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笛声沁沐阳》 第一章 无业游民 “叮铃铃” 2017年11月1号,星期三的凌晨六点。 h市高新区的一个高层居民小区的1602的一间主卧里,一阵急促的闹铃声,把正在熟睡当中的女主人和男主人从睡梦中吵醒了。 男主人迷迷糊糊的习惯性地向床的右边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着了。而女主人则马上起床洗漱,一头扎进了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半个小时后,女主人又向往常一样先走向了主卧,轻轻地打开房门,趴在床边,温柔地对着那床上的还在睡梦中的人叫道:“亲爱的,起床了。” 而那床上的人,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反应。 下一秒只见那女主人的嘴角微微上扬,紧接着就看到她拿着手机的手,靠在那床上熟睡的人耳朵旁边,然后又用另一只手打开了qq音乐,播放起了激情摇滚音乐。 瞬间,那让人震撼颤抖的音乐一下子充斥着人的耳膜,只见那床上熟睡的男人,像条件反射似的马上就从床上一脸不悦的、揉着他那睡眼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嘴里禁不住对那女主人叨叨:“顾晓笛,你脑子有坑是不是?大早上这样叫人起床会吓死人的。” 只见那女主人像吃定了那床上还在抱怨声中的男人似的,并没有去理会他的不满,而是紧接着又说道:“郝一名,马上就要到早高峰。你如果迟到,那么到公司后就没有停车位,继而你的车就要停在公司的大门口,停公司大门口的必然结果就是吃罚单一张。你难道想为你这二分中的赖床花费一百五十个大洋吗?” 下一秒,只见那床上的男人瞬间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猛的睁开他的那一双细又长的小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那站在床边的女人问道:“现在几点了?” “6点45分,距离7:00的早高峰还有十五分钟。”那站在床边的女人一脸媚笑的回答道。 “哦。”那男人一边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又一边火急火燎地下了床朝着洗漱间跑去。 那女人看着那男人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意思好像在说:“小样,叫你起床我有的是招数。” -- 她看着那男人进了洗漱间后,她又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走向了那间和主卧斜对面的一个房间。 她同样轻轻地推开了那间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则是一间蓝白色调设计的儿童卧室。 只见一张水蓝色的汽车床摆放在那房间正中央,那床上水蓝色的淡薄羽绒被子下,还有一位正在熟睡的小人儿。 在那床的左边则是一排米白色的并镶嵌在墙里面的衣柜;而在床的右边则是一套蓝底白面色的儿童可升降的学习桌椅,那书桌的书架上,还摆放着一些儿童读物;紧挨着书桌的旁边,还摆放着一架白色的电子数码钢琴。 那女主人一脸祥和的看了一眼那汽车床上卷缩在那蓝色被子下的小人,然后就径直走到那窗户边,轻轻地扯开那水蓝色的窗帘,又一脸慈祥的折回那水蓝色的汽车床旁边,慢慢地蹲了下去。 她看着那床上依旧睡熟的小人儿,先是宠溺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又紧接着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喊道:“宝宝,起床了,等下上学要迟到了。” 下一秒,只见睡在那儿童床的小人儿也是习惯性地向床的另一边翻了个身,接着又进入了睡眠状态。 那站在床边的女主人看到床上人的反应,禁不住地嘴角微微上扬的嘀咕道:“和郝一名一个德行。” 她继而弯下身子轻轻地把床上的那小身板托起来,又温柔地为他更换上一套幼儿园的厚厚制服,这才轻轻地抱起他径直向洗漱间走去。 走到洗漱间的镜子面前,她又温柔地抚摸着趴在她肩膀上的小人儿说道:“宝宝,妈妈开始数数字了,我数到三就要把你放到地上了,你准备好了吗?” 她刚说完,只见她怀里的小人儿就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随即醒来了,对着那女主人咧嘴就笑了。 那女主人看着那小人儿会心一笑,然后数也没有数就把那小人儿放在了洗漱台前的空地板上。 这是她对这位小人儿每天早上叫他起床的定格模式。 她一边帮着那小人儿挤牙膏,又一边眉头微微紧皱地像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又对着那客厅里正在狼吞虎咽着早餐的人叫道:“郝一名,你慢点吃,你看看手机,现在时间还早呢。” 随后,就传来了那客厅里人的不满叫声:“顾晓笛,你故意的是吧?现在才6:35分。” “是啊,我就是故意把时间说错的,就是想让你陪着郝童一起吃个早饭。然后,今天早上你负责把他送去学校,我今天早上公司有例会,我等下就要先走了。”那女主人一边说着又一边打理着她那已过肩膀的秀发。 此时,那坐在餐桌前正一脸不爽的男人,听到她这样的一番言语后,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随即楞了一秒,紧接着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的表情看向洗漱间的方向道:“什么例会?我看你脑子真当是拎不清的,你昨天不是已经把离职手续都办完了吗?确切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已经是无业游民了,顾晓笛女士。” 那正在洗漱间的镜子前向她那标准的鹅蛋脸上涂着乳液的女人,听到男人的话语后,突然就怔住了。 她看着镜子中那张充满活力的一张脸,又看着她身旁的小人儿哑然失笑道:“是啊,从今天开始,我就不用上班了,我就是一枚纯正的无业游民了。” “妈妈,什么是无业游民啊?”那正在刷牙的小人儿听到那女人的话后,停下手中的动作眨巴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那女人好奇地问道。 “就是以后妈妈可以天天陪宝宝了。从明天开始,宝宝又可以像以前一样每天早上晚起一个小时,然后每天妈妈会负责送宝宝入园和接宝宝放学,以后每次宝宝的家长会妈妈都会准时去参加了,开心吗?宝宝?”那女主人宠溺看着那小人儿说道。 “开心,太好了。”那小人儿听到女人的那一番解释后,兴奋地大叫道。 “我吃好了,我去上班了。”彼时,只听那客厅里又传来了男人不冷不热的声音。 “好的,老公,路上慢点开车。”那女人习惯性地又朝着那客厅的方向叮嘱道。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嘭”的关门声。 -- 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名叫顾晓笛,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名叫郝童,正在读幼儿园大班。 今年刚到三十而立的她,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可,天有不测风云。 两个月前,长期给她照管孩子的婆婆,在接郝童放学的路上,不小心被石子绊了一脚摔到了,结果就摔出来了一个半身不遂,现在也只能坐在轮椅上由她的公公在老家照顾。 这突然起来的变故,一下子就打乱了他们的生活节奏。 第一个月,出于应急,又为了上班不迟到,他们每天早上让郝童提前起床一小时,两人轮换着负责把郝童送到学校。 每天到了接郝童放学的时间,两人又轮换着提前请假半小时去接他放学。 由于幼儿园入院的时间是早上7:50,而郝童连续一个月都是在早上幼儿园没有开门的情况下早到的。 起初几天,学校的保安出于礼貌,会把郝童接到园内照管到老师们来校为止,但连续一个月都是这种情况,那保安自然也就不乐意了。 再说了,一个月下来,顾晓笛和郝一名两人也都觉得身心疲惫,着实吃不消。 经顾晓笛的再三考虑和斟酌,她还是决定放弃自己摸打滚爬好不容易拼搏来的高管职位,最终选择回归到了家庭。 在第二个月的头日,她就递交了离职手续,又在翌日送郝童时偷偷地塞给了那保安一条中华,一脸歉意的给人家那保安说,再麻烦他一个月。 那保安最后自然是开心的答应了。 -- 顾晓笛辞职的事翌日就传到了她的顶头上司的耳朵里,那上司好说歹说地劝了她一个上午,嘴皮子都磨破了,硬是没有改变顾晓笛的决定。 有人说她傻,随便找一个保姆再找一个那种托管机构,也不至于像她这样得不偿失。 她不这样认为,她觉得,不管别人再怎么对她家郝童好,也不如她自己的真心实意。 还有人说她这是矫情,鸡蛋里挑骨头,放着大把的钞票不去挣,反而回家去做她的“黄脸婆”。 像她这个年纪的人,谁不是正在为生活奔波在路上? 她对此也只是一笑了之,虽然也偶尔有些不甘心,但颇多也是无奈。 但是,只有她心里真正的清楚,她为什么会做出这个让所有人都认为的不明智的选择。 六年前的一个初夏的深夜,那是她怀着郝童临近预产期倒计时的第八天里,她的羊水突然毫无征兆的就破水了。 那天,郝一名还在公司里加班赶项目,她身边除了她自己一个亲人都没有,对她这种第一次生孩子而什么都不懂的人,着实吓得不轻。 她的下面就像小便失禁一样,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就那么一直顺着她的大腿和小腿向下流。 她本能的反应是打开她家的大门,把腰以下的部位都用靠枕垫得高高的,然后她整个人就那么仰躺在了自家的大门口,她又颤抖着双手拨打了120,最后又哭着给郝一名打去了一通电话。 也就是那次手术,她差点因为大出血死在那手术台上,而她的宝贝郝童因为羊水早破流出太多而造成了新生儿缺氧,刚生下来就被放到育婴箱里,十五天后,才被接回了家。 顾晓笛也是在第十六天才真正见到了她的宝贝儿子郝童。 后来每每想起,她都觉得后怕。 从那以后,她就对生活格外的珍惜,对郝童非常的疼爱。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的眷顾,额外赏赐给她的。 -- 当初她要辞职时,郝一名说什么也不同意。因为这件事,郝一名和她大吵了一架,两人的感情还发生了结婚有史以来的冷战。 两人那时吵架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顾晓笛,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们现在这个学区房还有近两百万的房贷,再加上儿子的学费,还有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费,及我母亲现在的医药费,还有你们那不懂事的一家子……这些开销你算过没有?别人都能找保姆,你顾晓笛为什么就不能?” “现在的新闻上这么多保姆虐童的事件,你每天听到看到都不觉得害怕吗?我当然明白找保姆是一条对我们来说最好的出路。可是,万一呢?万一像新闻上那种事情真的被我们遇到了?到时候我们哭都来不及。再说了,我们手头上还有些闲钱,先缓个一年,等一年后,我再去找一份工作不就行了吗?” “你说得好听,到那时,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市场价值?你知道这一年毕业的博士生,研究生及硕士生有多少吗?就你这么一枚普通的本科生不要说一年,只要再过两个月,你就会被社会淘汰掉了。顾晓笛,你清醒一下吧!” “郝一名,你说话未免太残忍了吧?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985里出来的重点本科生,又是大公司里出来的高管,论资质和能力,他们那些刚毕业的应届生能我和比吗?” 郝一名听到顾晓笛这样的回答,先是冷笑一声,随即又鄙夷道:“顾晓笛,你认清现实吧!这是一个人才辈出突飞猛进的时代,你千万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等你一辞职,你可什么都不是了!我看你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就等着后悔去吧。我今天还把话给你撂在这了,你想清楚就辞职,以后别想让我对你还有你们那一家子负责。” “你放心,我和我那一家子都不会让你负责的。” …… 她到现在还记得,郝一名当时那表情是多么的憎恨和抓心。 顾晓笛一直认为那是郝一名最后没有招数了,才用威胁的方式让她妥协,说出那样的气话。 但,她到最后也没有妥协,还是按照自己方式毅然地辞职了。 好像从那天起,郝一名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动不动就对她拉着一个长脸,和她说不到三句就摔门走人。 她总在安慰自己,她想着,也许,再过一段时间,郝一名就会不再生她的气了。 -- 顾晓笛和郝一名是在她刚大学毕业第一年的、现在刚离职的这个公司里认识的。 那时,她还是一名普通的人事专员,主要负责给公司里每个部门招聘及培训的事。而郝一名那时已经是一名研发部门的小主管了。 郝一名长她五岁,是科技大学毕业的高材研究生,学的是软件开发的专业。 那段时间也是奇怪的很,郝一名那个部门总是留不住人,新人来了不到半个月就走人的现象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顾晓笛就这样隔三差五地去找郝一名了解情况,这样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再加上两人当时都是单身,顾晓笛又属于那种活泼开朗的话唠,后来两人就慢慢地产生了情愫,在他们交往一年后就走向了婚姻的殿堂,第二年就生下了郝童。 在生下郝童的那一年,他们又拿出两人仅有的积蓄再加上从朋友那里凑的十多万块钱,加在一起总算凑够了现在他们居住的那一套三室两厅的位于高新区的学区房。 那个时候,为了尽快还请朋友们的债, 顾晓笛产假没有休完就立马奔赴到了工作岗位中。 那个时候,她忙的连吸奶的时间都没有,往往等她想起来的时候,胸前就像顶着两个大石头一样坚硬的胀痛。 即使那样,她也没有觉得苦过,人总是先苦后甜的,她明白那个道理。 本来日子是按着顾晓笛的计划,正在朝着她期待的那样向着幸福的生活奋进的,可是,现在一切都乱了。 那突如其来的转折性的变故,也最终把顾晓笛这些年摸大滚爬好不容易拼搏到手的人事总监的职位,给放飞了。 她彻底成了别人口中的“无业游民”,自己眼中的全职妈妈。 第二章 意外相遇 顾晓笛把郝童送到学校后,就马不停蹄地开着她的那一辆白色高尔夫向着超市驶去。 当她把车停在超市正前方的停车位上走到超市门口时,发现超市门口早已被一群大爷大妈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而超市的门还紧闭着。 顾晓笛丈二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她手腕上手表上的时间,8点10分。 她下意识地在心中疑惑道:“这么晚了,超市还不开始营业吗?超市不都是早上7点就开门的吗?” 她看了看那排队的大妈大爷门,好奇地走到那排在最后面的一位大妈身边问道:“阿姨,这超市是几点开门的?你们为什么还要排队啊?” 那位满头银丝的大妈笑着打量了一下顾晓笛说道:“一看你就不是家庭主妇。这超市是早上8点30分开门,晚上是11:00关门的。我们排队是为了新鲜的蔬菜和水果,这超市刚开门时,那蔬菜水果是最新鲜的,也是刚摆上货架的,来晚了只能捡别人剩下的了。” “哦,是这样啊。谢谢啊,阿姨。”顾晓笛尬笑着回答道。 “原来自己以前下班来超市,买的蔬菜和水果都是别人挑剩下的?”她又忍不住在心中自嘲地腹诽。 她不得不承认她对一些生活常识依旧还是大白痴一枚。 她也理所当然地站在大妈的身后排起了队来。 当顾晓笛的手机上的时间刚跳到8:30分,那超市的玻璃大门就准时地被打开了。下一秒就见那些大爷大妈们瞬间就像脱了缰的野马,飞奔着向超市里跑去。 顾晓笛看着那些已过花甲之年的奔跑着人群的背影,禁不住哑然失笑。 她又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脚上那一双足有七八厘米高的高跟鞋,忍不住又对自己撇了撇嘴:“算了,为了郝童就豁出去了。” 下一秒,只见她左右瞧了瞧就神速地把她脚上的那双白色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拿着那双鞋子光着脚就朝那人群奔了过去。 -- “叮铃铃” 正在顾晓笛站在超市里那拥挤的人群中挑选着新鲜的山竹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拎起手中已挑好的二十几个山竹,走出人群,又把夹在咯吱窝里的高跟鞋扔在地上,一边用脚穿着鞋子,一边接起了电话。 “喂。” “顾晓笛,我上次不是给你说过你弟弟谈了个女朋友吗?现在呢,你弟想结婚,我们打算这几天去女方家送彩礼,现在还差个三万,你等下就给我们汇过来吧。”只听电话那端的人毫不客气地、用命令的、不带有任何商量的语气说道。 “不好意思,我工作已经辞掉了,身上已经没有这么多钱继续让你们挥霍了。再说,我上周不是才刚刚给你们汇了三万吗?”顾晓笛压低了声音在电话这端说道。 “你个死丫头,什么叫挥霍?你那三万才哪到哪?彩礼是九万九,我和你爸手上加上你上次汇的也只有六万九,那还差三万呢?”电话那端的人又大声的质问道。 “我没有那么多,最多再只能给你们汇一万。”顾晓笛的语气明显开始出现了一丝的不悦。 显然,电话那端的人压根就没有想去理会顾晓笛态度,和她话里的意思,那端的人依旧站在她的主观意识上说道:“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以后我们养老还要指望他呢。你现在不出钱给他找媳妇,以后,你就等着养我们三个吧。” 电话那端的人几乎是用吼的,自顾自地把话说完就直接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顾晓笛听着那“嘟嘟嘟”的电话声,一股辛酸泪涌上了心头。 从小,她就为自己出生在那样的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感到可悲和无奈。 “哎呦。” 正在发呆的顾晓笛突然被脚背上传来的一阵疼痛感刺痛了她的神经,她本能地大叫一声。 这时,只见一位帅气的穿着一身水蓝色西装的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士打着电话,匆匆地从顾晓笛身边走了过去。 那人好像是听到了顾晓笛的叫声,又疑惑地回过头来看了看她。 顾晓笛指着自己那被踩红的脚背,还有那白色高跟鞋的前沿上的明显的脚印,看着那人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踩着我的脚背过去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那人瞬间恍然大悟,对她用抱歉的手势打出一个默语“对不起,你稍等”后,又自顾自地背着她打起了电话来。 顾晓笛看着那帅气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的脚背,就拎着自己的山竹向着那称重量的服务台走去。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穿得一表人才,骨子里还是这么没礼貌。”她忍不住地在心中碎碎念。 -- 两个小时后,顾晓笛吃力地拎着两个最大号的购物袋,向着超市门前的停车场走去。 彼时,差不多在顾晓笛走出超市大门的十分钟后,那一位刚刚在超市里踩着顾晓笛脚的男士,也拎着两个大大的购物袋朝着超市门前的停车场走去。 当顾晓笛走到她的车前,习惯性地把手中的购物袋放进了车的后排,又习惯性地的“嘭”的一声关上车的后门后,这才如释负重地走到了驾驶的位置上。 等她坐到车里换上一双平底鞋子,又系上安全带并把车子开火刚要起步时,她的手机又不适时地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呼叫人是“后妈”两字时,脸色又不由的阴沉了下去。 她不情愿地接通电话,又按下了免提键,最后直接把手机扔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只见那手机随着落座发出“嘭”的一声时,电话那端也传来一个女人的吼叫声:“你个白眼狼,你个没良心的,我们把你供成大学生是要你这样回报我们的吗?你现在当真是长本事了,真不打算给我们汇钱了?你还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弟弟的婚事黄掉吗?” 下一秒,就见顾晓笛侧转过身体,拿起那手机颇不耐烦地对着那手机里的人叫道:“苗女士,从高中到大学四年我都是靠自己勤工俭学和奖学金完成的学业,怎么到最后就成了你们的功劳了?自从我毕业后,我什么时候又断过你们的生活费?这些年,我杂七杂八地汇给你们的钱还少吗?你们每次打电话给我,除了要钱还是要钱,你们有关心过我吗?你知道我给你们的那些钱都是我自己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吗?天地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有时候都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为什么我和弟弟两人你们会如此差别对待?” “你个白眼狼,你个死丫头,你个傻缺,还学会顶嘴了?早知道你这么不孝,当除我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给你一天时间,不汇钱过来,我们就断绝关系。”那边的人不堪入目的骂完,又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顾晓笛委屈的泪水顺着她白嫩的脸颊流了下来,下一秒就看到她恼火的又把手机扔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紧接着她看也没有看后视镜及周围的环境,就一连贯的开始踩刹车-挂档-松手刹-放开脚刹,然后又重重的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可悲的是,她甚至连右转起步灯都没有打起来。 而正在那时,只见停靠在顾晓笛车子的右边车位上的一辆黑色的大奔,也同时发动了车子向前方开来。 “嘭”的一声响…… 顾晓笛的那一辆白色的汽车和她旁边驶出来的黑色的大奔重重地亲吻上了,顾晓笛也随着惯性身体本能地先向前甩了一下,又厚实地给弹回到了驾驶的位置上。 还好,她系着安全带,人倒没有伤着。 她的思绪一下子就从刚刚那种悲悯气愤的情绪里抽离了出来,然后又本能地擦掉自己脸颊上的眼泪,继而又把车的档位拉到了p档,就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下了车。 当顾晓笛走到她车身的右边正准备去检查车的碰撞程度时,那一抹水蓝色的西服套装的身影也从那一辆黑色的大奔里帅气地走了下来。 顾晓笛看到那人,先是一愣,随即又在心里嘀咕道:“怎么又是他?真是冤家路窄倒霉透了。” 下一秒就见顾晓笛对着那人横眉怒目道:“我说你这人到底会不会开车?出门不带眼睛吗?你没有看到我的车正在右转吗?你这行为就是光明正大的找蹭!不过,像你这种走路都不看路的人,车技又能好到哪里去?” 正在气头上的顾晓笛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出气筒似的,对着那人毫无风度的劈头盖脸地冷嘲热讽了一大堆才停了下来。 而那位穿着水蓝色的西服套装的男人,就那么绅士的站在那里任由顾晓笛对着他大呼小叫。 终于等顾晓笛闭口后,他才嘴角微微上扬,英俊的眉目间都饱含着一丝微笑的模样看着顾晓笛温柔开口道:“是你啊,刚刚在超市里真是不好意思,我打完电话再去找你时就没有发现你,脚……没事吧” 当那低沉浑厚的男声和那一副帅气的面孔同时飘进顾晓笛的耳朵和钻进顾晓笛的眸子里时,她先是一愣,随即又瞪了那人一眼道:“脚没事,现在车有事,怎么办吧?” 只见那人走到两辆车的吻合点看了一眼,又走到顾晓笛的身边微笑着轻声道:“没事,只是蹭掉一些油漆而已,我自己到4s店补一下就好。” “嗤,你这人还真是脸皮厚的很,我没有问你的车,我现在说的是我的车。”顾晓笛忍不住嗤笑道。 “哦,你的车是吗?我看了看也是蹭掉一些油漆而已,你回去自己也开到4s店补一下就好。这是一千块,应该够你补油漆的了。”那人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棕色的钱包,拿出一叠钞票塞在了顾晓笛的手里。 “你什么意思?有钱了不起啊?打电话报警,让交警来判,该是谁的责任谁来负责?”顾晓笛一边仰着头没好气的对那人说着,又一边把那钱塞回了那人的手里。 她现在穿着平底鞋,突然发现眼前那人好像比刚刚在超市里看到他时高出了一截。 “美女,这还用判吗?你的车刚刚一直没有熄火,一直就停在那停车位上,我起步之前是观察判断后才起步的。谁知道你转向灯都没有开启,就噌的一下窜到了我的车前,我刹车都没有来得及。不过还好,我油门踩的小,要不然,何止是噌掉一点油漆?我今天真的有事,没时间在这里与你扯皮,这钱你就拿去吧。” 那人有点不悦地看着顾晓笛不由分说地说完,又把那钱塞回到了顾晓笛的手里,就自顾自地上了他的黑车,然后又一个帅气的倒车直接从后面的一个通道一脚油门驶离了出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得顾晓笛那叫一个目瞪口呆,等她反应过来时,那人的车早已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把手中的钱捏了捏,眉头紧皱地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屈:“我去,他不会真的以为是我在碰瓷吧?完了,完了,姐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抹黑了。” 第三章 是他? 顾晓笛没有开着车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家银行,又向那张倒背如流的卡号上汇过去了三万元整。 随后,她又翻阅起手机上的通讯录,找到联系人是“后妈”两字时,她又拨打了过去。 那端的电话刚被接通,顾晓笛就在电话这端冷冷的先开口道:“钱已经转账给你们了,请接下来的一年内都不要再找我要钱了,我现在既没有工作也没有钱。” 顾晓笛说完也没有等电话那端的人做出任何的回应时就挂了电话,但她的脸色并不好看。 “真的就如冯丫丫说的那样,我的母亲还我的弟弟就像狼一样,永远都喂不饱吗?” 顾晓笛一边开着车,一边在心里悲悯地想着。 她不想再这么一味的纵容,一味的迁就他们下去,她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学会反抗,从这次之后要断了他们的“口粮”。 她在心里对自己暗暗的发誓,这次一定要狠下心来,绝不再姑息。 顾晓笛的弟弟比顾晓笛整整小了八岁,高中没毕业就不读书了。每天除了在家里打游戏之外,基本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巨婴,现在已到了二十多岁的年纪,依旧没有一个正经工作。 她的母亲是一位有着极其重男轻女思想的家庭妇女,而且性格非常的刚烈和自我。 她母亲说的话从小就像圣旨一样,没有人敢反抗,否则迎来的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辱骂。 顾晓笛的父亲是一位非常没有主见的真正的妻管严的男人,在家里毫无家庭地位可言。 也许是长期在这种环境的压榨下,顾晓笛从小就特别的要强,特别的争气,她从小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逃离那个家,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那个带给她噩梦的地方。” 顾晓笛万幸自己的内心有足够的强大,她硬是没有从她的母亲那里遗传到一丁点儿的缺点。 她性格开朗活泼,善于交谈,并始终相信爱笑的女孩运气肯定不会太差,所以,她向来都是面带微笑,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那种特别甜美温和的形象。 不过,事实上她的骨子里也是这种甜美温和之人。 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是个矛盾体的结合,在没有人的寂静的夜里,她偶尔也会莫名的流泪。 她自认为的悲惨身世,除了告诉过郝一名和冯丫丫之外,再也没有告诉过其它人。 再说了,那又不是什么可以值得同情的戏码,她也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搞得人人皆知。 郝一名自从认识她和她结婚的这些年,顾晓笛自认为郝一名对她还算不错。 然而,这一切在另一人冯丫丫的眼里看来,顾晓笛名义上的老公并不是那么爱她,甚至冯丫丫都觉得那个人压根就配不上顾晓笛。 但,在顾晓笛的心里,不仅很爱郝一名,而且对郝一名有一种莫名的依赖。 这种依赖是依附在她精神寄托上,无外乎其它。 尤其是郝一名对待她向家里汇钱那件事,在顾晓笛的感官上,郝一名从来都是不会主动过问的,在这一点,顾晓笛由衷的觉得郝一名是个爷们。 她哪里又会晓得,其实郝一名早已对这件事情心存芥蒂。 但,顾晓笛为了顾全郝一名的感受,同样也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她的婆家包大大的红包。不过,这一切在郝一名眼里看来都是理所当然,是顾晓笛作为他们郝家的媳妇应该做的事情。 -- “喂,亲爱的,你真的打算彻底脱离职场,做你的家庭主妇了?” 顾晓笛一边在厨房里煲着汤又一边煲着电话。 “是啊,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我又没有你那么好命,有那么疼你的妈还有那么疼你的婆婆又有那么爱你的老公。”顾晓笛对着电话那端的人酸酸道。 “嘿嘿,羡慕我吗?那就把郝一名休掉,我重新给你介绍一位优质男。”电话那端的人又带着调戏的语气道。 “去你的,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个正经。”顾晓笛笑着对电话那端的人娇嗔道。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看不上你们家郝一名,这说明你的眼光到底是有多差?唉,也不知道他郝一名到底是走得的是什么狗屎运,这么优秀的你怎么就被他拿下了呢?”电话那端的人语气里透着一股嫌弃的味道。 “喂,我说郝一名当年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你怎么那那看他都不顺眼?”顾晓笛笑着又对电话那端的人问道。 “他倒没有得罪我,但从我看他第一眼起,我就看他那那都不顺眼,感觉他就是你喂养的一个大儿子。”电话那端的人又口无遮拦地说道。 顾晓笛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随即她马上转移话题道:“找我有事?” “哦,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问你啊,你就这么辞职,你们家那一位大儿子就没有什么怨言和不爽吗?”电话那端的人又一本正经地问道。 “怎么会?”顾晓笛在电话这端反问道,语气里明显带有一丝不悦。 “真没有?就他那种一点都吃不得苦的人,这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吧?”电话那端的人依旧不相信地确认道。 “真没有。”顾晓笛在电话这端加重了回答的语气。 电话那端的人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后,才放心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没有就好。” “那没有其它的事,我挂了。”顾晓笛现在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嘿嘿,等等,亲爱的,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电话那端的人突然嬉笑着说道。 “我?帮忙?”顾晓笛对着电话疑问道。 “嗯,这周末我们家要举行party,你过来忙我吧,反正你在家也没有什么事,顺便也把童童带来,我们家韩朵朵很想他。”电话那端的人又说道。 “什么party?”顾晓笛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老公三十三岁的生日party。”电话那端的人又回答道。 “韩盛文的生日?怎么越大越注重起仪式感了?你不早说,我礼物都没有备。” “你过来帮我忙就行,来家里做客的人太多,我一人应付不过来。” “哦,都谁去?”顾晓笛又本能地问道。 “就是我老公他们早教培训机构的合作人还有一些他手下面的老师而已。” “好吧,我贡献两瓶上好的红酒,到时候会早点过去的。”顾晓笛在电话这端笑着回答道。 “人来就行,酒就算了。”只听电话那端的人又笑着补充道。 “知道了。”顾晓笛笑着说完就挂了电话。 -- 冯丫丫是顾晓笛大学四年的同寝室的姐妹,h市本地人。 当时大学毕业后,顾晓笛之所以留在h市发展也是受了冯丫丫的影响,她们两人的感情相当的好,不是姐妹胜似亲姐妹。 只是让顾晓笛没有想到的是,多年后,她竟然也能在h市立足,并且还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家。 冯丫丫毕业后,靠着家里的关系进了一家私营企业,做起了一名出纳,日子过得要比顾晓笛轻松幸福多了。 按冯丫丫的话来讲,她上班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她的化妆品钱。 冯丫丫的家里是拆出来的“富一代”,她是“富二代”。 她婆家又是小资水平的家庭。她的婆婆是一家市级三甲医院里很有名的生殖科主任,而她的公公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中学里的校长。 也许她的老公韩盛文是从小受到她公公的熏陶,对教师这个职业有一种不解情缘。 韩盛文师大毕业后就去学校里历练了几年,但随着时代的发展,21世纪的家长们对自家小孩的教育越来越重视,韩盛文随之就发现了一个商机。 前年,韩盛文果断地从学校离职后就和他的高中同学在有名的商业中心,开办了一家英语早教机构,主要针对2岁到6岁的娃娃。 顾晓笛听冯丫丫说,自从开业已来,生意相当的火爆,简直是供不应求。韩盛文的早教班是越开越大,班级也是越开越多。 顾晓笛听后不由得感叹,“现在家长为了孩子也真是拼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从娃娃抓起。” 看看每年的学区房,只见涨不见跌,但还是一票难求。 生为80后,不但顶着房贷和一切经济的压力,还要顶着所有的精神压力卖了命的向前冲,冲,冲。 有时候,顾晓笛真心觉得,作为80后,真的很苦! 的确很苦! 工作中的压力,生活中的压力,都不比精神上的压抑更让人窒息。 -- 周末一早,郝一名在家吃过早饭就去公司加班了。 顾晓笛简单地把家里稍稍收拾一下,就开着车载着郝童向着位于“富人区”的那片涵盖了附幼,附小,附中的房价已涨到六万一平的冯丫丫家赶去。 冯丫丫现在居住的那套房子,是她和韩盛文结婚时,韩家作为婚房给他们购买的。 五年前,他们那里的房价才一万多一平,现在都涨到六万了。 到冯丫丫家楼下,顾晓笛把车停好就一手拎着装有两瓶红酒的礼盒,另一只手牵着郝童向位于二单元一楼的的冯丫丫家赶去。 冯丫丫家所在的小区楼层并不高,而是那种一梯两户的只有四层高的别墅结构设计的小洋楼。 冯丫丫所在的一楼还额外附带着一个院子,那院子设计的极好。有单独的泳池,还有开放式的露台及供客人休憩或者开party时用的餐饮区域。 “咚咚咚” 这是顾晓笛每次来冯丫丫家,必做的一个三连拍的敲门动作。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身高和顾晓笛差不多在一米七左右的女士开了门,那女士长相清秀,身材苗条,并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笑起来时她的右边脸上还带着一个小小的酒窝。 “来了,亲爱的。”那开门者露出一口洁白的美牙对着顾晓笛惊喜的叫道,同时又给了顾晓笛一个大大的热情的拥抱。 那声音清脆又格外的明亮,让人听着特别的舒服。 “红酒拿去,美女。”顾晓笛说着就把手里的礼盒递到了那女士的手中。 只见那女士接过顾晓笛手中那红色的高档的红酒礼盒时,眉毛下意识地微微皱起,她看着那红酒的礼盒又嘟嘟小嘴对顾晓笛娇嗔道:“你看,又破费了不是?都说了人来就好,还带什么酒啊?” “谁让你是我最好的闺蜜了?明知道你爱这口,我又怎忍心空手?”顾晓笛看着那女士打趣道。 “去,讨厌。”那女士随即咧嘴一笑,又对着顾晓笛娇滴滴道。 “朵儿呢”顾晓笛站在门口向屋里张望着道。 “快请进,快请进,朵朵,童童和你顾阿姨来了。”那女士一边看着顾晓笛和郝童笑着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又一边对着屋里的方向喊道。 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位看起来比郝童小个三岁模样的,长着一双大眼睛,并扎着几个小辫子穿着一身粉色的秋装连衣裙的女娃,开心的向她们这边跑了过来。 “郝童哥哥,我好想你啊,你怎么才来看朵朵呀?”那小女孩看见郝童就开心的露出甜蜜笑容,对着郝童奶声奶气的说道。 “哥哥要上学,只能趁着周末来看你。”郝童看着那女娃俨然一副大哥哥的语气说完,又走到那女娃的身边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小手。 “郝童哥哥,我给你留了很多巧克力,还有很多新的玩具,我们一起去朵朵的儿童乐园吧?”那女娃说着就拉起郝童牵着她的那只手,向里面的一间儿童玩具房间走去。 顾晓笛看着那两个小身影,不由得酸酸撇嘴道:“你家朵朵的眼里始终只有我家童童,每次都把我忽略掉。” “哈哈,你还吃醋?你竟然吃醋?应该吃醋的是我好不好?这小娃每天吵着要去你家跟郝童一起住,我看我这女儿还没等长大,心早就飞到你家郝童身上去了。”那女士一边说着又一边拍打着顾晓笛肩膀道。 “那感情好,以后我们家郝童的聘礼都省了,直接送给你当上门女婿。”顾晓笛又笑着打趣道。 “好啊,说话算话不许反悔,反正姐有的是房子。” “啧啧啧,冯丫丫,你这语气,你这神态简直像极了收租婆。”顾晓笛又笑着打趣道。 “是吗?需要姐包养你吗?”下一秒只见那女士的眼神充满着挑弄语气向顾晓笛搂抱了过去。 “冯二丫,你又来?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上大学时一模一样?”顾晓笛下意识的躲着那女士的搂抱,又忍不住叫着她的乳名笑着跑向了庭院。 -- 她们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活着,一阵阵欢声笑语充斥着厨房里的每个角落。那油锅也不甘寂寞,滋滋滋地发着诱人的声响。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顾晓笛满足地看着那厨房里的灶台上,满满都是出自她手的诱人的美食,禁不住对冯丫丫撒娇道:“收租婆,我要工钱,今天的油费我要申请报销。” “噗嗤”,冯丫丫下一秒被顾晓笛逗得笑了出来。 正在这时,冯丫丫的家的门铃又响了起来。 冯丫丫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对着顾晓笛笑着说道:“估计是他们来了。” 她说完,留给顾晓笛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就跑去开门了。 顾晓笛也马上解开自己腰间的围裙,向客厅奔去。 当顾晓笛刚移步客厅时,韩盛文就浩浩荡荡地带着十多个人走了过来。 他们一口一个嫂子的礼貌地喊着冯丫丫。 “嗨,韩总。” 顾晓笛看着一位留着平头,并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眼睛的、身高有一米七八、长相文质彬彬的男士打招呼道。 此人正是冯丫丫的老公,韩盛文。 “哟,晓笛来了?真是太好了,看来今天我们都有口福了。” 韩盛文看着顾晓笛一脸兴奋的说道,完全没有顾忌冯丫丫脸上微妙的变化。 顾晓笛看了冯丫丫一眼,又尴尬地对韩盛文笑笑,没再开口。 冯丫丫本能地拽了一下韩盛文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 “你老婆不会做饭,你想人尽皆知吗?你还要不要面子?” 韩盛文马上心领神会地对冯丫丫抱歉地笑笑,就径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那个大家不要客气,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就好。”冯丫丫一边说着,又一边礼貌地招呼起了那些客人。 直到最后,一抹帅气高大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顾晓笛的面前时,她吃惊地张着嘴巴愣住了,“是他?那天的肇事逃逸者?” 第四章 CEO?富二代? 显然,那人看到顾晓笛后也是一脸的吃惊。 当冯丫丫看到顾晓笛和那人的表情后,貌似发现了什么似的就拉着那人的胳膊,走到顾晓笛面前介绍道:“亲爱的,这位就是和我老公在一起的合作人,沐阳。” “沐阳?”顾晓笛下意识地重复道。 这男人的名字还挺好听的,不过和他本人的气质比起来,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匹配,有顾晓笛又在心里腹诽。 只见那男人嘴角微微上扬,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顾晓笛,蠕动着他那性感的薄唇,伸出一只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玉手道:“你好,我是沐阳。希望你看到我就能有一种沐浴到清晨阳光的感觉。” “我去,这也太自恋了吧?”顾晓笛呕吐般地在心中腹诽。 她是谁?她可是大名鼎鼎的以往中慧眼精英,她可是阅人无数,她什么人没有见过?就眼前这男人,给她的感觉除了帅得有些油腻之外,再无其它。 她看着沐阳,随即就像她以往在职场中那样,大方而不失礼貌地握住沐阳那只手,微笑着说道:“你好,我是顾晓笛,丫丫的闺蜜。” 只见沐阳对着顾晓笛笑笑,并没有马上放开她的笑,随即又看着冯丫丫撇嘴道:“弟妹真是不够意思,身边藏着这么一个大美女,也不早点介绍给我认识。” 顾晓笛听完不自在地尬笑一下,随即马上抽出自己的那只手,又在心里腹诽:“果然,长得的帅的人都这么油腻。” 显然,沐阳察觉到了顾晓笛的举动,尬笑着把自己的那只手收了回去。 顾晓笛正要开口解释时,突然冯丫丫笑着插话道:“沐师哥还真是幽默,我们丫丫早就是孩子她妈了。哪还像沐师哥这么潇洒,迄今为止,单身贵族一个。” “弟妹的嘴向来都是这么不饶人啊。”沐阳难为情地笑着说完,又撇了一眼顾晓笛。 “都饿了吧?那请大家移步到庭院入座,咱们马上进入午餐时间。”韩盛文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沐阳解围道。 其它人也附和着说道:“好饿。” 随即韩盛文搂着沐阳的肩膀带着那些人径直向庭院走去。 而顾晓笛拉着冯丫丫的手,就钻进了厨房。 -- 一进厨房,顾晓笛就拉着冯丫丫的手好奇地问道:“那个沐阳真的是和你家韩盛文一起的合作的人?” “嗯,那是当然。而且他是大股东,占六成的股份,我们家老韩也只有四成。人家比我们有钱多了,实打实地富二代,且任性着呢,这只是他的副业而已。”冯丫丫看着顾晓笛津津乐道。 “副业?”顾晓笛疑问道。 “嗯,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家族企业的ceo,比老韩大两岁,听老韩说,沐阳前几年从外国语大学硕士修完后就进入了家族企业,后来觉得太过空闲,就出来搞这么一个副业,和我们家老韩一拍即合创办了这么一个早教机构。不过,像他这么优质的男人,竟然还是单身,真是可惜了。”冯丫丫看着顾晓笛饶有兴趣地说道。 “就他?还优质男人?我看就外表长得帅些,其它的我还真不敢苟同。” 顾晓笛想着那天的在超市里发生的事,还有那天的“车祸”,还有今天他的一些言语,顾晓笛怎么看怎么也不觉得沐阳是什么优质男人?和郝一名相比,在顾晓笛的心里,沐阳真是差太远了。 “你懂什么?人家那是叫低调,听说中意他的女生很多,但他就是没有感兴趣的。”冯丫丫又补充道。 “他不会是gay吧?你可要看好你们家韩盛文。”顾晓笛突然神秘地对冯丫丫说道。 “哈哈,顾晓笛,你脑子是不是有坑啊?我还真是服了你了,这都能想得出来。人家条件高着呢,注重眼缘和感觉。要是哪个幸福的女人能被他看上,那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冯丫丫又看着顾晓笛格外欣赏地膜拜道。 “你……你不会看上他了吧?你可不要做对不起韩盛文的事?”顾晓笛又看着冯丫丫一本正经地说道。 “顾晓笛,你乱说什么呢?我这叫懂得欣赏美,那里像你,你的眼里除了郝一名之外,那还容得下第二人?” “那是,我们家郝一名是真优秀。”顾晓笛随即甜蜜道。 “我去,看你那花痴的样子,都多少年了还是这德行?我就搞不明白了,他郝一名长得也不帅,也不懂得的浪漫,每天就是一个甩手掌柜,一点都不懂得的心疼你,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对他这般宠爱有加不离不弃的?”冯丫丫不解地看着顾晓笛道。 “他那里都好。” “我……我对你真当是无语,上菜去。”冯丫丫一股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完,就用菜盘子端着几道菜走出了厨房。 顾晓笛看着那背影撇着嘴也端着菜盘子紧跟了出去。 -- 初秋的中午,一丝丝秋风抚慰着在座人的脸庞,暖暖的阳光照耀在他们的身上,格外的舒服,让人忍不住冒出一丝慵懒的感觉。 那庭院的餐桌上,一行人有说有笑地正享用着美味的午餐。 沐阳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顾晓笛方位。 冯丫丫坐在顾晓笛的身旁,一边吃着盘子的地三鲜,一边看着沐阳的一举一动,又破有深意地对顾晓笛低声道:“你和沐阳以前是不是见过?” 顾晓笛夹菜的筷子随即停在半空中,看着冯丫丫疑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总觉得沐阳今天都怪怪的,不像是和你第一次见面的人。”冯丫丫又试探着说道。 “哦。只是偶然的一次,纯属意外的相遇过。”顾晓笛随即夹起一只大虾轻描淡写地说道。 “嗯?还真见过啊?”冯丫丫一下子来了兴趣似的惊喜地看着顾晓笛问道。 “见他又不是什么好事,你至于这么八卦吗?” “费话,那人是谁?可是沐阳,沐师哥,让他见一面就能记住你,说明什么?说明你的魅力不减当年。” “我去,你脑子想什么呢?能不能正常点,接受一下郝一名?正视我是已婚妇女的这个情况。” “切,又是郝一名。我不想听他,我就想知道,你和沐阳是怎么遇到的?”冯丫丫一副八卦的脸庞看着顾晓笛期待道。 “就是车祸时遇到的。今天你介绍后,我才知道的他的名字。” “车祸?这么浪漫?” “冯二丫,能不能正常点?” “你说,我保证不再打岔。” 顾晓笛鄙视地横扫了一眼冯丫丫,就把那天和沐阳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哇,明明是你的责任,还给你钱。啧啧啧,真是沐师哥的作风,帅气,有魅力,我喜欢。” “冯丫丫,你是那头的?崇拜人也有点节操好不好?” “当然是你这头的啊!不过,一个上午就能遇到两次,一个礼拜内又接着偶遇第三次,你们两个看来是缘分不浅啊。”冯丫丫凑近顾晓笛身边压低了声音打趣道,临了,又抬起头用她那饱含深意眼神看着沐阳的方位。 顾晓笛无奈对冯丫丫摇摇头,不再理会她,继而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 顾晓笛在冯丫丫家吃过午饭后就带着郝童离开了冯丫丫的家里。 她临走时,还专门把冯丫丫拉到厨房,塞给冯丫丫十张一百元的钞票,叮嘱冯丫丫等她走后,一定要把那钱还给沐阳,并说明,她顾晓笛可不是什么碰瓷的。 冯丫丫笑她较真,幼稚,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在乎自己的“名节”,送上门的钱都不要。 差不多下午三点钟的样子,那些客人都陆陆续续的差不多都走完了,只有沐阳还依旧坐在冯丫丫家的客厅里,没有起身要离开的意思。 就在韩盛文起身离开去上厕所的一个空挡,沐阳就迫不及待地把冯丫丫拉到庭院里神秘地问道:“顾晓笛真是你闺蜜啊?” 冯丫丫看着沐阳那模样,又笑着对他打趣道:“还真是和晓笛一样的反应,对彼此都充满了好奇。” “什么?她对我很感兴趣吗?”沐阳诧异道。 “那倒没有,只不过她纯粹的以为你是肇事逃逸者。”冯丫丫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肇事逃逸者?”沐阳尬笑了一下重复道。 “放心,师哥,我都和她解释清楚了,你绝对是一枚低调的富二代兼ceo。” 沐阳对着冯丫丫难为情地笑笑,禁不住在心中腹诽:“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冯丫丫看着沐阳意味深长地又说道:“我和晓笛十多年的交情了,在我心里,早就把她看做了自己的亲姐妹了。” “你这姐妹不错,身上自带一种傲娇的气质很是与众不同。如果早几年你把她介绍给我,说不定现在我就是你的姐夫了。”沐阳看着冯丫丫又笑着打趣道。 “哈哈,沐师哥的幽默细胞真是不减当年啊。对了,这是晓笛让我转交给你的钱,她说这是物归原主,那天的确是她的责任,你没有让她破费,她已经觉得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好意思收你的钱?” 这段话,冯丫丫添油加醋的不知道加进去了多少调味料,听得沐阳那脸上甚是满意,越发的觉得顾晓笛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天地下那有不爱财的女人?尤其是白白送上门的钱不收的女子? 沐阳还在和冯丫丫聊着顾晓笛的话题时,坐在客厅里的韩盛文对着庭院里的沐阳高声喊道:“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快点过来下一局象棋。” “来了。”沐阳对冯丫丫莞尔一笑,就走金了客厅。 冯丫丫看着一抹帅气的背影,又忍不住感叹道:“唉,这么优秀的人,如果能早点让我们晓笛遇到,那该多好啊。” 话说,沐阳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二见生情,三见倾心”的谬论,但自从这第三次和顾晓笛的偶然相遇后,他的心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记住了这个女人。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他和她的故事才真正的开始了。 第五章 结婚纪念日吵架 韩盛文和沐阳下象棋一个小时后,冯丫丫又给他们端来了一大盘水果。 冯丫丫看着沐阳客气道:“沐师哥多吃点,这些红毛丹还有鸡蛋果,是我专门从三亚海淘回来的。” “对对对,多吃点,不要客气。”韩盛文一边下着象棋也一边客气地礼让道。 “不用,不用,我今天中午吃得甚饱。殊不知弟妹做饭竟然这么好吃?。”沐阳看着冯丫丫由衷地赞叹道。 冯丫丫听到这样的话,面部表情骤变,微微尬笑一下就找理由赶紧离开了客厅。 沐阳一头雾水地看着韩盛文不解地问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韩盛文向客厅外张望了一下确定冯丫丫已经走远后,马上凑近沐阳神秘道:“其实我今天是占了你们的光,今天这顿饭吧,是她闺蜜烧得,我这老婆可没有这么好的厨艺。” “真的?她那闺蜜还这么能干?”沐阳笑着好奇道。 “那当然,人家不但上得了厅堂还下得了厨房。”韩盛文语气里充满了欣赏。 “哦,原来你前面说的你今天有口福了就是指这个?”沐阳又恍然大悟道。 “嗯,那当然。不过可惜了,听丫丫说她这闺蜜最近刚从大公司里的人事总监的职位上辞职,现在专心在家带娃。”韩盛文又一脸惋惜道。 “啊?为什么呀?”沐阳又一脸好奇地问道,全然没有发觉自己的失态。 沐阳觉得,顾晓笛那么年轻就能坐到人事总监的高管职位上,那么除了她本身优秀之外,她肯定比别人付出多倍的努力才换来的。既然那么努力换来的,为什么又轻言放弃了呢?他很是好奇。 “具体的没问丫丫,再说,她那闺蜜的事我问太多不太好。”韩盛文一边下象棋又一边认真地回答道,全然没有发觉沐阳的异样。 “照你这么说,那她做事一定是那种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的性格吧?”沐阳看着韩盛文又若有所思地问道。 韩盛文拿着象棋的手,突然悬浮在半空中,看着沐阳意味深长地问道:“咿,不对啊,你小子怎么会突然对一个陌生人这么感兴趣?我以前可没见过你这个模样哟。” “有吗?哪有?我只是喜欢八卦而已。”沐阳故作轻松地回答道,马上把视线从韩盛文的目光中逃离了出来。 韩盛文看着沐阳的反应没有说话,只是呵呵地笑笑,又半信半疑地又下起了象棋来。 沐阳看着韩盛文那样,即便心中有再多的好奇,也没敢再开口探讨顾晓笛的事情。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心的感觉往往是我们人类的第一直觉。它往往告诉你的,就是你最初那个最真最想得到最想拥有的真实的场景。 -- 郝一名连续一个月为了赶项目,周末都没有在家。 有时候,晚上他很晚回来时,顾晓笛和郝童也早已进入了深度睡眠。 2017年12月6号,农历十月十九,是顾晓笛和郝一名七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又俗称“铜婚”。 话说每个婚姻都会经历三年之痛和七年之痒的说法。 顾晓笛没有经历过三年之痛,更不想经历什么七年之痒,所以她对这次的七周年结婚纪念日异常的在乎。 她想给郝一名一个浪漫难忘的结婚纪念日。 这天一早,顾晓笛把郝童送去幼儿园后,就直奔蛋糕店。 她专门订制了一款心形的红色玫瑰的蛋糕,取名为“唯一挚爱”,还让店员在那蛋糕上秀上了“love you”的字母。 最后,她又奔赴海鲜市场和菜市场,购买一些海鲜及牛肉还有一些郝一名爱吃的蔬菜,这才满意的开着她的车打道回府。 她回到家里,又把家里重新打扫一遍,并温馨地用气球和蜡烛布置了一下,这才开心的一头扎进了厨房,看着时间开始忙碌了起来。 临近下午三点的时候,顾晓笛还专门给郝一名发去一条微信,确认他晚上下班回家的时间? 郝一名说他晚上不加班,他们的项目已在收尾,他会很早回来的。 顾晓笛收到郝一名回复过来的微信,一脸难掩的笑意。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女生版本的周杰伦《甜甜的》的歌曲,“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还在回味你给的温柔;我轻轻地尝一口,这浓浓的诱惑,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 感觉整个厨房都在她欢悦的音符下舞动着,那活泼乱跳的基围虾,时不时就从水盆里调皮地跳到了盆子的外面;那张牙舞爪的螃蟹在蒸锅里也不安分,把那锅盖挠的吱吱响;那油锅里的牛排也不甘落后,同时争先恐后地发出滋滋的声音;甚至连那电砂锅里的鸡汤都发出咕咚咕咚的清脆声。 只见顾晓笛随着煎牛排的铲子的节奏,身体也慢慢地有节奏地舞动了起来。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她停下了一切,她咧嘴笑笑就跑到了门口,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顺丰的快递小哥,两手抱着一个粉色的鲜花的盒子站在她家的门外。 “您好,请问是顾女士吗?”那快递小哥面带微笑的看着她问道。 “嗯,是的。”她幸福笑着回答道。 此刻的她心里甜蜜极了,她就知道这么重要的日子,郝一名肯定是不会忘记的。 这就是郝一名给她的惊喜,她看着那粉色的鲜花礼盒,在心里开心的想着。 “这是你的花,请签收。”那小哥又说道。 她笑着点了点头就签了字,然后又对那小哥说声谢谢就进了门。 刚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那礼盒的盒子,整齐的九朵粉红色的玫瑰映入她的眼帘,而且还有几只粉色的小熊依偎在鲜花的旁边。 正在她感动的热泪盈眶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看是冯丫丫,马上就接通了。 “嗨,亲爱的,花收到了吗?祝你七周年结婚纪念日快乐。”刚接通,那边的冯丫丫就兴奋的对着电话这端的顾晓笛说道。 “花?”顾晓笛看了看手中的粉色玫瑰疑惑道。 “对啊,粉色玫瑰花礼盒,难道没有收到?应该不会啊,我手机上显示已签收。”冯丫丫又在电话那端自顾自地疑惑道。 “合着这花是你送的啊。”顾晓笛有点小失落地说道。 “怎么?听你语气不喜欢还挺失望?那我可伤心了,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我又踩着点给你送惊喜,你竟然对我这个态度,心塞了我。”冯丫丫在电话那端察觉到了顾晓笛语气里异常,酸溜溜地说道。 “不是的,亲爱的,我还以为是郝一名呢。”顾晓笛马上苦笑着解释道。 “就你家郝一名,我劝你还真的别抱有希望,不然失望会更大,他的心里只有他的项目,一点都不会像我这么懂得浪漫。”冯丫丫又在电话那端自夸道。 “谢谢你,亲爱的。我真的很感动,爱你。” 顾晓笛心里虽然有点失落,但,对冯丫丫为她准备的这么一个用心的礼物,她还是很感动的。 “爱你,爱你,一定要开心。”电话那端的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晓笛又用鼻子嗅嗅了那粉色的玫瑰,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 只见她随手就把那些粉色的玫瑰花从礼盒里拿出来,又剪掉了它们尾部用棉球包裹的根部,就把它们插在了客厅的花瓶里,她这才闻着花香又再次扎进了厨房。 顾晓笛把大餐烧好后,差不就到了接郝童放学的时间。 她是算着时间把饭做好的,就是为了接上郝童到家后,刚好是郝一名下班到家的时间,她只想让郝一名回到家就能吃上她烧的这一桌可口饭菜,给他一个温馨的又充满惊喜的港湾。 她把那些已烧好的饭菜,都整齐地摆在餐桌上,又专门把那个订制蛋糕摆放在那餐桌的正中央。 最后,她又用一个大大的密不通风的罩子把它们给严实地盖住,以防止那些饭菜变凉,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家门。 -- “妈妈,今天我们家有客人吗?”郝童看着那餐桌上满满的一桌子美食,好奇地问道。 “没有,就我们一家三口,妈妈今天开心,想让你们多吃点。”顾晓笛宠溺地对郝童说道。 “哇,太好了,妈妈,我爱你。”郝童看着顾晓笛又开心在说道。 “嗯,我给爸爸打个电话,看他到哪里了?等爸爸回家我们就开动。”顾晓笛看着郝童又宠溺地说完,就拿起手机走到阳台给郝一名打去了电话。 结果,那电话打了几个,电话那端都始终没有人接听。 她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已接近黑暗的天空,心里也开始不悦起来。 “唉” 她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又继续站在阳台上,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又看看外面,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去。 差不多又过去了二十分钟,她好像终于等来了二次拥有那手机的权利一样,只见她迫不及待地又对着那通讯录里联系人是“老公”二字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果不其然,结果依旧让她失望。 而且是很失望! “唉” 她第二次下意识的又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个时候,那坐客厅里餐桌前的郝童,撅着他的小嘴巴,看着站在阳台上的顾晓笛,略带着委屈和责备的语气道:“妈妈,我饿了。” “哦。”顾晓笛本能地警觉一下,下一秒她才反应过来,她竟然把她的小情人给忘记了。 她马上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面带微笑地走到餐桌前,温柔地对郝童说道:“那我们先吃吧,爸爸有事耽搁了,估计要晚点回来。” “好呀,好呀。”郝童瞬间开心的手舞足蹈。 孩子的世界就是如此简单和美好。 下一秒,就见郝童开心的吃了起来,而顾晓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 差不多晚上九点过一刻,郝童就睡着了,但郝一名还是没有回来。 顾晓笛一个人开着昏暗的台灯,呆呆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寂静的客厅里的钟表打着零点的钟声,把她从睡梦中一下子给惊醒了。 “都这个点了,他还没回来?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最终还是给忘记了。难道,我真的在他的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她坐在沙发上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一股酸酸的感觉涌上心头,眼睛也随之模糊了。 正在她挤眼抹泪时,她家的房门被打开了,顾晓笛听到响声后,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等她刚走出几步,一股呛鼻的酒气就扑面而来,她看到郝一名一脸潮红的踉踉跄跄的向她这边客厅的位置走来。 当郝一名看到她时,显然很吃惊,他楞了一下,随即又面无表情地责怪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这里干嘛?吓死个人。” “我在等你,你的手机打去一直没有接,我有点担心你。”顾晓笛极力压住心中的怒火委婉地说道。 郝一名直接从她身边越过,重重地一屁股坐在那沙发上,随后又不耐烦地瞟了一眼顾晓笛阴冷地说道:“哦,和同事去k歌了,没有听到。” k歌?! 顾晓笛一听郝一名这么说,突然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上了心头,她看那有些陌生的男人气愤道:“郝一名,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我在家等你一个晚上吗?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竟然说也不说一声的就和同事跑去k歌?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重要日子?我去,什么鬼?”郝一名一副不屑一顾的语气又反问道,说完后,他直接把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好像一刻也不想再看到顾晓笛一样。 “郝一名,你太过分了。今天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顾晓笛站在他旁边失望地叫道。 但,她的心里难受极了。 郝一名听到她的话语后,随即微微地睁开双眼,这才发现他面前的餐桌上还摆放着一个只吃了几口的蛋糕,还有一些看起来动都没有动过的饭菜,他看着顾晓笛蠕动着嘴巴又阴冷道:“哦,就这个啊。有什么好庆祝的,再说了,你准备这么多,吃不完不是很浪费吗?” 顾晓笛的脸色瞬间难看极了,她看着郝一名颇委屈地又开口道:“郝一名,你知道吗?我今天为了给你惊喜,整整忙了一天。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今天吃不完,明天我自己在家吃剩的,怎么就是浪费了?” “切,我说你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烦死了,没完没了像个泼妇。” “泼妇?呵!”顾晓笛咬着嘴唇声音微颤地看着郝一名说道,她的眼底透露着一股从来都没有的让人窒息的冷漠。 郝一名看到那眼神后,随即又蠕动着嘴巴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呵呵,什么叫我想怎么样?我就是想知道,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会忘记?难道你的心里现在一点都没有我了吗真的只有工作吗?”顾晓笛冷笑着说道。 “顾晓笛,你现在真的是不可理喻。我对你相当的无语,老子每天这么辛苦,你tmd的心里只有你自己。”郝一名冷清的辱骂声音再次穿过顾晓笛身体里的细胞。 她不敢相信也不敢置信,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郝一名压根没有去理会眼前顾晓笛的感受,他径直从沙发上站起身,打算朝卧室走去。 顾晓笛下一秒本能地抓住郝一名的胳膊质问道:“郝一名,你说这话良心不疼吗?这些年我何曾让你挂心过?我知道你工作烧脑,家里的事情又何曾让你操过一份心?我以前又忙家里又忙工作,我又何曾有一次对你抱怨过?每次我感冒发烧,你人都不曾在我的身边,别人家老公过年过节都会给自己的老婆送礼物,而我们家次次都是我为你准备惊喜,我知道你忙,所以能不让你挂心的事情,我都不会打扰到你。但我也想问问你,这些年,你到底又是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上?竟然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呵呵,你这么伟大,我怎么没有发现?tmd的要不是因为你辞职,老子至于这么累吗?”郝一名一脸嘲弄的继续骂道。 郝一名的心里,终究还因为她辞职的事情在怪她,她这样想着,又冷清开口道:“郝一名,这些年,你的钱一部分用于房贷外,剩余的都被你拿去买游戏装备了,这些年我何曾让你养活过?以前不会,以后我更不会让你养活。” “呵呵,你放心,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这个打算,就你?有什么资本让我养你?切!”郝一名冷嘲热讽地说完,就径直向书房走去。 直到书房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顾晓笛委屈的泪水才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不明白,她掏心掏肺对待着的男人,怎么就一下子变得这么冷漠无情了? 第六章 郝一名变了 郝一名走到书房,一把撤掉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外套随手就丢到了电脑桌上,他鞋子也没有脱掉,就和衣躺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他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拿出自己头下面的抱枕,随手拉开抱枕的拉链,只见刚刚还是一个抱枕的枕头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薄薄的被子,随即就被他盖在了身上。 不一会儿,书房里就传出了郝一名沉闷的呼噜声。 也许,他是真的累了吧。 顾晓笛有好几次都在书房门外徘徊,她站在门外,一会儿把耳朵凑近门上听听里面的动静,又一会儿把手抬起来又放下,但她始终没有敲门,也没有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 她想着,就算郝一名真的忘记了今天是他们两人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但只要郝一名对她的态度再真诚一点,再向她认个错,再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她都不至于这么生气。 但,郝一名什么也没有做,一开口就从主观上在指责她。 顾晓笛一个人落寞地回到了卧室,一个人坐在床上委屈地哭了一会儿,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晚,直到天快亮时,那床上的人才没有了动静。 -- 天空彻底放亮时,顾晓笛的闹钟准时响了起来,她躺在床上迷糊中习惯性地把手向旁边摸了摸,结果什么也没有摸到。 她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似得,马上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她起的太过猛烈还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晚?她感觉眼前一阵眩晕,火冒金星。 她顺手把一枕头拿到怀里,然后把自己那晕乎的脑袋给放在了上面,小憩了一会。 过一会儿,她觉得差不多好了,就马上起床奔赴书房。 当她打开书房的门走进后,才发现郝一名已经不在了。 她又习惯性地向书桌上看了看,查看是否有郝一名给她写的什么道歉之类的贴贴纸?结果一张贴贴纸的踪影都没有搜寻到。 她又不死心地走向餐厅,发现餐厅的餐桌也是冷冷清清的什么都没有。 “唉。”她本能地叹口气,失望地向厨房走去。 以前,只要她和郝一名两个人吵架,郝一名都会第一时间主动认错,从来不会有隔夜仇。 但这次,郝一名不但一晚上没有回卧室,而且一早就不见了踪影,这让顾晓笛的心里着实憋屈的很。 “他变了。” 这是顾晓笛从昨天到现在,郝一名的态度直接给她的第一直觉。 她自认为,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真的很准的。 -- 她怀揣着五味杂陈的心情,给郝童简单地准备了早饭,又等郝童吃完早饭把他送到幼儿园后,这才心事重重又向家里赶去。 她刚一进家门,就把手中的钥匙扔到门口的鞋柜上,然后就马上从裤子兜里掏出手机,一脸凝重地给郝一名拨打起了电话。 结果,那边响了半天依旧没有人接听,顾晓笛气恼地把房门“嘭”一声关上,就朝着客厅走去。 走到客厅里的沙发旁边,她把手机使劲地扔在了沙发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此时,整个房间里安静极了,顾晓笛就那么呆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依旧毫无动静的手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又过了一会儿,她又重新把手机拿在手上,拨打起电话来。 这次电话那端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还没等顾晓笛开口,就听到电话那端的人笑着问道:“亲爱的,想我了?这个点给我打电话难得哟。” “丫丫,我觉得郝一名变了。昨天那么重要的日子他竟然忘记了,连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说。我昨天就委屈的跟他抱怨几句,他就不耐烦了,一个晚上都在书房没有理我,今天早上天一亮就没了踪影。我刚刚打他手机也没有接。”顾晓笛在电话这端一股脑儿委屈地对冯丫丫诉说道。 “我昨天都告诉你了,不要对你们家郝一名抱有期望,尤其是他最近这么忙。”冯丫丫在电话那端试着安慰她。 “丫丫,他以前不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自从我辞职回家后,我就觉得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是不是我选择辞职回家带娃这条路真的错了?现在惹他嫌弃了?”顾晓笛在电话这端说着心中的猜疑。 “郝一名那种人,不变才怪。”好像一切都在冯丫丫的意料之中一样,她禁不住在心中腹诽。 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地找着能劝说顾晓笛的理由,在电话里安慰起她来。 “亲爱的,我觉得吧,你就是一下子从百忙之中的职业女白领,回归到现在这种慢节奏的全职太太的生活,还不太适应。就郝一名那样,他还敢嫌弃你?你啊就是太敏感了,千万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 “丫丫,你知道吗?他昨天竟然去k歌到半夜才回来,期间一个电话也没有给我打,他以前真的不会这样的。”顾晓笛又在电话这端一根筋地说道。 “亲爱的,你们家郝一名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只是以前,你眼里有工作,自然就没有太多精力去关注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所事事地只盯着他郝一名。看他那那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吧?” 冯丫丫此时的心里,竟然有一种,想让顾晓笛尽快看清郝一名真正本性的想法。 “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他真的变了。”顾晓笛凭着女人的直觉又重复道。 “好了亲爱的,不要再追究这个问题了,也不要再去深究他郝一名是不是真的变了?再说了,昨天也不是什么非过不可的节日,没必要抓着不放,都老夫老妻的了。”冯丫丫又在电话那端说道。 即使她心中对郝一名有再多的不满,此时她也不能火上浇油了吧? 针对这样的结局,冯丫丫昨天早就预料到了,这是郝一名一贯的的作风。所以,她昨天才那么用心地给顾晓笛准备了礼物。 显然,那礼物还是没有达到冯丫丫的预期效果。 -- 顾晓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干坐着发了半天的呆。 她第一次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人生思考阶段。 “郝一名是真的嫌弃我了吗?”主观意识下,顾晓笛给自己自定的敏感话题。 “我真的就这样一天天的在家里荒废下去吗?”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茫。 “如果一年后,我再次迈入职场,面试官问我这一年都做了什么?难道我要回答他,我每天就在家里躺尸吗?”她对自己未来的又不确定,犹豫,纠结,彷徨。 “不是的,我的人生不是这样的。我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现在感觉这一切都和我的计划全乱套了。”她又给自己施加无形的压力。 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她时不时地眉头紧皱,又时不时把右手大拇指放在唇边下意识地啃咬,偶尔又无助地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膝间踌躇不安。 这几个动作,她下意识地重复来,又重复去,直达她的手机发出一个声响,她才从那种思绪中分离了出来。 她打开手机,发现是郝一名发来的一条微信。 “一直在开会,找我什么事?”透过手机,都能猜想到那端人冷漠的样子。 她默然地看着那一句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随即她就回了过去:“没事,你忙吧。” 再接下来,那手机又恢复到了死寂般的安静。 “呵呵” 她低沉的冷笑一声。 竟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和郝一名的聊天模式也变得如此心照不宣了?她暗自在心中嘲笑默语着。 “不管多么美好的爱情,随着年轮的转动,终究有一天也会发生转移吗?还是说,我压根就没有真正遇到自己的爱情?”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一个起身落寞地从沙发上走向了卧室。 她乏了,昨天将近一个晚上的失眠,她现在真的乏了。 第七章 迟早都是一家人 冯丫丫和顾晓笛通完电话后,一个上午都在左思右想,得出的结论是顾晓笛的状态不太对,心里又难免为她着急起来。 终于等到中午时分,她忍不住地拨通了韩盛文的电话。 “喂,老公,你现在在忙吗?” “忙,但都没有老婆重要。说吧宝贝,找老公啥事?”韩盛文在电话那端宠溺道。 “老公,前面晓笛给我打电话,我觉得她状态不太好。她这才刚刚辞职一个多月,我就觉得她变的有些敏感和不太理智了,尤其对她家的郝一名。” “哦?”韩盛文在电话那端疑惑道。 冯丫丫就对着电话那端的韩盛文,把顾晓笛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等冯丫丫说完后,韩盛文马上善解人意道:“说吧,宝贝,需要老公做点什么?” “嘿嘿,我就知道我老公最好了。你看能不能发动你广博的人脉,给晓笛找一份又能带娃还可以上班的工作?”冯丫丫在电话这端简单明了道。 “哦,是晓笛的意思还是老婆你又自作主张了?”韩盛文在电话那端又一语道破道。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这次我肯定会搞定晓笛的。”冯丫丫又在电话这端保证道。 “好吧,看在我老婆这么热情的份上,我也不能让老婆失望的。”韩盛文在电话那端又宠溺地说道。 “谢谢老公,爱你。” “爱你,拜拜。” 两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 韩盛文刚刚和冯丫丫挂了电话,沐阳就拿着两盒套餐走进了两人的办公室。 “又和弟妹煲电话粥呢?”沐阳看了看韩盛文嬉笑道。 “我那老婆就是一枚瞎操心的命啊!对她那闺蜜比对我这老公还上心,但每次都给人家帮倒忙。”韩盛文一副苦笑的表情道。 “哦?弟妹还真是可爱。”沐阳笑着打趣道,又顺手把一盒套餐放在了韩盛文的办公桌上。 “谁说不是呢?就和她那闺蜜通个电话,她都能听出人家的状态不对,又开始了自作主张。”韩盛文又撇撇嘴道,语气里透一股酸酸的醋味。 “知足吧,弟妹对你够好的了。” “和她那闺蜜比起来,我总觉得,我是横在她们两人中间的小三一样的存在。”韩盛文又酸酸地撇着嘴道。 “哈哈。”沐阳瞬间就被韩盛文那滑稽的言语逗的爽朗大笑。 “这不,刚打电话给我,让我给她那闺蜜,寻得一份又能上班还可以照顾到娃娃的好工作,她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那有那么现成的,又刚好适合她那闺蜜的工作在等着她?”韩盛文一脸愁容地说道。 沐阳意味深长地看着韩盛文,又若有所思地说道:“嗯,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是吧?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韩盛文像找到知己一般,又撇着吐槽道。 下一秒,只见沐阳放下手中的筷子,故作深沉地说道:“非也!” 韩盛文看着沐阳那略有胸有成竹的表情,惊喜地问道:“莫非,沐师哥已想到了要帮助小弟的招数?” 沐阳看着韩盛文马上笑着拍着桌子叫道:“小弟,这个简单啊!我看你,是越急越是糊涂啊。” “嗯?”韩盛文不解地看着沐阳。 “我们。”沐阳用手指了指他和韩盛文兴奋地说道。 “嗯?我们?”韩盛文更加疑惑了。 沐阳激动地从位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韩盛文的身边笑着说道:“我们现在不是正在为扩班而招人吗?实在不行的话就直接让她到我们早教机构来,我想,她应该什么都能胜任吧?” 沐阳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去,是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韩盛文突然拍着自己的额头喜出望外道。 沐阳的嘴角微微上扬,接着又坐回他的位子有滋有味地吃起他的牛肉套餐盒饭来。 好像韩盛文的反应,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 下一秒,只见韩盛文马上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给冯丫丫拨打了过去。 “喂,老公,又怎么了?”电话那端的传来冯丫丫清脆又好听的声音。 “老婆,我刚刚忘记给你说了,晓笛的英语不是都过了八级的吗?现在我们早教这里在招人,年后我们就要扩班了。让她来我们这里岂不是刚刚好?”韩盛文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兴奋。 “对啊,老公,她英语是强项,她有专业英语八级证书的,而且巧的是她还有教师资格证。我的乖乖,我怎么把你们的早教机构给忘记了?简直太适合她了,你们课时一周也只有七节,又是在每天的下午,这样晓笛可以完全照顾到童童,而且又可以继续上班了,顺带着还可以让童童和朵朵在周末的时候,一起去你们那里学习英语呢。” 显然,冯丫丫比韩盛文更加兴奋。 “这老婆算盘打得那叫一个精明”郝一名不由得在心中腹诽。 “那工资怎么给她算?”冯丫丫又在电话那端迫不及待地问道。 “喂!你是我老婆吗?怎么对她那么上心?”韩盛文禁不住地在电话这端酸溜溜地说道。 “晓笛又不是外人,你们如果给的太少不好意思吧?再说了,她英语专业水平那么强,应该是英语等级里最高级别了吧?你们那里也就一个外国语学院的沐阳和她不分上下,是不是老公?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总归要拿出能请得动晓笛再次出山的筹码不是吗?她要真的能去你们哪里,你们还真是赚了,赚大了。”冯丫丫又在电话那端一条条地给韩盛文煞有其事地剖析道。 “……” 韩盛文直接无语,他甚是怀疑电话那端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老婆本人? “喂,老公你在听吗?”冯丫丫在电话那端听这边的人没有回声,又问道。 “嗯,在听,在听。至于工资嘛,我回来和沐阳商量一下再告诉你。”韩盛文故意提高嗓门一边对着电话那端的冯丫丫说着,又一边看着沐阳用眼神求救道。 结果,下一秒,只见沐阳马上站起身走到韩盛文身旁,直接对着电话的那端的人说道:“弟妹,你放心,工资不是问题,人来就好,每个月20k吧。” “什么?一个月20k?”韩盛文看着沐阳不相信地惊呼道。 “20k?你们要给晓笛一个月20k?沐师哥做事就帅气,我喜欢,老公,你也不错,我tmd的真是爱死你了,你真不愧是我冯丫丫的老公,谢了,顺便也谢谢沐师哥。” 电话那端的冯丫丫又兴奋地大叫道,全然不知此时电话这端的韩盛文,已着急的脸上都拧成了一脸褶子。 “老婆,老婆,你听我说。”韩盛文着急的叫声。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感谢的话咱们晚上回家说,爱你。” 冯丫丫在电话那端会错了韩盛文的意思,她以为这是沐阳看在韩盛文的面子上给出的价码。 “老婆,老婆”韩盛文又着急地叫道。 “嘟嘟嘟” 电话那端的不由分说地就挂了电话。 韩盛文听着那已被挂掉的电话直接无语,又无奈地对着沐阳挑了挑眉道:“都怪你,看这事搞的。” 沐阳无辜地向韩盛文摊了摊手道:“就是20k,又没有和你开玩笑,你紧张什么?” “我去,你没发烧吧?这么大方?”韩盛文看着沐阳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道。 “其实我觉得弟妹的闺蜜真的挺好的,我觉得这个价格她能来,那就是人家瞧得起我们。如果她真的来了,我到时候再给她加点,她那是物有所值。” “喂,我也是股东,我也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好不好?你不能一人自作主张好不好?”韩盛文不满地叫道。 “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有什么意见?你要敢说一个 ‘不’字,小心我回头告诉弟妹,你剥削她的闺蜜。”沐阳看着韩盛文又狡黠道。 “谁和你是一家人?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韩盛文无力地挣扎着。 “迟早都是一家人,反正都要给。” 沐阳说完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就拿起桌子上的那还没有吃完的套餐,自顾自地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一脸惊愕的韩盛文。 “这小子今天有病吧?什么迟早都是一家人?谁要和他做一家人?咿……我才不要呢。”韩盛文看着那一抹帅气的背影不解地嘀咕道。 第八章 顾晓旭遭遇车祸 “叮铃铃” 顾晓笛在床上睡得正熟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她从睡梦中惊醒了。 她迷糊中拿起床头上的手机就接通了,只听电话那端的人带着哭声和责备的语气道:“你个死丫头,怎么才接电话啊!你弟弟……你弟弟出车祸了,正在医院里抢救呢。” 顾晓笛本能地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着急道:“什么?顾晓旭出车祸了?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是你弟的订婚宴,他开心,在饭店就多喝了些酒,回家时,骑着他的摩托车就遭遇了车祸。死丫头,如果你弟弟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电话那端的人一边说着又一边呜呜大哭起来。 “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他喝酒了,你们怎么还允许他骑摩托车呢?”顾晓笛在电话这端吼道。 “你吼什么吼?你弟弟那么爱骑摩托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非要骑,我能说什么?” 都到这个时候了,电话那端的人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顾晓旭,顾晓笛已经心寒了。 “唉,你们先不要着急。我马上订火车票赶回去。”顾晓笛一边说着又一边着急忙慌地下了床。 “对了,人家医生说需要很多钱,你回来的时候多带些。”电话那端的人又叮嘱道。 “又是钱?只有他们需要钱的时候,他们才会发现我这个女儿的存在吧?”顾晓笛脸上下意识地露出一抹自嘲的表情,在心中腹诽。 “知道了。” 她淡淡地说完这一句就挂了电话。 “唉” 又是一声叹息声。 无奈?可悲?还是可怜她自己的不幸呢? 她不知道,她就是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团气,压得她难受。 她站在卧室里,发了几分钟的呆呆,随后就马不停蹄地去自家保险柜里拿上所有银行卡和现金统一放在了她黑色的小挎包里。 然后就拨打起郝一名的电话来,电话一接通,顾晓笛就着急道:“老公,我弟弟出车祸了,我要马上回老家一趟。家里能带的钱和卡我都带走了,你这几天一个人在家里好好照过自己,我会把郝童带去的。” 电话那边人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就冷漠地挂断了她的电话。 顾晓笛看了看那挂掉的电话,只是楞了一下,没再做过多的犹豫。 下一秒她又拿出自己那个卡其色的旅游双肩包,匆忙地向里面塞了几套郝童和她的衣服,就马上在网上订了两张火车票,这才着急忙慌地挎上她的挎包,背着她的双肩包出了门。 此时,高新区的科技园区一家公司的研发楼里,郝一名正黑着一张脸,站在他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一口接着一口的吧嗒吧嗒地吸着香烟。 一根烟不一会儿就被他吸完,他心烦地把那烟头狠狠地掐灭,然后又向着他的办公桌走去。 当他走到办公桌旁边,又撇了一眼那被他刚刚扔在桌子的手机,眼底露出一丝鄙夷,随即就听他咧嘴骂道:“一家子都是吸血虫。” -- 顾晓笛一路开车直奔郝童的幼儿园。 她为郝童请好假后,就带着郝童一路向火车站赶去。 还好,她的老家并不算太远,离h市也只有五个小时的火车车程。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差不多能在下午18:00赶到她老家的市区c市。 “唉。” 她一想到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还有自己的母亲,就忍不住地叹气。 虽然这个弟弟从小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老是欺负她,不让她省心,但,那毕竟血浓于水,那是她的亲弟弟! 亲弟弟啊! 她虽然心里有再多的埋怨和气恼,但又能怎么样呢?她又不能真正的做到撒手不管吧?! 是啊,不能不管!这是她给自己的道德上的心理枷锁! 一边是被母亲极度宠坏了的弟弟,一边又是从小都没有得到过母爱的自己,顾晓笛一边坐在火车上,一边陷入了沉思。 两个天坪好像从来都没有平衡过。 “妈妈,我们为什么突然就去外婆家?我不太喜欢外婆,她每次都对你好凶。”郝童坐在顾晓笛身旁靠窗户的位置上,看着顾晓笛认真地问道。 顾晓笛听到郝童的话,愣住了。最后一次见她的母亲到现在,也时隔了两年之久,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郝童还记得两年前的事情,还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舅舅出了一点事,我们要去看看他。外婆那是说话声音大,不是在凶妈妈,她也是很爱妈妈的。”顾晓笛温柔地对郝童解释着。 这种违心的话,连顾晓笛自己都觉得虚伪。 “我不喜欢他们。妈妈对郝童从来都不会大声说话,但也很爱郝童。那外婆为什么每次都对你凶巴巴的?”郝童眨巴着那一双清澈到底的眼睛,看着顾晓笛又追问道。 “……” 顾晓笛一时语塞,竟然找不到一句可以用来编织的善意的谎言。 -- 自从认识郝一名到和郝一名结婚后,这些年,她只回过三次家,郝童也只见过她的母亲两次,没想到她的母亲在郝童小小的心灵上就烙下了这么深刻的印象。 一次是她和郝一名刚结婚那会儿回c市办了一场宴请亲戚的答谢宴会;再着就是郝童三岁那年她的母亲肺炎住院她回去了一次;再后来就是郝童四岁那年,她的父亲的做个小手术时,她又回去了一次。 她依稀记得,父亲做手术那次,她的车晚点,她带着郝童赶到医院时,她的父亲已经做好了手术,她的母亲问都不问就直接对着一顿劈头盖脸的辱骂。那时,小小的郝童就站在她的声旁。 此刻的顾晓笛看着郝童只觉得隐隐的心疼,她努力地找着可以给郝童解释的合理的理由。 “那是外婆年纪大了,脾气不好。” “哦。” 顾晓笛对郝童撒着善意的谎言,郝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童童,来,妈妈抱着你睡一会儿,等下车到站了,妈妈喊你。” 下一秒,郝童就乖乖地躺在了顾晓笛的怀里睡去了。 火车在它的轨道上急速地行驶着,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顾晓笛就那么呆坐着,紧紧地抱着已在她怀里熟睡的郝童。 火车到站后,顾晓笛就按着她母亲给她发的医院地址坐上一辆出租车向医院赶去。 -- 顾晓笛赶到医院后,终于在重症监护室走廊上的排椅上,见到了时隔两年之久的人。 只见那人着红色羊毛衫和黑色小西裤年纪差不多在六十多岁的妇女,正坐在那排椅上擦拭着她的眼睛。 顾晓笛看着那人,蠕动着嘴巴,始终没有叫出声来。 那一声“妈”对她来说,太难了。 她牵着郝童的手,快步向那妇女走去。 差不多离那妇女还有两米的距离时,她轻咳了一声问道:“那个……那个顾晓旭怎么样了?” 显然,那妇女听到了她的声音,马上抬起头来,看向了她。 “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顾晓笛看着那妇女不由得在心中心寒道。 多少年了,那脸上除了多几道褶子以外,每次看到她都是这么一副让人不寒而栗的表情。 那妇女一边激动地从排椅上站起来,一边匆忙地走向顾晓笛身边,然后不由分说就抓着顾晓笛的肩膀摇晃着责怪道:“你个死丫头,你怎么才到?再晚一点,就见不到你弟弟了,你知道吗?” 郝童见状,马上吓得躲到了顾晓笛的身后。 顾晓笛看着郝童的反应,心中抽搐一下,然后阴沉着脸,冷冷地对那妇女道:“你先放开我,还有,以后你不要每次在郝童面前说话都这么大声,你这样会吓到他的,顾晓旭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那妇女完全没有去理会顾晓笛身后的郝童,依旧激动地摇晃着顾晓笛身子哭诉道:“医生说还没有过危险期,整条左腿都没有了,就算抢救过来,也只能一辈子坐轮椅了,我可怎么活啊。” 顾晓笛听完,脸色极其不悦地说道:“够了,顾晓旭变成今天这样,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那妇女完全没有料到顾晓笛会是这个反应,她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气急败坏地捶打着顾晓笛的身子骂道:“你个死丫头,你说什么呢?” 顾晓笛默然地站在那里,任由那妇女的拳头捶打着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她对眼前的一切,早就已经麻木了。 第九章 一个无底洞 “坏人,你不要打我妈妈。” 一声稚嫩又带有威严的童声,瞬间回荡在医院走廊里的每个角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郝童已经站在了那妇女的身后,一边用同样的方式捶打着那妇女的腰身,又一边大声的叫道。 那妇女反应过来后,猛的一个转身,抬起手向郝童打去。 眼看着那一个巴掌将要落到了郝童的身上,顾晓笛一个应急反应,马上把郝童拉到了怀里,那重重一巴掌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顾晓笛的背上。 顾晓笛疼的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她不敢想想这么重的一巴掌,如果刚刚打在郝童的身上,会是什么严重的后顾?她想到这里,突然对着眼前的那妇女吼道:“苗一横,你闹够了没有?你再这样,我马上就走。” 下一秒,那妇女看了顾晓笛一眼,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顾晓笛捂住郝童的耳朵,就那么默然地看着那坐在地上的妇女,任由她在地上哭泣。 那妇女哭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哭累了?就见她从地上站起来,又坐回了那病房门外的排椅上。 “顾叶盛呢?”顾晓笛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妇女一边擦着眼泪,又一边气呼呼地对顾晓笛说道:“那是你爸,顾叶盛也是你叫的吗?” 顾晓笛默然地瞟了她一眼,又问道:“他人呢?顾晓旭出这么大事,他不在医院,去干嘛了?” “他去筹钱了。”那妇女又应声道。 顾晓笛又默然地看了那妇女一眼,就牵起郝童的手向走廊外走。 “你干嘛去?”那妇女马上叫道。 “交住院费。” 顾晓笛清冷的声音还在走廊里回荡,但她和郝童的背影已消失在那走廊外。 -- “童童,那是外婆,以后不要像刚才那样对她说话好不好?” 去交住院费的路上,顾晓笛牵起郝童的手,温柔地对他说着。 “妈妈,不用怕,有我在。如果她再欺负你,童童会保护你的。”郝童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顾晓笛坚定地说道。 顾晓笛的心紧紧地抽搐一下,她心疼地抚摸了一下郝童的头 “哦。”郝童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顾晓笛又心酸地抚摸了一下郝童的小脑袋,不禁哑然。 即使她的母亲有千错万错,顾晓笛也不想让她在郝童的世界里留下一丝一毫的不是。 也许是因为顾晓笛从小就没有从她母亲那里得到过母爱,自从她怀孕后,她就发誓,不管肚子里是女儿还是儿子?她这辈子一定要做一位好母亲,一位合格的母亲。 顾晓笛在交费处,一次**了五万的住院费,等她交好后,又牵着郝童的手走到医院的一个僻静休息的地方。 然后,她让郝童坐在她身旁,她又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她看了看那手机,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心里又禁不住某名的心酸。 “这郝一名到底怎么回事?”她在心里疑问着,就给郝一名拨去了电话。 “喂!”电话那端的人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耐烦。 “老公,你怎么回事?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也不问我们到了没有?也不问问我弟弟伤的怎么样?”顾晓笛听出了那边人的不悦,她温婉地问道。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电话那端的人冷漠地反问道。 “郝一名,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都给你说过了是我顾晓旭出车祸了,你问都不问候一下吗?”顾晓笛终于没有忍住地质问道。 “呵呵,就他?如果上天的眼睛是睁着的,我倒是祈祷最好把他给收走。”郝一名在电话那端又冷笑着说道。 “郝一名,你什么意思?你太过分了。” 顾晓笛的分贝逐渐高了起来,坐在她身旁的郝童,有点担忧地看着她。 “我过分?真是好笑!你们顾家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你心里不清楚吗?还非要让我再说出来吗?” “郝一名,再怎么说你也是我老公,是顾晓旭的姐夫,他就算以前有多么的不好,你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呵呵,还老公姐夫呢,我现在宁愿和你们顾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就你们那一家子,世界少有。咋看起来像国有熊猫一样宝贵,其实,一家都是吸血不见底的吸血虫。就你那弟出车祸是早晚的事,意料之中,救还不如不救,简直就是浪费老子的钱。”电话那端的人又尖酸刻薄地说道。 顾晓笛在电话这端,已被郝一名气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是,她们顾家是不怎么样,但也轮不他郝一名在她的面前数落吧? 顾晓笛气急败坏地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道:“ 郝一名,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弟救还不如不救?我花的都是我辛苦挣来的,浪费也是浪费我的钱,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那边嚷嚷什么?不关心就算了,不要再给我火上浇油了。” “呵呵,你的钱?我们是夫妻,那是共同财产,也有老子的一份。就你们那一家,尤其是你妈,是吸血之王,你们家就是一个无底洞。” “郝一名,你脑子有病吧?你们家才是一个无底洞。”顾晓笛气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不可理喻。” “嘟嘟嘟。” 郝一名生气地留下“不可理喻”四个字后,就冷漠地挂了电话。 顾晓笛看着那被挂掉的电话,一个拳头狠狠的下意识的砸了她左手边的排椅上。 “妈妈,你怎么了?”郝童看着顾晓笛担心的问道。 顾晓笛使劲地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又挤出一丝微笑对郝童说道:“童童,妈妈没事。对不起,妈妈刚刚不应该那么凶的。” 郝童懂事地给了顾晓笛一个暖心的抱抱,也不再说话。 “走吧。” 顾晓笛说完,又牵起郝童的手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而电话端的郝一名,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铁青着脸,嘴里叨叨着:“tmd,当初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她们那一家是这么个熊样,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 郝一名这是怎么了?顾晓笛的心中充满了疑虑。 她辞职前后才一个多月,郝一名的态度就变化的前后判若两人,这不得不让顾晓笛敏感起来。 这些年,她努力经营着自己的小家,真心真意地爱着郝一名。她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她和郝一名就变成这样了呢? “唉。”她下意识地又叹息道。 郝童听到她的叹息声,又疑惑地看了看她,顾晓笛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对着郝童笑笑。 她牵着郝童不一会儿就走到重症监护室的走廊外,她看着那位依旧守候在那门外排椅上的妇女说道:“那个……我在医院旁边的酒店给你开间房吧?你带着郝童去睡一下,今晚我在这里守着。” “不要,妈妈,我就要和你在一起。”郝童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顾晓笛道,又警戒地看了那妇女一眼。 彼时,那妇女直接对顾晓笛翻了个白眼,又没好气地说道:“睡什么睡?你弟能不能挺过今晚都还不知道呢。” “童童这么小,怎么能跟着我们一起熬夜呢?再说了,你就是在这里守着也没用,如果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顾晓笛看着那妇女又说道。 那妇女看了一眼童童,又看了看顾晓笛不耐烦道:“就一个晚上,不睡也没事。”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眼里从来都只有顾晓旭。你自己在这里守着吧,我带童童去酒店,如果有事你就打我手机。”顾晓笛生气的说完,就抱起郝童,背着她的双肩包向走廊外走。 “你个死丫头,你弟都什么样了?还睡睡睡。”顾晓笛的身后又传来了那妇女叫骂声。 顾晓笛本能地捂住郝童的耳朵,又紧紧地抱住了他。 “妈妈,我爱你。”郝童趴在顾晓笛的肩膀上,用一种稚嫩的声音说道。 顾晓笛一股热泪突然浸湿了双眼,她轻轻地拍打了一下郝童的背,说道:“童童,妈妈也很爱你。你是妈妈在这个世界上,最爱最爱的人,谢谢你。” 郝童在顾晓笛的怀里蹭了蹭,没再说话,但那一双小手紧紧地搂着顾晓笛的脖子,一直没有松开。 第十章 顾晓旭失忆了 翌日,天刚刚微微发亮,顾晓笛就醒了,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早晨六点半。 她本能地把手机的铃声关掉,改成了振动,又给床上的郝童掖了掖被角,这才悄悄地起了床。 她昨晚就在离医院差不多八百米的一家酒店,开了一间房。 等她洗漱好,穿戴完毕后,她又看了看床上还在熟睡中的郝童,正纠结着要不要叫醒他时?她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呼叫人是顾叶盛,就马上接了起来。 “喂,晓笛,我听你妈说你昨晚回来了?”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嘶哑干涩的男人的声音。 “嗯,就在这医院旁边的酒店里呢。”顾晓笛轻声道。 “嗯,爸爸打电话给你没有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弟整个晚上情况很稳定,医生说如果顺利的话,他很快就会醒来。我已经让你妈回家休息了,你就等童童醒了再来医院吧,还有,那个……那个住院费,谢谢你了。”电话那端的人明显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压低了很多。 “哦。”顾晓笛默然地应声道。 这么多年,这还是顾叶盛第一次对她说谢谢,她有些许的不习惯。 “那我挂了,你们好好休息。”那边的人说完就很识趣地挂了电话。 顾晓笛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始终犹豫着没有说出口。 她真的很想开口拷问一下顾叶盛,他的儿子顾晓旭如今变成这个模样,他真的就觉得自己没有一点责任吗? 话到嘴边,她硬是又把它给生生的吞了回去。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算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枉费。” 一个家,如果家庭的一方,能懦弱到极点,隐忍到极点,让另一方肆无忌惮到极点,那么这个家庭绝对是一个失败的组合,一个不幸的婚姻。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视觉上,这都是顾晓笛对她母亲和父亲这一段婚姻的诠释。 她曾发誓,她这一辈子也不要经历这样的婚姻。 所以,自从她和郝一名结婚后,她都在用心努力地经营着自己的小家。 但她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她那么深爱的郝一名,那么用心对待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了?变得如此冷漠不近人情。 -- 差不多九点钟的样子,顾晓笛再次接到顾叶盛的电话,说她的弟弟顾晓旭醒来了,但情况不是太好。 她没有在电话中和顾叶盛去深究顾晓旭到底是如何的不太好?她本能地带着郝童就朝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才知道,原来顾晓旭醒来后就失忆了,对谁也不认识了。他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恐惧,只要有人靠近,他就吓得开始嗷嗷大叫,甚至连顾叶盛靠近他也是如此的反应。 束手无策的顾叶盛只能给顾晓笛打去了求救电话。 顾晓笛在病房门外安慰了顾叶盛几句,就带着郝童走向了病房。 当她打开病房门的一霎那,当顾晓旭躺在病床上用那胆怯的眼神看向顾晓笛时,她不由得怔了一下,这哪里还是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顾晓旭?此刻的他简直像极了惊弓之鸟。 顾晓笛轻轻地向病床边走去,只见那病床上的顾晓旭更加胆怯了,他紧张地颤抖着声音吞吞吐吐道:“你……你……你不要靠近?你……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你想干嘛?” 顾晓笛慢慢地走到病床边,看着那头上还有下身都被整个白色医用胶布包裹起来的顾晓旭,不由得轻轻地抓住了顾晓旭的手心疼道:“晓旭,你不要怕,我是姐姐,姐姐啊。” 顾晓旭诧异地看着她,不相信地问道:“姐姐?什么姐姐?我是谁?” “嗯,我真的是你姐姐。你叫顾晓旭,我叫顾晓笛。我是你如假包换的亲姐姐,你是我的亲弟弟。”顾晓笛看着顾晓旭诚恳地点着头说道。 顾晓旭用那双黑黑的大眼睛看了看她,又奇怪地看向了顾晓笛身边的郝童。 顾晓笛马上心领神会地把郝童拉到病床边,对着顾晓旭道:“他是郝童,你的外甥。” “郝童?外甥?”顾晓旭又疑惑地看着郝童重复道。 “嗯。童童快点叫舅舅。”顾晓笛看着顾晓旭点了点头,又对着郝童轻声道。 郝童看着那病床上的人迟疑了片刻,随即就叫道:“舅舅。” 只见病床上的顾晓旭不相信地看着郝童重复地问道:“你真是我外甥?” “嗯。”郝童也模仿着顾晓笛刚才的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真是我姐?真是我姐吗?”顾晓旭突然激动地抓住顾晓笛的手问道。 顾晓笛看着他那模样,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姐,姐,我怎么会在医院?他们把我的腿怎么了?为什么我动不了?”顾晓旭又突然情绪失控的对着顾晓笛叫道。 “他当真是失忆了?他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怎么会喊我姐呢?以前他可是从来都没这般喊过的。”顾晓笛看着那无助又失神的顾晓旭,禁不住在心中疑惑着。 随即,只见她紧紧握住顾晓旭的手轻声道:“晓旭,你不要怕。姐姐以后都会陪着你的,你只是昨天不小心发生了交通事故。” “我发生了交通事故?在哪里?什么时候?”顾晓旭一边说着又一边陷入了沉思。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顾晓笛看着顾晓阳又疑惑地问道。 顾晓旭使劲地摇着头,不一会儿又抓着顾晓笛的手痛苦地叫道:“姐,姐,我头疼,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好了,不要再想了。你放心,姐姐会一直守着你的。等你的病养好了,姐姐也会让你重新站起来的。”顾晓笛一边抚摸着顾晓旭的头发,又一边轻声地安慰道。 顾晓旭紧紧抓着她的手,对她百般依恋。 顾晓笛看着顾晓旭,对眼前的一切,她还有点不太相信。 从小顾晓旭就没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过,动不动就使着坏心眼告她的状,有时还会对她大呼小叫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对她这般亲切和依赖。 -- “儿子啊,你终于醒了,可把妈妈给吓死了。” 突然苗一横推开了病房的门,哭着说着就冲了进来。 顾晓旭见状,更加紧紧地握住了顾晓笛的手,胆怯地看着那突然闯进来的人。 那闯进病房的苗一横看到眼前的一幕,彻底崩溃了,她大哭道:“儿子啊,我是你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顾晓旭见状更加胆怯了,他使劲地抓住顾晓笛的手大声叫道:“姐,让她出去,我不认识她,我真的不认识她。” “哎呀,我的儿啊,我是妈妈呀,你怎么能不认识妈妈呀?”苗一横崩溃地哭诉着,又向病床边移去。 下一秒顾晓旭见状,马上瞪大眼睛惊恐地叫道:“姐……姐……救我,不要让她过来。” 顾晓笛本能马上拉住苗一横的胳膊叫道:“妈,你先出去,等下再说。” 顾晓笛说着就拉着苗一横走出了病房,郝童也跟了出来。 一走出病房,苗一横立马扯住顾晓笛的衣领道:“你个死丫头,是不是你在中间作梗?为什么你弟弟只认识你,不认识我和你爸?” 下一秒,还没有等顾晓笛开口,郝童马上就抓住苗一横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朝着她那只手的手背咬了下去。 “哎呦。” 苗一横本能地放开了那只抓住顾晓笛衣领的手,又痛苦地**一声。 郝童马上伸开了双臂挡在了顾晓笛的前面,对着那妇女厉声道:“以后,不允许你再伤害我妈妈。” “你个小兔崽子,敢咬我。”那妇女说着又抬起手来,又像昨天一样的阵势去打郝童。 这次顾晓笛的反应比昨天更快了,她一只手把郝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又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苗一横将要落下来的那只手的手腕。 顾晓笛气恼地看着眼前的妇女,正要开口责备时,突然,那坐在病房外排椅上的顾叶盛站了起来,一个大步走到两人面前,不由分说地就从顾晓笛手中扯开了那个妇女的手腕,然后又对着那妇女吼道:“苗一横,你闹够了没有?儿子如今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作孽的结果?” “好啊,顾叶盛,你个老不死的,你也长本事了,联合他们娘俩一起欺负我。”那妇女说着又马上把目标瞄准了顾叶盛,使劲地捶打起顾叶盛来。 顾晓笛又本能地马上捂住了郝童的耳朵和眼睛,眼前这种现象,她不想让它成为郝童的心理阴影。 “啪”的一个清脆的响声,彻底把顾晓笛给惊住了。 只见苗一横的右边脸上马上就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迹,顾晓笛瞪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两人,她不敢相信,顾叶盛竟然打了苗一横? 显然,苗一横也被顾叶盛的举动怔住了,她怒火中烧不敢置信地瞪着顾叶盛,声音微颤地看着顾叶盛质问道:“你……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打我?” “苗一横,我今天打的就是你。老子隐忍了你几十年了,tmd的从今天开始,老子再也不想忍着你了。你看看现在这个家,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 还没有等顾晓笛回过神来时,顾叶盛生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妇女的右边的脸庞就红了,还没等顾晓笛反应过来,又听 “顾叶盛,你个老不死,你还反了天了。”下一秒,苗一横像得了失心疯的疯子一样,朝着顾叶盛就拳打脚踢地迎了上去。 一瞬间,整个走廊里都是苗一横的哭声、叫骂声。 不一会儿,听到动静的医生、护士,都跑了过来。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知道吗?” 那期中的一位穿着大白褂子的女医生,看着苗一横抓着顾叶盛正在下狠手的手厉声道。 紧接着,顾叶盛就趁机挣开苗一横的手极其失望道:“我这辈子,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一个不懂事的玩意?人都被你丢尽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和你离婚。” 说完这句话,顾叶盛头也不回的就向那走廊外走去。 下一秒,只见苗一横抱着头,颓废地一屁股地蹲坐在那地板上,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 顾晓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竟然无动于衷,心如死灰。 她想,如果顾叶盛能在她很小很小刚记事的时候,就敢像今天这样去反驳她的母亲苗一横,那么今天的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吧? 事到如今,这又是何必呢? 顾晓笛清晰的记得,从她记事起,她永远都是家里那个被挨批挨揍挨排挤的人。 在没有生顾晓旭之前,苗一横就一直嫌弃她是个女娃子。 甚至有时,因为一个鸡蛋,一个烤红薯,或是一个煮玉米,她都会被狠狠地揍上一顿。 在苗一横的心里,这些吃在顾晓笛的身上,简直就是浪费,长大了她也是泼出去的水,人家的人。 自从家里有了顾晓旭之后,顾晓笛在家的日子更加艰难起来。一口好吃好喝的都轮不上她。因为苗一横的心里,已经把顾晓旭当成了那个家的未来主人。 她依稀的记得,在严寒地冻的大冬天,家里所有人的衣服都是让她来洗的,而那洗衣机就那么明晃晃地、当摆设一样、耀眼地摆在客厅里。 按苗一横的话来说,用洗衣机费电,而顾晓笛就是免费的长工。 多么可笑的讽刺,她在苗一横的心里,甚至连家里的一件物件都不如。 那个时候她只有九岁,那两只小手被冻得通红通红的。 她满怀委屈地等着她出去做工的父亲顾叶盛,晚上回家后能好好地关怀她一下,说说那个一直欺负她人。 但,一次都没有!一次也没有!! 顾叶盛在那个家从来都没有为她说过一句公道话,或者又偷偷地送给她一丝一毫的温暖。 是的,从来都没有过,是从来! 顾晓旭是他们从小就被圈养在蜜罐里宠着养大的,他总是在他们的母亲面前颠倒黑白地撒谎告状欺负顾晓笛,顾晓笛也总是被欺负被谴责的那一方。 没有人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顾晓笛都是哭着睡着的。 从那个时候起,顾晓笛就发誓,她一定要离开那个家,那个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丝一毫温暖的家。 如果在那个时候,她的父亲顾叶盛能出来替她说一句公道话,或是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指责她的母亲苗一横,顾晓笛觉得,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她的心里对他们这般的冷漠和无情。 既然顾叶盛都委曲求全地过了几十年了,现在这是又何必要闹翻呢? 在顾晓笛的心里,对顾叶盛今天的做法和表现并没有觉得同情,反而觉得有点可笑至极。 第十一章 我们离婚吧 顾晓笛牵着郝童去医生办公室,又详细地咨询了一下顾晓旭目前的情况。 还好,医生说顾晓旭是轻微型的脑外伤,现在也只是出现了,脑外伤后遗症应急选择性的失忆。如果病人好好休养的话,指不定哪天就能恢复记忆。 顾晓笛听后,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 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牵着郝童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就直奔顾晓旭的病房,再过几天,顾晓旭的病情稳定后,他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刚走到顾晓旭病房外,顾晓笛就看到她的母亲苗一横,依旧坐在那病房外的长椅上,还在挤眼摸泪。 顾晓笛牵着郝童,走到苗一横的身旁,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苗一横的面前道:“这卡里还有五万,你收着吧。” 苗一横听到顾晓笛的声音,慢慢地抬起头,看了看顾晓笛,并没有去接顾晓笛手中的银行卡,而是低下头,反而哭得更凶了。 也许是顾叶盛那一巴掌,彻底打醒了苗一横,又或是,她心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确实很反常地没有像以往那样,再次针对顾晓笛。 顾晓笛看着她那异常的反应,什么也没有多说,直接就把那张银行卡塞到了苗一横的手里,然后就牵起郝童的手走进了顾晓旭的病房。 -- 病房里。 顾晓旭虚弱地半闭着眼睛,就那么仰躺在病床上,整个脸色看上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连他的嘴唇都是发干发白的。 当顾晓旭再次看到顾晓笛的身影时,他不再恐惧,而是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看了看顾晓笛,又亲切地用他那微弱地声音喊了一声“姐”。 顾晓笛看着他,苦涩地笑笑,随即又走到他的病床边,用小勺子,给他喂了一点水。 她看着顾晓旭,心中有一丝心疼。她下意识地用手抚摸了一下顾晓旭的额头,然后又对着他温柔地开口道:“晓旭,外面那一位,就是前面走进你病房的那位妇女,她真的是我们的妈妈。她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你。姐姐呢还有工作要忙,就不能天天陪着你在医院了,等下我就要走了。你要好好听他们的话,听医生的话,你要相信姐姐,等你养好了,我肯定会让你再重新站起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顾晓笛从心里本能上,把顾晓旭当作了孩童一样的对待。 顾晓旭听到顾晓笛这样的言语,马上用一种祈求的眼神道:“姐,姐,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走好不好如果你非要走的话,你也带上我一起走吧。外面那两人,我真的不认识。” “呵。”顾晓笛下意识地轻笑一声,又说道:“你口中的那两人可是视你如宝,你大可放心,他们只会对你好,再无其它。” 顾晓旭还是不相信地看着她,又用一种期待的口气开口道:“姐,我不想让你走。我舍不得你,我只想让姐守在我身边。” 顾晓笛听完这句话,心里瞬间五味杂陈。 顾晓旭长这么大,唯有现在,才真真切切地让顾晓笛感觉到他是弟弟的模样。 顾晓笛轻轻地抚摸着顾晓旭的头发,又安慰道:“你只要答应姐,乖乖听他们的话,过一段时间,姐就回来看你。” 顾晓旭听后,随即像个孩童似的看着顾晓笛保证道:“姐你放心,我会肯定会听他们的话的,但你一定要回来看我。” “嗯。”顾晓笛再此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此时的顾晓旭没有了以往的张扬跋扈,反而可爱起来。 这才是他本来应该拥有的模样吧?她又在心中默语道。 -- 顾晓笛临走前坐在医院的排椅上,又郑重其事地和苗一横谈了一下顾晓旭的情况。 她觉得,顾晓旭现在这个情况,理应要告诉那位和他刚刚订下婚约的女孩。如果人家愿意接受顾晓旭现在的这般模样,那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接受,一切应该两清的就自然两清。 苗一横只是毫无表情地嘤嘤哭泣,并没有允诺她什么。 她觉得,她应该说的都说了,做不做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她也无须再多说些什么。 最后,她又简单地和苗一横叮嘱几句,就带着郝童出发赶去了火车站。 她连回家看一眼的**都没有。 她就是来送钱的,她在心里这般自嘲道。 这些年,她和家里,除了接到向她要钱的电话外,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她现在和这个家早就没有了感情。 先前,还剩下那仅维护着他们关系的金钱,而现在,她可怜连那一点金钱也没有了。 -- 她和郝童坐着回h市的火车上,郝童已经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那火车窗外疾驰而过的一景一物,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才打断了她的发呆。 又是冯丫丫,她犹豫着接通了电话。 “喂,亲爱的,在家吗?”电话那端的人依旧是一副充满活力和热情的腔调。 “没,我在回h市的火车上。”顾晓笛有气无力地说道。 “嗯?你去哪儿了?不在h市啊。” “家里出了点事,回来处理一下。” “哦,你一个人回去的?” “我和郝童。” “郝一名没有陪你们一起吗?” “嗯,他最近挺忙的。” “哦,你们几点到h市?要去接你们吗?” “差不多19:00左右到家。不用,我的车就停在了火车站。”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我再联系你,到家后好好休息,什么也不用想。”电话那端的人又叮嘱道。 “嗯。” 顾晓笛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又看了看那手机,郝一名从昨天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过。 她翻开手机里的通讯录,找到通讯录里“老公”二字,痴痴盯了好久,但始终没有拨打那个电话。 她又把手机通讯录里的联系人翻阅到“顾叶盛”的名字下,然后点开发送短息,写下了一段简短明了的话,就点了发送。 而电话那端的顾叶盛收到顾晓笛短信时,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吧嗒吧嗒地抽着香烟,当他打开手机短信,看到顾晓笛发来的那一段话时,他作为一个父亲,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别闹了,和她好好过吧。你们在家把晓旭照顾好,等过几个月,顾晓旭可以装假肢的时候我再来接他去h市订做假肢,我走了。” 短信的内容没有任何称呼,这让顾叶盛更加难受了,他知道,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喊过他爸了,他知道,他这个女儿的心里肯定是怨恨他的。 顾叶盛此时的心里空洞洞地,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真正发现和觉得,他亏欠顾晓笛的,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弥补了。 他也有史以来,第一觉得他自己不是个男人,更加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 这个家变成如今这样,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想到这里,他颓废极了。他痛苦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无声的泪水一个劲地向外流。 -- 顾晓笛看了看那毫无反应的手机,果断地把它塞回到了自己的背包里,然后又在她怀里熟睡的郝童脸上亲了亲,就把目光定格在那火车的玻璃窗外。 冯丫丫挂了顾晓笛的电话,就开始担心起顾晓笛来。 她知道顾晓笛这些年,很少回家的。这突然不声不响地就回了老家,肯定又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事还不是小事,肯定是大事。 冯丫丫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又一边去拿自己办公桌上的黑咖啡色包里的钱包,先是查看了一下钱包里面的现金情况,又翻阅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卡。 下一秒,她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火速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就向自己公司对面的银行大厅跑去。 “您好,我要取钱。” “您好,旁边自动取款机可以受理。” “不好意思,我要取十万。” “哦,那您请随我到柜台办理。” -- 顾晓笛带着郝童回到家时,家里漆黑一片,郝一名并没有在家。 她先给郝童放好洗澡水,让郝童去泡澡时,她又马不停蹄地去厨房给郝童做起了晚餐。 等把郝童收拾好,哄睡后,已经是晚上22:00了,但郝一名还是没有回家,而且一通电话都没有。 顾晓笛索性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又坐在沙发上等起郝一名来。 她心里有太的疑虑,需要郝一名一一来解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时钟的滴滴答答声中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晓笛终于在一抹刺眼的灯光中醒来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刺鼻的酒气。 郝一名又喝酒了?这是顾晓笛的第一反应。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就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显然,刚走到客厅旁边的郝一名被眼前的顾晓笛吓了一条,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他看着顾晓笛一股厌烦的口吻道:“回来做什么?怎么不好好待在你的c市?” “郝一名,你有完没完?你什么意思?我弟出车祸你作为姐夫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顾晓笛看着郝一名质问道。 “切,他那是咎由自取,凭什么让我同情他?”郝一名一边不屑一顾地说着,又一边向着书房走去。 “郝一名,你给我站住,你最近到底是几个意思??”顾晓笛恼火地叫住了他。 郝一名听到顾晓笛的声音,迟疑了片刻后,还是停下脚步。 他马上转过身,对着顾晓笛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老子今天就好好的和你掰扯掰扯。这些年,你明里暗里的给你家不少钱吧?我不说,那是因为相信你,相信你终究有一天,会看清楚你们那一家子的真面目,会自觉地断了他们的口粮。而结果呢?你不但没有收手,而且还变本加厉起来。你当时辞职,你有没有想过你们那一家子?你肯定没有想过吧?老子百般的劝你,你还是tmd的一意孤行。现在好了,家里所有的钱都被你透支光了。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了,就你们那一家子,老子还真养不起。老子早tmd的就看不上你们那一家子了,还有你这么一枚丧门星。你们那一家子都是喂不饱的狼,狼下的崽能好吗?” 顾晓笛惊讶甚至气的双手在发抖地看着眼前的这位男人,她突然感觉自己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点都不认识了。 她深深爱了八年的男人,原来从骨子里都是这么的瞧不起她!瞧不起她的家人! 她竟然还像个白痴一样,死乞白赖地自以为很幸福地待在他的身边,爱着他的一切。 她无声地看着郝一名,心里犹如刀割一样。 她对着郝一名声音微颤地开口道:“郝一名,这些年就权当是我顾晓笛眼睛瞎了,我竟然没有看出来,你是这么一位没有责任担当的男人。我不欠你任何的东西,我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顾晓笛自己辛苦挣来的,当然,也包括我每年给你爸妈的钱。只要是属于你郝一名的一分一毫,我从来没有动过,也不会拿走。” 郝一名听到顾晓笛这样的说辞,嗤笑道:“呵,说的自己这么伟大?我是不是应该替我爸妈感谢你啊?我呸,实话告诉你吧,老子一点都不稀罕你,你就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在我这里,连个p都不是,我们离婚吧,老子一天都不想和你过,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你。” 郝一名说完,就直奔书房,“嘭”的一声关门声,就好像把这些年两人的感情全部分割了一样,好像他和她的世界从此再也没有了关系一样。 顾晓笛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声了哭了起来。 她觉得她的心都被掏空了一样! 好像她的世界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昏天暗地的模样。 她这一刻真的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来这个世界?她来这个世界上到底是来干嘛的?! 是tmd的来干嘛的?从出生起都这么衰! 到底是来干嘛的?!找罪受的吗?!她在心中歇斯底里地呐喊。 第十二章 傻丫头 她依稀的记得她和郝一名第一次见面的时情景。 那是一个盛夏的七月底,她领着两个新人去研发部找他二次复核时,当将近一米八的郝一名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光洁白皙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时,她的第一感觉就觉得那人很帅。 当郝一名用他职场上的淡定和优雅的谈吐和她交谈时,她又觉得那人很儒雅。 当郝一名第一次去掉她的姓氏,喊她晓笛时,她觉得又亲切又温暖。 当他们第一次约会,郝一名争着给她买单时,她觉得他很大方,至少不抠门。 当他们第一次去爬山,她爬到半山腰骑虎难下时,郝一名站在她身边不厌其烦地鼓舞她,她觉得他是个有责任的男人。 当他们第一次去露营,两个孤男寡女的在外面待了一夜,郝一名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不轨行为时,她又觉得他是个真正的君子。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都是有关她和郝一名在一起的回忆。 郝一名已深深烙在她的脑海里,埋进了她的生命里,流进了她血液里,她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挥之而去了。 顾晓笛在沙发上呆坐了一夜,他趁着郝一名从书房出来之前就先回了卧室。 天放亮后,她坐在卧室的床上,听着那一门之隔的沙沙的脚步声时,她的眼眶又红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听到“嘭”的一声大门关门的声音后,这才擦干眼泪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家还是原来的样子,结婚纪念日那天她布置的气球依然还在客厅里高高挂着,一切看起来还是那么温馨。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已经不复存在了,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她,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掉七年之痒的魔咒。 “唉” 她下意识地叹口气,就一头扎进厨房里,给郝童准备起了早饭。 她把郝童送到幼儿园后,就给冯丫丫拨通了电话,她在电话里约了冯丫丫,午餐时,会在冯丫丫的公司对面的、那个商业上的咖啡厅里等她。 她现在急需找人来平复她的心情,她压抑、迷茫、不知所措。 昨天郝一名突然提出离婚,让她措手不及。 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要和郝一名离婚的。 她真的感觉天塌掉了一样!她的世界到处黑暗一片。 如果,她真的和郝一名离婚了?她的童童怎么办?这是昨晚她一夜没有合眼一直在反复问自己的问题。 她这些年都竭尽全力地给郝童创造着一个美好的童年,一个充满快乐幸福的家,而现在这一切马上就破灭了。 她心里惧怕极了!那种惧怕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郝童不行! 绝对不行! 在郝童的世界里,她只想给他最好的,最美的,最幸福的,最快乐的时光。 她不想让郝童经历她曾经那种没有家人疼爱的、孤独的、冷漠的生活。 甚至更不想让郝童的世界里有一点不幸和瑕疵。 她无助地坐在车里,使劲地抓着自己的那一头长过肩的秀发。那种痛苦的表情在她的脸上狰狞着肆无忌惮地发着狂。 她就那么无助地、颓废地、在自己楼下的地下车库的车里,傻傻地坐了好久,好久。 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和冯丫丫预约的碰面时间,直到冯丫丫的电话打过来问她是否出发了?才把她从那种思绪里抽离了出来。 她开着车,心不在焉地向着冯丫丫所说的汇合地点驶去。 -- 一个小时后,冯丫丫公司对面的商业街的一家咖啡厅里,顾晓笛和冯丫丫,在一个靠窗户的最后排的一个沙发的位置上,两人相对而坐。 “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这才两天不见,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冯丫丫心疼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一双熊猫眼的顾晓笛关心的问道。 “丫丫,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失败的女人?又是一个特别丧的女人?”顾晓笛一反常态地抓住地冯丫丫的手,两眼空洞地看着她问道。 显然,冯丫丫被顾晓笛的眼前动作和表情给吓住了,她认识顾晓笛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般不堪的模样。 “亲爱的,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还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干嘛突然这样问?”冯丫丫关切地抓住了顾晓笛的双手问道。 下一秒,顾晓笛无声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地滚落了下来。 冯丫丫见状更加紧张了,她看着顾晓笛急切地问道:“你别哭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郝一名要和我离婚。”顾晓笛低着头,嘶哑着说道。 “什么?离婚?”冯丫丫吃惊地张大嘴巴下意识地惊呼道。 由于她分贝太高,周围正在享用午餐的人,都好奇地向她们这边张望了过来。 冯丫丫见状,马上向他们致以抱歉的敬礼,而此时的顾晓笛,对周遭的一切犹如视而不见。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突然要离婚?”冯丫丫看着心神不定的顾晓笛又急切地压低了声音问道。 顾晓笛依旧颓废地低着着,无声地哭着,并不说话。 冯丫丫见状,马上坐到顾晓笛身旁的沙发上,轻轻地把顾晓笛揽入她的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在冯丫丫的心里早就问候了郝一名的祖宗十八代。 这些年,顾晓笛跟着郝一名,又是忙家里,又是拼了命的赚钱,而他郝一名,对家里的事情基本上是甩手掌柜。 说起来郝一名是做软件开发的,现在又混到了经理的位置上,情商和智商应该很高才对。 但在冯丫丫的眼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这么认为过,她觉得郝一名在生活中就一白痴,纯白痴的那种。自己饭都不会做,还总是挑三拣四的做甩手掌柜。 在郝一名的世界里只有工作和游戏。 冯丫丫曾经也提醒过顾晓笛,男人是不能惯的。尤其是对郝一名那种自私的男人。 但顾晓笛觉得,郝一名的工作是高烧脑的劳作,在生活方面,她就不想再让他费脑了。 所以,这些年,顾晓笛把她能做的还有她不能做,她都做了,甚至连家里水龙头坏了,也是她自己修理。 在冯丫丫的眼里,顾晓笛真的是一位非常合格的妻子,她真的想不明白,郝一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他竟然要提出离婚? 要离也应该是顾晓笛先提出才对?他郝一名有什么资格提出来?冯丫丫就这么在心里想着,又让顾晓笛在她的怀里尽情地哭了一会儿。 -- 冯丫丫午饭也没有吃,就草草地买了单,搂着顾晓笛的肩膀向她公司旁边的公园里走去。 到了公园,冯丫丫专门找了一处没有人的排椅,拉着顾晓笛坐了下来。 “现在可以说了吗?这儿没人。”冯丫丫看着顾晓笛体恤地问道。 顾晓笛一直耷拉着脑袋,听到冯丫丫的声音后,又抽噎了一下鼻子,然后带着哭声道:“郝一名说我那一家子都是一群喂不饱的狼,我是喂不饱的狼下的狼崽。” “他就是一畜生!你别听他胡扯。”冯丫丫禁不住骂道。 顾晓笛抬起头,看着冯丫丫抽噎地说道:“我弟弟发生了车祸,急需用钱,我前两天带着郝童回老家去送钱,郝一名因为这事对我好一顿冷嘲热讽。” 冯丫丫看着她那一双哭红的双眼,又禁不住气不打一处来的数落道:“唉,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们那一家子尤其是你妈,真是糊涂啊!这么多年,没少剥削你吧?你也是,心太善,狠不下心来。要我说,早就应该断了他们的口粮了,你就是太惯着他们了,也难怪郝一名会生气。” 顾晓笛只管嘤嘤哭泣,也不再做声。 冯丫丫见状,又把顾晓笛拥入她怀里心疼地数落道:“唉,你说你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头?我看着都心疼,谁又心疼过你?他郝一名有一次真正的心疼过你没有?就你们家那郝一名,我最初都没有看上,你是非要撞南墙,拉都拉不回来,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顾晓笛听后,又痛苦地哭着道:“丫丫,他离婚,我的童童怎么办啊?” “他离婚?他凭什么离婚?他有什么资格提出离婚?要离婚主动权也应该在你,他要真离婚,房子车子一样都别想拿走。”冯丫丫又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给郝童一个完整家的,一个爱他的妈妈,一个爱他的爸爸呀。”顾晓笛依偎在冯丫丫的怀里一边说着,又一边彻底崩溃地哭了起来。 “不哭了,不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冯丫丫又安慰道。 也不知顾晓笛哭了多久,直到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少,只剩她和冯丫丫时,顾晓笛才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看着冯丫丫道:“你去上班吧,估计要迟到了,我已经没事了。” “要不我下午请假陪你吧?”冯丫丫又试探性地问道。 “真不用,我只要对你说出来,哭出来就好了。”顾晓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着冯丫丫说道。 “你这样,晚上等郝一名回家,再和他好好谈谈。看他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这么想的?如果他真的想离,那么我们再想办法对付他。”冯丫丫又护短地说道。 “嗯,知道了,你就放心去上班吧。” “对了,这是十万块钱,你先拿去急用,不要有任何的压力,也不要想着尽快还我钱。这钱对你没有上还期限,我看不得你受苦。”冯丫丫一边说着又一边从她的背包里掏出一个装有钞票的档案袋塞在顾晓笛的手里。 “丫丫,你这是干嘛?我真的有钱,还没有山穷水尽到这个田地。”顾晓笛哽咽着说着又把钱塞回了冯丫丫的手中。 “拿着吧,眼看着郝童过了年就要上小学了,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对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给你说,差点都忘记了。我老公他的早教机构在招人,我让他给你预留了一个职位,月薪2万,这个工作完全可以让你有时间照顾郝童,一点也不冲突,你周末还可以带郝童去那里一起学英语。你看看,你哪天想去就直接过去找韩盛文就好。”冯丫丫一边说着又一边把钱塞给了顾晓笛。 顾晓笛流着眼泪地看着冯丫丫哽咽道:“丫丫,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傻丫头。谁让我是你最好的闺蜜呢?我去班了,你也回去吧,路上开车慢点。” 冯丫丫一边说着又一边马上逃离似的离开了公园,生怕顾晓笛再把钱还给她似的。 顾晓笛看着冯丫丫的背影,又看着手中那厚厚的档案袋,心头慕名的一酸。 “丫丫,如果换作是别人遇到我这么一枚倒霉的闺蜜,估计早就和我绝交了吧?哪里会你犹如捡到了宝一样,对我掏心掏肺的好,你不也是一枚比我还傻的傻丫头吗?” 顾晓笛看着那背影又感动地在心里喃喃自语,直达那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从排椅上站起来向自己车停的方向走去。 那一抹孤独单薄的背影,在寂静的公园里更加显得瘦小和落寞。 第十三章 你没有错,是我累了 当天晚上,郝一名又是一如既往的一身酒气的深更半夜回了家。 顾晓笛这次并没有在客厅里等他,而是坐在漆黑的卧室里,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当她听到郝一名“沙沙”的脚步声和“嘭”的书房关门声时,她的心又再次跟着沉沦。 不知时间又过了多久,眼睛涩涩发干、头脑昏昏沉沉的顾晓笛终于撑不住了,她一头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直到闹钟“叮铃铃”铃声把她吵醒,她迷糊中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那还被泪水打湿的眼角,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起床,轻轻地打开房门,走向了书房。 她站在书房门口,一会儿把手放在门把上,又一会儿把手拿开,就这么两个动作她重复来重复去的十几次后,才最终鼓起勇气打开了那一扇沉重的心灵之门。 当她看到那睡在书房里沙发上的、正打着鼾声的郝一名时,心又犹如刀割一样的生疼。 她本能地走进他,靠近他的身旁,慢慢地把身体下蹲了下去,看着那躺在沙发上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闻着他身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两行清泪又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记得你说过,我是你今生唯一的梦,是你太执着,我太容易感动,眼神已沉醉其中,连呼吸都很重,每一份感受,都是真的拥有,是爱的沉重,还是难以自控,闭上眼睛,心还是隐隐作痛,谁能告诉我,我们这是怎么了……哭了痛了,痛了哭了……爱情经不起折磨,换种方式应该会爱更长久……” 也许每个人感情受挫时,脑海里总会浮现出最适合当时自己心境的情歌,感觉那歌曲里的每句歌词唱的就是当下的自己。 此时的顾晓笛也是如此。 当她一进门看到那书房沙发上的郝一名时,她的大脑就自动地播放起了那一首悲伤情歌《我们这是怎么了》。 感觉每一句歌词都能刺痛她的每个神经,她心痛的泪水再一次像断了弦的珠子一样,一颗颗地向下滚落,落在那大理石的地板砖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也不知是顾晓笛的心声彻底唤醒了那沙发上沉睡的人?还是在一起多年那熟悉的味道冲击到了那沙发人的味蕾?那人突然就睁开了双眼一下子醒来了。 他看着那蹲坐在他旁边地上的顾晓笛,眼底流出一抹鄙夷的神色。 他坐直了身体,看着顾晓笛冷漠道:“我今天就会搬去公司的宿舍,你找个时间,我们把手续去办一下。” 顾晓笛低着头,擦擦自己的眼角,抬起头看着郝一名喃喃地问道:“郝一名,我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和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些年,我努力地经营着我们的小家,为什么到最后还是过成了这样?你告诉我?我到底错在了哪里?” 郝一名看着顾晓笛,迟疑了片刻,嘴角也随之抽动了一下,紧接着,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向书房门口走去,当他走到书房门口时,又停了下了脚步,背对着顾晓笛阴冷地吐出了八个字:“你没有错,是我累了。” 郝一名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嘭“的一声又再次关上了书房的门,彻底消失在顾晓笛的视线内。 “他,他竟然说他累了?”顾晓笛怀疑地重复着自言自语。 她无法理解郝一名口中的累,是指他的心里还是身体?但,不管是在心里上还是身体上,顾晓笛都不曾给过他任何的压力。 -- 顾晓笛早饭也没有给郝童做,直接在他们的小区门口给郝童买了一份早餐。 郝童临近幼儿园门口时,看着顾晓笛那微微发红的眼眶,关切地问道:“妈妈,你怎么了?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嗯?妈妈睡得挺好的。”顾晓笛故作不解地说道。 “那你眼睛为什么这么红?”郝童又问道。 “哦,是吗?那估计是妈妈昨天晚上看书用眼过度了。”顾晓笛又故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那等下回家,妈妈再去好好睡一下吧,童童在学校会乖乖的。”郝童体恤地说道。 “嗯,谢谢宝宝。”顾晓笛忍不住鼻子酸楚道。 她现在最听不了就是儿子的这种暖心的话。 “妈妈,爸爸今天晚上会早点下班吗?我想他了。”郝童站在顾晓笛面前又问道。 顾晓笛的心抽搐一下,她最怕的这个问题从今天开始就会像魔鬼一样围绕在她的身边。 她用力地吸了吸自己鼻子,故作镇定地看着郝童道:“爸爸最近都在赶项目,很忙的。估计还要再过一段时间,童童才能见到爸爸。” “哦。”郝童不开心的低下了头。 顾晓笛见状心里难受极了,她强忍着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轻轻地抚摸着郝童的头发撒谎道:“童童乖,晚上妈妈就让爸爸来接童童放学,好不好?” 郝童听到,马上对着顾晓笛就咧嘴笑了。 “童童乖,快点进去上课了,不然,就要迟到了。” “妈妈,再见,我爱你。”郝童说完,又对着顾晓笛笑笑,就一下子窜进了幼儿园里。 顾晓笛看着那一抹小小的背影,悄悄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唉,我该怎么向他开口呢?”她又在心中拷问自己。 是,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对郝童解释,她和郝一名现在的这种情况。 -- 整个上午,冯丫丫的右眼一直在跳个不停,她坐在办公室里,又莫名开始担心起顾晓笛来。 并不多在上午十一点钟的时候,她看手头上的工作已忙的差不多了,终于拿起手机,拨打了顾晓笛的电话。 可反常的是,电话那端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冯丫丫心里禁不住地咯噔一下,又马上给韩盛文拨打过去了电话。 “喂,老婆大人,又怎么了?我在开会。”韩盛文在电话那端低声道。 “老公,不好了,我联系不到晓笛,她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冯丫丫在电话这端不安地急切道。 “你这一天一惊一乍的,晓笛倒没有什么事情,反而到最后,你自己倒把自己给吓出毛病来了。” 显然,韩声文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责备。 “老公,我担心晓笛接受不了这接而连三的生活打击,孩子吧没人看,她这刚把工作辞掉,弟弟就出了车祸,现在深爱了八年的老公又在和她闹离婚。你说,她的命的怎么就那么苦呢?她的运气怎么就那么背呢?唉,她那么好强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得了这些?”冯丫丫在电话这端几乎是带着哭声说道。 “车祸?离婚?” 韩盛文犹如昨天冯丫丫的反应的一样,下意识地在电话那端大叫道。 此时电话那端,和韩盛文坐在一起开会的人,都好奇地看向了韩盛文,其中表情最为惊讶的要数沐阳。 韩盛文见状,马上捂着电话,对那些人说道:“你们先开会,我有事处理一下。”说完,他就径直地走出了办公室。 沐阳看着韩盛文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沉思的表情,继而又和其它人开起了会来。 “老公,怎么办?联系不到晓笛怎么办?”冯丫丫又在电话这端叫道。 “怎么回事?这些又是什么时候的事?郝一名为什么突然要离婚?”韩盛文在电话那端又问道。 “就昨天,晓笛哭着来找我,我才知道这些事。源头还是因为晓笛辞职的事情,就郝一名那种吃不了一点苦头的人,他能没有意见吗?再加上晓笛的弟弟又刚出了车祸,急用钱,晓笛前两天刚回家送了一笔钱,郝一名知道后,更加受不了。唉,总之吧,这些不好的事都赶一块了。” 韩盛文又在电话那端宽慰道:“老婆,你先别着急,晓笛没有那么傻的,不会干什么傻事的。” “唉,你说晓笛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什么苦难都要让她经历一遍吗?太tmd的不公平了,我看着都心塞。”冯丫丫禁不住地在电话那端叫骂道。 “老婆,你听我说,你现在一定要保持冷静。你相信我,晓笛肯定不会有事的,她估计是想一个人静静,晚些时候,你再联系她试试。” “嗯,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我再过一个小时联系她看看,如果还联系不到,我下午请假就去她家里看看。” 韩盛文又不放心地在电话那端叮嘱道:“嗯,好的。有情况随时联系我,你千万不要着急上火。” “嗯。” 两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十四章 我的真爱将要来临 韩盛文的早教机构,是在h市有名的大商业街的商场的三楼里。 那是一个占地15万平方、集教育、娱乐、吃饭、购物等为一体的大型综合商场。而且它的位置就在市中心人口流量最密集的繁华地带。 临近午饭的时间,韩盛文所在的商业中心大楼,人声鼎沸。 韩盛文站在三楼走廊外的栏杆处,两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商业中心里形形**的人。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沐阳的声音从他的身后的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他慢慢地回转过身看着沐阳,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眉头微皱地反问道:“会开完了?” “嗯,开完了。看你一脸深沉的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沐阳一边好奇地问道,又一边走到韩盛文身旁的栏杆处,依靠着栏杆停了下来。 韩盛文随着沐阳的举动,又转过身,目光再次看向了那些形形**的人,随后又一脸深沉地说道:“我在想,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比我老婆那闺蜜更可怜的人存在着?唉,说起来,她还真的是命苦。从小出生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受尽的冷落,这好不容易凭借自己的力量,刚混出个人样来,结果又因为孩子,一切前功尽弃。这刚辞职回家,还没有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她的弟弟又出了车祸,她的老公又在和她闹离婚。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吗?听着都让人觉得的心塞。”韩盛文就像录音机一样,重复着从冯丫丫那里听到的一切。 “她那么甜美的外表,竟然看不出来,她吃了这么多苦头。”沐阳听后,不由得在心中一颤,禁不住在心中腹诽。 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顾晓笛是吃了那么多苦头的人。 他看着韩盛文,然后又不动声色地试探性地问道:“哦,竟如此可怜貌似,你对她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了解倒算不上,我这些年早就被我家丫丫耳染目濡了。我们家丫丫对她那闺蜜是真好,在这个世界上,还真再找不出第二个对她那么好的人,甚至连她那闺蜜的老公和家人,在我们家丫丫面前都不值得一提。”韩盛文依旧若有所思地说道。 “哦?听弟妹说,她那闺蜜和她老公感情挺好的,而且她那闺蜜好像很爱她老公的样子。”沐阳又故意试探道。 这些话是他自己猜测的,冯丫丫不曾对他说过任何关于顾晓笛感情的事情。 沐阳自从第三次在冯丫丫的家里见到顾晓笛后,就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的心里就禁不住地想了解关于顾晓笛的一切。 韩盛文看了一眼沐阳,又幽幽开口道:“就她那老公?脑子里除了工作就是游戏,对他老婆还真是不怎么好,整个一甩手掌柜。不过话又说回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们作为外人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也许那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吧。” “弟妹那闺蜜那么优秀一人,这也能接受?”沐阳又不解地问。 “谁说不是呢?也许从小没有得到过疼爱,突然某一天,有一个人对她好一点,就一下子蒙了吧?爱上就是爱上了,别人的事我们怎么又能说的清呢?