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战国志》 第一章烽火狼烟 一点星光绽放,滚滚浓烟升起。 在北狄边境的一座乌坦城中,血腥和暴力充斥了整座城池,百姓奔走相告,拉着赶车的破烂小四轮,扛着装布履衣裳用的麻袋,手里牵着未成年的孩儿,旁边跟着那七老八十的老妈妈。此时,东门已经被攻破,北狄的军队冲入城内,喊杀声和刀枪剑戟碰撞的铿锵声响彻了整个东门口。 “兄弟们给我上,为了我们的家庭,为了我们身后的老弱妇孺,今天我们必须为他们争取到足够的逃离时间。” 说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年男子,他也是整个乌坦城的主要将领之一。 “快看,是李将。” 一个小士卒兴奋的说道。 没想到李将军竟然亲临战场,就在不过十步的墙头拿着话筒对着下面的战士喊话:“兄弟们,今生我们与城共存亡,来生我们共富贵同享天伦。” 守城的士卒在李将的鼓舞下,人人像打了激素的猛虎一般,忘却了疼痛,忘却了恐惧,战场还是那个战场,但是战场上的战士却不再是以前的那帮战士了。 “为什么还没有彻底攻下乌坦城,进了城门都能被打出来?你们是最大的失败者。” 北狄一位将领对着手下的几个营级干部怒斥道。 “禀告将军,我们本该势如破竹,直取敌人大本营的,可是,城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将军,就是因为他,敌方士兵就像发了疯一般向我们的将士扑来,我们原本攻入城池的军队也不多,而且在攻城的时候又个个身受刀剑之伤,肌肤之痛,所以不敌,败下阵来,为了只损,属下只能暂时撤离,还望将军定夺。” 说话的人是北狄的一名军师,姓宋名子齐,是北狄征讨中原前锋军的主将领耶鲁齐烨尔特选的前锋军作战指导员。 将军怒火中烧,指着宋子齐说道:“你们竟然敢擅自撤离,乌坦城是我们北狄军的首战,也是激励后方军队的开局之战,这一战备受上面关注,如果拿不下,你们提头来见。” 说话将领名叫耶鲁班赛军,是耶鲁齐烨尔的大儿子,为人骄纵跋扈,做事冲动无脑,没有什么大才华,凭借自己父亲的身份,自己也混了个前锋将的名头。这一战,耶鲁齐烨尔想让自己的儿子成就丰功伟绩,所以让自己的儿子当这个有名无实的前锋将,而军师宋子齐才是有权有实的前锋指挥官,所以在攻城的时候宋子齐能够凭借自己的一句话就能让将士迅速撤回。 “是,小将军只需给我三天时间,我必拿下乌坦城,否则后果我一人承担,以军令状为证。” 宋子齐双手作揖,长袖在空中微微飘荡。 耶鲁班赛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之色,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军令状就免了,但是我限你三天之内必须拿下乌坦城,否则,你这个军师将受军刑,负主要责任。手底下的这些将领也会受到相应的处罚。” 宋子齐和一帮将领们作揖后退 却下了中堂。 “这是李志的信息,他本是中原的一名小士卒,在一次烽火狼烟中,因为跟随将领立下赫赫战功,所以被提拔,受中原太尉魏赤候的重用,特派来守护边疆,现任乌坦城守城大将。今天就是这个人妨碍了我们的攻城大计,看来这个人在屋坦城将士心里的地位不容小视,应该也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今晚你们发布悬赏令下去,就说,谁能拿下李志人头,赏金万两官升一级。” 一名营长说道:“那乌坦城,城墙高耸入云,那将士勇猛异常,我们又如何能够拿下李志人头呢?况且李志是敌方的首脑人物,也不会轻易的抛头露面吧。” 宋子齐说道:“这个问题说的很好,我们如果正常攻城,那取下李志人头当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诱他下来呢?或许我们抓了他的妻儿老小呢?他不会看着自己的妻子孩儿惨死吧,只要我们放出消息说,李志母女都在我们手里,如果不立刻放下武器缚手待擒,妻儿老小必身首异处。他又情何以堪。” 第二天天明,军营中人人欢呼雀跃,个个兴致勃勃,从军多年,军功也是有大有小,但是在这次发财的机会面前,每个人都磨拳擦掌,如果想要衣锦还乡,如果想要一战成名,那么,当机会到来时就要狠狠的抓住,才能成就万古功勋。 “这次我一定要拿到这次赏金,我要把他交给我的母亲,因为我不忍心看着他们受苦。” 说话的是一名十七八岁的男子,他的手上留下了一处深深的刀痕,因为战事吃紧,军人供不应求,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被抓到军队来,成为一名养军营的士兵,但是突来的前锋营需要大量的人力资源,而成年壮丁已不够军营补给,所以年龄要求放宽到16岁,而自己也是那个未成年的士卒,正直热血沸腾的年纪,看过无数英雄事迹,听过不少将军的励志故事,所以在这个小小的灵魂里也存在着一个大大的英雄。 “我也想升官发财,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抬着头仰望我们。” 跟在那个青年旁边的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年,满头乌黑浓密的头发,还有那青稚年轻的脸庞,让人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必须的,我们才是那个得到赏金的大英雄。” 那两个小子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着,一步两步,显得轻浮傲慢,但当他们走到营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包袱被翻了个底朝天,外面依稀飘落着几件闲散的衣服还有一顶军帽。 “这都是谁干的?被我抓到,我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年轻人火气十分旺盛,但是从他们的包袱可以看出,有人见他们年轻想来欺负他们了,而初到军营的他们也没有其他朋友了,两人相依为命,所以经过了两个小时毫无头绪的翻找讯问之后,只见他们拿着必备的军事设备便草草的离去了。 乌坦城东门口,天气阴冷干燥,土地上扬起滚滚浓烟,而天空中却是乌云密布。 “李志,出来受死,否则你的妻儿老小将要为了你的怯懦而命丧黄泉。” 一个士兵拿着手里的扩音器,声嘶力竭的说道。生怕敌人听不到,所以,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故意做作的成分。 “禀告李将军,敌人说抓了你的母亲和女儿,并且扬言道,让您单刀赴会,否则您的妻儿将遭到敌人的毒手,请将军下令,我们一同杀将出去,取了那北狄将领的狗头,一切都结束了。” 李志手下一众人等纷纷跪倒在将军身前,而且每一个人都怒火中烧的样子,让人好生畏惧。 “你们起来,现在我们势单力薄,北狄全军而出,如果贸然出去,我们势必全军覆没,以卵击石,到时候不但全军覆没,而且城池也会尽数丢了去,这样我又如何和大朝天子交代呢?又如何对的起天子对我的知遇之恩呢?你们莫要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 众人看劝阻不了,便纷纷起来了,将军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寒离说道:“就让我陪将军您一同过去,如果嫂嫂和侄女真的被抓了的话,我们就算是倾尽全力也要救得他们出来。” 李志深知自己的这名将军性情直爽,为人豁达将义气,所以也没有过多推迟,以免伤了将士们的和气。 “好,有你在,我定能凯旋。” 乌坦城东门,李志和众将领来到了城头,看着下面喊话的那名士卒,寒光泠冽。 “贼人休的猖狂,我李志在此,如果你们敢动我妻儿半个毫毛,我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然而那名拿着话筒的士卒眼神中透着一丝精光,嘴角冷冷一笑道:“原来是李大将军啊,我们此次前来并没有恶意,如果你能放我们进去,那么你的妻儿我们当然会拱手送回,而且还有金银细软之类的名贵宝物送上,但是如果你不识时务的话,那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说完,北狄卫队便押着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七八岁年纪模样小女孩上来了,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李志等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一老一少的模样,只能能做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罢了。 “让我下去救回嫂子,” 韩离说道,双手莫名多了两把刚刚从守卫那里夺来的双刀。 “小离别冲动,现在敌人人数众多,而且外面到底埋伏着多少敌军还尚未可知,如此贸然行动必将遭了敌人的毒手,恐性难存、丢了城池、送了前程。” 寒离说道:“以前我们纵横沙场数年,哪曾做过这种缩头乌龟的事情,现在你当了城主守将了,便缩头缩尾起来了,让我好生不自在。” 说着,寒离便要杀将出去也。而李志也不太明白敌人的动向,所以也不太好阻拦只是劝阻道:“贤弟此去务必不可恋战,不可追赶,过去看看就回来。你带三百风林军过去,也可保贤弟安然无恙。” 城门渐渐打开了。寒离带着三百风林军和一个谋士,举着乌坦城的大旗浩浩荡荡的出城来了。 第二章波涛再起 话说寒离带着三百风林军举着乌坦城守城卫队的旗帜出城来了,而北狄前锋军的埋伏正愈演愈烈的进行着。这不是一次你死我活的斗争,却是一场激烈且关乎胜败的明与暗的较量。 “兄弟们,此次出来,我们不紧要救出大嫂母女,还要让北狄的人知道我们中原将领的厉害。” 寒离骑着高头大马、手里一把战戟,在阳光的照耀下,勾勒出雄壮而宽阔的身影。还有那赤银色的战袍,古风的长发和那略显成熟还带着些许英俊气色的脸庞,给人一种勇猛霸气又有点仙风道骨的韵味来。 “是” 三百风林军怒轰着,声音夹杂着刀枪剑戟的铿锵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就在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定眼看去足足有四五百人之多,骑兵和步兵夹杂着,后面还跟着一排弓箭手,看来敌人这是有备而来了。 “你是何人?胆敢阻抗我等的去处?还不快快报上名来,我也好为你攥刻下墓碑名,祭奠你的亡魂。” 寒离高声说道。 前方将领怒斥一声:“你爷爷我原本是御前带刀侍卫,现在又荣幸被提拔做了前锋军,爷爷我打过无数次仗,为我北狄立下赫赫战功,现在我带刀来擒你,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我北狄队一项优待俘虏。” 没等那个将领说完,北狄军的将士们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笑话中原武士,他们并没有把中原将士放在眼里,深入脑髓的是自以为是和不自量力。 “大哥,他叫蛮三杵,以前我在北狄的时候听说过他。原本是御前带刀护卫,可是后来在一场宴席上因偷喝了点小酒,打伤了兄弟,消息还传到了皇上的耳中,所以被贬,当了一名马前卒,在打仗中立下了不少功勋,一步一步被升做了一名小将领。” “原来是蛮大哥啊,失敬失敬。” 寒离故做恭敬的说道,他也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看看蛮三杵和他手下的人是什么反应。 蛮三杵哈哈大笑的说道:“今天你们是过不去的,落在我们兄弟的手里,我们兄弟还会为你祈祷一下,毕竟军功这种东西,自己送上门的,岂有不收之意?兄弟们给我上,今晚我们整个军队都会犒劳我们的。” 三杵刚说完,士兵们一窝蜂的向寒离一众人等攻了过来,短兵相接,刀光剑影,寒离骑着高头大马,手上战戟挥舞如行云流水,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敌人已经有一半人马被砍落马下了。 “兄弟们不可恋战,我们的首要任务还是要救出嫂子母女,你们随我杀将出去,让那人仰马翻的北狄小兵在后面吃尘土吧。” 说完,寒离还有他身后的几十人便随着他杀出了一条血路来,而身后留下了尘土飞扬还有那北狄将士。后军掩护队友撤退,范雎点燃烽火信号,我们先去救大嫂母女,你们沿着烽火而来,我等定能凯旋而归。 李志拿着一双战备望远镜看着远方的滚滚浓烟,看见那突然升起的烽火信号,李志 知道,寒离等人已经和敌人交锋起来了,这时已经脱离了敌人的纠缠,正在前往敌人的大营,去救自己的妻儿。战备望远镜下的烽火信号,寒离的动向可谓是一清二白,但是这也让李志莫名的担心起来,敌人的陷阱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希望寒离不会让自己失望,更不希望他有事。 “北门战事吃紧,东门急调北门以援之。” 这是城主令,看来敌人的攻城计划已经急不可耐了。 “李珉,你带五百卫队支援北门,记住切不可失。” “领命,定不负将军所托,势与北门共存亡。” 说完,李珉便退下,带着点好的五百守卫离开了东门。 李珉带着五百守卫来到东门时却发现这里大门紧闭,战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反而平静的令人生畏。 “给我拿下。” 城主府的士兵蜂拥而至,李珉还有手下的五百守卫不知所措,随后一名北狄将领出现在他们面前。 “哈哈哈,屋坦诚已经沦陷了,只有你们东门还一无所知,真实笑话。你们如果有你们城主大人一半的智慧也不会成为我们的俘虏了。” 说话的是一名蛮族将领葛鸿刚。 “你应该也是我们中原中人,怎能做了那北狄小国的鹰犬,还好意思站在我大中原的土地上,就不怕中华的先辈们唾弃么。” 李珉愤怒的骂道。 但是葛鸿刚和城主府的将领并不以为然,他们都是北狄死心塌地的走狗,想让他们回心转意比登天还难,所以只能这样做了。 “不甘心为北狄卖命的将士,我们李家军不计前嫌,如果你们现在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情怀,那现在可以上我们的车,我们就算和北狄狗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要苟且的活着。” 李珉说话间,那股铿锵的韵味,斩钉截铁的语气无不在宣泄着自己永不投降的意志。 “兄弟们给我杀了这帮不知好歹的家伙。” 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满脸腮帮胡子,一把喱小星扇,阴森的像个十足的小人模样。 听到这个话,前方的战士先是微微的愣住了一会儿,小人模样的中年男子王林愤怒的说道:“快上,杀了他们,上,上啊。” 声嘶力竭之后,前方的战士依旧未曾动手。 一个人应声倒地,后方传来一个声音“不上者将视作叛军处理,叛军者死。” 城主守卫再也按耐不住了,一众人等拿着手中的兵器冲了上来,而有一小部分却拿着手里的兵器向后方那对北狄人马冲了过去。 “我们不是叛国贼,我们要为我们犯下的错误找寻那最后一丝灵魂的救赎。” 一行人向北狄军士冲了过去,可是敌人的飞箭却没有给他们一点时间,几十个人就这样活生生的倒下了,身上的箭冒着淋漓的鲜血染红了四周屋坦诚的这块巴掌大的地方。 “兄弟们手下留情,前面的都是自己的兄弟,我们且战且 退,枉不可互相残杀。” 李珉说话间,城主卫队的人已经来到跟前了,刀光相见中,双方都没有生死相搏,留下的不止是余地,还有那战友情怀。 “两百突刺兵,全力以赴,干掉那北狄走卒。” 李珉说话间,两百人排成一个整齐的小队,手中的钩索直接飞身上墙,直勾勾的卡在那墙岩之上,一个个身轻如燕,飞身上瓦,可是那北狄人马可谓是有备而来,飞身上墙的落下了数十人,都遭了那嗜血弓箭的毒手,反而命丧于此。反观最后成功登顶的一百零二人,个个凶猛异常,刀剑娴熟的挥舞着,以一敌三亦不输半分。 经历了一刻钟的搏杀,突刺兵也伤亡惨重,五百人只剩下最后的百人有余,而敌人却弓箭相向,毫无生存的可能,就在这个紧要时刻,李志带着一帮人马赶来,只将那墙头的敌将杀的个片甲不留,人仰马翻。 “是李将来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兄弟们,让你们受苦了,是大哥来晚了,让你北狄人马害的你们如此难堪。” 看到那李将前来,城主卫兵也停下了手中的打斗,统统跪倒了下来。 “我们错了,但不能一错再错,请李将给我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我定会带着我这帮兄弟冲锋陷阵,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说话之人名叫姜程,是城主府的三万士兵总统领,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李珉等人也不会活着,而是早被消灭干净了,也因为他的手下留情,身后的城主卫兵被北狄残忍的杀害了数百人,在无数的威胁和兄弟的惨死面前,这位城主府将领依旧能够从容以待,足以证明他的才能和心智。 “大哥,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如果不是他们手下留情,可能也没有现在的我们了。” 李志也知道,当他的信使来报时,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带领兵马也是想来为了贤弟报仇而来,却不程想还能见到贤弟活着,真是万幸,这个机会于情于理都要给。 “今天跟随我李将厮杀北狄者统统既往不咎,如若有旁壁倒戈者杀无赦。” 一声令下,全都向那北狄军攻阙而去,脚下躺着的是自己战友的尸体还有那流淌着的鲜血。 “兄弟们撤,城主府已经是我们的了,大事不可逆,保存实力方为硬道理。” 北狄将士悔恨的退去,见计划不得逞,无数的自责在心头萦绕,十万个为什么此起彼伏的回响着。难道中原人的信仰真的坚不可摧么? 救下众人,李志、李珉、姜程等三人回到了东门。 “报,南门和西门接连失守。” “退下吧。” 哨兵小跑着来小跑着去,身后多了些灰尘和泥土。 “兄弟们,现在我们已经四面楚歌了。寒离那边还杳无音信,今夜我就要带着你们和敌人来最后的一场厮杀,如果有不愿意的,可以说出来,我们绝不强求,反正死少一个我的内心也少一份负担。” 第三章亦城非城 整备人马、武器、粮食还有那面属于乌坦诚的旗帜。 “听说今晚乌坦诚将有大动静,西门、南门、北门接连失守,只剩一个岌岌可危的东门,看来乌坦诚这次再无翻身的机会了,李将将要倾尽整个东门的力量,势于敌人生死相搏,也表了对朝廷的忠心了。” 两个士卒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说话间,两名士卒仿佛置身其中一般,整个乌坦诚谁人不知李将的为人和气魄,更是深的人心了,就连后备人员都整军备发,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着,生怕不能和战友一同并肩作战。 夜晚来临前的屋坦诚之外,烽火信号再次燃起,寒离带出去的三百风林军只剩下寥寥几人,形同光杆司令一般,身上还多了无数的伤痕,旁边两名至亲扛着他不知走了多少里,身后三名风林军战士紧随其后,剩下两百多风林军死的死伤的伤,寒离此刻都自顾不暇,更别提救自己的兄弟了。 “北狄清扫队的人马来了,我们快躲起来。” 他们六个人一同躲进了路边的一个沟渠中,可不料沟渠中早已满是恶臭,旁边还有一具尸体留下的残骸,真叫人恶心,就算是身经百战的他们也做不到清心寡欲啊。 刚进了沟渠,寒将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我不行了,你们回去禀告李将,消息是假的,北狄并没有抓到他的妻儿。” 而李将的妻儿正在经历着另外一场磨难。 “不,我们不能丢下你,等搜查队的人一过去,属下就为将军搜寻药品,助将军疗伤。” 北狄清扫队的人马来到了六人跟前,他们手里拿着长长的剑,而且三五成队,四处搜寻着残余,我们不能出声,否则会惊动其他清扫队的人马。 “你说我们憋屈不憋屈,他们倒好,督军、弓箭、后备,哪一个不是美差,只有我们还在这里干着一些捡漏打扫闲鱼的差事,哪天衣锦还乡了,我一定要跟乡里的人说我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以一敌百,万古功成,功勋盖世。” 寒离等人看着眼前的五人,内心不安起来。 “他们不会找到我们这里吧?那样的话我们可就要成俘虏了。” 一名小将小声嘀咕着。 “只要他们过来,我们就一起动手。” 寒离身旁的一名至亲说道,而此刻他手里紧握着寒离当年亲手送给他的玛瑙短匕,血红色的匕首,不是鲜血,而是赤炎玛瑙,一种及其珍贵的宝物,削铁如泥,削骨如砍瓜切菜。 听了那个人的抱怨,同行的四人也显得无精打采起来,开始消极抱怨工作,无脑游荡。 “前面再去看看吧,没准有收获呢?”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过去,慢慢的走到了沟渠前,寒离身边的五个侍从手里狠狠的拽着兵器,做好了最后一搏的架势。 “行了,不就是条小沟渠么,检查的这么仔细干嘛。” 一个不耐烦的将士说道。 “不急,你们看。” 那个身材矮小的将士说道。 众人放眼看去,地上多了一缕鲜血还有泥土的拖痕,而且正是往沟渠的方向去了。 “有大人物,今天兄弟们发财了,不要惊动其他人,兄弟们几个平分赏金,衣锦还乡咯。” 说完那行五人散开,盯着沟渠,手里的兵器不敢松懈半分。 “里面的人听好了,现在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不然我们就要动粗的了。” 那名身材矮小的士兵说道。 我去,你们见机行事。 说完,玛瑙短匕狠狠的扎在了他自己的腿上,鲜血喷涌而出,随后在腹部上又是一刀,鲜血一滴一滴的流淌着。 “你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如果为了救我要牺牲这么多兄弟的话,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寒离说着,眼里流出了泪水。 “我叫寒离,是三百风林军的首领,你们可以拿我去领赏。” 只见一个人头缓缓的伸了出来,那不是别人,正是玛瑙短匕的主人,寒离身边的亲信。看着自己的亲信穿着自己的衣服爬上了沟渠,手里握着玛瑙短处的寒离早已热泪盈眶了。 “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们还是拿了这个人回去交差吧,以免夜长梦多。” 说着五人便上来绑了那人,正在他们拖拽那人的气候,寒离身边的三名风林军的人出手了,手起刀落,三个同伴纷纷倒下,只留下那个身材矮小的清扫兵还有一个同伴。 “不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死了,他们恐难活命,所以您就大大善心吧,放过我一马,我绝对不会透露阁下的行踪的。” 看着那个身材矮小的士兵还有他那发抖的双腿,寒离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一名风林军的士兵直接一刀结果了那人。 检查了一番那五人的身体后,一名风林军的士兵说道:“这里有一点刀伤药”。 着破旧 的药膏还有那些许泥土的迹痕,这一定是他们在泥土中翻到的,而且还不知道过期了没有。不管那么多了,将军我们为您上药吧。说完,将军身上残留的刀片被尽数拔出,药膏涂在上面然后扯下那五人的衣服对伤口就行包扎。 “伤口太多了,药膏根本不够。” 那名风林军的士兵说道。 寒离说了一声:“你们去山间取些续骨草过来,把他搅碎了和药膏混在一起,这样就够用了。而且还有续骨愈合伤口的作用,因为功效不强,所以不是很被人重视,现在我们也是别无他选了,但是这刀剑创伤药确实是个好东西。” 那名士兵穿梭在丛林中,一边寻找着续骨草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敌情,毕竟这里是北狄人管辖的范围,在这里他们要处处小心,更何况是带着赏金的寒离长官呢,无人不想升官发财,无人不想功名加身。 “寒将,这是断骨草,我们为你们包扎好伤口然后就找一个稳定的地方疗伤,等长官伤势好转我们在另寻他法。” “你们给我包扎好伤口后,我们就马上赶路,处理好那无具尸体,以免被敌人发现了,暴露了我们的行踪,恐生麻烦。” “是,李将。” 坐在草丛旁的寒将军看着屋坦诚的方向,手下的士兵也料理好了这里的尸体,甚至是抹去了打斗的痕迹。 “范伟,你没事吧。” 寒离安抚着受伤的范伟,但是看到他脸上的狰狞之色,寒离感到深深的自责,这帮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自己不能带他们共享富贵,却连累了他们一同受苦,还死去了如此多的兄弟们。 “寒将,属下没事,只要将军没事,我们定保将军伤好,重返屋坦诚。” “听说屋坦诚三门沦陷,只剩下那东门四面楚歌,我北狄将领将势如破竹,那东门早晚成了我们嘴里的菜,到时候分封行赏又不知出了多少英雄豪杰来。” 两名出来巡夜的士卒闲聊着。 寒离听到这个消息,内心为之一震。 “我们要赶在今夜之前回到屋坦诚,我们势必与屋坦诚共存亡。大城不存,小家焉复。身为中华儿女,烽火狼烟之下,焉有不复之理。” “可是,将军,就算我们及时赶到,战争一旦打起,我们顶多算个伤员,那不是白白拖累了军队么?” 范伟无奈的说道。 寒离站起身来说道:“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当然是上不来战场了,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啊,毕竟我们现在对敌军的部署也算事了如指掌了吧,我们只要能顺利回到东门,我相信,李将和东门的兄弟就还有一线机会。” “我们定保将军安然归去,不复了国家对我们的栽培,不复了将军对我们的厚爱。” 烽火起,战士聚,意志坚,敌人惧。 屋坦诚东门之上燃起了熊熊的烽火狼烟,李将带领着一帮人马杀出东门而来。 高大雄壮的战马上,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铁血男儿,他们仪仗着战马的迅捷,宛若一支刺入敌人心脏的匕首一般,那强大的威慑和魔鬼般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战场。 一把方天画戟直砍的那敌人人仰马翻,一个眼神,一副战甲无不透露着一名将军的威严与气魄。 “骑兵连,突上前去,不消灭那帮猥琐冷箭之辈,你等休的回来。” “是长官,我们必定圆满完成任务。” 说完,一队五十人的骑兵连快马加鞭,飞奔着向后方的敌军突刺而去。 “把他们射杀了,快,弓箭手准备,一二三,放箭。” 北狄那边猥琐着的弓箭手,看到突来的敌人,内心也显得不淡定了。 上百只弓箭飞射而来,骑兵营熟练的驾驭着战马,手里的行军长矛挥舞着,阻挡着敌人的攻击,时不时有一两个动作不熟练亦或是畏惧的小士兵应声倒下,但是这点小阵仗对于一群熟练的老兵来说却是见怪不怪了。 五十骑兵飞身上前之时,之间敌人慌了阵脚,这哪里是人能办到的?飞夺泸定桥仿佛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般,那种被近身突刺的感觉是这帮弓弩手以前没有经历过的。 “啊” 一轮惨叫声声声入耳。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弓箭,地上也满是破旧的兵器还有那来不及拔出来的防身短匕。 李将的战戟下已经多了不少敌人的亡魂了,更不必说前面这些小士卒了,他们挡在前面,仿佛就只是拿来送的,大人物还有大势力应该还在那边观望呢。 看来北狄将领是一个不喜战斗之人,养兵千日不求一战,这样的军队对于李将手下的风林军还有那守城卫队而言,简直就不堪一击。 李将一行人一联杀了数里之外也就见得那零星小小人物,半个北狄勇士都未曾见到过,深入敌军阵容的李将不像到达战场上,更像是到了一处世外桃源一般,这里宁静的令人汗毛直栗,如果不是打仗,这里定是人间胜境,安家定居的好去 处,但是对于战争来说,安静的地方,危险也是最容易蛰伏的。 “杀” 一排齐刷刷的弓箭向他们飞射而来。 “啊” 接连数十人命丧黄泉,敌人的弓箭狠厉且刚猛,这丝毫不像前面的那边软弱无力,箭锋寒忙没有那般光彩耀眼,却令人望而生畏。一连数千枚弓箭射出之后,李志等人也找到了合适的掩体,北狄那边便停止了飞箭的攻击,转而大队人马杀将而出。 “步兵前锋营你们去迎击敌人,且不可恋战,且战且退,待诱的那敌人进入这山谷之中,我们再合力将他们擒拿。 突击队,你们摸上那山谷,且将那躲在暗处的弓箭手尽数铲除。 一部分人飞锁上崖,一部分人则绕道山后,试图攻击敌人最薄弱的地方,以求打破敌人的阵容。 而前锋营的人遇到了那北狄将士,双方短暂的对视之后,北狄将士冷笑一声,只见那手持战斧的壮汉骑着高头大马怒斥道:“前方可是李将军的队伍,失敬失敬,我此次前来就是想会会李大将军,听说李将军的战戟无人能敌,我今天就要来领教领教,莫让这天下第一的名号落入了一个无能之辈的手里,也叫的天下人耻笑不是。” 前方小儿休的猖狂,我们李大将军也是你想对战就能对战的,今天就吃我以剑,也叫你知道我中华英才的实力。 说完,一名骑着战马拿着长剑的十七八岁的小儿出来迎战。 “哈哈哈,你们怕是没人了吧,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出来迎战。笑话我也。” 只见那小儿英气逼人,器宇不凡,身上还挂着那三寸金牌,一看就知道战功不烦,可惜了还是前锋营的一名营长。 “你叫什么名字,我也好记上这头功一笔。” 年轻小伙子英气逼人的说道。 “我叫耶鲁班赛军,你叫什么名字,我也好为你立个墓碑,彰显我北狄神威。” 年轻人拿着剑指着耶鲁班赛军说道:“你爷爷我叫赵树青,废话不多说,拿命来。” 说着,赵树青骑着高头大马,手里长剑挥砍着耶鲁班赛军,耶鲁班赛军手里战斧借势抵挡住了赵树青的攻击。 “砰”,一声巨响,短兵相接中,一股奇异的能量只惊得旁人那兵器嗡嗡做响。 战马顺势而过,两人调整战马的方向再次短兵相向,一连数十个回合亦分不出胜负也。 李将说道:“壮士且快快退下。” 赵树青听到李将的话语,急忙调整战马,微微转头,眼神中露出不甘,改日我们再战,你这个向上人头我记下了,待日后必将取来,我将再得一枚金牌。 此时,赵树青身上的三枚金牌碰撞的金属声,留在了这个战场上。 李将拿着战戟骑着高头大马。 “兄弟辛苦了,改天为你摆庆功酒,我们势弱不宜久战,千里攻营,应速战速决。兄弟们随我杀将出去,休的叫那贼人猖狂放肆。” 李将军一声令下,全场为之沸腾,突刺营的兄弟也飞身而过,只见得那弓箭手百人身首异处。 激战来的如此奇妙,战争血腥却点燃你的灵魂,胜利之下是狂欢也是哀悼与祈祷。 耶鲁班赛军一声令下,双方短兵相接,戎马相搏,可谓是一场撼天动地的战争,沙尘滚滚,浓烟四起。 寒离等人一路来打听着消息,一路小憩着,带着满身的伤痕和一路的疲倦,半行半歇着来到了山谷下,却见这里沙尘滚滚,浓烟四起,还有那躺在地下的尸体和满是鲜血的兵器。 我是寒将军,你们快扶我过去见李将,十万火急。 一路的淹杀,无数的战士挡在寒将的面前,活生生用鲜血堆出了一条血路来。 寒离拖着沉重的身体,身上的伤口撕裂出了一个口子,皮肉炸开的煎熬在寒将的脑海里被过滤,忘却和平息。 “敌人大部队正在赶来,东门已经全部沦陷,这里不能再久待了,被拖住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唯一的生计就是杀出一条离开屋坦诚的道路。” 寒将说话间,一双疲倦的满是鲜血的手举着一张描绘着敌人军事部署的地图递给了李将。 传令下去,所有人汇合,以大旗为中心,三步并五步,我带领风林军在前面开路,身后将士打出撤退的信号,迅速而有效率的撤离,不得有误。 行动一旦开始就再无退路,大势以去,只有保护自己的兄弟才是一名将军应该做的。 敌人的包围计划愈演愈烈,李将深知自己任重而道远,兄弟情深,时间就是生命,撤退才能保全实力,来日也有一战。 可不知飞鸽传书和烽火信号在朝廷那边却迟迟不见动静,可害得我军腹背受敌,孤立无援。 今若安然无恙,来日重整旗鼓,定叫那北狄滚出我中原土地。 风林军淹杀而出却撞见那北狄第一勇士耶鲁班赛军带领的北狄悍军,两军相向必有一战。 第四章内忧外患之北狄军 只见那北狄军马个个浓眉大眼,五大三粗,钝器在手,战马更是雄姿英发,宛若一群雄狮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谁愿意上前与之一战。” 只见李志骑着高头大马,雄姿英发,手里一把锋利的战戟更是熠熠生辉。 身后一名老将说道:“我请求出战。” 这名老将是李志一手带出来的,也曾经和自己出生共死过,现在也算是一大把年纪了,虽算不的十分厉害的角色,但也是万里挑一的大国之将了。 “我叫程岑铭,还请多多指教。” “我是北狄第一勇士耶鲁班赛军,拿命来。” 说完,只见耶鲁班赛军骑着高头大马就向程岑铭飞奔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战斧顺势劈落的时候,程老将军一个闪身,战马往右前方奔跑而去,借势躲过了北狄将领的攻击,战斧劈下的时候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原本以为这是根本不可能躲过的一击,却被这个经验老道的将军给躲过去了。 “不愧是程大将军,一大把年龄了,动作迟缓,力量薄弱,却能凭借老道的经验躲过了这一击,真的是厉害。” 赵树青身边的一名将士说道。 而赵树青却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又一本正经的观察着这场精彩的对决。 虽然躲过了北狄勇士的这一次攻击,可是程老将军明显感觉吃力了不少,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就算是一个小小的闪躲动作,那都是要耗费他不小的气力的,人一旦上了年纪,不服岁月都不行了。 “在吃我一斧,看你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没等程将缓过神来,耶鲁班赛军的战马已经到了身前。 “拿命来。” 一斧子径直的朝程岑铭劈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战斧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程将双手拿着那刻刀,只见短兵相接时,战斧砰的一声,直砸的那刻刀微微颤抖,程将的双手也只是微微的颤动了一下而已。随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程沉稳。 “看来真是老了,现在的力量已大不如前了。” 程将说道。 而北狄将领耶鲁班赛军急忙收回了战斧,随后又是一记狠厉的攻击,程将本来想着要躲开那攻击,却不程想过硬接下来,但是耶鲁班赛军的速度和力量却都不是什么人都能躲过去的,更不用说一个老将军了。 “程将你速速退下,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你和赵树青带人去抵挡北面的敌人,随后我们在事先约好的地方集合。” 说完,李将看了看军师手里的地图便驾着战马上前迎敌去了。 “你的对手是我,如果你能打败我,那我任凭你处置,如果你败在了我的手下还请你让出一条路来,好让我们过去。否则我杀光你的这些将士,让你们在阴曹地府的时候也能凑够人,也不必受那鬼使神差的欺凌岂不是很好?” 李将的战戟宛若方天画戟一般直逼耶鲁班赛军而去,战戟泠冽的光芒下,耶鲁班赛军的战斧也就没有那么光彩夺目了,两兵相接中,只见李志怒目而视,粗壮的手臂爆发着刚猛沉着的力量,仿佛战神附体一般。战戟更是久经了杀场,战争的风霜亦不能损伤它分毫,反而增添了无数历史的痕迹,短兵相接磨砺了武器的刚强,战争的洗礼考验着武器的材质还有性能,无数次的交锋无 数次的胜利,人在成长的时候,兵器也在成长。 天下兵器,不止有锻造,锻造过后的实战更能磨砺出兵器的锋芒和灵巧。 铿锵一声,战斧和战戟在空中相撞,火花四溅,空气中弥漫着火焰的力量,这是来自极品武器所拥有的特性,经过了无数次的拷打、锻造,锻造、拷打,火焰是贯穿这一切的灵魂,也是武器是否完成的必然因素。 第一回事两人不分胜负,调整战马之后,又是一次短暂的冲锋。挥、砍、劈、挂、收等一连套的动作在李将的手里演绎的淋漓尽致。 戟如云,战如龙,动如豹,行如风。 李将军果然是李将军,一身的本领,也不枉了这乌坦诚第一守将的美誉,皇上钦点的守城第一勇士,只是现在做得了那将军,一生戎马战场的雄风多了几分指点江山的气韵。 耶鲁班赛军战斧横在胸前,宛若一只千年古熊一般。 不动如松,站如钟。一股强烈的防御之力在耶鲁班赛军的身体里缓缓的流淌到战斧上,战斧只是简单的格挡一下,就减弱了李志的攻击,反观那四周的士卒,个个跃跃欲试,等待着将军胜利后一声令下,自己也能杀敌立功,分得那黄金和良田,也不枉当兵数年,让那家中老父母衣食难解,田地僵硬,出行拉着那倔驴,回家要步行的亲人也能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李将军你一定要获胜啊,这里还有一大帮跟着你的兄弟们呢,不求吃香的喝辣的,只求兄弟平安,家人同乐。” 此人乃苏黎世,是当代名门望族之后,达官显赫之辈,因不满家中规矩,离家出走,后跟了李将军,马上江湖的日子更是有趣的紧,还有那形影不离的兄弟,侃大山的朋友,惬意人生的日子里也不免得那血雨腥风,更是增添了几分江湖人该有的速度、激情。 数十个回合过后,反观那北狄勇士,脸上多了些汗水还有些许疲惫,胯下的战马体侧向后,马腿微微的向后倾斜,露出了畏惧之色。 “上” 耶鲁班赛军一声令下,可是那战马仿佛不听话了一般,往前冲了几步有相后倒退了几步,真是畏惧了眼前那一人一马,可叫人捧腹大笑。 “瞧你这厮,膀大腰圆,五大三粗,却怎敌不过那精瘦腿短,三餐不继之小马呢,看我改天换就你也,让你陀那稻草,背上那行李,也好叫你不思进取,荒废马业,落得这般境地。” 见到耶鲁班赛军训斥自己的战马,场下的众人看的可谓是不知所云,更是稀里糊涂了起来。 “兄弟们退下,让他们过去。” 一发烽火信号,万人万马百万斤粮草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南下了。 程岑铭和赵树青带领的几千骑兵阻挡了北狄赶来的人马后也跟随着大部队留下的信号追赶而去,不希望落在这已成了北狄境地的屋坦诚领土之中,虽说南下不易,但是北上更是不可能,因为南有朝廷,北则是北狄,蛮荒之地也,人生地不熟的他们,过去只有死路一条,何不相信自己的天子,还有那满朝的文武大臣呢? 就在朝廷之上。 “禀告陛下,屋坦诚已经沦陷,城主带领手下大多数将士叛国,想必屋坦诚上下无一反抗者矣,望陛下统统降罪,以叛国勾结匪患之名,将屋坦诚上下十万之众所有的亲人贬为奴隶 ,也好叫的全国上下,以此为戒,切不可当了那叛国求荣,背家随敌的势利小人也。”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老且衣冠不扬之人,头上一品官帽,还有那奏简更是地位不俗,他就是当朝的太尉魏满,魏满一生喜做恶,为人是一个十足的坏蛋,底下贪污受贿,拉帮结派,因为有太后撑腰,所以皇帝也惧怕他三分。 听到魏满的话,皇上可谓是有怒不敢言,有气不敢发。 只见那一人,气宇轩昂,手里的奏章也是简洁而干练。 “禀告皇上,据我所知,那屋坦诚还有一支队伍正在与北狄人马生死相搏,现在局势尚不明朗,还请皇上速速派兵支援,以免失了时机,叫那北狄人马得逞,牺牲了我大朝将领。” “周皇叔,我也想派兵过去增援,可是朝廷这边也没有多余的人马了啊,现在内有倭寇,外有强敌,我大周天下可谓是邻国众多,现在军事实力以不胜当年,又怎能四处支援?恐不是养着一群无能的将领?遇事就退,见强就投,个个不打,我大周皇朝还有没有一个担当大任之人了?” 皇帝说话间神色紧张,内容外敛,说完还看了看魏太尉的眼睛,希望自己刚才的表现能够让太尉满意。 周皇叔看到这里,内心不由的一震,看来我大周气数已尽,恐不胜当年咯,现在是太尉当道,天子最多只是一个傀儡摆了。 “皇上,其他人可以不去,但请皇上一定允许老夫带兵过去,不夺回屋坦诚势不回朝。” 周皇叔拿着竹简奏章,鞠躬着向皇上程上了一份承情表。 “禀告陛下,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内忧外患之际,北狄先行攻打我大周皇朝,如若败北,边临小国必会以为我大周气数以尽,便回大觉侵犯我大周胜土,夺我大周器物,分我大周良田,到时,我大周亡矣,还望陛下准我北去,定不负众望,保得大周百年基业。” “还望陛下准许周皇叔带兵前去,我等秉同一份奏折,国土神圣不可侵犯。” 皇上二看太尉,太尉说道:“周皇叔大义,可是皇城兵马本来就不足,如果周皇叔执意要带走半数人马的话,恐怕南方的倭寇就要端了朝堂,推翻了这紫禁城了吧。所以,周皇叔此去不得带上皇族的一兵一马,只能招募乡野异士,皇城可以提供粮草、布匹和兵器,还望周皇叔见谅。” 一名文臣站起来说道:“全招乡野怎能与那北狄大军相抗衡呢?还妄图北伐,我看是痴人说梦,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说话的人名叫温兆,为人正直,性情直爽,深的周皇叔的喜爱。 皇上说道:“南有倭寇,北有蛮狄,东有翻黎,西有荒漠。我大周不是不愿派兵,只是一军怎能援四面,一马不可搭二将。我意已决,切不可推三阻四,赶紧下去准备,从军设备朝廷出,你们只需办好手上的事情就好,切不用想其他的。” 招募乡间异士,夺回乌坦诚,讨伐北狄,壮我大国雄威。 李将军奋力杀敌,地图遗失,东南方强敌阻断了去路,迷失荒野的一支数万人军队现在只剩下一万有余,北狄大军的围追堵截,风林军和守城军的奋力抗敌,势单力薄之下,李将军只能带着一众人等边打边撤,退至了那山林之上,只留下山脚下重重机关和陷阱,还有那蹲守在山腰下的北狄军马。 第五章招募令 “皇榜之上,招募乡人义士,公举大旗,共讨叛贼。期间,从各路人马中选拔出两名武状元来当这北征的将军,杀敌报国,建功立业,周皇叔为总监制,负责招募之事,招募事毕,将随军北上,军令状下,不夺回屋坦诚,军法处置。集合地点为个郡的征兵办,一个月后推选出十人,东北各郡名额为十五人,江东余郡因近期水灾严重名额为七人,切征兵人数都有相应的调整,细节需看征兵a101号文件。一个月后各路人马集合洛阳,推选出最后的总将军,随后行程,领上物质和皇帝的通关文碟还有那分封圣旨,全军赶赴北征,带上烽火令,不得有误。”。 皇榜之下围着很大一群人,他们这里有乡野,有富甲,还有达官显贵的子弟们。 “这皇榜可都是大事,只要你有能力,征兵两个月过后可能你的社会地位就一跃而上了,从一个乡民,一下子就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家中贫寒也可富丽堂皇,一个转身,就是天上地下的天壤之别了。我一定让我的儿子去参军,在家乡这种地方,整日饥寒交迫,不如参军报国,搏他个功名利禄,也可光宗耀祖了。” 一名衣着简朴的老年人说道。 随后走出来一队年轻人,为首的那个身材秀丽,眉清目秀,双手拿着一把扇子。身后跟着七八个身材高大的壮年男子,旁边跟着一个身材阿娜多姿,美艳绝伦的年轻女子。 “禀公子,前面是皇榜,皇榜招募兵士,选拔能将,北上抗敌,收复故土。洛阳成名,北狄战功业,磨砺军队,上下同心,治军抗敌,大业大才之人方可旦此大任。” 只见一个腰间佩剑,斗箕帽子还有那白色长袍的年轻人双手作揖对公子说道。 这个是衡阳都督的二儿子,从小就有大志向,立志报效祖国,戎马战场,小时候一个华山道士下得这山来,这巧路过这都督府,见都督府内有一孩童降生,一颗眉宇上印着那青纱痣,道士观测那天象,预感到这将是一个可造之材,所以就留下来悉心教导赵云都督的儿子,希望他早日成才,也可去经历他那人生中的种种劫难和机遇。 “这就是师傅所说的机遇吧,皇榜我接了。” “二公子好,您接下皇榜还请和都督考虑好了再来也不迟,也免得我们被都督责罚。” 二公子赵海对着下属说道:“皇榜我接下了,回头父亲那边我自会解释,你们就不用白费口舌,也不必瞻前顾后的,做好你们份内的工作就行了,站好,别落了我衡阳府的面子,否则拿你们是问。” “是、是、是,大家站好了,皇榜拜读完成后有意向的可以来这里签名,接受初审笔试考核通过者方可进行下面的综合考核选项,希望各位都能通过,祝大家考试顺利。” 桌子上坐着一个六旬老兵,身上的军服被涂上了历史的斑痕,宇袖间更是多了些缝补的痕迹。手里拿着的纸和墨都是那么光泽通亮,透体晶莹,桌子被擦的没有丝毫灰尘,对面摆放着一张檀木绣琢椅,象征着面一个面试 者都能通过面试,带着祝贺和慰问之意,让人坐在上面感觉浑身舒适安详,心情格外宁静致远,目光和着识都开阔而远大,带着远方的牵挂,留恋着故土的风华正茂。 “下一个。” 那名老兵声音铿锵有力,语气粗旷,斩钉而截铁,井然的程序,有条不紊的条理,思路清晰可见,不拖泥带水,就问了两三句话却见那老者已然在纸上写下了千篇字数,可谓是文采和着识都非同凡响。 看完了征兵战场赵海回到了都督府,第一个将此事禀告了老师。 “老师,敢问我功名在哪里?北狄暴乱,匹夫亦从军报国,我七尺男儿,使在必行,功名与荣华富贵我都有之,此去必然是为了男儿尊严和那份战场独有的历练。特来问师傅,此去凶多吉多?能否有破解之法?” 华山道士摸着长长的胡子说道:“徒儿此去切不可急功近利,凡事稳中求胜,见了那北狄人马,应且战且练,年轻人灵活、意气风发,却敌不过那老奸巨猾的北狄狼人,切记留得青山在,日后必有雪齿日。” “谢谢老师,学生定不负众望,报国杀敌,戎马上成就那万古功业,让老师为我感到自豪。” 赵海鞠躬了老师,刚想离开,华山道士说道:“为师准许你前去,却不想你出意外,这折扇送你做那北伐的武器,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使用,能保你逢凶化吉,苦尽甘来。” “谢谢老师” “快去见你的父亲吧,他已经知道你揭下皇榜了,正怒气冲冲的在大厅传唤你呢。” 等到赵海来到大厅时,赵云已经在那大厅之中等待着他的归来。 “你这个不孝子,你还敢回来?皇榜你怎能不经过我同意就贸然接下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了。” 说话时,赵云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赵海急忙上前来“父亲大人,您让儿子学的这一身本事,且不能在家呆着吧,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我又怎不想去一睹究竟呢。” 赵海的话语中明显透露着对父亲小小的不满,年轻气盛的他很不服自己的父亲,但是如果不是父亲给了他衣食住行和这家奴壮丁,想必自己会过着织席贩履,每天为了衣食奔波的市井之人吧。 “父亲我想去,您老人家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每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才有了我们这么美好的生活,我不想在您的庇护下这么碌碌无为的生活,我也想有属于自己的一份事业。” 赵海义愤填膺的说道。 赵云恶狠狠的说道:“那北狄可是你能对付的了的?你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独特之处,此去必定凶险万分,战死沙场亦是常事,你若去了恐回不来了,还不如在家好好呆着,也省去了那糟心之事了。” 赵海说道:“父亲您放心,我一定夺得那武状元,成为这北伐军队的总指挥官,也叫你老人家脸上有光。” 赵云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可以准许你去,但是比武大赛你若拿不到那前三的话,你就要回来,我和你师傅 含辛茹苦的培养你,也希望你成才,这次可能还不是你的机会,你还年轻,建功立业的机会还很多,等到来日,我会安排你一个大好前程。” 赵海连忙说:“父亲,我如果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北狄战事虽说艰辛,但是功名却也很大,如果能在北狄战争中夺得魁首,那前途和命运都是不言而喻的。” “来人,取出家里的长枪,希望他能保你一生平安。” 说完,数名家奴扛着一柄数百斤重的长枪,摇摇欲坠的来到了赵云身旁,众人一同用力,长枪被扛上了武器架上,武器架摇曳着,几秒后才恢复了平静。 赵海来到了长枪旁,伸出右手,做了一个热身动作后,长枪随着双手缓缓的被扛了起来,强大的力量直压的赵海手臂青筋迸发,眼中血丝红润。 经过了数次的尝试之后,赵海还是没能举起来。 “你的机遇还没到,就就在家里好好历练,机遇来临就到你上场了,急功近利等于自费前途。” 赵海遗憾的退去,而此刻的他深深知道自己和父亲的差距,就这样沉默了一晚上之后,赵海决定瞒着父亲去参加征兵大赛。 一连数天后的中原全都是征兵大赛的消息,那个人都跃跃欲试,渴望表现自我,成功夺魁,一统讨伐北狄的大军。 皇城之外一处世外桃源中,一名脚踩七彩云彩的仙人带着他那名爱徒,后面还跟着一群九彩百合鸟。 “徒儿,你对两个月的征兵计划有什么见解么?” 林懋霖耸了耸肩后说道:“这次战争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能留在师傅身边学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我又怎会放弃这份幸运去找那不痛快的事情呢。” 师傅笑了笑后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爱好学习的人,现在为师也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你不如去那人世间学习,这对你也会有不小的帮助。” 林懋霖含着泪说道:“可是我真的舍不得离开师傅,师傅养育了我,还教了如此多本领,我又怎么会背师傅而去呢?留您老人家一个人和这帮闲云野鹤一起生活呢?您这让我于心何安。” 师傅说道:“儿养大了,不去历练对不起家国,更对不起儿啊,于其在这里慌度一生,不如去外面闯一片功名利禄。” 师傅说完,给了林懋霖一把武器-纵横万刃,此武器拥有变化莫测的能力,能够根据地形以及敌人手里的兵器变化形态,纵横万刃到达一定地步时还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化形态,在打仗的时候,纵横万刃拥有以一敌百的能力。 “师傅,我不想去,我要陪在你老人家的身边。” 林懋霖说话间,自己却来到了皇城之下,而自己的师傅却不见了踪影。 林懋霖恍惚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里既陌生又熟悉,路边几个小贩叫唤着,生意也可谓是风生水起。 林懋霖翻看了一下师傅给的包袱,拿着几块铜板简单的吃宿之后便找了一间客栈,稍作休息之后,等待第二天去应征入伍。 第六章长安上的风云 林懋霖走在长安的街头,看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故乡,慢慢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十年前,中原动乱,长安也不是很太平,明争暗斗、勾心斗角成了这座城最大的隐患。 自己的父母还有儿时的玩伴,你们现在还好么,故乡的土地收纳不下你们的**却留下了你们的灵魂,愿你们在故乡的土地上安详快乐,也不知你们是否像天主教所说的那样,人死后会去到天堂和地狱,更不知道在天堂的你们过得是否舒适?天堂的伙食吃的是否合乎胃口 ,天堂的房间睡的可否舒坦,天堂的一切是否令你们满意? 十年前,我无力反抗这一切,十年后的今天我一定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我要守护的人和守护我的人我永远爱你们。现在的我在老师的悉心照顾下也算小有所成了,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你们不会把我忘记了吧,或者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洗清冤情成了林懋霖现在迫切需要解决的事情。 十年前的长安街头,皇帝遇刺,百官惊恐,太尉在朝堂之上以一人之力打败了刺客,而刺客手里握着的兵器正是李氏家族独有的寻龙刺,相传李氏家族的族长得到了一小块千年玄铁,玄铁其重无比,坚硬非常,却不料正是这李氏祖先在得到前面玄铁之时无能力炼化玄铁,玄铁便一直搁置在家中无人问津,直到了父亲这一代,林懋霖的父亲成为了家族的族长并得到了皇帝的分封,在这长安之府也算得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林氏家族拔地而起,成为这长安城池人人喜闻乐道的传奇,树大招风,林懋霖的师傅找上了林氏家族,希望换的这千年玄铁,并且答应用前面玄铁帮林家练制一把玄铁剑,又名寻龙刺。 就在林家热火朝天之时,却不料的那林家大儿子却拿着这寻龙刺去行刺当朝皇帝,致使皇帝下令抄家,林氏家族就这样繁华了半载不到,便遭了那奸人算计,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境地,历史总是折磨人的,被冤枉更是折磨人。 “这半载的光阴不知是否还有人记得?我林家的光辉岁月是否还有人记得?” 林懋霖这样想着。 当年的事情还是从老师的口里听到的,师傅说“林家是被暗害的,当年的事情你回去查个究竟,天机不可泄露。” 林懋霖“当我问了师傅无数遍,但是师傅却始终守口如瓶,无论我如何诱说,食诱,酒诱等等一切手段都使用过了,可是十年来结果却都有一个。” 只是现在的林懋霖依稀记得,当年整个林家遇难,只有自己一人得以存活下来,被老师带到一处世外桃源中教我读书写字,修身习武,现在的自己深的老师的喜爱,上课的时候就这样两人一左一右,相依为命,老师知道着我学习,一直督促着我上进,努力学习,希望我成才。 “现在我回来了,一定要查明真相,还我林家一个公道,让凶手偿我林家上下108口鲜活的生命。” 林懋霖对这个地方太熟悉不过了,走在长安的街头。 突然,一个曼丽的身影飞奔而过 “让开。” 只见那名女子把林懋霖往旁边推去,林懋霖怎知道会有这一出?突然间便向旁边倒去,而他倒下的地方正好站着一个叼着糖果的小女孩,说时迟那时快,林懋霖一个侧身一个跃起,上下翻滚两周半,成功落地。 “小女孩你没事吧,你的爸妈呢?” 林懋霖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 “这里,女儿,你没事吧。” 此时跑出来一个妇人,妇人跑过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含情脉脉的说道。 林懋霖看着这对母女,脸上的愁容瞬间化作了喜悦,看着别人幸福的生活,自己也已没有了太多波澜,毕竟人间冷暖起伏也是正常的事情,再冷也有温暖相伴,人生就是这样,成功了才知道原来平淡的幸福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别跑,给我抓住前面那个女人。” 后面一群社会混混模样的人手里拿着棍棒,看来他们和这个女子有仇,而围观的人却无一敢上前去阻拦,只见他们看着热闹,有几个想上去,却脚步不允许他们他们这么做,毕竟他们谁都惹不起。 林懋霖等到他们飞奔到身旁的时候,一个升脚,跟着那个追逐女子队长身后的一个小弟被林懋霖这样一羁绊,直接摔倒在了地 上。 那个小弟爬着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说道:“谁干的,我你也敢动,被老子抓到,非扒了他的皮。” 林懋霖也不想跟这个小弟纠缠,一个飞身径直的追上了前面的那群人,而此时,女孩也被围在了墙角之中。 “你们想干嘛?我喊人了。来人啊,救命啊。” “你竟敢混入太尉府酒宴混吃混喝,太尉府也是你想进就能进的,看我们不抓你回去,想必你也知道太尉的厉害,胆子真不小啊,别看还是一个女孩子,很我们回去拿个交代,太尉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你的。” 女子拒绝着说道:“不,你们就是想早点交差,你们的话也不顶用啊,跟你们回去我还不如自刎来的痛快。” 就在说话间,这名女子已经拿出匕首挂在了脖子上了。 林懋霖见情况不容乐观便站出来说道:“今天就先放了这名女子吧,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女子算的了什么英雄?” 说着林懋霖直接挡在女子身前,英气逼人,死无不昂。 “你算什么东西,太尉府的人你也敢挡,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说话的是他们中的领头,一个实打实的军人。 “兄弟们给我上。” 只见那群太尉府聘请来的乡野村夫挥舞着手里的刀剑,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看来真是,荒野出莽夫,你们难道不但没有丝毫的怜悯,还如此目中无人,看来我要让你们懂得什么才是尊重了。” 林懋霖说完,一个飞身上前,翻云覆雨间数十人便倒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哀嚎着,痛苦声不绝于耳。 “你,你,你竟敢殴打太尉府的人,看来今天你是走不出皇城了。” 就在那名军人说话间,林懋霖一个耳光过去,只见那人被扇的面红耳赤。 那名军人单手捂着脸,哽咽的说道:“你强,兄弟们我们撤。” 说完话众人便一溜烟的跑的个没影了。 林懋霖看了看身后的那名女子,只见女子躲在了远处的一块墙壁上伸着头探着身子说道:“多谢。”。 林懋霖走过去的时候,那名女子却往林懋霖反方向奔跑而去。 “姑娘留步,这是一百两银子,你拿去当盘缠,休的再做这提心吊胆的生意,也可过的安宁自在。” 年轻女子接过银子之后又急忙退回。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怎敢再要公子的银两呢,那样不显得我才是小人了,这等事情我可做不出来,你也休逼我。” 说完便气冲冲的离去了。 林懋霖见年轻女子形色冲冲,脸上多了许点愁容,便跟了上去。 女子行到一座古庙门口,拉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林懋霖透过房门上的缝隙看见那名年轻女子正在照顾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脸上一块触目惊心的伤疤直看的林懋霖触目惊心。 “谁在门口” 年轻女子指着房外说道。 林懋霖推开房门,笔直的走了进来。 “还没问姑娘尊姓大名,现在特地前来,就是想问一下姑娘芳名。” 林懋霖开玩笑的说道,为了缓解了这尴尬的场面。 得到他的救助,女子对林懋霖也是颇有好感,所以见到来人,年轻女子脸上的警戒瞬间松懈了下来。 “我叫赵薇,你叫什么名字,我日后必会报答你的。” “我叫林懋霖,很高兴认识你。” 只见林懋霖走过去之时,赵薇呆呆的看着林懋霖。 “小弟弟,你的脸怎么了,给哥哥看看好么。” 林懋霖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小男孩起初还有点畏惧,随后恢复了平静。 “哥哥,我没事,都是因为姐姐一直照顾我,你不要打姐姐好么。” 林懋霖看了一眼那名年轻女子。 随后抱起小男孩说道:“哥哥带你去看外面的太阳,去吃长安街上的美食好不好呀。” 就在林懋霖说话间,赵薇一个眼神过来,仿佛带着威胁和恐吓。 “你给我小心点,别打我弟弟的主意。” 就在三人闲聊中,门外出现了一群踢门而入的社会小混混。 “听说这里来了一对姐弟,霸占我们的庙宇不交保护费,看来我要亲 自收拾一下你们了。” 说话的人明显是这群人的老大了。 看着这架势,看着他们手臂上的纹身,林懋霖断定这是一群地痞流氓,纹身最多也是为了吓唬过往的行人,论战斗力,这群人可能连一个军人都不是对手。 林懋霖见过来的人个个气势汹汹的,自己就直接挡在了两姐弟身前。 “你们要钱,我有,就在这个包袱了,有胆量的话过来拿就是了。” 说着,林懋霖便把一个包袱放在脚下。 大哥拉着旁边的一个小弟说道:“你上。” 一个小弟一下子被推了三步有余,战战兢兢的来到了林懋霖的身前,只见林懋霖一个踢腿,那人便飞了出去,这个不够看的,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只见林懋霖一个起身,那群地痞流氓还没反应过来,林懋霖就已经到了他们身旁,一人一巴掌,瞬间众人被打的人仰马翻,泪水情不自禁的流出。 “大哥饶命,我们这就离开,绝不来打扰你们。” 如果刚才的是刀子,那么现在的他们已经下了黄泉了,哪还敢造次。 “滚” 林懋霖话音刚落,众人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仓皇逃窜。 “你没事吧,小弟弟。” 说完,林懋霖便抱着小弟弟走出了这破庙,而赵薇就这样跟着走了出来。 “你们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又是什么使你们沦落到这般地步?” 林懋霖这样问到。 赵薇说道:“我爹娘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而弟弟是我捡来的,在我来到这个破庙之时,一个小男孩和一些破旧衣裳就在这个破庙之中,可能是因为这里有人居住,所以也没有人再来打扰我们,先前是谁我也不知道,只是见这个小男孩可怜便收留着照顾他,他脸上的伤疤也知道是怎么形成的,真让人痛心疾首。” “前面有个面馆,我们去那里吃一顿在进城吧。” 林懋霖看着饥肠辘辘的两人,内心噗嗤一笑,赵薇一个眼神过来,林懋霖便恢复了正经神态。 “姐姐既聪明又伶俐,你以后一定要听姐姐的话,切不得作出什么惹姐姐生气的事来。” 林懋霖对着弟弟说道,可眼神看的却是赵薇。 “嗯嗯,我长大了一定会照顾姐姐的,不让姐姐遭那坏人欺负。” “哼” 赵薇就说了一声便径直的来到了桌子前,店小二,给我两十碗面,这个大哥哥请。 店小二那里不认得他,就在两天前,他还偷了店里的一只鸡还一点米饭,害得自己被老板骂,还扣了五钱银子。 “你,你,你,你敢来,看我不抓住你,你这个贼。” 林懋霖说道:“店小二,这是二两银子,你拿去,饭钱另算,且好酒好肉的伺候着。” 店小二看着眼前这个人也不敢造次,毕竟干自己这行的也不能得罪了客人不是,更何况有时还是一些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好的” 店小二说了一声就急忙退下了。 赵薇横着脸说道:“不是我想吃你的,是你想巴结我弟弟,所以这顿算你请我们的。” 林懋霖说道:“好的,好的,小弟弟你的辈分大,你坐前面。” 赵薇也是噗嗤一笑。 不一会儿,店小二还有一点端菜的伙计把饭菜端了上来。 “你们请慢用” 林懋霖看着姐弟俩狼吞虎咽的吃着,内心多了些怜悯。 “店小二再来十碗,多上点肉。” 林懋霖知道他们的不易,姐姐是一个要强的人,不愿意弟弟吃苦,更不愿意去做那丫鬟婢女之类的,受他人气还要累死累活的,而且现在的她还有那隐藏心底的不愧于人说道的志向。 三人饭饱茶足之后便回去了那长安永兴客栈之中。 “掌柜的,给我开一间临近201房间的房子。” 掌柜翻看着房簿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202房间已经有人住了,现在只有203还空着,请问您有需要么?”。 林懋霖看了看两人后说道:“那就203,给我收拾好了,他们姐弟有什么需求尽管招呼着账本记在我头上,有什么怠慢的我拿你问罪。” 说完,三人拿了钥匙就这样上楼去了。 第七章长安美如画、英雄初显能 和煦的晨风吹的那枝丫欢快的歌唱,长安的街头浮现出一副繁华而忙碌的景象。 林懋霖走出房门,来到203,用力敲了一下房门,一会不见声响,林懋霖便问道:“不会还没有睡醒吧。” 里面随即传来一个声音说道:“醒着呢,你等等。” 声音带着温柔动人的旋律,退去了早晨的散慢,留下清新爽朗的游荡在走廊的回音。 对于这位年轻女孩,林懋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呀,只能一个人在走廊里,在203的门口等着。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眼前这位女子没了以前的邋遢,换上了一身轻快而带着些可爱小巧服装的貌美女子走了出来。 “让您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林懋霖摆了摆手便随着赵薇进了这房门。 “你坐这里,这里有已经准备好了的干粮。” 林懋霖进入房间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少女闺房的模样,紫砂帐,琉璃床,青台灯;在那玻璃灯的旁边摆放着一些青草和花圃,给人一种柔情似水的韵味。 如果不是因为弟弟年纪还小,估计这么一个大美人还有这近乎充满情调的房间里任哪个男人都顶不住这样的诱惑吧。 “小弟弟还在睡觉么?” 林懋霖看着呼呼大睡的小弟噗嗤一笑道。 “是的,以前跟着姐姐又饿又累,现在还是第一次享受这么舒适豪华的房间还有美食,苦尽甘来多亏了你,怎么称呼了。怪不好意思的,吃你的,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我叫林懋霖,你比我年纪小,就叫我林哥吧,赵妹。” 林懋霖生怕她不高兴,所以抬头看了一下赵薇。 只见赵薇微微一笑道:“好的,林哥哥。” 林懋霖站起身来和赵薇对视了一眼后说道:“现在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你和小弟弟先在这里呆着,等我办完事再回来找你们。” 林懋霖转身刚来到门口,赵薇缓缓的跟了出来。 “我也想跟你去。” 赵薇战战兢兢的说道。 林懋霖说道:“你又不知道我去干嘛,跟着去不怕闷么?不如留在客栈中好好调养一下身子,你看锁骨都出来了。” 林懋霖指着赵薇胸口往上的地方说道。 林懋霖确实不忍心看着这对年轻的姐弟流浪街头,过着衣不裹体,食不果腹的生活,现在就是想照顾他们一下,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善缘吧。” “不,我没关系的,就让我去吧,我可以给你带路。” 林懋霖听到这话,心情还是很舒坦的,毕竟十年后的长安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样子了,这里更加繁华,街道似乎也多了不少现代都市的情怀。 “好吧,你就随我去吧” 林懋霖说着,眼前走来一个服务员,林懋霖叫来服务员说道:“203房间睡着一个小孩,还请多多照看一下。” 林懋霖说完便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一文钱的铜板递给了那名服务员。 “谢谢大人,这里您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不拖大人您的后退。” 林懋霖带着赵薇下了楼来。“掌柜的,203的甜品食物麻烦送一点上去。” “好的,客官,我们这就安排。”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林懋霖带着赵薇走在了大街上,众人纷纷侧目而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年轻男子和一个身着清新衣物、年轻貌美的女子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这在这座城池中准时是很新奇的事情了,往常的大富大贵之人出门都是带几个保镖,而这两个人明显如众不同,却也不想是这里的名门望族。 “客官要买一朵玫瑰花送女朋友么?” 一名眼神犀利的商贩说道。 林懋霖摆了摆手说道:“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你这玫瑰花我也不需要。” 说完,林懋霖问了赵薇一句:“不知道这皇城征兵办在哪里?” 赵薇听了便饶有兴致的说道:“这长安城的征兵办设在城门口,而这里是城中心,所以你在这里是找不到的。” 赵薇说完,那名商贩还没等林懋霖说话就客套的对他们两个说道:“阁下原来是要应征入伍啊,这个好办,只要你们有需要,我这里随时都有名额给你们,而且价格便宜。” 那名商贩直接给林懋霖使了个眼神,只见赵薇发火的说道:“你看看老娘是谁?赵四,你再出来坑蒙拐骗我 赵薇定不饶你。” 那名商贩听到这是赵薇后,一脸惊异之色,原来是赵大大,不好意思,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商贩说完就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我们还是去皇城应征考核吧,他只是一个小混混,不值得我们多留恋,况且他也没有什么本事,只是专门干一些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龌龊勾当摆了。” 赵薇跟林懋霖解释道。随即两人便朝着城门的方向去了。 而那名小商贩赵四却和一群人秘密勾搭着,似乎在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待到那林懋霖二人看到那军旗还有那皇榜之后,林懋霖试图走过去,却被眼前的一群人挡住了去路,而此时城门口旁边早已站满了人,一大群排队等待应征入伍的年轻人,林懋霖时不时看见几个小伙子走了出来。 “今年这皇榜可能不好接呀,你看这人山人海的,看来胜出的希望渺茫啊,愿这次皇榜能推选出一个能人异士,也好带领我们混得一点小功名咯。” 走出来的两名壮年男子,为首的身材中等,不瘦不胖的身材下隐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 林懋霖拦下两人:“兄弟,此次应征入伍主要考核什么?我见兄弟器宇不凡,特地想来结识一下,如果阁下不介意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做的那朋友,战场上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那两人看了一眼林懋霖,为首的那人说道:“好啊,我看你就投缘不如我们喝两杯如何?” 林懋霖说道:“兄弟,你看我,还没面试就已经排在了这百人之后,现在又如何能够与你喝酒咯。” 那名兄弟看着林懋霖哈哈大笑的说道:“兄弟你且随我来,我今天已经通过了面试,你也不用排他娘的队,我带你进入特别考核区,也就是俗说的绿色通道。”。 “兄弟你怎么称呼啊,我叫吴迪尔,我身边这个叫李旦,我两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也一起患难过,所以你看到我们两人一同过来应征入伍,也很高兴认识你。身后这个是嫂子吧,看长得眉清目秀的。” 吴迪尔一边介绍着自己一边打趣着这两人,为人风趣幽默性情豪爽大方。 “我叫林懋霖,听闻北狄军野蛮无度,暴力乡野,只让我中原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身为有志青年,理当报效祖国,一腔热血,自当流淌在故国他乡。” 林懋霖说话间,对于北狄的蛮横可谓是表现的淋漓尽致,挥洒的热血只为那家国情怀。 “兄弟,跟你混没错,看你这身装扮还有这深厚的内力,我吴迪尔自愧不如。” 就在那一瞬间,吴迪尔收回了微微颤抖的双手,而林懋霖确实若无其事的说道:“兄弟功力也不错,只是有些杂乱还有近日来的疲惫,兄弟如果加以点正,在配合良好的作息的话,想必我不是兄弟的对手。” 此时的吴迪尔露出了喜色,自己几斤几两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对于林懋霖给的这个台阶,他还是很乐于接受的。 “敢问兄弟的加以点正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你有办法让我更上一层楼?” 吴迪尔有些激动的说道。 林懋霖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道:“今晚常开客栈下有个小酒楼,我们可以一边喝酒一边畅谈。” 说完两人便通过绿色通道来到了这个寥寥数人的排队的面试官面前。 面试官看了看林懋刚写好的简历后说道:“你户籍就在长安,那你的家族可否有人在朝廷任官呢?” 林懋霖说道:“没有。” 面试官问过了一些家庭背景之类的繁文缛节之后说道:“你有何特长,愿景是做个多大的官?” 林懋霖说道:“皇榜武状元,洛阳夺魁。” 面试官眼前一亮:“这样说你一定有某种特殊的能力咯。展示来给我们看看。” 只见那数十名面试官并排坐着,林懋霖取来一把长枪,长枪在林懋霖手中被挥舞的如幻影一般,枪出惊雷乍现,回枪如行云流水,风沙在银枪的挑逗下,浓尘滚滚,气贯长空。 “你们上” 只见一名面试官指着旁边一排卫兵说道。 只见十几个卫兵把林懋霖狠狠的包围在了其中,手中的卫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 林懋霖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 “你们一起上” 众人听到林懋霖如此大的口气便也被激起了战斗的怒火。 一个比较年轻的小伙子拔出身上一把九环银柄护卫刀直接朝林懋霖挥砍 而去,只见林懋霖手里长枪轻轻一挑,那人便丢了刀,双手不停的颤抖。 从小跟随师傅在世外桃源中修行的正是那缴械的神技,而师傅给他的武器也拥有同样的能力。 “林大哥是哪里人,怎么这么厉害。” 吴迪尔看了看赵薇柔声说道。 赵薇板了板脸道:“林大哥是个好人,他是哪里人也没听他说过,但是可以看出,他对长安城有种不一样的情怀。” 吴迪尔哈哈大笑道:“这个兄弟我交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只见吴迪尔递出来一张令牌,令牌上写着“皇城勇士吴迪尔” 赵薇一惊“原来你是皇上的人,等罪了。” 赵薇原来想要鞠躬来着,可以吴迪尔却拦住了赵薇说道:“嫂子多礼了,没必要,这里又不是官府,如果不嫌弃,等我和大哥结伴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赵薇的脸色已经微微的泛起了红晕。 “一家人” “兄弟们,我们一起上。” 一个带着二品护卫徽章的士兵说道。 其他几名都是一品护卫,上级的命令当然要听从,之间所有的刀都朝林懋霖攻击而来,看着飞来的刀,林懋霖一个跨步,身体腾空而起,顺势躲过了砍刀的攻击。说时迟那时快,护卫在林懋霖跃起之时,瞬间收回手上的钢刀,继而转换阵容,护卫欲空阵,只见四名护卫腾空而起,手里的刀在四个方位向林懋霖攻击而来。 林懋霖以极快的手速把一支银枪足足耍出了四把银枪的幻影,这是护卫的锁子阵,如果被这四名护卫捆住,那么无论你再拥有通天的能力也无法逃出生天了。 “啊” 只见四名护卫飞了出来,而下面拿着刀气势汹汹的士兵在长枪下也瞬间化作了乌影。 “厉害,不愧是吴迪尔带来的人,直接跳级,半个月后你直接过来参加朝廷大会就好了,我们到时候会有专人去到常开客栈和你联系的,具体事宜还等我们详谈之后才能告诉你,具体时间是半个月内。” 说话的是一名衣着华丽却不失简朴的中年男子。 看着人模样,应该是一名不小的官,他又怎么会到这里来呢,看来是某种机缘巧合咯。 林懋霖也没有多想,只是这样说了一句:“多谢。” 那名中年男子站起身来递给了林懋霖一张令牌:“这是征兵晋级令,你拿着他,在天子脚下,以后就算是一名战士了,这半个月的生活费由军营出。” 林懋霖接过令牌说道:“多谢,北狄,我定当全力以赴。” 待林懋霖离去,那名中年男子说道:“给我照顾好这位兄弟,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不介意将他招募到府上,这样我们便又多了一份强大的战力了。” 其他面试官异口同声的说道:“是,祝大人招到更多能人异士。” 而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却一直有一群人等躲在那里守望者,他们议论纷纷的,仿佛有着什么不可告人却又阴险狠毒的计划。 林懋霖刚过来,赵薇和吴迪尔便迎了上去。 “你没事吧,刚刚可把我吓的个半死,还好平安无事,给我看看哪里伤着没有?” 林懋霖看着赵薇神情慌张的样子便不忍嘲笑了一番:“看你胆子,还怎么跟我混了?” 吴迪尔也是噗嗤一笑道:“嫂子” 还没等吴迪尔说完,林懋霖便打断了他的话语。 “兄弟,你别误会别人姑娘了,这样让别人以后怎么嫁人?快快收回刚才的话。” 林懋霖怒斥道。 “哈哈哈,兄弟我错了,今晚自罚三杯,小姑娘大人有大量,权当小弟口误。” 赵薇急忙说道:“吴大哥怎么说这话,小妹不敢当,哪有什么对不对的,今晚不醉不归。”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个彪形大汉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只见远处沙尘滚滚,一下子数十人便被打的人仰马翻,径直的倒在了沙地上,被摔的隐隐作痛。 “你被录取了。” 紧接着便看到那名中年男子递给了大汉一个令牌。 大汉接过令牌后正准备离去,而身后却跟着十几人,而这十几人个个身怀异能,身上的气息散发着无形的压迫力,林懋霖和吴迪尔都察觉到这一行人。 等到大汉离开时,林懋霖和吴迪尔跟了上去,留下赵薇带着林懋霖的令牌回到了客栈中。 第八章患难与共 就在彪形大汉离开时,那十人紧跟其后,林懋霖和吴迪尔也跟了出去。 来到一处荒野地带,彪形大汉转回了身子对着对着远处说道:“既然来了还不快快现身?怎做的那缩头乌龟来了?!” 草丛中一下子窜出了十二个人来。 一个拿着佩剑的中年中年男子说道:“一年前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一年后的今天,你是时候承担一下了。” 彪形大汉说道:“我的人头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取,废话真多。” 那十二人瞬间亮出了武器,而彪形大汉也拿出了自己的黄金战斧。 只见彪形大汉丢掉了手里的包袱,两把板斧互相磨砂着,发出金属摩擦后的铿锵声,一下、两下,每一声都显得犀利刺耳。 “兄弟们给我上,给我杀了他。” 中年男子一声令下,十一人便如蛛网一般围了上去,大汉一人两斧就像掉进陷阱的食物一般,孤立无援。 只见一名战士扫了大汉一眼,手上的兵器确是紧紧的握着,怒火夹杂着杀意。 “拿命来” 一名战士手里的一把战刀狠狠的朝大汉劈去,就在战刀快要劈到大汉的时候,大汉一个提斧式,短兵相接,声音铿锵而清脆,雄浑而激荡。 “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大汉手上的力量瞬间提升了数点,那名战士在战斧的冲击下应声飞了出去。 另外十人也按耐不住了。 一排战刀从四面八方直指大汉,兵器的余温在空气中激荡,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正在展开。 “兄弟们,只要取了他的人头,蛮王便会封官赏爵,各位都会吃香喝辣的。” 中年男子急切的说道。 那十名战士再也按耐不住了,战刀在他们手中游刃有余,就像自己身体的部位一样灵活,一招一式都有夺人性命的能力。 林懋霖和吴迪尔看的很是不是滋味。 “这也太狠了吧,看他们的穿着和容貌必然不是我中原武林的人,而与中原接壤相邻的四方势力中,只有那南蛮之地更想了一群外来势力。” 林懋霖悄悄跟吴迪尔说道。 吴迪尔看着前面的一行人,若有所思一会之后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认识他们,好像还被朝廷通缉来着,而当时我也正在场” 吴迪尔停顿思索了一下后接着说道:“他们是血洗陈家村的罪魁祸首,朝廷通缉要犯,兄弟这次是我们发财和升官晋爵的大好机会。凭借你我的力量拿下他们易如反掌。” 林懋霖看着吴迪尔兴奋的嘀咕着,自己也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 只见大汉抵挡着十人的轮番进攻也只是略微险落下风而已,战斧挥舞着抵挡着,那十人配合的也算默契,战刀攻击的瞬间并没有显露任何的破绽,大汉以一人之力足足支撑了半柱香的时间。 “你们还没完没了了?暴怒战斧-狂暴式。” 只见那大汉化作一名如同狂暴的猛兽一般的人物,地上更是多出了一轮辉日的光泽。 “你们将做的我战斧下的亡魂。” 大汉说完,战斧横劈而去,只见前方的两人应声飞了出去。战斧一连数十招之下,十人纷纷倒地。 中年男子急忙说道:“赶紧使用十二锁敌阵法。” 十一人艰难的爬起来,中年男子在众人的中心地带,十二把战刀瞬间化作了十二星战刀,十二颗星辰在战刀上的纹理清晰可见,十二人联手,实力堪比那绝世强者。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兄弟们上。” 只见那名中年大汉手上的战刀纹理瞬间散发着一种 浓烈而犀利的光泽,十二人瞬间战斗力爆表,大汉双手拿着战斧,狂暴之力令他忘却了疼痛,身后已被战刀砍出了四五个深深的刀痕,鲜血已经凝固,破解的衣服带着血迹在空气中留下了血腥味道。 “兄弟们,十二个欺负别人一个,算的什么好感,。” 只见两个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你们是谁?别多管闲事。” 中年男子分了下神对林懋霖和吴迪尔说道。 吴迪尔站出来:“哈哈哈,你不记得我了?” 说着,吴迪尔拔出了自己的战刀。 “天生十三星战刀。你,你,你是吴迪尔。” 中年男子口吃的说道。 吴迪尔拿着手上的战刀,一个冲锋就来到了中年男子面前:“你还记得我?当年你们知道我的秘密便要加害于我,我奋力逃进陈家村被一个好心村民躲藏了起来,你们却不依不饶,屠杀全村人必我现身,当我出来的时候,你们竟然不守诺言,竟然对那陈家村128口赶尽杀绝,我见躲不过便跳下了那悬崖来,没想到还好着,经历了一番修养之后,我重新站起来,投靠了政府,负责征缴你们,一年前的洛阳差点将你们逮捕,却不料人你逃了去,现在一定要把你们拿下,将你们绳之以法,还那陈家村128人口姓名。” 吴迪尔拿着战刀直接相那名中年男子劈了过来,中年男子也是经验老道了,十二星战刀直接挡住了吴迪尔的攻击。 林懋霖也冲了上来。 “我来帮你。” 吴迪尔说道:“这是我和他的个人恩怨,你去帮那名大哥,他伤势严重。” 吴迪尔和中年男子对了几招之后,中年男子明显落了下风。 “兄弟们我们撤。” 中年男子刚说完,只见那十二人同时拿出了烟雾弹,十二人一同点燃了烟雾弹,十二股浓烟冉冉升起,就在浓烟散尽之时,只留下了吴迪尔、林懋霖还有那名身受重伤的大汉。 “咳咳咳,他们人呢?” 林懋霖说道。 吴迪尔接着说道:“这是他们最后的逃命手段,我们也是逮捕了他们无数次却无能为力,也不知道怎么解,政府已经在精心研究烟雾的成分,相信不久的将来,这只通缉犯将没有任何的探明手段了。” 林懋霖当然相信政府的实力,论研究,军对可是有着独门的技法的,现在还没有什么是军队无法解决的,目前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林懋霖扶起那名大汉“你没事吧。” 大汉退去了狂暴状态后说道:“我没事,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我旱魃日后必定生死相报。” “兄弟严重了,我们也是看到大哥在军队中的闪亮亮相,见有人跟着所以特地跟着过来,却不料正巧见到这帮通缉犯,出手相救也是举手之劳。” 吴迪尔上前来说道。 “哈哈哈,兄弟们费心了。” 林懋霖见二人一见如故的模样便说道:“如果可以,我们三人便结为异姓兄弟何如?” 旱魃见林懋霖这样说便兴奋的说道:“好啊,我岁,属虎。” 林懋霖说道:“我22岁,属兔。” 吴迪尔也说道:“我25岁,属牛。” 林懋霖说道:“看来辈分已经出来了,吴迪尔是大哥,旱魃是二哥,我就是你们的三弟了。” 旱魃豪爽的说道:“辈分什么的不重要,我们兄弟一起就行了,日后兄弟有难我旱魃第一个冲出来,管他是什么达官显赫照样让他磕头赔罪。” 林懋霖和吴迪尔哈哈哈大笑起来。 “二哥说的好,日后我们就是同甘 共苦的好兄弟,任他天王老子也无法动饶我们的感情。” 林懋霖用力勾了一下鼻子说道。 兄弟三人谈笑风生,一路回到了黄都长安城。 “站住” 一名守城士兵对着三人说道。 旱魃拿出了一张令牌,上面写着烽火令之北狄旱魃字样的七个闪亮的大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将军恕罪。” 旱魃对着那名士卒说道:“没关系,这两位也是烽火大将,我大哥和三弟。” 说着,三人便谈笑风生的进的这城来了。就在三人刚入城,一群军人拿着兵器追赶一伙人。 “将他们拿下,前面那个是烽火大将军林懋霖的亲人,御守有令,拿下重金悬赏,拿不下提头来见。” 一名队长级别的士卒带着手下众人追赶着那群逃跑的外来之客。 林懋霖、吴迪尔和旱魃狠狠的撞着那群人的头领:“皇城之下竟然还有着帮肖小之备做的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懋霖说道随后一脚蹬了出去,只见那人被踢的晕头转向的倒在了地上。 其余人等见大哥就这样被放倒了也是慌了心神,放下了那名被绑架的人各自化作鸟兽散去了。 “多谢壮士协助缉拿,功劳应当分在下一半,我等不敢贪功,还请留下姓名,日后赏金一并送上府中。” 那名带兵的小头头说道。 “我叫林懋霖,这是我的大哥旱魃,二哥吴迪尔。赏金就免了,你们赶紧抓捕剩下的虾兵蟹将,也免的再让他们出来祸害他人。” 小头头瞬间激动不已:“原来是吴迪尔大人、旱魃烽火狼烟之北狄大将军还有林懋霖烽火狼烟之北狄大将军啊,早有耳闻,见过三位大人。兄弟们速速去抓拿余下人等。对了,这是大人的烽火狼烟之北狄令牌。” 林懋霖接过令牌急忙打开麻袋,里面出来了两人,一个是赵薇一个是赵薇的弟弟。 “你们没事吧,怎么落入了那贼人之手,如果不是长安城的这帮兄弟,可能现在我也见不到你们了。” 林懋霖说完轻轻的敲了赵薇一下。 赵薇摸着额头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后说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此时的赵薇就像一个受惊后恢复平静的小兔子一般。 “好了,好了,这是大哥旱魃和二哥吴迪尔,这是赵薇。”林懋霖介绍道。 旱魃和吴迪尔打趣的说道:“原来是弟妹啊,来,来,来,让大哥二哥好好看看我们漂亮的弟妹。” 林懋霖急忙说道:“一个朋友而已,大哥二哥可别乱说。” 大哥和二哥见林懋霖有点生气了便不再打趣了。 “好了好了,我们去小酌一杯如何?” 旱魃说道。 吴迪尔:“二弟背后有伤在身,喝酒之事还是改日吧。” 林懋霖也跟着说道:“就是,二哥好好疗伤,日后再酌。” 旱魃听了他们两说的话后有点不高兴的说道:“瞧你们两个紧张兮兮的,我旱魃何惧这点小伤?只叫的那医生来,我们边喝边疗伤就是了。” 只见得兄弟三人来到了那常开客栈之中,赵薇和弟弟坐在旁边不喝酒,安安静静的吃着菜,并没有打扰兄弟三人的闲聊和家国志向。医生拿着手术刀在旱魃的背上一刀一刀的划过,毒水通过血管和刀剑滑落到了医生准备好的手术盆里。周围围观的人群纷纷膛目结舌,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这般景象。 茶余饭饱之后,手术也已经做好了,吴迪尔和林懋霖额头上的汗珠顺势滑落,而旱魃却纹丝不动。 第九章暗流涌动 就在三人喝的酩酊大醉之时,长安城一名士兵匆忙跑来:“吴统领,巡守大人命我特来召您回府调查。” 吴迪尔看了一眼那名神情熠熠的士兵后站了起来说道:“你没看见我和兄弟们正在喝酒么?这个时候你过来难道不是扫了我两位兄弟的雅兴么?你说吧,怎么赔罪。” 年轻士兵显然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只见那名年轻的士兵急忙说道:“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们,让大人酒宴扫兴,小人自领刑法。” 林懋霖说道:“兄弟这是严重了,家事不如国事,国事不如天下事,今天我们兄弟就喝到这里吧,等改日我们定一醉方休。” 旱魃有点不情愿的说道:“你们看洒家,全让那医生的手术刀给糟蹋了这美酒,我喝的也挺多的却全然感觉不出酒精的味道,真是罪过。” 旱魃的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废话不多说,兄弟你去吧,先解决了要事,之后,我们兄弟们再聚。” 林懋霖从那名报信士兵的神情和语气中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 看来这次的敌人来头不小啊,长安城也不是很太平嘛。 吴迪尔双手作揖说道:“兄弟们,我先走了,等我处理好手头的事情,改日定和各位兄弟赔礼道歉。” 旱魃挺了挺胸道:“没事,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兄弟参军报国定能凯旋而归。” 林懋霖也跟着说道:“二哥说的是,只要我们兄弟三人同心,大事可期。” 一番客套之后,三人作揖遍各自分道扬镳去了。 旱魃在酒色和皮肤之痛的双重折磨下,脸色格外的憔悴。 林懋霖看着准备离开的旱魃说道:“二哥,看你面色苍白,不如就留在这常来客栈中过夜就是了,何必受那劳苦之罪呢?” 旱魃说道:“可是,二哥我孤身一人怕是扰了小弟的清净,况且我的衣服还放在远处的云来客栈呢。” 林懋霖说道:“没事,衣服之物容易办妥。店小二,帮我买合适我大哥的衣物来。” 店小二接过两文钱后说道:“多谢大人,我这就去给你们办。” 看着匆匆离开的店小二,林懋霖和旱魃又回到了原来的饭桌上畅饮着。 “二哥,我看这长安最近也不太平了,不知是哪里的人竟闹的如此动静,竟然连巡守都无能为力。” 旱魃说道:“哈哈哈,可能就是几个小喽喽而已,不足为虑。” 林懋霖和旱魃刚要喝酒却听见那城池之传来了一声惨叫声,声音不绝于耳。 “赶紧出去看看。” 林懋霖说道便一个箭步飞了出去,旱魃紧随其后。 只见一人倒在了血坡之中,满地的鲜血和死者额头上鲜明的青花印记中可以看出,死者顶是遭了某种地下组织的暗杀,而这种地下组织杀人的一贯手法便是额头上留下组织独一无二的青花信号。 林懋霖和旱魃刚出来的那一刻便觉察到了某些特殊的地方。 “杀手作案不久,一定没有走远。” 旱魃小声的和林懋霖嘀咕着,眼睛时不时的往人群中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的纹着青花标志的迷彩服的青年男子正在有条不紊的后撤,旱魃一个箭步飞了上去,就在旱魃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只见那人灵活的一个闪躲便逃过了了旱魃的攻击。 “你给我站住。” 魃雄浑的声音说道。 那名男子听了这话当然没有素手待擒了,只见那名男子撒腿就怕,不一会儿便跑出了数米开外。 林懋霖哪里容许他就这样离去? “二哥,我去去就来。” 说完,林懋霖便飞身上瓦,只见下面那个纹着青花图案的青年男子绕着人群不停的奔跑着,速度之快一般人可能望尘莫及。 林懋霖就这样踏着瓦面追逐着。 青年男子经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甩掉了旱魃,就躲在一个小巷子的拐角处正大喘着粗气呢。林懋霖纵身一跃便来到了那人面前。 “这下看你怎么跑?” 那名青年男子看到并没有甩掉这个难缠的家伙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怎么还能跟上我?” 青年男子这样说着,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的声调,仿佛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是自己无法躲过的一般,那份自信来源于数十年的磨练和实战。 “我说我是从天上追的你,你相信么。” 林懋霖用眼神轻轻的瞟了瞟头上的瓦片。 青年男子知道,这个肯定不是一般人,因为瓦片之上虽然没有人山人海的阻拦却也没有陆地上的平坦,在瓦上行走的功夫可不是谁都能领悟和掌握的,看来自己这次是遇到硬茬了。 “你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 青年男子恶狠狠的说道。而林懋霖的语气却十分平和。 “在中华大地上,外敌入侵,内有叛贼的年代,你们不思报效祖国却来做了这等背信弃义残害同胞的勾当来,真是叫人不耻啊。” 林懋霖一边说着一边安抚着这个年轻人。 谁知那个年轻人不再答辩,拔出了腰间上的匕首便朝林懋霖刺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匕首在这名年轻人的手里就像是进入水里的鱼一般灵活,令人抓摸不透。 嗜血之灵!这是一把沾染了无数鲜血经过祭祀和数十年的锤炼才能练制成功的刺客一脉独有的绝世武灵。一般人只要被近身就几乎无一生还的可能,刺客之灵攻击在人身上还会有一道暗影出现,暗影也附有攻击人灵魂的能力,令人在临死前不再反抗,那种紧张又刺激的感觉弥漫在嗜血之灵主人的脑海里,那种麻痹人神经的毒素沿着嗜血之灵一点点的进入拥有嗜血之灵的人的脑海中,这把武器虽说不得是人界中的极品武器,却也算得是小有名气了。 “现在放下屠刀,我还能替你求情,没准还能保你性命,如若你一再执迷不悟,那么等待你的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万劫不复。” 林懋霖对着那名年轻人说道,希望挽留一下年轻人鲜活的生命。 可是那名年轻人却并没有绝望而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作为一名专业刺客,你以为我就一个人么?兄弟们出来吧。” 一连数十人围住了林懋霖,他们个个凶神恶煞,但是唯独手里的武器却是稀疏平常,一把简单的钢刀还有一些琐碎的辅助性武器。 数十人直接向林懋霖攻击而去,无数刀剑在他们的手中显得杂乱无章,一股毫无压迫感的威慑向林懋霖袭来,只见林懋霖一个滑步,手肘在刀剑中游走,直打的那数十人惨不忍睹。 年轻男子看情况不对正准备撤离之际却撞上了旱魃,只见旱魃笔直的挡住了那名男子的去路,就在男子无路可退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无数的飞刀,两个黑 衣人在斜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矫健。 旱魃和林懋霖倒是轻易的躲过了飞刀的攻击,却不料,青年男子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了。 林懋霖和旱魃查看着地上的尸体,他们找寻了几分钟后在一个尸体的口袋中找到了一张纸条,这张纸条上清晰的刻花着一个青花纹形状的图案。 “这是怎么回事?敌人都习惯了在纸上写下这些无聊的东西么?” 旱魃若无其事的说道。 林懋霖指着纸上一个神秘的徽章说道:“我认识这个印记,这可是只有大宗族才会有的标志,而且这个标志彰显的可是身份和权利。” 而林懋霖清晰的记得十年前自己林家的冤案跟这个标志脱不了干系,十年前也是在长安城,外敌入侵,内有暴乱,正在这个需要英雄的时代,敌人却开始了暗无天日的杀戮,任何有英雄征兆的家族都沦为了黑暗势力杀鸡儆猴的砝码。 而当年的林家正如日中天,社会地位也是平步青云,却不料落得个被冤枉而导致家族沦落的局面。 林懋霖似乎明白了什么,就在他准备动身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却带着大批将士来到了。 “把他们抓起来。” 一个身穿迷彩军服,头上迷彩军帽的大汉对着手下人等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放着歹徒不抓却来拿我们这是何理。” 旱魃愤怒的说道。 而此时,他们并没有理会旱魃的话。 “你们是太尉的人吧。” 林懋霖质问的说道。 而此时那数十人对林懋霖倒是多了几分敬重。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们现在已经成了我们手里的羔羊,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们绝不会虐待你们的。” 就在林懋霖和旱魃被紧紧包围的时候吴迪尔带领一众人等出现了。 “请问杨将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这两名是在下的朋友也是烽火狼烟之北狄军的将领,皇上皇榜之上的英雄人物。” 杨云说道:“原来是吴将军,失敬失敬,但是他们杀了这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加上现在皇城上闹的沸沸扬扬的杀人案件,我们有权利怀疑他们就是嗜血盟的人,所以正准备带他们回去调查呢。” “他们是皇上的人,也是未来周皇叔的人,如果你们这样抓人的话可能说不过去吧。” 吴迪尔半警告的说道。 而就在皇宫之中,太尉显得更加的嚣张了。 “皇上,就过了短短三天,皇城之中就死了如此多的人,我看这和周皇叔应该有洗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皇榜的提出者,就是他引发了这场暴乱,才有了后面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为了皇上的江山,还请皇上务必要警惕小人啊,莫要丢失了皇位还落得个昏庸无能的地步,叫的后人耻笑。” 周皇叔说道:“皇上,在这个紧要关头莫要听了小人谗言蛊惑,害的好人被冤枉,坏人依旧逍遥法外。” 周皇叔和太尉两人在朝堂之上,局势变的越来越不容乐观。 吴迪尔和杨云就这样对峙着。 林懋霖说道:“太尉在朝堂之上也算得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下的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呢,放着敌人不抓却无事生非来,对着自己就是一顿诬陷调查之类的,放任敌人逍遥法外。” 杨云听了林懋霖的话依旧无动于衷,反观杨云手下一众将士却有一丝丝触动。 第十章明争暗斗 杨元见吴迪尔到来便不再追究,而是留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吴迪尔,旱魃,林懋霖你们三人在我杨元眼里很是可疑,劝你们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如若被我抓住把柄,定叫你们监狱里蹲着。” “杨大将军,我们哪有那能力呢,反观杨大将军才是那种大人物,在长安城呼风唤雨的人物。” 吴迪尔调戏的说道。 杨云故作无动于衷却迈着傲慢的步伐带着士兵离开了。 在长安城一处不可见人的民宅中住着一群人。 “兄弟们今天可否一切顺利?” 一个衣冠整齐,疏眉小眼,身材矮小,牙齿泛黄的小人模样的男子站在大厅之上对着手下的人说道。 而两名黑衣人还有那个拿着嗜血之灵的男子就站在众人身旁。 “报告帮主,今天我差点有去无回,若不是雌雄双煞搭手相救,恐怕我早已被朝廷抓拿了去,回不来了。” 那名穿着青花衣服拿着嗜血之灵的男子说道。 “凯隐,你的身法在我们这里也算是顶顶有名的了,以前见你从未是失手过,今天怎么碰到硬茬了?改天我们兄弟们一定要去会会他才行。” 帮主鬼骷髅阴险的说道。 其他众兄弟也露出了期盼的神色,我暗影帮何事受过这等挫折?以前有个吴迪尔是他们一直没有解决的,现在又多了两个?看来我们得提防着朝廷才好,免得阴沟里翻船。 “看来这三人将是我们不小的阻碍,得找机会处理掉才行。” 一名拿着双股剑,身材瘦弱高挑,脸庞秀丽的男子说道。 “处理掉是肯定要的,但是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制造动乱,莫要因为一个人毁了整个计划,全力以大局为重。” 鬼骷髅呵斥一声后说道。 “禀报帮主,血盟被一个朝廷新上任的将军抓住了,听说那人也是烽火狼烟之北狄令的将军,此人武力超群,计谋也是超凡脱俗。” 鬼骷髅听说后暴怒起来:“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可否知晓?如若敢动血盟一根毫毛,我就算和他拼上性命也在所不辞,来人,速速给我查明此人的所有家世背景和目前在京城的所有与之有所来往的人的情况。” 只见雌雄双煞作揖后说法:“是。” 雌雄双煞并肩出了这个大门,来到了一处山谷中,当雌雄双煞出现在一块巨石上时,一众人等围了上来。 “统领有何吩咐?我等定办的天衣无缝了。”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头上戴着黑色亮眼的刻着巡查字样的帽子,额头上绑着白色的绳子的男子对雌雄双煞说道。 “帮主要知道抓走血盟之人的全部信息,现在到兄弟们大显神威的时候了,我们一定要确保事情万无一失,所以这场行动不得有失。” 黑煞摆着一张严肃的脸,并用不容推迟的语气说道。 白煞的声音却显得融和了许多:“今晚杀牛犒劳将士,所有分舵的人都有,只要你们顺利完成任务,后面还有更大的奖赏呢。” 那名拿着听了黑白双煞的话眼睛一亮后说道:“就算没有加餐,我们都会尽力完成任务的,绝不会怠慢了大人的事情。” “好的,这我就放心了,只要尽心尽力,兄弟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而在皇城之上的吴迪尔、旱魃还有林懋霖三人走进了巡守的院子前。 “原来是吴迪尔。兄弟们速速打开动府门。” 一名守在巡守府门口的士兵见到是吴迪尔来了便命令那两个哨兵道。 吴迪尔兄弟三人随着士兵打开的门一路进了巡守府。 “兄弟,被暗杀的那几人的尸体可否让我考察一番?” 林懋霖说道。 一名巡守府的扫地大叔说道:“昨天被杀害的那几名壮丁已经被专门的 人抬到了下面的一处殡仪棺里了,大人可以去那里查看。” 吴迪尔带着后面一群人顺着保洁大叔指引的当年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那殡仪馆,只见殡仪馆门口尽是一些香烟,食物等祭祀之物。 “刚死两天就摆这个好像不积极吧。” 吴迪尔说道。 “这些全都是他们的战友为他摆放的,毕竟战友一场,在得知这件事后,所有的战友都失声痛哭了,他们昨晚过来烧香了,今晚还会有,还请将军莫见谅。 “我们也为他们上一支香吧,哀悼一下他们,也可以纪念一下他们的军旅生涯。” 林懋霖说道。 吴迪尔和旱魃见林懋霖这样提议也没多做思考:“好啊,我们兄弟三人就一同给他们上香,祭奠死去的兄弟。” 三人说着便叫手下取来三把香烟。 “兄弟们一路好走,我们答应你们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说完,兄弟三人一同拿着点燃的香烟磕头。一下,两下,三下。三人同时把香烟插在一处装着泥沙的烟盘中。 “今天给我吴迪尔遇上了你们的磨难,来日我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将那杀害你们之人绳之于法再来给你们上香以表军人之情,家国之爱。” 吴迪尔说道。 林懋霖和旱魃也微微点头:“兄弟们一路走好,我们兄弟定要将正义发扬光大,休让那无耻小人见了笑话去。” 兄弟三人磕过头之后便推门而入。眼前十几副床上躺着七八人,那几人都用了白布盖着,再往里走便越发的阴森。 林懋霖走上前来掀开了一人的白布,看了一眼死者后盖上了白布,一连八人都被林懋霖看了个遍后说道:“他们的死相我已经记下了,从他们的面向和伤痕来说,敌人使用的是同一种手法,额头上的青花印记正是完整了某种信仰,他们这群歹徒作案之后第一时间应该不是刻上这个青花印记,而这个青花印记应该是他们将敌人杀害之后,被杀害之人身上自然形成的一种死亡痕迹。他们被杀害之后应该是被注入了一种功力,而这种功力就是失传多年的青花印记神功,被烙印下神功的人不久的将来会迎来一次自曝,自曝产生的威力足以摧毁一座府邸。” 旱魃和吴迪尔听了林懋霖的话后,后背一阵凉风飕飕的吹过。 “怪不得,以往被杀害的士兵的棺材中会传来小小的爆炸声,现在这规模还不能产生多大的威力,如果人数达到百人的话,不止这个府邸了,哪怕就是整座城池估计也会灰飞烟灭吧。这堪比火焰的危险品啊,我们一定要阻止敌人的阴谋。” 吴迪尔说着一边看了一下林懋霖。 旱魃问到:“贤弟可有解决之法,我们不能让兄弟们死去之后还要受这等苦难。” 林懋霖看了下尸体再看了一眼两人后说道:“办法是有,但是有点风险。” 吴迪尔迫不及待的说道:“什么办法,只要能帮助兄弟们的,我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林懋霖说道:“不用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取来一样宝贝定能解这青花印记之毒功。青花印记喜性寒,而那向阳花开的地方却生长着一种植物,这种植物天生至阳至纯,生来就克制着毒功,再加上我调合,青花印记毒功方了破。” 吴迪尔听到林懋霖这样说了,他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因为眼前的都是自己的兄弟,巡守府里的兄弟也和自己患难过,这份感情又岂是旁观的人能够理解的? “我去,这向阳花开的地方我去得,两天之内定带着回来给贤弟。” 吴迪尔还没说完,旱魃抢了他的话说道:“我旱魃才是那个最应该去得人,吴大哥你和林三弟在这里查清敌人的动向,我去去就回,两天时间够了。” 吴迪尔刚要说话,旱魃直接打断后说道:“大哥莫要争,贤弟去去就回 。” 林懋霖说道:“这样也好,二哥多带点人手过去,向阳花开的地方向阳花是敌人的弱点,而在敌人最薄弱的地方定有强大的敌人在那里镇守,所以兄弟这场行动一定要保守秘密且不可粗心大意。” “好的,贤弟有心了,二哥去去就回,定不会负了兄弟们的大事,军令状你们兄弟二人替老二我记下了。” 旱魃信誓旦旦的说道。 第二天清晨,迎着和煦的春风,旱魃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手下四五人便轻装上阵去了,向阳花开的地方离这里也有上千里,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到,如果遇上了敌人的话,真可谓是凶多吉少了。 此次旱魃带着的是弟兄们的期盼,如果旱魃没能在指定时间回来的话,那么这么多尸体一定要及时处理掉,不能放在一起,否则巡守府定会化为灰烬。 看着离去的旱魃,林懋霖和吴迪尔刚要回去,就在转身的瞬间,巡守大人来了。 “吴统领,这次敌人难缠,辛苦了。这个兄弟是谁?怎么我以前没有见过呢。” 吴迪尔说道:“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在城门口我不是带了一个通过绿色通道来面试么,那时坐在大厅上的正有巡守大人啊,大人难道不记得了么?” 巡守大人哦的一声:“原来是你啊,当时直接获得烽火狼烟令牌的就是你,大人老了,望见谅。来,来,来,跟我到府上一聚。来人,准备宴会,我要为这位小兄弟接风洗尘。” 林懋霖推辞道:“不了,现在敌人猖獗,等我们办妥了手下的事情再庆祝也不迟。” 林懋霖现在哪敢吃喝玩乐呢,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隐藏在背后的秘密组织,将他们一网打尽才是现在迫切需要解决的事情。 “报,我们抓到了一个敌人,他似乎是敌人的情报系统的人,此次前来仿佛有某种大事。” 一名士卒来报,巡守说道:“吴将军,这里有劳你了,事成之后我一定禀报皇上,给你论功行赏。” 吴迪尔也没有想过封官行赏的事情,在他眼里,兄弟们的死他作为总统领有权利和义务对兄弟们负责,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揪出敌人并且将之绳之以法。 “好的,我和未来的林将军这就去,免得让敌人再找到什么可乘之机。” 吴迪尔说道。 林懋霖和吴迪尔带着几十名士兵来到了衙门之中。 “听说你们抓到了一个敌人的线报,我特地来提人,还请报你们县守。” 吴迪尔刚说完便不得县守来到就带着林懋霖和一众兄弟进入了地牢之中。 当他们来到地牢的时候,门口却被太尉手下的人堵住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吴迪尔你们也敢拦?还不快快放行,休得叫我动武。” 吴迪尔比划了一个招手的动作,而身后的人却都蠢蠢欲动起来了。 “你们过吧,我们两人就算要阻拦也有心无力了。” 林懋霖和吴迪尔就这样来到了地牢之中。 当他们在一名士卒的带领下来到关押敌人的那处牢房之中时,那名敌人嘴里冒着鲜血还在不停的挣扎着。 吴迪尔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名俘虏的衣领说道:“快说,指使你的是谁?” 只见你那名俘虏艰难的冒出了四个后就死去了。“天伦山脉”。 尽管吴迪尔再怎么摇晃,眼前的这人已经没有了一丝气血和呼吸。 “天伦山脉”! 林懋霖和吴迪尔只是命令手下将太尉还留在监狱之中的两名士兵抓了起来。 “把他们两个关进巡守的一间客房中,且叫人轮番看守,切不可让他离开,也不可亏待了他。” 吴迪尔对着手下的人说道。 吴迪尔和林懋霖准备好手头的工作之后正在准备赶往天伦山脉的路上。 第十一章正面交锋 林懋霖和吴迪尔正在赶往天伦山脉的路上,而旱魃已经遇上了敌人。 “来着何人,前方禁止通行,你们请回吧。” 向阳花山脉是链接长安和向阳花开之地的唯一路口,如果要绕道去到向阳花开的地方必须要经过数把个月的时间,而且其他道路崎岖多险阻,路上还有猛兽蛰伏,绕道而行实属不可能之事,所以长安和向阳花开中间地带有着天下第一要塞的美誉。 “请禀告你们的守城将军,我们是从长安来的希望贵宝地能够通融一二,允许我们过去,来日必定重谢。” 旱魃拱手作揖道。 而那名守城卫兵并没有任何松懈的意思,只见他们握紧了腰间上的武器,警惕的看着前面的一行人。 旱魃见他们并没有放行的意思,便恼怒的说道:“你们是朝廷的人还是说你们现在已经投敌叛国了,做着一些卖国求荣的勾当,我旱魃感到不齿,叫你们将军出来于我理论,我就不信,你们还有不放行之理?” 旱魃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出了烽火狼烟之北狄令。 众将士见到烽火令纷纷都退了下去。 “这,这,这,旱魃大将军,我们做不了这个主,这就去通报张将军,是否能通行就看你的能耐了。” 守城的那名将士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 旱魃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内心感到些许不安,此次敌人来势汹汹,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虽说我这次出来行动隐秘,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但是,一路上风平浪静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报告张将军,外面有一个长安来的将军,请问一下我们是否要放行?” 张显将军说道:“不让过,这个月向阳城发生了太多光怪流离的事情了,这个来自长安的将军可能就是披着将军衣服的十恶不赦的捣蛋逆反之人。” 那名士兵向张将军通报道:“可是,他手上有烽火令牌!” 张显一惊道:“竟然是烽火令牌,我这就去会会他。” 张显在那名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城门口,只见旱魃还在那里等着。 “你就是旱魃大将军?见过大将军,可是我们这里真的不能过去,近期向阳花之地匪患猖獗,恐难以通行。” 旱魃看了一眼那名将军后说道:“刚问将军,这向阳城十年前可否出现什么异样?有没有土匪和流寇侵扰这里?或者说这里曾经沦陷过?” 旱魃这一问可把张将军难住了,只见张将军神色慌张的说道:“十年前哪有什么匪患,十年前这里风平浪静,我张将军在这里真守了整整数十年之久,又有何匪寇能在我的统治下侵袭向阳城呢?你这个人如果再这样出言不逊,我定叫人将你绑住,送上京城,也好让你好好享受这辱骂朝廷命官的罪名。来人。” 只见张将军身旁已经多了数十个拿着武器的大汉。 张将军见自己身旁多了这么些武功高强的士兵自感一切安全,就在张将军呼了口气的瞬间,旱魃就宛若一道光一般冲刺到了张显的面前,手上的战斧咔嚓一声,只见那张显的人头悄然落地。 “张将军,你。” 一名士兵指着旱魃愤怒的说道。 旁边的将士和卫兵看着张将军被杀,他们个个都怒火攻心。 “你竟然杀了我们张将军,兄弟们,我们一起上,定让他赔命。” 城头上此时却出现了一个威风凛凌的人物。 “这个张将军是假的,真正的张将军被他们抓起来了。” 众将士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物吓了一跳。 旱魃拿出手里的匕首在张将军的脖子上轻轻的一划,只见一张张将军模样的人形面具被取了下来,眼前浮现的这个人是李小宇。 “这是李小宇,那两年前被关进向阳城监狱的那个又是谁?” 众将士更加吃吃惊了。 “兄弟们,这就是现实,你们去监狱看看吧,那里被关着的李小宇才是真正的张将军。” 那数十个围着旱魃的大汉瞬间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这怎么可能,张将军竟然被我们自己关押起来了?” 只见他们拿着刀围着旱魃,而另外几人去监狱之中巡查被关押的李小宇了。 旱魃愤怒的说道:“难道这还不清楚 么?你们的张将军被敌人陷害了,可能此时已经吃尽了苦头,而你们还在这里干着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来,难道你们这样做对的起张将军对你们的栽培么?如果我是张将军,我一定会为自己的拙见而自惭形秽吧。张将军一世英明就怎么会扶持了你们这帮没用的人物呢?” 众将士听了旱魃的话内心更不是滋味了。 “你算的什么东西,别以为你拿了个狗屁烽火令,你就是天子了?看我们兄弟们怎样教训你的。” 众将士在他们领导的带领下显得更加嚣张跋扈,长年来自现场磨练出来的性情使他们对待战争早已没有了任何畏惧之情。 而城头之上那个声音响起:“兄弟们,来者皆是客,现在形式还不是很明朗,我们不能内乱,那样会跟敌人可乘之机的。” 众人看了一眼城头上那人,众将士平息了下怒火。 “兄弟们,这张将军是假的,眼前这人也未必可信,我们就给他个把小时的时间,到时候如果他敢欺骗我们,我们定让他走来无回。” 那名在城池之下领头的士兵头子说道。 而城池之上的那名高级将领确是微微的叹了口气,现在的向阳城已经不是以前的向阳城。 还没等到众将士带来张将军,向阳城冲天而起的火光还有那漫天的箭雨齐刷刷的射了过来。 “兄弟们,我们崛起的时刻到来了,给我杀。” 那名带着数名将士围着旱魃的统领愤怒的命令道。 只见数十人拿着手里的战刀便冲向了旱魃,旱魃拿出手里的两把战斧,刀狠狠的砍来,而旱魃却也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地抵挡下来。 “给我杀了这人,给李小宇报仇。” 那名带头的士兵仿佛和李小宇有些某种很亲切的关系一般。 “王统领,可是,城头上好像都是敌人。” 就在这时,上次在城头上喊话的那名张将军的亲信铆忠诚已经带领手下的人解决了王统领的手下。 “你们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还不快快投降。” 王统领看着黑压压的城头,内心无比的难过,只见他拔出了手里的刀径直的冲向了旱魃。 “拿命来,还我李小宇的命来。” 旱魃看到此人怒发冲冠,自己也没有闲着。 一把战斧正面迎击了上去。 “李小宇是你什么人让你如此愤怒?” 旱魃询问道。 而此时的王统领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哪里还有任何的理性可言。 而旱魃并没有客气,只见旱魃战斧横扫而过,王统领的人头在战斧的余威下欣然掉落。 那数十名战士见的这般情形纷纷放下了武器。 “我们投降。” 旱魃随手一扬道“你们的死活我不关心,只要你们以后改邪归正,改过自新的机会也不是没有的。” 还没等旱魃说完,城池下已经黑压压的一片,满是举着太尉旗帜的士兵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暗影帮的人马。 只见几个弓箭飞来,自己的那几个手下还有战马便死在了弓箭之下,旱魃跳上战马,策马飞奔而去,身后数十支箭雨狠狠的扎在了地上。 “驾。” 旱魃挥鞭抽打着战马,战马在旱魃的驾驶下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飞速穿梭在战场上,旱魃则是左右躲避着弓箭的袭击,说时迟那时快,一支飞来的箭矢直冲旱魃而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旱魃一个低头,飞来的弓箭从旱魃的耳边穿过径直的射在了远处的土地中。 花花花,数十支弓箭飞来,旱魃凭借着战斗经验和灵活的身法无数次的死里逃生。 来到了那城门口。城门之上那名将军说道:“快开城门”,铁链滑下发出铿锵的声音,大门轰的一声被降落了下来。 旱魃骑着战马飞身进入了城门之中。 大门被强行拉着缓缓升起。 旱魃进入城门之后飞身下马。 “兄弟们多谢了。” 旱魃对着眼前两名城卫说道。 两名卫兵投来了不可置信的目光慌忙的说道:“不客气”。 旱魃急忙赶上了城门,而城门之上那名让城卫开门的将军就站旱魃的面前。 “铆将军,我现 在需要向阳花作为引子,长安城中敌人正在酝酿着一场阴谋,现在情况十万火急,还大人带我去取来那向阳花,也好让我去交差不是。” 铆忠诚客气的说道:“旱魃大将军,这是自然,你要的东西我们肯定一样不少的拿到你的手上,现在张将军已经获救,除了点皮肉伤之外并无大碍,特地请将军务必赏脸,我军将为您接风洗尘。” 旱魃不为所动的说道:“多谢将军抬举,我旱魃为人憨厚,踏踏实实干好手上的工作才敢停下来休息一下,现在你说要给我接风洗尘我反而有点不适应了,只能有机会再一起喝个小酒也无妨,但是,现在公务在身,恕难从命。” 铆忠诚说道:“竟然将军执意要离开,那我们也不多做挽留,只要将军去见一下我们张大将军就行了,我们大将军听说你杀了李小宇便要来见你,可是你也知道,将军在监狱之中被折磨的不轻,现在肌肤之痛令将军有心无力了,所以还望旱魃大将军务必赏脸,期间我会派人去帮将军取来向阳花,何如?” 旱魃说道:“好的,我们这就出发吧。” 旱魃和铆忠诚两人径直的下了城墙,向张将军府走去。 “兄弟们上,杀了铆将,就是因为他我们才是了这么多兄弟。” 一行穿着战士服装的士兵拿着大刀冲了出来。 旱魃挡在铆将军身前:“你们是何许人也,竟敢在这里撒野。” 此行人可能是在这里蹲的有点久了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你是谁?竟然敢挡你爷爷的路,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么?” 说话那个人一脸嚣张跋扈的样子。 旱魃说道:“你奶奶的是何许人也?说来我见识见识?” 旱魃此时两把硕大的斧子已经取了出来。 “这个是我们的李小明将军,我们李将军你都不懂,真是妄在这向阳城混。” 说话的人是一名小将,只见此人身材矮小,一头稀疏的头发,腰上一把小巧的配件,装的像一个公子哥却是一个地痞流氓而已。 旱魃见那人迎了上来,旱魃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冷笑。 那人还没看清旱魃的样子,而此时他的人头已经落地了。 “你,你,你,你是何许人也,竟然敢得罪我。” 旱魃哈哈哈大笑道:“李小宇是你什么人?你还是下去陪他吧。” 还没等李小明反应过来,旱魃的战斧已经架在了李小明的脖子上了,见过旱魃的凶悍,李小明此时双腿在不停的打颤。 而李小明身后的一群人纷纷露出了恐惧之色。 “大人,这一切都是李小明指使的,与我等无关,还请将军饶我等一命。” 见到李小明被旱魃拿战斧架在了脖子上,地下的众人纷纷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将军饶命。” 旱魃示意一下众人道:“我向来生性善良,不喜杀生,这样吧,你们只能杀了李小明我就饶了你们何如?这样人也不是我杀的,我的罪孽也少一点了不是。” 旱魃不是不喜欢杀人,而是有些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那我们必须不能轻易的放过不是?如果只是身体受伤那还有救,如果灵魂受伤了,那这个人就真的没救。” 这一切都是在铆忠诚的手下监督之下完成的,旱魃和铆忠诚则如见过了张显张将军。 “旱魃见过张将军,不知张将军进来可好?” 旱魃走上前来鞠躬道。 而张将军挣扎着站起来,却因为身体上的折磨使他倒在了床上。 “旱魃将军,恕在下不能起来给您鞠躬行礼了,真是对不住了。” 旱魃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只要将军早日安康,我旱魃就心满意足了,行礼就免了。” 旱魃和李将军在屋子里闲聊了一会儿后,手下的人带着向阳花来报:“大人,向阳花已经拿来,只是我们兄弟损失惨重。” 铆忠诚示意那名将士下去,自己来到旱魃身旁说道:“将军,这就是向阳花,你且拿去,军队之事要紧。” 旱魃接过向阳花,而此时天色已黑,自己则有点疲惫了,回去路茫茫,思来想去之下旱魃打算留下来,明天再回去了。而此时林懋霖和吴迪尔已经来到了敌人聚集的山洞门口。 第十二章反攻大会 林懋霖和吴迪尔两人在这天夜里躲在暗处的一个土坡上,透过一处茂密的草丛看着外面两名敌人在那嘀咕着什么。 “林三弟,你听得到外面那两名敌人在说什么么?” 吴迪尔小声的跟林懋霖说道。 只见林懋霖趴下头,耳朵贴着地面上,风微微的吹过,一阵晚霞的清凉萦绕在身旁。 “ 听说今晚将有大行动,总部特地向外界传递消息,为了让外部的帮内人员能够及时的收到消息,总部特地搞了一次重大的宴会,宴会之上皆是各大帮内首脑人物,他们齐聚一堂,共商反攻大业。我等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反攻大业必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在战乱中生存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林懋霖听着他们议论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吴大哥,我们把他俩打晕,夺了他俩的衣服,去参加那个反攻大会。” 林懋霖小声跟吴迪尔说道。 吴迪尔此时并不是很明白,但是林懋霖听到这俩人嘀咕的时候也透露了一点信息给吴迪尔了。 “好。” 还没等林懋霖反应过来,只见吴迪尔已经潜伏到俩人身旁。 黑夜中,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原本还在边走边谈笑风分生的俩人瞬间倒下了。 吴迪尔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换了他俩的衣服,拿了他俩的令牌,这次我们定要大闹一场敌人的贼窝。” 林懋霖赶来,看着吴迪尔兴奋的表情,林懋霖想笑,可是却被吴迪尔脱那两名贼人的衣物和拖拽着一名贼人便往路边一处丛林茂密的小山丘处丢去引的哭笑不得。 吴迪尔不耐烦的说道:“这是一头猪吧,肯定是吃多了,一身膘子肉。” 林懋霖接着说道:“这两人以前肯定是好吃懒做之辈,现在落在了我们的手里,这下有他们苦头吃的了。” 只见林懋霖也拖拽了一人过来,俩人被丢在了一起。 吴迪尔说道:“林三弟,你脑子比较灵活,你看怎么处理这两人?” 林懋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名贼人后阴险的说道:“看着他们就像风干的腊肉,而且如此皮糙肉厚的,我们不如就吧他们吊起来,只要把他们的嘴堵上就行,让他们俩个在这里过夜了。” 吴迪尔阴险的笑道:“这个提议不错,我们就这么干。” 刚说完,只见吴迪尔手脚麻利的将一人的手和脚用那密密麻麻的藤条给捆绑了起来,随后一个跨步直接把那人丢到了树上,自己也跃到了树枝上。 只见吴迪尔不到两三下的功夫就已经将其中一人结结实实的绑在了树枝上也。 吴迪尔刚要下来,林懋霖说道:“大哥且慢,好事做到底,再绑一人为伴。” 林懋霖刚说完,地下那人硬生生的被林懋霖给丢了上去。 吴迪尔愣了一下神后右手直勾勾的抓住了飞上来那人的衣领。 沉重的身体压的吴迪尔有点摇晃,树枝也微微的下垂了一下。 “看来你们俩个还是要好好减肥了,去那宴会上肯定会让你们又胖了不少,我们兄弟今天就帮助你们好好的减肥,一向乐善好施的我们当然不会见他人得那脂肪肝和肥胖综合症而无动于衷了。” 吴迪尔给林懋霖使了个眼色便把那两名大汉给结结实实的绑在了树上,只是那根树枝在承受这两人的时候仿佛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吴迪尔做完手头的事情之后,一个跳跃落到了地面上,而树枝上只留下了还在被风吹的微微摇晃的两人。 林懋霖拿出了纵横万刃在两人的脸上好好的比划一番之后,只见林懋霖和吴迪尔的脸色瞬间变换成了那两人模样。 “走,今天可是反攻大会,我们可不能就这么迟到了。” 两人互看了一下彼此。 吴迪尔暗暗嘀咕着:“没想到林老弟还有这种能力,这真可谓是鬼斧神工啊,有林老弟这样的人才共谋大事,何惧大事不可期?” 林懋霖可没有听到吴迪尔的嘀咕,他跟着吴迪尔 走过一处平坦的山丘,林懋霖就这样傻笑着,而吴迪尔却心事重重。 “林老三,你看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呢,莫非敌人的反攻大会是假的?” 吴迪尔小声的说道。 林懋霖小声说道:“”这不是假的,只是我们现在遇上麻烦了。” 就在两人往前走了不到百米开外的地方时,一头猛虎从草里窜了出来,强壮的爪子在空中弥漫着杀气。 猛虎不到两秒的时间就已经朝林懋霖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林懋霖一个闪躲,顺利躲过了猛虎的攻击。 吴迪尔刚想说小心,那头猛虎见势不得便转而向吴迪尔扑了过去,吴迪尔见猛虎扑面而来,只见吴迪尔身体一侧,猛虎擦肩而过,径直的落到了地面上,猛虎一个神龙摆尾,矫健而有力调转了虎头,凶猛的獠牙和矫健的肌肉令猛虎多了几分威压。 就在猛虎试探性的攻击两人找寻突破口的时候,林懋霖一个跃起,再一个纵身跳下,猛虎来不及躲避,直接被林懋霖一脚踢中了那虎头,猛虎在林懋霖的脚下被逼的节节后退。 猛虎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人们常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老虎头更没有人摸到过,如今这个人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这么对待虎哥,几分钟后肯定会见到这人倒在老虎的口下呜呼哀哉了。 只见猛虎眼中的这个人已经宛若一块排骨肉一般,口水顺着猛虎的獠牙一直流到了地上。 最强大招-虎扑。 只见猛虎驱动强有力的后腿,一个纵身而起,猛虎前爪锋利且寒光凛冽。处处都透露着杀机。 只见林懋霖低头顺利躲过了猛虎的攻击,一个转身直接抓住了猛虎的尾巴,随后跃身而过,直接落到了那猛虎的背上,对着猛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那滋味可谓是真的爽,猛虎受了惊吓后横冲直撞,也因发了怒火,只见猛虎驮着林懋霖直撞的那山林哗哗作响。 而此时,一群巡山的小喽罗正好经过,听到这些声响哪里能安详自在了! “大人,我们此次巡山凶多吉少,朝廷和绿林好汉又有哪一个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了的?这山间估计是猛兽吃人呢?我们还是不要凑这热闹的好。” 一个巡山的小喽罗有点胆小怕事的说道。 而那名巡山找队长却装作很老道的样子说道:“你们怕啥,这里不是还有我么?纵使那猛虎下得这前来,我也能以一人之力将他打退,你们就好好跟着混就是了,莫要胆小怕事。” “可是队长,看这动静,这声响,恐前方并不是什么小角色,如若真的是猛兽” 还没等他说完,那名大哥打断了他的话:“兄弟们不要怂,前面就是一圈了。 巡山虽然累人,但也磨砺了人的心性。这个大哥很是明白,自己能做到这个位置不止靠运气,还靠这大无畏的精神,能装能演的气魄。 那数人伸头看了过去,只见林懋霖骑在猛虎的脖子上,而吴迪尔那些战刀试图劈在猛虎的头上,可是猛虎却很灵敏,总是绕着吴迪尔跑,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了猛虎的攻击。 林懋霖见吴迪尔事不成,便说道:“算了,我们就饶了这猛虎一命,也好叫他回去,修得让他的妻儿久等,最终落得个年幼丧父,早年丧夫的母虎,相依为命。” 吴迪尔见林懋霖这么说了,也就没去伤害那头猛虎,只见吴迪尔收起了手中的刀。而林懋霖轻轻的摸了一下猛虎额头上浓密的毛发之后跳了下来。 猛虎此时哪里还敢再嚣张,一个虎蹿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在四下观望的那群人看的目瞪口呆。 那名带头大哥第一个跑了出来:“敢问英雄尊姓大名,我是这天伦山脉巡山的小士卒的大哥,我叫山丘,大哥们好。” 只见那名士卒点头哈腰的说道。 似乎有意拉拢林懋霖和吴迪尔。 吴迪尔习惯性的走上来,伸手握了握那名叫山丘的小士卒的手。 “兄弟,你好,我们刚来这天伦山脉有点迷路了,又遇上了这猛虎,差点丢了性命,请问你们能否带 我们出去?” 吴迪尔询问道。 只见山丘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北冥部落的人也有迷路的时候。” “北冥部落?” 吴迪尔愣了一下神之后转而付之微笑的说道:“对啊,兄弟你也知道我们也难做的,我们两个原本跟着大哥走的,谁知我们就去小便了一下,大哥就不见了踪迹,我们苦苦寻觅却不见踪影,后面就是你们看到的猛虎了,我们差点就成了这虎口下的亡魂了。” 山丘哈哈一笑随之镇定的说道:“你们哪里是什么亡魂?我看那猛虎差点丢了生命才对吧,看你们也不是什么五大三粗之辈,却不想竟有如此能力,真是叫人佩服。” “哈哈哈,没有啦,我们只是好运气,猛虎可能是饿晕了,跑两步都上气不接下气的,今天我们且回去吧,兄弟们还得仰仗各位了,反攻大会我们来了。” 吴迪尔递给了山丘一块银子,山丘接过银子之后面露微笑的说道:“这些都不是事,兄弟们随我。。来吧。” 林懋霖和吴迪尔根在旁边两人互使了一个眼神后冷冷的笑了一下。 吴迪尔和林懋霖跟着两人顺利的来到了反攻大会的门口。 “兄弟们,反攻大会大会场已经到了,可是以我们的水平还不能进入反攻大会大会场,我们只能是呆在门口等候,北冥部落的人应该也会经过这里,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终会遇上的。” 山丘说完便准备离开,可是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 “山丘,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偷懒了。” 来人是山丘的一名好兄弟,只见这人衣冠秀丽,因为得到了衡山部落族乡公子的赏识,特做了这反攻大会守卫头领的职务,而山丘还是那个巡山的小士卒头领,便遭到了对方的冷嘲热讽,所以他们见面都是一脸情不自愿的样子。很是让人很奇怪。 山丘说道:“这个倒不是,我们在山上遇到了两个打虎英雄,看到迷路的打虎英雄便把他带了回来。” “大哥,这身装扮是北冥部落的人,北冥部落的小公子和我们衡山部落的公子是仇敌,如果大哥您能教训一下北冥部落,那么公子一定会很开心的,到时候又是悬赏什么的,岂不美哉?” 这人叫李远,是一名在衡山部落呆了数年的兄弟,为人机智灵活,办事深得那个大哥的喜爱,他做的这反攻大会的统领也多亏了李远的鼎力相助,所以他还是对李远言听计从的。 “我叫北鹤,请问你们是怎么迷路的呢?又是凭什么打跑猛虎的呢?我很是好奇,你们会不会是朝廷的潜入我们内部的人马,或者说根本就不是我们暗影帮的人马。” 只见北鹤咄咄逼人,不是因为他认为林懋霖和吴迪尔不是暗影帮的人,而是因为他知道这两个是北冥部落的人,所以特意刁难。 林懋霖也不知道对面想的是什么,只能搏一搏了。 林懋霖笑着说道:“大哥,我们哪里是你所说的什么啊,我们根本就听不懂,我们只是迷路了而已,多亏了山丘的带路我们才能逃出生天。” 林懋霖边说边拿出一个银两递给了北鹤兄弟,北鹤接过银两后脸上露出了微笑的表情随后又收回了神态。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哪里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收过他人给的钱财,你们也不例外。” 看着快速变脸的北鹤,吴迪尔一气之下说道:“你别太得寸进尺了,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吴迪尔拿出了手里的刀,北鹤叫道:“兄弟们,给我包围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林懋霖看着围上来的众人自然也不示弱,拿起了随手捡来的一把长枪。 山丘见这架势不对便来到他们的前面。 “都是兄弟,这又是何必呢?等到反攻大业过后留着力气杀敌才是。” 在他们一行人争吵的时候,旁边已经围上来了许多人了。 其中北冥部落的首领北冥渊也在其中。 只见北冥渊看了一眼易容过后的林懋霖和吴迪尔便默不作声的走进了反攻大会的主会场之中。 第十三章杀机四伏 林懋霖和吴迪尔见北鹤不肯放过,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就在他们拔刀相向的时候,凯隐出现了。 “你们都给我退下,这么隆重的会场,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的。” 林懋霖看到来人竟然是凯隐,只见林懋霖微微低下了额头,生怕凯隐认出来。 凯隐说话间便来到了林懋霖和吴迪尔面前:“你们两个有点陌生,听说你们是打虎英雄?” 山丘站起来说道:“是的,凯隐领事,我们兄弟巡山时刚好路过,见山中有强烈的打斗声,我们便去一看究竟,竟然看到了林大骑在那猛虎身上对猛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说雄姿英发一点也不为过。” 凯隐听了山丘的话之后说道:“好的,如果真如你们所说的那样,你山丘官升三品,直接做的我手下的护卫,如果不是,你便去领惩罚吧。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打虎的本领可否给我们一饱眼福?” 吴迪尔说道:“当然可以,我叫金九,他是我兄弟叫银十,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今天就表演给领事看看。” 只见吴迪尔长长的战刀在晨光下挥舞着,行云流水,招式迅捷有力,寒光逼人。 “不错不错”凯隐领事连连拍手称赞。 “那你这位兄弟又有何本领呢?” 凯隐问到。 林懋霖生怕凯隐认出来他,在吴迪尔耍长到的时候,林懋霖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打一套修身养性的太极拳。 只见站在远处的林懋霖双手画着饼,你一半我一半,脚上变换,手指间铿锵有力。 这在懂行的人眼里是了不起的人物,但在小人物的眼里他就是花里胡哨没有半点武力值花把式。 “凯隐,我看他也没啥能力呀。” 北鹤看着林懋霖说道。 其实看到林懋霖到来,北鹤原本以为没有机会搞一下北冥部落的人了,但是这次他以为找到了机会。可不曾想,这次的林懋霖在凯隐的眼里已经留下了很深刻的映象了。 “北鹤兄弟,你说的对,我就派你上,给我干倒他。” 北鹤一脸懵逼的说道:“凯隐领事,我不行,我哪有那能力呀。” 凯隐看着北鹤一脸懵逼,脸上露出阴冷的坏笑道:“你不去也可以,那我限你明天日落之前把那猛虎给我抓来,否则我定不饶你。” 北鹤此时是彻底慌了神。 “我上” 说着,北鹤冲了上去,“控鹤擒龙”,一手以拳为爪的功夫虽然没有练到家,却也有了三分韵味了。 北鹤刚要上前,却无法动弹半步,任他怎么拼命努力,一切都宛若徒劳。 “啊” 一声惨叫,北鹤应声飞了出去。 而此时,北冥部落的首领北冥渊御空飞了下来。 “你们两个不是我北冥渊的人,还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林懋霖和吴迪尔哪里肯告诉他们咯。 只看吴迪尔说道:“打得过我就告诉你。你们什么狗屁反攻大业,今天我吴迪尔就让你们关门大吉。” 说完吴迪尔拿着那把战刀便迎着那北狄渊而去,北狄渊见这情形也不甘示弱。 一把北冥神雪橇横于胸前,周围紫光绽放,活脱脱一个北冥尊者的形象。 北冥渊说道:“你们竟敢冒充我北冥部落的人,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北冥渊功法,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北冥渊的实力。” 还没等北冥渊说完,只见北冥渊身边瞬间多了四名战士-北冥渊四大护法。分为燕、赵、韩、魏,大小顺序从左到右排列,所用武器分别为刀、枪、剑、戟。大哥燕无痕,擅使长刀,一手北冥刀法贯绝古今,曾经一人在那北冥雪山之上单挑了那数百头雪狼,随后在那长平一战中闻名中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能大才之人。二哥赵硕,擅使长枪,出没在无人的荒野,练就了灵活的身形,常常以一人之力单杀敌方大将,在三军中亦不改从容淡定,被称为灵活的食肉型半坦刺客。三弟韩武是一个助攻型刺客,擅长游走,单挑能力不强,却有着一手很好的助攻效果和助攻能力,适合配合队友,遭成以多打少的局势,韩武凭借一手出色的抓人和追杀能力在武道排行榜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四弟魏宁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战士,擅使战戟,单挑能力和抗压能力都是名列前茅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莽夫角色,只要不是被阴或者是被偷袭之类的,他的存在足以让敌人畏惧三分。 “兄弟,就凭你们两个也想来我们反攻大会会场上闹事?今天就让你们好好领教一下我魏宁的实力。” 说完魏宁拿着战戟就气势汹汹的冲吴迪尔攻击而来。 只见吴迪尔一个跨步,双刀在手,借着前冲的惯性,双刀径直的砍向魏宁,魏宁的战戟也直接撞上了吴迪尔的双刀之上,短兵相接,一股铿锵般的金属敲击声响彻了整个会场。 随后魏宁迅速的收回了手中的战戟,然后一个横砍,战戟划过,一道弧光闪过,弧光之上透着森严的杀气,杀气直逼吴迪尔而去。 然而 吴迪尔并没有忌惮,手中的双刀十字横于胸前,直接挡住了魏宁的攻击。由于战戟的威力或许强大,致使吴迪尔相后足足退了数步有余,双刀的余温久久回荡,手上还残留着没有被消化的力量,此时吴迪尔只感觉手指间微微的麻木感,战戟撞击的回响还在脑海中回荡。 魏宁见强烈的攻击对吴迪尔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所以魏宁下一次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对付吴迪尔。 战戟横空劈来,只见吴迪尔瞬间收回了双刀,双脚直踏地面,身体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瞬间就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魏宁哪里给他逃跑的机会,只见魏宁也在不停的变换步伐,战戟随着脚步移动,脚步则是随着吴迪尔移动的方向而去,双脚踩在大地上宛若两块巨石撞击了地面一般,魏宁笨重的身体并没有追上吴迪尔。 一连七八次攻击都落空了的魏宁有点不服气的看着吴迪尔说道:“有本事你不跑,我非杀了你不可。” 吴迪尔看着喘着大气的魏宁嘲讽道:“你追不上我,也打不到我,只能证明你技不如人,如今怎让我站在原地给你打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就像是你有本事那头来给我砍一样的无耻。” 魏宁被吴迪尔彻底激怒了,只见魏宁的战戟直接插到了地面上,地面上瞬间出现了一个能量带,能量带以战戟为中心,呈弧形向四周扩散,只见无数柄战戟形态的武器向吴迪尔攻击而去,吴迪尔看到这情形怎么能不跑?当吴迪尔正要踏空而行的时候,脚上却像被绑上了一个千斤重的秤砣一样,每抬起一次脚都艰难万分,更不用用行走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吴迪尔只能是硬生生的吃下魏宁这夺命一击了。 只见吴迪尔全身贯注,意志力凝结成型,借助着魏宁形成的强烈的战戟阵法,吴迪尔身上的护盾呈现半透明状的空气护照形态,无数把战戟攻击着吴迪尔,而吴迪尔在战戟的攻击下显得无动于衷,可能并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吴迪尔真的没有意识了吧,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投身于自己的护盾之中,不能移动,不能攻击成了这个技能最大的缺陷。 魏宁见自己的攻击对吴迪尔不起作用,怒火中烧的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吴迪尔,刚刚你跟我玩躲猫猫的游戏,现在又跟我玩龟缩之术,我魏宁竟然对你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又气又恨。” 只见魏宁正在念着咒语,而此时的咒语和上次那个却有很大的不同之处。 只见林懋霖拿出了纵横万刃,纵横万刃在林懋霖的手中瞬间变成了一把折扇。 就在魏宁念完咒语的瞬间,只见天空中一把巨大的战戟宛若烈日降临一般,直接砸向了吴迪尔,与呈现护盾形态的吴迪尔也感到了非常强烈的危机感。 战戟劈下的瞬间,只见吴迪尔的护盾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这股压力不止来自外部,更有一些来自于吴迪尔护盾只能,强大的气压下,护盾之外的空气已经被战戟的威压的如同快要引爆的气球一般,空气之中的热量也是在这一瞬间燃到了极致。 “烈阳戟” 战戟直接劈在了吴迪尔的护盾之上,瞬间护盾便出现了一道很重的裂痕。裂痕之下还有那滴下了冷汗的吴迪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林懋霖出现在了魏宁的身旁,一把折扇直接打在了魏宁的手臂之上,随后又是一击直接打在了魏宁的旦中穴之上,下一击直接打在了魏宁腹中部当任脉的商曲穴处。只见魏宁在林懋霖的三次攻击过后,身体不由的微微一颤,随后烈阳戟便在空气中消散开来。 “这怎么可能,这人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还能这样打破魏宁的攻击。” 一脸的茫然和不可置信在众人的眼中流露出来。 林懋霖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直接来到吴迪尔的面前,双手揽住了吴迪尔的胳膊就直接把吴迪尔扶了起来。吴迪尔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今天的仇我吴迪尔记下了,如果还有来日,我吴迪尔定要踏平你们天伦山脉,将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尽数剿灭。” 众人听到吴迪尔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而燕无痕,赵硕,韩武等三人已经将林懋霖包围了起来。 “今天你们还想下得这天伦山?能不能活着都要看你们自己的运气了。” 只见燕无痕拿着战刀站在空中威风凛凛的说道。 而赵硕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长枪了,只有让林懋霖尽情的表演,这样才能成就自己斩下敌人后的丰功伟业。 赵硕那些自己的长枪正在等待着机会的到来,他唯一按耐住性子也是为了不出意外,毕竟现在的敌人可是破了魏宁成名绝技烈阳戟之人,如果因为自己的冒失而落得个惨败的结局的话,自己真的就是一个罪人了,更不用说立功了。也正是因为他的处处小心和不轻易出击,一出击就能成功的坚韧和强悍的实力才使他走到了现在,最终成为人们口中的硕爷。 曾经的他也因为失败落得个满盘皆输,连累了战友,失去了至亲,现在的他更显成熟,对于战斗的敬畏更 是让他无数次的死里逃生。 “今天如果你们胜了,我们也会输的心服口服,如果你们像呈小人之利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你看,草里还蹲着一个,这可谓是我们的赵大护法啊,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将军竟然对我一个孤立无援的小人物都要使用这一招,你也未免太太绝我林懋霖了吧。” 林懋霖指着远处的一块草丛说道。 赵硕被林懋霖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反正现在的自己也没有埋伏的必要了。 “果然有点手段,怪不得敢单刀赴会。” 只见赵硕直接从那个草丛中走了出来。 手上的长枪闪烁着透人夺目的光芒。 林懋霖面对着呈现三角形包围状态的三人,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北冥渊四护法的大名我林某大有耳闻,今天我就来领教一下北冥渊的实力。” 还未等林懋霖说完,韩武的剑已经逼近了林懋霖,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林懋霖一个侧身,双手直接抓住了韩武的衣领,一个跨步就要将韩武甩出去,却不料韩武手中的剑及时收回,直接向林懋霖的双手砍去,林懋霖当然不会呆在这里任由他挥砍,只见林懋霖收回了双手,就在剑看过去的时候,林懋霖便一个纵身来到了韩武的身后,只见韩武哇的一声直接被林懋霖甩了出去。 而赵硕则是径直的接住了韩武。 韩武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怎么破解我韩式功法的?” 林懋霖微笑的说道:“你们韩式功法一项是以助攻为主,迅捷和黏人是你们唯一的特长,但是你们却害怕突然袭击而来的敌人,因为你们的战斗机和防御力都不强,所以如果被敌人近身的话,那么你们也只能是烧香拜佛你,所以刚刚你在没有队友支援的情况下独自一人面对我这个无所不能的对手,你当然是在第一时间被我抓住了破绽,就这样落得个被打败的悲惨结局,也希望你以后能够吸取教训,避免莽撞,别成了敌人的俘虏才好。” 韩武听了林懋霖这么一说,心头倒是泛起了无数的涟漪,眼前这个敌人令他产生了小小的敬畏。 赵硕想起刚刚蹲草丛的一举一动都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的一清二楚之后,内心便闪过了一丝畏惧。 如果不是因为双方是敌人的话,想必想在的赵硕一定想和现在的这个年轻人交个朋友吧,毕竟能够看出赵硕方位的人已经不多了,而且这个人还如此的不凡,赵硕当然是喜欢和他结实的了。 但是现在他们算是敌人了,面对敌人就要战斗,赵硕的脑海里呈现的是一幅于敌人作战时的场景,自己拿着长枪,骑着高头大马挥斥方穹,大杀四方,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已经被这个北冥部落给彻底摧毁了,现在的他正在如朝廷为敌,又怎能上阵杀敌呢。小小的无奈使的他放弃了追求,从而拼命追逐战斗与磨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渴望与心灵的救赎。 燕无痕看着愣住的二弟和三弟,为了鼓舞两人,燕无痕说道:“兄弟们,我们三人一起上,一定要把眼前这人拿下,不可再做那些无谓的事情了,我们的敌人就在眼前,兄弟们一起上。” 只见魏无痕那些手中的刀一个弧光闪烁而过,林懋霖身旁却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影在一般人的眼里看不清模样,然而在林懋霖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清晰可见。方面跟随着师傅在世外桃源中修行,师傅就曾见过他这等隐身遁形的功法,虽然他对这门功法不是很喜爱,但是他还是看过这等功法的,对功法上的描述和功法的移形换位之术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只见林懋霖左手直接挡住了燕无痕攻击而来的刀,强大的掌力凝结着空气,空气的阻力直接挡住了燕无痕的攻击,燕无痕瞬间化作了另一道残影,残影直接攻击了林懋霖的后背,而林懋霖在众人的眼中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刀直接就将林懋霖劈成了一团气体,气体在刀下四下飞散而去。 林懋霖刚要攻击燕无痕之时,却不曾想赵硕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惊人的长枪已经触碰到了林懋霖,迫于无奈,林懋霖只能停止了攻击,只见林懋霖一个侧身直接躲过了赵硕的攻击,赵硕眼看长枪就要击中大哥燕无痕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硕及时收回了长枪,可是长枪给他带来的惯性却是他向上冲去,林懋霖对着赵硕一个冷笑后,只看林懋霖只那么轻轻的给了赵硕一掌,赵硕就像是失去控制的火车一般径直的撞在了燕无痕的身上。 赵硕压着燕无痕,从燕无痕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嫌弃的目光,而赵硕却不为所动的,仿佛这些都无所谓一般,看着这两人,魏宁摇了摇头。 “快起来,你这是在谋害你大哥。” 燕无痕气愤又无可奈何的说道。 等了那赵硕起来之后,燕无痕说道:“今天我们兄弟四人接连败在兄弟的手下,我们自当不再阻拦,还望将军好自为之。” 燕无痕做了一个武林的拱手礼之后,便带着兄弟四人灰溜溜的下去了。 而北冥渊却露出愤怒的神色,只见北冥神雪橇暗暗发着淡绿色的光芒。 第十四章高手对决 吴迪尔摸了摸手里的战刀,看着魏宁若有所思着。 林懋霖来到吴迪尔身旁,而此时暗影帮帮主鬼骷髅站出来说道:“今天是我暗影帮的反攻大业,你们两个朝廷之人竟然敢孤身深入,你们的胆识确实令人佩服,但是相信你们不会是过来送死的就好。” 鬼骷髅说完,场下的说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而长安城中,巡守大人正在赶往黄叔府,周皇叔正对着文案静静有味的品读着,而此时两名侍卫拦住了巡守大人,巡守大人着急的说道:“还请各位通报一声,我乃长安城东门巡守,此次前来特地拜见周王爷,有要事求见。” 两名守卫听到巡守大人的话,其中一人直接进门去,火急火燎的跑到周王爷的面前,双手抱拳说道:“禀报王爷,东门巡守来报,说有要事求见,不知给不给进来?” 周皇叔听到是东门巡守,兴奋的说道:“竟然是巡守来求见,那就速速带来。” 那名守卫哪里敢耽搁,只见守卫吓跑着出了王爷的书房来分你门口。 “王爷有令,巡守可以进去,特地请王爷速速前去。” 巡守来到了王爷府,见到了王爷后,巡守说道:“禀告王爷,是你命令吴迪尔去中军帐上抢夺这烽火狼烟之北狄前锋军的魁首,今天吴迪尔在调查巡守府的时候,去了那天伦山脉,兴奋不知道现在是否能安然无恙,残酷的敌人历来对我朝廷中人残忍而无情,可能吴迪尔现在已遭了敌人的毒手了。” 巡守大人一边说一边哭着。 周王爷上前去扶了扶巡守大人说道:“巡守 ,你们是前方的将领,对我大周事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今吴迪尔有难,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周王爷虽然不是什么大才大能之人,但是也绝不是冷血无情的小人,现在他此次北狄之行必定凶多吉少,如果不珍惜良才,那么他此行定会以失败告终。 “来人,集合王爷府的所有兵力,全力进攻天伦山脉。” 王爷的一句话,整个王爷府的壮年都被征调出来,他们个个都是看家护院的能手,有些还是王爷提拔起来的能人异士,虽然不是很强大,但是轮打仗,他们的能力绝对不输于一般的军队。 “是的,王爷。” 只见一名身穿盔甲战服,手提暗影战斧,脚踩七星莲子鞋,腰间自带星云八卦阵法的长着丹凤眼,马尾龙型辨,还有那长到腰间的头发的战士踏着稳中步行来。 那人出去不多时,门口就迅速集结了一大群人,这群人都是王爷精心挑选的能人异士,他们虽然有些不是皇朝众人,但却有一大部分人是来自民间,他们个个能征善战,虽出身于荒野,却不失朝堂的野心,他们虽然比不得都市的尔虞我诈,却有着乡野才有的勇猛和无所畏惧。 之所以有这样一只军队,还得从周王爷的学习教育有关。多年前,秦始皇的一支“黑色军团碾压了整片大陆,而现在的周皇叔却想用莽夫阵容巩固大周江山,不同的时代,同样性情的统一拥有强大武力的军队是否能创造同样的奇迹呢? 这个问题谁都没有答案。 只见那名将军带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往天伦山脉而去。 而此时,朝廷之中却传来了太尉的声音:“周皇叔暗中招兵买马,恐有某朝撺位之嫌疑。皇上如果放任周皇叔成长,大周江山早晚得易主,更不用说皇上您的姓名不保,可能跟着陛下的臣子也都会被消灭殆尽,所以我带领文武百官向皇帝进言,周皇叔必须杀之而后快。望皇上莫言糊涂,以至于丢了江山啊。” 一名侍中郎进言道:“太尉说的对,周皇叔此行暴露了实力,而且以现在周皇叔在朝廷中的实力,又有谁人敢动其一二呢,皇上如果不压制的话,周皇叔必定会坐拥千万大军,举旗攻打王朝,届时皇位难以为继。请圣上三思而后行啊。” 说完,太尉和侍中郎还有那文武百官纷纷跪下。 “请皇上务必惩罚周皇叔, 保大周江山百年基业。” 一众人等齐刷刷的跪下,皇帝看着跪下的众人后对着底下的周大臣说道:“既然大臣们都这样说了,那么我就判周皇叔个欺君罔上,密谋造反的罪名。且速速给我抓拿归案,不得有误。 太尉领先众人说道:“皇上英明,大周定会江山永固。” 手底下的人跟着太尉说道:“皇上英明,大周定会江山永固。” 一众人等,声音铺天盖地而来,声音铿锵有力,口号味十足。 周皇叔派出的军队迅速赶往天伦山脉,而皇上却派遣了太尉的人郝魁统领的千人部队拿着皇上亲笔书信来到了周王爷的府中。 “周王爷接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周维天纠结人马,企图谋朝篡位,速速缉拿归案。” 周皇叔哪里知道还有这一出,无奈之下只能被郝魁派人抓拿了去。 而快来到天伦山脉的周皇叔派遣的那群人却遇上了另一个麻烦。 “前方来者何人?我们是太尉的人,你们还请速速回去,皇城之外出不是你等该来的。” 栗战名站出来说道:“我乃周王爷所派出来的,此去不完成使命又怎愧对王爷?还请快快放行,我等也不为难你们。” 那人说道:“周王爷的举动惊动了陛下,现在周王爷已经被关进了大牢,你们也是强扭之末摆了,如果想强行反抗的话,我们不怕杀了你们,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名将领刚说完,周围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弓箭手,看着半弩的弓箭士兵,栗战名迟钝了一下后问了身后的军事一句:“不知我们如何是好呢,敌人兵多且占尽了天时地利,我等该如何选择?” 那人是鬼谷子的第八十一代弟子,善通天文地理,懂得奇门遁甲之术,被太尉特地请来做了这支莽夫军队的军事,也是早有打算的。 姚兴远说道:“将军,我们现在势单力薄,切不可意气用事,且退下,再找机会冲出去也不无不可。” 栗战名说道:“兄弟们,我们退去就是了,还请将军务必小心行事。” 就在栗战名带领人马退下之时,一名士兵对说道“何将军,我们就这么放他们离去,恐养虎为患,还不如尽早除去,也好长我军雄威,来日也能再太尉那里领功封赏。” 何星星说道:“我听说这栗将军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我们对战栗战名,谁能出战?王爷命我等再次阻拦,可是特别叮嘱过了的切不可迎战,以免影响了大局。” 还没等他们说完,前方传来战报“弓箭手所占领的制高点已经被敌人攻破,我军在抵抗敌人的过程中损失惨重。” 何星星听到这里,心情无法平复下来,“栗战名不愧是一名大将,自己甚至连一刻钟都抵抗不住,还枉自己当前的信誓旦旦,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可笑之极啊。” 不一会儿,栗战名已经攻打到了身前,而何星星却是目瞪口呆,束手待毙。 “你们给我滚,栗战名对着他们说道,一群原本还成了俘虏的他们被放了的那一刻,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连滚带爬的向皇城跑去。” 栗战名带领军队来到了天伦山脉。 天伦山脉下两名守卫速速来报“报,山下来了一群朝廷的人。” 在林懋霖身前的鬼骷髅一名士兵贴耳来报。 林懋霖可不知道山下的情况,但是他却从鬼骷髅的脸上得知,敌人不止一件烦心事,极大可能是遇到困难了。 这正是自己全身而退的机会。 林懋霖骂道:“你们算的什么东西,难道就没有一个能打的么?” 一名五大三粗的大汉哪里忍得,只见这名五大三粗的大汉来到林懋霖的面前,伸手要抓林懋霖,却被林懋霖一个屈膝抬手横甩而出。 “北冥渊,你和我打。” 听到林懋霖这话,众人吃了一惊,这小子真的狂妄,北冥渊虽然不是最强的,却也是人中佼佼者,敢挑性北冥渊的 人屈指可数。更何况是当众之下挑战北冥渊的人更是万中无一。 “小子,你太狂妄了。” 鬼骷髅说道。 但是此时北冥渊却摩拳擦掌,北冥神雪橇在北冥渊的手里显得更加的晶莹通亮。 这座山在林懋霖的眼中已经看出来有着不同以往的地方,北冥渊多时以来肯定没有闲着,北冥部落的人早就在这里布下了一个圆形大阵,可是林懋霖却在他们布置阵法的时候暗暗的做了点手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北冥渊哪里忍得了,只见一个人降落到了林懋霖的身前。 吴迪尔拉着林懋霖说道:“兄弟,这个北冥渊不是什么小人物,千万不可轻敌。” 林懋霖说道:“大哥放心好了,三弟自有应对之法,我一定会带大哥全身而退的。” 吴迪尔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北冥渊摧动北冥神雪橇,淡绿色的光芒传递着法阵信号,而法阵信号唯一的缺陷只有林懋霖和北冥渊才知道。 虽然是缺陷,但是也有**成的法阵实力了,北冥渊当然不相信,林懋霖能够凭借一己之力破解了他多时布置的法阵,更不会相信,林懋霖能够打败他,就是这份自信使得北冥渊更加骄傲。 “你这是找死,这就不要怪我了。” 北冥渊说完,法阵的力量带来的是天地骤变,地上满是冰天雪地。 吴迪尔感觉到了丝丝凉意,而北冥渊却如同鱼入水一般,力量和对地形的强烈掌握能力令他在这里能够碾压一切。 北冥渊一个极致风暴箭,只见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瞬间变成了北极的寒冰,寒冰箭齐刷刷的落下,林懋霖左右躲避,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躲开。林懋霖见躲闪不及,只能拿出了师傅给他的纵横万刃,纵横万刃在冰雪箭的攻击下毫发无损,随即风雪箭瞬间化作了虚无。 北冥渊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懋霖。 “这,这,这怎么可能?” 林懋霖也没有多做解释,只见林懋霖来到了法阵的生门之处,而生门中却守着魏宁,而魏宁对林懋霖已经有了小小的阴影。 当他看到林懋霖的时候,魏宁手拿着战戟对着林懋霖就是一个虎扑,来势汹汹的魏宁还有法阵加持的他,为此不能打的过林懋霖。 然而林懋霖却是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脸上不减从容淡定,“彭”一声,魏宁硬生生飞了出去,而林懋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北冥渊狠狠的说道:“上,拿下他。” 赵硕,燕无痕,韩武三人飞身前来。而北冥渊却在一旁助攻,只见赵硕的长枪硬生生的刺向了林懋霖,林懋霖顺势躲过了赵硕的长枪,燕无痕的长刀也已经劈了过来,韩武的剑也如期而至,面对两人的同时攻击,林懋霖见躲不过,只能使用纵横万刃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两次攻击,燕无痕和韩武攻击着林懋霖,而赵硕和韩武也在这一刻来到了林懋霖身旁,长枪和战戟突刺和横砍,纵横万刃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北冥渊却摧动着法阵,四人的力量在不断加强而林懋霖还要抵抗着法阵的削弱之力。 就在这个危难之际,林懋霖感觉到了法阵的弱点,法阵由于在敌人的强力动下显得不堪重负了,法阵的缺口浮现了一道常人不可见的裂痕。 林懋霖见敌人势大,想要躲避却无奈已被锁定,所以现在的他只能依靠吴迪尔了。 只见吴迪尔一个飞身,法阵的裂痕瞬间被长剑射中,长剑随即没入法阵之外,“轰隆”一声,法阵直接炸裂开来。 燕无痕和北冥渊等五人直接飞了出去。 林懋霖见一切还算顺利,时间不可拖,而栗战名已经攻到了山门口,鬼骷髅正在全力迎战。 林懋霖和吴迪尔冲破法阵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往门口跑,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更大的机会得以生存。 就在林懋霖和吴迪尔来到门口之时,鬼骷髅的人已经将以栗战名和姚兴远为首的一众人等包围了。 第十五章救援-兄弟情深 林懋霖和吴迪尔直接杀入那敌阵之中,反观栗战名,一双战斧无数的鲜血和尸体铺垫而出的血路,还有那支莽夫阵容,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全然不顾性命的往前冲锋,敌人的武器也不能令他们畏惧半分,就在一瞬间的时间里,敌人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了。而栗战名和姚兴远带领着军队如同无所畏惧的雄师一般,敌人在他们面前显得非常渺小,只见他们手上的武器是特殊制作而成的,采用的是烈阳铁,武器天生就比其他武器多出七八斤重,使得战刀宛若钝器一般,长矛上重七分,下中三分,使得人在挥舞长矛的时候,长矛能够更加流畅的飞舞,远处的敌人如果被长矛击中的话,那么定无生还的可能。而且他们个个身手敏捷,战斗中彼此之间的配合更显默契,近战时远程的弓箭手能够精准的射杀冲锋而来的敌人,而且近战的军人个个强悍且战斗力十足,令敌人畏惧三分。 林懋霖和吴迪尔并不知道他们是来救自己的,当他看到一个士兵快要被敌人杀害的时候,林懋霖捡起来身旁的一把长枪,拿起长枪后林懋霖就像一只飞身而出的豹子一般,眼前那几名显得很强势的敌人倒在了林懋霖的抢下。 林懋霖来到那名士兵的面前说道:“我叫林懋霖,不知你们是哪里的部队,怎么和敌人杀将起来了呢?” 那名士兵激动的说道:“拜见林将军,我们是周皇叔的人,周皇叔因为执意要救你们特派我们前来,而暴露了多年来的屯兵计划,以至于被太尉陷害,现在周皇叔被皇帝罢免了官职,正在接受调查,我们迫于无奈,只能是舍弃周皇叔先来救你们在说。” 那名士兵说完,只见数名敌人向他们杀将而来,而鬼骷髅也注意到这里的情形了。 他们怎么能逃出北冥渊的阵法?又是怎么全身而退的,眼前这个男人在鬼骷髅的眼里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来人,给我射杀前面那两名少年。” 鬼骷髅刚说完,一排弓箭齐刷刷飞来,而林懋霖和吴迪尔在敌人的弓箭仓皇逃窜,看着密密麻麻的弓箭,林懋霖和吴迪尔迫不得已只能躲到了远处的一块巨石上,而就在此时栗战名顿感敌人的攻击减弱了,所以也就停下了手里的攻击,转眼看向了敌人集火的地方,正好让他看到了吴迪尔。 “兄弟们,前面就是吴迪尔和林懋霖,我们一同杀将过去,救下他们。” 一波士兵杀将上去的时候,面对敌人密如雨丝的弓箭而无一成功接近吴迪尔和林懋霖的。 姚兴远说道:“兄弟们,前面是一处洼地,且上无掩护,下无避难处,是一处死亡率极高的地方,兄弟们切不可鲁莽行事,我们必须分一部分人绕道,一部分人掩护突袭,一部分人示意前面两人,看他们有能力过来么。” 在敌人密密麻麻的攻击之下,林懋霖和吴迪尔顿在石头之后不敢窥视外面的情况,因为他们只要一冒头,敌人的弓箭就齐刷刷的攻击而来,如果不慎还有可能落的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林懋霖见到凶残的敌人,还有那精准、百步穿杨的箭法,心中暗生一计:“你看,敌人打斗凶猛,而且箭法超群,你我何不做个假人,拿假人去诱惑敌人,让他们误以为我俩已经死在了他们的弓箭之下,那样的话我们才有机会逃跑。” 吴迪尔听了林懋霖的计策觉得可行,两人就拿着两个假人,假人一左一右把头探出,就在这时,敌人的弓箭应声而来,两名假人在弓箭的攻击下瞬间倒下。 鬼骷髅将信将疑,而手下的士兵却兴奋的跳跃起来。他们认为眼前的敌人已经死在了弓箭之下,这次又是人生中一个重大的转折,因为这次他们可以立功拿赏金了。 “禀告帮主,敌人已经被射杀,我们的行动是否可以告一段落了。” 弓箭兵透露着兴奋,他们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拉弓动作了。而此时,一个气宇轩昂的将士站了出来说道:“你们这是干啥,下面还有大把敌人呢,你们几个盯着下面的战士,千万别让他们有可趁之机了。” 这名将军在所有弓箭兵的眼里还是很有分量的,他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之后,却也是不 可多得的草根英雄。 就在敌人大举攻击而来的时候,林懋霖和吴迪尔却换上了敌人的衣服从旁边溜了出来。 “站住,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前面才是战场,你们竟然跑来这里?赶紧给我回去,否则当逃兵处理了。” 林懋霖和吴迪尔知道山上还有一群弓箭手望着,所以他们两个也不敢造次。 林懋霖说道:“这位兄弟,我俩只是迷路了,我们这就回去,不需要劳烦大哥们了。” 林懋霖和吴迪尔转过身来正要离开的时候,那名士卒对他们两个说道:“站住,你们难道不识路么,前面不是你们两个该去的地方,你们且跟我们过来,这里有一小波敌人,你们跟随我们的军队,且将他们绞杀,然后再集合于大部队。” 林懋霖和吴迪尔听到这人的话,互相冷视一下,吴迪尔上前来说道:“兄弟,我们不是应该去跟随大部队战斗的么?怎么还要过来以多欺少呢?这显得我们多不君子啊。” 那名士卒听了吴迪尔的话之后瞬间拿出了手里的武器指着吴迪尔说道:“你们这是要违背军令咯,看你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坚守军令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看见你们两个在这里溜达了,肯定是不敢上阵杀敌,偷偷溜出来了,现在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别在废话了,给我过来。” 林懋霖和吴迪尔在数名士兵的敦促下来到了那块无人的小山坡处,只见小山坡下的敌人被围追堵截,这边的将士却无法彻底将他们击杀,眼见攻上去的军人在那群人马的手里瞬间被击杀,鲜血和泥土混杂着,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那名士兵指着前面的那群人说道:“你们下去,加入下一波攻击中去。” 说完,那名士卒连看一看林懋霖和吴迪尔都没有,只见他们把林懋霖和吴迪尔送到前线之后便扬长而去了。 林懋霖看着眼前的战士,只见他们哪里是什么战士,他们在林懋霖的眼里不过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乡野村夫摆了。 “兄弟,你们是哪里的人,怎么和敌人这么玩命呢?难道你们的父母子女不心痛么?” 只见吴迪尔正在和一名拿着战刀的士兵闲聊着。 那名士兵转过头来对吴迪尔说道:“兄弟,我们来是为了生活。” 那名士兵刚说了两句,他旁边的一名士兵急忙拉住了那名士兵说道:“兄弟,别说了。” 看着这两名士兵神色慌张,林懋霖拉着吴迪尔说道:“算了,好好干活。” 而此时,吴迪尔和林懋霖已经被盯上了。 就在林懋霖和吴迪尔冲锋上前的时候,林懋霖偷偷和吴迪尔嘀咕着:“你看,这里面除了一些村夫之外还有掺杂在村夫中的军人,他们估计就是来督军的,我们切不可莽撞,得等到机会来临之时再一起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吴迪尔摩拳擦掌,但是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之后,却也不是很乐观了。 不止身旁掺杂着敌人,远处还埋伏着大把暗伏的弓箭手,他们躲在岩石上,通过岩石间的缝隙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好的,兄弟,我听你指挥,有需要我的时候你打个响指,我这就助你。” 吴迪尔老老实实的说道。 林懋霖憋住了笑声。 就在两人一边走一边观察山势的时候,这只军队来到了山脚下,而前面就是被围攻的数百人的小队了。 就在这时,那装扮成前锋军混迹在这群乡野村夫中的七八十人的小队暗暗退却在一旁的山谷之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来者何人,难道你们也是来送死的么?” 只见那数百人的小队中,一个身穿战士服装,胸前配着一个上尉级别徽章的中年男子魁梧而挺拔的身材就站在那数百人的前面,而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八出头的女人。 而林懋霖和吴迪尔看着一脸懵逼的众人,前面一个身材矮小,骨瘦如材的小人走了出来,现在众人面前对那名中年男子说道:“我们今天是来取你们狗命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我们亲自去取,因为那样会很痛,如果你们自己 动手的话,我们还可以给你们就给全尸。” 听到这人嚣张的口吻,那名中年男子身后的将士又如何能够低声下气的呢,只见中年男子手底下一群人,大刀和战斧已经跃跃欲试了,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 而此时,林懋霖说了一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长枪夺冠而出,只见那名小人模样的人物就这样死在了战场中央,林懋霖示意了一下吴迪尔,只见吴迪尔来到那群人马面前,退下了服装,林懋霖也退去了服装,那百名人马组成的将士又哪里不认得吴迪尔大将军呢?只见那数百名士兵挡在了众乡野村夫的面前,敌人的弓箭也在这一刻齐刷刷的飞了过来。左右为在山崖之间的敌人那些镰刀收割着被弓箭射残废的将士的生命。 吴迪尔那些个盾牌对后面人马说道:“只有我们自己才能救自己,我们要为了生存而战斗,兄弟们操起你们的武器,反抗敌人的铁蹄。” 后面那群人虽然说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如果光论蛮力的话,他们可是不输任何人哦。 只见那群人急忙躲进了山崖中的牙缝之中,林懋霖和吴迪尔跟随者大军在前面掩护着百姓撤离。弓箭如瀑布般飞驰而来,林懋霖看了一眼那名十八岁左右的女子,只见他身上背着一个救护箱,手里提着救护用的手术袋,手术袋里面是拯救了无数士兵生命的神奇的银针。 就在众人淹杀之时,乱军丛中一支飞箭向那名女子飞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名女子被弓箭吓的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林懋霖一个飞身抓住了弓箭,弓箭在林懋霖的手里瞬间化作了粉尘。 “你没事吧。” 林懋霖扶起了这名女孩子,只见那女子脸上带着红晕羞涩的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林懋霖听着这声音很是悦耳便亲切的回了一句:“你且去那岩石处躲着,切不可在冒险出来,这里有战士们顶着,你们自然不用操心。” 说完,那名女孩子灰溜溜的跑去了岩石之下,而吴迪尔已经杀到了那牙缝中的敌人了。 只见敌人在吴迪尔的战刀之下伤亡惨重,生死难测。 林懋霖来到那名战士的身前:“兄弟,多谢了。” 说着,林懋霖一个长枪过去,那名中年男子惊了一下,随后男子右边一个敌人应声倒下。 中年男子说道:“林懋霖大将军言重了,现在你可是巡守大人和周皇叔大人眼中的红人了,虽然你们并没有夺得魁首,但是巡守大人对你一见如故,并在周皇叔口中不断美言,你们三兄弟现在就想是巡守手中的宝贝一般,生怕磕磕碰碰了。” 林懋霖说道:“大人耻笑了,敢问大人叫何名字,小弟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那名中年将领说道:“大人不敢当,我叫傅军义,小时候跟随王爷一起平息战乱,现在和栗将军一起攻打天伦山脉就是为了救下林将军和吴迪尔上将,现在见到你们真的是太好了。也不知道栗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听到了傅军义这么说,林懋霖瞬间愣了一下说道:“栗将军在那反攻大会门口跟敌人厮杀,我那时见到栗将军,正要与之会合之时,不料遭到了敌人的猛烈攻击,不得已之下,我们被打散了,才有了这一段。” 林懋霖说完便匆匆忙忙带着傅军义还有手底下一群人赶往反攻大会主会场去了。 “兄弟们,待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们就自行离开吧,这里不适合你们,你们回去定要平平安安,老实本分的过一辈子,娶了老婆,照顾那孩儿,一家团圆和睦,享受人间的悲欢还有那人间冷暖。” 只见那行人中走出来一个中等身材,衣着破破烂烂,脸庞却久经了历史的沧桑,双脚满是沾满泥土的农夫说道:“大人,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们行军打仗。” 林懋霖无奈的说道:“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我们需要去帮助我们的队友,我们可以找一个地方先让一部分人躲起来先,等我们凯旋而归之时再带你们从返故土。” 在他们安排好了一部分平民之后,林懋霖、吴迪尔、傅军义,踏上了救援的征程。 第十六章返程 只记得林懋霖、吴迪尔和傅军义三人在小规模战斗中相识,在战斗中留下了数百名乡野之人。 “林大将军,请问我们现在能否算得正式的部队了么?” 一名乡野之人抬头挺胸对林懋霖说道。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算的,算的,现在我们都是兄弟,患难与共,日后必定富贵同享。现在还有兄弟在敌人的包围下举步维艰,跟敌人打的如火如荼,我们得迅速赶过去,也尽了作为兄弟的一份力了,日后就算怎么说,我们都没有任何遗憾了不是么。” “那我们当兵,能否直接跟着林大将军呢?” 又一个乡野壮汉说道。 林懋霖只能无奈的说道:“我林某何德何能,大家这么高估我林某,真是受宠若惊,但是我想傅将军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傅军义听了林懋霖的话有点不知所措的说道:“林将军、吴迪尔上将还有旱魃将军三兄弟直接获得烽火狼烟之北狄令,日后必定前途不可限量。我傅军义哪里敢在各位面前自称大佬呢?况且我们此行也是为了解救你们两人。对了,旱魃大兄哥可能已经见到王爷的人了。” 林懋霖也不知道旱魃是否带回了向阳花,现在是否还好,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长安城三兄弟能否再聚首呢?还有那巡守府谋杀案是否能水落石出呢?这些问题无不需要有人找出来给予一个最满意的答案。 只见林懋霖一行人刚行至山脚下,后面就跟来了无数的敌人,那些敌人个个凶神恶煞,手上沾满了鲜血和污渍,他们冲着林懋霖而来了。 “兄弟们前面就是敌人的大军了,给我赶上他们,一个不留。” 一名面色凝重,身体僵硬,四肢行走起来就像活脱脱的僵尸人一般的大汉对着手底下的军人说道。 林懋霖和吴迪尔赶到那山门口,只见山门口一个敌人都没有,留下的只有一片废墟和一些残肢断骸。 “看来我们还是开晚了一步了,栗将军前脚刚走,我们就来了,看来我们要快脚步了。” 林懋霖对着傅军义说道。 只见傅军义低头检查着地上的尸体,傅军义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地上的鲜血,然后手指缓缓的放在了鼻子上闻了一下后说道:“战争刚打完不久,鲜血还是热的,而且地上的尸体大多以敌人的居多,栗将军还生存的概率很大,我们应该继续前进。” 傅军义站起身来直接往前方一处被踏平了丛林的地带走去,可是这时林懋霖却阻止住傅军义说道:“应该往这边少数倒下的灌木丛追去才对,你们看,山脚下有敌人大举冲锋过后的残花落叶,虽然栗将军的军队英勇无敌,但是这里是敌人的大本营,如果敌人全力以赴的话,你想想,栗将军会选择怎么做?单兵突围如果被敌人包围了,那就毫无胜算可言了,如果是两只分散的军队分开突围然后合击一处呢,那么自己就不是被个个击破,而是敌人被诱开,然后被包了饺子了。你想,在敌人的老巢中,那部分人才是最危险的,当然是少部分人了,他们只要出现一点意外就有可能全军覆没,所以栗将军肯定在少数人这边,而且大军会迅速集结于这小部分人马中,以最小的损失浇灭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这样也能从心理上打击敌人。” 听了林懋霖的分析,傅军义说道:“好的,多谢指导,兄弟们,往这边出发。” 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在他们原来停留的地方出现了一群隐藏在暗处的士兵。 而后面紧随他们而来的军队正好撞上了这些原本隐藏着的士兵。 “暗影护卫,你们可否看到一众人马?他们刚来到这里,现在去相何处了。” 只见暗影护卫一个兄弟指着远方说道:“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 那个长得像僵尸的将军带着手下的兄弟急忙追了上去。 暗影护卫则是打扫着战场,如果让他们发现有幸存的敌人或者是还有一丝尚存的兄弟的话,他们都是有着两套截然不同的手段的。 暗影护卫擅长隐蔽,有时也充当打扫战场的任务。当他们看到那个僵尸将军的时候,他们大气不敢喘一下,在这支军队面前他们就像一群小弟弟一样,只有乖乖的,老老实实的才有生存的机会。正所谓适者生存,暗影护卫在有机会攻击林懋霖等人的时候,他们并没有选择攻击敌人,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地位,敌人不是他所能抗衡,就算偷袭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侥幸都是投机取巧摆了。 林懋霖可不知道后面的军队,他只知道,兄弟有难,我们只有马不停蹄、全力以赴才对得起军人这个职业。 “前面有打斗。” 前方哨兵来报。 傅军义拿出了手里的武器带着手下的兄弟在那名哨兵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打仗的地方。 只见前面数百名士兵围着数十人,而那数十人却一 定也不退缩,只见他们手上的战刀已经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怒火和不服输通过他们的眼神传递出来,令敌人胆战心惊。 “兄弟们,给你射杀他们。” 就在敌人弓箭相向的时候,傅军义带着军队杀将而来。 “哇。大哥,后面有伏兵。” 只见那数百人见到杀将而来的众人,纷纷慌了神一般四下逃窜去了。 林懋霖后面赶来。 “兄弟们,我叫林懋霖,请问你们的将军呢?他现在还好么?” 被救下的众兄弟听到林懋霖的名字纷纷含着泪说道:“我们总算找到你们了,周皇叔冒着被陷害的风险特地派我们过来帮助你们,却不料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不说那么多了,我这就带你们去救栗将军。” 那名兄弟刚说完,就在前面带路了,而林懋霖一行人就这样跟着他们,一直行了两三里之后,他们却被埋伏了。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在这里伏击我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傅军义雄赳赳气昂昂的说道。 只见那名僵尸将军站出来说道:“你们如果现在交出武器,缚手跟我们回去,我可以考虑留你们一个全尸。” 只见那名将士将军手上的九环锁链长矛在空中隐隐发着淡红色的光芒。 “笑话,我傅军义从军以来从来没有投降过,现在你让我投降?看我不把你斩落马下,也让你们这些人知道,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 左右两队大军的中间,傅军义和僵尸将军两人对峙着,手上的兵刃闪耀着光芒,在空中一阵寒风吹过,可是兵器确更显灼热。 “那命来。” 只见傅军义长刀直接砍向了僵尸将军,而僵尸将军手中的九环锁链长矛,被横抓在铁链前的勾柄上,长矛直接挡住了傅军义的攻击,傅军义快速收回手中的长刀,一个倒抽而上,可是,长刀直击而去,却也是未能伤到僵尸将军半分。 一连四五个回合下来,僵尸先生却分毫无伤,而傅军义却显得有点疲惫了。 “给我去死吧。” 只见僵尸将军的长矛直接通过长长的锁链远程向傅军义攻击而来。而傅军义此时还在长刀的惯性之下无法自拔呢。 “惨了,傅将军不会有事吧。” 手底下两名士兵担心的议论着。 就在这个危难关头,林懋霖一个银枪径直而去,银枪直接打在九环锁链长矛之上,长矛和银枪抗衡着,而傅军义就在锁链长矛之前令人看的毛骨悚然。 “还不快走” 林懋霖对着傅军义说道。 只见傅军义稍微愣了一下神之后,很快恢复了神志,急急忙忙的退下了。 就在傅军义退下的时候,银枪收回,长矛直接击打在傅军义原来站着的那块岩石之上,岩石在九环锁链长矛的攻击下瞬间化作了尘埃。 “你是何人?不会就是我要狩猎的目标林懋霖吧。” 林懋霖并没有避讳,只见林懋霖挺了挺胸道:“我就是林懋霖,你我素不相识,我又如何成了你的敌人呢?” 只见僵尸将军表现的更加兴奋了。 “你我是素不相识,但是你和北冥渊可能并不是素不相识吧。我是北冥渊的雪山战士,被尘封在雪山之上多年,幸得北冥渊召唤才得以出来,我的目标是你,也只有狩猎了你,我才有自由和活下去的权利,所以你不要跑了,这一仗注定是生死战,也是自由与正义之战。谁胜谁败,全凭个人造化了。” 林懋霖知道这是北冥渊召唤出来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留手的了,敌人就是敌人,战争永远都是冷血的,如果没有战争,人们会生活的很幸福吧。但是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勇敢的去面对吧。 只见林懋霖直接突袭到僵尸将军的面前,一手长枪直接挑在了僵尸将军的腹部,而僵尸将军却一动不动,不出一会儿,长枪却进退不得,仿佛有某种力量在牵引着长枪一般,那种强烈的力量令林懋霖浑身麻木,手上的力量也好像被吸收了一般,无论林懋霖怎么使劲,长枪也是进退不得。 “吃我一击。”九环锁链长矛在锁链的拉动下直接向后飞了过来,而林懋霖却在拿着长枪无法自拔。 “就这么结束了么?” 长矛刚攻击到林懋霖的时候,只见纵横万刃被祭了出来,纵横万刃在九环锁链长矛的攻击下并没有动摇分毫。 反而是九环锁链长矛在缓缓的震荡,随后变的无比的剧烈,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随后九环锁链长矛直接飞了出去,径直的落在了地面上,林懋霖一个箭步来到了僵尸将军的身前,双手直接抓住僵尸将军的手臂,一个弓步,抬手,使劲,僵尸将军直接被甩飞了出去。 “这不可能,僵尸将军怎么会败给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呢。”众人难以置信道。 而世外桃源中,林懋霖的师傅却在悠哉悠哉的溜着鸟儿,那鸟亲切而友善的蹭着林懋霖的那名师傅。 见到飞出去的僵尸将军,林懋霖箭步如飞,一掌直接打在了僵尸先生的额头上,只见得僵尸先生一点也动弹不得,就像是被下了定神符一样,直看的手下的众兄弟一脸茫然。 “那群士兵纷纷议论道:“没想到林将军这么强,如果能够跟随林将军北伐的话,建功立业指日可待了。” “是啊,是啊,我希望能够跟随李将军南征北战,成就功名大业。”一个乡野之人满怀着期待的说道。 林懋霖在顶住僵尸将军之后命令众人道:“且不可动这帮人,我们这就去救栗将军。” 说完,林懋霖便在那数十人的带领下出发了。 一个烽火狼烟升起,栗将军和军队们已经和敌人厮杀起来了。 林懋霖说道:“前面是战争信号,我们速速赶去。” 林懋霖、吴迪尔、傅军义还有手下的一众人等纷纷五步并作一步,迅速的赶往那处烽火狼烟之地了。 “来者何人?” 栗将军拿着战戟指着来的四人说道。 只见那四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北冥部落的四大护法,燕无痕、赵硕、韩武还有那魏宁。 “林懋霖已经跑了,你却不能跑,跟我们回去,我也好戴罪立功。” 燕无痕恶狠狠的说道。 栗将军听到林懋霖已经脱离虎口了,很是兴奋,随后兴奋转换为强大的战斗力。 “那你们就把命留下来吧。” 只见栗将军战戟横扫而过,燕无痕四兄弟齐齐后退了一大步。 怎料的四人一起攻击了上来,而栗将军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战戟宛若拥有灵魂体的生物一般,对面四把武器纷纷响起了畏惧的金属声。 拿着战戟的栗战名就像一个战神一般,四人面对着栗将军却没有占到分毫的优势。 就在他们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林懋霖一众人等出现了。 看着浩浩荡荡的敌人,还有那个梦魇林懋霖,兄弟四人对视了一眼之后鼠窜而去。 “兄弟们,我们撤。” 只叫的那四人速度之快令人看不清他的背影,手下的士兵也慌忙逃窜,只见的一两个在栗将军的人马之下被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兄弟们,终于见面了。” 傅军义挽住栗战名的肩膀上,而栗将军却轻轻的给了傅军义一拳说道:“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啊,引开了敌人的主力部队依然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傅军义转过头来说道:“对了,多亏了林将军和吴将军。” 栗战名看到是吴迪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了。 “想比这就是你的好兄弟林懋霖了吧。” 栗将军说道。 吴迪尔挺了挺胸说道:“是的,他是我三弟,介绍你们认识了。” 栗战名跟林懋霖握手的时候力度稍微大了点,而林懋霖却毫不在意的和他握了一下手之后,刚要松开,却被栗将军给抓住了。 吴迪尔上前来说道:“大家都是兄弟,回去再聊,回去再聊。” 就在这时,栗战名整理了一下军队之后就准备回去了,而那群乡野之人却发言道:“我们能不能跟随林将军?” 林懋霖听到他们这话先了愣了一下后说道:“我林懋霖何德何能,哪能得到众兄弟的厚爱,况且现在我还是一个人,光杆司令一个,你们跟着我?” 那群乡野之人说道:“林将军勇猛过人,单枪匹马勇闯敌人大本营的故事已经连街井的小儿都知道了,现在亲自和林将军站在一起,我们又受到林将军的救命之恩,如此境遇、如此缘泽,我等如果还不出手,那我们就会后悔一生的,所以还请林将军收留我们。” 栗将军一眼都没有看一下就离开了。 而吴迪尔也是在一旁沉默着。 林懋霖见他们都不做声也看这些乡野之人太过可怜,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下山的时候刚好经过原来的地方,那群乡野之人去叫了那帮躲在角落里的老弱病残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林懋霖也是这群大多数有点弱势群体的老大了。 吴迪尔拉着林懋霖道:“你怎么这么莽撞?这群人大多是可怜之人,又有儿女老父母之类的,他们甚至连军队都不一定会收容的,你捡来有何用?” 林懋霖却微微一笑道:“兄弟,帮助他们就是帮助自己,我们不能以战斗力来评价一支军队是否值得,而是人心。” 吴迪尔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林懋霖跟了上去:“兄弟今晚不是多了上百个热闹之人一起饮酒作乐了么。” 吴迪尔瞥了一眼林懋霖后无奈的笑了。 第十七章长安选拔 林懋霖和吴迪尔刚来到长安城中却见到那旱魃正在领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拿着武器准备出城了,而皇城的守卫却拦住了他们。 “你们可有皇帝的出城文碟?” 旱魃哪里有那耐心跟他们嗦,只见旱魃跳下马来。 “兄弟们给我干趴他,我这就给你个满堂红,看你还要通关文碟不。” 那名士兵哪敢招惹这个烽火狼烟之北狄将军,只是又不敢违背皇上的命令,所以强拧着,只能叫身后的士兵亮出武器来。 就在双方将要短兵相接之时,林懋霖、吴迪尔、栗战名赶来了。 “兄弟们你们这是干啥呢?怎么这是要自相残杀?” 守城卫兵见栗战名前来也不敢放肆,恭敬的说道:“栗将军,他们没有出城文碟却带着大队人马出城去,我们当然得拦截了。” 栗战名上前去却还未认得这人,只见栗战名刚要说话的时候,吴迪尔上来了。 “不好意思,这是我兄弟。” 旱魃见到吴迪尔便兴奋的跑上来抱住了吴迪尔说道:“好兄弟,看到你们平安归来,二哥我甚是欣慰。也不用带兵去找你们了。” 就这样,说完,他们便进城去了,可是,太尉的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站住,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给我拿下。” 只见一群身着军人服装的士兵上前来拿着武器把他们团团围住了。 就在士兵们准备动手的时候,林懋霖给吴迪尔使了一个眼色,旱魃却愣愣的看着他们两人。 “兄弟们上。” 吴迪尔一个跳跃直接来到那名说话将军的面前,腰间的战刀被吴迪尔直接抽了出来,一道弧光闪过,妖刀划破半圆形的天际,来到了那名带头将军的面前。只见那名将军伸手抵抗了一下,可是战刀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那个将军空手接白刃失败之后,手臂用力往旁边甩去,手指轻轻的滑到了刀刃上,说时迟那时快,那名将军手指上流出了浓浓的鲜血。 “我要杀了你。” 那名将军捂着手指愤怒的说道。 林懋霖见吴迪尔并没有得逞,而此时的林懋霖在他们打斗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靠近了那名将军,趁那名将军手指上受着伤林懋霖找到了机会刚要上的时候,另一队人马却来了。 “兄弟们给个面子,大家的都是兄弟何必自相残杀呢。” 来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长安城的巡守大人。 吴迪尔看到巡守大人来了第一个 拱手作揖道:“巡守大人好,这是解药。” 旱魃也站了出来对着巡守大人说道:“巡守大人,这是向阳花,还请好好按照配方精心研制,这么多人的性命就拖在巡守的手上了。” 巡守大热大人刚要接过解药却遭到了那名将军的阻拦。 “站住,你们竟然敢私自交易物品,给我拿出来,统统经过了太尉的允许才能” 还没等他说完,手指上的疼痛感传来。只见那名将军愤怒的说道:“还有,给我来人,把他抓起来,竟然敢偷袭我,看我怎么处理你。” 那些士兵就要上去抓吴迪尔,可是林懋霖和旱魃直接挡在了吴迪尔的面前,林懋霖说道:“你们凭什么抓人,况且吴迪尔还是一名上将,岂是你们想抓就能抓的?如果没有上面的缉拿令,今天我们势必不会交人,不论你是谁的人也都一样。” “禀将军,今天好像敌人比较多,我们已经势单力薄了。” 一名士兵来到那名将军面前,可是当他们看了一下周围时却发现周围已经满是敌人了。 “你们,你们敢造反不成?今天如果你们动手了,那么士兵同将军同罪。” 那名将军拿出了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周皇叔结党营私,私造兵器,欲有谋反之意,特准许太尉带兵抓拿 党首,如遇反抗者,杀无赦” 只见围着那名将军听着圣旨的众士兵听到同罪之后纷纷退下了,只有少数人在等待林懋霖还有吴迪尔的号令。 栗战名哪里受得了这气,只见栗战名一声令下,手底下数百名士兵冲锋而上,而那名将军却拿着圣旨仓皇逃窜,一众士兵挡在他的面前,可是那名将军手下的将军哪里是什么能征善战之辈,他们在京城中养尊处优惯了,在这支周皇叔养的部队里只能是被轻而易举的打败了去。 栗战名站在众人的面前:“兄弟们,朝廷太尉当政,周皇叔被奸臣谋害,我们是周皇叔一手提拔起来的,得到了周皇叔的爱戴和赏识,这些年来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今天周皇叔有难,我等怎能坐视不理?兄弟们有谁愿意跟随我栗某反抗逆臣、拯救皇叔的就随我杀了这将军,然后冲出这城门去,日后我们救下了皇叔,荣华富贵定会和兄弟们一同享受,只有遇到磨难的时候才能筛选出同一类人来,如果不是一条心的话,那么就算你跟着我们也最总有一天会当了叛徒去,但是只要兄弟一心,那么一切都会解决的。 栗将军一番话彻底激起了士兵们的战火。只见一众人等冲锋陷阵,栗战名站在前头对着那名将军说道:“郝武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不一会儿,郝武炽将军前面的士兵一个个倒了下来,只剩下郝将军一人面对着一大群向他包围而来的士兵,还有那个拿着方天画戟的将军-栗战名。 只见,郝武炽被吓得双脚发抖,径直的坐在地面上,他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以前都是一个人在皇城之中干着那些狐假虎威的事情,现在当他被一群武夫逼到墙角的时候,那种无奈和无能为力还有不知所措使得他尿了裤子,双腿发抖,甚至是声音都是乞饶和在死亡面前的最后的挣扎。 栗战名看到他这个样子,只觉得过于丢人,战戟毫不留情的挥砍而出,只见那名郝将军便身首异处了。 “兄弟们,今天我们就算是与太尉为敌了,皇朝之中,我们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兄弟们随我杀将而出,来日再找机会救出王爷,也好让朝廷知道我们这只军队的厉害。我们可不是软柿子,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来日这皇城之上定见得到我们兄弟带着英雄的称号归来。” 栗战名一声令下,手底下众兄弟异口同声的说道:“兄弟一心,不求同年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天我们群起抗争,来日我们定一同战得那天地震荡。” 说着,众人便一同在栗战名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正要离开之时,林懋霖手底下那数百人来到了栗将军的身下。 “栗将军,请带我等离开吧,我们愿意跟随栗将军出生入死,不论是遇到何等困难,我们定不弃不离。” 栗将军也不知道这群人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但是他们竟然能在危难关头前来投靠,也算得是一份情意吧。 栗将军说道:“你们可想好了喔,现在这里可是皇城,我们杀了那名过来传旨的将领,太尉之下的皇城定又是一片腥风血雨。我等如果出不去,逃不过追杀,那么兄弟们跟随我们也将身心俱损,落得个遗臭万年的地步。你们可想好了,选择了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众兄弟看了一眼林懋霖后回过头来坚定的对栗将军说道:“栗将军,我们视死如归,还请将军收留。” 栗将军拿着战戟骑上了高头大马便朝城头行去,林懋霖和吴迪尔说道:“栗将军,兄弟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只当那时” 还没等林懋霖三兄弟说完,栗将军拱手道:“真嗦,兄弟们冲。” 放眼望去,栗将军带领着一群英勇善战的士兵便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去了。半路上遭到了敌人的围追堵截,却无法动摇军队南下的心。 望着栗将军远去的身影,林懋霖和吴迪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只见得栗将军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费尽了千辛万苦出了这城门,而城门之外,栗将军的数万人马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将军你们这是怎么了?” 栗将军手下的一名亲信带着部队迎接着栗将军并且说道。 栗战名出了城门,身上已经满是汗水和皇城守卫的鲜血。 林懋霖、吴迪尔和旱魃没想到自己一来就给周皇叔带来如此大的麻烦,或者这些都是太尉的阴谋,他们只是一群小人物,在高官的阴谋下只能狼狈逃窜,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实力与能力的小人物,他们深知反抗的结果必然是无声无息的陨落,期间震荡不起任何一丝的灰尘。 太尉知道栗战名杀将出城之后勃然大怒。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栗战名就带了几百人马进城来,你们竟然不能留下他们?前线的战士死的死,伤的伤,你们竟然安然无恙?还在这皇城之下喝酒畅谈人生?我看你们是不想混了吧。” 看着正在气头上的太尉,场下一众人等大气不敢喘一下,而场下一个身着华履,长长的辫子下是一身整齐且干练的华服装扮的中年男子对太尉说道:“禀告太尉,并不是他们无能,而是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再加上栗将军英勇善战,所以这次让他们逃了去,不过没有关系,皇城已经是我们的天下了,只要在北狄招募令中,我们的人夺得了魁首,那么太尉的势力不仅全侵朝野,还能扩张到海外势力,只有到了那时,太尉才能真正的成就大业,而且是旷古未有的霸业。到时候就让“那些人”为我们卖命就行了,我们岂不是坐享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还无须自己卖力,只有到了那时,天下人才知道太尉才是真正的王。” 那个年轻人说的太尉心里痒痒的,只见太尉瞬间兴奋了起来然后又平复了下来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呢,自掌一耳光。” 那名年轻男子自己轻轻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之后随意太尉的心意说道:“太尉不用操心,之后的事情就由小的一手操办了。” 林懋霖、吴迪尔、旱魃急急忙忙的随巡守回到了府中,当他们见到那群被杀害的士兵时,那种亲身经历的感觉令他们每一个人都难以释怀。 拿出向阳花和在天伦山上缴获的玉琼浆露二者在林懋霖的调和下化作了一个淡绿色的液体,液体之中仿佛有某种透明且游动的神奇生物在呼吸和生活。形状像一只河马却有不是河马,像一条龙却也没有龙的魁梧,像是植物却也只有游动的时候像,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却散发着怪异的光芒。 “倒在他们的口中就行了。” 林懋霖对着自己的两个兄弟还有巡守府的士兵说道。 当他们把解药喂给躺在床上的人吃了之后,只见那群人额头上的印记瞬间消失了,尸体也有了生命的迹象,众人不可置信的问道:“林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已经死了么?” 林懋霖知道就算跟他们解释再多也是徒劳,这已经不属于他们所能理解的范畴了,只有和师傅一起的时光才能感受到另一个世界另一种神奇的力量,他或许在这个世界上被称为诡异事件,却在另一个维度上却早已被那里的科学家诠释了。 喂过药物之后不过数天的时间那群人又恢复了意识而且和常人已经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了。 而选拔已经正式开始了。 台下一众人等,分裂坐在评审台下的是十名长安城选拔出来的烽火狼烟之北狄令的将军。 太尉亲自来到台上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今天选拔正式开始,长安城今日将推选出一人带领长安城选拔出来的大军前往洛阳城进行最后的评选,现在由我主持这次选拔活动,还请各位尽力而为。” 太尉的狼子野心在林懋霖三兄弟眼里已经昭然若揭了,而其他七人中除了太尉的人马之外还有不知情的有能力之人,在这次选拔中跃跃欲试着。 第十八章笔试 林懋霖、吴迪尔、旱魃纷纷坐在了那舞台一侧,而场上主持的却是太尉而不是周皇叔,俗说皇叔才是烽火狼烟之北狄的总督办,在这皇城之中主持会议的怎么能不是周皇叔而是这太尉呢?众人也是听到一些民间流传的小道消息,也是知道了周皇叔的一些事情,只是简单的知道周皇叔结党营私的事情,却不知道这一切背后的主谋才是太尉,太尉才是那个狼子野心之人。 林懋霖看了看除了他们兄弟三人之外场上其余七人,只见他们个个都器宇不凡。在林懋霖旁边的是一个仙家装扮,单膝盘坐在凳子之前,前面两个令牌在空中飞舞,在那个仙家的意念操控下,两个令牌闪着夺目的光芒,仿佛能够照亮整个舞台一般。其中有一块就是烽火狼烟之北狄令。 林懋霖不解其意,只能拿出纵横万刃来窥视这个仙家还有这两件兵器。就在纵横万刃被祭出的时候,场下另外一个人却把目光聚集到林懋霖的身上来了。 “这人,这人,这人,好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从特他刚刚那个抬手动作看来,此人并非泛泛之辈。” 只见一群在场下看戏的世外高人对林懋霖品头论足道。刚开始他们的目光也是停留在那个仙家之人上的,可是当林懋霖祭出纵横万刃去窥视那名仙家的时候却被台下这帮人逮了个正着。 “他手上的武器好熟悉却又是如此的深不可测,我等见到这个武器竟然也窥测不出他的出身、来历和性能来,以后大伙多留意一下他。” 只见台下一名身穿道服,拿着一把桃木古剑,气宇轩昂的人物站在七人的最前头对着手下的人说道。 下面一名道士说道:“师兄,你看这人。” 顺着那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拿着大斧的中年男子一口酒喷撒在战斧上,只见战斧炙热的温度直接烧焦了喷射而来的酒,就像一个擅长饮酒的大汉一样,酒在这个战斧大兄弟的面前瞬间就被干的一干二净。 “这是烈焰地煞战斧,出自极阳之地,来自地底岩浆万米处,经过了岩浆上万年的浸泡却已经完好无损的将被保留了下来,而且还能凭借着天地的鬼斧神工,自行锻造出不同的形态来,看他这武器估计是三分形态而已,可能是火山口喷发的时候,这个战斧由于抵制不住地底下的炎热,在塑造了三分形态的时候经过了无数次的努力和挣扎却怎么也无能为力,最后身心俱损,只能留下这一个金属的外壳而没有了所谓的灵魂了。” 另外五人好像来自同一个部落-五行散人,只见那五人,大哥手挂琉璃烈阳盏,二哥手持七星断红剑,三弟两把追魂夺命匕,四弟遮天蔽日伞,五弟游侠九宝葫。五人齐称散人,以往都是不掺合世俗之事的,但是这次却不一样,师傅在云游北狄荒漠之时却意外失踪,兄弟五人四下打听却不得其解,最后在一个客栈处找到了师傅留下来的痕迹,通过无数艰辛的努力终于让他们找到了师傅,却不料师傅落入了北狄皇室的手中,无数次的尝试之后,兄弟五人差点一起葬身在了北狄,但是他们能够苟且活下来多亏了师傅的一个朋友,一个来自世外桃源之人,才使他们苟活着逃离了北狄,这次征兵大会将是他们重返北狄的唯一机会,所以这次大会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倍加珍惜。 只见场下一队兄妹站在下面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林懋霖。 然而,这对姐弟的身后却跟着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们已经跟踪了赵薇姐弟许久了,无数次的失踪,无数次的被他们找到,非常像抓住他们的这一行人却连连失手,身在异国他乡的他们不擅长直接了当的抓捕而是喜欢在背后寻找机会,因为弱小的他们,还有无数次的被中原皇室放逐,作为奴隶的后代,他们长年在荒岛上漂泊,面对洪水猛兽,他们只能祈祷或者做着一些卑微的逃生举措,他们再也不想回去了,不想回到以前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流放的生活永远都不是他们所期待的,也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一直有一个 梦想,那就是能在有生之年能够通过他们这代人的努力,使他们回到这片富饶而美丽的土地上,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窥视了这么多年,看着每一代君王都是那么强大,每一代君王都能一统八方,他们就更加不敢出来了,而现在的时代他们嗅到了转机。 “兄弟们就是那个人,那个叫林懋霖的中原人,是他坏了我们的大事,我们如果想成事的话就必须要找机会干掉这个既棘手又难缠的家伙。” 只见那群深藏在暗处的小头头说道。 而赵薇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只见赵薇往黑衣人的方向看了过去,而那块土地上只留下了一块空地,黑衣人已不见了踪迹。 “第一场考核开始,第一场文试,台下的十名烽火狼烟之北狄将士都是身怀异能之人,都是破解了护卫劫杀阵的有为青年,今天你们将要面对的就是笔试,因为只有文武双全的才子才能胜任这个重任,北狄可不想过家家一样,敌人的凶狠残暴可是出了名的,北狄将军这个职位你们都有能力胜任了,然而北狄统领这个职位却不是谁都能胜任的,你们只有最后胜出的那个才有资格争夺北狄统帅这个职务。” 就在另一个主持人走上台了说了一大堆有用没用的话之后,林懋霖看了一眼吴迪尔和旱魃。此时林懋霖最担心的就是旱魃了,二哥武力超群,战斗对他来说当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如果论文笔的话,二哥可能有点吃力了。 竟然上来了就没有回头的地步,就算林懋霖再怎么担心也是于事无补的,只有看个人的造化了,林懋霖这样想着,吴迪尔也是偷来同样的目光,只有旱魃还一脸憨憨的模样,只叫的林懋霖和吴迪尔哈哈大笑了。 “请台下的烽火狼烟之北狄将军们拿好手中的纸和笔,检查一下哪里有问题的,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比赛就正式开始了啊!” 还没等主持人说完,只见那名拿着烈焰地煞战斧的壮汉说道:“对不起,这小小的笔怎么就断了呢?我可是啥都没干啊。” 主持人看着那名壮汉台上的笔之后一脸无奈的模样。“来人给我上笔。” 台下直接走来了一个童子,这个童子端着砚台来到那名壮汉的面前,壮汉直接接过笔后,童子就下去了。 “好了,笔试正式开始。” “咔嚓” 一声,壮汉手里的笔刚沾到纸上之时,只看见壮汉粗壮的手指下只留下了折成两段的笔砚。 “你还要考试么?” 主考官直接问到。 那名壮汉摸了摸头憨憨的样子引起了台下观众的哄堂大笑。 太尉说道:“无妨,无妨,就再给一次机会。” 太尉刚说完,主持人示意一名童子拿着笔砚上来了,壮汉接过笔砚之后只见的小心翼翼的一笔一画的在书面上写着,却不多时,林懋霖和吴迪尔已经写完了,而五散人也快写完了,只留下旱魃和那名手持烈焰战斧的壮汉不知在纸上画着什么,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下是这两人的笑话还是一鸣惊人呢?这个得等到笔试结束之后才能知道。 林懋霖、吴迪尔、仙家还有五散人相继交上了答卷,旱魃哈哈大笑道:“可以了,可以了。” 而那名壮汉却很无奈的说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话,我只写了一点,可耐时间不够矣。” 旱魃和那名壮汉最后也交上了答卷,可怎么知道主持人在看他们答卷的时候却很是认真,脸色之中并没有流露出不屑的神色,而是仔细琢磨的姿态。 “你们看,这是旱魃的卷子。” 只见一名主考官对着另外一名主考官说道,然后把卷子直接递给了另外一名主考官,另外一名主考官在看到卷子的时候原本还微笑的脸庞瞬间呆屑了。 “这个卷子有意思,别出心裁啊。” 主考官看向旱魃,一脸惜才的模样。 最后宣布成绩的时候,林懋霖是第一,仙家第二,吴迪尔第三,五散人 并列,旱魃和壮汉垫底,但是他们却得到了主考官的认可。 “这一场真是人才辈出啊,虽然旱魃和烈焰最后,但是他们的文彩令所有的考官都为之停歇,所以说,这把你们都通过了,只是第一名能加十分,第二名加九分,第三名加八分,以此类推。” 旱魃和烈焰对视了一眼,他们好像有某种灵魂的引子在牵绊一样,彼此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这个在他们的眼里不是很明朗,但是就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看着台上第一场夺魁的林懋霖,赵薇兴奋的等待着林懋霖下来。 主持人说道:“第一场笔试结束,请各位选手下台休息,准备第二场的武试,比武场上,真刀真枪,选手们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之后在争取最后的胜利,切不可一枚求胜,落得个悲惨的结局,那样的话,主持人可能会直接判你们下场喔,望各位选手珍惜台上的机会。” 最后太尉站出来说道:“选手们,你们好,由于周皇叔结党营私正在调查中,所以这里将由我太尉的军队进行维护治安,如果有不听话的或者是乱搞小把戏的,我一定不会轻饶。” 就在太尉说话间,只见两名士卒押着一名嫌犯跪在了会场之上。 此时台下一片寂静,而那帮躲在暗处的黑衣人似乎感觉到了不妙,就在他们想要撤退的时候,场上的士兵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了,那群人马见情况不妙只能胡乱的伸手抓人,只见的他们身旁的两三个平民因为来不及逃跑而被他们抓了过来当了人质了。 “你们不要过来,你们如果过来的话我就杀了他。” 只见那帮穿着黑色衣服的士兵一个个像是丢了魂的老鼠一般,伸手就抓了几只更小的老鼠过来当人质,也是无奈之极了。 “只要你们放过我们,我们绝对保证不伤害他们。” 为首的一名黑衣人拿着一把东瀛武士刀战战兢兢的说道。 赵薇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只见赵薇看了看身后的弟弟,而此时弟弟却早已不在身旁。 赵薇连忙上前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黑衣人,“你,你,你” 她话还没说出口,只见那个黑衣人拿着那把东瀛刀已经在一个平民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鲜血滴在刀刃上然后落在了地上,烈阳不一会儿就把那滴鲜血晒的凝固了。 林懋霖感觉不对就直接跑到了赵薇的面前,赵薇看着黑衣人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刚到口中却又随着口水咽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绑架了弟弟么?弟弟呢?” 林懋霖焦急的询问道。 只见赵薇慌慌张张的说道:“弟弟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我转身的时候弟弟已经不见了。” 赵薇像是要哭了似的,林懋霖也不敢多想,怕是弟弟已经被他们抓了,不知守卫们是否知道,这诺大的皇城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绑架一个人而无人知晓吧,这仿佛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了。 吴迪尔和旱魃走了上来询问赵薇道:“赵嫂子,怎么了?” 林懋霖解释道:“兄弟们可别瞎说,赵薇乃大家闺秀,别毁了别人的名声,况且我林懋霖只是乡野村夫,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哪一天就这么撒手离去了也无牵无挂,但是赵薇的一生和剧情应该不会这么坎坷的吧。” 赵薇听到林懋霖这话有点不是滋味了。 “林懋霖你还算个男人么?我赵薇如果喜欢一个人,我就算什么都舍弃我也要追到手,但是我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就算让我下油锅我也不会 逼迫自己去将就。” 赵薇是真性情之人,对待事物一点也不含糊,喜欢两个字真的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的去付出么?甚至是生命?谁都有可能会背叛,但是赵薇却不会,她的身世和被追捕的原因在后文中会写明了的。 而此时,黑衣人只能拼死一搏,因为在这皇城之中,他们已经没有了一丝退路。 第十九章东瀛人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那个黑衣人押着一名平民百姓,手里的武士刀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半分的锐利,多的只是卑鄙和无耻,这种行为也只有真小人才能干出来了,东瀛狗,历来都喜欢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从中原一统开始,东瀛人就已经被人们披上了“一人”的字样。 太尉手下的一名武官推开人群带着十几名士兵走了出来。 “你们是东瀛国的吧,来我中原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上次长安城夜袭案件是不是你们所为。” 只见东瀛那名黑衣头领说道:“没错就是我们干的,当时我们刚来长安之时,人生地不熟,你们看到我们就一眼认出我们来自东瀛,你们的士兵当时还把我们拦在了城门口,经过了无数次的辩驳和挣扎过后,你们无事生非,一群人上来就对我们拳打脚踢,打完了就算了,你们城门的一名小将领竟然还摸我们的裤子,把我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了去,当时正好有一个是我们东瀛国的宝物,此次我们只是负责押解宝物返回东瀛的,可是宝物被抢,就算我们安然无恙的回到东瀛,我想我们也不会有命了吧,索性我们就尝试一下。就在那天夜里,我们十二个人翻墙了长安城的墙头,只是早上的时候依稀记得那名将军就是往这个方向去的,可是当我们去到哪里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女人在寝室里,当时的我们是非常诧异的,但是又想着如果是那名将军的妇人呢,所以我们就在那里等着、等着、等着,却久久不见那名小将军过来。可能是等的不耐烦了,我手下的一名士兵开始烦躁了,终于,在你们发现我们时,我手下的那名士兵突然伤了那个女人,然后就是被被你们追杀,现在的我们已经知道夜明珠已经到了你们皇帝的手上了,虽然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们没有错,你们却一直把我们赶尽杀绝。今天我们兄弟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来日我们有能力了,一定会带兵攻打你们中原。” 那名武官拿着武器指着那名东瀛国的士兵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你们东瀛国已经有攻打我们的意思了。卢沟桥上的那片沼泽地已经被你们放了许多暗钉了吧,武器已经运到了吧,要打仗的话,我想你们还不是我们中原的对手,况且,现在你们不就是来送死的么?赶紧大人,如若不然,地牢的大门可能你们都不用进了,直接在这片大好河山上找一块清凉之地作为埋葬之地,也好过回去那片流年放逐之地吧。” 只见那名身穿黑衣的带头人说道:“记住,我叫中本村下,来自大东瀛国,我们那里人美水美家美,我不一样没有回到家就要暴尸荒野了,不过这没关系,我虽然看不到你们亡国的样子了,但是我相信我在那边也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震撼人心的好消息了。中原迟早要覆灭,东瀛才是这片大陆上的主人。” “兄弟们给我杀,只见一名士兵直接倒下了,东瀛人人自危,哪里还顾得了他人?只见东瀛士兵拿着手里的武器,生怕敌人一个弓箭或者偷袭,自己的生命就这样交代在这里了。” 赵薇对着那个黑衣人说道:“慢着,我弟弟是不是就在你们手里,赶紧把我弟弟交出来,否则你们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中本村下看了一眼赵薇便哈哈大笑道:“你还想要回弟弟?叫你跟我们回去你执迷不悟,害我们连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你竟然还想要你弟弟?真是笑话。” 林懋霖可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林懋霖好像听出来了,赵薇和她弟弟好像都。是东瀛国,东瀛国的竟然跑来中原?林懋霖不可置信的看着赵薇。 然而赵薇却说道:“我哪里是他们东瀛的,我只是从小就被东瀛国抓过去,从小就接受那里的训练,现在他们让我偷取中原的秘书和军事部署图,我自知自己能力有限,也知道这个不是什么简单的任务,但是刚开始的时候我无力反抗就只能顺从他们了,可是在一次意外中他们说我拿了他们的宝贝,一群人追杀我,就在他们把我押解回京城的时候,却有一群来自中原的武士把我给救了,还跟我说,东瀛已经呆不下去了,只有往西南方向跑才有逃生的机会。我就听了他们的一直往西南方向跑,经过了半个月的逃亡生涯,我竟然发现我来到了中原。也是多谢了那帮中原 武士,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么?” 赵薇若有所思道。 “赶紧放了我们,给我们备好车马和粮食,否则我们只有鱼死网破了。” 只见那群东瀛士兵边打边退,一直退到了一处墙角上,而太尉的人却已经动手了。 一把利刃出击,两具敌人的尸体。只见两名士兵的手之后彼此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而第三个并没有得手。 只见那名士兵行 动迟缓,而且还有点虎头虎脑的,手里的刀在刺向敌人的瞬间却意外的刺歪了,而那名敌人却伸手敏捷的一个躲闪、抓手、用力往身下拉出,一个躬身脚步直接踩在了那名士兵的胸口,那名士兵被这一连串的攻击打的不轻,只见那名士兵就像一只羔羊一样,正在等待着猎人的屠杀。 “头领救我。” 只见那名被踩在脚下的士兵苦苦的哀求着,现在的他只能等死了,谁让自己碰上了一个狠角色呢。 那名被踩在脚下的士兵动了动鼻子,明显能嗅到一点淡淡的清香,那股清香仿佛就在身旁。 只见那名带着突击小队的头领在那名士兵的目光中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小头领暗暗发誓到“如果今天他不死,那么自己一定要把他踢出去,把他就在不对里只能是坑害更多的兄弟。” 那名头领就在旁边准备动手的时候却被那名踩着自己手下的黑衣人的眼神看的瑟瑟发抖,当东瀛黑衣人发现了眼前这名刺客的时候他们纷纷警惕了起来,然后就是重重的将他包围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场面极其尴尬。 就在这时,一排弓箭手来到了正面战场上,只见他们的箭弩直接九层满弓状态,弓箭的利刃已经露出了箭头 。 “马上给我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就在东瀛黑衣人准备放下武器的瞬间,在远处的高楼上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儿子,妈妈不想死,你放他们离开吧。” 太尉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是自己的母亲,东瀛人怎么能够通过戒备森严的太尉府将自己的母亲抓出来的,这真的太令人意外了。 只见太尉焦急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手扶着椅子,跑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前线。 “你们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切勿轻浮。” 看见太尉的母亲被抓了,林懋霖仿佛看到了一丝转折,只见太尉紧张的神色,足以看出太尉还是很珍视自己的母亲的,以至于母亲被抓,太尉第一个跳了起来,声音和举动似乎都像是挽留。 “好好说可以,但是我要我的人全都安然无恙的回来,否则后果你们可是知道的。” 只见那高楼之上的黑衣人拿着兵器的手稍稍用力,手和兵器契和度非常的高,这股力量传到了东瀛武士刀上的那一刻,东瀛武士刀仿佛有种杀人的冷峻感。 “好的,让开,给他们走。” 就在这时,原本围住那群东瀛人的环城守卫瞬间让出了一条道路,那帮东瀛人得救般的押解着手里的平民缓慢的向缺口退去。林懋霖不知道怎么说,只是他看着赵薇焦急的样子,林懋霖便拍了拍赵薇的肩膀说道:“赵薇,你冷静点,我去去就回,弟弟的安全就交给我了,我答应你一定会保弟弟平安无事的回来。” 赵薇看了一下林懋霖然后亲切的说道:“多谢了,东瀛人可不想中原人那么善良,他们有时侯可是比野兽还可怕,你要小心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赵薇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也夹杂着太多的情感了。 只见黑衣人一个个的突出,林懋霖先到了高楼下,他现在还不能出去,要等待机会,如果现在出去的话会被东瀛人认为是前来救人的,到那时,自己非但不能如常所愿,可能还要赔了一条性命不可。 “下面的人挺好了,如果你们敢耍什么花招的话,那么这个女人还有下面的所有人都将陪葬。” 听到这话,林懋霖瞬间感觉自己像是暴露了行踪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场上的人还有城头上那个绑架之人。 不知过了多久,林懋霖只是在墙角下搜寻着一丝线索和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不久,他真的发现了,前方百米的地方就隐藏着两个拿着刀斧手的敌人,他们不知在那里蹲了多久,以至于在林懋霖刚过来时他们已经将消息传给了高楼之上的那人。 林懋霖感觉自己已经在敌人的包围圈中了,只要敌人一声令下,自己就要被绞杀,那种从脊背中传来的冷意令林懋霖感到极度的不适,可是又无能为力。 一出来就暴露了踪迹,往后的道路该怎么走,林懋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躲在暗处的敌人哪里能允许他胡作非为?如果他本本份份的,那么敌人也就不会理会他了。但是,如果他不识时务的话,那么结果肯定就只有一个了,躲在暗处的敌人也不会对他坐视不理了,暗斧手和弓箭手一出现,就算你功夫再强,你也要留下一点伤痕或者直接把小命给搭在这里了吧。 林懋霖可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救太尉的母亲而是救赵薇的弟弟。 虽然他知道赵薇可能是东瀛人,但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想去救 眼前这个东瀛人的弟弟,或许是因为他善良,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世,反正一切冥冥之中必有因果,上天的安排必有原因,只是时机未到,等时机一到,天机自然就解开了。 林懋霖瞎转悠了几圈之后,一名暗斧手走了出来:“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自闯我东瀛根据地?不要命了还是不自量力?赶紧给我滚,否则休怪我手下的斧头不留情面。” 林懋霖听到这个刀斧手的话后,也不敢多做停留只能微笑着复喝道:“大哥,我只是恰巧路过,耽误了兄弟们的正事,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林懋霖说完欲离开,可是眼前的敌人却并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了。 “兄弟们给我杀了他,我刚刚还看到他在那会场之上,选拔考试就有他,而且还是征兵初选的第一名呢,他肯定是太尉派来了,兄弟们只有杀了他,我们才能安然无恙,才有可能活下去。” 只见刀斧手中一个穿着汉服的中原男子正站在东瀛人中,那名男子脸色惨白,像是得了什么疾病一般,却也不是疾病,更像是吸食了某种药物。 “你别瞎说喔,喔可没有去过什么选拔,喔只是一个路过的老好人,看到这里安静就只是转悠了一下却被你们这么给围了起来,你说我这是得罪谁了?” 可还没等林懋霖说完,一名东瀛武士指着林懋霖说道:“就是他,一个守护在赵薇身旁的男子。” 林懋霖知道没办法隐藏了,只能说道:“我就是林懋霖没错,但是请你们放了赵薇的弟弟,否则,我别怪我坏你们的好事了。” 说着,林懋霖刚要动手之际,一个女人模样的东瀛人走了出来对林懋霖说道:“你为什么要保护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呢?他跟你非亲非故,你却舍命相救,你就没有什么小心机或者是你想要从赵薇身上得到的东西么?毫无私心的举动是愚蠢的,可是我也看不出你愚蠢呀。” 就在那名女子刚说完,正要拔刀的时候,林懋霖打断了他的话解释道:“我不愚蠢,但是我知道人间有一种东西叫感情,一种对可怜之人的同情心,或许你不会懂,但是这确实值得我去珍惜,所以你们如果非要什么大而浮夸的解释的话,我无能为力。” 那名女子不耐烦的说道:“不多解释,兄弟们给我上,眼前这人竟然这么无聊,那么不留也罢。 那么女子刚说完,刀斧手磨砂着斧子便朝林懋霖攻击而来。 林懋霖挑起插在竹篓之中的一把长枪,刀斧手攻击而来时,林懋霖手中的长枪挥舞着直接抵挡住了攻击而来的战斧,只见林懋霖一个横挑,战斧直接飞了出去,而就在原地的刀斧手则被林懋霖一脚踢飞了出去。 一下又是两个刀斧手向林懋霖攻击而来,只见林懋霖快速的变换枪式,一招枪出如龙只见打在那两名刀斧手的身上,还没等那两名刀斧手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林懋霖挑飞了出去,只留下两把斧子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那名东瀛女子拿着双股剑撕下外套的时候,露出了一身膘子肉,结结实实的能看见马甲线和骨理,给人第一眼就知道并非一般女子,如果是女子的话,最多也就是女子中的战斗机。 “接我一招。” 只见那名女子来到了林懋霖的身前,两把双剑直接打在了林懋霖的长枪上,长枪抵挡着双剑发出了铿锵的声音。还没等林懋霖反应过来,女子第二次攻击紧接而来,有点大意的林懋霖反应过来时,双剑已经攻击到了他下三路去了,说时迟那时快,林懋霖哪里想的了那么多,只能向后极速跳去,女子的双剑见落了个空也是不甘心,反观林懋霖由于前面的失误导致他向后跳去的时候,身体还是微微前倾的,长枪虽然拿在手上却也没有多少攻势。女子抓住这个机会,一个前滚,弯腰躬身,右脚一踢,林懋霖直接被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林懋霖手上的长枪在这一刻顺利的被林懋霖紧紧的抓在手上,手上的长枪直接扎在了地上,林懋霖拉着长枪直接滑行了数米有余,地上留下了长长的刀痕,一条深不可测的轨迹就在了地上,林懋霖拔出长枪站了起来冷笑道:“果然是东瀛国,实力非同凡响,在下佩服了。” 说完,林懋霖并没有冲上去,而是转身向旁边的巷子遛去了。 那名东瀛女子并没有去追林懋霖,而是召集刀斧手道:“还是留意我们的人吧,给我隐藏好,如果太尉的人来了,一定要阻止他们,太尉的母亲在我们手里,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但是如果被他们救去的话,那么我们就真的是腹背受敌了,到时候这个异国他乡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 “是。” 刀斧手迅速的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只见一名士兵捂着肚子,拿着斧子,在队友的搀扶下回到了隐藏自身的地方。 第二十章营救 林懋霖躲进巷子之后一个箭步消失在了东瀛人的视线之中了。 而躲在黑暗之中的两名东瀛人面面相觑。 “人呢?怎么不见了?” 另外一人说道:“不管了,我们还是速速回去吧,苍山郡主还需要我们回去厮守呢,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们两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两人便朝回隐身离去了,而躲在暗处的林懋霖确实听的清清楚楚,眼前那名老大竟然是女子,而且还是郡主,只是不知道郡主究竟是何人,不知道自己是否见过。而且以来就是如此大的手笔,看来又岂是泛泛之辈? 林懋霖也没有多想,弟弟肯定是让他们给抓了,而且赵薇也是一个命苦之人,从小就没了爹妈,自己和弟弟两人相依为命却不向在一处逃荒中被东瀛人给抓了过去,从小就培养一下参军为国,还有更令人后怕的是,还有专人给他们一群小孩培养如何成为好的卧底?而且在课堂上,学生是没有自由的,每天在老师的悉心教育之外还要经历军人的毒打,教练的魔鬼式的训练还有暗无天日的非人的折磨,自从自己知道了东瀛人想把自己培养成背敌叛国的奴隶之后,赵薇和弟弟没日没夜不再找寻着逃跑的机会和方法,不料在一次皇室战争中,当朝国王差点被自己的亲兄弟给杀害,举国上下一片动乱,战事一度波及到了学校,哪里还有人管的了我们,我就和一起接受训练的伙伴们密谋,早机会早日逃出这暗无天日的牢笼。就在那天夜里,我们开始行动来,数十人潜去来学校,经过马路,绕过农庄,攀上高上,游过小溪,但是在这个过程中,随后赵薇就哭了起来,林懋霖也没再问下去,只是感觉他们姐弟俩真的太过不易了,在自己认识他们的时候,他们还风餐露宿,住在那破庙之中,每天馒头和讨饭维持着生计。 林懋霖窜过一个十字路口,却听到了两名东瀛人在密谋着什么。 “兄弟们,今天有好吃好喝的了,刚刚我们抓了一个小孩,你们看。” 只见那名士兵拿出了一个小孩的画像来,只见画像上描绘的是一个满脸伤疤的年轻小孩模样,而由于当时技术方面的原因,这名小孩的画像不是很清楚,只有一些模糊的轮廓还有清晰可见的脸上的伤疤。 林懋霖听到他们议论着便直接跳了出来:“你们把那个小孩怎么样了,赶紧把他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那行人看到林懋霖跳出来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那名拿着画像的年轻男子说道:“兄弟们快跑。” 一声话下,只见那三人往巷子的反方向跑去,但是由于巷子只有往前百米的地方只有一条通道,别无分叉路口可言,所以他们并没有分开逃跑的打算。 只见林懋霖一个冲刺,右脚踩在巷子旁的墙壁上借势一用力直接腾空而起,落到了前面左边的墙岩之上又是一个箭步,就这样一左一右,林懋霖足足腾空了四五步之余就追上了前面两人。 “你们还往哪里跑,今天如果你们老实点,放了那个小孩,我就不跟你们一般计较了,但是如果你们一无反顾,无动于衷,那也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那两人那里是林懋霖的对手?在那个舞台之上,那个拿着地图的可是清清楚楚的看着林懋霖坐在上面答卷子来着,如果不是赵薇一直看着林懋霖,可能现在自己还没有任何机会呢?现在独自面对这个烽火狼烟之北狄令的大将军又哪里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够抵挡的呢?就在他快要投降的时候,他身旁的那名兄弟却飞身上来,一拳直接往林懋霖身上抡去,那个拳头直接被林懋霖给接住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那名兄弟直接飞了出去。 “啊” 一声之下,只见那名混混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射而去。 林懋霖来到那名拿着地图的小混混身前对他说道:“今天你如果不带我过去,那我也只能把你杀了,也免得这个世界上再多一人受害。” “大哥,我不想死,我这就带你去,我这就带你去。” 林懋霖跟在身后,而那名拿着地图的小混混则是扶着他那名兄弟,他们两人在前面一瘸一拐的走着,过了一会儿的功夫,来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巷子,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却多了数十个沉闷又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虽然声音并不到,可却真真切切的停留在了林懋霖的耳朵里。 “停。” 林懋霖一声令下,前面的两人停下了脚步,而且声色慌张,面面相觑,仿佛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不用躲了吧,躲在暗处的兄弟,如果你们现在出来,我也不计较你们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们自以为是的话,那就坏大大开杀戒了。” 躲在暗处的数十名小混混原本还以为对面很多人呢,可是当他们抬起头来观看了一下之后却发现只有林懋霖一人,前面带路的则是自己的手下,而且昨天这两人还说抓到了一个重要人物,准备去东瀛人那里领赏来着,今天怎么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了?一行人不可置信,随后他们的老大带着大小十二人等出来了,就这样直直的现在林懋霖的面前,那名老大手上并没有拿着武器,他也不屑拿什么武器,只见那名带头大哥站在众人面前对着林懋霖说道:“你是什么人,就一个人来么?不怕送死?” 林懋霖则哈哈大笑道:“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么?我叫林懋霖,还请各位放了这个小孩,日后如果有什么难事我林懋霖一定帮忙,但是这次就请各位给我一个面子。” 还没等林懋霖说完,那群人嘲笑道:“现在就你一个人,我不相信你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兄弟们给我上活抓了他,献给东瀛人,我们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大哥小心。” 那名拿着地图的小混混急切的说道。 就在这时,那名带头的大哥还自得的嘲讽着,可是下一秒林懋霖就来到了他的身前,一把匕首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前,泠冽的寒锋直接令那个带头大哥只感觉自己快到了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慢着,兄弟有话好说,你们还不退下,快点把那个小孩带出来。” 就在那名大哥说话间,一群人押着一个用麻袋捆绑的人出现了,只见那人头上被蒙着纱布,以至于外人根本无法看清里面那人的模样。 “大哥,你要的人我们带来了,还请放了我们老大。” 林懋霖直接一个重膝过去,只叫那名大哥捂着小腹痛苦的惨叫起来。 “啊” 一声虽然不是很响却足以震荡整个巷子的声音掺杂着哀嚎在这片小小的空间中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这就算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还有下次的话,你们的下场就不止如此了。” 话音刚落,林懋霖就来到那名女孩的身旁,正在林懋霖准备拿下他头上的麻布的时候,自己的兄弟旱魃跳了出来。 “三弟且慢,眼前那人并不是小弟,小弟其他地方,大哥已经去营救了。” 林懋霖一愣,随即收回了手。 就在这时那块麻布直接掀开,里面出来了一个拿着小刀的矮小人物直接向林懋霖攻击而来,就在小刀快要刺到林懋霖的时候,只见林懋霖一个侧身,小刀直接打偏了,而林懋霖一个反手,直接抓到了那名刺客的后衣领上,刺客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林懋霖紧接着一个飞腿给踢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地面上,只见的脸朝地,来了个狗吃屎,小刀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身上的疼痛感袭来的那一刻,只觉得那名刺客翻来覆去的,宛若在地上打滚的耗子一般令人哈哈大笑。 手下的兄弟已经没眼看下去了,只能说:“兄弟们给我杀。” 只见一群人穿着简单朴素的破旧衣裳,手里还是一把快要生锈的战刀,头发邋里邋遢的,浑身破破旧旧没有一点军人或者是受过训练的人士该有的模样。 林懋霖看着冲刺而来的众人,只觉得好笑,林懋霖一脚过去,原本还在地上打滚的那名“刺客”瞬间被林懋霖踢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冲刺而来的数名 数名混混的身上。只见的有人认出了林懋霖来。 “这,这,这不是在寺庙的时候就认识的那名武艺高强的侠客么?” 林懋霖并没有看那名愣在原地的小混混,而是直接把他们打飞了出去,随着他们的惊憾一同被击飞了出去,只留下声音还在原地和那人飞出去的方向上回响着,此起彼伏着,在旁人看来,这比被这一群小混混欺负的穷人的惨叫还要凄凉。 旱魃这时也上来了,只见旱魃直接抓住一个小混混就往一旁甩去,那名小混混被旱魃直接丢到了墙壁上。 “轰”的一声,墙壁闷声作响,那人直接掉在了地面上,只见他捂着腰,一脸痛苦,却又无力挣扎。 不过数十个回合的时间,那群小混混就全都被干趴下了,一个个鬼哭狼嚎的,林懋霖也下手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只都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而在另外一边,吴迪尔却遇上了大麻烦,一群东瀛人正在和那群小混混的同伴们交易着。 林懋霖直接抓起那名大佬就是一巴掌过去“快点说,小弟呢?” 那名老大可是见识过林懋霖的凶狠的,此时的他哪里还敢说慌,只见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抓了他就直接联系东瀛人了,我们另外一群人现在应该和东瀛人进行交易了吧。他们就在城外的一座山间,而且那里没有任何的政府军队,是一个私下买卖的好地方。大爷饶命。” 林懋霖听了那名大哥的话之后就飞奔了出去,当林懋霖和旱魃来到峡谷之中时,这里却已经经历了一轮惨烈的斗争了。 林懋霖和旱魃看到一个往外跑来的士兵,旱魃直接拦住他问道:“你们有没有简单吴迪尔大将军?” 那名士兵问道:“请问你们是哪个?我们和吴迪尔大将军在迎击敌人的时候走散了,现在吴迪尔大将军已经不知去向,但是我们一同打仗的地方就在前面那个小土坡上。” 林懋霖和吴迪尔直接走上去,可是那名问话的士兵已经不见了踪迹,留下一片狼藉和一堆残兵断刃,林懋霖和吴迪尔看着场上的残骸还留存着一丝战斗过的破旧的痕迹,树上是那兵器的划痕,地上留着鲜血,旁边躺着已经离去的士兵,还有被弓箭射死的鸟兽的尸体,这就是林懋霖和吴迪尔所看见的。 “吴迪尔可能已经和敌人干起来了,如果吴大哥有个闪失的话,我旱魃非得让敌人灰飞烟灭不可。” 就在两人紧张兮兮的时刻,吴迪尔却凯旋而归了。 而吴迪尔的身旁还跟着一个大将军,他就是栗战名。 栗战名上前来对林懋霖说道:“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林懋霖三兄弟看着这个熟人,泪水夹杂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往事。 “栗将军,又是你,多谢你,这么多大恩堆在一起,我们兄弟三人又如何回报的了呢。” 还没等林懋霖说完,栗战名直接打断了林懋霖的话。 “兄弟们,你们就别客套,我栗战名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离开长安之时,我们并没有离开,而是找了这么一个三不管地带苟活了下来,我们把原本在这里安营扎寨的土匪收编了,当东瀛人找到我们说要跟我们一笔买卖的时候,开始时我们还是非常满意的,可是到了最后,竟然是吴迪尔和东瀛人干了起来,我们也就不可能坐视不理了,只叫的那东瀛信使被我们砍去了头颅,留下那群东瀛人还在做无谓的反抗,我们只得下去救下了吴迪尔将军,就也没有理会其他的小混混了。” 吴迪尔满是沾满鲜血的衣服上早已丢弃了那份青涩。 林懋霖看着被救下的小弟弟,心情也好了起来。 “走,跟我上山去,我们兄弟们一定不醉不归。” 栗战名豪气的说道。 而这时太尉的人马来了。 “听说你们就是那帮反贼?兄弟们给我拿下。” 只见一队人马已经攻到了山脚下了,而此时栗将军安排的士兵正在山下和他们对峙着。 第二十一章时间就是生命 “报,山脚下太尉的人来了。” “收到,你们退下吧。” 只见那名哨兵来报的时候,栗将军正在和林懋霖三兄弟闲聊着。 而此时的三不管地带将迎来一场生死搏斗,而长安城考核还有剩下的两个时辰了。 只见一名士卒来到了太尉的面前对太尉说道:“报太尉,我们亲眼看到林懋霖、吴迪尔和旱魃三兄弟都去了那山上,而且好像还和栗战名有着撇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栗战名从天伦山营救开始好像就和天门三兄弟一条船上的了。 太尉魏斥候怒斥道:“好大的胆量,在我太尉的脚下竟然还有如此冥顽不灵者,如果不是我宽厚仁慈,惜才如命,现在我早杀了他三人了,今天我们将带兵让去,如果他们三人不知悔改的话,能解决当然是最好的了。” 手下的士兵听了将军的话之后很是兴奋。 只见太尉手下的那名大将军对士兵说道:“兄弟们,今天我们杀将上山去,生擒了栗战名,你我也算头功了,在这皇城之上也能算是一个小有成就的人物了,况且太尉才是皇城中权力最大的官,绝对能保证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 一名小士卒说道:“可是,栗将军,不,以前的栗将军,素来以勇猛惯称,如今我们竟然要强攻,那就必然少不了一场恶斗,有恶斗就少不了伤亡,而现在正处乱世,如果外敌大举入侵,我们又怎能抵抗的了?” 一名小士卒都能为了大义着想,而一名大将军却不能,甚至是更大的官却只会嫉妒强大的另一方而到最后自相残杀。 “滚,周皇叔结党营私,叛乱朝纲,如果现在不除,日后必恐生祸根,搞的百姓民不聊生。” 那名士兵还要说话间,只见那名将军直接打断了他话之后,场下来了两人慢慢的靠近那名士兵,等到全军待命,各自都去准备军用武器和战备资源的时候,跟在那个士卒身后的数人却拿起了他们手中的镰刀。 “你们是谁?我可不认识你们,这里是太尉的地盘。” “咔嚓一声” 还能等那名士卒反抗,太尉的杀手已经办妥了,只留下那名死死拽着一幅写着和平字样的书信。 书信之中记载的是,他与边城靖王爷联系用的书笺还有一些代码。 南城靖王府,靖王爷趴桌而立道:“太尉狼子野心,周皇叔一世清白怎落得结党营私了?栗战名曾经也帮过我,是上一届皇帝钦点的战国大将军,今天在太尉这里却成了反贼了?给我来人,我要弹劾太尉。” 靖王爷叫下人拿来纸砚和笔墨,便起草了一个上奏朝廷的奏折,奏者内容是:皇城之中必有巡私舞乱之人,陷害中良,勾结逆臣,致我大周江业于水深火热之中,唯恐天下不乱,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还请陛下罢免太尉,赦免皇叔,也能顺应民心,还圣上正统,枉再受那奸臣蛊惑,到头来丢了江山,失了国之根基,大片国土沦失,那么我等难迟其责,于心不安啊。” 靖王爷一纸文书直接飞向了皇城,而南城之上自己手下的一名武将已经是这南城中十拿九稳的魁首将军级别的人物了。 而在皇城之中的温赫颜已经通过书信和靖王爷联系了。 “靖王爷,皇城已经变了天下,周皇叔遭到太尉暗算,现在已经进了监狱,我等势单力薄,只求能尽一份绵薄之力,早上救出王爷,这样才能巩固我大周气运。” 就在太尉全力攻打栗战名带领的大军之后,皇城之中早已有了变化,温赫颜主持着会议,而场下尽是一众文官:“兄弟们现在皇城有难,太尉落马,在这个乱世之中,我们只有拿起手中的武器才有可能扭转败局,太尉狼子野心,已经天下皆知了,我等如果还不行动起来,那么就算是以后想要翻盘那也只能任由太尉摆布了,现在太尉正在攻打无名山,皇城之中需要我们站出来,救出太尉,匡复我大周气运。” 温赫颜直接了当的说道。 因为这些都是他们很好的老朋友了,他们彼此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是在他们年过半百的年纪里还有这么一群伙伴陪伴着他们,这真是人生中的一种享受啊,也是一种福泽了吧。 “兄弟们,上,太尉就在这个监狱里。” 只见眼前一座高耸入云的监狱之中,一行人马正带领着浩浩荡荡的人流赶来,而暗地里是那群看热闹的东瀛人还有暗影帮的人马。 随着着一群人拿着温赫颜的令牌还有靖王爷的一纸手谕就直接冲了进来,门口的守卫拦。不住突然闯进来的众人,只见那群守卫被直接押解着而无能为力。 “周皇叔在哪里?快快带我去,否则,你们的人头恐怕会和你们的身体说再 见了。” 那行被压在地上的士卒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威压,只见一个士卒慌慌张张的指着又前方的位置说道:“就是前面那个监狱,地上三层以下的重刑监狱之中便是关押周皇叔的地方了。” 只见带头的是温赫颜的大儿子温郝志,温郝志带领着手底下的一众人等直接往监狱中去了。 可是当他们赶往监狱的路上只是却遭到了敌人的拦截。 “你们不得进去,这里是皇上特设的监狱,专门用来关押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的地方,这里也不是你们想来就能来的地方,速速离去,我也不过多计较,如若不然,你们所有人将都是死罪。” 温郝志却并不退缩,只见温郝志拿出了靖王爷的一纸手谕道:“如今皇城动乱,我身为朝廷的王爷,在边城养尊处优惯了,今请法师观了这天象,看到朝廷之中一片黑气笼罩,我等再也爱耐不住,只能兴兵拯救忠良,之后再起义兵,将那卖国求荣之辈斩落马下,方的解我等朝廷忠良心中一口恶气。” 还没等温郝志念完靖王爷的手谕,眼前之人却打断了温郝志的话。 “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在这皇城之上只有一个太尉,而且这里太尉说了算。来人,给我把他们拿下,交由太尉处置。” 眼前那名将军虽然也不算的什么大将军,但也是太尉身边的一名亲信了,此人算的太尉的死党,当然也是这群站在皇室这边的这群人现在唯一的敌人。 温郝志说道:“兄弟们给我上,今天太尉我们是非的救下不了。” 而东瀛人和暗影帮的人已经降临到这座监狱旁边了。 “兄弟们我们只需等到机会来临之时,直接潜进去,我们的任务是劫持周皇叔,非凡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可以杀了周皇叔,绝不可让他们轻易得逞。” 隐身之人躲在暗处正在和手底下那群兄弟嘀咕着,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中一般,那种超乎天人的自信让他甚至是得乎忘形了起来,躲在暗处也更凸显阴险狡诈之色来。 这里的大战一触即发,而正在无名山下攻打栗战名的太尉大军在知道皇城之中有人擅自营救周皇叔的时候,太尉为之一怒道:“大胆,来者何人,等到回了皇城,我定将他们满门抄斩,已泄我心头之恨,分心之苦,这真是一把利刃直接插在我的心口,朝廷将要大乱了,原本稳固的江山还有我日渐强大的太尉,这一仗对于我们来说可谓是稳定江山之战,能夺得皇位就看这一仗了,如果打赢了,那么朝廷的江山始终都是我太尉的,但是如果打败仗了,那么那群所谓正派人物必然不会让我好过,所以这一仗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势必要将那敌人全数剿灭,一展我太尉的风采,届时你们都将是开国元勋,高官厚禄,分封悬赏自然不再话下。” “太尉,无名山上还还有异动,请问我们是否需要大举进攻,还有那长安城中的选拔事宜,我们又是否需要前去维护一下治安。” 只见那名将军陈凛显双手作揖语气和缓的对太尉说道。 太尉想了一下后直接说道:“陈大将军,你负责攻打无名山之事,我回去主持长安城最后的选拔之事,只要你们遇到吴迪尔三人就给我格杀勿论,还有那皇城监狱之中我自会派人前去阻拦。” 说完,太尉的人马先是兵分两路,然后就是兵分三路了。 一路去皇城监狱之中救援的是另外一队人马,这队人马是太尉亲自培养起来的秘密组织,这支队伍以前也出现过,而且还曾经来到这皇城之中制造过混乱来着,可是不料跳出了一个林懋霖三兄弟,彻底将太尉的阴谋给打破了,现在该是算总账的时候了,只见太尉来到主会场之上,而此时,离最后的选拔只有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了,眼看着其他人都在场上舒展着身体,放松着经脉,而林懋霖三兄弟的位置上却不见人影。 一众人等纷纷差异的议论着。 “这三人怎么还不来?难道这三人回家吃奶了么?” 一个人这么说着,围在他身边的四五个人纷纷大笑起来。 而就在他们五六米之外的地方却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说道:“可能这三人正在办一件比选拔还要重大的事情。” 原本还在笑话的那五六个人听到这里笑的更是合不拢嘴了。 “他们能做什么大事,难到回家吃奶也算大事么。” 其他人也忍不住冷笑了几声。 而林懋霖、吴迪尔还有旱魃却真的在办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兄弟们上,别留活口,今天你们竟然来了就不用回去了,给我把小命搭在这里吧。” 只见那名守着监狱的将军对着温郝志他们一行人说道。 此时躲在暗处的还有另外三股势力,林懋霖等三人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这些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了,所以他们此行前来是潜行着过来的,这也使得他们看到了许多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而且这四五股力量都在打着各自的盘算,所以林懋霖直接说道:“我们只有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了,此行我们必须趁乱救出周皇叔,而且要快,一炷香之后我们在选拔会场上集合,准备今天的面试,兄弟们可有异意么?” “没有。” 此时吴迪尔和旱魃也没有什么头绪,只能听三弟的了,至少死马也能当活马医了不是么。 林懋霖接着说道:“这样的话,大哥你等我进入这门的时候负责帮我用障眼法堵住这门口,只要五分钟的时间你就撤退,而二哥你就看住眼前这群人,如果他们有难你可以帮助他们,他们也将是我们很好的帮手。大家见机行事,切勿要完成任务,然后我们选拔会场上见,切不可耽误了大事。” 说着,林懋霖就直接隐蔽了身影,绕过前面两群人马直接来到了监狱门口,就在他快要打开监狱的大门的时候,监狱上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而场上的人纷纷转过目光来看向了林懋霖,就在这时,吴迪尔突然下来了,一个烟雾弹直接落在了林懋霖的脚下。 “轰” 一声,滚滚浓烟冉冉升起,林懋霖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不好,有人闯入监狱了。” 那帮太尉的士兵转身过去想要阻挡进入监狱的人,可是这时,大势已经不可逆了,当他们来到门口的时候两把战刀直接向他们攻击而来,说时迟那时快,眼前这人看到战刀发出的耀眼光芒之后,急忙一个闪躲,顺利躲过了战刀的攻击,可是,身后靖王爷还有长安中那群不安分之人派来搞事情的人已经来到了他们身旁,也正欲往里面走时,太尉的人哪里会轻易让他们进去呢?只见太尉派来的那名大将直接拦住了温郝志等人。 “站住,再往前一步杀无赦。” 温郝志听到这话哪里能安定下来,毕竟已经有人先行他们一步进入了这监狱,如果是朋友的话,那么还好说,但是如果是敌人的话呢之?那情况就糟糕了。 “兄弟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太尉的人也快赶来了,现在我们只有拼死一搏了,兄弟们给我上。” 一声令下,温郝志手下的士兵便直接冲上前去,就在他们打斗的时候,东瀛人和暗影帮的人已经来来到了门口,两队人口互相对视了一下之后,一前一后的进入了监狱之中,他们不知道来人是谁,突然间,吴迪尔直接挡在两队人马的面前对他们说道:“你们不可以进去。” 暗影帮的人和东瀛人看到吴迪尔过来了,他们都知道是谁干的了。 “原来是老朋友。” 只见东瀛走出来一个武士,而暗影帮却出来一个老朋友了-凯隐。你的对手是我们,两人直接向吴迪尔攻击而去,来不及反应的吴迪尔在两人的攻击下节节败退,随后激发了吴迪尔家族特有的灵魂血脉之力,吴迪尔就像一个一动不动的守护者一样直接挡在了大门之上,旁边的两只队伍想要前进半分都很困难。 凯隐知道不能给他拖延时间的机会,所以身法也是极为的迅捷,再加上东瀛武士的助攻,坚持了五分多钟的吴迪尔直接退到了一遍去,而东瀛人和暗影帮的一帮教众也是马不停蹄的赶往监狱之中,就在他们轨迹来到了周皇叔被绑架之地时,林懋霖已经带着满身是伤的周皇叔潜伏了出来。 “兄弟们,周皇叔已经被林懋霖三兄弟救了出去,我们只要抓住林氏三兄弟,那么何尝周皇叔不落入我们之手呢。” 东瀛武士说着,只见拿起手中的刀剑直接朝吴迪尔而去,吴迪尔一个人又怎么敌得了对方这么多人呢。就在吴迪尔被敌人重重包围的时候,旱魃一个跳跃,手中的战斧直接挥砍在地面上,只见地上瞬间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痕,裂痕之上的人们仿佛失去了重心一般左右摇晃,只有几个大将勉强站稳身型来。而此时,太尉的环城守卫也已经赶到来。 “兄弟们,给我包围了这里来,切不可放走一人。” 门口已经是稀稀落落的人潮了,而场外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火把和木材堆积在墙壁上咋一听,咿咿呀的声音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林懋霖再救出周皇叔的时候就已经跑出了监狱之外,而此时,自己的兄弟却还在这座被重重包围的监狱之中。 “大事不妙。” 东瀛人第一个想要离开,因为他们东瀛人如果被周朝的人抓住的话,那么也是九死一生了,所以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尽早逃离这里。 第二十二章生死营救 只见太尉的另一路人马已经包围来整个院子,而林懋霖已经逃了出来,他此时需要做的只有救出自己的兄弟们,如何才能救出兄弟们呢? 就在林懋霖思来想去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群巡逻士卒,这群巡逻士卒佩剑整齐,带头那人更是神采熠熠,林懋霖透过人群看出了这群人的实力,他们每一个都不是小士卒之类的,而且都是一些实力堪比一名武将的存在,而且腰间上的佩剑也不想是中原该有的样式,林懋霖感觉到了一丝怪异便追了上去,就在林懋霖跟着他们来到那个被包围的监狱之外时,这群人的带头大哥对着太尉的人说道:“兄弟们辛苦了,我们是皇城守卫的人,此次在这附近巡逻,刚好收到上面的消息说,监狱之中有情况,让我们协助你们办案。” 太尉的人马原本还在拾着木材,拿着火把,可是当他们看到来人的时候,一个小队长站出来对着这群突然的来客说道:“你们是巡城守卫,可有守卫令牌?” “有” 只见一名为首的装扮成男人模样的东瀛女人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张令牌交给了那个小队长说道:“给,这就是我们的令牌。” “好的。” 只见那名小队长刚拿起令牌的时候,那名身穿守卫衣服的东瀛女人一个侧踢,只见那名小队长宛若一块被人径直丢去,呈现弧形抛物线的形势的石头一般,一脸的茫然和无可奈何令小队长欲哭无泪,径直的摔在地上的那一刻,小队长的脸是朝下的,地面上也扬起了不少的尘土,只留下这一人被漫天的尘土掩盖,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却给人一种朦朦胧胧之感还有东瀛人不屑一顾的眼神。 “兄弟们,上” 只见原本还在拾着火把和木材的士兵直接放下手里的木材,转身直接从木材中抽出了一把把闪闪发亮的战刀。一众战士当然也是有备而来了,经历了这么多的战争,他们早已习惯了敌人的突然袭击,然而一般的袭击对于他们来说最多也就是飞蛾扑火一般,只能让这火光来的更猛烈摆了。 而那东瀛人在那名年轻女子的带领下,每一个人都仿佛有种无与伦比的英雄气概一般,从他们的身上你可看不出任何一点凡尘的俗气,最多就是临时沾染的一点人间烟火的韵味。 就在东瀛人和他们厮杀的那一刻,林懋霖给他们兄弟来到了那大门之上,却看到了自己的兄弟吴迪尔和旱魃两人正在和暗影帮的人厮杀着,林懋霖冲了下去,一把长枪惊现,若如万夫莫开的猛兽一般,让眼前的敌人感到强烈的压迫和无形的威胁。林懋霖直接冲下去的时候,长枪正好攻击在了凯隐的嗜血匕首上,只听得一声震慑四方的金属撞击的声音之后,转而是回响在天空中的初现形态的声波和两军对峙时才有的严肃氛围和一点不知所措的惊谔感。 “原来是你,老朋友了,怎么?连周皇叔你们也打起了歪脑子?” 林懋霖直截了当的说道。 凯隐哪里容的了他多说,只见嗜血短匕在空气中凝结着方形的气旋,气旋之中暗藏着无数血红色的利刃之气,利刃锋利的如同无数头猛兽一般,坚韧的獠牙又仿佛能够切开生命的最后一丝涟漪一般,那种强烈的威压,笼罩着的是死亡的气旋。 林懋霖也不多说,只见纵横万刃随着这股凝聚而成的气旋直接变换成了一个僧钵,僧钵海纳百川般不断的吸食周边向人们不断侵蚀而去的恐怖煞气。 就在煞气略微虚弱之时,门外的打杀声更加强烈了。 林懋霖对着自己的两位兄弟说道:“我们撤 。” 只见林懋霖在前面,后面跟着旱魃还有吴迪尔,而牢门之下确有无数欲要夺门而去的小兵,当他们冲到城门之下时却被那群东瀛人给堵住了门口。 “你们可见到一名身材中等,衣服上绣着樱花的士兵么?” 那群人看到是东瀛士兵的时候,心情也是低落到了极点,但是当他们听到那名东瀛女孩问话的时候,他们却感到了一丝生机。 “回禀大人,他们就在前面的地牢之中,好像是被太尉布置在地牢里的暗卫给留住了,现在正在激烈的打斗,强者之间的对决我们当然是不敢靠近的,所以也就知道这些了,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东瀛人直接三人飞身上瓦,抬头眺望远方。 “禀告郡主殿下,前面确实有我东瀛人,而且他们” 还没等他说完,这一行东瀛人迫不及待的也飞了上来,十几个人占着一个墙头,眺望着远方,随后十几道光线飞射而出,那名东瀛人和林懋霖插肩而过的时候,彼此一个眼神对视了一下,林懋霖和那名郡主在空中收回了眼神便各自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行去。 林懋霖对着手底下的兄弟说道:“距离最后的选拔还有十分钟不到了,我们现在如果还不赶去的话,可能比赛结束了我们还在这里厮杀呢?等等毁了前程就一切都晚了。” 就在那三人越过那墙头的时候,旱魃说道:“照我们这速度,就算拼尽全力也是无法赶上了,选拔可能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种奢侈了吧。” 吴迪尔也应和着:“就是,就是,太尉可安托好了?我们就算赶不上,做个将军这是可以的,统领什么的也无所谓了。” 林懋霖看到他们两个无奈何的样子也是一脸嫌弃。 “兄弟们我有办法,我手上的兵器名为纵横万刃,能够凭借强大的能力根据地形变化形态,只要有足够的力量注入其中,纵横万人就能后以极快的速度欲空而行,但是这剑柄和剑载却也只有承受一个人的能力,在足够的时间内赶到应该问题不大,但是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要在另外令人的助力之下,纵横万刃才能发挥 他本来的功效,而另外令人则要保护周皇叔去到那栗将军身旁。” 听了林懋霖的话,吴迪尔和旱魃两人也算是明白了。 随后两人直接了当的说道:“我们两个助你,一定要夺得魁首,等着兄弟们回去,你要请客摆上一桌子的好酒好肉招待着我们兄弟。否则回去之后必要你好看。” 林懋霖御出纵横,只见一道金光乍现,无数寒芒飞散,望林懋霖一人踩在这寒芒之上,吴迪尔和旱魃一起用力,一红一白两道光束直接没入了纵横万刃之中,只见纵横万刃宛若宇宙上的飞船一般直接消失在了天际上。 “最后一分钟,我们不用再等了,他们三人在这紧要关头都不回来,足以证明他们的目中无人,在这个神圣而富有庄严的地方,又岂是这三个小毛孩能够亵渎的?如果他们还没到的话,那就直接取消他们的参赛资格。” 还没等太尉说完,林懋霖就已经降身在了主场之上,而此时赛场之前只有林懋霖一人显得那么的光彩夺目,神采奕奕。 “你就是林懋霖是么?上一场的冠军,这一场你是否有把握呢?” 只见太尉话里有话,意思非常明了了,你做的那些我都知道,现在我本人就在这里了,如果你不跟我混的话,你也别想如愿以偿。 林懋霖看了看场下然后对太尉微笑的说道:“太尉大人,我只是一届平民 ,今来不是为了什么魁首,而是为了北征。只要百姓们能够生活的好,我林懋霖就已经知足了。” 太尉也是停歇了一下然后对林懋霖说道:“好志气,不过你如果夺不得魁首的话,那么为百姓着想的事情也就很难实现了,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听到太尉这个看好两个字,林懋霖明显感觉到其实的音调明显是与众不同的,太尉心里那点小九九林懋霖还是很清楚的,毕竟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哪一个又不是没有野心的呢,况且此次北征,不仅关乎一个国家的气运还有可能决定着整个王朝的未来的走势。 林懋霖这个人身上有着太多的神奇了,十分钟前还在监狱之中闹事,现在就出现在这个选拔住会场之上了,太尉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懋霖,而太尉的身旁却多了一个身手敏捷的将领,只见那名将领离去的时候脚上的步伐变的迷幻了起来,若影若现的,让人很是抓摸不透。 “好了,好了,别让场下的人久等了。第二场是武试,现在场下只剩下八人了,你们八人分别对阵我们为你们准备好的武士,由你们抽签决定对阵的是哪一方的阵容,胜利的直接晋级,失败的则遗憾落场,最后由所有胜利者在场上决出最后的王者,这个王者之人必定不能是平凡之辈,所以这个积分最高的要接受所有在场胜利之人的一对一,一对二的比试胜出之后才能晋级,如果失败了,积分会一路掉,直至有积分更高者出来为止,否则比试就会一直下去,太尉有权对你们进行最后的评估,如果你们中有一人比试遭到太尉怀疑的话,太尉有权对你们进行裁决。现在比试正式开始。” 主持人拿着话筒在场上激情四射的说道。 主持人刚说完,林懋霖直接上台来抽出了一个竹简,而经过林懋霖身旁的那名拿着双令牌的道士扶袖间便是仙气缭绕,一只竹简直接从竹筒之中飞了出来来到那名仙风道骨的仙家的手里,而那名仙家却对着场下的所有人说道:“我叫道虚子,来着天脉山,是三世修的的大善大能之人,跟随师傅也历经了无数的坎坷,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苦难之后,才有了现在这一手的凭空御物的绝活,只求各位看的过瘾,我道虚子也不枉此行了。” 只见那个壮汉走了上来直接冒出了一句:“装设弄鬼,我一斧子过去,只求你不要虚的太快?” 而场下已经有几个是道虚子的粉丝了。 只见他们小声嘀咕道:“天脉山出的都是人中龙凤,能在那里出来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我看好道虚子。” 而另外几个人时有看好壮汉的,时有看好林懋霖的,时有看好五散人的。 就在他们还在议论中的时候,壮汉直接拿出了竹简一脸装模作样的说道:“我叫王刚,请多多指教。” 除了那名仙家一脸嫌弃的表情之外其他人都老老实实的看着,一脸羡慕的神色,更是增添了王刚的英雄气概。 五散人也一一抽出了签,只见五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在五人的周围仿佛形成了一个气场地带,而在气场之中的五人仿佛被某种强烈的法阵能量包围着一样,那种强大的能力在五人的指尖上,发丝尖甚至是拂袖间都显得淋漓尽致、强大的能量有种压倒天地山河的气势,而这只是他们静止的状态下所迸发出来的能量,如果全力状态下的五人,那么,他们的能力有多恐怖?这也是很少有人见到过的了。 八人都抽完了签,各自打开了手中的签号,一阵安静与严肃之色弥漫在了整个会场之上,而林懋霖更是惊谔。 第二十三章英雄少年 太尉说道:“林懋霖第一个” 林懋霖站在台上,微风轻轻的拂过他的脸颊,两鬓微微翘起,眉宇间炯炯有神的双眼明亮且犀利,两袖起伏间都仿佛带着某种仙气,规律且有旋律。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今朝有令今朝赶,白马沙场乌云西。 他日有难他日复,今朝全城整军待。 纵横千古悲喜皆,营中兄弟齐开怀。 这是一首打油诗,不是为别的,只为了观众一笑。 而场上一名身穿华服的将军带着光晕来到了这个舞台的中央。 “大家好,我叫许景辰,现任长安城总兵马大元帅,今天你们这场比武,由我当这个裁判,我一定会秉公办理的,还请在场的各位监督。” “原来是许大将军,曾经凭借一人之力拯救了数万的兄弟,在数千人敌人的围攻下却不失分毫,一把镰刀可谓是出神入化了,无论敌人使用什么武器,只要有许大将军的地方,敌人便都会被许将军的威名给吓破了胆子去,哪里还有能力和魄力去战斗?可能敌人连战斗的勇气都会丧失了去吧。” 只见许大将军对着林懋霖说道:“兄弟果然一表堂堂,一幅英雄气概,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国家需要你,也跟需要你们。” 林懋霖有点手足无措道:“许大将军的威名可谓是人尽皆知,我林懋霖就是一个小人物,不足挂齿。” “哈哈哈林大将军真是谦虚啊,监狱你也敢闯?救下周皇叔也就算了,竟然放走了那个大魔王卡斯塔,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只见太尉站起来拍了拍桌子道。 而林懋霖却惊谔的说道:“周皇叔是我救的,可是卡斯塔却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曾放过他,这个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是我干的,让我为那些无辜百姓陪葬。” 只见太尉对着手底下的人说道:“来人,给我把林懋霖捆起来,今天这次考核我取消了他比赛的资格。” 太尉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会场,所有的士兵和会场上的百姓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无不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太尉的话在这皇城之中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了,更不用说,现在林懋霖只是一个大将军,就算日后真的去了北狄也不可能有太尉的实力大。 就在一行人前来正要捆绑林懋霖的时候,台下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显得威慑力十足,霸气而带着点不容忽视的果断。 “停,皇上有令,北狄起义正值用人之际,尔等不可冤枉了一个好人,更不了错杀了良将,事情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比赛继续。” 来人是皇上的御林军总统领-赤炎,赤炎虽然没有大杀四方的能力,但是赤炎曾经统领一支万人的军队竟然打退了敌人数十万人的大军,敌人这只军队来自无数个国家,而在这无数个国家里,有两个超级大国统领着,他们来我中原不为别的,只为了掠夺,因为我们中原地带历来就有黄金遍地的美誉,所以其他国家的人在知道我们国家有数之不尽的黄金白银之后便心生贪婪之意,在一阵恶心的布局之后这支由十几个国家联合的军队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进入了中原,由于**无能,这支军队将宝物抢夺一空之时,因为两位大国的将军窥伺皇朝中的美女,便不欲离开。当他们浩浩荡荡的进入朝廷的时候,这位大将军再也忍无可忍了,只见他怒斥一声,直接抄起武器,带领长城的军队直接把十几国联军的首脑人物给杀了,并且把一部分金银细软给抢了回来,这个过程中有些无数的艰辛与磨难,但是这些对这个大将军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经过了长时间的消耗,大将军凭借着高强的本领打跑了敌人,并且挽回了朝廷的一丝颜面。 太尉看到是赤炎大将军来了也是为之一惊,这位大将军从来不出山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为了一个林懋霖大动干戈? 而在皇帝身旁却多了一个拿着法杖的巫师,这个巫师拿着占卜仪对皇帝说道:“经过这几天的观天象,属下敢断定,那个改变战局之人就要出现了,而且此人就在烽火站台之上。” 皇上急忙问到:“是谁?” 这名衣冠楚楚的占卜师只是平凡的说了一声:“天机不可泄露。” 皇帝说道好吧。 当然,赤炎就是皇帝亲自请出山来的,今天赤炎来到了主考场之上,太尉也感到了一丝不安,这下皇城之中不能再安定了,毕竟作为反叛人物的太尉,皇帝早想除之而后快了,可奈何没有足够的兵力、人力和物力,让太尉一直权倾朝野,今天皇上的第一次发飙,第一次宣判竟来的如此恰到好处。 许景辰说道:“原来是赤炎大将军啊,有失远迎接,真是罪过、罪过。” 赤炎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我们还是坐下来观看吧,毕竟这是小家伙们的主会场。” 太尉站起来说道:“是的,是的,今天是小家伙们的主场,我们又怎能自顾自的聊家常呢?这有点太显得我们倚老 卖老了点儿,来来来,比赛可以开始了,林懋霖你是第一个出场的,今天就先不计较你的过失了,等日后查明真相,再将你以国法之论处之。” 林懋霖对场上的一行人鞠躬道:“那小辈这就献丑了。” 只见林懋霖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平台上,而平台的四周是分布列坐在圆形环绕的主场之上的十八个位置的十八个罗汉,只见这十八人个个仪表堂堂,只是他们各自都有着一点小小的缺陷,这在林懋霖后面冲关的时候会有提到。 当林懋霖来到会场重要的时候,会场的十八个方位刚好有十八个光柱直接冲着林懋霖攻击而来,光柱并不存在杀伤力,只是光柱的力量令林懋霖有点猝不及防的压迫感。 一名光着头颅,手掌有熊掌那么厚的罗汉单手置于胸前说道:“闯关之人不必慌张,这十八道光柱不会伤及你,只是压迫你的灵敏度,让你在这个诺大的圆盘中无法凭借灵活的身形躲过十八罗汉的攻击,也避免你逃跑或者使用移形换位之术,我们十八罗汉也不欺负你,我们在这十八个方位先你攻击而来,如果你们成功的地方下我们三次攻击的话就算你通过了可以么?” 林懋霖听了这名巨手罗汉的叙述之后便放松了许多,但是不能移动却成了林懋霖最为担心的。 就在会场快要开始的时候,林懋霖说道:“慢着,在比赛开始的时候我有一个条件不知当讲不当讲。” 赤炎说道:“当讲。” 林懋霖直截了当的说道:“竟然是防守,我自然不能用这长枪了,我的换一个趁手的兵器,不知何如?” “可以,请问你要什么兵器呢?” 赤炎也是够耐心了。而场上,太尉和许景辰却互相对视了一下之后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林懋霖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转回了平静的姿态说道:“我当然不可能要求有什么高大上的装备了,只求将军给我一件平凡的兵器就行。” 赤炎看着林懋霖眼神的方向,只见一名守卫那些盾牌站在场下,而场下是一众围绕在主会场边缘的百姓。 赤炎对着那名士兵说道:“你过来,手上的盾牌借林大将军用一下。” 说着,那名士兵有点兴奋的小跑着来到了林懋霖的面前。 “林大将军,很高兴能为您效劳,这是我用的盾牌,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盾牌。” 林懋霖接过盾牌对那名士兵说了一句“多谢。”之后,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林懋霖站在主会场之上只感觉无数股劲道从四面八方攻击而来,而此时的林懋霖却只有一个盾牌,这在常人眼里,能抵挡下所有的攻击那几乎就是痴人说梦,这个只有在他们去了那酒楼,点上两壶小酒,两叠小菜之后才敢吹的牛皮,今天亲眼目睹了,这个拿着盾牌的将军竟然凭借着一己之力已经足足挡下了十八罗汉的三次攻击了,这不可能,后面还有十五次攻击。 只见林懋霖挥舞着盾牌如同盾牌就是自己的手足一般,那种轻盈自在,挥动如风之感令林懋霖顿感畅快。 而场上的赤炎也是微微一笑。 他庆祝皇上没有赌错人,也对占卜师的说更有了信心。可是他也知道就凭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说明什么。 场下的赵薇嘴唇微微翘起,双脚跺着地面欢快的说道:“林大将军加油!” 林懋霖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还是很喜悦的,但是场上却又不得他分心,只见林懋霖手上的盾牌在抵挡了十八罗汉的十七次攻击之后,盾牌之上明显出现了一道裂痕,裂痕出现的瞬间,林懋霖就已经察觉到了,这最后最强烈的自己,以为在第十七次攻击的时候,他已经确切的知道了,第十八次攻击就是为了最后一击做铺垫,最后一击才是十八罗汉的亲手剪。 林懋霖再也不敢分心,只见林懋霖丢掉手中的令牌,双手合十,一股强烈的精神力如同一个碗状的护罩一般直接扩散在林懋霖的四周。 而最强大的那一击已经从天空中悄然而至。 “轰隆”一声巨响,主场之上飞扬着尘土,尘土直接升腾而起,以至于场下的观众都分不清场内的人是否还存活着。 就在下一刻,一股紫气升起的那一刻,赤炎却笑了。 而许景辰却对王爷摇了摇头。 “第一波攻击你过了。十个不错的少年,在我们十七次攻击之时竟然利用盾牌挡下了我们的攻击,然后在左手中凝结紫气,这也正符合我们十八罗汉的风格,是个不错的少年。” 只见那个一面呈现三角锥形的小旗帜,小旗帜之上仿佛被某种气旋法阵所加持着,而这种气旋法阵仿佛跟十八罗汉的某种气运有关,这种气运正在生生不息的制造着一个结界,就是这个结界维持着这个考场,才有了林懋霖抵挡十八罗汉而不动半步的场景。 “再来。” 十八罗汉年年相觑,这已经是顶尖的考核了,难道下一波攻击也要加强么?他们虽然对眼前这个小东西略有好感,可是也不至于到了放水的 地步,毕竟北伐乃国家大事,如果因为他们的草率而是北伐大军全军覆没的话,他们也有难辞其咎的责任,更不用说那上万的黎明百姓了。 而许景辰直接对十八罗汉说道:“今天务必不股一切也要拦住林懋霖。” 意思是说,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朗了,林懋霖既有可能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我们如果就这么轻易的让他过去的话,那日后此人必是皇上的一大助力,而对于我们来说,这一切都将变得更加棘手,目的当然是不想让林懋霖通过了,一个兵马大元帅的职位不能轻易拱手让给不是自己的人,况且自己人今天么在主会场之上,但是这个风头明显被林懋霖抢完了去,这对太尉未来的大业也是十分不利的,所以十八罗汉,第二次攻击就要把林懋霖打趴下,免得再生枝节,日后也免得后悔莫及。 只见收到消息的十八罗汉身上的能量体瞬间变成了赤褐色,赤褐色的光芒仿佛又带着一丝来自暗物质世界的能量一般。 林懋霖原本还之是被困住了行动,可此时,褐色能量体仿佛要锁定自己的气海一般,那股强烈的威压令林懋霖全身都感到不舒适,真正的较量看来就要开始了。 林懋霖也不得不动用一点真功夫了,只见林懋霖身体之中缓缓的流淌着一股能量,这股能量仿佛如同苏醒的狮子一般,那强大的震慑力直接抵挡着十八罗汉的十八道褐色光柱,光柱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净化着,赤褐色的柱体慢慢的恢复了常态,但是就在这时,一股炎热到甚至能够扭曲空间的力量正在向林懋霖袭来。 “这是怎么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赤炎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而太尉和许景辰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安抚赤炎道:“赤炎大将军这是怎么了,林大将军可谓是举世难得的大人才,十八罗汉估计已经评估出林懋霖的实力了才会使出这么强烈的一击的吧。” 赤炎哪里不知道?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林懋霖,这哪里是什么实力评估,这明显就是作弊式的拥有强力外援的围攻嘛。 可是就算他知道这一切但是现在已经为时以晚了。 只能安安的祈祷林懋霖挺过去,不要真的中了敌人的诡计了,到那时侯,林懋霖不能成为将军的话,那么周皇叔的落马就显得非常不值得了。 只见林懋霖在抵抗着这烈焰的时候,身体明显感觉到了一丝不舒服,但是也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只是浑身燥热,身体也显得枯燥,水分正在快速的流失。就在这个生死关头之际,林懋霖想起了师傅说的话:“徒儿,为师送你一把纵横刃,来日如遇难关, 他定能助你化险为夷。” 就在林懋霖快要身厮力竭之时,纵横万刃一道金光喷射而出,直接打在十八罗汉的那个三角锥形旗上,还没等十八罗汉反应过来,三角锥形旗已然被光线打飞了出去,摇摇晃晃的掉在了地上,尘土笼罩之下的三角锥形旗也失去了以往的光泽。 “这怎么可能?这林懋霖不会是开了什么挂了吧。” 许景辰和赤炎纷纷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懋霖。 不一会儿,林懋霖脚下的火焰也消失在了地面上,而林懋霖此时所站着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地下数十米的地方已经被烈焰焚烧成了一堆黑色的碳灰。 “快跑。” 只见十八罗汉捂着胸口直接退到考场之外。 而林懋霖还被残余的光柱的力量捆绑着,看着快要塌陷下去的脚下三寸之地,林懋霖也没有什么好想的了,也没过过多的时间容他去胡思乱想。 只见泥土直接塌陷了下去,就在这时,林懋霖的左脚已经迈进了深渊的时候,只见林懋霖右脚一蹬,随即飞来了一把飞剑,飞剑直接来到了林懋霖的脚下,直接搭载着林懋霖来到了考场之外的空旷地带上,其他人如同看待大英雄一般看着林懋霖,而赵薇却急忙跑上来抱住林懋霖说道:“林懋霖,你也太冒失了点,怎么这么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安全呢,万一有什么不幸那可如何是好?” 看着赵薇拥抱着林懋霖后,十八罗汉走上前来拱手对林懋霖说道:“林大将军实在对不住了,我等刚刚出手太重了,多谢将军的不杀之恩,我等日后必定以死相报。您这就算通过了,至于这第三次攻击嘛,在做的各位就不要耻笑我等了,我等这就告持。” 看着十八罗汉离去的背影,场上另外七人更是愁眉不展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对手竟然如此强大,看来这中原之地真的是人才辈出啊。 躲在暗处的东瀛郡主还有他的那一帮兄弟看着热闹也看着这个脱引而出的少年。 “圣上,好消息,林大将军通过了十八罗汉的考核,目前北伐中分数排名最高,看来长安城最领队非林懋霖不可了,皇上算是押对宝了,周皇叔眼光也不错。真不愧皇上和周皇叔精心布置下的这个局啊,英雄果然是到哪里都令人喜欢。” 只见一名穿着暗影帮服饰的卫兵来到了皇上的面前,谈论着大事的时候也讨论一下现在的英雄少年。 第二十四章考核之太尉的阴谋 林懋霖的一张成名之后便是五散人的考核了,只见五散人相继来到了考场之上,只见大哥二哥三哥等总共五人相继来到了主场之上,而主场之上那个大坑却足足震慑了场上的所有人。 “今天我们五散人前来参考,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只见场上并没有所谓的十八罗汉,而只是一人,就是这一人从古至今都没有遇到过敌手,他来自大梁,是个实打实的武将,一生求武,甚至是武痴中的骨灰级人物,他的一手战矛挥舞的如同大杀四方的灵魂触手一般,如果敌人稍不留神,那么便会让丧命在他的战矛之下。 “我叫铁煞盟齐,来中原是为了以武论道,就在几天前我听说你们这里将要举办什么狗屁的北伐大军,我就帮您选拔做了这一名考官,来中原之后了无败绩的我,深深的想尝一尝失败的滋味,可奈何中原匹夫不战过十个回合就尽数倒下了去,如果你们现在举起白旗的话,我可以饶你们一条狗命,也休得去那北狄丢人现眼,北狄可不是任何一个小人物都能涉足的,以前那里曾经埋葬了我大梁无数的勇士,他们每一个都比我要强大万分。” 五散人听了铁煞盟齐的论述之后,只见五散人微微一笑道:“你们大梁?真是天大的笑话,大梁那我国的一个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强大的历史朝代,你们所谓的大梁不过是冒名顶替的摆了,休得在这里散播谣言,我们五散人今天就要终结你的狗屁神话,当你滚回你们那个虚假的国度之时,你们也将告诉你们的族人,中原人战无不胜,我们还是不要去了的好,还有大梁这个国名也要改改了,要不然中原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到那时,只要中原兵马稍稍动一动手指,只叫得我们无家可归了。” 一阵试探之后,五散人便将铁煞盟齐围了起来,五散人双手置于地上,双脚微微后翘,结实的小腿显得格外的有力,且精气神十足。只见天空中一道气旋环绕而来,五散人原本驻足的地面上也多了一丝隐隐的空间的超识之感,只见的那铁煞盟齐在能量阵法的攻击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瞬间被刀影般的气旋搅成肉酱,只见铁煞盟齐的长矛宛若一把强大的利器一般,五散人形成的气旋法阵在长矛的作用下亦不失分毫,只见长矛中冒出了点点仙气,气息时而浓密,时而稀疏,但是气息中的能量却丝毫不减。只见空气中形成了两股对峙的能量,一白一黑,两股能量互相抗衡压制,谁也不愿退后,谁也不愿臣服。 经过了小回合的试探之后,五散人中的老三率先发动了攻击,只见那人就像一道风一般直冲铁煞盟齐而去,风的犀利在这人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只见一股宛若刀锋一般的能量来到了铁煞盟齐的眼前,就在这时,铁煞盟齐一个转身,手上的长矛,竟直接挡住了五散人中老三风散人的攻击,强烈的气场直接震荡着考场如同一个被飓风划过的的水面一样,那种令人触目惊心的视觉感,深深的震撼着场上的所有人。 “给我破。” 此时的风散人只感觉身体格外的沉重,手上的御风刃也仿佛被长矛吸住了一般,那种被抽离的感觉传至到了风散人的脑海中,只见风散人的脸色逐渐由黄转青再变白。 大哥雷散人看到三弟正在敌人的长矛之下恐有不敌的征兆,只见雷散人一个闪电而下,闪电以气贯山河的气势直接劈向了铁煞盟齐,可还没等铁煞盟齐反应过来,雷电已经悄然而至了,就在这个大家都认为结果以分的时候,铁煞盟齐却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兄弟们快御阵。” 雷散人直接说道。手里的武器直接引动雷电守护着自己的伙伴,火散人御火之壁垒,水散人御水成墙,土散人土之盾壁,只有风散人还在回来的路上,以为现在的他在刚刚攻击铁煞盟齐的时候因为莽撞而差点导致被击败的结局,现在的他也算清醒过来了。可是现在清醒真的来的急么? “不好,三弟才是他的目标。” 只见二哥火散人直接了当的说道。 但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风散人已经遭到了铁煞盟齐的攻击了。 猛烈暴打十连击! 只见铁煞盟齐长矛直接跳起风散人,就在风散人飞向空中的时候,铁煞盟齐的长矛如同一把人间一般直接对着风散人就是一顿暴揍,直接就是十连击,等到铁煞盟齐停下手中的动作的时候,风散人已经倒在了地面上,一口鲜血喷射而出,痛苦的声音传来,引得场上的裁判一阵唏嘘。 赤炎命令手下道:“把风散人抬下去,军医给我全力救治。” 而许景辰和太尉面面相觑,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自己当初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请到这五散人出山的,可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 而许景辰也是非常无奈,毕竟他第一眼看到五散人的时候也并不看好五散人,现在比 赛刚开始,五散人就失去了一个,这还有打下去的必要么? 林懋霖看着五散人和铁煞盟齐的打斗,仿佛自己也领悟到了一点其他的东西来,五散人的阵法之力,就是在引动天地能量,在天地能量的加持下五散人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而铁煞盟齐这大刀阔斧的连招手法虽然犀利,但是也仿佛卖出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破绽。 就在众人以为五散人就这样遗憾的离场的时候,不料另外四人在雷散人的带领下,闪电、火焰、水击、土陷四股力量直接向铁煞盟齐的天灵、地灵、人和和阳中四穴攻击而来,就在铁煞盟齐还对自己的刚刚取得的成绩沾沾自喜的时候,这突然隐藏在法阵之中的四股力量竟然抓住了他在攻击敌人时留下的那一丝短暂的停顿的时间对自己发动了这致命的一击,看来还是因为自己太过于轻敌了,才导致了被偷袭的下场。 就在这时,铁煞盟齐的长矛直接寰嗣了一周,暗红色的光泽在长矛锋利的刀刃上显得格外的耀眼与触目惊心。 “竟然无法打败你们那就同归于尽吧。” 作为一名战士级别的人物,铁煞盟齐当然不会没有自保的能力,只见铁煞盟齐在出现破绽的时候,暗影长矛就已经在此时蓄力了,当铁煞盟齐被敌人攻击了这四处穴脉之时,铁煞盟齐的长矛也启动了大杀四方的按钮,只见铁煞盟齐宛若一个将要引爆的炸弹一般,令场下的观众脸色极度惨白,而赵薇看了看林懋霖之后直接把眼睛捂上了,这一切都看在了林懋霖的眼里。 “赵薇,你没事吧,这攻击虽然强大,但是也不至于到了打破考场的地步,所以你们大可不用担心,因为身处此地的你们是绝对安全的。” 赵薇谈了谈头,古灵精怪的看着林懋霖,然后对林懋霖说法:“如果真的爆炸波及到了这里,你一定要保护我哦,我就站在你身后就行了。” 还没等赵薇说完,场上一度陷入了更加恐怖的氛围之中。 就在众人还为自身安全着想的时候,只见赤炎和许景辰飞身进入考场之中,进入考场之中的两人瞬间被血红色的瘴气遮住了身形,围观的众人哪里知道眼前这两名大将军这是演的哪一出,就在众人还在愣神的时候,赤炎已经提着水散人出来了,只见水散人退出了原本的道士服,帽子也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一幅楚楚动人的样子,甚是令人怜惜,就宛若出水芙蓉一般,真的是美妙的不可方物。 “军医,给我送去救治。” 只见赤炎刚说完就又没入了法阵之中,而此时出来的是许景辰,只见许景辰扶着火散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汗水湿痛了脸颊,而火散人浑身都是火焰,身上的衣服也被烧的破破烂烂的,只留下一条还算完整的短裤。 “啊!”赵薇惊叫了一声,只见赵薇捂住眼睛,不敢直视,而一旁却多出了几名卫兵。 卫兵悄悄的凑上来对林懋霖说道:“林大将军,多谢天伦山脉的救命之恩,我等栗将军的调遣特地来给您禀报一件很重要的军情的,太尉勾结东瀛人,而且考场之上将引来史无前例的规模战争,栗将军、周皇叔、你的兄弟旱魃和吴迪尔他们都要来,而且现在已经到东门口了,只差巡守大人的一句话,他们就混做出城巡逻的士兵进入长安城,现在我们来通知您一声,还请将军速速联系巡守大人,军情十万火急。只见那两名士兵拿出周皇叔的随身令牌交给林懋霖。” 林懋霖结果令牌深知事情重大也不敢多做耽搁,只见林懋霖扫视了一眼场上的主考官,却并未曾见到巡守大人,就在林懋霖快要寰视完一周的时候却见到巡守大人正在和他的一位同窗在一旁的茶楼上小酌着酒,吃着小菜还一边谈笑风生。 林懋霖示意那几名给自己报信的兄弟回去给周皇叔禀报消息,巡守这里自己自会处理。 没过多时,林懋霖就已经来到了巡守大人的身旁。 “巡守大人好雅兴啊,怎么和好友一起在这里饮酒也不叫上小林我呢?” 巡守大人看到是林懋霖来了便急忙站起身来微笑的伸出手来对林懋霖说道:“林兄,哪敢,现在你也是周皇叔身边的红人了,而且还是最有可能成为北伐统领之人,前途不可限量,我区区巡守不足挂齿,来,林大将军,我们攻饮此杯。” 还没等巡守大人说完,林懋霖直接打断巡守大人的话说道:“大人真的是好雅兴,但是现在还不是喝酒的时候,敌人已经攻来了,而且太尉将要勾结东瀛人,大觉进犯我中原,长安城现在已经岌岌可危了,难道巡守大人还不知所云么?” 巡守大人哈哈一笑道:“瞧你,你这是来嘲笑贤弟的吧,贤弟和同僚郝三文在饮酒作乐,看着场下比武打斗可谓快意人生,现在将军竟然跟在下说这个恐怖且离奇之事,纵然太尉再有狼子野心也 不会勾结东瀛人大举进攻我中原长安吧,毕竟我中原以东之地还有两城一山据守,敌人又怎么偷袭的了长安?林兄弟切不可开玩笑,来,来,来,只有醉了才能使我们三兄弟海阔天空。” 林懋霖对巡守的性情也是无奈,只能对坐在一旁的郝三文说道:“郝兄,巡守大人怎么喝的烂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郝三文叹了口气说道:“不瞒林将军,巡守大人两天前就已经被停职查办了,就算巡守大人有心也无力了。巡守大人此行虚则是来看比武,实则是找我来买醉,发牢骚来了。” 林懋霖见郝三文这么说了,也是无可奈何了。 “那请问郝兄可有什么解决之法么?” 林懋霖对于已经失去了全力的巡守大人只能是抱已一个同情的鞠躬了,毕竟以前如果没有巡守的帮助的话,自己和吴迪尔还有旱魃三兄弟估计早就已经死在敌人的手里了吧,看着在这里喝酒买醉的巡守大人,林懋霖并不想现在就拉巡守大人入伙,毕竟现在太尉权倾朝野,还有东瀛人的大举来袭,拉着巡守等于送死,还不如现在我等兄弟,杀出个血路来再邀请邀请巡守大人一同共享荣华富贵。 只见郝三文思考了一下儿之后说道:“我这里有巡守大人的一纸令牌,这个令牌虽然不能让东门的守军言听计从,但是却能让巡守大人的一些亲信对你进行该有的帮助,你拿着令牌去找东门之上的守将赵四海吧,或许他们帮助你。” 林懋霖接过令牌对郝三文说了一句“谢谢”之后便退去了。 林懋霖来到了考场之上,身后跟着那几名士兵,林懋霖直接拉着赵薇便往东门的方向而去,就在这时太尉的士兵直接拦住林懋霖,太尉走近了直接问到:“林懋霖,你要去哪里?下一场比赛就要开始了,难道你还要搞事情么?” 太尉这个“搞事情”语气非常的重,似乎是在暗示林懋霖,你如果敢破坏我的好事的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林懋霖对着太尉微笑着说道:“太尉,我家里又点急事需要我去处理,我去去就回。” 可是太尉哪里容的林懋霖去去呢?只见太尉直接命令属下道:“林大将军准备就要上场比赛了,你们还不下去准备一间舒适的客房还有就是安排几个小丫鬟伺候着?” 还没等太尉说完,只见太尉身后的一名文官直接跪了下来说道:“小人这就去办,林大将军还请见谅。” 只见那名文官普言灰溜溜的跑了下去,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拿着笔案的文员。 不一会儿,普言和那两个文员就回来了:“禀报太尉,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还请林将军跟我们走。” 林懋霖带着赵薇和手下前来报信的两名自己在天伦山上救下的乡野之人,当时这两名乡野之人还和自己有过交集呢,所以林懋霖对他们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印象的。 就在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太尉对林懋霖手下的两人说道:“慢着,这两人是谁?怎么这么陌生呢,来人给我抓起来,切不可让他俩谋害了林将军。” 林懋霖停下了脚步对着太尉说道:“太尉大人,这两名只是好友赵薇的远方亲戚,现在特来投靠赵薇,还请太尉大人有大量,我替他们向太尉赔不是了,是他们不知礼数,没有向太尉平安,还请太尉放过他们,我这就随你们去客房之中,还请太尉让赵薇和他那两个远方亲戚叙叙旧,也算是进了给属下一点薄面了 。” 只见太尉听的不耐其烦的说道:“放了他们可以,但是就问他们都是哪里的人,性甚名谁?赵薇原本就是一个小混混,你林懋霖好心肠,这我可以谅解,但是这两个也太邋遢了点吧,难道你林懋霖是垃圾回收站么?什么人都往身边领。” 只见两名士卒说道:“禀报太尉,我叫赵五,我叫赵六,来自黄河沿岸,家里面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今年突发大水,只叫得良田颗粒无收,我等兄弟得知堂姐在这长安城中混的风生水起,特来投靠,只为了混口饭吃,今天太尉看在我等衣裳褴褛,伤了太尉的眼睛,我等原本就是死罪,但是还请太尉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等吧,我们也会感激太尉的宅心仁厚,待到日后回了乡里,一定烧香供奉太尉大人,时刻不忘太尉之情。” 太尉听了他们的话也很是欣慰。 “你们” 还没等太尉说完,赤炎在救人的过程也受了一点伤,而手里拿着刀的雷散人和许景辰哈哈大笑道:“太尉,我们已经得手了,赤炎你就快快素手待擒吧,整个天下都将是太尉的。” 只见场上突然多出来了一群东瀛人,而那名东瀛郡主首先来到了太尉的面前对太尉说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而看在眼里的林懋霖将怎么办呢?毕竟现在的他已经被太尉盯上了。 第二十五章考核之生气一线 当林懋霖看到许景辰和五散人阴险的嘴脸,还有场上被他们打伤的赤炎,林懋霖知道,如果自己不赶紧采取行动,或者说是行动不好时,那么自己和赤炎两人可能就如此交代在这里了,毕竟现在的太尉已经投靠了东瀛人,这长安城之上,正派的力量显得更加薄弱了。 只见太尉现在考场的舞台上对着下面一众考生郑重其事的说道:“今天是东瀛人来我们中原做客的第一天,也是长安选拔的最后几天,所以我们应该以客人的身份邀请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上来这个考场之中坐在主考官的位置上,请大家掌声欢迎。” 当太尉刚说完时,场下一片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有说太尉叛国、奸诈小人,有说东瀛人胆大包天、不顾国家安危、跑来中原送死来了。 “冷静点。” 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貌美的女子走上了讲台接着说道:“今天我东瀛郡主松下杏美露特代表东瀛圣过来到中原,希望和贵国交个朋友也希望未来我们两国之间能够彼此互相切磋学习,共同走向富裕繁荣。” 林懋霖看着眼前这个人仿佛有点熟悉又说不出来哪里熟悉的感觉。 就在东瀛郡主走上考场坐在主考官位置的时候,太尉的矛头直指林懋霖和赤炎。 “赤炎,你胆大妄为,竟然敢勾结周皇叔肆意谋反,来人,给我把考场周围隐藏着的刀斧手抓出来,带到我们这里来,我太尉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 突然间全场一片哗然,有一个人直接顶不住压力直接往场外跑去,可是就在他逃跑的瞬间,突然从他身边出现了两个士卒,这两名士卒直接抓住了逃跑中的那名男子,只见那两名士卒押着那个逃跑且显得十分慌张的很是年轻但有点矮小的男子过来拜见太尉道:“禀报太尉,这个人想要逃跑,现已经被我们抓获,交由太尉处置。” 太尉说道:“来人,这就是密谋叛乱的下场,给我拉出去斩了。” 太尉刚发话完,只见那两名士卒押着那名男子来到了断头台旁,在他们押解的过程中,这名男子还不停的叫唤着:“救命。” 那名刽子手眼见押上来了两名犯人,随后往身后走去,拿起了水壶,喝了一口之后再拿起砍刀,一口水直接喷在砍刀之上,只见那砍刀蹭亮蹭亮的,而被押解上去的那两人一脸胆小怕事的模样。 “太尉饶命,我等有重要情报向太尉透露,只要太尉绕了我俩一条小命,我等势必为太尉鞍前马后,冲锋陷阵。” 太尉眼睛闪烁了一下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两有什么秘密赶紧告来,如果是忽悠我的,那你们就等着领死吧。” 那两名士卒慌慌张张的说道:“在场上还有” 就在那两名士卒说话的瞬间,隐藏在场上的刀斧手已经和赤炎通过了暗号,而林懋霖也间接的看到了他们的秘密行动。 “兄弟们给我上,只要我们杀了太尉,那么中原一定会留下我们的大名,而且我们的名字也将被赋予英雄人物的象征。” 赤炎虽然受了一点伤,还被太尉的两名士卒押着,可是赤炎却一点也不慌张,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兄弟里就算有一两个叛徒也不足为虑,毕竟这个世界就是有好就有坏,有忠心自己的,也就会有来这里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而已的,这样的人就是想蹭吃蹭喝,懒惰成性,而且遇到事情时,他们又贪生怕死,所以这样的人如果让他们混进军队中来的话,早晚也要把他们踢出去,否则总有一天会被他们害死也。” 就在这时,赤炎的人马直冲太尉而来,太尉则是坐在高高在上的主考官的位置上,而太尉身旁则围绕着左右两名大将,只见那两名大将,一名是许景辰,另一名身着黑色的服装、黑色的帽子和黑色的脸罩,简直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活脱脱的潜行者的姿态。 林懋霖看到一众刀斧手直接冲太尉而去,只觉得内心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太尉现在是有备而来了,在加强会场之上的东瀛人,现在就凭赤炎一人和手下的一众兄弟若想反抗太尉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只见太尉看着向他冲锋而来的一众人等,太尉没有一丝慌张,反而多了许多畅怀,更多的是阴险狡诈的笑容。 “给我解决这群杂碎。” 太尉一声令下,只见那名黑衣人磨了磨拳头就要上场了,可是此时东瀛郡主却站起来说道:“不劳烦太尉操心了,松下武士给我解决了他们几个,要干净利落的。” 只见一名拿着东瀛战刀,额头上绑着白色围巾的男子冲了上来,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在那名东瀛武士的战刀快要刺破眼前那群刀斧手的时候,林懋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跨步直接挡在了那名刀斧手的上面,只见林懋霖手拿着长枪,在空中抵挡住了松下武士的第一波攻击。 “请手下留情,这里并不是你们东瀛人说了算,也不是你太尉说了算,在这个地方,皇上才是这里的主宰,你们竟然打伤了赤炎,那 你们就要背上投敌三国的罪名,而且东瀛郡主此次来我中原不会只是为了夺回你们国家的夜明珠吧,这其中难道就没有更大的阴谋么?” 林懋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太尉和东瀛郡主。 “你就是林懋霖?” 那名东瀛郡主对着下面那个挡在自己派出去的那名东瀛武士的身前,长枪之下一股巍然矗立、霸气十足的身影确实令无数少女怦然心动。虽然东瀛郡主对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反感,但是作为东瀛郡主的他,早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东瀛第一大铁观音,如果自己不喜欢的人,他从来就不多看一眼,就算对面有多完美,对于他来说感情这种事情是怎么也勉强不来的。 在这一点上,赵薇和东瀛郡主确实有那么几分相像。 林懋霖挑起长枪道:“是的,我就是林懋霖,不知郡主阁下来我中原所为何事,如果有什么阴谋的话,休怪我中原人第一个不答应。” 东瀛郡主则是笑呵呵的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看你跟我年龄也差不多,怎练就了这一身傲骨还有这么强大的本事,但是我可提醒你喔,东瀛武士可不是闹着玩的,希望你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们六个去助你师弟一臂之力。” 一晃六道剑影御空而现。 “你就是林懋霖?长安城上人才济济,听说你是最有希望夺魁的一个?那在我们就来领教领教林大将军的神功,如果不敌我七兄弟的话,那也休叫的什么林大将军了,就叫东瀛手下败将如何?” 七人中为首的那名东瀛武士只见他手里的战刀比其他六人的战刀足足大了两寸有余,而且战刀的刀柄上有大大小小七个环扣着,而且环与环之间彼此相互关联,环环相扣,霸气且英气逼人的战刀上彰显着一名战士无上的尊严和崇高的荣耀。 只见林懋霖笑了一笑道:“东瀛人,你们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们不能侮辱我的国。” 林懋霖可不允许那名东瀛武士口出狂言,只见林懋霖一个跨步直接来到了那名东瀛武士的身前,一个长枪如同气贯山河一般直接刺向了那名东瀛武士,只见东瀛武士被林懋霖这突然其来的一击吓的连连退后了几步,随后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拿着战刀还有瑟瑟发抖的手,整个人在旁人看来显得那么的不堪。 “三弟,你怎么样了。” 只见那名拿着七环东瀛武士刀的东瀛武士对着手底下的众兄弟说道:“兄弟们,给我一起上,今天就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三道剑影袭来,一前一后还有一个在头顶,三元合一。 林懋霖不仅不躲避,而且还拿着长枪做好了冲锋的姿态,令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是,就在三名东瀛武士攻击到林懋霖到时候,林懋霖却显示在了空气中。 “这怎么可能?” 太尉站了起来看着东瀛郡主一脸狐疑的惊讶道。 “这怎么可能?” 就在太尉和郡主都不知所措的时候,赤炎却笑了。 而林懋霖手握长枪已经突发了战场之外,就在那三个向林懋霖攻击而来却失手正要收力撤回的时候,林懋霖却来到了他们身后,一阵长枪横扫之下,只见那三名东瀛武士直接飞了出去。 而林懋霖却拿着闪烁着枪刃,长枪在空中更加衬托出了林懋霖高大且英俊的身体。精致紧凑的衣服是赵薇帮逢的,而且林懋霖的衣服之上还镶着一个拿蓝宝石拼接而成的图案,这个图案看上去不是那么的清晰却也算得不失唯美了。 “林将军小心。” 赵薇在下面对着林懋霖喊道。 而此时,太尉却注意到了赵薇。 只见太尉招了招手便有一名士兵贴耳来到了太尉的身旁。 太尉轻声说道:“你看到前面那名女子了没有,他对林懋霖来说一定很重要,你们去把它抓来。” 那名士兵点头哈腰的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只见那名士兵来到了场下,而场下也多了十几名士兵:“兄弟们,太尉有令,我们先接近那个女人,趁人群不注意的时候,我们上前去把赵薇掠来,就算交差了,兄弟们可有异议么?” “请问,如果那个女子反抗的话,死的太尉要么?” “尽量要活的,如果弄死了太尉拿你们问罪。” “属下明白了。” 只见一群十几个人分开从四面八方向赵薇围了过来,而赵薇却还不知不觉的,太真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虽然从小就很机智,但是此时的赵薇也没有想太多,只见场上只有她一个人在全神贯注的关注着林懋霖的动向。 “林懋霖吃我一刀。” 一名年轻的东瀛武士可能是急于求成或者是年少轻狂,只见那名少年在自己三个大哥轰然倒下的时候,他依然无动于衷,只见那名东瀛武士的战刀闪着夺目的光芒,而且战刀在强烈的力量一下更显得威力十足,可是这些在林懋霖看来都不是什么高强的手法,只是将手上 的力量传送到战刀上,通过战刀的锋芒展现出来而已。以前林懋霖拜师学艺的时候师傅就曾教过他这种手法,只是师傅所教的比这个高强百倍千倍,三年前林懋霖就已经对这种接力附武的手法有了深入的研究且有不小的造诣,今天自己亲眼看到对手使用这种手法,倒也是多了几分怀念。 林懋霖面对攻击而来的东瀛战刀,而且还有那个正值年轻气盛,力量最强劲的时期的东瀛武士,林懋霖并没有选择躲避,他此时也不想躲避,因为这个招式的破解之法他早已了然于胸。 在众人眼里,林懋霖在战刀的攻击下就想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暴毙,而且这个死亡来的是如此的亲切以至于令观众们都毛骨悚然。 就在战刀劈过来的时候,那名东瀛武士却显得十分吃力,再往前一点都像是在十万大山面前的一只小鸟一般,那种无力感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上。 “这怎么可能?这还是人么?” 场下一众人等不可置信的看着场上的林懋霖和那名流着冷汗的东瀛武士。 就在这时,赵薇喊了一声“救命” 众人纷纷投去了目光。 只见赵薇已经被两名军人抓住,刀已经亮堂堂的挂在脖子上了。 “放下武器,否则他就是一具尸体。” 只见那两名押着赵薇的士兵对着场上的林懋霖威胁道。 而林懋霖刚抵挡住了那名东瀛武士的攻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你们真是卑鄙小人。” 东瀛郡主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尉。 而太尉却下令道:“如果林懋霖你归顺我,那么我不仅会放了赵薇,我还会重用提拔你,但是你如果不从” 只见刀刃离赵薇的脖子更近了,而林懋霖却呆在原处一动不动的,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个小举动害死了赵薇,也不希望赵薇有事。 “林懋霖,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伤我兄弟七人,拿命来。” 只见那名拿着七环东瀛武士刀的带头大哥气冲冲的朝林懋霖走来,战刀横砍而下,就在这时却没见林懋霖躲避,手上的长枪也放了下来。 “不。” 赵薇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而战刀见林懋霖不曾躲避,那名东瀛武士也并没有下杀手,只见东瀛武士刀直接砍在了林懋霖的又肩膀上,鲜红的血液流淌而出,一点一点的滑落到地面上。 东瀛郡主下令道:“行了,你们回来吧。” 而太尉却站了起来:“林懋霖,你如果归顺我的话,我定让你享受用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美女佳肴、旷古珍品。” 然而林懋霖直接拒绝道:“我林懋霖虽然只是一届武夫,但是我做人的原则还是有的,切不可行不义之举,切不可拿不义之财,做人就要活得坦荡,不愧于天地。” 就在这时,旱魃和吴迪尔杀来出来。 “赵薇,我们来救你了。” 说是那时快,就在赵薇看到林懋霖身受重伤而哭的泣不成声的时候,那个士兵的刀也丝毫没有因为同情而放松分毫,只见,赵薇脖子已经被锋利的刀刃割除了一条血痕,而血痕在明亮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犀利。 旱魃直接抓起一个士兵就往后丢去,而吴迪尔直接来到了那个拿着刀的士兵身后,只见吴迪尔一个弹指直接把战刀给打落在地了,而那名士卒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吴迪尔直接丢在半空中然后一脚直接撺飞了出去,远处一个土坑之上,在阳光的照耀下,一个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土坑之上直接升腾起了滚滚浓烟。 林懋霖看到吴迪尔和旱魃到来也就没有愣着,而是径直的朝赤炎的方向冲去,那两名押着赤炎的士兵满怀着恐惧看着飞奔而来的林懋霖,他们的双手却在不听使唤的发了疯似的颤抖着。 “给我把人放了。” 林懋霖很快就来到了赤炎的身旁,还没等那两名士兵反应过来,他们手里的刀就已经被林懋霖打落了。 林懋霖扶着赤炎走下了考场,而此时太尉的人已经包围了这个会场,东瀛郡主的大队人马也已经赶来了。 就在这个危难时刻太尉却下令道:“给我杀无赦,不要放过一个。北伐人选由我和东瀛圣国说了算。” 就在全场一阵喧哗之中,十八罗汉首先站了出来。 “我十八罗汉今天就支持林懋霖一回,不论你们怎么想的,反正东瀛人不能进入中原。” 林懋霖感激的说道:“多谢诸位。” “我也加入” “北伐不能没有人,林将军我们支持你。” “我们也支持你。” 一阵异口同声之后,周皇叔和栗将军也带领着浩浩荡荡的人马来了,而在周皇叔身边的还有巡守大人和东门守卫赵四海还有他的那帮兄弟。 “太尉别来无恙啊。” 长安城对峙,战争一触即发。 第二十六章长安之战 “东瀛人滚出中原,太尉勾结东瀛人本就该是死罪,我等身为中原人,理当为了中原事业和中原的稳定统一付出理所当然的汗水和责任。” 一名眉目宛若一弯月亮一般,体魄也显得很是健壮,谈吐间都流露出家国情怀,给人一种自信且正值的韵味,在外人看来这个人就是在找死,而且就算他敢反抗,太尉的权野和他这个乡野之人相比也是差距太大了点。 “兄弟们,现在的中原正值内忧外乱之际,朝廷需要人才,中原需要勇士,我们不能再懦弱下去了,那起我们的武器反抗这个乱世吧。” 还没等那个男子说完,只见数名太尉安插在人群中的士兵默默的靠近了眼前这名男子,就在数人见到距离已经足够了的时候,他们拔出了手上的刀剑直接冲着那个男子去了,就在十万火急的时候,突然十几个农民冲了出来直接挡在了那个呐喊的男子身前。锄头直接挡住了战刀的攻击,谁曾想,当战刀砍下去的时候,还有点点锈迹的锄头却并没有被战刀一刀而断,而是,反观那战刀,当他和锄头硬碰硬的时候反而更多了几分怯懦,甚至是略显不敌。 “兄弟们给我上,太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等众兄弟一起上,叫太尉和东瀛人滚去长安去。” 只见林懋霖手上拿着长枪对着眼前的一名敌人就是一个突刺,由于林懋霖的攻击太快了,所以还没等那名士兵反应过来就已经在林懋霖的枪下挣扎了一会就倒下了。 “太尉,那命来,暗影帮是太尉的爪牙吧,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长安城上的一场场阴谋都是太尉一人指使的吧,如果没有太尉的话,这长安城上,还有那些枉死的生灵,他们都会快快乐乐,一家人其乐融融吧,就是因为太尉的狼子野心,称霸天下的叛逆之心,毫无感激天下苍生的怜悯之心,甚至是勾结东瀛人的卖国求荣之心。太尉真是无恶不作,百事恶为先啊,今天太尉不除,来日将有更多人受害,我林懋霖今天在这里向太尉宣战,也一样大伙能够同心协力,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大周百年基业。” 只见太尉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从你林懋霖第一次上天伦山脉的时候,我就察觉你心已相背,今天果不其然,你竟然真的当了皇上的走狗,看来你们都要消失了,原本还想让你去北伐来着,也能为我建不少功业,到时候,如果你是以我太尉的身份北伐的话,天下功名也将有我太尉一笔,而现在你真的不识抬举,我也留不得你也。把下面反抗的人都给我杀了。” 就在太尉说话的瞬间,只见考场四周的楼房之上都满是布满弓箭的敌人,而且敌人个个凶神恶煞的,也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所以此次林懋霖和场下的民众起义并不被世人看好。 就在这时,数百人分分跪下道:“太尉饶命,我等与他们并无瓜葛,他们不识时务,我们都愿意归顺太尉,听从太尉吩咐。” 林懋霖站在场上,看着寥寥无几的数十名刀斧手还有那帮农民军,心情也显得无比的失落,这群人真的无药可救了么?太尉的心思难道他们还没看清么,妄图投靠太尉保全性命?这一切在林懋霖的眼中都是那么的愚不可及。因为他知道,太尉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这里的人活下来,更不会放过中原的一寸土地,这就是太尉的狼子野心。 太尉对着楼上的一排弓箭手说道:“兄弟们给我杀了他们,一个都不留。” 就在太尉转过身去的一瞬间,十几道暗影一闪而过,太尉的那群弓箭手便纷纷落下了手中的弓箭,一个个呈现出死亡的模样,随后那群人来到了考场之上对着太尉说道:“你们的人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这群人的身上,只见这群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衣服上还纹着骷髅文,但是骷髅文却被一个红色的旗帜挡住了,而且这群人身上都有这样的旗帜,带头的是凯隐?林懋霖的目光落在凯隐的身上,而这个时候的凯隐却多了几分正值。 “皇上驾到!” 一个太监在前面喊话,而身后出现了一群抬着五花大轿的士兵,只见士兵抬着轿子来到考场之上的时候直接把皇上放了下来,只见皇上掀开了轿子的门走了出来。 只见一个面带华容,头戴金黄色、方圆且有一个圆形龙珠装的拱起的小包直指天空,紫襟长袍还有马甲装围起来的金黄色的腰带,结实而有规律和修养的走下车来,然后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听说这里不安分,我也不多加追究,如果你们再闹事的话也就休怪我丝毫不留情面,不管你是谁?” 只见太尉一脸阴沉的说道:“是,是,是,禀告陛下,这里的一些乡野村夫闲来无事在此闹事,为了皇城的安宁,我等特地派兵过来镇压,惊怒了 皇帝陛下是我们的不对,还请陛下见夺。” 在林懋霖眼里,太尉明显收敛了许多,也没有了以往的嚣张跋扈,此时就像一个把家里闹的个天翻地覆又非常会演戏的二哈一般。 皇上并没有挫穿太尉的表演,而是随着太尉接着往下道:“太尉当然不会背叛朝廷了,但是眼前这些都是什么人,难道太尉不解决一下么?还有赤炎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只见一帮御林军直接拔出了手上的兵器直指太尉。 太尉慌忙中说道:“皇帝殿下,这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东瀛人来这里只是想和我们合作而已,别无其它非分的想法,还请陛下严查,属下一定听从皇上的安排。” 就在这时,在场上的所有人都看到太尉变了一个口吻,仿佛皇上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的有威慑力一般,只叫得太尉不敢嚣张了。 “禀告皇上,小人名叫姜程,来自长安以外数公里的一个小村落,今天受人之邀特来这皇城之中阻止一下太尉的阴谋,没想到太尉真的勾结东瀛人,太尉在皇上面前只是演戏,还请陛下认清现状,一定要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不求其他的只是希望皇上能够长治久安,希望大周王朝能够再庇护我们一会儿,而我的几个孩儿才3岁有余,我不想他们年纪轻轻的就面临着无穷无尽的战乱。” 这个士兵说话间都带着愤怒和对东瀛人的不满。 皇上安抚了一下直接来到了林懋霖的面前:“你就是林懋霖是吧,一表人才。” 林懋霖拱手道:“多谢皇上夸奖。” 随后皇上直接对着那两名押着赤炎的士兵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谋反是么?” 那两名士兵见到太尉都认怂了,他们又哪里来的勇气去反抗呢。 只见那两名士兵有点慌张又有点不甘的松开了手。 而此时的东瀛人哪里会让事情如此顺利的进行下去呢。 只见东瀛郡主一个眼神,太尉手下的那名黑衣人直接拿出了一把匕首刺向了皇上,只见那匕首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光彩照人,锋利而不失锋芒,在黑衣人的动作是如此的娴熟,就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一般,身手敏捷而且动作连贯,飞来的匕首呈现出一道弧光,弧光之下充满了血腥和阴煞之气,这把匕首一看就决非凡品,一定是从哪里得来的,专门为了干一些行刺用的不光彩还需麻利的活,一刀就能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而且就算有软甲背心之类的,在这匕首之下也最多是一块挡在**凡胎前的豆腐一样,削铁如泥的匕首要看就要来到皇上的面前,就在这时两名御林军直接挡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倒栽直接倒在了身后的地上了。 就在那两名士兵挡在皇帝身前的那一瞬间,匕首经过的时候,只见两具尸体已经倒在了两旁,就在杀了两人之后,黑衣人依旧朝皇上攻击而来,就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林懋霖直接举着纵横万刃挡在了皇上的面前,而两名被杀害的士兵就躺在离皇上只有两步开外的地方。 只见黑衣人手里闪着金光的匕首瞬间出现在了林懋霖的身前,而林懋霖却不慌不忙的挡在了皇上的面前,纵横 万刃直接触碰到匕首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护盾,护盾在匕首的冲刺下略往后退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竟然还有顿器能够阻挡破军之刃的攻击,真的是让鬼爷我长见识了。” 还没等黑衣人说完,林懋霖直接收回纵横万刃,只见纵横万刃瞬间化作了一把巨齿短匕,而巨齿短匕直接相黑衣人攻击而去,只见黑衣人一个闪躲却也是很麻利的躲过了林懋霖的攻击。 黑衣人说道:“原来是你,看来今天有一场恶战了。” 而站在考场之上的许景辰也按耐不住了:“兄弟们给我上,谁能杀了皇帝谁就是下一个太尉。” 就在许景辰命令完之后一群人蜂拥而上,他们手里拿着武器,仿佛忘却了一切一般,又仿佛是被某宗教洗脑了,以至于现在眼里只有冲锋,完全不顾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杀,兄弟们上。” 只见那群乡野村夫拿着锄头就冲了上去,一阵交战过后,明显感觉那几名乡野村夫有点不敌,但是又并没有退缩,而且仿佛对战争饱含着一份独有的感情。 一个身影直接来到皇帝的面前,这个人在林懋霖看来既熟悉有陌生,而且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禀报皇上,屋檐上的敌人已经处理掉了,现在已经安上了我们的人了。” 皇上说道:“很好,不必赶尽杀绝。” 就在他们乱作一团的时候,周皇叔和栗战名带着大队人马已经赶来了:“禀告陛下,我们救驾来迟。” 林懋霖看到熟人来了便侧目视之,就在这时,黑衣人直接退去了,而东瀛人也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太尉和许景辰也相继离开。 “投降者不杀,你们的主子已经弃你们而去了,如果你们再执迷不悟的话,就别怪我们赶尽杀绝了。” 只见赤炎现在高高的考场之上对着下面的一众人等说道。 林懋霖直接盈了上去,来到周皇叔的身旁对周皇叔说道:“周皇叔别来无恙,自从我把你救出来交由旱魃和吴迪尔送到栗战名大将军那里的时间也有快一天的时间了,周皇叔受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带兵过来,我林某哪里授受的起。” 就在林懋霖鞠躬的时候,周皇叔直接扶住林懋霖后说道:“林大将军不必客气,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还要你辅佐北伐呢,你是我选中的人,从我第一次相见我就已经对你刮目相看了。” 林懋霖不解的问道:“哪里?我们好像没有见过吧,我怎么没有映像了?” 周皇叔却很是平静的说道:“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你还小,但是你身上的气息却一点也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那股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倔强和不服输的精神深深的打动了我。当年我去秋名山打猎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小孩背着一堆材火还有一个捆着材火的麻绳,我当时看在这个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就派人上去查看一番,可谁曾想这个小孩还有气息,我就派军医给他包扎伤口并把他带回了营帐之中,就在那个小孩醒来的时候却不见了,我们找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突然在我的书房中找到了一张纸条说,十年后长安城之上将会有一人出现在着乱世之中,而且是以平乱英雄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并且将会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命运的锁链将我们彼此连在一起,当我看完这张纸条之后,这张纸条却消失了,我只感觉额头一痛,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然后就是十年后的今天,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或许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意志让我无法控制的去帮助你,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吧。” 林懋霖听得云里雾里,可是他小时候屁股上还留下了被猛虎抓伤的爪印呢,每当回忆起那段往事,林懋霖的头就一直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依旧无法忘却那个恐怖的画面,可能是因为猛虎的影响,也可能这其中隐藏着更为可怕秘密,这关乎林家的兴衰更替?还是说 第二十七章英勇夺冠 只见周皇叔来到了考场之上,而除了林懋霖之外还剩两人未完成考试,周皇叔对着台下的一众人等说道:“今天就要迎来最后的考核了,因为明天你们就要真正的赶往洛阳,这个行程是皇榜所规定的最后日程了,大家加油,争取拿个好名次,洛阳要大展我长安城风采。” 就在周皇叔说话间,只见台下一片哗然,虽然刚刚的战争也有不少人为此而丢失了性命,但是能够带领军队北伐和夺得魁首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众人都十分期待这个能够带领大家走向胜利,迎接更加广阔的未来。 “我是陈阳,江湖人称御物令,来自偏远的世外山境,在我们那里人人都可以掌握一种驾驭之物,而这种东西俗称本命物。” 只见那名道士手上升华出了两张令牌,这两张令牌,一张赤红色的还有一张也是烽火狼烟之北狄令,这两张令牌在陈阳的手里互相萦绕着,盘旋着,突然一股冲天而出的强大能量惊醒了众人。 “这是什么力量?竟然如此强大?” 只见台下一名士卒看着这个高大的将军还有他手上的令牌而暗自感叹道。 赤炎也站了起来他:“你是和十年前长安的那股力量仿佛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此次前来应该也是为你烽火北狄统领而来的吧。” 只见陈阳收起手中的火焰走上台来,然后一个转身对着场下的所有人说道:“大家好,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烽火狼烟之北狄总战统领的宝座,场上现在只剩你我他三人,林懋霖你的比分是最高的,我也不欺负你,就让我和悍虎兄弟一觉高下,谁胜了谁就能和林懋霖来最后的决斗怎么样?” 皇上听了陈阳的叙述之后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这个提议不错,北伐之人也自当是一人一下万人之上的英才才是,如果这点挫折都过不去的话,那又怎能担此大任,我中原岂不是再无能人了,也休怪敌人心狠手辣起来,因为自己的弱小才是敌人肆意妄为的理由。而我非常看好林懋霖。不知林大将军对这个提议感觉如何呢?或者说林大将军有其他打算呢?” 林懋霖站起身来向皇上鞠躬说道:“禀告陛下,我林懋霖无德无能,也不配得到大家的支持,但是现在你们两个要决一胜负还不如直接你们两个一起上,我林懋霖在一分钟之内取胜,否则就算我输。” 只见陈阳和悍虎不敢相信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露出了嘲讽的笑容道:“林懋霖,你也太狂妄了吧,我们两个虽然并不是最强大的人,但是我们好歹也是本次考核的前三,你想凭借一己之力在一分钟之内打倒我们,我们反而有点不忍心攻击你了呢,毕竟如果让长安城林大将军落魄不堪的话,我想林大将军也会很没有面子吧。” 林懋霖看着陈阳有点无可奈何的笑了。 而悍虎却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林大将军实力强横,我们两个就一起上咯,我的战斧已经急不可耐了。” 就这样,舞台上突然多了三人,林懋霖独自面对着悍虎和陈阳的前后夹击,突然,陈阳手中的令牌就像一个触手一般朝林懋霖飞速刺来,林懋霖明显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仿佛背后有一个小小的冰山一般,那股寒意带着钻心的寒冷还有一种武器的锋芒逼迫而来。 就在飞来的瞬间林懋霖一个闪躲顺利躲过了令牌的攻击,却不料悍虎却举着战斧已经攻击到了林懋霖面前。 “林大将军小心了喔,我手上的战斧虽然不是什么阴冷偷袭的物器,但也有他的雄风。” 悍虎手上的战斧直接劈向了林懋霖,皇上身体微微往后倾,仿佛不忍看下去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一斧子下去,林懋霖可能会被劈成两半吧,那死相更不用说有多么凄惨了,甚至已经在皇上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一个恐怖的画面了吧,从皇上的举动中可以看出,他那莫名的畏惧感使他看到这种场景的时候会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恐惧和突如其来的身体上的避让。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林懋霖一个踏步,战斧从他的右侧肌肤滑下,沉重的力 量掠过耳畔,斧子的余温仍在肌肤上传递着。悍虎有于力量使的有点大了,或者是战斧的沉重令悍虎身体呈现惯性的向前倾,而且是呈现而且从头到脚都像极了一个将要倒下的花瓶一样,而唯一多的是那种花瓶所没有的可以随机应变的能力。 林懋霖见悍虎顺势倒下的时候一个飞身直接踢向见悍虎,就在这时,悍虎在林懋霖这一脚之下被没有多大的变化,只见一个强大而有力的防御状的护甲背心发出了“咣当”的声音。 林懋霖要回过神来,只见陈阳已经飞奔而来了,手上的令牌在他的手中就仿佛是多了一个剑柄一般,令牌在陈阳的手前三厘米的地方,又有那么几分像令剑,御令为剑! “不要分神,你的对手是两个!” 说着陈阳已经攻击而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阳的攻击如同捷豹一般,敏捷的速度和雷雳的身法,林懋霖这些都看在眼里了。 看着这个这么难缠的两人,林懋霖一个侧步,手枪瞬间凝结出一个长枪状的武器,长枪迎着陈阳,而反应过来的悍虎而是直接拿着战斧朝林懋霖攻击而来,面对两人的前后夹击,林懋霖一个瞬影消失在了空中,当他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来到了悍虎的身后,虽然悍虎身上有盔甲的保护,但是林懋霖知道,只有他是最容易下手的。长枪直接向悍虎攻击而去,长枪如同闪电一般直接打在悍虎的后背上,而悍虎受了这重重的一击,由于有铠甲的保护,他也没受什么伤,只是身后被震的隐隐做痛,铠甲虽然能抵挡敌人的攻击,但如果碰上强大而有力的攻击的话,铁甲背心就成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如果承受不了的话,还有可能在铁甲背心强烈的震荡下,内脏会出血甚至是炸裂,所以说,铁甲背心也不能承受太多的外力,如果只是抵挡一下突如其来的暗箭的话,那么铁甲背心就是一件显得极为强大的护身武器,甚至堪称神器的存在。 林懋霖一击之下感觉到了效果,随后又是一击,只叫得悍虎更加难堪了,一脸沉重而无可奈何的模样,就这样,悍虎足足承受了林懋霖的两下攻击之后身体微微的有点乏力起来了,就在这时陈阳说道:“兄弟干的不错,现在就由我解决眼前这个小子吧。” 陈阳在空气中凝结出了一个大大的阵法,只见阵法的枢眼之中悬着一个强而有力的令牌,令牌呈现锥形,为阵法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能量喷射而出,形成了强大而有力的法阵,**阵直接打在林懋霖的身上,就在那一刻,林懋霖感到无比的疼痛,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和难以复加的威慑朝他猛烈袭来,就在这时,悍虎身感不对,但是由于法阵锁定的是林懋霖,所以悍虎跳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叫御令大阵,是我从师学艺之时,花费七八年的时间才学会的一个阵法,只是这个阵法在凝聚的时候要花费点时间,就在你刚刚攻击悍虎的时候,我已经在凝聚法阵了,现在你投降的话,我现在就收起法阵你看怎么样。” 陈阳非常自信的说道。 反观林懋霖,阵法强烈将他锁定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袭来,随后就是漫天的刀光剑影,密密麻麻的,仿佛自己就身处在漫天飞来弓箭手的中央,而这里已经成为敌人的集火地带来,就在这个所有人都认为毫无生存的希望之时,林懋霖却挥舞着长枪宛若一个旋转的陀螺一般,陀螺直接把飞来的弓箭横扫了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弓箭的攻击已经持续了许久,林懋霖也有点力不从心了,毕竟着法阵的力量此刻是无穷无尽的,自己必须找到对方的破绽,只有击毁法阵他才有苟活下去的希望。 就在攻击而来的箭雨之中,一道亮光夺目而来,林懋霖从亮光之中看出了一丝精致到极点的东西,而且从中,林懋霖还看到了一点出不及防的东西,这应该就是这个令剑大阵的阵眼了吧,林懋霖飞速的转动着脑子,自己必须要从这密密麻麻的箭雨中飞身而上,直接一招破坏了这个法阵的枢纽,这样才算成功,也不用再使用蛮力抵挡了,因为就算是林懋霖,力量也是有极限的,坚持的久了也就更加的累了,到时候想反抗也只是有心无 力了。 只见林懋霖飞身上前,踏空而行,纵横万刃化作一柄飞剑载着林懋霖向前上飞去,就在这时,数十把弓箭飞快的袭来,而且弓箭已经来到了林懋霖的身前了,面对攻击而来的弓箭,林懋霖这个踏步,手中的长枪横扫而过,随后又是一挑,飞来的弓箭被林懋霖直接击飞了出去,而林懋霖也快来到了阵枢之前,就在长枪夺冠而出之时,陈阳却翻手凝结着一个印记,手势一张一合中带着迅捷和娴熟,随后阵法之中出现了一柄十分强大的剑,剑长八分,宽六分。只见那把剑完完整整的包裹着阵枢,而剑却直接向林懋霖攻击而来,泠冽的锋芒之下,林懋霖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见林懋霖双手化作掌法,手上却在结着印记。突然,林懋霖一个抬手之间,两股能量在空气之中相撞发出恐怖的爆炸声,爆响能量横扫了整个阵法地带,就连林懋霖也感觉的到能量掠夺而过的压迫感。 随着一声“轰隆”的巨响,法阵之中滚滚浓烟燃起,随后升腾而出,成空气之中伴随着模糊了所有人视线的灰色的烟雾,烟雾之中的林懋霖已经不见了踪迹,而场外的人紧张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上的林懋霖,希望下一秒奇迹会出现,也有着那么一些人却希望林懋霖在也不要出来了,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林懋霖就是一个敌人,一个不是很友好又没多少人想招惹的对手。 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个少年,他衣冠楚楚,长发飘飘,站在烟雾之中宛若天外仙人一般,烟雾就像是隔绝天空与地下的联系一般,只觉得其中之人有种升腾而起又清新脱俗之感。 只见太尉周皇叔站起身来,说道:“好,不错,不错,有大将之风。”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刚才爆炸的威力,那必定不是人所可以承受的,因为爆炸的冲击波直接将法阵炸的粉碎,就连考场都被轰的震荡起来,随后一股浓烟笼罩了整个考场之上,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考场之上的温度已经达到了101度,就像一只老鼠当今一个开水的锅里一样,而锅盖之下就是浓密到从排气孔中挤压而出的空气,如果不是还有一个排气孔的话,那么这将是一个巨大的蒸汽炸弹,炸弹足以炸毁那几块盛放锅炉的灶台。 林懋霖飞身而出,不是去哪里,而是直接来到了陈阳和悍虎的身前,只见林懋霖手上已没有了长枪,反而是一记重拳蓄力挥发而出,还没等陈阳回过神来,一声闷响,陈阳便飞出了考场,倒在了不远处的一块青石板铺成的地板上。 “只剩下你了,来吧,最后的考核也该结束了,战场之上我们还是好兄弟,我就不为难你了,给你来个快意恩仇点的。” 旱魃看到倒下了的陈阳,眼看自己也极有可能不是林懋霖的对手,但是身为一名合格的战士又怎能畏惧强大的敌人呢,况且自己也并不弱小。 悍虎丢掉了手中的战斧,弯下腰,双手撑在地点地面上,作出一个爬行动作来,不一会儿,悍虎直接像林懋霖攻击而来。当林懋霖看向悍虎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随即一头猛虎已经来到了林懋霖的身边。 旱魃对着林懋霖喊道:“三弟小心,切不可被他的手掌击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懋霖也能感觉得到扑食而来的悍虎,从他诡异的动作,林懋霖可以看出,这个招式仿佛他在哪里见过,而且他身上的伤疤也在隐隐做痛着,一切都只是一闪而过,若有若无的很是奇妙,但是林懋霖身体上传递给他的信息,特别是那个伤疤显得极为强烈。 “啊” 林懋霖一声怒哄,一个闪身,伸手直接抓住了悍虎的双手,顺势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借势直接将悍虎丢出了考场,而此时的林懋霖明显感觉到了更加强烈的疼痛,痛苦令他跪在了地上,捂着脑袋,双腿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就在这时,场下一个阴冷的掉落里却传来了阴冷的笑声。 “原来真的是他,当年让他在我们手里逃跑了,但是他身上还残留着我们一族独有的神功,猎食者看来已经唤醒了” 第二十八章最后的行程-洛阳 林懋霖成功的夺得了魁首,皇上在考场之上拿出了笔墨纸砚,一张诺大的长方形的木台之上,皇上如行云流水般书写着,一笔一划都铿锵有力,刚柔并济,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皇上在收笔的时候,一滴笔墨直接落在了纸的一脚处,这滴墨水直接渗入了纸中,随后变成了纸上摸之不去的印记。 皇上说道:“林懋霖,今天长安城之上,你表现优异,我身为一国之主,孤没什么送给你的,只有这美好的山河和这长安城的五千人马,其他的如果你能得到其他诸侯的人了的话,我也会封给你的,望你日后再接再厉,莫要骄傲,现在你为国争光,将来国家以你为荣。” 林懋霖跪谢皇上道:“我林懋霖本出身草莽,今能得到皇上的赏赐,我深感荣幸,但是我有一事相求,那就是重查十年前那个林家案!” 皇上和周皇叔都动容了,林家案他们也是有点眉目的,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从一开始周皇叔和皇上就已经查过了,可是苦于无证据,所以只能一拖再拖,现在林懋霖却要重诉十年那场兴衰案,林家的昙花一现史,不知是因为因果还是因为不可忽视的阴谋。 皇上也想知道这个中秘密所以也就允许了。 “朕同意你的请求,并且派长安城最好的查案官包荣兴,全力以赴帮你查他个水落石出。” 林懋霖谢过了皇上之后,一名太监直接宣布了皇上的分封行赏。 “悍虎封为二等上将,执掌兵马一千(随着兵力的上升,这个额度也会上升。),官邸一座,良田百亩,家丁百人,黄金白金百两,绫罗绸缎千匹,粮食生活供给千斤,且每个月都有百金银和粮食作为俸禄,供养你衣食无忧。 陈阳二等功和悍虎一样。 而吴迪尔和旱魃你们两个因救周皇叔有功,而且实力也不俗,特封为上将,和林懋霖一个级别,一同共赴洛阳。 林懋霖你实力最强,而且还没上战场就屡立战功,直接封为上将职位,位列周皇叔之下,且出城单兵在外可授予将士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的称号,你也有一座豪华的府邸,他位于长安城的边角地带,可那里确是长安城最富灵脉的地方,那里长年四季如春,繁花似景,是长安城中最为繁华的地带,希望那里能令你留恋,常念故乡长安的好。” 一阵分封行赏之后,众将士都守护了自己的一份荣誉,而接下来就是要宣布一些叛逆忤道之人的罪名了。 “太尉因为谋反,勾结东瀛人,现又不知下落,所以全城通缉太尉和许景辰,如果发现太尉的同党一并论处,绝不轻易饶恕。 五散人也是太尉的手下,这令朕很是伤心,但是法理不允许侥幸和同情,五散人既已成了太尉的人,那么见到者如若带他来到督办这里伏案或者是举报一经抓获检举人便能得到丰厚的赏赐。” 众人得到了皇上的赏赐也是兴致勃勃的回到了各自分封的府邸中享受最后一晚天上人间的安逸。 而林懋霖却怎么也高兴起来,皇上分封给他的这块地就和十年前林家冤案所在之地只有一丘之隔。 看着心事重重的林懋霖,吴迪尔和旱魃急忙跟了上去,旱魃高大而魁梧的身材刚来到林懋霖旁边时直接伸出手来拍了拍林懋霖的肩膀道:“三弟,又是什么困扰着你呢,莫不是你在皇上面前提过的十年前林家命案?你也性林,莫非” 还没等旱魃说完,吴迪尔却打断了旱魃的话,吴迪尔直接安慰道:“世界上没什么是我们兄弟过不去的,也不存在什么困难能够挡住我们兄弟三人的,只要兄弟齐心,金石亦可洞,兄弟们顶你就是了。” 林懋霖也没什么可瞒这两位好兄弟的,林懋霖挽住两人的肩膀就往前走去,可是不一会儿,前方却出现了一个街头闹剧。 “你们不长眼睛么,竟然打翻了我摆街糊口的营当,而且还想一走了之?大家过来评评理了,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三岁待哺的婴儿,一天省吃简用靠大家照顾才勉强生存下来,今突然被这帮人打翻了养家糊口的工具,这让我以后如何生活?天理何在啊!” 说话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而这名中年男子旁边还站着一个脸上长满麻子,嘴角微微翘起,谈话吐气间都流露着一股乡间少妇的韵味。 “你们不赔钱的话就别想走了,我们小本买卖,赚的是养家糊口的钱,今天你们匆匆忙忙的,你看这一地的狼藉还有这糟蹋了一地的食物,你们如果就此离去的话,我这生意也不用做了,直接送到官府去得了。” 那三个因为碰翻了别人家摆摊用的器具而被生拉硬拽的不给离开,而呆在这里的三人却有点急不可耐了。 只见那三个士卒低头嘀咕着什么,虽然其他人听不到,但是耳聪目明的林懋霖却听到了他们低头细语的话。 “这两人很是难缠,但是恐于这皇城之中时有巡逻之人,我等如果这时轻易出手的话,怕会被朝廷的人抓个现行,到时候可能还会更加麻烦,要不然我们三个凑凑给他得了,也免得再生枝节,坏了太尉的好事。” 就在一名士卒说话之间,突然另外一名士卒敲了他一下脑袋之后怒斥道:“现在你还敢提这两个字,如果被抓到的话,那么我们就是全都会被斩首的笨蛋。” 三人一番讨论之后也是迫于无奈那两名商贩的纠缠只能摸着口袋,凑出个二十几块琐碎的银两来,当他们把钱交给店家的时候,店家的怒骂声显得更加凶狠毒辣。 “你们这点钱就想打发了我?你当我是街头上要饭的乞丐 么?如果不给钱,我就要报官了。” 说着那名三十多岁的生意人更加的嚣张跋扈了,双眼瞪的圆润,双手还拿着木棍时不时的在桌子上敲打了几下,似乎想恐吓对方,如果你们不给钱,那么你们也别想走了的意思。 林懋霖、吴迪尔和旱魃看着热闹呢,可此时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了一队人马,他们身穿皇城巡逻服装,手上拿着佩剑直接拨开人群来到了商家还有那三个人的面前问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在这繁华的闹市之中争吵,使得这片原本就不是很宽敞的路上显得更加的拥堵了,来往的行人由于无法通过而不得不绕道,走着一绕道就是数公里的,在一公里之外的一条街道上我们就听到投诉,经过好几个小时才来到这里,你们协商可以去一旁的路边协商,那里比较宽敞。” 就在那群卫兵刚说话不多时,周围的一群人突然拔刀出来了,兄弟们给我杀,太尉万岁。 原来这场拥堵事件只是一场阴谋,林懋霖三兄弟刚醒悟过来,只见他们身边的十几个百姓装扮的士兵朝他们三人冲了过来,他们可是一直都在林懋霖三兄弟的身后的,他们可是把林懋霖三兄弟的聊天内容都听了下来,虽然现在他们并不知道林懋霖三兄弟的来历,但是他们却知道这个绝对是敌人,而且是他们计划之外的来客。 瞬间,这里就成了一片混乱地带,掺杂的声音,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只见不多时,一个又一个人倒了下来,混乱从这里开始了。 林懋霖三兄弟面对攻击而来的十几名土匪般的士兵,只见旱魃不慌不忙的一个重拳直接打飞了一个出去,那人的余地直接掉落了下来,而人却还在空中向远处飞去,一会儿的功夫,那名士兵就已然倒在了竹篓之上,竹篓被打破之后,一股浓烟升起,吃了三斤灰尘的士兵不停的打着喷嚏,身体的疼痛令他只能躺在竹篓之前不停的挣扎着,可是却并没有兄弟去帮助他,所有人见到落寞的兄弟都表现的冷血无情,仿佛自己就没有看到一样,被他们无视的除了队友甚至还有自己。 林懋霖和吴迪尔虽然没有旱魃那么暴力,但是他们速度确实非常快的,不一会除了旱魃干掉的三人之外,另外的十一人都是林懋霖和吴迪尔干掉的。 “赶紧的,华来街又开始闹市了,我们必须赶在暴乱结束之前赶到,否则敌人就逃之夭夭了。” 领头的是一名看着消瘦的年轻女子,但是他在众兄弟的眼中却是女汉子一般的存在。 “头,我们真的要过去么?或许这应该是巡城守卫该干的事情吧,我们一帮捕快来好这个维护治安的事情真的好么?况且我们能打得过么。” 他们边赶路边互相对视了一下,彼此之间都不太自信,只有那名女捕快却显得格外的积极。 “你们拿着政府的钱,吃着国家的饭,却这么懒散,我带你们也算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我们那个案子一直没有进展不是因为敌人太狡猾,而是因为你们都太喜欢推卸责任了,原本有的那么一点眉目,你们竟然个个都躺在衙门里,长官来了,就去检查那几具尸体,难道你们一直在衙门里分析就能找到凶手了?还是凶手自己送上门来给你抓呢?一个月前就有人遇害,一个月后更多的人遇害了,而一个月前和一个月后你们的尸检分析竟然都是一样的,县衙大人已经动怒了,如果再查不到真凶的话,你们就真的不用去见县衙大人了,今天我带你们出来,主要还是见见外面的世界,况且还有县衙派过来保护你们的衙门中最精英的士兵,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这将是我们来到长安的首战,一定不要给洛阳丢人哦!” 林懋霖三兄弟只打的对面几十人哭爹喊娘的,一个个鼻涕眼泪禁不住的往外流,夹杂着咸咸的汗水、鼻涕和鲜血五味杂陈,流进嘴里还不停的哆嗦着。有的捂着嘴唇、有的捂着眼睛,还有的抱着手臂在地上打滚的,一时间,长兴街头一片狼藉。 突然有一个士卒问到:“你们是谁?” 旱魃恶狠狠的说道:“你爷爷我叫旱魃,这两人都是我兄弟,你们不服么?” 那名士兵急忙说道:“不敢,不敢,原来长安城一战成名的三兄弟啊,那这个应该就是林林懋霖了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可是你们再也开心了不了多久了。哈哈哈。” 林懋霖和吴迪尔并没有理会这人,只是转身便要离开,而旱魃却忍不住上前去揣了他两脚道:“竟然敢跟爷爷这么说话,难道是不想活了么?” “二哥快点。” 林懋霖对着旱魃说道。 可是那群由女捕快带领的来自洛阳衙门的一群人拦住了林懋霖的去路,女捕快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长安城上行凶,你们是想被我们抓回去调查么?”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你叫什么名字,竟然这么狂妄,小姑娘还是回去吧,不要再到长安来了,这里最近不是很太平,也不是你们能招惹的起的。” 女捕快摸了摸鼻子一脸傲气的说道:“我叫厉雪,不要被我的名字吓到喔,现在也是大红人了,帮助乡下的老头老太太找回了不少耕牛和鸡鸭,对于寻人找物和破解一下大小疑难杂症我可是手到擒来。” 吴迪尔笑着迎了上去,道:“看你也挺漂亮的,没想到心地也是那么美,小姑娘能带领这么多人已经不错了,回去吧,免得在这长安之中恐多生变故。” 而这个小女孩却并不领情:“你说谁呢?谁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可是要当大捕快的人的,又岂能由你如此诽谤,来人,给我绑起来,回去细细问询。” 听到这话,他们那群守卫之中有一个却瑟瑟发抖着:“吴将军,小人见过吴迪尔大将军。” 随即,他们身后的一群人纷纷抬头看着林懋霖三人,他们可不想得罪这三人,毕竟别人是将军,他们却只是一群捕快,这个中差距他们自然是懂得的。突然一道飞镖射来,那群捕快之中便有一人中镖,飞镖没入背部,不长不短正好三寸 ,鲜血顺着刀刃流淌着。 “小心,暗处还有敌人,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林懋霖说着便纵身一跃,只见一个英雄气概的男人来到了屋檐之上,在林懋霖的四周突然瓦片翻飞,数十个黑衣人跃了出来直接朝林懋霖攻击而来,旱魃和吴迪尔反应过来之后也飞身上去,就在他们飞身上前的时候,林懋霖已经打落了大大小小三四号人了,一声嚎叫之后一个身影直接砸的地板轰隆作响,有一两个甚至还扬起了尘土,可谓是重量级的人物,这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滚起的动静却也是非常的大了。 而躲在角落之中的历雪却命令手下的一名军医道:“给我全力以赴救治,不能有丝毫的问题,也不能出差错了,也去去就回。” 只见历雪沿着路边的小道找了一个梯子爬上了瓦片之上,当他看到吴迪尔勇猛的战着数名黑衣人的时候,他的那颗少女心已然怦然心动了。 这就是我要找的吴将军,看来县衙有救了。 “吴将军。” 历雪刚喊了一声,脚下一滑直接从瓦上掉落了下去 ,一阵挣扎之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历雪他手下的一名小士卒首先过来想要搀扶历雪来着,却被历雪给拒绝了。 “我自己能起来,你走开。” 此人叫黄桃六,原本是一名孤儿,可在一次饥荒中和家人走散了,最终被县衙大人救下并且抚养长大,现在也算是混的个小捕快,跟随县衙大人的女儿出来皇城之中找寻吴将军,也是因为现在县衙府出了他们无法解决的事情,所以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找吴将军帮忙的,他来的途中收到小道消息,吴将军也参加了今年的北伐征兵,如果顺利通过的话,明天就是启程洛阳的最后的日子了,所以他现在前来,还是为了吴迪尔而来的。 吴迪尔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便转过身来,一眼扫过却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不到两下的功夫,林懋霖三人就已经解决了屋檐上的数十名刺客装扮之人,吴迪尔娴熟的拿出那个特殊的烽火狼烟对着天空就点燃了,“嗖”的一声,烽火狼烟飞上空中,天空之中呈现出一个拿着长剑的将军而周围却是星星点点的敌人的烟花组成的形状。 历雪急忙的对着手下一众人等说道:“还等什么,快点扶我上墙头,否则吴将军离去了,那就出大事了。” 可是就在她们墨迹的时候吴迪尔、林懋霖和旱魃已经离去了。 历雪总算是爬上了墙头,冒出了一个小头颅之后,历雪对着远方喊道:“吴将军等等我。” 可是远方除了回信也只有一片空荡荡的远方了。 林懋霖回到住所之前先回一趟客栈接前来了赵薇和他那个身受重伤的弟弟,我有新的府邸了,而此时赵薇却显得不开心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们?” 只见赵薇嘟着小嘴,一脸不情愿还带着点小情绪说道。 林懋霖急忙赔不是道:“赵薇大姐姐,我错了。” 赵薇则不依不饶的说道:“你错哪了?” 林懋霖低下头扯了扯赵薇的裙子道:“赵薇姐姐你消消气,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那里是皇上分封给我的,在那里你和弟弟将不会被别人欺负了,而且还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不用在客栈之中了,那样不是很孤独么?” 赵薇听了林懋霖的话直接跳上来抱住林懋霖哭泣的说道:“你不要离开我们姐弟好么?我们不能没有你。” 林懋霖则是松开了赵薇的手说道:“我不会离开你们的,但是北伐是我无法改变的宿命,明天我就不得不起程了,现在带你们去住豪华的大别院。” 赵薇哭泣着刚要去抱弟弟的时候,林懋霖拉了拉赵薇的手臂之后,林懋霖来到弟弟的身前直接将它抱了起来就往门口走去,而赵薇却像一头小鹿一般跟在林懋霖的身后,一直走到楼下她们都没有说一句话,可能是离别之后的不舍,也可能是太多话想要说,可到头来这些话又不知从何处说起了,只能用最无声的方式表达着最原始的对彼此的爱。 “掌柜的结账。” 只见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在跑堂伙计的催促下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之后,那名五十多岁的男人对林懋霖说道:“林大将军您好,我叫何万金,我是这常来客栈的总老板,长安城乃至全国各地的常来客栈都是我开的,希望和将军交个朋友,账单就免了。” 说着,何老板伸出手来要跟林懋霖握手,林懋霖也是出于礼貌之下,也伸出手来,彼此握过手之后,何老板递给了林懋霖一张卡片装的物品,林懋霖一看才知道,这个何老板的背景其实也不简单。 回到这个皇上赏赐的大别院的时候,林懋霖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之后也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回到房间之中倒头就睡,而赵薇却回到了床上和弟弟两人独自吃完了饭之后,却没有再见到林懋霖了,当赵薇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来到林懋霖的客房之后,通过半通明的纸糊窗户看到里面埋头大睡的林懋霖之后,自己则黯然的离开了。 第二天的清晨显得格外的清新,而林懋霖、吴迪尔、旱魃还有很多很多的兄弟就要出发了。 第二十九章迷雾沼泽 天刚蒙蒙亮,树稍上冒出了新的枝牙,早晨的露水一滴一滴的打在枝丫上,顺着枝叶缓缓的滑下,然后落到地面上,这是自己给予大地的馈赠,早晨是万物复苏的一天中最好的时光,在这段时光里,勤劳的小蜜蜂起来采花酿蜜了,鸟儿也在欢快的歌唱,而长安城之中,林懋霖、吴迪尔和旱魃等人已经来到了城门口。 “兄弟们,很遗憾的跟你们说,今天你们就要远离这座城市了,可以说你们是不幸的,但是也可以说你们非常幸运,因为历史将会告诉后来的人,中原之上曾经有这样一支队伍,他们披荆斩棘,过五关,斩六将,所过之处,敌人闻风而逃,百姓鼓声和舞蹈相迎。因为这样一支军队,他们创造了一个传奇,他的名字叫-北伐大军。 突然一名士兵站起来说道:“将军,我们此去能否一帆风顺呢?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迎战北狄大军,还请将军指引一条明路。” 林懋霖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个问题问的好,如今中原局势你们也是知道的,某些人想暗中作乱,勾结外敌,企图搞着一些地下的秘密勾当,我可以在这里跟大伙发誓,我们北狄大军不会受到任何秘密组织的影响,这里每一位将军都是统一战线的,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收复国土,让百姓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就在这时,一个脑袋冒了出来。 “吴迪尔大将军在么?请问吴迪尔大将军在么?” 只见一名身穿雪白色的连衣裙子探着脑袋连问了两句。 林懋霖看过去,只见吴迪尔已经走向看那个女孩:“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那个小女孩似乎有点紧张的说道:“吴迪尔大将军,我能问你个事么?” 吴迪尔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你问吧,我答应你一定如实相告就是了。” 那个女孩在得到了吴迪尔的应允之后挪了挪脚,显得很是高兴,随后说道:“多谢大将军,小女子来之洛阳,但是在我们那个地方一个月前发生了一起重大的案件,而且这个案件已经有数十人离奇失踪了,经过我数次的摸排调查,但是敌人太狡猾了,我们刚查到了一点线索就被敌人销毁了证据,就在不久前,就连自己的家县衙府也遭到了……” 说道这里,女孩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吴迪尔很是绅士的递上了一条毛巾安慰道:“天底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今天你们不是找到我们了么,正好我们也要赶往洛阳,有什么事情你一路走一路跟我们说个究竟好么?” “我叫历雪,是县衙的一名小捕快,也是县衙大人的亲生女儿。洛阳我可再熟悉不过了,我可以给你们带路,如果你们觉得无聊了,我可以唱一首我们那里很流行的歌曲给你们听,助你们解乏。 旱魃首先来了兴趣,道:“我旱魃就是不喜欢无聊的东西了,带上她,带上他。” 只见旱魃没有了以往的魁梧和铁骨铮铮的男子气概了,而此时的旱魃却多了几分儿女柔情来,这让一旁的林懋霖和吴迪尔很是无语。 吴迪尔看了周皇叔一眼之后,周皇叔回过头去,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这件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吴迪尔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楚楚可怜的历雪疼惜的说道:“好吧,那你就跟我们走吧。” “我们出发!” 原本呆在周皇叔身边的栗将军突然命令道。 众人就想一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争先恐后的排起了长队来,一点也不想刚刚入伍的样子,可能是他们在这长安城中或者是偏野地带早已看惯了训练有素的军人了吧,现在的他们正在有模有样的学着,可是,这个学驴看唱本的功夫却并不到家,只见那长长的队伍中有几个每一个人专心致志的对齐前面的人,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对齐,队伍却还是弯弯的,而且间隙也是大大小小,间距不一,这也是让林懋霖很是头痛。 栗将军威严的说道:“皇城军,你们在前面做给他们看,而且行进的过程中尽量传授给他们站列的技巧,如果有什么 不懂的可以直接问他们,皇城军会细心且认真的授予你们行军和打仗的技能的,皇家军会在洛阳之行结束时回到皇城之中,而这个过程中,你们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都可以问皇家军,皇家军肯定会帮助你们的。” 就为栗将军说话间,数十名拿着武器,披着战甲的士兵来到了周人的面前,就一声巨大的踏步声响起,数十个脚步跺下去却只发出了一个声音,“嘭”,甚至连 心跳都仿佛只有一个一样,见众将士一脸惊愕的表情,吴迪尔站出来说道:“兄弟们,你们刚应征出来,有着军事方面的东西你们还不是很懂,但是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们会懂得更多的,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把你们培养成一支好战、善战、能战、且没战必胜的军队,你们才是未来的王者之师,但是现在只有不断努力进取,不停的磨砺自己才能成功,所以,我不想看到你们中有哪一个拖后腿还不思进取的,那样的话我会直接打他踢出部队,我可不喜欢讲人情味,因为战场是冷酷的敌人可不会跟你坐下来好好谈,谁让你们肩负着重任呢,给我加油了兄弟们,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会亲自监督你们,谁努力,谁偷懒我都看的一清二楚,我也相信你们来这里也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来的,或者有些是为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而来,所以不论你们为了何种目的,今天我们的口号只有一个,那就是赴北迎敌,战刀轰鸣,敌人落荒而逃,百姓重新换上戎装,丰收的日子就是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时光。我们为了保家卫国,军师的战旗走到哪里插到哪里。” 兄弟们欢呼雀跃着,所有人都有模有样的学着,现在局势不太平,皇上特地让每一座城池再选拔好人才的时候也要派遣一下身经百战的士兵护送他们并且教授他们本领,直到洛阳选拔结束之后才能回来。就在他们兄弟间打打闹闹的日后,日头已经落下了三分了。 重回这一天的早晨,林懋霖出门时看到了赵薇和弟弟跑来出来,两人含情目目的看着林懋霖,赵薇说道:“林懋霖,多谢你这么多天来对我们姐妹的照顾,这座别院是你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我们姐妹却坐享其成,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对我和弟弟来说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毕竟这样会对弟弟的内心造成不小的影响,不劳而获的思想一旦形成,那将是痛苦的开始,所以我不想因为你让我们居住而把我们自己就在这个安逸的地方,我们要跟你从军打仗,弟弟可以跟在你身边习武,而我可以照顾你的衣食起居。” 说完,赵薇和弟弟跪在地上央求着林懋霖带上他们,看着这两个从小就孤苦伶仃的人,林懋霖想到自己何尝不是呢,从小父母亲人都相继离去,只留下自己一人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当初没有周皇叔和师傅的照顾,可能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复存在了吧,林懋霖想起了他一生之中的磨难,还有磨难之人的贵人,林懋霖心头一紧便不忍心拒绝这姐弟两人了。 林懋霖扶着赵薇和弟弟赵康起来然后对着姐弟两说道:“你们可想好了么,此去必定凶多吉少,北狄军队和朝廷之内一些黑恶势力,他们都是无比强大的存在,而我们这支军队却只是一支刚刚成立不久的五千人的队伍,我们如果想在这残酷的战争中存活下来就得付出比常人更多的汗水还有百倍的努力。” 赵薇对林懋霖微微一笑道 :“你去哪我就去哪。” 林懋霖没有想到赵薇这个回答很是让他头疼,从军打仗还带着老弱妇孺,这着实令林懋霖有点无法适应,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是内心的一丝怜悯,林懋霖还是同意了姐弟两的要求。 “我可以带你们两个过去,但是我们得约法三章。第一,跟着军队可以,但是不能做出格的事情;第二,一切都得听我的,如果敢跟其他人跑或者叛变的话,后果自负;第三有什么时候要先和我商量之后才能做决定。” 赵薇听着一愣一愣的,他哪里知道林懋霖怎么想的,只是简单的认为林懋霖这都是为了自己姐弟两,如果不是他自己和弟弟早就死在了敌人的手里或者因为饥荒早已饿死街头了吧。 “禀告将军,越过前面那片沼泽就是洛阳了。” 一名哨兵飞身来报。陈阳拿着令牌对那个哨兵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名哨兵禀报完之后渐渐的退了下去,陈阳来到看了一眼林懋霖之后转身来到了周皇叔的面前:“禀告周皇叔,前面有一片沼泽,而且这一片沼泽是通往洛阳的唯一途径,我这就带兵过去探路。” 陈阳一个拱手直接退了下去。 陈阳带着手下一百多号人马来到了沼泽前。而林懋霖却不解的问周皇叔道:“这个陈阳去干嘛了,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 周皇叔直接说道:“林将军大可不必担心,眼前有一片沼泽,而且沼泽是唯一的通道,我们只有通过了沼泽才能抵达洛阳,所以陈阳急匆匆的赶过去就是为了套路,试探一下沼泽能否通人,或者说沼泽之下是否安全,我们的大军过去会不会被拦截之类的。 就在 林懋霖和周皇叔谈论的时候,这时,一个哨兵来报。 “不好了,陈将军和一群倭寇打起来,而且打的非常惨烈,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双方起了争执,而且陈将军好像也遇到了点危险。” 林懋霖和周皇叔听到了哨兵这么说也是火急火燎的赶往了那片沼泽之地,就在他们的兵马赶到沼泽地带的时候,只见一群人杀将而去,一排弓箭齐刷刷的攻击而来,林懋霖命令道:“战士上前,举起你们手中的盾牌给我挡住这攻击。” 一群全是壮汉组成的队伍手里拿着盾牌,他们一个跟着一个,井然有序的挡在林懋霖和周皇叔的身边。 “噼里啪啦”数不清的弓箭撞击盾牌发出铿锵般的响声,突然一支弓箭穿梭而去,带着泠冽的气劲,不多时,只是听到一声尖锐的声音,盾牌直接被洞穿了,这支箭穿过了盾牌也穿过了那个拿着盾牌的士兵,虽然众人都感觉不到袭来的弓箭,但是却有一个人,他却能凭借感官探知到远处的威胁。 “周皇叔小心!” 林懋霖直接推开了周皇叔,那支箭向林懋霖攻击而来的时候,身后也跟着无数的弓箭,林懋霖想到这下糟糕了。 还没等林懋霖说完,那个被利箭击穿了胸膛的士兵随即倒在了地上,手上的盾牌也随之掉落,随后又攻击了无数支利刃过来,而这时已经有好多士兵倒下了。 林懋霖面对攻击而来的弓箭,弓箭如同一只势不可挡的野兽一般,不容分说,不到一瞬的时间就已经攻击到了林懋霖到眼前,当那个弓箭离林懋霖只有001公分的时候,弓箭就再也没有前进半步。 “给我破。” 随着林懋霖一声爆喝,原本向他飞来的弓箭全都化作了 虚无,只见一团粉末消失在了风里。 林懋霖挥了一挥衣袖直接来到沼泽边上,对着沼泽喊道:“里面的人听好了,今天我林懋霖必须过去,如果你们再敢阻拦,那我们竟然做不了朋友只能做敌人了。” 一声过后,沼泽之下并没有声音回复他。 林懋霖接着说道:“兄弟们找来沉香木,木头敲击着沼泽水面,沉香叶则丢入沼泽之中。” 突然在沼泽地里一块平坦的小土坡上,随着土坡微微翘动了几下,一个人缓缓的站了起来,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长安来的,失敬失敬,听说长安城吴迪尔的结拜兄弟林懋霖夺得了魁首?所有人都浩浩荡荡的赶往洛阳,我等只是一些落草的乡野村夫,还请大人不计下我人过,就放了我等吧。” 林懋霖也不想多生祸端只能选择了一个更加稳妥有效的办法。 “你们现在放我们过去并且保证不会突然埋伏,我们就饶了你们,但是,如果走到半中你们的人突然下了杀手,我们也不好办啊,这样吧,你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上岸来,并且放下你们的武器我就相信你们。” 而那名身穿赤褐色衣服浑身沾满泥土的男子却有点犹豫的说道:“这个,这个,等等我跟我们的大哥汇报一下,,看你们这个提议可行不可行,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林将军留下一个签名,我等也好留个纪念。” 说完,那人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在这沼泽之下原来还别有洞天。 “大哥,前面是长安来人,而且那个林将军好像知道我们沼泽的破解之法,看他说的头头是道,属下只能来禀告大哥, 我们还阻拦不阻拦他们了。” 放眼望去,一个油腻的中年男子坐在长形方椅之上,而这名男子左右两边分别有两个妩媚的女子,这两名女子一个抱着中年男子的左手,一个抱着中年男子的右手,还不停的做着各种撩人的动作,整个巢穴之中满是同流合污之徒。 那个中年男子叫郭大福,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两年前的他还是一个在街上杀猪卖肉的屠夫呢,现在成了这空沼之下的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头目,这件事情也就说来话长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小小长安城的人也解决不了么?跟我上去会会他。” 沼泽之中突然走出来一群人,而这群人中为首的那个正是油腻的中年大叔郭大福。 “你们好啊,听说你们要去洛阳,我们兄弟在这里足足熬了七年,今天我们想要干一票大的,不知各位可否走异议。” 林懋霖可不想卖他面子,可是刚刚林懋霖和周皇叔却从地上发现了陈阳遗留下来的烽火狼烟之北狄令牌,看来敌人可能已经拥有了筹码,林懋霖和郭大福的谈判也将要开始了。 第三十章阴谋 林懋霖只觉得沼泽之中仿佛多了某种禁制,而这种禁制正在不断的扩大,以至于沼泽之外都成了敌人的势力影响范围,而且黑暗也悄然而至。 “大哥,就是他们,那个站在高山之上,身穿黄金战甲,面貌不凡,柳岸齐眉的小子,他似乎知道这沼泽之地的破解之法,而且听说还是烽火狼烟之北狄长安的统领。” 一名身穿蓝色服装的小儿对着郭大富说道。 郭大富拱手作揖道:“原来是周皇叔和林懋霖呀,周皇叔好久不见,不知今日可好?这洛阳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况且洛阳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太平。” 周皇叔霸气的说道:“原来是郭大哥,幸会幸会,早有耳闻,当年洛阳一战,令倭寇闻风丧胆,逃之夭夭之人,就是郭大哥带领的这帮人马,现如今,郭大哥为何要在这沼泽之地落草,还设法阻挡我等?” 郭大富哈哈大笑道:“哪敢,哪敢,条条大道通罗马,周皇叔你等来到我的沼泽领域就不能绕道而行么?况且我这里也没有这么好过,毕竟整个洛阳也不是这么轻易进去的,你们如果有足够的能力,我们自然会放心,如果没我 还请周皇叔带着你这帮兄弟回去吧。 随后,郭大富指着林懋霖,道:“你就是长安城一战成名的林懋霖?今天来到我迷雾沼泽,有没有兴趣闯闯?如果通过了,那么不仅你的人我们能放,你们通过我自然不会阻拦,而且我们还能成为朋友,你看怎么样?” 林懋霖一脸不好气的说道:“你这迷雾沼泽对于我来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现在你让我通过你们这什么狗屁考核?你真是太小看我了吧。我凭什么答应你呢?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很难办咯。” 郭大富看了一看周围几个兄弟,但是他那几名兄弟却眼里闪烁着金光,只见一名小弟对着郭大富低声呢喃道:“大哥,答应他,你要相信那位大人的能力,只要这林懋霖进入了死亡沼泽之地,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不止答应他一个条件了,就算是一百个条件,等到那位大人的人马一到,我想,他们全都得玩完。” 郭大富听了点了点头,阴冷一笑,道:“这就答应你,但是我事先跟你们说好了,如果你在我们云雾沼泽死了的话也不能怪我们哦,毕竟刀枪无眼,我们也表示很无奈。” 就在郭大富说话之间,旱魃站出来说道:“你说的轻巧,如果我三弟有什么闪失的话,我定端了你老巢,非把这里搅合天翻地覆不可。” 看到旱魃怒气冲冲的样子,只见郭大富还有那一帮弟兄一个拘灵,随后又恢复了平静。此时的郭大富是这么想的”如果发起仗来,我们还有迷雾沼泽作为庇护,况且迷雾沼泽之下便是四通八达的地下洞穴,只要进入了洞穴之中,就算是再彪悍的部队也奈何不了我们。更不用说,那位神秘大人的军队了,一旦他们到达这里,就算是整个中原最强大的几股势力都未必能救他们咯。” 旱魃见他们不怒自喜,便更加来气了。”你们给老子听好了,如果我三弟有事,你们这老巢也会彻底倾覆,随着一阵“哗哗”的声音,一队人马已经拉着好几十堆拖车的木材过来了,这些木材上还有新鲜的磨痕,一看就知道是刚砍下来不久的。 郭大富更是 一阵嘲笑,道:“旱魃大哥,我们保证不会难为林大将军的好了吧,你千万别干这种有伤合气之事,有事好商量,况且我将欠林将军一个承诺呢。” 只见郭大富给旱魃和林懋霖等人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之中满是卑鄙和不屑,但是一群迷迷糊糊的众人,他们不知道这是演的事哪出,只知道皇上已经奉命林懋霖为长安城统领了,他们身为长安城的士兵,当然要听这个大将军的话了,否则也没有他们现在浩浩荡荡北伐了。但是转思一想,只要去了洛阳,那么一切都会改写,或许他们的最大的将军就要是另外一人了,到那时,一切格局又会是现在这样么?难道我们不能直接杀将过去么?那岂不是剩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么?这群大人物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无人知晓,因为他们更加关心他们自己的利益,杀敌保家卫国只是一条使他们出人头地的道路而已,建功立业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也是他们所追求的,毕竟生活水平和官位高低是直接挂钩的,如果一个市井小儿的话,或许什么都不重要,但是生活负担会很重,在这群城市之中就算靠小偷小摸能够勉强维持生计,但是如果哪天他们被打断了手脚,那他们能等死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长安城甚至是中原地带,百姓如果勤劳点,自然不会饿死,但是如果不努力的话,那么沦落为市井小儿都是不错的了,毕竟那些市井小儿大多是外地逃到长安来的难民,他们有一些是家里的独苗,父母亲人走散或者已经饿死了的,来到这皇城之中原本想避难,却发现这里只看重金钱和利益,难民逃过来了,最多不被战争侵害,但是如果想要过的安逸舒适的话,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毕竟像赵薇和他弟弟那样被林懋霖救济的贫苦人又有多少呢?可能还有很多很多不幸的人正在遭受着更加残酷的磨难吧。 林懋霖想到这里,心头就千般滋味在心头。从长安城出发之时林懋霖就已经暗暗发誓了“自己以后一定要平息了这可恶的战争,还百姓一个公正和平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人们无忧无虑的生活着,阖家团圆,开心快乐,人和人之间也是彼此照顾,互相帮助,在这个大家庭里,一家有难万家帮,一人有难事万人扶。” 林懋霖霸气十足的说道:“兄弟们你们放心就好了,我去去就回,你们难道没看到我在长安城上的崭露头角么?或许你们认为我那是走运,但是我可以跟你们承诺,不带你们造成北伐之时,我觉不会轻易的倒下。” 周皇叔见林懋霖如此执着便开口道:“你才是长安城最高统领,如果你有事的话,那么整个北伐军都将会元气受挫,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吴迪尔和旱魃,你们二人听令,如果你们有什么事的话,请务必保护好林大将军,祝你们一切顺利。” 吴迪尔和旱魃上前来双手作揖,道:“属下遵命,我们一定会凯旋归来的,请周皇叔放心。” 就在林懋霖走上前的时候印入周皇叔眼里的是模模糊糊的林懋霖三兄弟的形象,所有人看到洞穴上的蝙蝠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是悬着的,他们不知道将来会放生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这个考核必定难如登天。 林懋霖脚上踩着一块鹅卵石大小的石头,石头咔嚓一声,只叫的林懋霖三人愣在了原地,不一会儿,天空中“嗖”的一声,无数支箭羽飞来,林懋 霖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身体自然而然的往上跳跃而去,宛若一道弯月一般,而三支弓箭分别从林懋霖的腰间、额头、小腿窝处飞过,就差一点点的距离,就是这毫厘之间,只看的所有人胆战心惊。 只见一名士兵在周皇叔的耳旁间窃窃私语着,好像有某种秘密一般。 周皇叔站起身来命令道:“来人,该派一部分人出去历练历练了。旱虎,你带领三队人马去到后方的洛阳山处,栗将军会安排你接下来的行程的,给你们一个时辰务必到那里,可有异议?旱大将军!” 旱虎上前来鞠躬道:“禀报周皇叔,我身为朝廷的人,当然以军令为重,您尽管放心,如果出了什么叉子,您尽管拿小人问罪便可,军令状拿来。” 两名拿着一张黄色的草纸,只见草纸之上写着军令状三个大字,大字之下附着一连串小字,小字记载的是:军人必须严于律己,恪尽职守,如若违背,贻误战机,那么一切后果由本人旱虎独自承担等字样。 旱虎干净利落的按下了手印,随后那两米拿着报纸上来的士兵,看见一切手续已经办妥了之后,便缓慢的退下了。 旱虎来到三队面前,清了清嗓子道:“兄弟们,你们可愿意跟随我共赴前线,而你们的将军全都为了战争而无所畏惧,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这般强大呢?给我看一下你们的勇气好么?” 旱虎说完,可场下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响亮的声音,可是这点声音没过多久就淹没在了人山人海之中。 “好的,很高兴看到热情似火的你们,跟紧大部队了,出发!”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洛阳之外而去,而向周皇叔他们夹来的远不止一队人马。 “你们是谁?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天子脚下,动刀动枪,我们乃北伐大军,阻挡我们的去路,这可是杀头大罪,还不速速退下!” 栗战名手下的一名战将对着眼前的一行人怒斥道。 而这一行人仿佛没听到一样,突然间,一个个拔出腰间的战刀,战刀长却有足足的八寸,而且最特殊的还是那刀的造型,只见战刀弯弯的宛若一轮明月,却又被镶上了暗红色的宝珠,宝珠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光芒之下更加彰显了如众不同的战斗风格。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中原又是为何?” 只见群战士中的一人直接站出来,战刀飞身而过,瞬间三名士兵就已经人头落地了,场上只留着一个缓缓收起战刀的武士,这个武士威武又霸气的说道:“我们是阎王派来取你们手级的人!” “杀!” “兄弟们,给我上。” 只见场上一片混乱,喊打喊杀声四起,刀枪剑戟撞击声响彻了整个洛阳山脉,而林懋霖三兄弟已经通过了暗箭的埋伏,来到一个火炉状冒着地底岩浆的宛若喷泉口般的物体旁,而此时这里的温度已经接近了300摄氏度了,林懋霖三人也只能远远的观望,随后地下一道岩浆喷涌而去,林懋霖一个跳跃再闪躲,岩浆形成的光柱直接打到了天上,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了,当岩浆形成的光柱打到顶部的时候,上面传来一个非同凡响的声音。 “轰”的一声,这里掉落下来几块巨石,巨石刚掉落下来就化作了粉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三十一章破局 顶着炎热的气温,和岩浆的突然袭击,林懋霖三兄弟已经显得十分吃力了。 又是数十道宛若惊雷一般的惨烈的岩浆从他们脚下悄无声息的袭来,纵横万刃隐隐的震动着,一点一点的触动着林懋霖最敏感的神经。 “这是怎么了,兄弟,别闹。” 三道岩浆喷射而来,林懋霖看了看身后的吴迪尔和旱魃,身体一转就躲过了攻击而来的岩浆,衣服被岩浆烘烤的焦黑了起来。好吧和吴迪尔闪躲的还算及时,岩浆喷射而去,并没有伤到他们,但是岩浆的危机却让一旁的他们停下了脚步,看来他们两人不能再前进了。林懋霖嘴唇干燥的对身后的两名兄弟说道:“送我到这里就行了,以后的路就让我自己走下去吧,你只要守好这考核之门就行了。” 说话间,林懋霖已经来到了吴迪尔和旱魃身旁,林懋霖却是一个虎扑,直接放倒了吴迪人两人,这是两道冲天的火柱冲破天际,只见林懋霖上方的墙壁已经摇摇欲坠了。 林懋霖扶起旱魃和吴迪尔道:“你们赶紧离开,这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吴迪尔有些不舍的看着林懋霖,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却能看出来,他是多么的不希望离开,但是旱魃给了林懋霖一个眼色之后,大手一挥直接拽着林懋霖往后走去。 “旱魃二弟,你干什么,三弟还在里面呢。” 旱魃直接说道:“大哥,这都是我的错,你以后怎么责罚我都行,打我也行,骂我也行,但是现在我们不能拖累了三弟,让三弟自己通过考核吧,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等着我们呢。” 就在这时一道几乎席卷了整合舞台的红色光柱正在酝酿着。而且已经蔓延到了地面上了。 “兄弟们,赶紧出去。” 林懋霖喊话的时候,可是一切都晚了,红色的光柱已经向地面溅射而来,红色的火花已经把光柱之外的一切都焚烧成了灰烬,就连空气都是滚烫的,空气中充满着烤焦的泥土混杂着一点点烤肉的清香。 就在这片火海中,印入众人眼中的是吴迪尔和旱魃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而他们身后却留下了一块大大的伤疤,就在两人上上岸的时候,已经在那里等待着的周皇叔的士兵马上上前来扶起了他们两人,并且有两名士兵已经抬来了担架,两副担子之上,,吴迪尔和旱魃趴在上面已经昏迷不醒了。 周皇叔喊到:“快,快,快,快点把镜头转到林懋霖那边去,或许他并没有死呢?” 就在镜头缓缓移动的时候,突然“咔咔咔”发出了几声诡异的声音,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那个镜头突然炸裂开来,空气之中留下一道被火焰灼烧的印迹,其他的就什么都没留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切?” 一名士兵看着这冲天而起的火光、破损的镜头、还有这恐怖的一切,他的脑子里突然就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不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世事,也不是因为他从小养尊处优惯了,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令他感到无比的陌生,那种无助和迷茫之感在心头悄然升起。紧接着是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 “冲,给我杀,一个都不要留。” 周皇叔还有他手下的那帮士兵拼命抵抗着敌人的攻击,一波又一波的,连绵不断的冲锋和箭羽袭来,时不时有一波士兵倒下,后面又有一波士兵站起来,四五次这样的小规模战争之后,周皇叔和他的手下明显感到力不从心了,一股麻痹之感瞬间袭遍全身,可能不是因为战斗太久导致全力无力的原因,而是中毒了,而且这个毒素不知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早早的给他们种下来。 一群人把周皇叔围了起来,郭大富笑道:“黄天不负有心人,今天总算让我郭大富扬名立万了,哈 哈哈,周皇叔只可惜你地位高贵,权野滔天,又是这北伐大军的头号人物,我等跟你比起来就是蚂蚁和大象,差距可用天地形容也不为过了吧,但是只因太尉和你有过节,我等不得以,只能在这洛阳门口设下埋伏,等到周皇叔和林懋霖你们到来,将你们一网打尽才是我们的任务,来人,把周皇叔等人绑咯,交由太尉处置。” 四五个大汉走上前来,拖着柔软的身体站出来四个身穿军服的士兵半弯着身体伸手拦住了向周皇叔走来的一众人等,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他们被强悍的敌人轻轻的一推就倒在了一边了。 “不要,你们给我站住!” 那四五名大汉并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他们,只见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周皇叔,走在那几士兵身边过的时候,眼神都不眨一下,一脸的傲慢模样,可能是因为久经战场的缘故,或者是胜利后所表现出来的自信。 “周皇叔,属下就算是死,也不会让敌人得逞的,要抓周皇叔的话,你们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看向那个说话的人,只见他双手抓住了一个正在向周皇叔靠近的敌方士兵小腿,可是现在的他浑身已经没有太多力气了,敌人往前走的时候要看就要挣脱的时候,那名士兵紧紧的抱住敌人的小腿,双手搂住,脖子用力贴近敌人的小腿,用力的死死的扣住,生怕敌人从自己眼前溜走,也怕他们的阴谋得逞了,所以人们看到了一个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竟然趴在地上,双手拼命的抓着敌人,然而这一幕在周皇叔的眼里却显得格外的感动和怜悯。 就在这时,敌人一个大脚过来,直接踢在地上的那名士兵的身上,一股沉闷的声音响起,随即那名士兵忍不住卷曲了身子,而撺紧的双手由于用力过大而显得颤抖着,不知情的人一眼看去,还以为是踢到了胃还是什么要害呢,但是如果你身临其境或者说你就是这个被踢的微微颤抖的年轻士兵的话,你就会知道,此时的他是真的不想让这位士兵靠近自己的长官,特别是现在的周皇叔,仿佛周皇叔在他的心目中有着某种高高在上而又无可替代的地位一般。 周皇叔看在眼里却痛在心里,周皇叔扶起身子,道:“你们不要对我的士兵做什么,如果你们敢对他做什么的话,我绝对不会放你们。” 听到周皇叔这句话,深知周皇叔的厉害,他们只觉得手脚一阵哆嗦,但是看到周皇叔这般模样,他们又嘲笑般的说道:“周皇叔,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虽然我们只是一群小小的士兵,但是我们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吧,什么样的敌人我们没有见过,也深深的被周皇叔的事迹所影响,但是现在的周皇叔,不怪我们说,你现在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你拿什么反抗?或者是什么给你恐吓我们的资本?” 那群人说着拔出了战刀,只见战刀在空中散发着泠冽的光芒,随后战刀直接向那名士兵挥砍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的刀快要下去的时候,就在周皇叔喊出“小刘!”的时候,林懋霖直接一个长枪挑飞了那名士兵手里的刀,一个控鹤犹龙直接就把那个士兵给放倒了,倒在地上的那个士兵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八面玲珑的将军之后,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林懋霖扶着那名士兵,而此时,山上一众人等杀来。 “别跑,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地上也站起来了一片人马,他们手里的刀有些已经染上了地上的尘土,但是那已经无伤大雅了,毕竟,现在深入虎穴的并不是他们,而现在的敌人更应该胆战心惊才对。 “我们数到三,如果你们还没放下武器的话,我们只能格杀勿论了。” 林懋霖伸出手指,“一”的时候一根手指指着天空,“二”的时候第二跟手指伸了出来。就在林懋霖数到二的时候,一个慌了神的士兵向山林处跑去,就在他跑到灌木丛前面时,一支弓箭射了 过来,那支弓箭直接没入泥土中十厘米有余,“嗖”的一声,另一支弓箭飞来,只见这支弓箭不是射杀了那名逃跑的士兵,而是直接没入了旁边的灌木丛中,林懋霖手拿着弓箭,长枪插在眼前的地面上,微微徐徐吹过,一股英雄人物才有的气概在这个将军这里也有了几分姿态。 那名士兵“啊”了一声直接往回跑了过来,而且双腿已经发软了,突然一头雄狮跳了出来,林懋霖的那支弓箭只是轻轻的划过狮子的耳畔,随后径直的没入了前方的小土丘里了。 那头狮子扑向那名士兵,那名士兵看着雄师的时候,心中的恐惧升华到了极致,双腿不停的打颤,屁股拖着地面向后挪去。 “啊,我不想死!” 狮子原本还是埋伏那名士兵的,可是,这个到嘴的食物他竟然放弃了,转而直接奔跑着向林懋霖跑来,一路上,所有人都害怕的让了一条路出来,雄师矫健的四肢更是让他在草原中如同一个大杀四方的战神一般,那种威严和那骨子里的傲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也不是什么猛兽都能具备的,身为百兽之王的狮子,当他面对一群人类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崩溃的,无法想象,一头雄狮竟然来到林懋霖的面前就像一条哈士奇一样,孝顺和忠诚表现在这样一种猛兽身上却是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林懋霖摸了摸狮子的额头很是怜悯的说道:“小东西,真的是可怜了你,被这迷雾沼泽困在底下已有数个春秋了,如今我将要让你重获新生。得到更加大的社会和地位,无数的荣耀和财富。” 那头狮子似乎听懂了一般,使劲的摇摇头,又不断的蹭着林懋霖的手掌。 “来人,给我把这里所有人等抓起来。” 边说,林懋霖还一边向郭大富走去,道:“郭大富,你好好的屠夫不做,为何要跑来这里抛头颅撒热血呢?这是我们军人该干的事情,你也算半个生意人了,竟然参合我们军队的事情,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吧,还记得你答应我的那个条件么?这么多人在场呢,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 郭大富看着近在咫尺的雄狮,眼里流露出恐惧之色,哪里还说的出话,可能脑海里已经浮现了无数次,自己的一条腿已经被那头雄狮一口吞下的场景了吧。 “人都是被自己吓死的。别怕,我又不会干嘛给你,只是你答应我的事,我要你跟我来。” 说着林懋霖身旁的那头雄狮直接一口叼着郭大富往前走去,周皇叔也一脸惊愕的站起来,道:“林大将军,这,这狮子怎么会听你的。” 林懋霖对着周皇叔作揖道:“周皇叔,栗将军哪里我已经去过了,他们一起安好,请周皇叔放心,周皇叔还有你跟我们一起来。” 眼前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满是惊谔的看着林懋霖,又看着周围的环境,左顾右盼了一会的他,突然感觉自己被重视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就算是村里面的一些不出名的小人物,他们都未曾正眼看过他,而现在的林懋霖,竟然直接让他和周皇叔一起随他们一起?这可能在这个年轻人心里想都不敢想呀,这是什么样的机遇呀。 “还不快走?”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子来,道:“是,是,是,林大将军,周皇叔,你们先走,我跟着!” 周皇叔哈哈哈大笑道:“兄弟这么尊敬长辈哦?好孩子。” 雄狮拖拽着郭大富,四人一狮子就这样往沼泽地带走去,就在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处隐秘的洞穴将四人牵引了进去,四人一狮子来到了石门之上,却只见石门之上写着“军武之库,上善若水,行流以至,猛兽护林,乾隆庇护。非大善大能之人切勿靠近,军武重地,行则通灵,败则亡矣。”的字样,然而这句话林懋霖在世外桃源之中就早已听师傅诵读过了。 第三十二章宝藏 “兄弟,你说什么?砍伐沉香木是林大大安排的?浑身软弱无力也是林大将军早就预料到了的?真让人不敢相信。” 只见一名刚入伍就看到林大大的英勇身姿的少年士兵很是羡慕,眼神中流露着崇拜之色,而且满是渴望知道林大将军的更多身世。这次,并不是所有士兵都知道这个秘密的,毕竟一些年轻人可能顶不住诱惑,或者经受不住敌人的严刑拷打,最后,计划还没得逞就已经被敌人一举全歼了,所以说不跟他们说也是为了他们好,毕竟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嘛。从军打仗,叛徒往往是死的最惨的,毕竟刑法这种东西谁都改变不了。 “竟然林大将军这么勇猛,那么一定也是一个大才大能之人吧,我只想跟随林将军一路杀敌报国,为国解除分忧,保卫祖国的大好河山。” 林懋霖看着上面大才大能的字样噗嗤一笑,道:“这个今天就要改写咯,把这四个字改成黑猫警长或者芝麻开门好了,这样更加通俗易懂。 周皇叔也是捂嘴笑道:“林懋霖,你也太坏了吧,真的是亵渎胜地啊,也只会有你才敢这么干,所有的一切不可能在你手里都皆有可能了” 同行三聊的正嗨的时候,郭大富却一脸不情愿的说道:“林将军,我想zhang,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可以么,而且我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还请林大将军高抬贵手,也请狮哥嘴下留情。” 在这个山洞门口,林懋霖和周皇叔唯一一次没有上下级关系,反而说话间都带着亲兄弟的语气,一种相见甚晚的情调之下,那名年轻的士兵也不再如此拘束了。三人还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中,可是郭大富一句话直接打断了他们的闲聊,无形之中众人众人早已来到了山门的最里面了,这里已经能看到锁芯了,只有钥匙才能打开。 “放下他吧。” 只见雄狮一声咆哮,郭大富直接重重滚落到了地面上,随即郭大富拍了拍屁股站起来,道:“你们找我来自己,我知道你们为的是什么了,你们休想,这迷雾沼泽本来就是为了守护宝藏的,而且这个宝藏十年前就已经被太尉发现了,只是近年来,我才作为这军火库的守护者被派到了这里来,你们想通过我的手打军火库的大门,你们想都别想,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的。” 雄狮一阵咆哮之后,张大了嘴巴朝着郭大富怒哄着,似乎这就是雄狮的晚餐一般,只吓得郭大富一阵哆嗦,脸色煞白煞白的很是人。 “我答应你们了,我只知道我只是其中的一把开启大门的钥匙,到时候如果让我一个人去开启大门的话我想我无法办到,因为太尉已经试过了,经历了无数次的尝试之后,都没有打开大门,太尉以为那个传说是骗人的,还为此差点把我杀了,如果一个神秘人求情,估计这会我已经见了阎王了吧,留我在这边镇守迷雾沼泽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大人你如果还不相信我说的话,你这就可以杀了我,反正我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说着郭大富轻轻的摆摆手,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哈哈哈,郭兄,我找你来只是想请你帮个忙,如果你想违背诺言的话,那么我可以放你离开,可是你怎么跟你那帮弟兄面前解释呢,或者我们说你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违背誓言,责任不敢担当的孬种?还是跟着太尉继续卖国求荣?如果你连最后一丝对国家的留恋都没有了的话,我也没必要跟你多说下去,我尊重你的选择,成为敌人或是朋友。” 郭大富正要说话,林懋霖打断了他继续说道:“不要急着回答,日后你会知道的,太尉可能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只是现在的你还觉得无所谓 ,一脸无辜和不知所以的表情,可能还会天真的以为太尉会派人来救你,真的是可笑至极啊!” 听到林懋霖的话,只见郭大富摇了摇头,随后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四人往前走去的时候,突然,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冲了出来,只见为首的那名身穿白色衣服,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纹着骷髅头的七寸玲珑方形宝塔刀柄、刀刃呈现出锐利的锋芒、刀身修长却流露出透彻心扉的战争的**。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来人啊。” 就在周皇叔说话的时候,场下却无一人应答,而那个林懋霖带来的士兵却放在周皇叔身前说道:“周皇叔放心,有我在,末将定能保周皇叔周全。” 只见那名士兵拿出了最破旧的武器,放眼望去,只见那把武器之上,早已满是锈迹斑斑了,而武器之中多的只是让人望不清看不穿的一缕深邃。 林懋霖道:“你保护好周皇叔,狮子看着郭大富。” 而林懋霖则直接拿着长枪一个箭步冲到了那个身穿白色衣服,拿着七寸玲珑战刀之人的面前,只见长枪轻轻的一挑,一道光电般的带着火光的残影,顺势划过,那名中年男子巍然不动,就在长枪快要靠近那名白衣人的时候,那个白衣人却消失在空中了,林懋霖那些长枪只感觉背后一凉,随即长枪顺势收回,林懋霖右手用力回来,左手往前推,长枪收回来一点的时候,长枪以一个弧形划过了一圈之后正好落在了180度的身后,晃荡一声,长枪和七寸玲珑战刀碰撞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洞穴。 “果然不错,时机和距离掌握的刚刚好,看来你没有让我失望。” 那个白衣人阴冷的一笑,道。 林懋霖虽然不知道他说什么,但是林懋霖随即应了一句:“别分心,小心咯!” 林懋霖手中的钢枪顺势一抽再一推,长枪便向白衣男子刺了过去,原本林懋霖以为得逞了,但是就在他攻击过去的时候,却还是打在了七寸玲珑战刀的刀身之上,而这一次却火光四溅,白衣男子在长枪的推动下足足向后滑行了数十米有余。 “不错嘛。” 白衣男子手中握着的那把七寸玲珑战刀瞬间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不一会儿,光芒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紧接着出来的是十几个白衣男子,而且他们手中的七寸玲珑战刀都是一样的,人物和武器都几乎是一摸一样的,这让人如何分辨呢。 就在林懋霖和白衣男子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周皇叔和雄狮却都遭到了敌人的围攻。 “拿下他们,兄弟们给我上。” 然而就在他们往前扑将上去只日,转眼向那头狮子望去,只见那头雄狮粗壮而有力的前肢轻点着地面,随后一声苏格拉底的咆哮声响起,雄狮强壮有力的下颚更是凸显了狮子的英勇无畏和勇猛的神形和姿态。 强大到宛若钟声般的咆哮在这个洞穴里反复回响着,走廊上,两只栖息的鸟儿已经搀扶着右腿,颤颤着倒了下来,两眼迷离,呆若木鸡,放眼望去,就像两个被太阳烤干的马铃薯一般,惨白惨白的。 而洞穴之内的人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生理变化,那群黑衣人中间,一名摇了摇头的士兵伸手扶住耳朵,并且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两耳,可是令他癫狂的是,自己竟然听不到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甚至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呢,刚刚和现在,就想瞬间从山崖上掉落到了谷底一样,那种失落感、迷茫无助感令他们失去了攻击的意识,更多的是或者是恐惧。 “我害怕聋人的世界,我不要,我想听到美妙的声音。” “不,我的 耳朵。” “我该怎么做,将军?首领?太尉?” “不然抛弃我,我能独当一面。” 此时,那群黑衣人已经全都趴在地面上,而周皇叔、年轻士兵和郭大富都安然无恙,“可是,郭大富呢?郭大富怎么不见了?” 那名年轻士兵大喊了一声,随后便令他目瞪口呆的是,郭大富的一双鞋子还在心里,而且除了鞋子之外别无所有了。 那头狮子当然知道郭大富被人拐跑了,只是他刚刚通过幽秘的空间运用本体神功的时候不愿伤到队友所以另一个神念却用来护住了自己的朋友们。 “你们有事么?” 周皇叔慰问道。 除了那名中年士兵说了一句:“周皇叔我没事,多亏了狮子才使我们获得了一丝活着的机会,多谢林懋霖、周皇叔和雄狮大哥。” 还没等他们三人反应过来时,林懋霖和白衣人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只见七寸玲珑刀砍在长枪之上,然而长枪轻挑了七寸玲珑刀一下,只见七寸玲珑刀不知怎的直接飞上了空中,然后失去控制一般掉落了下来,晃荡一声砸落在地面上,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下,林懋霖长枪直接戳在了白衣人的胸口上,白衣人见情况不对便轻轻的向后点地,一个大大的石门在铁链的牵引下从天上缓缓的掉落下来,石门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洞穴。 雄狮突然暴怒一声,只见地面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痕。 雄狮怒轰道:“速速退下,石门一关,石门之内的人无一便永远的留在了石门之内永世不得出来!” 听到雄狮那雄壮的声音,周皇叔和年轻士卒纷纷愣了一下神,随后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头猛虎,如果不是他们亲眼所见,可能就算大死他们,他们也绝不会相信的,因为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一转过神来,他们发现最应该关注的是林懋霖才对,因为从雄狮的口中得知,如果林懋霖不能赶在是梦关闭之前出来的话,那就要永远的被关在里面永世不得出来了,这是一个多么悲哀的结果,所有人都不想见到这样的结局,同时也不希望林懋霖出事,毕竟往后的路程还需要林懋霖带路呢,如果现在林懋霖出事了,那只能说,这一段路程也将要到此为止了吧。 林懋霖望着关闭的时候,本来石门掉下来的速度本来就很快,所以林懋霖也是无可奈何的一个箭步向石门跑了过去,就在他跑到石门之前时,那座宛若擎天般的巨大之门已经快要关下了他最后一丝裂缝。林懋霖直接扎入大门和地面仅有的一丝缝隙之中,周皇叔和那个年轻的士兵手里捏了一把冷汗, 他们不知道林懋霖能否顺利脱险,只希望他不要有事。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林懋霖却成功出来了,令所有人都高兴的是,林懋霖不仅安然无恙的出来了,而且他手上还多了一把兵器-七寸玲珑战刀。 “没事吧。” 周皇叔走上来问了林懋霖一句。 林懋霖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拱手对周皇叔 说道:“多谢周皇叔的关心,我林懋霖命大,死不了。” 周皇叔哈哈一笑道:“那就好。” 那头雄狮却开口了:“林将军,可是郭大富不见了。” 林懋霖听到雄狮这么说了,林懋霖也是顺眼向那块空地望去,只见林懋霖怀着诡异的眼神看向了那头雄狮,道:“不是还留下了一双鞋子么,就靠你了。” 看着林懋霖阴险的脸,雄狮一阵哆嗦。 随后三人一头狮子,在狮子的带路下,林懋霖、周皇叔和年轻士兵,三人踏上了征途。 第二十三章引线 他们三人并不知道前面的路是否坎坷,他们只知道,敌人随时都有可能暗算他们,所以他们最好是提高警惕,因为这洞穴之中除了灯火之外已经一无所有了。 “小狮子,你能找到郭大富的线索么,看你嗅了这么久,我们也跟着走了这么久,不会走错路了吧?” 周皇叔和那个年轻士兵看了一眼后,面露惊恐之色,他们没有想到林懋霖竟然如此肥的胆子,难道就不怕雄狮突然发飙,一口把他还有我们三人吞下么? 只见那头雄狮后退直立站起,前爪拍了拍胸膛威武的说道:“我是谁?堂堂的百兽之王,怎么带错路?” 说到这里雄狮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而此时,周皇叔和年轻士卒捂着嘴偷笑着。 一群人夸过了脚下崎岖的泥石路,淌过了积水的小土坑,在他们脚印之下还有刚刚,n路过的一群凶神恶煞的匪徒的那已经非常模糊了的脚印,林懋霖越走越觉得森凉,就在林懋霖右脚刚踩下去的时候,突然“拍啦”一声不是很大声,却清晰可见的声音响起,周皇叔和那个士兵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而雄狮已经来到了林懋霖的身旁,成熟的狮子脸,粗壮有力的四肢,活脱脱的一个招财猫像。 林懋霖示意了一下雄狮,让他往周皇叔和那个士兵身边去,望着雄狮的背影,林懋霖深吸口一口气,就在雄狮来到两人身边的时候,林懋霖如释重负的撇开了脚,“叮咚”一声,随后,悬崖四壁瞬间宛若一个巨大的蒸炉一般,熊熊的火焰冒了出来,洞穴之中的温度急剧升高,原本前后还算通畅的洞穴突然间被一道从天而降的巨大的石型门堵的密不透风。 林懋霖只感觉衣服在发烫,身体的肌肤正在缓缓的收缩着毛孔,汗珠渐渐的流了出来,脸颊泛着红光,眉毛紧皱,汗珠刚刚低落的瞬间,一股瞬间蒸发的声音出来,随即那滴汗珠就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滚烫的空气和十分难耐的四人,林懋霖动了一下手中的纵横万刃,只见一道蓝色的光芒激射而出,而那头雄狮双眼紧闭,随后睁开的一瞬间,那飞来的纵横万刃直接没入了雄狮的眼神中,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那头雄狮身上一道散发着环状的有着金色光芒的能量罩,能量罩直接把雄狮、周皇叔还有那个士兵紧紧的包围在了其中,只见他们两人渐渐缓解了一下痛苦的情绪,全身像得到了救赎一般,那种如释重负,放下了十万座大山一般的轻松和自在之感瞬间冲散了压迫着他们的高温力量。而这个能量带却在不停的转换温润的净化之力,不多时,能量带之中的数人就像重获新生一般,每一个毛细血管都打开了,空气之中负氧离子和清新程度都无不在为他们创造着更好的生存环境。 “可是,外面的林懋霖却并不能进来,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能量场,如果靠近他的话,周围的一切都会被他焚烧殆尽的,就算是我们也帮不了他,只有他自己才行。就在他踩下按钮的时候,底下火焰之力就已经不停的往他身体里灌,不断的侵蚀着他的身体,刚刚我像你们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出来,只是以我的能力顾此失彼,只能在你们中选择一个作为保护的目标,林懋霖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一名将军,没有之一。” 雄狮双眼之中已经被能量带吸取着能量,而且能量现在已经不是很乐观了,只见那头雄狮眼神显得很是憔悴,眼睛的颜色由金色、淡金色、金绿色,三种颜色变换着,仿佛能量带也随着雄狮眼睛的颜色变换一般,可是从外面并没有看出能量带有什么变化,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只能说若隐若现的。 “啊” 林懋霖的衣服瞬间被火焰烧成了灰烬,而此时,林懋霖已经置身于火海之中了,周围是无数密密麻麻的火焰还有那数千摄氏度的高温烘烤之下,林懋霖在周皇叔还有阵法之外的那群人眼里,这不气也得脱层皮了,如果换做是一般人,那肯定是尸骨无存了,可是林懋霖有纵横万刃的加持,所以就算现在很痛苦,但是至少生命无忧。 “怎么回事?给我加大力度,一刻钟之内我要见到此人的森森白骨。 一名那些骷髅法杖、黑色衣服能着嘴和整个脸颊的老态龙钟的老爷爷对着手底下一群人下着命令道。 而林懋霖在这锅炉之中,不停的跳跃着,时而跃起,时而落下,时而翻滚,时而站立着,场面一度失控,就在这时,林懋霖想起了师傅,方面师傅让自己下山时曾经给了弟子三个锦囊,吩咐道:“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打开其中的一个,那就自有解决之法。” 林懋霖细想了一下,“还真有,这锦囊有红蓝黄三种颜色,我应该打开那种颜色呢?” 就在林懋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师傅的画面传来,“徒儿,像由心生,你想的是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了,随着心走就好,因为那有你想要的答案。” “师傅,师傅是你么?不要离开小林子好么?” 林懋霖含着泪水,一边诉求一边挽留。 “徒儿,路还广阔,你自己慢慢走吧,为师告迟了。” 说完,一道金光闪过,林懋霖脑子里的幻想也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满脑子的火焰,火焰却越少越旺,林懋霖打开了红色的锦囊,只见锦囊宛若一缕精魂一般没入了林懋霖的脑海里,就在这时,林懋霖更是里外都想给火烤了个外焦里嫩一般,如果不是林懋霖自己还活着,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和场外那群人一样,他们每一个人都以为林懋霖已经死了,可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林懋霖竟然还活着,而且林懋霖手上的纵横万刃已经多了一盏闪着红色光芒的灯,灯光的油芯里流淌着林懋霖的一股热血,而且这股还会随着林懋霖的心跳而有规律的跳动着。 “火焰,给我收,林懋霖那些纵横万刃,只见熊熊烈火瞬间被吸入了纵横万刃的红色的灯塔之中,随后绕着那丝精血不停的游走着,火焰仿佛臣服于林懋霖了一般,。” 只有林懋霖能够感知到,那个火焰正在锻造他的筋骨,而且还泛着淡红色的光泽,让人一眼望去,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在外面控制法阵的那群人感觉到了危机,只见一名士兵吓得丢下了手中的武器,拔腿就向门外跑去,可是没等他跑多少步,林懋霖一双大手已经接近了那个士兵,炙热感瞬间袭击过后,只见那个士兵乖乖的跪在了地上,林懋霖从天而降,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暗算我。” 说着,纵横万刃冒着星星点点的火焰,就在林懋霖的手中,仿佛这火焰是从林懋霖身体没迸发而去的一般,只见那个士兵哆嗦着嘴说到:“大人,小人家里还有妻儿老小,还望大人手下留情,小人做主做马报答将军的不杀之恩。” 林懋霖本来也意欲不在杀他,只见林懋霖双手化作掌,一掌过去,只见士兵晕阙了过去,双手抱住头慢慢的向一边倒去,眼神泛白,四肢也没了气力,倒在地上的时候就像一只绵羊一样,那种无可奈何的形态在他们身上表现到淋漓尽致。 林懋霖从旁边走过的时候,精神力也在搜索着周围的一切,就在林懋霖走上去的时候,一个身影却挪动着,试图逃离这个地方,林懋霖大喝一声道:“贼人,你们想要加害于我,怎么现在却想着要逃命呢,我林懋霖历来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你们来而往,如此简单自在岂不是很潇洒?今天你们休想离开这里,赶紧给我滚出来,否则给我掀出来之时,必是你恶果来临之刻。” 就在林懋霖说话之间,一个身影缓缓的走了出来,道:“好狂妄的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么?” 只见你个走出来的人缓缓的退去了外套,留下的是一张骷髅脸庞还有那个骷髅骨武器。 “我们似乎见过,而且不止一次了。” 鬼骷髅说道。 林懋霖认出他来,眼睛一亮,一脸茅塞顿开的样子,道:“原来是鬼骷髅前辈啊,晚辈林懋霖在此见过前辈的,不知前辈今来所为何事?我林懋霖虽不才,但是也不至于鬼骷髅亲自动手吧?” 鬼骷髅直接那些骷髅武器说道:“林懋霖啊,好你个林懋霖,多次坏我们好事,今天这个阵法虽然是为你设的,但是火阵的威 力并不是很强,你能破解纯属巧合,如若想战的话,我鬼骷髅在天伦山脉等你。” 林懋霖纵横万刃中凝结着一道火焰激光,激光直接射向来鬼骷髅,可是鬼骷髅只留下了一道“哈哈哈”的笑声之后就消失在了空间里,林懋霖不可置信道:“天伦山脉,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看来得在上一次天伦山脉才行了,可是不是现在。” 林懋霖收回了目光,定睛看向场上剩下的几个人,只见那几人神色略显慌张,林懋霖一把火点了旁边的一张桌子骂道:“你们都是鬼骷髅的手下么?你们还想暗害我么?刚来就碰到了个什么狗屁考核也是发生了烈焰爆炸,现在是高温的火焰,你说,这些都是不是你们干的,不老实交代的话,恐怕你们会得到非常人的折磨,那真的能让人生不如死,或许你们想尝尝的话,我不介意”只见林懋霖阴冷的一笑,随后纵横万刃散发着夺目的光芒,一点点火焰附加在纵横刀刃之上,红色的武器更是增添了强悍到极致的实力。 “不要,林大将军,我们不想死,求饶恕。” 林懋霖指着眼前那个黑衣人询问道:“你是谁?为何埋伏在此?这火焰是从哪里搞到的,我有点爱上这火焰力量了呢。” 黑衣人有点神色慌张,不知所云道:“大人,这,大人!” 看他吧唧吧唧说不明白,林懋霖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竟然你这么不识趣,那本将军这就送你下去咯,等等见了那些被你们害死的无辜生灵,一群人围上来,阎王估计都不会救你吧。”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 而此时雄狮带着周皇叔还有那个乡野来的士兵已经来到了林懋霖身边,周皇叔跑过来道:“林大将军,刚刚是怎么回事,转过来给周皇叔看看,看看哪里受了伤。” 林懋霖转了转身子后若无其事的说道:“周皇叔多虑了,我能有什么事呢?只是他们可能要遭殃咯!” 听到这里,只见那几名黑衣人纷纷侧目观望,一个个恐惧和担忧写满在了脸上,林懋霖更是火上浇油道:“第一个说出秘密的无罪释放,后面的全都杀掉,以绝后患。” 突然间,一名黑衣人拖拉着身子半流着泪来到林懋霖跟前哭泣着说道:“林大将军,我说,我说。就在十年前,骷髅的王发现了一块地下” 一股莫名其妙的能力波动,林懋霖转念一想,“不对,你们……” 林懋霖慌忙间回头看了一眼数名黑衣人,可是那几个黑衣人全都在地面上挣扎着,反抗着,可是他们的脸色却越来越白,就像是被慢慢抽干了一般,随后是脸上的骸骨撑着脸皮,很是恐怖,林懋霖刚拿出纵横万刃,还没到三秒钟的功夫,只见那数名黑衣人身体中,一点火苗燃起,就一瞬间的功夫,所有黑衣人甚至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就已经被大火烧个精光了。 “十年前?” 林懋霖有点情绪失控了,十年前那不是他们林家惨案么?当年林家也算是辉煌一时了,可是到头来却落得个灭门的下场,如果不是自己命大,现在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了吧,说来也是悲哀。 只见林懋霖趴在地上失声痛哭,那头雄狮用头蹭了蹭林懋霖的腿后在一边默默的守护着,周皇叔上前来安慰道:“林大将军莫要伤心,有什么委屈,我替你讨回公道。” 林懋霖掩了掩泪水后抬头试图站起来,可是被周皇叔阻止了,“现在就我们三个人,就免礼了。” 林懋霖谢道:“多谢周皇叔,十年前林家灭门案,我要势必要翻案,不报仇雪恨我势不为人!” 就连周皇叔看林懋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小林啊,报仇之事,我一定会帮你的,但是你要振作起来啊,国家危难之际,还需你站起来呢,如果你倒下了,那这个国家将要损失更多更多,我相信那个预言,你就是命中注定之人!” 林懋霖抹了抹泪水后笑道:“周皇叔你该不会是给洗脑了吧,预言哪里有准过?” 周皇叔和那个士兵都哈哈大笑起来,预言真的就不准么? 第三十四章征兆 林懋霖瞟了一眼小狮子道:“怎么样了,这里可有郭大富的踪迹?” 只见那头雄狮绕过满是骨灰地带,来到路尽头的一面墙前,跺了跺脚道:“林大将军,墙的后面,我嗅到他了,只是这堵墙挡住了。” 林懋霖听到雄狮说墙挡住了,林懋霖也是很无奈,只能自己动手了,只见林懋霖站起身来,来到了那堵墙前面,双手化作掌,手上青筋爆涨,凝聚了一会儿之后,林懋霖双手向前发出,“轰隆”一声,那堵墙应声而塌,印入众人眼里的是一个卷曲着身体的中年男子,而他的手脚已经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林懋霖等人来到的时候却并不见他反抗,而是静静的呆着,一动也不动,林懋霖翻了翻他,却看到他还活着,可是此时的郭大富眼神迷离,甚至是整个身体都显得格外的苍白。 “你这是怎么了,他们都对你干了什么?” 只见郭大富一个拘灵,被绳子捆住的手和脚不停的颤抖着,林懋霖一刀直接砍断了绳子,郭大富却呢喃的颤颤巍巍的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林懋霖好的问到:“谁要杀你?你又都知道什么?” 郭大富恐惧道:“火,火,火,恐怖的火焰。” 林懋霖看问不出什么了,只是拱拱手道:“那个年轻人,这个就交给你了。” 那个年轻士兵就像得到了什么赏识一样,兴奋的说道:“林大将军,多谢你看的起属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好了,我杨勤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那个年轻士兵已经来到郭大富面前了,只见那个士兵伸出手来,扶着郭大富的手,然后把他扛在背上,周皇叔在一旁看着,就在他们刚来到宝藏大门前的时候,门口已经站着几个身影似乎等了他们许久了,等林懋霖走近一看时,笑道:“原来是大哥二哥啊,三弟这湘有礼了,但是大哥二哥伤势还没好,怎么就上战场了?” 旱魃有点急不可耐了,旱魃大声说道:“三弟,周皇叔,敌人已经攻打到门口了,栗将军和陈阳已经拼命抵抗了,可是敌人太过于强大,我们一路边打边退,最终只能守在沼泽之地外了,特地过来问问,这里还有必要守么?” 林懋霖道:“守,传令下去,群体士兵退去迷雾沼泽之中,这里隐藏的刀斧手已经全都撤离了,你们进来的时候,弓箭手找好位置,如果敌人进来就射杀他,如果他们靠近了,那么战士便上前去抵挡,切不可粗心大意咯。” 旱魃“哦”了一声便和吴迪尔一同离去了,吴迪尔走到旱魃身边悄悄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三弟最近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我看他最近有点变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的出来。” 一边走一边蹲着脚跟发出啪啪的声音来,旱魃显得趾高气扬的,似乎没有把吴迪尔的话听进去,只见吴迪尔摇了摇头便跟着旱魃一同出去了,心里有无数个问号却不知道哪里是起点,只能让带着这些疑问找寻属于他自己的答案了。 就在他们出了这个沼泽洞穴的时候,太尉的大军已经杀到跟前了,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随后一个人走在大军的面前,对着吴迪尔和旱魃喊话道:“缩头乌龟,可敢出来一战,一天天跟个孙子似的,也不知道你们是从何处借来的勇气,竟敢反抗太尉?兄弟们,给我上!” 一群黑压压的人群从四面八方向他 们攻击而来,栗战名手上的战戟已经染满了鲜血,而就在这时,一道暗影从密道中一闪而过。 “兄弟们,我们不能倒下,我们是周皇叔的人,也是皇上的人,我们势必会夺得最后的胜利的,给我顶住。” 只见一名青年拿着喇叭,站在上头之上对着下面一众人等使劲的喊话。 而下面的战士却跟敌人掐红了眼,而此时,旱魃和吴迪尔赶来了,旱魃指着那个拿着喇叭的青年道:“停下,周皇叔有令,全体退去迷雾沼泽之中,不得有误。” 那名士兵看了一眼旱魃大将军,随即慌忙的拿起了手中的喇叭,就在他刚要喊话的时候,突然一支弓箭飞了过来,只见飞来的弓箭宛若嗜血凶灵一般,无形的威压带着一丝追魂夺魄的刺骨寒意,只叫的那个士兵喇叭刚放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来,就已经见了窟窿,僵硬着倒了下来,“嘭”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随后一股浓烟滚滚升起。 就在旱魃和吴迪尔刚反应过来时,只见密密麻麻的弓箭飞了过来,透着猛烈的阳光,弓箭穿梭在烈阳中更是凸显了冷峻且凌厉的杀意,“嗖”的一声,弓箭已经来到了吴迪尔和旱魃的身旁,就在这时旱魃拿出战斧三两下就阻挡了一大波弓箭,“吭铛”无数的声响之下,旱魃和吴迪尔已经抵挡了许多波攻击了,就在弓箭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吴迪尔拉着旱魃躲到了旁边一块石头边上,而栗战名正在和敌人做着殊死搏斗呢。 “栗战名,我劝你还是投降吧,现在的局势你还看不清么?负隅顽抗等于找死。” 只见一名大将怒斥道。 栗战名骑着高头大马,仿佛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小人摆了,栗战名俯视了他一下之后说道:“敢问你叫什么名字,竟然如此猖狂?” 那名小将也跳上高头大马,那些长枪道:“我是你爷爷山竹清,不要看你现在战功赫赫,或许你能欺骗一下小兵喽罗,但是你却欺骗不了我,我今天就斩你首级,拿下封赏,这样你也过的舒坦、自在不是。” 栗战名哪里受得了这气,只见,栗战名扬鞭策马,不一会就到山竹清的身边,栗将军在高头大马之上,手上战戟直接一劈,那名小将自信的扬起长枪,只见长枪横于额头之上,就在战戟劈下去的瞬间,那柄长枪咔嚓一声直接断裂了,而那名小将双手还在空中微微颤抖着,但是他此时已经没了气息,一阵风轻轻吹过,只见那个在高头大马之前的小将山竹清瞬间倒下马来。 栗将军大喝一声:“这是哪里的鸟儿?爷爷面前也敢猖狂?”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栗战名你也太过分了吧。” 顺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盔甲,周身都是一些铁甲背心,手上也是同样一把长枪,长枪之前绣着一头大大的棕熊,棕熊环视与枪柄之上,一股蛮横之力瞬间充满了整个长枪,那名拿着长枪的将军骑着战马哭泣着向他的儿子冲去,当他来到他儿子身边的时候,只见这个铁血男子丢下了手中的长枪,用粗壮有力的胳膊抱住了他的儿子,哭泣道:“儿子你不能死啊,爹地还没带你去看最美的山,去赏最美的月,去 ” 那名将军拿着武器怒气冲冲的朝着栗战名而去了,就在其中。 旱魃已经来到了高台之上,就在旱魃拿起话筒的时候,一群身穿黑衣的武士出现了,一名头领发出了带着一丝女 儿气调,却有着男人的雄阔的声音道:“你就是旱魃了吧,很高兴认识你,但是这喇叭你还不能吹响。如果你放下武器的话,我们这里可以封你为六部战神,封赐你的又何止两天美玉?这片无尽的山河都是你的,投入我们的阵营吧,朝廷能给你的,我们都能给你。” 旱魃仰天长啸道:“想我天不怕地不怕,偏偏这个时候遇到了诱惑,你说我应不应该接受?” 旱魃笑嘻嘻的,随后一个战斧向前翻滚两周半直接砸向了那个黑衣人,随后旱魃的身影飞来,那个黑衣人感觉身体前突然多了一股很是咄咄逼人的威压,还没等他多想,旱魃已经到他身前了,另一个战斧直接砍在了那个黑衣人的胸口之上,可是就在旱魃看下去的时候,那个黑衣人竟然不见了。 旱魃愣了一下,可是突然头顶上一把东瀛武士刀已经落到了旱魃的头顶上,吴迪尔憋着气喊道:“二弟小心!” 就在众人都以旱魃就这样结束了生命的时候,突然一股出乎意料的保护罩直接替旱魃挡下了所有伤害。 东瀛武士刀停在了空中。 旱魃见机直接抓住了那个东瀛武士的腿只见旱魃轻轻一用力,那个东瀛武士的腿就隐隐作痛,旱魃抓到那天腿的时候还明显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男人的腿么?这还是一个战士?不会是美少女战士吧。 旱魃偷偷一笑道。 飞出不远的那名东瀛武士被一个满脸白发的老人接了下来,安慰道:“郡主,您没事把。” 突然,那个美少女战士愤怒的说道:“空虚二老,你们给我将这个大汉给我绑了,我要严刑拷打,竟敢对我如此不敬,看我怎么收拾你。” 郡主邪恶一笑道。 而空虚二老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见那个黑色长胡子的老人已经逼近旱魃了,一股强烈的力量压迫着空气,空气反弹挤压旱魃,就在旱魃的腰间因为刚收到了空行者的那一记攻击而显得有点乏力了。 旱魃道:“这是什么技能,我怎么感觉浑身无力呢?是不是你们做了手脚。” 旱魃指着前面一群人说道。 而此时,旱魃的内心是明朗的,他知道这帮人必行必定是了他们的目的,所以旱魃刚刚上来的时候已经和吴迪尔通好了来信,就在旱魃拖住了所有人的时候,吴迪尔已经拿到那个喇叭了:“兄弟们,全员撤退,统统赶往迷雾沼泽,这是周皇叔的命令!” 吴迪尔刚说完总算出了一口气,而就在这时,他看了看旱魃,发现十几个人围着他,旱魃却丝毫也不畏惧,吴迪尔赶了一下:“你们这算什么狗屁忍者武士,如果你们敢跟我单挑的话,我们非把你们打成狗屁不可。” 那一众人等听到吴迪尔的声音之后似乎想要笑出声来却没有笑出来。 “你就是吴迪尔?周皇叔最敬重的位将军,听说你武艺高强,那我们就来领教领教你所谓的真才实学咯。” 只见空虚二老一人拿着鹅毛,一人拿着竹简,泠冽的高空中增显了无数的奇妙。 林懋霖、周皇叔、士卒和雄狮三人已经打开了宝藏的大门, 他们努力的寻找进入洞穴的密道,突然一股冷意袭来,林懋霖等三人只感觉双腿透着微凉,而雄狮而轻轻的抖动着身上浓密的毛发,长发在空中摇曳着、飘荡着,如同被紧紧连在一起的鹅毛一般,流畅着美的旋律还透露着自然的节奏。 第三十五章战神 “不要拦着我,你们都不想混了么?我才是你们的主子,还不快把手撒开,看我怎么收拾你。” 历雪一脸怒气冲冲的说道。 但是这是带着一群人挡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黄桃六,他一个最好的朋友,小时候父母在山边捡到的一个小孩,是自己的父母把他拉扯大的,厉雪也跟他生活了十来年了,对他的脾性也是知道的,现在他拦着自己不过是为了自己好摆了,但是由于厉雪害怕吴将军有事,所以说话冲了些,厉雪说出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但是这话传到黄桃六的耳朵里却变了味。 “厉雪,你这是怎么了?你竟然凶我,我才是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那个你最亲的人,现在你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这么跟我说话?我还不是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么?” 厉雪见他还是不让开,便生气的推了黄桃六一下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厉雪正火急火燎的赶往战场而出,手下的数十名捕快也跟了上去,一名捕快问到:“厉大小姐,前面刀光剑影的,您还是不要靠近了的好,刀剑无眼,万一一不小心伤到了,我们也难以向厉彦长官交代不是?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就是了,我们一定全力以赴的。” 厉雪听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道:“多谢你们的好意,但是这是我的事情,我要自己解决,你们小心点就是了。” 说着厉雪不顾他人的反对,毅然的往战场上走去,头都没有回。 左手扶着地面,身体半倾斜着,看着远去的厉雪,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慢慢变得黑暗了起来,越想越气,越想越别人处处都在针对他,总感觉他人都在孤立他,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不例外。 黄桃六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去的厉雪,眼神越来越暗,某种大胆而狂妄的念头在心里油然而生。 “吴将军你们在哪里?吴将军你们在哪里?” 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满是战争的地方找寻着吴迪尔的身影,而此时吴迪尔和旱魃却被虚空二老拖着不能离去。 吴迪尔双手握刀,双脚强有力的踩踏地方,突然冲双脚往上传送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这股力量之下,吴迪尔一个箭步来到了虚空二老的身前,右手的刀直接划过,左手的刀也顺势挥砍而出,就在双刀夹击之下,虚空二老往左右两边跃去,吴迪尔对着旱魃说道:“二弟你对战虚灵子,这空行子就交给我了。” 还没等吴迪尔说完,旱魃一个飞身直接来到了虚灵子的身前,一把长长的战绩顺势劈下,战戟宛若千斤顶一般,力量沉重而霸气十足,就在战戟挥砍而下时,虚灵子手上的竹筒变成了一朵宛若鲜花般的由竹板拼接而成的扇状的武器,就在战戟劈下的瞬间,竹筒直接挡住了战戟的攻击,无数竹板宛若机关一般,直接一层一层的将旱魃的力量打磨消散了,就在战戟濒临虚灵子的时候停顿了下来,竹筒“咔嚓”了一声,仿佛触动了最后的一道机关一般,只见停下的战戟一动不动的卡在了竹筒武器之上。 旱魃见状双手用力回拉,可是就在他出力的瞬间,战戟却一动不动,而旱魃手中的力量也仿佛被卸空了一般,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袭来,旱魃怒气一冲,手上的力量大了数十分,沉闷的声音响起:“给我起!” “卡”一声,战戟拔出来了一点,而旱魃也足足向后退了一大步,旱魃恍然大悟道:“看来你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旱魃耍着小聪明道。表情还是非常自信的,毕竟在他的力量之下,他感觉虚灵子的武器并没什么了不起的嘛,所以他这次可谓是牟足了力气,准备将虚灵子的武器捣毁殆尽的。 旱魃嘿嘿一笑道:“小心了哦,哥哥这就让你尝尝苦头。” 只见旱魃手上青筋暴增,小腿用力,脚掌牢牢的扣住地面,壮硕的大腿弯曲,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而虚灵子嘴角中一闪而过一抹阴险的笑容,随后又恢复了平淡无奇。 只见脚上的巨石瞬间四散飞去,巨石从中间炸开,四分五裂了,就在旱魃右脚的四周早已飞满了碎石和 碎石粉末,随后左脚也深深凹陷下去一个土坑,这时的旱魃就像一头公牛一般,重若千斤的力量如果说是在一个人的身上发出的,可能就算打死你也不信,但是如果你在一旁的话,或许你会相信,因为真股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已经深深的在你的脑海里留下了一个不可抹灭的痕迹了,这个烙印属于旱魃。 反观虚灵子,嘴角微动,气运丹田,只见周围紫气环绕,虚空若影若现,仿佛这把竹筒就像一个被附魔的拥有着吞噬虚空能力的法外之物一般,这股力量绕着战戟来来回回兜兜绕绕,旱魃强大的力量之下,竹筒却巍然不动,而且还有反噬之力一般,不一会儿,旱魃额头上已经数滴汗水流了下来,而虚灵子却毫不掩饰的嘲笑道:“原来长安烽火大将军旱魃也不过如此嘛,是不是感觉很乏力?就让我终结你们三兄弟的神话吧,阻挡太尉和我们东瀛人的道路就等于自取灭亡。” 虚灵子念气之下,只见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吞噬着旱魃的精神力,旱魃手上青筋更是显得错落有致,皮肤之下一条条青筋暴涨,那壮硕的肌肉还有皮肤间的纹理清晰可见,旱魃痛苦的发出了一声哀鸣,随后额头一亮,只见力量停止了外泄,从中枢神经末梢往下延伸,旱魃一股内在的力量被彻底激发了,这是属于一个战士的最原始的力量,这个力量埋藏在身体里多年未得苏醒,当战士所有的力量被使用殆尽的时候,这股内在的力量会不断的修复外在力量和外在肌肉,使外在的力量和力量容量得到超乎往常的提升,这样就得到了不断强大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始终是有限的,外在先天战士固然有万夫莫开之勇,但是当你到了一定地步过一定等级之后,这股力量就显得非常渺小了,跟内在潜能比起来真的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意味了,但是现在的旱魃可以算是开启了内在力量的一名真真实实的战士了,以前的旱魃对付一些小兵当然不足挂齿了,现在的旱魃,对付虚灵子也不再显得精力憔悴了,反而越战越显得容光焕发。这就是狂战士的魅力所在,因战而生,因战而强,而且是越战越强。 “哈哈哈” 只见旱魃轻而易举的拔出了战戟,战戟出窍的一瞬间宛若一把划破天际的嗜血亡灵,战戟发着暗暗的光,意念直接没入了虚灵子的脑海中,转到虚灵子的视角,只见一头巨大的猛兽双眼猩红,武器器灵之中透露着点点星光,周围死亡的气息正在一点点的汇聚在这把武器之上,凝聚入武器之中,随即能量外泄,一阵强烈的能量场冲击着周围的空气,波动的能量扫视了现场一圈,所有的物体都凝固了,仿佛一个战神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般,皇城将士和北大军全都欢呼雀跃起来。 虚灵子的竹筒武器在战戟的强烈威压下,一道裂痕渐渐的出现在竹筒之上,伴随着一声清澈可见的声音响起,竹筒武器上永远的留下了一道战戟划破的痕迹,虚灵子一口鲜血喷涌而去。 就在这时,已经和空行子战致数十个回合难分胜负的吴迪尔双手拿着长剑,灵活的身躯游离在空行子身旁,双刀也随即划过,一声响彻云霄的声音划破长空,留下两道长长的剑痕,而此时空行子手中的鹅毛瞬间化作了漫天的箭雨,箭雨齐刷刷的落着,吴迪尔看着漫天的箭雨袭来,淡定而从容,如果化作是外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 只见吴迪尔双手剑交叉划向长空,一道悲鸣声袭来,这个声音虽然凶猛却也带着不少难以形容的煞气,就像是一个神掉进了地狱,当这个战神出来时,战神已经染上了地狱的气息了。 十字斩星雨,长空最绚烂,若问是谁故,整齐二归一。 两把双手剑,左右各不同,一阴一明长空啸,若问敌人何来犯,只叫不识战神名,惹来横祸惹谁怜。 双手剑十字斩红尘,在漫天箭雨中,两道交叉的十字流星斩划过,无一能过了这剑阵的,如果有,最多也就是长城箭意,不斩不伤,大陆逍遥过,从此无人问。 “你是如何破解我的鹅毛箭雨阵的?真的是非同凡响。” 就在这时,十字流星斩直接冲破了箭雨来到 了鹅毛面前。 剑意无穷尽,鹅毛吹可断,若问剑何在,剑未动而行远,锋芒以至,杀人只在出窍回窍尔。 “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而且你身上竟然有两种形态的剑意,或许大难降至了,你活不了多久的。” 只见空行子仰天长啸道。随后一口鲜血喷涌而去,鹅毛是本命武器,本命武器被断,人也将受到和武器同等的伤,只是一种伤是内伤而不是外伤“本命之源乃武者根基也,形同生命,今本命武器被斩,此仇不共戴天,” 纷纷被打落马下的虚空二老,狼狈的抱在一起,就在虚空二老双手合十,准备发动联合技能的时候,突然,东瀛郡主发话道:“行了,就到此为止吧,有机会我们还会碰面的,希望那时你们还能如此大义凌然的,如此甚好,我们撤。” 东瀛郡主一声令下,所有东瀛人纷纷遁入了黑暗中,而此时吴迪尔右手中的力量隐隐的暴动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隐患正在悄然将至。 “啊” 这是怎么回事?右手似乎不听使唤了,而左手中的力量却慢慢的退却了,前方路漫漫,道阻且长,而今行至千里,磨难也随之而来。 旱魃上前来,晃了晃吴迪尔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刚刚看你很是恐怖,不会是有什么兄弟不知道的隐患吧。告诉弟弟,弟弟一定会想尽办法帮哥哥治好手上的顽疾的,相信我。” 旱魃一双大手足足抓住了吴迪尔的右手,突然间,旱魃那根握住吴迪尔右手的左手瞬间一道麻痹感传来,随着一股惊麻之感顺着指尖延伸到手臂,旱魃惊的缩回了手,就在旱魃缩回手的瞬间,电流的冲击依旧不停的冲击着旱魃的左手,随后是一股恐怖到旱魃汗毛耸立的力量,那股力量带着无影的威压,旱魃没能试探到吴迪尔右手中隐藏的力量就已经被驱逐了出来,还好没我遭到反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远处太尉的人马山竹清的父亲山藜蜀,已经不打算让栗战名离开了,将军就这样狠狠的对峙着,而栗战名的军队已经占据了身后一大片地形了,地形之上算是栗战名的弓箭手,那些弓箭手怒目而视,双手拉满了弓箭,战争一触即发。 “山大将军,太尉让你撤离,请速速离山 去。” 而此时的山藜属刚白发人送黑发人,哪里受的了这气? 只见山藜属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拿着战刀,怒目圆润,不顾太尉的命令踩着战马便怒气冲冲的来到了现场之上,道:“栗战名,可敢一战,这一战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山将军,太尉的命令。” 只见一名山藜属身边的忠心满脸哀求的说道。 而红眼的山藜属哪里还听的进去,丝毫没有见他退却的意思,一意孤行中,必有一生死战。 栗战名说道:“我答应你,这是我们两的私人恩怨,不关乎军队,如何?” 山藜属说道:“好的,军队们,你们先撤退,今天我和栗将军决一生死,后果我一人承担。” “可是?” 栗将军身边的那名亲信说道。 但是,突然旁边一人站了出来,道:“没什么好可是的,现在局势已经非常明朗了 ,兄弟们,只有撤退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如果朝廷的援军到来了,只怕那时,我们将永生不覆矣。” 山藜属的那名亲信看向说话那人,只见赤色的牌子挂在胸前,闪亮闪亮的。 随即山藜属的那名亲信浩辰命令道:“撤” 军旗被拔了出来,栗战名和他的士兵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远去,而只留下山藜属,一名士兵悄悄的贴耳对着栗将军说道:“要不要我们杀了他,然后追击敌军,只要拖住他们,那么朝廷的军队必会将他们全歼。” 栗战名说道:“且慢,穷寇莫追,况且来人中有多少是朝廷真正的人马还尚未可知,如此草率行事,恐大军顷刻之间就会覆灭尔。” 并没有人马去追击太尉的军队,而场上只有山藜属和栗战名正在解决着私人恩怨。 第三十六章丛林猛兽 就在太尉的人马撤退的路上,厉雪正好从旁边路过,突然一股凉意袭来,厉雪本能的往旁边一处杂草丛生的茂密地带躲去,但是就在他就进草丛的瞬间,许景晨骑在高头大马上,鹰眼环视四周,不止眼神比较犀利,就连坐下战马都显得八面玲珑,龙马精神。 “那个是谁?好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王思将军,你带十人去看个究竟,记住,一小刻钟的时间必须赶上大部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见一名手拿长枪,额头上上绑着白色丝带的年轻小将骑着一匹还算壮实的战马,“滴答,滴答”的来到了许景晨的面前,王思双手作揖道:“收到,属下去去就回。” 一群人马浩浩荡荡的往东行进而去,就在这时,王思带着十名骑兵往那片茂密的草丛而去,十一人和十一匹战马正在往厉雪这边赶来,厉雪躲在草丛中,脑袋伸将出去,当他看到那群人马离去,却迎面向他赶来了十一名铁骑,厉雪的内心是躁动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本能驱使他往草丛深处躲去,可是这茂密的草丛里究竟有什么凶狠的野兽也是不得而知的,厉雪抬着头,一株野草已经高过他的头顶了,但是那十一名铁骑已经来到了山丘前了,厉雪如同小鸡一般向着草丛中爬去。突然,“嗖”的一声,厉雪急忙回头,只留下几颗摇曳着的枯黄的野草,微风轻轻的吹过,厉雪感觉到的不是清凉而是寒冷,战场真的瞬息万变,一刻钟之前,自己身后还跟着一群士兵来着,反观现在的自己,身边谁都没有,只有自己一人还有这漫山遍野的野草、灌木还有未知的危险。 那十一名铁骑刚来到厉雪刚刚躲进草丛的地方,王思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随后骑着战马跑上了旁边一块小小的土山丘之上,冷风呼呼的吹过,王思抬了抬头,望了一下远处,随后摇了摇头道:“只是一两个小兵,无足挂齿,只是着个杂草丛生之地好像并不太平,我们任务在身,没有威胁,我们撤。” 王思的视野中,只见前面一片野草,而在野草之中一条刚刚爬行过后留下一条野草被压弯形成的的道路在这片草丛之中分外的亮丽。从杂草的新鲜程度可以看出,发生的时间就在他们来到这里前的数分钟。王思在看了看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异样,只是杂草之中似乎有某种隐藏了很久的野兽了,而且这里的野兽也不再少数,就在王思拉着绳子,准备撤退之时,突然,王思手下的一名兄弟大喊了一声:“救命!” 整个铁骑的人马全都振作了起来,王思则快马加鞭来到了那个兄弟身旁,长枪置于胸前,让他们大跌眼睛的是,前面竟然是头猛虎,而且那头猛虎直接咬住了一名铁骑的大腿,只见那名铁骑嗷嗷大哭且神色慌张道:“兄弟们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力气也在不停的衰竭,挣扎着,双手不停的抓着猛虎的巨大的嘴巴,鲜血不停的流淌着,可是,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只有保留下小命才是他现在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王思见到战友如此痛苦便骑着高头大马第一个冲上去,右手握着长枪,长枪以半圆转了一个弧形之后,王思左手也顺势抓住了长枪的下半节部分,右手用力,左手抓住枪尾,一个倒灌长枪 便插向了猛虎,只见长枪迅捷而有力,猛虎原本还在撕咬着那名落难的战士,可是这时,面对飞来的长枪,猛虎一个跳跃,直接从原本的地面上足足往后跃了一大步,四只爪子直接压弯了周边的野草,甚至少数还被虎爪削成了两节。而王思手中的长枪却狠狠的插在了地面上,只见长枪陷进去了数公分有余,就在王思准备拔枪的时候,猛虎却向他扑了过来。 王思道:“狡猾的畜生,怪不得李瑞会栽在你这家伙的手上。” 王思想起了被猛虎扑倒的那名士兵,他一直跟随王思南征北战,虽然有时喜欢浪,但是论反应和警觉,王思深知,他的这名兄弟绝不不输一般的骑兵,现在却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他的这名兄弟就已经被咬断了一条腿了,这头猛虎的狡猾与凶残可见一斑。 就在猛虎将要扑到王思的时候,王思不得已只能侧身跳落马下,“咔嚓”一声,就在王思还没站稳的时候,那匹战马瞬间被猛虎一掌拍中了脊背,马背上瞬间出现了一道口子,鲜血慢慢的溢了出来,战马痛苦的哀鸣一声,随着马蹄一蹬,战马直接从地面上跃了起来,足足有两米高,随着一声撞击地面的声音,战马落到地上的时候,马蹄揣了一下趴在马背上的狮子后扬长而去。 王思左脚惯性踢出,长枪拔地而起,带着卷卷黄沙,随着风尘飞向远方。 “拿命来。” 王思手握长枪,惊雷一现,猛虎落马后翻滚着站稳地面,见着一人一枪攻击而来,猛虎灵光一闪,脚下生风,只见猛虎一个侧卧轻松躲过了王思的攻击。 王思见攻击不得,转身一个回拉上挑,长枪闪着金光,一道长枪锋芒直接砍向了猛虎,猛虎侧卧转后跳,直接躲过了王思的攻击。 王思哪里耐得住性子?只见王思飞身上前,左脚蹬地,右脚以弧形打向猛虎,说时迟,那时快,猛虎由于刚刚后跳的惯性使然,所以并未能躲过这次攻击,只见虎头直接迎着腿,“”的一声,只见王思怒目而视,脚上的力量已经在那一瞬间的横扫被增强到了极限,这也将是王思最上的一击,这一击在他的想法里,足足被扩大了无数倍,这一脚直接将猛虎逼退了一大步,猛虎歪了歪虎头,随即朝着王思扑将上来,王思刚刚那一腿虽然击退了猛虎,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击对猛虎的杀伤力还是不够大,看着更加凶猛的猛虎,王思愣了一下,手上的长枪都忘记拾起来了。 就在猛虎扑将上去的时候,另外九名骑兵赶来了,当他们看到猛虎飞身扑下的时候,而王思却在地下,双手扶着地面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最后的反抗。 “王将军,尔等在此。” 只见九把长枪只见飞了过来,朝着猛虎的方向狠狠的扎去,猛虎见情况不对,直接一个躲避,然后灰溜溜的躲进了旁边的草丛中了,“嗖”一声,悄无声息,众人总算舒了一口气,看到躺在地上失去了右腿且昏迷不醒的李瑞,九人难掩伤心的泪水却又无可奈何,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扶着他们赶紧离开,因为这片丛林中充满了太多神秘和凶险了。 九人统统下马来,两人扶着王思,两人扶着李瑞,另外五人则在一旁守护着,突然草丛中传来一声,小小的惊 撺声,引得众人一哆嗦,仿佛一股寒意直接没入了他们脊背中一般,凉飕飕的,此时不止那值守的五人提高了警惕,就连扶着王思和李瑞的那四人都一点都不敢怠慢,他们手上的武器被握的死死的,神经也绷的很紧,几分钟过去了,可是却并没有什么反常的动静,众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后便马不停蹄的离去了。 话说,厉雪孤身进入这草丛之中,而吴迪尔一战之下,配合旱魃成功击退了虚空二老,就在两人沾沾自喜的时候,只见两名捕快跑来,慌忙的对吴迪尔二人说道:“禀告将军,厉雪不见了,请问他有没有找到你?” 吴迪尔一愣,虽然这个女人和她只有一面之缘,而且相处的也不算太久,两人虽然说也有点关系,但是关系真的不算很密切,但是毕竟这个女人也是跟他们一条战线上的,不能就这样抛弃了他吧,所以林懋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到厉雪,吴迪尔看了看两人,道:“好的,你们和他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哪里?带我去。” 那两名战士在前面领路,而吴迪尔和旱魃却在后面走着,他们的身后同样跟随着一群士兵,这些士兵都是刚刚上战场没多久的,他们的直接统领是林懋霖,而旱魃和吴迪尔也是他们的上级,所以这时只见他们看到自己将军的时候,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吴迪尔和旱魃的身旁,吴迪尔对着众人说道:“你们给我搜寻厉雪的身影,如果有知道线索的速速来报。” 突然一个士兵站起来,道:“将军,就在我们和太尉打斗的时候,我们见到一名女子问我们有没有看到大将军您,我猜那应该就是厉雪了,但是由于打仗我也没注意他往哪里去了,只是当时有两名敌人向我们砍来,我们怕他一个女孩子受伤便挡在了他身前,并让他离开,现在他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只是在那个土坡之上,还见过他一眼。” 说着,那名士兵指着远处的一个土坡。 而吴迪尔直接飞了过去,只见前面一个小的因战争而留下来的小土坑瞬间就被吴迪尔跨越了,旱魃看着火急火燎的吴迪尔,便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来到土坡旁边时,吴迪尔仔细观察着土坡周围的情况,突然,吴迪尔灵光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了往常的形态。 “前面,厉雪应该是滚下去了,你看,树稍上还残留着从女人身上被划破后遗留下来的衣物呢。” 吴迪尔顺手捡起了一块,看了一下后说道。 旱魃朝着身后众人说道:“谁能下的这土坡的跟我们走。” 只见旱魃纵身一跃直接沿着土坡下到了谷底,吴迪尔紧接着也下去了。 “我来,我来。” 只见一名背着背着弓箭的年轻小伙道。 随即那名年轻小伙便跳下了土坡之中,后面还跟着三三两两跳入的人,就在这时,旱魃的声音出来:“不要进来了,你们去守着云雾沼泽,周皇叔和你们的林大将军都在那里,而且栗将军也会赶去。” 旱魃对着土坡之上用雄壮且具有威慑力的声音喊道。 就在一瞬间的功夫,旱魃、吴迪尔和手下十几个人便踏上了寻找厉雪的道路了,而其他人等则去守着山门,等待林懋霖、周皇叔的凯旋而出。 第三十七章奇异的丛林力量 旱魃跟随吴迪尔来到了茂密的草丛前,然而就在他们踏足这里时,一阵狂风袭来,直接吹在吴迪尔和旱魃的身上,任由狂风暴虐,两人就这样站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如若说动了,那也只能是心中所愿,意向所指而已。 反观跟着吴迪尔和旱魃而来的十余人,狂风吹过,只见他们身体不由的摇晃起来,双脚一起一落,就算狂风打在他们身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并伴随着细致入微的令人察觉不到的扫全场的能量。 旱魃上前来查看周围的情况,还没等他彻底摸清这里的一切时,突然,吴迪尔暴怒一声,身体侧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声响彻心扉的声音传来,旱魃急忙站起身来,看向吴迪尔, 旱魃历来的战斗经验告诉他,这里并不想他们看到的那么太平,但是当他正若有所思的时候,突然看到躺在地上捂着右臂不断翻滚,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旱魃只是看了一眼便上前去右手抓住吴迪尔的肩膀,左手试图去查看吴迪尔的情况时,突然,吴迪尔暴走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站起,右手在空中不停的怕打着,动作僵硬没有任何的灵动感可言。 “你怎么了?醒醒啊,吴大哥。” 任由旱魃抓在吴迪尔肩膀上的右手如何摇曳,可是眼前的吴迪尔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束缚,甚至可以说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了,就在这时,吴迪尔右手直接撑破的袖子,鲜红且青筋爆涨的右臂在空气中足足吓坏了场上的所有人。 “这是什么?” 只见一名士兵指着吴迪尔的右手臂向一旁的战友惊讶的问道。 他的那名战友半开玩笑的说道:“这是麒麟臂,传说中的麒麟臂,有移山填海只能……” 就在他一本正经的讲解的过程中,一个耳光敲开,那名战士瞬间停下了嘴巴。 一双小手直接揪住了那名战士的耳朵说道:“葛大炮,你是什么人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欧阳雪却清楚的很。” 听到一个清脆到像是女孩的声音传来,葛鸿亮回头看出,没等他看到那人的面容的之时,吴迪尔却更加暴乱了。 吴迪尔挣脱了旱魃的右手,而吴迪尔的右臂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了旱魃,旱魃见迎面飞来的拳头,迅速从惊讶中苏醒回来,只见旱魃扭动着身躯,吴迪尔的拳头就差一点就打到他了,但是就是因为这一点的距离,旱魃却没有被吴迪尔的拳头打中,原本还想嘲笑吴迪尔的时候,突然,吴迪尔的拳头变长了一般,不是变长而是吴迪尔的步伐足足向前移动了了两公分,拳头直接打在旱魃的腹部,旱魃腹部用力抵抗了一下,却也直接被吴迪尔打出了数米有余。 旱魃见到吴迪尔如此奇怪边开口道:“你醒醒,吴迪尔,你这是怎么了。” 以前跟吴迪尔相处时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今天这是怎么了,吴迪尔的右手散发着非常恐怖的能量,而且这股能量仿佛带着黑暗的气息,如果不是知情人士的话,或许并不知晓其中的真相,但是旱魃曾经也是一名来自罗刹界的亡灵战士,他也是多多少少懂得一些黑暗秘术的,但是这充满了黑暗气息的右臂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能确认这是来自地狱的能量。 旱魃哪里能任由吴迪尔这么疯狂下去呢,就在吴迪尔疯狂的胡乱击打的瞬间,旱魃纵身而上,一个飞身直接骑在吴迪尔身上,双手使劲的抓住吴迪尔的手臂,就在这时,吴迪尔右手一用力,旱魃原本还十分自信所以不以为然,但是现在突然受了这么大的冲击,只见旱魃一个不小心直接在惯性的作用下先前方飞去。 旱魃心想“糟了”可是一切也都晚了,任由命运的安排,旱魃沉重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滚滚浓烟升起,而躺在地上的旱魃却多了一缕神秘和不知所措,旱魃咳嗽了两下,烟雾之下的旱魃扶了扶身子,手臂撑住地面,慢慢的直起腰来,放眼望去,一个战士形象的旱魃,仿佛要站起来了。 迈着沉重的脚步,旱魃大步向前,三下五除二来到吴迪尔身前,只见旱魃一记重拳挥去,直接迎面而来的是吴迪尔的巨型右臂,两股力量冲击之下,旱魃明显感觉沉重的力量袭来,就在这时,旱魃挺了挺身子,手臂的力量直接迎击之下,一股能量在两人之间爆 炸,旱魃向后飞去,当旱魃明显感觉吃力之时,作为一名狂战士的旱魃,当然是越战越勇了,而此时的吴迪尔则显得十分沉重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控制,可能是因为和空行子战斗的时候留下的隐患吧,但是现在失去意识的他正在伤害着自己的队友。 “你醒醒吧。” 之间旱魃已经飞身而来,一记重拳直接打在吴迪尔的身上,强大的力量灌注之下,吴迪尔身心俱疲,身体重重的向后飞了出去,以至于直接撞在一块岩石之前,岩石在吴迪尔的身体下瞬间化作了粉末。 而此时的吴迪尔直起了身子,眼睛朦朦胧胧的,就像失去了什么一样,无法言语的侵袭感传遍了整个身体,沉重到昏昏欲睡的疲惫的灵魂之下,那是一颗怎样的心呢?或许是因为以前经历的太多了吧。 旱魃上前去摇了摇吴迪尔道:“吴大哥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吴迪尔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看了一眼旱魃,然后用疲惫的声音说道:“旱魃二弟,我。” 还没等说完,只见吴迪尔迷上了眼睛,直接昏迷了过去。 旱魃命令道:“你们扶吴将军回去歇息,我一定会带厉雪回去的,请吴大哥放心好了。” 说着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旱魃一个跳跃直接来到了树稍上去了。 手下一名将士望着旱魃道:“旱大将军,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们以性命担保,吴大将军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到总部的。” 旱魃扫视了地下十二人,只见他们个个神采奕奕,不像什么背信弃义或者是倒打一耙之人,留在旱魃准备离开之时,一名背着弓箭满脸泛着桃花的将士站出来,道:“旱魃大将军,我想跟你一起过去,我仰慕您很久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过去,我保证不拖你后腿。”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人,只见背上整整齐齐的弓箭还有一把灵巧的弓弩之下,一个年轻俊俏的脸庞浮现在众人面前。 突然,一名士兵说道:“落雁,你是不是疯了,旱魃大将军有要事要办,快点回来。” 可是眼前这名士兵却坚定不移的站着,他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心中的正义。 “不,旱魃大将军,我想跟你一起,因为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旱魃差点笑出声来,就在这时,旱魃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那你就跟我来,前提是你不会拖我的后腿,所以你如果能跟上我的话,我就带你去。” 听了旱魃话,落雁笑的格外灿烂。 旱魃示意了一下众人边脚踏树稍,身轻如燕,三步两步向前方撺去了。 几分钟后,旱魃已经行进了数百米了,原本他还以为那个年轻人没有跟上来,但是就在他摇了摇头的时候,他的身后早已站着一个人,而且落雁半开玩笑的说道:“旱魃大将军,你这是怎么了,我给你放哨,你就放心吧。” 旱魃隐隐一笑道:“落雁小弟果然实力不凡。我旱魃算是领教了,等任务完成了,落雁老弟一定赏脸跟兄弟们喝上一杯。” 落雁答应道:“这个自然,旱魃大将军竟然都这么说了,我小小的一名军卒哪里有什么能力说不呢,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和大将军大战三百个回合,酒里乾坤,更是自在啊。” 旱魃也笑了。 就在他们闲聊只是,前方高能预警,一头猛兽直接踩扁了路边的花花草草,就连大树在他的掌下也只能连跟拔起,花花的树叶纷纷落下,树的枝干在巨大的掌力之下显得弱不经风,甚至还有几颗经受不住巨大的力量,断成了两节了去。 “这是什么生物?” 旱魃虽然勇猛,但是视力有限,虽然他也能感受到魔兽的存在,但是却并不知道,前面是何物,所以旱魃边好奇的问了一下一旁的落雁,只见落雁说道:“前面是一头膀大腰圆的猩猩,而且这只猩猩仿佛还是受了伤的,他的腿上还留着鲜血呢。” 旱魃惊讶的看向落雁,道:“这么细节的东西你都能看得到?佩服佩服。” 就在这是,落雁说道:“旱魃大将军,你看,前面好像有一个人 类,这个人类还是活着的,只是后面的猩猩拼命追逐着,那名人类身手矫健,只见他往灌木且密的地方奔跑,也是一个聪明之人,不好。” 还没等落雁说完,旱魃也感觉到了不妙了,那个人类正迎着他们而来。 旱魃道:“见鬼,看来这个人是向把猩猩往他们这边带了,这样的话,他就多了两个帮手了。” 只见落雁一个跳跃便来到了另外一颗好好的大树上,道:“旱魃大将军莫急,我来当你的眼睛,你无需和猩猩战斗,你只要听我的指挥就行了,毕竟我可是一名出色的哨兵哦。” 旱魃想了想,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听他的了,谁让这小子视力这么好呢。 “旱魃大将军,前面有一个大树交叉的地方,那里宛若一个巨大的铁炉,也像一个陷阱,我想那个少年应该是想把猩猩往那里引,你只需躲到一旁的灌木中就行,千万别发出太大的声响,否则触动了黑猩猩就不好了。” 旱魃就像一个受惊的小鹿一般躲进了一旁的灌木丛中,可是就在旱魃躲进去的瞬间,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住了他。 然而旱魃还以为一切都太平了的时候,旱魃看着别人的热闹,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事态。 就在他看的正嗨的时候,那个别追的年轻人已经来到了旱魃的面前,旱魃愣了一下神之后感觉不对便跳起来,往指着那人骂道:“你脑袋里想的是啥,就算你找到我,我也就不了你呀,况且。” 还没等旱魃说完,黑猩猩巨大的身影已经盖过了他小小的身体了。 “还不快跑,等啥,等死么?” 那双呆在黑暗中的双眼暗暗的离开了。 而旱魃和那个少年则迎来了跑酷之旅。 “啊” 旱魃一声爆喝,双腿用力向后跑去,就在旱魃奔跑的时候,猩猩的掌已经向他们攻击而来了,就在黑猩猩的大掌打向他们的时候,旱魃和那个年轻小伙子一个侧身闪躲,直接躲过了黑猩猩的攻击,而黑猩猩见攻击不着便更加愤怒了,双掌握为拳,狠狠的拍打着胸口,一阵咆哮之后,黑猩猩恼火的追击着两人,一旁看着热闹的落雁原本还兴高采烈的,可是,突然,黑猩猩跺了一下地面,躲在树上的落雁真的就如落雁一般狠狠的砸向地面了。 落雁暗暗嘲讽道:“还有这般技能?” 就在落雁冥想的片刻功夫,旱魃和那个年轻人从落雁身旁经过,不多时,旱魃说道:“还不跑?等死呢?” 一股寒意袭来,落雁抬头看了一眼黑猩猩,黑猩猩一双巨大无比的手已经悬在他的头顶了。 “啊” 重复了旱魃的举动,落雁一个侧身向一旁跃去,突然巨大的掌风直接将落雁震飞了出去,而且飞出了数十米有余,旱魃还以为出大事了,便看向了落雁,当他看的入神的时候,那名年轻小伙子便对落雁说法:“小子你不要命了,还想着别人呢?你不知道黑猩猩了都是通灵的么?他的目标是我们,那就不会变,你朋友现在只要还活着,黑猩猩便不会再攻击他,还是想一下我们该怎么跑路吧。” 黑猩猩迎着他们跑来,而此时的旱魃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在他们跑路的时候,旱魃道:“你是怎么惹怒的黑猩猩,他怎么就追着你了,只要现在你离我远点或许我就安全了,你赶紧的。” 旱魃边说边喘着气,而那个年轻人却无奈的说道:“大兄弟,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然我们一起将它制服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平分黑猩猩怎么样?” 旱魃若无其事的问道:“这么大一头猩猩你说制服就制服?你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听到旱魃这么说,那个年轻人一个直接往旱魃口袋里丢进去一样东西,然后一个纵身跳向了一旁的小洞穴里了。 旱魃原本还某名其妙的,但是后来他发现黑猩猩却一直追着他不放。 “旱魃大将军,往西南方向跑,前面有一处好的避难场所,而且只要我们去到那里估计就安全了。” 旱魃看看了说话的方向,只见落雁站在高高的树稍上指挥着旱魃道。 旱魃一个机灵直接调整方向往西南方向而去了,而躲在暗处的年轻小伙却暗暗一笑。 第三十八章羁绊 林懋霖、周皇叔、郭大富还有那个士卒还有雄狮已经在那个大门之下跃跃欲试了。 只见一个宽敞的巨型大门,大门门中间一个圆形大锁头,锁头上一龙一凤形态盘旋锁芯两侧,锁芯周围还有三十八道手工雕琢的形似云彩的古风式装饰品,当你把三十八道云彩链接起来看是,你会惊奇的发现,这三十八道云彩似乎在跟你交流着,仿佛他在说,“你好或者是请你离开。”两种形态,分别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仪式,就像一双慧眼一般,他能够死识别英雄,也能挑选出坏人,这就是这个大门最得神奇的地方了。 林懋霖怀着一丝喜悦的心情伸手去触摸这座大门,就在林懋霖伸手出去的瞬间,大门伴随着机关带动巨型锁链,锁链之下大门硬生生的被铐上了另一层枷锁。 周皇叔疑问道:“这是什么?怎么还有第二层密码锁?会不会是这巨门不欢迎我们而给我们制造的麻烦啊?” 林懋霖说道:“我曾经在师傅那里了解过这样的石门构造,这是双芯密码锁门,眼前的锁芯并不是真正的密码锁,只有当你用手去触摸密码锁时,锁芯会辨别你是不是命中注定之人,如果是,那么第二密码锁才会开启,而第二密码锁的开启却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 周皇叔疑惑的问道:“那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那随便几个人都能进去么?” 林懋霖使了使眼色,那头雄狮便站了出来耐心讲解道:“当然不是,我们也曾看到过前面大门上写的,乾隆血脉,百兽至尊,天下神器,缺一不可,打开大门不受反噬,方为功成。” 周皇叔饶有兴致的说道:“这样子的话,我林将军你当时留下郭大富是不是就是因为乾隆血脉的缘故呢?” 林懋霖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郭大富并不是什么乾隆后人,周皇叔您才是,而当时为何留下郭大富呢?全都是因为这门上口诀还少了一句,那就是屠夫与侨民乃土壤与植被也,万物生灵,皆寄于二者之上方能生存,缺少了两者,大门便不复开启矣。” 思索了片刻依然毫无头绪的周皇叔带着疑问,问道:“你说我才是乾隆血脉,但是乾隆年代不是早就过去了么?我现在是周朝天子的皇叔,也被誉为天下的皇叔也,如果我真的是乾隆后代的话,那现在的周边岂不是还是乾隆后代的?”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四维,有种人存活了数个年代却依旧被这个时代所接纳包容,无数的轮回依旧无法洗清他和时代的纠葛,所以便被永久的留在了这个世界,等待着有缘人,最终无论是登上天堂还是地狱,就看人之所向了,周皇叔,你必定是非凡之人,这个世界对你的引线并为折断,所以或许这次命运能够结束多年来的束缚吧,只因到那时,周皇叔能够过上更加幸福美满的生活吧。” 周皇叔虽然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他却隐隐的感觉到一丝不可思议的触动,头脑一阵空白,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但是这时的他却不记得上一刻的情况了。 周皇叔愣了愣后问道:“那乾隆血脉又是谁?” 林懋霖只能无奈的又解释了一遍,道:“就是你,你就是” 重复了上一个环节,可周皇叔听到林懋霖说的前面那一段好像并没存在一般,这个片段在周皇叔的脑海里仿佛不存在也容不下一般,这是怎么回事?周皇叔怎么听到前世的一些东西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此时容不得林懋霖多想和多做解释了。 “多说无益,我们还是试图打开这座大门再说吧,我只能保证成功的概率达到八成,能不能打开大门还的看 命,所以说大家全力以赴吧,接下来我来安排任务,你们务必要记住自己的位置和自己的职责,切勿失了分寸,最主要的就是你,郭大富,你可别给我们掉链子,你也知道,太尉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只有跟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才有你活命的机会。” 郭大富拼命的点头,被抓去的时候他见到了自己的兄弟,也见到了他上级,但是他们阴冷的朝自己一笑,手上的刀就这样在自己面前使劲的晃,而且他们丑恶的嘴脸之下,原来以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爱护有加都是骗人的,就在他们将要将要动手的时候,林懋霖来了,然后一声机关声音响起自己就被送到了墙的后面,在那里自己真的是生不如死,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再加上他们疯狂的辱蔑和嘲讽,精神和**的双重折磨之下,郭大富终于顶不住了,当林懋霖打开墙壁救出自己的时候,郭大富已经彻底死了心了,因为他知道,周围所有的人都是不怀好心的,毕竟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去救自己,所以怀着万人皆恶的心态,郭大富也只能以低落的心态任人宰割了。 然而当他站在宝藏之门前的那一刻,他从宝藏之门中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穿盔甲威风八面的自己,那个世界的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的刀已经没有了杀猪专用的字样,有的却是闪着金光的“战神-屠夫”的四个大字。 林懋霖虽然还是不太相信郭大富,可是现在不相信郭大富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因为屠夫只有一个,这个人就是郭大富。 林懋霖微微一笑道:“好的,郭大富,现在我就命令你去东面,双手握住东门的转轴,顺时针转动三圈,逆时针转动一圈,精神力注入其中,然后右手化掌置于石门凹槽之中,静静的等待,记住精神力一定要集中,否则大门感应不到屠夫的气息亦不会开启东方之门。” 郭大富见自己是第一个,也显得很是兴奋,毕竟自己也是有用处的嘛。 “周皇叔你负责南门,逆时针转动一圈,顺时针转动两圈,双手持掌置于南门之上,平心静气,气于力同到且力量相同,方向一致,方可成功。” 林懋霖向周皇叔鞠了一躬道。周皇叔现在南面对门处。 林懋霖对着那个年轻的士兵说道:“杨勤你负责西门,门轴先是顺时针转动一圈再逆时针转动一圈最后顺时针转动一圈,最后左手置于石门之上,右手压着左手,切记心无旁骛,形神俱备,大门通灵,在你们的内心世界会出现一个幻想,切记一点,无论幻想如何迷惑你们,你们只要坚守本心,那么成功只是时间问题。” 所有人都待命之后,林懋霖道:“雄狮你镇守中枢,我们等待雄狮的灵魂之力触动大门之时,我们也会被牵引着进入石门之中,切记一点要转动你们面前的轮轴,否则将功亏一篑。” 所有人都待命了,一阵紧张的气氛过后,雄狮仰天而止,随后强烈的能量席卷而来。 “就是现在,转动你们面前的轮轴,切不可分心,分心则乱。” 只见郭大富用力转动轮轴,脸色青红相接,双手快速的转动着,手指在大脑的带领下,顺着中枢神经一路蔓延,双手井然有序的完成手上的动作。 周皇叔虽然动作不是很快,但是血脉里流淌着乾隆血脉似乎是感应到了大门的灵魂之力,所以就在周皇叔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转轴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却仿佛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引导着他去完成下一部操作一般。 杨勤就显得很笨拙了,只见杨勤手忙脚乱之下,开关和按钮差点脱臼而导致失败,林懋霖一股精神力传来:“杨勤,我们相信你,你可以的。” 杨勤一睁 开眼眸,发现那是林懋霖后,格外的兴奋。 “我行的,我一定行的。” 杨勤在心里暗暗发誓道。 而林懋霖左手转动北门上的枢纽,右手却拿控制着一个大的磨盘,只见那个磨盘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纽扣,而纽扣于纽扣之间又是紧密相连的,环环相扣间,强烈的互动感和紧密的关联性之下,林懋霖还要分心顾及场上的情况,所以现在的林懋霖才是最忙乎的,也是四人中任务最重的一个。 突然间,林懋霖的那个枢纽第一环打开了,紧接着第二环也打开了,第三环 就在这时,郭大富则显得心神不宁起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将至,而林懋霖等人却还没有打开宝藏的大门。 “嗖” 一个翩然而至的声音引起了守在门口的八名士兵的注意,那名士兵瞬间拔出了战刀,八人双手拿着战刀,神色有些慌张,两名士兵走上去探着头看了两眼路边的茂密的草丛,就在他们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草里伸出了两把匕首,刺手直接插向了他们的后背,两名士兵瞬间就失去了生命,另外六人看到兄弟们倒下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死去的兄弟身旁,道:“谁,出来。” 就在前面一个拿着战刀的士兵畏畏缩缩的说出了两句话之后,他的身后来了一个满身绿油油的的军装的士兵,只见这名士兵手脚麻利的一刀下去,又是一人倒了下来,接连着,八人纷纷倒下。 暗处出来了一队人马。 “兄弟们,最近干的不错,有进步。” 为首的是一名头戴牛仔帽,一身斑斓色的西部牛仔服装,身材高大,俏脸英俊,活脱脱的一个西方神秘之地才有的人物形象,且这里的人极少有见过他们真容的,如果非要说有的那,那你得好好问问那死去的八个战士咯。 林懋霖等四人还在专心致致的破解着密码门,对外界的事情浑然不知。 “你们八人留下,其余人等随我进入洞穴之中。” 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吴迪尔被两名士兵扶着回到了大营之中。 “兄弟们,可有何异样。” 那十一名士兵询问前面站岗的六人,这六个人神色一变道:“这位将军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快扶进去养伤。” 突然一名士兵明显感觉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突然,吴迪尔翻滚着跌落在地上,原本扶着吴迪尔的两人在松开手的瞬间,“嘭”的一声,守护在那里的六人直接拔出了刀来。 “你们想干嘛?要造反么?” 只见一名士兵站起来对着那六个守卫说道。 而此时说有人都感觉不对了,毕竟就算最近战事比较紧迫,但也不至于精神这么紧张才对。 只见一名拿着绳索武器的年轻女子对着那六人警惕的说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冒充我们的人,难道有什么秘密么?如实招来。” 那就名士兵也不多加掩饰了,只见一个瘦瘦的,胡腮脸,长的矮矮的士兵站出来说道:“竟然你们发现了,那我们也不多加掩饰了,兄弟们给我上。” 只见暗处出来一群人马,这群人个个都身材健壮,膀大腰圆,精神焕发。 “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可以饶你不死。” 吴迪尔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右手却不停的泛着暗暗的光芒。 (这支突如其来的军队,他们究竟意欲何为?吴迪尔等人能否化险为夷,林懋霖能否打开密码门?打开密码门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章意外来客 “不要停下,继续。” 林懋霖已经攻破了107道关卡了,只剩下最后的一道难关了,林懋霖提醒大家,不希望就这样留下了遗憾,所以这是的林懋霖才是精神力最集中的那个,越到最后一步就越难,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所以林懋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丝毫不敢松懈,郭大富额头上一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但是他那个沧桑的脸颊上却丝毫不显懦弱,而是留下了一点成熟和倔强。 周皇叔虽然拥有血脉之力,但是血脉之力也有枯竭的时候,当他往南门凹槽处注入血脉之力的时候,突然一股神秘的力量反噬,周皇叔憋着一口浓郁的逆流而上的反噬之力造成的混乱了的真气,周皇叔娴熟的凝神聚气,真气压着暴乱的真气,不一会儿,周皇叔也恢复了往常的形态。 林懋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毕竟磨盘。可是依仗场上所有的关节枢纽方能运转自如呀,哪个关节枢纽有大大小小的异动,林懋霖可是了如指掌的。 “杨勤,挺住,你行的。” 林懋霖默默打气道。 杨勤原本出身于草根,家里是世世代代的农民,为人也算憨厚勤奋,所以家道鹰实,生活还算过的去,从小也能习武练道,强身健体自然不再话下。 而此时,杨勤确实遇到了人生中不可逃避的阻碍,这是一道很难越过的坎,满满的杨勤被拉进了幻境之中,环境中浮现出一个乡下小子,这个小子和自己的父母、朋友么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时候可是突然间一场灾难导致了他失去了父母和朋友,世上只留下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受尽了凌辱和欺压,最珍贵的东西都离他而去了,就在这万分艰难的时候,杨勤似乎陷进了一个哀嚎的深渊中,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美好的东西又原原本本的回到了他的身边,可是这是一个幻想中的世界,快要破碎的梦境世界促使林懋霖去打破它,因为只有那样,他才有希望打开密码的大门。 “杨勤,醒醒!那些都是假的,那些都是不存在的,回到现实中,我们都会帮助你。” 林懋霖的幻影降临到杨勤的身边,突然看见林懋霖的杨勤似乎显得很是畏惧,或者说是不愿意离开,毕竟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不想失去这份美好和一片欣欣向荣的世界,他不想,不想,实在是不想回到那个人心险恶,尔虞我诈的世界中了,毕竟他认为美好的东西似乎都被无尽的灾难夺走了,怀揣着无限的遐想,杨勤慢慢的沉沦了。 林懋霖看着逐渐远去的杨勤,双手不停的颤抖着,哆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打在磨盘之上,只见西门一道裂痕缓缓的浮现而出,就在裂痕之上一场大火烧尽了属于他的一切。 这场火是那么熟悉,林懋霖似乎见过这种火焰,就在林懋霖快要失望的瞬间,纵横万刃轻轻的触动他的灵魂,纵横万刃中那股火焰蠢蠢欲动。 这是怎么回事,这股烧毁了杨勤一切的火焰仿佛就跟他林家的那把大火有着相同的联系。 此时,林懋霖怒目而视,虽然这一切已经过去了,但是当林懋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仿佛火灾还有一群躲在暗处干着龌龊无耻之事的小人就在他眼前一般,难以形容的愤怒和一把心酸的泪水,没有亲人的陪伴,独自一人流浪等等,种种痛苦,万般不幸,都在这个少年身上呈现。 “杨勤,醒醒,那并不是现实,别活在虚幻无度的世界里,这里还有许多等着你,爱着你,愿意照顾你,陪你嬉戏,陪你闹,陪你一起战斗的朋友,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么?幻想只能让你更加痛苦。” 林懋霖伸出手来摸着杨 勤的肩膀,只见杨勤手指轻轻的触动了一下,肩膀上一股暖流袭来,瞬间又消散殆尽。 纵横万刃红色的火焰顺着林懋霖的手臂传到杨勤的身上,而此时,纵横万刃所引导的不是黑暗与邪恶,而是光明和希望,前路漫漫,风雨之后表示彩虹。 纵横万刃似乎多了一丝唤醒灵魂的温暖之火,原本带着毁灭而来,现在却成了希望的火炬,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命运的安排。 “我这是在哪里?这个世界真的不是真的么?” 杨勤突然间醒来,伸手抓住林懋霖的手,随着手臂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人站在哪里,杨勤看仔细之后说道:“林将军,您怎么?” 林懋霖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刚刚你差点醒不过来,这一切可能是命中注定吧,希望你振作起来,逃离那个虚假的世界,战友和我都需要你。” 杨勤“嗯”了一声,向林懋霖点了点头后坚定控制着心神,手臂间用力的按住锁芯,神色看起来很是坚定,但是在林懋霖的眼里,这一切仿佛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刻骨铭心的伤痕。 洛阳之宝,乾隆制造,英雄英雄,雄狮必起。等字样印在所有人的眼前,林懋霖会心一笑道:“终于成功了,这就是大门了。” 周皇室、郭大富、杨勤相继瞪大了眼睛。 杨勤惊讶的说道:“这哪里是什么宝藏啊,这简直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嘛。” 郭大富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张大了嘴巴,感叹先祖的巧手,大匠之才,更对眼前琳琅满目的军事设备叹为观止,一步两步似乎都在宣泄着自己的膜拜和尊崇。 就连周皇叔面对宝藏也是差点失了仪态,周皇叔右手使劲的拽了拽衣襟,瞳孔瞬间放大,然后又是灵性的收缩,仿佛这一切无人知晓也没有人在乎一样,但是确实就像他想的那样,在旷世珍宝面前谁又会去在乎一个人物呢,就算是多么大的人物,哪有能如何呢? 就在三人向前走的时候,林懋霖摸了摸大门,口中念着咒语然后也走进了门里,只见大门上一头雄狮雕刻栩栩如生。 “你们走这么快干嘛,让手下进来搬就行了,身为大将军和皇叔,又何必这么亲力亲为呢?” 林懋霖最后一个走上去,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然而杨勤还是很尊敬的说道:“林大将军,我只是好奇,这里的宝藏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且造诣精良,我只是想一睹阵容摆了,林将军你先请。” 杨勤说话间,便向一侧退去,而周皇叔和郭大富也围了上来,周皇叔说道:“有了这批武器,何惧大事不成?” 