢倒也不想待在这里,点头答应出院。
秦斯齐看她可怜,帮忙办理了手续,送她去车站。从这儿回乔都,坐动车花不了一个小时。
台风过后的茂城还在下雨,车里的空调有些低,白滢坐在后座抱着手臂,低头查看软件上的车票。有座位的只有晚上七点左右的车次,其余都是站票。她想起自己没带身份证,等到了车站还得去窗口补办一个临时证件。
到了车站,雨还没停。秦斯齐在车里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一把伞,干脆:“我直接送你回乔都算了,正好去找月笙。”
“这太麻烦你了……”
白滢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启动车子离开车站,一会儿就上了高速。
途中,他们进了一趟服务站。秦斯齐买了面包和水给白滢:“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你随便填填肚子。”
白滢伸手想接,可背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右后肩扯得她阵阵发疼。
秦斯齐拉开车门,弯腰把靠枕垫在白滢背上,目光所及处,刚好在白滢胸口。
他不避讳的多看了两眼,没想到这么轻轻瘦瘦的女人,该细的细,该有的有。
白滢察觉到他的目光,侧身避了避。
他开玩笑说:“江月笙不喜欢你,你要不要跟我试试看?当我的小女朋友,我宠你!”
白滢生得娇小,脸上白白净净,模样也漂亮可爱,倒是秦斯齐喜欢的款。
秦斯齐想,如果真跟这个小女佣谈恋爱滋味应该不错,只可惜她现在一心跟着江月笙。追江月笙追到重伤住院的,她还是头一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他那句话把白滢吓到了,一路绷着神经。
察觉到她的情绪,秦斯齐找话题跟她聊天,跟她说起投资会那晚的事。
当时秦斯齐打算跟江月笙一起进去,江月笙说身边要再带一个人,然后就去拍卖会兜了一圈,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又一个人回来了。没多久,苏品浓找了过来,两人坐在一起举止亲密,想来他刚才去找的应该就是这位新秀女星。之后,江月笙当场投资了苏品浓几部新戏,还为她成立了工作室。
“你怎么跟苏品浓比,还是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秦斯齐真心劝白滢。
苏品浓有江月笙亲自捧着,以她现在的成名趋势,几乎可以确定不久之后绝对爆红。到时候她身价翻倍,也勉强配得上江家少夫人这个位子了。至于白滢,一个小小的女佣而已,江月笙那种势利眼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对此,白滢没发表意见,默默转头看着车窗外。
到了刺玫山庄,碰上江月笙从公司回来。
江月笙平静扫了白滢一眼,秦斯齐勾上他的肩,两人进屋去了。
吃完晚饭,秦斯齐向江月笙讨个人。
“白滢,就要她了。”
秦斯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想白滢想得心痒痒。 ();
第033章 腰肢
主屋那边有人来,秦斯齐要在乔都多住几天,指名让白滢陪他。
江月笙已经答应了。
白滢不答应,去跟江月笙理论,江月笙提了骨灰的事。
第二天一早,秦斯齐来偏楼找白滢,说要去爬山。
到了山下售票处,白滢动作慢吞吞。秦斯齐问:“你是不是不想爬山?”
白滢点点头。
小时候,她被陈曼琳放在山上迷了路,直到第三天才被人找到,差点就死了。从那以后,对爬山就有了心理阴影。
秦斯齐:“那游湖可吗?”