一个愿意付出,一个愿意接受。不过还是遇人不淑,就这,她老公还吵着要离婚,真是可惜了,这么好一枚老婆人选。”韩盛文又感叹道。 “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我反而觉得这是好事,这说明有更好的、真正适合她的真命天子出现了,正在等着她,她那么优秀,值得拥有最好的。”沐阳拍打着韩盛文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去,你一介孤家寡人,不用搞得自己跟什么都懂一样了。”韩盛文看着沐阳打趣道。 沐阳看着韩盛文笑了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韩盛文看着沐阳撇撇嘴道:“不懂就是不懂,压根没必要在我面前装深沉。” 沐阳看了看韩盛文笑笑没再说话,而是转过身,两手紧紧地抓住那栏杆的扶手,向韩盛文一样,把目光透向了那些形形**的人群。 沐阳深邃的眼眸中有一丝难掩的兴奋,他趴在栏杆处,望着那商业街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在心里自语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今天说过的这些话的。” -- “走吧,吃午饭去。” “好的,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沐阳搂着韩盛文的肩膀笑着说道。 “我怎么发现,你小子的心情貌似很好嘛?” “有吗?” “有啊!说说,有什么开心的事拿出来分享一下?” “嗯,我觉得,我的真爱可能要来临了。” “啊?” “啊什么啊快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藏得够深啊?真爱在哪?何时带来让我瞧瞧?”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万里长征我才刚开始打算起步。”沐阳故作深沉地说道。 “哈哈,我去,你这老男人还玩这套?” “谁说我老了?我现在是正当年好不好?” “……” 韩盛文无语,对待这么一枚自恋的男人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对了,弟妹那闺蜜有答应来我们里上班吗?” “这?我倒是还没有问。不过,人家现在那种情况,估计也没有心情理来理会这个事情吧?” “刚好让她换个环境的换个心情岂不是更好吗?” “嗯?我突然发现,你小子怎么对她那闺蜜这么上心?”韩盛文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盯着沐阳煞有其事地说道。 “有吗?” “有!绝对有!” “有你个头啊,我就是从你口中听了她的故事,觉得她实在是太可怜了,不由得的同情心就泛滥了吧。”沐阳闪烁其词地打着哑谜。 “嗯,的确是挺可怜的。” 沐阳嘴角微微上扬,搂着韩盛文的肩膀就向走廊出口处走去,随即,两抹帅气的背影消失在那商业街的人群中。 -- 午饭过后,冯丫丫依旧没有联系到顾晓笛,她匆匆地请了假,开着她的奥迪车就像顾晓笛家奔去。 顾晓笛家所在的小区都是三十层高的新小区,里面住的居民也是和她们年龄不分上下的80后。 大中午的,晓笛的小区里冷冷清清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人。 冯丫丫把车停在顾晓笛单元楼下的地面停车位上,就着急忙慌地朝着顾晓笛家的单元楼里跑去。 她以前来过很多次,对门禁的密码早就滚瓜烂熟了,那门很轻易的就被她打开了。 她一路兴冲冲地赶到顾晓笛的家门口,按了几下门铃还是没有人出来给她开门。她又使劲地拍打着顾晓笛家的红色实木门,而里面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着急地马上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郝一名的手机号,就不假思索地拨打了过去。 “喂。”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迟疑的沉闷的男声。 “喂,郝一名,我是冯丫丫。我今天一个上午都没有联系到晓笛,我现在就在你们家门口呢,我敲了很久的门,晓笛也没有出来开门。你身上有备用钥匙的吗?马上给我送过来。”冯丫丫着急地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 “哦,我……我正在赶项目呢,没时间。她估计是睡着了吧?要不你晚点再联系她?”那边的人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说道。 “郝一名,你真tmd的是畜生,晓笛何时这样让我担心过?这么多年,她从来都不会失联的,手机都是24小时保持通畅,你不觉得她今天这样很反常很让人担心她吗?”冯丫丫从郝一名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担忧,下一秒就控制不住地对着电话那端的人骂着说道。 “她那么大的人,能有什么事?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郝一名又一副不耐烦的口气道。 “郝一名,你tmd的连畜生都不如,这么多年我真心第一次为晓笛感到不值,她当年真是瞎了眼会看上你?我今天还就把话给你撂这了,如果晓笛今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绝对不会轻饶你。”冯丫丫在电话这端彻底被郝一名的态度给惹火,对着电话那端又开骂道。 “神经病,随便你。” “喂……喂……” 冯丫丫气得跺着脚对电话那端叫道,但电话那端的人冷漠地撂下六个字后,就无情地挂了电话。 “去你祖宗的郝一名!如果今天晓笛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发誓把你轰出h市,让你净身出门。” 冯丫丫一边骂着,又一边着急地翻阅着她的手机里的通讯录,终于在她的通讯录里,找到了一家开锁公司的电话,她激动地拨打了过去。 第十五章 顾晓笛酒精中毒 一个小时后,顾晓笛家的门,终于被开锁的师傅给打开了。 冯丫丫对着那开锁的师傅,又叮嘱他再重新为顾晓笛家换上一把新锁后,就一个箭步冲进了顾晓笛的家里。 冯丫丫刚走到客厅,就感觉到一股呛鼻子的酒气扑面而来。 当她的目光搜寻到茶几周围时,就发现那茶几上,还有那茶几周围的地上,东倒西歪地躺着一地的易拉罐的啤酒瓶子,甚至在沙发的一角,还看到了一瓶被喝光的二锅头的酒瓶子。 她在心里暗暗地大叫一声:“不好,晓笛是喝不了酒的。” 下一秒,只见她在客厅里着急地东张希望,也没有搜寻到顾晓笛的身影。 她又马上跑到厨房,卧室,书房,但,还是依旧没有找到顾晓笛的身影。 正当她站在客厅不知所措时,她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马上拨打起顾晓笛的手机。 “叮铃铃” 顾晓笛熟悉的手机铃声,从她家紧挨着厨房那间的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冯丫丫又马上朝着那间卫生间跑了过去。 当她刚走进那卫生间门口时,就看到了那脸朝下,整个身体都趴在卫生间地板砖上的顾晓笛。 “晓……晓笛,晓笛,你怎么了?” 冯丫丫微颤着用发抖的声音叫喊着,跑到了顾晓笛的身边,马上就蹲了下去,她又颤抖着一只手伸到顾晓笛的鼻孔前,试探着她是否还有气息? 当她试探道顾晓笛微弱的气息时,马上轻轻地把顾晓笛从地上翻转过来,把顾晓笛的上半身拥入到了她的怀里。 当她看清满脸苍白、嘴唇发紫不省人事的顾晓笛时,吓得冯丫丫哇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门口的正在换着新锁的师傅,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好奇地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当那师傅看到冯丫丫和怀时的那个时,一脸的惊愕。 冯丫丫看着那师傅颤抖着声音语无伦次地叫道:“师……师傅,麻烦你……麻烦……你马上帮我拨打120,快,快啊。” 那师傅终于回过神来,二话不说的就掏出手机,拨打起电话来。 “晓笛,你不要吓我啊,你醒醒啊。”冯丫丫瘫坐在地上使劲地摇晃着那不醒人事的顾晓笛哭着喊道。 “妹子,救护车应该过会儿就到,我那锁还差一点就好了,我马上去换,这是新锁的钥匙,你先拿着。”那师傅说完,就递给冯丫丫一大串钥匙,然后着急地向门口跑去。 那师傅估计想趁着救护车来到前,把剩余的活给干完吧?我们姑且这样认为吧。 冯丫丫接过那串钥匙,紧紧地抓在手里,然后又露出一股锋芒的眼神,咬牙切齿道:“郝一名,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轻饶你,绝对不会!”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就看到120的救护车从顾晓笛家的楼下匆忙地驶去。 -- “老公……老公,你快来,晓笛正市一医院抢救呢,医生说她是深度酒精中毒,已陷入了深度昏迷。” 冯丫丫无助地站在市一医院的抢救室门外,哭着给韩盛文打去了这么一通电话。 “啊?老婆,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就到。”只听电话那端人迟疑着说完就匆忙地挂了电话。 此时,正和沐阳一起在餐厅悠闲地涮着火锅的韩盛文,突然接到冯丫丫这么一通电话,饭也顾不上吃,挂了冯丫丫的电话后,他就马上站起身一边着急地穿上外套,又一边对坐那对面位置上,还在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的人说道:“我老婆那闺蜜正在医院抢救呢,我先走了,你一个人慢慢吃。” 沐阳诧异了一下,随即也马上紧跟着站起身道:“走吧,你刚刚喝酒了还怎么开车?开我的车去吧。” 说着两人就小跑着出了餐厅。 好像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样,沐阳平时那么喜欢喝酒,可今天中午他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变得对酒索然无味起来。 沐阳一路疾驰到医院,韩盛文紧张地一直抓着副驾驶头顶上的把手,好几次都是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沐阳。 “这小子看起来怎么比我还急?” 这是韩盛文心中一路都充满疑虑的问题。 终于到了医院,沐阳把车停好,两人就一路狂奔地向抢救室跑去。 -- “怎么样了?现在人怎么样?” 一到抢救室门外,韩盛文就看到那站在门外一直紧盯着抢救室大门的冯丫丫。 “老公,你总算来了,晓笛还在里面抢救呢。她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却又喝了很多酒,她这不是自寻短见吗?”冯丫丫看到韩盛文马上哭着说道。 “没事,没事,有我在。”韩盛文马上下意识地拍怕冯丫丫的肩膀安慰道。 沐阳站在他们两人旁边,下意识地搓着双手,看着那抢救室大门上刺眼的“抢救中”三个红红的大字,又看了看冯丫丫轻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冯丫丫看了看沐阳,又疑惑地看了看韩盛文。 韩盛文马上心领神会地指了指沐阳对冯丫丫解释道:“哦,你给我打电话时,我们两人正吃着午饭呢,我刚喝酒了,所以是沐阳开车送我过来的。” 这毕竟是顾晓笛的私事,冯丫丫觉得没必要告诉沐阳,随即她看着沐阳道:“谢谢你了沐师哥,晓笛就是酒喝多了,你先去忙你的吧,这里有我们在就行。” “不用,我回去也没有什么事,等人醒了我再走吧。”沐阳说着又用求救的眼神看了看韩盛文道。 “对对对,等人醒了再走,万一有什么事,多个人也好多个帮手。”韩盛文马上附和着说道。 正在这时,“抢救室”那三个字熄灭了,随之那抢救室的门也被打开了,只见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了了来。 “医生,人怎么样?”冯丫丫马上着急地走向那医生问道。 “人是抢救过来了,还要再观察两天看看,病人酒精过敏你们作为家属的不知道吗?怎么还敢让她喝酒?如果再晚一点,人都抢救不回来了。”那医生一边摘着口罩一边看着三人责怪道。 “对不起啊,医生,我们以后不会了。”韩盛文看了看冯丫丫又对着那医生保证道。 刚刚送晓笛来医院,家属责任人要签字时,冯丫丫慌忙中对医生撒了慌,说她是顾晓笛的亲妹妹。 “来一个人跟我去拿下住院单子,顺便把医药费交一下。”那医生说着就向前走去。 “我去吧,你们先在这里好生照顾好她。”沐阳说完,就跟着医生跑了过去。 此时,挂着点滴的顾晓笛也被几位护工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冯丫丫只顾着眼前的顾晓笛,压根就没有去留意沐阳的反应,反倒是韩盛文看着沐阳那远去的背影,又在心里对他多了一丝疑虑,在心里不由得打起n个问号。 -- “郝一名,你大爷的,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站在顾晓笛病床边的冯丫丫骂咧咧对着电话那端人说道。 还好,顾晓笛所在病房是单人病房。不然,人家又不知该怎么来评价冯丫丫了? “冯丫丫,你有病吧?”只听电话那端的人对骂道。 “你tmd的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冯丫丫气得像个泼妇一样又骂道。 下一秒,韩盛文马上抢过冯丫丫手中的手机,又用手势让冯丫丫保持冷静,他接起了电话。 “喂,郝一名,是我,韩盛文。” “哦,盛文,你好啊。”电话那端的人诧异了一下又说道。 “好什么好?你老婆刚从鬼门关抢救回来,你这老公怎么当的?”韩盛文对着电话那端的人不客气道。 “她怎么了?”电话那端的人声音明显提了一截问道。 “酒精中毒。” “哦。”电话那端的人听到韩盛文的回答后,只是毫无感情的回应了一个字,再也没有了下文。 韩盛文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又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道:“不过现在人已经没事了,丫丫让我告诉你,今天你去幼儿园接郝童放学,好好在家带孩子,千万不要让郝童知道晓笛在医院。” “嗯,好的,谢谢你了。那我明天把郝童送到学校后,再去医院看看她。” “你看着办吧。” 韩盛文撂下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 “我呸,什么人嘛,老婆都这样了,还明天来医院?”韩盛文挂了电话也忍不住地对着那电话呸道。 “郝一名就是一畜生!唉,真是可惜了晓笛了。”冯丫丫心疼地看着那病床的顾晓笛,一边骂道又一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好了老婆,消消气,和他那人不值当。”韩盛文又安慰道。 “对了,晓笛家里刚换了锁,钥匙还在我这里,郝一名他进不去,那童童晚上睡哪里?”冯丫丫突然摸着衣服兜里的钥匙又担忧地说道。 “那我给郝一名再发一个信息,他愿意来拿钥匙就来拿,不愿意就随他去吧,他总归是有地方住的。”韩盛文又安慰道。 “嗯。”冯丫丫点了点头。 “人还没有醒吗?” 此时,沐阳拿着住院单走了进来。 “没有呢,估计要到明天早上了。”韩盛文又说道。 “那个住院费我已经交好了,这是单子,那我先回去了。”沐阳看了看病床上的顾晓笛又看着韩盛文说道。 “谢谢啊,师哥,今天真是麻烦你了。”韩盛文说道。 “谢谢你,师哥,那钱回头让盛文给你。”冯丫丫又客气地补充道。 “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谁出都一样。你们好好照顾她便是,我先回去了。”沐阳说完,又瞟了一眼那躺在病床上,脸色发白的顾晓笛,就径直走出了病房。 “什么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出都一样?这小子到底在说什么呢?”韩盛文又在心中疑虑道。 而此时的冯丫丫依旧沉浸在担心顾晓笛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去深究沐阳话里的意思。 第十六章 默默守护你 沐阳一走出顾晓笛的病房,就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起“酒精中毒的人醒来后饮食方面有那些注意事项”来。 他一边走,一边认真地看着那手机上的一条条的注意事项,最后竟然拨打了一通电话给家里。 他笑着对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一句“喂,妈,我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后,就开心的挂了电话。 当他走出住院部的大楼时,又站在那楼下停顿片刻,并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看,这才拾起脚步向医院里的停车场走去。 傍晚时分,沐阳把车停在自家车库后,又娴熟地从后备箱拎出两个大大的超市购物袋,这才一脸笑意的按响了自家的门铃。 沐阳的家是在h市西区的别墅区,是一桩独门独院的三层高的小洋楼。 他的妈妈是一位退休在家的大学教授,他的爸爸是白手起家的成功商人,家里开的是连锁酒店。 沐阳在外国语大学修的是国际酒店管理专业,当时他的父亲就是考虑他一毕业,就可以接替家族企业,所以才让他学的这个专业。 的解,沐阳一毕业就进入了家族企业,又在他父亲的指导下把酒店管理的井井有条。这才几年间,他这个ceo就可以腾出手来做着自己现在喜欢的副业。 “阳阳回来了?” 沐阳刚走进房门,就听到从内堂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女人的声音。 “妈,今天我买了很多食材,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烧晚餐吧。”沐阳笑吟吟一边说着,就一边向内堂走去。 走到内堂,就看到一位头发刚刚到肩膀,留着微卷发型,带着一副枣红色边框的眼镜,年龄在六十岁左右,穿戴非常优雅的妇女。她一脸慈祥,面带微笑地站在那里,看着沐阳。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沐阳的母亲,沐夫人。 “你这大忙人难得回家一次,怎么好让你下厨呢?妈妈来烧晚餐吧。”沐夫人一边接过沐阳一只手中的购物袋,又一边宠溺的温柔道。 也许是因为沐夫人是大学教授,年轻的时候清贫惯了,即使现在他们家住上了别墅,她也没有像她们家周围的那些邻居一样,个个家里都请了保姆,所有的事情她依旧喜欢亲力亲为。 现在退休在家的她,除了看看书就是打理院子里的一些花花草草或是打扫家里的卫生,生活过得悠闲自得,家也被她收拾的一尘不染。 沐阳的眼里,他的母亲始终都是一位勤劳又兼并智慧的女人。 “妈,你就好好地去客厅看电视吧,今天的晚餐全部包给我了。”沐阳把手中的购物袋放在厨房的柜子上,又撒娇似地对他的母亲说道。 “既然你这么坚持,好吧,晚餐就烧我们两个的,你爸爸今天晚上不在家吃。”沐夫人看着沐阳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沐夫人看着儿子今天格外殷勤的样子,也没有多想,径直就去了客厅看电视了。 沐阳看了看那已走远的母亲的背影,马上弯下身,眉头紧皱地在厨房的柜子里翻阅起东西来。 终于,在柜子的最下排,他找到了一个褐色的定时砂锅,嘴角也禁不住地微微上扬,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接着,就看到他从其中一个购物袋里,拿出了赤豆、黑豆、绿豆这三种豆子。然后,他又拿起一个镂空网状的箩筐,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起来。 他差不多把那些豆子清洗了七八遍后,这才把那三种豆子和水,按照1:1:1:3的比例混合之后,放进了那褐色的定时砂锅里。 沐阳从烧菜到做菜,再到晚饭结束后打扫厨房卫生时,他都没有再让他的母亲走进厨房一步。 临睡前,他又满意地看了看那褐色砂锅上的定时时间,这才满意地睡去了。 -- 顾晓笛从半夜零点时又发起了高烧,人依旧还是没有醒来。 冯丫丫吓得喊来的值班护士,护士告诉她,那是酒精向外输出的一种反应,让她淡定。 她还是不放心地从护士哪里要了个新的毛巾,借了一个洗脸盆,给顾晓笛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顾晓笛的额头和手心,一遍又一遍地心疼地喊顾晓笛的名字。 终于忙活到凌晨,顾晓笛的烧才算退了下去,她也累趴在顾晓笛的病床边上睡着了。 凌晨五点,外面的天还灰灰的时候,沐阳就匆忙地起了床,穿上拖鞋就下了楼,朝着一楼的厨房跑去。 当他走到厨房,打开那砂锅,看到那已炖好的一锅豆豆汤时,嘴角又禁不住地微微上扬。 只见他很细心的用滤网把那豆豆汤过滤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把那些过滤好的豆豆汤装进了一个白色的保温桶里。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把厨房收拾得一尘不染。 等他处理完这一切,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又匆匆忙忙地上了二楼,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整装待发地下了楼,拎起厨房里那白色的保温桶一脸笑意的出了门。 “喂,老韩,在家吗?” 沐阳一坐到他的车上就给韩盛文打去了电话。 “嗯,怎么这么早,有事啊?”韩盛文在电话那端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你在家等我,我正在去你家的路上,半小时后就到。”沐阳开心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韩盛文一头雾水。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五点二十分,不由得在心中疑惑道:“这小子没病吧?这么早来我家干嘛?” 随即,他又在床上翻个身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 昨天韩盛文从医院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他是在医院陪着冯丫丫吃了晚饭才回来的。 韩朵朵周一到周五是在她外婆家的,只有周末,冯丫丫和韩盛文才会把韩朵朵接回他们自己的家里。 韩盛文的母亲没有退休前就是医院里的一把宝刀。她从医院刚退休一个月后,又被医院返聘了回去。 这照看韩朵朵的重任,自然就交到了冯丫丫的母亲和父亲那里。 自从,冯丫丫的母亲家里被拆迁后,她的二老就过过起了收房租的生活,但每年这些租金都是打到冯丫丫的卡上的。冯丫丫再定期定点地给二老送生活费及一些营养用品。 这并不是说冯丫丫不孝顺她的父母,只是老人到了年龄总是禁不住外面的诱惑,隔三差五地就会购买一些没有用的***回家。所以,这是经过冯丫丫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还好,她的父母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还是比较认同她的观点的,所以三人一拍即合,冯丫丫就自然当起了收租婆。 当时他们家拆迁,**按她们家的面积和人口,分了三套拆迁房和二百万的补贴。 一套面积一百来平房的是冯丫丫的父亲和母亲现在所住的房子,在h市的江北区;另外被租出去的那两套,面积都在八十多个平方,也在同一个小区,不同的楼盘。 因为这一片都是比较有名的学区房,所以房源比较紧俏,租金也比较高,那两套一个月下来,冯丫丫能收到一万五左右的租金。 -- “咚咚咚” 睡梦中的韩盛文又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了,他迷糊中看了看手机,5:50分,随后就嘴角一撇,悻悻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当韩盛文打开他们家的房门后,就看到了沐阳那一抹帅气的身影,赫然地站在他们家的门口,甚至他还看到沐阳的眉目间都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微笑。 “大哥,你这是几个意思?这么早,还让人睡不睡?”韩盛文揉了揉了他那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沐阳一脸的责备表情。 “进去说。”沐阳笑着说完,就一个箭步穿件了韩盛文的家里。 韩盛文对着沐阳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关上房门就跟你进去。 “兄弟,我怕你早起熬汤辛苦,我就自作主张地熬制了一锅解酒排毒的豆豆汤,你等下去医院时捎带着过去吧,千万不要告诉弟妹是我熬的。”沐阳把手中保温桶放在韩盛文家客厅的茶几上,笑吟吟地对韩盛文说道。 韩盛文听到沐阳的说辞,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说:“我压根就没有打算熬汤啊。” 随后,他突然又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对着沐阳上下左右打量了起来。 他一边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又一边看着沐阳若有所思地问道:“我怎么发现,你小子从昨天开始就对我老婆那闺蜜甚是热情?这不像你的风格啊?莫非……莫非你小子想法不纯?” “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觉得她很可怜,又看你和弟妹那么忙,所以作为朋友的我在这关键时刻能帮一把是一把,对不对?”沐阳皮笑肉不笑地为自己辩解道。 “果真如些?” 韩盛文的表情及语气里都透露着一股“你沐阳真有这么好?”的不相信的调调。 “那当然,我是谁?你师哥啊。”沐阳一副坚定不移的不容怀疑的表情道。 韩盛文料定沐阳是不会轻易吐露真相的,他索性爽朗地笑着道:“也对,你小子向来对朋友就是仗义,谢了。” “那是,谁让我们是兄弟呢?今天就放你一天假,你不用去公司了,我今天一天都会在的,你就好好的医院陪着她们吧。”沐阳又大气凛然道。 “我去,我也是股东好不好?用得着你给我放假吗?”韩盛文看着沐阳那模样,无语的在心中腹诽。 沐阳看着韩盛文,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他,他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在冒冷汗,他心虚地对着韩盛文说道:“那个,你再去睡一会儿吧,我先撤了。记得,千万千万不要对师妹她们说,这是我熬制的汤。” “哎呀,知道了,你真嗦,快走快走,我都困死了。”韩盛文说着,就把沐阳“赶”出了他的家门。 沐阳一走出韩盛文的家门,就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长长吐了一口气,紧张地自言自语道:“吓死宝宝了,差一点就被那小子识破,还好,有惊无险。顾晓笛,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我们来日方长。” 第十七章 原来你小子好这口 天已经大亮,郝一名才起床,又带着郝童在公司吃了个早饭,这才把他送去了幼儿园。 郝一名昨天收到韩盛文短信后,并没有去医院里拿钥匙,而是在幼儿园接了郝童后,就直接回了公司里的职工宿舍。 还好,昨天晚上郝一名随便编了个理由就把郝童给糊住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哭闹着找顾晓笛。 郝一名看着郝童走进幼儿园后,他又站在他那棕色的现代车旁边,吧嗒吧嗒地吸了一根烟,这才开着他的车向市一医院的方向驶去。 彼时,韩盛文一只手里拎着保温桶,另一只手里拎着他给冯丫丫做的爱心早饭三明治,也匆匆地从家里出发了。 此时,医院里的冯丫丫也已经醒来。她依旧守护在顾晓笛的病床边。 四十分钟后,郝一名到达了市一医院的病房区。 “她还没有醒吗?” 突然,安静的单人病房里,被一句颇有一丝不耐烦调调口气的、男人的声音给打破了。 冯丫丫对这个声音简直太熟悉了,只见她脸色直接阴沉了下去。 当她把身体向后偏移到三十度的位置,用目光扫射到郝一名那不带有一丝担忧的脸庞的那一瞬间时,一股恼火的气息一下子就窜上了她的心头。 她猛地站起身,朝着近在咫尺的郝一名直接“啪”的一个巴掌打了下去。 没有任何防备的郝一名,被冯丫丫一个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下一秒,只见郝一名面目狰狞地对着冯丫丫叫骂道:“冯丫丫,你tmd的泼妇啊?你有病吧?” “我这一巴掌是为了晓笛昨天受的苦而打你的。你还来做什么?你还有什么脸来医院?你这个凶手!”冯丫丫对着郝一名不甘示弱地骂道。 “冯丫丫,我看你是女人,我不和你一般计较。你还真以为老子想来?我现在看见她就讨厌,恨不得马上就离婚,好像搞得我很稀罕她是的,我呸。”郝一名一遍捂着自己的嘴巴,又一边气急败坏地对着冯丫丫叫道。 “郝一名,你tmd的就是一畜生。晓笛当年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冯丫丫气得手都在颤抖。 “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畜生,那又怎么样?你还真以为老子当年是因为爱她才娶的她吗?我呸,老子只不过当年看她听话事又不多,主要的是又会挣钱,我心想着这白白找来的保姆又不要钱,又可以照顾老子何乐而不为呢?”郝一名悻悻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脸上难掩着一抹轻视地对冯丫丫说道。 此时,病床上的顾晓笛,两行清泪已悄然地流了下来,她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发生任何的声响。 其实,刚刚在郝一名刚进来时,顾晓笛就醒了。她原本想看看郝一名看到她这样会有什么反应?本来心中还对郝一名抱有一丝的幻想,对他们的婚姻还抱有一丝希望,但,她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 她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她当妻子,仅是一个不要钱的老妈子。 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掉进冰窖一样,寒气一瞬间从她的脚底流转到她的全身,使她僵住,使她不得动弹。 她使劲地蠕动着嘴巴,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 冯丫丫被郝一名气得一时语塞,看着郝一名只骂道:“畜生啊,真是畜生啊。” “郝一名,你滚吧,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这一刻,病床上的顾晓笛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用她那干涩的喉咙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冯丫丫听到顾晓笛的声音后,马上一个转身趴伏到了病床边,喜极而泣地看着顾晓笛道:“晓笛,晓笛,你终于醒了,你都快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顾晓笛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看着冯丫丫说道。 冯丫丫看着那病床上强颜欢笑的顾晓笛,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正在这时,韩盛文迈着大步走进了病房。 他一看病房里此时的景象和那种低气压的气氛,还有郝一名那半边脸上赫然的一个巴掌印,他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哟,一名来了?”韩盛文看着郝一名,洋装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他是男人,不能像冯丫丫那样有失风度地去揍郝一名一顿,这样只能给晓笛添堵,韩盛文此时心里是这么琢磨着的。 “嗯,韩哥。”郝一名摸着自己那半边被冯丫丫打红的脸,看着韩盛文不自在地点头道。 “早饭吃了吗?”韩盛文一边把手中的东西放在那病房里的桌子上,又一边热情地问着郝一名。 “就算丢垃圾桶,也不要喂这么一个没有心肝的畜生。”冯丫丫见缝插针地骂道。 “丫丫,你闭嘴。”韩盛文突然对着冯丫丫呵斥道。 “哼”冯丫丫一个冷哼,不再吭声。 “韩哥,让他滚吧。”顾晓笛再次冷冷的开口道。 还没有等韩盛文再次开口,郝一名就主动说道:“那个韩哥,既然她人没有事,我就先走了,公司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郝一名说完正打算向病房外走,韩盛文突然一把拉住了郝一名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道:“一名,你才是晓笛最亲的人,现在她最需要的也是你,你不在医院里守着她,我们守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嘛?” 因为韩盛文没有听到郝一名刚刚说的那些话,他本能地在“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想法下,想把郝一名给留下来,说不定郝一名对顾晓笛离婚的想法都是一时冲动犯下的错呢? 郝一名想也没有想就直接拒绝道:“韩哥,对不住了,我真的先走了。” 郝一名说完,直接掰开了韩盛文拉着他的那只手。 “郝一名,我一出院我们就离婚。”顾晓笛干涩的声音,又再次从病床上传来。 郝一名听到顾晓笛话,只是停下脚步顿了顿,又随即背对着他们嗤笑道:“谢谢你放过我,随时奉陪。”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出病房。 气的冯丫丫在病房里直跺脚。 -- 郝一名走出病房后,韩盛文就拉起那还在气头上的冯丫丫走到病房外,问起了事情的缘由。 “怎么回事?他们俩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公,你都不知道郝一名刚刚说了什么?他说他这些年只是把晓笛纯粹当成了不用收钱的保姆,老妈子。”冯丫丫说着就激动地趴在韩盛文的怀里哭了起来。 “我去,这么过分啊,早知道,我刚刚揍他一顿再放他走了。”韩盛文洋装生气地对冯丫丫说道。 “呜呜,晓笛心里现在指不定多难受呢?她那么爱郝一名,那么在乎郝一名,郝一名这不是在她心间上直接插了一把刀吗?”冯丫丫一边抑制不住地哭着,又向韩盛文诉说着她的担忧。 韩盛文轻轻拍打着冯丫丫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宝贝,咱不哭了。等下让晓笛看出来,再担心你。这几天你就请假吧,好好地陪陪她。” “嗯。我就怕晓笛再做傻事。” “应该不会了,她这次也算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嗯,但愿吧。” “好了,宝贝,别哭了,我带了醒酒汤和早饭,你进去让晓笛喝点汤,你自己也吃点早饭。我现在进去也不方便。我就在病房门外,你们有事随时叫我。”韩盛文一脸宠溺地看着冯丫丫又说道。 “嗯。” 冯丫丫点着头,擦去她脸颊及眼角的泪水,又微微地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向病房里走去。 -- “叮铃铃” 依靠在病房外排椅上的韩盛文,正迷着眼睛打盹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一看呼叫人是“沐阳”,他下意识地咧嘴一笑就接了起来,好像他心中的雾团一下子像冲进了阳光一样,被照得格外明媚。 “喂。”电话一接通,那端的人就迫不及待地叫道。 “怎么,我才一会儿不在,你就开始想我了?”韩盛文故意兜着圈子打趣道。 电话那端的人轻咳了几声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问道:“那个……那个你没有告诉弟妹那汤是我做的吧?” 韩盛文嘴角微微上扬道:“当然不会说了,这点革命友谊我还是有的。” “那个……那个……她醒了吗?”电话那端的人又吞吞吐吐地问道。 “她?”韩盛文故作没有听明白似的疑问道。 “就是顾晓笛。” “哦,醒了呀。”韩盛文嘴角微微上扬地回答道。 “哦……那……那她意识都清醒了吗?”电话那端的人又试探地问道,但语气里分明透着一股关心。 “清醒了,而且非常的清醒。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就先挂了。”韩盛文又故意提高嗓门说道。 “喂!”电话那端的人突然下意识地着急地喊道,生怕一个不注意,韩盛文就会挂掉电话似的。 “嗯?还有事?”韩盛文强忍住自己将要爆发出来的笑声,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汤她喝了没?”电话那端的人语气里又透着一股期待的味道。 “你小子……哈哈……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原来你好这口啊?”韩盛文终于忍不住的、大笑着在电话这端一语道破道。 “听你这轻松的口气,就知道她人已经没事了,我先挂了。”电话那端的人好像被韩盛文说中了心事一样,撂下这一句,就匆忙地挂了电话。 韩盛文对着那已挂掉的电话撇撇嘴,脸上又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 “这家伙难道真的是好这口?真的不会是对晓笛产生了什么非分之想吧?” 韩盛文坐那病房外的排椅上,脑海里浮现着沐阳近期的一举一动,越想越觉得的后背发凉,越想越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可怕。 第十八章 陷入深渊 病房里。 冯丫丫坐在病床边,一勺又一勺地喂食着顾晓笛那保温桶里的,解酒豆豆汤。 顾晓笛面无表情的本能地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这汤的味道是微甜的,喝起来没有任何的渣渣很是顺口,但喝到顾晓笛的嘴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现在喝着的解酒豆豆汤,竟然是一位在她心中还没有任何地位的男人、甚至对她来说还有些陌生的男人,为她精心熬制的。 她现在只是难过地在心里幻想着,如果此刻守护在她的病床边上的是郝一名,他正在一勺一勺地深情地看着她,并宠溺地喂着她喝着这个汤,那画面应该是多么的让人幸福和欣慰啊。 她想到这里,眼泪又禁不住地滚落了下来。 冯丫丫看着顾晓笛那模样,心里又难受又心疼。 她把那豆豆汤放在顾晓笛病床旁的桌子上,又抓起病床上顾晓笛的双手认真地说道:“亲爱的,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现在你什么也不要想,咱们要尽快把身体养好。既然要离,咱也要风风光光地和他郝一名离婚,要让他郝一名知道,你顾晓笛不是好欺负的。他也别想从你这里拿走多余的一份不属于他的东西。” 顾晓笛一边流着眼泪,又一边对着冯丫丫点了点。 “还有,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尤其不能碰酒。”冯丫丫看着顾晓笛又叮咛道。 顾晓笛突然抬起头,看着冯丫丫撕心裂肺地哭着说道:“丫丫,我的童童怎么办啊?我的童童怎么办啊?” 冯丫丫擦拭着顾晓笛脸颊上的泪花,禁不住黯然在心中黯然:“唉,可怜了郝童。” 她随即又看着顾晓笛,洋装坚定地对晓笛说:“不怕,有我们在,绝不会让郝童受到伤害的。” “我竭尽所能地想给童童一个完整的幸福的家,怎么到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啊?”顾晓笛一边哭着又一边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喃喃自语。 是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她不明白,她也想不通。 她又觉得,她这辈子就是一个错误题的结合。 从出生的不幸,再到现在婚姻的不幸,她突然迷茫的不知所措。 她甚至觉得,像她这种人,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走一遭。 此时,她的心底,竟然涌出一个对生活无望的念头。 “晓笛,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冯丫丫站起身,把那病床上已失控的顾晓笛,揽入她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安慰道。 顾晓笛原以为自己找到了今生的挚爱,可以和他执子之手,白头偕老,谁知那到头来只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啦。 这些年,她用生命爱着的男人,处处珍惜的男人,只不过把她当成了不用花钱的老妈子。 这对顾晓笛来说,是多么可悲又讽刺的荒唐之事? -- 三天后,顾晓笛在冯丫丫的陪伴下出了院。 冯丫丫再三叮嘱顾晓笛,和郝一名做最后一次的谈判。不管是郝童的抚养权,还的她们双方的财产的分割权,她都希望顾晓笛掌握主动权,他郝一名,多余的一分一毫都别想从这个家里拿走。 顾晓笛傻傻地蹲坐在客厅里,痴痴地回忆着这些年和那个男人的点点滴滴,到头来才恍然大悟,好像这些年,都是她一个人在围成里演绎着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 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她那时每天有条不紊忙碌着工作和家庭的身影,而他身后的那个男人要么很晚归家,要么就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闲地、视如无人地、自顾自地玩着游戏。 “原来,我早已被他冷落了好些年。” 她模糊着双眼沉闷地低声呐喊,泪水再次滑过她那瘦小的脸颊落在那客厅的地板砖上,瞬间形成一朵朵水花。 这些年,她把郝一名的不管不问视作一个男人的宠溺,活在自己编织的童话世界里。 她以为郝一名那种放手的爱是对她宠爱到极限的大爱,殊不知,那是早已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一种表现,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自嘲的傻笑。 “好傻,我真的好傻,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客厅里又再次发出了顾晓笛低喃的痛苦的沉闷声。 她现在犹如从那童话的梦中彻底醒来一般,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唤“顾晓笛,你真是个傻帽”。 她缓缓地站起身,脚步不听使唤地走到客厅的玻璃落地窗户面前,看着外面的一切。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涌上她的心头,只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下一秒,只见她搬来一个凳子,放在那玻璃窗户前。她先把那层锁住的窗纱打开,又把窗纱后面的另一层玻璃也相继打开了。 随后,她直接从那窗户上,伸出去半个身子,从十六楼的高空向下望去,瞬间一股寒冷的气息向她袭来。 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尘世所的一切痛苦应该就会结束了吧” 她喃喃自语,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希望,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更加诡异。 突然,只见她紧抓那窗户边框的双手也相继放开了,她那身单力薄的身影,就像一束已凋零的玫瑰,没有了一丝的生气,就那么萎靡不振地地矗立在那窗户的边缘,就犹如她现在站在悬崖边一样。 只要轻轻一跳,什么都结束了! 都结束了! 她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诱导她,她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跳下去?不跳? 跳下去?不跳? 她的思绪犹如进入了死循环。 此时,她有三分之二的身体是靠着那没有关闭的窗户边缘的。 只要这时,有人轻轻地在后面推她一把,又或者是,她的一个不小心,身体稍微有十度的倾斜,她那单薄的身躯,也会马上从这十六楼的高空,一缀而下。 此时此景,看得人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手机“叮铃铃的“铃声突然就从客厅里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又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身体毫无防备地向前倾斜了一下,她浑浑噩噩的本能地双手抓住了那窗户的边框。 好险!真的好险!她刚刚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只见她哆嗦着从那凳子上爬了下来,她几乎是颤抖着双腿移步到那茶几旁边的,然后又一屁股蹲坐在了那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缝隙里。 她此刻连电话也忘记去接了,就那么呆呆地蹲坐在那里,还没有从刚刚自己惊魂的那一刻走出来。 “顾晓笛,你难道真的就这么一死了之吗?死了还要让郝童背负一个“母亲跳楼”的光环吗?” 她自嘲地在心中呐喊,两行清泪又禁不住地冲洗着她的脸颊。 她最终还是畏惧了,向生活妥协了!她又自嘲地在心中默语。 -- 电话那端的人,貌似非常的执着,那手机的铃声,一直不停地在吵闹着。 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那手机依旧如此吵闹。 顾晓笛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伸出手,就够到那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下一秒就接通了。 “喂,亲爱的,在干嘛呢?怎么在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那端的人,已改如往的清脆,此时正透着一股莫名担忧。 “哦,丫丫,你……你找我有什么事?”电话这端的顾晓笛,呆呆地无脑的问道。 “你在干嘛啊?我一个前面右眼一直跳个不停,我担心你,就打过来了。你……你不会又干什么傻事了吧?” 顾晓笛这才反应了过来,她马上故作镇定地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丫丫,你不用担心我,你就好好上班吧。你这样每隔一小时一个电话,你不忙吗?再说,让公司知道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就安心地上班吧。” 自从她出院后,冯丫丫害怕她再做傻事,每天定时定点平均每一小时都给她打一通电话,顾晓笛知道,冯丫丫这是担心她才会这么做的。 “假如,就刚才,如果冯丫丫的电话没有及时打过来,那么她今天是不是真的还会再做傻事?从那么高的窗户上一跃而下呢?”顾晓笛又在心中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好,你没事最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最近几天,为了我的事,都没有休息好,真是对不住了你放心,我以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你就安心上班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任何的傻事。” 顾晓笛嘴巴上这么说着,然而好的心里却没有任何的底气,整个人都空洞洞地。 “嘿嘿,那就好吗。对了,你和郝一名打算什么时候谈判?” “明天周六上午。” “那好,我明天一早就过来把郝童接到我家里来,你好好和他谈。” “不用你来接,我早点给你送过去。” “好的,在家里等你。” “嗯。”顾晓笛默然地点着头。 冯丫丫交待完后,就挂了电话。 顾晓笛哀叹一声,又一屁股蹲坐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谈?应该如何去谈?她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光芒,好像一切都陷入了万丈深渊,压得的她没有一丝喘气的机会。 第十九章 又传噩耗 顾晓笛也不知在客厅里又蹲坐了多久,直到她的手机又再次响起,这才又把她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中。 当她拿起电话,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她们c市的座机号码时,她疑惑着接通了。 “喂。”她微微皱着眉头道。 “喂,您好,请问是顾晓笛顾女士吗?”一个陌生又不失礼貌的男人的声音。 “您好,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您好,我c市下塘区的派出所的民警小王,你们家里出事了,还请你看一下能不能马上回c市一趟?”电话那端的人,说话铿锵有力,又不失稳重。 “嗯?出事?能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吗?” 顾晓笛更加疑惑了,她想不明白,这好好的民警突然找上她是为何?家里出事?能出什么事情? “那我就直言相告了,你的父亲顾叶盛出事身亡了,你的母亲故意滋事打人被刑拘了,麻烦您尽快回来一趟,我们有些事情,还需要和你当面沟通处理,还请你节哀顺变。”电话那端的人直截了当地说道。 顾晓笛的心里先是咯噔一下,然后又不相信地反复和电话那端的人确认道:“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这怎么可能呢?顾叶盛前几天还好好的呢。” 而电话那端的人给顾晓笛的一个百分之百、不容置疑的答案“顾叶盛死了,苗一横被抓了。” 这下,顾晓笛真的彻底傻眼了,那手机一瞬间也从她的指间滑落到了硬实的瓷砖上,在那手机落地的一霎那,那手机后壳就像逃命似的,果断的毫无留恋地从那机神上脱离了下来,重重地落在那地板上,摔得支离破碎。 “呵呵,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顾叶盛,他怎么会……他怎么可能会死?”她一边自言自语,又一脸茫然地嘲笑着自己。 她的世界全乱了,她的精神彻底垮掉了。 她不知道,她要怎么办才好?她无助地蹲在地上撕挠着自己的秀发,啃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啊!啊!啊!” 一声声凄惨撕裂人心的叫喊声,从十六楼的高空飘了出去。 -- 差不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她颤抖着双手,捡起那没有外壳的手机,又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给郝一名打去了电话。 “喂,郝一名,我……我有急事,现在马上回c市,郝童这几天就麻烦你照顾了。” 她声音微颤地,对电话那端的人卑微地祈求着。 “切,不想和我离婚,别找接口啊!我可不想再在你身上浪费我的一点点青春。”电话那端的人依旧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无情的言语。 “郝一名,等我回去把事情处理完,回来后就立马和你办理离婚手续,这几天,你就看在我们多年夫妻我对你不错的分上,麻烦你好生对待童童吧。也恳请你千万别告诉他,我们要离婚的事,我怕他心理上受创伤。童童如果问起我,还请你告诉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她又不放心地电话这端交待道。 “切,他也是我儿子,这点我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就给你七天时间,七天后,你人不回来,我就法院起诉离婚。” “喂,郝一名……” 那边的人说完,顾晓笛刚开口,那边的人就无情地挂了电话。 “呵呵,七天,就七天!”她冷漠地看着那被挂掉的电话在心中腹诽,她又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的泪痕,这才打开手机,给自己预定了一张最早的一趟回c市的火车票。 紧接着,她去房间换上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拿上她的身份证,挎上她的黑色小包,就急匆匆地出了家门。 她出了小区,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她并没有开自己的车,因为她不知道,这次她再次回来时,到底是她一个人,还是……? 她脑海里一直在想她的母亲虽然脾气不好,那也是针对她和她的父亲,而对于旁人,她还是谦逊的。至于她的母亲故意滋事打人被刑拘了?这又是为何?她去打了谁?为什么要打人?而她的父亲顾叶盛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怎么会突然身亡? 这一切切的迷雾让她一路都在眉头紧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她的父亲顾叶盛也是可怜之人,年幼丧父中年丧母,本想着娶了一位从小和他差不多身世的女子,好好的过日子,没想到,那女子又是那么一位强势目中无人的人,结婚后的日子还不如结婚前过的舒坦。 顾晓笛觉得,她的父亲顾叶盛也许还没有把人生过明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自杀了,不得不说,真是造化弄人啊! -- 顾晓笛的家是在c市的郊区的一个镇上,她们那个镇上家家户户都是一座三层高的楼房。 这些年,她没少往家里寄钱,她们家的房子是前几年才刚翻盖的,就坐落在她们镇上临街的街边上。 她们家那白色崭新的瓷砖,在她们镇上看起来格外的耀眼。 顾晓笛赶到家里时,天色已经黑了。虽然已有些年头没有回来了,但,那一座白色的瓷砖房子在街道灯光的照耀下,一眼就能望到。 她看着那栋灯火通明的房子,迈着脚下沉重的脚步,向那栋房子走去。 那栋房子在顾晓笛的记忆里,始终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一扇黑色的铁栏大门,其它的早已是物是人非。 刚走到那黑色的铁栏大门口,她就看到那光秃秃的院子里站着一对中年男女。 只见那男的穿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右手拿着一个烟斗,蹲坐在那光秃秃地院子里,吧嗒吧嗒地吸着烟。 而那位中年妇女则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站在那中年男人的身旁。 顾晓笛仅仅在门外停顿了一下下,就猛的一个用力,推开了那一扇黑色的铁栏大门。 彼时,院子里的人听到门口的动静,慢慢地抬起头,向着门口的方向张望了过来。 顾晓笛不假思索地走了进去,这个时候,她才看清那蹲坐着的男人,正是她的舅舅,苗一刀。 “是晓笛回来吧?”那中年男人一边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望着顾晓笛的方向问道。 “嗯,舅舅,是我。”顾晓笛轻声地回答道。 她虽然已有几年没有见过这位舅舅,但他那厨师头的形象,还是能让顾晓笛一眼就能认出他。 “唉,你可回来了,发生这么大事,舅都愁死了。”那中年男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向顾晓笛迎上来了几步,抓住她的手,叹气道。 “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爸……顾叶盛,他怎么就……还有……”顾晓笛看着那中年男人吞吐地问道。 “唉,都是你妈的错。都怪我,都怪我啊!从小你外婆和外公走的早,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太娇惯她了,才酿成了她那么一身坏毛病。”那男人懊恼地捶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正在这时,那位胖乎乎的中年妇女走到那男人身旁,轻轻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她看着那男人叮嘱他不要激动后,又看向顾晓笛道:“晓笛啊,你弟弟从医院回来后,对你妈的态度是极其抵触的,依旧不认人。你妈和你爸看你弟那样,就想着到你弟刚下婚约的女方家里,把这个实情告诉人家。谁知,女方家人听完后当场就翻脸了,说什么都要退了这门婚事,还说你弟是丧门星,不吉利,影响她女儿以后的婚配。结果你妈一听就火了,说什么也要让女方家从认识你弟到订婚花的所有钱,买的所有东西,还有彩礼钱都原封不动地退还给你们家。” 这位中年妇女就是顾晓笛的舅妈,她说的绘声绘色,就好像当时她就在现场一样。 “那后来呢?”顾晓笛又问道。 “哎,你妈说着说着就跟人家急眼了,跑到人家院子里拿到一个铁锹,就把人家女方爸爸的头给打得头破血流的。现在那人还在医院里抢救呢。后来,人家报警了,你爸着急了,骂了你妈几句。你妈就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你爸一巴掌,又骂你爸是窝囊废,废物,反正都是挺难听的那种。后来你妈就被警察带走了,你爸家都没有回,直接就在你们镇上的东边的那条大河里投河了。要不是你们邻居发现了你爸爸的一双鞋,还不知道他出事了呢。” 顾晓笛的舅妈又绘声绘色地说道。 “唉,你爸爸的尸体还在殡仪馆呢,警察不让领回来,说要等你回来,确认是否要尸检?排除他杀的可能,再让领回来下葬。”顾晓笛的舅舅又叹着口气补充道。 “那我现在就去派出所吧。”顾晓笛说完就打算向院子外面走。 “明天一早去吧,现在这么晚了,人家警察估计都下班了,明天我陪你去。你现回你房间看看你弟去吧,他看见我们就怕,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他现在就住在一楼你的房间里。”那中年男人又叫住顾晓笛说道。 顾晓笛抽动着嘴巴,再也没有说什么,径直向屋内走去。 她现在心如死灰,没有任何的惊涛骇浪。 人的支柱,有可能就在那么一瞬间就彻底坍塌了。 第二十章 此人我要定了 顾晓笛家的一楼是客厅和厨房及客房,二楼是顾晓旭的专属地盘,三楼则是顾叶盛和苗一横的地盘。 二楼总共有三个房间,一间厕所,一间顾晓旭的卧室,另一间超级大的将近有一百多个平方的大房间,则是顾晓旭娱乐的房间。 那里面有台球桌、有电脑桌和游戏机、还有跑步机、沙包等一系列的健身器材,俨然像极了健身俱乐部。 而顾晓笛的房间则是在一楼的、朝东边的、一间三十来个平方的客房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书桌,外加一个简单的衣柜外,再无其它。 顾晓旭从医院接回家后,顾叶盛为了避免上楼下楼的困难问题,就直接把他安排在了那一楼的位于东面的那间、原本属于顾晓笛房间的客房里。 顾晓笛走到那房间的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就把那一扇门推开了。 此时,那躺在床上的顾晓旭,正惊恐地瞪着双眼紧盯着门口的方向,当他看清顾晓笛后,脸上马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姐?姐,你可来了,我好想你啊,你是来接我的吗?”顾晓旭看着顾晓笛在床上激动地挥着手叫道。 顾晓笛看着那顾晓旭真诚的眼神,不由得的分了神,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姐,姐。” 顾晓旭看着那有些楞了神的顾晓笛又挥着手,兴奋地叫道。 顾晓笛马上回过神来,用力地挤出一丝微笑,走向了顾晓旭的床边,又温柔地说道:“姐来了。” -- h市,商业中心五楼的一家新疆菜餐厅里,沐阳和韩盛文正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烤羊排和羊肉串。 韩盛文用两只手,托举着一个大羊排,津津有味地啃着,还时不时用眼扫射一下,那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沐阳。 等他手中那个羊排啃到还剩余三分之一的时候,他又抬起头,颇有深意地看着沐阳说道:“你小子那天说的真爱,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狂我的吧?” 沐阳放下手中的酒杯,微笑着看向韩盛文说:“那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怎么好开玩笑?再说了,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吗?难得动情,只要是认准了,绝对动的是都是真情。” “我去,不会吧,说的这么吓人。他口中的那人,如果真的是顾晓笛,他难道还要横刀夺爱不成?”韩盛文在心中暗暗叫道,他又面不改色地看着沐阳试探道:“那什么时候,带过来让我瞧上一瞧?我这人看人贼准,也好给你把把关,万一你这次看走眼了呢?” “嘿嘿,我对我自己的眼光还是满有信心的,那绝对的是独特到位。”沐阳又嬉笑着说道。 韩盛文看着他那一脸的自信,不由得又在心中腹诽:“我去,喜欢有夫之妇,那味道不独特才怪呢。” 韩盛文又一大口啃掉那羊排上的一口肉,即使那羊肉里现在饱满的汁水在他的唇舌之间荡漾,他也感觉索然无味。 他现在的心思,完全没有在吃上。 韩盛文又洋装若无其事的拉家常:“我觉得我老婆那闺蜜,是真好。听丫丫说,她好像是真的已经决定离婚了,可惜哦。” 他说完后,又马上微微抬起头,观察着他对面那男人沐阳的反应。 果然,沐阳听完,眼底闪过一丝兴奋。但,那种兴奋一闪即逝。 他面部毫无波澜地看着韩盛文说道:“真的啊?听起来是有点可惜,感觉很不幸。但,我觉得,她在那一段婚姻里如果不幸福的话,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她还挺明智的。她应该是一位很有远见的人,挺好的。” “明智?挺好?人家都要离婚了,你小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如果没有鬼,谁会信?”韩盛文禁不住又在心中腹诽。 即使沐阳在韩盛文的面前,再怎么抑制自己的情绪,隐藏自己的内心,但韩盛文还是从他的眼底看出了门道,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蛛丝马迹。 下一秒,只见韩盛文放下手中那仅剩余一口的羊排,然后又从餐桌上撕开那一个纳米湿毛巾,一脸凝重地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油脂。 沐阳见状,看着他笑问道:“怎么了?不吃了?” 韩盛文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放下手中那个湿毛巾,抬起头,严肃地看着沐阳说道:“我说你小子,喜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喜欢她?” 沐阳诧异地看着韩盛文,随即咧嘴笑笑,没底气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反问道:“你没喝多吧?我喜欢谁了?” “好了,你在我面前就不用再掩饰了,我什么都发现了。我说的是谁你还不清楚吗?” “我说你这人还真是奇怪,你到底看出来什么了?我喜欢谁了?” 沐阳说完,就把那手中那半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现在其实紧张极了,但他,又很矛盾。他极希望韩盛文能猜出他的心思,他又怕韩盛文猜出他的心思,他在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 韩盛文看了看沐阳,又叹气道:“唉,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撒谎,一撒谎就会露馅。你撒谎时,有一个动作,你自己不知道吧?” 沐阳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问道:“什么动作?” “你小子只要撒谎,就喜欢下意识地去摸你的鼻子,这说明你心里有鬼,紧张,在做掩饰。” 沐阳还在摸着鼻子的手,突然停下了,又很不自然地把手放回餐桌上,惊愕地看着韩盛文吞吐道:“什么跟什么?乱说。” 韩盛文笑笑,随即直截了当道:“我如果猜得没有错的话,你看上的那人是顾晓笛吧?” “呵呵,怎么可能”沐阳冷笑着反驳道,明显,他的分贝低了很多。 他又禁不住地在心中腹诽:“韩老弟这小子真是鸡贼,还真被他猜对了。” 他现在的心里已是翻江倒海,还在纠结着到底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呢? 他感觉自己的耳根越来越热,他又故作镇定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直接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然而,当他所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对面的那个人,一直用眼睛死死地在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 “不要硬撑着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韩盛文还是抢在他的前头,先开了口。 “咳咳咳” 沐阳洋装被吓得咳嗽起来,就是不回答韩盛文的问题。 韩盛文像早就料定沐阳会这样似的,又看着他坚定地说道:“你是想让我把我发现的,告诉我的老婆冯丫丫吗?” 果然,韩盛文说出的这个威胁,对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真的很有效果,他马上就停止了咳嗽。 下一秒,就见他马上转换成嬉笑的表情看着韩盛文嬉笑道:“韩老弟,不要这么严肃嘛,看得人家好怕怕啊。” “他竟然没有继续否认,那么说,我猜的真的是对的?”韩盛文禁不住地在心中腹诽。 还没有等沐阳反应过来时,韩盛文猛地从那位子上站起来,不相信地看着他,激动地问道:“这么说,你还真的是看上顾晓笛了?” 由于韩盛文的动静太大,引得周围一片人的好奇目光。 沐阳不好意思地示意韩盛文坐下后,他又正襟危坐地看着韩盛文,开口道:“我是认真的,但你放心,在她没有离婚之前,我绝对做到不会轻易的去打扰她。” “你还认真的?我看你简直就是胡闹。” 韩盛文先前没有得到沐阳的肯定时,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希望他猜到的一切都假的,但现在,真的得到沐阳的肯定后,他心中竟然有一股莫名的火焰窜了上来。 “韩老弟,你先不要生气,你先听我说。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单着,我承认,喜欢我的女人也不少。但,我就是感觉自己没有遇到过那么一位,看一眼就能让我走心的女人。我和顾晓笛总共见面也不过四次,人家都说事不过三,我就是第三次,在你家遇到的她那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就那么看我的一个怔怔的眼神,好像一下子就被她看到我心里去了,那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隐藏着一种常人无法体会到的忧郁,我再也无法忘怀。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去了解她,关心她,想她。”沐阳看着韩盛文,真情流露地说道。 韩盛文听后,又认真地看着他问道:“年龄上你比我大,我觉得你早就过了那种一见钟情的年纪。你要想清楚,你如果只是和她玩玩,我请你离她远一点,不要去招惹她,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如果是想和她一直走下去,那我也请你想清楚,她一旦离婚,就是离过一次婚的女人,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你想过没有,无论你们两人在家庭地位上,还是其它物质条件上,都不匹配,我觉得你们一点都不合适。我劝你,感情在还能收住时候,现在就收住吧,你们真的不适合。” “我说韩老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封建,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感觉,我觉得,她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个人。” “你不在乎,你的家人不在乎吗?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顾晓笛一定也会喜欢上你呢?你也太过于自信了。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我怕你以后更失望。” “只要我用心,我不怕我捂不热她。只要她能看得上我,我甘愿为她下刀山,上火海。”沐阳看着韩盛文又坚定地说道。 “哥,你脑子真的没有病吗?你总共才见了人家四次,才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这么肯定她就是你等待的那个吗?我对你这种三十好几的男人,还能说出这么幼稚无厘头的话来,真是无语。”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说不好,心动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不过你和弟妹都老夫老妻的了,肯定不会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韩盛文一脸凝重地看着他,又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如果非要坚持自己现在的选择,我还是那句话,三思而后行,免得你以后搞砸了,我们两连朋友都没得做。” “绝对不会,你这个请放心。我什么时候做事不靠谱过?” “那倒也是。但,还有一点,这一切,都要等顾晓笛彻底和她的第一段失败的婚姻结束后,你再考虑和行动你和她的事。” “这个你自然放心,我心里有数。”沐阳又嬉笑着说道。 “唉,你说你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那么多条件好的女人你不喜欢,你非要……唉。”韩盛文又禁不住数落道。 “她在我眼里,比那些女人都优秀。” 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韩盛文直接无语,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沐阳看着韩盛文又开口道:“我保证,我这次真的是认真的,而切是走心的。还有,还请你替我保密,这事除了你知道我知道,不要再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你那老婆。” “放心,孰轻孰重,我比你有分寸。但,这段时间,你都不要再见她了,我怕你控制不住,再擦枪走火。” “呵呵,怎么会?” “依我对你的了解,还真不好说。让你心有所属,原本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本该替你高兴来着,而我现在,却有一中莫名的沉重啊!大哥,你选择的这条路,可不好走啊。”韩盛文看着沐阳又语重心长地说道。 沐阳看了看韩盛文,然后又给自已和韩盛文,各倒了一杯酒,随后他端起酒杯,看着韩盛文铿锵有力地说道:“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不管我这条路多么艰难,既然我选择了,我都会坚持走下去,今天我还在你面前保证,此人我要定了。” 说完,他端起那酒杯一饮而尽。 韩盛文看着他对面的男人,竟然有一股莫名的感动油然而生。 韩盛文随即也端起那酒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一饮而尽。 真不知道应该替顾晓笛伤心?还是开心?韩盛文禁不住又在心中腹诽。 第二十一章 真是难为她了 翌日一早,顾晓笛就和她的舅舅苗一刀一起去了派出所。 顾晓笛本想着,顾叶盛在世的时候也没有享受过几天幸福的日子,本想着给他留个完整的尸首,不想做尸检的。 但,人家警察不同意,他们的意思是一定要给顾叶盛做尸检,排除他杀的可能后,才会让他们把顾叶盛的尸身领回。 最后,顾晓笛没有办法,只能同意警察的方案,三天后再领回顾叶盛的尸身。 顾晓笛和苗一刀又在警察的陪同下去了殡仪馆,看望了那静静躺在殡仪馆里的已故的顾叶盛。 顾叶盛最后连死,眼睛都是睁着的,还是睁得老大的那种。让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顾晓笛知道,他那是死不瞑目。 顾晓笛看着顾叶盛的那冰冷的尸体,心情五味杂陈,但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来。 她只是轻轻地用手合上了顾叶盛的眼睛,然后又温柔地整理了一下顾叶盛的衣领,最后又凑近顾叶盛的耳旁对他轻轻说道:“爸,你就安心的走吧,我会照顾他们的。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希望你下辈子能托生到一个好的人家,可以幸福美满地过完一生,长命百岁。” 顾晓笛说完,又对着顾叶盛的尸体拜了拜这才随着她的舅舅又回了派出所,去打听她母亲的情况。 最后派出所给的意见是,只要那女方家里人可以撤诉,双方同意和解的话,她的母亲就不会受到处罚。 所有一切都打听清楚后,顾晓笛就打算离开派出所,结果刚走到派出所门口,就被她的舅舅苗一刀叫住。 “你……不去拘留所看看你妈吗?” “不去。”顾晓笛直接拒绝道。 苗一刀见状,脸上马上露出不满的神色,看着顾晓笛说:“唉,我说你这娃,怎么还和你妈赌上气了呢?是,我承认,你妈从小对你不待见,可那毕竟也是给了你生命的人啊。你现在不能这么无情。” 顾晓笛看着她的舅舅苗一刀,随即开口道:“舅,我要先去医院,看看那被她打伤的人伤情如何?总归要想办法和别人和解,先把她救出来不是吗?” 苗一刀听到后,马上眉开眼笑道:“ 你早说嘛,我就说你不是那种没心肝的人嘛。舅和你一起去,你不晓得他们,最起码昨天我见过他们,知道他们长什么样,我也知道他们在那家医院那个病房里。” 顾晓笛没有拒绝,而是让她的舅舅苗一刀一同随行。 -- 到了医院,顾晓笛才知道,昨天被她母亲打伤的那人伤的并不是特别的严重,只是轻微的脑外伤,现在就住在普通的病房里调养。 顾晓笛在来医院的路上,还专门拐进水果店里给那女方家里拎了一个水果篮。 她到医院找到那女方的家人所在病房后,很是抱歉地对人家再三说着对不起,请谅解之类的话语,又直截了当地说明了她的来意,并又告知了自己家里父亲的不幸。 还好,那家人都是比较通情达理的人,最后在顾晓笛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同意撤诉,并退还了顾晓旭当时送给他们的订婚礼金。 顾晓笛当然也见到了那位和顾晓旭订婚的姑娘,那姑娘长得眉目清秀的,说话也特别的知书达理。 如果,顾晓旭没有发生那样的事,能和那姑娘喜结连理的话,那真是顾晓旭的福气,只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顾晓笛最后又出于责任,承担了他们在医院里的一切费用,不由分说地就给了那家人两万元。 那家人理所当然地就接受了,还夸顾晓笛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姑娘。 临出医院时,顾晓笛的舅舅苗一刀说她傻,给的钱太多,一万足矣,几千就能看好的脑外伤,非要硬塞给人家那么多钱。 顾晓笛看了看苗一刀,黑着一张脸问道:“如果人家死咬着嘴巴不松口,定要说你妹妹把人家打残废了,脑袋打傻了,你到那时候,两万还能解决吗?” 苗一刀心里一想,顾晓笛说得也对,这样一看,那两万也不算多,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 在顾晓笛回家的路上,冯丫丫的电话又及时地打了过来。 “亲爱的,在干嘛呢?” 电话那端的人,一如既往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年轻的活力。 “丫丫,我在c市。” “啊?你什么时候又回c市了?”电话那端的人禁不住惊呼道。 “昨天。” “又……又出什么事情了?”冯丫丫知道,只要顾晓笛回c市,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唉。”顾晓笛禁不住地叹口气。 “到底又怎么了亲爱的?快说,不然,我又会很担心你的。” “那个,我父亲去世了,我回来处理一下他的后事。”顾晓笛故作轻松地回答道。 “啊?”冯丫丫很吃惊,禁不住地惊讶道,因为在她的印象中,顾晓笛的父亲年纪并不大。 她随即又马上体恤地问道:“哦,那你在那边好好的处理后事,这边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尽管开口。” “没有,你就好好工作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童童呢?” “还不确定,等这边事情办妥后,我就回。童童在他那里。” “他?郝一名吗?” “嗯。” “哦,那你忙,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 “嗯。”顾晓笛说完,就挂了电话。 最近,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接着发生,压得顾晓笛一刻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她真的觉得好累,好累,累得她真的不想再继续前行,但她还是不得不迈开步子重新出发。 没有人可以替她完成这些事情,她只能硬着头皮扛起她的责任来。 -- 冯丫丫和顾晓笛通完电话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觉得,这顾晓笛实属也太可怜了。 她又禁不住地给韩盛文打去了电话。 “喂,老婆,又怎么了?”韩盛文依旧是一副宠溺的语气。 “老公,晓笛又出事了。”冯丫丫急切地表达不清地说道。 “又出事?她不会又玩起自杀了吧?”韩盛文在电话那端惊呼道。 “不是,不是晓笛出事,是她家里又出事了。” “老婆,你好好说,不要急,你这样会吓死人的。她家里又出什么事情了?” “她爸爸去世了,她又回c市了。” “哦。”韩盛文在电话那端若有所思地点头道。 “这顾晓笛今年这是怎么了,碰上太岁了?怎么一件又一件不好的事情发徨,怎么还没完没了?”韩盛文又禁不住地在心中腹诽。 “唉,你说晓笛最近怎么了?怎么这么背?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跟着发生,我都好担心她。” “没事的,老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肯定会挺过去的。”韩盛文嘴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心里也没有底气?假如,这些事是发生在他这个七尺男儿的身上,他自己能不能挺过去,他都没有把握,更何况是顾晓笛那么一位弱女子了。 但他,还不得不这么说,他知道,此刻的冯丫丫比任何人都担心顾晓笛的生死安慰。他只有这么说,才能缓解掉冯丫丫心中的那一丝丝的不安。 -- 和冯丫丫通完电话后的一个下午,韩盛文都是唉声叹气的,心事重重的样子。 “今天这是怎么了了?像霜打得茄子一样,不会和弟妹吵架了吧?”沐阳观察了韩盛文好久,终于临下班时,禁不住开口问道。 韩盛文白了他一眼道:“这么多年,我和我老婆压根就没有拌过一次嘴。” “那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病了?”沐阳又问道。 “没有,只是心情不好。” “来来来,给哥哥说说,到底是谁惹你了?” “没有任何人惹我,我只是在感叹人生。” “哈,我去,这么深奥,还感叹上了人生了?” 韩盛文看着沐阳,又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等下我说出来,有你哭的。” “那你倒是说说。” “你说,这世界真的公平吗?其实不是的,就比如你,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出来后,就拥有了别人奋斗一生都得不到的财富和地位。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像顾晓笛那种人,就不行了,从一出生就注定要接受各种各样的磨难。” 沐阳听完后,他原本面带微笑的脸庞,突然僵住了,看着韩盛文急切地问道:“她不会又发生什么事情吧?” 韩盛文看着他,随即苦笑着说:“看把你急的,不是她。是她家里又出事了,听丫丫说,她的父亲刚过世了。她在c市处理丧事呢。” “啊?” “嗯,不过你不用担心,她人真的没事。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嗯。”沐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道。 他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股凄凉。 他又禁不住地开口道:“唉,这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真是难为她了。” 这话像是在对韩盛文说,又像是他在自我安慰。 “是啊,谁说不是呢?真是难为她了。”韩盛文也幽幽附和道。 随即,那两个男人再也没有了声响,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中。 第二十二章 顾叶盛真的去世了 顾晓笛和那家人和解后的第二天,拘留所里的人就释放了苗一横。 此时的苗一横,还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顾叶盛去世的消息。 当她看到那在拘留所门口等着接她的回家的人是苗一刀时,她心中有些迟疑,但也没有多问。 她以为,顾叶盛还在和她怄气,所以,才会让苗一刀来接她回家的。 但,当她走进自己的家门,没有看到顾叶盛的身影,反而看到顾晓笛时,她不由得的惊住了。 “你来做什么?你爸爸呢?” 顾晓笛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苗一刀,又看了看苗一横,语气生冷地说道:“驾鹤西游去了。” 苗一横看着顾晓笛那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你个死丫头,我是问你爸爸干什么去了?驾什么鹤?游什么游?你跟我胡扯些啥?” 下一秒,顾晓笛看着苗一横,冷哼了一声,然后又毫无表情地看着苗一横说道:“这些年,你都做过些什么?你心里没个底数吗?顾叶盛已经去世了,你听不明白吗?” 顾晓笛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出了家门,身后又传来了苗一横的叫骂声:“你个不得好死的丫头,敢咒你爸死,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不要跑,我今天非打死你个赔钱货。 ” “够了。”苗一刀看着那死性不改的苗一横厉声叫道。 “哥,你看那丫头,现在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有她那样说话的吗?气死我了。” 苗一刀看了看苗一横,怒道:“你不要叫我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你老公顾叶盛已经去世了,是被你那一巴掌还有那些话,活生生的给逼死的。” “哥,你怎么也跟着那丫头胡闹啊。” “没有和你胡闹,顾叶盛是真的已经去世了,他的尸体现在还在殡仪馆等着法医解剖呢。” 他的话音刚落,苗一横就横冲直闯的进了房间,嘴里还疯狂地喊着:“顾叶盛,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装什么孬种啊,有本事你就给我出来。” 正在顾晓旭房间里,喂食着顾晓旭食物的苗一刀的老婆,听到动静后,马上会那间房里走出出来。 她看着那几乎发了疯的苗一横说道:“妹妹啊,你节哀顺变吧,老顾真的已经不在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苗一横下一秒就直接瘫痪在了地上。 -- “顾叶盛死了?顾叶盛真的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苗一横痴痴地坐在那客厅的地板砖上,像失去魂似的,一直在喃喃自语。 苗一刀蹲在她的身旁,一口接一口地吧嗒吧嗒地吸着他的烟,也不说话,也不安慰苗一横。 苗一刀的老婆站在两人身旁,唉声叹气。 “我早就劝过你,你那臭脾气要改改,不然,这个家迟早都要散。以前给你说什么,你从来都不听,今天变成这样,你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苗一刀看了看那瘫坐在地上的苗一横,最终还是忍不住地开口了。他那小麦色的脸庞,闪耀着岁月的痕迹。 苗一横也不做声,只管放情地呜呜大哭。 “唉,妹妹,不是嫂子多嘴,你这个性格,还幸亏这些年跟着的是顾叶盛,再换个男人,早就不和你过了,早就打你几回了都不晓得。这些年,老顾真心没有跟你过一天开心的日子,临了,你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给打了,骂了。他终归是个男人,你把他最后的尊严都打没了,骂没了,他还有什么脸活这个世界上?” 苗一刀的老婆,也在旁边适宜插嘴补充道,生怕苗一横还没认识到自己问题的严重性一样。 苗一横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苗一刀问道:“哥,他是怎么没的?” “就你被抓那天,他就投河自尽了,家都没有回。” 苗一横听完,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使劲地向客厅的墙面撞去, 嘴里还叨叨着“我也不活了,我随他去吧”。 幸亏苗一刀的老婆反应及时,一把抓住了苗一横,责备道:“妹妹,你这是做啥?这个家已经成这样了,你再做傻事,那顾晓旭怎么办?” 苗一横听后,又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一边在嘴里嚷嚷着“顾叶盛,你个没良心的玩意,你一死了之了,我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一边豪豪大哭。 苗一横这些年,虽然处处欺负顾叶盛,但心里终究还是把顾叶盛当作她的男人,她的顶梁柱的。 但,现在她的顶梁柱没了,她一时间彻底慌了。 -- 顾晓笛从家里出来后,一直没有回家,而是毫无目的的走到了那条顾叶盛投河自尽的大河旁边。 她呆坐在那河沿旁,看着那清澈的河水,想顾叶盛人生在世的这些年,也没有享受到人间几天快乐的日子,心底难免有些悲伤。 她呆坐了半个小时后,又像向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向自家镇上那家寿衣店走去。 后天就是活化顾叶盛的日子,她想给他置办一套像样点的寿衣,让他穿着带走。 那镇上的街坊邻居,相互都基本认识,虽然顾晓笛也有些年头没有回来了,但那寿衣店的大叔还是认得她的。 在顾晓笛选好寿衣付钱时,那大叔说什么也不要,就当临了送给老顾的一点礼物。 顾晓笛觉得怎么也不妥当,感谢之后,还是把钱塞给了那大叔。 那大叔在顾晓笛临出门时,还依旧叹息,顾叶盛是个老实人,是个好人,只是可惜了,这么早早地就去了。 顾晓笛苦涩地笑笑没再说话。 人的一生终有很苦难,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也是一时间无法迈过去的。 但,一旦迈了过去,便什么也不觉得难了。 如果顾叶盛的身边当时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个守护在他身边宽慰他的?他也许就不会一直钻在那死胡同里,出不来吧? 他也许就不会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吧? 人的生死,有时候,往往就是那一瞬间的抉择。 顾晓笛想着,突然也想明白了,人生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她还有郝童,她的精神支柱。 顾叶盛是真的死了,但她们活着人的,还是依旧要勇敢地活着。 生活再难,只要心中还有信念,只要战胜那个当下还在颓废的自己,便是战胜的了生活,便是踏上了新的未来。 想想那些还在苦难中,为了温饱问题,还在埋头劳作的人民,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要选择放弃呢? 第二十三章 郝一名的阴谋 顾晓笛和苗一刀,终究在镇上那一座山顶的坟场,给顾叶盛买下了一座看似还不错的墓地。 顾叶盛的尸检报告出来后,一切都符合溺水窒息的条件,属于自杀。 那天,在殡仪馆,顾叶盛的尸身被推进火化炉时,苗一横硬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硬是一眼也没有去瞧顾叶盛的尸身,硬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十里乡亲的人,都说她是个狠心歹毒的女人,逼死了自己的老公,还一点悔意都没有。 苗一横突入反常地任由那些人指指点点,她也不作任何的解释和争辩。 也许,她自己也从骨子里认为,造成顾叶盛突然死亡的罪魁祸首也是她。 顾叶盛的后事,办得非常的简单和低调,基本上除自家人外,还有几个生前和顾叶盛关系很好的老友,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在顾叶盛下葬后的三天,也到了郝一名给顾晓笛七天时间的最后期限。 她要回h市了,她回c市的这些天,郝一名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她打过去,郝一名要么就是直接挂断,要么就是不接听,她心里很是挂念着郝童。 顾晓笛临走前,叮嘱苗一横,让她在家里好生照顾顾晓旭,好生的看好那个家,待顾晓笛把h市的事情处理完后,就会回c市把苗一横和顾晓旭接走。 苗一横听完,无任何的情绪波澜,她只是毫无表情的拒绝道:“不必费心,我除了顾家,那里都不会去的。” 顾晓笛看了看她,不再理会她。只是又对她的舅舅苗一刀叮嘱,让他近期好生的照顾一下她的母亲和顾晓旭。 苗一刀当然是义不容辞,让顾晓笛大可放心。以后那个家,他有责任和义务承担起来。 临出家门时,顾晓笛又把那天要回来的礼钱,全部塞给了苗一刀。 苗一刀看着顾晓笛,眼眶湿润地说道:“娃娃,这些年,苦了你了,我替你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就好好的在h市生活吧,以后这个家,有舅舅在,你就不用再担心了。” 顾晓笛感觉眼眶一热,对着她的舅舅说了声谢谢,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苗一刀看着顾晓笛那远去的背影,又禁住潸然泪下。 -- 自从郝童被郝一名接走的第一天,郝一名就从幼儿园里给郝童请了假,又连夜开车把郝童送去了离h市有两个车程的、他父母的家里,j市。 郝一名的爸爸是一名普通的职工,去年才刚刚从厂里退休的,而他的母亲早些年间,则是在街头做小笼包生意的流动商户。自从顾晓笛生了郝童后,她就洗手不干了,专职给顾晓笛他们带起了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意外,把她摔成现在这个模样,她也许会一直在自己原来的生活轨迹上继续前行。 当郝一名把郝童送到他们跟前时,郝父和郝母还有些奇怪,明明是上学的时间,怎么就把郝童送回去了呢? 按郝一名的话来说,顾晓笛有事出差一周左右,他自己又特别的忙,没有人可以照顾到郝童,他不得已而为之。 顾晓笛辞职在家带娃的事情,郝父郝母是不知情的。在回j市的路上,郝一名又再三告诫郝童,千万不要在爷爷奶奶面前提顾晓笛辞职的事情,否则,爷爷奶奶会责怪他们的。 郝童毕竟年纪小,不明缘由,自然也是答应了。 郝父和郝母向来知道顾晓笛很忙,自然也就不会怀疑。他们哪里又会想到,这其实就是郝一名的阴谋论。 他正在筹划着一个可怕的阴谋。 -- 顾晓笛的火车刚到达h市,她就给郝一名打去了电话。 这些天,她真的很挂念郝童,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 电话打了好几个,无奈郝一名还是始终不接听。 最后,顾晓笛没有办法,只能把电话打到了郝一名的秘书夏清妍的手机上。 夏清妍,郝一名研发部门的贴身秘书。 先前,顾晓笛还在那个公司的时候,有和夏清妍打过几次照面。 夏清妍,一位长相妖魅,短发,身材比例都超级性感的女人,尤其是皮肤,超级的白皙。 夏清妍的老公和郝一名也是一个公司的,和顾晓笛原来也是同事关系,是他们公司工程部的一位经理,至于叫什么名字?顾晓笛已不记得了,但那人好像不是很高,矮矮的,黑黝黝的,还戴着一副大边框的老爹眼镜,和夏清妍站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俨然一点也不般配。 电话拨通后,那边传来了一位娇滴滴的声音:“喂,你好,请问你找谁啊?” “是我啊,清妍,顾晓笛。” “哟,是晓笛啊,我说这手机号码眼瞅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清妍,郝一名在不在?我打他的手机没有接,你帮我看看他人在不在?我找他有急事。” “哦,这样啊,我们郝总今天一直都在为新项目开会呢,等下他会议结束后,我就让他给你回电话吧。” 顾晓笛不知道这是郝一名委婉的拒绝,还是他在找借口?又或许真如夏清妍说的那样,郝一名在开会。但她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客气地道:“那谢谢你了清妍,只要他会议一结束,麻烦你就让他给我回过来,我真的有急事找他。” “嗯,好的。” 电话那端的人客气地说完,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 高新区,郝一名的办公室里,一位短发的女人,正妖魅地坐在郝一名的大腿上,娇滴滴地对郝一名娇嗔道:“一名,你不是说已经和她离婚了吗?她为什么还要找你?” “宝贝,她前几天有事,回c市了,手续还没有来得及办。”郝一名说着,又暖味地用手在那女人的大腿上轻轻地掐了一下。 “讨厌,告诉你啊,我让你拿的那些,一分都不能少。”那女人又娇嗔地说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就那傻女人,为了孩子,她什么都会答应的。” “郝童不也是你的种吗?你到时候,不会因为心软在那女人的面前,再选择放弃了吧?” “怎么会呢,宝贝?那女人,在我面前算个p,我对那孩子,那有你肚子里的亲?你肚子里的才是我真正的宝贝,俺俩的爱情结晶。” “讨厌。”那女人又妖魅的娇嗔道。 “下周三的原材料供应商新招标大会,你陪我去吧?” “我这一个秘书,整天跟在你身边跑东跑西的,你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吗?”那女人又娇媚地问道。 “怕什么?咱们越是光明正大,他们才不会怀疑。尤其是,在你们家那一位眼皮底子下,做这些事,我也觉得刺激。” 郝一名邪魅地笑着说完,又在那女人的大腿上轻轻地掐了一下。 “讨厌,原来顾晓笛在的时候,你做这些,难道不觉得刺激吗?” “和你在一起,怎么着都刺激。” “讨厌,到时候用你的身份证订一间套房,用我的订一间标准间,省得事后别人怀疑。” 那女人说着,就扭着那性感的步伐,走出了郝一名的办公室。 郝一名看着那女人婀娜多姿的背影,眼睛邪魅的都快眯成一条缝了,那凸起的喉结,随着他吞咽口水的动作,不安地上下跳动着。 第二十四章 郝一名你不是人 顾晓笛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郝一名的电话,眼看着马上就到郝童放学的时间,她难掩兴奋地开着车,朝着郝童的幼儿园开去。 她到达幼儿园门口,刚停好车,就到了幼儿园里的孩子放学的时间。 她开心的站在大班的家长排队的人群里,期待着她心爱的小宝贝看到她时,向她飞扑过来的情景。 一个又一个的小朋友都被家人接走,顾晓笛左顾右盼地还是没有看到郝童的身影。直到最后一个小朋友离园,她还是没有看到郝童从里面出来。 正在顾晓笛纳闷时,恰巧被郝童班上的王老师看到了她。 “你是郝童的妈妈吧?”那王老师看着顾晓笛面带微笑的问道。 “嗯,我是。你好,王老师,我想问下,我们家郝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那王老师很是诧异地看了一眼顾晓笛,随即又开口道:“是这样的郝童妈妈,上个礼拜三,你们家郝童的爸爸,说要给郝童请一个礼拜的假,说要带着郝童去北京旅游。难道这事,你不知道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我出差了一个礼拜,刚回来。他爸也只是在电话里给我稍稍提了一下,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太当回事。”顾晓笛故作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惊呼道。 其实,她的心里已是翻江倒海。 “郝一名给郝童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他难道真的带着郝童去旅游了?不可能,不可能,他肯定不会的。”顾晓笛又禁不住地在心中腹诽。 她又简单地和那王老师寒暄几句,就匆匆忙忙地开着车离开了。 -- 将近傍晚十分,郝一名才给顾晓笛回了电话。 电话的内容大致是约顾晓笛明天上午,在他们公司旁边的咖啡厅里碰面,商谈一下他们离婚的事宜。 在电话里,顾晓笛开口闭口都是关于的郝童的问题,但郝一名在电话里,从头到尾对顾晓笛只有一句话:“明天见面再告诉你,郝童现在一切都好。” 现在郝童在郝一名那里,在顾晓笛没有见到郝童的人之前,她都只能压着自己的脾气,任由郝一名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甚至有些后悔和自责,当初怎么就会把郝童交给郝一名看管了呢?真是怀疑自己的脑袋让驴子给踢了。 翌日,终于等来了和郝一名谈判的日子。 顾晓笛早早地起了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赶去了郝一名说的那个地点。 顾晓笛到达那个咖啡厅时,郝一名已经在了。 他西装革履地坐在那靠窗户的位置上,正悠闲地喝着那手中的咖啡。 顾晓笛看到郝一名时,心中还是禁不住地一颤。 她到现在也没有看明白,郝一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原来自以为很了解他的顾晓笛,现在真真切切地也看不清楚郝一名了。 她看了看郝一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径直朝着郝一名的位置走去。 -- “怎么就你一个人?童童呢?”顾晓笛走到郝一名的位子旁边,急切地问道。 郝一名轻轻地瞥了一眼顾晓笛,又若无其事地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他手中的咖啡,然后看着顾晓笛道:“大姐,我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能随时把他带在身边吗?你放心,他现在很好。坐吧,想喝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不需要,谢谢。我就问你童童呢,你为什么要给他请假?”顾晓笛站在那里,又急切的问道。 郝一名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子,看着顾晓笛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也知道,我这工作一忙起来,不分白天黑夜的。我怎么照顾他?所以我干脆就给他请假了。” “那他人呢?” “在我妈哪里。” 顾晓笛听到这一句话,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就径直坐在了郝一名的对面。 她刚坐下,郝一名从就他手边的那个手提式的文件包里, 拿出了一个文件递给了顾晓笛。 顾晓笛一边疑惑地接住,又一边迟疑地问道:“这是什么?” 郝一名抬起头,看着顾晓笛邪魅地笑了笑,随即又挖苦道:“我看你平时太忙了,像离婚协议这种小事情,我就不敢劳烦你这大忙人了,这是我制定的离婚协议,你赶快看看。我这是趁着上班时间,溜出来的,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顾晓笛冷哼一声,在心里禁不住腹诽:“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有安什么好心。” 她随即接过郝一名手中的那份文件,打开,一条条,一页页地看了下去。 每看完一条,她都觉得,她当初选择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对自己一种莫大的侮辱。 她的脸色随着那页数的翻阅,也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铁青。 直到最后,她生气地把那份文件当场摔在了郝一名的面前,脸色铁青地质问道:“凭什么郝童的抚养权要归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郝一名冷笑一声道:“凭什么?就凭我现在是他的父亲,我有经济条件,你没有。” “郝一名,你无耻,你简直不是人。”顾晓笛禁不住地低吼着骂道。 “你骂吧,我不会生气的。我已经问过律师了,现在你没有工作,你也没有经济条件抚养郝童。就算你不同意,你要和我打官司,你也是必输无疑的。”郝一名一副嗤笑着的嘴脸,不紧不慢地说道。 “郝一名,这些年你何曾承担过一次当父亲的责任?郝童爱吃什么?爱玩什么?他又喜欢什么?他现在穿多大的衣服和鞋子?你这些你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郝童的抚养权?简直可笑至极。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弃郝童的抚养权。” 郝一名好像阴谋得逞一样,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撇,眼底露出一抹小人得志的神情,看着顾晓笛道:“这个嘛,简单。只要你肯主动放弃所有夫妻财产的拥有权,还有我们那套房子的居住权,并明确表明,郝童以后的抚养费,不会让我郝一名出一分钱,那我就答应郝童的抚养权归你。” 顾晓笛看着郝一名那可恶的嘴脸,“呵呵”冷笑一声,下一秒就见她直接端起郝一名面前的那杯咖啡,顺着郝一名的头顶,直接浇灌了下去。 郝一名本能从位子上站起来,指着顾晓笛就破口大骂道:“顾晓笛,你tmd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晓笛突然也从位子上径直地站了起来,趁郝一名毫无防备时,“啪”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郝一名的脸上。 “你……”郝一名气愤的举起手来,要打顾晓笛。 顾晓笛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了郝一名那只将要落下来的手,对着他咬牙切齿道:“这一巴掌,是教你怎么做人,以后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法庭上见。” 顾晓笛说完,又狠狠地把郝一名推开,就帅气地向咖啡外走去。 顾晓笛刚迈出几步,她的身后就传来了郝一名的叫骂声:“法庭上见就见,tmd的老子才不会怕你。” 第二十五章 举步维艰 顾晓笛走到车里,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郝一名他怎么可以无耻到拿郝童来作为要挟她的筹码?顾晓笛难过极了。 她原本以为,郝一名会好聚好散。她完全没有料到,郝一名会是这么的无耻。 她声泪俱下地趴在那车里的方向盘上,呜呜地大哭起来。 她怎么能允许她用心呵护的郝童,让别人拿他当枪使?而且那人还不是别人,是郝童的亲生父亲郝一名。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如刀绞一般的生疼。 她使劲地无助地捶打着自己的驾驶座位,试问苍天,这一切究竟是为何? 为何她的生活就这般艰难? 她扪心自问,她问心无愧,她这三十年,做什么事情都是兢兢业业。为何苍天还这般难为她?让她举步维艰? 她一声声的叹息,她一滴滴的泪水,都带着无尽的忧伤和凄凉。 她哭了很久,才从那种悲伤的情绪中暂时抽离了出来。 她使劲地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还有那已哭红的双眼。 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马上从副驾驶的包里,拿出手机,给郝母打了过去。 是的,她现在就要去j市,把郝童接回来,一刻都不能耽搁。 她和郝母挂了电话,就疯狂地开着车,向j市赶去。 -- 郝母接到顾晓笛的电话时,正在自家的院子里,半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看着郝童玩耍。 而此时的郝父,也正坐在她的旁边看着手中的报纸。 “童童,等下妈妈就来接你回家了,开心吗?” 郝母挂了顾晓笛的电话后,一脸祥和的看着那正在院子里玩耍的郝童,轻笑着问道。 “开心,开心。”郝童一蹦一跳地走到郝母的面前撒娇道。 郝母宠溺地抚摸着郝童的头发,慈祥地看着她心爱的大孙子。 郝父听到两人的对话,随即收起手中的报纸,看着郝母问道:“是晓笛一个人回来?还是和一名一起?” “哦,那我倒没有问,晓笛在电话里只是说,是过来接走郝童的。” “你说你这老太婆,我说你什么好呢?你问清楚,我好给他们准备晚餐。”郝父禁不住责怪道。 “哦,那我再给晓笛打个电话问问?”郝母又说道。 “不用了,我给一名打吧。” 郝父说着,就把手中的报纸折叠起来,夹在了咯吱窝里,随即又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给郝一名拨打了过去。 “叮铃铃” 那边电话刚响一下,就被接通了。 “喂,爸。” “喂,一名,你是和晓笛一起回j市接童童回去?还是晓笛一个人来接?”郝父笑着在电话这端问道。 “什么?回j市接童童?我没有去啊。” 显然,郝一名在电话那端很是诧异和吃惊。 “哦,刚刚晓笛来电话说,今天要把童童接回去。我还以为你和她一起回来的呢。” “爸,你听我说,童童千万不要让她接回去。我马上请假回家,见面说。” “喂,一名,你这话什么意思?” “爸,见面说,记住,千万不要把郝童给她,等我到了再说。” “喂,一名,一名?” “……” 郝父一脸疑惑地在电话这端喊道,而电话那端的早已挂了电话。 郝母看到郝父一脸诧异的表情,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一名怎么说?” “哦,一名说,童童不能让晓笛接走。”郝父看着郝母,依旧是一脸的疑惑。 “不能让晓笛接走?他什么意思?” “我也正纳闷呢?他说他马上请假回来,等他回来碰面后再细说,这小子到底是几个意思?” 郝父和郝母禁不住地面面相觑道,随即两人又异口同声道:“难不成,两人吵架了?” 郝父又面露担忧之色,不再说话。郝母则又自言自语起来:“我就说嘛,这郝童上学期间,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被他送了回来,估计真的是两个人闹别扭了。” “没事,别瞎担心了。等他们都来了,我们再问问他们。我先去给他们准备些晚饭的食材,今天晚上就不让孩子们回去了,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让他们一家三口出发。”郝父说完,就走回了房间。 郝一名的家,是在j市的郊区,也是一栋独门独院的三层高的小楼。 郝一名和郝父通完电话后,又和夏清妍腻歪了一刻钟,最后又向夏清妍交待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宜后,这才马不停蹄地开着他的车,朝j市赶去。 “md,还是我太大意了,真不应该告诉她郝童在我父母那里。” 郝一名一边开着车,还一边时不时地骂上一句。 -- 顾晓笛赶到郝父郝母的住宅时,已是下午的15时。 郝父和郝母也就郝一名一个儿子,自从顾晓笛和郝一名结婚后,他们对顾晓笛还算不错。 “爸,童童呢?” 顾晓笛刚踏进郝家大宅,就看到了院子里,正弯着腰,手里还提着个水桶的给那些绿油油的小青菜浇着水的郝父。 郝父退休之后,闲来无事,就在自家园子的西北角,紧挨院墙的地方,挖出了一小片土地,主要就是种些小青菜和奶油小白菜之类的蔬菜。 郝父听到顾晓笛的声音,马上放下手中的水桶,站起身,看着顾晓笛热情地招呼道:“晓笛来了,快进屋,赶了几个小时的车程一定累坏了吧?” “爸,我不累。童童呢?”顾晓笛一边说着一边向院子里走去。 郝父从顾晓笛一进郝家大宅后,就偷偷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倒真的没有发现顾晓笛与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童童还在午睡呢。” “哦,妈呢?她最近恢复的挺好的吧?”顾晓笛站在院子里,不露声色地看着郝父又笑着问道。 “嗯,你妈最近恢复挺好的,她在客厅看电视呢,走,进屋吧。” 郝父一边说着,一边带头向屋里走去。 刚走到客厅,郝父就对着郝母叫道:“老婆子,晓笛来了。” 郝父说完,还不忘给郝母挑了挑眉。 “哟,我的好儿媳来了?快到妈这里来,让我好生瞧瞧,有日子没见了,妈还还挺想你的。”郝母看着跟在郝父身后的顾晓笛,坐在躺椅上眉开眼笑地说道。 顾晓笛心间一热,一股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她面带微笑地走到郝母身边,温柔地喊了一声“妈”。 这些年,这两位老人对她还算不错,她打心眼里都非常敬重他们二老。她以前甚至觉得,这个家更像自己真正的家。 “妈,你近期都挺好的吧?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妈就能恢复到原来生龙活虎的样子了,我又可以回h市帮你们照看童童了。”郝母一边说着,又一边抓着顾晓笛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顾晓笛心里抽搐一下,感觉眼眶也略有些发热。她随即从郝母的手中,抽出那只被郝母握着的手,然后拉开自己那黑色的挎包,直接从里面掏出五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了郝母,并说道:“妈,我这次来得及,没有给你和爸买什么礼物,这钱你拿着吧,回头让爸买些好吃的。” “快收回去,我们有钱,不能总花你们的钱。”郝母笑着拒绝道。 “就是,快收回去。我的退休金,够我和你妈两人花的,你和一名就好好的把日子过好就行。”郝父站在客厅里,见机笑着附和道。 顾晓笛强忍住那夺眶而出的泪水,禁不住地在心中腹诽:“爸,妈,真是对不住了,我以后不能再继续当你们的儿媳好好孝敬你们了。” 她看了看郝父和郝母,又故作轻笑地说道:“妈,爸,这钱不多,是我孝敬二位的,你们就拿着。我h市还有急事要处理,我要马上带郝童走。他请了这么多天假,他们老师已经找了我好几次了。” 顾晓笛说完,就把那钱,直接塞到了郝母的手里。 “不急,不急,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你这样来回赶路太累了,等童童睡醒了,你吃个晚饭,在家里住一晚,明天一早你们再出发。”郝母看着顾晓笛又急切地挽留道。 她不清楚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本能地想把顾晓笛留下,等她的儿子郝一名回来后再问个明白。 “妈,不用了。我真的要马上回去了。” 顾晓笛说着,就打算向二楼的郝童睡觉的房间走去,郝父见机又叫住了顾晓笛道:“晓笛,你看爸都已经准备好晚上的菜了,你就陪着我们二老吃了晚饭,住一晚再走。这些日子,你妈经常念叨你。” 顾晓笛强压着要流出的眼泪,又婉拒道:“妈,爸,我今天真的不能留下。” 郝父和郝母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郝父又笑着开口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犟了。我们二老都这么恳求你了,你还是不舍得留下来陪我们吃个晚饭,在家里住一晚再走吗?” 顾晓笛看着郝父和郝母祈求的眼神,最终还是软下心来,答应了他们的恳求。 郝父喜滋滋地让顾晓笛在客厅地陪着郝母看电视,他一个人便走出了院子。 -- 郝家大宅的大门口,郝父正一脸凝重地给郝一名打着电话。 “一名,你什么时候到?” “爸,我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你千万不能让顾晓笛把郝童带走。” “知道了,我和你妈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她给留下了。不过,你和晓笛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让晓笛一个人带着郝童走?” “爸,你那儿媳妇正在和我闹离婚呢,如果你今天真的放她带着郝童走,那你以后,也别再想见你那宝贝大孙子了。”郝一名在电话那端,拿着郝父的软肋,撒着谎言威胁道。 “什么?晓笛要和你离婚?为什么?” “爸,你等我到了,再细说。我现在正在高速上开着车呢。” “哦,好,我等你。” 郝父说完就挂了电话,一脸凝重地站在郝家大宅外,又禁不住地朝着大宅里望望,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第二十六章 夺子大战 “离婚?晓笛为什么要和一名离婚?” 郝父蹲坐在郝家大宅的大门口,一脸凝重地思考着。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和顾晓笛结婚这些年,几乎不过问任何的家务事,整个一甩手掌柜。 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身上的确还有些坏毛病,但这些,也不足已让晓笛提出离婚? 郝父蹲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一个小时后,郝一名驾驶着他的车,赶到了郝家大宅。 “一名,你可算是回来了。”郝父看到郝一名,马上站起来松了一口气。 郝一名看到郝父,急切地问道:“爸,她人呢?” “嘘”,郝父做出一个让郝一名小声的动作,随即又压低地声音对郝一名说道:“晓笛在客厅里陪着你妈呢。你先给我说说,你们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爸,你就别问了。总之,我们要离婚了,你这大孙子,我肯定给你要回来。”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总之你们要离婚了?你们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没有你们有考虑过童童没有?是不是你欺负晓笛了?做了什么不改做的事情?不然,打死我也不相信,她会主动提出离婚的。” 郝一名在心里禁不住腹诽:“果然是亲爹,知子莫如父。” 他看着郝父又故作生气地说道:“ 爸,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儿子,再怎么着,你胳膊肘不能向外拐。” “就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才这么说的。这些年,多亏了是晓笛照顾我们二老,你何时又替我们二老分担过一点点责任?如果真的是因为你对不起晓笛,我定不饶你。” “爸,你看你越说越不像话,我平时不是忙吗?” “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找借口了,我看平时晓笛比你还忙。等下,你见着晓笛好好说,给她服个软,有什么事情还不能说开了,非要离婚?” “哎呀,我说老爸,你不懂我们的事,你就不用瞎操心这些事情了。” 郝一名不耐烦的说完,就径直向大宅里走去。 “你个兔崽子。”郝父看着郝一名的背影,又无奈地在后面骂道。 -- 郝一名刚走进客厅,顾晓笛就看到了他。 顾晓笛一脸吃惊地站了起来,看着郝一名问道:“你怎么来了?” 郝一名看着她冷笑一声,不屑一顾地说道:“这里是郝宅,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郝一名,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是绝对不会把郝童给你的。” 顾晓笛突然情绪失控地对着郝一名叫喊道。 郝母对眼前的景象一头雾水,她坐在客厅里,惊愕地看着两人。 郝一名看着顾晓笛那无助的样子,随即嗤笑道:“这话,你说了不算。你现在可是在郝家大宅,傻女人。” “一名,注意你的态度,你怎么对晓笛说话呢?晓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不会把郝童给他?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 郝母先看着郝一名制止道,又看着顾晓笛急切地问道。 “妈,你知道吗,你眼中的这位好儿媳,正在和我闹离婚呢?她说,她要把你心爱的宝贝大孙子从郝家夺走。妈,你放心,有我在,我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我誓死也会给你保住这大孙子。” 还没有等顾晓笛开口,郝一名每个就掌握了主动的发言权。 郝母听完郝一名的话,吃惊地看着顾晓笛不相信地问道:“晓笛,你告诉妈,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顾晓笛比郝母还要惊愕,她完全没有想到,郝一名为了让她放弃那些夫妻财产,竟然这么邪恶的颠倒黑白。 顾晓笛看了看郝母,又看着郝一名怒火中烧地质问道:“郝一名,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明明是你先提出的离婚,明明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怎么可以这样诬陷我?” 郝一名看着顾晓笛,又奸笑道:“呵呵,我的阴谋?真是可笑。你不是背着我偷偷辞了职,打算带走郝童远走高飞,和我一了百了的吗?怎么能说这是我的阴谋呢?” 顾晓笛瞬间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个火炉马上就要爆炸了一样,她脸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她下意识咬紧嘴巴,恨得她牙根都在发麻,手关节都在发痒,她现在恨不得自已是散打女王,把眼前的这个无耻男人大卸八块。 “晓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时候辞职了?你又为什么要和一名离婚啊?”郝母看着顾晓笛,又一头雾水地问道。 “我……我……” 顾晓笛实在不知道,怎么和郝母解释了,她瞬间语塞了。 她更加不知道怎么像他们二老描述,他们眼中的向来引以为豪的儿子郝一名的无耻行径。 她更加不确定,她真的说出来,他们是否会相信她? 她不知道! 郝一名看了看郝母,又马上火上浇油地乱给顾晓笛扣着屎盆子。 “我什么我?你说不出来了吧?你这些年表面上对我很好,其实你内心里早就嫌弃我了吧?你是不是外面已找好相好的了?所以,才这么着急想和我离婚?你放心,想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一个人离开那个家,我就同意离婚。” 顾晓笛气得浑身直哆嗦,她暴跳如雷的指着郝一名骂道:“郝一名,你真的是无耻至极,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好了,够了。别吵了,不闲丢人啊。晓笛,你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爸相信你。”站在客厅里的郝父,终于忍无可忍地发话了。 “爸。”郝一名又叫道。 “你给我闭嘴,你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郝父指着郝一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厉声道。 顾晓笛看了看郝父,又看了看郝母,声音微颤地说:“爸,妈,这些年,我自问对你们问心无愧,对郝一名问心无愧。今天说什么我都要带郝童走,请你们原谅。至于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就请让你们的好儿子郝一名给你们解释吧。” 顾晓笛说完,一个箭步就冲上了二楼郝童还睡着的房间。 -- 郝一名紧随其后地追了上去,郝母老泪纵横地哭着道:“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郝父拍了拍郝母的肩膀,让她不要激动,随后,他也跟随二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顾晓笛跑进二楼紧挨着楼梯口的一间房间,进去后就把还在熟睡中的郝童给叫醒了,马上给他穿上一间外套,抱起他就向门外跑。 刚走到楼梯口,就和郝一名打了个照面。 “把郝童给我留下,你可以滚。” “今天,我说什么也要带郝童走,否则,你就杀了我。” 郝童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迷迷糊糊的,他看着顾晓笛胆怯地叫道:“妈妈,你怎么了?” “宝贝,你放心,妈妈是不会把你交给他们的。你是妈妈的,这辈子都妈妈的。” “你个疯女人,把郝童给我。” 郝一名说着,就向顾晓笛扑了过去。 顾晓笛一个闪躲,没有躲开,一个趔趄,差点连带着郝童一起摔到地上。 郝童见状,吓得呜呜地大哭起来。 “够了,你们两人不要吓到童童。”郝父站在楼梯上,对着两人厉声的叫道。 顾晓笛对着郝父激动地喊道:“爸,你让他让开,我今天一定要带童童走。你们谁也不能阻拦我,也阻拦不了我。” “晓笛,你先不要激动,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好不好?”郝父看着她,祈求道。 “爸,我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就让我们娘俩走吧。”顾晓笛又说道。 “真是作孽啊。” 此时,郝母悲切的大哭声从一楼传了过来。 郝父哀叹一声,看着郝一名厉声道:“郝一名,你给我让开,让他们走。” “爸,不能啊。” “你给我让开,让他们走。” 郝一名不情愿地从顾晓笛身边让开,顾晓笛抱着郝童一个箭步就冲下了楼梯。 “晓笛,不管你们两人发生了什么,我都希望你们不要伤害到孩子。” 在顾晓笛跑到楼梯最后一个阶梯时,郝父又叫住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爸,谢谢你。我走了,今生无缘再当你们的儿媳,请你和妈保重身体。” 顾晓笛说完,又对着郝父和郝母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才抱着郝童,毅然地离开了郝家大宅。 第二十七章 兔崽子 郝家大宅的客厅里,郝父和郝母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地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郝一名。 过了许久,郝父终于打破了三人沉默的气氛,他看着郝一名厉声地质问道:“你个兔崽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今天给我们解释清楚,解释不清楚,你就休想离开郝家大宅半步。” 郝一名看了看郝父和郝母,又故作委屈地撒着弥天大谎道:“爸,顾晓笛她就是一灾星。这些年,她不知道背着我们,偷偷给了她娘家人多少钱?前一段时间,她弟弟出车祸,又被她挥霍了不少。我妈这一摔,她商量也没有给商量就把工作给辞职了,我就说她两句,她这还来上劲了,说什么都要和我离婚。还威胁我,让我净身出户,否则,一辈子都别想让我们再见到郝童。这不,这前几天,她一个人,又匆匆地回h市了,待了几天,今天才回来,真不知道她背着咱们又在干些什么呢?” “她如果真敢带走我大孙子,我和她势不两立,还反了她了。”郝母一听到顾晓笛要带走她的大孙子,开始激动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弟弟出了车祸?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没有给我们知会一声?还有,这几天晓笛又回去做什么?你这个当老公的也不关心一下。” 郝父听到郝一名的话,和郝母的反应截然相反。 “就她那弟,活着也是一祸害,还不如死了倒让人省心。” “郝一名,你怎么说话的?顾晓笛既然是你的妻子,那她的弟弟就是你的弟弟,你这么不关心人家,还有这种歧视的心理,难怪她会和你提出离婚。如果我是个女人,我也会选择这么做的,你自己什么德行我心里有底数。”郝父又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爸,你怎么老是向着顾晓笛说话呢?我和你才是一家人。”郝一名看着郝父不满道。 “就是,老头子,这个时候,我们要和儿子站在统一占线上。就她们那娘家一家人,我着实也没有瞧上,当初要不是看晓笛那孩子稳重懂事,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一名和她结婚的。。”郝母又见缝插针地补充道。 “是啊,爸,那女人脑子就是有坑,她家里人都那么对她了,她还既往不咎。还幸亏我发现的早,要不然,等她把我们的财产全部转移了,我岂不是人才两空?”郝一名看着郝父和郝母,又煞有其事地添油加醋道。 “什么?她还敢转移财产?” 果然,郝母一下子就被郝一名的话题吸引了,郝一名见状,心里窃喜。他又马上抓住机会瞎编乱造道:“妈,是啊,我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是那种人。前几天,她利用她弟出车祸,把我们所有钱都给转移走了,就差点把我们那套房子给卖掉了。” “你和既然是夫妻,她弟弟出那么大的事,肯定是需要钱,不得已而为之,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爸,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糊涂。我妈这次摔伤,她有这么尽心尽力吗?”郝一名又灵机一动地补刀道。 恰巧,在郝母摔伤的那段时间,是顾晓笛部门赶上了一波又一波新员工培训的时候,也是她那段时间最忙的时候。但她第一时间,就给郝一名很多钱,让他解决了郝母的住院费,还让郝一名给郝母请了小时工。但,郝一名,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是顾晓笛让他做的。 郝母想想,郝一名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不由得哀叹道:“唉,真是作孽啊,竟然没有看出来她是那种人。我们在心里,早就把她当作半个女儿来对待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寒了我们的心啊。” 郝父则是一脸凝重的表情,没再吭声。他心里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顾晓笛和郝一名口中的那个顾晓笛联想到一起的,他还是对郝一名的话半信半疑。 郝一名见郝父迟迟不表态,随即又见缝插针地说道:“就看看顾晓笛那原生态的家庭,她骨子里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唉,儿子,你也别太难过。你如果真的要打官司,妈妈和爸爸都会站你这边,支持你的。”郝母看着郝一名又安慰道。 郝一名故作忧伤地点头道:“嗯,就是可怜了我家童童。” 郝父听完,哀叹一声,起身就向屋外走去。 郝一名看着那已基本被他用谎言说服成功的父母,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 顾晓笛从郝家大宅离开后,就一路疾驰地向h市赶去。 郝童向来都是一位懂事的娃娃,他坐在后排,安静地看着顾晓笛,一路上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顾晓笛回到h市的家里时,整个小区已灯火通明,她看了看手表已是晚上20:00时。 她在车库停好车,就带着郝童去了小区门口的餐厅,简单地吃个了便饭。 晚饭结束后,她就带着郝童直接回了家,早早把郝童哄上了床。 临时前,她又语重心长地和郝童谈了一番,告诉郝童,她和郝一名的婚姻已破碎,要离婚的事实。 郝童听后,只是很委屈地说一句,他想要爸爸和妈妈和他永远在一起,一家三口永远不分开。 顾晓笛看着郝童,心里五味杂陈,但她又细细地给郝童疏导一番,告诉他,即使她和郝一名分开了,她也会甚至比以前更爱他。 郝童不再做声,顾晓笛也不知道,那幼小的郝是否能明白她话的意思?反正,和他说完后,她又担心郝童心里上会受到创伤,又给郝童做了一会儿心理疏导。直到郝童开心的睡去,她才放心的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郝童的房间。 她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拿着手机,沉思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时间,就给冯丫丫发去了一则微信。 既然,她决定了要和郝一名打官司,那就得找个好的律师,在这一点上,冯丫丫的人脉要比她广得多。 顾晓笛这边的消息刚给冯丫丫发过去,冯丫丫那边的电话就拨打了过来。 “喂,你还没睡?还是又被我吵醒了?”顾晓笛压低了声音问道。 “没睡,还早呢,我现在不到:00,基本上不睡觉。”电话那端传来冯丫丫愉悦的声音。 “哦,怎么越大还熬上夜了?这习惯可不好。” “嘿,知道了,以后改。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几天我可担心你了,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嗯,今天刚到的,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你看看明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碰一面吧,我有急事要请你帮忙。” “什么急事?你现在就告诉我吧,不然我晚上又担心你担心的我睡不好。”电话那端的人又笑着说道。 “唉,我就是怕你睡不好,刚刚就没敢给你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早睡了,才给你发的一则微信。如果知道你还没睡,我就不发那条微信了。”顾晓笛略愧疚地说道。 “好了,咱们俩谁跟谁,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快说,什么急事?” 顾晓笛下意识地哀叹一声道:“郝一名,他用郝童的抚养权来要挟我,让我放弃所有的夫妻财产,我决定要和他打官司。所以,要麻烦你帮我找个好一点的律师。” 电话那端的冯丫丫,本来是靠在床头,脸上贴着面膜,轻松地和顾晓笛打着电话的。突然听顾晓笛这么一说,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撤掉自己脸上面膜,狠狠地捏在手里,对着电话这端的顾晓笛激动地叫道:“什么玩意?他要拿郝童的抚养权来要挟你?我看他是活腻歪了,我不整死他。” 本来还躺在冯丫丫身边看着书的韩盛文,看到冯丫丫的举动,又听到冯丫丫的话音,也突然合上了书本,坐了起来,好奇地看着冯丫丫。 “丫丫,你先不要激动,你就帮我找个好律师就行。剩下的事,我一个人会搞定,这官司我只能赢,不能输。”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怕,我们都在。” “嗯,你也不用因为这事和那样人置气。他如果能轻易的放手的话,那他就不是他郝一名了。”顾晓笛又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宽慰道。 “嗯,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韩盛文见冯丫丫挂了电话,马上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又是顾晓笛吗?” 冯丫丫看着韩盛文,气愤地说道:“郝一名那畜生,竟然拿郝童的抚养权来要挟晓笛,让她主动放弃夫妻财产,净身出户。我真是被郝一名那畜生气死了,竟然这么欺负晓笛,md,看我不整死他。” “这么说来,他郝一名还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这么的不要脸?他真是个兔崽子。宝贝,你也不必因为那种人生气,这事,也不用你出马,你老公我稍微动动手指头,他郝一名就惨淡了。”韩盛文看着冯丫丫又宠溺地说道。 “谢谢老公,还是我老公最好了。”冯丫丫看着韩盛文随即撒娇道。 韩盛文看着冯丫丫那娇滴滴的样子,不由得心间悸动,他看着冯丫丫眼神迷离地轻声道:“来,让老公抱抱,老公抱抱你,心情立马就好了。” 冯丫丫随即咧嘴就笑了,她看着韩盛文又娇滴滴道:“讨厌,人家的脸还没有洗呢,你乖乖等着我,我去洗个脸马上就来。” 冯丫丫说完,又向韩盛文抛了个媚眼,这才笑嘻嘻地向洗漱间走去。 韩盛文看着冯丫丫那模样,整个一风情万种,他笑着对洗漱间里的人叫道:“快点,老公等你哦。” 第二十八章 苍天有眼 翌日,沐阳刚赶到早教机构,就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韩盛文,拉去了办公室。 韩盛文看着沐阳,若有所思地说道:“有个急事,我觉得你出面最妥当,是你表现的一个好机会。” 沐阳看着韩盛文那一脸复杂的表情,随即笑着对韩盛文摆手道:“你快拉倒吧,我还需要什么表现机会?当下还有什么急事是你老韩解决不了的?老弟,你快别逗我了。” “不是我解决不了,我觉得这事非你莫属。”韩盛文看着沐阳,又一本正经地说道。 沐阳看了看韩盛文,又笑着说:“你可别再给我戴高帽子了。” 韩盛文看了看沐阳那一脸不置信的表情,随即又开口道:“是关于顾晓笛的,你觉得是我出面解决好呢?还是给你一个表现机会?” “什么?是顾晓笛的事情?她回来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沐阳激动地从位子上站起来,看着韩盛文问道。 明明刚刚沐阳的脸上,还是一片艳阳天,就在韩盛文眨眼的功夫,他那表情就不见了。 沐阳的眉目间,现在都透着一股由兴奋和担忧及牵挂交织而成的一种错综复杂的表情。 韩盛文看了看他,不由得咧嘴笑道:“一听到顾晓笛这个名字,感觉你就像着了魔一样,激动个啥?她昨天刚回来的。” “哦,快说,老弟,她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需要我做什么?” 韩盛文看着沐阳那猴急的样子,禁不住又嗤笑道:“看来,你这次还真的是动真格的了?” “废话!你以为我在给你开玩笑,快说,别卖关子了,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韩盛文收起笑脸,看着沐阳,一本正经地道:“帮忙给她找一个有名的律师,确保她能打赢官司的那种。” “打官司?她要和谁打官司?”沐阳好奇地反问道。 “还能有谁?就她那不要脸的老公郝一名呗。她人刚回来,就被那家伙倒打一耙,牵着鼻子走。” “嗯?怎么个说法?” “郝一名拿郝童的抚养权,来威胁顾晓笛放弃他们二人所有的夫妻共同财产。如果顾晓笛不同意,他就要和她打官司,争夺郝童的抚养权。看顾晓笛目前这种状态,真打起官司来,很难获胜哦。” “呵呵,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这么难为我沐阳看上的女人,我看他真是活腻歪了。”沐阳冷笑着,阴森着脸说道。 韩盛文看着他那青筋若隐若现的模样,只觉得后背微微发凉,心里禁不住担忧地腹诽:“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我说师哥,你只负责给顾晓笛找律师就行,其它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插手了。”韩盛文看着沐阳,又开口叮嘱道。 沐阳用一双犀利的眼神看着韩盛文,青筋彻底暴露地低沉道:“你觉得,我既然知道了,还会袖手旁观吗?” 韩盛文听完,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他看着沐阳,壮着胆子又开口道:“那还请师哥手下留情些,不要做的太过出格。” 沐阳看着他,冷哼一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韩盛文看了看他,心中有无限感慨,他又拍了拍沐阳的肩膀道:“如果当年,顾晓笛第一个遇到的是你老人家,现如今她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今后的每年,都要让她比弟妹过得还要甜。”沐阳说完,就笑着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韩盛文上一秒还在因为自己没有深思熟虑就找到沐阳而自责,当他下一秒,看到沐阳那已恢复如初的嬉笑模样后,又全然释怀。 “切,说的好像她已经是你的人了一样,人家同意不同意还是未知呢?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韩盛文又禁不住嗤笑道。 “她早晚都会成为我的人,你就请好吧。”沐阳看着韩盛文,想都没有想的,直接斩钉截铁地说道。 韩盛文看着他那一脸充满诚意和自信的脸,禁不住又在心中腹诽:“和这小子聊天,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还真是受不了。” -- 还有半小时,就临近中午下班时间点了。冯丫丫坐在办公室的位置上,看了看手表,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和车钥匙,就偷偷向办公室外溜去。 她这是要去会会郝一名,她倒要看看他郝一名有什么本事?竟然要这样威胁顾晓笛。 冯丫丫就是那种一身充满江湖义气的女子,如果在古代,她绝对是一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人士。 她把车开到郝一名的公司门口时,差不多刚刚赶上郝一名公司午餐用餐的时间。 她坐在车里,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眼睛不眨一下地紧盯着郝一名公司的大门。 她在守株待兔郝一名。 她听顾晓笛说过,他们这家公司,中午的午餐加上午休时间是两个小时,由于时间充足,郝一名平时并不喜欢在公司里吃午饭,而是最喜欢去公司外面的那些餐厅里就餐,所以,冯丫丫琢磨着,郝一名今天中午肯定也会一如既往的走出公司的。 果然,差不多过了一刻钟,郝一名那熟悉的身影,还真的从那家公司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冯丫丫看到后,心里窃喜,她马上就把车子熄火,正打算下车去叫郝一名时,突然,她发现, 在郝一名的身边还跟着一位短女的、看起来长像极妖魅的女人。 奇怪的是,那跟在他身边的女人时不时东张西望一下,走出公司大门后,还有意地和郝一名分开了一段距离。 坐在车里的冯丫丫看到这一切,心里说不来的震惊。用她女人的直觉和她火眼金睛的眼神来判断,郝一名和那女人的关系,绝对不是简单的同事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她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冯丫丫坐在车上,眼看着那两人即将走远,她马上带上墨镜,发动发车子,不紧不慢地开着车,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奶奶个锤子,这两人吃个饭,还竟然选这么远的地方?” 冯丫丫开着车,犹如人走路的速度一样,在那两人身后不紧不慢地跟了足足有二十分钟,终于在一家韩式烤肉的餐厅门前,郝一名和那女人才停了下来。 冯丫丫看着郝一名和那女人熟门熟路地走进了那家餐厅后,她才在周边随即找个停车位,在车里简单地把自己武装一下,就下了车,赶紧朝着那家韩式烤肉店跑去。 进了餐厅,她又假装搜索空位一样,站在餐厅门口东张西望地向里找寻了一下,终于在那家餐厅最后面的、一个最不起眼又有些隐蔽的角落里,她看到了熟悉的郝一名的身影,他的对面坐着的正是那个短发的女人。 冯丫丫悄悄地走了过去,走到紧挨着郝一名身后的那个餐桌上,和郝一名背对背地坐了下来。 她刚坐下,餐厅里的服务员就拿着菜单笑嘻嘻地向她走了过来。 她墨镜也没有摘下,就接过那服务员手中的菜单,随即就指着那菜单上的韩式烤牛肉和石锅拌饭下了单。 冯丫丫全程都没有开口,仅用手势点餐,那服务员用一种好奇的眼神,上下左右打量着冯丫丫,就像第一次见到动物园里的猩猩一样,好像在琢磨他眼前的这位客人到底是瞎子还是哑巴?但那服务员的脸上,依旧挂着礼貌式的定格微笑。 冯丫丫现在无暇顾忌其它,她现在就想搞明白,郝一名和眼前这个短发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 冯丫丫点餐完毕后,那服务员就离开了。 她马上拿出手机,假装玩起了手机,其实,她已经悄悄地打开了手机上的录音功能。 她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地竖着耳朵,倾听着身后那一男一女的对话。 “一名,你和那女人到底怎么解决?你真的要和她打官司吗?” “一名?那女人竟然唤郝一名叫一名?他们关系竟然这么亲密?那她口中的那女人莫非说的就是晓笛了?”冯丫丫听到后不由得在心中腹诽揣测。 这个时候,她又听到郝一名开口道:“一提起来那女人,我就来火。昨天害我半夜才从j市赶回来,在家里被我家那老头严刑逼供了好久。还好,我的演技逼真,最终骗过了他们。不过,话又说回,昨天如果不是因为我家那老头,那傻女人怎么可能会从我手上带走郝童?我当然不会和那傻女人打官司了。不然,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怎么才能从她那里拿走所有的财产?”只听那女人又急切地开口问道。 “放心,我不是吃素的。我是学什么的?这还不好办?那傻女人很注重自己在郝童心里的形象,我到时候随便给她扣个在外面找野男人的帽子,p出来的照片在她面前一挥,她还能拿我怎么办?” 冯丫丫听到这些话时,就能想想出那背着她、坐在她身后的郝一名卑鄙龌龊的嘴脸,她不由得感觉心中一阵反胃,看着那服务员端上的食物,不由得阵阵恶心。 她的拳头在餐桌下越握越紧。如果不是在墨镜的遮挡下,冯丫丫现在眼神的怒火,都能把整个餐厅给融化掉。 “讨厌,死鬼。”她又听到那女人娇嗔道。 “对了,你什么时候和你们家那位提出离婚?你肚子里的家伙可不等人的。” “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放心,不用这么紧张。我们都已经暗度陈仓这么久,连我们的爱情结晶都有了,这不照样没有引人任何人的怀疑吗?” “距离我们成功还有一步之遥,你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接下来,我们两个还是少约会,少在一起吃饭吧。我要趁着这段时间,把能转移走的财产,全部转移到我们两人的第三账户上。再怎么着,也要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富足的未来吧。” “好,一切听你的。谁让我这么爱你呢?你小心点,别被那家伙发现了。” “放心,就他那傻样,和你们家那傻女人不分上下,不会的。” “还有个事给你说下,下周的公司原材料供应商招标大会,他也来。” “你说的是老贺?就那个核心原材料的总代理商?” “嗯,就是他。” “他手上有一批稍微疵点的货,只要我们确保他能招标进我们公司,这批货至于怎么流进我们公司?不是我们考虑的事, 他自有办法。但,只要我这次给他办成了,他保证,他会抽出15%的干股,让我去他那里做个副总。到时候,我再把你一起带走。” 显然,郝一名在说这件事时,声音明显压低了很多,但冯丫丫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在心中冷笑道:“郝一名,郝一名,你不但婚内出轨,还竟然背地里做起了这些勾当?你觉得你还能走得了吗?” 冯丫丫又听后面的女人说道:“你放心,他们公司的资料我会漂亮的整理出来,保证他家一次就过关。” “嗯,好,就喜欢你一点就通的聪明劲,快吃吧。” “嗯,你也要多吃点。” …… 一句句不堪入目的话语,充斥着冯丫丫的耳膜,让她阵阵作呕。 她又听了听,那身后的男女没再继续什么实质性的对话,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坐在这里,听那对偷情男女在这里秀恩爱。她索性拿起手机,又趁着坐在她身后的那男女还在愉快地用餐时,她就悄悄地结了账单,走出了餐厅。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走到车里,开着车,守在餐厅门口,拍到那对让人恶心至极、人面兽心的男女的五官照片。 “真是没有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苍天有眼啊,一切得来全不费功夫。” 冯丫丫坐在车里,不由得喜极而泣地感慨,全然晓笛这些年,妥妥地爱上了一枚货真价实的渣男。 还好,最后苍天有眼,让她冯丫丫拿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彻底击垮郝一名的证据。 第二十九章 为我的女人办事,心甘情愿 冯丫丫回到车里,把手机里的录音保存好,然后就发动了车子。 她把车子开到了正对着那家韩式烤肉餐厅大门对面的、非机动车道上的一个大树下的位置上,停了下来。坐在车里耐心地等起了餐厅里那对毫无知情的、还正在偷情的男女。 差不多过了半小时,郝一名和那个女人,又是一前一后地从韩式烤肉的餐厅里走了出来。 郝一名率先走出餐厅的大门,站在马路边,先是谨慎地东张西望一下,然后就转身看向他身后的那位短发女人,不知他对那女人说了一句什么?下一秒,就见那女人娇娇羞地和韩盛文抱在了一起。 “奶奶个锤子,真是天赐良机,我这个4800万像素的手机,今天总算是给我派上用场了。” 冯丫丫坐在车里,一边用手机咔嚓咔嚓地拍着对面的那一对男女,又一边失声地在车里骂道。 只见郝一名和那女人抱了一会儿,又在那女人的脸上嘬了两下,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两人分开后,又不知道郝一名和那女人嘀咕了一句什么?只见他就大步流星的向公司的方向走去,而那女人则是面带微笑地站在了原地。 冯丫丫看到眼前的景象,禁不住又骂道:“奶奶个锤子,花样还真不少,谨慎度也tmd这么高,真不愧是搞研发的,心思这么缜密,一点bug都不会外漏。奶奶的锤子,今天算你倒霉,被姐姐我这么一个**ug碰到了,我看你还怎么修复?” 冯丫丫坐在车里,看着那对面马路边上正在抬头东张西望的女人,她又趁机抓住机会,咔嚓咔嚓地把那女人的清晰的五官给拍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见一辆白色的cc专车开那女人面前,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就坐上那辆车,驶离了冯丫丫的视线。 冯丫丫看着那手机里的照片,眼底透着无数个锋芒。 “奶奶个锤子,看我不整死你个瓜娃子。” 冯丫丫生气的把手机丢在副驾驶上,下一秒只见她猛地踩了一下油门,她的那一辆奥迪车就消失在了远方。 -- 沐阳和韩盛文结束谈话后,他又从韩盛文的手中,要了一些郝一名的资料,就开着他的车赶回了他的家族企业,那一幢矗立在市中心西北面三公里外的、沐式家族企业的国际酒店里。 这里是沐式家族企业的总店及商业办公的总部。总共有二十六层,整个外观颜色的格调是白蓝色,白天让人看起来,格外的整洁和清爽。到了晚上,这个大楼,会亮起暖色的淡黄色灯光,像极了太阳光,让人一看,就觉得特加的温暖,有一种走到门口就想进去入住的感觉。 沐阳的办公地点在这幢酒店大楼的中心楼层,十六楼。 酒店的一楼是餐厅,依自助餐的形式为主,只做早餐,服务对象是入住此酒店的每位客人。 酒店的二楼则是敞开式的餐厅和包间,依炒菜及自助西餐为主,只做中餐和午餐,服务对象是来此酒店消费的任何人员。 三楼则是健身房,四楼是棋牌式,五楼是游泳馆。 沐阳到达酒店时,正值酒店的上班时间。 他一走进那幢大楼,就自带光环,每个员工看到他,都会频频点头向他礼貌性地打招呼。 一声声娇滴滴的“沐总,好”,听得沐阳后背发凉。 沐阳帅气的背影刚消失在那电梯里时,那些位前台的漂亮小妹都会禁不住地砸吧着嘴道:“我们沐总真的好帅,我见他一次,对他的迷恋就会加深一次,真是可怜了我那脆弱的小心脏。” 此时,最看不惯这种景象的就是那些位前台的男员工,他们会嗤笑着笑骂前台小妹们是花痴,猪脑。 -- 十六楼,沐阳一脸严肃的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拿着手机打起了电话。 “金律师,马上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我找你有急事。” 沐阳口中的金律师,是他们家族企业里的头牌律师,也是他们家族企业法务部的老大,赫赫有名的政法大学毕业的博士生,自从沐阳的爸爸开始创业时,他就一直跟随着在他的身边了。在律师界里,金律师的威名也是响当当地,他经手的案子,只有胜,没有输过。 就在五年前,有一对年轻的情侣,就选择在沐式企业的一个位于郊区的酒店里自杀身亡了。 当时那对情侣的家属状告沐阳家的酒店有看管不利的责任,要索赔三百万的巨额赔偿,眼看着舆论压力的发酵,沐阳爸爸差点就答应了下来。 但最后,还是被金律师用各种证据,打赢了官司。再后来,沐阳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还是索赔了那对情侣家属各五十万的赔偿。 所以,当韩盛文找到沐阳时,他第一个想到就是金律师。 “咚咚咚” 沐阳还正在沉思时,他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请进。”他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发了出来。 随后,门就被打开了。 只见一位西装革履,年龄在五十多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 “沐总,你找我?” “哦,金叔叔,你还是称呼我为阳阳,我听着比较顺口,你快请坐。” 沐阳说着就从办公椅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把金律师指引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金律师坐下后,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对面的沐阳问道:“找我有事?” 沐阳看着金律师,收起笑容,略带严肃地搓着两只手说道:“是这样的金叔叔,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有个朋友,她和她老公正在离婚,现在涉及到小孩的抚养权问题,两人没有达成一致,所以,她想请一位律师帮她打官司,这官司只能赢,不能输。所以,我想请你出面解决一下。” 金律师听完,只见他那带有岁月痕迹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慈祥的笑容道:“这离婚案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但,只要不涉及一方出轨,是正常的感情破裂,双方又不涉及夫妻财产纠纷的情况下,一般都是很简单的。恕我冒昧的问下,你那朋友的孩子多大了?” 沐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六岁。” “嗯,这个年龄,孩子已经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他选择和谁在一起生活,一般情况下法院会尊重孩子的意见。但,主要一点,法院会综合考虑孩子父母双方的条件,谁更合适有助于孩子未来的成长,就会判给谁。” “比如说那些条件?”沐阳又认真地问道。 “首先是经济,再着是人文精神,及双方生活的环境和一系列的环境因素条件等。” “嗯,原来是这样啊。好的,金叔叔,我明白了。还有一个事情,也需要你帮心,这个信封里是一个人的资料,麻烦你帮我调查一下他,我要他详细的资料及人际交往的圈子。”沐阳说着,又递给金律师一个白色的信封。 金律师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笑着接过了那个信封,还连带着说了一声:“好的,我这就去办。” “金叔叔,这件事情,我还希望你和我家老爷子保密,这毕竟是我的私事。” 金律师当然听出了沐阳话中的含义,他是个明白人,该他知道的他就知道,不该他知道的,他多一句也不会问,他随即站起身,看着沐阳笑着说道:“谢谢沐总,我会格尽职守的。那没有什么事情,我先去忙了。” “嗯,好的,等我那朋友需要你时,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嗯,一切听从沐总的安排。”金律师说完,就大步流星的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金律师刚走出办公室,沐阳就迫不及待给韩盛文打去了电话。 “喂,盛文,律师我已经找好了。” “这么快,够火速啊。”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的事?你告诉弟妹一声,什么时候需要,我马上派他过去。” “好的,师哥,你放心,这事咱绝不含糊。” “那个……对了,她……她还好吗?”沐阳在电话这端又结巴地问道。 韩盛文在电话那端听道,禁不住地嘴角上扬,他笑着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放心,就算她现在不太好,我们都在她身边,都会陪着她一起走出这难关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沐阳听后,不由得在心中腹诽:“小子,这事不是发生在你身上,我能放的下心吗?