郭大富也直截了当的说道:“兄弟们,我能分几成?” 林懋霖敲了敲郭大富的头无奈的说道:“分什么分,你以后就是我麾下的一名大将了,兵马当然也会配备这批武器了,以后你当了将军之后,切勿意气用事,记住但是三思而后行。” 郭大富羞愧的低下了头,右手挠了挠头发说道:“哈哈哈,林大将军,这话当然了,跟着林大将军混,一定能出人头地的。”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时,突然一个冷笑传来:“你们都分赃完了,那我们呢?” 只见一个身穿西部牛仔手里拿着一把左轮的少年 带着一帮人朝林懋霖等人走来。 林懋霖上前去长枪在手,挥了挥衣袖说道:“敢问阁下怎么称呼呢?是否也对这乾隆宝藏感兴趣?” 那名穿着西部牛仔的领头人说道:“我们不感兴趣又怎么会来呢,只是我们穿越茫茫的西部大沙 漠才来到这里,你们总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归吧。” 林懋霖见对方人多势众也不多做解释,林懋霖客气的说道:“竟然大家都在这宝藏之中,我倒有个好主意,不知阁下是否愿意听呢?” 那名身穿西部牛仔服装的男子会心一笑道:“竟然林将军和周皇叔都这么说了,我思辛格里也不强人所难,我们要一半。” 林懋霖等人看到思辛格里嚣张跋扈的样子,所有人都有种忍无可忍了的韵味,但是他们都知道,敌人非常强大,如果现在贸然动手的话,想必他们四人连生存都成了一种奢望。 突然一名士兵贴着思辛格里的耳旁窃窃私语道:“禀报将军,门外的战友已经被朝廷的人杀害了,请问我们该如何应对?” 只见思辛格里悄悄对那名士兵嘀咕了一下之后,那名前来报信的士兵便退了下去。 两军对峙着,然而宝藏成了两军交锋的争夺品,而林懋霖这边明显势弱,所以敌人则都显得很是嚣张。 只见思辛格里又后方一名士兵站起来像张牙舞爪的说道:“就他们四人,我们直接抢了就是了,何必跟他们浪费口舌呢?” 有一人带头,其余人等也纷纷爱耐不住了,另一人站出来说道:“是啊,只要思大将军一声令下,我们保证敌人必定身首异处尔。” 而此时,思辛格里大喊一声:“都给我肃静,这么喜欢打仗的话给我出去堵住攻入的敌人去,在这里只会浪费你们的时间和才华。” 突然一名士兵朝林懋霖做了一个开枪大动作之后便退去了隧道之中。只见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十人有余,剩下的数十人则围着林懋霖和周皇叔的众人。 思辛格里淡然道:“兄弟们把他们给我绑起来,宝藏我们尽量搬走,然后把大门锁上撤离,这里人就是我们开启宝藏的钥匙了,兄弟们给我上。” 一群人马那些巨型锤子一般的重型物件,所有人都显得格外的冷酷无情,门口也是守着十来名战士,他们个个神采奕奕,精神饱满,武器显得很是特别,只见他们手上的武器呈现一个倒锥形态,手柄轻而武器末梢重的出奇,只是武器另一端不止是重,还有一种莫名的机关辅助,只是这个辅助功只有见过之人才知晓,一般人见到这武器只能认为这是一个钝器,其实不然,更大的秘密还要他们施展之后才一见真相。 林懋霖见众人上前来便迎了上去,套着近乎说道:“思将军,我们有话好好说嘛,前面不是谈好的五五分嘛,现在怎么又反悔了呢?” 思辛格里冷冷一笑道:“你们门外的守卫是我们杀的,而且你的人也杀了我就在门口的守卫,而我手下这帮兄弟最见不得战友被杀害了,所以你们现在得赔命,置于宝藏嘛,带不走的我们可以留给你们陪葬咯。” 思辛格里身后的一群士兵哈哈哈大笑道。 林懋霖摆了摆脸,无可奈何的说道:“竟然你都这么决定了,那么我们只能是同归于尽了。” 只见林懋霖拿出纵横万刃,只见纵横万刃之上那一点点火苗燃烧的更加激烈了。 烈火启灵,天下顺之;开关一瞬,心念自然灵。 只见大门在隐隐愈合,而林懋霖却闭着眼睛,心里默念着咒语,这是他在雄狮那里学到的咒语,雄狮虽然已经化作了石门之上的一个雕像了,但是正是因为这样,雄狮传授给林懋霖的咒语才会显得如此灵验。 “这是怎么回事?” 门外的一众守将不知所以,慌乱中,大门就这样关上了,两界隔离之下,门里门外两番争斗,留给局中人自己评说。 第四十章险中求胜 思辛格里愤怒的说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宝藏的大门你竟然能够随心所欲的开关了?真让人难以置信。” 林懋霖则摆了摆手道:“我林懋霖则就这点本事了,谁叫你们过来就是要强抢、欲杀人越货呢?如果不在大门上做点手脚,我等早就身首异处了,还能有跟你们说话的份么?” 思辛格里听着便故作很是友好的模样带着亲切、和蔼的语调说道:“林小兄弟,我们西方人向来以人为善,今天遇见就是缘分,如果你打开了这大门,宝藏我答应你们只取肖小,绝不多拿,不止林小兄弟和众人能否赏脸,日后也算我思辛格里欠各位一个人情了。” 林懋霖一本正经的说道:“山不转水转,竟然你们千里迢迢的来了,身为主人怎有不招待客人的道理?宝藏之事好说,只是现在的你们似乎四面楚歌了哦,夺不去,带不走的宝藏你们不如想想如何活命来的现实,毕竟在这个密室宝藏之中,我可比你们清楚这里的一切布局哦。” 思辛格里身后一名士兵拿着战锤迫不及待的冲将上来,一个顺劈,战锤力沉器重,宛若一把投掷而下的船矛一般,有势不可挡之势。 就在战锤甩下的瞬间,林懋霖一个后跳直接躲过这次攻击,就在林懋霖落地的瞬间,一个矫健且动作很是轻快的少年,右手微微后仰,嘴上说着:“周皇叔你们先退下,这里有我在,那里有武器,你们只求自保便可。” 思辛格里微微一笑,带着和睦的情绪走上前来,摆了摆手,示意那个战士退下,道:“林将军,不如我等交个朋友吧,你放我们出去,宝藏我们只取那冰山一角,也算我们欠诸位一个人情,日后如若有需要,我等也能帮助一二,您看如何?” 林懋霖说道:“这样也好,只是我们并无任何信证,如若你们不承认今天之事,日后在我们困难有求于你们的时候倒戈相向,那不岂成了雪上加霜么?你怎么让我们相信你们呢?” 而思辛格里另外一名手下不耐烦的说道:“跟这小子废话,我看开关宝藏大门的钥匙就在那把武器上,只要我们拿下他,夺了他手里的武器,大门自然打开,只到那时,宝藏迟早都是我们的。” 就在那名大汉说话间,杨勤和郭大富拿着诸葛神弩对着他们一众人等做起了上弓箭,射击的姿态和手势,那名原本还嚣张跋扈的士兵突然间闭下了嘴,咽了咽口水道:“你们,你们,这里的宝藏全是些厉害的物件,莫要冲动,放下武器,我们有事好商量。” 林懋霖对着那群人客气的说道:“现在你们的人应该也暴露目标了吧,大势已去,如果你们识时务的话,现在离去,还有商量的余地。” 思辛格里哈哈大笑随后递上来一个物件道:“林大将军,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日后有机会的话,希望我们能做个朋友,万事好商量嘛,我们现在就离开,只要你们打开大门,我们答应你们,绝不再打你们的主意,而且我们还能当你们的助力,至于太尉那边嘛,我们承诺与太尉为敌,和好朝廷如何?”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这样也好,只是太尉气咽还没断么?中原不是朝廷说了算么?” 思辛格里笑的更是阴冷,“你以为太尉真的失去了大事了么?其实不然,东瀛国已经全力支持太尉了,南蛮之地也是对中原地带虎视眈眈,我们西方大国局势不明,我们也是不久前刚收到调查中原之事,如果你们愿意以 西方为敌的话,我们只能向上面传送中原朝廷气数已尽,联合太尉攻打朝廷,大事可成的消息,只到那时,中原将会腹背受敌,任你们如何强悍也不可能抵挡周边数国再加上曾经权倾朝野的太尉的里应外合,我想你们也不会好受吧。” 周皇叔听到这里,怒火中烧,道:“太尉竟然勾结外强,真是国之耻辱,为国蒙羞啊。” 林懋霖看了看周皇叔等人,示意他们,询问众人意见,可是就在这时,思辛格里的人已经从侧面来到了宝藏前,两名士兵拿起了地上的宝藏,杨勤喊道:“放下你们手里的物件,否则我射击了。” 那两名士兵毫不在意的拿起一把匕首把玩着,杨勤手里紧紧攥着的弩箭微微颤抖着,就在这时弩箭将要飞出去的时候,林懋霖大喊一声,“慢着。”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只弓箭夺目而出,带着泠冽的寒风,弓箭飞驰而出,对着那名士兵狠狠的扎去,但是由于准星不足的原因,弓箭并没有射中,只见弓箭离那人01厘米的地方狠狠的扎在了地板上。 “兄弟们,给我上,杀了他们。” 那名士兵原本就是一个顽固子弟,喜欢游手好闲和盗窃之事,对待事物一副天下我最大的模样,甚是令人讨厌,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军队中有着极高的影响力,也混的个不错的名声和地位,毕竟这支军队素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起国之间,无数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盗取他国的物质,才有了现在的他们,所以中原之中也才会隐藏着这样一支西方军队。 “射击。” 林懋霖见局势已然这样,回头之路被截断,无可奈何之下,命令道。 两个弓箭飞了过去,林懋霖向一旁躲去,就在这时,思辛格里一个侧翻顺势掏出了裤兜里的手枪,手枪在思辛格里的手指间转动了一周之后,平平稳稳的落在思辛格里的正手之上,“嘭”的一声,一颗子弹拖堂而去,飞驰而过,瞬间的功夫,周皇叔只感觉耳边一阵凉风吹过,子弹就差一点打中周皇叔了,就这样激战了一会儿之后,所有人一阵惊讶之后,纷纷躲进了各自的角落里。 林懋霖侧身站在一点石柱的后面,双目凝神,坚定的看着周皇叔等人,再看看思辛格里等人,林懋霖拿出纵横万刃,一道光芒传送到门上,大门缓缓的打开了,门口的十几名守卫慌忙的和思辛格里说了一通话之后,只见那群人纷纷向一旁撤离而去,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吴迪尔带着一队人马赶来。 当他们见到林懋霖等人时,吴迪尔躬身说道:“周皇叔,你们没事吧。三弟你还好么?” 周皇叔迎着周人一副毫发无伤、威风凛凛的样子说道:“吴将军来的可真是时候,如果再来晚一点,可能局势会更加悲观,现在来了就好,你们看,这些装备够我们装备一个师的了,有了这些装备,北伐大军必定能笑傲北伐。” 吴迪尔眼睛一亮,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么多精良的武器,我们这要发了,一队去守住虎丘山,如若发现敌人靠近,只需来报,切不可轻举妄动。” 随后,林懋霖上前来,道:“这些装备先给北伐军队和栗将军的人马装备上,剩下的留到洛阳之后再行处理,你们看何如?” 周皇叔说道:“这是可以,只是这样的话,北伐军队原本就物质紧缺,这里的装备或许能配备一个师,但是不至于给所有人都分上武器的份,这样 吧,我命令皇城军给你们配备更多的粮草吧,这样的话,你们也能少点麻烦了不是。” 林懋霖欣然点了点头,吴迪尔也是很是接受,杨勤上前来,双手作揖道:“周皇叔,林大将军,这武器是真的威力十足,不信你们摸摸,这造诣,这材料可谓都是上乘货色。” 林懋霖接过箭弩道:“不错,这是诸葛神弩,而且造诣精良,威力巨大,而且箭纹上的材质也属上品,是个不错的物件。” 而郭大富顺手捡起了一把古铜剑来,道:“这个不错。” 周皇叔道:“杨勤听令,以后你就是这北狄大将了,你手里的这把诸葛神弩奉赏于你,每月俸禄八百,享受政府补贴,军队补给优先享有权,军队日后再配给。” 杨勤拱手谢恩道:“多谢周皇叔,我杨勤万死不辞。” 周皇叔接下来封赏了郭大富为大将军,负责军备补给和粮食押运工作。 最后是林懋霖,只见周皇叔放大了嗓门道:“林将军听令,宝藏你是首功,宝藏日后分配权由你决定,北伐重任也将全权交到你的手上,望你洛阳之行夺得魁首,北伐大业一成,我将授予林将军北伐第一大将军之全,且带兵打仗可以不受皇城指挥。” 林懋霖有点受宠若惊道:“周皇叔这样有点不好吧,北伐可是大事,不受皇城指挥说的有点过了吧,毕竟皇城才是最高指挥部。”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袭来,林懋霖略加感觉大难降至。 林懋霖扶着吴迪尔的肩头,双手拍了拍吴迪尔道:“最近还好吧,怎么不见旱魃二哥了?” 吴迪尔一愣,嬉笑的说道:“旱魃二弟,旱魃二弟去寻找厉雪了,原本我也跟他一起去的,可是不知怎么了?只是当我醒来时周围的士兵全都死于敌人手下了,昏昏沉沉的我起来,看到一群敌人,便杀光了他们,感觉到三弟你们这里有危险便去把最近一个小队的兵马带来了,就在我们到来时,遇到了敌人的阻拦,费尽一些气力才找到了你们,还好他们跑得快,不然,绝不放跑这群偷鸡之徒。”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大哥真不愧是战神。” 周皇叔身后跟着郭大富离开了。 吴迪尔对着手下一众兄弟说道:“来人,先搬点装备出去,分给兄弟们。” 一名士兵走上前来,拱手道:“是,你们上去搬货,一样配比个两百件。” 一行人上前来,令郎满目的武器还有数之不尽的奇珍异宝。 吴迪尔对着林懋霖道:“兄弟,要不要去看看有什么宝贝么? 你们也搞一件?” 林懋霖拱手道:“还是算了吧,这些就都留给兄弟们了,我林懋霖也没什么想要的。” 吴迪尔兴奋的上前来,突然一双配剑引起了吴迪尔的关注,吴迪尔上前来,拾起那把双剑,只见一点寒忙乍现,随后亮闪闪的双剑直接印在吴迪尔的眼前,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油然而生,吴迪尔珍惜的挥舞着双剑,“莎莎莎”的声音格外的动人,悦耳。 就在他们观赏着一仓库的武器的时候,离洛阳之行的时间也快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军人纷纷集结洛阳,而旱魃却迟迟未归。 林懋霖,周皇叔,吴迪尔,杨勤,郭大富,栗战名还有一众士兵来到了洛阳,望着高耸入云的城门口,众人甚是期待,底下的士兵兴奋的闲聊间透露着无尽的期待和那满腔的热血。 第四十一章落脚洛阳 当他们走进洛阳的时候,洛阳县衙已经在门口相迎了。 “周皇叔,终于又见到你了,盼望了许久,今日一见果然英气逼人,往日的精气神更甚,不愧是皇叔,请,请,请,府邸已经为大伙安排好了,随我来。” 周皇叔道了声:“县衙大人,久等了,我等路上遇到了些许麻烦,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我们这就出发。” 一行人就这样跟着县衙来到了一座恢弘的大府门口,只见府衙高七仗,墙厚重如山间岩石一般,巨大的城墙和宽敞的房屋,显得格外的气派动人。 县衙示意周皇叔道:“周皇叔,能否到一旁说个话,有私事想向您请教,请问周皇叔能否给在下这个脸面?” 周皇叔和蔼可亲道:“什么脸面不脸面的,都是朝廷的人,有事就说,我有什么能办到你的,只要是能力之内之事,都好说。” 县衙拉着周皇叔来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县衙说道:周皇叔可否见到小女,小女此行长安就是为了迎接周皇叔过来洛阳的,现在不知小女可否安好,怎不见他跟你们一起过来呢?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况且这洛阳最近也不太平,我怕” 县衙变得支支吾吾着,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可解决的大事一般,而且脸色也是阴阴沉沉的,看在周皇叔的眼里,就像是县衙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而路上,一支又一支军队经过,他们整整齐齐的队伍中,隐隐约约有着一群能力非凡之众,放眼望去,只见得那群人是如此的标新立异,不是英气非凡、气宇轩昂、高大威猛。 周皇叔说道:“厉雪?长安中我们见过,而且她还跟随我们一起来到这迷雾沼泽地带呢,但是由于某种原因,我们和她失去了联系,吴迪尔你过来一下。” 等到吴迪尔跑过来的时候,周皇叔问道:“你不是说你打听到厉雪的下落了么?可知现在厉雪下落如何?” 吴迪尔说道:“迷雾沼泽确实是见到厉雪,但是我也是刚有不厉雪的一点踪迹便跟随而去,只不过,还没赶上就被手下的战士抬了回来,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十一人全都死在了那支西洋军队的手中了,发现战友尸体的我但是我可以说,厉雪应该进入了一个丛林之中,那个丛林似乎有某种令我畏惧的能力。” 县衙愣了一下道:“糟了,那个丛林之中有着某种强大的禁制,进去的人都是九死一生的,厉雪这下糟糕了。” 县衙说着,眼泪哗哗的流,神色难掩悲伤,县衙拾了拾泪水拱手道:“周皇叔,失礼了,可是小女这次可能凶多吉少了,在下不能久陪了,望周皇叔和吴将军见谅。” 吴迪尔接着说:“县衙不必担心,二弟旱魃已经追去,如若有机会的话,我相信二弟一定能带回厉雪的,县衙您不要着急,我也派人出去寻找厉雪的下落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期间,一支队伍来到了周皇叔等人的身旁,为首的那名将军对县衙行礼道:“洛阳县衙大人,我等来自天成都,特地见过县衙大人,这是薄礼,还请务必收下。” 县衙此时已经无心礼物了,毕竟自己的女儿才是自己真正担心的。 县衙说道:“竟然是天成都来的,那就请跟我来,周皇叔失陪了。” 县衙大人拱手作揖道。 然后便带着天成都的一众人等走向了周皇叔等一众人等居住的右侧的一群偏堂里,为首那名将军对周皇叔拱手道:“周皇叔,在 下有礼了。” 周皇叔回礼。 那群人便随着县衙来到了偏堂门口,只见那群人跟着那名将军,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让人看去有种说不出的钦佩之感。 林懋霖进到大门里,可就在这时,一丝隐隐的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 刚到了房门内的林懋霖一个跳跃直接跃上了墙头,踏着瓦片,身轻如燕,两步并作一步,林懋霖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偏堂房顶之上,而底下的县衙正迎着那群人进入了偏堂。 林懋霖左右看了看,最后找了一处无人的后门跳身跃下,直接通过右门的缝隙进入了偏堂之中,印入林懋霖眼中的只是一间简朴的卧室,可是就是这样一间简朴的卧室中却隐藏着更加不为人知的秘密。 房梁高三丈,床前隔着一张卷布帘窗式的纱布,纱布后面则是大大的木床,木床右边摆着玲珑灯盏,灯盏上有着刚刚擦拭过的新鲜的痕迹,林懋霖只感觉这里和其他的偏堂有着某种不太一样的设计风格,可是却也无从说起,哪里不一样。 突然间,门轻轻的打开了,林懋霖侧身躲在了一旁的衣柜后面,迎面走来的是一名身材凹凸有致,身体紧俏没有多余赘肉的美少女战,只见这名美少女战士身后跟着三人,这三人一看地位就不小。 美少女战士对着身后一名拿着镰刀的壮汉说道:“葛大哥,我们此行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宝藏,我们为何要冒充天成都的人呢?难道我们直接寻找宝藏不好么?何必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呢?” 那人名叫葛春翔,其实并不是天成都之人,而是来自川脉之地的一名隐士,他们四人都是来自云雾辽绕的川脉高地,在那里四人可谓过着逍遥快活的生活,可是一场意外令他们彻底失去了家乡的羁绊,因为外地入侵,猛兽横行,不知是何原因,最近川脉之地的猛兽似乎得到了什么秘宝一般,实力一下飞升到了恐怖的地步,迫于无奈这群人只能下的山来,由于师傅年迈多病,不宜远行,所以便在一处山脚下的一户人家中将其落脚,听说洛阳将要征兵,然而毫无户籍的他们当然没有想过入了川军,误打误撞间碰到这天成都的人马,也就索性抓了几人,然后易容成他们的模样混进这洛阳来,手底下的士兵都是川脉之地带来的,所以看上去个个气宇不凡,英雄气概。 林懋霖可不知道这些,只想知道他们来此洛阳究竟意欲何为,这般人物,来到这洛阳之中,而且洛阳县衙给他们安排了一处离林懋霖、周皇叔等人居住的地方如此之近,作为邻居,林懋霖则能不过来看望一下这个近在咫尺的老邻居呢,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嘛。 葛春翔一本正经的说道:“宝藏之事,我等自然要寻找,但是你们发现没有,这支长安城来的军队,他们身上的武器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根据史册记载,他们手中的武器像极了乾隆时代最精良的设备,我想,这支军队可能和宝藏有关,也可能他们已经找到宝藏了,这只事我的猜测,所以就在刚刚县衙带我们经过这座府邸的时候,我才跟县衙提议说这间府邸不错,能否让我们住这里,还好我在天成都人中搜寻来了这个令牌,如果不是令牌的影响,我想我们还不容易拿到这间屋舍呢。春蓝,你的直率,我们都可以理解,只是若想成就大事,切记鲁莽。 另外一名弯腰驼背的中年人站出来说道:“不错,我们初来乍到,切不可冲撞了地头蛇,只要暗中观察,机会必然会降临在我等兄弟身上的,莫 要急躁,明日,我们就去采访那支长安来客,毕竟邻居嘛,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林懋霖也算是明白了这行人的来历了,原来他们是为了宝藏而来呀,看来洛阳有好戏咯,天成都的人?看来敌人也惹了不少事嘛。 一个大着肚子拿着酒壶的将士应和道:“是,是,是,躬三弟说的不错,明天我去应付一下长安来人,众兄弟只需在家静候佳音就行,聂春蓝赶忙打断拿着酒壶的那名大汉的话道:“二哥,你还是悠着点吧,就你那酗酒成性的模样,还给我们刺探敌情?不添堵就不错了,明天我去,你们四妹出马,迷倒一两个,那样什么军机情报啊,宝藏秘密啊,不就水到渠成了么。” 躬身驼背老三坏笑道:“四妹迷人的功夫可畏是鬼斧天成啊,如此婀娜多姿,哪个男人不心如辕马呢,大哥你说是吧。” 只见葛春翔坐在主座之上,眼神深邃而透着沧桑和乔容,一把镰刀摆放在身旁,威风八面。 葛春翔说道:“四妹出马,自然能顺利完成任务,只是那长安之众为此都是好色之徒,四妹且见机行事,切不可让小人得逞。” 其他两人明显看出葛春翔对四妹有那么一点意思的,所以他们就闭嘴了。 突然,一条毒蛇悬于房梁之上,葛春翔轻挑了一下镰刀,只见镰刀带着泠冽的刀锋飞到了房梁之上,毒蛇吐着蛇信,不一会的功夫,毒蛇便被砍成了两节,顺着镰刀直接跌落在地上,聂春蓝上前来仔细查看了一下毒蛇后,说道:“这毒蛇确实和川脉之地的猛兽有关,没想到他们竟然追到这里了,我们得赶紧找到宝藏,听说乾隆宝藏之中隐藏着一颗九转丹,这颗丹药能抵抗所有毒蛇猛兽的袭击,甚至还驱逐毒蛇猛兽呢,也不知消息是否可靠。” 林懋霖握着纵横万刃,当时兄弟们搬了一批武器之后,林懋霖就已经关上了宝藏之门,现在听他们这么一说,难道宝藏之中还有不少等待他发觉的宝物么?纵横万刃被握的更紧了,因为自从打开了宝藏的大门之后,纵横万刃也被赋予了开启大门的能力,这或许和雄狮有关吧,林懋霖略微想起了那头狮子和迷雾沼泽之中的一些往事。 “谁?给我滚出来。” 葛春翔那些镰刀指着衣柜后面说道。 林懋霖见躲不过了,随手捡起了衣柜之中的一条红色的衣服,一把将衣服撕烂,然后蒙上了脸便跳了出来,手里拿着长枪道:“不好意思,在下只是路过,别无其它意图,原本想要暂住一宿,可是苦于不认识在座大佬而被拒之门外,后偷偷进入这厢房之中,原本以为没人,没想到惊动了各位大佬,实属冒昧,不好意思,在下这就离开。”说着林懋霖一个纵身顺着窗口跳了出去,而此时,躬三郎,酒二哥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葛春翔和聂春蓝则在后面,四人围着林懋霖,就在屋外的一处空地上。 聂春蓝道:“请问阁下是何许人也,竟跑偷听我们四兄弟的谈话,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只要你自废嗓门,我等就饶你不死。” 林懋霖心想,“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没想到这个美艳动人的女子竟然有些毒蛇一般的心肠,看来自己如果想要活命的话不得不使出真功夫了,也可一探他们的实力。” 林懋霖道:“想的很美好,但是真相往往与现实相反,各位有能力,小人这条命你们大可拿去便是。” 只见林懋霖面对四人一点也没有畏惧,长枪在林懋霖的手中威风凌凌。 第四十二章洛阳寻宝人 林懋霖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四人这是哪般?我都说了是路过而已,你们为何穷追猛打,难道真这么蛮横无理?” 只见四人,一嘲笑、一恼怒、一妩媚还有一人不以为然道:“你可还好?今来不会是预谋已久了吧,看你脸上纱布,倒不像什么别致饰品,只像是某女孩的衣物,甚是可笑。” 聂春蓝听到这里,脸色微微涨红,双目仔细打量了一下林懋霖,当他确认无误的时候,林懋霖却很是无辜的说道:“先生此言差矣,我蒙脸的纱布确实不是精心准备的,而是被众位大哥发现了才临时找来将就着用摆了,如果你们嫌弃的话,我可以拿下来,倒不是见不得人,而是确实人出门在外,切不可事事皆告诉他人吧,况且我们又不熟悉,我怎知道你们不会害我呢?所以蒙上这面纱,我倒有种轻松自在之感。” 聂春蓝指着林懋霖愤怒中带着支支吾吾的声音说道:“你,你,你竟然” 话到嘴边却难以出口,葛春翔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见一把镰刀闪烁着,突然镰刀被举起的那一刻,光芒万丈,杀戮和支配感迎面袭来,林懋霖知道,这力量实属强悍,但是也只是强悍而,如若一战也不是毫无胜算可言,毕竟现在的自己可不是那嗷嗷待哺的羔羊了,方面林家被灭门,自己年幼无力反抗,只能仓皇逃窜,还落得个人人喊打的地步,不是因为他长得不好看,而是因为他好欺负gb,又无人愿意帮助他,山间猛兽见到他都磨牙蹲伏着,仿佛这终究是嘴边的食物尔,难逃生天也。 突然一群人冲进来,为首的那人正是栗战名,栗将军。 栗战名狠狠的说道:“何人在此喧哗,扰了周皇叔的清宁你们等可担待的起么?” 众人纷纷看向门口,就在这时林懋霖一个头也不转直接向后跑去,突然酒二哥打了个嗝之后看到林懋霖迎着他跑来,刚要说话间,林懋霖直接点了他的穴道,酒二哥愣在原地,酒桶罐子掉落了下来,林懋霖左脚把酒壶往空中一踢,然后一个箭步便飞身上墙,翻墙而出了。 酒二哥呆呆的站在那里,想动却不能动,很是无奈,突然间,酒桶在空中翻滚了两周半之后掉落了下来,径直的砸在酒二哥的人中穴上,力度不轻不中,达到81码的力度,砸中酒二哥之后,酒桶直接在空中炸裂开来,撒下了一地的酒水,随后酒二哥便可以行动自如了。 栗将军指着林懋霖,千言万语在心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葛春翔回头望去之时,林懋霖已经在墙头了,虽然有无尽的怒火但是也无处发泄了,只能是远远的望着那个背影,臭骂个遍,以解心头之恨。 聂春蓝气冲冲的回到房屋之中打开那个衣柜,当他看到自己那件甚是喜爱的衣服已经被强行扯开了一个洞之后,直接气的摔桌子瞪眼,满眼的怒火,低声埋怨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么胆大妄为,我聂春蓝是谁,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等耻辱,来日必定十倍还之。” 说着,聂春蓝拔出了藏在袖里的短剑直接砍在临桌一角上,桌角应声滑落,桌屑都没有一丝波澜,刀痕很是清晰可见,桌角和桌子间那道刀痕就跟打磨过一般,光亮透彻,平整光滑。 栗战名觉得有点尴尬就索性说了句:“兄弟们,早点休息了,你们看,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了,太阳也落山了,都散了吧。” 葛春翔对着栗战名拱手道:“栗将军,如果有事可以事先通报,今天贸然闯入,实在令我等甚感意外,这份大恩我们记下了,如果没事了就请回去吧,我们还有私家事要处理,就不留栗将军喝茶了。” 栗战名示意了一下手下的士兵道:“兄弟们撤。” 栗战名带着弟兄们出了偏堂的大门,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个人的身影,熟悉和亲切感油然而生,但是又说不出哪里熟悉了,只觉得那人很像一个人,现在还无法认证,只能等回到府内才能知了真相也。 林懋霖跑了一会儿之后便摘下了脸上的面纱,道:“真是好运气,多亏了栗将军啊,好险,好险。” 一边说着,林懋霖一边走着,突然林懋霖看到路边,一个小女孩正在玩耍着,在小女孩旁边还有一个拿着铲子玩着泥土的少年,林懋霖刚要走进时,突然一个身影跑了出来。 “让开 ,让开,都给我闪开。” 而身后却跟着一个少年,那个少年追赶着眼前的那个男子,就在那个男子飞奔而出的过程中,一队人马挡在了他的面前,那个手上拿着一根钱包的男子硬生生的撞在了那行人身上,撞到人的男子并没有道歉,而是言辞激烈的哄道:“你们谁,给我让开,否则小爷” 刚出口的话说道一半,这个少年便闭了嘴,一名大汉直接纠起了那名男子,厉声道:“你知道这是谁么?这是安徽府衙长子,范增,快点道歉。” 范增装模作样的来到那名男子的身前,只见眼前那个追赶男子的少年也来到了他的跟前说道:“就是这人,就是这人” 那个人少年喘着粗气继续说道:“就是他抢了我的钱包,我的钱包呢?” 那个少年看了一眼大汉再看了一眼范增,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范增道:“今天你撞了小爷我,这个钱包就当作是赔偿了,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都给小爷拿出来。否则你就别想离开了。” 看着范增一脸嚣张跋扈的模样,那个少年则是一脸茫然,听这话,自己那个钱包可能拿不回来了,而且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那个抢钱的男子如果赔钱了,那么岂不是说自己这点钱全搭进去了不说,还有可能把自己身上所有家当给赔进去了? 就在少年犹豫了一会准备逃跑的时候,一群大汉围了上来,少年半央求着,半哭泣着,他不知道怎么办,毕竟安徽县衙的长子了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够招惹的起的,而现在躲都躲不过去了,这又让他情何以堪呢?无奈之下只能博取同情了。 林懋霖望着那个少年跪在地上,哭泣着,道:“大人,钱包我不要了,你们放了我吧。” 就在这时,林懋霖感觉没什么好看的,也不想帮助一个如此懦弱之人,毕竟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嘛。就算你现在帮得他一时,也无法帮他一世吧,对于这些懦弱无能又毫无梦想,整日混迹天涯,无所事事,可能这样的人任谁都不会去理会吧。 可是就在林懋霖就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冲上来,抱住大汉的大腿,然而大汉愣了一会儿之后,看了一眼范增,希望范增给予指示,然而范增示意大汉把他赶跑,林懋霖看到这一幕,停下了脚步。 那名大汉伸腿蹭了蹭小女孩,希望小女孩能够识相离开,可是小女孩却哭泣着,哀求道:“不要打我哥哥,不要打我哥哥。” 范增直接了当的说道:“把他赶跑,扰了小爷我的雅兴,赶紧的,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小女孩和这两个肮脏的贼人,给我搜他身上值钱的东西。” 然而另外一个大汉站出来,强行搜着那个男子身上的衣袋,可是那个男子却死死的护住自己的口袋,任打任挨都不愿松手,甚至到了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底部依旧死死的护住自己的口袋。 “快点解决。” 范增不可耐烦的说道。 就在那群人将要对他们下手的时候,林懋霖站了出来,你们还有没王法?这里可是洛阳,如果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的话,我可以教你。 说着,林懋霖扯了扯腰间的一根绳子,然后一把长枪亮堂堂的出现在林懋霖的手中,道:“放开他们。” 所有人都看向了林懋霖,在众人的目光下,林懋霖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光彩熠熠,神采飞扬。 范增可看不的别人抢了自己的风头,范增怒火中烧道:“来人,把他给我打的满地找牙,我看还有谁敢替人出风头,自不量力的下场就是狗吃屎。来人,上。” 四五名大汉直接来到了林懋霖的面前,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从他们脸上可以看出来,这四五个人都不是什么善类,跟为善一方的好人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了,对待这种人,林懋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毕竟消灭的可是社会的残渣败类啊,少一人就少了一个祸害,这是天下的福音,百姓们都会拍手称快的。 四五个大汉围着林懋霖,突然间一名手拿战斧之人冲了出来,巨大的斧子就像一把来自地狱的闸刀一般,斧子顺势劈下,一点余地都不留,如果这是一个普通人,那么斧子便会直接要了他的小命了,面对巨大的战斧,林懋霖拿起长枪横于身前,只见战斧还未砍下,便被硬生生隔离在空中了,林懋霖怒 目瞪了一下那名大汉,大汉看着林懋霖的眼神心声恐惧来,就在那名大汉被吓住一会之后,林懋霖只是轻轻的一挑,那把斧子直接飞了出去,随后重重的落在地上,只见地上一个巨坑之下放眼可见一把沉重的斧子,然而斧子早已被灰尘阻挡了视线,人们最多只能看见一个轮廓和深坑之下蔓延而上的尘土。 林懋霖一脚过去,那名失去战斧的混混直接滚向一旁,然后摔在了地上。 看见自己的兄弟被打倒,另外四人哪里吃得住,一名士兵带头道:“兄弟们,我们一起上,一定要为老三报仇雪恨,我们兄弟从没有受过这等羞辱,这让我们以后如何面对山上的兄弟们。” “一听就是山贼之类的人物,看来这安徽县衙长子勾结山莽之事是十有**了。” 一旁的几名黎明百姓议论纷纷道。 而另外一人也出来应和道:“那可不是,安徽省天然就是是非之地,山野丛杂的乱世,那安徽县衙之所以能坐稳安徽省,估计也逃脱不了匪寇倭患的手下留情吧。” 突然一名同伴提醒他道:“别乱说话,你不怕敌人盯上你啊?这么肆无忌惮的,还嫌命长,日久么?” 那几名黎属百姓纷纷闭上来嘴,有怒而不敢言。 就在那四人一起冲上来的时候,林懋霖一个横扫千军,还没到半秒钟的时间,那四名大汉还有斧子一起齐刷刷的飞了出来,而林懋霖却毫发无损。 林懋霖手持长枪来到那个安徽县衙长子范增的面前,而此时,所有人见了林懋霖就像见到恶魔一般,纷纷退却了下来,范增也吓得跪倒在了地上,挪着地板向后胆却的退去,嘴角不停的颤抖着,就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林懋霖长枪直接指着范增,而且枪尖已经逼近范增的脖子处了,只见范增瞬间变成了一只小绵羊,哀求着,道:“将军,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懋霖直接了当的说道:“把钱财还给他们,并且每人给五十两医疗费。” 此时的范增哪里还敢违背林懋霖的话,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来人,给钱。” 只见一名戴着一副眼镜,衣冠楚楚的老年男人掏了掏衣兜,然后拿出三袋布锦装饰的物件,物件拿在手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老年男人把布锦双手交到那三名受害人的手里,大汉也恭恭敬敬的把钱袋交给了那个少年。 老年男人说道:“你们数数吧,每个布袋里都有五十两。” 那两名受害人捂着脸接过布袋,然后说道:“不用了,多谢大人。” 那个小女孩也是顺手接过布袋,但是当他接过布袋之后,小女孩来到林懋霖面前,双眼炯炯有神,目光纯洁无私的看着林懋霖说道:“哥哥,多谢你,这五十两给你。” 林懋霖一脸无奈的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说道:“不用,哥哥不缺钱,你收好了,买点好吃的,你看这身材,都饿瘦了。” 随后林懋霖放了那个范增。范增带着手下的人仓皇而逃,周围一阵掌声齐鸣。送别了小女孩一行人,林懋霖回到府衙之中,就在林懋霖回去的时候,栗战名已经坐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我的林大将军。” 林懋霖迎着脸笑道:“栗将军这是哪门子的空,让你这么悠闲来我这里喝茶呀。” 栗战名拍了拍林懋霖的肩膀道:“兄弟不瞒哥们,在隔壁的偏堂里的那人究竟是不是你,如果是你的话,我好歹也救了你吧,总不能瞒着哥们吧。”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栗将军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林懋霖怎么会做那种事情,毕竟人家也不是什么贫民之辈,我如果那样干了,还有命回来么,你看我这瘦弱的身板,怎敌得过他们那五大三粗的体格啊,我过去就是送,你说我会那么傻么?” 栗战名哈哈大笑道:“林将军真是风趣幽默,佩服佩服,来兄弟,我们干了这杯。” 两人在闲聊中喝着小酒,时间过的也是快,一晃第二天天亮了。 而此时,天成府的聂春蓝来了,而且不仅是带着刺探的目的,而且还为了昨日的潜入之人而来,根据他们的眼线和收到的消息,这个蒙面人极有可能就在这皇叔府中。 第四十三章试探 聂春蓝穿着性感的裙子,勾勒出身体那完美线条的紧身上衣,只见上衣呈现半透明状,由外往内看,贴身衣物若隐若现,当光线打在聂春蓝身上的时候,衣服上一朵玫瑰花图案形状的刺绣鲜艳清晰,菱角分明,让人不忍留恋驻足。 “你是?” 阳光刚刚冒出来脑袋,杨勤正在院子里练着功夫,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因为在他眼里,天道殷勤,勤也能补拙的道理可是一个功夫高手跟他说的,那个勇士曾经是杨勤的偶像,现在或许以后都是。 就在杨勤练武的时候,突然聂春蓝迎面走来,笑盈盈的对杨勤说道:“请问小兄弟是?我初来驾到,想拜访一下周皇叔和林懋霖大将军,请问小兄弟能否带个路呢?” 杨勤也不是什么装逼之人,只见杨勤放下手里的滑柄滚头刀,这是他从宝藏之中搜到的,而且是周皇叔和林懋霖共同赋予他的,这把武器在杨勤的眼里比生命还要贵重,今天早早起来练刀就是因为这把刀了,由于格外喜欢这把战刀,所以现在的他,练起刀来更是比以前更加卖力,而且功效也是事半功倍。 就在杨勤放下战刀来到聂春蓝身边,聂春蓝眼睛一亮,调整了心态,温和的说道:“小弟弟,姐姐能看看你那把刀么?” 而此时站在聂春蓝身旁的一名看家护院的老头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啊,难道都这么健忘么?遇到一件感兴趣的就把来这里的目的给忘却脑后了?”但是,那个老头只是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或许现在的他,并不知道聂春蓝来此的目的,但是他的职责是守护这个庄园,客人来了,他自然是要引路的,而现在这个客人竟然在路上停了下来,他也只能静静的等待着。 杨勤思索了片刻之后带着不舍的情绪说道:“看是可以,只是,不能看太久哦。” 聂春蓝哈哈大笑道:“小弟弟你真是逗笑姐姐了,姐姐就是想看一下你那把战刀而已,又不抢你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说着,聂春蓝轻轻的往杨勤身上蹭了蹭,似乎这就是聂春蓝令男人无法抗拒的温柔技了吧,杨勤有点晕头转向却又带着挽留的目光说道:“就看一小会。” 聂春蓝走着交叉步伐来到那个战刀旁边,就在聂春蓝走路的时候,还时不时放慢步伐,这样,杨勤就不得不顺着聂春蓝的速度放慢脚步,就在这时,聂春蓝拿起战刀,细细的打量着战刀,只见战刀刀柄润滑有光泽,而且拿在手上的时候,手心里的刀柄无比的契合度令聂春蓝感叹道,“大小合手,用之舒心,挥之坦然,收放自如,鬼斧神工也。” 随后是那刀身,只见刀身之上,晶莹剔透,光泽明亮,刀锋更是犀利无比,不用太多华丽的装饰,锋芒之中自带凌云煞气,有若削铁断金之威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和不自觉间流露的臣服之势。 聂春蓝看着宝刀发呆了许久,杨勤一把夺过战刀,道:“可以了,可以了,这是我的,你休想打它的主意哦。” 就在杨勤说话的瞬间,林懋霖跺着小碎步走来,冲着杨勤打了个招呼道:“杨勤,不亏是军营中最勤奋的一名将军,竟然天还没亮就已经见到你在这里了,哦,你旁边这个是谁?” 当林懋霖来到杨勤和聂春蓝身边时,老年管家上前来对林懋霖拱手作揖道:“林大将军,这是天成都的客人,他说要见你和周皇叔,我这不正领她进大院中休息么,正好碰上您来,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啊。”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杨管家,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歇着吧,聂春蓝是吧,我们好像不熟吧,怎么有空过来串邻居的门了?” 聂春蓝喝了一声,道:“林大将军果然气度不凡,长安乃国之首都,气运之根本,今天有眼目睹林大将军的风采,我聂春蓝我算是三生有幸了,幸甚至哉,幸甚至哉啊。” 聂春蓝在说出后面两句的时候,声音明显变的有点爷们了。 杨勤拿着手里的宝刀,林懋霖示意他离去,只见杨勤原本还挠着脑袋,有点不明所以然的木楞表情,但是不一会儿,杨勤又恢复到了专心致志的练功习武的状态来 ,正是因为杨勤这股劲,林懋霖才留他在身边的,而此时,林懋霖感觉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看着这个少年和他付出与努力,林懋霖只能是慰籍一笑。 林懋霖恭谦的说道:“不敢,小将只是一名没有什么实力的长安领将摆了,长安城人才辈出,我林懋霖不值得一提,倒是天成府乃中原第一大府院,府院所出之人才遍布大江南北,乡廖客卿也是不计其数,今天有眼目睹聂四妹的巾帼气盖,我林懋霖甚是荣幸之至。” 聂春蓝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的对林懋霖说道:“林大将军,不知您知不知道,昨天潜入我天成府的人乃何人或者谁的部下也?” 林懋霖哪里能够承认,只见林懋霖一脸茫然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天我一进门就呼呼大睡了,侧堂没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只是早上醒来时,就听到聂姐的说道,我也是明白了,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查出真凶,当然,到那时候你们天成府如何报答我们长安大军呢?” 聂春蓝气愤的说道:“如果逮到那个贼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可怜了我最心爱的一件连衣裙。” 林懋霖装作不解的问道:“连衣裙?” 聂春蓝神色一慌道:“没有,没什么啦,记住有消息记得通知我。” 林懋霖又装作毫无所知的说道:“天成府聂四妹,那个贼人究竟偷了你们什么东西了?能把聂四妹气成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好像一睹阵容呢。” 就在林懋霖说话间,聂春蓝嘟了嘟嘴,淘气的说道:“虽然没丢了什么,但是如果让我抓到那个贼人,我一定把他的衣服搓出个洞来,才能解心头之恨。” 林懋霖也是无可奈何道:“行,为了给聂四妹解恨,一会我就下令让人接手调查这件事,聂四妹大可放心了。” 聂春蓝哈哈大笑,一脸满足感道:“多谢林将军了,这次我来其实是给你和周皇叔送礼来的。” 聂春蓝伸手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子,木盒子包装精美,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种想要打开他的冲动。 林懋霖说道:“聂四妹竟然来了,就随我逛逛这座大院子吧,日后有机会也可来这里玩玩。” 聂春蓝点点头道:“好的,竟然林大将军诚信邀请,我聂春蓝也不推脱了,那样显得见外了。。” 林懋霖摆摆手便来到前面领路,一边和聂春蓝打着招呼道:“聂四妹你们刚来洛阳不久么?” 聂春蓝说道:“是啊,我们也是刚刚来而已,就在林将军你们后一步啊。” 就在这时吴迪尔迎面走来,而且手里拿着一堆信封,正急冲冲的赶往周皇叔的府中,林懋霖朝着吴迪尔喊道:“大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物件?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吴迪尔见林三弟来了,便停下了脚步,道:“三弟不知,经过这几天手下人等的调查,我们发现了厉雪和旱魃二弟的下落了,就在丛林之中一个绅士说见到过他们两人,而且那两人就在一前一后进入的丛林,当他看到一个女孩子经过的时候,正好有一头惊撺而过的猛虎,猛虎差点要了女孩的命,可是他说,一个神秘人带着一个小男人流下了这个小女孩,就在他准备逃离丛林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寻人启事上面画的那个魁梧的男子长得非常像的男子,所以这堆书信之中就有下面各级传来的消息,还有那个逃离丛林之人手写的一封陈述令,现在就在我手里,这里有真有假,需要仔细核实,所以我就带着这堆书信准备去找周皇叔了。” 林懋霖知道了真相后便对吴迪尔说道:“洛阳县衙对我们也算不错了,厉雪之事当然不能怠慢,但是这里也有一个人要求见周皇叔,我们就一同前去吧。” 吴迪尔晃了晃手上的书信,示意林懋霖接过一部分书信,林懋霖也是知道吴迪尔的小心思,所以也不拐弯抹角了,林懋霖把那个盒子往聂春蓝那里递去道:“聂四妹,帮我保管一下行么。” 聂春蓝看了一眼林懋霖,只见林懋霖一脸纯洁无私的模样后,聂春蓝结果盒子,“呵”了一声就站在一旁,林懋霖从吴迪尔手上 的信封中拿出三分之一的书信抱在怀里,装作很是沉重的模样。 三人就这样向着周皇叔的府中走去,就在他们来到周皇叔卧室之中的时候,门口的两名拿着武器的卫士对林懋霖和吴迪尔鞠躬道:“林将军和吴将军好,周皇叔就在里面,请稍等一下,在下这就去禀报,一会就给二位消息可好?” 林懋霖也不想多生事端,只见林懋霖摆摆手道:“好的,你们去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那两名士卒中的一人推开了周皇叔的门,走进去,然后将门掩住,周皇叔问到:“是谁?” 那名士兵说道:“是林将军和吴将军。” 周皇叔一怒道:“听好了,以后只要是林将军和吴将军前来,不必来报,直接让他们进来就行了。” 那名士兵听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凝神聚目,神色慌张道:“周皇叔,属下明白了,以后林大将军和吴大将军到来,我等直接放行。” 周皇叔说道:“还有旱魃大将军。” 那名士兵“嗯”了一声便退下了。 “林将军和吴将军,周皇叔传唤你们进入,而且日后见周皇叔不必请示。” 林懋霖和吴迪尔愣了一下,相视一眼之后,聂春蓝跟随着林懋霖进入了中堂之中。 “拜见周皇叔,我等有要事上报。” 周皇叔挥了挥衣袖,从原本端的位置上站起身来道:“何事?” 吴迪尔拿出了一沓厚厚的书信递交给了周皇叔,道:“厉雪有下落了,从一个游士口中,我们听到了厉雪和旱魃的下落,而且他们还活着。” 周皇叔接过信封很是欣慰。 林懋霖道:“竟然厉雪有下落了,那么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救回厉雪呀,如果那个游士说的是真的话,我想,我们倒是可以借助他的力量,这样我们找到厉雪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周皇叔夸赞道:“不亏是林将军,主次分明啊,而且思路还挺清晰的。” 吴迪尔有些担忧起来道:“可是据我们另一条情报称,厉雪并没有丛林之中,而是被太尉的人抓走了,因为根据知情人士称,厉雪曾经来到战场之上,而且正好往敌人撤退的方向而去,估计这会还没进入丛林就已经落入了太尉的手心了吧。” 无数种可能,两条线索,现在我们的当务是先搞清厉雪的下落,而查明厉雪的下落,只需从这两人下手便可知一二。 就在他们准备去会会那个游士还有见见那个说厉雪落入太尉人手中的士兵。 就在众人准备出发的时候,太尉注意了一下聂春蓝,道:“你有事?” 聂春蓝像周皇叔介绍了一下自己之后,便拿出了一样礼物送到周皇叔的面前,只是这件宝贝比林懋霖那个木盒子气派多了。 周皇叔道:“多谢聂四妹的礼物,今天中午留下来吃个饭吧,我介绍一下众将军给你认识,日后也能礼尚往来,大家轻车熟路了,天成府府主跟我也算是忘年之交了,要不你回去通知他们,让他们过来,大家聚聚。” 聂春蓝有点慌神道:“这样啊,聚聚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周皇叔,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当不当讲。” 周皇叔道:“都是自己人,聂四妹但说无妨。” 聂春蓝带着妩媚的声音说道:“周皇叔,你刚来到洛阳,迷雾沼泽就成了您的领地,而迷雾沼泽是长安到达洛阳的必经之路,我们有一支队伍准备从长安赶来洛阳,不知周皇叔能否通融一下呢?” 周皇叔挠了挠头,无奈的说道:“聂四妹啊,周皇叔不是小气,只是这迷雾沼泽乃军事要地,这个要求需要我们商量之后才好回答。” 聂春蓝一脸沮丧,委屈且带着妩媚的声音说道:“周皇叔,我们都是天成府的人,怎么会出什么事呢?我们只是借路而行而已。” 周皇叔并没有回答,而是摆摆手道:“来人,通知下去,明天中午开宴会,邀请天成府和洛阳县衙其它重要人等过来,一同享受宴会之乐。” 只见一名士兵跑来,在听到指示之后又匆匆忙的留下一句“好的”便退下了正堂。 第四十四章宴会 “你们几个,横幅应该放正一点……不对,左边一点右边挪一点好了,好了,就这样。” 说话那名将军正是杨勤,只见杨勤一大早就来指挥这群兄弟布置会场了,踩着凳子之上的那几名士兵仰着脖子,双手不停的捣鼓着横幅,横幅横贴于墙的两侧,横幅之上笔墨字迹翻新,就像是一道道印在纸宴之上的油墨画,让人感觉舒坦畅然,心情愉悦自在,而横幅之上的字迹虽然不是很高大上,但是也非常的接地气尔: 喜宴八方洛阳客,小小府邸欢颜聚。 屋檐四面聚故人,今朝同乐齐开怀。 愿求五胡良善者,陌人亦做熟人待。 静待四海心泯志,共赴北狄前程就。 此情人间亦有之,枉何年亦在今夕。 烽火之下狼烟起,洛阳仍需小聚之。 小小屋舍大志向,同心同德荡九州。 杨勤忙碌着,早上满头大汗了,而场下一个送水的童子刚好路过,一壶子清茶,冉冉清香。一托盘杯子,浓浓深意。汗水忽然宝贵,辛勤后的休闲亦弥足珍贵。 “兄弟们辛苦了,这是上好的龙井茶,周皇叔从长安带来的,今天宴会之上的所有人都将品尝这等上好茶叶,你等也是有福气也,大人物还未动口,你们就先享用了,真可谓是,辛苦自有回报,努力必有甘露来迎啊。”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来到这茶几周围,杨勤摆了摆手,示意茶水富足,人皆有份。 一个士兵拿着茶杯率先来到杨勤面前,杨勤举起茶杯倒了满满一道杯,道:“首杯尝鲜茶,好事头一个,八方聚财来,独享先功业。” 第一个士兵如获甘蜜一般,双手捧着茶杯,兴奋的轻轻泯了两口,甚是满意。 第二个士兵也接过了茶水。 逢喜便来,赶的正好,不急不忙,洽到茶暖,心之畅快,舌留芳香,融情于水,喜之有二,好事便成双喜临门。送你糕点一个,愿你事事皆好彩,顺手更顺心。 第三个所有人都获得了一句吉利话,更泯了好茶,心花怒放,心情愉悦,穿着好军装,豪气干云天。 茶余饭后不忘谈天沦地,林懋霖恰巧路过,只和战士们闲说一二,便感受到浓浓的乡间情意和无关你我的家国大义。 “兄弟们,希望不久的将来,你们每一个人都能生活的美好,家人聚会,朋友遍布天涯,情谊如海底的明月,再远也能照亮心崖。” 林懋霖站在讲台之上,海阔天空的论道,传经布艺,甚是潇洒从容。 只见底下一名士兵拍手称道:“林将军腹有诗书气自华,意干气薄云天。慷慨大义,我等兄弟自然了的,自然铭记。” 就在那名士兵说话间,一把战士铁甲战刀亮堂堂的悬于腰间,还时不时的晃动两下,然而那泠冽锋芒早已斩断了故人的心锁,人人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这就是这名战士的荣耀,身为一名士兵,深知武器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胜过生命,然而这把武器在是谁赋予他们的,更不用多说了。 林懋霖和众人闲聊了一会之后,一名士兵气喘吁吁的前来告状道:“林将军你也在?您得为小人做主啊,小人在空闲时间逛街的时候遭了那安徽县衙的公子范增欺压,还被夺走了武器,小人报了林将军 和周皇叔的名讳,可是对方却置若罔闻,全然没有任何的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您看。” 只见那名士兵说着说着,便指着自己手臂上还有大腿上那清晰可见的青黄相接的伤痕,说道这里,众兄弟更加的愤怒了,林懋霖不知怎么的,听他这么一说,只见跟那个范增确实有过一面之缘呢,而且那时自己还动手打了他。范增喜欺凌弱小,林懋霖早有见识,而且现在范增可能还对自己怀恨有加呢,如果那名士兵报林懋霖的名字被抢夺打压,林懋霖不觉得奇怪,可是报周皇叔的名讳也不管用,这就有点 情况也不允许林懋霖多想,只见林懋霖愤怒的说道:“这个范增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今天竟然动起我的人来了,改日我必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而且你的东西我林懋霖承诺会给你找回来的,等宴会结束之后,我们就去找范增讨要个说法。” 然而住宅县衙府的范增却显得很是焦急,而一旁的一名大将军浑身上下透着英气,手臂上更是显得力量超乎常人,高大的宛若天人,然而这个人右手臂上却多了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这道伤痕一直延续到手背之上,而且一层厚厚的疤,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冷汗连连。 “范琦伟,你倒是说话呀,我被人欺负了,你都不出面么?就算你堂弟的面子不给,你二叔的面子你也不给么?我范增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林懋霖算个什么东西,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他的,你们给我等着好了。” 范琦伟狠狠的一跺脚说道:“你真是喜欢惹是生非,如果是在安徽,当然没人敢招惹你,但是这里洛阳,中原的总征兵办,不是我们能为所欲为的,况且现在的林懋霖可是周皇叔和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我们不能动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警告你,你千万别打林懋霖的主意,我二叔是供着你惯了,如果你跟二叔说实话的话,二叔不打断你的腿?” 范增哼了一声道:“竟然堂哥不帮我,我就去找千层雪叔叔,他最疼我了。” 范增说话间便往门口走去,而此时,范琦伟想要拦阻却还没等他开口,范增便已气冲冲的夺门而出了。 留下范琦伟一个人在那里长吁短叹道:“哎,都跟二叔说了,别带他来,可是二叔就是不信,这下好了,恐生是非哦。” 范琦伟朝着天空中吹来一下口哨,只见数十名黑衣人从瓦片上堕入地面,右手拿着佩剑,左手抱拳拱手道:“范将军,不知招呼尔等来所为何事?” 范琦伟无奈的说道:“你们请跟随范增而去,如果他遇到什么不测你们且务必护他周全,万不可有失。” 只见一名带头的黑衣人士兵拱手作揖道:“请范将军放心,范公子的安全我等必将尽力而去。请问将军还有什么事么?” 只见那名说话的头头有点不屑,毕竟在他的眼里,自己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说也曾经火过一段时间,现在竟然只是负责一些保护人的低级工作,这让他夺命三刀何广坤情何以堪呢。 但是眼前这个人的命令他还是要听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蒙上这面纱甘愿听人调遣,干着任人指挥的苦力差事了。 “是的,将军。” 顺利一群人便遁入了黑暗之中。 而范增正在火急火燎的赶去寻找千层雪的路上。 而林懋霖还在布置着宴会 ,宴会之上热闹非凡,格外的气派动人,令人赏心悦目。 “来人,这张桌子摆放好一点来人,这样桌子在中午的时候必定向阳, 拿一把遮阳伞撑在这里 还有那里,放上一个盛放茶具和汤匙等器具的桌子形状的厨具” 说话那名将军就是杨勤没有错了,只见杨勤穿着一身休闲的服装,还有一双休闲的小凉鞋,鞋子和服装很是搭配,衬托一个活泼开朗且勤劳上进的社会大好青年形象。 而吴迪尔也在一旁排兵布阵道:“待会人多眼杂,兄弟们都给我机灵点,你们都是我军的仪仗队,更是维护治安的先锋军,你们的出场非常重要,不能掉链子,更不能遇事推脱躲避,我们不怕挫折,我们能够解决挫折,相信自己,相信军营,我们每一个人都来自军营,严于律己方能强兵卫国,攻守兼备,开创山河。” “是,吴将军请放心,我等必定不负众望。” 吴迪尔说道:“你们一队队负责镇守正门,隐蔽在周边百姓中,随机待发。二队人马,值守周边,巡逻护卫,如遇突发情况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禀告上级,上级自然会派人下来协助你们。三队负责协助,那里需要支援去那里。四队采购物资,管你外聘人员,试毒解毒,有你等全权负责。” 林懋霖经过,供拱手道:“吴大将军果然是一个用兵奇才呀,面面俱到。我林懋霖过来不是指点江山的,而是有一事不得不高戒你们,太尉勾结东瀛国的消息已经彻底证实了,盘查得更加严密,如果遇到什么紧急之事,不可唐突,不可懒惰无所谓。知道了么?” 只见林懋霖说话间,眉头威胁皱起,两鬓弯弯的如同一轮新月,甚是男儿气概身,英雄壮志眉。 “林大将军,怎么有空过来啊?兄弟我不能配合喝酒了,这次任务急迫,情况可能还会有出乎意料的变故,所以我需要亲力亲为了,三弟,宴会结束之后,切忌留着肚子,等着大哥灌醉你也。” 吴迪尔拍了拍林懋霖的肩膀道。 林懋霖哪里不知道吴迪尔的小心思,无非就是厉雪还能能回来,只是有了厉雪一点眉目而已,还能能带人去寻找就接了这么大的一个任务,以至于现在走不开了,所以吴迪尔甚感心事重重。 林懋霖安抚着道:“吴大哥,底下还有一大帮兄弟呢,切不可哭鼻子丢人了喔。你们先退下吧。我和你们吴将军有事谈。” 就在林懋霖说话间,所有的士兵都退却下来了。 林懋霖说道:“兄弟,情况紧急,就一天的功夫,我手底下两名兄弟的武器接连被盗被抢,可能事情开始变得不简单了,洛阳狼虎齐聚,我等切不可大意,这两天,敌人动作频繁,敌明我暗,特地来告诉大哥,多事之秋,照顾好自己。” 吴迪尔听了之后甚是感动,就在吴迪尔正要说话的节骨眼上,林懋霖道:“兄弟,其实我来找你有其它他事,厉雪已经确认了,就在丛林之中,而且还活着。” 吴迪尔听了这话,瞬间提起精神来,道:“三弟你说的可是真的?可不可虎哥哥我哦。” 林懋霖一五一十的说出了真相,而吴迪尔瞬间打起了精神来。 “且等这次宴会圆满结束,我们就去找厉雪。” 就这样,宴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第四十五章乱党 宴会之上,周皇叔站在门口,迎接着洛阳的远方客人。 林懋霖道:“周皇叔,你说他们会来么?天气这么炎热,我们两人站在这里,又没有遮阳避暑的物件,一直这样等下去不好吧。” 周皇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强忍着教训林懋霖道:“年轻人怎么这么没有耐心呢?现在可是一个重要的日子,等个一时半会就在这抱怨,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如果不是你周皇叔,估计这会你只会在这洛阳中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多向周皇叔学学。” 林懋霖听到这话有点无奈的摇摇头道:“是,是,是,周皇叔教训的是,我日后必定不脱周皇叔的后腿,这样总行了吧。” 周皇叔很是欣慰,只见一股子自我满足感油然而生,只见周皇叔清了清嗓门,以宏大且颇具正式感的声音说道:“欢迎,欢迎,天成府大驾光临。” 林懋霖看过去的时候,拿着镰刀的那个正是葛春翔,而他身后跟着的是酒二哥,弓三弟和聂四妹。 葛春翔双手作揖,恭敬的朝周皇叔敬了个礼之后笑着说道:“周皇叔亲自出门迎接,我聂某深感荣幸。” 周皇叔说道:“不用客气,里边请。” 周皇叔做了一个拱手礼。 而葛春翔顺着周皇叔的手直接进入了内堂,甚至连林懋霖的正脸都不曾看一眼。 聂春蓝经过林懋霖身旁的时候,轻轻的对林懋霖说道:“林家小弟弟,有点本事哦,只是姐姐的衣服,该日自当讨要个说法。” 林懋霖陪笑道:“欢迎天成府的同僚,此行宴会,大家玩的尽兴,耍的开心。” 聂春蓝嘻嘻一笑便随着葛春翔往内堂走去,就在这时,葛春翔回头看了一眼聂春蓝说道:“聂四妹,你该不会对林懋霖有点意思吧。” 聂春蓝脸色一红,道:“我聂春蓝是何等人也,能娶我的必定是人中龙凤,擂台上的魁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不是很出名的将军呢?而且人家也只喜欢盖世英雄。” 葛春翔等人闲聊间已经来到酒桌之上了,当他们坐下只是,一个高亢嘹亮的声音传来:“洛阳县衙大人驾到!” 那群人听到是洛阳县衙之后纷纷站起身来,当他们看向门外的时候,林懋霖和周皇叔已经站在门口了。 林懋霖道:“原来是洛阳县衙大驾光临啊,欢迎欢迎。” 只见洛阳县衙身边跟着一个跨上战刀,腰间账簿,还拿着一袋礼物的壮年男子,只见这名男子衣冠楚楚,走路间,那精气神胜过大多数同龄人,最突出的还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成熟韵味。 陈龙升快快见过周皇叔和林懋霖大将军,只见陈龙升走上前来,拱手道:“陈龙升见过周皇叔和林大将军,还请两位大人物时候多多关照。” 林懋霖见他也很是投缘便豪气的说道:“陈大哥和县衙大人里边请。” 县衙和陈龙升便往里面走去,就在他们刚进入门口的时候,天成府的一众人等便来拜访道:“县衙大人好雅兴,周皇叔的宴会您也来了,能见到您真是万分荣幸啊。” 县衙回礼道:“不敢当不敢当,请问各位是?” 葛春翔道:“县衙可能贵人多忘事,不过多见几次就会认识了,我们是来自天成府的将领,前两天我们还见过面的,就住在南边的偏堂里,还是县衙您让我等进去住的呢,多谢县衙大人的恩赐。” 县衙拍了拍脑袋,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了,当是是你们自报家门我方才知道是天成府的兄弟,当我进来时各位跟我打招呼我只是礼貌的回了一句尔,真是对不住了,等宴会开始了,我定当向诸位赔不是了。” 聂春蓝上前来柔声柔气的说道:“县衙大人,这里有位置,且过来跟我们聊聊天呗,一会再过去好了。” 县衙大人看到 聂春蓝这副模样也是无可奈何道:“日后必定长谈,现在还不行,不好意思了弟兄们。” 聂春蓝听到县衙大人拒绝的声音,眼神中满是失落,道:“县衙您忙您的事吧,我这就不打扰您了。” 县衙大人大跨步的往前走去,身后的陈龙升拿出账本,取出了账本里的一件物件,等待时间,然后再宴会之上大放异彩。 而就在这时,环城将军拿着手里的文案细细品读着,随后一名将军道:“周皇叔真的勾结北狄么?这个消息有点不可置信,但是这话出自县衙大人的口中,大人应该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了,我们不要掉县衙的链子就行了。除了守城的将士之外,把仅剩的兵力统统调集过来,准备出发西方老宅。” 另一名将军说道:“这样不好吧,就这点人守城,未免也太轻浮了吧,如果这时有外敌来犯的话,我想洛阳必定沦陷,恐到了那时,我等就算后悔也无济于事了吧。” 守城将领分别是陈科和许靖。 林懋霖和周皇叔正在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军人,最后来的竟然是安徽省的人马,只见这群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大大威武之人,可是这群人也不输任何气质,除了千层雪长的另类一点之外,其余人等都像范增一样矮小却也显得很是精明。 “周皇叔和林大将军,在下有礼了。” 千层雪恭敬的朝两人鞠躬行礼道。 而路过的范增却显得高高在上,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不就是一个将军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安徽省中这么多将军,哪一个不是对我毕恭毕敬的?突然一股无名之火燃起,范增想起了那天林懋霖当众是如何羞辱自己的,越想越气。 突然间,范增暴怒道:“林懋霖你算个什么东西,那150两就当送你的了,可是现在你得当众给我道歉,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你让我给你道歉?我犯了什么罪?用得着跟你道歉么?你是安徽县衙的长子是吧,你在家的时候,难道你的父母没教过你,做人宁多交朋友,不愿多结恩怨么?你一来就欺负他人,我林懋霖只是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摆了。也想见你做人的道理,日后学着点。” 范增有点恼羞成怒道:“千叔叔您难道就这样看着侄儿被人欺凌么?您忍心么?” 说着范增的眼泪经不住往下流。 千层雪恭敬的说道:“周皇叔和林大将军,切勿跟小侄儿一般见识,他毕竟还小,说出口的话不作的数的。” 周皇叔刚要说话间,范增直接打断了周皇叔的话,而此时场上一片鸦雀无声。 “林懋霖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找人收拾你。” 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的范增恨不得掐林懋霖一个头破血流。 然而铁青着脸的周皇叔发话了:“范增,你以为你很牛叉么?这里不是安徽,就算是安徽,难道就允许你为所欲为么?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只见两名士兵直接走上来,揪住范增的衣领就是硬生生的往后拉,范增蹬着脚,嘴上还是不停的谩骂着,只是话语中多了一丝畏惧。 两名士兵押着范增下去的时候,千层雪上前恳求道:“周皇叔,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范增吧。” 周皇叔却毫不容情的说道:“法网无情,竟然这范增如此目中无人,我就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懂得尊重他人,如果是因为轻浮而得罪了他永远得罪不起的人的话,谁都救不了他。” 千层雪看到周皇叔如此决绝,也没有多做劝说,而是选择老老实实的带着人进去晚会之中。 只见几个州府的马见到千层雪到来,便起身恭恭敬敬的问候千层雪,一名士兵拿起酒杯来到千层雪的面前,道:“千层雪大人,能否赏个脸喝一杯了?” 正在气 头上的千层雪拿起酒杯一扫而空道:“兄弟,这酒不错。” 随后千层雪便回到了座位上。 林懋霖和周皇叔见所有人都到场了便也顺势走进了庭院,周皇叔略过饭桌来到了舞台之上,只见周皇叔气宇轩昂,身姿挺拔,双手弯曲,拿起了一旁的话筒,道:“我周皇叔今天来就是为了北伐之事而来,刚来到洛阳的我军,特地举办了这场宴会,目的就是让大家互相认识,彼此交流,增进对方的友谊,不论这次洛阳之考谁能夺魁,你们切勿必要铭记,我们都是战友,永远的战友,战场上唯一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为了让大家玩的开心,接下来由主持人上台来主持这场宴会,让我们掌声有请高振东闪亮登场!” 一阵掌声过后,高振东走上讲台,而此时庭院之外却布满了人马,他们议论纷纷,在接到陈科和许靖的命令之后,他们便直接赶过来了,由于这里是周皇叔的府邸,所以他们也不敢靠近,只能躲在远远的地方等候着最后的指令。 “大部队很快就能把这里包围了。” 一个哨兵前来报道。 而这一次在场的人中只有县衙大人之情,其余人等还沉浸在宴会的喜乐中不能自拔。 突然一名士兵来到林懋霖的身旁低声说道:“外面有大批人马靠近,不知我们是否正面迎击?” 林懋霖传话道:“冷静,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那名士卒便退了下去,林懋霖思索着,终于让他找到了点眉目了,这洛阳能轻易调动大队人马的除了洛阳县衙,谁还有这种能力呢?” 所以林懋霖离开桌子,来到周皇叔的身边,小声嘀咕道:“周皇叔,外面大队人马正向我们赶来,县衙大人必定有问题。我先去会会他。” 就在林懋霖端着酒杯向洛阳县衙厉振宁走去的时候,范增已经被打的体无完肤了,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触及全身,范增心里的悬念更甚了。 范增拖鞋沉重的身体,在两名手下的搀扶下往府邸的方向走去还不停的抱怨着:“林懋霖和周皇叔你们给我等着,等我禀告父亲,父亲一定会为我做主的,你们等着受死吧,竟敢招惹我,我……” 一阵疼痛感袭来,范增捂着屁股,脸色非常难看。 就在范增往回走了一会之后,一群人马拦住了他们,而且就在一瞬间,原本搀扶着范增的两名士兵直接被放倒了,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群人已经包围了倒在地上半捂着屁股半撑着地面嗯范增。为首的那个拿着雪橇的正是北冥渊,只见北冥渊说道:“想不想报仇,是不是很想杀了林懋霖?我们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范增看向那人,神色格外的紧张,因为他重来没有见过这帮人,现在突然间出来一群实力雄厚之人跟他说,能够帮助他,这让范增很是挠头塞耳,但是对林懋霖的恨意让他失去了理智,虽然有点木楞,但是此时的范增还是对报仇雪恨很感兴趣的。 范增咬牙切齿道:“你们怎么帮我?你们又是什么人?只帮我解决个人恩怨,不会涉及国家的事情吧,不会伤害我的家人吧。” 北冥渊阴冷的说道:“这个当然,我们保证,只帮你解决林懋霖,不逼你做不想做的事。” 而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范增已经丧失了最后的理智了,“林懋霖,你是第一个当众羞辱我的人,还有周皇叔,你们都给我等着。” (范增角色设定:一个心胸狭隘,自以为是的小人,又是一个花花公子,有一个十分疼爱他的爹,所以在安徽的时候,无人能招惹他,也就是因为父亲的惯和母亲的宠,才导致了这个人物的喜怒无常,唯我独尊的态势,洛阳是他这一生中第一次出远门,而经过了磨难的范增,一心只为复仇的他,面对敌人的诱惑,沦陷之后,会产生更加激烈的故事。) 第四十六章洛阳之难 林懋霖对着一旁正在和其它官员们喝酒畅谈的县衙历振宁打招呼道:“历县衙,能否给我林懋霖一个面子,我们干了这一杯何如?” 历振宁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林懋霖,一脸不屑的说道:“林大将军,我正在和其它将军们喝酒叙旧的时候您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你让我陪你喝酒也可以,只是现在我正忙着呢,有机会一定亲自过去,但不是现在,对不起了。” 历振宁直接拒绝了林懋霖邀请,转过头来继续跟其他官员闲谈。 林懋霖拿着酒杯直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当”的一声,酒杯碎成了粉末,而林懋霖在众人的目光中,直接了当的的说道:“历振宁,你这是怎么回事,周皇叔的宴会,您竟然丝毫不通知的前提下派人前来,是不是想把我们全奸与此?” 众人听到这里,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的举着酒杯四目相向的,有的嘴里含着食物咀嚼不进的,更有些听到林懋霖这句话之后站起来拔刀相向的。 所有人都想听听县衙大人是怎么解释的,毕竟这真正关乎自己的生死了。 县衙大人站起身来恶狠狠的说道:“林懋霖,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他曾经跟吴迪尔去过天伦山脉,而且面对数万暗影帮的人攻击,还能够全身而退,这个你们相信么?周皇叔竟然为了数不相识的林懋霖还有一个上将吴迪尔,不惜一切代价派出栗战名还有全部的军队,全力赶往天伦山脉搭救林懋霖和吴迪尔,我想这个中缘由就不用我细说了吧。皇上当时确实是站在他这边的,可是你们看。” 陈龙升拿出一个笔记账本,就在陈龙升打开账本的时候,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无数的文字,陈龙升翻到一个月前林懋霖等人从长安出来之时的那一篇,然后用壮阔的声音读到:“今天原本一切再坏也不能坏到哪里去了吧,可是朕却遭到了绑架,一群乱臣贼子,甚至连同样血脉的亲人也不能相信了,只是可惜了大周皇朝了,呜呜呜。” 陈龙升越念越气,随后发火道:“林懋霖你们,竟然这么对待皇帝陛下,你们拿着朝廷俸禄难道不懂得干一些有利于朝廷的事业么?皇帝都敢威胁,真是胆大包天了。” 林懋霖道:“你这是血口喷人,随便拿一个笔记账本出来就想颠倒黑白?谁又能证明外面的军队不是朝着在座的所有人而来的呢?这是我们的主场,你必须传令让他们止步,否则他们再靠近一厘的话,我们的人便不会手下留情了。” 突然一名老将军站出来说道:“我叫预耀祖,来自天京都市,以前跟老皇帝一生戎马杀场,对皇家专用和皇家真迹颇有建树,我可以代各位一探真伪。” 周皇叔说道:“原来是预老前辈啊,那就麻烦您了,我们可不想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 旁边一名士兵帮预耀祖移开了桌子,随后预耀祖走在宴会中桌子间的一条小路来到了林懋霖历振宁身旁,预耀祖示意林懋霖退下,林懋霖退后两步,现在一处台阶上静静的等待着。 预耀祖拿起笔记账本仔细揣摩着,先是看了一下书中的封面,在确认这是皇家专用之后,便打开笔记账本,说道:“账本外观着实是皇家专用。” 场下一阵躁动,随后预耀祖打开那一页,看 到皇帝的含累写下的心酸事迹,预耀祖着实感道:“周朝皇帝,您的苦衷只能写在纸上,而且还不得发泄,真是让人可悲可叹啊,身为朝廷命官,享受国家俸禄,不能为君解难,老朽愧对先祖,愧对国家矣。” 就在预耀祖感叹周朝的时候,突然,周皇叔三个字仿佛悬在纸上一般,皇家专用纸张有着一个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那就是纸张的位置和方向,有些位置不能写上罪人的名字,如果写上了,就证明这个并不像书面上写的这般,而是其中必有隐情。 林懋霖说道:“预耀祖老前辈,看的怎么样了?这是不是皇家专用。” 所有人都看向了预耀祖,鸦雀声四面八方飞来:“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回不会死在这里吧,你们到底谁才是那个坏人,我们不管,但是我们现在就要离去。” “你们干什么?我不吃了,当我出去。” “周皇叔拿命来。” 一名士兵拿着刀便周皇叔攻击而来,就在那名士兵攻击而来的时候栗战名直接放在周皇叔面前,一把打掉了他手里的武器,然后一脚将那名刺客踢飞,栗战名说道:“来人,给我拿下。” 两名士兵过来便要将刺客抓住,而场上已经乱做一团了,两名士兵刚要去抓他的时候,那名刺客深知刺杀失败,眼睛溜了溜然后朝人群跑去,栗战名有点气不过,刚要追过去的时候,周皇叔道:“不用管他,让手下去追就行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历振宁为何会旁壁倒戈。” 历振宁拍着桌子站起来说道:“来人,给我把林懋霖这个叛徒绑起来。” 数十个士兵来到林懋霖的眼前,林懋霖看了看屋檐上的一群士兵,示意他们莫要轻举妄动,然后,林懋霖便咒骂道:“日了,这都是些什么鬼?老子怎么突然间成叛徒了,说出来你们敢相信?”数十人围住林懋霖,林懋霖拿出长枪,左一抢,杀的一名士兵掉了武器丢了脑袋。右一枪,横扫两人,气贯长虹。前一枪,杀的敌人节节败退。后一枪,锋芒未露而人心惶惶。 林懋霖拿着长枪来到预耀祖身前,询问道:“预老前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就在林懋霖朝预耀祖怒哄的时候陈龙升掏出腰间的佩剑,飞身直逼林懋霖而来,林懋霖看到来人,便是一个闪躲,轻易躲开了攻击,就在这时,陈龙升身边来了许多名战士,就在这些人包围住林懋霖的时候,三队的大队人马过来了,为首的正是杨勤,杨勤道:“这里是哪里难道众位不知道么?不放下兵器者格杀勿论。” 数百名士兵把这个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历振宁向一旁的卫兵眨了眨眼睛,只见城府之外战火纷飞,吴迪尔带领着一支军队奋勇抵抗着敌人的攻击,不知怎么的,就在吴迪尔领兵抗敌的时候这里所有的战士都显得心力憔悴,越来越没有战斗力,吴迪尔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被下毒了?” 一名士兵上前来禀告吴迪尔道:“吴将军,不好了,敌人已经攻进来了,我们的士兵已经抵挡不住了。” 吴迪尔愤怒的说道:“抵挡不住也要给我拖他们一拖。” 说着吴迪尔拿着双刀冲上前线来:“我叫吴迪尔,你方将军在哪?给我滚出来。” 吴迪尔右手间 隐隐暴走的能量令他充满了暴力和血腥。 许靖站出来,说道:“吴将军,别来无恙啊。” 就在许靖站出来的那会,陈科::已经带着人在一旁绕道向皇叔府而去了。 皇叔府之中,一众人等哪里不怕?他们个个都像受惊的老鼠一般,纷纷丢下了武器,有一个胆大气粗之人忍不住心中的那口气,便杀将上来,可是他还没到半路,就被一把弓箭射杀了。 周皇叔站起来道:“皇帝的恩怨与我们无关,况且我身为周朝的皇叔,你们认为我有必要勾结外人终结周朝的天下么?你们不知道我周皇叔的为人也就摆了,但是你们也不能冤枉我了。” 周皇叔来到预耀祖身边,询问道:“请问预老前辈,皇上的本意是不是,我周皇叔就是绑架之人?” 预耀祖摇着头,无奈的说道:“不是,天子说谋反的另有其人,只是现在的朝廷可能已经危在旦夕了,天子被绑架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谔了。 历振宁很是愤怒的说道:“预耀祖你这是血口喷人,大周天子好好的呆在京城,又怎么会被绑架呢?你说清楚一点,是不是在周皇叔等人来京城的时候,天子就已经被人挟持了?” 就在这时许靖带着人马赶来。 “这里可是洛阳,所有人给我放下武器。” 许靖喊话。 预耀祖站出来,道:“皇上不是周皇叔绑架的,绑架之人是太尉,现在长安已经落在了敌人的手里了,我们要团结起来。” 就在预耀祖说话的时候,一支弓箭飞了过来,弓箭直接没入了预耀祖的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后是语无伦次道:“先祖长安太尉。” 说话的气力小的就像蚂蚁一样。 “来人,有刺客。” 一群士兵朝弓箭飞来那个地方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头戴纱布的蒙面刺客,后背上背着弓箭,刺客发现不对,眼睛一转,右脚轻轻的一踏瓦片便遁入了黑暗之中。 林懋霖飞身上去,就在林懋霖来到瓦片之上时,那个黑衣人却不见了踪迹,林懋霖甚感奇怪,可是便场下的气氛一度陷入了失控的局面,林懋霖上前去,指着历振宁说道:“听到了没有?太尉才是罪魁祸首,还不让你的人速速退下。” 县衙大人瘫坐在地上,陈龙升朝陈科说道:“退下,且命令许靖等人不要再打了,我们上当了。” 陈科说道:“退下,传令下去,战斗停止。” 可就在他们明白真相的前一刻,吴迪尔和许靖的战斗已经从开始到结束了,陈科身上一个深深的弹痕,人们发现吴迪尔的时候,只见吴迪尔面露凶光,血红的双眼,显得格外的恐怖狰狞。 两名士兵上前来,询问道:“吴将军,现在战斗终止了。” 而此时的吴迪尔哪里听他们的,只见手中的双股剑闪着耀眼的光芒,带着光芒的双剑不到一瞬的功夫,两名士兵便死在了双剑之下了。 “吴将军杀人了,吴将军杀人了。” 整个军队中,传遍了吴迪尔杀了许靖的言论,突然一个黑衣人一闪而过。 吴迪尔开始失去理智的暴走了。 第四十七章化敌为友 林懋霖朝着底下一众人等说道:“大家这下水落石出了吧,谋朝篡位的是太尉,而不是我林懋霖和周皇叔等人。只是不知道这县衙大人是不是太尉的人咯?” 县衙大人历振宁面对众人的询问,神色慌张的说道:“各位,我不是太尉的人,我只是被太尉欺骗了而已,就在一个星期前,许景晨大将军找到了我,并了给我这个笔记账本,接过笔记账本的我将信将疑的翻开账本,当看到账本上的消息时,虽然但是” 听着历振宁就像讲故事一般,林懋霖直接打断历振宁的话,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最大的主谋肯定是要受到惩罚的了,然而让各位受惊了,今天的主场原本就是我和周皇叔,我们在这里给各位道歉了。”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站起来摆手道:“林将军,不知我可否冒昧的问一句,您跟太尉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么?如此侥幸成功,难道不会是太尉设计的?我想想那么大的局就一阵冷汗,太尉想养一个超级**oss,所以每次看似要杀了你,可是到头来,还是偷偷放水 ,给你一条活路,这样在世人的眼里,林懋霖就像一个战神一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然后成长成黑社会大人物?”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另一个人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说的是什么?难道您是一个大学士?学习什么?哈哈哈,这里好多人想打爆你的眼睛,你信不信,以为写书呢?还黑暗**oss?等等我的三十米战刀不敲晕你?” 说话那人来自东北三省,为人敦厚,耿直,思维直来直往,不服任何人和事,眼里只知道强者为尊,可是自己却并没有强者的能力。所以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很是刚强,行动也显得果敢有力,可这究竟是实力还是虚张声势呢?无法与后人评说,只能说跟他一起的人都挺怕他的。一阵恭维和奉承弥漫在那名说话之人的身旁。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请问阁下叫什么名字,说的头头是道的,一定有着不小的见解,是一个博学多才的绅士吧。” 只见那人宽敞的肩膀,高大的身材,粗壮的腰肢和憨厚的脸庞。 周围围着一群东北哥们,哥们凑在他的周围,似乎很是享受这种听教的感觉。 东北哥们说道:“林懋霖,你想蒙蔽大伙?这叫愚教化,也称单向洗脑。” 林懋霖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千层雪站起来板着脸说道:“这都是哪里跟哪里?哥们你够了,我们可不想听你说这些没有根据,毫无头绪的破烂事,言归正题,林懋霖现在极有可能勾结太尉,但是各位既然都没有证据的话,就别乱猜了,越想越讲就越乱。” 那个大汉说法:“可能各位都不知道我黄乞儿,别看我现在身材胖胖的,以前我可瘦了,只是这些年太多粉丝了,粉丝的多少往往也决定了一个人的身材的肥胖程度,这句话就是至理名言,你们听好了,以后不能得罪讲师,因为未来的某一刻,你们的儿女极有可能就是这个讲师的徒弟,而且这个讲师可能不再教授你孩子生存用的技能,这样他自然而然的就会沦落,想想,毁掉一个人是何其简单呀。” 众人擦了擦冷汗。 不一会,这里变成了一场斗法行动,比的不是武术而是语言。 一名士兵站出来,指着黄乞儿说道:“你黄乞儿何德何能,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妖言惑众, 你这里是狗仔队独播?想太多了,给我闭嘴,不然打爆你眼镜。” 黄乞儿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兄弟性情粗鄙,虽然来自草根,但天门聚财,鸿运仕途爆发,将来能力不可限量,功业迟早成,一生富贵更不在话下。” 那个士兵原本还很生气来着,但是听了这个黄鼻子老道的话之后,瞬间气都消了一半了。 那个士兵滑皮的说道:“接着说,怎么你说的话这么好听呢?是不是嘴里抹了我们乡下的一种土蜂蜜了?滋润的很。” 黄乞儿听到这里更加欲罢不能,就在他刚要说话的时候,林懋霖站出来说到:“你够了,这里是哪里你不知道么?过来吹牛逼也就算了,竟然还没完没了了?杨勤,给我绑起来。” 只见杨勤拿着麻绳,一群士兵扣着黄乞儿,起初黄乞儿还反抗了几下,可是不一会儿,黄乞儿就再也反抗不了了,因为现在的他就差没有被绑的密不透风了,毕竟现在的他看上去还不是很狼狈,所以也就没再挣扎,要不然一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更加难堪离谱的事情来,只到了那时,自己的挣扎换来的却是,更加的痛苦,可怜了自己这身细皮嫩肉。 林懋霖站在众人面前,跳戏的说道:“你们看,这个胖子,整天散播一些不慎重的言论,我如果再让他这么为所欲为下去的话,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飞起的,等等传教士一出来,邪功可是会荼毒中原的。” 跟着黄乞儿身边的一众人等站出来说道:“什么是邪功?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随便绑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着,那十多名东北大汉拔出了腰间的刀,战刀的锋芒在空中更是耀眼夺目,可是这个在林懋霖看来,只不过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摆了。 “来人,这里如果有闹事者杀无涉。”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十几名东北大汉哪里还敢说话。 “呜呜呜” 那名被绑着的黄道仙嘴不停的挣脱着胶带,发出一连串求救声,那十几名大汉看到黄大仙被绑住了,自知自觉没有那个实力救出黄大仙,所以也没有多说话,只能闭嘴,手里的刀也放了下来。 千层雪再次站出来道:“林将军做的好,林将军不愧是皇上钦点大将,果然实力和魄力同在。” 这里除了安徽的千层雪和东北的黄乞儿还有天成府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人物了,如果非要说是大人物的话,也只能强行说,隔壁的邻居还有马路上赶集的,卖菜的人物都在这间屋子里了,毕竟对联之上不是写了么,聚天下英才,同欢乐。 林懋霖不置可否的说道:“打扰了各位,现在匪徒已经绳之以法,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各位就到此为止了吧。” 就在这时历振宁想要溜走,可是林懋霖哪里容得他轻易离开,林懋霖道:“历县衙你等会儿,今天这事先放一放,我有事跟你谈,麻烦通融一下,退场的时候切勿离去,且到后堂中相聚。” 历振宁饶有兴致的说道:“这个倒是可以,林将军果然器宇不凡。老朽佩服!” 林懋霖挥了挥手道:“历县衙言重了。” 回到正堂的历振宁背着手,来回走动着,仿佛知道接下来林懋霖找他讨论的将是何事一般,历振宁边走边思索着,“如果真的是那个事情,那么我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面对强大的太 尉,如果答应了林懋霖,那么自己就是周皇叔和天子这边的人,这个也没什么,主要是,现在答应等于在中欧奎丽之下确认了立场,成为反叛者的首选目标,那样不利与自己的苟且发展。”走来走去,历振宁,反复思考着。 周皇叔拱手相送千层雪、天成府葛春翔四人,还有一群乡亲父老。 林懋霖踏进正堂,哈哈大笑道:“历县衙可好啊,我林懋霖留县衙大人下来并无他事,只是现在朝廷事务更加繁重,情况不容乐观,我只是想请县衙答应加入我们,打击太尉,毕竟您也是一方高官不是么?天子手下的臣民,我们谁没有义务拯救周朝江山呢?如果没有,那真的是让天下寒心了。” 历振宁说道:“林将军,我不是不想加入你们,我现在负责考核之事,不宜出兵讨伐太尉,然而你们也不还为成军,一切事情现在说了还为时过早了,但是我能想你保证,太尉的人绝不可能打进洛阳来,这里之所以能成总征兵办,不止是这里的地形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里得天独厚的防御工事,只要开启了防御备战模式,城里城外就是两个世界,任太尉的人马如何强悍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进入洛阳,等你们考核完毕之后我们再谈其他的事,林将军切勿再说,以免伤了和气。” 林懋霖无奈的说道:“这样也好,只是历县衙,您的女儿历雪有消息了,他还活着,旱魃已经找到他了,而且听说现在就在丛林中的一处屋舍,生活的很好,这个您就放心吧,有二哥旱魃在,相信历雪会安然无恙的。” 历振宁听到自己的女儿还活着的消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甚至痛苦出声来,呢喃道:“我的女儿啊,你还好么,爹爹让你吃不少委屈了,这次还骗你出门真实对不起你死去的妈妈和你啊,呜呜呜。” 只见历振宁七尺男儿身,却为了两个女人哭的泣不成声,泪水夹杂着灰尘,每一滴都包含着故事。 林懋霖安慰道:“历叔叔不必伤心,虽然你们的事情我林懋霖不是很懂,但是我能够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看着亲人受罪又无可奈何的伤心,我以前原本也算生活的幸福美好,但是由于十年前的一把火,竟然把我烧成了孤儿,甚至还莫名其妙的背上了投敌叛国的罪名,以至于这十年来,我没有任何亲人,只能跟着师傅修身养性,看到历叔叔突然伤感起来了,真是罪过。” 历振宁安慰道:“林将军,没事的,想开点,如果你没有亲人的话,你可以把历叔叔当作亲叔叔,以后叔叔罩着你。” 林懋霖听到竟然有人愿意当他的叔叔,林懋霖“嗯”了一声道:“历叔叔果然是个好人,我能有这样的叔叔真是我林懋霖前世修来的福气也。” 历振宁很是欣慰道:“这样也好,以后我们官场之下就以叔侄相称了。” 林懋霖说道:“好啊,叔叔。” 历振宁说道:“哎,侄儿好!” 林懋霖和历振宁以叔侄的身份闲聊了许久,而已经褪去的众人,却生出了不一样的敌意。 “什么?许靖死了?被吴迪尔杀的?” 陈科一拍桌子,气急败坏道:“好你个吴迪尔,我不杀你势不为人。” 只见桌子“轰隆”一声便四分五裂了。 还有那被怂恿的范增,怒火冲昏了头脑的他,究竟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呢?且看下文分解。 第四十八章暴走的吴迪尔 只见吴迪尔满眼猩红,脸色及其难堪,右手皮肤上都是鼓起的宛若水泡状的巨大褶子,褶子结结实实的,错落有致,吴迪尔右手间已经没有衣服的遮挡,手臂裸露在外,给人一种狂野,粗暴之感。 “这个是谁?他的右手好奇怪哦?是不是被感染了,传说中的感染体?” 另外一名赶集的市民说道:“这哪里是感染体,这分明就是死神的右手嘛!看他的表情和漫无目的的发泄,这人一定是回光返照才跑出来的,或许你们不懂,相传” 而此时,洛阳便衣卫兵已经盯上了他,就在吴迪尔身后十余步的地方,贼眉鼠目的跟着,那两名便衣守卫切切私语道:“许靖的死,陈科可能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毕竟他们也是数十年的战友兼兄弟了,我们只需要跟紧他就行了,这种大将军我们是不敢动的,毕竟” 就在他们说话解闷的时候,吴迪尔一拳打翻了隔壁的水果摊位,左摇右摆的身体,撞摆摊用的方形桌子之上,只见桌子被撞了一下,桌角直接断裂开来,桌子“咔嚓”一声倒下,不一会儿,整个桌子还有桌子上的水果都哗啦啦的倒下了。 令郎满目的瓜果蔬菜接连掉落,有的跌落在吴迪尔的脚下,成了脚下的亡果,汁水翻飞,溅起而出,卖果的是一名老妇人,只见妇人看到自己的摊位被人践踏,生意也没法做了,便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长眼睛的混账东西,老娘在这里摆摊,怎惹得你了?畜生玩意,不赔钱你就休想离开这里。” 说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菜刀,呵斥道:“是谁扰了老子的清修,听说还打坏了我家的摊位?看来是不想活了是吧,真的嫌命长?” 随后吴迪尔托着沉重的右臂半扶着身子泠冽的眼神往那两名妇人的方向看去,就在这时,两人被一个带着杀戮锋芒的眼神吓的不轻,但是不一会儿,那名妇人接着大骂道:“你,你,你,打坏别人的东西不说,竟然还凶我们?天理何在啊。” 就在那名妇人哭诉的时候,吴迪尔却发疯了一般,见到摊位就砸,撞在一处磨刀坊的一块巨石之后,吴迪尔哀嚎一声,巨大的疼痛感之下,右手臂不断的膨胀着,伴随着强烈的疼痛和不断强化的力量,吴迪尔有点把持不住了,右手直接轰向了那块巨石,只见巨大的石头在吴迪尔的一拳之下,粉末翻飞,吴迪尔巨大的右臂也恢复了一点常态,眼神中的杀气总算收敛了一丝,吴迪尔刚恢复了一下心神,一盆冷水泼了过来紧随而来的还有无数的谩骂声。林懋霖带着一队人马赶来,原本还在看热闹的洛阳守卫看到林大将军来了,便同时缩了缩脑袋,就在那个墙角处,穿着民间衣服的两人,可能在一般人的眼里难以分辨,可是在林懋霖的眼中,这两人早就暴露了目标,以为当林懋霖知道吴迪尔暴走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暗中观察,看谁跟踪吴迪尔,试图趁乱搞破坏,就在这个天眼的信息源里,林懋霖知道,墙角有两个憨货,但是他们两个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大的敌人隐藏的可比他们好多了。 “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了什么?” 林懋霖带着一队人马赶来,就在林懋霖赶来的时候,隐藏在人群中的刀伏手收起了手中的武器,而那名妇人和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就站在吴迪尔的身旁破口大骂。 “都给我消停一会,有什么事由我们解决,给我退下,所有人都给我退下。” 林懋霖的话,音调越来越大,贯穿着所有人,军队在这时直接拉开人群,把他们和吴迪尔隔开。 然而,军队在隔开人群的时候,却被一群乡民推搡着,就在那群士兵阻挡着人群的时候,突然,身后的士兵只感觉腰间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袭来,那名士兵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拿着匕首的混混蹬着眼睛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倔强还有执着。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亡凝视吧,那个士兵看了一眼杀他的人, 便浑身酥软着倒了下来,“啊”,瞬间十几个士兵跟他们一样,倒在了血坡之中。 “有刺客,全队戒严。” 林懋霖飞身上前,刚要靠近吴迪尔的时候,那个破开大骂的妇人拔出了扎头发用的簪子向林懋霖刺来,飞身上前的林懋霖急忙收回来了手,而此时林懋霖并不想用力量阻挡惯性,因为现在吴迪尔离自己真的很近,如果这次错过了,那么再想见面的话,就要等好久,况且场上状况最不明朗的就是吴大哥了,如果吴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自己这个作为弟弟的又有和脸面见世人呢? 那名妇女见林懋霖一意孤行便是冷笑,心想“竟然你送上门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死早点,早点投胎,以后千万别再和我为敌了,超度亡魂啊。” 金簪在那名妇人的手里化作突刺而来的攻势,下一秒林懋霖就触及到金簪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001秒的时候,林懋霖却以001公分的闪避距离躲过了簪子的攻击,留下妇人不置可信的模样,站在原地,如果是以往,这名妇女肯定不断的擦拭眼睛,因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必死的死亡翻滚么?怎么这都能躲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就在刚刚那个角度,他已经做好了必杀的准备的。 战场情况瞬息万变,还没等妇人找出问题所在,还没等林懋霖缓过神来,肥胖的中年男人拿着杀猪用的砍刀站在林懋霖的身前,一刀下去,杀猪刀也算是杀死了无数头野猪了,刚猛的霸气自然不用多说了,只见,林懋霖就在这刀下,一众叛军都盯着林懋霖,所有人都以为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林懋霖却单脚着地,银枪一出,右脚和右手撑着一枪,直接抵挡住了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的攻击,而左手和左脚撑着地面的林懋霖更是显得英气逼人。 林懋霖对着满身肥肉的中年男人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寒忙,随后长枪一头直接撞击在地面上,坚韧的花岗岩铺就的石板路硬生生被戳出一个凹槽来,只见杀猪刀说着长枪滑了下去,就在肥头油腻男子感到不妙的时候,林懋霖已经从地面上弹起,顺势就是一脚,直接踢在那名油腻大叔的后退上,“啊”的一声,中年男子没有抵抗多久,就已经顺势倒下了,杀猪刀拍在地面上,一声金属碎裂的声音,杀猪刀刀柄和刀身在花岗岩铺就的石板面前,就像跟着软绵绵的鸡蛋一般,碰了石头,也是死的自然。 就在林懋霖解决这两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却蒙着面,指挥着一群人飞身前来,阻挡了林懋霖的去路,随后自己带着另外一群人直接朝着吴迪尔而去。林懋霖只是看到了那人手里的刀闪烁着一丝寒忙,随后就被一群高手拦住了去路。 林懋霖道:“各位是何许人也,竟然想要谋害我等三兄弟,看来你等应该是有备而来的吧。” 林懋霖半弓着身体,长枪横架在肩膀之上,不一会儿,黑衣人中找出来一个带头的大哥说到:“林大将军果然实力非凡,但是我们之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你还有回头的余地,只要杀了周皇叔” 就在那人说话间,林懋霖长枪直逼那人而来,带着泠冽的寒风和夺目的光芒,一个宛若闪电一般的战神出现在了那个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不慌不忙的一个闪躲竟然直接轻描淡写的躲过了林懋霖的攻击,林懋霖也不知道此人的实力,只是从刚刚那一招已经拆分了敌人一两成的功力来。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林懋霖左手回拉,右手前推,长枪90度掉头,一道枪间意志横扫而过,但是那个黑衣人却再次显示在了原地。 站在林懋霖前方的黑衣人张口道:“林将军不必白费力气,我来也不想杀你,你还是会留下小命的,只是你的兄弟就不一定了,我们做笔交易如何?只要你交出宝藏的钥匙,我答应,现在还可以收下留情,放了吴迪尔一马,也好让你们兄弟团聚。” 林懋霖握着长枪,而就 在这时,林懋霖捆在腰间的纵横万刃隐隐抖动了一下,从纵横万刃的触动中,林懋霖知道,眼前的敌人可能不简单,纵横万刃每次剧烈抖动都和那个火焰有关,这次也可能毫不例外,这个黑衣人身上也带着那种火焰,火焰就是林家灭门的唯一线索。 林懋霖道:“钥匙当然可以给你们,只是你们不的伤害我兄弟。” 就在这时,一个同样是黑神黑帽的男子咬牙切齿道:“不行,你们答应我的,只要杀了吴迪尔,你们就帮我杀了林懋霖,你们不能出尔反尔。” 那个黑衣人道:“少他妈废话,你的事我们自有分寸,日后自然帮你解决,现在别动吴迪尔。” 就在那个黑衣人说话的时候,下面那人拿出一把刀朝着吴迪尔比如,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弓箭飞了过来,越过所有空气阻力,弓箭带着泠冽的寒光径直的打在那把亮堂堂的刀上,一人雄姿英发,一跃而下,道:“哈哈哈,这么热闹,怎么能少了我呢?所有人都给我听好咯,再动,弓箭可是不长眼睛的哦,最主要的还是你,警告你了哦,下一次弓箭打的就不是你的刀而是你的人了。” 说话之人正是陈春阳,只见陈春阳手里的令牌显得格外的亮堂,退去了一身简便的道士服装,皇上军装的他,更显得英气逼人,英雄少年。 黑衣人道:“原来是不速之客啊,很高兴见到你,但是这个场合真的不合时宜,坏我好事者,触我怒火者,我们来日方长,他日必定百倍还之,兄弟们撤。” 黑衣人想要离开,可是这时强势的陈春阳哪里没让他们离开呢? “你们最好别动,否则弓箭之下亡魂无数。” 黑衣人哈哈大笑道:“你们目前还奈何不了我们,再见。” 只见一股浓烟升起,不一会儿,场上已经弥漫着无数的浓烟,林懋霖嗅了嗅浓烟,直觉的这阵烟雾一种刺鼻而又难闻的味道。 林懋霖怒斥道:“吴大哥你在哪里?还好么。” 一声打斗的声音,雾气慢慢的散尽,林懋霖看向吴迪尔的位置,可是这里却什么都没有了。 林懋霖来到先前吴迪尔站在的位置上,可是这时的林懋霖却似乎发现了一个有趣之的东西,可能是刚刚打斗的时候掉落的吧,吴迪尔恢复了一点神志之后,能力也没有以前大了,但是他却能清醒的打落黑衣人用的制造烟雾的器具。 被绑走的吴迪尔还有发现了神秘器具的林懋霖。 此间必有一场追捕与撤退的隐线在羁绊着。 林懋霖指着旁边的一头哈士奇道:“来人把他牵来,敌人并没有逃远,陈将军你跟我一同前去,可能会去到敌人的老槽,所以人马必须充足,否则怕是全歼不了敌人。” 而此时陈春阳却直接拒绝了:“林将军,我还去不了,历雪您接到么?周皇叔和县衙大人打算进入丛林之中寻找历雪的着落,我得跟随周皇叔而去,但是这里的兵马任你调动,你要多少人我倒是可以替周皇叔批给你。” 林懋霖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一点人马都没有,可笑之极啊!” 陈春阳似乎看出林懋霖的想法,便是安慰林懋霖道:“林大将军不必伤心,军队你就全都调去吧,等你回来在练兵带将,其实栗战名收下有一群人,他们整日提议要跟随林大将军来着,周皇叔也知道他们的想法,正准备给你带呢?可是现在的他们还需要锻炼,上战场还太牵强了,时机成熟了,林大将军自然有一只真正属于自己的人马的,这是一支后排弓箭手,记住切勿强攻,被敌人靠近了,他们比羔羊强不到哪里去。” 林懋霖无奈的笑了笑道:“陈将军切记代我转告周皇叔,丛林深不可测,进去的时候,来路一定要做好标记。切记。切记。” 陈春阳拱手“嗯”了一声便退去了。 林懋霖带着一群弓箭手还有一条哈士奇就这样上路了。 第四十九章黑影劫杀阵 “这里是哪里?” “二哈怎么不走了?” “难道是敌人的气味消失了?” 林懋霖手下一众兄弟,议论纷纷。 “都给我闭嘴。” 林懋霖走上前去,仔细查看周围的情况,突然,林懋霖跃上树梢,随即两支弓箭飞驰而来,眼看弓箭已经临近,林懋霖顺势翻滚,上半身弯曲,矫健的腰肢,在空中就像耍着杂技一般,放眼望去,一支弓箭顺着林懋霖的肚子上一点穿过,林懋霖弯曲的腰肢刚好躲过了这次攻击,而另外一支弓箭却在林懋霖双腿的缝隙中穿过,说来也巧,两支箭都是差之分毫,失之千里。 “还不出来?” 林懋霖挥舞着长枪,只见长枪绕着林懋霖转了一周,却并无半点锋芒,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如惊龙。 长枪在林懋霖的手中脱手而出,飞向了前面的一棵树叶密布的枝丫上,长枪穿过树叶,“嗖”的一声,只落下了一些残叶,并没有看到断枝的身影,能在如此茂密的树枝中穿梭长枪,而一枝不断,枪法非神所不能及也。 就在所有弓箭手都做好了准备的时候,两名士兵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扬起了稀稀疏疏的尘土,只留下惊慌失措的两人,然而更令他们惊恐的是,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一名拿着弓箭的前锋将半开玩笑、半调侃道:“你看看你们两个,干什么不好,竟然在这里搞偷窥?现在好了吧,被逮了个现行,我看你们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 那两名士兵在也没有了逃跑的信心,因为周围都是满满的敌人,而且敌人的弓箭就这样对着他们两个,一名士兵拉了拉同伴的衣服,仿佛这个时候,仅剩的战友才是唯一的支柱。 “兄弟,竟然被你门抓住了,我们认栽了,士可杀不可辱,来个痛快的,哥就没怂过。” 那名士兵推搡了同伴一下,站起来趾高气扬的说道。 林懋霖来到那名前锋将面前,命令道:“你带些人过去,巡视一下四周,对方可能还不止这两人。” 那名前锋将木楞着脑袋,随后惊讶的拿起武器虎头虎脑的看着周围,突然,草丛中大大“莎莎莎”的声音,不止那名前锋将,就连旁边的士兵都为之一惊?在他们眼里,林懋霖确实是神人一个,但是他们从参军到现在,一直没有经历过战争,也不知道战争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那名前锋将这时候,感到了后背一凉,道:“林大将军,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巡视。” 林懋霖狠厉的批评道:“知道了就赶紧过去,还呆在这里是为了哪般?你们真的令我失望。” 那名前锋将军慌忙说道:“对不起,大人在给我一次机会,小人这就把犯过的错补回来。” 说着那名前锋将背着弓箭就往一旁茂密的森林中走去,手底下还跟着数十个弟兄,只见一名贼眉鼠眼的小士卒小跑着来到了那名前锋将的面前,恭敬且带着一丝傲慢的语气说道:“曹昊大人,你看那林将军,如此气势,是为何?想以前我们一起在村里,也可谓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现在当了我们的老大,难道还要看那林懋霖的眼色么?就算他官位比你我都高,那又如何?真的是给将不要脸了。” 曹昊拍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而另外一帮兄弟虽然离他们比较远,却并没有移开目光,只见五个人的战队在后面指指点点道:“你看那许嘻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只会在他人背后打小报告,我真想看他摊上大事后的表情和惊慌失措的举动,那才叫人感到痛快呢?” “哈哈哈,是啊,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我想,那一天我们要庆祝一下才行。” 那五个人说话间,透露着嘲笑和讥讽,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 这就是他们巡视时候干的事情,闲聊,游玩,打小报告,无一件正经事。 林懋霖在一旁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突然,一丝不妙之感涌上心头,林懋霖轻喝了一声“不妙”,随后命令手下的一群人将那两名俘虏给捆绑起来,自己刚要跃身而上的时候,一声响彻云霄的救命声音传来,场上所有人都顿感不详,就在这时,那两名被众人包围了的弓箭兵灵眸一现,就在众人顺着声音望去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悄悄的溜走了。 “俘虏跑了!” 一名士兵喊着 ,所有人才发现情况不对劲,林懋霖道:“你们十人去追捕,其余人等跟我来。” 在林懋霖下达命令的时候,场上的弓箭手虽然都行动了,但是他们的行动却显得不是很迅捷,效率也不是很高,这些林懋霖都看在眼里,但是现在说出来也于事无补,毕竟这是长年累月的结果了。 林懋霖一个跳跃,直接来到了树梢之上,印入眼帘的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斗,只见一群人马如同黑影一般,不论那群弓箭手如何躲藏,这支黑影宛若鬼魅一般,刀刀见血。 曹昊看到战友相继倒下,他的眼里哪里看的下去,弓箭拿在手上的曹昊如同附上了霸体一般,左一支弓箭应声射出,飞身而过的弓箭并没有射中黑影,而是深深的扎入了大树之中。一道黑影,瞬间化作两道,三道,不多时,一同前来的数十名士兵已经倒下了一大半了,鲜血染红了地面,就连树干上都是稀稀疏疏的几抹红色染在绿绿的树干上,显得格外的突兀。 那群弓箭手现在还没有干掉一个敌人,然而我方人员已经损失过半了。 林懋霖拿着长枪飞身而下,刚要下手时,却也打了个空,不知所以然的持着长枪,目视周围,试探性的说道:“你们何许人也?竟然手段如此残忍,报上名来,我兴许还能绕你们一条小命。” 只见森林之中一个声音传来:“你不配知道我们是谁,你们或许也不用知道我们是谁,毕竟你们将是死人一个,知道了又能怎样,命运是无法改变的。” 说着,一道黑影呼啸而过,就在林懋霖的面前,若影若现,突然一道刀光呼啸而过,锋芒划过脖子边,甚至脖子上的毛都削掉了数根。 差点就要命丧黄泉了,就在这个危机时刻,林懋霖一个转身,刀呼啸而过,林懋霖冷笑道:“你上当了。” 随着长枪挑起,顺着林懋霖的身体往上飞出,不一会儿,长枪径直没入了黑衣人的身体中,亮堂堂的,带着一抹流淌而出的鲜血还有顺着刀枪划过,林懋霖对着手下一群兄弟喊道:“弟兄们,敌人的弱点就在他们攻击的时候,当你们看点锋芒之时,一个出其不意,敌人便不攻自破。” 虽然林懋霖这么说了,但是手下的士兵却并不能完全领悟,只见一群人在看见敌人过来时,都已经慌了手脚,甚至连握紧兵器的力量都没有了。 那名上将曹昊拉着弓箭四下观望着,就在他观望的过程中,突然数个黑影朝他攻击而来,死亡宣告,曹昊听到林懋霖的话,便试探着等待敌人露出破绽,但是由于敌人太多,他看的眼花缭乱,分不清个所以然来。 黑影一闪而过的时候,曹昊不是直接射杀,而是躲到了一边去,曹昊呼了一口气,心想“还好躲过了。”这或许是出于本能反应吧,晃过神来的曹昊,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想了又想,自己错在哪里真的说不出来,只能就此作罢。 就在曹昊本能的举动中,林懋霖看到我了一丝久违的东西,正是因为这个,林懋霖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准备靠近曹昊,就在林懋霖赶过去的时候,那群黑衣人已经先行一步来到曹昊面前了,泠冽的锋芒带着森森的杀意逼近,还在为了自己灵巧的身影自叹不如的时候,四面攻击而来的暗影锁定了他。 林懋霖道:“曹昊,小心了。” 人未到,声先到。这是林懋霖唯一也是现在当务之急最容易做到的了,而且这还是最有效的。 就算林懋霖不说,他自己都知道,因为敌人的攻势实在过于强大,或许是周围的弓箭手已经被解决了的缘故,所以这时的兵马比往常还要多出数倍来。 曹昊见背后冷意初现,身体向前方闪躲而去,就在这时,前方的敌人,战刀已经准备好了,还没等曹昊缓过神来,战刀亮堂堂的横在曹昊的面前,又是那个本能,曹昊拔出背后的箭弩,箭弩的余温犹存,顺着手臂,箭弩横于胸前,和战刀撞在一起,发出“当”的一声,箭弩制造而来的时候就不是当作近身武器用,现在却被曹昊这么用,看的林懋霖很是奇怪。 那个声音响起之后,又是一个声音响起,箭弩瞬间折断,这次是由内而外的断裂了,清脆的断裂声,曹昊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林懋霖这时也已经来到了曹昊的身前,扶了扶曹昊,然后对一旁的暗影士兵说道:“有什么事冲我林懋霖来,切勿伤害了我的兄弟。 那个黑影哪里听他废话,只见一连四五个敌人已经攻击而来。 林懋霖心无旁骛,丝毫身在之物,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没有灵魂他的脑海,因为他知道,只有敌人露出破绽的时候,自己才有机会,否则,就算敌人再怎么虚张声势,自己现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受了敌人陷阱诱害之苦,到时候,人没了不说,就连自己的军队都要覆灭在这所歹人的手里,到那时,就算自己在怎么蛮横,失败者终究是失败者。 黑影士兵似乎更加兴奋了 ,因为他们眼中的敌人似乎已经不想抵抗了,看他这幅淡定从容的模样,估计是放弃了生存的希望了。 那名带头的黑影士兵哈哈大笑道:“兄弟们,杀了他我们就可以结束这一段悲催的埋伏生涯了,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无人不知的威望。” 就在那名黑衣士兵说话间,战刀已经划破长空,近在林懋霖的眼前了,曹昊扶着身体,捂着眼睛,他最不想看到的场面就是 就在这时,长枪上的寒光闪硕着无数的光芒,光芒之下,一个手持长枪的少年如同一个转动的陀螺一般,脱落飞速旋转的过程中,黑影士兵一个个在枪下,被旋转的锋芒割的衣物掺杂着血肉翻飞。 等林懋霖停下来的时候,那四名黑衣士兵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粗气,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裳,拖着沉重的身体,那四人,刚爬了几步便应声倒下。 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头还有另外三名士兵都倒下了,他们面面相觑,随后一名杀入了一旁刚刚好来的士兵,他们也是目睹了林懋霖的神功,可是当他们真正经历的时候,反抗说的轻巧,战争却很残酷。 “啊” 一声惨叫,一名士兵形声倒下,没有一点涟漪,没有过多的装饰。 林懋霖怒声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上。敌人攻击过来的时候就是暴露弱点的时候,眼睛犀利一点,行动迅捷一点。” 林懋霖想“别人冲刺过来了,你们竟然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是怕别人手下留情还是死的不够彻底,到时候还要养半身不残的身体?这群人看来必须要经历一次魔鬼训练了。” 又是一刀划过,了是就在他划过刀刃的时候,另外一名却射来了一支穿云箭,那支弓箭不偏不倚的没入了黑衣士兵的男孩中,黑衣士兵倒下了,那名士兵站在前方的一个灌木丛中,而他的身下已经多了两具黑衣士兵的尸体了,林懋霖说道:“干得好。” 一个跳跃而下,林懋霖来到了众人的面前,脱下身上已是沾满敌人鲜血的衣服,右手中的长枪被握的紧紧的,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无法动摇林懋霖和他手中的长枪。 林懋霖说到:“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士兵拿着弓箭,半拉着弓箭扫视了一下四周,说道:“我叫冷血追风,见过林大将军。” “冷血追风,好名字。” 一支弓箭夺目而出,林懋霖就在旁边,否则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军营中竟然还有这种人才。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很高兴我们彼此能当战友。” 说着,林懋霖一个长枪率向身后,一片哀嚎声过后,七八个人倒落在了地上,不一会儿,敌人已经被消灭了七七八八了。 战争停息下来的时候,林懋霖对着众兄弟道:“今天虽然全都被消灭了,但是你们的表现真的很差劲,我很生气。” 就在林懋霖说话间,许嘻嘻竟然从一旁的草丛中爬了出来,吹嘘着说道:“这帮敌人” 就在他说道一半的时候,林懋霖指着他说道:“兄弟们给我上,捆起来,打五十大板,以后军中如若还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一律当斩。” 吓得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林懋霖接着说道:“曹昊扶下去养伤,功过相抵。冷血追风上等功,授予弓箭手督办职务,负责督军、整军、操办等事务,等你带出来一支像模像样的军队之后,再让你领兵,你看如何?” “冷血追风谢过林大将军。” 一帮士兵们搜了一下,搜出一个雇佣兵的信封,信封之上,亮堂堂的写着,“黑影军队雇佣兵,暗影帮旗下左分支。”的字样。 林懋霖看着这个信封,若有所思道:“看来老朋友已经到达洛阳了,看来要去会会他们也。” 第五十章操练军务 “林大将军,地上还有一个活口!” 林懋霖顺着那名士兵的眼睛看过去,只见一名蒙面人躺在地上,身体半倾斜着,衣服间、大腿上还有战刀上都满是殷红的鲜血,那名士兵一边手捂着大腿,一边手拿着战刀,挣扎着爬起来,林懋霖来到那名士兵的面前说道:“你已经打败仗了,为什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呢?难道你爬起来真的就能发生奇迹么?你的战友就能活过来么?” 林懋霖边说话边靠近那名士兵,那名黑衣士兵怒目而视,战刀在他的面前挥舞着,任由鲜血喷涌而去,他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自顾自的发泄着心中的情绪和对敌人的憎恨,林懋霖,道:“战场就是这个样子,既残酷又血腥,所以如果没必要的话,千万不要上战场,这是一个老前辈对你奉劝。” “我不要你的奉劝,我上战场就是为了杀敌,而现在我死在你手里,我也认栽了,但是我绝不会屈辱的死去,我的一生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快意恩仇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要和你们斗争到底。” 林懋霖看这人甚是有意思,便打趣的说道:“竟然你这么想跟我们拼命,那么我也不会趁人之危,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林懋霖摇摇手刚要离开,而那名士兵哪里忍得这么久?只见他把战刀愤怒的插在地上,然后怒气冲冲的嘶吼道:“林大将军慢,我只想和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场,然而现在我已经成为俘虏了,未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现在不知道林将军可否赏个脸,现在让我看看我跟林将军的差距,我死而无憾了。” 林懋霖瞬间来了兴趣,道:“你说什么?你现在还拖拉着身体,你确定现在跟我打?我怕你一会儿不是能力不够,而是流血过多休克而亡,那样的话你不如自行解决来的还痛快呢?” 场上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所有人都认为那名黑衣士兵是在开玩笑,就在嘲笑声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那名黑衣士兵却做了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嘶” 一身清脆的布匹撕裂的声音,那名黑衣士兵牙齿用力的咬着衣服上的一块布,然后用力的往旁边一撕,一条长长的布条就这样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一会儿,那名黑衣士兵拖拉着大腿,布条已经捆绑的大腿溢出了星星点点染红了布条的鲜红色的血迹,鲜血止都止不住,林懋霖也来了兴趣,甚至是有点佩服眼前这个少年了。 林懋霖指着那个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对你倒是挺感兴趣的呢。” 那名黑衣士兵扶着战刀说道:“我叫陈亮,人称外号亮爷,生性倔强,村里人又称牛亮,只是将军,我们的比试可以开始了么?”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这个自然,竟然我们对你印象最深的就是现在这一刻了,那我就叫你牛亮吧,在比试的时候,为了不让你吃亏,有承诺不移动半步,并且不使用任何武器,纯粹空手接白刃,你看这样可好?” 那名黑衣人板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林将军,您这么自信么?还是您看不起我一个伤残人士?特地来耻笑我的?” 林懋霖笑了笑,说道:“嘲笑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公平起见,我自然会信守承诺,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遍可以了。” 那名黑衣人说道:“主要是,这次你要把你的所有本领都原原本本的展现在众人面前,不得有任何隐瞒,还有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关于吴迪尔的下落并且加入我们,你看如何?” 然而,那名黑衣士兵却忠诚的说道:“您让我投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尽数展现出来的话,这个没问题,告诉你们吴迪尔的下落,这是我们最忌讳的,告诉了敌人秘密之后,就相当于已经投敌叛国了,这样一来,我就再也没有了回头之地,所以说,虽然我对我自己的能力颇为自信 ,但是让我答应那些背军叛敌的丑事来,恕我,概难从命。” 林懋霖道:“但是如果你赢了,我将告诉你们黑影劫杀阵的破解之法和弥补隐患之术呢?你们排练了那么久,难道一直都不想知道这黑影劫杀阵的真正威力么?我看你也是一名武痴,所以不妨告诉你,我都知道这些秘密,只要你答应,至于留不留下来,这个你说了算,但是我相信你日后还会回来的,不因为什么,只因为你的追求和渴望的东西我这里都有。” 黑衣士兵眼前一亮,亮字在他的眼睛里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带着些许倔强和不甘。 林懋霖接着说道:“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呢?如果不是我给你这个机会,估计现在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这个不是不尊重你,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那名士兵拍了拍衣袖,低下的头瞬间抬起,说道:“这个,林将军说的没错,我确实应该是死人一个,但是多谢林将军的不杀之恩,我愿意把我毕生所学展现出来,但是如果林大将军挡不住了,命丧我手,或者投降,我陈亮将不再往下展示,还请林大将军谅解。” 林懋霖道:“这个自然。” 随后清了清嗓子的林懋霖朝着树上喊去:“传冷血追风大将军归来。” 树上一个士兵洪亮的声音喊道:“冷血追风,林大将军有请归来。” 一层传一层,不一会儿,还在山谷前驻足的清风明月停下了脚步,跟着一名士兵跃上了枝头,往林懋霖那个方向飞驰而去。 而林懋霖和陈亮的战争一触即发,一道惊人的闪电一跃而下,就在这片巴掌大的平地上。 “林将军喊我来所为何事?” 来人不是何人,正是冷月追风。 林懋林道:“来的正是时候,我跟这小弟比试一把,请你来做这个裁判,只需秉公处理就行了,还有你负责监督他们,务必认认真真的学,这可是都要考核的,浪费了你们将军的一番美意,这个锅你这个作为他们现在的直系老大,你得替他们背锅。” 冷月追风轻笑道:“是,是,是,林将军说的是,裁判这行我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我也不是二楞新手了,这个任务我可以完成,只是他们嘛,你问问他们咯。” 冷月追风说话间眼珠子咕噜乱转,似乎是给林懋林某种暗示。 林懋林朝着手底下一众兄弟大声说道:“说你们呢,你们说冷将军该不该罚?” 放眼望去,场下静悄悄的一片,沉默了几秒之后,一名背着麒麟弓的士兵举起弓箭站起来说道:“你们看,这是林将军赏赐给我们的,林将军给我们的难道不值得各位回报点什么么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看着你们一个个跟只绵羊似的,我心里也着急啊,如果说萌新可以原谅的话,我想这再正确不过了,但是,如果你们一直不思进取,一直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的话,我宁愿不要身上这身装备,我可以这么说,诸位都是快递员。只管送人头和装备的猪队友摆了。” 冷月追风说道:“好样的,说的好,装备已经给你们搞到了,你们之中如果有不争气的我们只能遣返了,现在有放弃的,早早放下武器,回家做个农夫,也不至于来到这荒原,奔波于乱世,战的是强敌,挨得却是兵器、刀枪之苦。” 就在冷月追风说话间,陈亮坐在一旁的草丛之上,静心修养,分外珍惜这次来自不易的机会,希望自己的状态能够恢复的更多,所以他在打坐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往嘴里递着一些奇怪的药丸,这些药丸虽说不是什么大补之药,但是对调养生息、强身健体之类的还是功效明显的。 就在冷月追风他们说话的关头,林懋林也观察到了这里的一切了,林懋林小说的叫来一名士兵,不一会儿,一名从军医生便来到了林懋林的面前,林懋林说道:“过去给他看看。” 拿名军医背 着医疗箱边走边行李,嘴里小声的低估着:“这么多我方伤员还没救治” 林懋林虽然听得很是真切,也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毕竟我方这么多伤员全拜他们所赐,现在却要反过来救助他们,任谁没有点脾气呢?可是林懋林和冷月追风都看的很长远,手底下有些士兵领悟不透也在情理之中,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了的,来日方长嘛,细水方能长流的道理他们也懂,所以这个问题,林懋林也没多做深究,更不想去深究。 那名医生给病人看完病之后,冷月追风已来到了一旁,正在和一名士兵说着悄悄话:“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十个是军中的精英,人中龙凤,能力自燃不在常人之下,我安排一个重要的任务给你们,你们务必给我完成咯,否则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办好事情记得回来,我亲自给诸位庆功。” 就在前不久,冷月巡视的过程中莫名发现一个峡谷,峡谷之中阴气森森的,就在他带着一群人在峡谷之外巡视的时候,突然一个洞口形状的岩石堆成的石拱门,石拱门的两侧镶嵌着一种奇妙的物体,然而这种物体却不是一般人能见过的。就连冷月追风偶没有见过,就在他回来的时候,心里一直惦记这这件事,所以回来的时候,行动不是很灵敏,步调也没了以往的整齐。 “你们的任务就是,埋伏在石拱门两侧,里面如果有人进去都需来报,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安全问题,你们有什么异议么” 一名士兵站起来说道:“没有,冷将军您就放心的去吧,这个就交给我们了。” 交代好这里的一切之后,冷月追风回到了主场之上,以为比试的阶段已经接近开幕了,看着陈亮容光焕发,林懋林霸气外露,众人都跃跃欲试,希望亲眼目睹这场难得一见的兵家武将的风采。 林懋林先行一步来到了会场之中,紧接着陈亮也来到了和林懋林对视的擂台之上,两人面面相视,战火一触即发。 场下欢呼大气声不绝于耳:“林将军,暴揍这个小子。” “林将军,一拳打翻这个鸟蛋,让他什么狗屁黑影劫杀阵,不过是鸡蛋堆砌起来的城堡摆了,一动将全部坍塌。” 就在他们欢呼的过程中,突然周围冷风逼近,一群拿着战刀凶神恶煞的集结而来的黑衣人,他们相比以前那帮人多了一丝狰狞,这是一支真正经历了生死战争的军队,至少这个在林懋林这里是这么认为的。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所为何事?” 那名拿着双刀的战士满眼猩红,说话间带着硬邦邦的语气道:“今天过来的真是时候啊,你们要比试么?很巧,我们也是来比试的,能不能也让我们加入以下呢?” 冷月示意了一下林将军,林懋林点了点头道:“来者皆是客,各位远道而来,目前找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款待各位的,如果各位不嫌弃的话,这军粮就一人给点,拿来充饥吧。” 数十名后厨端着一大堆食物上来,接连分给了场下的众人。 此时,林懋林已经来到那名将军的面前了,拱手道:“敢问将军怎么称呼?” 然而那名将军身旁的一个士兵站出来说道:“将军现在说话不便,就由我代劳吧,林将军你杀了我们这么多人马,我们不计较,但是这场比试,我们必须参加,不为别的,只想领教一下林将军的武功,也好让我们这帮小弟开开眼界。” 林懋林回礼道:“这就过了,我林懋林无德无能,你们应该也不是为了我来的吧,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了,切勿拐弯抹角的,倒是显得更加生硬摆了。” 那名士兵说道:“我叫暗牧星辰,很高兴见到您,我们也想跟你比试一下,如果您胜了,就接受我们的挑战如何?” 说着,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战争也将随之而来。 第五十一章试练 “不知道林将军准备好了么?这么多人前来挑战,我很庆幸自己是第一个,我会用实力证明我自己的。” 陈亮自信且傲慢的说道。 林懋霖只是腹诽一笑道:“你惊人的意志着实让我钦佩,很高兴能和你切磋,只愿你真的是大才大能之人吧。” 冷血追风站在主席台之上,手中举起了一个牌子,呼了大大的一口气,道:“预备,开始。” 陈亮迎着林懋霖冲刺而去,战刀宛若嗜血之魅,身型如同猎豹一般,身后留下修长且灵巧的身影,就像一个拔刀而出,冲锋向前的忍者一样。 擂台之下的士兵暗暗议论道。 “这就是黑衣人的能力?那股让我们无力反抗的力量?” “做为旁观者的他们看的更加清楚了。” “刀影果然了得。” 这时一名士兵站在台下正焦急的等待着冷血追风大将军呢,就在他等待的过程中,还时不时的剁了跺脚,不耐烦的转悠了一下,然后疯狂的朝场上的冷血追风使眼色,希望他过来一下,可是,战斗已经开始了,哪里是说停就能停的呢?甚至是连下来喝口水都可以。 那名士兵只能希望战斗能在数分钟之后解决,因为一般的打斗最多也就是持续个把分钟而已。 林懋霖望着冲刺而来的牛脾气陈亮,虽然没有动,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想好了对付的万全之法了。 战刀呼啸而过,就在战刀划过脖间的时候,林懋霖向一旁侧身,刚好躲过了陈亮的然后右手化作掌,就这样轻轻的推了一下陈亮,加上惯性的作用下,陈亮望着插肩而过的林懋霖,滑行了不过跑步的地方,陈亮拉回了战刀,脚掌用力狠狠的踏着地面,“莎莎”两声,滑行了一会的陈亮控制住了身影,回刀向林懋霖挥砍而去,林懋霖对格斗比试早有自己的建树。 望着战刀攻击而来,林懋霖并没有转身,而是右手直接抓向战刀,陈亮暗暗一笑,自以为这就算胜利的时候,却不料战刀怎么都劈不下去,一股力量硬生生挡住了自己,任他如何用力,都都宛若捶在了非牛顿流体上一般,力量打了个空的陈亮,哪里忍得了这股气,只见,陈亮咬牙切齿,而林懋霖的右手却死死的扣住了陈亮攻击而来的战刀。 陈亮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懋霖。 台下的观众也傻眼了 “林大将军竟然能够空手接白刃?” 台下这时已经炸开了锅,而暗牧星辰战斗心更甚,嘀咕道:“有意思,看来这个有好戏看了。” 林懋霖可不知道台下之人如何想的,他之知道,现在自己和陈亮的战斗还没有结束,陈亮望着林懋霖抓着自己的战刀,而自己试探性的挣扎了几下无果之后,便索性丢弃了战刀,双手化作重拳,一拳便朝林懋霖攻击而来,拳劲刚猛霸道,重拳轰向林懋霖,林懋霖想过躲避的,可是就在他刚要上身向一旁闪躲的时候,身体却禁不住,甚至移动不了半步,林懋霖心想“果然是个武疯子,这犀利的拳打和强烈的威压,没有个十年的磨练恐怕很难练成吧。” 聚集了无数强大力量在拳头之上的陈亮显得凶猛异常,林懋霖见躲不过,便索性强行抵抗吧,就算不能移动,林懋霖还是有**成的把握的。 林懋霖双手交叉,硬生生的抵抗住了陈亮的重拳,只见重拳之下林懋霖被强行击打一下,上半身往后倾斜,陈亮的力量远远比他想象的大,然而,林懋霖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双手聚力,腰间发力,双脚拉着地面,未曾移动半分。 陈亮猛喝一声:“林懋霖多谢你肯和我真正的较量一番,但是我对自己的力量可以说是超常的自信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霸道的拳法还有恐怖的力量,林懋霖只感觉双手间一股拳意涌入,拳意凶猛霸道,甚至到了能够轻易击倒一棵参天大树的地步了,林懋霖这时再也不能保留实力了,只见强大的意念之力涌入林懋霖的双手中,双手抗衡着陈亮的攻击,却不输分毫,陈亮道:“这,这是什么?林懋霖你手上的力量是哪里来的?” 说着陈亮一个倒栽葱飞了出去,飞了数十步的距离,捂着腹部,双腿还不停的颤抖着,伤口仿佛又一次被撕裂了。林懋霖道:“牛亮,现在你有伤在身,我胜之不武,如果是全状态的你的话,肯定比现在要强大个四五倍有余吧。” 陈亮扶住身体拱手道:“林将军果然好功夫,我陈亮总算领教了林将军卓越的功夫,果然了得,我认输了。” 林懋霖道:“言过了, 你回去休息吧。” 然而,陈亮却倔强的说道:“我答应将军的还没守约,如果这样退下了,岂不是让世人嘲笑我陈亮背信弃义?” 林懋霖安抚道:“输一场比赛而已,再正常不过了,约定不是现在,这样吧,十五天后就是中秋佳节了,你到时候再过来如何?” 陈亮拱手道:“多谢林将军好意,我顶得住,现在就向大伙们展示,大家不喜勿喷。” 手下一众兄弟擦了擦眼睛拭目以待。 突然一个士兵飞了上来,直接落到擂台之上,指着林懋霖道:“你可敢接受我们的挑战,我们这里有一位将军仰慕林将军许久了,特地过来,试试林将军的身手,还情林将军给个面子。” 林懋霖知道,这哪里是切磋咯,分明就是搞事嘛,所以林懋霖也没有多做解释道:“这个恐怕现在还不行,要挑战也是在洛阳,这里荒郊野外的,有颇多不便。” 暗牧星辰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哪里能就这么给溜走了呢,只见暗牧星辰说道:“这个好说,林大将军竟然没有时间那么我们也不打扰了。” 只见暗牧星辰打了一个响指,随后,身后的士兵蠢蠢欲动了,林懋霖喊道:“慢着,挑战当然可以,只是刀枪无眼,暗牧星辰大人要小心了。” 暗牧星辰捧腹一笑道:“林将军慢着,可能你没有听清楚,挑战林将军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名将军,可能,林将军还认识此人呢。 林懋霖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也猜到那人了,林懋霖的眼睛看向了场下那个蒙面拿着双刀的战士,眼睛中金光一闪而过,一股久违的熟悉感划过脑海,随后化作了虚无,林懋霖道:“应该就是场下那名将军了吧。” 暗牧星辰道:“不错,还是林大将军有眼光,确实是下面这名大将军,林将军可否畏惧了?” 林懋霖道:“暗将军可谓是说笑的吧,你竟然认为我林懋霖退缩了,虽然我不怕,但是我也不是什么遇事就莽之辈,你们过来,我自然是欢迎的,但是如果想挑事的话,我们自然也不会怕事。” 说着林懋霖拱手作揖道:“诸位,如果是想来看热闹的话,现在热闹已经结束了,你们可以回去了,但是如果想要搞事情的话,我林懋霖奉陪到底。” 暗牧星辰也是附着一笑道:“林将军说的是什么话,如果我们想搞事情就不会呆到现在还不出手了,你该不会以为就这群士兵能挡住这支身经百战的嗜血战队吧。” 林懋霖道:“这个自然。” 就在他们说话间,冷血追风已经来到了那个前来报信的士兵身前,说道:“有什么事么?我洞穴之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那名士兵嘴凑到冷血追风的耳朵旁,悄悄说道:“冷将军,我们一直守在那里,原本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是突然,一个黑衣人被甩了出来,紧接着,三名黑衣人接连被丢出,他们在地上挣扎着,可是洞口之中却出现了一群大汉,他们个个性情粗暴,不多说,那三名士兵就三名在他们手中了,而且手段极其残忍。” 冷血追风舒了口气说道:“他们没发现你们就好。” 那名士兵焦急的说道:“发现了,怎么没有发现,他们就是一群人,而且擂台之上就是他们的头头,那车上关押的就是我们派去观察洞口的兄弟。” 冷血追风不敢置信的说道:“这样子说,他们这次来是有目的的,这件事情得赶紧通知林大将军才行。” 然而林懋霖却还在和暗牧星辰闲聊着,突然,暗牧星辰道:“如果林大将军现在就答应跟我们的大将军单挑一把的话,如果林将军胜就,我们这就不打扰林将军了,但是如果林将军败了,那么,这里的人都要死。” 林懋霖不敢相信的看着暗牧星辰道:“这就有点过了吧,简单的切磋而已,怎么会到了决定军队生死的大事呢?暗将军是不是一时嘴快?” 然而,暗牧星辰却并没有改口,而是直接更加坚定的说道:“林将军的胜败将决定这里所有人的生死,这不是说笑的,林将军,全队的命运就全在您的手上了,您说说,这个比试,你是接,还是不接?” 林懋霖思考了一下,道:“暗将军,竟然这么决绝,我林懋霖怎么会有不接之理?” 暗牧星辰听到林懋霖这么说更是来了兴趣,说道:“林将军果然大手笔,好,好,好,爽快。” 林懋霖抢先说道:“战肯定要战,只不过请允许我询问一下兄弟们意见之后,才好定夺吧,如果我这样草率答应了, 这未免有点对不起手下跟着我的这群兄弟吧。” 暗牧星辰道:“这个自然。” 然而靠近林懋霖和暗牧星辰的零零散散的士兵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手上的弓箭握的更紧了,怒气冲冲的看着旁边的敌人,似乎是在宣战,可是他们连黑衣人都打不过,又怎么跟眼前这支军队抗衡呢? 林懋霖直接踏击地面,跃向空中,右手吸附之下,暗牧星辰手底下一名重装战士手里一把三米长的战刀飞驰而来,在空中翻滚了三周半之后,战刀越变越大,当林懋霖抓住战刀的时候,战刀已经变成了十五米之长了。 拿着战刀的林懋霖一阵横扫,哗啦啦的树梢掺杂着轰隆刀下,鸟兽四下飞走,场面甚是壮观。 所有人都看向林懋霖,就在周围方圆十余米的树都被砍了半枝的时候林懋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战刀也丢落在了地上,道:“不好用,武器造诣上就不是很精良,虽然能够挥之如风,但是也只是勉强能用摆了。”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向林懋霖,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那名重装战士,眼神里却多了无数的钦佩。 这是他们一项不告人的绝命武学,如果在战争中运用的好的话,一人就可以消灭敌人一个中队,而且出其不意的攻击,还能震慑敌人,真是一举两得之事。 冷血追风对林大将军也更加自信了,看来林将军确是能够追随一生的人。 踏在一棵被削平了枝干的树梢上的林懋霖大声说道:“兄弟们,有人要跟我比试,赌注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姓名,如果我输了,我们这里全部的人都要葬身在这荒原之中了。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畏惧呢?” 只见场下众人议论纷纷,有一些盲目的支持者大声说道:“林将军,我的战神,我们永远支持你。” 还有一些反动者,他们已经悄悄的退了下去,以为自己多么聪明,而且还时不时的拉拢身边的同伴,希望更多的人更他们一起逃亡,毕竟这里的生活太过于残忍了,从军以为能够混吃等死,可是就一天的功夫,昨晚还一起谈天沦地的兄弟,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出于恐惧之下,他们打算就此逃亡。 就在他们集结之时,许嘻嘻摸拉着人群,慌张的来到了那群逃跑者的面前,然后用哀求的语气轻声说道:“大人,带我一起离开吧,我不想死在这里。” 那名提议逃跑的士兵推搡了一下许嘻嘻道:“带你走可以,只不过。” 那个人直接对着许嘻嘻做了一个手势,许嘻嘻拿出身上仅剩的细碎银两交给了那名大哥,只见那人身上纹着花豹纹,手上戴着金戒指,腰间配刀似乎很久没有动过了,刀口和刀鞘一层铁锈是那名的明显,然而不知他拔刀的时候,是为了杀敌,还是为了逃命呢? 林懋霖看向那群支持者当然甚是高兴,也就没注意到这几个杂鱼。 突然,一个眼线前来报告冷将军道:“冷将军,纹身男王安又要搞事情了,而且他们还拉拢其他人,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动手,解决了他。” 冷血追风道:“还不急着动手,自然有人替我们解决他的。现在我们只需全力应对强敌就行了,林将军那里自然不用我们管,只怕敌人出尔反尔,所以我们必须有自己的保命能力方可。你带领一群人,前去支援补给队,莫要让他们断了我们的粮草,我怀疑这是一个缓兵之计,敌人不可能就在这里跟我们大言不惭的拉着家常的,如果不是敌人那自然没事,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能保证完成任务么。” 只见那名士兵拍了拍胸脯道:“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冷血追风总算平息了一下心头的激浪,神清气爽的看向林懋霖。 突然一股莫名的心悸涌上心头。 这里大部分都是刚招过来的闲散士兵,他们没有什么战斗能力,更没有什么战斗经验,更别提信仰了,那就是一个极为奢侈的东西,如果林懋霖这次败了,不止是林懋霖可能会被杀死,就连军队都极其有可能陷入投降的迫之境,那便是对北伐军最大的耻辱了。 说完之后,林懋霖跳了下来,准备着下一场比试。而陈亮却坐在一旁反思着,他的眼里没有其他的,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他置身事外一般,功夫仿佛才是他唯一的追求。 暗牧星辰来到台下,对着身边一名头戴星帽身穿长袍的修士说道:“安阳比比东,这一战之后我们就出山了。” 安阳比比东哈哈大笑 林懋霖对战蒙面双刀男 第五十二章担当 一场虽说不是生死的争斗,却也关乎生死。 当林林懋霖来到台下的时候,一众人等围了上来,一名士兵已经拿好笔,挤开众人,来到林懋霖的面前,满眼崇拜的模样说道:“林将军,签个名吧。” 林懋霖看见那人,五官精致,小鼻梁,小眼睛,一身整齐的军装,竖起的头发,宛若鸡冠头一般,甚是可爱。 林懋霖走到他的身前问道:“你多大了?” 那名士兵说道:“我今年刚好十八。” 林懋霖很是惊讶的说道:“你才十八岁怎么就出来参军了呢?难道你不知道战场的血腥和恐怖么?或者说你见过战争却丝毫没有畏惧之心呢?” 面对林懋霖的话,那个士兵眼泪已经流到了眼眶之中,随后又收了回去,林懋霖道:“那就不打扰你了,我给你签名吧,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吧。” 林懋霖往一边走去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士兵,他们渴望着林大将军的认可,可是却被好几个高大的士兵给拦住了。 “林大将军,我们,我们也爱你,崇拜你啊。” “林将军,看看我吧,你是我们的骄傲。” 林懋霖并没有机会他们,因为林懋霖知道,这里的人,有很大一部分并不是真心实意的,他们的做作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所以在林懋霖走下去的时候,他们都表现的很是礼貌客气,但是当林懋霖退下的时候,他们却选择了择地而坐,脸上流露出傲慢、轻浮和不可一世,一副匪里匪气的模样,更是军中的耻辱,否则也不会去当得这弓箭兵来了,而且世人公认的参军中,弓箭兵里的杂鱼是最多的缘由。 林懋霖径直的来到冷血追风的面前,说道:“冷将军,这里可否有什么反常的事情么?” 面对林懋霖的询问,冷血追风脸色一白,甚是惊讶,然后悄悄冷静下来,恢复了神态之后,对林懋霖也表现的很是恭敬道:“林将军,这里有我呢,一切都很顺利,不用大将军操劳,这里有我就够了。” 林懋霖感觉出来了,冷将军对自己还是有些猜忌的,毕竟他是周皇叔的人,自己现在风头正盛,任谁不会猜忌自己呢?虽然自己没什么野心,也忠心耿耿,可就是人心隔着肚皮呢?谁知道别人会不会想歪呢? 冷血追风似乎感觉到林懋霖若有所思着,自己便急忙解释道:“林将军不要误会?刚刚我就是因为一些烦心事,所以耽误了,这才没有注意到将军的,请问将军,这一战胜算几何?” 林懋霖故作镇定的说道:“胜算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只是那蒙面,身穿斗箕之人,我颇高眼熟,不知冷将军是否也有同感?” 冷血追风摇了摇头道:“林将军,这个属下真的不知道,如果非要问个所以然的话,我只能说,这人可能和林将军很是亲近,因为只有亲近之人才能有未见真容却已知故人的韵味来。” 林懋霖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双刀会不会就是吴迪尔的武器呢?” 刚冒上来的念头瞬间又消失了,林懋霖转过头来却又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是吴迪尔的话,他们两兄弟见面吴迪尔不可能不认识他的,更不可能对他视而不见了。” 林懋霖收拾了一下心中的想法,索性不多想了。 冷血追风问道:“林将军,你说他们是不是我们的敌人呢?” 林懋霖付之一笑道:“他们只是保持中立摆了,两军交战,哪能不搏个好去处呢?正逢乱世,这种事情日后会常见的,现在他们还没有对我们动手就足以证明了,并非敌人,如果是缓兵之计的话,我想也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的。” 冷血追风道:“会不会是敌人的诱捕之策呢?利用我们作为诱饵,掉更大的鱼?” 林懋霖拍了拍冷血追风的肩膀道:“兄弟别多虑了,如果我胜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如果我败了,一切都有可能。” 冷血追风眨了眨眼睛道:“这么说来,他们是来试探我们的咯,这样的话就办了,林将军加油。”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林懋霖一边说着一边朝路边行去。 眼前的林懋霖虽然显得风轻云淡,但是个中 担当和责任,沉重的包袱负重之下,只有身在其中,方知其重。 然而一旁的暗牧星辰等人,却显得好像无事人一样,一点也没感觉到什么,他们现在正在有说有笑的闲聊着,时不时还拿起林懋霖发放的食物咀嚼着,甚是一副闲云野鹤之人一般,一点也没有战场的繁重和压抑。 突然一名士兵来到暗牧星辰的身边,贴近了他的耳朵小声嘀咕着。 暗牧星辰突然站起来,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果真有趣。” 一连三个赞叹,所有人都不解其意,只是在这个氛围中,吃着食物,讨论着人生和未来。 暗牧星辰只感觉更加好玩了,便命令那名士兵道:“那些人,且秘密押解着,切勿让外人知道。” 暗牧星辰往林懋霖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人打定入坐,对周围的事情表现的漠不关心,身体却在这新鲜而富含氧离子的空气中,更显舒坦和从容。 所有人都养精蓄锐的时候,运送粮草的军队却遭到了敌人的偷袭。 “下面的人听好了,这条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过就过的,如果非要过这路,不妨留下点买路财来,我等也好放行。” 运粮队中一人走出来,高声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大胆,这是皇朝的运粮队,你们也敢拦?莫是非要赶着去投胎不成?” 山上那群人哪里听的了他哆哆嗦嗦的,就在这时,一个身穿便衣,头戴斗笠,手上拿着一把东瀛武士刀的士兵走了出来,一脚踩在那山腰巨石之上,嘴里喊着:“留下粮草你们可以滚了,你们的林大将军已经被我们包围在森林之中了,回去禀报你们的将军就说我暗牧东升借你们粮草一用。” 两军相向,一言不合就开战,下面的运粮车哪里忍得住这话语,只见一名士兵站起来说道:“滚,你这是让我们主动当了这叛军?休想,有本事你们自己来拿。” 说着,他们继续推着马车往前行进,可就在这时,一块巨大的岩石滚滚而下,周围尘土翻飞,巨石落下的时候,响彻了整个峡谷,而且还死死的堵住了车队的去路,前面那辆马车后面两个推马的士兵感觉不妙,被巨石扬起的尘土吓得退却了去,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刚想捂住口鼻,可已经为时已晚,吃了一嘴灰和一鼻子的尘土,两人咳嗽个不停,然而灰尘之外敌人已经冲杀过来了,他们却浑然不知。 “杀,暗牧星辰家族必胜,暗牧东升必胜。” 只见他们举着暗牧家族的旗帜,大张旗鼓的袭击着运送粮草的军队。 就在这群土匪攻击而来的时候,运粮的车队人人从粮草中掏出了长刀,只见战刀在阳光下显得分外耀眼。 “杀,今天势必与粮草共存亡,粮在人在,粮丢人亡。” 短兵相接,岩石之上还有数十名弓箭手,他们拉着弓箭,只见数支弓箭射出,就有数个士兵倒下,战场上呈现一边倒的态势。 那名喊话的士兵拿起战刀,刚杀了几个人马,便要杀其他人时,一支弓箭飞驰而来,就要射中那名士兵的时候,另外一人一跃而起,将他扑倒而下,说道:“甘宁领事,这运粮车恐怕是守不住了,要不然我们撤退吧。” 那名士兵摇着甘宁,一副哀求的态势。甘宁一把推开了他,说道:“战士只有战死沙场的,没有退缩叛敌的,你且去报信,这里有我顶着。” 说着,甘宁拿着战刀便向一旁的一名敌人杀将而来,名堂堂的战刀挥砍而下,只见一名敌人便死在了刀下,甘宁喊道:“兄弟们,我甘宁这辈子能有你们这群好兄弟,死而足矣。快哉,快哉!” 就在运粮队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赶来支援的那帮人马已经来到了山脚下,当他们听到巨石轰击地面产生的强大声响沿着整天峡谷延伸而来时,长威命令下面的一众人等道:“加紧赶路了,我们的运粮队极有可能已经在山谷中被埋伏了。” 说着,长威带着一众人等便浩浩荡荡的往山谷进发了。 “快,快,快,兄弟们,赶紧了。” 长威一边跑一边打气呐喊道。 然而这十公里的山路对于他们来说,却显得十分漫长,长威将军扶起旁边一个快要倒下的士兵,然后对着身后的一众人等说 道:“你们听好了,绝不能就此倒下,我们快到了。” 一两个磨破了脚皮,被灌木丛刺伤了身体的十七八岁的士兵迈着艰难的脚步,突然看到其他同龄人却出色的体能,他们也被点燃了年轻的血气方刚。 两人一队互相打气道:“兄弟,加油,我们是军人,我们有我们的尊严,不能丢了军人的脸面,拖了兄弟的后退,长了敌人的士气。” 一群拖拉着身体的士兵拖拉着身体,除了武器之外,身上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东西,而旁边一些体能比较好的战士,他们身上却背的满满的行军设备,他们把责任和担当抗在肩头,或许这就是一名军人该尽的义务吧。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场上已经一片狼藉了,稀稀疏疏还能见到几个士兵做着最后的顽抗。 长威将军命令道:“兄弟们给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那群被着武器和物资的士兵丢下了武器,拿起了那把久违的弓箭,可是此时的他们已经没有以前那般身手矫健了,“嗖”一名老兵拉满了弓箭,只见弓箭飞射而出的时候,那名老兵甩了甩左边的手臂,然后试着拿了两下弓箭之后,才能射出第二支弓箭。 长威将军看着身后那群累的爬不起来的士兵怒轰道:“你们就这点能耐还来参军?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赶紧给我起来,否则也别丢我的脸,连累了整个军队,废物们。” 废物二字一出口,一名士兵站起来,朦胧的双眼看着朦胧的地面,而他的弓箭由于刚才的趴下而掉落在了地上了,就在一会儿的摸索之后,那名士兵终于拿起了弓箭,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兄弟们,我不是废物!” 一名战士站起来,就有更多的战士站起来,不一会儿,几乎所有的士兵都爬起来了,他们手里拿着弓箭,对着敌人喊道:“你们的对手在这里,有本事过来呀,我们不削平了你们的脑袋都没脸回去见乡亲了。” 这个声音虽然有点干哑却不失霸气。 “冲啊” 一排弓箭手迅速占领了山头还有那适合掩护的地方,而前面那群老兵却在众兵器之中找来了砍刀,冲锋而上,身后却留给了那群已满是疲惫的士兵。 望着弓箭手当作战士一般冲锋而来的士兵,他们一生中唯一感到了恐惧,甘宁将军看到援军来了,便命令手下的寥寥无几的数十名士兵反攻,可就在他们杀的痛快之时,那个号称暗牧东升的家伙已经来到了粮草旁边的一块巨石之上,而车上的粮草已满是煤油了。 甘宁含着泪水道:“不要。” 就在说话的时候,敌人却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停下手中的动作,只见拿着火把的暗牧星辰道:“放火。” 一声令下,数支火把抛向了空中,随后滚落而下,以抛物线的轨迹落到了粮草之上,加强煤油的助力,粮草瞬间化作了尘埃,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可是滚滚浓烟一晃而过,不相信又能怎样呢。 暗牧东升命令属下道:“撤” 一群人便矫健的翻越了山头,留下一群满是憔容的士兵望着山头只能用口水和声音去谴责和谩骂自己的敌人,可是那又能怎样呢? 这一转眼的工夫,烽火狼烟的余灰还未熄灭,战争便已经结束了。 一名士兵来报:“禀报将军,是烽火狼烟,敌人袭击了我们的粮草。” 冷血追风一惊,直接来到林懋霖的身前,语气紧张而快速的说道:“看到了吧,我就说,这是声东击西的缓兵之计咯,我派人过去了,也不知道那里战况如何?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林懋霖安抚了一下冷将军道:“坐下来,静养,切勿被外面的世界扰乱了内心。” 而这是,暗牧星辰却率先收到了情报,竟然有人冒充他们,劫持了粮草。可是这怎么跟林将军他们说呢?他们又会不会信呢?且不管其他的,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了,只能准备往后的比武了。 “真的糟心透了,原本还能搞到一车的粮草,却怎么杀出了这么一路人马来扫兴,扫兴啊。” 另外一名士兵说道:“就是,就是,还害得我们损失了这么多兄弟。” 然而走在前面的那人却不是暗牧东升。只知道他们来路不明,身上那把东瀛刀却很是闪亮。 第五十三章天衣无缝还是自以为是? “他们劫持了我们的运粮队,就是那帮人。” 一名士兵边喘着粗气边愤怒的说道。 冷血追风和林懋霖就在一旁,而此时那名士兵说话间并没有放低音量,声音一直蔓延开来,自己的队友和敌人都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他的话。 我方军队中站起来一名士兵,拿出手里的弓箭,道:“这群匪徒,劫持了我们的运粮车。敌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们不能放跑了他们。” 就在那名士兵站起来的时候,敌人也站起来了,然而这群敌人站起来的时候却比他们高出一个头,气势也比我方的军队强。 一个,两个,三个紧接着士兵正在面对着敌人,似乎是为了复仇而来,却又说不出来这是复仇,只能说他们站起来,全然是为了一个交代,为了劫粮给个交代。 林懋霖大声喊道:“兄弟们,停一下,所有人都放下武器。” 虽然他们有不小的血气和怒火,但是他们面对林懋霖的时候,却没人敢说个“不”字,甚至还有不少拥护者对林将军的命令也是言听计从了。 林懋霖这边的士兵第一个放下了武器,然而就在他放下武器的时候,暗牧星辰走了上来,喊道:“兄弟,放下武器。” 暗牧家族的军队也纷纷放下了武器,但是他们双手却紧紧的握着兵器,随时都有可能说杀将而出。 暗牧星辰道:“林大将军,对于劫持运粮队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但是这个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就在暗牧星辰说话间,一排弓箭飞射而出,点燃了战场的最后一根稻草,安阳比比东带着人穿过了一旁的森林,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就在弓箭极射而来的时候,两名士兵因躲避不及,弓箭直接没入了胸口,鲜血流淌而出,随后边倒地不起了。 树梢之上究竟是何人,林懋霖命令冷血追风前去查探,可就在这时,当冷血追风飞身上前的时候,只是望了一眼,那四人见得势了便朝身后溜去。 冷血追风喊了一声,道:“给我站住。” 一人手持战刀横扫追击而来的冷血追风,回头说道:“不想死的话,给我滚远一点。” 冷血追风拿出弓箭,拉弓间还时不时望向那四人,“嗖”一支弓箭极射而出,带着刚猛而霸道的气势,弓箭飞速来到了前面那个手持战刀的武士身上,只见那名武士战刀一横,却也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弓箭,眼看第一支弓箭射不中的冷追便要拔出第二支弓箭,可就在这时,一个拿着长枪的士兵却向冷血追风突击而来了,冷月追风手持弓箭,箭弩横于身前,直接挡住了长枪的攻击。赵硕双手用力,长枪带着猛烈且霸道的气劲直接把冷血追风震飞了出去,稍稍站稳脚跟的冷血追风拔出了三支弓箭,只见三支箭在一把弓箭上,是那么的引人注目,随后三箭齐发。 赵硕喊道:“大哥,三弟,四弟小心了。” 赵硕虽然身体灵活,但是他的这三个兄弟却不是很灵巧,而且最笨重的就是四弟了,弓箭飞来的时候并没有伤到这三人,然而此时安阳比比东已经来到了战场之上了,安阳比比东命令道:“来人,给我拿下。” 数十个重装战士飞身而上,四五个人包围一个,燕无痕急促的说道:“兄弟们,这里不能久呆,二弟,赶紧行动。” 只见赵硕挺着长枪,飞身而出,来到一个灌木中,长枪望着旁边一块亮堂堂的石头,长枪一划而过,一颗火星直接被长枪挑逗着飞向了一旁的稻草中,一点火星,燃起了漫天的大火,熊熊的火焰灼烧之下,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燕无痕等四人见二弟已经得势,早有准备的四人乘敌人陷入慌乱的一刹那便遁入了黑暗之中。 安阳比比东暗骂一句“混蛋”,而此时,冷血追风的弓箭却盯住了他们,道:“你们是不是想故意放走 他们四人的?” 安阳比比东不敢置信的说道:“这个怎么可能,你说我们放走他们?不要血口喷人哦,后果很严重的。” 一众人等陷入了混乱之中,加剧的矛头之下,两军摩拳擦掌,战争将要开始了。 安阳比比东愤怒的说道:“混蛋,我们被阴了?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对我们下手。” 手下的一众士兵默默的跟着,一言不发,他们只知道眼前的敌友,却不懂国之大事,所以如果有人欺负他们,或者伤害了他们的战友,这群人肯定会和敌人拼命的,这就是这群士兵眼里的正义和信仰。 就在他们赶回去的时候,林懋霖和暗牧星辰的面前躺着三四个敌人和战友,然而他们已经平息了暂时的战争,他们现在正在谈判着。惊人不可置信的是,林懋霖手里拿着的竟然是暗影帮的特殊令牌,林懋霖拿着令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道:“你们看,这是暗影帮的信物,我好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发展了埋伏在这里的敌人了他们都是一群善于隐匿的士兵,所以在我打坐的时候,恰巧通过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躲在树上的魏宁,魏宁这家伙身体果真庞大,大大的屁股,露在树下,他的兄弟虽然砍来一些断枝为其遮挡,可是断枝和新枝哪里一样呢,枯黄的枝叶格外的引人注目。不是我上去躲来的令牌,我看到那个令牌就在魏宁的后备袋子里露出,我只是一块小石子飞上去,那令牌就自己下来了。” 冷血追风听到了林懋霖的话,然后举起自己的弓箭说道:“过不得,我看那魏宁傻里傻气的,原来是因为丢失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呀。” 说着所有的士兵都捧腹大笑,场上无不热闹。 暗牧星辰说道:“多谢林将军的信任,我暗牧一族出山之前都会选拔能人异世投靠之,这场比试,我们也不过是为了试试林将军的身手而已。” 说着,暗牧星辰摆摆手,远处一名士兵看到暗牧星辰的动作,表示灵机一动,径直的朝一旁跑去,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只见那名士兵带着一群押解着刀疤男和许嘻嘻等七八人,来到暗牧星辰的面前。 暗牧星辰暗暗一笑道:“林将军,这是你们军队中人吧,他们想逃跑,被我们抓个正着,原本还想等林将军大展雄威之后再将他们送与两军来着,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现在就请林将军清理门户吧。” 林懋霖走到许嘻嘻的面前,右手拿下了许嘻嘻嘴上的纱布,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们对逃兵一事如何辩解?” 许嘻嘻见终于能说话了,然而现在的他比逃跑的时候显得更加慌张。 “我,我,我,我不是有心要逃跑的,是这个刀疤脸怂恿我的,我们都是被他骗过来的,请林将军饶命。” 林懋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堵上了许嘻嘻的嘴。 许嘻嘻不解其意,便更加慌张了,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嘴还时不时的挪动着,似乎想通过这一连串的动作挣脱嘴上的抹布。 林懋霖来到了刀疤脸的面前,身手拿下了刀疤脸嘴上的抹布,斜眼看了看许嘻嘻,试着刀疤脸对刚才的话怎么个说辞。 刀疤脸对林懋霖也不敢放肆,但是如果是许嘻嘻的话,他真的是一点脸面都不用给的,只见刀疤脸开口就骂道:“好你个许嘻嘻,你自己说要逃跑的,还是你主动找的我们,你现在却倒戈相向?我刀疤脸不杀了你,势不为人。” 刀疤脸这句话说的许嘻嘻一阵寒颤,想起之前献给刀疤脸的银两才得到的这个混迹逃跑名额现在自己更是感觉可笑,这个刀疤脸在暗牧家族人的手里竟然坚持不过一招半式,就这样败下阵来,自己为自己找的这个靠山感到可笑至极。 刀疤脸一脸的趾高气昂,而这时,被敌人困住的许嘻嘻怒目而视,眼神里似乎在说:“刀疤脸,你算个什么东西。” 林懋霖见事情更加有趣了,便也松开了许嘻嘻嘴 里的抹布,许嘻嘻如释重负一般,不会儿,许嘻嘻转过身来,朝着刀疤脸就是一通乱骂,“刀疤脸,你个废物,你没有本事就说嘛,竟然还要把我坑进去?还我银两,杂碎死刀疤。” 刀疤脸哪里听的这般话,刀疤脸甚至是气的站起身来,双腿不停的瞪着许嘻嘻,然后谩骂道:“瞧你个混蛋模样,傻儿玩意,我们带你已经不错了,你问问在座的,谁人不嫌弃你,谁又愿意给你上车了?只有我们,恩将仇报的家伙。” 许嘻嘻怒火中烧,一脸愤怒和倔强的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保护我?最多就是顶了暗牧家族之中一名普通士兵一拳而已,就倒下了,你只敢在我面前大火,我总算看清你了,上车还要钱呢,坑逼玩意,滚。” 一阵菜鸡互啄之后,两人你来我往中,甚是欢乐。 林懋霖打断了他的话道:“你们两个都跑不了,竟然在这里扰乱军心?你们以为逃的了?兄弟们,逃兵怎么处理?” 林懋霖对着下面所有的士兵询问道。 而此时,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道:“杀,杀,杀” 其实林懋霖也有此意,逃兵不惩,无法震慑三军,惩罚要有力度,不然也会成了笑柄尔。 林懋霖道:“逃兵给我拉出去斩首,这里所有人都是督军,大家共勉,共进,共强。” 就在林懋霖说话间,七八名士兵拿着砍刀前来了,吓得许嘻嘻和刀疤男等人说不出话来,眼神都极其恐怖,被死亡支配的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了,因为从他们的脸色和眼神中,留下的除了绝望一无所有了。 冷血追风道:“你们过来” 只见一群拿着黑布的士兵径直的走过来,看到他们过来时,冷血追风恨声说道:“给他们蒙上,不能让他们见到,毕竟这场景不雅。” 就在那群士兵刚蒙上许嘻嘻的眼睛时,许嘻嘻疯狂的挣扎着,似乎着魔一般,双手被勒红了,一条长长的雪痕清晰可见。 林懋霖示意那名士兵拿开许嘻嘻嘴里的抹布。 就在抹布拿开的瞬间,许嘻嘻张着嘴,喘息着大气,焦急中带着恐惧的声音说道:“林将军饶命,我知道历雪的下落,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绝不骗你。” 林懋霖也是来了兴致,带着些许兴趣的说道:“许嘻嘻,你说你知道历雪的下落?这是真的么?你如果骗我们的话,结果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了,你说说看,历雪在哪里?” “历雪其实在暗影帮的人手里,只是此暗影帮非彼暗影帮,一群暗影帮的人一直在丛林中生活,和外面的世界是隔离的,所以他们也呈独门一派,但是他们的实力却无比的强大,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惹的起的,就连丛林猛兽都是他们饲养的,你们说他们厉不厉害?” 许嘻嘻神色有点慌张,说话间结结巴巴的却也能流利的说个所以然来。 林懋霖却也不想杀他了,林懋霖道:“这人留着,其他人统统斩首示众。” 另外七人,尤其是刀疤脸,挣扎的可谓是一个给劲啊。 冷血追风命令道:“给我杀,刀疤脸你还不现出原形?或许需要我们亲自动手?” 刀疤脸双手撑破了捆绑他的绳子,脸上的纱布掉落下来,其他六人也是同样的挣脱了绳索,道:“你们难道不想见到历雪和旱魃了么?哈哈哈,他们可是在我们手上哟。” 林懋霖急忙上前道:“你们为何要潜进我军中,还怂恿我的士兵跟你逃跑?我们一直关注你们了。” 刀疤脸不可耐烦的说道:“林大将军请见谅了,我也是故意的,只是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所以就不的不去处理一下,所以才出此下策,竟然被躲在丛林中的暗牧星家族的人偷袭了,真是阴沟里翻船啊,尴尬。” “竟然各位都来了,就请留下来观看我林懋霖的比赛吧。” 第五十四章兄弟相残 黑衣双刀男身上隐隐闪烁着光芒,似战斗锋芒,却又像锁链力量,个中难说,亦难言。 林懋霖身上散发着赤练又带着冷峻色的光芒,一道寒茫飞射而出,林懋霖面前的这个人既熟悉又陌生,这是他从没感到过的危机,虽然他跟随着师傅领略过无数功夫,也见识过无数人物,但是现在这个人却有种他从没有过的气质和威势。 林懋霖挑起长枪,道:“来吧,战斗。” 冷落双刀男终于说话了:“羁绊,羁绊,羁绊。” 重复的只有两个字,羁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谁也不知道,突然,双刀男双手中的刀化作了隐隐的杀气。杀气之下,那双手透露着点点危光,危光之下,黑衣双刀男身上弥漫着恐怖的毁灭力量,特别是他那根右手臂,似乎有某种强大的生物在跃跃欲试,林懋霖心头一紧,眼睛突然转过,看向那人的右手,有史以来的悸动,也是从没有过的心中的涟漪。 力量升腾而起,双刀男左手翘起战刀,右手用力向左前方攻击而去,一道弧形光影打向林懋霖,动作之快,令人咂舌,战刀中透露着一种奇异的能量加持,在这股能量的增幅下,战刀宛若割破长空的闪电一般,在林懋霖的眼中,战刀虽然凶猛,可却像是失去灵魂的猛兽一般,只有攻击而没有灵魂。 望着攻击而来的战刀,林懋霖机智的向后跳跃而去,那人见第一击落了个空,双脚踏地,双腿用力踏击地面,第二次攻击紧接而来。 “双刀暗影!” 两把战刀划了两下,望着攻击而来的双刀,林懋霖知道很难躲过便索性不躲了,可是又不能硬抗,双刀威力自然恐怖,可是双刀却并不是每一处攻击都是如此威力吧,想到这里,林懋霖灵机一动,长枪一出,微微一侧身,长枪攻向了双刀的右肋,双刀撞击在长枪上,原本以为一切应该很是壮观的,可是就在这时,战斗却突然凝固了,林懋霖只感觉自己的长枪似乎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不能移动半分。 “怎么回事?” 林懋霖有点不解其意,但是扑面而来的双刀战士像是一头猛兽一般,令林懋霖很是头疼。 思索了片刻之后,一时闪过脑海的意识提醒了他,“趁现在赶紧撤退,冷峻的力量如果腐蚀到了身体,一切就都晚了。”经过了一时半会的挣扎之后,面对攻击而来的双刀战士,林懋霖放弃了长枪,只见一人站在不远的山头,而双刀男却在哪里,见一击不中,脸色却更加狰狞恐怖,隐隐间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什么鬼?从来没有见过的,而且越战越勇了?” 下面看热闹的观众很是茫然,双刀男一道光柱升腾而起,似乎是受了什么力量的加持一般,移动的时候只留下一道幻影,而且幻影还时不时的有那么一两个幻化成了残影,残影留在了人们的视觉里,而攻击的目标却是林懋霖,一股糟糕的念头涌上心头,然而双刀战士幻化的残影却消失了。 林懋霖双脚踏击地面,双手用力握拳,转身一拳轰向了那道残影,说时迟那时快,巨大的拳力之下却仿佛置身于虚无中,一拳打了个空的林懋霖很是不甘,却也无能为力。 “看来林懋霖遇上硬茬了。” 冷月追风对着手底下一名士兵,说道。 那名士兵看向冷将军,用询问的语气道:“冷将军,谁胜谁负可否看得?” 冷月追风淡淡一笑,道:“胜败有天,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结果虽然难测,但是情况总不至于很糟糕,后面必然更加精彩。把握这次机会,好好学习一下哦,小兄弟。” 听到冷将军的这番话,那名士兵似乎更加来了兴致,然后眯着眼睛,调皮道:“冷将军说的是,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绝不拖军队的后退。” 冷血追风噗嗤一笑,道:“兄弟,你至少还不是那种弓箭都能反着拉的士兵,只要你够努力,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就在他们闲聊中,林懋霖感到四面八方袭来的冷意,残影来自于个个方向,锋芒更甚。 身后一道 刀光劈来,躲避不及的林懋霖被硬生生劈出一道血痕来,鲜血欲滴。然后又是两道刀锋,攻击而来,只是悄悄躲避了一下的林懋霖却也硬生生的吃了那战刀的锋芒一角,虽然不是致命的,但也很是生疼,场下以为一切都已经分出胜负来了,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吃了两记重击的林懋霖却能防守反击。 林懋霖抓住一道残影,双手用力一甩,残影顺着林懋霖的手砸向了地面一块大小突兀的岩石之上。残影眼看就要撞到岩石,双手紧紧的握着一柄战刀,而另外一把战刀却跌落在了数米之外,双手握住战刀的双刀男旋转了五六圈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岩石之上,只见岩石“轰隆”一声巨响,随后都是爆炸产生的粉末,四下飞散开来。 在人们视觉中,只留下一个战士双手持刀,站在泠冽的高空中,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林懋霖哪里见的他这么潇洒从容?只见林懋霖飞身而出,在双刀男刚刚站住脚跟的时候,一双大手直接扣住了他,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已然被一脚重重的踢在脚跟之上,下半身失去控制的他,上半身已被牢牢的抓住,反手直接被甩飞而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地上扬起的尘土,还有那把战刀就掉落在一旁,甚是凄惨。 然而,安阳比比东却不怒反而欢喜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暗牧星辰点点头道:“吴迪尔的右手真的很有趣呢!” 就在所有人都关注着他们的时候,双刀男的周围爆炸开来,飞沙走石,还有杀气横秋,弥漫开来。 “所有人都退后点。” 冷血追风命令道。 暗牧星辰摆摆手,示意自己的战士向后退去,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场比赛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双刀男的右手似乎失去了控制一般,强大的力量瞬间涌入,右手的力量甚至是膨胀到了极致,数分钟后,一道火焰将双刀男身上的衣服烧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条短裤衩显得很是孤零。 林懋霖望着这个战士,却说不出话来了,这,这,这不是吴迪尔么?自己的大哥怎么变成了现在一副鬼样子?难以言说的苦绪和愁容亦然无法改变现实,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生存下来。一时的百转千回,吴迪尔的右手已经攻击到了他的身旁,一时失去了理智的林懋霖哪里想的了那么多,只觉得腹部一痛,然后人就硬生生的飞了出去,就在他飞向空中的时候,身后又是一个大脚踢来,失去重心的林懋霖自然被硬生生的击飞而出,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鲜血和汗水流淌而下。 冷血追风焦急的喊道:“林将军,振作起来啊,这里还有你的兄弟呢,如果你就这样离去了,你想想你的兄弟还有你那死去的家人,他们怎么办,他们难道就不是你的牵挂么?振作起来。” 随着冷血追风的声音,更多的人站起来,为林懋霖呐喊,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将军就这样失败,他们更不希望带领他们南征北战的林大将军就这样死去,这样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公平的。对于林大将军来说更是不公平的,因为林家惨案这个过不去的梗,还有许多靠着自己才能勉强存活下来的人,他们是自己的羁绊,赵薇姐弟、天伦山脉上解救下来的农名工等等,这些都是自己的牵挂,也是自己的羁绊,自己不想他们有事,所以伸出了援手,也是因为自己的善心,才使得这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想到他们,林懋霖不再留手,只见纵横万刃幻化出无尽光芒,无尽光芒之下,林懋霖成为了光芒中的焦点,林懋霖拿着纵横万刃就像是君临天下一般,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之感。 林懋霖把纵横万刃隐隐的藏于胸前,然而双手化作了强大武器,吴迪尔已经失去了意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傀儡,任人摆布,受他人操控,林懋霖愤怒的举起右手,大喝一声:“给我回来,我的哥哥。” 林懋霖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吴迪尔的面前,还没等吴迪尔反应过来,林懋霖已经扣住了他的双手,一个翻滚,借力将那吴迪尔甩了起来,强大的手臂力量却还没有使出来,人已经 不受控制的任由林懋霖耍之,戏之尔。 不可置信的安阳比比东和暗牧星辰两眼放光的看着林懋霖和吴迪尔,刚刚吴迪尔为何呆滞,一动不动的?难道是这个男人正在学着控制自己的右手?曾经迷失在力量中的吴迪尔,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最值得珍惜的东西,难道他还能通过自己或者那份信念找回来么?这些仿佛都是后话了,但是,现在的胜利者属于林懋霖,属于这个有着担当和信念的男人。 前路漫漫,其修远兮。 场下的兄弟,还有自己的兄弟,都为了自己的胜利而欢呼雀跃着,他们表现的很是浮夸,只见数名战士用沙哑而带着一点娘娘腔的声音说道:“林懋霖我爱你,林懋霖我们爱你。” 林懋霖听到这话的时候,很是抗拒,然后打断了他们的话道:“你们可以说崇拜的话,但是这种话,就别说了。” 一时被感性冲昏了头脑的他们,顿时感觉失了仪态,,所以收起了先前的话,转而用敬重的语气说道:“林大将军,你是英雄,我们心目中的英雄。” 然而这是林懋霖命令了手下的兄弟扶着吴迪尔下去疗伤之后,林懋霖和冷血追风等一众人等来到了暗牧星辰的面前,准备讨要个说法。 暗牧星辰正了正衣冠,似乎有准备一般,只见伯母暗牧星辰郑重其事的说道:“林大将军,恭喜你获胜了,吴将军我给你们送回来了,我们此次前来本就有跟林将军结盟之意。至于挑战嘛,林将军不要介意,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促进我们彼此间友谊的游戏。” 林懋霖哪里容得了他一面说辞?然而眼前这个人还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毕竟暗牧家族和这个暗牧星辰都显得那么深邃和强大,如果现在如他们为敌的话,那么日后必定多一大劲害。不至于自己找罪受吧,多一个强大的盟友更好,可是却也不能这样放过他们,毕竟北伐军的尊严问题,也不是谁都能践踏的。 林懋霖思绪了一会儿之后,故作胶着的样子,说道:“暗牧将军,你看,我们因为你们的围堵,丢了粮草,战友死的死,伤的伤,你说你们如果就这样离开了,我又怎么跟手下的兄弟交代呢?” 暗牧星辰豁达而且爽快的说道:“林将军,你说的我们自然知道,赔偿自然是要的,但是我们来的匆忙,不曾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样吧,林将军,我的这块玉佩就给你,你日后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们,我定会帮助你,这样可好?” 暗牧星辰果真是聪明,这样既不用损失物资,又能给了林懋霖一个人情,可谓一箭双雕啊。 林懋霖说道:“这样也好,但是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你呢?” 暗牧星辰递给林懋霖一块令牌,悄悄说道:“丛林!” 林懋霖惊讶道:“是洛阳西北方的那个丛林么?” 暗牧星辰留下一个“是”。 林懋霖迫切的说道:“那你们有见到旱魃和历雪么?他们还好么?” 暗牧星辰摆摆手,很是从容自在的说道:“他们自然没事,只是一些事情还需他们自己去处理,而且已经有人帮助他们了,林大将军你大可放心吧。” 林懋霖刚想问是谁帮助他们的时候,暗牧星辰摆摆手道:“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晓。洛阳考核也快到时间了,你们不要想其他的了,希望考核之中能够看到你,林懋霖。” “可是” 林懋霖还有许多想要知道的事情,可是暗牧星辰和安阳比比东却已经下去整理军务,准备撤离了。 冷血追风凑上来,道:“林将军很是似乎对他们很感兴趣,要不要属下带人去拦截他们?” 林懋霖摇摇头道:“不用了,让他们去吧。” 一众人等收拾着物资和武器,在下面集结,听候林懋霖的命令,原本还以为继续前行的,可是林懋霖却说道:“兄弟们,丛林地带我们不用去了,班师回洛阳,准备洛阳考核。” 而就在他们班师回洛阳的时候,长安城已经失守了。 第五十五章长安篇之王小智 皇上正在起草奏折,然后守城的大将军已经赶到了皇城之外,慌忙中忘却了礼数,那名将军狠狠的说道:“皇上,禀报皇上,太尉勾结东赢人,已经杀到城门口了,十万火急,请速速让开,我要拜见圣上。” 一名士兵来到皇帝面前,双脚跪在地上,双手递上一个奏折道:“禀报皇上,铆将军来报。” 皇帝放下了奏折,站起身来,说道:“有请。” 那个士兵听到皇帝开口了,此时他也站起来走到门口,然后大声喊道:“铆功名,皇上有请。” “铆功名,皇上有请。” “铆功名,皇上有请。” 长长的皇宫中的走廊上,足足有三环那么大的宫殿之上,同样一个声音被传了三遍之后才传到了铆功名的耳朵里。 门前的两名士兵赶紧开门,一只手拉着门,一边手做着请的动作,铆功名此时也没有心情跟他们寒暄客套,只见铆功名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因为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慢悠悠的行走了,时间既是生命也关乎胜败。 三步并作一步的铆功名很快就来到了皇上的面前,然后拱手作揖道:“皇上,敌人已经打到门口了,我们是否防守反击呢,还是寻求救援呢?而且现在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情况不是很客观啊。” 身为一国的皇帝,他当然博学多才了,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是想尽了办法,多次派出去的人都音信全无,其他县衙的官员和朝廷的文武百官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计策。 皇上直接说道:“辛苦了,你们守城的将领是最繁忙的,一定要守住城门,为日后的胜利争取宝贵的时间。” 铆功名带着愤怒的声音说道:“禀告陛下,臣收到消息称,长安城有人想要投靠太尉,而且现在正在筹谋着,由于那人位高权重,而且还整日和太尉一起游山玩水,饮酒作乐,现在太尉落马了,他虽然退隐,但是,心还是向着太尉的,而且此人正在府邸之中,集结慕名而来的反动派,他们的队伍越来越大,而且现在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了,皇上,如果我们现在不出兵制裁的话,日后必成祸患。 皇上听到铆功名的话后,更加动怒了,用手用力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之后,怒火中烧道“铆将军接指,给我带兵,将王小智抓起来。”” 铆功名接过圣旨之后,很是尊敬的说道:“收到!” 然而就在。王小智的府中,一群人正在哪里密谋着。 太尉就在王小智的府衙门口,而太尉身后却跟着一群人,许景晨也在其中。 太尉低声说道:“这个王小智以前是我的一个手下,后来经过我的提拔现在已经是尚书了,这次攻打长安,缺他不可。许大将军,你随我一同进去,其他人等就在门外,等我们的消息便可。” 说着太尉和许景晨已经来到了尚书门口了,而现在的尚书门口却显得破破烂烂,就像是无人问津的将要荒芜的废弃住宅一般,但是门槛却有点凹陷下去了。 “看来也不是完全的荒弃嘛,至少来的人也不少。 太尉对着身后的许景晨兴奋的说道。 因为这已经足已证明了王小智的忠心尔,要不然也不会在太尉倒台的时候 ,王小智过的如此惨淡的生活了,也或多或少因为一点以前和太尉的关系吧,要不然现在的王小智也不会落得个门厅无人打扫的地步吧,一大早上的,门口却不见一名迎客的士兵,然而门槛也是破破烂烂的,也不少人走的迹象啊。 太尉说道:“怎么回事?这王小智家中竟连个侍卫都没没有,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堂堂的一个尚书。” 两人说着,说着,唉声叹气道:“世风日下,收集所有的部下,准备东山再起。他们现在过的越惨就越痛恨当朝皇帝,那样我们就有更大的把握了。” 就在这时,太尉和许景晨推开门走了进去,突然间一支弓箭朝太尉射来,太尉惊慌失措间,许景晨却接住了弓箭,道:“来者何人?竟然试图暗算我们?” 突然,铆功名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太尉的面前,对太尉说道:“来的正好,铆功名已经被我们抓获了,因为他最近不太守规矩,所以我们就请他过去学习一下什么叫做规矩,你们过来的正是时候,外面难事穿着华服的东瀛人,你们应该也是东赢人或者太尉的人吧。” 许景晨来到太尉的面前,背对着太尉,正脸看着铆功名,然后用强硬的声音说道:“大周的气运已经过了,你们还在这负隅顽抗,不是为了等死么?” 铆功名指挥者手下的一众兄弟道:“给我拿下,竟然敢出言不逊。” 就在一众人等上前来的时候,太野的人马已经好来了,太尉挥了挥手,然后一群人便迎接着冲锋而来的铆功名和一群士兵。 两军一碰面就开打,短兵相接过后,太尉命令道:“撤” 可是铆功名哪里能真的轻易让他离开呢?只见铆功名翻手间,一群士兵冲锋而来,里里外外,太尉和许景晨被结结实实的围在其中。 “太尉,我护送你出去吧,看来这里已经被敌人包围了,王小智可能已经被敌人不知关进哪个监狱了。这个我们日后再查也无防,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如何逃出这牢笼。” 拥挤的人流,太尉和许景晨一边打一边退,可是由于来人太多了,所以没抵抗几下,望着滚滚而来的人流,太尉也是慌了,他没有预料到,敌人竟然早已埋伏在这里了,现在只能想方设法离开了,然而太尉的人越大越少,不止兵马有所损失,就连人心也开始动摇了,他们不相信自己能到打胜这场反击战,况且这里还是皇城,如果光靠他们几个人,也是无济于事的。 可是就在这时,尚书王小智却带着 人杀将而来,王小智冲锋在前,而后面跟着无数的人流,他们个个手上拿着刀剑,杀意盎然,王小智道:“兄弟们,这就是太尉,我的上司,今天我们就算真正的起义了,太尉将是我们的靠山,等拿下长安,这里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原本以为一切都会顺利进行下去的铆功名却突然见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而且这人还是王小智。 铆功名说道:“王小智和太尉还有许景晨大将军,竟然你们都集结了,那么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吃的是牢饭。” 王小智却放声大笑道:“铆将军,看来你失策了,十多天前,你抓不到我,你以为在我的府邸中埋伏,就能抓到你们想要的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我王小 智的府邸啊,想在这里抓人,还嫩着呢。” 铆功名道了一声:“糟糕” 就在这时,整个府邸却摇摇欲坠着,一边已经塌陷了下去了,而另一边也摇摇欲坠了,整座府邸就像一个建在许悬崖之上的房屋一般,而这悬崖似乎就是刚刚挖好的一样,铆功名大声喊道:“兄弟们撤。” 可是不多时,塌陷的土地还有倒塌过半的房屋,人在上面已经站不稳了,所有人都慌张和恐惧淹没之下,王小智带着太尉等人从偏堂的一个侧门逃跑而去,他们脚下的土地完好无损的,而其他的地方已经渐渐塌陷了,几个吓昏了头脑的士兵,跑到了那个地方,瞬间淹没在了塌陷了的瓦片之中。 铆功名见势不对,便命令手下的兄弟道:“不要乱跑,跟着他们的脚步,冲出去,其他地方可能都是陷阱。” 就在铆功名说话间,又是好几个士兵掉进了这深渊之中,挣扎和哀嚎声传遍了整个房间。 铆功名想到“这个王小智真是不要命了,府邸之下可能几年前就已经动工了吧,如此大的规模,如此惊世骇俗的工程,必然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 铆功名一边带着手底下的兄弟逃跑,一边想着,只觉得心头一凉,然后王小智却带着一帮人马挡住了他的去路,太尉等人已经逃跑了,王小智道:“竟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这里就是为你们准备的巨大的坟墓,好好享受吧,诸位,再见了。” 王小智说着,便砍断了一根巨大的锁链,只见巨大的锁链应声而断的时候,还有十多名士兵正在跟铆功名他们打斗着,就在王小智砍断锁链的时候,不只是铆功名,就连原本跟随着王小智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他,内心说不出的失望和无助,他们的眼神里夹杂着太多复杂而又变化莫测的情绪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跟随的尚书大人王小智,有一天会亲手将他们杀死,这么些年,他们没少受过苦,没少为这个尚书付出过,可是到头来,一条锁链亲手被自己的上司砍断,不只是他们,还有那份信仰也随着绳索断裂了,一分为二,跌入了深渊底部。 铆功名望着自己的一帮兄弟,原本还没有坍塌的道路,一点一点的溃散着,泥土混杂着潮湿的空气,然而却再也无法承受人的重量了。 “啊” 求救声不绝于耳,一个个生命就这样掉进了深渊之中。 人吃土一生,土吃人一回。 铆功名还有他的这些弟兄全都淹没在了这里,这个王小智家中设置的陷阱。 跌落而下的是房屋的砖瓦,塌下的泥土,这里原本还是一座带着点沧桑,却不至于沦陷到现在这般恐怖之境,一群人可谓是吃尽了苦头,所谓的挣扎,在恐怖的陷阱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王小智投敌叛国了,东赢人要打进长安来了。” 一名赶报的小男孩身上背着锣鼓,一边敲打一边呐喊,把这个消息告诉城里的百姓。 不一会儿,王小智投敌叛国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京城,东赢人已经攻打到了长安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赵薇知道消息之后又会如何自救呢?周朝天子不是愚笨,只是无能为力?这只能留给世人评说了。 第五十六章长安城之沦陷 随着一声巨响,东赢人攻入长安中来了,守城的将军,奋力抵抗着敌人,然后城池里却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整日都过着奢糜的生活,花天酒地,好生不自在。 一个身穿露肩装的少女正在迈着小步伐,扭着屁股,端着茶水来到一个官爷爷的面前,那名官爷肥头大耳,就像一个十足的油腻大叔,哪里还有什么军人模样。军爷一把搂住了迎面走来的女子,开怀大笑的说道:“妞,过来爷这里,爷会好好疼你的。” 少女捶了一下军爷的胸口,然后用挑逗的语气说道:“军爷,这是哪的话呢?竟然人都来了,就不要光坐着嘛,喝酒。” 就在那个少女伸手过去拿酒杯的瞬间,军爷却一把阻止了他,双手搂的更紧了,任少女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那个少女名叫翠花,当他被军爷搂的紧紧的时候,原本试图反抗的他,突然见到迎面走来的柳絮妈妈便莫不做声,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来,然后吓得她脸色呆滞,行动也显得僵硬,任由军爷在那无忌惮的胡乱抓捏,强忍着泪水和委屈,却无从发泄,也不敢发泄。 一声巨响。 春楼门口已经被敌人的炮火炸倒了半边匾额还有一些破旧的门槛。 “不好了,敌人已经打进来了。” 柳絮妈妈吓得脸色铁青,说话支支吾吾的。一边说还一边跑,还时不时的朝一旁看去,试图找一个靠山,但是左顾右看之下,这里哪里有什么真正靠得住的?要说靠得住的,也就只有柴房的一个伙计了,这个伙计人长的不高,瘦瘦的,脸上的肤色黑黑的,整个人显得很是精神,焕发着荣光。 柳絮妈妈一边疲于奔命,一边喊着:“贵儿,救救你的柳絮妈妈吧,贵儿,你在哪里?”一排东营武士冲进了门口,不由分说,见着男人就杀,女人就抓住,然后用一口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说道:“八嘎牙路,所有的女人,统统滴抓住。” 就在那群军爷杀进妓院的时候,几名嫖客被长枪刺破了身体,挣扎了一会儿,便倒在了血泼之中了,外人看来,极其恐怖。 突然,东瀛人搜寻的更加厉害了,三两个一组,冲上了房屋,高举着长枪,伴随着沉重的脚步而来,一间房,一间房的寻索,见人就杀就抢,手段迅捷和残酷。 突然那位军爷还在喝酒的时候,几名东瀛人闯了进来,军爷勃然大怒道:“是谁?竟然敢扰了军爷我的雅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八嘎” 那个手里拿着长枪的士兵,说了一句之后便朝那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军爷刺来,一抹鲜血染红了整个屏幕,军爷直到死了都没有出过手。 “哈哈哈,哈哈哈,花姑娘。” 那帮东瀛人首先冲到这风满楼中目的不是抢夺金银珠宝,而是这里的女人,他们个个眼里闪着贪婪的目光,好色的天性在这群东瀛鬼子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翠花看着倒下的军爷失声痛哭起来,双腿一滑便摔落到了地上,两名东瀛鬼子看到花容月貌的翠花,哪里忍得住心中的兽火,他们冲将上来,围着翠花,就像两个猛兽一般,翠花两眼含着泪水,痛苦和求饶声中带着点哀怜,可是就她一个人怎么反抗的了呢?就在她失声痛哭的时候,一名东瀛人一把推倒了翠花,右手用力一扯,翠花胸前的衣服,还有白花花的内衣状的衣物露了出来。 “不要,不要,你们放过我好么?” 两名士兵纷纷脱下了衣服,长枪也丢到了一旁,他们试图脱下翠花的衣服,可是翠花的双手捂住胸前,不愿意放手。 另外一名东瀛人对旁边一名兄弟试了试 眼色,道:“你去松开她的双手。” 那个士兵乐意的跑上前去,狠狠的抓住了翠花的双手,翠花试图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又是“撕”的一声,翠花身前的衣物被扯掉了大大的一片,那名东瀛人扑将上来的时候,翠花绝望的眼神里,一切都呆滞了,就在她充满绝望的时候,前面那个东瀛人却一动不动的,突然倒向了一旁,留下翠花和那名手抓着翠花的士兵,却看见一个黑黑的、矮矮的、瘦瘦的男子拿着一把水果刀,水果刀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抓住翠花的手且站在翠花身后的那个男子放开了翠花的手,转而拾起了地上的一把长枪,朝着薛宝贵就是一记突刺,道:“八嘎牙路,你杀了我的兄弟” 这几个中文字说的很是艰辛,那名东瀛人满身的怒火,一把长枪更是凶狠,薛宝贵哪里见的这般架势,以前他虽然杀过人,可最多也是一些地痞流氓而已,现在这个军爷,说实在的薛宝贵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说有的话,也显得很很是牵强。 长枪刺来,宝贵侧身躲避,东瀛士兵见势不得便又是一击,可是还是落了个空,抓住机会的宝贵一个侧踢,那名东瀛士兵便失去了重心,摔倒在了地上,撞上了一个长长方方的桌子,桌子还完好无损的,然而那个士兵手里的武器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宝贵见状,一刀结束了他的生命,擦了擦手中的鲜血,来到翠花的面前,道:“你没事吧。” 可是看到翠花胸口间的雪白色,眼里闪着金光,口水已经流淌到了嘴唇上。 翠花怒斥一声:“看什么看,没有见过女人?”,然后胸口捂得更紧了,不再正眼看宝贵,而是低下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宝贵直接扯下自己的外套给翠花披上,试图拉起翠花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动,翠花道:“宝贵,我不行了,刚刚崴到脚了,走不动了。” 宝贵索性抱起翠花,来到一个凳子上,将翠花放在凳子上,然后自己转过身,背起了翠花,道:“现在的长安已经成了鬼子的天下了,我们只有自食其力了,只有靠自己我们才能活下去。” 宝贵背着翠花开始了一段逃亡生涯。 他们穿过拥挤的长安街,这里满地都是尸体还有妇孺的破旧不堪的衣服,时不时还看到几个衣衫褴褛在一旁抱头痛哭的少女,他们在路边找来一两块被撕的稀巴烂的衣服,也不敢挪动半步,时不时有一两个士兵路过,就去找他们发泄一通。 宝贵可没有心情管这些,他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逃跑,离开这个鬼地方,因为现在的长安哪里还有一点生气呢,实打实的成了天使的地狱,魔鬼的天堂。 打回来还是要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宝贵背着翠花,两人行至一处古朴小巷子中,却看到柳絮妈妈倒在血泼之中,嘴里不断念叨着:“救救我,我不想死。” 可是就算他怎么呼救,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况且现在都柳絮身上已经被长枪扎的不成了人样,满身的鲜血,在那里哀嚎着,痛哭的死去。 翠花指了指远处说道:“那个不是柳絮妈妈么?我们救救她吧。” 宝贵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们救她?你不记得她是怎么对你的了么?你现在还来让我救她,你的心底是多么善良我不知道,但是救她,不可能。” 翠花捶了一下宝贵,然后没好气的说道:“好你个宝贵,竟然对我凶了是吧。” 突然,两名东瀛士兵路过这里,长枪不停的挑逗着尸体,似乎是搜寻活口而来的,他们一步步逼近宝贵两人,长枪一个一个 尸体的挑着,遇到还活着的便一枪结束了生命。宝贵抱着翠花,躺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多时,两名士兵便靠近了宝贵还有翠花,当长枪朝他们刺来的时候,远处喊打喊杀声传来,因为这群东瀛人发现了大把的汉人,然而这帮汉人,个个手段狠厉,不像那些好吃懒做的家伙一样,随便三两下就解决了。 所有人都冲了上去,可是这群人却显得凶猛异常,一个有单挑十个的趋势。 “来人,这里有旱匪,” 一名东瀛士兵拿着东瀛武士刀,一边指挥一旁的兄弟冲锋,一边请求着支援,场面热闹非凡。 “嗖” 数支弓箭飞来,三两个人便就这么倒下了,死去的时候,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回家,回家,我想家了。” 这群人为首的是两个姐弟,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两手空空,腰间却瘪着一大一小两个吹口哨用的竹筒。 “此地不易久留,我们撤。” 十几个人杀完人之后,便朝一旁的屋子穿去,东瀛人想要追捕,却被房檐上的数名弓箭手射的不敢冒头。 “不要乱动哦,弓箭可不长眼睛。” 就在这时东瀛人中一个中原人的声音传来:“太君问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与太君为敌,是不是不想活了?” 屋檐上的那几名士兵试了试眼色,一支支带火的弓箭射来,结结实实堵住了去路,留下了一个声音:“你们不用知道我们是谁,你们只用知道是你们的敌人就行了,中原还会出现更多与你们为敌之人,因为你们侵犯了一个你们侵犯不了也惹不起的民族。” 说要,那个声音就消失了,留下东瀛鬼子,还有那个当了汉奸的狗腿子。 薛宝贵背着翠花不知走了多久,太阳和烈日烘烤着这片大地,路上还时不时的看见一两个行人拉着赶脚的车马,兜中甚是羞涩,嘴唇早已干瘪,汗水浸透了衣裳,正举步维艰的往远离长安的地方行进。 突然,前方杀出一帮鬼子来,他们就像一群躲在森林深处的鬼魅一般,神出鬼没,又似乎是过来打劫粮草的匪徒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那一群人不停的求饶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放火我们吧,我们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了。” 一名拿着武器刀的小领事,一刀杀死了地上的老妇人和老头,然后对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刚要下手的时候,薛宝贵放下翠花,拿起地上一根树枝,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们算什么男人,竟然连小孩都不放过,有本事过来单挑啊。” 那名东瀛士兵看着薛宝贵,放声嘲笑道:“好啊,好啊。” 就在他看向薛宝贵的时候,站在宝贵身后的翠花却被那名东瀛士兵盯住了,两眼放光的东瀛士兵,放过了眼前的两个小孩,径直的朝薛宝贵走来,饶有兴致,眼中满是贪婪。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 翠花扯了扯宝贵的衣角,然后对那群靠近的东瀛士兵带着畏惧和恐慌的声音说道。 宝贵推了推身后的翠花,示意她退远一点。 宝贵一根树枝就敢跟满副武装的东瀛士兵叫板,个中气魄何人不敬。 “来人,将他包围起来,我不玩死他。” 一下子,数十名士兵将宝贵包围的密不透风,场外除了翠花和那两个小孩之外,其他人都逃之夭夭了。 一个突刺而来的长枪,被宝贵躲过了。 两面夹击而来的攻击,也被宝贵躲过了。这时却是四面八方攻击而来的冷兵器,宝贵生气命悬一线。 第五十七章结伴而行 薛宝贵虽然练过一点粗浅的功夫,但是如果要他放趴四五个手拿武器的士兵的话,他自知不可能,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有半点犹豫,更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竟然得罪了东瀛人,那就得罪到底了又能如何呢? 薛宝贵大声喊道:“慢着,难道你们东瀛鬼子只会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么?而且还以多欺少?” 那名带头的东瀛士兵哪里听得他这么说,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右手拿着战刀,怒斥道:“你叫什么名字,竟然敢这么跟我们说话,难道你就不怕死么?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这就教你做人。兄弟们,放开了,给他一把武器,你,干掉他。” 只见那个拿着东瀛战刀的领事指着薛宝贵右手边的一名武士,说道。 “是,长官。” 那名士兵拿起了武器,指着薛宝贵,薛宝贵挣扎着爬起来,然后一名士兵把手里的武器丢给了坐在地上的薛宝贵,宝贵接过武器,脑海中全都是生存下去的念头。 薛宝贵接过武器,颤颤巍巍的双手紧紧的握住那把战刀,似乎战刀就是他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也是他的精神支柱一般。 “宝贵,你不要,你们放过宝贵好么?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宝贵的性命,还请各位大哥成全。” 翠花说话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东瀛武士,一件外套遮挡着身子,就像一个出水芙蓉一般,让人望而便莫名的心声悸动。翠花微动着唇齿,胭脂在嘴唇上随着嘴唇的震动而更加凸显其魅力,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样,甚是让人喜欢,可是自古红颜多祸水的例子也不少见,薛宝贵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那几名东瀛士兵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向他们的老大求情,然而他们使劲的咽了咽口水,似乎是雄性激素在做祟,也或许是出于本能的生理反应,总而言之,翠花风韵之下,必有大把雄性生物臣服,但是也不乏一些正人君子,他们不会怜香惜玉,却也干着一些折花搓柳的勾当。 比如这个东瀛领事就是这样一个不解风趣之人。 “来人,你们两个抓下去,这算是我们的战利品了,当个慰安妇也是可以的。” 等到了那名东瀛领事的应允,两名士兵一脸色相的走上来,就在他们大跨步,恨不得三步并作一步的时候,薛宝贵却挡在了他们面前,拦住了他们,坚定且霸气的说道:“东瀛鬼子,你们休想得逞,只要有我在,你们的阴谋绝对不会如此顺利的进行下去的,你们如果非要过去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那两名东瀛士兵此时已经按耐不住了,他们哪里受得了薛宝贵这么阻拦?只见一名东瀛士兵拿起东瀛武士刀,一个劈砍,战刀不过数秒便来到了薛宝贵的面前,眼看薛宝贵就要命丧黄泉了,然而这个时候,薛宝贵却并没有防守,而是,就在众人都转过头去,躲避血腥的一幕的时候,那名拿着东瀛武士刀挥砍而来的士兵已经身首异处了,当他们发现这诡异的一幕时,所有人的愣住了,不可思议一转即逝,换来的是敌人的愤怒。 而在一旁静静的观看这里的情况的那帮人,他们看到薛宝贵如此身法,而点了点头的时候,数十名东瀛人围住了薛宝贵,他们眼里已经没有了轻蔑,换来的是尊重,也正是因为这尊重,所以如果薛宝贵还想要偷袭的话,那就显得更加不可能了。 “你杀了我们的兄弟,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拿你祭天了。” 一名士兵气愤匆匆道。 所有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一定跟死去的那名士兵有着很深的情谊。 薛宝贵知道自己这是碰上硬茬了,但是现在后悔也毫无希望了,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和唯一有希望的就是,拼了,只有手上的这把武器才能捍卫一个中原人的尊严,还有一个作为男人的真正的脸面。 还没等其他人动手,薛宝贵娴熟的双手拿着武器,虽然没有用过东瀛武士刀,但是摸了这么久了,至少也知道其中的一些运作之法来,虽然不能跟绝世高手相提并论,但是如果说勉强挥动如风的话,那也不为过。 “啊” 一声惨叫,一名士兵便被薛宝贵手里的武士刀割出了一个大大的刀痕,鲜血顺着衣服破旧的刀痕中流露而出,直痛的那名士兵捂着膝盖痛哭的在地上打滚着,哀嚎着。 那名 东瀛领事看着自己两名兄弟接连被这个小家伙给伤了,怒火瞬间爆发,拔出了自己刀鞘里那把闪烁着杀意锋芒的武士刀,直指薛宝贵说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群东瀛武士前后夹击,苦战了数个回合之后依旧分不出胜负来。 东瀛领事说道:“原来你是扮猪吃虎,这下我们算是领教了。” 紧紧握着的那把东瀛武士刀不停的阻挡着攻击而来的长刀短匕,刀和刀撞击发出尖锐的金属声,薛宝贵奋力抵抗着,可是一人之力总是有限的,没抵抗多少个回合的宝贵突然败下阵来,右手被一把武士刀砍破了一层皮,鲜血流淌而出,被战刀所伤的薛宝贵坐起身子,捂着右手,痛苦的挣扎着,就在这个无一生还机会的情况下,数支飞箭攻击而来。东瀛人见有人想要暗算他们,暂时也顾不得眼前这个人了,有的收回战刀抵挡了弓箭,有的侧身躲避,还有一些还为来得及躲避,便已经死在了弓箭之下了。 一群人站出来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这么多人欺负一个?” 为首的是一名女孩,站在女孩旁边的是一名小男孩,他们就是就像两姐弟一样,不曾离开过彼此半步。 女孩走路的步伐很是成熟稳重,身后的军人也没有因为他是一个女人而嫌弃他,说话间还时不时的透露出尊敬和崇拜之色来。 东瀛人见到这群人,哪里容得了他们如此嚣张?毕竟,现在整个长安都将是东瀛的了。 那名领事手持战刀,径直的走上前来 ,对着他们说道:“少多管闲事,我们东瀛人的地盘上,我们说了算,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们绝不阻拦,但是如果你们一意孤行的话,我想事情可不好办咯。” 东瀛领事手下一名士兵拉了拉队长的衣服,示意队长要不要解决了一帮人人马。然而那名东瀛领事向一旁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之后,一切还算平静的格局被打破了。 “来人,前面有人闹事,兄弟们,快点。” 一大群东瀛武士正在赶来的路上,而现在这群东瀛人只要拖住时间,等到大部队赶来之后,他们就会成瓮中之鳖了,生死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就在他们靠近的时候,东瀛士兵朝后退了几步,因为刚刚从敌人的弓箭水平来说,这群人绝非泛泛之辈,他们不像一般的士兵那么好对付,如果让他们靠近的话,能否活命还要看自己的造化呢。所以现在最安全的就是离这群人远点,那样就算敌人再厉害,也伤害不了自己了。 就在他们退后的时候,躲在草丛中的两名士兵一跃而起,长刀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那群东瀛人的面前,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已经身首异处了。 赵薇说道对着薛宝贵说道:“听你们互相称呼,你应该叫薛宝贵吧,很高兴认识你。” 赵薇伸出手来,拉了拉呆坐在地上,右手满是鲜血的宝贵。 望着宝贵一脸痛苦的表情,赵薇用和蔼可亲的声音说道:“来人,给这位小哥包扎一下伤口,不能再流血了,这样下去不行的。” 两名军医上来,只见他们身后还背着一把弓箭,一点也没有医生那般弱不经风,反而更像一名军人,只是他们粗旷的身型中,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知识理论,虽然不是很有名的医生,但是他们对一些跌打损伤之类的却有很深的见解,甚至比起一般的医生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薛宝贵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赵薇,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刚要说话间,突然又忘记了从何说起,只是勉勉强强的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一句:“多谢” 在那行人帮着薛宝贵打掉了一下伤口之后,消毒水在宝贵的手臂上吱吱作响,然而宝贵却毫无畏惧之色,赵薇看着宝贵,微笑着说道:“你如果感觉痛的话,就说出来,毕竟肌肤上的疼痛,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薛宝贵勉强恢复了一下神情,强忍着,不让自己在救命恩人勉强丢人,所以说话间,脸色一张一弛,显得很是别扭,宝贵说道:“多谢各位的救命之恩,我薛宝贵有生之年定当涌泉相报。” 另外一名士兵上前来,急匆匆却又带着一丝俏皮说道:“别再想怎么办法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逃离长安吧,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不至于跟东瀛大军抗衡吧,赵大大,刻不容缓,我们这就撤退,以免引来更多麻烦。” 赵薇听到这话,立马不再理会眼前的这个薛宝贵,而是打起精神来人命令道:“兄弟们,我们撤,这片地方很快就成为敌人的据点来。我们得加快步伐才行了,想想洛阳考核已经迫在眉睫了,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可靠的。” “是的,赵公主。” 一名士兵说着,似乎说错了什么,让后紧闭着嘴唇,不知所措的看着赵薇,似乎这是在请求原谅。 赵薇看向那名说话的少年,然后用坚硬的语气说道:“以后不准再说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如果有再说的,军法处置,念你还只是初犯,就饶你这一回,日后如果再这么说,休怪我赵薇翻脸无情。” 那名士兵简单赵薇如此生气,便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道歉道:“多谢赵大大的手下留情,日后必定为赵大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突然,一个士兵窜出来,双脚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横在身前,用洪亮的声音汇报道:“赵大大,敌人已经攻到这里了,你们撤退,我们留下来挡住敌人,赵四统领说了,我们洛阳会和。” 听到赵四这个名字,赵薇回了一句“是”之后带着手下一群兄弟离开了。 还对着一旁的薛宝贵和翠花说道:“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北伐军才是我们翻盘的机会,有没有兴趣加入北伐军,林大将军和周皇叔我都认识哦。” 薛宝贵看着赵薇一脸俏皮可爱的模样,然后又看向翠花,见到翠花点了点头后,薛宝贵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赵大大了,我们不会拖后腿的。” 说着,薛宝贵丢下那把东瀛武士刀,而是拿起了旁边的一把破旧的唐刀,置于背上,虽然右手间已被纱布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但是薛宝贵眼神中闪烁而过的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与从容。 赵薇带头,一行十多人朝着洛阳的方向行进,路上数不清的敌人设置的关卡,还有暗哨,如果不是敌人的目标并不是他们,或许现在的他们早就凶多吉少了。 赵四拦住了敌人,眼前冲来一群东瀛人,他们手里拿着战刀,身穿盔甲,威风凛凛。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与我们东瀛人为敌,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么?还是说生活不容易,想寻找点刺激的?” 那名带头士兵十足的军人模样,站在众人面前,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和霸气。 他脱口而出的都是一些激励士气的话语,跟他一边的士兵都显得很是自信。 赵四直接了当的说道:“东瀛鬼子,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中原究竟是谁的地盘么?来到中原大国,竟然不供奉?是谁给你们的勇气?竟敢侵犯我中原了?” (赵四是一名十足的中原人,然而赵薇却不是中原人,他究竟来自哪个国家,为何和赵四有联系?这个后文在提,现在最重要的是生存。) 那名带头的士兵叫田园侍中郎,对待谁都显得英气十足。 田园侍中郎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朝着赵四等人冲将而来,赵四不曾畏惧过,只见一群人迎面等待的敌人扑食而来,可就在他们冲将到一半的时候,一排齐刷刷的弓箭飞驰而来,数名东瀛士兵来不及躲避,便死在了弓箭之下了。 田园侍中郎怒气匆匆的说道:“兄弟们撤退,少年有埋伏。” 就在他们往后撤的时候,赵四微微一笑便消失在了黑暗中了。 田园侍中郎跺着脚,思索了好久之后,命令道:“兄弟们,你带一部分人绕道去前面探探路。” 那名士兵听了之后,摇了摇头,想说的话一下子又憋了回去,道:“遵命!” 当他们来到那块地方的时候,赵四已经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 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灌木丛和一片密密麻麻的森林。 “甩开敌人,搞快点去洛阳。” 赵四告诉弟兄们此行的目的地,马不停蹄的往洛阳进发。 然而就在他们林大洛阳的时候,北狄人马攻打中原的步伐更快了。 “禀告周皇叔,嘉庆关失守,北狄大军攻入城内烧杀抢掠,百姓水生火热,生灵涂炭。” 一名飞身下马,跑了几百米来到洛阳的会场之上,而周皇叔只是摆了摆手道:“下去的。” 周皇叔坐在主会场之上,神色不是很好看,却也精神的很。 第五十八章集合洛阳 话说林懋霖已经回到了洛阳,整理军务,操练军队,因为经过了上次的带兵出门差点团灭的经历,林懋霖恍然大悟,这群兵马现在顶多就是一群年轻,有一些体力,思想和行动都健全的亚子而已,如果谈到打仗还有跟周边强悍的部落首领们打招呼,他们简直就是一群半吊子水,上不得台面。 “兄弟们,今天跑武士圈,然后练习射击,握弓,拉弓,举弓,抗弓等动作,所有人都不得偷懒,一经发现,轻则罚站、值日,重则开除、枪毙。” 一众士兵听的有点毛骨悚然来,然后林懋霖命令一名士兵拿来了陈亮的照片,贴在操场旁边的一个梧桐树上,道:“林将军说了,暗影刺杀身法莫要忘记,敌人杀了我们大将的战友,而我们为何不杀了陈亮呢?道理其实很简单,战场就是这样,适者生存,以你们的能力和心理素质还不足以在这处处充满杀机的环境中生存下来,所以你们要铭记耻辱,战友不是死在敌人的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只军队,经历了一场生死考核,亲眼目睹强大的敌人,他们取自己的性命真的太简单了,也看到林大将军为了他们而接受敌人的挑战,其中负担和责任自然不用多说,个中滋味只有当局者才最能体会。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长威站起来命令道:“就你们这个样子,怎么跟敌人打?上去送别人都不一定理会,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必须人人通过考核,人人都成为精英,否则别出来丢中原的脸,遇上了北狄军也不需要他们动手了,你们自己把脖子洗干净得了。” 长威这番话虽然说的有点过份了,但是说的却是那么真实,直指重点,林懋霖在一旁听着,心里无数只蚂蚁在那乱爬,一阵痒到了脚趾头的闷劲,促使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接下来的历练了。 “废话不多说,开始接下来的训练,我会一直在旁边指导你们,监督你们,切勿偷奸耍滑,我不想批评你们,我想各位都能明白我的心情吧,加油!” 就在众人做着准备,挪了挪脚跟,热了会儿身,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林懋霖站了出来道:“接下来的训练我陪你们一段,之后就靠你们自己了。” 他们看见是林将军来了,心中的激动流露了出来,个个欢呼雀跃,仿佛林将军就是他们的唯一。回到洛阳的他们,对林懋霖甚至是崇拜到神一般境地。 一名士兵迫不及待的来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眼神满是激动,说话间透露着无尽的尊崇,颤颤巍巍的说道:“林将军,能在你手下做事,我深感自豪,我还有好多兄弟,他们都挺羡慕我的,因为我也是北伐军里的一员了。” 林懋霖见这位兄弟这么热情,也不能冷淡了别人不是,所以便用跟那个少年同样的口吻说道:“北伐军自然是最强的军队,也将是大周最得力的一支军队,加入北伐大军就是一种缘分,如果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带领你们一同游历大周的江山,你们想想,到那时,大周的版图可能就不止现在这么大了,甚至是大海和蓝天” 所有人都陷入美好的幻想中,这甚至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然而这句话出在林将军的口中,就足以给他们无限的希望了。 一名士兵站出来说道:“林将军,天空都是我们的,那我们能不能想小鸟一样在天空中飞翔啊?” 另外一名士兵接上,道:“那大海呢?我想和鲨鱼做朋友。” 所有人都笑出声来,但是,林懋霖仔细一想,这又不是不可能,真想看看以后的中原,或许那将是非常美丽的吧。 冷血追风看着这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自己在一旁也是自得其乐。 十几分钟过去了,林懋霖站在操场上,打趣道:“兄弟们,今天要不要比试一下赛跑?谁先跑完五十圈,我就奖励他一块玉佩。” 说着,林懋霖就从身上扯下了一块玉佩来,这是他一直佩戴在身上的,虽然也有些感情了,但是他知道,越是有感情的东西越珍贵,自己留着却也浪费了这份情分了,所以,这次,他决定把这个送给自己的战士,让这样自己就能时刻铭记他们了,铭记自己的使命,自己身为一名大将军,身上的担子和责任都是相当巨大的,相应的,付出的也就要更多,所以,他必须时刻督促自己,避免不必要的错误,避免不必要的损失,让百姓们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让中原恢复以往的太平盛世。 “好啊,林将军身上的这块玉佩一定价值连城吧。好期待啊……” 嘈杂的人群中,一名身穿绿色大军装的男子渴望的说道。 在林懋霖的眼中,这人可以用消瘦来形容,而且身上也没有太多的肥肉,所以也就没有储存的多余的脂肪用来过冬,如果以后,三天吃不上饭了,那情况会不会很糟糕啊。想归想,但总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吧,那样就显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 林懋霖在前面带头,而后面的人已经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了。 “跑”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沿着赛道跑去,林懋霖起跑并不是很用力,缓缓的,以至于一名兄弟跟上了他,来到了他的身旁,打趣道:“林将军千万不要落在后头哦,那样的话,林将军就不威武了哦。” 林懋霖朝着他微微一笑道:“五十圈呢,你急什么?小心一口气冲过去,下一圈跑不动了,尴尬的是你吧。” 身后的士兵也听到他们间的对话了,数名士兵一边跑一边笑,动作很是滑稽。 “哼” 那名士兵呵了一声边跑了出去,林懋霖也不加理会。突然,那名绿色军装的士兵来到林懋霖的面前,一边跑一边朝着林懋霖说道:“将军,你真英明。” 林懋霖也不做声,只是微微一点头,身体前倾,保持着步伐往前奔跑着,呼吸一张一弛,很有节奏感。 绿色衣服的士兵跟在林将军的身后,一点也没有被甩开或者是被拉开距离过。 林懋霖看了看身后,莫名对这名士兵提起了兴趣来。 “兄弟,你是哪个兵种的,准确来说是负责什么任务的?” 那名士兵听到林大将军的问话先是吃惊,然后就是深感荣幸,道:“林将军,我属于哨兵行列的,那天打探情报并且及时把手里的情报送到后方去,这就是我的任务,虽然渺小,但是我热爱自己的这份工作,也热爱这份理想,希望自己以后能为军队带来胜利的捷报和传递战友的喜怒哀乐。” 林懋霖鼓励道:“兄弟,你这份情怀我很是感动,也为你鼓掌,加油,我们一同努力。”那名士兵不知跟着林懋霖跑了多少圈了,身后的战友也被狠狠的摔在了身后,原本那时跑过来想要看一下林懋霖笑话的那个士兵在看到林将军两人擦肩而过时,内心带着点不甘和失望,却又无可奈何,默默的叹息道:“林将军果然了不起。” 就在他们跑步的过程中,黑暗中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林懋霖的眼中只是看到了之下背影,那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转过头来,一边思索一边照顾着身边的兄弟,大喊了一声:“兄弟们,还有最后的十圈,不要让我失望哦。前面的几名兄弟是怎么回事?你们要落后一圈了哦。” 听到林将军的声音传来,那几名士兵回头看了一眼,当他们确认是林将军之后,就是是快被猫逮住的老鼠一般,甚至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就在他们羞愧的低下头的时候,林懋霖从一旁经过,鼓舞他们道:“加油哦!我看好你们。” 听到林将军的这句鼓励的话,他们如获甘蜜一般,脸上流露出喜色来,跑起步来更是卖力来不少。 “兄弟,林将 军对我们说话了。” 他旁边的一名同胞也是一样的神态说道:“是啊,而且林将军还对我们笑了,我们不能丢林将军的面子,我发誓,以后绝不做这倒数第一第二。” 两人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却也没有什么,反而斗志这种东西,说来就来,只要来了,就不会平凡。 黑影之中那个窥视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窥视自己呢?这两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林懋霖的脑海中。 第五十圈结束了,林懋霖悄悄退后了一下,绿色军装的士兵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林懋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这个玉佩以后就是你的了。” 说着林懋霖便摘下了玉佩,双手转交给那个绿色军装的士兵。 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中,那个绿色军装的士兵推迟着不肯收,道:“我叫宋快递,林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不是林将军放水,林将军才是第一的,我能力有限,受之有愧。” 林懋霖道:“兄弟,哪里有什么受之有愧这种说法?我们都是兄弟,你问问其他兄弟们,他们对你领这个奖励有什么意见么?” 一连串此起彼伏的声音传来:“没有。” 林懋霖斩钉截铁的说道:“莫要推迟,这个奖励非你莫属,祝你以后一帆风顺,平平安安,前程似锦。” 宋快递接过了玉佩,心头满是感慨。 下一个环节,练习握弓。 就在他们陷入紧张有刺激的训练中时,林懋霖示意一下长威道:“我去去就回,这里就交给你了。” 然而就在他们训练的时候,赵薇等人已经来到了洛阳了,但是当他们在城门口询问林懋霖和周皇叔下落的时候却被范增撞个正着,范增道:“你们是来找林将军的么?我知道林将军在哪里,你们随我来。” 赵薇起初还将信将疑的,但是当范增拿出了一个香囊之后,赵薇相信了他,因为这个是他在林懋霖离开长安的时候送给他的,林懋霖离开时,赵薇还不忘叮嘱几句,道:“林将军,此去洛阳要多加小心,这锦囊能驱虫避害,你务必要时刻带在身上,切不可丢失了。” 林懋霖离开长安时还答应的头头是道,想必是知道自己来洛阳了,所以派一名将军来接自己来的,想着,赵薇心就一阵小鹿乱撞,很是高兴。 “好的,我们跟他走。” 赵薇走在前面,薛宝贵背着翠花在后面,赵薇的弟弟还有一帮战士紧跟着赵薇。 然而他们走去的地方并不是洛阳,而是一处黑暗的峡谷,穿过峡谷的时候,薛宝贵小声的跟身旁的一名士兵嘀咕道:“兄弟,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人很奇怪?而且他带我们去的地方也很是奇怪,我虽然没来过洛阳,但是也听说洛阳极其繁华,怎么今天看着满山的岩石还有这崎岖的山路,我怎么看都不想是来到洛阳了呢?反而像是进村了。” 另外一名兄弟也是好奇,但是他们来自安徽,却也没有来过洛阳,所以也是有头绪却无真正的定论。 两人跟着走,一会儿,薛宝贵说道:“我不走了,我们这是去哪?一路走来,人烟都没有,而且这里也不像是洛阳呀,倒像是洛阳周边的一个小山谷,你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吧,领我们到这里意欲何为?” 然而就在这时,两队人马已经埋伏在了暗处,长刀短剑,还有背后一篓筐的弓箭,他们穿梭在山谷之上,步伐快速,行动敏捷,仿佛就是丛林中的一头猛兽一般,惊的那鸟儿拍着翅膀,飞向了远方。 赵薇听了薛宝贵的这番话,似乎也清醒了不少,感觉眼前这人并不像一般人,但是也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了。 就在他们准备把范增抓起来的时候,突然,周围密密麻麻的弓箭飞驰而来,赵薇喊道:“不好,敌人有埋伏” 第五十九章赵薇遇难 飞来的弓箭不长眼睛般的胡乱冲撞,丝毫没有躲避行人的意思,就连树梢上,丛林峡谷间,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踪迹。 “这里。” 翠花爬着躲到了一旁的一块岩石下,对着薛宝贵和赵薇等人喊道。 就在翠花喊话的时候,赵薇似乎是被有意针对一般,无数支弓箭朝他射来,这对于不懂功夫的赵薇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薛宝贵朝赵薇跑来,一把扑倒了赵薇,弓箭穿梭而过,宝贵说道:“你不想活了么,还不多躲起来。” 而此时,两名士兵爬着来到了赵薇面前,扶着赵薇半蹲着寻找掩体。 “嗖” 两支弓箭射来,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旁边的一块岩石之上,就在赵薇的耳畔旁飞射而过,泠冽的锋芒还有箭羽呼啸而过留下的回音,久久不能散去。 紧接着,又是树枝弓箭飞来,眼看就要躲不过了,一名士兵直接用身体挡在赵薇的面前,一抹鲜血,透过弓箭的箭头喷射而去,洒在了赵薇的脸上,一时的错愕和胆寒令他忘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就在这时薛宝贵拉着赵薇道:“起来,这里不能久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名士兵被数十支飞来的弓箭洞穿了身体,口中留着鲜血哽咽的说道:“赵大大,快走,快走” 赵薇眼角中留着泪水,随着薛宝贵的拉扯下,一句奔波,终于来到了一处山石之间,躲过了弓箭的攻击,然而紧接着就是敌人的全力围杀了,说来也奇怪,自己的士兵不是很勇猛么?怎么面对飞来的弓箭,来不及躲避就死了真的多呢?这个问题很严肃,也很是简单。 因为从长安逃到洛阳就有数千公里的行程,而且是拖着疲惫的身子马不停蹄的赶往洛阳,面对敌人的重重关卡和追杀,赵薇和手下的兄弟早已筋疲力竭了,来到洛阳又遭遇埋伏,所以他们才显得如此不堪。 “兄弟们,下去搜捕,发现漏网之鱼立即给我杀掉。” 赵薇和薛宝贵还有一名手那战刀的士兵,三人躲在岩石后面,不敢冒头,也不知道现在敌人怎么样了,是不是该搜到这里了?众人一阵迟疑之后,一名敌人大声说道:“兄弟们这里有一个美妞,你们看,这姿色不错。” 翠花尖叫道:“救命,你们想干什么?” 薛宝贵原本还和赵薇一起,当他听到翠花的声音传来,哪里还作得住?宝贵站起身来,那把破旧的唐刀在他的手里显得是如此的契合,但是在那群敌方士兵的眼里却并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们哈哈大笑道:“兄弟们,你们看,这人和这刀一样破旧不堪。” 赵薇和另外一名士兵也站了起来,他们哪里见的宝贵一人去冒险?就算是大难临头了,兄弟们也要一起扛,这个战场虽然残酷,但是,有兄弟的地方就有温情。 范增这时也站出来了,只见他来到众人的面前,哈哈大笑道:“林懋霖,你这样对我,我就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长安来的,一定和你关系非同一般吧。哈哈哈。” 越说他越高兴,越说他越有优越感。 赵薇听到林懋霖三个字,眼睛一亮,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身处险境呢,然后用期待的声音问道:“你说你知道林将军在哪?能不能告诉我。” 范增看到赵薇如此关心林懋霖,骄傲,不可一世的姿态更甚了,只见一脸嚣张跋扈的脸面,说道:“你是他的什么人?那个千刀万剐的罪人。” 赵薇听到范增的话之后,身体不由的向后退了退,露出怯怯的表情,道:“你是林将军的敌人,那你就是我赵薇的敌人,兄弟们,上。” 可是这是赵薇身边只有一名士兵,那名士兵看着赵薇,然后再看看漫山遍野的敌人,弱弱的说了一句:“赵大大,我们还是低头吧,现在不是我们占着又是,硬磕对我们百无一利。” 赵薇气愤的剁了剁脚,然后嘟嘟嘴道:“你这是要气死我么?没看到他这么嚣张么?不给我状声势就算了竟然还长他人志气了?” 范增这个花花公子,看着嘟着小嘴的赵薇,哪里还忍得住,只见范增靠近赵薇,献殷勤道:“我知道林懋霖在哪里?可是我凭什么告诉你,如果你做了我的贤内助,我或许还会带你去见你的林哥哥,否则免谈。” 赵薇听到这话,脑瓜一亮,心生一计来,道:“范大哥,你说你,这么有权有势,怎么不混个功名利禄呢?非要来这里落草为寇。” 范增听了很是生气,怒斥道:“你说我落草?笑话,我堂堂安徽省县衙长子,只手遮天的人物,你竟然说我落草为寇?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们说我这是落草还是你们自愿跟着小爷我混?” 这时一阵声音响起来来“当然,范大公子才是我们的主子,我们仰慕范公子而来,自愿打的打手,你休的胡说。” 说着一群土匪便来到赵薇的面前,他们拿着身手要抓赵薇,就在这时,赵薇急忙往后退去,那个士兵和薛宝贵挡在前面,看着他们竟然这么不识趣,天生就带着点匪气的他们,哪里忍得他们这种行为?一人一拳朝薛宝贵打来,宝贵右手直接挡住了他的攻击,然而又是一拳打来,速度和力量都比之前的大的多。薛宝贵接下这拳的时候,身体被重力逼退了数步有余, 右手掌心抓着那名土匪的拳头,刚要用力掰歪的时候,另一名土匪冲了上来,一拳打在宝贵的肚子上。“哇”的一声,宝贵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着,再爬起来,捂着肚子指着眼前那个土匪道:“今天你打死我,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打死。” 那名士兵听到薛宝贵这么说,脸色一青,随后又是一记重拳攻击而来,朝宝贵的肚子又是一拳,这一拳可是把宝贵的腹水都打了出来,翠花望着宝贵痛苦的表情,眼泪流了出来,双手挣扎着,试图着挣脱控制,可是抓住他的那名大汉力气不知比他大多少倍,翠花挣扎了一会儿,哀求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愿意用我的身体换宝贵的命。” 范增示意了一下兄弟们,那名土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道:“小子,你还说如果打不死你,下次你还想找我报仇?我现在不打你了,你最多就是一个废物,怎么报仇?笑话。” 一阵冷冷的嘲笑声传来。 赵薇站出来刚要说话,薛宝贵的倔脾气上来了,只见宝贵一拳打在那个土匪的肚子上,那个土匪被这突如其来的自己激怒了,捂着肚子对着手下的兄弟说道:“兄弟们,给我杀了他。” 就在那个土匪说话的时候,十几个士兵包围了宝贵,就算翠花如何挣扎,哭泣着求饶,那十几名士兵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翠花突然一用力,竟然挣脱了束缚,来到范增的面前,抱着范增的大腿求道:“范大公子,你就行行好吧,放了宝贵好么?” 范增似乎有怜香惜玉之心,却无怜香惜玉的能力,他低着头,不再说话。 就在十几名士兵围着宝贵的时候,赵薇和另外一名士兵冲来上来,对着一个土匪就是拳打脚踢,突然,赵薇手里的刀沾满了鲜血,那个土匪暴怒一声,直接把赵薇摔到了一边,抽出了手上的刀,砍向赵薇,就在这时,那个士兵却站起来,拿着武器抵挡住了这次攻击,大义凌然的对那个土匪说道:“你们总会有报应的,赵四将军一定会替我们报仇的。” 然而赵四已经来到洛阳了,这时就在林懋霖和周皇叔的面前焦急的询问赵薇的下落。 赵薇拿起手上一根断木便朝那个土匪狠狠的砸过去,那个土匪躲闪不及,被木头重重的砸在手臂上,一阵疼痛之后,那个土匪一剑刺向了赵薇,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那个士兵战刀还没攻击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抹了脖子了。 “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们不知道么?” 迎面走来一个将军,那个将军威风凛凛,英气逼人,身后还跟着数十名士兵。 突然,范增身后的一名士兵惊讶的说道:“是,是暗牧星辰!” 所有人都被这个名字吓的愣在了原地,他们呆呆的站在那里,就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你们要找林懋霖?” 暗牧星辰来到赵薇的面前,伸出手,示意友好,赵薇见到那帮土匪如此畏惧,心里也是一悸,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什么来历,所以现在的他是很怕的,怕这个男人一生气,直接把自己杀了,然而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因为他,想必自己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赵薇握了握那个手,暗牧星辰道:“林将军是我的朋友,这片地方我们说了算,如果以后再让我们见到你们在这里为所欲为,我们不妨铲草除根。” 听到暗牧星辰这话,所有人都像一个乖绵羊一般,不敢多说什么。 所有土匪都低声下气的,紧闭着嘴,生怕自己的一不经意间惹怒了这个魔王,到那时,自己恐怕就是死人一个了吧,所以他们这时是非常惧怕的,就连说话间都不敢大声说。 暗牧星辰也不想跟他们多嗦下去,霸气的来了句,“赵薇等人我带走了,你们有意见么?” 范增显然不知道这群人什么来历,刚想说话,旁边一名土匪头子拉住他,小声嘀咕道:“不要说话。” 然而范增还是说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我是安徽省县衙大人的长子范增。”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一名士兵来到范增的面前,范增双脚一痛,直接跪在了地上,刚想起来,一名士兵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了,一只大手压着他,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紧接着,一名土匪被杀死在了一旁的角落里,但是这里的人看的清清处处,那群人杀人的手段真是太过于,太过于残忍了,而且就在一转眼的工夫儿,角落中那名土匪,弓箭就掉在一旁,身体已经倒下了。 暗牧星辰道:“这里还有没有搞事情的?这就是下场,我不管这里还有没有其他帮派的人,如果你们非要搞事情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在洛阳,我们说了算。” 所有人都想一个乖乖仔一样,大气不敢喘一下,那个倒下的身影就是很好的例证,范增也是怕了,为了刚才的话感到后怕,还好那个大人没有下杀手,否则自己早就是一个死人了。万分幸运之余,范增整个身体重重的跪在地上,甚至连反抗的心都已经死了。 见所有人都没有意见,暗牧星辰示意了一下手底下的兄弟撤退,赵薇、薛宝贵、翠花、还有那个士兵,四人是被担架抬着离开的。赵薇挣脱着担架,往暗牧星辰的方向奔跑而来,一名士兵刚要拦住他,暗牧星辰示意了一下,摆了摆手道:“算了,让 他过来吧。” 赵薇凑过脸来,俏皮的说道:“你刚刚很是霸气,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呢?我们跟你也素不相识呀。” 这个男人哈哈大笑道:“你们是不认识我,但是我们认识你们啊,一路过来,追兵无数,就堵在洛阳边防之外,我们怎么能不知道你们呢,而且就连你们去过哪里,跟谁讲过什么话,我都一清二楚,你信不信?” 赵薇急忙说道:“信,信,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了。” 