白滢:“可。”
于是秦斯齐改道观湖,坐了两通游船,又逛了几座塔庙。
“秦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眼看天就快黑了,白滢走得很累,两脚又疼又麻。
秦斯齐说:“你叫我名字。”
他不喜欢听白滢那样称呼他,既然是约出来玩儿,就不想太生分了。
白滢张张口,字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名字烫嘴?”秦斯齐盯着她好看的唇,忽然凑过来。
白滢慌得后退两步,踩在石板路边缘崴了脚,立马痛得直打哆嗦,站也站不稳。
秦斯齐横打抱起她笑:“你看你,太不小心了。”
周围的人把他们当秀恩爱的小情侣,白滢着急:“秦斯齐,你赶紧放我下来。”
秦斯齐不应,抱着她穿过马路,将她放在一张木椅上,蹲下身来查看她的脚踝。
“问题不大。”他看到边上有药店,进去买了跌打膏给白滢涂上,“其实刚才你也没必要那么紧张,边上那么多人,我能对你做什么。”
“我自己涂。”
白滢避开他的接触,弯下腰去摸脚踝。秦斯齐一抬头便看见她微敞的衣领,喉结滚了滚。
看到他耳根有点红,白滢意识过来捂住胸口,匆忙把药涂好。
“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秦斯齐挪开眼神,拿出手机搜索附近的餐厅,“这家怎么样?”
他看到白滢对着十字路口发呆,红绿灯交替,车辆南来北往川流不息。
“怎么了?”
“没有。”
白滢摇摇头,只不过恰巧看见江月笙的车从这边经过。
…………
影视基地大楼。
镜头前,苏品浓穿着绿色的露腰异域装,正在拍摄新剧定妆照,她扮演的角色是一位西域孤女。
“笙哥。”结束拍摄,苏品浓赶紧过来,挽着他的胳膊问,“我今天这个打扮好看吗?”
她兴奋转了个圈,这可是她接到的第一个大女主戏,而且搭档的男主角还是当红男星。
江月笙注意到她腰侧,目光骤然缩紧,手指抚上那处的蝴蝶纹身。
苏品浓笑着说:“导演夸这个纹身正好跟我饰演的角色很相符,所以就故意露出来啦。好不好看?”
那边有人喊苏品浓去换另一套服饰,苏品浓踮起脚在江月笙脸上亲了一口匆匆离开,江月笙随后也走出了摄影棚。
车里,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那个从岸上跳下来的身影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水光潋滟中她灵活得像一条小鱼。他溺沉在水底,呆呆看着那道美好的虚影向他伸手,他看不清她的模样,但记得那段腰肢洁如白玉。 ();
第034章 需求
白滢回到庄园,累倒在沙发上。
“夫人,去楼上睡觉吧,别着凉了。”张妈担心地摇了摇她,想把她叫醒。
白滢眼皮重的很,翻了个身继续睡。
迷迷糊糊中,有人把她抱上了楼。
夜深时分,一辆车停在门外,苏品浓摘下墨镜:“是我。”
进来后,她在主屋没找到江月笙,心觉不妙,直径到了偏楼。
张妈和女佣拦不住她,走到二楼的时候,她听到从房间里传来的暧昧声响。
“白滢!”
苏品浓攥紧拳头,发狠地咬紧唇肉。
房间内气氛正达高潮,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男人的动作。
“笙哥,我有话跟你说!”
床上,江月笙俯下头,在白滢耳边低笑:“你说她讨不讨厌,这么关键时候来打扰。”
白滢额上冒着一层汗,小脸涨得通红。她一听到苏品浓的声音,眉心不由自主蹙了蹙。
“想不想赶她走?叫浪一点,我明天就让她搬出去。”
江月笙喘着粗气,舌尖卷着那只小巧的耳垂。
原本还算温柔的动作开始变得得粗暴,房内动静此起彼伏,绵绵不断。
而门外,此时没了声音,没一会儿,楼下车灯闪过,大门再次关上。
翻云覆雨之后,白滢累得背过身去睡着了。
床头灯昏暗亮着,江月笙掀开被子一角,手掌抚上白滢后背还没完全褪去的伤口,指尖下移,停在腰上。
白滢的那段腰,白净的连颗小痣都没有。
第二天,苏品浓去了江氏大楼。
江月笙告诉她:“你的东西都已经送去了你的新住处,不必回庄园拿了。”
一个月前,吴老板送了苏品浓一套精装修江景房,拎包即可入住。
“笙哥,你是因为吴老板所以生气了吗?”