我现在每天的心都像蚂蚁在咬一样,痒痒的,疼疼的。” 他又对着电话那端的人不放心地叮嘱一句:“知道了。对了,别告诉弟妹,律师是我找的。” “放心,我又不傻。不过,我还是替顾晓笛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是在为我的女人办事,心甘情愿。”沐阳在电话这端笑着霸道地说道。 电话那端的韩盛文直接无语,一声呵呵之后他就挂了电话。 “这小子,在我面前说话真是越来越不注意分寸了。张口闭口就是他的女人,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他哪里来的自信?” 韩盛文挂了电话后,不由在砸吧着嘴巴在心里又嘀咕着。 第三十章 郝一名不为人知的一面 冯丫丫开着车直接回了公司。 她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把她今天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告诉顾晓笛?但,她又担心顾晓笛那瘦弱的心灵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她就在要和不要的选择上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压住了自己那一股冲动的劲。现在告诉顾晓笛,无非是让她在痛苦的边缘更加痛苦罢了。 她琢磨着还是等到晚上回家,和韩盛文好好的沟通一下,商量出一个对策来才好。 想到这里,她总算安下心来,静静地开始了一个下午的忙碌。 顾晓笛一个上午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了房子的购房合同,还有她从怀孕到生完郝童的整个孕期的自己手写笔记。 她翻着那一页页的自己写的整个孕期的日记,她才发现,整个孕期里,郝一名只陪着她去过一次医院做产假,而那唯一的郝一名陪着她的那次是要做一个糖耐检查。 那天要空腹抽血,并且还要抽个七八管,她怕自己一个人会在医院里饿晕,所以那次她央求着郝一名一起陪着她的。 她又翻看起了郝童从出生到现在的相册,那里面基本上全是她和郝童两人精彩留念。 那上面还有她满满的爱的标记,某年某月某时某地,郝童宝贝在干嘛的留念字迹。 她看到最后,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不由的自言自语道:“郝一名,我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会和你奉陪到底的。郝童是我的命,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把他从我身边夺走的。” -- 距离郝一名他们公司,召开供应商招标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在这紧要的关头,夏清妍劝郝一名先暂停他和顾晓笛离婚的一切事宜,所的重心方向全部放在这次招标的大会上。 郝一名当然明白期中的要害,这次可是他跳槽的一个绝佳机会,他不敢大意。 “这是老贺他们公司详细的资料,你过目一下,没有什么问题,我马上打印出来。” 夏清妍站在郝一名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沉甸甸的资料,递给郝一名。 郝一名接过夏清妍手中的资料,认真地审阅了起来。待他看到最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甚是满意的表情。 他看了看夏清妍,又笑着道:“做的不错,很好。去打印出来,后天的招标大会上,我们公司去参与招标的经理及总监,每人给他们一份。” “遵命。”夏清妍娇媚地说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郝一名的办公室。 郝一名,现在是他们公司产品前端部研发总监。 一个产品上需要的所有原材料,都是他们研发部测试小批量n次,再改版了几次,修复bug n次,最终才定下来的版本。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要淘汰掉多家原材料供商,最后才和满意的那几家签约合同。 这中间,有很多供应商都挤破头皮的想要和他们公司合作。 郝一名和老贺的渊源,还是要从他刚任命上研发的经理说起。 那个时候,他的确是满腔热血,一股子的干劲。只想着把公司的产品越做越精,新开发出来的产品,在市场上存活的时间保持的越来越长。 但,每个项目都有开发的期限和详细发布的时间。 那个时候,上头的老总,每天都会给他们这些研发部的经理施加头脑风暴。 也就是那个时候,在郝一名第一次真正带团队开发新一轮新品的项目时,遇到了老贺。 郝一名公司那时候,急需要一款可以领先抢占市场智能的新型的产品上市。他们奋战了几个月,终于在公司老总规定的期限内,定下了最终的版本。 眼看着新产品的小批量调研已过关,正当他们公司投入大批量生产时,那款产品的核心材料,要烧录程序的一款x片突然就出现了严重的断货。 如果,在这关键的时刻找不到货源或是对新产品的批量发布造成滞后,那么他们这几个月的辛苦就是白费。有可能新产品晚一天发布,就会被同行业的其它公司抢占了商机。 正当所有人都在发愁着急地找货源时,郝一名在一个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认识了老贺。 老贺,原来是郝一名大学同学小唐现在所在公司的老总。 那个时候,老贺手上刚好有一批存货。当小唐把郝一名他们公司的情况给老贺说后,老贺就第二天就约了郝一名。 当老贺抬着高价说他手上的那批存货时,郝一名很是怀疑,“现在整个市场都找不货源?你老贺手上怎么会有存货?” “人无远虑,必有近优,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当老贺坚定地告诉郝一名,他手上的确有一批存活时,郝一名心里很是激动。 最后,两人商谈了好久,终于在两人双赢的情况,拟定了一份合作方案。 也就是那次,郝一名一次性吃了三十万的回扣。 也就是那次,郝一名和老贺开始了暗中勾结。 也就是从那次起,郝一名稳坐了研发高管的职位,从此他在职场上步步高升。 这些年,郝一名在中间吃了不少回扣,老贺手中的瑕疵货,下脚料,只要不会太影响到产品的性能,郝一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给放了进来。 但随着公司的产品越做越大,客户的投诉越来越多,郝一名第一次有了想尽快跳槽的决定。他不想等到东窗事发无可挽回的地步,让自己无路可退。 他最终和老贺达成了最后的协议,只要再帮老贺处理完最后一单,高达五百万的瑕疵存货后,他就可以跳槽到老贺的公司,拿着干股,做他的副总。 -- 郝一名他们公司的招标大会,是在一个可以拥坐千人的五星级酒店的礼堂举行的。 表面上看起来相当的壮观和威严,背地里却少不了阿谀奉承,趋炎附势。 他们的招标大会要**的开上三天,大会结束后,还有一个庆功宴的晚宴酒会,这些都是在那家五星级的酒店里一气呵成的。 郝一名那边的招标大会在激烈的进行着,金律师已火速地完成了,沐阳交给他的任务。 也就是在郝一名招标大会的最后一天的上午,沐阳一脸沉重地坐在他那十六楼的专属办公室里,看着金律师给他的那份,关于郝一名的那些不为人知人资料。 当金律师递给他那份资料时,还忧心地莫名地问了他一句:“这个人和你有关系吗?” 沐阳很是诧异地回答道:“没有关系,不认识,纯粹是帮朋友的忙而已。” 金律师那才舒心的笑道:“没关系就好,真是吓死我了。你让我调查的这个人,还真不是一个什么善茬,偷情还偷吃回扣。你悠着点看,我先去忙了。” 当金律师刚走出他的办公室大门后,沐阳就迫不及待地拆开那些资料,里面几张郝一名和一个短发女人亲昵的照片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看着看着,眼底尽现锋芒,脸色越发的阴沉。 那资料里,有郝一名每个月详细的入账和转账记录,还有从那年那月和那女人一起外出潇洒的消费记录。 “md,那小子竟然吃了豹子胆了,偷吃了这么多年的回扣。又背着顾晓笛在外面偷吃了两年的女人,到底是他智商高还是顾晓笛那个傻瓜是真傻?同在一个公司,竟然也没有发现那小子可疑行踪。” 沐阳阴沉着脸,站在他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前,深深的在心中沉思。 他只是觉得,心里有些难受,有些心疼那个让他日夜牵挂的苦女人。 他在想,如果把郝一名的这一切,都摊牌在那个让他牵挂的女人面前,她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呢?是否一下子彻底崩溃?还是…… 他想到这里,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子的手机,给韩盛文拨打了过去。 “喂,老韩是我。” “喂,老韩,我有样重要的东西给你看。” “喂,老韩,你在早教中心等我,我半小时就到。” 他匆匆地挂了电话,匆匆地又拿起办公桌上那份金律师给他的资料,大步流星的像办公室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又顺手取走了那挂在门口衣架上的藏青色的风衣,就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第三十一章 静观其变 早教中心的会议室里,韩盛文和沐阳相对而坐。 韩盛文低着头认真地看着那桌子上的资料,又时不时冷不丁地用膜拜的口吻,对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称赞道:“姜还是老的辣,还是师哥厉害。” 韩盛文看到最后,又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对面的男人严肃地问道:“师哥,这些资料哪里来的?都靠谱吗?那小子吃这么多回扣,搞不好要吃牢饭的。” 沐阳一脸不屑地看着韩盛文道:“你小子是在质疑我的办事能力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觉得……” 韩盛文的话还没有说完,沐阳又直接打断他道:“你觉得不可思议,我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这些,对嘛?” 韩盛文看着他那模样,本能地对模样连连点头。 “这可是金律师亲自给我调查出来的。”沐阳铿锵有力的声音又说道。 “你是说,在你家族企业里任职的赫赫有名的金律师给你的?”韩盛文惊喜地问道。 沐阳看着韩盛文重重地点了点头。 “欧耶,这次咱们晓笛同学的遭遇总算是让老天开眼了,又遇到这么多爱她的人,总算能让她彻底脱离苦海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啊。你等着,我手上也有一份可喜可贺的礼物给你看。” 韩盛文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就站起身拍了他肩膀向办公桌走去。 沐阳不解地看了看韩盛文,问道:“什么东西?” 韩盛文神秘地笑一下:“答案马上揭晓。” 只见他笑着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u盘,插在了他黑色的笔记本电脑上,然后,就见他拿着那笔记本电脑径直走到沐阳身边,不偏不倚地就把那笔记本电脑,摆放在了茶几正对着沐阳的正前方。 “这是什么?” “你先听听这段录音。”韩盛文又神秘地笑着说完,就打开了他存在那个优盘里的一个录音文件。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对话声。 沐阳听完录音后,脸色像极天空中阴沉的云朵,铁青铁青的。 “你这是哪里搞来的?” “我老婆丫丫,本来是去郝一名的公司,想去找那家伙理论一番的,谁知道,无意中竟然让她碰到这么一处景象?她就瞧瞧地给录了下来。对了,她还拍了一些郝一名和那女人亲昵的照片,但和你的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弟妹没有把这些拿给顾晓笛听吧?”沐阳突然看着韩盛文警觉地问道。 “你放心,没有,绝对没有。那天,着实是把丫丫给气坏了,哭着吵着要把这些拿给晓笛听,还好,让我半路给拦了下来,这好说歹说地让她放一百二十个心,保证这事我肯定会给顾晓笛报仇的。她这才安下心来,把东西都给了我。” “谢谢你,这么为晓笛考虑。”沐阳看着韩盛文感激道。 “谢个屁啊,都是一家人。” 韩盛文说完这句话,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总感觉这句话,他在那里听过一样?至于是在那里?他一下子没有想起来,现在也没有心思想这些,他看着沐阳阴沉的脸又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这些,当下是不能让顾晓笛看到和听到的。” “我们静观其变,敌动我则动。只要他郝一名再敢出手,我非让他人财两空,前途终止。”沐阳阴沉着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一字一顿道。 “这么说,你是想到办法了?” “一切交给我吧,我未来的女人,从这一刻起,我来好好守护。” 韩盛文看着沐阳那霸道总裁的模样,简直是帅呆了,他都看愣住了,干张着他那张大嘴巴,硬是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他认识沐阳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为了一个女人,变得这么霸道,这么的阴沉不定。 韩盛文的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开心,是为顾晓笛感到开心,眼前这么一位有血腥的有真正男人气概的男人,正在默默地守护着她,那是多么值得让人开心的一件事情啊。 -- 五星级酒店的晚宴会上,夏清妍穿着一身红色的星空晚礼服,手里端着一杯果汁,悠然地站在郝一名的身旁,她那一米七五的身高,格外的耀眼。 “站在郝总身旁的那位美女是谁啊?” “听说是他的秘书。” “郝总真是艳福不浅啊,我身旁如果也有这么一位秘书的话,我情愿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公司寸步不离。” “哈哈,你老婆还不把你的皮给剥掉?” “哈哈,她敢。” …… 宴会上的其它男宾客,笑眯眯地站在一旁,喝着酒水,还不忘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夏清妍和郝一名。 “谢谢郝总的抬举啊,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位穿着黑色西装,挺着大啤酒肚,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手端着酒杯,双眼笑眯眯地看着郝一名贼笑道。 “贺总不必客气,再过一个月就是春节了,等春节过后,小弟就要到贺总的门下讨饭吃,到时候,还要请贺总多多关照。”郝一名端着酒杯,凑近那男人的耳旁,喜滋滋道。 “郝总来我这里,是我的荣幸。我保证,以后有钱,我们兄弟两人一起挣,今天的那份,我回头照旧打到你的账户上。”那男人又眉开眼笑地看着郝一名,低声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郝一名的大哥了,我和大哥的事,一切都好说。”郝一名看着那男人阿谀奉承道。 站在郝一名旁边的夏清妍,一直在察言观色,她见状,马上举起她手中的那杯果汁,对着那胖男人眉开眼笑道:“来,贺总,我也敬你一杯。” “好,有你这么一个大美女作陪,难怪你们郝总这么得心应手。”那男人露着一副油腻的脸庞,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看着夏清妍笑嘻嘻地说道。 “谢谢贺总的夸奖。能跟着郝总,那是我的福气。”夏清妍看着那男人嗲声嗲气道。 那男人又笑眯眯地撇了一眼夏清妍的酒杯,随即故作蹙眉道: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夏小姐你还在喝果汁,是不是对我贺某人太不重视了?” 夏清妍随即脸色略沉,尬笑一下道:“不好意思,贺总,我今天不太舒服,真的喝不了酒。” 那男人听到后,随即脸色微变,略带有点不悦的口吻道:“看来夏小姐今天是不给我贺某人面子了。” “老色鬼。”夏清妍禁不住在心中暗骂道,又不动声色地嗲声嗲气道:“贺总,人家今天真的喝不了,你懂得,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是不能碰酒的。” 那男人看着夏清妍那搔首弄姿模样,心都酥了,禁不住地用手抚摸一下夏清妍那白皙的玉手色眯眯道:“理解,理解,那我今天就不为难夏小姐了。” 郝一名见状,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马上迎上前去,阿谀奉承地对着那男从笑嘻嘻道:“她现在不能喝酒,今天我来陪贺总喝个痛快。” 郝一名说完,把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他又对着夏清妍使了使眼色道:“去,给我和贺总拿一瓶酒去,今晚我和贺总不醉不归。” 夏清妍马上会晤,随即从那男人手中抽出自己那只白皙的玉手,又对那男从嗲声嗲气道:“贺总,我去去就来。你先喝着。” 说完,她就扭动着她那性感的腰肢,迅速逃离了酒会。 她又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就钻进了那家酒店用郝一名的名字开的包房里。 -- 郝一名他们公司的供应商招标大会一结束,就直接迎来的元旦三天假期。 元旦假期一过,老贺的那批瑕疵货物,也如期而至地流进了郝一名的公司。 当然,郝一名也如期而至地又拿到一笔五十万的报酬。他和夏清妍在庆祝的同时,也已经做好了对付顾晓笛的计谋。 “怎么样?我移花接木的还行吧?”郝一名沾沾自喜地指着他电脑上,那一对男女亲昵的照片对夏清妍说道。 夏清妍看着那两人熟悉的搂抱动作,随即惊呼道:“你不会是把我们两人亲昵的照片,移花接木地换了头像了吧?” “不仅是换了头像,我还把女人的衣服都给处理过了。你能看得出来,这是移花接木的吗?” 夏清妍认真地盯着那电脑上的照片,娇滴滴道:“还真的跟真的一样啊,你太有才了。” “那是,你也不看我是学什么的?不过,这些和老贺的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他老贺到底是怎样分装了他的货物?以至于我们qa抽检时,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瑕疵?” “那老狐狸,可是有几把刷子的,不然,他怎么会那么肆无忌惮?你以后到他那里,可要防着他一点。” “嗯。不过,我和他早已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量他也不敢把以前的事说出去?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没那么傻。” “郝总说的极是。不过,这男人是谁?”夏清妍指着那合成的照片上,一张俊美的脸问道。 “电脑上随便合成的,估计世界上查无此人。”郝一名看着自己的成果,又很沾沾自喜地炫耀道。 “确定除了你之外的人,别人都看不出来吗?”夏清妍又不放心地问道。 “不会,你放心,我处理的很干净。” “那就好。”夏清妍又说道。 “对了,你和你家那个矮墩子提离婚了没有?” “我想了一想,觉得还是等你到老贺那边站稳了脚,我再和他摊牌。不然的话,我觉得我们两人这样一前一后相继离开,肯定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的肚子怎么办?” “放心,我自有办法。” 郝一名牵住夏清妍的手,轻轻地把她向怀里一拉,然后又吻了一下她的红唇道:“我的女王,属于我和你的好日子即将到来,我爱你。” “讨厌,死鬼,我也爱你。” 两抹极致的脸上,露出了让人恶心的妖魅。 第三十二章 诬陷 公元2018年1月4号的一早,郝一名就拿着他黑色的u盘,一脸兴奋的跑去了印刷点。 当他把他的杰作给打印出来,一张张清晰的照片呈现在他眼前时,他笑得眼睛都快迷成一条缝。 他把那些照片又全部拿在手里,使劲地在手里拍了拍,嘴角露出一抹轻笑在心中嘀咕道:“呵呵,顾晓笛,你跟老子斗,还嫩了些。” 他又满足地把那些照片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这才满意地把它们放在一个档案袋里,然后塞进了他那个手提式的黑色办公包里。最后,他又给顾晓笛拨打去了一通电话。 “喂,是我郝一名。” “我们见个面吧,找你商量点事。” “地点就在高新区我们公司对面的那家咖啡厅。” 郝一名挂了电话,就开着他的车朝着他和顾晓笛约好的地点驶去了。 一个小时后,高新区的一家咖啡厅里的一个靠窗户的位置上,顾晓笛和郝一名相对而坐。 “有话赶快说,我只有给十分钟的时间。”顾晓笛地生冷地说完,又撇了一眼郝名,就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呵呵,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说实话,我也不想看到你。”郝一名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里透着一股轻蔑。 顾晓笛转过头,看着眼前那一张曾经熟悉的脸庞,现在看去,只会让她阵阵作呕,她生冷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还有八分钟。” “呵呵,别急啊,我给你看样东西,等你看完了,我估计你就不会想着尽快离开了。”郝一名一边阴笑着说着,又一边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摔在了顾晓笛的面前。 “这是什么?”顾晓笛不耐烦地问道。 “这是什么?呵呵,装什么装?打开看看你不就知道了吗?”郝一名又阴阳怪气地说道。 顾晓笛警惕性地瞪了郝一名,又犹豫着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个档案袋。 当她把档案袋子里的东西,倒在咖啡厅的桌子上时,她楞了一下,那分明是一男一女的亲昵照片。 她又迟疑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照片看了起来,瞬间就愣住了。这个时候她才看清,那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她本人。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会是我?这男人又是谁?” 她大惊失色地在心中嘀咕,又颤抖着双手不相信地一张又一张地认真翻阅起来。 那神色,那神韵,是她本人没有错,但那男人是谁?为什么她会和那男人在一起? 她一边看着,一边在心里思考着,想着这是不是郝一名又搞得什么阴谋? 郝一名坐在她对面,观察着顾晓笛的一举一动,他看着她那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突然眼底闪过一丝锋芒,对着顾晓笛鄙视道:“顾晓笛,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戴帽子都戴到老子头上来了,还天天在老子面前装什么白莲花?” 下一秒,顾晓笛失控地对着郝一名咆哮道:“郝一名,是你对不对?是你找人诬陷我的对不对?你卑鄙无耻下流至极。” 还好,这个时候是上午上班的时间,咖啡厅里除了服务员外,并没有其它的顾客。那些位服务员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后,也只是出于好奇地向这边张望两眼,并没有要过来打断或制止他们的意思。 “呵呵,我诬陷你?真是可笑!你偷吃的证据都摆在我眼前了,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郝一名故作镇定地冷笑道。 “郝一名,我顾晓笛向来洁身自好,行得正,坐得端。我不管你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请你马上给我销毁,否则,我肯定告你诽谤罪。”顾晓笛咆哮着猛地从位子上站起来,抬着手,指着郝一名咆哮道。 “呵呵,装什么装**骂娼,不就是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郝一名阴阳怪气的话音刚落,顾晓笛就猛地抬起一巴掌,朝着郝一名扇了过去。 这次,郝一名的反应比较快,他一把抓住了顾晓笛将要落下巴掌,勃然大怒道:“又想打我?别tm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郝一名,你就是一畜生。” “呵呵,我是不是畜生,用得着你评判吗?你说,如果我这些照片,拿给童童看,告诉他,你在外面给他找了一个野爸爸,他会怎么想?” 郝一名轻笑微笑的声音,又再次在顾晓笛的耳旁响起。 顾晓笛气的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怒目圆睁地看郝一名,声音发颤地只骂出了一句:“你……厚颜无耻,丧尽天良。” 郝一名冷冷地笑着看了看她道:“骂吧,再骂的难听些,我无所谓。” 顾晓笛看着郝一名那耍无赖的样子,下一秒就像失了魂一样,又瘫坐在那咖啡厅的沙发上,她心如死灰地看着郝一名,声音发颤地说道:“郝一名,我活到现在,最最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你这种人结了婚。认识你这么多年,现在才看清,你竟然是这么一位卑鄙无耻之人。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郝一名先冷笑一声,随即又端起他面前的咖啡,悠闲地抿上一小口,又把那杯子放回桌子上,这才看着顾晓笛生冷地说道:“我说过了,很简单,只要你放弃所有的夫妻财产,并答应我们离婚后,我不再承担郝童的一分抚养费,我就马上和你好聚好散。” 顾晓笛看着郝一名那模样,大声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流着眼泪。 郝一名看着顾晓笛那模样,心里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看着顾晓笛又威胁道:“我只给你一天时间,想好了就再联系我,一天之后,你没答复,我就把这些照片全部发布到网上。也让你的朋友们看看你顾晓笛到底是那一路货色。” “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顾晓笛冷冰冰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 “条件?什么条件,先说出来看看。” “我要你出一份甘愿和郝童断绝父子关系的手写证明,并签字画押。并答应我,从此以后,直到死去,都不要再出现在我和他的面前。”顾晓笛肝肠寸断地一字一顿道。 “好,没有问题,我马上就给你写。” 郝一名笑着保证道,说完,还真的从他黑色的包里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张和一只黑色的圆珠笔,认真地写了起来。 顾晓笛看着眼前那位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表情,她 感觉自己的心,正在被人用刀子一点点地往下割,生疼极了。 -- 差不多十分钟后,郝一名就喜滋滋地把那张有他签字和按手印的父子断绝关系申明,摆放在了顾晓笛的面前。 顾晓笛看了一眼,就随即塞到了她的包里。 “既然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那么你答应我的呢?” 她嘶哑着声音开口道:“我答应你,我会放弃所有夫妻财产,我只要郝童就够了。” “呵,早这样爽快的答应,不就没有后面这些麻烦了吗?”郝一名听到顾晓笛的回答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拿出来吧,我现在就签掉,你把所有的照片还有底片都给我。” 郝一名听后,马上打开自己黑色的公文包,把事先已经打印好的两份离婚协议书,工整地摆放在了顾晓笛的面前。然后,又殷勤地给顾晓笛递上了一只笔。 顾晓笛只看了关于郝童抚养权责任人的那一条,确保是她后,其它她什么也没有看,就直接签字画押了。 郝一名见她那模样,嘴巴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顾晓笛签完后,郝一名就像看宝贝似得看了又看,最后情不自禁地在那份协议书上亲了亲,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那一份离婚协议书放进了自己黑色的公文包里,另一份而是给了顾晓笛。 “把那东西给我。”顾晓笛又生冷地开口道。 郝一名笑着,就从包里拿出一个优盘,摆在了顾晓笛的面前,阴阳怪气道:“东西都在这里面,顾小姐慢慢欣赏。改天,还要请顾小姐再跟我一道去下公证处把房子公正一下,然后再去民证局把最后的手续补办一下。那我就先告辞了,拜拜拜。哈哈” 郝一名一边大笑着,一边就走出那家咖啡厅。 第三十三章 顾晓笛被车撞了 顾晓笛失魂落魄地拿着那个档案袋,魂不守舍地走在那人来人去车来车往的大街上。 已接近正午,人们吃午饭的时间,那街上到处熙熙攘攘的。 冬天的正午,阳光格外的温暖,顾晓笛穿着那清一色的粉色的呢子大衣,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 她那瘦小的身躯,在阳光里倒出的影子,让人看起来颓废至极。 败了!最终她还是败了! 败的那么彻底! 败的那很干脆! 败的那么狼狈不堪! 败的那么不留痕迹! 她细想着自己过往三十年的人生,突然有一种觉得一切又是那么毫无意义的感觉? “人活着本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人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的活着?”她声泪俱下地哭着,心底深处一个声音在质问她。 “因为人有希望,所以必须努力地活着。对,我还有郝童,郝童就是我活着的希望,是我生命的意义,是我全部的动力。”她歇斯底里地和那个声音对峙道。 “哈哈,顾晓笛。你承认吧,其实你早已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了。还装什么装?别tm虚伪了,行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有郝童,我要为了郝童会坚强的活下去的。” “哈哈哈,别在强撑了,其实你早已不想再继续这种生活了,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因为我是你心底里那个最真实的你。”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自言自语。 周遭的人看着顾晓笛那怪异的模样,很是诧异地对她指指点点。 她恍惚中就走到了马路的中间,只见周遭的人对着大声呼喊:“姑娘,姑娘,现在是红灯。” “姑娘,危险,别动。” 她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突然,一阵阵的汽车喇嘛鸣笛声向她驶来,她惊慌中一下子就瞪大了双眼,还没有等她来得及反应时,一辆汽车不偏不倚地向她快速驶了过来。 “啊!” 那凄惨的叫喊声,瞬间在空气中弥散,紧接着就是那汽车紧急的刹车声,人群的惊呼声。 正午十分,正是高峰时段,那条道路瞬间瘫痪,各种不明所以的汽车喇叭声,瞬间从那道路的四面八方扑来。 “姑娘,姑娘,你醒醒?你不要睡啊?” “快,快啊,有没有医生?有没有医生啊?快救人啊!” “快啊,快啊,快打120。” “快打120。” “哇,流了好多血,她会不会死啊?” “天呢,这太恐怖了。” 人群中,各种嘈杂声也随着顾晓笛倒地的那一瞬间,响了起来。 模糊的脸,模糊的声音,呈现在顾晓笛的面前。 “我这是要死了吗?老天爷,不要啊。我死了我的童童怎么办?我那可怜的童童怎么办?” 她迷糊中,拼命地挣扎着,但她又好像被什么力量束缚一样,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只见那一行行的清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而下,她也在意识慢慢散去之前,彻底晕了过去。 -- “你好,请问你是这部手机主人的家人吗?” 已吃过午饭的冯丫丫,正在办公室午休时,接到了顾晓笛的电话,但,那打电话的人,却不是顾晓笛本人,是一位边冯丫丫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有晓笛的手机?”显然,冯丫丫很吃惊又诧异。 “你好,我是高新区派出所的民警,我们现在在高新区第一医院,顾晓笛女士刚刚出了车祸,我们在她手机通讯录里的第一个联系人的备注家人里,找到了你的号码。如果你方便的话,还请你马上来医院一趟。” “什么?晓笛出了车祸?她人有没有事?伤得严重吗?”冯丫丫下意识地马上从办公室的位子上站了起来,大惊失色地问着电话那端的人。至于后面那人又说了些什么?她全然没有听进去。 “她现在还在抢救室,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期,还请你务必马上来一趟医院。” “好,我马上过去,地址?” “高新区第一医院。” “好,我知道了。” 冯丫丫双手发抖地就挂了电话,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部是汗,湿哒哒的。 “小陈,麻烦你下午给我请个假,我有急事出去一下。”冯丫丫对着她邻座的一个男同事说完,就拎着她的手提包向办公室大门飞跑了出去。 “丫丫姐,你微信上给领导说一声就行了。”那男同事狐疑地在后面大声叫着说道。 冯丫丫完全没有理会他,就出了他们办公室的大门。 那男同事又狐疑地在位子上摇摇了头。 -- “老……老……老公,晓笛……晓笛出车祸了,不知道是生还是死?我正在公司门口搭车过去,我现在手抖的厉害,开不了车。” 冯丫丫站在公司门口,一边痛哭流涕地韩盛文打着电话,一边在着急地等着车。 “什么?晓笛出车祸了?怎么回事啊?”显然,电话那端的人比冯丫丫还要吃惊。 “呜呜,老公啊,她在高新区第一医院,你现在就出发吧。”冯丫丫又哭着叫道。 “好好,老婆,你别着急,我马上赶去,你路上小心。” 电话那端的人说完,就着急的挂了电话。 这时,冯丫丫叫的cc专车,也刚好停到了她的面前,她一个闪身就钻进了那一辆车里。 “师傅,高新区第一医院,请你开快点,我朋友出了车祸。”冯丫丫一钻进车里,就急切地给那师傅说道。 那师傅听到后,也是一脸的凝重,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一脚油门向前驶去。 早教中心的韩盛文,挂了冯丫丫的电话,又和其它的老师交待了几句,就火速地向低下停车场奔去。 今天,沐阳的酒店里有重要的高层会议,他并没有来早教中心。 韩盛文飞奔着钻进车里,马上发动着车子就驶出了地下车库。 他一边保持高速地开着,又时不时地看了看那汽车上的时间,眉头紧皱地想着,要不要给沐阳通报一声? 终于,他的车子开到一条人少车少的大路上时,他火速地把车停靠在路边,拨打了那个熟悉的电话。 结果,那边的电话嘀嘀了两声就被挂断了。 他又马上打开微信,给那边的人发了一条微信:人命关天,请速回电。 彼时,正在那高楼的酒店的会议室里主持着高层会议的沐阳,他的手机响了又响,引得周遭的同事,频频露出好奇之色。 沐阳眉头微微皱起地看了看那未接来电,迟疑着又打开了微信。 当他看到韩盛文发来的那条微信后,随即就对着那会议室的员工说道:“各位,抱歉,先等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就一个闪身走出会议室。 “喂,老韩,什么急事。” “晓笛出车祸了,我正在赶往高新区第一医院的路上,你方便的话,赶快过来一下吧。”电话那端的人着急的说道。 “什么?车祸?人伤的怎么样?”沐阳下意识地在心里咯噔一下,又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差距道。 “估计伤的不轻,是派出所打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刚说话,沐阳的手机瞬间就滑落到了地上,他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 “什么?伤的不轻?她不会……不会的,不会的。”他已经开始了自己吓自己。 “喂?沐阳?” “喂,沐阳,你没事吧?” 那手机从地上就传来电话那端韩盛文急切的声音。 沐阳微微楞了一下,随即捡起那地上的手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道:“我没事,我马上赶去。”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马上向着地下车库奔去。 第三十四章 她到底是怎么出的事 沐式企业的高层会议室里,先前和沐阳开会的那此人物,依旧坐在那办公室里,等待着他们沐总的身影。 那看似寂静的会议室里,已经有些人等的不耐烦了。他们时而看看手腕上手表的时间,时而又向门口张望着。 “沐总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终于,他们期中一位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打破了当前沉默的局面,首先开口道。 继而,其它人员向遇到了救星似的,一个个都跟着附和着开口道:“就是,沐总怎么回事?这会到底还开不开?哪有开到一半就不见人影的?” “小张,你要不给沐总打个电话问问?看他怎么回事?问他一下,我们的会议还要不要再继续下去?”先前开口的那痊老者,看向坐在办公室位子右边最前端的一位年轻的小伙子,提议道。 “就是小张,你打个电话问问沐总,这会到底还要不要开了?”其它人又认同地附和道。 那小张诧异地看着大家,不情愿地在心里嘟囔道:“怎么又是我?为什么每次都让我充当墙头草?” “快点小张,你打电话问下,如果沐总有事耽搁,我们就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又一位女士看着小张那纠结的表情,开口道。 小张原本是沐父身边的贴身秘书,自从沐阳当上了沐式企业的ceo后,沐父就把小张调配了沐阳的身边。 平时,沐阳不在酒店的时候,有些琐碎的跑腿的事情,都是小张处理的。 小张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终于不情愿地拨通了沐阳的电话。 “喂,沐总,你现在在哪里?大家让我问你下,我们的会议还继续吗?” “哦,好的,沐总,我明白了。” 小张和电话那端的人简短地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然后,一脸笑意的看着大家道:“沐总说了,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请大家散了吧。” 小张的话音刚落下,大家就一窝蜂地窜出了那会议室。 -- 沐阳几乎是一路疾驰赶到医院的。他到达医院急救室外时,韩盛文和冯丫丫都已经在那里了。 “盛文?现在怎么样了?”沐阳走到韩盛文的身边,急切地问道。 冯丫丫看见沐阳的到来,很是诧异,“你怎么来了?” “哦,我听盛文说晓笛出了车祸,我很是担心她,所以过来看看。” “嗯你很担心晓笛?”冯丫丫看着沐阳那急切的表情,更加诧异了。 “哦,丫丫,师哥的意思,大家毕竟是朋友一场,虽然对晓笛还不是很熟悉,但朋友出这事,他心里总是难免着急上火的。”韩盛文见状马上插话道。 “哦。”冯丫丫随即点了点头。 韩盛文又趁着冯丫丫不注意时,直接把沐阳拉到墙的一角小声嘀咕道:“你等下把握好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要露馅了,丫丫还不知道你对晓笛的心思。” “我明明担心的要死,你还要我洋装的跟个没事的人似的吗?”沐阳阴沉着脸低声道。 “是。” “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到,你要是今天敢胡来,我帮不了你。” “我……我会看着办的。”沐阳又不情愿地说道。 “好,这就对了嘛,我知道你担心她,我们都很担心她,放心,她肯定会没事的。” “她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被车撞了?她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车祸?”沐阳又问道。 “我刚刚来到医院后,就向警察同志了解了一下情况,据目击者证明,是晓笛一个人走到马路中间的,那个时候刚好是中午吃饭的饭点,所以也是车流量大的时候。” “她一个人走到马路中间的?那是为什么?”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等她醒了问问她才知道。” “她出事的地点是在哪里?”沐阳又问道。 “我听警察说,是在她原来公司前面的一条路上。” “她都辞职那么久了,她去哪里做什么?她出事前去见了谁?”沐阳看着韩盛文不解地问道。 “就是不知道她去那里做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活都不想活了,自己跑到马路中间去。”韩盛文一边说着也一边陷入到了沉思。 “莫非” “难道?” 沐阳和韩盛文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双方异口同声地道。 “你先说。”沐阳又看着韩盛文说道。 “我的意思是,她会不会是去找找郝一名时,发现了郝一名和那女人的事情?所以,受到了打击,才……”韩盛文小声说道。 “我就怕是因为这个,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既然她都已经想清楚,要和郝一名离婚了,我觉得,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就算她看见,我觉得她也不会赌上性命的。” 沐阳的话音刚落,那急救室的大门就被打开了,紧接着两个穿着大白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在那医生的身后的移动病床上,顾晓笛紧闭着双眼从里面被推了出来。 只见她头上包裹着纱布,手上还挂着点滴,脸上煞白煞白的。 冯丫丫见状,马上跑到那两位医生旁边,急切地问道:“医生,她怎么样?没事吧?” 沐阳和韩盛文见状,也着急地跑了过去。 期中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他们三人说道:“还好,那司机及时刹车了,虽然没有彻底刹住,但是对她来说,已经是万幸了。人伤的倒不是很严重,腿部有些擦伤,头有些外伤,等她醒了,再做个ct看看,如果脑部没有出血,那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冯丫丫听完,激动地拉着那医生的手哽咽道:“医生,谢谢你,谢谢你,真是太好了。” 那医生看着冯丫丫,笑着说了一句:“这是医生的本职,不用谢。等她醒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冯丫丫看着那医生,又感激地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医生看了一超他们,就相继离开了。 沐阳看着那躺在病床上的顾晓笛,想了想医生刚刚说的话,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他现在真的很想走顾晓笛的病床边,抚摸一下她那苍白的脸庞,还有她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但他不能,他现在必须隐忍着,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 顾晓笛刚被推进病房里,先前给冯丫丫打电话的那位民警就跟了进来。 他看着冯丫丫和沐阳他们一行三人开口道:“我刚刚问过医生关于顾女士的情况,我们也调了监控,确实是顾女士自己趁红灯时走到马路中间。我们也去查看了现场,发现肇事司机的确也有明显的刹车痕迹,所以,很抱歉,这次事故,顾女士承担所有的责任。但那肇事死机出于道德,他还是愿意承担顾女士在医院期间的所有费用。” “谢谢你警察同志,你们辛苦了。我在这里替顾女士向那位肇事司机说声对不起。医药费就不用他承担了。”冯丫丫看着那位民警抱歉地说道。 “那行,我会转达给那位司机的。但,等顾女士醒了,你们还是要好好的说说她,以后,千万不要再闯红灯了。这次她人没有大碍,那是她的幸运。但,不代表下次还这么幸运。” “是是是,警察同志,你说的都对,等她醒了,我们肯定好好的说她。”沐阳见状,毕恭毕敬地对那警察恭维道。 韩盛文也附和着说是是是。 那警察对他们笑笑就离开了医院。 “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她,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沐阳看着韩盛文和冯丫丫又开口道。 “那个师哥,你就先去忙你的吧,这里有我们在就行。”冯丫丫见状,看着沐阳客气道。 “不用跟我客气,你们守着就行,我去去就来。”沐阳说完就向病房外走去。 “我去看看。”韩盛文见状,对冯丫丫说了一句就追了出去。 -- “师哥,你等下我。” 病房外的走廊上,韩盛文一边追着沐阳,一边喊道。 沐阳停下脚步看了看他,道:“你在这里守着吧,我担心等下有事,丫丫一个人忙不过来。” “医生都说,没什么大碍了,你就放心的回去吧。你在这里杵着,容易让丫丫怀疑。” 沐阳看了看韩盛文那坚定的眼神,随即道:“那好吧,她要有什么事,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嗯,好,你放心地回吧。” “那行,我先撤了。”沐阳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 他一走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就火速地拨通了金律师的电话。 “喂,金律师,是我。” “喂,金律师,就是上次我让你查的那个人,再麻烦你,把他今天的一切行踪给我查出来,看他见过谁?去过哪里?又做过什么?” 沐阳对那边交待完,就挂了电话。 他静静地坐在车里,两手紧握方向盘,脸色极期的阴沉可怕,眼底尽显锋芒。 “最好不是你,如果晓笛今天的一切真的都是由你造成的,郝一名,你彻底完完了!我绝对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沐阳又在心中喃喃自语。 第三十五章 他得罪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金律师不愧是律师圈子里的人物,天色刚临近傍晚时,沐阳白天交给他的任务,他就已经顺利地完成了。 h市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里,沐阳和金律师相对而坐。 “沐总,你让我调查那人今天的行踪,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一早先去一家印刷打印的工作室,接着就是在他们公司旁边的一家咖啡厅里,约见了一位女士。然后,他就回了公司,一直到下班的时间点都没有出来。” 金律师看着沐阳,正襟危坐地坐在他的对面,一本正经地陈述着他调查的结果。 “完了?”沐阳眉头皱起,直视着金律师问道。 “完了。”金律师看着沐阳,肯定地回答道。 “东西呢?”沐阳眉头拢起,他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东西?”金律师不解地看着沐阳反问道。 沐阳看着金律师那一脸无辜的表情,不悦地说道:“照片或者是咖啡厅里的视频?” “哦哦,对对,你说的那个啊。”金律师突然恍然大悟地尬笑道。 沐阳一脸不悦地看着他,嘲弄道:“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毕竟上了年纪,刚刚只顾着对你陈述那些,倒是把这么一个小东西给忘记了。”金律师尴尬地笑着,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鲜艳的绿色的u盘。 “绿色?”沐阳嘴角微微上扬,脸色露出一抹轻笑,“金律师的喜好还真是特别。” 金律师也不去理会他话的意思,只是憨憨一笑,随即转过身,从他坐的咖啡椅的后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然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笔记本电脑,紧接着就把u盘插了金去。 还没有等金律师按那笔记本电脑上的开机键时,沐阳一把从他手中抢过电脑,直接按下了开机键。 “那个,沐总……那电脑……” 金律师吞吐着又开口叫道,他刚开口就被那眼前那一脸严肃的男人的一个“闭嘴”的手势,生硬的给压了下去。 金律师看似紧张的脸庞下,却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看着眼前的那男人,好像就像那让刚刚闭嘴的男人再次求他开口一样。 下一秒,只见沐阳眉头紧皱,不耐烦地看向金律师道:“密码。” 金律师好像自己的预言被证实了一样,得意地直接把那咖啡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又拿回自己的面前,一边警惕地输着密码,一边还不忘逮着机会报仇似的对刚刚让他闭嘴的男人撇嘴道:“你看吧,我刚刚明明是要告诉你密码的,你非让我闭嘴不说话,最后,不是还得让我出马吗?” 他说话的同事,电脑也已成功登录开机了。 沐阳听到那电脑开机的声音后,又是一把抢过那电脑,去找他想看的东西。 此时,只见金律师一脸的无奈和无语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概又过了一分钟,沐阳又乖乖地把电脑放在金律师的面前,阴沉着脸嘲弄道:“金律师这处处对文件加密的习惯,还真是难得啊。” “工作需要,还请沐总理解。”金律师憨笑着,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就那么又不紧不慢地在那一脸阴沉的男人面前,把那加密的视频给解锁了。 当沐阳打开那视频文件,看到顾晓笛那熟悉的身影时,脸色愈发的铁青。 金律师见状,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调取视频的时候,发现他和视频里那女士貌似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两人有拉扯的举动,为了证实两人的确发生了什么不愉快?我还向在那咖啡厅里工作的服务员,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据当时上班的服务员反应,他们的确有听到两人争执的声音。但,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们也不得而知。他们以为那是情侣之间或爱人之间的事情,他们不便插手。” “果然是因他造成的。”沐阳生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脸上已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金律师疑惑地看着沐阳那毫无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沐总认识的人吗?” “嗯。”沐阳没有否认地点头道。 “哦。”金律师看了看沐阳,随即知趣地闭了口。 当他看到视频里的郝一名拿出一份什么东西给顾晓笛签字时,他又不解地看着金律师问道:“能看清他们签的是什么吗?” “不好意思,沐总,我在咖啡厅的时候也仔细确认过了,的确不清楚他们签的是什么?”金律师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金律师觉得眼前的男人给他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他不敢再贸然开口。 “好的,我知道了。这u盘我先拿去了,用完再还你。”沐阳说完就从那笔记本上拔掉那个绿色的硬盘,又把金律师的电脑给用力地合上。 “轻点,轻点。”金律师下意识地心疼地看着他那黑色笔记本,恭维地笑着对那带有情绪的男人道。 沐阳完全没有去理会他,只见手把弄着那咖啡杯子的边缘,像似在琢磨什么事情似的。 金律师见状,马上知趣地站起身,他恭敬地对那还在沉思中的男人说道:“那沐总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撤了。” “慢着!” 一种带着不容抗拒的指令,让金律师乖乖地站在原地。 只见沐阳眼底闪过一丝锋芒,他看着金律师又说道:“查出和郝一名厮混的那女人的老公,然后把他约出来,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我要让这视频里的男人,生不如死。” “哦。”金律师本能地点了点头,他显然是被眼前沐阳的话语给惊呆了。 过了一会儿,金律师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看着沐阳又问道:“请问沐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的,金律师很是好奇?的确,视频里那位女士看起来,长相甜美,温婉动人,但,不可能就因为这些,他的大老板就去让他去毁掉一个人吧? “你只需要知道,他得罪了对我来说比我命还重要的人,这是他的罪有应得。” “哦,好的,我知道了。”金律师欣然地接受了指令。 “比沐总命还要重要的人?难道是视频里的那位女士?但,那位女士又是谁呢?” 此时,金律师心中充满着无数个疑惑。 他一走出沐阳的办公室,又自我安慰道:“主子的事,不必过问太多,只需要办好,他交待的事情就好。” -- 此时医院里,顾晓笛的病床边上,只有冯丫丫一个人在守护着她。韩盛文已被冯丫丫支去接郝童放学了。 病床上的顾晓笛依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安静地躺在那里。但,顾晓笛的的眉头是微微皱起的,眼角也有泪水向外流。 那守护在病床边的冯丫丫见状,一直对躺在病床上的顾晓笛聊着天,呼唤着她的名字。 虽然顾晓笛看似没有什么反应,但冯丫丫知道,顾晓笛肯定是听到了她的叫声。 那病房里刺眼的灯光照在顾晓笛的脸上,愈发显得她那脸色更加苍白无力。 冯丫丫看眼里,疼在心里。 还好,这次晓笛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如果……,她真的不敢想想,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后怕。 “我可怜的晓笛。”她又忍不住地在心中低喃。 顾晓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顾家无从知晓。甚至一天到晚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 “不是说人都有心灵感应的吗?难道,顾家的人都不会有吗?”冯丫丫想到这里,不紧哑然。 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竟然对自己的子女做到如此漠不关心?唉,也不知道,晓笛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 冯丫丫一边看着那病床上毫无动静的人,又一边感叹着她的可怜身世。 第三十六章 如梦初醒 晚上20:00,韩盛文一手牵着郝童,一手拎着打包好的晚餐,走进了顾晓笛的病房里。 “妈妈。” 郝童一进病房,就向那躺在病床上的顾晓笛飞扑了过去。 无奈,床上的人对他的举动没有任何的反应。 郝童嘟着他那粉嫩嫩的小嘴巴,看着那躺在病床上纹丝不动的顾晓笛,一脸担忧地对冯丫丫说道:“阿姨,我妈妈到底 怎么了?她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韩盛文见状,马上对冯丫丫使了使眼色道:“来的路上,我给郝童说,晓笛有点贫血,要住院观察一下。” 冯丫丫马上心领神会地对郝童招手道:“来,童童,到阿姨怀里来。就像叔叔说的那样,你妈妈只是有点贫血,但她要在医院里调养几天,才能回家陪童童。” 冯丫丫说完,一脸宠溺地就把郝童拉入了她的怀抱。 “哦。那妈妈现在是睡着了吗?那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童童想妈妈了。”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童童今天乖乖地跟韩叔叔回家睡一觉,明天放学后,再跟着韩叔叔一起来医院时,妈妈就醒了。” “哦,真的吗?” “嗯,真的。” “那我妈妈明天醒来,你要告诉她,童童很想她。我明天一放学就来看她,好不好?” “好。”冯丫丫又是一脸的宠溺。 “你先吃点晚饭,我来陪他。”韩盛文站在病床边,看着冯丫丫和她怀里的郝童说,“来,童童,我们先让阿姨吃饭,叔叔来陪童童。” 韩盛文说着,就把郝童轻轻地拉到了他的身旁。冯丫丫看着韩盛文那一脸温柔的模样,好生感激,眼神里尽显温柔,“老公,谢谢你。” 她是真心的对韩盛文感激,自从和韩盛文结婚的这些年,韩盛文待她的姐妹顾晓笛也如家人一般亲切。 “傻瓜,谁让我这么爱你呢!”韩盛文宠溺地看着冯丫丫道。 “那今天晚上,就麻烦你照顾童童睡觉了,还有接下来的几天,也都要辛苦你了,老公。” “没事,老公不辛苦,你放心,我会把童童照顾的很好。快吃饭吧,等下就凉了。”韩盛文看着冯丫丫,满眼都是深情。他亲昵的揉揉了冯丫丫的秀发,又对她莞尔一笑。 冯丫丫见状,脸色红润,开心地吃起晚餐来。 -- 一道刺眼的白光,穿过丛林,从西方照了过来。 顾晓笛躺在那冰冷的草地上,慢慢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她用手遮住那道刺眼的白光,慢慢从那冰冷的草丛上坐起来,瞪大双眼惊恐地环顾着四周。 “这是在哪里?地狱还是天堂?”她惊慌失措地踉跄着从那地上猛的站了起来。 “难道……我……我真的已经死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完好无损的自己,吃惊地自言自语,“果然,我是真的死了。我身上竟然没有一点点伤痕。” “我就这么死了?我真的就这么死掉了?” 她不敢置信,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茫然地站在那里,无所适从。那已转瞬即逝的将近三十载人生,又重新呈现在她的脑海里。 “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了呢?我好像还没有真正开始领略我的人生。”她绝望地泪流满面。 如果,她想,如果人生真的可以从头再来一次的话,她一定会好好的活着。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她都会勇敢的坚持下去。 虽然,她不能选择过怎样的人生?但她想,如果人真的有来生,她一定做自己人生的主宰,不受任何人的影响,完美演绎自己的一生。而,不像现在这样,让它偏离了人生的轨道,在她刚刚到达而立之年就撒手人寰。 她想到这里,又无比的自责和懊恼! 她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几乎毁掉她自己的男人,而轻易的选择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呢?把她最爱的童童一个人丢在了那个可怜的世界里? 太傻!太傻! 至少,人活着,就会看到希望,一旦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再也做不到了。 她绝望至极!悔不当初!现在想这些,一切都是枉然! 人这一辈子,真的再也没有比珍惜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事情了! 她突然释怀! 她脑海里浮现着那些已逝去的人生,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表情,“呵呵, 顾晓笛你现在想明白又有何用?你都已经死了!你活生生的被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给屈服了。还傻傻的把自己的命给弄丢了。再也没有比你更傻的鬼了吧?” -- 她环顾着周围那深不见天的丛林,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追随在她周围的仅有那一道刺眼的白光。 突然,潺潺的溪流声,从北面传来,围绕在她的耳畔。她本能地抬起步伐,随着那溪流的声音,穿梭在丛林里。 奇怪的是,那道白光一直追溯着她。 走啊走啊,她不知在丛林里走了多久?她感觉她走的路,都比她在人世间那三十年的人生还要长。终于在她快要泄气时,她走出了丛林。 穿过丛林,就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那溪水在那道白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而在溪流的后面, 则是一望无际的碧绿碧绿的大草原,甚是美丽诱人。 “好美啊,真没有想到,我死后还能见到如此美丽风景。”她沉迷于那景色中,无法自拔。 “难道我来的是天堂?不是地狱?”她嗤笑着喃喃自语,“像我这种,只顾自己一死了之的人,不应该下地狱吗?” “你来了?” 突然,一个和蔼可亲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 她慌忙中马上回过头去,看到一位满头银丝身穿老妇汉服的老奶奶,站在她身后一米之外的地方,一脸慈祥地凝视着她。 “你……你是谁?莫非你是地狱或者天堂派来接我的使者吗?”顾晓笛看着她,吃惊地问道。 那老者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难道你是孟婆?要带我去喝孟婆汤的吗?”顾晓笛看着那位笑而不语的老者,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溪流不确定地说“难道我身后的这条溪流就是忘川河?那又为何没有奈何桥呢?” 那满头银丝的老者,依旧笑吟吟的不开口。 “婆婆,这么说,我是真的死了对不对?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我才会遇到你?” “唉,婆婆,如果我真的死了,在你让我喝下你的孟婆汤之前,我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求你保佑我遗弃在那在人世间可怜的孩子,一生平安,幸福快乐,可好?只要你答应我,你让我做牛做马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顾晓笛看着那位老者,喋喋不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突然,那位老者仰天大笑,她那爽朗的笑声,穿过树丛,穿过溪流,围绕在顾晓笛的耳畔。 顾晓笛见状,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那位老者的面前,“婆婆,我已经彻底领悟到了人生在世最难得的就是活着,最应该珍惜的就是生命,可,现在,我既然已经死了,唯独感觉最对不起的就是我那还在人世间的小儿,还请您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否则,就算我魂飞魄散,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哈哈,你这一生,本是受苦受难之命,只因你从小心底善良,从不杀生,又特别庇护你家门前的那一棵槐树。后来,那棵槐树慢慢地修成了仙人。他为报答你在人世间的庇护之恩,特请我在此帮你渡过此劫。此劫一过,你便重获新生,便是大富大贵之命。”那位老者,突然笑着开口道。 顾晓笛觉得她那洪亮的声音,和她的外形一点都不匹配。 顾家大门前,原来是有那么一棵槐树。在顾晓笛小的时候,那一棵槐树都已经存在了,不过那个时候,它还是刚刚一人高的小树苗。每当晓笛受欺负的时候,她都会跑到大门口,和那棵小槐树一待就是半天。有时候,她还会跟小槐树聊天,夏天的时候会给它浇水,冬天的时候会给它扫雪。 那一棵小槐树,随着顾晓笛的年龄增长,它也在悄悄地长大。在晓笛上高中的时候,它已经成了遮参天大树,它的枝干有一人粗。 为什么叫它遮天大树呢?奇怪的是,它不管怎么长,它都不向上长,它的枝干全部都是向周边延伸的。更奇怪的是,它的树叶都是下垂的。 后来,它也成了顾晓笛每年夏天必然乘凉的场所。再后来,顾叶盛觉得那一棵槐树太过碍事,说什么也要砍掉,那次,刚好是顾晓笛大一暑假的时候,结果,硬是被顾晓笛给拦了下来。 她那时候,她只是觉得那一棵槐树是见证了她成长的见证者。 再后来,就是在顾家老宅翻盖时,顾叶盛终于把那一棵陪伴了顾晓笛多年的槐树给砍掉了。顾晓笛因为这事,还在电话里和顾叶盛大吵了一架。 本来这些已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顾晓笛这些年也已经给忘了,今天这位婆婆一提,她倒是又想起来了。 “婆婆说的可是我老家门前从前那一颗老槐树?”顾晓笛看着那位婆婆又疑惑地问道,莫非自己还真的遇到仙人了?她心里这么想着。 那婆婆对她笑着点了点头道:“回去吧孩子,你不属于这里。切记,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回去吧,孩子,回去吧。” 那位老者说完,突然大手一挥,那一束一直追随着顾晓笛的刺眼白光,瞬间越变越大,越来越亮,惊恐中的顾晓笛瞬间闭上了眼睛,她下意识地开始大叫,“啊!” -- 正在病床边上打盹的冯丫丫,突然听到了病床上顾晓笛的弱弱的尖叫声,她立马就被惊醒了。 她看了看那病床上眉头紧皱的顾晓笛,浑身都在发抖。她随即凑上前去,摇晃着顾晓笛的身体,着急地喊道:“晓笛,晓笛,你醒醒。” 只见顾晓笛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冯丫丫,不敢置信地问道:“丫丫?你是丫丫?” “是我,是我,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们了。”冯丫丫激动地握着顾晓笛的手,喜极而泣道。 “我……我没有死?我又回来了?”顾晓笛诧异地问道。 “呸呸呸,你活得好好的,死什么死。” “你掐我一下,告诉我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顾晓笛又不相信地说道。 冯丫丫见状,又用摸了摸顾晓笛的额头道:“没有发烧,怎么一醒来就在说胡话啊?我是丫丫,你当然没有在做梦。你昨天白天发生了车祸。现在是凌晨一点,你躺在高新区的第一医院里。” “车祸?我在医院?那我刚刚……”顾晓笛看着冯丫丫欲言又止道。 “莫非,我刚刚是真的在做梦?但那梦,也太逼真了吧?难道真的是槐树老仙把我又阴曹地府给救了回来?让我好好在人世间继续活下去。”顾晓笛如梦初醒似的在那病床上思索着。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可把我们给吓死了。”冯丫丫看着她,禁不住地感叹道。 “丫丫,丫丫,我还以为我死了呢,太好了,我竟然还活着,呜呜呜。”顾晓笛说着,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抱住了冯丫丫。 她没有死,她真的没有死,那是多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呀。 冯丫丫见状,嘟嘴道:“呸呸呸,你要你长命百岁,不要再说死不死的话了,怪吓人的。” “嗯,我以后肯定要好好的活着。”顾晓笛抱着冯丫丫,一边哭着,一边真诚地保证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医生说你无大碍,等天亮了,我们再去给你的脑部做个ct,真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嗯。童童呢?” “童童由盛文好生照顾着呢,你不必担心。你饿吗?” “不饿。”顾晓笛看着冯丫丫摇摇头道。 “那你再好好睡一下吧。” “嗯,丫丫,谢谢你,你也躺上来和我一起睡吧。”顾晓笛感激地握着冯丫丫的手道。 冯丫丫用手指勾了下顾晓笛的鼻头,随即和着衣服躺在她的身边。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还会毅然地选择认识,做你的姐妹,但那个时候,我希望,是我来守护你,庇护你。” 顾晓笛看着那躺在她身边,正在酣睡的冯丫丫,心中无限感激。 第三十七章 活着就是希望 天色刚刚微微发亮,冯丫丫就醒来了。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又给顾晓笛掖了掖被角,这才轻轻地拿起手机,走向了病房外。 “起来了吗?”她站病房外打起电话。 “晓笛醒了。”她一脸的兴奋。 “把童童送去学校后你就来医院吧。”她在电话这端叮嘱道。 “记得给晓笛带些清淡的早饭,比如小米粥或是豆浆之类的,再买些素馅的包子。”她又细心交代道。 “爱你。”她含情脉脉,温声细语。 现在,冯丫丫觉得,再也没什么比顾晓笛安全地醒来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她挂了电话,又蹑手蹑脚地回了病房。 韩盛文接到冯丫丫电话时,他正在给郝童做早饭。两片烤面包,再加一个荷包蛋,还有一杯牛奶,这是他们家韩朵朵最喜欢的早饭。他想,郝童也应该是喜欢的。 从他们家去郝童的学校,估计要一个多小时,由于他们家在市中心的缘故,所以,一般早上,道路还是比较拥堵的,所以,他今天比平时早起了一个半小时。 他挂了冯丫丫的电话,就迫不及待地给那个人拨打了过去。 那边的人好像心有灵犀一样,电话响一下就被接通了。 “是不是她醒了?”一声低沉的迫不及待的男声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我去,大哥,你比神算子还要精准。”韩盛文对着电话那端的人打趣道。 “你等我,我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我想和你一起去医院看看她。” “啊?你……” “就这样,先挂了。” 还没有等韩盛文反应过来把话说完时,电话那端的人就挂了电话。 “这是什么情况?”韩盛文摇摇头,又继续起他的早饭来。 -- 半个小时后,韩盛文牵着郝童刚走到他们家的地下车库时,就看到一抹熟悉又帅气的身影,笔直地站在那里。他的身旁,还停着一辆耀眼的限量版的白色跑车。 韩盛文看着他,楞了一下,“来了?师哥?” “嗯,我都说要和你一起去的,怎么能食言呢?今天开我的车吧。”沐阳笑着搓着手,一脸期待地看了看韩盛文说,然后他又笑吟吟地看向郝童,“这应该是童童吧?我们在韩叔叔家里,有过一面之缘。我是沐阳叔叔。” 郝童一脸无辜用他那乌黑的大眼睛,抬头看了看韩盛文,又疑惑地看了看沐阳,那意思好像在说:“我有见过他吗?我怎么不记得?” 韩盛文见状,马上笑着向郝童介绍道:“童童,这是沐阳叔叔,他是我的朋友。” “沐阳叔叔早。”郝童听完韩盛文的介绍后,马上乖乖地看着沐阳打起了招呼。 沐阳看着郝童那讨人喜欢的小模样,随即柔声地对童童说:“那我们今天早上坐叔叔的跑去上学好不好?” 说完,又见他像变魔术似的从他那右边的风衣兜里,掏出一个绿色的水果棒棒糖。 韩盛文见状,嗤笑着对沐阳道:“你小子,拉拢人心,有备而来。” “我这叫以礼相待,你懂什么?童童,来,拿着。” 郝童面带微笑地看着沐阳,拒绝道:“谢谢叔叔,我妈妈说了,小孩子不能吃糖,不然,牙齿会坏掉的。” 韩盛文听后,不禁哑然失笑,“盲目行动,功亏一篑。” 沐阳瞪了他一眼,随即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辆非常经典的迷你型的白色的玩具跑车,“这个喜欢吗?这可是叔叔那一辆跑车的迷你版本。” “嗯。”郝童欣喜地连连点头道。 “喜欢就拿着,以后让你这个叔叔多送你几辆,反正他有的是车。”韩盛文在旁边笑着打趣道。 郝童看了看沐阳,就笑着接过了那一辆迷你版的小跑车。 “走吧,今天叔叔开跑车送你去学校。” 沐阳说着,毫不客气地就把郝童从地上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后排,并细心地给他系上了安全带。 韩盛文看着他那事无巨细的样子,咧嘴就笑了。 -- 为了不让郝童显得太过高调,韩盛文让沐阳把车停在了郝童幼儿园对面的那条马路上,他则下车牵着郝童,把他送去了幼儿园。 一刻钟后,他和沐阳两人再此启程。 “你小子,怎么突然要跟我一起去医院看她?”坐在副驾驶上的韩盛文,看着那正在开车的沐阳问道。 “我就想看看她,确定她真的没事,我才放心。” 是啊,他昨晚因为太过担心顾晓笛,几乎一个晚上都没怎么合眼。 “你不怕我老婆怀疑?看出来你的目的不纯吗?” “我演技有那么差吗?” “算了,你等下见机行事就好。” “嘿嘿,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两人开到半路,又拐进了一家小吃店,打包了一些早饭,这才心满意足地再此出发了。 “说实在,童童那孩子我还挺喜欢的,又懂事又聪明。”沐阳一边开着车,一边若有所思地笑着道。 韩盛文对着他撇嘴道:“你喜欢没有用,得让人家喜欢你。” “我长这么帅,他难道会不喜欢?” “……” 纳尼?在小孩子的世界观里,有帅和不帅的区分吗?只有,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谁的真理。 “对了,说正事,我让人调查了,晓笛的车祸和郝一名有关,她出车祸前,刚和郝一名见过面,两人之间谈的不是很愉快。”沐阳突然话题一转。 “调查?你不会还找了私人侦探吧?”韩盛文惊呼道。 “想什么呢?!是金律师!” “又是金律师?人家堂堂一律师界的人物,天天跑去给你当小工使,小心他去你家老爷子而前告你的黑状。” “不会。” “呵呵,我也就是这么给你开开玩笑。你放心,如果真的是他郝一名造成的,我们肯定让他偿还回来的。等下到医院,我再让丫丫向晓笛问个清楚。” “嗯,关于郝一名的事,你们都不用插手,我自有安排。”沐阳一脸的霸气。 韩盛文嘟了嘟嘴,不再言语。 -- 医院里,顾晓笛和冯丫丫都醒了,两人正坐病床边上聊着天。 “丫丫,趁着我住院期间,你能帮我先去找个房子吗?不要太大,就两室一厅的那种,够我和郝童两个人住的就行。” “什么?租房子?你不是有房子吗?为什么要跑出去租房子。”冯丫丫一脸诧异。 “我……我已经和郝一名签了离婚协议。放弃了所有的夫妻财产,现在郝童的抚养权,彻底归我一个人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我出事前,就是去见他,去签了那份东西。” “那……那你出车祸,也是因为那个?” “嗯,我当时就觉得自己一下子一无所有了,好像天崩地裂了一样,不知怎地就跑了马路中间。不过,丫丫,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现在我也想明白了,只要有郝童在,我什么苦都能吃,我不怕一切从头再来。”她看着冯丫丫说,“就怕没有那种从头再来的机会,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想明白了。” “郝一名就是王八蛋,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了?”冯丫丫想着郝一名和那个女人出轨的事情,心中更气了,“什么嘛,他干了男人都会干的坏事,你最后,还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他,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顾晓笛紧紧地抓住冯丫丫的手道:“我以前的确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但我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我觉得,其实我还挺幸运的,至少,老天让我遇到了你,还有我那么可爱懂事的郝童,我很知足。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的吧,我不在乎了。我相信,只要好好活着,现在失去的一切,总有一天,它会以另一种方式,再此归来。” 冯丫丫看着顾晓笛那平静如水的眼神,听着她那真诚的语气,她觉得眼前的晓笛变了,变得更让她喜欢了,她也用力地抓了抓了顾晓笛的手道:“对,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活着就是希望。” “活着就是希望!” 生活充满了未知?活在当下的我们,怎么能轻言的放弃呢? 不管生活多难,我们都要从生活当中找去找那属于我们的快乐源泉,勇敢的生活下去。 只要活下着,就是希望。 第三十八章 他来看她 沐阳的跑车,刚驶进医院里,就引来了一群人的张望。 他那可是限量版的跑车,不是人人都能开得起的。 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双排扣子过膝的长款风衣,里面搭配了一件黑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条九分黑色的西裤,脚上搭配了一双棕色的英伦皮鞋,手腕上还带着一款黑色的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名表。 他那一米八五的身高,加上他那一身诱人的完美身材,配上他今天这么一身行头,简直就是亮瞎别人的狗眼啊。尤其是韩盛文那不足一米八的身高,站在他的身边,嫣然就成了陪衬他的绿叶。 “走吧。”韩盛文率先下车叫着他。 “稍等。” 随着低沉又性感,简短又利落的男声落地,那人也径直走下了车,然后又走到他车的后备箱处,绅士地打开了后备箱,只见他从里面拿出了一束精心包装过的百合花。 “我去,你这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韩盛文惊讶地张大嘴说道,什么样的花店会开门这么早?他心里又这么想着。 “秘密,走吧。”沐阳对他挑了挑眉,率先向前走去。 这其实是沐阳在和他们酒店长期合作的一家花卉公司里,昨天提前订好的,今天清晨,那家花卉公司用刚拿到的货,先给他包装好,又第一时间委派员工给他亲自送上门的。 “别介,分享分享,以后,我好给我家丫丫送惊喜。” “想得美,这是我专门为她订制的私人专属。” “我呸,还私人专属了?我们还是不是哥们?还要不要做兄弟?” …… 一大早,医院的走廊里,就看到一位帅气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束用粉色包装纸精致地包装起来的百合花,大步凛然地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一位戴着眼睛、气嘟嘟的男人。 “哇,那男人好帅。” 沐阳帅气的身影经过住院部的护士台时,那些小护士们,都迷恋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吐出了一句:“哇,那男人好帅哦。” -- 沐阳率先走到了顾晓笛的病房门口,但,他却停在了那里。他站在那门口,小心翼翼地向里张望着,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时,韩盛文一个闪身,从后面追了上来,又趁着沐阳没有防备时,一把把他扯到了墙边上,自己率先开门走了进去。 “这小子,也不敲门?就这样贸然地进去了?”沐阳眉头微微邹起不敢置信地在心中狐疑,“好歹也注意下自己的绅士风度?这小子。” 他在心里想着的时候,又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 此时的冯丫丫,正在用湿巾,细心地给那依靠在病床上的顾晓笛擦拭着手和脸庞,突然,韩盛文那熟悉的声音从冯丫丫的身后传了过来,“晓笛醒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嗯,韩哥来了?我好多了,谢谢,童童昨天还乖吗?”顾晓笛笑着回答道。 “乖的很,昨天很早就睡了。今早在家吃得饱饱的,刚把他送去幼儿园,我就马上到医院里来了,饿了吧?快吃点早饭。。”韩盛文又得意地说道,然后又把手中的早餐放在了那病床边上的床头柜上。 “谢谢韩哥,辛苦你了。” “跟他客气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冯丫丫站直了身子,看着韩盛文笑着说。 “就是,晓笛你千万不用跟我客气,咱们是一家人。”韩盛文又笑嘻嘻道,这个时候,他才那发现,那个一大早就惹他生气的“讨厌”的家伙,竟然没有跟着他走进病房里。 他脸上随即露了一抹轻笑,然后他把目光看向了病房的大门口,故意高声叫道:“你不进来吗?你藏在门口做什么?” 冯丫丫和顾晓笛闻声,都好奇地向门口张望。 “还会有谁来看我?”顾晓笛心里这么想着,眼神里都是好奇。 当顾晓笛正好奇地看向病房大门口时,一位帅气的男人,手捧着一束鲜艳的百合,笑吟吟地看着她这边,走进了病房。 “是他?”顾晓笛在心时暗叫一声,“他来看我做什么?”她又在心里狐疑。 “沐师哥?”冯丫丫惊讶地叫道,“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我他又来了?我就能再来了吗?我来很奇怪?” 沐阳在心里这么想着,但,他依旧面不改色地面部保持着绅士的微笑,看了一眼顾晓笛,又直视着冯丫丫道:“嗨,弟妹好,顾小姐好。” 他不敢直视顾晓笛,他不知道对于他今天这么唐突的出现在她有面前,她会怎么看待他?他心里竟然有些不明所以的紧张。 他好像从来都有过这种不明所以的紧张,而眼前那位正依靠在病床上女人,第一次让他体会到了。 “还顾小姐好?”韩盛文听到沐阳对顾晓笛这个称呼,不由得在心中鄙夷。 “你们两个不会是一起来的吧?”冯丫丫指着韩盛文和沐阳道。 沐阳见状,马上看韩盛文,用眼神向他求救。 “只要你小子告诉我那个关于私人专属的事的,我就忙你。” “好,答应你。” 韩盛文和沐阳用眼神过招完,只见韩盛文笑着开口为沐阳解释道:“是这样的,昨天沐师哥回去后,总觉得不放心,今天早上又听说晓笛醒来了,说什么他都要和我一起来医院里看看。” “谢谢啊,师哥,你太有心了。来就来吧,还买什么花啊。”冯丫丫笑着说着就接过了沐阳手中的鲜花,她并没有去深究韩盛文话中的意思。 “人家那是相当的用心啊,那可是他的私人专属啊。”韩盛文对着沐阳撇撇嘴,又在心中腹诽。 向来爱揣摩人心思的冯丫丫,竟然没有发现沐阳的异常举动。但,却引起那依靠在病床边上的顾晓笛的疑惑,“难道昨天我出事时,他也来医院了?他今天又来看我?可是,我和他并不熟悉,这样对待一位不太熟悉的朋友,是不是太热情了些?” 她想到这里,又下意识地看向了沐阳,正巧那人也在看着她,她下意识地对他笑笑,那人也对她笑笑,她又慌忙中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分明,那眼神里透出一中常人无法看到的心疼。可在顾晓笛看来,那是对她的一种怜悯。 “那个丫丫,我们一起去医院门口,买个花瓶吧?这我刚刚一进这病房的门,总觉得这病房里有点异味。感觉空气不太好。”韩盛文故意用鼻子在病房里东嗅一下,西嗅一下,一本正经地看着冯丫丫说。 “哦,有吗?我觉得空气挺好的呀。”冯丫丫不相信地跟着又嗅了嗅。 “嗯,有,而且很大的味道,是吧,沐阳?”韩盛文看着沐阳又挑了挑眉说道。 “嗯,是有点。”沐阳也认真地附和道。 “那你们聊着,我们去去就来。”韩盛文说着,就拉起冯丫丫向病房外走。 “我和他聊?聊什么呀?好尴尬啊。”顾晓笛看着那已消失在病房门口的两抹身影,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有点紧张,不知道为什么紧张。也许是离开职场再不和外人打交道的缘由,她在心里这样想着,又紧张地把玩着自己的手。 沐阳看那两人出去后,他下意识了摸了下自己那高挺的鼻梁,搓着手走到病床边上,看着顾晓笛那被纱布包着的头温柔地开口道:“还疼吗?”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她最近真的是清瘦了不少。那肥肥的病房服下,是一双细细的胳膊。 他心疼了。 “不疼了,谢谢啊。”顾晓笛看了他一眼,笑笑回答道。 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苦笑。他有一种好想把那女人拥入怀抱的冲动,想抚慰她那清瘦的脸庞。 -- “你饿吗?”他看着她温柔地开口问道。 “嗯,不饿。等丫丫回来再说吧。”她礼貌地拒绝道。 “那个,你口渴吗?”他搓着手又问道。 “不渴。”她摇摇头回答他。 “说来我们还真是有缘,想想我们第一天见面时的场景,竟然还有些搞笑。”他其实想说的是,他觉得他们第一次见面还挺浪漫的。 那天被他踩脚,两人又碰车,最后又把他当成肇事逃逸者……顾晓笛想到这里,竟然有些难为情地说道“那次真是不好意思,我那天心情不好,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其实没有了,我觉得还挺好的。” 两再次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同时异口同声道。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女士优先。”他笑着看着她绅士地说。 “你挺忙的吧?我已经好多了,你如果忙的话,就先回去吧。”顾晓笛笑着说。更没必要为了她这么个小人物,让他三天两头地跑医院里来看她,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还好,我不忙。”他着急的脱口而出,因为她在赶他走。他又怕自己说的太过唐突,他又马上补充一句,“其实我今天没有什么事情。等你做完ct,我和盛文再一道回去。他早上没有开车。” 对,盛文没有开车,这是个绝佳的理由,他想着。 “呵,那也行。谢谢你啊。”顾晓笛半依靠着那病床上,又善解人意地回答道。 “那,等你养好了,是不是可以考虑去我们早教中心工作?我们那里现在正是需要你样的人才。”他觉得这是个契机。 她听到后,楞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他会邀请她。她笑着开口道:“沐总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前段时间,丫丫有给我提过个事。这不,最近乱七八糟的事一大堆,我都把这事给忘记了。等过时间再说吧,再说了,我没有做过那方面的工作,我有些担心应付不来。” 这是顾晓笛心里话,她是有这方面的担心的。 “不会的,我向来看上的人都不会错的。”沐阳坚信地说道。 “啊?” “哦,我的意思是,我很有看人的天赋,你绝对适合这一行。” “哦,呵呵,谢谢。”沐总的眼光还真是独特,她心里想着。 正在这时,沐阳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呼叫人是金律师,连忙对顾晓笛说了一句“他先接个电话”,就走出了病房。 第三十九章 借刀杀人 “喂,查到了?”他一脸凝重地站在病房门外打着电话。 “嗯,查到了。竟然是他们同一个公司的,还是个和他不分大小的领导级别的人物。”电话那端的人透着一股兴奋劲。 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他倒要看看郝一名怎么来应付沐总给他送的这份大礼?金律师一想到这里,就异常的兴奋。 “嗯。约了什么时候见面?”沐阳没有金律师期待的那样兴奋,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语气中透着平淡。 “约了今天晚上,在我们酒店旁边的酒吧见面,沐总,你……你来吗?” “我就不出面了,这点小事,我相信你会搞定的。对了,你把那些东西给他,该怎么说?该怎么做?你知道的吧?” “嗯,手下明白,包沐总满意。” 那边的金律师挂了电话,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自家老板这一招“借刀杀人”的高明之处。心中竟然还有一丝丝的开始可怜起,那位和郝一名出轨女人的老公来。不过,他又想想,谁让他们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这是他们咎由自取的结果,心里便不再同情了。 沐阳挂了电话,心情格外的好,春风满面地走进了病房。 “怎么?有高兴的事?”顾晓笛看着沐阳那难掩的笑容,开口问道。 “嗯,是的。”他脱口而出,并没有想要去掩饰。 “呵,恭喜你啊。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这么开心,但总归是好事,所以恭喜你啊。”顾晓笛微微一笑的说。 “同样恭喜你。”他看着她话里有话的说。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这样开心。”他又在心里想着。 “啊?恭喜我什么?”顾晓笛觉得他说的话,有点无厘头。 “恭喜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乐呵呵道。 “哈哈,你还真幽默。”顾晓被他逗笑了。 嗯,她笑起来的模样还真是好看,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笑,以后应该多让她笑笑,他在心里这么遐想着。 “是吗?这么说我的,你倒是第一个,看来,你看人也很准哦。”他看着她,洋装很惊讶的开口道。 “呵,我就瞎说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呀,你看,光顾着和你聊天了,竟然忘记让你吃早饭了。”他突然又开口道,语气里尽显自责。 “没事的,我等丫丫回来一起吃吧。反正我还不饿。”她的确没有什么饿的感觉,但这话在沐阳听来,就是别有一番韵味。 “她或许不太好意思在我面前吃?”他是这样想的。 “那这样,我先出去看看他们回来没?”他说着就找借口离开了病房。 顾晓笛看着他那模样,没来由的就是觉得好笑。 那天,他陪着她做了ct,虽然韩盛文和冯丫丫都在,但他事事都冲在最前头。看的冯丫丫对他一脸的赞许,惹得医院里过往的人群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他和顾晓笛两眼。 那男的好生帅气,那女的也如此美艳动人。 那天,他和韩盛文从医院离开的路上,也知道了顾晓笛出车祸的真正的原因。 “从此以后,她的余生我来守护。那个欺负她的男人,我要让生不如死。” 那天,他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暗暗地说这些话。 -- 晚上,沐式位于北市区的那一幢酒店大楼,亮起了暖暖的淡淡的黄光。在它的周围,都是一些餐饮和晚上消遣的娱乐场所。一到了晚上,这里相当的热闹和奢侈。而沐式企业的那一幢大楼,显得更加的鹤立鸡群,格外的宁静。 沐式酒店对面的一家豪哥酒吧里,金律师已经坐在了酒吧的一个隐蔽的吧台处,事先点好了酒水。 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下意识地看了看他手腕上手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19:55分,他约的那人,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他轻轻地抿了一下酒杯,又再次把酒杯放回了那吧台上。又向酒吧门口张望着过去。 “他不会不来了吧?”他在心里忐忑不安地琢磨着。 “应该不会,估计是堵车了。”他自问自答着,又看了看那手腕上手表的时间,果真已到了他和那人预约的时间,那个人却没有按时出现。 再过五分钟,他会出现的,金律师又在心中给自己下了赌约。 果然,刚过了四分钟,一位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胖嘟嘟的,带着一副老爹眼镜的男人,从酒吧门口走了进来。 当那男人出现的刹那间,金律师就已经明白那男人的老婆为什么会出轨了。 眼前这男人要身材没有身材,要长相没有长相,还戴着一副与年龄不匹配的老爹眼镜,又挺着一个大大的大肚腩。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金律师的心里竟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那男人张望着向吧台这边瞧来,金律师见状,马上站了起来,对着那男人招了招手。 那男人径直向他走来。 “你好,请坐。”金律师客气地对那男人礼让道。 那男人先是打量了一下金律师,确定他不是坏人后,这才拉开金律师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你是谁?到底要给我看什么东西?我们应该不认识吧?”那男人生冷的开口道。 “呵呵,先不着急,你先喝一杯,就算以前我们不认识,今天喝了这杯酒,我们就算是认识了。”金律师说着,就给那男人倒满一杯酒,客气地摆放在那男人的面前。 那男人狐疑地看了金律师一眼,略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你在电话里说,是非常重要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金律师轻声一笑,端起吧台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略带微笑地看着那男人道:“钱先生,冒昧地问你一句,你和你贵夫人的感情如何?” 那男人看着他更加狐疑了,警惕心更高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姓钱?还有,第一次见面就和我谈我的夫人,这不太好吧?你到底是谁?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放心,我不是坏人,钱先生无须顾虑。”金律师说着,就从自己西服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那男人。 那男人狐疑地接过金律师递过来的名片,又认真地看了一眼,随即惊讶的开口道:“律师?你是律师?” “嗯。”金律师点了点头。 “那就奇怪了,律师找我干嘛?” “我手上有一份关于贵夫人的东西,你肯定会好奇。”金律师说着,就从他黑色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那男人。 “我老婆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那男人阴冷的说完,脸色阴沉了下去,随即接过了金律师手上的信封。 “先打开看看,你就明白,我今天为什么要找你了。”金律师又开口道。 唉,自己的老婆都被同一个公司的男人玩了两年,眼前这男人竟然浑然不知?!也不知他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傻。 当那男人打开信封,就看到那位在他心中当作宝贝一样疼爱的老婆,竟然是和一个陌生男人的亲密照片。 金律师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脸色越来越黑,气的手都在发抖,他声音发颤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 金律师见状,马上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安慰道:“世事难料啊,兄弟,看开些。” 那男人颤抖着双手,悲愤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愤愤地把那酒杯砸在了吧台上,瞬间那酒杯被那男人砸的粉碎,玻璃渣也参进了那男人手掌,只见那男人的手掌瞬间鲜血直流。 金律师见状,吓得连忙从位上站起来,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道:“兄弟,你这是作甚?为了那女人不值当,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拿些纸来。” 金律师说完,就向着男厕所的方向跑去。那男人只管一杯又本杯酒的喝了起来。 --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左右,金律师手里拿着一叠白白的擦手纸,从卫生间里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快,快擦下手兄弟。”金律师说着,就给那男擦拭了起来。 “这照片上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和我老婆在一起?你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那男人无暇去顾及自己那只受伤的手,他任其金律师在那里给他擦拭,他现在所有注意力,都在那些亲密照片上,和他老婆出轨的男人那里。 “我也是奉命办事罢了,只是主家觉得,你这样被人玩弄了两年,他于心不忍,好心过来让我提醒钱先生一下。这男人,估计你在公司的时候也见过,他不是别人,就是你老婆的顶头上司。我手上还有一些他偷吃回扣的罪证,如果……” 果然,金律师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男人就愤怒道:“东西拿来。” 金律师不由得在心中称赞,果然,沐总的这招借刀杀人够厉害,这刀借的锋利。 金律师笑嘻嘻地把那东西递给了那男人,又叮嘱道:“这东西是我主家花费了好多心思才找到的关于那男人的罪证,所以,还请你三思而后行,一刀抵住敌人的要害,方可把敌人吃得一点骨头都不剩。” 那男人抬起头,恼羞成怒地看着金律师道:“为什么要找上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金律师先是一愣,随即一笑,幽幽开口道:“本来这些事,是我家主家自己要出面处理的。但,他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要顾忌贵夫和钱先生的颜面的,所以,才会让我找上您。” 金律师说到这里,那男人即使再傻也听明白了。如果她能原谅她的老婆,对她老婆那事装作不知情,只要把那人除掉,也许,他和他老婆的婚姻还能继续。 那男人狠狠地又瞪金律师一眼,拿起桌子上的那些东西,气急败坏地就离开了那家酒吧。 第四十章 东窗事发 离春节的日子越来越进了,天气也越发的冷了起来。 顾晓笛在医院待了一个礼拜,终于出院了。 因为临近春节的缘故,所以空房源还是很多的,冯丫丫只花费两天的时间,便给顾晓笛在沐阳的学校旁边,租到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 房子在八楼,南北通透,卧室和客厅都是朝阳的,顾晓笛很是喜欢。 临搬家的前一天,冯丫丫又给顾晓笛请了小时工,把那房子打扫的得干干净净。 在顾晓笛出院的第二天,他们就找了搬家公司,搬离了顾晓笛和郝一名原来的家。 其实,顾晓笛和郝童的东西真的挺少的。就一些衣服,一些学习用品,及一些玩具而已。剩余的东西,只要是和郝一名在一起时用过的,顾晓笛一件都没有带走。 按冯丫丫的话来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该扔的扔,该丢弃的丢弃,反正咱不差钱,该买的买。 顾晓笛笑冯丫丫是财大气粗,而她自己却是苦中作乐。 顾晓笛的新家都已经安置好了,她还是没有见到过郝一名,确切地,自从上次和他签完离婚协议的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更奇怪的是,郝一名这期间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过。郝一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顾晓笛看来,这完全不像郝一名的作风。 本来说好,他会打电话给她,约好时间,两人到民政局把最后离婚的事宜去公证一下的,可她迟迟都没有等到郝一名的来电。这不由让她觉得好生奇怪。 -- 2018年1月15号,郝一名的事情已在他们公司闹得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我们郝总好像偷吃了很多回扣,现在公司正在内审呢。” “真的假的?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了,我是上周从财务部的一个我的小姐妹那里听说的。好像有人匿名举报的,连他偷吃的转账明细记录都被查了出来。我听我那小姐妹说,他那偷吃是坐实了。就看公司怎么处理了。公司如果报警,他就彻底完完了,等着吃牢饭了。” “啊,这么恐怖?” “嗯,听说,他偷吃进去的还不少呢,反正是坐实了。过两天,公司内部网上就会贴出处理结果的通告了,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所以嘛,做人就要脚踏实地,兢兢业业,千万不要耍一时聪明,一旦等东窗事发,前途尽毁掉。” …… 俗话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郝一名偷吃回扣的事,已在他们公司被传得沸沸扬扬了。 自从他们公司开始内审后,郝一名每一天过的都是胆战心惊。他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事除了老贺还有夏清妍及他本人外,再也没有第四人知道?为什么他偷吃回扣的事情竟然被人查了出来?还交到了老总的面前。 到底是谁所谓?这样对那人到底有什么好处?他这些天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 更让郝一名心生怀疑的是,在他被人举报的当天,夏清妍请了病假,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公司。 郝一名打电话给她,她不接也不回,这不得不让郝一名怀疑起她来。 因为那些钱,全部在一个卡上,而那张卡就在夏清妍的身上。当时郝一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他是用夏清妍的账户开的卡,不过,那张卡的密码,夏清妍只知道一半,另一半在他这里。他当时,虽然做了防御措施,但没有真的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有被夏清妍“背叛”的这一天。到头来,自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不由在心中自责起来。 “我们出来谈谈吧,你这样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的,总不是个办法。公司老总说了,只要我把那些偷吃的回扣给补上,他们是不会选择报警的。所以,我现在急需你手上那张卡里的钱。” 郝一名一个人躲在公司的厕所里,给夏清妍发去了短信。 他现在就像过节老鼠一样,走到那里都被人指指点点。虽然公司还没有正式下达处理他的通知,但,他的实权已经被剥夺了。他现在也只是在公司混混日子,就像已被判刑的死囚,等着被斩首一样。 短信发出去十分钟后,电话那端的人依旧没有回复。他气恼地又发过去一条:夏清妍,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连你也会背叛我?那钱,难道你想独吞吗?如果是这样,你就等着鱼死网破吧。我会把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全部给抖到网上去,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终于,这条短信发出去半小时后,那边好久没有动静的人,终于回过来一个短信,约他半小时后,在公司的对面的咖啡厅见面。 郝一名起初看到这条短信时,还有点怀疑,“她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跑到公司这里和我见面?” 但,这种怀疑也是一闪而过,他现在在目的就是要马上拿回那张卡,那张对他来说等于是救命的卡。 -- 半个小时后,郝一名已经坐在那咖啡厅里,可始终不见夏清妍的踪影。 他坐在那里,着急地东张西望,不安的搓手抖腿,又给自己点了一杯滚烫的黑卡。 那浓厚的咖啡味飘香四溢,而他此时,一点喝咖啡的心情都没有,以前觉得这咖啡是香甜的,现在喝上一口,就觉得苦的要死。 正当他恼火地拿出手机,要再发短信时,一个胖嘟嘟的男人已经走到他的身边。 “钱……钱总监?”郝一名大惊失色地看着那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男人,吓得吞吞吐吐道。 “呵” 那男人冷笑一声,径直坐在了他的对面,眼神犀利地瞪着郝一名道“听说,郝总有事要找我老婆商议?我便不请自来了。” 那男人说完,又悠然地从上衣的羽绒服兜里,掏出一个粉色的手机,大大方方地摆在了郝一名的面前。 “你……清妍的手机怎么会在你哪里……不对,这么说,刚刚给我回短信的人是你?不是清妍?”郝一名惊慌失措地惊呼道。 这眼前的景象,他是完全没有料到的。 “呵呵,清妍?清妍也是你叫的吗?”那男人又冷笑着道。 “不是,不是,那个钱总监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郝一名连忙窘迫地解释道。 “呵呵,是我误会你了吗,郝总?”那男人的眼神感觉像一把锋利的刀,吓得郝一名直哆嗦。 那男人看着郝一名那模样,又冷笑着开口道:“没想到郝总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当时偷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那眼神感觉要把郝一名吃掉一样,吓得他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那个钱总监,我现在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所以,那张卡,还请你还给我。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和清妍来往。其实,我和她之间真的也没有什么,只是偶尔吃个饭,约个会而已。”郝一名又不知耻地说道。 “呵呵,真的是这样吗?”那男人又狡黠地问道,眼底尽显愤怒。 “真的,你要相信我钱总。” “我呸,你个道貌岸然的畜生。你都和她厮混了两年了,竟然说和她真的没有什么?呵呵,你还真是会胡扯。”那男人突然站起来,端起郝一名那杯还在冒着热气的黑卡,直接从郝一名的头上淋了下去。 “你……”郝一名也气急败坏地从位子上站起来,恼羞成怒地指着那对面的男人道。 那男人一脸阴沉地又走到他的郝一名的身旁,凑近他的耳畔道:“你都睡了她两年了,还想白睡吗?如果,你和她的事,你敢吐了一个字,相信我,你会比现在还惨烈。她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尤其是关于你的一切,而你,只不过是她一时迷失方向的玩物而已,这一次,我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再人下次,你就死定了。哈哈。” 那男人说完,就大笑着径直走出了咖啡厅。 郝一名一脸愕然地站在那里,周围的人像看猩猩一样,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郝一名。 “我和夏清妍的事情,老钱已经知道了?那这么说,这次我偷吃回扣的事,也是他老钱举报的?那……他,他是怎么查出来的?” 郝一名坐在那咖啡厅里,绞尽脑汁地想着。 他越想越害怕,他越想越不敢向下想。 如果,最后再把老贺的那些瑕疵货给供出来,他是真的死定了,他想到这里,后背直冒冷汗。 第四十一章 咎由自取 人向来都是一种很奇怪的物种,在上天毫无吝啬的把一个最爱你的人送到你身边时,你却百般的嫌弃和不知珍惜。等到有一天,你为自己的咎由自取买单时,你才真正的发现,原来,那么多人当中,唯独她,曾经是最真心实意爱过你那一个。 郝一名想着他和夏清妍这两年的点点滴滴,到头来感觉自己像做了梦一场,自己混的有点不像话。 现在想想,他觉得自己压在夏清妍身上的赌注真的是太大了。 老钱告发他的事,他不能确定是老钱一人所为?还是她夏清妍也有参与?伙同她老公一起在搞他?目的就是为了那些钱。他到现在都都无法确定,她夏清妍曾经对他说过话,到底有没有一句是真的?甚至包括她说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他都不知道了。 他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怀疑,尤其是夏清妍。他觉得,她当初迷惑他,诱惑他,都是充满目的的。 他呆坐在那咖啡厅里,头发上的咖啡还时不时向下滴。还好,他今天穿了一件棕色的羽绒外衣,和那咖啡色不分上下,以至于还不显得他太过狼狈。 放在夏清妍那里的那些钱,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回来,眼前这条他认为可以自救的一条路,看来是行不通了。他必须要另外想办法筹到那些钱。 那些可以让他免去牢狱之灾的钱。 他想着,先等眼下这一关闯过去,再好好的去找她夏清妍要回那些钱。那些钱,她夏清妍一个人独吞不了的,至少还有一半的密码在他的手上,他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郝一名现在大脑应该是短路了,那卡明明是用夏清妍自己账户开的,只要她拿着那张卡和身份证到银行重置密码,那钱她轻而易举的就会取走了。郝一名还在痴人做梦。 -- 郝一名坐在咖啡厅里,绞尽脑汁地想着,眼下可以把他救出火坑的人,他突然想到了老贺,这个时候能一下子拿出三百万的也只有老贺了。 他想到这里,又马上给老贺拨打了过去。 电话打了好久,那端的电话才被接通。 “喂,贺总?贺大哥,我是郝一名。”他马上恭维地对电话那端的人叫道。 “找我什么事?”电话那端的人,语气极冷,甚至还有一些不耐烦。 “你也知道,因为你的事,我现在已经被我们公司内审了。我们老总看我为公司效力已年的份上,对我网开一面。如果,我把那些吃的回扣吐出来,公司就不会报警,最多也就是开除我。所以,还请老哥哥帮帮忙,借些钱给我。到时候,我去了老哥哥的公司,甘愿给你做免费的义工。” “呵呵,我都已经被你害惨了,现在你们公司已经终止了和我的所有合作项目,我都解不开锅了,还怎么救你?”电话那端的人,生冷地说道。 “老哥哥,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看,我都没有在我们公司董事长面前把你偷梁换柱送瑕疵货的事情给供出来,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啊?” “瑕疵货?什么瑕疵货?呵呵,你有证据吗?我的每一批货,可都是经过你们qa抽检,正常合格后才入的你们公司的仓库,小韩,你可不要乱说话。”电话那端的人冷笑道。 “贺总,你……你不能过河拆桥啊。你不是答应我的,把你最后一笔瑕疵货处理完,我就可以去你公司当个副总了吗?现在,我遇到事情了,你可不能不出手相救啊,丢下我啊,贺总。我可都是为了你啊。”郝一名在电话这端已急红了眼。 “为了我?呵呵,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我答应过你什么?有合同吗?有凭证吗?真是搞笑死了。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也不要再来找我,我从来都不认识一些什么阿猫阿狗的。”电话那端的人嘲弄地说完,就冷漠地挂了电话。 郝一名彻底傻眼了!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他完全没有心里准备。他无所适从,他颓废地坐在那咖啡厅里,第一觉得, 人生真tm世事难料。 他这是真的完了?真的完了!他黯然神伤。 -- 这段时间,顾晓笛迟迟没有等来郝一名的电话,她觉得她不能再这么被动地等下去了。 既然自己都为这个男人已经在死亡边缘游走过一次,真的再没有必要拖下去,她觉得是时候和那个男人划清界限了。 她坐在自己的新家了里,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时间,差不多这个点,还没有到郝一名下午上班的时间,她果断地就拨打了对方的电话。 无奈,电话拨打了好久,电话那端迟迟没有人接通。她苦涩地露出自嘲的表情,就给郝一名发了一条微信:明天2018年1月16号上午九点,高新区民政局见,还请郝先生务必准时到达,谢谢。 生分又客气!简短又明了,她苦涩一笑,就把手机扔回了沙发上,开始去整理那还没有整理完的箱箱。 当郝一名看到她的微信时,已是下午将要下班的时候,他最近因为自己的事,几乎已经把他和顾晓笛的办离婚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看了看手机上日期,殊不知,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和那女人联系了。 他看到那微信的内容,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然升起一丝凄凉,那女人可是从来都没有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的。 他看了看那微信,竟然不知该如何去回复她了? “好的”,“嗯”,“明天见”,“晓得了”,“好”……他把这些打好又删除,最后终于敲出“知道了”他认为还不错的回复才回了过去。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那女人的犹豫,他凄然地想着。 -- 2018年1月16日的早上,顾晓笛把郝童早早地送到幼儿园,自己就开着车去了民政局。 今天,是她彻底对郝一名放手的日子,也是她新的生活开始的日子。 七年,她把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他,换来的却是她九死一生。 “呵”顾晓笛下意识地轻笑一声。 最初,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位不幸的人。 作为女儿时,不受家人待见,从小吃尽了苦头;作为别人老婆时,又同样的不被爱怜,婚姻才刚刚走过几年,就草草结束。 直到自己亲身经历那次看似的“死亡”,她才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满幸运的。 她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以后为了童童,要好好的活着,只要有童童在,她觉得,生活到处都是甜蜜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重重地踩了一脚油门,向着那民政局的方向驶去。 顾晓笛到达民政局时,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刚刚8点55分。她火速地下了车,走到民政局门口等起郝一名来。 她今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像冯丫丫说的那样,要离也要风风光光地和他郝一名离;就算离开,也要笑着潇洒的离开。 在这段感情里,她问心无愧,更没有遗憾,她,已经,尽力了…… 对待已逝去的感情,她从来不会去做强硬的挽留。她觉得那样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既然你都不爱我,我即使再爱你又能如何?无休止的纠缠,只会让对方更加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吧?这是顾晓笛此时的心声和心境。 她站在门口环视着那些进出民政局的人们,猜想着他们是来进入围城的?还是也要迫不及待地从围城里逃出去的? 终于在九点半的时候,郝一名穿着一件刺眼的酒红色的羊毛衫走了过来。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庆祝吗?穿得这么红?”顾晓笛眼底闪过一丝苦笑,禁不住在心中腹诽。 “来了?”郝一名看着顾晓笛难掩笑意地问道,他今天鬼使神差地特意穿了一件她最喜欢的红色,他想在最后,能给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嗯,来了,刚到而已。”顾晓笛冷冷地说。 她说完,就抬起脚踩着她那高跟鞋“哐哐哐”地向民政局里走去。 她那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刚刚过百的完美身材,一头利落的巧克力棕色的刚刚到肩膀的蛋卷头,再配上那美美的鹅蛋脸,配上她今天那藏青色的呢子大衣,真是光芒四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来结婚的,完全看不出她是已做了母亲的人。 郝一名在身后看着她的身影,竟然有一丝说不出来的难受,“她其实很漂亮,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呢?” 顾晓笛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那还在原地发呆的郝一名,叫道:“郝先生不进去吗?” 郝一名茫然地跟了上去。 让顾晓笛没有想到的是,那庞大的民政局里,离婚的人竟然比结婚的人还要多。那些排队的人群中,一张张都是年轻的面孔。 “房子车子孩子都归你,我什么都不要,你还想怎么样?” 正在这时,突然站在顾晓笛前方二米的位置上,有一个男的彻底失控地叫道。 “吼什么吼?女儿才这么点,你就搞外遇,你对得起她吗?你对得起我吗?就这样和你离婚,就算你净身出户,我还觉得太tm的便宜你了。我的女儿以后就是一位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你知道为了你一时爽快,她将来要忍受多少白眼和心里上的折磨吗?” 只见那男人旁边,站着一位长相清秀皮肤白皙,年龄看起来要比顾晓笛还要小上几岁的女士,一手抱着那看起来差不多九个月一个女婴,一边指着那男人气急败坏地骂道。 只见她那怀里的小孩也跟着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此时此景,顾晓笛禁不住黯然泪下。 她的郝童以后也会面临那种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所遇到的一切问题吧?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在微微发疼。 她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跟在她身后的男人郝一名,她发现那男人竟然在抹眼泪。 她愕然,慌忙地又把头转了回来? 他应该是喜极而泣吧?顾晓笛心里这么想着,也就释然了。 只要一家三口相亲相爱,生活再怎么艰难,那又如何? 只要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大人吃多少苦头那又如何? 既然对彼此都负不责任,又为什么结婚?又为什么把孩子生下来? 顾晓笛想到这里,又禁不住地黯然冷笑。 人啊,有时候真的是一种经不起任何诱惑的生物。 -- 那对争吵着的夫妻,不一会儿就被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请”到了旁边的休息室。 顾晓笛茫然地看着那些面无表情依旧在排队的人们。也不知道他们此时看到这种情景,心里又在发出什么样的深思? 而更讽刺的是,在那一窗之隔的正在办理结婚的手续的人们,个个心花怒放,喜上眉梢。 呵呵,多年后的他们也是否会经历今天她这样的心境和面对今天这样的问题呢?顾晓笛看着他们又在心中默语道。 顾晓笛和郝一名的离婚手续办完后,时间已差不多接近了中午的样子。 顾晓笛走出民政局,看了看那手中绿色的本子,随手揣在了她那大衣的兜里,然后回头微微一笑地看了一眼郝一名,又一本正经地问道:“郝一名,你和我在谈恋爱那会儿,又或者是刚结婚那会儿,你曾经有没有那么一点儿爱过我?” 此时,郝一名正暗然地看着那个绿色的本子,突然听到顾晓笛这么一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只是茫然地看着她,看着那一张曾经把他当作一切的娇媚的脸庞。 “算了,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那么,祝郝先生以后一切皆好,也请郝先生尊重我们彼此的承诺,不要再去打扰我和郝童的生活。” 她说完,便从兜里拿出一把房门钥匙,还有一把她自己的车钥匙,塞给了郝一名。 “你这是?” “说好的,一分财产我都不要。郝先生自己说过的话,还会忘记?我已经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搬走了,剩余的郝先生自己看着处理便是。”她讽刺的口吻道。 “哦。”他黯然,“我……你……你们住在哪里?” “呵,与你何干?不好意思,郝先生,我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如果那天你有时间,那房子需要我到房产中介公证处公证时,再联系我吧。” 顾晓笛说完,头也不回的,踩着她那高跟鞋,潇洒地离去了。 郝一名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下意识地流下了眼泪,“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啊!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四十二章 幡然醒悟 有人说,当人真正在失去、在悔悟的时候,便不再惧怕。又会想方设法地为那个曾经为对他付出过的人,再留下点什么。 经过这次,郝一名是彻底的真正幡然醒悟了。 他从民政局出来,浑浑噩噩地直接回了家里。 家里的摆设都没有变,还是那个女人在的时候的样子。他扫视着家里的一切,黯然地想着。 他走到那间儿童房间,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床还有那空空如也的学习桌,还有那空空荡荡地儿童衣柜,他突然半跪在那儿童床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他一边哭,一边一拳头一拳头地捶打着那儿童床。 “童童啊,都是爸爸不好,爸爸知道错了,爸爸对不起你啊。”庞大的房子里,只有郝一名悔悟的哭声。 他哭了一会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飞快地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径直走到床头柜边上,弯下身,从那里面拿出购房合同,又从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件和车钥匙,飞快地向地下车库奔去。 -- 顾晓笛是从民政局打车回家的。 她刚进家门,就接到自从她离职后,一直没有联系过的原来上司lin的电话。 她持着好奇的态度,就接通了电话。 “喂。” “喂,晓笛吗?我是lin啊。” “哈,当然知道是你啊,我的老领导。” “看你还这么开心,估计一名的事,你还不知道吧?”电话那端的人,透着一股揪心。 “呵呵,他?他能有什么事?”她苦涩地笑着道,估计现在,他正在某个地方庆祝着自己又恢复单身了吧,她心里想着。 “你还真不知道你们家郝一名出事了吗?”电话那端的人吃惊地问道。 “我们家郝一名?他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了。”她轻声地自嘲道。 “什么不是你们家郝一名,你在说什么呢?” “哦,没什么。他出什么事情了?”她假装关心地问道,她可不想刚离婚,就被搞得人尽皆知的。 “我的祖宗啊,他出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你这老婆怎么当的呀?”显然电话那端的lin吃惊之余又充满了担心。 “呵呵,我的好领导,他到底怎么了?你可不要再卖关子了,快说吧。”她轻笑道。其实,他的事又与我何干?我已经不再是他的老婆了,她又在心里腹诽。 “我说出来,可别吓着你。你们家郝一名,偷吃了几百万的回扣,现在他的事,公司上上下下,闹得人尽皆知。如果到下周一,他不能把那些钱还回来,公司就会报警,那可是要吃牢饭的。”电话那端的人说的相当的严肃。 “什么?你说什么?他偷吃回扣几百万?你可不要乱说了?他哪有那本事啊。”顾晓笛不相信地反问道。 他郝一名,要真有个几百万,早就飘飘然了。怎么还会这么低调?顾晓笛不以为然地在心里想着。 “这事是真的,是有人匿名举报到董事长那里的。连他偷吃的转账明细都有。”lin又在电话那端补充道。 “哦。” “你哦是什么意思啊?晓笛,你这个时候可不能犯糊涂啊,你得劝他把钱还回来。他如果真的坐牢,你日子怎么过?童童怎么办啊?”lin又在电话那端着急的说道。 “嗯,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通知我。”顾晓笛客气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那么多钱,他郝一名真当是掉钱眼里了,竟然还真的玩起了偷吃?胆子还真是肥啊。顾晓笛坐在沙发上,心里想着。 要打电话劝劝他吗?算了,她又自嘲地笑笑。 即使真的打过去,人家也不见得稀罕她管?何必又给自己找不痛快?随他去吧,以后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她再也不想听到,也不想知道。也许,要尽快换个新的手机号才是当务之急,她又在心里这样想着。 -- 傍晚十分,冯丫丫刚出公司的大门,就看到了一个让她倒胃口的身影,赫然地站在她们公司的大门口,还时不时向她们公司里东张西望。 郝一名?他来这里做什么?冯丫丫看着那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地在心里想着。 她真的很想躲开那人一走了之,可气的是,恰巧她今天不能开车。今天中午她们公司聚餐,她没忍住,喝了些许红酒,为了安全起见,她索性就把车放在公司里,计划着自己打车回去,殊不知,还没出公司的大门,竟然遇到这么一位货色,真是晦气,她懊恼地在自责,今天中午真不应该嘴馋的。 她想了想,还是挺了挺腰板,目视着前方,浩浩荡荡地向门口走去。 “丫丫。” 那男人竟然真的开口叫了她。 她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做任何的举动,就当他是空气一样,从他身边默然地走了过去。 “丫丫。”又是那男人的声音。 那男人居然跟了上来,还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瞬间,她胃里有些反胃起来。 “放开,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别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她转过头,厉声的对那紧拽着她胳膊的男人道。 显然,那男人对她的反应有些愕然,竟然乖乖地放开了她的胳膊,抱歉地看着她说:“不好意思,刚刚是我有些着急了。你别误会,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把这个给晓笛,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那男人竟然给她道歉了?他没吃错药吧?冯丫丫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和它递过来的一个档案袋。 “这里面是购房合同,我今天已经去过公证处了公证过了,现在这套房子,只属于晓笛一个人的。而且,我还写了一份自动放弃夫妻财产的证明,都在这里面。还有,她的车钥,那房子的钥匙都在这里面,麻烦你一并交给她吧。” “你……郝一名,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这样玩有意思吗?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把晓笛害得还不够惨吗?她前几天差点被车撞死,因为你,这段时间,她都走了两次鬼门关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还请你以后离他们娘俩远一点,有多远滚我远。” 冯丫丫无法理解郝一名现在的举动,她的第一直觉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从又在玩什么阴谋?她不能让他再次得逞。 她全然忘记了,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她完全没有去控制自己的脾气和分贝,她们公司那大门口刚好有很多进进出出的人,听到她的怒吼声后,都好奇地向她这边瞧来。 郝一名对冯丫丫的话很吃惊,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顾晓笛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她出车祸?什么时候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他看着冯丫丫自责地问道。 “呵呵,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和你的情人花天酒地吧?顾晓笛刚死了父亲,你就逼着和她离婚,又逼着让她放弃所有的夫妻财产。好,这些她都依你的意思都做了,我就不和你斤斤计较。不过,现在,你tm这是又唱的那一处?你tm的又来充当什么好人?”冯丫丫冷嘲热讽地对郝一名骂完,就愤然地向前走去。 郝一名迟疑了十秒,又马上追了上去。 “丫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见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今天只想让你帮我把这些给她,这本来就应该属于她的东西。我以前真的是太混了……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从今天起,我会永远消失在他们娘俩跟前的。” 那男人悔恨地说完,又给冯丫丫恭敬鞠上一躬,然后,把那东西塞在冯丫丫的手里,马上转身跑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他郝一名竟然醒悟了?竟然也良心发现了?不会是我听错了还是眼花了吧?”冯丫丫不相信地看着那已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她又看了看那男人塞在她手里的东西,脸上不由得露出担忧之色,“这个该怎么和晓笛解释呢?” 第四十三章 迷途知返 郝一名颓废地蹲坐在自家的客厅里,周边堆满了啤酒。 他竟然不知道,近期在顾晓笛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更混账的是,他还在她最难过的时候,落井下石,步步紧逼…… 想到这里,他真的觉得自己混蛋极了,简直畜生都不如! 他痛苦地仰头浩浩大哭。 这些年,他都对那女人干了些什么呀?!他自责地捶胸顿足。 一个又一个的啤酒瓶应声倒地,一个又一个的烟头被丢在了那大理石的地板上。 他,喝醉了,脑子反而越发的清醒起来,“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他抱着一个空酒瓶,晕乎乎地,一边说,一边哭。 “老公,你晚上加班要记得吃晚饭” “老公,刚刚下雨了,你晚上回家开车慢点。” “老公,我今天逛街时,看到一款很好看的风衣,我觉得你穿起来肯定很帅,虽然有点贵,但我还是买了不来,我觉得它很配我老公的气质” “老公,我今天又给你买了一款手表,黑色的,很适合你” “老公,我今天又给你买了一款电动刮胡刀,我觉得应该很好用。” “老公,我觉得我越来越厉害了,不愧是理科学霸,今天家里的电脑坏了,我也给修好了” “老公,你又十天没有回家了,这次你们的项目要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我都有点想你了。今天下班时,我本来起去你们研发楼看看的,但我又怕影响你的工作进度,我就直接回家了” “老公,今天半夜童童发高烧了,把我给吓坏了。我一边开车,一边哭着把他带到了医院。还好,人家医生说只是普通感冒发炎引起的,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老公,今天是我生日,你又忘记了。我有点失望,不过,想想你那么忙,我原谅你了,明年,只希望明年,你,不,要,再,忘,记,了” …… -- 一个晚上,郝一名浑浑噩噩的,脑子里都是顾晓笛那甜美的音容样貌。 他看着镜子中那个胡子拉碴,头发东倒西歪的男人,脸上竟然露出一抹历经人间酸甜苦辣的沧桑。 他拿起右手边那个黑色的电动刮胡刀,刮起了胡子来,刮着刮着,眼泪竟然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这刮胡刀真的很好用。”他在心里想着,又吸了吸鼻子,继续刮了起来。 他刮好胡子,又去洗了个澡。当他走进卧室,推开那衣柜的移动门时,他又怔住了。 那衣柜上镜子旁边的每个抽屉上,竟然各贴着一个标签,那每张的标签上面还写着不同的字迹,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爱心。 他从左边向右边看过去,那上面依次是“袜子”“地毯袜”“领带”“帽子”“手表”“冬裤”“夏裤”“内裤”等。 当他扫过那些抽屉再向右边走去,打开那一扇一扇的衣柜门时,他眼睛又湿润了。 他那洁白的衬衫,他那一件件的西服,还有那一件件风衣,羽绒衣,都那么排列整齐地挂在那衣柜里。 以前,他每天的穿衣打扮,都是那女人前一天晚上给配套规制好,整齐地摆放在他的床头柜子上,殊不知,那女人竟然把衣柜也整理的井井有条。 当他拉开了那衣柜的最后面的两个柜子时,他终于忍不住地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最后两个柜子已是空荡荡的了,就如他现在的心一样,空荡荡的。 他知道,现在是时候为自己的过错买单了,他心中已有定数。 他擦了擦眼泪,穿了一件那女人在时最喜欢的黑色的风衣,配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和一条黑色的冬裤,又穿上了一双黑色的皮鞋,这才整装待发地准备出门。 他临出家门时,又回头了看了一眼那曾经熟悉的家,脸上露出一抹坚定的表情,就他毅然地拿起车钥匙,“嘭”一声关门声,彻底消失在那个一门之外。 -- 冯丫丫昨天把那个档案袋拿回家,纠结了半天,终于在临睡前,才把那个档案袋拿出来,告诉了韩盛文她下班遇到郝一名时,发生的所有事情。 韩盛文听后,在心里的第一直觉,就是觉得这事和沐阳肯定有关,但到底,沐阳是怎么整治了郝一名,才让那小子良心发现?迷途知返?他现在不得而知。但他觉得,至少这对顾晓笛来说是好事。 韩盛文最后给出的意见就是,让冯丫丫劝服顾晓笛责无旁贷地收下那个房子,收下那个本来就应该属于她的东西。 冯丫丫听后,那才心安睡去。 翌日一早,她拿上那个档案袋,先去了冯家,接上韩朵朵,就直奔高新区顾晓笛的新住处。 一路上,韩朵朵沉浸在马上见到郝童的喜悦中,手舞足蹈,乐呵呵的。 一个小时后,她们母女就出现在了顾晓笛的家门502室前。 当门铃被按响的那一下,顾晓笛正在厨房里做着她最拿手的早餐,煎饺。整个房间到处都是飘香四溢。 她一早接到冯丫丫的电话,说要带韩朵朵来参观她的新家时,她就开始为了早餐忙碌了起来。 “来了。”她一路小跑地跑到门口,给那对母女开了门。 刚打开门,那韩朵朵就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屋里,口里还直喊着“童童哥哥,我来了。” 顾晓笛看着冯丫丫撇撇嘴,冯丫丫又无辜地对她耸耸肩,她想,这辈子,她顾晓笛估计在韩朵朵面前永远都是被忽略掉的那一个了。 冯丫丫心满意足地吃完了香喷喷地早饭后,就郑重其事地把顾晓笛拉到了客厅的沙发旁边,相依而坐,然后又从她的包里掏出了那个档案袋,塞在顾晓笛的手里。 “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你就明白了。” 顾晓笛随即狐疑地打开,当她从里面抽出几长a4纸时,两串钥匙也从里面掉了出来。 “这……这合同怎么在你手上?你……你不会从那人手上抢过来的吧?”她看着冯丫丫着急地问道。 “错,是那人主动给我的。” “什么?他主动”顾晓笛狐疑地看着冯丫丫,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吗 “嗯,我也奇怪了,那人昨天在我下班时来找我,一副彻底悔悟的样子,说他错了,说他自己原来多么的不是东西,说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让我一定转交给你。他还说,他已经在房产公证处公证过了,现在那个房子,已完全彻底的属于你顾晓笛了,所以,你就收下吧。” 顾晓笛没有冯丫丫期待的那样开心,反而一脸的凝重。 “他还说了什么?” “怎么?你觉得有炸?不会,我看他昨天那样子,还挺诚心的。” “他真的没有再说什么吗?”顾晓笛又问道。 “哦,你这么一问,我倒想起来,他还保证,他从此以后,会彻底消失在你们娘俩面前的。” 顾晓笛听完之后,脸色更凝重了。 看来lin说的事是真的了!郝一名是真的出事了,顾晓笛在心里想着。 他现在应该正是用钱的时候?他怎么会舍得把房子送给我?怎么可能呢?难道他真的醒悟了?不可能,不可能,顾晓笛又若有所思地在心里琢磨着。 “怎么了?看你这一脸凝重的样子?” “这不像郝一名的作风,他肯定出什么事情了。” “他出不出什么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都已经和他离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人家身边有的是艳遇,用不着你在这里费心。” 顾晓笛听着冯丫丫话里有话的样子,禁不住问道:“艳遇?什么艳遇?” “哦……我……我就这么打个比喻,意思就是说,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冯丫丫闪烁其词地支吾道,“反正,那男人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他是生是死,都是他自己的事,你就不要再去过问了。” 顾晓笛想了想,丫丫说的还真的挺有道理,随即轻松地吐了一口气,笑着道:“好,都听你的。一切遇我何干?管他是生是死呢。” “这就对了,以后你就要这么潇洒地活。” “好!” “对了,亲爱的,韩盛文可说了,过了春节你务必到早教中心报道,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哎呦喂,还真是夫唱妇随,谢谢老板娘的赏赐,你们夫妇的大恩大德,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在此谢过。”顾晓笛调侃着,还真的作起揖来。 “好,免礼,免礼,快请起。” “冯二丫” “哈哈” -- “说,是不是你小子在后面推波助澜的?” 早教中心里,韩盛文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对面的沐阳问道。 “我只是稍微地加了点调味剂而已,不过,真的如你所说的,那男人果真又把房子送给了晓笛。” “嗯,那合同是他亲自给到丫丫的,我有看过,是真的。” “哦,估计是他真的是迷途知返,良心未灭吧。”他若有所思地说,但,那小子怎么又舍得放弃财产了呢?他想。 “你说你小子,在后面为她悄无声息地做了那么多,她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感动的马上对你以身相许?” “只要她好,我便好,再说了,我又没有做什么,都是举手之劳,我心甘情愿罢了。” “啧啧啧,看你那一脸风骚的样子,明明写满了很期待,很满足,却又装作若无其事,大哥,你不累吗?” “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嗯,有,是非常明显。” “哦,是吗?那演技还有待提高。” “啧啧啧,对了,再告诉你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她,春节一过,就要来我们这里了,期待吗?” “嗯,我知道。”沐阳点了点头,脸上毫无波澜地说。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心有灵犀。” 韩盛文看着眼前那道貌岸然的家伙,直接做了一个“我倒”表情,就撇撇嘴离开了办公室。 下一秒,沐阳就听到韩盛文小声的嘟嚷声“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在我面前秀起来了”,他下意识地,咧嘴笑了,“秀秀也不犯法。” 第四十四章 负荆请罪 “妈,爸,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才害晓笛和我离婚的。妈,爸,我真的不是人,我简直畜生都不如,上次都是我的满口谎言,其实,晓笛真的是一个好女人,是我辜负了她,我活该。” 周六的晚上,郝家大宅,大门紧闭,外面噼里啪啦地的下起了大雨,空气弥漫着一股凄凉阴森的味道。 郝家客厅里灯火通明,郝一名正痛哭流涕地跪在郝父和郝母的面前,负荆请罪。 “儿啊,你先起来说。”郝母一边擦拭着自己脸颊上的泪痕,一边心疼地看着那跪在他们面前儿子抽噎着说。 “让他跪着说清楚。”郝父厉声道。 郝母用责怪的眼神看了看郝父,但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 “你们就不要再问了,反正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完了,我已经和她办理了离婚手续。我也承诺了她,我什么都不要,今后也不会再出现在她们娘俩的面前,我不配当一个丈夫,更不配当一个父亲,更是辜负了你们二老的养育之恩,对不起,对不起。” 郝一名痛哭流涕地说完,又在地上,重重地给他的父母磕了三个头,随即起身,回了他二楼的房间。 郝母坐在她那躺椅上,低声的抽抽泣泣。 “哎,都是我的错啊,是我从小太娇惯他了,那么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没了,就是苦了我那可怜的大孙子啊。”她一边哭,还一边在嘴里念叨。 “哎哎哎” 郝父一脸阴沉地坐在那客厅里,连连叹气。 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干了什么混事?但他们知道,那绝对是对不起顾晓笛、让他们二老抬不起头的事。 翌日天刚微微亮,郝一名给自己的双亲留下了一封家书,就悄悄地离开了郝家大宅。 -- “晓笛啊,一名都告诉我们了,是他错了,是他对不起你。他给我们留下一封家书,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了。打他手机也不接,他不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吧?” 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顾晓笛就郝母的电话给吵醒。 “什么?郝一名不见了?”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低声地对着电话那端说道。 “嗯,他昨天回来,在我们面前跪了半天,说是来给我们二老负荆请罪的。今天一早,他的房间就没有了人,就看到一封家书。”郝母说着,竟然急的在电话那端哭了起来。 “妈,你先不要着急。他在信上都说什么了?” “他说让我们二老保重,以后不能在我们身边尽孝了,还说……”电话那端郝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郝父一把抢过郝母手中的手机,对着手机就说道:“晓笛,我是爸爸,对不起,刚刚你妈太着急了。你和一名的事,他都告诉我们了,他说你们俩已经离了,是我们郝家对不住你。” “爸,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福气再做你们郝家的儿媳了。” “哎,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一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只是希望你别恨他,好好的把童童照顾好。如果有任何需要,你随时找我和你妈,我们永远是你的家人。” 顾晓笛听到郝父的话,眼睛竟然湿润了,她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又说道:“嗯,谢谢爸。那个一名,他估计是去公司加班了,我回头联系他一下,你们就放心吧。” “嗯,谢谢你,孩子。你忙吧。” “嗯。”顾晓笛礼貌地挂了电话。 她突然想起来lin在电话里给她说过,明天周一,就是郝一名还钱的最后期限,她虽然不知道郝一名到底偷吃了多少?但她知道,如果明天郝一名还不上钱,那么他肯定会坐牢。 她想到这里,眉头禁不住微微地皱起,拿起手机,重新输入了那个已在自己脑海定格的手机号码(其实,那天和郝一名办理完离婚手续后,她就拉黑了郝一名的微信和手机号码),果断地拨打了过去,结果那边就听到电话里发出“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语音提示。 她看了看手机上时间,又纠结着给那个没署名的手机号,发了一个短信:郝一名,你父母担心你,看到后,请速回电到你家里,这才走进厨房,开始为早餐忙活起来。 -- 到了下午,还是没有郝一名的消息,郝父和郝母早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一样,一个上午给顾晓笛打了不少电话。 顾晓笛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对他们撒谎道:“他心情不好,从你们那里回来后,就去他朋友那里喝酒去了,现在喝醉了,在他朋友那里睡下了。” 郝父和郝母从顾晓笛那里,知道“儿子没事后”,才最终放下心来。 而,顾晓笛的心却是悬了起来,“他,郝一名不会真的做什么傻事吧?”她在心里担心地想着。 她现在只想期待郝一名一切都好,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傻事了?不然,她可怎么向郝父和郝母交代啊? 她想着就给lin打去了电话。 “lin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事,你说。” “我就是想确认,郝一名那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呀。不会到现在,一名还没有给你坦白吧?” “哎,其实也不是啦,我和他……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我今天打他手机,没有联系到他。我就是想请你帮我个忙,明天一早,你能否早点去公司?帮我去拦住郝一名,别让他做傻事,钱的话,我会想办法的。” “哎,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就是太惯着他了。钱够吗?不够的话,我这里有些,你先拿去。” “不用,不用,谢谢,钱肯定会筹到的,在我明天没有到达你们公司前,还请你千万要帮我拖住他,不要让他做什么傻事。” “哎,好吧,明天随时联系。” “嗯,谢谢。” 顾晓笛挂了电话,拿起购房合同就带着郝童奔出了家门。 -- 半个小时后,她和郝童就出现在高新区的一家房产中介里。 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的男的房子销售员,笑吟吟地看着顾晓笛说道:“姐,你这房子卖不了。” “为什么呀?我有购房合同的呀?”顾晓笛一脸较真的表情。 那销售员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姐,你要有房产证,我们才能进行房产买卖。” “我有房产证件的,只不过它还在银行压着。我的意思里,这套房子,你先帮我挂出去,我真的急卖,如果真的有买家看上,让他先付三分之一的钱给我,我就可以把我的尾款付清,然后,房产证就可以拿出来给他了,他拿到房产证,再付给我剩余的放款就好了呀。” “姐,不好意思,根据我国法律规定,没有房产证是不能进行房产买卖的。” “我知道,但是,我有房产证,只不过现在在银行压着,不是没有,懂吗?” 那销售员依旧笑吟吟地说说道:“姐,你要把房产证拿来,放我们这里,才可以进行房屋买卖。” 顾晓笛心里一万只草泥马疾驰而过,她看着那销售员,又哭丧着一张脸道:“小同志,我现在真的很急用钱,还请你们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我这套可是学区房。抢手的很,所以,还请你们通融一下。” “对不起,姐,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一定要有房产证。” “真的,就当我求求你了。” “对不起,姐,真的不行。” …… 最后,她气呼呼地拉着郝童跑了好几家,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无证不可以进行交易”。 -- 她拖着一身疲惫的身子,拉着郝童坐在了路边的公交车站的长椅上,看着那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热闹景象,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感。 她这是在干嘛?她疯了吗?她仅仅就是因为那男人回到郝父郝母那里负荆请罪,她这是又在为那个男人跑腿吗?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想到这里,又看了看那乖巧的依偎在她身旁的郝童,又肯定地告诉自己,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郝童! 她可不希望,她儿子的父亲身上的瑕疵影响到她儿子的未来! 她想着想着,又突然拿出手机,打开支付宝,翻了翻那各中贷款……结果,很失望。 最后,走投无路的她,又给冯丫丫打去了电话。 “你疯了吗?你要卖房子?竟然还是为了那个男人?” 电话那端的人,听说她正在为卖不掉房子而苦恼时,就火了。 “丫丫,你不要生气。他现在出事了,真的需要钱。” “就算他死了,和你顾晓笛也没有关系。你不要再犯傻了。” “丫丫,如果这次不救他,他……有可能会进局子几年,那对童童的未来不就是摸黑了吗?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童童。” “他到底犯什么事了?” “偷吃回扣几百万。” “我去他大爷的郝一名。你先回家等我,我马上就过去找你。”电话那端的人说完,就匆忙地挂了电话。 第四十五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个半小时后,冯丫丫准时地出现在了顾晓笛的家里。 “我说你怎么回事?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啦?他郝一名出事关你什么事?你们两个现在已经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了。”冯丫丫一进门,就对着顾晓笛火冒三丈。 “嘘,你小点声,别让童童听见。”顾晓笛用手做出一个让冯丫丫小声的动作。 “听见才好,要让他知道,他到底有一位多么不负责任的爹。”冯丫丫又气不打一处来的说,明显分贝已低了很多。 “丫丫,他毕竟是童童的父亲,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是不是?我这一切都是为了童童。” “他出事,让他父母去解决。他既然偷吃了那多钱,他钱去哪里了?有花到过你身上一分一毫吗?反正,这次说什么你都不要插手了。”冯丫丫坚决地反对道。 “可是……”顾晓笛一时语塞。 “没有什么可是,你都不知道,他背着你都干了些什么龌龊的事。” “不管他以前都干了些什么,反正都已经过去了。那房子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要,处理了更好,眼不见,心不烦。” “就是不行,那男人真当不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 “丫丫,我再次申明,我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童童。” “如果是为了童童,你更应该把那套房子留下。” 顾晓笛看着冯丫丫那一副不容的沟通的表情,随即拉着冯丫丫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丫丫,郝一名这次是面临着牢狱之灾。假如我真的没有帮他,他真的就吃牢饭了。那我的童童怎么办?他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难道还要让他从小就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说他有一位坐牢的父亲吗?这样反而会害了他,所以,我是在帮我家童童,不是帮他郝一名。” “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冯丫丫说着,就从包里拿出她的手机,从手机相册里找出了她上次抓拍的照片。 “看看,看清楚了,你再做决定。”冯丫丫一股脑儿把她的手机塞在了顾晓笛的手上。 顾晓笛狐疑地拿起那手里的手机,认真地看了起来,结果就看到了郝一名和一个女人亲昵的照片,她看着看着眉头微微皱起,当她看清那女人的面容时,突然大惊失色不敢置信道:“夏清妍?” “这女人,你……你认识啊?”冯丫丫狐疑地看着顾晓笛。 “嗯,郝一名的秘书,原来在公司时,打过几次照面。” “呵,我看秘书是假,情人倒是真的。那女人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小杂种了。”冯丫丫气恼地讽刺道。 顾晓笛惊愕了一下,那手机差一点掉落到了地上。她想,如果没有自己那次的死里逃生的亲生感觉,她现在,肯定是肝断寸肠的反应吧?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把什么都看得很开,也很明白。 她听冯丫丫说完,也仅是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 冯丫丫看着她那毫无反应的样子,又说道:“她和那个女人,已经在外面滚混了两年了。如果郝一名真的出事了,还有他那女人给他擦屁股呢。你这个前妻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顾晓笛听到冯丫丫那气急败坏地说她是别人的“前妻”时,她在心里不禁哑然失笑。 她看了看冯丫丫,又问道:“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上次去你们公司,本来是想找那厮,狠狠的去揍他一顿为你报仇的,谁知道,竟然被我撞到那厮正在和一个女人在约会。” “他胆子的确不是一般的大,那女人的老公,也是我们那个公司,也是个领导。” “啊?他竟然勾引有夫之妇?太恶心了吧,这郝一名。”冯丫丫咂舌地骂道。 顾晓笛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在想,郝一名既然偷吃了那么多回扣,可是,在我和他离婚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所以,那钱肯定不在他的身上。