那个将军哈哈大笑道:“多谢就不用了,你们的林将军跟我们也有一面之缘,而且还听投缘的,我们救你们不是因为你们自己有多么引人注目,而是因为林将军,我们送你到城门口,你自需往西北方向有,路过一座大宅院,前面有丞运天下四个大字的匾额,那就是林将军现在的府邸了。” 赵薇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林懋霖,所以他赶过去的也是挺快的,赵薇走在前头,身后跟着几个城门租来的脚夫,他们抬着担架,而暗牧家族的人却离开了洛阳城府。 赵薇也是第一次来洛阳,所以显得格外的兴奋,一边看着周围的摊位,一边和躺在担架上悠哉悠哉的三人闲聊着,其实他们受的都不是很重的伤,最多就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但是他们就是不愿下来,躲在这担架之上,晒着阳光,惬意人生。 翠花柔情的跟宝贵哥聊着天,拉着家常。一副两口子的姿态来,好生不让人羡慕。 而另外一名士兵却显得很是无奈,因为就在刚才发抖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的右手受了很重很的伤,就算现在已经绑上了胶带,但是伤及的似乎不是皮肉,而是骨头,一想到自己的右手可能废了,他就郁郁寡欢,低头不愿和别人说话。 赵薇看的出来,便上前去说道:“小六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开心?赵姐姐给你唱首歌好么?” 小六子没有说话,赵薇就清了清嗓门,哼唱了起来,“长安美,洛阳美,中原是个好地方。这儿人心又善,这儿风景美如画” 小六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憔容瞬间消平了不少。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来到了现在的皇叔府也叫将军府,赵薇兴奋的跑上去,询问一旁的门卫,道:“请禀报你们的林将军,就说我赵薇来看他来了。” 两名士兵迅速的跑入府内,不一会,两名士兵便打开府门让他们进来了,小六子一直看着赵薇的身影,还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 就在他们进入府门的时候,印入他们眼帘的却是赵四和一群北伐军比试着刀枪棍棒,赵薇道:“赵哥哥。” 赵四一听这声音,立马跑出来,对着赵薇说道:“薇儿,你没事吧,哥哥已经派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了,只是刚刚由于北狄军太过于热情了……” 还没等赵四说完,赵薇便打断了他的话,道:“赵哥哥,你可知道林将军在哪?我有急事找他。” 赵四刚想说要带她过去时,那帮北狄军拉住了赵四,指着那边的一间茅草屋子,道:“林将军在哪里,你过去找她吧。” 赵四似乎也很中意这里的氛围,没有多加反抗,而是一群人继续着前面的话题,手里的动作还在继续着,武器就这样被他们把玩的就像是心肝宝贝一样,不肯离开一分钟的时间。 赵薇来到林懋霖的房门处敲了敲门,却没有反应,一连敲了几下,依旧不见有人,便索性推门而入,入了林懋霖的房间,看到一屋子的垃圾和邋遢的被褥,赵薇撸起袖子找来扫把便搞起卫生来。 不一会儿,赵薇拖拉着身体,坐在客厅的桌子上,拿起一旁的水壶倒了杯水刚要泯两口的时候,林懋霖进来了,一边走一边咳嗽道:“是谁啊,想谋杀呢?” 赵薇听到是林懋霖的声音便正了正衣冠,还没等她站起来,林懋霖已经到了门口了。 赵薇看着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时之间忘记说什么了,便支支吾吾的说道:“林将军请坐。” 林懋霖看到是赵薇也很是惊喜,道:“原来是赵薇啊,长安城怎么了,快跟我说说。” 赵薇收回了盯着林懋霖看的双眼,回过神来道:“长安已经失守了,太尉勾结东瀛人” 赵薇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林懋霖也是听的明白。 只是可怜了当朝周天子了 “赵薇,你渴了就多喝点茶。” 说着,林懋霖便端起了茶壶来给赵薇倒茶。 两人久久未见,一聊就是一个下午,忘却了所有不开心的事情,说了许多属于他们两个的开心事。 夜晚的夕阳格外的动人,赵薇也快昏昏欲睡了,林懋霖拍了拍脑袋道:“赵薇,忘记给你安排房间了,你看看我这记性,老了老了。” 赵薇连忙说道:“这个什么的。” 说着赵薇的脸一阵通红。 就在两人坐在房间的时候,两名后厨的师傅端着热乎乎的饭菜上来了,林懋霖接过饭菜,感谢道:“你们幸苦了。” 那两名师傅退着说道:“不辛苦,这都是应该的。” 就在他们退下的时候,林懋霖和赵薇两人在房间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畅谈着,所有想说的话都在这酒后吐了出来。 第六十章小小情怀 “你最近过的还好么?” 赵薇俏皮的小脸蛋,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甚是让人疼爱。 林懋霖喝了点小酒,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这是他来洛阳唯一有的一点空闲时光,在这里,他尽情享受美好的生活,和战友们一同嬉戏打闹,同洛阳高官等讨论国家大事。林懋霖思索了一下,道:“当然了,洛阳之行是我感到既充实又富足,虽然这群有点小小的愚笨,但是能和他们在一起,我感到很开心,看着他们成长”说着,看向窗外,久久不能平静。 赵薇拿起酒杯敬林懋霖一杯道:“来我们干了,多谢你的照顾。” 林懋霖也拿起酒杯风轻云淡的说道:“不客气,相识就是一种缘分。” 两人干杯的时候,赵薇说:“你真是一个好人。” 两人闷着小酒,聊着过往的友情岁月。 突然一名士兵敲了敲门,道:“林将军不好了,我们的兄弟跟安徽的军人扭打起来了,就在那十字坊里。” 林懋霖快步来到门上,用力拉开了大门,朝着那名士兵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准备一下就跟你过去。” 赵薇看着林懋霖,眼神中满是不舍,可是又无可奈何道:“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林懋霖一边走进内屋,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军服便出门去了。 留下赵薇望着门口,静静的呆在林将军的寝室中。 “兄弟,你说安徽有人跟我们的人打起来了?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看。” 那名士兵腰间配戴者一柄战刀,样子瘦瘦的,淤黑的肤色,走路虽然有点慌张,却不失军人的从容。 “林将军,情况说来也巧,我们兄弟原本说好了一起去十字坊小搓一顿的,到了十字坊的一家餐馆中,我们找了一张桌子便坐下了,可是突然这帮人就过来找我们麻烦,还说什么范公子说的,遇到林将军的人就尽管打骂。我们也是非常愤怒,所以就和他们争吵了起来,见情况越来越不对劲,我这不,就跑去府邸找您了。” 不一会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十字坊了,可是这里一股莫名升起的煞气铺面而来,就在他们进去的时候,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显得如此整齐干净,林懋霖问道:“兄弟,你不是说,这里发生矛盾么?怎么一来却一点火药味也没有呢?” 那个士兵语气中瞬间变的散漫,道:“林将军,前面就是了,跟着我。” 林懋霖这时已经觉察到不对劲了,所以便索性停下了脚步,大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个士兵停下脚步,仰天大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你的命。” 说着,那个士兵拍了拍手掌,房檐上,街道上都是拿着武器的人,他们个个能扛能打,放眼望去,望不到尽头。 林懋霖说道:“这里是洛阳,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怕官府么?” “哈哈哈,怕官府?这里是十字坊,出了名的黑帮土匪的天堂,你说我们怕官府?这只能说明林大将军您不识洛阳了,洛阳向来就是鱼龙混杂地带,特别是这十字坊,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这是曹大帮的地盘,今天算你不幸,我们这就送你去死,不会有太多涟漪的。” 一双大手狠狠的落下,屋檐上的敌人拉弓射箭,不一会儿,数百支弓箭飞驰而来。 林懋霖没有带长枪,而是凭借着灵活的身体,轻易的躲过了三两支飞来的弓箭,双脚踩着墙壁和地面,游走的就像一只兔子一般,灵活的身段躲避着弓箭的攻击,也算是游刃有余了。 可是,弓箭攻击的频率和力道却越来越猛,见情况不妙,眼前一亮,一旁的破旧桌子引起了林懋霖的注意。一边躲避着弓箭一边朝着桌子的方向跑去。 “嗖嗖” 几支弓箭扎在后脚的地面上,地面一下子,满是弓箭的凹痕。 林懋霖钻到桌子旁,以桌子作为掩体,总算是躲过了这该死的伏击,心中谩骂道:“究竟是谁想暗算我,等我查处真相之后,休的让他好过。” “你们都是废物么?这么一个大活人都射不中,来人给我上,砍死他。” 说话的那个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那里听过,可时间紧迫,哪里容的林懋霖多想?放眼望去,一大波人马拿着大砍刀正在赶来。 “糟糕” 暗骂一声不好,可是,就在这时,敌人的斧子已经劈了过来,出于本能的低头,使他顺利的躲过了这个攻击,一记反手反击,拳头深深的凹去了那个攻击而来的士兵的肚子中,那人被这一重重的一拳打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一旁的墙壁上,鲜血和呻吟声不绝于耳。 又是一记攻击而来的战斧,三两下,只顾得左顾右闪的林将军就像一道鬼魅雷电一般,场面甚是让人钦佩。 不一会儿,林懋霖周围的敌人就像触电了一般,径直的倒下了。 突然,一个身材高大将军模样的人物,拖着长长的战戟奔跑而来,一刀挥舞而过,声势浩大,林懋霖向后退了一步,看向那人,粗旷的脸夹,还有数不清的脸毛,格外的浓密。整张脸就像是猩猩的脸一般,让人看着就心生畏惧来。 “就是你欺负范增的?今天,兄弟,休怪哥哥我手下无情了。” 林懋霖听到范增三个字,心情不是很爽,然后粗鲁的说了一句:“原来是范增,好啊,又是你,你究竟是范增的什么人?为什么要为他出头?” 那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挥了挥战戟暴躁的说道:“我叫范扩,范增是我堂哥,我们兄弟在安徽的时候”说到一半,他狠狠的盯着林懋霖,愤怒使他失去了理智。 林懋霖刚想辩解,可是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这个林懋霖就是杀害你堂哥的凶手,杀了他,就能为你堂哥报仇雪恨了。”。 “范增死了?” 头脑一阵嗡嗡作响,不可置信。 他那天就是打了范增一下,随后便被他疯狂的打压报复,现在范增竟然死了,这事说出来谁又能相信呢?但是这个范扩都出来了,看来情况不想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 范扩拿起战戟再次朝林懋霖攻击而来,不多时,林懋霖手无重器的他只能节节败退,就在发斗的过程中,林懋霖发现角落里有一根七八厘米宽的钢管,而且钢管沉重无比,压着的大理石都被压出了一个凹槽。 就在范扩一击落空的时候,林懋霖右手长驱直入,掌化作拳头,直接打在了范扩的肚子上,可是,犯困却不痛不痒的。林懋霖见势不得,便双腿一蹬,身体微微弯曲,双手抓住范扩的腰部,顺势滑行到了范扩的身后,一脚踢在范扩的腰上,双手转而扣住范扩的脖子,用力一甩,范扩便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坚实的地面上。 这时,所有的士兵都冲向了林懋霖,试图用手里的武器猎杀他。 可是还能等他们靠近他,林懋霖便已经跑到了一旁的钢管边了,顺手抄起钢管,地面都颤抖了起来。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像是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他,突然,钢管被举了起来,甩飞了出去,望着飞来的钢管,所有人都呆滞了片刻之后,便慌慌忙的往一旁跑去。 林懋霖急忙向后面跑去,脚步不敢有丝毫的停歇。 范扩望着跑远了的林懋霖,怒斥一声,便朝着兄弟们说道:“算了,算了,不追。” 然而这是,洛阳的人马已经来了,他们踏着地面,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范扩等人也不想惹事,便慌忙收拾了一下装备,所有人熟练的退去了黑暗中。 “来人,这里有打斗过的痕迹,给我查看一下,这是一群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里打架斗殴。” 一群人上去的时候,突然,一名士兵看到那根深入地下的钢管,不可置信的说道:“大人,你看,这是什么?竟然徒手扔掷如此沉重的钢管,这还是人么?” 那群士兵的头头跑过来,查看了一下,也是惊讶的说道:“这绝对是神人也,看来洛阳考核,有好戏看了。” 林懋霖穿过了不知多少个巷子,可是这里的人家紧闭着大门,周围一片高耸入云的围墙, 跑着跑着,似乎迷失了方向。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来到这里了?我怎么才能出去呢?” 就在林懋霖没有丝毫头绪的时候,突然黑暗中,一个人影穿梭而出,林懋霖转过头去的时候,黑影却消失了,自己看来是被敌人盯上了。 思索了片刻之后,林懋霖不回头,而是快步往前走,是不是通过侧目的余光扫视一下身后。 到了一个拐角处,林懋霖穿过这个弯道。身后那个黑影快跑到弯道的时候,左顾右盼,不见林懋霖的身影。 就在他还在恍惚中,林懋霖飞身下来,身手去抓那个黑衣人脸上的纱布,可是,黑衣人身手敏捷,右手已经挡住了他攻击而来的爪子。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那人看了看周围,脱下了面罩道:“林将军,你看看我是谁?” 林懋霖惊谔的下巴差点掉了出来,道:“你是凯隐。” 凯隐“嘘”的一声,提示林懋霖不要声张,然后递给了他洗一次纸条,道:“皇上现在已经在太尉的手里了,我们作为朝廷的人马,当然要为皇上分忧解难了,洛阳这里由我负责打通各路关系。” 林懋霖惊讶的说道:“你不是暗影帮的人么?怎么?你是卧底?” 凯隐点了点头道:“是的,当初在天伦山脉的时候,我就放过你们一马了,林将军不会看不出来吧。” 林懋霖道:“这个自然,当初多谢你了。” “客气。” 林懋霖结果信封,凯隐遁入了黑暗中。 拿着信封和拖着无数的疲惫,林懋霖总算回到了府邸中,当他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打开房门的林懋霖,发现赵薇就睡在自己的床上,打着憨憨,很是可爱,迷人。 林懋霖轻轻的扶了扶被子,刚要离开时,赵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嘴里不停的呢喃道:“林将军不要离开我,林将军。” 原来是做梦了,林懋霖轻轻的松了松赵薇的手,可是,他越扒拉,赵薇的手抓的越紧,林懋霖只能无可奈何的任他抓拿。 在床边找了一块地板坐了下来,然后一本正经的拿出了那张纸条,细细的观摩了起来。 长安沦陷,北伐刻不容缓。时至当下,军务繁忙,集合朝廷和县府之全力,回援长安,定于北伐大军出发前的当夜起身,密诏不容有失。 林懋霖看到最后的时候,赵薇缓的一翻身,“嗯”的一声,另一只手搭在林懋霖的肩膀上,林懋霖手上书信,站起身来,抱住赵薇,按倒在床上,松了松手,摸了摸额头,然后便退了下去。 来到桌子上,趴在那里静静的睡着了。 当天中午的时候,林懋霖发现自己躺下床上,身体的衣服不翼而飞了。赵薇就端坐在梳妆台上,梳着长长的头发。 林懋霖,不敢置信的说道:“赵薇,我昨晚没对你干什么吧。” 赵薇脸色通红道:“没什么,只是,林将军,以后” 每等赵薇说完,林懋霖站起来,打了自己一巴掌道:“怪我,昨晚都是我的错。” 赵薇走过来,抓住林将军的手,亲切的说道:“这个不怪你,林将军我愿意。” 看着眼前这个美人,叹息一声,把她搂入怀中,亲切的说道:“好吧,竟然都这样了,那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只不过,军人在外从军打仗,没准什么时候就” 没等他说完,赵薇一把捂着他的嘴,说道:“不要胡说八道,你会永远平平安安的。” 林懋霖看着自己半裸着,便惊讶的说道:“我的衣服呢?还有我的东西呢?” 赵薇说道:“洗了。” 林懋霖一惊,道:“洗了?那我的东西和衣服一起洗了?” 赵薇哈哈大笑,调皮的说道:“骗你的,你的东西已经帮你收好了,而且原封不动的放在那个柜子里呢。” 林懋霖爬起来,拉开柜子,看到完好无损的摆放在柜子里的信件还有一些小物件,便心安的关上了柜子。 第六十一章赵小小的威胁 赵薇可以说是非常的体贴了,至少对待林将军的时候,他很是亲切。 “如果不是林将军当年救下我和弟弟,想必现在我们已经饿死街头了吧。还有就是多谢林将军当初的救命之恩。” 林懋霖打趣赵薇道:“那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赵薇一时间沉默了 房间里虽然只有他和林将军两人,而且两人在闲聊中也是很开心快乐,但是离开长安的时候,弟弟也不知下落了,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身为一个姐姐,怎么会不关心自己的弟弟呢,一想起弟弟,赵薇就郁郁寡欢。 林懋霖看着自己的女人,呆坐在床头,一想就是一两分钟,自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能使赵薇从呆滞中醒来。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郁郁寡欢?” 赵薇摇了摇头,泪水浸满了眼眶说道:“林将军,你不知道,弟弟跟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不管我怎么寻找都不见弟弟的踪影,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林懋霖上前来安慰道:“弟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小心饿坏了肚子,弟弟我这就派人去找,你留在家里。” 林懋霖说着,走出房门,传来一个士兵吩咐道:“传令下去,凡带回赵薇弟弟赵小小的,赏金一千两,凡是提供线索且找到人的,奖励一百两黄金。速速下去粘贴寻人启事。” 那个士兵听到林懋霖的命令也不敢多加怠慢,小跑着出去了。 正值秋高气爽的时节,此时天空中格外的明亮,空气中略带清凉,一股舒心自在的凉意透进了心扉,舒了舒展肢体,伸了伸懒腰的林懋霖,缓缓的走出了厅房,来到周皇叔的房间里,推门进入,而此时周皇叔还在伏案写着副涵,低头观摩着文件。 林懋霖道:“周皇叔别来无恙呀,我这里有重要消息要跟周皇叔商量。” 原本还要去丛林地带的周皇叔在见到暗牧星辰派人过来,通知他,“旱魃和历雪还在丛林地带过的好好的,他们已经见到他们两人了。”此路不通,便回来了。 周皇叔示意了一下林懋霖坐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什么大风把你吹来这里了?来洛阳的一个月适应期已经过去一大半了,不备考么?还是因为太有信心了呢?” 面对周皇叔这话,林懋霖也是无奈,只能附和着说道:“周皇叔就别拿我打趣了,我哪里有什么信息,洛阳这么多人才,你看那范增就不错呀。” 周皇叔听到范增,突然站起了安徽省来,站起来道:“是不是安徽县衙的长子?可是我听说这人的品行不好,你和他有交集么?” 林懋霖摇摇头道:“有是有,不过我跟他也不算有什么交集,只是他心中一直愤愤不甘而已,总认为我怎么对他的,想找我麻烦的一个小丑摆了。” 周皇叔听着来了兴趣,道:“这样说,他最近来找过你咯,你这次来就是因为他而来的么。” 林懋霖点点头道“是的,我来一部分是为了这个事情而来,知道周皇叔这边有许多小道消息,所以特地前来打听一下。” 周皇叔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后看向林懋霖,若有所思道:“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打听和传回消息大概需要 一个星期的时间,林将军想打听哪方面的呢?是他的家人、亲戚和结识的所有有势力人物么?” 林懋霖点点头道:“还是周皇叔知我,一个星期正好是洛阳选拔的开幕式,到时候还需周皇叔的情报助威呢。” 周皇叔哈哈大笑道:“林懋霖啊,林懋霖啊,看来你要为民除害了吧,果然是大英雄!” 林懋霖也是无奈的说道:“还有一件事,关乎国运,长安失守了。” 就在林懋霖说出“长安失守了”五个字的时候,周皇叔立即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伏案上,不可置信的说道:“我知道了,只不过现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听说北狄那边打的很是凶狠,你们也要抓紧行动了,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我可能不能陪你们北上了,我要书信个个州县,联合所有朝廷的臣民,反攻太尉和东瀛。” 林懋霖拿出那个信封,见到周皇叔的面前,说道:“皇上的意思和周皇叔是一样的,或许这个对周皇叔有用。” 周皇叔那个信封,若有所思道:“这是哪里来的,林将军不愧是林将军啊,皇上应该派人和你直接联系了吧,要不然这个信封就解释不通了。”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周皇叔夸奖了,我得到这个也有运气的成分,一切在名冥冥之中似乎就有了安排了,我只是这趋势中的偏门一角而已,如果想要成功,周皇叔和栗将军才是关键的一笔。” 周皇叔站起来,走了两步,若有所思道:“林将军谦虚了,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结果都会走向美好的,但是我相信只要努力,结局总会好转的。至少不会很糟糕。” 林懋霖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便不再追问下去了。 周皇叔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然而林懋霖却也站了起来,对着周皇叔,两人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愤怒,正值国家危难之际,匹夫自是责任在肩,国家在心头。 突然周皇叔,走到案桌上,拿起一副信笺,怒气冲冲的说道:“林将军,你看,这是嘉庆关传来的快报,敌人进城就是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残忍无道,简直丧尽天良。” “洛阳考核还有最后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即是给你们备战用的,也是给你们练兵用的,毕竟,集合洛阳的军队都是一些乡民百姓,他们这么多年来挑的是水桶,锄的是土地,种的是庄稼,打的是粮食,哪里有一天想过会上阵杀敌呢?现在匆匆忙完,征集过来,只因为一腔热血还有满腔的抱负,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策呀,你不可能用热血去杀敌吧。武士都用不习惯,真容不会配合,战争瞬息万变,情况刻不容缓,两个月的训练都算少的了,但是这也是最长的了,现在每一位都府特派的大将军都赶着训练军队来了,每个人身上的负担和责任都不容小视,但是尽人事听天命也有其中独特的韵味和享受吧。” 林懋霖静静的听着,这份见解,不愧是周皇叔,值得让人钦佩!更让人尊重。 周皇叔缓了口气,走到一旁拿起一个茶壶,倒了两小杯的茶水,自己拿着一杯,递给林懋霖一杯,示意自己口渴了。 两人不再讨论国家大事,而是有坐在并排的两把椅子上,翘着小腿喝着小茶,很是惬意。 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林懋霖和周皇叔看向窗外,喊道:“门外是何人? 进来说话。” 那个士兵听到是林将军喊话,便停下了脚步,向林懋霖他们走过来,推开门踏进了门槛中。 林懋霖站起来,问道:“走的这么匆匆忙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那个士兵摸了摸自己的腿,然而莫名传来的疼痛感,无时无刻不影响着他,坚持着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能令他从悲痛中缓过神来的办法。 那个士兵双手作揖道:“禀报林将军和周皇叔,我走的匆忙确实是因为一些事情,只是这个事情是要禀报赵薇的。” 那个士兵支支吾吾着,似乎想说的话,刚到喉咙又感觉哪里不对,想要收回去,可是话到嘴边了,怎么能收回呢? 林懋霖道:“你跟我说就行了,赵薇那边我来跟他说。” 这个士兵叫李蛋,是赵四的一名得力干将,特派到赵薇身边,贴身保护赵薇的,上次被范增等人暗算,如果不是李蛋挡在赵薇面前,赵薇早就遭到敌人的毒手了,虽然没能帮到什么,但至少拖延了点时间,为暗牧家族的救助,争取了时间。 李蛋犹豫了一下,然后并没有隐瞒,而是原原本本的说出了真相:“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一个士兵,在探路的时候,遭到了东瀛人的埋伏,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就剩下一名兄弟逃离虎口,准确来说是敌人放回来捎信的,赵薇的弟弟被抓了,敌人威胁说,如果赵薇不单刀赴会的话,他的弟弟就会死在他们的手里。” 说着,那个士兵从口袋里拿出了赵薇弟弟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双手了将玉佩见到林懋霖的面前,说道:“林将军,这是东瀛人让他带回来的。” 林懋霖接过玉佩,周皇叔也凑过来,道:“这是什么?这是赵薇弟弟身上的物件么?” 林懋霖想了想,是是而非道:“ 这我好像在他身上见过,但是我不敢确定,毕竟只有一面之缘,对那玉佩上的纹理和形状都是只有一点细微的轮廓尔,想要确定的话,现在只有赵薇能够确定,但是我不想让赵薇知道。这样吧,我去询问赵薇玉佩的形状和特征,然后你们周皇叔负责集合人马,总有一天,我们会救出赵小小的,只是不是现在。” 周皇叔微微点了点头,很是称赞,道:“还是林将军识得大体,现在是北伐的关键时刻,我们既要保住赵小小的情况下,又不能让赵薇知道,免得赵薇一时冲动,敌人的陷阱就真的成了我们的坟墓了。 李蛋道:“竟然消息已经送到,属下这就退下了。” 说着,李蛋后退着出了门槛,抓住门栓,拉上了门之后,推了下去。 周皇叔,道:“这下情况更加复杂了,看来我们要加快练兵养兵的速度了,十万火急,告知下去,明天开始魔鬼训练七日! 明天开始,魔鬼训练七日! 魔鬼训练七日! 消息一下子传开了,整个军营中都是魔鬼训练的声音,一直穿到中军帐中,长威,拍了拍皮带,道:“魔鬼训练七日?你们听到了吧,虽然是明天,但是今天的任务不变,你们休想给我偷懒,能力不够的,抓紧时间训练了,笨鸟先飞的道理都不懂么?”。皮带抽的更猛了,手下的一群大多数都显得很是害怕,只有少部分人,他们却显得非常兴奋。 期待着,明天的魔鬼训练! 第六十二章弯弓射大雕 “一,二,一……” 豪亮的口号,整齐的声音,一群士兵踏着正步走来,雄姿英发,气宇轩昂。 经过了数个日月的训练,他们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稚嫩,脸上多了一丝从容、稳重。 太阳高悬当空,烈日泼洒大地,在这个广阔的训练场上,林懋霖冒着烈日来到长威面前,然而满是汗水的长威还在指指点点的,训练着这帮军人,动作和表情都极其夸张,就像是,如果自己不这么做的话,士兵便没有训练的激情一般。 林懋霖说道:“长教官幸苦了。他们现在应该训练的差不多了吧。” 长威一惊,转过头来看向林懋霖,思绪了一下,说道:“是的现在的他们基本的体能和作战都有训练过了。” 林懋霖用手挡了挡太阳,又问道:“这样也好,我现在过来不为别的,只想考验一下他们的实力,并且跟他们讨论一下我们现在所处的境地,长教官可否通融一下?” 长威挠了挠头犹豫道:“通融自然,只是林将军需要多长时间呢?你也知道,我的任务重,训练量也大,听说将军选拔的时候还有所谓的军队演练呢,时间可以说是非常紧迫了,还请林将军谅解。” 林懋霖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样吧,长教官给我两个时辰,而且是在他们训练的过程中我过去指导,然后再开个总结大会就好了。” 长威想了一下说道:“那行吧,需要我做什么呢?” 林懋霖说道:“不用,只要在一旁观看就行了。” 长威很是严肃的脸庞给人一种军纪严明,假公无私的印象。再加上他跟着林懋霖的时候,依然以正步的姿态行走,一点也没有松懈下来,就像自己就是军队的表率一般,他是这么要求军人的,也是这么要求别人的。 “兄弟们,练习射箭呢?正好我也喜欢弓箭,这样吧,我们比试一下可好?” 所有人都看向林懋霖,当他们看到林懋霖到来时,一部分人马立刻跑了过来,他们吵吵嚷嚷的,似乎很久没有见到林将军一般。 林懋霖朝他们打了一个招呼,那群士兵来到林将军面前时,所有人都表现出来羡慕和崇拜的神色。 然而,在另一边,以一个十**岁的小男人为主的军人,他们投来了嫌弃的目光,甚至还有几个朝那个小男孩说道:“宋宗旺大大,您看,这林将军多么威武霸气啊,我们这里的阵仗根本没法跟别人相提并论了。” 又一个士兵附和道:“就是,就是,林将军才是大英雄,是长安出来的大英雄,宋公子,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宋宗旺甩了甩身后的马尾辫,自信的朝林将军这里走来,推开几个堵在林懋霖面前的士兵,朝林懋霖说道:“林将军,听说您功高盖世,我只有耳闻没有目睹,所以想特地过来,见识见识林将军的神功。” 林懋霖刚要说话,长威教官挡在林将军的面前,指责他道:“好你个宋宗旺,你干嘛不好,这是我们的领导,快给领导道歉。” 宋宗旺看到是长威将军,便低下头,无奈的说了无关紧要的几个字之后,林懋霖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没关系的,竟然这位小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露露两手,也好让兄弟们一饱眼福。 宋宗旺看计划得逞了,便阴冷的轻笑一声,小声嘀咕道:“很好,看我怎么在兄弟们面前崭露头角。” 所有兄弟听说林将军要来展现一下,便更是来了兴趣,一名士兵甚至还欢呼起来,为了表现自己兴奋的情绪,他表现的极其夸张,甚至是连蹦带跳的呐喊道:“训练太乏味,将军展风采。天气虽恶劣,热情却不减。” 另外一名士兵也是非常期待,但是林懋霖看向他的时候,却很是熟悉,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他不是宋快递么?而且他身上那块玉佩还佩戴在脖子上,闪闪发光,很是引人注目。 “宋快递,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送快递听到是林将军找他,便兴奋的跑向林懋霖,还是推开了数个挡在前面的人流,要不是因为他们回头望去,松动了一下拥挤程度,就算是宋快递强行挤过去都不一定能如此顺利。 “林将军有什么事么?” 林懋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去通知周皇叔,然后把开会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叔府,就说训练场上,一个小时之后将开个大会,请有时间的可以过来参观交流,互相学习进步。” 宋快递听到,双手抱拳,拱手礼道:“收到,林将军,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宋快递便退了下去,小跑着,先是来到了周皇叔的房间内,一边跑一次边喊着“训练场上11点后将举办交流大会,有空的无比前去参加。” 杨勤此时正在院子里熟悉的练习着战刀,似乎已经很熟悉了,听到他这么喊,便叫住了他,说道:“你说什么?交流大会是干嘛的?” 宋快递快速说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留下了呆在一边思考了一会儿的杨勤,缓缓的走向了训练场。 林懋霖对着手下一帮士兵说道:“今天太阳很是猛烈,我们就长话短说了,你们一个个拿起手中的弓箭,只要射中前面那个长枪就有奖励,一会的交流会也有表彰。 宋宗旺一听,很是兴奋,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么能放过呢,便站起来,拿起弓箭,跃跃欲试。 突然有一名士兵说 道:“林将军,长枪需不需要我去插上。” 林懋霖说道:“不用。” 然后林懋霖取下绑在后背上的长枪,只见,一声枪鸣,长枪出现在林懋霖的手中,随着林懋霖一个跨步,屈腿弯腰,强大有力的一甩,长枪径直飞去,落在远处的一块空地上,九十度角插在远处的一块草坪上,而长枪过去一点的地方就是一堵墙,墙的后面什么都没没有,宛若一片无人问津的荒凉小陆地。 林懋霖说道:“长威,你做裁判,所有人,一个个过来,一个过来登记名字,那个人有三次射箭的机会,射中就有赏,射不中,统统被罚。” 试炼正式开始了,就在这时,杨勤站在远处,望向这里,内心中多了一丝遐想,心中热血澎湃,心想,竟然是拉弓射箭,这是他所不熟悉的,但是过去凑个热闹还是可以的,怀揣着学习的心态,他越过了围栏,来到了林懋霖的身边,比赛正式开始了。 军人一个个站好,所有人都摩拳擦掌,试图通过这次小的比试崭露头角。 林懋霖伸出右手,道:“预备,一,二,三,开始。” 一名士兵用力拉动弓箭,“嗖”的一声,弓箭飞射而去,可是这个弓箭打在了一旁的草坪上,离长枪可谓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嗖”,又是一箭,怀揣着无限的希望,射出这一箭,原本还自信洋洋的,可是,弓箭却并不是很给面子,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灵性,弓箭射出去的瞬间,只见一支弓箭,飞向了空中,不偏不倚的射到了树上,穿过树叶,落入地下。 眼见两箭都打了个空,那个士兵也显得着急了,手上的弓箭被紧紧的捏着,一点冷汗滴落而下。 第三支弓箭飞驰而来的时候,朝着长枪飞去,原本很有希望射中长枪的,可是就在大家都充满希望的时候,飞来的弓箭就像脱离轨道一般,射向了空中,林懋霖说道:“不好意思了,兄弟,忘记跟你们说了,长枪地带环绕着不同的能量场,只有坚毅异常的弓箭才能射中长枪,射中长枪的也绝非普通的弓箭。” 所有人听着一头雾水。林懋霖再次解释道:“拉弓射箭,不仅手到,还要心到,只有这样,才算一名合格的弓箭手,这才是你们最珍贵的东西,我来这里也是想告诉你们,弓箭也是有感情的,只要你们用真情去对待他,他一定能给予你想象不到的力量。” 这时,很多人都进入了懵懂状态了,他们似乎知道林将军说的是什么了,但是,结局并不是很理想,一连十几个士兵,无人射中得那个长枪。 而这时,收到消息的冷血追风,飞到了墙头,俯而下的时候,放眼望去,便来了兴趣。 “这个林懋霖很有意思嘛” 站在冷血追风旁的是一名弓箭手,而这名弓箭手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气质,从他的身上流露出来的不是一般人该有的气息,这股气息比一般人都要强数分,却又说不出哪里强大了。 林懋霖望向众人,没有一个是感兴趣的。 “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一个一个士兵的理想都不是很理想,宋宗旺站出来,说道:“我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更是他身边的那几个朋友,他们的目光炙热而充满希望,仿佛非常信任眼前这个男人一般,只见他夸着大步,泠冽的步伐,走来。左手拿着箭弩,右手拿着弓箭,装腔作势的功夫一点也不差。 只见他来到赛场之上,写上了名字之后,拉弓射箭,第一支箭朝着长枪飞过去的时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弓箭却打歪了,令人不可置信的是,弓箭竟然差点触碰到了长枪了,偏差程度也不是很大。 林懋霖对着人也是来了兴趣,悄悄留神了一下他,宋宗旺见一击为中,很是不服气,可是第二次攻击之后,效果却远远没有第一次攻击来的猛烈,这一击差的可就大了去了,令林懋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别人都是进步的,为什么这人是退步的呢?第三次攻击还没有发出的时候,林懋霖叫你一声慢着,然后来到了宋宗旺的身前,身手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后说道:“你的体质很奇怪,大会结束之后,自己来找我。” 宋宗旺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最后一箭是最接近成功的,可是令大家大失所望的是,这一击还是没能成功。就在试炼接近尾声的时候,冷月追风带着另外一名男子出现 在了林懋霖面前。 冷月追风说道:“林将军,可否给我一次机会?” 林懋霖看到是冷血追风来了,便迎了上去,严肃道:“原来是冷将军,当然可以了,只不过,如果是冷将军的话,要增加点难度才行哦。” 冷月追风无可奈何的说道:“这个自然。” 所有人一听,增加难度?冷将军是疯了吧,这难度还不大?所有人怀着好奇,又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冷月追风,就像看待一个怪物一般。 林懋霖朝着杨勤说道:“杨勤,这里可有纸板?” 杨勤说道:“有” 林懋霖说道:“你去取一块长三尺宽三寸的过来,当然,大过三尺三寸的也可以。” 杨勤应声小跑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 杨勤回来的时候,身边两个士兵一边走一边扛着纸板而来。 林懋霖拿起纸板横于长枪和冷血追 风的面前,巨大的屏障,挡住了所有人的视野。 林懋霖朝冷血追风问道:“这个难度可否?” 站在离11点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周皇叔也来到了训练场之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冷血追风的身上,就在这时,冷血追风左手拿弓,右手却拿了三支弓箭,弓箭搭在弓弩上,更是整齐,冷月追风炯炯有神的双眼,就宛若一双鹰眼一般,身上的气息忽隐忽暗,忽强忽弱。 突然,三支弓箭脱手而出,就在众人的目光中,弓箭穿过了纸板,径直的飞向了长枪,“咣当”一声巨响,长枪应声倒下,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林懋霖说道:“果然不愧是冷将军,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冷血追风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碰巧而已。” 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这句碰巧说的云淡风轻。 就在这时,一只大雁飞来,大雁脚下还绑着信封,林懋霖随手拿来一把悬在武器架上的弓箭,只见那巨大的弓箭足足有半个人那么高,所有的箭也不是一般的箭,而是用石铁大造的千斤箭。 箭弩一头撑着地面,林懋霖一边手抓住一边,然后弯身,竟然足足搬起了巨大的弩,然后搭弓射箭,划破长空的一支弓箭飞向了大雁,一声哀嚎,大雁,滑行着,如同一个抛物线一般,摔了下来。 林懋霖刚要说话,冷血追风身边那个人一道闪电一般,飞了过去,不一会儿,巨大的大雁被活生生的扛着回来了。 而大雁脚下绑着的信封,更是完好无损。 比试结束了,只有冷血追风一人,射中了长枪,而林将军却射下了飞过府衙上空的大雁。 令所有人惊讶的还不止这个,冷月追风身旁的那个少年背后却也同样背着一把晶莹剔透,色泽光亮的弓,那弓闪烁着杀意,让人一眼望去,便产生一种莫名的神秘感来。 总结大会开始了。 所有人都整理一下憔容,换上了军人的荣光,他们还对刚刚的事情念念不忘,毕竟那样的神奇之事不是想见就能见的,这个难得的机会也使他们懂得了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世界之大,真的是什么人,什么惊奇的事情仿佛都不是那么惊艳了。 “兄弟们,经过了刚刚的试炼,你们有什么收获没有?我想跟你们说的是,接下来,你们的任务重大,责任也一样重大,洛阳考核,军演也到了,你们有没有信心,彰显我长安风采?给世界各地的军人同行能看看,我们长安才是最有实力的真英雄?还在这里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太尉勾结东瀛人,长安是第一座遭遇东瀛人毒手的城市,虽然我们的家人都在长安,但是你们要冷静,长安我们肯定是要回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经过迷雾沼泽的时候被我的士兵抓到了几名妄图逃回长安的士兵,我在这里声明了,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到话,统统当逃兵处理了。全力应付洛阳考核,长安自有朝廷兵马过去反攻,你们可否明白我的苦心?” 场下一个士兵含着眼泪哭泣着说道:“林将军,竟然这样的话,我想问一下,我们的家人是不是已经遭到敌人的毒手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的。” 全场一片沸腾,场面一度陷入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林懋霖站起来,拍了拍桌子,然后说道:“稍等,长安虽然沦陷,但是你们要相信你们的战友,相信你们的国家,长安我们不能回去一路北上才是我们唯一的归宿。” “林将军,我们的父母还在长安,您让我们如何忍心?北上就是为了保家卫国,现在小家都没了,你让我们还北上?我们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家,林将军,你不会让我们做那个不仁不义之徒吧。” 一名士兵站起来,满眼通红,怒气冲冲的说道。 林懋霖安抚道:“ 北狄来势汹汹,短短三天时间,乌坦诚沦陷。一个多月的时间,拥有天山之险的嘉庆关告破,接下来就是中原这片平原,只需半个月时间,敌人养好精神以后,下一步就是大举入侵中原了,你们难道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国家被敌人的铁蹄践踏么?你们何以忍心,我也和你们一样,来之长安,家也在长安,更不想离开长安,但是,竟然我们已经来到洛阳了,就一路向北了,没有退路。” 此时,场下一片寂静,所有人心里都在流泪,但是他们不说,毕竟,男人有泪不轻谈,壮士割腕不流泪。 周皇叔走上来,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以大周皇叔的身份起誓,与大周共存亡,你们北上之时,我们的反攻大业将正式开始,但是具体事宜还不能告诉你们,毕竟敌人如果得知了消息,必然对我军不利。” 林懋霖鼓掌道:“说的好,相信周皇叔,长安就靠你们了。” 然而场下,稀稀疏疏的掌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突然,栗战名拿着沉重的战戟走上舞台,说道:“众位兄弟,我栗战名对天起誓,势死保卫长安,不让敌人再践踏中原半分土地,但是你们也要告诉我,北伐军将终止在嘉庆关,有没有信心?” 所有人,对大将军说的话都是非常信任的,因为这些前锋军,哪一个不是上阵杀敌,抛头颅洒热血的好汉?只要有他们在,战争不平息,就会战斗不止。 军人的使命和责任正在悄无声息的印入这群忠君报国的将士心里。 第六十三章赵薇的牢骚 随着一声散会的结束声响起,总结大会上只留下了林懋霖和周皇叔。周皇叔拍了拍林懋霖的肩膀,安慰道:“林将军辛苦了,可是也不能因此而冷落了赵姑娘啊。昨天你离去的时候,赵姑娘来找我了。” 林懋霖无奈的说道:“是我的错,当初不该一时冲动,酿下现在这般罪责,毁了赵姑娘的声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只是我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自责尔。” 周皇叔命令道:“林将军,竟然赵薇都没有说什么,你就回去跟她说清楚,祝你们美美满满,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我这里有点事要处理,就不多逗留了,林将军记得哦。” 望着离去的周皇叔,林懋霖收回了目光,往自己家走去,可是就在她走进屋子的时候,赵薇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哎哟喂,这不是我们的林大将军么?怎么想家了?不回来了呀,去找你的那帮兄弟呗,兄弟肯定重要过女人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女人不好可以换,可是兄弟却不能换,是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赵薇,我会对你负责的。现在不是因为战事紧么,所以就没太留恋家,军营虽没有家的温馨 ,却有战友的温度,我这次回来主要是给你赔不是的,还有就是你想想,以后如果我上战场了,哪里还能照顾好你呢?更何况刀枪无眼” 赵薇带着泪,愤怒的说道:“林懋霖,我赵薇哪里不好了,你这么对我你心里过的去么?” 林懋霖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你听我解释,我是对不起你,但是你能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呢?” 就在林懋霖和赵薇在门口吵闹时,两个士兵走了过来,看了一会,林懋霖愤怒的说道:“看什么看,没有看过小两口吵架么?” 那两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开了。 看见赵薇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林懋霖直接抱住他,安慰道:“赵薇,我爱你,只是我也希望你幸福快乐,是我的不对,对不起。” 赵薇一把推开林懋霖道:“这下好了,我要让全军队的人都知道,你林懋霖是怎么对我的。” 说着,赵薇就因为一点小事跑了出去。 林懋霖来到门口,命令一旁的几个兄弟跟着自己,而自己则跟着赵薇一路走,一边巡视周围的一切,林懋霖莫名的感到一丝隐晦,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还是真的有什么重要而有危险的事情要发生。 赵薇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哭一边跑,甚是让人疼怜,穿过了大街小巷,丛林茂密的灌木,只见一头猛虎蹲伏在山林之间,正准备伺机而动,就在赵薇跑过去的时候,林懋霖吩咐属下,取来一把弓箭,拉满弓箭的林懋霖右手迅速的放开,弓箭“嗖”的一声飞驰而出,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猛虎的额头,猛虎尖叫一声跳了起来,饥肠辘辘的盯着赵薇,一副今天必然能饱餐一顿的模样。 赵薇被猛虎吓的摔在了地上,双手挪着地面,身体不停的往后移动,生怕猛虎一口把他吃了,迫于无奈的林懋霖不得不跳了出来,身边的那几个士兵也跟着出来了。 就在这时,猛虎的爪牙已经快碰到赵薇脖子的时候,林懋霖刚要甩起长枪,来这最后一击的时候,猛虎却被另一帮人给猎杀了。 “哈哈哈,林将军,总算把你走出城来了,今天你就算是死也难以逃脱我们的手掌。” 来人似乎是一群东瀛人,他们面色凶狠,手中的武士刀前闪着别致的光芒,一群人站在阳光底下,像极了嗜血凶灵,让人望而生畏。可是,林懋霖却并没有害怕,因为他知道,敌人这是有备而来的,事情必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敌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他们又怎会轻易放弃呢,达不到目的,他们又如何退去?畏惧更使敌人猖狂,畏惧反而拉低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又怎么会畏惧来呢?况且眼前这群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嘛。 林懋霖举着长枪,走上前来,指着那名东瀛人,说道:“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异国他乡你去的,可是大国你却招惹不的,听说,小赵国被你们霸占了,我朝皇帝正准备讨伐你们呢,现在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真的是可笑之至。” 那名将军说道:“我叫松下野太郎,今来不为别的,只为取你性命。” 赵薇哭泣着,恳求道:“不要伤害林将军,你们有什么事就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亲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如果你们非要伤害他们的话,就先杀了我吧。” 说着,赵薇果真站了起来,挡在松下野太郎的面前,双手张开,誓死也不退后半步。 松下野太郎说道:“赵郡主,近来无恙呀。你弟弟赵小小的命你不要了?你以为逃到长安,混迹在人群中,打扮成乞丐模样,我们就认不得你了么?跟你说吧,自从这个林懋霖救下你之后,我们就发现了你,只是碍于这个大周王朝,而不得不潜入地下暗中观察,现在终于等到了机会了,这次,你们谁也跑不了。” 就在松下野太郎说话的时候,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额头上的绿草掩盖的甚至是那头猛虎也发现不了他们。 林懋霖哈哈大 笑道:“各位果然是有备而来啊,看这地上的纹路和散落的杂食,你们应该在这里蹲伏了起码有一个星期了吧。说吧,你们勾引我出来究竟想要什么?” 松下野太郎刚开始是惊讶,但是随后又转成了兴奋,道:“林将军果然非同凡响,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你现在势单力薄,怎么跟我斗呢?只要你交出宝藏钥匙,我就放了你们,否则,你心爱的女人,还有赵薇的弟弟赵小小,他们可能会先你一步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你真的忍心么?” 林懋霖看向赵薇,摇了摇头,赵薇虽然坚强,但是这时的他,却说不出的苦涩,一脸后悔的神色,站在两人中间,一边掌握着自己弟弟的性命,一边是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对这个两难的境地,赵薇无从选起,也不知道如何去选。 林懋霖说道:“钥匙当然可以给你,但是我怎么知道赵小小还活着呢?或许他并不在你们手上呢?交钥匙之前,我要见一眼赵小小。” 松下野太郎收起了战刀,道:“林将军果然快意恩仇,说出的话就是不一样,好的,带赵小小出来。” 只见,草丛中,两个人押着赵小小走了出来,被两人绑架着,短小的双腿在敌人的催促下磕磕绊绊的走着,只因为走慢了一点儿,却被身后一名敌人那些树枝狠狠的抽了一下,道:“走快点,继续慢慢磨蹭,看我们怎么收拾你,然而只有七八岁的赵小小却要面对这样一群人的打压,身体上到处都是鞭子的伤痕,沥青的皮肤,还有点鲜红的淤血。” 赵薇急切的说道:“你们不要打他了,他还小,你们就忍心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么?你们就没有孩子么?” 那名东瀛人怒目而视,道:“八嘎。” 松下野太郎用东瀛话命令道:“先别打他,把他嘴上的纱布拿走。” 东瀛士兵见到将军这么说了,用点头哈腰那种敬畏的的语气说道:“嗨。”然后便拿开了赵小小嘴里塞着的抹布,赵小小哭泣着,挣扎着说道:“姐姐救我,我想死。” 赵薇这时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林懋霖哪里看得,手里握着长枪道:“你们这对待俘虏的方式太特别了吧,如果你们中的哪一个被我抓住了,难道我也会用你们对待我们的方式对待你们么?” 那两名士兵听了后一股寒意袭来,然后看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也就把被俘虏这个说法不当一回事,道:“林将军果然与众不凡,怪不得上面对你如此重视。” 说着,所有东瀛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甚至连松下野太郎也不例外。 林懋霖命令了一下手底下的士兵,轻声说道:“你们分散一点手底下的士兵听到将军的命令,身体向后缓缓的退去。” 林懋霖说道:“竟然赵小小受了这么多伤,也没有在你们那里得到优待,当然我也不可能把完整的钥匙给你们了。” 说着,林懋霖拿出纵横万刃,做势要折断它,松下野太郎哪里看的下去,急忙说道:“林将军,慢些,我们可以谈。” 林懋霖听到可以谈,也是来了兴趣,道:“松下野太郎,你说怎么谈?赵小小身上的伤不能就这么算他吧,如果我拿这把钥匙,拱手给你,虽然我无所谓,但是我手下这帮兄弟也不答应啊,不是么?如果将军你的小舅子被敌人打个半生不死,还要拿你东瀛国运来换,你会换么?” 这话问的松下野太郎无言以对。 “来人,把那两个人赏五十大板。” 林懋霖说道:“不用了,我要我的人亲自打,否则不解气。” 松下野太郎刚开始的时候非常不乐意,但是一会之后,又恢复了平静,装作一副祥和的模样微笑着,说道:“这也可以,只不过林将军,只能你手下的士兵亲自动手,你不能过来。” 林懋霖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说道:“这个自然。” 说着就指着身后的两名士兵说道:“你还有你,你们两个过去,给我打轻了,我拿你们是问。” 那两士兵听了后,双眼迷离,害怕使他们就像丢了魂魄一般,就在那两名士兵过来时,他们孤注一掷,拿起身后的战刀架在赵小小的脖子上,另外一个惊慌的摇晃着手臂上的战刀,说道:“你们都别过来,今天我们不想被打,如果被他们打五十大板,我想我们的小命也挺不住了吧,竟然,你们都要杀我们,我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放我们出去,赵小小我们不会在动分毫,但是如果你们胆敢动手,赵小小就是一具尸体,在地狱一下,也算多一个伴。” 赵小小被刀架在脖子上,哭泣的已经没了个人样了。 喊到:“姐姐,疼,疼。” 只见赵小小被那个士兵抓住手臂,强行拉扯着,绳子紧紧的绑着双手,勒出了一条很深很深的痕迹。 赵薇哭泣着说道:“小小不要哭,姐姐会救你的。” 林懋霖愤怒的说道:“松下野将军,这怎么解释,你要我给钥匙你,又是打又是威胁的,钥匙你们还想不想要了?” 松下野太郎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被这两个人搞坏了,怒火中烧,用流利的东瀛语说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快点放下赵 小小,军人必须服从命令,想想你们在东瀛中的父母,他们期待的是你们英雄回来,而不是被刻上军之耻辱四个大字遣返日本吧,就算你们真的活下来了,日后的生活也是很惨,你们想过没我 ?你们要怎么回日本呢?放下赵小小,你们还是东瀛士兵,如果不听命令的话,你们将以背敌叛国论处。” 那个拿刀架着赵小小的士兵,听到这后,晃了晃神,手上的刀缓缓有了些许松动,但是另外一名士兵阻止他,道:“不能放手,刚才他还要出卖我们,现在让我们松手,我们要问,我们还有回头路可走么?” 松下野太郎急忙说道:“有的,有的,只要你们现在放下手中的刀,一切都好说。我在这里发誓,绝不追究你们。” 松下野太郎见,那名拿刀架在赵小小身上的士兵听了他的话,手中的刀明显松动了一下,便继续添油加醋道:“这样吧,你们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以将军的身份对你们起誓,绝不为难你们。放下武器好好谈。” 哪里听的了他们在哪争执,趁他们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赵小小和那两名东瀛人身上的时候,林懋霖来到赵薇的身旁,拉起赵薇,道:“跟我回家。” 随后一群人人马杀将而出,一瞬间的功夫,漫山遍野的东瀛人一下子倒下了一大片,冷月追风站在岩石之上,说道:“林将军,一切都处理好了。” 松下野太郎发现情况不妙,慌忙带着手底下的士兵逃离这个地方。 疲于奔命的他们,踩到沟渠上,重重的摔在沟渠中。 松下野太郎,拖着沉重的身体爬起来,他手下的一名兄弟走过来,扶起松下,说道:“将军,我们还是快点跑吧,敌人太强势了,这支军队好像就是长安城出来的那群人,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强了?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松下野太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慌不忙的说道:“都是那两个混蛋,竟然坏了我好事,看我回去怎么弹劾他们,让他们背锅。”刚出口的两个字瞬间感觉不对,便收口,说了一句,“敌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让他们多顶一会儿,这样我们也就有了足够的逃跑时间了。” 身后的一名士兵拍着马屁说道:“将军说的对,让那两个混蛋多顶一下,也算戴罪立功了,你们挺好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护送松下将军回去当然不是问题,到时候,回去之后统统有赏。” 另外七名士兵,“嗯”了一声,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然后另外一名士兵小声嘀咕道:“还什么狗屁松下野太郎,我看就是松下粪土屎壳郎。” 松下野太郎听到了,这难听又晦涩的话,也不敢反驳,只能把这话咽到肚子里,因为现在自己和手下的士兵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一个问题,哪里还有什么大将军的威严呢,那不是自找没趣么。 然而,林懋霖和冷血追风相视而笑。 冷血追风,道:“林将军,真的不用追么?” 林懋霖哈哈哈大笑道:“他们也剩下不多人了,你派人过去,不要杀他们,只需把他们拉在阳光大道之外便可,记住,沼泽之中,给他们安排一个迷阵,好生给我折磨,这样,他们回到东瀛的时候,必定因为害怕而大力吹嘘我们北伐军英勇气魄来,让他们活着比杀了他们效果更好。” 那两个抓着赵小小手臂的士兵放开了小小,摸了一下小小的手臂,说道:“小小同志没弄疼你吧。” 林懋霖哈哈哈大笑道:“演技不错。” 赵小小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擦了擦衣角说道:“没事。手臂上的淤伤是假的。” 然后那两个士兵愤怒的拍了拍赵小小的肩膀,赵小小快哭出声来,道:“你们轻点,这肩膀上的伤口是真的。” 看着滑稽搞笑的小小,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场面很是热闹。 冷月追风已经带着一群人,追上了松下野太郎,却没有露面。 赵薇跑过去,抱住赵小小,赵小小就像是一支松鼠一般,依偎在姐姐的怀里,很是可爱。 林懋霖也走过来,抱住赵薇,道:“没事了,没事了,跟我回去吧。” 赵小小抬头看了眼林懋霖,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说道:“林将军,姐夫。” 林懋霖也对他使了个眼色,拍了拍小小的脑袋说道:“哈哈哈,我怎么多了你这么一个这么点的小舅子,真是太慢了。” 赵薇俏脸一红,羞涩的说道:“他哪里是你姐夫了?我们还没成亲呢。” 那两名士兵相视一笑后,默默的离开了,道:“兄弟,林将军真是幸福。” 另外一名士兵也说道:“林将军竟然有女人了。” 两人沉默着离开了。 林懋霖背着赵小小,牵着赵薇往家里走去,然而小小给姐姐使了个眼色,赵薇嫌弃的看了小小一眼,无可奈何的微笑。 心想“这个小的,怎么突然间又不是那么可爱了。” 就在他们高兴的回家的时候,松下野太郎疲于奔命,手下这八个士兵个个都心怀鬼胎,成了光杆司令的松下,在冷月的追击调戏之下,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章松下野太郎 松下野太郎一边跑,一边望向身后,看着这茂密的丛林,松下有点慌了神,但是他身旁那八个士兵却又让他的胆量变的无限大,有同伴的地方就有靠山?有靠山的地带就很有安全感。 “这里是哪里?怎么看起来如此阴森恐怖?不会有妖魔鬼怪之类的吧。” 只见一名士兵装模作样的说道:“这里确实闹过鬼,而且不止一次了,每到深夜,听当地的百姓说,这里会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声音惨烈哀嚎,周围还伴随着杀猪的嚎叫,每每经过这里,没人敢靠近,因为进来的人,全都发疯了,而且第二天便会全然忘记那天所发生的一切了。” 另外一名同事说道:“宫本武次郎,你来过这里么?别吓唬兄弟们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阵怪风袭来,吓得众人一哆嗦,随后恢复神态的时候,凉风微微打在脸上,表面看上去不慌,实际上,内心已经慌做一团了,傻傻的呆在原地,让人一眼望去,就像是丢了魂魄的乡间游荡的厉鬼一般。 冷血追风吩咐了一下手底下的士兵,然后一道道人影穿梭在丛林地带。 松下野太郎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的看看身后,扭动的小脑袋,灵活的小胖子,跑路间带着某种灵动的美,似乎这又不是一个胖子,起码从步伐来看不想一个胖子,因为他现在跑的比所有人都快,这难道就是胖子的潜力? “松下君,您等等我们。” 一名拿着武士刀的东瀛小儿一次跑一边喘着粗气,说话都显得极为困难。 “在我看来他背着那把武士刀不过是使自己更加劳累摆了,有何作用呢?我是这个东瀛人的话,早早把这什么破武器给扔了,滚回东瀛去,也免得受了罪后还要忍受痛苦的折磨。” 冷血追风已经命令所有兄弟跟了上去,现在的他们已经来到了松下野太郎的身边,一名士兵对着一旁的兄弟说道。似乎很是关注那最后一名士兵一般尔。 天渐渐黑了。松下野太郎回头用日语怒骂了一句:“瞧你个废物,不好好训练,现在知道跑不动了吧,照我看来,你就是欠训练,跟我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高低有距啊。” 留下那名被训斥的士兵,其他人都跑的远远的,生怕自己连累了他们,只留下这个少年在后面感叹。 冷血追风望向那个少年,说道:“机会来了,兄弟们,上。” 少年弯曲的脚本来就举步维艰了,再加上不停的赶路,少年行走间碰上了一块破旧木桩,一声羁绊,直接倒了下来,双手沾满了泥土。当他抬头望向远方时,一条三米长的巨蟒横于枯木的另一端,正缓缓向他爬来。 “啊” 一声尖叫,这个少年疲于奔命似的往前奔跑,完全没了疲惫。就像一个受惊的兔子一般,磕磕碰碰,左摇右摆,撞上了一旁的灌木还有那长满青苔的石头,然后又爬起来,场面很是壮烈。 松下野太郎听到这声尖叫心更加慌了,宫本武次郎也是吓了一跳,原本还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但是现在的他们已经被那个传说吓的瑟瑟发抖。 “宫本,你说的都是真的么?怎么我越来越感觉事情很是奇妙,这个尖叫就像小孩的啼哭声一般,你们有没有注意到?” 另一名士兵说道:“次元君,你千万别自己吓唬自己哦,这怎么能乱说呢。” 正值夜色凝重,夕阳西下的当秋,松下野太郎带着一群人穿越洛阳和长安的丛林,丛林脚下就是迷雾沼泽,然而迷雾沼泽现在已是周皇叔和林将军的了,他们自然不敢过去了,但是跑着跑着,他们似乎嗅到了沼泽的味道。 一名士兵在另一头的山岩上,眺望远方,道:“兄弟们,左边就是迷雾沼泽了,这迷雾沼泽的范围起码有一公里距离,如果不从迷雾沼泽中通过,我们就必须要窜过一公里的丛林地带,窜越丛林地带还是选择通过迷雾沼泽。 风吹着树叶,树叶磨砂,呼呼声,声声入耳。 “大人,我们不能在这片丛林中待下去了,还不如进入沼泽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在这里是怎么回事?不被毒蛇猛兽吃了,也会被厉鬼吓死。” 一名站在众人身后,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穿着朴素的唐装,手里拿着一把打磨过的东瀛武士刀,显得很 有绅士风度的说道。 松下野太郎朝着那个老士兵看了看,然后用一贯傲慢的语气说道:“乔木,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纪了,就别思考这些年轻人该思考的问题了,你还是好好的跟着我们吧,这样才有活命的机会。” 一旁的宫本武次郎捏了捏他那身衣服菱角处飘过来的一角衣裳,道:“你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装扮,没有我们东瀛的樱花服好看,在上面印上一个忍者武士形象,才能增添了武者的绝对气魄。” 另外一名士兵则应和道:“一看这装扮就像是叛徒,中原人的走狗。” 乔木一把拍开宫本的手,对着三人说道:“你们别看现在的你们很是得意,在丛林之中,我们其实已经九死一声了,如果我们还要一意孤行的往里面走只会增添过多的无趣,竟然能活得小命,何必不珍惜呢?” 冷血追风听到这老者的话,很是惊讶,似乎他知道什么似的。 然而现在的宫本和松下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们认为老者这是居心叵测,用心不古,所以也没他搭理他,自顾自的说一些气话,便离开了。 就在他们继续向前走了一会儿之后,次元君惊讶的喊道:“不好了,你们仔细数数,我们少了谁?” 所有人一惊,吓得两眼相望,说不出话来。 现在树梢上的那个东瀛武将说道:“可能少了那个叫什么木的,什么木我真的不记得了,只记得,半个时辰之前,他就跟我们说过,让我们等等他来着,可是我们谁都没有等他,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被毒蛇猛兽给吃了,或者是被恶魔厉鬼缠身了?” 宫本说道:“竟然他没有跟上来,大家就不用瞎想了,越想越觉得不对,怎么才能跑去这个鬼丛林呢?” 说着,一名士兵坐了下来,喘着粗气说道:“不行了,我是真的不行了,让我再跑下去,还不如要了我的小命呢,不跑了。” 只见他一屁股坐下来,破旧的衣裳上还残留着一根根灌木丛留下的尖刺,皮肤上是那狠厉的尖刺划破的伤痕,鲜血凝固在收口之外,让人看了毛骨悚然,格外吸引眼球,当所有人都看向他的时候,每个人都表现的很是诧异。 同一条路,怎么他们就没有被灌木所伤呢,路上也没有见到所谓的灌木丛啊。 “你是谁?你并不是我们东瀛人。” 宫本惊讶的喊道。 他莫名有一种危机感,眼前这人,虽然全身上下,穿的都是东瀛人的衣服,拿着东瀛人的武士刀,但是他的眼神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真切,就像审判着和恶魔之间的区别一样,那一闪而过的灵眸,就在了宫本心中的是久久不能忘却的恐惧。 松下听他这么一说,便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来。 “我叫乔木,你们抛弃的乔木。哈哈哈” 留下一身清幽的声音回荡在众人的心里,所有人都畏惧的向后退了几步,死死的盯着这个自称乔木的家伙,可是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不一会儿的功夫,乔木竟然不见了?留下的只有那一身破旧的衣服还有那帮破旧的东瀛武士刀。 松下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不轻,惊讶之余,不忘喃喃自语,道:“恶鬼莫缠身,恶鬼莫缠身啊。” 宫本第一个跑到那只留下了东瀛衣服和武器刀的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故作神秘的说道:“你们看,这迷彩服和武士刀像什么?像不像一个禁止入内的国际标语?” 松下还有其他人等,顺着宫本的手看去。 “真的很像,可是这也是很像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禁止入内的标语,还差一笔,就让我给你们画上这一笔吧。”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他,宫本惊讶的说道:“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乔木?被抛弃在后面的那个不也叫乔木么?难道你们重名字了?”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个古装男人,他们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来历,却也开始怀疑起来了,或许他真的不叫乔木,乔木已经死了。 “咳咳” 那名老年人用手捂住嘴,重重的咳嗽了两下后,拿来手,挺起腰杆说道:“中原不该来啊,千万不要跟中原做对,沉睡的雄狮正在苏醒。” 说着,拿起那把破旧的唐刀在 地上留下的衣服之上,重重的画上了一笔,唐刀深深的勾芡到泥土里,带着深深的烙印,唐刀之上也渍啧了不少泥土。 宫本看向这个中年人,眼神里多了些许迷离,然后惊讶的说道:“你不是东瀛人。” 突然,乔木身边站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士兵扶着乔木,说道:“他是我爷爷,怎么不说东瀛人了?你说话的时候,最好嘴巴放干净一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松下看了看了两人,说道:“好了好了,别吵了,还想不想出去了,还没到最后关头,你们竟然自己打起来了,不就是一个禁止入内的警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佐藤你过去把那衣服拿起来烧了。” 佐藤是那个最巴结松下野太郎的人,在所有人眼里,佐藤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走狗,不用多想就已经注定了会听名与松下的佐藤却突然反水,道:“松下,你自己为什么不去碰,你让我去,万一我被感染了怎么办。” 一想到乔木的被抛弃,佐藤就更理直气壮了,现在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真的不能相信,没准下一个被抛弃的就是自己那也说不定。所以现在保存自己的实力,保护自己的身体,才有存活下去的资本。 松下生气的说道:“那你去,宫本,你把这个给我烧了。” 宫本眼神一恍惚,随后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道:“这个不能啊,敌人设置的警示令,我们如果随意拆除,势必会引来妖魔鬼怪缠身,到时候不止是我,就连你们也会被殃及,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有迷雾沼泽吧。这样生存的希望还大一点。” 站在另一块巨石之上的腾齐乔治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左边就是迷雾沼泽了,只要你们下定决心,我们这就下去。” 松下刚要松口,可是远处却传来一声哀嚎,松下一慌,直接坐在了地上。 宫本说道:“松下不要害怕,这里不说有兄弟们呢么,怕啥呀,我们一定能通过这狗屁丛林的,但是松下你就不知道有没有命出去了,反正我们烂命一条,不值钱,可是松下您身皇亲国戚的后代,死在这里就真的太亏了,还不如现在就下去,就算被俘虏了,也能等家族前来救援,不至于在这里受这罪呀。” 松下听到这里,也是松了松口,说道:“这样也行,只不过我们如果下去真的成了奴隶会怎么样,不丢人吧。” 宫本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丢人?丢什么人?战场上被俘虏的将军的儿子少么?东晋国的武士一族山王爷的儿子不是被活抓了么,最后还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事实证明,只要有一个有钱有势的爹,就算被俘虏了也不会怎么样,到时候,等着被救就好了,何必在这里活活受罪呢?你们说是不是。” 那名东瀛士兵说的头头是道,以至于,引得所有人都哄堂大笑,但是在松下的脑海中已经深深的印下了这么一个信念,或许在他的观念里,就是那种委屈求全的懦夫心里吧。只是在众人面前,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松下野太郎装腔作势道:“我怎么会投降?你们见过我投降么? 我是谁你们还不了解么?就算敌人再强大,我都不会动容半分的。” 突然,他们踏过地上的衣服,丝毫不理会地上的禁止行进的标语,走上前去的时候,还自顾自的吹嘘道:“什么都是浮云,只有绝对的实力才是王道,什么鬼啊,神啊,世界上不存在的都是迷信。” 冷风不断的吹过,吹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就在这时,他们前进的时候,冷血追风来到了,衣服旁边,抹了抹地上的粉末,拿着抹布捂住口鼻,轻声说道:“跟上他们。” 几道光影穿梭而过。 宫本武次郎慌忙中四下观望,鼻子间还传来淡淡的幽香,就在他们行走的过程中,眼前出现了一个个幻影,幻影若隐若现,不停的挑逗着他们那颗敏感的神经,松下拔出了战刀不断胡乱挥砍,一声尖叫声响起,一名士兵死在了他的刀下。 松下大喊:“是谁?是谁?是谁在抓弄我们,给我出来受死吧。” 已经发疯的松下还有陷入迷雾状态的士兵,他们个个都迷失在迷雾中,而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沉迷着,以至于露宿野外这回事嘛,还不是他们该想的,他们最该恐惧的是梦境中的自己。 第六十五章梦境中的逃亡 松下眼前走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这名男人拿着一把唐刀,站在他的面前,就像一个战神一般,君临天下。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松下一边求饶,一边不停的往后退,此时的他已经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也不顾自己是爵士后人的尊贵,一昧的求饶才能使自己活下去,如果这位将军真的如梦境中的那般真实的话,或许这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面孔,恐惧之下必是深入骨髓的敬畏。 松下望着眼前这名将军,双眼迷离,呆坐在地上,不知为什么,此时的他似乎更加震撼,手下的兄弟一个个都离自己而去,虽然没走多远,但是他们丝毫不理自己的死活,这都是为什么呢?让他更加难以理解的是,佐藤竟然在一个山岩上,拿着刀,只见佐藤一刀挥砍而下,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人被杀死了?那个人和自己兼职一摸一样,肉眼根本分辨不出谁真谁假,但是,松下却知道,那肯定是假象,虽然这么想,但是心里的波澜还是无法平复,可能是因为早上的恐惧产生的幻想呢? 揉了揉眼睛的松下,在一次顶着佐藤看去,然而这个时候的佐藤,满眼鲜血,红润的双眼反映出另一个世界,在松下所看到的那个世界里,死亡和恐惧沉浸在这片土地上,飘荡在空气中。 突然,松下野太郎的眼前一黑,一帮简直能亮瞎双眼的长枪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并且挡住了他的视线。 随着长枪望去,只见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拿着长枪站在他前面,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一阵惊讶之后,缓过神来的松下,看向了那个人的正脸,直接吓的他,连连退后了数步,道:“你,你,你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他们两个叛徒竟然没有缠住你?” 那名拿着哈哈哈大笑,挥舞着长枪便向松下刺来,出于本能,松下双手直接放在身前,然而透过自己的双手,他已经看到了近乎透明的长枪,如入无人之地一般,双手也挡不住他的锋芒。 松下大惊失色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不能杀我。只要你们杀了我,那么东瀛大军将会全力攻打洛阳。宝藏我也不要了,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把我的所有资产都给你,包括地位。” 长枪直入,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顿下来。 “啊” 一声惊呼,松下看着自己已经被长枪刺穿了心脏,鲜血喷涌而出,就在他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并没有死,而且旁边的兄弟们都在呼唤着他,道:“松下,松下,你没事吧?” 当他一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佐藤,松下慌忙中用力拍了一下佐藤的手,嘴巴不停的哆嗦着,身体处于本能的往后退,畏惧的说道:“佐藤,你放过我好么?” 佐藤一脸惊讶的说道:“松下长官,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们都差点被你吓死了,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们也是心安了。” 松下看了看剩下的六人,然而腾齐乔治却没有站在远处的巨石之上,而是靠近了松下说道:“长官,让你受惊了,都是属下们照顾不利。” 就在腾齐乔治说话时微微抬起额头的时候,松下心中漠然生起一股近乎死亡的恐惧来,带着战战兢兢的目光看向了腾齐乔治,最后,看到半张脸的松下,用手指着他,慌张而又带着恐惧的语气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股寒茫已经遮蔽了他的目光,腾齐乔治似乎不是以前那个士兵了,他更像是一个敌人,一个很强大,自己招惹不起的敌人。 周人看向腾齐乔治,腾齐乔治伸出双手压低声音说道:“松下,松下,我是腾齐乔治啊,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杀你呢?” 松下任由腾齐乔治摇晃,双眼已无了神态,僵硬的身体就想被榨干了水分一般,木纳的神态似是已丢了魂魄一般。 松下直接说道:“佐藤,你和松下最熟,你背着松下,这里不能久呆了。必须尽快通过这片该死的丛林才行。” “糟糕,前面怎么堵住了去路?”刚来到山腰下的他们却被路上的一堆巨石挡住了去路,巨石之上竟然插着一面旗帜,旗帜上写着,“此路,伏虎不敢犯,强龙不敢侵,从而路过,吊头才是王道。” 就在他们看向那几个字的时候,突然,那布似乎闪烁着白色的光芒,愣是吓得众人不敢说话来。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看过去,只见佐藤拖着沉重的身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道:“换你们谁来扛他了,真实沉死了,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一身肥肉,猪都不过如此了。” 就在佐藤说话的瞬间,山下一道道白色的亮光升起,在乱石堆的后面,闪亮闪亮的,飘荡在空中,放眼望去,黑暗中无数白光汇聚成一个图案,这图案似乎是听到这帮人到来时才整齐有序的聚集、拼凑在一起,原本散乱无序,毫无章法可言,印入众人眼中的确实一个大大的禁字。 宫本武次郎命令道:“退后,前方过不去,我们绕道而行,快点。” 所有人听到宫本的话语后,有的爬起来,又得吓得摔倒在地上,然后又灰溜溜的向巨石堆之外跑去,就像是所有失了魂魄的羔羊一般,四下逃撺,谁也顾不上谁。 佐藤一边跑还一边 喃喃自语道:“好你个松下,我算是背不动你了,你就在那里听天由命吧,希望你能够平安无事,如果死了也不关我的事。你不要来找我啊,不是我救你,要怪就怪你太胖了,不好好减肥的后果就是这样了。” 突然,他的眼中,印入了一个人影,惊慌失措之余,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忙跑过去,说道:“宫本,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活下去。” 宫本看了看来人,客气的说道:“这不是佐藤么?说好的让你背着松下君的呢?他现在人呢?” 佐藤喘着粗气说道:“松下,还在那巨石堆那里呢?我背不动他了。” 接着,宫本拍了拍大腿,愤怒的说道:“你悄悄你,做的什么好事,如果松下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可能你也不会好过,毕竟以松下的身份,你冒然把他丢弃在荒郊野外已经是大忌了,更不用说他如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这个做为松下贴身马屁精,哦,不对,应该说贴身保镖才对,嘴误,望佐藤君大人不计小人过。” 佐藤强颜欢笑道:“宫本,我也是无可奈何啊,只不过因为宫本不要把这件事抖露出去,否则我吃不了兜着走,那样对松下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松下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狠狠的说道:“差点被你带偏了,你说松下的生命无足轻重?还是说你有什么是我需要的,就直接说你有什么价值吧。让我带你出去,又要不要说出你的丑事,没有点实际性的东西,真的不好办,你懂么?” 佐藤心里是这么想的,“好你个宫本武次郎,竟然敢勒索我?等时机一到,你就知道错,到你跪在我的脚下,向我求饶。” 但是这些话,他还是不敢说出口的,毕竟现在的宫本,身后站着三名士兵呢,他们对宫本可谓是言听计从。 “哈哈哈,瞧宫本大将军,你说的,我有什么价值,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身社会武功,万一遇上劲敌了,交给我不就完事了么?我当你们的打手,为你们开路还不行么?” 就在佐藤吹嘘的时候,腾齐乔治哈哈大笑,道:“佐藤,你还是不要吹破了牛皮的好,松下你还要不要了?” 说着,腾齐乔治一把丢下松下,指了指佐藤道。 所有人看向腾齐乔治,惊讶的目光中却不止一人,而在他身后,还有两个人,那两个人便是乔木还有那个年轻士兵。 宫本笑着脸,迎面走来,和蔼可亲语气说道:“原来是腾齐君,在下有礼了,我们就一起走出去吧,佐藤你可以跟着我们,可是你必须背着松下。” 佐藤看向两人,收回目光,嘀咕着什么。 宫本说道:“佐藤君,你说什么?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 听到宫本这话,佐藤君吓得脸色惨白,这时的他哪里见的这场面?两边都是敌人,而且仅剩的几个人好像都不怎么接待他和松下,经过了一天的逃亡,他们已经紧紧的抱在一起了,只剩下自己,当年非要巴结这个表面光鲜,可背后却并没有什么权利和能力的人,现在好了,让他背着这个家伙,那他就更没有信心逃出这个鬼地方了,可是不背着他,可能现在宫本和腾齐君早就对自己动手了吧。刚刚那个,你有什么用处,他就已经知道这个中一二了呗。 就在他们讨论中,腾齐乔治说道:“这里肯定是不能呆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入迷雾沼泽吧,或许那里还有一线生机。” 宫本也说道:“好啊,过了迷雾沼泽,我们就能顺利回到长安了。” 佐藤刚要说话,就被乔木打断了,“背上松下,跟在后面,不要说话,踏实一点,保存体力,这次再丢下松下君的话,你知道后果。” 乔木的前面是腾齐乔治,佐藤看了看腾齐,见他不说话,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看,佐藤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也不再自找没趣了,抓起松下,背在身后,跟着他们往迷雾沼泽中走去。 “前面就是迷雾沼泽了。我们兄弟们一定不能走散了,只有紧密团结在一起才有希望活着出去,洛阳之行,确实草率了。” 宫本武次郎站在前面,指着前面的迷雾沼泽说道。 腾齐乔治向身后的乔木两人做了一个安全的动作之后也准备着进入迷雾沼泽中。 可就在这时,松下野太郎却突然间醒来了。 松下挣脱了佐藤的双手,差点从后背上摔下来,幸好一名士兵正好在他的旁边,用手扶了扶松下,道:“松下将军醒了,松下将军醒了。” 佐藤放下了松下,所有人都凑了上来,惊讶的看着松下,这个沉睡了大半夜的将军,这个时候醒来,难道不为时过早么?可是松下却像是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白痴一样,一觉醒来的松下,也不说话,就是不停的打闹着,就算偶尔说两句,也都是些无与伦比的言语,毫无信息可谈。 腾齐乔治摇了摇松下的肩膀说道:“松下君,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松下,你倒是说句话呀。” 紧张的腾齐君,说话间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可是松下却并不理会他,而是玩起了腿下的泥沙来,还不停的傻笑。 数人的几番问话依旧无果之后,所有人都对这个松下野太郎失去了兴趣。 就在众人退下的时候,宫本站出来说道:“看来松下是被吓傻了,佐藤你也能剩一点体力了,不用再背着他了,牵着他就行了。” 就在他们进入迷雾沼泽的时候,松下傻傻的来了一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进入这迷雾沼泽,也不想传说中的那般神秘,除了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之外,周围也好像没什么过于神秘的东西了吧。 就在众人安逸的行走的过程中,突然,宫本一不小心,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暗沼之中,试了几下无果之后,宫本对着手下三名士兵说道:“我陷进去了,你们过来帮我拔出来。” 那三个士兵来到了宫本的面前,鞠躬间,双手扶着宫本,试图拉出将军,就在几下无果之后,一名士兵索性坐在地上,双手抓住了宫本的脚环,不断的用力拉扯,可是他没有注意的是自己的双手也已经陷入了沼泽之中。 “兄弟们,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 “一,二,三” 三人使出了全身力气,一个个面红耳赤,双手可是却一定也不为所动,宫本被拖拽的生疼,也是强忍着疼痛和恐惧,没有发出声音来。 就在这时,腾齐乔治寻来一把长枪,一蓄力,二出枪,长枪直接扎入了沼泽底部,宫本和另外三人如释重负般松动了身体,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沼泽之中无数的恐怖事宜,还有九死一生的磨难,但是他们还是顺利离开了沼泽,往长安的方向行进而去,就在众人一夜未眠,眼睛都在挣扎的时候,他们却正好遇上了一帮正在逃难而来的难民。难民看着他们的衣着,一眼就认出了,东瀛人来,但是碍于他们武功高强,便不敢靠近,只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等待东瀛人的失足,毕竟现在这般狼狈的他们可全都不少于东瀛人的功劳呢,大恩怎能不报? “兄弟,何时才能到长安?” 佐藤拉着亲近,侧目询问宫本道。 宫本身后的三名士兵,带着傻里傻气的松下,一脸憔悴,走路都显得勉强。 宫本说道:“这条路很长,但是路上应该有我们东瀛人的巡逻军队,万一碰上他们,我们就算得救了。” 佐藤“嗯”了一声,望着前方长长的,被烈日晒的滚烫的泥拧的小路,然而眼睛已经快睁不来了,极度的恐惧和劳累已经使他失去了理智,双眼晕眩,倒在了泥泞的小路上。 宫本见状急忙上前,询问道:“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见无果之后便朝着身后的伙伴说道:“竟然佐藤已经睡着了,那么我们就轮流值班吧,就算太阳太大也没办法了。你们两个先守夜三个小时,等我们醒了,时间到了你叫醒我们,替换你们。” 就这样,宫本和松下进入了梦乡,而那两个值班的士兵呢…… 当他们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麻绳捆绑了起来,几经挣扎无果之后,便索性不反抗了,心想这两个坑货。 身上的衣服被搜刮一空,如果不是东瀛士兵发现的早,他们早已命丧黄泉了。 “大哥,不是我们两个偷懒,而是我们到点了叫不醒你们,顶不住了才睡着的。你不信的话你看你脸上,是不是狠辣,狠辣的。” 宫本摸着脸颊,刺痛感传遍了整张脸,道:“你们也是够狠的啊,为了能休息片刻,竟然这么下的去狠心,这件事情谁要是走露了风声,休怪我不认兄弟情谊。” 两名士兵呆若木鸡般,不敢多说什么,而是和宫本躺在不远处的邻近病床上,床边玩着沙子的便是松下了。 松下,拿着一块画着泥泞长路的纸张,傻傻的笑着,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腾齐乔治,乔木,那个跟着乔木形影不离的年轻人,他们三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帮助他的同时又迫害他们,毫无头绪之下,也就索性不想了,安安静静的养伤,这辈子算是不敢踏入洛阳半步了,恐惧和心慌弥漫在他的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就在一行人回到长安不久之后,洛阳考核已经接近开幕了。 所有人都准备着开幕仪式,排练着军队仪仗,整齐的号角和不断演练的彩排,所有人都忙碌在这热烈而严肃的环境里,准备着,期待着,能在开幕式的时候,夺得一片好彩头。 将军或者是军中标兵,这些在他们心里都成了无上的荣誉,是付出后的见证,更是努力后的硕果,成功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林懋霖回到房间里,而腾齐乔治却跪在林将军的身前,说道:“林将军,一切已办妥。” 林懋霖欣慰的命令道:“干的不错,好好休息一下,杨总管,带赵将军下去休息,准备最好的招待。” “是” 杨总管推门而入,行礼,伸手做请,迎腾齐君出了正门。 而就在这个时候,安徽府衙却传遍了,范增被林懋霖杀死的事情。 暴怒的安徽府衙大人暴怒之下,拍桌而起,道了一句:“林懋霖,我们整个安徽,与你势不两立,来人,通知所有的将军,只要杀了林将军,北亩之粮,三山之矿,安徽一年赋税全归他尔。” 林懋霖很是欣赏自己的佳作,却不知自己已经得罪了这么多人了。 危险也将随之而至。 第六十六章洛阳风云 整理好戎装,踏着朝霞,在一名士兵的眼中,林将军就像是一名战神一般,鹤立在这个皇叔和将军府的瓦片之上,而这时,日过三竿的洛阳,已进入暮春之秋了。 到处张灯结彩,而所有人不为所知的是,林将军正在做着一种祈祷仪式,迎着晚霞,站在晚霞照耀的屋檐上,尽情享受这番美好景象的同时,心无旁骛,祈祷着天下太平,也祝愿着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能够不改前容,幸福和美好。永远青睐他们,青睐这片美好的土地,祝福这里所有的人,愿他们生生世世,幸福而美好,无忧无虑,阖家欢乐,了却无忧,老弱相宜,气派万千。 站的高了,心自然也就阔了;看的远了,眼界也就高了;给予的多了,也就不必事事计较了;更多的人得到了快乐,自己也就快乐了。 如果林懋霖能像太阳一样,无私奉献自己的光和热,那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更多的人和事物都将得到这份赐予,也就更多的生命得到了温暖和阳光。 但是事情却不像想象的这么简单,祈祷只是一种美好的期望,一切都需要自己去追求,向往的光明也许就在咫尺的眼前,或许在遥远的天际,但是,只要我们不屑追求,永不停歇的脚步,一定能带我们去到那太阳的彼岸,收获属于自己的温暖,带回福泽与希望。 就这样,林将军跳了一下,收获也是满满的。 一名士兵走了上来,对林将军说道:“今天就是洛阳考核的开幕式了,周皇叔和栗将军已经去主持会场了,特地派我来,请林将军也一同过去。” 林懋霖迈着沉重的步伐,稳重而踏实向前走去,那个士兵跟在林将军身后,自得的神气油然而生。 时不时身边经过几名女仆人,看到林将军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崇拜和瞻仰,而身后的那名士兵却不停的抛眉眼,就跟他们崇拜的是自己一样,心中自是得意。 就在他们转角的时候,正好来到了赵薇和他弟弟居住的房门口。 林懋霖听到赵薇和他弟弟的谈话,后推门而入,赵薇看了一眼,发现是林将军后,急忙跑上来,柔声说道:“林将军,林将军过来,坐。” 林懋霖拉着赵薇的手,来到赵小小的面前道:“小小,陪我们一起过去好么?带你去见见世面,那个舞台上也是让你们露露脸的时候了。” 赵小小“嗯”的一声,便随着林将军和姐姐一同跨出了房门。 来到会场之上时,杨勤正在命令手下的兄弟,道:“这里,这里,给我布置好点,特别是这里,擦干净点,等等林将军坐了,会不干净,对身体不好,所以林将军的位置一定要擦干净了,茶水什么的,一定要照顾周到他,走有什么闪失的话,拿你们是问。” 站在林将军座位后面的两名侍女点了点头,手里的抹布在不停的磨砂着,甚至眼睛都快贴到桌椅上去了。 林懋霖说道:“不用擦了,下去吧。” 那两名侍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林懋霖,不知是不是该退下,呆站着。 杨勤命令道:“下去,下去,没听到林将军说话了么。” “是,是,是” 就在两名侍女慌忙退下的时候,眼神偷瞄了林将军一眼,很是自得其乐。 赵薇,你带弟弟下去玩,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赵薇牵着弟弟的手,走到了台下,而下面却也有不少小孩,他们正在排练着动作,有些显得无所事事,呆在一旁玩弄起了沙子,树枝等小孩子的把戏来,甚是欢乐。 林懋霖来到周皇叔身前,小声嘀咕着:“周皇叔,这次会场可真是气派啊,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可不知道安徽府衙的人也到来了没有?听说范增死了?他还闹到您那里了,可有这事?” 周皇叔安抚了一下林将军,道:“这个事你现在还不用担心,皇叔会帮你压下来,等你夺得了大将军之位时在给他们一个交代来着,也免得你分心,可是你竟然已经知道了,那周皇叔就不满你了,范增被杀了,就在十字坊中,曾经有人说你去过十字坊,而且还杀了不少那里的土匪,而且那一次之后,洛阳县衙大人也抓了不少匪徒回来,他们都说是你杀了范增,如果不是我以洛阳考核这等重大事宜为由,推迟了去,想必他们两天前就已经找你麻烦了。你日后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那安徽县衙周皇叔也结识过,深知其人,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喜爱护短,可却在大周建国之初立下赫赫战功,得到太尉魏赤侯的赏识,虽然现在太尉已经叛变,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说他勾结太尉,所以也就没有对他进行过什么有力的打击,反正他来洛阳之后,你尽量少和他接触,以免生出事端来,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林懋霖细心的听着,周皇叔孜孜不倦的教导。 就在这时,一名文案官员走了上来,递给周皇叔一个档案,档案十分厚实,周皇叔命令道:“给林将军。” 文案双手把档案递给林懋霖,林懋霖双手接过档案,道了声“谢谢”之后,收起了档案,置于身后,拱手道:“多谢周皇叔,皇叔真是见多识广,对情报这种事情也是手到擒来啊,佩服佩服。” 周皇叔哪里听过林将军拍马屁?差点一巴掌呼过去,但是,看了看周围,这里可比不的室内,上下有别才是,否则不乱了大周的秩序了么? “咳咳,林将军你还是退下吧,你真的不适合拍马屁。” 虽然没有动手,声音也是极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周皇叔说的是,见笑了见笑了,不过真的多谢周皇叔的情报。” 林懋霖扭过头,慢悠悠的走着,看着舞台之上 ,格外的迷人,无数英雄的画像也被搬上了舞台,他们一张张,贴在舞台的墙头,分外耀眼,英雄和正义加持的舞台,满满的正能量,可这群迎面而来的却并非都是些善善之辈。 就在这时,两个人向林懋霖走了过来,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伸手道:“林将军,闻名不如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嘛。我就说嘛,林将军肯定是一个不凡之人,这下被我说中了吧。” 另一名老人跟在他左右,哈哈大笑道:“你说的对,林将军确实不同于凡人,可是林将军也不是一帆风顺啊,你看,这眉宇之间略带一丝憔悴,额头之上略显疲惫,点点皱纹足以看出,林将军最近公务繁忙,也遇到了不少伤心,烦心之事。” 林懋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他们的穿着和打扮,身后还跟着一群人,足矣说明其中气魄和权利来。 林懋霖和那个老者握了握手之后询问道:“请问二老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那个老者带着官腔说道:“我们来自济南,不知道林将军知不知道济南这个地方,但是我们那里可谓是山高水长,人杰地灵,而且最重要的是,林将军北伐时还必须经过我们那里。” 林懋霖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换了另一种语气说道:“两位一定是那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了,济南现在可谓是风生水起了,整个中原的焦点,也关乎此次的洛阳考核,二位长老请上座。” 两位老人来到了周皇叔的面前,鞠躬道:“周皇叔,我们来迟了,请周皇叔责罚。” 周皇叔急忙起身,恭敬的说道:“二位能前来,我周某感激不尽,二位请上座。” 周皇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两名老人便落座了。 林懋霖在一阵客套之后,送别了他们,自己一边走下台,一遍观摩着会场,扫视了两遍之后,林懋霖走下了舞台。 “安徽府代表,范琦伟,吏部尚书兼右使。”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然而范琦伟身后还跟着一帮军人个一两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虽然还没长大成人,但是已经具备了大人才该有的调皮捣蛋,叛逆二字就像写在了脸上一般,在明眼人的眼里,范琦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如果不是他的官位和名望,估计仇家早就踏破了门槛了。 范琦伟经过林懋霖身边的时候,用余光扫视了一下林懋霖,然后急冲冲的走上了舞台。 “这个范琦伟估计不是善善之辈,林将军日后得多加小心才是。” 迎面走来的正是赵薇,赵薇说话间,面色带着些许霸气,丝毫没有了以往的那般娇柔。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赵姑娘啊,你认识范琦伟?知道他什么来历?” 赵薇使了个眼色,步履中透露着自信,迎面而来,微唇轻开,声音柔和,道:“林将军,你要多加小心才是,这范琦伟的恶名可谓是昭然若揭,中原又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碍于他的地位和权利,又没有证据,谁都拿不了他,也有过数个官吏去候审过他,但是听说不是死于流寇,就是突发心脏病而死。所以,很久很久才会出一人去追查于他,可能是因为时间磨洗的缘故吧,越长时间的事情,都会被时间所冲淡,或许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吧,他们新官上任,往往容易意气用事,到头来,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自己反而掉入了敌人的圈套了,可怜。” 林懋霖不可置信的望向赵薇,道:“赵薇,你这些都是怎么知道的?我认识你以来也没见你有过这般见地呀,今天这是怎么了?给我看看你的脑壳,是不是摔坏了?” 林懋霖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头发,赵薇一脸可爱的样子,甚是惹人疼爱。 “林将军,不好了,赵小小跟人家小孩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一名士兵飞快的跑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重重的吐出了这段字语来。 “在那里?走,带我过去。” 林懋霖这样说着。 赵薇也是慌张了,慌忙说道:“在哪里?” “别离,我这就带你们过去,但是事先得告诉你们哦,对面那个孩子可是范琦伟带来的喔,对方官位不在将军之下,所以我等做不了主,只能回来禀报将亮尔,请将军去,也好处理相关事宜,办事也方便先。” 林懋霖和赵薇跟在身后,很快就来到了赵小小的面前,然而这时,赵小小满身的泥土、污渍,面对着七八个小男孩而面不改色,道:“你们都是混蛋,竟然敢挑衅我,今天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就不是赵小小!” 说着赵小小一脚踹在范琦天的肚子上,范琦天哇的一声倒地,捂着肚子,哀嚎着。 这时七八个小孩跑上来,他们都是跟范琦天一起过来洛阳玩耍的儿时的玩伴,原本以为人多势众,这个赵小小最多就是虚张声势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动手了,令他们措手不及的是,赵小小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范琦伟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声音传来的时侯,这帮小孩才上前来。 赵薇怒斥道:“你们要干什么?无法无天了?这么多人欺负我家小小?” 那些小孩刚要上前来,踢打赵小小的时候,赵薇上前来拉住小小,但是小小身上已经是灰尘和污渍沾满了身体,衣服上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更别提哪里有干净的地方了,一看就知道,在他们到来之前,赵小小被他们欺负了不知多久。 林懋霖嗅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这股力量带着杀意而来,掠过舞台,威逼至此,然后带着粗旷的声音说道:“好啊,欺负我范家无人了是么?竟然欺负到我范家来了,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你 们休想好过。” 伴随着声音而来,范琦伟如声音同至,来到台下的时候,数十个士兵将他们包围了起来,一个人影撺过场上,一掠而下,战刀如期而至,就在战刀向赵小小劈下去的时候,一把银枪闪亮而来,挡住了战刀的攻势。 范琦伟怒目而视,收回长枪,落到地面上,站稳了脚跟,道:“好你个林将军,我范家跟你也算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杀了我堂弟范增,这范小小还欺负我儿范琦天,今天我就要把这一笔笔恩怨跟你好好的算一算了。” 说着,范琦伟手中的战刀向林懋霖挥舞而来,铿锵有力,气势磅礴。 林将军自然也不示弱,两人交战了数个回合之后,栗战名一把战戟阻挡住了两人的攻击,范琦伟和林懋霖两人看到是栗将军,也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范琦伟怒目而视道:“今天的事情我范琦伟记下了,望日后林将军走路的时候多加小心,不要遭了道,丢了性命尔,你的命必须是我范琦伟的,给我留好咯。” 林懋霖右手拿着长枪用力的插在地面上,霸气的回应道:“留给你?笑话,我林懋霖什么时候都是待宰的羔羊,你给我也听好了,我林懋霖就站在这里,命也在这里,有本事就拿去,休得在这里口出狂言,叫别人笑话。” 身旁一众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议论纷纷,有支持林将军的,有支持范琦伟的,场下一片热闹声不绝于耳。 栗战名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林将军,范将军,你们都是我大周的勇士,切不可在这里伤了自家的元气,也免得叫外人笑话了去。” 两家当然是不欢而散了。 周皇叔做的这个和事佬,来到了台下,说到:“林将军和范将军,休要动怒,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 看到周皇叔过来了,两人也不再动刀枪了。 范琦伟走上前来,道:“周皇叔,你来的正好,你给我主持这个公道,他林懋霖杀了我的堂弟范增,现在又欺负我的儿子琦天,你说,怎么处理?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我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有事说事,请周皇叔做主。” 周皇叔面对范琦伟的咄咄逼人,也不好拒绝,为了不让众人说自己袒护林懋霖,只能找一个中立的答复,道:“范将军,范伟的死我们一定会查和水落石出的,现在还不能说明就是林将军所为,如果证据确凿,林懋霖就是这罪魁祸首,我等一定会秉公处理,换范家一个公道的。” 范琦伟说道:“带笃笑等人上来,他们知道范增是怎么死的,就让他们告知周皇叔,范增的是谁所杀,也休怪,说我冤枉了林大将军尔。” 紧接着,整整齐齐,四个人上台来了,他们满头蔻面,面色憔悴,一看就不是什么春风得意的士卒,反而更像是一群经历了大难之后的,勉强存活下来的小士卒一般,狼狈不堪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生怜悯来。 “周皇叔,我们只是一群跑腿的,跟随范增大人去十字坊的途中偶遇土匪,经过了几经磨难之后,我们成功逃离出来,但是路上遇到林将军,没想到,林将军竟然和土匪是一伙的,我们原本就和强悍的土匪打的筋疲力尽了,这突然间冒出来的大将把我们的后路给断了,然后,就说他,就是他杀了范公子。” 林懋霖哪里容许他血口喷人,踏着步伐走上前来,道:“你说我杀了范增?你给我说仔细了,我什么时候杀了范增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杀了范增了?” 全场一片哗然,有的不明是非的群众,看待林懋霖的眼神都变了,他们哪里知道是不是林将军杀了范增?心中无数只蚂蚁在爬,泛起了鸡皮疙瘩来,对眼前这个将军也是莫名的畏惧,害怕,似乎这就是一个嗜血恶魔一般,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呆呆的目光中似乎在说,瞧,这个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林懋霖怒哄道:“你们知道,你们是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如果你们隐瞒了事实或者编造了谎言,你们日后是要被杀头的,你们可想好了再说。” 四人眼神迷离,思索了一下,犹犹豫豫的说道:“我们是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请周皇叔严查。” 周皇叔看着这四人,还有他们的供词,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有请断案如神的,青天白日府的左司,乔大人,乔辅案。” 只见一人迎面走来,他就是那个在京城赫赫有名的断案神官,乔辅案。 只见乔辅案走上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拿笔的文童,一个带刀的侍卫,两人跟着乔辅案的步伐,虽然眼神显得漫不经心,但是步调却如出一辙的整齐。 “周皇叔,您派我来就是处理这桩案件?看来有些棘手哦。” 周皇叔说到:“是的,这里就交给左司你了,周皇叔老了,处理不了你们这般琐事来咯。” 乔辅案也是向林懋霖和范琦伟敬了个礼道:“两位将军,这个案子以后就由我乔辅案接管了,还请两位将军多多配合。” 林懋霖和范琦伟两人回礼道:“当然,当然” 周皇叔这才退下,吩咐所有人马,照顾远道而来的客人,置办着精美而充满英雄气概的舞台,此行不能没有华丽的装饰,更不能没有热情的款待,一切都需进行下去,毕竟这是最后的考核,兵马大元帅,执掌三军,北伐抗敌的开幕,如此重大的事情当然少不了一番热闹,细心周到的折腾了。又要照顾范家事宜,所以让乔辅案去办在合适不过了,更何况乔辅案直接归皇上管辖,也是早早跟他们来了洛阳了,否则,天明不可知哦。 就在精办舞台的时候,林懋霖和几名供词者跟着乔辅案向公堂走去,身后还跟着十多名武士,范琦伟也跟了过去,一探究竟。 第六十七章扪心自问 来到了公堂之上,林懋霖拱手道:“乔左司,我林懋霖,上报国恩,下对黎明,从不做亏心之事,请明查。” 乔左司身旁的那名童子叫福泽,是两年前的一名文科状元朗,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跟随在乔左司门下,做了一名文员,不止是做一些记录文案的工作,其实本身的身份也很是神秘,或许只有,乔左司和福泽,还有一旁的灵刺三人知道,因为他们三人本来就是一体的,三人可以夸张的说,不仅是办案还是出去游玩,事故都不离不弃的,无论遇到多大的挫折,三人都没有抛弃过彼此,也因此而有:长安三杰,三心同一,可比那三山和五岳。地有三英,关羽、张飞和刘备,三英可战吕布,不输分毫;天宫战神杨戬,三郎,三叉戟不过玲珑心,百尺甘回不如兄弟同心。 这三人留给世人的评价就是,难有的一心,可比岳飞的忠心,猛母的爱子之心,刘备维护大汉的恒之心。 乔左司说道:“林将军,这不是我一言能断的,竟然已经来到了公堂,那就请说清楚,林将军您为何出现在那十字坊?又为何有人说在那里见到你,而且还全身都起血?听说您当时还翻跃上了墙头,这些都好好的说一遍,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林懋霖对这个乔左司倒是来了几分兴趣,道:“果然是神探,这些我林懋霖从来没有否认过,也不必否认,我确实去过十字坊,但是又不是去围堵范增的,我也没有必要围堵他。你们好好想想,如果我和土匪勾结,或者和太尉?再或者是东瀛人,我杀这个范增又是为了什么呢?我林懋霖不会是吃了枪药了吧,这种事情做为一个理智的我,我没必要。”,说完,林懋霖双手横于胸前,头一转,做了一个很是冤枉的表情来。 福泽做着笔录,然后就看了一眼林懋霖,收回了目光,继续书写着,不一会的功夫,两页纸都快写满了,上面写的东西远远超出了林懋霖所说的话,台下的众人只看到一个灵动的手,拿着笔在纸上涂画着,然后就是在台下静静的观望着,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因为这个案子已经惊动了整个洛阳了。 一行人悄悄潜入洛阳的时候,暗牧家族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的。 “这群人究竟是什么人?我们需不需要把他们拦截下来,盘问个一二来?” 一名士兵就站在暗牧星辰的身边,对他说道。 “不用了,让他们去吧,拦他们恐生事端,我们只需保护好洛阳就行了,估计那是太尉或者东瀛人,不过,任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这样甚好,这样甚好。” 两三个人便潜入了洛阳来,而此时的洛阳可谓是众矢之的,中原的核心了。来来往往的人流量非常大,以至于,洛阳的地板砖都被踩踏了一些来,人潮涌动声,响彻着整个洛阳,而林懋霖被审的公堂,正是洛阳大理寺,大理司门口站在已经站满了人,他们一个个拥挤着站在门口,时不时传来谩骂和争吵声。 乔辅案说道:“这里是公堂,林将军说愿望的,当然可以。但是,是不是冤枉的,本馆自会明察,给百姓一个交代。” 那名士兵愤怒的怒吼道:“是你,是你杀了范增,范家大公子,我们亲眼见到的,休想狡辩。” 林懋霖眼中闪烁而过一道冷光。 道:“我当时是杀了一些人没错,可那是你们埋伏我在先,我反击在后,怎说我挑起事端,杀害范增呢?如果不是他要杀我,已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现在他是死了,可是,这也不能赖到我头上吧。 当时,我杀死的也全都是土匪,怎么说我杀了范增呢?你们又是何居心?” 两人两色一白,然后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就像是孤注一掷的亡灵一般,说道:“就是你杀了范增,我们亲眼看到的。” 乔辅案直接打断,道:“是林懋霖杀了范增的话,你们就给我说清楚点,不要开口闭口就一句话,说说过程,林将军是怎么杀死范增的,又是怎么逃离现场的。你们中肯定有一人撒谎。” 只见,那四人中为首的一人,刚要说话的时候,福泽走上来,左手拿着文案,右手拿着笔,点了点他们四个,道:“你们四人分开审理,如果哪个说谎了,我们一目了然。” 只见那四人相望了一下彼此后,洁白的双眼似乎忘记了一切一般,空洞的让人可怕。 乔左司道:“那就先把他们关起来,林懋霖你做为被告,有权接受我们的监督,不得离开洛阳,随时听候,传审,散庭。” 台下围观百姓,作鸟兽散去。 林懋霖也退下了衙门。 那四个士兵被关押进了各种的牢房,当他们进入看房的时候,不是苦涩,而是会心一笑。 林懋霖可管不了这些,就在林懋霖走出洛阳大理寺的时候,突然见到一群人正风尘仆仆的赶来,他们并不想其他普通民众一样,这群人,衣冠华丽,佩戴精良,放眼望去,必是大富大贵之人,他们每一个人气宇轩昂,非同凡响。 林懋霖上前去,道:“这洛阳可不比往日啊,各位可否是来散心的呢?” 刚开始,那人并不想理会林懋霖,但是看到林懋霖的妆容之后又收敛了锋芒,道:“看您应该也是一名将军了,怎么?这洛阳不是正在举办北伐考核么?怎么不去呢?还是有什么要事要办?” 林懋霖客气的说道:“洛阳考核现在就去,兄弟要不然我们同行吧,毕竟你们人生地不熟的,带上我,你们也多了一个好的向导不是么?” 就在这时,马车之内,一名女孩子的声音传来,道:“让他跟着我们吧。” 前年和林懋霖说话的那名将军,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点头道:“是。” 林懋霖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到了洛阳考场之上了,可是这时,考场之上已经坐满了人了。 一名士兵用标准的官方语言喊道:“河池郡主驾到!” 所有人,包括周皇叔都站了起来,就 呀郡主等人来到台下的时候,周皇叔上前来迎接道:“恭候郡主大驾光临!” 一番客套之后,那位河池郡主和周皇叔也落座了。 林懋霖恭候了一声:“郡主,周皇叔,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郡主刚开始还不解其意,但是,一会儿之后,就明白了。 周皇叔哈哈大笑道:“林将军,有请” 所有人都惊讶了,原来他就是林懋霖啊,不错,不错,怪不得长安的百姓都说长安出了个大将军,力贯古今,英雄概。气薄云天,肝胆照。果然名副其实啊。 可一旁的安徽省府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们痛恨林懋霖已经牙痒痒了,范琦伟看着林懋霖,说不出的愤怒。 周皇叔走上舞台,大声的宣读着开幕词,最后用掷地有声的语音说道:“今年的开幕式势必不比当年,因为现在是国家危难之际,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奋力抗敌,方能取胜,如若上下二心,大周又怎会气运繁盛呢?所以这场开幕式不仅是为了选拔能人,操练军务,更是为了团结一心,上下一致,共同抗敌而用,望大伙互利共勉,上下一心。也希望这个武状元是一个大才大能之人,能够带领大周,扭转百世基业,强我中原,壮我军之气魄。大会正式开幕。有请我们的一号战队入场,他们是来自芜湖的一支耀眼的种子站队,他们矫健的身姿,灵动的姿态,整齐的步伐,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铁血军人,他们每一个都是国家的骄傲,国家以你们为荣。” 第一支军队上场的时候,迈着整齐的方步,一个一个接踵而来,手里拿着长枪,步调之一,到了舞台正中央的时候,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就像一个个小老虎一样,力量和速度在长枪下展现的淋漓尽致,神态严肃却不呆滞,动作连贯而没有丝毫瑕疵。 “不错,不错,下一个!” 每一队人马都表现的很是精神,他们的表演,可谓是面面俱到,场上的观众无不拍手称赞。 不一会儿,轮到了安徽省上场了,他们手中的大刀仿佛就像是一只利爪一般,铿锵有力,战刀和身体契合度很高,表演的也很是完美,可是,唯一不足的就是,他们杀死太重,以至于忘却了本心,故而显得死板,生硬。 “好好好,不愧是安徽省的士兵,排练的真不错。” 他们下去的时候,刚好经过林懋霖的身旁,一个个虎视眈眈,所有人都能看出,他们和林将军的仇恨可不是一般的大,谁知道,那群土匪里面有没有安徽省的兵卒呢? 真是天大的讥讽啊。 就在他们上台到下台的时候,林懋霖都能感觉的到,杀意盎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觉察的出来的,只是他们眼神和林懋霖对视的时候,强大的悬念和仇恨,又有谁看不出来呢? 时间来到十字坊的那一刻,范增身旁跟着好几个亲信,拿着人似乎并没有攻击林懋霖,而是躲在一旁的房屋内,蹲伏着,似乎有其他的使命。 第六十八章抽签 “满城皆知,洛阳考核,早晨八点,开幕式!” 一则通知,广而告之,洛阳城头,高悬着灯笼,人们欢呼着,四面八方聚集而来洛阳,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将军和士兵,还有一些做生意的商人,洛阳可谓是整个中原的中心了,所有人都期盼着这次考核,希望亲眼目睹这场精彩绝伦的赛事。 林懋霖站在墙头,抬头仰望着高空,突然,赵薇来到他的身旁,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说道:“林将军,马上就要举行考核了,我倒不是很希望你去参加,因为那样的话,你就要去前线了,我们又要好长一段日子见不到面了。” 林懋霖若有所思,道:“见不到面当然不会,小家比不得大家,现在正值国家危难之际,我,身为朝廷一品官员兼大将军,我又如何能苟且偷安呢?只不过,如果我带上你去呢?如果我夺得魁首之后,向周皇叔请示,相信周皇叔也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吧。” 林懋霖用力抱紧赵薇,赵薇嗯了一声,依偎的跟紧了,不愿放弃这次在一起的机会。 “时辰到了。” 林懋霖松了松赵薇的手,说道。 赵薇送来了林懋霖,就在林懋霖走过十步的路程时,赵薇跑上来,做了一副俏皮的模样,撒娇道:“林将军,带上我嘛。”,说话间还摇了摇林懋霖的手,显得很是亲切,林懋霖迫于无奈之能带赵薇一同去了,因为那里没有多余的座位,所以林懋霖就让赵薇打扮成了士兵的模样,现在林将军的身后。 考核前的仪式 第一支礼仪军队正式上场了,带头的是栗战名栗将军,只见一个将军拿着战旗走上了舞台,步伐稳健,就像一头雄狮一般,威严的气魄之下,感染着场下的所有人,随后是扬着旗帜,高呼,大周万岁,奇乐无疆的口号。 赵薇问道:“林将军,这栗将军在干嘛?这舞蹈有什么深层的含义么?” 林懋霖小声的和他解释道:“你看,栗将军双手举旗,这是尊敬之意;朝天挥舞,是扬师北上之意;跳跃舞动,用来告诫军队,人人都是猛虎,我们才是雄狮,鼓舞士气之用。我们历代北伐或者抗元,都会跳这种舞蹈,举办这个仪式,意思是大吉大利,北上抗敌,雄狮军队,所向披靡。强大民族,团结一心,视死如归。” 赵薇似乎也明白了,便点了点头,道:“林将军,这么说来,这北上抗敌,还有这般讲究?中原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怪不得我小赵国终日想来中原学习一二,但是苦于国小地稀,现在又是最危难的时刻,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周国了……”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这个自然,大周一定会把倭寇赶出中原,只要打败了东瀛倭寇,相信一切都会好转的,也请相信我们的君王,这不,栗将军和周皇叔两人就是中原的一大王牌势力呀,你看看场下,这里哪里不是,中原雄狮,多么强壮的士兵啊,我仿佛看到了希望。” 赵薇捶了一下林懋霖,道:“林将军真会说笑,什么希望?东瀛人本来就没有攻占中原嘛,哪还用希望?只 是可怜了我小赵国”说着,赵薇就哭了起来,好一会才恢复了平静。 “哭能解决问题么?你看看场上。” 赵薇望向台上的时候,周皇叔站起来,说道:“大家好,今天上午就正式彩排了,大家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顶梁之柱,今天能够聚在一起,本就是一种缘分,让我们开心的来,开心的去,再开心的回。大家跟我一起说,北狄算个球!” 全场一片哗然,喊打喊杀声一片,北狄?似乎就这样被我们踩在了脚下一般,所有人都畅所欲言,根本没有把北狄放在眼里,或许北狄也不过鼠辈尔,只会欺负中原边境摆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接下来就是一年一度的人物介绍会,念到名字的走上台来。” 周皇叔拿着演讲稿,翻开了下一页,道:“林懋霖,来自长安,特派长安,首都之将,英勇救皇叔,战暗影帮,抗太尉,赶东瀛,长安文试、武试第一,功高盖世,力压长安群众,勇得魁首,善使长枪,惊雷乍现,气贯长空,直挑黄龙,不输分毫。” 周皇叔一边演讲,林懋霖一边走上舞台,双手张开,鞠躬,敬礼。场下一片肃静,随后便是一片掌声,激荡在会场之上。 礼闭,下场。 “下一个,来自安徽,同样是种子人选,擅使大刀,曾经凭借一己剿灭了当时名噪一时的毒舌会,为安徽省的太平打下基石,更为安徽省的发展作出了举足轻重的贡献,一把战刀呵呵闻名的将军,让我们有请范琦伟,范大将军闪亮登场!” 一片热烈的掌声过后,范琦伟提着战刀飞身而上,大喝一声:“贼人,战刀伺候。” 说着,一把战刀便挥舞了起来,凛冽的刀锋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印记,锋利的战刀,给人们留下了锋芒,一道金光,随后便是表演着刀法,经过的身形,强悍的力量,一看不下十年的训练不可能有的娴熟。 就在林懋霖和赵薇闲聊的时候,范琦伟看了过来,表演的更是卖力,但是发现眼前这个人,竟然丝毫不在意自己,便气不打一出来,但是又无能为力。 “下一个,赵四海。” 赵薇眼前一亮,拉着林懋霖的衣服,说道:“你看,这就是赵云的后人,赵四海,他竟然也来了,真想见识一下他的雄风。听说最近得到了一个真人的栽培,现在身法和功夫更胜以往。” 林懋霖也颇有兴趣的看向赵四海,果然,枪出惊雷,竟然和自己的枪法如出一辙,但是又好像不是,自己的是气贯长空,而他的却是气吞山海。 “这速度一点也不输他的父亲赵云吧?” 赵薇问道。 林懋霖回答:“还是差了一点。” 赵薇问:“差了点什么?” 林懋霖答:“天机不可泄露。” 两人便这样指指点点着,林懋霖递了杯饮料给赵薇,旁边那名随从也看到了,但是没有说话,因为他也知道,这士卒不是别人,正式赵薇。 赵薇结果饮料,小泯了一口,然后就还给了林懋霖, 林懋霖结果饮料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时,周皇叔也已经念完了,回到座位上,这时,林懋霖举起酒杯,道:“今天我林懋霖有幸跟各位一同坐在这里,共同议事,为了大周的江山,为了百姓的幸福,今天我们就干了这一杯,聊表敬意。”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范琦伟也不情愿的站了起来,道:“干” 所有人举起酒杯,场下的观众不知所以然来。 随后一个身材胖胖的家伙走上擂台,道:“今天这个欢庆的日子,大家聚在一起,不为别的,只为了共同商讨国家大事,然而国之根本第一是民,第二便是兵了,国家是否强大,还得看军队是否强大,如果一支整日游手好闲的军队,或者是终日碌碌无为,只会花天酒地的军队,我想,大周早就不复存在了,所以我们的开幕式,也格外的隆重,各郡县的士兵组成的仪仗队先登场,进行首轮的彩排仪式。” 一队人马出来了,他们就是合肥几十人组成的军队,迈着整齐的方步迎面走来,嘹亮的口号,声声入耳。大周的号旗迎风飘扬,士兵们训练有素,一个跟着一个,间距刚好前后五公分,不多也不少,就像移动的方格子一般,早已固定好了一样,视觉上的冲击和心灵上的震撼都是一种体验。 赵薇道:“这,怎么跟我小赵国的军队仪式一样呢?”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你忘记了么,小赵国本来就是大周国的附属国,从古至今都是,为何一样,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赵薇嘿嘿一笑。 一晃的功夫,时间已经过半了,太阳当空照,所有人身上都冒出了汗珠,酷暑消磨着人们的精神,一个上午的开场,所有人都饿了,饥肠辘辘的站在舞台之下,除了将军和周皇叔,其他人可都没有进过食物呢。 周皇叔命令道:“分发食物。” 一排士兵整齐的走了下去,他们手里端着美食和饮料,分给所有的士兵,士兵们接过食物,细细的咀嚼着,酒足饭饱之后,仪式继续。 “下一支军队来自长安。” 所有人都望向了那支队伍,而这时林懋霖却站在最前头,双手举着长安的旗号,挎着步伐走来,身后跟着数十个士兵,所有人都闭目凝神,生怕一转眼就错过这场声势恢宏的彩排了。 雄壮的身姿,挺拔伟岸的轮廓,这是这个值得所有人铭记的名字,“北伐军”,他们迈着正步走来,在烈日的余晖下,他是那么的如众不同,在太阳底下,他是那么的伟岸,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舞台彰显着他的英姿,所有人衬托着他的光芒,他们挥舞着武器,就像是敌人的噩梦一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这样一支军队,竟然拥有如此雄辉之气势。 又是两个钟过去了,紧张有刺激的环节到了,周皇叔站上讲台,道:“接下来就是今天的最后一个环节,抽签仪式,各个州站的将军都上台来,接受抽签检阅。” 场上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所有人都拿到了自己的签号,然而真正的比试将在明天举行。 第六十九章大埋伏 那个人在看了一眼自己的签号之后,又把他老老实实的放进了另外一个木箱子里。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各自回自个的家中,逍遥快活去了,谁都不理谁,就在这样相安无事的氛围中,林懋霖来到吴迪尔的房间中,吴迪尔看到是林懋霖过来了,便迎了上来,慰问道:“三弟,怎么突然心血来潮,来这里他望大哥了呢。” 就在这时,林懋霖把手中的一些酒,放在了桌子上,哈哈大笑,道:“弟弟这不是见大哥一个人寂寞么,所以特地过来探望一下哥哥, 陪大哥解解闷,仅此而已。” 吴迪尔嘻嘻一笑,两人便摆好了酒肉,一边闲聊着家常,突然,二哥旱魃还没有回来,想到这里,两人边面面相觑,极像犯二和尚,有点摸不着头脑来。 突然,林懋霖站起来,道:“或许那群帮助过你的人,知道旱魃二哥的下落,而且现在也快到时间了,洛阳考核也已经开幕了,如果他们真的知道,旱魃二哥的下落的话,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闲聊中,吴迪尔似乎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道:“三弟,现在二弟和历雪不知下落,我们需要去大听一下他的下落,我们现在就去问暗牧星辰等人吧,凌晨之前赶回来就行了。” 林懋霖说道:“那好吧,我们亲自去拜访暗牧家族,希望他们能知道一些事情。” 林懋霖和吴迪尔就这样上路了,只见墙头上,两道人影掠过,洛阳城在的郊区,林懋霖和吴迪尔两人穿梭在丛林中,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也随之而来。 “躲起来。” 林懋霖拉着吴迪尔躲到了一旁的灌木中,透过灌木的缝隙看到了外面一群人,他们行动迅速,似乎是有备而来,也好像在秘密的探索着什么,但是在他们眼中,现在这群人还未可知,只能知道的是洛阳将有大事发生了。 吴迪尔和林懋霖躲在一起,两人探着脑袋,观察着敌人,突然,一名敌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左顾右盼也找不到踪迹,便索性放弃了。 身旁一名士兵对他说:“老李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个士兵 摇了摇头之后,说道:“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看来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吴迪尔和林懋霖静静的趴着,不敢发出声音,就在他们离开以后,林懋霖长舒一口气,道:“还好没被他们发现,否则免不了一场恶仗要打了。” 吴迪尔嗯了一声之后,两人绕过那群人正要赶往丛林的时候,突然,那群黑衣人,加快了步伐,似乎在追赶着什么一般,动作何其的快,以至于忘却了郊区的毒舌猛兽一般,飞快的疾驰在丛林中。 林懋霖拉住吴迪尔说道:“慢着,我总感觉前面有大事要发生,我们跟过去看看吧,如果敌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侥幸被我们救下,那我们两个也算事功德一件了,二哥那边的事情一会在处理,或者跟过去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他们此行来者定不善,突然间热闹起来了 。” 就这样,两人跟随那十名夜行人来到了一块空地上,而那里就是丛林深处的入口了,而且在这丛林深处的入口中,似乎有某种强大的生物阻挡着他们的去路 一般,不论夜行人,如何硬闯,他们都无动于衷,似乎,根本就没把夜行人放在眼里,然而也行人的人数越来越多,一批批倒下的同时,又是一批批接着上,他们就像是发疯了一般,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往前冲锋的过程中,嘴里呢喃着,似乎是某种咒语,但更像是某种信仰。 “兄弟们,今天我们就要闯一闯这丛林深处不可。” 由于声音太嘈杂了,所以林懋霖听的不是很清楚,只能依稀听到一两句,清晰且明朗的回音,或许有用的信息不多,索性不再多想了,便悄悄的跟吴迪尔小声嘀咕着,然后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潜入了敌人的大本营中。 “将军,我们这么进攻也不好吧,这样我们的伤亡太惨烈了些。” 林懋霖躲在一旁的营帐旁边,听见营帐没两个军官正在秘密的讨论着什么大事情。 一个将军,怒气冲冲的拍了拍桌子站起来,道:“真是难缠,这门口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难缠。而且周围还有无数士兵,就像幽灵一般,出现在那个守门人的身旁,杀的叫我一个心痛吧,不行,明天改变战术,强攻不行,那就智取,传乾坤。” 本来,营帐门口就有两个看门的士兵,那两个士兵听到屋内传来这么一个声音,其中一人边走了出去。 林懋霖看到一个士兵迎面走来,边急忙躲到一边去,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滴滴答答”的脚步声,林懋霖屏住呼吸,就在那个人走过去的时候,总算呼了一口气,心想这敌人口中的乾坤究竟是何人?怎么跑来洛阳尔?这丛林之中本来就是秘密禁地,他们过来不会是因为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不一会的功夫,那个士兵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将军,走在前面的士兵说道:“乾坤将军到。” 林懋霖屏气凝神,而此时他已经蹲在营帐旁边的一棵高耸的树梢之上,半斜着身子,侧耳偷听着。 只见他们这时,有意的遮掩了一下声音,道:“听说洛阳的宝藏已经从见天日了,可这丛林深处的东西却不比宝藏低,听说,他是未现世的宝物,得到它的人必定是旷古未有的大人物,今天也算是被我们捷足先登了,但是这第一道门就显得如此厚实,还有敌人主力把守,我想,我们这下有麻烦了,特请乾坤,您过来,现在他们已经耗上,只要乾坤大大一出马,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乾坤拱手道:“大人说笑了,我乾坤,本来是一个乡里小儿,能得到将军的厚爱,我深感荣幸,这一次,全交给我吧。我倒要看看前方乃何物人也?” “哈哈哈” 场内一片哈哈哈大笑的声音,两人原本还在闲聊着,可是看到乾坤来了,彼此相视一笑,现在三人,显得很是猖狂,这是 得意的笑,林懋霖并不知道他们为何这般,只能跟着那个叫做乾坤的,一同进入了丛林厚实的大门。 “来人,取来薪火,布置在大门两侧。” 就在他们布置木材的时候,林懋霖似乎感觉到了,大门之内的生物正在悄悄的靠近这里,而且周围还跟随着数十个身影,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以至于,林懋霖也感觉不出来,来着为何物,只是那股气息实在是太强了,强到似乎能摧毁一切一般。 东面两个布置薪火的士兵倒了下来,紧接着西面拿着篝火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了。 这些轻微的消息还是费了林懋霖很大的精神力才手里到的,从这些信息面可以看出,来者并不弱小,而且还非常强大。 不一会的功夫,这里的人已经死了十多人了,这些人没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兵,他们本来行动就敏捷,但是面对这股力量的时候,却连反应过来的力气都没有,瞬间磨灭在了黑暗之中了。 左右弓箭齐射而来,乾坤大喊道:“兄弟们,拿起护盾,敌人来袭。” 所有兄弟在听到乾坤大大发话时,他们操起了旁边的盾牌,没有盾牌的则跟一旁的兄弟,一同躲避着无数飞来的弓箭,一些躲避不及,反应不过来的士兵则成了箭下的亡魂了。 林懋霖躲在屋檐下,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和与众不同,从他身上可以看出,此人身材魁梧,高大挺拔,身后的士兵又,各个身经百战,灵活的身法,迅捷的弓箭,足矣看出,这支军队的杀伤力非同凡响。 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林懋霖刚要出去,一探究竟,可是就在这时,敌人的一小队人马迈着整齐的步伐跑来,他们手上拿着篝火,似乎是从总部中支援过来的一般,他们个个都十分矫健,行动迅速,不拖泥带水,似乎拥有着某种目的。 林懋霖灵机一闪,出于本能的反应和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林懋霖打晕了最后的一名士兵,换上了他的衣服,跟着身前的一队人马出发了。 “快点,快点,前方战事紧迫,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得赶紧跑到自己的岗位上,这次,看他们来的这么匆忙,这下就看他们怎么回去吧。” 林懋霖有点不解其意,小跑着,不断的靠近一旁的一名士兵,问道:“兄弟,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那名士兵看了一眼林懋霖,不屑一顾,道:“想你这种,开会的时候跑茅坑的混蛋我见多了,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哈哈哈” 一会儿之后,他接着说:“这次,上面安排下了死命令,所有人都倾巢而出,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后面的,不想活了?行军的时候切忌小声嘀咕,下不为例。” 一行人边这样来到了一块小山丘上。 似乎这是一个陷阱,别看下面的人死伤惨重,但是,胜负如何真的不好说。 第七十章旱魃 林懋霖跟随着小部队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丘之上,只见,山丘上布满了岩石,而且这些岩石就像是认为的排列开来一样,整齐的分布在大陆的两边,要不是林懋霖眼神犀利,估计也觉察不出来。就是因为林将军是那种行动敏捷,对于这种擅长游走的冷血枪手而言,山林中的机关陷阱当然不是什么问题了,只不过今天这陷阱似乎有点特别,他不像其他的陷阱,反倒更像是虚设的陈列而已。 突然,他们停了下来,为首的那名小头目朝着林懋霖这边说道:“你们十个就守在这乱石阵中,切忌,上级交给你们的任务,不要给我出乱子,否则杀无赦。” “是。” 十个人纷纷点头,像极了拨浪鼓一般,一个接着一个,起起伏伏。 那名领队的小头领说完便带领部队继续前进,留下林懋霖和那十个小兵躲在两侧的草丛中,侧目探头,似乎在等待着某种猎物的出现,一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们等待的只是一片虚华,林懋霖看着一旁的士兵无精打采的,眼睛红肿,就像两个穿天猴一般,但是那个眼皮一下子又合了起来,勉强着睁开,场面有点颓废,但是这时,他们中一名身姿矫健的士兵突然小声提醒大伙道:“敌人来了!”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冲了出来,他们沿着路途一路飞奔而来,就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可是这队人马却是跟他们的埋伏圈反方向的位置冲来。 令所有人不可置信的是,他们,他们似乎并不是他们要埋伏的那帮人,只见为首的似乎是一名高官,虽然他们都不认识,但是,林懋霖却认识他们,他不就是乔辅案还有手下的两个兄弟么?他们三个怎么会来到这里呢?莫非跟自己有关? 就在他们靠近的时候,林懋霖小声说道:“大家埋伏起来,切勿轻举妄动。” 所有人都看向林懋霖,却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悄悄的躲下了,那个小头领看向了林懋霖,可是由于视线的遮挡,所以还没有看清楚林懋霖的模样,反而被发现了。 只见,他额头上,一块小石头砸了过来,随后灵刺惊呼一声:“来者何人,还不快快现身?” 那个小头领见躲不过了,也知道是被人所害了,被逼无奈只能走了出来,命令手下的兄弟,道:“来人,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就在这时,一两个身影撺了出来,然而,并没有其他人马了,就在他们趴下的时候,由于视线问题,林懋霖早就对身边的还有一些孤立的,敌人互相看不到的士兵下了杀手,只见他们脖子上,一根银针,亮堂堂的玄着,人已经死了,倒在了地上。 林懋霖却不想跟他们纠缠,便退去了。 那个小头领见到这几个小兵也是无可奈何,但是又能怎么样呢?硬着头皮上。 一共四个人朝乔辅案冲了过来,就在这时,乔辅案惊慌之中,灵刺飞身而下,挡在乔左司的面前,手里一把长长的,尖尖的灵刺出现在了手中,不到三两下,敌人便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林懋霖为何要来这里?在这个紧要关头,也最是考验我们的时候了,要想查明凶手,现在我们最好继续前进,回头将是一无所获。” 乔左司跟一旁的两名兄弟说道。 福泽在一旁记录着文案,手里的纸和笔成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只要跟随乔左司,一起办案断案,他似乎什么都不怕,别看他是一名文弱书生,但是从他淡定自若的神情可以看出,这定是一个不平凡之人,至于哪里不平凡嘛,日后便会知晓。 穿过了茂密的丛林,那堆乱石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本能指引着林懋霖朝乱石堆走了过去,当他认认真真的查看了一下乱石堆的时候,手指间的痕迹让他恍然大悟,没想到,敌人的阴谋不止是猎杀,而且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或许,这关乎整个洛阳的生死 乔辅案带着灵刺和福泽两色踏入了法阵之中。就在他们走了不远之后,望见前方一行人正在拼命厮杀,刀光剑影。 “快快快,靠近点。” 就在他们靠近了看的时候,身后却出现了一群神秘人,他们每一个都身怀高强的社会武功,灵动的身姿正在缓缓靠近三人。 “不好”灵刺率先发现了身后紧接而来的杀手,身形就像他的武器一般,灵动的身体,泠冽的锋芒,一刺之下,一名飞来的敌人便死在了灵刺的手下。 “兄弟们杀了他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三人,这群神秘人竟然能处理的这么好,也是让林懋霖大开眼见了。 三人周围的灌木和杂草人头涌动,稀稀莎莎的,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下,更是凸显出了阴森和恐怖来。 灵刺护着乔辅案,道:“大门你们先撤,此地不容久留。” 他们一边往后撤退,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前方,敌人过来时,灵刺便便举起灵刺鞭朝着那人飞奔而去,不一会,敌人的鲜血染红了灵刺鞭。 这可惹怒了那帮神秘人,他们大举攻击而来,灵刺疲于应敌,时不时也斩落一两个敌人,但是身体 也受了不小的伤。 就在他们三人命悬一线之时,林懋霖提着长枪一闪而过,直接取了身后数名敌人的性命来,不一会的功夫,那群围攻乔辅案的人马便被林懋霖杀了个精光,来到乔辅案身旁的时候,却一点寒光先到,他们似乎并不属于这帮势力,在远处,骑着快马奔腾而来。 灵刺跃起,望了一眼远方,突然说道:“是救兵。” 就在他们正满怀喜悦的时候,林懋霖却遁入了黑暗之中。 这一切都被福泽看在眼里,但是他并没有说破。 “原来是乔辅案啊,你们可否看见林懋霖?我的人说在这里看到了林懋霖,所以我们特地过来,不为别的,只想跟他叙叙旧,念念战友情怀而已。” 说着,范琦伟眼中闪着痕迹的光芒。 这些,福泽当然也看在眼里了。 乔辅案拱手作揖,道:“这个我们真的没有见到,但是 好好却发生了对峙,有打斗的痕迹,范将军去看看吧,或许那是朝廷的人马呢?” 范琦伟快马加鞭,身后一群士兵紧跟着范琦伟的步伐,来到了事发地点。 印入眼帘的是一群尸体,尸体的脸上还蒙着一层纱布,范琦伟轻轻的挑开纱布后,看了那人一眼,确定无疑了,这就是东瀛人。 范琦伟拿着战刀,传令道:“前方是东瀛人,兄弟们给我杀,见到东瀛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他们迎着双方交战的地方冲刺而去。 就在他们砍杀了数十个东瀛人的时候,一个魁梧的身材印入了范琦伟的眼中。 这不是林懋霖的二哥,旱魃么?我们调查过他的身世,也曾经见过他的本人,但是那时的他只有一面之缘,所以这次只能是凭借着身影猜测一二而已,不是十足的把握。 但是这时,躲在暗处的林懋霖却认出了自己的二哥,却一想到乱石堆的事情便心中怒火中烧,看来借助二哥的力量摧毁敌人的阴谋是不可能了,只能看自己了。 这样想着,林懋霖自然是遁入了黑暗之中。 可就在这时,敌人似乎发现了他,一群人杀了出来,以至于,林懋霖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都忙着应敌了,所以也没几个人看向这里。 林懋霖当然不是做贼心虚,而是因为一些个人恩怨,他知道,乔辅案和范琦伟过来,就是为了找自己难堪的,自己现在过去不正是找不愉快么?到那时,自己被他们羁绊着,便也就无心解决眼前的大麻烦了。 就这样,一直战斗到天亮,林懋霖被那群东瀛人缠着脱不开身,直道一声,“糟了”。 范琦伟也看向了他这里,当他看到是林懋霖时,恨不得飞身上前,为自己的堂弟报仇雪恨,就在他分神的时候,一名东瀛武士一刀砍了过来,来不及躲避的范琦伟只能凭借一小段闪避,躲过了致命一击,但是肩膀上却被东瀛武士刀砍的鲜血模糊,就在那名东瀛武士第二刀刚落下的时候,千层雪挑起一柄长枪,用力射向那名东瀛人的时候,东瀛人翻身躲过了攻击,千层雪也挡在了范琦伟的身前,命令手下的兄弟扶着范琦伟退了下去。 可就在他们打的热血澎湃的时候,一阵爆炸声响起,从四面八方传来,东瀛人也退了下去,就在他们追上去的时候,林懋霖道:“不要追击,前方是一个死胡同,如果追过去的话便只有死路一条。” 所有人都不解其意,范琦伟恶狠狠的说道:“你林懋霖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明明看见东瀛人往那个方向去的,你怎说,不能往那里去?” 林懋霖也不多做解释,强硬的说道:“你们可以相信我,也可以不相信我,这些我都不在意,但是你们要为你们的行动负责,要为你们的选择负主要责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愿意跟我走的过来。” 旱魃带领着大军第一个站在林懋霖的身旁。 乔辅案三兄弟原本还犹豫的,可是福泽却说道:“我们相信林懋霖。” 他们三兄弟少有听到福泽说话,但是只要福泽说话了,那就**不离十了,所以他们还是很爽快的跟在林懋霖的身旁的。 千层雪命令道:“兄弟们站到那边去。” 可是,这时双眼猩红的范琦伟哪里听得进去?只见他强硬的说道:“兄弟们,如果你们谁过去了,谁就不是我安徽省的士兵,可以回家种田了。” 千层雪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火药的威力越来越大,整片山谷都摇摇欲坠的。 林懋霖冲在前头,不由分说,带着这群人,往当时自己埋伏的埋伏山谷行进,因为那时,自己一边躲在暗处,截断了所有火药引线,所以他知道,哪里才是出口。 旱魃来到林懋霖的身边问道:“三弟,大哥还好么?” 林懋霖回答:“好。” 就在他们冲到乱石堆的时候,林懋霖喊道:“慢,前方有机关。” 林懋霖踢了一块石头,石头撞到前面的一处空地上,空地上的装饰直接掉了下去,陷阱也裸露了出来。 在这时,那个小头目带着一群人赶来,命令道:“给我杀。” 几百名东瀛人杀将而来,林懋霖带领着士兵奋力反抗,可就在这时,东瀛人的人数却在不断增加,所有人都用尽了所有力气,挥砍的敌人,哀嚎声,响彻云霄。 旱魃这边时不时有人倒下,鲜血染后了大地。艰难的战斗过程中,吴迪尔带领着士兵正在火速赶来,可是没有安徽那帮人马的帮助,林懋霖他们生死一线。 身后已经被炸药炸的所剩无几了,所有人都不再抱有幻想了,就在这时,千层雪杀了出来,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衣裳。 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 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隐约之间却能感觉的到,一丝投入骨髓的凉意袭来,周皇叔还在忙活着考核之事。就在这时,一名探报飞马来报,周皇叔一惊,不知所措,思索了一下,命令道:“传令下去,栗战名速速前来。” “是” 一名门卫跑了出去。 不久儿,栗战名来到了周皇叔的面前,拱手道:“周皇叔此番叫我过来,可谓何事?” 周皇叔说道:“你手下可否还有勇猛之士么?洛阳东方,丛林地带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声,林将军和范将军都在那里,恐遭不测,所以需要大能大勇之人,方能担此重任。” 栗战名命令下面的一名骑总管,道:“余,你带领五百士兵去洛阳东面,丛林正门口,任务是,救援,切不可多做无谓的事情,也可见机行事。” 余拱手作揖,道:“请将军放心,我余势死也要完成任务。” 余退下,赶往丛林地带,吴迪尔先他一步赶来,望着杀意盎然的场面,甚是感慨,每一会,大军挥师而下,加入了战斗之中。 乱战,生死一线。 周围充满了火药,所有人都避免不了被炸死炸伤的状况,令他们难以置信的是,东瀛人却不受其害。 林懋霖思索了一下,撤下了一块衣服打量了一下,道:“兄弟们,这东瀛人的衣服,是一种隔缘材料,手上空下来的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 所有士兵听到这里,为了活命,争先恐后的换上他敌人的衣服,果然隔绝着周围的热空气,很是有效。 但是冷刀之下,想要活命还远远不只是一件衣服能够解决的。 现场依旧残酷。林懋霖对吴迪尔说道:“大哥,怎么就这么点人?” 吴迪尔急切的说道:“我也想带多点人过来呀,可是,这么匆忙的情况下,不是我想带就能带的,这里是我刚到洛阳时,所能调动的最多的人马了,不过我已经派人禀报周皇叔了,相信他很快就能派人过来支援了。” 旱魃,挑起一个东瀛士兵,道:“大哥,三弟,你们莫要多说,东瀛人,让我们三兄弟杀个痛快。” 林懋霖长枪也挑了两三个士兵,道:“二哥还是这么急性子,火爆脾气。” 就这样,一个时辰的杀戮,三兄弟在此重逢,望着所剩无几的士兵,他们却一点也看心不起来。 余赶来的时候,这里的战斗也结束了,林懋霖命令道:“兄弟,来的正好,下面有许多是我们战友的尸体,我们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所有人,拉回战友的身躯,好生埋葬。” 林懋霖带头,余也带着人走上了战场,打扫之下,数千的武器,还有一些遗落在地上却没有引爆的火药。 林懋霖看着这些火药,然后捡到一块,就把一块朝山谷的方向仍了过去,道:“今天的仇,来日必报,东瀛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所有的兄弟一边扶着尸体,一边哭泣。 而千层雪却泪水滋滋,眼眶红润,像是经历了令他天灾一般,久久不能平复心态。 其他人都认为范琦伟已经死了。 这场战斗死伤惨重,所有人都历历在目。 一直埋葬到了中午。 这一天他们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当天的比试中,有人说,这是周皇叔安排的,有人说,他们是运气好,更有些人这么说,只要有关系,什么实力都是可以忽略的,他们就是当今的悲观主义者,他们认为什么都是可以用关系来解决的,其他的就没那么重要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林懋霖三兄弟的功夫,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实力啊!没有这实力也不可能得到这么强大的关系网! 整理好憔容,回到各自的房间中,洗漱完毕之后,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毕竟这一仗,打的不只是谋略,还有耐力,就看谁能撑到最后了,但是看那东瀛人,朦胧的眼睛,红肿的就像一个桃子一样,又怎么和他们比呢? 事情回到一周前的东瀛军营,那里充斥着将军的谩骂,呵斥,旱魃的勇猛和强大,把他们狠狠的拦在了丛林门口,上面的施压,下面的惨死,所有人都没能睡过一个好觉,天天夜里都在害怕,因为在夜里,他们死伤真的太多了。白天的他们,更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因为洛阳这个势力,是他们永远都忌惮的存在。 第二天,擂台真英雄! 第七十一章铁血擂台 林懋霖躺在床上,思索着,为什么旱魃二哥死活不愿跟我们回来呢?还有历雪呆在那丛林中,虽然是并无生命危险了,但是,林懋霖莫名的感到,某种威胁正在靠近,这种直觉还非常强烈,就像是利剑的锋芒一般。未见其剑,却闻其锋,才是真利剑。 这次,可能三兄弟不能一同上舞台了,需要找一个人凑数,毕竟大周的礼仪不能坏。那又要找谁呢?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突然,一股冷风呼啸而过,吹的那窗户哗哗的摇晃了两下,然后咿的一声打开了。 林懋霖想到了一个人,或许这个人能在擂台之上令观众膛目结舌。 就这样,休息了一会儿,林懋霖走向了擂台。 路上却撞见赵薇拉着小小,三人便一同来到了擂台一侧,这次的比武不同于开幕式,可以携带亲属,每个将军可以带两人,凑上赵薇两姐弟刚好两个,林懋霖心满意足的来到了将军的座位上,等待着比武的开始。 而场下最中间、最前排的就是士兵们的亲属,他们个个容光焕发,透着阳光都能感受出他们的热情来,昨天,他们可是亲身体验过,那种气派恢弘的开幕式的。 而分布在两侧和后方的就是一般的观众了。 毕竟他们才是洛阳的主力嘛,也算尽了这地主之宜了不是么。 令人眼前一亮的就是,走上舞台来,拿着话筒的竟然是乔辅案,而灵刺和福泽则站在台下,林懋霖看向两人的时候,他们两人的余光也扫视了一下林懋霖,眼神一瞬间的交织在一起,随后彼此都收回了目光,静静的听着,乔辅案宣读着比武名单。 “第一场,林懋霖(长安)对战朱贵邡(新阳),有请两人上擂台!” 林懋霖一个飞身,左脚踏在地上,飞身而上,右脚轻点桌子,微微一用力,整个人就这样轻飘飘的上得了舞台。 朱贵邡脚下生风,背后背着一把弓箭,弓箭亮堂堂的,虽然只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和一柄裸露在外的箭尖,但是这足以看出此弓箭的材质和威力,那都是实打实的。顺着风势,朱贵邡踏着小碎步来到了擂台上。 一人拿枪,一人手持弓箭,两人的logo就出现在了屏幕上了,两人的模样用皮影展现在银屏上,一把长枪,和一把弓箭,双双焕发出光泽,战斗一触即发。人们为他的表演形式给他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皮影戏!这种技艺现在已经家喻户晓了,起源于西汉,兴于唐朝,又称“影子戏”或“灯影戏”。 场下一阵沸腾了起来,大家欢呼着,非常期待这次的比赛,也对中原更加的充满了信心。 突然,一个民众喊着:“我押朱贵邡100块大洋,有没有跟的?” 另外一个寻常百姓拿出了一块先大洋说道:“我押林将军!” 众人嫌弃的目光中,一阵不屑一顾的表情,甚是顿生须臾。场上的官兵也是无奈,只能维持着一旁的秩序,毕竟不能冷落了百姓嘛,他们自得其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杨勤也在士兵中,由于擂台规模过于庞大,兵力人手不是很足,所以周皇叔便向林懋霖要人了,林懋霖也是很开心的把这个肥差给了杨勤,毕竟上次的宴会,这家伙的表现还是很亮眼的,以至于所有人的士卒都认识了他,也很他很是要好,所以安排他过来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所有士兵看到杨勤过来便一阵畏畏缩缩,生怕这群官兵把他的钱财收入私囊中,所以远远的看到他们时,双手不停的把地上的钱财往裤兜里装。 杨勤带着一众士兵赶来,手下的士兵已经把他们围了起来,就在所有人都害怕的时候。 杨勤走出来,微笑的说道:“各位请放心,我过来不为别的,只是也想玩一下,过一把手瘾。” 那个带头的名叫黄友福,人称外号躺富。 因为家里又点小资本,所以整日混迹在外,不是赌博就是游山玩水,一个十足的土里土气的小混混模样,不干正事,却做着一些投机倒把的勾当,所以在洛阳城中也算是恶臭满盈了,人人闻其名就不认躲得远远的,但是也有一些人,他们想着友福身上的钱财,总想找机会大捞一把,这次不正是这个机会么,一群赌徒碰到了一起,场面非常壮观。 黄友福听到杨勤这么说,神色便喜悦了来,但是又怀着敬畏的神情,因为他也是糟了几次官府的道,如果不是自己老爹的关系和身板,可能他的钱财早就被某些小兵搜刮一空了,也瑟不了这么久来。 杨勤见他畏畏惧惧的,便索性拿出一把银子,并且命令道:“来人,搬一张桌子过来。” 就在桌子被搬过来的时候,杨勤将一大把银子丢在桌子上,道:“这是一千两,押林将军,黄友福的一百两我吃了,还有谁愿意对赌的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这是官家摆的赌局,输得起也赢得起,要赌钱的过来了 ,今天与民同乐,索性就图个开心。来,来,来,押宝了。” 黄友福也是不服气,敢跟自己作对,这朱贵邡自己可是调查过了无数遍了,对他的实力,自己还是非常自信的。毕竟令人敬畏的新阳的蛮夷可都是这个将军一手平定的,新阳能有现在这等繁华,一半的功劳得归功于朱贵邡。 黄友福大喝一声:“一千两,我跟了。” 这一千两可是黄家一年的收入啊!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还有许多人凑了过来,他们过来当然一半是看热闹的,一半也是想从中早点乐趣,但是令他们眼睛都掉出来的是,这一千两大洋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 杨勤见敌人上方了便露出了一丝冷笑,察觉不出来的冷笑。 而这时黄皮子拉了拉黄友福,试图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可是上了气头的黄友福哪里听得进去,只见他拍了拍黄皮子的手,道:“走开,今天我要发财了。” 杨勤火上浇油道:“两千里两!” 黄皮子剁了跺脚,道:“你不可以,这已经是黄家一半的积蓄了。” 可是任由他怎么劝阻,这个躺着富贵的人怎么都不听劝阻,一个劲的喊道:“跟” 一直到了四千两,黄家的家丁纷纷跑回家中禀报此事,他们的家主黄黔恭听到之后,愤怒的一拍桌子道:“这不孝子,来人给我拿来纸和笔,我要把它逐出家门。”但是还没等他写完,只是一张纸条的时候,赌局已经开始了。 两个大头加到了六千两,另外的一些赌徒和花花公子再也按耐不住了,他们一二千两的也加入了游戏中。 时不时有一两个,他们押宝在林懋霖身上,但是最大的戏码还是被政府给吃了。 一会儿的功夫,戏码竟然达到了十五万两之众。 押宝结束,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比试了! “战斗开始!” 乔辅案一声令下,林懋霖举着长枪突刺而来,径直的刺向了朱贵邡,这一击并没有刺中,而是打了个空,朱贵邡一个闪身,向后拉开了距离,然后手持弓箭,“”的一声,来自箭弩的清脆的弹簧声,弓箭飞驰而去,朝着林懋霖飞来,林懋霖目光坚毅,回枪,轻挑,飞来的弓箭便被击飞了出去。周围的气流顺着弓箭而来,而被另外一股气流阻断了航向,改变了轨迹。 林懋霖脚步生风,飞驰而来。 朱贵邡眼珠里浮现了个锋芒圆点,这个圆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眼睛就是一个白色的圆点。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就在众人都以为结束了的时候,朱贵邡沉稳的一个声音在一旁传来:“你上当了。” 林懋霖心想,“这下糟糕了” 可是攻击而去的长枪却停不下来了,一会儿,蔓延着林懋霖长枪而来的是滚滚浓烟,就一瞬间的功夫,林懋霖就被浓烟包裹了,观众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一个个站起来,擦亮眼睛,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太模糊了,许久才相信这个事实,模糊的境况不是自己的眼睛所为,而是真真实实的有浓烟环绕,以至于迷失了景象。 林懋霖感到背后一凉,虽然他看不到敌人,也甚至是一米之外的地方他都无法看清,这只能说明,现在的他成了一个瞎子,面对着远程射手的朱贵邡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但这也成了林懋霖最危险的时刻了,如果躲不过去,在浓烟消散之前,直接已经遗憾的败下阵来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么? 林懋霖询问着自己的内心,突然,内心中的一个影子正在告诫自己,事情没有那么快结束,战斗才刚刚开始。看不到,就不用眼睛去看, 用心灵的影子去看,只有做到这一点,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武者,心灵的武者。 可是不用眼睛去看,又怎么打呢? 一支飞箭,疾驰而来,“嗖的一声。” 林懋霖似乎顿悟了。 难道这不就是眼睛么? 自己需要看不到,但是自己听得到啊,这就是自己的感官,一种洞悉天下的感官。 长长直接挑飞了箭羽,带着满满的科技感,林懋霖挥舞着长枪,印入人们眼中的只是一名将军,然而这却是一名紧闭双眼的武士,长枪发出的龙吟声,碰撞在箭羽的铿锵声,还有无数金属砸落地面发出的激荡声。 原本以为毫无胜算的林懋霖却突然冲出了烟雾,朝着朱贵邡而来,朱贵邡手上的弓箭迅速的抽出,射出,循环往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射出了数十枚弓箭了,可是这些弓箭只是消耗了一下林懋霖的体力而已,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林懋霖来到朱贵邡的身前,长枪直接朝朱贵邡拍了过去,强大的力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气旋,气旋在长枪的周围凝聚,顺着长枪而下,就在劈倒朱贵邡的时候,所有人都捂上了 眼睛,生怕见到恐怖血腥的画面。 但是当长枪攻击而下的时候,朱贵邡却显示了。 林懋霖披下去的长枪要自己用力才能收回,心想“这下糟了,不止烟雾中出现了视觉误差,就连本人都会出现视觉误差,看来这个朱贵邡却是不好对付,真是高手在民间啊!” 就在林懋霖收回长枪的时候,朱贵邡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咯,飞驰而来的弓箭朝着林懋霖飞来,以千钧之势攻击而来。 林懋霖一个闪身躲过了这次攻击。 冷血追风在场下,默念着咒语。 林懋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思索了一下漫天的咒语之后,灵光一闪,站立在远处,并没有选择攻击,而是等待弓箭向他攻击而来。 朱贵邡心想,“这个林懋霖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股莫名的心悸油然而生。” 就在他拉弓的瞬间,林懋霖来到了他的身后,一脚直接将朱贵邡揣飞了出去,就在朱贵邡飞出去的瞬间,又是一个大脚飞来,朱贵邡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十连击,最后以凌空一脚结束了战斗。 令大多数大失所望的是,他们竟然输掉了身上全部的银子,而几大公子哥输的是最惨的,他们吓的坐在了地上,脸色发白,听着最后的审判。 乔辅案走上台来,大声宣读,道:“林将军获胜!”然后高举着林懋霖的右手,场下一阵欢呼。 一个匆忙奔跑的少年,撞在地面上,墙壁上,衣服破破烂烂的,依然不改荣光,来到内堂,双脚跪地,拱手道:“老爷,不好了,少爷输光了所有的积蓄,合计八万两现大洋。” 黄黔恭听到消息之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嘴里不停的呢喃道:“这个败家仔,这个败家仔啊。” 杨勤下令道:“今天所有人把债务结清才能离开,黄公子,你的八千两今天之内赶紧把钱交了,否则没好果子吃哦。” 黄友福吓傻眼了,勉强振作了起来,点头哈腰道:“军爷,您放心,钱这事我一定会凑齐给你的。但是现在我没有这么多钱,你得给我点时间,我好回家去找钱。” 两名官兵押着黄友福走向了一旁的书桌台,然后是签字画押,所有的手续办完之后,那两名士兵拿着一张备案稿纸跟着黄友福来到了黄家。 黄老爷非常无奈的出门来,迎接着这帮官爷。 可是黄友福刚进了家门,收到的却是一张逐出家门的纸条,上门还按着黄黔恭的手印,手印上还残留着一个大大的签名。 黄友福哭泣着喊道:“爹,你怎么这么狠心,不要孩儿了呢?孩儿也是一时糊涂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任凭他如何哭泣,事实已经酿就了,就没有后路可言了。 被赶出来的黄友福还欠着八千现大洋呢,现在的他去哪里找钱还债去呢?不会就这么等死了吧。 两名官差一见,黄友福被赶出了家门,看样子他也还不上钱了,便索性拿他出气,拉着黄友福出了黄家的大门就是一顿毒打,然后丢在路边,怒斥道:“官爷的钱,你也敢骗?然后又是一脚过去,踢的黄友福前仰后翻,一阵狼狈。” 拿着一纸逐出家门的书信,黄友福趴在街头,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几次试图进入黄家的大门都被拒绝了,又饿着肚子,索性离开了皇府,自己去找食物,先填饱肚子再想那八千两现大洋的事情。 可是,他一路上见到了那热腾腾的包子,口水都流了出来,看到那烧鸭,咽着口水的时候,这些以前从来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而现在这些确是羁绊他的最急迫的问题。饿着肚子,走路一瘸一拐的。 杨勤冷冷一笑。 林懋霖胜利的消息一下子传来了,首战就如此精彩,看来壮大的中原的气势。 暗牧星辰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林将军,果然没有看错人。” 黄友福成了洛阳的一个乞丐,杨勤分还给了百姓银两,并且拱手道:“父老乡亲们,我杨勤对不住大家了,今天赢的钱全部分发给百姓,还望大伙日后不要再赌博了,还请各位日后照顾一下黄友福,让他也尝尝这人家的材米油盐,当家,失去了粮仓的他还不能过活三两天么?” 所有人都相视,不名所以然来,但是竟然杨大将军都把他们输掉的银子都还给自己了,自己又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那样的话,不是自找没趣么? 除了林懋霖的英雄形象之后,更多的人关注起了黄友福的乞丐生涯。 当一个花花公子哥,不用为了生活,不用为了材米而忧的他,突然失去家族这个靠山,又如何能够在这个物质的洛阳城生存下去呢,伴随着军队,花花公子黄友福,如何从侧线中爬起来呢?或许是大失所望,所有人的希望都成了一坨烂泥,是沉浸在泥坑里还是成了植物根下的养分呢? 后文更加精彩! 第七十二章救赎1 林懋霖还有一众兄弟沉寂在胜利的喜悦中,欢呼了一天之后,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寝室中,然而此时,自己的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躺在床上的林将军,突然一个脑袋冒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赵小小,小小吐着舌头,赵薇也跟在后面探着脑袋,微微一笑百媚生。 林懋霖心头小鹿乱撞,但是小小还在一旁呢,自己也不能干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来,索性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小小的身上,抱起小小道:“没想到,小小又胖了,长大了。” 赵薇在一旁哈哈大笑道:“是啊,小小最近吃的有点多。小小你告诉姐姐,你这两天都吃啥来?” 小小呵斥一声道:“我吃了一盘龙虾,一碟士兵们打猎回来的野猪肉,还有一点” 没等他说要,林懋霖摸了摸小小的头发,哈哈大笑道:“小小长大了,长大了。这么丰盛的食物,日子过的也算美滋滋了。” 赵薇想起自己当初和小小在长安行乞的时候,心酸往事一瞬间的浮现,令他脸色一沉,但是看到现在这般和睦有序的生活,便不由的心中一喜,道:“林将军我和小小永远爱你!” 林懋霖突然放下赵小小,站起来说道:“世间如果少一点痛苦,多一点快乐那该多好啊,现在的洛阳也有同样的人,需要帮助,需要救助! 赵薇便问了:“是何人呢?天生就贫苦,还是因为犯了错误才变的贫苦的呢?” 林懋霖沉默了一下之后,道:“不可说,不可说。” 洛阳的街头,一个曾经的花花公子,不用为了材米油盐奔波劳累,甚至是任他衣来伸手, 饭来张口,生活好不自在。但是由于不能满足现状,导致了生活略显的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在洛阳百姓们眼中就。是一个十足的败家仔的形象。 一个身影穿梭在洛阳的街头,而下面跟着的却是一群杀鸡屠狗的市井商贩,他们若不是肥大、油腻的大叔,就是乡间抠脚的大妈。 每一个人脸上都面露凶光,气冲冲的追着这个饥肠辘辘的少年。 没错,他就是黄友福,一时半会还甩不掉这帮跟在身后的粘屁虫,双手拿着鸡腿的友福也顾不得身体的邋遢,蓬头蔻发。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狼吞虎咽的吃货生涯。 “黄友福,你给老娘站住,你这个败家玩意,黄家百年基业都被你小子败光了,现在却来偷吃我们的摆街布艺的小食物,真是丢黄家的见面哦。” 一个身材肥胖的夫人一边追赶一边喊话,步伐沉重,走路一颠一颠的,好生不自在。双手拿着一把扫帚,很是费力。四五个汉子跟着那名妇人,气势但是有了,而黄友福哪里会停下呢,只见他双腿不停的奔跑。 追了好一会儿之后,一辆穿行而过的马车行驶而来,不凑巧的撞在了黄友福的身上,顿时,黄友福飞了出去,拍了拍身上灰尘的他,剧烈的疼痛感袭来,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然后嘴角默念:“这倒霉。”鸡腿跌落在一旁的车轱辘底下去了。 “这下好了吧,这不是我们干的哦,在场的各位都看好了。” 那个肥胖女人走过来。 当他们逼近黄友福的时候,正好四五个官兵迎面走来,那个夫 人望着已经满头是血的黄友福,急忙诉说着自己的清白。 这时,那些士兵走到黄友福的面前正要扶起他的时候,黄友福直接推开了那名官兵,满眼愤怒的神色,道:“我自己会起来,你们打不倒我,也不比过来施舍好心,我知道,你们是来看我热闹的吧,这下你们的上司应该开心了吧,滚。” 然后捂着满是鲜血的额头,推开众人,走了出去。 一路上,整个洛阳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的,这让黄友福真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因为那样的话,自己就不用再看到他们的白眼了。 不知不觉之间,他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看到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心中无数的感慨和对家的愧歉,想要大喊出来,却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想到:“曾经父亲带他游山玩水,欢乐嬉戏,日子也算过的有模有样,开心,快乐。现在的自己,因为自己的冲动,毁掉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这一整家。” 就在他呆在家门口久久不入的时候,突然,两个官兵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书,而自己的父亲则追了出来,不断的哀求,声音沙哑,道:“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我黄家就这点积蓄了,全给你们可以,只求你们能让我儿去参军,他不是一无是处,你们不能以貌取人,他行的。” 一边哀求一边拉着两名军官,那两名军官也是很不耐烦,索性扯了扯他的手。 黄友福看到这里,以为是军官要打他的爸爸,便冲了上去,推开两名官兵,拖着瘦弱的身子,护在他父亲的身前,说道:“你们欺负人么?有什么事情找我,都是我一人所为,不要打我吧。” 两名官兵愣了一下,刚想说话,黄黔恭推开了黄友福,道:“你还有脸回来?滚!我黄家没有你这种不孝子!” 黄友福哭泣着跑开了。 杨勤在一旁目视着远方,暗暗感叹道:“真的这么残忍么?” 回忆起两天前,林将军回到洛阳城门的时候已是满身疲惫,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杨勤上去问到:“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如此狼狈?” 林懋霖轻叹一声,回到寝室的时候,便命令他过来,说出了这个计划,也不知道林将军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自己也只能将信将疑的去做了,可是看这样子有点不如愿啊。 就在杨勤还在怀疑的关头,突然那两个士兵偷偷递给了黄黔恭一张纸条,行动干练,以至于递完纸条了,一旁安安观察的杨勤等人却丝毫没有发现。 “哈哈哈,大好,大好,听说林懋霖要搞事情了?要完就陪他完到底。” 一个身份高贵,地位显赫的高级官员朝着手下说道。 两名前来报信的士兵“嗯”了 一声,两名士兵便退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在这个花花公子黄友福身上,他身上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有人说这是上天的惩罚;有人说这是灵魂的救赎;更一些人说“黄友福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世界上还是有那么一些聪明人的,他们能猜到原因,也能大致的捋清事实和脉络来。 黄友福跑出很远,很远,希望远离这个伤心的地方。 当他走过方面 花天酒地的客栈时,他停下来脚步,久久不愿离去,顿了顿脚,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已经两天没有洗过了,但还是厚着脸皮走进了门槛。 一进门,迎面走来的是一个端着茶几的童子,童子一身的花布衣裳,虽然是用最简陋的布料制造的,但是穿在身上却非常保暖也非常舒适,当他望见黄友福走进来时,仔细打量了她身上的行头,随后并没有嫌弃黄友福,而是一脸微笑的说道:“客官里面请!” 就在那个童子说话间,一个老男人站在他的身后,拍了他一下,然后走上前来,怒斥道:“请什么请?没看到么?人家有工作的,等等耽误了人家乞讨你养他呀?” 黄友福听到,气不打一处来,扶了扶额头的两鬓长发,露出满是灰尘还略带伤痕的脸颊,露出了不久前被马车撞击后就留下的伤痕,狠狠的说道:“朴洚,你还记不记得我?” 朴洚擦了擦眼睛,在确认这是黄友福之后,刚要恭敬的迎接,可是看到朴洚这般模样,便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少来污染了这里,这里不是你们来的。” 黄友福当年最照顾的一个人,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这样对待自己,正在气头上的友福怒气冲冲的说道:“朴洚,你,现在我落魄了,刚踏进这酒楼你就要赶我走?当初要不是我提拔你,你现在能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救你回来。” 这时,一位客人走了进来,朴洚走过去迎接,客气的说道:“客官里面请。”直到那个客人离开之后,才回过头来“招呼”黄友福,道:“不要再来了,这是两钱银子。”说着便从口袋中翻出了两个琐碎银两丢落在地上,“晃荡”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在黄友福眼里,这就是两个包子了,至少下一顿有着落了,但是看到这个故人这般嘴脸,内心便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捡起地上的银子,可是怎么也弯不下身子。 只能气冲冲的说道:“好你个白眼狼,心肠歹毒,今我落魄,你却数落,等我东山再起,就是你后悔之时。” 说要便头也不转的离开了,刚到门槛的时候,右脚重重的踢了一下门槛之后,走出了大门。 朴洚望着傻傻站着的童子,怒骂道:“看什么看?没有见过乞丐?以后这种人少放进来。” “嗯”一声,童子退了下去,心中充满了怜悯却无能为力。 林懋霖的门口,一名士兵少来报告,悄悄的和林将军私底下说着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林懋霖望着那个士兵说道:“好的,干的不错,有前途,今晚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切忌,保护好那人。有什么消息随时禀报我。” 那个士兵,虽然满脸的汗水,但是脸色却满是喜悦,没有一丝的不快,道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林懋霖暗暗一喜,道:“看来,正如我预料的一样,黄友福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第二天,也不知道黄友福是怎么撑过来的,出了客栈的他,在街头露宿了一个晚上还是找了哪里躲避了一个晚上的雨打风霜。 反正第二天的洛阳街头,黄友福在此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满是伤痕了,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第七十三章救赎2 黄友福走在街头,而此刻的洛阳满是粘贴着“北伐征兵,洛阳夺魁”的八字横幅,场面甚是热闹。 黄友福走在早晨的洛阳街头,身上多处受伤,脚步疾驰,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半分不敢停下脚步,跑路的途中不忘回头,望向身后,心里想着,这下可好了,他们杀来了,让自己多管闲事?让自己乱闯乱逛?现在又如何处理才好哦。 现在黄友福两侧卖步履食物的小商贩和一些听到洛阳考核风声闻名而来的外地商人,他们可全都被黄友福这帮花花公子输给了朝廷数千两现大洋这回事感到好奇。 突然一名商贩对一名正要买冰糖葫芦的客人说到:“你看,前面那个就是黄友福了,现在整个洛阳最火的反面人物,嗜赌成性,落得个人见人厌的地步,都坏他自己,只是可怜了他的父亲黄黔恭了,努力打下的江山,被这个不孝子毁于一旦尔。可怜啊!可怜啊!” 商贩听到这个就是黄友福,便来了兴趣,道:“现在怎么衣裳褴褛还被追杀?血迹斑斑的?” 突然,一队人马掠过房顶,疾驰而过,他们手里拿着匕首,一道道寒光乍现,印入了洛阳街头人们的眼中。 “全力杀掉黄友福!” 一声命令,在刺客们中间回响,激荡着,久久无法平静。 三两个刺客跃下房梁,匕首游刃有余,顺势劈向了黄友福,这个花花公子哪里惊的起这般功夫?只见他吓的摔落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嘴里不停的求饶,身上的伤痕也不痛了,留下的只有恐惧和望而生畏的胆寒,回想起当初见到的,他现在还心有余悸,不是他不愿意说出真相,也不是他选择安逸,因为他知道,现在整个洛阳,敢说话的人估计都死了。 匕首朝他刺了过来,快要攻击到黄友福的时候,一把圆柄滚头刀挡住了匕首的攻击,“咣当”一声巨响,匕首飞了出去,飞在半空中,重重的砸落在地面上,清脆的声音,吓的周围的百姓纷纷跑路尔,就像见到猫的老鼠一般,以打斗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鼠撺而去。留下满地的瓜果蔬菜,布缕衣裳,满地狼藉。 “两三个刺客迎战着这个拿着战刀的武士,打斗数个回合,难分胜负。” 突然一群士兵冲了出来,他们个个身披战甲,手持长枪,迎着刺客冲杀了过去,跟刺客们冲杀在了一起,有的两个一起厮杀一名刺客,有的就像一头小狮子一样,连杀两人之后,不幸被匕首所杀;有的一个对战两名刺客,腥风血雨中,鲜血染红了洛阳街头。 短兵相接,杨勤带领着一众士兵迎接着这群刺客,黄友福的眼中,满是恐惧,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太恐怖了,以至于白天的他依旧无法平复心态,冷冷的坐在地上,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来。 伤亡惨重,现在已经数具尸体躺下地上了,他们有着被长枪刺穿了心脏,有着被刺杀捅进了肚子里。 稍微有点优势,杨勤命令道:“来人,给我抓活的。” 突然,一群官兵冲了出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冲过来的那群官兵话音非常狠厉,只见一名小头领豪华,道:“通通不许动,乱动者,格杀勿论。” 杨勤伸手示意众兄弟切勿追赶,然后所有人望着那群刺客,一个黑衣刺客说到:“撤”,所有人都想耗子一般,翻上了墙头,齐刷刷的稀稀疏疏的几只弓箭射来,未中一人,只是打中了城墙而已。 杨勤望着放走的黑衣人,来到那群士兵的面前,怒斥道:“你们是谁的人?” 那个带头的目视着杨勤,眼神中,多了少许坚毅,声音沉稳的说道:“我是洛阳的军队,县衙大人的手下。” 杨勤恶狠狠的说道:“当然刺客你们罪不可遏,难辞其咎,等着问罪吧。” 那个头领一点都不服气的说道:“我们有何罪可人?你们打斗在先,维护秩序我们是恪尽职守,连夜追击,我们也是尽职尽责,维护百姓以及洛阳的安全,我们有什么错。” 他们两个足足争吵了许久,突然,一名士兵贴耳禀报杨勤,道:“大人,黄友福不见了。” 这才晃过神来的杨勤,哪里不慌,吩咐一名士兵回去给林将军报信,而自己继续追击黄友福而去,就在忘记离开的时候,不忘回头说了一句,“你们等着,今天这个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一队人马沿着血迹搜寻着,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带回杨勤,询问一些他知道的,也很重要的是事情。 可是,当他们来到一处陋巷时,突然,血迹消失了,令所有大失所望的是,一连翻找了几遍附近的房屋,已久不见半分人影,破旧的木屋,还有邋遢丢弃的废旧物品,就像一个小型的废弃厂一般,就在他们寻找黄友福迷失在陋室里的时候,那名报信的士兵来到了林懋霖的面前,道:“大人不好了,县衙的人放跑了刺客” 林懋霖坐起身来,嘀咕着:“好你个洛阳县衙,刚来洛阳就发现你不对劲了,现在终于按耐不住了?” 然后命令那名士兵下去领了钱粮,吃了顿饱饭。 自己出门,径直的来到了吴迪尔的房间,推门而入,道:“大哥,现在情况紧急,不能跟你多说了,还得有请大哥出山了,洛阳开始暴乱了,大哥,可还记得我曾经跟您说过的那个黄友福?现在情况有变,我怕派过去的人不能胜任,所以特地来跑这一趟尔。 吴迪尔原本还在床头打坐冥想,似乎顿悟了什么,竟然被林懋霖打断了,索性便看向了他,语音恳切的说道:“去哪里?我能做什么?三弟啊,瞧你这火急火燎的性格,以后得改一改了,真是。” 还没等吴迪尔说完,林懋霖便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道:“情况真的很急迫,据眼线来报,我们的人遇上了一群黑衣人,经过了一夜的打斗,黄友福也算是安然无恙了,可是,就在打斗的时候,黄友福却不知道跑去哪里?你想想,这洛阳城还有谁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毅然丝毫不怕,你说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的不来么?” 吴迪尔哈哈大笑,不是笑话林懋霖,而是他怎么现在也很那个黄皮 子一样的语气了?不知道原因也就索性不去想了,懒散的说道:“好了,好了,大哥这就去看看就是了。但是你要小心了,今天虽然不是你的比赛,但也是兄弟们的比赛哦,按照往常的规矩,你已经找好人手了么?今天派谁出战?” 林懋霖拍了拍吴迪尔的肩膀,道:“我当然安排好了,今天给小弟们一个机会,虽然说这是比试切磋,不等同于选拔,但是在观众面前展现我军雄威的机会,当然让一些具有代表行的人物出马咯。” 吴迪尔仿佛知道了一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今天就是比武,每隔一天就是将军手底下的一名士兵出来比试的时刻,若论打仗,你们都是翘楚,但是若说起比试,你们却不一定都是人中龙凤。所以这场比试一是为了弘扬中原武艺,而是为了筛选真正实力强横的将军作为标杆,军中的表率。” 乔辅案拿着一本画册中,掷地有声的朗诵着开幕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语气波澜起伏,壮阔优美,为这个擂台增添了别样风情。 随后场下一片掌声响起,令所有人热血澎湃,一名名武将走上擂台,他们有的高达伟岸,有的俊俏秀丽,有的虽然矮小但是非常灵动,赋予了舞台别样的风情。 “接下来由我宣读比试的名单,场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们是军中的骄傲,敌人胆寒的士兵。今天你们以中原为荣,明天中原以你们为荣。现在台上的一号选手,他叫历久山,当然这也是我们洛阳的主场人物,一身气力能拔山河,擅使砍刀,能断瀑流,忠肝义胆,洛阳县衙之子,让我们为之欢呼。下一位,有请他的对手冷血追风,这或许同样是大家期待的闪亮人物,出场不是那么的绚丽,没有羽冠加身,却有皇城加冕,虽然不愿透露太多,那我们也不必追问,就有请林大将军极力推荐之人上场!”场下又是一片掌声响起。主持人继续宣读着余下众人 就在昨晚,林懋霖嘱咐过冷血追风,跟他聊了很久,两人刚开始也不是什么过命的死党关系,但是,经过一夜的畅谈,彼此也算是相狠结识太晚,知己一见也算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了。 “林将军,你说明天让我上场?您就这么信任我么?如果我输了您会不会伤心难过?” 林懋霖嘴角上扬,不屑一顾的说道:“我伤心什么了?你看我是那种人么?失败乃成功之母,今天的失败是明天最好的垫脚石,只要努力了就行。” 两人相视一笑,一个晚上都在诉说着这样的趣事,没有对酒言欢,也没有抚琴谈乐,这一队知己却能凭空制造欢乐来,谈到了三更半夜才肯离去。 李白的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两却是相逢一视心有灵犀来。 “打仗是为了缅怀和平,比试是为了切磋感情,今天虽然没有流血和残酷的战争,但是却有感情的交织,联系彼此的枢纽,让我们一同领略舞台的魅力吧!” 伴随着乐队的演奏,周皇叔宣读着朗诵着开幕词,一切都将进入正轨,狂欢和热血接踵而至。 第七十四章救赎3 一众士兵扛着装兵器的架子上来了,他们现在都是铁血军人,能在这个恢弘壮大的舞台上贡献自己的一份气力,也是十分荣幸的事情,这在整个军队中都是光荣而且争抢的席位,只有士兵中的楷模、为军队抛头颅洒热血的勇士才能担此重任,他们手上不止有敌人的鲜血,更多的是战友的余温。曾经叱咤战场的人物,一群老兵为了新兵,或者说是新的将领授予这最崇高的敬意,聊表了对战友的尊敬和爱护,军人之间不分彼此的家人情怀,还有带着对即将赶赴战场的兄弟们的一种缅怀于祝福。 所有的武器都被赋予了神灵的庇佑,消去了锋利的刀刃和枪尖,冷兵器退去了妆容,换上了暖暖的孩儿们打闹玩耍的绵绵枪。 一排武器整齐的罗列在舞台之上,所有的士兵驻足留目,观看之余,无不为这场比试感到荣耀和骄傲。 老兵摆放完所有的物件之后,周皇叔领头,带着那群老兵向场上所有的将军行礼,道:“今天是大周最隆重的日子,也是百姓们最期待的日子,更是敌人最敬畏的时刻。我们要用战争的胜利,洗涤敌人的罪恶,让他们知道,中原不可欺,中原不可辱,中原战士不可于之战。我们的战友,我们的士兵,我们以你们为荣。祝你们荣光加身,更祝你们友情不灭。加油,兄弟们!” 经过了简单的比试之后,场上站着两排士兵,士兵中个个身轻矫健,英姿飒爽,活力十足。 乔辅案穿着正装缓缓的走上了舞台,手里的话筒闪烁着金黄,观众一眼就能看出,这就是国家的金话筒,虽然不是最珍贵的,但是在这个舞台上却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也代表着无限的话语权,象征着无上的荣光。“很高兴能来到这个盛大的舞台,贡献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为了让舞台有更好的发展,我将用我最好的状态给在座的所有战士主持这场隆重的仪式。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顺顺利利,快快乐乐。我将在中原等着你们凯旋归来,加油!” 场下又是一片掌声响起。 随后,比赛正式开始了。 “第一场,范阔对战乔,比赛正式开始。” 两人同时来到舞台之上,一刀一箭交织在一起,不多时,两人在舞台之上开始打斗了起来,兵器相互碰撞,擦出了火花,战斗热烈,一把大刀挥砍而来,乔闪躲而出,一支弓箭疾射而出,带着锋芒,弓箭射向了范阔。一把战刀横于胸口便挡住了弓箭,随后是一人飞驰而出,贴近了乔的身体,战刀挥砍而出,两人的身影交织在空中。 林懋霖看得出来,两人都是有点功底的,战斗进行了一刻钟之后,终于结束了,范阔拿着战刀横于胸前,而乔却倒在了地上。 主持人走上舞台,握着范阔的左手,宣布道:“这一场比试,范阔获胜!” 场下又是一片掌声。 然而就在林懋霖坐在那里的时候,却并没注意到范阔,他竟然看了一眼自己,而且眼神中满是杀意。 林懋霖不知道,自己曾经在十字坊见过他一眼,现在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容他多想,突然,范阔的一句话令场下所有人一愣,有点抓摸不着头脑,如果真的想他说的那样,那这个世界也太恐怖了吧,心中的英雄,突然间变成了杀人狂魔了,这让谁都无法忍受吧。 范阔抢过主持人的金话筒,右手指着林懋霖怒目而视,道:“是他, 就是他,是他杀了范增,而我也差点惨遭毒手。如果不是我跑得快,就掉进他的陷阱了,他是一个杀人狂魔,我要揭露他的罪行,请求朝廷将他抓起来,就地正法,否则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冷血追风原本也在台上,他是第一个忍不住的,只见冷血追风拿起一旁的弓箭就冲上了擂台。 林懋霖阻止他,道:“冷将军慢着,在这个舞台上竟然有人冤枉有林懋霖,那我也不能就这么坐下,今天当着所有战友的面,这件事也不用瞒着大伙,让大家都知道也好,今天是你击败了乔,本应该是你的开心的日子,但是 我要说一件令人不开心的事情,勿怪,范大将军!” 所有人都拭目以待,乔辅案也是惊讶,急忙说道:“林将军可否稍等一下?”经过了林懋霖的同意后,乔辅案朝着场下感到:“灵刺和福泽何在?还不快点上台来登记?” 两个身影一会就到了舞台之上。 乔辅案说道:“好了,林将军您可以说了,今天我既是主持人也是清官大人,请各位放心,我一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的,在这里我保证。” 众人听到乔辅案一个保证,自然也是非常的相信的,因为乔左司的名声在中原的所有地方都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有他的地方,哪里不是一片太平盛世?似乎所有的冤案大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逃不过他的手掌。 林懋霖见场下一片肃静,便说道:“十字坊顾名思义是三不管地带,那里土匪横行,大家都知道,范增勾结土匪的事情,所以在十字坊中见到他也再自然不过了,但是我林懋霖又是为何要去十字坊呢?竟然那里没有我的势力,我为何还要过去?难道我林懋霖嫌自己活的太久了?还是说我喝醉酒了?这也未免太扯淡了吧。来人,带那个士兵上来。” 只见两名士兵押着一个士兵上来,一人跪在地上,嘴脸不停的颤抖,说话结结巴巴的,让人非常不耐烦。 林懋霖怒斥道:“你跟在座的说清楚,我林懋霖为何要去十字坊,在十字坊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要听你娓娓道来,如果有所隐瞒的话,你后果就不用多说了。” 就在那个士兵刚要说话的时候,范琦伟飞上了舞台,双手揪住那个跪在地上的士兵怒轰道:“你给我交代清楚,我堂哥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一定要杀了他,为他报仇血恨,血洗仇家。” 那个士兵原本就不敢说出实情,这次见到范琦伟凶狠的眼光,更是害怕了,急急忙忙的说道:“将军,我也是受人指使的,其实我也不想陷害林将军,但是我的家人……他们抓了我的家人,逼迫我传递假情报,目的就是引诱林将军去那十字坊,然后痛下杀手。” 令所有人膛目结舌的是,如果真如他说的那般的话,那安徽县衙等人那就真的太黑暗了,竟然做出这般事情来,残害战友可是重罪,轻则操家,重则满门皆斩。 范琦伟怒目而视,双手一用力,直接揪起那个士兵怒目而视,道:“你再说一次,你可知道,冤枉一个县衙的儿子是什么罪?你要为你的话负责任的。” 林懋霖道:“放开他。” 然后右手一出,直接抓在了范琦伟的右手上,微微一用力,可这一用力却不见分毫动静,竟然,范琦伟正在用力抵抗着,两人无声的战斗正式开始了。 过了两分钟之后,范琦伟的手从那个士兵的衣领上脱手而出,转而向林懋霖 攻击而来,犹如一头捕食猎物的狮子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林懋霖双手直接挡住了攻击,但是由于重力的作用,直接退后了数不有余。 火药味十足,快要打起来的时候,远处传来栗战名雄壮而宽广的声音,道:“住手,这里是哪里你们自己不知道么?身为朝廷的将军竟然知法犯法,成何体统。” 两人听到栗战名的声音传来,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虽然不打了,但是他们知道,这两人人已经不可能复合了,因为他们两中有一个近乎丧失了理智。 林懋霖率先拱手,道:“栗将军,我林懋霖一身忠肝义胆,谋害战友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但是看这范琦伟和范增,别怪我妄图猜测,他们一家人可能都是这种性格。” 周皇叔也走下了擂台,道:“战友之间有什么事请解决不了的,乔左司,你需谨慎对待,让你查了这么久,可否查出什么端疑来?汇报一下工作吧。还有林懋霖和范琦伟,你们两人之间的恩怨需要暂且放下,武力能解决问题么?你们这种将军,一有问题,或者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破,只会用武力解决,你们的脑子呢?生锈了?今晚回去你们两个给我交一篇八千字的思想悔过书,必须是你们亲笔所写,自己所想,自己所悟,如果找人代笔,必定重罚。” 栗战名和周皇叔的双重施压,林懋霖和范琦伟就像两个乖宝宝一般,惜听教诲。 周皇叔对乔辅案说道:“左司,你先说说这些天你查到的状况吧。” 乔左司身后的福泽拿着笔记本站出来说道:“禀报周皇叔,经过我们的摸排查证,范增的事情恐怕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中间可能还有第三者,这是丛林东门拿回来的火药,现在还残留着余温。” 说着,两个士兵拿出来了一个小袋子,小袋子里装着一个石头状的物件。 栗战名命令一个士兵过去察看,只见,他带着手套,仔细的翻看了一下袋子之后,取出里面的小石块状的粉末,查看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道:“禀报皇叔和各位将军,这就是火药,而且火药质地纯正,中原或许还制造不出来,只有外国才有这种技术。” 令所有更加惊讶了,火药代表着什么?所有人都虽然没有见过多少次,但是听一些航船的士兵说起过,这东西只要一碰到船只,船只就自动沉没了。而且远远的望见其他大陆上时不时冒起千层火光,有着大胆的士兵过去,鲜有或者回来的。 乔辅案接着说道:“洛阳周边的丛林就是最好的证明,敌人估计有大动作了,范增的是,我们怀疑和外国人有关,但是不敢确定的是,这里的或许有敌人的内鬼。” “内鬼”两个字着实吓坏了场上的所有人,他们纷纷看向彼此,多了一分警惕来。 范琦伟眼神中明显隐藏着,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双眼泛红,随后又强行恢复了平静过。 林懋霖拱手,道:“多谢,多谢乔辅案,公正廉洁,大公无私。” 乔辅案看了林懋霖一眼,然后对众人说道:“我不确定谁才是敌人的卧底,所以各位如果有知情人士的话,可以过来左司府报案。” 周皇叔道:“乔左司查的也算有点眉目了,但是现在洛阳考核可是大事,我们要还将军清白的时候,切不可耽误了正事,下一场比赛正式进行。” 乔辅案念道:“下一场,冷血追风对战范阔!” 第七十五章救赎4 两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对局却先先开始了,但是作为主要的被告,林懋霖却被监控了起来,身旁都是士兵,等待着比赛结束之后最后的审核,到那时候,如果范阔那边的人证物证不足的话,林懋霖的被指控将不成立。但是如果范阔能够找齐证据的话,还是说明林懋霖就是最大的犯人,杀死范增的罪魁祸手,到那时,周皇叔都不好插手,大理寺的行刑官们将直接插手就行裁决了。 就在这个紧张的气氛中,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他们虽然想要看比赛,但是同样也关注着范增被杀这个案件的进展,如果真如,传闻的那样,林懋霖杀了范增的话,那么事情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林懋霖或许跟倭寇有着某种联系,但是如果不是林懋霖杀的,而是另有其人的话,那么林懋霖就是被冤枉的,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福泽记录的笔记总共加起来有一本书那么厚,所有的信息交织在一起,但是他相信总有一条是正确的断案思路所以他,现在正孜孜不倦的寻找着,灵刺在一旁,虽然看不懂,但是也在为他打气,安慰,道:“福泽,你慢点,一天天对着这个不成文的笔记整天琢磨来琢磨去的,如果不行,那就过一种思路,或许就是一片好阔天空了。” 福泽想了许久之后,终于回过神来,道:“换一个思路,那就是说,十字坊中应该还有其他目击者,洛阳这么之大,十字坊中发生了如此大的争斗不可能没人发现吧,这也太扯了吧,他们的供词中,都不是很可信,但是可以作为参考,最主要的证人还要在洛阳去找。” 福泽恍然大悟之下,跑了出去,灵刺跑他有危险,便跟了出去,两人穿过大街小巷,弄堂酒馆,终于来到了案发地点,经过了摸排之后,他们发现这里四面都是墙壁,而且墙壁周围都是人家,所以这人家或许会知道什么有关于案件的线索之类的消息,但是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这里的人家都不在了。 他们竟然全都搬走了。询问了许久没有结果之后 ,还是有一天线索吸引了他,因为在一个角落里,掉落了一块纸质大小的物件,物件上面写着“洛阳令”三个大字。 就在他们拿着物件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遭到了一行蒙面人的袭击。 “小心” 灵刺狠狠的推了一下福泽,福泽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所有黑衣人一拥而上,灵刺大喊:“我掩护你,你快撤。” 原本不想离开的福泽,见到黑压压的敌人,深知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向外面奔跑而去。 就在他跑了数米之后,一个黑衣人追上了他,手里的战刀向福泽挥砍而去,来不及躲避的福泽,一个侧身,直接让战刀在北部砍出了一条深深的血痕来,倒在了地上。 那名刺客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专门干一些背地里行刺杀人的勾当。 那个士兵伸手,举起战刀正要劈下去的时候,突然,福泽用手挡在身前准备接受最后的 审判,可就在这时,刺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 来人不是别人,正式灵刺,灵刺手上的武器就像他的名字一般,有灵力的刺客匕首,故称灵刺。 “还不快走?愣着干啥?等死么?” 一连三个问话,福泽醒悟过来,缓了一下神之后便向后退却了去,但是这时,刺客也越来越多了,他们哪里会允许两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走?一个刺客跃身而下,两名长的武士刀挥砍而下,不偏不倚的朝着灵刺劈了过去,灵刺一个转身,手上的刺客匕首划破了那人的脖子,鲜血沾满了大地。 更多的人杀了上来,以至于,灵刺节节败退。 福泽撒腿向后方跑去,可不允许他多跑两步,后方已经被敌人包围了,他们两人现在却成了瓮中之鳖了。 福泽问灵刺,道:“今天我们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了呀?你可知道这群人都是什么人了么?” 福泽狠狠的说道:“他们是洛阳县衙的人,或许说是太尉的人。” 刺客中一名头领级别的人物哈哈大笑道:“你们说的没错,我们就是洛阳县衙的人,或许你们知道的太晚了点,将死之人,有何想说的都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福泽这时候却说道:“死?不一定吧。这里有人会救我们的。” 那名刺客看了一眼自信的福泽,一阵恐惧之后,围墙两侧杀出了一种人等,他们不是谁,正事吴迪尔、杨勤等人,身后还跟着黄友福。 事情回到凌晨的早上,吴迪尔赶过去的时候,杨勤等人已经遭到了敌人的袭击,只带领了小部分人马的吴迪尔并没有直接迎击敌人,而是操了后路,正好碰上了被敌人抓住的黄友福,救下黄友福之后,再从敌人的后方杀将而出,很快就杀的敌人狼狈不堪,抱头鼠窜去了。 黄友福这些天遇到的事情可以说任何一件都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身后这群人的帮助,现在的自己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了,身为一个花花公子的他,虽然不问世事,但是也算醒悟不晚,乱世之中,当你成了众矢之的的时候,只有跟随一边阵容才能保全自己,如果现在的他再这样盲目的乱闯乱撞的话,或许他终有一日会死在自己的盲目无知之上。 听了黄友福的建议,他们来到了十字坊中,杀了旁边所有的临武的人,然后躲藏了起来,因为这些在黄友福的话语中,他们可都是敌人啊,并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良民,十足就是敌人假扮的,如果有官府的人少来问话,他们也能作为指控林懋霖的证人身份出场。 那样的话,林懋霖想要翻案也是困难重重尔。 吴迪尔命令道:“留下活口。” 一众士兵冲了上去,原本暗处的刺客,现在到了明处来了,他们哪里会不慌,只见一两个刺客摇晃着脑袋,不知所措着,犹豫是否上前去跟敌人拼个你死我活。突然他们的老大刚要说话,吴迪尔直接上前去,一把双刀,硬生 生结果了那人的性命来,道:“现在你们自己成了瓮中之鳖,砧板上的肉,你们早早的投降还好,可以留住一条小命。” 就在吴迪尔说话的瞬间,七八名刺客朝着他攻击而来,虽然这在他们的眼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却也未见任何人走过怨言,只能抱着必死的心态迎接着自己的命运来。 杨勤命令道:“放箭。” 一排箭羽飞了过去,七八名士兵在弓箭之下死的差不多了,偶尔一两个士兵来到吴迪尔的面前,却被吴迪尔那带着手铐的手臂抓住,悬在空中,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望着自己的兄弟一个接连一个被杀,场上只剩下四五个士兵,他们不愿就这么死去,他们也害怕死亡,更何况他们家里还有自己疼爱的妻子、儿子需要自己照顾,如果他们就这么死了,家中的母女又如何有生路?思来想去,他们还是放下了武器,吴迪尔命令手下将四人捆绑了起来,押解着,带着黄友福、福泽、灵刺等人往考场上行进而去。 然而,这时,洛阳县衙已经收到了消息,林懋霖当然也收到了消息,来到洛阳县衙的面前,道:“你是谁?这里人多,你可否告诉我们?你究竟是什么人?”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林懋霖,你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任,你可知道冤枉一名官员是什么罪么?那可是要杀头的,看在大敌人当前的份上,只要你向我道歉,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冒失,否则,你将要被告污蔑诽谤的罪名。” 底下跟随林懋霖一起出生入死的士兵,他们焦急、迫切的想要上去劝说林懋霖,可是事已至此的无奈浮现在脸上,只能祈求林将军不要再说下去了。 但是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林懋霖接着说道:“不要再装了,你并不是历雪的父亲历振宁,还在狡辩?请周皇叔做主,查明真相,还洛阳一个太平盛世。” 周皇叔听说了这件事,急忙站起来,命令道:“今天洛阳开始乱了,都是你们这些背后势力所为,朝廷的江上都败落在了一些小人的手中了,悲哀啊!悲哀啊!” 原本县衙大人还想狡辩,可是这时,旱魃和历雪走了出来,历雪指着场上那个人说道:“你并不是我爹,我爹在我离开洛阳的时候就被你们抓起来了,而且曾经就被你们关押在洛阳天牢之中,但是告诉你一个消息,真正的历振宁就在这里。” 说着,一个人走了出来,只见那人脸色苍白,虽然换下了新的衣裳,但丝毫也掩盖不住他那饱经折磨的身体。 那人站出来,站在前面,简直就和场上的这个历振宁长得一摸一样。一旁的人很难分辨的出来。 在台下准备的冷血追风和范阔,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注意力集中了过来,不可置信中带着些许惊讶,这个历振宁真的是假的么? 尽管再不可置信,他们的脸色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望着被延迟的比赛,他们只能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第七十六章突变 场上那个洛阳县衙原本还一本正经的吐露着大字方言,可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人时,内心中突然卡顿了一下,脸上浮现而出的竟然是一脸悍然于畏惧,一边推后一边指着历雪和历振宁,道:“你是人是鬼?你不已经死了么?” 历雪怒喝一声,道:“死?你想的美,今天就让你去死。” 说着,历雪拔出了腰间的匕首便冲向了那个冒牌货。 场上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听到历振宁是假的消息,所有人都惊谔着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甚至是洛阳的官兵,他们跟着这个将军虽然不是很快乐,但日子也过的舒坦,现在说他是假的,真的有点让人难以置信了。 林懋霖看到二哥旱魃便走上前,亲切的问道:“二哥,你还好么?” 两人两天前在丛林东门见过一次面,而且还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现在竟然在洛阳再次兄弟重逢,林懋霖的心情可谓是十分快乐的,旱魃也是性情中人,不擅长更不喜欢掩盖自己的情绪,见林懋霖一上来,便抱住自己的这个弟弟,痛哭起来,声音沙哑,道:“三弟,终于见到你了,最近还好么?怎么越来越瘦了?是不是没啥吃的,还是因为他想二哥了?” 林懋霖被勒着脖子,强行掰开一点缝隙,喘了口气,道:“二哥这话说的,想当然死想了,只不过瘦了就有点夸张了,是不是二哥又胖了。给我看看。”林懋霖拍了拍旱魃宽阔的肩膀,而后不可置信的说道:“不是胖了,是壮了!” 旱魃哈哈哈大笑,然后放开了林懋霖,来到舞台之上,取来战戟,躬身向周皇叔行了个礼之后,走到了洛阳假县衙面前,道:“有什么好说的,他是假的,所有人都给我看好了。” 说着,旱魃手中的战戟便直接的向假县衙挑了过去,刚挑到一半,却被远处骑着战马奔腾而来的一众人马打断了,只见来人,人数众多,而且个个都像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一般,自从他们过来的时候,舞台都感到了丝丝震荡。 旱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来人。 “把这里包围起来,不要放走一个。” 范琦伟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二叔,小侄子在这里恭候叔叔。” 一众人等纷纷下马,给周皇叔拱手,敬礼,然后响彻云霄的声音,道:“请周皇叔给属下做主,我儿子,范增死的不明不白,身为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心痛哉,我片刻进不得食,今日少来,就是来讨个公道,如果这里有人包庇杀人凶手,林懋霖,休怪我手下无情!” 林懋霖急忙上前,解释道:“范增确实不是我杀的,你在这里妄图颠倒黑白,居心叵测,路人皆知。” 眼看事情将要一发不可收拾,周皇叔站出来,和解道:“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能自相残杀呢?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大家还是冷静下来的好。” 然而,范县衙却并没有给这个面子,板着脸,取出了一块令牌,悬于众人的眼前,道:“这可是先帝赐予我范家的金字令牌,见到令牌就像见到先帝陛下,现在我过来就是为了给儿子报仇雪恨的,所有人都看好了,这个人杀了我儿子,今天我就要亲手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所有的士兵都跪了下来,将军们也跪了下来,就连周皇叔都跪在了地上。 两名士兵走上来,就要抓住林懋霖,却被林懋霖这个侧踢,背摔,打倒在了地上,然后站起来,道:“凡事讲究一个证据,先帝的令牌我林懋霖当然不敢说 什么,但是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这么多战友呢,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林懋霖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拿出证据来,在场的兄弟们做个证明,如果是我林懋霖干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精,但是如果不是我干的,我也绝不做这个冤大头。”说着,林懋霖脸扭到一边,不容许污蔑的倔强流露在脸上。 “大胆,见到先帝的御赐令牌竟然不下跪,来人给我打到他下跪为止。” 只见两名士兵走了上来,他们手上拿着两个大板子,目光泠冽,五大三粗的模样,若单论力气,他们可能是整个官兵中数一数二的了。 就在他们来到林懋霖面前时,突然,冷血追风带着一众人等,挡在了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你们不能动。有我们在,你们休想前进半步。” 所有人都以为林懋霖要反了天的时候,突然吴迪尔带着杨勤和黄友福等人到来了。 只见他们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盒子是用金丝楠木制作而成的,做工非常精细。 假县衙看到之后,很是恐慌。 吴迪尔拿着盒子走上来的时候,将盒子呈上给周皇叔看,周皇叔结果盒子,递给了乔辅案,乔辅案打开盒子之后,拿出了里面的信件,当着众人的面,念道:“本人洛阳县衙历振宁特邀请安徽县衙范祺过来,共商大事,请大人务必到来,太尉大人同邀。” 当乔左司提到太尉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没想到的是太尉也在其中,竟然太尉都已经背敌叛国了,那这两人也应该是太尉的人才对呀。这下不是洛阳也要迎来大难临头了么? 他们两人也算是老道,神情一点也不慌张,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应对起来也算是游刃有余了。 范祺一本正经的走过来,道:“这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这里一定有人诬陷我们,为的就是让天下大乱,然后自己好渔翁得利。” 林懋霖站出来,道:“你还敢抵赖?你看看这个是谁?数天前,东洋人企图进入丛林之中,如果不是我还有这帮兄弟即实赶到,恐怕丛林地带早就成了东洋人的囊中之物了吧。如果不是你们勾结东洋人,他们又怎会如此轻松的进入洛阳边境呢?难道你们一丝察觉都没有么?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别跟我说你们的人都是些饭桶,看管起人来不咋地,就连跟敌人一战之力都没有,眼睛还是瞎的,看不到敌人也就算了,让敌人大摇大摆的进入洛阳,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这就解释不通了吧。带人上来!” 只见一众被铐住手和脚的士兵被押解了上来,他们每走一步都会带动身上的锁链,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林懋霖接着说道:“这些都是我们抓来的,他们原本都是太尉您的人吧,因为黄友福身上有木盒子,所以你们就追杀他?如果不是在丛林上看到了他后脑勺上有一个伤痕,至今我都不知道,在乱战之中掉落下来的木盒究竟是被谁人夺了去呢?你们知道之后,就像杀人灭口?现在人赃俱获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范祺站出来,板着脸,严肃的说道:“林懋霖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此次过来就是为了我儿子范增的事情而来,我并没有同意他的计划,如果非要说有罪的话,也只是他一个人勾结的太尉,跟我没什么关系。” 福泽站出来,说道:“是么?范县衙说的可不对哦,事情跟你没关系,我就想请问你,你的人马呢?怎么范将军过来洛阳的时候,只带了这些一点人手过 来么?” 范祺表现的很理智,不慌不忙,道:“瞧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带多少人过来,我心里清楚,况且我也没必要带那么多人过来呀。是么?场上不是还有周皇叔和栗将军为我主持公道么,人马再多也没用,对付一个林懋霖只需要一队人马就已经足够了。” 福泽接着说了:“不是没带那么多人过来,而是,人并没有进入洛阳吧。” 范祺紧张且结巴的说道:“这个可乱说不得哦,我不带进来,我就在外面又能干啥呢?” 林懋霖补充道:“攻陷洛阳!” 一个酒杯砸下,范琦伟和范增等人管不了这么多了,份份拔出战刀,朝着周皇叔和林懋霖冲了过去。 这里原本就是洛阳省,假历振宁命令道:“兄弟们,太尉的宏图大业就要实现了,只要铲除了这帮不识时务的势力,我们的目标就能实现,将来你们每一个都是开国功臣,享受不世功勋,成就千古霸业。” 无数人马杀意盎然,他们冲锋而出,战争和呐喊,响彻了整个舞台,面对着冲锋而来的敌人,林懋霖、吴迪尔、旱魃等三兄弟再次连起手来,他们来到周皇叔的面前,历雪躲在吴迪尔的身后,无数的弓箭疾射而来,边打边推的众人,冒着腥风血雨,丝毫不感到畏惧,脸色依旧平淡如常。 “冷将军,命令士兵们突到敌人后方去,这洛阳恐怕已经不太平了。” 屠杀和血腥沾染了整座城池,守城军多半是假县衙的人马,坚持不了多久,洛阳就已经沦陷了,如果不是暗牧家族的人在外面拼命抵抗着敌人,恐怕这会的洛阳早就生灵涂炭了吧。 林懋霖和众人杀出了一条血路来,众人顺着这条血路拼命的奔跑着,时不时有四五个士兵倒在了弓箭之下,场面一片血腥恐怖。 “周皇叔,前面就是府邸了,只有安然到达福地,我们才有更大的希望逃生,因为这里都是敌人的士兵,只有我们自己的军队才是最可信的。” 身后跟着他们的并不只是他们自己的人,这里有来自个个周县的军官,他们有的负责护送周皇叔,有的不甘敌人的打压,想跟随周皇叔一同上阵杀敌。反正这些人中,多多少少怀着点私心而来。 就在他们一路杀伐的时候,突然,一队黑衣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并且挡住了他们特点去路,为首的那名黑衣人用着磕磕绊绊的中文,道:“你们站住,兄弟们给我杀!” 说着便是一种黑影杀了过来,朝着周皇叔攻击而来。 林懋霖举着场上,冷峻的眼神中带着泠冽的杀意,一挺长枪,一道寒光飞散而去,杀了两名向周皇叔攻击而来的士兵,鲜血散落在大地上,然而林懋霖却隐隐的感觉到,长枪似乎振裂开来,一种莫名的忌讳感涌上心头,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的心态,毕竟这不是他需要担心的,现在最迫切的问题还是眼前的敌人。 一下子杀了数十个敌人,可是敌人却越来越多,他们中有的是中原的士兵,有的是一些地痞流氓,土匪倭寇。 杀将而去之后,林懋霖护送着周皇叔等人来到了府邸门上,这时,大量的士兵涌来出来,将周皇叔迎接进去了。 周皇叔,林懋霖,吴迪尔,旱魃,冷血追风,栗战名等人都在屋子里,周皇叔询问着他们的意见,现在考核也进行不下去了,北伐也不是现在能考虑的了,只有活下去,才有未来。 第七十七章救援1 “周皇叔,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危险。召集人马我们就要离开了,呆在这里只会等着敌人过来围杀而已,我们要找到一条出去的路,集结这里的勇士,为了正义,为了国家而战!” 林懋霖站在周皇叔身边,严肃,意气风发的说道。就像是一个面对磨难不甘屈服的勇士,面对风霜不愿折腰的苍天古树,面对巨浪永不沉下的轮船。点点滴滴,透露着对生活的热爱,对磨难的抵抗,坚定的不止是信念,还有永恒的向往。 三兄弟初出长安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稚嫩的,心底也是善良无瑕的,现在的他们不过多了些许成熟,吴迪尔看着林懋霖,眼神中多了许多钦佩之意,然后收回了目光,却也莫名的担忧了起来。 吴迪尔拱手道:“现在的洛阳不像以前,太尉彻底反水,世人皆知,今日洛阳之难,实则谋划已久,我等都是朝廷中人,当然要为中原和平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了,但是今天洛阳,正在不断的潜入东瀛人和太尉的人,他们究竟意欲何为,这个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天我吴迪尔有幸同各位一起战斗,我深感荣幸,但是我想请命出战,杀出洛阳!” 周皇叔见到吴迪尔如此衷心,犹感欣慰,道:“竟然乌将军自愿请命出征,我也没有什么好推迟的,你去吧,记住,遇上强敌不可恋战。” 吴迪尔拱手,道:“是” 然后便退去了。 一场腥风血雨的洛阳战争就要开始了,所有人都操练着军队,准备这最后的挣扎。 林懋霖来到士兵们的面前,望着聚集在场下的众人,高声喊道:“兄弟们,洛阳不再太平,东瀛人欺人太甚,我们需要给他们迎头一击,以壮我中原气魄。” 手下的兄弟们,一个个跃跃欲试,长威将军拱手,道:“林将军,军人已经整备,等候您的一声令下,我等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紧接着,场下一片热血沸腾,所有人都举起了武器,在这样一片天空中刀和剑交相呼应,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景致。 所有人都沉浸在激情四射的呐喊中,每一个人脸上,虽然不时有点憔悴,但是更多的却是热血澎湃。 就在他们呐喊的时候,一队人马冲了进来,为首那人是一个中年骑都督,一脸腮帮胡子,一件黑色长袍,雄壮的战马,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士兵,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一般,浴火重生后,他们眼神中多了些许绝望和悲痛。 “喻” 那个中年男子脚踏马鞍,纵身一跃,下得战马来,手里长枪插在身后一个枪套之中,拱手,单膝跪地,道:“禀报周皇叔,我们来自三江地带,洛阳城奋力迎敌,敌人来势太凶,我军寡不敌众,所有人都没有放弃,抵挡在前线,特派我向周皇叔求援,希望周皇叔看在洛阳百姓的份上,出兵相救。” 周皇叔急忙上前,扶起那名骑都督,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的头又是谁?” 那个都督开口,道:“我叫龚御崎,被围困的是我的主子孙繁。” 周皇叔听到孙繁,脸色大变,道:“孙提辖也来了啊!好久不见他了。来人,快,好生招待。” 龚御崎拱手,神色苍白,脸色凝重,目光充血,一副焦急模样说道 :“周皇叔,招待就免了,身为臣子,一来使命在身,二来战友情怀在,此行不能逗留太久,片刻就要赶回去,今天在下火急火燎的,不是不懂礼数,实在形势所迫,改日再给皇叔赔礼道歉,现在就要回去了。”说着,龚御崎便伸手去牵马带,周皇叔目光一亮,略微带着尊敬的语气说道:“龚都督不愧是铁骨铮铮,面对这般毅不改从容,目的明确,不愧是三江人杰啊!果然有当年孙繁的气魄啊!朝廷之福,百姓之望啊!那有哪位将军主动请缨的呢?” 望着龚御崎炙热的目光,林懋霖站出来,正了正衣裳,抚平衣服上的褶子,道:“属下愿意前往,周皇叔只需半个时辰我便能把人救回来。” 所有人都望着这个林将军,脸上似信非信的,他们虽然知道林将军的厉害,但是却不知道林将军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救人?还是半个时辰,这听起来就悬乎的很,稍微是个士兵都不会相信,经历的多了懂得的也就多了,懂得的多了,也就不会再幻想着儿时多“梦”了。 “林将军,我跟你去。” 只见一个人站出来,手中拿着弓箭,高且精瘦,一眼望去,就知道身姿不凡,灵活度很高。 林懋霖看见来人,原来是冷血追风,心中一喜,暗生“还是冷月知我心。” 林懋霖点头,待到冷血追风来到林将军身旁时,两人拱手,道:“林懋霖,冷血追风,请求出战!” 周皇叔望向两人,心头也是稳当了多,道:“有林将军二人在,此战当然是胜券在握了。准了!” 就这样,龚御崎带着十多名骑兵在前面带路。 林懋霖和冷血追风带着数百名骑兵和数十名弓箭兵跟在后面。 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满地的狼藉,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尸体旁边都是一些被炸碎的瓦片和器具等等,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马路四周,道路上虽然也有,但是在马蹄下已经分不清模样来了。就在大军来到行进时,突然一个妙龄女子衣服被扒碎,尸体就躺在前方,身上淤青布满了整个身体,嘴脸的鲜血早已干涸。 所有的士兵看着这个场景,眼神里似乎再也忘不掉了,那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经过的时候,纷纷叹息,默哀。 林懋霖对着身后的士兵喊话,声音铿锵有力,杀气凛然,道:“兄弟们,今天我们所有人都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百姓们惨遭敌人的毒手,尸体难以安息,对于死者,我们报以诚挚的哀悼,所有人,路过的时候,都必须高喊出你们的愤怒。” 就在林懋霖刚说完,哭泣声夹杂着哀嚎,痛哭的悲鸣在军队中起起伏伏,顾不得男人形象,眼前的百姓占据了他们的脑海,有趴着中箭身亡的,有被捅成了马蜂窝昂着头颅死去的,还有就是被糟蹋后残忍杀害的。 就在这群军队经过的时候,一个东瀛武士睥睨着眼前的一切,嘴脸冷笑,随后隐藏了身形。 “快到了。” 龚御崎骑着战马,冲锋在前,虽然说是冲锋,但是现在一名敌人都没有发现,一路上都是敌人留下的已经结束了的战场,一片狼藉。 突然,林懋霖命令道:“停下。” 两个骑兵上前去打探一翻,快马一瞬间就到了,两名士 兵左右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索性骑着马回来了。 “禀报将军,前方一切太平,可安然通过。” 声音响彻,以至于方圆百米之内都能听到。 林懋霖命令道:“骑兵十人一队,骑着战马极速通过。”然而自己却跟在队伍后面,带着七八名骑兵有条不紊的穿梭而过,就在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突然,两旁草丛无数弓箭飞射而去,就在弓箭飞来的瞬间,一两个士兵跌落马下。 林懋霖大喝一声,有埋伏,所有人,隐藏。 然而两侧丛林中的士兵见弓箭不得,便抄出了长刀短剑,一名地方首领命令道:“兄弟,敌人的首脑就在前方,全力杀敌首。” 经历了弓箭的洗礼,林懋霖果断找了一块体型巨大的石头,躲在了一侧,听到敌人口中的斩首行动,他知道敌人时朝自己而来的,看来这群人并不是简单的东瀛人,他们中间一定还有某个自己不知道的敌人,而且很有可能是血海深仇。 跟随自己的七八个士兵接连死去,林懋霖心想,“还不行,差点,还差点。” 就在他默念着,敌人已经来到了巨石前了,一名身材魁梧的蒙面汉子拿着战刀,目光凶狠,扫射了一圈之后,睥睨中看到了一旁的林懋霖,不屑一顾,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又见到你了,可是现在的你似乎不是很安全哦,是不是很绝望呢?” 林懋霖从石头身后冒出脑袋,收起长枪,双手置于身后,自信且不容置疑的说道:“真的是冤家路窄啊。你们应该是安徽省的人吧。只是听你的语气有点眼熟,不知道你是哪位将军呢?” 那人看了一眼包围住林懋霖的七八名士兵后,眼神中很是自信,一边仰天长啸一边退出了面纱,原来是范阔。 范阔大喝一声:“给我把他杀了。” 可就在他说话的瞬间,身旁的士兵刚举起刀斧的时候,一个个被弓箭射穿了心脏,嘴脸露雪,痛哭的支支吾吾便倒了下去,眼神中满是不甘。 就在同一时间,原本还大两人马包围了林懋霖的,现在哗哗啦啦的倒下了一大片,令所有人不敢相信的是,他们就像是站在原地,成了敌人的靶子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一会儿的功夫,场上只留下一个人,那就是范阔。 事情回到两个骑兵过来探路的时候,林懋霖就已经察觉到这里不对劲了,大兵过来,竟然没有一丝动静,出奇的安静令林懋霖觉察到了一丝危险,便警惕的派冷血追风前去查探,果不其然,前方正好有埋伏。在绕路和反击中,林懋霖毅然选择的反击,一部分弓箭手由冷血追风带领从一旁的小路绕到敌人的身后去。也就有了后来的靶子这一出了。 范阔望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嘴角不停的抽搐,道:“林懋霖,你,你” 林懋霖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不耐烦的说道:“杀,一个不留。” 一支凛冽的弓箭飞驰而来,径直的没入了范阔的胸膛中。 对待敌人,林懋霖亲眼目睹了百姓的惨状,他知道,杀多一个坏人就活多一个好人,面对敌人不能心慈手软。 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和对身边的人埋下的最大的隐患。 第七十八章救援2 虽然打了第一场胜场,但是林懋霖的心情却并不是很开心,因为战场的残酷在他面前上演的淋漓尽致,一个个敌人倒在他的面前,鲜血笼罩的空气,充满了令人恶心的味道,弥漫着杀戮的气息,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绝对不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冷血追风看到林将军面色憔悴,便不禁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林将军这是怎么了?不喜欢战争么?” 林懋霖惊谔的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冷血追风,道:“冷将军路见笑了。我林懋霖是不是不愧当这个将军啊。” “当得,当不得,历史会去评说。你我二人尽人事听天名便可。”冷月追风说着,便抬头看着远方,思索了片刻,道。 龚御崎骑着快马来到二人身旁,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林将军还有这思考人生的时候啊,我原本还以为林将军除了训练其他的都不在意呢?今日可算是刷新了在下的世界观了,望林将军见谅。” 林懋霖听了他的话有点不置可否道:“龚将军此行洛阳定然是有备而来,洛阳遇难实属无奈,今我兄弟来助,也希望龚御崎大将军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龚御崎镇定自若的说道:“什么失望不失望的,有我龚御崎在,天塌下来不是有高个的顶着么?你们放心好了,你们看我这个子,注定能顶半边天。”说着,龚御崎扬了扬高傲的头颅,试图站上马背,因为只有那样,仿佛才能彰显他别样的风采,原本不是很高的身材,因为他的自信而变得高大。 林懋霖哈哈大笑,朝龚御崎使了个眼色,然后做出一个阴险的模样,嘴脸微微翘起,右手一挥,“驾”,这使得还在得意洋洋的龚御崎失了分寸,大喊着:“林懋霖你太坏了。”,然后战马就一溜烟的往前方奔跑而去,几步路的距离,龚御崎收了收心神,拉住马绳的手微微一用力,奔跑的杂乱无章的战马收住了马蹄,减速后平缓的前行。 一个脑袋转过身来,朝着林懋霖嘿嘿一笑,似乎在说,“瞧,厉害吧!” 旁边的官兵一阵阵的欢声笑语,时不时还传来一两个洪亮而打趣的声音,道:“刚出三江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哈哈哈”,“曾经还穿过开裆裤一起纵横村子,现在就像当年一样,开裆裤纵横杀场,风光依旧啊!”,七八个骑兵看向他们,很是开心,就想听到什么新颖而又非常吸引人的故事一样,跟随这个将军一起上阵杀敌,却也有很多事情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对于将军的这些琐事,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了,听的也是别有一番乐趣。 龚御崎拉着战马,嘴脸上扬,用调皮捣蛋的语气半开嗓门道:“小七,你说什么呢?还有你小三,跟随了我这么多年,怎么每次都拿我开玩笑呢?起码我也是你们的大哥不是么?好歹也给大哥留点面子麻!” 龚御崎口中的小七和小三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兄弟们经常在一起训练,玩耍,所以感情上非常的要好,彼此又是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自然对对方很是熟悉。 林懋霖在一旁看着他们兄弟们打闹自然也不上去插嘴,而是来 到冷月追风身旁,道:“你看他们战友情怀如此浓烈,一定是一群不错的伙伴,也将是很好的臂膀,冷月你说呢?” 冷月追风扫视了一下,答:“自然是这么说来,只是,他们虽然如此开心快乐,这只是外人眼中的模样,外人可能还有不知道的一些东西,比如小三和小七,中间断了这么多节,可能早已习惯了兄弟的离去,所以才分外珍惜这份感情吧。” 两人陷入了沉思,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你们等之下,前方就是大人孙繁被围堵之地了,所有人小心,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我去查探一下情况,你们稍后听我消息。” 一旁的小七骑着战马奔腾而去,龚御崎摆摆手,他身后的十多名士兵便停了下来,林懋霖也试意自己的士兵停下来,然后来到,龚御崎身旁,道:“这里有什么不对么?” 龚御崎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道:“我们就是在这里分别的,现在来到这里却望不到提辖,而且战场上,却不见多少尸体,一看就是打扫过的模样,事情恐怕不简单,所以小七特地前去查探一二。 林懋霖道:“还是龚将军想的周到。” 小七骑着战马很快就来到了现场,这里稀稀疏疏的,只有一点点杂草和几棵只剩下躯干的枯木孤零零的呆在那里,微风拂拂而过,多了几分萧瑟。远处的小溪水流潺潺,滴滴入心扉,连连心中绕。溪水没有飞瀑湍,却能点点入心,丝丝细流,常伴心间。 小七左右端详了一下,没发现个人影,战马来回萦绕,马蹄在小路上来回奔跑,时不时扭转马头,强壮的马脖子上肌肉紧凑,纹路清晰可见,一个侧目精气神流露无遗。 巡视了一周之后,小七骑着战马回来了,远处一个人影,一匹战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小七跳跃下马背禀报,道:“龚都督,前方安全,可以前进。” 龚御崎应了一声:“知道了。”摆了摆手,小七回到了队伍后方,心中莫名的悸动,思索了一下,便恢复了常态。 就在龚御崎带着人马飞奔上前的时候,林懋霖突然喊道:“慢着,前方荒芜,却杂草丛生,两侧都是枯树,现在上前去,恐怕不妥,大军退后。” 随后,林懋霖取来一支弓箭,命令士兵在弓箭上点上火把,自己瞄着远处的干草弓箭拉的满满的,因为没了树林的保护,冷风沿着气流吹过,冷飕飕的,吹过来的时候,整个空气中多了一股刺鼻的腥味,味道淡淡的,飘过鼻息之间,掺杂着空气的清香,其他人都表现的一副平常心态,只有林懋霖一人却感觉出了杀气。 龚御崎拦住林懋霖,道:“林将军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您这一弓箭下去,可能就是一片火灾,将军稍安勿躁。” 林懋霖原本拉着弓箭,看到前面来人,正好挡住了他的攻击,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下了弓箭,道:“龚都督难道不会不知道吧,干材烈火最是可怕,前方是一片荒地,微风泠冽,如果我这火箭飞过去,就是一片汪洋大火,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 贸然进入,如果这是敌人的埋伏,我想这大火定能让我们全军覆没吧。”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就连刚刚下去探路的小七都一脸茫然,他以为只要敌人不在下方埋伏就一切安然了,可听了林将军的这番话,不禁脸色一沉,惊讶的说道:“对啊,还好林将军提醒。” 林懋霖看向那人,眼神中多了一丝警惕。 除了他们之外,躲在丛林远处的一群人顿觉计划失败了,便退隐而去。 为首的是一名貌美如画的女子,身材苗条,胸前突兀,肚子和小腿没有一丝赘肉,腰间别着两把三厘米左右长的匕首,匕首宽一厘米,小巧中隐藏着点点锋芒。 “怎么回事?有人暴露了么?看来眼前这群人不简单啊,改天再来会会他们。” 说着,那名女子带领着手下的士兵看完眼前的这一幕之后便退了下去。 林懋霖跟龚御崎低估了好一会之后,一个将军站在高高的土坡上,旁边一匹烈马相陪。 只见那个将军再次拉满了弓箭,一支带着火焰的弓箭飞驰而出,前后不过数秒的时间,弓箭穿梭而过,一点火星,点燃了一旁的枯木干材,在冷风的呼啸而下,一瞬间的功夫,干材瞬间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 火焰的温度急剧升高,以至于空气都被烧的滚烫。 一片火海,很多士兵都不明所以,不知道林将军为何要放这把大火,是不是想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呢?虽然不知道,但是他们不敢说,更不敢问啊。就在他们静静的等待的时候,突然,大火之似乎被某种东西覆盖了,不是别的,正式弓箭,漫天的箭弩交叉,“嗖嗖”声,声声刺耳,所有人都吃经过的看着前方,如果掉进去的是自己,弓箭必然堵住了所有出路,然而这大火一瞬间就能将数百人的军队烧的一干二净,尸骨无存。 龚御崎投来钦佩的目光,小七等人就想看着一个怪人一样,他们更加无法看清这个林将军了,林懋霖身后的士兵更是自豪,他们跟随林将军这么久,也算是了解过一些林懋霖的手段。当然,对这一幕不是很惊讶,但是也是更加相信自己的归属是多么的正确啊。 一阵风呼啸而过,可这不在是冷风,而是热气流。 林懋霖骑着战马在前面领路,身后的士兵紧跟而来,很快就到了烧焦地带,林将军右脚踏在马鞍上,一个跳跃,向前翻滚两周半,平稳的落在一块平地上,缓缓的站稳脚跟,随后伸手摸了摸地上的尘土,然后一根手指朝着天上,在阳光的朝阳下,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数分钟之后,林懋霖的手指上突然燃起了熊熊火焰,火焰包裹了整个手指,看的所有人都触目惊心,担心的看着林懋霖。 徒然- 林懋霖对着下面的军队发生说道:“你们看到了没有,这是什么,阳光一照就燃,满地的黄鳞,只是刚刚在干草之下,掩盖了,当干草燃烧的瞬间,黄鳞也暴露了出来,烧光这里只需片刻功夫,战场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只有步步为营,方能活下来。” 场上一片沉静。 第七十九章救援3之小七之死 一队人马驰骋而过,前面已是一片火海。熊熊大火过后,只剩下一片灰烬,黑色的硝烟遮蔽了夕阳的余晖,此刻天色渐渐昏暗,找到落脚的地方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和首要任务。 林懋霖命令自己身后的一名士兵前去查探一下周围的地形。 而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却一丝也松懈不下来,虽然他们的人马不算很多,但是此行没有任何的掩盖,烧了前方枯枝落叶更是暴露了自己的目标,希望敌人没有发现概率渺茫,找到自己的求生之道才是存活下来的唯一准则。 不一会周围的地形就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 这里原本就是一块荒地,但是多年来,这里也曾长过美丽的庄稼,树林茂密,一副生机盎然,气派万千的景象,但是,不知道为何,这里突然冒出来了大批土匪流寇,专干着烧杀抢掠之事,朝廷也不派兵管理,久而久之这里就荒芜了。