这段时间,苏品浓的确跟那位吴老板联系颇多,但也怕江月笙吃醋,所以也时常给江月笙发短信。可因为工作缘故,她不能像以前那样粘着江月笙,反而是吴老板经常主动来找她,来往自然密了。
江月笙脸色有点冷:“他是我亲自介绍给你的制片人,正常来往当然没关系。可你跟他开房,这正常吗?”
“那还不是因为我想争取更多机会!”苏品浓慌了,没想到江月笙会知道这些!可他既然早就知道,之前怎么没反应,反而一夜之间对她这么冷淡。想起昨夜听到的那声声娇喊,她眸底发狠,“还是说,你发现自己更喜欢那个小女佣?否则你干嘛再三让她上你的床?”
江月笙毫不在意:“解决生理需求而已,外面约的怕不干净。”
苏品浓心里猛地顿了顿,怎么觉得这句话特别刺耳!
他始终不肯跟她睡觉,难道是觉得她脏?
她这样想着,越是觉得江月笙看她的那双眼睛里带着针刺。她想起那天在这间办公室,两个人明明都已经那样了,江月笙居然还能抽身离开!
对,他分明就是在嫌弃她脏!
苏品浓讨不了好,怒气冲冲走出江氏集团大楼,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做得太绝! ();
第035章 舔狗
白滢陪秦斯齐在外面玩儿了两三天,次次夜深了才回来。
江月笙也没管,照常的早出晚归,只不过那天之后也没去偏楼了。
这天早上,他出门前叫住了秦斯齐:“最近别出去了。”
秦斯齐正打算找白滢看电影去,听到江月笙的话,不由笑起来:“怎么?担心你家小女佣了?你放心,我还没对她做什么呢,不过她很快就要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了。”
“后天有个酒会,想去的话好好准备。”江月笙说完,上车离开。
秦斯齐喜欢红酒,这种场合他绝对不会错过。
白马花园的酒会邀请了最高端的调酒师、面点师和演奏乐队,参加酒会的也大多都是各界名人。秦斯齐说要带白滢去个新奇地方,到了白马花园便先将她塞到休息室,让人给她换上礼服化个妆。
宴会厅里演奏着舒慢的古典音乐,气氛祥和而优雅。
外面走廊上,秦斯齐跟江月笙在聊天,秦斯齐的目光一直盯着休息室里在做头发的白滢,那件黑色露背鱼尾裙礼服,把白滢秾纤的身材秤得雪白又凹凸有致。
“真特么漂亮啊!那胸,那腰,那屁股,绝了!”秦斯齐手指扯了扯深棕色的领带,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你泡不到她的。”江月笙深眸扫了一眼里面,唇边泛着淡淡地讽刺。
“怎么?我秦斯齐也不比你差,这几天她跟我在一起可开心了!我有预感,她今天就会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她有个初恋前男友,那才是她的真爱。”
江月笙自嘲般地嗤了声,唇角讽刺加深。
秦斯齐撇撇嘴:“初恋加前男友,那还真是王炸。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不是暗恋你吗,这说明她也想忘掉过去。既然你不愿意帮她,那就让我来当她的新欢。狼狗、奶狗,她想要的样子我都有!”
江月笙白了他一眼:“舔狗。”
然后顾自去了宴会厅。
“笙哥!”刚进去,苏品浓就主动找了过来,“笙哥,那天是我冲动闹脾气了,你能原谅我吗?”
秦斯齐拉着白滢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苏品浓挽着江月笙笑得羞涩。
白滢今天是秦斯齐的女伴,白滢自己都是在秦斯齐向别人介绍她时的口中得知。
“我正在追她。”
秦斯齐毫不避讳地跟人承认,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这里这么多人盯着,白滢不好当场损他面子,却也不想由着他胡来,把他拉到一旁警告:“秦斯齐,你要是再乱说,我就先走了!”