这些天,又从他的做事态度上来看,他这是已打算好了的,要去吃牢饭,压根没有想着把那钱还回去。” “你的意思是,他那钱在那个女人那里?他是为了那个女人才这么做的?”冯丫丫又问道。 他如果真的是为了那个女人去做那些事?他又为什么会把房子送回来?又为什么会到郝家父母面前去认罪?他直接把那个房子卖掉,带着那个女人远走高飞岂不是更好?顾晓笛在心里细细的琢磨着,感觉怎么都解释不通? 她突然又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拿起沙发上自己的手提包还有手机,对着冯丫丫说:“麻烦你在家里在我照管一下童童,我去找下那个女人,争取天黑前回来。” 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你自己保重,一切要靠战略上赢得敌人。”冯丫丫又不放心地在她身后叮嘱道。 “嗯,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童童就麻烦你了。” “没事,你放心去吧,我等你回来。” “嗯。”顾晓笛点了点头,就出了家门。 -- 顾晓笛前脚刚走,冯丫丫后脚就给韩盛文打去了电话。 “喂,老公,出大事了。” “又什么事?” “郝一名偷吃回扣,被人匿名举报了。听晓笛说,如果他吃进去的吐不出来,会坐牢的。” “哦。那是他罪有应得。”韩盛文淡淡地说,“不过,这事晓笛是怎么知道的同?”显然,后面的分贝提高了不少。 “听说,是她的一个老领导专门打电话告诉她的。” “哦,就这事?她那领导也真是嘴够快的。” “谁说不是呢?就因为这事,晓笛急得差点把那套房子卖掉,她说如果那厮真的坐牢了。对郝童的未来摸黑,她要帮那厮。” “啊?那厮那钱呢?不会都被他吃光了吧?” “晓笛分析那钱在那厮的情人哪里,她现在已经过去找那厮的情人了。” “啊?你现在在哪里?晓笛怎么会知道郝一名情人的事的?” “那个,我现在在晓笛家里,照看着童童呢。我刚刚被晓笛逼急了,一不小心就把那厮情人的事给说了出来。” “啧啧啧,老婆啊,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每次竟是跟着帮倒忙。” “你放心,晓笛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她好像真的把郝一名给放下了。” “哦。”韩盛文又在电话那端说道。不过,顾晓笛是不是真的放下了?这还不好说。韩盛文又在电话那端腹诽。 “对了,她去哪里找那个女人了?”韩盛文又大电话那端问道。 “听她说,那个女人的家离她原来的公司还挺近的,具体位置她没有说。” “哦,你等下给晓笛发个微信,问她在哪里。” “嗯,好的。我要到后,再告诉你,不过,你要她的位置干嘛?”冯丫丫又问道。 “我怕她到时候没控制住真的和人打起来,我们好过去增援。” “哦。”冯丫丫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嗯。挂了,回头聊。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应该会处理好的。” “嗯。” 两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 “沐阳,不好了,出事了。”韩盛文挂了冯丫丫的电话就对着那刚从卫生间回到办公室的沐阳大叫道。 “什么事啊?”沐阳一边走到电脑前整理着资料,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顾晓笛知道了郝一名偷吃回扣和那情人的事情了。” “啊?她什么反应?这是哪个大嘴巴告诉她的。”沐阳一脸凝重地看着韩盛文问道。 “听丫丫说,是她原来的领导。她们公司里好像是要报警,说什么郝一名如果还不上那钱,就要让他吃牢饭,顾晓笛一听就急了,就去找那厮的情人去了,不过,她是考虑到郝童的未来,才会那么着急的。” “她人现在在哪里?地址给我。” “就是在她原来公司旁边那附近,具体的地址,丫丫还没有给我,我等下发你。” “好,我现在就赶过去。她可不能再出任何的事情了。”沐阳说着,抓起他办公桌上的车钥匙,拿起门口的风衣,向外奔去。 金律师这事情到底怎么办的?哎,没有好好交代他几句,竟然办得这么“高调”,沐阳一边开车,又一脸不悦地想着。 -- 顾晓笛出了家门,就给夏清妍打去了电话。 “喂?” 结果那端接电话的竟然是一个低沉又有些嘶哑的男人的声音。 “您好,你是清妍的老公吗?我有事找清妍,麻烦你让她接下电话。”顾晓笛猜想,这个点,和夏清妍在一起,又拿着夏清妍手机的人,肯定是和她最亲近的人无疑了。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电话那端的人警惕性地问道。 “哦,我是她好朋友,你把电话给清妍,她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这样啊,可是我找她真的有急事,你能让她出来一下吗?我现在就在你们小区对面的那家乐尚乐咖啡厅里。” “这样啊?她好像不太方便。”电话那端的人又拒绝道。 “真的人命关天的大事,所以,还请你一定要让她出来一趟。” “那好吧,一刻钟后见。”电话那端的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晓笛看了看那被挂掉的电话,又在心里狐疑地想着:“莫非,夏清妍的老公也已经知道了夏清妍和郝一名的事?” -- 一刻钟后,夏清妍和一个男人准时地出现在乐尚乐咖啡厅里,不过,奇怪的是,夏清妍,大冬天的竟然戴着一副墨镜。 “嗨,这边。”晓笛坐在靠门口的位置,对着夏清妍叫道。 夏清妍看到顾晓笛的一霎那,明显停顿了一下。虽然她脸上被墨镜遮挡,顾晓笛看不出夏清妍脸上的表情,但在顾哓笛看来,夏清妍还是很吃惊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超顾晓笛径直走了过去。 待夏清妍和那男人坐下后,顾晓笛就直截了当地,看着夏清妍开门见山道:“我想,我今天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吧?” 夏清妍紧张地搓了搓手,又点了点头,坐在她旁边的男人狐疑地看了夏清妍一眼。 顾晓笛看了看那男人,面带微笑地说道:“想必你就是钱总监吧?我是顾晓笛,原来咱们一个公司的,人事部总监,也是郝一名的老婆,不过,现是他的前妻了。” 当夏清妍听到顾晓笛说自己是“前妻”时,她又难为情地低下了头,而坐在她审判的男人,则是脸色一沉,看着顾晓笛冷冷地问道:“你找我们什么事?” “郝一名的事你们也听说了吧?他偷吃回扣,可那钱,只是在他的账面上过一下,就被转了出去。我想,下面的不用我说,两位应该明白吧?” “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男人说完,拉起夏清妍,将要起身离开。 “钱先生,我觉得那么多钱,你们吃不下的!最好一分都不要去吃。如果,公司一旦追究下去,一旦报警,就算郝一名不说,那么,警察也会顺着那条线路查到你们的。” “你……你威胁我们?”那男人说。 “顾姐,不是这样的。”夏清妍着急地开口道。 “坐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量?”那男人对着夏清妍严厉声道。 “如果,你们还想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想继续在原来的公司上班,所以,我想,那钱,还是拿出来的好。我已经作为郝一名的老婆,向公司保证过,明天那钱肯定会还回去。我想,你们也不想郝一名真的出事吧?” 顾晓笛有时候觉得,自己这口才这思维,不去做律师,真当是可惜了。 “看看,你这都办的叫什么事?”那男人气急败坏地对身边的女人吼道,随即,他又从他身上的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重重地摔在了那桌子上,愤然地起身离去。 顾晓笛下意识地嘴角微微上扬。 “顾姐,对不起。都是我一时糊涂,才和一名走到一起的,对不起。你看我现在,也受到了惩罚,老钱现在动不动就打我,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夏清妍见那男人走远,泣不成声地说着,就摘下了那墨镜。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人,都要为自己的过错买单的,不分早晚。只要错了,就会受到惩罚。这就是有因必有果的定性。不过,你也不用给我说什么对不起,他对我来说,已是过去式了。”顾晓笛看着眼前那女人被打得淤青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怜悯和愧疚。 “哎,我错了。我和一名是不可能的了,老钱现在对我也不信任了,就是苦了我肚子里的宝宝。”那女人悔恨地说着,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随即又把那墨镜戴了起来。 顾晓笛看了看那女人,刚刚来的时候,她穿着羽绒服,顾晓笛没有注意到她的肚子,现在仔细瞧,足有五个月的身孕在身。 她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听丫丫说,她肚子里的是郝一名的孩子?她在心里自嘲地笑笑,随即又对那女人冷声道:“这卡的密码是多少?” “1314再加郝一名的生日,这是我后来改的。”她轻声道。 顾晓笛马上起身,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就潇洒地了走出了那家咖啡厅。 她顾晓笛可没有那么大的胸怀,装作若无其事地听着自己的前夫和他情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她自嘲地在心里想着。 第四十六章 嗨,好巧 顾晓笛走出咖啡厅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马路两边的霓虹灯也亮了起来。 浅浅北风吹来,让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地裹紧自己身上的那件咖啡色的呢子大衣,站在马路边上,开始用手机软件叫起车来。 她看到自己的订单被接单成功后,就随意地站在那马路边上,东张西望起来。 这大周末的,怎么还这么多私家车?他们都不休息吗?她看着那马路上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轿车,不由得在心中感叹。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大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赫然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狐疑地看了看自己手机上那叫车软件,心里犯嘀咕:“我明明叫的是一辆白色的朗逸啊?不是大奔?这车停在我面前干嘛?” 她想到了这里,又抬起头,狐疑地打量着自己眼前的那一辆大奔,咿?这车牌号?怎么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她又在心里嘀咕。 彼时,靠近她这边的车窗突然被车里的人摇了下去,一个低沉又富有磁性的男声从车里发出声来:“嗨,顾晓笛,好巧啊?” 顾晓笛循声微微弯下身子,狐疑地从那一扇被摇下来的车窗向车里张望过去,那一张帅气的脸庞,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嗨,好巧啊,怎么是你啊?”她笑着吃惊地打起了招呼。怎么在哪都能遇到他?她在心里狐疑。 “是啊,每次遇到到你,都让人出乎意料。你去呢?我捎你一程。”车里的人又笑着说道。 “不用,我回家。我已经叫好车了。”顾晓笛连忙拒绝道。她觉得她和他并不熟悉,没必要麻烦一个不熟悉的人送自己回家。她在心里琢磨着。 那男人微微一笑,二话不说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径直地下了车,向她这边走来,随即又很绅士地给她打开了车门。 “走吧,不用跟我客气。”他又笑着看着她,温柔地邀请。 “真不用,你看,我叫的车还有两分钟就到了,再说了,我们又顺路。”她认真地把手机举到他的面前给他看。 他们的确不顺路,一南一北,她在心里想着。 “顺路,我刚好要去高新区办点事。”他一边说着,又一把拿过她手中的手机,把她的订单直接点了取消,然后又在那手机上付了那师傅几块钱,随即对着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走吧,我已经把你的订单给取消了。” “啊?”顾晓笛诧异地接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已被那男人取消的订单,真心得眼前的这男人霸道又蛮横无理。 她和他还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吧?他还真是毫不客气啊,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顾晓笛在心里腹诽。 她随即又对着那男人尬笑一下,难为情地坐上了副驾驶。这明显是强人所难吗?她又在心里腹诽。 那男人见她上车后,又轻轻关上车门,这才向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夜色的灯光下,只见那男人的脸上,悄悄地开出了一朵艳丽的花来。 -- “去哪里?”他笑着问道。其实,他知道她现在住哪里,她搬家第一天,韩盛文都已经告诉他了。但,他又必须装作不知道。 “嗯,高新区绿景一号。”她拘谨地回答道。 他嘴角微微上扬,慢慢地踩起了油门。 “你来这边办事?”他似笑非笑地问道。其实,他就想知道她办的事到底顺利不顺利? “嗯。一点私事。”她点头道。 “看你的样子,私事处理的还不错?”他又洋装开玩笑的口吻道。 “嗯,还行吧,至少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她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他听完她这么说,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总算落地了。他可是一路疾奔过来的。 他笑了笑,没再继续说话。他略有点紧张,这是他第二次和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上次是在医院,这次是在他的车里。他觉得此时的气氛很微妙。 她第一次坐在大奔上,而且又是副驾驶的位置,那位置很宽敞,而且很舒服,但她还是觉得有一些不自在。她从上车到现在,都是正襟危坐在那里。 他看了看她那一副不自在的样子,笑着开口道: “其实,你试着靠在后背上,坐起来会舒服些。” “哦。”她又尬笑了一下,随即就慢慢地靠在那副驾驶的后背上,“嗯,还真的挺舒服。”她又笑着说道。 他也笑了。 他的车里,有一股淡淡的男人专属的古龙香水的味道,很好闻,顾晓笛觉得那味道闻久了会让人入迷。 她下意识地又瞟了一眼那正开车的人,那是一张很帅、很招桃花的、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一张脸,她在心里想着,随即又马上把目光转向了车外。 “这个副驾驶,应该有很多女人坐过吧?”她在心里想着,又自嘲地笑自己幼稚,想这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干嘛? 车里很安静,安静的让她觉得的有一丝的诡异。 她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手,随即张口道:“我听丫丫说,沐先生平时很忙的,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还占用了沐先生的宝贵时间。” “哈哈,沐先生?你是在叫我吗?”他笑着狡黠地反问道。 她窘迫地点了点了头,车里除了你,也没有别人啊?她在心里腹诽。 “哈哈,这称呼听起来真是让我耳目一新,你是第一个这么叫我的人。”他说到“第一个”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啊?”顾晓笛惊呼不已。不会吧?怎么可能?人家也就是那么客气地随口一叫而已,她又在心里腹诽。 他用目光瞟了一眼那张窘迫的小脸,随即又微笑道:“他们习惯喊我沐总,沐老板,老大,师哥。” “哦。”她又点了点头。 “要不,你以后直接喊我沐阳吧,听着舒服。”他笑着说,其实,他想听听“沐阳”二字真的从她口中喊出来,又是怎样的一种韵味? “那我还是跟着丫丫喊你师哥吧,那样显得亲切。”她笑着道。 “那也行。”他又笑了,只要好高兴,怎么样都好,他想着。 有这么好笑吗?他好像一路都在笑,她看了看他,又在心中腹诽。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了一路,顾晓笛很快就到家了。 “师哥,不好意思啊,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她站在车旁客气地对他说。 “哪里,哪里,你太客气了。快上去吧,外面挺冷的。”他站在车门口,两手抱胸,一脸笑意地说。 “那改天我请师哥喝咖啡吧,我先走了。” “好的,我等着你咖啡,快上去吧。”他狡黠地说。 她笑着点了点头,对他挥了挥手,就径直转身离去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一脸的春风得意,“顾晓笛,我们来日方长。” 当她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时,他的车也消失在了那夜色里。 今晚的月色好美,天空也格外的安静和清爽,好像预示着一切美好的东西正在悄然地开始了一样。 -- “回来了?怎么样?”顾晓笛一进门,冯丫丫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顾晓笛看着冯丫丫笑了笑,随即从包里拿出了那一张银行卡,开心地叫道:“都在这里。” “拿来了?那女人竟然也舍得给你?”冯丫丫兴奋的口无遮拦。 顾晓笛示意她注意一下郝童,她才马上笑着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真是太好了,你终于可以不用卖房子了。”冯丫丫又笑着说,她又激动地抱住了顾晓笛。 这不抱还好,一抱她就闻到了顾晓笛身上的古龙香水的味道。 “你身上怎么有古龙香水的味道?”冯丫丫狐疑地看着顾晓笛问道。 “有吗?”顾晓笛不相信地用鼻子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味道还挺大。 “说,你又去见谁了?” “你想什么呢?我刚刚碰到沐师哥了,他开车送我回来的。这衣服上香水的味道,也是在他车里的给熏的。” “什么?你说沐师哥沐阳送你回来的?”冯丫丫不相信地看着顾晓笛惊呼道。 “对啊。我办完事在等车时,恰好碰到了他。” “这么巧啊?”冯丫丫又说道,她觉得实在是太巧,巧得有点离谱。 “嗯。他说要来高新区办点事情,顺道把我给送了回来。” “来高新区办点事情?办什么事情?” “不知道,没有问。” “哦。”冯丫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笑着看了看顾晓笛道:“人家都送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请人家上来喝口水啊?” “大晚上的,我一个刚离婚的女人,就邀请一位还不太熟悉的男人,来我家喝水?你觉得合适吗?” “哈哈,是有点不合适。不过沐师哥又不是外人。” “那是对你来说。饿了吧?你去看电视,我去做晚饭。今晚在我家吃了你再回吧。” “好,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冯丫丫说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顾晓笛对她笑笑,就一头扎进了厨房。 -- 冯丫丫坐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滋滋的声音,她又无所事事地和韩盛文聊起了微信。 “老公,劲爆消息,绝对劲爆。” “?晓笛回来了?拿到钱了?” “真是料事如神。” “我是诸葛亮的后人。” “我呸。我给你说的不是这个事。” “……” “韩诸葛,你猜猜,刚刚是谁送晓笛回家的。” “不会是郝一名那孙子吧?” “亮你也猜不出来。是沐阳。” “……” “老公,我记得我听你说起过。沐阳是不会让一般人坐他的车的,对不对?尤其是女人。”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啊,我就奇怪了,沐阳怎么会让晓笛轻而易举的坐他的车,还是副驾驶?你说沐阳会不会对晓笛有意思?还有,他今天去晓笛那公司附近做什么?他和晓笛在那里也能碰到,你不觉得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此时,手机那边的韩盛文,后背早就冒了冷汗。那地址是他发给沐阳的。丫丫一发给他,他就第一时间转发给了沐阳。 “不会!你想多了!他能碰上晓笛,纯属意外。再说了,他怎么会看上晓笛?”韩盛文赶紧发微信力争辩解。 “韩盛文,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他怎么会看上晓笛?晓笛很差吗?” “老婆,我错了。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像师哥那种人,不适合晓笛。”这话发出后,电话那端的韩盛文又觉得自己的后背直冒冷汗,这如果被某人看到了,还不吃了他?想到这里,他又赶紧删除了这条微信记录。 “不过,我觉得师哥人还挺好的。人帅又多金,他真的能看上我家晓笛,我都开心死了。老公,你以后,多在沐师哥耳边,多提提晓笛。”冯丫丫在心里想着,说多了,沐师哥应该就会对晓笛感兴趣了吧?即使,他不感兴趣,对晓笛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 电话那端的韩盛文,只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人家用得着我提吗?人家已经水到渠成了。 韩盛文真的没有想到冯丫丫会这么山路十八弯地抛出这么一个橄榄球来。 “嗯,我尽量试试。” “那我先替晓笛谢谢老公了,咱们家晓笛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指望你了。” “……”这任务未免也艰巨了吧?电话那端的人,一脸的无语。 电话这端的人,早已兴奋地跑向了厨房。 第四十七章 尘埃落定 郝一名昨天从郝家大宅出来时,他就直接把手机给关了机。他从j市回到h市后的当天,就去了一家有包厢的网吧,他在那家网吧里给自己开了一个包厢。那将近二十二个小时的时间里,他都把自己蜗居在那家网吧里,吃喝拉撒全部在那网吧里给解决了。 今天是2018年1月22日,终于到了郝一名最后兑现承诺的期限。 他看了看自己那钱包里仅仅剩余的一张百元大钞,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自嘲的微笑,他现在几乎是身无分文了。 “得失万事总由天,机关用尽枉徒然,人心不足蛇吞象,事到头来螂捕蝉。”他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自己当下的境遇。 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手表的时间,已是早上七点。 从这家网吧开到公司,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在心里琢磨着,就走出了网吧。 刚走出网吧的大门,就有一股刺骨的北风吹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扯,又把头向衣服里缩了缩。然后,他就那么呆呆地站在网吧门口,又抬头看了看天,“嗯,今天是个好天气,万里晴空。”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又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向停在网吧车位上的自己的车旁边走去。 他开着车,直接去了一家早餐点,给自己点了一桌子丰富的早餐,狼吞虎咽起来。那景象好像他吃了这一餐,明天再也吃不到了一样的留恋。 他卡着时间吃完了早饭,就开车着车向公司驶去。 当他的车开到公司大门口时,他又把车停靠在马路边上,怔地发起呆来。 他坐在车里,看着那标志性的红色的公司招牌的大logo,和那些正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赶时间去公司上班的同事们,他竟然哽咽的哭了起来。 那些人,真是像极了曾经的自己,也不知道多年后,他们是否能经得起诱惑?不忘初心地依旧在这里奋斗着?他又在心里感叹道。 他郝一名,这次是彻底完了,为了一时的贪欲,竟然搭上了自己将近三分之二的人生!真当不值得!他深深的忏悔! 好傻!他又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真的好傻。 男人一生最大愿望不就是一家人幸福满满,有老有小地快乐生活吗?他郝一名,已经把这些最珍贵的东西都给弄丢了,他肝肠寸断地在心里想着。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把眼里那湿润的东西使劲地给憋了回去,这才一脚油门,把车拐进了那个让他没有经得住诱惑的公司里。 -- 顾晓笛一早就给lin打去了电话,她把郝童送去幼儿园后,就叫了一辆车直奔郝一名的公司,也是自己原来的老东家。 当她赶到那家公司时,已是上午8:50,已到了上午上班的时间。她看了看手机,没有未接来电,还好,说明郝一名被lin拦下了,没有出现突发的状况。 她笑着走到保安亭,说明了她是来找lin的,那保安对她还有些许印象,让她登了个记,便直接把她给放了进去。 虽然她离开这家公司已过去了三个多月,但她走在那公司里的柏油路上,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和久违的感觉。 如果知道自己辞职后,会发生这么的事?那她还会不会做出当初那样的选择呢?她在心里想着,又下意识地摇摇头,其实,她也不知道。 有人说,人生的每一步,都是在出生时被提前安排好了的。 顾晓笛以前不相信,自从她上一次大难不死时做完那个奇怪的梦后,她就会不自觉地相信这些看起来似有似无的东西。 正在她迈步遐想时,她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lin,她马上接通了。 “到了没?郝一名刚刚被叫去了总裁办。”电话那端的人着急地问道。 “嗯,在楼下,马上到研发大楼。” “好,你直奔十九楼的总裁办吧。” “嗯,好,我马上就到。” 她说完,就匆忙地挂了电话,迈着焦急的步伐向着那一幢威严的大楼奔去。 -- 沐式企业的酒店大楼里,沐阳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审视着沐式企业2017年最后一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那财务报表上的数字,嘴角下意识地微微上扬。 最后一个季度的财务指标不但完成了,还比上个季度增长了20%的比例,这个收入是客观,员工们的年终奖今年可以再上调一些了,他在心里琢磨着。 他又看了看手腕上自己手表的时间,脸色又下意识地沉重了起来。 自从上次从韩盛文那里知道,今天是郝一名被最终裁定的日子,他就开始有些担心她。 他有些担心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能摆平那些对她来说不再关乎她的事? 他想到这里,轻轻地合上了自己的电脑,然后拿上车钥匙,穿上那件宝蓝色的风衣,急匆匆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他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再此和她假装偶遇呢?他一边开车,又一边沉思。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眉头微微紧皱,嘴角下意识地撇了撇,就接通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 “喂。”他低沉不悦道。 “干嘛呢?你今天不来早教中心?这马上春节了,我们定个时间讨论一下,什么时候开个年度总结大会?”电话一接通,电话那端人男人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韩老弟,好歹你也是半个股东,这事你完全可以自己定夺,你定好时间通知我便好。”他低沉地说道。 “啧啧啧,我也就是客气一下,出于礼貌给你打声招呼而已。”电话那端的人酸酸道。 那家伙次次非要将他一军,心里才会平衡,他在心里腹诽,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小太阳。 “好,那我一切听从韩总的吩咐。”他笑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那我定好了时间通知你啊。不过,你今天到底去干嘛了?假也不请一个?”电话那端的人又不死心地问道。 “重要的私事。”他简短地回答道。 “哦?私事?你眼下除了追追我们家晓笛之外还有什么重要的私事?”电话那端的人一口八卦的口吻。 “呵,她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家的晓笛了?”他在心里腹诽,然后又开口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我在开车,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挂了。” 还没有等电话那端的人再次开口,他就挂了电话。 电话被挂掉的一分钟后,他的微信就收到了一条语音“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莫非你今天又跑去和她偶遇了?” 他听完后,禁不住地呵呵笑出了声来,那家伙不当他的军师真是可惜了。 -- 高新区一家研发大楼十九楼的总裁办,顾晓笛正正襟危坐在那总裁办的会客间的沙发上,郝一名正耷拉着脑袋站在那帝边。 一位坐在顾晓笛对面的年纪在五十岁左右西装革履地的男人,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紫砂壶,正不厌其烦地在他们面前醒茶、泡茶、倒茶,然后品茶。 紧张的气氛大概持续了一刻钟,直到财务总监拿着顾晓笛先前交上的那张银行卡,走到那位饮茶的男人身旁,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之后,那男人才泰然自若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吟吟地看向了顾晓笛。 那男人挥了挥手,让财务总监出去后,他才对着顾晓笛开口道:“刚刚财务核查过了,那笔账目对头。所以,你们可以回去了。” 顾晓笛马上起身,看着那男人恭恭敬敬地说:“董事长,真是谢谢你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她说完,又恭敬地鞠上了一躬。 那男人看着顾晓笛笑笑,又撇了一眼郝一名道:“你回办公室收拾收拾你的东西,现在就即刻走人,这么好的一位老婆,要好好珍惜。” 郝一名默然地点头致谢后,就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顾晓笛难为情地又连连抱歉的对那男人说了几句“对不起”之后,就跟了出去。 刚走出总裁办的大门,就赫然地看到郝一名,依靠在那走廊的窗户边上。 当他看到她走过来时,他赶紧站直了身子,像一位犯错的孩子似的,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 “今天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当她拿出那张卡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以前所干的每一件混账事,她都已经知道了。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会帮他? “不必谢我,我都是为了郝童,和你没有关系。”她冷冷地回答道。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还是想说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是我罪有应得。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我真的不知道前段时间,你爸爸去世,还有你发生车祸的事,每每想起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畜生,希望你不要恨我,不要带着恨意活下去。” 她看着眼前的那男人,哑然失笑,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悔恨自责地诚心的当面给她道歉,她心如止水,再无波澜。 她灿烂的笑了,她知道,她真的已经把他给放下了。 “你不用和我对不起,本来感情这种事,就没有对错,只有你情我愿。你对我来说,早已是过去式了,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我只希望你以后为了郝童,能做到洁身自好,不要再去做一些触犯法律的事。对了,那房子的事,还真是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会和郝童好好的生活的。咱们就此别过,再见。” 她高傲地说完,就潇洒地走向了电梯口。 他张口结舌,他看着那曾经在自己面前把他宠成孩子似的心里只有他的女人,他又再次湿润了眼睛。 他知道,从他背叛她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她。 顾晓笛走出公司的门口,又站在那公司的门口向里眺望,“再见了,我的青春,再见,我曾经的一切。”她笑着在心里嘀咕。 然后,她毅然地转身,大步向前迈去。 一切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她的新开始也将要了,她在心里想。 她还不知道,此时,她的身后,正有一辆黑色的大奔,正悄然地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第四十八章 再此“偶遇”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偶遇?只不过是爱你的那个人,悄无声息的默默付出的结果罢了。 顾晓笛从原来那家公司前面的大马路上,向西北的方向走了将近一千米的样子,终于走到一个公交站的站牌下,才停了下来。 她打算坐公交车回去,刚好这里有一路公交车,可以直达她现在住的绿景一号的小区门口。 正当她拿出手机,想要通过公交车软件查看她将要坐的那一路公交车已到达哪里时?那一辆已经跟了她许久的黑色的大奔,又赫然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这次车里的人不是直接摇下车窗,而是径直的从车里走了下来,略带有些吃惊和兴奋的神情,看着她惊喜道:“嗨,顾晓笛?还真的是你啊!我刚刚老远看着像你来着,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啊,好巧,好巧。” 当他看到他叫她时的反应时,他知道自己的演技原来一点都不差。 顾晓笛惊呆地看着眼前那张帅气的脸,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怎么最近走到哪都会碰到眼前这男人?她觉得她碰到他的频率有点超乎寻常的高,真是见鬼了,她在心里犯嘀咕,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惊讶又呆萌的表情。 “去哪?我捎你一成?”那男人一双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她说不出来的难以言表的情绪,又对着她热情的开口道。 她马上反应了过来,看着眼前那帅气的男人果断地拒绝道:“不用,不用,今天不能再麻烦你了沐师哥,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行。” “公交车?不适合你,人多又拥挤,噪音还大,再说了,你至少还要站在这里再等上半个小时,坐我车走吧,天太冷。”他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又真诚地说。 因为在顾晓笛刚刚埋头走路的时候,刚过去一班回她小区的公交车。沐阳看到后,还在心里窃喜,有一种天助他也的感觉。 顾晓笛听完沐阳那么说,又狐疑地看了看自己手机上那路公交车的到站时间,那上面的确显示还有三十五分钟后才会到达这里。不过,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他是神算子吗?她不由得在心中嘀咕。 随即,她看着他不动声色地面带微笑再此拒绝道:“真不用,沐师哥,现在时间还早,我反正也不着急回去,我慢慢等车就好。” “哦,是吗?”他洋装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手表上的时间若有所思地说,“的确还早,才十点三十,距离吃午饭确实还有些时间,不过,现在这个点恰好是喝咖啡的最好时间。” 他说完,又包含深意地看着顾晓笛笑了笑。他想,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会再拒绝他了吧? “他?他什么意思?是让我现在就请他去喝咖啡吗?”顾晓笛在心里狐疑地揣测,她甚至有点后悔答应昨天请他喝咖啡的事情了。 她又看了看眼前那一张帅气的笑吟吟的脸庞,本能接招:“那我现在请沐师哥去喝杯咖啡吧,不知道沐师哥有没有时间?”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是他给她下的套,让她乖乖地向里钻,她还真的就钻了进来。 他下意识地嘴角微微上扬,又看着她说:“既然晓笛师妹都这么客气,我怎么好意思爽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顾晓笛看着眼前这男人,突然对他有一种“表里不一”的感觉,她不由得在心中暗骂:“呵呵,真的是我客气吗?这不是你丫的主动暗示的吗?” 沐阳说完,就毫不客气地大步流星地走到靠近顾晓笛身旁的车门旁边,很绅士地又为她拉开了车门。 顾晓笛看着眼前这男人似笑非笑的脸庞,她心里竟然有一种“上了贼船,骑虎难下”的感觉。 当她再此坐在那副驾驶的位置上时,他舒心的笑了。 一切看起来那么的理所当然,却不知背地里耗费了他多少心思。 -- 他开着车,把她带去了高新区的一个美食广场。 那里既有星巴克,还有她爱吃的潮汕牛肉火锅,这些可是他从韩盛文那里攻略过来的。 他刚刚在外面等她的时候,早已在心里筹划好了,今天中午,他一定要好好的请她吃一餐。 这些天,确切地说应该是这段时间,她应该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餐饭吧?他在心里想着,下意识的又觉得的有些心疼她。 他把车停在了那美食广场的地上停车位上,又很绅士为她打开了车门。 顾晓笛有些难为情地下了车,因为她从来没有被一位男士这么绅士地照顾过。 顾晓笛下了车,看着眼前那个庞大的美食广场,不由得又在心里犯嘀咕:“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就是喝个咖啡吗?至于跑这么远吗?” 其实,在刚刚来的路上,都经过了好几个咖啡厅,但沐阳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都是径直的从那些咖啡厅的门口开过。顾晓笛觉得,既然她都答应请人家喝咖啡了,那地方总归还是让人家来选择吧所以,她坐在车里,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把她带到这个高新区最大的美食广场。 自从这里建成至今,她来这里不超过三次。里面的东西普遍的都比外面的贵上一半,明明三十几块的咖啡,在这里至少要七八十。 她不是请不起他喝那杯咖啡,她只是从心里上觉得没必要浪费那本不该浪费的钱。也许这和她多年的职业生涯有关,她对什么都讲究个精准而不浪费。 沐阳好像看出了顾晓笛的疑虑,马上先入为主道:“这里有一家我经常会光顾的星巴克。” “哦。”她点了点头,星巴克的咖啡不都是一样的吗?刚刚来的路上,都遇到了两家,这里无非就是比外面的贵了一些而已,她又在心里犯嘀咕。 “这家我喝习惯了,我总觉得他家的咖啡豆比较正宗些。”他又笑着解释道。 “哦。”她又点了点头。 “呵呵,矫情,所有的星巴克不都是连锁的吗?咖啡豆也是一样的呀。你还不如说这里贵些,你喝着舒服,我听着也会觉得的真实。”她不以为然地又在心中腹诽。 咿?不对啊,他的工作区域都在市中心,他难道会为了喝一杯咖啡还会经常跑到高新区来吗?她又在心中纳闷。 不过,她又想想,有钱人的生活岂是她能看得明白的?她这样一想,心里也便释然了。 其实,这家咖啡厅,沐阳一次都没有来过,他也只是听韩盛文提起过。刚刚说出那样的话,也仅仅是因为话说到那个点上了。 两人进了咖啡厅后,他又很绅士地问起顾晓笛喝什么?当她说出了要一杯“美式咖啡”时,他还是下意识地皱皱了眉头,那基本是保留了咖啡的本色,味道有些苦的一种咖啡。在他的印象中,女孩子最爱的应该都是“caramel macchiato”,但她却是那样的特别。 他最后也跟着她点了一样的咖啡。 他只是想尝尝,她喜欢喝的那一款咖啡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但在顾晓笛看来,他有点“矫情”,开这么远的车,仅仅就是为了让她请他喝一杯不到六十元的美式咖啡。 嗯,喝上第一口很苦,他下意识地又蹙了蹙眉头。 她发现了他微妙的表情,她笑着体恤地问道:“要加点糖吗?第一次喝,的确有点接受不了它的味道,但喝到后面,还是觉得它的味道最醇香。” “不用,我喝着还挺好喝的。第一口是挺苦,第二口再喝下去,是好了很多。”他笑着说。 还真是一位解风情的男人,难怪丫丫说有很多女人都在追他,顾晓笛下意识地又在心里腹诽。 “春节会留在h市吗?”他洋装不动声色地一边轻酌着那咖啡,又一边问道。 “嗯,估计到时候会和丫丫他们在一起过年。”她认真地回答道。 他窃喜,他想,如果这样的话,这个春节他又有理由去韩盛文的家里蹭吃蹭喝了。 “我听盛文说,你英语超级厉害的,都拿到了八级证书。我这个外语学院的人都自愧不如。”他又在给她抬高帽子。 “哪里哪里,我好多年也没有说过了,都忘记了不少。”她谦虚地说。 她那里何曾忘记,她不管多忙,晚上都会追看美剧,白天还会在有道上看外文阅读。 他又洋装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她的喜好,她说他喜欢旅游和美食。 他又在心里窃喜,这些也是他喜欢的。 他又问了她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她说,等以后自己真的有钱了,她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美食餐厅。 他又窃喜,他是开酒店的,刚好美食与酒店完美地结合。以后,她可以负责酒店的餐饮业务,而他,只需要给她一个充足的发展领域便好。 -- 在咖啡厅里,他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终于磨叽到中午吃午饭的时间。 他们从咖啡厅里出来时,正好是中午十二点。 他在心里窃喜,他想,他这个时候邀请她吃个午饭,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洋装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看着她又抱歉地说道:“你看,都到吃午饭的时间了,真是不好意思,耽搁了你这么长时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个便饭吧?” “啊?”她下意识地惊呼,这人怎么还没完没了呢?她又在心里腹诽。 “不用了,沐师哥,我刚刚喝了咖啡不饿。”她虽然嘴巴上这么拒绝着,但其实心里尴尬的要死,她觉得自己这样拒绝不太好?不拒也不太好?她心里又是那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走吧,就一杯咖啡能顶什么用?我知道这里有一家很好吃的潮汕牛肉火锅,我每次和朋友来,那家都是我必须光顾的餐厅。”他又笑着邀请道。 “沐师哥也喜欢吃潮汕牛肉火锅啊?”她惊讶的问道。 她觉得像他这种有钱人,一般应该都是吃吃牛排,鹅肝之类的高等西餐,像那种大众的火锅店,他们应该不太会光顾的。 “是啊,那里面的牛肉丸子,还有个那个牛肉都超级嫩和新鲜的,我很喜欢。”他笑着真诚地回答道。 是真的喜欢,他仅仅跟着韩盛文吃过一次就有点流连忘返。当他听韩盛文说,她喜欢吃潮汕牛肉火锅时,他又窃喜,因为,他知道,那以后也将要成为他的一种爱好。 顾晓笛这次出乎意料的没再拒绝,而是很慷慨地笑着说道:“那我请沐师哥再吃个午饭吧,既然请都请了,就负责到底吧。” 他终于计谋得逞,心里乐开了花。 他又看着她,洋装深沉地客气道:“我请我请,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 顾晓笛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看着她又禁不住地夸赞道:“有没有人给你说过,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啊?”她难为情地马上收起了笑容,脸不自觉地红了。 “走吧,去晚了估计就没有位子了。”他说完,径直向前走去。 顾晓笛看着前面那人那帅的背影,又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总觉得今天和这个男人的“偶遇”有点哪里不对头?但,她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又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其实,那走在前面的男人,脸上早就开出了一朵灿烂的太阳花。 第四十九章 重要客户 喜欢你,不关乎其它。 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爱情,在遇到你只后,我便相信,原来一见钟情的爱情是这般美好。 高新区的潮汕牛肉火锅店里,座无虚席。 沐阳贴心地把潮汕牛肉火锅店里最好吃的牛肉各点了两份:牛肉丸子两份,吊龙两份,脖仁两份,匙肉两份,嫩肉两份,蔬菜就点一份白萝卜和一份炸豆筋。 在上菜的空挡里,沐阳又贴心地为顾晓笛用沙茶酱调制一小碗蘸料。 这男人还真当是细心,顾晓笛坐在位子上,看着沐阳的一举一动,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评论。 等所有菜都上齐后,顾晓笛看着那一桌子上基本清一色都是肉时,不由得又脸红地在心里腹诽:“他这是以为我是只开荤不开素吗?” 沐阳看着她那神情,不由得在心中暗笑。 他涮出来的第一锅吊龙,三分之二的分量全部放在了顾晓笛的碗里。 顾晓笛又窘迫又难为情,又不好意思地拒绝:“沐师哥,不用客气,我自己来便好。” “我就是怕你太客气,不好意思吃。”他笑得很有深意,说得又很真诚。 “呵呵,怎么会?”她尴尬地笑着说。知道人家不好意思,还要向人家的碗里放这么多的肉?让人家情何以堪啊?她又在心里腹诽。 这一顿午餐,沐阳基本上就充当了涮肉的服务小生,而顾晓笛则硬生生地被沐阳当成了一位货真价实的“吃货”。 每每一看到顾晓笛放下筷子时,沐阳就马上开口道:“别停啊,趁热吃,多吃些。” “沐师哥,我真的吃饱了,你多吃些。”她窘迫。 “怎么会?你那么瘦,多吃些,多吃些。”他一脸的热情,这些可是专门为你点的,他在心里念叨。 她无语,只能拉下脸来,硬着头皮麻木地向自己的嘴里喂食。 他看着那些肉一口口地被她吃下,眉目间都透着幸福的味道。而顾晓笛,一顿饭的心思都不在吃上,而是一直在心里纠结:“他会不会因为这顿饭,以后都把我当成了吃货?” 午餐结束后,沐阳执意要送顾晓笛回家,顾晓笛说什么也没有同意。 沐阳最后也没有强求,他觉得,万里长征才刚开始第一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万一再适得其反,不划算。 他看着顾晓笛上了一辆出租车后,他才满意的开车离去。 -- 当天,顾晓笛又从lin哪里听说了郝一名被内部通告并做出开除的通知。自此,郝一名的事总算告了一段落。 但,顾晓笛知道,以后郝一名在那个圈子里,肯定再也混不下去了。至于郝一名的未来是怎样的?她也不清楚,但肯定会比以前辛苦。 翌日,2018年1月号,顾晓笛一早把郝童送去学校后,就回了自家的房子。 当她看到郝一名的东西还原封不动地在那个家时,她随即从家里那一串钥匙上,取下来一把,放在了家门口旁边的消防栓的铁盒子里。 然后,她又给郝一名打去了一个电话,大致意思就是让他在三天内,把他的东西全部从那个家里搬走,再把钥匙放回原来的地方。 电话那端的人,除了允诺一声“嗯”之后,没再多说一句不相关的话。 顾晓笛也不知道郝一名具体是哪天把他的东西搬走的?等她三天后再回到那个家时,郝一名的东西已经全部都不在了。 好像他还把那个家里的卫生给打扫的一下,顾晓笛再次回去时,家里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 回为新租住的房子,顾晓笛已经付了一个季度的房租费,她打算,等过了春节,再搬回自己的家,一切从头开始。 --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2018年的2月8日,腊月二十三,小年。 这一段时间,沐阳都在忙着开年度总结大会,春假安排,酒店和早教中心两边跑,他忙得不亦乐乎。 直到今天早上韩盛文的电话打来,说今天有“重要客户”要来参观他们的早教中心时,他才发觉,他竟然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那女人了。 他随即便笑着问韩盛文:“重要客户是她吗?是她要来吗?” “我看你小子,现在的心里也只想着她吧?” “自从上次请她吃完饭后,还真有些日子没见了,的确有些想了。”他自从和韩盛文坦白后,他不再做任何的掩饰。 “啧啧啧,你还好意思说呢?上次吃火锅都不喊上我,重色轻友的家伙。” “你好意思去当电灯泡吗?我怕一不小心,闪爆你。” “哈哈,瞧你那出息,这还没有追到手呢,追到手还不瑟死你。”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懒得管你。你等下到底来不来见下那位重要客户?” “是她吗?是她,我就去,不是她,你自己看着解决就行了。” “你不是会心灵感应吗?你感应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沐阳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反正我已经通知你了,来不来你自己定夺。” “请你吃一顿法国菜,告诉我是不是她?” “外加三次潮汕牛肉火锅。” “成交。” “明明你自己都已经知道答案了,还非要搭上四顿饭,看来还真是钱多烧的。”那边人挂电话时,还不忘冷嘲热讽一下。 “……”他无语,怎么请他吃个饭,还吃出问题来了呢? 沐阳看了看那被挂掉的电话,撇了撇嘴,随即又进了自己的休息室,换上了那一套,第一次见顾晓笛那天穿得那套水蓝色的西服套装,外面又加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这才满意地向早教中心赶去。 -- 郝童已经放寒假了,这些天,只要顾晓笛有时间,她就带着郝童去图书馆,博物馆,超市,商场几个地方消磨时间。 昨天接到冯丫丫的电话,邀请她去参观韩盛文他们的早教中心时,她还觉得有些唐突。 她还没有做好那些准备,但眼看着自己的腰包一天比一天少,她还是最终答应了冯丫丫的邀请,她觉得,她要真的开始养家了。年后,还要为顾晓旭打造一副假肢。 听冯丫丫说,早教中心的人已放了寒假,去的人里就只有冯丫丫一家三口,外加她和郝童两个人,她大可以肆无忌惮的参观。 她想,挺好,至少沐阳不在,她会自在一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和沐阳吃过饭后,她就觉得,沐阳那种男人,不是她生活圈里本该有的朋友,她觉得以后遇到他,都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最好是避而远之。 今天是小年,她一早起床就给郝童包了一些水饺。 然后,她又趁着郝童吃早饭时,洗了个头,洗了个澡。 最后,又郑重其事地给自己化了个妆,乍一看,她的脸上还真是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她一张充满青春、靓丽、精致优美、又带有母性光辉的脸,让人看一眼就很难再移开视线。 她出门时,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里面配的是一件白色的打底衫,下身是水蓝色的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杏色的英伦白色小皮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美极了。 她给郝童穿了一套黑色的运动套装,配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子,再加上郝童那白皙里透着粉内的小圆脸,帅气极了。 “妈妈,我们这是去哪里?”郝童一边照着镜子又一边看着顾晓笛问道。 “去你韩叔叔的早教中心参观。”顾晓笛一边涂着嘴唇上的口红,又一边说道。 “哦,早教中心有什么好参观的。我想去看爸爸的公司。”郝童嘟囔着小嘴说道。 正在涂口红的顾晓笛,愕然地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还没有告诉郝童,她和郝一名已经离婚的事。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对郝童解释?她怕郝童受伤。 最近这段时间,每每当郝童问起郝一名时,她都说郝一名还在忙项目。还好,郝一名以前只要一忙起来,也是经常不着家的,自然也没有引起郝童的怀疑。顾晓笛也就这么一拖再拖了下来。 她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童童,我们走吧,朵朵妹妹也会去的。”顾晓笛把手中的口红顺手塞到了她的大衣兜里,又一边宠溺地抚摸着郝童的头发道。 郝童还是依旧不开心的嘟着小嘴出了家门。 -- “丫丫,我们已经出发了。” 顾晓笛出发前,又给冯丫丫发去了一通微信,这才带着郝童向韩盛文他们早教中心出发了。 她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h市那一幢幢坐地而起的大楼,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她,时代发展的脚步犹如街头呼啸疾驰而过的车辆,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错过自己的那一辆班车。 一个小时后,她到达了那h市最繁华的大型的综合商场。 她站在那商场的大门口,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感叹,一切都发展的太快了,快得都让她应接不暇。 “叮铃铃” 正在她遐想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丫丫,我们到了。”顾晓笛接通后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 “嗯,我们已经到了,你上来吧,三楼西边阳文星球语言早教机构。”只听冯丫丫又在电话那端说道。 “嗯。”顾晓笛说完就挂了电话。洋文?怎么取了这么一个土的掉渣名字,她又在心里腹诽。 此时,冯丫丫正矗立在三楼的阳文星球语言早教机构的门外,她刚挂了电话,韩盛文就笑盈盈地走了过来问道:“人来了吗?” “嗯,来了,在楼下了。” “那我去接一下吧。” “别介,她马上就上来了。你如果去接她,她再不习惯。” “哦,那我就陪你在这里一起等吧。” “朵朵呢?” “和沐阳一块儿在里面玩堆积木呢。” “对了,你怎么把沐阳也叫来了?”冯丫丫不解地问。她并不知道沐阳要来,她也没有告诉顾晓笛,沐阳已经来了。 “这公司还是他说了算,当然要他来了。不过,他不知道是晓笛来,我只是告诉他是个重要客户。”韩盛文闪烁其词的说。 他觉得,沐阳对顾晓笛的那份心思,还没有达到要告诉冯丫丫的那一步。 “啊?为什么呀?” “以后再告诉你。”他笑得高深莫测。 第五十章 你是物有所值 “冯阿姨,韩叔叔。” 顾晓笛远远的就看到了冯丫丫和韩盛文,站在那三楼的商场走廊上有说有笑地聊着天,郝童比她反应快,看到他们二人后,就兴奋地大叫着跑了过去。 “哟,我们小帅哥来了?快让韩抱抱。”韩盛文看着郝童一脸宠溺地说着,就从地上把郝童一把抱在了坏里。 顾晓笛见状马上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对着冯丫丫亲昵地笑笑,然后又对韩盛文道:“韩哥,你可别宠坏了他。快放他下来吧。” “我不要,我就要韩叔叔抱。”郝童见状马上搂着韩盛文的脖子撒娇道。 “好,让你韩叔叔抱着你去找朵朵妹妹玩吧。”冯丫丫又宠溺地对郝童说。 “你们不要太宠他。”顾晓笛看着冯丫丫和韩盛文又说道。 “小孩子嘛都一样,都是要宠的,是不是童童?咱们去找朵朵妹妹。”韩盛文说着,又宠溺地亲了亲郝童的脸颊。 郝童对着顾晓笛做个了鬼脸,就被韩盛文抱着走进了那家教育机构。 “哦,原来是这个阳文?我还以为……哈哈。”顾晓笛看着她面前那店面招牌上的“阳文早教机构”的名字,笑呵呵地小声自言自语。 “傻笑什么呢?”冯丫丫看着她好奇地问道。 “没笑什么,我就觉得这个名字挺特别的。” “特别土吧?”冯丫丫莞尔。 “还好了。” “当时盛文和沐阳两人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就随便从各自的名字上取下来一个字,结果就组成了这么一个土的掉渣的名字。” “怎么会?最早的时候,英文就称作洋文(同音阳文),这名字还挺接地气的。”顾晓笛认真地评论。 “啧啧啧,这说话口气和这模样真是像极了沐师哥,洋文等级高的人,怎么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冯丫丫看着顾晓笛打趣道。 “你这都是些什么歪理?快带我进去参观吧,大小姐。” “我怎么一提沐师哥,你脸红什么?”冯丫丫看着顾晓笛又笑嘻嘻道。 “冯二丫,谁脸红了?你乱说什么?”顾晓笛被冯丫丫这么一说,脸色略带有不悦地看着冯丫丫娇嗔道。 “哈哈,我逗你呢。你急什么?不过,你现在是单身,师哥也是单身,哈哈,有没有兴趣考虑考虑他?” “冯二丫,我这刚经历一段失败的婚姻,你还觉得我不够惨淡吗?” “话说,要想尽快忘记一段悲伤的爱情,就要马上开启一段新的美好的恋情。” “冯二丫,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你要是再乱说,我真的生气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冯丫丫看着顾晓笛那急红脸的样子,又笑嘻嘻地道歉。 不过,她是真心觉得,沐阳和顾晓笛是真的很般配。 -- 顾晓笛随着冯丫丫穿过了那阳文星球语言早教机构的大门, 刚走进去一个拐角处,她就怔怔地停下了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那走在过道不远处正向他们走过来的帅气的男人。 “怎么他也在?丫丫不是说他不在吗?”顾晓笛下意识地心里腹诽。 冯丫丫见状,马上抬起一只手,兴奋地对着那正走过来的男人叫道:“嗨,沐师哥,你的重要客户来了,接下来参观的事情,就劳驾你了。” 沐阳看着顾晓笛笑笑,又对冯丫丫点了点头。 那饱含深意的笑容,让顾晓笛浑身不自在。 “冯二……丫丫。”顾晓笛下意识地抓住了那只将要放开她手的冯丫丫的手,吞吐地叫道。 冯丫丫向她挑了挑眉,又压低了声音对顾晓笛耳语道:“有美男在此,还要我作甚?” “冯二丫,你不是说他不在吗?”顾晓笛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冯丫丫耳语道。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不过,沐师哥听说你是今天的重要客户时,他酒店的会还没有开完就跑了过来,足已见他对你是何等的重视,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啊。”冯丫丫又在顾晓笛耳旁添油加醋。 顾晓笛狠狠地瞪了冯丫丫一眼,然后又对沐阳礼貌地笑着说:“沐师哥,不用麻烦你了,我让丫丫带我随便看看就好。” “我对这里又不熟悉,还是让沐师哥带你比较好,毕竟他是老板。”冯丫丫果断拒绝,最后说到老板二字时,她还故意加重了一下语气。 “冯二丫,我们还是不是姐妹?”顾晓笛看着冯丫丫又略带威胁地低声唇语。 就在这时,沐阳又一贯性的露出他那一抹迷人的笑容,看着顾晓笛低沉的发话道:“丫丫对这里的确不太熟,还是我带着你详细地了解一下比较好。” “纳尼?有这么自信到毫不客气的喧宾夺主的吗?”顾晓笛尴尬地看着沐阳笑笑,又瞪了一眼冯丫丫,在心里暗暗叫苦。 冯丫丫见状,马上挣脱顾晓笛握着她的那只手,逃之夭夭了。 临了,她还包含深意地对顾晓笛挑了挑眉。顾晓笛见状更见尴尬了,脸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那男人今天外面也穿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里面配了一套水蓝色的西服套装,脚上穿了一双棕色的英伦款式的休闲皮鞋。 顾晓笛看了看眼前那男人的装束,又打量了一下自己黑色的呢子大衣,还有那水蓝色的牛仔裤,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极了情侣装,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脸上发烫,心里发慌。 “顾晓笛,你脑子没病吧?你在臆想什么呢?”她又在心里暗骂道。 沐阳看着顾晓笛那窘迫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地微微翘起,对着她又低沉地叫道:“请。” 顾晓笛尬笑一下,就向前走去。 “冯二丫,你个叛徒,我要和你绝交。”她一边慢慢地走着,又一边在心中暗骂道。 -- 沐阳刚刚正在和朵朵在儿童玩具房间里堆大积木时,就看到韩盛文一手牵着郝童走了进来。 他知道,她来了。 韩盛文对他包含深意地说了一句“别辜负这么好的机会”就立马让他出来迎接她。 他和郝童今天的第三次见面,那小家伙居然记住了他,一见面就兴高采烈地喊他“跑车叔叔”。 他想,以后,要多给那小家伙买点好玩的模型车,只要能搞定那小家伙,嘿嘿……他想到这里,竟然下意识地笑出了声来。 顾晓笛好奇地看着他,停下了脚步,叫住了他:“沐师哥。” “咳。”他洋装轻咳一声,“我在想,要从那里开始给你介绍?要让你深入了解。”他又变得一本正经。 “呵呵,你大致给我讲解一下,随便参观一下就好。”顾晓笛又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莞尔:“走吧。” 说完,径直带着她一间间的教室开始参观起来。 从沐阳口中得知,他们的教学方法是采用了国外的一种边学边玩游戏的模式,这样小朋友上课既不会觉得枯燥,又会特别有兴趣的把该学的单词统统给记住。 -- “怎么样?还不错吧?” 半个小时后,沐阳把顾晓笛带到了他和韩盛文的办公室的接客厅,并递给了顾晓笛一杯热咖啡,他又顺势坐了她的对面。 “嗯,刚刚一圈参观下来,真心感觉是不错,你们聘请的外教也很给力。”顾晓笛笑着由衷地赞叹道。 沐阳听完顾晓笛这么一说,看着她笑了笑,随即又指了指了她手中的那杯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说道:“喝吧,热的,纯的,没加糖也没加奶。” “我当然知道是热的。”她在心里嘀咕,又难为情地笑笑,就端起那杯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 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她和眼前这个男人独处时,总觉得气氛很怪异。这男人的眼睛里,总是透着一股她说不清倒不白的情绪。 “就和他喝了一次咖啡,有必要记着我的喜好还这么光明正大地炫耀的吗?”她又在心中腹诽,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了坐对她对面的人。一个不小心,就撞进了那人黑色的眼眸里,她又下意识地马上低下了头。 “味道如何?”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不错。”她表面故作平静,微微一笑的说。 沐阳听到顾晓笛这样的回答后,嘴角忍不住地微微上翘,这可是他前面来的时候,才刚刚用纯正的咖啡豆给磨出来的,当然味道极好。 他看了看顾晓笛又笑吟吟地开口:“你对薪资待遇有没有什么要求?” “啊?”顾晓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沐阳,她觉得她的思维跟眼前的这个男人相比,总是会慢上一拍。她这是已经算真正的通过了他的审核了吗?就这么简单?她在心里腹诽。 “我……你……你这是已经算看上我了吗?”她语无伦次地问道。 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又更加窘迫了,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嗯,是的,我已经看上你了。”更让她的窘迫的,还是这男人毫不遮拦一本正经的说出的话。 她脸更加红了,端起手中的咖啡,下意识地大口地喝了起来。 沐阳看着她那表情,不忍心再捉弄她,随即温柔地开口道:“我觉得你各方面都很符合我的价值观,我已经看上了你的综合能力,所以,期待你的加入。” 他说完,又伸出了那只比女人的手还要好看的白皙的玉手来。 她看着他笑笑,轻轻地握住了那只手,“皮肤真好,真柔和”这是她握住那只手后的第一触感,她握了一下就马上放开了。 他把手收了回去,又看着好再此开口:“说吧,你对薪资待遇可否有什么要求。” “这个你们看着给就行,不过,我不太确定我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毕竟,我以前也没有接触过早教之类的工作。”顾晓笛抛出自己的疑虑,并没有马上答应他的请求。 “不必担心,小孩子很好相处的。我们都很看好你,也相信你。如果你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那一个月三万可否?” “啊?”她本能地疑惑,纳尼?冯丫丫不是说两万吗,怎么又凭空多出一万,真是走狗屎运了,她在心里窃喜。 “怎么?觉得少了点?这只是前三个月的试用期工资,过后再加一万。”他说的很真诚。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她不管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他想。 “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多了点。”她赶紧解释。这是实话,那有试用期都这么高的工资的?她想。 “哦?是吗?我觉得你是物有所值。” 他很是一本正经,可顾晓笛摸不清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她不敢再开口,她怕再开口,这男人再凭空给她加工资。她只能尬笑着点了点头:“一切都听沐总的安排。” 他下意识地又笑了,只是没有笑出声来,这女人还真是可爱的很,他想。 “你来了直接带大班,大班的孩子年龄平均在六岁,和童童一般大,这样的孩子带起来不费力又很容易学懂,最主要的是,他们临毕业时,会参加全国统一组织的英语等级考试,如果你带的学生里,有人拿到ls的证书,我们还会根据人数,每单人奖励老师10万人民币。”沐阳又用他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 “哇,这条件是相当的优秀,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出手就是阔绰。”顾晓笛不动声色地看着沐阳,礼貌地笑笑,其实她的内心早就在翻江倒海的雀跃了起来。 沐阳看着她没有做出回答,以为她还在犹豫,继而又继续抛出诱人的条件:“你来这里的好处还有一条,就郝童每个周末就可以来这里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学习英语,你放心,我会让让老外jason(杰森)直接带他,保证是最纯正的口语发音。” 这么诱人的条件,不答应才是傻子呢?这年头,谁会和钱过不去?她又在心里腹诽,然后看着沐阳认真道:“好的沐总,春节一过,我就来上班。” 等的就是你这一句痛快话,害我紧张了这么半天,他又在心里嘀咕。 然后又笑吟吟地看着顾晓笛饱含深意的说:“谢谢你的加入,我相信,你会在这里收货你的一切。” 是的,你会在这里收货你的爱情,收货你一生的幸福,他在心里憧憬着。 第五十一章 沐阳的心思 儿童玩具房间里,韩朵朵和郝童正开心地玩着滑滑梯,韩盛文则站在那滑滑梯的旁边看着他们。 此时的冯丫丫,正坐这个房间里的飘窗上,看着商场外面的风景,一脸在沉思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一本正经地把韩盛文喊到她身边,在他的耳旁小声低语。 “老公,你没有觉得,沐师哥看晓笛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 “嗯?有什么不太一样的?你这脑子不要一天到晚的瞎想。”韩盛文故作若无其事地说,心里已经在七上八下。 “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我老婆的火眼金睛啊,姑奶奶你可别再深究下去了,万一你再帮个倒忙,我可没法给沐阳交待啊。”他又在心中祈祷。 “不对,沐师哥绝对对晓笛有好感。”冯丫丫一边点着头,一边又自我肯定地说。 “咳咳咳。”韩盛文下意识地被冯丫丫的推测吓得直咳嗽,“你……你发现了什么?就敢妄加定论?”他又没底气地反问道。 冯丫丫看着韩盛文那略有点小紧张的样子,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她笑吟吟地对韩盛文道:“韩盛文,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啊?我……老婆,你还真是搞笑,我对你向来都是透明的,日月可鉴啊。” 韩盛文看着冯丫丫那眼神,瞬间有一种毛骨悚然,后背发凉的感觉。 “真当没有?”她又笑里藏刀的问道。 “真没有。”他回答的毫无底气。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从宽,你如果今天真的对我说了慌,你是知道后果的。”她的威胁向来都是这么的直截了当。 “老婆。”下一秒,韩盛文娇滴滴马上拜倒在冯丫丫的面前,伸手抓住了冯丫丫的手宠溺地叫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说。”冯丫丫铁定了今天不吃他这一套。 “沐师哥,对不住了,我先下保命要紧。”他在心中嘀咕,又笑吟吟地看向冯丫丫拍马屁道:“夫人果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啊!这么说,还真是我猜想的那样?”冯丫丫下意识地惊呼。 正在玩耍的郝童和韩朵朵,听到冯丫丫的声音,都好奇地看向了他们这边。 “你们俩好好玩,我们大人在商量事情呢。”韩盛文微微笑一笑地对着那两个小朋友说道。 郝童和韩朵朵不屑一顾地撇撇小嘴,继而马上又恢复了刚刚开心的画面。 “你小点声,别让童童听见。”韩盛文又对冯丫丫叮嘱道。 “知道了,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沐阳的心思的?”冯丫丫看着韩盛文问道。 “已经有段时间了,就晓笛那次酒精中毒,那小子是一路飙车到医院的,比我还急。还有,那次你喂晓笛的解酒豆豆汤,也是那小子熬制的,天不亮就给送到了我们家里来。那次我就发现他对晓笛有不纯的目的。” “啊?这样啊?这么说晓笛没有离婚时,他就看上晓笛了?”冯丫丫又不敢置信地问道。 “嗯,他说,他对晓笛一见钟情。” “啊?哈哈,咱们师哥这眼光的确独特。”冯丫丫笑着评论道,看上有夫之妇,这眼光能不独特吗? “嘿,谁说不是呢?不仅是眼光独特,口味也独特。刚开始,我还被他吓着了,那个时候,晓笛还没离婚,我以为他只是想玩玩。我还郑重其事的和他谈过让他放手,结果那家伙就认准了咱们家晓笛,还说什么,今生就她了,好像那时候,他就认定了晓笛会离婚一样。” “那晓笛和郝一名的事,他都清楚?” “嗯,说起这个,郝一名偷吃还有出轨的事,还是沐阳安排人查出来的呢。” “啊?”冯丫丫再次惊呼,还好韩盛文反应快,一把捂住了冯丫丫的嘴巴。 “嘘”韩盛文看着冯丫丫示意,才松开了紧捂着她嘴巴的手。 “你的意思是说,郝一名咎由自取的下场,没少了沐师哥在后面的推波助澜?”冯丫丫又好奇地问道。 “嗯,按他的意思来说,他只是把一个事实公布于众,让晓笛早点脱离苦海罢了。” “哦……真没有看出来,沐师哥这是铁了心要追求晓笛啊?” “谁说不是呢?我中途不仅仅一次次劝他放手,他都不听。” “劝什么劝?这是好事。”冯丫丫又说道。 “我就是觉得晓笛是离了一次婚的女人,而沐阳是没有结过婚的男人,我到现也没有想明白,他到底看上晓笛哪里了?我怕晓笛跟着他会受委屈。”韩盛文解释道。 “离过一次婚怎么了?难道就不能再拥有爱情了吗?晓笛她值得拥有最好的。再说了,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瞬间心动的事,谁说的好呢?”冯丫丫有点不悦地说道。 “老婆,你不激动,我没有说晓笛不好,我就是觉得沐阳那样的家庭,不一定能接受晓笛。” “切,你想太多了,我看咱们家晓笛对沐阳倒是一脸的不屑一顾呢。晓笛如果真的能和沐阳走到一起,那是他沐阳高攀了,再怎么说,他除了家境好,学历高,颜值高以外,还有什么?不也就是大龄剩男一枚吗?。” “……”人家那叫大龄剩男吗?明明是黄金剩男。 韩盛文直接无语,反正顾晓笛在他老婆的心里就是无价之宝,只要涉及到顾晓笛的事,他算是领教了他老婆是有多么的不冷静,多么的不淡定的一面,他觉得再和她讨论下去,势必他又会“受伤”,继而,他选择终结当前的话题。 “老婆,这个事你能不能先保密?不要告诉晓笛?这种事,我觉得你还是先不要出手的好,以后,真的要你助攻的时候,你再出面,可否?” “知道了,关乎着晓笛一生幸福的问题,我肯定不会大意的。等沐阳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 “啊?老婆,你又想干嘛?” “我还能干嘛,先考验考验一下啊。免得又像当年郝一名那样,我没有给晓笛把好关,让她吃了这么多苦头。” “……” 又是一副已家长自居的形象,哎,是谁刚刚还在他面前保证不会插手这个事情的?韩盛文看着眼前那女人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从心里羡慕嫉妒顾晓笛能有他老婆这样的人当作姐们。 亲姐妹也不过如此吧?! 韩盛文真的不知道就这么告诉冯丫丫关于沐阳对顾晓笛的心思,是对还是错? -- “走吧,我们去找他们。”沐阳从沙发上站起身,看着顾晓笛温柔道。 “没事,你忙你的去吧,我听丫丫说,你酒店还有会要开。我自己去找他们就好。”顾晓笛说完,对着沐阳笑笑,就马上跑出了他的办公室。 “酒店有会?为什么我不知道?”沐阳看着那远去的较小的背影,在心中狐疑。随即,他又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咧嘴一笑地就跟了上去。 “咚咚咚” 儿童玩具房的门被敲响了,那房间里的四个人,同时好奇地向门口看去。 “请进。”冯丫丫高声喊道。 随之,那门就被打开了,顾晓笛的脑袋就探了进来。 郝童看了看是顾晓笛,像个没事人的似的,毫无反应地还是依旧和韩朵朵一起玩耍,冯丫丫则是一溜烟地从飘窗那里跑到了门口。 “谈好了吗?亲爱的?”她笑着问道。 “嗯,春节过后就来上班。”顾晓笛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太好了,那个是多少?” “三万。”顾晓笛低声道。 “哇咔咔,够意思,帅气,我喜欢。”冯丫丫高兴的直呼,沐师哥这那里是发工资,明明是用钱直接砸人。 “今天中午我请客,我们去吃午饭吧,想吃什么我都请。”顾晓笛又眉开眼笑地说。 “啧啧啧,这还没有上班呢,就开始瑟上了?” “哈哈,是啊,难得在你这位收租婆面前瑟一次,我不得好好瑟一下吗?” “哈哈,你使劲的瑟。”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一副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 两个女人本能地回过了头向门口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位一脸帅气的男人。 “正在说沐师哥你真是出手阔绰,一出手就是月薪三万。对得起我们家晓笛这个能力。”冯丫丫口无遮拦地看着沐阳打趣道。 顾晓笛听完后,下意识地扯了扯冯丫丫的衣角,她有些难为情。 “哦,是吗?这只是试用期的价格,她试用期过后,再加一万。”沐阳又微笑着淡淡地开口。 “哇咔咔,沐师哥真当是帅气。”冯丫丫直呼。 “什么?你小子脑子没发烧吧?”韩盛文听到后,着急的跑向了门口,看着沐阳责问道。 “怎么,你有意见?”沐阳笑的深沉。 “怎么,你敢有意见?”冯丫丫的口气充满了威胁。 而此时的顾晓笛更加难为情地站在那里,蠕动了一下嘴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没……我……我哪里会有意见?怎么敢有意见,我就是觉得这小子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大气了?有点不太适应。”韩盛文心口不一地说道。 “有意见保留,我是老板。”沐阳又淡淡地开口说。 “……”韩盛再此无语,他觉得他这个副总当得可有可无。 “就是,沐师哥是老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冯丫丫对着韩盛文又略带警告地说。 “……” 还有没有天理啊?我什么都还没有说呢,韩盛文略带委屈地在心里嘀咕。 “那今天中午,我请客,咱们现在出发去吃午饭吧。”沐阳看了看手腕上手表上的时间,笑吟吟地看着一众人说。 “默契”,冯丫丫在心里嘀咕,然后又说:“好好,我刚好也饿了,晓笛刚刚也说要请客来着,我想,沐师哥这么大气的人,怎么会让我们家晓笛请客呢?” “冯二丫,你个叛徒,立场这么不坚定。”顾晓笛禁不住在心中暗骂,又瞪了一眼冯丫丫。 沐阳看着他们笑,继而一个大步从他们身边穿过,径直走了进来,然后笑吟吟地对着正在玩滑滑梯的郝童温柔地叫道:“童童,今天中午,沐阳叔叔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我也要,沐阳叔叔。”韩朵朵奶声奶气的声音飘了过来。 “好,你们想吃什么?沐阳叔叔都买给你们,好不好?”又是一副极其温柔的嗓音。 “好。”两个孩子,天真般的童音同时响起,只见他们飞快地从滑滑梯处跑向了沐阳身边。 顾晓笛看着一向对吃毫无抵抗力的郝童,无奈地摇摇头。 “来,叔叔抱抱,我们去吃饭。”沐阳说着,就弯下身,径直的把郝童从地上抱起来。 韩朵朵见状,马上嘟着小嘴可怜巴巴地看向韩盛文:“爸爸,我也要抱抱。” “哟?我的小公主委屈了?沐阳叔叔是个坏人。”韩盛文马上宠溺地把韩朵朵从地上抱起来,嘴里还忍不住地对沐阳念叨。 这家伙做的也太明显了吧?他就不怕顾晓笛看出来吗?韩盛文又在心里腹诽。 顾晓笛看着郝童和沐阳互动的样子,直接呆住了,“他……他什么时候和童童变得这么熟悉的?这是什么情况?”她在心里腹诽。 沐阳抱着郝童,看着顾晓笛又饱含深意的笑笑,就走出了那一扇门。 冯丫丫看着韩盛文相识一笑,拉起那还在发呆中顾晓笛直径跟了上去。 第五十二章 就是她了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便下意识的时时刻刻都想与她在一起。 沐阳抱着郝童有说有笑的走在最前面,俨然像极了一对父子,一点违和感都不存在。 每每从人群中穿过时,总引得众人回头看上一看,那男的真帅,那孩子真是可爱。 顾晓笛看着他们相处的如此和谐,心里好生怪异。 韩盛文抱着朵朵跟在最后面,中间则是冯丫丫和顾晓笛。 冯丫丫挽着顾晓笛的胳膊,时不时看一眼那走在前面沐阳和郝童,又时不时看一下她身旁心神不定的顾晓笛。 “真是没有想到,郝童和沐师哥竟然这么的投缘,好像他们两人都很欢喜彼此。”冯丫丫笑着对顾晓笛隐晦地说道。 冯丫丫觉得,她作为顾晓笛的这个闺蜜,现在要做的就是探探顾晓笛的口风。 “小孩子嘛都一样,只要有人给他们买吃的,买玩的,他对谁都是一样的喜欢。”顾晓笛不假思索地说。 冯丫丫瞬间觉得自己的心里被人马上泼了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 “怎么会?你不觉得沐师哥好像对郝童格外的宠爱吗?”冯丫丫又不死心的继续探讨。 “哪有?我看还没有你和韩盛文宠他呢。”顾晓笛瞬间拉响了浑身的警报,这冯丫丫到底又想闹哪样? “不过,你真的就这样打算一直瞒着郝童,你和郝一名的事吗?”冯丫丫突然话锋一转的问道。 “哎,等再过段时间,找个适当的契机再告诉他吧,我主要怕他心里受到伤害。”顾晓笛若有所思的说。 “亲爱的,你不会打算就这样一辈子做个单亲妈妈吧?” “有何不可?郝童要的爱,我一样也不会少给他。”顾晓笛那说的简直就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错,他要的父爱你就给不了。”冯丫丫一针见血地反驳道。 顾晓笛直接语塞,她以前是想过这个问题,但都被她无情的给屏蔽了过去。 她不敢深深的去思考这个问题。她觉得,这是她这辈子都对郝童亏欠的一部分。 冯丫丫看着那低头不语、已陷入沉思的顾晓笛又继续开口道:“其实,我觉得你如果真想解决这个问题,不是也没有办法的。” “办法?”顾晓笛看着冯丫丫,一脸的不屑,“你能有什么办法?” “那就是重新给郝童找一个爹地,对你好又疼爱他的爹地,眼前我就觉得沐师哥很符合。” 顾晓笛听完直接顿足,她看着冯丫丫气急败坏道:“冯二丫,沐阳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一天到晚的在我耳旁说他的好话?” “啧啧啧,我是那种经不起糖衣炮弹很容易出卖闺蜜的人吗?” “我看就是。” “顾晓笛,这话让我寒心了。我就是单纯的觉得沐师哥人真的挺不错的,觉得他很适合你。” “你打住,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永远也不会走到一起去。你趁早灭了你那点小心思。” “我去,你们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都是高学历,高情商,高智商,高颜值的人。” “我说的是物质和精神层面。” “什么物质?他家里不就是有几所连锁酒店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这年头,就是不缺钱,缺的就是美好的爱情,我觉得你和他合适,就是合适。” “……”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会看上他?他会看上我呢?你又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会和他有故事发生?顾晓笛无语地在心中腹诽。 “你就考虑考虑他吧吗,不行咱再换。” “冯二丫,我……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那是暂时,又不是永久。先把他列入你的目标人物吧。” “冯二丫,你完没完啊?” “为了你终生幸福,我还真没完了。” “……” 后来,冯丫丫说顾晓笛那个时候就是当局者迷,她是旁观者轻。 -- 沐阳考虑到两个小朋友的缘故,直接把他们带去了六楼的一家依面食为主的西北菜馆。 在问过郝童不挑食什么都喜欢的情况下,他直接忽视其它人的存在,径直点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 烤羊排,烤羊腿,烤羊肉串,牛肉汤泡馍,酥皮肉夹馍,蒙古烧麦,小锅牛肉,杂粮五方,还有一些甜点等。 看到这么多好吃的,郝童和韩朵朵两个小朋友的眼神都是亮晶晶,自然对沐阳的好感又在逐渐加倍。 而韩盛文此时内心:你丫的,的确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也不问问我爱吃不爱吃,就点了这么多? 冯丫丫的内心:沐师哥果然够帅气,威慑力也足,第一关已通过。 (纳尼?你的第一过到底是要考核什么?参照物是什么?顾晓笛的后记) (就看他舍不舍得对郝童花钱,冯丫丫的后记) (……这什么逻辑的考核……顾晓笛的后记) 吃饭期间,沐阳总是有意无意的给顾晓笛夹菜,让她好生不自在。 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又有点让她摸不着头脑。 而韩盛文和冯丫丫总是时不时地面面相觑地咧嘴一笑。 (后来,沐阳说顾晓笛这个时候,是大脑愚钝期,那么明显的献殷勤她都看不出来?) (顾晓笛说,她那个时候刚经历一段失败的婚姻,压根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对沐阳的献殷勤,就是觉得莫名其妙) 吃饱饭足后,才下午一点,冯丫丫又提议大家在商场里溜溜食。 她所谓的溜食,就是拉顾晓笛去四楼的女人的专场购物,而两个孩子则交由沐阳和韩盛文带去五楼的儿童室内游乐园玩耍。 两个大男人和两个小孩不约而同的就欢喜地接受了冯丫丫的安排,而顾晓笛子则硬是被冯丫丫拖去了四楼。 等两个女人走后,韩盛文拉着沐阳站在室内游乐园一旁的栏杆处,私聊。 韩盛文:“你这厮,今天表现的未免太明显了吧?” 沐阳:“有吗?那我这是真情流露。” 韩盛文:“你就不怕她看出来?” 沐阳:“看出来才好呢,就怕她愚钝没反应。我决定了,今年的情人节,我要和她一起过,我准备开始正式的追求她了。” 韩盛文:“我去,这么快,你想好了没?” 沐阳:“嗯,想好了,就是她了。” “你们认识才几个月,见面的次数我两个巴掌都能数过来,你确定想好了?”韩盛文又不放心的问道。 “嗯。快刀斩乱麻,以免夜长梦多。”沐阳说的信誓旦旦。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作为你的后卫队,绝对支持你,加油。”韩盛文笑着拍了拍沐阳的肩膀。 沐阳看着那远处正在和韩朵朵玩着小火车的郝童又对沐阳说:“你放心,我以后会把郝童视如己出的。” 韩盛文闻言,感动地拍了拍沐阳的肩膀不在言语。 那天,他们玩到差不多天黑才结束。 到分开时,郝童对沐阳还有点依依不舍,沐阳知道,这距离他八年抗战又近了一步。 -- 2018年2月14,情人节,腊月二十九,明天是除夕。 顾晓笛带着郝童吃了早饭,就早早地出了门,她要带着郝童去置备新年穿的新衣服。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今天会有很多大牌的商品搞活动,因为明天是除夕,会有很多商家就要关门的。 她的车刚刚停在那高新区最大商场的地下车库时,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她接通。 “嗯,你前些天转的钱,我们收到了,我给顾晓旭买了新衣服,还制备了一些年货。”电话那端的人,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温和可亲。 “嗯。”她低语。 “嗯……那个……就是晓旭让我问问你,你们回来过年吗?”电话那端有史以来的小心翼翼。 顾晓笛以为自己接错了电话,又狐疑地把电话从耳畔边拿到眼前看看,是“后妈”的电话无疑。 “不了,过了春节,晓旭就要安装假肢了。到时候我再回去把你们接过来。”她轻声的说道。 “哦,那没事,你们好好过年,不用再给我向家里打钱了,我们有钱。”那边的人又说道。 “嗯。” “那,我挂了。”那边的人说完,就赶紧的挂了电话。 顾晓笛挂了电话,又狐疑地看了看手机,苗一横变了?顾晓笛在心里狐疑。 自从顾叶盛去世后,她偶尔也会给她打个电话,电话的内容无非就是简单的寒暄问候。 “家里还好吗” “嗯,挺好的。” “天冷了,照顾好顾晓旭。” “嗯” 但,每次苗一横说话的语气再也不是从前的那种蛮横无理了。 “妈妈,是爸爸吗?我都好久没有见过爸爸了,他还没有放假吗?明天他也不回家吗?”郝童见顾晓笛挂了电话,略带有点小委屈地说。 “嗯,他的项目还没有结束。明天妈妈带你去朵朵妹妹家过年,好不好?”顾晓笛子弯下身子看着沐阳宠溺地说。 一个谎言说久了,说着说着都觉得无所谓了,顾晓笛在心里自嘲。 “不好,我想要爸爸陪我。”郝童不开心道。 那些年,郝一名陪郝童的时间少之又少,但是,虽然是这样,可是郝童还是从心里上就和郝一名很是亲近,也许这就是常人无法解释的“血缘关系”吧?顾晓笛想。 “童童乖,妈妈等下给你买你最喜欢的变形金刚,还有乐高积木好不好?”她知道,这个时候唯有玩具才能哄住郝童。 “我不要,我要跑车模型,沐阳叔叔上次答应我,过春节时,他会送给我很多跑车模型的。”郝童又嘟着小嘴道。 又是沐阳,自从上次聚餐结束后,郝童就对他念念不忘。终于有一天晚上,她从郝童嘴里才知道,她出车祸那次,就是沐阳开着跑车和韩盛文一起把他送去幼儿园的。 她心里越发的搞不懂,沐阳的葫芦里到底是买的什么药? 顾晓笛看着郝童那嘟着小嘴巴生气的模样,只能又安慰道:“好,童童乖,等下妈妈在商场里给你多买几个你喜欢的模型好不好?” “真的?”那双天真无邪的小眼睛看着顾晓笛不相信地问道。 “嗯,真的。” “那拉钩,不许骗人,谁骗人谁是小狗。” “……”妈妈何时骗过你? 当顾晓笛和郝童拉钩时,他那张小脸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小孩子的世界真是天真美好,顾晓笛在心里感叹。 “叮铃铃”又一通电话打断了顾晓笛的思绪。 “喂?”她接通。 “我在高新区最大的商场。”她报告了自己的位置。 “什么?你要过来?”对方要过来? “今天情人节,你不好好陪陪你家韩盛文,你来找我干嘛”嗯,情人节就是要陪老公,她认为。 “哦,知道了,去那家西餐厅等你吧,你都舍命君子了,我总归请你吃个好的。” 她对着电话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而她不知,电话那端的人正在窃喜,正在做着一个秘密的“情报员”。 “喂,沐师哥,已搞定,地址马上发你,一定要假装偶遇的真实些。”冯丫丫挂了顾晓笛的电话后,又马上拨通了沐阳的电话。 第五十三章 情人节(上) 喜欢你时,我便用尽了所有的心思。 二十分钟前,冯丫丫家里。 “老婆,今天情人节,我们去哪里约会?” 韩盛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玩着游戏,一边对坐在他身边也同样刷着手机的冯丫丫问道。 “家里。”冯丫丫回答的一脸淡然。 “没情调。”韩盛文撇撇嘴。 “都老夫老妻的了,要什么情调?”冯丫丫自始至终,头都没有抬一下。 韩盛文在冯丫丫这里吃了闭门羹,又委屈巴巴地走到那坐在对面沙发上正玩着ipad的韩朵朵身边告状:“朵朵,你妈妈欺负我。” “你老婆你管。”和冯丫丫一样的口吻,一样的淡然,回答着和她那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话语。 “朵朵,今天和爸爸去约会,爸爸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不好,妈妈说今天是情人节,只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我以后长大要和郝童哥哥一起看。” “……”韩盛文委屈的不行,是亲生的是亲生的是亲生的……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辛辛苦苦付出这么多,在家还无人何地位可言?”韩盛文洋装抹泪。 冯丫丫见状哈哈大笑,韩朵朵一脸的无辜。 “叮铃铃”韩盛文的手机,很适合时机地响了,总算有人把他从当前这种局面里解救出来。 他一看是沐阳,心里窃喜,这种日子总算还有个人惦记。 “喂?约我吗?”他一口的玩味。 “我一个大男人约你干嘛?尤其是这种日子。”电话那端的人说的好不留情。 “那你打我电话干嘛?挂了。”韩盛文一脸的不悦。 “慢着,找你有事帮忙。” “这种日子找人帮忙,要收好处费的。”韩盛文一脸的贼样。 “一盒进口巧克力,明天准时带到你家。” “外加一瓶进口红酒。”韩盛文又得寸进尺。 “成交。”电话那端回答的干脆。 “好,您请讲,何事需要我效劳?”韩盛文又一副小弟的样子。 “我上次聚餐时不是给你说,我今天要和顾晓笛一起过,打算开始正式追求她的吗?” “嗯,是说过,然后呢?” “我今天一早去同学哪里去取巧克力,回来再去顾晓笛的家里,他们已经不在家了。你能不能让弟妹帮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 “哈哈,她的电话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韩盛文贼笑。 “我就这么冒失的打过去,像怎么一回事?我怕吓到她。” “心思还真够细腻。好,知道了,马上为您效劳。”韩盛文说完,就挂了电话。 “谁啊?”冯丫丫好奇地问道。 “还能有谁?沐阳呗,他拖同学从国外带了进口的巧克力,想送给郝童,刚刚去晓笛家发现他们不在家,所以,想麻烦夫人打电话问问,她现在在呢?”韩盛文说的云淡风轻。 “啊?这么有心,你确定他没有别的目的吗?”冯丫丫笑嘻嘻地问道。 “能有什么目的?无非他就是想正式的开始追求晓笛了。” “好,沐师哥绝对靠谱,这帮我忙。”冯丫丫说完,马上就拨打了顾晓笛的电话。 韩盛文直接呆住了,她对沐阳的考核已经算结束了?他不敢置信的在心中怀疑。 -- 从冯丫丫那里拿到顾晓笛情报的沐阳,一路飙车的开到了高新区那个最大的商场,也是他上次请顾晓笛吃饭的地方。 这厮今天又开了他那一辆白色的限量版的跑车,他觉得,郝童上次很喜欢,所以……嗯,他想了想,就开了这一辆。 他把车开到了地下车库,并沿着地下车库去搜寻顾晓笛的车。顾晓笛的车牌号,他见过两次,他的大脑已本能地记了下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他在那地下车库开到三分之二的搜索范围时,就赫然地看到了顾晓笛的车,就停在那w区13位置上,恰巧的是,那旁边14位置的停车位上,空无一车。 他窃喜,连停车位都这么靠谱的给力,今天绝对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他把车停好,又从车里拿出一个埃文塔多的哑黑色的仿真合金模型跑车,放在他的深灰色的风衣兜里,这才满意地嘴角微微上翘地走进了商场的电梯。 他从进电梯后,就一直在想,到底怎么才能伪装成像是真正的偶遇?或是恰巧碰到的呢? 对,要让郝童先看到他,叫住他才好,他打定了注意。他想到这里,竟然下意识地美美地笑出声来。 瞬间,安静的电梯里,都好奇地对他张望,他难为情地收收脸,又换上了一脸的冷峻。 他今天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下身黑色的修身西裤,配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外加一件深灰色的呢大中长款大衣,把他那一米八五的标配身材,衬托的游刃有余。 “哇,好帅?” 当他走在那人群中,避免不了的被人围观,被一些美眉犯花痴。 他早就见怪不怪了,直到他出现在那西餐厅的门口,被那服务员递上一朵玫瑰花,请进去时,外面的那些人,才收回了视线。 “哦,原来也是一位有草的主啊。” -- 他拿着玫瑰,先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了一圈,终于在一个靠近过道又挨着窗户的位置上,看到了顾晓笛和郝童。 只是,顾晓笛正低头拿着手机看,而郝童则坐她的对面,正啃食着一串冰糖葫芦。 今天,整个餐厅的布置非常的有情调,每个餐桌上都插着一朵艳丽的红玫瑰。 他看了看,又好似有些犯难,怎么办?怎么才能让郝童看到他?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 有了,他突然灵机一动地从大衣兜里拿出手机,洋装成打着电话,向那个位置一步步地靠了过去。 “好的,好的,那个方案就按你说的来。对对对,就这么办,好好好,我已经到了你指定的那家餐厅,你方便的话就出来吃个饭吧。什么?哦,来不了啊?嗯,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改天再约。” 他整个个过程,洋装的惟妙惟肖,说的跟真的一样,那脸上的表情也甚是到位,他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自己没有去学表演,真是可惜了。 当他刚刚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刚好从郝童身边经过,他还故意碰了一下郝童的胳膊,当他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又洋装不好意思的转过身,打算给刚刚被他碰了一下的郝童道歉,结果,一切如他预料的那样,郝童一眼就认出了他。 “沐阳叔叔。”郝童看到他时,已惊喜地从位子上窜到了他的身旁。 他下意识地弯下身,把郝童从地上抱起来,同样表非常惊讶和惊喜现:“童童啊!你怎么在这里啊?” 此时的顾晓笛,也已经从旁边的位子上移步到餐厅的过道上,吃惊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沐阳。 他看着她浅浅一笑,洋装客气地问道:“好巧啊?你在等人?” “嗯,我在等丫丫。”她礼貌地对他笑笑,“童童,快下来,这样没有礼貌。” “没关系,几天不见,我还挺想童童的。”他又笑着开口道。 郝童对着顾晓笛吐了吐舌头,然后又看着沐阳说:“沐阳叔叔,吃冰糖葫芦,好甜。” 顾晓笛对郝童的表现,还是很吃惊。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喜欢他呢?她想。 只见郝童说完,就把那还剩余三个的冰糖葫芦,递到了沐阳的嘴边。 “童童。”顾晓笛赶紧制止。 下一秒,沐阳就在顾晓笛惊呆的眼神中,吃掉了郝童手中的一个冰糖葫芦,还笑着对郝童说:“嗯,确实很甜。” “那个……童童快到妈妈这里来,沐阳叔叔还有事。”顾晓笛又窘迫地看着郝童叫道。 沐阳见状马上说道:“我没事,我本来就是来吃饭的,结果,约我的那人,临时有事来不了。” 他说的很是逼真,他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接下来顾晓笛肯定会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吃吧。” 而事实是:“哦。” 纳尼?顾晓笛只说了一句简单的“哦”,便没有了下文。 他不得不又使出他的下一步杀手锏。 “童童,你看这是什么?”他从大衣兜里,掏出了那一个亮眼的金色的车模。 “哇,好帅气的车模,我好喜欢。”郝童兴奋的从沐阳手中接过那一个车模,又开心的在沐阳的脸上吧嗒地亲了一口。 瞬间,顾晓笛就尴尬了,郝童那小嘴巴上刚刚吃的冰糖葫芦留下的罪证,全部转移到了沐阳的脸上。 “童童,快下来,到妈妈这里来。”她又难为情地叫道。 这次郝童很乖地从沐阳怀里滑到地上,顺势又拉着沐阳,越过顾晓笛,径直的坐到了他先前的位置上。 顾晓笛也尴尬地坐回了原位,这景象看起来俨然像极了一家三口。 “妈妈,沐阳叔叔送了我一个车模,今天中午,我们请沐阳叔叔吃饭好不好?”郝童坐到位置上,眨巴着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道。 “那个……”顾晓笛窘迫。 “没事,叔叔请你们吃,我们再等下朵朵妹妹。”沐阳顺势接话。 顾晓笛尴尬地对沐阳笑笑,随即拿出手机给冯丫丫打了过去。 “喂,你什么时候到?”她压低的声音。 “哦,对不住,对不住,我们老韩已经带着我们母女俩在电影院了,我去不了,我刚刚一兴奋,忘记给你说了。”电话那端听着貌似充满了歉意,其实是强烈的压抑着将要笑喷的脸。 “啊?你不会吧?”她看了看那坐她对面的沐阳,又窘迫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明天除夕,所有餐食我包了,免你不用下厨。不说了,我电影开始了。”电话那端的人说完,还不容她开口,就火速地挂了电话。 “……” 这是什么闺蜜?简直就是害人精嘛,顾晓笛在心里暗骂。 第五十四章 情人节(下) 当你真正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体贴入微。 顾晓笛打电话时,沐阳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给了韩盛文一条微信。 “我已经顺利地冲进了包围圈,勿扰。” 当韩盛文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看到那条微信时,差点笑喷到地上。 那端依偎在韩盛文身边,接着顾晓笛电话的冯丫丫,瞟到韩盛文手机上的那一条微信时,也同样差点笑出声来,所以,她长话短说的就匆忙地挂了顾晓笛的电话。 她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就露馅了,到时候再事倍功半。 沐阳瞧着顾晓笛那窘迫的模样,喧宾夺主地开口道“怎么?盛文和丫丫他们不来了吗?” “嗯,丫丫说他们在电影院呢。”顾晓笛尴尬地笑笑说。 这韩盛文理由找的,可以,沐阳又在心里窃喜。 “这盛文也真是的,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看什么电影?还放人鸽子。”沐阳表面上又故作生气地说道。 顾晓笛看了看沐阳,又在心里狐疑“和他又没有关系,他生什么气?”,随即又浅浅一笑说“今天是情人节,他肯定和丫丫去浪漫了。” “哦,原来今天是情人节啊?我说呢,怎么刚刚一进来时,那服备员还送了我一只玫瑰,搞得我莫名其妙的。”他洋装恍然大悟地说着,又像变魔术一样的他的从大衣兜里掏出了那一只用塑料薄膜包裹着红玫瑰。,顺手放在了顾晓笛面前的桌子上。 顾晓笛尴尬地看着眼前那人放在她面前的那只红玫瑰,又不自在地笑笑说“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沐师哥不去约会吗?” 说完她又后悔了,好端端的和他聊这个干嘛?明知道他没有女朋友。 “我啊?孤家寡人一个,这种日子只有落单的份,幸好今天碰到你们了,不然,我可尴尬了。”他说的很真诚。 “怎么会?沐师哥条件这么好,肯定是你太挑剔了。”她浅浅一笑的说。 “不是我太挑,是以前没有遇到对的人,不过,现在倒是有了。”他看着她饱含深意地说。 像你这种条件,遇到对的人不是迟早的事?她在心里腹诽,又尴尬地对他点了点头。 怎么又聊死了?他在心中懊恼。 他看了看顾晓笛没有继续想挽留他坐下来吃饭的意思,随即又洋装客气道“如果你觉得和我一起吃饭不太方便,那我就换一家餐厅。”说完,又洋装站起来要走的样子。 “妈妈,我不想让沐阳叔叔走。”郝童见状,马上抓住沐阳的胳膊看着顾晓笛祈求道。 顾晓笛看着沐阳抱歉道“不是的沐师哥,我就是觉得……我怕别人会误会你。” 她这是在说什么?她又在心里嘀咕。 “没事,我不介意别有眼光,随他们误会去。”沐阳笑着说着又坐了下去。 顾晓笛感觉难为情死了,真想现在脚下有个地洞,她好马上钻进去。 “服务员点餐。”沐阳开心的叫道。 那服务员过来,先礼貌地扫视了一下,他们桌子上的三人,随即又笑着对沐阳说“先生,今天是情人节,我们店里有专门推出几款经典的爱人套餐,您要不要为您的太太点上一份?可以打八折,两份以上打五折。” 太太?谁是他太太?这服务员也真是的,顾晓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在心里暗骂,随即忙开口道“你说什么呢?谁是她太太?” 沐阳见状随即抱歉对那服务员嘀咕了一句只有他和那服务员两人才能听到的话语,那服务员抿嘴笑笑就离开了。 “对不起,你看让别人误会了。”顾晓笛率先抱歉地开口道。 “没关系。”他回答的很干脆,那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一脸的不在乎,随别人怎么想,和他无关。 顾晓笛又窘迫地看了看他,蠕动了一下嘴巴,没再开口。 “那你想吃什么?你点吧?”他温柔地说着,就把那菜单递到了她的面前。 “没事,你点就好,今天我请。”她说着又把那菜单推回到了他的面前。 他看着她莞尔,随即又把那菜单拿到童童的面前,温柔地对郝童说“童童,你想吃什么?我们一好不好?” 郝童马上开心的回应。 顾晓笛看着眼前的两人,无厘头的就是觉得他们两人太过和谐。 最后,点来点去,沐阳在郝童要求下,他点了一份浪漫的家庭套餐。 临了离开餐厅时,那先前给他们送菜单的服务员,又笑着对沐阳说“先生,你太太真漂亮。” 顾晓笛又再次窘迫,沐阳只是对那服务员点头致谢,并没有做任何的解释,直接牵着郝童的手,走出了那家餐厅。 走出那家餐厅后,顾晓笛只想尽快地逃离身边的那个男人,这个时候,郝童又发话了。 “妈妈,我过新年穿的衣服你还没有给我买呢。” “哦,那我们和沐阳叔叔说拜拜,那妈妈现在带你去买,好不好?”她自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脱身的借口,殊不知,又一次掉入别一个甜蜜的坑里。 “恰好,我也要买衣服的,我带童童去男装店吧。”沐阳马上开口道。 “不……不用,不麻烦你了,师哥。”她果断拒绝。 “妈妈,我想跟着沐阳叔叔去男装店,你是女生,你自己先去逛逛吧,女生买衣服都很麻烦的。”郝童看着顾晓笛一本正经地说道。 沐阳听到后,又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小滑头。” 顾晓笛再此窘迫,她有一种平日里这儿子真是白养了。 沐阳见状,又上温柔地对着郝童开口道“童童,那我们一起先陪妈妈去买衣服,再去买我们两人的衣服好不好?有史以来,我们中国都要遵循女士优先的条约。” “嗯。”郝童开心的点了点头。 “不用。”顾晓笛本能地拒绝。 “走吧。”沐阳说着,顺势用手抓住了顾晓笛手腕,拖着她向三楼的女装品牌店走去。 顾晓笛瞬间大脑短路,这男人……这男人怎么回事?她本能地想去挣脱那只手,可她越是挣脱,越觉得那只手力道更大了一些。 这家伙绝对是存心的,她在心里嘀咕。 进了女装店,那店员先打量了一郝童,又看了看顾晓笛,最后才把目光放在了沐阳的脸上,然后礼貌地笑吟吟地开口道“先生,我们店里有最新款的亲子套装,你们是否看你看?我觉得先生和太太的气质都很适合。” “先生?太太?纳尼,果然,这种日子不适合出来,更不适合和眼前这个男人一起出来。”顾晓笛本能地在心中呐喊。 “不好意思……” 顾晓笛刚要开口解释,沐阳马上开口道“好的,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纳尼?这男人没毛病吧?脑子没发烧吧?顾晓笛惊呆。 沐阳看着她,随即凑近她,低声道“没关系,这样我和郝童就不用再去逛其他的店了。” 顾晓笛瞬间脸红,这是什么鬼逻辑? 最后,在郝童的坚持下,沐阳出钱买了那一套黑红相间的“一家三口的亲子套装”。 他又和郝童悄悄约定,明天一起穿去韩朵朵家,他又诱惑郝童,如果郝童能说服顾晓笛明天也穿这件新衣服的话,沐阳还会送给他很多模型车。 结果,郝童想都没有想的就答应了。 买好东西,沐阳径直的抱着郝童向地下车库走去,顾晓笛手里拎着三人的衣服,窘迫地跟着他们身后,还有意无意地和沐阳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她可不想,再让别人,误会她和这人男人的关系了。 距离她的停车位还二米的时候,郝童就兴奋地从沐阳的怀里滑到了地上,向前前方那一辆耀眼的白色的跑车跑去。 顾晓笛见状马上加快了步伐追了上去,并嘴里喊道“童童,你慢点,注意一下车。” 当郝童率先跑车那白色的跑车面前时,又爱惜地用他的小手摸了摸 ,然后看着顾晓笛祈求道“妈妈,我们今天坐沐阳叔叔的跑车回家,好不好?” 原来是他的跑车,顾晓笛在心里嘀咕,又看着郝童拒绝道“不行,妈妈有车,我们今天要把车开回去。” 郝童见状,又委屈地看向了已经站在他旁边的沐阳。 “童童乖,明天叔叔开车去接你,我们一起去朵朵妹妹家,好不好?” “好。”郝童马上拍手笑着说。 “……”顾晓笛无语,你们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沐阳看了看那站在一旁,已经黑脸的顾晓笛道“你稍等,我有东西送给你。” 他说完,又走到他车的后面,打开了车的后门,径直地从里面抱出一盒包装十分精美的进口巧克力,然后,又从车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袋子,袋子里装着几个跑车和摩托的车的模型。 他深情款款地走到她的身边,递上那一盒精美的巧克力,莞尔“这个送给你,是我拖同学从国外捎来的,味道很好。” 她看了看,并没有接住,而是淡淡地说“不必了,我不喜欢吃巧克力,谢谢。” 下一秒,只见他嘴角一撇,霸气地把那一盒巧克力塞在了顾晓笛的手里,淡然道“现在已经属于你了,不吃你就丢掉,随便你怎么处理。” “……”顾晓笛直接愕然。那有第一次给别人送东西,就这么霸道的? 办见沐阳说,又笑吟吟走到郝童身边说“童童,这是叔叔答应送你的模型,喜欢吗?”说着,他又把那个白色的塑料袋子递给了郝童。 “哇,谢谢叔叔,我很喜欢。”郝童一边开心的说着,就顺手接过了沐阳手中的东西。 “你看,像童童这么开心的接受不好吗?”沐阳又话里有话的看着顾晓笛说。 “……” 不好,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东西?还是巧克力,还是这种日子,顾晓笛无语的在心中腹诽。 “明天上午十点,我准时到达你家楼下,到时候我开车,我们一起去韩盛文家。”沐阳看着那依旧黑脸的顾晓笛,又直接霸气地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就好。”她弱弱地反驳。 “童童,叔叔今天先走了,我们明天上午见,你在家乖乖地等叔叔来接你哦。”他说完,又亲昵地抚摸了一下郝童的头发,然后又饱含深意地看了顾晓笛一眼,就径直走向了自己的车里。 什么情况?这男人到底是几个意思?还讲不讲道理了?顾晓笛愕然。 等她反应过来时,那一辆白色的跑车,已经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第五十五章 亲子装 顾晓笛一边开着车,一边沉思着今天和沐阳发生的一切。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家餐厅?”她越想越觉得太过巧合。 “他?为什么会答应和郝童一起买亲子装?只是单纯的喜欢郝童还是别有其他的目的?”她觉得沐阳一介未婚总裁,怎么会和她这样一个刚离婚的女人能做出今天这样的举动?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为什么要送我巧克力?”她觉得很是奇怪,尤其是在今天这种日子。 “或许是他送给某个女人时被拒收后的礼物,他觉得丢掉太浪费才转手送给我的吧?”她又自我解答,觉得这一条理由,还算充分。 随他去吧,她微微皱起眉头,这样琢磨来琢磨去,她也没有琢磨明白,沐阳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她打算放弃,不再做无谓的思考。 由于她刚刚和郝一名离婚,刚刚被一个渣男伤得遍体鳞伤,她现在的脑子里,已全然的把那种男女之情自动的给屏蔽掉了,完全不会考虑到“沐阳是否爱慕她?”在她的心里,从她遇见沐阳的第一次起,她都已把沐阳自动的过滤到“有钱人,上流社会”的世界里,而她,从来都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人。 “妈妈,我很喜欢沐阳叔叔,我觉得,他比爸爸对我还好。” 郝童的一句话,突然击中顾晓笛心里那层最软弱的部分,她只是感觉有些湿润的东西,马上填满了她的眼睛。 她用力地吸吸气,使劲地眨巴着眼睛,把那将要脱离眼睛的湿润硬是又给憋了回去。 这是一个孩子严重的缺少父爱才有的表现啊?!顾晓笛心颤的微微发疼。 她知道,她和郝一名的事情,不能再继续隐瞒郝童了,否则,还说不定会给他造成一定的心里影响。 她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对坐在后排的郝童轻声道:“童童,如果妈妈和爸爸分开了,你会难过吗?” 郝童沉思了一会儿,随即不解地反问道:“那爸爸和妈妈为什么要分开?” “嗯,就好比说,爸爸不再喜欢妈妈,妈妈也不再喜欢爸爸了,两个人在一起会很不开心,所以才要分开。”顾晓笛绞尽脑汁地小心翼翼地给郝童解释道。 “那爸爸为什么不再喜欢妈妈?妈妈为什么又不再喜欢爸爸?”郝童又不解地问。 “……”顾晓笛一时语塞。 她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随即又开口道:“童童长大,也会遇到一些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人,并不是每个喜欢的人,都会一直一直的在一起,也会突然有一天因为某些原因,就会选择分开,也就像爸爸和妈妈现在一样。但爸爸和妈妈会依旧会很喜欢很爱童童的,对童童的爱会永远不变。” “哦,大人还是麻烦。”郝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他又突然的问:“那是不是以后,沐阳叔叔也会不再喜欢童童,然后,他就不会再和童童做朋友了?” “……” 顾晓笛直接惊住,她不知道,郝童竟然是如此的喜欢沐阳,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会的,沐阳叔叔会一直都喜欢童童的,他会永远一直和童童做朋友的。”顾晓笛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慌话,但眼下,只能先拿沐阳顶替一下了,她又想。 “真的吗?”郝童坐在后排,又开心的问道。 “嗯。”顾晓笛又洋装很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了。 郝童这才开心的咧嘴笑了。 顾晓笛的脸色反而又凝重了起来,怎么能让郝童毫无心理负担的接受她和郝一名离婚的事实?这的确是个让人伤脑筋的问题。 -- 翌日,大年除夕的早上,顾晓笛和郝童刚吃好早饭,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狐疑了一下就接通了。 “喂。”她温柔地客气道。 “喂,是我,沐阳。”那边传来了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 “哦,沐师哥,你好。”她心里咯噔一下,语气依旧平静的毫无波澜。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有我手机号?她又在心里狐疑。 “我现在已经出发去你家接你和童童的路上,在家等我。”电话那端的人听着像是客气的告知,实则透着一股霸气不容商量的语气。 “那个……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就好。”顾晓笛又本能地拒绝道。 “我昨天和童童讲好的,不能言而无信。我在开车,稍后见。”电话那端的人简短的说完,就径直的挂了电话。 顾晓笛无奈地对那已挂掉的电话撇撇嘴,随即对郝童道:“沐阳叔叔马上到,我们去换新衣服好不好。” “好。”郝童开心的一下子从餐椅上滑到了地上。 “妈妈,我想穿昨天买的新衣服,好不好?”郝童看着顾晓笛用期待的眼神问道。 “好。”顾晓笛宠溺地回答道。 “妈妈,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也想让妈妈穿和童童一样的新衣服,好不好?”郝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顾晓笛又撒娇道。 顾晓笛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她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心里相着:“如果沐阳今天也穿了那件衣服,那岂不是很难堪?绝对不行,不行的。” 顾晓笛在心里想着,随即又看着郝童说:“妈妈今天不想穿那件,我觉得那件衣服不太适合妈妈。” 郝童随即嘟着小嘴巴道:“妈妈一点都不爱童童,我喜欢妈妈穿和童童一样的衣服,那件衣服妈妈穿起来很漂亮的。” “童童乖。” “呜呜呜”,下一秒,童童毫无任何征兆的就大哭了起来,顾晓笛怎么劝都劝不好。 最后,她无奈地把那件昨天沐阳买的亲子装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童童才破涕为笑。 他应该不会穿的,他怎么可能会穿这样的衣服?她又在心里自我安慰。 童童也高兴的穿上了和顾晓笛一样的衣服,童童想,沐阳交给他的任务总算完成了,沐阳叔叔还会送给他很多跑车。 顾晓笛看了看镜子里的童童,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随即又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这样的衣服,沐阳绝对不会穿的,他昨天只是哄童童开心而已。” 想到这里,她也觉得释然了。 -- 差不过过了四十分钟,等顾晓笛和郝童刚准备完毕的时候,沐阳的电话再次响起。 顾晓笛忐忑不安地牵着眉开眼笑的郝童,向楼下走去。 当她和郝童出现在楼下时,那一辆刺眼的白色跑车,已赫然地停在了她们单元楼的楼下。 当坐在车里的沐阳,看到顾晓笛和郝童一身亲子装亮相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咧嘴就笑了。 他今天,也穿了和他们一样的的衣服,这样看起来,嫣然像极了一家三口。 他收起笑容,火速地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在车旁,面带微笑地看着那即将走到他身边的两人。 “沐阳叔叔。”郝童看到他,又兴奋地跑了过来。 当顾晓笛看到沐阳那身上的和她一样的亲子装时,脸唰地就红了起来,傻傻地愣在了原地。 “这样的羽绒衣,他怎么会穿?他不是一贯的西装革履,风衣配搭吗?”她窘迫地在心里自语。 “走,上车。”沐阳对着顾晓笛微微一笑,又抱起地上的郝童,径直向车的后排走去。 他温柔地把郝童放在了后排靠左的位置上,又细心地为他系上安全带,这才满意地关上了后排的车门。 当他做完这一切时,顾晓笛还傻傻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 他又对她浅浅一笑,温柔地叫道:“晓笛,走了。” 晓笛?晓笛?晓笛?纳尼?这样暖味的称呼,是他的叫的吗?顾晓笛又再次呆住。 “晓笛,不走吗?”又一声低沉富有磁性的沁人心扉的叫声。 她“吓得”马抬起脚步,脸红的像樱桃似的窘迫地向后排的的右边的车位置走去。 当她刚打开车门就发现,那后排的右边的位置上的,早已被一个大大的水果篮还有一个红酒的盒子给填满了位置。 他绝对是故意的,顾晓笛在心里。 而此时,沐阳已悄无声息地坐到车里,透过后视镜看着顾晓笛的举动。 顾晓笛咬了咬嘴唇,重重地关上了后排的车门,不情愿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她的脸色万丈黑线,而那坐在驾驶位置上的人,则是眉目间都透着一股难掩的喜色。 当顾晓笛坐在副驾驶,又系好安全带时,沐阳又极期温柔地对郝童说道:“童童,坐好了,我们出发了。” 说完,又笑着看了一眼那坐在他身旁的顾晓笛,这才一脚油门向前驶去。 这是她和他第三次近距离的接触,他想,真的感觉好幸福。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 -- 由于是除夕,以往很热闹的一线h市,今天看起来相当的冷清。车少人少,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沐阳这一辆限量版的跑车,跑在路上,看起来相当的招人眼。 一路上,顾晓笛都把目光看向了车外,她不敢看眼前开车的男人,更不敢再与他有过多的言语,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危险的信号再和她靠近。 而郝童则安静的坐在后排,玩弄着沐阳给他在车里贴心的准备的玩具。 顾晓笛只是在心里祈祷着,快点再快点到冯丫丫的家里,她觉得车里的气氛又尴尬又诡异。 一个刚离婚的女人,带着孩子和另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竟然穿着亲子装?这景象,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诡异。 如果等下被丫丫和盛文看到,他们又会怎么认为?顾晓笛在心里想着,脸色也禁不住地难堪了起来。 沐阳微微转头,看了看那一脸铁青的顾晓笛,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没有,就是感觉有点热。”她本能地撒谎,又看了看那穿着亲子装一脸泰若的沐阳,他怎么能这样穿得心安理得呢?她又在心时腹诽。 沐阳贴心地调试了一下车内的空调,随即又看了看她道:“这样感觉好点吗?” “嗯。”她又本能地毫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会好点?有你这么一尊佛像坐在我旁边,她又在心里连连叫苦。 车内的气氛又再此沉默,寂静。 顾晓笛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会没有坚持住?怎么就同意了郝童穿亲子装的要求呢? 第五十六章 你就是他的幸福 上午十一点,沐阳的跑车准时地停在了冯丫丫家楼下的停车位上。 顾晓笛如坐针毡似的火速地从沐阳的车上逃跑了下去,她径直跑到车后排,抱起那还坐在后排上的郝童,率先向冯丫丫家走去。 郝童用一种不解的眼神,一直在问顾晓笛为什么不等等沐阳叔叔? 顾晓笛都用一种奇怪的语气答复他,沐阳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跟上来的。 沐阳看着那飞快走到单元楼里的顾晓笛,嘴角微微上扬,他拿上上车里的东西,随即就跟过去。 “咚咚”冯丫丫家的门被敲响了。 此时冯丫丫和韩盛文,正在厨房里准备着今天大餐所需要的前头菜,重头菜,他们要等顾晓笛大显身手。 韩朵朵听到敲门声,早就先冯丫丫一步一溜烟的跑到了大门口,打开了门。 “郝童哥哥。”又是一脸小迷妹地看着郝童,直接忽略了那站在郝童身边的顾晓笛。 顾晓笛撇撇嘴看着韩朵朵道:“朵朵,阿姨吃醋了。” 韩朵朵对顾晓笛笑笑,拉起郝童的手,径直向屋里走去。 那后脚跟上来的冯丫丫,见状,看着顾晓笛禁不住咧嘴就笑。 “笑什么笑?刚刚吃了你家朵朵的闭门羹。”顾晓笛一边说着,一边向屋里走去,压根就没有关门的意思。 冯丫丫见状随即笑着道:“大小姐关门啊。” “后面还有一个。”顾晓笛故作轻淡描写道。 其实,顾晓笛现在的心里,早就炸开了锅。等下那人进来,冯丫丫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她要怎么解释呢她在心里绞尽脑汁地想着。 算了,清者自清,随她去吧,她又放弃。 “还有人?谁啊?”冯丫丫好奇地向门外张望了下,又问道。 “就是……就是那谁。”顾晓笛吞吐道。 “谁啊?”冯丫丫茫然。 “沐阳叔叔还在后面呢。”郝童从客厅里高声回答道。 “哦……沐阳啊,原来你们一起来的呀?”冯丫丫有点玩味地看着顾晓笛道。 顾晓笛的脸唰地又红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就是凑巧而已。” “哦,凑巧是吧?”冯丫丫一脸的坏笑。 “丫丫。”顾晓笛窘迫地叫道。 “哈哈,你脸红什么呀?我又没说什么?”冯丫丫又笑着故作无辜地说道。 “谁脸红了?”顾晓笛小声的嘟嚷。 正在这时,那一抹帅气的身影出现在了冯丫丫的家门口。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又是一副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 “哟,沐师哥来了快请进。”冯丫丫打量着沐阳身上的衣服,又礼貌地让他进了屋,并顺手接下了沐阳手中的东西。 沐阳走进屋里的同时,顾晓笛已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到了客厅。 此时,韩盛文也闻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啧啧啧,你们真的好凑巧,连衣服都这么凑巧。”冯丫丫走到客厅,又看着那一脸红扑扑顾晓笛打趣道。 顾晓笛瞪了瞪冯丫丫,又看了看那一脸笑意正浓的沐阳,更加窘迫了。 韩盛文饱含深意地看着沐阳笑笑,随即就拉着沐阳坐到了沙发上。而顾晓笛则窘迫地脱掉身上那件羽绒衣,利落地系上围裙,逃到了厨房里。 冯丫丫见状,对着客厅里的两位男士挑了挑眉,随即也跟进了厨房里。 -- 顾晓笛和冯丫丫走进了厨房,而郝童和韩朵朵则进了儿童玩具房,客厅里只剩下韩盛文和沐阳两个大男人,两人心领神会地看了彼此一眼,随即就小声的展开了他们男人之间的话题。 韩盛文:“怎么样?怎么样?昨天的约会还算成功吗?” 沐阳莞尔:“嗯,还不错。” 韩盛文:“快说,快说,你们亲子装都买了,是不是进步很神速?你已经拿下了那位女神?” 沐阳撇嘴:“那有那么容易。” 韩盛文好奇:“那巧克力送出了没?” 沐阳:“送了,但她好像没有往那方面想。” 韩盛文:“你这不是废话吗?她刚刚离婚不久,估计没有那方面的心情。你要直接说出来,不要让人家去猜你的心思,既然已认准,该出手时,咱就出手,别当缩头乌龟啊。” 沐阳:“你说的容易,那有那么好说出口的?我怕的吓到她。” 韩盛文:“你这样莫名其妙地献殷勤,才会吓到人家。” 沐阳:“有吗?我觉得挺好的。” 韩盛文:“好什么好?我估计人家以为你是神经病吧?今天在我家,你摆明了态度,把这事给解决了。我和丫丫也好做个见证人。” 沐阳:“看情况再定,我怕万一吓到她,她以后直接对我逃之夭夭,我岂不是这段时间所做的都是白费功夫了吗?” 韩盛文对着沐阳直接惊叹:“你小子进步不少啊,心思更加细腻了,看来,遇到我们家晓笛还真是遇到对的人了。” “……”沐阳直接撇嘴,人家一直都是这么细心的好不好?他又在心中腹诽。 “好好想想,看看怎么表白最合适我等下让我老婆探探晓笛的口风,再说了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紧张什么?害怕什么?”韩盛文看着沐阳又笑吟吟地说道。 沐阳凝重:“我这次是全心全意的投入,百分之百的真心。” 韩盛文讥笑:“难道,你和你的初恋那次不是认真了吗?” 沐阳黑脸:“怎么哪壶不开,你就提哪壶。” 韩盛文:“我听说你的初恋回国了,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沐阳:“你到底属于那头的?你是作为顾晓笛的朋友应该说的话吗?” 韩盛文:“就是因为她是我们家晓笛,所以,我才慎重的再问你一次。” 沐阳直接抱拳:“大哥,我和她早已形同陌路,你就放心吧。” “好,今天就在我家,你表白了,我怕夜长梦多。”韩盛文又像下达命令似的。 “我好好想想。”沐阳认真的回答道,随即又陷入到了沉思中。 -- 此时,厨房里的顾晓笛和冯丫丫,一边忙活着手中的事情,也一边正说着好们闺蜜之间的话题。 冯丫丫试探:“你和童童还有沐师哥身上的衣服是亲子装吧?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顾晓笛一边刮着鱼身上的鱼刺,一边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哎呀,都是凑巧而已。” 冯丫丫:“当真是凑巧?不是某些人的有意而为之?” “冯丫丫,你说什么呢?我和沐阳什么关系都没有,清的不能再清了。”顾晓笛抬起头看向旁边正在切菜的冯丫丫说道。 “好,你说清就清,不过说真的,你觉得沐阳这人到底怎么样?”冯丫丫又一脸认真的问道。 “挺好的,不过他好不好都和我没有关系。”顾晓笛直截了当。 “如果沐师哥喜欢你呢?”冯丫丫又语出惊人。 “扑通”顾晓笛手中的鱼一下子滑落到了她前面的洗碗池里。她惊呆在张着嘴巴,一脸黑线的看着冯丫丫自贬道:“丫丫,这话不要乱说,这玩笑也不要乱开,我是什么人?我何德何能让沐阳喜欢上我?再说了,人家那是高富帅,我是什么?我是一位离过婚的村姑。” 冯丫丫放下手中的正在切菜的菜刀,缓缓地走到顾晓笛身边,轻轻地从顾晓笛的身后抱住了她说:“晓笛,你不要因为自己离过一次婚,就看低了自己。你不比任何人差,只是以前,你遇人所非良人,但我还是希望,你接下来的人生要比任何人过的都要幸福。” 顾晓笛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再此被湿润的东西覆盖。 过了一会儿,她吸了吸鼻子,又温柔地开口道:“丫丫,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我现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就算有,也不会是沐阳。我和他相差的太多,我们不适合。” 冯丫丫从顾晓笛身上,拿开自己抱着她的手,随即又认真地开口道:“其实,沐阳对你是一见钟情,他又在你的背后,悄悄地为你做了好多的事。包括你那次酒精中毒,还有你出车祸他为你打抱不平,还有,郝一名背着你做的那些荒唐事,都是沐阳查出来的。” 顾晓笛再此惊呆,她不相信地看着冯丫丫惊恐地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冯丫丫看着顾晓笛,把她从韩盛文那里所听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晓笛。 顾晓笛不敢置信,她惊恐万分。她不曾知道,沐阳竟然在这段时间内,为她做了那么多? 原来,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沐阳喜欢她?她恍然大悟,犹如如梦初醒。 那一次次的偶遇?也不是什么偶遇,而是沐阳精心准备的礼物?顾晓笛在心里喃喃自语,不敢置信。 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他喜欢的?她想不明白。 一个离婚的中年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呵呵,他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她又自嘲地在心里腹诽。 冯丫丫看着那沉思的顾晓笛又再次语重心长的开口道:“我觉得沐阳真的是一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原本再想考核他一段时间的,但自从盛文给我说了那么多他所为你做的事后,我这一关,他已经过了。你可以先考虑考虑,不要一竿子就先把人给打死。” 顾晓笛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又淡淡地开口道:“我有什么好让他喜欢的?我可不能为了自己,耽误了他一生的幸福。” “你就是他的幸福。” “呵呵。”顾晓笛自嘲地笑笑,“我就是他的幸福?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是我?” 她觉得,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有点不切实际。 “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一瞬间的心动,谁都说不好?他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你,这就是你和他的缘分,天注定的,逃避不了。” “封建迷信。他是好人,也是一个不错的人,但不是属于我的那个人,丫丫,这事以后就别再给我提了。” 顾晓笛说完,又一头扎进那还没有刮完鱼刺的鱼儿身上,不再说话。 冯丫丫默然。 第五十七章 顾晓笛,做我女朋友吧 当我们寻寻觅觅在找寻自己真爱的时候,却载了很多跟头;当我们决定全然的放弃,置身事外的时候,真爱又悄无声息的降临到我们的身边。殊不知这是老天的捉弄还是她老人家的恩赐? 自从顾晓笛从冯丫丫口中得知沐阳对她的感觉后,她每每看到沐阳,都有一种不自在的存在感。 午饭的时候,她烧了她最拿手的丸子汤,每人一碗,众人非常的给力,个个吃得那碗底就像狗添的一样干净,大家又对她的晚餐充满了期待。 午饭过后,她又一头扎进了厨房,把上午没有整理完的重头菜,又重新开始整理。 而冯丫丫和韩盛文,则带着郝童和韩朵朵出了门,说是出去采购晚上要喝的饮料。 顾晓笛知道,那是冯丫丫找的借口,冰箱里,什么喝的都有?但,她又不好揭开冯丫丫的“真面具”,她知道,丫丫做这些全然都是为了她,今天除夕,她想让丫丫也同样开心此,也就悠着冯丫丫的性子来。 为了躲避和某人的尴尬相处,她果断地钻进了厨房。 冯丫丫和韩盛文一众人离开一刻钟后,厨房的门被推开了。 沐阳帅气的身影走了进去,他看着那呆住的顾晓笛莞尔:“需要我打下手吗?” “不……不用……不用,你去外面看电视就好。”她慌乱的拒绝。 他对她浅浅一笑,就溜出了厨房。 她看着他走出去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那紧张甚至有些害怕而砰砰直条的小心脏。 他站在厨房的玻璃门外,看着她在里面的一举一动,深邃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又过了一刻钟,他终于忍不住地脱掉自己的羽绒外套,系上那一件和顾晓笛身上一样颜色的淡蓝色的围裙,又再次推开了厨房的那扇门。 正在剥着虾线的顾晓笛,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讶地看着那个再次闯入厨房的男人。 “你……你……出去,不用你帮忙。”她有点语无伦次,甚至有点结巴。 “呵,我怎么好意思坐在外面看电视,让你一人辛苦?”他莞尔,说的很真诚,说完就径直走到她身旁的灶台旁,看着她又说:“我需要做什么全听你的吩咐。” 那迷人的眼睛,那好看的脸庞,那诱人的声音,使顾晓笛再次慌乱地低下了头,“你……你出去吧,这里快好了。” “呵。”他轻笑,又扫视了一下厨房,看着那一样样被她整齐排列在那灶头上的、各种已配好的菜色,一下子精神满满。 只见他把目光停留在了那排在第一位上的一盘罗非鱼身上,随即他就笑吟吟地开口道:“那我就先从煎鱼开始吧。” 说完,又径直的走向那挂在灶头上的平底锅和那放在灶台头上的罗非鱼。 顾晓笛看着眼前这男人一副要大显身手的样子,又连忙阻止道:“那个,真不用,这里都是油烟,你快点出去吧,再说了,这罗非鱼你又不会煎。” “哦,是吗?”他轻笑,一脸的自信。 接着,他就在顾晓笛的惊呆目光中,开火,认真地煎起了罗非鱼。 一会儿,厨房里就阵阵飘香。 “这个罗非鱼,要用橄榄油小火煎制,这样鱼香又嫩。”他看了看她,又头头是道地解说。 她故作听不到的直接无视,洋装认真的剥着那些虾线。 “会煎鱼有什么了不起,知道你家是开酒店的。”她又在心里腹诽。 “晓笛,帮我拿下那个海盐。”一声亲昵的称呼,吓得顾晓笛手中的大虾一下子掉落到那水盆里。 “那海盐不就在你左手边吗?自己拿。”她故作平静地说完,又把视线回到那水盆的虾里。 “这煎鱼时,人是不能离开的,万一不小心煎糊了,你就吃不到这美味了。” 又是那一副该死的迷人的笑容,顾晓笛在心里暗骂。 她感觉自己的脸又唰地红了,二话不说的走到那一栏调味品处,拿起海盐,一脸不悦的直接塞在了沐阳伸出的那只左手里,然后,又转身回到那距离沐阳一米之外的虾盆处。 “矫情。”她小声的在心里腹诽。 他满意的笑笑。 接下来,厨房里就上演了一幕顾晓笛被当作“丫鬟”使唤的场景。 “晓笛,帮我再拿下那个黑胡椒。” “晓笛,帮我再拿下那个耗油。” “晓笛,再帮我拿下那个白糖。” …… “晓笛……” “你叫魂?还有完没完了?不想煎出去,换我来。”顾晓笛终于在那一声声的亲昵的叫唤声中,发火了。 “嘿嘿,我只查想告诉你,我煎好了,想让你尝尝它的味道。”又是一脸无辜的呆萌。 这男人真的有毒,她瞬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自己尝尝就行。”她不耐烦的说道。 他低头笑笑,不再说话。 嗯,她生气的样子也甚是可爱,他在心里美美的想着,第二条罗非鱼也滋滋在油锅里发出了欢悦的响声。 -- 三个小时后,天色已黑,冯丫丫和韩盛文领着两个玩嗨了孩童,也终于进了家门。 此时的厨房里,顾晓笛和沐阳经过三个小时的磨合,也由最初的“敌人”变成了一线合作的“战友”。 “晓笛,帮忙再尝尝这个牛肉的味道。”叫顺了口,就喜欢上了。 “你自己尝。”又是无情的拒绝。 “我想要观众的评论。”又是想进一步的“得寸进尺”。 下一秒,只见顾晓笛无奈地走到沐阳的身旁,不情愿地一口吃掉了他手上那筷子中的牛肉。 “还可以。” “得嘞,出锅。” 彼时,厨房门口,冯丫丫和韩盛文蹑手蹑脚就站在那里,看看着里面两人的一举一动,听着里面两人的对话,逐渐两人眉开眼笑。 冯丫丫和韩盛文心领神会地看了彼此一眼,在两人对完口型,默语的数出“一,二,三”后,只见两人同时“呼啦”一下,就拉开了厨房的门。 “我们回来了。” 下一秒,还没有等厨房里面的人发现他们时,冯丫丫大声的高喊一声就直接冲进了厨房。 只见厨房里的两人,同时都她被吓了一跳。 顾晓笛一脸幽怨地转过身,手摸着自己的小心脏,看着冯丫丫责怪道:“可怜了我的小心脏,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背后吓人?” 沐阳看着那站在冯丫丫身旁一脸看热闹的韩盛问,黑脸娇嗔道:“也不好好管你老婆,看把人吓的。” 冯丫丫对着沐阳撇撇嘴,“小样,这么就想过河拆桥了?”她又在心里腹诽, “啧啧啧,看把你心疼的。”韩盛文看着沐阳那黑脸,一脸的玩味。 顾晓笛瞬间脸又红了,那双无处安放的手,在身上搓来搓去。沐阳见状,马上转移话题道:“你们可真是踩着饭点回来的,我们刚刚把最后一道菜做好,你们就回来了。” “那是,我是狗鼻子,我是隔着十万八千里闻着菜香赶回来的。”韩盛文打趣道。 “哎呀,老公,被他们这么一说,我还真是饿了,我们去收拾餐桌,你们慢慢来。”冯丫丫说着,拉起韩盛文就像外走,临了又对顾晓笛挑了挑眉。 冯丫丫他们刚走出厨房,沐阳怜惜地看着顾晓笛道:“还有最后一个汤,我来吧,你洗洗手出去等着吃饭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原来你这么会烧菜,我还以为……”以为你只是吃吃喝喝的富二代。 “以为我什么?”他笑笑吟吟地看着。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菜烧这么好,还挺让人惊讶的。”是啊,我都做了这么多年了,今天在你面前一比较,才发现技不如人。 “我会的东西很多,以后,你慢慢看。”让你惊讶的多了去了。 呵呵,你还真是够直接的,她又在心中腹诽。 “那,最后一个汤就麻烦你了,我出去了。”顾晓笛脸红的说完,就从厨房逃之夭夭了。 沐阳看了看她的背影,又下意识地笑出了声来。 -- 顾晓笛刚走去厨房,就被一脸八卦的冯丫丫拉到了庭院里。 “怎么样?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说你和沐阳。” “没怎么样啊,就是配合着给你们烧了一桌子大餐。” “什么?他不是说要对你表白的吗?这么一大好机会,他都不好好利用,真是秀逗了。”冯丫丫一脸的失望。 “丫丫,你不要再乱点鸳鸯了,我和沐阳真的不适合。” “切,为什么不适合?我就是觉得适合又靠谱。”冯丫丫的坚持,在顾晓笛看来就是固执己见。 她无奈地对冯丫丫摇摇头:“我真是拿你没辙。” 冯丫丫随即对她吐了吐舌头。 “开饭了。”沐阳的一声叫唤,大家开心的蜂拥而至。 随着夜已深,外面的鞭炮声也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晚饭还没有吃几口,他们几个大人已酒过三巡。 郝童和韩朵朵两个孩童,早早地吃好了晚饭,一溜烟的又跑到儿童玩具房间,去玩沐阳送给他的跑车去了。 餐厅里,剩下他们四个大人。冯丫丫已有些醉意,韩盛文的脸上还泛着红晕。此时,最清醒的应该就属顾晓笛了。 她看着那有些醉醺醺的冯丫丫,又用筷子宠溺地往她的嘴里塞了几口菜。冯丫丫像个孩子似的,抱着坐在她身旁的顾晓笛撒起娇来。 韩盛文见状,马上站起身,一脸笑意的说:“你们先吃着,她有些醉了,我先去把她安顿一下。” 说完,就扶着那醉醺醺的冯丫丫回了卧室。 韩盛文前脚刚走,沐阳就深情款款地盯着顾晓笛,直逼她的眼着,深沉地开口道:“顾晓笛,做我女朋友吧。” 语气里充满了霸道,眼神里尽显温柔。 “咳咳咳”顾晓笛吓得直接连声咳嗽,端起她面前的雪碧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喝完之后,连着一口气一口气地向外打嗝。 沐阳见状,又醉意浓浓地说道:“调皮,可爱,我喜欢,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你喝醉了,不要乱说。”顾晓笛脸红脖子粗的紧张道。 “呵呵,是吗?我没醉。”只见沐阳说着,又把那张帅气的充满绯红的脸庞凑近了顾晓笛。 顾晓笛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直挺挺地看着那张帅气的脸庞。 下一秒,那人就毫无征兆地一下子摊在桌子上。 很久以后,顾晓笛问沐阳:“年三十那晚你是不是故意装醉的?” “嗯,我怕自己没有台阶下。”他回答的坦然。 “阴险,还害我照顾了你一个晚上。” “要么怎么能把你这个美人抱回来。” 第五十八章 爱上你情不自禁 喜欢你时,情不自禁。 顾晓笛摸着自己那刚刚被非礼的红唇,还有自己那滚烫的脸颊,下意识地向洗漱间跑去,她又赶紧关上了洗漱间的门。 她依靠在那洗漱间的门上,双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自己那砰砰直跳的心脏上。 “畜生。”她下意识地暗骂道,他竟然借着酒劲对她揩油? 她在水龙头下,使劲地用冷水拍打着自己那潮红的脸颊。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她的心情终于又趋于平静,脸色也已恢复到正常的白色后,她才从那洗漱间里走了出来。 她悄悄地走到那餐厅,发现沐阳还是依旧趴伏在那餐桌上,不过他已经换过了一个趴伏的姿势,而韩盛文还是没有从卧室里走出来。 顾晓笛无奈地摇摇头,又走回儿童玩具房间,先把两个小朋友送回到了儿童起居室,让他们上下铺的睡好,她又再次回到了餐厅里。 她看着那依旧趴伏在餐桌上的沐阳,一脸苦恼地纠结着是把他送回客房?还是直接把他扔在客厅的沙发上? 算了,她想,这大冷天的,如果把他扔在客厅里再冻出个好歹来,那自己和他到时候还真的就牵扯不清了,她想到这里,索性弯下身,把那沐阳从餐桌上依附到了自己的身上。 明明是已喝醉的那男人,突然双手顺势搂住顾晓笛的脖子,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暧昧地把自己的脸庞依附在顾晓笛的脖子上,身子全部靠在顾晓笛的身上。 瞬间,一股热气在顾晓笛的脖子处环绕,也吓得她不寒而栗,她声音微颤地叫道:“喂,沐阳,你给我醒醒。” 她叫了几声,那人毫无反应,还是那么暧昧依附在顾晓笛的身上。 “什么玩意?还ceo,喝这点酒就醉成这样?”顾晓笛恼火地在心中腹诽。 “喂,我说,你不要装醉趁机揩我的油。”她又厉声道。 结果,那肩膀上的人,只是得寸进尺地在她脖子处曾了曾,继而又没了反应。 她恼火地抓住那男人的手腕,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移步到了客房。 她一股脑儿,把那男人向床上一扔,结果,那男人好像是故意似的,顺势也把她给扳倒了。她就那么明晃晃地躺在了他的身上。 她恼火地使劲掰开那男人的手,又气恼地对着那床上的男人道:“你最好是真的醉了。”(如果你让我知道你是装的,小心我绕不了你。) 她气恼地站在床边,又看了看那男人没有脱去的鞋子,索性好人做到底,她想,紧接着又弯下身,把那男人的鞋子脱掉,又把那床上的被子一股脑儿盖在那男人的身上,这才关了客房的灯,走了出去。 她走到餐桌前,看着那一桌的一片狼藉,竟不由得的感叹:“这到底是谁的家谁的家啊?我是客人还是主人啊?” 她说完,又看了看冯丫丫那紧闭着门的卧室,苦笑一下,又开始收拾起餐桌来。 -- 一个小时后,顾晓笛把餐桌和厨房及客厅已收拾的干干净净。她又鬼使神差地回到客房,蹑手蹑脚地拿了一床被子,放在了的客厅的沙发上。 她关掉房间所有的灯,把外衣脱去,又看了看手机,那手机上显示已是深夜:52分。 马上就要零点了,新年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了,她想。 她索性又穿上外衣,推开那客厅的移动门,走到了庭院里。刚到庭院,就一股逼人的冷气向她扑来,她冷不丁地打了寒颤。 她下意识地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的冷气,鼻子瞬间就觉得酸楚的很,眼泪也禁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她忽然被自己幼稚的行为搞得笑出了声来。 此时的外面,小区里灯火通明,楼上住户的电视声也像正在迎接零点的到来一样,声音特别的响亮,顾晓笛能清晰听到,它正在播放着春晚的节目《我们的新时代》。 她莞尔一笑,接下来就是敲响零点钟声的时刻了。 她下意识地双手合十地放在自己的额头处,微微闭上双眼就开始认真的许起愿来:“我希望我的2018事事顺心,每天开心,亲人朋友皆万康。” 她刚刚许完愿,外面的鞭炮声就噼里啪啦,烟花也随之硕然绽放,五光十色。 她笑了,这还是她这些年,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灿烂的烟火。 她莞尔地转身,向客厅走去。 她刚刚走到沙发处,就听到客房里好像有异响,她又再次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客房,当她打开那客房的灯时,就发现那床上的男人已经把刚刚盖在他身上被子全部踢到了地上。 顾晓笛下意识地嗤笑,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踢被子? 她抱起地上的被子,又轻轻地给那人盖上,当她做完这一切,刚要打算离开时,那床上的男人又发出嘶哑的声音:“水,我要喝水。” 顾晓笛又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又跑向厨房为那个男人端来了一杯水。 她看那床上貌似有些难受的男人,又坐到他的床头边,把他的头轻轻地从床上抱起,轻轻地放在自己的怀里,又端起那杯水,轻轻地给那男人喂水。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觉得,这男人脸上的皮肤还真是光滑白嫩,也不知道这张脸上,要用多少护肤品?才能保养的如此诱人?她想到这里,又禁不住地跟着那男人性感的滚动的喉结,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有使以来,觉得自己有点“色”,脸又唰地一下子红了起来。 还好,还好,他醉了,没有人能看到她现在的态,她又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当他喂食完那男人水后,又轻轻地把他放在那床上还没有及时抽离自己的双手时,那男人突然一个转身,顺势又把顾晓笛的右手给紧紧地压在了他的脑袋下。 顾晓笛瞬间脸色铁青。 她轻轻地吸了吸一口气,又使劲地向外抽自己的胳膊,奇怪的是,她不管怎么抽,那胳膊就像被520胶水粘在床上一样,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她索性放弃了挣扎,就那么一屁股坐在那床边上的地板上,就那么依偎在了床沿上。 -- 放松下来的她,也不觉得那胳膊有多难受了,她把头靠在那床沿上,听着那男人平稳的呼吸声,脑袋里开始浮现出她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又不由得哑然失笑。 此时,那床上的男人,已经悄悄地睁开了双眼,脸上布满了笑容,他在黑夜里注视着眼前顾晓笛的一切。 她笑,他亦笑,他想,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竟然会如此好笑? 她呆呆地出神,他也跟着呆呆地出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男人听到了顾晓笛平稳的呼吸声,他悄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又轻轻地走到顾晓笛身边,蹲下了身子,用他那白皙的右手,轻轻地滑过顾晓笛那较小的脸庞,他想,这一刻起,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上深情一吻,又轻轻地把那已睡在地板上的顾晓笛从地上抱到了床上,轻轻的脱掉她的鞋子,轻轻地为她拭去外衣,轻轻的为她盖上被子,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客房门口,关了灯,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向客厅走去。 “我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你和我已错过了三分之一的人生,我只希望接下来的三分之二的有限余生里,你能陪着我看细水长流,我能陪着你度过每个寂寞的夜晚,我爱上你情不自禁。” 沐阳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在心里美美地想着。 -- 翌日,当顾晓笛从暖暖的被窝里醒来时,沐阳已经离开了冯丫丫的家里。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狐疑地拍着自己的脑门,正绞尽脑汁地回想着自己是如何睡到床上去的时候,她的手机“叮铃”一声收到一条短信。 当她从床头边上的外套里掏出手机,看到那条信息的发件人是沐阳时,她又脑仁疼地皱着眉头打开了那条短信。 “女朋友,谢谢你昨晚的照顾,我们来日方长。”可气的时,那短信的最后还加了一个阴险的笑脸。 “谁是你女朋友?谁要和你来日方长。”顾晓笛气恼地嘀咕。 正在她气恼之时,她的手机又再次响起。 “女朋友,醒了吗?地上太凉,以后我可舍不得让你睡地上。” 顾晓笛看到这第二条短信时,她的脸唰地又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她一头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这男人真是自大又自负!谁是他女朋友?谁要做他女朋友?她在被窝里暗自苦恼。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起了床,当她走到客厅时,冯丫丫和韩盛文及两个小孩童都已经起来了,四人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起来了?”冯丫丫看着她,一脸笑意的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也不叫我?”她不好意思地摸关自己的脑袋问道。 “我怎么好叫你,某人走时还特别叮嘱,说你昨晚超级辛苦,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你,让你睡到自然醒。”冯丫丫狡黠地说。 韩盛文也下意识地咧嘴一笑。 “你……你们还好意思,昨天个个都早早地睡去了,害我一个人在收拾那么卫生。”顾晓笛脸红地撇嘴道。 “哈哈,我们错了。”冯丫丫宠溺地说,“早饭在厨房的锅里给你稳着呢,怕你起来凉掉。” 顾晓笛撇撇嘴马上向厨房跑去,身后又传来了冯丫丫的叫喊声:“亲爱的,那是某人专门为你做的爱心早餐,某人走时,特别叮嘱,要你吃完,不能浪费。” 还有完没完了?顾晓笛懊恼地腹诽。 当她打开那煤气灶的保温锅时,她又愣住了。那里面除了一个心形的爱心煎蛋外,还有一个心形三明治,他们一并被一层保鲜膜包裹在一个盘子里。 顾晓笛下意识地拿起来,摸了那盘子,热的,她瞬间觉得心里暖暖的。 第五十九章 沐阳的“骚扰” 顾晓笛在冯丫丫家吃过早饭,就带着郝童叫了一辆车赶回了自己的家里。 她前脚刚进门,郝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晓笛,新年好。”电话那端的人格外的热情,却没有以往的那种亲切感,顾晓笛听得很是不自在。 “嗯,妈,新年好。”她淡然地说道,叫习惯了妈,她一时竟然忘记了改口。 她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再狠心一点,把郝家人的号码全部拉黑屏蔽掉,她想,她对郝母和郝父又于心不忍。 “晓笛啊,我和你爸很想童童,你能不能把他送到j市几天?让他来陪我们一下?”电话那端人的语气里透着小心翼翼和些许的期待。 “妈,你知道我和一名……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还请你,不要再为难我。” 她拒绝,并不代表她冷漠,不近人情。 她想,既然当时和郝一名说好的规矩,就是要遵守。 “我知道,我都知道,这电话,如果一名知道,他纵然是不会让我打给你的,可是,我们真的很想童童啊。”电话那端的人,声音有些许的哽咽。 “妈,过段时间再说吧,你和爸爸好好保重身体,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她淡然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郝父和郝母。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去面对他们?面对那个曾经自己以为最亲的一个家。 她现在的心情是矛盾的,又是纠结的。她不想再见到郝一名,也不想再见到一切与郝一名亲密的人。 就做个无情的人吧,她想。 -- 接下来的每一天,顾晓笛都会开着车带着沐阳到处去耍,有时候是星巴克,她点上一杯咖啡,郝童点一杯奶茶,一个人玩手机,一个人看ipad,一坐就是一个上午;有时候又是动物园,两人在动物园里走走逛逛又是一天;有时候是图书馆她和郝童各挑上几本书,一坐又是一天。 她有时候也会坐在图书馆里傻傻发呆,深深思考“人活这一生,到底是图个什么乐子?” 万千世界,无奇不有。她觉得世界很大很大,她好像还没有去过几个城市,中国的大好山河,她还没有细细的去跋涉。 她想,从2018年开始,她每年都要带着郝童去跋涉中国两个以上的城市。 她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的目光太过短浅,像井底之蛙。有很多大自然的未知,等着她云探索。 这些天,唯一让她苦恼的事,就是每天沐阳的“骚扰”。 早上七点会准时被他的电话吵醒,晚上睡觉前,又会准时被他的电话打扰。但,她从来没有去接通过,一次也没有。 她不接电话的后果就演变成了沐阳每天下午13:14分的定时短信。 年初二:女朋友,在干嘛?我最近几天有点忙,都在酒店这边,不能去陪你和童童了。 (顾晓笛当时的心里是这样想的:自作多情,谁稀罕你陪?) 年初三:女朋友,在干嘛?怎么又不接我电话?短信也不回?我今天新签约了一批订单,改天请你吃大餐。 (顾晓笛当时的表情直接鄙视,谁稀罕你丫的大餐!) 年初四:女朋友,想我没?这两天我老做梦梦到你,你在梦里还对着我傻笑。 (切,这人臆想症犯了吧?顾晓笛骂了他祖宗十八代) 年初五:亲爱的晓笛,在干嘛?想我没? (你丫的谁啊?想你干嘛?顾晓笛对这男人实在无语) 年初六:笛儿,今天我在办事的路上看到一女孩子的背影特别像你,我还以老天开眼,让我偶遇了你,结果跑上去,大失所望……还被人骂了一句“神经病” (哈哈,顾晓笛大笑,你的确有病,病的还不轻) 年初七:笛儿,我这样叫你,你喜欢吗?我觉得这样叫你,显得咱俩特别的亲密。 (……亲密你鬼啊,流氓) 年初八:哈哈,哈哈哈,总算守得开云见天,明天不见不散,女朋友,晓笛,笛儿。 (流氓!流氓!谁管管这流氓?) -- 年初九,早教机构正式开业了。 按韩盛文的话来说,他希望在这条道路上能长长久久,所以就和沐阳订在了年初九上午九点,正式开业。 