左边是一处小山丘,小山丘山腰间蔓延了三两条小路,小路一直延伸到山下,蜿蜒曲幽,绵延数百里。右边群山环绕,有些小东沟岭的美誉,因为其山,高耸,惊险,山山向连,脉脉相通,前呼后应,易守难攻。所以匪患横生,军队难管,太平不了,百姓苦不堪言,稍微年轻一点的,有点力气的不是跑路了,就是上山为寇去了,可谓是世风日下,民不聊生啊。 林懋霖拿着行军地图,一五一十的告知底下的将军,这地图画上去不久,却也算清晰,大大小小沟壑,山林都能画出大致的方位和走向。 林懋霖郑重其事的说道:“这里大概就是这样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援救孙繁提辖等人,土匪什么的当然不是我们首要考虑的,但是如果土匪来犯,我们也不能任其为所欲为,以免丢了我军的士气。” 龚御崎看着地图,痛惜道:“百姓苦啊,恨不得现在就领军杀上匪山去,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任务在身,我愿意尝试这个剿匪重任。” 场下所有人无不为之黯然,低沉着头颅,脸上却流露出疲惫和憔容。 冷月追风在一旁,默默的点头,赞许龚骑都督的心系百姓,却也为现在的处境默默的一言不发。 军队行至百米,来到一个小土丘之上,林懋霖命令道:“所有的兄弟,安营扎寨。” 一声令下,数百名士兵便忙碌了起来,一个营帐升腾而起,百米的距离,也是不是的升起一两个哨塔,虽说是哨塔却也只是一些简单的陈列,一个可以观察敌情的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棚子而已,棚子里前后呼应,只要稍微用心就能看到另外一个棚子的情况,这也是以防不测用的,行军在外,安营扎寨做好防守,十步一营,百步一哨。乃行军打仗所必须掌握的的技能。 就在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冷月追风来到林懋霖的营帐中,拿着行军地图,道:“林将军,我有要事禀报,我们此行,恐怕凶多吉少,这片地带历来土匪横行,我们只有区区百名士兵,山上土匪已过千人,如果遇到他们半夜来袭,我们如何应对。” 林懋霖拱手,道:“冷将军请坐,敌人固然不可小视,但是我们也有小人物的求生之道,只要他们不惹怒我们,自然相安无事,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但是如果敌人故意来犯,我们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冷将军,真的到了那时,还需要你一展方华咯。” 冷月追风刚想问,却被林懋霖打断了。“不可说,不用说,回去睡觉,睡眠才是保持身体状态的唯一途径。” 冷月追风看了一眼行军地图,似乎知道了一点头绪,但是随后收回了目光,眼神冷毅,步伐沉重。 很快,营帐摆好,简单的就食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该睡觉就睡觉,该值班就好好值班,轮流守夜,一直到了深夜都没有任何 波澜。 凌晨一点的时候,一群人趁着黑夜潜了进来,他们穿着黑衣黑裤,手上的武器被挥舞的如梦如幻,在黑夜中宛若捷豹一般,动作之快,如果不是功力及其深厚的将军,一时也难以觉察他们的身影。 三两个身影,一闪而过,哨兵和营帐一个个沦陷,一刻钟不到,放眼整个军营,山丘之上安排的数个哨兵站全成了敌人手里的根据地了。 “看来今晚有大鱼吃了,战乱就是好啊,从来没有这么愉快过了,兄弟们,从今往后,我们便永远的成为这山中的大王了,有吃有喝的,逍遥自在,岂不痛快?” 一名带头的土匪头子来到了这山丘之上,望着下面,仿佛看着一群羔羊一般,随时都能饱餐一顿,只要他们想,冲下去就完事了,骄傲之色在这群士兵的眼里,不知觉的流露出来,就像得到猎物的猛兽一般,口水潺潺,满是王者雄风,胜利者的妆容。 此时,林懋霖等人的营帐中,却是紧闭的,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夜晚的冷风敲打着窗天,老鼠和夜禽眼睛中发出幽暗的光芒,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 一轮冒着点点星光的夜空,洁白而明亮,幽幽中,透露着夜晚远处山林的偏僻和幽灵。 “兄弟们,上面安排的任务,原来如此简单,或许是我们太高估他们了。哈哈哈” 一连拿下数个哨兵基站的土匪,喜形于色,似乎忘记了这是一个战场,就像个人狂逛一般,彼此间传递着信息,也在传递着情绪,闪烁的身影,以舞蹈的形式呈现在荧幕上,掠夺的乐趣弥漫着。 “你们看,前面就是敌人的大本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上。” 所有土匪涌向了林懋霖的营帐中,他们真是有备而来了,目的很明确,直奔林懋霖的营帐,看来这群土匪,并不简单啊。 一个土匪已经来到了帐篷身旁,右手的匕首割破了营帐的帘布,“嘶”的一声,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穿过帘布裂痕,黑影手中的黑刀明亮且光泽秀丽,没有丝毫的犹豫,三两步就来到了林懋霖的床头,黑光战刀举起,顺势劈下,虽然只有两个动作,但是,却非常连贯,以至于空气之中只有举起的吸气时发出的泠冽声和顺势劈下的呼啸声,两个声音,声声相连,短暂到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完成这一连冠的动作。 “襄!” 战刀呼啸而下,被子和床一分为二,却不见鲜血,那个士兵一愣,收起战刀,把拉开被子,探头光看的时候,除了床不见任何身影,心中一顿慌乱,本能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阴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道飞箭穿过帐篷,飞速射来,还没等那个黑衣人反应过来,一道血光溅在了帐篷上,染红了整个营帐。 然而这时,一个人影就站在营帐外面,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透着月光更能感受到,冷峻不惊,寒光乍现。 那个少年手里拿着弓箭,这或许是他第一次拿着弓箭这样站着,虽然心中万般不忍,但是战争所迫,不残忍甚至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形式就是这样,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百姓们因为没有武器,没有战斗力,就成了土匪们施暴,用暴的对象,如果自己也没有任何实力,做事不留后手的话,可能现在倒下的估计就是自己了,不只是自己,甚至是这里的所有的战士,他们都要因为自己错误的决策,付出生命的代价。可谓是步步惊心! 一片片哀嚎声,随着林懋霖的一支弓箭拉开了帷幕。 “我们中埋伏了!” 敌人的呐喊,挣扎和反抗充斥着整个军营,突然间,局势逆天反转,事情回到上半夜,冷月追风拿着地图,匆忙推门而入,两人交谈中。 冷月追风疑惑的说 道:“林将军,为何要在这里安营扎寨?步行百里,难道就因为这个土山丘么?” 林懋霖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但也全是,土山丘固然有他的地理优势,但是短板也很明确,那就是四面平坦,如果晚上遇到敌人的话,我们就算是全力以赴都不一定能成功,山丘地势是这里最高的了,如果被敌人攻陷,那么营地就将被孤立,这里所有人都将成为敌人眼中的瓮中之鳖,毫无生机可言,而营地正是敌人必攻陷之地,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个心理,营帐当然是一般的营帐,但是却不能住人,所有士兵和将军,全都住在临时铺设的毛草铺就的灌木下,但是这又极其考验士兵们的毅力,大晚上的,毒蛇猛兽在夜间最是活跃,只有超乎常人毅力的大能之人才能担此重任,这也是考验一支军队的最有效的方法。” 冷月追风崇拜的目光中,嘴角流露而出的尊敬语气,道:“林将军果然英明神武,能在林将军麾下,真是我等之幸。” 林懋霖双目凝视,一刻都不敢松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其中的压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自己轻微的一个举动将有可能让自己和军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无数的变数充斥着战场,任何一步错误都有可能导致战局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林懋霖谦虚的说道:“我能力卑微,计划能否成功全靠各位了。” 而这是,除了冷月追风之外,龚御崎,小七和小三也在一旁,他们纷纷向林懋霖拱手,异口同声,道:“请林将军吩咐。” 林懋霖长枪插在地面上,拿来一把弓箭,反手举过头顶,道:“今晚将是一场屠杀,箭芒横扫,血光之夜。冷月追风,你守住山丘,切不可让敌人占领山头。小七,小三,你们埋伏在两百米之外的第一个哨塔之上,放敌人进来,切不可暴露目标。龚御崎,你带领五十个士兵随我一同在这营帐旁守株待兔。” 杀声四起,月光冲天。 远处的一个土匪头目大喊,惊道:“不妙,敌人恐怕早有埋伏,其余人等随我杀入其中,活抓林懋霖,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就在战场内,单方面的掩杀,结束了这一小波战争,却引怒了土匪主力部队。 小七和小三,屠尽了逃离的残兵败将,而敌人的大部队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一阵冲锋的号角响起,敌人骑着快马,挥舞着战刀杀将而来,很快就到了他们的身边,三两个士兵轰然倒下,嘴脸溢出了鲜血,手里握着的武器余温未尽。 小七见状,大声喊单:“不好,大批土匪来袭,三哥,你带人先行离开,我稍后就赶上你们。” 望着小七举着战刀杀将而去,小三等人我杀尽了最后的一个敌人,望着黑压压的一片,满满都是敌人的身影,身后的士兵做了最后誓死一搏的准备,他们手里的武器握的很紧,这个黑夜过的很快,从半晚到清晨,小三在两名兄弟的搀扶下来到了龚御崎的身前,双目凝重而红润,身上伤痕累累,跪在地上早已泣不成声了,“大哥,小七他死了。” 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一般,触动着龚御崎的每一根神经,微微颤动的双手,甚至连弓箭都无力拿起了,这是出于感情的力量,虽然看不见,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一个人,这是,情感的崩溃,滑落的弓箭,箭羽掉落,顺势滚落到一旁的沟痕中,而龚御崎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跟随他前来搬救兵的十余人,在身旁的只有两三人尔。他们相视而望,一刻钟的沉默,悲伤久久才能逝去。 望着满地敌人的尸体,林懋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远处还有数百名土匪冲锋而来,伤心的人,乐观开朗的人,怀着抱负而来的人,他们全都沉默了,战争的残酷,正在铭刻着所有人的心灵之墙。 第八十章救援4之敌人的报复 土匪满怀着杀戮而来,气势浩大,宛若滚滚的洪涝,所过之处,森林植被无一幸免,不是折断了折断了腰肢就是淹没在了洪流中,但是终有一些例外,他们高大而挺拔的躯干穿过洪水浸蚀的洪涝地带,湍急的水流丝毫也腐蚀不了其浩然的心坚定的意志。深深的扎根在地下,最后一丝信仰,也是永不磨灭的朝阳,向着阳光,面向未来,不断吸收养分,为了这一刻的焕发光辉和扛起这份惊天动地的责任打下坚实的基础。 “所有人,给我杀,一个也不留。” 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腮帮胡子,脸上一条深深的伤痕,虽然已经结上厚厚的疤痕,但是也不难看出,这个伤疤不止是穿过皮肉留下的,可能已经深入脸颊骨了,以至于,疤痕呈现小麦色,还带着一丝牵动周围肌肉轮廓的韵味,紧致的皮肤向伤疤的位置联动的褶子,犹如条条溪流汇聚入江河的景象,如果不是处理的及时,或许伤疤已经腐蚀了整张脸了吧,让人想起下手之人的心狠手辣,攻击的刀具一定是涂抹了一些泯灭人性的毒药。 那个刀疤男对着手下的士兵,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虽然说他们是土匪,但是一点也不像一般的土匪,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之人,杀人的手段更是让人胆寒,如若看到的话,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也实属正常。 就在一群土匪杀将而来的时候,一个士兵跑到林懋霖面前,道:“禀报林将军,敌人已经攻过来了,我们死了好多兄弟。” 林懋霖道:“下去吧,我知道了。” 那个士兵便退了下去,留下林懋霖和一众兄弟,愁眉苦脸的,龚御崎等人全都像是失去了理性的猛兽一般,吵着嚷着,为小七和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特别是龚御崎本人,他在知道小七被杀之后,哭的最是伤心欲绝,这么多年的战友情,还是一起长大,一起出村子的发小,各种感情只有当事人才最是明了,一般人虽然也能感受到那种深藏在骨子里的情怀,但是有一些细微的联系却不是谁都能体会的。 “给我拿来长刀,我的兄弟,哥哥这就给你报仇去。” 龚御崎像是慌了手脚,或许是因为情绪上扬,这才使他忘记了丢在一旁的武器,而自己迷离而充满血腥的双眼,虽然是在找武器,但是也可以说是在找感情。 其他几个跟随他的士兵哪里见的将军这般?只见小三收拾起憔容,抹了抹鼻涕和泪水,背后的长刀紧紧的扣在后脊背上,甚至是走路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那冷兵器和骨肉相碰撞后升腾而起的余温。 林懋霖身旁并没有武器,拿着一张行军地图仔细观摩,通过余光扫视了一下这里的情况,望着龚御崎等人,不仅感叹。 最后走上来,命令道:“所有人都不吵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自保,而不是报仇雪恨,这些你们可否明白?吵吵嚷嚷 成何体统,所有人听好了,撤退,我带人掩护你们,特别是龚御崎你们五个,孙繁可能就在前面等着你们,你们这般自暴自弃,血拼只是莽夫行为,不是批斗莽夫行为不好,而是想说的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冲锋一时爽,一阵头发发热可能就是永久的遗憾,这个下下策不是现在我们应该考虑的,我们应该先考虑如何活下去,我答应你们,反攻必然会让敌人,付出血的代价。”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懋霖,龚御崎等人听到林懋霖的话,还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小七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将士们,我们都是三江的士兵,中原的卫士,今天敌人让我们尝到失去兄弟的痛苦,明天我们要让敌人付出同样的代价,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以国家大义为目标,以拯救百姓于水火为责任。我同意林将军的指令。” 有其一就有其二,一下子,所有士兵都站起来,漫天的声音响起“今日仇明日报,有因必有果,恶人必有恶报应。” 龚御崎在两名兄弟的搀扶下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林懋霖拿着地图,给他做了一个肯定的姿态后,龚御崎走上前来,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右手拿着匕首,仰天长啸,道:“兄弟们,今天的仇将化作这把匕首,我们将用这匕首划破肌肤,让我们永远铭记这个时刻。” 说着,其他请你幸存的士兵统统举起了手中的匕首,跟随着龚御崎一起在手臂上重重的一刀下去,鲜血顺着匕首流淌而下,滴滴嵌入心扉,伤痕吞噬着愤怒,清醒了理智,每一个人斗气盎然。 林将军看到底下的士兵如此这般,终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脸上的肌肉平缓了许多,拿着地图,道:“你们先沿着山丘往西顺着河流行军,大约八百里左右会出现一个码头,码头必然有船只有政府的军队,只要到了那里土匪必然不敢靠近,至于孙繁等人麻,还是等我们安全了在考虑吧。你们先撤,另外三百弓箭手随我拦住敌人。” 林懋霖亲自带出来的士兵都是跟自己同生共死的人,他们每一个都有侠肝义胆,面对磨难从来没有屈服过,面对国家大义更是奋勇直前,一排士兵争先恐后的道:“林将军,带上我们吧,我们能够,担的起这个艰巨的重担。” 林懋霖相视,淡淡一笑,道:“多谢兄弟们的支持,只不过我已经有人选了,你们跟随龚御崎,切记保持自己,才能保护好身边的战友。” 一排士兵望着林将军骑上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三百名士兵,浩浩荡荡的迎着土匪而去。 长枪收在身后,弓箭背在脊背上,不是很宽阔的肩膀上却并不显得拥挤,反而多了一点有条不紊的自然流露的和谐。 清了清嗓子,看了看身后的士兵,林懋霖开口,道:“兄弟们,你们有没有后悔跟我林懋霖,这次去可能就是九死一生了,或许他们并不是土匪,或许 说不是一般的土匪。”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众士兵铿锵有力的声音,“林将军,跟您一起战斗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不后悔。” 声音停下了,林懋霖身边一个士兵激动的说道:“林将军永远是我们的偶像,我曾经也想过,如果未来能有一天也能像林将军一样神武过人,那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保护自己的亲人了,也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惨死在土匪的屠刀之下了。”,说着,那个士兵泪水不禁夺眶而出。稀稀点点浸湿了眼眶,双手不停的擦拭着泪水,林懋霖安慰道:“节哀顺变,土匪忽然可恨,死者为大,活着就是最好的对死者的挽歌,他们也不希望我们就这样痛苦的活着,难道不是么?如果你不开心的活着,你的家人在九泉之下或许都会痛苦吧。” 那个士兵听到林将军的慰问,收拾了一下心情,惭愧的说道:“让林将军见笑了,让众位兄弟们见笑了,这个故事原本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也很少对他人说起,也没人想听,现在当着大伙的面,我说出了这个隐藏很深的秘密,大家也能听完,我感到幸福,因为有你们在,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场下的所有士兵都投来了安慰的目光,目光中有炙热,有同情,有怜悯,也有感同身受。 林懋霖自己何尝不是呢?三岁那年,林家一场大火, 烧掉的不止是一个家族,还有林家的清白,什么畏罪自杀啊,什么从林家搜查出贪污的金银证据啊,什么勾结匪患倭寇等等,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这样一个清白的大家族之上的,这才是最让人耻辱的,也是林懋霖最嗤之以鼻的。 平复了一下情绪,所有人都望着远方,看着一两个兄弟,丢盔弃甲跑来,身后是七八个追兵,凶神恶煞,血戾之气顺着屠刀挥砍而下,或许这就是亡命人才有的污秽的气息吧。 林懋霖望着远处奔跑而来的士兵,伸手示意了一下兄弟们,道:“注意隐蔽,呈两边散开,架上武器。” 三百多号人一下子占满了山头,穿梭着丛林来到土丘之上,有的越过毒蛇窝点,跨过蝎子的身体,从食人花旁经过。 艰难险阻能挡住一个人的身体却挡不住一个人的心,他们自认为是最强大的战士,有了这层心灵保障之后,困难也就不能称之为困难了,最多只能说是小小挫折而已。 林懋霖见所有人都准备就绪后,心中便是多了一道枷锁,锁住的是自信和责任。 一旁的冷月追风问林懋霖,道:“我们要不要下去救他们?” 林懋霖淡淡道:“不用,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如果他们足够聪明的话,应该知道往哪里跑才能生存下来,但是,如果他们不知道的话,就算我们下去了,也救不了他们。” 冷月追风心领神会,也就不再多问,而是默默的为他们祈祷着。 第八十一章营救行动5之正面迎敌 浓烟滚滚,遮蔽了夕阳的余晖,滚烫的大地上,大地的余温,点燃了场上所有人的热情,一群士兵正在迎接着敌人的攻击,虽然人数很少,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屈服,脸上斗志昂然,手里的武器握的紧紧的,不服输和不服败的精神,越战越勇,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这群人就是十恶不赦的土匪,兄弟们不用手下留情,杀的一个够本,来了两个还赚了一个,岂不快哉!” 说话的是一名战士,只见,众人围着他,边打边退,虽然也算坚持了不少时间,但是,敌人势大,又是胜军之师,所以杀起人来,攻击起来,显得一点也不费力。 望着节节败退的中原士兵,土匪们眼中流露而出的骄傲,喜形于色,甚至不把眼前这群士兵当人,两军相战,勇者胜,但是如此悬殊的差距,不是什么勇气能够比拟的。 一两个敌人杀将而来,却成了战士们手下的亡魂了,一群人杀将上来,也有七七八八死在战士们的手里,强大的压力,愤怒的土匪,只见一名土匪头目走了出来,手上长刀鹤立于手上,骑着战马,冲刺而来,一个个土匪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马后扬起了一阵阵尘土,尘土飞扬,渐渐的退去在了茫茫的空气中。 一盏茶的功夫,举着长刀来到了一名士兵的身旁,长刀挥砍而下,一名士兵鲜血滋滋,染红了盔甲,随后倒在了地面上;又是一刀挥砍而下,另外一名士兵还和土匪单挑,却突然中了这一刀,摇摇晃晃的倒下了;一排士兵围攻四五个土匪,却被这个突然奔跑而来,气势汹汹的战马,踩在了脚下,巨大的马蹄,镶嵌的马蹄按,脚下哀嚎三两个,其余人都遭了战刀的毒手,死相惨烈。 战士一个个倒下,其余人等望着溃不成军的士兵,慌忙拉住他们小头领,道:“敌人过于强大,我们还是暂避其锋芒吧,要不然,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停在了手中的动作,鲜血染红了手臂,眼睛满是血丝,望着身旁的士兵,一个个身心疲惫,伤痕累累,这个壮汉的心中,莫名怜悯起来,道:“你们先撤,我掩护你们。” 一点寒光透过夕阳的余光,照射在他们的眼睛上,隐隐约约间,感到了生存的希望,而敌人还在冲锋,他们就像是在戏弄一群小丑一般,土匪们玩弄着他们,就像是挑战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蝼蚁一般。甚至躲在远处山丘之上的林懋霖等人都能听到这嘲笑的声音。左右数名士兵气愤的握住手里的弓箭,怒火充斥着脑海,想要冲锋上前却迫于军令的压力而不能轻易移动。 林懋霖明显感觉到众位兄弟们急不可耐了,便命令道:“所有人听好了,只要那群敌人一逼近场下的战士,所有人都给我眸足了弓箭,力量一定要大,却不一定要准确,切记,万万不得伤到了下面的兄弟们,如果有失手的,军法处置。” 声音经过一层一层的传递,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军营之中。 夕阳在下落一分,阳光沿着林懋霖的方向先敌人的方向折射而出,如果敌人刚好看过来的话,刺眼的阳光彻底遮挡了他们的视线,不过多时,紧接着飞来无数的弓箭,弓箭多入牛毛,以至于大多数逼近而来的土匪还没有发现过来,就已经死在了漫天的箭羽之中。 “有埋伏,赶紧找掩护。” 那个拿着长刀的大汉原本还杀意泠然,可面对着漫天的弓箭,却急忙跳下马背,必要的阳光之下,在他们的眼中,弓箭的数量在心中徒增,哀嚎声更是增添了恐怖的气息,所 有的土匪吓得躲到了一旁。 “大哥,看来是援军来了,我们赶紧撤。” 三四名士兵围着一个将军,虽然身心疲惫,伤痕累累,但是也难以掩盖他们活下去的**。 那名将军就是杨勤,一把圆柄滚头刀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 “兄弟们,那阳光之处才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所有人跟我一同往山丘的方向而去。”,看不清远处前方的路况就索性不看了,一众人等奔跑上了山丘,这时,他们还没到山脚下,而只到了山丘让的一条沟痕中,正在往上不断奔跑着,泥土沾染的战袍,污渍点点,身上时不时的隐隐作痛,那是刀划破的伤痕,还有丛林中倒刺的扎入骨髓的伤口,溢出的鲜血,没有止痛剂,却只能用泥土来抚平伤口。 突然反应过来的土匪头目,惊呼,道:“我们上当了,弓箭只是零零星星,稀稀点点,随我杀将上去,切不可中了敌人洋装之计,让其逃离了我们的视线。” 土匪们一个个冒出头颅,弓箭也确实少了许多。 林懋霖命令手下的士兵停止手中的动作,不再攻击,敌人一看,真以为是洋装之计便催促身边的同党,道:“冲上去,一个也别留。” 土匪们一个个张牙舞爪,朝着杨勤等人杀将而来。 这时,太阳刚好落下,天边的余光也不是很刺眼,只有一层昏暗如昼的鱼肠白肚色的霞光,放眼望去,让人双眼微微闭合,疲惫之色流露于外,内心无数懒虫嘶咬着最后的一丝振作,细数三声,身后的督军呐喊着,声音如同嘶哄的猛兽,催促的符音。 促使着土匪士兵们冲锋陷阵,时不时有一两个土匪畏惧飞来的弓箭,躲在山下的乱世之下,心理暗暗安慰自己,自以为是的,两人还沾沾自喜,喜不胜却,时不时还互相鼓舞,这使得他们两三人,脸上流露出无数自豪和傲娇之色,可就在他们还在为自己的“小伎俩”,沉浸在自豪的自我世界中时,突然,一把镰刀,带着暗黑光泽,闪烁着,裁决之火焰的光芒,朝着几人攻击而来,原本还两两相忘,可突然间,眼前的一个兄弟已经死在了他的面前,口中流躺而去的滋滋鲜血,看的可谓一个震撼。丢掉往日的从容,自我的沉浸,醒来的这一刻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到来,这是他们永远也无法想象的,也是令他们心神俱灭的。 “不要杀我,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名土匪边说边退,嘴脸不停的颤抖着,声音沙哑,结结巴巴,弥漫在空中传到了那两名执法人员的耳朵了,却丝毫也改变不了他们脸上的僵硬严肃,镰刀冒着鲜血,虽然刚杀了人,但是已经有那种久嗜成性的戾气了。悬着的镰刀就像是宣告死亡的制裁魔血刃一般,点点气息,透过双眼,进入内心深处,便是一种震撼。 “你们知道我们组织的规则,后退就是一死,竟然你们想死,那也休怪我们两兄弟手下无情,地狱之下,好生安息吧。” 两名执法人员,脸上严肃的表情就跟僵尸先生的脸一样,举起镰刀的时候,在地上的两名土匪,眼中闪现而过一丝凶辣,后手悬于身后,就在镰刀挥砍而下的时候,突然,两名土匪手中多了一把战刀,战刀抵挡住了镰刀的攻击,在重力之下,微微一沉,身踏死亡边缘的他们哪里还有什么祈求对方怜悯的心?在他们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血拼到底,输了还是一死,结果都一样,但是如果赢了,那就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所以此刻的他们拼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抵抗着这不公道的世界。 手持裁决之镰的士兵从他们的眼中似乎看了一丝光芒,光芒不像一般的寒光,而更像是带着尖刺的雄厚的泠冽之光。 一名裁决士兵嘴脸微微张开,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们,用威武又霸气的声音,君临天下般,道:“你们竟然敢抵抗,你们就没有想过后果么?这么多年的学习难道都白费了么,反抗等于自取灭亡。” 说着,镰刀一拉,带着一把长刀在空中旋转一周,战刀摔了出去,而镰刀却曲回来,朝着地上的那名土匪攻击而去。“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一颗人头落地了。 “所有人给我冲!” 土匪们一个个像发疯的牦牛一般,疼痛无法阻挡他们“勇往直前”的心,脚上的步伐不敢有丝毫怠慢。 林懋霖挥了挥手,命令道:“兄弟们,不要伤到我们的兄弟。”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的望着追逐而来的土匪,还有疲于奔命的杨勤等人。 “不好,杨将军似乎被什么东西羁绊了一下。” 一名士兵朝着林懋霖汇报道。 林懋霖放眼望去,确实见杨勤躲在地上,双手握住脚踝,痛苦的在地上狰狞着。 两个士兵原本还挡在前面,抵抗着敌人的攻击,而这时,他也已经来到了杨将军的身前,敌人爬上了一个石块,望着他们,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土匪,一个个探出脑袋,离他们只有两三名的地方,目光交错在一起,突然,那两名士兵扶起杨勤,道:“将军,快点,我们扶您走,就在这里只能等死,山丘之上正好有我们的人,您看到了么?那面旗帜。” 三人站起来,看着一张刻画着大大的林字的旗帜,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时间没给他们过多思考的机会,两名土匪向他们冲了上来,两把战刀挥舞,丝毫没有顾忌,身后和前方,他们只有唯一的一个方向,那就是冲。 “不好,杨将军。”一个士兵挡在杨勤面前,用刀挡住了攻击而来的土匪,两兵相撞,闷喝声顺着武器蔓延而来,隐隐间响起,骨骼的传递,声音来到那么泠冽切尖锐。 还没等那个土匪反应过来,杨勤前方的士兵一个抽刀挥砍,瞬间在土匪身上划出一道血痕来,节节退后了两步,站稳身体的他,怒目而视。 “你快扶杨将军离开,这里有我挡住他们。” 说话间,那名士兵一人抵挡着两人,手中的刀对着敌人就是一通乱砍,也不看是否能起作用。累了就停下来,歇息一下,又是挥舞着,就像是亡命的勇士一般,不给敌人任何靠近的机会。 越来越多的土匪爬上了土坡,身后一名将军喊道:“干什么呢?这也能让你们畏惧?可笑。”说着,一把长刀飞驰而来,径直的没入了那个士兵的胸膛中。 杨勤看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痛苦着,道:“不要,你们” 还没等他说完,另一个士兵拉着杨勤,用尽了所有力气都没有将他拉开。 在杨勤的眼中,底下的残骸,哪一个不是跟随自己数月的兄弟,彼此也培养出了感情了,这时让他看着兄弟一个个倒下,自己苟且偷生他真的很难做到,这是他为什么能成为将军的原因,一直秉承着一定的意志,不服输,不屈服,不后退。 杨勤俭起了手中的圆柄滚头刀准备和敌人一决生死的时候,转机却来了。土匪们,所有的目光看向了空中。 杨勤顺着他们的眼睛看过去的时候,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第八十二章营救行动6之血债血偿 漫天的箭羽飞驰而下,整个天空都是,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对某些人来说却是生机。 杨勤看着一个兄弟战死也不顾腿上的伤痕,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拿着圆柄滚头刀就直接冲了上去,土匪看着冲锋而来的将军,起初还有点畏惧 ,但是,当所有人看过去的时候,只见杨勤行动缓慢,便露出了一脸嘲笑,时不时还有几名土匪拿着刀挑衅,很是一副得势之后装腔作势的模样,让人一阵反胃。 那个拿着战刀,身材魁梧的土匪头子走上前来,怒目而视,命令道:“犹豫什么?给我杀了他。” 杨勤却不慌不忙的,搀扶着脚,看着他们,脸上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态,道:“你们这群人渣、败类,不要给老子磨磨唧唧的,有本事你们一起上,老子如果皱一皱眉头,老子就不是人。” 林懋霖虽然不知道下面的具体情况,但是从他们的动作可以看出,事态一点也不乐观。 冷月追风问道:“林将军,我们是否直接杀将过去?”林懋霖朝冷月追风挥了挥手,道:“不必,现在敌人人多势众,如果这时候强上的话,我们只有死路一跳,不过坐以待毙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林懋霖停顿了一下,冷月追风看了看喘了口气的林懋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林懋霖道:“我们好不容易占领的这个山丘,怎么可能拱手相让呢?你们还是守住这里,没我的命令不能离开半步,杨勤将军的话,我自然有我的两全法。” 然而就在他们商量着对策的时候,土匪中也在密谋着,他们似乎有更大的阴谋。 杨勤站在土匪面前,然而这群土匪并不急着杀了杨勤,一阵调耍戏弄之后,他们竟然大言不惭的跳起了庆祝的舞蹈,只见,数百名土匪在山腰上,绕着那块巨石,欢呼着,兴奋的声音接踵而至,一直随着微风吹到了林懋霖等人的耳朵里,而这时,林懋霖带领着身后的士兵已经靠近了土匪。 一个士兵询问林将军,道:“林将军,站在已经是最近的观察距离了,如果再靠近的话,就会被敌人发现。” 情况确实如那个士兵所言,林懋霖拂开一旁的灌木,寰视了一下敌人的阵容,杨勤脚上流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枯叶。土匪围着杨勤,就像是一群饿狼围着一头绵羊,等待着救援而来的其他肥羊,这或许就是他们的计划,为了验证猜想是否正确,林懋霖命令一小队的士兵从一旁绕开这群土匪。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杨勤还在敌人的包围中,苦苦的挣扎着,战刀跌落在地上,四五个土匪的尸体躺在地上。 这时已经有大部分土匪不耐烦的看着杨勤,身体不停的往杨勤的方向靠拢,手上刀握的紧紧的。 杨勤望着向自己靠拢而来的土匪,颤抖着手臂,战刀也跌落在了地上,他没有俭起刀的想法,因为他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死人了, 拖住了这么多的敌人,林将军等人应该也已经离开了吧,这么想着,杨勤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眯着的双眼缓缓闭上,展开了双臂等待着敌人的攻击。 就在这时,一支弓箭飞了过来,随后一名将军踏着乱石,举着长枪,飞速的向那些土匪攻击而来,刹那间,一个土匪死在了长枪下。 拔出长枪的时候,一名将军站在众人的面前,傲视的看着他们,道:“看看你们,都是什么样子?一群废物,也敢堵截我们?如果你们有胆量的话,让你们的老大出来,我要跟他单挑,或许你们可以选择不应战,毕竟缩头乌龟嘛,什么屈辱都不放在心上了,习惯就是自然。” “你,你,你竟然敢侮辱我们的老大,看我不杀了你。” 说话的是一名士兵,之间那人长相不是很出奇,平常的脸庞,还算健康的身体,拿着武器不容分说就冲了上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直接第一击就是顺劈,强大的力量带动着风势,呼啸而下,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夸下海口,当然不可能选择躲避了,总不能还没遇上他们的将军,只是来了一名小土匪就让他试探性的躲避吧。 林懋霖右手隐隐的挪动了一下,枪尖触碰了一下石块,一声龙吟声传来,长枪顺势往上提,就在战刀快要劈到自己的时候,那个土匪却一动不动的僵直在那里。林懋霖则是站立,右侧身体倾斜,右手臂握着的长枪,从枪柄延伸到枪尖,枪尖的那头正好是那个土匪的身体,长枪已经没入了那人的身体内,三分三寸,肚脐上两分,肋骨中间,静悄悄的,随后林懋霖抽枪而去,一具早已没了气息的尸体轰然倒下。 林懋霖,怒斥道:“让你们的将军出来,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不喜欢再多说一遍,” 所有人面面相觑,杨勤看了一眼林懋霖,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又爬了起来。 林懋霖示意了一下杨勤,然后继续威胁这帮土匪,道:“这点胆量都没有?” 突然远处的一名土匪头目点了点头,道:“大鱼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今天只能吃到一点小鱼小虾米呢?哈哈哈……过去吧” 那名壮汉听到头头发话,自然不会怠慢,牙痒痒的,手臂就像拥有无数的力气,没处发泄呢?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呢! “哈哈哈,和我单挑?小子,我看你身材如此消瘦,你小子抗不抗打的,别到时候,小爷我玩的不开心,一刀就结束了你的小命,那也太没趣了。” 说着,其他土匪都看向了那个拿着战刀,壮硕的大汉,内心更是坚信自己这边会升级,因为这身材的比例如此悬殊,怎能不再他们心中升起一种莽夫的自信心呢?这或许是历史遗留的原因,又或许是他们的惯性思维,但是这种思维方式在林懋霖眼里是那么的可笑。 林懋霖举起自己的长枪,道:“ 你可以这么说我,我不反对,也不吭声,但是你要问问我手中的长枪,他答不答应。” “答应也好,不答应也摆,今天你怕是走不出这里了。”那个壮汉双手握着战刀,战刀绕到脑后,以极大的距离,弧形向林懋霖扫了过来,重剑加强强大的力量加持,宛如破山的开山刃一般。 林懋霖没有多做思考,身体向后一跃,一瞬间躲过了战刀的攻击。 壮汉看势不得,第二次攻击,战刀向下弧形,就在触碰到地面的时候转变了轨迹,再配合脚步前移,战刀再一次攻击向了林懋霖。逼迫感油然而来,再一个后跳,上半身向下,右手握着长枪,紧贴地面,双腿踏在地面上,挪动了一下,大腿微微弯曲,膝盖向下,蓄力前冲,长枪在手臂上缓缓挑起,拍打在地上的石板上,啪的一声弹起,然后长枪便向着那名壮汉攻击而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就想一道闪电一样,中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个动作还是他方年跟师傅一起的时候,自己整整练习了三年才算练了个小成,属于一个防守反击的动作,旁边的人看着,这几乎是一个无法完成的动作,但是却真真切切的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壮汉看了一眼飞来的长枪,不可置信一闪而过,随后换作了双目无神,自己手里的刀法透过双眼,浮现而出。强行拉回攻击而出的战刀,挡在身前,咣当一声,两个兵器交织在了一块。 壮汉看了眼林懋霖,傲气的说道:“不错,不错,速度可以,可这力量不够。” 那个壮汉一个挺身,林懋霖只觉得手中的长枪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手心中剧烈的震荡袭来,两三秒之后才回复了正常,向后退了两三步的林懋霖突然笑嘻嘻的说道:“别说我力量不够,你速度也不怎么样嘛。” 只见稍微落地的林懋霖,一个侧步,右脚用力,借助地上一块巨石的力量,弹身跃起,长枪以螺旋式向壮汉攻击而来,壮汉双手持刀,顺势了两下,强大的气劲由战刀向外延伸,抵抗着着林懋霖的长枪,一声巨响,空气一声爆炸声,烟雾掩盖了两人的身体,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里面的情况,突然,一道金光闪烁而出,出现在所有人眼中的竟然是林懋霖,而在烟雾消散的时候,壮汉已经倒在了地上,长枪没过了胸口,半跪着,一动不动。 林懋霖收枪的时候,响亮的说了一句:“果然力量不够!” 杨勤望着林将军,高兴的,苍白的嘴唇微微张了几下,轻微的声音说道:“林将军赢了,林将军赢了。” 土匪们看着,心里可不是滋味,只见那名身后的土匪头领,道:“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杀了林懋霖的声音从土匪的后方一直传到了战场上,所有土匪蠢蠢欲动,然而,林懋霖却嘴脸微微一笑,对到来的危机一点也不担忧,平静如同一湾平静的湖水,泛不起任何的涟漪。 第八十三章营救行动7之大屠杀 土匪们磨刀霍霍,那些手持刀斧的土匪冲了上来,林懋霖站在人群中,恍然间有一种鹤立于众人之上之感,只是这万千目光于一身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好,甚至于带着森森杀气,以至于让人顿感,逃脱无望。时间推迟的越久,存活的机会越渺小,但是,林懋霖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的心中一直坚持着一种信念,那就是永远相信自己的队友,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是永不会缺席。 “给我杀,为了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一众土匪,愤怒的看着林懋霖,手里的刀举在身前,愤怒的神色以至于手上的武器都变了模样。 战斧举得高高的,一个士兵,身体扬起向后,右手间,由于过于用力,以至于,在夕阳的最后的一丝光芒下,依旧显得粗旷残暴,血气方刚。 战刀架在腰间,双手紧紧的握住战刀柄手,左臂向后,右臂在前方弧形拉伸,完全舒展了战刀的攻击距离,从动作来看,一定是一个左撇子,明显是左臂出力,左手手指紧紧的握住刀柄,战刀弧形向上,蓄积挥砍而下。 由于距离有十一二厘米的距离,所以靠近林懋霖的土匪们必须前移一步才能攻击到林懋霖,前后左右都有,一个个满脸恶意,愤怒化作手中的武器,失去同伴的他们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朝林懋霖冲来。 刚杀了那名壮汉土匪头子,自己这边,当然士气不能减,手持长枪,一个横扫,由于这群土匪,被怒气蒙蔽了双眼,导致动作太大,这样虽然气势和力量上都达到了最大化,但是唯独身体中间,也就是胸口中的那块地方会露出显著的破绽,这对于擅长攻击的林将军而言无疑是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通过抢围的长度,圆形横扫,上半身低下,右手持枪,左手扶枪,长枪夺射而出,刚好碰到第一个土匪的脖子的时候,长枪停住了,然后就是左臂向右一推,右手用力拉扯,身体肩膀微微发力,腰间猛然用力,右腿滑行,带动着手臂上的长枪,一个巨大的圆形划出,行云流水,迅捷而快速,就在收枪站立的时候,突然,前面一排的刀斧手倒在了地上,鲜血淋漓,肉眼可以看出,这些人除了脖子上明显的划痕之外,别无其它的伤口了。 后方的土匪踏着前方兄弟的尸体向林懋霖攻击而来,有些被羁绊了一下后爬起来继续向前冲锋。 林懋霖收回长枪,怒目而视,左右招架,脸上露出了疲惫之色,汗水滋滋而下,枪柄上也多了淋淋的汗水,双手扣住长枪的手,手掌摩擦的枪柄,专注力量的同时却不失速度,或许这就是长年累月训练出来的吧。 左边刚挡了一下大斧头的攻击,身后战刀如约而至。左架右挡了好一会之后,身体明显感觉到体力正在下降,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杨勤望着林将军,抽起地上的战刀,刚要冲锋而上的时候,却不料,两名土匪夹住了他,愤怒的杨勤,怒哄了一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刀还没举起来就被提到了一旁,一名土匪骂骂咧咧道:“你们这群当兵的,今天也算是落到我们手里了,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们这么快死去的,我们只会慢慢的折磨你们,以至于到你们死的那一天,都无法忘记生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刻,在生命的尽头,那恐怖的瞬间,必然很难忘。”杨勤听到这里,吓了一跳,战刀被踢落在地上,腿脚右不是很灵活,以至于,再次捡起战刀都成了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突然,就在林将军招架中,一支弓箭飞了过来,躲避不及的林将军,只听见一声穿破云霄的巨响,随后身体微微一侧,弓箭刚好打中了他的右手臂,鲜血流淌而去,眼看情况不妙的他,捂着手臂,左右寰视,敌人的武器也出现在了眼前,就在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候,突然,无数支弓箭飞驰而来,在林懋霖眼中,一个穿破了土匪身体的长长的箭头,是那么的犀利。 “林将军,我们来救您了。” 此时已经进入了黑夜,东方升起了滚滚浓烟, 林懋霖满是汗水的脸颊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捂着手臂,颤颤巍巍的身体,却不失威武,左手举起长枪,望着一个个倒下的土匪,大喝一声:“今晚给我杀,能杀多少杀多少!” 战场上,短兵相接,由于早做好了准备的士兵,又是擅长弓箭,远程夺别人性命的士兵而言,敌人也就成了活脱脱的移动的靶子,不一会儿的功夫,敌人就已经死伤一大半了。 林懋霖身旁已经走来了七八个士兵,他们手持手持着弓箭,左右环视,紧张的气氛中,不忘警戒起来,向林懋霖冲过来的土匪是最多的,他们杀戮的双眼中透露着点点寒芒,但是冲在最前面的那群土匪死去之后,另外一群土匪顺势接上,就在街上的一刹那,由于人体的视线或许短暂,以至于所有人只能凭借着直觉和对战友的信任冲锋着。冲锋而上,时间和伤亡成正比,没土匪头目的命令,他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跟着前方的队友,不假思考的前进,死亡使得他们心生畏惧,但是也无能为力,因为浓烟已经遮蔽了他们和总部的视线联系,并不知道这里情况的土匪头目或许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他们的行动真的能奏效或者说还来的急么? “兄弟们,杀!” 一排排弓箭手,穿梭在山腰间,倚仗着身边的石头,身影就像一群猴子一般,七上八下,前前后后,窜动着,就在他们冒头的瞬间,泠冽的目光,手中的弓箭灵动而充满劲道,带动微风,一只只弓箭飞驰而下,七七八八都射中了目标。只有少数从敌人身边一闪而过,以至于错过了最佳的时刻,导致敌人发觉过来,仓惶逃开了。 环视整个战场,林懋霖总体上还是满意的,但是有些事情确实他无法容忍的,毕竟,原本这里就能全歼敌人的,可是一两个敌人已经逃离了战争覆盖范围,一边逃跑一边丢盔卸甲,沿着山腰滚落而下,刚跑没两步,恐惧使他们停顿了一下脚步,颤颤巍巍的徘徊着。再看向杨勤的时候,只见杨勤身旁多了两名土匪,他们面对冲将而来的士兵,显得很恐慌,不知所措的站立在原地,前后徘徊后,目光死死的盯着杨勤,手上的战刀闪烁着阴冷的光泽。一名土匪,道:“逃跑也是个死,抵抗也是个死,不如我们拿着这个瘸腿的将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旁边的另一名士兵听到之后,连连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孤注一掷的望着杨勤,目露凶光,拿着刀朝着杨勤步步逼来,就在那个士兵冲上来的时候,杨勤冷冷的目光中闪过一闪光芒,战刀朝着两名土匪甩了过去,但是收效甚微,依旧无法阻挡土匪们前进的步伐。 两名土匪见杨勤丢了战刀,面面相觑的,眼神的交流,传达着阴谋,但是,就在他们的刀刚好驾到杨勤脖子旁时,一支弓箭穿破灌木,飞驰而来,箭芒疾驰而过,撞到了一个土匪的脑壳上,瞬间从脑袋的另外一边飞出,场面无比血腥,鲜血顺着弓箭的轨迹,在空气中形成了一道深刻可见的纹路,就像是火箭划过,燃气动力推动火箭,在火箭身后留下的长长的纹路一般。 另外一名土匪顺着弓箭飞来的方向放眼望去,一片叶子上,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小洞,小洞一旁也是林懋霖,拿着弓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的目标,眼无他物,心无旁骛。看的那名土匪一个愣神,一个战神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弓箭,一支弓箭在右手间,机械性的拿起,按部就班的套在箭弩上,然后满弓射出,他想过要逃,可是不论他怎么挣扎,大腿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挪动不了半步,他的眼前只感觉一道寒芒越来越大,最后遮蔽了双眼,“啊!”一声惨叫,那个土匪就这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可是,他的位置却已经不是眼前的位置了,其它士兵说:“那个土匪是好怕,逃跑中跌落了山崖,死了。”也有的士兵说:“那一声尖叫是上天的惩罚,声音刚落,人就已经死了,足以说明一个道理,人在畏惧到了一定关头的时候,死亡有时候是找 不到原因的。”。 林懋霖这时候扶起杨勤,道:“你还好么?” 杨勤看着自己的右腿,强忍着,上眼皮微微下收,嘴脸上扬,煞白的脸色强撑了几分血色,嘴唇上下震动,道:“林将军,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死这么多兄弟了,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兄弟们都死了,而我却苟且的活着,林将军,让我去死,以告诫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林懋霖捏了捏杨勤的手臂,道:“你生病了,说什么胡话呢?军医何在?” 穿过人群,一个身穿白色军服的士兵跑了过来,身上已经流躺着滋滋,细细的汗水,额头上,脸颊上,后背上,全身上下,全都刚刚出了汗,点点挥洒,小跑着。身后跟着三个女孩子,一个男童,军医看了看杨勤的右腿,话语中带着急切的声音说道:“快,拿出手术刀。” 那个男孩子手里提着的手术箱放在地上,熟练的拿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状的短刃递给白衣军服的男子,道:“这里。” 白衣男子接过断匕,开始忙碌着清理伤口,一般的火热消毒和刀尖去浓的手法都演示了一遍之后,才收回了刀。 另外一名女孩子拿出了药水,一点一点的滴在杨勤右腿的伤口上,伤口上冒着泡泡,泡泡越来越多,也能感受到,杨勤此刻痛苦的表情,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挣扎着,牙齿紧紧的咬着,从他的脸上,林懋霖能够感受的出来,这一定是承受了太多的苦难了,对眼前的肌肤之痛虽然浑身难受,甚至是右腿的某根神经的联动之下,手臂也微微的颤抖着,一会儿,双手才抓住了一旁的小石块,这才回复了点正常的气色。 那个小姑娘看到眼前这位将军痛苦的表情,心中不忍,温柔的说道:“杨将军,您没事吧。” 杨勤看了一眼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心情也就好了一点,道:“不打紧,不打紧,你们的杨将军能到这里,伤口之处传来一股电流,顺流而上,麻痹了小腿上的身体,一个拘跛,如果不是他意志力还算过的去,或许他的右腿会抽搐一下,然后,条件性反射,提到眼前这个为自己上药水的小女孩吧。 随后就是另外一个小女孩给杨勤包扎纱布,动作迅速却不失温柔。 最后一个双手按摩着杨勤右腿伤口之上的肌肉,缓解血管的压力。 就在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的时候,林懋霖拉着那名军医的手,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道:“杨勤怎么了?我看他的右腿好像没有自觉了,起初还有点反应,但是越往后,就越显得僵硬无力,您能不能帮助他从新站起来。” 那名白衣军医摇了摇头,道:“这个,林将军竟然都看的出来,就不用在下多说了,他中的是陀螺曼蛇毒,这种蛇擅长隐藏在乱石之中,如果不是懂得识别的人,或者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现。” 林懋霖再次,询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白色军医的再次摇头,令林懋霖大失所望,压低了声音,道:“医生,多谢了,不打扰您救人了,但是请您务必保密好么?我不想让我的兄弟知道这个残酷的现实,之上要让他快快乐乐的活着,您也知道,一个士兵最重要的是什么,战争和双腿右意味着什么?” 白色军医点了点头,承诺,道:“我保证,绝不会让杨将军知道自己的病情的,如果非到了那一步,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救治,这个请杨将军大可放心。” 听到军医的承诺之后 ,林懋霖才肯放他离开。 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两名还算有点力气的士兵抬着担架,扛上了杨勤,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落寞。 收拾好战场,军令一层层的传下去,所有士兵都历历在目。 还有战斗能力的,掩护伤员和妇孺,后勤往山丘上撤退! 第八十四章营救行动8之夜幕 高举着军旗,医生和护士们在军队的掩护下,火速往山丘之上撤退,而山下,满满敌人的尸体,东方的大火也已经接近了尾声,当敌人看到一幕时,那个有着一脸深深的刀疤印记的中年男子,一刀劈在一旁的大树上,愤怒的骂骂咧咧,道:“这群孙子,一把大火,原本我以为是诱敌之计,却不成想竟然是掩盖战争之意。” 突然一名士兵飞速来报:“禀报大王,攻击到大营前的大量敌人撤退了,但是遥远的看去,他们却也只有一两百人儿。” 听到这个消息,刀疤男更加愤怒了,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就像一个沸腾的水壶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怦然炸开。 “整理人马,将山丘给我包围起来。一只蚂蚁都不能放过。” “是” 山廊远处的土匪们一个个的退了下去,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那棵大树应声倒了下来,压倒了旁边的数棵小树,滚滚尘土向上飞扬。 一队两百名左右弓箭兵一到山峦下,在敌人看不见的位置,牵上了一百多匹战马,两人拱手一头扬长而去。 林懋霖已经来到了山丘之上。 冷月追风下来迎接,面色冷冷的道:“林将军,一切都顺利吧。” 林懋霖沉着的脸色没有半点兴奋,反而多了不少忧愁,声音中带着无可奈何的声音说道:“冷月,你不在,如果你在的话,一定忘记不了这一幕,一个个士兵倒在身前” 冷月安慰道:“林将军不用过于自责,战争就是这样,以后会更加残酷。” “是啊。让他们来吧,今晚犒劳三军。” 冷月追风点了点头,身边一个文案拿着笔,然后命令一旁的一名小头领,道:“传令下去,今晚犒劳三军。” “是。”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军队,所有人都准备着手头的工作。就这样,一处处小型灶台薪火燃起,点燃了也的黑,消散了夜的冷,肉在火上烤,两三名厨师不停的转动着灶台,旁边的士兵摇晃着手指,时不时跺了几下脚,仰天大笑,跟厨师们打成了一片,欢声笑语消磨了时间,肉在火上也慢慢的冒出了轻轻的香味,诱人的肉的清香,挑逗着场上每一个人的味蕾。 “好了,好了,兄弟们,美食已经就位了。” 还没等那个高大的厨师说完,士兵们迫不及待的手已经在肉上不停的点着,由于肉已经熟透了,温度过于滚烫,所以,围着烤肉的士兵一个个喘着粗气,磨着手指,时不时有一两个士兵抓到了大大的一块肉,左右手不停的交换着,肉在手上有规律的跳动着,场面热闹非常。 一名士兵端着一碟子肉食在大营前喊道:“上肉了。” 只见一名士兵掀开营帐的卷帘,探着头,眼睛轻轻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径直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碟子,碟子之上满满的肉,一条烤的金黄的山羊腿在肉食的最上面摆放着,下面被大量的山羊肉填的满满当当的。 那名士兵端着一个碟子在前面行走,后面已经很着七七八八个士兵,走路的姿势也是正步,严肃中带着欢乐热闹的气氛的会场上,几名 将军看向行走过来的厨师,眼里不是什么排面,而是眼中的食物,盯了一会儿之后,将军们咽了咽口水,喉咙的挪动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清晰的感受到。 就在一桌子的食物摆放完成之后,端菜的厨子也退了下去,林懋霖坐在主座位上,端起酒杯,双手拿着酒杯,拱手,洪亮的声音一下子传遍了整个会场:“兄弟们,干了这一杯,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永远的兄弟。”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前方的桌子上一板板琳琅满目的食物,增添了会场的热闹气氛。 “林将军好~” 声音拉的长。 一口而尽,林懋霖扬起右手,酒杯高高的举起,振臂一挥,酒杯划过空气,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咣当一声响起,随后又是一连串的声音,此起彼伏间,不只是营帐之内,甚至是营帐之外都能清晰的听到着清脆的声音。 当这个仪式结束之后,林懋霖坐下,道:“感谢兄弟们全力以赴,往后的战斗会更加惨烈,我们一起努力,为了最后的胜利。” 龚御崎站起来,手里拿着酒杯,道:“这个自然,林将军,多谢您,感谢您能够跟我一起过来营救我主,这一杯我干了,林将军随意。” 一口饮尽,龚御崎右手中拿着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怒目圆睁,大呵道:“世道真要乱了,可怜了我主孙繁,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然后第二杯也一饮而尽。 今晚霖拿着酒杯,干了两杯,道:“原本我们的任务就是营救孙繁将军,今天却被土匪围的团团转,乱了头脑失了方寸,龚都督,这一杯是敬您的,对不住了,还请多多担待。” 林懋霖带着手下一众兄弟纷纷站起来,冷月追风站在林懋霖身旁,也一同举起了酒杯,跟着林懋霖的语音,紧接着,道:“龚将军,我们会全力以赴。”一饮而尽。 龚御崎有点愧疚的拿着酒杯,手顺着酒杯微微下摆,然后一个深深的鞠躬,急切的声音道:“各位这话说的,如果不是各位出手相救,或许我们还不知道正在哪里搬救兵呢,谢谢兄弟们了。对于战死的兄弟,我们负主要责任,明天起,我将带领手下的兄弟为他们守灵,默哀三个小时。” 林懋霖听着,脸上默默的有些伤感,一切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强忍住眼泪,斩钉截铁的说道:“今天,我们有缘相聚就是一种缘分,竟然一起做了兄弟,最忌讳的就是分个彼此,上阵杀敌,报效国家本是军人的使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死者不能重生,活着更应该更好的生活,养好身体,保持精力,做一个健康的儿女,充满精气神的中原好士兵。” 场下鼓起了热烈的掌声,掌声刚落,林懋霖示意了一下冷月追风站起来,给场上的众位将领们演讲一番。 冷月追风站起来只说了一句,“兄弟们,今晚吃好喝好咯!” 一片喧哗,爽朗的笑声回荡着,原本严肃的气氛经过冷月这一闹,瞬间变的开朗了。 一名拿着长刀的男子站起来,说道:“冷将军果然是冷,话语中带着爽朗快意,这样的战友,我雷利愿意交,不想朝廷的那些个把宦官们,不说了 ,兄弟们,我们敞开了肚皮,尽情的吃喝。” 三四个时辰过去了…… 酒杯斜摆在桌子上,旁边还有吃剩的果希,山羊骨头等,零零散散的丢弃在桌子上,一片狼藉。 “我还要喝,我还要喝。” 由于酒精过多,将领们已经不是在原来的位置上坐着了,而是三两个坐在一起,酒杯和酒杯相撞,当当当的声音之后,换成了喝酒时的咕噜声,侃大山也有他的气场来。就连冷将军都喝的酩酊大醉,说出来的话都是一些乱七八糟,毫无头绪的鸟语,根本粘不上边。 林懋霖喝了好一阵子之后颤颤巍巍的走出了营帐,透过营帐外清晰的空气,总算清醒了许多,走路也不再是摇摇晃晃的了,勉强撑起身体,缓缓的转向一条小路,手里多了一个火把,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一个白色的营帐旁,当林懋霖刚走过去的时候,一个护士小姐姐走了过来,那个正是给杨勤包扎伤口的那个护士小姐姐,因为他的一身护士装并没有换,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护士小姐姐看到林将军过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眼神中带着崇拜,脚步快速的来到林懋霖的面前,不可置信的说道:“林将军,这次前来是看望杨将军的吧,他”还没等护士小姐姐说完,林懋霖示意了一下,手指在嘴巴前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小声说道:“护士小姐姐,小声点,杨勤现在已经睡着了吧。” 护士小姐姐轻声细语道:“睡着了,只不过,杨将军发了一肚子的火,现在还没有吃饭就睡着了。” 林懋霖来到营帐前,轻轻的掀开了营帐前的卷帘,往里面看过去的时候,刚好见到一个高的的身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由于睡觉的时候,动作过大,被子被轻轻的掀开了一角,裸露在外的是一条绑满纱布的右腿。 林懋霖吩咐道:“以后好好照顾杨将军。” 护士小姐姐点了点头,以蚊鸣可见的声音,道:“是。”然后俏脸一红,低下了头。 林懋霖并没有看见这一幕,当下卷帘的时候,面对着那个护士,拉着她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道:“你叫什么名字?” 护士小姐姐一脸懵逼,他不知道,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竟然询问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四下无人的漆黑的夜晚。 护士小姐姐俏脸一红,道:“我叫绍丽丽,其他同事都叫我丽丽,林将军你也可以叫我丽丽或者小丽。” 绍丽丽怀着期待的目光等待着林懋霖亲切的声音。 这个男人拿出了一个布袋递给绍丽丽,厚厚的嘴唇缓缓张开,雄浑的气流带着这样的声音传来,“丽丽,这时一点心意,你拿着,多给杨将军买点好吃的,就算现在不能买,以后有机会了也可以买点补品给他。” 绍丽丽接过沉甸甸的银子,双手微微向下用手感受着他的重量,道:“林将军,我一定不辱使命,只是这银子。” 林懋霖挥了挥手,道:“这么晚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一个宽阔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中,留下丽丽的身影站立在原地,尊敬的眼神更多了数分。 第八十五章营救行动9之包围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射而来,暖暖的,唤醒了晨懒,退去了夜的漆黑。 林懋霖沿着山间跑去,脚步快速而有节奏,一步两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沉沉的踏在地面上。望着一路陡峭而上的小泥路,林懋霖双眼凝视着小路和周围的一切,用心去感受鸟鸣,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这山间陡峭起伏的山峦。山峦之上一块块巨石,矗立在山间,有的高耸,有的低洼,顺着山,由于一副画卷一般,石块就像是油墨笔点缀在纸上的一般,凝重而洒脱。 跑步的时候不忘用脑子去记忆,去思考,去回忆,去临摹。 望着弯曲的山峦,虽然只能望到眼前不过百米的距离,但是,印入眼帘的神仙画卷却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了脑海中,链接着脑海的是一副华美的画卷,在自己的这幅画中,点缀了无数的小人物,他们就像丛林中的霸主一般,有时又像逮捕的猎物一般,就算敌人如何强大,通过自己灵活的身段和对地形的熟悉程度,总能在危难时刻躲过那致命的一击。 沿着这样一种幻想,林懋霖的脑子更加的灵活,路过的路,擦肩而过的树,看到的泥泞,零零种种全都浮现了出来。 就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林将军,早啊!” 林懋霖恍的回过神来,左顾右盼,却不见人影,遍亲切的说道:“请问是哪位兄弟?” 一个声音在山林深处幽幽的传来,一个身穿军服的士卒探出了他的整个身体,小巧的身体却十分干练。 林懋霖问到:“请问,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呢?” 那个士兵来到林懋霖身前,喘着粗气,大汗淋漓,道:“林将军,我训练呢!” 林将军问:“训练什么呢?” 那个士兵眨了眨眼睛,道:“笨鸟先飞嘛,一会就是集体训练了,不提前传来锻炼之下体质,跟不上训练的。”说着,那个士兵擦完额头上的汗水,沐浴着早晨的露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林懋霖很是欣慰,鼓励道:“加油。”然后就已经的往山上跑去。战争虽然不孤独,但是训练的时候注定是孤独的,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思考的更加透彻,领悟的也更多。 不多时,站在山顶之上的林懋霖,通过第一时间看向周围的山峦地势,眼睛扫视了两三遍,下山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路,脑海不停的浮现山体的形状以及走势,通过山路往回走,时不时看到一两个哨岗,遍进入巡查了一番,说些鼓励的话,还有一些慰问的话,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大营中,思绪万千。 时间一晃而过,太阳当空照,士兵们训练时候发出的巨大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营帐,冷月追风也在外面带领士兵们训练,弓箭,长枪,战刀,这些都是他们每天的必修课,对于他们来说,弓箭才是最要的,抵挡着烈日,在三十多度的高温下,占据了山头,训练起来大汗淋漓。 后厨端来美味的食物,然后喊道:“吃饭了,兄弟们休息一下了。” 所有的士兵停下了手中的训练,每一个人都饥肠辘辘的,训练了数个小时,身体的能量和水分都消耗殆尽,留给他们的只有疲惫的身体,一排排士兵走上来,吃饭就像一个小小的战场一般,哄闹和践踏声,声声入耳。 有的端着食物坐在远处的地面上,有的躲在树荫下,吃起饭来,吃饭时,还不忘跟一旁的兄弟调侃,打闹。 由于他们训练的地方离起初的战场很近,所以他们放眼望去却还见龚御崎带领着三三两两的士兵跪下,远处的一块空地上,前前后后五个人,一跪就是一上午,让人莫名的揪心。 林懋霖刚好路过,一天的训练,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裳,看到士兵们正在吃饭,心里也很是开心,便上前去,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道:“兄弟们,辛苦了,今天的太阳真是猛啊。” 五个士兵坐在树底下吃饭,看到林将军过来了,他们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起来,异口同声,道:“林将军好!” 林懋霖做了一个轻松自在的手势,道:“大家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坐下来聊聊天。” 林懋霖来到他们身边,五个人表现的非常隆重的样子,林懋霖道:“最近训练的怎么样了,还习惯吧。” 士兵们纷纷点了点头,一个士兵激动的说道:“习惯,我也要像林将军一样英勇。” 那个士兵稚嫩的脸上泛起阵阵涟漪,消瘦的脸颊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纷纷亮丽,青涩,活力自然。 一个坚定的眼神看向那个士兵,用欣慰的语气说道:“好,小伙子有前途,有抱负,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不错的将军。” 那个士兵听了林懋霖的话,瞬间兴奋起来,放在手中的食物,站起来,仰天长啸,道:“我梁志毅会有那一天的!” 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几个士兵看着那个少年的时候,也看到了林懋霖,纷纷拿着手上的食物,迫不及待的围绕着林懋霖所处的五人为核心的巴掌大的树荫下包围移动而来,以至于,由于树荫太小,遮挡了十来个人,其他人都在太阳的沐浴下倾听着。 冷月追风刚还在远处,拿着一个铁制碗具,碗装着米饭还有一点零零碎碎的食物,对着远处的巨型山脉仰头而望。当他听到下面士兵们热闹的议论声,情不自禁的看过去的时候,被一股奇异能量吸引着,来到了这个小队旁,扒拉来人群,来到林懋霖身边的时候,只看到一名将军在众人的围绕下演示着枪法,长枪而去,伴以“臂展出力,提腰,垫脚”等等的一些解释着枪法精髓的声音。 看了三两下之后,林懋霖摸了额头,汗水一点一点的滴落而下,在滚烫的大地上,瞬间蒸发了。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的训练时间也快到了。都散了!” 就在众人纷纷散去的时候,一个人影朝着人群中反方向走了过来。 那人突然开头道:“林将军,接下来的训练还要不要朝着极限进行下去?” 林懋霖会心一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冷将军啊。当然,看来大伙近来的表现都挺不错的嘛。” 冷月追风不置可否的冷笑,然后稍作鼓励的语气道:“这个当然,兄弟们都有进步,而且会越来越强,只是有点事情却不得不讲,那就是现在我们的处境不是很妙,可能没多久好日子了,山下的敌人越来越多,而我们的粮食却成了最大的问题。” 林懋霖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有点哀怨,但瞬间又化作了满腔热血,道:“让 他们来吧,这山丘我们可能还暂时离开不了,不是因为什么,而是那一战我们重伤了大量土匪,土匪的兵力这时应该也正在赶来了吧,不能等他们全都来到,那样我们一点希望都没有,而又不能或许急躁,会乱了士气,所以,明天我们将对下面的敌人发动最后的攻势,踏上救援之路。” 冷月追风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当然,这一战以粮草为中,我军中粮食已经不足三天之用了。” 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直接砸在林懋霖的额头上。 林懋霖收拾了一下憔容说了一句“知道了,冷将军您就安心练兵就行,这个我处理就行了。”然后就往大营中走去。 冷月追风望着林懋霖远处的背影,停顿了两三秒之后,回过神来,大跨步的来到了士兵的身前,命令道:“兄弟们,继续训练。” 一直训练到了下午,他们歇息的时候,冷月追风突然告诉他们,明天我们有大行动。 “反攻的消息一直穿到军营中,所有人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林懋霖回到军营的时候,首先找来了粮官,粮官站在林懋霖的面前,神色凝重,拱手,声音沙哑,道:“禀报林将军,我们的粮草所剩无几了。” 林懋霖早已有了心里准备,所以也就没太过于惊讶,语气平和,道:“我知道了,我们出来救援已有半个月了,这段时间里,我们的粮食也成了大问题了。” 粮官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山下多半是荒地,而且大半已经被敌人侵略过了,百姓也没有多少粮食,征粮效果甚微,那么眼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抢。” 林懋霖听了粮官这话,心里也是莫名的多了些欣慰,道:“道理自然如此,多谢粮官提醒。可是如何去枪怎么去枪,方能有胜算也?” 粮官拿出一张图纸,上面清晰的刻划着每一天路线,虽然路线上有一些地方标刻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经过林懋霖一个早上的观察,山下的情况已经七七八八的记忆在脑海里了,这时让他在看到这张地图时,便更加肯定自己的观点,指着一条小路,用手在上面画了一个圈,重重的说道:“就是这里了,敌人粮草的毕竟之路,野葛岭,他们的粮食必从土匪上中运出,出了山门之后,原本有一条路是最好走的,可是这条路接近我军,所以必然不会走这里,跟我我方士兵传回的情报,敌人也没有任何从这里经过的痕迹,所以说,野葛岭就是明天的重头戏,能否力挽狂澜就看这一战了。” 粮官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不愧是林将军,这行军地图也是属下无意中,一个路人送给我的,那个路人送给我的时候就离开了,也不愿留下姓名,只亏下了这一支笔,让我一并转交给林将军。” 林懋霖接过笔,一看,上面一个大写的“清”字深深的雕刻在了笔的中央,金黄色的光泽闪烁着,林懋霖起初还分不清来历,请来龚御崎之后,才会心一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冷月追风带领着一众兄弟站在大营外,他们有些拿着弓箭,有些拿着长枪,神采奕奕。 林懋霖命令完龚御崎守在营帐之中,自己和冷月追风带着其他士兵来到山下,集结了所有的战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山丘,奔着一条小路而去。 第八十六章营救行动10之劫粮 他们穿过幽暗的山丘,这里两边都是高耸的峡谷,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一群人悄然溜了过去,战马踩踏地面发出滴答的声音响彻了山谷,冷月追风警觉的看着周围,林懋霖催促着身后的士兵,道:“兄弟们,快点,这是一处险地,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这山谷中埋伏一队人马的话,真是绝妙啊。 可是不容他多想,抢不到粮食,所有人都要饿死,所有人都要出发,马不停蹄的赶路。 很快,六七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很快就赶到了野葛岭,野葛岭下沟渠甚多,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个名堂,但是,当你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发现这里虽然也算是一方美丽的人间仙境,但是却处处充满着杀机,一不留神就可能成了饺子里的肉馅,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兄弟们,埋伏在两侧,今天务必要完成任务,记住,抢完粮草,该杀的全杀完,不可留下任何的隐患,随后就是枪完粮草,我们就撤退,逗留着杀无赦。” 所有士兵已经埋伏好了,他们一个个蹲位草丛中,等待着敌人的到来。可是一连数个小时过去了,却不见半个人影,冷月追风疑惑的看着林懋霖,轻声,道:“林将军,或许是不是我们估计错误了,敌人会不会没有从这里路过?” 林懋霖摆了摆手,道:“等”。 林懋霖坚信,敌人会来的,聚集在山下的土匪越来越多,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食供应的话,他们必然撑不住,更不用说,围困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瞬间,突然两名敌人的哨兵骑着白马一略而过,马蹄踏着地面,哒哒哒的声音传来,林懋霖和一众士兵纷纷低下了头,透过前方的草丛看向那三三俩俩骑着高头大马奔腾而过的敌人,只见,那群人统一的便携式军服,马鞍上佩戴着一小袋行李,行李在马鞍上来回震荡,肉眼虽然看不出那是何物,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里面肯定不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因为从他微微荡起就可以看出。那几个骑着高头大马观望巡逻的士兵,在马背上明显不是很熟练,由于马儿跑的太过,而他们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一路,转弯等等一些马上技巧确实做的很好,但是唯独观察不出躲在丛林后的林懋霖等人。 就过了一会儿,那几个前来探风的士兵转头回去了。 林懋霖,道:“果然,土匪还是土匪,不可和军人相提并论的。” 一名士兵蹲在林将军身旁,点了点头,也没多做理会,继续趴着,等待将军的一声命令。 远处一匹匹战马,拉着沉重的马车,在士兵的牵引下向着野葛岭而来。 “兄弟们做好准备。” 一声只有身边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在人群中传播着,朗朗回音,提起了军队的精气神,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在他们的世界里,服从命令就是天职,今天这个任务决定了军队的生死存亡,如果失败了,那么结局固然显而易见,只有成功了才会走未来,所以,此举在所有士兵的眼中,成了生 死存亡前的最后的努力,不出力则也就摆了,一出力就要是全力。 绷紧的神经,目视着前方,就像是等待着猎物靠近的猛兽一般,利爪已经就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运送粮草的马车一下子就来到了他们面前,这次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就在刚刚,他们还没过来的时候,林懋霖一直拿着地图,反复思量着,配合自己看到的,左右估量之下,终于,眼前一亮,锋芒藏于等待中。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敌人的马队也接近了野葛岭的尽头。 “就是这个时候。” 林懋霖心里嘀咕着,脑子一下子开窍,一道灵光闪过,大喝一声,“兄弟们上,一个都不要放过。” 一支支弓箭飞驰而过,弓箭直接没入了几名士兵的胸口,鲜血流淌而出,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杨勤躺在军营中,绍丽丽跑过来,告诉了林将军带兵出征的消息,单条腿站起来,没走两步,颤颤巍巍的右腿使他不得不减缓了行进的速度,绍丽丽上前一把扶住他,安慰道:“杨将军,您就等着就是了,林将军他们一定能够凯旋而归的。” 这时的绍丽丽并没有告诉他林将军过来看望过他的事情,而是扶着他,安慰着他,试图调节一下他的情绪。 杨勤看着自己的脚,虽然强行站起来,挣扎了一下,失落的望着那个护士,道:“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废材,走路都走不稳了。” 绍丽丽安慰道:“别多虑了杨将军,你吉人自有天象,怎么可能会有事呢?上天庇佑你都来不及呢!” 平息了怒火的杨勤,最后展望了一下,这次劫粮的事情,道:“希望林将军他们马到成功。” 他们两人人在军营中讨论着,抚平了杨勤焦躁不安的情绪,可战场上,战火已经悄然升起,甚至已经没有退路了。 望着一个个倒在的敌人,可那大多数都是着拉着粮食的老弱妇孺,没有任何的战斗力,面对敌人攻击而来的弓箭,丝毫不躲让也就摆了,甚至半天才晃过神来。一看就是一些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就被拉上战场,当着这护送粮食的一点小勾当。躲在石块、马车掩体后面的土匪却个个凶神恶煞的,拉着弓箭就往林懋霖他们射来,刚猛而霸道。远程消耗了好一段时间,只见攻击的趋势已经接近平缓了,林懋霖便举起长枪,大喊一声:“兄弟们,随我杀将下去,尽最快的速度拿下敌人。” “杀我~” 一众士兵,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后面跟着前面的,前面的俯冲而下的时候还时不时的躲避了敌人的攻击,总体来说也没死多少人,毕竟,弓箭向上飞驰的过程中,收到的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甚至有时侯,飞了不到七八米的弓箭不是失去了动力,就是打歪了方向,表面看起来很凶猛,但是收效却甚微。前面的士兵跟随林懋霖一同来到了敌人的面前,只见,林将军一个长枪从腰间顺着手臂滑贯而出,在手臂的背面,如果人们很难觉察的到,远远的,如果 一支藏于袖间的匕首一般,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匕首换成了长枪,杀人于无形换成了寒光乍现,冰冷刺骨,穿心透肺,凶猛凛冽。 一名敌人躲在石头后面,巨大的战斧透露着森森的杀死,斧头沉重无比,斧刃透着寒光,显然有点鲜红,或许是杀人太多了,以至于鲜血都凝固在了战斧之上,早已和战斧合二唯一了,猩红成了战斧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可是,那名土匪再也拿不起那把沉重的斧头了,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在林懋霖的抢下,成了一具呆滞,僵硬的尸体了。 连杀了七八名土匪,突然一名将军级别的人物拿着同样一把斧子冲了过来,可把林懋霖吓了一跳,因为他经过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而这时已经有一个将军从那里跳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斧头。难道他刚刚不朝自己动手么?这么好的机会,可惜了,可惜了。 那个土匪双脚离地,在一块石头的助力下,就这样高高跃起,举着巨大的战斧朝林懋霖挥砍而来,林懋霖原本还站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当战斧离林懋霖的肩膀只有零点零一厘米的时候,林懋霖却消失了,一斧子劈到空气上,满脸疑惑的看着前方,一道风吹过身后,突然一道刺骨寒光夺来,“这不可能。”,从那个将军的小腹前一下子亮出了一个长长的枪尖,那个土匪满脸狐疑变成了一脸茫然,身体向下方跌落而下,重重的砸在一块巨石之上,战斧也不知了去向。 望着衰落在地上的土匪头子,林懋霖飘逸的长发在空中荡漾,一身将军的劲屡在长空下是那么的英勇,阳刚。 喊打喊杀声没过多久就平息了,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场一边倒的屠杀,心情格外的畅意。 敌人的尸体堆的遍地都是,绕过了几个土匪倒在地上的尸体,来到了马车前,长枪直接插入了一个麻袋中,再次抽出来的时候,将是哗啦啦的流躺而出,高兴坏了的林懋霖,大声,朝着周围喊道:“今天一切顺利,货成色不错装好所有粮食准备原路返回。” 林懋霖带领的士兵虽然有一些伤亡,但是也不多,所以情况不是很严重,留下的还有四五百个士兵修复着敌人的马车,战马在打斗的时候不是吓跑了就是被杀死了,毕竟刚刚,第一道攻击而来的就是满满的弓箭,弓箭不长眼,扎在马背上而死的,扎在头颅上死去的等等,情况千万种,战场却只有一种,那就是战争的残酷永远伴生于战场。 “禀报林将军,粮草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待着回程了。” 来报的是一名小将,手里拿着破布做的小布袋,从布袋里掏出一个记账本,朗读着今天的收获。 “缴获粗粮,大米、玉米等五车,价值三点二顿。肉食,羊肉、牛肉、猪肉等四车,重量为五点一顿。” 林懋霖很是欣慰,看着这些数据,虽然只是敌人的一小队运量队,但是这也知足了,毕竟,能抢到粮食就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现在收获也不算很低了。 就这样,林懋霖带着一队人马往山丘的方向赶去。 第八十七章营救行动11之返程 运送着足足九车粮食往回行进的过程中,每一个人都忧心忡忡,毕竟这里已经集结了大量的土匪,土匪们声势浩大,每隔数个小时就会有一批敌人过来,而且敌人的站位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有固定的关卡人数才会保持不变,竟然抢了粮食,杀了人,那么敌人势必会知道,这里不能久待,否则留给自己和军队的只有死路一条。怀着这个信念,林懋霖和冷月追风带着身后的一众士兵赶路的过程中时不时的派人前后左右的观察,士兵们侦查地营的动作和手法都不是很熟练,但是也没走多大办法了,毕竟他们才训练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不像那些训练多年的老兵一般,当然,有差距还是可以理解的,身为将军也只能按着他们的性子来,如果有什么表现实在不容直视的时候,就得好好教育一下他们了。 只见一名士兵飞马回来,骑在战马上奔腾而来,离林懋霖还有十米左右的地方,右手按在马鞍上,左脚踏紧踏脚鞍,右脚迅速抬起,一个跳跃,直接下了战马,站在平面上,右手牵住战马的时候,由于动作不是很熟练,战马在这一重拉之下,绳子牵引着马面上的一个小小的护具,这个护具悬在马面上方,用以保护战马,不受风沙的侵蚀,还有能阻挡绳子和马皮肤上的摩擦,大大保护了战马,但是这一拉,力量过于沉重,导致了保护那马面的护具成了伤害战马的罪魁祸首。战马激怒而起,站在地面上的那个士卒原本还想表演一下,谁料表演不成,反而闹了笑话。 那个士兵急忙起身,试图牵住战马,可是暴怒了的战马已经奔腾着跳出了数米之外,朝着林懋霖冲了过来。 所有人都盯着战马,望着林将军,林将军示意一下身边的两名士兵隐退到一边去,自己则双手置于身下,站稳马步,就在战马离林懋霖只有一米的距离,林懋霖一个侧身,右手抓住马绳,一个用力,“喻”的一声,战马扭转了马头,但是身体的前冲惯性还止不住的向前奔跑,马腿有些凌乱,奔跑的过程中略显急躁。用力平稳了一下战马的情绪,一看就是一匹烈马,就算被拉住了控制马方向的绳子,依旧不甘屈服,力量传到绳子上时,并不是那般的轻盈,反而带着浓重而霸道的力量,直接将林将军拽的凌空飞起,顿感不妙的林懋霖右脚从惊慌中一稳,踩在了马鞍上,左脚旋转,整个身体来到了马背上,站直了双脚,双手强行拉住绳子,“喻”的一声,试图控制战马,平稳下来,可是,就算他怎么用力,战马依旧奔腾而出,甩了一下林懋霖,瞬间失去了重心的林将军,一个侧步,身体被重重的向一边甩去,稍微控制了一下身体,总算平稳了身型。就在他缓缓落下的一瞬间,战马蹦哒着跳跃了起来,以至于,林懋霖的身体腾空而起,在落下,林懋霖的脸色在这一刻缓缓的平静了下来,血色变成了煞白,跃上的时候再来落下,简直就是一秒三变。 向前奔腾来数步之后,总算平静了战马的情绪,地上一片狼藉,马蹄上已经沾满了泥土,马背上黄沙和落叶稀稀疏疏的,在林懋霖的手中,战马的情绪总算平稳了下来,在林将军的手中,表现出了温顺。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将军,骑着战马,那个前来报信的士兵看 到这一幕,焦急的跑过来,慌忙中,急忙说道:“林将军没事吧,都是属下的罪,属下罪该万死。” 林懋霖跳下战马,面带微笑,道:“兄弟,以后稳点骑。” 看着热闹的士兵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前后左右,喧闹声,使得气氛分外和谐。 单膝跪在地上的那个士兵听到林将军这话,急忙左腿也跟着一软,直接就是两条腿都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道:“林将军,我不是故意的。” 林懋霖微笑且和蔼的说道:“不必自责,今天也没什么大的损失,此事就这样了,你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么?是什么事?” 跪在地上的士兵拍了拍脑袋,茅塞顿开,不好意思的说道:“差点忘了,属下罪该万死,事情是这样的,我经过一片山谷的时候,刚好撞见了一队巡逻的敌人,就在前方八百米的距离,那些人马似乎已经将前方通往山丘的道路堵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士兵都停止了喧闹,脸色凝重,林懋霖站出来,面色微微一变,道:“没想到,敌人行动这么快,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将山丘包围了起来,看来此行我们是遇上大麻烦了。” 一个身材小巧,背着弓箭的士兵站起来,拱手道:“林将军,不行的话我们就冲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是啊,是啊,让他们知道,拦路得看人,不是什么人都能拦的,有些人拦下了,可能就是灭顶之灾,而我们正是让他们后悔的人!” 所有士兵都表现的很是愤怒,战士的热血一下子点燃到了极致。 冷月追风示意了一下前面的两名士兵让开一条路,走到了人群中,手里拿着一张地图,在地上摊开,指着前方,道:“你们看,前方是一块平原,中间有数条小路前后贯穿,一览无余,攻下只需一百名士兵便搓搓有余了,但是攻下了我们如何出去呢?”“你们看!”说着,冷月追风指着平原和山丘中间隔着一条天然形成的大江,虽然时至秋季后期,雨水也不是很多,甚至还有一点微微凉爽,接近冬季的那种微凉。 冷月追风接着说:“如果我们成功攻下眼前的这片平原,我们只有跨过大江才能进入数山之丘中,就算我们运气好,找到了数艘轮船,成功的渡过了对岸,但是我们的粮食怎么办呢?能承载数顿重粮草的邮轮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找到的,所以,前面并不是我们要打的地方,我们要打的是这里。” 说着冷月追风的手指,众人只见,一个凸起的点缀的浓烈的形似山峦的地容地貌,林懋霖点了点头,来到冷月追风的面前,肯定的说道:“不亏是我们的冷将军,行军部署研究的如此透彻,相信冷将军一定能带我们平安归去。” 士兵们也多了几分信心。 见状,林懋霖添油加醋道:“竟然大家都认同,那么赶紧下去准备吧,两个小时后出发。” 所有人不解,他们不知道,林将军为什么要说两个小时后出发,但是他们也没人站出来询问,刚在林将军的带领下,抢到了粮食的他们对于林将军的命令可谓是深信不疑。 一个个士兵,退去了,留下林懋霖和冷月追风 站在这块空寂无人的平地上,林懋霖收服的战马也交由了那个士兵,林懋霖看了一眼冷血追风,道:“冷将军,那个正是我们来的时候的山峦,周围重峦叠嶂,过于此时,敌人粮草丢失之事已经传到了敌人大营之中,山峦两边高耸,穿过了山峦,自然就回到了数山之丘地带,但是如果敌人在那里埋伏的话,可能我们会栽大跟头。” 冷:“林将军,你说的没错,所以现在调转军队,赶往山峦,我们得有人打头阵,得有人掩盖敌人的视线,吸引火力,让敌人摸不着头脑。” 林懋霖疑惑了一下,便问道:“怎么个迷惑敌人法?声东击西又怎么打?谁带头?” 冷月追风拖着腮帮胡子的手一下子放了下来,比划了一下,道:“林将军您看,山峦出通过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而眼前这个平原只是我们声东击西的计谋,所以军队只需找一处隐蔽之所呆上两个小时,等待平原这里的人马酝酿好局势,我们便以雷雳之势,强行冲过山峦,前军负责与敌人厮杀,后军趁机撤离,胜卷在握。”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这个计划可行,隐藏身形,带兵突进这事我干不来,但是吸引火力这回事,我却十分拿手,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了。” 冷月追风慌了一下神,焦急的说道:“怎么能让林将军冒险呢?万万不可,吸引火力这种事情还是我去吧。” 林懋霖怒目而视,不容反驳,斩钉截铁,道:“这是命令。” 计划就这样实施了,两个小时之后,所有的士兵都站立在一片空地上,林懋霖指着一名士兵,道:“你。”手指一直顺着这个士兵一直向后,意思是说,身后的一排士兵都是这次点名的范围,所有人都来到林将军的身后站着,人数越来越多,一直到,前后两百人之众。 林懋霖大呵道:“兄弟们,你们可否愿意跟我一同去杀敌,离我们八百米范围之外有一群敌人,他们挡了我们的道了,兄弟们跟我一同杀了他们。” 场下众士兵热血沸腾了起来,喊声震天,差点就连敌人都能听到。 看着他们,林懋霖很是高兴,看来自己没走白白训练他们,都是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当兵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有这样一群人在身边,自己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敌人怕我们才对嘛! 整理好军队,两百人虎视眈眈的望着平原之下,只见,一小队人马在田间地头上,不断的巡视着,走走停停,眼睛,通过余光扫视着平原之上,大江上还有一众土匪,他们虽然干着同样的事情,但是很明显,他们身旁还有一排排用铁链锁着的船只,铁链显然已经有点锈迹斑斑了,但是却依旧很牢固。 林懋霖指着前方,道:“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攻打他们,记住不能打的太快,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要慢慢磨,一定要让敌人印象深刻,你们有信心么?” 底下的士兵一听,有点不解,但是还是很认真的服从命令,两三个士兵点了点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两百人留一百人在后方蓄势待发,另外一百人分成了好几队人马,朝着敌人潜伏着爬过去,这场意味深长的战争已经拉开了帷幕。 第八十八章营救行动12之粮草之重 数道人影穿梭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中,由于平原良田和良田相临中有数条小的沟渠贯通,用于排水,输水,运气水,足以看出这片田地一片也是一副富饶地带,一年四季长青之景,可是现在,虽然沟渠还在,但是已经没有了水分,目测,大江中的水分不是被堵住了就是水位太低了,以至于河水紧缺,滋润不到池田。 田地的走势上下高低有些错落,主要是以低洼为主,平原之上,一些较低的地方还囤积了一丝池水,池中几根小水道青涩的生长着,无忧无虑的生长着。 四名士兵趴在凹田中,背后一把箭弩被一根绳子牢牢的绑在身后,粗壮的绳子两端绳扣之间却是一个生结,一端的绳子折成两段,另一端的绳子打了一个小结扣勒住了那段折了两段的绳子,折起来的绳索的一端长长的,从腰间一直垂到大腿上。 趴在水坑中,身上,衣服上,都是湿漉漉的。 然而,在他们十米开外,一队人马正在巡逻而来,十几个土匪排成一队,在小队长的带领下,所有人竟然有序的踏着小碎步走来,脚上已经沾满了泥土,行动缓缓的,眼睛左右扫视。 “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如果被发现了,就拼了。” “收到。” 洼地中的四人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 他们提高了警觉,目视着洼地上方,等待着 “天天这么巡逻,真是糟糕透了,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十多名巡逻土匪中一名相貌平平,长相一般,身材也不算很高大的士兵,一边走一边埋冤道。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着了。躲在洼地下,在三人身后一名较年轻的士兵神色一紧,瞬间的恐惧差点乱了分寸,还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原来土匪已经离他们很近了,可以用咫尺之隔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带头的土匪直接打断他的话,转过身来,怒目而视,道:“你是怎么了,以后不许说这种丧气的话,好好巡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机会来了,福泽自然来了。” 收拾了脸上的不满,青涩的脸庞略带着不满,但是又不敢反抗,听着眼前这名头领传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的长枪倾斜的捶于地下。 “你看看你都是什么样子,身边这么多好兄弟,跟他们好好学习,不然赶你去喂马,你就知道什么才是苦日子。” 那个年轻土匪一听,喂马?站直了身体,没有从刚刚的惊慌中恢复神态,所以这时的他虽然站立姿势很标准,可唯独一点最忌讳的一点没有做好。 那名巡逻的土匪头子一声令下,来人,给我拉下去,军法处置。 没等土匪们恢复神来,四五个士兵悄悄的说着田间溜到更远的一处足以容身的坑洼之地里了。 然而他们还在那里争吵着,一点也不顾及兄弟们的情面,那个土匪头子指着年轻土匪手上的长枪骂骂咧咧道:“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在看看别人都是怎么做的。” 这时,已经被两名大汉抓住手臂,两条手臂向后被板折过去的年轻土匪跪在地上,看着其他几名同行的士兵,只见他们双手托着长枪,长枪悬于胸前,充满精气神,一看就不是没有经过训练的一般匪类,这次可能碰上硬茬了。 就在他们那群士兵等待的时候,远处一声巨大的闷响响彻了整边平原,数支弓箭疾射而去,三三两两土匪倒在地上,重重的摔落而下,倒在田间,一支弓箭插在心脏的位置下,导致了那名士兵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直接没了气力。 三两分钟,田野中已经打的不可开交。土匪们长枪相向,我方起初是弓箭手在远处瞄准目标,一箭箭夺去了敌人的生命。 “有埋伏。” 土匪们瞬间慌乱,望着飞来的箭雨,所有人四散开来,就像大难临头各自奔跑的老鼠一样,找到一两块掩体便匆忙的躲过去,听到触目惊心的两三声扎在石头上传来的闷响,土匪微微胆寒,随后镇定,举着长枪看着远处,心想,“好啊,这次,你们来就就别想回去了,寨主果然料事如神。” “兄弟们,杀!” 只见那个士兵躲在石头后面,朝着旁边视力之内的数名土匪命令道。而那个土匪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显得格外的鲜明,让人一眼望去,心中莫名的心生畏惧。 那几名土匪听到刀疤脸的话,那里敢不从?只见他们站起身来,举着长枪刚一个冲风,两支弓箭便夺了他们的性命。 其他土匪看到这一幕,不敢出去,刀疤男也没在强求,躲在石头后面等待着。 几分钟过去了,刀疤男站起来,长刀置于右手上,跳跃上了那个原本掩护他的石头上,右手一挥, 就是一名军人死在了战刀之下,鲜血淋漓,喷洒而出,重重的倒在了地下。 刀疤见一击即中,第二刀迎着远处一名士兵追击而去,那名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死在了刀下。 刀疤男杀伐果断,一下子数名士兵皆死在了刀下,鲜血染红了田野。 战争一处即发,数名士兵和土匪扭打在了一起,长枪短剑交错,身旁躺着一具具尸体,历历在目,丝毫掩盖不住他们眼中的杀戮,兵器交织在一起,铿锵声时不时还带着一些刺进肉里的沙沙声,一瞬间的功夫,原本还是一片翠绿,现在却成了杀戮的海洋。 林懋霖骑着战马,举着长枪,飞奔而来,旁边数名土匪在长枪的穿刺下,一下子丢了性命。 两方厮杀,喊打喊杀声四起,长枪突出着,土匪们的武力并不是很强,所以数个回合不到,就已经有大量的土匪死在了脚下。 “兄弟们,杀到,江下。” 在林懋霖身后跟着数名士兵,一路厮杀,却也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困难,两旁的士兵和敌人交织在一起,就在林懋霖带着士兵朝着大江冲锋而去的时候,厮杀了一会,发现只行进了一点路程的林懋霖顿感乏力,朝他冲锋而来的土匪越来越多,根据情报,这里把手的不是只有一百多名敌人么?怎么现在却多了这么多,远远近近就已经超过一百人了,以林懋霖为中心,冲锋了一阵子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林懋霖道:“我们被阴了,敌人已经发现了我们,起初可能是故意装作毫无防备的样子。” 一阵耳鸣,时间却不容他多想,两名土匪从地面上一跃而起,拿出长矛,额头上还有一片绿色的植被,植被顺着额头跌落下来,长矛近距离的一勾,战马一声哀嚎,马腿在长矛的锋芒下瞬间断裂,重重的摔落了下来,眼见快要撞到地面上,林将军迅速一动,双脚踏在马鞍上,右手扶着马背,平稳了一下身子之后,由于惯性,身体向前重重的摔落而下,向前滚了五圈,长枪跌落在了地面上,右手撑了一下地面,总算站稳,心想“糟糕。” 可是这时,落在地上的林懋霖却突然在敌人的包围下,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缓缓站稳了身体,双手抱拳,丝毫不顾长枪的踪迹,迎接着即将到来的埋伏。 “杀!” 四周窜出一排土匪,他们手里举着沉重的斧子,将林懋霖密密麻麻的包围在了中间。 刀疤男也杀到了这里,战刀已经沾满了士兵的鲜血,道:“你就是林懋霖?今天看你怎么跑?给我去死吧。” 说着,刀斧手全都举起战斧冲锋而去,来到林懋霖身边的时候,手中的斧子已经挥砍而来,眼看没有了武器的林将军,只有一双手,双手在空气中挥舞了一下,徒手接住了飞来的战斧,向前一个拉扯,那个土匪被强大的力量拉了过来,拉到林懋霖身边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铁一般的脚踢向了他的肚子,“哇”的一声,那个土匪手上瞬间没了力气,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竟然这么想要我林某的命就来拿吧。” 丢下战斧的林将军,空手对敌,要看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丝毫不失方寸,前摇后闪,就在他身体旁边一点点的距离,战斧横劈而下,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在敌人的眼中,林懋霖只能算是比较幸运而已,但是在刀疤男的眼中,林懋霖却并不是像他们想的那般幸运,身体闪躲的时候,身形链接起来就像一道弧形,动作和手法都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十多刀都没中,刀疤男拿着战刀在一旁细细观摩着,突然,就在林懋霖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刀疤男一个侧步,战刀横劈下来,一股寒风顺势劈下,“糟糕!”两个字瞬间浮现在脑海中,还没有平稳住身子,想要躲过这一刀自然是困难重重了。实在没有办法了,在没有站稳身体的时候,强行扭转了身体,这朝着他脖子挥砍而来的刀并没有劈中这致命的一击,但是战刀划过的时候,一抹即为浓烈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战刀,一个俯冲的刀疤男面露凶光,看了看身后,林懋霖的手掌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这不是别人的,这是他自己的,右手掌上,一道清晰可见的刀痕,深不见底,如果不是自己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原本也没多大把握抓住战刀的,还是在这么危及的情况下,在林懋霖的眼里,虽然受了重伤,但是这也是最好的结局了,换做别人,想要躲过都不可能,保住性命简直就是一种奢侈。 刀疤男长刀在前,回头猛烈的说道:“不错,这个对手有点意思,只不过,就凭你一个人,怎么跟我们打?原本可以死的快一点,非要抵抗?那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林懋霖捂着右手,道:“竟然你们早有阴谋,失败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们想要这么简单的赢下这场战争,那你们也太小看我林某了吧 。” 刀疤男不可置信的说道:“哦?你要怎么逃出生天呢?临死前还吹牛,兄弟们上。” 十几个刀斧手一起兵过来,就在刀疤男的身旁,而林懋霖却离他们有单方向,有一定的距离林,往后,退了一下,大喊,道:“还不出来?” 十多个士兵拿着弓箭齐刷刷的站在林将军的身后,双手举着弓箭,一支支弓箭在箭弩上夺射而出,朝着那群土匪飞射而去,刀疤男站起来,右手举着战刀,左右两刀,挡住了飞驰而来的弓箭,怒目朝着林懋霖攻击而来,捂着右手,尽量不让鲜血流出,奔跑了一会儿,刀疤男已经冲锋而来,战刀在头顶下,逼着攻击而来,捂着右手,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战斗力,当刀疤男攻击而来的时候,突然,两名士兵冲到了林懋霖的身前,挡在了刀疤男和林懋霖之间,手里同样举着长枪,挡住了战刀的攻击。停下的刀疤男望着两道寒芒,身体一闪,直接躲过了攻击,战刀顺势一劈,劈在了一人的长枪上,铿锵声响彻云霄。 交战了数个回合之后,两名士兵力不敌刀疤男,被斩落在了刀下。 站直身子,怒目望着前方,收起战刀,接着朝林将军冲锋而来,林懋霖这时已经包扎好了伤口,颤颤巍巍的向外跑去,突然,数名士兵向林将军靠拢而来,道:“林将军,我们来助你。” 踩着一名敌人的尸体,林将军右脚一踢,地上的一把战刀飞驰而出,刚来到刀疤男的面前时,却被一刀挡了下来。 数十米开外,林懋霖站直身子,回过头来,道:“为什么要追我?” 刀疤男也站直了身子,道:“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还记得山丘之下的那场战争么?当时我弟弟就在战场上,还有,这里哪一个跟你没有点恩怨?今天不杀你,对不起自己身后的这帮兄弟。” 可是这时,林将军却露出了微笑,道:“杀我当然可以,如果你有足够的能力的话,自己过来取就是了。就在这里等你来。” 刀疤男一看,愤怒瞬间化作了动力,两步并作一步,飞驰而来,动作极其犀利,行动很是敏捷,战刀犹如一把夺命镰刀一般,容不得多加思考,蛇形袭来。 林懋霖大喝一声,“还不出来?” 只见地面上埋伏着十几个士兵,冒出头来,他们举着长枪,刚飞了一般的刀疤男一个闪身,躲过了对面的长枪,站立在地面上,扭头看了一眼周围的十几名身穿盔甲,手持长枪的士兵,不可置信道:“你们什么时候埋伏在这里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林懋霖道:“只允许你埋伏,就不得我们埋伏了?就在刚刚打斗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埋伏在这里了。带兵打仗怎能不留后手?” 刀疤男一脸惊愕,指着远处的林懋霖,道:“阴险小人。” 林懋霖也没有反驳,直接命令道:“兄弟们给我杀了他。” 长枪长驱直入,攻击向刀疤男,刀疤男右手持刀,反击也算是游刃有余了,数刀之下,未见奇效,而土匪也朝着刀疤男围绕着过来,眼见再不拿下刀疤男,可能只会错事良机了,突然,看见前方地面上摆放着一把弓箭,扫视了一下,并没有再好的选择了,林懋霖径直的走过去,右手碰到弓箭的时候,刀疤上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强忍着,平复了一下,换做了左手,拿起箭弩,右手拿起一支箭羽,呆在弓上,拉满弓,等待着机会。 就在这时,敌人已经来到了刀疤男的身边,十多个长枪兵分配了两个过去抵挡着敌人,而其余的,只有四五个攻击着刀疤男。突然,一个士兵倒下,战刀深深的划痕在脖子上,烙印出了深深的沟痕,鲜血溢出,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又一个士兵到了下来,第三个 强行举着弓箭,右手伤痕中,鲜血已经溢出,染红了手上的粗布绷带,甚至右手都在颤抖着,如果这一击不中,那么,留下的只能是失败的结局。 就在最后一名士兵在刀疤男挥刀砍下的一瞬间,林懋霖手中的弓箭终于夺射而去,但是由于双手颤抖了一下,以至于射偏了,没有打中要害,弓箭插进了刀疤男的右肩上,插的很深,捂着胸口的刀疤男勉强直起身体,右手去拔弓箭的时候,土匪挡在了他的身边,林懋霖命令存活的士兵,道:“撤。” 两百人,站在只剩下七八十人,其余人等已经死在了这场战争中了,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包围而来的土匪之众,踩踏的地面都为之颤抖。也不知道冷将军他们那边怎么样了,自己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有活着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所有人跟在他的身后,向着大江的方向跑去,来到江上,却发现船只之上还有一大波敌人,身后同样跟随着大量的土匪,吸引敌人是吸引来了,但是可能他们也只能到这里了。 第八十九章险得救-孙繁! “兄弟们,前面横贯一大江,江水端急,后有追兵,死咬不放,恐生还无望,兄弟们有不想死的丢盔卸甲,举白帘投敌即可,我林懋霖在这里向大伙发誓,绝不追究。但,敌人一心置我于死地,大周江上绝不容外敌内倭所扰,你们的将军算是进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尴尬之境,愿意者听我命令,杀敌报国。” 林懋霖现在江边的一块巨石上,尽量拉高了嗓门,为了照顾每一个兄弟,他可谓是喉咙都有着沙哑了,声音在空气中激荡,带着些许惆怅和连绵,依旧保持着军人的雄壮和执着。 数名士兵拿着刀枪剑戟,弓箭布什,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江,滚滚巨浪遮蔽了他们的眼帘,巨浪拍打在岩石上发出啪啪的巨大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死神峡谷里的回响,尖锐而猛烈。 林将军的声音,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手上的武器被紧紧的握着,看着退路被阻断,身后抵挡着敌人猛烈攻势的将士,哀嚎着,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兄弟一个个壮烈牺牲,紧悬在战士们心上的一块巨石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众人在大江下望而生畏的时候,赵将带着风尘仆仆的乔松而来。只见他身后背着弓箭,脚步之快,容不得半点马虎,跑过来的时候,身后的弓箭手架在两侧,奋力抵挡住了敌人前进的脚步。 赵将扒拉开人群,走上去,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呆在这里傻愣愣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就你们这群人,拿什么北伐?那都他妈是个屁,就这点小挫折?”说着,赵将走到一块高耸的石岩上,仰望远处,右手指着大量,一个巨浪拍打过来,赵将怒斥道:“小浪又如何,大敌当前,只有自己才能争取到生存下去的权利,有志气的兄弟随我去拦截敌人,其他人想办法,刻不容缓之际,脑子一片空白,身为大周的士兵,我只能说,你们就是一群窝囊废!” 三两个士兵听到这里,身上的男儿气魄被彻底点燃了,手持兵器,怒目而视,快速开口,用最大的声音说道:“捍卫将士的荣耀!我们是国家的骄傲!”起初还是一两个,慢慢的,说话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延续着上一个士兵的口感,声音曲折连绵,波涛壮阔,气势之雄伟宛如这江上滔滔不绝的洪流巨浪一般,令敌人望而生畏,听而胆寒。 站在巨石上的林将军一眼俯视了整个平原,平原多以低洼之势居多,一个个凹槽却没有多余的水分,大江之上却是水份充足,以至于洪流波涛中撞在巨石上,一道道浪花撒向大地,然后落下,就像一朵天然形成的洁白透明的花朵,阳光为他鼓舞,点缀绚烂。 所有手持弓箭的士兵紧随赵将军去前方抗敌了,林懋霖身边站着数名手持战斧的士兵,他们都是一些五大三粗之辈,林懋霖对他们也算是喜爱有加,但是,深知用兵之道,如果让他们过去,丝毫发挥不出他们应有的能力,所以便带着他们,来到岸边的石块上。面朝刀斧手,道:“你们看,这巨石有几顿重?” 一名士兵道:“不足一吨。” 林懋霖又问:“那这块呢?” 只见那块石头相比原先的那块,整体的轮廓已经小了足足一整个维度,大小是前一块的一半。 那个士兵答:“这块不能用顿来形容,应该用斤两。” 所有士兵都一阵哄堂大笑。 林懋霖道:“说的不错,一斤一两的东西,我们却用顿来形容,可笑不可笑,来,兄弟们,我带头。”说着,林懋霖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一名士兵,拿来他手中的战斧,对着那块小的石头就是一斧子下去,只见小石块瞬间粉碎,尘屑顺着乱石而下,一阵风过后,冉冉升起了丝丝烟尘。 林懋霖用手拍了拍尘土,憋了口气,转过头去,等灰尘稍微消散之后,指着这些石块,道:“给我砸,没有工具的去向其他战友询问,或者就地取材,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这里必须给我砸出一个三米深的沟渠。”说到这里,停下了嘴,指着刚才那名跟他说话的士兵,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士兵答:“多谢将军抬举,小人姓刘名冁,将军有何吩咐?”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不错的名字,今天正式授予你一连之长的职位,这里刀斧连的士兵都归你管。” 那个士兵看了一下周围二三十个刀斧手,心中顿时升起了自豪的情怀,连忙拱手,道:“多谢林将军抬举,属下定不负厚望,一个时辰之后,三米深的沟渠必然完工,请将 军查阅。” 林懋霖得意的一笑,转身向一旁望去,弓箭兵和刀斧手都有任务了,此时自己想到了一个更为紧要的事情,心中莫名惆怅。眼睛看着铁锁连成的轮船阵艇,游轮之外,数十名士兵在一个搭建起的高耸的壁垒后面,长枪和弓箭仅仅的握在手里,放置在巨石后面,凝视着林懋霖等人,阳光之下,闪闪发光,再转头一看,轮船处在江下,那里乱石丛生,水流之处便平缓了许多,温和的打在轮船上。 林懋霖望着巨轮,摇了摇头,然后集中剩下的人马,你们跟我来,这轮船看来不是很好取,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唯一的希望就是它了,就算他们抵挡住了敌人,不能过江,最多也只能保的一时的平安摆了。 “兄弟们,你们看到了没,那船将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这一次必须拿下,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林懋霖左手靠在石壁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轮船,转过头来,对着旁边的数名士兵,道。 其余人等,他们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如果让他们没脑子的冲锋,我想他们是最棒的,但是如果让这么多人去干一个智取轮船的活,他们或许并不是那么的娴熟,呆在原地看着他们,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更好的话。 一名士兵看到林将军朝他们说话的时候摇了摇头,自己也知道,林将军这是对他们没有多大的信心啊,索性站起来,音量不是很大却充满了朝气和自信,“林将军,这个您放心,我拍着胸脯保证,轮船我们会完完整整的交到您的手上。” 林懋霖看向他,只见这人浓眉大眼,长发捶至背,浓眉浓须,眼大膀宽,身高八尺,粗旷中带着豪放。 林懋霖问:“你叫什么名字?如果让带兵打,你会怎么呢?” 那个将军捡起一块石头扔下滚滚长江中,石头一进入江水中便不见了踪迹。 八尺大汉说道:“如果论文化,我武成不是很在行,但是如果谈到带兵打仗,我武成废话不多说,一点也不含糊,石头带兵轮船也代表水中乱石,沉则容易,行则难,浪花虽然美丽,但是外表美丽的东西,越是险恶,越吸引人的东西就越危险。” 林懋霖示意了他一下,道:“行了,行了,到此为止吧,真可谓是高手在民间啊。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切记行事需稳重。这是你林将军教你的。” 武成点了点头,向林将军拘了一躬,表示感谢。 对于武成、赵将和刘辗,林懋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们的言论,从他们的话语中可以知道,他们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如果是无能无才之人,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灵光一闪,说着这么有条理的话呢。赵将是冷月追风推荐的,能力和才识不容小视,回到中军方位,这时,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就位了,这一场仗当然少不了自己了,作为全军的最高指挥官,不仅要有分配任务的能力,更要有随机应变的计策,不能一点意外便毁了整个计划吧,所以林将军的首要任务便是,搭建起临时的烽火台,三军互动,纽带般挪动,照相呼应,前后相连。 一切还没有准备好,敌人就已经杀将了过来,喊打喊杀声,声声入耳,令人不寒而栗,林懋霖拉住一个跑过来的士兵,道:“怎么回事,敌人为什么会这么快打上来了。” 那个士兵慌忙中,眼神有种若即若离的韵味,应该是被战争吓坏了,这才临阵脱逃了。 那个士兵见到是林将军便什么都没有想,直接跪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林将军不是我们不想打,而我真的尽力了,对不起。”说着,那个士兵一直磕头。 林懋霖也是无奈,可奈何前方士兵在那浴血奋战,而他却跑回来了,这就是他的不对了,法不容情的道理,他当然是懂的,所以也不想听他在解释了,右手一拉腰间的绳索,长枪直接掉落了下来,右手指一番,引动长枪落入手掌之中,握紧长枪,一个突刺,那个士兵慌忙中并没有反抗,鲜血顺着枪尖流淌而出,前面几个也准备逃跑的士兵看到这一幕,急忙回到了战场上,厮杀声惨烈无比。 两名士兵冲到了面前,赵将怒目而视,手里的一把锯齿短匕划过,只见来到眼前的两名士兵便倒了下去。 林懋霖在后面喊话,道:“兄弟们,如果再发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杀无赦。逃兵一律处决。” 就在林懋霖收起长枪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土匪冲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片,看来这次敌人已经做 了生死一搏的准备了,倾巢而去了。 弓箭手,每个人身上都流淌着汗水,疲惫不堪的身体,浑身沾满了泥土,衣服破破烂烂的,有些是被石头割伤的,有些是被无眼的刀枪割破了衣服,割裂了肌肤。 刘辗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铁锤,这是他临时找来的器具,如果不是正好战士里一个兄弟特别喜爱一把铁锤,或许现在他们所有人都的举着石块对着其他细一点的石块就是一顿猛砸,丝毫不顾双手的水泡,粗糙的手掌,磨破了就包上一块布,接着砸。刘辗鼓舞道:“兄弟们,还有最后一点,三米高的裂缝就成了。”,一直挖到了下面,岩石旁,磨砺的发光的石头,透过太阳的照射,甚至能反射少许光芒。 最后一声巨响,滚滚洪流澎湃而下,冲进了良田里,巨大的争先恐后的往沟渠里救。水流冲击在裂缝旁的巨石上,溅起的浪花,散落在刘辗的身上,顾不得疲惫和邋遢,刘辗放下铁锤,坐在地上,愉快的笑了。 一股汹涌而来的江水一下子就填满了田中洼地,敌人他在洼地上,举步维艰。行动也没有那么快了。 经过了数个小时的激战,赵将望着手里空空如也的箭弩,身后的背包里一把弓箭都没有,朝着一边的士兵,喊道:“你们那里还有多余的弓箭么?” 远处一阵声音传进,“没有”两个字,深刻而尖锐,以至于赵将听的是那么的清楚,久久恢复不了愁容。 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赵将拔出腰间的匕首,巨大的凸起,令这把短匕在众人的眼中,显得格外的异彩纷呈。 “兄弟们,没有办法了,拿起武器,近战。” 杀绝好一会,林懋霖看到,深知他们坚持不住了,便让刘辗掩护他们撤退,这时,武成也回来了,没有给他们说话,林懋霖道:“不用多说,天要我们死,我们又怎么活的过明天呢?大家都尽力了,这滚滚大江中葬身也是一件快事啊。” 刀疤男站在士兵身后,指着前方,道:“兄弟们,给我杀。敌军已经是强扭之末了,撑不了多久的,杀一个赏白银一块。” 土匪们对于钱可谓是非常热衷了 ,杀意瞬间袭来。 看着结结败退的兄弟,林懋霖心中也是不忍,更多的是无奈。 突然一名士兵跑过来,跪在林将军的面前,指着远方,结结巴巴的说道:“前面有轮船过来。”所有人说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一艘大的邮轮,旁边还跟着数艘小潜艇,不是很快,但是很稳。 “我们有救了。” 所有人这才看到了希望,林懋霖大喊道:“拉上战旗,不论是敌人还是朋友,气势上不能输!” 一面刻着林字的军旗在长杆的推动下,军旗在百米的高空迎风飘扬。 战船不费半点力气就已然来到就林懋霖等人的面前,走下来一个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一件翻斗小披风,年轻的脸庞很是英俊,小麦色的皮肤上透着点白,船一靠岸,那人便走来下来,身边也跟着十几个士兵,他们手里拿着战枪,战枪足足有三米高。 林懋霖迎了上去,还没等林懋霖开口,那人便说道:“是林将军吧,我叫孙繁!让你受苦了。” 带着点不可置信的神色,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就是孙繁?不敢相信,你还这么年轻。” 孙繁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道:“废话不多说,林将军请上船船。” 林懋霖带着一众兄弟们上了游轮,就在土匪冲上来的时候,游艇上的士兵拿出了手中的弓箭,一支支弓箭穿梭而过,射的敌人急忙缩回了头。 所有活着的兄弟都上了船,船才缓缓的驶离了岸边。 孙繁旁边站着两名大将,一个叫何凯,一个叫钟黎,两人同样相貌堂堂,只是跟林懋霖他们比起来却矮了许多。 两人见到林懋霖带着武成、刘辗、赵将过来,面带微笑,客气的说道:“个个都是高大挺拔,幸会幸会。” 林懋霖陪笑道:“见笑了,三江之地自古出人才,这次多谢兄弟们搭手相救。” 孙繁站起来,哈哈大笑,道:“自己人不用客气,礼节是死板的,人可是有血有肉的,大伙不如坐下来,喝茶饮酒,切磋感情,这样不更好?” 林懋霖连忙说道:“好的,知音最是难觅,喝茶饮酒,小酌即可,谈事要紧。” 在这游轮上,一场酒宴已经开始。 第九十一章怒斩村霸 一条小路,蜿蜒曲折,狭小修长,两旁植被茂盛,三两根灌木横贯其中,也没人修理,反而多了少许古朴村落的野味。 孙繁看着周围的环境,略微轻吸口气,似乎很享受这般清新气息,周围草木葱绿,野草杂声。林懋霖道:“请问孙将军为何如此珍惜?” 孙繁跟着几人,看着前方的路,若有所思道:“林将军出生长安可能不知道,我们这种偏野山村出道之人,对于山林的迷恋。” 林懋霖听到出身长安便不禁苦笑,道:“孙将军也是名门望族之后,对于山林怎有这么深的渊源?” 孙繁哈哈大笑,道:“出身山林,不论你身份地位多高,总是脱离不开这林中之道的,就好比,我们三江出去的,那个又不懂随水性,不知变通?正所谓依山傍水,江多自然也多山,如两个交道打的多了,也就生出感情来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啊,想我八岁之时便家破人忙,被猛虎追杀,如果不是周皇叔……” 孙繁听到周皇叔瞬间来了兴趣。 然而,这时,那个小女孩突然停下脚步,来到他们身旁,鞠了一躬,心中难掩惆怅,道:“我们的村子就快到了,希望两位将军在去到我们村子之前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我们的村落并不是很太平。” 周围七个男孩子对这个小女孩可是万般宠溺,当小女孩走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眼神中有爱慕也有憎恨。 林懋霖看着小女孩,道:“有什么就说吧,我们能帮就帮了,如果有什么隐晦的话,你但说无妨。” 孙繁也说道:“可怕的小孩子,小小年纪心智却并不稚嫩,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心里活动?” 小女孩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别欺负我小,我很精明的。” 另外七名小男孩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对这个小女孩可谓是流露出了无限的羡慕。眼睛中满是期待。 小女孩站在两人的身前,双手叉腰,自信而神气的说道:“小孩子中我可是大家的大姐大,别想着欺负他们,我照着的。”然后看着林懋霖,然而林懋霖突然感觉哪里不对,急忙收回了目光,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不要想太多,只是你这个小兄弟有点奇怪。” 孙繁也看向了那个小男孩,只见小男孩脸上蒙着一块纱布,纱布包裹了整张脸,但是由于行走的久了,山间的路也崎岖,微微的汗水湿透了纱布,小男孩脸上一边纱布已经露出了半张俏脸,俏脸原本并没有什么,但是,小男孩脸皮微微抖动间却显得很不自然。 小男孩看着他们看向他,急忙拉了拉脸上的纱布,快步走到人群最前面。 小女孩看了小男孩一眼,意味深长道:“说起他啊,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自小父亲就瘫痪在家,身体不便,行走都成了问题,母亲不知为什么,突然得了抑郁症,在他刚出生时,父母对他的照顾也不多,教育什么的更谈不上,如果不是我们照顾 他,可能现在他也许会一个人在村里玩耍吧。” 小女孩喘了口气,接着说道:“至于你们看到的,他的脸上确实有一些问题,所以才终日蒙上面纱,这也是村里众所周知的事情了。这还的从村里的一个恶霸说起” 一转眼,一行人已经到了村子前,古朴的村庄,大门面朝南面,门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两根零零落落的粗木桩子,木桩之上,撑着一块匾额,匾额上篆刻着檀木村三个大字,虽然已经锈迹斑斑了,但是还是能清晰的看出字体的形状来。 孙繁指着匾额,大声念到:“檀木村!好一个檀木二字,这块匾额和这两根柱子应该都是檀木打磨而成的吧。” 小女孩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是檀木,而且还是三百年前一个初到村中的前辈砍下百年檀木制作而成的,虽然古朴,却不失坚硬。” 几个人经过匾额之后,林懋霖特别留意了一下那破木桩子,随即,他的脸色一变,奈何身旁大多都是些村里的孩儿,行不能行于色。 迎面走来了一名村民,之间村民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右手握着锄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行动有点颠簸,看见小孩子们露出了善意的微笑,然后当他看向林懋霖和孙繁两人时,脸上却并不是那么的友善,村民走过来没好气的说道:“你们是哪里人?为何要到我等这小山村中来?” 林懋霖没有因为他的询问而感到一丝丝的怒气,声音很随和的说道:“我们一个来自长安,一个来自三江,齐聚长安后偶遇这八个小朋友,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他们的家人商量。” 那个村名一听到是找八个小孩的家人,急忙拉过那个脸上蒙着纱布的少年,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又惹什么事了?快快随我回去。” 其他几个孩子也不出声,突然一名小孩在林懋霖耳边小声嘀咕道:“将军,你不知道,这是那个小孩的二叔,为人本分热诚,由于犯了事情,差点被打断双腿,现在只能在地里,干着农活,才得以维持生计,可怜人家。” 林懋霖看了看那个少年,只见他,虽然穿着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裳,却不改整齐干练,站在林懋霖旁边,双腿并拢,双手自然的摆在身前,说话间有模有样的学着军人的腔调。 众人离别了面纱小男孩之后,径直的朝着村子里面走去,突然,一个匪里匪气的年轻汉子,脖子上和手臂手戴满了金银器具,走起路来飘飘然,身后跟着五个拿着刀的汉子。 就在他们过来的时候,小女孩推了推林懋霖,示意他到一边去,千万别惹怒了这个村中的狠角色,可是还没等林懋霖他们离开,五个人在那个装腔作势的汉子的步伐走向了林懋霖,年轻汉子嚣张跋扈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进入村子,否则格杀勿论。” 看着他们只有两个人,那个汉子看了看身后站着五个手持兵器的汉子,没好气的朝着林懋霖就是一阵宣泄,林懋霖用手挡住了那个小女孩 推搡他的手,站出来,拱手道:“我们只是路过,见这群小孩在山中打猎,随即跟了过来,就是想讨碗水喝,喝完就有。” 那个男子,哪里这么好心,听到这句话之后便肆无忌惮的说道:“喝水?这好办。”伸出手掌,两根手指在前面打了一个比划,似乎在说,喝水要给钱啊。 林懋霖很客气的去处一块铜板放在他面前,出人意料的事就是那个年轻男子竟然一巴掌打飞了铜板,目中无人的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么?这村中里的所有人都要向我纳贡的,如果放在朝廷中,我就是当代的皇帝陛下。” 孙繁一听,暴怒了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振臂一挥朝那个男子刺了过去,还没等身后五名拿着武器,不明身份的人反应过来,那男子便死在了孙繁的剑下,动作很是简洁,却杀伤力非常。 那个男子身后的五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他们在这个村子里,可谓是一手遮天,这么多年来偶尔有几个多管闲事的,不是想面纱男孩的二叔一样差点被打断了腿,就是躺在山林上的土地里,坟头草都有半米高了。 小女孩刚要去拉林懋霖,却不料他已经冲上去了,一个侧身,手里的长枪直接斩杀了眼前的五人,孙、林两人杀完人后,来到小孩子的身旁,看着他们脸上有点小小的恐惧后,安抚道:“不要怕,叔叔只杀坏人。” 小朋友们哪里见过杀人,当他们看到一直以来欺负他们的村中恶霸被杀死了,虽然脸上满是憎恨,憎恨中带着一点恶心。 最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是那个小女孩,只见小女孩来到林懋霖面前时,小声说道:“林将军,这村中恶霸其实是山中土匪找的一个小时候就是村里的坏孩子来管理村子,让所有人都下田干活,那个月都要向土匪山寨缴纳固定的钱粮。” 林懋霖问:“那朝廷不管么?” 女孩回答道:“林将军您不知道,这里两旁道路狭小,山林之外又都是土匪的营地,国家想管理也是有心无力啊。” 林懋霖惊讶的说道:“你是说你们这里就是一个匪中村?” 女孩子点了点头。 林懋霖又问:“那你们就没有想过要反抗么?或者说搬离这个村子?” 小女孩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我也问过我的父母,而且还是他们背地里偷偷讨论的,这村里我们离开不了,这里有我们要守护的东西,檀木不仅象征着村子,更象征着一种神秘的存在,因为这个存在,所以就算在土匪的屠刀之下苟延残喘也不可能离开。” 林懋霖听到守护的东西,提了提神,好气的问道:“我能知道那是什么么?” 孙繁也来了兴趣,凑过来的时候,眼睛为之一亮,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试图听一听到底是什么值得这个村子去守护的。 就在这时,林懋霖手中的长枪又隐隐的多出了一道裂痕,裂痕清晰可见,相比以往更加清晰深重。 第九十二章图腾之本命中人(一) 林懋霖和孙繁杀了村霸屠夫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村子,其他村民有的经过看到,有点听人说起,略有耳闻。小女孩的母亲在家里织布,父亲在门口卖布,这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门口时不时有几个人进进出出,夫妇二人脸上的顾虑显露无疑,突然,一个村民急冲冲的跑过来,刚来到他家门口就大声宣嚷起来,“不好了,村霸死了,而且还是你女儿带人过来杀害小霸王屠夫的。” 两夫妻听到这个消息一脸惊讶,迎着那个村民,问道:“你确定是我女儿带人过来的。” 那个村民点了点头,村东头来张家和村西头的老李家,他们都亲眼目睹,你女儿当时就站在那个身穿大花长服,一件披风,高大的一名男子身边,过来的两人其中一人杀了小霸王,另外那位则杀了小霸王身后的五名山上的” 两夫妇听到这个消息哪里还坐得住? 也不管店里面的生意了,这时,还有两名客户在门内挑选着逢好的衣服,当他们想要询问商家时,却不见一个人影了。 两个人奔跑着向林懋霖等人的方向赶来,在其他人的眼里,可能他们跑步的时候虽然快却显得杂乱无章,但是如果有本事的人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两个是个练家子了,脚上的功夫并不轻。 而林懋霖和孙繁跟着小女孩走的时候,其他小孩都纷纷以各种理由逃开,因为他们害怕,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杀了这么多人,在他们的眼中多多少少有点惊恐的,况且他们还未成年呢,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好端端的生命就这样离开,死在了他们的面前。那种冲击感、震撼感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他们弱小的心灵中的最后一丝壁垒,暂时的离开才是对他们灵魂的最好的依偎。 林懋霖和孙繁也没有阻止,小女孩带着他们两人行至村中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两夫妇,两夫妇看到自己的女儿很是欣慰,急切的说道:“女儿,快过来了,到妈妈这来。” 小女孩很开心的跑过去,张开双臂,妈妈一把将女儿抱起来,贴近身前,抚摸着他的两根马尾辫,道:“没事的,有没有被吓到?我可爱的小女儿。” 老父亲站在两母女身前,指着林懋霖两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跟我女儿在一起?” 林懋霖满怀善意的微笑道:“我们是北伐将领,我叫林懋霖,旁边的这位是孙繁,孙大将军,也是三江之地的一把手。” 两位夫妇一听是北伐的将领,脸色变化之大,可以用转瞬即逝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那个夫人听到是北伐将领之后,脚步微微的向前挪动了小半步,丈夫一把拦住了他,对着林懋霖两人说道:“你说你是北伐将领,拿什么证明呢?” 林懋霖哈哈大笑,然后拿出了一张篆刻了自己名字的令牌丢向了小女孩的父亲,挥了挥手道:“这应该足以证明我们的身份了吧。” 小女孩的父亲接过令牌,仔细观摩了一会儿之后,迅速反驳道:“不是,你们定是假冒的。” 林懋霖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竟然说自己是假冒的,顿时脸上流露出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小女孩的父亲,然后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空旷的地面上确实没有什么,可是,空旷的地面四周却数堵围墙将其围的严严实实的。 小女孩的父亲将令牌丢到林懋霖的手里,大声说道:“你们不是什么北伐将领,你们赶 紧滚” 还没等小女孩的父亲说完,一群人已经将这里包围的严严实实的。 四周弓弩相向,一看就知道是土匪在村中的势力,他们一来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二来是在这个匪中村中安排眼线,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刚刚好,当他们听到北伐将领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召集人马了,小女孩父亲让他们离开也是为了帮助他们,其实小女孩父母家中那两个客人也是土匪,他们过来就是为了收税的,当他们听到小女孩带人杀了小霸王之后已经将消息汇报到檀木村总部了。 林懋霖和孙繁在村中卧底的围困下九死一生。 武成、赵将和刘辗三人在林懋霖的命令下正在山上带领人马紧迫的训练着,两个灶台架起,已是中午了,士兵们的训练一刻也不能停下, 这是每天的必修课,正如他们的口号一样,现在不流汗,到了战场上就要流血。 而孙繁手下两员大将何凯和钟离只是进行一些简单的训练,当他们看到,武成他们的训练就跟一群入了魔的亡灵一般,一点点轻微的劳累都感觉不出来。脸上不知流露出了多少惊骇来,不是他们训练刻苦,只是如果非要有个对比的话,自己跟他们比起来就显得相形见拙见。 山林中虽然安然无恙,但是檀木村中却已是惊涛骇浪了。 孙繁来到林懋霖耳边窃窃私语道:“记得就多带点人来了,听你的话,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舔血,危险系数太高了。” 林懋霖作出了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道:“孙将军这是怎么了,怕了么?” 这个怕字一下子点燃了孙繁的热血,一人拿着长枪,一人拿着长刀,一前一后的站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孙繁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重要的是现在的敌人也太多了吧,或许一会你才会知道我的实力,没两把刷子也不会跟你两人单枪匹马过来了。” 林懋霖哈哈大笑。 小女孩的父亲保护着母女俩,不让土匪轻易靠近,而这时,土匪哪里容许他们相安无事,只见两名土匪举着长刀便朝这一家人冲刺而来,女孩的父亲双手置于胸前,脸上露出了微笑,站在他们母女的面前,保护他们往后退却而去。 土匪头子命令手下的匪军朝林懋霖和孙繁冲锋而来,战刀迎着前后左右,在他们的周围威势满满。 孙繁冲入人群中,实力跟他的颜值根本就不沾边,一副淤黑中透着淡淡的白色光泽的脸颊,挥舞着战刀如同一道光影,一刀划过,只留着一个帅气的脸颊和一个轰然倒下的土匪。 果然没有看错他,林懋霖长枪至于胸前,一个闪烁,人已经来到了半米开外,手置长枪,脚下生风,双手划破天际,微风中带着枪鸣声,声音不是很响却很清脆,尖锐。 林懋霖停下手中动作的时候,小女孩的父亲已经杀了那两名土匪,及其冷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林懋霖出神,突然,长枪裂痕中,一道亮光,瞬间让将他从迷茫的深渊拉了出来,带着母女而来火急火燎的来到了林懋霖的身旁。这群小土匪哪里是林将军和孙繁的对手,不一会的功夫,场上已经尸骸遍野了。 死的全是小土匪,在他们忙碌着杀匪的时候,一名土匪头子悄悄的隐去,遁入了黑暗中,双眼闪烁着凶光退却而去。 小女孩的父亲来到林懋霖面前,向林将军拱手道:“ 我叫杨栝,这是我女儿杨繁雨,我妻子乾芳。” 林懋霖也拱手回礼道:“杨兄弟,我们此次过来就是为了消灭土匪而来,竟然这里是匪中村,那么此处的百姓必然知道土匪的老巢,熟悉敌人营地的路线和军事部署。能否带我们过去。” 杨繁雨扒拉着小脑袋,向林懋霖吐了吐舌头,淘气的说道:“帮你可以,不过得全村人同意才行。”说着,杨繁雨看了看周围,村民们纷纷看向他们,站在远处的墙壁上和空地上,想要靠近却不敢靠近,心中的怒火和对土匪的畏惧一时间占据了他们的整个意识世界,这么多年来,有过反抗,有过外援,有过战争,更有前辈的前赴后继。可是,土匪的疯狂统治和压榨,使他们忘却了血性。 林懋霖似乎明白了什么,土匪多年来的统治,压迫和折磨,在他们心中形成了一个不可忘却的回忆,在回忆之中,他们就像被拴住的大象一样,小时候是没能力反抗,长大后是习惯了才不去反抗。要拯救他们需要从他们的志向入手,让他们充满血腥,才能使他们真正站起来。如果志向丢失了,不去扶起来,那么这只能是一群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就算你去救他们也无用,一个人的骨子里如果满是惰性,奴隶的本性不改,身体得到解放了,不久也会成为下一个奴隶主手下的傀儡摆了。 林懋霖看着这群村民也多了份情感,便爽快的答应了。 杨栝始终盯着林懋霖的长枪看,这有点使林将军格外的好奇,问到:“杨先生,为盯着在下这把武器看呢?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杨栝收回了眼神,道:“可否借你武器看一下。” 林懋霖很好气,不由分说,手中的长枪递给了杨栝。 杨栝看着裂痕点了点头,沉默片刻,道:“今天午时,明天午时,所有人集合在村中的古树旁请所有人务必通知到位。” 声音显然不是朝林懋霖说的,而是朝周围的村民说的。 孙繁疑惑的看着杨栝先生,刚要询问,却被杨繁雨一个噤声动作阻止了询问的**。 林懋霖也是不解,只是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恶意,也就没有太在意,毕竟刚刚,这个男人为了保护儿女,竟然杀了两名土匪,那两名土匪的尸体还在地上躺着呢。 杨栝脸上露出了爽朗的微笑,朝着林懋霖和孙繁,道:“明天中午才开会,今晚你们就住在我家吧。” 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中午在村中古树下开会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檀木村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同一天夜里,刀疤男一把趴在桌子上,啪的一声闷响,桌子瞬间断做了两节,桌上的器皿纷纷摔落在地上。 “林懋霖,竟然敢打檀木村的主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话间,凶光无限扩张,怒火汹涌,眼中满满血丝,怒目圆睁。 两个钟过去了。 七名土匪巡逻的时候讨论着。 “听说寨主今天大发雷霆?” 又一个土匪说道:“是的,今晚,老大在二当家坟头上跪着,哭诉了整整两个钟。” 总让人有种莫名的预感,山寨可能不太平了。 “不出明天大当家就要采取行动了,你们信不信?” 其他人看着他,在前面巡逻,听着这个同伴的调侃述说,自己也乐得其中。 第九十三章图腾之本命中人(二) 睡了一个晚上的安稳觉,百姓们的木疙瘩床睡的虽然不是很舒适却很踏实,古朴的乡间气息,浓烈的田间新雨,一个早晨,露水沾湿了枝叶,穿越林间,汗水掺杂着露水,一年之际在于晨,每天晨跑已经成了林懋霖一生中的必修课,从军打仗,训练永远是第一位! 跑了一个多小时,路上还遇到了孙繁,两人一边跑步,一路观察着整个村子,只见村子能的绿化面积竟然达到了百分之六七十,每走几步便有三两棵灌木在木屋和木屋相邻中挺拔的生长着,露水顺着树叶的纹路缓缓向下流淌,最后滑落而下,垂直落入地面,浸入了泥土中。 整个小村子经过两个小时的观察,村子的大致布局已经了然于胸了。 村子就像一个巨大的城堡,两侧有篱笆环嗣,村中的房屋虽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但是,如果你换个角度,站在高处,府而下,院落和院落之间沿着同一方向,房屋遮风挡雨的瓦片紧凑相联,林懋霖站在一棵大树上,高大的树木足以助他纵观整个檀木村。 “林将军,快下来吃饭了。” 一个村民手里拿着篮子,篮子里装满了食物,美食扑鼻的香气迎面而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村民们一夜之间便对他们的态度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昨晚,林懋霖可是仔细的观察过周围的村民,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好心相待。 所以,林懋霖停下来的时候直接来到那个村民的身边,说了一句感谢的话之后便拿起了一块面饼大口咀嚼了起来。 村民提着篮子转头走到孙繁的面前,举起篮子,说道:“孙将军,你也吃点。” 孙繁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了一跟金黄的玉米,三江口,在玉米上留下了前两个大大的牙印,然后哈哈大笑,打发了那个村民,两人继续往前跑去。 时过半响,太阳当空照,孙繁道:“林将军,我们改回去了。” 林懋霖看了看阳光,浑身的汗水湿透了衣裳,这就是他每天的训练任务,在老师那里已经将技巧训练的足够娴熟了,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要保持轻盈的身材,否则别提速度了,就是是一整套 动作,做起来都费劲,我想这个将军也不用当了,回家耕田或许才是专业对口吧。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一会还要开会呢?在大会上我们一定要拉一些有志之士,和我们一同扫平倭寇。” 孙繁点了点头,右手划过鼻尖,自信、傲气的说道:“有我在,林将军您就放心好了,到时候一切看我眼色行事,只要我一声命下,共赴清倭的义士恐怕已经集结完毕了。” 林懋霖看着村庄,清风拂过,爽朗道:“但愿吧,孙将军我自然放心了。” 孙繁满意的看了一眼林将军,收敛了目光,两人就这样回到了村庄,简单的清洗,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朝着古树的方向而去。 突然,前方一个古灵精怪的小脑袋扒拉着,伸出舌头,双手放在下巴下,摆处一副调皮的模样。 小女孩身后跟着他的父亲,杨栝笑的可谓是一个豁达,嘴角轻扬,脚步稳重。 “哈哈哈,林将军和孙将军,你们放心,我们并没有恶意,山林中的兄弟,今天我们已经派人过去送了早餐了,多谢两人将军对村子的尊重,没有兵压境,真是佩服!” 孙繁听到,拱手,道:“杨先生果然意气风发,为人豪爽,今有缘结识,是我等的荣幸。” 杨栝谦虚道:“荣幸不敢当,两位都是将军,这样说那就是折煞了我杨栝尔。不说了,走,时间也不早了,古树下,村民恐已集结完毕了。” 两人随着杨栝的脚步来到了古树下,而这时,场下已经沾满了人,老弱妇孺 都有。 来到古树下,只见一棵苍天大树在村子正中央生长着,高大挺拔的树干,雄壮异常。古树之下,一个木制巨大的论坛状舞台环绕着古树,舞台之下并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反而多了些缝缝补补的韵味。 杨栝走上了舞台,豪气干云道:“今天是一个隆重的日子,距离上次开会已经整整十年了,这次,再聚,必然为的是信仰,古树给予我们村子,给予我们一样,今天这个希望在十年后再次出现了,我们只有牢牢的抓住机会,方有一战之力。” 女儿在场下跳跃着,没事干就拉着林懋霖的手,左右摇晃,消除心中的沉闷。 女孩的妈妈则在家中最后出来,只见女孩的母亲,手上握着一根树藤状的物件,树藤精美而别致。 远处山林上,吃过村民们送来的早餐,知道林将军在村落里安然无事,也就没有了以往的担忧了。 只是,在武成的提议下,所有人都退到了林内,五步一营,十部一哨。而武成这边的士兵急切的训练了起来,一点时间也没有浪费,一来不进村子就是怕扰民,而来就是怕一些不歹之徒伤害村民尔,三来就是训练恐多影响,所以在这林中扎营才显得明智的多。 “不知林将军在村中是否过的舒坦,会不会遭遇不测?” 赵将担心的询问道。 刘辗拱手,道:“林将军的本事我等也是知道的,更何况村中百姓已经过来说过,林将军一切无恙,我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实在不行,就随我带兵杀入村中去表示来。 武成和赵将也就没有在说什么?一则等待情报,二则训练兵士,三则最简单,充足的睡眠,保持精力,等待时机果断出击即可。 林懋霖和孙繁晨跑的时候不止是记忆着村中的情况,还跟一两个将士传递着信息。 场景回到舞台之上,林懋霖在网络的怂恿下,无奈的走上了舞台,站在村民的身前,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看村民的眼睛,却不再像昨天那般冷漠了,甚至,此时的他们目光中还带着一丝丝清晰可见的期盼。 林懋霖来到台上,声音虽然不是很激亢却很爽朗,“兄弟们,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今天的仪式是为何,但是我知道,这对你们应该很重要,现在匪寇横行,难道诸位就没想过反抗么?过去不可以,并不代表未来也不可以,前人的死不会白白牺牲,也不是挫败我们勇气的、懦弱的说辞。只有拿起我们的武器,敌人才不敢欺负我们,落后和堕落虽然都是贬义词,但是,前者还有志,而后者却失去了志,这就是最重要的,有志者,终得救,无志者,天可欺!” 一两个百姓想要站起来,但是一瞬间的冲动又化作尘埃埋没在了心底了。 见收效甚微,林懋霖也没有多做解释,就在他刚要下台的时候,杨栝站出来鼓掌,道:“林将军说的不错,我们就该反抗。” 看见有一个粉丝,林将军便多了一丝欣慰,站在台上,重重的一声:“把你们手臂上的匪字去掉。滚他呀的!” 一提到“匪”字,民众中的最忌讳的存在暴露在光天化日一下,恐慌过后便是如释重负,两三个士兵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我们不要一辈子在土匪的奴役下生存,我们要反抗,反抗这不公道的世界。是兵是匪我说了算。” 人群中越来越多百姓站起来,压抑多年的怒火在他们嘴里吐出,那可是非常恐怖的。 看着越来越多百姓加入了同一行列,林懋霖、孙繁等人的内心都是兴奋的。 就在这时,小女孩的妈妈跑了过来,手里拿着的藤蔓状的物品在村民的眼中,令他们双目炙热,目光呆滞,凝视中,林懋霖和孙繁也随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却见一个散发 着金黄色光泽的图腾,图腾在乾芳的手里,更显光彩夺目。 乾芳跑过来的时候,脚步平稳,突然,一块突兀的小石块轻拌了一下他的脚跟,一个不小心,差点摔落在地上,滑行了几步,站稳身体,双手紧握的图腾,一点也不敢松懈,所有人的眼光在这一刻,瞪的老大老大了,生怕一个闪失,这场仪式务必会烙下一个不良的结局。 “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林懋霖站在台上,大声说道。 场下众人心中平复了一下心态,看到图腾安然无恙,百姓们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了。 小女孩走过去,拉着妈妈的裙子,最萌身高差展现的淋漓尽致。 母女两人跑两步来到了舞台之上,杨栝也来到了舞台上,在众人的目光下,乾芳拿着图腾来到古树下,只见古树下一个机栝类暗器大门在古树树根下,舞台之上,正好在乾芳那一米六三的个头下方一点的位置。 乾芳举起手,图腾通过阀门进去了阀门中,古树瞬间焕发了生机,整个树干都亮了起来,透着午后烈阳,折射着太阳的光芒,甚至比阳光还要耀眼。 武成等人看到这个景象目瞪口呆。 可是,土匪们也看到了这个场面,表情上流露出无限的**。 古树机栝开启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个钟,十年前也是在这里开启的,但也是十年前,土匪让我们的计划付之一空,如果今天计划在不成功,我和妻子将献身在着古树下,还请将军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杨繁雨自小聪慧过人,哪里不知道父母话中的意思,这个小女孩唯一的缺点就是忍不住情绪,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一听到爸爸的话,小女孩急忙跑到爸爸的身前,一把抱住爸爸的大腿,哭泣的说道:“爸爸,妈妈,我不能没有你们。” 爸爸杨栝眼中虽然满是不舍,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安慰小繁雨道:“不要哭,爸爸和妈妈有我们的使命,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爸妈只是去了一个较远的地方而已,在哪里,我们会永远看着小繁雨的,繁雨不会让爸妈失望的对吧。记住,跟着林哥哥和孙哥哥。”说完,杨栝看着林懋霖和孙繁,看见他们点了点头后,杨先生推开小女孩,走上台,乾芳也跟着走上台,一个村民过来,拉住杨繁雨,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爷爷杨宏。 “听话,到爷爷这里来。” 虽然繁雨有很多的不舍,但是对她这个爷爷,她还是表现的很乖巧的。 “爷爷,爸爸妈妈不会有事吧。” 乾芳已经来到了古树之下,双手至于古树机栝两旁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古树强大的了力量抽取着他们身上的力量,爷爷杨宏大声说道:“林将军,把你手上的武器丢进去,自己也走进去,这古树的神力不可能持续太久,记住,进去之后,半个钟之内必须出来,否则,你和小繁雨的父母都要死在古树之下。” 林懋霖一听,也不敢逗留,看了一眼小繁雨可爱的小眼睛,水汪汪的很可爱,朝着孙繁道:“记住,不论我是否能回来,务必要保护村子,保护这里的漂亮的百姓。” 孙繁开口说道:“好的,你放心,不用你说,我都会去做的。” 林将军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古树机栝门中。 印入他眼的是一道光彩夺目的美好幻境,幻境中,十年前,长安城林府,一队人马埋伏在林府的四周,虽然远远的无法看清那人的脸庞,但是依稀可见的是他的身材,一股熟悉中带着仇恨的光芒夺射而来,越来越近,那到身影越来越熟悉,越来越清晰,还在虎视眈眈,盯着林府的人马突然转身,却没有看到林懋霖,而林懋霖却望见他脸上那道深深的伤痕,确认无疑了,这就是刀疤男! 第九十四章图腾之本命中人(三) 林懋霖虽然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新天地中,在一个世界上,自己是透明的,看得见却摸不着,真实存在却无法与世界相融。或许这就是时光轮回吧! 手里的长枪瞬间破碎,化做满屏的碎片,在空中激荡飘扬着,就在刀疤男一把大火点燃了林府的时候,剧烈的疼痛感袭便了整个身体,微微缓过神来,林将军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极速溃散,强忍着疼痛,恢复了一下神智,便拉回神魂,道:“我不能死!”,脑袋中不断的浮现,八岁之前父母的形象,还有爷爷奶奶,叔叔伯伯等等,这些影像就像是玻璃的倒影一般,一碰就破,碎片炸裂之下,满屏都是支离破碎的景象,怎么也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模样来。 这里是哪里?我只记得自己刚踏进古树空间,一股强大的力场瞬间使他不受控制的掉入了这个莫名的世界里,意识形态也从现实中剥离出来,游离到了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奇妙幻境中来,没有多余的念想,痛苦的情绪占满了整个脑海。 一切美好的画面被鲜血染红,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折磨,自己八岁之时,虽然苟且活着,但是当他回家时,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倒在了血坡中,母亲手里抱着一个孩子,那正是他刚出生不久的弟弟。爸爸手里拿着长枪,以至于死去还紧握着长枪,仔细一看,那柄长枪似乎就是自己手中的这柄,林懋霖低下头,寻找长枪的影子,想要比对一番,可是就算他怎么寻找都不见了长枪的踪影。当他再次抬头看向前方时,恐怖的画面消散开来。 林懋霖也不是一个八岁的孩童了,此时他已经长大了,在师傅的门下生活,师傅教给他功夫,传授他知识,《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中原图鉴》等等,他在课余时间都能读上三两个钟头,起初,读书就像是走马观花一般,心绪漂流在书海之外,满脑子都是报仇雪恨,父母家人的死在他弱小的心灵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每天躲在被窝里,泣不成声,至于房间中的匕首都被他舞弄了不知多少次,甚至一两次还划破了手掌。师傅见状,顿悟道:“小林子,看来还不是时候让你学习这些,你现在唯一要学会的就是心如止水,平心静气才能有所成就。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学习这些了,五湖之外有一洞,洞名日月,日月乃乾坤之兆,天地所成,你去洞内修养半载,若能悟道,为师再考虑收你为徒,让你下山,否则,你还是在我这山中安心当一名书童吧,报仇之事也不用想了,别白白去葬送自己的性命,枉费师傅捡回,救助之意。” 林懋霖听了师傅道元真人的话后,心中一阵涟漪,哭泣着,留下了眼泪,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不舍,道:“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的话就是父亲的命令,徒儿不敢违背,但是在去修心之前,请师傅受徒儿一拜,聊表师傅的昔日关切照顾之恩。” 就这样,林懋霖在日月洞中吃尽了苦头,尝尽了人间疾苦,四下无人,只有这洞中一宛清泉相伴,虽然师傅久久给他送来食物和书籍,但是,他从来没有听到师傅给他说话,洞中也只是他来到洞口的时候放在那里的,久而久之,这种孤寂的生活,溪畔的清泉相伴。 半载光阴转瞬即逝。 道元真人走入洞穴中,却发现,林懋霖一人站在日月乾坤泉中,周围溪流潺潺,日月生辉,洞天福地,宝岛乾坤生。 道元真人,轻身而来,林懋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师傅前来,单膝盖跪下,道:“师傅,您来了?不知徒儿能否过关?” 道元真人扶起了林懋霖,欣喜道:“当的,当的。” 林懋霖从地上站起来,虽然本没有多少变化,但是在他的意识里,山川河流似乎都在他的意识之海里翻转流动,潺潺溪流,日月乾坤汇于脑海这三尺天地中。 道元真人看了看日月洞穴,眼中一点寒光绽放,瞬间,洞穴之中,一道莫名而起的勾勒在洞顶壁垒之上,那是一个大大的悟字,而在悟字之下才是道元真人刻画的字,“林门”二字。 林懋霖看着两个字,便问了:“师傅,这个字是什么意思?是您刻上去的么?” 道元真人哈哈大笑道:“天地之道,道大自然,如果是为师亲自刻上?人力而为之,那还要你过来闭关这半载岁月又是为何?从你一进来,我大可这样做了,可是现在,他的出现自然有天地奥义蕴含,为师将传你一套枪法,这套枪法不是为师自创的,而是你自己领悟出来的,你看着那个林门二字。” 当他看向顶上林门两个字时,一个轻风道士出现在他的眼前,此人拂袖杨柳,赤鼻霞面,身轻气阔,脚坎生风,好一副奇异模样。 只见那人一张奇异的大嘴,上下挪动,吐气间,一连串音符汇入他的脑海中,这半载的磨练,使他的心性沉稳的多了,记住东西的时候更是专心致志,以至于到了耳边的话全都进了脑海中了。此刻的他正专心于提神悟道并没有注意道师傅已经消失在了眼前了。 站在第三视角的他终于知道,原来当年道元真人并没有欺骗他,这林门枪法传授给他的不是签约乾坤洞,如果不是他师傅道元真人通过本我形态,强行唤醒了动作神人秘术,站在的他也不可能学到这不世之学林门枪法了。 吸收了好一会,总算是记住完成了,站起身来,在这日月天地中,林家惨案却强行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剧烈的疼痛感袭便全身,忍着剧痛,了不知这个自己父亲手中的那般有些匕首般大裂痕的长枪竟然以意识的形态向他飞来,长枪穿过他的脑洞,原本以为一切都将结束了,可是,在他的手上却多了一把长枪,长枪已经没了往日的痕迹,多了一点金色的光泽,还带着些异界道世的晖彩。 枪动九州,撼动山河。 日月乾坤,指掌之中。 世间不平,枪芒依旧。 隐晦残害,终将退散。 真情善美,长留世间。 道元真人的话语道来:“徒弟,师傅正式收你为徒,望你日后成神成才。” 父亲的话亦来:“千万要让林家平怨昭雪!” 母亲的话:“小林子,快快乐乐的生活,让疾病远离你,累了记得照顾自己。” 弟弟虽然刚刚出生不久,但是从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林懋霖看出了一丝情怀,那是对美好世界的渴望,渴望新生世界的美好相伴。 眼睛轻开,所有的美好都烟消云散,望着这片天地,他内心是痛苦的,痛苦中充满了希望。 “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们!” 一声呐喊,回响在洞穴中。 师傅远远的挥了挥手,道:“徒儿,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你呢。” 摸了摸眼角的泪水,挥洒而下,形成了这日月乾坤洞中的两极,可谓阴阳。 刚走出洞穴,阴阳两极旁便生出了无数的花蕊,气象万千,美艳胜雪。 走出古树门外,一声哀嚎,放眼望去,一人倒在了血坡之中, 嘴脸流淌着鲜血,周围已经血流成河了,原来自己已经沉睡了这么久了,土匪已经打到了村中来了。 靠着意念,他的右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武器,而着村中古树却消失不见了,这是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一棵参天大树,怎么会瞬间在这实实在在的空间中消失而去呢。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也不再多想,毕竟救人要紧,脚步依旧以往,步伐迅捷,长枪在手,这一次挥舞,虽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传到村民意识中却是别有一番景象。 在他们的脑海里,图腾神树似乎在说,“土匪横行,反抗时机已到。” 村民们抄起武器,打动中,双手多了种来自远方的力量,或许是因为压迫的久了,或许是图腾神树的旷古之力,但是这些已经无从查证了,也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二次元力量! “杀!” 林懋霖右手一翻,百姓在右边的瓦墙之上正好摆成一个手掌的形状,他们手里的武器有镰刀,有锄头,从右往左,一股强悍而霸道的力量瞬间袭卷了一大片土匪。相左挥砍的时候,同样的景象出现了,势如破竹。 孙繁不明所以,引导着村民在村头设伏拦截土匪,可就在他的眼中却出现这么奇怪的现象,村民们一刀一锄头之间,无不展现了军人的雄壮,果断的杀伐,不是一刀毙命,而是一刀削匪,土匪们见此怪状,吓得急忙向后方退去,由于人数众多,督军也不敢阻拦。 看到敌人不在进攻,松懈了一下,放下了长枪,而这时,长枪也已经没了破痕,反而多了点光泽,就像长枪上镀金一般,闪的人眼一片霞白。 “妈妈,妈妈”小女孩奔跑着向古树冲去,一把抱住前面在他眼中像是妈妈的影像,突然,影子化作了漫天的光芒,消散开来。小女孩抱住空气,摔落在前面的地板上,膝盖跪在地面上,却并没有过多的动作,整个人就这样梦游神离,不停的哭泣着,妈妈和爸爸的幻想在长空中消散,不论小女孩怎么哭泣,结果好不到哪里。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小繁雨了么?” 叫她如此哭泣,同样是小时候失去父母的他那里忍心。走过去,扶了扶小女孩的两根马尾辫,同情的说道:“你的爸爸妈妈只是去另外一个美好的世界了,你不要伤心,记住,好好活着。” 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已经被泪水浸泡,眼睫毛都湿润了。 当她看向林懋霖时,双眼中充盈着一片绿色景象,突然,林懋霖握住小女孩的手,拉到长枪旁,道:“你摸摸它,或许就会好受了。” 杨繁雨稚嫩的小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长枪,当他收回手指的时候,脸上的愁容已经消失不见了。 令孙繁不解的是,这里的所有村民似乎都对这个林将军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刀疤男见土匪们伤亡惨重,跑着回来,便火冒三丈,命令手下的督军,道:“给我杀,见一个杀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刀疤男,战刀划过,一个个土匪,当年的同窗兄弟,在他和那群亡命之徒的手中,轰然倒下。 “他们只不过是最底层的外门匪而已,精英还在山寨中,只要我们全力以赴,不怕朝廷的人马不除!” 两名身穿黑衣的头领站在刀疤男的身上,拱手,道:“我黑风,我暗影绝不负寨主使命。” 正在整修民屋,埋葬尸体的檀木村中百姓早已认了林将军这个主人,图腾之本命中人-林懋霖! 第九十五章暗哨环视-村民初显能 一道人影,穿过林间,冷风呼啸而过,留下几片落叶和被踩弯了身体扒拉着枝叶的野草。 “禀报将军,林将军让你们进村,有要事相商。” 在他对面的是武成,听到进村的消息,武成有点迫不及待了,而现在还在加紧训练的刘辗和赵将二人,在士兵面前,指挥着营阵,用手中的烽火战旗号令自己的士兵,前后左右,兵马左右移换,刀兵、盾兵、枪兵、茅兵、弓箭兵交相呼应。武成点了点头,道:“好的,你先下去吧,去后营中领点食物补给,然后在回去跟林将军汇报,我们这就拔寨起营。” 年轻士兵听到武成的话也不多做停留,虽然现在是他的第一次报信,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紧张中的兴奋,应着武成的话悠哉悠哉的回了村子。 武成来到训练场上,这诺大的训练场排满了人,他们一个接一个,一排接一排,训练的井然有序,踏过大地,响振云霄,气势恢弘,数公里之外都能听到耳畔间游荡的回音。一个士兵迎着武成走了过来,表情严肃,脸上汗水已经湿透了,滴滴滑落,沾湿了衣服,却一点也没有倦怠,手里提着水杯,鞠躬,右手食指上套着水杯之上的粗布绳子拱手,道:“武成将,您好!” 武成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用客气,回去训练吧。” 两人只是插肩而过,武成却感觉的出来,他的身体快透支了,猛烈的阳光,榨干了他身上的水份,水还没喝够,杯子里只有半满清泉,训练让他们疯狂,时间不是浪费在茶余饭后的谈资上,而是能省则省的日常琐事中,挤出一点时间,训练成果或许就会翻番,再努力一点或许自己就会与众不同,多跟兄弟们一起,或许就不会有烦恼了。 长枪挥舞,回廊声通过人墙激荡,枪咛声转瞬即逝,片刻功夫,枪声停下,留下的只有回音,留存在记忆中的声音,或许你永远都忘不掉它,虽然它短暂,但是它入心,一旦进入了你的记忆里就难以抹去。刀斧手的声音最是响亮,踏在大地上,大地都为之一震,宛若四海吞天之势,稳重如山壑,挺拔如劲松,所过之处,就像滚过了千吨巨石一般,诺松的大地上多了几分结实。弓箭手拉满了弓弦,根根弩箭离弦而出,刺入长空已是眼前,如夺命的锁喉枪,阎王的催命符,场上已是浓烟滚滚,箭无虚发,大地上,一根根凸起的小木条,就是他们的目标,穿越了木条,一头扎入大地的弓箭,带起的不止是硝烟,还有泠冽的杀意。 武成拿着山竹编织而成的扩音器,朝着士兵们说道:“兄弟们,林将军让我们进村去,大伙先停下训练,收拾装备器械,布什,食物,两个时辰之后,同一个地点集合,出发!” 刘辗举着战旗,停顿了一下,战旗在头顶转了两圈后收起,寓意是整顿军务,两个钟之后在此时此地集合。 望着四散而去的将士,武成跟刘辗说道:“纵观四面八方,土匪活动愈加频繁,我等不得不早做打算,林将军邀我们过去或许也跟土匪有关吧。” 刘辗点了点头,道:“是啊,我训练的途中,多次听哨兵来报,我们四周时不时有一两个土匪过来望风,似乎对我们图谋不轨呢。” 武成哈哈大笑,道:“一些虾兵蟹将,窥探的毫无水平,来多少个我们都能知道,他们又能偷去什么有用的情报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嘲笑起土匪来了。 两个小时过后,林懋霖现在村中,清点村民,村民不多,只有一百多名壮年男子,八十多名年轻貌美的妇人,再加上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和七老八十的年迈老人,再无多余的人手了。 小女孩走到林懋霖的身边,伸出小手拉住林将军的手,摇曳,道:“林将军,能不能带上我?” 听到这句话,他断然是拒绝的,但是看到他那 近乎撒娇的眼神,呆萌的模样便心中不忍,最后说了一句近乎中立的话:“小繁雨,男儿志在战场,你一个女孩子,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布丁,怎能跟我们出发呢?这样吧,我安排你道后厨去如何?跟着叔叔们管理粮草,洗衣做饭倒不用,打杂就行,主要是去学习,你看怎么样?” 小繁雨一听,便扭过头去,生起闷气来,嘴里小声嘀咕:“好啊,就是小撇开我,我才能那么傻呢?” 林懋霖一听,脸色一阴,下一刻嘴脸一裂,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小小孩童,心性竟然这么成熟,好吧,就让你跟着我们,不过我可不照顾你哦,衣服啊、尿不湿啊等等你自己换哦。” 小繁雨一听,俏脸一红,剁了一下脚,生起小气来,道:“林将军,你,你,我不跟你玩了,我当然会自己”话说到一半,小繁雨便感觉哪里不对,收回了刚才的话,小手指着林懋霖,道:“哼,什么换?换什么?我都多大了?你看看!”说着,小繁雨挺了挺胸脯,身后的妇人们笑了起来,林懋霖却看向她们,冷眼中带着宣泄韵味。因为林懋霖知道,小繁雨小小年纪,怎会这些,定是村里的大姐大带坏的,所以也就没好气的看着他们,意识是说,“以后如果你们敢带坏繁雨,我要你们好看。”,这些年长一点的大姐姐看到林将军的眼神,她们可不是这么想的,一些村妇仿佛还以为林将军这是欣赏她们呢,便不自觉的盯着林将军看,脸上红晕,身体却不老实。 也没多少闲工夫跟她们闲聊,低下头看着繁雨,道:“跟我走的话可以,只是你在哥哥身边一切得听哥哥的,不论日后遇到什么都要跟哥哥说,小繁雨能够答应么?” 杨繁雨听到林将军答应了,开心的就像是一只脱笼的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好的,林哥哥!” 林懋霖拍了拍小繁雨的小脑袋,两根马尾辫捶在脑后,就这么捶拉着,小脸上更是多了几分小巧可爱的气质。 “禀报将军,土匪的哨兵越来越多,武成将军的人马已经快到村口了。” 一个士兵前来汇报,正在和小繁雨说话的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那个士兵,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坚毅而果断的声音,道:“很好,这一天还是到来了,传令下去,所有村民组成自卫队,老弱妇汝在中间,壮年男子拿好手中的武器,生死战应该不远了。” 说完,林懋霖带着小繁雨,身后跟着四个村民,他们都是村里的老干部了,也是村里的一把手,深受村民的爱戴。 小繁雨问:“林将军的人马个个都看起来勇猛过人,那么他们以前就这么听话么?”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小繁雨这是多想了,决定一支军队的好坏不是看体魄,而是看心灵,如果一支只是莽夫组成的阵容的话,我们就要赋予他们灵魂,也就是思想上的灵魂,让他们领悟谋略,懂得夺射,进退,那么这莽夫就会成长为雄狮,这就是血性的力量。” 小繁雨点了点头,“林哥哥果然有一套,不仅自身武力超群,手下的士兵也实力不凡呢。” 听到小繁雨的话,林懋霖笑了。 小繁雨的智慧是别人猜不透的那种,神秘之中带着些天真可爱,有时嬉皮笑脸,有时傻愣,有时无忧无虑,可是这些确是一位将军最缺乏也是最容易被留住的瞬间。 “一队人马准备好了。” “二队人马准备好了。” “三队人马准备好了。” 一个个村民中的小头领拱手禀报道。 他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在村门口相内延伸而去,足足排了八队人马,这些人马除了手上的武器不是很亮眼之外,其他的都是出类拔萃的,一个个士兵并排站立,做着军人的模样,由于他 们手里上深深的匪字,所以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体验过军营的生活,身边的亲人朋友没有一个是从军的,最多的就是加入了土匪了,他们无家可归,被土匪们逼上了绝路,上了战场就是一群卖命的可怜人,所以土匪在他们心中也会划分个等级来,抛弃了过去的成见,因为彼此间的感情,村间邻里的感情! 武成的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村中,林懋霖笑着脸上去迎接,武成、刘辗、赵将三人以上来,便在林懋霖的身前单膝跪下,道:“林将军,我等来迟了。让将军久等了。” 林懋霖扶起他们,笑脸很是亲和,道:“兄弟们言重了,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怎么还这么见外?难道不把我当兄弟?” 武成脸色一青,急忙陪笑道:“瞧林将军这话说的,我们不拿将军当兄弟,我们能把将军当什么?军场上是上下级关系,战场之下便是患难真兄弟!” 这时,兄弟三人身旁都是一些亲信,他们不是别人,也不是一些位高权重下的客卿,走卒,他们只是淳朴善良的亲民百姓,或者是北伐中一直跟我们一同出生入死,患难与共的好兄弟。 林懋霖仰天长啸,斜眼一扫,一个土匪哨兵匆忙向林在跑去,逛神中,磕磕绊绊,似乎被什么东西伤到了,由于距离太远,林将军他们看的不是很清楚,索性不去追究了。 随我进村,坐下来好好聊聊日后的计划。 一个大的排场,除了林懋霖,三位将军,四个村民代表,还有孙繁带着左右两名心腹,列坐在会场之上。这时,主会场首席位置当然是林懋霖一人承包了,小繁雨拿着小板凳坐在林懋霖的旁边,扒拉着脑袋,细心的看着他们,由于身高太矮了,所以在桌子上之留下了小半个脑袋,一双小眼睛勉强露在外面。 “大会正式开始,有情村民代表率先发言。” 林懋霖在主席坐上,充满腔调的声音袭来。 四名村民代表左右互看了一眼,一名留着大长胡子,双目传神,眉毛修长的八旬老人站起来,说道:“今天能够迎来众位将军,我们整个村子都是高兴的,也为我们的计划感到自信满满。但是我们也不能忽视了敌人的强大,作为匪中村的百姓,我们对土匪的营地不能说是了然于胸,但是描之行绘还是很轻松的。今天我们来,不为别的,废话也不多说,这是我们近十年来的成果,一张敌人兵力部署图,献给林将军,助林将军早日破敌取胜。” 林懋霖站起来双手去接地图。 地图上纹理和行军路线都用水墨兵标注的一清二楚,虽然画风比不得名人大家,但是大致的路线和兵力部署却清晰的绘画了下来。林懋霖一看大喜,道:“好,好,好!果然是田上匠人,鬼斧神工不用多说,这临摹彩绘也是浑然天成啊!” 众兄弟看着这张地图,反而多了几分信心,莫名被林将军情绪所感染。 孙繁第一个忍不住了,声音急切的说道:“快,快,拿出来,大伙看看。” 林懋霖故作神秘,将地图卷成两层,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铺开,除了村民之外,其他人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地图半分。 就在地图打开的瞬间,每一条沟渠,山脉,回廊都清晰的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视觉遨游匪山也别有一番滋味来。 那个八旬老村民指了指地图东南一角,所有其实的说道:“林将军,你们且看,这东南一角正是上山的必经之路,西南悬崖峭壁,山崖呈九十度而上,根本无法通人。两角呈九十度平面夹势。南北两面相向,群山沟壑无数,绵延数公里,不见人烟,故而无人知晓背后之势。还有上山后的小路等等都在纸上了,大家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计谋么?” 经过深思熟虑,严格的筛选,终于,一个惊悚的计划应运而生。 第九十六章裸头草碱 汇聚在匪山下的士兵越来越多,黑压压的一片,军队整齐而有序的行进到匪山下,而此时,正值酷暑当空,烈阳高照,士兵们一个个汗流浃背,声音却不失高昂,跺着步子,却带着某种节奏来。 在军队中央十二人走了出来,第一个是林懋霖,旁边站着孙繁,其后跟来的分别是武成,赵将,刘辗,何凯,钟离,四个村民,小繁雨则是跟在林懋霖身后,走路间时不时扯扯他的衣服,他的表情永远是呆呆的,萌萌的,很可爱的模样,水嫩嫩的小脸蛋,总有一种让人想要上去捏一把的冲动。 怀揣着行军地图,众人刚来到山脚下,漫天相联的山壑印入众人的眼帘,林懋霖比划一下,左右士兵已经安营扎寨了,他们找了一块安全的地方,那里离匪山只有一二公里,却是一个巧夺天成的好去处,营后溪流潺潺,野草丰沛,鱼儿肥美,惹的士兵们一阵欢呼,在没有收到命令之前,前锋营的士兵每日刻苦训练,后备营的士兵则早日起来,清洗食物,时不时去抓获一些山珍野味供士兵们取食,也算是为一尘不变的粮食大米,山羊鸡鸭找一点增添餐桌的调味剂了。 士兵水源取决于溪流,所以,他们安营扎寨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营寨的位置不仅要安全,更要有充足的水分供士兵们享用,否则这烈阳还没等到他们开始打仗或许就会因为缺水而死去了大半了吧。 就在他们训练的时候,三两道身影穿梭在山林中,他们身手敏捷,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能兵巧将,为首的那个人一身劲装,身高六尺,在人群中算是极少数矮人中的一个了。矮人身后跟着四名同样身着黑色衣服的士兵,放眼望去,一行五人,年轻气盛,步伐稳健,行动敏捷果断,穿梭到山林间,遇上了树枝枯木,轻轻的一个侧身便躲过了阻碍,纵身一跃就是三两步的距离了。“快点,计划已经成熟。”,五人穿越林间,却不是朝着林懋霖他们而去的,他们穿梭的地方反而离林懋霖他们的安营扎寨的地方有数公里之远,遥远的距离是信息传递所不能及的真空地带。在这里,武成等人还在训练着,却不知道,数米开外已是人头窜动了。 一刻钟过去了。 那个六尺男儿正在跟一个领事汇报着情况,只见那个男子哈哈一笑,道:“干的不错,就让他们好好享受我们的杰作吧。撤!”,突然,草丛中多出了数十个这样无人一组的小队,小队随着前面领事的脚步,往匪山的方向掠去。 林懋霖观摩着地图,四个村民站在身旁,指点林将军,让他有一个更加可观的概念,毕竟初来乍到,起兵抗匪,这里是土匪的家,所以如果谁想要跟他们比比更熟悉这山间之势,无非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尔。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传授林将军如何识别山中地势,林中沟渠,哪里低洼,哪里高耸,哪里有敌营,哪里容易出现伏兵等等,就在他们讲解山中之势时,林懋霖突然点了山下的一条沟渠,只见沟渠横穿山壑,从山上引流而下,细分出无数小的分叉沟渠,沟渠水流潺潺,一直画着,直到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地势也平缓的多了,水流缓缓流过,本是一件很美好的景象,可是林懋霖总感觉一种莫名的心悸,说不出原因,道不明来历,转瞬即逝。 一个士兵匆匆忙跑来,慌张中向林将军禀报:“不好了,士兵们不知道为何,突然腹泻不已,走的甚至走起路来都恍恍惚惚、飘飘然然的。” 林懋霖听过,放下手中的地图,随着士兵的引路,很快就来到营中,士兵们一个排着一个,厕所的大门都被踩的塌陷了下去。一时还不知道是何原因,也就没有继续停留,继续前行的时候,又是一批士兵,他们梦幻神离,走路间摇摇晃晃,嘴脸却露出了傻傻的笑容,像是灵魂剥离状态下的无意识骷髅一般,林懋霖刚要上去询问,一个士兵向他扑了过来,嘴里喃喃着:“杀!杀!杀!” 一个身影在林懋霖的左侧,还没有冲锋的时候,林懋霖就已经发现了此人非常不对劲了,所以在他经过的时候,时不时用余光瞟了一下那个士兵,不料他原本蹲伏的身体,在所有的不留神的时刻已经冲到了林将军的身前了。 林懋霖大喝一声:“出来吧 !” 一掌下去,正好拍在那个士兵的肚子上,“啊!”一口鲜血夺射而出。那个士倒在了一旁的地面上,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总算晴清醒了一下意识之后,缓过神来,双手拍了拍脑袋,迷迷糊糊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我现在在哪里?” 林懋霖看到这奇怪的景象,暂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因,这些士兵一个个像发了疯一般,狂躁的、恐惧的、愤怒的, 一应俱全。林懋霖停下手中的动作询问武成等人时为何会出现这种现象,却听不到回话,“武成这是怎么回事?”,目光停留在这些士兵的身上,侧目,余光回头看时,却发现武成等人蹲在地上,双目散发着微光,身体似乎已经不受控制了,在这条三尺宽的路上,行走,就像一群丧尸一般,丝毫感觉不出灵魂脉搏来。林懋霖双眼中也微微出现了绿光,一股冲击脑海的意识夺射而来,强行取代他的意识,看着这股凶猛,强悍的再来生物,林懋霖愣了愣,顿感不妙,盘膝坐下,脑中回冥,此时,他的意识形态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脑海世界,只见一道绿油油的,透着阴暗气息的念气在他的脑中里,到处游离,如果之处,一旁的神经细胞都被染成了绿阴色。 林懋霖看着这里,哪里还做得住?自我形态的那道意识极速进入了脑海中,来到了外来意识面前。发现前方被挡住了去路,那道绿色意识并没有任何异常,反而镇定自若。双方对峙最是沉默,可这是,外来那道绿阴色的意念带着沧桑的声音,说道:“今天我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你们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林懋霖一惊,看来自己和军队是被阴了,眼前这个东西估计也就是敌人从中做梗的手段。然后,眼光一闪,道:“你说我们不幸?我们跟你有何愁怨,为何这般来袭,你们又是土匪的什么人?”。 那道意识见林懋霖如此询问便哈哈大笑,道:“我们是土匪的什么人?开玩笑,他们还不配?” “哦?” 意识形态散发着绿色的光泽,随后身后的细胞瞬间蜕变,原本充满血性的细胞瞬间染上了绿色,绿油油的就像神经毒素一般,让人一眼望去,就像是一个血红的肉球,肉球中,无数充满弹性的神经,密密麻麻的血小板散发着红润的光泽,经络相连,组成了这个小型的天地。可那绿意侵占的却是如此简单,细胞生命周期也是短暂,意识形态在脑海中过去一个小时,现实世界中才过了一分钟而已。而林懋霖已经在自己的脑海意识中呆了整整一个钟的时间了,身边士兵们哀嚎着,怒斥着,愤怒和忘我的情绪表现在脸上,身体上,甚至是行动上。时间一点点过去,或者这里的兄弟很快就会被毒素消亡了性命吧。林懋霖微微睁开眼睛,就看了一眼,一触剧痛瞬间将他拉回本我意识中,身体里的细胞加速病变,从绿色转成黑色,透着绿光的黑。 林懋霖刚想问,可是这时,绿色意念却在不停的吞噬着他本我细胞中的意识,慢慢的这些细胞就失去了本我意识的联系,开始变得制幻起来,以至于眼前,出现了一大一小的幻觉,大小相搏,取其胜者,或者说是制幻的方向,如果是大,就像放大镜一样,在你的眼前,一切物体都会被放大无数倍,以至于到了令人恐惧,畏惧的地步,久而久之,人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胆小的地下糯鼠,但是和糯鼠不同的是,你的寿命却再也不如老鼠长。顿感诸多不适,等待只有死亡,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下十万分之一秒,收回故意乱想的意识,集中精力,意识已经到了绿阴意念身旁,林懋霖到意念似乎想包裹着他,但是,徒劳了好一阵子却还是落了个空。周围,一群一群的细胞失去控制一般,挣脱了主人的束缚,冲了出来,虎视眈眈着本我意识。 林懋霖像发了疯一般,头痛欲裂,当头痛到极点的时候,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以前跟着师傅修行,尝尽了人间百味,特别是自我控制力更是被增强了无数倍,强烈的脑细胞,不受控制,而本我意识却在散发着无尽的光芒,光芒一下,普照细胞生物。绿阴意念感到一股强大的排斥力,试图将他排除体外,这是他进来的时候遇到过的最强大的一个排斥意念了,强行寄主,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感染 了这么多细胞的它,似乎在通过一种借力寄生的形势在反抗着母体的排斥。 其他被感染的细胞,身体中黑暗气息大盛,散发的光芒似乎向绿阴细胞传递着能量。这股能量使再来细胞多了几分抗争的力量。 林懋霖一看,这不是自己的神经意识细胞么?怎么这么快就叛变了!没等他多想,神经细胞还在源源不断的给再来物体传递着能量,这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就在绿阴细胞快要挣脱束缚的时候,突然一个绿色的意识,突然间洗遍了林懋霖的身体,宛如清泉一般,滋润肌肤胜雪,内在红润。它就像是一个强大到没了朋友的世外意识一般,一瞬间的功夫,绿阴意念化作了虚无,通过细胞和毛孔排出体外去了。 “你怎么这么弱小?” 听到这话,林懋霖左顾右盼,自我意识找不到方向,听着就像是远处高山上传来的一般,声音激昂,林懋霖便问:“请问阁下是谁?”,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你问我是谁?你还是问问你自己吧,你对得起村民们的信任么?你能担得起着重任么?”,林懋霖一听,瞬间愣住了,看来这和村民们有关,便惊讶的结结巴巴说到:“难道,难道” 一时也说不出太多的东西,强大的意识瞬间袭卷了他的身体,无尽的意识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你还太弱小,担不起这个责任。” “跟你废话那么久了,你的兄弟们也该生天了吧。”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林懋霖一愣,这次却不用睁开眼睛了,在他的意识中,清清楚楚的出现了一个画面,而所有人还有山川景象都描绘在他的宏伟蓝图中了。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声音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突出了这样一句话:“你记住我说的每一个字,这个世界本就是一种自我意识的世界,不用刻意去记住,心本向自然,念起山河间,眼观六路,念记八方!我传你不受精神毒素困扰之法,望你念记长青古树,还有这群陪伴了我无数个春秋的老村民么!” 林懋霖这时也不敢反抗,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反抗了,结果只有一个,可是,这意识虽然强大,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杀意,所以,多想也是徒劳,索性不去想,接受吧。 “我能问我们都是得了什么病了么?” 那个声音几乎带着讥讽和嘲笑,道:“病?笑话,那是病毒,一种寄生在荒原秘境中的神经性毒素-裸头草碱!” 林懋霖一愣,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这是个什么东西,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然界的种种因果,奇妙之处,人力也不能穷尽尔。 “裸头草碱顾名思义就是一种病毒,然而这种病毒起初是不能在水中长久保存的,但是,他还有其他成分,例如,四烃大麻醇等。” 现在我传你解毒之法,也是作为我在人间的最后一丝神的馈赠吧。 说着,一道光线般的物体没入了林懋霖的意识之海中,光线十分强大,带着金光,传达着重要的信息。 林懋霖一个起身,回到了现实世界的他,看到自己的兄弟在地上挣扎的、傻笑的、双目无神、窃窃私语的,身体便不由的一颤,取来长枪,飞速向河中奔去。 他脑子里什么都不想,眼前的兄弟最重要。 只见林懋霖一手持枪,一手持瓢,瓢中水抖动着,一晃,这个人影来到了众位士兵的面前,长枪没入水中,林懋霖的手在枪上带动着长枪,在水中游荡,这时,剧烈的气泡在水中扩散开来,然后化作青烟飘散开来。 救了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跟着救人,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得救了,他们摇晃着脑袋,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阵耳鸣,目眩,神游。 武成双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来,道:“林将军,我们这是在哪?” 林懋霖说到:“我们这是在土匪环视之下。” 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在死亡面前,他们回过神来,思想格外清晰,听的也很是清楚。 就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林懋霖命令道:“传令下去, 哨兵和士兵不能单独行动,集体跟我演一场好戏。” 第九十七章戏耍匪兵 巧抓黑风 一行土匪手里拿着武器,背着弓箭,一副军人的模样,每一个人脸上都是那种趾高气扬的傲娇之气,望着黑风,更加坚信,匪山就是自己最对的选择。然而,就在他们来到山腰下,牵出战马准备出发的时候,突然匪山暗影手下一名传令兵来报:“禀报二当家的,三当家让您等等,他有话跟您说。” 黑风收到信息,命令士兵们停下,原地整军待命。 数分钟过去,暗影来到黑风面前,走路的时候步伐很急促,道:“二哥,听说那个林将军神武过人,在来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找人调查了一下他的底细,你看。”,说着,暗影拿出了一个小本子递给黑风。 黑风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这个弟弟从小就想的比自己多,也正因为这样,自己对他也有点不是很喜欢,黑风拱了拱手,道:“你说什么?你也太小看你二哥了吧,看你二哥如何凯旋而归的,到时候过来庆祝就是了,不用这么麻烦。你回去吧,我们这就出发了,你看,这些士兵多么强壮,一个能打那帮骄纵官兵十个。” 暗影摇了摇头,多年的兄弟,看着二哥如此骄傲自大,自己说的话似乎也刚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实在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将那个小本子递给了黑风,嘱咐道:“多加小心。” 黑风却连看都不看他这个弟弟一眼,骑着高头大马扬长而去,暗影望着手上的小本子,感叹了一会儿,身旁一个士兵骑着马儿刚好路过,暗影一把将资料塞给他,叮嘱道:“记住一定要给二当家的看。” 马上滴滴答答的跑去,在人群中那个拿着纸条的士兵坐在马背上回过头来,大喊道:“是,请三当家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办好。” 暗影缓了一下神,平复了一下心情,目送众人离开。 土匪们声势浩大的来到了溪流前,暗影勾勾了手指,示意一旁的小兵走上前去,查勘一下情况,一个小眼睛,小鼻子,高挑着身子的土匪骑着马,留下一句:“收到”便扬长而去,土匪众人拉了拉战马,只见马儿跑的比以前慢了许多,所有人望着那个马卒直至离开众人的视线位置。 “喻~” 马儿停下了脚步,那个土匪用他那小眼睛勉强看了看前方,印入眼帘的是一两个官兵,仰翻在地,走路一颠一簸的,一个官兵交错在一起,横七竖八的,由于距离太远,以至于那人看不清远方的官兵具体模样和状况,不一会儿,这个消息传到了土匪中,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特别是黑风身旁的数名土匪,他们笑的很是浮夸,自信也自豪。 “来人,你们靠近了看,身后大军加快步伐,” 黑风命令身后的士兵,然后骑着战马,向前方奔腾而去。 土匪们黑压压的一片,就像一大片乌云一般,压的溪流都畏惧了起来,流淌的溪水这一刻闲的十分湍急,撞在巨石上,发出“啪啪”的巨大声响,一声一声,声声入耳。 土匪横贯溪流而来,眼看他们就要进来了,可不料敌人的一支劲骑已来到了军营背靠的大山上,前进的土匪停下了脚步,左右观望,有的急躁,有的平和,还有一些对着溪流赞叹。 黑风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洋洋自得的称赞道:“你们看,这就是我们家祖传的裸头草碱素,只要一点就能让敌人在飘飘欲仙中死去,这帮军人也是顽强,竟然这么久了还能活着,不过,最多也就是活着摆了。” 身旁一两个士兵排起马屁也是头头是道:“二当家的真的是英明神武,所过之处那叫一个壮烈啊,敌人满怀信心的来,就 会抱着尸骨而归。” “是啊,二当家,身材魁梧,无人能挡。” 众人听到这句话,纷纷看向那个匪兵,再看看黑风那六尺男儿,很是惊讶,他们也想看看那个土匪是怎么躲过这一慢的,毕竟怎么也看不出这六尺身高如何的魁梧了。 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黑风竟然还洋洋自得的站在马背上,一根手指指向天空,仰天长啸:“我黑风今日来,今日回,带着我的兄弟,提着敌人的头颅,丰功伟绩,杀敌神话,都在我这条弹指间” 牛还没吹完,一个士兵骑着快马已到了身前,只见那人下马拱手道:“禀报二当家的,高地已经被我们占领了,而且山上没有发现一个敌人。” 听到这个消息,黑风脸上猖狂之意更盛,命令手下的土匪冲锋道:“兄弟们,敌人已经被全部毒翻,留下的只有一些老弱病残尔,不足为虑,兄弟们,跟我抢杀,一个不留。” 黑压压的土匪骑着战马,一个接着一个下了那山壑,跨国沟渠,只留下滚滚尘土。 黑风还没来到河流处便已经发现了数名士兵的尸体平躺在那里了,虽然距离的很远,但是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去看那具尸体的模样了,不出一会儿,土匪已经全部进入了溪流,越陷越深。 蹲在山间沟渠中的士兵问林军道:“林将军,我什么时候动手。” 林懋霖收回目光,道:“一会儿,再等一会。” 那个士兵虽然不知道林将军是通过什么判断的敌势,但是他也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就算他问了,自己也听不懂,所以便索性不再询问了。 一个土匪骑马经过溪涧时,看着水中冒着小泡泡,擦了擦眼睛,再看过去时,小泡泡也不再冒出来了,溪水恢复了平静,从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此人已经一夜未眠了,和其他士兵比起来,在大家赶着入睡的时候,他却并没有睡觉,而是干些自己的小事情,或者说是跟兄弟们聊家常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脑海中,这次行动和往常并不太一样。 “你干什么呢?去个个岗位巡逻,还杵在那里?” 那个土匪一听,急忙回过神来,看到来人竟然是他们的二当家,脸上的呆滞瞬间消失殆尽,惊谔的脸上,连连赔礼道歉道:“二当家,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在黑风的眼里,眼前的这个士卒一下子被弓箭穿透了身体,一根长长尖尖的弓箭头露出体外。 “兄弟们,有埋伏。” 土匪中瞬间慌乱,战马哀鸣,一个个士兵和战马倒下了,官兵们手里拿着长枪的,弓箭的,砍刀的,他们一人一次躲在草丛中,山岩下,溪流中发出的有力的攻击,化作了敌人的哀嚎,悲伤,喊杀声瞬间袭来,“兄弟们杀,一个都不要放过。” 他们中混杂着一些百姓,百姓们长年累月在土匪的压榨下,日子苦不堪言,每日了为了赋税而烦恼,绞尽脑汁,省吃俭用才得以找到那一点微薄的粮草交给土匪们,如果遇上了大旱,自己便不得不出门去打工,身上的纹身使他们受尽了凌辱,家里的小孩,老爷爷,老奶奶,只能在山间打猎,甚至当做宠物来养,小时候便不给你吃喝,还要向上面充粮,与其说是童养匪,不如说是从小培养的距离尔。 “杀!” 一声令下,就连平日里忍气吞声的平民百姓都发出了最猛烈的愤怒,手里的长刀,有些换上了军中的装备,而好多都是村中,村民们用来砍鸡杀猪用的,除了锋芒之外,刀柄之上已满是锈迹了。 不一会的功夫,土匪们已经倒下了一大批,身后冲锋而来的土匪一个接着一个,奋力迎击着官兵和百姓掺杂的军队,在战场上,鲜血和汗水同时留下,弥漫在空气中,漂流在溪水中,杀声传遍了整个平溪地带。 林懋霖一枪一个,挑入了匪军中。左前方,黑风右手中一把长形匕首状的长刺挥舞如蛇影,杀伐泠冽,回拉中,刚好滑破一名士兵的脖子,“滋啦”一声,那个士兵便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脖子中已经流出了鲜血,而鲜血的颜色却是绿色的。 林懋霖左呼右砍,而黑风的杀伐也不少半分,两人已经杀了数十名士兵了,在溪前的一个小土坡上碰面,黑风那六尺身材并没有露出畏惧,反而杀意盎然,举着长刺,绿色的鲜血染的武器都变了色泽,黑风道:“你们是怎么解我的毒的?” 林懋霖阴冷一笑,道:“毒?只有小人才擅用的计两,我林懋霖算是看清你们了,原来匪山上还有这等人间败类,看来这个匪上我是必上不可了。” 黑风脸色一沉,举起长刺便朝林懋霖冲刺而来,还想在多说两句,可是望着迫不及待的黑风,林懋霖自然也不会怂,长枪挥舞借助战马冲锋的势头,长枪借力,凶猛冲刺,两兵相接,铿锵声当当作响。调转马头,又是一个回合的比试,双方打的难解难分,最后,林懋霖一个回头枪,枪速甚至比战马奔跑起来还要快的多,冷不丁的打了黑风一个猝不及防。 战马跑过去时,黑风捂着屁股,放开手时,鲜血已经染在手上了,手指尖峰间都是鲜血,手掌上更不用说了。 黑风看着自己的手,愤怒道:“狗东西,今天我不砍了你!” 看着他怒目而视,林懋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他,装作楚楚可怜道:“兄弟,我也不想啊,这种事情会有损我在军中的地位的,但是今天你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这时,林懋霖的士兵已经大获全胜了,土匪们一个个不是被杀,就是被压在地上,手上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东西,双手抱住脑袋,就在跪在黑风的面前,黑风甚至还看到那个跟他说话的那个瘦瘦的哨兵,刚来的时候,就是他说的,敌人并没有埋伏在山岩中,一切相安无事,这可把黑风气的个半死,他永远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上一秒还在他手底下做事的兄弟,后一秒就跪在敌人的腿下,甚至是在祈求敌人不杀。 “你们给我去死吧,有损我山头威名。” 说话间,黑风举着长刺便向跪在地上的土匪冲刺而来,感性冲昏了头脑的黑风,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瘦高个看着二当家怒目而视,自己也不再看他的眼睛,急忙低下头,求饶道:“二当家,不要,我也不想死,只不过你看看周围。” 小瘦高个眼前一道刺影来到了眼前,在进两分,或许他就没命了,当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黑风已经落马了,一根小小的银针插入了黑风的脖子里。 林懋霖命令士兵将他关押,自己也来到投降的土匪面前,道:“你们还想不想活命?” “想” 小瘦高个率先开口。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好,想活命当然是件好事,我可以放了你们,只不过,你们要协助我攻打匪山!” 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土匪,仿佛看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火光一般,几人急忙道:“林将军,我愿意。” 其他人也赶紧说道:“我们也愿意!” 一下子,所有的土匪都加入了攻山的行列中。 林懋霖欣然一笑。 第九十八章整军纪 清军风 每天早晨,就算是行军打仗也不能失了训练,只不过这个训练改成了跑步,每一个士兵都不能停下,他们必须消耗掉身体绝大多数热量,除去一晚上的寒气和惰性,因为战争无眼,只有训练才能使人精神,有了充足的体力,战争才有活下去的资本。 今天,一如既往的,林懋霖跟着大军训练着,赛跑的时候,一个士兵问:“林将军,我们何时攻打这匪山?”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匪山自然是要攻打的,只不过攻打匪山之前,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训练一个多钟了,士兵们也累了,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小走两步,喘着粗气,缓和了呼吸,血管却是由于奔跑的久了而扩张,以至于,撑着皮肤,热血澎湃! 一则广告般的声音传来,声音响亮:“所有的士兵听好了,开灶,生活做饭。” 士兵们虽然没有理解这是为什么,但是命令就是这样,他们不能不这样做,索性挖了几个土坑,土坑之上升起了铁架,铁架之上架上了铁锅,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十来个士兵围着一个铁锅,士兵们多来了食物,等待着生火,然后就是烘烤食物了。 小女孩站在林懋霖身旁,摇了摇林将军的手,近乎撒娇道:“林将军,我们能不能也下去吃点啊。” 林懋霖看着他那饿狼的模样,说道:“你下去吃吧,我最后再吃。” 此时,武成也站在他们身旁,士兵们生火做饭,这个命令他却是真真切切的从林懋霖的耳中听到的,也是林将军让他吩咐手下的人去做的,虽然他也不明白,林将军为什么如此而为之,但是他也不好问,因为他知道,想要学习东西,起初是悟,先悟再学,事半功倍。 将士们吃食的差不多了,林懋霖站在一个凸起的高地上,高地的一头是一个沟谷,沟谷一下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这是,他们已经到了匪山下了,而且就在土匪的面前搞起了生火做饭这一套,想必土匪们也比耐不住了吧。可没等他想呢,士兵们一个个脸上沾满了油污,却更加神勇来。 “今天我们就是上匪山了,大家有没有信心?” 林懋霖趾高气昂的说道。 士兵们放下手中的食物,第一声,不是很齐,“有!”,接着第二声却是响彻云霄,“有!” 林懋霖接着说道:“我可是听说,土匪们个个英勇无双,而且上山也不全是像被我等擒获的这群人那么虚弱哦,他们如果真跟我们斗狠来,你们能否敌得过敌人?” 一个士兵站起来,脸上流露出杀机,道:“土匪不过尔尔,我上去一定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鸡犬不宁。”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这个兄弟的勇气实在令人佩服,不过成事不能光有勇气,还要有头脑,智力先如武力,兄弟可懂?” 可是没听完林懋霖的话,那个士兵便没好气的说道:“智力有个锤子用,前人吕布一人一马战三英,怒斩翰林大学士,纸上谈兵怎比的旷古神力?” 场上一片哗然,哄堂大笑。林懋霖又接着问:“那么吕布是怎么死的。” 那个士兵思索了一下,道:“被曹操杀了。” 林懋霖问:“为何被曹操杀了,吕布是因为什么死于曹操手中的。不是因为自大么。刚打了一次胜仗,兄弟们不能沾沾自喜,更不能目中无人了 ,这次攻打匪山的时候,如果有冒然轻上,不听指挥,追敌深入的,杀无赦。不攻反退的,亦杀无赦。” 所有士兵听到林将军这句话,刚吃完饭的他们那里还顾得上洗漱清洁,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林将军说这样的话,或许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l,以至于,林将军不得不出来,鼓舞士气的同时,不忘警告一二。 林懋霖看着台下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听着教诲,只有少数人,蹲在地上,一副无心听学的模样,满脑子都是肉啊,食物啊等等。 林懋霖再次说道:“如果你们有些人是为了军中的食物,布什,粮食而来的话,我不反对你们,只不过,如果有人胆大妄为,夜间干出一些偷奸耍滑的勾当的话,不是我不讲情面来。” 就在林懋霖说话间,两名士兵被带了上来,两人年纪不是很大,却是一副小矮人模样,下巴处一把尖腮胡子,垂拉着,脸型小小的,尖尖的,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贼里滑丘的。 “林将军,昨晚,我们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我们吧。” 跪在地下的两人中的一人哪里见过这仗势,只见他两腿发软,跪在地上,近乎哭泣的说道。 武成似乎明白了什么,昨晚,武成听一个士兵似乎说过此事,林将军半晚时分急匆匆起身,身后跟着数十名士兵,听他们说,似乎是因为什么贼人的,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这么胆大妄为,惹得林将军都亲自出马了。 林懋霖可不管那些,指跪在地上的两名士兵道:“你们自己交代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说错或者说少一个字,杀无赦。” 两人面面相觑,慌慌张张的,头脑中一片混乱。突然,一个士兵跪在地上哭泣的说道:“请林将军饶命,请大伙们赎罪,我真的不想那样做,只不过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们是被逼的” 没等那人哭泣完,一支弓箭飞驰而来,没入了那个士兵的胸口,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另外一个士兵见状,哪里还敢嘀嘀咕咕的,说话的声音和语音都连贯且清晰了许多:“我们两人原本只是想透着食物干粮的,可没曾想到,竟然被粮官胡氏逮了个正着。我们两人原本也不想这么干的,可是,胡氏竟然说要把我们交给林将军处理,我们也是因为害怕所以才”这时,那个士兵跪在地上,声音停下,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呜呜”声替代了接着说下去的哽咽声。 林懋霖按耐不住了,长枪插在地面上,也不顾扬起的尘土,愤怒的说道:“你们竟然杀了粮官不行,还要放走黑风,你们以为这样子,就能保全自己么?笑话。” 场下的士兵听到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保持冷静,他们眼睛里都是对这个士兵的唾弃,厌恶,为他的行为感到由衷的恶心。 林懋霖接着说道:“没什么好说的,今天这两人必须斩了,不然愧对刘氏,愧对军营,愧对国家。” “斩了,斩了!” 场下一片喧哗,蹲在地上偷吃着食物的其余几名士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来,看着这两人,也算是知道了一些情况,相看的时候,身体站直了许多,他们可不想赴了场上两人的后尘,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在外人面前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在明眼人的眼里,这两人也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摆了。 “不要 杀我,不要杀我,我能将功赎” 还没等那个士兵说完,一支弓箭千里而来,巨大的弓箭,直接没入了那个士兵的胸脯中,断了气来。 林懋霖镇定自若的说道:“兄弟们,今天这两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日后有谁胆敢忤逆乱道,休怪我发不容情!” 场上鸦雀无声,林懋霖接着说道:“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先锋大人上场,接受封赏。” 只见一名身穿军服的士兵走了上来,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恍惚,双目炯炯有神,步伐铿锵有力。 “这位是我们的举报达人,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许谁杀了刘氏,放跑了黑风,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见到这种有功之人,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应不应该学习?” “应该,应该”场下声音盎然,就像是拨浪鼓一般,连绵起伏,两个字在众人的嘴中激荡而出,弥漫在空气中,格外的鼓舞士气,震慑四方。 那人走上来的时候,林懋霖示意一下,武成也走了上来,道:“军队的日益扩大,不是没有原因的,也不是随便就可以的,我们是有自己的纪律的,只要有人违反了军纪,违反大周王法,我们绝不会手下留情,到不容情相信各位也能理解,都是战友,废话也不多说了,今天是我们的英雄专场,那就有请我们的英雄发言吧。” 武成将话筒交给了那个士兵,只见他一开口,声音不带着一丝的回旋和转折,声音斩钉截铁的说道:“昨晚我遇到了他们,感觉他们神情慌张,心生猜忌,紧随其后,不料他们竟然直接打开关押黑风的牢笼,试图将黑风救出来,见到这等狗仔鼠辈,我心中愤怒,点燃火把,大声其他兄弟过来,可不料还是让黑风给跑了。” 众人看向林懋霖,特别是武成,林将军带人过去就是为了追黑风的,可是怎料黑风熟悉山地,这里就像他的家一般的熟悉,入了山林便如鱼入大海一般,无功而返的林懋霖,只能带着兄弟们回了军营。 林懋霖自然站出来,鼓掌道:“兄弟,说的好,做的更好,军队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武成神色凝重,道:“如果昨晚的事情还有发生的话,这两人就是下场。” 依旧执着于两人的武成声声点缀,令场上众兄弟无不为之神情一凝,看着那个有功之人,更是多了几分钦佩和羡慕。 林懋霖说道:“你接着说,介绍完就是领赏的时候了哦。” 这时,那个士兵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幽默诙谐道:“那就这样了,领赏吧。” 武成一愣,道:“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哪有这么跳跃性的?” 那个士兵伸出手拍了拍额头,道:“差点忘记了,我叫铁无私。” 武成调侃道:“铁面无私的简称?” 场下,一个兄弟大喊着:“铁兄,生铁最是沉重,论斤称你也有千百斤了。” 一些懂得其中韵味的士兵,笑声袭来,为场上赠贴了数分诙谐。 武成说道:“刚才,林将军已经跟我说过了,以后铁无私就是你们的督军了,位列三品,官禄百担,统领后方裁决军马。” 听到这个消息,军队就像吃了一个定心丸一般,所有人不再敢肆意妄为,因为他们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赴了地上两人的后尘了。 第九十九章攻占五里亭和哨岗 “林将军,我们的粮食不多了,最多顶个三日用。” 一名粮官站在林懋霖身前,拿着一本小册子禀报道。 “只有三天的粮草了么?请问粮官什么好的计谋搞到粮草呢?” 只见那个将官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林将军,我只是一个做饭的,对面米饭方面我敢说是能手,但是如果让我去找粮食的话,属下之下一个门外汉。”只见他说话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林懋霖道:“竟然这样的话,那你先退下去的,粮草的事情我们处理就是了。” 武成等人站在林懋霖身旁,他们已经听到了粮官的话,所以他们也是清楚现在的处境,所以也不再多说废话。 赵将道:“数日前,林将军不是命令刘辗运送粮草回去了么?或许现在已经到了众山之丘了吧。” 武成一说,他们倒是想起了龚御崎来,他原本就是孙繁的部下,从前自己被追杀,派出的龚将军只是自己的一个策略而已,他们也没想到会成功的,最多也就算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何凯以前跟龚御崎算是一对知己了,所以这时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何凯,只见何凯拱手道:“小郡爷,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去众山之丘找龚都督,让他送点粮食过来就是了。” 其余几名士兵刚想说话,林懋霖打断了众人的话语,道:“去是可以去,只不过你们看这里。”林懋霖指着地图上一处群山沟壑的地方道:“你们看,道路平坦,容易通行,但是,几天前我就派人调查过,只不过,这里已经被土匪包围了,过来的话免不了一场恶战。” 孙繁听了哈哈大笑,道:“林将军,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最近柔弱果断的,你难道忘记我们是哪里出身的了么,林将军或许也忘记了,山林右侧是一条大江,江面蔓延数公里,这里的土匪常年在山上,应该不是很懂水性,所以我们大可放心,只要把粮草运送过来就行了。你看,” 林懋霖顺着孙繁的手指看过去,毕竟人力有时尽,也不是自己勉强的时候,有时候多学习一点才会使自己成长嘛,带着学习二字,林将军认真的听了起来。 孙繁喘气道:“我们只要过了江,派两队洋装成运粮的军队,分兵沿溪而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其实粮草还在船上,最后我领一队人马杀将而出,清扫完山峦两侧土匪,带领粮食从侧翼杀来。 只要林将军写一封书信,让长凯卿带过去,可以看出,何凯的乳名就叫凯卿了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名字,寓意大周臣子,国之栋梁之意。 林懋霖算是听明白了,便问道:“繁郡爷是想带手下勇士开辟出一条血路来?好让手下大将凯卿带轻骑,小众人马从侧翼杀出,沉船绕道而上,回众山之丘取来粮草,随便带领众山之丘的兄弟们围攻土匪山。这一举两得的妙计!” 孙繁点来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想法总是美好的,但是事情却不是一尘不变的,机会有时也会赶不上变化,所以你们看,这地图上,我们和众山之丘隔着不只是一条河,这里有一片丛林,过了河就是低压之地了,在那里,林将军曾经敲开了坚硬的江边乱世,汹涌的江水不知道已经将那里淹没了没有,如果淹没了水位应该也不是很高,所以我们过去的话,就不能乘船了,必须潜游过去。” 众人一听,顿时打消了平时的念头,潜游过去这个是林懋霖永远都不敢想的,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溺水,更别说游过整个低洼的河田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这个办法听起来不错,也应该能行,只是凯卿这边?” 何凯拍了拍胸脯道:“林将军大可放心,只要我出马保证完成任务,完成不了,我提头来见。” 林懋霖对于水这行也算是门外汉,索性点了点头,取来纸和笔,在上面写着,不一会儿,众人都满意的点了点头,孙繁拿起 那张纸,亲手打包,放入了一个透明的小袋子了,袋子口是用古时候的一种橡胶密合的,这种材料最是防水,也是一次性用的,看来孙繁想的也很是周到了,也用不着自己盲目担心了,索性拱手道:“这样子的话,粮食问题就请孙将军费心了,匪山我们一定能打下来并且牵制住大部分土匪的。”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回了各自的营中。 林懋霖命令武成,赵将道:“武成,我给你一次机会,带兵攻打敌人这个小营地,你看何如?能否在天黑之前攻打下来?有没有这个信心?” 武成拍了拍胸脯,豪气的说道:“请林将军放心,土匪们嚣张不了多久的,现在离晚上还有七八个钟,何必这么久?两个钟头我就能拿下它,到时候请林将军上山。” 林懋霖哈哈一笑道:“有志气,不过时间还是放宽都夜幕,胜了就行。” 这话可把武成给奇怪了,扒拉着嘴巴,拉的老长了。 林懋霖转头看向赵将,道:“赵将军,你取一队轻崎,和武成将军沿山而上,到了这条分叉路口兵分两路,绕道上山,劫杀敌人,取了小哨口。” 说着,林懋霖在地图东北一角圈出了这样一个地方,地势高耸,易守难攻,却能回顾四周,是一个天然的哨岗,目测群山,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不能躲过去。 武成和赵将领到了各自的命令,拱手退了下去,整理自己的军队,而林懋霖带着的一队人马主要是沉重的物辎和一些笨重的盾牌和刀斧,不宜打那速度,闪电之战,所以才让他们过去,自己则是在后方,一来可以保护粮草辎重,二来随时应对突如其来的意外。 “杀!” 武成带着这对人马,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浩浩荡荡的进发匪山五里亭了。 而赵将早已来到了哨岗边了,赵将指着远处一个形同碉堡却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碉堡的壁垒,壁垒之上是用木架子搭建而成的望台,通过望台,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整个山体的走势,我方兵力和敌方兵力部署一览无余。而这时他们也已经知道赵将和武成两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上山来了,所以他们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只要敌人冲上乱石堆成的阻碍就会遭到万箭穿身之痛。 赵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此地确实不宜强攻,这或许就是林将军为什么不让武成来攻打哨岗而去攻打五里亭的原因吧。 赵将命令十多名士兵沿着乱石堆说着哨岗的位置进发,士兵们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着前进,一会儿,箭如密雨,飞驰而来。 “趴下!” 可还没等赵将说完,这十多名士兵有的被一支弓箭射杀了,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乱石。有的士兵,身上插着四五支弓箭,挺了挺身子才倒下。还有一个士兵站在众人面前,用身体充当盾牌,保护了身后两名兄弟蹲下来,勉强活的久一点而已,不出两分钟,敌人的弓箭再次射来的时候,趴在地上的那两名士兵原本以为只要蹲下就安全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敌人两支长长的弩箭不偏不倚刚好射中了他。场面非常血腥,以至于无一生还。 赵将的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此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第一个哨岗就困难重重了,更何况后面的呢,那岂不是更加困难?想是这么想,当初自己可是信誓旦旦的来,这一次也不可能让他无功而返吧,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更不用说在军中立足了,就算是立个威风都是过份的。 武成那边似乎也不是很顺利,敌人占领五里亭重兵把守着,一层一层紧密相连,光是拦截的盾兵营地就有不下十一二处,武成第一波带兵冲锋而上的时候并没有遭到敌人的射杀,而是真真切切的在和敌人硬碰硬,短兵相接,杀了数名敌人之后,却不料被敌人滚落的巨石砸死了好多人。无奈只能退下,等待机会再次反攻! 林懋霖拉着布什辎重,刚来到山 下,迎着高照的烈阳望去,阳光猛烈且必要,更是在这山上那就更不用说了,酷暑和干燥,侵蚀着每一个人的**,无论是五里亭,还是哨岗,在着烈日下滚烫的岩石与不成了一个难以逾越的壁垒。 小女孩就跟在林懋霖身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俏皮道:“林将军,这怎么这么热呀?”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你还小,顶不住是正常的,去问拉扯的叔叔找点遮阳的物件吧。” 一会不见回信,林懋霖还以为小繁雨去找叔叔了呢,却没想到他竟然不去,走过去竟然是跟叔叔说要不要帮忙来着,林懋霖就一脸不是好气,走了一会,小女孩又回来了,二他手里却了一瓶水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林懋霖问道:“为什么不问叔叔们要斜阳的呢?” 小繁雨嘟了嘟嘴道:“林将军,你不也是没带么?你竟然都不用,我又怎么会厚着脸皮去要遮阳的物件呢?” 林懋霖噗嗤一笑,道:“小繁雨啊,小繁雨,我不知道是夸你聪明呢,还是夸你可爱呢。” 看着太阳又落下了一节,林懋霖高昂的声音传来:“时候到了。” 在他们之外,赵将看着远方,太阳落下瞬间,一股强烈的阳光顺着赵将等人的方向射向了哨岗处的敌人,敌人手持弓箭,威力却没以前那么大了,就像是瞎子射箭一般,歪七竖八的,没了个准头,只有锋芒便更显怪异了。 “冲!” 十几个士兵一下子就抢占了一个哨岗,一会儿,所有的哨岗都被洗劫了一空,土匪们死的死,跑的跑,哨岗之战役,赵将军损失小部分人马就取下了。 反观武成那边,死的多一点,惨烈一点,七七八八倒在地上的尸体足以证明敌人的凶悍了。 “武将军,敌人反攻太猛烈了,我们始终攻不下。” 一个指挥官来到武成身旁,拉高了嗓门道。 武成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只见他一摔水杯,咣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道:给我上,天黑之前必须拿下五里亭。” 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的来到了营帐口,道:“禀报将军,哨岗已经被我军攻占,敌人就像失去了眼睛一般,我们的军队大量人马从一个方向而上,竟然奏效了,土匪们伤亡惨重,我们大获全胜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武成一时缓不过神来,声音结结巴巴道:“你说什么?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你们一人来报久攻不下,而后,你又来报已经攻下了?这心里落差还真是大啊。” 那个士兵面带微笑道:“真的,武将军,我们已经攻下了。” 众人很是高兴,但是出来,看到满是尸体的时候,也就高兴不起来了,武成命令道:“所有士兵,收拾将士们的遗体,风光大葬。” 这一天,林懋霖跪在兄弟们的坟前,足足跪了两个小时,武成和赵将跟着跪下,其余的士兵吃饱喝足了,林懋霖才带着两名将军去到饭堂中吃剩下的残羹剩饭。 五里亭和哨岗是匪山的第一道门户,也是土匪们重要的壁垒,两处失守,无不让土匪们悲痛欲绝。 刀疤男愤怒道:“什么?他们已经打过来了?” 而这时,黑风脸色极为阴沉,自己在溪中遭了林懋霖的道,至今还回不过神来,身上的伤痕,特别是他屁股上的那一枪,更是让他记忆犹新啊! 刀疤男看着两人,道:“五里亭之战谁愿意先上?敌人刚打了胜仗,必定还在庆功,常言道,骄兵必败,我们今夜突袭,必定能成功。” 还没等黑风说话,暗影站起来,道:“大哥,我愿意,就让我带兵,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为二哥报一枪之仇。” 沉浸在美妙的夜晚中,士兵们鼾声如雷,面对翩然而至的危险,他们会不会惨遭重创呢? 且看下章,暗影来袭,神出鬼没,九死一生! 第一百章血溅三丈 孤胆英雄 经过了一天的默哀后的狂欢,士兵们昏昏欲睡,一个搀扶着一个,有的躺在大陆上勉强直起身子,有的爬在岩石上尽情呕吐,还有几个对着荒郊野外的森林排泄着毒素。 “兄弟们,上不上?” 只见数名土匪蹲在森林中,茂密的丛林遮挡了来人的视线,而他额头上、衣服上湿答答的,其他人虽然和他蹲在一起,但是明显能看到他们嫌弃的目光,这可让那人恼悔而又愤怒。 暗影蹲在一旁的森林中,这次带来的人马可谓非常多,也很壮观,他们过来的时候不见一丝灰尘,只有一些鸟禽翻飞的景象,树叶也是微微颤动了一下而已,如果不是知情人,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人埋伏着,因为沙沙声最多和风吹过时发出的声音差不多而已,鸟兽翻飞在黑暗中更是难以察觉。 林懋霖在营帐中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刚为兄弟们默哀完,现在正和另外两名将军在屋内准备进食呢。望着一名前来送食物的士兵,林懋霖很是欣慰,那人看上去,走路也很笔直,一步两步,双手端着饭菜,身后跟着三名小随从,来到林懋霖等人身前,刚要放下饭菜准备离开时,林懋霖大喊一声:“站住!” 一行有五人,五人中带头的那个士兵镇定自若,其他四人也是训练有素,起初还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们身后一个六尺肖小身材的士兵的表现引起了林懋霖的注意,所以林懋霖叫住了他们。 带头那个士兵一身厨师长袍,笑脸随和道:“林将军,怎么了?有哪里不对么?是不是食物不够新意,还是” 林懋霖摆摆手道:“不是这个,只是你们送东西过来怎么这么放肆,难道我大周的礼仪你们不懂么?餐桌有餐桌的礼仪,你们虽然动作让人看的很舒适,但是你们的脚步为什么不能端正一点呢?” 武成和赵将看着林懋霖,他们是这么想的,大周好像没有这个礼仪吧,更何况军中也没有这样要求过兄弟们,毕竟现在正处乱世,皇帝被东营人挟持,不反抗,怎能在乱世中生存下来呢。他们两个想了一会儿,收回思想,双手往桌子底下探去,直接摸到了一把武器上。 看着五人中已经有一两个脸上都在跳动,神色一变,但是又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了。 厨师长陪笑道:“林将军,他们都是刚来的,不知道军中纪律,请林将军赎罪,我们回去一定严加管教,望将军给新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林懋霖一拍桌子,站起来,取来身旁的长枪,道:“来人,给我把他们绑了。” 七八个士兵从营帐之外踏步而来,就在这时,土匪们瞬间慌张了,抽出了托盘底下藏着的武器,一把将托盘向而上一砸,“劈劈啪啪”的磁器破碎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营帐,营帐之外埋伏的土匪窜动而出,营帐内的人之听到一阵沙沙声,伴随着树叶的磨砂声,那个厨师长大喝一声:“给我杀,三当家已经支援过来了,他们都会死。” “杀。” 只有五人的他们气势虽然高昂,却并没有多少战斗力,林懋霖飞身而下,一个冲刺就挑了一个敌人,厨师长挥舞着战刀,迎接着前后左右冲击而来的长枪,双脚蹬地,前冲后扬,数支利刃恰好跟他插肩而过,痛过余光,看着另外四名兄弟一个个倒下,深知,如果等到暗影他们前来,这里五个人必将无一生还,所以他发斗的时候,身体而是尽量向门口处闪避,脑袋乱转,咕噜的眼珠子乱转,可以看出,他的求生**十分强烈,土匪刚来到营帐口,喜出望外之时,转头欲出,林懋霖冲刺而来,眼看追不上了,余光一亮,随手抄起身旁一名士兵手中的弓箭,箭弩上手,弓箭已经搭上了,依仗着惯性,前滑数步,一支弓箭拖堂而出。 迎着那个厨师长的背影而出,可弓箭还没射中那个厨师长,只见那人一个侧身,便躲过了弓箭的袭击。 林懋霖看着他的脸皮,感到很是奇怪,毕竟人的脸色往往是红润而有光泽的,而这人的皮肤却是干燥结巴的,甚至还有点苍白。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个人已经逃远了,武成和赵将来到林懋霖身旁道:“林将军,要不要现在就通知下去,让军队早做准备。”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赵将,你带领小队人马以为极快的速度赶往哨岗,点燃烽火。武成,你带 领将士随我正面迎敌。” “收到” 赵将一个脚步而出,来到自己的部下营帐中,却只见一股浓烟升起,一名士兵拖沓着身体搀扶着出来,看到赵将,道:“赵将军,不好了,我们被土匪偷袭了,我军伤亡惨重。” 赵将军看着周围,两人就是摸眼一瞎黑,哪里还分辨的出,哪里才有兄弟幸存下来呢,索性不想了,直接转头去哨岗,就这样,赵将军身旁带着一个慌神的士兵赶往哨岗。 一路上见到一两个士兵和土匪,却没有多大的困难,两人来到哨岗前时,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四十人了。 “点燃烽火。” 就在赵将说话的时候,一队土匪杀将而出,他们正苦于怎么进入哨岗呢,当它们看到赵将等人过来时,心声一记,那便是混入其中,等待机会杀入哨岗。 这时,喊打喊杀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哨岗,赵将更是愣神,取下背后的弓箭,这时,身边的将士也不少,他们跟着赵将浴血奋战,所以,几个杀敌最狠的士兵已经被他看在了眼里,尽量往他们那个方向靠,因为他不知道,这四五十人有多少个是自己的兄弟,有多少个又是敌人。 这让原本还试图靠近赵将的几名身披军服的土匪跃跃而不得。 “冲,哨岗上的士兵,立马点燃烽火。” 声音之大,以至于土匪都听的真真切切。 “不能让他们得逞。” 土匪们一个个就像发了疯一般,杀伐残酷而果断。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士兵,他的心在痛,心玄紧绷,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士兵就像是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死伤越来越大,场面越来越残酷,赵将看了一眼身旁的一个哨岗,脱离多余,只身撺出,向着哨岗而去。 时有几名土匪拦路,可都被赵将毫不费力的射杀了。 跨国巨石,穿过林间,与毒蛇猛兽擦肩而过,虽然看到了,但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身后的时候一个个倒下,却没有一个人认怂的,赵将身后还跟着几个土匪,他们试图拦下,可是看着赵将离去的背影和底下的一条眼镜蛇吐着信子便心中一怂,停下了脚步。 赵将顺利的点燃的烽火,其他哨岗见到硝烟也纷纷点燃了烽火,烽火在这个夜里,一点一点,汇聚起来,点燃了士兵和将士们的心,他们急忙起来,手持武器,整军向将军的营帐处进发。 “快,五里亭和将军营被袭。” 此时,所有的兵力都往将军营而来,浩浩荡荡,以至于在营帐中和土匪们混战的将士们信心倍增。 林懋霖站在营帐之外,带领着几十人的军队冲杀着土匪们,所过之处,土匪们一个个倒下,望着溃不成军的土匪,林懋霖身旁的士兵更是自信满满。 林懋霖道:“穷寇莫追,随我杀眼前敌即可,敌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手段呢。” 说曹操,曹操来。 就在林懋霖说话间,一个身穿厨师服装的男子,手里拉满了弓箭,眼睛一眨都不眨,手上更是稳重,这一箭可是五味杂陈,一来是为了死去的兄弟,二来就是为了自己的二哥,虽然他二哥并不喜欢他,但是他依旧想为二哥做点事情,这是他们年轻时许下的承诺。 弓箭穿破枝叶,带着冷风而来,三两秒就到了林懋霖的身前,还在那里只会军队的林将军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注意林间的动静呢, 由于林懋霖说话的时候,身体跟着动,这时他站的也不是很高,所以弓箭飞来的瞬间并没有直接射中要害,而是射破了林懋霖的右边脖子肌肤,鲜血在空气中掺杂着露水,飘散在眼前。 林懋霖也顾不得,急忙蹲在地上,其他士兵喊道:“有刺客。” 其余士兵们向林懋霖身后的地方冲去,那个身穿厨师服装的士兵见状,溜入了黑暗之中了。 “给我搜索,一定要抓到刺客。” 一个带头的士兵队长对着其余几名士兵吩咐道。 这一行人搜索了一会儿,不见半个人影便不再搜索了。 林懋霖捂着脖子,一个军医在一旁仔细检查着伤口,乳白色的药膏敷在肌肤上,止住了鲜血,起初一点点火辣辣的药的烈性通过脖子袭便全身,都是这一刻,一切都退散而去,留下的只有舒坦和欣 慰。 “禀报林将军,这就是那支弓箭,顺林将军的命令,这支弓箭在手套的捏取下,原原本本的送来了,请林将军查看。” 林懋霖看着放下桌子上的弓箭,此时,武成和赵将在听到林将军受伤的消息后急忙赶来,武成起初还在追杀敌人,此时第一个回到了大营中,拱手道:“林将军,都是我等的失职,让林将军受伤了。请林将军责罚。” 林懋霖又不是那种柔弱的花花公子,受点伤也是在所难免的,哪里会跟他们一般计较呢。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武成这不怪你,怪你,过来,看看,你是否认识这支弓箭?” 武成看了看弓箭摇了摇头道:“禀报林将军,属下未曾见过,战刀我是见过无数,可是这么巨大的箭,我倒是第一次见过。” 就在这时,赵将拉开营帐拱手道:“林将军。”然后,进来,拱手道:“林将军近来可好,听说将军被暗器所伤,我便赶过来了。” 林懋霖道:“无伤大雅,一支小小的弓箭还要不了你林将军的命呢。你过来,看看,人不认识这支弓箭。” 赵将走过来时,道:“这种弓箭,体型庞大,外绣雕纹,一看就不是什么平凡物件,从他的外观中,我听过冷月将军说过,似乎是某个时代的兵器,听说这种兵器十分歹毒,具体的还要冷月将军来来才能知晓。”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好的,来人,将他收起来,保存好。” 这时,武成和赵将看着林懋霖脖子上的伤痕又是心痛又是觉得好笑,道:“林将军,这下挂彩了吧,以后多加修养了,军中有我两兄弟,林将军不必操劳太多。” 林懋霖没好气的看着他们,道:“你们嫌弃你林将军?如果那个人在靠近一点,他跑都别想跑,更不用说,伤我了。” 两人的头点地像拨浪鼓似的。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知道林将军的厉害了就赶紧下去加紧军事建设,我不想再次挂彩。” 两人听了急忙跑下去,小繁雨刚好过来,看到他们离开,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走的这么匆忙。” 武成应道:“小繁雨,快点进入安慰一下你的林哥哥,我们有事先走了。” 小繁雨听到,蹦哒着进了营帐,掀开营帐的时候,问候一声是最基本的,而前面进来的土匪由于紧张,竟然把这个最重要的环节忘记了,林懋霖询问的时候,他们总算露出了马脚,所以才被轻易识破了。 小繁雨道:“林哥哥。”突然感觉哪里不对的小繁雨回过神来,俏脸一红道:“林将军,伤势怎么样了,严不严重,让繁雨看看。” 林懋霖也无可奈何,对于这个小女孩,她什么时候都来烦自己,但是她的父母已经没有了,所以林懋霖就像她的哥哥一样照顾着她,村里人见到小繁雨也是热情相待,这在小繁雨活泼可爱,活奔乱跳的性格里,增添了几分友好,慢慢的也消磨了这个小女孩心中的难过和无奈。 林懋霖摸着她的头,道:“哥哥没事的,哥哥会照顾好你的,这是对你爸妈的承诺。” 两人在房间里,小繁雨有过,要林懋霖躺下休息的动作,也有过,让替林懋霖换药的举动,可这些都被林懋霖阻止了。 回到匪山上,身穿厨师服装的士兵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剥下了脸上,露出了真实的面貌,路过匪山哨兵的时候,旁边的士兵道:“三当家好!” 这个三当家刚回到匪山的时候,刀疤男第一个走了过来,点了点头道:“干的不错,其他人也回来的差不多了,敌人这次损伤惨重。” 暗影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可惜了,差一点就结果了那个林家小儿的性命了,如果距离再近一点,或许。” 刀疤男看着他,安慰的说道:“三弟,其实,有这成绩已经不错了,今晚,我们给三弟和所有重挫敌军的兄弟们庆功。” 胜败有时就在一瞬之间,高兴太早不一定就是好事,也没有永远的胜利,在挫折中成长就是一种进步了。 林懋霖命令手下的兄弟整理军事来,毕竟这里都是土匪留下来的军事部署,再按着敌人的军事部署来,难免不会再次遭到敌人的袭击,所以,匪山上庆功,而军营中却忙碌在搭建乔木和堆砌岩石还有挖掘土地的事宜中。 第一百零一章军事部署 五里亭上岩石堆砌,沟壑遍布,哨岗了林立,而这帮人,就像无所事事一般,对着山壑,乱石就是一阵大刀豁斧的整改。林懋霖就站在他们的身旁,武成问道:“林将军,这么整改真的有用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敌人之所以能不费吹灰之力偷袭我军,全都是依仗着五里亭的攻势,土匪对五里亭算是非常熟悉了,如果我们不改动营阵部署,等不了多久,五里亭还是会回到敌人手里的。” 武成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索性指着一处隆起的乱石堆切的土坡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堆着先,天机不可泄漏,记住,着乱石堆上一定要留下一个洞口。” 