见她真生气了,秦斯齐忙答应:“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他顺手从路过的服务生托盘里拿了杯酒:“给你赔罪。”
说完,红酒入喉,他笑得有些醉。
他又拿了一杯递给白滢,白滢想起那天在酒窖醉得不省人事,摇摇头表示不喝。
秦斯齐想了想,让服务生送一杯甜果酒过来。
“尝尝?”
在他的再三盛邀下,白滢抿了一口,舌尖清甜,挺好喝倒不像是酒。
秦斯齐又给她拿了几块甜点,让她乖乖坐在这儿等,他去另一边跟几个熟人叙叙旧。 ();
第036章 发腻
白滢咬了口糕点,里面的流心巧克力甜得发腻。
宴会厅里人群移动,她看到不远处的江月笙摇着红酒杯,目光正幽幽看着她。
白滢四处张望,苏品浓呢?
突然,江月笙起身直直向她走来,靠近之时脚步加快,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出宴会厅。
“跟秦斯齐相处得愉快吗?”
男卫生间逼仄的隔间内,江月笙高大的身影将白滢完全笼罩。
秦斯齐居然对她还没腻,这是江月笙没想到的。
“他对我挺好的。”白滢侧过头撇开他的目光,实话实说。
茂城回来之后,江月笙就没理过她。两人唯一一次单独相处,也是那天在偏楼,他干完了就走。至于秦斯齐,是江月笙自己应了人家让她作陪,好在这秦少爷人品还行,也会关心人,这些天虽然有些累,但过得也还算可以。
江月笙抿唇看了她几秒,然后将她背过去按在墙上。
裸露的雪白后背在卷发下若隐若现,那些细小的伤疤还未退却干净,但一点都不影响美感,光是那背部线条就足够让人心生荡漾。
江月笙耐住心中躁动,手里一动,红酒泼上那条鱼尾裙。
“江月笙,你是不是毛病!”
白滢气得大叫,完全忘了这里是男厕,里边隔间有人“卧槽”一声,冲水过后脚步声慌张离去。
白滢恨恨瞪了江月笙一眼,扭头查看裙子,还好是黑裙,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
鱼尾裙包臀,刚才那些红酒也把内裤给弄湿了,贴在身上很难受。
江月笙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酒杯丢进纸篓。
白滢现在看他就来气,她的知趣忍让全促就了他的肆意妄为。
隐婚,隐秘了她的身份。好,既是各玩各的,那她也不做乖乖女了!
她卷起裙子,当着江月笙的面把那条沾满红酒的蕾丝内裤脱下来,勾在手指上。
江月笙眼底精光一闪,抓住半空中那条险些落入纸篓的小裤裤。
大概没料到白滢会直接脱了里面的,江月笙有半刻间的愣神。
白滢推门出去。
意识过来她干什么,江月笙咬牙切齿:“白滢,你敢!”
白滢头也不回,高调地踩着高跟鞋离开男厕。
她这个样子,还要去跟秦斯齐亲近,万一秦斯齐知道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当真要命!
江月笙把手里的蕾丝内裤一捏,胡乱塞进裤袋,匆忙跟了出去。
走廊上,秦斯齐已经找过来,白滢正笑着跟他说话,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江月笙缓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袖口,冷冷的目光扫过两人。
回到宴会厅,白滢从容地跟在秦斯齐身边,还主动跟过来交谈的人敬了两杯酒。
“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秦斯齐低头在她耳边说话,“你终于想通了?要跟我?”
白滢整理他的领带:“是啊,想通了。”
她感觉身体有点热,同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秦斯齐被扯得有些痛,指指被她攥紧的领带:“松!松!你要谋杀亲夫?”
白滢目光转向他,愣愣看了他一会儿。
不会是他。
她现在浑身不对劲,脸上也开始发红,她很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她被下药了!