新年新气象,新年新面貌,商场里到处喜庆一片。 三楼的早教机构的门口,挂满了六个红灯笼,在商场里望去,特别的扎眼。 按冯丫丫的话来说,因为不能放鞭炮,也不能放烟火,只能挂几个灯笼来点缀一下新年的新气象。 今天所有雇佣的老师都全部来报到了,当然,除了顾晓笛之外,还有六个新老师。 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从学校毕业才半年之久的学生模样的人物,一脸的青涩。而且,他们所学习的专业都是英语专业,都是过了六级的人物。 只有顾晓笛一人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她多多少少会有些紧张。 当沐阳介绍到她并称呼她为“顾老师”时,她不免又羞涩脸红了一回。 当所有人都解散被韩盛文支配出去忙不同的工作时,沐阳又逮住了机会,把顾晓笛一人留在了会议室。 他笑吟吟地审视着她,并没有开口。 她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风衣,里面配了一件白色的针织衫,下身穿了一条格子的阔腿裤,头发被她稍稍揶在了耳朵后,嘴上涂了豆沙色的口红,脸上打了粉底,看起来特别的精致和漂亮,又不失成熟女人的味道。 他看得有些如迷,她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那个……沐……沐总,你如果没有特别吩咐的话,我就先出去忙了。”她一方面想尽快的逃离,另一方面也想尽快的云熟悉一下资料,下午有一切她的试听课,会有很多大班的家长参加。 他从位子上站起来,抹去脸上刚刚的笑容,一脸冷峻的走向她身边,凑近她,低声道:“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像是礼貌的问候,实在在质问。 “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她腹诽,“那个,我没看到。”她面不改色地撒谎。 他楞了一下,随即又开口道:“我发的短信,你为什么也不回?” “啊?你有发短信?我没有收到?”她故作惊讶的说道。 “什么?你不会把我的手机号都给拉黑屏蔽掉了吧?”下一秒,他直接黑脸。 “我倒是想来着……”她小声嘟嚷。 “呵,怎么会?估计是我家信号不太好。”她觉得这个借口找的不太高明。 他突然盯着她,再次凑近她的耳畔低语:“笛儿,你知道吗?人说谎的时候会有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那就是会不自觉的搓自己的手指头。” 此时,正在搓手指头的顾晓笛,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他依旧面不改色道:“我这是习惯,还有,那个沐总,请你以后对我尊重点,我叫顾晓笛,不叫笛儿,更不是你的女朋友。” 她说话的语气里透着冷傲和不羁。 “你情人节都收了我专门为我女朋友准备的巧克力,还想耍赖不成。”他坏笑着看着她。 “你……我还你一盒。”她气急败坏。 “好啊,我要同样牌子的。”他坏笑。 “你……无赖。”她再次气急败坏。 “今天中午,陪我用膳,我就原谅你了。” “我不是你的丫鬟,也没有必要听你的。我也不是你女朋友,更没必要占用你宝贵的时间,还请沐总另约他人吧。” 她高傲的说完,正打算离开会议室时,他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一脸内敛地看着她说:“顾晓笛,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我想要让你做我女朋友。” “呵”,她轻笑,“沐先生,你了解我多少?你和我认识才多久?就敢轻易的说喜欢,你不觉得自己太幼稚,又不把感情当一回事吗?” “谁说感情是用时间来衡量它价值的?我对你,很是了解,我认定了你,就不会再改变。”他说的深情和坚定。 “可惜我不是你。像沐先生这么优秀的人,我可不敢高攀,还请沐先生自重。”她冷冷的说完,就挣脱了沐阳的胳膊,走出了会议室。 沐阳看着她那孤傲又娇小的背影,眼神里尽是心疼,“女人,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我对那些都不在意,我在乎的是今后的你。” 就算你是一块石头,我也会把你焐热的,他想。 -- 顾晓笛离开会议室,径直去了老师的办公室,她从现在开始,要打起200%的精神,为下午那一趟试听课做准备,她在心里想着,至于沐阳什么喜不喜的,她都给抛之脑后。 距离中午吃午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沐阳去儿童玩具房间,偏心地叫上郝童,两人就出去了。 韩朵朵不开心地泪眼汪汪地对冯丫丫告状,说沐阳叔叔是示人,把她的郝童哥哥给拐骗走了。 冯丫丫被她那可爱的小模样搞得啼笑皆非。 一个小时后,沐阳手里提着几份盒饭,一手牵着开心的郝童回了早教机构。 冯丫丫见状对沐阳撇撇嘴:“师哥,这追我家晓笛,真是够下功夫的。” 沐阳浅笑,淡淡地说:“你家晓笛可不好追啊。” 冯丫丫狡黠:“那沐师哥需要我出招吗?” 沐阳莞尔:“不用,人生大事,不容小觑,我自由打算。” 冯丫丫憨笑:“那沐师哥加油,等着你的凯旋。” “这是你们一家三口,拿去。”沐阳一副“吃饭还嘟不上你嘴的架势”。 冯丫丫笑嘻嘻地接过沐阳手中的三盒套餐,又笑吟吟地看向童童:“童童,你吃了吗?” “嗯,我和沐阳叔叔吃过了。”郝童颔首。 “那我们一起去陪朵朵妹妹吃午饭好不好。” “嗯。”郝童又点了点头,随即对沐阳开心的说拜拜,就跟着冯丫丫走了。 临了,冯丫丫又对沐阳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第六十章 考验?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一个怎样的人,而是因为我喜欢与你在一起的感觉泰戈尔。 “顾老师,吃饭了。” 沐阳就那么一本正经地站在教师办公室的门口,一脸宠溺地对里面叫道。 其它不明所以的老师见状,都交头接耳地私语,或是浅笑。 顾晓笛窘迫地真想找个地洞马上钻进去。 下一秒,她猛地从位子上站起来,一脸不悦的走到了教师办公室的门口,对着那站门口正中央沐阳不耐烦道:“起开。” 沐阳笑吟吟地让到一侧,顾晓笛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径直走了出去,沐阳也跟了上去。 他们刚刚离开,那教师办公室就炸开了锅。 “顾老师是沐总的太太吗?”那教师办公室里不明所以的新来的老师,好奇地问着那些有资历的金牌老师。 “看起来不像啊?我们没听说过沐总结婚的事?”那些有资历的金牌老师热心的回答道。 “看着他们二人打情骂俏的好恩爱啊,顾老师真幸福。”那些不明所以的新老师又说道。 “是啊,我要是有这么一位帅气多金的老公,我每天睡着都能笑醒。” 其它人也附和道。 “人家是不是夫妻我们都不知道,不要私下乱一轮领导的私生活,管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那有资历的金牌老师又开口道。 其他人尴尬地面面相觑地了看一眼,不再讨论。 -- “我说你,以后能不能离我远点?”顾晓笛不耐烦地站在过道上,看着沐阳说道。 “不能。”他坏笑,回答的很是坚定。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她气急败坏。 这男人要是耍起无赖来,怎么比女人还难缠?她在心里腹诽。 “我不想怎么样,只想让你吃饭。”他脸色一沉,命令似的说着,也没有经过顾晓笛的同意,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牵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又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我说你这人……” 还没有等顾晓笛把话说完,他直接把她拉到他的怀里,拖住她的脸庞,纤细的手滑进她的秀发里,下一秒,他用他那性感的薄唇直接吻了上去。 顾晓笛对他这突然起来的一连贯的动作竟然吓得呆住了,她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那位正闭着眼热吻她的男人,她竟然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挣扎,大脑一片空白,就任由那个男人在她嘴里试着探索。 他吻了她一会儿,终于停下了动作,轻轻地放开了她,他脸色有点绯红地看着那目瞪口呆的顾晓笛极其温柔地说道:“你以后再不听话,我就这么对你。” “你……你……流氓。”顾晓笛一脸窘迫地咬牙切齿道,这男人简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她想。 “是吗?我对我女朋友我还可以再流氓些。”他又低沉地坏笑道。 “你……”顾晓笛语塞,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真的要打这个男人一巴掌,她又下去手,她是真的拿这个男人没辙。 “你知道吗?自从在盛文家见到你的那次,我就开始对你念念不忘,这样说来,我们从第一次相遇到现在,认识也快有小半年了,我现在对你做这些,还算晚了些。”他说的深情款款,又略有些遗憾,貌似良辰美景,不容再错过一样。 表面上正人君子,背地里衣冠禽兽,顾晓笛在心里暗骂。 什么鬼逻辑?明明认识还不到四个月,那来的小半年?你这人会不会数数?再说了,谁允许你对我做这些了?她气恼地又在心中腹诽。 “不过,我们来日方长,顾老师,吃饭。”他看着那脸色依旧不悦的顾晓笛又笑着开口道。 “我……我有什么好值得让你喜欢的?你……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顾晓笛终于生冷地开口道。 “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吃饭,傻瓜。”他说得的极其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呆呆地看着他,对这个新称呼,她还习惯。 “怎么,还想让我吻你吗?”他又再次坏笑着靠近她。 她号得马上跑到他办公室的接客室,打开盒饭就闷头吃了起来。 那盒饭可是他用心为她选的菜,炸鱼排,地三鲜,肉末茄子,这些都是她的最爱。 她闷头吃着那盒饭,竟然没有发现那些全部是她平时爱吃的。她还在回想刚刚那个吻,他嘴里有些淡淡的薄荷味,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体香,很好闻,很容易让人沦陷。 她想到这里,脸色更加红了起来,她尴尬地马上夹住那一个大鱼排,大口大口地向嘴里撕咬,瞬间那小嘴就被她塞得满满的。 此时沐阳,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他看着她那吃饭的小模样,浅浅一笑,他想,这种高热量的炸的食物,以后还是要让她少吃一些。 -- 下午,终于到了顾晓笛的人生第一次依“教师”的身份展现亮相的时刻,那宽敞明亮的五十个平方的教室里,浩浩荡荡地坐了二十几位家长,有男也有女,年龄都是在三十来岁左右。 顾晓笛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竟然一点也不紧张,真是活见鬼了,她想。 她先用中文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又用英文复试了一遍。当那些家长听到她纯正的口语发音后,赞赏地连连点头。 从那一刻起,她心中那块不自信的石头也随之落了地。 当她拿出自己的英语等级证书时,那些家长更是佩服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她按着沐阳提前给她整理的ppt,一一演说着大班接下来的上课课程安排。 此时的沐阳和韩盛文正在在办公室里,用监控窥探着顾晓笛英姿飒爽。 韩盛文:“我家晓笛只要一到职场,完全像脱胎换骨一样,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沐阳撇嘴:“她以后是我家晓笛。” 韩盛文:“我去,你还跟我吃醋?我可是她娘家大哥。” 沐阳嗤笑:“我呸,你是那门子的娘家大哥。” 韩盛文嬉笑:“你们两个如果真成了,你到时候还要跟着晓笛喊我一声哥,喊丫丫一声嫂子。” 沐阳:“为什么你不能喊我哥,喊她嫂子呢?” “我们是她娘家人,要跟着娘家人的叫法叫。”韩盛文说的理直气壮。 沐阳撇嘴马上作揖:“那韩大哥好,请受小弟一拜。” “哈哈哈,听着甚是顺口,小弟免礼,免礼。”韩盛文大笑。 -- 顾晓笛结束讲课刚刚走出教室,沐阳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口渴吗?来,喝杯水。”他温柔地说着,就递过去了一个小猪佩奇有陶瓷杯子。 “不渴。”她依旧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 “表现的不错。”他说的很是赞赏。 “谢谢沐总夸奖。”我又不是吃白饭的,当然知道自己什么根底。 “为了祝贺你今天顺利地通过第一关,晚上我请你吃饭吧。”沐阳笑吟吟地邀请道。 “沐总每天都这么闲吗?”她一脸的鄙夷。 “那要看对谁。”他笑得很有深意。 “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没有时间,我要准备明天的课。”她拒绝的干脆。 “这个借口可不高明,呵,明天总共就教一个课时,十个单词,一首英文歌。”他当场给她揭穿。 “说吧,你到底怎么样才不缠着我?”她一脸的无奈。 “陪我吃晚饭。”他脱口而出。 “就这么简单?”她一脸的不相信。 “嗯。”他连点头都点的很真城。 “好,我答应你。吃饭地点就在这个商场的六楼。” “好,不见不散。”他笑的甜蜜。 “嗯,好,顺便告诉你,我喜欢吃川菜,变态辣的那种。要不晚上就吃川辣锅吧。”她笑得鸡贼。 “好。”他果断接招,看看晚上谁先倒下?他在心里腹诽。 她笑吟吟向他点头,示意离开,他似笑非笑地向她挥挥手。 -- 明天初十,冯丫丫就要正式开班了,下午课程的全部结束后,她就打算把韩朵朵送走,送到冯父冯母那里去。 韩朵朵不舍得童童,一说要和郝童分开,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冯丫丫和顾晓笛看她模样甚是可怜,两人不得不妥协,商量着等两个小朋友正月十六正式开学那天再分,接下来的日子就让他们在早教机构里度过。两个小朋友听后,甚是欢喜,当天晚上郝童就被韩朵朵拉着一起跟韩盛文和冯丫丫走了。 临走时,韩盛文还在沐阳耳畔嘀咕了一句:“良辰美景,有佳人陪伴,莫要贪杯。” 沐阳直接回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多事。” 晚上六点,那商场的六楼川辣锅店里,沐阳和顾晓笛相对而坐。 “服务员,点餐。”顾晓笛高声叫道。 那服务员笑吟吟地走向他们两位,颇有礼貌地给他们二位推荐了“鸳鸯锅”。 顾晓晓眼睛一瞪:“我要变态辣的锅底。” 服务员愕然,这细皮嫩肉的娇小妹子,口味竟然如此之重。 沐阳浅浅一笑,也说道:“服务员,我跟她一样的锅底。” 服务员二度愕然,人真的不可貌相,他在心里嘀咕。 “服务员,给我来一份肥肠。”顾晓笛说的坦然。 而坐他对面沐阳,听到“肥肠”二字时,眉头微微一皱,小样,在试探我?他想,下一秒他不甘示弱道:“服务员,也给我来一份一样的。” 服备员礼貌地笑笑,在他的小本上记了下去。 “鸡爪,腰子各来一份。”顾晓笛继续点餐,这可是她平时都不吃的。 “同样的给我来一份。”沐阳紧跟。 服务员看着两人有点斗架的样子,额头微微冒汗。 “猪脑一份。”顾晓笛阴笑,小样,你这不敢再跟着点了吧?她想。 “同样的来一份。”沐阳笑得鸡贼。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等下怎么吃?顾晓笛心里腹诽,随即又对那服务员打手一挥:“我们先点这些,等下不够再加。” 那服务员微微一笑地就离开了,边走嘴里还在嘀咕:“以后千万不能得罪长得帅的男人和长得漂亮的女人,太狠。” 笛儿,你这是在考验我吗?沐阳在心中窃喜地自问。 我能为你下刀山下火海,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想。 第六十一章 云见天开 不管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你敢走,我就敢跟。 半个小时后,一桌子的难以下咽的食物都被摆列整齐地摆上了餐桌。 顾晓笛目瞪口呆地瞪着那两盘血淋淋的猪脑,胃里七上八下,身上毛骨悚然,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她现在竟然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竟然点了这么一桌吓人又倒人胃口的东西。 正在顾晓笛还盯着那猪脑意犹未尽时,只见坐在她对面的沐阳,笑吟吟地面不改色地端起桌子上的一盘猪脑,直接大义凛然地倒进了那火锅里。 顾晓笛愕然。 “这猪脑,口感非常的好,入嘴比较细腻,营养也非常的丰富,含有很高的矿物质,俗称冬季里的一品佳宝,养颜又补脑。”沐阳看着顾晓笛,兴致勃勃头头是道地说。 当然,他没有吃过这玩意,他怎么可能会吃这些玩意?他只所以懂这些,也只不过是他平时一些知识的累积。 此时的顾晓笛听完他的介绍,脸都有点吓白了色,他?他怎么会连猪脑都吃?她斐然。 沐阳介绍完猪脑,又一股脑儿地端起一盘肥肠,又是直接倒进了那火锅里,倒完之后,他又开始头头是道地洋装一本正经地解说:“这猪大肠,中医上认为它有润肠治燥、缓解尿频、止渴止血的功效,虽然,他是猪平时用来装排泄物的器官,但不得不说,你点的这些都是好食材,不宜浪费。” 还能不能再恶心一些,顾晓笛看着他那模样,大脑里联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哪里还有半点食欲? 沐阳说完,又对顾晓笛很有深意地笑一下,直接又端起那餐桌上的腰子说:“俗话说,这是吃哪补哪。” 说完,又对顾晓笛抛了抛媚眼,直接把那腰子也下了锅。 此时的顾晓笛,胃里早已在翻江倒海,她那里还吃得下去这些甚至她压根就没有吃过这些,她现在只想着快点逃离。 她是全然没有想到,她眼前的这男人竟然会吃这些难以下咽的食物?!也没有想到他的口味是如此的重。 沐阳看着顾晓笛迟迟没有行动,又激将道:“怎么?难道顾老师不敢吃这些?” “谁……谁说的我不敢吃,我吃的多了去。”她说的好没有底气。 “是吗?”他笑得很有深意,还嘴硬,等下让你试吃一口,我看你怎么办? “那是自然。”顾晓笛说着,也故作有模有样地把那些猪脑、猪腰子、猪大肠扔进了那滚烫的火锅里,至于那些鸡爪子,她看都没有看一眼。 按照沐阳的猜想,接下来顾晓笛应该很是苦恼,怎么才能吃掉那些已经在滚烫的火锅里煮着的那“好食材”? 但,他的猜想完全错了。 此时的顾晓笛正笑靥如花地看着他,一脸殷勤的样子,好生让他“害怕”。 “阳阳,你先吃,尝尝味道如何?”她叫得极其温柔,沐阳直觉得后背直冒冷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想。 阳阳?这是在叫他还是在叫孩子?他腹诽。 “没事,不急,再煮熟一点。”沐阳似笑非笑地回绝。 小样,你不是很能吃吗?怎么也怕了?她腹诽。 接下来就是两人的相互推让,直到最后,那些东西都煮烂了,混进了那变态辣的川辣锅底料里,两个人始终都没有动一下筷子。 -- “哼,你太阴险。”顾晓笛气呼呼地啃着一个牛肉汉堡说,“明明自己都不吃那些玩意,还说的有模有样。” “哦,是吗?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最多你半斤,我八两,东西还是你点的呢。”沐阳笑的坦然,“走吧,吃这些不挡抱,我请你去喝海鲜粥去。” “不必了,我一个汉堡就吃饱了。”她恨恨的又对着那汉堡咬了下去,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生的哪门子的气? “走吧。”他说着,又是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直接抓住她的手腕辗转向下家饭馆走去。 顾晓笛觉得她不是那种矫情事多的人,但遇到沐阳后,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尽办法的想去捉弄沐阳。 她跟着他喝了一大碗美味的海鲜粥,她觉得她的胃已经很舒服了。 临了,沐阳又说天色太晚,不由分说的把她拖上了他的车,说什么也要坚持送她回去,她最后也只能妥协。 她看了看手机,哪里很晚,只不过才刚刚22:00而已,她在心里嘀咕。 也不知是不是沐阳的车太过舒服,她一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后,就依靠在那副驾驶上慢慢地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是被一只有些柔软的手给弄醒的,那只手正在轻轻地抚慰着她的脸颊。 她吓得马上从位子上坐起来,直接解开了安全带,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就逃离似的逃离了沐阳的车。 他看着她的背影,又下车在她的身后叮嘱道:“你慢点,我明天一早来接你。” 顾晓笛理都没有理他,马上拐进了单元楼里,他微微一笑,就坐进了车里,看到她家的灯亮了之后,他才离去。 -- 翌日一早,沐阳先去麦当劳给顾晓笛买了一份早餐,又马上赶到她家的楼去接她。 只是看到她昨晚好像很爱吃牛肉堡的样子,他今天早上就给她买了一个巨无霸的牛肉堡。 当顾晓笛打开那个汉堡袋子拿出那个汉堡时,她啼笑皆非,这男人……还真是让她无语,那有人早上就吃这么一个大汉堡的? 但,又看在他辛苦买来的份上,她也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吃了起来。 她吃到一半突然很抱歉地看着沐阳道:“不好意思啊,沐总,你车里都是汉堡的味道。” 他嘴角微微上扬,随即打开了天窗说:“你放心吃,这样就不会有了。” 她又脸红地吃了起来。 她在遇到郝一名之前,她的感情空白的犹如一张白纸,自从和郝一名结婚后,她的心里也只有郝一名。她和郝一名的那一段感情中,都是她在用心的在付出,她原以为那不求回报的真心便是爱情。 但,自从沐阳这么热烈的开始追求她后,她从最初的坚定,到现在也开始有些自我矛盾了。 没有一个男人曾经这么热烈的追求她,让她在而立之年尝受了这种像极了少女时代的恋爱的感觉。 想拥有又很矛盾,想放弃又有不舍。 她想,之所以会摇摆不定,估计是因为沐阳太帅气,她一时抵挡不了他的诱惑,她想,再过一段时间,等沐阳的新鲜劲一过,她也就不会再成为他追求的对象,那个时候,他也不会再缠着她了。 那个时候,说不定又有一个他追求的新对象,她在心里这样想着,也许到那时候,她对他也不会有现在这种矛盾心情的存在了,想到这里,她便也没有了太大的负担了。 -- 他们赶到早教中心的时候,韩盛文和两个孩童已经到了。 “妈妈,我想你了。”郝童见到一晚不见的顾晓笛,飞奔着扑了上去。 “你还知道想妈妈?我还以为你早把我给忘记了呢。”顾晓笛撇嘴,又宠溺地把郝童抱在怀里。 郝童顺势在她的脸上亲了亲。 “童童,想叔叔没?”沐阳在旁边笑嘻嘻地问道。 你有什么好想的,顾晓笛腹诽。 “想。”郝童笑道,瞬间又挣扎着从顾晓笛身上滑了下来,一下子跳到了沐阳的身上,沐阳顺势把他给抱了起来。 顾晓笛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又撇嘴:“到底是谁的儿子?”她在心里嘀咕。 韩盛文看着他们会心一笑:“走,跟叔叔到儿童玩具房,妈妈要去备课,沐阳叔叔要去开早会了。” “怎么又是我?”沐阳看着韩盛文反问道。 “你是大股东,当然要多付出些。”韩盛文笑道,又对郝童吐了吐舌头。 郝童识趣地马上从沐阳身上滑了下来,对着沐阳和顾晓笛道:“叔叔和妈妈要好好工作哦,不然,等下童童要打你们屁股的。” 顾晓笛瞬间无语,这孩子,这是跟谁学的? 沐阳浅浅一笑,对着郝童点了点头。 韩盛文笑着带着韩朵朵和沐阳就去了儿童玩具房。 “顾老师,你要好好工作,不然,等下我要打屁股的。”沐阳又模仿着郝童的口气对着顾晓笛笑吟吟道。 “流氓。”顾晓笛脸红地说完,就跑开了。 -- 下午三点,顾晓笛刚刚结束完课程,韩盛文就跑了过来,看着她着急道:“童童发烧了,沐阳已送去医院,他怕你担心,先前没有让我告诉你。” “发烧?怎么会发烧?”顾晓笛问道。 “不知道,烧得挺厉害的,都到38度了,沐阳吓坏了,送去市一儿童医院了,你去看看吧,这里有我就行。” 顾晓笛把手中的资料,塞到韩盛文的手中,就着急地向地下车库赶去。 等她赶到市一儿童医院的时候,沐阳已经坐输液室陪着郝童挂起了点滴。 她站在输液室的门口,看着沐阳细心地给童童喂水,又好像很担心地问着郝童“好点了没”,她竟然没来由的眼睛湿润了。 连郝一名对郝童都没有如此紧张过,如此心疼过,他一个外人,怎么会……? 她站在输液室的门口,又看到郝童对沐阳好像在撒娇地说了一句什么,只见沐阳抱起郝童,径直的让郝童坐在了他的身上,满眼都是宠溺。 那输液室里到处都是病人,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药水的味道,她看着沐阳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嫌弃。 她吸了吸鼻子,好像一下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那些让她疑惑的,不敢触碰的,好像一下子就云见天开了一样。 她马上拭去那眼角的泪痕,笑吟吟地走进了那输液室。 遇到你,不管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灾难,我现在只想着面对,不想再逃避了,她想。 第六十二章 我想做你的暖阳 “童童,你怎么发烧了?昨天是不是在韩叔叔家没有管住自己的小嘴?”顾晓笛径直走到郝童和沐阳的身边,一脸关切的摸着郝童的额头,问道。 郝童有点委屈地撇撇嘴。 沐阳莞尔:“知子莫如母,医生说了,就是因为昨晚吃的有点多,窝在胃里没有消化因起的发烧,今天挂点点滴就没有事了。” “他从小就有个习惯,一遇到他喜欢吃的东西就没有节制,一吃多就会发烧。”顾晓笛看着沐阳说,“不过,今天还是谢谢你了。”她说的相当真城。 他看着她浅浅一笑:“傻瓜,跟我客气什么?”然后,又转向郝童宠溺地道:“以后啊,我们童童可不能再贪吃了,想吃什么,叔叔以后每天亲自做给童童吃,直到吃腻它位置,好不好?” 郝童乖巧地点了点头。 顾晓笛又再此觉得眼睛里有些湿润的东西跑了出来,她使劲地眨眼睛,努力地不想让那些东西从眼睛里跑出来,但他还是看到了。 他随即悄悄地牵住了她一只垂直在下的手,柔声道:“不用担心,有我呢,挂完这点药就好了。” 她被他牵住的一霎那,身体微微一愣,随即脸色红红地又对他尴尬地笑笑,就马上把她的手抽离了出来。 “来,童童,到妈妈身上来,这样沐阳叔叔会累的。”她马上弯下身子,要去抱郝童。 “没事,我不累,让他这样坐着吧,还舒服些。”沐阳笑吟吟道。 郝童也立马认同地对顾晓笛点了点头。 “那……那我去给你们买点水去。”顾晓笛难为情地说完,就向输液室外走去。 -- 沐阳看着顾晓笛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后,他又和郝童聊起了天。 “童童,你喜欢叔叔吗?”沐阳问。 “嗯,超级喜欢。”郝童认真地回答。 “那如果,叔叔喜欢你妈妈,想要照顾她,不想让爱委屈,想让她开心,你会同意吗?”沐阳看着郝童认真地问道。 郝童随即垂下了小脑袋,有点不高兴地说:“丫丫阿姨说,爸爸不喜欢妈妈了,爸爸不要妈妈和我了,妈妈很难过,郝童也很难过。叔叔,我爸爸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沐阳随即一愣,他没有想到郝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他认真地想了想说:“童童的爸爸还是很爱童童的,他只是做错了一些无法让你妈妈原谅他的事,害妈妈难过了,所以,他才不想和妈妈一起生活的。但,我保证,他心里肯定还是很爱童童的,就如你妈妈爱你一样的爱。” 沐阳觉得,即使郝一名再有错,再不堪,他也不想破坏郝一名在沐阳心目中的形象。 “那沐阳叔叔会不会做一些伤害妈妈的事?有一天突然就不喜欢我妈妈了,然后就不要她了?”郝童又看着沐阳认真地问。 沐阳心里一颤,颤的是好郝一名和顾晓笛的事已对郝童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他还是没有犹豫,非常坚定和真诚地看着郝童道:“叔叔不会!叔叔会一直陪着她,疼爱她,照顾她,不再让她难过,受委屈,就如同叔叔疼爱童童一样。” “真的?”郝童又问。 “嗯。”沐阳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你和我拉钩,如果你要敢欺负我妈妈,那童童以后都不会再理沐阳叔叔了。”郝童说的相当的大义凛然。 沐阳禁不住地嘴角上扬,随即笑道:“好,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说着,一大一小就认真地拉起钩来。 “那我已经同意你喜欢我妈妈了,你要对她好点。” “嗯,遵命,郝童大人。”沐阳宠溺用手指头刮了刮郝童的小鼻子。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如此天真,只要你用心对他好,他会有所感知和认知。 此时,沐阳的心里,很开心,犹如夏花一样灿烂。 -- 郝童的点滴挂完后,天色差不多已接近傍晚,顾晓笛抱着郝童坐在后排,沐阳在前面开车。 童童也许是累又或许是药效的作用,不一会儿就在顾晓笛的坏里沉沉地睡着了。 车里的气氛安静极了。 “平时一个人带童童,应该很累吧?”沐阳首先开口道。 “嗯,还好,他还算是比较听话的。”顾晓笛欣慰地回答。 在别的人小朋友还在用家长喂饭喂奶的时候,郝童两岁就学会了自己吃喝奶奶,吃饭饭,自己玩玩具。 “我真的很喜欢童童,我觉得我和他会相处的很好。”他说的很隐晦,你不用担心童童会介意我,他已经同意我喜欢你了。 “嗯,也许是因为他爸爸从小就很少陪他,所以,只人有人对他好,他对谁都会这样。”顾晓笛说的是事实,但在沐阳听来,又像是在暗示着他和别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就算再换个人,郝童还是一样会喜欢他如同现在喜欢沐阳一样。 沐阳突然有些没来由的心烦和不悦起来,这女人到底要我怎么说她才能明白我的心?他心里想着,就把车开向了一人寂静的马路边上停了下来,然后从驾驶室,侧过身,一脸凝重地看着顾晓笛道:“你觉得,我能当好一个父亲吗?” 顾晓笛一下子被他这愣头愣脑的话给噎住了,她一时不知道该做如何的回答。 沐阳看着她,又继续道:“我老大不小了,能在这个年龄遇到一位让我想结婚的人,我觉得的很不容易,所以,我对你是奔着一生去的,也希望你认真的考虑考虑我。我觉得,我能做好郝童父亲的这角色。” 顾晓笛愕然,她没有想到沐阳竟然会想的如此的长远。 她看他不敢置信的傻傻地问道:“为什么是我?”其实,她一直觉得,沐阳应该适合最好的,而她不是那个最好的。 沐阳看着她深情地说道:“你前三十年都是为苦难而活,而你今后的每一天,我只想让你甜,让你暖,让你拥有从来都没有过的爱怜。因为今生,我只想做你的暖阳。” 她看他,心里五味杂陈,眼睛再此湿润。 她没有想到,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在沐阳的心里,竟然已如些的重要。 她还在等什么?这么好的男人,就接受吧,不要再挣扎了顾晓笛,她又在心里试着说服自己。但,她还是很害怕,怕自己承受不了这份伟大的爱情。 她看着他,悠悠开口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你能喜欢我,至少我心里还是觉得很甜。但是,我觉得我不适合您,我也高攀不了您,还请沐总三思。” 她满口的都是“您”,好像一下子把她和他的距离拉得很远,他不开心了,这女人又在拒绝他,这女人三番五次的拒绝他,他有点怒火中烧。 他随即从驾驶上的位置上走了下来,直接拉开后边的车门,二话的不说的就钻进去,把郝童从顾晓笛的手中轻轻轻地抢过来,又轻轻放在后排的位子上,让郝童躺了下去,此时的郝童睡的正熟,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感知。 顾晓笛惊呆地看着眼前这位脸色有些难看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等他做完这些时,他又轻轻地上车门,直接不由分说把顾晓笛从车里拉了下来,又把她绑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他也坐到了驾驶的位置上。 他看着她一脸的凝重道:“我们谈谈。” “谈……谈什么?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说的很没有底气,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生气了,她不想这个时候再去招惹他。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还是说你压根就不喜欢你?”他说的有点动容。 “我……我不喜欢你。”她果断的回答道。 “是吗?”他眼睛里有点冒火,“知道吗?喜不喜欢一个人,身体最诚实。” “你……”她明显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柔情的火。 还没有等顾晓笛说完,他已经径凑了上去,一把把顾晓笛拉到怀里,热烈的朝着她那樱桃小嘴吻了下去。 她由最初的胆怯到后面的不知所措,再到最后,在他的探索下,本能的回应了上去。 当她还沉浸在那一股热情里的时候,他突然嘎然停止了嘴上的动作,一脸坏笑地看着她问道:“真的不喜欢我吗?” 她羞涩的低下了头,口是心非地说道:“不喜欢。” “哦,是吗?”他又坏笑地凑上去,深情地看着她问道:“是不是还想让我再验证一下?” “你……”她羞涩。 “说你喜欢我。”他深情地耍无赖。 “我……我喜欢你。”她小声的说完,马上又低下了头。 “这就对了嘛。”他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她瞬间感觉自己像踩在云上,有点雾蒙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有点像在梦里一样。 “你放心,既然我认定你,定是不会负你的。你就安心的好好享受我对你的爱,认真的和我谈一场恋爱。”他又深情的呢喃。 “可是……”可是,我这样你 确定你的家人会接受吗?她真的很想问出口。 “我爸和我妈都是很开明的人,只要是我喜欢的。他们不会云阻拦,更不会去刁难你,他们很尊重我的选择。”他你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说着她心中的疑虑。 “我的家庭你了解吗?”她又担心的问道。 “我对你,很是了解。放心,我不缺钱。”他的意思是,他不光养得起她,还喂得起她的家人。 她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小声辩解道:“我妈现在变了,她不会再向我要钱了。” “不怕,就算要,我都有。”他说的相当宠溺,她心里甜甜的。 他们这是开诚布公的成了情侣了吧?顾晓笛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看着她浅浅一笑,随即发动了车子,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第六十三章 确定关系,正式交往 清晨七点,顾晓笛就睡醒了。 她躺在床上,脸上挂满了许久未见的娇羞,还有那一抹难掩的幸福。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还真真实实地在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又使劲地掐了掐自己的脸庞,确认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昨晚的梦,她又娇羞地把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而立之年,严寒地冻的冬天里,她迎来了她的第二个春天。 过一会儿,她又把头从被窝里钻出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是昨天被某人吻过的地方,手感摸起来极好,让她有点想入非非。 她“呵呵”地傻笑几声,又没来由地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正当她准备再赖一会儿床时,她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她看了看那有些熟悉的手机号码,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把他的手机号码给存起来。 她傻傻一笑,故作平静地地接通了电话。 “喂。” “喂,起床了吗?”电话那端的声音极其的温柔。 “没,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二十分钟后到你家,我带了早饭。” “嗯。”她应诺一声,又想,他怎么会起这么早? “你到楼下把车停好,就上来吧,外面挺冷的,我住802。”她邀请道,刚说完,又后悔自己这样说会不会让他觉得她不够矜持?毕竟他们昨天才确认的关系。 “嗯,晓笛,我想你。”电话那端的人没来由地大早上就给她打了一阵兴奋剂。 “嗯。”她心跳加速,娇羞地挂上了电话。 顾晓笛挂了电话,又摸了摸自己那滚烫的脸颊,又躺在床上神游了二分钟,后面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床上径直的坐了起来,自言自语地嘀咕:“他说他知道?他知道我住几楼?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给他说过我住在几楼?” 不过,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细细地考究这些。因为她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笼罩在粉色的气泡里,甜蜜极了。 她把他的手机号存进了手机里,并把他名字直接命名为“暖阳”,这才高兴地从床上起床去洗漱打扮自己,然后又把郝童从床上叫了起来。 -- 二十分钟后,顾晓笛家的门铃准时地被按响了。 顾晓笛不由得狐疑,这家伙是不是把停车和乘坐电梯的时间也都给算进去?不然,怎么会这快? 当她打开门,看到那一脸英气逼人的脸庞正笑吟吟地站在她家的门口时,她突然又怔住了,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就像一颗种子终于在她块肥沃的土壤里发了芽一样。 她几秒后马上恢复意识,本能地对他浅浅一笑,下意识又对他叫道:“早上好,沐总,快请进。” 她说完,又把身体让到了门的一侧。 “……” 他微微撇嘴,没有理他,径直的从她身旁走了进去,似乎对她这个称呼做出不满意的抗议。 “童童。”而他对另一个在,在屋里却发出了极其宠溺的叫声。 “叔叔。”郝童极期欢跃的回应。 当顾晓笛关上门,再回客厅时,就看到了沐阳怀里正抱着郝童,两人还亲昵地来了一个相互吻额头的早安吻。 顾晓笛欣慰地笑笑,便走进了厨房去拿餐具。好像自从昨天郝童挂完点滴回来,她感觉郝童好像又对沐阳亲近了很多。小孩子的心境就是这样,只要你对他好一点,他好像200%的回报你。 沐阳买了很多早饭,小笼包和稀饭,永和豆浆和油条,三明治,还有牛肉汉堡。” 顾晓笛把那早饭全部摆在了餐桌上,嘴上又不由得说道:“怎么买这么多?我们三人吃不了这么多,都浪费了。” 沐阳笑吟吟道:“我不知道童童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买了点,我们都多吃点,绝不让它浪费。” “他不挑食,什么都吃。”顾晓笛欣慰道。 “对啊,叔叔,我很好养的,你不要有压力。”郝童认真地看着沐阳说。 顾晓笛瞬间脸红了,这孩子,到底在说什么呀? 沐阳瞬间开心的笑了,宠溺地看着郝童道:“叔叔才没有压力呢,就算你吃山珍海味,叔叔都养得起,吃饭。” 沐阳说完,又看了看那坐在他对面,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低着头的顾晓笛,并拿过一个牛肉汉堡推了过去:“这东西虽然好吃,但没有什么营养价值,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吃这个,以后,咱们不吃这些没有营养的早饭,还是这些稀饭小笼包有营养,也好吃。” “对啊,妈妈,你以后要像童童一样,听叔叔的话。”郝童也附和道。 顾晓笛脸更红了,随手夹起一个小笼包,放在沐阳的餐盘里道:“吃饭。” 沐阳浅浅一笑:“是,遵命顾老师。” 郝童也笑子,顾晓笛又顺势夹起一个小笼包放在了郝童的小碗里道:“你也是,快吃。” 郝童对着沐阳撒娇式的撇撇嘴,两人就幸福地吃了起来。 顾晓笛拿起餐桌上的汉堡,看着眼前的两人,也幸福地吃了起来。 她曾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猜想到,她的生命里还会出现这么一位英姿飒爽的男人。 -- 早教中心的总裁办公室里,沐阳和韩盛文正分享着他胜利的喜悦。 “她答应了?真的吗?”韩盛文莫名的激动。 “嗯,答应我了,她真的答应我了。”沐阳高兴的像个孩子,他昨晚有使以来兴奋的失眠,“今天早上我们可是一家三口一起吃的早饭。” “说,你是怎么搞定郝童的?”韩盛文。 “怎么能叫搞定呢?我那是用爱暖花他的。”沐阳撇嘴。 “好,你伟大,是你暖花,请问沐阳先生,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幸福吗?”韩盛文又高兴的问道。 “就好像我被人泡进了蜜罐里,超级的甜蜜,又超级的幸福。”沐阳说的很动情。 “今天中午我请客,说什么都要给你庆祝一下。”韩盛文拍了拍沐阳的肩膀道。 “不要,我中午要陪我家迪儿和童童吃饭。”沐阳笑吟吟地拒绝道。 “我酸,这才刚确定关系,你就要在我面前秀上了?” “嗯,谁让你在我面前已经秀了那么多年,我现在终于到了可以打翻身仗的时候,当然,要好好秀一下,不容错过。” “切,瞧你那瑟的模样,你秀,使劲地秀。”韩盛文撇嘴。 “嗯,我会毫不客气的,你放心。” “小样,还真喘上了?没有我这个月老在中间给你出力,你会地这么快就攻下城堡吗?” “不会,所以啊,为了答谢你,明天你的早饭我请了。” “啊?就一顿早饭?小气。” “要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 “一个礼拜的早饭。” “不行,我的时间从今天起,我都要拿来陪伴我最爱的人。” “我去……”韩盛文直接无语,这男人的意思是,他在他的心里是毫无位置的可言的了? -- 顾晓笛一脸都是春风得意,眉飞色舞的样子,爱情里的女人总是最美丽的。她刚刚结束下午的课程,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丫丫。”是冯丫丫打来的电话。 “你个臭女人,这么大的喜事,你竟然不告诉我,你还真是够沉得住气的。”电话那端的人语气里透着一股兴奋,又笑着责骂。 “什么大喜事啊?” “还装,我说的你和沐阳。”电话那端的人一语道破。 “哦,你……你知道了?”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盛文中午告诉我的,我本来中午就要打给你的,盛文说,你们中午出去吃饭了,我怕打扰你和他的约会,硬是拖到了现在,可把我给激动的。” “嗯,丫丫。”她轻轻地叫道。 “怎么了?被你这么一叫,怪渗人的。” “丫丫,我恋爱了,我恋爱了。”她站在那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兴奋地跳着说道。 “恭喜你,丫头,沐阳真的很适合你,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他,我为你开心。”电话那端的冯丫丫动情地说。 “嗯,我会好好的,你放心。” “嗯,好好享受你的爱情,我听盛文说,郝童很支持。” “啊?童童吗?” “嗯,沐阳追求你,是得到童童的允许的。” “啊?”顾晓笛默然,她竟然一无所知。 “是啊,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大胆又那么自信。当然,这背后也少不韩盛文和我的推动,哈哈。” “你们……你们早就知道?” “废话,我上次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们早就看好了他,所以,你这次不会看错人的。我们已在前线为你考察过了。” “你们啊真是我的挚友。”顾晓笛说。 “废话,让你看走眼一次就好了,还能让你再误入歧途第二次吗?” “……”这比喻,顾晓笛无话可接。 “嗯,知道了,谢谢你们。” “谢个p啊。只要你幸福,我们就开心。” “对了,正月十六我搬回去住。” “嗯,好,我们来帮忙,顺便再办个乔迁之喜。” “你们人来就好,我又没有什么东西,不用帮忙。再说了,又不是什么新居住,办什么乔迁之喜。不过,我会做大餐,款待你们的。” “新的开始,幸福新启航,当然要庆祝。” “好,一切听你的。” 两人笑着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晓笛又傻傻地笑了起来。 现在再回头看看那些曾经压迫她不能窒息的日子,她反而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好幼稚。 她又突然想到了那个匪夷所思的梦,那个梦是真的吗?她的好生活真的要开始了吗?她想,不管是不是真的,她下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一下,她家门口那一棵已经成仙的老槐树。 第六十四章 自家的男人 有人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拯救方式就是马上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而要忘记一个人,则是要删除自己脑海里所有和他有关的一切回忆。 人,不是机器,都是有感情的生物,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删除记忆的功能。 一个人从你的生命里走过,便会留下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它不会随着时间的年轮而变化,反而就那么定格在了你的生命里。无论多少个日日夜夜,你还会不经意见想起那个人,或是和他有关的那些日子,因为那些都是你曾经生活的印记。 起初,顾晓笛有搬回自己房子住的想法时,冯丫丫是不赞成的,她觉得那里毕竟存在着顾晓笛一段失败婚姻的写照,那里有她不美好的回忆,她怕顾晓笛回去后难免会触景生情。 顾晓笛听到后也是莞尔一笑,冯丫丫的担心纯属是多余的。她已经着实的把郝一名已经放下了。 她觉得忘记一个人或是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坦然的面对,直达有一天,还能豁然的看淡曾经发生的一切,她觉得,那便是真的放下了。 就好比现在,她已经不再悲伤,不再难过,她回头看看曾经的过往,曾经那个时候的自己,她甚至还觉得有些幼稚和可笑。她让冯丫丫大可放心,她不会为了那些过往再老费自己的心神。 2018年3月3号,正月十六,是郝童开学的日子,也顾晓笛要搬回自己家住的日子,更是她的新生活重新启航的开始。 她一早开着先把郝童送去了学校,然后又去农贸市场买了很多冯丫丫爱吃的皮皮虾,这才回了自己的家里。她把东西放好后,又折回她所租住的地方,把所有的东西先打包好,就等着冯丫丫一起过来帮她搬家。 这是一间家具齐全的两室一厅,她当初搬过来的时候,也仅仅是搬了一些她和郝童的必须的生活用品,及一些书籍等,并没有太多东西,规制完毕后,也仅有五个小箱子而已。 她在这里虽然只住了短短一个多月,但她对这里已产生了感情,毕竟这里是她当时唯一的避难所,也是她和沐阳情感见证开始的地方。 -- 上午9:00,802室的门被敲响了,她以为是冯丫丫,开心的跑去开门,谁知,当她打开门的一霎那,她又呆住。 那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正是沐阳。 “怎么是你?”她吃惊地问。 “不然呢?还会是谁?”他笑得低沉。 “你来干嘛?”她觉得自己问的毫无里头。 “我听盛文说你今天上午要搬家,所以没有去早教中心?所以,我过来看看。” “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下午的课的。”她马上解释道,她觉得他来,估计是怕她影响下午的课程。 “以后这种事,直接向我汇报,不必通知韩盛文。”他的言外之意让顾晓笛听着他是在正名自己老板的身份。 “哦,知道了,沐总。”顾晓笛撇嘴,淡淡地说。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他又在心里腹诽,他看她又开口温柔道:“我的意思是,你以后有事就找自家的男人,不要总是去麻烦别人,我已经让韩盛文通知冯丫丫不必过来了,这里有我就行了。” 他说完,径直向屋里走去,顾晓笛又怔怔望着那帅气的背影嘀咕道:“韩哥和冯丫丫又不是外人,还自家男人?哪里来的自家男人?切,这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刷存在感?” 她说着说着就被“自家男人”这四个字羞红了脸。 五个箱子,沐阳十分钟不到就搬完了,顾晓笛后背箱放了两个,剩余三个全部放在了沐阳的车上。 顾晓笛在前面开着车,沐阳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一路朝着顾晓笛自己的房子奔去。 -- 顾晓笛租住的房子和顾晓笛原来的家,也仅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所以他们回到顾晓笛家时,还不到十点钟。 沐阳一进顾晓笛的家门,把箱子放好之后,就开始在那房间里有模有样参观了起来。 房子很是干净和清爽,客厅也非常的亮堂,采光也很好。他在心里中肯的评价道。 他逛到主卧,看到那一张红木头的床时,又眉头微微紧皱。 直达他逛了一圈又折回那客厅后,又仔细看了看那客厅里的那一套乳胶沙发时,眉头又微微紧皱。 此时的顾晓笛正在厨房里烧水,正准备泡茶犒劳今天这位辛苦的“自家男人”。 结果,她的水刚烧到一半,那厨房的门就被那男人推开了。 他看着她浅浅一笑:“你先忙着,我出一下,办点事马上回来。” “你……你喝杯水再走吧,这水马上就开了。”她轻声的说道。 “乖,我午饭前回来,不要太想我。”他说完又淘气地对顾晓笛抛了个媚眼,就转身离开了。 这家伙还真是的,谁想你啊?顾晓笛摸着自己略有些滚烫的脸颊在心里腹诽。 不过,他这么急匆匆的到底是去干嘛了?她又在心里想,随即又傻傻的甜蜜的笑了起来,开始忙活起午饭来。 她不知道他是否喜欢皮皮虾?所以,她把那皮皮虾按三种做法来做的,一是清蒸,二是爆炒,三是椒盐。 她想,总有一种是他喜欢的。 --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顾晓笛的午饭差不多刚搞定,她家的门铃响了起来。 顾晓笛随即从厨房跑出去开门。 当她打开房门的那一霎那,她又再次楞住了,只见沐阳的身后浩浩荡荡地部着两排师傅,他们手里还抬着一些家具。“你……你这是要干嘛?”不明所以的顾晓笛,看着沐阳,一脸呆萌的问道。 “给你换些家具。”他笑吟吟地看着她说,然后又转身对身后看向身后的那些师傅们:“师傅,先把我家客厅里的那套旧沙发还有主卧里的那张旧床给搬出来,再把新的给我搬进去。” “得嘞”,那些师傅听到沐阳的指令,马山把手中那些还套着套子的家具摆放在了楼道里,就直接进了顾晓笛的家门。 顾晓笛见状马上把沐阳拉到一边,质问道:“我这些家具基本上都是八成新的,你为什么又自作主张的给我换掉。” 沐阳看着她那一脸较真的劲,凑近她耳畔低沉道:“以后你睡的床,我只想闻到你一个人的味道。至于那沙发,不管你以后是累了还不不开心,我都只想让你一坐上去,就会想到我,然后就会幸福的笑出来。” 他说完,他又明目张胆地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啄了下。 这男人说起情话来,真是无孔不入啊,顾晓笛一点防御能力都没有,她瞬间脸就红了。 最后,顾晓笛原来那套旧的沙发还有那一张实木的木头床都被沐阳当作垃圾直接让那些师傅搬走处理掉了,全部给顾晓笛换上一套全新的真皮的欧式沙发还有欧式的双人床。 沐阳这事办,让顾晓笛着实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她对沐阳也是从心里越来越入迷了,连最后那一点的防御能力也彻底泯灭了。 沐阳坐在那真皮沙发上,一脸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顾晓笛真心觉得,这男人要是幼稚起来,真当是让人无话可说。 -- 沐阳和顾晓笛的爱情就这样甜甜蜜蜜的进行着,转眼间就到了2018年的五一小长假。 顾晓笛要趁这个小假期,回c市顾家一趟,她要去接苗一横和顾晓旭来h市,她要给顾晓旭订做假肢。 昨晚把郝童提前就把郝童送去了冯丫丫的家里,今天一早,沐阳就开着车把她送到了高铁站。 她以前为了省下那点路费钱,都是坐火车的。这次在沐阳的央求下,让她早去早回,她便买了高铁票。 以前,她坐火车回去,都是一路牵着郝童,急急忙忙的,那里会像今天这样,坐在高铁站的候车室,被一个男人宠溺地搂在臂膀里,她想这里,竟然下意识的幸福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沐阳宠溺地戳戳她的鼻子问道。 “谢谢你,沐先生,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她看着他幸福地说。 他又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知道了,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嗯,我也会想你的。”她说的很是娇羞,他看着她那模样真的很想咬上一口,奈何这里是车站,他只能紧紧地把她搂在臂膀里,拿一只手宠溺地在脸庞上抚摸一下。 在她进站前一分钟时,他突然从抱里掏出一枚珍珠的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她直接傻傻的愣住了,他不会这么快就想…… “傻瓜,这是预防高铁上有色狼,我是怕某些心怀不轨的人事,窥探你的美色,戴上它,代表你名花有主了。”他看着宠溺地说。 “……”就两个小时的车程,这男人有必要这么幼稚吗?她在里对他翻白眼。对她图谋不轨的是他好不好?那还有什么别人,她在心里幸福地想着。 她作为回礼,踮起脚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啄了一下,马上向车站奔去。 他看着她背影,又摸了摸自己刚刚被她亲的额头,开心的笑了出来。他随即又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沐夫人拨打了过去“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和爸爸讲,一个小时后,我会赶回沐宅。” 说完,他开心的奔向了地下车库。 第六十五章 沐阳对父母摊牌 二个多月前,过春节时,沐老夫人还在为沐阳的终身大事发愁。 沐阳那个时候觉得,他和顾晓笛的关系还不算太明朗,便没有告诉他的父母有关顾晓笛的一切。 随着这两个多月和顾晓笛的相处,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是遇到了对的人。 他和顾晓笛在一起,便有说不完话,聊不完的天,从来都不会觉得冷场。 他们有相同的喜好,都爱那种轻快的乡村英文歌曲。每当听到一首相同的旋律,两人还会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 他们两人对美食的热爱,也是有目共睹的。按冯丫丫的话来说:“他们两人自从谈恋爱后,就像连体婴儿。就差穿一条裤子和睡一张床了。” 所以,沐阳觉得,现在是时候要让家里人知道顾晓笛的存在了。 一个小时后,沐阳带着郝童一起出现在了沐家的别墅里。 沐阳从车站出来后就直奔韩盛文的家里,路上又给韩盛文打去一个电话,大致意思就是要把郝童带去给他的爸爸和妈妈玩两天。 韩盛文说他这样向沐家二老摊牌太过冒险,他对些也是一笑了之,因为沐阳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沐阳知道,他的父母超级喜欢小孩子,郝童又是那么一位招人待见的小孩,他们肯定会喜欢,到时候再找时机提出顾晓笛的事,他们肯定会接纳。 -- 沐家别墅的客厅里,沐老夫人正在看着电视,而沐老爷子正看着报纸,喝着茶。 “记住了吗?叔叔给你说的都能做到吗?”在进沐家之前,沐阳又放心地看着郝童问道。 “ok了,小kiss了,就是哄爷爷和奶奶开心就行了。”郝童很有信心地说。 这几个月,郝童周末都会跟着顾晓笛一起去早教中心学习英语,现在说起话来,动不动就会下意识地蹦出几个英文单词。 沐阳宠溺地摸了摸郝童那蓬松的头发,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进了沐家大门,并按响了门铃。 里面的人,随即就给他们打开了大门,大手牵着小手就走了进去。 “妈,爸,我们回来了。”沐阳牵着郝童的手,径直走到客厅。 沐老夫人和沐老爷子闻声都抬起了头,向他们望了过来。 “童童,快叫爷爷奶奶。”沐阳看了看郝童,又笑道。 郝童见状,马上面带微笑向沐老夫人和沐老爷子开口道:“奶奶好,爷爷好。” 沐老夫人见状,马上站起身,向他们二位走来。而沐老爷子也是随即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笑吟吟地看向了郝童。 “哟,这是谁家的小可爱?长得真俊,真可爱。”沐老夫人走到郝童跟前,一把牵住了郝童的手,慈祥的笑着道,“阳阳这是谁家的孩子?”她笑吟吟地看着沐阳又问道。 “可爱吗?喜欢吗?给你们当孙子好不好?”沐阳洋装一脸轻松的,故作开玩笑的口气道。 “你这孩子,老大不小的,到现在还没个正经。”沐老夫人看着沐阳又略责怪道,然后她又牵着郝童道:“告诉奶奶你叫什么名字啊?” “中文名叫郝童,英文名叫peter,奶奶喜欢叫我那个,就叫那个。”郝童说的甚是可爱,沐老夫人,一下又被他逗笑,牵着他的手就走向了客厅的沙发旁边。 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沐老爷子,看着沐阳低沉的开口道:“你,跟我来一下书房。” 他说完,就径直上了二楼的书房,沐阳又叮嘱郝童好好陪沐老夫人完后,这才跟了上去。 -- 等沐阳和沐老爷子都走后,沐老夫人又给郝童切了一个水果盘,坐在郝童身边慈祥的聊起了天来。 “童童,你妈妈是做什么的呀?” “那奶奶是做什么的呀?”郝童反问道,沐阳告诉他,不该说的一概不要说,严防死守。 “嗯,奶奶啊原来是老师,现在已经退休了。”沐老夫人笑着道。 “真巧,我妈妈现在也是老师。”沐阳说起顾晓笛来,一脸的小骄傲。 “哦,那你妈妈是教什么的?” “我妈妈可厉害了,她是教别人学英文的。” “哦,那童童的爸爸是做什么的?”沐老夫人蹙眉。 郝童马上低下了头,一脸甚是委屈和可怜的小表情,不再说话。 沐老夫人见郝童的反应,知道自己好像说错了话,马上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大苹果,递到郝童的手里道:“来,童童,我们吃个苹果。” 郝童并没有接那个苹果,还是一脸情绪不高的样子。 沐老夫见状,又一脸慈祥的说道:“童童,跟奶奶一起去储存时,去拿沐阳叔叔小时候玩过的玩具好不好?” “好。”郝童的脸上马上露出一个小太阳。 沐老夫人紧张的脸庞也笑了起来。 郝童刚刚之所以那样表现,也是沐阳提前给他说好的。 “童童,如果爷爷或是奶奶问起你爸爸的事,什么都不要说,装可怜和委屈就行了。” “为什么呀?”郝童很是不解。 “因为童童的爸爸做了错事,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哦。”郝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沐家二楼的书房里,气氛相当严肃。 沐老爷子正襟危坐在那高堂之位,沐阳在坐在侧旁。 沐老爷子:“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沐阳:“哦,你说童童啊?我干儿子。” 沐老爷子:“混账,儿子怎么好乱认?” 沐阳:“爸,我今天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商量。” 沐老爷子一脸的严肃道:“什么事?” 沐阳:“我有结婚对象了,等过一段时间,我打算带来给你们看看。” “结婚对象?”沐老爷子诧异,明明过年时,还说没有的人,怎么才刚刚过去两个多月,就有结婚对象了。 “嗯,不错一人,我和她认识也差不多一年了,就春节后才确认的关系。” “这种事情,你自己看好就行,我们不会做过多的干涉你的人生大事,只要她人不错就行。” “嗯,人是不错,是我干儿子他妈妈。” 沐老爷子直接愕然:“什么玩意?” 这可关系到沐家的传宗接代,沐家后续的香火,沐老爷子心里的要求标准还是很高的。 “她比我小六岁,今年三十岁,正统的h市的名校毕业,现在就在我的早教中心上班。她是离过婚,还带着一个孩子。”沐阳觉得,这种事情还不是不要撒谎的好,干脆一开始就把一切都挑明说。 “什么?一个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你脑子烧的不清,这好姑娘遍地都是,你这是找的什么对象?我们不同意。”沐老爷子厉声道。 “爸,在我的心里,我一直觉得你和妈都是很开明的人,不会在乎这些世俗的东西,我没有想到,你骨子里也是这么的在乎。”沐阳正色道。 沐老爷子见状,随即语气上缓和了很多:“阳阳,我和你妈妈从小对你的教育是开放又散养式的,那是因为我们不想抹杀你的天性。所以,这些年,你不找对象,我们也没有逼迫你,也向来对你个人的婚姻大事,没有做过多的干涉,因为我们崇尚婚姻的自由,但,这些不能成为你为所欲为,给你们找这么一位抬不上局面儿媳妇的理由。毕竟我们沐家不是什么小户人家,随然不求门当户对,但也不能太不讲究了。不然,我还真成了业界里的一块笑话了。” “爸,我和她是奔着结婚去的,我老大不小了,能在这个年龄遇到一位让我心动又想结婚的人,实数不易,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反正我就是认定了她。今天我就是过来通知你们一声的。”沐阳不悦的说完,径直向门外走去。 “你给我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可是将来要继承沐式企业的人,婚姻大事岂能如此随便?”沐老爷子生气的从后面吼住了沐阳。 “我再此向您申明,我这次是相当的认真,你忙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宁愿不要沐式企业,但我依旧会要她,因为我爱她。”沐阳坚定的说完,径直打开了二楼书房的门,随着“嘭”的一声响,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沐老爷子视线里。 “混账,简直混账。”沐老爷子气直接拍桌子。 -- 沐阳一脸阴沉的走到了客厅里,此时的沐老夫人和郝童正在客厅里,开心的玩着象棋。 沐阳径直走过去,拉起郝童的手对沐老夫人说道:“妈,我们走了,我爸在书房等你,他有要事要和你商量。” 沐老夫人一脸诧异地看着一脸黑线的沐阳道:“怎么?和你爸爸聊的不开心?” “没有。” “嘴硬,不管你爸爸说什么,都是为你好。你也不要生他的气,他一生耿直习惯了。”沐老夫人又一脸慈祥的看着沐阳道。 “嗯,我知道了。我们先走了。” “奶奶再见。”郝童又有礼貌地道别。 “再见童童,有时间常来玩。”、 “嗯,谢谢奶奶。” 沐阳和沐老夫人道别后,牵着郝童的手就走出了沐家大宅。 沐老夫人微微蹙眉,就向二楼的书房奔去。 “叔叔,你不开心吗?”刚坐上车,郝童就体贴地看着沐阳问道。 “没啊,叔叔就是有想你妈妈了。” “切,原来是想你女朋友了。”郝童一脸人小鬼大的模样。 “啊?女朋友?这是谁告诉你的。”沐阳阴沉的脸上,终于露了笑容。 “丫丫阿姨说的,沐阳叔叔现在是妈妈的男朋友,妈妈现在是沐阳叔叔的女朋友。”郝童撇嘴。 “这个冯二丫,她嘴巴怎么那么碎?什么都说,改天得给老韩说说,好好管管他们家的女人。”沐阳在心里腹诽,又对童童浅浅一笑,一脚油门就向前驶去。 第六十六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当风参杂着一粒尘沙吹进人的眼睛,那么便会痛。当一个心结种进人的心里,那么它便会毫无控制的散枝开叶。 沐家大宅的二楼书房里,沐老爷子一脸的凝重。 “什么?你说阳阳找了一个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沐老夫人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沐老爷子问道。 “是,简直太混账了,这都是你惯出来的毛病,你看看他,现在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他眼睛里那还有我们的存在?”沐老爷子气愤道。 “好了,不要生气了。不要一出事,你就把所有责任推到我一个人的身上。难道是我一个人惯着他吗”沐老夫人毕竟是吃了几十年的教育的饭,她的反应比沐老爷子淡定多了。 “那今天他带来的那孩子,就是那女人的。他还亲口给我说的,那是他干儿子,简直胡闹。”沐老爷子依旧不依不饶。 “老头子,我们阳阳从小到大,什么事情也没有让我们费心过,你也知道,很多事情,只要他拿定的注意,我们也没有阻拦成功过,更何况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沐老夫人又苦口婆心的劝解。 “哎,他也不能给我们找这么一位抬不上局面的儿媳妇啊?”沐老爷子不甘心道。 “你啊,就是嘴硬。你明知道儿子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也明明不在乎那些世俗的东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非要抓着不放?” “我就是觉得,委屈了我们阳阳,他明明那么优秀,可以拥有更好的。”沐老爷子惋惜道。 “对我们阳阳来说,适合他的就是最好的。今天他带来的那孩子,看上去就非常的聪明懂事,我想,那孩子的母亲也不会差到那里去。我相信我们阳阳的眼光。所以,你不要一竿子就先把人给打死,我们先让他把人带来让我们瞧瞧,到时候不同意,再说其他的方案。”沐老夫人又柔声道。 “不行,让他把人带家里来,不就是明面上代表我们同意了吗?我是坚决不同意他和那女人的事的,你就不要再说了。”沐老爷子又厉声道。 “我说你这老头子,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怎么一下子脑子这么拎不清的?” “这事,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一切听我的。” “你就作吧,我看看你能把他咋样。”沐老夫人气冲冲地撂下一句话,就径直走向了书房。 沐老夫人前脚刚离开,沐老爷子就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喂,金律师,五一过后,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人物。” 沐老爷子在电话这端一脸凝重地交待着金律师五一过后要做的事,而电话那端的金律师,心里早就哀叹不已:“这两人还真是父子,什么地方都会想到我?!我好歹也是律师业界里的一个人物啊!” -- 沐阳带着郝童离开沐家大宅后,就直奔那位于市中心西北面沐式企业的国际酒店里。 他平时就住在这个酒店十五楼的总统套房里。 吃,直接一个电话,让公司的人员配送到他的房间;住在这里,每天都会有专人负责给他打扫房间,过的俨然就是少爷的生活,晚上回来,还可以再处理一下酒店的事物。 原来,他没有和顾晓笛交往时,他每个月基本上还会回家四五次,自从和顾晓笛交往后,他已经演变成每个月只回沐家大宅一次,其他时间都是回到这个酒店的。 当郝童跟着沐阳走进这家酒店,那些服务员频频对沐阳点头致敬时,郝童那是一脸的小骄傲。 一走进十五楼的总统套房,郝童就兴奋的在里面一边参观,一边赞叹:哇,叔叔的家真漂亮啊,好噻。” 沐阳也只是对着他撇撇嘴笑笑。 “叔叔,这个酒店都是你的吗?” “嗯,可以这么说。” “哇,叔叔好厉害哦。童童长大也要做像叔叔一样厉害的人。”郝童一脸的崇拜。 “好啊,以后只要是童童喜欢的,叔叔都支持。”沐阳一脸的宠溺,“但,有一个事情你答应叔叔。”沐阳又话锋上转道。 “嗯。”沐阳又乖乖地点了点头。 “你跟着叔叔回沐家见爷爷奶奶的事,先不要告诉你妈妈,好吗?” “为什么呀?”郝童有点不解地问。 “嗯,因为我怕妈妈知道后,不开心,过一段时间,叔叔自己告诉她,好不好?” “哦,好吧,你们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郝童撇撇嘴道。 沐阳又宠溺地揉了揉郝童的头发,给他奉上一些车的模型,就让他一个人房间的客厅里玩耍了起来,他则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打起了电话。 “喂,到了吗?”他柔声道。 “嗯,已坐上回家的出租车了。” “嗯,照顾好自己,回来前提前告诉我,我到车站去接你们。” “嗯,知道了,沐先生,你先让我给家里的人报备一下你的存在。” “嗯,好好说,别谈崩了。”他说的很低沉,语气里透着一股担心,他怕,也像他一样,出师不利。 “怎么会?我有把我。听你语气好像很担心?”电话那端的嬉笑道。 “我才没有呢,我这么优秀,怎么会不讨丈母娘喜欢?”他强颜欢笑。 “嗯,沐先生现在很喜欢自夸哦。” “我说的是实话。” “低调,低调,我知道就行。” “傻瓜,我都已经想你了。” “……”哎,这男人,越来越像个孩子,动不动就撒娇,电话那端的人又在心里腹诽。 沐阳开心的挂了电话后,就带着郝童去楼下吃自助餐,午饭结束后,又带着他在自己酒店的游泳馆里学游泳。 郝童很是开心,那些从郝一名身上没有得到的陪伴和父爱,他都从沐阳这里得到了。 -- 顾晓笛到达顾家时,已是下午一点。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就一眼看到了自家门前原来长着那一棵老槐树的旁边(现在已是高高的一堵围墙)又长出了一棵差不多一米高的小槐树。 顾晓笛三步并两步的忙走上前去,摸了摸了那比她还矮的小槐树的枝干,眼睛禁不住湿润了:“老槐仙,你能听到吗?这个也是你吗?我不知道那个梦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我还是想对你说,谢谢你,谢谢你上次救了我,我以后都会好好活着的,所以,你放心,我也会再些保护好的。” 她亲昵地摸了摸那小槐树的树干,就像顾家大宅走去。 此时的苗一横,早已备好了一桌子菜,坐在正堂里等顾晓笛,而顾晓旭则坐在那轮椅上在餐桌的一旁。 “晓旭。”顾晓笛亲切的叫道。 顾晓旭和苗一横随即抬起了头,苗一横看到顾晓笛,第一次露出了一脸慈母的笑容,而顾晓旭则是亲切地喊“姐姐。” “先吃饭吧,饿坏了吗?”苗一横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嗯。”顾晓笛点了点头,随即把手中的背包放在了正堂的沙发上。 “晓旭最近还好吗?” “嗯,挺好的姐,我就等着你来接我呢。” “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好像有些冷了,我再去回下锅。”苗一横又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个,不用,就这样吃就行。”顾晓笛说着,就夹起一大口蒜菜炒肉向嘴里塞去。 这个时候,苗一横才放心的又笑了起来,“你慢点吃,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顾晓笛听到这样的话,眼睛里不知为何酸酸的?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又想想苗一横这将近半年的改变,她抬起头,看着苗一横,使劲地嚅动着嘴巴叫出了一声:“妈”。 苗一横听到后,激动的泪如雨下,“对不起,妈妈以前错了,以前都是妈妈的错。” “妈,都过去,别说了。”她哭着安慰道。 最后,竟然演变成母女抱头大哭的画面,坐在一旁轮椅上的顾晓旭一头雾水。 -- 午饭后,她们把顾晓旭送回房间,母女两人又手牵着手坐院子里晒起了冬日里的暖阳。 顾晓笛看着眼前头上已有些银丝的苗一横,轻声道:“妈,你看你,都长白发了,你肯定在家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傻孩子,妈都六十好几的人了,怎么会不长白发?” “妈,你瘦了。” “我家笛笛也瘦了。” “我瘦了好看。” “我们家笛笛什么时候都好看。” “妈……” “哎,妈有这么一个好闰女,就算现在死了,也知足了。”苗一横颇有感触地拍了拍顾晓笛的手道。 “妈……,你说什么呢。”顾晓笛略带责怪的语气道。 “哎,妈妈每每想起曾经那么对你,就觉得没有脸面对你啊。”苗一横又颇自责道。 “妈,说好了,曾经过去的事都不要再提了。” “嗯,不提了,不提了,还好,老天对我恩惠,还让有对女儿补救的机会。”苗一横又擦擦眼角道。 “妈……”顾晓笛撒娇地叫道。 苗一横紧紧地把顾晓笛搂在了自己的臂弯下。 “妈,我有事要给你说。” “嗯,以后什么事妈都听你的。” “妈”,顾晓笛又坐直了身子,看着苗一横说,“我离婚了,又重新找了一个男朋友。” “……”苗一横直接愣住,缓了缓又开口道:“都是妈不好,从小没有给过你温暖,头一个那对象,我后来细细想来,还真是不怎么样,都乖妈那个时候……哎,真是委屈你了。” “妈,不怪你,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放心,我现在的男朋友对我和郝童都很好。”顾晓笛又宽慰道。 苗一横第一次不放心的又问着顾晓笛关于她现在男朋友的一切话题。 “男方多大了?” “他结过婚没?有孩子没?” “家里怎么样?在意童童的存在和你上一段的婚姻吗?” 这些都被顾晓笛一一否定后,苗一横又不放心的问道:“他这么大了,没结过婚,不会有身体方面的疾病吧?他看上你,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目的吧?” “……”顾晓笛被苗一横这些问题问的,只能傻傻的呵呵一笑,但她心里觉得,有史以来的幸福。 也许,天地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第六十七章 相思愁 在这个讲究科学和大数据的世界里,你会相信人自有天命,人自有命数吗? 顾晓笛以前是不相信这些的,她只相信科学。但,自从她做过那个奇怪的梦后,她便对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相信了起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句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她想。 所以,在顾晓笛回到顾家的第二天,她就把自己前段时间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告诉了她的母亲苗一横。 苗一横听后,一脸的严肃,她相信那是真的。她二话不说的就在原来那一棵老槐树生长的位置旁边,摆上了供品,还烧上了香火,并拉着顾晓笛一起祭拜了下去,她还许下了让他们顾家以后平平安安,儿孙满堂幸福一世的愿望。 顾晓笛为了答谢老槐仙的救命之恩,当天又和苗一横一起,把门口那一棵刚刚一米之高的小槐树,给刨到他们家的院子里,好好的载种了起来。 等她把那小槐树栽种完后,她又在那小槐树的周围,用一些干树枝,扎了一圈围墙,她希望她不在顾家的这期间,小槐树都能茁壮成长。 很神奇的是,一年后,那一棵小槐树,就出落成了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但它的树枝还是和原来那一棵老槐树一样,不会向上生长,只会向左向右,或向前向后,长到一定程度时,它还会自然的向下垂落。不管春夏秋冬,那一棵槐树都是郁郁青青的,所以,苗一横更加相信,那槐树上面一定住着一位老神仙。她每年的初一,都会给那一棵槐树摆上供品。 自此,顾家的日子也变得越来越好,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 h市,顾晓笛回j市的第四天,沐阳觉得时间慢的像蜗牛在散步。没有顾晓笛陪伴的日子,他觉得无聊至极。 这期间,沐老爷子又给沐阳打过几个电话,大致内容就是要他放弃他和顾晓笛的这段感情,否则就罢免他在酒店的ceo的职位。 沐阳最后撂下一句“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的狠话,后面索性也不再接沐老爷子的电话。 沐老爷子可是没有闲着,他只所以这么坚定的反对沐阳和顾晓笛的感情,那是因为,金律师高效率的工作,让他对顾晓笛的过去,已经全部了解了一个透彻。 沐老爷子给金律师去电话后的第三天,一份厚厚资料袋就被送金了沐家大宅。 那里面详细地记载了顾晓笛出生,顾晓笛的户籍及家庭成员,还有她那一段失败的婚姻及她前夫的种种罪证。 沐老爷子感叹金律师高效率的同时,又不得不感叹现在人的手段真是高明,什么秘密都能查到。 沐老爷子看完那份资料,第一感觉就是觉得顾晓笛的家就是那种市井里的抬不上台面的小户人家,和他们沐家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骨子里都有一种瞧不起的调调,他认为,那种家庭出生的孩子,大多都是拜金女,他从那一刻起,就从主观上断定,顾晓笛是冲着他们沐家的钱而来的,而他那原本让他骄傲的儿子,竟然这次不争气的也被那女人给迷住了。 当沐老爷子把那份资料拿给沐老夫人看时,她看完资料的反应竟然与沐老爷子完全不同。 沐老夫人觉得,顾晓笛虽然出身在市井家庭,命运也太过坎坷,但,顾晓笛绝对是一位不服输,更不像命运低头的女人。从她拥有较高的学历这一点,就可以看出。 当她看到那份资料中针对顾晓笛第一次婚姻失败的原因备注是一切因男方婚姻内出轨,咎由自取导致时,她竟然在心里莫名对顾晓笛有一丝同情。 她觉得,顾晓笛应该是一位性格坚强,外形活泼开朗的女人,要么就是顾晓笛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吸引了她们家的沐阳,她在心里这样想着,对顾晓笛反而又有了些许的期待。 沐老夫人觉得,虽然人对自己的出生环境不能做出选择,但,人可以对自己的人生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做出明智的选择。她觉得,顾晓笛是做到了。 沐老爷子听了沐老夫人对顾晓笛的赞赏后,直呼她是越来越糊涂;沐夫人觉得,沐老爷子太过世俗,只在乎那些面子上面的东西,而不是通过现象去看本质,她觉得他有些不可思议,两人到最后,就是意见不一,僵持不下。 也许是因为沐老夫人在年轻时,一直想要一位姑娘来着,结果就生了沐阳这么一位儿子。也不知是不是生下沐阳后,沐老夫人的月子没有坐好,她就留下了**受创的一个毛病。后来,沐老爷子心疼她,说什么也不让她再要二胎。但,她的心里一直就有这么一个遗憾。 当她看到顾晓笛那些悲惨的遭遇时,她竟然本能的同情起顾晓笛来,又心生怜惜。 至少,她对顾晓笛的态度是不排斥,也不讨厌的。 -- 话说,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郝家二老那是对郝童充满了想念。 他们有几次都冲动地想来h市看望一下郝童,但又被自己儿子郝一名做的那些事在心里上给打败了。 他们每天都在受煎熬。一方面是郝一名那些事带在给他们心灵上的折磨,另一方面又是觉得对郝童和顾晓笛亏欠的折磨。 自从郝一名出了那事,业界里都知道了他的为人,那些大的公司,再也没有人公司敢要他。 他在h市过了一段惨淡的生活,就回到了j市自己的家里。每天基本上就是半步不离家门,借酒消愁的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半年。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一生就这么荒废了,郝家二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五一期间,郝父和郝母就对郝一名郑重其事地谈了一次话,大致意思就是要让他重振旗鼓,从那里跌倒,再从那里爬起来。毕竟他们二老的年纪是越来越大了,郝家也不是他永远的避风港。 他们二老决定,五一假期一过,就陪着郝一名,再回h市重新找一份工作,至少能养活他自己的工作。 郝一名当时只管连连叹气,默不作声。郝父就自作主张地在携程上订了三张5月5号下午从j市到h市的高铁票,只要40分钟的车程即可。 其实,郝夫和郝母还有个小九九,那就是到h市后,他们要去看看他们的大孙子郝童,以解他们的相思之愁。 这半年,郝母的腿伤也基本上已好利落了,就是除了不能走太远的路之外,其他都和正常人无疑了。 -- 5月5号,也是顾晓笛计划从c市返回h市的日子。 一大早,顾晓笛就带着她的母亲苗一横,还有顾晓旭从家里出发,赶去了高铁站。 她的车票是上午九点从c市发车,预计十一点到达h市。临出发前,她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沐阳,因为她觉得,现在就让沐阳拜见未来的丈母娘,还是有点操之过急。 终于等三人都坐上了高铁,她们又把顾晓旭安排妥当后,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苗一横第一次从c市去h市,也是她人生当中第一次坐高铁。她从上车后,就一直紧紧握着顾晓笛的手,眼神也是错综复杂。 也许,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已经在那个城市生活了好多年,曾经的自己都不曾想着去看望她一下,心里有些内疚吧? 又或许,她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自己女儿所生活城市的样子,心里又有些许的期待吧? 她看着那车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象,又看看自己身旁的顾晓笛和顾晓旭,她脸上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也许到现在,她才真正正地领悟到了生命的价值,幸福的真谛。 -- 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正当顾晓笛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时,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马上坐直了身体,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呼叫人是冯丫丫,就接通了。 “喂,丫丫。” “喂,妈妈,是我。” “哦,童童啊,怎么了宝贝?” “妈妈,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就在回h市的高铁上,还有一个小时就到达h市了。” “你这人真是不够意思,回来也不提前给我们说一声。”突然电话那端传来冯丫丫的责怪声。 “哈,我想着,等到了再联系你们的。” “好,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有注意。”电话那端的人说完,就着急地挂了电话。 顾晓笛一脸萌b的看着那被挂掉的电话:“几个意思?这是生我的气了吗?” 她又试着再回拨过去,奈何,电话那端的人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 她很是无辜地地对着那手机撇撇嘴,又看了看身旁已睡着的两人,脸上禁不住又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过去那么年,也许现在,才是顾晓笛最好的时刻,最幸福的时光。 -- 此时,h市游乐园里,三个大人和两个孩童,正坐一个大大的摩天轮里。 “看吧,我就知道,她回来肯定不会提前告诉你的,愿赌服输,一百个大洋拿来。”冯丫丫坐在摩天轮里看着她对面的沐阳,洋洋得意地道。 韩盛文看着她笑而不语,沐阳对冯丫丫撇撇嘴:“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够好,还是没有打进她的中心位置,这输的我心服口服。” 说完,又塞到冯丫丫手里一张百元大钞。 “哈哈。”冯丫丫大笑,“其实吧,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你对她还不算透彻的了解,她吧,最不愿意麻烦的就是和她最亲近的人,就好比如我。” “我和你是一个概念吗?我可是他未来的男人。”沐阳在心里腹诽,脸上又故作一抹苦笑。 韩盛文随即又拍了拍沐阳的肩膀道:“兄弟,加油,没有翻不过的山,拿不下来的高地。” 冯丫丫也是很是同情地对他点点头,那意思好像是说,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一个女人的心,哪有那么容易被你攻下的。 因为今天5月5号是他们的最后一天假期,三人昨天商定,最后一天再带着两个孩童好好玩一下,明天正式回归工作的岗位。 这几天,郝童一直都跟着沐阳住在酒店里的总统套房里,今天一说出来,高兴坏了。 就在给他们给顾晓笛打去电话的前一刻钟里,他们五人玩得正开心的时候,郝童突然说了一句“如果我妈妈要在就好了”。 冯丫丫问郝童是不是想妈妈了,他说是。 冯丫丫又问沐阳,顾晓笛什么时候回h市,他很诚恳的回答不知道,但顾晓笛回来之前肯定会提前告诉他的。 冯丫丫一脸的不相信,所以才和沐阳打起了赌约,没有想到,到最后,他还是真的输了。 坐好摩天轮之后,沐阳看了看时间,就载着郝童一路直奔高铁站,因为,他这些天也如郝童一样,太想那个女人了,想得他犹如得相思病,犯了相思愁。 第六十八章 接见未来丈母娘 顾晓笛的高铁准时地在11:00到达了h市的高铁站。 h市的高铁站超级的大又超级的壮观,人也是超级的多。 顾晓笛两手推着载有顾晓旭的轮椅走在前面,苗一横两手拉着行李箱紧在他们后面。 “哇,姐,这车站每天都这么多人吗?”顾晓旭像没有见过市面的孩子,一脸兴奋的看着顾晓笛问道。 “嗯。”顾晓笛本能地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清楚这高铁站是不是每天都这么多人? “妈,你跟紧我。”顾晓笛又回头看了看那和她有一米之隔的苗一横叫道。 “放心,妈虽然不认识几个字,但还不至于会在这车站里走丢。”苗一横笑吟吟道,但,她说完,还是三步并两步的跟上了顾晓笛的步伐。 顾晓笛对着她莞尔一笑,又继续向前走。 此时,沐阳和郝童已早早地站在6号出站口等起了他们。 “叔叔,有这么多的出口,你真的确定我妈妈会从这个出口出来吗?”郝童一脸担忧地问道。 “当然,我和你妈妈心有灵犀。”沐阳胸有成竹,你妈妈的车就在停6站台,她当然会从这个出口出来,沐阳心里洋洋得意。 “你确定不事先给我妈妈打个电话说一声吗?万一,她真的没有从这个出口出来呢?”郝童还是一脸的纠结和不信任。 “不用,我保证,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她。”沐阳宠溺地摸了摸郝童的头发,又很有自信地道。 “那好吧。”郝童无奈地妥协,但他的表情还是依旧的不信任和担忧。 -- 一刻钟后,那个让沐阳日思夜想的娇美容颜,出现在人群中,他嘴角禁不住地微微上扬。 “妈妈。”郝童看到人群中那个熟悉的人儿,更是兴奋地对着那出站口里面的人叫道。 沐阳洋洋得意地看着郝童嘀咕道:“叔叔厉害吧。” “嗯,真是沐诸葛。”郝童佩服。 “人小鬼大。”沐阳又宠溺地摸了摸郝童的头发。 而此时,那出站口里的顾晓笛,看到出站口外,一大一小笑吟吟地看着她,她先是一愣,随即也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而此时顾晓旭也认出了那出站口郝童,很是兴奋。 苗一横看到眼前这一幕,已经猜个**不离十了。那出站口外面站着的那男人,英俊挺拔,风度翩翩,肤色白皙,尤其是那双细又长的白嫩嫩的手,咋一看,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穿衣打扮上,都不像是一般家庭的孩子。她看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倒不由得狐疑:“这人看起来,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符,太嫩了点,当真能照顾好我家晓笛” 她想到这里,心里也难免笼罩了一丝担忧的情绪。 沐阳今天穿的很是休闲,上身外面穿的一件短的灰色的羊毛开衫,里面配了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下身是一条灰色的休闲运动休闲裤,脚上穿了一双耐克的白色的运动鞋子,这一身穿在沐阳身上,不但帅气,而且还很是减龄。 顾晓笛不由得在心中惊叹:“这厮,怎么好像又帅了?” 顾晓笛他们刚走到出站口的门口,沐阳就牵着郝童的手迎了过去。 “累吗?”这是沐阳看到顾晓笛开口问的第一句话。 “妈妈。”郝童直接扑在顾晓笛身上撒娇,顾晓笛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又笑吟吟地看着沐阳道:““嗯,不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你还说呢,让你回来时提前告诉我,你不说,还害我和丫丫打赌打输了。”沐阳莞尔。 “啊?合着丫丫打电话给我时,你们都在一起呢?”顾晓笛恍然大悟。 “嗯。”沐阳笑吟吟地点了点头。 “对了,沐阳,这是我弟弟,那是我妈。”顾晓笛又赶紧笑吟吟指着轮椅上的顾晓旭,还有站在她身旁上的苗一横介绍道。 “小弟好,阿姨好。”沐阳看着未来的小舅子和丈母娘,很是客气地打起招呼来,他想,他见丈母娘的第一印象,绝对的要好。 此时的顾晓旭看着沐阳热情地叫道:“嗨,姐夫好。” 沐阳一下子眉开眼笑,顾晓笛尴尬地脸红了起来,苗一横对着沐阳客气地点了点头。 “来,阿姨,行李给我把。”沐阳说着就客气地去拿苗一横手中的行李箱。 “不用,不用,这些都不重,我拿着就好。”苗一横客气地拒绝道。 下一秒,沐阳不由分说地抢过苗一横手中的行李,莞尔:“阿姨,都到自家门口了,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走吧,到地下车库。” 沐阳说着,一手拉着两个行李箱,一手又牵郝童径直地走在前面,顾晓笛依旧推着顾晓旭,苗一横若有所思地跟在他们身边。 “笛,这就是你说那位比你大六岁的男朋友?”苗一横小声的在顾晓笛身边问道。 “嗯,就是他,还行吗?”顾晓笛小声地回答道。 “就是看着小了点了,像小白脸。”苗一横小声嘀咕道。 “妈。”顾晓笛娇嗔,“人家那是保养的好,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呢?” “咋?脸白了些还不让说了?”苗一横又小声嘀咕。 “妈,人家好歹也是ceo,你可能当着人家面这么说人家。” “知道了。但我先把话给你凉在这,我看着那人不靠谱。他如果敢欺负你,对你不好,你要告诉妈,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苗一横说的很是信誓旦旦。 “知道了,他对我很好。”顾晓笛笑道。 -- 沐阳今天开的是那一辆黑色的大奔。苗一横和顾晓旭那坐过这种豪车,两人在车的后排,表现的也是很“奇葩”。 顾晓旭兴奋地在车里东瞧瞧,西摸摸,而苗一横则是坐着那里像一蹲佛像,甚是不自然。 “姐夫,你这车真好。”顾晓旭又再次兴奋的开口道。 “切,舅舅,你也太没见过世面了。”郝童语气里透着不屑。 沐阳莞尔,顾晓笛责怪:“童童,怎么和舅舅说话呢?没礼貌。” 苗一横也是瞪了一眼顾晓旭,那意思好像是说:“你乱叫什么?什么姐夫?他还不是你姐夫呢?” 顾晓旭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世界里,在车上嗨的不行。 他们到达顾晓笛家时,已经是正午十二点半。 这么多年,苗一横是第一次进女儿的家门,当她踏进那大门后的第一步,心里五味杂陈,感触颇深。 她进门后,就变得很是拘束。 “阿姨,你们都饿了吧?那我们出去吃个饭吧?酒店我都订好了。”沐阳放下手中的行李,又客气道。 “那个,不用,我们在家随便吃掉就行。”苗一横客气道。 “那怎么成呢?酒店我都订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吧。”沐阳同再次邀请道。 “不用了沐阳,他们刚到也挺累的,冰箱里有菜,我随便就行。”顾晓笛也开口道。 “那怎么成?你一路折腾也是很累,怎么还好下厨做饭?这样吧,你先把饭煮起来,我到附近的餐馆打包几个菜回来,我们一起吃。”沐阳又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时间说道。 “真不用。”顾晓笛莞尔。 “听话,乖,去煮饭。”沐阳说的很是柔情。 顾晓笛的脸唰地又红了起来。 郝童笑着跑到他们模仿着沐阳的口气道:“乖,妈咪听话,我和沐阳叔叔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他就牵起沐阳的手,两人对着顾晓笛笑笑就出了家门。 他们前脚刚走,顾晓旭就忍不住看着顾晓笛问道:“姐,童童为什么喊姐夫叔叔?不是爸爸吗?” “你这个孩子,乱说什么呢?什么爸爸?”苗一横责怪道,“对了,你也别一口一个姐夫的喊,他现在还不是你姐夫呢。” 顾晓笛尴尬,又窘迫,不知道应该如何给顾晓旭解释,索性就一头扎进了厨房里煮起饭来。 -- 一个小时后,沐阳两手拎两个大的打包带回到了顾晓笛的家里。 他们买了八荤四素,顾晓笛责怪他太过浪费,这么点人,怎么能吃得了那么多? 一顿饭下来,苗一横心里也开始对沐阳发生了改观,这男孩处处都在维护着她的女儿,吃饭时,也是专门挑那些好吃的像自己女儿的碗里夹菜,她初步觉得,这个男孩子比较会做疼人和那第一个相比,略胜一筹,她虽然只见过那个女婿一次,但印象也足以让他深刻。 那次,那个人和顾晓笛结婚回家时,第一天就睡到开早饭,在家里两天,就只管吃喝,什么事都不管,还像个爷似的,坐在他们家客厅里嗑瓜子,当时,如果不是自己贪心又偏心,怎么会让女儿嫁那个男人?还好,现在总算是和他离了。也不知道自己女儿跟着那男人,受了多少委屈?她想到这里,又不由得打量起沐阳来,在她的心里也做着比较。 午饭过后,顾晓旭觉得有点累了,顾晓笛就把他安排到了那一间已经整理出来的书房。 那里是一张新买的实木床,顾晓笛觉得顾晓旭有腿伤,不能睡太软的床。 等把顾晓旭安排妥当后,顾晓笛也让苗一横回郝童的房间去休息了。本来是让苗一横跟她一起睡主卧的,苗一横说什么也不同意,后来,顾晓笛也不再阻拦,也许,在苗一横的心里,也会觉得别扭吧。 苗一横和顾晓旭休息后,沐阳还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而此时的郝童也窝在沙发的一角看着电视。 沐阳则和顾晓笛紧紧相偎。 她是有点累了,毕竟早上很早就起了床,她闻着沐阳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 沐阳就那那么和她十指紧扣,任由她就那么依偎他的怀里。 不一会儿,顾晓笛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沐阳嘴角微微上扬,情不自禁地又在顾晓笛的额头上亲了亲。 看着心爱的人,就在自己身旁,就算看着她睡觉,也是觉得幸福的。 第六十九章 尴尬的会面 顾晓笛睡熟后,沐阳又轻轻地把她放在沙发,又给她盖上了一床被褥,他就那么坐在她旁边,看着那已经睡熟的人儿。 也不知道过到了多久,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把沐阳从睡梦中惊醒了。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看身旁还是依旧在沉睡的顾晓笛,又抬头了看了看客厅里依旧播着儿童动画片的电视,但已不见郝童的身影,正在他神色迷离透过客厅的窗户,看到外面天色已经昏暗时,门口也传来郝童开门惊喜的声音。 “奶奶,爷爷。” 奶奶?爷爷?沐阳狐疑着一下子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的第一反应怀就是用手摇晃起了正睡在沙发上的顾晓笛。 “晓笛,你醒醒,好像有客人来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门口又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老者的的声音:“哎呦,我的大孙子,可想死奶奶了,想死奶奶了。” “奶奶,爷爷,你们快进来。”又是郝童兴奋的声音。 接下来沐阳又听道门口迟疑的声音:“童童,你妈妈呢?” “奶奶,爷爷,你们先进来,我妈妈在家睡觉呢” 此时,沙发上的顾晓笛还在迷离状态中,沐阳又再此叫道:“快起来,有客人来了。” “客人?谁啊?”顾晓笛迷糊中就径直的坐了起来。 彼时,门口又传来郝童的声音:“奶奶,爷爷,你们快进来。” 顾晓笛听到郝童对门外两人的称呼时,大脑也瞬间清醒了。 她马上穿上一双棉拖,径直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童童,是谁来了?”她故作不知情地问道。 “妈妈,爷爷和奶奶来了,我让他们进来,他们就是不进来。”郝童的声音再此响起。 顾晓笛径直的走向门口,向门外看了一眼那正在窘迫中的郝父和郝母,顾晓笛不知怎么形容当时他们二人脸上的表情,有歉意,也有激动,更多的窘迫。 “妈,爸,你们怎么来?快进来吧。”顾晓笛看着他们二人错综复杂的表情,竟然不舍得拒之门外。 “我……我们就是太想童童了,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我们就来了,你……”郝父吞吞吐吐地解释。 “爸,没事,我理解,先进来吧,外面挺冷的。”顾晓笛打断郝父没有说完的话,再次邀请道。 郝父和郝母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声:“好”,就迈进了顾晓笛的家门。 “这是我们给童童买了点吃的还有穿的,拿着吧。”郝父刚迈进门,就把手中一个大的购物袋递给了顾晓笛。 “嗯,谢谢爸和妈。”顾晓笛说了声谢谢就接住了,她知道这是他们二老的心意,她如果不接着,反而会让他们觉得很难堪。 郝童很是乖巧地给他们二老拿棉拖,他们二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眼泪也禁不住地在眼里打转,多好的一个孩子,多好的一个家,就被那不争气的儿子祸祸没了,郝父禁不住在心中惋惜。 -- 此时的沐阳已经在厨房地泡起了茶,他刚刚已经听出了**不离十了,他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郝一名的父母来了,他想。 当郝童牵着郝父和郝母刚坐到沙发上时,沐阳就端着茶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叔叔,阿姨,好,请喝茶。”沐阳的表情和语气,嫣然像极了这家的男主人公。 郝父和郝母拘谨的同时,又面面相觑,唯有对沐阳尴尬地笑着点点头,就不知道再怎么做了。 顾晓笛也有一丝尴尬和紧张,让她在前公婆面前如何介绍沐阳?还真是难住了她。 “这位是……”顾晓笛刚要开口介绍,郝童就笑吟吟地直接开口道:“爷爷,奶奶,他是沐阳叔叔,我妈妈的男朋友。” 顾晓笛脸红的直接尬笑,这孩子,怎么总是先我一步?她在心中腹诽。 “叔叔好,阿姨好,我是沐阳,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听我们家晓笛说二老今天要过来,家里也没有什么准备,先喝杯茶吧。”沐阳说的那是相当的喧宾夺主,不但直接承认了郝童口中的“顾晓笛的男朋友的身份”,而且还隐晦地表达了,他和晓笛现在那种亲密的关系。 郝父和郝母的表情,那是相当的愕然,紧接着又是尴尬和拘谨的不知所措地看向了顾晓笛,那意思好像在求证一样。 顾晓笛尴尬地笑笔,随即转移话题道:“妈,爸,既然来都来,那就在家里住一晚再走吧。” 沐阳见状也随即大大方方地开口道:“这样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叔叔阿姨就在家里吃晚饭吧,我先去买点菜,晚上我来掌勺。” 这男人,真当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顾晓笛在心中腹诽,又用眼睛瞪了一眼沐阳。 “不用,不用,我们坐一下就走了。”郝父马上尴尬地拒绝道。 郝母见状马上用胳膊肘碰了碰郝父,又对沐阳和晓笛笑吟吟道:“要的要的,我们都坐了一个下午的车了,还真是饿了。” 郝父不知道郝母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她要干嘛?接下来他也不再做声,只是尴尬地笑吟吟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们二老先歇着,我去去就来。”沐阳对郝父和郝母笑笑,又对顾晓笛挑了挑眉就径直向门口走去。 顾晓笛对着郝父和郝母笑笑,也跟了过去。 郝父和郝母又是尴尬地面面相觑,心里憋屈极了,本来是满心欢喜地来看孙子的,怎么就碰上了儿媳妇新交的男朋友了呢?他们二人在心中腹诽。 -- 顾晓笛跟着沐阳出了门。 “你啊,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顾晓笛娇嗔道。 “怎么?你想让我把自己当外人?”沐阳莞尔。 “哎呀,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那我们家小公主是什么意思?”沐阳坏笑,又把她搂在怀里。 “哎呀,我就是觉得,一个前儿媳带着现男友见一对前公公和前婆婆,局面挺尴尬的,我怕你会不好意思。” “傻瓜,想多了。我不会不好意思的,快进去陪他们吧,他们现在要比我尴尬。”沐阳说着,又宠溺地揉搓一下顾晓笛的秀发。 “知道了,沐先生,谢谢你的理解。”顾晓笛说完,又左右瞧了一下,发现楼道里没有人,又马上朝着沐阳那性感的薄唇吻了一下。 刚刚尝到甜头的沐阳怎么会舍得马上放开她?他一个转身把她拉到楼梯口,尽情地吻了下去,这些天,他真的太想她了,今天一见到她,他都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心中那一股冲动的思念的情绪。 她身上好似有一种魔力,就那么深深的吸引着他。他只要看到她,就会情不自禁,见不到她,又会会深深的想她。 吃饭喝水,无论做什么,都会想她?想她是不是也在做着和自己同样的事情? 他有时也会傻傻笑,只要想到她,他便是满足和窃喜的,也许这就是真正的爱情,这一切都是她带给他的,他从未体验过,他很享受。 他吻了她一会儿,终于放开了她。她依附在他怀里,心跳还在加速。 “进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他又宠溺地揉揉她的秀发道。 “嗯。”她脸红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又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轻触一下,就放开了了她,她马上从他的怀里逃之夭夭了。 她站在那自家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调整了一下自己那还没有平复的心情,这才开门走了进去。 -- 她进去之后,郝父和郝母正坐沙发上,而郝童则坐郝父的身上,郝家二老正在宠溺地逗着郝童。 顾晓笛搓搓后,就走了过去。 “童童,快从爷爷身上下来,这样没礼貌。”她先叫起了郝童。 郝母的脸色开始有点不悦,她随即开口道:“童童啊,你先去自己玩会儿,我们和妈妈说点事情。” 童童随即从郝父的身上滑了下来,就径直乖巧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以前,只要顾晓笛和郝一名谈事情,顾晓笛说我句话时,都是让郝童童乖乖地先回自己房间的。 只不过,他现在的房间里还睡着一个人儿。 顾晓笛见郝童走后,就径直坐在了郝父和郝母的对面,露出一脸礼貌的笑容道:“妈,你说吧,什么事?” 郝母看了看了郝父,随即开口道:“晓笛,我们知道,你现在还年轻,必然不会这样一直一个人带着童童走下去,但,我们二老觉得,我这么早就给童童找后爸,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郝母的语气里透着一丝的不悦,更多的是职责。 顾晓笛默然,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们?其实沐阳为郝童做的,都比他们儿子郝一名七年做的还要多。 郝父见郝母默不作声,也附和道开口道:“晓笛,你如果觉得你一个人带童童太辛苦,你大可以把他送给我们郝家,我们不介意多他一口人。” 顾晓笛愕然,她心中更多的是不悦,她随即淡淡地开口道:“爸,妈,我是成年人,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爱护童童,我怎么可能会做伤害他的事?” “切,说的好听,我看你就是忍不住寂寞,你和郝一名才离婚多久,就又找了那么一个小白脸。”郝母终于说出自己的心声,当她知道沐阳的存在时,她就已经想说出来了。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谁是小白脸?” 还在顾晓笛愕然时,苗一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其实,刚刚郝童一走进自己的房间时,苗一横就醒了。 郝童对她还会忌惮三分,从见到郝童到现在,郝童还没有叫过她一声外婆。 当她笑吟吟地一脸慈祥地告诉郝童,她以前错了,是她对顾晓笛不好,以后也不会再让她被别人欺负时,郝童也暂且相信了她的话。 当她从郝童口中得知,郝童的爷爷奶奶来了时,她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让郝童童好好的待在房间,她便走了出来。 当她听到郝父和郝母那么诋毁自己女儿的话,她彻底忍不住了。 第七十章 护女心切 “这是那里来的苍蝇?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喳喳?谁耐不住寂寞?谁又是小白脸?” 正在顾晓笛默然时,苗一横带着一股**味的农村悍妇的声音朝着客厅走了过来。 其实,刚刚郝童一走进自己的房间时,苗一横就醒了。 郝童对苗一横还会忌惮三分,从郝童的心里,还认为苗一横是一个对他妈妈不好的老巫婆,所以,从郝童见到她一现在,郝童还没有和她打过一声招呼,更没有喊过她一声外婆。 当她笑吟吟地一脸慈祥地苦口婆心地告诉郝童,她以前错了,是她对顾晓笛不好,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人欺负顾晓笛时,郝童才对她放松了警惕,暂且相信了她的话。 当苗一横从郝童口中得知,郝童的爷爷奶奶来了时,她就有一种气不打一处的火气,她正想找那欺负她女儿几年的前婆家算账呢,没想到他们倒先送上门来了。她让郝童童好好的待在房间不要出来后,她便悄悄地从房间走了出来,就偷偷地躲在那卧室通向客厅的过道口。 当她听到郝父和郝母那么诋毁自己女儿的话时,她彻底忍不住了,她的女儿要欺负也是她欺负,还轮不到他们那一对外人。 当顾晓笛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时,后背直冒冷汗,她本能地也站了起来。 “妈,你什么醒的?”顾晓笛看着苗一横地问道。 苗一横走到顾晓笛身边,笑吟吟地拍了拍顾晓笛的肩膀,以示她坐下。然后,她又锋芒毕露地看着那从在对面沙发的郝家二老。 郝父和郝母这是第一次见苗一横,固然是不认识的,但刚刚从顾晓笛的称呼中,大概也猜到了苗一横的身份。所以,当苗一横再此看向他们时,郝父也本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尴尬地道:“原来是亲家母啊。” 苗一横看了看郝父,冷哼一声,随即就坐在了顾晓笛的身旁,又说道:“亲家母?谁是你们亲家母?你可不要乱搭亲戚,据我所知,你儿子和我女儿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女儿向来心善,又重感情,他们尊重你们,还称呼你们一声爸妈。做人啊,不能太贪心,更不能不懂自知之明。如果今后再让我知道,那些不知道轻重的家伙再敢欺负我女儿,我管他是什么阿猫阿狗,我见他们一次打他们一次。” 苗一横这么明目张胆的指桑骂槐,郝父和郝母自然听得出来那炫外之音。 郝家二老只能尴尬又窘迫地点头道:“嗯,是是是,您说的都是。” “还有一点,我还要告诉你们,郝童现在是我们顾家的,法律上也是这么判的。当初是你们郝家不要承担任何的抚养费,主动放弃了郝童的抚养权,你们好儿子还主动断绝了他和郝童的父子关系,所以,从法律来说,郝童和你们现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我女儿让你们见,那是出于道义。不让你们见,那也是理所当然。所以,为了以后相互各不打扰,我觉得我们两家还是没有必要来往的好。” 苗一横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狠,郝父和郝母又是面面相觑,被苗一横兑的那哑口无言啊。 他们只知道顾晓笛有一位苛责她的母亲,但他们不知道苗一横已经不是原来的苗一横,所以,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们还是有些不能理解和接受。 顾晓笛觉得自己的母亲说话有些过了,又赶紧解围道:“妈,你少说两句,他们不是那意思。” “我看他们以前没少欺负你,你就是对谁都太好了。”苗一横又瞪了一眼顾晓笛。 郝父拉起那坐在沙发上的郝母,笑吟吟地赔不是道:“真是对不住了亲家母,我们不知道你也在这里,这次冒然来访,也没有给您带什么东西,实在不好意思,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爸……”顾晓笛叫道。 “好的,不送。”苗一横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个晓笛,刚刚你妈说的话的确欠妥当,她是为童童好,你不要生她的气,那我们就先走了。”郝父又看着顾晓笛说完,拉起郝母径直的向门口走去。 “爸,爸。”顾晓笛在后面叫着要跟上去,硬是被苗一横给拉回到了沙发上。 直到,他们家的大门的“嘭”一声重重地被关上时,顾晓笛对着苗一横又娇嗔道:“妈,你看你?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 “你说你这孩子,是不是被他们欺负惯了?妈说什么了?妈就跟他们说了你跟我说的事实。你放心,他们以后不敢再来了。” “妈。”顾晓笛气得只嘟嘴。 “好了,好了,你不要生妈的气,妈现在最见不得别人欺负你,我听着心里难受。”苗一横一脸的护短。 “妈,他们虽然话说的难听,但我知道,他们就是怕童童受委屈,其实没有什么恶意,你刚刚的话真的说的太重了。”顾晓笛又轻声的说道。 “知道了,重不重的反正都已经说出去了,以后,妈会注意的。”苗一横又笑吟吟道。 “嗯。”顾晓笛点了点头,不过,刚刚看着自己母亲第一次那么维护她的样子,她心里还是很暖的。 -- 郝母一走出顾晓笛家的单元楼,就老泪纵横地小声缀泣了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刚刚要不是你说话那么难听,会变成现在这样吗?”郝父看着郝母一边责怪道,一边低着头径直地走在前面。 “我这不是怕咱们童童受委屈吗?”郝母抽噎着辩解。 “你怕他受委屈,你也不能这么说?这下好了,你涂着自己嘴上爽快了,以后孙子也见不着了。”郝父说的很是绝望。 郝母哭的声音又大了些。 此时,正值假期的最后一天,这小区的灯才亮了三分之一还不到,小区里人烟稀少,很是寂静,郝母的哭声让人听起来很是凄凉。 “哭哭哭,还哭?哭有用吗?你哭你那大孙子就回来了?到酒店好好去管管你那儿子,告诉他郝童马上认别人做爹了,看他郝一名还要浑浑噩噩到什么时候?”郝父的声音又再些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 沐阳买完菜再此回到顾晓笛家时,已不见了郝父和郝母的身影,倒是看到苗一横和郝童其乐融融地坐在那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儿童动画片。 “他们呢?”他把顾晓笛拉到厨房里低声的问道。 “嗯,走了。” “哦。”沐阳点头。 沐阳有时候的反应让顾晓笛觉得,他是真的很睿智,就比如现在,他绝对是不问出“他们怎么走了?”这么没有情商和智商的问题的,反而一脸笑意道:“那今天晚上我大显身手,好好犒劳一下未来的丈母娘和老婆,还有我那乖儿子。” “讨厌,谁说要做你老婆了?”顾晓笛脸红着娇嗔。 沐阳不再接话,又是呵呵一笑地化解掉尴尬。 晚饭,顾晓笛又一次负责地打起了沐阳的下手,沐阳再此把“主厨”的身份,演绎的惟妙惟肖,不管是荤菜还是素菜,只要经过沐阳的稍加雕刻后,那绝对堪称五星级酒店的标准。 顾晓笛不由得夸赞他是埋没的一名好厨子,他笑而不语,谁让他是职业病呢? 晚饭过后,沐阳就要回沐式企业的酒店了,顾晓笛又再此把他送到楼下。 “回去开车慢点。” “嗯。” “到了给我来个电话。” “嗯。” “晚上早点睡,不要熬夜。” “嗯。”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来,抱抱,一想到又要和你分开,要明天早上才见面,我就不舍。要不,我在你隔壁租个房子吧。”沐阳撒娇。 “……”顾晓笛脸红,这家伙也真是。 “快回去吧,天不早了。” 沐阳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示意顾晓笛给个福利,否则他不走。 顾晓笛看着眼前那男人像孩子般撒娇的模样,真的很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出声来,左右看看没有人,又轻轻地抬起脚跟,对着沐阳的脸颊亲了亲。 沐阳的脸上,马上露出一个大太阳,顾晓笛笑着和他挥挥手,转身向楼道里走去。 沐阳看了看那远去的娇小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疼惜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表的神色,知道那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 翌日一早,顾晓笛早早地到了早教中心,但并没有发现沐阳的身影。 沐阳向来都是在她前面到的,但那天一个上午过去了,还是没有见到沐阳的身影。 她后来不放心,就拨打起了沐阳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 她又放心的去找韩盛文,结果韩盛文打过去还是一样,依旧是关机状态。 “你不用担心,他估计是酒店有事,他平时只要是开会,手机都会关机的。”韩盛文安慰道。 “嗯,我稍后再拨打一下看看。”顾晓笛莞尔,其实,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因为她认识沐阳这么久,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掉过。 此时,沐式企业的员工微信群里,已吵翻了天。 “劲爆,我们沐总的ceo被罢免了。” “我去,什么个情况?” “老子罢免儿子,顶多是个家庭矛盾,管我们什么事,散了散了。” “据可靠消息,沐总已被软禁。” “我去……怎么还家暴了?” “楼上的,什么家暴?软禁好不啦。” “估计是儿子不听话,老子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不过,这是为什么啊?咱们沐总挺好的呀?” “据可靠消息,说是因为一女子。” “我去,楼上的,能不能一次性把消息给放掉?痛快点。” “……” “豪门深似海,咱们这些渣渣就别在这里议论。” “我觉得吧,应该是沐总看上一女子,结果,他老子没看上,老子威逼利诱不成,就成了现在这结局。” “靠谱。” “靠谱加1。” “靠谱再加1。” “你们都是神算子。” …… 第七十一章 沐阳CEO一职被罢免 午饭过后,沐式企业的员工微信群里,已经吵翻了天。 c姐:“劲爆,劲爆,姐妹们快看公司内网,我们沐总的ceo一职被罢免了。” b姐:“我去,什么个情况?” a姐:“真的?真的?” e姐:“实属劲爆。” d姐:“哦,天呢,我岂不是以后就见不到我的男神了?” f君先在群里发了一行鄙视的表情,随即又出一行被群轰的微信:“老子罢免儿子,顶多算是个家庭矛盾,就你们这些女人整天闲着没事干,大惊小怪。” d姐:“楼上的,就是因为你们这群男同胞长得跟宋小宝似的,太不争气,好不容易来了那么一位养眼的沐总男神,我们当然要集体膜拜,是不是姐妹们?” 群里的女人集体跟着呼声:“是。” c姐:“据可靠消息,沐总已被软禁。” e姐:“我去……怎么还家暴了?” b姐:“哦,可怜了我的男神,被关去了哪里?我要去救人。” f君:“一群花痴,不自量力。” d姐:“楼上的,想挨揍是不是?姐妹们轰他。” f君又在群里轮番好生挨了一顿骂,只能闭嘴。 e姐:“不过,这是为什么啊?咱们沐总挺好的呀?” c姐:“据可靠消息,说是因为一女子。” d姐:“我说楼上的姐妹,能不能一次性把消息给放掉?痛快点。” e姐:“……” a姐:“豪门深似海,咱们这些小人物就别在这里议论上头的事了,先保护好我们的饭碗重要。” f君:“我觉得吧,应该是沐总看上了一女子,结果,他老子没看上,老子威逼利诱不成,就成了现在这样的结局。” 这次大家没有集体炮轰f君,反而还觉得他说的很是有道理,大家又一面倒地跟着f君投起了赞成票。 “靠谱。” “靠谱加1。” “靠谱再加1。” “靠谱再加1。” “靠谱再加1。” …… d姐:“你们都是神算子,呼叫小张,出来辟谣。” 小张:“……,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咱们沐总,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 又是集体一番讨伐小张作为沐阳的秘书,是多么的不负责任,针对沐总的风吹草动,秘书竟然是毫不知情,有失他秘书一职。 小张的心里直叫委屈,这些沐总的私事又遇他何干?这些女人还真是过分的不要不要的。 -- 沐阳昨晚在顾晓笛家楼下收到的短信就是来自沐老爷子的。 沐老爷子几天打电话给沐阳换来的都是沐阳的拒接,他只能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如果你不想明天那女人有麻烦,今晚就回沐家大宅一趟。” 沐老爷子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沐阳看后心里很是恼火和生气,昨晚就直奔了沐家大宅。 他回到沐家大宅时,沐老爷子正襟危坐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他身旁还毕恭毕敬地站金律师。 沐阳一看金律师那对他一脸的歉意,他就知道事情不妙。 他一脸阴沉地径直的坐到了沐老爷子的对面。 “你想怎么样?”他冷冷地开口道。 “有你这么对老子说话的吗?你什么态度?要想和我谈,首先先端正你的态度。”沐老爷子看着沐阳那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您找我来谈的,不是我主动找的您。”沐阳再次开口。 沐老爷子直接拿起那客厅里实木红桌上的一份档案袋,朝着沐阳砸了过去,并生气地叫道:“你看看,你这是给我找的什么儿媳妇?市井之家不见过市面的一个不起眼的丫头。” 沐老爷子的语气里充斥一股看不起的调调。 沐阳用手接住那份资料,他并没有去拿开,而是冷冷的铿锵有力地说道:“她的一切,我都很清楚,无需您来提醒。再者,就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查我女朋友,无论是与私还是 与理,您都不合适,这属于违法。金律师,你明知法,还让他犯法,是不是不想干了?” 金律师额头直冒冷汗,他吓得只顾连连抱歉地点头。他心里那个委屈无处诉说,哎,这年头,做个律师还真不容易,他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又想想沐阳当是借他职务之便,让他去查别人时,沐阳怎么那个时候不说他知法犯法呢?想到这里,金律师心里更委屈了。 “怎么?我就查她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您到底想怎么样?”沐阳一脸的无奈。 “和她分手,把她从你的早教机构辞退,从此以后,你和她井水不犯河水。”沐老爷子说的很是坚定。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今天我再此向您亮明我的态度,此生,我还就非她不娶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混账。”沐老爷子气的又叫骂道。 旁边的金律师,一直低着头,擦拭着自己脑门上的汗珠,他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又尴尬又窘迫。 “你们父子两人,能不能好好谈?老沐你也是,你吼什么吼?”沐老夫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的身旁劝阻道。 “哼。”沐老爷子又生气地冷哼一声。 沐阳也是一脸毫无表情的坐回到了沙发上。 -- 半个小时后,沐阳的房间里,沐阳半躺在床上,沐老夫人坐在他的身旁。 “阳阳,你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和她一直走下去吗?”沐老夫人看着那一脸不悦的沐阳问道。 沐阳看着他的母亲,又认真地点了点道:“嗯,是的,自从我喜欢上她的那一瞬间,今生便注定是她了。” “哎,妈妈也不是不赞成,就是觉得她是个苦命的孩子,而你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富足无忧的家庭,我是担心你们的价值观是不是一直?你们现在是在热恋期,很多东西脑子一热都抛掷脑后了,我还是希望你冷静的想一想,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沐老夫人又是苦口婆心的说道。 “妈,你最了解我,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是一个不太容易心动的人,但,自从我遇到她后,我便一发不可收拾,总是会情不自禁。我最初也以为我是可怜她,同情她,不是动了真的感情。但,自从她那次出车祸,我大脑一片空白,害怕的要命,害怕就那么失去了她,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对她不是同情,而是我爱她。”沐阳说的很是动情。 “哎,你们认识时间也不算太长,我还是建议你再深思熟虑一下。” “妈,你知道吗?她是盛文老婆大学四年的室友,又是这么多年的姐妹,盛文和她老婆都说她是一个好女人,你就相信儿子一次吧,我的眼光不会看错人,更不会为自己选错一辈子的伴侣的,她对我来说就是最发的,最适合的。” “那你就做好一切和你父亲打硬仗的准备吧,我保持中立。”沐老夫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出了沐阳的房间。 沐阳看了看手机,又叹了叹气,就那么躺在床上睡着了。 -- 客厅里,沐老爷子已起草了一份“罢免沐阳ceo一职”的通知,并当着金律师的面盖上了公司的公章。 “懂事长,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金律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他觉得,儿子的终身大事,作为父亲的没必要这么过多的干涉吧?他想。 “就那混账,我看他是铁了心要和那女人在一下,我倒要看看,那女人到底是冲着我们沐家的钱来的还是冲着沐阳的ceo身份来的?不管她冲着什么来的,只要我把沐阳变回一穷二白的穷小子,那女人离开他的日子也不远了,到时候,那小子非哭着来向我道歉求饶不行。”沐老爷子说的很是得意,好像在他怕心目中就认定了顾晓笛就是一个拜金女。 金律师又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尴尬地笑笑,不再言语。 哎,人家也不差,要学历有学历,要脸蛋有脸蛋,主要还是你儿子先看上人家的,哎,你这不明事理地一直在主观是哪个诋毁人家姑娘,到最后,不知道应该哭的是谁呢?金律师看着那沐老爷子一意孤行的样子,在心里腹诽。 此时,沐老夫人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径直来到客厅,看着沐老爷子道:“咱们阳阳这次是铁了心了,我希望你不要太武断,我们先看看那姑娘再说。” “看什么看?没什么好看的,她就是冲着咱们阳阳的身份和我们沐家的钱来的。”沐老爷子厉声道。 沐老夫人一脸的无奈,“随便,这事我不管了,你们两父子好自为之,不要到最后弄得两败俱伤,我可是对谁也不心疼。”沐老夫人说完,又径直向楼上走去。 沐老老爷也没有去理会她的话,直接把手中拟定好的罢免沐阳的通知递给金律师道:“明天,让人事部的总监直接把这份通知,发布到内网上。” “懂事长,您,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金律师又擦着脑门上的汗珠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了,你回去吧。”沐老爷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金律师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沐家大宅,他走到沐家大门口才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我的乖乖哦,把老子给吓得不轻,豪门的太太真不是好当的。” 他一边自言自语,又一边朝着自己的车里走去。 当天晚上,沐老爷子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偷偷地潜入沐阳的房间,并偷走了他的手机,又把他的房门悄悄地给锁了起来,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呼呼地睡起觉来。 第七十二章 沐阳被软禁 当沐阳翌日被房间的一道亮光刺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的样子,他顺手去摸自己床头边的手机,摸了半天也没有摸着。 他忽地从床上坐起来,翻翻枕头下面,又看看床的的一角,还是没有找到他的手机。 他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就马上下了床,穿上他的人字拖就向门口走去,奈何走到门口硬是半天打不开门。 他帅气的脸庞瞬间阴沉了下去,他使劲地拍打着房间的门大叫道:“老沐,你太狡猾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竟然也能使得出来?”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沐老爷子的回声:“对待你种被爱冲昏了头,六亲不认的高级物种,我只能出此下策。” “老沐,你这样做可有失你的身份啊。”沐阳又大声的激将道。 “老子对待儿子,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会有**份的。”沐老爷子回答的很是云淡风轻。 沐阳听得很是恼火,他一拳头重重地砸在了那褐色的实木门上。 “我说你们爷俩有还完没有完?还能不能消停让人在家好好休息了”外头又传来了沐老夫人的指责声。 “妈,你让他放我出去,这么关着我的人,可关不着我的心啊。”沐阳又在房间里叫道。 “哎呦,你们父子俩好好解决,这事我保持中立,省的到时候我两边不是人,我出去和小姐妹耍去了,家里吵死了。”外头又传来了沐老夫人的声音。 “妈,妈,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沐阳又在房间里大喊道。 “……” 过了一会儿,沐老爷子甚是得意的声音又传到了楼上:“你妈早就闪人了,你就在里面好好给我面壁思过吧。” “老沐,你放我出去,不然,我真的就从你的酒店里辞职,以后你酒店的事,我再也不会管了。”沐阳威胁道。 “这个嘛就不必麻烦你了,你的ceo一职的罢免通知,我昨天已经交给金律师了,估计今天上午,他们高层讨论完后,估计中午就会发布到公司的内网上。” 沐阳直接愕然,脸更黑了,他又洋装轻松的对着门外面的人叫道:“算你狠,老沐,我刚好也不想出去了,正好懒里偷个闲睡上几天的觉。” 沐阳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他的心里着实是很恼火,手机也被老沐拿走了,现在他谁也联系不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一股脑儿又仰躺在床上,思索起了到底怎么才能走出他的房间?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挂念起顾晓笛来,他这么突然的消失的,电话也打不通,顾晓笛会不会担心他?他想。 --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顾晓笛还是没有联系到沐阳,她很是着急。 “韩哥,他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怎么手机还是关机的状态?”顾晓笛一脸担忧地看着韩盛文问道。 “我也正在琢磨呢,这家伙从来没有这样过。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去他的酒店看一看。”韩盛文说着,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时间。 “我和你一起吧,我的课已经上完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顾晓笛又说道。 “那行吧。” 两人说完,就一路朝着地下车库奔去。 一路上,顾晓笛时不时地握紧双手,又时不时啃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满脸写满了担心和着急。 “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再说他又不是小孩了。”韩盛文瞟了一眼顾晓笛,宽慰道。 “嗯。”顾晓笛强颜欢笑地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他们把车停在了沐式国际酒店的园区内,径直向前台跑去。 “您好,小姐,请问一下,你们沐总在吗?”一走到前台,顾晓笛就朝着前台的一位小姐问了起来。 前台的那些位小姐,都好奇地打量起了他们面前的面容较好的顾晓笛来了。 “不好意思,请问你和我们沐总有预约吗?”那前台的一位小姐礼貌地笑着问道。 顾晓笛礼貌地摇摇头道:“你就告诉我,你们沐总在不在酒店里?” “不好意思,我们无权奉告。”那前台的小姐又礼貌地回答道。 顾晓笛有点着急了,她脸色不悦地刚要开口,韩盛文见状马上抢先一步礼貌地卡扣道:“不好意思小姐,是这样的,我们是你们沐总的朋友,今天他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我们联系不到他的人,我们很是担心他,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你只要告诉我们,他人在不在酒店就行。” 那前台的几位小姐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随即又神秘地对着韩盛文招了招手,韩盛文马上会意地凑近了那几位前台的小姐。刚凑近那前台的小姐就小声嘀咕道:“其实我们沐总今天一天都不在,听说他被软禁了起来。” “什么?软禁?”韩盛文脸色一惊,低声的反问道。 “具体的你还是到沐总家去看看吧,我们只能告诉你这些。”那此服务员又小声的嘀咕道。 “谢谢啊。”韩盛文客气的道谢后,就拉着顾晓笛向外走。 -- “什么?你说沐阳被软禁了?”一走出酒店的大门,顾晓笛就从韩盛文口中听到沐阳被软禁的消息,不由得惊呼。 “听他们前台这么说的,具体为什么,他们也没有说,我现在就去沐阳家里看看。” “嗯,我去不方便,我就不去了,你等下见到他,只要告诉我他人没事就好。” “嗯,那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去他家。” “不用不用,我搭个车回去就好,你还是先去看看沐阳吧。”顾晓笛一脸的担忧。 “那也行,你放心,他只要在家里,人肯定是没事的。”韩盛文又宽慰道。 “嗯。”顾晓笛又点了点。 韩盛文和她道别后就开着车扬长而去,顾晓笛又站在那沐式国际酒店外,看了看那一座威严的建筑,心里竟然升起一丝惆怅来,她和沐阳的家庭还真当不是一般的不门当户对啊,她想。 她想着想着,心里竟然也升起了一种压力,那种压力,让她有些想停下了脚步,不敢向前迈去了。 -- 韩盛文一路直奔沐家大宅,他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的。 他把车径直停在了沐阳的家门口,就按响了沐家的门铃。 此时,正在床上发愁的沐阳,突然听到了响声,马上跑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向大门口外张望了过去,奈何,他的这间卧室的阳台是包进房间的,窗户外面就是家里的庭院,就算他想从窗户上爬下去也是不现实的。 “谁啊?”沐阳还在张望时,沐老爷子的声音从庭院里传了过来。 “嗨,叔叔,是我啊,韩盛文啊。”沐阳窃喜,总算来了救兵。 “哦,盛文啊?你怎么来家里了?有事吗?”沐老爷子就那么站在庭院里对韩盛文说着话,也没有想要过去开门的动作。 “叔叔,沐阳在家吗?今天打了他一天手机也没有人接,我刚刚去了酒店,酒店的人说他不在,所以我来家里看看。”韩盛文又说道。 “哦,你找他啊?他不在,他手机坏了,刚刚出去了。你回吧。” “叔叔,我来都来了,你好歹也请我去家里坐坐啊。” “不放便,你回吧。”沐老爷子说完,径直的又走回了房间。 “沐阳,沐阳你在不在啊?我们都很担心你,你如果听到了,好歹回我个话。”韩盛文突然从大门口大叫了起来。 “盛文,盛文,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被锁在屋里了,出不去。”沐阳一个头从窗户上探了出去,大叫道。 韩盛文听到了沐阳的声音,站在那远远的大门口,向二楼张望了过来。 此时,沐老爷子又再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着门外的韩盛文喊道:“小韩,你站在门外这样大声喊来喊去不好吧?你先回吧。” “叔叔,沐阳在家,你为什么骗我啊?不想让我到你家做客你直说嘛。”韩盛文直接激将道,声音又故意提的很高。 他想,他这样大声的说,沐老爷子也是要面子的人,总会让他进去的吧? 果不其然,正在沐阳在房间里连连叫好的同事,沐老爷子也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对着那门口的韩盛文道:“你找他什么事?” “叔叔,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家,你何必这么小气,让我进去喝杯茶吧,我今天好生担心沐阳,饭也吃几口,水更是也没心思喝。”韩盛文说的很是可怜。 “进来吧。”沐老爷子突然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笑颜道。 韩盛文后背直冒冷汗。 -- 刚走进客厅,韩盛文就听到二楼沐阳的叫喊声。 “叔叔,他犯什么错了?还让您动用这么大的阵仗?”韩盛文故作严肃道。 “盛文啊,你和沐阳也是多年同学和朋友了,你能不能帮叔叔劝劝他?不要让他执迷不悟。”沐老爷子看着韩盛文笑吟吟道。 “叔叔,你不用这么客气,有事你尽管开口,我定会全力以赴的去帮你劝说他,但你要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吧?” “他说,他看上一女子,那女子还在你们早教中心,又是一个离婚又带着孩子的女人,他这不是瞎胡闹吗?我们沐家不是小户人家,岂能让他胡来?” “哦,原来是这事啊,好说好说,我当什么事呢。”韩盛文故作一脸的轻松,“这事我也不同意,我当初本来想劝来着,但看他很是痴情地去追人家,我便没有开口。” “哎呦喂,小韩,他现在就是一根筋地和我对抗到底,你可要好好帮劝劝他。” “那是自然,你这么关着他也不是一个事。你让我进去,我好生的说说他。”韩盛文觉得,先和沐老爷子统一占线,想办法救出沐阳再说。 沐老爷子当然是欣然的接受的韩盛文的说法,自然就放他进去了。 第七十三章 我怕我要不起你 韩盛文被沐老爷子放进沐阳的房间后,就马上神秘地看着沐阳小声问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狼狈啊。” “没想到老沐这次还真的和我动起了真格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是关乎到你们沐式一族的声望还有传宗接代的香火问题上,叔叔不和你急才怪。” “哎,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得先把我救出去再说啊。” “你房间有升降梯吗?”韩盛文问道。 “没有,要拿玩意干嘛?”沐阳不解。 “从窗户上爬下去。” “哦。” “有绳子吗?” “没有。” “……”韩盛文直接一脸黑线,索性一屁股坐在沐阳的书桌前,泄气道:“那我没辙。” “老弟,你可不能这样啊,现在只有你才能把我给救出去。”沐阳央求。 “你连个最基本的逃生工具都没有,就是我是仙人,我真没辙。” “你再好好想想,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比我点子多。” 沐阳还记得,有一次韩盛文被锁在了早教中心里,他竟然也像密室逃脱一样毫发无损地从那商场的三楼爬了下去。 韩盛瞪了沐阳一眼道:“那是因为我们早教中心的升降梯。” 他说完,又径直的瞟向了沐阳的床,灵机一动地叫道:“有了。我经常从电视剧里看到,那些男主角从房间里逃脱,都是把床单打成结,然后从窗户上逃跑的。” “你确定能行吗?”沐阳一脸的疑惑。 “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韩盛文说着,便开始行动起来。 奈何,沐阳的床单都是丝绸的,打起结来相当的丝滑,韩盛文打了半天的结还是一扯就开。 这个时候,韩盛文不由得责怪起沐阳来,有钱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最后,正在两人看着那满地的丝绸床单无望时,突然那阳台上随风摇摆的窗帘,让两人眼前一亮。 两人简直就是喜极而泣。 -- 此时,在客厅坐着的沐老爷子见韩盛文进了沐阳房间半天,没有任何的动静,不由得狐疑地起来。 他眉头微微邹起地对着二楼那沐阳房间的方向叫道:“小韩,怎么样了?” 彼时,房间里的韩盛文和沐阳正把刚从窗户拆下的窗帘打着死结时,听到沐老爷子的询问声,两人心领神会地看了一眼就听见韩文道:“叔叔,我还在对症下药中。” 说完,他对沐阳挑了挑眉毛,就故意大声的对着沐阳“劝解”了起来:“沐阳,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再让叔叔他们为你的事操心了。你也改收收心了。” 沐阳看着韩盛文那有鼻子有眼的模仿着一个人的单口相声,不由地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韩盛文直接无语,他这都是为了谁啊?为了谁? 那客厅外的沐老爷子听到韩盛文的声音,颇认可地自顾自地在客厅里点起了头来。 而此时房间里的沐阳已经把那打结好的窗帘三分之二的长度扔到窗户外面,三分之一的部分被他绑在了他的那个书桌上。 韩盛文则是把那书桌紧紧夹杂他和墙的中间,沐阳示意他继续他的单口相声后,就一溜烟地从窗户上顺着那窗帘滑落到了外面的庭院的地上。 韩盛文一边大声的有模有样地洋装劝说着沐阳,又等沐阳安全着落后,把那窗帘收回了房间里,他和沐阳两人打个ok的手势外,又一边洋装着气呼呼地叫喊着离开了沐阳的房间,“你小子别不识好歹啊,我是出于兄弟的情面才这么苦口婆心地劝说你,你不稀罕我劝,我还不稀罕管你这破事呢。” 沐老爷子见状,也马上从客厅溜达沐阳的门口,看着那一脸恼火的韩盛文问道:“怎么样,小韩他怎么说?” “哎,叔,我是该说的都说了,他啊,哎。”韩盛文又是一脸难以言表的样子。 沐老爷子见状,嘴里叫骂着“兔崽子”,便想冲到沐阳的房间去,韩盛文马上阻拦了下来,又洋装宽慰道:“叔,我们先不要去打扰他好了,让他自己先好好的想想。” 韩盛文说到后半句时,还故意提高分贝的对着沐阳那房门的方向喊了过去。 而此时的沐阳早已在韩盛文的掩护下,先逃到客厅翻出自己的手机,又马上逃到了他停在别墅外的车库的车里。 他随即给韩盛文发了一条短息“老地方见”后,便径直的开车离开了别墅。 韩盛文估摸着沐阳已安全离开后,便和沐老爷子道别也离开了别墅,临走时,他还特地吩咐沐老爷子不要到沐阳的房间去打扰沐阳。 -- 一个小时后,h市的霓虹灯也亮了起来,随着天气的变暖,街头的艺人也开始频频出现在那街头自顾自地唱起歌来。 高新区的一家咖啡厅里,沐阳和韩盛文相对而坐。 “如果让沐叔叔知道是我协助你逃跑的,我非吃不了兜着走不行。”韩盛文一边小口地抿着他的咖啡,又一边担忧地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把你扯进来的,我们家那老顽童,真是让我束手无策啊。” “哎呀,快给晓笛去个电话,她今天可是担心了你一天,记挂了你一天了。”韩盛文突然自责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这个时候才想了顾晓笛交待给他事“确定沐阳没事后,给她去个电话。” 沐阳一听韩盛文这么说,心里甚是激动,马上从位子上站起来,从兜子掏出两张人民币,笑吟吟道:“兄弟,今天实在太谢谢你了,我现在就去找她,今天咖啡我请。” 说完立即闪人,韩盛文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心里只骂道:“一个好重色轻友的家伙。” -- 顾晓笛正和苗一横,还有顾晓旭,及郝童一行四人围坐在餐桌前,一副心事重重地食不下咽地看着紧盯着那餐桌上的手机。 眼尖的苗一横从前面顾晓笛回到家时,就发现她的异样,现在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道:“晓笛,你今天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 顾晓笛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就没有听到苗一横的叫声,她毫无反应,她现在一门心思的都在担心着沐阳。 “姐,姐,她叫你呢。”坐在顾晓笛身边的顾晓旭用胳膊肘碰了碰还在发呆的顾晓笛道。 顾晓笛如梦初醒地看了一眼顾晓旭,又看了看一脸狐疑的苗一横道:“哦,怎么了妈?菜不好吃吗?” “姐,她是问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顾晓旭又补充道。 “嗯?有吗?快吃饭,我在想……在想,明天要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假肢能订就要订起来了。”顾晓笛忙转移话题道。 苗一横一脸信你才怪的表情,顾晓旭惊喜:“真的吗?姐,真的吗?太好了。” 顾晓笛点了点头。 顾晓旭激动地连忙向顾晓笛的碗里夹了两个大鸡腿,郝童直接撇嘴。 晚饭刚结束,顾晓笛的手机就响了一下,她马上拿起手机一看是沐阳发的微信:“我在你家楼下,你出来一下。” 她绷了一天的阴脸,总算露出一个大太阳,她兴奋地对苗一声说了一句“妈,我出去一下”,就一溜烟地跑出了家门。 顾晓笛刚走出家门,苗一横就好奇地跑到那阳台向楼下张望,奈何,现在天色已黑,小区里的灯光又在过昏暗,她硬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 当顾晓笛气喘吁吁地跑到一楼单元楼的门外时,那一张熟悉的让她记挂了一天的俊美容颜,就那么挺拔地站在那楼下的花坛旁边,嘴角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她马上走过去,轻声地开口道:“你……你没事吧?” 他看着她那眼底尽显的担忧,他对着微微一笑,一把就把顾晓笛拉进了他的怀里。 顾晓笛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也紧紧地抱住了他,眼里竟然也流出了一些酸酸的东西。 “我以为你怎么了,我好害怕。”她声音有些哽咽。 她害怕什么?害怕他就那样消失不见了踪影?她也不知道,就是莫名的害怕,怕失去他。 他缓缓地放开她,又温柔地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宠溺道:“傻瓜,怕什么?我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不见不成?” 她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 他又再此把她拥抱在怀里,轻声道:“你放心,我既然认定了你,这辈子便是你的人,你想甩都甩不掉我的,除非你不要我。” “怎么会……”她小声的嘟嚷。 她怎么会不要他?但,她又拿什么来要他?她脑海里又闪现出了那沐式企业国际酒店的壮观高楼,那仅是沐式企业的总部,在这个h市还有很多市,还有他们的分部,她想,她能要得起他吗? 她想到这里,便不由自主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显然,沐阳听到了她的叹气声,轻轻放开她,温柔道:“怎么了?” 她看着他,不再躲避他的柔情,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自卑的开口道:“我怕我要不起你。”你和我,真的是一个天上, 一个地下。 显然,沐阳被她的话还是惊住了,她这是在打退堂鼓吗?他在心里腹诽。 他随即把她拉到花坛旁边的一个长椅上,让她紧紧地依偎在他身旁,然后又温柔地开口道:“你想要考验我多久,我便让你考验我多久,沐家是沐家,沐阳是沐阳。如果我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颗爱你的真心和这一副还看得下去的皮囊,那个时候,你会嫌弃我吗?” 顾晓笛使劲地摇着头道:“当然不会,我看上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们沐家的东西,最好你身无分文,这样才公平。”这样我要你才要得心安理得,她想。 “到时候你养我啊?”沐阳玩味地说。 “反正我们家现在已经有几口人要我养,也不差你一个,我养你啊。” 沐阳看着顾晓笛那颇认真又有些呆萌的模样,心都酥掉了。他看着她,轻轻地托起她的脸颊,再一次情不自禁地朝着那诱人的美味吻了下去。 第七十四章 沐老爷子无理取闹 差不多在晚上八点钟的样子,沐夫人端着餐盘去沐阳房间送餐时,才发现沐阳已经不在他的房间里了。 当沐老夫看到沐阳床边那一片狼藉的满地丝绸床单,还有那窗户边的地上扔着的已被打结窗帘时,脸上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样,她的儿子向来都不会坐以待毙的。 不过,她又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让他向来冷静沉稳的儿子也能做出这么豪迈的事情?她不由得在心中多了几分好奇,对儿子那位心上人充满了期待。 她把沐阳的房间整理完毕后,又站在沐阳的房间里,用手机给沐阳发去了一条微信,这才假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端着那餐盘又走出了沐阳的房间。 沐老爷子看着沐老夫人端着那毫无动过的餐食回到客厅时,不由得蹙眉道:“他真要绝食吗?” 沐老夫人洋装生气地对着沐老爷子冷哼,又用略带指责的口气道:“如果你把我儿子,给折腾出一个好歹来,我们……我们就民政局见,哼。” 沐老夫人说完,又洋装气呼呼地朝厨房走去。 不一会儿客厅里就传来了沐老爷子的叫声:“一天不吃,饿不死他。权当他在减肥了。” 沐老夫人在厨房里撇撇嘴,又颇为自豪地的自言自语:“我生出来的儿子可不像你那么傻,要自虐。” -- 沐阳收到沐老夫人微信时,他正和顾晓笛依偎在顾晓笛楼下的长椅上,看着那漫天的星空。 初夏的夜晚,微微凉风吹来,让人觉得精神气倍儿爽。 当沐阳看到沐老夫人发的那一条“儿子,加油,老妈支持你,放心,我看着老沐呢,他暂且不会发现你。你这几天先去我们原来的老房子里住吧,酒店也别去了”时,嘴角更忍不住地微微上扬。 顾晓笛看着他莞尔:“怎么了?” 沐阳宠溺地看着她道:“你未来婆婆发来了贺电,让我再把劲,早点把你娶回家。” 顾晓笛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还好是晚上,小区里的灯光比较幽暗,沐阳并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她很是娇羞地又问道:“阿姨真的那样说的吗?”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那些言情剧里的豪门婆婆可都是不好对付的,总是对未来的儿媳妇充满了敌意,不管看谁,在她们眼里那些人都是比她们矮人一等的样子,所以,她不太相信,沐阳刚刚说的话,以为那是在哄她开心。 沐阳听她这么一问,心中又难免多了几分怜惜,极期温柔地又加重了肯定的语气道:“真的,我妈那个人很好相处的。当你和她结识后便会知道,她其实是一位很通情达理、特别知性的女人,为难别人的事,她是从来不会做的。在她那里,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天大的事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叠。” “那阿姨应该是一位很漂亮,很温柔的女人吧?”顾晓笛遐想着问道。 “嗯,是挺耐看的,听我爸说,我妈当年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一枚校花。当时,追她的人多了去了,她硬是对谁都不理睬。后来,就和爸看对了眼。按我妈的原话来说,在我爸之前,她对感情还没开窍,恰好认识我爸时,也是她情窦初开的阶段,那个时候,我妈已大学毕业都留校两年了,而我爸还是一位大三的学生。” “哇,这么浪漫啊。”顾晓笛开始神游,原来沐阳这么晚开窍是遗传啊,她想。 “听我爸说,他们两人的结合,当时在校园也是风靡一时的。我妈是教古汉语言文学的,而我爸是学工商管理的,我爸那个时候为了追到我妈妈,基本上已有我妈的课,他就去蹭课。后来终于被我妈注意到了他,反正就那和看对眼了。” 顾晓笛听完沐阳父母的爱情,不由得在心中感激起沐老夫人来,幸亏沐阳这感情开窍的晚得了沐老夫人的真传,要不然,再早个几年,还有她顾晓笛什么事呢?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贝了一样,心中对沐阳的爱意不知不觉又加深了一些。 -- 郝家二老,昨天回到酒店后,就把在顾晓笛那里遇到的事,全部一五一十地数落给郝一名听了。 郝一名听后,依旧是默不作声。 郝母直接骂道:“真是作了孽了,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你是要在我和你爸要享受晚年时,活活的气死我们吗?” 郝一名当时是直接摔门而出,一个晚上也没有再回到酒店里,直到今天晚上,他焕然一新的又加到了酒店里。 郝母和郝父看着那站他们重新理过头发和胡须,精神抖擞的郝一名,不由得喜极而泣。 郝一名跪在自己的双亲面前,深深的反悔,除了为自己这半年多的浑浑噩噩道歉外,又保证了他会重新开始面对新的生活。他当天就找了一份在某个商场的某个大牌子的国内手机行里,当手机店的营业员的差事。 他觉得现在现重新开始,还不算晚,虽然工资就那么几千块,但他从心里已经很感激了。 郝家二老听完后,又是难过又是开心,总之是五味杂陈。但,看着自己的儿子能重振旗鼓,他们还是由衷的感激的。 当天晚上,他们二老又语重心长地和郝一名谈了一番,告诉他,只要有能力的时候,郝童还是要养的,要让他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毕竟血浓于水,父子关系怎么能凭一张纸说断就断的呢? 郝一名听后,也是痛哭流涕。他也在父母的面前做了保证,总有一天,他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还会把他们的大孙子给找回来的,他想。 当天晚上,郝家二老就坐高铁回了j市,郝一名也为自己的新启航谋划着。 -- 翌日,顾晓笛请了半天假,带着顾晓旭去了h市有名的骨科医院。 此时,早教中心里一切就绪,沐阳和韩盛文正在和那些老师们开着早会。 当上午九点,一声威严的叫喊声,彻底打破了早教中心的寂静。 “沐阳,你个混账东西,你给我出来。” 沐老爷子吃过早饭后,原本开心的去沐阳房间采摘胜利的果实时,才发现沐阳早已不在别墅,最后又从沐老夫人的口中得知沐阳昨天就离开了别墅,他火冒三丈地就赶到了早教中心。 沐老夫人在家给沐阳去了几通电话,奈何沐阳一个都没有接通。沐老夫人索性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插手管他们两父子之间的事,她觉得这种事,到最后无非就是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的事。 “叔叔,你不能这样,你再这样我们就报警了。”早教中心的前台小妹阻止道。 沐老爷子不以为然地看了那小妹一眼道:“去,到里面把你们沐总给我叫出来,不然,我就闯进去。” 那前台小妹那遇到过这样的阵势,心里好生着急,她以为是是那个孩子的家长来闹事的呢,当然一心想着阻拦,不让他见到沐总。那前台小妹随即又礼貌地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沐总在开会,他现在不方便接见任何的人,你如果找他有事,就先在这里等他一下吧。” 沐老爷子很是恼火地瞪了一眼那前台小妹道:“去告诉你们沐总,他老子来了,让他马上出来见我。” “你这人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骂人呢?你再这样,我真的就报警了。”那前台小妹不悦地说道。 沐老爷子直接骂骂咧咧地闯进了早教中心,那前台小妹怎么拦都不有拦住。 -- 沐老爷子一个一个教室和会议室地搜查了过去,嘴上依旧骂骂咧咧。 此时正在会议室开会的那些老师们,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随即都好奇地透过那会议室的玻璃向外张望或是交头接耳。 韩盛文见状,也好奇地向会议室外张望。沐阳随即也停止了发言,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随即从位子上一脸黑线的走出了会议室。 韩盛文见状也紧跟了出去,其他的那些老师也好奇地一窝蜂地跟了出去。 沐阳刚走到会议室外的过道处,就看到了沐老爷子熟悉的身影。 他一脸黑线地叫道:“爸,你来这里做什么?” 此时,那前台小妹听到沐阳的称呼,脸色已煞白,还真是沐总的老子啊,她不由得在心中惊呼。 “你个混账东西,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从家里逃出来。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沐老爷子生气地对沐阳骂道,完全没有估计周围那些人的存在。 “老沐,你闹够了没有?你既然罢免了我酒店的ceo,那从此以后,我绝不会再踏进你酒店半步,所以,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也不要过来干涉。”沐阳的语气冷到冰点,脸色也极其的铁青。 韩盛文此时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脸色也慢慢地变得严肃了起来。 “顾晓笛,谁是顾晓笛?