武成更是好奇的说道:“难道是用来观察敌人的哨岗?” 林懋霖说道:“算是吧,但也不全是。” 工事有条不紊的进行中,林懋霖、武成等人忙碌在军事部署的建设中。 镜头回到孙繁那里,只见孙繁带领着一种兄弟已经来到了江边,望着江边上一望无际的土匪,孙繁指挥着身旁的士兵道:“兄弟们,这守江的土匪人数就那么点,只要我们一个冲锋,就能轻而易举的消灭之,然后就是取来江上的木筏,沿江南下,取来大船,转向北上,回到众山之丘,取来粮食,带领众位兄弟集合江上,以最大的兵力攻打匪山。” 何凯站在旁边,点了点头,道:“请小郡爷放心,我何凯不完成使命绝不回来。” 钟离跟他握了握手道:“兄弟,小心行事。” 何凯哈哈大笑道:“必须滴,不就一些流寇而已么,小意思啦。” 一个哨兵跑过来,道:“禀报孙将军,敌人的兵力已稀疏了许多,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集合兵力回山防守去了。” 孙繁道:“下去吧。”然后看向钟离道:“可以了,上。” 只见钟离带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江边而去。 土匪闻讯,惊慌失措,他们神色慌张,虽然占领岸边,可是他们只不过是一些底层的匪兵而已,哪里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啊。 只见一群土匪聚集在一块,不知所措的说道:“敌人攻打过来了,我们守还是不守?” 就在他们说话间,一个身材矮小的土匪走了过来,大声呵斥道:“守,谁敢后退一步,杀无赦。” 众人议论声停下,就像老鼠见到猫一般,说话也不再是无忌惮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见到眼前这个土匪的时候,心中竟然生不出一丝逃跑的意思了。 就这样,钟离带着人马正面杀来,面对着土匪的弓箭,向前扑,每一个人的胸膛就像镶了护甲一般,任由弓箭飞射,没有一个人是畏惧的,更没有人退缩,正面迎接着弓箭,但是敌人的数量还是有限的,而且从弓箭的角度和准度来看,他们如果不是不熟练就是故意放水。 钟离带着军队刚杀上去,原本以为敌人会刀斧相向,却不料,一两个匪兵相继跪下,其余土匪也跟着跪下了,他们哭泣着,求饶着,也不知道士兵们会如何对待他们,更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活着见到自己的父母。 就在士兵们冲上去时,跟他们擦肩而过时,士兵们却止住了杀伐,武器在手上,丝毫没有挥舞的韵味。这些士兵冲上来的时候已经和土匪们产生了感情来,擦肩而过的弓箭,亲切的冷风,带着一丝轻而易举就能捕抓到的温度,就这样,短暂的交锋,他们再也痛下不了杀手。 钟离冲锋而上,一排接着一排土匪抱头跪下,手里的武器放在身前,道:“我们愿意投降,求求大人放过我们吧,我们原先也只是一些山 中村落的百姓,被逼无奈才入山当了土匪,求大人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说话间,土匪们纷纷磕头求饶。 孙繁来到土匪身旁,看了一眼众人,神情凝重,因为这些人中一些还是未成年、其中还不乏一些女儿家,或许是因为那些小不点男子汉想要保护身后的姑娘所以才选择投降的吧,身为三江之首,孙繁见识过太多的妻离子散,国仇家恨了,这时,见到眼前这番景象,反而生出点不舍来。 何凯经过这里,看着这群人,再看看孙繁将军道:“孙将军,现在粮草紧缺,我们必须尽早渡江,以免夜长梦多。” 孙繁点了点头,道:“行,你先去找点渡江的工具吧。” 何凯刚要下去,跪在地上的一个小女孩支支吾吾的说道:“将军,前方的船只都是一些漏水的,船底下抵挡不了汹涌的江水,开出去不久就会沉没。” 孙繁听了,急忙命令手下的士兵,道:“赶紧过去查看一下那些船只,看看是否是漏水的货。” 一个士兵听到急忙跑过去,一旁的那个身材矮小的土匪拍了拍大腿,愤怒的看着这帮村民,一副想要吞没这群村民的冲动,就在这时,那个前去查看船只的士兵跑了回来,道:“禀报将军,船已经查看完毕了,船确实都是一些坏的船只,出不了江。” 孙繁一听,怒斥道:“那好的船只这里有么?” 那个小女孩说道:“船只没有,但是我们村里却有一些小的木筏,虽然要人力去滑动,但是出江是没有问题的。” 孙繁听了,很是欣慰,微笑中带着一丝恳求道:“那请这位美女带我们过去如何?” 那个女孩看了看身边的同伴,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带你过去,除非你答应我,不能伤害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否则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带你们过去的。” 孙繁看了一眼,这些人躲在地上,双手还抱着头,如果现在自己想要杀他们真的就是易如反掌了。孙繁走过来,扶起眼前的几个村民,道:“我答应你,不伤害,你们这些村民,可是你看,如果是那些十恶不赦的土匪呢?难道我也要放过他们么?” 小女孩衣着简朴,村里人都叫他阿孀,阿孀天生丽质,从小就跟随父母在外做生意,见过不少大风大浪,所以面对一些小磨难小挫折也是见怪不怪了,更不会像其他小姑娘那样,一有点磕磕碰碰就大呼小叫的。阿孀回到小村庄的阿孀有点事人所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埋藏的太深,只有她自己知道。 阿孀一听到土匪两个字,脸上的毛孔都为之一颤,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那个小黑个土匪道:“将军,就是他,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也不可能来当土匪,更不可能来挡将军的道,都是因为他。” 阿孀说着,哭了起来,眼睛通红的,像是抹了辣椒油一般,虽然视线上能看到一个个模糊的身影,但是眼睛前已经全是泪水了。 孙繁安慰,道:“没什么是过不去的,就算以前土匪们怎么对待你们,这些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只要以后,你们的生活是美好的,幸福的,那么,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的,做人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国家和未来。” 小女孩阿孀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也已经十七八岁了,当他揉着眼睛,看到孙繁那张紧致而帅气的脸时,脸颊不由的为之一红,羞涩的低下头,道:“孙将军,你真帅。” 孙繁也没功夫机会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带着士兵来到那个小瘦黑个土匪面前,道:“你是匪山上的人?” 那个土匪双手抱住脑袋,身后跟着两名土匪,他们虽然蹲着,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是土 匪们已经说好了,如果军人们要绑了他们,那他们就会以极快的速度掏出小腿上绑着的匕首,因为那将是自己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 小黑土匪道:“孙将军,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虽然我们同上了匪山,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军爷做对啊,都是土匪们逼的,他们才是最恐怖的。” 小女孩阿孀站起来,右手指着那个小黑个土匪道:“他是个坏人,我们没有见到其他土匪,他就是这里最大的官了。” 孙繁看着他,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见他没有反驳便大声说道:“你们就是匪山上的人?如果你们是真的投降的话就不要轻举妄动,来人,给我将他们绑起来。” 两个士兵拿着绳子刚靠近三名土匪,就在士兵弯下身子,准备捆绑他们的时候,突然,小黑个土匪一个转身,右手拔出了脚裸上的匕首,一出刀,在一收刀,闪电的瞬间,眼前那名士兵已经在土匪的手中了。 “你们不要乱动,再动我就杀了他。” 孙成示意一下何凯跟随村民们下去取木筏,因为在过来的路上他们已经想好的对策,何凯才是众山之丘的将军,其他人等只是接应和掩护,这里还要自己安营扎寨呢,如果林懋霖那边打不下匪山,自己占领了一块地方,进可攻退可守,这样的军队才有活性。 一个小时后,何凯等人乘着木筏浩浩荡荡的南下了。 而孙繁这里,因为敌人的纠缠而脱不开身,孙繁道:“不要伤害我的士兵,我们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是你们必须保证不会伤害他们分毫。” 小黑个子土匪哈哈大笑,道:“这个必然,我们也只是想活命,如果你们答应我们,让我们离开的话,我们保证,绝不再上匪山,我们这就逃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孙繁听到他们不再回去匪山的消息便惊讶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离开匪山呢?难道是你们感到土匪已经没得救了是么?” 那个土匪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就算我们平安无事的回去了,我们的任务也没有完成,以寨主刀疤男的性格,我们三人只有死路一条,索性回去送死,不如离开。” 孙繁点了点头,道:“现在国家纷繁战乱,我等哪有安身立命之所?要不然,你们随我剿匪吧。” 那个土匪也是摇了摇头,道:“孙将军,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们已经决定了,离开这里,人我也不押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么。” 孙繁摆了摆手,旁边的兄弟让出了一天路来。他们就这样离开了。 几天的夜里,三人全都死在了枪下,尸体摔落在大街上,还是孙繁等人给他们收的尸呢。 “守住这里,加紧布防工事。” 士兵们有条不紊的布局着,百姓人也加入其中。一片军民和睦共处的景象,林懋霖收到了,孙繁在江边部署的消息就像孙繁听到林懋霖攻下五里亭一样的兴奋。 一封书信,孙繁打开一看,这是林懋霖写的,而且下面还盖着刻攥着林将军三个大字的印章,信上写的清清楚楚,“土匪最近活动频繁,我等不能坐以待毙,近日有敌人粮草部队通过海上运输,经过众山之丘,我等只要在山林中埋伏他们,粮草就有了,何必再去众山之丘取来?” 孙繁还有钟离看着这等书信,拿不定主意,因为前面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完成,突然改变方向乃军之大忌。 钟离道:“或许,林将军已经想好了更好的办法?我们要不要回一封书信过去?” 孙繁点了的点头。几个来回的书信往来,孙繁决定,亲自带兵去抢夺了粮草,而钟离在这江边安营扎寨。 第一百零二章诡计之睅匪 孙繁轻点着人马准备出发,而林懋霖却给在加紧着防御工事的建设,对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我们库存的粮食已经不多了,这是一个分秒必争的时刻,等待只有死亡,如果众山之丘取不来粮食,整个军队将不复存在,所以,我决定,带你们夜行,抄近路赶往山林,根据情报,第二会在第二天中午十一点的时候路过山林地带,我等只需稍加埋伏,抢取粮草只是瞬间功夫,兄弟们,你们对这个计划有没有信心?” 士兵们异口同声道:“有,有信心!” 这些士兵都是孙繁的老部下了,竟然是熟人,那么说话也无需拐弯抹角的了,只要话一出口自然心领神会了。 看着自己的兄弟们这么死心塌地的跟随自己,孙繁的内心是高兴的,因为这么多年来,跟这帮兄弟们出生入死惯了,彼此也生出了感情来,对待他们每一个人都像是亲人一般,有好的东西,战争胜利所缴获的战利品都是先想着兄弟们,无论是分封还是行赏,孙繁丝毫没有吝啬分毫,这等赏罚分明的性格更是在军队指挥上增分不少,弟兄们很是钦佩眼前的这位将军。 整理好武器,随身携带一些备用干粮,真理好马鞍,那被上放了少许干草,士兵们就悄无声息的出了营阵。 一路畅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可不想让敌人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更不想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箭弩之下。 孙繁骑着战马在前,身后跟着百余名骑兵。马腿踩踏大地,野草也为之扬眉,群芳为之欢欣,白云环绕为之增色,可谓一副人间妙境,草原纵马图。 孙繁拉着马绳,战马停在一处茂密丛林前,身后的士兵井然有序的停下,随着将军的步伐,所有人士兵排接着将战马像丛林四周拉出,将牵马的绳子绑在树的躯干上,随着孙繁将军进入了丛林,众人在小路四周守株待兔。 土匪们拉着马车,顺着山林望去,一天委婉的小路上,土匪的运粮车一望无际,浩浩荡荡驶来,一个接着一个,可为是十分壮观,委以蛇形长廊,若影若现。 孙繁趴在地上,左手扶地,使右耳充分接触地面,倾听着大地的回音,突然,孙繁耳中一阵“咕,咕”的车咕噜碾过大地的声音袭来,听到这个等待已久的声音,孙繁是那么的激动和兴奋,道:“兄弟们,埋伏好,敌人已经靠近了,今天,我们必将一战成名。” “是” 兄弟们异口同声道。 敌人的车马很快就来到了丛林中,他们就像没事人一样,牵着马绳,悠哉悠哉的,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孙繁看着一车辆车运粮的车马过后,依旧沉着冷静,突然,敌人一个装粮草的车辆突然一个侧翻,车里的物品进数掉落下来,清晰可见的是,里面并没有粮草,这让蹲在旁边的孙繁一脸沮丧,就在这时,马车后面的一个土匪头子大喝一声:“废物东西,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那个拉车的士兵低下头,嘴里不断呢喃着,但是又不敢太过大声,生怕被眼前的这个土匪小头目听到了,断送了小命。 “你低着头干嘛,还不快捡起来。” 这时, 那个土匪头子虽然说话麻利,但是他眼角的余光却不停的扫视着丛林,这演技也算是不错了,但是瞒过一些小兵还可以,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身经百战的有些小郡爷称号的孙繁呢。 孙繁拿出弓箭拉满了弓,士兵们也一个接着一个举起了弓箭。 四五分钟过后,孙繁放手,弓箭脱手而出,直接射在了一名土匪的脑袋上,土匪脑浆溅射而出,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呼吸。 一支弓箭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只见,弓箭就像密密麻麻的黄蜂一般,这突然的攻击,有的扎在马车上,有的扎在土匪的身上,还有的在他们耳畔出擦肩而过。 一个小瘦黑土匪大喝道:“有埋伏,全替趴下。” 一下子,所有土匪都都在车后面,岩石后面的,孙繁道:“果然,敌人此次前来就是有备而来的,看来粮草事是假的消息,只不过他们怎么会有林将军的印象?”还没等他多想,土匪们躲在马车后面,在马车底下抄出了弓箭便朝着孙繁等人反击而来,孙繁见到两支飞驰而来的弓箭,一个闪身,躲到了一棵小树的后面,小树在弓箭的冲击下发出“答答”几声。 “兄弟们,我们被埋伏了。” 孙繁大声喊道。 其他士兵听到这个消息,便将消息传递到很远的地方,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士兵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甚至还有几个士兵在喊话的时候看到了,土匪包围而来的身影,急忙跑到孙繁面前,慌慌张张的说道:“小郡爷,我们似乎被包围了。” 孙繁并不意外,因为他竟然知道了土匪埋伏他们,那他就必然知道土匪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更不用说只留一点人马,而且放在这么低的位置上,那不是过来送么? “兄弟们,土匪已经将我们包围了,想要活命,我们只能放手一搏,杀出一天血路来。” 士兵们喊声如雷,弓箭也丢在了地上,换上了近战兵器,随着一声冲锋的号角响起,孙繁身旁升起了一面旗帜,所有士兵沿着旗帜,在旗帜四周形成了一个圆形突击队营,队营四周时不时一两名土匪被残忍的屠杀了。 却有更多的土匪包围了过来,土匪们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很猛烈。 “不要怕,敌人只不过装腔作势摆了,只要我们冲锋上去,敌人这个纸做的老虎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杀,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要退后。” 声音就像穿过长廊的回信一般,响彻了整个丛林,除了植物之外,动物已经没了踪迹,纵观整个丛林,或许你才会看到,动物如同仓鼠一般,四下逃窜而去。 旗帜最外围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他们有的肚子上被长枪穿破了胸膛,有的被弓箭挫伤了臂膀,还有的被斩断了双腿,但是没有一个流露出恐惧,就算失去了一丁点**,那又何妨?不战斗到最后一刻又怎会退缩?一个个士兵虽然身体上的挫伤无奈倒下,但是他们的意念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们挺起胸膛。 看着一个个兄弟倒下,只要手还能用,他们就会用手中的武器反抗着敌人,拦截着敌人,不论敌人如何强大,如何凶狠,他们心中的大义,那份 初心永远都不会变,这就是这支军队的初心,一份在三江,在中原的土地上,娘胎里就带着的骨性。 “敌人太多了,小郡爷,我们下一步怎么做,不赶紧想办法,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一个士兵来到孙繁面前,双手拿着武器,刀柄向下,拱手道。 孙繁也知道土匪人多势众,就算突出了一层,后面不知道还有没有暗箭明枪之类的在等着自己,这一次真是九死一生了,兄弟们还在等着自己决策呢。孙繁只能命令道:“兄弟们,随我杀出去,前面就是村子了,只要到了村子我们就安全了。” 所有人都知道,村子就是他们刚来的时候那个匪中村,一个让他们留恋的地方,村中百姓淳朴,民风彪悍,城墙篱笆坚固,若想攻入至少也要花费几个钟的时间,看着士兵们一个个减少,能不能撑过几个钟头还是问题,收到孙将军的命令,战旗就像充满了灵性一般,调转了矛头,随着进中杀去,这里的土匪并不多,因为顺着丛林他们并不认为这是一条生路,更像是在自寻死路。 军旗指挥之下,虽然士兵们英勇了不少,但是兵力的绝对压制,而是还是埋伏性的攻击,孙繁的人马一下子锐减,枯竭。 军旗滑坡丛林灌木,已经不再完整,甚至还有不少破损,军旗上的孙字只剩下一点,其他的不是挂在了树上,就是被刺划去了。 “给我追上他们,一个不留。” 说话的人就是黑风,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黑风竟然也来了,他身后带着无数的土匪,土匪们沿着江河一带包围而来,原本他们是这样想的“孙繁等人在三江生活久了,自然知道水性,如果让他们靠近江河的话,或许他们就遁入水中了,到那时候就是鱼入大海了。可没想到,他们并没有原路返回。”看着身旁一匹匹倒下的战马,黑风一脚踩在马腿上,抄起家伙,带着土匪们追赶而去。 孙繁虽然顺利冲出了包围圈,但是士兵们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只有十多人不到,勉强逃到了村子里,看着那块破旧的小牌匾,孙繁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观赏了,只是余光一扫,便仓皇逃进了村中,顺着破旧的墙壁还有零星的瓦片,孙繁带着人在村子中一下子便找到了一间木屋躲了起来,这时,村子里已经一个人烟都见不到了。 黑风带着人马赶来时,看着孙繁等人消失在村口,再看了一眼村上的那块木匾,眼中的怒气一下子充满了眼球,道:“来人,将这里拆了,一块都不要留下。” 土匪们可是见过了黑风生气时的模样,回忆起那个画面,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他们急忙爬上村头,顺着古木爬了上去,而黑风却带着其余百来号人冲了进去,兵分数路道:“给我搜,一个活着的都不要放过。” 士兵们砸锅拆瓦,甚至一两个还拿来了火把。 孙繁也听到了土匪们的动作,命令身旁士兵道:“兄弟们,今天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叛徒。” 士兵们摸了摸腰间的利刃,加上孙繁一共十三道锋芒,锋芒潜藏在墙后,如同掠食者一般。 这便是最后的反击,成功或者失败,已经不是人能够左右的了。 第一百零三章借道粮草 睅匪来袭 一刀一刀都砍在了土匪身上,刀尖划过的瞬间,三两个土匪丢了性命,孙繁看着士兵们个个身手不凡,便吆喝一个士兵过来,问道:“你们都这么厉害么?” 那个士兵收刀间,寒忙瞬间没入刀鞘之中,应声来到孙繁面前,拱手作揖,道:“小郡爷,你不知道,我们十二个都是命苦之人,在军中都有着名气,因为在三江的时间家里贫穷,所以逼不得已前来参军,承蒙小郡爷赏识、提拔,才有了今日的我们,你看这个。” 听着这个士兵说话,似乎忘记了敌人的到来,还是那个士兵提醒了一下自己,孙繁看了一眼士兵掏出来的一块金色徽章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就没有多问下去,而是充满柔情的说了一句“好好活下去。”,然后就带领十二名士兵爬上了墙头,就在他们爬上墙头,上了屋顶的时候,敌人冲破了大门,一个两个,两个三个,土匪们蜂拥而入,黑风跟着人群后面,怒斥道:“给我搜,今天务必要抓到他们。” 土匪们应声冲进了里屋,而孙繁带着其他士兵就躲在瓦片后,探着头看着他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留神便暴露了踪迹。 只见,土匪兵分八路,两个士兵一路,他们搜索着这里每一间房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突然,两个土匪回来,道:“禀报二当家的,没有见到敌人。” 第二对人马回来了,也是这么回复的。 黑风听着他们的回报,镇定不住,跺着脚,道:“这么多的大活人都能丢?你们的眼睛是不是模糊不清了?是不是需要我替你们整治一番?”说着,黑风右手持刀,左手轻抚刀锋,刀锋磨砂着皮肤,虽然没有一丝声音来,但是他们这两人一组的土匪可是慌了神,急忙求饶,道:“二当家,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打仗什么的让我们冲锋就行了,我们眼力不好。” 土匪们说话间,黑风俏眼一撇,眼神刚好和孙繁的视力相撞,在空气中擦出了火花。 孙繁大喝一声:“不好,我们被发现了。兄弟们随我杀出去。” 还没等孙繁说完,一个士兵跳了下来,大喝道:“你们带孙将军离开,我掩护你们。” 这句话传到孙繁等人的耳朵里是热血的,其他人都流露出了感动的目光,而土匪却是近乎嘲笑的,他们可不相信就这样一个士兵也能阻拦他们的脚步?说出来都决定可笑。 黑风命令前线还在捧腹大笑的士兵,道:“笑个锤子,有什么好笑的,给我,你们不是眼瞎了么?我答应你们,放你们一条生路,不过,这一次如果你们连这几个人都干不掉的话,你们也不用求饶什么了,回去洗衣做饭扫马桶去。” 那几个土匪也不敢笑了,现在不只是二当家顶上了自己,身后还有一大群土匪呢?他们都没安什么好心,纯粹是来看他们的笑话的。孙繁那里看的下去,院子下面只有一个兄弟,而且面对着四米多高的围墙,房檐下两根大大的房梁撑起了整个屋子,而这个士兵跳下去的时候刚好站在房子的中间,旁边两根大的柱子在他身后两侧,在黑风的眼中似乎看出了这个挺拔的战神,这个战神不是别人,正是林懋霖,摸了摸屁股上的伤痕,黑风命令道:“还不上,等着干啥?还要我去请你呢?” 围在他们身旁的土匪异口同 声,道:“杀,杀,杀。” 八组两人一组的巡查兵看了看彼此,挪了挪手中的武器,右脚用力,带动左脚,一个箭步,冲锋而来,手中的武器向前面那个士兵挥砍而下,众人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可是,那个 冲锋而来的土匪,右手停顿在空中,整个人一动不动,印入他们眼帘的却是,中原士兵枪穿匪兵胸膛的画面,这一刻是那么的深刻,黑风怒斥道:“这就是你们的能力?敌人就在房檐上,一进来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就你们几个?鼠目寸光,盯着屋子看,翻箱倒柜的,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们一进了屋子都干了啥,偷懒耍滑,砸坏了箱子,翻到了橱柜,两人还轮流行动?现在,我们都看着你们呢,怎么解决你们看着办。” 虽然死了一个,但是他们还有十五个呢,虽然没有冲锋,但是他们群殴一个士兵的胆量还是有的。 “兄弟们,我们一起上,他就一个人。” 孙繁看着那个士兵,心揪了起来,刚要下去时,身后两名士兵一把拉住了他,道:“小郡爷,你不能下去,下去就没命了。” 孙繁可不没功夫听他们废话,哄道:“放开,你们想造反么?” 两人却是紧紧的拉着孙繁,手臂紧紧用力,而就在这时,土匪们已经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他们手里拿着弓箭,甚至还有一些火把之类的。 一个身材略显消瘦的士兵紧促的声音道:“快点,否则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活不了。” “可是,那是我们的兄弟啊。” 孙繁趴在瓦片上,说话间,右腿一滑,差点摔了下去,幸亏身边两个士兵拉住了他,否则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小心!” 那个略显瘦弱的士兵一根长上划过,“当”一声,一支弓箭弹飞了出去,又有两支弓箭飞了过来,但是这时已经站稳脚步的孙繁一个跨步,弓箭插在了孙繁上一秒站着的瓦片上,看着深陷了半个箭头的弓箭,孙繁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群土匪,也不怎么样嘛,偷袭的功夫也就个三脚猫的把戏尔。” 话还没说完,孙繁,道:“跑。” 话音留在这空旷的房顶上,而他们十二人已经不在房顶中了,当他们下来时,那个最先下来的士兵已经满身是血了,他的手臂上,肩膀上,裤子上,甚至是地面上都是慢慢的鲜血,十六个土匪,一个不留,全都倒在了血泼中。 然后来到孙繁面前拱手道:“小郡爷,小郡爷,我不行了。”在他说话的时候,鲜血随着他的腿滴满了整个地面,孙繁双手扶住了那个士兵,刚要说着什么,可还没等到他说话,那个士兵腿一软,到了下来,孙繁急忙抱住他,却刚好看到了他的背部,一把匕首状的武器从他的后背贯穿了他的胸膛,鲜血流淌而出,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鲜血还是这个士兵的鲜血了。 鲜血染红了孙繁的手,就这样抱着这个士兵,直到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孙繁愤怒了,他抽出了地上的战刀,大喝道:“兄弟们,今天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随我上,杀光这里的土匪,能杀一个是一个,让土匪好过,就是对死去的兄弟最大的亵渎。” 身后十二个士兵就像发疯一般,对着周围的土匪了就是一通乱砍,有些土匪还没来得及逃跑就已经成了刀下养魂了,有一些举着长枪 横在胸前,也不反击,就是这样,自卫成了他们的唯一手段,他们看着彼此,却不帮助其他土匪,他们虽然相信土匪兄弟们不会杀他们,但是他们也相信,土匪兄弟们绝对也不会帮他们。 孙繁看着兄弟们看杀眼前的土匪就像砍瓜切菜一般,顿感不妙,道:“停下,他们或许并不是真正的土匪。” 可是这时,黑风却笑了:“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不是真正的土匪,他们同样是来自匪中村的百姓,你们早早就应该是一群死人了,你们真以为你们有多么强大么?你们在屋檐上的时候,你们以为是安全的?天真。兄弟们,杀了他们,死在你们脚下的都是你们的兄弟。” 孙繁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他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他,还有这群兄弟,只顾着一昧洗脑,反倒成了土匪锻炼匪兵的武器,匪中村的百姓就是这样一步步成长为身后一帮强悍的匪兵的吧。竟然木已成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土匪们已经将孙繁等人团团围住了,他们举起武器跃跃欲试,就在这时,一个土匪跑过来,他的声音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的一清二楚:“不好了,村庄之外一队人马杀来。” 黑风把拉来那个士兵,还没等他指挥军队,眼前带领军队的那个男子骑着战马缓缓奔来。印入土匪们眼中的是一名身穿披风,手持银枪,雄姿英发的林将军! 土匪们瞬间慌做了一团,甚至身旁几个土匪已经倒了下来,倒在了林将军的长枪下。 “解救孙将军。” 林懋霖命令身旁的一名士兵。 那个士兵“是”一声过后,带领十多名士兵杀入了匪屋中,当他们进去时,孙繁带领十二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孙繁身上满身都是鲜血,战刀上已经被染的通红。土匪们纷纷后退,因为他们害怕这帮敌人,毕竟他们已经杀了自己好多兄弟了,如果让他们上的话,最多也是白白送命,所以这帮有着点村民性质的士兵停止了动作,不是他们不想打,只是他们也想在这乱世中活下去,被逼上匪山是每一个人都不想的。 林懋霖随后也进来了,黑风带着人马站在眼前,怒斥林懋霖道:“林懋霖,你总算是来了,今天就是我们决一死战的时刻了。” 林懋霖角色很是和蔼,进了着被土匪包围的屋子,他已经从战马上下来了,手持长枪很接地气。 “哈哈哈,想取我性命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你还没那个能力!” 黑风听了林懋霖的话很是不屑,轻蔑道:“你凭什么这样说,你以为你是谁?朝廷的走狗,败类。” 林懋霖手下的士兵听了很是不悦,其他人就像冲上去,林懋霖摆摆手,几个士兵去扶起孙繁,还有两三个士兵。 孙繁看到林将军过来了,一笑道:“多谢。” 林懋霖看着孙繁身上的伤也没有过多的安慰,而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用客气,你是我兄弟!” 孙繁一愣,但是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让他浪费了,在兄弟们的搀扶下,孙繁走出了人群。 黑风掏出灵蛇长匕,这是他第二次使用这把武器了,武器的锋芒在阳光的印衬下更显锋芒夺目,杀机盎然! 林懋霖手持长枪站在孙繁和兄弟们的身前,战斗的帷幕缓缓拉开! 第一百零四章黑风陨落 林将显神威 天空中乌云汇聚而来,宛若一个巨大引力场,而在引力场的中间,以点带面,形同漩涡的力量扭曲着空间,带来了点点煞气和道道闪电,闪电划破天际,轰鸣声响彻云霄。 回到两个时辰前,黑风手持一柄灵蛇长匕疾驰而来,长匕幻为蛇形,蛇信子在空中吱吱作响。 林懋霖长枪在手,左右招架,长枪和长匕在空中激荡,摩擦出耀眼的火光,林懋霖手中的长枪隐隐的发出星星点点绿光,绿色的光芒化解了长匕的攻击,林家枪法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甚至每一个动作,他都了然于胸,长匕,左右攻击,都近不了他身分毫,插肩而过,划破衣裳,汗毛直立。 林懋霖一脚踢起长枪,右手气贯至枪尖,长枪在林懋霖的灵力挥舞下朝着黑风攻击而来,黑风一个跨步,身体宛若蛇形,脚下感觉并没有使出太多的力气,然而人已经到了一米开外了,长匕在手,随着身体一个右转,长匕向右顺时针划过,速度由慢转快,匕锋寒忙一闪而过,一秒钟后,锋尖来到了林懋霖身前,留在他的额头之上。 长匕原本是拍在脑门上的,可是不管黑风如何用力,长长的匕首却分毫不进,就像拍在一个铜墙铁壁的护盾之上一般,除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屋之外,似乎也没留下多余的东西了。 孙繁在医生的手术刀下,依旧推开人群,忍不住的,双眼盯着战场,其他几个挡住孙将军的士兵自觉的挪开了身子,跟一旁的兄弟挤着,挨着。 孙繁点了点头,道:“不错,不愧是林将军,战斗力超群。” 医生停下了手术刀,道:“小心点,不要乱动。” 孙繁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道:“好,好,医生你大可用力点,我顶得住。” 医生摇了摇头,道:“我见过的武痴多了去了,但是没有见过像你这般的,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真是让人钦佩。” 孙繁没机会医生的话,医生看了一眼他,只见孙繁定睛看着场上两人,离了神来。医生并不想打扰他,手术刀挥舞的更加干练,一刀划过伤口,鲜血在纱布上一抹而去,医生就应该这样,刀工和医学都要精益求精,方为专!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上,两人成了全场的唯一关注点,双方士兵停下了战争,无论是军人还是土匪,他们都在享受着此时此刻的平静,无硝烟的战斗。 顺着林懋霖的左手,左手抓着长枪中间部位,长枪直到枪尖,清晰可见,一把匕首悬在长枪之上,两把武器相互摩擦碰撞,谁也没有让谁,只是林懋霖脸色自然,而黑风的脸色却并不是那么的稀释淡然了,只见他一双眼睛,双目圆瞪,眼中爆出数根血丝,血丝在睫毛之下,眼睛里,透着的不是自然,而是反自然的污秽气息。 右手旋转长枪,枪尖刚好扣在长刺的蛇形凹槽中,林懋霖在一用力,长匕一个旋转,掉落而下,黑风松开了双手,右手一番便朝林懋霖攻击而来,手指收紧,化作爪,五指刚劲有力。 林懋霖一个后退,右脚抬起,踢在了黑风的右腿上,黑风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一下子慌了神,身体前倾,差点跌落而下,还好身体强度还是够的,否则这一下可让他够吃一壶的了,挺着腰,黑风试图站起来,可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重力击打在他的后背上,原本前倾的身体哪里顶得住这一重 击,到下的黑风却并没有就这么失败,只见他奇妙的遁入地下了,翻起泥土,扬起灰尘,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 林懋霖通过余光左右扫视,可是不论他如何环视,黑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顿时让他感到奇妙,但是危机感也随着这股奇妙接踵而来。 灵蛇长匕的压迫感已经降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这两人的战斗决定了整个军队的战斗,决定了他们的胜利和失败。 倒数三秒。灵蛇长匕在身后如同一道幻影一般,幻影中甚至还产生了三个爪子的锋芒,锋芒点缀之下,灵蛇长匕划过身旁,抹出了一刀弧形痕迹,一闪而过。 林懋霖连连退后,胸口前的领子已经被尽数搅碎,散落而下。 孙繁打赞,道:“这招不错,武力值和自保能力都是堪称一流。看来有好戏看了。” 林懋霖也搞不懂,黑风这是什么招式,但是从他的动作和身法中,明显比以前强大了许多,许多,他眼中的血丝是怎么回事他不懂,但是他看出了太多的心酸,这其中必然有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只有黑风一人知道而已。 时间也容不得自己多想,长枪在手,这就是他的一切,一柄七尺长枪,除了这个,他什么都没有。 长枪夺冠而去,没入了黑影中,黑影自从遁入黑暗之后就没有了形态,起码在众人的眼前,他只有一个黑雾的模样,黑雾在光天化日一下,显得格外的鲜明。 林懋霖大喝一声,长枪横搅黑雾,一会儿,黑雾在空气中消散开来。 一个小黑个子的人趴在地上,武器跌在旁边,却已经没了反抗的意思,林懋霖问道:“你练了什么功法?” 黑风无奈的说道:“你胜利了,就别来取笑我了,我练的什么功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努力了一个多月的成果,就只有这样?” 林懋霖微微一愣,道:“努力了一个多月的成果?你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黑风望天长啸道:“就准你去古树中修炼,不准我也去么?” 林懋霖似乎明白了什么,古树之下他确实是去了,在林懋霖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师傅,破裂的长枪也修复了,可是古树一下不是就一样东西么?似乎并没有你这神技啊。” 黑风更是感觉好笑,道:“神技?你是开玩笑的吧,也不见有什么成果吧,还是我太天真了。” 林懋霖摸了摸脖子,刚刚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如果不是黑风正面攻击而来,或许自己真的就要见阎王了。 林懋霖无可奈何的说道:“你这技能确实厉害,只不过你用的不是很妥当。” 黑风来了兴趣,道:“哪里不妥当了?我是按照那坨黑东西说的做的。” 林懋霖听到黑东西,以为有了点眉目,脸色瞬间凝重,道:“什么黑东西?他长什么样?” 黑风却不说话了,张开双臂,身体一点点的消散开来。 林懋霖试图抓住他,可是伸出的手抓在空气上,没有一点痕迹,甚至连波痕都没有涟漪。 就在黑风消散的时候,天空便生出了异像来,两三道乌云,电闪雷鸣,却不见刮风下雨,天空中就像一个巨大的银幕,银幕正在放映着动画片一样,真实存在却触碰不到。 所有士兵都惊讶了,在大周这片土地上,他们可是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呢。 孙繁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能够站起来了,身上缠绕着纱布,看上去像个木乃伊,但是眼神中却不失神气。 林懋霖急忙命令身旁的一名士兵道:“拿来地图,这个漩涡中央似乎印证着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他们很熟悉。” 一个士兵拿来一个背包,从背包中取来了行军地图,地图上描绘的还是以前的模样,就在这时,地图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下两个大字,鲜艳明亮-匪山,匪山前刚好是一个两个地名,那里是五里亭和哨岗。 林懋霖沉默了一会,道:“回去,所有人集合五里亭和哨岗,冷血追风也来了,他们已经运送粮食来到了岸边,我们这就去接应他们,还有龚骑。” 孙繁听到自己念下了龚骑的名字,心中大喜,好久不见了,倍加想念就显得水到渠成了。 林懋霖拍了拍孙繁的肩膀,孙繁一颤,怒骂道:“林懋霖,你想谋害我?” 林懋霖抬起手,连连道歉,道:“孙将军,不好意思,你看我这手,就是欠打。” 孙繁小小得意的拍了拍胸膛,道:“你看我这身板,硬朗吧。” 所有人都笑出声来,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兄弟,打打闹闹也是为了促进感情,孙繁虽然表面上装出一副无伤大雅的模样,但是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林懋霖这个兄弟了,所以拍胸膛这种事情也自然在情理之中了。 林懋霖不忍心拆台,点了点头道:“孙大将军,三江之地的头,这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不发他们都是给他们脸了。” 就在他们互相说话的时候,土匪们见到黑风死去,纷纷欲逃之,可是他们还没跑两步就被旁边的士兵逮住了。确实,在外围的土匪很多都逃跑了,可是,在黑风身旁站着的一个都跑不掉,林懋霖看着这帮俘虏的土匪,第一次眼睛都不眨道:“给我杀。” 孙繁看着那群土匪,流出了泪水,道:“对不起了,你们死了,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的妻儿老小。” 土匪们跪在地上,无可奈何,手无寸铁,只能任人杀之,跟着孙繁而来的十二人,死去了十有**,剩下的只有一二人,孙繁亦身受重伤。 士兵们的刀架在土匪的脖子上,一个两个,土匪们排成长龙,跪在地上,等待着死亡的宣判,士兵们的刀顺势划过,土匪全都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整个村庄,村庄之外,其实还有一批人,他们朝着村庄之外狼狈的逃窜,林懋霖看着村庄,欣然一笑。孙繁和其他数名兄弟都跟着笑了起来,孙繁看着远方,士兵的亡魂应该走远了吧,不知道他们是否满意这个结果,的饶人处且饶人方为做人之本心。 孙繁感叹,道:“是我们杀他们手足在先,现在我们占据了优势,我心善良,我本真切,我坚守初心,不忘加杀戮,他们以前也是村中淳朴百姓,今落的如此窘境,如果再让他们掉进另外一个坑中,他们才是最不幸的,战争残害的永远是最底层的人民群众。”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希望你做的是对的吧。” 战场已经清扫干净,兄弟们的尸体也已经入土为安了,土匪们照样被统一埋葬,虽然士兵们不愿意,但是迫于上级的压力,不得不这样而为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冷月追风带着一队人赶来,众人迎接而去。 第一百零五章兄弟相逢 再燃英雄梦 林懋霖在村口与冷月追风相遇,两人便有万般情怀叙述。 何凯来到孙繁面前,拱手作揖,道:“小郡爷,粮草已经顺利押送回来了。请小郡爷清点。” 只见何凯命令身后的一名士兵,那名士兵身材不是很高挑,但是从外形和轮廓可以看出,此人生着一个矫健的外形模样,行为举止让人舒适自然。 只见那名士兵双手举着一个小账本,孙繁接过账本,扫视了一下,快速翻看了一遍,点了点头,道:“不错,五谷杂粮都有了,看来兄弟们能有口饭饱饭吃了。” 何凯收回手,来到孙繁身旁。 冷月追风一过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一个拥抱不仅让一让的士兵看的愣神,就连孙繁和何凯等人都看的诡异。 林懋霖摇了摇冷月追风的手臂,道:“我们的冷大将军这是怎么了?竟然也儿女情长来了?” 冷月追风叹了口气道:“不是情绪使然,而是真的无可奈何啊,我真的,真的,怕你死了。我的好兄弟!”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想要我林懋霖命的大有人在,只不过这群小土匪尔,还不够格。” 孙繁和身旁的兄弟哈哈大笑。 林懋霖拉住冷月追风道:“怎么回事?那天你们是怎么回道众山之丘的?” 冷月追风却一脸镇定,若有所思道:“当时,你去引开敌人,我们潜伏在乱石丛生的腰脊上,由于害怕被敌人发现,所以我们放跑了所有的战马,敌人看到战马轰鸣便追了过去,我带着一众士兵消灭了仅剩的敌人,士兵们徒手拉着粮草,那一根根粗大的绳子,真让人揪心”说到这里,冷月追风停下来,红润的眼睛,哽咽的声音,揪住了所有人的心。 林懋霖也没有接着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道:“今天是兄弟重逢的日子,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磨难是对强者的磨练,是我们走向胜利的动力。今天竟然兄弟相聚,战友再会,我们要用狂欢来宣泄我们心中的兴奋!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强者!雄狮!” 在士兵中,飘扬而来的几个字,却深入每个士兵的脑海。 林懋霖一拍马屁,只见战马后退着地,前腿上扬,马面朝天,望天嘶鸣,战马雄壮的雄壮的声音一下,军队集结完毕,正浩浩荡荡的往众山之丘赶去。 林懋霖骑着战马,身前是一百多名骑兵,骑阵中战马交错,人头涌动,却不失工整,秩序井然。身旁是数名将军还有孙繁等人,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孙繁也能勉强骑上马背而没有一丝的不适。身后有运送粮食的士兵,还有左右护驾的步兵,中间还掺杂着多多少少弓箭手,他们在紧张的行军过程中有说有笑,每一张灿烂的脸蛋上,都充满了阳光和朝气。 孙繁骑在马背上,身上到处都是纱布,纱布之下,血肉已经回复了以往的神色,只要不是大的动作都不会影响到伤口的愈合。孙繁松了松筋骨,道:“土匪很烈性啊,手段都蛮不错的。” 由于钟离就在孙将军身旁,所以第一个听到孙将军的话,回应道:“土匪是狠,但是也最多是狠而已,哪里比得过小郡爷的一身悍骨?雄赳赳气昂昂的,赛过廉颇,比的荆轲。” 孙繁听了很是喜悦,原本矫健的身体,虽然被纱布包裹着,但是热血已经蔓延了每一寸肌肤,道:“话说的好听,你看我这一身的伤痕,哪里勇猛过人了,身旁的林将军才是集智慧与胆识于一身的猛将。” 林懋霖骑着马,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急忙拉着战马,转头向孙繁一个鞠躬,道:“小郡爷,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哪里是什么猛将?只不过有点蛮力而已,切不可说这等大而虚的话。” 孙繁用力拉了拉战马,扬尘而去,道:“林将军谦虚过人,只不过,我孙繁也不是泛泛之辈,土匪的仇,我一定会加倍讨回。” 林懋 霖望着远去的孙繁,哈哈大笑道:“别看这个小郡爷整日嬉皮笑脸的,体内的傲骨还是令人钦佩嘛。” 冷月追风点了点头,长叹道:“果然是三江之首,深受重伤,亦不改从容。” 林懋霖道:“深陷敌营,却不失风度,英勇抗敌,无惧生死。” 就在他们说话的关头,突然刘辗骑着马儿奔来,道:“林将军,只要穿越前方峡谷,我们就能回到匪山之下了。” 林懋霖道:“安排好人手,军队继续前行。” 林懋霖带领士兵,来到了山谷中,只见一只巨大的飞鸟掠过头顶,拍打着翅膀,雄壮的黑影一闪而过。 林懋霖大赞,道:“好鸟,臂展宽阔,强劲有力,毛羽丰润,振翅翱翔,空中盘旋如陆地上的健豹,连贯如行云流水,转身如猛兽回眸。” 兄弟们押运着粮草,抬头仰望,正值烈日当空,阳光分外猛烈,透过大鸟,显露鹰形。 林懋霖命令道:“兄弟们,这山谷中能见一鹰隼,其身庞大无比,其型宛若天际,在这良辰美景中,怎能没有好的诗句衬之?大家可以尽情发挥,享受分享的美!” 见四下无人,孙繁第一个站出来,道:“竟然没有人站出来,那我就做第一人吧。大伙听好了奇山俊谷,雄鹰展翅,北伐两骑,英勇无双,黑风阵亡,匪山危矣,浩荡之势,继往开来,身下有亡魂,军中无狗熊,若问谁与故,匪军丧胆有鼠撺,不敢与之争,不敢与之敌。军近身来把头藏,狐狸尾巴夹起来,形同巧猫屈身就,命里无时终须弃,身死道消两行泪,匪上不长时,迟早山倒人稀,悲叹余生来!” 林懋霖大道:“好,说的好!” 兄弟们一阵阵掌声袭来,惹的天上鸟为之盘旋,旖旎,辗首相望! “还有谁?谁愿意上来赞赏这诗情画意?” 一个士兵鼓起勇气,来到军前,拱手道:“林将军,请问我可以说两句么?只是说两句,上不了台面,全当助兴。” 林懋霖鼓励道:“说吧,大声说出你的想法,兄弟们听你说。” 只见,那个士兵整了整领子,清了清嗓门,道:“雄鹰虽大,却是孤单;蚍蜉虽小,却为之众。抱团取暖亦有人间温度,毛发作伴虽能保暖,却无感情。天道自然,鬼斧神工,只有齐心聚力,方可成天道大事!” 林懋霖听了那个士兵的话语,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好,成功不只在眼前,大势不是一人能就,成功不是一人功名,士兵才是最大的功臣!感谢你们,大周的勇士们!” 那个士兵正了正衣冠便回到了军队中,甚至这些将军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一名军人,大周的一个极普通的士兵。 鹰隼划破天际,没入天边,留下一条转瞬即逝的云中长廊。 林懋霖等人已经走出了山谷,大军冒出山间沟壑,一条如同笔墨绘制而成的长龙出现在天的印照下,阳光沐浴着士兵,一车一车的粮食,铺满了黄金大道,蔓延上百米,亦见其形。 “兄弟们,前面就是匪山了,我们需要将一部分粮草运到山上,五里亭和哨岗中。其余人等在山下整军待命,不日便强攻匪上。” 一两个士兵欢呼道:“土匪嚣张跋扈,百姓苦不堪言,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够为大周山河贡献绵薄之力。真是荣幸,甚幸至极啊!” 林懋霖拿出地图,身旁都是自己的兄弟,冷月追风,武成,刘辗,赵将等等。他们正在悉心听着林懋霖的讲解,只见一个声音传来:“兄弟们,今天粮草已经安排妥当了,剩下的就是全力以赴了,只要我们一个冲锋,穿过三个山头便直达敌人的主山,到了主山之上,土匪也就尽数消灭殆尽了。” 冷月追风指了指山中一块块隆起的山峦,道:“这里群山显赫,恐怕易守难攻啊!”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 “确实是这样的,只不过敌人有群山之险,我们有山中摆渡人。” 众人听了纷纷点了点头,林懋霖也相视一笑。 夜幕降临,军营中升起了火把,一堆堆篝火熊熊燃烧,孙繁在山下安营扎寨,军中歌舞升平。而林懋霖带着士兵们在山上,咬紧了牙关,吃饭的时候时不时查看一下四周的情况,生怕一不留神再次遭到土匪的袭击。 透着夜色,营帐中一点点微弱的火光,温暖着每一个战士,战士们盖着被子,宽敞的营帐足以容纳十多个士兵,被子整齐的靠在一起,士兵们在简单铺就的席子上酣睡,酣声如雷,给这个寂寞的夜增添了无尽韵味。 回忆起曾经的往事,林懋霖在军营中正和冷月追风闲谈着军中趣事,当年的宏图大志,全然吐露而出,只有两人的世界里,述说着情怀,对百姓,对人民的怜悯,仁爱,还有对大千世界的美好向往,匪上割据,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被逼着落草为寇,深陷两难境地,大周军队不留余地,匪兵回头无望,苦苦挣扎,若无人站出来,这种现象就会持续下去,直到大周覆灭而止。 突然,一个小脑袋探进了营帐中,小繁雨吐着舌头,调皮道:“林将军你终于回来了,这军中好无聊啊!” 冷月追风第一次见到小繁雨,余光扫视了一下林懋霖道:“这个小朋友是谁?” 林懋霖道:“他叫杨繁雨,也是匪中村无辜受难的百姓,父母皆死在了土匪的手下,我答应过他的父母,一定要照顾她,面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我已经有点乏力了。” 小繁雨摆了一个鬼脸,道:“你才古灵精怪呢,我在军中这么认真努力学习,才不是你口中的调皮捣蛋鬼呢。”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对,我的错,我不对行了吧,我给小繁雨道歉了,小繁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这一次吧。” 小繁雨人小鬼大,哪里不知道分寸呢,只见他拉着林懋霖的手道:“准备就要攻打匪山了,我能不能跟着你,我可以帮你们指路的。”小繁雨把拉着脑袋,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懋霖,两人目不斜视,这可让林将军有点难为情了,毕竟这个小孩没了父母,自己不想伤她的心,所以道:“答应你可以,只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如果你答应了,我就让你去,否则,你就留在营中。” 小繁雨听到了可以去,便兴奋的蹦了两下,双手托着下巴问道:“什么条件?” 林懋霖严肃的说道:“第一,上了战场,你得听我的,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没有我的命令不能了乱跑,你可答应?” 小繁雨点了点头,道:“嗯嗯。” 林懋霖接着说道:“第二条就是,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跟着了,你就乖乖的回去,切不可无理取闹。第三条,行军打仗不迁就,你如果尿了裤子自己解决,饿了自己找吃的,不准哭哭啼啼,吵吵闹闹”林懋霖说道一半,看着小繁雨愤怒的小脸蛋,两点红润,两根马尾辫翘到天上,一副小鬼模样。 林懋霖连连后退,道:“小繁雨,跟你说笑到,准许你去了,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你冷月叔叔,冷月叔叔会照顾你的。” 冷月追风脸色一沉。 小繁雨急忙说道:“不用,我自己,我自己可以的。”随后低下了头,只留下马尾辫和一头青葱翠发。 第二天一大早,军队训练声高昂,武器划过,岩石上已经沾满了汗水,汗水顺着武器滴落而下,虽然汗流浃背,但是士兵们并没有因此而停顿,松懈,流汗和流血相比,当然是流汗更让他们兴奋,流血只是赶着他们往前冲的动力因素而已,只要有血的教训,他们便会铭记,只有不屑的努力,不停的训练,才会让鲜血少就甚至是不流。 “兄弟们,训练完,吃过午饭,我们就要攻打匪山了。” 冷月追风站在山头上,对着底下的兄弟说道。 第一百零六章力攻匪山 林中大学士 军队整齐的排列开来,顿兵在前,弓兵在后,骑兵次之,步兵随之。身后,一根长杆屹立,杆尖飘荡着一面战旗,旗帜四四方方,轻柔飘舞,汇聚于匪上一下。 林懋霖在军队面前,骑着战马,手持长枪,命令道:“出发!” 五里亭和哨岗的精英全都集结在山下了,他们正在等待着命令,这一声进攻的命令让他们等待了好久好久。 小繁雨跟在林懋霖身旁,一副俏皮脸蛋,公主裙换成了紧身小布革衣裳,还颇具军人模样,气质上也多了几分军人的挺拔形象。 林懋霖拍了拍小繁雨两根马尾辫,道:“上来,带你纵马杀场。” 小繁雨伸出了小手,林懋霖右手紧抓小繁雨的小手,一个巧力,力泄之时,小繁雨和林懋霖同在一匹战马上了,战马咆哮了一下,凸显出无尽的兴奋,然后就驮着两人向前方跑去,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人马。林懋霖拉了拉战马,由于欢迎,小繁雨和林懋霖两人往前方倒去,直起身子的时候,战马的速度慢了下来。 望着高耸如云的匪山,自从他们杀了黑风之后,土匪们就没有来犯过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匪山之上,又有什么阴谋。 经过了五里亭和哨岗,前方就是劾元山了,劾元山,山势高耸,道路曲折,军队人马强行通过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有小部分人马能够通过,因为山的道路并不平坦,多以乱石伫立于路中央和两侧,行走十分困难,更不用说行军了,但是如果说五里亭和哨岗是土匪山的门户的话,那么这劾元山就是土匪山寨的门神,需要杀入匪营中就必须经过这劾元山,从地理位置可以看出,劾元山占据了这个匪山的峻险,山上更是俯视而下,蔓延数百米,尽是尸骸,或许这些都是进攻匪山的先烈们的尸骨,土匪们不加以掩埋或许就是为了吓唬再攻匪山的士兵,但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是这样一种情况,那么就算再坏的结果,他们也要将这些士兵的尸体入土为安了。 林懋霖命令道:“兄弟们,四队步兵,将地上的尸骸尽数掩埋,不论他们曾经是什么人,死者为大,埋葬是对死者的最大的尊重。” 三排士兵身后背着战刀、长枪、利刃,沿着山廊的不同方向辐射而去,两个士兵托着一具尸体,有些是一个士兵托着一具尸体,尸体有些已经只剩下骨头,分不清模样了,有些骨头都不完整了,肢体分离,士兵们捡起的分别是手和脚。 就在士兵们挖坑埋葬这些士兵的时候,突然,大中午的,一缕浓烟升起,遮盖了整个山廊,乱石和道路已经不见了踪迹,人只能看到方圆数米之内的距离。 林懋霖大喊道:“不妙。” 士兵们节节退后,弓箭手举起弓箭目视前方。曲腿躬身,拉满箭玄,数声怪叫,迷雾散去,印入众人眼帘的是倒在地上的士兵,士兵们有着扶着石头倒在了地上,走的站在石头上却没了气息,还有的手里的战刀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鲜血似乎流淌了许久,许久。血腥恐怖的画面令人们膛目结舌,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这般景象,前一秒还是人头涌动,经过了十来分钟的时间竟然,竟然没有一个活着过来了,而且杀人的方式也令人大跌眼镜,不可能说,一袅青烟,人就没了吧,空气必然不是一般的空气,或许奥妙还是在这气流中。 林懋霖隐隐的看到一点点余烟,冉冉升起,化作了天空中万千迷雾中的一缕 无足轻重、难以分辨的空间介质,这介质和空间中其他成分似融非融,相互交错,数秒过后化作尘埃散尽了。 孙繁刚好站在林懋霖身旁,惊讶的问道:“这究竟为何物,竟然毒性如此强烈!” 林懋霖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只是看着有着出奇,想一探究竟,可是又害怕剧毒染身,和眼前死去的士兵们一个下场。 就在众人都摸不着头绪的时候,突然一个村民走了出来,道:“禀报各位将军,我知道这是什么,看这木质和材料,表面干旱无水,内部阴气浑然,应该是那生长于热带丛林中的一种极为罕见的植物,听说这类植物只有隐秘山中的大修士才会知晓,他们整日与山中植物,鸟兽打交道,自然甚是了解这山中之物。当年,我来匪山的时候,听一个土匪说过这山中确实藏着一个大学士,而且不论是土匪还是百姓,谁都不许过去打扰她,过去的人轻则,自领三十大棒,重则丢了小命。” 众人都好奇了起来,此人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神通! 小女孩小繁雨叹着脑袋调皮的说道:“大学士就只有一人么?那岂不是很孤单?” 这山中的百姓自然都认识小繁雨,对小繁雨的问话很是爽快的回答道:“小繁雨,你说的对一般人来说是没错,但是如果对一个疯子来说,这就不是一件烦躁的事情了,反而还会乐在其中呢。” 孙繁不解了,问道:“这个人竟然这么奇怪?好像见识一番。” 村民摇了摇头,见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很少见有人进去过,见到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们都是凡人,入不得。” 林懋霖便问了:“不可能谁都进不了吧,有没有什么人进去过。” 那个村民摇了摇头,随后就像是茅塞顿开一般灵光一闪,拍了一下脑袋,道:“你看我这脑子,我差点忘记了,你们想想,我们村庄中是不是有一棵千年古树,千年古树神秘傲然,那山中大学士不可能不过来一睹真容的吧,我也是听上一辈的村长说过,大学士真的过来了,而且还发现了一个秘密,听说这个秘密不仅可以决定村子的生气,还可以决定整个国家的气运。我对这个,听的一知半解,或许小繁雨的父亲能够解释的更加清楚,更详细的我也不知道了,小繁雨的父亲竟然亲手将古树大门打开,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林将军” 林懋霖看到那个百姓看向他,便思索了一下,举起长枪仔细打量了起来,只见长枪上除了反射太阳的光芒之外别无其他的了,听了村民的话,虽然想过,这和自己手中的长枪有些类似,但是,这一听起来就显得很是浮夸,一杆枪能说明什么呢?古树的秘密和我这林家枪法有什么渊源么?这他不知道,但是,就在他思绪飞转的时候,突然一个画面印入脑海,林懋霖恍然道:“难道说,传授我林家枪法的是这古树?古树之外别有人操控?这人就是林中大学士?” 这个思路一下子被他打断了,这不可能,是先有古树才有大学士的,况且大学士的寿命才几年啊,从他出生到现在估计也就几十年,和这苍天古树浩瀚的年轮相比,真的不值一提了。 反观这个大学士,就像这苍天古树一般,两人都是孤寂的,沉默的,一个是树中苍天般的存在。一个是人中学识界骨灰级人物,人和植物在不相连的两天平行线,却似乎有些某种超乎人类视觉的交点,冥冥之中, 将彼此连接在了一起: 小繁雨听到村民说他的父母,眼泪不禁滴滴滑落,哽咽声吱吱作响。 林懋霖右手将他揽入怀中,小繁雨这时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泪水夹杂着鼻涕,在这小小的身体里,委屈再也憋不住了,当这一刻来临时,旁人看的揪心,特别是看着他长大的人看的更是表达不出来的伤感。他们见证了村子里的没一丝变化,每一个小孩从出生到长大,他们都是悉心照顾的,虽然说小孩子天性善良,但是在土匪的阴影下,他们过着并不是很快乐的童年,但是就是因为这些经历,才使他们更加团结友爱,彼此间的感情也是水到渠成般的深厚。一种乡间邻里的情怀升腾,众人投来怜悯的目光,小繁雨年纪轻轻留失去了父母,独自一人跟随林将军,穷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乱世中的靠山,能够帮助你,成长在丰沛的土壤里,好过放养的老虎,他们的命运能否改写,还需他们共同努力。 小繁雨抬起头,看着林懋霖,眼睛红红的,突然道:“林哥哥,你知道么?我爸爸在你来的那一天,他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爸爸和妈妈离开了,一定不要伤心,因为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相信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必会给你打来另一扇门,你跟随林将军,爸爸和妈妈都会在天上看着你,并且祝福你的。” 林懋霖摸了摸小繁雨的头,道:“不哭了,哥哥会照顾你的。” 小繁雨停下了哭泣,接着说道:“林哥哥能否给你的枪我看看。” 林懋霖直接拔出了悬在后背上的一杆长枪,递给小繁雨,道:“拿去看吧。” 小繁雨接过长枪却一点也不费力,自从修复了长枪之后,林懋霖真切的感受到,长枪相比从前可是重了不少呢,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孩童,怎么举得起这么沉重的长枪?这让他好奇的问道:“你天生神力?” 小繁雨吐了吐舌头,调皮的一笑道:“哪里?林哥哥才是天生神力呢?” 林懋霖便不解了?不是天生神力怎举得起长枪? 小繁雨扭过头,不屑一顾道:“不是只有大的力气才举得起武器的,你看,我有用力气么?” 只见长枪在小繁雨的手上,没有直接与肌肤接触便悬浮在了空中,就像是排斥力一般。磁悬浮力? 小繁雨见林懋霖思索的可爱模样,不忍心道:“林哥哥,这是古树的力量,我爸爸交给我的,只要轻轻一念咒语,长枪会在古树的力量下凭借空气阻力,悬浮在空中,这就是山中大学士交给我父亲的,也是通过我父亲我才知道这个秘密的。” 所有士兵都被这一幕惊到了,他们想都不敢想,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力量? 那个村民再次开口,道:“林将军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古树的神秘力量是山中大学士发觉的,前方的迷雾估计山中的大学士也能解,只要你带着长枪过去,大学士一定会待见的,到那时候寻来解密之法,我军才可过这污瘴之地。 林懋霖虽然并不知道便问了:“如何才能请动大学士呢?我过去要怎么说?” 村民看着小繁雨,便不再说话,由于小繁雨不会骑马,所以,林懋霖载着小繁雨,赶往山林深处。 一路的颠簸丝毫没有阻挡两人的决心,想起了漫天的骨灰,战马奔腾,穿过丛林,乱石,湖泊,数小时后,两人停在了一处篱笆围成的村落前。 第一百零七章学士考核 另一个自己 “林将军前面就是学士居住的府邸了,我等在外面等候您。” 一个士兵停下战马,跳下马背,拱手道。 林懋霖点了点头,你们在这里等着,切记不要乱逛,周边玩耍的时候和队伍保持联系,不要走太远,不能贻误了训练,这你们能答应我么?” “将军,我们一定会的,你要相信我们。” 那个士兵身后背着一把战刀,小小年纪,脸庞青涩,身体消瘦,说话间,眼睛里透露着纯真和执着。 林懋霖拍了拍那个士兵的肩膀便带着小繁雨走进了篱笆围成的村落里,他们刚踏进门口的时候,只见地面上插着一根大木条,木条之上,一块古铜色的牌匾屹立于上,牌匾之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头顶烈日,不见分毫伤损,冷风刮过,随留下了历史的风霜,但字体的完整模样一点也没有改变,鲜艳明亮的大字印在匾中 “天本自然,自然便是天。世间万物,生物自然,灭于自然,大道使然,人力顺然,百姓迷然,我等领然,了然于胸。领悟自然,方为天道。感悟自然,方为人道。自然融我,方为神道!” 小繁雨一字一句的朗读着,虽然音量不大,但是声音尖锐而有磁性,让人听着很是舒服。 林懋霖摸了摸小繁雨的头,小繁雨喘了一口气,吐着舌头,摆着鬼脸,道:“真的累死我了。” 林懋霖憋不住了,噗嗤一笑道:“小小繁雨,古灵精怪!” “谁,谁在外面?” 突然,一个身穿和服的女人走了出来,这个女人带着一副大花眼睛,眼睛是那种白色透明状的,大大的眼眶勾勒出浓眉大眼,眼睛闪烁着别样的光芒,随着那个女人走出来,眼睛之下是一副瓜子脸蛋,下巴尖尖的,两侧脸上的肉肉紧致而有弹性,皮肤光泽而不失文雅,小嘴嘟嘟的,和服在和煦的春风下,轻轻的飘荡,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林懋霖迎过去,拱手作揖道:“请问您是不是就是这山中大学士?” 那个女人撇了一眼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我就是,只是这大学士还称不上,你走吧,要不然,你们就别想走了。” 那个女人眼睛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杀意如同夺目的阳光一般,刺入眼睛的时候,林懋霖缓缓退后了两步。 前面的小繁雨把拉着眼睛却一丝感觉都没有,和服少女问道:“你怎么没事?” 小繁雨一根形同古树的小方块摊在手上,道:“这是我爸爸让我交给你的。” 和服大学士询问道:“你爸爸可是杨栝?你妈妈是秦芳?” 小女孩点了点头。 林懋霖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瞥脸一笑,道:“大学士,很高兴认识您,请问劾元山” 还没等林懋霖说完,大学士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又是谁?难道不知道我这里的规矩么?见你年少有为,我就不杀你了,回去吧。” 林懋霖见她这喜怒无常的模样,哪里会轻易回去,再次作揖,道:“得罪了,请姑娘赎罪。” 说话间,林懋霖已经拔出了长枪,他是这么想的,竟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只要将她把绑回去,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什么事情都会成的。 小繁雨在一旁,他惊讶的嘴巴张得老大了,他没想到,这个林将军竟然这么鲁莽,真让他拍了拍脑袋的冲动都有了。 就在这时,长枪在手的林懋霖一个箭步,强大的冲击力带动着劲风,呼啸而过,一点惊寒闪过,枪尖已到眼前,和服女孩竟然丝毫不躲闪,直接站在原地,劲风吹着他的和服,除了飘荡而起的服柳之外,再 也见不到其他的移动的物体了。 “天道自然,林将军枪法如神,可是却还是太莽撞了,不能成器啊!” 只见,一段字句在前方飘出,长枪再也进不了分毫,这字句更是激怒了林将军,林懋霖大喝一声“滚蛋,骗小孩子的把戏尔。”然后右脚蹬地,气起脚尖,流至腰间,贯于指尖,强大的力量,一瞬间爆发了出来,长枪从寒光转变成了幽光,力量夹杂着劲风,刺向了大学士,可是大学士却并没有移动半分,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林将军也不过如此嘛,力量是够了,只是力量太散了,攻击的是面,也就凸显不出这力量该有的威力。” 任由林懋霖如何用力,可结果都一样。小繁雨劝架道:“林将军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林懋霖没有看小繁雨,而是紧握着长枪,道:“你就是因为太小,才会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我就没有相信过什么林中大学士,男儿志在杀场,怎会轻信谣言鬼话,待我把她抓了,让兄弟们看看。” 大学士一听,便来了兴趣,道:“好你个林将军,竟然还想抓我?我跟你说,我在这里定居的时候还没有你呢?你才是说大话的。” 林懋霖听了哪里服气?双手用力强行抽回长枪,可是就算她怎么用力,长枪停顿在空中一动不动的。 大学士灵动一语,道:“你听好了,我叫幻灵磬,也叫林懋霖!” 只见,和服少女突然变成了自己的模样,长枪也和自己手中的这一杆十分相似,林懋霖愣了一下之后,长枪也能动了,便大喝一声朝着前方杀去,横扫,顺势,倒勾,一连贯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可是,眼前这个形如自己的幻影却轻易的躲开了,而且只是一些简单的防守,甚至双脚都没有移动半分。 林懋霖怒斥道:“你是谁?怎么长大我的模样。” 只见那人只是长枪重重一扫而过,长枪还没靠近,那股强大的力量已经将她的身体靠靠的扣住了,就算想要移动,也只是有心无力了。 小繁雨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怎么办是好,急忙念着父亲交给她的口诀,只见,长枪隐隐发着绿光,绿光充斥着长枪,林家枪法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枪并不是靠力气挥动的,小繁雨曾经不力气就轻而易举的举起了长枪,站在就算他怎么用力,长枪却是纹丝不动的。 小繁雨的咒语不是传到长枪之上,而是传到了林懋霖的耳朵里,然后再通过林懋霖的手掌传到长枪中,长枪一点寒芒绽放,随后枪出如龙! 重新握上了长枪,可是这时已经不再费力了,只见银枪如闪电般一闪而过,化作了一道电形,电形绕过虚影,落地的瞬间,虚影消失了,一个美妙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轻唇微启,道:“领悟枪中奥妙,不再受大道之困,小有成就尔。” 小繁雨的口诀他还没有参悟过来,便决定头晕眼胀,道:“怎么我记忆里口诀,口诀却并不能由我趋使?” 幻灵磬哈哈哈大笑道:“你力量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已经熟练了这个世界的套路,力量也是上乘,只不过,正是这些羁绊了你,所以就算你怎么走都是错的,道路已经封闭,需要你自己再次打开,只有你自己能帮助你,我也无能为力!” 林懋霖趴在地上,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就像被套上了紧箍咒一般,声嘶力竭的,脚踩着大地,扬起的灰尘,灰尘飘起来的瞬间便在空气中瞬间消散了形态,甚至连空气都会沦陷。 “你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的师傅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学习这里的知识也是在所难免的,师傅给你看过了无数的 典籍,其实这些,为师也不懂,只是不得不告诉你,这才是这个世界上的法则,你必须学习!林家惨案并不是他人的祸,一切祸根的源头其实就在你眼前,你,你,你,不!” 一声呐喊,林懋霖像是发疯一般,咆哮开来,我究竟是谁?我来自哪里,将要去往何方? 林中大学士幻灵磬轻指一点,林懋霖额头上已经多了一道绿色印记,印记闪耀着光芒,轮廓清晰,透露着图腾古树的幻像,林懋霖稍微平息了心中的臆想,缓缓睁开眼睛,道:“大学士,多谢指教,力量本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不过这个世界上的力量还未被发掘出来而已,所以潜力有限,能搬动铁、乱石,却搬动不了意志,杂念和人心,你要做的就是挑动意志力,齐聚人之力,手握图腾之力,方可称为无上神力! 林懋霖似懂非懂,道:“什么才是意志力?我能够做到么?驾于我身?” 幻灵磬道:“这就是你的小力尔,兄弟不齐,人心不古,天道不成,何谈大业?你见我动过么?你这么久不过是于空气在战斗而已,空气就是一种外力,在外力的作用下,你被眼睛阻碍了,凭空怎能打斗?如果不是小繁雨父亲传送给你的秘诀,准确来说是我传授给你的秘诀,你又怎么可能冲破着空间障碍?可笑。” 林懋霖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道:“多谢指点,只不过,小繁雨身体有些不适,天色也黑了,我们能否留宿一晚?” 幻灵磬似乎明白了林懋霖的心思,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想借助借宿一说,试探我,然后想从我这里得到破解那劾元山前迷障之法,可是我告诉你,你想的我都能知道,你不用转移注意力,迷障你现在已经能解了,今晚留宿可以,只不过,小繁雨需要在我这里住上几天,你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去了。别想着再反抗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要相信,这就是接力,接你心中之力,知你所想,了你意向,这便是大成。” 林懋霖脑细胞释放着电流,电流交集产生的信息在不断的外泄,因为没有伤害自己的成分,所以林懋霖也就没有多想,而是点了点头,头脑一僵,道:“遵命。” 林懋霖清晰的感觉到,那股力量的恐怖,如果自己当时不答应的话,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便会离奇死亡,他这次算是相信村民说的话了,这林中大学士就像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如果谁想要和她为敌的话,我想她不是疯了,就是在自寻短见。 小繁雨躺在床上,大学士也没有阻止他,这一次过来,虽然自己变强了,但是小繁雨却丢了,这一别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相遇,所以,他悉心的在小繁雨的额头上,用湿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看着这粉扑扑的小脸蛋,林懋霖有些舍不得这个小家伙了。 就这样,林懋霖趴在小繁雨的床边睡着了,第二天,林懋霖出了村子,却没有见到一个兄弟。 一匹战马跑来,身上染满了鲜血,林懋霖飞身上马,这马通灵,沿着村外,朝着远处跑去,一个小时之后,一两具尸体躺在路中间,尸体身旁都是染红了鲜血的灌木杂草。 林懋霖道:“大事不好,自己的士兵可能遭遇了不测!” 骑在战马上穿过森林,喊打喊杀声却越来越近,直至回到了劾元山之下。 原来他们已经回来了,只不过是什么让他们离开的呢?身后跟着土匪都全然不顾危险,这一天的时间都等不了么? 越走,真相也就越近,周围凌乱的尸体似乎告诉了他一切,军队遭遇了袭击。那么这山林中必定还埋伏着土匪! 果不其然,十几个土匪一跃而下,一张大网铺天盖地而来。 第一百零八章林将劫难 天府神-将临 面对飞来的巨网,通灵的战马飞速疾驰,试图跑出这个埋伏圈中。可是,巨网下来的太快了,战马还没跑到一半就已经被巨网拦住了去路,林懋霖右手举起长枪,由于大网落下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他不得不跳下战马,一杆长枪在另外一旁划出一个大洞来。 埋伏的土匪紧接着冲锋而来,一个土匪划过,手里的战刀一闪而过;第二个士兵踏步冲锋,利刃闪烁;第三个拂衣,目光泠冽,就像他手中的弓箭一般,只见箭破空而至。 面对众人的夹击,林懋霖却不再像以前那般大动作了,只是浮现在众人眼中的纷纷是自己的画像,以至于他们都慌了神,这一幕令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只有他们的三位当家的,他们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股来自外界,超乎自然的力量,无形的威压令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土匪们被拉入了各种的虚无幻境中,一个个就像是失去重力的旱鸭子失足掉进水中一般,任由他们挣扎,呐喊,反抗,可是,旱鸭子毕竟不会水性,狗 爬式是救不了他们的。这空间之力幻化的另一个自己,手持跟自己一摸一样的武器,有些土匪过来一招半式就倒在来地上,有些顶的久一点,只不过也多不了几分钟而已。 林懋霖一枪利刃将大网彻底滑坡,战马奔腾而起,滚了一下马蹄,又雄赳赳的站起来了,马的肚子上清晰可见,皮肤紧致,肌肉健硕,灵动的身体,便是这空中一抹亮丽的风景线。 林懋霖骑上战马,也顾不得身后这些匪兵,手拉马绳,一个长“喻”,战马奔腾而去,出了大学士的村子,这战马便通灵而来,果然有其独到之处,不假思索的上了马,战马奔跑就像是跳跃一般,速度不比一般的战马,家中马或许只能踏着地面,最多是日行千里,而这烈马一脚蹬起,跃空而行,宛若虾行,弹性十足。 一会儿,林懋霖眼见一群身披盔甲的士兵,士兵们手里拿着武器,奋力砍杀着周围的土匪,土匪有的勉强靠近,却遗憾死去,有的三两人围攻一个士兵,场面鲜血淋漓,而士兵身后就是劾元山山腰下惊呼天险的要塞了,士兵们退都不敢退,只能迎着敌人的攻击,奋力反抗着,被阻断了后路的他们哪里敢离开,只见一个个士兵以平日的训练模式,前排抵抗,后排远程消耗,配合也算颇具默契,时间的推移,亦丝毫无法将他们消灭殆尽。 林懋霖看着长呼一口气,飞马而过,杀入敌营中,就在这时,一个地方首领看了林懋霖一眼,怒火中烧,举起战刀,身后插着灵蛇长匕,走下指挥台,骑着战马匆匆赶来,林懋霖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土匪和自己的兄弟身上,哪里管得了那远处,还事不关己的事情啊! 长枪没入一个土匪的胸膛,土匪应声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长枪依旧光滑如玉,清高亮洁。闪着绿光,却不失寒芒;轻舞挥掷,却有游龙之势;宛若登天,跨步信来!一个转瞬之间,土匪已经倒地,回身俯视,战马一跃三尺八丈,高过人头,堪比蛟龙! “林将来了,林将来了,所有兄弟,杀过去,跟林将军会和。” 冷月追风看到林懋霖那一人一马便命令身边的士兵道。 在冷月追风身旁的士兵原本还被敌人包围着,随时都有可能全军覆没,但是当他们听到林将军赶来的消息并且亲眼看到林将军陷阵杀敌的场面时,士兵们的心头涌上了热血,甚至是那群村民,在图腾信仰的力量下,无所畏惧,所向披靡,杀伐果断。 “禀报三当家的,官兵杀伐果断,勇猛异常,我等久攻不下,是否另寻他计?” 一个士兵骑着战马刚好遇到暗影拿着武器骑着战马气势汹汹而来。 暗影一把推开那个士兵,命令身后的士兵,道:“兄弟们,敌人首将林懋霖只有一人,只要我们杀了他,敌人必将溃不成军,随我杀光他们!” 一声令下,在暗影的带领下,土匪们就像发了疯 一般,猛扑向林懋霖。 举着长枪划过一个个土匪的胸膛,杀入敌营的他太想见到兄弟们了,所以冲锋就显得快和犀利。 一个又一个土匪倒下,杀身上前的时候,突然,一个侧眼,林懋霖看到自己的士兵正在赶来,于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就在他看到希望的时候,土匪却拦住了他的去路,暗影也来到了他的身旁,怒气冲冲,道:“林懋霖,你杀了我二哥,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否则难解我心中怒火。” 林懋霖见敌人已经将他牢牢围住,想着兄弟也是无济于事,眼下只有自己能救自己了,真可谓是四面楚歌啊! 林懋霖一道寒光从眼睛里闪过,道:“你们这些土匪,欺压百姓,手段残忍无道,十足的痞子行为,今天我们以正义的名义,以大周的名义对你们进行裁决,我林懋霖上对的起皇恩,下对的起黎明,我无愧于天地,我无二心,我无二念,我心定如泰山,坚定不移。杀我就来,自己亲手来取,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暗影听到林懋霖的话哄堂大笑,道:“你先看看你的四周再说话吧,朝廷给了你什么,他们会救你么?救的了你么?卖命的狗。” 林懋霖不加理会,一杆长枪已经刺穿了身旁一名一名士兵的胸膛,鲜血流淌而出。 暗影大骂一声,“混蛋。”,“杀,给我将这个废物杀掉!” 土匪们黑压压的一片,有举刀的,有举枪的,有举弓箭的,只不过他们武力在林懋霖眼中并不是很厉害,最多只能说是有点三脚猫的功夫摆了,一排长枪刺来,林懋霖一个翻身,飞上空中,下面土匪见林懋霖飞上了天际,便齐刷刷的来到了地上,枪尖朝天,等待猎物掉下来一般,而林懋霖就是他们眼中的猎物。 冷月追风和众兄弟此时刚手刃了土匪,当他们看到这个画面时,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一刻是紧张的,心情又是复杂的,他们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是这一刻,站在众兄弟的第一视角中,林懋霖估计是不可能存活了,如果此刻,吴迪尔或者旱魃在身边的话,他们或许就没有如此顾虑了,毕竟征兵入伍的时候,他们可是都通过了军官的锁子阵的,林懋霖腾空而上当然是有他的原因了。 只见,林懋霖在空中直落而下,所有人的心都揪的紧紧的,突然一道人影,长枪化作数十道光影,光影一闪而过,可是底下的土匪突然脚底一滑,长枪也失去了控制,直接倒在了地上,落下来的林懋霖大喝一声:“小小土匪,何必替别人卖命?让你们的头领出来。” 就在林懋霖说话间,一个土匪举着大大的战锤冲了出来,道:“不用我们三当家的出来,今天我就能杀了你。” 只见那个土匪手持战斧,战斧在他那双大手下熠熠生辉,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由于距离不是很远,那个土匪三两个跨步就来到了林懋霖的面前,战斧宛若带着开天之势而来,或许在其他土匪的眼里是这样的,但是手握长枪的林懋霖却不是这么认为的,跟林中大学士短暂的交往,他学习到的不只是零星半点。 只见那把大斧在顺势劈下来的时候,惯性瞬间化作了虚无,停歇在了空中,而林懋霖就站在斧头之下一动也没动。 一口鲜血在那个土匪的口中流出。 就在林懋霖杀了暗影之后,一个身影穿梭而来,大刀一挥,大喝一声:“林懋霖,换我二哥的命来!” 林懋霖差点躲闪不及,长刀挥砍而下的瞬间,林懋霖也顾不得眼前这个土匪,一个侧身,身前那个土匪恍恍惚惚,摇摇晃晃的。 暗影道:“下去。” 那个土匪便仓皇而逃了。林懋霖道:“你是谁?黑风跟你什么关系!”,说话间,林懋霖看到暗影身后的灵蛇长匕。 暗影怒目而视,道:“你还问我是谁?黑风竟然已经死了,我作为他的弟弟怎么会不为哥哥报仇呢,今天只要你死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 了。” 林懋霖恍然道:“原来你是黑风的弟弟暗影啊,我打听过你,你们土匪三兄弟可谓是名望洛阳城啊,这么大的匪山,你们三兄弟干的都是国家大事啊!北伐入侵,翻黎占领长安,你们竟然还在这里占山为王?丢不丢人,可耻不可耻?你们有什么颜面面对中原的列祖列宗?” 暗影哈哈大笑,道:“林懋霖啊,林懋霖,你别想那么多,中原?中原是我们的家,只不过,中原的统领,那都是狗屁,你让我们为朝廷卖力?想都不要想,除非我们死了,否则,归顺朝廷是不可能的。” 林懋霖刚想问是什么原因,这时,一个士兵在暗影耳前小声嘀咕了两声之后,暗影举起战刀,向林将军攻击而来,默念咒语的林懋霖原本以为能够阻挡暗影的步伐,但是见他却并没有停顿,也没有停顿的意思,也就没有再次施展咒语的意思了,而是举起长枪一个闪避,躲过了暗影的攻击。 暗影见一击不中,怒火中天,战刀横扫而过,还在举着长枪的林懋霖被这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吓了一跳,暗影的刀就像他的名字一般,刀如幻影,暗中有影,影生暗幽,幽有锋芒,锋芒凌厉,杀人于无形。 “不好。”林懋霖一个转身,身体是躲过了攻击,但是长枪和暗影的刀碰撞在了一起,在没有力量灌入的情况下,长枪自然不例外的被击向了空中,然后重重的插在地上,扬起的尘土足足有一丈多高。 林懋霖顿感不妙 ,毕竟作为一名将军,武器都是形影不离的,这一刻,丢失了武器,难道还要和敌人贴身肉搏么?想到这里,林懋霖就一阵寒颤。 暗影的刀还没摔远便已经来到了林懋霖的眼前,林懋霖大呼,道:“你这么这么快的速度,刚刚拿到刀影难道不是真正的战刀?但是如果不是,那又怎么击飞我的长枪的?” 暗影冷眼一笑,眼睛都微眯起来了,因为他觉得,这一下并定取了手无寸铁的林懋霖的小命了,但是就在他自以为成功了的时候,却并没有收到眼前这般效果,战刀这一次划破长空,就像打在什么都没有的长空中一样,一个冷不丁,暗影光芒转身,可是这时已经晚了,林懋霖站在他的身后,右手握紧了拳头,蓄力挥拳,暗影在一重击之下,直接摔倒了一旁的地面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这时,另外一队人马杀了过来。 由于距离很远,林懋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是清晰可见的是,那支军队身上全都穿着军人的衣服,一看就是朝廷的人马。 趴在地上的暗影可没有黑风那般不识趣,带着其余土匪灰溜溜的逃向了劾元山下的雾气中,冷月追风跟林懋霖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带着人马就在暗影身后,道:“兄弟们,停下!” 而那群人马赶来时已经将一大帮土匪砍与马下了,走近了,林懋霖一看,急忙上去打招呼,道:“原来是葛春翔,葛大哥啊,多谢各位前来搭救之恩。” 葛春翔回礼,道:“不用客气,林将军,你们在这里闹的动静不小啊,周皇叔已经知道了只不过还没赶过来而已。” 林懋霖惊讶了,周皇叔都知道了?看来自己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洛阳传来了,也不知道东赢人会不会在收到消息之后赶过来,到那时候可能就不好办了。 这时,聂春蓝走着妩媚的步伐过来,嘴角在林懋霖耳边轻轻的吹着气,道:“林将军这么久不见,真的想死人家了呢。” 林懋霖哪里听得下去这鬼话,躲远一点,道:“聂姐姐说笑了。” 聂春蓝见林懋霖急急退后便来了兴趣,道:“弟弟别害羞嘛,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 就在这时,葛大哥示意了一下四妹退下,自己来到林懋霖身前小声嘀咕了一下之后,两人望着土匪,不再为眼前之事所困。 葛春翔道:“林将军,可有办法攻入这劾元山?” 林懋霖思索了一下,一个计谋应运而生。 第一百零九章林将妙计 制胜劾元 长枪幻化暗影,利刃再出窍。 林懋霖站在劾元山黑色瘴气之上,身后数十名士兵看着他,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等待着林将军凯旋归来,但是又害怕,害怕林将军失败而归。 掺杂在士兵中的村民以那个老头为中心,一名村民问道:“林家老爷子,你说,林将军成功的几率大么?” 这个被称为林家老爷子的村民就是当初让林懋霖去找山中大学士的那个村民,只见他哈哈大笑,道:“当然,竟然林将军已经找到了山中大学士,那么一切便都有可能。” 众人听着,自信满满,因为他们自从跟随林将军进攻匪山以来,便没有想过还有其他的土匪,土匪十年来的压迫,在他们的内心中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在这里,他们就算是死,也无法忘记这段辛酸的过往。 村长带领着这群村民开始了祈祷 林懋霖双手交叉,随着双手的动作不断加快,交叉的双手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大大的林字,这个林字宛若轮廓上都是藤蔓,绿意葱葱,生气盎然。 双手结印,紫气东来,迷障幻灭,破石而出,山间冷酷,生命不折,天道自然,万物复苏! 只见,林懋霖默念着口诀,眼睛里不停微光闪过,击向空中,形同春雨一般,飘飘然然,空气在急剧膨胀,污气在迅速扩散,林懋霖站在一块巨石上,双眼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切,当他略显兴奋的时候,突然地上枯木和尸体中缓缓升起了一道阴涩气息,最近的,在林懋霖的脚下就有这股气息产生,而且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林懋霖脚下已经被晦涩之气包围了,而这股气息就像是地狱的魔鬼一般,幻化成的大手发动,手指牢牢的扣在林懋霖的脚腕上,任其如何挣扎,大手之力丝毫不扩散,反而更加凝重。 众人看着林懋霖是那么的悲观,只有他们的林将军不悲反喜,道:“果然有效,看来你已经被逼出了现行了呢,试图攻击我的本体,我想你还是太天真了。” 只见一滴露水滴在林懋霖的脚下,黑色刚和露水一个不经意间的摩擦便吓的缩回了地面。 林懋霖右手抽出长枪,左手按着右手,双手带动长枪,齐齐用力,长枪重重的砸在地面上,一块巨大的石头瞬间化作了粉末,林懋霖握住长枪的时候,原本结出的林字印记瞬间没入枪间,长枪剧烈的抖动了几下,以至于林懋霖的双手都随着颤抖着。 只见大地上,一片绿色的能量罩以长枪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扩散的速度非常快,如果眼睛能够看到石头底下的世界的话,他们一定会惊奇的发现,十块底下的泥土瞬间变成了绿色,甚至连枯木都冒出了新芽。 而这时,逃入迷雾中的土匪突然停下来,暗影停下脚步,身体一转,眼睛看着后面,道:“不好,敌人试图破解着迷剧毒阵,似乎敌人已经发现了剧毒阵的破解之法,若不然,剧毒阵不会产生如此之大的震荡。来人,各自镇守剧毒阵,以最大力气阻拦敌人的进攻。” “是!” 土匪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正要逃亡劾元山,可是劾元山前雾气如果被破,劾元山沦陷也是迟早的事情,这时,暗影不得不 做这个势死一搏的命令。 随着毒素的缓解,林懋霖和士兵们的第一个位置正好没了毒素,林懋霖命令道:“一队人马镇守中庭,二队人马镇守北仓,三队和四队人马冲锋,迅速占领南平和西经。” 只见一队人马有老村民带领,二队人马由孙繁刘辗和武成带领,三队人马由孙繁带领,四队人马由冷月追风和赵将带领。 四队人马如同穿梭林间的野兽一般,动作犀利迅捷。就在土匪逃入山中不久,林将军就已经悄悄跟他们说起过了,只是那是,他们还不知道能否安全进入这迷雾剧毒阵中,现在看到林将军成功了,他们自然也不能拖后腿了,从他们的动作可以看出,士兵们个个训练有素,步调一致,整齐自然。 “快点。” 一个士兵在后面喊话。这个声音传到了林懋霖的耳朵里,他知道这种事情还是避免不了的,索性不思不想,任由他们发挥,只要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那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禀报将军,一队准备就绪。” “禀报将军,二队准备就绪。” 看着两队人马准备就绪之后,林懋霖表现出了一点点欣慰,但是这也不是他最担忧的,他最担忧的还是三队和四队,因为这两对人马负责主攻,如果他们出事了,那么一切都完了,全场的焦点都在三队人马孙繁和四队人马冷月追风的身上了。 只见孙繁带着何凯和钟离,三人身后一排士兵向前方挺进而去,天成府的众人就在旁边看着,以为他们这次过来也不打算帮多少,让他们听从林懋霖的指挥或许还有些隔阂。索性就不排他们冲锋了,以免造成伤亡,天成府的人还怀疑他,让他们冲锋陷阵,军队最忌讳的就是暗中猜忌,竟然不信任,那就不要将重要的任务交给对方。这是行军打仗最大的守则。 天成府的人在场外看着人头涌动,他们此次前来也是听说了林家军变得无比强大了,只不过这个强大有多少实力的成分还不好说,毕竟消息的传递往往掺着点水分的嘛,多少有点浮夸的成分在,所以他们这次前来也是带着将信将疑的心态而来,至于是不是纯粹的救援,这就得看天成府的人是不是想通了,或者是分清了轻重。 只见,何凯一个箭步,左右人马紧随其后,杀将而出,正好撞上了土匪,将军相向,打将了起来,何凯甚至比兄弟们还要勇猛,英勇陷阵,士兵们还没杀两个土匪呢,他的双手已经染满了敌人的鲜血了。 葛春翔看到这一幕连连点头,道:“不愧是小郡爷的人,果然勇猛。”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钟离在何凯的前攻下迅速从侧翼占领了土匪一个营帐,土匪那面高举的匪旗瞬间被砍到。 三队人马的英勇战绩就连林懋霖都连连拍手称快。 一名土匪急忙从南平跑到西经,单膝跪地,神色慌张,道:“禀报三当家的,不好了,现在已经全面失守了,劾元山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暗影听到这个消息,脑子里一片空白,思索了一下之后才回过神来,道:“兄弟们,我们撤往山寨。” 这时,暗影身旁已经围满了土匪,他们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消息一旦传出去 ,再想取得胜利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索性不如退兵。暗影点了一个土匪,道:“你带人拦截敌人,务必给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撤退时间。” 那个土匪慌张的说道:“是,请三当家放心,只要我们还活着,敌人休想上前一步。” 冷月追风带着士兵遭遇了拦截,两军相向,战争一触即发。 “兄弟们给我瞄准了再射!” 冷月追风在一旁指挥着士兵们,只见他背着弓箭,右脚踏在一块石头上,左脚下躬,目视前方,道。 冷月追风起初还看到大量的土匪抵抗,但是突然间土匪的攻击明显减弱了许多,一时不知是怎么回事,便朝着另外一队士兵,道:“你们从侧翼上去,速度一定要快。” “是。” 只见一队人马,他们身后背着弓箭,腰间的匕首却露出了锋芒。 “兄弟们,守住西经。” 一个土匪站在高高的山头,朝着底下一群不知原因的土匪道。 土匪们在上级的命令下死守西经,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三当家已经带领人马撤往山寨了。 土匪们打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消息是堵塞的,或者说是他们的领导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一些消息,这些消息从来没有他们的耳朵里,甚至到死了,还不知不觉的以为死的不止自己一人,这就是匪山,土匪的惨无人伦之道,或者说是欺诈诡骗之道。 冷月追风带领人马杀上山头的时候命令道:“只要投降者不杀。” 只有一两个土匪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对于这些人,林懋霖即是又爱又恨的,爱他们的信仰,恨他们的迷茫。 除了少数反抗的被杀了之外,其余都是放下武器投降的土匪,正常战斗下来,一共擒获了两三百匪兵,缴获兵器,盔甲,软件刀枪等上百把之多。 成功攻下劾元山的时候,只见,这劾元山上一共分为五个最多镇守的部位,中间,也就是劾元山的府庭,府庭之下一个大大的如同泉水一般的物体,物体曾圆筒状,只见圆筒状的枢纽中灌满了液体,液体一点一点流淌,带动着枢纽顺时针运转,形成了一个不停运动的磨盘! “这劾元山究竟是什么结构,怎能释放如此强的毒素?” 孙繁站在林懋霖的身旁不解的问道。 林懋霖摸了摸圆筒状磨盘,道:“这个自然得从墨家机关术说起,只不过,说来也奇怪,磨盘这点水流产生的能量应该不足以带动这么大的机关才对啊,整个劾元山应该不止这一个磨盘才对。” 突然,一个士兵来报:“禀报林将军,这劾元山确实不像想象中的那般,不止这一处,在山的四周都布满了这样的装置。” 林懋霖兴奋道:“果然不出所料,竟然劾元山已经在我们的麾下,那么匪山也形同虚设。” 众位兄弟不解的问道:“林将军如何这样说呢,这只是匪山的一个护法而已,虽然地理位置重要,但也不至于,整个匪山都沦落了吧。” 面对兄弟的不解,林懋霖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道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便拂袖而出,留下众人对着磨盘揣摩着。 第一百一十章最后的屏障 墨家机关术 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军队正常训练,这一次,他们训练的方式有点特别,自从攻占劾元山之后,他们就已经经历过了生离死别了,所以这次训练也从一般的训练模式中解放出来,所有人都是相互交错着训练,骑兵冲锋,步兵短后 ,弓箭兵掩护,盾牌兵将夺下的阵营占领巩固,也肩负着掩护军队暂时性撤退的重任。 吃过了早餐,望着劾元山这易守难攻的地势,这一次,他睡的格外的安心。这里不想五里亭和哨岗,虽然地理有些优势,但是也容易遭到埋伏,在敌人的环视下,就连睡觉都睡的不踏实呢。 这时,天成府的人率先来到林懋霖的面前,葛春翔满脸微笑,道:“林将军,不知今天何事如此忧愁?这已入了秋的季节,兄弟们都格外的卖力,林家将训练一般都是这么拼命么?”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不敢当,天成府的人才是中原猛将呢,不知你们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帮助我们么?还有周皇叔还好么?” 聂春蓝有些弓步过来,右手搭在林懋霖的右脚上,腰肢扭曲,轻吐舌头,在林懋霖的耳边妩媚的说道:“林将军,这是问的什么话,奴家过来就是为了看林将军的,还能有什么阴谋呢?” 林懋霖一把揽住聂春蓝的腰肢,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之后,酒二哥和弓三爷脸色一沉,可以看出,他们有点失望,从酒二哥的眼神里,那是一种缠绵后的**模样,弓三爷也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望。 林懋霖放开聂春蓝的时候,从他们的表情中已经知道了许多信息,只有葛春翔还在独自一人努力思考着什么,默不作声。 林懋霖说道:“昨晚各位都睡了一个好觉了吧,今天都显得格外的精神呢。” 聂春蓝在林懋霖的手下似乎不愿离开,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在林懋霖的手上蹭了再蹭,林懋霖实在无奈,只能将她向前面退去,留下回过头的聂春蓝妩媚的说道:“林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不要人家了么?” 林懋霖已经看出来了,这聂春蓝并不可能喜欢自己,跟了自己这么久了,一定有他们的阴谋,昨晚没有了土匪,可是这天成府的人却不是那么安定呢?如果不是武成强行将她拦在营帐之外,或许他已经闯进了林懋霖的帐篷中去了。 酒二哥站起来,拱手道:“林将军好果然是当世豪杰,不近女色的大英雄也。” 林懋霖回礼,道:“酒二哥,哪里,哪里,我林懋霖只是一介武夫,大英雄称不上,不近女色说的有点过了。”这反倒让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了赵薇,赵薇的脸蛋是那么的清新,纯洁。 天成府的人纷纷客套的时候,聂春蓝小脸一撅,生着闷气,道:“林将军还是这么不解风情,不懂怜香惜玉,你看,这都弄疼人家了呢。” 林懋霖拱手,道:“聂姐姐,我知道错了,只不过,以后请聂姐姐注意形象,出门在外,洁身自爱的好。”林懋霖说话的时候,眼睛向酒二哥和弓三弟的方向停留了一下。 聂春蓝嘟着小嘴,一副很可爱的模样,林懋霖无奈道:“聂姐姐你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子,身边男同胞又是如此多,好男人,就像酒二哥和弓三哥一样,他们哪一个不是人中豪杰,当世英雄?何必把时间浪费在一株朽木上?” 这时葛春翔站起来了,笑脸迎人,道:“林将军虽然年纪轻轻,也是个自谦之人,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和林将军结个把子,你们看如何?” 只见其余四人纷纷赞同,对于这种一大早就来试图诱导自己的人,林懋霖是这样应付的 “天成府四猛将,多我一个林氏,有点别扭吧。” 聂春蓝急忙上前,道:“不别扭,只要林弟弟能够加入,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的哦。” 看着酒二哥和弓三哥的表情,林懋霖感觉有点恶心,就在这时,武成带着人马赶来了,拱手道:“林将军,我等已经备齐了人马,就等您一声令下,我们便杀入匪山去,活抓暗影和刀疤!” 林懋霖见到武成过来,兴奋的说道:“好的,事情果然干的有声有色,效率过人啊,按照计划,出兵时还要起码一个钟的时辰,竟然兵马已经准备就绪了,那兄弟们就随我冲锋。” 葛春翔向林懋霖拱手作揖之后,退却而去。 只有救援那次,看到天成府的人出手过,其他时间再也没有看到他们出手了,只是在后面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 在这个攻打匪山之际,无暇顾及他们,林懋霖带领着士兵们已经来到了土匪的最后一层保护之下了,只要长枪直入,匪山就算攻占成功了。 “兄弟们,上去察看一番,敌人是否埋伏在两侧。” 只见一队数十人的队伍撺上山去,他们拨开山林枯木,绕过茂密的杂草地带前行。 突然一个士兵到了下来,林懋霖等人离他并不是很远,看着士兵痛苦的呻咛,带领着其他士兵跑过去,武成扶起那个士兵,安慰道:“怎么了?让我们看看。” 那个士兵突然放开了手,印入众人眼中的是一个大大的捕鼠器,捕鼠器牢牢的扣在士兵的腿裸上,士兵痛的眼睛都红红的,两只手原本还拼命的掰开捕鼠器,但是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更何况被夹的痛不欲生的士兵,如果光凭借他一个人的话,是不可能掰开捕鼠器的。 林懋霖命令身旁的士兵上前去,只见两个强壮的士兵一左一右来到那个士兵的身前,武成退到一边去,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抓住捕鼠器的两边,一用力,捕鼠器硬生生被掰开了,林懋霖来到那个士兵的身前,安抚了他一下之后,用力慢慢的将他的脚拉了出来。 “你没事吧,这匪山果然不一般啊,茂密的山林中估计都布置了机关陷阱了,这么大的捕鼠器,应该是能工巧匠亲自打造的吧,况且市面上也没有这种型号的捕鼠器卖啊。” 容不得他多说什么,不一会儿,军医就来了,只见,还是一个医生,医生身后同样跟随着数个女护士,女护士们温柔如水的眼眸,跨着小碎步过来,就想是一个个楚楚动人的尤物一般,看的士兵们那是一个欲罢不能。 “来人,给他消毒。” 那个医生吩咐底下的一名女护士道。 只见护士走过来,拉来士兵的裤脚,肌肤裸露在外,只见一双血淋淋的腿,鲜血模糊,甚至能看到骨头的小腿上,只要护士小姐姐稍微用点力,士兵就疼的在地上打滚,强忍着疼痛,不敢直视自己的伤口。 就在这时,那个护士给士兵递来了一个枕头状物体,这个物件外面是绒毛贯穿的,只见士兵抓上去的时候软软的,绵绵的,摸着很舒服。 护士道:“把它咬在嘴里,给你上药的时候会有点痛,忍忍就过去了。” 那个士兵泪目将软状长条物放进嘴里,咬着,突然,护士小姐姐在上药的时候,那个士兵痛的只咬牙根,只见原本被他咬在嘴里的物体一下子变了形态,只看到牙上的肉在很棉花紧密相连,脸型微微凸起,林懋霖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不要紧张,这么多兄弟在,一切都会好过来的,没事了,一点小伤,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那个士兵见到林将军就在他的身旁,便鼓起勇气道:“林将军,其实我很勇敢的,我也想像你一样。” 还没等他说完,腿部的疼痛让他 痛苦的狰狞着。只不过这时,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切的痛苦,一切的折磨都深深的埋在了心底,无声无息,没有告诉任何人。 林懋霖一个赞赏的目光过后,便看着远方,这时,他突然对身后的医生说道:“医生们,多谢你们,但是,这次你们要加紧救治了,可能不止一个伤员。” 所有人顺着林懋霖的目光看过去,但是,他们都没有看到异常,武成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惆怅?” 林懋霖却没有说话,就在这时,那个士兵的止痛药也上完了,一切都步入正轨了,就在这时,一个女护士朝林懋霖走了过来,只见他一头马尾辫,标准的白色护士服装,楚楚动人的干净脸庞,挺俏的臀部在士兵们的眼中增添了动人的光芒。 “林将军,林将军。” 林懋霖听到一个动人的女声在喊他,便回过头去,突然,一个熟悉的脸庞印入他的视线,林懋霖道:“原来是你啊,绍丽丽!” 绍丽丽这三个字传到女护士的耳朵里,让他春心大动,脸庞到耳根红了个便,小声道:“林将军,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怎么不记得?曾经那个晚上?” 还没等他说要,武成惊讶的说道:“林将军,林将军,你在外面竟然有林嫂了?” 林懋霖看向武成,真想上去拍他一掌,但是这突然冒出来的念头突然又被他打断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急忙收回目光,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当时我去看扬勤来着,可是看到绍丽丽在营帐前,估计是照顾杨勤将军一晚上累了,眼睛红红的,然后我也没进去就回来了……哦,对了,现在杨勤的伤好点了么?” 绍丽丽崇拜的目光看着林将军,道:“好点了,杨将军让我来跟林将军说声谢谢,他已经知道了林将军给他银子的事情了,并且伤也好多了,现在还能拄着拐杖走路了呢,有空一定要去看看杨将军,他说,想见见你,他的好兄弟!” 林懋霖眼睛湿答答的,男儿是不会在伤口和疾病面前流泪的,但是在兄弟情怀面前,他落下了珍贵的泪水。 林懋霖再次掏出一袋银子正准备交给女护士时,却被他一把拒绝了,女护士说道:“不用了,林将军,你不知道,刚被救活的杨将军起初性情暴躁,每每砸坏锅碗瓢盆,连续两三天都不吃饭,这可让我们头痛了好一阵子,但是,我的一名同事过来照顾他时,无意间说出了前线捷报,杨将军一听,瞬间露出了笑容,而且也变的积极了起来,现在靠在军队中写写文章鼓舞士气之类的,也有了点积蓄,而且兄弟们还很喜欢他呢。” 说到这里,林懋霖欣慰的笑了,这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迫到去写书,真是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了,但是竟然不再悲观了,也就让他这个作为将军的感到了无比的愉悦。 林懋霖道:“杨勤原本就是一个勤奋的人,以前痴迷刀剑,现在研究书法,真是丰富多彩啊。” 武成也跟着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跟在林将军身旁,他感到受益匪浅。 就这样,就在士兵们全神贯注的听着杨勤的故事的时候,突然,森林中一声声惨叫,传入众人耳中,士兵们有的举起刀剑紧盯前方,全神贯注;有的呆立,听候林懋霖的命令;有的忍着疼痛,眺望。 巡逻的哨兵看着周围的兄弟,一个个声音惨烈,四面八方都是,而他们仍留没有事,这让没有事的兄弟,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墨家机关术!” 只见,林懋霖手中的长枪隐隐颤抖了一下,一个新的词汇应运而生。 第一百一十一章危机四伏 哨兵的磨练 “兄弟们,怎么办?估计这会,应该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这里的地形兄弟们可是都不知道的,我们这么多人过来,不会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就全军覆没了吧。” 说话的那名士兵身穿捷服,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后背一个信筒状的,装着书信的简筒,简筒内一根根圆形捆起来,扎在信筒内的纸质信件,这就是哨兵的专用设备,而且还是那些身居哨兵高位的士兵才有的配置。 我们的周围恐怕全是机关陷阱,走路的时候,我们得小心行事了,掉入陷阱中,我们就和其他兄弟没什么两样,最多就是死的更惨一点而已。 那个士兵听到同伴这么说,内心也是一阵拘谨,脚下不敢移动半分,腰肢轻轻一弯,信手抓来正在丛林边的一根树枝,道:“你看我这个怎么样,我们以瞎子走路的方式行进,你看如何?” 那个士兵差点笑出了声来,但是随即止住了哄笑,因为就在他刚要开怀大笑的时候,突然,一队人马从林中撺了出来,而且还冒出了似乎是对他们说的话一般,道:“你们看,今天解决这些虾兵虾将真的是太简单了,什么狗屁林家军,不够看的呢?更不用我们出手,他们自己就掉进陷阱里死翘翘了。” 背着简筒的士兵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冷冷的对身旁一名同伴,道:“听到了没有?估计这会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土匪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另外一个士兵显得有点慌张,刚要向后跑去,留下这时,简筒少年一把拉住了他,道:“不要乱动,乱动者死。想活命就跟着我。” 在他四下无主的时候突然听到这样一个信息,身为一名通讯兵,虽然不是什么大的通讯兵,只能算是一名底层的跑腿的小兵卒,这在他的眼中,无形多了一层守护,看到了希望一般,小声“嗯”了一声之后,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跟在简筒少年身后,简筒少年一步一步往前走,脚步稳健,这可让树上的两三名土匪头痛了,一人小声跟其余两人说道:“看来这两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吓唬的,我们要不要给他们来点猛料?” “好啊,好啊,我最拿手了。” 只见树上三名土匪兴奋的差点尖叫起来,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简筒少年来到一块空地上听了下来,身后的那名同伴差点撞在了他的身上,如果不是及时刹住了车,或许这下,两人都会倒下吧。 简筒男孩,道:“停下,前面不能再走了。” 他的同伴转身看向那块空地,道:“这也没什么啊,不是跟一般的空地一样么?怎么不走了呢,我们需要摸清这里的地势,然后好回去禀报呢。” 这话一说完,那个士兵便要走上前去,简筒男孩也没拉住他,因为,他清楚的看到,陷阱离他还要那个同伴还要好长一段距离呢,就算刚刚那个同伴撞到他了,他们依旧没有分毫损伤。 简筒男孩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子朝远处扔去,就在这时,原本被野草铺盖的地面上突然一个大绳急急的拉动了地面,摩擦着树干,发出沙沙的声响,不一会儿,地面上的杂草飞上空中一张巨网映入两人的眼中。 简筒男孩的同伴不再前行,不断的后退,双脚一软,倒在了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来到简筒男孩的身后,神色慌张,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是捕猎还是抓人?” 只见简筒男孩扯下绳子,放下简筒,拿出纸笔,毛笔在手的挥动下临摹着一种图案,笔劲铿锵有力,连贯自如,一笔绘成的图案看的那个同事一阵张大了嘴巴,不可 思议的看着他,道:“你画的是什么?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图案?” 简筒男孩收起纸笔,道:“你没见过很正常,现在也不是跟你解释的时候,想要活着出去,就必须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他们刚要前进的时候,树稍上飞来了数支弓箭,弓箭一时“沙沙”,一时“嗖嗖”声,简筒男孩大喊道:“快点躲起来。” 说话间,简筒男孩已经躲在了一刻大树的后面了,动作之快,如果没有个两三年的训练估计出不来这般效果。 就在简筒男孩躲在树后面的时候,他却看到他的同伴还没跑两步便跌在地上,摔的一个狗吃屎。 简筒男孩放下简筒,轻身朝着他的同伴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试图将他拖起来,然而空中已经飞来了一支弓箭,弓箭的速度非常快,就在简筒男孩以为就这样结束的时候,突然他的同伴站了起来,两人刚好移动了 一丁点距离,可就是这一丁点距离,恰巧救了他的小命,弓箭插入上一秒躺着的地方,如果他还在那里,估计这会,他的脑袋已经穿了一个窟窿了吧。 时间就是生命,留给他们的时间按秒来算的话,也有个位数了。 突然,简筒男孩扶着同伴一瘸一拐的逃往了树下,就在他们逃到树下的时候,稍微松了口气之后,简筒男孩背起了简筒,趴在树后,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耳朵上,想要看听觉来辨别敌人的方位和人数,起初并没有什么效果,但是,一会儿,果然,敌人跳下了树梢的声音很大,而且他也听的一清二楚。简筒男孩跟身旁的同事小声嘀咕,道:“现在我们的处境很糟糕,想要活命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你有没有信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简筒男孩脸上流露出了感激,当年他只是一名匪中村的百姓,看着手臂上深深的匪子,他的内心是纠结的,眼神是迷茫的,他不知道加入军队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但是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不是别人给他的,而是在他的心里正慢慢的酝酿着。 “兄弟,我可以么?” 简筒男孩听着同事不自信的说着,然后表示一句随口而出的话,道:“你行的,你行!” “你行!” 两个字给令他鼓起了勇气,但是这股勇气真的持久么,他不知道,但是他想知道。 土匪们一步一步靠近,手里的弓箭拉满了玄,目视前方,虎视眈眈。 简筒男孩摸了摸腰间的匕首,也用手摸着同样的匕首,如果是有心人的话,两人手臂流露而出的力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一人冷藏与刃,一人随意,这不是力量的对比,而是真正的韧力的对比,外在力量往往比不过内在力量。 就在一名土匪靠近的时候,简筒男孩一个锋芒在腰间划出,那名土匪都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倒地不起了,其他两人看到一个同伴倒下便朝着简筒男孩冲了过来,这让简筒男孩有点出不及防,无奈之下,简筒男孩一人便和两名土匪扭打了起来,暗器深藏于暗处放了杀人于无形,在明处,无论是力量还是锋芒都已经十不存一了。 只见土匪们射了两箭不中之后,简筒男孩已经到了身前,他们无奈丢下弓箭,换上长刀,因为他们是背着两把武器而来的,看着简筒男孩正在和敌人厮杀在一起,他内心还是鼓不起勇气来,他不敢冲上去帮忙,也是因为他的懦弱,才是他看着很多兄弟死在土匪的手里,当看到林将军拯救下整个村子之后,一瞬间的勇气占据了他的脑海,参军也是脑袋一热,这时,他拍了拍额 头,自己真是一个废物,参军了都是一个废物。 简筒男抵抗着两名土匪的攻击节节败退,便朝着那个同事喊了一声:“快点,拿起你的武器,我们不是奴隶,我们要反抗,站起来,敌人才会畏惧你,站起来,敌人才会被打退。” 还没等他说完,两个土匪的长刀已经将他的短匕击飞了,简筒男孩抱着简筒不肯放手,重重的坐在地上,两个土匪那是一副嚣张跋扈之态,他们仰天长啸,道:“看你还嚣张不?今天落在我们手里了,我们保证会让你死的痛快的。” 说着,一名土匪的长刀已经来到简筒男孩的跟前,简筒男孩痛苦的挣扎着,后退着,他祈求着,愿上天下辈子让他出生在一个大富大贵的家庭,这些念头还没想完,土匪的大刀朝他劈了过来,面对战刀呼啸而过,简筒男孩见躲不过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就在这个危难关头,一支弓箭没入了那个土匪的胸膛中,鲜血喷涌而出,撒在了简筒男孩的眼眶上,简筒男孩原本以为自己死了,但是经过了两秒的时间后,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土匪已经倒在了地上了,留下两个气势汹汹的土匪,他们手里还是有武器的,这下,还不是他们该高兴的时候,因为,敌人的怒火才刚刚开始。 两名土匪看着死去的兄弟近乎哭泣的说道:“你们,你们,郝桨,你怎么了,能不能听到我说话。”,那个士兵说话间一直摇晃着死去的郝桨,可是不论他如何嘶喊,死去的人无法复生。 这时,另外一名土匪拉起他,道:“你看,就是他们两个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今天我们就为他们报仇!” “好,为他们报仇!” 只见拉着郝桨,泪水沾湿了脸颊的他,愤怒的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战刀便边那个那个弓箭的士兵冲了过去。 那个士兵见到土匪攻来便没好气的举起弓箭就是一通乱射,可是这次,运气不总是眷顾他了,只见,他射出的三支弓箭全射偏了。 简筒男孩大骂大骂,一声,“混蛋,有本事冲我来啊。”,然后捡起地上的那把匕首,右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之后,道:“土匪们,你们两个都冲我来好了,看我怎么杀光你们。”说着,那个士兵那匕首的手由于太用力了,而显得有些颤抖了起来,面朝他们,脸颊青涩而不失刚毅。 两个土匪可是身经百战了,当他们见到身后那个士兵喊打喊杀时,一个土匪扭转头来,朝着身后举着匕首的士兵冲来过来。 他们互相打斗了数十个回合,原本土匪还有点戏弄的成分,刀和匕首在明处交锋,可想而知,战刀当然要显得凶猛的多了,落了下风的两人,身上满是伤痕,可就在这时,那个背着简筒的男孩在土匪骄傲大意的时候,一把匕首在一次交战中变换了手势,从而一击击杀了眼前的土匪,并且帮助了同事杀死了另外一个土匪。 望着自己满身是血的手和衣服,两人沉默了,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害怕,他们一个是村民,一个很小就参军了,所以,在他们的内心是漂亮而纯朴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死眼前的人,背着简筒的男孩表现的稍微自然一点,而他的同事却坐在地上,一手抱着头,痛哭起来。 简筒男孩安慰,道:“别哭了,战争就是这样,我们赶紧回去,把这里的地形都告诉林将军把。” 就在他们正要回去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杀了我的人,还想这么轻意就回去。” 两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群土匪在一个身披黑衣长袍,手持战刀的男子带领一众土匪将朝他们而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责任 战争的压迫 “你,你们是土匪?” 只见简筒男孩结结巴巴的说道。 只见一名土匪在黑色披风男子身后小声说道:“三当家的,要不要我去杀了他们两个。” 暗影摇了摇头,来到两人身前,徐徐善诱,道:“两个小英雄,果然了得,竟然杀了我三个兄弟,真的太低估你们了。” 就在暗影说话间,简筒男孩身旁的同事拿起弓箭,嘀咕道:“你们就是坏人,霸占村庄,征收赋税,逼着我们进田务农。”说着,那个农民哨兵撸起了左手的袖子,露出一个大大的匪子。 暗影看着身后的土匪站立在原地,看着这个士兵,怒目而视,道:“你们都是在干什么呢?愣着,杵着?给我上,将他们绑起来。” 前面两个士兵回头看到暗影和其他土匪看着他,出于本能的一个慌慌张张,身体一颤,道:“是,是,是,三当家的,我们这就上。” 面对着暗影施加的压力,他们拿起手中的武器朝着两人缓缓逼近,一名土匪,道:“放下你们的武器,我们保证不打你。” 这时,简筒男孩挡在那个他的同事身前,左手在同事的身前一拦,两人节节后退,道:“你们想干什么,林将军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等林将军打上山来,你们都会收到惩罚。” 那两个逼近的土匪笑了起来,道:“你们两个什么处境,你们难道还不清楚么?还想逃跑?等林将军?笑话,哈哈哈。”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唱一和,差点手里的武器都笑的跌落在地上,如果不是身后土匪的叮嘱,他们或许还会丢下武器捧腹大笑起来了,或者是手舞足蹈,仰天大笑! “你们真的以为会有人来救你们?你们可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山寨的最后一道屏障,是通往山寨的唯一一条道路,山中隐藏的机关,陷阱没有你们看到这般,你们所经历的只是山中的零星一点而已。” 两个哨兵所过之处,只见到一些老鼠夹,巨网和埋伏之类的,确实没有见到其他的了,对于土匪说的,这只是一个门口的摆设布局而已,他们也是为之一惊,后怕,道:“就这些只是零星一点?那你们匪山究竟隐藏着什么?又是如何造出这旷古布局的呢?” 那两个土匪刚要说话,暗影一声泠冽中带着霸道的声音说道:“你们别在哪里墨迹,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不把他们绑了,我就把你们绑了。” 这时,身后的土匪已经一步步逼近了,他们手里拿着武器,有的身后背着一个奇怪的装置,装置底部一股奇怪的液体往外流,流淌而出的时候,在空中瞬间蒸发,化作气体,气体升到空中,飘过树梢,只见树的枝叶瞬间枯萎了,原本青青葱葱的枝叶瞬间由点带面,以至于整张树叶都黄绿黄绿的。就在那群土匪经过的时候,树叶突然冒出了一股黑色气息,气息一下子就化成了虚无,树叶就像打上了一层蜡油一般,在外人看来依旧是绿意盎然。 两人看到这一幕,瞬间惊讶了起来,但是还没等他们大声,身前两名土匪的刀已经架在他们脖子上了,他们相信,只要他们轻轻一动,敌人的刀就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就这样,两名土匪抓住了两名哨兵,用麻绳将他们捆绑了起来。 暗影点了点头,道:“干的不错,还有最后一步,你们就可以升做督军了,加油!你们是最棒的。” 这两个土匪并没有像其他身后的匪兵那般凶残,他们是匪中村的百姓,跟简筒男孩旁边的那个哨兵一样,以前都是一名简朴的村民,只不过他们走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罢了。 就在他们将两人捆绑的时候,冷月追风率先带着人马赶来了,看到这群土匪,命令手下的兄弟,道:“你们都是什么人,竟然埋伏在这山中,快点放开他们两个,否则,被我们逮到,或许你们会知道,什么叫做失败者的求饶。” 暗影看到冷月追风,眼中的怒气更甚几分,道:“你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在劾元山下,差点消灭带兵消灭你们了,如果不是我太想杀林懋霖了,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这话可把冷月追风惊到了,他不知道这个土匪说的是不是真的,只不过对自己和士兵们的武力,他还是清楚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冷月追风哈哈大笑,道:“你?你放过我们?真的是天大的笑话,劾元山,我们死了不知多少兄弟,现在我们就是来给兄弟们报仇来的,放下武器束手待擒,我们绝不会忘杀无辜。 暗影身后时不时有一两个土匪动容了,但是,迫于大多数他土匪的压力,他们还是站在暗影身后,一动不敢动,毕竟,他们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只不过是想活下去,难道,这都有错么。 暗影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也不祈求你相信,只不过,就算你不相信也没关系,今天或许你们没那么好运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兄弟们,杀, 一个不留。” 那两个被绑住手脚的哨兵,见到土匪们一个个靠近冷月追风,挣扎着,绳子深入肌肤,勒出一天天淤黑的痕迹。 见他们两个如此执着,亲自动手绑住两人的土匪站在他们身旁,眼神迷离,两边摇摆。 突然,冷月追风身旁立刻聚集了数十名士兵,士兵们拿着弓箭,朝着远方,躬身拉弓,射箭,箭如雨下,土匪们见到漫天飞来的箭羽,所有人,包括暗影都在林间找了一处可以庇护的灌木或者山体掩藏了起来。 冷月追风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下,手伸向空中,拇指和尾指并拢,露出中间的三根手指,一根手指合拢,两根手指合拢,三根手指合拢,默念着一二三,刚念完,突然,箭羽停了。 暗影命令道:“兄弟们,敌人中计了,上,一个不留。” 听到暗影的话语,他们看向土匪的方向,突然,土匪们跃跃欲试,而冷月追风等人,弓箭跌落在地上,嘴角鲜血流淌,鼻子不断喘着粗气,甚至有几个还有呼吸困难的情况。 看着土匪们攻击而来,冷月追风,惊呀道:“这下不好了,这是敌人的阴谋,看来我们都中计了,兄弟们,我们都不想死在这里,但是我们也不会做俘虏,你们还能拿起武器么?” 一两个士兵挣扎着去拿地上的弓箭,但是身体极其疲软,这让他们直起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上沾满了泥土,爬起来的时候,原本压着的树叶瞬间化作了粉尘。 “将军,这是怎么回事,这一片,甚至连植被都无一幸免,全都变成了粉末。” 一个士兵惊呀的看着手边的枯叶,这时,冷月追风也看到了,但是这在他的意识里却从未出现过,这究竟是什么他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如何应对了,冷月追风爬起来,挡在兄弟们的身前,双手张开,摇摇晃晃的说道:“你们想要接近我的兄弟,就先踏过我的尸体吧。” 土匪们冲锋而来,刚来到身前,突然停了下来,望着这个身材只有17米的冷月追风,瞬间觉得他的身材高大数公分,宛若这擎天巨人一般。 暗影突然眼前一亮,这个将军真的不怕死么,他倒是想玩玩。 只见暗影朝着身前的土匪说道:“你们停下,不要靠近他们。” 然后,暗影从身旁一名土匪手中取来弓箭,左手持弓,右手持箭,一个满弓,箭飞驰而出,略过土匪身旁,带着泠冽的劲风,呼啸而过,突然,弓箭不偏不倚,正中冷月追风的右腿,咔嚓一声,箭泠冽的杀伤力触碰到骨骼发出了“咚”的声音。 冷月追风站着一动不动,显然剧毒加上右腿的箭伤,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摇摇欲坠。 身后的士兵疯狂喊着:“将军,不要,将军,不要,这样你会死的。” 然而冷月追风就像完全听不到一般,站直的身体,虽然看上去并不是很直,甚至还有点沧桑欲坠的感觉,但是这些在冷月追风的眼中,那股子坚毅,那中任性,一直也没有被压下,只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就在这时,弓箭继续飞来,这一支弓箭是扎在冷月追风的左腿上,这一箭刷一声划过,只是滑坡了一点皮而已,却直接穿过冷月追风,射中了身后的一名拿着信件的士兵的脑门中。 冷月追风大喊一声:“小颖,土匪,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士兵。” 这时,暗影也失去了耐心,左手持着的弓箭瞄向了冷月追风的脑门,拉满弓箭的手青筋暴起,大声说道:“竟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弓箭在箭弩,劲玄的巨大拉力下,如同上了膛的子弹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扣响启动开关的阀门,强大的压力,巨大的冲击,震撼了所有人的内心,他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特别是那两个被绑着的哨兵,他们已经顾不得多少,只见,简筒男孩眼睛瞠圆,几乎是眼珠子都爆出眼眶般的狰狞。“不要”两个字,由于拉的太长,而显得嘶哑,甚至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这时,站在两旁的土匪有点动容了,他们两人面面相觑,眼神似乎在传达着某种消息,突然,所有人都看向了冷月追风,弓箭终于夺玄而出,所过之处,原本还显青涩的树叶,瞬间化作了尘埃。 弓箭不一会便来到了冷月追风的身前,穿梭而过,冷月追风闭上了眼睛。 “晃荡”一声脆响,飞来的弓箭受到了一股外力的阻拦,狠狠的摔落而出,当冷月追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把八尺长枪闪着金光,插在地上,地面上小范围的土地瞬间恢复了以往的生机。 顺着弓箭飞来的是一名将军,而这名将军踏着草地,来到了众人的身前,他们脚下的树叶依旧无法阻止的,迅速枯萎,这时,暗影笑了,他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是一种哈哈哈大笑的笑。 “林将军你终于来了,你让我等的好久。只是,虽然 现在我们的比试不公平,但是我想,你死在我的手里应该是你的荣幸了。” 林懋霖挪了挪脚跟,道:“确实是不公平,只是,你们这匪山之上虽然恐怖,但是这些不可能凭空产生的吧,这一定有人制造出来的,有制造之人,就有可解之法。” 暗影心神之慌,但是随后他想了想,道:“林懋霖,你不用吓唬我,就算是有可解之法,但是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包括我和大哥都不知道,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或许你不知道,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比如林中大学士呢?你们为何如此惧怕她?不会是因为她的美貌吧。” 这话让暗影一阵胆寒,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说什么呢,林中大学士怎么可能帮助你们,这么多年,我们也没有得罪林中大学士啊。” 就在这时,林懋霖打了一个响指,道:“出来吧,竟然他们不相信你帮助我们,那你就出来见证一下这个时刻吧。” 只见,身后一个有着十七八岁绝世美颜的少女缓缓走了出来,只见她身后长裙飘荡,身前还跟着一个小女孩,没错,那就是小繁雨,土匪能看到他们过来时,纷纷张大了嘴巴,这两个可以说是绝世美人了,这群大男人,一些胭脂俗粉也是看惯了,当他们看到这一大一小美如方物之倾城佳人时,所有人都停下了,一动不动的,就像在看待一个女神一般,而眼前这两个绝对是女神级别的佳丽俏人。 就在两人出现的时候,林懋霖那杆插在地上的长枪,瞬间焕发光芒,光芒夺目,以至于所有人在那一刻都亮瞎了眼睛,三四秒后,才缓缓恢复视力。 枯叶重聚到树上,这时,所有的死气都退散开来,留下的只有无限的生机。 绿树长出了茁壮的新芽,迎着露珠,咧出了滋笑的洁白牙齿,枝丫舞动,欢欣如同散满森林的露珠一般,滋滋润物,生气盎然。 林懋霖道:“你们都是些无辜的人,不必在这匪山上落草了,只要你们改邪归正,我军定会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的。” 林将军此话一出,所有土匪就像看到一样一般,只有暗影,却眼神犀利,不肯屈服,一跃而下,踏向地面,手持战刀,愤怒道:“林懋霖,不要欺人太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杀你,我绝不会苟且活着,还我二哥的命来。” 只见暗影一个冲动就来到了林懋霖的身前,大刀一挥,所有退入黑暗中的尘土,灰烬又从新在巨大的力量牵引下,冒出头来。 林懋霖呵斥道:“你还有完没完,还这么固执么?林中大学士都站在我们这边了,你们以前不敢惹的人物。”当林懋霖看向幻灵磬时,只见她俏脸侧到一边之后,并不打算理会林懋霖。 林懋霖此时心中是怒骂的,在他的心里已经骂过一遍幻灵磬了,见他不想帮自己,索性不再理会他,而是看着暗影,道:“好吧,竟然你这么执迷于替你哥哥报仇,那么,我们之间的战争在所难免了,来吧,我接受你的挑战。” 暗影听到这个消息,别提多开心了,这一次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身为一名将军,战斗的**,他比任何人都要强烈,所以面对这个机会,暗影手中的刀仿佛都在支持他一般,挪动着暗影的手,就像在蹭着主人手心里的猫一般,温顺中带着柔情,甚至是欢呼。 战斗没有太多的预热,只见周围狂风大作,所有人目视两人,树叶从眼前飘过,漫天的狂风吹起飘飘荡荡的树叶遮蔽了两人的视线,就在这时,一道刀锋划过,树叶断成了两半。 在树叶的划痕中,两人眼神相向,突然,从两人的目光中,一股杀气油然而生。 林懋霖紧握着的长枪在手中闪着微光,一动未动,却已经,寒忙大放了。 两人的目视中,林懋霖道:“今天我们非要一决胜负么?” 暗影斩钉截铁的一句话,拉来了整场战斗的帷幕,只见暗影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不容转折,因为,在他的眼睛里,战争显然没有那么残酷,但是战争留下的东西却是无比的现实。 想起了他们三兄弟,上山为匪的经历,当年受过的屈辱,眼前这个将军便成了他现在唯一针对的目标,虽然这个将军跟其他人有点不一样的地方,但是,竟然已经是敌人了,竟然自己的二哥已经死了,竟然这一切都成了命中注定,那么,这一仗就已经不可避免了。 林懋霖不知道上一秒,暗影的内心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从他眼神中,明显能够看的出,一丝不满,那是对世俗的愤怒,对官兵的不屑,杀戮官兵或许不是他们取乐把玩的手段,只是他们对官场黑暗的一种宣泄而已。 两人的感情纠葛在这一刻似乎连在了一起,在最后决定生死的一刻,他们领悟了生死,感悟了人生,官场,匪场,全都在逼迫着人们冲锋而上。将军也好,士兵也好,退后等于死亡…… 第一百一十三章似战非战 狂风吹了很久很久,树的枝丫不停晃动着,树叶哗哗而下,落向地面,又被卷起,飘向空中,来回盘旋,失了方向。 士兵们躲在树干,顽石后面,他们不知道这一次,突然的狂风大骤为何来的如此突然,只是在一转念之间,他们感受的是那么的强烈,甚至衣服都被吹的凌乱,在身体,额头,脸颊上满是枯叶,带着些尘土,让人很是无奈。 “兄弟们,听说林将和匪山的三当家的在这丛林中正式对决了呢,去给林将军助威的人太多了,多我们一个不多,少我们一个不少。” 只见一名士兵躲在树后,朝着另一棵树下的一名同伴说道。 那人刚开始时,由于风声太大了,所以听不清前面的,只听到了后面的一段,拉高了音量,道:“你说什么?什么多少来着?” “好吧,当我没说,我们一起给林将军加油就行了!” “好的!” 两人的对话是那么的短暂,由于风沙太大了,以至于虽然只是隔着一棵树的距离,他们都听不太清楚对方说的话。 这两人是冷将军派来驻守林外的,他们虽然没有直面战争,但是却也极大的考验了他们的耐心,他们甚至还有几个认识的兄弟前去观战了,而他们却不能,因为,这里非常需要他们,看着腰间的一捆布袋,袋子鼓鼓的,其他人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在他们两个人眼里,这一袋东西可是比他们的生命还要重要呢。 就在他们职守丛林之外时,前面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竟然掀起如此大的飓风,但是尽管如此,他们一点也不敢怠慢,毕竟,身为人卒,不说马革裹尸还,身先士卒了,最基本的恪尽职守还是要的吧。 狂风稍微停下,两人摸索着聚在了一起,其中一人说道:“这里环境严酷,也不知道冷将军派我等过来,有什么意义?” 另外一名士兵,道:“确实,只不过,冷将军不是交给我们这个了么?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们直接点燃他就是了。” “是啊,是啊” 两人的对话高一段落,甚至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和狂风飞沙做着斗争。 场景回到林将军身旁,只见林将军身穿披风,手持长枪,而他身前是暗影,两人目视着对方,身后的士兵虽然没有大的什么动静,但是明显可以看出,一些小小的挪动,甚至是拿起武器的动作。 林懋霖示意兄弟们不要过份紧张之后,朝着暗影说道:“竟然已经无法避免,那就让战斗来的壮烈一点吧,我不求你什么,只是在战斗之前,我们可以先立下一个契约,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生死只在我们两人之间,战胜的一方不得追击,战败的一方不得复仇,这个契约也能保全无辜的生命,你看如何?” 冷月追风和武成等人一愣,冷月追风惊讶的说道:“林将军这是怎么了?要打就打呗,突然间怎么变得这么磨磨唧唧了,反倒不像我们的林将军了。” 武成摇了摇头,道:“冷将军,你不知道,昨夜,林将军找到了我,和我说了好多好多事情,甚至还提到了杨勤,一起战斗的兄弟等等这些人一个个的离开,林将军或许是因为所战争所累,知道战争往往是残酷的,嗜血的,所以不想让我们深陷其中,所以如果这一仗,打败了,林将军估计会一个人死去,这一仗也是极大的减轻了林将军的心里负担吧。” 冷月追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确实是林将的性格,他就是那种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所以我们才这么敬重他,如果化作其他将军,我们就未必机会他了,更不会给他卖命了,你说是么?” 武成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如果没有林将军就没有我武成的今天,多谢林将军提拔厚爱。只是,这暗影听说有点实力的,他不像他哥哥那样,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取胜靠偷袭,这个暗影一手刀法出神入化,所过之处,只有一道暗影闪过,甚至是怎么掉的人头,你还不知道呢?” 冷月追风道:“真的有这么恐怖么?我跟林将军分别之后,我也没见过这三当家暗影的实力,也不知道如何,听你这么一说,看来林将是遇到对手了。” 他们两人在场下喋喋私语,眼睛却不忘听着场上的两人,就在众人等待结果的时候,暗影看了一眼身后的土匪,再次扭过头来的时候,头重重的一点,道:“我答应你,只不过,我们两个必有一死!” 林懋霖露出了久违的微笑,道:“竟然这样,那我们的人都退下吧,你们都听好了,将军的切磋,我林懋霖和暗影的对决之关乎个人较量,个人恩怨不涉及军队事务,刀枪无眼,生死有命,天意如此,两军不得干涉,败者不仇,胜者不杀。你们可听到了?” 只见,林将生后的士兵浩浩荡荡的声音一下子席卷了整个森林 “败者不仇,胜者不杀!” “败者不仇,胜者不杀!” “败者不仇,胜者不杀!” 这个口号一直响了整整十来分钟。 暗影可不想就这样落了下风,所以转头之后,大喊,道:“为二当家报仇,其余不杀。” “为二当家报仇,其余不杀。” 这一下子,将军的口号就显得有点不一样了,林懋霖深知,这个三当家的估计是对二当家黑风的兄弟情怀太深了,所以才这么执着的,虽然这么想,但是想归想,可敌人还在眼前呢,如果说,任何一个人想要杀他,他都会拱手相送的话,他这颗头颅早就在太尉的脚下了。 “想要就来取吧,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说话间,林懋霖的精神高度集中,手里的长枪握的更紧了,就在刚要冲锋的时候,小繁雨冒出头来,大喊,道:“林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林懋霖看过去,再看了一眼林中大学士,道:“你们放心,我林懋霖命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死的。” 这时,小繁雨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匪中山的一些士兵也看向了林将军,他们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从他们的眼中可以看出,那一丝不舍,人群中,一两个村民在默默祈祷着,他们虽然不是信教者,但是自从林懋霖一进村庄,并且得到了古树的认同,在他的内心中已经将林将军当作村庄的守护神了,看到林将军为了他们而战斗着,他们的内心是痛苦的,但是就算是痛苦那又能怎么样了,痛苦不能改变什么,痛苦只能换来同伴的同感于述说,却还不来美好的向往和快乐的时光。 林懋霖可管不了他们的祈祷,眼前的暗影才是最令他痛疼的,抛开一切之后,林懋霖专心致志的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攻击。 只见暗影右手握着战刀,一道幻影正面袭来,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次冲锋,甚至是一些一动都没动,话都不说一句的人们,他们都丝毫感知不出这一刀的出手,这足以显示暗影的实力来。 林中大学士拉着小繁雨,小声安慰,道:“这是男人的战争,这也是一种责任,林将军并不是那种鼠目寸光的人,林将军要救的人也不止你们,相信林将军。” 小繁雨痛苦流涕,当她听到林中大学士的话是,她的泪水没有前面流的那么多了,慢慢的,他停止了哭泣。 林懋霖面对攻击而来的暗影,长枪敲了一下大地,然后拔起来的时候,抢上的冷光已经显示不见了,枪尖甚至还停留着一丝尘土的浓重。 长枪划过,众人的眼睛和停留在原地,而林将军已经冲出数米之外了。 长枪和战刀在空中交战了数个回合以后,两人难分胜负,只能面面相觑,退去了最后的一丝懒散,眼神中充满了刚毅,宛若早晨猎食的野豹一般,直勾勾的眼睛中,带着一丝丝杀气,或许不应该称之为杀气,称之为战斗的**更为妥当。 握着长枪,那中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手掌的余温捂热了枪柄,微微颤动的手指诉说着此时的兴奋,每一根神经传递出来的不是大爱,不是情怀,而是那带着温度,汹涌澎湃的血液,看似柔和的血液,迸发出的力量却不是一言所能概括的。 众人只见,一点亮光,拂过的残影,似乎只有一个点的攻击,让众人很是摸不着头脑,这不是什么,而是纯粹速度制造出来的虚幻影像,而影像的中间,寒忙大盛,以至于,速度之下的虚幻身影成了寒光的映衬。 寒光略过,数秒之后,撞在巨大的刀影前,众人无论怎么看,长刀都是占据了极大的优势的,但是就在战刀略过的时候,它却一动不动的,屹立在空中。两人身体的轮廓在这一刻显现出来,但是下一秒又堕入了黑暗中,交织在一起,分开,又回头,碰撞之下,火光四射。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数秒之后,他们停了下来,暗影有了一丝不解,他总感觉自己摸不透林懋霖,当时他们可是交过一战的,可是,现在的林懋霖在他的眼中更是蒙上成一层神秘的色彩。 这时,林懋霖和暗影已经打到了树上,树枝上,方圆三四百米开外没有什么比他们还要高的了,如果说,两人站在树上那是一场对决的话,或许这会是一场令所有人都侧目观望的对决,因为,下一秒,两人又激烈的交战在了一起了,长枪和战刀划过树梢,一棵苍天大树瞬间没了躯干。留下一截圆滚滚的木根,树叶“哗”的一声倒下,留下吃惊的众人瞪目而视。 林懋霖看了看暗影,他没有想到的是,暗影竟然这么强,一连数个回合,也算是对高手的尊重了,这时,林懋霖不想再隐藏什么了,只见他的双手中,光芒大方,握紧武器的手没什么多大的变化,就是比以前多了些契合而已,长枪在手,丝毫没有生疏感,这时,经历了一阵的练手,林懋霖明显感觉到,这林家枪法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复杂,而且还比想象中 的要来的简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个念头来的有点突然摆了。 就在这时,林懋霖只是轻轻念了一下咒语,身体便不用的升腾而起,在暗影眼中,这个将军似乎正在蜕变,而自己却感觉的出来,正有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正在朝他席卷而来,就在这时,暗影细微的观察了 一下之后,手中的战刀可是丝毫没想过要停下来,索性一个冲锋,朝着林懋霖缓缓升起的位置冲了过去,战刀横砍,毫无波澜,毫无预告的一击,正缓缓向林懋霖逼来。 小女孩由于在林中大学士的身旁,她刚要因为失控的情绪而暴走的时候便被大学士一把抱住了,林中大学士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这么让人不省心啊。 林中大学士道:“放心,你林哥哥不会有事的,况且他现在不还好端端的么?你看。” 只见林懋霖不再呆滞,他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变得通体透亮,少年古树的力量正在他的身上缓缓游走,能量通过枪杆缓缓流入他的身体之中,林懋霖只感觉身体一暖,神奇的力量和林家枪法在这一刻传入了他的脑海,神经就像触电一般,无数根神经在电流的刺激下迸发出潜在的力量,力量通过神经介质传递至大脑,大脑接受到这海量信息的时候,突然一震,似乎要炸裂开来一般,一股神秘力量令他缓缓升起的同时,头脑上的疼痛感瞬间袭便了整个身体。 林懋霖这时才清晰的感知到,这股力量来的太容易了,以至于反噬的很严重,无数根神经在二次元的秒钟里瞬间断裂,在外界,这个时间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在二次元的世界里,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林懋霖痛苦的感受到这一个过程,就在这个过程中,外面的兄弟只不过是一个眨眼的时间而已,但是在这个意识世界里,他已经经历了无数个岁月,也伴随着无数的痛苦,死去的父母的画面,师傅离开他的背影,小时候被老虎追,九死一生的场景。 神经一根根的断裂,就在他的意念中,那种强烈的震撼感令他备受煎熬,几次差点晕阙过去,但是一想起自己的这帮兄弟,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很多为完成的使命,他再也不敢停歇,而当他鼓起勇气站起来的时候,就在他一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把战刀差点劈到了他的脑门上,眼睛上的瞳孔瞬间放开数倍,林懋霖一惊,身体后越,但是,这时,他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比以前快了数倍,如果凭借着以前那股力量,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必死之人了,好在,庆幸的是,战刀只是在眼前划过,轻轻伤了一下眉毛而已。 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们还以为,这一击,林将军会危在旦夕呢,但是,看到林将军还活着,这又让士兵们深吸了一口凉气,道:“真险!” 就在暗影一击不中的时候,突然,两个人影跑了过来,就在下面,用一口流利的川语大喊道:“三当家的,不好了,风暴就要来了。” 暗影一阵胆寒,林懋霖不知所措的站在他的身后,原来,冷将军派过去的两个士兵经历了狂风之后,原本还躲在树干后,可是,就在他们躲着的时候,突然,两个土匪的身影穿梭而去,而且这时的他们已经狼狈不堪了。 两名士兵在见到他们的时候当然是手下无情了,匕首架着他们的脖子上,几乎是半押解这两人回来的,一路上,两名土匪根两名士兵讲述了一个恐怖的故事,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他们松开了两人的绳子,而这个故事,两名土匪正在讲着…… 林懋霖和暗影停下了打斗,看向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两人述说,就在这时,一个土匪几乎是手舞足蹈的说道:“禀报三当家的,起初我们在山中廊道出巡逻,但是,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怪风吹过,只是凉飕飕的而已,我们也是这么以为的,只不过,下一秒,我们震惊了,怪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甚至大到了我们无法站稳脚跟的地步,漫天扬起的风沙,几乎淹没了我们的头顶,就这样,我们漫无目的的走啊,走啊,走啊,一点一点的走,就像是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的行人一般,走路就像是乌龟爬一样,但是我们庆幸,我们还是活下来了……” 那个土匪说到一半的时候,另一个土匪接着说道:“是啊,我们差点以为,我们就这样了却了余生的时候,突然,眼前惊现一道光亮,看到光亮的时候,你们知道,我们两个是怎么想的么,是的,没错,希望占据了我们的整个脑海,活下去的**令我们加快了脚步,风沙吹过脸颊,阻挡了我们前进的道路,但是我们知道,停下来,只有死亡。” 众人听到他们两人的经历,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但是这风沙无疑会要了他们的命,而他们却活着出来了,真令人庆幸。 当他们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将军和士兵都是呆滞的,甚至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谁也没有打断他们,就这样,气氛平和了许多。 第一百一十四章灵魂的陨落和崛起! 冷月追风朝着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你猜的果然没有错,只不过这两个人只是一个意外,无疑给这个飓风地带又增添了点神秘的色彩而已,怎么说呢,简单来说,就是这怪风的形成或许真的如林将军的预言一般,但是这两个土匪或许不是预言中该出现的人物了,而且还活着回来,听他们的口述,两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怪物了,但是,我唯一一点疑惑的就是为什么他们两个回出现在那处怀疑的地方呢?” 林懋霖点了点头,收起气息,道:“你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你看暗影,他的脸色似乎并不是那么好看,原本还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他,这一刻竟然如此安静,甚至还有点气定神闲的模样,一看就是遇到大事了,或许并没有那两名土匪说的那么简单,我去试探一下他” 就在林懋霖刚要上前去的时候,冷月追风一把拉住他,道:“你不要命了?刚刚平息下来的战斗你想再次重燃战火么?” 林懋霖耸了耸肩,道:“没事的,我去去就回,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什么事的,照我看来,前方的怪风或许跟他们有关系,我必须去一探究竟。” 怪风的形成无疑给全场敲响了一个警钟,他们不知道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是还没到下一刻,他们就已经坐立不安了,特别是那群土匪,就在土匪们刚要离开的时候,林懋霖叫住了他们:“怎么回事,战争还没打完,你们就要落荒而逃了么?一群孬种!” 暗影听到这里,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刚要抄起武器冲上来和林懋霖一决胜负的时候,一个土匪拉住了他并且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好一会儿之后,暗影面带微笑的说道:“不好意识了,林将军,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就不和你打了,我还有些事情,我二哥的仇我下次再报,到时候你可要洗干净脖子哦,不然,一刀下去,发现你还活着,到时候难受,更难看。”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真的太搞笑了你们,堂堂匪山的三当家竟然在逃跑的时候,放下这么一个不堪入目,甚至是有点滑稽可笑的豪言,你不应该为你的狂妄而羞愧到无地自容么,你难道,你以为,我们会放你们走么?” 就在林懋霖说话间,所有的土匪都紧张的望向身后,但是令他们大舒了一口气,因为,士兵们并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弓弩相向的趋势。 暗影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精神力聚集在林懋霖身旁,道:“林将军,你这是开玩笑的吧,你不想让我们离开?你以为,血拼起来,你们会好过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我们也不想这么干,只不过这两个土匪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要你们把他们留下,你们可以随意离开,我们绝不阻拦。” 暗影看了一眼两人,由于说话的时候,花费了太多的口舌,现在嘴巴还是干干的,只见他们双手撑住膝盖,弓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气,当他们听到林懋霖的话之后,两人急忙转过身来,惊讶的看着暗影,道:“不要,不要抛弃我们,三当家的,我们” 暗影轻撇了他们一眼,再看看两名土匪身旁的军人,他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林懋霖急忙抓住这转瞬即逝的变化,道:“三当家的,竟然你这么不舍,那我就再给你指一条明路吧,只要你说出这怪风之地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可以不押他们。” 暗影大喝道:“林懋霖,你,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两个条件都是为了山中怪风而来吧,说实在的,这山中怪风并没有,只不过是一些自然形成的灾难而已,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山体蜿蜒,地势忐忑,有一点大风,怪风什么的,也是情理之中了。” 林懋霖见暗影不怎么老实,便大声呵斥道:“你说,这怪风只是一些自然现象?我怎么不信呢,你问问我手底下的那两个士兵,他们相信你说的么?” 暗影看向那两个士兵,只见,他们除了一点装备和破破烂烂的军装之外,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 暗影顺着林懋霖的话问道:“你们两个究竟经历了什么?山中难道不止是刮起一点怪风而已么?” 两个士兵中的一人一脚踹在一个土匪的屁股上,只见那个前一秒还在泛泛而谈的土匪下一秒就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屁股,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勉强扭转头来,满脸的委屈,还没等他说话,那个踹倒他的时候大骂一声:“混蛋,就是这两个王八羔子,在山中干着一些龌龊勾当” 另外一个士兵点了点头,道:“禀报林将军,他说的是对的,真的,我们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们两个,而是看到一帮土匪在一个山洞中有说有笑,几个土匪的身影刚映入我们眼帘的时候,由于害怕被发现,所以我们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躲在一块岩石后面了,他们,身上都是灰尘和泥土,甚至还有几个,脸色黑黑的,宛若焦炭一般,我们当然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他们在山中搞了什么阴谋便准备回来报信,但是当我们走到一半时,发现这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在怪风中划过,或许是因为,我们见此机会,便心生胆意,上前去抓了他们回来,也好搞清楚这洞中究竟是干什么的,还有这帮土匪又为何聚集在洞中。” 听到这里,林懋霖微微点头,道:“干的好,以后就这么干,下去的时候,你们去参军官那里报道,你们升官了,以后带领个百八十人的,记住,不要骄傲,再接再厉,今天,你们回来的时候能想着,把他们两个抓回来,我深感欣慰,也为你们的行为点赞,所有的士兵,你们听好了,以后在我手底下办事,兄弟都是赏罚分明的,今 天有军功,我赏,但,我不希望看到我的部队里有谁试图犯错,或者说是搞小心机。” “是!” 三军将士异口同声的说道。 就在这时,两个土匪由于害怕,或者说是本能,他们恐惧的看着周围的人,在他们所处的年代,还没有同性恋这种说法,但是人们也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极为慌张,以至于下一秒抱在了一起还是后知后觉的呢。 林懋霖第一个不厚道的笑了,林中大学士捂住小繁雨的眼睛,自己却是一阵傻笑。 突然,林懋霖接着说道:“暗影三当家的,你看,你手下的士兵背着你好了 ,而且还在偷情的时候被我抓了,你看怎么处理吧,或许你带他们回去,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只不过,怪风地带的土匪,我就给你一锅端了。” 暗影大骂一声“混蛋!”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不要这么说,今天你只是损失了两名士兵而已,而且他们看上去 也没那么重要嘛。” 暗影看向两人大骂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饥不择食么?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竟然和自己的兄弟,唉,说出来都决定丢人。” 暗影说话的时候嘴角上扬,怒发冲冠。 两个土匪这时发现自己抱在了一起便急忙送来了手,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们” 突然,另一个土匪大声,道:“三当家的,你竟然还说没有亏待我们?你让我们到那山上挖出一个大洞,我们没日没夜的挖掘,有时候因为没有完成上一天的量而被打的死去活来,而且还没有吃的,过不上温饱的生活,自从上次二当家过来后,我们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伙食也不用愁了,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而且只有一群大男人在一起,你们倒好,整日在山寨里不愁吃喝,还有女人,而你们丝毫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终日如山岩为伴,习惯了俗世的套路,暗无天日的生活,我发现,我爱上了我的兄弟,在寒冷的夜里,是他陪伴在我身边,更是他,一刻不离左右,是他,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说到这里,那个土匪哭泣了起来,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淌,沾湿眼角和嘴唇,甚至身上那身破旧的衣服都显露出一滴滴泪水。 暗影指着他们,呵斥,道:“这就你们乱了伦理的理由?今天我非杀你们不可。” 只见,暗影说话间,一支弓箭已经握在手里了,林懋霖刚试图阻止,可是,弓箭就在下一秒发射了出去,所有人都没有太多的反应时间,飞驰而下的弓箭穿过了枝叶来到了一名土匪的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名土匪已经倒在了地上了,鲜血顺着弓箭溅射而出。 另一个土匪看到同伴死去,急忙跑过来抱住那个同伴的尸体大哭起来,暗影再次拿起第二支弓箭,弓箭刚要射出的时候,林懋霖大喝一声:“暗影,你想干什么?事情到此为止吧。” 暗影并没有理会林懋霖的话第二支弓箭再次射出,但是却被另外一支箭改变了方向。 冷月追风左手持弓,右手已经往身后试探,准备掏出第二支弓箭的时候,暗影大骂一声:“我匪山的规矩何时轮到你们军人来评判了?我在行使家法,兄弟们听好了,给我整军,杀光这里的人。” 土匪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要上,当他们看向三当家的时候,暗影一个转身,身体中透露着威严的霸气,大喝一声:“今天,我就要给我二哥报仇,相信你的力量能给我带来好运。” 只见另一名土匪在自杀的时候,众人只觉得额头一凉,不知所措的看向远方,就在他们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寒意传遍了所有人的**,甚至一些高大的将军,他们都无一例外的,在寒风下,露出了惧意。 暗影身上不断汇聚而来的冷酷气息,在林懋霖的眼里,这股气息虽然刚猛,但是唯一不足的就是,刚猛中带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戾气,这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戾气,戾气骄纵惯了,所以显得毫无规律,不收气息的运转,虽然只感觉到一点点,但是林懋霖在他师傅那里学过的,不要因为他小而看不起他,有时候,最微不足道的东西往往能够改变整个局面。 暗影在力量的充斥下,身体无形的扩大开来,双手更是充满了力量,高高隆起的衣服和清晰可见的凸起的肌肤,无不彰显着,超乎常人的力量,甚至还有更加深奥的东西等待着暗影的发掘。 就在这时,暗影一个跨步,身体快了不少,带着风和闪电,暗影的刀中,莫名的增添了无数的神秘色彩,战刀还未触动便已经电闪雷鸣了,旁人远远就看到了这一切,心头就像被十万伏电压电过了一般,酥软麻痹了全身,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们身体,神经元中的电源就像被切断了一般,大脑传达信息传不到脑海中了,只是这样呆呆的站着,站着。 林懋霖被这一神秘一幕震撼到了,这怎么和自己的历练方式有点不一样呢?或许不是说不一样,而应该说,这个历练方式和自己恰恰相反,他竟然能通过空气吸收黑暗的气息,而且这种气息在进入他的身体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消减,反而引动而来的时候,力量不断凝聚,以至于空气都在变颤抖,树叶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沙沙作响。 “林懋霖,拿命了。” 只见,暗影说话间,眼睛逐渐变成了红色,整个眼球透露着红色的血丝,一双猩红之眼,显得格外的醒目,红红的眼睛宛若一头狮子,目光呆滞中带着无限的力量,力量流入眼睛中,就像进入一个空洞洞的无尽 地带一般,深邃到连力量都可以随意装下,而且不起任何波澜。 话一出口,暗影就像一头狮子一般扑向林懋霖,然而,他还没动的时候,林懋霖已经动了,他的身体就像破晓虚空的烟云一般,转瞬即逝,瞬间化作那漫天的尘埃,攻击而来,不对,不是化作了尘埃,而是尘埃环绕,在你没有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已经夺射而出了,长枪上的感冒带着无尽的戾气。 暗影和林将军在空气中战斗着,谁也不甘退后,长枪如战刀在空中不知交战了多少个回合,胜负已久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突然,暗影只感觉身体中的力量在暴走,甚至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夺取了控制权的暗影一个劲的挣扎着,以至于,倒在了地上,当他再次拿起长枪的时候,暗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暗影了,此时的他,双手也变得猩红,眼睛中的戾气传遍了整个身体,不一会就从头到脚全是赤红色的,站起来就像一个十分恐怖的怪物一般,那种威严的气势,无不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神,他们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他们想都不敢想。 这时,所有的士兵都拿起了弓箭,箭如雨下,齐刷刷的弓箭在这一刻全都飞向了暗影,暗影也不多藏,就这样任由弓箭飞射,但是,飞来的弓箭就像是撞在铜墙铁壁之上一般,只发出了一些铿锵声,就没有其他多余的声音了。 林懋霖在空中看着这一切,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幻灵磬之后,通过他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中,林懋霖除了看到一丝朝阳就在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了,恢复了一下思绪之后,林懋霖坚定的说道:“暗影已经变成怪物了,他不再是个人了,匪山的兄弟们,你们还愿意跟随这样的当家的么?” 土匪们一个后怕,他们害怕现在的暗影,但是,看到暗影挣扎着,思索了一下怪风,想想二当家的,似乎在出征之前也表现出了极其不寻常的动作来。 这让土匪们一个个怯怯退后,但是他们也不相信林懋霖等人,因为他们同样也不相信官兵。 就在这时,暗影眼中已经没了一点血色,甚至看待每一个人都是面目狰狞,口露獠牙的怪物,这让他更加暴躁了起来,手掌拍打着地面,一阵阵岩浆状的物体喷射而出,充斥了整个战场。 林懋霖怒斥道:“暗影已经变成一个畜生了,大家快点离开,是所有人!” 就在士兵们节节退后的时候,林懋霖手持长枪,而这时,幻灵磬来到了林懋霖身旁,秀指一点,道:“林将军,那天我没有教你什么就让赶你离开,真的有点对不起你,今天我就传授你真正的林将枪法,还有古树图腾的力量,成龙成凤全凭你的造化。” 林懋霖的脑海在幻灵磬秀指一点下,海量的信息如同灌入大海的溪流一般,那种雄阔的力量让他陶醉。 在传授完林懋霖功法的时候,柔声道:“林将军,我的能力已经尽数传授于你,暗影如何处置,你看着办吧。” 幻灵磬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希望的怠慢,反而多了许多敬重! 就在这时,暗影摇头晃脑的,似乎是因为力量过于强大,以至于,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失去了方向的野兽一般,摇晃的脑袋,胡乱拍打着野树野草。 林懋霖飞身而下,长枪插入地面,瞬间,地上的野树折断了枝丫之后,再次生长了出来,而且还带着一层薄薄的迷雾,迷雾之下,野树任由暗影如何用力,也无济于事。 暴走的暗影眼见前方过不去,扭头向后,但是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另一棵树干凭空出现了,就在暗影的面前,赫立着,又是一击重击,可是,依旧是毫无波澜。 一连无数次的拍打,暗影就像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般,无论他怎么挣扎,笼子就像困住了他的灵魂一般,他去到哪里,笼子的范围就覆盖到哪里,面对无尽的折磨,或许是灵魂的救赎,暗影停止了愤怒,发泄完了之后,眼睛中缓缓恢复了一丝神志,这时的暗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暗影了,但是从他往后的举动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智已经能够控制他的大脑了。 暗影有气无力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二哥,二哥的死,另有幕后人!” 暗影的话音一顿一顿的,显得结结巴巴。 林懋霖说道:“想开点,有些东西不要去碰,否则,既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他人。” 暗影点了点头,就在众人还未察觉的时候,暗影拣起了地上的战刀,一把插入了自己的心脏中。 林懋霖急忙上前,土匪们,士兵们聚在一起,他们来到暗影身旁,倾听着这一代豪杰诉说着最后的临终遗言。 暗影张开嘴道:“林将军对不起,兄弟们对不起,我不该,不该杀了你的父母,请你不要伤害我的这帮兄弟” 话才说道一半便咽气了。 任由不断摇晃暗影的林懋霖,痛苦的大哭着,在那场画面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看到了惨死的家人,看到了刀疤男,但是他看不清其他人,也不知道这幕后之人究竟有多少人,有多强大的势力。 看着暗影的死去,林懋霖无奈道:“苍天啊,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正确的解释,我的心有点乱,历史埋没了所有,当我有力量了,我是去复仇还是救国!” 就在这时,幻灵磬来到林懋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最清楚。” 然后露出了一个纯洁的微笑。 林懋霖经过了一夜的思考,拷在营中的土匪达到了上千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屠刀不宜绣花刀! 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当初比试的誓言被抛之脑后,准确来说并不是抛之脑后,而是,这其中的故事耐人寻味。 就在暗影自杀之后,土匪们也没有马上逃跑,他们一个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件件武器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乒乓声响彻了山林。 林懋霖和冷月追风等人为之一惊,林懋霖对着一众土匪,道:“你们这是为何?我答应过你们三当家的,而且还有誓言在先,你们可以离开了,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 冷月追风,道:“是啊,你们走吧,去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 两位将军对着这群土匪宛若驱赶一般,但是两个就算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舌头都讲干了,他们依旧不愿离去,就这么傻傻的站着。 突然,一个土匪跪了下来,眼睛中沾满了泪水,其他土匪也跟着跪了下来,虽然都是沉默的,但是这一片沉默中,另所有将士都动容了。 林懋霖急忙扶起一个土匪,道:“不要这样子,快点起来,你们可要知道,如果你们不愿离开的话,大周的律法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也知道,大周的法律是不允许土匪的,而且还是你们这些占领山头有数些时日的强悍的匪徒,你们还是起来,离开这里吧,我概不追究,只能说是,你们都是无辜的,我们围剿不利摆了。” 就在这时,一个土匪大声说道:“不用,我们哪里都不去,请林将军发落。” 林懋霖挠了一下脑袋后看向幻灵磬,幻灵磬点了点头后,林懋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便只能用一名将军的语气命令,道:“来人,把他们统统关进俘虏营中。” 这时,武成宽阔的声音传来:“禀报林将军,这么多俘虏,俘虏营太小了,恐怕关不下。” 林懋霖,道:“关不下就不关了,俘虏营外搭建一个帐篷,就关在帐篷里好了。” 武成道了一声“是”,之后便下去准备了。 土匪们一个接着一个,并排跟着,到了俘虏营之后,由于没有搭建营帐用的帐篷器材,所以押解他们的士兵一个个前去取材料的时候,一两个土匪也跟着去了,他们虽然说是土匪,但是林懋霖知道,真正的土匪已经逃跑了,只留下这些尚有良知的百姓,他们受过了太多苦,也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以至于,现在的他们不想再奔波了,也不想为土匪卖命了,所以才有了那一幕,就在林懋霖长枪插入地下的时候,他们感受的是那么的真切,林将军,或许就是他们等待已久的那位将军! “兄弟,让我们来就好了,我们自己的帐篷,我们自己搭!” 一个手臂上有“匪”字刻字的土匪对着一个士兵微笑道。 那个士兵正背着他,哈哈大笑,道:“你听到了么?让他们自己来,给我多领地物质,天黑了,晚上蚊虫苍蝇什么的都很多,驱蚊香等都要来点。”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仓库旁,而他们前面的是一个记账的先生,记账先生负责管理仓库物质的同时,也负责登记每一位士兵所领的物质,而那个士兵此时这在跟记账先生诉说着,也为了那些朋友能够睡个好觉而奔忙着。 记账先生扶了扶那对绣花眼镜,正色道:“哈哈哈,原来是你啊,木林子,这又是给谁领物质呢?” 带领着那个土匪跟记账先生说话的是木林子,是士兵中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小人物在为自己的事业,为自己的岗位而艰苦奋斗着,他的每一滴汗水,每一份付出都撰写着一个属于他自己和整个军队的故事。 只见木林子热情似火,嘴巴不停的说着:“别嗦了,老陈,你也知道,天快黑了,而且身后的兄弟还没有睡觉的营帐呢?如果耽搁了就不好了。” 老陈拍了拍脑袋,陪笑道:“哦,不好意思,差点忘了,你看我这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这时,身后两个土匪跟在他的身旁,看着周围的士兵有点生涩,由于自己身份的特殊,所以他们都是用一块极其简陋的布包住左手,以至于,原本露在外面的匪字,在布的包裹下,让人无法察觉。 木林子也陪笑道:“我说你不是忘了,而是太多事情分心了,是不是又想着隔壁家杨阿姨了?” 这话一出,老陈老脸一红,吧啦的眼镜也顾不上了,急忙应声道:“你说什么呢?什么杨阿姨,你可不要乱说哦,我跟他才没有什么呢?”,这话说的,虽然在老陈心中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在旁人眼里,老陈的话无疑不在透露着他对杨阿姨的敏感。 这些都是题外话了,只是,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充满了兴奋,每一个人脸上都是开心的,他们在军营中有吃有喝有穿,生活的也算有滋有味了。 就在这时,老陈看到了那个土匪手臂中裸露出来的匪字,这在他的内心中是震撼的,老陈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那个土匪的左手,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土匪的内心是纠结的,他看着眼前这个老人,慢慢的低下了头,一种无形的压 力,不想看世人的眼光和面对众人的差异,他选择了沉默,就在低下头的瞬间,土匪一个抽手,左手在大力的作用下差点挣脱了老陈的手,如果不是老陈抓的用力,那个土匪这么大的力气一定就成功挣脱了。 老陈抓在那个土匪左手的手腕处,突然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看着年轮应该有数年的岁月了吧。” 土匪点了点头,道:“我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这个图案在我小时候就已经纹上去的了,想想也差不多十年了吧,如果不是我多藏的好,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要纹这个东西了。” 这话说的,老陈眼睛湿湿的,慢慢放开了他的手,道:“可怜的孩子,过来,这是你们的东西,拿走吧,今晚睡个好觉,不要忘了,搭好营帐之后,过来五里亭和哨岗下的琉璃屋集合,林将军将要为你们办一场声势浩大的欢迎仪式,抛弃世俗的眼光,林将军将接纳你们。” 这话一出,两名土匪原本还以为,投降不一定是个好消息,还不如回家种田呢?但是,一股神奇的力量还有现实的残酷,迫使他们不得不重新慎重选择,因为一时的错误,带来的损失将是长久的,有的是一辈子的忍饥挨饿,有的是死在战乱中,还有的当了努力,或者再上匪上,或许那时,已经没有了像林将军这么好的将军了,人不能光有幻想,一枚的想着,还会有更好的给自己选择,只要一路走下去,前方会更美,对于这个想法,只有一些年纪小的孩童会相信,因为,在他们的心中,心智还不是很成熟,而这些孩童跟着的大人们的话无疑成了他们的引路明灯!在所有的长辈都跪下之后,年轻一辈的他们也跟着跪了下来。 琉璃屋他们知道,听说那里是一个净化心灵的地方,至少在匪山的信仰里是这样的,看来林将军在这次突如其来的招纳中已经找到了一个人间圣地,而且可以称之为灵魂净化之屋的地方,那里场面四季如春,木屋相传是远古时期大禹经过这里,见这里地实物美,所以搭建了一个木屋,木屋之上写着琉璃屋三个字,有着琉璃之下,人杰地灵之意境。 大禹在搭好木屋的时候,在这里小憩了三两日,木屋之外鸟兽翻飞,体型庞大的鸟兽略过头顶,穿过屋边,其中不乏肉食类动物,但是这些动物却没有靠近木屋,而是远远的饶开来,故而,世上人传闻,这琉璃屋有上帝大禹留下的一丝神识,这个神识不仅能驱寒野兽,而且还能净化灵魂。 虽然是个传说,但是对于那两个拿着材料还在那里夸夸其谈的上中匪兵而言,两人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憧憬和对林将军的赞扬,这无疑不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一个更深的印象,这印象是林将军一副高大威猛,顶天立地的形象,甚至还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在林将军的麾下,所向披靡,披荆斩棘的故事。 就这样,其他土匪看到两人走过来,手上只是拿着一些轻巧东西的两人一下子印入众人的眼中,有些兄弟甚至惊讶的欢呼起来,道:“哇,这都是什么,看上去就很不错,你们说我说的是不是对的,林将军不会亏待我们吧。” 这时,跟他站在一起的另一个土匪走上前去,右手摸了摸那布料,脸和布料呈斜对之势,眼中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布料之后,那人点了点头,道:“是我输了,林将军果然是一名大将,不计前嫌的大将,看来我们是跟对人了。” 另外一名土匪接着说道:“哈哈,这样最好了,以后就不用再当土匪了,老子也要当将军,老子也要报效国家去了!” 其他匪兵看到他的那得意忘形的模样,一副无奈,纷纷摇了摇头,然而,就在他们摇头的时候,看着同伴和眼前的一切又是那么的心满意足。 就这样,拿到材料的他们一起开始搭建了一个巨大的建筑工事,在这里,他们精诚合作,不只有土匪,,还有一些村民和一些士兵,三者有说有笑,一根根长杆直立,一块块帆布架在长杆上,在绳索的固定在,很快的,一个容纳百余人的营帐就这样搭建好了。 很快的,整个营地之中冒起了稀稀疏疏数十个这样大小的营帐。这群的匪兵的人数可想而之,巨大的人数优势,几乎都快赶上林懋霖所带领的军队了,如果不算上孙繁手下三江之地的士兵的话,或许,这帮土匪,真的是在人数的优势上已经碾压了林家军了。 在收拾好一切之后,土匪们也完成了营帐的搭建工作,他们每一个人都为这股子新鲜感所感染,所有人都想着如果度过这一个狂欢的夜晚了,那美好的憧憬,战友感情的交流,与不在他们的脑海中浮现,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人也累了。梦不醒,人也就更加向往未来,向往梦想,追梦的过程和守梦的时刻是人类最美好的光景,在这段年华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充满童话的梦和现实的落差碰撞出绚烂的火花,那一刻,主以萦绕了所有人的心怀,点燃心中的志气,激荡着战斗和热血,挑战着人生潜力,这就是梦,一个英雄梦,战友梦和充满向往的梦。 就在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所 有人都准备着,林懋霖带着幻灵磬和小繁雨坐在主会场之上,会场之下,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他们拾起木块堆切成一个尖形木庄,在木桩的四周摆放着无数的食物还有数十张大小各异的木凳子。 就在他们刚搭建好工事的时候,林懋霖命令道“来人,去请今天的主人,让我们以最热情的欢呼迎接着我们的英雄,我们未来兄弟闪亮登场!” 两个士兵过去请他们了。 在这之前,武成和冷月追风很是不解的,他们不知道为何林将军会如此这般行为,也不知道林将军为何会亲自招纳这帮土匪,起初他们是极力反对的,但是,经过了数个小时的讨论之后,所有人都停下了讲述,他们也明白了林将军的意图,而现在,同坐在这个仪式的主场之上,不止是林将军,其他的将军也同样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情,正充满期待的等着仪式的开始,也盼望着土匪兄弟的到来。 就在这时,土匪们一个一个的赶来了,他们满怀兴奋而来,刚进来时杯两旁的篝火点燃了兴趣,再往里走时,又是一排闪耀眼睛的火焰熊熊燃烧,两三个士兵站在火焰旁,手上拿着一个火把状的器具,器具内部是空心的,火焰通过燃烧里面的没有发出耀眼的光,这在当时已经有煤油产生了,只不过因为价格高昂,所以就没有普及,目前还是多用于军队和达官显赫家中,就这样,这篝火被用以迎接土匪兄弟而用。 他们满怀着希望而来,看着一旁的火焰,还有欢迎他们的士兵,往里走时,兴奋震撼着他们的脑海,所有人不敢相信的发现,林将军竟然就在前面迎接着他们而林将军身旁还有两位绝世美人,一位还为成年却已经美的不可方物了,另一位则是他们忌惮的林中大学士幻灵磬,幻灵磬胸前高耸的双峰,一副绝世美颜,一双古朴巨大的眼镜,衬托出她动人的身材和迷人的轮廓,紧致的肌肤,那是健康的白。 林将军向前方的土匪拱手,道:“欢迎,欢迎,里面请。” 两个土匪齐齐拱手,道:“多谢林将军,不敢当。” 又是两个,两个,两个 土匪们就像蜂拥的人潮一般,一个接着一个,上千人的队伍踏过的地面,地面都颤抖着。就在所有人进入会场的时候,一阵爆鸣声响起,随后是激烈的掌声,掌声就像是此起彼伏的巨浪一般,巨浪拍打岸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以至于,所有人都听的出奇,挑动着心中的兴奋,那段久违了的激情岁月。 “兄弟们,今天玩的开心,玩的尽兴。” 这时,林懋霖小繁雨拉着林将军的手欢呼雀跃,道:“林哥哥,你看这么多人,其他小孩都在那边玩耍呢,而且他们有的没了父母,有的留下了伤疤,有的只有一两个朋友,我们让他们认识更多的朋友好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好的,林哥哥答应你。” 就在众人就位时,所有人都找到各自的座位,围着篝火,身旁都是食物,拿起一些未熟的肉食对着篝火就烤了起来,边烤边拿着糕点咀嚼着,场面非常壮观。 过了十多分钟后,林懋霖大声说道:“今天是个隆重的日子,在这个日子里能和大伙相聚是一种缘分,在这冥冥之中,上天竟然安排了我们相聚相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大家来个自我介绍吧,自我介绍之时,名字后面要跟着村名和城市。我先来,我叫林懋霖,来自长安。” 武成站出来,道:“来,来,来,从前面往后排过去,一个个来,所有人都有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站了起来,走上前去,道:“我叫小黑子,来自匪中村。” 接着第二个过来:“我叫赵麻,来自匪中村。” 第三个:“我叫刘虎,来自匪中村。” 所有人都上场之后,气氛也变得格外的热闹,大家欢呼着,兴奋的,无以言表,甚至还有几个士兵为了活跃气氛,几个人一组唱起了山歌,跳起了舞蹈。 吃着食物的士兵纷纷闲聊着,这一刻,他们是兴奋的,带着点激动,在这片众人聚集的地方,手下是烤羊腿,旁边是舞蹈,歌曲,围绕着火堆,升腾的温度,既有人类的热度,也有自然的温热。 就这样,一个晚上的欢呼,结束了喧闹,在林懋霖的最后一句落幕词中结束了这个激动人心的夜晚:“今天很开心,相信以后更开心,未来永远开心快乐,今天就到此结束了,大家吃好玩好,在这个愉快的夜晚,切勿留下任何遗憾。” 就这样,散场了,但是留在场上的温度还在,场上的热情已经装进了士兵们的心里带走了。 第二天,天刚刚微亮,士兵们伸着懒腰,起床收拾着昨夜残留的器皿,满地的肉渣骨头,被清扫的一干二净,这是一块神圣的地方,留下的必然也是神圣而不可亵渎的人间圣地。 “你们的编号是林家狼军,不同于林家军,你们的使命是,保护弱小,保护同伴,强化自己,蓄势待发。” 第一百一十六章刀疤 信仰! “禀报林将军,刀疤男被活抓,正在中庭外等候发落。” 一个士兵在林懋霖的营帐中,单膝跪地,拱手道。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非常好,随我去看看。” 就这样,林懋霖来到了刀疤男身前,望着她的脸,道:“好久不见,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请你都不来,为何要这样见面?老友见面也用不着这样吧。” 只见刀疤男被麻绳捆住了双手,嘴巴上也被贴上了一块黑色的胶带,当他看到林懋霖的那一刻,他的眼珠子都在转悠,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胶带一张一合,勾勒出嘴的轮廓来。 林懋霖张大了嘴巴看着刀疤男一脸无奈的表情,道:“我给你解开封袋,你已经是一个群龙无首的头头了,如果想要干什么事情的话,我想你会死的很难堪。” 伸手用力掀开了刀疤男最强的胶带,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被这样绑着,他的内心中依旧冲忙了亢奋,一副不老实的模样,双手不停的挣扎着,绳子的勒痕也全然不顾了,林懋霖将胶带丢到一边,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愤怒,你的士兵都投靠我了,你要不要也投靠我。” 刀疤男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只见唾沫星子一下子飞到林懋霖的裤子上,只觉得一阵恶心的林懋霖节节退后,道:“看看你,这么暴躁干嘛?” 刀疤男开口就来骂,道:“好你个林懋,我二弟三弟接连死在你的手里,今天你就要血债血偿,给我还他们命来。” 看着刀疤男张牙舞抓的样子,林懋霖就像厌恶,这或许就是恶人,恶人的本性就是行罪恶之事,而且他们杀的人多了,也更加麻木了,对待别人的生命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惬意,没有一丝愧疚。这样的人已经无可救药了,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刀疤男,你死去了二弟三弟,但是你想过别人的家庭么?别人的父母,兄弟,姐妹,他们就不是人么?” 话刚说到一半,林懋霖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甚至还有些讨厌这个人的情绪夹杂在话语中。 刀疤男撇嘴一笑,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杀人狂魔,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应该在我两位兄弟之前死去的,只是,我,只是,我,竟然我还活着,那我就要为兄弟们报仇,现在最后的一丝复仇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亲自断送了逃跑的机会,竟然已经被抓,那么,多说无益,我只求个痛快的。” 林懋霖一把抓起刀疤男的已经,将他整个人都拎在空中,怒斥道:“你说什么?你还想给你兄弟报仇?是你们杀生在先,你们干的坏事我就不一一罗列了,我只说一些和我们两个人有关的故事。十年前,你是不是去过长安,而还灭了一个名门望族?” 刀疤男仔细想了想,后摇了摇头,道:我真的不记得了,十年前,那也太远了点吧。” 林懋霖一时激怒,道:“十年前遥远?十年前你杀了长安的一个家族,十年后你竟然如此风情云淡?这就是你对待生命的态度么?你就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么?” 这话一出,刀疤男一脸惊讶,道:“原来,原来,你是林家残留下来的你也性林,你也性林” 看着刀疤男结结巴巴的语气,林懋霖愤怒的说道:“你说的没错,就是我,就是我,我叫林懋霖,你们当时应该不会放过我吧,身后的追兵,在当时,我都历历在目,当时的所有,当时的一切,当时的场景,令我终生难忘。” 林懋霖不想回忆起那些辛酸的往事,而是由刀疤男代为讲诉:“十年前确实有过一场屠杀和一场追杀行动,当年我们杀了你的家人,然后就在长安中搜索落网中人,突然,听说一个士兵前来报道说,见到一个小孩跑进了林家院落,当我们去看的时候,由于小孩跑的快,被他逃跑了,如果不是我们在朝廷的人手可以说是遍布朝野的话,我想,定然拿那个小孩没办法,但是,通过眼线的布控,我们很快就查到了那个小孩的下落,但是,但是,他不是死了么?你就是那个小孩?” 林懋霖一把揪起刀疤男的衣领,正色道:“我死了?我死了?我还活着,我这不还活着么?只是你对我家人做过的,你们的那些,那些惨无人道的行径,你们猪狗不如的杀戮,你们的林林种种,老天一直在看着你们,也会收拾你们,只是,时机未到,自然让你们逍遥法外了,时机到了,你们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 说到这里,林懋霖已经泣不成声了,他的声音甚至都有些沙哑了,最后一句话说出的时候,林懋霖的嗓子都是干干的,以致于“代价”两个字拉的踵长且不是很清晰,只有通过脑子去回味一下,在加上语言的连贯性通过字面 意思才能揣测出这两个字来。 刀疤男摸了摸头,道:“不好意思,让你忍受了这么多的灾难,我死也就死了,只是我唯一不解的就是你为什么能活下来,而且还能活得这么久?现在和以前的你真的判若两人。” 这时,武成也在一旁,当他听到林将军的往事时,无不心头一紧,抽出了刀来,架在刀疤男的脖子上,怒斥道:“将军,让我杀了他,跟这种人间败类多说无益,一刀结果了他就是了。” 林懋霖摇了摇头,强忍着,怒火,道:“武成,等等,现在还不是杀了他的时候。” 武成听到林将军的话,虽然有些不忍,但是还是缓缓收回了刀,道:“好吧,林将军,有语言在下的时候,在下一定身先士卒。”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好的。” 武成退却在了一旁,刀疤男并没有流露出恐惧的神色,而是一脸的从容,道:“林懋霖,你应该听你的属下的话,尽早杀了我,否则,如果让我跑了,你会后悔的你的决定的。”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林懋霖也是强忍着挤出一点微笑,道:“你说嗯没错,我也想过,只不过,在你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我并没有死,你知道死去的那个是谁么?是谁替我落入虎口,又是谁让你们知道了我的行踪的么?不怕告诉你,这些都是周皇叔的安排,如果没有周皇叔,我这条命在十年前就已经没了,更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话了,还不会以这般,我强你弱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你了。” 刀疤男一脸狐疑,道:“你说周皇叔救了你,周皇叔为何要救你?在我们的调查中,周皇叔跟你们根本就没有什么瓜葛呀,你的父母也不认识什么想周皇叔这般有权有势的人物啊,你们只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只不过这个计划持续了整整十年,我也没机会看到计划的完成了,但是这个过程,我相信我是幸运的,我为我曾经的努力感到庆幸,只是你的存活令我有点失望,但是,我并不相信,你是妨碍计划完成的最大的隐患,十年前你苟活一命,十年后,你最多只是一名将军,一名擦出了点火花的无足轻重的棋子而已。” 面对刀疤男的讥笑,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想知道的还有许多,比如你的那个计划是什么?” 刀疤男见林懋霖迫切的想要知道计划,便大笑起来,道:“计划什么的,当然是个秘密了,如果秘密这么容易就告诉别人的话,那还能称之为秘密么?” 武成听到这话,战刀直接向刀疤男砍来,由于力量太大,差点刹不住车,划过刀疤男脸颊的时候,战刀上已经沾了点血渍了,一条清晰可见的刀痕在刀疤男的脸颊上,几点鲜血慢慢的溢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却很醒目,以至于,当刀疤男第二次被别人这样绑着,有了一点心里准备的他,显得很是从容,突然大声求饶,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么快就像杀我了?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说话间,刀疤男脸上那块刀疤印记跳动了几下之后,在他的脸颊上显得不是那么的自然,恢复了一下神态,从刚刚的惊慌失措中醒过来,刀疤男正要说话,可就在这时,刀疤男的脸色突然一阵巨变,脸上那道深刻的刀疤中一股黑色雾气弥漫而出,在刀疤中游走了让人清晰可见的数秒之后,出现在了刀疤男的脸上,透露着空气,林懋霖一慌,道:“退开。” 就在林懋霖一个跳跃,武成也跟着向后这个跨步,远远的望着那一张急剧变形的脸,武成惊讶的神色瞬间显露无疑,他惊讶的下巴拉的老长了。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刀疤男的脸上瞬间被一团黑雾笼罩了,黑雾散尽之后,就是一张没有肉感的皮肤,皮肤下就是骨头了,骨头和皮凑成了整张脸,这让武成吓了一个激灵,颤颤巍巍的声音,道:“林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刀疤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东西,如此离奇的死亡方式。” 林懋霖也是不解,但是这一定和那个计划有关,那是一个充满未解之谜的计划,在那个计划里,林家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这听起来有点危言耸听了,但是又不得不信,因为这是他收到的唯一一个线索了。 林懋霖用手搓了搓刀疤男的身子,只见刀疤男的身体瞬间化作了虚无,就在空气中的只有他的一身衣服,衣服飘飘然然的落在了凳子上,捆绑他的绳子也在这一刻跌落而下,架在凳子之上,颇显飘零。 林懋霖拾起衣服,一脚踹在凳子之上,带着些许不甘的语气,道:“真的是,真让人扫兴,快要成功的时候,突然给我迎头来一击重击,直敲的耳晕目眩,真的是活见鬼了,黑风的死也是这般,袅袅黑烟,虚无中飘荡,不留下任何足迹,这让人如何查证?” 就在 林懋霖不得其解的时候,林中大学士在小繁雨的拉扯下来到了林懋霖的身前,小繁雨扒拉着一张俏皮可爱的眼睛,嘟嘟的小嘴,天真无邪的脸蛋,无不让人喜爱有加,就在这时,林懋霖灵光一闪,抱起小繁雨,对林中大学士幻灵磬道:“先生,您见多识广,能否告诉在下一二,这刀疤男究竟是为何,为何如此这般,去的突然,甚至是不留下一点痕迹。” 林中大学士也是人中的极品,美人中的美人了,见林懋霖如此失了神态,带着点讥笑,道:“林将军堂堂军中将领,怎突然想起我一个不知名的山野村夫来?” 林懋霖露出了一脸的傻笑,道:“大学士,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林懋霖这就给幻大美女道歉了,只是,还请美女通融一二,在下不胜感激。” 幻灵磬哪里不是那种通情达理之人,只见她怒斥了林懋霖几句之后便消了心头的怒意。 小繁雨嘟着小嘴,道:“幻姐姐,你就答应林哥哥吧,告诉她嘛。” 小繁雨在林懋霖的怀中一副小巧可爱的模样,这让林懋霖更是珍惜眼前这个家伙了,摸了摸她的脑袋。 幻灵磬哪里受得了这个小家话的这般柔声柔气,便点了点头,道:“好吧,看在小繁雨点面子上,我就答应你,只不过,我说的,只能说一点不在天机之内的东西。” 林懋霖一听,不在天机之内的东西是什么?世界上难道还有这种东西么?这可让林懋霖大伤脑筋,也不得不怀疑,眼前的这个林中大学士可能是拿自己开玩笑来着,但是在他手上的小繁雨却一脸开心,灿烂,道:“谢谢幻姐姐,幻姐姐就是好。” 林懋霖做了一个鬼脸,意思是,你就会欺骗人家小孩子,如果你不说个所以然来,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幻灵磬看到林懋霖的鬼脸,一脸不屑,道:“瞧你那个样子,我有说过,不会告诉你么?急什么啊,如果不是仗着有个小孩撑腰,现在我都回去逍遥自在了。不说那么多废话了,切入主题吧,刀疤男隶属于太尉麾下一名勇猛无双的战将,曾经跟随太尉所向披靡,杀敌立功无数,但是由于此人或许粗心大意,就是在血洗你林家的时候,由于疏忽,放走的并不只是你,而且还有一个人存活了下来,那个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就在刀疤男追上去的时候,小女孩的一个微笑,便让刀疤男生不出杀意,便把她藏了起来,由于太尉不断的施压,刀疤男原本还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但是,突然,上面不再施压的时候,他的兄弟一个个死去,留下自己也是被残忍的绑了起来,那也是刀疤男第一次被这样捆绑着,脸上的刀疤就在这一刻被划上去的,想起你小子,捆绑刀疤男也是第二次了吧,第一次没要了他的性命,第二次竟然真的夺去了他的生命。” 林懋霖一脸无奈,道:“没想到,这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还有善良的一面呢,只是,我想知道,那个逃跑的小女孩究竟是谁?” 幻灵磬沉思片刻之后,道:“我说过了,我只说天机之内的事情,天机之外的事,我一概不会说。” 这话一出,林懋霖再次投来了冷眼,然而这次,幻灵磬并没有机会他,接上自己的讲述,嘴角微微上扬,道:“如果不是遇到了幻影和黑风,太尉的这个明放暗杀的小人怎么会随便去做一件好事呢,良心发现在这种恶人的心中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就在太尉明着放走刀疤男的时候,一帮杀手紧跟而来。经历了一个个夜晚的追杀以后,怀着满身伤痕的他遇上了出门狩猎的两兄弟,最后在两人的救助下,成功脱险的刀疤男跟随他们上了匪山,一晃就是十年,小女孩也不知了去向,留下几张沧桑的面孔和一些年久失修的设备,他们虽然统治了山头,对村民进行一些名义上的匪字篆刻,但是,他们的内心是善良的,并没有对村庄做什么,村霸这种只是少数,绝大多数的土匪都是善良的,他们对待匪中村的百姓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也不用多说他们的好,只是,说出了他们真实的一面,希望林将军坚信自己的决定。”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确实,山中的百姓都是些好人,土匪也罢,百姓也好,他们都有自己生存下去的权利,谁要剥夺了他们这点权利,我林懋霖第一个不答应。如果敌人太强大,就让他们踏过我的尸体吧。” 这话不是虚谈,更不是一时的热血,它已经深深的印刻在林懋霖的脑子里了,在那个充满活力的脑子里,正在一点一点的凝固,山石可移,信仰不会变! 幻灵磬点了点头,道:“林将军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这时,林懋霖看待幻灵磬的眼神都有点变了意味。 就这样,刀疤男死去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洛阳,还有洛阳周边的各大州县。 第一百一十七章增强实力 “兄弟们,今天一大早就拉各位前来开会,我承认,这是我的自私,但是在你们没有听完我的这段话的时候,你们最好改变一下你们的态度,因为在我的自私中藏着无尽的大意,那不是对世俗的看法,不是对人生的感慨,只是一些目前还和你们无关的事情。” 站在林懋霖身旁的是武成、刘辗,赵将和冷月追风。他们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将军此刻,他们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只是顺着命令而来,早晨还没有睡醒的时候就听到了集合的口号,还在睡梦中的他们,刚和家人团聚,享受着美好闲暇时光的时候,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惊起了熟睡的灵魂,一个鲤鱼打挺,击退了懒散,迎接着鸡鸣,晨起。 武成道:“林将军,有什么事情么?这么早起来,兄弟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呢。” 林懋霖脸色极为严肃,道:“你们还想着睡懒觉?你们或许不知道,在我们之外,还有许多人,他们无家可归,死于战乱,在敌人的追赶杀戮中,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今天,我召集你们过来,不为别的,只想说一句,你们很弱,你们不比羔羊强多少,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救世,我这一夜睡的极为不踏实,因为我知道,我身边跟着一群甚至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士兵,我不想带你们去送死,更不想你们为了命令而失去了性命,一个个沉重重的包袱批在你们这个虚弱无力的肩膀上,兄弟们都会为你们蒙羞,是你们的软弱无力,别人看不起你们,朝廷指望不上你们,你们只配回家种田,养鸡鸭虚度年华,从一个能力与岗位相符的位置来到一个屁都不会的地方,去做一些见都没见过的工作,白白丢了性命不说,还弄巧成拙,事倍功半。这就是你们的弊病,别怪我说的过份,你们可不比我说的好多少,我也不认为我冤枉了你们,如果你们想让我收回我说过的话的话,你们就给我拿出点实实在在的东西来,这也是你们唯一证明自己的机会,从现在开始,每天早上一个钟,加紧训练一个钟,有撑不下去的尽早混蛋。你们听明白了没有?不用我再说一遍吧。” 几位将军在林懋霖的言辞肯烈的话语中连连点头,他们听惯了自我吹嘘,同伴的夸夸其谈,在他们的心中已经形成了一个骄傲自满的萌芽种子,这一刻,突然,他们心中的偶像,林大将军的一番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袭来,这让他们,无所适从,瞬间跌落谷底的挫败感究竟能够激起多少人的潜力呢?历史不会给弱者说话的权利,是一笔带过还是在史册上留下浓重的一抹,一笔深不可测,抹之不去的痕迹呢? 就在这时,武成等人纷纷退下,来到了军前,望着寥寥无几的数人,一声浩浩荡荡的晨起的号角打碎了所有人的美梦,当美梦破碎时,士兵们奋力爬起的身影,忙碌的收拾着大小包袱,甚至还有几个拣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洗漱用品放在床头,青涩的脸蛋,消瘦的手臂拿起鞋子和衣服,忙碌在床尾。身旁,同样的兄弟,同样做着同样的工作,这是他们的职业,听到号角之后,他们必须在十分钟之内整理完毕,然后走去营帐,如果慢了,他们的舍长会急不可耐的催促,还是有人迟到的话,教官或者说是督军,可不会放过他们,如果想要在教官的言辞激烈的惩罚声中度过这个难熬的早上的话,或许你大可这么干,而且教官的目光会特别照顾你的哦,到时候你万千惩罚于一身的感觉,我想,那是谁都不愿意去尝试的。 只见,时间还没过去五分种,这个营帐之中的士兵已经准备就绪了,他们迈着步子,整齐不一的跟着班长的脚步来到了训练场上。 教官看着他们,脸上难掩一丝兴奋之意。 又是三两对人马赶来,重重的踏着地面,沉闷的大地声袭入耳中,尘土在这个天还蒙蒙亮的早晨看的不是很清楚,只不过,透着浓烈的早晨的雾水,他们看到了希望,这一天来的如此的美好,然而一些士兵还没完全睁开他们惺忪的睡眼,感受着这个清新空气的早晨,教官一脸严肃的说道:“今天是一个极为严肃的日子,也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匪山已经全面攻陷,你们的功劳是不可掩盖的,你们是当之无愧的英雄,但是,你们也不要高兴太早,因为,你们并不强大,在和敌人冲杀的时候,如果不是林将军的冲锋杀敌,如果没有林将军的英勇指挥,你们就像一盘散沙一般,不足挂齿,今天,我身为你们的教官,我负责的是你们的生存技能的培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在这个动 乱是世界里,你们想要活下来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有一丝懈怠,机会和生命可不会同情你们,给你们再来一次的机会。就在刚刚,林将军已经下达了最后文书,以后每天提前一个钟过来训练,也就是说,以后你们统统提前一个钟 起床。” 这时,场下一片喧哗,他们有些人还睡不够,朦胧的眼睛中还留着一丝懒惰,这是对人体的不自信,他不相信人类的潜能,他们认为,世界上还有很多人类发掘不了的东西,在那个神秘世界里,一切都是灰暗的,不可一世的,但是这些却无法影响他身旁的战士,因为他们的英雄梦,需要亲自去实践,需要他们永不停歇,只有那么,强大的战士盔甲才会装卸在他们的身上,有了战士盔甲才能勇猛无比,战斗力超群。 训练一下子在那个教官的带动下进入了如火如荼的地步,林懋霖已经整整跑了一个多小时了,就在,拉那些个将军出来谈话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身为一名将军,如果不身先士卒的话,恐怕会凉了军心,对军队的成长都是极为不利的事情,如果一名将军,连最基本的武力都没有,那么,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们势必会人心不齐,没有一个强大的信仰,没有英雄形象的加持,他们的攻击显然会落后几分,这就是心灵的力量。 就在他们训练的时候,林懋霖在山峦上,他们随处可见的地方举起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振臂一挥,石块脱手而出,砸在另外一处高耸的山峦之上,沉闷的声音和漫天的尘土飞扬。 突然,林将军辉出一脚,脚步如同切割树木的机器一般,所过之处,一棵棵高大的树木,在林懋霖的腿劲之下化作了虚无,林家枪法,林懋霖研究了不止一个岁月,就连睡觉的时候他都在研究,有时候,大半夜醒来,梦见自己在挥舞长枪,于是这个手舞足蹈的动作掀翻了床边的茶几,引来了小繁雨这个小家伙,由于她就住在林懋霖身旁的营帐之中,所以最受罪的也就是这个小家伙了。 小繁雨一脸惊讶,小跑着来到林懋霖身旁,把拉着脑袋很是可爱。 想起那段不堪入目的往事,林懋霖很是头痛,索性停下来,想想自己的训练项目,自己在掌握了林家枪法的一点皮毛就能做到脚劲砍树,枪风破石了,如果林家枪法大成的话,她不知道,那又是怎样的一番天地,虽然知道这样能使自己变得强大无比,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再这么盲目的训练下去的话,不仅功力上不去,收不到好的效果不说,还白白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林懋霖想起小繁雨的时候,她的身旁又浮现出了另一个曼丽的身影,就是一晃而过,林懋霖急忙跑回了营帐,就在他往回跑去的时候,刚好路过训练场,看了一眼正在训练的士兵,林懋霖脸上露出了高兴的微笑。 士兵们见到林将军过来了,异口同声的喊道:“林将军好,林将军好!” 一声声灌入耳际的声音如同激荡的激流一般,响彻了整个训练场。 林懋霖伸手回敬,道:“战士们幸苦了,着,战士们辛苦了!” 虽然林将军的声音不是很大,但也能让前面的士兵们听到。 就在打完招呼之后,林懋霖已经跑出去了,迎着营帐的方向跑了过去,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思了,甚至有成为一名地地道道的武痴的潜力,众位士兵的互相鼓舞,将军的英勇,胆识都成了他们所依赖的保障,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就在这时,林懋霖掀开了小繁雨的营帐,来到小繁雨的床边,看着还在酣睡的小繁雨,也不懂的怜香惜玉,就是一个轻声呼喊:“小繁雨,快点起来了,小繁雨!” 一声声中,带着林将军的可爱,或者说是模仿小繁雨的声音。 这个小家伙小耳朵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开,在挣开的眼睛下,带动着脸皮,跳动着。 林懋霖看到小繁雨醒来便兴奋拉着他的手说道:“快,快点起来,林哥哥带你去找幻姐姐玩。” 小繁雨眼睛中只看到了一点虚无的影子, 了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林将军,急忙收回了手,俏手揉了揉眼睛,看到是林哥哥来了之后,又倒了下去,道:“林哥哥,又是你啊,你不要来打扰小繁雨睡觉好么。昨晚” 还没等小繁雨说完,林懋霖一把将小繁雨抱了起来,还在睡梦中的小繁雨只见一滴滴露珠打在他稚嫩的小脸上,知道是林将军的恶作剧之后,小繁雨也没有反抗,而是任由林将军这个肆意妄为的举动,但是,这时,她已经没有了睡意,也不像跳下来自己走,只是装作一副酣睡的样子,眼睛微眨着,很是可爱。 跑步对于林懋霖这个经历了无数次晨起的男人而言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很容易又挥之不去的习惯。 来到幻灵磬的营帐前,正要准备闯进去,可是,这时,突然一个美妙的声音传来:“收回你那鲁莽的想法,给我在外面等着,否则,你的要求,我不会答应你 的。” 听到这话,小繁雨噗嗤一笑。 林懋霖也听到了,眼睛向下俯视,正好和小繁雨的目光相对,这可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声道:“林哥哥,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林懋霖放下小繁雨的时候,只见她那似笑非笑的脸上,一点点露水还没来得及擦拭呢,这一张俏脸微微撅起的瞬间让她脸上的露水改变了轨迹,顺着下巴滴落而下,宛若出水芙蓉一般,娇艳欲滴。 等待了数分钟之后,营帐内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林懋霖顺着这个声音带着小繁雨走进了营帐中,然而这时,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他们面前,一身罗裳洁白衣服,低垂的秀丽长发,清纯可人的白嫩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可爱和迷人充斥了林懋霖的整个脑海,但是这个幻大学士却不是她这种人可以染指的,因为,别看她一副柔弱的模样如果光论武力的话,林懋霖甚至连她一招都接不下,就要遗憾落败了吧。 幻灵磬翘着小嘴道:“有什么事么?” 林懋霖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来到案桌旁,找了一张凳子就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个茶壶,在茶杯上倒了几滴茶水之后,便拿起茶杯小泯起来,道:“不错,不错,上好的龙井,幻大学士果然好雅兴。”然后又倒了一杯,递给小繁雨,道:“过来,过来喝下这杯,润润嗓子,一会可要站在哥哥这边哦。” 这时,小繁雨一脸天真的接过茶杯,开心的自己一人在那里小喝了起来。 这让幻灵磬有点摸不着头脑,被林懋霖这个突然,无厘头的举动给惊呆住了。 “你,你过来不会是为了武学之事而来吧,我可跟你说好了,对于武学之事,我之概不教。” 此话一出,林懋霖的额头宛若五雷轰顶一般,急忙丢下茶杯,来到幻灵磬身旁,道:“好姐姐,好妹妹,你今天真的漂亮,在你这么一个美丽动人的外表下一定隐藏着一个漂亮的内心,在这漂亮的内心里,一定有一个让你喜欢的人,而这个人正在慢慢的走进你的内心。” 就在林懋霖说话的间隙,他的右手不停的招呼着小繁雨,意思是让他过来,但是这个对于早熟的小繁雨而言,她那里见的这般泡妞的?只是俏脸一横,双手交叉在胸前,小哼一声,便不理会林懋霖的示意。 幻灵磬道:“你说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别想套路我,我不会上你当的,你回去吧。” 然后示意了一下,小繁雨来到了幻灵磬身旁,小繁雨很是自觉的张开了双臂,幻灵磬一把将小繁雨抱了起来,亲昵道:“小繁雨最乖了,小繁雨真可爱。” 小繁雨看了一眼林懋霖之后,转过头来,看着幻灵磬,一副可爱模样,道:“幻姐姐,你知道么,我睡梦中都能见到林哥哥练武,每天早早就起来了,就在他起来的时候,刚好经过我的营帐,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了,请林姐姐不要拒绝林哥哥,因为他一心想着变强,变强了才能保护我们。”,说到这里,小繁雨的泪水经不住的往外流淌,林懋霖和幻灵磬面面相觑,都被这个小女孩的心性给折服了,他们相视一眼,又看向了一个小女孩,两人心有灵犀,默默中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来。 幻灵磬摸了摸小繁雨的头道:“不要哭了,姐姐答应你,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你林哥哥的努力白流,我愿意教,我会让他变的强大,强大到足以抗衡中原的所有黑恶势力。” 小繁雨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林懋霖,然后小眼睛微微一眨,做了一副很可爱的表情来,这可让林懋霖忍不住笑了起来。 幻灵磬不解其意,道:“你笑什么笑,你以为训练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么?等等,训练的时候别掉链子,我可不教不成器的将军!” 这时林懋霖再也笑不出来了,而小繁雨正在幻灵磬的怀抱里掩着嘴巴偷笑呢。 林懋霖嘟着小嘴,看着小繁雨。 就这样,三人一个房间里,一个女孩,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倒是很有家庭像。 旁边摆放着小器皿,小部件,还有一些古朴的凳子,营帐之外的太阳已经高悬了大半个头颅了,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士兵们的训练一点也没有松懈,热腾腾的饭菜已经端上了餐桌,一声闭幕式的口号,令这群如狼似虎的士兵甚至是提着裤腰带跑到了饭堂门口,排着长队,这时,他们看到,林将军带着幻灵磬一个大美人经过,怀里还抱着一个小丫头,那就是小繁雨。 在跟士兵们打过招呼之后,林懋霖也没有在营帐中吃东西,而是和士兵们挤在一个大大的帐篷和木桩搭成的小食堂里,吃着粗粮,茶余饭后有说有笑。 第一百一十八章训练就是在玩命! 带着小繁雨敲了敲林中大学士的房门道:“幻大美女,开门了,说好的呢,今天就是正式训练了,我要变强,而且已经迫不及待了,我要冲进去了哦。” 这时,营帐内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你敢,给我住手,我这就去给你开门。” 小繁雨在林懋霖的怀里掩嘴一笑,小拳拳锤了一下林懋霖的胸口,道:“林哥哥真坏,一点都不温柔。” 林懋霖听到小繁雨这话低头看了她一眼,道:“不是哥哥不温柔,而是跟你说,是因为林哥哥被欺负惯了,幻姐姐实力彪悍,性格泼辣,林哥哥只是吓唬她一下而已,身体上干不了什么,过把嘴瘾。” 小繁雨哪里不懂林懋霖是怎么想的,只是她也知道,林懋霖只是太想变得强大了,所以才显得急促了点,这她也是习惯了,也不能老是想着自己三更半夜的,被林将军吵醒的场面吧,只是,她站在静静的呆在林懋霖的怀里,也有了点依赖感来了。 “说谁呢?说谁泼辣呢?还想不想学武了?” 一连三个疑问在加上一脸落寞的大学士,林懋霖看的眼睛有点蒙圈了,连连后退,道:“不要生气嘛,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这么说了行么,林大学士,我要学习武道,现在已经无法精进了,不知道大学士有没有什么好的训练模式?” 幻灵磬思索了一下,道:“训练无非是靠天赋和勤奋,还有一些技巧。天赋和勤奋你都具备了,那么就是技巧了,你展示一下你的林家枪法,我看看有什么适合你的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放下小繁雨,顺手拔出了背上的一杆长枪来,长枪在手,一个跨步,枪劲强悍,冲刺而出,收回。前突,后拉,顺摇。带着泠冽的劲风,呼啸而过,就在收枪之时,一套 动作才算结束。 幻灵磬戴上了她那大大的白框眼镜,若有所思道:“不错,不错,枪法是好枪法,力道和惯性都把握的很好了,只不过,还是有点瑕疵的,比如,当你的目标在你的身前时,而且还只有一个点大小,你的枪法还能起到这么好的效果么?你自己琢磨一下,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林懋霖点了点头,仔细想了一下幻灵磬说的话,慢慢的,他握着长枪,脑袋飞速运转,手指不停的转动着,点在长枪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就在他不得其解的时候,幻灵磬看到他眼角汗水滋滋溢出,脸色沉重了起来,想道:“枪法的精进不是靠盲目的瞎练,而武功的精进往往离不开个人的领悟,如果一个人的悟性不够,那么就算再给他下一辈子,我想结果都是一样的,林将军悟性极高,能不能成功就全都的靠他自己了” 就在这时,林懋霖似乎抓摸到了一丝入门到技巧,就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已经略过了几圈了,只不过,能被他捕抓到的就只有一次而已。 林懋霖努力的思考着,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空白了很久之后,一点灵光一闪而过,带来的不仅是怪异,还有一点信息,这个信息对他来说很重要,而且和幻灵磬跟他说的话有点相近,就这样,他思考了好一会,终于,在一次静下心来的时候,那个亮光再次出现了,而且还被他捕抓到了,这次是那么的清晰,林懋霖盘腿坐下,亮光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这次林懋霖看的很清楚,但是此刻的他似乎已经顿悟了,双手拿起长枪,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挥动着手上的长枪,这一刻,无论是怎么挥舞,力量和速度并没有快多少,唯一变化的只有懂行的人才看得出来。 幻灵磬拉着小繁雨俏皮的说道:“好,好,好,果然悟性极高,孺子可教也。” 小繁雨扒拉着脑袋,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林将军的枪法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是听到幻姐姐的话语之后,出于本能的心里一阵愉悦,或许她不是欣赏枪法,而是听着幻姐姐这话心里美滋滋而已。这个想法在小繁雨的脑海里当然只有她一人知道,至于林懋霖和幻灵磬嘛,他们也全当小繁雨在一条线上了。 林懋霖挥舞了好一会之后才停下来,喘了一口粗气,道:“幻大学士,你看我舞的如何?” 幻灵磬摇了摇头,道:“不行,枪法看上去有型,含具力量和速度,只不过缺少的东西相信你也应该明白了,那就是集中性,力量再大,速度再快,集中不了的力量是永远也没有太大的杀伤力的,只有集中于枪尖的力量才是最强的一击。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我感觉出来了,一点微光,宛若平面上的一个光点,而光点就像一个焦点,只有将枪法的精髓作用到一个点上,运枪握枪于一个点,就是自己的身体中发出,那么就能打出千斤的力量。枪法是对付敌人的招式,而不是寻规倒把的表演的花里胡哨的把戏,只有克敌制胜的技能才有被娴熟运用的价值。简单来说,就是我林懋霖一人,举起 长枪,力灌于枪尖,枪尖绕着敌人舞动,此为专注,速度和力量寰视你的敌人,让其四面楚歌,四周枪芒微逼,泠冽着刺骨寒意,冷意始于枪尖,没入空气之间,让敌人有种,空气便是杀戮之意,此为大成。 虽然现在的他还没能领悟什么才是大成,但是,经历了幻灵磬的点播,他总算是有点眉目了,运枪的时候也能做到行云流水更强一层楼了,但是人心总是无法满足的,他只是刚想要更多秘密的时候,幻灵磬道:“闭上你的嘴,学习太多对于现在的你而言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知道如何娴熟你的技能,而不是一枚的学习和生搬硬套。” 林懋霖很是失望,不是他想要的太多,而是一种出于本能的,源于脑海的冲动在无形的牵引着,挑动着他,让他无法自拔的对知识的渴望,就跟对力量的渴望是一个道理,这其中的韵味只有身临其境才会懂得,也更加珍惜。 林懋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幻大学士,以后还要多多跟你在一起才行,看你如此年轻,应该和我差不多一个年纪吧,你是怎么做到博览天下群书,领悟人间大道的呢?” 幻灵磬稚嫩的脸上瞬间多了些红晕,显然,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林懋霖前面那句话上了,一副充满稚气的声音道:“瞧你说的,你多和我在一起,我还不乐意呢,我能在你身上得到什么?” 林懋霖不屑一顾道:“幻大学士,你看看好吧,我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少年,你跟我在一起你说你能得到什么呢?你真的太不知道满足了,更不懂的珍惜,珍惜眼前。” 小繁雨忍不住笑出声来,林懋霖的手接踵而来,轻轻拍了一下小繁雨的头之后,小繁雨也不再偷笑,而是斜着眼睛看着林懋霖鄙视道:“哼” 幻灵磬被小繁雨这一举动逗笑了,哈哈哈大笑道:“还是小繁雨好,我要跟小繁雨在一起,我才不要跟你这个只会耍枪弄棒的粗鲁男人在一起呢。” 说这话的时候,幻灵磬的嘴角微微翘起,有种说了谎话般的感觉。 林懋霖也不挑逗她了,道:“幻大学士说的好,只是,我想,现在的我确实想你说的那样,沉迷于武功了,你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幻灵磬一脸无奈道:“当然是去训练了,你难道想成为一个想我一样的只会研究学问的温柔书生么?” 林懋霖头一歪,对着身后的观众做了一个鬼脸,表示,你幻灵磬说的话鬼才会相信哦,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我真的吐了,如果不是打不过你,我真的,真的,想上去 幻灵磬愤怒的说道:“林懋霖,你干什么呢?说好的训练你背着我干嘛!” 林懋霖急忙转过身来,如同这个受惊的小鸡一般,再也不说什么了,而是跟着幻灵磬来到了一处训练基地上。 路上他是这么想的“这个幻灵磬,别看他一脸瘦弱的模样,一旦爆发起来,力量不容小觑,还是不要惹的好,以免哪天翻到了墙头,落的一身灰就大失将军威严了。 就这样,他们来到了一处木桩前,只见前方是一块土地平整地段,地面上,一根根方形柱子拔地而起,前后间隔五六公分的样子,小繁雨轻轻的摸了摸一根柱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道:“幻姐姐,你看,这根柱子应该有一些年头了吧。” 幻灵磬道:“确实,这些木桩柱子很以前就在这里了,而且属于很古老的一种物件了,但是唯一值得欣赏的是,这些木桩虽然看上去久远,但是他们的材质还是十分稳固的,村中的一些老村民说过,他们刚来的时候,就见到了一种原始古木,就是因为这种木头,他们在一次打猎中,因为村民们身体弱小,为了锻炼他们的体魄,方才用上了那些古木在这山中一块平坦地段搭建了这么一个训练工事。” 林懋霖也不管这木桩结不结实了,他现在的唯一想法就是不能这么呆着,他的心已经蠢蠢欲动了,早就被接下来的训练占据了整个脑袋的林将军哪里容得下这片刻的耽搁?只见他迫不及待道:“现在就开始吧,然后一人飞身上了那木桩。” 幻灵磬的声音接踵而来:“左脚迈出,右脚稳住,力定身闲,步伐一定要问,抬头直视前方,脚下凭感觉走动,且步伐保持灵动。 林懋霖一迈出步子,脚下并没有木桩,身体在失去了惯性之后一个劲的向失去重心的方向倒去,重重的砸在另一根木桩之上,如果不是他的反应快,这时恐怕已经跌的一阵淤青了吧。 就在林懋霖爬起来的时候,小繁雨的眼睛都睁得老大了,由于过于震撼了,以至于她刚要说出的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了。 林懋霖双手撑住木桩,一根巨大的实木朝他飞来,离林懋霖只有001公分的距离静止了,两人大小女孩刚要捂上眼睛的时候,林懋霖却双手抱住了木桩,这反映着速度,让眼前 着两个女人对林懋霖的观念大为改善,但是就在他双手抱住木桩的时候,还没等他用力反抗就已经被木桩打飞了出去。 幻灵磬和小繁雨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林懋霖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轻哼了一声,再次来到木桩前,翻身而上,这时,已经熟悉了套路的林懋霖蹑手蹑脚的上了木桩,脚下的动作就比第一次显得平稳了许多了。 飞来的木桩只是在林懋霖身旁擦肩而过,这可让小繁雨吓得冷汗连连。 就在林懋霖以为躲过去的时候,实木桩子在身后朝着林懋霖飞了过来,就在木桩飞来的时候,林懋霖此时眼睛还是朝前方看去的,此时哪里顾得上身后的实木桩子。 来人以为同样的结局到来的时候,结果却令他们大失所望。 林懋霖竟然站在了另一根木桩之上了,而实木却一点也没伤到他。 来回摆动的实木桩子,展示出来的力量和压迫感逼迫着场上的林懋霖,他只想大骂一声,“这哪里是什么村民用来强身健体的器械啊,这明显就是折磨将军的工具吧。” 巨木飞来的速度越来越快,脚下的木桩也在上一秒变化了方位,这让林懋霖一阵头痛,也就是说,前一秒,你必须要记住木桩的变化,然后后一秒,面对飞来的木桩,不仅要顺利躲开,而且还不能踏空或者是在脚下的木桩消失之前还没有离开原来的木桩格子。 就这样,林懋霖吃了很多次亏,不是被木桩打飞出去,就是在踩在空气上,摔了个狗吃屎。 数个小时后,幻灵磬和小繁雨坐在一棵大树之下,悠哉悠哉的乘着凉,一边还有说有笑的,很是不自在。 林懋霖只是轻轻的看了他们一眼,也没多在意,而是全神贯注的进行着自己的训练。 这个木桩应该不是普通的木桩,这里也不一定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他明显感觉到,一种古朴的,庄严的,有些某种神秘力量的物体在牵动着这个空间,在这个空间中训练,自己本体的消耗和精神力的消耗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勉强爬起来的林懋霖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再每一次跌倒的时候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这样循环往复的一个过程,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遍,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意志,无论跌倒多少次,他都能爬起来,这就是他最强大的地方。 林懋霖在这一次爬起来的时候明显感觉的出来,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然而,他还是遗憾的摔落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脑海里,每一次都能通过的自我感觉中一次又一次的让他遭受挫败的不是木桩,而是自我感觉,这个自我感觉很强烈也很矛盾,使他在自我的意识里迷失了方向。 幻灵磬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不要一味的使用蛮力,不要一味的硬冲,多动动脑子,是什么阻碍了你前进的脚步。” 林懋霖想了想,但是还是一头雾水,毕竟第一天这么干,不是局中人的他,甚至连木桩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懂,哪里能够理解这木桩之事?更不可能在他的一面之词中感悟什么来。 幻灵磬小繁雨无奈的退下了,就在场上的林懋霖又是加紧了训练着,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明显有点悟道的他,停下了上去试炼的念头,扭了扭手腕,背负双手,绕着木桩缓缓走了几下,仔细端详了起来,若有其事一本正经的模样可把提着饭菜篮子的幻灵磬和小繁雨逗乐了。 幻灵磬道:“小林子,过来吃饭了。” 林懋霖还在思考中,突然被这样一个声音惊醒,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两人,他们正在远方招呼着自己。 林懋霖收回神来,摸着自己已经饿瘪了的肚子,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肚子里空空如也。 急忙跑过来的林懋霖拿起菜篮子,拿出里面的饭菜,抄起筷子便大快朵颐了起来,吃相虽然不是很好看,但填饱肚子的总归是饭菜,其他的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吃过半碗米饭的林懋霖看向小繁雨和幻灵磬道:“你们已经吃过饭了吧。” 幻灵磬看到林懋霖可爱的模样便轻轻一笑,道:“你在这里都多久了,我们当然吃了,只不是是你没发现而已,我一个钟之前就已经出去了。” 林懋霖因为自己的锻炼忘却了时间,甚至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离开了。 看着香喷喷的饭菜,小繁雨可爱的俏皮的说道:“林哥哥,以后我每次都要过来给你送饭。” 就这样,一连过去好几个日月,林懋霖的训练过程中都有这个小丫头相伴,小丫头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姐姐,小姐姐自然就是幻灵磬了,在幻灵磬的悉心教导下,林懋霖的武功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了。 在这时光荏苒的尽头里,一个举着长枪,鹤立于木桩之上的少年英雄形象引入众人的脑海! 第一百一十九章行窃山中的贼 经过了数个月的训练,林懋霖的强大也算有长足进步了,这时的他别说是长枪挥舞的有模有样,就连一些基本的反应都比以往快了不少,长枪舞动就像是一道刀光剑影一般,在空气中,一个少年,风华正茂的少年,一种极为灵动的美,长枪握于身前宛若野鹤,抗于肩上宛若螳螂,旋转舞动犹如骆驼,这就是这些兄弟给他的情节,一个如迷如幻的人物,舞动起来宛若数十种飞禽走兽在加身,静止的时候犹如等待猎物的猎隼,伺机而动。 只见,林懋霖这一次不是独自一个人度过一个枯燥乏味到极致的训练了,他来到了士兵的面前,长枪挥舞,尽情的表演着,展示着自己这么多个日月所得到的成果,果不其然,这比他的预想要好的多了,兄弟们看的很是尽兴。 林懋霖收起长枪的那一刻,做了一个拱手礼道:“兄弟们,今天,就显示到这里了,如果你们有足够的悟性的话,我想,你们会有所收获的,希望你们能变得强大,也希望你们在这个军旅生涯中能学到很多东西,这将使你们每一个人都过的很充实,这就是我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士兵们鸦雀无声,随后又爆发出了雷鸣一般的掌声,林懋霖陶醉其中,为自己的这次演示的圆满落幕感到深深的满足。 几个士兵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互相切磋着,他们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赶紧进行理论上的研究,追求着精进,双手轻动,然后在队友的指正下,缓缓的改变了动作。就这样反复琢磨,仔细打量,有什么不懂的,在林懋霖经过的时候,他们提出了疑问,林懋霖也细心解答一二。 还有几个士兵是林懋霖最为赏识的,因为他们不仅能正确理解招式,而且还能在实践中展示出来,就这样,两人一队,他们手上拿着麻布包裹锋芒的木棍,面面相觑中,出手和收手间已经打斗了数个回合了。 就在这时,林懋霖经过,看着他们不是很熟练的手法甚至有点滑稽的打斗不禁难掩其笑,拍了拍一个兄弟的肩膀走进去,道:“动作已经学到了,只不过这一招一式不能光生搬硬拽,一昧地模仿是没有出路的,你们看,就在刚刚,你对面的兄弟出手时,长枪明显那的不是很稳当,你不能直击他的腹部,而应该这样。” 就在林懋霖说话间,两人听的入神,以至于没有太过于在意,就在这时,那个士兵举起的木棍还悬浮在空中,林懋霖举着那个士兵的手,一个用力,两棍相撞,另外一根木棍就掉落在地上了。 林懋霖放开那个士兵的手,道:“以后就是这样,你在舞动长枪的上一秒就要琢磨出敌人的弱点来,如果时间足够的话,能够提前知道敌人的弱点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如果时间不允许,灵活的头脑,如鹰似虎的眼睛就是你最大的优势。” 士兵们听的有滋有味,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来到林将军面前,道:“禀报林将军,我们的这个士兵在训练的时候一不小心摔落到巨石上,摔断了双腿,现在正在军医的救助中,也不知是否有生命危险,特来禀报林将军。” 林懋霖听到这个消息一个快步跑过去,士兵就是他的朋友,士兵就是他的家人,有谁见到自己的家人遇到危险了会无动于衷的呢,有谁会放任自己的战士一人在手术台上呢,这时的林懋霖已经来到了那个士兵身前,低下头安抚他道:“没事的,有良医生在,你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林懋霖还是看到了那个数人绍丽丽,绍丽丽站在林懋霖身前,这在给士兵止血呢,就在他过来的时候,绍丽丽俏眼轻撇了一下林懋霖,通过余光,她看到了这个魁梧伟岸的身影,在那个黑暗的夜晚,当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将军的时候,她的心也第一次颤动,林将军的身影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了,这时,更是让他难以形容的兴奋,还好她只是做着一些止血和绑纱布的工作,如果这时,她是动手术的那个医生的话,我想那个士兵一定会痛不欲生吧。 医生见到林懋霖过来,急忙站起来,拱手道了声“林将军!” 林懋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他的工作之后,站在一旁安抚着那个士兵道:“以后小心点,今天有兄弟们在,无伤大雅,如果哪天兄弟们不在你身边而你又受了重伤呢?那时候才是最难受的吧。” 那个士兵听到林懋霖的话之后,刚想要爬起来给林将军行礼却被林将军阻止了,道:“好好养伤,今天情况特殊,礼就免了,还有你们,还不赶紧训练去?杵着干嘛呢?” 士兵们缓缓退下,道:“是,林将军!” 林懋霖来到那个士兵的面前,右手按在他的肩上,而他已经满脸汗水了,估计是疼痛的厉害,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着,一副筋疲力竭的模样。 那个少年掷了掷嘴唇,倔强的说道:“林将军,我不碍事的,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这里一会就好了。” 林懋霖听到他这话,显然不像一般人发出的那么自然洒脱,反而有种做作的成分。 林懋霖灵机一动,试探道:“就你这筋骨还不严重呢?你看,都看到骨头了。” 那个士兵泪水快到了眼眶,强忍着收回了冉冉欲出的泪水,道:“林将军,真的,我这只是一些小伤而已,没什么的,还有” 眼见,坐在地上的那个士兵神色不再那么镇定,林懋霖刚要上去询问的时候,突然,那个医生开口道:“是啊,不是很严重,林将军您就不用操心了。” 林懋霖道:“这样子最好,只不过,我看你技术怎么远远不及良医生呢?你应该不是良医生吧。丽丽,这个是刚调过来的医生么?” 就在这时,绍丽丽拿着纱布的手颤抖了一下,纱布掉落在了地上,然后光芒的,眼睛呆着泪水说道:“林将军,他是新来的。” 林懋霖不解其意,道:“竟然是新来的,那就好好表现,军中不能没有你。丽丽,你过来。” 林懋霖看到绍丽丽有点慌了神,便喊他过来。 绍丽丽看了一眼身旁的医生,林懋霖也看到了这一幕,就在那名医生摇了摇头的时候,林懋霖道:“医生,难道有什么不妥么?” 白袍医生名叫陈荧稚,天生偷盗世家出身的他干惯了摸爬行窃的勾当,这时,又让他见到了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对于这个常年在刀尖舔血的流浪之徒而言,怎会放过这一个天赐良机呢,拿着一份行军地图,和一些干粮,他们在一个名叫陆涛的土匪的带领下来到了这山中,刚想干票大的,却差点被这帮军人发现,机缘巧合之下,他们遇上了一队行医队伍,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自然轻而易举的就被敌人俘虏了。