会是谁?
白滢松开秦斯齐,说去趟洗手间,匆忙穿过人群往外走。
拥挤中肩膀被人撞了下,她仓皇抬头,视线与江月笙相撞。 ();
第037章 沙哑
白滢离开宴会厅,大门合上的那一刻,江月笙看到过去一个眼熟的身影。
吴老板?
江月笙不记得在宴会厅上见过吴老板,既然来了,怎么又不进来?
想到刚才白滢匆匆离开时的表情,那双充满情欲的眼他再熟悉不过。江月笙眉色一沉,放下酒杯出去。
“笙哥,你要去哪儿?”
外面,苏品浓在走廊上抽烟,看见江月笙出来,她掐灭烟头一脸疲惫地过去抱住他的腰,“笙哥,我喝了酒迷迷糊糊的,要不我们提前回去吧,我累了。”
…………
白滢两腿发软,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在窄小的花廊,她现在必须离开这里,或者找地方躲起来。
忽然,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膀,随即被人抓住胳膊。
她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看着自己的双手被人用绳子捆上。她抬起头,迷离的目光看清那张脸,惊谔地张张嘴。
“果然很不错!”
吴老板捏着下巴一戳小胡子,蹲下身抚摸白滢透红的脸。
白滢嫌恶躲开,就有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不听话,就叫人把你轮了!”
吴老板话一出,后面几个小弟都蠢蠢欲动,眼里露出猥琐的光。
一个早就被玩烂的女佣而已,只要不出人命就没事。
几人把白滢装进麻布袋,避开监控进了货梯,抬到白马花园的十九楼客房。
吴老板回去找苏品浓,之前约好的,只要把那个女佣绑了,就三个人玩点刺激的。
他进宴会厅找了一圈,没看到苏品浓的身影,心情有些急躁。不过单是楼上那个女佣,今晚也够销魂了。一想到这儿,他就迫不及待地上楼。
这时,一道身影拦住去路,见到是谁,他立即笑起来:“哟,秦少爷,您也在这儿啊!”
除了江家,秦家就是最大的商鳄。
这秦斯齐是秦家独子,也就是秦氏集团未来的掌门人。
吴老板手里有几部剧,正是秦氏集团投资的,所以见到秦斯齐就跟见到金主一样。
秦斯齐盯着他手里晃着的项链,那是他亲自为白滢挑选、用来搭配鱼尾裙的项链。
察觉到他幽暗的目光,吴老板眼神缩了下。
这根项链是从白滢胸口扯下来的,当时晃得他心猿意马,闻着还有阵香味,就想先拿着解解馋,现在意识到情况不对,他可能动了秦斯齐在乎的女人。
当秦斯齐冲进房间的时候,白滢还被困在麻布袋里。
他慌张地把袋子解开,小心翼翼去扶那张红透的脸。
白滢眼睛张了张,之后又眯着,意识朦朦胧胧。
秦斯齐将她抱到床上,发现她浑身都被热汗湿透。
“这群王八蛋!”
秦斯齐怒骂一声,打算去卫生间拿湿毛巾,转身之际白滢扯住他的胳膊。
他回过头,对上白滢那双雾气蒙蒙的眼。
“别走……”白滢小嘴张了张,声音沙沙哑哑的,带着哭腔。
秦斯齐心一下子软了,回来坐在床上,手抚去她眼角的泪:“好,我不走,不离开你。”
白滢扶着他的胳膊坐起,姣好的身躯软绵绵贴着他,颤抖的唇亲在他下巴。 ();
第038章 不休
房间里灯光暧昧暖黄,桌角的香薰慢慢舔着烛火,散发暖甜的花香气息。
秦斯齐僵着身体,心跳不已地看着白滢的眼睛。
白滢的那双眼水水柔柔,像月光浸满了雾汽,他一下子跌了进去。
秦斯齐对白滢有或多或少的想法,如今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他招架不住,拇指捏着白滢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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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传遍
“表现不错。”
这是白滢第二天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江月笙那语气似在夸赞,可白滢怎么听都觉得那么……无语。
相处的这些年里,江月笙跟她的沟通大多都是在床上,但他们的感情始终在线外止步不前。看到两个人又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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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有话
周围虽然光线昏暗,但吧台头顶的光却把这手上的东西照得一清二楚。江月笙神色顿了顿,之后面无表情地把东西塞回兜里。
整个过程也就一两秒,秦斯齐问:“那是什么?”