你给我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姿色,把我儿子给迷惑成这样?”沐老爷子突然失去理智似的像疯狗一样汪汪乱叫。 此时,那些围观的老师们则是面面相觑,一脸的好奇。 韩盛文听到沐老爷子刚刚诋毁顾晓笛的话,心里已经很生气了,明明是你儿子先来招惹的别人,又管别人什么事?他随即不悦地开口道:“叔叔,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嚷嚷成何体统?沐阳喜欢谁,爱上谁,那是他的权利,你无权干涉。” 沐老爷子一看是韩盛文,火气又窜窜地上来了,他甚是激动地指着韩盛文骂道:“你个帮凶,要不是我信了你,他能逃出来吗?你也太让我失望了,我看你们就是串通好的,要欺负我这么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韩盛文理亏地低下了头。 沐阳对于沐老爷子的无理取闹颇为无奈,他地一脸黑线地又看着沐老爷子道:“既然你是来好好谈的,那就跟我去回忆室谈吧。” 他说完,径直走向了旁边的会议室。 沐老爷子见状,随即就跟了上去。 韩盛文看着那些围观的老师,厉声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再者,今天这事,不要让顾老师知道。” 那些老师一窝蜂的就散去,但他们心中对此事已有了定论。 “哇,原来,顾老师和沐总不是一对啊?” “就是就是,我还纳闷我们沐总怎么会看上她?原来是靠诱惑啊?” “看她平时挺单纯一人,没想到是这么有心机的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嚼舌根了,小心最后嚼到沐总的耳朵里,吃不了兜着走。” 第七十五章 世界如此之小 会议室里,沐阳一脸黑线地看着眼前的沐老爷子。 沐老爷子也同样是一样的表情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沐阳。 站在他们旁边的韩盛文大气都不敢喘,看着那神态神同步的一对父子,不由得后背飕飕发凉。 他趁着两人还在怒视着对方时,识趣地溜到一旁去给沐老爷子沏了一杯茶。 “叔叔,你喝茶。”韩盛文一边说着,又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那杯茶水放到了沐老爷子正前方的会客桌上。 “哼。”沐老爷子对着韩盛文冷哼一声,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韩盛文自觉的又退到了两人的旁边。 沐老爷子看了看沐阳,随即阴冷低沉地开口道:“让她一起过来,我要见见她。” “呵”沐阳冷笑一声,随即一脸的不屑道:“你凭什么见她?她为什么要见你?” 沐老爷子听到沐阳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表情道:“怎么?还怕我吃了她不成?” “呵呵,老沐,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是我的人,什么时候让她见您,是我说了算。”沐阳冷笑道。 “哼,连见我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和你在一起?”沐老爷子一脸的不屑和不信任。 “叔叔,她今天请假不在。”韩盛文见机插话道。他觉得沐老爷子就是在无理取闹,人家顾晓笛压根就不知道你来,怎么见你。 “哼,你什么时候和她断干净了,我什么时候恢复你的ceo一职,你好自为之吧。” 沐老爷子阴森着脸说完,站起身就打算向外走,此时沐阳冷冷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又再此响起:“我不需要你老沐的施舍,我有我自己的事业,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哼,我倒要看看,你没有沐式企业ceo这个高贵华丽的外衣,她还会和你坚持在一起多久?”沐老爷子一脸的不屑,满口的鄙视,狠狠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头也不回走出沐阳的办公室。 沐阳气的一拳头打在了那硬实的会客桌上,脸色更是阴沉了下去。 他不是生老沐罢免他ceo一职的事,他气的是老沐从主观上就污蔑看不起顾晓笛的那种态度。 -- 老沐走后,韩盛文看着沐阳那阴沉的脸又开口道:“叔叔说话真的挺伤人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沐阳定定地看了韩盛文一眼道:“很抱歉,刚刚还害你被骂。” “唷,我们什么关系,道什么歉?我就怕晓笛知道了你因为他无端地从沐式企业里被赶了出来,她会自责的。”韩盛文又说道。 沐阳看着韩盛文,随即云淡风轻道:“这事先不要告诉她,我以后慢慢找时间再给她说。再说了,我没有沐式企业,不是还有早教中心吗?你不用担心。” 韩盛文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事你说话,我随时听你的召唤。” 沐阳会心一笑,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对韩盛文开口道:“接下来反正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去医院看看她那边怎么样了?” “去吧去吧,我看你一会不见她,心早就飞了。”韩盛文撇嘴。 沐阳笑着拍了拍韩盛文的肩膀甚是得意地道:“你过来人了,理解就好。” “你小子一会儿不秀会死啊?” “习惯就好。” 沐阳的声音还在会议室里回荡,他的人已早已消失在了那会议室里。 沐阳走后,韩盛文的脸上禁不住地又露出了一股愁容,他知道,沐阳和顾晓笛接下来的路真的不太好走。 -- 医院里,顾晓笛带着顾晓旭做着身体方面各项检查,医生说了,只要顾晓旭这次检查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他就可以订做假肢装配假肢了,后期再制定一个康复训练,就能恢复到和正常人无疑了。 顾晓旭听后,自然是很开心的,顾晓笛也是一样的心情。 当沐阳赶到市一骨科三甲医院时,顾晓笛正在ct的门外等着里面正在做ct的顾晓旭。 “你在哪里?”电话那端的沐阳问道。 “医院里。”顾晓笛乖乖地回答道。 “我是说你在医院的那个窗口呢?我到医院了。” “哦,你怎么过来了?我现在三楼的ct门外呢。”顾晓笛站在那ct室的门外瞅了瞅了说道。 “好,你在那里不要走开,我五分钟后到。”电话那端的人说完,就径直挂了电话。 顾晓笛脸上露也一抹幸福的笑容,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以前,只要她去医院,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事,她最讨厌去的地方就是医院。 她来h市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h市凌晨三点的夜景,但她却见过h市儿童医院,凌晨三点那儿童科室依旧吵杂人声鼎沸的景象。 她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有些感动,眼睛里也溢出了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 “笛儿。” 一声极期温柔富有磁性的叫喊声,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当她抬起头看向正前方时,她泛着泪光的眼眸撞进了一双犹如天空一样蔚蓝,纯净得不带有一粒细沙的世界里,那个世界让她如此的踏实和温暖。 沐阳的出现犹如一道靓丽的风景,他那英俊挺拔的英姿瞬间把整个ct室外的人群都给吸引了,都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他。 但,他的眼里只有她。 他看着她那微微湿润的眼眶,马上走到她身旁,拉住她的手急切道:“怎么了?检查结果不顺利吗” 她突然抱住了他,贴在他胸前轻声的呢喃道:“没,就是想你了,有你在真好。” 嗯,她说的是心里话,她是真的想他了,只要有他,她就会觉得如此踏实和心安。 也许以前,她还会对自己的真心有所保留,但从这一刻开始,她决定,她不想保留了,她要毫无掩饰的对这个男人付出她的真心。 他看着那怀里第一次对她撒娇的女人,心里暖洋洋的,别提多开心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看了看那周边那些正看着他们的人群,不由得亲昵地对怀里那人道:“乖,这是医院。注意下影响。” “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这样抱着你。”她又再此撒娇道。 他呵呵一笑,不再管周遭眼光,就那么任由她抱着他。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体恤,下身是水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白色的运动鞋,她亦是一样的搭配。他们就是这样的有默契,天天都能穿成情侣装,他想到这里,嘴角又禁不住微微上扬。 又宠溺地摸了摸那怀里女人的秀发。 他的心如那平静的湖水一样,如此的踏实和满足。 -- “顾晓旭的家人在哪里?请过来拿下ct单,把人推走。” 终于随着ct室的门被打开,随着医生的一声召唤,顾晓笛本能马上从沐阳身上起开了。 “医生,他检查结果怎么样?”顾晓笛看着那男医生客气地问道。 “一切正常。”那医生简短地回答道。 “脑部没有血块之类的吗?” “血块?没有啊,一切正常啊,这是ct单子,你们再拿给医生看一下,人也推出去吧。”那医生又说道。 顾晓笛道谢时,沐阳已走进ct时,去扶那只有一条腿的沐阳。 “嗨,姐夫。”顾晓旭自从上次坐过沐阳的豪车后,他心里就特觉得这姐夫不简单,心里很是喜欢他,见到沐阳总是一副很热情的模样。 “怎么样?这来回折腾一个上午了,累吗?”沐阳关切地问道。 “不累,谢谢姐夫。倒时辛苦我姐了。”顾晓旭说着,又心疼地望了一眼那专注力还在ct单上的顾晓笛。 沐阳莞尔:“晓笛,过来帮一下忙,扶一下轮椅。” “来了。” 三人笑吟吟地走出ct室。 “医生,原来我弟出车祸时,脑部有淤血,所以,他一直没有恢复记忆,今天这ct上,已经没有血块了,是不是我弟也快恢复记忆了?” 一到医生办公室,顾晓笛又急切地咨询起了医生。 那医生认真地看着那ct单,开口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你们回去好好照顾他,多给他说说以前的事,说不定那天已受到刺激,马上就恢复了。你们今天先回去,还有几张检查结果,要三天后来取,如果结果都是好的,那么病人就订做假肢了。” “谢谢你啊,医生,太感谢了。”顾晓笛很是激动。 顾晓旭也是一样的开心,沐阳莞尔。 三人从医院出来后,他们又在沐阳的提议下,去了h市的一个商场,带着顾晓旭去吃潮汕牛肉火锅,顾晓旭当然是很开心的答应了,顾晓笛也只能答应。 -- 沐阳两手推着顾晓旭的轮椅,顾晓笛幸福地挽着沐阳的胳膊,三人有说有笑走进了那商场,那是沐阳第一次请顾晓笛吃饭的h市最大的商场。 “世界如此之小,小到我一回头就能看到你”,这句话有时候还真的是真理。 就在三人有说有笑的走在那商场里穿过一家手机**店的门口时,那正站在那手机**店门口的一个角落,狼吞虎咽地吃着泡面的男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他的身旁走过。 是她?真的是她?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感觉变得很有气质又漂亮了不少,他看着那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那她身旁的那男人,是她的男朋友?那坐在轮椅上的又是谁啊他呆呆地望着那走远的背影,在心里想着,眼底闪过一丝凄凉。 那是原本属于他的幸福,被他一不小心弄丢了。 “郝一名,你吃好没?”突然那手机店里的一伙计走出门口,对着那门口角落里的人叫道。 只见那门口角落里的男人,随即用手使劲地擦了一下嘴巴,恭维地笑吟吟道:“店长,我吃好了。” “吃好了,马上来干活。”那伙计略带指责的语气道。 “好的,好的,马上来。”只见那男人把那只吃了一半的泡面盒,一起扔进了那门口的垃圾桶,临进店里时,又朝着那刚刚消失的背影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朝着店里走去。 第七十六章 一直走下去 那潮汕牛肉火锅店里,依旧是生意好到爆,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座无虚席。 顾晓旭是生平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吃饭,竟然有些拘谨和不安。 他是坐在轮椅上的,难免会引来周遭一些异样的眼光。 顾晓笛发现那坐在轮椅上,一脸拘谨的顾晓旭后,她温柔地半蹲下身,靠近顾晓旭的身旁,抓住他的手道:“怎么了晓旭?不喜欢这里吗?” “没。”顾晓旭摇摇了头道,“姐,我想坐一个靠进角落一点的位置。” 沐阳和顾晓笛心领神会地看了一眼,随即又笑笑道:“好。” 两人就推着顾晓旭走进了一个靠近西南的角落里。待三人坐稳后,顾晓旭又左右瞧上一瞧,总算是眉开眼笑起来。 顾晓旭没有吃过潮汕牛肉火锅,沐阳很贴心地把菜单上的大菜,每一样都各点了一份。 顾晓旭敞开了怀吃,最后自然吃得的很是开心。 待三人吃好后,沐阳又一路开车把顾晓旭送回了家,这才和顾晓笛又向早教中心赶。 -- “今天真的谢谢你啊,沐阳,晓旭很开心。”顾晓笛坐在副驾驶上,脉脉含情地看着沐阳道。 沐阳莞尔:“谢什么?我又不是外人,反正我是他姐夫。” 顾晓笛听后,突然很想笑,最后没有憋住,还是笑出了声来。 “你想过没有?如果晓旭真的恢复了记忆,他会不会还会向从前那样对你?”沐阳又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从前?沐先生你到底对我的情况掌握了多少?”顾晓笛吃惊。 沐阳颇为得意地说:“嗯,这个嘛,还要感谢盛文以及丫丫他们的热情,关于你的一切他们都告诉我了。” 顾晓笛噘嘴:“冯丫丫那个叛徒,这不公平,不公平。” 沐阳莞尔,悄悄地伸出一只左手,轻轻地牵住了顾晓笛的一只手道:“在遇到你之前,我的过去犹如一张白纸,没有什么好让你考究的,我自己都觉得没劲。” 顾晓笛娇羞,他这是在告诉她,在遇到她之后,他的生活才变得如此多姿多彩吗?她岂不是赚大发了?含金量这么高配的一款纯男啊…… 她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心里也甜蜜蜜的,脸更红了起来。 沐阳看着她那娇羞的模样,嘴角又禁不住地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坏笑,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只见他那只白皙的玉手轻轻地在顾晓笛的手上来回抚摸起来。 顾晓笛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随即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好好开车。” 沐阳哈哈一笑,把手收了回去。有时候感情就需要一些小情调,小小的亲昵动作,沐阳觉得。 -- 回到早教中心后,顾晓笛就和沐阳分开了,沐阳回了办公室,而顾晓笛则回了教师办公室。 当顾晓笛一脸洋溢着幸福走进教师办公室时,那些正在位子上坐着的老师,都用一种异样的或是轻蔑的眼光打量着她。 她很是狐疑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她们问道:“你们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那些老师轻笑一声,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顾晓笛随即收起了笑容,狐疑地坐在位子上。 她刚坐下,那位坐在她对面的小沈老师,就悄悄地给她丢过来一张纸条。 她狐疑地打开,只见那上面写道:“你和沐总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今天上午,沐总的父亲来这里闹过。” 顾晓笛脸色一沉,颇不自在地又抬起头对着那坐对面的小沈老师点头致谢,然后就收起那张纸条,紧紧地捏在了手里,径直的向外走去。 她前前脚刚走出教师办公室,结果身后那些人又开始了窃窃私语。 沐阳的父亲来闹过?这句话深深地扎进了顾晓笛的心里。 沐阳为什么没有告诉她这些?她若有所思地在心里想着,又拿出手机给韩盛文发了一条短信,让他悄悄地到门口找她后,她就径直走出早教中心,躲在早教中心旁边的商场过道处。 不一会儿韩盛文就从里面走了出来,顾晓笛神秘地把他拉一一边。 “怎么了,晓笛搞得这么神秘,到底找我有什么事?”韩盛文不明所以的问道。 “嗯……那个韩哥,是这样的,我刚刚在教师办公室听说沐总的父亲今天来过这里,是吗?”顾晓笛咬了咬嘴唇问道。 “这帮嚼舌根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她们。”韩盛文低吼。 “这么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了?”顾晓笛心里一颤,又问道。 “那个……那个晓笛,你不用担心,这些沐阳都会处理好的。”韩盛文宽慰道。 “我理解,像我这样的女人……如果换作我是沐总的父亲,我也不会同意的。”顾晓笛苦笑。 “晓笛,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自己呢?主要是那沐老爷子顽固不化,太气人了,上次不仅软禁了沐阳,还罢免了他ceo一职,今天又来这里闹,那有这样做父母的。”韩盛文口无遮拦的生气道。 顾晓笛直接惊呆住了,原来沐阳那天真的被软禁过,他当时来找她,她太兴奋也忘记问他了。 韩盛文看着那发呆的顾晓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补救道:“晓笛,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告诉你这些的,我就是太生气了。” 顾晓笛没有想到,沐阳为了她,竟然近期受了那么多委屈,但他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说过,她好像理解了他的苦心了。 她随即抬起头,看着韩盛文认真地说道:“韩哥,你答应我,不要告诉沐阳我已经知道这些了,不然,他又要担心了。” “嗯,晓笛你也要答应韩哥不要胡思乱想,你要相信沐阳会把这些都处理好的。”韩盛文又不放心地叮嘱道。 “嗯,我会的,你放心。”她承诺道。 “晓笛,你知道吗?当初我知道沐阳对你有心思的时候,我劝过他,我说那是一条看不到希望的路,很难走,我怕他临阵逃脱,我让他放弃。你知道吗?他当时回答我的是多么的坚定和不移,那个时候,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是认定了你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一片真心,不管你们未来遇到什么?我都希望你能陪着他一起走下去。” “会的,韩哥,你放心。”顾晓笛坚定地说道。她当然会陪着她一起走下去的,她想。 那么一枚含金量高的男人,都对她这么一枚废铁都这么义无反顾的付出,她还有什么理由退缩和不坚持呢?她在心里想着,脸上也露出坚定的笑容,她想,不管以后怎么样?她至少会一直陪着他。 那天和韩盛文谈完后,顾晓笛也装作毫无知情的和沐阳依旧的如胶似漆。 但,也是从那天起,她格外的留意起沐阳的每一个表情,只要他稍微皱皱眉,她的心都会跟着紧一紧。 -- 三天后,顾晓旭的所有检查报告都出来了,一切都是好的。当天顾晓笛和沐阳就在医院给顾晓阳预定了假肢,两个月后不可以到货,到时候再去医院装假肢,再做一系列后续的康复工作。 当天晚上,苗一横激动的泪流满面,她的儿子总算又可以站起来了。 当她从顾晓旭口中得知,沐阳是如何如何的对他好,专门给他订做了一款最好的五万多的一条假肢时,心里很是感激。 通过她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也沐阳是真的对她女儿顾晓笛好,其实,她的心里也在一天天地对沐阳发生了改观。 这样的日子转眼过了一个多月,时间一下子到了六月的上旬,盛夏的到来。 h市的天气也开始燥热起来,人们也都全部换上了夏装,短袖热裤。 顾晓笛依旧穿着她的白色体恤,和那一成不变的水蓝色的牛仔短裤。 今天是2018的的6月9号,周六,顾晓笛和冯丫丫约好带着两个娃娃去游乐园玩耍的日子。 因为六一是周五,郝童和果果没有能如愿地过上六一,今天就权当是给两个娃娃补过节日了,但他们也只能玩一个上午,下午顾晓笛还要回早教中心上课。 两个娃娃在烈日下玩得很嗨,冯丫丫和顾晓笛则懒洋洋地依偎在那栏杆处,撑着一把雨伞,相互依偎。 “我听盛文说了,他说沐老爷子很是反对你们的事,沐老夫人倒是很开明。”冯丫丫开口道。 “嗯。是啊,我的万里长征,我的八年抗战。”顾晓笛自我打趣道。 “看你心态这么好,我就不担心你了。不过,你没有想过,去拜访一下他的父母?”冯丫丫又提议道。 “有,自从我知道沐阳的ceo被罢免后,我没有一天是睡好吃好的,那可是他最挚爱的工作,他满腔的热情不是在早教中心,而是那个沐式企业,可我,又帮不上他。只能默默地替他难受。” “你这样坐以待毙,还不如全面出击。” “可以吗?我有想过,但又怕我这样沐阳会生气。” “要不这样,明天我们把孩子配给那两个男人,我陪你一起去沐家大宅拜访一下。”冯丫丫又提议。 “啊?就这样招呼不打的就去拜访,不好吧?”顾晓笛一脸的担忧。 “放心,我来搞定。我和沐老夫人很熟悉的,这几年没少跟着盛文去他们家串门。”冯丫丫狡黠道。 顾晓笛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真的靠谱吗?她在心里狐疑。 冯丫丫又盯着她瞧了瞧,随即一副嫌弃的口吻道:“今天晚上我带你好好的去收拾一下,绝对会让他们看你一眼就会喜欢上你。” “……”我现在这模样难道很见不得人吗?顾晓笛自我打量了一下,在心里腹诽。 第七十七章 我只想为你做点什么 顾晓笛下午的课程结束后,就被守株待兔的冯丫丫逮个正着。 “你上午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顾晓笛揪心。 “那当然,我还会给你开玩笑?早点让沐阳给你个名分,省得这早教中心的人七嘴八舌的。”冯丫丫说道。 “丫丫,我想了又想,觉得这样为实不妥。”顾晓笛一脸的担忧。 “别废话,一句话,想不想和沐阳开花结果。” “想。” “那不就结了,一切听我的安排。我已经给沐老夫人打过电话了,说明天带个人给她见见。” “啊?你不会已经把我给全盘给爆漏了吧?”顾晓笛惊呼。 “我是那么没有章法的人吗?” “嗯。”顾晓笛很诚恳地点头。 “……”是姐妹吗冯丫丫心里直接无语。 冯丫丫说干就干,她直接把郝童拜托给了韩盛文,让他晚上结束后,带着两个娃娃在外面吃好晚饭后,再一起回他们的家里。 郝童和朵朵自然是开心不已。 沐阳一脸好奇的问她们要去干嘛?顾晓笛只是笑而不语,故作轻松,其实她内心早就茫然和不安。 冯丫丫则是狡黠说:“这是秘密。” 沐阳撇嘴:“照顾好她。” 冯丫丫直接伸出一个拳头,洋装娇嗔道:“小样,没认识你的那些年,她不是一样活过来吗?” 韩盛文倒是习以为常,什么也没有问。 顾晓笛和冯丫丫逃过沐阳的追问后,就一路狂奔出早教中心,直奔h市有名的美容美发店。 “晓笛,我认识你这么久,好像还没有见过你短发的样子。”冯丫丫一边开车,一边打量着顾晓笛若有所思地问道。 顾晓笛马上护住自己那已过肩膀的长发,惊恐地看着冯丫丫道:“你……你不会想让我把头发简短吧?” 冯丫丫又瞟了她一眼道:“正有此意,我觉得你的脸型很适合短卷发,那可是潮女必备的一种发型,很减年龄的。” 顾晓笛又瞅了瞅自己,一脸的视死如归,不由得在心中腹诽:“我现在很老吗?” -- “妹妹,叫你们这里最高级别的发型设计师。” 一走进那家q美容美发店,冯丫丫就对着那笑脸迎上来的女店员,一挥后招呼道。 “小姐,你是要剪发还是要染发?”那店员笑吟吟道。 “不是我,是她。”冯丫丫小手一指,笑吟吟地指向了那还在站在店门口,纠结着要不要进店的顾晓笛。 “喂,晓笛,快进来呀。”冯丫丫又笑吟吟地对着那门口的顾晓笛叫道。 那店员见状马上走向店门口,笑吟吟地把顾晓笛迎了进来。 “小姐,你们先去里面坐一下,我去叫一下我们的首席设计师。”那店员把冯丫丫和顾晓笛引进那理发的一个吧台镜子前坐下,她又笑吟吟地离开了。 不一会儿,一个打扮时尚,带着耳钉,留着一撮小胡子和一头毛刺头的男性理发师走了过来。 “二位要坐发型?”他笑吟吟地打量了一下顾晓笛和冯丫丫问道。 “是她,不是我。师傅,你好好的给她设计一个发型,看看什么发型最适合她?”冯丫丫首先开口道。 “看起来得体大方,又不失优雅的头型就好。”顾晓笛笑吟吟地补充道。 那男性理发师,对着她们两人微微一笑,他就一本正经地把手放在顾晓笛的头上,对着顾晓笛前面的那个镜子左看右看地琢磨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男性理发师心里已有了谱,随即笑吟吟地开口看着顾晓笛说道:“我觉得短发微卷的发型,非常适合你。” 他说刚说完,冯丫丫就兴奋的大叫道:“师傅,我们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就给她设计一款短发卷。 那师傅尴尬地笑笑,顾晓笛随即撇嘴道:“师傅,不要太短哦。” “你放心,你要相信我,我保证,等效果出来后,你以后肯定再也不想留长发了。”那男性理发师说的相当有诱惑和自信。 冯丫丫也跟着有模有样的点着头,顾晓笛则是一脸匪夷所思,她觉得那理发师说的太过夸张。 经过漫长的四个小时,先剪发后定型最后上色,顾晓笛人生第一次的短卷发效果终于面试了。 她那鹅蛋脸,她那白皙的皮肤,在那一头亚麻色的微微的短蛋卷发型里,更加迷人,光彩四溢。 冯丫丫都看呆了,顾晓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着实有点不相信,那还是她自己吗?那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怎么样?您还满意吗?”那男性理发师,笑吟吟地问道。 “嗯,相当满意,师傅,你这手艺简直是太神了。”冯丫丫笑道。 顾晓笛莞尔:“很满意,谢谢你。我觉得,我以后估计就会爱上这一款发型了。” 那男性理发师笑得更有深意。 -- 两人从理发店出来后,冯丫丫又硬拉着顾晓笛去了商场,她要给顾晓笛再选一套,搭配她这个发型的衣服。 冯丫丫挑来挑去都是裙子,但顾晓笛觉得,第一次见沐阳的父母,不能穿得太过暴露,要得体又不失大方。 最后,在她的坚持下,她买了一件香槟金色的绸缎衬衫,搭配了一条高腰的灰色系列的休闲西裤,最后又搭配了一双水钻的细高跟的香槟色的单鞋。 冯丫丫看着她那一身行头,直呼着好看,并笑意深长和顾晓笛打趣,如果沐阳看到顾晓笛现在这身装扮非要生扑过来不可。 顾晓笛嘴上骂着冯丫丫老不正经,其实心里早就被自己今天的美笑开了花,要么都说女人口是心非呢,这是有理有证的。 两人简单的吃个晚饭,约好明天出发的时间点,说好冯丫丫明天去顾晓笛家接她,两人便打道回府了。 -- 顾晓笛赶到家时,已是晚上的十点,苗一横还坐在客厅里等她,而顾晓旭早就睡去了。 顾晓笛傍晚时,有打过电话给苗一横,告诉她童童去了冯丫丫的家里,也告诉了苗一横不用等她回来吃晚饭,但苗一横 还是一如既往的等着自己的女儿回家。 顾晓笛的心里很是温暖。 当苗一横看到自己的蜕变后,也是满脸笑容的只夸自己的女儿漂亮,心里更是对自己女儿和沐阳的结合又多了一丝丝的安心。 顾晓笛和苗一横了道了晚安后,并告诉苗一横冯丫丫明天会来家里吃早饭后,便睡去了。 苗一横来顾晓笛家已有一段时日,她还没有见过冯丫丫。但她早就从自己的女儿口中得知,有那么一位对自己女儿较好的人,这些年一直在照顾着自己的女儿,她心里很是感激,更多的是愧疚。 当顾晓笛告诉她,明天那位人儿要来她们家吃早饭时,她便心里有了谱,定好凌晨六点闹钟便睡去了。 顾晓笛洗好澡,上了床,还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美色中。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马上下了床,走到卧室门口挂包的地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当她打开手机的一霎那,一脸的惊恐,那手机上竟然有五下九通沐阳的未接来电。 “惨啦,惨啦。”她暗暗地叫道,马上回拨了过去。 “喂。”那边的声音透着一丝不不悦。 “喂,我错了,我下午把手机放包里,静音了,后来一直没有看。”她马上道歉道。 “你在哪里?现在?”电话那端的人又低沉的问道。 “我……我在家里。”她狐疑地小心回答道。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一下。”电话那端的人说完,就径直的挂了电话。 这么晚了,他来干嘛?顾晓笛在心里狐疑地想着,又赶紧随便换上一套连衣裙就下了楼。 当好走到楼下,就看到了那一抹帅气的身影,正站在她们单元楼的花坛前。 “沐阳。”她笑吟吟地走了过去。 他抬头看到她的一霎那,就愣住了。 那茭白的月落,若隐若现地笼罩在顾晓笛那娇美的脸庞上,那一头短蛋卷把那小脸衬托的更加标志,再加上她穿得那一身绸子的v字型的水蓝色的连衣裙,在沐阳眼里,越发的性感。 沐阳看着她,不由得喉结滚动一下,又演绎着自己心中那一股异样的火苗,低沉地开口道:“到车上说。” 顾晓笛看着那男人略有点阴沉的脸,不由得乖乖地跟了上去。 -- 顾晓笛刚坐上副驾驶的位置,沐阳就一把把她拉到了怀里,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当他傍晚接到沐老夫人的电话,听沐老夫人说明天冯丫丫去沐家拜访,盛文要不要一起时?他心里一颤,他又想想白天冯丫丫和顾晓笛鬼鬼祟祟的,他便猜出了个大概。 他从那个时候,就疯狂地给顾晓笛打电话,奈何顾晓笛一直都没有接通。 他想了想,还是在顾晓笛家的楼下守株待兔比较好,结果,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那女人还是没有回来。 他无聊的在车上听着歌,便睡着了,如若不是刚刚顾晓笛打电话过来,他都怀疑自己会睡到天亮。 直到顾晓笛的呼吸开始有些紊乱时,沐阳才停止的自己的那个长吻。 沐阳看了看顾晓笛那新换的发型,随即开口道:“为了见个公婆,你够下血本的啊,养了那么多年的短发都舍得剪。” “啊?”顾晓笛前一秒还在那温情中遐想,后一秒直接惊恐地瞪着沐阳。 他到底在说什么?她在心里狐疑。 “你打算,明天怎么去见你未来的公婆?怎么向他们阐述你和我之间的事?”沐阳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顾晓笛心里直发慌。 “你……你……你都知道了?”她地问道。 “你说呢?”他低沉地反问。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我就是觉得,你为了我受那么多委屈,我心里难受,我只想为你做点什么。”她看他,心疼地说道。 他看着她那紧张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软,又轻声道:“明天,我带你一起回沐家别墅。” “啊?”她又惊呼。 “怎么?不愿意?” “没,你没生气就好。” “傻瓜,我生气也是因为怕你到了沐家受委屈。” “那你不责怪我?” “傻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怪你什么?” “嗯,谢谢你,沐阳,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盛文都告诉我了,你对我太好了。你放心,我明天肯定会好好表现,争取给叔叔阿姨留下个好印象。”她认真的像个孩子。 果然,韩盛文他们一家都不靠谱,沐阳在心里腹诽,他又宠溺地看着顾晓笛道:“傻瓜,以后有什么事,不能再对我有所隐瞒了。” “嗯,我知道了。不过,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担心你。” 沐阳又宠溺地看了看道:“放心,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傻丫头。” 沐阳说完,又把她拉到怀里,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他想,这女人,他还是早点娶回家的好。 第七十八章 拜见未来公婆(上) 果然,顾晓笛在沐阳面前,大脑总是会短路。 对于沐阳是怎么知道她明天要去拜见未来公婆这件事的?她全然忘记了问他。 她躺在床上,还在甜蜜地沉浸在沐阳那个热吻中,手还禁不住地来回在自己那余热的嘴唇上来回磨蹭,脸又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她一会儿把头钻到毯子里,又一会儿在床上滚来滚去,直到半个小时后,沐阳发来一条他已安全到家的微信,她才停止了自己那些幼稚的动作,然后对着手机发去一个飞吻的自拍,便美美地睡去了。 等她再此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不过早上七点。 她忽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娇羞地捂着自己的脸,傻傻地发笑。 过了一会儿,她又忽地马上从床上滑下去,塔拉上拖鞋就快步走到卧室旁边的镜子旁边,当她看到自己那一头毫无变化的蛋卷发时,才安心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 “还好,还好,这头发比较顽强,一个晚上过去,自己也没有把它折腾成怎么样。”她又傻笑着对着镜子中的那个自己自言自语道。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把她从自己的美色中拉了回来。 “喂,丫丫。”她笑吟吟地走到床边,接了起来。 “你们家沐阳一早给我打电说,说拜见未来公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好让我一个外人带你回去?这种事情当然是他当仁不让了。”电话那端的冯丫丫透着一股的尖酸,沐阳竟然说她是外人,她是外人吗?! “对不起了,亲爱的,我们家沐阳有时候说话就是太自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哦。”顾晓笛在电话这端笑吟吟道。 “算了,算了,一早就被你们喂了一肚子的狗粮,我再不闪人,怕撑着。” “哈哈,谢谢亲爱的。” “去了不要给我丢脸,争取一局打进他们沐家的核心,攻下他们的堡垒。”冯丫丫又在电话那端叮嘱道。 “……”还核心?堡垒?要不要这么夸张?顾晓笛在心里腹诽。 “知道了,有沐阳在,你就在放心吧。” “闪了,闪了,再不闪就被你的狗粮撑死了。”冯丫丫笑着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晓笛美美地就去梳妆打扮了。 -- 顾晓笛在自己卧室的洗漱间里,足足地折腾了一个小时,才满意地走出自己的卧室 。 刚走出卧室,就是一阵扑鼻的香味飘了过来。 她随着那香气,径直迈着步伐走出卧室的通道,径直走向客厅旁边的厨房。 当她拉开那厨房的门时,那香气更重了些,那苗一横正站在厨房的灶台前,忙活着。 “妈,你做什么呢?这么香。”顾晓笛笑吟吟地迈进厨房里问道。 苗一横回头看了一眼顾晓笛,便道:“今天穿这么靓丽,有事要出门?” “嘿嘿,嗯,沐阳等下来接我。”顾晓笛笑吟吟道。 苗一横随即把那锅里发出滋滋响食物盖上了锅盖,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随即回转过身看着顾晓笛道:“你不是说你那位叫丫丫的朋友今天要来我们家吃早饭吗?我听你说,她爱吃煎饺,我今天起了个大早,专门做了她爱吃的煎饺,她何时到?” 顾晓笛嘟嘟嘴道:“真是对不起,妈,沐阳来接我,她就不来了。” “哦,没事,那等下沐阳来了,一起在家吃了早饭再出去吧。” “谢谢妈。”顾晓笛撒娇。 “快出去,这里面都是油烟,等下把你那身行头都搞脏了。再给沐阳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到?早饭马上就好了。” “嗯,谢谢妈。”顾晓笛又撒娇道。 自从苗一横来了后,她把厨房里的大小事物都给包揽了,顾晓笛就也彻底从厨房里解脱了出来。 -- 二十分钟后,沐阳的身影准时地出现在了顾晓笛的家里。 当他看到顾晓笛那一身行头后,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有一种从头甜到脚的感觉。 沐阳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搭配了一条灰色的西裤,脚上配了一又英伦的咖啡色的皮鞋,他这一身装扮也是一样的帅气,和顾晓笛站在一起,简直是绝配。 连苗一横和顾晓旭看了,都觉得他们是郎才女貌。 沐阳美美地吃着丈母娘做的早饭,嘴都翘到天上去了。 他们结束早饭后,就一路开着车向沐家别墅驶去。 头一回去拜见未来公婆,顾晓笛的心中满是忐忑和不安。 “对了,我们不能这么空手去吧?我们要先去给叔叔和阿姨买些补品吧?” 当沐阳车开到一半时,坐在副驾驶上的顾晓笛突然惊呼道,她觉得自己真是糊涂,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会短路? 沐阳笑吟吟的瞟了她一眼,随即沉稳又温柔道:“嗯,有道理,不过,我已经准备好了。” 顾晓笛了,随即尴尬地对沐阳笔笑道:“我以前不会这么无脑的。”自从和你沐阳谈恋爱后,才变成这样的,她看了看身旁的罪魁祸首,又在心里说完了自己的心声。 “我知道。”沐阳一副自恋的模样。 “……”顾晓笛无语,知道人家是被你的美色所迷住,要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 “那个……我去了,要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顾晓笛又忐忑不安地问道。 沐阳随即低沉又坚定地说道:“不用紧张,有我在。” 顾晓笛看了看身旁的男人,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含情脉脉地对着身旁的男人道:“是啊,有你在,我怕什么?” 沐阳在她的注视下,第一次脸竟然红了起来。 顾晓笛随即来了兴致,想要捉弄他一番,就直直地盯着沐阳那俊俏的脸庞,看了又看。 “咳。”沐阳轻咳一声,随即带着一股妖魅的声音道:“笛儿,我是不是很好看?” “嗯,好看。”顾晓笛毫无遇抗之力。 突然,沐阳转过脸,一脸坏笑地看了她一眼道:“要不要我把车停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地让你欣赏一番,再出发?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果然,她不能把沐阳想的太好。 下一秒,顾晓笛随即坐正了身子,也收起自己花痴般的眼神,正色道:“好好开车。” 沐阳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样,看你还敢不敢对我乱放电) (沐先生着实阴险) -- 四十分钟后,沐阳的车准时地出现了沐家别墅的停车位上。 顾晓笛下了车,怔怔地看着自己面前那一栋豪华的别墅,两只手又不自觉地在身上使劲地搓了起来。 “怎么了,怕了?顾晓笛?现在转身还来得及。” “不行,不行,我是为了沐阳来的,我一定能战胜自己,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 “呜,可是人家真的好怕怕。” 她就那么傻在那里,在心里做着自我挣扎,感觉自己都快哭出来了一样。 正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地牵住了她。 她侧头一看,沐阳正一手提着礼品,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不用怕,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沐阳紧紧地握着她只已出汗的小手,含情脉脉地说。 “嗯。”她看着那双坚定又明亮的大眼睛,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走吧。” “嗯。” 他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她崇拜地看着他,就算这样跟着他浪迹天涯,她觉得,她都不会再害怕,她想到这里,又用力地抓住了那双紧紧地牵着她的手。 为了爱,又何曾畏惧? 刚走到别墅门口时,就碰到了沐阳的一位邻居大爷,只见他带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睛,一脸慈祥地笑吟吟地看着沐阳打起了招呼。 “哟,小沐啊,好久不见,又变帅了。” “哈哈,李教授,您还是那么幽默。” “这位是……”那位沐阳口中的李教授指着顾晓笛看着沐阳问道。 “我女朋友。”沐阳美美地回答道。 “嗯,和你很般配,这下老沐再碰到我们这些街坊邻居的,有的炫耀了。哈哈。”那李教授说完,就笑呵呵地扬长而去。 顾晓笛很是娇羞。 后来,顾晓笛从沐阳口中才得知,那位李教授,是和沐老夫人在一个学校教学的大学教授,人很是幽默。 -- 到了家门口,沐阳定定地看了顾晓笛一眼,微微一笑,就重重地按下那沐家别墅的门铃。 他早上有打电话回家通报,说今天要带顾晓笛上门拜访。沐老夫当然是开心的,她早就想见见那位让儿子奋不顾身的女孩了。 沐老爷子知道后,则是一脸的阴沉,他没有想到,把自己的儿子扒去那华丽的外衣后,他们两人的感情反而一天比一天的浓烈起来,他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最初的判断。 莫非那姑娘真当不贪财?沐老爷子心里这么想着,还故意让沐老夫人今天把家里那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和餐具都拿了出来,他想试探试探。 沐老夫人听到门铃声,按了解锁键盘,就兴奋地把别墅正堂的门打开了,老早站在那里迎接了起来,而沐老爷子黑着脸骂她没有骨气。 大门被打开的一霎那,沐阳和顾晓笛又心领神会地看了彼此一眼,随即,两只手又紧紧地牵在了一起,一脸笑意的走进了沐家别墅。 这一刻,如果前面是悬崖或者是火海,顾晓笛觉得,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跟着沐阳一起跳下去。 因为现在的这个坚强乐观有爱的她,一切都是沐阳的爱灌溉的。 从这一刻起,她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真心和未来的步伐。她爱上了他。 第七十九章 拜见未来公婆(中) 当沐阳和顾晓笛手牵手走到沐家别墅正堂门口时,沐老夫人先是楞了几秒,随即礼貌地笑着开口道:“来了啊?快请进。” 顾晓笛看着那面前穿着夏装旗袍,头发微微挽起,一脸祥和的沐老夫人时,不由得心里感觉亲近了不少。 “阿姨好。”顾晓笛礼貌地亲切地开口叫道。 沐阳随即微微一笑,定定地又看了顾晓笛一眼。 “快进来,快进来。”沐老夫人又热情地叫道。 沐阳牵住顾晓笛的手径直走进了进去。 “要换鞋吗?”顾晓笛看着那豪华的大理石的瓷砖紧张地问道。不要嘲笑顾晓笛没有见识,她是真的很紧张了。 “不用,这里是别墅,没那么多讲究。”沐阳笑吟吟道。 别墅不是更应该讲究的吗?顾晓笛在心里腹诽。 “对,不用拘束,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沐老夫人体恤地说道。 顾晓笛尴尬地笑笑,又再次被沐阳紧紧地牵着径直走到客厅里。 那沐老爷子还阴沉着,正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看着报纸,听到了他们的动静,竟然是毫无反应。 “老沐,快看看谁来了?是儿子带女朋友回来了。”沐老夫人率先走到沐老爷子的身旁,收起他手中的报纸,热情地说道,又狠狠地瞪了沐老爷子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说:“你再折腾,要把儿子的女朋友折腾没了,我们民政局见。” 果然,在沐老夫人的“威严”下,沐老爷子收敛了许多。 他抬起头,定定地扫了一眼顾晓笛,随即又对沐老夫人叫道:“我又不聋,你这么大声干嘛?” 沐老夫人又狠狠地瞪了沐老爷子一眼。 沐阳随即把手上的燕窝和冬虫夏草摆放在那会客桌上道:“妈,这些都是晓笛的一片心意。” “哎呦,人来就好,还买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干嘛?浪费钱。”沐老夫人笑呵呵地说道。 “切。”沐老爷子又是一脸的不屑。 顾晓笛本来很想叫一声“叔叔好”,硬是被沐老爷子那阴沉的黑脸给吓了回去,只能尴尬又拘谨地保持着一副礼貌的笑容。 沐阳顺势把顾晓笛拉坐在沐老爷子对面的沙发上,沐老夫人此时已经从厨房里端上来一盘先前切好的水果盘,那水果盘好似是纯金的,连那水果盘上的叉子都是金光闪闪的。 沐阳看到后,嘴角禁不住微微一撇,顾晓笛压根看都没有去看,因为她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 “来来来,吃点水果。”沐老夫人把那水果盘径直地放在顾晓笛面前的会客桌上,又热情地招呼道。 “谢谢阿姨。”顾晓笛很客气地回答道,她现在哪里有心思吃水果?她现在满心的忐忑不安,尤其是看到对面那一直黑着脸的沐老爷子。 沐阳见状,随即拿起一个金色的小叉子,叉起一快哈密瓜,宠溺向顾晓笛喂了过来:“乖,张嘴。” “……” 顾晓笛对这个男人实在无语,非要当着未来公婆的面让她这样难堪吗? 她尴尬一笑,直接拿过沐阳手中的那个金色的小叉子,皮笑肉不笑地一口就把那哈密瓜吃了进去,然后,又瞟了一眼那小叉子,心早嘀咕道:“吃东西都用镀金的?不怕人身中毒吗?” 下一秒,她就径直地把小叉子丢放在了她面前的会客桌上。 沐老爷子见状,又微微皱了一下眉。 -- 这种尴尬的气氛,顾晓笛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沐阳倒是一脸的平静,旁若无人地一口又一口的吃着那些水果,和沐老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终于,沐阳总算发现了顾晓笛的不安,随即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时间,笑吟吟地对着沐老夫人道:“妈,今天中午就让你晓笛给你们大显身手,展示一下她精湛的厨艺吧。” “……”又搞突然袭击,沐先生,能不能事先打个预防针?顾晓笛在心里腹诽,脸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可她那只藏在沐阳背后的手,狠狠在沐阳的腰间掐了一下。 沐阳感应到后,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可他的手已经悄悄地跑到背后,把那只小手紧紧地牵在了他的那只大手里。 “那怎么成?晓笛第一次上门,我怎么好随意动用劳动力。” 要么说教书的人就是会说话,拒绝的也这么斯文,顾晓笛在心里腹诽,对沐老夫人的好感又多了几份。 “没关系的,今天能为阿姨和……叔叔展示一下我的厨艺,也是我的荣幸。”顾晓笛随即从沙发上站起身,看了看沐夫人和沐老爷子说道。 “是啊,我们家晓笛做饭可好吃了,第一次吃她做的饭,我的胃就深深的被她折服了。妈,你就安心地坐在这里和老沐一起看电视吧,午饭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沐阳老夫人幽默地笑道。 顾晓笛微微一笑,总算松一口气,沐阳牵起她的手,就径直向厨房走去。 他们前脚刚离开,沐老夫人就黑着脸看着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沐老爷子道:“老沐,你好歹装装样子就算了,你要是再这么矫情下去,我是真的生气了。” “哼,敌人刚来攻城,你倒好,直接撇下自己的老公,马上向敌人招手挥白旗。”沐老爷子嘟着嘴巴说道。 沐老夫人“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打趣道:“还敌人,你怎么不说间谍呢?” “哼。”沐老爷子又像个小孩似的娇嗔一声。 “好了,见好就收吧,否则儿子等下连台阶都不给你,我看你怎么下来。” “我用得着他给我台阶吗?” “我看你就是嘴硬,自从那姑娘进门后,你敢说,你心里不欢喜?你看她和咱儿子多配啊?要才有才,要样有样,知书达理。你没看出来吗?自从他们进门后,你儿子的目光可是一刻都没有从人家那姑娘身上离开过。”沐老夫人又洋洋得意地说道。 “哼,白眼狼,儿大不由爹。”沐老爷子绷紧的稍稍松开了一些。 沐老夫人见状,随即又攻心道:“你看那姑娘那小身板,那俊俏机灵的模样,要是真和咱儿子结婚了,再给你生个孙子,加上他们两人完美的基因和头脑,你到时候偷着乐去吧。” “给我吃快西瓜。”沐老爷子又开口道。 沐老夫人见状,嘴角微微翘起,拿起一块西瓜递到沐老爷子手中,又道:“我说你啊,还让我把这些金光闪闪的餐具都给拿出来,人家姑娘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失望了吧?不要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这样爱财,人家是看上的是你儿子,不是你手中的那些身外之物。” “你怎么就那么断定,她不爱我们沐家的这些金银财宝。”沐老爷子又是一脸不屑的反驳道,就你道行深,好像能看穿每个人一样,他又在心里腹诽。 “这个嘛,你自己慢慢看,反正,这儿媳妇我要定了。我不会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我只在乎咱们儿子幸不幸福?你看咱儿子,从今天回来,那脸上都是洋溢着从头甜到脚的幸福模样。” “哼,我就是没看出来了。” “嘴硬,你现在还离得开你这儿子吗?你这一段时间,自从儿子离开酒店后,你没有发现,你酒店的业务水准都在下滑吗?你那一套老死板,现在对他们那一群90后都吃不开了,你好好自我反省一下,看什么时候恢复儿子的职务?” 沐老夫人说完,瞟了一眼那已经陷入沉思的沐老爷子,知道她的攻心计划已达成,美美地坐在客厅里吃起水果来,不再去理会那不开窍的沐老爷子。 -- 厨房里,顾晓笛和沐阳各系上了一条围裙。 顾晓笛愁眉苦脸地站在沐阳身旁,看着沐阳处理着那几只澳洲大虾,还有那黄鳝。 “不好意思啊,这些我都没有在家里做过,我真不会。”顾晓笛愧疚道。 “没事,你放心,我肯定做出来的让老沐吃不出来是我做的。”沐阳宠溺道。 “当真?”顾晓笛惊喜。 “嗯。”沐阳点头,他知道这是老沐故意为难顾晓笛的,就老沐那种伎俩,他一进门看到那些茶具还有这厨房的这些菜色,他就知道了。 什么鲍鱼,海参,澳洲龙虾,黄鳝,他们平时什么时候在家里做过这些吃的?要吃,都是到自家的酒店里去吃的。不过,看看这些食材的新鲜程度,沐阳又嘴角禁不住地微微上扬,这老沐是没少花了心思啊。 (那可不,这些可是老沐一早让酒店的人送过来的) “可是,如果让叔叔发现真的不是我做的,他会不会更生气呢?”顾晓笛又担忧道。 沐阳随即停下手中的动作,宠溺地看着那自从进了沐家别墅,都一直不安的小女人,心疼道:“你想怎样?” “要不,你把食材都处理好,我按中式的烹饪方法制作出来如何?”顾晓笛笑吟吟地提议道。 沐阳蹙眉:“你确定?” 顾晓笛点了点道:“嗯。” “好吧,但愿你能征服他们的味蕾。” “谢谢你沐先生。”顾晓笛开心地踮起脚尖,甜甜在沐阳的脸上啄了一下。 沐阳莞尔,他倒要看看他的小女人,今天怎么做出来这美味的一餐。 最后,顾晓笛端详着沐阳处理的那些食材,自信地开始架灶起锅。 “沐先生,叔叔阿姨吃辣椒吗”顾晓笛又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站在他身旁的人问道。 “我爸爸爱吃,我妈比较注重养生,不怎么吃辣椒。”沐阳如实告知。 顾晓笛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着手开始忙碌起来。 黄鳝,她用了两种做法:辣椒爆炒鳝丝,五花肉红烧鳝段。 鲍鱼,她同样用了两种做法:一半清蒸,一半红烧。 澳洲龙虾,她只用了最传统的做法:清蒸。 至于海参的做法,她更是运用了平常人家的做法,海参蒸蛋。 她每每试做一样,沐阳就会后背流汗,直到每一道菜出锅送到沐阳口中时,沐阳又会满意的竖起大拇指。 这女人到底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能量?沐阳不由得在心中自豪地有感而发。 当然,最后那种一盘两吃的摆盘工作,自然就落到了沐阳的身上。 第八十章 拜见未来公婆(下) 当顾晓笛面带微笑地把一道道菜端上餐桌时,沐老夫人眉开眼笑,沐老爷子则是一副等着看顾晓笛出丑的表情。 沐阳家的餐桌是那种很豪华的实木旋转的圆桌,此次午饭,沐阳搭配的餐具是他们家平时用的,那种纯正的景德镇陶瓷里那种高档的梅花兰,再加上沐阳的摆盘,那简直就是“艺术”的最高精华,看得顾晓笛都不舍得去破坏它们。 “妈,老沐,你们尝尝味道如何?这可是晓笛下了好一番心思,根据你二老的口味,做了一菜两吃的做法。”沐阳颇为自豪地开口道。 沐老夫人拿起筷子,对着顾晓笛亲切地说道:“辛苦你了,孩子。” 说完,就朝着那红烧的鲍鱼下了筷子。 当沐老夫人把那鲍鱼放到嘴里时,顾晓笛不由得心中一紧,她下意识地在心中碎碎念:“老槐仙,您老人家如果能看得到的话,一定要保佑我出关顺利。” 当沐老夫人试吃完,一脸满足的表情评价道:“好吃哟,真是美味。” 她总算又松了一口气。 “老沐,你赶快尝尝,这孩子的手艺,真的能跟得上你酒店五星级大厨的功夫了。”沐老夫人每一道菜吃过去,都不由自主地给打出了高分。 沐老爷子不以为然地也拿起了筷子,蹙蹙眉,向那些美食妥协。 直到沐老爷子试吃完每一道菜,他阴着的脸逐渐云开雾散,又终于看着顾晓笛张开他的“金口”,让顾晓笛也开始动筷子时,顾晓笛悬在心中的那块石头,这才落了地。 她也看着沐老爷子激动地跟沐老爷子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谢谢叔叔”,又不由得感激的热泪盈眶,沐阳见状又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固然,这一顿午餐他们吃得很开心,也执行了光盘行动。 -- 午饭后,顾晓笛又是很勤快地一头扎进了厨房里去洗碗。 当然,她刚进去还没有两分钟,沐阳就跟了进去。 “我来,我来,今天你已经够辛苦的了,靠边看着就行。”沐阳一进厨房就宠溺地对顾晓笛命令道。 “我今天表现还行吗?没有说错什么话吧?也没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吧?更没有什么词不达意的表现吧?我应该通过他们的考核了吧?”顾晓笛一看到沐阳,又激动又兴奋又紧张,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沐阳一只胳膊,定定地看着沐阳迫不及待地问道。 沐阳洋装微微皱眉,一副担忧的语气道:“这个嘛,看目前情况,还不太好说。” “啊?”下一秒顾晓笛失望的表情爬满了一张脸。 沐阳见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在故意吓我?”顾晓笛后知后觉。 沐阳宠溺地用一只手揉了揉了顾晓笛的秀发道:“傻瓜,你就放心吧,从今天起,你在他们心里就是标配的沐家儿媳妇了。” “真的吗?真的吗?”顾晓笛窃喜。 “嗯。”沐阳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下一秒顾晓笛紧紧了抱住了沐阳,趴在他身上呢喃道:“真是不容易啊,沐先生,你以后要对我好点。” 沐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道:“遵命,沐太太。” 顾晓笛在沐阳的怀里笑成了一朵花。 和沐阳谈恋爱这么久,她有时候还会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美梦?总感觉有些不太现实。 -- 两人从厨房出来时,沐老夫人和沐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小声的说着什么,看到顾晓笛后,他们微微一笑,随即停止了窃窃私语。 下一秒,沐老夫人便笑吟吟地向她招了招道:“来,晓笛,到阿姨这来坐。” 顾晓笛看了一眼沐阳,沐阳向她点了点头,得到沐阳的允许后,顾晓笛就笑吟吟地坐到了沐老夫旁边的沙发上。 而此时,顾晓笛和沐老爷子中间只隔着沐老夫人,沐老爷子已抹去了先前的那张阴沉的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慈祥下的微微笑着的脸。 “阳阳,你也过来坐,我和妈有话跟你们说。”沐老爷子,也开口看着沐阳亲昵地叫道。 沐阳先是一愣,随即便微微一笑,就和顾晓笛挤坐在了一起。 “首先,我先在这里跟晓笛说声对不起,对我先前对她的态度而道歉。”沐老爷子看了看顾晓笛,又看着沐阳说。 “嗯,这个是应该的,知错就改,您还是一位好父亲。”沐阳说的很是诚恳。 “不用,叔叔,我理解您。”顾晓笛赶紧开口。 果然是亲儿子,一点台阶也不给老子留,沐老爷子不由得在心中暗骂,随即又笑吟吟地开口:“晓笛啊,你也知道,我们就这一个儿子,眼看着他早就过了而立之年已奔向中年的步伐,我们以前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许是我们从小对他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养成了他那种自由,什么都由着自己来的个性,所以,叔叔希望以后,你能对他多多包容,你们以后的路还很长,我和你阿姨自然是希望你们能够长长久久,一路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顾晓笛听后,甚是感动,眼角泛起了泪水,连连点头道:“谢谢您叔叔,谢谢您阿姨,谢谢你们把沐阳培养的那么优秀,我自从答应和他在一起时,我就是把他当作我未来的那一半来对待的,我以后会尽最大努力好好的对他好。” 沐阳看着眼前这阵势,除了被他的小女人说的话感动之外,总觉得他和那小女人的身份搞反了一样,这些话,不应该是他这个堂堂正正的男对他未来丈母娘的承诺吗?怎么演变成了他的小女人貌似来求婚的节奏?他禁不住地在心中暗笑和腹诽。 沐老夫人随即感动地拍了拍顾晓笛的手背,又从身后的沙发上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在顾晓笛的手里道:“孩子,这第一次上门,也没有给你准备什么,这个红包是叔叔和阿姨的一片心意,你拿着吧。” 顾晓笛马上推脱道:“使不得,阿姨真的使不得。” “拿着吧,不然,你沐叔叔会不开心的。” “……”顾晓笛窘迫,马上看和沐阳求救。 沐阳笑吟吟地一把接过沐老夫人手中的钱包,看着顾晓笛道:“叫你拿着就拿着,这可是你未来公婆的心意,怎么好拒绝?我先替你保管着。” 沐阳说完,就把那红包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兜里。 沐老爷子见状,蹙眉道:“你这孩子,等下要给晓笛,不可以私吞。” 沐阳对着沐老爷子撇撇嘴道:“我怕您给的少,拿不出手,我先过目一下。” “淘气。”沐老夫人随即对着沐阳笑着责怪道。 “你们聊着,我带她去我房间参观一下。”沐 阳笑着看了看了沐老夫人和沐老爷子,说完就拉起顾晓笛的手,向二楼奔去。 此时,沐老爷子的声音又从他们身后响起:“你小子,什么时候回酒店上班?” 沐阳听到后,嘴角微微上扬,站在楼梯口停顿了一下,随即头也不回的说道:“这要看你老沐的诚意够不够了。” “小子,算你狠。”沐老爷子说出来的话让人听关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其实语气里透着一股骄傲的神气。 顾晓笛看着沐阳那嘴角一抹勾起的弧度,不由得惊叹,这高手过招就是厉害,溢于言表都能渗入对方的要领。 等两人消失在过道的拐角处,沐老夫人又不由得对着沐老爷子暗讽道:“这就叫咎由自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沐老夫人说完,就向庭院里走去。 “那小子这是明着逼我让位啊。”沐老爷子暗笑道。 “有其子必有其父。”沐老夫人挖苦的声音再此从庭院传来。 “是时候让那小子接位了”,沐老爷子暗暗在心里腹诽。 -- 顾晓笛在沐阳的房间转悠来,转悠去,最后转悠到了沐阳的衣柜旁。 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她和沐阳总是有很多相同款式的衣服?是沐阳故意为之,还是真的沐阳的喜好和她的本就一样? 当她打开那衣柜的瞬间,那个在她心中的疑惑,瞬间开朗。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缘分这种奇怪的东西真的很神奇,无论你走在哪里?你在何时何地?那个最终最适合你的人,总会在某月某日某时某点,神奇地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沐阳在顾晓笛发呆时,已悄悄地走到她身后,轻轻地从后面抱住了她。 “我在想,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所以,老天才会让我遇到你。”顾晓笛转过身脉脉含情地看着沐阳道。 沐阳看着那快让他酥掉的怀里的小女人,又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这小女人一下子开窍了,情话说的越来得心应手,让他招架不住。 有了双方的父母的支持,沐阳那厮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在顾晓笛拜访完沐家二老的第二天,也就是2018年的6月11号,沐阳就在早教中心管宣了他和顾晓笛的关系,顾晓笛也由女朋友,晋升成了“未婚妻”。 原来那些嚼舌根的老师们,每每看到顾晓笛也会忌惮三分,她现在可是“总裁夫人”,那里还敢得罪她? -- “未婚妻?我去,你们这节奏够快的啊?恭喜恭喜,你们什么时候举行订婚仪式?昭告天下啊。”冯丫丫当晚知道后,就给顾晓笛打来了祝贺的电话。 说是祝贺,还不如说是冯式八卦和吐糟。 “订婚仪式?”顾晓笛反问。 “废话,没有订婚仪式,何来未婚妻?” 顾晓笛想了想,又想到了沐阳昨天塞给他的那个沐老夫人给的二万元的红包见面礼,不由得对着电话那端的人甜蜜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和沐阳是奔着结婚去的。” “那他有向你求婚了吗?” “求婚?”顾晓笛被冯丫丫惊出了一身汗,“你小说看多了吧?刚见男方父母,就求婚?我们现在得到双方父母的认可,对我来说就够了,我很开心。”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女人,沐阳什么态度?” “嗯,得到双方父母的认可,他自然是很开心的了。” “他没有什么求婚计划吗?” “大姐,他觉得太快了,害怕我没有安全感。两个人的爱情,简简单单就好。再说了,他今天刚接到荣盛为沐式企业懂事长的身份,忙着呢。”顾晓笛一股的甜蜜和骄傲。 “跟我炫耀呢懂事长太太?” 顾晓笛被冯丫丫逗得哈哈大笑,不由得在心中腹诽:“是,又怎么了?” 第八十一章 校庆(上) 沐老爷子让沐阳高调的回归沐式企业,迎来了手下员工的一片叫好。 “原来姜还是老的辣,沐老爷子先卸磨杀驴,竟然为的是让小沐总高调回归啊。”众人感叹声一片。 不过,最开心的还是那些酒店的女员工们,她们又可以看着她们帅气的小沐总馋涎欲滴了。 这段时间,自从沐阳接手正个沐式企业后,便真正正的开始忙碌起来,他也从自家的老宅又重新搬回到了酒店。 他到早教中心的时间,也由原来的一周,演变成了一周只有一次,那自然和顾晓笛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 本来两人原本是天天见面,原本天天的你侬我侬,这突然演变成一周只见一次,这对于在工作上比较空闲的顾晓笛来说,简直是“相思的煎熬”。 她实在太想沐阳时,也会拿出手机给沐阳发个微信。 “你在干嘛?” “忙吗?” 可微信那端的人往往都是在二个小时或半天之后,才恢复过来,恢复的内容极期的简单和粗暴。 “我在开会,晚上通电话。” 所以,从那之后,顾晓笛即使再想沐阳,她也不发微信,反而每天期待着天黑,夜晚的到来,因为到那个时候,她的准夫君定会在每晚的21:00,准时的和她煲上一个小时的电话粥。 -- 炎热的夏季还在继续,时间转眼到了2018年的七月中旬,天气的温度也愈发的飙升起来。 7月13号,星期五,沐阳一早就来了早教中心。 他和晓笛上次见面的时间还是上周五,转眼又过去了一周。 “来了?”韩盛文看着那一脸精神气十足的沐阳打起了招呼,他感觉那厮自从当了沐式企业懂事长后,走路都是带风的。 “嗯。她还没来?” “是啊,这段时间,她基本上十点才到。反正来早了,又没有什么事。” 沐阳蹙眉,这小女人,趁着他不在,就开始变得慵懒了?他在心中狐疑。 “对了,明天,咱们高中六十周年的校庆你去不去?”韩盛文看着沐阳又问道。 “校庆?” “嗯,你的请帖和我的一起邮递到早教中心了。”韩盛说着,便从他的电脑桌里拿出了一张请帖,递给了沐阳 “你说啊,现在的校友还真是强大,我们俩相差两届,而你和我的请帖都能一同能寄到这个早教中心,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已经掌握了我们俩的一手资料,不过,他们为什么不反把你的请帖单独寄到你沐式国际酒店的前台呢?”韩盛文一边吐糟,一边疑惑。 沐阳嘴角微微翘起,老子的沐式的酒店在h市有不止十家,他们怎么会知道老子到底在那里办公?沐阳在心中得意的腹诽,他随即打开那请帖,只见那上面写着: 尊敬的校友沐阳同学: 时光荏苒,岁月如歌,风雨沧桑,春华秋实,六十年弦歌不辍。兹于2018年7月14号上午举行h市英才一中中学60周年华诞,值此重要时刻,特邀各届国内外校友归宁母校,参加此次活动,也希望您隆重出席。 h市英才一中因您而精彩,期待您的归宁! h市英才一中校长 钱一 沐阳看完,随即咧嘴笑笑,看着韩盛文道:“你去吗?” “废话,这么重要时刻,我当然要去老钱面前显摆显摆。也让他瞧瞧,当年不看好的我,现在不照旧和他心目中的学霸平起平坐了吗?” “那行,我就不去了,不能抹杀掉你的风头。”沐阳莞尔。 “不行,你不去多没意思。我连个参照物都没有。” “我好不容易明天有一天的空挡,我想陪陪他们娘俩。” “要不,明天你把晓笛一起带上吧?你也好到同学面前显摆显摆,你找了那么一位美人未婚妻。” “幼稚,不带。” “给你两条路,要么你陪我一起去,要么把你的家属带上一起,否则我等下就告诉晓笛,你是多么的不近人情。” “……”幼稚,沐阳简直无语。 -- 上午十点,顾晓笛准时地出现在了早教中心。 “怎么这么晚才到?”沐阳看着顾晓笛关切地问道。 “嗯,这一段时间,顾晓旭在做康复训练,我要一早先把童童送去学校,再把我妈还顾晓旭送去康复中心,这样一折腾,就到这个点了。”顾晓笛一脸的憔悴。 “辛苦夫人了,再给我一周时间,等我把酒店所有的业务理顺后,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为夫人分担了。”沐阳看着那一脸疲惫的顾晓笛,心底犹如针扎。 “谢谢沐先生,我还能坚持。”顾晓笛强颜欢笑。 “对了,有个事跟你说一下,明天我们高中校庆,你和我一起去。”沐阳这哪里是商量的口气?是直接下达通知。 “你们高中校庆还可以带家属?”顾晓笛疑惑。 “那是。”沐阳一脸的神气,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家属。 “算了,我谁也不认识,还是不去了。万一去了,再弄巧成拙一不小心丢了你沐大总裁的脸,我可承担不起。” “你去了,绝对是给我长脸,去吧。盛文也会带丫丫一起去的。”沐阳的声音极期温柔,让顾晓笛听出来一股撒娇的语气。 这男人,她也真是服了,最后只能妥协。 翌日一早,沐阳就开着车直奔顾晓笛的家里。他们先把苗一横还有顾晓旭及郝童送到了康复中心,说好中午再回来接他们一起去吃午饭,两人便离开了。 本来沐阳想带着郝童一起去的,苗一横说什么也不让,本来都是二婚的女儿,再让别人知道沐阳的未婚妻,还带着一个不是沐阳亲生儿子的小子,岂不是给别人烙下口舌? 顾晓笛想想自己母亲的话,着实的有道理,就暂且委屈郝童一个上午。但对郝童来说简直是享受,因为他的沐阳叔叔,又给他带了好几辆珍藏版的跑车模型。 -- 当沐阳带着顾晓笛赶到h市英才一中时,冯丫丫和韩盛文已在门口恭候了。 “啧啧啧,你们两个无论何时何地,非要都穿上情侣装吗?”冯丫丫一看到他们两人就开始吐糟。 顾晓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白色的体恤,还有那水蓝色的破洞牛仔裤,一双洁白的运动网装的球鞋,又看了看和她十指交叉的沐阳,除了那牛仔裤不露肉外,其他几乎和顾晓笛的完全一样,她不由得眼底泛出一丝笑意:“纯属巧合。” “切。”冯丫丫一副信才怪的表情。 顾晓笛脚上穿的这双运动网鞋,和沐阳的是情侣鞋,这是沐阳上周在耐克店里买给她的,这个夏天穿起来,超级的舒服,养脚。 “要不我和丫丫随意去参观一下你们高中时候的学校,你们两人活动结束后,再来找我们?”顾晓笛看着沐阳提议道。 “也好,不要跑太远。”沐阳莞尔,省得等下见到那些同学,再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的让她难为情,他想。 顾晓笛和冯丫丫兴奋地手腕着手就跑开了。 沐阳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眼底尽显温柔。 “走吧,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就分开一会而已,至于这样吗?”韩盛文拍了拍沐阳的肩膀,酸酸道。 沐阳莞尔:“至于,我们现在是热恋期。”他可是一会儿都不想和那小女人分开啊。 韩盛文一脸的不屑:“切,谁还没个热恋,老子就是那时候过来的。” 沐阳笑而不语。 -- 再此走在校园里,沐阳还是一如既往的成为人群里的焦点。韩盛文见状,可不甘愿做他的绿叶,活生生的给沐阳留下一句“我们活动结束后见”,就火速闪人了。 沐阳微微一笑,径自穿梭在那些人群中。 “沐阳?” 沐阳刚走到他们高三那一届的看台边,就被一个不乏惊讶的叫声怔住了。 沐阳定定地看着眼前那一脸胡子拉碴,带着一副黑色边框,身体微微有些臃肿的男人,蹙眉道:“孙猴子?” “我去,真是你小子,这么多年不见,你这厮一点没有变啊,还是tmd的这么帅气啊。”孙猴子走过来,热情的拍了一下沐阳的肩膀道。 沐阳蹙眉,看了一眼孙猴子那肚子,不由得笑吟吟道:“你小子这几年在国外倒是变化不少啊。” 只见那叫孙猴子的男人摸了摸自己那圆溜溜的肚子,尬笑道:“那外面那有咱能家的食物好吃,我是垃圾食品吃多了。你啊,以后不能再叫我孙猴子了,还是叫我孙候平吧。” 孙猴子,大名叫孙侯平,沐阳高三时的同桌,也是英才一中的屈指可数的学霸,大一时,他就被家人送出了国,后来就定居了国外,还娶了一个洋人媳妇。 两人还在热聊时,其他同学也在陆陆续续地赶到了。 他们见到沐阳,都不由的寒暄起来。 a同学看着沐阳一脸的崇拜:“听说你小子,现在接管了家族企业,还额外搞了一个自己的教育机构?” b同学:“这对我们沐阳同学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吗?他高中的时候不是早就显现出来了吗?” c同学:“话说,我家小孩都打酱油了,我们沐阳同学和夏清妍同学的娃娃也落地了吧?” d同学看着沐阳也跟着打趣道:“对啊,听说夏清妍同学早回国了。你们是不是又重续旧缘了?” 孙侯平笑嘻嘻道:“是啊,你那个时候和我们夏女神,可是大家眼红的一对啊,今天夏女神应该也来了吧?” 孙候平说着,又侧头,向着帝边的那女生的人群里张望了过去。 沐阳微微皱眉,尴尬地笑道:“都是过去年少不懂事,大家就放过我吧。” a同学狡黠:“哎呦喂,这多少年了,谁不知道你心里一直藏着人家呢。” 其它同学也跟着起哄起来。 沐阳看着那些拿着他的过去打趣的老同学,他着实颇为无奈。谁没有过一个青葱无知的岁月呢?他心里早就已释然。 第八十二章 校庆(下) 正在那些男同学还在围着沐阳热聊时,一位身材苗条,气质俱佳,容貌甚是秀丽,长发飘飘,穿着白色连衣绸缎裙子的女生,步履轻盈地走到了他们的旁边。 “沐阳。” 一句透着亲切,极期温柔甜美的叫声,瞬间让所有人都闭了嘴,纷纷转身向那女生看来。 “夏清妍?”孙候平第一个吃惊地叫道。 “夏女神?”a同学也几乎发出了同样的惊叫。 此时,只见那女生看着他们微微一笑,随即温柔道:“好久不见,大家都挺好的吧?” 她说话的声音,如泉水般涓涓细流,让人听了,在炎热的夏季里有一股透心凉的感觉。 她说完,那眼神又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沐阳。 其它同学当然会意她话中的意思,都笑着打趣道:“我们都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沐阳同学好不好?” 那女生听后,不由得用手捂着嘴巴,抿抿一笑。 沐阳自从看到夏清妍的出现,脸上露出了一抹冷峻,他可不想再和眼前这个女人有什么瓜葛。 那些识趣的男同学,随即拍了拍沐阳的肩膀,又对他挑了挑眉,大家吃着口哨就一哄而散了。 等他们走后,夏清妍又走向沐阳几步,笑吟吟地开口道:“这些年,过的好吗?” 沐阳心想,他好不好的和你夏清妍又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么老套的客气寒暄有必要吗?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依旧是一副绅士的标配:“嗯,挺好的。” 他没有像电视剧主角那样去问这曾经的女主角,她现在过的好不好?他觉得那些都是多余的废话。 -- 自从那年夏天,当他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兴奋的一路赶到夏清妍家门口,告诉她,他考上了他们一同向往的外国语学院时,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昧和可笑。 夏清妍定定地看了沐阳那一脸的冷峻,又开口道:“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 沐阳微微一笑:“夏小姐还是这么武断,不能透过现象,来判断本质,其实,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 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可是被你耍的团团转,连你出国,他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沐阳不由得在心中腹诽。 夏清妍微微一愣,垂眸,“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呵呵,夏小姐还真是幽默。”沐阳一脸的平静,语气波澜不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高估自己,沐阳在心中咂舌。 而这一切在夏清妍的眼里看来,她都主观认为沐阳都是在和她赌气。 当年那个把她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掉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会把她忘掉? 夏清妍想到这里,不由得的又动了情,她这些年,在国外可是一刻也没有把他忘记,她这次回国,就是回来寻觅他的。 奈何,回来半年多,一直找不到主动去接近他的理由? 这次校庆,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不想再错过,她这样想着,忘情地竟然一把抓住了沐阳的胳膊,激动地说道:“沐阳,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沐阳条件反射地甩开了夏清妍的手,夏清妍微微一愣,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点。 “对不起,我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你?”夏清妍苦笑道。 其实,她也后悔过,如果,她好胜心没有那么强,她是不是就不会选择出国?那她和沐阳是不是就不会分开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必再提了。”沐阳又冷冷地开口道。 “沐阳,也许对你来说,已经过去了,但是,那对我来说,却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这些年,我一刻也不曾把你忘记。”夏清妍说的很是动情,沐阳蠕动了一下嘴巴,硬是没有说出话来。 趁机伤害一个人,不是他绅士的风度。 他随即微微一笑,看着夏清妍道:“夏小姐言重了,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你青涩时期的一段回忆罢了。” 他说完,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又道:“校庆活动马上开始了,我先过去,失陪。” 沐阳留下一脸失望又尴尬的夏清妍,径自走向了那旁边的人群。 “他终究还是在生我的气。”夏清妍看着那一抹甩帅气的背影,低沉的喃喃自语。 不过,还好,现在为时不晚,至少没有听说他有女朋友。夏清妍又在心里美美地想着。 -- 本来校庆活动一结束,沐阳就想闪人的,校长他也见了,该寒暄的他都寒暄了,奈何被孙候平拉着不松手。 该死的韩盛文,沐阳不由得在心中暗骂,说好的一起见完校长,活动结束后就闪人的,结果半天,他都没有看到韩盛文的影子。 “走吧,我在学校旁边的那家星级酒店订了一个包厢,大家这么多年没有见了,好好的叙叙旧。”孙候平笑嘻嘻地对沐阳说完,又叫上了原来班上几个要好的哥们。 孙候平临了,又看了夏清妍一眼,夏清妍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了。 “我真的有事。”沐阳笑着婉拒道。 他是真的有事,他和顾晓笛约好的,要一起去接顾晓旭他们吃午饭。 “怎么?现在当上懂事长了,就不鸟我们曾经的这些好伙伴了?这点面子都不给?”孙候平有点不悦道。 最后出于无奈,沐阳只能点头答应。 临近包厢前,沐阳用手机给韩盛文打去了一通电话,大致意思就是告诉韩盛文,他现在在学校旁边的星级酒店的x包厢,是如何的拖不开身,让韩盛文过来想办法帮他突围出去。 韩盛文挂沐阳电话的时候,还特意打趣地问沐阳一句:“你的夏女神是不是也来了?” 结果得到沐阳正色口吻:“再多一句嘴,你这个月的工资我扣三分之一。” 韩盛文只好乖乖地闭嘴,但他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个权宜之计,“小样,当年你不声不响地抛弃我男神,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男神离开了你,地球一样转,一样有美人在怀。” 他脸上露出一抹骄傲的神情,给冯丫丫打去一个电话,就径直的去找顾晓笛和冯丫丫了。 -- 顾晓笛和冯丫丫顶着艳艳烈日,大致在英才一中逛了一圈后,就没有再继续逛下去。而是两人在h市英才一中的操场边的树荫下,乘起凉来。 “他们应该快结束了吧?”顾晓笛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问着依偎在她身旁的冯丫丫。 “怎么一会不见就如隔三秋啊?”冯丫丫打趣。 “讨厌。” “哈哈,你这是在害羞吗?不过,说实话,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唯有现在,我才觉得你是女人的该有的样子。”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顾晓笛前些年不是女人了?”顾晓笛蹙眉。 冯丫丫笑道:“哈哈,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和沐阳在一起后,女人该有娇羞,温文尔雅,小鸟依人,在你身上都体现的淋漓尽致了。而不像以前,你在我眼里就是女强人,女汉子的代表。” 顾晓笛微微一笑,一脸的甜蜜:“好像是啊,我以前的眼里只有好好工作,好好挣钱,好好的照顾家人,而不像现在这样,每天被某一个人惦记着,挂念着,照顾着。” “你们快点结婚吧,再这样下去,做为外人的我,都有点坚持不住了。”冯丫丫话里有话的暧昧地扫了顾晓笛一眼。 顾晓笛的脸,唰地就红了,对着冯丫丫娇嗔道:“讨厌,没个正经。” “不过话说,你们现在还在kiss的阶段吗?”冯丫丫貌似一下子来了八卦的兴趣,“好说歹说,你们认识也快有一年了,谈恋爱也谈了小半年了,这沐阳还真能坚持住,想当年,我和韩盛文认识三个月就在一起了。” “你以为人人都向你啊,我们很纯的。” “哈哈,我去,你还以为自己是二十初头的小姑娘?女人三十好似虎,沐阳也是正当年,精力健旺,你可不要辜负了……啊……哈。” “冯二丫,你再没个正经,我就不理你了。”顾晓笛有点恼羞成怒。 “哈哈,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冯丫丫一口的玩味,“不过,你就真的没有被沐师哥那完美的身材吸引过?” 谁说没有?她顾晓笛有好次都差点在沐阳那香津浓滑的热吻中沦陷,在他那伟岸挺拔的身材下迷失,而每每一到她开始呼吸紊乱时,沐阳便会停止一切动作。 她自始至终都觉得,沐阳真的很有自律,她那里又会晓得,沐阳怕自己太早的举动,吓坏了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那身体的一股火苗。 顾晓笛被冯丫丫的话带入到了遐想中,脸也不由得的燥热起来。 正在此时,韩盛文朝着两人飞跑了过来。 -- 包厢里,色香味俱全。 也不知道是不是孙候平是故意的?在沐阳落座后,他硬是把夏清妍安坐在了沐阳的左手一侧,而他孙候平则落坐在了沐阳的右侧。 开席后,大家东扯西扯的聊个尽心,酒也没少喝。 当孙候平看到那沐阳左侧的夏清妍,总是脉脉含情地瞥向沐阳时,他眼底甚是得意,回一趟国,还能促成昔日兄弟的姻缘,那是何等的功劳。 “说真的,你现在是不是还是一个人?”孙候平看着那脸色有些微微发红的沐阳问道。 沐阳微微一笑:“你猜猜。” “我看你啊,还是老样子,还是孤身一人。”孙候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沐阳笑而不语,他觉得,没必要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拿出来用在这种场合中,毕竟,酒席一散,大家还是和以往一样,不会再联系。 旁边的夏清妍,竖着耳朵,听清了两人的对话,心中不免窃喜,“他还在等我吗?”她在心中自语。 她又情不自禁地瞥向那和近在迟尺的俊俏的男人的脸上,眼底露出一抹娇羞。 第八十三章 沐阳的前女友 沐阳对坐他左侧的夏清妍,就当透明一样的不存在。 孙候平那小子贼坏,总是一杯又一杯的起哄那些老同学,去和沐阳敬酒。 酒过几巡后,沐阳感觉他的脑袋已微微地有些沉了下去,不由得对着身旁的孙候平道:“我不行了,我不能再喝酒了。”孙候平马上对着那正在脉脉含情地看着沐阳的夏清妍挑了挑眉道:“夏女神,去给沐男神倒杯茶水来。” 夏清妍听后,马上会意的起身离开,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杯茶水。 她落坐后,端着那杯茶,极期温柔地看着沐阳道:“沐阳,你喝多了,喝点茶吧。” 此时坐在夏清妍身旁的a同学,又看热闹似的起哄道:“哟,我们夏女神心疼了?” 沐阳听后,马上对着a同学正色道:“别闹。” 夏清妍此时,已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她以为沐阳是当着这么多老同学的面,拉不下来面子。 那a同学,那会放过他们,继而起哄道:“我们在坐的各位,可是你们曾经的见证人,现在机会难得,要不让我们也见识见识我们夏女神平时是怎么照顾人的?” 其它同学见状,也跟着起哄道:“喂我们沐男神喝一杯醒酒茶。” 沐阳实在是没有力气也和他们废话,索性挥挥手,让他们做罢。 那些男同学那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都一窝蜂的朝他们围了过来,硬是圈着沐阳的胳膊,托着沐阳那英俊的脸,起哄着让夏清妍把那杯茶水给喂下去。 夏清妍眼底闪过一丝娇羞,还是情不自禁地把那杯茶水轻轻地送到了沐阳的唇边。 那些男同学见状,更是笑得颇有深意。 “快喝,快喝,马上见底了。” 沐阳硬是被几个人掰着嘴巴,犹如机器一样,木纳地吞咽着。他现在心中很是恼火,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把这些人一个个地从他身上给扭开,奈何,他被几个人圈着,捏着,硬是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沐阳。” 一声清脆响亮又透着点急切的女人叫声,一霎时,让包厢里的那些人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齐刷刷地向那包厢门口张望了过去。 -- 当顾晓笛和韩盛文一众人走到包厢门口,只看到五六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团团围住一个坐在椅子上,手无缚鸡之力又看不清面容的人,顾晓笛还以为是走错了包厢。 当韩盛文看到那站在周遭的夏清妍时,暗叫不好,又低声的告诉顾晓笛,沐阳就在里面时,顾晓笛大致可以确认,那坐在凳子上男人就是沐阳时,她禁不住叫了一声。 当那包厢里的人,看到门口那一头短卷发,面容较好甚至比他们的夏女神在气质甚至各方面都略胜一筹的时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向旁边退开,沐阳趁机瘫趴在那餐桌上。 他现在满心的都是求生欲。 而那夏清妍则是怔怔地看着顾晓笛。 “这位是?”首先开口的又是孙候平。 “沐阳的未婚妻。”韩盛文走上前去,喧宾夺主地抢先顾晓笛一步,开口介绍道。 先前那些还在撮合沐阳和夏清妍的人,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时,瞬间愕然。 夏清妍则是狠狠地捏着自己手中的那个茶杯,眼底透着一股绝望的神情,“他……他怎么会……”她在心中喃喃自语。 此时,冯丫丫也看清了那旁边的夏清妍,不由得眼底露出一抹敌意。 顾晓笛笑吟吟地走向前去,又对着众人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沐阳平时不怎么喝酒,稍微喝点就会醉的,今天真是给各位添麻烦了。我先带他走了,你们继续。” 顾晓笛说完,马上走到沐阳的身旁,欲打算架起沐阳向外走。 在场的那些人,听完,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尴尬地笑笑,本能地点着头。 冯丫丫见状,马上叫道:“韩盛文去帮忙。” 韩盛文听后,马上跑过去,架起沐阳向包厢外走去。 顾晓笛和冯丫丫又对包厢里的人点头致谢后,转身离开。 刚走出包厢,顾晓笛就听到里面的人开始一窝蜂的吵吵起来。 “孙猴子,你丫的不是说沐阳单身吗?怎么突然冒出来那么一位漂亮的未婚妻。” “对不住啊,各位,都是孙某人的错,我自罚三杯。” 唯有此时,夏清妍尴尬又绝望地望着顾晓笛他们远去的背影。 -- 韩盛文架着沐阳走在前面,顾晓笛和冯丫丫跟在他们一米之外的身后。 “你小子,别装了,她在身后没有跟过来,我看你等下怎么给她解释。”韩盛文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对着那还在依附在他肩膀上眯着眼睛的沐阳道。 “我是真的有点晕,你就好人做到底,等下去康复训练中心,接上我丈母娘他们,去吃个午饭,我报销,吃好午饭再把他们送回去,拜托。”沐阳依旧依附在韩盛文的身上,低声道。 “我看你那夏女神对你旧情未了,你可要好自为之,不要辜负了我家晓笛,否则,我和你兄弟都没得做。” “你这是什么话?我刚刚那是被他们逼迫的。你还说,早就让你来解救我,你跑去把晓笛带来作甚?” “我原本不是想给你那夏女神一个下马威,告诉她,你沐阳离开她,照样过的很好吗?谁知你们搞出那幺蛾子?” ”幼稚,她早就成为我的过去式了,用得着你给我昭雪天下吗?” “反正,晓笛什么都看到了,你自求多福吧。” 还是人小子害的?沐阳在心中暗骂。 -- 韩盛文把沐阳放在沐阳车的后排,沐阳还是一直洋装晕乎乎地闭着眼睛,依靠在那后排的车座上。 韩盛文对着沐阳撇撇嘴,就关上了后边的车门,然后,一脸担忧地对站在沐阳车旁边的顾晓笛道:“晓笛啊,你开车送沐阳回的他酒店吧。我和丫丫去接伯母他们。” 顾晓笛蹙眉道:“那多不好意思。” 冯丫丫见状,马上笑吟吟道:“哎呀,你和我们见外什么,照顾好他。我们保证让伯母他们吃好喝好后,再安全地把他们送回家,你就放心吧。” 冯丫丫说完,又向顾晓笛挑了挑眉。 顾晓笛笑道:“谢谢你们,下午早教中心见。” 两人对着她挥挥手,就先行离开了。 顾晓笛开着沐阳的大奔,也向着沐阳的酒店赶去。 她一路上,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看看那闭着眼睛,依靠在车后排的沐阳。 他到底喝了多少?怎么会醉成这样?她不由得在心中狐疑。 沐阳的酒量,到底是多少?她还没有测试过,也没有问过。至少他和沐阳在一起谈恋爱这么久,只见沐阳偶尔会陪着她一起喝点红酒,但从来也不会喝很多。 以后,还是不要让他喝酒的好,她想。 -- 当顾晓笛开着沐阳的大奔行驶到那沐式企业国际酒店的楼下时,那门口的服务生,就毕恭毕敬地走了过来。 “帮你们沐总把车停到地下车库,他喝多了。”顾晓笛把车钥匙递给那服务生,又叮嘱道。 “您放心,夫人。”那服务生接过顾晓笛手中的钥匙,笑吟吟道。 夫人?顾晓笛不由得在心中暗笑,这服务生难道知道她和沐阳的关系?怎么会?她又摇了摇头,她和沐阳经过沐家二老同意后,她是一次都没有来过这酒店。 她随即又自我笑笑,暗骂自己想这么多干嘛,就走向车后排,把沐阳架下了车。 沐阳顺势,双手搂着顾晓笛的脖子,又把整个脑袋耷拉在顾晓笛的肩膀上。 顾晓笛颇是无语,硬着头皮向酒店里走去。 她走到那酒店的前台,那些前台的小妹一看到顾晓笛,还有依附在她肩膀上的她们的小沐总,不由得瞪了双眼。 “请问,你们沐总的房间在几楼?他喝多了。”顾晓笛客气地说道。 “在……在16楼,这是门卡,你拿好。” 不知是不是被顾晓笛那温尔儒雅的气质所感染,那前台的小姐竟然乖乖地送上了门口。 顾晓笛微微一笑,接过门卡道谢后,就向电梯旁走去。 顾晓笛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又传来了八卦声。 “她是谁?哇,长得还是标志。” “这段时间,听说,咱们沐总谈恋爱了,那位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他们好般配哦。”语气里都是羡慕。 顾晓笛听着,心里不由得美美的,直到她进了电梯,才禁不住笑出声来。 那趴伏在她肩膀上的男人,也悄悄地把嘴角弯出一抹甜蜜的弧度。 -- “什么?你说刚刚那包厢里的女人是沐阳的前女友?”冯丫丫坐在副驾驶听着韩盛文叙述着沐阳和夏清妍的过去,不由得惊呼。 “是啊,我本来是想带着晓笛让沐阳给那前女友一个下马威的,谁曾想会让晓笛看到那么一出?”韩盛文一脸的求生欲。 他要坦白交待,他可不想让冯丫丫从顾晓笛嘴里听到这一切,到时候,他这老婆再拿他是问。 “极好,老公,你这把火添的可真是时候。”冯丫丫突然对着韩盛文夸赞道。 “……”搞得韩盛文一脸萌b,全然不知道他老婆这是所谓何以? 冯丫丫又自顾自地美美道:“如果不让咱们晓笛有点危机感,她和沐阳一直处在那种kiss和牵手的阶段,我这个外人看着都着急。” “……” 韩盛文不由得脸红耳燥,他这老婆绝对是真闺蜜,怎么会连那种事……都会为别人想到? 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韩盛文想到这里,不由得吞咽着口水,如果这话让沐阳听到的放大,那还得了,他这老婆,他以后还是要多多管教,少为别人担忧点好。 第八十四章 水到渠成 顾晓笛搀扶着沐阳,刚迈进那总统套房的门,就赫然地矗立在了那房门口, 这……这那里是酒店啊?简直如皇宫一样奢华。 旁大的客厅里面的摆设都如此的豪华,水蓝色的欧式乌金木真皮组合沙发,连那茶几都是配套的;在客厅的左侧是餐厅,那客餐厅里面的餐桌和餐椅都是进口的桃樱木;在客厅的右侧两米外,则是放了一架顾晓笛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但看起来非常豪华的三角钢琴;那客餐的后面,则是一面足有四米长的落地窗,那采光是相当的亮堂。 顾晓笛吐了吐了口水,用脚轻轻地关上那总统套房的门,搀扶着那依旧依靠在她肩膀的沐阳,如梦幻般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穿过客餐厅,向里面走去。 站在那暖色的通道口,一眼望去,那通道里就有五个房间,顾晓笛禁不住愕然:“我去,这么多房间?哪个才是这厮的卧室?”她不由得在心中自问。 无奈,只能一间间地打开房门,找了过去。 通道的第一间靠近左手的是书房,和书房房对着的是一间旁大的沐浴间;再向里走,左侧是一间旁大的衣帽间,相对的则是一间健身房。 顾晓笛再次愕然,她想,这厮的衣帽间都堪比那些明星的还要奢华。 她禁不住地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怪沐阳这厮喜欢住在这里,这比他别墅的那一间卧室,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她又笑笑,看了看她肩膀上的沐阳,不由得感叹,有钱人啊,真好。 当她推开那最后一间的房门时,又傻傻地怔在那房门口。 这……这哪里是卧室啊?简直是皇上的寝殿,就这一间卧室,顾晓笛感叹,都是她卧室的三倍之大。 地上铺的豪华地毯,因为,她实在不知道,那地毯又是那个大牌,她只能用奢华来代替。 卧室里那一张旁大的双人床,就算两个人睡在上面也足够宽和长,那床两边还有奢华的床头柜,在床的右侧靠近窗户的位置,则是一张自动按摩椅和一张真皮的沙发躺椅,那卧室里的窗户也是有三米长的落地窗户组合而成。 顾晓笛眉目间透着一股笑意,觉得这个设计也只有沐阳这样的脑子才能想得出来。 -- 顾晓笛看了看了那一直趴伏她肩膀上的“醉醺醺”的沐阳,轻轻的放在床上,又为他拭去了鞋子,这才走到窗户边,把那些水蓝色的窗帘给拉上。 她刚拉上窗帘,那房间里的暖色之光暗暗地悠然亮起,顾晓笛现次嘴角微微上扬,甚是觉得沐阳真是一位拥有天才大脑的人物。 正当她欲要转身离开时,那躺在床上的沐阳微微一翻动了身子,嘴里又含糊不清地叫道:“笛儿,我要喝水。” 顾晓笛听到那声“笛儿”不由得蹙眉,她定定地站在床边,看着那床上的人,又想起春节那晚在冯丫丫家里的情景,不由得狐疑:“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不会又在装醉吧?” 而此时床上的那人,依旧紧闭着双眼嘴里不停地要水喝。 顾晓笛不再多想,马上跑出卧室,一分钟后,就从卧室外面拿来了一瓶矿泉水,她径直打开,放在床头柜子上。然后,这才坐到床头边,又把床上那人依附在她的怀里,一点点地喂起他沐阳水来。 当她看到沐阳那性感的喉结有节奏地滚动时,她不由得跟着吞咽了一口口水,当她看到沐阳那俊美的容颜就那么依偎在她的怀里时,她突然很感动。 她喂了沐阳些许水后,就把那矿泉水又放回了那床头柜子上。 她并没有马上把沐阳放到床上,而是看着他那性感的薄唇,发起呆来。 她下意识地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诱人的薄唇,下一秒竟然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当她柔软的红唇碰上那微凉的薄唇后,她并没有马上移开,而是就那么美美地停在了上面,她想,她肯定是疯了,要么就是荷尔蒙突然爆发了。 那此时,那还在装醉的沐阳,突然被这突入而来的福利给惊开了双眼。 当他猛地睁开双眼,恰好看到他那可爱的小女人正闭着眼睛,美美地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下一秒,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邪魅,突然一个起身,直接把顾晓笛摁倒在了床上,一脸坏笑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顾晓笛。 “你……你……你没有喝醉?”顾晓笛被这突入起来的力道惊得语无伦次。 “你说呢?”他的声音透着一股邪魅,眼底透着一股火苗。 “你……你既然没事,我……我就去早教中心了。”顾晓笛吞吐着欲要从床上站起来,奈何,硬是被某人压着,她动弹不得。 “不急,时间还早。”沐阳笑得很有深意。 “你……你要干嘛?”顾晓笛脸红。 “你说呢?你想要干嘛?”沐阳又把他俊脸凑近了一些。 “我……我……”顾晓笛一时羞得语塞,现在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是不应该去招惹他的,她在心里腹诽。 沐阳坏坏一笑,直接封住了顾晓笛的嘴巴。 -- 大白天,他竟然在大白天……呜呜,顾晓笛把头深深地埋在那洁白的被单下,欲哭无泪。 冯丫丫,你个乌鸦嘴,她又不由得在心中暗骂。如果不是因为冯丫丫白天说的那些话?她会不会最终抵得住那厮的进……攻?……呜呜,可是,她现在已经……呜呜…… 她躲在被窝里,难为情的不知所措,她和沐阳……她和沐阳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这一步了呢?她斐然。 沐阳会不会觉得她不够矜持或者是……?她纠结难耐。 而此时的沐阳就那么一直用一只手托着下巴,一脸陶醉地盯着那藏在被窝里不敢露出头来的顾晓笛。 “怎么?夫人是刚刚没有看清楚我的身体构造,还想躲在被窝里再仔细端详一会儿?”沐阳充满坏笑的语气突然响起。 下一秒,顾晓笛慌忙地从被子里探出她的小脑袋,脸色红润地看着沐阳娇羞道:“你……你把脸转过去。” “我不。”沐阳极期温柔地撒娇。 “你……你快点。”顾晓笛有点急了。 沐阳笑笑,不再逗她,很快就把那他张英俊的脸藏到了被窝里。 他三十几年来,第一次吃荤,那种感觉,他还想再独自好好的回味一下。 -- 顾晓笛简单地在沐阳的总统套房冲了澡,奈何她的那一套衣服刚刚已被沐阳那厮挥霍的不成形了,只能换行上沐阳那长长的白色体恤。 还好,沐阳的衣服够长,她又太过纤细,那体恤差不多可以当短短裙来穿。 她又在腰间,用沐阳的一条黑色的细腰带,做了一个自创的腰带,整体看起来,极具小清新。 沐阳整个肩膀露在外面,他就那么半躺在床上,看着顾晓笛用他的衣服焕然一新时,眼底又闪起一丝火苗,这小女人身上对他到处都透着一股吸引力,是时候要把她娶回来了,他在心里美美地想着。 “我……我先走了。”顾晓笛扫了一眼床上的沐阳,娇羞道。 她现在还是不好意思正眼去看沐阳。 “过来。”他低沉地喊道,但很是温柔。 “你……你还要干嘛?”顾晓笛马上露出一副警惕的神色。 沐阳莞尔:“开我的车去。” 沐阳说着,像变魔术似的,手里递过去一把钥匙。 “算……算了,我打车。”顾晓笛笑笑婉拒。 “你确定我穿成这样……去打车吗?”沐阳看了看她,意犹未尽地说道。 顾晓笛打量了一下自己,嘟嘴道:“有何不可?” “我昨天刚看到一个新闻,话说是某女乘客,因着装太过那个……啊,被某司机带到荒郊野岭……” “好了,我开车。”顾晓笛不想再听下去,直接打断沐阳道。 沐阳再次得逞,嘴角得意地撇出一个弧度。 顾晓笛放松警惕,径直走到沐阳的床边,伸手去拿钥匙,奈何,又被某人一个反扣,直接拉到了某人的怀里,还没有等她再此反应过来时,她只感觉沐阳那厮的脸离她越来越近,知道他的脸上贴上她的脸。 果然不能把这厮想得的太好,她想。 -- 顾晓笛一边开着沐阳那一辆白色的跑车,一边在车里时不时娇羞地笑一下,又时不时地咬了咬自己嘴唇。 临出门,又被那厮好一番整治,她又不得不重新换上了一件那厮的白色衬衫,用来遮挡,她脖颈上那厮留下来的痕迹。 她刚刚傻傻地问沐阳:“我们,我们会不会太快了?怎么会……怎么会就到了这一步了呢?” 沐阳很是深情地告诉她:“这就叫水到渠成,情不自禁。” 她想,也许是吧。 当沐阳告诉她,她是他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人时,她除了娇羞,便是感动。 她更加确定,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要不然,上天怎么会如此的眷顾她? 她现想想,自己前三十年所受的所有的苦,如果都只是让她等到她的沐阳,她觉得那些苦简直太值得了。 时间没有早也没晚,他没有错过她,他等到了她。而相对于她来说,她对他不是完整的,但,他只在乎和他在一起的她,她过往的人生,又与他有何关系呢?只要陪着她,幸福地相互依偎着走完余生,那她对他来说,便是完整的不可取代的。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她和他从此便是一体的了,她想到这里,又禁不住地嘴角微微上扬,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第八十五章 上门提亲(上) 顾晓笛到了早教中心,恰好冯丫丫也在,她并没有一个人先回去,她要等韩盛文结束后一起回家。 当冯丫丫看顾晓笛那一身的装束后,不由的两眼放光,一脸八卦的就把顾晓笛拉到了一个僻静的会议室里,开始八卦直来。 冯丫丫一脸的玩味:“让你送个人去酒店,怎么连装都变了?” “哦,你说这个啊,沐阳喝多了,吐了我一身。”顾晓笛故作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冯丫丫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盯着顾晓笛一边打量一边试问道:“说,你们是不是已经那个……啊……哈了?” 顾晓笛的脸飕地一下就红了起来,急不择言道:“你……你乱说什么呢?” 说完,她本能地又把那衬衫的衣领拉紧了一些。 冯丫丫一目了然,故作不解道:“我没说什么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顾晓笛不由得的脸更红了些,有些着急道:“哎呀……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去备课了。” “别介嘛。”冯丫丫故作撒娇,一把遮住顾晓笛的胳膊,抱了上去。 恰好,顾晓笛身上那衬衫被冯丫丫一个劲拉偏了一些,顾晓笛那白皙的脖颈泛着些许的微红的唇印,赫然地暴露在了冯丫丫面前。 下一秒,冯丫丫突然松开顾晓笛的胳膊大笑道:“哈哈,果然还是沐师哥厉害,他随便喝点酒,就能把你给搞定啊。” “我……我是那么容易倒戈的人吗?”顾晓笛强词夺理。 “哈哈,小样,看你那一脸甜蜜的样,都写在脸上了,还如实招来。” “冯二丫。”顾晓笛娇羞道。 “你和我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沐师哥,看来他这个前女友出现的还真是时候。”冯丫丫一脸的玩味。 下一秒,顾晓笛惊呼:“前女友?” “就今天灌沐阳喝茶的那位美女,听说,沐阳和她在高中可是学霸级的神仙眷侣。”冯丫丫这是故意说给顾晓笛听的,她要给她敲打敲打。让顾晓笛知道,早点把沐阳拿下,才是硬道理。 顾晓笛自信地笑道:“就她?都是过去式了,我们家沐阳早就放下了,不必再提。” 冯丫丫直接撇嘴:“你们家沐阳,哈哈。” 顾晓笛对着冯丫丫笑笑,就径直的走出会议室,去准备她马上要开始的课程了。 冯丫丫一脸茫然,这女人的自信心爆棚啊,她在心底惊呼, 不行不行,她的顾晓笛都被别人吃过了,总是还是要早点娶回家才让她安心,她又在心底筹划起来。 -- 自从顾晓笛和沐阳有了肌肤之亲后,两人的感情又稳妥妥地上升了一个阶梯,晚上的电话粥又比以往拖长了一个小时。 “怎么办?一周不见,我想你想的睡不着。”电话那端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闭上眼睛属羊。”电话这端的顾晓笛回答的很是干脆。 “……” 电话那端的沐阳直接无语,看来他还是“奉献”的不够,竟然让他的小女人对他这般不留恋,他想到这里,嘴角又禁不住地微微上扬。 “这周日,我家老爷子,让我们一家三口回沐家别墅用餐,夫人可否愿意一同前行?”沐阳又抛出了一个橄榄枝。 “……”这不废话吗?难道我还会说不同意?顾晓笛美美地在心中腹诽。 “那夫人沉默,就是同意了?”电话那端的沐阳窃喜。 顾晓笛极期温柔地嗯了一声。 “好,我明天一早来接你们。”电话那端的人甚是开心。 他的计谋又再此得逞。 他前几天,有给沐家二老提过,他想尽快和顾晓笛结婚的意愿,没想到沐家二老很是开明,承诺只要沐阳想好,他们随时做好后援的支持。 毕竟沐家二老想抱孙子的意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明天周日,沐阳筹划着带着晓笛一起去和他的父母商量,让双方父母见面的事。 顾晓笛对这一切,全然一无所知。 -- 翌日上午,当沐阳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出现在顾晓笛家里时,苗一横一脸的眉开眼笑,张口闭口都是阳阳地叫着。 顾晓旭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已经基本上脱离了轮椅,靠着两个拐杖可以走些许的路了。 当他看到沐阳时,那一口一个的姐夫,叫得沐阳一脸的得意。 “阿姨,我是来接晓笛和童童去我父母那里用餐的。”沐阳很是客气地对着苗一横叫道。 苗一横打量了一下沐阳,随即笑道:“好好,早去早回。但,童童就不要跟你们去了,我在家照看他就好。” 郝童听后,直接撇嘴:“为什么?我想跟着妈妈一起去别墅的爷爷奶奶家,那里很好玩。” 顾晓笛不明所以地也跟着道:“是啊,妈,让他去吧,我们吃个便饭便回来了。” 苗一横听后,不由得在心中腹诽:“我这傻姑娘,心思还是依旧的单纯啊。你就这么带着个不是人家亲孙子的孙子上门,也不怕人家非议啊。” 苗一横在心里想着想着便道:“童童,等下外婆在家给做大肉包子吃,还会给买很多零食,咱们在家陪外婆好不好啊?” 郝童一听到有大肉包子和零食吃,那里还会说不好?当然是兴奋地点头:“好好,我不去了,我在家陪外婆。” 顾晓笛在心里只骂,贪吃的小混蛋。 沐阳心里虽然是窃喜的,但他还是开口道:“阿姨,我爸和我妈还挺想童童的,很想让我带他过去。” 苗一横微微一笑:“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啊,你就和晓笛一起去吧。” 临了,苗一横又对沐阳使了使眼色。 沐阳当然会意,他这丈母娘是在给他和顾晓笛制造二人空间。他心里真的太感激这丈母娘了。 沐阳感谢过后,拉起顾晓笛径直走出了顾晓笛的家门。 刚一坐上车,沐阳就迫不及待地把顾晓笛拉到他的怀里,尽情地香吻一番。 真是一日不见,甚是想念,尤其是对他这个刚刚开荤,尝到那种甜头的男人来说,这一周的时间简直慢的像墙角的蜗牛一样,让他寂寞难耐。 终于,又是待顾晓笛气息开始紊乱时,沐阳停止了动作。 如果,现在不是在车上,他想,他肯定会马上把这个小女人给就地正法了。 他现在也只能尝尝嘴上的功夫,他看了看她,又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抚摸了一下,便发发动了车子。 顾晓笛娇羞地看了他一眼,便不意思地微微低下了头,下意识地啃咬起自己的手背来。 只要见到他,她的心里便是甜蜜的。 一路上,她总是忘情地去端详那帅得让人嫉妒的开车的男人,心里乐开了花。 -- 这次进沐家别墅,顾晓笛不再向上次那样的拘谨,她说话得体大方,又不失分寸,甚是得沐老夫人和沐老爷子的喜欢。 沐老夫人看她,犹如就看自己的宝贝女儿一样,爱不释手。 沐老爷子看她也是眉开眼笑,不再是上次的那种不友好的阴沉脸。 他们到达别墅时,沐老夫早就准备好了午餐,她怕,又向上次那样,人家顾晓笛刚进门,便一头扎进了他们沐家的厨房。 “晓笛啊,尝尝这个,这个是阿姨做的红烧狮子头。” “晓笛啊,尝尝这个,这个是阿姨最拿手的糖醋排骨。” “晓笛啊,尝尝这个,这个是阿姨做的红烧小鲍鱼,看看是否有以上次做的味道好?” “晓笛啊,尝尝这个,我听沐阳说,你很爱吃辣,这是尖椒炒牛肉。” …… 顾晓笛看着沐老夫人那热情好客的模样,心里很是温暖。又看看自己那餐盘里已堆积如山的食物,不由得向坐在他身旁的沐阳用眼神求救。 沐阳当然会意,笑吟吟开口道:“妈,你看你,你都开始抢我的戏了。你给我家晓笛夹这么多菜,我怎么办呢?不行,不行,我要先把你夹的菜全部吃掉,我们家晓笛要吃,得我来夹。” 沐阳话音一落,引得沐老夫人哈哈大笑。 沐老爷子也跟着不由得蹙眉,他们这小子说起情话来,还着实让人受不住啊。 顾晓笛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这厮的情商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饭后,沐阳紧紧依偎在顾晓笛身旁坐在了那沙发上,而他们的对面则是坐着沐家二老。 “阳阳,你昨天在电话里对我们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给我们商议,是什么事情呢?”沐老夫看着沐阳笑吟吟地开口道。 顾晓笛不解看了沐阳一眼,不由得在心中腹诽:“不就是请她回沐家别墅吃个饭吗?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沐阳定定地看了顾晓笛一眼,随即紧紧地牵住了顾晓笛的手,看着沐家二老道:“爸,妈,我想好了,我想和晓笛早点完婚,所以,还请你们二老找个时间,去顾家为我上门提亲。” 顾晓笛听后,直接惊呆,这厮总是这么的让她措手不及。 沐老夫人和沐老爷子听后,便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我明天就去找先生算个好日子。”沐老夫人激动道。 沐老爷子也很是激动:“既然你们想好了,我们当然要全力支持,到时候,你们结婚后,就搬到别墅里来住,我找时间,让人来把别墅的三楼全部整理出来,给你们当婚房。” 只有顾晓笛还没有回神。 “妈,爸,你们先不要激动。先听我说,到时候,我和晓笛结婚后,我们会住在自己的房子里,顾然是不会回来别墅的。” 沐老夫和沐老爷子惊讶:“自己的房子?” 顾晓笛又再此愕然,这厮到底要搞多少这突如其来的“惊吓?”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瞪了瞪了沐阳。 沐阳笑吟吟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沐家二老道:“这些年,我自己创办的早教中心也挣了一些钱,所以,我已经提前买好了一幢婚房。虽然不是别墅,但也是跻位置和地理及学区条件堪忧的一个小区,就是咱们h大附属一小的学区房。” “啊?”顾晓笛直接惊呆。 h大的学区房,都是从附属一小到中学再到高中配套的,就算有钱,也很难买到。 顾晓笛也知道,那里的房价已涨到了九万一个平方,她不知道沐阳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这不,今年童童就要上小学了,我想着,还是早点把我们的家给安顿好的好。”沐阳继续陈述。 顾晓笛已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不由得两眼泪汪汪。 沐家二老听后,也很是认同,觉得自己的儿子很有出息。 第八十六章 上门提亲(中) 沐阳和沐家二老商量完上门提亲的事宜后,便带着顾晓笛离开了。 顾晓笛坐在副驾驶车上,看着沐阳,很是深情和感动地说:“谢谢你,沐阳,谢谢你对我和童童那么好。” 沐阳看了她一眼,眼底尽显温柔:“嗯,想怎么感谢我?” 顾晓笛看了看沐阳娇羞道:“以身相许。” “嗯,好,我们现在就回酒店。” “啊?” 下一秒顾晓笛惊呼,她说的“以身相许”,可不是沐阳想的那样的“以身相许”啊。 她看着那一脸暗笑的沐阳,不由得在心中暗叫:“果然,自己在他面前总是招架不住啊。” 到酒店后,那总统套房的门刚刚被沐阳关上,他就一把把顾晓笛拉到怀里,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几番大汗淋漓之后,沐阳终于把顾晓笛轻轻地拥抱在怀间,轻轻地用一只手玩弄起顾晓笛的秀发来。 沐阳觉得,一周前,他虽然和顾晓笛已有了肌肤之亲,但那次完全不同于这次。 顾晓笛当时身体表现出来的娇羞,紧张,甚至慌不择路,都让他有一些束手束脚,而今天的顾晓笛,完全是一个彻底放开放松的状态,让他觉得很是迷人,甚是迷恋,以至于,让他陷在“那种美味”中无法自拔,想了还想,要了还要。 他觉得,他对眼前这位小女人,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 此时的顾晓笛,正躺在沐阳的怀里,用手轻轻的抚摸起沐阳的眉毛,沐阳那高挺的鼻梁,还有那性感的薄唇。 她摸完后,还不由得连连发出感叹:“哎,你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沐阳听后,不由得莞尔,又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道:“夫人也着实漂亮,我们这叫郎才女貌。” 顾晓笛娇羞微微一笑,随即又开口道:“h大那里的学区房是很搞到的,你是怎么买到手的?” “我啊?因为我有钱啊。” “可是,我听说,很多有钱人在那里也买不到啊。” “这个嘛,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我帅气。” “……”夸你一句还真喘上了要不要这么自恋啊?沐先生。 沐阳看顾晓笛那不屑一顾地嘟起了小嘴,马上摊牌:“其实呢,是因为我运气好,刚好有一个和我合作酒店项目的负责人,他是那里的大股,手上有好几套,听说我的需求后,便好心转手卖给了我一套。” 顾晓笛蹙眉:“真的?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那可不,我们沐式企业可是香饽饽,想和我合作项目的人,都要排队了,他们不下点血本,怎么成?” 沐阳说的很是轻松,可是,他为了那里的一套房子,硬是让那个人和他合作的项目,压低到了几个百分点,基本上是拱手想让的地步了。但,还好,那个人还算讲诚信,给了他一套精装修,没有人住过算得上“新房”的房子。 他这一段时间,除了忙酒店的业务,一有时间,就会跑去那一套新房里规制一些软装之类的家具,及装一些感应的灯,还有一些卧室的整改。 但他觉得,这些繁琐的小事,都沁必要让他的小女人知道,只要他的小女人跟着他一起享受结果便好。 -- 顾晓笛听后,很是相信沐阳的话,也没有怀疑,她又问道:“那房子要很多钱吧?” “嗯,还好,我还算比较有钱。” “那你是认识我之后买的吗?” 沐阳蹙眉,心想,这小女人今天的问题还真是多?他随即看着她,很是深情道:“我认识了你顾晓笛以后,才有了现在的我,才有了这个想和你共度一生的我,才有了我和你的未来,我才会想着去筹划他们。” 沐阳语毕,顾晓笛又是感动一番。她以前真的没有发现,沐阳是这么一位有规划的人。 沐阳看了看她,又低沉道:“等童童快开学时,我们就搬过去吧。” “啊?”顾晓笛再此惊讶,距离童童开学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不会想在这一个月就把婚给结了吧?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我是想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就把婚礼给办了,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嗯,是有些,那我们先把结婚证给领了吧,婚礼放到国庆的时候,那个时候不冷不热的,适合你穿婚纱。” 沐阳美美地惬意,顾晓笛由衷地感觉欣慰。 这男人,什么都给她计划好了,可是她一点也不生气,她反而很是享受现在的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 她禁不住地脉脉含情地看着沐阳,又感性道:“沐先生,我爱你。” 沐阳听后,前三秒,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他那一双黑色的眼眸中柔情似水。 第四秒,就听到沐阳那低沉略沙哑还有些干涩的声音响起:“笛儿,我也爱你,今生是你,唯有你。” 顾晓笛情不自禁地再此用右手触碰那张俊俏的脸,慢慢下滑,最后把手落在那诱人的薄唇上,她脸色绯红。 她知道,她这危险的动作是在挑火,她已明显感觉到沐阳有些微热的气息发了出来,可是,她还是想,好好的看看眼前这男人,这个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爱情的男人。 “笛儿。”沐阳伸手按住她的手,轻轻一声呼唤,引得她一身战栗。 下一秒,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时,沐阳的点点热吻又吻了下来。 她感受到了沐阳那如狼似虎的需求,竟然有些后悔了,她不应该挑逗他的,她明知道,他现在如同在荒漠的草原上饿了多年的一头饿狼,才刚刚捕获一头味美猎物,怎会舍得就此放手? 她唯有的一点点后悔的意识,也随着沐阳霸道的温柔,消失尽散。 -- 2018年8月17号,农历初七,俗称七夕节。 沐家二老很是跟风,觉得这天当作自己儿子和未来儿媳定情的一天,会比较有意义。 所以,一大早,沐老爷子就从酒店调派过来了六辆大奔,每个车上,都塞满了定亲礼物。 燕窝,各种海鲜和补品,都是目不暇接,当然,还有一套贵重的纯金的组合首饰,都被沐老夫人放在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沐家二老一身喜庆又端庄的装扮笑盈盈地坐阵第一辆大奔,带领着后面五辆大奔,浩浩荡荡地向顾晓笛家驶去。 顾晓笛和沐阳并不知道沐家二老会在今天为他们两人的婚事做出这么大的举动,两人一早便去了早教中心。 自从两人的感情升温后,沐阳简直比520胶水还有粘性,只要酒店的事情能委托给他的秘书代劳的,他绝不会在酒店浪费自己的一丝大好时光,一溜烟的就会一脚油门驶离酒店。 此时的苗一横正坐在顾晓笛家的客厅里看着美食节目,而顾晓旭则是喜丢丢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顾晓旭为期一个多月的康复训练已结束,这几天,刚刚脱离拐杖的他,很是兴奋,从早上睁开眼,就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了,甚至,他现在连吃饭,都会端着碗一边吃一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顾晓笛打趣他说离魔怔不远了,他很是激动地说,没有人能深刻地体会和理解他,那种失去一条腿后,又能重新走路的感觉。 -- 当沐家求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顾晓笛的小区,赫然地停在顾晓笛家的楼下时,引得一众人围观。 当那些开车的司机个个一身洁白的衬衫打着红色的领带,标配着黑色的西裤和那明亮的皮鞋,浩浩荡荡地从那一辆辆的车上,向电梯口搬运礼品时,那围观的众人个个面露羡慕之色。 “哇,这是谁家嫁女儿?这么大的派头?” “说不定是谁家娶媳妇呢?” 众人开始纷纷点头评足。 沐老爷子和他的随从简单地交待了一下,让他们把那些礼品全部搬进电梯,再一起上去后,他便带着沐老夫人先行坐另一部电梯去了顾晓笛的家里。 “咚咚” 顾晓笛家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顾晓旭健步如飞般一下子跑到门口,急的苗一横在身后大声的责备:“顾晓旭,你姐说了,让你当心些,不要太得意忘形。” 顾晓旭完全没有去理会苗一横,笑嘻嘻地就把门给打开了。 当门打开的一霎那,顾晓旭看到门外站着一位气度不凡的老爷子,还有一位气质及各方面像极了贵妇一样的老夫人时,他下意识地收起笑容,礼貌谦虚地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沐老爷子莞尔一笑道:“请问这里是顾晓笛的家吗” “嗯,是的,不过我姐现在不在家,她去上班了。”顾晓旭回答的很是真诚。 此时,苗一横在客厅里也听到了动静,下意识地大声的问道:“顾晓旭,是谁啊?” 彼时,门外的沐老夫人和沐老爷子听到了苗一横的声音,随即相识一笑,沐老爷子对顾晓旭道:“想必亲家母在家,我们是顾家来上门提亲的。” 顾晓旭马上了然,笑吟吟地把沐家二老迎进了门。 苗一横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也马上从客厅里站了起来,一脸诧异地看着沐家二老。 “想必您就是晓笛的母亲吧?”沐老夫人首先开口道。 苗一横看到沐老夫人那一身贵妇的装扮,不由得拘谨三分,她很是不自然地笑吟吟道:“嗯,我就是。您是?” “哈哈,老姐姐好,我们是沐阳的父母。”沐老夫人快步走到客厅,一把抓住苗一横的手,热情地说道。 “奥,是您们啊,快请坐,快请坐。”苗一横马上反应过来,热情的招呼,“晓旭啊,快点去给叔叔和阿姨倒杯茶来。” 说话的同时,沐老爷子和沐老夫人已被苗一横引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顾晓旭也用茶盘端来了两杯热茶。 第八十七章 上门提亲(下) 沐家二老刚坐到沙发上,苗一横又一头扎进了厨房,给他们二人切好了一盘新鲜的水果。 “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您二位今天要过来,家里也没有准备些什么,请见谅。” 苗一横很是客气地说着,又把那一盘水果放在了沐家二老的面前。 沐老夫人浅浅一笑,开口道:“我们呢也是眼瞅着今天是七夕节,想把孩子的们事给早点定了,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赶时髦就果断地选择了今天,没有提早通知您,是我们的不是,也请您多多包涵。” 苗一横笑道:“那里,那里,怎么会?” 正在这时,顾晓笛家的大门又再此被敲响了。 沐老爷子呵呵一笑:“到了。” 苗一横微微蹙眉甚是不解,顾晓旭率先又跑去开门。 一分钟后,顾晓旭又一脸惊讶的折回客厅,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开口问道:“那个……叔叔,阿姨,门口的人说那些东西是你们让他们送上来的?” 沐老爷子颔首:“嗯,让他们都搬进来吧。” “哦。”顾晓旭又折了回去。 下一秒,苗一横就看到那些白色衬衫配红色领带的人,每人脚上各套着一双一次性的水蓝色鞋套,在自家里进进出出,不一会儿,那客厅的阳台就被一些她不知名的各种礼品套装、各种海鲜等砌成了一座小山。 苗一横那见过这阵势?整个个都呆在了客厅里。 -- 顾晓笛一婚时,也仅是回了一趟老家,在老家简单地摆了几桌酒席,宴请了一些亲朋好友。那里会像现在沐家这样,聘礼一下子就送出这么多? 苗一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趁着给沐家二老去厨房续茶水的功夫,火速地给顾晓笛发出了一条微信,又洋装着像个没事人似的和沐家二老聊起了天来。 沐老夫人看着苗一横很是语重心长地说:“老姐姐,你也知道,我们家就沐阳一个,所以,从小难免会惯了他一些,今后,就拜托你们了。” 苗一横向来谈吐麻利,应付自如,但她今天在沐家二老面前竟然没词了,除了干笑,便是:“那里,那里,你们才应该包容我们家晓笛才是。” 沐老爷子以前从那些资料上,只知道苗一横是一位不讨喜的母亲,今天看来,那资料上介绍很是不靠谱。今天,苗一横看起来,谈吐之间很是亲切文雅的很,沐家老爷子不得由又在心里对自己当时那么武断的行为,又愧疚几分。 沐老爷子想到这里,笑吟吟地开口道:“您放心,晓笛嫁到我们沐家,我们绝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我们也会把童童看作亲孙子一样的对待的。” 苗一横听到此处,不由得两眼一热,抽噎道:“我以前啊,真的不是一位好母亲,对我们家晓笛亏欠了很多。不过,你们放心,童童还有我,至少我会照顾他,绝不会让童童给沐阳还您你们添麻烦的。” 沐老夫人一听,随即拍了拍苗一横的手道:“老姐姐,你这就见外了,我们不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对不对?您放心,郝童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们沐家的孙子了,只要孩子们开心和幸福,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人,也就欢天喜地了。孩子们有孩子们的生活,只要他们需要我们时,我们能帮一把是一把,其它,咱们就不过多干涉。” 多么识大体,多么懂事的婆婆,苗一横听后,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对沐家二老又是感动万分,觉得自己的女儿能遇到这样的婆家,真是三生有幸。 顾晓旭也在旁边跟着感动地抹眼泪,他就知道,自从他第一眼看到沐阳,叫沐阳姐夫时,他就知道,沐阳肯定会是一位很好的男人。 他一开始很是纳闷,为什么沐阳是他的姐夫,郝童却喊沐阳叔叔?还有,自从他来了h市,并发现,他的姐姐和沐阳是不住在一起,他很是吃惊和疑惑。 直到有一天,苗一横给他说了事情的大概,他才明白,原来沐阳是他姐姐男朋友,并不是他姐姐的老公,也不是郝童的亲生父亲。 但,在顾晓旭的眼里,他觉得沐阳对郝童那么好,早就如父亲般一样的存在了。 -- 沐老夫人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便是金戒指,金耳环,金手镯,金项链,还有一枚特别美的纯金的胸针,随后又递上一个厚厚的红包。 苗一横看着那一套价值不菲的纯金组合,又看看那厚厚的红包,不由得在心中担忧和自责起来:“这沐家的确是大户人家,这出手都这么阔绰。如果自己女儿没有什么丰厚的嫁妆,会不会被他们看不起啊?怪就怪在自己以前太不懂事,花钱如流水。” 想到这里,苗一横蠕动着嘴巴婉拒道:“亲家母,亲家公,我们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您们刚刚也说了,只要两个孩子好,能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你们送的那些礼品我就自作主张地替我女儿全部收下了,至于这些金首饰,还有红包,你们拿回去,真的使不得。” “老姐姐,那怎么成?这都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要得,要得。”沐老夫人又笑道。 这点东西,对他们沐家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但对苗一横来说,却像是一座大金山,让她觉得很是有压力。 下一秒,苗一横苦笑道:“亲家公,亲家母,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是小城市里的市井之人,也没有什么文化,但,有些道理我还是懂得。我们晓笛啊是二婚,还带着个孩子,像你们沐家这么大户的人家都不嫌疑,我已经很是感激了,我只希望,她和沐阳能长长久久地共度今生,你们能真心地接纳我们家晓笛,我就已经很感动了,那里还敢要你们这些东西?岂不是打我们老顾家的脸吗?” 沐老爷子听后,会心一笑,心想,这苗一横还真不是一般的明事理,随即又笑道:“亲家母这话严重了,我们很是感谢您,把晓笛那么好的女儿送到我们沐家,我们是互惠,所以,也要互利,这些东西,也只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 “是的,是的,老姐姐,你就不要再推脱了,收下吧,毕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沐老夫也笑吟吟道。 苗一横不再拒绝,又笑道:“那好吧,我先替孩子收下,等她结婚时,再让她陪嫁过去。” 三人哈哈一笑,又开讨论起了今天的重要事宜:娶亲的良辰吉日。 顾晓旭在旁边看着听着,不由得为他姐姐的幸福加油打气。 -- 早教中心。 当顾晓笛收到苗一横的短信时,一脸的惊讶,马上跑向沐阳的办公室。 “沐阳,你爸和你妈去我家了。” “啊?什么情况?”沐阳惊讶的问道,他这个当儿子的可是事先一点也不知道情况。 顾晓笛嘴巴微微一撇,打开苗一横发过来的微信,递给了沐阳。 沐阳接过手机一看,马上就笑了起来。 顾晓笛:“你还笑。” 沐阳:“我是笑我丈母娘现在还真是越来越幽默,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她竟然能说出沐家二老今天突然上门提亲,她不知所措,请女儿您速速归依。” 顾晓笛:“那现在怎么办?” “收拾东西,我们去你家。” “啊?我们就这样回去?现在?” 沐阳蹙眉:“要不然呢?这么重要的事,两个当事人都不在,他们三位老人能商量出什么结果?” 顾晓笛莞尔:“哦,也对啊。” 到家后,两人才发现,他们想多了。 两人说着,就给此时正在开会的韩盛文发去一通微信,就火速地闪人了。 “今天七夕节,要不下午你请假吧,我们现在去接上童童一起回家,午饭时再去我们家的酒店,一家人团聚一堂,过一个难忘的七夕节。”沐阳开着车,突然兴奋的提议道。 顾晓笛蹙眉:“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吗?沐先生?” “那可不,反正童童上的是暑假辅导班,请半天假也无所谓,至于你下午的课,我回头给韩盛文交待下,让他帮你代理一节课。” “那丫丫肯定会恨我。” “反正不耽搁他们晚上的时间,又无所谓。” 顾晓笛笑意盎然:“那看在沐先生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舍命陪君子一次。” “说得好像你很为难似的。”沐阳撇嘴。 “哪敢,我正偷着乐呢。” 沐阳哈哈一笑,宠溺地瞟了顾晓笛一眼道:“调皮。” 顾晓笛很是应景地对沐阳吐了叶舌头,随即把视线看向车窗外。 此时,车窗外,盛夏的阳光格外的耀眼,那马路两旁的花坛在太阳的暴晒下,看起来也没有了往日的精神抖擞,个个像脱水的孩子一样耷拉着小脑袋,顾晓笛心想,外面应该是极热的,而她坐在车里却是异常的舒服和安逸,想到这里,她的嘴角禁不住地微微翘起。 她又折回视线,偷偷地看着那正在全神贯注开着车的人,不由得在心中幸福的感叹,一切来的刚刚好,不早也不晚。 -- 他们先去了一家培训中心,接上郝童,又一同向顾晓笛的家里赶去。 这一个月沐阳拿着房产证和郝童的资料,已经把郝童上h大附属一小的事情都给搞定了,只不过学校还要一份他和顾晓笛的结婚证明,沐阳当时就把他和顾晓笛的事情大致的给学校里的招生负责人讲解了一番,那老师听后,反而很感动,这年头,后爸对待继子这么好的人,真是不多见,最后就通融他们领证后,补上一份即可。 后来,沐阳又多方打听到,h大附属一小,向来对学生要求很严格,他又怕郝童到时候跟不上老师的节奏,和顾晓笛一合计,郝童一放暑假,就把他们送进了这么一个语数德体美,全方位发展的地方,反正,就是除了外语之外,其它能报的课程,两人都给郝童报名。 郝童不由得叫屈,活生生的一个假期,硬是被压榨得丝毫不省。 但,最后,为了沐阳答应他的那十辆珍藏版本的跑车,他也欣欣然地接受了。 顾晓笛曾说,沐阳太过惯郝童,但沐阳觉得,他这是“科学的培养”,总有一天,顾晓笛会看到成效。顾晓笛便不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沐阳做什么都很靠谱。 他们到达顾晓笛家里时,沐家二老和苗一横已把他们二人的婚期定在了2018年的10月7号,农历九月初九,俗称重阳节,寓意白头偕老,爱情天长地久。 此日子也正合了顾晓笛和沐阳二人的心意,二两人二话不说的便欣然地接受了,自此沐家提亲,便成功落寞。 第八十八章 沐太太(上) 沐家和顾家结束沐阳和顾晓笛他们二人婚姻大事的会谈后,一众人便浩浩荡荡地从顾晓笛的家里,赶去了沐式企业的酒店去吃定亲餐。 当沐老爷子和沐老夫人手腕手,一脸祥和地走进自家的酒店时,那酒店大堂里的保安和前台的小姐姐们,一脸的紧张。 他们不清楚这次老懂事长和董事长突然的到访,到底是来吃饭的?还是又来干涉他们小沐总的日常的?他们这是护主心切。 当沐阳一手牵着童童,又和顾晓笛十指交叉地和沐家二老一前一后地走进酒店时,那酒店大堂的保安和那些前台的小姐姐们,又是一脸的哗然。 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他们疑惑不解。 当他们又看到沐阳身后又跟着一老(苗一横)一少(顾晓旭)时,又禁不住地小声的开始八卦了起来。 “那……那个和咱们小沐总牵手的女人,不就是上次小沐总喝醉送小沐总回套房,然后在小沐总房间待了许久的女吗?” “对对,好像最后还开着沐总的车走掉的那女人?” “哦,我说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对头,对头。”一人惊呼。 “那她和咱们小沐总是什么关系?还有他们旁边那个帅帅的小孩子,又是谁?”又有人自言自语地问道。 “不会是咱们小沐总外面的金屋藏娇和私生子吧?今天终于得到沐家二老的认同,他们这是认祖归宗的吧?” 这前台小妹一说,其他几位全部暗然。 当那几位前台小姐姐们看到,那酒店大堂经理毕恭毕敬地出来迎接沐家二老时,他们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聚餐。 当他们又看到沐家二老对苗一横那亲切又热情的劲头,对顾晓笛那喜欢溢于言表的表情时,她们直觉都觉得,她们的猜测是百分之百的无疑了。 下一秒,他们纷纷拿出手机,赶紧抓拍那即将消失在那楼梯口,沐阳和顾晓笛还有郝童那“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紧接着,只见他们打上“重磅消息”的字样,开始一个个地群发,随后,沐式企业的所有员工群里炸开了锅。 -- 自从沐家二老和沐阳带着顾晓笛他们一家,隆重地出现在沐式企业的酒店里后,顾晓笛便真正成了沐式企业员工里私下讨论并口中人人羡慕的“沐太太”。 那沐式企业的群里,八卦的内容五花八门,但出乎意料的结果,都是认同他们口中的沐太太是秀外中慧,温润如玉,气若幽兰。 这些八卦,没几天便传到了沐式企业的高层,甚是金律师的耳朵里。 当金律师从那群里的照片,看到顾晓笛的模样时,不由得面露惊讶之色,过后,又暗暗大笑。 他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难怪当时他们小沐总那么热衷于这个沐太太曾经的离婚案,原来,是他们小沐总早就看上了人家。 他们这小沐总的口味,真是独特,独特啊,金律师不由得又在心中腹诽。 不过,再仔细看看那照片,简直又是天作之合,绝配,这大概就是缘分吧,金律师又想。 当冯丫丫从韩盛文口中得知顾晓笛和沐阳结婚的婚期时,竟然潸然泪下。 她总算可以放心了,顾晓笛的人生总算是圆满了。 隔天的周六,她便跑去早教上心,嬉笑着要当沐阳和顾晓笛的伴娘。 韩盛文笑骂她不懂规矩,伴娘那有为人老婆的来当的?都是一些未婚的少女。 顾晓笛也觉得有些不妥,但又不想让冯丫丫的失望,最后征求沐阳的意见。 结果沐阳很是干脆的来了一句:“好啊,反正规矩都是人定的,咱们就是不按老辈的规矩来,就破例一次,伴郎韩盛文,伴娘冯丫丫,郝童和韩朵朵当花童。” “……”顾晓笛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她想,她和沐阳的婚礼肯定会与众不同,她和沐阳婚后的生活也一定会很惬意和美满。 -- 自从婚期定下来之后,沐阳和顾晓笛就显得格外的“忙碌”。 其实说忙碌,按韩盛文的话来说,倒不如说是沐阳和顾晓笛两人是在变着法地秀恩爱。 每天的上午,两人便会去一些花卉市场,淘一些小小的盆景或是一些大颗绿植,布置他们的新房。 他们还会隔三差五地去一些大的家具市场,一逛就是一个半天,但结果90%的情况下都往往是空手而回,不是他们看不上,其实,是没有什么必须要买的。 因为,新房的所有大物件,比如婚床啊,儿童床啊,沙发组合啊,电视啊,电视柜啊,洗衣机啊,冰箱啊,书柜啊,等等,所有只要沐阳能想得到的,他早早地都办妥了,那还有她顾晓笛什么可操办? 韩盛文很是不满地略带质问的口气问沐阳,那你们还每天跑家具市场干什么? 沐阳微微一笑,只说一句“从此以后,我家沐太太在那,我便在那;沐太太想去那,我便时时跟着去那”,此话一说出,把韩盛文“恶心”的差点都把午饭给吐了出来。 见过秀恩爱的,他着实没有见过像沐阳这么不要脸秀自己太太的。 韩盛文当天很是受伤,晚上回家便从冯丫丫那里唰存在感。 奈何,冯丫丫当天晚上,一直兴致勃勃地和顾晓笛谈论起了顾晓笛这一段时间被冠名上“沐太太”后的生活。 冯丫丫:“什么?家里所有窗帘的眼色,沐阳也要完全依照你的喜色来定夺” 顾晓笛:“是啊,沐阳说我喜欢的他便喜欢。我觉得也是,反正他喜欢的我都喜欢。” 冯丫丫:“吼吼,你们简直像极了言情剧里的霸道总裁独宠小娇妻。” 电话那端的人,早就开怀大笑,结果,当然是冯丫丫悻悻然地挂了电话。 而此时的韩盛文,正拿着一本杂志,洋装着很认真的样子,依靠在床头看得“津津有味”,其实,他心里就等着某人投怀送抱。 “老公,我也想要晓笛那样的独宠。”冯丫丫嗲声嗲气地对着韩盛撒起娇来。 韩盛文心里洋洋得意,但又洋装着蹙眉道:“不行,我还要分一半给我的小情人呢。” “就你那小情人韩朵朵同学,她的心里只有郝童,那有你的位置?你还是把你的所有宠爱,用在臣妾的身上吧。”冯丫丫嬉笑道。 “纳尼?……那可是我的小情人……我的小宝贝……”韩盛文一副不相信的面孔看着冯丫丫。 冯丫丫看着他,又肯定地点了点头,拍了拍韩盛文的肩膀安慰道:“女儿长大了总是别人的,你要从现在就要学会放手。” “……” 韩盛文直接无语,这是女儿的亲妈应该说出的话吗? “睡吧,这就是事实,你的小情人最终都属于别人的,我才是你真正的情人,所以,以后对你小情人的好都拿来对我吧。”冯丫丫对着韩盛文很妩媚地挑了挑眉。 韩盛文见时机成熟,他的诱饵已上线,随即把书扔一边,一把把冯丫丫拉到怀里,叫道:“不行,老婆,我觉得这样不公平,我们再生个儿子吧。” “生你个头啊,我都多大了?” “老婆,我们赶在沐阳他们前面,再生一个儿子出来,要是他们生一个女儿,到时候也让我们儿子把他们女儿给诱骗过来。”韩盛文一脸坏笑的模样。 “……哈哈,韩盛文……你幼稚。” “老婆,我说的是真的,你想想,咱们这样才公平,不吃亏。” “我不生。” “生,只凭他沐阳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咱们也给他们秀一个,展现一下我们老夫老气的功力。” “韩盛文,你要干嘛?你不要压在我身上,你下去。” “老婆,宝贝,今晚我们再造个儿子吧。” “韩盛文……你不要脸……啊,韩盛文,你不要脱我衣服。” “老婆,你就从了吧……老婆,我来了……” “韩……盛……文,你要敢……嗯……” 随着冯丫丫一声极具诱惑的闷哼,韩盛文的嘴角翘到了天上。 -- 沐阳要结婚的消息的,不知道怎么的也在他们那一届高中群里传开了。 这话当然也传到了夏清妍的耳朵里,她不甘心,她放弃国外的一切,就是为了能和沐阳再续前缘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的一败涂地呢? 自从上次和沐阳同学聚会结束后,她一直对他念念不忘,耿耿于怀。这次,便是她反击的最好理由。 当她看到那一张,沐阳和顾晓笛还有郝童的的合影时,她端详了郝童很久很久,群里的人都说那是沐阳的私生子,但她不信,她看那男孩和沐阳长得一点都不像,根本就不是什么父子关系。 第二天,她便花大钱,找了私人侦探,调查了沐阳和顾晓笛的过往,还有他们二人从什么时候认识甚至到现在的一切点滴。 当然,沐阳的消息和资料怎么会那么好查得到的?所查到的,无非是一些官方上的资料。但顾晓笛就不同了,她是一个普通人,她资料就很容易就被别人挖了出来。 当夏清妍看到顾晓笛那一手的资料时,不仅愕然。 她……她竟然是一位离过婚的女人? 她……她竟然还带着那么大的一个孩子? 她……她凭什么?凭什么能赢得沐阳的爱?她不配。 她眼底尽显锋芒,她这次,不会再输了,她要把沐阳从那位别人称之为“沐太太”的手中夺过来。 沐太太?!沐太太?!就她也配?!她脸上闪过一抹鄙夷,嘴角撇成一个弧度。 她随即狠狠地合上那些资料,紧握自己的拳头,眼底再次锋芒毕露。 第八十九章 沐太太(中) 我爱你便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不管我们面临着什么?我都不会把你给放弃,只因我爱的人,是你,唯有你。 当顾晓笛和沐阳沉浸在他们婚礼准备的喜悦之中时,他们不知道,有一双邪恶的黑手正向顾晓笛袭来。 2018年,8月25号,俗称中元节。 顾晓笛刚结束完下午的课程,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疑惑着接起了电话,还没有等她开口,电话那端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是顾晓笛女士吗?” “您好,请问你是谁?” “是我,夏清妍。” 夏清妍?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顾晓笛一下子没有想起来。 电话那端的人,好像已猜到了顾晓笛的反应一样,不由得又补充一句:“我是沐阳的前女友。” 电话那端的人说的很是干脆和直白,顾晓笛不由得楞了一神,才恍然大悟,是她?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袭她的心头,随即淡淡地开口道:“哦,是你啊,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沐太太难道对我一点都不好奇吗?” 你谁啊?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顾晓笛不由得在心中暗骂,随即又笑冷冷笑道:“呵,这年头,谁还没个前任呢?” “呵,是吗?离过一次婚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倒是很坦诚啊。”电话那端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和鄙夷。 顾晓笛心头一颤,奶奶个锤子,她就知道,今天这种日子,接到莫名的电话,准tmd没有什么好事,随即不耐烦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现在方便吗?方便的话出来一下吧,我就在你们早教中心斜对面的星巴克。” 奶奶个锤子,竟然还找到家门口来了,顾晓笛不悦地在心中暗骂,就挂了电话。她随即拿着手机就走出了办公室,当她经过早教中心的门口,那前台的小妹给她打招呼时,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压根就毫无反应地跑了出去,害得那前台小妹一脸的不解和疑惑。 -- 此时的沐阳,正办公室里开心地挑选着,他和顾晓笛的蜜月之地。 韩盛文看着沐阳,不由得又打趣道:“别再笑了,再笑那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沐阳:“我开心,我乐意,你羡慕啊?” 韩盛文撇嘴:“切,谁羡慕你啊。哥又不是没有过。” 沐阳笑笑不再理他。 韩盛文又再次神秘地开口道:“喂,我问你,你婚后想要女儿还是儿子啊?” 沐阳微微抬起头,看了看他,一副遇你何干的模样。 韩盛文:“你小子不会还没有想过吧?” 沐阳:“废话,我这守身如玉三十几载,我当然要先好好地享受完二人世界,再说其他的事。” “……”韩盛文咂舌,“那事……就那么美好吗?”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和弟妹不完美?还是……你已经……啊……哈不行了。”沐阳挑了挑眉,一脸捉弄的表情。 下一秒,韩盛文恼羞成怒道:“我呸,谁说我不行了?我厉害的很,下个月,就让你见到我的效率和成效。” 韩盛文说完这一句,就气呼呼地走出了办公室。 沐阳在他身后,哈哈地笑了起来,这小子到底在生个什么气?他觉得莫名其妙,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继而,他又把视线回到那电脑上,开始认真地挑选起,他和顾晓笛蜜月的甜蜜之地。 -- 星巴克。 顾晓笛和夏清妍相对而坐在一个靠窗户边的位置上。 顾晓笛已改先前的一脸愁容,反而是一脸的眉开眼笑。 她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段话,那话的意思是说,如果,某天遇到某一个小人,她越是想要你难堪和难受,你就要坚强和乐观地做到不在乎,藐视眼前的一切,首先就要在气场上,压倒那小人。 顾晓笛心里这样想着,还便真的那样照做了。 她微微一笑地开口道:“不知道夏小姐,今天找我到底是所谓何事?” 夏清妍心里暗骂:“还真能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但夏清妍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道:“你这叫揣着明白装糊涂,刚刚我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 顾晓笛一脸的不在乎:“哦,原来夏小姐说的是我第一段失败的婚姻啊?那有什么?这年头,谁还不能遇到个人渣呢?” 她说到人渣时,还故意抑扬顿挫,临了又向夏清妍挑了挑眉。 夏清妍当然明白她的指桑骂槐,随即气道:“你说谁是人渣呢?” 顾晓笛微微一笑,不屑一顾道:“当然夏小姐说的是谁,我便说的是谁了。” 下一秒,夏清妍急的马上用手指着顾晓笛叫道:“你……还真不一般啊。” 顾晓笛莞尔:“谢谢夏小姐的夸奖,不过,我觉得夏小姐可不怎么样,背地里偷偷调查别人,这不管是于私不是于理,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都是有违背人德的行为。人啊,缺什么都好,千万不要缺德。” “你……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的不要脸?”夏清妍被顾晓笛的话,气得张口就骂。 顾晓笛随即又笑道:“夏小姐真是严重了,我这么娇好的一张小脸岂能不要?而且,我还要悄悄告诉你,我的这张小脸薄的很呢,还请夏小姐,嘴上留情。” 奶奶个锤子,我们两个不知道是谁不要脸?顾晓笛皮笑肉不笑地又在心里暗骂道。 “就你这一副小市井里的恶心模样,也不知道我们家沐阳看上你什么了?”夏清妍一脸的鄙夷。 奶奶个锤子,老子不发威,你还真以为我是病猫啊?老子今天倒好好让你见识见识我嘴上的功夫,老子那么多年人事经理的功夫不是白混的,顾晓笛在心里暗骂。 下一秒,只见顾晓笛微微蹙眉,故作沉思道:“是啊,和夏小姐这海归比起来,我倒是逊色了不少,可是,没办法,谁让我们家沐先生就好我这一口呢,每天都要吃上几回。” 顾晓笛的话音刚落,夏清妍的脸已被气得铁青,傻子都能听出来顾晓笛的弦外之音,他的那位沐先生是如可宠溺她这位沐太太的。 “你还真是不害臊。”夏清妍又是一脸的鄙夷。 “是夏小姐非要逼着人家说人家和老公之间的那种事,那人家不也是没有办法吗?”顾晓笛故作娇羞道。 “你……”夏清妍再次语塞的指着顾晓笛,咬牙切齿。 顾晓笛马上露出一副不好惹的表情来,一把抓住夏清妍的手道:“夏小姐,我刚刚已经对你算客气的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至于你和沐阳以前是怎么样,我不想追究,也懒得过问。毕竟那是你和沐阳的过去,我尊重沐阳,也尊重你。所以,你不要欺负老实人。再者,你无辜的去调查我,这本已犯法,我会保有一切可告发你的权利,请你好自为之。” 夏清妍被顾晓笛眼前的模样,惊得不知所措。 谁说这女人温润如玉的?狗屁?简直就是悍妇,悍妇一个,夏清妍不由得在心中暗骂。 “再者,我不知道,你接下来做什么,但我还是劝你放手,如果让我们家沐阳知道,你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要到最后,你和他连最基本的同学没得做。” 夏清妍被气得金刚怒目道:“你威胁我?” 顾晓笛呵呵一笑:“那里那里,我只不过好心的提醒一下夏小姐而已,如果夏小姐不信,倒可以试试,验证下我说的对不对?” “你……” “笛儿” 一声低沉又带着些许宠溺和担忧的声音突然从她们二人的不远处传来。 顾晓笛抬头一看,沐阳就站在距离她一米的星巴克里,她咧嘴就甜甜地笑了。 不管她在那里,沐阳总会找到她,她在心中甜甜地想。 当夏清妍回过头,看到沐阳那一张冷峻的脸时,不由得吓得脸色都白了。 -- 十分钟前,当沐阳找到一个适合度蜜月的地方,兴高采烈的去找顾晓笛时,结果一无所获。 当他拿出手机,给顾晓笛打电话时,也是无人接听。他问了韩盛文,有没有见到顾晓笛时,还被韩盛文好一顿嘲讽,说他是得了失心疯,一会儿见不到自家沐太太的身影,就心里发慌。 沐阳在早教中心找寻一番无果后,便跑到门口问起了前台小妹。 当他从前台小妹口中得知,顾晓笛一脸心事重重地跑了出去时,心里又好生的担忧和着急。 正在他发愁时,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先前趁顾晓笛睡着,偷偷装在顾晓笛手中上的定位追踪器。 他装那个,纯粹是为了能让他第一时间获悉他家沐太太的地理位置,想第一时间见到她,没想到,今天竟然帮上了大忙。 当他打开那手机定位追踪,发现顾晓笛就在他们早教中心的星巴克,他不由得谄笑:“小样,上班时偷偷溜达出来喝咖啡,吼吼,看我怎么收拾你”。 而当他走进那咖啡厅,看到他的沐太太正在抓着一个女人的手,脸色极其不悦说着什么时,他便不由得眉头紧皱。 而再当他看清他家沐太太对面坐的那身影时,他脸极即可冷峻了下去。 是她?那个该死的女人,她今天来找晓笛做什么?他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一声。 今天是中元节,沐阳是知道。他早上有打过电话回别墅,大致意思就是告诉沐家二老,他不陪着他们去给他的爷爷和奶奶,还有外公和外婆去上上坟了。 他想到这里,脸色更加铁青地向她们二人的方向走去。 第九十章 沐太太(下) 当沐阳的一声“笛儿”落地后,他看到顾晓笛那一笑倾城的模样,心便安了下来。 当他看到夏清妍那一脸煞白的脸色,心里莫名地恼火。 这个该死的女人,来找他们家晓笛做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他又在心里暗骂道。 他在心里越想越觉得恼火,下一秒不由分说地走向前去,拉起顾晓笛的手,便要向外走。 “沐阳。”夏清妍略带有一丝娇柔和微颤的声音响起。 沐阳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去,毫无停步的意思,顾晓笛见状,便拉住了沐阳,停下了脚步。 顾晓笛看着沐阳那阴沉的脸,一脸轻松的嬉笑道:“沐先生,我觉得你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毕竟人家是冲着你沐阳来的,给你半个小时,好好解决,我先回早教中心等你。” 顾晓笛说完,欲要离去,一把被沐阳拉进了怀里,沐阳一脸的不悦道:“我和她没有什么好谈的。” “听我的,好好和谈一下,放下过去,才能拥有未来。”顾晓笛眨巴着眼睛狡黠道。 “呵,沐太太还真是大度啊。”沐阳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顾晓笛很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沐阳的胳膊道:“我对沐先生有100%的信任,所以,好好谈。” 下一秒,沐阳脸色铁青地在顾晓笛耳旁旁若无人地耳语:“沐太太,你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晚上你不要回顾家了,直接回酒店,你的沐先生很生气,急需你的慰问。” 顾晓笛听后,脸色一红,娇羞地马上挣脱沐阳的怀抱,逃了出去。 沐阳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禁不住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那站在沐阳身后的夏清妍,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沐阳对她,又何时如此温柔过?夏清妍不由得在心中感叹。 -- 顾晓笛离开后,沐阳点了两杯咖啡,和夏清妍相对而坐。 沐阳看也没有看坐在他对面的夏清妍,他端起那杯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咖啡,随即低沉道:“我虽然不知道夏小姐找我家沐太太所谓何事?但你是知道我性格的人,我爱的人,谁都伤害不了,也不能伤害。” 夏清妍听后,一副悲伤到极点的表情道:“沐阳,就她一个离过婚,还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凭什么呀?她那一点配得上你?凭什么?” 这一句几乎带着歇斯底里的质问声,听得沐阳眉头紧皱。 下一秒,只见沐阳脸色突然一沉,慢慢地抬起头,眼神犀利地咄咄逼人地看着夏清妍道:“你怎么知道的?” 夏清妍吓得吞吞吐吐道:“我……我听说的。” “我要听实话,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让我查出来你说谎的话,你是知道后果的。”沐阳阴沉极冷的声音,又再些响起,语气中充满着警告和威胁。 下一秒,夏清妍吓得赶紧低下了头,只能如实相告。 沐阳身上向来都有一种气场,那种气场,即便是夏清妍和沐阳在高中恋爱时,都是夏清妍无法逾越的一个气场。只要沐阳黑脸,她便心慌到不行。 “夏清妍,我和你早就结束了,在你决定去国外的那一刻,我们便结束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更何况那个时候,你我还是懵懂的少年,不懂事。” “沐阳,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你明知道我这些年,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你,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呵呵,夏小姐还真是幽默。简单来说,你我不过就是在青春期,荷尔蒙碰撞了一下,何必抓着紧紧不放呢?人都是向前看的,不会永远在那里原地踏步,也不会再走先前走过的路,所以,还请夏小姐好自为之。” “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偏偏是她?偏偏是她?”夏清妍一脸的悲痛欲绝。 好像顾晓笛是多么的不堪一样。 “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对我来说,便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最适合我的那一个。我想,等以后夏小姐遇到了自己命中的那位真命天子,便可理解我今天所说的话了。” “沐阳,你变了。” “呵呵,是吗?也许吧。”沐阳干笑,“不过,我最后还是要警告夏小姐,那种害人不利己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再做的好,这次看在我们老同学的面上,我便原谅你一次。如果,胆敢再有下次,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我和你面对面坐在一起了,夏小姐所见到的便是我的律师。” “呵呵,你真当是那么爱她。”夏清妍冷笑道。 “今天,从这里出去后,我和夏小姐便是路人了,还请夏小姐自重,自知,告辞。” 沐阳阴冷的声音说完,拿起面前刚刚夏清妍从包里拿出的关于顾晓笛的资料,便起身离去,直到那帅气的背影消失在夏清妍那模糊的眼眶中,她才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说得再多,要得再多,也便是枉然。 她大彻大悟。 -- 二十分钟后,沐阳一脸铁青地出现了早教中心里顾晓笛的面前。 “回来了?这么快?”顾晓笛一脸嬉笑的模样。 这人,还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要不然呢?你还想再有点什么?”沐阳低沉的声音响起。 “也不是,毕竟人家惦记你那么多年,你好歹也表示表示,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没有度量的人。” “顾……晓……笛,你再敢说一遍?” 顾晓笛只感觉自己透顶一片乌云密布压了下来,马上乖乖地闭嘴。 “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回酒店。”沐阳霸道的一道令下达,顾晓笛只能乖乖地就范。 上次同学聚会后,沐阳便做好一切被顾晓笛拷问关于他前女的事,结果,这小女人倒好,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今天一见,果真如他料,她竟然对他的过往一点不在乎,他很是受伤。他觉得,他的小女人两天不收拾,就敢上房揭瓦了。得收拾,得好好收拾,他在心里叫屈,脸色依旧乌云密布。 -- 自从顾晓笛坐上沐阳车的那一霎,她便做好了到酒店任由沐阳折腾的心理准备。 因为每次回酒店,便是那样,没有一次是幸免的。 她好像也习惯了,她好像也已爱上了沐阳的那种霸道。 但这次,奇怪的是,到了酒店后,她乖乖地躺在床上,等着沐阳的下一步举动。但,沐阳却不同以往地从更衣式,拿来了两套泳衣,扔到了床上。 “换上。”又是一声命令。 “啊?”顾晓笛不解。 “你太胖了,教你游泳,我怕一个月后,你婚纱穿不上。” “……”顾晓笛诧异地打量着自己那完美的身材,前凸后翘,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长,她那里胖了?这沐先生的眼睛是眼拙了? 沐阳看着他的沐太太没有任何的举动,随即用一种挑逗的口吻道:“怎么?莫非想让我为你更换上?” “不要,我自己来。”下一秒,顾晓笛拿起她那一套水蓝色的比基尼,向洗漱间跑去。 沐阳脸上甚是得意。 等顾晓笛从浴室里换上那一套比基尼出来时,沐阳早已变装完毕,坐在了那沙发上,等着她。 虽然,她身上,沐阳该看的都看过了,但是,顾晓笛还是不好意思在沐阳面前穿成这样。 她扭扭捏捏地站在沐阳面前,一手捂着胸,一手捂着自己那洁白如雪的***。 沐阳两眼闪光地看着她,低沉道:“手拿开。” “不要。”顾晓笛娇羞道。 “乖,听话。” 顾晓笛在那极具诱惑的声音中,拿开了双手。 “嗯,不错,很是适合。”沐阳美美地点头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顾晓笛娇羞地问道。 “我是金手,摸摸便知。”沐阳一脸的玩味。 “你……流氓。” 下一秒,沐阳便用一条洁白的浴袍,把顾晓笛包裹的严严实实地拎出了总统套房的门。 “你为什么不换?”顾晓笛指着模样那一套全服武装的运动衣说道。 “谁说我没有换?” “切,阴险,我都没看到。” “等下让你看个够。” 顾晓笛的脸又唰地红了起来。 -- 到了楼下酒店里的游泳馆,顾晓笛发现,竟然一个游泳的人都没有。 她不得在心里心疼起来,这里的生意怎么会如此的惨淡?这里明明装修的如此豪华,她不由得在心底暗骂起那些没有眼光的人来。 她那里又会晓得?沐阳早上出发前,便给酒店里的的大堂经理交待过,今天泳池的水全部换新的,并把泳池全部消毒,再洗上几遍,并让大堂经理对外宣部,今天酒店里的游泳馆暂停营业。 因为酒店游泳馆有很多的vip客户,每天的生意也是火爆,尤其是现在这种炎热的夏季,这一天的损失可是她大堂经理两个月的工资呢。 大唐经理想到那里,不由得多了一句嘴,问沐阳为什么要停业?那游泳馆都是近期刚刚维护过的,消过毒的 沐阳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下午他会带着他们家沐太太来游泳馆,那大唐经理听后,那哪里敢怠慢?瑟瑟发抖地走开了。 现在他们小沐总宠老婆的优良作风,早就在沐式企业里传遍了。大家除了对他敬佩之余,便是对他们口中的沐太太羡慕不已啊。 只要听到一点关于沐太太的话题,他们也会津津乐道地聊上几天几夜。 沐太太现在的威名,在这个沐式企业的圈里,早就超过了了他们的小沐总。 沐太太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的这一伪命题,马上就要变成真命题了。 第九十一章 顾晓旭恢复记忆(上) 起初,顾晓站在那泳池边,看着那一泳池的“深不见底”望不到边的游泳馆,她是不敢下水的。 当她从沐阳口中得知,她所站的区域是浅水区,水深只有12米时,她想也没有想便自告奋勇地跳了下去。 还没有等沐阳反应过来时,她一个趔趄没有站稳,便摔倒在了那泳池里,顾晓笛也人生第一次喝了一口泳池的水,她胆怯地被沐阳拉上了岸,说什么都不要学游泳了。 最后,还是被沐阳好说歹说,各种诱惑又再次小心翼翼地下了水。 沐阳手把手地先教她憋气,最后又教她基本功和手脚并用,还有在水里换气。 顾晓笛很是聪明,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便学会了游泳,在那泳池里她游得也甚是得意忘形。 今天,也是顾晓笛生平第一次看沐阳穿泳衣的样子,很是性感和诱人。 其实,沐阳的身上,仅穿了一个泳裤而已,那健壮的胸肌,还有那白如雪的皮肤,再加上他胸前的那一小撮胸毛,当然是性感无比。 顾晓笛在她游泳掌握到熟练之际时,她便在水中光明正大地挑逗起沐阳来。 要么摸摸沐阳那性感的大腿,要么趁着沐阳不注意时,在他那性感的屁股上,轻轻地捏上一下,又或者,在沐阳那壮实的胸肌上,来回揉搓几下他那一小撮胸毛。 沐阳是个男人,是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他那能经得住顾晓笛这样的捉弄。 某个地方,早就虎视眈眈地想要出击了。 他下一秒不不由分说的,把顾晓笛从水中拎上岸,给她穿上浴袍,抱起她就向电梯口走去,而沐阳身上仅仅穿的还是那一条泳裤。 当然,沐阳乘坐的电梯是总裁专用电梯,离员工电梯有十米之远,所以,大家是不会看到沐阳和顾晓笛现在这个模样的。 如果真的要被沐式企业的员工看到,那明天,沐先生和沐太太绝对又要上沐式企业的头版头条了。 “你……你要干嘛?”刚进电梯,顾晓笛看着那一脸绯红的沐阳忐忑不安地问道。 她觉得,她现在问这样的话,觉得是煞风景的废话。他要干什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顾晓笛又不由得在心中腹诽。 “回房间洗。” 当沐阳低沉而带有诱惑的声音在顾晓笛的耳畔响起时,她娇羞的把一整张脸,全部埋进了沐阳那炙热的胸膛里。 -- 沐阳总统套房的浴缸是那种一个大大的圆形的设计,足有60cm深,如果两个人仰躺在里面也是很宽敞的。 一回到了房间里,沐阳径直把顾晓笛拎到了浴室,然后一边打开淋浴,一边打开那圆形的浴杠的水龙头,他还细心地试了试了那水龙头的水温。 接下来,他三下五下地就把自己身上除了一干二净。 顾晓笛见状,娇羞地捂住了双眼,沐阳身上,她虽然该看的都看过了,但沐阳这么明晃晃地站在她的面前,她还是羞的不敢直视,她下一秒,不由得吞了一口水,干涩地问道:“你……你干嘛?” “和夫人一起沐浴啊。”沐阳说的很是狡黠。 “那你脱衣服干嘛?” “难道夫人沐浴时还要穿着衣服不成?” “当然不……” 顾晓笛说完就后悔了,她又一次被沐阳带进了沟里,她自己这样认为。 “所以啊,夫人也别愣着了。” 沐阳说完,还没有等顾晓笛反应过来时,就一把把她拉到了他怀里,瞬间,那淋浴的水龙头对着两人瀑布般清垂而下。 顾晓笛透过水珠和水雾,看着那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充满无暇遐想的完美身材,她的大脑已是一片空白,唯有那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没完没了。 “夫人,你为何脸这么红?” “……”先生,也不看看你的手放在哪?在干嘛?如果我这样对你,你早就按耐不住了吧,顾晓笛无语的在中心腹诽。 下一秒,顾晓笛轻咳一声道:“热的。” 沐阳听后,对着顾晓笛狡黠的微微一笑,随即不由分说地把顾晓笛身上的比基尼三下五除二的除了干净,抱起她,就跳进了那温温的浴缸里。 “夫人,你现在可好些?”刚跳进那浴缸,沐阳那低沉又略带有一丝玩味的声音响起。 “啊……你……”顾晓笛惊恐地睁开双眼,看着自己就像毫无束力的小鸡一样,被沐阳一一包围。 沐阳对着她微微一笑,紧接着,就对着那张小嘴,热吻了下去。 不一会儿,那浴缸里的水,就被沐先生和沐太太溅得到处都是,整个浴室一片狼藉。 顾晓笛生平第一次,在浴缸里,和自己的沐先生……啊……哈,不由得大脑飘飘然。 也许,也只有沐先生那种奇特的大脑,才能设计出这么完美的浴缸,才能给她这种如天仙一般的待遇。 最后,沐太太很是郑重其事地告诉沐先生,她爱上了游泳,要求沐先生以后每周都要到自家总统套房里“游上一游”。 沐先生后听后,嘴角弯成一个弧度,他的计策又再此得逞。 他之所以教沐太太游泳,便是出于这个原因。 事后,沐太太悻悻地骂他是色狼,他心里也是窃喜的。 爱你,便给你人世间最好的,当然,也包括沐先生的“以身作则”。 -- 2018年8月27号,农历七月十七,周一,顾晓笛和沐阳确定婚期的第十天。 顾晓笛一如既往的在早教中心上课,沐阳一如既往的每个礼拜一都会在酒店里召开会议,检查一周的日常,下班前再赶到早教中心,先接上顾晓笛,他们再一同前去培训中心,接郝童放学。 这天下午,顾晓笛正在上课时,她的手机一次又一次的亮了起来,当她趁着课堂午休十分钟的时间,匆忙地跑出来接了电话,便马上找韩盛文请假,又匆忙地向家赶去。 原来,她从电话里听到苗一横几乎带着哭腔告诉她,顾晓旭在小区楼下,被小区里的一个台阶给绊了一下,就头载到了地上,然后,晕了过去。 等顾晓笛赶到家里的时候,顾晓旭还没有醒来,顾晓笛二话不说的,叫上苗一横,架起那昏迷着的顾晓旭就向医院赶去。 赶到医院,先是挂号,找医生,最后拍ct,头部和腿部的ct,顾晓笛都让医生给拍了出来。 还好,ct出来后,一切都是万幸,顾晓旭安然无恙。 但,他迟迟没有醒来。 按医生的话来说,摔一脚也不至于摔成这样?他们也不知道,这病人迟迟不醒到底是为何? 最后,在医生的建议下,顾晓笛的要求下,坚持让顾晓旭留在医院观察一晚,再出院,苗一横现在六心无主,一切便听了顾晓笛的安排。 顾晓笛一切安排妥当后,便给苗一横叫了一辆车,先行让她回家等着,她留在医院守夜,随后,又给沐阳发去了一通微信,大致意思就是让沐阳去接郝童,然后就是让沐阳再陪郝童一个晚上。 因为明天一早,郝童还要去培训中心上课,所以,顾晓笛心里想着,不想让沐阳来回折腾,便没有告诉她,她在医院里及顾晓阳摔到的事。 沐阳并没有回她的微信,而是在晚上20:00,准时的提着晚餐,出现在了顾晓旭的病房里。 -- “你怎么来了?”顾晓笛看到沐阳的出现,一脸的吃惊。 “我不来,你一个人多寂寞。”沐阳一如既往的一脸的淡定和幽默。 “童童呢?”顾晓笛并没有问沐阳他是怎么知道她在医院的?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在那里,沐阳总是有办法找到她。 “我把他交给伯母了,明天一早我再去接他。”他如她的军师一样,她想什么,他便知道。 她会心一笑:“你来得真是时候,我刚好饿了。”她嘟着小嘴,撒撒娇。 他轻轻地在她的秀发上宠溺地揉搓一下,笑道:“快吃吧,都是你的最爱。” 她打开那打包一盒一看,便傻傻的乐呵了起来,那里面可是有她最爱吃的鱼排,还有那麻辣地三鲜,最主要的还有一份蔬菜汤和一杯酸奶。 沐先生就是这样,嘴上说着那些油炸的是垃圾食品,让顾晓笛少吃点,但,只要顾晓笛想吃,他还是会偶尔给她买的。这大概就是沐先生身上唯一的一点“刀子嘴豆腐心”的体现吧。 饭后,沐阳又拉起顾晓笛,到医院的楼下去溜食。 “你有没有想过,顾晓旭为什么会昏迷这么久?”两人相互依偎着,慢悠悠地走在那医院的园区里,沐阳先开口问道。 “我也纳闷呢?按理来说,他本该醒来了。”顾晓笛若有所思。 沐阳就知道,他的小女人,肯定没有想到顾晓旭是不是因为上次车祸的原因,这次的昏迷是要恢复记忆的前兆?他想到这里,又开口道:“顾晓旭会不会是要恢复记忆了” “哦,你的意思是”顾晓笛一脸的恍然大悟。 “嗯。”沐阳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真的是太好了。”顾晓笛激动的泪光闪闪。 这女人,竟然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吗?沐阳不由得在心中腹诽。 自从他前面从苗一横那里听到关于顾晓旭昏倒的事,他的心里便是七上八下的。 顾晓旭以前什么样,他虽然没有见过,但从冯丫丫和韩盛文口中的描述来看,顾晓旭以前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他真的很担心顾晓旭真的恢复记忆后,再变回他以前的模样。 虽然,顾晓笛身边现在有了他,他也不会让顾晓笛再受到什么伤害,但,一边是小舅子,一边又是他挚爱之人,他觉得,他现在这种站位很是尴尬。 其实,沐阳的担心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俗话说“江山难改,本性难移”,他心里,对顾晓旭恢复记忆这个事情,一半是支持,一半又是不支持,处在尴尬的边缘。 后来,他又想想,如果顾晓旭一直不恢复记忆的话,也未尝是一件好事,那永远就像个定时**一样,说不定那天就会炸了,想到这里,他反而又期待起顾晓旭能快点恢复起记忆来。 两人在楼下溜达一下,沐阳又把顾晓笛送回病房,最后,在顾晓笛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医院。 爱你,便想时时刻刻陪伴你。 第九十二章 顾晓旭恢复记忆(下) 翌日一早,顾晓旭便醒了,醒来时,面对眼前的一切,他竟然一脸的茫然。 顾晓笛发现他的不对,马上走到病床边,一脸担忧地问道“晓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顾晓笛,我怎么会在医院?妈呢?爸呢?” 这是顾晓旭看清顾晓笛后,对着顾晓笛说出的第一句话。 顾晓笛听后,彻底蒙圈。 她不知道这顾晓旭现在到底又是个什么情况?难道顾晓旭只恢复了车祸前的记忆?车祸后的一切记忆又消失了?顾晓笛不由得在心中生出疑问。 但,她又仔细想想这样又无法说得通,如果一个人恢复记忆,那肯定所有的一切都会恢复的,她想到这里,不由得的又开口道“晓旭,你现在这是彻底恢复记忆了还是又忘记了?你真的对自己去年发生车祸,还有车祸后的记忆又忘记了吗?” 下一秒,顾晓旭像疯了似,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掀开那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那一只明晃晃的假肢,又赫然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啊,这不是真的,这绝对是个梦。”顾晓旭悲伤地捂住自己的头,不敢置信地叫道。 “晓旭,晓旭,你冷静一下。”顾晓笛本能地抱住了顾晓旭,想让他安静下来,没想到,顾晓旭竟然一把把她给推开了。 “你走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要妈,你把苗一横马上给我找来。”顾晓旭看着顾晓笛,吼道,再也没有了先前这端时间里的那般温柔。 顾晓笛怔怔地看着他,不由得出了神,这才是她先前认识的那个总是欺负她的顾晓旭啊。 “快点,你发什么楞啊。”顾晓旭再次吼道。 顾晓笛本能地拿起手机,便给苗一横拨打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苗一横和沐阳准时地出现在了顾晓旭的病房外。 “妈。”顾晓笛一脸无助地叫道,满眼的委屈。 苗一横见状,紧紧地抱了抱顾昨笛,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接着便松开顾晓笛,径直地走进了病房里。 当苗一横前面接到顾晓笛的电话,说顾晓旭已经醒了,貌似恢复了记忆一样,苗一横便激动地冲出了家门。 那时,沐阳恰巧刚到顾晓笛家楼下,正打算去接上苗一横来医院的。 当沐阳从苗一横口中得知顾晓旭貌似恢复记忆时,他一脸的阴沉,没有喜悦,更多的是担心。 果然,一到医院,看到顾晓笛那满眼的委屈,他便知道,一切都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沐阳轻轻地把顾晓笛拥抱在了怀里,又宠溺地用下巴在她那秀发上蹭了蹭。 “沐阳,顾晓旭真的又和一以前一样凶巴巴的了,我看到现在这样的他,还会有些害怕,他会不会……” 顾晓笛的话还没有说话,便被沐阳很肯定地打断了“不会。” 这一声铿锵有力的回答,便是对顾晓笛最好的安慰。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在。”沐阳又继续认真地说道。 顾晓笛听后,不由得感动的热泪盈眶,又禁不住地紧紧地抱了抱沐阳,这个让她踏实的肩膀和胸肌。 是啊,她从些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她有沐阳,她的沐先生不管怎么样,都会陪着她的。 她想到这里,便不再害怕。 病房里,苗一横喜极而泣,喜的是她心心念念的儿子总算认识她了,泣的是,她的儿子又变回以前那种目中无人的模样。 “妈,我爸呢?” 苗一横擦了擦眼泪,便娓娓道“晓旭啊,自从你出那事后,我们家的天便塌掉了,我和你爸便天天吵架,我从骨子里便开始记恨起你爸爸来,再后来,在你出事不久,你爸爸便被我活活气死了。” 苗一横说到这里,便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她没有脸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开口说出,顾叶盛是被气得跳河死的。 顾晓旭听到这里已是枉然,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便在脑海中重现,原来那不是梦,那一切都是真的,他在心中歇斯底里。 苗一横再此擦干眼泪,又语重心长地开口道“晓旭啊,妈这一年想明白了很多事。妈以前错了,也给你灌输了很多错误的理念,妈是个罪人也是个坏人。但,你姐自始至终都没有错,她对得起顾家,更对得起你和我。自从你出事后,你姐不计前嫌地一如既往地照顾着你和我,今年又把我们接来h市,又给你装假肢,又让我们安心地住在h市照顾我们。妈觉得,这辈子我都是愧对你姐的。” 顾晓旭低着个头,没有说话。 那些和顾晓笛这一年来,嘻嘻哈哈温馨的画面再此冲击着他的大脑,还有小时候,那顾晓笛被欺负,被他整的画面也历历在目。 “晓旭啊,你想想妈妈说的话,你也不小了,咱们现在都还要靠着你姐一个人养活,妈觉得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我只希望你能向你这段时间一样,好好的对你姐,把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全部忘掉,咱们和你姐相依为命的好好的生活,好不好”苗一横几乎是带着哭腔一样的祈求。 顾晓旭听后,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晓旭,医生说你恢复记忆,身体也便是全部恢复了,咱们现在就出院,回家好不好?”苗一横看着那低头不语的顾晓旭,再此开口问道。 顾晓旭依旧低着头,没有任何的反应和回应。 喵一横见状,哀叹一声,便擦了擦眼泪,走出了病房。 这一切的结果,还是她当年造下的。她心里难受啊。 “妈,晓旭怎么样?” 苗一横刚走出病房,顾晓笛便迎了上来。 苗一横擦了擦眼泪,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沐阳和顾晓笛对视一眼,便让顾晓笛和苗一横一起去给顾晓旭办出院手续,他便走进了病房。 沐阳刚迈进病房,那仰坐在病床上的顾晓旭,便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怎么,睡一觉醒来就不记得姐夫了?”沐阳一如既往的温和可亲。 顾晓旭怎么会不记得,他现在所有的记忆都全部彻底的恢复了,堪称是记忆犹新啊。 “姐……姐夫。”顾晓旭叫了一声,便低下了头去。 沐阳走向前去,轻轻地拍了拍顾晓旭的肩膀道“记忆恢复了便是好事。你姐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了,等下我们就一起回家。” 顾晓旭本能点了点头。 沐阳又继续开口道“你姐啊,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心底最善良,为人最和善,待人最真诚的女人。所以,姐夫呢,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还是如这一段时间来一模一样,对她尊重。” 沐阳说的很是隐晦,但顾晓旭知道,这里面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心疼,这姐夫是怕他再欺负他姐,才故意这么说的,他不傻。 他随即抬起头,看着沐阳的眼睛,真诚地说道“姐夫,人心都是肉长的,我顾晓旭知道,我以前是很混,但你放心,那毕竟是我姐,我不会欺负她的。” 沐阳哈哈的爽朗一笑,随即又拍了拍顾晓旭的肩膀道“那一切便好。好好养着,等你彻底恢复了,姐夫便在我的酒店里给你谋个差事。” 顾晓旭感激地对沐阳道谢,这人还真是他亲姐夫无疑了,顾晓旭在心里美美地想着。 待顾晓笛和苗一横办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时,顾晓旭已经换好了衣服,穿好了鞋子,正开开心心地和沐阳有说有笑。 顾晓笛和苗一横见状,不由得看了彼此一眼,心里充满了狐疑,但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此时,这样,便好,顾晓笛在心里感叹。 “姐,姐,我错了,我以前都错了,你千万不要记恨我。”还没有等顾晓笛反应过来时,顾晓旭便一把抓住了顾晓笛的手,真诚地道歉。 “傻瓜,你是我弟,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我弟,姐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顾晓笛不由得热泪盈眶。 “姐。”顾晓旭说着,便抱着顾晓笛抽噎起来。 苗一横见状,也跟着幸福地摸起了眼泪。 “好了,好了,我的老婆只能借你抱一会。”沐阳再此幽默地开口,所有人便幸福的笑了。 沐阳开着车,把苗一横还有顾晓旭送回家后,便载着顾晓笛向早教中心赶去。 他可不想让那些人,再抓住顾晓笛什么把柄,让她落下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说法。 “沐先生,说说,你到底给顾晓旭灌了什么**汤?竟然让他这般的听你的话?” 顾晓笛坐在副驾驶上,看着那开车的人,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她自叹,对顾晓旭,她这个亲姐姐都做不到让顾晓旭那样对她唯命是从。 “个人魅力。”沐阳微微一笑道。 “……”顾晓笛一脸的信你才怪。 沐阳看了看顾晓笛,随即又两眼放光地开口道“我只是告诉他,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欺负,谁也欺负不了。” 顾晓笛听完,便娇羞地低下头了。 她相信,她相信沐阳定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所以,她便没有再深问下去。 她觉得,现在这样的结果,便是最好的,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一起,是一件多么让人感觉幸福的事情啊? 值此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了,她决定,她要好好的经营和爱护着自己的即将迎来的小家。 沐阳也是如此,他也没有想到,顾晓旭竟然比他想象中更加容易让人感化,他甚至都有点怀疑,冯丫丫和韩盛文对他说的话里到底有多少水分? 不过,自此以后,便再也没有什么让他担心的事情了,他心里也是如此认为的。 第九十三章 一步到位(上) 沐阳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提前有计划地规制好,而顾晓笛往往都是最后那一个被告知的人。 自从双方父母决定两人的明确婚期后,沐阳就开始悄悄地筹备起了他的求婚仪式。 当然,这事情冯丫丫和韩盛文从最一开始便是知道,唯独他们都对顾晓笛做了保密工作。 所以,以至于后来,顾晓笛总是拿此事调侃冯丫丫,说她自己“交友不慎”。不过,些这都是后话了。 沐阳的求婚仪式定在了2018年的8月31号,他想在当天上午完成求婚后,就载着顾晓笛赶往民政局再把结婚证给领了。他自称这叫一步到位,不浪费一点点资源。 他只所以想这么做,其实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了郝童。 他计划着,在郝童9月1号开学时,他能光明正大地充当郝童“父亲”的角色,把他送到学校里,并参加他的开学仪式。 当然,他做些,他心里筹划的这些,顾晓笛是不知情的,而且,他已经早已提早去民政局踩好了点,也把那里的工作人员一一都慰问了一番。 他把求婚的地点,订在了自家酒店的西餐厅里,当然,那些参与的员工可都是和他签过保密协议的。 如果在这之前,有谁不小心透漏的口风,那可是要被沐阳炒鱿鱼的。 沐阳又从冯丫丫那里搜集到了顾晓笛大学时期的n张青涩时期的照片,他要用这些做一个求婚视频,他想,那个时候,他的小女人肯定很感动。 只不过有让他觉得有点遗憾的是,他没有搜集到顾晓笛童年时代的照片。他想,如果有顾晓笛童年时候的照片,这一场求婚仪式会更完美一些。 他的钻戒也已经提前订制好了,是海洋之心,永恒的代表。他想,他的小女人肯定会很喜欢。 2018年8月31号,顾晓笛犹如往常一样,早早去了早教中心。 而她前脚刚离开家门,顾晓旭、苗一横还有郝童,就被沐阳提前等候在顾家楼下的酒店的车接到了酒店里。 苗一横他们也是被接到酒店见沐家二老后,才知道沐阳要向顾晓笛求婚的事,她笑得合不拢嘴。 起初,早上沐阳打电话给苗一横时,只是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丈母娘和小舅子一起配合他一下,但他并没有在电话告诉苗一横,到底是何事?只是让苗一横把顾晓笛的户口本还有身份证件都给悄悄地拿上。而且,这件事情还必须要对顾晓笛保密。 苗一横听后,还以为沐阳会悄悄地把顾晓笛带到民政局,直接把结婚证给扯了,她没想到,沐阳竟然还准备了这么隆重的求婚仪式,她从心里开心又感动。 着实觉得,沐阳的这一步到位,很是完美。 酒店的西餐厅已被酒店里的员工用新鲜的红玫瑰,还有那五颜六色的气球,布置的非常温馨了。 接下来,就是怎么把顾晓笛从早教中心,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给带到酒店里来,这便是一项大的工程。 冯丫丫为了见证顾晓笛被求婚的这么浪漫又幸福的时刻,她昨天便提前请好了假,一早就带着韩朵朵赶了过来。 韩盛文可是一早领着“怎么把顾晓笛给带到酒店来”这么个艰巨的重要任务,赶去了早教中心的。 “那要怎么说才不会被笛儿起疑呢?”沐阳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是的,他还没有想到权宜之计,本来事先想过几个,不过最后又被他放弃了。 “这个简单,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们女人的智慧。”冯丫丫突然笑嘻嘻地开口道。 其它众人听后,也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冯丫丫。 冯丫丫眨巴着眼睛便笑嘻嘻地告诉了大家她的计划,一众人听后,便觉得这注意甚好,沐阳听完便马上给韩盛文拨打了电话。 韩盛文接到沐阳电话时,他正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沐阳的一通电话,便把他从那种水深火热的境遇中给解救了出来。 他开心的喊了一句“揶”后,又马上收回了笑容,拿出手机,打开自拍影像,自己对着那手机连着做了几个略带忧郁和担心的表情,最后,终于从那些表情当中选择出一种他自己最满意的表情来,然后,又把手机向裤子兜里一塞,便洋装着一脸着急的模样走出了办公室。 他走到教师办公室,奈何没有看到顾晓笛的身影,不由得站在那教师门口,向里面的老师问道“你们谁看到顾老师了?” 其它那些老师心想,我们又不是她顾老师的私人秘书,谁还会时时刻刻盯着她不成?随即,他们都像机器人一样,对着韩盛文摇了摇头。 韩盛文又着急地走向早教中心门口,问了问那前台小妹,结果,那前台小妹也说没有看到顾晓笛的身影。 韩盛文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这么重要的日子,如果没有女主角,岂不是成了乌龙? 既然前台小妹没有看到顾晓笛的身影,那就不排除顾晓笛还在早教中心里面,想到这里,他便又折了回去。 此时,顾晓笛正在为早上吃坏了肚子,正蹲在厕所里,哀声怨气地惨叫连连。 顾晓笛觉得,自己的胃和肠子,真t天生的是个好东西,只要她在外面吃到一点地沟油或者吃到一点不干净的东西,她的胃和肠子便会默契地联手,一个小时后必然会她开始闹肚子。 自此以后,她便会把那家饭店或者是早餐店拉入到她的黑名单里,绝不会再去第二次。 今天早上她买早餐的这个店家,她自认为是她吃过的早餐中,有史以来的黑店,因为,她已经在厕所里蹲了有半个小时了,腿脚都麻掉了,可她的肚子还在咕噜咕噜地叫唤。 彼时,外面的韩盛文正一间间搜索着顾晓笛的身影,眼看着良辰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他还是没有搜索到顾晓笛的一点气息,急得他满头大汗。 他短路地给沐阳拨打去了电话,而不是直接打给顾晓笛,事后,还被沐阳调侃了一番。 “喂,人不在早教中心。”电话刚接通,韩盛文便对着那端的沐阳着急道。 “什么?怎么可能?”沐阳狐疑,声音要比韩盛文的高上几个分贝。 “真的,我到处都找遍了。”韩盛文又诚恳地回答道。 “你给她打过电话没?”沐阳又在那边问道。 “那没有,直接打给了你。”韩盛文很诚实。 “……”沐阳直接无语,“你稍等”沐阳说着,并没有挂掉韩盛文的电话,而是直接打开了那个定位追踪期。 韩盛文在电放这端竖着耳朵,倾听着电话那端的动静,奈何,电话那端只能听到沐阳飕飕地点开手机的声音。 一分中后,电话那端又传来了沐阳的声音“她就在早教中心,卫生间有没有找过?” 纳尼?这叫什么话?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么能跑去女生卫生间?韩盛文听后,不由得在心中犯嘀咕。 随即,他便开口道“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派人去找。” 他说完,便匆忙地挂了电话,然后跑去教师办公室去叫人帮忙去女厕看下。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顾晓笛一脸无所事事地从厕所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韩盛文见状,马上迎了上去,一脸担忧和着急地叫道“我的小祖宗啊,找了你半天了,你怎么躲到厕所去了?” 顾晓笛见状,不由得笑道“韩哥找我有急事?” “急啊,祖宗啊,相当的十万火急啊。快跟我走?”韩盛文说完,拉起顾晓笛的胳膊就向早教中心外跑。 顾晓笛一头雾水外加一脸的呆萌?纳尼,这是个什么情况?她一边木纳地跟着韩盛跑,一边在中心自问。 “韩哥,到底是什么事?”她禁不住又问道。 “是沐阳,沐阳在酒店遇到点麻烦。”韩盛文故作很严肃的表情道。 “啊?什么麻烦?严重吗?”顾晓笛听后,突然停下了脚步,一脸担忧地看着韩盛文道。 果然,一切如冯丫丫所预料的那样,只要把顾晓笛的中心思想给吸引到沐阳的身上,把她带来酒店那绝对是分分钟钟的事。 韩盛文按照他和沐阳事先在电话中商量好的那样,全部一模一样地复制了出来“不知道,酒店电话打过来时,就是让我把你赶快送过去,说沐阳很想见你,其它的也便没有多说此什么,不过,听那口气,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顾晓笛听到这里,不由得泪光闪闪,沐阳不会真的出什么大事了吧?她在心里万分惊恐地想着。 她脑海里突然跳出了那些让她害怕的剧情来,男主角突然遭遇不测,想到这里,她的小心脏也不由自主砰砰地跳动起来,手心里也开始无缘无故地向外冒汗,脸色也瞬间煞白。 韩盛文见状,不由得在心中腹诽“这绝对是真爱,她现在这样,如果被沐阳看到还不心疼死?” 他想到这里,便悄悄地拿出手机,趁着顾晓笛心不在焉的时候,火速地抓拍了一张,又悄悄地给沐阳发了过去,并写道“听说你出事,把她给吓得已魂不守体了,我看着都心疼。” 十十秒后,沐阳速速回了过来“戏不要太过,把她吓出个好歹来,我唯你试问。” 韩盛文不由得在心中连连叫苦,苍天有眼,他这都是为了谁啊? 当顾晓笛坐上车后,大气不敢喘一个,一边催促着让韩盛文开快点再开快点的同时,自己又紧张地两只手使劲地搓来搓去。 韩盛文的车一路疾驰到酒店后,顾晓笛便火速地从车上飞奔了下去。 韩盛文急在跟在后面大喊道“他在二楼,西餐厅。” 当他刚说完这句话,顾晓笛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酒店的大堂里。 韩盛文马上拿出手机,给沐阳打去了一通电话,说了一句“人已进去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便挂了电话,慢悠悠地也跟了上去。 他想,他以后再也不做这种骗人的事了,看着顾晓笛那一路都快急哭了样子,他着实觉得这份差事,真是历练人的心智,绝对的不好做。 还好,总算把人给安然无恙地带了过来,他想。 也不知道,顾晓笛知道后,她会怎么想?会不会把沐阳痛骂一顿?然后再拒绝沐阳的求婚?他不得而知。他想到这里,好奇心也重了些,不由得脚下也加快了脚步,飞奔着向酒店二楼走去。 第九十四章 一步到位(下) 顾晓笛一路飞奔到到酒店的大堂,她并没有去乘坐电梯,而是直接跑去了楼梯口。 她急切地三步并两步的两个两个的台阶向上爬,生怕她晚一秒就见不到她们家沐阳似的。 当她走进那二楼,拐进那西餐厅时,便傻傻地怔住了脚步。 那整个二楼的西餐厅里面,窗帘虽然被拉得严严实实的,但那里面却是灯火通明。 让她惊讶的是,那餐厅里的每个桌子上面,还有那过道处是喜庆的红玫瑰,那餐厅的吊顶上便是那五颜六色的气球,看起来特别的温馨,并不像刚刚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还在她诧异时,那酒店二楼的灯突然就熄灭了。 一秒后,她的正前方,一个大大地大投影亮了起来,紧接着便是王菲甜美的歌声《传奇》一下子从四面八方迎面扑来,那投影的影像中,一张张顾晓笛大学时期青涩照片的身旁,都被上了大学时期沐阳那青涩的身影,脉脉含情地守护在她的身旁。 看到这里,顾晓笛已经是感动的泪流满面。 紧接着,她就看到沐阳那帅气的身影,在众人的举着荧光灯的拥护下,缓缓地向她走来。 “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你便留在我心间,我亲爱的笛儿,从那以后,你便是我心间间上那个最重要的人。以前,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自从遇到你,我便深刻体会到了一见钟情的爱情,千言万语全部汇成一句我爱你,从此以后,便是你,唯有是你,余生我只想与你共度,我爱你,亲爱的笛儿,嫁给我吧。” 沐阳深情款款地说着,便单膝跪在了顾晓笛的面前。 顾晓笛已感动的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头地在站在那里傻傻地哭泣。 “嫁给她,傻孩子,你还在等什么?”苗一横带着些微颤的声音,看着顾晓笛那呆萌的模样,不由得叫道,临了又擦了擦眼角旁边那幸福的泪水。 “姐,嫁给他,嫁给他。”顾晓旭也跟着叫了起来。 沐家二老此时也感动地擦试着眼角的泪水,看着眼前的一切,两人会心地看了彼此一眼,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们这是在为自己的儿子赶到开心和欣慰。 这一幕,他们也盼了好多年,今天终于如愿了。 此时,郝童手里也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沐阳和顾晓笛的身旁。 “妈妈,嫁给他吧,沐阳叔叔是个好人,他很疼你,也很爱童童,我喜欢他。” 郝童的这句话,无非成了是有力的助攻。 顾晓笛感动地弯下身,在郝童那天真的小脸上亲了亲,紧接着使劲地朝沐阳点了点头,就把自己左手的中指伸了出去。 沐阳喜极而泣,给顾晓笛带上那一枚专属的海洋之心的戒指后,又紧紧地把顾晓笛抱在了怀里。 “亲一个,亲一个” 众人跟着开心的起哄。 沐阳深情地看了看顾晓笛,便在众人的呼声中亲了下去。 此时,那人群里围观的郝童和韩朵朵,一下子被冯丫丫喊着少儿不宜时,便捂住了双眼。 此时此刻,众人是开心的,是雀跃的,甚至连那些在场的沐式企业的员工,都感动的频频落泪。 自此,顾晓笛不是沐阳的金屋藏娇,郝童不是沐阳的私生子,便在那天在沐式企业的员工群里再此炸开了锅。 顾晓笛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伪命题,在那天也彻底成了真命题。他们除了对顾晓笛的羡慕,便是对他们小沐总的仰慕。 “小沐总是个真男人”这已形象,便在沐式企业的员工心中立了下来。 从此,便有了女员工找男友要找像小沐总那样的真男人,便成了沐式企业单身女员工的口头禅,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沐阳的求婚仪式结束后,又带着顾晓笛回了总统套房,两人同时换上一套洁白的衬衫和一条水蓝色的牛仔裤,还有一双情侣款的七彩的老爹鞋。 “你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顾晓笛看着镜子中那合身的衣服和鞋子,幸福地看着沐阳问道。 “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准备的。” “谢谢你,沐先生,我今天很开心,也感觉很幸福。” “夫人,现在不是发表感慨的时候,我们要成去民政局,否则来不及了。”沐阳笑嘻嘻地催促道。 “可是,我的户口本还有身份证件还在家里呢。”顾晓笛突然皱着眉头道。 下一秒,沐阳像变魔法一样,从衣柜地拿出一个档案袋,很是神气地朝着顾晓笛道“这些结婚的资料,就不老夫人费心了,我早就准备好了。” 顾晓笛不得不感叹,找一个事无巨细的男人作老公,真是人生中最大的一件幸事,此乃人生赢家。 两人赶到民政局的时候,差不多已是上午十一点的样子,距离他们下班还有半个小时,还好,今天这个日子来结婚的人寥寥无几。 两人先到办理结婚证件的窗口,各填写了一份个人的资料,然后,又去拍结婚照的窗口,拍了一份甜蜜的结婚照,最后就是拿着资料让结婚证派发的窗口去核查,最后又拿着那个红本本还有那照片又这回到了最初办理结婚证件的窗口。 不过,让顾晓笛觉得奇怪的是,每到一个窗口,那些帮他们办理结婚证件的人,都好像认识沐阳一样,开口就叫沐阳大帅哥,还调侃他终于来了,再不来,他们等的花儿都谢了。 终于到了那红本盖章的时候,那工作人员又出于工作日常,还是习惯情地问了一下两人是否为自愿? 顾晓笛和沐阳异口同声的笑道“我们是自愿的。” 那工作人员听后,不由得微微一笑。 顾晓笛和沐阳又深情款款地看了彼此一眼。 终于在那印章被敲在红本上的一霎,他们的夫妻关系彻底落实了。 沐阳的这一步到位完美落幕。 顾晓笛再次手里握着那红色的本子时,心里不由得直呼,这比她第一次结婚时,可麻烦了不少,她记得她第一次结婚时,就拍了一个照片,红本本上盖了一个大红掌印就ok,那里像现在,又是资料审核,又是签字画押的。 刚走出那明证局办证大厅,沐阳就一把抢过顾晓笛手中的结婚证,像拿着宝贝似的,亲了亲,又神速地装在那红色的结婚证件的盒子里。 “以后,它们就归我保管了。” “不带这样的,这本本在我手里还没有热乎呢,就被你抢走了,再给我看一下嘛。”顾晓笛撒娇道。 “那你叫一声老公,让我听听,我就拿给你看。” “……”这刚领证,某人就开始嘚瑟上了,顾晓笛在心里美滋滋地想。 顾晓笛看着沐阳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心里一颤,三分娇羞,七分温柔地开口道“老公。” 下一秒,沐阳极期温柔地应声道“嗯,老婆,老婆。” “老公” “老婆” “老公,哈哈哈。” “老婆,哈哈哈。” “从此以后,我沐阳也有老婆本了。” “幼稚,哈哈。” 两人一路嘻嘻哈哈地又向酒店赶去,因为,那里还有亲人朋友们再等着他们的好消息。 当沐阳和顾晓笛到达酒店的时候,那酒店二楼的西餐厅,早就在沐老爷子的一声命令下,做出了几十种的自助餐,供今天所到场的亲朋好友们享用。 沐家二老和苗一横还郝童及顾晓旭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桌上。 童童嘴巴甚甜地叫着爷爷和奶奶,把沐家二老逗得开怀大笑。 苗一横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如果自己的老伴还在话,还能看到这眼前的一切,那应该多好啊,想到这时,她心里不由得也酸楚起来,暗骂自己以前是混账东西。 “亲家母,今天开心,多吃点,别停下筷子。”沐老夫人看到正在发呆的苗一横,笑吟吟地叫道。 “嗯,亲家母,亲家公,你们也多吃。”苗一横马上开口笑道。 今天是女儿重要的日子,她可不想扫兴。 此时,顾晓笛和沐阳端着酒杯向他们走了过来。 “妈,爸,伯母,今天我和晓笛敬你们一杯。”沐阳看着他们三位老者说道。 “还叫伯母,证都领了,要改口了。”沐老夫人看着沐阳,笑吟吟地责怪道。 沐阳不好意思地自嘲道“你看,我都高兴傻了。”然后,又看着苗一横叫道“妈。” 苗一横高兴的马上从餐椅上站起来,握住沐阳的手道“好孩子,好女婿,晓笛今后就拜托你了。” “妈,你放心,那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顾晓笛不由得热泪盈眶,娇滴滴地看着沐家二老也喊出“妈爸。” 沐家二老很是开心,沐老夫人更是激动地紧紧握着顾晓笛的手。 郝童见状,也模仿起顾晓笛的口气,看着沐阳喊了一声“爸爸”。 沐家二老直接呆住,沐阳直接傻掉,连顾晓笛都是一脸的错愕。 这幸福来得太快,让沐阳有点措施不及,待他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一把把郝童从地上抱了起来,沐阳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抱着郝童在半空中飞舞,最后,郝童那小脸都被沐阳给亲红了。 顾晓笛看着眼前的一切,再次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她知道,从此以后,她一定会比任何人都要过得幸福,因为,从此以后,她的身边有了沐先生。 第九十五章 亲爱的沐先生 沐阳和顾晓笛领完结婚证后的第一天晚上,他们就住进了自己的新房里。 本来按沐阳和顾晓笛的意思,是要带着郝童一起的,但苗一横硬是拦着不让,她觉得,这一天对沐阳和顾晓笛是个重要的日子,不能让郝童给破坏掉。 顾晓笛笑自己的老母亲太过讲究。而沐阳的嘴里说着不在乎,心里却是对丈母娘的体恤感激万分。 当天晚上,顾晓笛和沐阳在新房里吃了烛光晚餐后,便相互依偎在客厅里,你侬我侬地四目相对。 “老婆,这是一张金卡,以后就用作你的零用钱,里面的金额是七位数,你以后想买什么,随便刷,没有上限。”沐阳很是宠溺地递上了一张金光闪闪的银行卡。 “……”顾晓笛直接惊呆,沐先生,宠老婆不是这样宠的吧?顾晓笛不由得在心中腹诽,迟迟没有去接那张卡。 “拿着。”沐阳又再次宠溺道。 “不要,严格意义上来讲,我现在吃的住的用的,都已经是你的了,如果,我再从你这里拿钱,我岂不是天理不容?”顾晓笛狡黠地拒绝道。 “夫人此话何意?” “亲爱的沐先生,我的工资现在都是你发的,所以,我早就在吃你的花你的,用你的了,这卡就不要再给我。”顾晓笛又娇滴滴道。 “我喜欢,因为我的都是你的专属财产,本来我挣钱都是给夫人花的,夫人如果不使劲地花,我以后工作会没有动力的。”沐阳又撒娇道。 “老公,你对我太好了,我又被你感动要哭了。”顾晓笛说着,便嘟着嘴巴,挤挤眼便流下两行幸福的泪水来。 沐阳见状,不由得宠溺道“好啦,好啦,都是老公不好,不哭,不哭,老公错了。” 顾晓笛反而哭得更凶了。 最后,沐阳又使出了杀手锏,一阵香吻,便让他的沐太太回归了正常。 这注定是一个美好的让人不眠的夜晚,连楼下花坛里的蟋蟀,都迫不及待地开始唧唧唧唧地叫个不停。 翌日一早,顾晓笛迷迷糊糊便被沐阳抱着去刷牙洗脸。 顾晓笛不由得感叹,她们家沐先生的精神真不是一般的好,明明是凌晨才累瘫睡着的,怎么天才刚亮,他就起来了呢? 两人在家简单地吃了几口早饭,在家里慎重地打扮了一番,便开着车回到顾晓笛原来的家里去接郝童。 今天是2018年9月1号,郝童开学的日子,郝童的学校有开学仪式,所以,顾晓笛和沐阳两人穿得还是白色的衬衫和水蓝色的牛仔裤,和郝童那米白色的校服很是搭配,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家三口的亲子装。 等他们到了郝童的学校,才发现,原来小学开学的日子,一点也不比大学里新生开学的日子逊色。 那h市附属小学的门口,豪车如排,不过,最显眼的最张扬的,还要属沐阳那一辆限量般的白色的跑车,那可是几百万的身价,很是拉风。 早上,沐阳要开这个车时,还被顾晓笛好一番训导,顾晓笛觉得,没必要这么显摆。 但,沐阳不这样认为,他觉得,h市附属一小,基本上都是有钱人的地带,首先,就要在气势上给郝童打开局势,这样,以后郝童在学校里才不会遇到那种校园欺凌的事件。 因为人家知道,他老子有钱,肯定必有势,定不敢轻易的去招惹郝童。 顾晓笛觉得沐阳是谬论之谈,笑骂他是脑洞大开,现在都是21世纪了,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校园欺凌事件? 沐阳只是对她笑笑,没再争论。 但,直到顾晓笛在郝童的学校门口,看到那一排排的豪车时,她才觉得自己也许是真的目光短浅,她反而又觉得,她们家沐先生真的是太有先见之明了,彻底对她们家沐先生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他们走进校园里,又发现那校园里到处都是人山人海,一个孩子身旁,至少都跟着丙位甚至两位以上的家长。 顾晓笛看到那景象,不由得又在心中腹诽“现在小孩,真特么的幸福啊,个个都是手心里的宝。” 今天最开心的,莫过于郝童了。 他左手牵着顾晓笛,右手牵着沐阳,一脸眉开眼笑地走在那校园里,逢人便自告奋勇地自报家门“叔叔好,阿姨好,这是我妈妈,漂亮吗?这是我爸爸,帅吧?” 纷纷引得那些家长频频对着顾晓笛他们一家三口观望,还频频点头,夸赞他们家的郝童懂事,有教养,更是夸赞沐阳帅气,顾晓笛漂亮。 顾晓笛不由得小声责怪起郝童要低调,引得沐阳反过来责怪她不要拒绝郝童的天性。 顾晓笛不由得撇撇嘴,在心里嘀咕,某人进入父亲的角色还真是一点也不逊色啊。 最后,沐阳和顾晓笛参加完郝童的开学仪式后,又把两人结婚证复印件交给郝童班主任,这才满意地打道回府。 郝童开学后,也便搬到了新房子里,和顾晓笛还有沐阳开启了一家三口的生活。 苗一横白天没事的时候,便跑到顾晓笛和沐阳的新房里给他们打扫打扫卫生,再买买菜,帮他们把冰箱填满。 沐阳很是心疼丈母娘来回跑,央求着让她也搬来新房一起住,但苗一横怎么也不同意。 最后,沐阳也只能作罢。 沐阳负责每天开车把郝童送去学校,再开车去酒店,而顾晓笛则是负责一家三口的早餐。 本来从家里走路到郝童的学校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但沐阳还是坚持每天车接车送,他觉得走路不安全,顾晓笛觉得走路更健康。 结果,第二天,沐先生就搬回来一台成人跑步机和一台儿童跑步机。 还嚷嚷着,让顾晓笛在他的监督下,每天在跑步机上的步数不能低于10000步,而郝童则是2000步。 顾晓笛不由得连连叫苦,直呼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郝童开学后的半个月以来,天天被老师在家长群里表扬,说他们家郝童聪明,上课积极,每节课都会主动参与回答老师的问题,最主要的是都是100的正确率。 顾晓笛又不由得又在心中仰慕起她的沐先生来。如果不是沐先生的先见之明,在假期里给郝童报的那各科的培训班,现在他们郝童那里会有如此的成效? 顾晓笛的心里,对沐先生的爱也日益的逐渐的越来越浓烈起来。 距离顾晓笛和沐阳举行婚礼还有十五天的时候,顾晓笛突然接到了冯丫丫的来电。 冯丫丫“亲爱的,我……我……我估计不能当你们的伴娘了,对不起。” 顾晓笛“我去,你什么个情况?” 冯丫丫“哼,这事,你要去找韩盛文算账,都是他造下的孽,闯下的祸根。” 电话那端的冯丫丫说得很是咬牙切齿,听得电话这端的顾晓笛一脸的乌云密布。 顾晓笛“大姐,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倒是好说,但我担心我们家沐先生不好对付哦。” 冯丫丫“哎呀,就是我那个了。” “那个?”顾晓笛一脸的呆萌。 “顾晓笛,我怎么发现你丫的结婚后变迟钝了?是不是密吃太多了?甜傻了?你给我悠着点。” “冯二丫,你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哎呀,人家有了嘛?” “有了?有什么了?” 电话那端的冯丫丫差点被顾晓笛气到吐血,随即她有点无语的对着电话大叫道“我怀孕了。” “……”顾晓笛三分钟的蒙圈,“你说你怀孕了?” “嗯。” “我去,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啊。你们家韩盛文还真是厉害啊。”终于反应过来的顾晓笛,对着电话那端的人笑道。 “有什么好恭喜的?我没有打算生二胎,说起来,还要怪你们家沐阳。” “喂,我说大姐,你和韩盛文嗨过了头,和我们沐先生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们家沐阳天天在我们家韩盛文面前秀恩爱,激发了他的荷尔蒙,那里会有现在这档子事?” “……”哈哈,好吧,顾晓笛笑得无话可说。 “对了,我们韩盛文说了,我们这次一定要生个儿子出来,如果你们生了女儿,他就让我们儿子把你们家沐阳的小情人给骗过来。” “哈哈,幼稚。”顾晓笛听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责骂道。 “哈,是吧?我也觉得他们男人挺幼稚的。”冯丫丫也在电话那端哈哈的笑道。 顾晓笛心想,你们怎么就这么断定我们会生女儿?说不定又是个儿子呢? 此话,当天晚上便传到了沐阳的耳朵里。 沐先生听后,不由得笑道“先等他们生了,我们再要,到时候,如果韩盛文他们生儿子,我们就生儿子;如果韩盛文他们生女儿,我们便生女儿。” 顾晓笛听后,不由得又觉得他的沐先生反而比韩盛文还幼稚,禁不住笑道:“要生什么,不都是你沐先生决定的吗?” 顾晓笛的言外之意便是,一切都看你沐先生的。 于是,从那天之后,沐先生便更加卖力的锻炼起了身体来,总儿言之一句话,不会让韩盛文的计谋得逞。 此话,后来又传到了冯丫丫的耳朵里,便也传来了韩盛文的耳朵里。 韩盛文不由得连连骂沐阳阴险,也就是从那天起,韩盛文总是在沐阳的耳朵旁边,磨起了生女儿好的耳根。 “俗话说,女儿天生是父亲的小棉袄,吃的喝的玩的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父亲,儿子就不一样,总是贪玩,什么东西也只想到自己,长大后还和他的老婆一条心……总而言之你听我的,你们生女儿,绝对是貌美天仙加智慧为一体的才女。” 沐阳听得不由得在心中犯嘀咕,这韩盛文绝对是魔怔了,他怎么就那么确定,他自己就一定会生个儿子呢? 第九十六章 婚礼前风波(上) 时光冉冉,金秋十月很快就到来了。 沐阳为了迎合十一国庆节假日,和韩盛文一合计,给早教中心的全体员工也放假七天。 十月一号,也就是国庆假期第一天,万里晴空,温度适宜,不冷也不热。 沐阳和顾晓笛及郝童,一家三口在家吃过早饭后,便开着车去了顾晓笛原来的家里。 他们计划着,今天要带上苗一横还有顾晓旭,到h市的湿地公园去露营,顺便再带着郝童放个风筝。 苗一横和顾晓阳来h市这么久,顾晓笛还没有好好的带着他们一起去玩耍过。 四十分钟后,三人到达了原来顾晓笛的家里。 一进门,发现那家里被苗一横收拾的一尘不染,干净又利落。 顾晓旭看到他们一家口,及时热情,姐夫前姐夫后的叫个没完,和郝童又不分大小的大闹一片。 十一过后,顾晓旭就要去沐阳的酒店开始上班了,因他考虑到了顾晓旭的腿不宜久站的缘故,所以,沐阳把顾晓旭安排在了酒店的监控室里。而且,沐阳还在酒店里单独给顾晓阳配备了一件房间,用来做顾晓旭的单身宿舍。 顾晓笛知道后,笑骂沐阳太过浪费,苗一横也责怪沐阳对顾晓旭太过奢侈,让他每天上下班回家住就好。 沐阳担心顾晓旭这身体刚恢复,在路上再折腾出个好歹来,他可担不起这罪名。 苗一横和顾晓笛笑笑,此事便一切按照沐阳的计划来。 一家五口,浩浩荡荡地向湿地公园赶去。 湿地公园,位于h市的西区,主要衔h市的大江,形成了各个圆形的湖区,每个湖区旁边便是茂密的绿植。 湿地公园主要以儿童乐园玩乐打造的。 到了湿地公园后,沐阳和顾晓笛找到一个平摊的绿油油的草坪区域,他们先把帐篷搭好,然后又把从家里带来的各种零食给摆了出来。 帐篷刚搭好,郝童就拉着沐阳,撒着娇让沐阳带他去放风筝。 顾晓旭则拿着他姐夫的钓鱼竿,偷偷地跑去一个暗角去钓鱼去了,帐篷里就剩下了顾晓笛和苗一横。 苗一横看着女儿眼前一切幸福的模样,不由得也欣慰起来。 她看了看身旁的顾晓笛,笑吟吟地开口道“女儿,等你和沐阳办完婚礼,我就打算回c市了。我不能一个人一直住在你那个大房子里,这样不合适。” “妈,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女儿,孝敬你是应该的。那房子你就放心住着,你就在里面住一辈子就好。” “妈想着,你眼下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妈也没有什么钱给你做陪嫁,你那房子的行情我去了解过了。市场价不错,等妈回c市了,你可以考虑把那房子卖掉,把剩余的房贷一次性还掉,多出来的钱还可带去沐家,这样至少,你不是空着手嫁过去的。” “妈,我什么样,我有什么,沐阳都知道。他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你就放心的住着,跟我在h市养老。再说了,我和顾晓旭都在h市,你一个人回c市,我们也不放心。” “傻孩子,我知道沐阳不在乎,但,你做了,那毕竟是你对他的一种心意。你就听妈的,你和他举行完婚礼,她就回c市。再说了,我们老家的宅子,都是才盖的新房,长久不住人,就会坏掉的。还有,那槐树老仙的后代还在院子里,我长久不回去,不是也没有人照顾吗?” 苗一横像是打定了注意一样,无论顾晓笛怎么劝阻,苗一横还是坚持待顾晓笛和沐阳举行完婚礼后,她便回c市。 顾晓笛知道,一旦她母亲做的决定,谁也是改变不了的,就像她一样。 她以前不觉得自己很像自己的母亲,但今天看来,她的确是遗传,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在心中微微一笑。 一家五口在湿地公园玩了整整一天,待到傍晚十分,才开始收拾收拾,准备返程。 眼看着马上就到了晚饭的时间,沐阳提议,载着一家老小去高新区最大的那家商场,去吃顾晓笛爱吃的潮汕牛肉火锅去。 顾晓旭和郝童不约而同的一致高呼,兴奋不已,只要有大餐时,他们便是高兴的。 苗一横笑骂自己的儿子顾晓旭是个没有长大的崽,顾晓旭笑着反驳道“反正是我姐夫请客,又不是让你请,你这么阻拦我作甚?” 顾晓笛笑着打趣道“怕你把她女婿吃穷了。” 沐阳听后哈哈大笑,苗一横随即脸红地笑骂顾晓笛和顾晓旭没大没小。 一家五口其乐融融地向高新区赶去。 因为是十一国庆小长假,那高新区商场里的人是人满为患。 顾晓旭上次还是坐在轮椅上来的,这次是自己走着来的,那气势旁为得意和兴奋。 因为上次,自己坐在轮椅上,只是好奇地张望了几眼,而这这次,自从他入了那商场的大门,便拉着郝童一家店一家店地逛过去。 苗一横也是人生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商场,她也跟着顾晓旭的步伐开始兴奋起来。 顾晓笛看着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母亲,不由得觉得好笑又好气,多大的人了,还没有个正形。 沐阳则笑吟吟地说“我觉得他们和你一样,挺可爱的。” 顾晓笛笑着说她的沐先生这叫爱屋及乌。 “爸爸?” 终于在一家手机店的门口,郝童一声惊讶的又带着不确定的爸爸,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顾晓旭看了看那手机店里的男人,又看了看郝童道“童童,我姐夫在门口呢,你别乱叫。” “舅舅,他是亲爸爸没错。”郝童看清那手机店里的男人后,确定地回答道。此时,顾晓笛和沐阳已经手牵着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苗一横。 当顾晓笛一脸惊愕地碰上那同样一脸惊愕看着他们的那个手机店里的男人时,不由得惊呼“郝一名?!” “爸爸,爸爸,我是童童啊,你这么长时间去干嘛了?怎么都不来看童童童童好想你啊。”童童看着那手机店里一脸错愕的男人,飞奔着向那男人飞奔着跑了过去。 郝一名蠕动了一下嘴巴,看着朝他飞奔过来的郝童,不由得热泪盈眶,一把把郝童从地上抱了起来。 “童童,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脸去见你。” 他一边抱着郝童,一边激动的发着哽咽的声音说着。 顾晓笛看了看郝一名,又看了看身旁的沐阳,不由得脸色尴尬起来。 这前夫碰上现老公,这么狗血的剧情,竟然也能在她的身上上演,她真是欲哭无泪啊。 也许是沐阳诧异到了顾晓笛的,随即紧紧牵住顾晓笛的手,笑吟吟向郝一名迈去。 那站在他们二人身后的苗一横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不由得在心中暗叫“这可如何是好?” 待沐阳牵着顾晓笛走到郝一名的身旁,便悠悠开口道“郝先生,你好。” 那还沉浸在和儿子久违见面喜悦中郝一名,马上把郝童放在地上,又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随即一脸警惕地看着沐阳道“您好,请问您是?” 沐阳微微一笑,举起他和顾晓笛那一双十指交叉的手道“我是顾晓笛女士的先生,我叫沐阳。” 郝一名听到,不由得心中一颤,脸色也微微有些难堪地看着顾晓笛道“你和他,你们……已经?” 顾晓笛看了看沐阳,又对郝一名笑道“你好,郝一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他的确是我法律名义上的老公。” 郝一名听后,不由得尴尬地对着沐阳尬笑道“沐先生,我是郝一名。” 沐阳还以为,郝一名地自称自己是顾晓笛的前夫或者是郝童的亲生父亲,但他都没有那样介绍,这样看来,他挺有自知之明的,沐阳不由得在心中腹诽。 “听说过郝先生的一些事迹。”沐阳又在言语上降了郝一名一军。 郝一名听后,不由得又难为情地笑道“你们这是?” “哦,你说我们?”沐阳听后,指了指顾晓旭和身后的苗一横,“我们一家五口,去玩了一天,这不累了,和我夫人一商量,决定带着小舅子和丈母娘来这里吃我夫人最爱的潮汕牛肉火锅。” 沐阳说完,又宠溺地在顾晓笛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顾晓笛现在的心,七上八下的,他们家的沐先生可是吃醋大王啊,看目前这形式,这醋味甚酸。 顾晓笛想到这里,连忙对着郝童叫道“童童,你刚刚不是说已经很饿了吗?我们现在去吃饭好不好” 谁知,郝童下一秒便看着顾晓笛祈求道“妈妈,我好久没有见爸爸了,我们让爸爸一起跟我们去好不好?” “不用。”郝一名还没有等众人开口,便马上拒绝道。 顾晓笛面露难为之色,而沐阳则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郝一名道“既然,我们家童童都开口了,我们怎么好拒绝,走吧,郝先生,有请。” 沐阳说完,这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郝一名惊呆地蠕动着嘴巴,硬是说不出再拒绝的话来,下一秒,他便被郝童兴奋的拉着向那手机店的门外走去。 顾晓笛看着那紧紧牵着自己手的似笑非笑的沐阳,不由得在心中担忧起来,这家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早知道,今天就不应该来这里吃饭的,哎,出门不顺。 也不知道沐阳是不是又察觉到了她的异常,随即沐阳那只紧牵着顾晓笛的手,又使劲地在顾晓笛的手上捏了捏。 顾晓笛不由得暗自低下了头去,在心中暗叫,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第九十七章 婚礼前风波(中) 潮汕牛肉火锅店的一个包厢里,郝一名和一众人尴尬而坐。 在这个包厢里,除了他郝一名现在是个外人外,其它五人看起来其乐融融,他不由得更加觉得尴尬起来,又如坐针毡。 菜刚刚上齐,沐阳便呵护着一众人动起筷子来。 “郝先生,请。”沐阳洋装笑吟吟地很是绅士地说道。 郝一名在心里只骂,这特么叫什么事?脸上却只能礼貌地笑道“沐先生也请。” “郝先生今天也是来这里逛街游玩的?”沐阳洋装着和郝一名唠起了家常。 郝一名听后,微微蹙眉,随口道“我就在刚刚那家手机店里上班。” “哦,原来是这样啊。”沐阳嘴上客气,心里早就憋着一团火。 他可是知道郝一名以前的为人和事迹得,不由得就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这样的男人欺负了那么多年,心中就莫名的火了起来。 他想这里,随即又连忙给顾晓笛夹起菜来,一边夹菜还一边说道“我们家笛儿,就是爱吃这口,平时,我不管多忙,一周都要陪我家笛儿来这里吃上几口。以前,倒还真没有在这里碰到过你。” 郝一名心想,老子以前可见过你,有什么好在老子面前显摆的?郝一名又看了看顾晓笛在沐阳面前那一副小鸟依人幸福的模样,不由得心酸起来,沐阳就真的就那么好吗? 郝一名想到这里,一股浓烈的心酸感莫名而来,随即也不甘示弱道“沐先生别忘了,我可是她前夫,她的喜好我是知道的。” 顾晓笛听到这里,下意识地狠狠地瞪了郝一名一眼。 苗一横见状,马上站起来,看着郝童和顾晓旭道“你们两个想不想吃冰淇淋?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这旁边有一家很好吃的冰淇淋,要不要我们一起去?” 她说完,又对着顾晓旭使了使眼色。 顾晓旭马上会意,看着眼下这前姐夫和现姐夫的话意,这顿饭只能让人吃得胆战心惊,别的再也吃不出什么味道,坐在这里,尴尬的很。眼下,找借口离开便是高明之策,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在心中佩服起自己的老母亲来。 说着,三人便走出了这家潮汕牛肉火锅。 看着郝童他们已离去,顾晓笛紧张的心情也便轻松了下来,但又看了看眼前那一桌子基本上还没有开动的菜,心中又顿时火冒三丈,奶奶个锤子,好好一个家庭聚餐,最后被郝一名给毁了,她不由得在心暗骂。 下一秒,她直接一副没有好脸色的样子看着郝一名道“郝一名,你吃好了没?吃好了就请走吧,这里不欢迎你,再者,以后也希望你遵守承,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郝一名听后,不由得苦涩地笑道“就算我以前有一万个不是,你也不能剥夺我见孩子的权利。” “呵呵,郝一名,我怕你是脑子糊涂了吧?当初是你自己为了不付郝童每个月的生活费,而选择自愿放弃郝童的抚养权和探视权的,你可不要颠倒黑白,那些证据我可有保留的。”顾晓笛听后,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的对着郝一名质问道。 沐阳见状,马上轻轻地拍了拍顾晓笛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 但郝一名听后,反而更激动道“顾晓笛,就算我以前不好,我以前对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能因此为了报复我,就这么快就给郝童找一个后爹吧?你这样做会伤害到童童的。” 沐阳听后,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去,顾晓笛听后,直接骂道“郝一名,你别特么装做一副好人的样子,沐阳这一年做的,都比你td的七年为郝童做的都多。你特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说这些?不过,你大可放宽心,你期待的事,在我们家永远都不会发生。” 郝一名后,随即呵呵地冷笑一声,又嘲讽道“好恩爱的一家。” 顾晓笛气得马上从位子上站起来,指着郝一名就要开口大骂,随即被沐阳笑吟吟地阻止道“你先出去找童童他们,我和他单独聊聊。” 顾晓笛看了沐阳一眼,便悻悻地走出了那潮汕牛肉火锅的包间。 等顾晓笛走后,沐阳便为郝一名点了一瓶米酒,因为他开车来的,便没有给自己点酒。 沐阳“郝一名,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郝一名看了沐阳一眼,一脸的不以为然“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自作多情。” 沐阳“你知道顾晓笛晚上睡觉会踢被子吗?你知道顾晓笛晚上睡觉最怕打雷吗?你知道顾晓笛最讨厌自己的丈夫吸烟吗?你知道顾晓笛最喜欢白色和水蓝色吗?你知道顾晓笛其实是个最需要保护的小女人吗?你知道顾晓笛其实不喜欢下厨房做饭的吗?” 沐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听得郝一名一脸的愕然。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顾晓笛是个女汉子,而他郝一名永远都是那个在家里被她保护的一个男人,一个七年来没有下过厨房一次的男人。 沐阳看着郝一名那惊愕的反应,随即又笑道“你知道童童最喜欢跑车模型吗?你知道童童最喜欢吃红萝卜而不爱吃青菜吗?你知道童童最爱看的动画片是宇宙护卫队吗?你知道童童心里最期待的爱是父爱吗?我想,以上这些,郝先生一定是不知道的吧?” 郝一名直接惊得一脸窘迫地看着那泰然自若的沐阳,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沐阳“所以,郝先生,是你以前不懂得珍惜他们两个,现在也没有必要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你把他们当作路人,而他们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我沐阳的宝贝。在这里,我还要谢谢郝先生以前的不在乎,才成全我和他们的余生。” 沐阳这话骚得郝一名心里五味杂陈,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郝一名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人那么爱他的前妻,而这个男人,从穿着到配饰再言谈举止,都不是一般人。 沐阳看了看那一脸呆若明鸡的郝一名,又再此开口道“我爱他们,远远胜过我自己。如果郝先生为了童童好,我还希望在郝童十八岁之前,你都不要再来见他。等他长大了,我自然会告诉童童,郝先年轻的时候对他的母亲所做过的每一件事。到时候,童童要不要见你,那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郝一名听后,终于开口道“我知道了,你不必费心。我以后会履行我自己曾经的承诺的。” 沐阳“看来郝先生也是个聪明的人,那一切便好。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郝先生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沐阳说完,很是绅士地双手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 郝一名见状,硬着头皮给接了过来,看也没看,便把那张名片狠狠地捏在自己的手心里,悻悻说了一句“告辞”,便 起身速速离去。 沐阳待郝一名走后,便拿出手机给顾晓笛拨打了过去。获取他们三人的地址后,他也速速地离开了那间潮汕牛肉火锅。 沐阳心想,以后这家店还,还有这个商场,再也不会来了。 郝一名走出那家牛肉潮汕火锅店后,心里又憋屈,又心酸。 这才一年间,已经物是人非,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已经成了别人的啦,他心酸地在心里想着,又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突然,右手手心里传来一阵痛感,他才发觉那张名片还疲自己家紧紧地握在手里。 他不屑一顾地瞟了一眼那手中的名片,在他的手距离那垃圾桶还有三厘米的距离时,他硬是又把那手和那张明片给收了回来。 他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沐阳是何方神圣?能赢得我儿子的方心?” 他想到这里,便怀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好奇心,自己地看起了那张名片来。 当他看到“沐式国际酒店懂事长”几个字样时,惊得的下巴都差一点掉了下来。 他本来想着,等他攒够一些钱,就去申请郝童的探视权和抚养权的,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如泡影一般不复存在了。 他人生生平中,也有一次尝试到了绝望。 他原来生活的动力至少还有郝童,现在,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和沐阳比起来,他又能给郝童什么呢?除了廉价不堪的父爱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他想到这里,又回想起以前和顾晓笛在一起生活的画面,下意识地竟然流下泪来。 人啊,都是在失去后,才懂得什么叫作“珍惜”。 沐阳开着车先把苗一横和顾晓旭送回了顾晓笛的家里,郝童也顺便被苗一横留在了顾晓笛原来的家里,按苗一横的话来说,待郝童过了十一假期,再让他回新房子里住。 其实,苗一横心里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的女婿沐阳今天晚上碰到郝一名,心里会有芥蒂,如果这个时候,再让郝童跟过去,便是火上浇油,她是考虑到这里,才没有让郝童跟他们二人回去的。 看着顾晓笛和沐阳走后,苗一横才稍稍喘口气,心里还嘀咕着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二人,千万不要因为此事闹别扭。 但,她又想想,沐阳是知道顾晓笛那段婚姻的,应该不会拿此事做文章,想到这里,她也有些释然。 不过,在这个顾晓笛和沐阳大婚在即的时刻,碰上郝一名,多少有点晦气,苗一横想到这里,便给自己的老家的哥哥,去了一个电话,那电话的意思,就是让自己的哥哥苗一刀,去自己院子里那一棵槐树前,摆点供品和烧点香火。 苗一刀向来都是很信这些的,便没有多说,第二日便去了顾家老宅,着实丰富和隆重地在那槐树前,摆了一桌,又烧了一些香火,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九十八章 婚礼前风波(下) 顾晓笛和沐阳在回新房子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 沐阳的脸色看起来是相当的严肃,有好几次,顾晓笛话到嘴边,但看到沐阳那脸色,她又给活生生地给生吞了回去。 顾晓笛觉得车里的气压低得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她若是再不开口,就有一种被憋死的感觉。 怎么先开口?开口说什么?这便又是她苦恼的一个问题。 她想了想晚饭因为郝一名的存在,大家都没有吃好,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笑吟吟地看着沐阳拍马屁地开口道“沐先生,我回家再给你煮一碗面吧?” “嗯。”沐阳看也没有看顾晓笛一眼,依旧专注于开车,一脸表情严肃地嗯了一声。 这男人,还真当是生气了?顾晓笛不由得在心中狐疑。 她又偷偷地看了沐阳一眼,不不由得又在心中忐忑不安地揣测起来“那郝一名,究竟对沐阳说了什么?自从沐阳和郝一名结束谈话,一个晚上都是这脸色。” 她想到这里,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做好了一副临危不惧的表情道“沐阳,你到底生的那门子的气吗?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出来,我又不知道会在那里会碰到郝一名,你这样,我看着心里不舒服。” 下一秒,沐阳一脚油门踩了下去,那车一下子开到一条昏暗的寂静的马路边停了下来。 还没有等顾晓笛反应过来,他便一把把顾晓笛拉到怀里,吻了下去。 这男人,每次都这样,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顾晓笛不由得在心中暗骂。 -- 一刻钟后,沐阳才放开那呼吸有点困难的顾晓笛道“我吃醋了。” “啊?”沐先生,你这是要闹那样啊?吃人家前夫的醋,这那里说得过去?顾晓笛只觉得好笑得诧异一声。 “你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我想想都觉得酸。”沐阳毫无遮拦地真情流露。 “呵呵,沐先生,能不能讲点道理啊?我那个时候,我又不认识你,再说了,你为么不早点找到我?这样说来,还是你不好。”顾晓笛娇滴滴道。 “现在,我心里就是很酸,以前也不觉有什么。但,今天仔细地看了看那男人,又他深入地聊了一番,现在只要一想到你和那个男人,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我心里很是酸楚。” 沐阳这话,让顾晓笛听起来很是难受。 她觉得,沐阳这是在嫌疑她,可是,沐阳以前明明说过不在乎的,现在,两个人马上要举行婚礼了,他却又和她翻起了旧账来,他这是什么意思?顾晓笛着实搞不明白。 顾晓笛想到这里,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道“你如果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反正我们还没办婚礼,对你的名誉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最多就是再去领个证。” 沐阳听后,那脸色更严肃了。 这傻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呢?他这么明显的吃醋,明显的心疼她的过去,心疼她过去那么年竟然为那样一个男人付出那么多?她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吗?她以为,以为什么?沐阳有点气恼地在心里想着。 他想到这里,看着顾晓笛那较真的傻模样,不由得又觉得好笑道“傻瓜,你到底说什么?我是觉得,你那么好的青春,竟然浪费在那么一个对你一无所知的男人身上,我就是心里难受的得而已,你以为是什么呢?” “哼,你一个晚上拉着个脸,害人家一个晚上都压抑着不敢和你说话。”顾晓笛颇委屈道。 沐阳颇心疼地微微蹙眉道“我错了,都是老公的错。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哼,你如果觉得你对我的考验还没有通过,你大可再放马过来,我小心脏还受得住。”顾晓笛又娇嗔道。 “老公错了,老公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 “哼,这还差不多。” 沐阳又宠溺在顾晓笛的额头上亲了亲道“我真的就是心疼了。” “嗯,我知道了。我提议,以后我们两人不管遇到什么?发生什么?都不能给对方摆脸色,使用冷暴力,有什么不爽就说出来,以后,我们两个的婚姻生活不能有隔夜仇。”顾晓笛又顺势道。 “好,一切听从老婆的。” “哼,这还差不多。” “老婆,你原谅我了吗?” “还没有。” “老婆,那你怎样才能原谅我?” “我想想。” “哈哈,老婆,适可而止啊,不能得寸进尺。” “嘿嘿,我原谅你了。” “老婆。” “嗯。” “老婆。” “ai。” “迪尔。” “嗯。” “宝贝。” “你叫魂?有完没完?” “哈哈,老婆,我们回家。” “……” -- 经过郝一名的事情后,沐阳对顾晓笛的爱又更加浓烈了些。 原来早餐是顾晓笛负责的,现在的早饭也变成了沐阳下厨制作,而且连续一周还不带重样的。 顾晓笛不由得看着沐阳幸福打趣道“沐先生,你这是想内外兼具向着二十四孝好老公奋进吗?” 沐阳“嗯,我正有此意。” 沐阳说得很有深意,顾晓笛也只当笑话听听罢了,但她的心里像灌了密的一样甜。 顾晓笛觉得沐阳白天又要忙酒店还要忙早教中心,已经够辛苦的了,后勤保障工作怎么还好再让他分心呢? 但,沐先生的精力好像永远都是充沛的。 甚至“过分”到,连家里的家务活都开始全程包揽了起来。 周日的早上,顾晓笛本想着睡个懒觉的,但还是早早地被沐阳从床上抱到了沙发上。 紧接着,顾晓笛就看到了她家沐先生,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围裙,头上带着一顶水蓝色的清洁帽,嘴上带着一副水蓝色的口罩,手上带着一副乳白色的橡胶手套,在房间里来回忙碌了起来。 洗床单,洗被套,洗枕巾,为顾晓笛打理保养那一双双各种各样的高跟鞋,最后又是整理家里的书柜,打扫整个房间的卫生。 顾晓笛看着自家那帅呆的沐先先,不管怎么的全副武装,还是依旧的光芒四射,看得她如痴如醉,一脸的幸福洋溢。 “也许,我顾晓笛上辈子真的拯救了银河系。”她傻傻地在心中自我肯定。 “沐先生,其实我们家不脏,我每天都有打扫,你不必这么的辛勤劳动。”顾晓笛终于笑吟吟地开口道。 “傻瓜, 还有一周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我现在很兴奋,我浑身上下都有一股使不完提劲。”沐阳兴奋的像个孩子。 顾晓笛笑笑没再说话,现在她和沐阳这种生活状态,嫣然像极了“老夫老妻”,她没有沐阳那般的幸福,她更多的是安逸,也许,自己是第二次的缘故?她自嘲地在心里想想。 -- 接下来的一周,沐先生更兴奋了。 一到晚上,就在床上先折腾一番,往往到了后半夜,顾晓笛已困的不行,沐阳还精神抖擞地拉着她和她聊天。 “老婆,我激动。” “嗯,我知道。” “老婆,我兴奋。” “嗯,刚刚领教过了。”这男人,还要不要让她睡觉了?她现眼睛已困的睁不开,身体也累得精疲力尽。 “老婆,老婆,老婆,我终于要官宣了。” “……” “老婆,老婆,老婆,我终于可以昭告于天下了,你顾晓笛彻底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嗯。”顾晓笛已发出微弱的回答声,她的意识也在慢慢的变得模糊,但那躺在她身边的沐先生,依旧的兴奋的睁着一双囧囧有神的大眼睛。 不一会儿,顾晓笛就发出了沉沉的呼吸声,沐阳再看过去,顾晓笛已经甜美地睡着了。 他看着她,一脸的满足和幸福。 也许,这就是爱情最好的样了。 顾晓笛觉得,起初和沐住到一起的时候,沐阳睡觉还挺是正儿八经的平躺是平躺,侧躺是侧躺。 但,结婚前夕的这一段时间,那家伙越发地不着调起来。 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顾晓笛都是被她家沐先生像困螃蟹一样把她圈得牢牢得,害得她每天醒来时,腿脚和手都是麻木的。 每每这时,她都会笑着和她家沐先生打趣道“老公,你这是怕我半夜离家出走吗?” “不,我怕你梦游。” 奶奶个锤子,你才梦游呢,顾晓笛好笑在心中暗骂。 -- 顾晓笛把这段时间她们家沐先生的种种行径,电话告诉了冯丫丫,害得冯丫丫在电话那边笑了半天。 冯丫丫“我还真没有看出来,在外面那么霸道总裁的沐师哥,在家竟然这么的粘人和可爱。” 顾晓笛“哈哈,那是相当的黏糊。比我们郝童都粘我。” 冯丫丫“傻瓜,你就偷着乐吧。” 顾晓笛“哈哈,我和你一起偷着乐。丫丫,谢谢你,我们沐阳说了,害怕你累着,我们婚礼上,就不设立伴郎和伴娘了。” 冯丫丫:“沐师哥不光人帅,做事也这么靠谱,我喜欢。不过,你们什么时候打算要一个?” 顾晓笛“我们家沐先生说了,刚结婚,不想那么快弄个第三者,晚个两年再说。” 冯丫丫惊呼“两年?吼吼,沐师哥真当是正中年。” 冯丫丫向来是口无遮拦,顾晓笛也已经习惯了。 顾晓笛“对了,你肚子里这个确定是男孩吗?” 冯丫丫“不确定,但韩盛文整天儿子儿子的没完没了的喊,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顾晓笛“你们家韩盛文就这么确定啊?” 冯丫丫“是啊,就是为了能在n年后,和你们家能攀上亲家。” 顾晓笛“哈哈,幼稚。” 冯丫丫“哈哈,谁说不是呢?” 即便是幼稚,也是幸福的期盼。 youyoudishengquyang 。 第九十九章 甜如蜜的蜜月 今生牵着你的手,我们一起携手到白头。 2018看10月17号,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也是顾晓笛和沐阳大婚的日子。 他们的婚礼是在自家的酒店里举行的,整个沐式企业的国际酒店的总部,门口和酒店的大堂,挂满了红灯笼。 酒店所有的员工,都在胸前佩戴了一朵红色艳丽的红玫瑰,以示对他们小沐总美好的祝愿。 酒店一楼,后面的中央公园,已被婚介公司按沐阳的要求搭建了一个充满温馨和浪漫主题的婚礼现场。 整个的婚礼的宾客,除了顾晓笛的家人及和沐阳共同的好友冯丫丫和韩盛文外,其它的基本上都是沐家的亲人还有一部分是沐式企业的合作伙伴。 因为整个婚礼,临时取消了伴娘和伴郎的设置,所以宴席的敬酒任务就落到今天的主角新郎沐阳和新娘顾晓笛的身上。 沐阳的酒量在顾晓笛面前向来都一杯就倒下的,而顾晓笛虽然能喝,但在这种场合下,也不能有失沐家太太的风范。 所以,在昨天晚上,在沐阳绞尽脑汁的思索下,终于想出一个权宜之计。 顾晓笛一脸黑线“沐先生,你确定要那么说吗?你也怕事后老爷子责怪?” 沐阳笑得阴险“这个嘛,按我对老爷子的了解,他只会偷着乐。” 顾晓笛“我只怕到时候,老爷子来一场将计就计,我看你沐先生怎么收场。” 沐阳“没事,到时候老公加油便是。” 顾晓笛“……”某人天天叫着婚后两年不生孩子的口号,现在善变起来比女人都愈发的快,顾晓笛甚是无语。 于是婚礼上,当沐阳和顾晓笛端一杯白开水遇到一些居心回测的人时,沐阳甚是遗憾道“各位,真是对不住了,领了我们家老爷子的军令状,他老人家明年这个时候,还想着能为他的小孙子举行一场满月宴呢。” 顾晓笛站在那沐先生的旁边,都有一种他家沐先生被戏精附身的感觉,更何况那些来道喜的宾客。 于是乎大家改成了一脸同情和调侃的表情道“大兄弟,我们干了,你悠着点,晚上也不要太累。” 这话,把站在沐阳旁边的顾晓笛,骚得一脸通红。 昨天就不应该同意这厮的鬼主意,顾晓笛不由得在心中暗骂。 因为在婚宴上,韩盛文没有灌到沐阳一杯酒,还耿耿于怀了多天,他知道沐阳的伎俩后,对沐阳的老奸巨猾更加深信不疑。 翌日一早,两人便在家人的祝福上,赶了最早的飞机,去了云南大理古城度蜜月。 他们的飞机刚落地春城,沐阳刚拿开收机,便收到了一条来自沐老爷子裸的军令状“你们去时是两个人,我希望回来的时候是三个人。” 顾晓笛看后,哈哈大笑的幸灾乐祸道“沐先生,这祸是你闯出来的,你自己解决。” 沐阳笑得颇有深意地问道“沐太太,你确定?” 顾晓笛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那当然。” 沐阳抿嘴笑笑,不再说话。 结果,度蜜月的第一天,她就被沐阳折腾的骨头散架,连连求饶。 他们度蜜月的第一站便是一年四季如春的春城。 春城的冬天很温暖,温度接近二十度的样子,天格外的蓝,让人有一种天地相结合的感觉。 春城的土是红色,以至于春城的冬天,还到处飘着花香。 他们打卡的第一个景点,便是滇池。 滇池边有很多海鸥,还有很多看海鸥的人。 顾晓笛拿着面包,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招呼着那每一只到她手上来讨吃的海鸥。 而那站在顾晓笛旁边一米支距的沐先生,正打着手机对着他沐太太十连拍。 你最美的瞬间,我都想留下,不想让他们从指缝中溜走,这大概就是沐先生现在最真实的写照吧。 他们又打卡了翠湖还有海埂公园,度蜜月第一天,他们玩得很嗨。 晚上回到酒店,沐先生又盯着那房间直直地对着床的一面大镜子,颇有深意地研究起来。 研究了半天,终于发神经地对着顾晓笛哈哈大笑,笑得顾晓笛后背发凉。 “老婆,今天晚上睡觉咱们不关灯。” 沐先生说完后,又发神经的大笑不止。 顾晓笛起初压根没有去理会沐先生话里有话的暗示,她也对那面镜子颇为不解,明明卫生间有镜子?奈何,那房间里为什么还要偏偏对着床再装一面镜子? 等到了晚上,顾晓笛从浴室出来看到沐先生正仰躺在床上,笑得颇有深意地对她挑了挑眉,又用手指了指那镜子时,顾晓笛突然恍然大悟。 顾晓笛一个箭步走到床位,拿起一个抱枕,朝着沐阳狠狠地扔了过去,嘴里还只骂道“你个流氓。” 惹得沐先生在床上笑得直打滚。 度蜜月的第二天,他们租了一辆越野车,一路直奔大理古城。 大理古城里没有高楼大厦的身影,更没有什么连锁酒店。沐阳很是接底气地定了一家很有艺术风格的名宿。 两人把行李放好,便开始徒步在古城里漫步。 古城里到处可见的都是一脸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背包客或是一对对的年轻小情侣。 顾晓笛看着那人来人去的人群,不由得臆想“这些人当中,是不是也有像他们一样,来度蜜月的?” 古城里商业气息比较浓重,除各色各样的饭店,就是各色各样的民族服装,除了那些房屋都是具有名族特色的标配,其它古城里的一切,全部都是现代化和高科技的代表。 走到一半,他们碰到一对拍婚纱照的情侣。 只是那对情侣穿得服装特别有民族气息,瞬间把顾晓笛给吸引了,怔怔地停下脚步。 沐阳见状,马上跑了过去,在顾晓笛一脸惊愕的表情,只见沐阳很绅士面带微笑地和那对拍婚纱的情侣,嘀咕了一些什么?又远远地指了指顾晓笛。 五分钟后,沐阳笑意盎然而归,很是神秘地对顾晓笛道“带你去个地方。” 顾晓笛“去哪里。” 沐阳“去了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顾晓笛被沐阳拖去一家民族服装店,在那家店也找到了刚刚那对情侣拍婚纱时所穿的衣服,顾晓笛又被感动了一番。 两人一口气买了六套,不同眼色不同的款式的民族服装。 度蜜月的第三天,两人去了洱海,坐了游轮,在海上嗨了半天。 当天下去又去了大理的崇圣寺,领略了它的壮观神圣还有人间天堂。 度蜜月的第四天,两人去了玉龙雪上,感受玉龙的腾越飞舞,还有冬日里的严寒。 度蜜月的第五天,他们去了香格里拉,感受热情好客的善良淳朴不同名族。 度蜜月的第六天,两人打道回府。 这几天跑的太累了,刚一上飞机,坐上头等舱,顾晓笛便靠着窗户自顾自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了睡了多久,顾晓笛睡梦中被一个女人的声音给惊醒了,当她微微睁开眼,就看到沐阳身旁正着一名外貌较好的乘务员,正殷勤地笑笑吟吟地对他说“先生,你要来杯水吗?” 沐阳“不要,谢谢。” 乘务员“先生,要一杯咖啡吗?” 沐阳“不要,谢谢。” 顾晓笛不由得在心中暗笑,看来沐先生市场很好啊,她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个捉弄人的想法来。 她马上坐正了身子,礼貌地笑着对那乘务员道“小姐,给我来一杯咖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晓笛突然的打扰,还是因为顾晓笛那一声“小姐”,那原本来还笑颜如花的乘务员,立马收齐笑容正色道“你稍等。” 当那乘务员,临转身时,又对沐阳微微一笑,正在这时,沐阳突然开口道“不好意思小姐,不要加奶也不要加糖,我老婆只喝原味的。” 顾晓笛眼睁睁地就看到那位乘务员,脸色甚是尴尬地马上离开了。 顾晓笛嘴角微微撇起,看着沐阳道“沐先生,艳福不浅啊。我这才刚刚睡着,你就被美女盯梢了?” 沐阳洋装正色道“是啊,我刚刚还在思索着,这么帅气的脸,以后再出门时,还是带个墨镜比较妥当。” 顾晓笛洋装一本正经道“最好再带个口罩,全服武装更妥当。” 沐阳大笑“你以为你老公是明星啊?” 顾晓笛娇滴滴道“在我心时,你就是我要追的星。” 沐阳“小样,嘴巴越来越甜了。” 顾晓笛“那是,在沐先生的日夜熏陶下,没点长进那么行。” 沐阳“孺子可教也。” 顾晓笛“是沐老师爱才有道。” 婚后,两人便开始了这种相互吹捧的生活,有时候因为一个晚餐,两人也能吹捧半天。 沐阳“老婆今天这饭做的堪比宫廷里的皇家宴席。” 顾晓笛“那是因为我们家沐老师才华横溢,指导有方。” 沐阳“不对不对,那是因为我们家顾老师冰雪聪明,心灵手巧,敏而好学。” 顾晓笛“这一切都是拜我家沐老师所赐。” 每每个这时候,郝童都会机不可失地洋装着要吐的表情,对两人开口道“请问沐老师,顾老师,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席?” “现在。” “马上。” 顾晓笛觉得,以前这种把生活过成诗的样子,只会存在里宴请小说里,她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自己也能把生活过成诗一样的美丽。 她想,只要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生活不管怎么样,都会让人甜到心里,美到梦里。 第一百章 婚后生活 在飞机上睡觉,绝对是要看个人定力的。 沐先生就没有沐太太的定力好,觉得飞机太吵,他在飞机上是全程都没有闭眼的。 一上飞机,他便拿出手机,处理起了这几天累计下来的酒店业务邮件,那一丝不苟的帅气模样,又把远处一又不安分的眼眸,深深地吸引着。 顾晓笛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隐隐约约中被一个极其充满诱惑的女人的声音给惊醒了,当她微微睁开双眼,就看到她家沐先生身旁站着一名外貌较好的乘务员,正殷勤地笑笑吟吟地对着她家沐先生说“先生,你要来杯水吗?” 而沐阳面无表情却又不失礼貌道“不要,谢谢。” 乘务员再此笑吟吟地开口“先生,要一杯咖啡吗?” 沐阳一本正经“不要,谢谢。” 乘务员再接再厉“先生,果汁需要吗?” 沐阳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需要。” 而那乘务员,还没有要马上作罢离开的意思。 顾晓笛看到这里,不由得在心中暗笑,看来她家沐先生市场很好啊,她想到这里,不由得在心中生出一个捉弄人的想法来。 她马上洋装醒来,坐直了身子,一副懒洋洋地口气对着那乘务员开口道“小姐,给我来一杯咖啡吧,刚好我口渴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顾晓笛突然的打扰?还是因为顾晓笛那一声略带有一丝玩弄气味的“小姐”,?那刚刚原本来还是笑颜如花的乘务员,立马收起笑容,一副透着丝丝不悦的口气道“你稍等。” 当那乘务员临转身时,又不死心地对沐阳微微一笑,正在这时,沐阳突然开口叫道“不好意思小姐,不要加奶也不要加糖,我太太只喝原味的。” 沐阳说完,还很是宠溺地牵起顾晓笛的手,对着那乘务员,又招摇地挥了挥。 顾晓笛眼睁睁地看着那位乘务员在他们面前,脸色由白变红再变得无地自容,逃之夭夭了。 顾晓笛见那乘务员离开后,嘴角微微翘起,看着沐阳打趣道“沐先生,艳福不浅啊。我这才刚刚打个盹,你就被美女盯梢了?” 沐阳洋装苦恼道“谁说不是呢?我刚刚还在思索着,这么帅气的脸,以后再出门时,是不是我带个墨镜会比较妥当?” 顾晓笛洋装一本正经道“嗯,最好再带个口罩,全服武装更妥当。” 沐阳大笑“你以为你老公是明星啊?” 顾晓笛娇滴滴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我要追的大明星。” 沐阳抿嘴“小样,嘴巴越来越甜了。” 顾晓笛神气“那是,在沐先生的日夜熏陶下,没点长进那怎么行。” 沐阳“孺子可教也。” 顾晓笛“是沐老师爱才有道。” 沐阳“彼此彼此。” 顾晓笛“承让承让。” 于是乎,两人婚后便开始了这种相互吹捧的生活,还沉浸其中,乐此不倦。 他们有时候为了一个晚餐,两人也能相互吹捧半天。 沐阳“老婆今天这饭,烧得的堪比宫廷里的皇家宴席。” 顾晓笛“那是因为我们家沐老师才华横溢,指导有方。” 沐阳“不对不对,主要是因为我们家顾老师冰雪聪明,心灵手巧,敏而好学。” 顾晓笛“这一切都是拜我家沐老师爱才所赐。” 每每个这时候,郝童都会机不可失地洋装着要吐的表情,像个小大人似的对两人一本正经地开口道“请问沐老师,顾老师,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席?” “现在。” “马上。” 两人会不约而同地开口回答。 顾晓笛觉得,以前这种把生活过成诗的样子,只会存在于那种言情小说的剧情里,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终究有一天,她也会像小说里的女主一样,把生活过得比诗还要美丽。 她想,只要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生活不管怎么样,都会让人甜到心里,美到梦里吧? 因为,那个人是她的全世界,她也是那个人的全世界。 顾晓笛还记得,刚和沐阳谈恋爱时,她很独立,两人热恋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独立。 而现在,她和沐阳才刚刚结婚才半月,就让她有了一种回归到婴儿般的错觉,沐阳简直是把照顾的“无微不至,事无巨细”啊。 每天顾晓笛每天穿什么?大到怎么搭配衣服?小到配什么样的鞋子和手表或者是首饰,沐先生都会在前一天晚上,在给自己搭配衣服时,同样乐不此疲地把沐太太的第二天穿的衣服和鞋子以及配饰,都会一股脑儿地给她搭配好。 甚至过分到,过分到连顾晓笛里面的内衣裤都给选好颜色和款式。 以至于婚后的半个月,顾晓笛的衣柜里,莫名其妙地多少n套n个款式的内衣裤,抽屉里的手表和以及金银珠宝的配饰,甚至连化妆台上的口红,都莫名其妙地多了n个n个n个n个n个n个…… 顾晓笛撒娇“老公,你这样会让我丧生生存的能力的。” 沐阳窃喜“那最好,你这辈子离开我,就让你无法生存。” 顾晓笛心里暗骂沐先生阴险,又光明正大地享受着沐先生给予她的一切专属的爱的福利。 婚后,沐阳在外是霸道总裁范儿,沐阳在家又是典型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每天早上,沐阳都会提前两个小时起床,他会先到小区里晨跑四十分钟,再回家洗澡换衣,紧接着做一家三口的早饭,甚至还会把郝童和顾晓笛牙膏挤好,刷牙的水接好。 每每等沐阳做好这一切,顾晓笛还在被窝里憨憨大睡,最后,又是被沐阳抱着去刷牙洗脸,再来一个美美的早安吻。 冯丫丫听着顾晓笛婚后狂撒狗粮,都忍不住对顾晓笛吐糟“你们家沐阳真是宠你宠得没有一点节操啊,简直是天理难容啊。” 每每个这个时候,顾晓笛都会趾高气昂道“羡慕嫉妒恨吧?那就让你们韩盛文跟我们家沐先生学着点。” 往往这个时候,冯丫丫便嘴不是嘴鼻子不是鼻子的叫泄“我们家韩盛文说了,你们家沐阳那就是不要节操的碎了一地,并不是什么优良传统。” 顾晓笛一脸黑线“那你们就继续保持你们的优良传统,可不要走上歪道啊。” 拉下来,冯丫丫就会条件反应地开始孕吐,嘴里还叫道“你看看,你看年,你们这狗粮撒得,我肚子里的宝宝都觉得恶心。” 此话一出,便惹得顾晓笛捧腹大笑。她觉得,冯丫丫肚子里的这个,绝对是个调皮捣蛋的兔崽子。 婚后,他们一家三口回别墅吃饭的日子便多了起来。 只要一回沐家别墅去,沐老爷子便会回归沐阳最初的话题上。 沐老爷子“成果如何?” 沐阳“你还不相信你儿子的威力,那是百发百中。” 晚上,顾晓笛从沐先生口中陈述他白天和沐老爷子的对话后,不由得对沐先生一脸黑线的恼羞成怒“你当我是靶子?” 每每这个时候,沐先生都会露出一副吃定顾晓笛的妩媚表情来“要不然呢?莫非夫人还想让我再穿几个靶子不成?” 顾晓笛“沐阳,你……你不要脸,不害臊。” 沐阳“在夫人面前何妨?” 对于婚后,沐先生这种言语上光明正大的挑逗,顾晓笛已经淡定到视而不见,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沐阳很是不满“沐太太,我们是新婚,你不要搞得好像我们是老夫老妻了一样好嘛?” 顾晓笛“难道你要让我像小姑娘一样,一看到你满嘴口水,两眼就金光闪闪,血管暴涨,青筋外露吗?” 沐阳“好,算你狠,记住你说的话。” 顾晓笛“小样,有招就使出来,还怕你不成。” 于是乎,从那一起,沐先生一到了晚上,就会把卧室里的暖气开到最大,他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个平角裤,在顾晓笛面前装作无所事事地晃悠来晃悠去,要么就是在顾晓笛面前做着各种优美的健身运动。 顾晓笛“沐先生,请你注意形象。” 每每时候,沐先生便犹如计谋得逞一样,一脸的幸灾乐祸道“沐太太,你可是说过,你的定力可是犹如那大佛一般,稳如泰山,坚定不移的哦。” 顾晓笛“……”好吧,小样,算你赢! -- 顾晓笛婚后,和冯丫丫过闺蜜的日子便越来越少,引得冯丫丫很是不满。 冯丫丫“亲爱的,你可不能因为沐阳,破坏了我十多年闺蜜情啊。” 顾晓笛“怎么会?” 冯丫丫“明天周末,又是我们两人十多年深厚友谊的见证,我决定了,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嗨,好不好?” 顾晓笛“好,狠狠的玩上一天 。” 冯丫丫“说话算话,你若是再放我鸽子,我便和你绝交。” 顾晓笛“给我一百个狗胆,我也不敢呢。” 冯丫丫“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晚上,顾晓笛先对她家沐先生百般献殷勤后,终于开口“老公,明天是我和丫丫十二周年的闺蜜纪念日,我能不能向你告假一天?” 沐阳“嗯,但要早去早回。” 顾晓笛“老公,你明天可以带着童童和韩盛文还有朵朵他们一起过一下你们四人的世界,我不介意的哦,你们尽情地去嗨。” 沐阳阴笑“呵呵,是吗?夫人?” 顾晓笛“嗯。” 沐阳“那好吧,今天先把我喂饱再说。” 顾晓笛大惊失色“你……还没吃饱?” 她觉得亏了…… 顾晓笛有时候真的很是怀疑,她家沐先生不是人,嗯,真的不是人,指不定上辈子就是太监转世投胎过来的,她对此深信不疑。 第一百零一章 回顾家老宅(上) 自从顾晓笛和沐阳大婚后,苗一横期盼着回c市顾家老宅的意愿,就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强烈到,她开始茶饭不思起来。 顾晓旭见状,不由得宽起了苗一横的心道“妈,你在h市,我和我姐都可以照顾你,你回去作甚?” 苗一横“顾家老宅里长久不住人,对房子不好。” 顾晓旭“你放心,舅舅说了,他隔三差五的都会过去打扫一下。” 苗一横“我昨天做梦梦到你爸了,自从你爸去世后,我还这还是第一次梦到他,我思索着他是不是想我了?我想回去给他烧点纸钱。” 顾晓旭听到这里不再说话,当天下班后,他便赶去了自己姐姐家里,把苗一横的情况说给自己的姐姐和姐夫听。 沐阳听后,便提议道“要不这样吧,这周末,11月17号,我们自驾一起回一趟顾家老宅,我也好去拜拜我那已仙逝的岳父。” 顾晓旭听后,赞同道“好啊,还是姐夫英明。” 顾晓笛感动“谢谢你老公。” 沐阳“谢什么?这是我分内之事。” 三人一拍即合,当晚,顾晓旭便偷偷地给自己的舅舅打去了电话,告诉他,他的新姐夫沐阳要带着他们一起回顾家老宅的事,并叮嘱苗一刀,找个时间,去把顾家老宅收拾妥当。 苗一刀听后,自然是开心不已,毕竟他只有苗一横一个亲妹妹。 —— 沐家二老听说他们一行人要回顾家老宅的事后,便开始张罗起他们回去时要带回去的礼物。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第一次回顾家老宅拜访,当然不能让顾家老宅的左邻右舍给小瞧了沐家二老心里想着。 顾晓笛知道后,很是感动地对沐家二老婉拒道“爸,妈,我们老家那边只有舅舅他们一家亲人,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亲人了。以前,和那些左邻右舍的也没有太多来往,不麻烦你和妈准备礼物,我和沐阳稍稍给舅舅带些礼物就行。” 沐老夫人“那怎么成?就算只有一个舅舅,那也不能失了礼节,这事,就听我和你爸的。” 顾晓笛“妈……” 沐阳“好了,妈和爸这是想让我回去给你长脸呢,你别婉拒了他们的一番心意,就听爸和妈的,好让我跟着你回去也风光一下。” 哈哈,沐先生,你就给自己脸上贴金吧,顾晓笛听后,不由得在心中大笑。 苗一横知道自已女婿要跟着她一起回顾家老宅认门的事,已经是距离他们回去还有两天的时间。 她知道后,也是高兴不已,激动万分。 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给她的哥哥苗一刀,叮嘱他找好厨子,等他们回到顾家老宅,要好好的给他的女婿和女儿办个回门礼。 因为顾叶盛死去还没有满三年,顾家老宅是不能张贴喜字的,苗一横也在电话里特别叮嘱了苗一刀一番。 苗一刀最后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妹啊,你就相信哥吧,绝对会让这女婿感受到你们老顾家的热情的。” 2018年11月17号,沐阳在沐老爷子的要求下,专门从酒店安排了两辆大奔的商务车,一辆是用来拉货(沐老爷子准备了好多回顾家老宅的礼品),一辆是用来载人的。沐阳还专门从酒店里调配了两个驾龄八年以上的老司机,让他们开车跟着一道儿回去。 一路上,苗一横都是眉开眼笑的和自己的女婿聊天。 苗一横“阳阳啊,我回去后,你和笛儿一定要好好的把日子过好。” 顾晓笛“妈,你这话说的,好像以后不来h市了一样,也就让你回去两个月,过年时我们就把你给接回来了。” 沐阳“妈,你就放一百个心,我定会让我们家笛儿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郝童和顾晓旭洋装恶心,一边倒。 顾晓笛对着他们二人黑脸,苗一横哈哈大笑。 苗一横“阳阳啊,你和晓笛老大不小了,也好给童童生个妹妹或者是弟弟了。” 郝童听后,马上看着顾晓笛叫道“妈妈,我好想要个小妹妹,我们班很多同学的妈妈都在拼二胎。” 呵呵,现在才上一年级的小孩,都这般了不得啊,连二胎都知道了,顾晓笛不由得在心中暗叫,随口又对郝童说“这个嘛,妈妈尽量。”再说了,生男生女又不是她决定的事。 沐阳淡定“妈,你放心,等我们忙完年底这段时间,我会尽早把这个提上日程的。” 苗一横“好好,等笛儿生了,我会负责给你们照看小的,你们就只管忙你们的,你们放心,我会把以前没有给到笛儿的爱,全部给到她身上的。” 顾晓笛“妈……” 苗一横马上笑吟吟地闭嘴。 沐阳心想,那还是不能给您老人家带的好,那要是把他给宠坏了可咋办? 回顾家老宅,以前顾晓笛开车本来也要四个小时的车程,但由于今天这司机开车稳,驾龄好,再加上是豪车,他们三个小时不到便赶到了顾家老宅。 到顾家老宅时,也差不多到了正午,吃午饭的时候。 因为是冬天,在街道上玩耍晒太阳的左邻右舍还是不少的。 当两辆大奔,赫然地停在顾家老宅门口时,那些街道里的左邻右舍,都好奇地探头围观。 当他们看到苗一横一身贵妇装扮地从那大奔上走下来时,瞬间傻了眼。 “那……那不是那个泼妇吗?怎么去了一堂h市,咋还变样了呢?”那些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妇女惊讶道。 “瞧你怎么说话的?怎么叫人家泼妇,好歹也是几十年的街坊了。”又一妇女开口道。 “哦,我说呢,今天顾家老宅怎么会一早就炊烟四起,原来是苗一横要回来了?她这是在h市找了富贵的老伴了?”又一人猜疑道。 “谁知道呢?”众人好奇。 当他们看到顾晓笛和顾晓旭等一众人从那豪车上陆续下来时,不由得叫道“原来是晓笛他们回来了,奇怪了,晓旭怎么能走路了?” “赶紧的了,别愣着,好歹去打个招呼。”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开口叫了一声,七八个男男女女便向顾晓笛他们围了过去。 “一横啊,你回来了?”先前背地里称呼苗一横为泼妇的那妇女,看着苗一横一副殷勤的脸笑吟吟地开口道,说着,还不由得打量了一下沐阳以及那两个正装的司机。 “是啊,他婶子,我这女婿非要回来看看。”苗一横笑着说着,又指了指了沐阳。 那众人便笑吟吟地打量起沐阳来。 “你这女婿,几年不见,怎么还越长还越帅气了呢?感觉好像还长高了一些,和前几年大不一样。”人群中,突然有人议论道。 苗一横泰然自若地笑道“那是,h市的水养人,你们看看我,才去了半年,不也变样了吗?” 众人齐刷刷地打量了一起苗一横,又认同地点了点头。 顾晓旭心想“你们懂什么?我这姐夫能和那渣男前姐夫比吗?” 正在他们说话时,苗一刀从顾家老宅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妹啊,你可算回来,这段时间想死哥哥了。” “哥。” 两兄妹那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苗一横又向苗一刀介绍了沐阳和那两个司机,苗一刀一一地和他们热情地寒暄。 苗一刀“走,回家吃饭,就等着你们了,我们是算时间做的饭。” 苗一横“嗯,好。” 临进顾家老宅时,苗一横又对着那些左邻右舍道“等我们吃过饭,再给大家送礼物,我这女婿可不是空手来的,你们都有礼物。” 那些左邻右舍道谢后,便一一离去。 走进顾家老宅的大堂,沐阳和顾晓笛便在苗一横的带领下,在顾叶盛的灵堂前祭拜了下去。 苗一横“老顾啊,你们家女儿长本事了,给你寻觅到一个好佳婿,今天总算给你们老顾家光宗耀祖了。” 苗一横说完,不由得潸然泪下。 顾晓笛“爸,我回来看您了,你放心,以后妈妈和弟弟我都会照顾好的,你在天上也算能瞑目了。” 沐阳“爸,虽然你没有见过我,我没有见你,但我相信,你肯定是一位好父亲,培育出了这么一位出色的女儿,谢谢你,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定让他做这世界最幸福的人。” 沐阳说完又跪拜了下去。 顾晓笛的舅妈在,先前一直在厨房地帮厨,看到沐阳他们进屋后,她便马上从厨房里走出来。 沐阳和顾晓笛刚刚对顾叶盛先完跪拜礼物,顾晓笛的舅妈就走上前,笑吟吟地打量了一下沐阳,又拉着晓笛的手对沐阳夸赞道“这男娃儿好,我们看前都喜欢,懂事,又长得好看。” 顾晓笛笑笑,对沐阳介绍道“沐阳,这是我舅妈。” 沐阳微微一笑“舅妈好。” 顾晓笛舅妈听后,哈哈一笑,随即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了沐阳“娃儿啊,你这是第一次回门,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做为女方家的长辈是要给见面礼的,不多,一点心意。” 沐阳尴尬“这……这使不得。” 顾晓笛“舅妈,真不用。” 苗一刀见状走了过来“拿着,不能失的礼节。” 苗一横“拿着吧,是舅舅和舅妈对你们的祝福。” 沐阳看了看顾晓笛,不好意思的接过了那红包。 顾晓笛子小声的在沐阳耳旁嘀咕道“没事咱们走的时候,再给舅舅包个大的还回去。” 沐阳听后,瞬间灿烂。 苗一刀今天的午饭是按照c市的婚宴准备的,妥妥地准备了两大桌,每一桌十二道大菜,寓意着顾晓笛和沐阳月月幸福,婚姻美满。 沐阳很是感动,在餐桌,对着苗一刀又是敬酒又是端茶的,甚至连那两个跟着一道来的司机,都他们称兄道弟的嗨了起来。 苗一横看着眼下这景象,又看了看那正堂里顾叶盛的黑白照,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如果以前她能想明白,能像现在这样知情达理,是不是她的顾叶盛现在就会好好的活着?哎,想到她家,她又独自在心里惆怅。 第一百零二章 回顾家老宅(下) 午饭后,在沐阳的带领下,那两个司机便开始从那一辆大奔的车上,向顾家搬移礼品。 各种海鲜和补品,让人应接不暇。 苗一刀和顾晓笛的舅妈笑得合不拢嘴,一脸的欣慰。 顾晓笛的舅妈拉着苗一横的胳膊,好奇地问了起来“妹,这亲家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回门怎么送这么多礼物,我看了看可都是一些高档货物,价值不菲哦。” 苗一横“有知识的大户人家,那亲家母和亲家公不嫌弃咱们家笛儿是二婚还带着个孩子,对咱们家笛儿犹如亲生闺女一般好。” 顾晓笛的舅妈感叹道“那感情好,说明咱笛儿有福气,命好,以后你也跟着享福了。” 苗一横“这些礼品,是亲家让我带给你和哥哥的。” 顾晓笛的舅妈笑得合不拢嘴“咱们家笛儿如今可算是出息了。” 苗一横“咱笛儿以前也不差,怎么叫找个好老公就出息了?” 顾晓笛的舅妈“那可不?俗话说,长得好的不如嫁得好。咱们家笛儿不光是长得好而且嫁得也好。” 苗一横哈哈一笑“好赖话都被你说尽了。” 顾晓笛的舅妈子跟着哈哈一笑。 等那些司机把那些礼物全部搬到正堂后,又是一座小山坡一样的高。 沐阳又和那两位司机交待了一番,便让他们二人先开着一辆车回了h市,先前午饭时,那两位司机喝的都是椰汁,滴酒未沾。 本来苗一刀觉得人家大老远来一趟,不让他家喝点酒没有诚意,后来听沐阳说,那两位司机家里也有老小,当天要赶着回h市照顾呢,苗一刀这才作罢。 待那两位司机走后,苗一横和顾晓笛的舅妈,便从那些礼品当中,拆出几样,开始挨家挨户地给顾家老宅周遭的邻居送了去。 -- 饭后,顾晓旭便带着沐阳参观起了顾家老宅以及自己的豪华房间。 沐阳看完,不由得一脸心疼的正色道“如此看来,我老婆先前在这个家里,定是没少被你欺负,没少吃了苦头啊。” 顾晓旭不由得难为情道“姐夫,我那是年少无知不懂事啊!还恳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 沐阳洋装着一脸严肃的表情道“哎,怎么办呢?高抬不了,心里难受。” 顾晓旭一脸窘迫,左右瞧了瞧,诚恳道“那要不趁现在没人,姐夫你狠狠地揍上我一顿?为我姐报了当年的那些仇。” 沐阳洋装认同,故意把一个巴掌抬得高高地对顾晓旭一脸正色道“嗯,也可以,我觉得至少这样能让我心里舒坦一些。” 顾晓旭瞬间大惊失色道“姐夫,你可是亲姐夫,你不会真打吧?” 沐阳看着顾晓旭那被吓坏的模样,随即放下手来,大笑道“逗你呢,我真打了你,你姐还不揍扁我?” 顾晓旭马上笑嘻嘻道“我就知道姐夫最好了。” 沐阳抿嘴一笑“我去找你姐,你自己待在房间玩吧。” 说完,便径直的走出了顾晓旭的房间。 等沐阳走到楼下时,看到苗一横正在和顾晓笛的舅妈收拾着顾晓笛原来的那间房间,而郝童则是和苗一刀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磕起了瓜子。 而此时的顾晓笛,正一人站在那院子的槐树下,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一棵槐树发呆。 -- 沐阳微微一笑,便向顾晓笛走了过去。 “在发什么呆呢?”沐阳笑道。 顾晓笛对着沐阳浅浅一笑,指着那一棵依旧还是一碧千里的枝叶茂盛槐树感叹道“我在想它。” 沐阳不解“你是说这一棵长青树?” 顾晓笛点头“嗯。你没有发现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沐阳听后,便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就觉得它的叶子好茂密,又很碧绿的样子,这是什么树?” 顾晓笛笑道“槐树,就它一年四季都是这样的碧绿,几乎不落叶。” 沐阳“哦?这么神奇。” 顾晓笛点了点头,又笑道“我想告诉你,我和它的故事。” 沐阳诧异,指着那一棵槐树道“你和它也有故事?” 顾晓笛幸福地笑着点头“如果没有它,我估计在那次车祸中就已经归西了,说到这里,你还要感谢它呢。” 沐阳更加疑惑,他怎么也不相信,一棵树,能和自己的老婆扯上关系?还能救自己老婆的命。 顾晓笛看着沐阳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道“这是真的,还是一个充满奇幻的故事,你想听吗。” 沐阳迫不及待道“老婆,快说,快说,我想听。” 顾晓笛微微一笑“去房间搬个凳子,且听臣妾慢慢道来。” 沐阳笑道“遵命。”说完,便一个转身跑回正堂搬来了一个长凳。 随后,顾晓笛和沐阳相互依偎着坐在了那槐树旁边,顾晓笛也开始陈述起了自己的那个漫长又充满玄幻的故事。 -- 一个小时后,沐阳眉头紧皱,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这世界万物间,还真的有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存在。” 顾晓笛认同地点道“嗯。所以,从那以后,我便开始有意无意地相信了这些,这一棵槐树也被我们供养了起来。” 沐阳宠溺地摸了摸顾晓笛的秀发道“那更加说明,我老婆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仙女,要不然,怎么会连天上的神仙都这么喜欢你呢?我真是赚大发了。” 顾晓笛“嗯,是的,沐先生,你以后可要对我好点。不然,天上的老槐仙可看着呢。” 沐阳笑道“既然老婆有这么深厚的功力,小的那敢不从?万一那天惹了老槐仙,再把我给收去了,你岂不是人才两空?” 顾晓笛哈哈大笑“不会不会,老槐仙定会让你长命百岁的。” 沐阳笑道“彼此彼此。老婆,你再多给我讲点你小时候的事好吗?我想听。” 顾晓笛“那可是充满了悲彩的故事,真想听?” 沐阳“想,我想让那些噩梦般的存在,彻底从你的记忆里消除。” 顾晓笛感动“谢谢你,老公。” 其实,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那过去的噩梦便不复存在了。 那天,他们两人在那一棵槐树下,话绵情长了正正一个下午,顾晓笛说着严寒地冻时,她的手是如何如何的长冻疮,沐阳听着,把那只手攥在手心里更紧了些。 顾晓笛说着,她那时是每晚躲在被窝里如何如何的声泪俱下,沐阳听后,又心疼地把她紧紧相拥。 你的笛声在没有遇到我之前声声充满悲切,遇到我之后,我便让你夜夜高歌,声声甜美。 -- 回顾家老宅的第二天,沐阳和顾晓笛还有顾晓旭及郝童一行人,载着那些他们从h市带来的礼品,在家吃过早饭便去了苗一刀的家里。 昨天苗一刀喝了些许的酒,什么也没有带,便骑着电车载着顾晓笛的舅妈回了自己的家里。 苗一刀只有一个儿子,儿子高中毕业后,便去了外面打工,后来在别的城市做了上门女婿,两三年回来一次,家里也只有苗一刀和顾晓笛的舅妈。 平时,苗一刀也会在工地当小工,给别人盖盖房子什么的,一天有个将近二百块的收入维持着两人的生活开销。 苗一刀的家是在顾家老宅下头的村子上,他们家房子是那种普通的平房,总共有三间,不算太大,但也够两个人住的。 但,相对顾家老宅来说,还是寒酸了一些。 顾晓笛他们到达苗一刀家里时,差不多才上午十点的样子,苗一刀和他老婆才刚刚吃好早饭,一般冬天,村里人没活,都起得比较晚些。 沐阳和顾晓笛跑里跑外的把些礼品搬进了苗一刀的家门,苗一刀忍不住嘴上说道“拿这么些作甚?我你舅妈吃不了这么多。” 顾晓笛笑道“舅啊,你和舅妈可千万不要和我们客气。以后想吃啥,打个电话给我,我便马上从h市给你们寄过来。” 苗一刀和顾晓笛的舅妈又禁不住红了眼眶。 顾晓笛和沐阳他们一众人,在苗一刀家坐了一个小时,便启程又回了顾家老宅,因为下午他们还要赶回h市。 临走时,沐阳又塞给苗一刀一个大大的红包,让苗一刀感慨万千,心里又禁不住又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不由得连连叹气。 -- 他们回到顾家老宅时,苗一横已经做好了午饭。 一众人陪着苗一横开心的吃了个午饭,便启程回h市。 临出门时,顾晓笛又再三叮嘱苗一横,在家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临过年时,再回来接她。 苗一横便对一众人笑道“不用担心,我还有老槐仙陪着呢。” 沐阳自从昨天听了顾晓笛的那充满玄幻的故事后,便在心里对那一棵老槐仙充满了敬畏,临离开时,又在那老槐仙面前许了个心愿,保佑他们沐家儿孙满堂,让他和顾晓笛一生幸福,长命百岁。 顾晓笛知道后,笑着问沐阳“你打算让我生几个?” 沐阳笑道“五个,一个足球队伍。” 顾晓笛“我呸,你当我是母猪啊。” 沐阳大笑“人生一儿一女便是圆满。我们再生个女儿便好。” 顾晓笛感动“你是担心童童吗?他不会介意再多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的。” 沐阳浅浅一笑“我是担心夫人身体。” 顾晓笛“放心,我好着呢。” 沐阳抿嘴笑笑,不再说话。 youyoudishengquyang0 。 第一百零三章 你终究成了过去 0年月号,周日。 一转眼,苗一横回顾家老宅已经半个多月,顾晓笛原来的那套房子也空出了半个多月。 顾晓旭自从在沐阳的酒店上班后,就一直住在了沐阳给他在酒店里专门配备出来一个单间。 顾晓旭在酒店里,每天都有保洁阿姨负责专门给他打扫房间,更换床单被套。 顾晓旭平时洗衣吃饭也都是在酒店里,衣服脏了,拿到沐阳的总统套房,一把扔进那那带有烘干功能的洗衣机里,现洗现穿,他饿了就直接到酒店的三楼去吃自助餐,沐阳专门给他在酒店办了一个员工餐卡,卡里的钱没有上限,随便他吃,这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自从苗一横走后,顾晓笛原来的那套房子就一直空在了那里。 苗一横临走前,再三叮嘱顾晓笛,让她趁着现在二手房价还是比较高的情况下,尽快出手卖掉。毕竟,她结婚时,也没有几样拿得出手的嫁妆,更何况现在这套房子的房贷,名义是她在还,其实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沐阳的钱。 她现在和沐阳住的新房又是那种超级大的,有四个卧室,一间书房,外加两个卫生间,和两个大阳台的大户型,这套房子空在这里,的确是浪费。 这段时间,顾晓笛也一直在心里筹划着这个事情。 后来,她和顾晓旭一商量,顾晓旭举双手赞成,刚好过年前,苗一横再回h市,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顾晓笛他们一起住新房了,同时还可以帮他们接送下童童,做做饭什么的。 顾晓笛想想,也是有道理的。她知道,沐阳是不会介意苗一横跟着他们一起住的,当时,买现在这个新房的时候,沐阳已经考虑到了自己未来的丈母娘。 所以,在卖房子的事情上,顾晓笛并没有告知沐阳,她想给他个惊喜。 顾晓笛原来这房子也是学区房,现在房价已经比她前几年入手时翻了三翻,如果能成功出手,必然是一大笔客观的收入,顾晓笛思索再三,便在一周前,把那套房子挂了出去。 刚挂出去两天,中介便打了电话,说已经有买家看上了,顾晓笛窃喜,殊不知,自己的房子竟然那么抢手。 她和中介约好今天碰面,便一早起了床,找了一个可以唐塞沐阳的理由,便拿上所有的资料,早早地出了门。 -- 到了中介,见了那对买家,才知道那对买家也是刚刚领证不久的新婚夫妇,都是搞科研的高学历人才,和顾晓笛一见如故。他们也是考虑到将来小孩的问题,便看上了他们家这套学区房,双方不到一个小时,便谈定的买卖,连中介都是一脸蒙圈。 随后在中介和顾晓笛的带领下,便开车去参观了顾晓笛的那套房子。 顾晓笛原来这个房子,也没有住几年,当时装修花了二十来万,大部分的家具都是新的,顾晓笛一次慷慨,全部免费赠送,那买家听后,很是开心,感觉天上像掉馅饼了一样,对顾晓笛再三感谢。 当天下午,双方就签订了买卖合同,对方一次付给顾晓笛整个房价三分之一的首付款,剩余的钱,一个礼拜后便会全部打到顾晓笛的卡上,到时候,双方再去办理过户登记手续。 等签完合同,双方告别后,顾晓笛看着那张银行卡不由得眉开眼笑。 她心里又筹划着一件事情,一件彻底和过去说拜拜的,让某个人彻底成为她的过去,她也彻底成为某个人过去的事情。她做人向来深明大义,更不喜欢欠任何人的,更何况那些在她生命中已成为过去的人,她在心里想着。 她刚走出那房产中介的大门,头顶便有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地飞过,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浅浅一笑,便向一家银行飞快地开车驶去。 -- 那卡里的钱,还掉原来那套房子剩余的房贷后,还有几十万的余款。 她一边开车,一边联系着原来那房子贷款的那家银行的客户部经理,她并在电话里告知那客户部经理她现在就过去把剩余的房贷还清。 还好,那客户经理很开心的告诉顾晓笛,今天她手上刚好没有别的客户,去后就能马上给顾晓笛办理业务。 顾晓笛听后,便很窃喜的开着沐阳的那辆白色的跑车,一路疾驰着向银行驶去。 当顾晓笛从银行里办完事,走出那银行的大厅时,才发现太阳已经落山,冬日里的傍晚已悄然到来,城市的霓虹灯已悄然亮起。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一个下午,那微信上已有进六十多条未读的信息。 她浅浅一笑,便打开那手机一看,那些全部是来自她家沐先生的,几乎每间隔五分钟就给她发过来一段语音。 “老婆,什么时候回来?” “宝贝儿,你事情办完了吗?我怕打扰你,就没有给你打电话。” “老婆,老婆,快回来,大宝贝想你了。” “老婆,老婆,你好歹也回大宝贝一个信息。” …… 顾晓笛听着那一条条来自牵挂她的人的微信,心里着实暖暖的,嘴角也禁不住微微翘起。 她一坐上车,便给她家的沐先生拨打了过去,电话刚响一下,电话那端的人就接通了电话。 “老婆,你到那儿了?我晚餐已准备就绪,就等着老婆大人回家后下锅烹饪。”电话那端透着一股难掩的喜悦。 “老公,对不起哦,我还要再去办个事情,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她娇滴滴地对着电话那端的人撒娇。 “老婆,过分了啊,你今天都在外面跑一天了,家里的男人可是想你想的茶饭不思啊。”电话那端透着一股小小的失望。 “老公,我知道你最好了,我保证一个半小时后,准时到家。” “哎,你慢慢来吧,小心开车,我们等你 。”电话那端的又颇无奈地说道。 “谢谢你老公,爱你,你最好了。”顾晓笛赶紧说完,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她怕再说下去,她家沐生又开始上演各种让她回家的苦情剧。 沐先生让她尽快回家,总是有很多办法,她在心里美美地想着,便一脚油门向着那最后一站出发了。 -- 半个小时后,顾晓笛准时出现在了那高新区最大的商场里,她停好车,直奔那商场里那一楼的一家手机店。 走到那家手机店的门口,便看到了郝一名那熟悉的身影。 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他也不是原来的他,她已不他的谁,他亦不是她的谁,她和他终究变成了陌生人一般,彻底成为了彼此的过去。 她再次看到他,心已无任何的波澜。 “郝一名。” 她清脆又不带有任何感彩的叫声,从那手机店的门口传进了那家手机店里。 只见郝一名微微抬起头,他那一双充满忧郁又有一丝惊喜错综复杂的神情,一下子就跌进了顾晓笛那一双清澈又平静的眼眸里。 郝一名和手机店里的店长嘀咕了一句,就马上快步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来了?”郝一名第一次在顾晓笛面前有点有唯唯诺诺。 “嗯,找你有点事,现在方便吗?”顾晓笛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说话甚是客气。 “嗯,方便,你说吧。”郝一名的诚恳。 “到那边坐一下吧。”顾晓笛想着,也许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她便指了指了那距离手机店有五十米距离的、一楼商业中心休息的长椅说道。 郝一名点了点头,顾晓笛便径直率先走了过去。 顾晓笛走到那长椅上,径直的坐了下去,郝一名看了一下,很识趣地坐在顾晓笛右手边一臂之距的长椅处。 顾晓笛看了看他,开口道“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当初那套房子我卖掉了。” 郝一名听后,先是一怔,随即又尬笑道“这个你不用告诉我,那是属于你的东西,你自己做主便是。” 顾晓笛微微一笑,随即从包里掏出先前那张卡,递给你了郝一名。 郝一名又是一脸的诧异“你这是要做什么?” 顾晓笛“当时那房子的首付大部分是你出的钱,现在,我按市场价格,给你翻了几翻,现在还给你。这钱,你拿着吧,这个卡也是当时,你办房贷时办下来的卡,刚好物归原主。” 郝一名听后,眼睛马上红润了起来,他声音有些微颤地说“不用,这是属于你的,你拿着吧,好好把童童抚养成人,我不配做他父亲。” 顾晓笛再次开口道“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尤其是你。” 她说完,就把那张卡放到了郝一名身旁的长椅上。 郝一名看了看顾晓笛,想着她刚刚称呼他是别人,不由得的一脸落寞地问道“你,就那么恨我吗?” 顾晓笛微微一笑“我承认,我以前是恨过你。但,自从我那次出车祸大难不死后,我便不再恨你了。因为我不爱了,便不再恨。从今天以后,我们再见便是路人。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珍重。” 顾晓笛说完,站起身,便打算离去。 郝一名充满悲切的声音又突然从她的身后响起“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你是个好女人,是我郝一名以前有眼无珠,没有好好珍惜你。沐阳是个好男人,祝你和他幸福,你们一定要白头偕老。” 顾晓笛微微一笑“谢谢,我知道,我们会的。” 她说完,潇洒的一个转身,便帅气的向前走去。 和过去彻底说拜拜的感觉真爽,顾晓笛在心里想着,不由得又想起了家里的那个一直在等她的男人,禁不住脚下又加快了步伐。 殊不知,那站在她身后,离她逐渐越来越远的郝一名,早已是泪流满面。 她,终究从他的世界里彻底的离去了,她,她终究成为了他的过去,他禁不住哀叹一声,看了看那张卡,咬了咬牙,就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又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泪水,再次带着那只有他一人能体会的心酸,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那家手机店的方向走去。 youyoudishengquyang0 。 第一百零四章 关于备孕的那些小事 0年号0号,晚上。 当顾晓笛洗好澡,穿着那一身水蓝色的浴袍,一脸神秘笑意的走到那仰躺在床上的沐先生的床边,娇滴滴地呢喃道“老公,我要给你说个事,喜事。” 沐先生随手放下手中的那一本酒店管理之类的书,对着顾晓笛宠溺道“洗耳恭听。” 顾晓笛“你先闭上眼睛。” 沐阳笑笑“这说事,为何还闭眼睛?” 顾晓笛“闭上闭上,绝对的惊喜。” 沐阳抿嘴笑笑,便真的把把眼睛闭了起来。 顾晓笛随手从自己那水蓝色的浴袍的衣服兜里,拿出一张金卡,轻轻地放进了沐阳的手里。 沐阳随即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张卡,差异道“这是什么?” 顾晓笛微微一笑“我新补的嫁妆,里面可有七位数。” 沐阳脸色一惊“你这钱哪里来的?” 顾晓笛“看把你吓得,一,我没偷,二,我没抢。我把原来我的那套房子卖掉了,这是还完房贷后,剩余的。” 顾晓笛说完,便坐到床沿上。 谁知,沐阳听后,一点也不惊讶,反而笑道“哦,知道了。这个钱,你自己拿着便是,我不需要。” 顾晓笛“沐先生,你难道一点也惊喜吗?” 沐阳“当然惊喜。不过,按我对你了解,那房子你是迟早都会出手的。” 顾晓笛愕然“为什么这么认为?” 沐阳“你啊,眼睛里揉不得一点沙子。” 沐阳说着,便一把把顾晓笛拉到怀里。 顾晓笛娇羞“所以啊,你要对好点,要不然,我会比现在还狠,彻底让你在这个世界上都找不到我。” 沐阳“傻瓜。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伤害你?” 沐阳说着,两眼放光。 顾晓笛接收到一股危险的信号,不由得挣了一下身子,脸红道“我,我要去擦点面霜。” 沐阳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些,笑道“那面霜那有老公的滋润给力。” 顾晓笛娇羞的一下子把自己的头躲进了那水蓝色的浴袍里, 嘴里不由得娇嗔道“沐先生,你现在说话可是一点不含糊。” 沐阳“那是,我行动也照样含糊。” 说完,便伸手去解那沐太太的浴袍。 “沐阳。” 顾晓笛惊呼的同时,沐先生,已把那浴袍扔了出去。 顾晓笛并没有告诉沐阳,她给郝一名那些钱的那些事,她觉得沐阳就算知道,她会赞同他的。 其实,沐阳心里是窃喜的,窃喜顾晓笛真正正地属于他一个人了。 -- 冯丫丫怀孕马上就三个月了,这一段时间,她孕吐的厉害,韩盛文便给她请了一个月假期。 冯丫丫在家待着无聊,便每天上午跟着韩盛文一道来早教中心里玩耍。 说是玩耍,倒不如说是给沐阳来打预防针的。 为了减少冯丫丫的孕吐,顾晓笛想吃点肉包之类的荤菜都要躲得远远的。 冯丫丫和韩盛文这个时候便开始夫唱妇随地给沐阳打起了预防针来。 韩盛文“生个孩子,真是受罪,你看看丫丫最近都瘦了。” 冯丫丫一脸的委屈“是啊,一点荤菜都吃不得,一吃就吐,吐得我胃直冒酸水。” 沐阳一脸严肃“这么严重?每个孕妇都会这样吗?” 冯丫丫一脸的认真“嗯,差不多吧。我记得晓笛那个时候怀童童时,比我反应现在反应还大些呢。” 顾晓笛责怪“听她瞎说,我不会,我怀孕能吃能喝。” 沐阳还是一脸的担心“就没有什么可以提前的预防的吗?” 韩盛文讥笑“你看看,你家没经验的囧样,好歹那是一个新生命,多少都会难受。现在孕吐还不算什么,后期还会有孕妇高血压,婴儿脐带绕颈,羊水偏少,孕妇水肿,到生的时候,还会有很多危险,孕妇大出血,羊水栓塞,破裂等等。” 沐阳听后,脸色早已煞白,看着顾晓笛呢喃道“老婆,咱不生。” 顾晓笛看着冯丫丫和韩盛文娇嗔道“看你们把他给吓得。” 冯丫丫和韩盛文不由得哈哈哈大笑,连连撇嘴道“我们也只是说了个事实而已。” -- 从那天之后,沐阳便开始翻阅起一起有半备孕的书籍,及一些注意事项来,甚至过分到,连他和顾晓笛的伙食也开始跟着改变了起来。 油腻的食物,辛辣的食物,刺激的食物,连顾晓笛爱吃的油炸的食物,以及一些俗称垃圾食品的冻食,他们家里便不再出现在那餐桌上。 沐阳也开始戒酒,戒饮料,甚至在酒店的公共区域,都严谨吸烟。 每每遇到重大场合,要喝酒时,他也把顾晓笛拿出来挡挡箭牌“不好意思,家里夫人有严格的指标,正在孕育着新生命,不能违规,见谅,见谅。” 于是乎,沐先生宠太太,又怕太太的名号便打了出去。 顾晓笛在外,也是名副其实地成了人生的赢家。 每每沐先生带着沐太太再去自家酒店时,便引来一众人羡慕的眼光。 “哎,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命呢?也不知道我的真命天子在那呢?”那前台小妹每次都会唉声叹气的嘀咕。 -- 0年月号,平安夜。 沐阳和郝童围坐在客厅里,正用心地搭建着那一棵圣诞树,而此时,顾晓笛正在厨房里烧着一家三口的晚餐。 郝童“爸爸,我很开心,以前都是我和妈妈一起搭建圣诞树,今年是我和爸爸一起,真好。” 沐阳“以后的每一年,爸爸都陪着你,好不好?” 郝童笑得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说话算话。” 沐阳宠溺地抚摸了一下郝童的小脑袋。 此时,正从厨房里端菜出来的顾晓笛,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又是感动一番。 自从她和沐阳结婚后,郝童便从以前对沐阳的称呼由“叔叔”变成了“爸爸”,远远看去,他们真的像极了亲生父子一般。 “老公,儿子,吃饭了。”顾晓笛微微一笑,端着菜向客厅里走去,对着客厅里那一大一小,亲昵地叫道。 “好,我们马上就好。”沐阳亲昵地回答道,又向那已搭好的圣诞树上挂着一条长长的七彩小灯。 等顾晓笛把饭菜摆上餐桌,沐阳和郝童也已收工,那圣诞树也完美展现。 郝童“妈妈,今看圣诞老人还会给我送礼物吗?” 顾晓笛“当然会了。” 郝童“我估计,今年圣诞老会会给童童送很多跑车模型。” 郝童惊喜“真的?” 沐阳“嗯。” 郝童“真是太好了。” 所以,晚饭过后,郝童便早早地睡着了。 顾晓笛和沐阳相互依偎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顾晓笛“其实,童童去年就已经知道,压根就没有什么圣诞老人,他知道是我伪装的。” 沐阳笑道“心里装着一个美梦,总归是好的。” 顾晓笛也笑道“是啊,你看那小家伙,今年洋装的多像,像他从来都不知道,这圣诞老人是我装出来的一样。” 沐阳微微一笑,又把顾晓笛搂得更紧了一些“估计,他怕说了就没有礼物了。” 顾晓笛笑道“小坏蛋一个。” 沐阳“我最近查了一些书籍,初夏怀孕会好一点,到时候,你坐月子不会受苦。咱家有的是暖气,如果你月子赶到了夏天,不好。” 顾晓笛“沐先生,还有你不知道的吗?” 沐阳“没有,关于备孕的那些事,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你放心,你怀孕了,想吃什么,咱就吃什么,绝对不会让你出现孕吐很厉害的情况。” 顾晓笛“……” 顾晓笛真的很想问一句沐先生,你是医生吗?就算医生自己怀孕,也难免不了会孕吐,更何况她一介平民。 沐阳“明天早上开始,你和我一起晨练 。” 顾晓笛“啊?不会吧?这也是备孕里的一项?” 沐阳“嗯,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应付一切未知。” 顾晓笛“我能不能申请,我放弃?” 沐阳“不能。” 于是乎,从圣诞节开始的那天,顾晓笛便被沐阳早早地拉起了床,跟着他一并在小区里开始了晨跑。 每天的晚饭过后,沐阳在跑步机上锻炼,顾晓笛便在那旁边的瑜伽垫子上做着各种高难度的瑜伽。 顾晓笛气喘吁吁“老公,我已经出了好多汗了,到点没?” 沐阳“再坚持一下,还有十分钟。” 于是,十分钟后,顾晓笛个个身子趴在那瑜伽垫上,泄气道“生个二胎,咋就这么费劲呢?我能不能申请我不生了?” 沐阳“怎么?想悔婚?” 顾晓笛点头“嗯,你虐待我,早上让我睡不醒,晚上又各和酸痛睡不着。” 沐阳洋装着生气,一把抱起那地上的顾晓笛,便直奔他们卧室里的洗漱间。 顾晓笛见状马上求饶“老公,我错了。” 沐阳“晚了。” 顾晓笛“老公,今天我一个人好不好?” 沐阳“不好。你不是浑身酸痛吗?我恰好给你活动活动。” 顾晓笛“……” 无语,无语,沐太太在心里直呼无语。 现在她们家沐先生简直是越来越过分,自从前段时间在浴室里啊……哈……一次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 事后,顾晓笛笑骂他不懂节制,他则很是信誓旦旦地说“我认为这世界最好的,我便想着时时刻刻能让你拥有。” 好吧,顾晓笛无语,连啊……哈都被她家沐先生说得这么有情调,她还能说什么呢? youyoudishengquyang00 。 第一百零五章 新年 2018年1月20号,腊月十五。 临近新年的步伐越来越近,沐阳和顾晓笛开着车便又回c市,去接苗一横回h市过新年。 他们这次并没有带着郝童一起随行,而是把童童放在了沐家别墅。 沐阳和顾晓笛打算着当天去,便在当天再赶h市,两人早上便在家吃了个早饭开着那一辆限量版的跑车出发了。x 他们到达顾家老宅时,才上午十点,苗一刀及顾晓笛的舅妈已早早地赶到了顾家忙活起了午餐,在恭候他们了。x 顾晓笛:“舅啊,你们不用太忙活,我们随便吃点就行。” 苗一刀:“那怎么成只要沐阳回来,舅舅肯定热情招待。如果你爸爸还在的话,肯定比舅舅现在还要热情。”x 顾晓笛瞬间红了眼眶,沐阳见状随即开口道:“谢谢舅舅和舅妈的厚爱,我和笛儿很感动。” 苗一刀:“其实啊,这些都是你妈的意思。” 苗一刀又小声的对着顾晓笛和沐阳嘀咕道,说完,又看了看那还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活的苗一横。 沐阳:“嗯,我们知道。舅,我们把妈接去,你们就放心吧。” 苗一刀:“放心,怎么会不放心。你俩都是好孩子。” 顾晓笛:“舅舅,舅妈,我们这一走,估计又要让我妈在h市住上一段时间了。这顾家老宅,还要麻烦你们有时间过来打理下。” 顾晓笛舅妈:“你们就放心吧,我和你舅舅又没有什么事,会经常过来的。” 顾晓笛和沐阳对着他们微微一笑,连声道谢。 一家人,在苗一横的一声招呼中,便开始吃起了午饭。 午饭过后,他们又隆重地祭拜了一下那院子那一棵依旧是郁郁青青槐树,和苗一刀他们道别后,便出发回了h市。 h市,沐家别墅里,沐老夫人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餐,客厅里,沐老爷子正陪童童下着围棋。 一个六岁多点,还在上一年级的娃娃,竟然围棋下得比他这个沐家老爷子还要厉害,沐老爷子不由得在心中越发地喜欢眼前的这孩童来。 沐家老爷子:“童童啊,这围棋是谁教你的” 郝童:“我妈妈。” 沐家老爷子一脸的诧异:“你妈妈也会下围棋” 郝童:“嗯,我妈妈是超人,什么都会,可厉害了。” 沐家老爷子:“那你妈妈还会什么呀” 郝童一脸的骄傲:“我妈妈外语说得可好了,比我们班里的老师都要说得好。” 沐家老爷子笑道:“还有呢” 郝童:“我一年级所学的知识,我妈妈都会,她有时候比老师讲得还好。所以啊,我在学习上一点也不吃力,我妈妈都会提前把下一个课题讲给我听。而且,我妈妈还很漂亮。” 沐家老爷子听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这小娃儿是个鬼精灵。 沐家老爷子看了看郝童又赞同道:“你妈妈的确是我见过的女子中,为数不多的特别的一位。” 郝童:“那爷爷和奶奶也喜欢我妈妈吗” 沐家老爷子没有想到郝童会这么问,随即又笑道:“那当然。我和奶奶如喜欢童童一样的喜欢着你妈妈。” 郝童若有所思地撇嘴道:“那沐阳爸爸不会吃醋吗我喜欢妈妈多一点,沐阳爸爸就会吃我的醋。” 沐家老爷子听后,又是哈哈一笑,不由得在心中嘀咕道:“沐阳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是过分了,在小孩子面前也不注意点。” 此时,沐老夫人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客厅里一老一小也聊得这么开心,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能和我分享一下吗” 郝童:“不能,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 沐老爷子蹙眉看着沐老夫人笑道:“听到没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分享。” 沐老夫人哈哈一笑,骂道:“小滑头。” 沐家老爷子:“阳阳他们什么时候到” 沐老夫人看了看客厅里那挂钟上的时间,随口道:“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吧。” 沐家老爷子:“要不你给晓笛打个电话,问问好赶着他们一到家就吃热乎的饭菜。” 沐老夫人嘴里应和着,便开始给顾晓笛打起了电话。 五分钟后,沐老夫人挂了电话,开心的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此时,距离到h市沐家别墅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顾晓笛刚笑吟吟地挂了自家的婆婆的电话。 顾晓笛:“是我婆婆,让我们回沐家别墅吃晚饭,她已经在准备了。” 顾晓笛笑吟吟地看着坐在她身旁的苗一横说道。 苗一横:“那怎么成这刚来就要去麻烦亲家,多不好意思。” 沐阳:“妈,都是一家人了,那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顾晓笛:“就是妈,你不要太客气。显得太见外。” 苗一横笑笑,又在心里骂道:“这傻闺女,你倒是不见外啊。” 顾晓笛:“妈,还有一个事给你说下。” 苗一横:“什么事” 顾晓笛:“我原来那套房子,已经卖掉了。你这次回来,就跟我们一起住新房。你的房间,沐阳昨天就给你收拾好了。” 苗一横微微一笑:“那钱,给阳阳没好歹也是不少嫁妆。” 顾晓笛撇嘴:“给了,只可惜我们家阳阳看不上,他给我的零花钱都不止那些。” 苗一横听后吃惊地叫道:“啥你要那么些零花钱作甚” 苗一横有听顾晓笛说过,那套房子如果卖掉,少说也是几百万。 顾晓笛撇嘴:“不是我要的,是我家沐阳给我的。” 沐阳也笑道:“妈,这不怨晓笛。是我怕她没钱花,主动给她的。” 苗一横听后,又对顾晓笛正色道:“那是阳阳太宠你了,你心里也要有个数。你可不要乱花,一个结婚的女人,要懂得节省,好好的打理自己的小家,可不能做那些败家子的事情。” 顾晓笛嘟嘴道:“妈,你说什么呢要说持家过日子,是个女人都不如我。” 沐阳也笑呵道:“是,我们笛儿是最会持家过日子的,妈,你就不用担心她。”反正我有的是钱,我老婆怎么花都不会花完,沐阳又在心里嘀咕。 苗一横微微一笑:“那就好。过了年,早点要个孩子,我就放心了。” 沐阳:“嗯,一切听妈的。” 顾晓笛:“妈,我们已在准备中了,你就放心吧。” 苗一横笑笑不再言语。 苗一横心里想,顾晓笛嫁进了这大户人家,要早早地能给人家生个一儿一女的,便是真正正地属于那家的人了,顾晓笛的地位那才是真正正的得到巩固了。所以,她的心里才会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和着急。生怕自己的女儿,在沐家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和歧视似的。 五十分钟后,他们便到达了沐家别墅。 沐老夫人已把晚餐全部烧好,看到苗一横又是一脸的热情。 沐老夫人:“老姐姐,好些时日不见,还真有些想你了,这一路,也挺累的吧” 苗一横笑吟吟道:“还好,还好,阳阳开车又稳又快,一眨眼就到家了。” 沐家老夫人:“快洗洗手,咱们马上开饭。” 苗一横:“谢谢亲家,太客气了。” 沐老夫人:“应该得。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沐老爷子也笑着插话道:“大年三十,都回沐家别墅这里,咱们一家子在别墅里过个春节。” 沐阳笑道:“这倒是和我想一块去了,我想着,三十在别墅过年就不回去了,大年初一早上,咱们一家,驱车一起去庙里祈福。” 沐老夫人:“要得,要得。好去给我祈求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孙女。” 苗一横:“好的,好的。我去祈求一个帅气的人见人爱的小外甥。” 两人说完,便哈哈一笑。 郝童也应景地像个小大人似的叫道:“我想来想去,还是要个小弟弟吧,这样长大了,还有人陪我一起打篮球。” 沐家老爷子和沐老夫人也应声道:“什么都好,我们喜欢。” 沐阳看着着顾晓笛微微一笑,顾晓笛也娇羞地低下了头去。 一家人的晚饭又吃得非常开心。 转眼年就到了2018年2月4号,年三十。 一早,沐阳便让酒店里的后厨,向沐家别墅送来了各种海鲜料理,及一些家常的菜,顺道也安排人给韩盛文的家里送去了一些。 今天,酒店里预定年夜饭的也爆棚,预售的那些餐桌,全部都早早地被预定完了。 顾晓笛不由得感叹,21世纪的人,真是越来越会享受了。不再像她小时候那样,家家户户炒上几个菜,嗨吃嗨喝到后半夜。 顾晓笛也好奇,问她家沐先生,为什么不去自家酒店里也订上一桌 结果沐先生直接黑脸:“难道夫人是想,在和我结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就在酒店里度过” 顾晓笛马上澄清:“没人,真是冤枉。我是担心老公累着。” 沐阳狡黠道:“不是还有夫人您吗” 顾晓笛心虚地微微一笑,她是没有想着要跟在沐阳身旁当后厨的。她本来想着,甩手当个掌柜的,这不赖她,谁让沐阳这半年来不让她下厨,手艺也跟着下降了呢 正在两人说话间,顾晓笛又接到了冯丫丫的致谢电话。 冯丫丫:“太感谢沐师哥了,给我送了那么多海参还有新鲜的小鲍鱼。今天晚上我就全部干掉。” 顾晓笛:“你悠着点,别撑着。” 冯丫丫:“我们家韩盛文说了,这孕吐过了,让我嗨吃起来,把前面瘦掉的再给补回来。” 顾晓笛哈哈一笑,又问道:“查出来没男的还是女的” 冯丫丫在电话那边神秘一笑:“我们家韩盛文说了,让你们猜出吧,不告诉你们。” 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顾晓笛对着电话撇撇嘴,又对沐阳道:“丫丫肚子里那个,他们已经查出来了,改天你去探探韩盛文的口风。” 沐阳抿嘴笑笑,没有说话。 这还用探吗他掰掰手指头就猜出来了。 第一百零六章 祈福 年三十的晚上,苗一横和顾晓笛他们便留在了别墅里守岁。 沐家二老和苗一横很早就休息了,毕竟是上了年纪,熬不夜的。 郝童口口声声叫着,要跟着顾晓笛他们一起守夜的,结果十点多点就睡着。毕竟年纪小,瞌睡来的快。 顾晓笛和沐阳两人守岁守到了零点的钟声响起,才开始洗漱睡去。 这毕竟是他们两人结婚后的第一个新年,两人都颇为重视。 临睡前,顾晓笛又调侃起沐阳来“沐先生,我记得去年你在丫丫家没有喝多少,就醉醺醺的,今个,见你也没有少喝,怎么一点醉的样子都没有?合着,你以前都是忽悠我的?” 沐阳一脸的柔情似水“哎,夫人果真是火眼金睛啊,这都被你看了来了。为夫的要是不用点小伎俩,怎么把你追到手?” 顾晓笛撇嘴“我很好追的好不好?这话说的,好像让你吃了很多苦头似的。” 沐阳哀叹“我怎么感觉我好像翻过了万重山一样?” 顾晓笛被逗得哈哈一笑“你只翻阅了一个小山头,我便乖乖地举旗投降。说实话,你到底能喝多少?” 沐阳“咋个意思?夫人想当真想把我给灌醉不成?” 顾晓笛“我想看看你真实的酒量。还真有些期待,你真喝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沐阳“嗯,那有些难。至少两瓶五粮液,外加两瓶红酒。” 顾晓笛惊呼“小样,酒量这么好?那结婚那天,你还被韩盛文调侃成那样,不显露下你的真功夫。” 沐阳一脸的坏笑“我那是为夫人考虑。如此良辰美景,怎么好让夫人独守空房?” 顾晓笛笑骂“流氓。” 沐阳“嗯,今天晚上我也想当个流氓。” 说完,趁顾晓笛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便一脸柔情似水的吻了下去。 -- 大年初一的一早,沐阳开着那一辆七座的大奔商务车,载着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去了距离沐家别墅一个小时车程的寺庙里祈福。 到达那寺庙时,已是上午九点,那停车场里已停满了车。 顾晓笛没有想到,大年初一和他们一起来祈福的人竟然如此之多。 沐阳跑前跑后的去给一家人购买的门票。 在进入那寺庙时,那寺庙里的人又给他们每人各发三只香火。 顾晓笛不由得的感叹,原来自己是不用带香火的,随后又拍了拍了自己那鼓鼓的一兜子的零钱,还好,她算比较英明的。 顾晓笛昨天把家里存钱罐里的硬币都给倒了出来,少说也有好几百的样子,她今天真是诚心来祈福的。她现在非常相信“头顶三尺有神明”的说法。 进了那寺庙后,顾晓笛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思绪盘旋她的心头,那种思绪让她有一种很想哭的冲动,她也不知道那是为何? 那寺庙在h市很有名,据说,祈福很灵验。只要心诚便则灵。 顾晓笛走进那寺庙的院子后,便叮嘱身旁的郝童,不要大声说话,也不要口无遮拦,一定要诚心祈福。 郝童自然是听话的,沐阳则笑她太过紧张。 顾晓笛看了看那寺庙的院子里,不乏一些穿金戴银的有钱的主,也有很多像他们这种学历很高的人群。 大家都在诚心祈福,一脸的严肃,嘴里也嘀咕嘀咕。 沐家二老和苗一横带着郝童,对他们小两口嘀咕了一句,便先行去那寺庙里挨个地去跪拜祈福了。 顾晓笛拉着沐阳,在香炉边点燃了那些香火,便在那寺庙院子的人群中,开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各路大仙们一一祈福。 礼毕后,顾晓笛又牵着沐阳的手,开始进入那些寺庙,一一在那送子娘娘观世音菩萨面前,闭上眼睛,诚心地跪拜了下去。 每跪拜一次,顾晓笛都会向那些香炉的旁边投一些钱进去。沐阳和顾晓笛十指紧紧相扣,对待每一次位大仙,都是诚心十足。 等他们两人从那些寺庙里走出来时,已是正午十分。 沐家二老还有苗一横及童童他们,已在门口等着他们二人了。 一众人碰面后,便在沐家二老的吆喝下,去了那寺庙旁边的一家素面里吃素面。 话说,沐家二老年轻的时候,经常来这里祈福。 -- 那素面,是相当的好吃。应该说是顾晓笛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得最好吃的素面,甚至可以超过平时吃得那些山珍海味。 里面全部是各种菇类,还有木耳等原材料煮出来的面。原汁原味,甚是好吃。 沐阳见顾晓笛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又为她叫来了一碗。 顾晓笛看了看坐在邻桌的沐家二老,不好意思道“我吃不了那么多。” 沐阳笑道“没事,咱能吃多少是多少,吃不完剩着。” 沐老夫人笑道“能吃是福气。这面的确好吃。” 顾晓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觉得好吃,不由得胃口大开。” 说着,便在众人的笑声中,开始吃起了第二碗。 最后,第二碗也是碗净汤净。 沐阳见状又调侃道“刚刚是谁说的,吃不完的来着?” 顾晓笛难为情道“我那是怕浪费。” 沐阳“嗯,吃撑了,那才叫真正的浪费。” 顾晓笛“谁说我吃撑了,我还能再吃一碗信不信?” 沐阳故作惊呼“夫人还没有吃饱?要不再来一碗?” 沐老夫人和苗一横听到后,不由得看向顾晓笛道“在家人面前,有什么好拘束的?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没吃饱的话,再来一碗。” 顾晓笛马上尴尬地笑道“没,我吃饱了,我是和阳阳开玩笑呢。” 说完,又对沐阳挑了挑眉。 沐阳马上解围道“她胃口小,今天两碗已是极限。” 众人便又是哈哈一笑。 -- 最后,他们又在沐阳的提议下,去了财神庙。 财神庙是在那山上的顶部,要想去财神庙,必须坐缆车。 顾晓笛和沐阳又一起去买了缆车的门票,一众人便向着山顶出发了。 财神庙里求财的人也是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家二老和苗一横见状,便开口道“我们年纪大了,便不随着你们进去了,你们两人进去好好的跪拜一下就行,我们在门口候着。” 郝童也点头示意,他要跟着爷爷奶奶和外婆在门外等候。 沐阳听后,便牵着顾晓笛的手,一同迈进了那财神庙里。 财神庙里有抽签算财运的,还有写字算财运的。 顾晓笛和沐阳,并没有去抽签,也没有去写字算财运,只是两人在每个财神庙的大仙面前一一跪拜求财时,又投了些许的钱。 礼毕,刚走那财神的大堂,顾晓笛便在心里嘀咕“今天一天,我们算是功德圆满。” 她又幸福地看了看身旁的沐阳,拉着他的手便向外走去。 她今天祈福最多,就是能让她为沐家生一个帅气,聪明,人见人爱的小子,而不是女儿。 她虽然喜欢女儿,但她也不能太自私。毕竟沐家只有沐阳一个孩子,他们还是要传宗接代的。 其二,她祈福最多的便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快乐的生活。 其三,便是让她和沐阳能够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她不知道沐阳祈了什么福?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沐阳每条福都和她有关,她想到这里,不由得又含情脉脉地看了看她身旁的沐阳。 她觉得,生活如些美好,以后会更加的美好。她很满足。 当天晚上,顾晓笛就做了一个很是玄幻的梦。 她梦到自己的母亲,在梦里问她是要男孩还是女孩? 她隐隐约约地记得,自己说了一句男孩。她便看到自己的母亲对她微微一笑,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竹笼,那意思貌似是告诉她,她的孩子就在那竹笼里,而她看到则是两条大蟒蛇,一条粗,一条细。 她依稀的记得,自己很是开心的便抱着那竹笼向家赶去,一点怕意都没有。 正在她奋力奔跑的同时,沐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猛地睁开双眼,发现天已经大亮,原来刚刚那是一个梦。 她醒来很是疑惑地告诉沐阳,,她刚刚做了一个很是奇怪又玄幻的美梦。 沐阳笑着问她是什么 她笑而不语,说等以后再告诉他。 因为她也不确定,自己那梦到底是真还假? -- 春节过后,沐阳只负责送郝童放学,下学接郝童的重任,便落在了苗一横的身上。 苗一横逐渐也融入到了他们的小家庭里,每天按照沐阳制定的食谱,给他们烧着一日三餐,忙得很是不亦乐乎。 这样的日子转眼就到了阳春三月。而顾晓笛的肚子依旧是平平的毫无动静,苗一横不由得着急了起来。 于是,0年月号的晚上,苗一横把顾晓笛叫到自己的房间盘问了起来。 苗一横“莫非祈福不灵验?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顾晓笛“妈,我们现在还没有开始要。沐阳说了,要在初夏,这样,我来年做月子不难受。” 苗一横笑道“我看你们两个应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反而糊涂,你们说什么时候要?他便什么时候来?想得美。” 顾晓笛“……”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不过,她起初要童童时也没有计划的,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倒有些记不清了。 苗一横看着顾晓笛那一脸不解的样子笑道“傻闺女,这个也要看心情,看情况的。” 顾晓笛娇羞“妈,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放心吧。” 说完,便走了出去。 晚上,那话便传到了沐阳的耳朵里。 沐阳听后不由得在心中直呼“这也太低估我的效率了。” youyoudishengquyang 。 第一百零七章 顾晓笛有喜 眼看着冯丫丫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了起来,而顾晓笛还是毫无动静。 沐家二老也是着急了起来。 沐阳再三给他们说,他们初夏的时候一定会要。沐阳二老的反应如同像苗一横样“我说你们这俩孩子,还真觉得你们想要,他便来吗?这个东西不能讲科学,也不能太计较,反而最后无果。” 沐阳听后,不以为然,他很相信自己的效率,更相信他和顾晓笛的战斗力。 为了避免沐家二老的叮嘱,他们这段时间回别墅吃饭的日子也少了起来。 顾晓笛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沐阳觉得,等到初夏,给他们送惊喜的时候,再去。 顾晓笛也很是疑惑,这沐先生怎么就这么自信?自信到必定会按他的计划到位呢? 于是,在两人要孩子的日程越来越近的时候,沐阳也试探起了韩盛文的口风。 他是想确认,冯丫丫肚子里的那个还是女孩,这样,他便好要个龙凤胎。 他过年祈福的时候,便是祈的龙凤胎的夙愿,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美梦成真? -- 于是,五一过后,在早教中心吃过午饭,沐阳便和韩盛文洋装着聊起了家常。 沐阳“老韩,宝宝的衣服准备了没有?要不让我贡献几分?” 韩盛文一脸的戒备“不麻烦你了,这些小事有我妈便成。” 沐阳“弟妹的预产期出来了没?” 韩盛文“嗯,七月初。还有两个月。” 沐阳“真是太快了,这孕育一个孩子,简直就是眨眼的功夫。” 韩盛文“谁说不是呢?一转眼就快到了预产期。” 沐阳“家里都准备好了吧?” 韩盛文“嗯,是啊,就盼着她尽快出来了。一睹她的容颜。” 沐阳“我觉得,如果是个女儿,眼睛像你最好看,眼大。脸蛋像弟妹,小巧,那样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韩盛文若有所思地笑笑“应该是个美人。” 沐阳在又心里窃喜,又洋装聊天道“我和笛儿商量了一下,一定要生个儿子。我们打赌,弟妹肚子里的那个,定然是个小美妞。” 韩盛文叫道“谁说的?是个儿子好不好?你们都有郝童了,再生个女儿就好。到时候,也好到我家当上儿媳妇,好让我使唤使唤。” 沐阳笑而不语,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答案,冯丫丫肚子里的那个,又是女儿无疑了。 他晚上回到家里,便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顾晓笛。 顾晓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确定?” 慕言点头“嗯。” 顾晓笛笑道:“那咱们就生个儿子吧。最后,把韩家的两个女儿都收到我们沐家的府邸。” 沐阳哀叹“白瞎了冯丫丫对你好一场,阴险。” 顾晓笛“要不然,把你两个儿子送去给他们当上门女婿?” 沐阳吃道“我才不。” 顾晓笛“那不就是了。” 沐阳佩服“还是夫人有远见。” 两人说完,便哈哈大笑。 -- 六月初,沐阳和顾晓笛便正儿八经的开始要起了孩子。 顾晓笛不由得又担忧了起来“真的能成吗?” 沐阳“你这是在怀疑我?” 顾晓笛“不是,就是有点紧张,就担心这个月不成,又要多等一个月。” 沐阳一脸的泰然自若“相信我。下个月让你激动的哭起来。” 于是,两人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七月初,冯丫丫真的又顺产了一个女儿。 沐阳知道后,哈哈大笑“我让韩盛文看到我就哭起来。” 顾晓笛起初不解,等到了七月上旬,她的大姨妈反常地晚了一周的,才惊呼自己真的中招了。心里不由得感叹,他们家沐先料事如神。 二人毫无声张地便一早跑去医院做检查。 到了医院,两人又是激动又是紧张,生怕有一个误判,到头来让两人白忙活一场。 尿检的结果出来呈现阳性后,沐阳还是不放心,又拉着顾晓笛支抽血。 结果,血检报告出来后,两人又是胆战心惊。 只听那医生道“你的血检hcg里显示,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数值有些偏高,按道理来说,现在怀孕才一月,不应该有这么高的数值。” 沐阳一脸的担心“医生,我们也不懂?要怎么查?” 最后,在医生的建议下,让顾晓笛去拍个b超,两人也是心情忐忑地走向了b超室。 -- b超室,是不允许男生进入的,沐阳只能在门外等候,顾晓笛一人便走了进去。 沐阳在那b超室外,犹如油锅上的蚂蚁一样,甚是不安。 顾晓笛三十岁,按科学来说,已是大龄产妇,沐阳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平时在书上看到的那些资料,心里七上八下的厉害。 当顾晓笛拿着那b超单,从里面急步走来,看到沐阳眼泪汪汪的时候,沐阳吓得一脸煞白。 沐阳“怎么说了?结果不好吗?” 顾晓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拍打着沐阳,一边哭着骂道“老公,你太厉害了,那b超单子上显示有两个孕囊,是双胞胎。” 沐阳一下子楞了神,语无伦次道“什么……什么?双胞胎?一男一女还是两男还是两女?” 顾晓笛擦了擦眼泪,笑骂道“这个我怎么知道。人家医生又不会告诉我性别。” 沐阳一把把顾晓笛搂在怀里,开心道“什么都好,什么都好,一次解决,省得夫人受苦。” -- 两人在回家的路上,便是激动不已。 车开到半路,沐阳便迫不及待地把车停在马路旁,给沐家二老打去了电话。 沐阳“妈,有了,晓笛有了。” 沐老夫人“晓笛有喜了?” 