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林懋霖可不知道这些,而陈医生继续表演着说道:“林将军你别误会了,只是,这患者的病情还在恶化,绍丽丽暂时还不能离开。” 林懋霖听的很不是滋味,这里他才是最大的官,然而这个医生似乎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便怒斥道:“你再说一遍,绍丽丽,过来。” 就在林懋霖刚要上去强抢的时候,白衣医生身旁的两个壮年男子动了,他们瞬间在手术箱中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战刀,拿起武器的两人就朝林懋霖攻击而来,就在他们出手的时候,林懋霖身后的士兵率先察觉了事情的蹊跷,抄起家伙就朝那两个士兵攻击而来,但是,就在他们踱步上前的时候,那两个士兵战刀一划,冲上去的那两个士兵显然武力值并不在一个等级上,瞬间丢去了性命的他们血淋淋的倒在了众人的面前。 林懋霖抽出了身后的长枪,但是要看着敌人就这样踢倒了地上的那个受伤的士兵,一把将绍丽丽捆绑了起来,怒斥众人,道:“谁也不许靠近,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 林懋霖示意了一下其他士兵不要再上前了,士兵在收到林懋霖命令的时候统统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一步,就在这时,林懋霖对着那群外来之客道:“你们是什么人,也给要私自潜入我军中?” 陈荧稚右手拿刀,逼迫着绍丽丽,身边多了五个护卫,就在他一路后退一路挟持着绍丽丽的时候,林懋霖带着人马一步步紧随其后,陈荧稚道:“不要过来,否则,他就是一具尸体了。” 就这样,一个人押着绍丽丽,其余人等伴其左右,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军营中,以至于病房中的杨勤也听到了消息,这时,他急忙跑下床,刚一站起来便重重的倒了下去,右脚还没被压在地上,顾不上去回味疼痛,他已经再次站了起来,右手抓摸了很久才拿起了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营帐。 “绍丽丽怎么了?绍丽丽怎么了?”此刻的他就像是迷失在荒原里,身负重伤的猛虎一般,迷失了方向,依旧在找寻自己的孩儿。 由于这里多半是病房,所以士兵们大多数也是一些老弱病残,当他们看到杨勤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知道说着什么,突然,一个士兵拉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说了一句,“兄弟加油”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这让见人就问的杨勤心里没了堵,他不知道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匪徒正在往哪里去,当他听到一些士兵口中的方向时,脚上已经没有那么快了,一步一步颠簸着行进,磕绊了岩石,撞在枝丫上,无数次倒下又爬起,爬起又倒在,拐杖也不知了去向,行动虽然很慢,但是他相信,每一步都是一点进步,每一步都会让他离目的地更进一步。 就这样,慢慢的爬着的杨勤突然看 到了一队人马,带头的正是身穿白衣的男子,只见那个男子带领着手下,押着一个人,虽然很远,虽然很模糊,但是他总算看到了希望,有了希望就有了行进的动力,这在他弱小的身体里,甚至还有些残缺的身体里,酝酿着,一个希望,一个对未来,对美丽女子的追求。 绍丽丽哭泣声,声声入耳,脖子上,衣服上已经满是鲜血,这时的她已经没也有了清秀貌美的模样,反而一副邋遢,蓬头蔻面的样子,林懋霖大声喊道:“你们给我小心点,如果那个女孩有什么闪失的话,你们这里这个人都别想离开!”,这话说的是那么的斩钉截铁,以至于那些贼人都心有所悸,但是,这又是他们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押着的动作没有变,反而是架在绍丽丽脖子上的刀明显松动了许多。 陈荧稚大喝道:“我们只想活命,只要你们放我们离开,这个年轻小护士我们不会伤她半根毫毛,但是如果你们穷追不舍的话,她必然陪葬。” 这话一出,林懋霖伸手示意士兵们退后一点,不要激怒了敌人。 就在这帮人马往病房方向移动时,突然,陈荧稚只觉得脚不知被什么羁绊了一下,差点倒下去,刀也在众人的眼睛中,差点要了绍丽丽的命了,只见,刀顺着绍丽丽的脖子向外划过,一道鲜红的血痕出现在绍丽丽的脖子上,一点点鲜血溢了出来。 绍丽丽捂着脖子,嘴里不停的低估道:“我出血了,我挂彩了,你们。” 那个身穿白衣服装的男子看着自己的匕首,他甚至是有种由衷的害怕,他不知道,绍丽丽是否死去,但是在他的心里,他却知道,如果绍丽丽就这么死了的话,陪葬的就是他们了。 林懋霖身旁一众士兵甚至是愤怒的,他们再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拿着手里的武器,怒火灼烧着利刃,一个个宛若凶神恶煞的暴徒一般,他们有什么小伤小痛的,都是绍丽丽和良医生他们的救助,现在也不知道良医生是死是活,但是唯一肯定的是,绍丽丽还活着,而且差点就死了,对于军中的几尊天使般的存在,他们当然很清楚,这在士兵的心目中已经深深的烙印下了,绍丽丽心中的地位! “别过来,别过来,在过来,他真的就是这个死人了。” 陈荧稚有点颤抖的手拿着刀在绍丽丽的脖子上,一抖一抖的,甚至有时还再次触碰到了绍丽丽脖子上的皮肤,那种感觉,在绍丽丽的脑海中已经无数次呈现了出来,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为何来到这里,但是,当她醒来时,良医生和她已经被敌人抓了起来,这群人过来显然是有目的的,他们过来或许是为了某样东西而来,因为在他们到来的时候,挑军队中最薄弱的地方下手,而且还要求她带他们去土匪的大营里。大部分士兵都没有进过那个大营,只有少数人去过了。 这在他们的世界里,甚至都不知道大营是什么样子的呢,只是听林将军说起过,那里是一个人间地狱,其实匪山只到这劾元山就是最后的行程了。 众人不解其意,只是,这个林懋霖也不是很懂,也是幻灵磬告诉他的,他才知道原来这劾元山就是匪山的终点了,至于所谓的匪山大营,他也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多深的感悟,只是远远的一眼,那种深邃到眼眸的错觉令他不再靠近,收回神来,回到这个世界的他,眼神中多了些许从容,对匪的神秘身世又多了几分好奇。 林懋霖喊道:“你让他止血,我们再谈,你们都可以活着离去,只不过是在绍丽丽安然无恙的前提下。” 陈荧稚这才慌乱中回过神来,命令身旁的一名护卫,道:“老鼠,你给他止血。” 只见这个代号叫老鼠的士兵急忙跑到绍丽丽的身旁,随手拿出了这个小瓷器瓶子,只见瓶子中洁白的粉末状物体倒在绍丽丽的脖子上,在粉末的刺激下,绍丽丽一个巨灵,代号叫老鼠的家伙可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把扯出一块纱布,在绍丽丽的脖子上三下五除二就捆绑完成了。 看着一个像木乃伊一样的人,林懋霖深感同情,但是比林懋霖还要心痛的却是倒在地上苦苦挣扎,眼睛中只能看到一点模糊视线的杨勤。 杨勤缓缓的朝绍丽丽等人的方向爬去,这时的他,脑海里只有绍丽丽一人,他在绍丽丽的照顾下已经能够走动了,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是绍丽丽帮助了他,使他找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这一切都是他从生死边缘感受到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刚包扎好伤口之后,原本一切都归于平静,两方人马终于进入了一个相间无事的和平期的时候,突然一支弓箭在林懋霖的身后飞了出来,直接就没入了一个贼匪的胸口,贼匪应声倒地,两军这时彻底进入了战斗状态! 第一百二十章匪山来客! “谁干的,谁是?谁在后面方冷箭,被我抓到我***” 林懋霖身旁的一名将军武成大声喊道。可是,话还没说完,陈荧稚的右手紧紧的握住了刀,他这时已经非常紧张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你身旁都是敌人的时候,而且敌人是你们的数十倍有余,你会不会紧张?这就是当时陈荧稚的想法,如果自己活命的筹码都没有了,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不要装了,给我退后,给我退后。” “嗖” 划破长空的一声惊鸣,又是一支冷箭飞射而出,陈荧稚身旁一名士兵应声倒下,嘴里吐着鲜血,看着林懋霖等人,道:“陈公子,杀了她,他们在算计我们,这个女人在他们心中没什么地位。” 这句话一出,陈荧稚身旁的士兵瞬间慌做了一团,一个个就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慌失措四下张望。 眼角陈荧稚手中的刀再一次靠近绍丽丽的脖子,林懋霖也被着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出一身冷汗来,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这弓箭确实是从自己这边射出,解释不了,万般无奈之下,林懋霖命令道:“所有人放下你们的武器,对面只有四个人了,如果真的想杀他们的话,我们大可一拥而上,以多打少难道还需要背后冷箭么?” 这话一出,武成,冷月追风等人已经带着人马来了,他们就在军营之中,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这一队人马有收编的匪,有一般的村民还有原本带过来的将士,在他们眼中,土匪的嫌疑自然最大了,这不是临时的针对,而是出于本能的冲动,第一个想起了土匪还在军营中,而只有他们没有佩戴军服,因为他们刚来,只是配上一个名号而已,并没有正式收编,也没有囊括在真正的军队编制中,这里混杂一点不怀好意之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林懋霖见他们都放下了武器,便安抚那帮受惊之人的内心,道:“我们可以放你们离开,我们只要我们的人好端端的活着。” 眼前已经死了两个同行的护卫,这在他眼中的震撼感是那些外人所无法体会的,此事的陈荧稚谁也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他相信只有自己才能保自己安然回去,便说道:“我是太原” 他这话还没说完,一支冷箭再次射来,就在他话刚出口的时候,一个士兵倒在了他的面前,鲜血染红了地面,甚至血溅而上,身旁的灌木上都零零散散沾染着鲜血。 这次他再也忍不住了,手里的刀握的紧紧的,道:“林懋霖,林懋霖,你会为你做的这些感到后悔的,我的人马过来时就是你的死期。” 然后闭上了眼睛,刀在他的用手中一用力,原本众人都闭上了眼睛,林懋霖也想着,这次肯定是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就这样结束了,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陈荧稚并没有杀死绍丽丽,只见,陈荧稚右手停顿在空中,整个人形同僵尸一般,而在他身后,一个人站了起来,右脚明显已经瘸了,仅仅是依靠左脚的力量站立起来,这在众士兵的眼中,所有人都呆滞了。 这个人是他们的战友,曾经还是他们的将军,令他们不敢相信的是,曾经躺在病床上的他竟然表现的这帮英勇霸气,手中的匕首深深的插入了陈荧稚的胸口,轰然一声倒下,留下转过头来的绍丽丽,但是由于他脖子上还有伤痕,所以转头的她显得不是很自然,当他看到杨勤的那一刻,他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而出,推开了已经死去的陈荧稚之后,拉住了杨勤的手,可是就在他看到杨勤的双眼的时候,他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绍丽丽试图抱住他,但是脖子上的疼痛再加上被歹徒挟持了数个时辰的他早已精疲力竭了,这时的他行动都有点迟缓,更别提反应和抱住杨勤了,只见杨勤倒下去的时候,身后刚好有一堆杂草,而他就躺在杂草上,开心的朝着绍丽丽露出了微微。 而绍丽丽苍白的脸上,宛若白霜一般的嘴唇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颤颤巍巍的来到杨勤身旁的时候,两眼一抹黑,就这样昏迷了过去。 而另外三名护卫在放在武器投降正在被士兵捆绑的时候,又是三支弓箭飞来,弓箭全都穿透了他们的胸膛,鲜血漫溢而出。 林懋霖一个眼神,刚好和一双泠冽的目光对视了一眼,那个目光中带着一丝杀意,但在林懋霖的眼中,除了冷酷之外别无其他的了。 “你们照顾杨勤和绍丽丽,我去去就回。” 林懋霖朝着那双目光而去,就在那道目光消失在黑暗中中的时候,林懋霖一个箭步追了过去,但是就在他追出去的时候,余光中看到了数个黑影,在军队正向着四面八方遁去。 这时的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独自一人追赶着那个泠冽目光化作的黑影,一步也不敢停下。 “给我拦住那个人。”然而,前面两名士兵除了摇晃一下脑袋之外便没有多余的动作了,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到那道光影。 “将军,拦住谁?” 两名士兵拱手作揖道。 林懋霖也很 无奈,只是,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们估计也指望不上了,便没有机会那两个士兵,独自一人追赶光影而去。 一路上,经历了拥挤的人潮,跳过了横跨地面的枯木,躲过了光影中射出了三两支暗箭,数十分钟之后,光影在一处峡谷中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林懋霖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冷酷,反而多了些许镇定自若道:“哈哈哈,林将军果然气度不凡,竟然孤身一人闯入这龙潭虎穴之中,真是孤单英雄啊,但是好运不会永远眷顾你,兄弟们出来吧。” 只见,山谷之中瞬间出现了数不清的士兵,他们黑压压的一片,整个山头都是他们的影子,这让林懋霖有点小小的惊讶,道:“哈哈哈,果然有埋伏,只不过看你们应该对这里的山形地势不是很熟悉吧,怎么会想到在这里埋伏呢?是哪个军师的杰作?”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军服的士兵站起来,哈哈大笑,道:“是谁的杰作你不理,今天你就是一个死人了,还在这里口出狂言,为了让你死个明白,我们不妨告诉你,我们来自京都长安,只是,你的命太值钱了,所以,虽然我们是接了那人的命令而来,但是,这不妨碍我们杀你的决心,你的命等于一座洛阳,这应该能给你骄傲,安详的死去吧。射箭!” 就在这时,无数的弓箭朝他飞来,就如同绵绵细雨一般,林懋霖看着这漫天的箭羽,而周围空无一物的他,如果想要找寻一件可以阻挡弓箭的东西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件事情,或许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敌人才会这样有恃无恐吧。 想归想,可这时,幻灵磬带着小繁雨却站在远处的一座高耸的山顶上的一块巨石之上,俯着林懋霖。 只有小繁雨显得有点紧张兮兮的,而幻灵磬却有着劲柳般的从容。 林懋霖站立,指尖微微揣动了一下枪杆,感受这这长枪的温度,同时也在这枪杆中,在这个生死一线的时候领悟了人生中的真意,枪法在这一刻小有成就。 就在这时,林懋霖手握长枪,长枪在空气中旋转开来,就像一个旋转陀螺一般,以手心向外扩散,枪尖挑动的速度甚至比弓箭飞来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一支一支弓箭在长枪舞动形成的气场中向四周飞射而出。 眼前那人看了一眼林懋霖,一个安然无恙的人站在弓箭环绕一下,一个手觉长枪的汉子,是那么的历历在目。这让他很是惊讶,就这样看着,看着,看的有些愣神了。 林懋霖怒斥道:“还有什么把戏尽早使出来吧。” 只见站在林懋霖身前的那个士兵有些从容道:“看你身手不错,今天就不杀你了,我们来日再会。” 此话刚说完,一个身影穿梭入了身身旁的乱石堆中。 林懋霖一头雾水,刚要上去追赶时,他的士兵在身后喊住了他,领头的那人是冷月追风,他在第一眼看到林将军时就召集了人马赶来,可就在他赶过来的时候,望着地上满是弓箭,他第一次动容了,因为除了林懋霖站着的唯一,其他地方全是扎在地上的黑压压的弓箭,箭羽插入地面上,就像一个死亡连城一般,透露着亡灵气息,这弓箭都显得阴森恐怖。 冷月追风拱手道:“林将军,您没事吧。” 林懋霖摆了摆手道:“我没事。” 然后接着说道:“你们收拾地面上的东西吧,敌人已经走远了,不用追了,随便在他们埋伏的地方翻看一下,看看有什么收获么?” “是,所有人,下去搜!” 冷月追风一句话,士兵们便四散开来了。 拔起地上的弓箭插在身后的箭框中,对着树枝、枯木揣测,一块略显奇异的石头都能引起他们的关注,恋恋不舍的目光,钟情的反复打量着。 林懋霖没有理会他们,来到先前那名敌人站着的地方,摸了摸地上的粉尘,站起来,看了一眼身旁的怪异石头,若有所思道:“这人恐怕不简单啊。” 站在一旁的冷月追风不解其意,问道:“林将军说的是什么意思,此人有何不简单之处?” 林懋霖也不说,反而是站在那块怪异的石头之上,看着远方,反复端详了起来。好一会儿之后才回过神来,道:“我们回去吧。” 冷月追风命令道:“拿上你们寻到的东西,回营!” 士兵们,有的只是背了一点弓箭,有的拿了一两块破布,有的捡起了一两个怪异的石头状的物体,正在返回去的路上,林懋霖一直都是若有所思的,而他身旁就是冷月追风,见到自己的将军这般,他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这样默默的跟着,一路上沉默寡言。 回到了营帐之后,林懋霖命令完士兵们将他们缴获到的东西放在一间厢房中便独自一人回了寝室,在寝室之中,长安来的怪异身影,土匪间的鼠撺,士兵们训练的影子,这些都是一遍过的,在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回想起来,心中有牵挂也有担忧,直了直身子,让自己做的更加舒坦后,自己手中的长枪隐隐的发出嗡嗡嗡的响声,还没等他 反应过来,门口叩门声时起时落,一个曼丽的声音袭来:“林懋霖,开门,我有事找你。” 这个声音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袭来,道:“林哥哥,你开门,林哥哥,开门。” 林懋霖走下床头,来到门口,双手抓住门闩,稍稍一用力,“吱呀”一声,门便开了。 小繁雨和幻灵磬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就站在门外,林懋霖微笑着迎接他们道:“欢迎,欢迎,这一大一小两大美人,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啊。” 小繁雨俏脸一红,拉着幻灵磬的衣服,一阵摇摆,真像一个可爱而有调皮的机灵鬼。 幻灵磬并没有因为这个小繁雨这个举动而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直截了当的说道:“林懋霖,你所对付的那群人我知道是哪里的人,只不过,他们的行踪很是神秘,看来” 还没等幻灵磬说完,林懋霖已经拉着她来到了屋内了,在她的眼中,一个略显消瘦的男子正用身上的长袍拍打着一张桌子呢。只见他拍打的很用力,持续了三四下之后,那个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嘴唇微动:“请”这个字在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幻灵磬一屁股坐了下去,小繁雨也是同样的待遇,只不过这个小丫头挑剔的很,坐下来也显得不是那么文雅,甚至脚还搭在凳子上,如果不是他那张俏皮可爱的脸为她增分不少,或许现在的林懋霖会直接把她当成一个小泼妇而赶出去吧。 林懋霖问道:“他们有何来历,又是些什么人,这些我都要知道。” 幻灵磬点了点头,若有其事的说道:“这个自然,他们都是一些杀手,是朝廷中某位大臣豢养的亡灵,来去无踪,行动诡异,但是他们很少出手,如果出手必将是因为某位令上面忌惮的人物,或者是令他们不得不出手的大事件在牵绊。总的来说就是,林懋霖,你摊上大事了。” 林懋霖一阵头痛,道:“我摊上大事了?好吧,我想也是的,匪山不想以前那样平静咯,原本还想过几天太平日子的,没想到这几天竟然成了基数了。他们竟然会来第一次就不可能不来第二次,幻大学士,麻烦你多多照顾小繁雨了,这丫头还小,不懂事,我想让他平平安安的活着,享受这个美好而幸福的世界。” 幻灵磬点了点头,两个大人之间的对话,她一个小丫头哪里懂得?一双大眼睛,有点瓜子脸模样的俏皮可爱模样,双手撑着桌子看着两人,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道:“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小孩就低估了我的智商,我不用你们保护,我自己能够保护自己,我也是一个小大人了,我,我爆发起来,你们都不一点斗~的过我呢!”,说着,她那充满稚气的脸蛋上多了几分骄傲,一个小孩子能有这样的心性实属罕见,更不用说小繁雨这般的,天真中带着点机灵的模样了。 林懋霖急忙安抚道:“好,好,好,小繁雨最棒了,小繁雨是最强的,不用人保护一样能很好的生活,我们只是来给你带来欢乐的,并不是来保护你的,你开始才是我们的责任。”然后做了一个鬼脸,这可逗乐了小繁雨了,只见她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林懋霖的鼻子道:“林哥哥,你这是,你这是,成大花猫了。” 林懋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失态了,右手再次抓了抓自己的鼻子,可是,这时,在他抓过鼻子的手缓缓放下的时候,突然,手心里的一处黑乎乎的东西引起了他的关注,林懋霖惊讶的喊来侍卫,道:“今天是谁打扫的,怎么这屋里有一块这么大块的污质?” 顺着林懋霖的眼睛看去,只见,桌子上一块巴掌大的污质垢很清晰,也很鲜艳。 小繁雨和幻灵磬凑过脸来,看到这块污质的时候,只见,小繁雨一脸惊讶,脸庞上只有一些呆滞,呆萌呆萌的。而幻灵磬却是那般的从容,淡定的说道:“你退下吧,看来林将军,你是摊上大事了,不止一队人马来找你,其他人也来了,你慢慢的,慢慢的,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了,甚至和东赢鬼子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懋霖思索了一下之后,道:“看来确实是这样的,我屋里进贼了。” 这话一出,三人都几乎沸腾了,幻灵磬去关上房门的时候,林懋霖已经去到床下了,右手不停的翻找着,被子被掀起,丢到了床头,然后打开一块床板,细细的数着床板内的物品时,看到全都在,他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道:“没事,看来情况并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糟糕。” 小繁雨看到林懋霖这个举动笑的前仰后翻,天真无邪的说道:“林哥哥,你这时怎么了?你那里能有什么?怎么这么神经兮兮的。” 林懋霖知道跟这个小屁孩解释一些大人的东西就是在对牛弹琴,所以不理会她,反而来到了幻灵磬的身旁,两人相视一眼,如同心有灵犀一般。 此时,门梁突然响了一声木板疙瘩一声便没了声音。 小繁雨还以为是老鼠,跑到林懋霖身后躲了起来,而林懋霖和幻灵磬并没有过多理会这个声音,反而很是从容。 第一百二十一章木盒失窃案 一天的训练就是这样忙忙碌碌的过去了,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无比的温馨,透着空气,帐篷内古朴的装饰,帐篷外飘荡着清新的气息,气息绕着帐篷来回游荡,林懋霖收拾好被褥之后,出门去了。 路上两队士兵跟他打了个招呼。 透过荒凉的劾元山,这里原本是一处美丽动人的地方,这里也有高大伟岸的建筑,这里生活着一群由古朴村民组建而成的土匪,但是,这时,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经历了一场战争,原本美丽繁华的小山丘,现在已经成了一块荒芜人烟的偏僻之地了,一些丢弃在地上无人问津的木板渣滓,在这些木板渣滓之上,零零散散的搭建了数个帐篷,只是帐篷的四周围了许多厚实的篱笆而已,很有原始风味来,在帐篷的另一端,一个大型的,工事严谨的宽敞浩大的木质打造的平顶房间鹤立在山头。房间之中,平顶阁楼的楼顶,一个小烟囱,浓烈的黑烟冉冉升起。这就是这里的所有建筑了。如果非要说还有的话,那只能说说一些自然形成的,天然房屋建筑群了,在那里,泥土滴滴滑落,浸泡在泥土里的是一个不知名的山洞,说是山洞,却不像一般的山洞那般两头相通,而是只有一面是通的,另一面紧闭,透不过空气,以至于有多厚的泥层,他们可丈量不过来。 看着这个古朴的,有点寒酸的地方,林懋霖有点情不自禁,感慨随之而来。 匪山未上,期望无限。踏在脚下已是慌乱凋零,冷风吹过,帐篷不是好的庇护,营房尚有温度,兄弟的热血,儿女的情怀,比不过大雁南飞的壮烈与思家的情怀。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的目的在哪?我的归宿又是何方?展望未来,门前冷落,鞍马依旧。望着远方,诗不在,人犹在,长尽空,两行泪,漠然回首,已是夕阳调转了白昼,再回头,故人,人悲叹,徒留伤感在世间,莫回首,只往前,看尽人间,视尽沧桑,独留世间,我傲然,我坚守,我永不回头。我就是那彼岸花,我就是那向阳葵,我挺拔如劲松,我处事如杨柳,来回有度,更有气度,我就是我,一个敢于直面现实的我。你若来,我敢接。你不来,我敢闯。茫茫山崖,你不过尔尔,我的枪围就是山河,谁人能突破-谁能够突破我的枪围! 看着自己还有这些兄弟们,林懋霖的内心是颤动的,他不知道,此次,他究竟是惹了谁?也不知道敌人为何要对他不轨,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就被安排上的一样,自己的一些经历,虽然不是很离奇,但是,却很丰富多彩,经历的多了,帮助的人多了,也就知道了一些为人处事之道了,更懂得了,遇事做人必须遵守的东西,不慌不忙乃人之根本,处事不乱方为将军之大道。指挥有序才能打出胜仗来。 还没等林懋霖回味起这个巴掌大的营帐来,一队人马朝着他走来,为首那个正式冷月追风,还没等林懋霖问话,冷月追风拱手道:“林将军进来可好?今天天气很好,我命令了厨房熬了点小米粥,林将军要不要尝尝?” 林懋霖随着冷月追风的话语望过去,看见一群士兵抬着一个大大的锅,锅里热气腾腾的,锅盖处滴滴热气冒出。 林懋霖来到热锅面前,两个士兵扛着一口大锅,锅上的绳网在士兵的用力下慢慢垂下来,一左一右两名士兵向林懋霖拱手,身后另外一名士兵拿出一个小碗和一个勺子在锅中勺了一大勺之后递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请!” 林懋霖很自然的结果了汤碗,道了句谢谢之后,轻泯了一口,道:“味道真好,这次兄弟们全是有口福了。” 冷月追风哈哈大笑,道:“林将军也有口福了,要不要跟兄弟们一同享用?” 就在这时,幻灵磬走过来,道:“哎呦喂,我说是谁?这不是我们的林大将军么?怎么在这里喝起粥来了?” 林懋霖看到幻灵磬过来便微微一笑,放在碗筷,道:“幻大学士,士兵们都没有见过你,有很多都是你的粉丝,而且还说,谁都没有见过你呢,要不要去见见他们?” 幻灵磬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表示无奈道:“林将军真是谬赞了,我只是山中一个长年不出门的乡间妇人而已,哪里是什么大学士,没见过这就有点夸张了吧,只不过是我这几年都没有出去过了而已。” 林懋霖也就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道:“给大学士盛一碗。” 那个士兵连连点头,道:“是的。”,然后从竹楼里拿出了一对碗筷,递给幻灵磬的时候眼睛虽然是低下看的,但是,他的眼神中的余光明显扫视了一下这个大美人,然后就没敢再看她,身为一名士兵,对新鲜事物的感受本就理所应当,但是一些逾越士兵底线的事情他可不敢做。 幻灵磬结果碗筷,小嘴轻轻的泯了一口,嘴唇缓缓回味那美味的舌尖触觉,脸上红润了许多,道:“不错,不错,果然是越接近乡间的就越美味。” 林懋霖一口干完了小碗里仅剩的一点米粥,将碗筷放在篮子上时,命令那名士兵,道:“你们去吧,犒劳一下还在训练的士兵。” 冷月追风命令那个士兵在给林懋霖盛一碗却被林懋霖拒绝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林懋霖若有所思道:“幻大学士,你说,这军中是否 会太平?” 幻灵磬将碗放在右手中,低垂着,在紧贴着裙子,道:“林将军为何要这般问?军中太不太平难道将军不知道么?” 林懋霖挠了挠头,道:“太平也好,不太平也罢,我只求将士们能够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就算有太多不甘,不情愿,我都不会放弃,因为世界用总会存在美好的地方的。” 幻灵磬点了点头,道:“林将军,你想开了就好,这人啊,一旦想来了,一切就容易了,人一旦释怀了,一切都简单了,不是你不能通透,有时是因为你牵挂的太多了,适当的放下一点,平静的看待这件事情,一切都会柳暗花明的,林将军,十年前你是不是也是孤苦无依?十年后,虽然你失去了一些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但是也得到了一些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的一生有的也有失,就像是在跟别人交换物品一样,你得到一件东西的代价就是让你失去 一件东西。” 林懋霖不解的问道:“幻大学士为何这样说?十年前或许我们并不认识吧,我十年前失去的和得到的,你都知道么?” 幻灵磬抿嘴一笑道:“当然知道,只不过,现在我为什么要过来帮你呢?你或许不知道,但是,我来帮你全是因为你失去的东西足以让我出现在你面前了,正所谓,有舍才有的嘛,你失去的对我同样重要。” 林懋霖问道:“我失去的对你很重要?甚至是我的父母?” 幻灵磬点了点头,道:“是的,你说的没错,确实对我很重要,十年前,你和我的经历有点像,十年后,我和你再相聚,我已经没有太多的话说了,因为,现在的我已经和当初的我不一样了,我现在更成熟了,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说你想去珍惜或者极为不舍得就会回到你的身边的,任何的一切都要你自己去争取,只有耕耘了才有收获。” 林懋霖也同意她的观点,只是不明白她的说法,思索了一下问道:“可否能知道,十年前幻大学士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呢?或许说是经历了些什么?为何有如此大的感慨?” 幻灵磬放下那对碗筷道:“林将军,你看,做人就像这碗筷一样,如果某一天,你没有了另一半,你还算完整么?这筷子和碗本来就是一对,如果某一天,他们分开了,如果没有任何的替代品,那么他们总有一天会被更换的,我也是一样,准备被更换了,如果不努力锻炼自己,找回来原本属于我的另一半,我迟早也会被丢弃吧。” 这话算是说尽了林懋霖的脑子里,林懋霖说道:“只不过这个比喻似乎并不是很贴切只能说,如果嫁接到人的身上的话,两个人彼此配合默契,突然有一天,你的同伴离你而去了,只剩下你自己一人在这茫茫人海中,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人,你的生活又不是那种酒肉穿肠过,花天酒地的话,你的生活缓过来可以说是离不开你的另一个他,那个知己!” 幻灵磬哈哈大笑,道:“还是林将军说的恰到好处。” 就这样,两人一边喝粥一边畅谈人生。 过了好一会之后,林懋霖道:“走,时机成熟了。我们去看看吧,不能慢待了客人!” 幻灵磬点头,露出了不是很清晰的微笑,一副清新恬淡的模样,披上了自然的美和清新的舒适之感。 “好的,现在去,他也应该累了,只不过,不知道,此人是否已经大喊所望了呢?对自己的工作是否还报有希望么?会不会,我们两个一过去,把人吓住了,使其职业生涯所损,心灵上的创伤,这辈子都不敢偷偷摸摸的,在别人没在的时候突然入室?” 林懋霖看到幻灵磬那副呆萌的样子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林懋霖的带领下,两人向着林懋霖的帐篷走去。 然而在林懋霖的帐篷里,一个身穿黑衣服的看上去很显瘦的男子在哪里翻找着什么,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不停的敲打着林懋霖的床板,敲了两下又凑过耳朵去听,听完有敲了一下,然后,右手抠出了一块木板,放在床边,伸手进那木板床中,脸上流露出了一点点喜悦,突然,就在他伸手进去反复抓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捞了两下之后,右手传来的触觉令他眼睛亮了起来,手指稍稍用力,一个物体说着手淘了出来,眼睛撇过去的时候,一把匕首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个黑衣人一见,脸上的沮丧瞬间涌现,将匕首丢在木床边又伸手进去淘。 就在他准备找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好了没有?怎么这么慢呢?有人来了,快点隐藏起来。” 这话一出,那个黑衣人急忙盖上木板床,整个人东张西望,不知所措,然而,这时,林懋霖带着幻灵磬离帐篷只有几米而已了。手间都要碰到帐篷的落地卷帘了。 就在这时,屋内那个黑衣人看到了帐篷内一个木制的桌子,还有一个装衣服用的柜子还有一张木床,然而就没有其他的装饰了,要看没有容身的地方,黑衣人一个飞奔,跑到衣柜后面,可是,他还没有时间进去衣柜,门口的脚步声已然到了耳边,想都没想,出于本能,他躲在了衣柜一旁,只是在门口看不到他的身影而已,如果人来到了卧室中,他一定会暴露,但是由于当时的情况非常紧急,也容不得他思考和寻找,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了,也没有比这更好的 藏身地点了。这让房梁之上的另外一名同伴大拍脑门,心想“这个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幻灵磬和林懋霖来到帐篷内的时候,林懋霖说道:“这几天的训练还算可以,只不过,也不知道周皇叔他们那边怎么了,会不会有事,我们还要整理军队,将所有有用的东西利用上!” 幻灵磬点了点头道:“林将军,莫非你要实施最后的反攻了?” 林懋霖若有其事的说道:“是啊,你看,我这里也准备好了,士兵们的训练也接近尾声了,你看,我们总不能光呆在这个鬼地方吧,那样别人会说我的闲话的。” 幻灵磬也庄重的说道:“是啊,为了国家,为了朝廷,我们是不该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听说,外面风声正紧呢,朝廷马上就要派人,哦,不对,是集合所有人马,包括个郡,个大州县的人,他们都要实施这大好的反攻计划了呢。” 林懋霖和幻灵磬似乎并不知道衣柜旁还藏着一个黑衣人,然而他们的聊天都是在帐篷的另一边,而在哪里也有一个桌子,桌子的另一边的帐篷墙岩上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军事地图,林懋霖指了指地图一角,道:“幻大学士,你看,这地图之上,这个代表着洛阳,然而,在洛阳的四周,个大山头,溪流湖泊是不是就是说这里常年住着人,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洞天之地呢?在这里,除了人马,其他的可谓是应有尽有啊!什么东赢人,什么太尉,只有取出这里的东西,我们的胜算那不是一般的大啊,甚至可以用实力一下子飙升数倍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吧。” 幻灵磬点了点头,道:“林将军分析的不错,确实是这样的,据我多年的研究,这山中和洛阳城内确实有着一些不足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早已被林将军发现了而已,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林懋霖哈哈哈发现道:“确实,要是我已经藏好了,你知道柜中柜么?” 幻灵磬不解其意,林懋霖也不再解释,而是哈哈大笑,道:“好了,不说了,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去看看兄弟们训练的如何了,战事在急啊,可容不得我们闲聊咯。” 望着两人走出了营帐,那个躲在木柜后面的黑衣人终于舒了一口气,匕首已经被汗水浇湿了,来到桌子上放在匕首的瞬间,手心里的冷汗就像是放在水盆中浇上的手心一样。 黑衣人边走边思索着,嘴里念念叨叨的:“什么柜中柜?”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帐篷等梁子上一个小小个的很是显瘦的老人跳了下来,道:“笨蛋,柜中柜就是说,这个柜子中还有暗柜。打开它。” 他们两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整理的脚步声传来,这可把那个黑衣人吓了一跳,急忙像木柜的方向跑去,但是,这次他还没跑出去,就被身后的那名瘦小老头抓住了。 黑衣人用一口流利的日语说道:“木子君,你这是为何?赶紧躲起来。” 那个老头并没有放开他,就在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木下君的老年人一把将他拉到身旁,蹲在了地上,小声嘀咕,道:“乔景木,你给我冷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不是林将军,根据我的观察,这些只是巡逻的部队而已。” 就在他们蹲下的时候,果然,那队巡逻的人马只是经过而已边绕道离开了,他们的巡逻路线只是各个营帐的门户,这也是他们的任务。 就在这时,两人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林懋霖的床头,这时的他们面带窃喜,再次翻开木柜的时候,这次,他们的眼睛不停的往木柜里面看,深有一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 见那个叫乔景木的家伙动作太慢了,木下君那个老头强过了匕首,匕首插进木板之下的凹槽处,用力一撬,果然,暗柜浮出水面,里面有一些文件和一个木匣子,操起文件随手一扔,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他们拿起木匣子,面面相觑,来到营帐门口,外面巡逻的人马一点也不少。 然而,这时,林懋霖和幻灵磬已经在营帐之外很远的地方了指挥着士兵们训练了,出门在外,大军在外,训练是必不可少的,一个军队,如果不训练,如果只是好吃懒做的话,那这支军队只不过是一群有着政府做靠山的土匪摆了,虽然名义上是军人,但是,说实在的就是一些实打实的地痞,乡井小儿。 当林懋霖第一次听说营帐内的事情时,已经是日过竿头,日落黄昏只时了,林懋霖道:“放他们走。” 只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两人其他外人放掩护下落荒逃出了军营! 一路上,多少人为了掩护他们而牺牲,自己身上也多多少少多了点刀划破的伤痕,掏出来,真的是万幸,万幸,甚幸至极。 拖出他们那身破烂的军营的衣服,露出了里面东赢鬼子的和服来,两人身后跟着数个中原装扮模样的士兵。 林懋霖点了点头,跟身旁前来禀报的那名士兵,道:“干的不错,让他们去啊。” 这人属于林懋霖的亲信,此次拦截中也知道了不少将士们的心思,当然,这些就是这名亲信自己一人亲自去挑选,暗中拉拢的事情了。 缓解了一下肌肉的硬实感,林懋霖感到身心极为舒坦 第一百二十二章卸磨杀驴 那名士兵虽然不解林懋霖这样做所为何事,但是,竟然将军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违背将军的命令吧,顺着将军的命令,那个士兵亲点了一小部分人马,跟他们谈着话,道:“以后你们就归我直接领导了,你们要记住,以后在军中有什么命令之类的,我会直接传达林将军的命令,你们要记住,这个不能跟其他将士说起,如果有透露消息的,杀无赦!” 数十个士兵在这个夜里被拉到了一处山洞之中,山洞里,为首的那名士兵正是上集中向林懋霖直达命令的那名士兵,然而,曾经他出现过,是林懋霖的提拔,是林懋霖的培养才有了现在的他,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的透露出了对林将军的崇拜之情。他目视的众人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是的,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将军的厚爱,我们一定能胜任这个岗位!” 就这样,林懋霖的亲信正在扩散中。 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事情,这个夜晚,幻灵磬非要跟着林懋霖回到他的寝室中,他也想过赶他离开,可是,毕竟人家才是一个女孩子,别人都不顾清白过来陪他,他有怎么忍心赶她走呢,无奈的沏了杯茶,放在幻灵磬的身前,道:“幻大学士,这么晚了,跟我这个大男人同处一室就不怕坏了名声么?” 幻灵磬拿起茶浅浅的一笑,道:“确实有损名声,竟然林将军都这么说了,那林将军有什么要补偿我的么?” 林懋霖被这突然说出来的补偿两个吓了一跳,急忙推搪道:“幻大学士,你还是出去吧,我这里容不下你,现在出去也没什么损失,毕竟这断断的片刻功夫,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你还是大家闺秀,可不能让我怪了你的名声了,你也知道,我林懋霖家徒四壁,没什么可以补偿你的,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幻灵磬噗嗤一笑,道:“好你个林将军,你莫非要赶人了?好,我走还不是?只是,你这瓶子不错,就送给我吧,我留个纪念。”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肯定会说:“唯有女子,哦,不对,有文采的女子最可怕。” 但是,林懋霖可不这么认为,虽然这个瓶子跟了他很久,但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竟然不是贵重之物,当然也没有顺走的必要了。竟然她喜欢,不如就送给她吧。 林懋霖一副难为情的样子,道:“你让我很难办啊,看在幻大美女这么想要的份上,我还是送你个顺水人情好了,你拿出吧。” 幻灵磬抱着瓶子,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是,她的内心却美滋滋的,这么久的相处了,对林将军也生出了点感情来了,也没有她一件像样的东西,这林将军也是一个榆木脑袋,不知道主动说送自己一点什么东西,只要是有纪念性的就行了,可是,一天晚上都是什么清白啊,名誉啊,什么的,她就一阵头疼,顺手牵走这个瓶子,也是对他的一点教训,转过来,也可以留个纪念。 林懋霖送别了幻灵磬之后,还没反应过来,又回到了营帐之中,这次,他过的很平常,盘膝坐在木板床上,嘴里紧闭,双手置于腿上,坐在床上就像一个笔直的木雕制品,一动不动的,但是,外人看不出来的是,周围看他的人已经在他的脑子里了,那些信息就像是一个个幻影,幻影链接着,跳动着他的神经元,神经元勾画出一幅幅画面,这些画面转瞬即逝,从画面中抽离,回到自己的意识形态中,一个手持长枪的影子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这个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他林懋霖一个人,握着长枪,长枪挥舞,如蛇如影,枪尖每走动一步,都显出一道犀利的白光,白光和周围漆黑如昼的夜景形成了鲜明的映照,在这番天地中,来自于意识形态的演练和对自我修养的积攒,都是益处良多的,在这美好的另一番天地里,不是脱离了实体,而是印照着生活的影像,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回忆着美好的生活一般,点点滴滴嵌入了生活的影子,每一个动作,仿佛昨日刚刚熟练般,亲切自然。 林懋霖正在如痴如醉般坐在自己的那有点硬朗的木质板床上,单腿盘坐其上,津津有味,不是身体的滋味,而是来自心灵的舒适,来自脑海的充实。 今天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这已经成了林懋霖的一种习惯了,如果光有训练的话,在师傅那里训练的时候已经告诉了他的道理,那就是,训练,没有脑子的训练只会增加迷失的概率,成功虽然也有可能,但是,这种训练方式,虽然也能成功,只不过,成功的机率太少了,也犯过太多的错误,弯路走的多了,自然也就更加珍惜正确的选择了,这是前辈的经验,一个过来人的智慧。 虽然有着不舍,但还是收回了飞跑的思绪,回过神来,进入了梦想,如果现在赵薇还在的话,他或许并不能这般心灵愉悦,或许会一夜未眠呢。 就在他睡觉的时候,匪山下,一队人马却在岸边集结了起来,为首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赢郡主,当他看到木下君和乔景木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了贪婪,大喜道:“两位辛苦了,你们是军中的英雄,此次,前来,我们都为你们感到骄傲,我东赢人全都是英雄,过往的种种都让他过去吧,把木盒子给我,你们的罪名全都会在文案中一次钩消。” 两人兴奋的看着东赢郡主,虽然,头是低着的,但是,他们通过余光还是一眼扫过了东赢郡主和场上的所有人,木下君拿着木盒子,露出灿烂的微笑,道:“郡主,这是你要的东西,多谢郡主的宽宏大量,我们一定会改邪归正,致死效力东赢。” 这话一出,显然没有多少人信,但是,这在木下君的心中,这话是必然要说的,乔景木跟着他,微笑,道:“是啊,我也一定会效死大东赢,绝不会再有二心。” 东赢郡主接过木盒子,道:“果然精致,只不过,这木盒子上了锁,究竟要如何打开呢?你们两个,回来的时候是否看到一把钥匙类的东西。” 两人纷纷摇了摇头,木下君这时,眼睛嘀咕乱转,灿烂的笑脸中多了一丝凝重,慌忙说道:“禀报郡主殿下,这木盒子虽然是我亲自交给郡主的,但是,这木盒子不是我拿到的,你得问乔景木士兵,当时是他撬开的床板还有暗柜,我只是帮着放哨,并不知情!” 这话一出,可把乔景木吓了一跳,急忙跪下来,慌慌张张的说道:“启禀郡主殿下,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钥匙啊,我,我,我不知道。”说着,他的衣服里掉出了一把匕首,匕首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音。 东赢郡主站起来,身旁的士兵抽出了手里的刀,站在乔景木的身旁。 乔景木急忙举起手,道“君主殿下,这,这只是属下厮杀敌人用的。” 还没等他说完,郡主大怒道:“给我拉下去,斩了!” “是!” 两名士兵直接上前去,抓住他的手就往门外拖去。 木下君看着自己的搭档被郡主命令杀之,自己急忙跪在地上,道:“此等小人,杀了最好,只是,郡主,我真的不知道,他竟然居心叵测,求郡主置小的罪,小的不识人之罪!” 东赢郡主哪里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只见他傲气的脸庞上瞬间一闪而过的动容,随后这种想法化作尘埃消散而去,换来的是一副灵巧模样,道:“木下君说的是什么话呢,你有什么罪?你们都是功臣,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那不就是卸磨杀驴么?这件事的功劳都是你一人的,你是我们东赢的勇士,你是东赢的骄傲,你回去长安吧,我哥也来长安了。” 木下君听到这里,急忙问道:“请问是,二殿下古木头么?” 日本现任皇室是柴崎一族,而柴崎古木是皇室一族的二殿下,这位东赢郡主是柴崎一族的小郡主,也是因为其机灵古怪的特点,所以深的东赢皇室的喜爱,此次前来中原也是因为他的机灵,才让东赢皇上给了她这个机会,方才得到这个首次来中原的机会。 东赢郡主只是轻轻的一句话,这句话可把木下君吓了一跳,这句话是:“是的,我二哥也来中原了。” 木下君狼狈的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当年一时酒肉迷惑,失去了心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做出那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东赢郡主柴崎樱泽却并不在意他的死活,嘴上却好意相劝道:“木下君,我也知道,这些并不是你的本意,你也不用自责,你归去的时候,我一定给我二哥写一份陈情信,信中自会道明,你的冤情。” 木下君才不信他的鬼话,只是,就算他不相信又能如何?这里了不是他说了算,在他和乔景木过去偷窃情报之前,他们跑到了长安之外的一处偏僻角落里,靠着行乞为生,可谓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不是中原人心善,他们或许早就死在这异国他乡了。 就在他们行乞的同种,偶遇东赢郡主柴崎樱泽被他一眼认出,才不的不来这山中行盗窃一事,现在好了,那个二殿下一但见了自己,那不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就这样,他被捆绑着出了营帐,当他出去的时候已经看到乔景木的脑袋就悬在院落之外一处格外显眼的地方。 木下君一下子双腿一软,却被两名士兵架着离开了营帐。 柴崎樱泽拿着木盒子问道:“谁能打开这木盒子?” 一名将军走了过来,将木盒子放下桌子中间,抽出了战刀做出一个挥砍动作之后,战刀形声落下,直接砍刀木盒子中间,强大的力量撞击之下,木桌子一下子断成了两段,扬起了滚滚灰尘。 众人望去,突然,看到这个完好无损的木盒子 在残破的桌子里,那个将军摇了摇头,道:“郡主殿下,这木盒子真的硬朗,桌子都坏了,还是无法动其分毫。郡主,要不要我动用大家伙,我就不信这个邪。” 柴崎樱泽摇了摇头,道:“不用,拿东西力量虽大,但是力道难以控制,我怕这木盒子和里面的东西都被破坏了。还是,找几位能工巧匠过来吧。” “是的,属下这就去办。” 一名将军说着就出了营帐,不多时,两名军内的匠人就过来了,那个将军,道:“郡主殿下,这就是我军中最好的两名匠人了,他们手上的功夫了得,听说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这个中原的小小物件在我东赢专业人士面前能撑的了多久?” 就在这时,周围所有的将军都笑了起来,只有那两位匠人一脸凝重,或许他们这些将军并不知道中原的东西,也没有研究过,更不曾拜读过中原能工巧匠的文章,所以才这般的目中无人,满怀着无限的憧憬,两名匠人来到木盒子前,左右打量了一下,双手在木盒子中娴熟的游走,众人满怀着好奇,经过了数个小时的观察,他们的眼睛都红彤彤的,就像猴子屁股一般,甚至连看其他人的心情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木盒子咣当一声,令所有人心中一阵窃喜,正在为自己刚刚说的话津津自喜的时候,突然,打开的木盒子就像是触动某根梨玄一般,就像是拉住保险闩的那根弹簧一下子被启动了一般,木盒子四处翘起的木杆一下子又关上了,重重合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特别是那两个匠人,额头上已全是汗水了,无奈的拱手,道:“郡主殿下,求治我等无能之罪。这木盒子做工精思,材质精良,我等也是在中原中偷学了一点皮外的把戏,就能在东赢中当一名匠人,真是有愧啊,也不知道我东赢什么时候才能得此工艺,属下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深深的自责,无限的愧疚将化为日后不解的动力,为我东赢找到自己的工艺技能。” 东赢郡主一听,有点无奈又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两人真的太老实了吧,竟然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真是,让我东赢人,人人无语。 “好了,你们下去吧,这木盒子也不急着打开,留给日后再开也不迟,来人,给我去打听一下,匪山上是否还有其他的动静么?” “是” 一个士兵出了营帐,其余士兵和将军也都纷纷退下了。 这次他们过来不只是要找点东西,他们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攻打匪山,自从土匪被扫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中原,这里的人马也不断的汇聚,根据他们的情报,这个林将军正在不断的练兵,或许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雄起中原,他们可不能看着自己的敌人日益强大,他们必须做点事情了,这就是他们的事情,一个重挫敌人的计划,这木盒子现在打不开只是因为没有找到好的钥匙而已,那林懋霖或许知道怎么打开他,胡乱找寻,不如抓来对的人,这样一想,一切也就柳暗花明了,我任你大国工匠如何精湛,如何诡异,我自然有我的破解之法。 这话对于林懋霖等人来说当然是无足轻重的,这木盒子给他们也是林懋霖心中所想,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那东赢人个个都是熊包,酒囊饭袋之徒,如果木盒子放在林懋霖手上,不出片刻功夫便能轻而易举的打开它,不是吹的,而是林懋霖此时正握着那把钥匙呢。 东赢郡主可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一边命令身边的匠人不断的试练,而自己则带领士兵,命令身边的将士更加频繁的关注匪山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流徙至此,慕名而来的散兵游勇都成了他们的目标,只是,打探消息的并不是东赢人,而是像太尉这样的忠于东赢的狗,因为这些人,东赢人在中原的面纱和行动也就更加诡异起来了。 林懋霖的亲信在这一刻由少数人马扩张到了数百人的队伍,虽然并不是很多,但是,也算是个很大的进步了,他对这一切很是满足,也很骄傲。 第二天一早醒来,眼前之人并不是幻灵磬,也不是小繁雨,在门外敲门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在普通人的眼中,简直就是美到不可方物,性感到进入眼帘之后就再也无法挪动,这个女子就站在门外,就在林懋霖打开帐篷卷帘门的时候,看着她,林懋霖呆住了,眼睛一动不动的,还没等林懋霖说话,那人直接推开了林懋霖,直接走进了林懋霖的营帐之中,门外看门的两名士兵并不阻拦,任由她进去。 林懋霖还没从惊讶中清新过来呢。 一天中的早晨是那么的美好,在这个美好的时光里,一个呆滞的将军,显然和这个时间段成了反向教材,最不该出现的画面出现了,相信这个人能拉回这个美好的画面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赵薇 周皇叔? 林懋霖看到眼前这个人,喜悦之情瞬间充满了整个脑海,进来就是拉着她,道:“赵薇,你怎么来了,而且还是这副装扮?” 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薇,只见赵薇没有说话,而是,左手任由林懋霖牵着,右手轻泯了一口茶,道:“不急,不急,林将军,我此次前来,穿着这身衣服见你实属不该,但是,我之所以穿着这身衣服过来也是有我的难言之隐的,你且听我慢慢道来,在说出来的时候,我要喝一杯茶水,你看我的嘴唇都干瘪了。” 林懋霖看着赵薇的嘴哈哈大笑道:“你看我这脑子,怎么想的,竟然一味的想要知道结果,却没记得你的辛苦,你慢慢喝,不着急,不急,这里还有好多茶水呢。” 赵薇刚喝了两口,再去倒茶时却发现茶几中空空如也了,这让林懋霖尴尬一笑,道:“赵薇,可能是我忘记烧了。” 赵薇这时已经喝饱了,再去倒茶的举动也是她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试探这个林将军,这么久的离别,他是否还记得自己?他不会已经另有新欢了吧,她跟周皇叔他们可是听说这个林将军找过了幻大学士呢,而且攻下匪山和这个幻大学士有着某种脱不开的关系呢。 看到林懋霖着急的模样,赵薇掩嘴一笑,道:“林将军,我逗你的呢,我刚来的时候,冷月将军已经招待过我了,只是我跟他说,我要一个人过来找你,才拦下了他要过来禀报你的想法。” 林懋霖拍了拍赵薇的头,道:“你这次过来,怎么就你一个人?周皇叔和栗将军他们还好么?” 赵薇点了点头,道:“他们还好,他们全都平平安安的,只是,洛阳考核这事估计是进行不下去了,那里,那里” 说着,赵薇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的哭泣声传遍了整个营帐,以至于营帐之外,原本离幻灵磬不远的营帐之中,她听的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清楚,身为林中大学士,对着这世界中奇妙之事,她都有所了解,这林将军的名声刚穿出洛阳的时候,其实她已经收到风声了,如果不是那样,她也不可能去帮这个林懋霖了。 幻灵磬正在屋子里跺步,来回走动虽然不是很快,但是她也听到了林懋霖屋子里一个女人的说话声,而且她听的很真切,林懋霖的声音很和蔼,一听就是和这个女人很熟悉的样子,虽然她跟世俗女人并不一样,但是在林将军突然房门里出现的这个女子,她的心还是很忐忑的,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稍作了一下思想准备之后,她走出了自己的营帐,沿着狭隘的小路一癫一簸的向林懋霖的营帐方向走去,就在她来到林懋霖的营帐前的时候,她听的很清楚,林懋霖的话从营帐中传来:“赵薇,辛苦你了,能见到你我太开心了。” 这话她可没听过林懋霖跟哪个女孩子说过,但是,现在,她却听到了,这个林将军竟然跟这个叫赵薇的女孩子说着这些肉麻的话,当然,肉麻也是她自己的臆想,在想听下去的时候,突然一堆人赶来,为首的那名士兵问好道:“林大学士好!” 一下子收回神来的幻灵磬转过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道:“兄弟们辛苦了。” 看着这帮兄弟们经过,幻灵磬的才转过身来,但是,这时,林懋霖拉着赵薇的手已经来到了幻灵磬的面前了,只见一个将军终于露出了可爱的模样,道:“幻大学士,她叫赵薇,是我在长安时认识的朋友,我介绍你们认吧。” 幻灵磬伸了伸手,两人相握,赵薇却是对这个大学士极为崇拜,握手的时候,一副慈眉善目的,这让幻大学士在跟他握手的时候,脸上的严肃瞬间化作了虚无,神情和蔼的说道:“我叫幻灵磬,很高兴认识你。” 赵薇也礼貌的回了一句:“赵薇,请多多指教。” 林懋霖看着这两个女人道:“今天这个充满朝气的早晨,故人重逢自然高兴,你们两吃过早餐了没有?” 赵薇和幻灵磬纷纷摇摇头,表示没有。 林懋霖说道:“哈哈,这样感情好,我们三个都没有吃早餐,要不这样吧,我命令属下去做,我们三个一起吃吧,你们看如何?” 赵薇说道:“好啊,能跟林哥哥一起吃,我当然高兴了,然后走过去拉住林懋霖的手,示意幻灵磬,林懋霖是她的,让她自己回去吃吧。” 这赵薇的小心思哪里满的过这个大学士呢,在她的眼神里已经表现出来了,那不是一个诚实之人该有的神色,甚至也不是什么表现出来的东西,就在这时,幻灵磬却轻轻一笑,道:“竟然,林将军诚意邀请,我又怎会推迟呢?” 幻灵磬这话一出口,林懋霖是很高兴的,因为他也知道,这幻大学士在江湖传闻历来都是孤僻寡陋的,现在却答应自己 的要求,这让谁不高兴?更何况是林懋霖还有求于她呢?推了推赵薇的手之后,林懋霖在前面引路,来到了营帐前之后,林懋霖拉开卷帘门,单手请两人入内之后,自己也跟着进去了。 “幻大学士如此貌美,真是世间罕见啊。” 幻灵磬听到林懋霖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回过神来,道:“林懋霖,你这话说的,老实交代,拍我马屁意欲何为?” 赵薇在一旁听的不是很乐意了,怒气冲冲道:“林懋霖,你怎么?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们两有什么关系?” 林懋霖并不理会赵薇,而是继续问幻灵磬道:“你不是博学多才么?那你可知道,这些实日匪山上的动静究竟是为何而来么?” 幻灵磬故作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你问我就对了,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为何要告诉你呢?你暗中不是也派人去查了么?查的怎么样了?” 林懋霖对自己派人去查被幻灵磬知道这件事情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这军中大小事宜,被一个军中还算有点声望的人来说当然很容易打听,况且这里的人似乎都很敬重她,特别是那些村民们。 赵薇看着他们两个在那里交谈,竟然把自己这么大一个人给忘了,这隔谁,谁心里好受?只见赵薇差点没有忍住就将一旁的林懋霖一记重拳打过去了。 就在她还在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暴力中时,突然,幻灵磬的一句话让她停下了心中的幻想,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只见幻灵磬说道:“这次,你这里可能呆不久了,你们这点人马,根本不够别人看的,别人为何会这么谨小慎微的过来?还要偷么?整个洛阳都已经沦陷了,敌人的人数起码是你们这里的数十倍有余,我看你还是收拾行李带着人滚蛋吧,我也好回我的隐居之所,免得在这里受罪。” 林懋霖挠了挠头,道:“你说的没错,只不过,我们也有努力啊,你难道没有看见么?我们的辛苦付出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你们过的更好么?在这个乱世中,没有武力的百姓和一些初出茅庐的小将他们如何能够活下去呢,如果我们不努力一把又怎么会知道,将来的路是否就会是这么惨烈呢 ,现在不说其他的,我们的使命,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时机了,当然了,我们有自保能力之后就是我们真正反攻的时候了。” 幻灵磬仰天长笑,道:“你说的对,或许你不是一时的天真!你还是听听赵薇怎么说的吧,毕竟她和周皇叔一起出城,现在的局势,她应该很清楚。” 赵薇清了清嗓子,郑重的说道:“你们还是想起我来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这洛阳城已经成了是非之地了,我们应该离的远远的,洛阳中前来参加考核的十有**已经被杀了,其余小部分人马虽然逃出了洛阳,但是,他们又有多少个是同心抗敌的?这群人,养尊处优惯了,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看着赵薇那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林懋霖安抚她,道:“你没事吧,逃出来是不是经历了许多许多?赵薇点了点头道:“当时,我和周皇叔他们走散了,到处都是乱战,到处都是尸骸,如果不是我机敏过人,在一次无意间听到了匪山这里已经被攻占,而且还是你占领的我就往这边赶来,希望上天能够眷顾我,只是,只是……”,说到这里,赵薇哭泣的声音中带着点沮丧,有种无可奈何,又像是经历了九死一生一般。 林懋霖安慰道:“现在没事了,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切都会过去的,只是周皇叔现在究竟去哪里了,我派人去跟他联系。” 这话一出,赵薇焕然大悟,道:“周皇叔跟我一起的时候似乎提起过,此次洛阳考核引起了敌人的重视,大局不可逆转,长安已经被占领,但是长安之下还有可以依靠的人,周皇叔是这么说的,长安已北被敌人占领,但是长安以南确实大片广茂平原,那有有一队可以倾信之人,我们需要赶往太原地带,只要到了那里,一切都会好过了,随后命令身后的士兵,北伐事大,各路人马虽已被打散,但是,现在还有能力之人一定要团结起来,一直对外,切不可急功而返,没了主次,周皇叔在和军队闲谈中还透露了一个秘密,那就是,等待情形好点之后,准备密谋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反扑,以周皇叔的实力一定可以的,我过来这里就是跟你说这件事的,而且周皇叔最值得信懒的就是你了。” 林懋霖顿感自己责任重大,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士兵们的训练还没有多大的起色呢,如果说只是一味的拉出去打仗的话,这将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但是赵薇竟然是带着周皇叔的口谕来的,那他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幻灵磬点了点头,道:“洛阳县虽然 不是很大,但是这里有着精良的装备,古往今来,这里曾经出过多少名门望族,达官显赫,这做古老而悠久的城池,现在却饱受外人的欺凌,这让我等中原儿郎如何能够平复心中不愤?”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军中,刘辗正抓着一个一个东赢人呢,而他身旁却站着七八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只见,这些姑娘的衣服上已经破破烂烂的了,甚至,在破烂的衣服下面依稀可见的是血肉掺杂着泥土,在这一个个弱小的身体里,这些伤痕已经够她们疼上好久的了,这次,他们经历了一番人间苦难,匪寇们穷追不舍,如果不是他们家族中一些壮年男子还有那一份担当,如果不是他们拼死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如果不是遇到了刘辗等人,她们现在或许已经惨死,或许遭人凌辱,这些都是她们对于她们来说都或许苛刻了,稍微回忆一下,脑子中便嗡嗡作响来。 刘辗带着他们回到了营帐中,好生安顿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禀报林将军呢,只能让他们在这里,安排人送去一点食物,就这样,躲过了一天,而刘辗他们还要进行着一天枯燥乏味的巡逻工作呢,这可是他们永远不会忘记的,只有努力工作,恪尽职守,一切才会向着自己的美好愿望出发,才能得到自己所期望的东西,就这样,没有丝毫的停顿,他们绕着匪山打起了埋伏,时不时,一两个哨岗得来消息说,又是一大批流徙至此的中原人,正问自己的上司怎么做呢。 林懋霖了不知道山下的事情,眼前这两个美女站在他的面前,他哪里有空去管别人,只是,让他寝食难安的表示,现在的天下,现在的大周,现在的皇室,真的就这么不堪一击么。究竟要如何才能拯救这个皇室,或者更准确来说应该是拯救中原百姓呢? “赵薇,你辛苦了,回来多休息一下,不要太过于劳累了。还有,幻大学士,你看,这是匪山地图,这里记载的很详细,匪山周围的山山河河,岛屿湖泊。” 幻灵磬一点也没有看那张地图,道:“你们画的还没有我记忆中的清晰呢,就你们这技术,还敢说,行军打仗呢,我看是过来搞笑的还差不多吧。” 这话可让林懋霖很无奈,这是他画的,也是他凭借着记忆,大致临摹的,听到幻灵磬这话,他起初是伤心的,但是,没有多少难过之后,林懋霖还是赞同了他的说法,道:“你说的这个是我画的,军中还没有这个好的画师呢?这地图固然重要,但是,我认为,军队的武力才是最关键的。” 幻灵磬摇了摇头,道:“其实你错了,行军打仗武力忽然重要,只是,武力所不能及的就是谋略,兵者以谋化之,以谋求之,借谋善道,用谋断恶,此为上上之策,武力具备了之后呢,你身为一名将军,你难道不用领兵取道,用兵出神入化么?就你这个武痴,在我看来是很难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了,让你当这个马前卒或许都比将军好。” 赵薇忍不住,扑哧一笑,道:“说的对,果然不愧是幻大学士一语道破真相。” 林懋霖哪里信他说的,这一路来,都是他的武力强悍,才拯救了大家,他也因此更加相信自己的武力值,现在竟然有人在这里质疑他,这在他骄傲自大的心里,哪里受得了,林懋霖道:“幻大学士,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过分了,我莽夫一个怎么了?我光想着训练怎么了?我还不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带领士兵们走到了最后?以后的路还很长,有我在,你们都会没事的。” 幻灵磬摇了摇头,道:“将军,你以为以你这么单纯的心性真的就是你拯救了大家么?如果不是你身边的人帮助你,替你扫清了不良人” 这话说到一半,幻灵磬停下了嘴,不再说下去,赵薇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灵动,这里除了林懋霖之外就是这个幻大学士是引起了她的警觉。 赵薇站在林懋霖身旁道:“你不要乱说,我相信了林将军,我也相信她能够带领我们走出困境的。” 林懋霖看到赵薇站在她的身旁便多了几分自信来,道:“那不是,就你咯,大势就摆在这里,你说我不怎么样?莽夫什么的,我都不在意,只不过,支持我的人也不少哦。” 幻灵磬见说不下去了,便不再和他争论,道:“你厉害,你很强还不行么,希望你永远相信自己,只是,这里我不再久留了,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我们有缘再会了。” 林懋霖不解其意,刚要拦住她却被幻灵磬拒绝了,“不要阻拦我,我去意已决。” 林懋霖看着赵薇,而军队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呢?幻大学士的话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还是记下来了。 准备了一天的行李,幻大学士背着包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带上了冷月追风。 第一百二十四章东赢郡主柴崎樱泽 看着幻灵磬离去,林懋霖一路跑过去,可是,就在他来到幻灵磬房间时已经是空空如也了。在来这里之前,他想了很多,为什么幻灵磬在跟他说过自己是一个莽夫时就离开了,这句话难道真成了他们别离的最后一句话了?思来想去,赵薇在一旁虚心安抚,望着幻灵磬的背影,数分钟才追出去,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姑娘一定遇到什么事情了。一路来到了幻灵磬的房间中,不见其他多余的东西,四下看了一下之后,突然一名端着饭菜的侍女路过,林懋霖拦住她,问道:“你可否见到幻灵磬,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那个侍女见到林将军急忙应道:“禀报林将军,我只是一仆人,并不知道幻大学士去了哪里,只是,只是” 这时,侍女哽咽了,林懋霖急忙问道:“有什么就快说,我不会怪你的。” 侍女捋直了舌头,声音很是恬淡,道:“林将军,我每日都经过这里,虽然并不知道幻大学士究竟要去哪里,但是,我知道,就在昨天,她吩咐手下的丫环整理行李,这些也是我路过中无意间听到的,请大人恕罪。” 林懋霖看着眼前这个丫环头低下来,一副不副不是故意偷听的意思。 林懋霖看着就是好笑,道:“没关系,我要你说的,你不用拘谨。” 丫环虽然听到林将军这么说了,但是她还是不愿抬头,林懋霖见状也不再逼问,而是转头就走,就在这时,那个丫环清新的声音再次传来:“林将军,他们往北方去了。” 林懋霖听到这个消息急忙向北方追逐而去,还不忘朝着那个丫环说了声谢谢! 路上见到几个士兵,询问了一下,可士兵们却说没见到幻灵磬,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只是,他也想过,这些士兵都是轮流换岗的,问现在在岗的人员,他们不知道也不足为奇,脚下的步伐一点也没有停下来,作为一名军人,更是一名大将军,这点体力他自认为还是超越一般人的。 迎着朝阳,看着路途上的美景,青青的野草,嫩绿的枝丫,挺拔的灌木,这一切都成了他的陪伴,看着这里美丽如画般的世界,林懋霖第一次动容了,他发誓一定要保护这里,保护他的朋友,战友和伙伴。 “林将军好!” 说话之人是刘辗,只见,刘辗已经巡逻了许久,当他看到林将军时,跟将军打了个招呼,也是下级向上级的一声问候。 林懋霖见到刘辗,道:“你不是在山下巡逻么?怎么来山上了?” 这话一出,刘辗一脸无奈的说道:“林将军啊,不是我上山了,而是你下山了。” 听到这里,林懋霖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追了这么远了,这让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惊讶的。 林懋霖问道:“那你见到幻灵磬么?” 刘辗左右看了一下下属,肯定的说道:“没有,我们都没有见到幻大学士,他也没有经过这里。” 林懋霖想起了那个侍女的话,道:“我一个丫环说的,幻大学士就是往这个方向去的,而且他现在应该经过这一片了。” 刘辗听到林懋霖的话也很是奇怪,道:“可是我们已经在这里足足巡逻了两个小时了呀,幻大学士是跟谁一起的?” 林懋霖如实说道:“是冷月追风,而且冷月追风还不告诉我,为何要跟这个幻灵磬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林懋霖的帐篷里,一个蒙面人正在翻找着什么,当他拿起一个枕头发现没有找到他所需要的东西时,只见他将枕头丢在了一角,随后又翻起了被子,同样的结局。 突然,一队人马刚好路过,而且营帐之外,一个士兵的声音传来:“你听说了么?最近匪山也不太平了,两日前又有一批人马赶来,身后还有追兵,他们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离去了。”那个黑衣人不再翻找着什么,而是放下手头的工作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林懋霖可不知道自己房间里的情况,他只是经历了上次的教训之后,此次出来时,手机还握着当时被那个贼人丢弃在地上的那把匕首,他不知道敌人是否还会回来,只是他相信,小心使得万年船,就在他离开时,虽然只是简单的在床边放了一根轻若惘闻的细线而已,这些都得等他回去了才能知道,而离开的时候赵薇还在他的房间中,就在他离开时,赵薇也跟着离开了。 刘辗说道:“林将军,差点忘记告诉你个事情,属下在巡逻的时候突然见到一队人马正在追杀一群流离失所的百姓,其中大多以前女为主,他们家族的男人拼死才给他们一条活命的机会的。林将军忘记给你汇报了,他们已经被我秘密送回营帐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好,这里不是普通的山寨,我们不是一些流寇,对待百姓要以礼相待。” 刘辗“嗯”一声,拱手站在林懋霖旁边,林懋霖回礼,道:“辛苦 了,我这里还有要事,也不知幻大学士现在已经到哪里了。” 刘辗再次询问身后的士卒道:“你们有没有见到幻大学士或者是冷月追风将军?”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赶来,道:“将军,不好了,我们的人,我们的人都被杀了,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特来报信,请将军定夺。” 刘辗命令士兵带路,身后的士兵跟着他一同赶往事发地点而去,林懋霖原本还想为要找幻灵磬的,现在想想还是算了,眼前军人的姓名最重要,且不可因为一点小事耽误了大事,如果士兵们都是因为他而死,那他就罪过了。 “我跟你们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林懋霖跟着众人,前后探路,跨过山石,折断枝丫,终于来到了事发之地,但是,当他们过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了,留下的只有一些残肢短骸,其他的别无所留了。 林懋霖走上前去,摸了摸一名士兵的手臂,见他已经没有了脉搏,一点生存的可能都没有,林懋霖放开他的手,又来到另外应该士兵的身前,右手以把脉的形式试探着这些人,但是这两人在他的眼里都已经没了一点生气了,这让他很是难受,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一个个尸体就像是一个个亡灵一般,他们正在告诉林懋霖,现实的残酷,战争的残酷,历史的残酷,如果有下一辈子,他希望这是这个平平淡淡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牺牲,没有折磨,没有苦难。但是,现在的他却感觉不出来那个美好的甚至有点幻想的世界究竟在哪里,收起了胡思乱想的念头,这里每一个士兵都是被利刃所害,而且杀人的手法又极为残酷,一刀致命,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所为。 刘辗命令身后的士兵道:“兄弟们,四下散开,注意观察敌情。” 士兵们就像是一群值守的狸鼠一般,站在原地,警觉的看着四周,此刻,他们的精神状态是很好的,因为每一个人都彻底的融入了森林中了,他们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周围一点风吹草动的声音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甚至警觉到了一两只老鼠经过都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的地步了,只不过这个吸引只能是说,他们会用余光扫视一下而已。 林懋霖看着一具具尸体,哀叹道:“兄弟们,都是我林懋霖害了你们,我千不该万不该让你们来值守,都是我的错,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你们的命。” 这时,刘辗走过来,道:“林将军不要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况且这一切也不能全怪您啊,您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林将军,您快快起来。” 任由刘辗拉着林懋霖的手,而他却始终无动于衷,眼里的泪水流淌而出,这一次,他看到这么多士兵死去,这是他由衷以来的哭的最伤心的一次了,兄弟们朝夕相处惯了,彼此都有感情了,让他亲自送别自己的兄弟,是谁不会伤心呢?又有谁忍受的了呢。 其他士兵都看着刘辗正在拉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林懋霖,两个士兵率先开口,道:“林将军不要难过了,死者不幸,生者节哀,我们一定会为他们报仇雪恨的,林将军,我们愿意为我们的兄弟们报仇,不管是谁,只要是杀我们兄弟的人,他们必将以十倍还之。” 身后众位士兵亦大声喊道:“十倍奉还,十倍奉还!” 所有的声音就像是山间连绵起伏的响彻山谷的回信一般,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山上东赢郡主柴崎樱泽正带着两人士兵在一旁看着下面的人道:“这个林懋霖果然有意思,这洛阳立威看来要拿他开刀了。” 身旁一名士兵道:“确实,只是,这林将军似乎有点手段,我们要不要下去将他杀了?” 柴崎樱泽道:“不用,他蹦不了多久了,这算是给他的一个警告,只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这座匪山原本还是我们在中原的据点,现在可好了,让一个中原的将军给占领了,竟然他们要,那就给他们吧,只是,不久,他们会知道我东赢的手段的。” 柴崎樱泽身旁的两名侍卫连连点头道:“是的,到时候郡主恐怕又是大功一件。” 突然一人开报:“禀报郡主山下已经哭做一团了,我们的士兵已经撤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了,要不要我们杀将出去,将他们一网打尽?” 东赢郡主柴崎樱泽道:“不用,你们隐藏好就行了,等候我的命令就行。” 那个士兵道了一声“是”之后便下去了。 东赢郡主听到林懋霖一到山下就哭的消息,他反而一点也不轻视林懋霖,反而重视了起来,道:“这个林懋霖看来和传言中的莽夫有些本质上的区别呢,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不止是自己的兄弟们关注他,就连敌人也关注他,这让他想不发光都不行呢。 “林将军,兄弟们被杀,我们还是赶来迟了一步,这里有敌人留下的痕 迹,要不要我们一追上去呢。” 林懋霖看着那个士兵所说的痕迹,只不过是一些被踩扁的杂草而已,林懋霖道:“这是唯一的线索了,为兄弟们报仇的时刻就在眼前,让我们冲上去,为死去的兄弟们安娜后血恨。” “是。 ” 林懋霖带着一众兄弟小心翼翼的进去了杂草地带,林懋霖走的很是小心,因为他的脚下尽是些杂草,在这样一条路上,如果有陷阱的话,周围就是极好的掩护,这让他哪里敢放松警惕呢。 就在这时,前方中士兵跑过来,道:“禀报林将军,敌人在前方留下了一张纸条,纸条上说了,杀敌只是警告,下次就不会是这么小规模的刺杀了。” 林懋霖有点不解其意,道:“这究竟说的是什么?杀人警告,难道是让我们放弃匪山?或者说是早日投降?” 只是,这信中所说的,林懋霖一点也不想看,他不知道这是一群什么人,但是从他们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这是一群东赢人,因为他们的字写的极为难看,甚至有几个还难以分辨出是什么字体来呢。 “林将军,这是敌人留下的小纸条,这就证明敌人已经知道我们到来了,恐敌人有埋伏,我们是否要离开这里,以免遭了敌人的道了。” 林懋霖摆摆手,道:“如果真是要设计陷害我们,那大可不必写这张纸条,那不是大费周章么?” 刘辗也是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只是,他们竟然杀了我们的人就一定知道,我们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这辈子恐怕都是敌人了,前来救援的敌人,难道他们就没想过赶尽杀绝,以免后患无穷么?” 林懋霖也是不解其意,道:“刘辗将军说的对,只是,敌人的意图,我也不知道,敌人估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林懋霖也同意他的观点,道:“可能真的如你们所说的那样,就在两天前,我营帐中来了贼人了,他们偷走了我的一个精致盒子,只不过,钥匙还在我这里,我也想不明白,我身上有什么是他们想要的呢,他们觉得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林懋霖来到一块空地上,右手请触了一块地皮,用力一扯,地皮下的泥土瞬间裸露了出来,泥土只是一点点,里面大致是一个三四米高的坑,坑里面还藏着暗器,利刃,只要人一不小心踩落,摔进去,那就是一个粉身碎骨。 林懋霖和众位兄弟们都一阵唏嘘,他们为自己的幸运叹了口气之后,洞穴另一边,一个人影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位正是柴崎樱泽,东赢郡主,只见她对着林懋霖声音中带着一丝灵动,道:“这就是我们的林将军么?闻名不如一见,果然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啊。” 林懋霖看着她,道:“哪里,哪里,我林懋霖只是一介武夫,不足一提,倒是东赢郡主这个见面礼真是够盛大呢。” 赵薇连连狡辩道:“哪里盛大了,这只是个小场合而已,林将军真的是说笑了,我樱泽什么时候为了一个见一个人而搞得大张旗鼓了,不是我看不起你林懋霖,而是你真的没什么能让我看的起的,唯一一个就是,你只要交出你手中的开始这个小盒子的钥匙,我保证不再杀你的人,而且还给你荣华富贵。” 林懋霖哈哈哈大笑,道:“东赢郡主好,不知你许诺我什么官职呢?多少俸禄呢?” 所有士兵,包括刘辗都不解其意,以为林懋霖这是说笑的,或者是他们听错了,可柴崎樱泽心里却是很开心的说道:“你看,来东赢当个驸马如何?” 林懋霖看了一眼柴崎樱泽,道:“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好的男人么?或者说东赢男人没有一个是好的?” 林懋霖这话一出,身后的士兵哈哈大笑起来,这可让柴崎樱泽身后的两名士兵怒气冲冲道:“郡主,这个人竟然这么无礼,就让我们去教训他一顿,看他以后还嚣张不?” 柴崎樱泽劝阻林懋霖道:“听到了没有?你不想死在我手下的手里吧,那就乖乖的给我老老实实的过来,当了东赢驸马有你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林懋霖却抽出了长枪迎面就是给对面落下的两片叶子一刀划过,叶子断成了两半,林懋霖道:“别看玩笑了,你杀了我这么多兄弟,我们的恩怨已经结下了,竟然是敌人,那怎么可能投降呢?招安之事最为扯淡。” 柴崎樱泽被林懋霖这话逗笑了,道:“招安?你想多了,你最多只能进入我东赢当一条被我们圈养的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赢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想要,将来整个中原都会是东赢的,而你们中原的人就像是我东赢的宠物一般,那个场面想想都很美好!” 林懋霖和众兄弟都抽出了手里的刀,怒斥道:“中原不可辱,兄弟们给我杀。” 柴崎樱泽只是带着两名护卫,看着他们气势汹汹的,东赢人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惊慌。 第一百二十五章东赢人 林懋霖带领着士兵刚要冲上去,突然一声巨响袭来,林懋霖转头看去,突然被这一声惊吓了一跳的士兵们个个心里堵的紧,当他们看过去的时候,只见虽然并没有看到什么,但是那滚滚的灰尘足以说明了一切了,刘辗看过去的时候,神色有些慌张,道:“不好了,那是我们的安排在山中的暗哨,看来情况不妙了,来人,给我传经下去,何处做好堤防,警觉敌人,切勿让其靠近。” “是。”一个士兵那些应了一声,跑向远方,一边有的时候一边传达了将军的命令。 林懋霖就站在刘辗身旁,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看出来了,这个刘辗已经成长了,相比以前,现在的他才有了领导的模样。 林懋霖却没有打断他,当他看向柴崎樱泽的时候,眼前这个女人却一副天真的模样,林懋霖问道:“这就是你们东赢人的手段么?如果我不答应呢?你是不是还要对我下手?” 柴崎樱轻轻一笑,道:“对你们下手?你们这么多人,而我这里才两个人,你让我们对你下手?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吧。” 柴崎樱泽身旁的两名护卫也是轻轻一笑,只是他们这个笑中带着些许冷酷。 林懋霖知道眼前都是陷阱,如果让军队中其他人过去的话,他们一定会没命的,索性也不再思考什么,道:“今天你过来不会就是单纯的跟我见个面,杀个人吧,说吧,你们还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确实跟你有关系,只是,想你也不会轻易交出来,索性就难为你的那几个兄弟了,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 林懋霖道:“他们的死确实是赖我,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些士兵并不会死去,因为我的指挥不当,因为我带他们上山来。” 刘辗和手下的兄弟听到林懋霖的话之后,有些动容了,这些日子,经历了生离死别,战争的残酷倒印在他们的脑海里就像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胎记一样,然而此刻,他们站在这个岗位上,所有人都不觉得自己普通,他们反而觉得自己就像是不可缺少的东西一般,林将军竟然还会重视他们?这让他们哪里不动容?哪里不感动?看着林将军,突然一名士兵站出来说道:“林将军,我们永远支持你,你是我们的骄傲,人各有命,只是,战争就是这样,有生离死别,有血腥更有暴力,我们也想活着,我们要活下去!” 其他士兵被这个士兵所感染了,全都鼓起勇气来,手里的武器在他们的手上,死死的握着,握着,一刻也不曾松懈,看向上方东赢郡主三人,眼里流露出了杀意。 林懋霖道:“你们下去吧,看好四周,我自己一个人去会会这个东赢郡主。”说着,林懋霖一个跨步,人已经来到了草丛之上了,双脚踏在一块草地上,身体在空中,感受着空气的流动,就在这时,柴崎樱泽道:“果然有胆量,竟然你这么要强,那么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能顺利的过来,我们自然会退去。也可以留你们这里所有人的姓名。” 就在这时,林懋霖只是来到了第一块空地上,看着几人,他虽然想过去,可是,任由他如何用力,脚下似乎有千斤重石一般,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 “你,你,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压迫力,这块草地上,这里的一切似乎就和平常的没什么两样嘛。” 东赢郡主柴崎樱泽面露粉唇道:“真的是可笑,你以为我身边的两名大师只是过来筹热闹的么?亮出你们的本事吧。” 只见郡主身旁的两名护卫双手弯腰躬身,双手置于地上,眼神中一个凝望,若如万千道犀利的锋芒穿过他的眼眸,一瞬间的凝固,林懋霖回过神来,可是脚尖深入草丛中无法看清情况,但是在他脑海中,自己的双脚似乎被某种什么物体给捆绑住了,动弹不得,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的了脚下蔓延而来,林懋霖大呼一声“不妙”整个人就像失去重心任人宰割的宠物一般,在敌人的掌控下,一条巨大的锁链浮出水面,绑在他的腿上,锁链咣当一声,长啸,林懋霖被锁链拉扯着,身体压低了身下的野草,耳旁中劲风呼啸,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颗大树已然在他眼前了。 “不好,林将军可能会有危险,我们上去救林将军吧。”一个士兵对着刘辗说道。 刘辗拦住他,道:“等等,林将军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了,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只会弄巧成拙。” “可是,刘将。” “没什么可是的。” 就在这时,有一声巨响传来,一股浓烟升起,他们知道,又是一个哨塔被毁,接连发生的这一切足以证明,此次敌人真可谓是来势汹汹了。 就在双腿被铁链锁住的时候,林懋霖看到离他只有001米距离的大树,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活着下来,可下一秒,众人却停留在了这一秒中了。 “林懋霖果然有点意思。” 柴崎樱泽道。 就在林懋霖被铁链锁住的一瞬间,双脚离地的方向,就在他的眼前,这棵大树已然成了他眼中的障碍,果不其然,迎 面而来的竟然和他想的如出一辙。 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虽然对于眼前的这一切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他却真的做到了,力量集中在手上,通过手化作掌,掌的力量传至树,树受到强大的外力自然阻挡了继续飞行的林懋霖,只是,不一会儿,那棵树轰然断成了两截,上半截压着其他树枝哗哗倒下。 林懋霖稍感舒坦,可就在他缓了缓心神时候,左右两个锁链却向两边拉扯而去,只是通过余光快速左右环视,看到两个泠冽的目光袭来,那目光是那般的冷酷,犀利和无情。 “受死吧,明年投胎的时候一定先祈祷,千万不要再投胎到了中原英雄的后代了。” 一个护发泠冽的目光中,稍微停顿了一下,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林懋霖片刻不敢停顿,左手拉着一条铁链的时候,右手已经拿出了那柄长枪,只见金光闪闪一下,长枪虽未见其形,却见其影,一道寒光划过,铁链形声断裂,而另外一人还拉着这个铁链,见只有一头用力,急忙拉过来的时候,左脚悬空一踢,地面前出现了一根长刺,尖尖的锋芒,长形的枪杆,带着泠冽的锋芒而来,林懋霖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对于这一波三折,他已经死了心,全身贯注,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的他哪里还顾得上表情的引人欢喜?一个木疙瘩脸,如果不是手上的动作还算犀利,估计现在不只是敌人,甚至是自己的士兵都会嘲笑自己的吧。 一点寒光穿过锋芒,两道光芒相撞,火花四溅,然而,林懋霖双眼随着炸裂的寒光看到了那个拖拽他的护卫,爆呵一声,左脚踏地而起,右手握着长枪自信的向前顺着铁链的带动的方向划去,飞来的长刺这一刻也卸去了锋芒,木质把手被削成了两半,跌落在了地上。 林懋霖的那个护卫虽然手拉着锁链,但是身体却是往林懋霖这边看的,只是,他拉动游走的方式跟别人的大相径庭而已,背对着前行的方向依然保持着前进,没有撞到树木,岩石等阻碍。当他看到林懋霖的双眼时,此刻,订阅的他已经不在对锁链抱有任何希望了,右手摸至腰间,一个锦囊中,随后出手向林懋霖攻击而来,手上突然出现一点寒光,寒光弹射而出,在林懋霖的眼中闪过,长枪下拉,羁绊着飞来的寒光,一声响起,两兵相交,擦出了火花,利刃擦肩而过。 林懋霖问道:“两位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般杀伐凛然,下手更是狠利。” 突然,那个还拿着锁链的家伙道:“我们曾经见过,只是,这次你更强了。” 林懋霖对于他这话,他可不敢说什么强的,毕竟他有多少本事,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如果不是这几天来,幻灵磬对他的训练,还有身体上的杂质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或许现在的他甚至连反应过来的能力都没有,这其中或许别人不知道,好几次,他都差点躲之不及呢。想是这么想,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林懋霖勉强挤出一点微笑道:“多谢夸奖,只是,我年纪尚轻,功力尚浅,怎受得了二位的吹捧呢。” 柴崎樱泽的话传来:“林将军果然是年少有为,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撤。” 两名护法将锁链丢在地上,转头,一个烟雾气体冉冉升起,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林懋霖的拿着长枪,耳朵一直不敢懈怠,时刻提防着敌人再次偷袭。 一段时间过去了,一点声响都没有,烟雾也散尽了,林懋霖站在原地,呼了长长的一口气,兄弟们来到林懋面前,刘辗问道:“林将军,您还好吧。” 林懋霖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长枪,道:“敌人是有备而来,这次他们可以将我们这里的人全都杀掉的,可是他们却选择了放弃,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刘辗也不假思索道:“林将军,你不知道,敌人已经摧毁了我们好几个哨塔了,可能敌人就是为了破坏我的眼线吧。”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破坏了我们可以重建,一个哨塔也就一两日的功夫,我只怕敌人或许并不是冲着哨塔而来的,他们是另有目的呢。” 刘辗思索了好久都没有答案,而林懋霖也没有再问,而是吩咐下去,见到幻灵磬之后第一个禀报他。 刘辗领命,林懋霖独自往营帐之地走去。 一路上,他想了好多,敌人的强大,敌人的阴险,敌人的狡诈,这一切都成了他最大的敌人,这些都是他所始料未及的,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惨死,他不想看到敌人的铁蹄屠杀这里的百姓,也许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想这么多,因为一个人的时候才是最清醒的时候 ,没有闲言碎语的羁绊,没有家长里短的闲谈,没有酒肉酣畅的迷惑,这一次,他真真切切,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局外人,再次看待这件事情时,多多少少有了一种当局者迷,旁观者亲的境界。 木盒子应该已经到了那个郡主的手里了,只是,木盒子的由来确是一个密,至今为揭开的密,在那个盒子里究竟有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在攻上匪山的时候幻灵磬跟他说的,一定要藏好,可是,有什么用却没有跟他 说,这让林懋霖哪里想得到去珍惜一个木盒子来,只是随手放在了一个暗柜中,自从木盒子失窃,敌人的大手表伸到了军营里来了。 就在他路过一处浅滩的时候,一群有些狼狈的百姓向他跑来,林懋霖拦下一个,问道:“你们为何这般?” 那人身着破布衣裳,一身简朴妆容,正值壮年,在他身后不是跟着十几个少女就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百姓。 “快逃吧,洛阳已经不是以前的洛阳了,那里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 林懋霖看着他慌张相后逃跑便问道:“洛阳竟然已经不是洛阳了,那么,你们为何不尽早离去呢?现在逃跑的也只有少数了。” 那人说话间神色慌张,左右观望,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洛阳是北伐征兵处,我们自然相信我国的军队能够击退敌人了,但是,我们的选择是错误的。” 林懋霖安慰道:“你们的选择没有错,军人自然会打回来的,一时的失利不代表什么,只有我们心中存着大义,我相信,一切都会变得光明的。” “不跟你说了,你也赶紧逃命去吧,自己这个人,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你那个山上来的道士或者是隐居的村民,但是,如果你没有去处的话可以跟着我们走。” 那个百姓不再说下去,而是转头就跟着大部队而去。 林懋霖道:“已经晚了,你们往这个浅滩中跑就是这个错误的选择,虽然这里快,也方便,但是这里却是最容易被埋伏的地方。”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潜逃中出现了十几个东赢人,他们拦住了百姓的去路,一两个少女在见到敌人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在不停的打颤,而拿着东赢人的眼里却只有这些花姑娘,只见他们差点就要脱了裤子扑将上来了。 原本还跟林懋霖闲谈的那个村民见此情形急忙上前去,挡在女孩的面前,拿出了一把破旧的菜刀呵斥道:“你们想干嘛?这里有我在,你们休想,主张。” 虽然不是很有底气,但是林懋霖还是被他的勇气给折服了,毕竟他只是一个村民,一个村民能有如此魄力,能够这帮挺身而出的还是少数。 东赢人一个个笑了起来,道:“八嘎牙路,你是什么的干活,我们要花姑娘。” 东赢人果然个个如同野兽一般,中原的姑娘不能就这么被东赢人糟蹋了,缓缓来到一个姑娘面前的林懋霖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呢?你们为什么不跟军队一起呢?” 那个女孩显然和林懋霖是同一个年纪,看到这个魁梧高大的男人,她低下了头,羞涩的说道:“我们是逃出来的,起初还有一些军人,只是,只是,他们都死了。”说着,那个姑娘哭泣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林懋霖安慰道:“不要伤心了,竟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再伤心难过也是枉然,你看,敌人会把你们怎么样,你们应该知道吧。” 只见,那个女孩子俏脸一红,道:“大不了我去死,鬼子们自然会有人惩治他们的。”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死不用只是,他们才该死。”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东赢人已经来到那个百姓的面前了,他手中的菜刀跟东赢人的武士刀只是简单的一个碰撞,菜刀摔落到了地上了。两三个东赢人围着他嘲笑着,戏弄着,其他东赢人来到人群中,从他们的眼中能够看到,这群人眼中的炙热,他们对待女人就像是猎食的猎物一般,紧紧绷着的裤腰带的纽扣随时都有可能解开。 “这里还有这个青年男子。”东赢人的声音传来,林懋霖也不想躲,迎着上去,拔出长枪,道:“东赢人的杀戮,今天就用你们几个开刀。” 为过来的两名东赢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身首异处了。 林懋霖的枪就像夺命的镰刀一般,收割着每一个罪恶的灵魂,其他鬼子见到这里有一个硬茬便纷纷围了过来,从杀了两个东赢人的时候林懋霖就感觉到了,敌人只是一些散兵游勇,并于实际的能力,他们的格挡方式和挥舞武器的动作都只是最基本,最简单的动作,就这样,一场屠杀开始了,一个将军,一场持续了十分钟的战斗,一群尸体,一众崇拜的目光,一些老人和小孩刚从被欺负的深渊里走出来,纷纷跪在了林懋霖面前,道:“多谢救命之恩,老朽感激不尽,求您救救这些人吧,他们还年轻,他们还有大把年华。” 其他百姓也跪了下来,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磨难了,鬼子根本就是他们解决不了的存在,继续走下去也没有了意义,只有跟随强者才有活下去的权利,这一刻,这个想法是那么的强烈。 林懋霖一个个扶起他们道:“我叫林懋霖,是北伐将领,更是中原士兵,你们的安全我们当然会顾及,请你们放心,随我上山去吧。” 百姓们听到林懋霖三个字全都不镇定了,毕竟,平定匪山的消息是那么的壮大。 回到匪山的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领了点物质,林懋霖听到一个姑娘跟他说了句谢谢,他也没多在意便回了房间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民志 透过房间的窗户,他看到了一群人,这是一群原本无忧无虑,开心快乐的生活的普通百姓,一场变故,一场劫难,他们从无忧无虑中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打破了这个生活现状,他们的脸上再也出现不了微笑,开心和欢乐,有的只是无尽的折磨和永无止境的暴乱和屠杀,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敌人的武器伸向了他们这帮手无寸铁的百姓,敌人的屠刀和压迫接踵而来,鸡飞狗跳,人们为了生存进行了一场革命,在和敌人的战争中,死去的,残疾的,精神不振的,抑郁寡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恐怖,一切在残忍中归向统一和平,一点生机,一片绿洲,需要一位将军去开辟,那便是什么的希望。 虽然一切都不至于这么坏,毕竟有信仰,有努力,有付出,那么生活就会有希望。 林懋霖眺望窗口,走出门去的时候,突然,一个女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只见这个女人衣裳简朴,一身朴素到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村姑,但是,唯一不同如其他村姑的是,林懋霖的眼中明显看出来他脸庞上的秀丽,额头那一缕光华的细纹透露着一个年轻女人的貌美,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化妆的缘故,估计现在这个女人也可以说是村中一枝花了。 “林将军。” 只见那个女人怯怯生生的说道。 林懋霖来到他的面前,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那个女人脸一红,夕阳的余晖印射在他的脸上,更显的满脸的红晕和无尽的春光。 “没什么,没什么。” 林懋霖听到没什么便转身正要离去,这时,那个女人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林将军,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个忙,我,我” 林懋霖见她脸色红晕,说话吞吞吐吐便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有什么事大可说出来,这里就是你的家,遇到事情了,我们一起探讨解决。” 那个女人终于不再话到一半又不说了。“是这样子的,我来这里的时候我的一个妹妹并没有跟来,她应该是走丢了,或者是落入了敌人的手中了,我想,林将军能否帮我找一下妹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林懋霖道:“你妹妹丢失了?” “嗯嗯,是的,我妹跟我一同逃出了洛阳,现在,我已不知她的下落,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的,我这个作为姐姐的也没什么可以帮助他的,只是,请求林将军。”说完,那个女孩跪了下来,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她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这是一个女人的第一直觉,在她的眼里,林将军是一个值得她信任的人,所以才会在下午过来。 林懋霖扶起她,道:“你先起来再说,你妹的事情明天再说好么?” 那个女孩任由林懋霖如何拉扯始终不肯起来,道:“林将军,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也不知道有谁能够帮我,除了你。” 林懋霖有点无奈,蹲下来道:“姑娘,你的妹妹长什么样,有什么显著特征么?或者说,你有她的什么图像什么的么?” 女孩思索了一下,道:“我妹长着圆圆的眼睛,身材苗条,性格温顺,一头秀黑的长发披散至腰间。” “你能不能绘画出来?我派人去找找看。” 那个女孩听到林懋霖答应帮他找了,收起泪水,惊慌失措的说道:“林将军,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我也没什么给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懋霖摆了摆手,道:“明天早上给我一张画像,记住,五官轮廓等等一定要清晰,特别是显著部分一定要描绘出来,我手下的人如果认不出来,那都是你的责任哦。” 那个姑娘由于太高兴了,差点忘记了起来,在林懋霖的搀扶下,接着林将军的力量才站了起来,道:“谢谢林将军,谢谢你,明天早上我一定过来。” 这一天,晚上,林懋霖想了很多,武成过来跟他汇报了一下军情要务,他也想了很多,敌人这次是有备而来,东赢人不是什么善茬,他不能坐以待毙,也不会坐以待毙,现在的紧要关头还是想想如何生存下去,匪山兵力跟东赢士兵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如果硬碰硬的话他们只有死路一条,这当然是最后的办法,现在,林懋霖却想起了一个东西,或许只有那样东西才能让他们更具实力,敌人忽然可怕,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生存之道来。 看着房间空荡荡的,一切都不想自己原来的样子,来到床头,一屁股坐在上面,摸了摸床板,他放在这里的绳索已经不见了踪迹,回过头来的时候,右手搬开一块木板,看了眼里面空空如也,林懋霖道:“看来这个卧室还有其他人进来过,看来匪山之内必有敌人的奸细党羽,这次等好好查查了。来人!” 门口推门而入,两名士兵站在前面,道:“请问林将军有什么吩咐么?” 林懋霖说道:“今天有谁进来过我的卧室么?” 两名士兵思索了 一下,道:“属下不知道,我们两个刚过来值班不久,早上是老赵和老陈值守,我们刚交接的班,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过来。” 林懋霖道:“竟然这样,你们一人守夜,另外一人过去喊老赵和老陈过来。” “是” 一名士兵走出去,不久儿,老赵和老陈来到了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我们值守的时候并无其他人过来。”想了想后,老陈说道:“哦,对了,禀报林将军,确实有一人进来过,那就是赵薇,早上你也在,赵薇在你走后十分钟左右就出去了。” 林懋霖接着问道:“除了赵薇就没有其他人进来过了么?” 老陈支支吾吾的说道:“应该没有了吧,我们值守的时候确实没有见到其他人了。” 一旁的老赵思索了许久,道:“林将军,其实也有一个过来给您送资料的,那就是武成大将军。” 林懋霖问道:“送什么资料。” 那个士兵看了要林懋霖的桌子道:“就是那份资料,当时是我们传达的,武将军并没有进来过。” 林懋霖拿起案桌上的一卷文件,翻开一看,原来是一些军事部署图,还有就是今日来,流民越来越多的消息。 林懋霖索性看了一遍,大致说的是什么他已经了然于胸了,最重要的是,现在似乎没有什么粮草了,由于百姓太多了,以致于他们仅剩的粮食也不够士兵们吃的了,武成这次过来不知是汇报训练成果和战略部署的,还是在提醒他,是否还要继续接收难民。 林懋霖放下文件,道:“如果没有其他人了,你们就先下去吧,记住,明天努力训练。” “是。”两人汇报了一下之后便出去了,另外两人继续值守去了。 林懋霖走出了房门,来到赵薇的营帐旁,轻敲房门,道:“赵薇,你在么?” “在”一声过后,一个貌美的女人走了出来,急忙拉着林懋霖进了她的闺房中。 赵薇给林懋霖倒了茶水,取来一些糕点,道:“林将军,饿了么?多吃点。” 林懋霖拿起了茶杯,道:“赵薇,近来可好?弟弟小小呢?难道不想弟弟么?” 赵薇坐下来,眼睛显然有点红润了,道:“小小,小小他,他会成为一个男子汉的,我相信他。” 林懋霖道:“你将小小送到栗将军身旁了?” 赵薇点了点头,道:“是的,周皇叔和栗将军都是这次英杰,有他们照顾,我相信,再次见到弟弟时,或许就是另外一个人了,到那时,弟弟就有能力保护姐姐了。” 林懋霖安慰道:“不哭了,弟弟吉人自有天象,你又为何为了弟弟而伤心呢?更何况,弟弟现在可以说是前途不可限量呢。” 赵薇也不再说话,林懋霖开玩笑般,道:“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打扰了。” 就在林懋霖站起来准备离开时,赵薇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林懋霖,道:“林将军,你不要离开我,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么?” 林懋霖道:“你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也的起感情的,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去了。” 赵薇的手却紧紧的抱着林懋霖,通过后背上和腰间上的触觉,他明显感觉到赵薇这次很用力,而且报的紧紧的,这让林懋霖有点不舍,毕竟这个女人曾经也是他的枕头人,现在自己的冷漠,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就算赵薇的手报的如何的紧,林懋霖依旧松开了她的手,道:“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们还是分开睡吧。” 赵薇眼睛中含着泪水,道:“林将军,林将军,你不要我了么?为什么?为什么?” 林懋霖道:“我不是不要你,而是,现在的我只是想静静,这些天,太多人死在自己面前了,那中身临其境的感觉,那种,那种震撼,那种惊心动魄,我再也,再也不想兄弟们为了我死去。我也不想东赢人,东赢人这么肆无忌惮的践踏着中原的土地,我,我不想,我要将东赢人赶出中原去!” 赵薇结结巴巴的说道:“林将军,你辛苦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好好的活下去呢?中原皇室也没有几个好东西。” 林懋霖听到赵薇这话,转过头来看着她,而赵薇跟林懋霖面对着面,只有两三厘米的距离,赵薇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她的嘴唇靠近林懋霖的胸膛,呼吸着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体味,一人男人对于女人的诱惑,就像一个女人对男人的诱惑一般,是致命的,也是无法自拔的,只是,现在的林懋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对于眼前这个赵薇,他选择了沉默。“皇室是这样,那中原百姓呢?中原这片大地上的一切。”打破了沉默。 赵薇哭泣的说道:“林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以后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而你需要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去救我,你愿意么?” 林懋霖想了一下,道:“我林懋霖什么都没有,让我放弃当然也是可 以的,只是,我放弃的前提是不能伤害其他人,不能助纣为虐,不能卖国求荣!” 赵薇道:“我不是让你背弃国家,我只是让你放弃所有的东西,我们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只有我和你的地方,我们两个,我要为你生一大堆的孩子,你耕田来我织布的温馨生活。” 林懋霖拉了拉赵薇的手,走出营帐去,此刻,他选择了沉默,他已经知道了一切,但是,他不想说出来,他只想给她一个机会,也想让她自己悔改,可是,林懋霖是失望的,换来一句逃离世俗的浑话,他做不到,也不会这么做,毕竟,现在的他不只是一个百姓,他更是这次将军,这个肩负着使命的将军,敌人的炮火愈演愈烈,我方的士兵在挫折和磨难中不能成长却一味的退缩,越挫越怂是军人之大忌,越战越勇才是一个将军对士兵们的表率和担当。 赵薇看着林懋霖离去的背影,她跪在了地上,声音沙哑“林将军,你好恨的心啊,我也是被迫的啊。” 林懋霖离开的时候头始终没有回过,她经过了这个简朴的安置营,那里正在生着火,百姓们围在火边歌唱着,跳跃着,这一次,没有战争的迫害,没有敌人的穷追猛打,没有饥寒交迫,军中一些匪兵,原本他们也是农民,因为种种原因交识在一起,此刻,他们的心似乎是连在一起的,所有人都欢呼着,跳跃着,这一次是他们最快乐的一天,这里聚集了数千名难民了,有壮丁也有弱小妇人,老人和小孩,这一刻,无论是什么人,他们都是开心的,快乐的,欢呼的,一切的不可心都被丢弃在了脑后,一切的别离都在这一场晚会中,被洗刷了个干净。 林懋霖走进人群中,很多人都不认识他,有些村民给他递来了酒杯,道:“兄弟,要不要才一杯。” 林懋霖拿来就被一口干尽,痛快的说道:“好,好,是好酒!” 几个村民见林懋霖如此豁达,便继续拿出酒瓶,打开酒盖,倒满,道:“兄弟果然好酒量,以前我们想都不敢想,有朝一日能够聚在一起喝酒畅谈,能活着已经成了一种奢侈的我们,面对着这样一个美好的世界,我们的心是颤抖的,我们的眼睛是热烈的,我们的梦想也是最简单的,那就是,我们希望,以后永远都能这样,兄弟相伴,开心快乐,酒肉穿肠过,愉悦自然来。” 林懋霖跟他碰了一杯,道:“这个自然,相信自己,这个梦想一定会实现的。” 村民们一个个笑的天真烂漫,有些身上还有伤疤,在这场晚会上,他们忘记了疼痛,忘记了伤感,忘记了不幸,他们是最大的幸运者,相聚在这个匪山上,虽然听起来不是那么的美好,但是,这不妨碍士兵们的欢呼,相比起匪山来说,朝廷,官场和东赢人才是最可怕,谁统治都一样,百姓始终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果有一人能让他们真正的崛起,我想,那个人一定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因为,那是他们最想得到也是最奢侈的一种想法了。 赵薇站在远处看着林懋霖开心的笑,一群草根聚在一起,绿色自然成了这里最靓丽的风景线了,他们代表了生机,代表了未来,撑起的不是一场别离,更像是一场梦,一场中原人的梦,在这个梦里,他们承载的太多,太多,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们的由来,只有践行者还记住每一步,每一步的艰辛就像是砧板一样,烙印在他们的记忆里了。 吃过喝过之后,林懋霖站起来,道:“兄弟们,今天吃好玩好,今晚睡一个安稳觉,明天一早醒来又是另外一片天地。” 百姓原本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在士兵们的眼中,他们看出了,这个人在军中的地位不一般。 “好,说的好。” 武成走过来,双手置于身后,而其他人正看着他,这里很多人都认识武成,不是因为什么,而是这场晚会是武成亲自组织的,而且维护治安这种事情也是他一手操办的,所以,武成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可谓是绝无轻重的。 林懋霖看到武成过来,脸上的严肃瞬间化作了微笑,武成跪在林懋霖的面前,道:“禀报林将军,在没有您的同意下,我自作主张,让百姓们聚在一起,这是我的错,但是,林将军,或许你也看过了我的奏章了,属下在这个粮草缺失的关键时刻竟然这般浪费,属于愿意担负这个寻找粮草的重任。 百姓们听到粮草缺失,一两个士兵面色凝重,他们也想帮助他们,可是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能力的。 林懋霖道:“武成将军,这不是你的错,这场你做的还挺对的,只是,粮草,我们要去找,我不知道哪里才有充足的粮草呢?” 就在这时,一名百姓站了起来,道:“禀报将军,这粮草,洛阳中有。” 又一个百姓道:“你这不是废话么,洛阳已经被敌人占领了,洛阳的粮草我们能取来?” 另外一个百姓道:“我这里有办法。” 林懋霖看着他,果然,众人的智慧才是真的智慧。 第一百二十七章洛阳粮草(一) 一点阳光透过窗户点亮了昏暗的房间,一个身着睡衣的年轻男子掀开了被子缓缓坐起身来,透过那一缕阳光晨起。 终于又是新的一天了,昨晚的一夜狂欢,早已疲倦不堪的身体,只睡了四五个钟的他,眼睛都是红血丝,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一个女人站在他的面前,这不是别人,这是昨晚那个女人,她的手里拿着一张卷成圆筒状的纸,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她脚下的土地还有身旁的杂草都已经凌乱不堪,放眼望去,低矮的如同一片久经风霜的干枝,早已没了生气。 林懋霖问道:“今天你是过来送画像的吧,给我吧,我会让人把它备份,分头打下去的,如果有人见到你妹妹会第一时间让你们姐妹相认。” 那个女人点了点头,在画像纸交给林懋霖的时候,扭头道了句谢谢之后便离开了。远远的还偷看了几眼林将军,林懋霖接过纸喊来一名士兵,交代下去,让他着手去办理,就这样,这个消息在军中很快就传遍了,百姓通过昨晚一夜的狂欢,他们对林将军的认识也就更深了。 林懋霖来到军前,通过武成、赵将、刘辗三人,不一会儿,大军就集结完毕了,大大小小有数百人之众,在他们过来时,士兵们已经分给了他们马匹和一些军械,来到林懋霖面前的是一个百姓,正是昨晚那个百姓,只见他也换上了军装,经过了一个晚上的认识,很多人都有着动容了,加入军中来了。 林懋霖道:“今天我们的任务特殊,所有人听命行事,不可掉队,不可喧哗,如有违背命令者,一律军法处置。” “是,将军!”一声浩大的声音响彻军营。 随行一众人等,个个身材萧条,一身的劲装,配备的武器多以轻巧灵便为主,骑在战马上,个个都雄姿英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身后只剩下一些军中老兵。 三江之地的小郡爷孙繁身边来了一个士兵,那个士兵拱手道:“禀报孙将军,刚刚收到的消息,林将军又有行动了。” 就在林懋霖打下匪山的时候,他们镇守江河这次也无所事事,现在好了,土匪被灭,更大的危险付出水面,东赢人还有一些流徙至此的百姓的目光全都关注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匪山,而孙繁没有上匪山的原因自然也很简单,那就是扩充自己的兵力,流徙至此的百姓多了也就是他们的机会来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孙繁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孙繁道:“可否打听到他们去了哪里?” 士兵回答:“好像是洛阳。” 此话一出,孙繁惊讶道:“洛阳?” 士兵在此肯定的说道:“是的。” 孙繁道:“加紧下去训练吧,事态更加紧迫了。” 期间,东赢人正在如豺如豹的盯着他们,两人露出了凶光,就在不远处猫来鼠撺,手上拿着笔案时不时又是几笔! 林懋霖带领着骑兵超山间小路,在那个村民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洛阳的墙头。 那个百姓说道:“现在的洛阳不像以前了,这里几乎已经没有百姓了,到处都是生灵涂炭的,剩下寥寥无几的,基本也都是些汉奸走狗,我们这一队人马进入洛阳一定会被发现,想进去还得乔装打扮一番。”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刘辗,你随我来,武成,你守在外面随时接应我们。” 刘辗道:“领命!” 武成道:“领命!” 林懋霖引着众人换上了乔装。 “兄弟们,洛阳戒备森严,我们此次洛阳之行切不可太多人进入,一会,我们到了那门口,大家兵分八路,进入洛阳之后,我们在前面那棵古树前集合。” 一行人跟在林懋霖身后,他们有些身经百战,有些刚到军中不久,有些甚至还不知道战争的样子。 林将军的话无非不给他们敲响了一个警钟,敌人的凶残在一些难民的口中是那么的真切,他们的话语中,既有痛苦哀嚎也有怒火冲天。 “好的,林将军,请您放心,只要林将军有需要,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定不负将军厚爱。” 林懋霖点了点头…… 一行两人的队伍来到了城门口,他们刚要进去就被城卫拦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滚。”一名城卫朝着两人喊道。显然,他不想让他们进去,林懋霖在后面看的真切,又命令另外一队人马前去,道:“你们过去只说要进城去,如果敌人还是同样的动作的话你们就吵闹。” 两名士兵领命,已经穿上百姓衣服的他们上前去的时候有一种落魄荒凉之感。 两人刚到却也遭遇了同样的结果,他们拉着那个东赢人的胳膊哭喊着,道:“你们不能这样,洛阳还走我妻儿老小呢,让我进去,我要我的家人。” 东赢人听到这里,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怎么办,手下的侍卫虽然不是什么高官,但是一手是他们干的,最清楚的也就是他们了,他们看着那个说话的士兵,面露凶光。 一名东赢人来到他们的长官面前,贴耳小声嘀咕着,之 后,东赢人双手已经来到了腰间兵刃处了。 就在这时,第三队人马来了,接着是第四队人马,后来是第五队人马,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以致于东赢士兵慌张了起来,摸到兵器上的手停顿了下来,道:“怎么回事?这群人明显就是来搞事情的,要不要呼叫总营?” 东赢门卫那个领事示意了身后一名士兵,道:“你给跟上面的人说一声。” 就在那个士兵过去的时候,门口已经吵做一团了,他们就像是一群唧唧哇哇无头的苍蝇一般。 林懋霖命令身后的士兵道:“我们进去,一定要快。” “是!”刘辗领命在身后带领士兵,他们就这样跟着林懋霖,潜伏到了城门口,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敌人人头涌动,原来越多的东赢人来到了城门口,他们手里拿着武器,林懋霖等人的路被堵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处理,就在这时,一个村民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不要急,跟我来。”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不知道怎么做,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好的。” 那个村民在前面带路,队伍跟着他在一处墙角的掩护下来到了城门的另一头,而那里除了高大的墙头之外就没有多余的了,望着高耸入云的洛阳墙头,林懋霖道:“这怎么上去?” 那个村民边走边摸着墙边的巨石,道:“你们敲一下这墙落,应该就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林懋霖看了一眼整齐的墙边,左右扫视了一下,眼睛回到原来路过的地方,推开身后的一名士兵,道:“你们退后。” 那个士兵原本站着的地方,身体贴近墙边,当他挪开时,墙上裸露出了一小块面积,林懋霖摸了摸那块石头道:“就是这里了,你们看,其他地方和这里明显有很大的不同。” 右手握住长枪,左手抓住枪尖,顺势一推在向后拉,长枪柄一端直接砸在了墙头,墙头上那块石头轰隆一声,扬起了点点灰尘之后,一个大洞出现在众人面前。 村民回过神来,道:“吓死我了,原来洞口在这里。” 众人顺着洞口,一个接着一个进入了洛阳城。 引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房里,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摆设,只有一些简单的木桌装饰,还走几个满是灰尘的杯子。 林懋霖问道:“这是哪里?” 那个村民道:“这里是太尉的府上,听说太尉勾结东赢人就是利用这个洞口跟东赢人私信往来的,我也是在一次早上赶集的时候突然见一个人在这墙边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突然,那个人凭空消失了,很多天来我都观察过这里,只是当时我也不知道多少,只是好奇摆了。最后还是顺着推理,联想到了太尉的府邸。”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太尉勾结东赢人不假,只是,这洞穴如果真是洛阳县挖出来的话,我们是否会有危险?” 刘辗看着门外道:“林将军,门外面都是敌人的重兵把守,我们很难出去。” 林懋霖问那个村民道:“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出去么?” 村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洛阳县衙的府邸我也没进来过。” 林懋霖说道:“没关系,那粮草放在哪里?” 村民指着远方,道:“粮草就在县衙府的左边,穿过一条巷子过去,有一处高大的哨塔,在哨塔下面的数间原顶房里。” 林懋霖道:“谢谢你提供的情报,竟然目的明确了,那么,我们就尽早行动,城门口的大树下也不可能我们的兄弟了,能不能取到粮食就只看我们的了。” 士兵们领命。 林懋霖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白天容易被发现,只有晚上才是最佳时机,兄弟们吃点干粮,注意休息,今晚我们就行动。” 士兵们原地坐下,一两个还在巡逻,观察着外面的敌人。 林懋霖闭目的时候,刘辗来到他的面前,道:“林将军,粮草是军队必需品,这一次我们出来,敌人人多势众,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林将军,我刘辗愿意冲锋陷阵。”在刘辗的脑海里,百姓就是他的朋友,在匪山巡逻的时候他就已经将流徙而来的百姓当做了知己了,帮助他们,照顾他们的时候,彼此也产生了感情来。 现在这话,林懋霖也相信他,安慰道:“没事的,行军打仗最看重勇气和智慧,这一次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运回粮草。” 刘辗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令自己神色都有点凝重的东西,只是,他只是感觉到,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是的,将军,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好,这才是一名将军的勇气。” 剩下的时间就是休息的时间了,过了七八个钟之后,他们睡的不是很够,毕竟在这样一个虎穴之地,他们可不敢肆无忌惮的睡觉,因为他们也不敢说,这里就一定是安全的,自己有朝一日成了敌人的盘中餐了都后知后觉。 经过了一个白天的闭目养神,这一刻, 所有人都是精神的,林懋霖趴在窗口,看着窗外,道:“走”就在这个时候,林懋霖等人一个接着一个出了门口。”而值守的士兵正在转头,背对着他们,准备交接班了。 突然,一名村民走到一半的时候,右腿磕绊了一下,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显然是扭到脚腕了,而他身边一名老兵急忙将他拽到一个木梁背后,用手捂住他的嘴,道:“不要出声。” 那个士兵不敢乱动,坐在地上,痛哭的表情通过他苍白的脸色表现的淋漓尽致。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关键时刻竟然掉了链子。” 而林懋霖等人已经来到了房间的另一头,他们蹲下来,躲过了敌人扫视而来的目光。 前面就出了这个府邸了,在行进几步就行了。 当他们来到府衙门口的时候,两个值守的士兵站在哪里,睡眼朦胧,显然,他们已经值守有一段时日了,疲惫难掩其色,尽显无疑。 林懋霖道:“你跟我过去,我们扮作前来换岗的士兵,你们两个那柄腰刀给我们一下。” 林懋霖和一个士兵借来了腰刀,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林懋霖来到那个守卫面前道:“辛苦 了,我们是过来换岗的。” 两人看了林懋霖一眼,眯眯的眼睛睁开了,然后揉了揉眼睛,道:“你们是什么人?” 还没等他说第二句话的时候,林懋霖的腰刀已经摸了他的脖子了,另外一个守卫也被林懋霖身旁的一名士兵给结果了。 “留下两人,换上他们的衣服,守夜。” “是!” 林懋霖带着其余人等来到了巷子旁,道:“穿过这个巷子,前面就是敌人的粮仓了,今夜,我们一定要成功,我军就等着我们这一次的凯旋而归了。” 所有士兵都跟着林懋霖穿行在巷子的两边,这时,“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传来,只是,这声音却没有了以前的韵味。 隐蔽! 那个村民敲着鼓从一旁经过,却没有看到两边潜伏的人群。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边敲鼓一边走,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里了。 林懋霖等人如同夜里的行者一般,当他们来到那个屋子前时,高高的哨塔使得这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林懋霖指着那个哨塔,道:“谁有能力拿下这个哨塔。” 刘辗拱手,道:“林将军,我愿意去,我一定能够完成使命。” 林懋霖道:“好的,带三个人过去。” 刘辗带着人潜伏而出,然而这个哨塔高耸如云,塔下也有数名士兵巡逻着,刘辗带着人来到了塔下,身边三名士兵出现那个敌人面前时,敌人的脖子已经不再他的脑袋上了。哨塔上的人似乎看见了什么,这时,一支弓箭飞射而来,没入了那个哨兵的胸膛里。 林懋霖带着其余人迅速进入了一间房间,看着满屋子的粮食,林懋霖动容道:“果然不出如此,兄弟们赶紧搬,能搬多少搬多少。” 就在他们冲入房间的时候,一声惊鸣响起,兄弟们瞬间炸开了锅。 看着兄弟们运送粮食,然而此刻,他们已经被敌人发现了,林懋霖急忙拦住了一队士兵,道:“你们随我来,其余人等继续。” 带着十几个士兵急忙穿梭到了另外的粮草房中,然而,他们脚下的地面都在颤动。 “你们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林懋霖焦急的说道。 士兵们听到林将军的话,异口同声的说道:“好的,林将军,我们一定会做到的。” 林懋霖告别了他们之后,来到了哨塔下,而刘辗在光亮的地方给林懋霖指了三个位置,这三个位置的分别代表了敌人行进的方向,也就是说,敌人已经过来了,而且这三个地方才是敌人聚集最多的地方。 林懋霖来到了屋子里,道:“快点搬,敌人已经来了,再晚点就没机会了。” 看着士兵们将粮食搬上了一个敞篷手推车上,林懋霖指挥着他们,忙忙碌碌中,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很快,搬了满满一车之后,敌人的步伐也更加近了,他们手里拿着弓箭,火把还有长刀短匕。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他们刚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火光燃起,在四面八方,火光烧亮了整个夜晚,林懋霖道:“兄弟们快撤,拿这么多已经足够了。” “是,将军!” 士兵们将手里的武器背在身后,双手抓住手推车的把守,用力的推动着车子前进。 一行人,行进的过程中刚好遇到了敌人,为首的竟然是东赢郡主,郡主左右护法跟在他了左右,看着林懋霖等人。 “不好,我们已经被敌人包围了。” 东赢郡主道:“林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只是,这一次,你的胆子真大,竟然跑来洛阳了?”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是啊,毕竟洛阳是朝廷的嘛,我们身为朝廷子民,来朝廷府邸领点东西也是正常的嘛。” 火势越来越大,东赢人的怒火也随之而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洛阳粮草(二) “看来今天是个难忘的日子,林将军,能再次见到你,我感到很荣幸,这粮草烧就烧了吧,可是,你们却没有办法离开了。” 就在柴崎樱泽说完,一队人马蜂拥而来,身旁除了大火之外就是满满将他们围住的东赢鬼子了。 林懋霖看了看刘辗,小声嘀咕道:“刘将军,有没有希望离开?” 刘辗摇了摇头,还以为这个林将军太天真了呢。 “林将军,你看这仗势,我们有可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么?莫非你,你属下冒昧。” 林懋霖跟刘辗嘀咕了一句:“不怪你,是个人都会这么想的。”然后就朝着柴崎樱泽走过去,而刘辗却抽出腰刀站在前排,大声说道:“兄弟们,不能离去,我们就赴死!” 林懋霖来到柴崎樱泽面前,道:“你是郡主吧,堂堂一个郡主竟然孤身前来,难道你不怕出了点意外么?万一我的人失手伤了你就不好了。” 柴崎樱泽听到林懋霖的话却一点也不怒,反而很开心,道:“林将军真的会说笑,你拿什么伤我?现在谁才是弱势,难道林将军不心知肚明么?” 林懋霖继续上前,可是,柴崎樱泽身边的两名护卫却走上前来,挡住了林懋霖的去路,道:“你不要靠近。” 林懋霖对这个威慑视若无睹,道:“柴崎郡主只会躲在手下身后么?是不是怕了?胆小的东赢郡主。” 刘辗和其他兄弟哈哈大笑起来。 柴崎樱泽气的直跺脚,走上前来,推开了挡在她前面的两名护法,道:“你们让开,就让他们多活几分钟也无妨。” “可是,郡主,这个林懋霖手上功夫还算了的,您不能轻易冒险,我们承蒙圣上恩赐,特来保护您的安慰,如果您有什么闪失的话” “是啊,郡主,您” 最让东赢郡主愤怒的不是敌人的强大,而是士兵对自己的不信任,随即呵斥两名护卫道:“你们给我退下,这是命令!” 见郡主真的生气了,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缓缓退下,就在他们后退的时候,眼神却撇了撇林懋霖,目光很是尖锐,意思是,小林某某,你给我老实点,如果敢对我们的郡主不利的话,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林懋霖撇开他们的目光,看着东赢郡主柴崎樱泽道:“郡主果然貌美如花,薄唇媚眼,天生丽质,身材更是阿娜多姿,挺拔秀丽。” 柴崎樱泽摸不着林懋霖的套路,被他这么一夸,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了,道:“甜言蜜语的,看来你也不是一个什么正经的将军,要不要这样,加入我们东赢,不只是东赢的妞,你看我怎么样?” 林懋霖内心骂了无数句,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强忍着恶心道:“真的?” 柴崎樱泽挑逗着媚眼,道:“真的,只是,你得有所表示才行,我答应你,只要你杀了你身后的兄弟,不只是我,就连我东赢的女人,你随便挑随便选。” 看着东赢郡主那挑逗的眼神,林懋霖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这个要求不过分,只是,郡主,不好意思了,借你一个信物用用,不然,我信不过。” 刘辗以为林将军真的答应了东赢郡主的要求,手上的刀握的紧紧的,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其他不知真相的士兵一个个都以为林将军真的会投敌叛国呢,此刻,他们的心是凉的,为林将军这句话感到伤心的时候,赵薇急急后退,然而就在他后退的时候,他脖子上的一个吊坠却被林懋霖抓在手上了,柴崎樱泽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的脖子,指着林懋霖道:“你,你,你竟然敢,敢对着不敬,我要杀了你。” 这时,柴崎樱泽身旁两名护卫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她们指着林懋霖,掏出了手中的武器,道:“来人给我杀了他们,一个都不要留。” 东赢士兵举着武士刀就要冲上来,而此时,身旁的屋子已经烧的差不多了,林懋霖无奈的说道:“你们真的没有情调,没有看到我跟郡主在培养感情么?”说完,林懋霖两手上的吊坠放在鼻子旁嗅了嗅,道:“还有些香气,果然是贴身之物。” 东赢郡主这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又是当朝皇帝姐姐的女儿,自然在军中的地位不容小觑,甚至还有不少爱慕者,他们看到林懋霖的这个举动,甚至上去杀了林懋霖的冲动都有了,哪里忍得住? 东赢郡主跺着脚,道:“给我杀了他,今天我就要他死。” 看着东赢郡主那一脸可爱呆呆的模样,林懋霖哈哈大笑道:“郡主凶起来就像一种动物,自然不是老虎,也就有点像老虎。” 柴崎樱泽愤怒道:“你,你,你……” 然而不容他多说,一杆长枪朝他刺来,如果不是 反应及时的话,那亮堂堂的枪尖早已穿破了他的胸膛了,稍微舒了口气,林懋霖一脚将那个偷袭他的士兵踹倒在地,道:“东赢鼠辈,明着打不过,背地里搞偷袭,真叫人不齿啊,不齿啊!” 这时,刘辗带着士兵已经和一旁冲来的东赢士兵打在一起了,他们的枪尖朝敌人刺去,一个又一个敌人重重的到了下来,这一次,愤怒的东赢人就像失去理智的飞蛾一般,林懋霖等人扑来,而来,林懋霖的军队虽然人数上占了绝对了劣势,但是由于士兵们的稳重,也就抵挡住了敌人的攻击,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粮食已经偷偷拉到路边,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只要一出手,战刀一挥,就是破碎的麻袋还有流淌而出的粮食米粒,看着他们缴获的粮草滑落在地上,所有人都不是那么高兴,但是,也无能为力,全力厮杀着敌人,一个个士兵对战着东赢人,站在粮草之上,战刀砍死两人,被两个东赢人穿了胸膛的,抵抗着敌人攻击的,场面历历在目,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是顺着格局去走,忘却了身后,忘却了恐惧,忘却了逃避,手里的刀就是唯一的,唯一的生存的希望。 林懋霖抽出了长枪,一个人对战四五个东赢士兵,长枪探出,游走在敌人之间,显然,这四五个东赢人都不是什么善善之辈,他们手上的功夫也算了得,林懋霖的长枪根本就伤不到他,反而一步一步压迫着林懋霖不得不结结后退,衣服上找到的锋芒只是一闪而过,就已经多了一道痕迹,划破的衣服中,皮肤可以用肉眼可见来形容;一杆长枪刺来,林懋霖一个侧身,枪芒闪过腋下,触目三分,差之毫厘;一根铁索勒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向后拉扯,林懋霖长枪横穿而上,挡在脖子和铁索之间,用枪也算精湛,没有多余的想法,他只想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东赢郡主的吊坠从口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细小的声音,却无人知晓。 “林将军,我们来帮你。” 就在这时,武成带领的人马已经到了,他们原本负责在外面接应的,经过了林懋霖一个白天的闭目养神,就在当天夜里,林懋霖还是决定派个人过去报信,让武成等人在夜间顺着墙洞爬进来,果然,拖延时间,敌人增多了,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支只为了粮草而来的军队竟然早早的命令后备接应人马提前赶来了,而且,现在,武成杀来的方向刚好是柴崎樱泽的位置,在林懋霖和武成夹角处刚好是柴崎樱泽和他的卫兵,虽然敌人已经将林懋霖等人团团包围了,但是,只要他们往柴崎樱泽的方向冲刺,就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林懋霖命令道:“兄弟们,活抓东赢郡主。” 柴崎樱泽听到这话,被吓了一跳,慌张的看着身边的东赢人,两个护卫来到郡主的面前,道:“不用怕,有我们在,我们定保郡主安然无恙。” 林懋霖在士兵的帮助下已经将那四五名东赢人杀了个精光。 然而这时,刘辗却并没有参战,他已经带领士兵悄悄的杀向了另外一边,那里几乎可以说是四面楚歌,毕竟,四面除了熊熊燃烧的大火之外就剩下朝他们蜂拥而来的东赢人了。 刘辗等人一点都没有退缩,他们的武器和身体都在告诉他们,只有前进,只有前进才能存活,一切都是枉然,士兵们的思想并没有那么复杂,之所以派他们过来,不知是因为他们武力高强,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心里素质过硬,无论是面对刀山火海还是金钱美人诱惑,他们都不会动容,因为,他们是匪兵,更是良民百姓,从小就受不了官家欺压,也不愿下山入城的他们就像一群亡灵勇士一般,无所畏惧成了他们的座右铭,也正因为他们声音纯真,林懋霖才选择将他们收入麾下的,现在看到他们勇猛异常,林懋霖更加相信自己的决定了。 虽然他也亲眼看到匪山的练兵方式,深知其中的万般不易,也被他们的真情所感,收入麾下是出于一种对亲民的珍重,更是对底层人民对信任。 两队人马冲锋而来,柴崎樱泽在两个护卫的保护下,杀去了一条血路,然而,这时,洛阳城不止是东赢人,甚至是一些汉奸走狗,他们也没有选择坐视不理,而是集结了大批人马,正在四面八方赶往粮仓而来,城门已经被封锁,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出,城墙上的灯塔也照的通亮,整个洛阳城在火光和灯光之下,宛如白昼。 任何的动作都逃脱不出人们的视线。 武成过去的地方就是粮草,虽然有很已经洒落在了地上了,但是,还有很多是完好无损的,大多数敌人都往东赢郡主和林将军的方向靠近,也就忽略了他们,剩下小部分东赢人根本不够他们杀的,敌人一个个倒下,任由他们喊破了喉咙,依旧没有人理会。 漫天烈火,战争不断,人人自顾不暇,就在这时,一队穿着中原 衣服的汉奸向他们走来,为首的是一名女子,只见这名女子身材萧条,步伐稳健,行走间如同一个功高盖世的英雄,又像是一只盘旋于天际的小燕子。 刘辗手下的士兵正在加紧装粮食,却见如此多人过来,深知粮食已经不可能搬走,四目观望之际,士兵们也缓缓后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人刘辗一眼就认出了,那不是别人,正是历雪,洛阳县衙的女儿。 历雪命令道:“你们过去将东赢人杀个精光,掩护他们撤离。” 历雪来到刘辗面前时,道:“还愣着干嘛,赶紧装车,离开。” 刘辗点了点头 ,从失意,沮丧中回过神来,道:“兄弟们赶紧了,天马上就要亮了。” 在历雪的掩护下,刘辗押运着粮食从洛阳府墙壁的墙洞中,溜了出去,可这些都被城门上的东赢人看的一清二楚。 东赢人的怒火接踵而来,他们的士兵追赶至城外,厮杀声响彻了整个洛阳城。 就在刘辗逃出城门的时候,林懋霖等人还在城内,他们就是为了掩护刘辗带领粮食逃出城去,当他们收到刘辗已经出城门的消息之后,林懋霖命令道:“兄弟们,撤。” 就在林懋霖带领士兵撤退的时候,房梁上的屋顶瓦片由于大火烧毁严重,一点一点的破旧木炭掉落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还在燃烧着。 当他们撤到一个巷子里的时候,巷子旁的一堆木材引起了林懋霖的兴趣,道:“将他们摆放在路中,弓箭手给我上,拉弓射箭,不要让敌人靠近。” 一会的功夫,一堆木材燃起的大火挡在巷子中间,林懋霖带领人马正在后撤,就在这时,一个东赢人腰间别着一把战刀,目光寒冷,一字眉,月牙嘴,紧致的脸庞,浓密的胡须,额头上还缠着一根白色丝带,丝带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东赢武士! 林懋霖带领着仅剩的人马朝着大门奔入,因为就在他们撤退的时候,并不是往洞口的位置而去的,洛阳城中大量的敌军就在他们的屁股后面,穷追不舍,如果将这些人引致洞口,或许这个小小的洞口便里里外外都是敌人了,再想逃出生天便更加困难了。 就在送别刘辗的时候,历雪带领其他人马悄悄退去,他们假装成追杀刘辗的人马,现在或许还没人知道,但是,历雪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竟然已经做了,那就做个彻底。 人马潜入了追杀林懋霖的军队中。 “杀,给我杀了他们。”柴崎樱泽带领人马冲上来,道。 然而就在这时,敌人的屠刀已经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了,眼看着东赢人个个如狼似虎。 林懋霖等人也来到了城门口。 林懋霖道:“兄弟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杀出城去,要么死在城里。” “杀出城去!杀出去!”士兵们的声音浩大而雄浑,回响在城内,久久不能散去。 “听说你就是林懋霖?”一个人的声音传来,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东赢武士站在前面,身后跟着数名士兵。 林懋霖道:“你们是拦截我们的么?天涯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现在让来还来得急。”林懋霖不知是说些带他,他的话中话就是,吓唬一下对方,消磨一下对方的士气。 那个东赢武士伸出双手,双脚蹦哒几下,颠簸几下,双手摇晃着,嘴里念叨着,身体扭动着,时而仰望天空,时而俯看大地,在城门口 ,绕着一块空地,跳跃间似乎在祈祷着什么,或许这就是东赢武士的一种祈祷方式,或许这只是这个武士的一种信仰,但是,无论如何,林懋霖等人一往无前的斗志永远不会变。 只见林将军取出长枪,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后自己则是迎着那个武士而去,一杆长枪,此时太阳已经悄悄的升入众人眼帘,照亮了所有人的视线。 “杀了你,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的武士刀杀过无数的中原人,只是,他杀的将军还是很有限的,比如那个叫范琦伟的。” 林懋霖听到这个名字吓了一跳,道:“范琦伟被你杀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见那个东赢武士一脸无奈的说道:“怎么做到的?你问我这个我很难回答你,只是,一会你就会知道了。他死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杀了你,杀了你,林懋霖!” 林懋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道:“竟然你杀了他,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呢?难道你也杀了我么?” 东赢武士拱手,道:“和田道夫,请指教。” 林懋霖回礼! 林懋霖身后的士兵,躲在暗处的另一支军队正窥视着这一切,而武成在城外跺着脚,来回徘徊,久久等不到林将军,抬头看向墙头,敌人匆匆茫茫,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如何处理。 第一百二十九章洛阳粮草解围之战(一) “禀报武成将军,前方浓烟滚滚,我方人马已经度城而出。”一个士兵禀报武成道。 武成左右跺步中停下来,命令道:“一小队人马就在城前观察,二队随我来。” 就在这时,武成带领一队人马来到了一处山间小路上,当他们过来时,敌人扬着灰尘穷追而来,正好赶上了两名落队的东赢人,武成将他们拦住,一刀架在一人面前,怒斥道:“你们追的是何人?” “大人饶命,我们是东赢人,追杀的是抢粮食的士兵。”那个士兵侧着脑袋,跪在地上,双手悬于空中,畏惧而又胆怯。 武成一个冷酷转身,刀芒划破那个士兵的脖子,另外一人也在武成手下的屠刀中死去。 我们负责接应,那么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救援套出城来的士兵,前面就是,或许他们正需要我们,武成看了看地上的车轱辘印,几颗麦粒掺杂在泥土中,带着泥土的芬芳,武成只是用鼻子轻轻一闻,看着前方,士兵们矫健,迅捷,很快就跟着武成追了很远很远。 左右观望,前进的旅途,时不时有些战斗留下的痕迹,甚至还有一两个人倒在路边,血肉模糊。 “你还活着么?”武成抓起地上还在挣扎的一个士兵,只见那个士兵躺在地上,肚子上和大腿上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身体,身旁还有一把丢弃的战刀。 “将军,将军,敌人敌人敌人我军”那个士兵有气无力的结结巴巴的说道。 武成保住他的手稳稳的,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那个士兵,身旁的人看着武成还有武成扶着的那个士兵,有些人脸上流露出了哀愁,有些血气方刚,更有些目圆气正一副痛惜感慨之情。 “他们怎么了?”武成用急切而用刚毅的声音问道。 “刘将军,刘将军”结结巴巴的三个字就算是他临终的遗言了,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士兵,武成伸手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气息了,轻轻的放下那个士兵,走上前来,看着前方,道:“加快速度。” 在武成的带队下,士兵们跑起路来更显得轻松惬意。 很快,士兵们便已经跑出了数公里之外了。 这里一处沼泽地格外的宽敞,就在武成他们来到沼泽地的时候,放眼望去,两队人马已经厮杀在了一起了,刀剑相向,光影在阳光的印衬下,反射到水中,一个个倒影如同那水上的鹤一般,突然,一个身体重重的跌入水中,涨起了点点浪花,掺杂着些泥土,蔓延开来。 所有人都绕着粮食而打,他们也曾经伏击过敌人,只是,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当一切努力都被敌人识破时,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奋力一博了,士兵们脚上满是泥土,拖着沉重的脚步,手里的刀已经能功力到敌人,这里的消耗是陆地上的两倍有余,然而,他们的斗志却被陆地上高了数倍。 刘辗举着刀冲杀着每一个靠近的敌人,武成带领人马正在冲锋而来的路上,只见这群东赢人个个不要名的扑向每一车粮食,就在他们杀敌的时候,一车粮草燃烧了起来,点点光芒照耀在天空上,印衬在水中,水面上的温度急剧升高,刘辗转身望去,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一把武士刀插入了他的胸膛 武成在沼泽地之上停顿了一下,缓慢的转过头来,手里的战刀在手中向那个敌人挥砍而去,只见,那名东赢人还未来得及拔出刀刃,整个人就重重的倒在了沼泽里了。 “刘将军,刘将军。”,这时,两名士兵来到刘辗面前,扶起他们的将军不停的嘶喊着。 武成带领的人马已经杀到跟前了,数十名东赢人见势不得便拿着篝火去烧剩下的粮草,可是,在两年夹击之下,那些举起火把的东赢人还没有扔出去,整个人就已经被弓箭穿身而亡了。 武成来到刘辗面前,抱着他,哭泣道:“兄弟,你怎么就这么离开了,我们的酒还没喝够呢你就,你就,你醒醒,醒醒啊。” 武成用力的摇晃着刘辗,手上沾满了泥土,衣服在水分的作用下显得更加沉重,然而,武成却并没在意这些,他非常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够活下来,也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到这个将军,曾经一起喝酒,一起侃大山,一起畅谈,一起走过的岁月,一起经历的风雨,都成为了过去,往事美好,现实却很骨感,天人两隔的悲伤。 “给我杀,一个都不留。”武成命令身后的士兵道。 士兵们冲杀着,东赢人拼命逃窜,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丢弃了兵刃,羁绊着倒下,脱下了裤子,摔成了一个满身是泥巴的黑人模样,士兵们举着战刀,挥刀砍下,结束了这个惊慌失措,逃跑路上摔倒再爬起来的士兵。不久,一边倒的态势下,场上一片狼藉,武成命令士兵抬着刘 辗的尸体,一行人也不敢耽搁太久,武成深知,他们的拼命赶路的劲为他们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也正因为他们的及时才救了剩下的兄弟们的性命,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们或许不仅是死去,甚至连粮草都保不住,那些跟敌人厮杀,运送粮草的士兵放下了一般的武器,拖着满身是伤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跟在队伍中。 粮食已经成功运出城门的消息并没有传到林懋霖的耳中,刘辗牺牲的消息他也不知道,然而,这些似乎也不重要了,因为现在的他最紧要的还是想法设法的活下去,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身后的越来越多,前面那个东赢武士似乎并不想放他们离开,战刀擦的蹭亮,一个武士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战刀挥舞而下,林懋霖顺势闪躲,刚好躲过了攻击,长枪拔地而起,一个突刺,还以反击。 和田道夫的眼神凝重,面如死灰,在他的手上,战刀用力一提,挡住长枪刺来,用力一挺,林懋霖向后跃了两步,思索着“力量雄厚,战刀挥舞娴熟,第一次攻击就被这么从容的躲过了,这在林懋霖的眼中多多少少有点敬佩的,但是敬佩归敬佩,敌人还是敌人。” 看着身后的士兵,林懋霖知道,如果敌人在他们打斗的时候将他们团团围住的话,那么,就算自己战胜了和田道夫,那么自己和军队的命运也不会有所改变。这一次,林懋霖的攻击更加有力量,更加的灵动了,长枪一刺,一砍,脚步前移,打出了一记完美的组合拳,可是,在众人看似强大的一中,在和田道夫的眼中却并不是那么回事,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用,简单的左后摇摆了两下,攻击而来的长枪接连落了个空,和田道夫回过头来,道:“林将军,看来你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强嘛,中原武功就这样么?” 经过了简单的切磋,两人对彼此的实力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了,和田道夫举着战刀,一个冲锋,身体在双脚的带动下瞬间就到了林懋霖到面前了,战刀划破长空,一个大大的刀影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壮阔的弧线,弧线下,林懋霖的脑袋就在长枪下半公分的地方,一个死亡的凝视,林懋霖看着那柄战刀的纹理,一动不动,战刀遮挡了他所有的视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和田道夫空中已经吐出了鲜血了,整个人停顿在这里,一动也不动,林懋霖凝望结束,然而在他的手上,一杆长枪缓缓收回的时候,那个东赢武士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了。 就在和田道夫攻击而来的时候,林懋霖已经算好了,下一步的出枪又快又狠,一击毙命。这时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那一刻他们以为林将军就这么死了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事情扭转了整个战局,看着他们的武器死去,所有的东赢人都不淡定了,一个身材白白胖胖的东赢人站出来,道:“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透过和煦的晨光,城池紧闭的大门内,一众人等厮杀在了一起,这里有东赢人更还有些中原的叛徒,两方人马夹击下,林懋霖明显感到力不从心,士兵们结结败退,当他们来到林懋霖面前时,身上已经多了几道伤疤了,敌人的弓箭亲已经上了墙头,整理着手上的弓箭,一个接着一个,踏在楼梯板上,打出咚咚咚的响声,响声顺着空气传入了林懋霖的耳中,一股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洛阳城不是很大,但是这里房屋很房屋链接的很紧密,由于这里常年通商,洛阳城中也是大小贸易聚集的地方,所以,这城门一下表示屋舍,屋舍相连,形成了一个古朴的别致雅院模样。 “跑。”林懋霖不是命令自己的士兵勇猛杀敌,而是简单的一个跑字,兄弟们还没有回过神来,数支弓箭飞射而来,无一落空,全都没入了士兵的胸膛中,一下子倒在了一大片。“不要站在这里,找掩体。” 林懋霖一个快步,身后数支弓箭扎在他身后的土地上,一支接着一支,井然有序,林懋霖跳到一个木板搭建而成的小商铺用来买东西的木桌旁,弓箭扎在外面发出的沉闷声传入耳中,一声一声都显得格外的沉重。 林懋霖手握长枪,然而,他的士兵却一个个的死去,稍微歇息了一下,看到前面一筐小石子,心生一计。 那个木板桌子掀飞而出,敌人的弓箭射在木板桌子上,瞬间的功夫,桌子就被射出了无数个洞来。 林懋霖踢起木框,只见一个大型的木框瞬间被踢飞到空中,翻滚了两下之后,在空中停歇了一秒钟,跌落下来,满篮子的石头滚落了下来, 林懋霖双目凝视,石子在他的眼前就像是一颗一颗整齐排列好的一般,一拳一脚打在石头上,在重力的作用下以抛物线的形式向外射出。 石头中中的打在躲在屋檐上的士兵到胸膛里,一个一个东赢人倒下,石头在林懋霖的脚下就像是一个机关枪一般,飞射而出的子弹,没入了胸膛,死去的,东赢人 越来越多。 打完了一竹笼,林懋霖停了下来,士兵们向林懋霖这边靠拢而来,失去了楼上的埋伏,林懋霖等人的生存几率大大的提升了,因为此刻的他们已经能够自由走动,而且还不用害怕敌人的冷箭。 看着士兵个东赢人冲杀在一起的场面,一个个士兵到外了地上,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洛阳城中,已经没有人认得出,这原来还是一座城池,这里的一切都让他们陌生,这里的鲜血令他们反胃,现在该怎么办呢?为了活下去,他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十多名士兵在林懋霖的命令下顺着楼梯往上爬出,他们身后背着弓箭,当他们还没有上房顶的时候,敌人已经杀到他们的面前了,一个个凶神恶煞,就算他们看上去如何的凶狠,林懋霖身旁的士兵却没有一个是退缩的,看到这里,林懋霖没自己当初的那个决定感到庆幸,因为他相信的人没有令他失望,跟着兄弟们一同厮杀成了一种乐趣,一种无法自拔的乐趣,长枪没入了一个东赢士兵的胸膛,鲜血顺着长枪,那热腾腾的鲜血,那鲜红的枪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强烈,刺激着他们内心中那股热血,这么多年来的压迫,官场甚至还没有外国人残暴,虽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内战虽然避免不了,一旦第三方切入,那么,内战也就显得不重要了,所有的恩怨都可以放下,一致对敌才是中原最可怕的地方。 看着东赢人一个个倒下,士兵们被激怒了,压抑多年的愤怒,被压迫而站起来的土匪才是最凶猛的,他们的刀挥砍而下,一个个敌人倒在了刀下,信仰是什么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但是,他们却知道,也始终坚持的就是,生活,生活下去的担当是他们坚持的目的。 “杀,今天是你们效力大东赢的绝佳机会。”一名东赢士兵对着身前的一大批汉奸嚷嚷道。 “杀。”只见一名汉奸战战兢兢的举着武器冲上来,他并不想为东赢人卖命,只是,现在的他别无选择,因为,现在的洛阳城已经是东赢人的了,就算他想要反抗,最多也是有心无力了。 士兵们突然感觉杀的越来越轻松,纷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顺势批出的战刀停在空中,一个声音悄悄的传来:“我们不是鬼子,我们也……” 两兵碰撞数个回合之后,林懋霖这次就站在身后,举起长枪迎就上来,就在那个士兵恐慌之余,他几乎都要闭上眼睛了,可是,林懋霖的长枪并没有再挺进,而是停在中空,长枪一划,从他身旁划过,林懋霖问道:“真的么?” 那个士兵就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伸手信手拈来,一块令牌在他的手上,林懋霖看到了大大的两个字,这让他放下了长枪,两人在众人的掩护下跳进了一旁的掩体一下。 而这时,东赢人暴怒了,他们不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是他们看得出来,林懋霖的军队勇猛异常,自己的人马一下子便死伤惨重,而这群人打了半天都不见死伤,这怎么让他们不生气。 “来人,取来弓箭。” 只见,一支弓箭没入了一个士兵的胸膛中,重重倒了下来。 这时,又是一支弓箭飞射而来,又一个士兵倒下。 第三个 士兵们一个个倒下,此时的他们哪里还能够淡定?也不敢再故意打斗,气氛越来越凝重,就像一个大火炉中热油已经沸腾了一般,每一个燃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兄弟们,对不住了,你们不死,我们也过不了。” 就在那个士兵刚要冲进来的时候,站在林懋霖身旁的那个士兵站起来,道:“林将军答应我了,只要我们改邪归正,所有人统统无罪,往事一笔勾销。”见士兵们一个个神色恍惚,顾虑重重,那个士兵语气加重道:“林将军竟然能将匪山收归麾下,你们还怕什么呢?” 东赢人一见他们没有了动静便命令身后的士兵,道:“给我放箭,一个不留,中原人一个个都不讲信用,日后只要见到中原人格杀勿论,我东赢从来不允许什么投降,我他妈的也不相信那几个老混蛋。” 说话的那人讲松下荣登,是这个洛阳城的最高将领,那个和田道夫就是他手下一名十分钟爱的大将,此次奉命前来围剿林懋霖,损失了一名大将,这怎么能不让他伤心呢?这更让他坚信以前的看法,一开始他就不同意招安中原人的,什么用人来管人,在这个地方根本行不通,只有武力才能征服这个国家。 一排弓箭飞射而来,一个个士兵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后路,纷纷投降林懋霖,道:“我们跟着林将军混了,请林将军给我这个机会。” 说着,这群人朝两边散去,找了个掩体,墙壁,房屋,一头钻进去,弓箭扎满了广场,随处都是,箭头、箭羽随处可见。 第一百三十章洛阳粮草解围之战(二) “兄弟,有什么好的办法么?现在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只要一冒头,敌人的弓箭接踵而来,究竟如何是好?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只见,两名士兵躲在一块石板后面,后备紧贴石板,说话间,语气急促,呼吸加速,吐字间,嘴角冷汗滋滋,额头上和身后都湿透了。 另外一名士兵安慰他道:“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这里还有我们的兄弟,还有我们的朋友,我们的战友都会平安无事的,我们这里的所有人,上天永远会庇佑正义的一方的。”说话间,声音坚定,神色凝重,的字咬字清晰,字也显得沉重。 “给我出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再不出来,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一个不留!”一个声音从远处原来,那就是弓箭射来的方向,那两个士兵听的真切,他们探着头向外看出,印入眼帘的是一名将军,是林将军走出来,面朝东赢人道:“这里的人已经成了你们的囊中之物了,为何不直接杀完呢?还需要喊话么?” 一个将军走了出来,就是松下荣登,一把小胡子,一件和服,一双拖鞋,蓬松的头发虽然被发带扎成了一捆,但是依旧能够看出他的蓬乱。 “你就是林懋霖了吧,很好,竟然你出来了,那么,我们照单全收,拿你的人头也能祭奠死去的将士了。” “杀了我也没有用,我的作用很小,杀我一人如何能祭奠你那么多兄弟呢?还是让我杀了你们吧,这样,整个洛阳都会为我欢呼的。”林懋霖说话的时候,气正呛圆,手中的长枪一直握在手中。 见林懋霖走出来,身后的士兵一个个探着脑袋,他们想要跟随林将军冲锋陷阵,但是他们又不敢,他们想要杀敌报国,但是天生怕死成了他们的天性,林懋霖带出来的土匪兵一个个走了出来,而刚刚归顺的那群人却一个也不愿移动半分。 木板后面的那两个士兵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要不要出去?” 另外一个说道:“出去,跟我来,怕他个蛋。” 但是,就在他冒出头来的时候,身旁的同伴一把拉住了他,道:“你疯了么?现在出去不成了敌人的靶子了?” 被拽回来之后,那个士兵再次冒头,但是,这时,他的脚步却没有动,虽然他听说过林懋霖的实力,但是,终归是没有考证过的,而且现在还是敌众我寡,就算林将军再神,在这样一个没有天时地利,人数也少的情况下创造奇迹,那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懋霖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气势汹汹,他们的目光中满是对土匪的憎恨和对世俗的厌恶,他们的目光里夹杂着太多的感情,感情化作动力,一个一个并排站着,手里的战刀一把一把的横在胸前,目视前方就像一群猛虎,伺机而动。 士兵们齐声道:“要杀林将军可以,只不过要踏过我们的尸体!” 士兵们左右脚向前踏出,一个跟着一个,紧致有序,声音刚烈。 松下荣登命令道:“再靠近,我们就射杀了。” 松下荣登面露惧意,林懋霖手上道:“退下,这里是我们将军的战斗。” 林懋霖手持长枪站在士兵的面前,停下了原地。 “你不是说要杀我么?有本事自己来取啊?” 松下荣登显然不是一名武将,他当然不会上去,就在这时,他身后的一名将士走出来,拱手道:“将军,让我上,我定取来他猴头来。” 说话之人,手持战斧,浓眉大眼,力沉千金之势,战斧重重的砸在地面上,一个大大的印记历历在目,抽起战斧冲锋而来,大喝道:“还我哥哥和田道夫的命来!” 这个人是和田道夫的弟弟,三年前哥哥参军,一年后回家,头上已经绑了白布了,整个人神采奕奕,器宇不凡,深深的影响了弟弟,在哥哥的帮助下,弟弟当面也入伍了,两人在军营中,一个跟随郡主,一个跟随松下荣登,显然,哥哥跟随郡主也就没有太引起松下的关注,就在这个时候,弟弟和田清玄这次显然是替哥哥报仇而来的。 林懋霖可不知道这些,有人来挑战,他自然上前迎战了,右手举起长枪,踏步冲锋而上,长枪划过,碰撞在战斧上,一道火光激荡,枪尖隐隐摇晃,林懋霖想“力量不错,一身蛮力,一身刚猛劲力。”被一个撞击打的后退了两步,手中的长枪还没握稳,又是一记重击迎面而来,林懋霖这一击却并没有选择硬接,因为他知道,如果和刚刚一样的力量的话,再次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只见林懋霖一个闪身,战锤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洛阳的青石板应声碎裂,一道一道裂痕,破碎不堪,依稀可见的是碎碎渣渣的粉末。 还好自己身段灵活,这个和田清玄也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显然这可不是他要思考的问题,回过神来,握紧长枪,第 二又是一个锤印,石板形声而裂,一个个坑坑洼洼,林懋霖前脚踩上去,后脚只剩下一堆破旧木屑了。 “只会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那个大汉说话间,显然有点疲惫了,手里还紧握着战锤,只是,他的喘气告诉了林懋霖,不能急,稳重点,敌人还有反抗的力气,自己闪躲的时候也有所消耗,如果贸然上去,被一锤子砸中,自己或许不会比这块地板好多少,就算不是粉身碎骨,起码也会骨断劲折吧。 “你怎么不上来,我在这里给你打,我傻啊。我不走啊,你如果真的有本事的话就不会让我上去,而是你自己过来抓我了,只是,你,你没有那个本事而已。” 和田道夫听到这里,脑袋嗡嗡作响,抡起战锤冲锋上来,一锤下去,却也没有砸中,这让他恼怒起来,连续两次都没有中,这更加让他暴怒,大喝道:“躲躲闪闪,胆小如鼠,不根你打了。” 和田道夫说话的时候,右手拿着战锤左右观望,缓缓后退,瞥了一眼林懋霖,显然流露出了一点挑逗的意味。 林懋霖差点被他这个动作逗乐,看来,他还是有点意识的,敌人培养的军人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还有一些懂得进退的人存在。 林懋霖可不会允许他这么离开,手持长枪冲锋而来,已经来到和田清玄身前的时候,眼见只要一用力,和田清玄就会命陨,但是就在这时,和田清玄却微微一笑,道:“林将军这次看你还怎么逃?”一把战斧随着声音而来,重重的迎着林懋霖而来,一看就是酝酿很久的了,这刚猛的一击,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可以说是堪称最强的一记,这也是和田清玄也给笑的原因了。 林懋霖飞来的时候,长枪停在空中,和田道夫的战斧顺势劈下的时候,一个惊讶,道:“不对,不对,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自己的战斧劈下去,然而林懋霖的长枪只是离战斧一秒钟左右的时间才到,一个惊谔中,和田清玄死在了长枪下,长枪穿破胸膛的时候,他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道:“不可能,不可能,以你的速度应该刚刚好,一秒不差才对。” 林懋霖拂衣道:“你说的没错,如果我的速度是不变的话,你的战斧确实能将我劈成碎片,可是,我的速度确实可变的,匀速只是我表现出来的一个幌子,你看到的都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你以为,你知道的消息,你只是顺着我给你的线索去走,这样很容易掉进敌人的陷阱中,这叫局中局,好好领悟吧。” 听到这话,和田清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没能没哥哥报仇,这也不是他的错,只是,自己已经尽力了,竟然还是打不错,那么自己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这就是战争的规则。 所有人看着林将军抽出了长枪,而和田清玄却到在了地上,战锤重重的砸在地上,一个深凹的坑,还有一具僵在原地的尸体。 林懋霖后退的时候,又是一人冲了上来,那人手持匕首,近战交锋,右手匕首划过未中,一个亮光引入林懋霖的眼中,那不是什么,而是一把武器,根据刺客信条里面说的,他想起了袖里剑,就是在袖子里藏的一种武器,不用手抓,只要将首次向前靠,振臂出窍的一种武器,手中明刃显长,袖里短匕在于短和出其不意,一招制胜乃刺客主要手段。 右手闪过,右脚接连扫过,林懋霖可不会跟这种刺客去硬碰,因为他不知道,刺客的腿上是不是还有什么暗器么?如果藏着一个刀锋的话,自己这条腿估计是要废了。一个会退,林懋霖躲过了攻击,长枪横扫于前,示意那个士兵不要再靠近,否则后果就是,就是,总而言之,后果不堪设想。 眼见第一次刺杀没有中那个士兵停歇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可爱的模样,如果不看他的衣服的话,百分之**十的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女人,但是,女人怎么会参军?又如何有这种身段?眼前犀利的刺客瞬间打消了他的这个危险的念头。 就在他握紧长枪的时候,两个飞镖状的物体飞射而来,收回长枪,一个后退,飞镖扎在地面上,打出清脆的声音。就在他后退的时候,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用力一甩,借助他后推的身法,整个人飞了出去,在空中试图跳转身形,可是,地上那个士兵道:“一切都结束了。”一个又是两记飞镖飞射而来,林懋霖也没心情去管飞出去的身体了,长枪置于身前,一个旋风式挡住了飞来的飞镖,就在下一秒,自己重重的砸在墙壁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站起身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甘心为东赢人卖命?” 只见刚才和他打斗的那个人用清秀的声音道:“我们就是东赢的士兵,为何说是为东赢人卖命呢?你闹了太多事情,能把我们引过来,你应该死的也不算很冤了,你的事迹就到此结束吧。” 一名东赢人走上来,林懋霖急忙说道:“ 瞒着,瞒着,我有话说。” 然而,那个东赢人却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显然他也没有看得起林懋霖,从他的眼神中,林懋霖看到的只有轻蔑,手上的动作似乎不用经过眼睛,轻描淡写的一撇,战刀已经来到了林懋霖的脖子前了,就在他划下去,林懋霖闭上眼睛的时候,奇迹的亮光缓缓睁开。 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站在林懋霖面前,那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二哥旱拔,旱拔手中的战戟挡住了敌人的匕首,轻轻一挑,那个士兵手中的武器重重的飞了出去。 林懋霖看到自己竟然被救了,看着自己还活着,他缓缓站起来,而身边,一个人影出现在远处,身材已经苗条,轻纱划过,在屏幕中一闪而过。 “二哥,你怎么来了,我自己能行的。”林懋霖依靠着长枪缓缓站起来,说话中,嘴脸还流着点点血丝。 旱拔对着这群人道:“竟然是你们,我二弟看来已经成了你们的焦点了,记住,我叫旱拔,斗胆挑战。” 为首那名士兵点了点头,另外两个人来到了他的身前,道:“我们要不要,要不要,早点结束战斗?” “不用了,我还想跟他们好好玩玩呢?结束这么早就没有意思了。”在旁人看来,这人说话间带着点点阴里阴气的。 一共三个人,一人身材却不像男人,萧条到不可方物,如果是女人的话,魅力无限,但是,竟然是一个男人,那就只能用萎缩来形容了。至少在林懋霖的眼中是这样的。 旱拔冲上去,四五个士兵来到林懋霖身前,扶起他,道:“林将军万幸。”,他们伸手就要去抬林懋霖却被他打断了,道:“你们扶着我就行了,我还要看看他们间的对决呢。” 林懋霖边走边侧着头,看见,旱拔双手持戟,杀入敌中,以三对一,战至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就在这时,松下荣登拿出一把弓箭拉弓欲射,松下荣登一个匹夫,哪里懂得射箭,拉弓对于他开说都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手臂都在抖,弓箭在手,在眼睛的注视下,旱拔和那三人扭打在一起,遮蔽了他的是视线,瞄了好一会,找不到目标的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睛模模糊糊的,而他身旁却有一个小胡子士兵吹捧道:“松下将军果然器宇不凡,拉弓射箭都有大家风范,举手投足都能惊天动地。” 原本松下荣登就是一个非常爱慕虚荣的人,一想起,身边跟着数十名士兵,自己在操场上拉弓射箭的时候都不用瞄准每次都能正中靶心,而这时,也是这个参谋长,这就更加助长了他的傲娇情绪,两人相见可谓是相连很晚,咸鱼和咸鱼,近墨者黑来。 一箭射出,从旱拔身边呼啸而过,而正要靠近他的一名东赢人反应也是非常的快的了,弓箭在他一个转身呼啸在身旁过。 旱拔见三人中的一人被弓箭喝退,急忙一个横扫千军,三人才战了个平手,另外两人在战戟的呵斥下,一个激灵,急忙后退,旱拔见状回到林懋霖身边,道:“还不撤,在这里等死呢?” 士兵们和林懋霖在旱拔的呵斥下回过神来,道:“是,现在就撤退。” 就在他们刚要离开的时候,松下荣登哈哈大笑,道:“太天真了吧你们,这里已经都是我的人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全都会死去。” 旱拔道:“你可以试试,兄弟们撤。” 旱拔的话让弟兄们摸不着头脑,林懋霖道:“撤退。” 兄弟们听到林将军的话纷纷跟着欲离开,而这时,松下荣登哪里忍得了,他的计划在他眼中是那么的完美,命令道:“出来。”只见一群士兵探出头来,一排排弓箭顺着人头探上了墙头,士兵们并排站着,很是壮观。 “给我放箭!” 探头在窗户之上的敌人拉弓欲射,可是,就在他们动手的时候,一声声犀利的刀刃声,一个个士兵倒下,随后被丢下了阁楼。 前后掉落而下的尸体,一个接着一个,在阁楼之上被人抛出,然后掉落而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扬起了滚滚灰尘。 旱拔看着这些士兵,一个个侧目看着这个屠杀盛宴,所有人都惊讶了,就在他们惊讶之余,旱拔大声说道:“已经说过了撤退,所有人听令,杀出城去。” “是。” 他们也不敢泄流,军人最重要的就是执行命令,如果一个军人违背了将军的命令,那么这个士兵将是军中的耻辱,不仅会遭到军法处置,还会在其他兄弟的眼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兄弟们只见的相处就显得不是那么容易了。 就这样,他们一个冲锋,在第二支军队的帮助下,所有人都顺利逃出城来了。敌人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松下荣登命令将楼上的士兵尽数剿灭,这样,追杀他们的也就只剩下一小部分人马而已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洛阳粮草解围之战(三) 石破天门,一声巨响,滚滚浓烟顺着朝阳冉冉升起,在朝阳和浓烟之下,一支军队冲出烟雾,朝阳为之引路,为之欢呼。 身后两队人马踩在倒塌的铁索门上,身旁破旧不堪的墙沿还有那被打碎的石拱状宛若猛虎的墨子机关,那就是拉动铁门的开关,锁链已经锈迹斑斑,左右断成了两节。 “给我拿下他们,松下长官已经下了死命令了,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敌人,全城,全线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对着身后的士兵命令道。 跟随林懋霖等人出城来的是一支骑兵,洛阳城门内外成了两片天地,一个是驰骋沙场,犹如脱缰野马狂奔在草原上的将军,脚下的战马马蹄声清澈悠长,响彻了整个旷野,两个将军骑在战马之上,身后数十匹战士,如此气势,如此壮观足矣。 林懋霖问道:“救我的人是谁?” 旱拔意味深长的说道:“救我们的人或物我们都认识,只是说来话长” 林懋霖接着问道:“那你就长话短说吧。” “哈哈哈,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旱拔原本爽朗的性格突然间扭扭捏捏起来,这在林懋霖的眼中是那么的不可置信,当初,他们初次相聚的时候,酒进肚,喝酒畅谈,手术刀下不喊疼,现在倒好,说个话都只是吐露只言片语,怎叫人不担忧? 林懋霖问道:“二哥这是怎么了?洛阳有何妨碍二哥之事么?我替你解决。” 旱拔哈哈大笑,道:“三弟,你忘了你屁股上的伤痕了么?还在这里说大话。” 林懋霖撇了他一眼 洛阳城内,松下荣登从没有过的动怒,粮草在早晨的阳光下化作了灰烬,自己精心设计的局被意外来客搞了个稀里糊涂,狼狈不堪,死了两员大将,和田清玄还好说,可是这和田道夫却牵引众多,自己身为洛阳带兵总司令,闹了这么大一出好戏,这在他的心中又如何忍受的了? “来人,给杀找,我倒要看看是谁?是谁这么肆无忌惮?” 士兵们四散而去,沿着小阁楼,沿着洛阳的街道,挨家挨户的搜捕,刚刚杀了阁楼上的那群士兵解决完手下的人之后顺着街道娴熟的游走着,尽是抄近路,可是,一两个士兵遇到了堵路的东赢人,一个刹车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看到他们的敌人穷追而来。 “兄弟,我们被发现了。”一个士兵对着身后另一名士兵说道。 “好的。”那个士兵在兄弟转头的时候自己也不再看着前方,而是左右环视了一下之后,跟着同伴一起拼命跑了起来。 “在这里,给我追!”东赢人已经看到了他们,两个背对着他们奔跑的少年,东赢人有五个之多,他们调转方向,迈着步子追来。 两个士兵逃跑的时候时不时还留神一下身后,看着敌人越来越近,路过拐弯处的时候,前面惊现一队东赢人,他们手里拿着武器,显然是巡逻的卫兵,转头向另外一处拐角跑去,可是,那却是一个破烂的墙壁,墙壁封住了原来的道路。 “怎么办,要不然,我们拼了。”两人小声商量着。 两三秒之后,原先的冲动却不能战胜理智,选择逃跑才是他们唯一的生存机会,一个同伴向身后那堵围墙跑去,一个捡起脚下三两个竹帛就朝敌人砸去。 “你们这两个王八羔子,给老子逮到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一个东赢人被一个竹帛砸中了头,一不小心,右脚踩空,整个右腿卡在了小水道之中。右手撑着地板,不忘抬头骂骂咧咧道。 那个士兵眼看最后一个竹帛都被他丢出去了,二人冲了过来,他出于本能的向后退去。 “这次看你怎么跑,你倒是跑啊。”四个东赢人走过来的时候,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我不跑,我不跑。”那个小伙子看到身旁一根大大的木棍,他向后退去的时候,身体向木棍的方向挪了挪,然后右手抄起木棍,大哥呵一声将木棍摔了出去,道:“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给老子滚蛋。”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快点过来。” 木棍砸过去的时候两个人刚好在木棍飞过来的方向上,两人一个转身也是漂亮的躲过了,就在这时,另外两人冲上来,道:“别让他跑了。” 那个士兵向后跑去,一个跳跃,刚好抓在了墙上那名同伴的手上,那个同伴一用力,原本以为应该是上了墙头的,可是,就算他如何用力,结果都是一样的,一动也不动。 顺着那个士兵看去,只见他的腿上多了一双大手,那人正死死的抓着他的腿呢,不一会儿,他的另外一条腿也被抓住了。 当他回头看时,两人正在下面嘲笑着他呢。 “三弟,放开我,你快点跑。”被两边拽住的他只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弟弟了,他的手缓缓的松开了,那个叫三弟的名字叫禾刍,两人从小就是认识,因为他们关系很铁,也为了模仿林懋霖三兄弟,所以他们也用大哥二哥三弟 来形容,只是,他们现在的大哥却不在这里。 “我不要,二哥,我不要,你给我上来。”说话间,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泪水滴滴滑落,砸在二哥的头上。 “真是兄弟情深啊,你们都不用跑了,就过来做兄弟吧,只要你们招了并且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没准我们还是同事呢。” 只见拉着那个东赢士兵显然是一个死心塌地的汉奸走狗,一副地痞气。 “我去尼玛的。” 二哥被拉着腿,挣扎了两下,一脚踹出去,将下面那个汉奸踢倒在地上,另外一名东赢人发怒道:“八嘎牙路,八嘎,给我起来” 虽然说的不是很流利,但是,吐字还算清晰。 那个汉奸急忙爬起来,道:“太君,我的不是,我的不是。” 就在他点头哈腰的时候,又是冷不丁的一脚,这一脚可把他踢坏了,整个人晕晕的倒了下来,嘴上溜须拍马的功夫却也是了得,受了如此重的伤嘴里还能冒出“太君”两个字来。 这时,其余三名东赢也来了,他们正要将这三弟抓起来的时候,一颗令所有人都意外的石子飞了出来,重重的砸在那名东赢人的头上,双脚失去了束缚的二哥一个啷呛爬上了墙头。 在墙上,两人骂了一句:“汉奸,走狗”之后才离开。东赢士兵也是被这两个习惯了,所以他们第一次就反应过来了,大怒道:“滚蛋,给我上,抓住这里这两个小东西。” 两人下了墙壁之后,沿着长廊很快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了。 “哈哈哈,真刺激。”二哥弯着腿,弓着背,一边喘着气这边大笑道。 三弟却并不是这么想,他刚刚差点就见不到自己的二哥了,他怎么能不难过呢?让他生出高兴来似乎有点奢侈。只见他同样喘着气,嘴脸轻扬,道:“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这次真把我吓死了。” “哈哈哈,你二哥我吉人自有天象,你就放心好了,他们伤不了我。” 三弟看着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心里也是好笑,道:“哈哈哈……” 这个一个人敲了一下二哥的脑袋,刚开始还很得意的样子,此刻就像一个孙子一样,怂字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样子。 “你,你,你。”他看了眼三弟,才缓缓的转过头去,他心里已经在琢磨了,这是敌人已经十有**了,因为他从来没有了三弟如此呆板过,就算遇到点小事最多也就是木楞两下而下。 就在他转头回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由于心里上的胡思乱想,这一刻一个脚下打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屁股着地。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哥啊,可把我吓死了。”那人捂着胸膛,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说说你们两个, 这么就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刚刚多危险啊,如果不是大哥及时赶到,你们两个小命可能就交代在那里了。还有你禾刍,以后懂得放弃一些东西,不能一枚的死板的想保住一些东西,你那样做是很危险的,万一就在你待在那里的时候,敌人包了你们的后路了呢,等待你们的只有全军覆没。” 两人再见到自己的大哥之后也不敢放肆,反而像小孩子见到自己的家乡一样,挨教训反而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大哥,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禾刍结结巴巴的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了想要变强的冲动,自己差点保护不了自己的二哥,看到敌人的强大,此刻,他的心是颤抖的,他也想变强。 “大哥,我们要变强,我要去守护我要守护的东西。”禾刍坚定的说道。 三人一同退去,消失在了巷子里了。 在他们离开时,一队人马来到了历家。 为首的正是松下荣登,只见他身后带一大队人马前来,敲了敲门,道:“有请你们的历老爷子出来一下。我们有事情找他。” 开门探出头来的是一名童子,鼠头鼠脑的看了一下四周之后跑进了里屋,道:“禀报老爷,外面东赢人找来了。” 历振宁站起来,道:“看来还是来了。” 在大门缓缓打开的时候,李振宁走了出来,笑气迎人,道:“ 这是什么风把松下君都引来了?” 松下荣登道:“洛阳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 历振宁道:“当然知道,只是,属下绝对忠诚于天皇,不会干那种里吃里扒外的事情的。” 松下左右跺步,道:“你说你不知道,这我可不信,帮助小偷的是一群中原人,这洛阳现在除了你们历家还有谁有这么大的势力?” 历振宁拱手道:“禀报太君,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这也不能就说是我干的了吧,我历家军从来没有出过这历府,不信你自己查。” 松下荣登命令生命的士兵进了房内。 “给我搜。” 士兵们沿着墙壁,走廊一路过去,左右搜索着。 数分钟后,两名士兵又回来,道:“报告没有多余的人。” 又是一队人马过来,道:“只有一些铁甲军队,没有多余的人。” 第三队人马过来,道:“还有这个地方没有搜。” 松下荣登跟着那两个士兵来到了李振宁家的仓库,就在他们进去时,那帮铁甲军拦住了他的去路,道:“你们不准进去,这是军事重地。” “让来,拦我者格杀勿论。” 李振宁道:“退下。” 松下荣登带着人马来到了仓库前,一脚踹开了房门,松下荣登道:“给我搜。” 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进去,当他们进入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而就在他们身后的一口井中,一个大大的井机下深深沉沉的,井水也显得黢黑。 左右搜索了一下,翻倒了武器库,兵器掉落下来,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历振宁来到松下荣登面前,道:“松下君,你看,我们什么关系,着搜家这种事情我看就到此为止吧,你也给我历某一个面子。” 松下荣登道:“你对皇军如果是忠心的,我们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如果你们对皇军有异心,也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历振宁急忙说道:“太君,我们都是良民,怎会有二心呢。只是,你们这么个搜法也不是个办法呢不是么。我们这些民用的东西经不起各位的乱砸不是么?” 就在历振宁说话的时候,铁甲军队逼近而来,手里拿着武器,就像一群扑食猎物的猛兽一般。 松下荣登看了一眼,历振宁急忙拦住他们,喝骂道:“你们想干什么?滚下去。” 松下道:“好啊,好你个历振宁,你的士兵的胆子都是跟你学的吧。” 历振宁急忙说道:“哪里,不敢,您看我,这么小的胆量,他们都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还请松下君恕罪。” 这时,东赢搜索队的士兵已经全都出来了,一无所获?是过说有所收获的话,就是他们鼓鼓的口袋了,马上了那张桌子上压着的钞票,行动也就规矩了许多,拖延 一下时间,也是为了他们那些士兵有所收获嘛。 松下荣登道:“今天只是一个开始,来日可能还要再来呢。” 历振宁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道:“下次随时欢迎松下过来做客,好酒好菜准备着,这次就就不远送了啊。” 望着松下离去的背影,历振宁舒了口气道 :“好了,你们出来了。” 只见水井中一队人马爬了出来,一个两个三个足足八个人,一个小小的井口是如何融入八个人的,这个就靠它们的韧性和耐心了。一般人估计不被闷死也会被挤死吧,还好,他们的身材也不是十分庞大。 “多谢历将军,我们来日定报答。”一个士兵拱手道,其他人也跟着拱手。 这小时前,跟个人冲杀的时候,他们偶遇东赢人,在打斗中跟队伍走散了特地周围都是敌人,由于天也亮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去大街上溜达了,索性找了一间便钻进来,也为了保自己一条小命。 当他们看到历振宁的卫队时,所有人都震惊了,原来洞口所在的仓库戒备森严,左右观看之下,等待机会的他们遇上了东赢人,也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个历振宁竟然能知道他们在这里也是真神了。 “多谢历老爷子,我们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但是历振宁却大喝一声道:“竟然来了就别想出去了,来人,给我绑了交给东赢人。” 八个人惊慌失措道:“历老爷子,你,你” 话刚说到一半,铁甲骑士已经将他们抓了起来了。 一个士兵压着一个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历老爷子,我们是林将军的人,历老爷子,我们是林将军的人” 话尤未尽,历雪刚好路过,听到这个声音走了过来,道:“爸爸,怎么回事,他们是谁?为什么被您抓起来了?” 历振宁拍了拍桌子道:“你给我跪下,老实交代,刚刚你去哪里了?” 历雪跪下道:“我没有去哪里呀,我还是过去给一些百姓发放食物了而已。” 这些日子,洛阳城中留下来的大多是一些老弱病残,他们没有谋生的手段,所以大多以乞讨为生,历雪心地善良,也就经常冒着他父亲去给这些穷人施舍粮食。 历振宁怒斥道:“以后少跟他们往来,他们竟然有这勇气,还是很让我意外的,从今往后,我要你半个月之内不能出历府,外面人心叵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整日往外跑,成何体统。” 历雪道:“可是,可是,那些百姓”还没等他说完,一个老人走过来,道:“大小姐,老爷最近心情不好,你还是少说点吧。” 林懋霖看到老头给自己试了个眼色,便不再多说了。 林懋霖已经回到了山寨之中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究竟是谁在帮他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一场闹剧 “来人,给我去查查洛阳城究竟是谁帮了我们?”林懋霖对着眼前的一个士 兵说道。 “是!”一个士兵放下拱手退下。 看着山脉,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就在刚刚,一个士兵向他禀报,“林将军,就在你离开时,山寨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两人挑起的事端,村中来了一些姑娘,刚开始大家只是暗中送点礼物,但是,时间久了,他们也就付出水面了,正面又是衣服,又是食物的,等等,就在前天,一个士兵来给一个姑娘送礼物的时候刚好撞到了一个百姓,百姓:那时已经拿着礼物来到姑娘面前了,士兵一怒之下就上去打那个百姓,久而久之,事态就越来越严重了……现在请林将军过去主持大局。” 回到军营中,赵将走出来,道:“林将军好,一切顺利,粮草之事已经安排妥当了。” 林懋霖道:“粮草分发下去,不论是战士还是村民,都能得到一样的分量。你代我立一个文书,撰写的内容也很简单,也就是军粮均等分发。” 赵将拱手道:“可是,将军,粮草均等分的话,也太便宜那帮村民了吧。” 林懋霖却很坚定的说道:“均等,每一个粮库都是一样的分量!” 赵将摇了摇头,但是他也不敢再问下去,转手去办的时候,若有所思的样子。 林懋霖也知道了一些军中事宜来,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命令道:“把那个妇人和另外两名挑事的士兵带到我的营帐中。” “是。”一个士兵转身下去,林懋霖并没有走回自己的营帐,而是来到军事情报处,这里不大,七八个帐篷链接在一起,帐篷中极为宽敞,一张大大的公文做摆放在营帐中间。 林懋霖进去的时候,一个士兵迎接他,道:“林将军,请问有什么吩咐么?” 林懋霖道:“让你们这里最高领事过来见我。” “好的。”那个士兵走进了屋内,询问了一旁的士兵道:“你们有没有简单刘管事,林将军找。” 一个士兵应了一声,道:“刘管事刚刚出去了,这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那个士兵问了三两个人都是一样的结果就回来禀报林懋霖道:“林将军,刘管事暂时不在,有什么事情我代为转告。” 林懋霖道:“这样也行,等他回来让他带着有关幻灵磬下落的消息来找我。” “好的,林将军,您就放心好了,您的事情我一定向办理了,只要刘管事一回来,我就跟他说。” 林懋霖点了点头后离去。 回到自己的营帐中,一个妇人两个士兵已经在那里了,林懋霖就去,看了一眼三人,对着其中一人说道:“你什么时候入伍的?” 那个士兵听到林将军问他,面露喜色道:“禀报林将军,我参军已经三年了,曾经在长安城的时候跟随栗将军,由于洛阳被鬼子占领,跟栗将军他们走散,特来投靠林将军,多谢林将军收留。” 林懋霖又问另外一名士兵道:“那你入伍多久了呢?” 那个士兵道:“林将军,我入伍才一个多月,多谢林林将军收留。”说完,那个士兵拉开袖子,露出手臂上那个大大的匪字,他近乎哭泣的说道:“今天总算见到林将军了,我参军都是为了林将军,我日后一定加倍报答林将军的。” 林懋霖说了句“好的,你们努力训练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嗯嗯”那个士兵近乎哭泣的说完。 林懋霖又来到那个女孩子面前,道:“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你说说看吧,这个事情的原委。” 只见那个女孩子也不是很漂亮,倒也长得清秀脱俗,一头乌黑的浓发,一身简朴的妆容,腰间别着个香袋,说话的声音就想是清泉流淌的声音一般:“林将军,我原本是洛阳中一户小门户家的闺女,但是,洛阳已经沦陷,自己的父母也不知去向,自己的家人都死了。他们两个都很照顾我,都很照顾我。” 林懋霖看向身旁的两名士兵问到:“这么说,你们只是为了爱慕而来咯,竟然这样,事情就很好办了,你们两个公平竞争不好么?为何还要打架斗殴呢?” 那个士兵道:“原本我也不想上去打他的,只是,我一个小弟说,他见过这人,他偷我们的东西。然后,我一听,你知道我当时多气么?我一想到我精心上山亲自采摘的玫瑰,捆绑成一团了,可是,突然间不知被谁给偷了,我就气,我气啊,表白这么多次了,缘缘刚要同意我去湖边游玩一下来着,这么一件糟心事,可把我气坏了,刚要来跟诉苦时,却看到这个家伙,这个家伙也就摆了,他手上的话就是我精心制作的那一朵。我实在气不过,就动手了,他个鸭蛋的。”说着,那个士兵伸脚,一脚踢在那个士兵的身体上,还好他本能的向后躲了一下,要不然这一脚或许就能将它踢翻出去。 “你,你,这是我的,我买的,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拿你的东西,这不是我干的,我他妈的。” 那个士兵指着他,道。 “你,你,你,你还敢爆粗口?我真的是气的够呛,林将军,你看我,你看我脸上的伤疤,你看看,这里,这里都淤青了,只要我一张嘴就痛。你说不是你干的就不是你干的?你买的,你跟谁买的?”他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捂一下眼角。下巴和脸微微颤抖着,似乎这样能缓解他的疼痛一般。 “是谁卖给你的?”林懋霖问道。 那个士兵想了一下,道:“一个身穿军服的年轻小伙子,我不怎么见过他,只是我听他身边的人都喊他海子。” 一听到海子两个字,那个跪在地上的那个士兵急忙说道:“你放屁,海子怎么可能?”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身体依旧不老实,就在他刚要去打那个士兵时,林懋霖喊住他,道:“够了,再胡闹,我先给你个板子,我们再审。” 林懋霖这话传到那个士兵嘴里的时候,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道:“林将军,我不会了,我们喊来海子,作证,如果不是,他,他不被我打个半死。” 林懋霖道:“传海子进来。” 一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道:“我就是海子,请问大人有什么吩咐么?” 林懋霖呵斥道:“听说你将别人的花在未经别人同意的情况下将它卖给了另外一个人?” 海子道:“不敢,林将军,这事我做不出来,绝对不是我做的,请林将军明察啊。”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个百姓,他们的眼神里多了一缕疑惑,林懋霖大呵道:“你说你在海子这里买的,现在海子就在这里,他说没有,你自己解释吧。” 那个百姓慌张道:“不可能,就是你,就是你。” 海子转过头来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士兵道:“你说是我卖给你的,可是,我又何曾卖过东西给你呢?我们甚至在这之前都没见过吧。” 那个百姓一直看着他,道:“就是你,不对,好像不是你,是你,不是你,我慌乱。” 他的话说着结结巴巴的,刚说道一半,也不知道说着什么好了,但是,从他的话语中明显感受到,可能真的不知情,谁是谁,谁卖给他的,都成了一个谜。 林懋霖问道:“那除了你们几个就没人知道了么?” 海子道:“是谁竟然敢冒充我,但是能知道我一直跟在栗阳身边的,他一定是军中跟,我身边的人,还有,我记得,当时跟我一同陪着栗哥去山上采摘的还有几个士兵,就在失窃地点,他们都在。” 林懋霖道:“能不能把他们都叫上来?” “能。只是,现在我要下去,林将军你可以派人跟着我,给我十分钟,十分钟我带他回来。” 林懋霖命令道:“你们两个跟他过去,出去带个十几个人过去,带人回来。” “是”左右两个士兵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出去之后,林懋霖询问那个女生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你好好回忆一下,一会我想听你的叙述。” “是。”那个女人看上很是端庄,带着点大气却不失庄严。 很快,两个士兵身后跟着七八人进来了,林懋霖的营帐中,众人身旁多了数十名巡守的士兵,而其他人却被卸下了武器,他们统统跪在地上,一个人说道:“我不知道,我当时就在场上,但是,我跟着栗哥一同上山去采摘玫瑰了,这个栗哥可以确定。” 那个士兵点了点头,又是一人上来,道:“禀报将军,但是我在场上,我虽然没有看到玫瑰究竟是被谁偷的,但是我隐隐约约间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他上了山来,走过去的时候手里什么都没有,但是,走出去的时候,手里却多了着篮子。” 听到篮子,林懋霖急忙问道:“是什么篮子。可否看到精心摆放的玫瑰?” 那个士兵摇了摇头,道:“玫瑰倒是没看到,只是,他那个篮子上包了一块纱布,所以我很是注意,特地记了下来。” 林懋霖问道:“你看看,那人是海子么?” 那个士兵摇了摇头道:“不是海子,海子我再熟悉不过了,不可能是他。” 林懋霖接着问道:“那你再看看,是不是他。” 那个士兵再次摇了摇头,道:“也不是他,那个人跟海子的身材太像了,所以我也敢肯定不是他,他和海子的身材差距太大,所以不可能有错的。” 林懋霖问那个姑娘道:“现在到你回答了,你说,这个百姓在送你玫瑰花之前还送了你什么了?你说在哪里,我派人去取来。” 那个姑娘道:“还有这个枕头,其他的他没送我,我也不敢要。” 林懋霖道:“枕头在哪里?” 姑娘答:“在床边一个凳子上,现在还没动过,完好无损的。” 两个士兵过去,但是,就在他们去到那里的时候,枕头什么的都没有见到。 林懋霖见他们空手回来便疑惑道:“没有找到么?” “是的,林 将军,那里什么枕头的从来没有见过,我们还特地翻找了一下。” 林懋霖示意他们退下,道:“你想想,枕头你会不会放在其他地方了呢?” 那个妇人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我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下,不可能不见的。” 林懋霖道:“竟然不见了,那我要问你,你了还记得枕头的模样么?,你们两个谁记得么?” 那个妇人点了点头道:“我依稀记得,只是我画画不好,真的要我描述出来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来人,拿纸笔。” 就在他一笔一画的勾勒中,简单的几笔中,如果不是特意去留意一下枕头,脑袋了有这样一个印象的话,或许他们都不敢相信,这就是枕头,枕头还能这么画?这就是一个圆形的木块嘛。 其他人摇了摇头,他们已经对这幅画死了心了。 但是,林懋霖道:“你也画一张。” 那个跪在地上的百姓拿起纸笔,一点一点的临摹着。两张图放在一起却是有一些是共同点,只是,两个人的画工似乎都不是很理想。 “来人,这两张图给我拿下去,全营搜索,看他现在在哪里?” 两个士兵马上纸推下去,一会儿,全城都忙碌在了搜索的途中。 林懋霖审理了一会之后,枕头竟然找到了,这个枕头做工精细,一看就不是平常百姓买的起的。拿他送人在一个普通百姓身上都是非常奢侈的了。 林懋霖问道:“是不是就是这个。” 那个百姓点了点头,道:“是这个,这个是我送给缘缘的。” 林懋霖道:“这个是在哪里发现的,你们告诉他。” “是,将军,这个是在栗哥的房间里搜到的。” 林懋霖呵斥道:“听到这是,知道在哪里发现的了么?栗哥你说,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被打的那个百姓跳起来一个飞踢,脚风划过脸颊,险些命中。 “不是我干的,给我住手,林将军救命!” 林懋霖叫停他道:“住手,我在这里你们还这么冲动?军人是要有血性,只不过,我们都是兄弟,兄弟之间不要伤了和气,切磋一下也未尝不可,不要为了一点小礼物闹成这样了,缘缘你说是不是?” 历缘缘道:“是,林将军说的对,你们的礼物我也不要,你们拿回去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是爱我的,你们的心意我也心领了,这些你们,也谢谢林将军。” 林懋霖道:“竟然你们都没有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就对外面说你们因为意见不合,大打出手,清官难断家务事,自行解决了哦。” 三人本就疑惑,现在他他们还一头雾水呢,不明白林将军的心思,顺着林将军的思维走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当他们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林懋霖说道:“我答应你们,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为了你们的爱动手把。” 两人走出营帐,一张写着两人的名字的战书,下面刻着两人名字还有两人的红手印,一张告示就像是军营中的悬赏令一般被贴在了公示牌上,消息如同空气一般扩散开来。 拉开营帐,看到武成站在门口,身后三个士兵,齐声道:“林将军好。” 林懋霖道:“兄弟们辛苦了,你们先离开一下,我有事找你们武将军。” 武成跟着林懋霖一同走在军营在的一条小路上,林懋霖说道:“武成将军,你说,军营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是这么简单一次求爱么?” 武成哈哈大笑道:“或许真的是呢!” 林懋霖一时不语,随后说道:“武成大将军难道也有过年少轻狂么?也跟别人抢过女人么?” “哪里,林将军就别取笑我了,我多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怎么会干出那么愚蠢的事情呢?”武成说道,然后就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林懋霖也不打断他,只是细细的听着 “曾经家里穷困潦倒的时候,确实有过那么一个女孩子,她心地善良,人也长的很漂亮,我没有饭吃了,她背着了家人偷偷过来给我送饭菜,还有一次被家里人发现,结果被打了个半死,我也是在她爸爸过来找我的时候才知道的,然而,经历了挫折磨难,我也没回去找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武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懋霖安慰道:“武将军一身功夫,好男儿志在四方,现在为儿女情长所困的样子真是太让人伤神了。” 武成收回神来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明天你看好谁?是那个栗哥还是另外一个百姓?” 林懋霖反问道:“那你看好谁?” 武成道:“一个是当了四五年兵的栗哥,一个是参军一个月的百姓,你说我选谁哦?” 林懋霖长笑道:“也是, 也是。” 悠长的街道,三两分钟的路,武成将军的心事,绵绵情怀,自古有之。 第一百三十三章为了女人而战 时间一点点过去,山上人流涌动,林将军的命令就像病原体一般,瞬间扩散开来,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甚至是一些山下的来路不明的人。 “听说这匪山搞个什么大动静,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士兵提起,似乎是女人引起的,具体事宜也就不得而知了。”一个士兵跟另外一名士兵闲聊着,他们在那山林之中,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洛阳城中,一队人马乔装打扮走了出来。神神秘秘的,出来时就像一群完全被孤立的,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无其他人知晓的这样一群人,穿过城门,门口的东赢人在见到他们时就想是见到了长官一样,直接放行而出,显然他们在洛阳的地位不容小觑。 “匪山听说有大的动静?我们这会出去不知能不能赶上好戏?” “应该是可以的,只要不出意外,我们的行程行至匪山也不过四个多时辰的距离而已。” “好的,加快速度了。” 林懋霖此刻正在和孙繁一起,正在商量着事情,林懋霖道:“孙繁大将军,你在这山下做好防御工事,我将派两个大队的人马过来协助你。” 孙繁点了点头,道:“林将军这次匪山有热闹了,刚抢了敌人的粮食烧毁了洛阳的粮仓,你就不怕东赢人过来报复么?” “怕,当然怕,就是因为我们怕,所以我们才会把动静闹大,闹响亮,让世界都知道,让全中原都知道。”林懋霖怀着一腔热血道。 孙繁若有所思:“林将军,我们毕竟只有数千人马,还有一些老弱病残,这样搞不好吧,看起来简单的一场擂台背后隐藏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能有什么?为爱宣战,为爱出征,这是中原的美德,东赢人不也找就盯上我们了么?数个哨塔的崩塌,我的房间里也进了贼,这些或许孙将军也知道了吧。” 孙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你难道没发现么?匪山已经成了敌人监视之地了,为什么迟迟不动手林将军或许知道,不是我想问,只是,林将军,如果有什么底牌的话,我也想一睹为快。” 林懋霖无奈道:“孙将军,我哪有什么底牌,我的底牌就是你啊!” 这话持续了很久,孙繁也只能一边练兵一边建设工事,不知为什么,洛阳这座大城下,一个匪山却令他们蠢蠢欲动却不敢轻易触碰。 柴崎樱泽等人就想幽灵一般,所有人都聚集在匪山下,她命令道:“所有人听好了,上了匪山一切听我命令,只要口令一出,所有人随我射杀底下的敌人,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是,郡主殿下。”下面的士兵顺着郡主的意思,异口同声道。 离开的时候,几个士兵一队,几个士兵一队,从四面八方赶向洛阳,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内心的想法很单纯也很直接,这些都是东赢人精心挑选的勇士,经历了数次战争,他们也深的东赢郡主的喜爱。 远远的,两名士兵行至了匪山下,刚好遇到了前来巡查的士兵,士兵们左右围着他们,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前而来?” 只见为首那人了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道:“长官,我们是一些洛阳周边的百姓,我们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参加观看这次比武,希望有朝一日也能想你们一样,取一个漂亮老婆,在军中混个一官半职,也好衣锦还乡。” 那个士兵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点意思,便打趣道:“你以为谁都能进山的?你们以为这山中的女人这么好取啊?我们都还是单身呢!” 那个乔装打扮之人,手里捏着一个不带递给巡查官道:“大人,你一定能娶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的,这点就当做给你的礼钱了,不算行贿。” 巡查官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装着钞票的布袋就这样被他收入囊中,迎合道:“请进,请进,都是一些有志气的青年,我们的军队这下有希望了。” 人马从四面八方涌来,孙繁看的开心的合不拢嘴,令他挠有头疼的就是,一些百姓根本就不理会他,甚至还对他们不理不睬,最多就是行一些小恩小惠之事,没有停下脚步,或许他们是因为林懋霖的名气吧,自己虽然是三江之地的长官,但是,相比起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自己也算挨了一节了,毕竟人家什么人都敢招安,什么罪名都不计前嫌,一些流放的,恶名昭著的更是看准了机会,想要抱大树,这些人也是最可怕的,毕竟,孙繁也是过来人了,管理军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自己也是看着人来的,如果是那些脸上刻字,或者有什么显著伤疤的,他都不要,毕竟不好管,这也使得他的军队是那种严于律己,恪守一方的存在,人人生而正直,军令一下去就是那种一呼百应的效果。 林懋霖已经来到山上了,前方一个大的桌子,身旁数个小的桌子,这就是他们办公的地方了,虽然看上去有点寒酸,倒也 有种世俗的雅致来。 武成和赵将在两旁,身下数名小军官,并列两排,林懋霖命令道:“比试就要开始,安全之事是头等大事,除了我军之外,任何人不得带兵器进入,否则视为敌人,格杀勿论。” “是,将军,可是,如果是一些地方的豪绅或者是地保,亦或者是其他州县的人呢?他们过来我们也要缴纳他们的兵器么?” 林懋霖道:“缴纳,一个都不剩,所有人都要放下武器,否则只能不能进入主会场,手持兵器的只能在山下招待所。” “是。” 另外一名小军官说道:“那么,孙繁大将军也要进来,我们也要这么做么?” 林懋霖答:“孙繁等人,允许带点人马进来,只是不能多,毕竟这次,他们的任务重大,带的人多了,恐有逃匿的嫌疑。” 所有人不知这话的意思,但竟然,林将军都这么发话了,他们也不好反驳不是么。 “好的,所有人都不准带兵器进来,孙繁将军进来的时候可以带上小部分人马,私下放入,这些还得到事前才好处理。” 林懋霖命令道:“一队巡守擂台,二队、三队中间待援,四队、五队镇守五里亭和哨岗,六队、七队增援孙繁。” “是。”人马一个个退去,剩下两名将军分别掌管后面两支队伍,他们拱手道:“请问林将军,我们两队的任务是什么?” 林懋霖道:“至于你们两个嘛,看好这里的白银, 做好收编事宜。” 一人拱手道:“禀报将军,是直接收纳,还是选择性收纳?” 林懋霖哈哈哈大笑道:“当然是选择性收纳,只是不必太严格,我喜欢简单行事。” “好的,将军,我们这就去办。”那名士兵拱手退去。 剩下的时间留着呼吸新鲜的空气,欣赏美好的风景,浏览着大好山河。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来到林懋霖面前,道:“禀报林将军,林中大学士的消息有了,据我方情报部门探来的消息称,一个将军在山下百里之外的赵兴镇中救下了一队人马,听说这队人马并没有什么大的势力,但是追杀他们的人却非常多。” 林懋霖拿着那个士兵递上来的一大堆纸质信章端详着。 他似乎明白了幻灵磬离开的真正原因了,只是,后面还需要自己亲自去考证一二。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本不该出现的声音,在这个地方,在此刻,林懋霖清晰的感受到,久违了很久的声音一下子进入了他的耳朵了,就像是清澈的钟摆的声音,此刻是多么的美妙动人啊! “林将军,别来无恙啊,我们又见面了。” 林懋霖缓缓的转过身来,一个女人站在他的面前,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古灵精怪的看着林将军。 林懋霖道:“原来是柴崎樱泽啊,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也会来?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地盘,来这里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柴崎樱泽确一副平凡自如的模样,轻笑道:“好久不见,林将军变的较狂了呢,让人心生欢喜!” 林懋霖呵斥道:“来人!” 一群人手持长刀来到柴崎樱泽面前,手上的兵器就像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小命一般,离她虽然不是很近,倒也进入了攻击范围了。 “为何如此动怒?容易动怒的人身体一般都不好,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体素质怎么样,但是我还是劝你,少动怒的好,毕竟,你才是自己的主宰,你的怒火将会燃烧你自己的生命的。”柴崎樱泽说话的时候,看着林懋霖,然而,她身边却一个侍卫都没有。 林懋霖问道:“你这次过来所为何事?不会是单纯过来看个热闹而已吧?” “林将军,你真的是好想,我一个人能为何事?就算是有事,我也不可能一个人过来吧?过来送死的话,你以为我会这么傻么?我过来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钥匙!打开盒子的钥匙。”柴崎樱泽一点也不忌讳,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这话可把林懋霖吓了一跳,不是在语言上,而是出场,孤身一身前来就是他惊讶的原因,也不知为何,此刻的他,心情很复杂,复杂到了极点,道:“你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什么盒子我也不清楚。” 柴崎樱泽道:“少给我装糊涂,盒子之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现在我很想要,你不老实交出来的话,我想你不会好过的。” “竟然这样的话,我就做一个顺水人情好了,你过来,钥匙就是我这杆枪,我的人马也不插手,只要你能在我手中光明正大的夺去,我送你也摆。”林懋霖的话充满了无比的自信,因为他不相信,柴崎樱泽敢一个人来取,这里是哪里,还有谁人不知? 柴崎樱泽却狠狠说道:“好的,竟然这样,那就请林将军放心,我一定会从你手中亲自取来,而且还是你心甘情愿交给我的你信不信?” 林懋霖摇了 摇头,道:“我不信,你能进来我也不意外,只是,你独自一人来找我确实使我感到意外。” 柴崎樱泽道:“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么?不请我喝杯茶什么的么?站着,跟你说话,我口干舌燥的。” 林懋霖命令身后的士兵退下,带着柴崎樱泽往营帐走去,就在这时,赵薇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柴崎樱泽,转眼看向林懋霖,道:“林将军,这是谁?” 林懋霖答:“这个是东赢郡主,柴崎樱泽,赵薇你们认识一下。” 赵薇上去跟柴崎樱泽握了一下手,两人跟着林懋霖向大营的方向走去,在一个十字路口,林懋霖停了下来,然后转身,朝着另外一条小路走去,赵薇知道了什么,却没有说,而是默默的跟着他来到了擂台下。 见林将军过来了,一队,二队的人马上前去迎接,他们当然认识赵薇却并不认识另外一名女士,他身上的衣服也多是一些简朴的民装,所以看上去也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武成来到林懋霖面前,问道:“林将军,怎么又多了一个女孩子了,而且还这么美貌。” 林懋霖道:“这个只是一个乡间的妇人而已,没什么值得关注的,竟然她想进来看,那我就顺手带她进来而已。” 武成点了点头,领着三人进入了会场之中。 林懋霖看着一个个人马已经到来了,孙繁来的时候,林懋霖站起来拱手道:“孙将军,欢迎光临!” 孙繁回礼,道:“林将军大驾光临不敢当,这次过来也是为了沾点光而已,这次也是为了一些小辈的婚姻大事而来,这个热闹怎能不凑呢?” 林懋霖道:“也是,也是,这等大事,我们身为将军的一定要秉公处理,切不可大意,草率了啊。” 两人闲聊中,孙繁瞥了一眼柴崎樱泽,内心浮起了阵阵涟漪,想要问林懋霖的话憋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看来,这次比武真的如他所料的一般,不只是一般的比试,这中间的门道还的仔细推敲啊。 孙繁转身向林懋霖身旁的柴崎樱泽拱手道:“我叫孙繁,很高兴认识你。” 柴崎樱泽站起来回礼,道:“不敢,不敢,小郡爷对我这么一个弱女子不必这么客气的,你们将军间的都是大事,你们继续。” 孙繁微微一笑,道:“好吧。”然后夸赞一声:“林将军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一个赵薇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真是好事成双啊。” 林懋霖似乎听到了他这话里有话了,勒住他道:“小郡爷这是吃醋了?要不要我给你找一个回去当三江的女主人?” 小郡爷急忙拱手道:“这个倒不用了,我自己就有,不用再安排了,女人不再多,一个就够了,这些还是林将军你自己留着吧。” 林懋霖也不再客套,在他们坐下之后,一个神秘人出现了。 “林将军近来可好?可否还记得我这个老熟人?”黑衣人一身衣服包裹着,不止是脸,甚至是整个身体都分的不是很清楚。 林懋霖问道:“请问阁下能否明说,你是谁?”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果然,你将军是不记得我了,不过也没有关系,我此次前来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过来看望一下故人,讨一杯水喝而已。” 林懋霖道:“竟然是不愿意透露真容的故人,我们也不强求,来者皆是客,请坐。” 黑衣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在他来这里之前,林懋霖已经收到武成的禀报了,一个黑衣人拿着一块周皇叔的令牌而来。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也没人敢放肆,林懋霖也不多说什么,而是让他做了下来,一同欣赏这次的比武,一个是入伍三年的老兵,一个是刚入伍的百姓,实力差距如果通过参军年龄来算的话,他们武力等级应该差距不再一两个等级之内吧,但是,匪兵们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输的,只有所有人都支持,呐喊的声音一点也不弱。 “加油!干翻他,让他们这帮士兵瞧不起我们土匪还有百姓?军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是啊,狂铁给我打他,用你的拳头,你的女人和你的兄弟都在看着你,你一定要加油!” 几个匪兵说话的时候就差跳起来了,他们甚至是动作都显得很是浮夸,跳跃着,挥舞着拳头,打在空气中都莫名的多了些许力量,每一个动作都拉长了。 林懋霖站起来,道:“有请今天的女主人公上场,一个貌美如花,年轻芳泽的花季年华,动人的身材,迷人的容貌,一副天资聪慧的模样,两名战士,自愿通过公平的形式比武娶亲,胜利的一方将有机会跟历缘缘姑娘交往,另外一个则自愿退出,这里的所有人乃至,中原的所有百姓都是见证人。下面我们的两名战士闪亮登场。” 只见两人缓缓走了出来,一人手持战戟,一人手持战刀,就像是两个久经风霜,百般磨练的战士一般。 战斗在下一秒爆发! 第一百三十四章风采与酒宴 “比赛正式开始!”林懋霖站在台上,最后一声令下,随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狂铁手持战刀,躬身健步冲刺,战刀在手中如同一道弯月,身体冲刺产生的气流顺着刀柄划过,时过一秒,气流急剧变换,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战刀挥砍而下,撞击在栗阳的战戟之上,一声清脆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会场。 狂铁战刀划过,收刀挥砍,又是一记漂亮的倒勾,战刀如同他的手臂一般,挥舞中带着点身体灵动的美,战刀顺砍,倒勾,横劈,突刺,一连串的组合拳,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栗阳怎奈何一双战戟左右招架,险些中招,显然敌人的攻击势如破竹,但他的防御也不容小觑,格挡,后拉,挥砍,闪避,令敌人只能擦肩而望。 这时,这个人走了上来,道:“非常精彩,这场比赛可以说是军营中最精彩的一个单人对单人的比赛了,真是我辈之楷模,英雄之少年啊!” “好,好,非常好。” 武成站在台上,解读着,场下众人在听到这个气势雄浑的声音时,脸上流露出的不止是羡慕和崇拜,还有热血,对战争的**,对训练成果的展望,对美好梦想的追逐。 “漂亮。”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喊道,武成转头看过去,只见狂铁的连招再一次克制了栗阳,只见栗阳手臂上被战刀磨出了一个大大的血痕,鲜血流淌而出,狂铁手持战刀,刀指栗阳,道:“站在投降还来的急,一会晚了,我的刀可不长眼睛哦” 栗阳看了一眼历缘缘,怒斥道:“要打就打,不必留手。” 就在狂铁停下手的时候,栗阳一个翻身,直接从地上站起来,右手上的上令他持着战戟显得有点摇摇晃晃的。 “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逞强?缘缘是我的了,哈哈哈。”狂铁脸上的表情近乎痴笑,说话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迷之微笑更是让栗阳心中恼怒。 “你笑的还早呢,她不是你的,我非打的你收回你的话为止!” 栗阳手持战戟,一个冲锋,战戟横扫千军,倒劈向狂铁,狂铁战刀直接挡在了战戟上,“咣当”一声,栗阳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道:“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你这小兔崽子!” 狂铁还没来得及听他的话,一股强大的力量传至刀间,刀的力量压着手臂,撞在身体上,一个啷呛,狂铁重重的后退了两步,喘着气,道:“不错,不错,果然是武器中上乘硬刚之器,看来你还是有这么点实力的嘛。” “你以为我很弱嘛?真是可笑。” 就在这时,武成走上台来,道:“今天这场比赛非常精彩,我族的战士勇猛过人,在场的观众,你们压谁赢?” 场下已经喧哗成了一片,众人议论纷纷,柴崎樱泽对着林懋霖问道:“林将军你说谁更胜一筹?” 林懋霖回答:“两人可谓是势均力敌,栗阳虽然勇猛,但是他轻敌,傲慢,所以受了点伤,而狂铁招式很辣,强攻猛烈,双方各有优势,不好说啊,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我会选栗阳。” 东赢郡主柴崎樱泽道:“林将军这话说的,或许是林将军想输吧,栗阳虽然勇猛,但是,林将军,你看他手臂上的伤痕,当一头猛虎咬伤一头牛时,起初几秒,牛临死前的挣扎或许能够杀死猛虎,但是,只要一过了那几秒,那么,等待他的只有失败,站在,只要狂铁拖延时间,那么胜利就必定属于他的。”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郡主你说的对,只不过,你忘记了一点,我们都是军人,不是牛羊” 就在这时,栗阳一口咬在衣服上,右手扯住衣服一角,嘴巴拉着另一头,用力缠绕着,每一步都极其用力,绑在伤口上的破布瞬间被鲜血染的通红。 狂铁看到他在绑着自己的手臂,这个取胜的大好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了,手持战刀,道:“栗阳,你还是来轻敌了,今天你必败无疑,临时包扎伤口,你以为这是跟你闹着玩呢?我可没跟你闹着玩,给我滚下去。” 狂铁一把战刀想着栗阳呼啸而下,栗阳下面的几个兄弟都捂上了眼睛,他们不敢看,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这一下肯定是惨不忍睹,也很血腥,他们唯一就是寄希望于武成或者林懋霖等人出手制止。但是,他们希望的结果并没有出现,也没有人出手,栗阳竟然光凭左臂挥舞起的长枪就挡住了狂铁的攻击,被逼到了墙角的栗阳脚步一稳,重重的踩在地面上,双目凝视狂铁。 右臂已经绑好,鲜血奇迹般的停止了,破布虽然是鲜红的,但是,也不见有鲜血流出,有的只是一些几乎凝固的血块,血块甚至让破布变换了形态,有点结结巴巴的。 狂铁道:“这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鲜血会自己止住?而且还能通过战斗,在激战中自行修复,这力量,这恢复,这,都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栗阳道:“都不是正常人该走的,那是你 不懂,一个战士最重要的是什么,当你流过很多血,当你满身是伤时,当你被丢进死亡之骷时,你才会明白,这是一种和一枚的训练大相径庭的训练方式,这个可以使你成长的更快,在死亡的边缘,人体的潜力就会爆发,在死亡边缘也最容易触发一下人类界限之外的东西,这就是超越人体的力量和恢复,这就是一名战士最基本的手段。” 战戟在左右手的驱动下,饮食了鲜血,光彩大方,瞬间周围仿佛形成了一个血红色的能量池,能量池中奔涌而来的能量汇聚到战戟中,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如同颗粒状,猩红中带着狂涌,狂涌中带着澎湃。 战戟在右手上,顺延到左手,脚步前倾,躬身,战戟挥砍而出,红色的刚煞之气染红了空气,朝着狂铁的脑袋拍去,就在这时,狂铁一个想要抽离,可是,战戟已经到了眼前了,他手里握着的战刀也没有发挥出作用,任由他怎么用力,手臂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眼睛目视前方,就在这时,攻击而来的战戟停在了空中,狂铁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道:“我输了,我输了,栗哥,缘缘是你的了。” 就在这时,历缘缘走了上来,道:“我不是谁的,我上来只为了说明一个道理,你们把我当做比试用的奖品,我也不反对,只是,我的爱情我做主,栗阳,你很强,可是,我不想就这么嫁给你。狂铁你也很强,可是,虽然你失败了,但是我也没有选择放弃你,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说什么,只希望你好好的,看到武器逼近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在颤抖着,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阻止你们,我想明白了,和平才是最重要的,大大团团圆圆,开开心心,一起过,生活也能别有一番滋味,我想过了,你们能给我的有什么?哪天你们眼睛一闭,离开了,我还要给你守寡,我的人生我需要考虑。”历缘缘说话间,声音都是颤抖的,他想说的话憋了很久,此刻终于说出口了,所有人都关注着他,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所有人都是惊讶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结局,他们想的也就是英雄抱美人的画面,现在,他们并没有看到,眼神里多少也有点失落,还有的是对栗阳的同情。 武成拿着话筒道:“这真是令人意外啊,缘缘竟然都这么说了,你们觉得呢?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兄弟们欢呼,道:“胜利者,胜利者,不能没有奖励!” 场上满是呼喊着,他们并没有听进历缘缘的话,声音中带着坚决,在他们的眼里,历缘缘只是两个男人战斗中的奖赏,奖赏并没有所谓的发言权。 然而,这时,林懋霖走上台来了,拿过惊讶中的武成手中的话筒,道:“兄弟们听我说,今天狂铁和栗阳的表现都令我大吃一惊,胜利者当然有奖励,只是他们的比试足以证明他们的爱,对这个女人的爱,竟然他们这么爱这个女人,那么,他们就不会希望这个女人伤心对不对?竟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伤心,那么,女人的决定他们自然也不会强求了,栗阳你说呢?” 只见栗阳接过话筒,道:“林将军说的对,我不该强求,我只希望缘缘能够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成长,在军营中能够享受那一份祥和,这就是我作为军人的责任。” 历缘缘轻轻说道:“我们可以交往一下试试。” 显然缘缘的话并不是很大声,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够听到,林懋霖拿着话筒道:“缘缘同意跟栗阳交往了,这是我们都喜欢的一个开始,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军中的赏赐阶段,以后如果有谁要求爱的话都可以拉一条横幅,我们所有人都会为你们欢呼,为你们加油打气的,相信自己,军中不仅有武力,更有温情,爱情和友情。” 稍稍喘了口气后,林懋霖接着说道:“栗阳,升为连长,带领战士一族,光耀我大周战士,鼓舞我大周勇士,训练出一只如同猛虎一般的猛士,敢于直面残酷现实,敢于迎难而上的勇士。狂铁,你带领奇兵,这也跟你的勇猛惯性有关,你的能力就是强悍,但是你的不足之处也很明显,那就是只进不退,你要记住,在之后的战争中要灵活有度,进攻的时候要留一个后手,等待不时只需,万一敌人过于强大,一味的攻击等死自取灭亡。你为山中兵马中骑兵营营长,灵活有度是你的一大考验。” 栗阳拱手道:“谢谢将军,我一定不负将军所托之重任。” 狂铁拱手道:“多谢将军抬爱与点评,下次请林将军放心,我一定会让将军见到一个不一样的我。” 武成走上前来跟两人握了握手,调侃道:“以后还得两位大人多多照顾。”两人急忙低下头,道:“武将军,您别取笑我们了,就算借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对武将军大不敬啊。” 武成道:“你们年轻人,年少有为,世界将来都是你你们的,军队也靠你们扶持,给你们多锻炼的机会,我们相信,以后的军队中会越来越多年轻一辈的,有了你们,我们何惧,何愁,何 惮?如果给你们跟我一样的年纪,我的地位一定会不如你们的。” 两人急忙跪下,道:“武成将军,我们永远跟随您,还有林将军,你们永远是我们的上司,没有什么,我们只想好好当一个士兵,并没有过这等非分之想。” 林懋霖道:“武成,算了,他们还年轻,日后大好前途,回去给你们的父母,亲人报喜去吧,他们一定很开心。” “是,谢谢林将军。” 武成站在林懋霖身旁,道:“林将军,人我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就是要处理一些其他事情了吧,这里,一些想要投靠我们,而另一些却有着非分之想,要不要我给他们一些记忆深刻的警告?” 