江月笙:“没什么?”
秦斯齐反复回想刚才看到的那样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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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迫
“再等几分钟。”秦斯齐盯着窗外,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从庄园向他奔跑而来,他下了车。
“秦斯齐,带着路上吃。”白滢把热乎乎的蛋黄酥塞到他手里。
秦斯齐眼神复杂,心里涌上一股冲动,拥抱住了白滢。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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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资格
白滢赶到的时候,苏品浓正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哭,她的助理在旁边安慰。
沈雁面色凝重,说江月笙的情况不太好,至今都没有清醒。
白滢问起原因,是片场那出了意外,在拍一场失火戏的时候情况失控,苏品浓被困在里面。
而那个拍摄场地是临时搭建,根本不牢固,短短时间就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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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从前
当晚,苏品浓打来了电话。
江月笙默默听着,时不时应两声,大多时候都是苏品浓在说。
半个小时后,苏品浓要化妆去录节目了,江月笙等她挂了电话,捏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
白滢削好梨放在碗里,转身去铺床打算休息。
这些天,她都睡在家属陪护的这张小床上,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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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等着
那天,白滢把石榴籽剥的满地都是,最后陈妈过来把石榴拿走了,榨成了两杯石榴汁。
后来,银杏树下钻出了不少石榴芽,江老夫人择了两棵种在了前院,至今还长得茂盛。
“月笙?”
白滢叫了江月笙好几声都没反应,紧张地用手背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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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凑合
白滢听到声音,微微睁眼。她勉强坐起来,浑身没力。
江月笙看出她的异常,问:“哪里不舒服?”
白滢捂着肚子没说话,他明白过来。
“喝点热水?”
“喝过了。”
白滢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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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慌
江月笙不顾她生理期做了事情,那晚真的她感觉自己快死了。所以刚才看见他出现在卫生间门口时,她心里慌了一下。
他也一定是看出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跟她说。
白滢抿了抿唇,坐在椅子上看着热水袋加热,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开口。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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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账
白滢从窗口跳下,震得浑身发麻。
这里是大楼背面,火灾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引了上去,没人发现白滢倒在这儿。
她缓了一会儿神,顺着遮阳板边上堆积的纸箱爬到一楼。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她猛地松了口气,软腿坐倒在地上。
“最好把嘴闭紧了,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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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不认识
江月笙从豪车里出来,视线第一眼落在她身上。
几天不见,他依然光彩焕发。不过今天穿的很随意,没系领带,只是简单的黑色西裤搭配深蓝色衬衫。他这样完美比例的身材以及俊逸非常的样貌,不管穿什么衣服都会显得质感很好。
沈雁从车另一边绕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夫人,你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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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噩
段博炀去了会议室,白滢自己在酒店里逛。
酒店很大,附带花园和高尔夫球场,还有几桩独栋的别墅也是客房。
楼下是大堂,白滢步行从二楼下来,这是个往两侧延伸的双分式楼梯,中间有个平台,准备放大副壁画。白滢站在那儿思考了许久,根据整个酒店的风格来设计,脑海里有了大概,于是打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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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求和
一接通,电话那头问:“你回去了吗?”
“嗯。”
“自己一个人?”
白滢看了段博炀一眼,知道江月笙不待见他,于是回答:“一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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