沐阳激动道“嗯,是的。还有一个好消息,给你说,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沐老夫人“什么?” 沐阳看了看顾晓笛又对着电话那端人的说道“妈,是双胞胎。” 只听电话那边的沐老夫人又惊呼道“什么?双胞胎?确定吗?” 沐阳“确定,已做完了b超。” 沐老夫人不由得惊呼太过神奇,他们沐家追溯到前三辈都没有双胞胎的先例。 沐老爷子听后,也是激动不已,当天就开始祭拜起了自家的祖先来,祈祷最好是一男一女龙凤胎。 沐老夫人笑骂他表里不一,沐老爷子则说是为了阳阳和晓笛少受点折磨。 也是,女人生个孩子,男人一点也不轻松。 -- 当天,苗一横知道后,也是激动不已,马上就给苗一刀去了电话,电话又叮嘱苗一刀,好好的去顾家老宅,再去给那一棵槐树隆重地祭拜一下,并多摆点供品,还叮嘱苗一刀,再到顾叶盛的灵位前,道喜一声。 苗一刀为顾晓笛高兴的同事,一切也便照做了。 翌日一早,沐阳一个人去了早教中心,他用自己早教中心总裁的身份,把自家的沐太太给“解雇”了,接下来的九个多月,他要顾晓笛一心在家养胎。 昨天晚上,顾晓笛是不同意的。她觉得,自己当初怀郝童时,照旧上班的,也没有出什么事情,现在更加不会有事。 沐阳又苦口婆心地给她讲了很多他看到双胞胎早产的案列,是有多么的可怕? 最后,吓得顾晓笛便听了沐阳的一切安排。 沐阳一路上都傻傻的笑的合不拢嘴,他更加确信自己的那梦很有可能会美梦成真。 到了早教中心,他便把韩盛文叫去了早教中心。 沐阳“从今天起,早教中心的重任,又麻烦您多分担一些了,放心,不会亏待你,每个月的奖金给你翻倍。” 韩盛文“我去,这又是发生大财了?大早上就这么给人打鸡血。” 沐阳一脸的眉开眼笑,搓着手道“我老婆怀孕了。” 韩盛文一脸的不屑“我老婆还在坐月子。” 沐阳又搓手嬉笑道“我老婆怀的是双胞胎。” 韩盛文差点惊掉下巴,撇嘴道“双胞胎?你家有遗传。” 沐阳笑道“那倒没有。” 韩盛文“你老厉害,我佩服。” 沐阳“不佩服也不行啊?” 韩盛文一脸黑线“有这么打击人的吗?” 沐阳“还有更打击的呢,我还告诉你了,这可中一男一女的龙凤胎。” 韩盛文“你就胡扯吧。这么小,医生都看不出来,更何况你?” 沐阳“不信就打赌。” 韩盛文“赌就赌,谁怕你?我打赌是两个妇女儿。” 沐阳抿嘴笑笑“就这么怕我生了儿子,把你们那女儿拐了去?” 韩盛文“我家女儿不屑姐弟恋。” 沐阳哈哈一笑,不再理会韩盛文。 -- 晚上,冯丫丫听到顾晓笛怀双胞胎的事,又是一番羡慕不已。 怎么看韩盛文怎么看着不顺眼起来。 韩盛文“老婆,这事不能怪我吧?” 冯丫丫“就是乖你,无缘无故的非要生个什么二胎,是个儿子还好,结果又生了个小丫头。” 韩盛文“怎么能叫小丫头呢?好歹也是小公主。” 冯丫丫“哼,你上辈到底有几个情人?” 韩盛文笑道:俗话话,越是生女儿的人家,越是有钱。” 冯丫丫“我呸,沐师哥比你有钱多了。” 韩盛文“所以说,晓笛肚子里的肯定丙个丫头。” 冯丫丫笑骂道“你不怀好意。” 韩盛文“你总不能再让他沐阳有两个儿子,到时候再来抢 我们家的小宝贝吧?” 冯丫丫“你想得美。人家指不定看不上呢。” “切,我们有二公主,要比大公主漂亮着呢。” youyoudishengquyang0 。 第一百零八章 国宝级别的待遇 自从顾晓笛怀孕,沐阳把顾晓笛从早教中心给“辞退”后,他便让韩盛文从现在早教中心里那些现有的老师队伍中,抽调出一位多方面都比较优秀的老师,去接了顾晓笛原来的班级。 被调上来的那位老师原来是教中班的小朋友,这次去教了大班,自然是开心不已的。毕竟大班的孩子,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些的。 不过,也有其它老师心中不平,自认为自己的教学质量比那位被调去教大班的老师要高,而没有被调去来找韩盛文来理论的。 韩盛文最后,都一一的苦口婆心地又把那些心中不平的老师,挨个的讲道理一番,最终,给他们上调工资后,总算圆满解决。 事后,韩盛文很不平的找沐阳吐槽“我说啊,就因为你私自的决定,让晓笛辞职在家,你看看这一下子,我们损失多严重?” 沐阳“不就那么点钱吗?怕啥,哥有的是钱,再说了,又不是你的损失。” 韩盛文撇嘴“我好歹也是个副的。” 沐阳“就是嘛,你只是个副的,所有责任,都是我这个正的承担。” 韩盛文直接无语,再怎么说他也是有股份的人,最后,他一脸黑线的对沐阳道“我建议,以后,咱们早教中心,不准连带着招家属,也不准招直系亲属。” 沐阳微微一笑“我也正有此打算。” 此话一出,韩盛文愕然“你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你就打算让你老婆在家做全职太太了?” 沐阳“那倒不是,我老婆也不是那种喜欢呆在家里的人。” 韩盛文“那你这是?” 沐阳“我觉得,这个早教中心的小庙太小了,容不下我老婆那一尊大佛,她的才华在这里得不到展示,等她生下孩子后,我另有打算。” 韩盛文呆住,他这是又活生生地被喂了一把狗粮。他刚刚的提议,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并没有想着沐阳能做出什么典范或者去执行。 -- 顾晓笛怀孕一个半月后,便开始胃口大增,和冯丫丫那时截然相反。 很是喜欢馋肉,馋鱼,馋一系列的海鲜。 沐阳根据自己以往查书的经验,又加上自己多年来在自家酒店实习过的基本功底,顾晓笛的早餐和晚餐,他来负责,中餐便有苗一横和沐家老夫人来负责。 看着眼下这阵势,顾晓笛一怀孕,便成了沐家国宝级别的人物。 她吃的油也变成了最好的橄榄油,话说,沐阳从一本资料上查到,整个孕期吃橄榄油的话,肚子上是不会长妊娠纹。 顾晓笛知道后,不由得笑道“我肚子上本来就已经有了几根,也不怕再多长几根。” 沐阳“俗话话,女人怀孕,犹如新生,我想着,看能不能把你原来长出来的那几根再给消除掉。” 顾晓笛听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这沐先的大脑真不是一般人能琢磨透彻的。 顾晓笛现在吃的所有食材,全部统一由酒店后勤的人,指定按照沐阳每天配的菜单,天刚刚微微亮时,便要送到他们家里。 第一,要保证菜的新鲜,第二,还要保证菜的口感。 起初,那送菜的后勤人员以为他们小沐总家有什么重要的客人招待,可是连着送了半月,每天的菜色还不带重样的,他便禁不住好奇起来。 在那后勤人员送菜第二十天时的早上,他故意找了理由,赶在沐阳去上班后,再去把菜送到他们家。 当然,那必然的结果就是沐阳勃然大怒不允许有下次,再有下次,便是开除的结果。那后勤送菜的人,虽然心里有些胆怯,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那天早上,开门接待那后勤送菜的人便是苗一横。 那人一见苗一横,便洋装着一脸的歉意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来晚了些。” 苗一横是乡下人,她可没有沐阳那么多讲究,她就是觉得沐阳太过紧张了。这些食材,她每天去菜市场一样买得到的新鲜,何必麻烦酒店的人,天天来回跑的折腾? 但,她这些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又不能正面的向沐阳提,她也怕惹沐阳不开心。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宝贵着她的女儿。 苗一横看到那一脸歉意的送菜的人,不由得笑道“没关系,你们沐总不在,你不用这么紧张。” 那人尴尬一笑,他当然知道沐阳不在,他就是抓的这个时机。“我给您搬到厨房去吧,还挺重的。”那人又客气道。 苗一横笑了笑,看了看那人神秘道“算了,家里有孕妇,还是我自己来吧。最近啊,你们沐总有点紧张,陌生人不让进门的。我怕他知道了,再责怪我。” 那人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我说呢,这一段时间,沐总怎么会天天让我们来送菜,而且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苗一横骄傲地笑道“你们沐总就是心疼他的太太,怕她吃的不合胃口。不过,就是苦了你们,估计你们这一送,就要送上九个月。” 那人哈哈一笑“恭喜,恭喜,我们很乐意为沐太太服务的。” 那人笑着说完,便把那些菜放下,道别后便离开了。 -- 翌日,沐太太有喜的消息便在沐式企业的员工圈子里炸开了锅。 沐阳接到高层道喜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甚至连平时忙得,很少看到身影的金律师都给他打来的道喜的电话。 沐阳挂了一个个的电话后,不由的眉头紧皱,这到底是谁透漏的口风?他不由得在心中嘀咕。 顾晓笛还没有满三月,理不应大张旗鼓,所以,他才这么低调。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消息就这么快便透漏了出去,他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去深究,毕竟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晚上回到家里,沐阳便把白天那些给他道喜的事情讲给了顾晓笛听。 顾晓笛听后不由得笑道“我这还没生呢?如果生了,你的手下,还不得天天跑上门来祝贺。” 沐阳“那是很有可能的。” 顾晓笛“我可不要。月子里,小孩子怕生人。” 沐阳“老婆想到的甚是周到,到时候,我把所的消息封锁掉,等办满月宴席的时候再通知他们,毕竟他们不知道,沐太太您到底身怀几月?” 顾晓笛“现在说这些还早着呢。” 沐阳“看着韩盛文的二丫头已落地,我觉得,这事还是早点计划的好。” 顾晓笛“老公,你心里到底是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沐阳笑笑“都好。” 顾晓笛“我想听真话。” 沐阳“最好是一儿一女,这样,老婆您就不用再受苦了。” 顾晓笛嘟嘴“看吧?露出原形了吧?其实你心里还是想要个自己的儿子的,对不对?” 沐阳“老婆冤枉。我这是完全从沐家的香火考虑。按照我对我爸的了解,这次如果都是女儿,他肯定还会让我们再生一次。” 顾晓笛“哼。” 沐阳宠溺道“老婆,对我来说,生什么都是一样的好。不过,你得理解一下沐老爷子,他肯定不想沐家在我这一代就断了香火对不对?那我岂不是成了沐家的罪人?” 顾晓笛“你心里当真是这样想的?” 沐阳点头“嗯。” 顾晓笛:“我只在乎你的态度。如果当真我们生不出儿子,那可怎么办?难道爸爸还会让我们一直生下去不成?” 沐阳“夫人尽情放心,完全不必有这个担忧,这一次就会让你儿女双全。” 顾晓笛不由得笑道“请问沐先生,你有未来预知能力吗?” 沐阳笑道“那倒没有。但我播的种子,我还是有把握。” 顾晓笛“……”沐先生,你这是什么谬论? -- 顾晓笛不由得也想起了自己祈福回来的那天晚上做的那个神奇的梦。 两条大蟒蛇,一条特别粗,身子是黄色的;另一条又是特别的细长,身子是青绿色的。 不会真的是龙凤胎吧?她不由得在心中疑问。 如果真的是龙凤胎,她又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好命了,连生个孩子,上天都这么眷顾她。 自从那天开始,她便天天在家闲来无事时,就开始了胎教。 从每天早上一起床,再到晚上睡觉时,她基本一天下来,都要和那肚子里的宝宝,聊上几句。 好像和他们,有着永远说不完话一样,那感觉很是神奇,她当时怀郝童时,每天都在办公室或者是会议室里,要么就是培训室里穿梭,那里有现在这种闲情逸致? “宝宝,你们今天不乖是不是?妈妈已经感觉到你们在动了。” 苗一横听到后,也不由得笑起她来“这才刚刚八周而已,他们现在最多只有几厘米,怎么可能会动?什么都还没有长好呢。” “妈,是真的,我有时候真的能感觉到他们在动。”顾晓笛说得煞有其事。 “我看你就是心理作用。”苗一横一脸的不信任。 顾晓笛不再和苗一横讨论此话题,她觉得和苗一横讨论此话题,苗一横也不可能会深有体会的。 毕竟,那个时候,苗一横怀她和顾晓旭时,也不会像她现在这样,注意这些微妙的变化。 她们那时候的时代,和现在这个时代,相差着可不是一大截的问题?而是隔着两代的问题。 youyoudishengquyang0 。 第一百零九章 沐先生第一次听宝宝的心跳声 自从顾晓笛怀孕后,沐家老夫人是三天两头的从沐家别墅来顾晓笛和沐阳的家里。 只要一来,便会给顾晓笛带上几盒燕窝,顺便再给顾晓笛顿上一餐美味的汤羹。 每每这个时候,顾晓笛都会禁不住和沐家老夫人打趣道“妈,我现在都觉得,我自己都已经成了我们家的金丝猴了,让你们照顾的,越发金贵了。” 沐家老夫人听后,哈哈一笑“那可是,你现在可是我们沐家重点保护的对象,可不金贵着呢?” 顾晓笛又狡黠道“我卸货后,还有没有这待遇?” 沐老夫人也笑道“我就怕你卸货后,比这待遇还要高。” 顾晓笛听闻,又是哈哈大笑,是啊,她还有一位超级爱她的沐先生呢,她在心里美美地想着。 顾晓笛最近越发的能吃了起来,但就是没有孕吐的反应,她心里着实也有点担心。 按道理来说,hcg的指标越高,她的反应应该会越来越强,而且会连带着出现孕吐,奇怪的是,她除了能吃能睡之外,便再也没有其它的反应。 更奇怪的是,她最近越发的贪吃起猪肉来,在以前,她可是连那些肥肉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更别说吃了。 现在,几乎每天中午,她都会让苗一横给她烧上一大盘子的红烧五花肉,她就那么一口一块地当零食吃掉,吃得不亦乐乎。 连那后勤负责送货的人,也跟着犯起疑惑来,以前沐阳要求每天的菜色不重样,现在每天基本都要送上一块上好的五花肉,沐太太的胃口可真是好,那人又不由自主地心中感叹。 顾晓笛每天海参,鲍鱼,鳕鱼,燕窝,各种虾类,各种当季蔬菜,各种当季水果,还有燕窝等吃起来,按原理来说,她的身体多少长点膘才是,但其实结果恰恰相反,她除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之外,身体上再无其它改观,无任何的变化。她还是依旧的美丽动人,而且,她的气色也越发的好了起来。 按沐阳的话来说,那皮肤越发嫩的能掐出水来。他每每看到,就很想扑上去咬上一口。 -- 一转眼,顾晓笛怀孕已周,终于到了第一次去做产假的时候。 沐阳很是开心,早早地提前两天便预约了h市第一大学附属医院的产科里的主任医师。 那主任医师的号子对普通人来说,一点也不便宜,一次都要00,但对沐阳来说,完全是小kiss。 他和顾晓笛一早在家吃过早饭后,便开着着就向医院驶去。 一路上,顾晓笛又紧张,又充满喜悦。因为,如果今天顺利的话,他们就能听到肚子宝宝的心跳声了。 沐阳从来没有听到过那种声音,顾晓笛猜想着,如果沐阳听到那种让人兴奋的声音,他会不会激动的落下眼泪来? 她想,真的很有可能。因为她的沐先生有时候真的很感性。 到了医院里,顾晓笛只负责找个位子,好好的坐在那里排队。沐阳则是负责给老婆喂水,或者当一个靠椅,让顾晓笛依偎在他怀里小憩一会儿。 第一次沐阳没有经验,号子挂得有些向后,所以,他们足足在那主任室外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进了那主任医师的办看诊室。 刚进去,沐阳便一脸的恭维,对那位看起来并不多在五十来岁的,女的主任医师客气地讨好起来。 “老师前,老师后的叫个不停”(注一般一线城市里的大医院里叫医生不医生,是叫老师的) 顾晓笛从来没有见过自家的沐先生在外人面前这么的低三下四,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楚。 这沐先生为了她,还真的是什么能做的出来?该放下身段来,他一点也不栗色,她又在心中感动地想着。 -- 沐阳挂号前就知道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女医生,所以,他提前准备了几支几个大牌子的口红。 现在医院里,是不允许送红包的,那么,他想着,这几支口红,应该不算什么吧?那医生也必定会收的。 结果,当沐阳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告诉那医生,只是几支口红,希望医生不要介意,好好的给他的太太做产检时,那医生直接一脸的黑线,足足地打量了沐阳几秒后,又正色道“小伙子,我们做医生的都是有原则的,就算你是一贫如洗,我们还是会好好的给你太太做产假的。我们医院有明文规定,不能收收红包,更不能收收患者的礼物,你这不是害我吗?” 顾晓笛马上笑着赔不是道“对不起啊医生,他就是太紧张我了。毕竟是双胞胎,他没经验。” 沐阳没有想到,现在的医生真的也变得这么清正廉洁了,他也马上笑着道“对对对,我太过紧张了。” 那医生看了看顾晓笛的病例,又对沐阳笑道“你老婆又不是第一次生产,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爸爸,至于这么紧张吗?” 顾晓笛听后,不由得甚是觉得尴尬。 沐阳见状又笑道“这次不一样,毕竟是双胞胎,先无前例。这心情定是不一样的。” 那医生笑笑不再说话,便给他们开了一张b超单子,还有一张血检的单子,让他们做完那两项检查后,再来找她。 顾晓笛早饭是没有吃的,产检必须在抽血完才能吃。她已饿得肚子在咕噜咕噜地叫唤了。 到了b超室排队的前台,眼看着b超室外排队的人超级的多,沐阳便把单子给了前台,先行拿到号子,这又牵着顾晓笛去了抽血的窗口。 他眼下,只想前能尽快让自己的老婆吃上一口热乎乎的东西。他无法想象,平时早餐要吃三个肉包、一杯豆浆、两个鸡蛋、外加一个培根的人,从早上到现在是滴水未沾,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还好,到了抽血的窗口,人不是太多,一下子就轮到了顾晓笛。 在沐阳一脸心疼的表情下,顾晓笛被抽掉了满满的一血管的血。 沐阳把顾晓笛送到b超室的门外,又看了看自己前面还有n个号子,便让顾晓笛等着,他跑到外面,去给顾晓笛买吃的去了。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沐阳拎着一袋子的吃的又走了进来。 一盒小笼包,一碗馄饨,一笼蒸饺,外加一杯现磨豆浆。 沐阳刚打开那小笼包打包的盒子,顾晓笛突如其来地出现了这次怀孕后的第一次孕吐现象。 一闻到那个小笼包的肉味,便恶心的难受。 沐阳一脸的担忧“老婆,是不是今天太累了?所以才会这样?” 顾晓笛“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没反应,我反而会更担心,按照科学依据,反应越强烈,代表咱们宝宝越健康。” 沐阳还是一脸的心疼“那你现在想吃点什么?我再去买点其他的。” 顾晓笛一脸的难受:“老公,我想吃酸的,越酸越好,又想吃甜点甜的,就觉得嘴巴没有味道。” 沐阳宠溺地摸了一下顾晓笛的头,让她稍等一天,他便又跑了出去。 一刻钟后,沐阳气喘吁吁的提来了三盒那种红心的猕猴桃和一包奶糖。 顾晓笛见状,便直吞口水。 沐阳一边给她剥皮,她一边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一会儿功夫,就吃下了六个猕猴桃,紧着着又吃了三快奶糖。 沐阳说了,她整个孕期不能太多的糖,否则会很危险,顾晓笛只能作罢。偶尔吃上一口解解馋。 -- 等顾晓笛他们做完b超,再回到那主任医师办公室时,差不多马上就要到那医师上午下班的时间。 当顾晓笛和沐阳一脸笑意的,拿着那一张可以看清宝宝两个孕囊的b超单递给那医生时,那医生看了看也笑了。 “这两个宝宝发育的很好,hcg长得也很好。我们现在听下他们的心跳声吧。”那医生看前他们两人又开口道。 顾晓笛幸福地点了点头,沐阳更是激动地搓起手来。 当那医生把监听宝宝心跳的胎心仪,绑到顾晓笛的肚子上时,沐阳更加激动不已,他的心跳也瞬间跟着加速了起来。 “准备好了吗?现在我要按开关了。” 沐阳点了点头。 当那医生的开关按下后,两个非常有力的咚咚咚的心跳声,便从那胎心仪地传了出来。 沐阳听后,感动的热泪盈眶。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听到这种心跳声,而这种心跳又来自于他的孩子,那种感觉,真是太幸福了。 他不由自主地俯下身,把双手轻轻地抚摸在顾晓笛的肚子上轻声道“宝宝们,我是爸爸啊,你们在妈妈肚子里一定要乖乖的健康的成长,不能太调皮,要让妈妈每天吃好喝好。爸爸爱你们。” 顾晓笛听后,不由轻声道“宝宝们,我是妈妈,从今天开始,我们让爸爸来讲故事好不好?” 顾晓笛语毕,突然感觉自己的肚子里动了两下,紧接着沐阳惊呼“老婆,他们动了,他们动了。” 顾晓笛“是啊,因为听到爸爸今天晚上要给他们讲故事,他们很开心啊。” 沐阳又激动地在顾晓笛的肚子上亲了亲。那医生站在旁边,不由得笑道“真没有想到,第二次做父亲,竟然还是这么激动。” 顾晓笛见状马上推了推沐阳。 沐阳笑了笑就站起了身“嗯,我是个比较喜欢小孩子的人。” 那医生又笑着问道“你们第一胎是什么” 沐阳“儿子。” 那医生一脸笑意道“挺好。” 顾晓笛还以为这医生会仁慈到告诉他们一下宝宝的性别,谁知,那医生说了一句“挺好”后,便没有了下文。 那医生又给顾晓笛开了一些维生素,又给他们说了下次产检及健大卡的时间,便让他们二人回去了。 事后,沐阳便更加肯定了,顾晓笛的肚子里便是龙凤胎无疑了。 因为那医生说“挺好”二字时,是一脸的深意,颇有让人一捉摸就能明白的意思。 沐阳又通过韩盛文,要到一家可以坚定婴儿性别的私人医院的地址,他要等着顾晓笛肚子里的宝宝再大些,再去做性别鉴定,那样,他便可以彻底心安了。 youyoudishengquyang 。 第一百一十章 虚惊一场(上) 人怀孕后便会做胎梦,这是一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又充满奇幻和乐趣的事情。 顾晓笛从医院产检回来的第四天,也就是肚子里宝宝第0天的时候,她做了一个非常美好的胎梦。 她在梦里,先是梦到一片桃林,那每一棵桃树上硕果累累。那每一个桃子饱满欲滴,让人看一眼便想咬上一口。 在那桃林的拐进处,她又看到了一棵苹果树,神奇的是那苹果树上的果子都是一对一对,个个都是艳红艳红的,而且那果子饱满又圆润。 在那果园的田间,她看到一位眼睛长得甚是漂亮的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马尾辫,看着她笑而不语。 顾晓笛好像在梦里问那孩子是不是她的女儿? 只见那女孩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又用手指了指顾晓笛的正前方,顾晓笛顺着那女娃娃手指的方向,又看到一位浓眉大眼的光头小男孩,头上顶着一片绿油油的如荷叶那一般大的叶子,正笑吟吟地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顾晓笛不由得在梦里看了看女女孩,又好奇地看着那男孩问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吗?” 她只见那小男孩甚是调皮地对她眨眨眼睛,还没有等到他们明确的回答后,沐阳手机的铃声便把她从睡梦中给惊醒了。 醒来后,那个梦在顾晓笛的脑海中依旧是活灵活现,她不由得责怪起沐阳来“我正做美梦,硬是让你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沐阳微微睁开眼,宠溺地问道“什么美梦” 他的语气里充斥着一股散懒的味道。 顾晓笛“我在梦里正和肚子里的宝宝聊天呢?” 沐阳突然来了兴趣,从床上用一只手掌撑起他那帅气脸庞道“在聊什么呢?” 顾晓笛“在聊他们是不是我孩子?我在梦里梦到了一位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还有一位长得很帅气的男孩。” 沐阳“那他们怎么说?” 顾晓笛嘟嘴“他们正要回答时,你手机就响了起来。” 沐阳笑道“那是因为,宝宝觉得还是要有点神秘感,不能太早让我们知道。” 顾晓笛撇嘴“早知道了,我们好给他们准备衣服呢。” 沐阳笑道“这个就不劳烦老婆大人操心了。” -- 沐阳第一次扮演“新手爸爸”的角色,他除了激动以外,便是每天都处在那种兴奋和紧张各占0的情绪里。 他在早教中心,本想在在韩盛文面前分享他心中那喜悦的心情,而结果却演变成了一方分享喜悦,一方吐槽。 沐阳“每天晚上临睡前,我都会和肚子里的宝宝聊上一会儿天,那感觉真美。” 韩盛文一脸的疲惫“你很有闲情逸致,我最近天天晚上睡不好,老婆奶水少,天天不够娃娃吃。我夜里都要起来两次给她喂奶。” 沐阳一脸的幸福“你知道吗?现在我那两个宝宝,在他们妈妈的肚子里都已经会动了,真的是太神奇了。” 韩盛文连连打了两个哈欠道“现在吧,我都想再把这个小的塞回她妈妈的肚子里,真的是太磨人了。我记得老大那会儿,我都没有起过夜。” 沐阳“我现在每天早上一醒来,就会先和肚子里的宝宝打招呼,他们就会在我老婆肚子里从左边游到右边来回应我,这感觉真是太幸福了。我以前,原以为找到真爱已经是这辈子最大的幸事,现在才觉得,人生才是最圆满的。” 此时,韩盛文已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道“最好生下来后,不要像我们家老二这样,每天让我起夜,那可受不了。” 沐阳憧憬道“就算是那样,我也觉得那是无比幸福的。” 韩盛文声音变得小了起来,眼睛也眯了起来“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真到等到那一天,身临其境时,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沐阳笑道“我相信我不会,我也相信,我的宝宝肯定会很善解人意,不会那么调皮捣蛋的。” 此时,韩盛文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已经发出了轻微的打鼾声。 沐阳看了看韩盛文,笑笑,又把目光看向了那电脑屏幕上那一行“孕妇整个孕期的注意事项”的标题上。 他要做好一切防范,不能让他最爱的人,有一点点危险性的发生,他想。 他要守护着他们到瓜果成树,平安落地。 -- 顾晓笛肚子里的宝宝周的时候,沐阳又带着顾晓笛去做了nt,nt是判断一个宝宝是不是有畸形的根源。他们的nt结果要一个礼拜后才能出来。 于是,nt检查回来的第二天,也就是0年的月号,沐阳便开始准备起了婴儿所需要的零零散散的东西。 他上午买来一张双人婴儿床。 顾晓笛笑骂他浪费,孩子太小,肯定不能和他们分开睡的,再怎么着,也要跟着他们一起睡到两岁。 沐阳说什么也不干,他说,孩子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要和他们分开睡,让他们单独睡在他们旁边的那张婴儿床上。 顾晓笛笑道“等真的生下来,你就发现,你其实很舍不得。” 沐阳坚信“不会。月子里,我负责哄孩子睡觉,你只负责睡觉当奶牛就好。” 顾晓笛笑笑不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因为,沐先生把孩子相 也太过独立,那么小的生命,是没有那么容易带的。 当天下午,沐阳又拉着顾晓笛陪着他一起去母婴店,置办宝宝的衣服和包被。 顾晓笛“沐先生,等我快生时候的,我们再准备也不迟。” 沐阳“先准备起来,我放心。” 顾晓笛“你不会要把我生产时要用的东西,也一并给准备了吧?” 沐阳“那个,我已经查过资料了。等你快生时,我再准备,那个不急。” 顾晓笛笑笑“我家老公真是细心,俗话说,一个细心丈夫,抵得住半个医生。” 沐阳“我要确保你们母子三人,都平安。” 顾晓笛狡黠“放心,你老婆我吉人自有天相,我们母女三人肯定会万事大吉的。” 沐阳笑笑不再说话。 最后,两人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后背箱的东西,孕妇枕,孕妇装,小孩子的衣服,还有小孩子的尿不湿。 等沐阳大包小包的拎回家时,苗一横说他们两人太过浪费,小孩子的衣服,稍稍准备个几套就好,到时候还没有等到穿的时候,便一下子长大就穿不了。 顾晓笛笑道“我也是这么给他说的,但我家沐先生就是不信。他说,每一套,他都要提前洗干净,消毒好,储存起来,每一套都要让他的宝宝穿一下,因为那他这个做爸爸的准备的。” 苗一横“我看你们是有钱没地方使了,浪费。” 沐阳笑笑,撇嘴不再说话。反正他有的是钱,他想。 郝童看到那么小的衣服,也是欢喜的不行。 顾晓笛“你小时候,就是穿这么小的衣服长大的。” 郝童比了比那衣服,一脸的不敢置信“妈妈,你确定,我当时只有那么一点吗?” 顾晓笛“那当然,你是从妈妈肚子里跑出来的,我当然相信。” 郝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是不敢置信。 -- 一周后,nt的结果要出来了,沐阳和顾晓笛喜滋滋地去拿报告。 结果,当他们拿到报告的那一个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眼前一片黑暗。 那报告上显示,他们这一批做nt的人里面,有一个孕妇的孩子是不好的,至于是那个孕妇的孩子不好,是不知道的。他们这一批,必须都要到专门的医院,再重新做个nt的复查报告。 顾晓笛胆战心惊,沐阳更是担心不已。 如果,假如,那一个孕妇就是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孩子,他可要怎么办?沐阳不敢想想那种可怕的后果。 他只要一想到那里,心里便是无限的恐惧。 他们当天便按照那个医师给的一家专业nt复查的三甲医院,去约了b超。 因为他们那天到达那家医院时,时间已经太晚,当天的b超是做不了,只能第二天早上再来做。 沐阳忐忑不安的先约了第二天的号子,便带着顾晓笛回了家里。 回家路上,顾晓笛一脸的愁眉苦脸。 沐阳看着很是心疼“老婆,你放心,我们的孩子肯定都是健康的。那一个不幸的人,定然不会是你。” 顾晓笛“老公,我真的好害怕,假如,万一呢?毕竟我是大龄产妇,年龄在这里呢。” 沐阳心里也是担心的,但他还是表现的一脸的泰然自若道“不会的,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我们还是很年轻的,孩子的质量还是有保证的。” 顾晓笛咧嘴就笑了,她的沐先生总是临危不惧,不管什么时候,都还会让她笑了来。 她便又重拾了一点信心。 -- 两人回到家,并没有把这个结果告诉苗一横和沐家二老,他们问起来,二人回答都是“宝宝发育一切正常,很好。” 其实,两人在说这些话时,也是心照不宣的。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现在肚子里的宝宝到底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自从医院看到那张报告单后,两人的心情从那一刻起,便没有再轻松过。 晚上睡觉前,沐阳轻轻地抚摸着顾晓笛那已凸起的肚子,轻声道“宝宝们,我和妈妈很担心你们,希望你们两个明天好好表现,一个要让妈妈和爸爸,还有医生看到两个健康的你们,爸爸和妈妈很爱你们。” 顾晓笛听后,不由得热泪盈眶,她看着沐阳哽咽道“老公,我相信我们宝宝肯定是健康的对不对?” 沐阳点了点头道“嗯。” 他们这是在自我安慰,相互鼓励,因为对于明天,他们也是一无所知。只能在心里期盼,期盼着,一切都是美好的。 这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youyoudishengquyang 。 第一百一十一章 虚惊一场(下) 顾晓笛和沐阳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家里稍稍收拾后,两人便匆匆地向医院里赶去。 到了医院后,他们发现,他们并不是最早到的那一对,他们前面已经有好几对在等候了。 沐阳看了看号子,发现前面还有五位,顾晓笛是今天的第六位准妈妈,他便和顾晓笛一起坐在b超室的大厅外等候了起来。 当两人坐在b超室的大厅外等候时,旁边邻座的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正在嘤嘤哭泣,那女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位满脸憔悴的男人,那男人正在安慰着那女人。 顾晓笛只听那男人道“既然医生发现了我们的孩子是畸形,我们就要听医生的,不能把她生下来。如果你坚持一定要生下来,那也是对孩子不负责任的表现,医生说了,后期还存在很多的未知。” 那位哭泣的大肚子的女人随即哽咽道“宝宝在我肚子里都已经六个多月了,我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受不了,我也舍不得啊,老公,我心里难受,真的难受啊。” 只听那男人又哀叹道“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我们也不想这样,她会理解我们的。再说了,医生都说了,这样的孩子不能生,我们要听医生的。你放心,老婆,等这次之后,咱们好好的养上个半年,下次听医生的,医生说咱们到了适当的时机能要时,咱们再要,好不好?” 那女人听后,又依偎在那男人的怀里,不顾众人的眼光又放声的哭了起来。 那众人大多是一脸疼惜和同情的表情,看着那一位哭泣的大肚子的女人。 顾晓笛看到那男人,也悄悄地拭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明明那个男人也是很痛苦的样子,但他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还是洋装着一脸坚强。 “哎” 顾晓笛下意识地禁不住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哀叹一声,随即又担忧道“宝宝们啊,你们等下一定要乖乖的在里面好好的表现,让医生和妈妈,爸爸看到健健康康的你们。” 沐阳又百般宠溺地在顾晓笛的脸颊上亲了亲,又把她轻轻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要个孩子,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沐阳心想。 从刚怀孕时的激动,再到后来检查中遇到的各种问题和未知,都是对即将为人父为人母的一种心里的挑战,沐阳又想。 顾晓笛和沐阳早上出门前都没有吃东西,但两人都不觉得饿。 顾晓笛做nt是不需要憋尿的,也是可以吃东西的,但苦于她一点心情都没有,更没有饥饿的感觉。 -- 左等右等,沐阳时不时地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时间,又时不时抬头看看那机器上叫人的号子,心中真是百般煎熬。 终于叫到他们号子时,顾晓笛和沐阳又会心地看了彼此一眼,十指紧扣地向着那b超室的方向走去,犹如转向了命运的宣判一样。 到了那0的b超室的门口,因为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他们又在门口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 终于等到顾晓笛要进去了,那一瞬间,顾晓笛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手也禁不住抖了起来。 沐阳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叮咛道“老婆,不用怕,肯定是好的。我在外面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顾晓笛重重地点了点头,便向着那b超室里走去。 那b超室里有两位医生,都是女医生,其中一位是长头发,坐在b超机的前面,另一位是短头发,坐在那长头发的左手边上。 等那位坐b超机旁边的女医生和顾晓笛对了下名字和号子后,便让她躺在那张做超声波检查的床上去了。 顾晓笛刚躺下,便听到那位长头发的,坐在b超机前面的那位女医生,和旁边的那位短头发的女医生认真地指着那b超机上的图片开口道“你看,两个婴儿中,有一个是不好的,是无脑儿。另一个又是完全健康的。” 顾晓笛心中猛然一惊,手心里的汗也跟着一下子全部跑了出来。 只听那旁边短头发的医生开口道“嗯,一般像这种情况还是挺麻烦的。” 这时,那长发的女医生又说“是啊,麻烦不说,还有风险。不过,像这种情况,她还是要做个减胎手术的,把那个不好的拿掉便是了。不然,在里面会一直和那个好的抢营养,最后,还有可能把那个好的给吸收掉。” 顾晓笛这时吓得已不知所措,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她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全然忘记了医生压根还没有开始给她做检查。 这时,她又听那短发的医生道“哎,如果不小心减胎的时候,那个羊水再破掉,最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紧急着,又是两位医生的哀叹声。 顾晓笛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来,哽咽又颤抖着着声音看向那坐在b超机前的女医生问道“医……医生,你们是在我说我肚子里的宝宝吗?情况竟然这么糟糕吗?” 这时,那位坐在b超机前面的医生,一脸歉意的看着顾晓笛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们是在说前面的那个患者呢,还没有开始给你做呢,你先不要紧张。” 那医生说完,就马上拿起一瓶b超声波耦合剂往顾晓笛的肚子上涂抹了起来。 顾晓笛一边擦眼泪,一边破涕为笑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在说我肚子里的宝宝呢。” 那坐b超机前的医生,拿起那超声波的仪器,一边在顾晓笛肚子上东压压,西压压,一边又温和地笑道“正常呼吸,不用紧张。” 顾晓笛又问道“医生,我的宝宝还好吗?我这两天都担心死了。” 那医生笑笑“你先不要着急,我正在检查中,现在b超下看出来的一切正常,不过,等下,你要拿着b超单,再让你的主治医师看一下。” 顾晓笛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下来。 她又感激地看了看那医生,连声对着那医生再三道谢。 -- 此时,b超室外的沐阳,正紧紧握着两只手,忐忑不安地在那b超室外的走廊上,来回徘徊。 说不紧张和害怕,那是骗人的。 他现紧张的手一直在颤抖,害怕的手心里全部是汗水,甚至全身都在出虚汗。 他使劲地劝自己要淡定,再淡定,但还是一点鸟用都没有,那悬着的一颗心,一直在砰砰地直跳。 他以前不知道,要一个孩子,是这种几乎称之为煎熬的折磨,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概率检查就能把他吓成这样,他不敢想想,越到后期,顾晓笛和孩子的风险就会越大,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还会不会承受的住? 现在沐阳想想,当时韩盛文和冯丫丫的预防针,还真是打的不够深切和投入。 他以前翻阅资料时,也没有看到说什么nt不好,胎儿会畸形的案列。真是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他想。 “嘭”的一声。 那一扇让他在心里压着一个大石头的0室的b超室的房门,总算打开了。 他看到顾晓笛一脸笑意的拿着b超单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沐阳下意识地马上跑了过去。 “老婆,怎么样?怎么样?”他声音几乎是颤抖的,又是迫不及待的。 顾晓笛用力点了点头道“嗯,b超上看起来两个孩子一切正常,不过,还要再让那医师看一下。” 沐阳高兴的大叫道“我就说嘛,我们的孩子肯定是健健康康的。” 他说完,又不顾那走廊上的众人,轻轻地把顾晓晓拥抱在怀里,又顾晓笛的脸上亲了亲。 这时,大他们旁边的一对年轻夫妻,看着他们羡慕地说道“是双胞胎?真好。” 沐阳侧头看了看他们笑笑,自豪地说道“是龙凤胎。” 那对夫妻更是羡慕的连连对沐阳他们说着恭喜恭喜。 沐阳开心的牵着自己的老婆,向着那医师看诊室走去。 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沐阳不由得在心中自我安慰。 远远听到,顾晓笛撒娇道“老公,我想吃东西。” 沐阳“老婆,想吃什么?” 顾晓笛“炸鸡和汉堡?好不好?” 沐阳“嗯,我等下问下那医师,看看偶尔吃一次可不可以?” 顾晓笛“那还是算了吧,我怕医师等下骂我。” 沐阳浅浅一笑“等下我们回自己酒店里吃,你想吃什么?老公给你下厨。” 顾晓笛幸福地依偎着沐阳,点了点头。 -- 不管未来这条路上充满多少考验和未知,沐阳都会坚定不移地陪着顾晓笛一起面对,一起接收上天给的每一次考验。 俗话说,女人生一次孩子,就是走了一遭鬼门关。沐阳以前觉得这话太过离谱,现在,他便深深的相信了。 从这次的虚惊一场后,沐阳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他买体温计,每天早上和晚上,他都要检查顾晓笛的体温。 他还买了胎心仪,隔三差五的在自己老婆的肚子上,听听自己宝宝的心跳声。 顾晓笛劝说着让沐先生把心放下,再放松,他却笑笑说道“我要等孩子安全落地,你们母子三人都平安度过月子后,我估计才能放下心来。” 苗一横见沐阳那紧张的沐阳也是心疼不已,不由得说起她们那一个年代生孩子的事情。 苗一横“我们那时候,大着肚子还天天到天地里去劳作,那有像你们现在这么娇气的?” 沐阳“时代不一样,自然都不一样。” 苗一横笑笑“我那时候,上午还在地里干活,下午顾晓笛就从我肚子里跑出来了,而且还没有接生婆,就那么一下子跑了出来。” 沐阳听得甚的慌,不由得看着自己老婆打趣道:“老婆,你生命力真是旺盛,那样都不会有细菌感染你。” 顾晓笛哈哈一笑“所以啊,你要相信,我们的宝宝也是顽强的,你可不要小看他们。” 沐阳笑笑不再言语,他何曾不想放下心来?但现实不允许啊。那可是他的三个宝贝啊。 youyoudishengquyang 。 第一百一十二章 顾晓笛的孕期生活(上) 顾晓笛肚子里的宝宝第周的时候,沐先生又带着她去了那个主任医师那里,建了档案卡。 什么是档案卡?就是一本按胎儿生长周数按期要做产检的大卡。 直白点说,也就是顾晓笛整个孕期的所有检查,都会体现在那一本档案卡上。而且,这次产检完,下次什么时候再来产检?医生也会在那本产检的档案卡上给做好标记。 沐阳拿着那本像一本薄薄的笔记本一样形状的档案卡,看着那卡上面一张张自己孩子的b超单子,还有那b超单子上孩子的各项成长指标和数字,心里别有一番幸福的滋味。 他这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从厘米数,一点点地在长大,就像一个个小科长成大青蛙一样的神奇。 他也很好奇,经常会问顾晓笛一个幼稚的问题“老婆,他们在肚子里长的时候,你有会不会感觉很疼?” 顾晓笛笑道“他们在长的时候,我是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的。但,他们在肚子里动来动去的时候,那感觉无以言表,就像有一股气流在人的肚子里窜来窜去,很是舒服,也很是感觉好玩。” 每每这个时候,沐先生就会流露出一种超级羡慕又超级崇拜的表情看着顾晓笛,还会幼稚地向顾晓笛撒娇,如果人真的有来生,他希望自己下辈子做个女人,顾晓笛做个男人,两个人还是天生相爱的一对。 顾晓笛听的,不由得哈哈大笑“怎么?沐先生也想体验一下那种怀胎十月的美妙感觉吗?” 此时,沐阳就会重重在点头道“是非常想。” 往往临了,沐先生还会狡黠地来一句“更想体会一下当女人时的感觉,也顺便让你体会一下当男人时的感觉。” 顾晓笛听后便会笑骂他流氓不改本性。 -- 顾晓笛的预产期是来年的月初,刚好是农历阳春三月,不冷也不热的天气。 但按医师的预估,因顾晓笛怀的双胞胎,胎儿很有可能会提前出来,搞不好会提前个几周,在周时就会出来,这是一般双胞胎的惯例和风险。但也有最后足0周出来的。 虽然医生说这些话,也只是风险的一个评估,但在沐阳听来,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和打算。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允许有这种情况的发生,至少要两个孩子在顾晓笛的肚子待到周以上,达到正常的宝宝的足月体重再出来。 为了能最终达到沐阳的那个宏伟计划,他每天要求顾晓笛至少要喝000l的水,保证肚子里的宝宝每天游泳在干净的羊水中,主要是保证羊水的清澈度。 他还让顾晓笛每天少吃多餐,以至于,顾晓笛原来每天吃三餐演变成了现在的一天至少吃八餐,平均每两个半小时就要进餐一次。 除此之外,顾晓笛还要按沐先生的“要求”,每天上午补充各类坚果,每天下午吃各类水果,绝对要保证她和肚子里的两个宝宝的营养充分。 这样一来,苗一横和沐家老夫人着实就真正地成了顾晓笛的“保姆”。 一三五苗一横,二四六沐家老夫人,周是一天是属于沐先生的。他们三人分工相当的明确。 甚至连沐家老爷子见状也跟着心里犯痒起来。每次沐家老夫人大展厨艺时,他也站在边上雀跃欲试。 沐家老夫人便会笑骂沐老爷子不要跟着捣乱,这么多年,沐家老爷子除了会吃之外,别的还真是一概不会。 有一天,苗一横便笑着问沐家老夫人“亲家母,你怀阳阳的时候,亲家公是不是就像阳阳现在这样,很是宝贝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沐家老夫人笑道“我那个时候那有这种待遇?老沐那个时候,事业还刚起步,我那个时候还在大学里当助教,每天都是挤公交车去学校给学生上课的,往往一天下来,累的不行,到家还没有个热乎的饭吃。” 苗一横又笑道“我还以为,阳阳像亲家公呢。” 沐家老夫人“阳阳简直是和他爸爸截然相反。那个时候,他爸爸忙的经常十天半个月的不着家。不会像现在阳阳这样,即使再忙,每天也要在晚上八点前赶到家里陪笛儿。” 苗一横便笑着夸赞道“那是我们笛儿好福气,能遇到阳阳这么懂事的孩子。” 沐家老夫也笑道“是啊,阳阳很是宠溺笛儿。我这个做妈的,都没有过这种待遇。” 苗一横哈哈大笑“听你这口气,还吃醋不成?” 沐家老夫人脸色故意一怔“嗯,心里很是酸楚。” 语毕,她便看着苗一横,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苗一横和沐家老夫的相处,没有任何的隔阂和阴影。 她们很想分开多年的姐妹,每每在一起也是聊得甚欢。有时候连顾晓笛也想不明白,自己那仅有小学文化的老母亲,怎么就能和那位大学教授的婆婆,相处的如此融洽和和谐? -- 自从顾虹笛怀孕后,沐阳就减少了很多应酬。就算酒店有业务上的应酬,他也会让小张尽量安排在下午,实在不行的,一定要在酒桌上解决的,沐阳就会让自己的秘书小张安排在自家酒店的餐厅里,并让他的秘书小张,提前给后厨下达好指令,只要沐阳带着客户一进餐厅的包房,上菜的速度绝不能超过十五钟。 沐阳陪客户吃饭的时间,也绝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在这有限的时间内,他既会让客户吃好,也会让客户喝好。 最后的结果就是沐阳满意,客户甚是满意,双赢。 那沐式企业里的员工,对他们沐总行事和处事的态度和效率,那佩服的叫一个心服口服,他们又更加觉得他们沐总比起以前更帅了起来。 甚至高层的某些领导,也效仿起他们的小沐总来,做事不但利落而且还要讲究效率,更是拿这些指标,作为最后一个季度的员工考核来。 早教中心那边,沐阳现在是能去就去,稍微有点时间冲突的,他便不再往早教中心跑。和以前顾晓笛在时,截然相反。 久而久之,连韩盛文都开始对他抱怨起来“大哥,我老婆怀孕时,我也没有像你这样吧?你老婆刚怀孕就被金屋藏娇起来,现在已过了三个月,已过了危险期,家里还有那么多老人陪着照顾着,你还天天天不黑的就往家赶,至于吗大哥?” 沐阳“那当然至于了,那可是我的三个宝贝。” 韩盛文咂舌“不就是一对双胞胎吗?” 沐阳也不甘示弱“有本事你也让弟妹怀一对双胞胎试试。” 每每到此,韩盛文就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什么玩意吗?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笑我生不出儿子是不是?”韩盛文挂了电话后,还往往禁不住地在办公室里叫骂几句。 这话当晚便传到冯丫丫的耳朵里,紧接着又是一顿好气好笑的话从冯丫丫嘴里说出来“对啊,沐师哥说的没错,有本事你让我怀一对双胞胎试试?你不能,更别说龙凤胎了。” 韩盛文直接被气到无语,这冯丫丫到底是站那头的?还是自己的老婆吗?他很是气愤。 不过韩盛文想想,自己这辈子难道就真的就和儿子无缘吗?想到这里,他又打起了生第三胎的想法,只是那种想法仅存在于他的心里,他是不敢和冯丫丫提出来的,否则他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 顾晓笛的孕期生活,那叫吃得有滋有味,过得是相当的无聊。 连看电视剧的权利,也让沐先生被给限制了起来。比如恐怖剧是万万不能看的,甚至连爱情剧都不能看。 顾晓笛只能看一些美食节目,或者是动画片及一些纪录片一样的动物世界。 顾晓笛心里很是不爽,有一天晚上临睡前,顾晓笛便为自己看电视的“权利”,和沐先生商谈起来。 顾晓笛“老公,恐怖片不让我看,我能理解。那爱情片为什么不能看?” 沐阳“爱情片里会有一些肉麻的镜头,我担心你会身临其境,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的电视剧,会引起宫缩。” 顾晓笛直接无语,心里只骂沐阳龌龊“你大爷的你才会身临其境,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 顾晓笛嘟嘴“那搞笑的又为什么不能看?” 沐阳“夫人怀孕期间,情绪不能时高时低,要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如果夫人笑的太过剧烈,也会引起宫缩。” “纳尼?” 顾晓笛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向来医生都说了,怀孕期间,要时时刻刻保持着逾越的心情,她连一些搞笑的电视剧及小品之类的综艺节目都不能看,她还有什么乐子使自己愉悦? 顾晓笛很是不爽“文艺片呢?” 沐阳“不能,会引起宫缩。” 顾晓笛“伦理片呢?” 沐阳“不能,会引起你心情上下浮动,继而也会引起宫缩。” 以至于,不管顾晓笛问什么,沐先生的回到都是“不能,会引起宫缩。” 最后,顾晓笛宣告放弃,沐先生则是笑开了花。 顾晓笛愤愤不平“我以前怀着郝童在办公室里跑来跑去,也不是照样把郝童生得好好的吗?” 沐阳“老婆,咱们就坚持几个月,等孩子生了,你想干嘛都行。” 顾晓笛“哼,等孩子生了,我还有时间干嘛吗不是当奶牛,就是当保姆的。” 沐阳狡黠地笑笑“老婆不委屈,保姆我来当。老婆只管当奶牛就好。” 从此以后,顾晓笛再也不提及看电视的事情。 youyoudishengquyang 。 第一百一十三章 顾晓笛的孕期生活(中) 顾晓笛已经平安地度过了怀孕前期最危险的前三个月,她也在家里整整地被“禁足”了两个多月。 她心里很是想念出去防风的日子。 转眼已到了九月中旬,冯丫丫的双月子已经出月了。顾晓笛蠢蠢欲动地很想出去放风。 自从冯丫丫生了二胎后,顾晓笛还没有去看过她。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家沐先生不让去,说她有孕在身,不宜跑来跑去。 沐阳又担心冯丫丫会因此对顾晓笛产生不满,所以在冯丫丫刚生完二胎的第二天,沐阳便代表顾晓笛大包小包的去了医院看望顾晓笛,当场还塞给冯丫丫一个大大的红包,沐阳当时还打趣地说,那是给他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 韩盛文以此嘴巴翘得的高高以示,他的二公主不稀罕这些。 冯丫丫听说顾晓笛是双胞胎,除了羡慕之外,便是由衷的为晓笛开心。还很是赞同地认为前三个月让顾晓笛尽量少走动是对,沐阳的安排她不但能理解,还直夸赞沐阳细心。 冯丫丫在恨自己的肚子没有那么厉害的同时,又抱怨韩盛文中看不中用。 韩盛文也为自己的无辜中招感到无语,他难道不想吗?只是,他的命中没有那种奇缘罢了。 -- 0年月号,农历月,中秋节。 一早,顾晓笛便给冯丫丫打去了电话,说让他们一家四口,还有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出来,找个餐厅,好好的吃上一次团圆饭。 冯丫丫自然是开心不已,但又担心小的太小,去人多的地方会不会有细菌?会不会被传染感冒等等一大堆的担忧的问题。 结果不言而喻,顾晓笛提议的出去吃饭的活动只能作罢,按冯丫丫的意思,要等到她们二公主百日宴时再聚会。 顾晓笛闷闷不乐的挂了电话,她真的是在家里被憋的暗无天日,很想出去放风。 “老公,我申请抗议,我要出去,我要享受正常人应该有的日光浴。”顾晓笛不满地坐在客厅里叫道。 此时的沐阳正在厨房里,洗着早上刚刚吃过早餐的碗,并没有回答顾晓笛当下的问题。 苗一横见状,马上笑着责备道“你就知足吧,现在像少奶奶一样,大家都伺候着你。你就安心在家养胎吧,想呼吸新鲜空气,那不简单,我等下把那个沙发床给你移到阳台去,中午时,又有微风又有太阳的,让你足不出户的享受个够。” 顾晓笛娇嗔“妈,我就想出去溜达溜达。” 苗一横“你看你那肚子,才三个多月,看起来都有五个多月的样子,真让你出去,你走不多久就累得你气喘吁吁的。” 顾晓笛撇嘴:“我有那么脆弱吗?我现在走起路来可是轻松如燕一样。” 苗一横“听阳阳的,在家好好待着。” 此时,沐阳恰好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顾晓笛见状马上撒娇道“老公,我想出去走走,你带我去菜市场逛逛,我都觉得新鲜。” 沐阳微微一笑,看来这段时间,还真是把老婆给憋坏了。他在心里想着,便笑吟吟地开口道“好,今天中秋节满足你,刚妈打电话过来,让我们今天中午去酒店里吃团员饭。” 顾晓笛开心的拍手叫好“那吃好饭,我能不能到楼上再去游泳?” 还没有等沐阳开口回答,苗一横马上制止道“不行,那样太危险。你万一不小心滑上一脚,那就罪过了。” 沐阳微微一笑“听妈的,游泳就算了。我们吃好饭,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顾晓笛叫道“什么地方?” 沐阳微微一笑“去了再告诉你。” 郝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跟着起哄道“我也要去。” 苗一横笑着道“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吃好饭我们下午让你舅舅带我们去看花灯,咱们不跟着他们去没有意思的地方。” 郝童“好啊,我要去看花灯。” 顾晓笛和沐阳对着郝童微微一笑宠溺道:“小滑头。” 郝童对着他们做了个鬼脸。 -- 到了中午快吃午饭的时间,沐阳开着车载着他们向自家酒店里赶去。 今天中秋节,顾晓旭和别人调了一个班,今天他休息。他本来要去顾晓笛的家里去看看她的。结果一早就被自家姐夫告知,他们来酒店里聚餐和他碰面。 他挂了电话,便跑出了酒店,到了一家母婴店,给自己的那还没有出生的也不知是外甥女还是外甥的两个娃娃各买了两套新生儿的衣服,男娃儿的两套,女娃儿的两套。 当顾晓笛他们一众人到达酒店时,沐家老夫人和沐家老爷子已经先行他们一步早到了酒店里。 沐家二老,已到酒店便钻进了自家酒店的后厨里,专门为自家儿媳妇的中午餐当起了监工。 “我说大厨,那鸡精味精都不要放,酱油少一点,辣的更是一点也不要放。”沐老夫人穿着一身厨房的工作衣站在那高挑的大厨身旁有模有样的指导着。 “对对对,一切听我夫人的,能不放的调味料一概都不要放。”沐家老爷子一身洁白的厨师服跟着附和道。 那后厨的大厨一脸的笑意,其实内心早就崩溃的在嘀咕“两位老人家,我都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就一餐饭而已,至于这么较真吗?我老婆怀孕时,可是什么都吃的,也没见我家孩子缺胳膊少腿的,一样健康聪明伶俐。哎,真是长见识了,见过宝贝孩子的,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宝贝的。” 沐老夫人和沐家老爷子又再三叮嘱后厨的那大厨后,便走向了餐厅的包房。 那后厨看着沐家二老的背影,不由得一脸狐疑地摇头道“这也不放,那也不放,这炒出来的菜,沐太太能吃得下去?见鬼了啦。” 沐阳带着众人走进了提前预定的包房门口时,刚好和沐家二老碰了个照面。 “妈,爸,你们也是刚到?”沐阳问道。 “不是,我们到了一会儿了,刚从后厨过来,就是吩咐那厨师,少放点这个那个的调味料,吃多了对孩子不好。”沐老夫笑吟吟地看着他们解释道。 “纳尼?”顾晓笛在心中叫屈,她怀孕已来,给她吃的所有菜全部只放橄榄油和少许的盐,少许的味极鲜外,再也没有别的味道了。 她有时,真的很想吃一口辣的,开开胃,但沐阳说了,辣椒不但能让她上火,还会产生宫缩,吓得从那以后也不敢再对辣椒之类的食物有所期盼。 她本来想着,今天到餐厅,可以美美地回味一下以前的那种味道的,殊不知又是一场空,她肃然觉得这酒店里的饭也无味起来。 她还必须洋装着很开心地对沐家老夫人点点头。她心里那着实一个委屈。 她现在好想吃炸鸡,好想吃汉堡,好想吃披萨,还有那黑胡椒的牛排,可现在,连这些愿望她都觉得离她遥不可及啊。 苗一横笑道“还是亲家母和亲家公想得周到。” 沐阳看着自己身边那满脸笑意,眼神里明明透着一股失望的小女人,不由得又觉得有一点点的好笑和怜惜。 吃饭的时候,顾晓笛每个仅吃一口,沐家老夫人和苗一横再劝她多吃一些时,她便说自己吃饱了。其实,她也不知道饱没饱?就是吃起那些菜来,让她没有任何的食欲感。 沐阳今天竟然一如反常地,不劝顾晓笛多吃些,而是任由她不吃就不吃的节奏。 饭后,顾晓旭当着众人给自己未来的不知道性别的外甥(外甥女)送上了那四套衣服。 沐家老夫人和沐家老爷子看在眼里,也是欣慰的。更欣慰和开心的非苗一横莫属。她感觉自己的儿子越发的懂事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矛头小子啦。 沐阳专门从酒店派了一辆车和一个司机,载着顾晓旭,苗一横还郝童,去了h市最大的花灯主题公园去看花灯,而沐家二老饭后则是直接回了沐家别墅,沐阳则是神秘地带着自己的夫人向下一个目的地赶去。 -- 沐阳一边开车,一边看着那坐在副驾驶一脸不开心的顾晓笛问道“太太,你刚刚是否有吃饱?” 顾晓笛嘟嘴“放心,吃得很饱,饿不着你的两个宝贝孩子。” 沐阳洋装失望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算了,我们还是回家吧。我原本想带你去吃些好吃的呢,改善一下,你进来的味蕾。” 下一秒,顾晓笛马上露出一脸的惊喜和娇滴滴的语气道“老公,我刚刚说的是气话来着,我没有吃饱,我现在还好饿,刚刚那些真的是一点味道都没有,你带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就允许我这一次,你放心,接上来到生时,我再也不馋了,好不好?” 沐阳随即笑道“傻瓜,就那么想吃那些东西吗?” 顾晓笛洋装一脸的委屈地点头道“嗯,馋得我天天在梦里想着。我想吃炸鸡,披萨,汉堡,黑胡椒牛排,还有冰淇淋。” 沐阳“除了冰淇淋之外,其它的我满足你。” 顾晓笛不相信地看了看沐阳“你此话当真?不许骗我。” 沐阳笑道“当真,今天是中秋节,想让你开心开心,更想让吃得舒坦。” 顾晓笛“老公最好了,我爱你。” 沐阳笑笑不再说话,这小女人有时候真是让他束手无策,又爱不释手。 沐阳先带着顾晓笛去了必胜客,吃了顾晓笛钟爱的比萨和黑胡椒牛排,中途稍稍消食后,又带着她到隔壁的麦当劳吃了炸鸡和她最爱和鳕鱼堡。 沐阳看着顾晓笛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悄悄地给她录下了视频。 他这辈子是没有办法体会那种由于怀孕而产生的馋涎欲滴的感觉,他也只能看看自己老婆的吃相,美美地遐想一下。他想把一刻作为纪念,等以后孩子生了,好好地拿给孩子门看看,当时在妈妈肚子时,就已经尝过汉堡的滋味了。 youyoudishengquyang 。 第一百一十四章 顾晓笛的孕期生活(下) 顾晓笛到了孕中期以后,除了吃的种类又丰富了以外,连她的孕期生活,也在沐阳的带领下,变得丰富了起来。 孕妇要比常人饿得快,也比一般人醒得早。 顾晓笛到了孕中期的起初,更加没有了孕吐,吃的比孕前期又多了起来,甚至有时候还会突然想吃一种小时候吃过的东西,让沐阳很是为难。 因为大晚上的沐先生不但不会做,主要是家里也没有那些食材,更何况丈母娘已经睡下,而床上的老婆又是一种嗷嗷待哺的状态。 每每这个时候,沐阳就会绞尽脑汁地想着各种方法来转移自己老婆的注意力,或者是用其他的食物来诱惑自己的老婆,但到最后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顾晓笛让沐阳最记忆深刻的一个晚上,是顾晓笛竟然想吃一种鱼丸,当时,顾晓笛馋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沐阳二话不说的就让酒店里的大厨给做了五十个新鲜的鱼丸,送到了家里。 沐阳本想着,让自己的老婆一睁眼就可以吃到让她想念了一个晚上的鱼丸,结果,顾晓笛醒来,竟然对昨天晚上念念不忘的鱼丸变得索然无味。 沐阳甚是不解,昨晚对鱼丸馋到哭的老婆,早上竟然看都懒得看上一眼一个个新鲜的鱼丸,更别说吃的了。 他为了这个神秘的问题,还专门去问了度娘。 结果,查出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门,说孕妇想吃什么食物时,有可能是身体在暗示缺少了某种物质?又或者是,纯粹的就是嘴馋等等。 从那天晚上以后,沐阳细心的把各种食材(当然,只要是沐先生想得到的),都塞进了自己家的冰箱里。如果当天晚上,自己老婆吃不掉的,第二天,他和苗一横负责消化掉,而郝童和顾晓笛则吃当天最新鲜的。 久而久之,沐阳和苗一横的身体,也跟着一点点地长圆润起来。 事后,苗一横更是自嘲,自己的女儿怀个孕期,她的胃口也跟着越发的好了起来。 -- 沐阳为了让自己孕中期的老婆,每周都能享受到大自然的抚慰,他便趁着周日的时间,开着车载着顾晓笛还有郝童去了h市有名的湿地公园。 每每这个时候,沐先生就像迁徙的土族一样,大包小包的准备好,各种熟食和一些矿物质的水,水果,甚至还有一些坚果等,只要是沐先生想到的,他绝对一个也不落下。 最主要的是,他还准备了一个大大的帐篷,更让人觉得滑稽又好笑的是,他还专门为顾晓笛携带一个孕妇专座的便携式马桶。 顾晓笛一脸的不爽“有这必要吗?沐先生?那公园里到处都是公共厕所。” 沐阳“最近的厕所也有五百米,一里地呢,对我们常人来说,那是近的。但对你这个大肚婆来说,我就是觉得有点远了。” 顾晓笛“我想多运动,到时候自然生产。” 沐阳“医生说了,运动过量会早产,适量即可。” 起初,顾晓笛是死活都不在帐篷里用那个马桶解决自己的新陈代谢的,她毅然的坚持自己去公共厕所。 到后来,去了几次,她发现那公共厕所又臭又脏,她便遵循了自己沐先生的意愿,开始在帐篷里解决自己的新陈代谢,也仅限于小的。大的,她是万万不会。 顾晓笛越发的觉得,自己被沐先生照顾的越来越丧失了适应外部环境的能力。 她想着,等孩子一生下来,她必须要适应独立,再独立。绝不掉进沐先生的套路里。 -- 那个湿地公园,有一个专门的场所是绿油油的草坪,一到周末的时间,会有很多的一家老少,各自备一个帐篷,在那里休憩,享受一下田园生活。很是热闹也很是舒服。 那周遭也有很多放风筝和在旁边的树丛里扎吊篮的。 顾晓笛每每一到那里,便是心情无比的愉悦,随之便是胃口大开。她每次都是趁沐阳在扎帐篷的时候,她在旁边草坪上铺上一个垫子,先坐在那里胡吃海喝地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悠闲地挺个大肚子,在那帐篷五米之内的地方来回游荡,最后,等沐先生的一声“ok”后,她再扎进那帐篷里美美地睡个午觉。 沐阳每次都是带着郝童在帐篷旁边放风筝,每每最后,沐阳累得筋疲力尽,郝童玩得不亦乐乎。 这对在外人看起来很是有爱的父子,谁也看不出来,那孩子不是亲生。 在周围人看起来,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地遗憾,那孩子没有遗传他父亲的那一副绝世容颜罢了。 但,那孩子看起来也很是可爱,像极了他的母亲。 有一周日,有一位老太太,突然笑着走过来和顾晓笛打招呼,说是观察她很久了。 顾晓笛很奇怪地问道“为啥观察我?” 那老太太便笑吟吟地一脸自信地说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我看你的孕肚,是一对男娃无疑了。” 顾晓笛听完,不由得在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疑惑“这双胞胎她都能看得出来?” 下一秒,她的警戒心便开始泛滥,随即笑吟吟地看着那老太道“其实,我老公是想要女儿的。” 那老太太紧接着挥手道“是男娃无疑了。你看你肚子多大?一般怀女娃可没有你这么大的肚子。” 顾晓笛看着那老太一脸自信的样子,也不想打击她,笑着便道“什么都行,只要娃娃健康就好。” 此时,那在旁边放风筝的沐先生,早就看到那一位老太和他的夫人在聊天,至于在聊什么?他是听不到,但,他看了一会儿,那老太太没有要走的样子,他便心存芥蒂,速速地把风筝收了线,第一时间牵着郝童回到了自己老婆的身边。 刚走到顾晓笛的身边,他一脸警戒地看了看那老太。 顾晓笛见状马上看着沐阳笑道“这老奶奶说我的孕肚比一般的孕妇都要大,她预估是两个儿子,所以来告诉我一下。” 临了,顾晓笛便对着沐阳挑了挑眉毛。 顾晓笛本想着,让沐阳不要理会,直接笑笑便让那老太走掉的。 谁知,下一秒,顾晓笛就看到自己的沐先生微微一笑地看向那老太,开口道“阿姨真是好眼神,不过呢,你只猜对了一半。我老婆这次怀的可是龙凤胎,一男一女。” 那老太太听后,又惊又喜道“我说呢,原来是这样,真是恭喜恭喜,龙凤胎,我以前只听说过,但实际见到生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沐阳笑笑,看了看顾晓笛又夸赞道“嗯,因为我老婆心善又美,老天比较眷顾她。” 那老太太哈哈一笑,便挥了挥手走向了自己家的帐篷。 顾晓笛瞪了瞪沐阳道“你干嘛要告诉一人陌生人,我肚子里是龙凤胎?” 沐阳笑道“满足一下那阿姨的好奇心,也同时让她羡慕一下。” 顾晓笛撇嘴“幼稚。” -- 其实,他们不知道,那老太是他们家里公认的年纪大了,经常会说些胡话的奇怪人。她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起初,他们家里人以为那老太精神出了问题,结果跑遍了h市有名的医院,检查的结果都是老太一切正常。后来,家里人也便习以为常了。 那老太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帮别人看看面相,大多情况下,别人也当笑话一样,说说便过了。 但,今天这老太看到顾晓笛后,她的眼神一直都盯着顾晓笛的方向,终于等顾晓笛午睡后,她最终没有忍住地过去打了招呼。 那老太太一回到自己家的帐篷处,便被自己那四十来岁的儿子责怪道“妈,不要再泛滥你的好奇心了好吗?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毛病呢。今天是遇到一位好说话的,还好。如果那天你遇到一位不好说话的,人家骂了你,打了你,可如何是好?” 那老太听了也不生气,还是一直瞅着顾晓笛的那个方向,笑吟吟道“我只是看到,那大肚子的女娃身旁有七彩祥云护体,很是奇怪,殊不知,她肚子里的那一对,才是真正厉害的人物。” 那老太的儿子看了看顾晓笛的那方向,还七彩祥云,连她的头顶一片云彩都没有。他随即又不高兴地看了老太一眼责怪道“妈,我都给你说,以后这些话不要再乱说了,尤其在外面,小心人家当精神病,把你给抓了起来。” 那老太笑笑道“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再说,你又看不到。你只要记得我今天的话便是,二十五年后,h市必定有一对风云人物。” 那老太的儿子听后,无奈地摇摇头,他觉得和自己的母亲说话,真是越来越难了,他觉得,自己母亲的臆想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 顾晓笛和沐阳他们,又趁着太阳快要落山时,便开始收拾起帐篷,决定打道回府。 就在沐阳收完帐篷,抬头的那一霎,他又看到那老太太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笑吟吟地盯着他们的这个方向,还貌似给沐阳竖起一个大拇指。 沐阳微微一笑,马上低下了头,心想“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甚的慌,甚的慌。以后这个地方再也不来,免得再碰到这些奇奇怪怪的。” 于是,从那天回来,顾晓笛便没有再去那个湿地公园。 顾晓笛孕期的户外生活,也演变成了在自家的小区里遛弯。 顾晓笛没有去追问沐阳,为什么不再带她去那个湿地公园?她知道,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沐先生所做的一切,肯定都是为她考虑的。 顾晓笛心想,每天挽着自己最爱的人,在小区里悠闲地溜达,也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 youyoudishengquyang0 。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亲爱的郝童 世界上有一种人,让你见一面,便觉得无比喜欢;世界上还有一种人,让你见一面就没有来由的无比讨厌。 就算他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又是第一次刚碰面的陌生人,就是莫名的讨厌。那种讨厌,是从心里莫名的衍生出来的。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顾晓笛是真正地遇到过的。 她最初有这种奇怪的感觉的时候,还是她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 那是一位她班上的男同学,和她是前后座位。那个时候,那个男生,很喜欢处处都帮着她。只要有别的同学给顾晓笛开玩笑,或是欺负她是,那男生都出站出来帮助她。 但,顾晓笛不但不领情,还没来由地讨厌那个男生。那种讨厌,是让她对那男生说一句话,都会让她感觉窒息和恶心的感觉。 事后想想,那男生长得眉目清秀,说话得体大方,理应让会看一眼就会喜欢的。但,她就是做不到。 还有一次,那是她任职于人事经理的第一年,有一位其他部门的高管,无论是从他的言谈举止,还是到每一个吃饭的细节上,顾晓笛看上一眼,就是没来由的莫名的反感。 她至今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讨厌那个人?再说了,那个人和她既不熟悉,又没有太多工作上的接触。 但她,就是讨厌。一看到那人,她心里就厌烦。 她至今也没有想明白,那是为什么? 后来,她猜想,也许那些个人本就是她人生中的绝缘体吧? 所以,当沐阳和郝童见面时,顾晓笛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她生怕郝童和沐阳会发生她曾经发生过的那第二种情况,两人互不喜欢并厌恶。 但,结果显而易见的是第一种,沐阳和郝童天生的相互吸引,相互喜欢,这样的结局让顾晓笛感觉无比的欣慰和开心。 -- 郝童和沐阳的关系,从一开始便是那种一见倾心的感情。 至于郝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沐阳?并从心里彻底接受沐阳取代父亲的角色的?顾晓笛对此是具体不到某个时间段的。 她唯一知道的是,郝童从见沐阳的那一刻起,便是从心里欢喜的他的。 在顾晓笛和沐阳最初要确定恋人关系的时候,顾晓笛还和郝童深深地谈了一次话。在顾晓笛的心里,她自始至终,都把郝童放在一个重要的“大人”的角色上。 顾晓笛想着,但凡儿子有一点点地芥蒂她和沐阳的关系,她便不会再继续发展这层关系。她当时也是怀着这种忐忑不安,又很犹豫的心情和郝童谈话的。 顾晓笛在开口之前,也是百般琢磨自己应该如何开口?向郝童提及那件事情,没想到结果还是郝童先开了口。 “妈妈,你今晚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讲?” 顾晓笛当时先是一愣,除了吃惊自己儿子的观察力之外,过多的便是意外,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郝童会主动开口这么问她?她随即想了想,便打开了两人之间的话匣子。 “童童,如果妈妈再找个男朋友,你会介意吗?” 郝童想了想道“如果像沐阳叔叔那样的,我不介意。反而会很喜欢。” 顾晓笛笑道“为什么?” 郝童“因为沐阳叔叔长得帅,又很聪明,尤其我觉得他对妈妈又很好,和妈妈很是般配。” 郝童说那些话的时候,俨然向极了一位小大人。 顾晓笛很是感动地在郝童的脸上亲了亲道“ 童童,谢谢你,都是妈妈不好,让你经历这些。” 郝童脸色一正,极其严肃地说道“妈妈,你错了。在童童的心里,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是童童心目中的无敌超人。你应该找到一位最爱你的人。” 顾晓笛惊愕,她又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一位只有六岁的娃娃口中说出来。她又无比心疼自己的儿子有点太过早熟,心里也难免有了一些自责。 郝童见状便又像个小大人似得安慰起顾晓笛来“妈妈,你不用觉得有什么愧疚的。童童觉得这样挺好。以前,爸爸还在时,我也没见过他为妈妈做过什么?但沐阳叔叔就不一样啦,他处处都为妈妈着。以前郝童不太懂,现在看到沐阳叔叔在你身边,我便懂了,也很开心。你如果选择沐阳叔叔的话,童童绝对是支持你的。” 那晚,母子二人敞开心扉,聊了很多,彼此都很开心。 -- 自从顾晓笛和沐阳确定关系后,郝童对沐阳的那种依赖感好像又是天生居来的一样。 总是叔叔前,叔叔后的,叫得沐阳心里越发的暖。 连旁人冯丫丫见到,都觉得郝童和沐阳天生的就本该是一对父子。 沐阳对郝童的宠溺程度便是有求必应。还好,郝童懂事,除了跑车模型之外,对别的倒没有什么太大的拥有的。 郝童对沐阳的感情也日益的加深了起来,万幸,郝一名的离开也没有对郝童造成太过多的伤害。 顾晓笛和沐阳能那么快的喜结良缘,郝童在其中起到了很大一部分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很多时候,郝童会用一种很欣赏又很肯定的眼神,突如其来的给顾晓笛来上一句赞美沐阳的话语。 “妈妈,我觉得沐阳叔叔以后肯定是一位了不起的父亲。” “妈妈,我觉得沐阳叔叔真的很an,连冯阿姨都非常崇拜他。” “妈妈,我觉得沐阳叔叔超级ok了,你要早点把他收回家,省得别人惦记。” 顾晓笛笑着问郝童他口中的别人是谁时他则是很神秘地告诉顾晓笛那人便是冯丫丫。 顾晓笛笑着问他为什么这样认为?郝童则是说,冯丫丫每每向他陈述沐阳叔叔时,总是两眼放光,哈喇子流一地。 顾晓笛听后,便笑得前俯后仰。 这话隔天传到了冯丫丫的耳朵里,冯丫丫笑骂郝童是小混蛋。她那里那是羡慕和惦记?她那是为了巩固沐阳在郝童心目的好感,故意加大了一些天花乱坠的表情和表演罢了。 自然地,等到沐阳和顾晓笛结婚后,郝童便爸爸前,爸爸后的叫得沐阳心里乐开了花。 -- 顾晓笛和沐阳打算要孩子的时候,两人又和郝童郑重其事地谈了一番。 沐阳“童童,爸爸和妈妈觉得你一个人太过孤单,再给你生个小妹妹或是小弟弟来作伴好不好?” 郝童一脸的若有所思,并没有马上回答沐阳的问题。 沐阳当时一愣,心想“莫非这小子还不愿意?” 顾晓笛见状又马上开口道“童童,你放心,不管妈妈以后是生了小妹妹还是小弟弟,你在爸爸和妈妈心目中的位置是永恒不变的,爸爸和妈妈依旧很爱你。” 沐阳也赶紧符合道“对的,爸爸和妈妈会依然地爱童童,以后,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有的东西,童童一样也不少的。” 没想到郝童随即抬起头,一脸微笑地看着两人道“你们不用紧张,我刚刚只是在想,我到底是要个小妹妹还是要个小弟弟呢?” 沐阳看了顾晓笛一眼,随即抱起那坐在他对面那个沙发的小人,在客厅地高兴地飞舞起来,嘴里还禁不住地说道“妹妹和弟弟都好,都好。” 郝童在沐阳的怀里,笑得声音咯咯响。 顾晓笛看着眼前的情景,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 每一个孩子的心中,都装着一位让他感到无比自豪,又像超人一般的父亲。 在没有遇到沐阳之前,郝童心里的这一块是缺失的。自从遇到了沐阳后,他便从心底里喜欢上了那个长得帅气,又一身正气,看起来又很伟岸的沐阳。 他和沐阳相处的时间里,在心里也便一点点地认可了沐阳的存在,像父亲一般的存在。 人都是将心比心的,尤其是小朋友,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这是既简单又充满霸道的孩童世界。 最让郝童觉得沐阳爸爸让他拉风的事情,便是他刚上小学一年级开学的那天。 那天,沐阳爸爸不仅开了一辆他最喜欢的跑车,甚至在入校的当天那些家长中,沐阳爸爸是那些所有家长中,长得最帅气的父亲。 以至于,他从入学的那天起,便在学校教到了很多好朋友。大家都很喜欢他,甚至还有小女生也喜欢跟着他。 更让觉得自己很威风的是,便是在开学后的第一次模拟考试,他考了全班第一名。 成了同学们眼中的学霸,又成了老师眼中最好的学生。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沐阳爸爸的高瞻远瞩,在那一个漫长的暑假里,让他爱上了学习,并体验到了学习中的乐趣,以及所获得荣誉时那一刻的骄傲。 他心存感激。 他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对郝一名的那父爱,真的没有那么的强烈。也许是在他逐渐成长的那些年,他的亲生父亲一直是缺失在他的记忆里的。 郝童偶尔也会背着自己的母亲顾晓笛,偷偷地给郝一名,还有郝家二老打上一个电话。 当然,他做这些的时候,都是趁着顾晓笛和沐阳不在的时候。 那时,他的身旁只有苗一横,因为苗一横曾对郝童说过,大人之间的恩怨不要涉及到自己,你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你的母亲心里即便是恨你的亲生父亲的,但,他毕竟还是你的父亲。无论,他曾经做的多么的不是,那曾关系是永久不变的。再说了,你的奶奶小时候也带过你。 苗一横希望郝童做一位正直的人,做他想做的,以免长大了后悔。 郝童后来想了想,觉得外婆的话是对的,他便悄悄地链接起了那一层断也断不掉的血缘的亲情的关系。 他想,就算多年后,自己的母亲顾晓笛知道后,也是会原谅他,并理解他的。 youyoudishengquyang 。 第一百一十六章 苗一横 人可以万恶不赦,也可以善良到极点。 人可以犯错,也可以知错就改。 人最怕的就是,活了一辈子,明知是错的,还是死活不知悔改。到头来,落得生前不招人待见,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苗一横,最初在街坊邻里之间,永远都是不招人待见的那一位。 她曾经在已去世的顾叶盛的面前,也是呼风唤雨的角色。曾经在自己女儿顾晓笛的面前,也是扮演者周扒皮或是黄世仁的角色。 但,自从顾叶盛间接地被她逼死后,她在左邻右舍的流言蜚语,指指点点中逐渐开始大彻大悟,开始反省悔悟自己的人生。 回头想来,才发现,自己以前的确是渣的不行,真是一位十恶不赦的罪人。她捶胸顿足地浩浩大哭一场,最后,擦敢眼泪,告诉自己生活还要继续。 苗一横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就算她很早悟出了自己的错误,她也不知道怎么从心里上去弥补?从感情上去表述?更不知道该如何亲近自己的女儿顾晓笛。 恰好,借着顾晓笛接他们去h市给顾晓旭订做假肢的那个空当,她好像终于抓住了一次可以在自己女儿面前悔悟,并阐述她多年来的罪过一样求生的机会,对顾晓笛是百般地讨好的呵护。 显而易见,她最后不但做到了,也做的非常好,终于也得到了自己女儿的原谅。 她在心里除了感激自己女儿给她重获新生的机会,更多的是在余下的人生,好好地弥补自己曾经愧对的女儿。 所以,自从来h市后,她便变着花样贴心地照顾着顾晓笛和郝童他们。 她和顾晓笛的关系日益好了起来时,她也会洋装着开玩笑的样子问自己的女儿,曾经有没有恨过她? 顾晓笛看着自己的母亲,很是坦诚地说“我曾经是真的恨过你,恨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付出?恨你为什么那么的重男轻女?恨你为什么把我生下来,又不好好的养我?” 苗一横很是愧疚的对顾晓笛说“我们那个年代,基本上都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再说了,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和你舅舅相依为命的一起长大。我从小也没有享受到过母爱,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一位好母亲?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前那真的是大错特错。” 顾晓笛听后,不由得心中释怀“就算我以前多么恨你,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我们一家快快乐乐的,幸幸福福的比什么都重要。” 从那以后,苗一横便彻底的悔悟,全心全意地的开始对待自己的女儿。 -- 苗一横刚和郝童接触时,郝童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胆怯和不理踩,并持有警戒之心。 当苗一横郑重其事的跟郝童保证,以后会好好的疼爱顾晓笛,不再欺负她时,郝童才逐渐的一点点地开始接受苗一横,终于在苗一横来h市后的第三个月,郝童彻底从心里称呼苗一横为“外婆”。 苗一横还记得,她初来h市时,郝童对她的称呼是“喂”或者是“那个人”,要么就是“嗨”等等的称呼。 现在,郝童在她身边都是外婆外婆的的叫,让她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顾晓笛和沐阳刚相爱那会儿,苗一横在心里对沐阳还是心存芥蒂的。 她觉得,沐阳要什么有什么,通俗点讲就是钻石王老五,他为什么就偏偏看上那已离异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自己的女儿? 她最初总觉得沐阳的心思不简单,肯定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怀好意的目的。 为了此事,她还单独找沐阳谈过话,是很郑重其事的一次谈话。 那是在顾晓笛已去上班,郝童已去上学后,她把沐阳约到了家里。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很是严肃的问沐阳“你为什么会看上我女儿?你是不是就是玩玩她而已?” 她还记得,当时沐阳那是一脸的黑线,语气低沉又好似心中压抑着一丝怒火地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能让顾晓笛吃过苦头,并让顾晓笛吃到最多的是她苗一横,而他沐阳便是那个让顾晓笛尝尽这世界上最甜蜜日子的男人。 苗一横当时除了无地自容,更多的是欣慰。欣慰自己的女儿能遇到她一生中最挚爱她的那个。 从那以后,她便对沐阳不再心存芥蒂,用眼观察着那个为自己女儿默默付出的男人,又用心感受着自己女儿那幸福的每一个时刻。 -- 顾晓笛和沐阳结婚后,苗一横更加淋漓尽致地体现着她这位长辈对小辈的爱。 顾晓笛和沐阳及郝童,他们一家三口每天吃的所有蔬菜和肉类,都是苗一横每天坐着路公交,辗转在顾晓笛和沐阳新家最大的菜市场里,尽心地为他们采购而来的。 她忙得不亦乐乎,日子也觉得过的很充实。 但唯有一件让她担忧的事,便是自己的女儿结婚时,她没有拿出任何贵重的嫁妆来?而现在,她又一人霸占着顾晓笛最早的那一套房子。 她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便有了让顾晓笛把房子卖掉的想法,更多的是让女儿到了沐家能活得洒脱。 那洒脱的前提,便是能补上一件可以拿得出手,又特别贵重并体现顾晓笛身份的嫁妆来。 她期初和顾晓笛商量让顾晓笛卖房子时,顾晓笛是一百个不愿意。 后来,她又一一分析给顾晓笛听“你既然已嫁给沐阳,就没必要再留着先前和前夫的东西,是个男人都会在心里介意的。虽然,沐阳嘴上不说,行动上也没有强迫你,但我相信,你把这套和你前夫一起住过的房子卖掉,他会很开心。” 这话好像真的说进了顾晓笛的心坎里。她后来也真的听了苗一横的话,把那房子给卖掉了。 苗一横知道后,必然是开心的。 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生活的如此惬意,苗一横第一次从心里觉得,她现在才是一位合格的老母亲。 -- 自从顾晓笛怀孕后,接送郝童上下学的重任,便落在了苗一横的身上。 她对此,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没几日,便结交了和郝童一个班,又是同一个小区里同学的王奶奶。 苗一横和王奶奶每天约好了早上一起走路送孩子,晚上再一起走路去接孩子。 苗一横每次和那王奶奶聊天时,三句不离自己的女婿沐阳,当然,内容都是在夸赞自己的女婿是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疼人。 那王奶奶听得也很是带劲,和苗一横聊得多了,也最终打开了自己的心扉,也跟苗一横说起了她自己的儿子,还有她那看起来可怜的人生。 话说,那王奶奶也是一苦命人,在她儿子十来岁的时候,老伴便突发了意外去世了。是她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儿子给拉扯大的,又把他给供出了研究生。 现在王奶奶的儿子又是搞软件开发的,因为项目搞得好,老板很喜欢,每完成一个项目,老板就会奖励很多钱。所以,他们才会有钱在这个看似富人区的小区买上这么一套房子。 但,王奶奶看着她那儿子日益变白的头发,她每天又是担心,又是心疼的。 苗一横听后又对比下来,心里更加觉得自己的女儿真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她自己也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丈母娘。 苗一横从来不会担心自己的经济压力,因为自己的女儿已给她办了一张让她花不完银行卡,而自己的女婿又会隔三差五地给她买这买那,而她的儿子顾晓旭,也会在休息的时候,大包小包的来看望她。 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更不会像以前那样,乱花钱。应该说,她现在基本上也花不到钱。 她现在吃的穿的都是女婿给提前给买好的,再对比下王奶奶,她当真是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她现在每天都是笑呵呵的,走在小区里也会主动地和小区里人打个招呼,聊个天。 没有多少十日,这小区里便知道苗一横有一位好女婿,还有一对好儿女。 -- 有一天周六的上午,当顾晓笛和沐阳走在自己小区里溜达时,每遇到一位和苗一横差不多年纪的阿姨时,便会笑嘻嘻地看着他们问“你们是一横的女儿,女婿吗?一个长得真是俊俏,别一个长得还真是水灵,难怪一横天天都笑得合不拢嘴的。要是我也有这么一对活宝,我每天笑着都能睡醒。” 顾晓笛和沐阳除了无解之外,更多的是好奇,这小区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突然就认识他们了? 当他们后来又碰一位和他们打招呼的阿姨时,顾晓笛没有忍住地便开口问道“阿姨,你们怎么会认识我们” 只见那阿姨笑呵呵地说道“你们现在可是咱们小区里的名人,没少从你的妈妈一横那里听说关于你们二人的爱情故事,还有孝顺老人的事迹,照片你妈妈也给我们看过,夸赞你们两一个帅气一个漂亮,今天一见,这真人还是比照片上好看。还有啊,现在我们小区里老人都拿着你们孝顺父母的样子,回家教育自己的孩子呢。” 顾晓笛和沐阳惊愕“啊?还有这个事?” 那阿姨又笑道“那可不。我们可羡慕你妈妈了,她现在真是这个小区里最幸福的母亲和丈母娘了。” 顾晓笛和沐阳对着那阿姨尴尬地笑笑,便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顾晓笛一边走,一边笑道“我妈这可是给戴高帽了,你以后可要好好表现。” 沐阳笑着打趣道“是啊。既然丈母娘都那么说了,我以后还要再对她好点。万一那天让她一个不满意,再到处说我虐待她,那可如何是好?” 顾晓笛听后哈哈大笑,看着沐阳又打趣道“她敢,到时候她敢胡说八道,我们把她给赶出去。” 沐阳笑道“那我可不敢。” 顾晓笛“我也不敢,哈哈。” youyoudishengquyang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沐家二老 一个人的性格和审美观及他的言谈举止,据说受原生态家庭的影响因素高达0以上。 如果顾晓笛的原生态家庭是负极的代表,那么沐阳的原生态家庭就是正极的代表。所以现实造就了顾晓笛为人处世的态度非常谨慎,又格外的分明。 但,沐阳恰恰相反,他是那种不管做起什么事情来,都落落大方,不拘一格的格局。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来源于沐家二老对他从小比较散养式的教育。 沐老夫人从小生活在一个书香门第满是书海的家庭里,从小做什么说什么,她的父母从来是言传身教,以身作则。总而言之,不管沐老夫人做什么事情,她的父母从小都是坚守在以尊重她的原则上为根本的处事态度。 所以,造就了沐老夫人从小给别人的印象就是那种邻家乖乖女,其实,她的骨子里地又是那种相当有主见和看法的一个人。 听沐家老夫人说,她年轻那会儿,她的父母本来想着,不再让她吃教师这口公粮的。因为那着实又太过辛苦不说,还有时候顾不上自己的家和孩子,他们只想着自己女儿将来能有一技之长,过那种朝九晚五的生活就好。 但,沐家老夫人从小就对教师这一个行业充满了常人无法理解的那种挚爱和热衷,从小的理想便是成为一位能勤勤孕育出更多国家栋梁之才的教师之梦。 沐家老夫人就是那种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会为些付诸一切行动的人。 这点,沐阳完全是遗传了沐家老夫人的“优良传统”。从他一开始认定顾晓笛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沐家老夫人和沐家老爷子的姻缘,一切是沐家老夫人主动出击下的凯旋而归。 他们那个年代,女追男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情。 顾晓笛听沐阳说,他父母的大学是隔着一条街的,原本沐家老夫人和沐家老爷子两人的人生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那是一次他们相邻大学的校庆联谊会上,沐老夫人是a校的社交团的团长,而沐家老爷子是b校的大龄单身学长。在那次校庆联谊会上,沐家老夫人对沐家老爷子的一见钟情,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想着法儿去到那和她相邻一条大街的b校里,制造和沐家老爷子偶遇的机会。 期初,沐家老爷子还真没有把沐家老夫人当一会事,就是觉得的奇怪?为什么a校的沐家老夫人,怎么老是出现在b校?而且每次都会碰到他? 久而久之,就算反应再慢再没有情商的男生,也会看出来当时那沐家老夫人的心思了。 据说,沐家老爷子当时是被感动的,对沐家老夫人并没有太多的爱情而言。后来,是两人相处后,沐家老爷子发现沐家老夫人不仅性格温柔,说起话来也是相当的幽默有学问,尤其是做起事来,那简直是事无巨细。 从此,沐家老爷子对沐家老夫便是爱的不可自拔起来。 -- 沐家老爷子是那种只在大事上钻研,小事情上一概放手不去过问的人。 在沐家老爷子里的思想里什么是小事情呢?就比如,所有的一切家庭事物对他来说便是小事,甚至在沐阳的教育上,他表现得和沐家老夫人出乎意料的一致,他认为,孩子都是有天性的,一切都要遵循孩子的自我发展。 以至于,造就成沐阳很小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生活,性格上非常的随性,又有时候,沐阳也会对一件事情又特别的较真和认定。 所以,当沐阳第一次带着顾晓笛回沐家别墅的时候,沐家老爷子是不开心的,甚至是担忧的。 那段时间,从来对沐阳的事情不太关注的沐家老爷子,几乎每天都是寝食难安,如坐针毡的。对沐阳和顾晓笛的那段恋情,他甚是不看好。 尤其是他调查了顾晓笛的一切资料后,心里更是百般拒绝的。 沐阳是谁?可是他们沐家二老从小在手心里捧到大的孩子,那可是他们一生的心血和宝贝。再加上他们沐家的家室,不管怎么说,能配上他们沐家大少爷的,不是家财万贯的千金大小姐,就是大学里年轻有为的大学教授,再怎么不及,也不至于找一个离婚又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 简而言之,这辈子再怎么算,也轮不到她顾晓笛这样的女人。 那段时间,沐家老爷子对沐家老夫人念叨顾晓笛最多的一句话便是“那女人绝对是冲着我们沐家的钱来的,我是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的。” 当他和自己儿子的关系闹得越来越僵,绝望地知道自己的儿子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时,他是彻底的失望了。 当沐家老夫人一天天地又在他的耳边苦口婆心地说顾晓笛那孩子不错时,他才开始决定重新的去认识顾晓笛,去接纳顾晓笛。 后来在他的慢慢接触后,这才发现自己当时又太过武断,顾晓笛真是一个好孩子,儿子的眼光是没有看错的。他们不但从心里上开始接纳顾晓笛,也从行动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以至于后来,顾晓笛喜欢吃什么?沐家老夫为此还专门让沐家老爷子派人去“调查”过。 所以,得到沐家老爷子的认同后,顾晓笛和沐阳每每去沐家别墅吃饭时,一桌子的都是顾晓笛爱吃的大菜。 除了海鲜不说之外,什么红烧肘子,辣子鸡丁,那也是必不可少的。 -- 人都有前世的,所以今生能遇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也是前世定下的情分,顾晓笛不知道这话是真还是假? 但,有一点,沐家老夫人和沐家老爷子的身世还竟然和自己的母亲苗一横有那么一点神似。好像他们两家注定了就是今世的亲家一样。 不过,唯一不同的一点是,沐家二老家里的老人都是在晚年正常去世的,并非像苗一横的父母那样,年纪轻轻的便离开了人间。 听沐阳说,他的爷爷和奶奶是普通的工人,但在教导孩子方面很有一套方法,所以,才会把沐家老爷子教育的那么好。 沐阳的姥姥和外公都是教书育人的小学老师,所以,他的母亲也是继承了那一辈的传承,最后,如愿地也当上了大学里的教授。 本来沐家二老想着,让自己辛苦一辈子的父母,好好跟着他们享受一个快乐的晚年的,殊不知,双方父母在五年前,便相继突发疾病去世了,前后相差不到十五天,就像双方父母约好的一样。所以,沐家二老商量后,把他们父母的的墓地,也选在一起。生前,两家父母相处都很是要好,死后,也让他们做了邻居。 每每想起这事,沐家老夫人有时候还会伤心的落眼泪,甚是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儿女的本分。 顾晓笛有时候也觉得奇怪,沐阳的家世这么好?沐家二老又是独生子女,为什么就没有给沐阳生个弟弟或者是妹妹呢? 后来她问起沐阳此事,才知道原来沐家二老当时也是有过生二胎想法的。 但那个时候,沐家老爷子的事业还没有正式起步,沐家老夫人还在为转正而能够正式成为大学里的教授奋斗着,两人有时候会一两个月见不到一次面,就这样久而久之,等二人停下脚步来时,才发现,沐家老夫人已过了生育的最佳年龄。 所以,这辈子没有为沐家再生个女儿,便成了沐家老夫人此生的遗憾。 当沐家老夫人见到顾晓笛后,便从心里对她格外的欢喜和疼爱。 -- 自从顾晓笛怀孕后,本来对吃一向不太讲究也不太苛刻的沐家老夫人,竟然也在网上给顾晓笛查起了孕前期,孕中期,孕晚期的营养搭配套餐来。 甚至连以前对食材一窍不通的沐家老爷子,也跟着开始操起心。 两人往往会因为一种食材,还讨论上半天,最后,讨论不出结果的,再上网问度娘。 关于顾晓笛的孕前期能不能吃红枣的问题?沐家老夫人的答案是否定的,但沐家老爷子的答案是肯定的,他觉得吃了红枣,自己未来的孙子或是孙女出生时,脸蛋会红扑扑,甚是可爱。 沐家老夫人“红枣吃多了危险。” 沐家老爷子“就是一些红枣而已,能有什么危险的我看你就是大惊小怪。” 沐家老夫人“你一个大老爷们懂什么?” 沐家老爷子不服气“我记得你怀阳阳那会儿,我买了很多红枣,你不都吃完了吗?” 沐家老夫人听后,不由得的笑骂道“你个老糊涂,那是我在生完阳阳后的两个月,由于气血太弱,医生让你买红枣给我补血的时候,你那个时候才买来的。怎么变成怀阳阳的时候了?我怀阳阳,你有时候一个月一个月的不着家的,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吃的是什么?” 沐家老爷子挠挠头道“那是我记错了不成?” 沐家老夫人“就是你记错了。网上说了,孕前期吃红枣危险。” 沐家老爷子“哦,那就不吃。” 沐阳听说二人的心意后,便笑着让二人把心放到肚子里,顾晓笛所有的营养套餐,他会从酒店里每天取最新鲜的食材,都给搭配好的。 结果,沐家老夫人和沐家老爷子不乐意了,他们对沐阳叫板道“那肚子里的可是我们两个宝贝孙子或是两个宝贝孙女呢,合着,你还想独宠不成?” 所以,顾晓笛的孕期套餐,全家人便跟着一起都参与了进来。 youyoudishengquyang0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突如其来的惊吓(上) 如果婚姻是检验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真爱程度的话,那么,在整个女人孕期生活中男人的表现和付出,就是检验那个男人到底是对这个女人是否是真爱的唯一标准。 俗话说,女人到底是嫁给了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还是嫁给了一位披着羊皮的狼,从整个孕期生活中,便会一一体现出来,男人真正的面目也会被一点点地揭开。 在顾晓笛怀孕前,沐阳是每天早上拉着她和自己一起晨练,每天晚上还要让她再做四十分钟的瑜伽。 那个段时期,顾晓笛简直是抱怨连连,按沐阳的话便是顾晓笛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其他的男人还不一定能做到他那样。 顾晓笛觉得,沐阳那是在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沐阳以为,只要这样,就会避免顾晓笛在整个孕期生活中突发这样或是那样的意外。 他一致以为,顾晓笛会安全地度过整个孕期,甚至连最基本的感冒发烧都不会发生。 所以,自从顾晓笛怀孕后,顾晓笛饮食方面的营养搭配的重任,他便一人承担了主导的指挥。 眼看着时间已到九月下旬,顾晓笛怀孕的周数也是一天天地在增大。顾晓笛除了每天吃喝睡,就是和沐阳在自己楼下的小区里遛弯。 顾晓笛也以为,自己定会这样平安地度过整个孕期。甚至冯丫丫打电话给她,让她每天多补充维生素c时,她都不以为然。 冯丫丫再三苦口婆心地说,如果维生素c补充不及时,也会像她那样,整个孕期不是牙疼就是头疼,要么就是上火的严重的大便便秘。 她当时也是很自豪地告诉冯丫丫,这些症状,她在孕期是不会发生的,因为她的身边有一位对她照顾的事无巨细的沐先生,沐先生是不允许那些事情发生的。 冯丫丫还是再三叮嘱她,一切小心为好,她也是笑笑不再争辩。 她心里是真的以为,她很健康,是真的不会出现任何一点症状的。 -- 在顾晓笛和冯丫丫通完电话的第二天,也就是0年月号,礼拜一,她莫名其妙地感冒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感冒,一来就是直接发高烧。 苗一横吓坏了,早上明明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到了下午,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她从家里拿出体温计,马上就给顾晓笛量了起来。 不量还好,一量体温更害怕了,顾晓笛已烧到了度。苗一横吓得不知所措,第一时间就要给沐阳打电话时,硬是被顾晓笛拦了下来。 “妈,孕妇的体温本来是比正常人高一些的。我是有一点点的发热,你就给我用毛巾擦擦,再给我熬点红糖姜汤吧,有可能是受凉了。沐阳现在很忙,还是不要让他赶回来了。” 苗一横一脸的揪心“你确定?不会有什么事情?” 万一自己的女儿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就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是没有办法向沐家他们交代的,她在心里担忧地想碰上。 顾晓笛强颜欢笑道“不会,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不由什么大惊小怪的。” 苗一横听后,二话不说地马上跑向洗漱间,端来一盆水,给顾晓笛开始擦拭她的额头,还有脖子的大动脉处。 她擦拭了一会儿,又把毛巾敷在顾晓笛的额头上后,又马上扎进厨房里给顾晓笛熬起了红糖姜汤来。 当苗一横从厨房里端着姜汤走出来时,顾晓笛已侧躺在沙发上看着像是睡着了。 苗一横赶紧把手里的姜汤放在那茶几上,又赶紧拿开顾晓笛那额头上的毛巾,用手试了试顾晓笛的体温,苗一横又摸了摸自己的,感觉顾晓笛的体温貌似又比刚刚高了一些。 她喊了两声顾晓笛,结果那沙发上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苗一横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吓得她的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 她慌忙中马上拿起那茶几上自己的手机,颤抖着双手给沐阳打去了电话。 -- 此时的沐阳,正兴高采烈地在酒店里的会议室,和各个高层开着即将到来的第四季度的指标会议。 当那熟悉的铃声,突然打破那会议室里的气氛时,沐阳眉头微微一皱,心想着,不会是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事情,这个点打电话找他吧? 当他拿起手机,一看是自己的丈母娘,心里的猜想一下子被证实了一半,他下意识地对众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请稍等”后,便一脸凝重地大步走到会议外,接起了电话。 当那电话一接通,便听到苗一横几乎带着哭泣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阳阳,你快回来,晓笛发高烧了,好像烧晕过去了。” 他的手机,又再一次的差一点掉落在那大理石的地板砖上。 他下意识地骂了一句“该死的”,就马上向地下车库跑去。 他又再一次忘记了那还在办公室里依旧等着他回去开会的各个高层,但那些高层好像已习惯了沐阳不打招呼就离开的事实,他们一般情况上,在沐阳离开会议室十五分钟,还见不到他人的情况下,会议会自动解散,他们会该干嘛就去干嘛。 这到底是多有自律又是和沐阳有这怎么样的默契?才能让他们做到如此呢?这点也很是让沐阳的秘书小张怀疑。 沐阳又再一次的被那个牵挂在他心间上的女人,吓得半死。 他几乎是一路飙车向家的方向驶去。 他一边狠踩油门,又一边给顾晓笛的那位主任医师打电话,告诉那位主任医师,他老婆发烧了。 那边的主任医师,在电话里交待沐阳,让他不要着急,先把人带来再说。 但,沐阳还是把一颗心都悬在那半空中,生怕自己最爱的那个女人,有一点点的危险。 -- 当沐阳到了自己的小区楼下,他把车停好,一路狂奔到自己家门口时,他的双腿都已经开始颤抖的不行,手心里也都是汗水。 当苗一横一副哭丧又担忧的表情看着沐阳说“刚刚给她量了体温,已烧到度了。” 沐阳一边大步向客厅迈去,一边问苗一横“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苗一横愣了一下,随即道“差不多下午一点钟的时候,我当时说要给你打电话,晓笛说问题不大,她让我给她擦擦,就会降温的,谁知道会这样。” 沐阳听后,不由得有些想发火,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笛儿这个傻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他还是把火气给压了下来,叮嘱苗一横在家里看家,晚上按时去接郝童放学后,他一把抱起沙发上的顾晓笛便向楼下奔去。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那在他怀里身体滚烫的紧闭着眼睛的女人,下意识地又心疼地责怪道“顾晓笛,你是不是不带脑子?你现在是孕妇?是孕妇,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这么大意?我有没有给你说过,白天不管什么时间段,只要你有点异常,都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的?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是不是想把老公给吓死?” 也不知是不是顾晓笛听到了,只见她本能地在沐阳地怀里蹭了蹭,微微泛了泛眼睛,又没了动静。 沐阳哀叹一声,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 当沐阳赶到医院,号子也没有挂,就直接插队,直奔那主任医师的办公室。 当他推门进去时,那主任医师还在给上一位孕妇做检查,沐阳一脸歉意地说道“医生,我老婆已经烧得有些晕乎乎了,能不能先让我插个队?” 那主任医师看了看他,又对那已在看诊室里孕妇说了一句,让那孕妇先去隔壁先监听胎心后,那医师便马上给顾晓笛看诊了起来。 她先是摸了摸顾晓笛的脉搏,又撑开顾晓笛的眼睛看了看,最后又听了听顾晓笛的心跳声,随即就对沐阳道“先去验血,再办个住院手续。” 沐阳一脸的凝重“医生,很严重吗?” 那主任医师道“现在还不好说,我听她的心率不齐,也有可能是发烧引起的,你先带她去抽血,对了,你妻子没有什么心脏之类的病史吧?” 沐阳听后,心里更加紧张了起来“医生,没有。我老婆一直都很健康的,你给我们开个病房吧。” 那医生看了看沐阳,没有说什么,便给他开了一个病房。 沐阳抱着顾晓笛去抽血的时候,犹如在攀登长城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现在只祈祷,上天能保佑他深爱的妻子能快快地好起来。 在沐阳等待血检结果的时候,那简直犹如坐牢一样的煎熬。他宁愿现在承受这一切的,是他,而不是他深爱的顾晓笛。他下意识地在顾晓笛那滚烫的额头上亲了亲,又附在顾晓笛的耳边轻声道“老婆啊,你要坚强,千万不能被打垮。肯定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你再忍忍,等下血检结果出来了,我马上让医生给你退烧。” 顾晓笛的意识是清醒的,她只是眼睛非常的疲惫,怎么也睁不开眼。 她心里是很想告诉沐阳,她没事,她真的没事,她就睁不开眼睛,也无法开口。 她就觉得自己的头沉沉的,沉沉的,沉沉的,就是好像很想睡去一样,再也不想睁开眼睛的那种感觉。 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youyoudishengquyang 。 第一百一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惊吓(中) 顾晓笛的血检报告出来后,那化验单子上显示顾晓笛的身体里有炎症。 那主任医师看了一眼那化验单,又一脸凝重地看着沐阳问道“你老婆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那里不舒服?就好比说胃疼,胸闷,或者是尿痛等等一些症状” 医生这话把沐阳问的不知所以然?他老婆最近一段时间,除了嗜睡的厉害些,其它一切都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完全没有医生说的那些症状。 沐阳蹙了蹙眉道“医生,我老婆最近能吃能喝能睡,没有你说的这些症状的发生。” 那主任医师邹了邹眉道“不应该啊?看这化验单的结果,她这炎症应该有几天了,她的身体应该有不适的反应才对?” 沐阳听完,吓得脸色已苍白,他这老婆,除了上厕所时没有人陪伴之外,其它时候,几乎是不离人的,就算她有不舒服,他们理应早就发现了才是?那现在,边陪伴他老婆的人都没有发现的问题,莫非是什么隐形的大问题? 沐阳已控制不住地在自己心里自己吓起自己来。 那医生看了看那一脸担忧的沐阳,随即又道“这样吧,我先开点退烧的药,先让她把烧退下来再说,明天咱们再做个具体的检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沐阳随即点头道“那医生,这药……?” “当然不会,如果对胎儿有影响的话,我们也不会给你们用的。”那医生看一眼沐阳,就马上理解了沐阳的言语所谓何意。 沐阳随即点头道“那就好,我就怕我老婆醒来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他们。” 那医生笑道“没想到,你这么一位成功人士,竟然还这么疼爱自己的老婆,这个社会已少见啊。” 沐阳强颜欢笑道“是吗?一般来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位无私奉献的女人。我老婆对我来说,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也是最适合我的女人。” 那医生听后,又笑道“不用太担心,你老婆没事的。她会马上醒来的。” 说完那主任医师便在自己的电脑上下了一张开药的单子,又递给沐阳一张住院单,然后,便让沐阳抱着顾晓笛直接去了医院住院部的大楼。 -- 等沐阳到了住院部,把顾晓笛安排到那住院部的的病房,又待那护士给顾晓笛挂上点滴后,他这才放心地给苗一横打去了电话。 沐阳“喂,妈,今天晚上晓笛要住院,我们就不回去了。” 电话那端的苗一横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么严重?医生怎么说?” 沐阳“没事,就是有点炎症,估计是上火引起的,问题不大。等明天医生给她再做个全面检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苗一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在电话那端对沐阳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就在医院里好好照顾晓笛吧,家里有我呢,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童童的。” 沐阳“嗯,谢谢妈。对了,妈,这事还请你先不要告诉我妈和我爸他们,我怕他们知道了反而更担心。” 苗一横“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沐阳“要是我妈明天来咱家问起来,你就说我们来医院做检查了。” 苗一横“我晓得的,你就放心吧,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沐阳“嗯。” 两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沐阳挂了苗一横的电话后,又用手轻轻地按压在顾晓笛的额头上,试了试顾晓笛的体温,发现还是有些滚烫,不由得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 他轻轻地依靠在那病床边,紧紧地把顾晓笛那只冰凉的玉手抓在他的手心里,心疼道“老婆,你快点好起来吧,我真的好担心你。” 那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下意识地又把顾晓笛的那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就那么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 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好向个时辰,那病床外的霓虹灯已经亮起,病房里格外的寂静,甚至连走廊外护士踏踏的脚步声都能在病房里听得格外的清楚。 顾晓笛的点滴已挂完,身体的温度也已下降到了正常的孕妇体温度,但顾晓笛的人还是没有醒来。 沐阳禁不住地又趴在那病床边,叫了几声,那躺在病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沐阳心想,也许是她太困了,本来怀孕的人都嗜睡,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他又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抚摸着顾晓笛那凸起的孕肚,轻声道“宝宝们,你们在妈妈肚子里,一定要乖乖的,和妈妈一起战胜这微不足道的小疾病,要做妈妈的勇士,保护好妈妈,好不好?” 沐阳说完,又在顾晓笛那凸起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突然,那肚子里的宝宝动了起来,一种难以言表的触摸感,从沐阳那只贴着顾晓笛凸起的孕肚的手上传了过来,沐阳幸福地咧嘴就笑了。 他随后又轻轻地在顾晓笛那凸起的孕肚上抚摸了几下,又轻声道“宝宝们,爸爸感觉到你们在动了,你们是不是也听到爸爸在说话?” 那宝宝们又在顾晓笛的肚子里动了动。 沐阳“宝宝们,爸爸已经知道了,你们不要再动了,妈妈在睡觉,我们不要打扰妈妈休息,好不好?” 那肚子里的宝宝竟然像听懂了似的,果真不再动了。 沐阳又轻轻地在那凸起的孕肚上抚摸了一下,就把自己的寻只手,从顾晓笛那凸起的孕肚上拿开了。 晚上九点, 在医院将要熄灯的二十分钟前,一名护工,给沐阳送来了一个沙发床,还有一床薄薄的被子。 沐阳把那床放在顾晓笛的病床边上,他想,万一晚上自己的老婆醒来,要有个什么事情,他也能马上醒来。 沐阳睡觉前,又摸了摸了顾晓笛的额头,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他便躺在那沙发床上安心地睡着了。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沐阳突然被病房里的一股刺眼的灯光刺醒了。当他睁开他那睡眼惺忪的眼睛时,便看到一位穿着护士服戴着护士帽的女护士,正在一管一管地抽着顾晓笛手腕处的静脉血。 他马上从那沙发床上坐了起来。 那护士看了看他,开口道“醒了?你老婆昨天晚上没有什么异常吧?” 沐阳昨天晚上睡得很好,也代表他老婆一切都好,想到这里,他随即开口道“没有,挺好的。“ 护士微微蹙眉道“你老婆又发烧了,还好不算很高,度,算低烧。” 沐阳惊愕“不是昨天都退下去了吗?” 那护士又道“嗯,所以啊,医生开了很多单子,早上先抽血,等下你老婆醒了,你让她分别向这两个小盒子里各存一个小便和大便,取好了送到护士台,要拿去化验的。” 那护士足足抽了顾晓笛六管血后,又递给沐阳两个白色的小盒子。 沐阳看着那些血,一脸的心疼,他看着护士道“同志,我老婆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 她怎么还不醒来?” 那护士也是一脸的不解“按道理来说,理应是要醒来了,我也不知道你老婆为什么不醒?估计太困了?” 沐阳“怎么可能?就算我是正常人,睡的再熟,有人来了,还是能马上醒来的,或者眼皮翻两下的,我老婆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护士又道“这样吧,等下医生00查房的时候,你给他说下,看他怎么说?” 沐阳点头道“好,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那护士又看了看沐阳笑笑,便推着她那一辆装满各种药品的护士小推车走出了病房。 沐阳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了,他看看手腕上的时间,已是凌晨五点四十分,天应该马上就要亮了。 他起身,走向那病房的卫生间,随即又用那冷水拍打了几天自己的脸颊,然后,又走到那病床边,看了看那病床上依旧睡得很香的顾晓笛,随即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又附在顾晓笛的耳边道“笛儿,我到下面去给你买一份你爱吃的早餐,你快点醒来哦,肚子里的宝宝们都饿坏了。” 他说完,又在顾晓笛的额头上亲了亲,便走出了病房。 -- 等沐阳提着一兜子的早餐再次回到病房时,天已经大亮。那病房里,打扫卫生的护工,已经在拖地了。 沐阳走进去,和那护工打声招呼,便朝着那病床上的顾晓笛轻轻地叫了去“笛儿,笛儿?你醒醒,我早饭都买来了。” 奈何,那病床上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护工见状好奇道“你老婆这反应不像是在睡觉,倒有点像是陷入昏迷的那种沉睡的一种状态。” 这护工在医院打扫了三十年病房,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过。 沐阳听后,心不由得一怔,随口道“怎么会?如果真是那样,昨天他们医生还有护士应该早就发现了。” 那护士道“医生也会有大意的时候,你还别不信,我医院工作久了,见得也多了,你推推你老婆,看能把好叫醒吗?” 沐阳听后,随即用手轻轻地推了推顾晓笛的肩膀,奈何,顾晓笛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沐阳才彻底发现,自己的老婆真的不是在睡觉,他害怕极了。 大叫着便跑向了护士台。 “同志,同志,你快来看看,我老婆好像不是在睡觉,怎么都叫不醒她?”他声音发颤,眼眶微红。 那值班的护士听后,便跟着沐阳一块跑向了那的病房里。 youyoudishengquyang00 。 第一百二十章 突如其来的惊吓(下) 沐阳和那护士,几乎是一路狂奔到顾晓笛的病房里。 一进病房,那护士就赶紧地伸手撑开顾晓笛的眼睛,用灯光照了照,发现顾晓笛真的没有反应。那护士又赶紧用体温计对着顾晓笛的耳朵内侧量了量体温,发现体温是正常的。她又随即拿出一个测血压的血压计,给顾晓笛量了量血压,发现顾晓笛的血压异常的高。她又给顾晓笛测了测脉搏,发现顾晓笛的脉搏也跳动的非常厉害。 等那护士做完这些,她又一脸凝重地跑到护士台拿来一个氧气面罩,赶紧给顾晓笛带了起来,然后又打开了那病床床头的氧气开关,给顾晓笛吸起氧气来。 沐阳见状,着急地问道“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护士严肃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还好,你老婆没有出现缺氧的情况,但以防万一,我还是先给把氧气吸起来,毕竟肚子里还有两个宝宝。你先在这里守着,我马去给她的主治医师打个电话。如果你老婆有什么异常,你第一时按响她床头的这个护士铃。” 那护士说完,便一脸匆匆地走出了病房。 沐阳马上靠到病床边,半跪了下去,紧紧握住顾晓笛的手道“老婆,老婆,你能听到吗?你肯定能听到对不对?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快点醒来好不好?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沐阳是真的很害怕,在他和顾晓笛备孕前,他们是有做过优生优育的各种检查的,那个时候,他们两人的检查结果都是好的,而且检查的结果还是优。 这怎么一怀孕,什么事情都来了呢?这到底是那里出现的问题?沐阳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笛儿昨天就已经昏迷了,那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有没有受到影响?那笛儿到底有没有事?那主任医师为什么没有看出来?沐阳一肚子的疑问,无处解答。 如果,他的老婆和孩子,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定要把这个医院拆得粉碎,他在心里想着,下意识地拳头也禁不住地握了握。 -- 在距离医生查房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那护士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让沐阳推着顾晓笛先去做个b超,他们住院部已经帮顾晓笛在内部给挂好了号子,沐阳带着她过去,就直接可以做的。 那护士又给顾晓笛换了一瓶移动式的迷你氧气灌装,带在了她的鼻嘴处。 沐阳把顾晓笛抱在那轮椅车上,让护工推着,两人便一起下去了。 二十分钟后,顾晓笛b超做出的结果,显示宝宝一切正常。沐阳差点都快哭了出来。他很是害怕。 -- 等他们再回到病房的时候,那主任医师已经开始查房了。只见那主任医师的身后,跟着两名年轻的医生,还有一个护士长,和两名护士。 沐阳见到那医师,激动地叫道“医生,我老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医师看了看沐阳,又看了看昨晚那值班的护士道“顾晓笛的血检结果出来了没?” 那护士赶紧道“已经在催了,下面的人说,最快也要上午十点。” 沐阳听后,更加激动道“难道就这样一直干等着我老婆醒来吗?如果我老婆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肯定和你们没完。” 只见那主任医师身后的一名短发的女医生看着沐阳赶紧插嘴道“先生,你先不要着急,我们都理解你的心情。” 沐阳心想,你们理解个p。 那主任医师看了看沐阳,随后问道“你老婆在怀孕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之类的事情?” 沐阳不解,自从他和顾晓笛谈恋爱到结婚,一切正常。 沐阳本能地摇头。 那医师又看了看沐阳道“是这样的,因为一个正常人一旦怀孕,就会出现各种各样不同程度的各种并发症。所以,你再好好想想,你老婆这一两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创之类的事情?” 沐阳突然恍然大悟道“这个也会有影响?” 他真的不明白,时隔那么久的事情,并且当时已经痊愈的人,怎么还会受到那件事情影响呢? 只听那医生道“我们要排除一切可能因素,你赶快说来。” 沐阳随口道“我老婆一年多前,发生过一次交通事故,那次她的头部有受到一些伤,昏迷了些时日,当时医生说,一切都痊愈了呀,而且,这一年多,我老婆和常人无疑啊。” 只听那医师又对沐阳说道“你知道,女人从怀孕后,本身就会发生各种意向不到的突发事件,更何况,你老婆这次又是双胎,还是大龄产妇。” 沐阳吓得后退一步,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他赶紧道“那会不会很眼中?” 那主任医师又道“这个我们检查后才能确定。” 随后,那主任医师又马上向她身后的那名长发的医生交代道“马上联系放射科,说生殖科里有孕妇要做脑部ct,让他们做好一切防辐射的工作,保证百分之百不能影响到她肚子里的胎儿。” 随后,只见那位长发的医生说了一句“好的”后,就急匆匆地走了顾晓笛的病房。 随后,那另一位站在那医师后面的短发医生,就给顾晓笛开起了ct单子。 沐阳已吓得腿都在发抖。他平时很沉稳很冷静的一个人,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不知所以然。 那医师临出病房前,又拍了拍沐阳的肩膀道“不用太担心,看血压的情况,结果应该还是乐观的。” 沐阳干涩地笑笑,本能地点了点头。 他现在除了希望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一切平安之外,再无其他的想法。 现在生儿子还是女儿,对他来说,也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 当顾晓笛被穿上那防辐射的衣服被推进那ct室的时候,沐阳觉得他的世界一片暗淡。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怕过,没有这么怕失去一个人过。 他站在那b超市的门外,来回徘徊,又无助地挠头。 他下意识地拿出手机,很想告诉自己的母亲,他老婆现在生死未知,但是,他又不能这样做。 他翻了翻手机,终于按耐不住地拨通了韩盛文的手机,他现在只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此时,韩盛文正在早教中心他的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喝着他的大红袍。 当他看到沐阳拨打过来的电话后,一脸笑意地接通了电话,张口就是一嘴调侃的语气“怎么?沐大老总?现在不亲自来早教中心查岗,改成电话查岗了?” 沐阳几乎是带着哭泣的声音道“老韩,我老婆出事了,不知怎么地就昏迷不省人事了。” 电话那端的韩盛文,马上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问道“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沐阳“不知道,医生说有可能是脑部的问题。” 只听电话那端的韩盛文叫道“脑部问题?这都什么呀,乱七八糟的?ct怀孕的人不能做ct你不知道吗?这医生干什么吃的?” 此时,电话那端的韩盛文只到了沐阳嘤嘤哭泣声。 韩盛文“你别急,你在那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沐阳“h市第一大学附属医院。” 韩盛文“我马上过来。” 两人说完就挂了电话,而顾晓笛还没有从ct室被推出来,沐阳更加担心了起来。 -- 一刻钟中,顾晓笛被那护工从ct室里推了出来,沐阳被叫了进去。 一进去,沐阳就着急地问道“医生,我老婆到底怎么样?” 那医生道“这是ct单,你马上拿给她的主治医生看以下。脑部有个小血块。” 沐阳瞬间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他不相信地问道“医生,你们有没有搞错?我老婆头部怎么可能会有血块?” 那医生又道“先生,我先不要激动。赶快拿给你老婆的主治医生去看一下吧。” 沐阳接过那医生手中的ct单子,便马上跑出了ct室。 此时,顾晓笛已被那护工先行推去了病房。 沐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直奔那医师的办公室。 当沐阳一脸急匆匆地拿着那ct单子走到那医师办公室时,只见那医师正在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的电脑。 沐阳“医生,我老婆的ct单。” 沐阳说着,就把ct单递了过去。 那医生没有接,而是指着他的电脑道“我已经看到了。这个血块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们现在无法判断,因为你老婆肚子里有宝宝,我们只能用最保守的方法,给她止血,尽量阻止这个血块不要再大起来。现在这个血块在你老婆的大脑里有压迫到神经,所以你老婆才会昏迷。但,现在你老婆肚子里有宝宝,一,我们不强行用药,二,只能让这个血块在你老婆的脑部,被她自行吸收。那,这个你老婆醒来的时间,有可能会几天,也有可能是几周,又或者是半年。” 沐阳悲愤“这怎么可能?难道你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只见那医生摇头道“办法是有的,但你老婆现在是特殊情况,唯一可行的只有目前这个,给她控制住出血量,保证血块不再大起来,后续,再让她慢慢吸收掉。” 沐阳“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主任医师“我刚刚也说了,就算再正常不过的一个人,一旦怀孕,身体的某些机构,也是不可预知的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的。所以,你老婆的这个问题,我怀疑跟她一年多前车祸有关。要么就是那个时候,脑部受到重创,有的血管,再也经受不住压力而破裂。” 沐阳一下子摊到在地上,这不是他要的结果,这不是!! youyoudishengquyang 。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从来没有过的绝望 沐阳失魂落魄地走出那医生的办公室,他并没有马上回病房,而是走出医院的大楼,来到了那医院院子里的一个朗庭里坐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兜,很想现在拿出一支烟来,可惜,他平常不吸烟,他身上更是没有什么烟能让他马上吸上一口。 他哀叹一声,又无助地用两只手掩面放声的大声哭泣,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的绝望过。 如果,他最初能预判自己的老婆怀孕会遇到这么多危险的话,他想,他这辈子宁愿不要自己的孩子也不会让她陷入现在这个危险地步的。 他想到这里,又特别的内疚和自责,他觉得,顾晓笛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他是个罪人。 他无助地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又使劲地揪自己的头发。 如果他的笛儿醒不来,那可怎么办?他怎么能撑得下去没有她陪伴的日子?他难过地在心里想着。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吸了吸鼻子,又用两只手掌,重重地在脸上使劲地一擦,随即从裤子兜里掏出了手机。 一看那呼叫人是韩盛文,他便马上接通了。 “喂?你人在哪?我已经到医院的大厅了。” 电话刚接通,电话那端便传来韩盛文着急的声音。 沐阳随即从那石凳上站起身,说一句“你就站在大厅里等我,我马上过来”后,便挂了电话。 烈日的阳光,照在在那一席白色衬衫男人的背上,显得格外的落寞和刺眼。 -- “盛文。” 沐阳一走进那医院的大厅,便看到那站在服务台左边的韩盛文,正着急地望着那来来往往的人群东张西望。 当韩盛文听到沐阳的喊声后,便马上把目光转了过来,当他看清是沐阳后,又马上急匆匆地向沐阳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晓笛醒了没?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韩盛文走进沐阳后,便迫不及待地看着沐阳问道。 沐阳哀叹一声,落寞道“ct拍出来了,她的头部有个的血块压到了她的神经,所以,她才会昏迷,她还没有醒。” 韩盛文“那做ct时,有没有保护好肚子里的宝宝?” 沐阳“嗯,有。” 韩盛文“那医生有没有说,这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怎么会头部里面突然会有个血块。” 沐阳“医生说,有可能和她一年多前的那次车祸有关。” 韩盛文“纳尼?什么鬼?一年前的车祸?这不瞎扯吗?那个医生说的靠谱吗?” 沐阳“这个主任医师,我来这个医院之前,有了解过她。她在这个医院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很有威望的医生了。” 韩盛文“那现怎么办?” 沐阳“因为肚子里的宝宝,只能保守治疗。用一些止血的药,先把血给止住,再想办法让笛儿身体吸收掉。” 韩盛文“那人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沐阳又哀叹一声,本能地摇摇头道“不知道。” 韩盛文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随即拍了牌沐阳的肩膀道“走吧,带我去病房看一下她。家里人,你通知了没?” 沐阳又再次摇头。 韩盛文“这不是小事,我建议你还是把这个情况,告诉叔叔和阿姨他们。毕竟多个人,多一种方法不是吗?” 沐阳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是左右为难。 -- 到了病房,顾晓笛依旧吸着氧气,静静地躺在那洁白的病床上。 韩盛文走到那病床边,叫道“晓笛,晓笛啊?我是韩哥,我来看你了。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沐阳这家伙担心的你茶饭不思。” 他说完,又看了看那一脸落寞地已经坐在顾晓笛病床上的沐阳。 沐阳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又轻轻地抓起顾晓笛的一只手,在他的手里来回地搓搓又捏捏。 正在这时,一位短发戴眼镜的护士走了进来,看了看沐阳又看了看韩盛文道“你们谁是这患者的老公?” 韩盛文指了指沐阳道“是他。” 这护士也真是没有眼力见,这么明显的落差她都看不出来吗?韩盛文又在心里嘀咕。 只听那护士看着沐阳道“你老婆在醒之前,我们只能每天给她挂些营养针,用来补充她和肚子里两个宝宝的每天所需要的营养。医生已经给她开了三天的量,我现在去拿药,马上给她挂起来,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一直这里守着吧。” 那护士说完,便快步地走出了那病房。 不一会儿,那护士又推着她的护士小推车,还有一车子的药,走进了顾晓笛的病房。 当沐阳看到那有七八瓶的药水一下子挂到那挂点滴的钩子上时,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他曾经说过,他会护她周全,不再让她吃苦头,而现在,他食言了。 那护士把那些药水都挂好后,并没有马上给顾晓笛扎针,而是又看着沐阳说道“是这样的先生,现在你老婆昏迷,她是没有自主意识小便的,所以,我马上要给她插一下导尿管。” 韩盛文听后,马上识趣地说道“那我先出去一下。” 等韩盛文离开后,沐阳看着那护士马上一脸关切地问道“我老婆会感觉到疼吗?” 那护士看着沐阳说道“这么开口问我这个问题的你还是头一个。先前那些位,第一担心的都是他们老婆肚子里的宝宝。你放心,不疼的,也不会影响到宝宝。只是暂时性的帮助你老婆在昏迷的这些日子,排尿而已。” 沐阳点了点头,那护士便从那小推车里,先拿出一次性的无菌手套,又拿出一套导尿设备。 然后,又在沐阳的帮助下,顺利地给顾晓笛插上导尿管。 最后,那护士又给顾晓笛把针给扎上了。 那护士临出那病房的门口时,又对沐阳说“你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和她聊聊天,她能听得到,只是动不了而已,这样能有助于她早日醒来。” 沐阳一脸诧异地看了看那护士,随即又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嗯,好的,谢谢你同志。” 那护士笑笑便走了出去。 -- 那护士刚离开不到一刻钟,沐阳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这次拿起手机一看,脸色不由得的也严肃了起来,打电话给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沐家老夫人。 沐阳调整了一下情绪,走到那病房的窗户边,接通了电话。 沐阳“喂,妈。” 随即电话那端便传来沐家老夫人笑吟吟地声音“阳阳啊,你和晓笛快检查了完吧?你们什么时候到家?我们差不多午饭快做好了。” 沐阳脸色一怔,随即看着那远方道“妈,是这样的,晓笛有点小意外,医生说要先住院,我们现在回不去。” “什么?晓笛要住院?是什么问题啊?严重吗?电话那端传来了沐家老太太着急的询问声。 沐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纠结着要不要说出实话?他的老婆现在是昏迷不醒的事实? 只见沐阳蠕动着嘴巴,硬是说了一句唯心的话“不严重,就是血压有点不正常,医生让留在医院里先观察一天。” “血压高吗?如果是血压高的话,会很危险的。你让晓笛给我说句话。”电话那端的沐家老夫人,貌似从沐阳的电话声中,听出了异样一样,又不放心地问道。 沐阳“妈,晓笛睡着了。等她醒了,我再让她给你打电话吧。” “哦,这样啊。那好的,你让她好好休息吧。你们在什么医院?”沐老夫人又问道。 沐阳“妈,你们不用来医院。没什么事我们明天变回去了。” “我说你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问下医院,好过去给你们送点饭啊。”沐老夫人不悦道。 沐阳最后为了怕引起老人们的怀疑,也只能把医院的地址还有病房号告诉了沐家老夫人。 -- 沐家老夫人挂了沐阳的电话,便着急要出门去医院,苗一横见状,马上拉住沐家老夫人问道“孩子不是说明天就回来了吗?” “不过,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不是很对劲,我必须去医院一趟才放心。” “那我装点饭,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行,你下午还要接郝童呢。” “现在时间不是还早吗?其实我心里也很担心的。” “那也行,我们一起去吧。” 苗一横和沐家老夫人一拍即合,两人用饭盒给沐阳和顾晓笛装了满满一桶的菜和饭,便匆匆地向医院赶去。 此时,韩盛文也已从外面给沐阳打包了午饭送到病房里。 韩盛文“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你不能倒下。” 沐阳“我不饿,也没有什么胃口。” 韩盛文“我知道你担心她,我也相信,你会马上醒来。你要相信晓笛,你要对她有信心。如果他醒来,看到你这样,又该她心疼了不是?你不为自己想想,她要想想晓笛和孩子,万一你倒下了,谁来照顾他们娘几个?” 沐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嗯,先放那吧,我等下吃。” 韩盛文拍了拍沐阳的肩膀,又不死心道“去吃点,我在这里给你守着。” 沐阳叹口气,便站起身,走到了那病房的沙发茶几旁,便坐了下去,食不知味地便生吞了起来。 韩盛文看到沐阳那样子,心里也很是不好受。 youyoudishengquyang0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着急上火的一家人 沐家老夫人和苗一横赶到医院的时候,已是正午十二点的样子。 沐家老夫人提着饭盒,在医院大厅的服务台问了下住院部的位置后,便和苗一横一路向着医院住院部的大楼奔去。 现在正是吃中午饭的时间,医院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还有车。 苗一横和沐家老夫人,在人群中行色匆匆,都是一脸的凝重。 当他们到达住院部大楼的一楼电梯口时,发现有六部电梯,左右各三部,但每一部电梯外几乎都站满了人,那些人手中有些是提着刚从外面打包回来的饭盒,还有一些看起来是刚住院的家属,手里提着脸盆还有毛巾及一些洗漱的东西。大家脸上也是表情不一,有些是眉开眼笑,有些是眉头紧皱,有些则是一脸的凝重和着急。 沐家老夫人第一次显得有些着急起来,当她右手边的电梯门刚被打开,她便拉着苗一横挤了进去。 还好,那电梯比较大,有点像小区里的那种货梯,整个一长方形,就算所有人都站进去后,还是有一些空隙的。 沐家老夫人进了电梯后才发现,刚刚太着急了,竟然看也没有看自己的儿媳妇到底在那个楼层?她们就进了电梯。 她下意识地在电梯里扫视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真是万幸,那电梯里的两边,都贴心地贴着每个楼层所住院详细科室。 沐家老夫人在那详细的贴纸资料中,终于找到了自己儿媳妇所在的科室生殖科,在十六楼。 正当她要开口让前面的人帮她按下十六楼的电梯楼层时,她又发现,原来那十六楼早已亮起。原来这电梯里也有人到十楼去的,她在心里又有那么一点沾沾自喜。 -- 当电梯到达十六楼时,沐家老夫人拉起苗一横,便又匆匆地走出了电梯。 走出电梯后,向右手边一拐,她们便看到了一个护士台。两人又匆匆地向护士台走了过去。 刚走到护士台,沐家老夫人便着急地向着那护士台正坐在那里,一手写着什么的一位扎着辫子的小护士问道“同志,您好,我想问下,顾晓笛的病房是在那个位置?” 那护士闻声,慢慢地抬起头,看了看沐家老夫人,便站起身,用手指着西北角的一个方向告诉她“在那边的倒数第二间0,你走过去就会看到了。” 沐家老夫人又对那位护士说了声谢谢,便和苗一横走了过去。 此时,病房里,沐阳已生吞完了午餐,正坐在那病房里的沙发上,和韩盛文讨论着顾晓笛的情况。 韩盛文“我是说如果,如果晓笛真的一时半会的醒不来,你怎么打算?” 沐阳叹口气道“有烟吗?” 韩盛文愣了一下道“这里是医院,就算有烟,你也不能吸。” 沐阳又叹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韩盛文“你不能这样,你要冷静,再冷静。要做好打算,把这件事情想到最坏,假如说,晓笛醒不来,她头部的血块还一直大下去,那个时候,医生肯定会开颅做手术,如果那个时候,你怎么办?那可是三条人命?” 沐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两眼微红,声音发涩道“不会的,我相信老天不会这么对她的。” 韩盛文也跟着叹气道“哥,我是说假如。你是当事人,你要把这件事情做最坏的打算。” 沐阳一脸颓废的表情,双手掩面,再次哽咽自责道“如果,如果我知道她怀孕后会遇到这些危险,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要自己的骨肉,也不会让她承担现在这样的痛苦。” 还没有等韩盛文说话时,沐家老夫人和苗一横便一把推开门,直冲了进来。 “这怎么了?这怎么还吸上氧气还挂上点滴了呢?”沐家老夫人一进那的病房,便一眼看到了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顾晓笛,脸上带着氧气面罩,手上还挂着点滴,一边一脸担忧地问道,又一边把手里的饭盒放在顾晓笛床头边的抽屉柜上。 沐阳本能地从那沙发上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紧张地叫了一声“妈,你们怎么来了?” 韩盛文也马上跟着站了起来,他又重重地拍了拍沐阳的肩膀,并向沐阳使了使眼色。 沐阳知道,这不是小事,韩盛文是要他向家里长辈坦白。 此时,苗一横也是一脸着急地走到病床边,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韩盛文率先沐阳一步,先迎了上去“阿姨,你们怎么来了?” 沐家老夫人见状道“盛文?你怎么也在这里?” 韩盛文看了看身后的沐阳,又看着沐家老夫人道“我听师哥说,晓笛有点不舒服,有点担心她,就过来看看。” 沐家老夫人马上看向沐阳道“阳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晓笛这是怎么了?” 苗一横也跟着插话道“对啊,阳阳,你不是说晓笛昨天已退烧了吗今天你们检查完就回去的吗?这……这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了?” “发烧?”沐家老夫人一脸诧异地又看着苗一横道。 苗一横见状,才发现自己脑子一热,竟然把昨天瞒着她的事也给说了出来,最后也只能把昨天晓笛发烧沐阳不让她说的事实又沐家老夫人陈述了一遍,说完后,还禁不住又为沐阳开脱道“亲家母,阳阳这孩子也是害怕你们担心。” 沐家老夫人听后,不由得看着沐阳责怪道“阳阳,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好瞒着我和你爸呢?” 沐阳哀叹一声“妈,你们别着急。” “能不着急吗?现在怎么说?烧退了没有?晓笛这是刚睡下还是……?” 韩盛文见状,马上开口道“师哥,那你们先聊,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先回早教中心了。” 他说完,拍了拍沐阳的肩膀,又对沐家老夫人和苗一横点点头,便径直走出了那的病房。 韩盛文觉得,这是沐阳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不方便在这里参合。 -- 韩盛文前脚刚离开,沐家老夫人就看着沐阳着急地问道“阳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告诉我们吧。” 沐阳看了看苗一横,又看了看沐家老夫人,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是这样的妈,我给你们说了,你们保证不能着急上火的。” “哎呦,你快说吧,你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快要急死了。”苗一横急道。 沐阳“晓笛,晓笛头部有个血块,压迫了她的神经,她现在昏迷了。” “什么……什么血块?”苗一横和沐家老夫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沐阳“医生的意思时,晓笛的脑部有个血块,但不知道到底是那里的问题,现在压迫到了她的神经?她现在是处在昏迷的状态中。” 苗一横一听,差点摊到在地上,哭泣道“这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沐家老夫人也好不到那里去,着实吓了一条,声音颤抖地道“阳阳,这……这好好的头部怎么会有血块?” 沐阳“医生说了,晓笛是大龄产妇,会有很多突发状况,所以,这也是不可预期的。” 沐家老夫人“那医生怎么说?要怎么治” 沐阳“只能保守的先止血,再让那个血块让晓笛自身吸收掉。” 苗一横“那医生有没有说我们晓笛什么时候能醒来?” 沐阳摇摇头道“有可能明天,也有可能会很久。不好确定。” 苗一横哭的声音更大了“我的孩子啊,我的可怜的孩子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沐家老夫还算镇静,她先安慰了一下苗一横,又对沐阳说“要不,让你爸想想办法,他毕竟认识的人比你多。” “妈,晓笛的主任医师,在各个方面,都是这个医院里数一数二的,再说了,这里的医院,是我们h市最好的了,你就不用再操心了。我知道你着急,我比你们更急。” 沐家老夫人“我这不是担心晓笛吗?” 沐家老夫人说完,便向着那病床边走去。 她走到病床边,轻轻抓住顾晓笛那只没有挂点滴的手,轻声道“笛啊,我来看你了,你可要坚强,争取早点醒过来,我们很是担心你。” 沐阳听后,便哭着跑了出去。 苗一横见状,又哭了起来。 -- 哭了一会儿,苗一横一声不吭的走出了病房。 她走到楼梯口,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便给苗一刀打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便迫不及待道“哥,你现在在干嘛?” 只听电话那端的苗一刀道“我在地里呢。” 苗一横“哥,你现在放下一切手头上的活,你去买些上等的供品,好好的去我家院子里,给那一颗槐树,诚心地拜一拜。” 苗一刀声音一高“怎么了妹?出什么事情了?” 苗一横“哥,晓笛出了点事,具体的你也别问了,你就按我说的去做。一定要诚心诚意地给那一颗槐仙摆上供品,祈求他保佑咱家笛儿和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都要平平安安的。就算这辈子让我折阳寿,我也愿意。” 苗一刀“你说什么傻话呢?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去办。” 苗一横“谢谢哥哥。” 两人说完,便挂了电话。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也只能让上苍保佑自己的女儿了,苗一横又在心里想着。 如果那老槐仙真的显灵的话,她的女儿便会很快没有事的,她又在心里嘀咕。 她也不知道老槐仙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不存在?但,自从顾晓笛那次给她说过那些事后,她便真的就相信了。 相信她的女儿必定有槐仙守护。 youyoudishengquyang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她肯定会平安地苏醒过来的 沐阳跑出病房后,直奔一楼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后,他又再此走到那医院院子里的朗庭里,坐在了那石凳上。 他人生已过去的三十多载,是从来没有吸过烟的,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吸上这玩意。 只见他把烟盒撕开,果断地从里面拿出一支烟,放在嘴巴里,点开打火机,点燃了那一支烟,紧接着,就看到那些烟雾缭绕的烟从他的嘴里和鼻腔里跑了出来,随即,沐阳便发出“咳咳咳”的声音。 他着实被硬生生的呛到了!一股充满焦油味的尼古丁混杂着一股难闻的烟草味,瞬间弥漫在他的周围。 他不死心,他又吧嗒吧嗒地狠狠的吸了两口,这一次,他直接被呛得两眼直冒眼泪,咳嗽声不断。 下一秒,只见他恼火的把手中那一根刚吸上三口的香烟生气地扔在了地上,又狠狠地用脚使劲地踩着那香烟揉搓了好几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他现在心中的烦闷和痛苦一样。 他做完这一切,又重新点燃了一支烟,好像这一次,他就能征服那根烟一样。而结果,他又再一次被那香烟折磨的一塌糊涂。 他恼火地看着那烟盒上 “吸烟有害健康”的字样,脸上也露出一抹鄙夷的表情。 这么难吸的东西,怎么会有人爱它如命呢?他在心里嘀咕,随即便把那一盒烟还有那一只打火机,随手就放在了那石凳上。 -- 他抬起头,那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些许的落寞,他看着那医院里来来往往形形的人,不由得感叹,生命的意义到底所在何处? 人是为爱才活着?还是只是为了生命的职责而活着? 他想,他活着是为了爱,是为了他爱的人,还有爱他人。 他想到这里,又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和顾晓笛碰面时的情景。 那是他们第一次在超市里面偶遇的情景。 那个超市,他很少去,几乎一年也就去那么一到两次。 那天,他本来是直接要去早教中心的,但刚出门,韩盛文便打电话给他,说早教中心的点心已经吃完了,让他路上捎带着一些过去。刚好,那个超市就在他毕竟之路的路上,他便开着车去了。 他进了超市,直奔水果区域,刚到那里,便接到他的秘书小张的电话,说懂事长有重要的事情要他马上回酒店开会。 也就是在他接电话的那几分钟里,他穿过拥挤的人群,不偏不倚地踩着顾晓笛的脚走了过去。 他当时只顾着讲电话,仅仅是感觉脚下是被什么东西搁了一脚,压根就没有想到,他会踩到人,还一位面容较好的女人的脚。 当顾晓笛的叫声从他身后响起,他本能的反应就是转过身回望了过去。 当他一转身,看到一位面容较好的女人,正凶巴巴地瞪着他时,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他再次从顾晓笛口中得知,自己踩了她的脚时,他才恍然大悟。 他本来想马上挂了电话,好好和她道歉的,谁知,自己的一个转身,一分钟的耽搁,那女人竟然不见。 当时,他莫名的有一种遗憾。 当他在停车场,莫名的被撞车,又再些发现是她时,他竟然有一点莫名的开心。当她噼里啪啦地在他面前叽叽喳喳时, 他也没有生气,他当时只想着尽快离开,他当时的确有事,当他把那些钱塞给她一脚油门离去后,他才发现,他竟然没有要她的联系方式,他当时只觉得很遗憾。 当他们第三次在冯丫丫的家里再此偶遇时,他心里莫名的窃喜。他就知道,他和这个女人这辈子的缘分是天注定的,是逃也逃不掉的。 沐阳坐在朗庭里,回忆着和顾晓笛以前的所有点点滴滴的美好,他想,既然上天让他遇见她,那就是让她脱离苦海的。又怎么还会再舍得让她吃苦头呢?她肯定会马上就好起来的。 他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切变得开朗了起来,他想,一切都要向好的方面想,他的晓笛肯定会平安地苏醒过来的。 他想这里,便径直的站起身,再次向着住院部走去,这个时候,他要时刻守在他老婆的身边,说不定,她一会就能醒来了呢?他又想。 -- 当他再回到病房的时候,那病房里站着他老婆的主任医师,还有一位戴着眼睛看起来德高望重的男医生,正笑吟吟地客气地和沐家老夫人还有苗一横聊着什么。 沐阳马上走了过去,叫道“妈。” 沐家老夫人和苗一横,还有那位戴眼镜的医生和顾晓笛的主任医师,同时转过身看向了沐阳。 “阳阳,快来,给你介绍一下。”沐家老夫人马上招手道。 沐阳走了过去,沐家老夫人便指着那位戴眼镜的和沐家老爷子差不多年纪的男医生说道“这是你唐叔叔,他是你爸爸的高中同学,现在是这有医院的院长。” 沐阳心想,老爸医院还真有认识的人?他马上客气地开口道“唐叔叔好。” “你是阳阳啊?哟,这都多少年没年了?这要是真在医院碰到了,叔叔还真是认不出来。你小时候两三岁的时候,我还见过你呢。”那戴眼镜的男医生说道。 沐阳礼貌地点了点头,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他当然是不记得了。 只见沐家老夫人又开口道“你唐叔叔说了,改用的药都用上了,这两天会特别注意晓笛的血压情况,如果血压能下降到正常的数值,后面再做个ct看看,会把晓笛的危险降到最低。” 沐阳感激道“谢谢唐叔叔。” “应该的,如果不是老沐打电话过来,我还不知道你们在这个医院呢,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这李主任可是我们医院的一把手,你们就放心把病人交给她吧。”那戴眼镜的男医生又笑吟吟对沐阳说道。 沐阳和沐家老夫人又再三感谢那院长和那李主任后,他们二位便先去忙了。 -- 待那院长和那李主任走后,沐阳看着沐老夫人道“妈,不是不让你给你爸说的吗?” 沐家老夫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你爸呢?毕竟你爸爸认识的人比你多,现在他们院长都出面了,我总算能放下心来了。你爸爸刚刚说要过来,我没有让。过两天我们再一起过来看晓笛。” 沐阳“嗯,妈,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 苗一横“那怎么成?你一个人挺累的,今天我来吧。” 沐家老夫人“我来吧。” 沐阳“妈,你们都别争了,晓笛这个时候最离不开的就是我。你们都赶快回去吧,童童也快放学了。” 苗一横“那行吧,我等下给晓旭打个电话,这几天让他来替换你一下。” 沐阳“妈,不用,我一个人就行。” 沐家老夫人又看着沐阳安慰道“你放心,咱们晓笛吉人自由天相,会没事的。” 沐阳“嗯,妈,我知道,你们快回去吧。” 沐家老夫人和苗一横又叮嘱沐阳几句,便离开了那病房。 -- 沐家老夫人和苗一横离开病房后,两人又商量起明天一早去寺庙为顾晓笛祈福的事情来。 沐家老夫人“明天一早,我让开车带着我们两人一起去。” 苗一横“亲家公平时不都是让司机开车吗?” 沐家老夫人“那是以前他还在酒店的时候,现在去哪里,他习惯自己开车。” 苗一横“好,明天一早我把童童送到学校后,你们就来接我吧。” 沐家老夫人“嗯。晚上你一个人在家照顾童童有没有问题?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苗一横“不用,不用。今天你也折腾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谢谢你亲家母。” 沐家老夫人“都是一家人,再谢来谢去,见外了不是?” 苗一横“我们晓笛能遇到你们,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苗一横动情地说完,又擦了擦眼角。 沐家老夫人拍了拍苗一横的肩膀,又安慰了她一番,两人约好时间后,便分开了。 苗一横在回家的路上,又给顾晓旭拨打了电话。 苗一横“晓旭,你姐姐出事了,住院了,你现在请假就去医院吧。你姐夫昨天已经在医院守了一个晚上的夜了。” 顾晓旭正无聊地坐在监控室,看着那电脑上的画面,突然听苗一横这么说,马上激动地站了起来“怎么?不会是我外甥早产了吧?” 苗一横“瞎说什么呢?你外甥好着呢。是你姐出了点问题,昏迷了。在医院住院呢。” 顾晓旭“昏迷?怎么还昏迷了呢?” 苗一横“就是头部有个血块,医生说了,不严重。就是你姐夫很担心,他一人在医院守着我也不放心,你去替他一下吧。” 顾晓旭“好,我马上请假去医院。我姐在什么医院?” 苗一横“哦,具体什么医院,我倒时不知道,我是跟着亲家母一起去的,你给你姐夫打个电话吧。” 顾晓旭“嗯,知道了。” 顾晓旭挂了苗一横的电话后,便马上去找他的领导请了假。 走出酒店的大楼便给沐阳打去了电话。 “姐夫,是我,我妈说我姐病了,我已经请好假了,我现在正要去医院,你们在那个医院呢?” “晓旭啊,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你安心上班吧。” “姐夫,瞧你说的,这上班能能我姐重要的吗?快告诉我。” 沐阳便说了他和顾晓笛所在的医院,科室还有住院的楼层及病房号。 顾晓旭挂了电话,便马上赶了过去。 youyoudishengquyang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