林懋霖点了好头,道:“好的,让我来吧。” 林懋霖站在会场之上,大声说道:“在结束之前,我还想再说一句话,请各位留步,不会耽搁各位太多时间的,今天,众人目的纯良,我林某深感欣慰,只是,现在已经日过竿头,如果各位不嫌弃的话,还请在壁舍下稍作休息,喝茶,饮酒,招待之。” 下面的人听到林将军的邀请,一些表示同意,还有一些似乎想要离开,就在他们后退的时候,突然,身后的士兵站着,他们的眼神中流露的是杀死,手里的武器更是紧紧的握着,这一刻,想要离开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不敢再前进半步,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了阶下囚了。 一两个参观者道:“林将军,您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只是过来看戏而已,看完就回去了,怎么还要强行就在这里?这是个什么道理?” 林懋霖道:“我不是想强留各位,只是,现在,热闹还没有结束,你们中是什么身份我也懂,也不会对你们干什么,只是想一起吃个饭而已,吃完就离开。” 场上一片喧闹,他们有些人是真的不想离去,因为,中午刚好结束比赛的时候,他们就要回去复命了,如果辞掉回去的话,军中一些心胸狭隘的大人物不一定会放过自己的,万一,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们,自己的小命也就白白丢失了。 “林将军,我们真的要回去了,我们出来只有一两点时辰,现在时过半响,赶回去需要些时辰,如果耽搁了,我等担待不起。”一个士兵说道。 林懋霖闻声道:“你们都是谁的部下,回去所为何事?我可以派人过去跟你们部队的人说,但是,你们如果想要离开的话,我想有点困难了。这也是为了你们好,有吃有喝的,还愁什么呢?人总是要吃饭的,像你们这么赶,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万一有点意外怎么办呢?” 那个士兵身旁还有三个士兵,他们拉了拉那人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了,原本还没反应过来的他,在兄弟们的提醒下回过神来,道:“林将军,不好意思,我们留下,我们的上级也就算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我们都是大周的中良。” 柴崎樱泽走上来,道:“这位真是性情中人啊,刚来就想离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中良人可不是只凭口舌就能证明的哦!” 那个士兵原本就傻傻的,见一个女人这么说他,他心里也本来就不是很好受,便说道:“你说什么话,我不是中良人,我是什么人,我来看个比赛而已,现在阶下囚了。”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不是阶下囚,只是宴会,宴会,招待,招待。” 那个士兵终于说道:“好吧,你们看,这是林将军说的,不是非要留下来的,林将军都这么要求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懋霖的脸上一直都是和善的,他没有流露出半点沮丧或者是愤怒的神色,而他手下的士兵却不是那么淡定了,自己的将军被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士兵如此凌辱,身为人臣,他们有种上去剁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兵一刀的冲动。 众人在林懋霖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营帐,帐篷没满满的桌子,一张一张整齐的排列在两旁,足足可以容纳上千人的加大营帐,给了他们最好的庇护,所有人一个接着一个走进去的时候,脸上紧张的神色当然无存,因为这里的气派,恢弘,足以平复下他们紧张的情绪,再加上桌子上的一些酒肉,这更让他们喜欢上了这里了,这里装饰古朴中带着点富丽堂皇,富丽堂皇中又嘈杂这点平凡脱俗,给人家的感觉的时候,身旁的侍卫和服务员又让他们有一种进入高档消费场所的舒适。 “这里好美啊,还有女人?” 两个百姓走进来,看着这个房间,还有两旁在着的侍女,他们都是逃离至此的难民,原本他们显得很普通,甚至饿的骨瘦如材,现在也略显风华正茂,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俏丽肤白,楚楚动人。 “坐,坐,不用客气,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行了。” 林懋霖走了进来! 一场精彩的宴会,一群相交甚晚的朋友,带着有趣的故事和大家在酒桌上分享 第一百三十五章心生猜忌 就在众人坐落之后,林懋霖拿起酒杯,对着众人举起酒杯,道:“今天是一个诚邀各位前来,没有什么款待的,这算是聊表敬意,希望各位喝的尽兴,饮的痛快。” “好,来,我敬林将军,多谢林将军的照顾。”武成站起来,举着酒杯说道。 柴崎樱泽同样站起来,道:“这一次酒宴真是宏大啊。” 底下的士兵还有一些军官,他们看到一个女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就坐在他们的对面,这对于这群五大三粗的军人来说多多少少有点别扭,因为他们的世界里,女人就应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做一个贤妻良母,度过一生。 那个本就嚣张跋扈的士兵站起来,道:“一个妇道人家也敢来着军中?而已还坐在这么高的一个位置上,岂不被天下人笑话?” 他身边的两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显然,这群人都是一群傲慢轻薄之人,滑稽无礼之辈。 林懋霖还没说话,柴崎樱泽站起来,道:“请问阁下是哪位?在军中可否排得上名分?” 只见那个带着点嚣张情绪的小子,一副安然模样道:“我乃当朝户部尚书之子,当今天下谁人不知我父钱百万?谁人不知我,钱万里?你问我是谁?你也不怕惊掉了下巴。” 柴崎樱泽哈哈哈大笑道:“你父亲钱万里?好,好,好,听说还在长安吧,长安已经沦陷了,你还在这里逍遥快活,不去救你父亲?” 钱万里指着他道:“你没权利说我,我来只是为了找林将军的,至于你嘛,也就无所谓了。” 林懋霖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傲慢轻浮之人,站起来道:“你找我有何事?刚刚又不见你说?” 钱万里听到林懋霖说话便说道:“林将军,我来是想跟你同仇敌忾的,我希望我们抱团取暖,团结起来,给东赢人重重的一记。” 林懋霖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周皇叔他们已经下了江南了,你们为何不去找周皇叔,反而来找我们北伐将领呢?” 钱万里故作神秘,道:“林将军,我跟你一个人 过”他的声音明显放低了许多,显然有一种做作的成分在里面,只不过还没等他说完就被身边的一个老头卡住了,拱手相林懋霖说道:“林将军,实在不好意思,公子声音洒脱,有什么得罪各位的,老奴向各位赔礼了。” 此人是钱家的管家,大半辈子都跟在钱家公子钱万里身边,他刚出去一会儿,一回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让他心里哪能平静,对这个公子显然是敢怒不敢言,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忠诚,或许现在已经另觅他主了吧。 柴崎樱泽道:“这就是高官的儿子?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为什么只给林将军道歉,不给我道歉呢?” 那个老头看了一眼柴崎樱泽,道:“你一个晚辈,怎这么不知礼数,林将军在这里,我们跟林将军也算是同辈,跟他道歉当然是理所当然了,但是,跟你道歉就过分了哈,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柴崎樱泽哈哈大笑,道:“中原就真的是这般无礼,看来,我们占领中原指日可待了。” 众人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纷纷站起来,如果还有武器的话,他们一定会把剑相向了,可是这会,他们只能四目相觑,然后看着林懋霖,想问个究竟,可是,就算他们怎么想,林懋霖依旧平淡如水,脸上丝毫没有惊讶之色,道:“柴崎樱泽的到来我确实知道,但是,我说过了, 这场比武大会所有跟都能观看,不论是谁,在武术竞技中,唯一的一点和平时光里,我不想有杀戮,所以才收了你们的武器,体育是一种精神,更是一种传承,一种促进和平的媒介,所以,这一次,我们把酒言欢,只谈家事,不谈国事,我林懋霖一向以宽容待人,今天来者皆是客,大家玩得开心,玩得尽兴,什么敌友都是浮云。” “可是,林将军,他们残杀了我们如此多同胞,我们的手足,我们的至亲,要我跟他们同在一桌,我吃不下这口饭!”一个军官说道。 林懋霖说道:“和平处事,我也不想逼你们,只是,当今天下,四分五裂,敌人入侵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你们想没想过,进攻中原的东赢人,他们难道就想冲锋陷阵,杀敌,血染黄沙?只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无奈,有太多必须,你不去做就等于死亡,而且是在他们国家屈辱的死去,这是大家都不想见到的,所以说,逼着人冲杀的不是自己,而是政权,是这个时代,是野心,无限的**驱使,一些人的霸权主义导致了这场战局,我们没有能力改变,我们能改变的也只有自己,只有努力,上进,才能改变命运,救国救民。” “可是,林将军,我们这让做真的好么,万一得罪了 敌人,他们可并不是这么想的呢?我们不是会失了先手么?”武成说道。 林懋霖看了一眼柴崎樱泽,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柴崎樱泽站起来,意气风发,道:“我当然不会对你们干什么了,况且就我一个弱女子,怎敌得过你们这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呢?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竟然我单刀赴会了,那么就没有活着回去的打算,也希望你们早点动手,也免得让你们的兄弟笑话你们的懦弱。” “柴崎樱泽,你杀我妻儿老小,今日我就要杀你为他们血恨。”只见一个士兵冲了前来,就在他冲上来的时候,林懋霖命令身旁的两名士兵拦住了他。 那人愤怒的说道:“林将军,你,你这是打算投敌叛国了么?” 林懋霖坚定的说道:“投敌叛国不是我林懋霖所为,我眼里只有大周,大周是我的根本,是大周抚养了我,培育了我,我的忠心可表日月,我为大周做的这些天地可鉴,我无愧于心。” 武成第一次见林懋霖如此这般坚定自己的观点,他有点犹豫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乎有什么牵挂在羁绊着,但是又说不出来,就像是男人的第六感一般,真实的感受到却怎么么表达不出来。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的士兵暴怒了起来,手上拿着刀的手都在颤抖着,他们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或许就是柴崎樱泽想要的答案吧,他想要的可远远不止这些,在他心中,这一次就像是势在必得一般,冒着被包围的危险,她不是圣人,她没有三头六臂,他只有一个脑袋,和正常人一样的脑袋。 可是就在他来这里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人马已经一切准备就绪了,此次前来,他什么都没有,唯有一张撼动中原所有将军的底牌。这就是他生存下来的唯一机会。 “别吵了,动手之前,你们听我把话说完,身为人臣,理应行臣子本分,无愧于天地,上乘国恩,下对黎民百姓,我一人之死,如果能换来这些许的和平,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作为代价,你们要杀了柴崎樱泽就先杀了我,踏着你们长官的尸体,我相信不止是我一个人会死,甚至更多的人会死去。” 士兵们听了林懋霖的话之后,手上拔到了剑鞘旁的武器缓缓的收了回去,他们不是不相信林将军,只是,他们忍不住,东赢人的残暴,东赢人的杀戮,无时无刻不在他们的脑海中嗡嗡作响,无数个日月,无数个轮回,依旧抹不掉这骨子里的伤痕。 柴崎樱泽走上来,道:“林将军,竟然你不忍心杀我,那我们就后会有期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林懋霖看着他,然而,钱万里却站起来,道:“林将军,那我们的合作之事呢?” 钱万里这话一出便被身旁的那个老头子一把拉住,道:“林将军不好意思,有事我们以后再谈,至于合作之事嘛?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会再次详谈的。” 其他士兵纷纷了离开,林懋霖看着这场晚会不欢而散,酒桌上的凋零,一下子所有人都离去了,甚至是他救助的村中女孩,所有人都不想见他。 就在这时,赵薇躲在门外,缓缓走进来,安慰道:“林将军不要难过了,他们都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么?人人生而平等?世界上没有敌人,都是大势所趋,实势所造?我们反抗大事,让那些有野心的高层落马?” 林懋霖看了一眼赵薇,道:“你来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不要当真,当今天下,东赢人还是我们的首等大敌,收拾好东西回去休息吧,宴会也不欢而散了,这是叫人好生不快。 赵薇一脸茫然,但是,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曾经的她活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带着弟弟靠捡破烂维持生计,好不容易,盼的个好兆头,现在,弟弟不知去向,林将军对自己也是忽冷忽热,女人的危机感一来往往就会伴随着无穷的潜力! 回到卧室中,身旁的士兵见到他也不喊林将军了,这些在他的眼里,虽然没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将军,如果连自己的士兵都不尊重自己了,那么,这个将军必定是失败的,而林将军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沮丧,无助,失落,惆怅,等等负面情绪夹杂而来,五味杂陈最让人心伤。 中间,林懋霖去了一趟练功房,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训练,其后一些兄弟谈论了心事,这些人都是林懋霖的一些死党,军队之中最为信任的人,可是,林将军再次回来时已经是半晚了,在这个晚上,他的拿着亲信全都没有睡觉,他们正在整理着衣裳和武器,所有人都显得很是忙碌,一个个爬起床,身旁的兄弟问他们时,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顺口说了一句,几天后再见,然后就匆匆离开了,脚下的鞋子,身后桌子 上的文书,一张被压在文案下的纸条,在夜风中显得如此孤单。 “林将军,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发么?” 林懋霖看着身旁的士兵,他们一个个神采熠熠,意气风发,英雄少年,林懋霖感慨道:“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但是在出发时,我忍不住问你们一句,你们怕不怕?这一次或许就是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能回来了,你们的亲人,你们的朋友,还有那还在床上打着瞌睡的兄弟,或许这一次就是永别,你们有过难过,有过悲伤么?” 士兵们一个个看向身后,他们的眼睛里满是不舍,放弃不下自己的这帮兄弟,放不下的还有许多许多,那些都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所留恋的东西,他们就算穷尽一生也要守护的东西。 一个士兵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坚定,道:“林将军我不后悔,一个小家庭的温馨永远比不上一个大家庭团结,我誓死追随林将军。” “我也誓死追随林将军,只要林将军在,只要林将军有需要,我们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林懋霖看着一个又一个兄弟坚定的目光,宽阔的身影,他的眼中满是真情,充盈了他的眼眶,就像兄弟们始终相信自己一样,这样一个大家庭里,他们虽然不是最强大的,但是,他们却是最忠诚的守护着,维护着家庭的团结友爱,帮助朋友,照顾亲人,呵护战友,当他们真正站起来时,所有的困难会不会为他们让路呢?不让路来就杀出一条血路,不躲开就冲他个刀光血雨,热血澎湃! “多谢你们,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我们的日子还长,往后余生若梦,今朝有情作伴,长情,长时,何足道哉,何以此焉,此生足矣,此生足矣啊!”林懋霖在这夜晚,四周无人的地方,他们聚集的地方平坦,但是,山下就是战马磨砂着马蹄的地方了,一片空旷地带,在这夜晚,又将燃烧他他们的热血。 林懋霖对着身后的士兵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见个人,见见就走。” “好的,我们等着林将军回来。” 林懋霖穿越了丛林,还是那件军装,同样一个将军,三两个巡逻的士兵看到林将军过来时,问好的声音已然没有了以往的热情,因为在宴会之上,林懋霖竟然放跑了柴崎樱泽,在士兵们的眼里,他们的林将军如果没有什么苦衷的话那就一定是投敌叛国了,林懋霖可没有跟他们解释的必要,也不想机会他们,独自一人来到了武成的营帐前,道:“武成将军,我能否进去?” 武成听到声音,知道是林将军过来,便去迎接,道:“林将军怎么有空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来属下的营帐中?是不是你的小情人不要你了,或许是你有什么不良嗜好?” 林懋霖被这话说的一阵哆嗦,急忙解释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阴谋?我不喜欢你,别想多了,此来虽然有点冒昧,但是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请武成将军恕罪,今晚过后你就有可能见不到我了,我也不想跟你废话那么多,都是大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也不愿意看到林将军在你面前落泪吧。” 武成哈哈大笑道:“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但是,你有什么事就说,我一定会努力去办好的。” 林懋霖道:“不是上级对下级发号的命令,而是朋友之间的依托。你要答应我,在我离开之后,替我照顾好山上的士兵和百姓,我不希望我离开之后看到他们活得没有尊严,他们都是人!” 武成听了林懋霖的话揉了揉眼睛,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我们或许能够帮到你呢?” 林懋霖轻轻一笑,道:“不用了,你的使命就是照顾好山上的朋友,然后等着我回来就行了。” “那你小心点,柴崎樱泽不会放过你的,这样看来你一定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难言之隐了,我也不问了,你去吧,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山上你放心,这里有我在,就不会有事。天塌下来,我最多用命去抗。”武成眼睛一亮,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的幽亮,自从林懋霖见到他时便心生欢喜,他虽然不是很出众,但是,他的英雄气概,他的正直,这就是一位值得当做兄弟的战友,一个值得托付后背的兄弟。 月亮淹没在云层里,林懋霖已经带领着兄弟们骑上战马,呼啸而去,身后太多林林种种,心中的牵挂按上了锁,锁在了心里,每一个人的灵魂都被这个把大锁牢牢的拷在了一起,密不可分,形影不离。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兄弟情怀亦会在天下之中堪比日月,相濡以沫,休戚与共,这就是兄弟情的力量,透露着月光,照耀在心扉,一种无形的力量点明前进的道路,照亮所有人的心房! 第一百三十六章旅途多趣灵魂 豺狼和猛虎还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小姑娘。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干出这等有伤风化之事,来人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林懋霖骑在马背上命令道。 “是”两个士兵骑着马儿赶来,腰间的战刀抽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人如同死神身边的黑白无常,吓得地上两人一个啷呛,滚落在地上,狼狈的站起来,指着那两个骑兵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最后一声,也就是临终遗言,手起刀落,死亡就在一瞬间,两具尸体轻轻的倒在了地上,野草覆盖之地,林懋霖来到那个女孩身边,安慰道:“你没事吧,他们我已经杀了,你一个女孩子为何一人在这荒郊野外的?乱世,人心不古,奸人当道,以后多加小心才是。” 坐在地上那个女人一脸狼狈,抓起破旧不堪的衣服,拉到面前,捂住胸口,娇羞道:“谢谢将军,只是,这荒郊野外的,我也不想出来的,还是迫于生理,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他们竟然这么畜生。”,那个女孩说着,俏脸一红,脚尖轻轻的跺着地面,可以看出,他也有点害怕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死人,而且还是因为她才死的。 忘记了刚才的危险境遇,瞪大了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林懋霖,道:“也不知你们是哪里的军队?我也好来日报恩。” 林懋霖笑道:“你有什么能够报答我的呢?就你一个柔弱女孩?” “是谁说她是一个柔弱女孩的?谁要欺负我家柳儿,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只见一个身材阿娜的少女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七八名士兵,这些士兵衣服紧致,肉眼看出就像是一群豺狼一般,众人一跃而出,少女站在林懋霖面前,挡在那个姑娘前面。 林懋霖说道:“这个又是哪位?” “老娘叫霜儿,就是你小子欺负我家柳儿的?呆会把你小弟割下来下酒。”霜儿说话的时候,手臂不停的舞弄着还未出鞘的战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姐姐”那个叫柳儿的姑娘话刚说到一般就被霜儿打断了,一个强硬的话语进入了林懋霖的耳中。 “人多势众,以多欺少,还带着马儿,连夜过来的吧,是不是被打的够呛,前方战线吃尽了苦头,后方欺压弱小?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林懋霖只感觉整个人浑身一震,一个哆嗦,道:“瞧你说的,我们在你眼中就真的如此这般不堪入目么?我也是气你不过,也不想跟你多说废话,我们后会有期,还有,小姑娘,记住我的话,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林懋霖拉了拉马,掉头就走。 突然马的胸膛传来这个巨大的力量,战马嘶鸣一声向后退去,举起的前蹄在空中挣扎了一下,却没有踢中那个蹄了它一脚的女人,霜儿站在前面,指着林懋霖,骂骂咧咧,道:“好你个小儿,干了这种事情还想跑?我来人”只见她胸中一口恶气难平的模样,说话都显得不是很流畅,但是,她身后的士兵却很默契的逼上前来,手里的战刀亮堂堂的悬在空中。 林懋霖的骑兵显然很多,他们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正向两个女人和这七个保护他们的战士逼近。 就在这时,柳儿开口了:“慢着,霜儿姐,他们不是欺负我的人,欺负我的是我们宫中的两个侍卫,而且他们已经死了。你们住手,住手。” 霜儿看向柳儿问道:“真的么?不要害怕他们才这么说哦,有姐姐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柳儿指着身旁那两个死去的侍卫,道:“就是他们,他们竟然,竟然。” 霜儿看向那两名侍卫道,然后看向身后的林将军等人,道:“对不起,误会你们了。” 此时,林懋霖已经从马背上恢复了一下神色,战马径直的站立着,显然,已经有了一点心理阴影的它离这个霜儿也多了点距离。 林懋霖说道:“没事,我要要离开了,请问赵兴街是不是就在前面?” 霜儿道:“你们不是前线逃跑的战士?你们真的要去赵兴街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有我们的使命。” 霜儿道:“竟然你们救了我家柳儿,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就告诉你吧,赵兴街就在右前方八千米左右的地方,你沿着这条大路走,拐过三个大弯就到了。” 林懋霖指着前方,身后一个士兵拿着地图,道:“确实对的上。” 林懋霖轻轻点了点头,道:“好的。” 然后对霜儿道:“多谢。” 就在林懋霖转身的时候,柳儿站起来,喊道:“请问你们是谁的军队?哪个番号?” 林懋霖战马已经骑出老远了,身后的战马也是 蹦腾而出,原本她以为不会知道这个将军是谁了,但是,一个声音传来:“林懋霖,林家军!番号北伐大军!” 这意味深长的话游荡在原地,两人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 霜儿道:“柳儿,你在这里,我追上去,把话跟林将军说清楚。” 柳儿拉住她,道:“不用了,他已经走远了,我们上去只能添堵,我们还是赶路吧,等林将军凯旋的时候不是就能见面了么?” 霜儿点了点头。 然而这时,林懋霖骑着高头大马,在霜儿的指引下,绕着宽敞的大路,很快就来到了一块竹林处,此时他已经奔行了四五公里了,他看着前面的竹林勒停下战马,命令道:“慢” 士兵们一个个停在他的身后,灰尘顺着天际袅袅升起。 就在霜儿和柳儿回到营帐的时候,霜儿拍了拍大腿道:“糟了,林将军这会估计也到竹海了,我们出来时哪里似乎已经被敌人包围了,如果那里有敌人的一支奇兵的话,林将军就危险了,不行,我要回去帮他们。”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走了出来,拦住了霜儿,道:“霜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刚刚有一大堆骑兵过去了,也不知是敌是友,你现在过去恐生危险,还是先完成我们的使命,护送柳儿回洛阳匪山吧。” 就在这时,霜儿却说道:“二哥,你不知道,他就是林懋霖,我们要找的救兵。” 霜儿的这个二哥叫赵海,是赵云的二儿子,霜儿是最小的,人称三妹,两人从小关系就很好,至于大的嘛,现在已经没有大的了。 赵海道:“你护送柳儿过去,我回去帮他。” 霜儿名叫赵冰霜,亲近的人都叫他霜儿,江湖上的人都叫他冷面无霜,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手段霸气,性格也算泼辣,一副母夜叉的模样,如果不是他的父亲在军队中有点关系,谁不敢惹她,要不然,这个姑娘也不可能成长的这么强大,这一辈子,有过磕磕碰碰,跌跌撞撞,一身武功可以用摸爬滚打,越挫越勇来形容,无数次被打倒,无数次的站起来,女汉子的成长史换来了一个冷面无霜的绰号! 霜儿哪里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道:“不许去,要去也是我去,你保护好柳儿。” 赵海不是怕自己的妹妹,而是怕自己的父亲,小气候,只要妹妹一不开心,在爹地面前哭诉说哥哥欺负她,赵海就免不了一顿皮开肉绽的毒打,这在他弱小的心灵中埋下了隐患,每次调皮想戏弄一下妹妹的时候,每一次屁股上的伤痕都会提醒他,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再贴上几个疤痕。脑子乱想,胆子大,屁股活受罪! “这样子啊,要不然,我去,你保护好柳儿。”赵海说话的时候,声音不是很大,如果不是靠的近的话,估计这会儿霜儿都听不到吧。 “你说什么?听的不是很清楚。” 赵冰霜虽然已经听到了,但是,她却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一副你收回刚刚的话的模样,声音拉的老长,话语中带着警告。 赵海一副妹管严的模样流露了出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去吧,你去。” 赵冰霜整理好行李,带上自己的枪,身后跟着一百来名士兵,他们个个骁勇善战,这还是哥哥亲自挑选的,军中的精英,这一次,赵海亲自嘱咐了一下他们道:“你们给我保护好我妹妹,如果她有什么闪失的话,你们提头来见。” “是,赵小将军,我们一定会拼尽全力,万死不辞。” 赵小将军是军中调侃赵海用的,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跟赵海心生感情,在一起玩耍惯了,什么上级下级的已经分的不是很清楚了,只见赵海也没有生气,反而拍了拍那个士兵坐下马屁股,一声长余,马撒腿而出。 “出发!”,所有人跟着赵冰霜上了大路。 赵海还在安营扎寨的地方,等待着他们回来,这些还是柳儿说的,柳儿的身份自然不是这赵云一家人,这里所有人都是为了保护她而来,可想而知,她的身份甚至比将军还要高上一个等级。 “这群人不敢解决,兄弟们小心了。” 已经深陷敌人包围圈的林懋霖感叹一声,手持长枪,战马奔腾了好几个回合,前面是满满的竹林,一大片竹子,落叶花花而下,一杆长枪狂扫落叶,落叶在长枪的挑动下向一旁滑落而下,只有一些没有被挑飞的落叶如同刀刃一般,划过士兵的脖子,衣服和双手,一个又一个士兵倒下,战马发出沉重的哀鸣声,有的直接倒在,有的慌乱中跑了几步不是被落叶杀死就是丢进了另一个陷阱中,死亡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竹林地带。 “不要乱走,沿着以前的小路原路退回。”长枪砍落了几片叶刃,拉着战马向后退去,就在这时,林懋霖眼睛中一个像影子一样的东西一闪而过,然后就消失在了空气中了, 来不及揉眼睛,因为此刻的他非常自信,那个身影并不是眼睛疲劳出现的幻像,那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说出来可能不信,但是他手中的长枪却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了。 又是一个黑影,这一刻,他看到很清楚,急忙说道:“小心!” 就在他的话音刚落的时候,是十片叶子以扇形整容袭来,林懋霖长枪一提,右手一震,在力量的作用下,叶子撞在长枪上飞了出去,身旁的士兵有些放住了飞来的叶子,有些没有挡住,从战马上摔了下来。 没有挡住的,身后又是一名骑兵顶了上来,就在落叶飞来的一瞬间,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就在场上的所有人都能轻易地方飞叶的时候才停下来,两个影子状的**遁入了地下,就在这时,林懋霖明显能听到地表颤动发出的沙沙声,一个踏步,战马向前方跑去,颤抖的频率离军队越来越远,却离林懋霖越来越近,而且越开越频繁。 所有人看着林懋霖,然而,这时,周围的落叶卷着黄沙漫天飞舞起来,绕着林懋霖,战马在落叶的锋芒下划破了皮肤,血迹掺杂着寒光,战马哀嚎声比得过那风吹落叶的声音。 两道锋芒飞来,林懋霖踏着马背径直向上跃起,他的战马在锋芒下倒地不起,就在他的头顶,寒芒已经逼近了他的发梢,只是微微感觉到透入心扉的凉意,停歇在空中的他自然能够手持长枪,在众人的眼里,林将军身处险境,只要稍稍一用力,锋芒就会削去他的头盖顶,这些他自己也知道,停在空中,然后在落在,武器一挥,在重力加上手臂的力量下,长枪带动着身体向下俯冲,一个将军对战两个黑影,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这个紧张万分的时刻,只要稍稍一留神,战斗就结束了。 印入众人眼中的是,一个将军,一杆长枪挑起两人,落叶也随之落下。 躲在暗处的一队势力,一个女子带着两个老人,道:“果然不错,只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身边的两个老头道:“要不要我们出手,杀了这个林将军。” “不用,让他们玩玩,什么北伐大军,我倒要看看,你能掀起什么浪?” 林懋霖杀了两人之后,身边出现了更多黑色的影子,影子穿梭在脚下竹叶一下,叶子一动一动的,在地上挑动了两下,一个个凸起的点,叶子抬起再掉下,掉下再抬起,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都是。 林懋霖手持长枪,站立在原地,利用余光轻轻扫视了一遍之后,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将脚下两具尸体重重踢出,压在一个凸起的小点上,落叶落在地上,只是一些普通的叶子,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收回目光,身后一把匕首杀了过来,一个转身,长枪一扫,刚好撞在那个飞来的身体上,这一下却打了个空,双手什么都没有,而过通过长枪,她感觉不出来任何力量,叶子和黑影就像空气一般,销声匿迹了。 又是一个黑影杀来,周围竹子在风吹下大大卡卡都声响,周围虽然不是狂风大作,但也有种杀意黯然之感,冷风呼啸而过,一股刺入心扉的声音传来,一股不安的预感传来,在他的心头只是一闪而过,却留下了一道深刻而不可磨灭的伤痕,历历在目。 显然他没有看到,也没有回头,身体感受着这个空气,三两片叶子飘飘落下,耳朵和眼睛都都没了反应,整个人若影若现,身体慢慢变成透明状态,和空气中的颜色是一个样子的,他不知道的是,身旁还有第三队人马,这一刻,他要找的人似乎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怎么说都说不明白,只是,这种感觉很强烈,也很奇妙。 “幻灵磬,是你么?幻灵磬,是你么?”在他的眼前,一个幻境中,一个美丽的姑娘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在其他人眼中或许只是一道幻影,但是,进了林懋霖的眼中却格外的真实,亲切。 幻影消失的时候,黑影眼前的林将军也消失了,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匕首已经插入了那个身体中,却不见任何的血迹,也没有什么的阻碍,只是随便挥出的这一下,宛若空无一物,一道锋芒夺去了这个愣在原地的士兵的性命,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下衰落而去。 林懋霖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另外一队人马已经赶来了,刚好是赵冷霜,林懋霖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听柳儿说霜儿,两个闺中密友说着闺中事。 此时,他的眼中,林将军刚好脱离了生命危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他是这么想的 还有人帮助林将军,而且先他一步过来了,此人一定是对这个竹林非常熟悉之人,过来时并没没有遭到攻击,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无异样,反而更加好奇了。 当然了,只有林懋霖才知道谁帮助自己! 柴崎樱泽身边两人蠢蠢欲动却被并没有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林家枪法 看着这里的一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他的第一直觉告诉他,有人在帮他,而且林家枪法来的是那么的突然,就像一瞬间进入脑海中的一样,一瞬间的感悟,在竹林里,自己差点死亡,差点和这个美好的世界彻底永别了,自己的的族人早已离去,这个国家更是伤痕累累,在这个家国危难之际,他只是一个人,一个只会照顾士兵的将军,他没有多大的本事,他也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真正要去做的,他只知道,有些事情,走一步就好。 手上的长枪不知何时已多了股锋芒,寒光凛冽,犹如竹林深处的幽光一般,没入枪尖,印入人的眼帘,视觉大盛的时候,再回首,已没了当前的画面,脑中记忆如同回放机器一般,始终是先前的画面。 脚下三分悄然无声,一人一世界,一岁一芙蓉,微风徐徐,竹叶清幽,精致雅丽,一动一静,动静相宜,相辅相成,伴随着竹叶滑落,一种身处其境的悠闲,一种自然之美的感叹,一种融入自然的契合,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是来心中的世界,这或许有外力的帮助,但是,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修养,自己的境遇,是你的终归有所感,有所悟,这就是林懋霖所得到的,正所谓,天道自然成,修炼就是最好的捷径。 一人抵挡数十人的攻击,长枪短匕,明枪暗箭,落叶席卷而来,竹叶的锋芒划过脸颊,三两个黑影带着锋芒而来。 林将军手持长枪屹立,巍然不动,耳朵听着风吹落叶声,耳畔微响,仿佛周围就藏着敌人的刀剑,一不留神就会灰飞烟灭一般,弥漫着,舞动着,林将军渐渐消失在了我军士兵的视线之中。 所有人都失去了联系,在这片竹海之中,落叶就像是一道道铁皮围成的壁垒一般,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和行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落叶飞起的时候,赵冰霜急冲冲道:“兄弟们,不要急,站在原地,不要乱动。” 然而哪里容他多说,士兵们也没反应过来表一个个倒在了地上了,鲜血染红了竹叶,在空气中盘旋,形成了一个十分恐怖的甚至三人有点恶心的环境,到处都是杀戮。 最后几人似乎听到了声音,他们也算是受过训练的,此刻当然也能稳定心神,目视前方,等待敌人的靠近,然后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当然,这一击他们没有等到,反而是林懋霖却等来了,竹叶之中出现了无数道亮光,光芒越来越盛,瞬间,竹叶炸开,亮光印入眼帘的时候才看清,原来是弓箭,而且还不是一两支弓箭,而是数百支,不计其数的弓箭便他飞来,四面八方都是。 林懋霖似乎想用脚上刚刚得到的能力躲过这一次攻击,但是,他自己也相信,仅仅凭他一人是不可能躲过去的,除非是神?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林懋霖,你真的很弱,以前是,现在也是,这是对你的考验,如果你连这点考验都过不去的话,你也不用去什么北伐了,我想,你回家去才是最好的选择,回家种田,安度一生。” 林懋霖怒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是谁?我不要这样的生活,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让我放弃?那是不可能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很强大的人,但是我也不是什么怂包,衣锦还乡对一些百姓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对我来说,你还不如杀了我?去他个鸟命,死、生,战斗、堕落,我自己说了算。” 就在这时,声音消失了,回到了现实中,林懋霖轻叹一声,“我命休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弓箭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停在了空中,凝固了数秒之后跌落在地上。 林懋霖缓缓回过神来,他的精神状态似乎和以前的有些本质上的区别了,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反而是,落叶,风吹草动,竹子轻盈舞动,皆尽收林将军眼底。 在他的面前,一个竹叶拼接而成的壁垒守护着他,他的四周都是,脚下还没来的急动,他才发现,现在他已经不用动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意念难道还能凝结壁垒?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自己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世界里究竟会发生什么? “来人,这里的所有机关陷阱都在前方竹林深处那块祭坛之上,只要我们破坏了祭坛,我们就能够破坏这里的机关,只要破坏了这里的机关,我们就不用担心身边的飞刀暗器了。” 赵冷霜说着,她的腰间明显别着两把大小相同,小巧精致的战刀,身后背着一杆绣着花纹的长枪,这时,她没有多做其他的动作,右手直接抄起了身后的长枪,挥舞了一番之后冲上前去,朝着祭坛飞了过去,在空中翩翩起舞,就像是一只粉色的大蝴蝶一般,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美丽中带着点洒脱,逍遥自在者才 有御空而行的能力,然而,她在士兵心中就是那个翩翩起舞的,清秀中带着点洒脱的将军。 赵冷霜来到祭坛边缘,然而这时,就在他脚踩祭坛上的青石板时,一个庞然大物跳了下来,重重的站在祭坛上,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来者何人?竟敢独自一人赶来?莫非不是来送死的?” 他的声音袭来的时候,赵冷霜手持长枪道:“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哈哈哈,谁手下无情还不知道呢?你现在下去我就当做没看见,反正这里现在我说了算。” 那个庞然大物身高三米,身体倒像是一截一截拼凑而成的,手上的战锤也是用竹子做成的,锤柄宽大,锤身粗壮,在他的手上更显霸气,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些许崇拜,但是,他在赵冷霜面前就像一个弟弟一般,说是弟弟,起码在心里是这么认为的。赵冷霜一杆长枪直冲而上,刺在了巨人身上,巨人一动不动,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甚至连兵器还没有抬起来,轻描淡写的模样,随后重重的一挥拳,沉闷的声音下,赵冷霜飞出三米开外,摔在地上了,林懋霖现在已经能够通过自我感官察觉到百米开外的情况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必须站起来了。 一股巨大的能量涌来,周围的竹叶在能量的环绕下飞向了空中,左右盘旋,来回颤动,在竹叶飞过的地方,一大片竹子跌落在地上,绕着士兵们飞翔环视的竹叶瞬间就像失去了控制一般自然的飘扬。 巨人举着武器刚要挥砍向赵冷霜,然而这时,他却一动不动的,然后凶光一闪而过,赵冷霜趁着这个时候逃离开来。就在他往祭坛中走去时,巨人手上的武器插在地上,祭坛中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去,祭坛上死亡瞬间弥漫开来,赵冷霜也没有见过如此这般景象,差点躲不过,只觉得眼前一阵光芒闪烁,然后就没有知觉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在林将军的怀里了,赵冷霜羞涩的说道:“你放我下去。” 林懋霖将他放在地上,这样一个冷面无霜的女人竟然也会有害羞的时候?而且他害羞的模样和现在的她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韵味,前一种像战士,后一种才像是一个女人。 林懋霖道:“你小命不要了?这么急匆匆的,刚刚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么?” 赵冷霜道:“我知道,如果不是老娘一时大意,怎会掉入这等铁疙瘩的陷阱里?这个大块头交给我了。” 说着,霜儿就一个冲锋而上,就在他上去的时候,前方的一个壁垒挡住了他的去路,险些撞在墙上的他急忙刹车,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显然不是因为前面的壁垒,而是壁垒之上的那个巨人,此刻,他身上光芒大盛,一点点竹子的绿色中出现了一种红色的光芒,红光只有一圈小小的范围而已,然而,这时,林懋霖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了,不管是什么,都要闯闯,因为,只有他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宰,他的命运,他的旅程差点就被这个竹海给结束了,巨人跟这个竹海显然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林懋霖一个跳跃,站稳身子,长枪已经挫到那个巨人的身上了,用了多大力气在众人的眼睛里看不出来,但是,林懋霖却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用了 多少力气了,这或许就是他的全力了。 就在这时,巨人一双大手朝他重重的拍来,看来林将军的攻击还是能够引起对方的关注的,起码,对方已经不把他当做空气一般的存在了。 大手拍下的一瞬间,林懋霖一动也不动,手掌拍下,只剩下扬起的尘土,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了,所有人都惊讶了,特别是赵冷霜,虽然他第一次见到林将军就心生不喜,但是,就在刚刚他救了自己之后,在他的心里已经出现了一个白马王子了,这个白马王子般的存在就是林将军了,他虽然也不能说喜欢他,但是也不讨厌他,现在看着他,以为他已经死去了,眼中的木纳足以证明他心中的不舍。 “林将军,我们上去给林将军报仇。” 士兵们抄起家伙就要冲上去,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的林将军却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了,林懋霖手持长枪,破手而出,冲天而起,散放着五彩光芒。 “你们哭什么,我没有死,只是,这家伙并不好对付。” 赵冷霜发生说道:“林将军小心,不要硬拼。” 林懋霖听到这个,一个转身,刚好躲过了巨人嘴中喷射而出的落叶,落叶如同钢刀一般,贴身而过,带着嘶鸣,带着锋芒,远远的就能感受到强大的杀伤力。 “怎么?想搞偷袭么?”林懋霖站在巨人的脚下,他只有一米**的个头,然而,这个巨人已经接近三米了,巨大的身高差让他望不到巨 人的面孔,没有丝毫的留神,举起手中的长枪向巨人攻击而来,当他攻击到巨人身旁的时候,巨人并没有闪躲,似乎也不会闪躲,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任由林懋霖攻击而来,林懋霖贴近他的身旁的时候只觉得一阵不舒适,心中隐隐生出忌惮心绪,然而,就在这时,巨人的身体就像一个巨大的引力场一样,在加上惯性的作用,林懋霖向他的胸口冲去,然而就在这时,巨人的胸口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能量环绕,流转,林懋霖的气息流入了能量之中就想泥牛入海一般,销声匿迹了。 这竹海有问题,可是问题究竟在哪里呢?枪尖微探,一股奇妙的力量袭来,当他抽回长枪的时候,这股力量就像是被他的枪尖吸附了一般,一动不动的,无论他跑到哪里,巨人紧跟着他,力量凝聚而来,爆炸开来,如果不是他觉察的紧,站在恐怕已经不成了敌人手下的亡魂了吧,稍稍回过神来,一记重重的一拍,林懋霖在重力的作用下被扇飞出百米开外,落到竹林之上,砸断了好几颗竹子才缓缓听下。 他跌落的地方刚好有一具士兵的尸体,军装还穿的好好的,紧紧握在战刀上的手虽然只有一边了,但是这不妨碍他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的决心,林懋霖对着地上的士兵默哀了三秒钟的时间,然而,这时,巨人已经朝着他跑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巨人跑来的时候,林懋霖已经远程通知了赵冷霜了,“敌人太强大了,我来引来他,你做你该做的事情。” 就在巨人来到他身旁的时候,林懋霖挑起两根断裂的竹子朝着巨人丢去,巨人用左手一挡,竹子飞了出去,然而就在这时,巨人的右手却是一阵刺痛,一根长长的竹子没入了他的右手中,果然如此,巨人虽然强大,但是他只是一些竹子编织而成,竹子的弱点还是很明显的,那就是恢复里太差了,一个断裂或者是一个破损都是难以修复的, 被林懋霖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的戳了一下巨人的软肋。 原本以为巨人会痛苦离去,没想到他却穷追而来。 “我要杀了你。” 巨人的声音永远是最简单,最低沉的。 赵冷霜这时已经爬上祭坛了,双手摸索着,然后站起来,跑到祭坛中央去了。 林懋霖不解其意,虽然现在的他已经能够 和人进行远程传意了,但是,还不是很熟练,施展开来也就显得不是那么自然了。 “祭坛之上有什么秘密么?”林懋霖问道。 赵冷霜道:“是的,这里整片竹林都是这个祭坛操控的。” 林懋霖一惊,道:“没想到啊,那么这祭坛哪里才是操控这里的机关呢?” 赵冷霜故意卖关子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林懋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令他回过神来的是巨人的铁掌,差点就是皮开肉绽,就在这时,巨人身上的能量开始蔓延,刚开始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下一秒,他就被抓住了,身体在空中动弹不得,这就是领悟力量,巨人利用自身的能力在这片地方早早就布置下结节了,林懋霖就是那个瓮中之鳖一般,无论他如何挣扎,身体始终如软绵绵的魔力棒一般,一点附着力都没有,脚下就像悬空一般,接不上一点力气。 就在赵冷霜靠近祭坛中间的开关的时候,三个人有了出来,身旁两个抓住了赵冷霜,身后那人哈哈大笑,道:“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我们躲在祭坛中看你们的表演才是最安全的,而且还能守株待兔呢,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地方。” 来的那个人就是柴崎樱泽,此刻见到他,林懋霖把心里压抑的话终于说出口了:“这就是你逼我过来的原因?我林懋霖愿意用一人的姓名换我的士兵活命。” 柴崎樱泽却是无动于衷,道:“你想的美,你还我你的所有士兵,不投靠我们的话,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林懋霖在巨人的手里一动不动的,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真的动了,也是无济于事的,现在反而成了别人手中的羔羊,他不想解释什么,只是,他一样,兄弟们不要受伤,这就够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冲了上来,就在他上来的时候,地上的一片叶子寒光一闪,动都没有动,那个士兵就倒在了地上了,林懋霖命令道:“你们都不要靠近,你们要相信你们的将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难题而已,将军自己会解决的,照顾好你们自己。” “可是,将军,将军,我们不想你有事,属下无能!” 声音从远处传来,声音中带着些许激荡,一个将军眼中的战友,一群战友眼中的将军,他们都想保护好彼此,可是,事与愿违,越想得到的就越得不到,越得不到的才越煎熬,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执手相看泪眼不如拼一个转机 第一百三十八章杀出竹海 “不要动我的兄弟,不要动他们!”一声声嘶哄,林懋霖在巨人手下苦苦挣扎着,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被屠杀,兄弟们没有什么怨言,在敌人的屠刀下安然的死去,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临死之前目光依旧执着的看着林将军,林将军的话传入他们的耳中,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将军吃尽了苦头,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将军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战神,这就是他们的信仰,在自己信仰的东西面前也就多了一种无形的心灵力量,这种力量有时非常强大,有时又很脆弱,然而,在这强大和脆弱中,需要某种先驱为他们点明前进的道路,也只有先驱才能教导他们,赐予他们无上的力量。 这个先驱不止一个,他们手持战刀,朝着林懋霖和东赢人冲了过来,他们是无所畏惧的战士,但是,在东营郡主柴崎樱泽眼里,他们就是一群飞蛾,一群虫儿。 “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是不可能冲破阻碍的,我给你们指一条正确的道路,只要你们投靠我们东赢,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柴崎樱泽泽站在祭坛之上,背负双手道。 林懋霖也想知道这群士兵是不是真的忠诚于自己,以前,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方高大才吸引了这么多人前来投靠,现在自己狼狈不堪敌人风光无限,投靠敌人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站在原地的士兵看着彼此,被竹叶割伤了**的士兵在地上苦苦挣扎,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现在的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无论是愤怒还是沮丧,此刻千头万绪,艰难曲折,面容是否依旧? 兄弟的离去,敌人的诱惑,靠山的倒塌,还有这危机四伏,处处是陷阱的竹海,任何人没有求生欲?这就是求生的**和忠诚的较量,虽然没有飞沙走石,没有鲜血淋淋,没有慷慨壮烈,但是,这也是最为艰难的,因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是最为致命,也才是最为关键的,这就是思想的力量,他不像武力那般,直接呈现出来的就是杀戮,或者是死亡和屠杀,他是一种心灵的斗争,一种灵魂的较量。在他们还在选择的时候,地上还没有死去的士兵挣扎着爬起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们投降?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一个东赢小儿,中原可不是你们的地盘,我就怕哪天你们的下场也会跟我一样。” 柴崎樱泽哈哈哈大笑,道:“你说我会死的很惨?能在如此局势下如此这般说辞你也算是一条汉子,不过没关系,竟然你还没有死,那么我就将你在你兄弟面前折磨致死,让他们看看,你这种反抗东赢,反抗大势的人都是如何的下场!” “哈哈哈,好下场不用,我怎受得了你们的”结结巴巴的说着,然而,这时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战刀了,战刀伸向了自己的脖子,鲜血透着战刀流淌而出,人死在了战刀之下。 所有人都看着他,林懋霖在巨人的手掌下挣扎着,哀嚎着,眼泪情不自禁的流淌了出来,“你们不要杀他们,你们就是一群畜生,不要再过来了,祭坛的力量不是现在的你们能够曾受的,你们都是我的士兵,都是我守护的人,我希望你们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这就是我最大的奢求了。” 巨人的手掌稍稍一用力,林懋霖只是觉得身体重重的压在地面上,头上,脸上是泥土,还有坚硬的青石板铺就的祭坛。 “我跟你说了,叫你不要乱动,乱说,你再这样就别怪我无情了。” 巨人的话是那么的坚定,死气沉沉的,林懋霖在他的手中就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一般,反抗换来的只是更加痛苦的折磨。 “你们不要伤害林将军,我们可以按照你说的做,我们只要林将军好生生的活着。”士兵们看着巨人,高大的身材,雄厚的力量,只要他一用力,他们相信,林将军就灰飞烟灭了。 然而,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林将军却露出了微笑。 柴崎樱泽道:“真是兄弟情深啊,我倒是有点感动呢。好啊,竟然这样,你们愿意为林将军去死的话,那你们愿意为林将军杀了你身边最亲近的兄弟么?你也不用死,你们的将军也不用死。” 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怎么办,现在自己的将军还在敌人的手里,他们不做任何声响几乎是不可能的,看着场上五人,思来想去,他们手上的刀始终没有动,虽然要选择,但是,这两个选择都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想要的当然要自己去争取了,看着地上的士兵,他们惶恐着,不安着。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好你和柴崎樱泽,你想利用我挑逗我的士兵互相残杀?想法不错,只是,你的奸计估计不会得逞。” 柴崎樱泽冷笑道:“看看你现在什么处境吧,现在有什么阴谋还用挑逗?你以为你们能活命?” 林懋霖说道:“这话说的也是,我能不能活命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要杀就杀吧,反正我的士兵不会互相残杀的,所有人,敢对兄弟下手的格杀勿论。” 就在林懋霖说话间,一两个 士兵蠢蠢欲动,然后收回了手中的刀。 柴崎樱泽道:“竟然你们这么信任你们的将军,那么,我就先杀了你们的将军,我看你们还能忍受多久?规则改成只要向自己的兄弟出手就能活命。” 巨人道:“领命”然后右手用力,只见林懋霖在这股巨大的力量撞击下,只觉得浑身疼痛,脑袋嗡嗡作响,就在巨人的手臂伸下来的时候,突然停在了空中,林懋霖缓缓睁开眼睛,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巨人竟然一动不动的,林懋霖轻轻动了一下眼前这个巨人,巨人轰然倒在了地上。 两个护卫撤退到了东赢郡主身边,看着眼前这一切,他们露出了惊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已经没了以前那股嚣张气焰,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女走了出来,没错,他就是幻灵磬,就在刚刚,他就听到幻灵磬传授自己武功,现在他知道那不是幻觉,这是真的,幻灵磬真的就在身旁。 就在幻灵磬过来的时候,另外一群人也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当年那个皇帝周敬阳,只见周敬阳一脸和善,身旁那个带到护卫就是凯隐。 “林懋霖,好久不见,现在你还好么?很高兴见到你。”周皇帝对林懋霖说话就像是一个朋友的语气。 柴崎樱泽见状命令身旁的两名制造烟雾,然后溜之大吉。 凯隐问陛下道:“要不要去追?” 陛下答:“不用了,这是他们的陷阱,我们还会在见面的,估计现在的他们已经逃出百里之外了吧。” “是的,陛下。”凯隐说道,站着一动不动。 林懋霖说道:“不好意思,刚刚忘记回陛下的话了,我过的还算不错,不知陛下找我所为何事?” 周敬阳说道:“找你有其他事情,你是我中原的将军,你有你自己的使命,此处找你也是迫不得已,敌人将我们围入死地,我能够逃出来,全凭着幻灵磬和凯隐的帮助,历经了九死一生,在这个关键时刻,朕要你护送朕离开。” 林懋霖问道:“那去哪里?” 周敬阳道:“去洛阳,我们去洛阳。” 林懋霖疑惑不解,道:“去洛阳干嘛?洛阳不是沦陷了么?” 周天子却说道:“洛阳沦陷是沦陷了,但是,洛阳也是最不应该被攻陷的,他们攻占洛阳是最愚蠢的决定,只要我能到洛阳,我军定能凯旋。” 林懋霖不解,问道:“洛阳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么?为何能够克敌制胜?” 周天子道:“林将军有所不知,这洛阳才是中原的根,我定都长安确实有我的一点私心在,这点私心使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现在该是找回来的时候了。” 林懋霖拱手道:“我愿意护送陛下去洛阳,定保陛下安然无恙。” 周天子道:“洛阳之行危险重重,林将军要做好心里准备哦。” 林懋霖道:“这个您放心,我和我的军队虽然都不是中原最强士兵,但是,我们绝对不会让敌人轻易进来的,我们没有什么本事,只有这一腔的热血。” 幻灵磬点了点头,显然,刚刚他们就能救林将军等人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动手,他们并不相信这个将军还有这群士兵,这也算是一种考验吧。竟然考验通过了,他们自然而然得相信他们了。 幻灵磬道:“林将军,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林懋霖跟着幻灵磬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幻灵磬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离你而去了没有,原本我也不想,但是,我夜观星象,看到一个流星正摇摇欲坠,大感不妙,也凑巧,刚好让我赶上了,这次也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吧。只是,陛下不是那么好救的,现在应该很多人都关注着陛下的生死吧,东赢,北狄,还有许多狼子野心之人,你真的愿意么?” 林懋霖道:“既然你都来了,那么我也不能说不行吧,我愿意,只是,冷将军呢?” 幻灵磬道:“冷将军在后方抵挡着敌人,我们先行一步过来了,恰巧碰上你,也算是有缘吧。我还想再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呢?” 林懋霖说道:“我来这里是因为东赢郡主柴崎樱泽,他跟我说,是皇帝陛下让我过来的,如果我不过来的话,陛下就会身首异处,身为臣子,我又怎会置陛下生死不顾呢?” 幻灵磬思索了一下,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林懋霖道:“是啊,是一个盒子,在匪山上搜到的,原本我见它做工手艺精湛,便收藏了起来,现在想不到,竟然有贼潜入我的房间中将它偷走,起初我也在意,可是后来,越来越多人过来,我就感觉奇怪,索性调查了一下,这盒子似乎和这匪山的秘密有点关联,敌人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它,或许盒子中真的有什么秘密吧。” 幻灵磬道:“大事不妙,你此次出来,估计匪山有危险了。” 林懋霖问道:“会有什么危险?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和武成将军说过了,让他好好管理匪山,还有 小郡爷在,或许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呢?” 幻灵磬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可能吧,不是最好。” “怎么还在这里呢?敌人已经杀过来了,赶紧离开这里,此地不容久留啊。”一个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赶来,林懋霖看的很清楚,此人就是冷月追风,冷月追风跪在皇帝身边道。 林懋霖和幻灵磬走了出来,大声说道:“兄弟们你们准备好了么?我们要有一场恶仗要打了,你们怕不怕?”” 士兵齐声说道:“不怕,不怕,杀敌报国,杀敌报国。” 林懋霖听到士兵们这样说,心中也是欢喜,道:“兄弟们辛苦了,这次我们的目的不是杀敌报国,我们的使命是保护陛下。所有人听命,带上军需,保护陛下赶回洛阳。” “是。”士兵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林懋霖来到冷将军面前,道:“好久不见,你还好么?” 冷月追风道:“我还好,我还好,看到你我很高兴,保护陛下的重任还要将军亲自去执行。” 林懋霖和冷月追风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这像是兄弟间深情的对白,也想是战友间的相互祝福。林懋霖从这个拥抱中感受到了冷月追风的一丝惋惜与不舍,看来这次他们真的经历了许多许多,幻灵磬为何选择冷月陪行,这个他不知道,但是隐隐也能猜到一二来。 林懋霖问道:“冷月,你老实跟我说,幻灵磬带你来所为何事?” 冷月追风思索了一下,道:“林将军,你有所不知,幻大学士带我来,我们经历了许多,经过这一次,我也知道了自己还不够强大,我要像他一样强大,保护我要保护的人。” 林懋霖似乎感觉到了点什么,没有明说,拍了拍冷月追风的肩膀之后,他来到军队前,命令道:“整理好军需了没有,准备好了就出发。” 一个士兵前来汇报,道:“林将军,还有一些兄弟的尸体需要安葬,等这里的事情办好了就行了。” 林懋霖道:“他们都埋在哪里了?带我过去。” “是,将军。”那个士兵说着就带着林懋霖走上前去。 来到竹林深处,那里是一片空地,空地之上一个个小土包,土包上面一个小牌匾,牌匾上写着一个一个士兵的名字,林懋霖拉过一个士兵问道:“为何要如此精心雕刻呢?死去的人永远活在活在世界上的人的心里,这样不好么?” 只见那个士兵说道:“将军,你有所不知,我做这一行已经十多年的时间了,这些士兵死去了,这是他们唯一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我不能,我也做不到,他们的墓碑我不敢不用心,一点一点的刻画是生者对死者的敬畏与缅怀,这是我能做到的,也是我的职责。” 林懋霖感动了,他来到这些墓碑面前跪了下来,哀嚎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将你们带出来却没有把你们平安带回去,我向你们道歉,你们的亲人兄弟我会替你们照顾好他们的,只要是我能力之内的,我答应你们,一定会做到,一定” 林懋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沙哑了,此刻的他就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一样,跪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流淌着,一起玩耍,一起陪伴,一起度过的每一天都不自觉的浮现在眼前,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场景都历历在目,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此时,最无声的才是最常情的告白。 “兄弟们,你们离去了,但是,你们永远活在我的心里,我爱你们,就像你们也爱我一样。” “林将军,你这话说的有点肉麻喔,我都听不下去了。”一个壮年男子走了出来,步履轻盈,行动中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 林懋霖回头看过去,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陛下,殿下怎么突然过来了,现在才看见,这副模样拜见圣上,有失体统,望见谅,望海涵。” 周敬阳微微一笑,道:“林将军不用客气,这里又不是朝堂,有什么话也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来也是跟你一样,给兄弟们默哀来的。” 林懋霖抹了抹眼泪,道:“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过陛下了,他们知道陛下来看他们,他们一定会很开心吧。” 周敬阳跪了下来,道:“你们都是中原的士兵,身为中原的皇帝,我不能保护你们是我的不对,我的子民,我的战士,战乱让你们心力憔悴,战争伤害了太多人,我不能给你们和平,但是,我会跟你们一起努力,一起扶起中原,一起拯救中原朝廷,恢复一统。” 林懋霖听到他的话,安慰道:“陛下不必伤心,中原局势一定会好转的,所有人和事都会恢复往日的和平昌盛,我相信这个就是真理,你呢?” 周皇帝道:“我也相信。” 两人足足跪了半个钟,其中没人敢去打扰他们。 逃出去的柴崎樱泽命令一旁的士兵道:“周朝皇帝就在竹海中,你们跟着他们,找机会见机行事。” “是,郡主!” 第一百三十九章随行有剑仙 林懋霖跟随着皇帝上了路,一队人马踏上了赶往洛阳的道路,然而就在他们前脚刚离开的时候,另外一队人马却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尾随而来。 凯隐来到周敬阳面前拱手道:“禀报陛下,身后有一群杂鱼,要不要我去解决了。” 周敬阳道:“不用了,虾兵蟹将不足挂齿。” 凯隐领命退下,林懋霖在他退下的道路上拦住了他,手中的长枪抽出,一枪探出。当长枪来到凯隐面前时,只见一声脆响,凯隐身形一闪,战刀格挡住了林懋霖的攻击,身体中不时一个怪异的声音传来:“你的能力有限,你还不够强大,你太弱小了,你要训练。”,在林懋霖眼里,这或许要理解为是身体的渴望才最为巧妙吧,毕竟,现在正值武力上升期,身体的各种技能都在蓬勃生长,就像是要进化了一般,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一点点进步的快感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那颗敏感的神经。 凯隐的弯刀如同一个夺命魂勾一般,抵挡了一下林懋霖的长枪之后,凯隐向后退去,留下一个滑行的轨迹,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滑行而过的印记,脚下细沙翻飞,路边落叶轻浮。 凯隐来了一眼来人,一个声音传来:“我以为是谁呢?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你竟然想,想找打?” 林懋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道:“找打的是你,好久不见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变强?不用你以前的武器了?” 只见开心轻呵一声,道:“切,以前的武器当然用,只不过,现在我要让你知道我现在的真正实力。” 说着,凯隐便冲刺而来,镰刀闪过落叶,划破长空,如同一道鬼魅幻影向林懋霖攻击而家,要看情况不是很理想,这个凯隐看来进步不止一点点,大意不得。 林懋霖在竹林之中得到了幻灵磬的指导,点拨,现在的他可谓是速度大涨,面对这轻描淡写的一次攻击,没有太多动作,一个闪现,只觉得一道幻影闪过,人已到了一米开外了。 凯隐见攻击落了个空,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多了一种无形的动力,攻击的速度在此加快,幻影如同一道劲风,刮破长空,一击不中,另一击顺着镰刀的纹理继续攻击而来,只是,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有规律,滑行是一刀,借助敌人逃离的风势前行又是一刀,同样一把刀却挥舞出不同的招式。 林懋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壁垒,一个落叶聚成的壁垒,壁垒坚硬如磐石一般,挡住了凯隐的攻击。 凯隐面无表情看着林懋霖,道:“你以为仅凭这个就能阻挡下我的攻击,看来你还是低估了我的手段,看我不把你这个豆腐渣工程拆个粉碎。” 此话一出,林懋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凯隐的实力了,大话谁都会说,有实力的却没有几个,这个凯隐在林懋霖眼里还是有几分实力的,毕竟刚刚他表现出来的就不像是一个在说大话的人。当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用狠烈的言语在宣扬着自己的实力时,他一定不会说大话,而他说的十有**是实话,因为一个身体力行的践行者,他不可能只会说大话,这个大话就是他向往的目标,他也清楚他现在到达的等级。 凯隐站在原地,镰刀乱舞,一阵狂风在镰刀的挥舞下渐渐形成,顺着战刀的纹理,战刀挥舞的姿态,风暴就像刀刃一般攻击着面前的这个壁垒,壁垒摇摇欲坠,此时,幻灵磬走了出来,道:“可以了,停下吧。” 凯隐停下了动作,林懋霖收回了镰刀,两人看着这个到来的女人。 林懋霖道:“原来是幻大学士。” 凯隐也说道:“幻大学士。” 幻灵磬道:“你们两个都是好苗子,只不过都差了点,一个虽然能够制造壁垒,利用身法游走却不能娴熟运用,步伐也是生硬,一味躲让,后退的时候其实也是最好的进攻的时候。还有你凯隐,你的优势在于速度,速度是你的优势,你乱披风镰刀虽然刚猛,但是也不要多用,一旦使出,万一敌人破不开防御那就是九死一生的解决,这一刀不能隔空,而要选择能控制,牵制对方的情况下才能使用,而且乱披风更应该借助强大的劲风制造前行的动力,而你,还远远不够。” 林懋霖和凯隐听教,他们不够有丝毫的怠慢,这个幻灵磬说的字字句句直中要害。自言自语说在点子上了。细细回味,林懋霖也是深得其感,手上玩弄着长枪,壁垒的形成在他心中浮现,脚下的步伐和凯隐的对决在他脑海中激荡,一点一滴都是过往,一步两步都是痕迹,动中有静,静中带动,有退有进才是林将枪法,自己在师傅那里学到的基本招式,在步伐和壁垒的使用上却忘记了先前的身法,因为他觉得,这两个才是最强大的,正是因为这个想法,他也没有再次使用先前的招式。 幻灵磬道:“回去收拾行李吧,我们立刻就出发,这里耽搁不得。” 林懋霖道:“是 ,幻大学士请放心,多谢您的指点,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一定会用我的实力告诉这个世界,我能行。” 凯隐也拱手道:“多谢幻大学士指点,前方路漫漫,凯隐一定不负所望,定能保护陛下重夺故土。” 看着两人,幻灵磬点了点头,道:“都是可造之才,都是国之栋梁,中原的希望就全都在你们的身上了。” 林懋霖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来到士兵们面前,道:“兄弟们,整理好随身行李,出发。” 一个士兵背着行军包袱和一把弓箭来到林懋霖面前,道:“禀报林将军,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身后的士兵都准备好了,就听将军命令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好,上战马,随驾出行。” 士兵们一个个麻利的骑上了战马,战马扬尘奔腾而去,皇帝的鸾驾浩浩荡荡的朝着洛阳方向而去。 回首过往,幻灵磬此时正和另外一个人说着话。 “你觉得他们两个谁的潜力更大?”幻灵磬问道。 她身旁一个身穿大长袍,背上一把长剑,一身戎装的剑士,缓缓开口道:“不好说,两人都有独到之处,如果非要做出一个选择的话,我很好愿意把宝押在那个使长枪的少年身上,他似乎并不止这些,他的体内应该还隐藏着另外一股强大的力量,只是,那股力量现在还不够强大,也不足以引起重视,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看到他真正的实力,希望那不会太久。” 幻灵磬哈哈大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大剑士亲口夸赞一个人呢,真是天大的新闻吧。” 就在一行人行进的途中,赵冷霜找到了林懋霖,问道:“林将军,你的枪法是在哪里学到的,能不能教我,我也想用枪。” 林懋霖一时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使长枪呢?你身后那两柄双刀看着也不错啊,为何不考虑双刀呢?” 赵冷霜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喜欢双刀,但是我,我放不下长枪,我要像爸,不,是哥哥一样,我也要用我手中的长枪挑起军人的重担。” 林懋霖看得出,这个女孩子心中隐藏着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现在也不是很熟悉,所以也就没有问,而是直接了当的说道:“你现在还不适合练习更加强大的功法,你要做的就是要学会控制自己,控制情绪,只有那样,我才会教你,现在我教你就是害了你,你要知道这一点,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明白我说的,记住,学会控制情绪。” 这时,霜儿的脾气瞬间爆发,只见她怒气冲冲的说道:“林懋霖,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你也配这样跟我说话,你不行,我就去找别人,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的。” 看着霜儿冷冰冰的离开,他们行进了数公里之后,林懋霖感觉的出来,这里就是他上次和霜儿他们相遇的地方。 一个士兵过来禀报殿下,另外一个将军走了出来,对着皇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在他们过来的时候,赵冷霜一惊,急忙跑上前去,道,拉着那个将军道:“二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柳儿没跟你一起么?” 林懋霖已然跟上来了,当他来到霜儿身边时,两人的对话他也听的一清二楚。 “柳儿她,柳儿她,失踪了。”,赵海边说边摇了摇头道。 “什么?失踪了?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柳儿的么?怎么突然失踪了?”霜儿说话的时候又气又恨,就像是谁惹了她一样,甚至比林懋霖上次见他时还要生气,见他挑起长枪问道:“柳儿是在哪里失踪的,我去找她。” 赵海道:“就在营帐中,我的士兵一个都没有察觉,人就已经失踪了,我已经派人过去搜寻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你不用着急。” 柳儿失踪的消息皇上也知道了,此时他正和凯隐商量着 凯隐道:“柳儿会被谁抓了呢?沿途也没见到其他势力啊,追我们最紧的就是太尉和东赢人了,禀报陛下,属下猜测,必定是东赢人抓了郡主。” 周皇帝摇了摇头道:“不是东赢人,是太尉的人,东赢人一路上都暴露在我们的视线中,此刻,他不可能偷潜过去,掳走柳儿,这真的是天方夜谭,他们也没那个能耐,只有一些汉奸才有这种在军队的保护下不被人发觉,悄无声息的将人带走。” 凯隐道:“陛下英明。” 林懋霖看着他们,他也是跟那个柳儿有过一面之缘,上次她出来解手时遇到了歹人,难道那些人不是非礼她的?或许是敌人派进来的卧底然后心生歹意了?这些不用说,只需查查少了谁就行了。 顺着这个线索,林懋霖问赵海道:“赵将军,不知道你查没查过,你的军队中,在当时有少过人么?” 赵海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在这之前一个人都没有少,发生事情后我还命 令身边的士兵严查,人数也对,士兵们也认的彼此,所有人都说没有少人。” 林懋霖道:“这样很好,带我去看案发地点。” 赵海一脸闷气,道:“带你去有啥用?浪费我的时间,我已经跟陛下说过了,我一定会把人带回来的。”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你能把人带回来你就不会把人弄丢了。” 赵海指着林懋霖拔出长枪,道:“你别欺人太甚,我说过,我能找到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呢?” 然而,这时,霜儿给林懋霖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赵海,道:“别冲动,她是林将军。” 赵海听到林将军之后更没有好气了,一脸敌意道:“原来你就是林将军?如果不是我父亲不让我去参加征兵大赛,你以为你才是最有潜力的将军?我想你会在我手底下被终结这个笑话。” 林懋霖也没有理会他,赵海还小,年少轻狂了些在所难免,现在这个时候他们首要任务就是找到柳儿,现在只有他一人知道线索,林懋霖也不想跟他动粗,索性装作很礼貌道:“你说的是,我林懋霖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北伐将军不敢当,北伐将领也只是侥幸胜出,并非我的实力。” 赵海哈哈大笑,虚荣心得到满足的他心情也就平缓了许多,道:“没事,侥幸也是一种实力,竟然你活下来了,就说明老天还是很照顾你的嘛,不像我们这种,上天不眷顾的,也只能凭借着实力一步步往上爬了。” 林懋霖听到这话都想吐,他赵云的二儿子,如今一州的未来继承人,他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得来的?这话如果在国外或许还有人信,但是在国内,这话在赵海口中说出来只会让人笑话。 林懋霖夸赞道:“是的,是的,赵海公子教训的是,我日后一定勤加练习,绝不拖大人的后腿,护送陛下这件事情上还的赵将军多多出力了。” 赵海洋洋得意的,突然,赵冷霜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你吹什么牛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么?” 赵海连连求饶道:“三妹,轻点,轻点。” 赵冷霜松了一下力,道:“快点带路,人在哪里丢的。” 赵海在前面带路,然而这时,赵海对林懋霖的针对也小了许多,就在刚刚,林懋霖知道,赵海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呢,如果自己跟他杠上了,那么以后的路就难走了,这么一个带着点顽固脾性的公子,得罪他,虽然林懋霖也不怕,只不过,他也不想那么做,柳儿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这一次,她的失踪引起了很大的一阵响动。 林懋霖来到事发地点之后,他惊奇的发现,周皇上也在这里,只见,凯隐在前面考察着,摸了摸尘土,用鼻子嗅了嗅营帐,当他来到皇上面前时,心中似乎有了多少底气,道:“禀报圣上,柳儿郡主是被两人男人掳走的,而且是在侧门离开的。” 林懋霖看着凯隐一步一步的来到侧门口,摸了摸上面的营帐道:“你们看,郡主殿下场面时候皇室的一种香药,这种香药药性极强,能够驱赶夜间的蚊虫还带着点淡淡的幽香,这种气味十分灵敏,属下一闻便知。” 周敬阳道:“好的,你过去追踪。” “是的”凯隐带着人马赶去。 林懋霖来到皇上面前道:“禀报圣上,能否让我看看,或许我能看出一些门道呢?” 周敬阳轻抚衣袖,道:“你过去吧。” 林懋霖掀开柳儿的房间,这时,作为案发现场,这里已经被严禁封锁了,周围满是士兵,还有一些围着的黄色绳子。 林懋霖喊来几个柳儿身边最亲近的侍女问道:“你们家小姐在被抓时都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一个侍女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姐她确实见过一个人,只是,这人是陛下派来的。”,侍女说话间,眼睛轻轻抬起,看了一眼陛下。 周敬阳说道:“我派人过来小郡主有点事情,我身为她的哥哥,我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吧” 林懋霖道:“陛下当然不会干出这种事情,这里既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毒香之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绑架郡主的人是她很熟悉的人,所以这次绑架是一个幌子,郡主并没有被绑架,你们这事在试探我吧。” 周敬阳道:“你说我们试探你,那你说郡主在哪里?” 林懋霖走上前来,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此,郡主的香味这么久了还能飘荡在我营帐之中,就已经证明了一点,这些侍女中有一个是郡主殿下,你们断案比我厉害多了,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你们不可能看不出来,此次你们是故意试探我的。” 林懋霖的话说到皇上心里去了,所有人都哈哈哈大笑道:“林将军果然了得,四肢发达,头脑也挺灵活的嘛。”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大剑士看着林懋霖露出满意的笑容,幻灵磬也点了点头。 第一百四十章山中景色 柳儿缓缓走了出来,她看着林懋霖道:“林将军你好,第一次见面多谢救命之恩,这第二次见面显然是我的错,不该这般侍女装扮,让林将军认错人了。” 林懋霖瞥了一眼陛下,对柳儿说道:“公主殿下失礼了,属下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公主殿下恕罪,我林懋霖一定改。” 柳儿名叫周柳月,是皇帝的亲妹妹,数十个兄弟姐妹中,这个周柳月在皇上的心目中地位是最高的,皇上最宠爱的一个小妹,曾经皇宫中就有过这样一个故事,周敬阳不愿妹妹嫁到吐蕃去,拉着妹妹踢翻鸾驾殿琉璃盏的故事,逃出宫外,威逼父王的故事,当时谁都不看好这个宫中三殿下,只有她的父亲私底下夸他真性情,有担当! 周敬阳大声呵斥道:“林懋霖你有什么错,你救了我妹于歹徒之手,你是有功之臣才对,你想要什么?如果你的说辞能让朕动容的话,朕都会给你。” 林懋霖思绪万分,他不知道这次的试探究竟是为什么,他更不知道,这个皇帝的秉性如何,但是皇宫之上的事情有些礼节方面的东西是不容忽视的,林懋霖想了一下,道:“禀报陛下,林懋霖该死,长公主是何其身份,我不该议论长公主之事,身为臣子,本该做好臣子的份内之事,而我犯了大不敬之罪,请陛下责罚。”林懋霖急忙跪下来拱手道。 皇上扶起林懋霖,道:“你是陛下钦点的将军,你有什么错?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错,你请起来。” 林懋霖还是不愿起来,跪在地上道:“臣定守臣子本分。” 周敬阳放开林懋霖的手,转身背着双手道:“你自己起来吧,你是大功臣,是朝廷的将军,朕本不该责罚你,但是你触犯了大周的律法,长公主事小,匪山事大!” 林懋霖跪在地上道:“陛下,我有错,您责罚我一人就行,和这些兄弟无关,他们都是心地善良之人,此次也为大周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请陛下给他们这个机会,我相信他们。” 周敬阳转过头来,寒光一闪而过,只见凯隐逼近林懋霖,左右士兵跃跃欲试。 林懋霖也没多余的动作,安静的跪着,道:“陛下,国破山河在,国家失去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应该夺回的,身为中原儿女,现在正值外敌入侵,我愿意冲锋,带领士兵讨伐他国,将失去的疆土重新夺回来。” 周敬阳哈哈大笑道:“林懋霖啊,林懋霖,你知道你做了一件什么事情么?你的这些手下一半以上都是洛阳一代的匪兵吧,他们能有什么本事?你能保证他们誓死效忠皇室?” 林懋霖点了头,肯定的说道:“这个您大可放心,我选择了他们就已经不再有退路了,陛下圣断,洛阳土匪真的十恶不赦么。他们有做过对百姓不利,对国家有害的事情么?您有没有想过,这些人为什么能够坚守本心?这些人为什么愿意在洛阳沦陷时依旧选择留在洛阳,难道他们只是想独占山头,当一个十恶不赦的,手段凶残的土匪么?这洛阳大大小小数十座山头环绕,山山相连,他们落草为寇有着他们自己的信仰。” 周敬阳问道:“那你林将军所说,洛阳有什么是他们愿意付出生命作为代价,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坚守的东西呢?”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这洛阳就是他们的根,逃离洛阳,上匪山并不是他们的意愿,他们还有另外一层目的。” 周敬阳怒斥道:“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的将军拉出去斩了!” 皇上的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在这个地方炸裂开来。 幻灵磬来到林懋霖面前,拱手对陛下道:“禀报陛下,林懋霖也是一时性急,您就看在他这次救驾有功的份上,就放了他吧。” 长公主周柳月也来拱手道:“陛下,放过林将军吧。” 林懋霖身后的士兵一个传一个,他们都听说了林将军为了他们的事情被皇上下了杀头的命令了,这时,士兵们左顾右盼,看着彼此,看着对方,一些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了,他们手中的武器紧紧握在手心了,作为土匪,本性自然就是 “请皇上恕罪,林将军本性不坏,求陛下网开一面,求陛下放了林将军~” 数千人跪在地上,这里有洛阳的匪兵,也有北伐征兵而来的军人,他们跟随林将军出生入死,此刻,林将军受难,他们怎能不怒?一个个紧握着拳头,不是对皇室的敬畏,而是,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敬畏,只是因为林将军是大周的将军,他们在将军的手下,出于这一点,他们方才跪下,就在救驾的时候,林懋霖就听有人说过,此次救驾我们就不该来,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这个皇帝是什么秉性还不知道,万一一个喜怒无常,这一次就是天人永别来,林懋霖打断了他们的话,“不要妄议朝纲。”他们也是退下,但是他们可不像林将军一般,他们心中的正义绝不是忠于朝廷,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落草为寇了,在这 片洛阳城中,他们谁都不怕,甚至是朝廷的人马,当军、参军的幻想从来没有出现过,每个人手臂上那个大大的匪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凯隐来到皇上面前,轻声说道:“禀报陛下,林将军的人全都跪下了。” 凯隐下去后,皇上道:“看在幻大学士和长公主的面上,我暂且饶你一命,也看在林将军救了长公主的份上,这一次,你就算功过相抵了,我不追究不代表我纵容你,望你日后珍重,牢记,自己是大周的臣子,在你做出出格的事情前,你要想想今天,想想大周给你的一切,这里才是你的家,这里才是你值得守护的地方,朕想让你记住这一刻,最后祝你事业有成,战神荣归。” 林懋霖拱手道:“谢谢陛下,我林懋霖何德何能,不敢妄称战神,只愿守护中原一寸山河足矣。” 周敬阳道:“记住我说过的话,你是大周的将军。” 林懋霖看着陛下离去,自己也站了起来,幻灵磬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还不谢谢陛下的恩隆?” 林懋霖拱手道:“多谢陛下不杀一恩。” 这时,小公主跑过来拉着林懋霖的手道:“你带我去玩怎么样?还有一个时辰就出发了,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林懋霖看着长公主一脸天真的模样,道:“去哪里玩?” 长公主指着远方道:“山上。” 林懋霖犹豫了一下,道:“这山很高,很高,一个时辰估计是走不完了。” 周柳月道:“那我们就去山上的溪流间,你带我去看看,山上流下来的水,他们又是怎样的一副画卷?” 林懋霖道:“好啊,但是在去之前,你给我几分中的时间,我要和我手下的兄弟交代几件事情。” 周柳月道:“你去吧,我回去整理一下,我们去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我等你。”然后就向外跑去。 林懋霖来到他身边一个士兵面前,道:“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经过我的同意,在我没有变态之前,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你告诉他们,我林懋霖永远是大周的臣子,你们也是,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干出有损臣子本分之事。” “是,林将军,我会转告他们的,您永远是我们的将军”那个士兵拱手道,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一名身背六尺长剑的白衣男子站在皇上身旁,道:“陛下,您为何不杀了林懋霖呢?他手底下的人可没有一个是忠心陛下的。” 周敬阳道:“忠心大周?现在还有谁是忠心大周的呢?朝廷有难,有谁愿意出兵镇压?他们巴不得皇室被灭,自己则拥兵自重?” 大剑士道:“他们指的是谁?那么周皇叔和栗战名呢?” “周皇叔他们,我自然是信任的,但是,他们下三江调人增援之事恐怕并不是一帆风顺了。中原抗敌如果没有一人愿意出来当这个先锋,又怎会服众,这中原现在就是一片散沙,人人就像是沙中的碉堡,虽然随时都有可能淹没在黄沙之中,但是,人人又不愿意出来抵抗黄沙,只能任由泛滥,心中存在侥幸心理而已。那林懋霖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之后,但是,他心性纯真,本性纯良,也深的土匪的厚爱,他会做出让我们都意外的事情的。” 大剑士赞叹道:“还是陛下思虑的多,臣佩服。” 一个大猪蹄子将军来到了那片草原中,此时,他什么都没有换,还是原来那副装扮,唯独多了一匹战马,骑在马上,也算是威风凛凛了。 “林将军,我在这里。” 林懋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姑娘站在马路上,身后一顶轿子还有左右一些仆人。 林懋霖快马转头奔来,道:“小公主,属下来迟了,让您久等了。” 周柳月道:“不要叫我长公主,我和你年纪也相近,你只能就叫我一声柳儿姐姐吧,在这宫中,我照着你。” 林懋霖道:“柳儿姐姐。” 周柳月命令道:“你们都下去吧。” 随行人等全都离开了,然而就在这四下无人之际,林懋霖道:“柳儿姐姐可曾飙过马儿?” 柳儿摇了摇头,道:“在宫中闷得慌,未曾好过,也害怕。” 林懋霖看着柳月,只见,她的脸上已经画了淡淡的妆容了,深有一股亭亭玉立之感,眉清目秀,身姿萧条,面容精致,耳畔轻垂,就像是出水芙蓉一般。 草原之上,一个将军身后一名妙丽女子,双手紧紧抱住他,战马奔腾,在草原上驰骋开来,就像是两个情侣一般,在如此两处无人之地,野草和蝴蝶欢快嬉戏,阳光也是如此温和,为他们点亮道路,照亮心房。 林懋霖问:“怎么样,这百花盛开的景象是否美丽,以前有没有见过这般动人画卷?” 长公主摇了摇头,道:“没有,宫中只有一些胭脂俗粉还有一些奉承小人 ,看惯了俗世,领略一下这野外美景,果然别有一番天地。” 林懋霖长笑,声音回放在旷野中,飘进了许多人的耳中。 “竟然你想看山涧的溪流,那我就带你去看,只许看一眼,看一眼我们就回去,你皇兄不知道你跟我出来,万一耽搁了行程,我就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林懋霖说话间,语气来的好长。 然而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身后两双手悄悄探来,抱住他的腰,一个柔软的声音传来:“林将军,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林懋霖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轻咳了一声,道:“长公主是大家闺秀,切勿因为我而坏了长公主的声誉。”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快报来到皇上面前道:“禀报陛下,长公主和林懋霖已经独骑一马到野外去了。” 皇上道:“下去吧。” 那个士兵退下。 皇上命令一旁的士兵道:“传下去,长公主和林懋霖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属下这就去办。”一名士兵领命道。 所有人都收到了消息,然而就在这时,一队人马悄悄的赶来,为守的是一名中原人,他们正鬼鬼祟祟的靠近两人。 林懋霖拉着长公主的手,看着山涧的溪流,道:“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东西,我也希望能把这些告诉你,把他的美分享给你。” 柳儿就像一个小兔子一般,林懋霖介绍什么,他就听什么,一点也不挑剔,也没有怨言,眼睛中满是山河的画面,一副痴痴的模样,林懋霖道:“傻眼了?这里还有更好看的呢?我带你看看。” 周柳月紧张兮兮的说道:“林懋霖,你干嘛?危险。” 然而,在他的眼中,林懋霖撸起脚下的裤子,道:“不危险,很好玩,你要不要过来?” 周柳月道:“不要。” 然而,这时,林懋霖两只脚已经泡在水里了,看着柳儿一动不动的,林懋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柳儿不要动。” 就在下一刻,周柳月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懋霖的手已经来到他的脚下了,一只手不规矩的动了起来。 “不要,林将军,你要感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 周柳月惊讶了,他只感觉自己的脚冷冰冰的,但是很柔和,很舒适,脚上还有一两条红锦鲤轻啄着,她的皮肤痒痒的,当她站起来时,整个身体都摇摇晃晃的,林懋霖扶助她,道:“小心点,我带你去亲身感受一下,美丽动人的山河湖泊。” “嗯嗯”柳儿已经惊讶的快说不出话来了,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竟然真的有一天能赤脚走进这山中溪流中,感受这潺潺流淌的溪水,她的心砰砰乱跳,林将军拉着她的手,在这里,她第一次亲生经历了这普通人摸爬滚打的地方,这人间最唏嘘平常之事。 “我会不会被他们咬?”周柳月疑惑的问道。 林懋霖无奈的说道:“不会,你看他们这么可爱,又怎么会咬你呢?” 周柳儿看到一条鱼儿游了过来还是有点怕怕的,她不敢看它,看到这个小动物,她的心比它们还要紧张。 林懋霖拉着她的手,道:“你看,它都不怕你,你干嘛要怕它呢?在都市,在街道,它们就是人们贩卖的生物,只有在山林中,它们才是最开心,最快乐的,在这里,有我在,你也不用怕,在野外长大的小子,不知道皇宫的样子,却对野外了如指掌。”林懋霖微微挺了挺胸膛,一副小场面的模样,这些都在周柳月的眼里,她轻轻的踢了一下一条正向他游来的鱼儿,然后高兴的笑了。 “我会不会惹怒它们?” 林懋霖也哈哈哈大笑起来道:“不会。” 游玩了两个小时,两人的感情深厚了几分,林懋霖拉着她赶了回来,道:“下次再带你出来玩。” “嗯嗯” 看着周柳月一副可爱迷人的模样,林懋霖第一次感到保护一个人的意义,为了守护这份美好,他已经认定了,就算以后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在所不辞。 然而就在他们回去的时候,在溪水旁场,一具具尸体,零零落落的躺在地上。 林懋霖带着这个长公主,想她还比自己大上一岁,可没长大,她竟然什么都没有见过,而且在皇宫中,女人是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的,公主之类的,在没有指定婚约时是不可以一个人出去外面玩的,跟一个陌生男子出去玩更是皇室大忌。 “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三哥会生气的。我们快点回去吧,有什么事,林将军就说是我要求你带我去玩的,林将军知道了没有?”看着周柳月一副可爱模样,林懋霖好笑的说道:“不用了,不用怕,你哥不会骂我的,天色也已经晚了,注意休息。” 林懋霖和长公主分别之后,来到了皇上的房间里,敲门而入,此时,幻灵磬也在。 第一百四十一章军中贼党 “赵兴街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敌人的人马马上就来了,这里也没有多少百姓了,要不然,我们将这里烧毁了吧?”凯隐说道。 幻灵磬阻止他道:“切不可莽撞行事,赵兴街虽然容不下我们了,但是,我们走就走了,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完好无损吧,中原的山河总不能毁在我们自己的手上不是么?” 周敬阳道:“赵兴街不用太在意,这里还有最后一位将军没有走呢,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赵云不愿意离开,那么,我们也不勉强,只是,不知道这赵家两兄妹怎么想?朕谁都不担心,唯独他们二人。” 林懋霖看着他们的谈话,一阵惊讶,随后回过神来,道:“你们说那个泼妇霜儿是赵云的女儿?这也太扯了吧。” 幻灵磬点了点头道:“是的,女的叫赵冷霜,男的叫赵海。” 林懋霖又说了:“看来他们不知道父亲那的情况,此次护送我还真以为是护送呢,没想到,没想到啊。” 林懋霖的话只说到了一半,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后面被隐藏了的内容大致是什么意思。一种心照不宣的姿态,笼罩在这个房间里。 幻灵磬道:“赵云是国之忠臣,是国之栋梁,这一次,他自己一人独自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想必赵云将军是不愿赵兴街在敌人的屠刀下被夷为平地才会这么做的吧。” 所有人若有所思。 周敬阳左右来来回回走了数十圈,停下来道:“是我们连累了赵云将军,东赢人和太尉的人都太可强大了。” 幻灵磬走出来,道:“哈哈哈,赵云将军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是福是祸都有变数,赵云将军选择的变数或许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个赵云将军究竟是何人?他的故事就像一个传说一般,一生鲜无败绩,在中原就是一个神话中的人物一般,现在他老了,也不知道这种神话是否还能继续,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期待,也有些不忍,一个七老八十的将军独自一人面对的可能将是敌人数以万计的铁蹄,这些人可不会跟他演戏,也不会跟他开玩笑,他们是真的会杀死赵云将军的。只怕到时候,赵云将军就惨了。 就在这时,赵云的事情被搁置在了身后,周敬阳拿出了一张纸条。 周敬阳道:“你们看,这是周皇叔派人拿给我的,上面记载了很多,其中就有一条是说洛阳的,洛阳城中有一个他们未曾发现的秘密,这个秘密中提到了你,林将军。” 林懋霖一个惊愕,他跟周皇叔等人一同来到洛阳的时候也没有听他提起过任何关于洛阳的事情,现在说洛阳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还和自己有关,这也太扯了吧,就算他是这么想的,但竟然周皇叔都这么说了,而且还是皇上拿出来的,这两个巨头可不至于耍自己的,收回了刚才的想法,林懋霖说道:“陛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我一生第一次来洛阳,洛阳的秘密我真的不知道,更何况,我跟周皇叔一同来洛阳的时候也未曾听周皇叔提及我跟洛阳有什么渊源啊。” 周敬阳道:“林将军不要着急,周皇叔是这么说的,洛阳城中势力分布林立,丛林茂盛,高山险峻,湖泊沟渠林立,这山与山之中,留在这个世界的宝藏传说并不是林将军发现的那个宝藏,而且在宝藏之外还有更值得挖掘和更加强大的东西,只有林将军才能启动这个系统,而且林将军也正在尝试着启动这个系统。” 林懋霖一阵头疼,他想了想道:“周皇叔写的是什么?这不会是他编造的一个故事吧,我林懋霖就匹夫一个,有什么本事,系统又怎么会青睐我呢?” 幻灵磬道:“林将军不要着急,这或许就是一个传说,周皇叔只是恰巧听到这个传说而已,林将军往下听就是了,我们也好好往下听咯。” 林懋霖闭了嘴,往下的也没有再引起他的震动,只是,那些神秘的东西却让他面色凝重。 周敬阳拿着信封交给身旁的一名太监道:“你接着念。” 太监接过纸条,清了清嗓子,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洛阳兵败实属正常,可兵败并不代表洛阳的沦陷,洛阳的秘密还在酝酿,一旦完成,一旦爆发,不止是整个洛阳,就连整个中原的安危都会有所触动。” 周敬阳看着林懋霖,发现这个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先前的惊讶现在的淡定,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对洛阳事情一无所知的少年,这个少年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呢? 周敬阳问道:“林将军,你对洛阳的这个秘密怎么看,周皇叔对你评价如此之高,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陛下恕罪,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本事,或许是周皇叔被什么蒙蔽了双眼产生的错觉吧,我只是一个会点功夫的将军,一生中没有大的成就,也没什么梦想,只想带领士兵收复中原而已。我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只能说是多谢 周皇叔的抬爱了,我不敢妄议周皇叔什么,只能说,我林懋霖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而已。” 周敬阳道:“好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就算你是阿斗,周皇叔和我都愿去扶他一扶。” 林懋霖感动的说道:“多谢圣上抬爱,也多谢周皇叔的赏识,就冲这点,我林懋霖尽人事听天命,不做出点事业来,对不起两位。” 周敬阳道:“行,我们也想看看会有什么惊人之事发生。这次会议就先到这里,天色也不晚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这个晚上,林懋霖想了很多,他不知道周皇叔的期待是什么,显然,他也不知道圣上为何不下旨让百官出兵,而是选择了信任他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声望的将军,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干出的这些事情在百姓心目中有了一点名声,但是,他不认为一些高官也同样这么看待他,那些人也不是什么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们见过林懋霖这种声望一时,坚持不了多久就陨落的将军可谓是不计其数。所以,林懋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些人会帮助自己,他们甚至连皇室都不帮助,拥兵自重成了一种习惯,那么,,还有什么比他们手上的权力还要重要的呢? 第二天,跟随着军队一同出发,一路上也是一帆风顺,没有见到什么大风大浪,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军队竟然有序的行进,然而,越是平静就越是凶险的道理谁人不懂?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危险了。 就在这时,赵海的军队突然停了下来,带着差异,林懋霖走了过去,路上,一个人急匆匆的跟他擦肩而过,在这个军队中,装面是在所难免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在意,而是朝着目的走去。突然,他看到赵冷霜在收拾着行李,一副女儿装扮的她,飘洒的头发在空中飘散,清风拂过,清新迷人,加上朝阳的映衬,更加凸显她的美丽动人。 就在林懋霖愣神的时候,赵冷霜转过头来,冷冷的眼神看着他,道:“好看么?” 林懋霖出于本能的说了一句:“好看”之后反应过来,急忙说道:“不是好看,是帅气。” 这个赵冷霜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只见她装作若无其事道:“这就对了,你说我好看还不如说我帅气,我已经习惯了,他们把我当兄弟,你也把我当兄弟你也把我当兄弟就好了。” 林懋霖听着这话里话外仿佛有点不对劲的东西,索性问道:“你准备这个要去哪里?” 赵冷霜道:“当然是回家,竟然长公主已经平安无事,我们也该回去了,我们的父亲还在等着我们呢。” 听她说话的声音明显感受的到她心中压抑的情绪,或许是她听到了什么消息了吧,又或许是谁走漏了消息,总之,该来的总会来的,他们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 林懋霖走过去也不敢做什么,而是直接说道:“你哥呢?带我去找你哥,我有话跟他说。” 赵冷霜看了一眼林懋霖,道:“林将军,你找我哥有什么事情么?如果是劝我哥不要去的,你就不用去了。” 林懋霖跟这个小丫头说不了什么话,索性拉着她的手朝着军营走去,一路上询问周围的士兵道:“赵海在哪里?赵海在哪里?” 他们虽然不认识林懋霖,但是他们却不可能不认识赵冷霜,一个士兵看到赵冷霜给她使了个眼神,也不敢说话,急忙低下头,道:“不知道,不知道。” 林懋霖一跺脚,道:“问也是白问。” 一连问了好几个之后,没有个结果,林懋霖无奈看向赵冷霜,道:“你说,你哥在哪?” 赵冷霜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牵着手,还没有反抗的,如果是其他人估计这会已经被她打成馒头了吧,可是,林将军或许是个意外,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凝聚,下一刻,就在林懋霖回过头的时候,却看到赵冷霜一脸红晕,话也说的结结巴巴的:“你找我哥干嘛?你不该来的,这跟你没什么关系,这趟浑水你不该趟。” 林懋霖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说道:“你哥在哪里?” 就在这时,赵海出来了,道:“是谁找我?” 林懋霖看到赵海,放开了赵冷霜,道:“你就是赵海啊,听说你要回赵兴街?刚出来的为什么要回去呢?你们的父亲让你们护送小公主离开就是想让你们跟随陛下,好好活下去,可是,你们竟然不知道你父亲的一片苦心。真是让人心痛。” 赵海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是一个将军难道你不懂得别人的家人不要轻易插手的道理么?我的决定我一人承担。你可以回去了。” 林懋霖生气的说道:“你父亲不会有事的,你去才是给你父亲添堵,你父亲什么时候败过?你们见他做过什么莽撞的事情么?” 赵冷霜看着林懋霖这个有点冲动又有点无理取闹的林懋霖,这自己家的事情,他这个外人竟然也跑来掺合热闹,外人看来是说他傻呢,还是说他秉性漂亮呢? 只见树上的大剑士看 的入神了,他也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将军,皇上都没有管的事情,他竟然一人闯了过来,指责一个儿子回去救父亲的这么一件事情,这在常人的眼里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他们甚至想都不敢想,然而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如果因为林懋霖的耽搁导致赵云的死的话,林懋霖就真的英名扫地了。 所有人都关注着这件事情,一些人认为林将军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匹夫,有些人认为林将军是真性情中人,还有些人认为林将军不畏世俗,高于直言。总之是褒贬不一,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赵海看着他,道:“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下去吧,我不想跟你多说,再不下去,我就要拔剑了。” 赵冷霜想要上前来阻拦他,可是,他还是没有上来,他可没有林懋霖那般勇气,在这个世俗的圈子里,所有人都按照世俗的套路,世俗的儒雅去做事,没有人想过去超越世俗的圈子,他们也不敢,因为无论是家庭还是社会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如果有,那就扼杀在摇篮之中。 然而,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林将军英勇无畏,大言不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赵海呵斥道:“林将军,你停下,你知道你说的话么?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我绝不允许你轻言放肆,你本该高高兴兴的当你的将军,我去救我的父亲,我们两不耽搁,但是竟然你自以为是,那么也休怪我了,来人,给我把林将军绑了,所有人随我杀回赵兴街去。 就在左右士兵正要动手的时候, 树上的大剑士跳了下来,道:“慢着,陛下的命令。” 众人齐齐跪下。 “陛下有令,赵云将军乃国之忠臣,社稷之福,我大周之幸矣,朕答应一定会让赵云将军安然无恙回来,这一次,赵兴街将会迎来一场血腥战争,所有人都退下,赵云留守是朕的意思。” 大剑士不愧是大剑士,念诵着圣上的文书也不用嘴,然而这字里行间就这样进入了他们的脑海中。 “领命” “领命” “领命” 三人齐声说道。 周围的士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军人的职责就是坚守,他们没有多余的动作,也足以说明他们的律己,对于军队的忠诚,对军法的坚守。 就在这时,长公主柳儿也来了,柳儿道:“霜儿,你这是怎么了?我听说林将军过来劝你们了?” 然而,坐在地上的霜儿,道:“是啊,我也没想道,林将军竟然这么性直。自己一人就过来,而且还出言狠烈,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这让我哥都发火了呢。” 长公主也想听一下林懋霖的英勇事迹,可是,霜儿却并没有跟她说,而是细细回味刚才的一幕,看来,林将军收回匪兵一事估计只是头脑一热而已。 看来传闻林将军是那种桀骜不驯之人十有**了。 然而就在他离开的时候,一个士兵跑了出去,来到另外一个士兵面前,轻声说着什么,然而这时, 回到营帐中的林懋霖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幻灵磬走了进来,道:“林将军为何要去劝他们呢?” 林懋霖道:“我就是这样,一时脑袋一热就会做出一些不再常理之中的事情。” 幻灵磬确是一副无奈的模样,道:“林懋霖,你就别骗我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么?况且你也骗不了我的,快说。” 林懋霖无奈的说道:“幻大学士,是什么让你这么苦恼呢?我都说了没什么咯,一时脑热。” 然而,这时,赵海身边跪着四名士兵,这四人都是赵海身边最亲近的人,然而,一本正经的他们竟然是太尉的人,而且就在刚刚,他们四个在赵海面前不断馋言蛊惑,说赵云将军已经遭遇了不测,现在九死一生,赵兴街也沦陷了,身为人子,他想要带领军队独自一人踏上救援父亲的道路,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妹妹竟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林将军带着赵冷霜过来,他或许还被蒙在鼓里呢,现在看来,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赵海道:“你们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我你们也敢骗,这次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了这么久的兄弟,我让你们死个痛快。” 一个士兵结结巴巴的说道:“赵将军,我也是别他们蛊惑的,求将军饶我一命,我愿意将他们贿赂我的全给交给将军,没有什么要求,只求将军消气。” “赵将军,我也是被蛊惑的,他,就是他,我是被刘宁蛊惑的,他跟我说,只要”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那个叫做刘宁的打断了,刘宁道:“你放屁,你胡说八道。他才是蛊惑我们的。” 赵海也没有心情听他们自我求生的互相斗嘴,直接了当的说道:“全都斩了。” “是,将军。” 四个士兵过来推了四人下去,屠刀之下,看着死了两个同伴,另外两人供认不讳,在死去的时候一句话引起了赵海的关注。 第一百四十二章故事 “本是中原事,奈何长安落,中原大地破碎山河,中原儿郎不见天日,皇权庇护却无奈百姓苦哀,生时为儿郎,死时为鬼厉,只有权与位方的始终。上欺下,下欺民,民不聊生。皇权落,诸侯据,国之不存,家之不幸。中原无希望,他国方可救世。” 赵海看着这个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厉鬼志” 这像是反动派的言论,也只有反动派才写的出这样的言论来,看着地上死去的四人,然后将那张纸条收了起来,道:“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就算是死也不能在中原大地下安葬的后果,所有人记住,他们是中原的罪人。” “是的,将军。”一行人异口同声道。 回到寝室的赵海怀揣着纸条,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海中浮现自己妹妹霜儿的画像,浮现皇上的画像,浮现自己父亲的画像,他不知道怎么办,每当这时,他都会坐下来好好想想,然而每一次都有他的老师道元真人在一旁指点,可是,现在谁都没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的心有点乱。 突然,一个水杯摔落在地上,一声脆响惊醒了他,只见他走出营帐,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呼吸了一下这里的空气之后,他径直的走了出去。 跟随行的兄弟道了安好之后,快步穿过人群,赵海来到了一个营帐前,辗转反侧,终于还是忍住了心中恻隐意念,敲了敲营帐前的门铃道:“林将军在么?” “在,请进。”一个声音传来。 赵海走进了营帐之中,然而这时,他看到一个将军正拿着地图在那里仔细琢磨着,一动不动,也不好意思打扰,索性来到他的身旁,轻声说道:“林将军近来可好?可有什么异动么?” 林懋霖还是不理他,眼睛转都没有转,一本正经的看着这张巴掌大的地图纸张。 赵海原本还气冲冲的,现在也显得很是平静,林懋霖转过头来的时候,赵海已经坐在另外一张凳子上了,林懋霖看着他,道:“这不是赵将军么?怎么有空过来我这里了?我这有上好的龙井,我给将军盛一点茶。” 赵海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当初是我对不起林将军,林将军的一片苦心我却当成了驴肝肺,我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谢罪。” 就在赵海伸手去打自己的时候,林懋霖道:“不用了,不用演了,你下不去这个手的,有什么事就说好了。” 赵海面容中露出了一缕皎洁的笑容,道:“林将军果然是大人物,见多识广,当然不会跟我这些小人物斤斤计较咯。我过来是想跟林将军说一件事,因为你的事情,我杀人了。” 林懋霖惊讶的问道:“你杀谁了?” 赵海放大音量道:“林将军是不是也想知道他们是谁?竟然林将军想知道,那我就告诉林将军好了,他们原本是我的属下,但是一个怂恿一个,最后,他们四人差点就把我骗了,还好林将军出手,否则现在恐怕我还蒙在鼓里呢。” 林懋霖道:“不必客气。你接着说。” 赵海缓了一口气,拿起林懋霖的茶杯放在嘴边一抿而尽,接着说道:“没想到,他们竟然骗我去赵兴街,这也是太尉的阴谋,如果我去了,或许我就成了我父亲的累赘了,现在想想,庆幸。还有就是,我这里有一张纸条,这张纸条上记载的东西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隐隐生出些许不安。” 林懋霖问道:“上面写着什么?” 赵海拿出纸条问道:“林将军真的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么?” 林懋霖显瘦的脸颊不是很光泽,但是,他的话确实那般的坚定,“不知道”三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赵海接上了三个字“厉鬼志!” 赵海说话的时候,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懋霖,他相信,人的眼睛不会出卖自己的,这一次,他从林懋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动容,眼神中的深邃幽暗如同看不见底的幽 洞一般,赵海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手上的纸条,道:“厉鬼志讲述的是反教义的事情,这些言论在上古时期就已经被秦始皇烧毁了,慢慢的,中原留下来的都是一些教人行善的好的东西,然而,这些东西的传播再次引起了关注,而且还造成了不小的轰动,所以我第一个找了林将军,希望林将军能够解答一二。” 林懋霖拿着纸条,翻开,扫视了一遍之后,淡定的说道:“这个东西不用理会,将他烧了便是,只是,不要与其他人讲起,军中风气也得纠正一下了,赵将军,你相信这些么?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烧毁了他呢?你那它过来找我是有什么疑惑的么?” 赵海摇了摇头,道:“林将军,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赵海从没有想过纸条上的事情,我一生光明磊落,只想报效祖国,捍卫大周的领土!” 林懋霖道:“这话我信,赵将军是当世少有的豪杰,我林某钦佩不已,最后我送赵将军一句话,毋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当将军就跟做人是一个道理,行得正坐的端,善恶分明方为将军指责,不包庇,不容忍,有恶杀之,有善赏之,善恶分明,方为人将。” 赵海拱手道:“多谢林将军,只是不知道林将军这话可否有一个标题?”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送你三个字,将军令!” 赵海走出营帐之后,他身旁已经燃起了硝烟,烟雾冉冉升起,飘落在地上的满是纸屑燃烧的灰烬。 林懋霖走出了营帐,这一天,他很早就应该出去了,然而他并没有出门,而是足足等了数十分钟,现在好了,这一天中的行程也得安排的妥妥当当了,看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一座座营帐拔地而起,一个烟囱冒着袅袅青烟冉冉升起,现在已经时过半响,士兵们停下来的时候,林懋霖缓缓的走着,突然,长公主映入他的眼帘,两人上前来,互相照顾道:“你好。” 林懋霖道:“长公主,这荒郊野外的住的是否还习惯?” 柳儿道:“习惯是习惯了,只是,这山中蚊虫甚多,我这香水药物也出赶不及。” 林懋霖道:“这山中蚊虫历来如此,我这有一瓶随身携带的防蚊预虫的药剂,或许能够帮助长公主一二,如果我改天让人拿一瓶新的过去,还望长公主不要嫌弃。” 柳儿看着林懋霖手中的瓶子,道:“不用了,林将军,我就要这一瓶吧,其他的就免了,然后一把夺过林懋霖手中的瓶子转头离去。” 林懋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瓶香水而已,拿去就拿去了吧,只是,那香水也没什么分量了,长公主估计也熬不久了,回去的时候再让下人送过去好了。 这样想着,林懋霖来到了幻灵磬身边,将赵海的事情告诉了她,幻灵磬夸赞林懋霖做的好,然后说道:“林将军,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最重要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学生不知道,还请老师解答一二。” 幻灵磬一抹微微扬起的笑容道:“林将军不是我的学生,我们是朋友。” 林懋霖道:“幻大学士跟我一个乡野村夫做朋友真的好么?” 幻灵磬无奈的说道:“林将军这话说的,你做的也不错啊,怎么自贬为乡野村夫呢?一个乡野村夫懂得烧毁纸条?懂得带兵打仗?懂得习武治军平天下?” 林懋霖不解道:“幻大学士这话说的,我林懋霖并没有管他们,没有治军一说,平天下更是说的我点过了,我带兵打点仗还可以,杀几个人也还可以,如果让我治理军队平定天下的话,或许我的实力还不够。” 幻灵磬的话说出了林懋霖的心思,但是他却不敢承认,因为他害怕,害怕幻灵磬是来试探自己的,在智力方面,或许一个匹夫更容易保全自己,因为匹夫往往是人们最容易忽略的,然而,只要人一忽略他,那么他就有可能 办成更大的事情,这就是他的一点小计划,不想跟别人说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加安稳一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光想着阴谋诡计,才会有更多的时间去训练了。 太阳已经落下竿头,在远处,一缕硝烟冉冉升起,弥漫在空中,笼罩在大地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保护膜,保护膜保护没有多久,只见天上一声闷雷,雨水哗哗而下。 所有人都躲在了帐篷里,众人围着篝火,在这个漆黑的夜,他们借助火光,众兄弟互相畅谈着人生,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对生活的美好意义,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此刻,他们坐在一起,这就是一种缘分,上天注定的情缘。 风雷交加,电闪雷鸣,一个晚上,兄弟们胡说衷肠,他们此次间的情怀非常身后,所有人听着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将军手持长枪,带领他们披荆斩棘,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在他们的内心中早早就种下了一个战神,一个信仰,知道谁也无法动摇的信仰力量,这个已经填满了他们孤独的内心,没到长长的夜晚,是兄弟,是朋友,是将军给了他们勇气,给了他们英勇不懈的动力,因为战神的力量,每次他们冲动的时候,还有和敌人战斗的时候,他们多了一层天然的屏障,在屏障之下,他们是勇士,他们是无所不畏的战士,他们在战争中越战越强,他们在磨难中越挫越勇,他们是不一样的烟火,他们是军人的骄傲,他们以战友为荣,以战友为傲。 林懋霖看着外面的雨,自己和幻灵磬就在战友身旁,述说着一个个英雄事迹。 有神话传说也有孤胆英雄,有临危就义,还我为了战友出生入死,放弃生命的时候,身后是一个个满满的爱的目光,在这目光中,一种爱的力量在传递,这是守护的力量,所有人都浸泡在这股力量之 下,他们没有眼泪,没有感情,所有人都想是一群只有信仰的士兵,他们是一群战士,为了守护而生,不论敌人多么强大,不论敌人多么庞大,他们心中的正义就是勇往直前,一意孤行,是兄弟就要一同战斗,最后他们在这个乱世中活了下来,过着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美好生活,他们守护的东西也更加完美,茁壮成长,不断壮大的一个故事。 显然,故事里的解决和过程都是美好的,然而,现实中却多了一份艰辛,在艰辛中,人们最容易忘记的是向往,是梦想,在路上忘记了目标,忘记了初衷,那么,他们必将是一群迷路的羔羊,一生碌碌无为,也不知道人生的意义,这就是他们,这就是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 因为路途上有指路明灯,有人生的导师,所以他们走的才会更加坦荡,宽敞,舒适。 “兄弟们,你看我身上这是什么?这是我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才得到的,因为我的不勇气,我得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看着他们羡慕的目光,我是那么的高兴,因为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也因为大家对我的尊敬,我感觉这一生没有白活,人生也有了宽度,因为在这三十几年里,我的经历,我的收获都是他人的数倍,我认为,这就是我最大的财富。”一个身材消瘦的士兵站起来说道。 显然他不能用身材消瘦来形容,用精壮来形容更加妥当。在他说话的时候,纵使外面雷声大作,可是士兵们听的津津有味,也就没有在意外面的实况了。 就在这时,赵海身边一个士兵道:“禀报赵将军,林将军和他的士兵在营帐之中闲聊,热闹非凡。他们聊着聊着,没有上下级关系,在那里似乎每一个人都敢说,敢做,无所畏惧,畅所欲言。” 赵海看着前面那个士兵低着头一字一句的说到。此时,他也来了兴趣,索性打扮成士兵模样混入了林懋霖的队伍中,所有人就像一家人一样,数只烤鸡在火炭上烘烤,周围围满了士兵,林懋霖对着士兵们说道:“就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个黑衣人只身前往毁灭山脉,他的战友被逼到了悬崖之上,一个个互看对方,在看看敌人手上弓弩,所有人没有一个脚软跪下的,也没有一个投降求饶的,所有人紧握着刀,每一个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最后一刀就给自己。就在这时,黑衣人纵身一跃,落地时大哥一声“逮,敌方首领可否敢下马一战。”,地方首领见状心中畏惧不敢上前,然而这个黑衣人已经来到他的眼前了,当他举起手中的绣花枪反抗了三两个回合之后,只身被黑衣人挑落马下,其他士兵见状仓皇逃跑,众士兵最后才知道,眼前这个就是以前和他们一起朝夕相处的兄弟,他们擦亮了眼睛,认出了兄弟来,所有人眼睛里不仅是不可思议,还有钦佩,敬仰之意。” 一阵阵掌声响彻了整个营帐,他们开心的闲聊中,林懋霖当着这个夜色抒发心中情怀。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战士荣归踏顾里,顾里孩童迎相望。 齐声并唱战士归,白首甘回把情述。 声声慢,声声慢,声声慢做归林鸟,一声一声都把情意藏,都把深情述。 “好,好,林将军好文采。”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名士兵模样装扮之人,就在林懋霖看向他的时候,他一个转身,似乎有意掩盖什么,虽然只是这个短暂的交锋,但是,林懋霖已经感受到了一丝执着,还有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倔强,这本不该是一名士兵该有的,但是,这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出现了,林懋霖来到那个士兵面前道:“看你身段不差,内力雄厚,为何只是一名士兵呢?” 那人说道:“回禀林将军,我刚出来,并不曾知道军中规矩,参军只是我的一个梦想,竟然来到军中,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能够和兄弟们一同战斗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相信这个将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林懋霖虽然看出了点端倪,但是,他也不打算拆穿,只是任由他继续演下去,这样不也是一种乐趣么?世事何必太较真,较真的人生有岂会完美?人就应该活在梦里,活在一个让自己快乐,让自己无忧无虑的梦里,在这个梦里,有兄弟相伴,有朋友,有女人,有故事,有情怀,这就足够了。 “林将军,林将军,我也有故事” “林将军,林将军,我也要述说我的梦,就像林将军的故事一样” 每一个士兵都不愿停下,他们唧唧歪歪,一字一句的述说着他们的梦,赵海在人群中倾听着,时不时站起来,大声道:“好,这个好!” 就像他的父亲的故事一样,整个大周王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这样,这个夜晚格外的热闹,这个夜晚的故事也格外的动听 第一百四十三章匪山之祸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快说话,你醒醒”林懋霖眼泪流了下来,每一声嘶喊都显得很是沉重,哀婉。 只见一名士兵倒在他的怀里,林将军最后一声质问,换来的只是无声的答复。 “林将军,您不用伤心了,还有我们呢。我们会为他报仇的。”一个士兵安慰着林懋霖,时不时撇一撇身边的同伴,自信十足的说道。 此时的他似乎什么人的建议都听不进去,他不知道如何去诉说,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使自己清醒一点,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满怀着伤心和痛苦情绪的,刚刚失去亲人,孤苦无依的小孩一般,万般情绪难述衷肠。 “林将军,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一个士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林懋霖听到之后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一会就来到了声音传出的地方。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懋霖扶起地上躺着的士兵,显然,他还有最后一口气,眼睛微睁着,苍白的嘴角,满是鲜血的衣裳,第一句话说的轻若蚊鸣,林懋霖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凑着耳朵过去听。 这一下,他听到了一个声音,“林将军,林将军,我们被东赢人偷袭了。” 林懋霖问道:“东赢人是怎么偷袭的匪山,现在还有多少人存活?” 然而,这个期待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林懋霖目光稍稍落在那个士兵身上,只见他已然死去。 “一队人马去五里亭巡查,其他人护送陛下。”林懋霖对着下面的士兵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的行动已经在东赢人的掌握之中了,只见柴崎樱泽手里握着一把金色的钥匙道:“撤吧,我们的目的也完成了,这里的人也不必理会。”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数十个士兵倒在了他的面前,鲜血淋漓。 “东赢人不得好死,林将军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士兵在屠刀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秘密中,一个将军正在安排着一场行动。 就在柴崎樱泽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一支飞箭穿过幽暗的走廊飞射而出,泠冽中带着丝丝杀气。 “不好,郡主小心。”柴崎樱泽的一个护卫听到弓箭的冷啸,然而,他已经来不及了,柴崎樱泽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来,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这一箭如同破晓黑暗之箭一般,带着寒光朝她攻击而来。 可柴崎樱泽脸上丝毫不见愁容,反而露出了点点笑容,留下弓箭来到她身旁的时候,这个女儿微微一侧头,弓箭在耳畔旁带着劲风飞射而过。 就在弓箭射出的时候,一队人马冲杀而去。 “为了我们的兄弟,为了死去的冤魂,我们要为他们报仇。”一个个士兵举着战刀,长枪冲锋而来。 然而柴崎樱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晦涩,还是那般淡定从容。 武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柴崎樱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这般恐怖,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嗜血的心,让人无法看 透,更看不透她。 他以为一击必中的,因为他对射箭之人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在他眼中除了冷将军的箭法之外,已经没人能够赶上他的射箭身法了。 只见一人手持弓弩,冷眼目视前方,稍显叹息,退去沮丧,再次从背上缓缓取出一箭,在搭好的弓弩上装填完毕,这一次的力量是上一次的十倍有余,弓弩在巨大的力量下弯曲着,变了形态,最后,一声破空声敲醒了黑暗的警钟。 1个标准大气压,15摄氏度的情况下,声音的传播速度是340米每秒,然而,三秒后,柴崎樱泽身边的两个护卫明显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柴崎樱泽自己也感觉到了这一丝变化,脸上的神色消失不见,嘴角透着冷眼。 显然,在感受的耳朵里,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的声音就难以逃脱他们的耳朵,这一次也是,三秒的声速,下一秒就是冷箭,果不其然,已经做好准备的柴崎樱泽一个转身,飞速而来的弓箭没入了坚实的墙头四分,箭羽蓬松。 那个手持弓箭的将军一头的汗水,衣服也湿透了,此刻,手持弓箭,微微一闭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人影已来到了他的身旁。 “去死吧。” 此人就是柴崎樱泽的左护法,一身了得的功夫,腰间盘着一根粗壮的锁链。 “我就在这里,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就在赵将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从营帐中跃向了更高处的树梢之上了。 一根锁链,脚踏锁链而来,赵将手持弓弩,三大弓箭就在他后退的时候已经上了玄了,飞来的弓箭,擦着锁链飞向了那个追击他而来的人,一个侧目,翻滚,只见一道人影,躲过了三支弓箭。 弓箭分别从他的耳边,腰间和两腿间穿过,有一种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感觉。 “你休想跑。”一个眼神透露着杀意,一个箭步,飞射而来的锁链,声音犹长,箭弩上一道裂痕显得尤为深邃。 赵将身体重重摔下,在数十米的树梢上跌落而下的那种疼痛让他瞬间失去了爬起来的能力,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锁链如同封喉的长链的夺命锁一般,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一个从丛林中窜出的彪形大汉改变了这场实力悬殊的对决。 一把战戟将飞来的锁链击飞向空中,再摔落而下。 旱拔大喝一声,战戟横扫,柴崎樱泽身边的护法一个跳跃,飞向空中,右手抓住锁链的一动,虽然平稳的抓住了锁链,但是,巨大的力量使他手帐微微颤动了一下,当他握紧锁链时,一个战神一般的将军冲锋而上,战戟倒披而下,锁链震荡,巨大的声音炸裂开来,左护法向后摔去,当他再次稳定身形的时候,眼前这个战神一般的人已经向他逼近而来。 地上,武成带领人马冲杀着东赢人,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激战,兄弟们死伤惨重,东赢人也攻上了匪上大营,劾元山的阻碍,如果不是林将军让他们改变了军事部署,或许敌人还要提前三两个钟攻上山来呢。 就在这时,他们手中 的刀和东赢人的武士刀碰撞在了一起,两两互不相让。 林懋霖的人马轻易就上了五里亭和哨岗,在,这里并没有太多的东赢人值守,最多就是负俞抵抗了一下,在林将军的冲锋陷阵之下,敌人一个个土崩瓦解。 杀将而来。 东赢郡主道:“兄弟们,撤退。” 以至于,他们边打边撤,而且还是朝着匪山之上撤退,在武成等人的眼里,东赢人这是自寻死路,匪山之上并无退路,这里除了一个悬崖峭壁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一个人站在悬崖之上,向下投掷一个石头,如果耳力好点的话,13秒后能够听到回声,如果只是一般人的话,除了幽黑恐怖的山谷之外,你见不到任何多余的东西。 然而,武成的一个计划就是将他们引至山上山谷之上,他们是这么想的,如果东赢人不知道这是一条死路的话,或许只要我们攻势再猛烈一点的话,敌人在战斗的焦急中不得不上这条绝路,我们的目的也就发到了,就是这样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实施的如此顺利,而且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然而,旱拔却没有让这个和他交战了数十个回合的护法退去山中,他数小时前并不在山上,他见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在那里进行了一场可以说是战斗惨烈的训练,训练模式还很新奇,经历了身体透支的极限训练,缓缓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气格外的明亮,可是,外面嘈杂的声音已经进入了他的耳朵里,缓缓走出来的旱拔掠过两具尸体的地方,向着匪山赶来。 “这里是哪里,你们不知道么?今天我就送你下地狱!”旱拔的话永远那么犀利。 然而,那个护法似乎并没有使出全力,就在旱拔向他攻击而去的时候,一个锁链环绕在身边形成了这个密不透风的壁垒,当旱拔战戟以万钧之势攻击而下的时候,锁链在空气中断裂开来,整个屏幕都是阴森的锁链,破晓长空,断裂开来,就在空气中炸裂的瞬间,旱拔眼前却是空无一物,一股浓烟般的气体瞬间没过了他的身型,耳朵微微震动了两下,通过空气的声音,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敌人的踪迹了。 “将他们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要放过,为了我们的兄弟,为了我们的朋友,死者永远都不可能复活,我们能做的就是为他们报仇雪恨!”武成对着手底下的士兵说道。 一个个士兵将盾牌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壁垒,壁垒之外,士兵们长矛和弓箭手蓄势待发。 在洛阳城头,松下荣登身边的一个士兵问道:“要不要支援郡主,毕竟如果郡主出事的话,柴氏一族肯定会治我们一个办事不力之罪,到时候,恐怕我们也不好处理。” 松下荣登道:“再等等,站在的洛阳风声正紧,我们得守住洛阳城,还有,你去查查,周围各大匪山是否有什么异动?” “是,将军。”那个士兵就这样下去了。 然而,此时,林懋霖已经来到了山头,他们并没有遇上什么真正的战争,只有一些士兵的尸体凌乱的躺在两旁。 第一百四十四章飞檐走壁 “敌人呢?” 林懋霖拦住了一个奔跑而来的士兵问道。 只见那个士兵一脸惊讶,扶了扶手上的文书,由于他过来的时候太匆忙了,以至于撞到了人都不知道,当他再次正眼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士兵眼中满是惊讶,道:“你是,你是林将军?报告林将军,就在您离开的时候,东赢人偷袭了山头……” 林懋霖接着问了:“那你知道现在东赢人在哪里么?” “林将军,这个你就问对人了,我过去也正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的。东赢人就在匪山上,在山上一个悬崖峭壁之上,身后就是那万米高空。我也是收到那边的命令说要调人过去,做好敌人鱼死网破的准备呢。” 只见,那个士兵说话间神色凝重,行动也很是焦急。 林懋霖道:“你下去吧,不用喊人过来了,你带我去看看。” “是,是。”那个士兵说话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慌张,反而淡定了许多。 林懋霖命令一个士兵道:“你去交接一下他手中的文书。” “好的。”一个士兵拱手接过了文书。 在那个士兵的引路下,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那个悬崖峭壁之上,只见,平坦的山丘突然一个由数块巨石堆积而成的壁垒,壁垒之上满是乱石连接而成的山廊,前廊之上很少有植被生长,最多就是一些生命力顽强的苔藓和杂草。山廊之上,乱石堆成的峡谷,不远,一个深不见底的峭壁凸显了峡谷的陡峭来。 武成命令士兵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时不时有一两个士兵被抬上了担架,一个腿上插着一支弓箭;一个趴着,朝天的背上肉眼根本看不到骨头,似乎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扁了一般;有的哀嚎,有的哭泣着,有的昏迷中,场面非常血腥,恐怖和狰狞参杂在一起,五味杂陈。 林懋霖慰问道:“这是怎么了?” 武成听到声音而来,道:“林将军你怎么回来了?” 林懋霖道:“刚刚回来的,这里发生了什么?” 武成挠了挠头,无奈的说道:“林将军,你不知道啊,东赢人被我们逼退到这山谷中就没有再出来过,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林懋霖仔细看了一下地上的足迹,道:“他们干什么我们暂且不论,从地上的脚印看来,这群人不简单啊,应该个个都是功夫了得之辈,你看,这地上的脚印入地三分留七分,脚步轻盈,步伐轻快,虽然双脚不离地,但是,也可以看出,这群人,都不是一般的士兵,看来柴崎樱泽将我支开是另有所图咯?还好那一夜,你提醒了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武成拍了拍胸膛自信十足的说道:“没事,有我在,东赢人猖狂不了。” 林懋霖看着他的样子,也是一整好笑,就在这时,峭壁上传来了一声嘶嚎,一个士兵被抛了出来,令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的是,这个东赢人在飞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反抗的气息,反而很是淡定。 武成命令身边的士兵道:“你,你,你过去看看。” 然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率先他们一步来到了那个飞出来的尸体旁,右手轻触那人的鼻尖,然后一个跳跃,上了峭壁,回 过头来的瞬间,武成带领的士兵手中的弓箭都朝着那个意外来客。 林懋霖命令道:“放下你们的弓箭。”,然后踏步跟随那人上了峭壁。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一下武成道:“给我守住峭壁,不要放过一人溜出去。” 武成道:“遵命。属下定不负将军重托,定圆满完成任务。” 下面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林懋霖知道,此人在长安时见过,此人一身横功,两把血色,到如今的一把镰刀,所向披靡,就像收割机器一般,在每一个黑暗中透露着杀气,杀气之下是对黑暗的征服,也是一种适应,在这个成长的过程中,他是属于林将军一代的英雄少年,从敌人再到朋友,这个过程中,两人都改变了许多,也见证了许多,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你们是什么人,给我滚下去。”只见两名东赢人朝着他们两人说道。 林懋霖被这两个东赢人拦住的时候,他的余光微微一撇,刚好看到了一个高大而又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来人,给我杀了他们两个,擅闯者杀无赦。” 就在这时,两人身边莫名出现了数十个神奇盔甲的士兵,这些士兵身材也不算肖小,可是,他们的隐蔽和出现却出乎了林懋霖的意外,然而,他身旁的那个黑影却丝毫也没有动容,只是手中的镰刀不知何时已经紧握手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一个武士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从地上出现到再次回到地下只用了两秒的时间。 “杀。” 东赢武士隐藏在黑暗中的身体若影若现,脚上的步伐轻盈,每一次踏在地面上都能轻轻挑起一段距离,划过的暗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林懋霖提起长枪,横在胸前,一个刀影向他攻击而来的时候,林懋霖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然而,刀影之下是一个巨大的壁垒,这是空气壁垒,是林懋霖悟到不久的,也是幻灵磬点拨自己才学到的,起初还不能娴熟运用,现在至少想用就用了,这让林懋霖多多少少有点小兴奋来。看着刀影撞在自己凭空制造的壁垒面前一动不动,寸步难进,林懋霖的心情很复杂,也很激动,他自己努力修炼的成果得到了显著的提升,这让他心里多多少少得到了点满足,就是这点满足使他更加坚信自己的付出和努力都是有回报的。 就是这样,第二道壁垒再次形成,第三道壁垒也形成了。 就在这时,一个东赢人跑过去,来到柴崎樱泽面前道:“郡主,那个林懋霖带着一个手持镰刀的将军闯了进来。” 柴崎樱泽说道:“不用着急,会有人去应付他的,老对手也该见见面了其他人跟我走。” 只见一个士兵提着个箱子跟在柴崎樱泽身后。 在外人眼里林懋霖是一心二用,控制着这么多的壁垒,壁垒就像是坚不可摧的墙壁一般,阻挡了敌人进攻的同时,也保护了队友。 可是,林懋霖自己也知道,林家枪法中的小成也就是他这种地步了,控制壁垒的形成,在壁垒环绕之下,他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信念集中,不能分心就是他现在最大的弊端,而且很多壁垒都是他凭借着意念两块,两块连接形成了,也只是利用了敌人攻击过来时间差, 来锁定制造壁垒的位置和大小,他也知道,这个对他的精神力损失实在太大了,与其说是一心二用,不如说是快速扫视,拼接式的制造。 不过数分钟的功夫,那个手持镰刀的男子已经手刃数千人了,镰刀上发着暗暗的光,林懋霖也知道,自己要结束这场闹剧了,实验到此为止吧。 一把长枪,挥砍左方,顺拉劈向右方,敌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人人慌乱中失了分寸,手里的武器被打落在地上,一个个黑影缓缓倒下,在着高耸惊现的悬崖之上,死去的士兵沿着悬崖滚落而下,跌落下了这个惊不起任何波涛的悬崖峭壁之上。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这,这不可能”两人的声音回响在峡谷之上,然而,这幽幽的悬崖之上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身体了。 凯隐来到林懋霖身边道:“林将军别来无恙,陛下命我来祝你,他要我跟你说,他已经在下郡爷那里了,此时可能还在喝茶呢,请林将军不用担心,陛下特批你处理一下匪山上的事情。” 林懋霖拱手道:“多谢凯隐将军助战,我林某感激不尽。我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就这样,两人也没有闲聊,毕竟都是老熟人了,也没有什么好客套的了。 林懋霖指着远处道:“前方山谷之中或许走我们意想不到的发现,我们过去看看吧,在我们前面还有一个人呢,我们不能让别人打头阵不是么? 凯隐哈哈大笑道:“是的,是的,战斗的味道,鲜血的味道使我疯狂。” 两人踏着悬崖边,一步并作两步,飞驰而过,在夕阳中,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暗,越来越暗,以至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在这个夜里,一个偏僻角落的夜里,这里往往会出现一些让人类胆战心惊的存在,这些东西伴随着死亡,伴随着臭,伴随着恐惧,他们常年游走在悬崖峭壁之间,他们习惯在夜里行动,喜欢是群体行动,他们像一群狼,黑暗中的幽光让敌人心生畏惧,腾空而起的身体让敌人无法选择,它们锋利的爪子扣在岩石之上,半个身体倒挂在悬崖在,就在一瞬间,七八子庞然大物,振翅飞上了高空,在无边的黑暗中,在漆黑的身体中只有爪子和唳嘴在高空中闪过一丝光泽。 “夜已经给了,要不然我们找一个地方睡一觉吧,这样赶路只会事倍功半。” 凯隐道:“也没办法了,只是,这里不是什么好的栖身之所,只有我们两人的夜,不能随便入睡,万一被豺狼猛兽叼去了,那岂不是死不瞑目?” 林懋霖也同意了他的观点,两人又赶了一个小时的路,总算找到了一处小型峡谷,说好听点叫峡谷,说的不好听了叫做乱石堆,乱石堆只能容下两人的身体而已,一些庞然大物的利爪甚至都不能伸进里面。 简单的生了堆火,简单的吃过一些食物之后,简单的睡眠也就接踵而来。 嗖嗖的冷风,并不是这个黑暗所特有的声音,如果在黑暗中生活的野兽的话肯定能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这里,无论是大小动物都似乎感到危机一般,落荒而逃。 可两人熟睡正酣,摸着冰冷的岩石,透着冷风,只有一身衣服保暖,却惊醒两个进入梦乡的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鹰隼 一夜的寒冷,林懋霖的心凉嗖嗖的,此刻的他身旁就是凯隐,看着这个进入梦乡的男人,他却睡不着,摸了摸身旁冰冷冷的岩石,这个男人微咪着眼睛,感受着夜的冷风,就这样呆呆的,呆呆的,像是鸡蛋壳里的小生命一般,呵护在沉睡在夜晚的外衣下。 一阵狂风席卷而过,眉头紧皱,身体半缩,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喃喃自语道:“不要,不要放弃我唔,唔,唔” 声音带着懒散,透着困意,透过岩石,丝丝入耳。 夜漆黑的身影将他们揽入怀中,无声的哭泣来自野外,咿咿呀呀的鸣叫是夜晚最真实的声音,这里只有野兽和羔羊的追逐,生存和死亡的抉择,这里,就是一个属于夜晚的战争,这里,一切都将在平静中复苏。 一个影子,一个穿越丛林的声音,一声尖鸣,一片落叶,都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啪啪啪” 声音激荡而出,在这个夜里也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可是,林懋霖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林懋霖左右摇了摇凯隐,可是这个睡的像死猪一样的男人却一动也不动。 林懋霖这时火了,二话不说,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凯隐终于醒了。 当他想要问林懋霖是什么事情时,却看到林懋霖一副呆滞的模样。 凯隐一个激灵,顺着林懋霖的眼睛看过去,这时,他连连后退,在他们睡觉之前搭建的岩石上一个脑袋吧啦着舌头,朝着他们,滋滋口水顺着舌头流了下来。 林懋霖拿起身旁放在岩石之上的长枪,两人节节后退。 就在这时,一双利爪掰开了岩石。 两声岩石摔在地上发出的轰隆声将两人惊的彻底苏醒了。 凯隐拿着镰刀,道:“不用怕,只是一般的豺狼而已,你还没睡醒所以才这般惊讶,这不能怪你,看我的,我保护你。” 林懋霖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不是那种性别之间的感情,而是出于兄弟的依赖。 凯隐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然后拿着刀冲 锋而去。 就在他冲上去的时候,才跑到了一般,那个豺狼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挣扎着,哀嚎着,可是任它怎么反抗,都是无力的。 凯隐停下了,他惊讶了,林懋霖也惊讶了。 豺狼虽然不是什么很强大的生物,但是,豺狼至少也不至于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吧,然而,眼前这个生物却是做到了。 只见他的巨爪寒光中透露着点杀气,杀气中带着点威压,透着双眼,看不清的深邃。 一眼望不到头来。 月光钻出了脑袋,照亮了黑暗,一个巨大的影子出现在两人的脚下。 林懋霖咽了咽口水,眼睛从没有过的坚定。 就在巨大的爪子拍下来的时候,林懋霖一个纵身一跃,跳出了数米开外。 当他回头的时候,凯隐已经不见了踪迹。 林懋霖出于本动的以为他已经死了,便举起长枪冲锋而上,一枪刺在那个庞然大物身上,“咣当” 一声巨响,长枪就像刺在巨石上一般,再也动弹不了半分,就算他将剩下的两分暗劲用出,结果都是一样的。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反弹了出去。 脚步用力,滑行数步才停了下来。 只因为那个巨兽拍打了一下羽毛,站直了一下身体而已。 一个身材庞大,一双巨大的羽翼,绒毛坚硬的就像钢铁一般的鸟头、鹿身、蛇尾的怪物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看着这个怪物,林懋霖做好了两个准备,第一就是跑,第二就是战斗,除了这两个选择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就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透着月光,怪物的身上突然多了数道滑行的影子,影子在怪物的身体,四肢以及头顶划过。 当他看清人影的时候,一双巨大的爪子,一个猛拍,就将身后的那个人拍落而下。 林懋霖脚步一蹬,一个飞身而上,空气中凝结而出的壁垒接住了那个落下的人,没错,那就是凯隐,在巨爪的攻击下,林懋霖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清醒了许多,原来他并没有死。 长枪在手,这一刻,他无所畏惧,虽然不知道这个怪物为什么要找自己麻烦,但是,竟然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那么,自己也就没有退路了,不论打不打的过,努力还是要付出的,只要有一点点希望,他就不可能放弃,这就是他的准则,身为将军,身为战友的责任。 这一刻,他的长枪不再孤单,配合着镰刀,在空中划过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这般夺目。 只见,长枪滑坡长空,镰刀左右挥砍,两人在实践中不断找寻着默契。 突然,胸口一疼,他被无情的拍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此刻,他再次站起来,丝毫感觉不到背后的剧烈疼痛,握着长枪的右手在空气中隐隐颤抖着,力量顺着手臂延伸至枪尖,再一次冲锋,凯隐制造的幻影拖住了巨兽,就在林懋霖飞身而上的时候,一杆长枪重重的戳在了他的胸膛中,然而,这一枪却并没有起到任何运用,一条巨大的尾巴扫了过来,然而,在空气中却空无一物。 林懋霖道:“刚刚就是被这出乎意料的一招打了措手不及,现在还是一样的招式路线,你当我是个傻子么?” 就在林懋霖喃喃自语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凶兽的后背,长枪一个狠狠扎在大鸟的身后,这一刻,他看到了鲜血,一点点流淌在长枪上的鲜血,是那么的清晰,是那么的鲜艳。 就在这时,凯隐感到:“小心!” 他的话刚说出口,怪物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嘶嚎中带着攻击,两双巨大的翅膀朝着林懋霖扇打而去,林懋霖也不傻,一个跳跃,闪避到了数米之外。 巨大的劲风将他吹的摇摇欲坠。 这一下的攻击之后,怪物狂扇着翅膀,“渣渣渣”的怪声从那个怪物的嘴里发出。 林懋霖和凯隐现在远处,但是,就在凯隐关注着这个怪物的时候,林懋霖微微听到了远处的树叶声。 凯隐道:“等他筋疲力尽了,我们上去杀了他。” 这一刻,凯隐脸上露出了杀机。 可是,林懋霖却隐隐感到不安,道:“再等等,我总感觉,这怪声是一种求救信号。” 凯隐说道:“好的,虽然我并不认为你说的是对的,但是,等等也是我的想法,毕竟,这个怪物已经受了伤,猎物在最后挣扎的时候不是都是最恐怖的么。我们就等他的血流干了再上。” 他们等了数分钟。 凯隐观察着怪物,而林懋霖却观察着野外。 突然,林懋霖道:“撤。越快越好。” 凯隐不以为然,然而,林懋霖已经拉着他跑出了数米之外了。 就在他们前脚跑出去的时候,后脚就有两头一摸一样的怪物跑来,它们尖尖的嘴巴,伶俐的爪子,鹿身蛇尾,在这个悬崖之上更是凸显凶狠模样。 凯隐只是通过余光看了一眼身后,他就已经确定了怪物的那一声就是在求救,现在他们应该庆幸自己跑的快了。 两头怪物看了看彼此,用嘴啄了啄对方的嘴,嘶嘶的声音传来。 然后就是两头怪物扇着翅膀飞翔而来的画面了。 林懋霖和凯隐此时那里顾得上回头?他们一个劲的跑,一个劲的跑,一头就已经够他们受的了,更不用说两头了,如果是两头怪物一同对两人发动攻击的话,他们没有必胜的把握,竟然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么,他们就不应该冒险,更何况,如果还有更多怪物的话,他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这样,两人在悬崖间,摸爬滚打,跌跌撞撞滚了数十米来外。 然而,这时,两头怪物已经飞上了他们的头顶了,就在这时,一头怪物张开了嘴巴,一股能量在口中凝聚着,这股微光比月亮的光芒还要大,甚至照亮了整个黑暗。 林懋霖心想: “这下危险了。” 凯隐刚爬上了一块岩石,摸着岩石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脚步也停了下来。 两人同时看向了天空。 一个巨大的能量球在空中聚集,越来越大。 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么?自己的梦想还没有实现,自己的目标都没有去行动,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没有迎娶,自己需要守护的一切,一切都没有去做,他不能这么就死去了,他不能,他不能,他发誓,一定要活下去。 林懋霖和凯隐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神中满是战友情,兄弟情。 他们都不想死。 在夜里,凯隐的那句话足以说明,他的心情,他必然也不想如此就结束了简单,短暂的一生,“不要,不要放弃我”,简单的一句话透露着无限的希望,对战友的渴望,对同伴的渴望。 自己一个人潜伏在敌人营中的时候,每一个夜晚都是孤单的,都是难眠的,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会死去,他身边的都是敌人,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夜里的独自一人落泪,到后来的,认识了一些山上的朋友,他的日子总算过的好一点了,但是,他总是害怕,他怕有一天,皇上就会抛弃他,不要他了,是什么让他坚持着潜伏数年之久,而且始终如一站在皇室一族这边的呢?这是一个只有他自己和皇帝陛下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然而,现在的他们正面临着一场死亡的淘汰赛,在这场比赛中,只有他们逃亡,敌人就是一种碾压的态势,只要稍不留神就是地狱再见! 第一百四十六章战士的热血情怀 巨大的能量倾斜而下,能量将空气燃的滚烫,周遭的温度越来越高,高到足以让两人额头上满是汗水。 就在这个时候,凯隐想过逃离,他也是这么做的,可是,就在他尝试了数次之后,他才死心,虽然他的速度也不慢,但是,似乎那个巨大的能量球已经锁定了他们两人,在能量凝聚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空气中的热量离子以一种迅速且充满着规律的形态汇聚向能量球。使得空气变化了形态,就像一个反向的空气壁垒一般,隔绝了他们逃跑的路线,再怎么挣扎,就算以前功法和身形再快,在这里都成了徒劳之物,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林懋霖试图通过制造空气壁垒来阻绝这一切,然而,这也是他的唯一的办法了,怀着这个想法,他站在了凯隐身前,如果非要问他有多大把握,他自己也不知道。 凯隐第一次感受到战友的温度,战友的背影是如此的宽阔,以前没有得奢侈,现在的身临其境,当年被独自一人送到山上当卧底,现在回归陛下身边,他想跟陛下说一声,永远的忠诚,可是,他说不出口,这一次,在这个死亡的边缘,他却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话:“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么?” 林懋霖微微一笑道:“淡定,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这一切。” 凯隐缓缓闭上眼睛的时候,刚开始时,除了恐慌还是恐慌,除了惊讶,害怕,担忧这些负面情绪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情绪了,就这样,在一片黑暗中,身体也慢慢进入了状态,皮肤上的热量在告诉他,即将到来的将是如同炼狱一般的世界,空气微微扭曲着他的脸,一股寒流扑面而来,他感受的很真切,很真切冷热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林懋霖手持长枪,这一切,他的精神状态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集中,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已经被拉进了一个不知名的世界里,在这里,似乎只有匪山上才会出现的东西,这一刻,他的心究到了嗓子眼上了,这一刻,他要用他所有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保护自己的战友,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一手坚守的誓言。 空气中出现了另一股力量,这股力量让怪鸟一阵狂暴,仰天发出吱吱的声音,声音中透露着杀气,黑暗之中,形于能量球之外的东西,来来于心灵世界的沉寂,冲击着两人心中唯一的坚守,竟然是唯一,那么,就不可能改变! 脚下三寸之地,烈火翻涌而来,有吞没两人的势头。 林懋霖握紧长枪,用力转动了一下,他们的脚下瞬间形成了两个巨大的壁垒,烈火冲上来的那一刻,瞬间向四周扩散而去,点点火星是那火焰拍打在壁垒之上炸裂形成的。 地下温度迅速升高,周围的温度也同样升高,甚至于,他们的身体都在这一刻变得鼓噪无比,强行钻入皮肤的不是物质,而是空气,这无处不在的空气,一个人需要承受的远远不止实物上的压力,物质上的压力在精神上的压力面前显得很渺小,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那种精神被悬在空中,经历了风雨交加,磨去了菱角的感觉,那种被削去了锋芒,留下沉稳干练的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那些的那些,一切就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一般,深深刻入脑海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将恢复平静,再也泛不起 波澜,这才是强者该有的心态,这才能保护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敌人的杀戮,不是敌人太残忍,而是你太弱小,弱小到人人想欺,人人可欺,这就是真正的力量和虚假的力量之间的权衡,这就是强者和弱者之间的差距。 烈火涌上心头,烧掉了他身上仅剩的一件单薄的衣裳,在阳光下,在这个黑暗中,一个**着身体的男人,一个手持长枪的男人,他就站在这个漆黑的夜里,他一动不动,他目不转睛,他的眼里没有羞涩,他的心里没有退去,这就是一个人的成长,他用他自己的最后一点力量互助了自己的同伴,然而,自己却在烈火中燃烧。 无数的场景浮现,无数的镜头转换,这一刻,他的眼睛禁不住缓缓的闭上了,他终究不是强者,他终极还是很弱小,无数的声音在嘶喊着他,同时也有无数的声音在嘲讽着他。 “站起来,你能行!” “林将军,我们相信你!” “还有我,坚守我们当初的誓言,在这个世界里拼出一个属于我们的时代!” 战友,兄弟,周皇叔,旱魃,吴迪尔,所有人都像是流光转瞬即逝,镜头一闪而过,在这个瞬间,他的眼睛里只有同伴,然而,就在同伴鼓励他的时候,敌人却也不免来个火上浇油…… “你就要死了,你还有什么遗言么?不用说,说出来也没人理会你。” “快点走吧,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你别当这个绊脚石了,你也不配!” “换我儿子性命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去死吧,我的战刀还没有尝到你的鲜血呢,可是,也用不着我亲自动手了,因为你见不到以后了。” 柴崎樱泽,松下荣登,北冥渊等等,他们都是林懋霖的敌人,一闪而过,敌人留下了嘲弄的语气,敌人的家人恨自己入骨,敌人的朋友跪在他们的坟前,哭诉了无数遍,他们真的很想杀自己,这他也知道,只是,对于这些负面情绪,在跟随师父的时候,万卷诗书足以洗去他内心中的杂质,足以改变他柔弱的性格,使他变得很坚强,使他不在懦弱,生命的旅途没有终点站,无尽的轮回中,在新的生命里,凋零过后方能重生,失败是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只有将失败踩在脚下,只有将失败转换成动力,只有顽强的意志方能永生。 就在烈火将要烧尽一切的时候,最后一点星光点燃了希望,林懋霖站在星光下,闪闪发光,光彩夺目,虽然不是很耀眼,也不能照亮所有人的心房,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当一个爱护所有人的和尚,吃斋念经不是他的本意,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做一个彻头彻底的好人,在选择面前,他选择了照顾自己的同伴,与此同时,杀戮自己的敌人就成了他首要目标,杀戮伴随着消亡,消亡背后又将是复苏,这就是轮回。 在巨大的能量抛下的一瞬间,一个毁灭空间的能量球就这样,将这里的一切化作了虚无,然而,映照在黑暗中的两个身影却更加的清晰。 一杆长枪焕发着金光,一个战士浴火重生! 林懋霖不是别人,也没有其他人的帮助,这一次,他自己一个人抵挡在了烈火的攻击,壁垒包裹住自己的时候也保护了凯隐,这或许说来也巧妙,两人在最后一刻,心有灵犀般的进步了,林 懋霖当时只感觉死亡已经掐住了自己的咽喉,只要稍稍一用力,自己就是一具尸体了,然而,他并不想就这么放弃,在最后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朋友,他想到了远方的敌人,责任和压力同在,他不想就这么死去,爱自己的人和讨厌自己的人,他们都看着自己,在这个备受关注的男人的世界里,他需要精彩的活着,他不用别人的同情,因为他真的不需要,满腔的热血和挥之不去的情怀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他,坚持下去,坚持下去! 壁垒环绕,远方的烈火烧入身体,就在将要灭亡的时候,身体内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改变了他的命运。 这就是壁垒,同样的精致小巧的东西,焕发着金色光泽,在肉色中冉冉升起,在领海中初现形态的一刹那,他的命运就将改变,他的人生轨迹终将反转。 在壁垒的包裹下,一道金色在他体表的肉色中散发,燃尽了衣服,只剩下了**的他却怎么来也不再害怕火焰,不知为什么,他感觉的出来,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自己了,但是,他以为自己变得强大了的时候,一个声音却在不停的告诫他,你不能骄傲,你也不能忘却自己,你的使命和你的能力有关,你不应该抛弃兄弟,你不应该忘记朋友,你的责任是守护,我也才选择了你,你问问你的内心,你真实的想法是什么?你问问的朋友,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或许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就在林懋霖保护凯隐的时候 ,这一次,他不再孤单,他心中的正义,他的战友,这就是他这么多年卧底以来的唯一的奢望。 在这份奢望中,他感受着爱,一瞬间的爱,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足以驱散黑暗三年来的阴霾,三年之久,三年转瞬即逝,三年潜伏,三年于死亡于敌人交锋,他不再痛苦,不不再落寞,因为他前面还有无数兄弟,朋友,亲人,战争中的残酷,战争中的冷血无情,并不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摧毁自己的是自己的无能,自己的无知,自己的懦弱,自己的自我抛弃,自我背叛和自我放弃。 就在这个黑暗世界中,就是因为这一点光明,他化作一道黑影,在火焰的吞噬里,他却能凭借自己独自游走而全然无恙,林懋霖虽然也在保护着他,但是,这一刻,他不用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兄弟真正的成长,在自己保护不了他的时候,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换战友的命,然而,他的战友却自己用自己的努力和行动告诉了他,你所保护的人,他有能力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同样会保护你的,这就是信任,战友,兄弟的力量。 一杆长枪划破长空,金色的光泽代表着守护,锋芒代表着进攻,这一刻,在火球的攻击下,他凛然不动,烈火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火焰,却留不下伤痕,留下了光亮却留不下毁灭,这一刻,他长大了,他不再是一个依靠他人的人,他目光迥异,凝神聚力。他刚直, 他毅然,他勇猛,他无所畏惧。 另一个,凯隐,透着黑光,身体中一抹光亮,夺目激荡,生机勃勃,亮光如同夜里星辰,照亮无忌孤单的夜,点燃心中的希望之海。 两人跃起而上,战士的灵魂在心中燃起,在远方,在孤寂的夜里,在黑暗中奋起而战! 第一百四十七章诡异山 两个身影左右闪过,鸟头鹿身蛇尾的怪鸟顿感惊讶,绒拉着爪子,嘶声长鸣。声音壮阔,婉转,连绵悠长。 “你们为什么要追着我们不放?”林懋霖来到高空,他出于本能,显得很愚蠢的问道。 他等了十多秒钟之后,一切一如既往的平静,怪鸟一动不动,在不知情人眼里还以为是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比如怪鸟暴走,屠杀之类的画面。 但是,令他们失望又有些惊奇的是,眼前这个巨鸟声音中传来一动林懋霖听的懂的语气 “现在出去还能活命,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怪鸟的声音就像不容争辩的判决一般,那种强势,那种机械般的声音之下,一切都陷入了沉默。 林懋霖也曾想过他说的话,离开这里,可是他办不到,他也下不去这个决心,在他心中一直有一种无形的牵挂在羁绊着他,但是他又说不出来,他唯一能证明他的这种感觉在正常的情况下运转就是在怪鸟出现的那一刻,他从没有见过,没有见过的情况,这可以说他这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可是就在那一刻,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里不像一般的悬崖峭壁,这里或许有些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带着这种期望,他选择继续前进,就算一无所有,他也不想放弃。 凯隐见林懋霖没有表态,自己则以一种坚持不下去的姿态道:“夜晚偷袭,现在又让我们走,你是不是想多了?难道你们杀我们不成,害怕我们了才出次下策?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吓唬到我?” 两头巨鸟看了看凯隐,互换了眼神之后,他们中的一头开口道:“很好,很好,竟然你这么不识相,那我们也不必啰嗦了,让我们看看你们是否有资格前行吧。” 凯隐摸了摸手中的镰刀自信的说道:“起初没有,可是现在我有了。” 就在这一刹那,说话的刹那,凯隐就像一道黑影一般一下子就来到了怪鸟的面前,怪鸟还没反应过来,凯隐的镰刀已经伸向了他的脖子了,看着凯隐面容中的得意,怪鸟面庞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镰刀划下,一道弧光带着杀戮之意,然而,弧光之下并没有任何的波澜,没有鲜血,没有死亡,有的只是一声巨响,凯隐顿感手臂上一股巨大的力量与之碰撞在了一起,然而就是这股巨大的力量之下,他被震荡的向后一个腾空翻转,腰间用力,整个人在空中翻滚两周半才算平稳下来。 怪鸟缓缓张开横在胸前的翅膀,原来,当初的它还是闭合状态,镰刀刮过脖子的那一刻,它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动了,而且是强而有力的一记抵挡,彻底挡住了凯隐的攻击。 “你们知道我们为何在这里值守么?你们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么?或许你永远也不动,我们的使命,我们的责任,我们在上百年前就已经来到了这里,将你们赶出去就是我们的使命。” 怪鸟的声音也很少凄厉,它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声音说道。 怪鸟坚韧的羽翼,庞大的身体之下,一个挺身站起,若如巨大的掠食者一般,就在他张开双臂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甚至能听到激荡的回信。 林懋霖大喝一声“不妙。” 然而,这时,他的眼中 ,高大的树木遮挡之下缓缓冒出一个头颅来,尖尖的喙,就在他彻底冒出树木曾现在林懋霖的面前时,他才清晰的看到,眼前这个竟然和另外两头怪鸟长得一摸一样。一头,两头,三头,怪鸟的数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在他们的眼中,全都是。 林懋霖大喊一声:“凯隐,快点下来,现在离开这里。” 林懋霖解释不了那么多,也没时间去解释。 其实,这一刻凯隐也看到了,他也不傻,他也知道要躲开,他不想成为野兽口中的食物,在野兽的包围圈中,如果等到彻底被包围了,他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看着悠长的峡谷,只要稍不留神,整个人就有可能滑落到山下,然后落入这个深长幽暗的峡谷之中,右边是万劫不复,前后左三个方向都是敌人,此刻的他们就像是饺子里的馅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成了人餐桌前的美食了。 跟我走,凯隐跟在林懋霖身后,他们踩在岩石上的步伐更加雄壮有力,他们整个人就像是飞起来一般,在这个空中,在这个地方,一步一步都如梦似幻,脚下坚硬且踏实,凯隐显然没有感觉到什么,因为他的脚步不像一般人,他踩在石头上就像是踩在平地上一样,多了一种幻影,一种难以察觉的韵味。 “你怎么了?怎么?害怕了?”凯隐一边跑一边问责林懋霖。 林懋霖轻蔑一视道:“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只是,我们似乎已经被包围了,前面已经没有去路了。” 一路如履平地的凯隐一个激灵,转头看向前方,就在上一刻,他还在关注着林懋霖,然而,下一刻,他再也生不出洋洋自得的神色来,因为在他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头巨大的生物,迎着他的身体,凯隐只觉得身前一股巨大的力量攻击而来,一声巨石破碎的声音,几经翻转滚轮的身体,摔出了好远才停了下来。 凯隐看着远处的镰刀,再看看身后的怪鸟,这一刻,他真的被包围了,怪鸟的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巨大的爪子划破长空,轰然撞向地面,一声声剧烈的破碎声响彻云霄,两个身影就像是逃命的蝼蚁一般,在巨大的力量和不间歇的攻击下,林懋霖没踏出一步都像是一个卯足了劲的螳螂,一个跳跃紧接着就是一个弹起,弹起在跃下,就这样不断往复中,他的双腿如同弹簧一般刚劲而有力,然而,就在他始料未及的时候,一双巨大的爪子早已等待着一般,一下子将他拍在了地上了,岩石和骨头撞击的声音传来,凯隐来回闪避,也在不经意间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拍的襄入了巨石之中。 透过巨石和怪鸟,一点寒光夺射而出,仅剩的巨石在一个光电的攻击下瞬间以光电为中心向四周弥散,化作了粉末。 一声惨叫,一头巨大怪鸟轰然倒下,砸在巨石上,向着悬崖滚轮而下。 然而,就在刚刚,林懋霖想到了自己的空间壁垒,就在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的一瞬间,巨大的力量已经攻击到了他的身体,壁垒没有外放,而是到了身体中就已经来不及了,急速下降,脚下踩着巨石留下的粉屑,头顶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将他打入地底数十米,就在这股力量略显松懈的时候,林懋霖一个跃身而上,手臂一阵,长枪冲出岩石破碎形成的洞穴的时候,冲上地面的一瞬间宛如初见阳光的星辰 一般,照耀的光泽中,闪亮了所有人的眼睛,更是击杀了一头怪鸟。 林懋霖飞过,四下搜索着同伴的下落,就拿他被巨大的力量拍下的一瞬间,他依稀记得,凯隐就在他身边,顺着这个记忆的影子,他朝着右前方冲了过去,一路上,又是一头怪鸟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巨石。 杀将数十米之后,林懋霖大喊一声:“凯隐,凯隐,你在哪里?” 他不知道怎么办,他的同伴不见了,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凯隐在离开他视线的时候可能已经被怪鸟一掌拍下悬崖去了,虽然他这么想,显然这也是最坏的一种想法,因为,在他的脚下,只剩下一块巨大的石头被削去了一个菱角的影像,这个石头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自己的第一直觉将他推向了风口浪尖,也是这莫名出现的一个念头,使得一切都变得无比的恐怖。 望着深邃的悬崖,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愣着干什么?” 林懋霖一阵惊讶,身旁一具怪鸟的尸体倒下了。 “林懋霖,你和傻子,好端端的攻击,连贯的攻击,突然停下,你不要命了?”凯隐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意淫,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想笑,不知何时,他想过凯隐的结局,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实力,他没有那么简单。 看到凯隐的一刹那,他的心无比的激动,看着他没有死,他眼中的痛苦也将逝去,手握长枪,这一次,他双目凝神,长枪如同三道横七竖八的幻影,前,左,右,三个方向攻击着敌人,在巨大的爪子一下,他的枪尖却多了一种坚韧如刃的力量,这是矛与盾的结合,这是攻击和防御的集合,他第一次使用,也是第一次尝试,显然,他成功了,在悲伤和难过之中,他想的虽然有点多,他的呆滞也是如此的久,但是,就是这一刻,他的成功也就来的如此突如其来,莫名其妙,或许这就是顿悟,茅塞顿开。 “杀。” 林懋霖的长枪划破一头怪鸟的皮肤,由于他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怪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小命了。 只是,死去的怪鸟这一刻真正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看的清楚,原来这群鸟并不是一般的鸟,而且他们根本不是鸟。 太阳折射,照亮了他们的模样,林懋霖和凯隐大吃一惊,鲜红的鲜血化作了黑烟,巨大的身体变成了乱石,这就是他们原来的模样,这就是怪鸟的模样?一切的问题在这个黑暗中已经无从查证了,但是,就在他们心中的问题依旧是那么的崭新,他们不知道曾几何时,自己也想过这样行动,然而,当他每当想到这个问题时,心中的恐惧却总能出现,然后阻止他这个惊呼天人的冲动,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在这个他认为虚幻的世界里,真实存在的又还有什么? 捡起一块怪鸟陨落在地上的时候,两人继续前进,当他们顺着阳光来到了一座大门前的时候,林懋霖和凯隐同时惊讶了,这里同样散落着石头,大门在乱石的堆砌下显得杂乱无章,就在这个杂乱无章中,一种自然的韵味,带着点古朴气息的大门吸引住了两人的注意力。 就在他们过来时,一个人已经盯上了他们了。 他们的老朋友,一个来自长安的朋友。 第一百四十八章凯隐的父亲 “这里怎么看着这么怀疑阴森?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凯隐眼睛向上撇了一撇巨门,这么多年潜伏在匪山中使他练就的毅力也无法躲过这阴森恐怖的石门,这一句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林懋霖也是一阵好奇。 “就是因为这里阴森,所以我们才要进去,东赢人不远千里而来定有不为人知之事,究竟是何事,这就得我们自己寻找了。” “可是,可是,我不是怀疑你的选择,我是不想你去冒险,陛下也说过了,这一次,我主要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现在我们就这么回去,或许一切也就这么顺顺利利的过去了。”凯隐说话间,嘴角显得很急促,他的身体隐隐抖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诡异之事…… 林懋霖看了一下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周围除了一些落叶还有一些风吹草动的荒凉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凯隐在大门之下,神色凝重,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警惕了过了头,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镰刀,目视前方,左右凝视之下,他的前方也就有许多个。 “谁,是谁?快点出来,不要再装神弄鬼了。”凯隐一边举着刀看着前方,一边用坚定如铁的声音说道。 林懋霖拔出长枪,但是,他不认为凯隐说的是对的,拔出长枪只是出于本能,一种随意为之,可以说是跟风,因为他确实是再看了凯隐之后才作出的动作,也是凯隐使他也警惕了。 一会儿,一个人影都没有,一点声音都没有。 “哗哗”的风声已经是这里唯一的声音了。 林懋霖悄悄问道:“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了,这里哪有多余的人?” 凯隐道:“不可能,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还有其他人,而且应该我很熟悉。他的味道,他的气息,他的独有的出场方式,这些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子里了” 林懋霖接着问道:“那他是谁?” 凯隐刚要开口,周围落叶飘落而下又在风的作用下飘扬而起,就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过程却被林懋霖的眼神捕捉到了,他手上的力量再大几分。 “是谁,快点出来,你应该跟踪了我们许久了吧,告诉我,这个大门怎么才能打开,或许我饶你不死。”林懋霖说话间带着些许霸气,不知为什么,这一次,他口中不再是柔和的语气,凯隐的敬畏,周围有的气势处处透露着死亡的杀气,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武力强横,威慑力强大的大人物,他不用柔和的语气纯粹是为了吓唬他,他一声巨吼,是为了让敌人畏惧,这也是一个试探,试探在暗处的敌人,也是激励,激励朋友,激励凯隐,击退恐惧,击败挫折,打消一切自我堕落的念头,他就是他,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凯隐足够和他媲美,他们就是两个拥有强劲实力,拥有不屈意志的将军和战士,勇气,勇气,战无不胜的勇气是他们决胜的关键。 凯隐道:“你小心点,来人应该是长安第一杀手组织暗影帮的,的,的”,凯隐说话间惊讶的甚至连语气都有些停顿,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清晰的往下说下去,因为,在他的眼中,眼前的一切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溃散,这凋零,在落幕。 叶子本就枯黄,也没有突然 变得美丽的可能,只见,一张张落叶在空中,在落下来的瞬间,一股向上扬起的力量瞬间将他淹没,一股无形的力量,还没反应过来,林懋霖只觉得眼前一黑,叶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袅袅黑烟冉冉升起。 林懋霖想要问凯隐究竟是谁,然而,这时,一个手持骷髅雕刻的拐杖迎面走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恭着背,弯着身子,林懋霖听下询问凯隐的冲动,此刻,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一次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出手,虽然不是攻击自己,但是,从他的气势中,林懋霖还是重视了起来。 “你不就是在反攻大会上看到的那个人么?怎么?上次闹的还不够?这下是过来找没趣的?”林懋霖一点也不忌讳,语气也是很犀利,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太尉的人,也是东赢人的走狗,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哈哈哈,还是这般年少无知,还是这般轻狂不知收敛,反攻大会你以为你赢了?凯隐给你的眼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一群没有大局观的小孩,你们在我面前不值一提,我放了你们不是为了什么,也不是因为你们的强大,我之所以放过你们就是为了今天,现在这一刻,你们不用活下去了,死神正一步步靠近你们,死去吧,死在我的骷髅权杖之下。”骷髅权杖听上去恐怖,可是也最多是透着点杀气,令叶子枯萎而已? 林懋霖大骂道:“你个糟老头,不回去养老,身边也没有个童子童孙之类的,还出来学别人?也不怕闪了腰?” 林懋霖不知道骷髅鬼的厉害,可凯隐潜伏了这么久,在骷髅鬼的阴云密布下,他的耳濡目染,他的身临其境,林林种种似乎都是为他安排的,可是,他的心却不停的告诉他,不要轻易挑战他,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相信我说的。 “林将军,慢着,不要过去。”凯隐焦急的声音脱口而去,他想拦住林懋霖,可是,当他的话出口时便已经晚了,晚了。 林懋霖一杆长枪,在双腿的爆发下,一瞬间就来到了骷髅鬼的身前,准备好的长枪一记沉重巨大的力量击向骷髅鬼。 “天真的莽夫。”骷髅鬼右手转动了一下拐杖,面露阴笑道。 林懋霖只觉得身体很沉重,长枪也很沉重,不知为什么,此刻的他,并不像以前那样经过,他遇上了千顿的地心引力一般,胸口就连喘气都显得困难。 死亡环绕而来,一个金色壁垒阻挡住了杀气的蔓延,然而,越来越多的杀气,代表着死亡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游走而来。 就在杀气被壁垒挡住的瞬间,这股气息瞬间化作了雾水占在了壁垒之上,金色壁垒上瞬间多了一层水雾,水雾中透着强烈的腐蚀性,林懋霖的长枪都隐隐的颤抖了几下。 “怎么样?这股子气息好受么?是不是感觉全身都舒麻了?体力和精力都在急剧下降?我告诉你,你就要死了,下辈子不要再这么莽撞了哦。”这个老气横秋的声音中却显得很有力气,并不是什么低沉、有气无力的声音能够比拟的了的。 林懋霖看着自己的环顾一身的壁垒,死亡雾气很强大,壁垒在消融,而他的心却没有丝毫动摇,坚定中带着不容否定的执着,身为一名战士,当他手持长枪的那一 刻,命运就已经谱写好了,他的故事,他的线索将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勇士,然而,勇士最不缺的就是意志力。 “你说什么?你就自以为是吧。”林懋霖说话的时候眼中金光大放,只有一丝**,那就是战斗,永无止境的战斗,这就是他唯一的愿望。 “去死吧,滚,什么死亡?什么杀气都是浮云,我长枪依旧在,我就是不死之身,我永远不会畏惧。”林懋霖说话中,一个冲锋,壁垒跟着他,在他的四周盘旋,黑色雾气蝉食着,消磨着壁垒最后一丝屏障。 一道黑色雾气,犹如一杆银枪冷冷的没入了他的身体中,透骨的冷意在伤口出向上蔓延,游走于神经中,带着锐气,破坏着林懋霖身体内各个机能。 突然间停下,周围所有壁垒全都破碎,一片片宛如镜子一般的碎片倒影着所有人的影像。 林懋霖在画像中看到了一个四肢百骸都分离的只有肢体和躯干的人影。 “给我放下他,住手。”一个人出现在了林懋霖身旁道。 骷髅鬼指着他,很是愤怒,道:“你护着他?你真的想气死我?你自己是谁你不清楚么?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杀了他,你再回去皇帝那里,就说他是被我杀的,你也受了点伤就可以了,保护他真的没有必要,你让开。” 凯隐说道:“我不让,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你想都不要想,他是我的朋友。” 骷髅鬼哈哈大笑道:“他是你的朋友?你要笑死我?你是我的儿子,他只能是你的敌人,你不可能有朋友。” 林懋霖听到这句话惊讶的呆在原地,他不敢相信,他听到的,凯隐是骷髅鬼的儿子,这个谎言,打死他都不信。 然而,就在皇宫之中,那个大剑仙对着正在闲谈的陛下和孙繁道:“禀报陛下,林懋霖和凯隐那边一切顺利。” 周敬阳点了点头,孙繁也相视一笑。 “我不,你不是我的父亲,你帮助太尉,帮助东赢人,他们都是些十恶不赦之人,你不该,你不要再给他们卖命了,我们归顺朝廷怎么样,爹,我们归顺朝廷吧。”凯隐边说边流泪,他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站在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上,他也不希望自己要亲手杀了自己的爹,这个矛盾从来都没有跑离他的脑海,每一个脑细胞都在思考问题的答案,如何才能解决好这件事情?怎么样才能大圆满?这是他的愿望。 骷髅鬼摇了摇头,道:“不要傻了,林懋霖中了我一针,就算你保他也不可能了,现在也刚刚好,可以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了。” 就在他自以为是之间,林懋霖一刻也不敢缓慢下来,他的打坐,他的屏息凝神,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抵抗着冷气,死亡之气非常恐怖,然而,就在他无能为力的时候,一道剑芒如同削铁如泥的利刃一般,无尽的剑锋,割破一切的剑意,带走了那一丝冷死,他没有死,他睁开了眼睛,就在这时,巨门上突然睁开了两个眼睛,眼睛目视前方,似乎是什么让他不的不苏醒。 “是谁扰了我的清闲。似乎溜进了一群耗子……”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众人吓了一跳,当他们四处观望的时候,焦点好久才落在大门之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凯隐的父亲二 “这不可能,十年了,十年了,在这十年里你都不曾有过反应,这一刻你怎么能动?”骷髅鬼面具惊恐,一字一句惊恐中缓缓道来。 大门上,那双眼睛之下,一道裂痕,裂痕中,一个口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在裂口中一个悠长,坚毅的声音传来:“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是啊,十年了,十年的今天,我没想到还能看到阳光,再次看到这个世界。” 骷髅鬼脸颊下,两鬓间的肌肉微微跳动了几下,嘴尖抽搐了一下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十年前,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经历了十年,我也老了,你也荒了,两个花甲老人的对话想比也平淡了。” “哈哈哈,我们都老了,老了,现在的世界是年轻人的世界,你一个老头,你瞎参合什么?”微风吹过木质石拱门,在这个宽大的门里一个声音传来。 凯隐看了林懋霖一眼,两双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林懋霖,眼里已经问责好几遍。 林懋霖礼貌的回了一句:“我没事,你放心好了。”然后就闭目养神,在他的意识里,骷髅鬼的杀气冲进来的那一刻,腐蚀着绝望。 自己的内心一阵不安,自己不由得一阵胆寒,每一根汗毛都像是竖起的毛毡一般,如果有没有刺的刺猬的话,我想,现在的林懋霖很像。 “不要参合进晚辈的事情中?想我一把年纪了,被你这么说倒是有点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我跟你说,这个林懋霖必须死!”骷髅鬼用不可否定的声音说道。而且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撇了撇林懋霖。 在骷髅鬼的凝视中,林懋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知不觉间,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病怏怏的苍白小书生一般,里外透着病,在让人眼里还以为是一点风吹草动就引起的咳嗽呢。 然而只有林懋霖知道,就在刚刚,他的胸口一阵疼痛,虽然有人保护他,但是,自己的身体还是抵抗不住敌人的攻击,一口鲜血喷出了一口沉积的淤血,淤血之中,鲜血中带着点猩红,鲜红色中带着点淤黑。 大门开口道:“以你的能力,腐化千里的能力,这个小将军估计毙命也是迟早的事情,你又何必在意这一时半会呢。” 凯隐不知为什么,这时突然开口道:“父亲,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当年还有妈妈的时候就是因为你的错,妈妈才离开的,妈妈的死都是因为太尉,我看到太尉的残暴,我看到太尉的凶狠,我看到了,我也知道这一切,在我的心里,我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为我妈报仇,让我爸回到正轨上。爸爸,回来吧,回来吧。”凯隐的话一字一句,声声恳切,声音中带着泪水,夹杂着涕泪,翻滚中,一种五味杂陈,轻咸苦辣之感。 骷髅鬼摇了摇脑袋,过了好一会才发出声音来,道:“你妈妈?你妈妈不是死在了周敬阳的手里么?你妈妈不是死在了周敬阳的手里么?” 就在骷髅鬼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丝迷离,说话间生意掺杂着动摇,看到凯隐的眼神,眼神里的杀戮瞬间少了许多。 凯隐道:“不是陛下杀的,陛下没有杀我母亲,杀我母亲的是太尉,当时我就躲在香案底下,我亲眼看到,当时我眼泪都流了出来了,太尉的剑我至今都无法忘怀他进入我们的房间,翻箱倒柜,很久以前我才知道,原来那时候他还不是太尉,我母亲回到家里发现了太尉的行径之后被残忍的杀害了,而我,我当时胆小,每当我从书中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时就出于本能的躲起来,也是这一个不轻易的举动才让我免去了一场杀身之祸。” 骷髅鬼听着,脸上的神色颤颤巍巍的,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丝柔情,就是这一 瞬间的柔情使他停顿了一下,周边的杀戮之气也在这一瞬间变弱小了几分。 凯隐是他的儿子,凯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以说是举足轻重,他想让自己的儿子有一个未来,每当夜里,他都会辗转反侧,失眠不是他的老毛病,而是在他的妻子离开他的那一天之后,他整个人都秃废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吃不下饭,他喝不下水,每当想起他妻子死去的画面,他的心头都像是有十万只蚂蚁在爬一样,顺着线索,他去找过,儿子也丢过,但是,在他的心里,这些都不是他放弃的理由,他的内心深处一直保留着一个梦想,梦想着有一天,他们一家能够快快乐乐的生活,然而,这个最简单的梦想却永远成了最遥不可及的奢望。 回想过去,想想现在,自己的粗心,自己的无知,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的基本责任,全都是自己的错,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比不过,自己无能,投靠在了敌人的手下,虽然当时他不敢多说,但是,在他的内心中,一直揣揣不安的是,他不想忘记过去,不想提起未来,现在的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他无法反抗这个世界,他做不到,他的儿子的生命全然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甚至与他自己也不是这样么……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到这句话,你母亲死了,我教育过你无数遍,他是被周敬阳杀的,陛下才是你的敌人,你不要再说这样的浑话了,你不应该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你应该回到你父亲的身边,我的孩子。”骷髅鬼说着,眼泪一并流了出来。 自己父亲的话就像是一根针一样,一直扎了他十年,这十年来,无数次的回忆,无数次的挣扎,无数次的反转,他总是不住的告诉自己,敌人,太尉,东赢人对他家的伤害远远不止他母亲的离去。 林懋霖听到这个十年,他想到自己的家族,想到了死去的刀疤,他想说的话,想述的苦衷,等等都成了他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最真实的伤痛。 “你们的家族,一个女人的离开,两个凶手?十年前你可不是这样,没想到十年后的你竟然成了这样一个嗜血杀戮之人,你这个样子足以说明你的本性,你的行径在告诉我,你甚至连直面现实的勇气都没有,你滚吧,现在离开这里,这两个小孩我罩着,这里是我的地盘。”那座大门在说话的时候,地面上隐隐出现一个奇妙的法阵,法阵之上,万物复苏,甚至是被死灵气污染死去的小草,小花也从枯萎的枝丫中挺直了身体,一棵棵苍劲有力,透露着生机的小枝叶,从新披上了戎装。 骷髅鬼道:“你们等着,这个孩子我会亲手夺去他的生命的,他身体里还残留着我的毒素,最多三日,这个林懋霖就会毒发身亡,你也救不了他吧。”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力量攻击向骷髅鬼,然而就在下一秒,骷髅鬼已经消失在了方圆十里之地了。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骷髅鬼小声嘀咕道:“不要怪爸爸,爸爸也无能为力啊,只要你还活着,我就有希望,只要你还活着”他的话还没嘀咕完,眼前一个拿着黑暗法杖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拦住了骷髅鬼,道:“怎么?投敌叛国了?” 骷髅鬼急忙跪下来,急促的说道:“不敢,不敢,我始终忠心于您。” 拿着法杖的男人轻轻摸了摸嘴角,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说道:“这样最好,三天后如果林懋霖没有死,那你和你的儿子也没有活在世上的必要了。” 骷髅鬼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眼神始终如同死灰一般,一直都没有变过,自从他儿子跟他说了那一番话之后 ,出于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对儿子的愧疚使他的目光中多了一 些温存,离开那种地方,远离儿子,他的眼神再也多不出从前的感觉了。 一个花甲老人,一个拿着法杖阴阳人,在这个漆黑的夜晚,落下了他们的帷幕。 而在大门之下,一个男人,口吐鲜血,另一个男人照顾着他,镰刀隐约间透露着一个男人的执着,在镰刀之下,数不清的面孔,看不见的刚强,这是一个战士对另外一个战士的呵护,这是战友间彼此间的热血情怀。 “林懋霖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不想你就这么死去,我们还要一起去冒险,陛下也希望你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去,我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在这里,你一定要振作,你永远是最棒的。”凯隐的话就像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忠告一般,林懋霖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平等的对话,索性不屑一顾的说道:“凯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他丫的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会有什么事?我这不好好的活着么?” 林懋霖说话间已然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之后,他拿着那杆长枪,这一刻,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刚中毒时候的情况,也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再也没有忧愁了,他的心,他的灵魂,他的意识,他的脑海,他的意念,他的一切都很愉悦,舒畅,自然,就像是雨后新晨的太阳下的小草一般,透着露珠,他想说的话,他想抒发的情怀都在这茫茫宇宙中。 林懋霖一拍凯隐的头,他愣了之下,但是没有换手,他父亲的手段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很清楚,当年跟着父亲,父亲的英姿,父亲的能力,父亲那种号令天下,把控全局的能力,他一人毒染整片大陆的能力,当时,他还小,不过,他依稀记得,当年父亲杀人的时候,每天夜晚都会熬夜到很晚,一晚上醒来就是一座城的陨落,曾几何时,他对父亲的敬畏可以说是到了坚贞不愚的地步了,可能是看过太多次父亲的实力,父亲的杀戮,父亲的英勇事迹,现在的他,看着林懋霖的时候不再是热血沸腾,而是婉惜和同情。 林懋霖刚刚还软绵绵的身体,现在能动了,这种舒适,这种从容,他从没有感觉到过的舒适,他的心,他的感情,他的爱,他的灵魂,他的身体之中,虽然没有什么伤痕,但是,他是最清楚的,杀气在进入他体内是已经在肆无忌惮的破坏了,已经虽然即时屏息静气,抵抗着外来杀气的入侵,可是,就在他以为成功了的时候,毒素就迅速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融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里。 瞬间的清醒,再站起来时,他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是,现在的他起码还活着。 “你们要不要进去,还有,骷髅鬼说的没错,你时日不长了。”大门的声音依旧清晰。 凯隐急忙问到:“那你有没有办法救他?” 大门回答:“没有,你们进来吧,这里面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林懋霖和凯隐顺着一声闸门进去了,一个巨大的溶洞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里有着另外一番天地。 就在关上门的时候,一声恳切的忠告传来:“你们小心点,这里面处处都是暗器机关,想要活命的话,当你们遇上什么挫折的话,你们最好原路返回,兴许能活下来,我在门口等着你。还有,林懋霖是吧,相信你不会让我伤心的,你的气质很特殊。” 林懋霖惊讶,想要问问原因,可是,远处再也没有了大门和大门的声音,眼前一黑,随后又一亮,这个世界中,他们感觉自己来了另外一个世界。 “请问有谁进去过么?”林懋霖问道。 然而却没有一丝声音传来。 大门退去的时候隐隐中,一双眼睛闭了起来,凝息中,这一刻,他从没有过的安详。 第一百五十章身染黄泉剧毒一 林懋霖和凯隐走进洞穴的时候,眼前一片凌乱,似乎有人打斗过的痕迹,破碎的瓷器,倾倒的桌子,残缺不全的凌乱的家具,满地都是木屑,却没有尸体,只有一些破碎的兵器残骸,还有插在桌子上,墙壁上的瓦片利刃。 凯隐拿起了一块碎片道:“林懋霖,你看,这是什么?如此锋利,如此狠烈,这里在我们来之前似乎已经有人打斗过了,我们会不会来晚了。” 林懋霖顺着打斗的痕迹看过去,顺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破布,道:“你看,这上面还有血迹,似乎两方打斗的时候,其中一方中招了。但是,这里也没有尸体,足以说明,来人都不是泛泛之辈。” 凯隐顺着林懋霖手中的碎片看过去,拿起其中的一块,端详了一会之后,道:“是人用内力震碎的。” 林懋霖不解道:“怎么看出来的。” “你自己看,这碎片有什么不一样么?”凯隐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林懋霖左右看了一下,在用手摸了摸裂口,道:“这刀口没有武器击碎时的剧烈,没有摔落时的自然,反而多了些的锋芒。” 凯隐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一看这个碎片就知道了,首先瓷瓦只有巴掌大小,这一点中间如果是掉在地上自然不会溅的满屋子都是,然而,从碎片的分布来说,瓷器必定是被重击在一瞬间撞击,然后四分五裂的。这里一定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然而,搏斗是有了,生死却不知。” 林懋霖看到凯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忍的打扰他,而是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顺手再次捡起了另一块碎片,仔细打磨,看了看身前,再看看远方,道:“从你那里到我这里,你估摸着有多远?” 凯隐看了眼林懋霖,道:“十几米吧。” 林懋霖道:“那就是说在你那个位置,双方对擂之时,两人经过了一番打斗,最终两人的掌力碰撞到了一起,两人掌力中的瓷器瞬间炸裂开来,在瓦片飞溅而出的过程中,我这个位置和你的位置自然是没有人的,而其他位置似乎都被人挡住了,所以碎片才没有飞太远,而是直接撞在他们身上,然后落在地上了。你数数看,不加上他本人和每一条路上的人的话,敌人至少有多少人?” 凯隐沿着每一处地方数着。 “一,二,三,四大概七八个吧。” 林懋霖一脚踏在地面上,一个个大大的脚印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十二个,这里的脚印和人体进行一个综合的考核,可以很容易的得出,这里大概有十二个人,你看,那两个重一点的脚印就是两人比拼内力的地方,看这脚印的深浅程度两人都是内力深厚之辈,他们的内力远在你我之上。”林懋霖说话的时候,由于感到不适,直觉的喉咙一阵气血翻涌,然后就停顿了一下,伴随着咳嗽声,才说出了后面的话。 凯隐道:“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到喉咙有一股热气,热气上涌?还时常伴随着疼痛?”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怎么了?” 凯隐急忙拉住林懋霖,道:“这是我父亲特有的一种毒素,毒素会通过你的血脉游走,传遍你的周身,在你正在使用的地方,毒素已经顺着你的话语向上涌动,这时,你的喉咙在挪动,所以毒素碰到了喉咙壁,在感染的时候遭到抵抗,所以才有热血翻涌的现象。” 林懋霖恍然大悟,细细一想才发现,确实如凯隐所说的那样,毒素就在他体内,不知怎么的,他老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出于本能的抗拒,这让他很虚弱,也就联想到了死亡,然而他 不是怕死,但他也不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他还有未完成的使命,他在这个世界上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身边的亲人朋友而活。 凯隐从他衣服的内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林懋霖道:“吃下他。” 林懋霖右手接过瓶子问道:“这是什么?” 凯隐无奈的说道:“这只是一些抗生素,用来增强免疫用的。” 林懋霖拿出了两颗塞进嘴里,咽了咽口水,道:“你这是让我死马当做活马医啊,不过,我很喜欢你这种做法。” 凯隐一声悠长的微笑。 “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目标就在我们前面,快点赶路吧。”在凯隐的笑容中,一脸严肃换上了戎装。 林懋霖将瓶子丢回去给他后道:“多谢你的东西,不过,我现在不用了,我能扛住” 凯隐摇了摇头,收回了药瓶,道:“好吧,希望你不要死在这个洞窟里吧。” 两人走入了一个悠长的洞窟之中,这里狭长,宽有两米高,然而长却只有一米左右,最多也就是两个人并排走过,然而,凯隐这个人在前面已经显得很挤了。 “慢着,我好像踩到什么机关了。” 林懋霖看着一动不动的凯隐,这时,他的右腿就踩在地上,背影坚定,就在他站立住的时候,对林懋霖说的这样一句话。 林懋霖在凯隐的示意下缓缓后退,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上去帮助凯隐也是无济于事的,反而会令场面陷入更加被动的情况。 “好,好,好,我退后,不过你要小心点。” 凯隐见到林懋霖离开了,稍稍舒了口气后,缓缓的松开了腿。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响彻整个洞窟的机括声响起,在洞窟中徘徊婉转,意犹未尽。 一个黑影朝着凯隐攻击而来,避让不及,弓箭从凯隐手臂旁划过,一块衣服被硬生生扯了下来,衣服和弓箭上都带着点淋漓的鲜血。 弓箭重重的扎在另外一面墙壁上,深深的凹痕,一声沉闷声音中,弓箭没入了墙壁,带着上劲的力量,就在这支弓箭飞来的时候,另一支弓箭也飞了过来,这一次,正好朝着凯隐的胸口飞来,不知是因为他身材偏矮小的原因还是他的幸运,前面那支弓箭并没有要了他的命,凯隐在那弓箭飞来的时候,原本他可以多过去的,可是他却选择了原地罚站,不是因为他傻,而是他不敢确认,这周围是否还有什么机关陷阱么?如果有的话,他不的运气不再眷顾他的时候就是他身死命消的时刻了。 这一个喘息的机会,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有所顾忌了,因为他已经摸清了身旁的情况,这里就只有一两个开关,而且开关的位置也不是紧密,只要稍稍依旧神就可以轻松的多过去了。 一道光影,无数支弓箭,有擦破肩膀,划过肌肤的,可是,一个如影如幻的男人在地面上,在这两米高的空间里,来回穿梭中,林懋霖看的有惊无险,也是佩服他。 两支弓箭带着戾气攻击向凯隐,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凯隐手中的镰刀挡在胸前,两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凯隐被撞的后退了数步,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手臂中和镰刀上都传来了剧烈的颤动,这个弩箭的威力可以用千斤之力来形容。 挡住了两支弓箭之后,又是数支弓箭射来,镰刀挥舞于身前,轻松的挡住了弓箭。 然而,射出弓箭的墙壁还在不停的喷射着弓箭,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气息,林懋霖感到不妙,当他再仔细看时,那些没有被挡住的弓箭飞到另一边的墙壁上的时候径直的没入了另一 块墙壁之中。 林懋霖看着凯隐用力躲开每一处攻击,有闪避,有抵挡。 林懋霖灵光一闪,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凯隐的眼里,林懋霖似乎是疯了,自己让离开,没想到他竟然还自己回来送死,这是哪门子事情,他不知道也拦不住,甚至是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林懋霖跑过来的时候,他的躲避也变得没那么困难了。 然而,林懋霖在空中翻滚两周半,弓箭擦着他的肩膀、臂窝划过,并没有击中他。 凯隐悄悄缓了一口气就是对林懋霖说道:“你这个混蛋,我以为你跑了呢?没想到你小子是真的不怕死。” 林懋霖没有机会他,四支弓箭在他身后和左右两边的位置射来,他一个翻身,双脚离地的时候,刚好躲过了攻击,就差了数公分的距离,就差一点,他就没命了,然而,他已经算好了,自己的落脚点就在这一公分的位置。 “兄弟,你在顶十秒。”林懋霖就在躲过了弓箭攻击的时候朝着身后的凯隐说道。 凯隐抵挡着攻击,他已经孤注一掷了,他没有任何的退路,一个失误就将是永无止境,死亡最后的余音已经浮上心头,凯隐躲避的速度也在减慢,甚至好几只弓箭都是勉强多过去的。此刻的他无时间管林懋霖,弓箭射来的时候的那个细小的时间差都被他用来恢复体力了,现在的他不想刚开始的时候,还时不时有时间就看一下林懋霖,看一下他是什么情况,然而,这时,他只能喘气,喘气,然后就是闪躲,挥砍,就在这时,凯隐想不到的是,弓箭停在了自己的眼前,本能的一个翻滚,这只是一个预判,弓箭逼近他的头顶,然而并没有前进半分。 在远处,林懋霖已经站在另一头面带憔悴的看着凯隐,道:“现在好了,我们都平安了,这下好了,过来吧。” 凯隐向林懋霖靠近,然后,就在他的身后一声轰隆声响起,一块块巨大的门板状的形似墙壁的物体倒了下来,砸在地面上,扬起了灰尘。 林懋霖和凯隐都惊愕了,因为在石板之上摆放着一具具鲜活的尸体,鲜血流满了他们过来的路上。 凯隐这个杀过无数人的卧底都不敢直视这个场面,他一眼看过去,忍不住的捂住嘴巴,大口大口的作呕起来。 林懋霖也转过头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地上的尸体没有一具是他认识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太在意。 索性转过头,继续前进,他们想到了,可能是这个山洞中的秘密武器,如果他们回去察看的话,或许他们再次遇上什么麻烦还不知道呢,这个险他们当然不会冒了。 凯隐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你又是怎么过去的?” 林懋霖回答道:“就在我退回去的时候,我发现,这些弓箭大都只攻击你,而我过去的时候虽然也有攻击我的,不过很少,我也就很顺利的来到这里了,而且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如果你原路返回的话还是很容易的,如果你向前冲锋的话,弓箭大多能够预判你的位置,从而将你逼退。” 凯隐点了点头。 一路上,凯隐说道:“我还以为你跑了呢?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勇气跑过去,看来你在我心中又增分了不少, 我也算是知道陛下为何要派我来保护你了,你在外人面前,甚至在我父亲面前,哦,不是,应该说是骷髅鬼才对,你在他面前是装出来的对吧。”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不是,你父亲真的很强!” 两人一路上还算顺利,然而,他们前面却打斗不止,也不知,他们看到的那些尸体有多少具是东赢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身染黄泉剧毒二 哒哒哒 声音意味深长,回荡在这个狭小悠长的空间里。 “快趴下。”凯隐的声音传来,然而此时他已经趴在了地面上了,还探着脑袋看了看林懋霖。 林懋霖趴在他的身后,腰间的长枪触碰到地面的时候显得不是很方便,也就阻碍了他趴在地上的身体,不得不挪动一下身体,才能舒缓一下。 凯隐轻声说道:“林懋霖,你不怕死?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你最好带着别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林懋霖将长枪放在身前,此刻他才缓解了一下身体,一脸轻松惬意道:“凯隐,你说什么?刚刚没仔细听。” 凯隐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小子,我让你轻点。” 然而这时,林懋霖一脸不以为然的站起来,道:“晚了,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 凯隐缓缓的转过头,他不敢转的太快,他也害怕,毕竟这么多人,如果真的被发现了的话,他又凭什么活下去呢?可是,就算他再怎么不想,但是,出现在他眼前的确实是一群人,然而,这群人并不是东赢人,而且林懋霖还认识呢。 只见对方三个人中一人走了出来,对着林懋霖就是一个妩媚的笑容道:“林将军,哦,是林将军,我的男人,你怎么也来了?” 林懋霖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就是衡阳七侠,彼此看到他们,林懋霖上前去,一阵陪笑道:“原来是聂姐姐,这里都能碰到?这有点说不过去他吧。” 聂春兰哈哈大笑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我们也想问这个问题呢?东赢人打上山来了,我们还以为林将军是弃山逃跑了呢。” 林懋霖打趣道:“这里还有这么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在等着我呢,我怎么会轻易逃跑?我林懋霖可是一个采花贼哦,你就不怕么?” 聂春兰却妩媚的走过来,扭腰,扭屁股,足以用花枝招展,风骚无限来形容也一点也不为过了。 “哎哟喂,怎么林将军都会说这种调戏人家的话了?” 凯隐在旁边一阵作呕,然而,就在聂春兰走上来的时候,林懋霖稍稍留神了一下她身后的两人,却见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一副杀林懋霖而后快的模样。 林懋霖微笑着说道:“这话说的,我林懋霖只是一介武夫,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吧,你身后的两个男人如果我没错的话应该是酒二哥和弓三哥吧,幸会幸会。” 两人纷纷给林懋霖拱手道:“林将军这是自谦了,幸会幸会。” 凯隐听到他俩的话一副警觉的模样轻声在林懋霖耳畔道:“林将军,这两人似乎对你并不是很友善哦。” 林懋霖小声回了一句:“知道” 这时,聂春兰已经走到林懋霖身前了。 “林将军,不知你一个人是否孤单呢?你的小情人赵薇现在已经好久不在你身边了吧,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呢?林将军如果寂寞的话可以找奴家发泄一下呢!” 林懋霖从第一次见到这个聂春兰就已经感觉的出来,她身上的骚气,现在更是这般肆无忌惮。 林懋霖直接说道:“那竟然这样的话,你还不让你的身后两名汉子离开点?我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何必要这两个电灯泡?” 酒二哥听到林懋霖这句话直接伸出手,用手指指了指林懋霖道:“好你个林懋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我们离开,你居心何在?” 弓三哥也走了上来,道:“对,不要让他得逞。” 是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出乎他们意外的是,聂春兰却命令他们道:“你们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 林懋霖回退了两步,不是因为聂春兰的语气,而是因为酒二哥两人的前进,凯隐走上前来,挡在林懋霖身前,然而这时,林懋霖说道:“凯隐兄弟,你先下去。” 凯隐瞪了两人一眼之后走了下去,然而这时,在聂春兰上前的一瞬间,酒二哥和弓三哥都缓缓的退下了。 聂春兰看到两人退下,她丝毫不顾还没走远的两人,只见她靠近林懋霖,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林懋霖的脖子,还在林懋霖耳根处轻轻的喘息着。 就算是一个正常一点的男人都会被这番景象迷倒吧,他林懋霖也算是正常男人了,他又如何做的了无动于衷呢。 “聂姐姐,你说如果我现在将你按倒在地上,你身后的那两个跟班会怎么想呢?他们会不会离你而去?还是你愿意为了我离开他们?”林懋霖的声音中带着点锋芒,一种无形的压迫掺杂在话语中。 聂春兰这时不仅不退后,反而靠的更近了,他的整个身体几乎都贴在林懋霖的身前了。 “林弟弟,你这样的话,姐姐求之不能呢,又怎么会反抗呢?”聂春兰的话充满了挑性。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这个倒不必,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不至于坏到这种地步,你已经有男人了,为何还要招惹其他男人呢?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但是,我却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你们就是为了这里的秘密而来的吧。” 聂春兰眼前一亮,随后恢复了往常的神态,道:“林将军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然而,就在聂春兰说话的时候,她的身体悄悄的向后退了退,本能的和林懋霖拉开了距离。 林懋霖一副顽固模样,右手托着聂春兰的下巴,道:“这个脸蛋还挺精致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将两个男人迷的死死的了,你大哥和另外四人呢?是不是他们已经死了?” 聂春兰这时更加的慌张了,似乎这是她的忌讳一般。 “不是,不是,我们跟春翔大哥分开后就没有见过面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林懋霖看着聂春兰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问道:“你确定你大哥不是被你杀的?就在前方一个洞窟之地,无数的弓箭,你大哥拼命救你们,想到你们竟然恩将仇报,将你大哥残忍的杀害了。” 聂春兰慌张的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林懋霖顺手掏出了一块瓷器碎片,道:“你看,这就是你作案的工具,你身后应该还有人吧,不用装了,全都出来吧。”林懋霖最后两句说话的时候声音尤其的大,两旁缓缓走出了一队人马,没错,确实是东赢人。 柴崎樱泽走出来的时候一副可惜的模样,道:“看来我是看不到两人缠绵的画面了,不过,接下来的或许更加精彩,林懋霖,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林懋霖道:“不用客气,看来你们还在路上拦截我们呢,真是万万没想到呢。” 林懋霖认识柴崎樱泽和她身边的左右护法,却并不认识另外一个人,第一眼林懋霖就觉得这个人与众不同,脸上蒙着一块黑布,一双战地靴,一把宛若蛇形的弯刀,弯刀中透露着暗红色的杀气,杀气之中多了些许赤红色的宛如炼狱般的色泽。 柴崎樱泽解释道:“看来是林将军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林将军不要多想,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之所以在这里落下林将军就是为了跟 林将军一起享福,大家能来到这里都不容易,也不必为了一时的气愤成为敌人,这一次,只要林将军肯跟我们一同前行,我答应,得到宝藏的时候一定分林将军一点。” 林懋霖不知道这一点是什么意思就索性问道:“柴崎郡主,不知你说的一点是什么意思,一点又指的是多少呢?” 柴崎樱泽哈哈大笑道:“这样吧,只要林将军喜欢的随便拿去。”然后看了看自己。 林懋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如果我要你呢?” 柴崎樱泽似乎早有了对策一般,道:“不用我再说一遍,竟然林将军也不反对,那我就当林将军这是答应了。” 一旁的聂春兰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站在柴崎樱泽身边,一声不吭,反而显得很有礼貌。 林懋霖看了看身旁的人,这一刻,如果她说什么不同意的话的话,他现在估计免不了要来一场恶战,他不想就这样,两人去打别人七个人吧,此刻的他心情难免有些复杂,这个东赢郡主怎么会认识这个聂春兰呢?葛春翔他们又去哪里了呢?他们不是天成都的人呢?怎么,现在天成府的人都是东赢人了? 他看了看聂春兰,在看着柴崎樱泽问道:“郡主,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似乎你们很熟悉的样子。” 柴崎樱泽道:“不是很熟悉,她的名字叫仓杏子,是我们东赢人,她爸爸是我大东赢的一名武士。他们父子好久不见了,我也很想让他们团聚,竟然林将军这么喜欢她,那倒不如成人之美,好好干,等我们找到了宝藏,她就可以回去和她的父亲见面了。” 林懋霖看向仓杏子道:“原来你是东赢人,真是万万想不到啊,你的葛大哥就是被你们联手杀害的啊,当时你们还发生了一点矛盾?” 聂春兰依旧这般花枝招展,但是在这美丽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不为人人知的险恶,开口的时候,杀气也就随之而来,道:“葛大哥就是太不识时务了,原本我还好言相劝,可是,他却一点也不领情,我杀他也是不得已,我也不想杀他的,可是,如果他能够顺从一点的话。” 聂春兰一副无奈的模样,林懋霖可以看出,她的眼睛中还是流露着真情的,或许他真的不想杀了葛春翔,不过,竟然她都这么做了,谁又敢保证,她不会是在林懋霖面前演戏呢?林懋霖接着问道:“你是怎么杀害他们四人的,背后暗器还有你身后那两个男人?是他们下的手是吧。” 聂春兰点了点头,相当于她承认了林懋霖说什么的,现在,她也不想隐瞒什么了,她的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同情,这一刻,她不再相信眼泪,在东赢人的时候,她就是一个被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来到中原之后,虽然他过着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她的使命就是完成东赢的使命,现在他们也已经攻进中原来了,这让她既兴奋又伤心,开心的是和亲人团聚,伤心是因为她不能再想以前的那个她了,在她柔弱的外表下,不得不重新面带笑容,过着一个女人伺候多个男人的营当,酒二哥和弓三哥似乎都很高兴,也就是这个契机,她如愿以偿了。 带着两个男人,杀了四个对他照顾有加的男人,这就是她的一生,一个奇妙中带着点怪异色彩的人生。 凯隐被酒二哥和弓三哥一脚踢到林懋霖面前,他看了一眼林懋霖,两人都很识趣,自己已经成了俘虏了,只是还算好的了,没有绑上手脚,然而,他们身旁,其他人都紧紧的盯着他们 第一百五十二章身染黄泉剧毒三 林懋霖靠近了一下聂春兰靠近了一下林懋霖,很妩媚的说道:“林将军,不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呢?这可是你自愿被绑起来的哦,这了怪不了别人。” 林懋霖冷笑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因为我知道,你还会站在我这边的,拿着东赢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善茬,你虽然也是东赢人,但也不至于替东赢人卖力吧,你们来中原的时候 ,他们考虑过你的感受么?” 聂春兰在日本的名字叫仓杏子,为日本她也有自己的家庭,然而,自己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将她送来中原了,当时的她还小,分不清善恶和是非,就算是哭破了喉咙,依旧没有阻止她被送离的命运。” 曾几何时,他的眼泪和哭泣都淹没在了思念家乡的回忆中,无数次辗转反侧,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他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苦伶仃。然而,帮助她,照顾她的人都死了,都是因为自己,这在聂春兰的精神世界里对她的打击是剧烈的,是致命的 缓了口气之后,聂春兰耳朵凑到林懋霖耳畔说道:“林将军,你就不用挑拨离间了,你以为你想的都是对的?” 林懋霖相视一笑。 “不要说话,前面就是就是最后一关了,只要能进去就能取到宝藏了。”柴崎樱泽对着身后所有人说道。 林懋霖不知道她为什么抓自己,双方都是仇人,所以也就没有留他到现在的必要了。 这个问题他越想越差异 “郡主殿下,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所为何事?”林懋霖说话的时候只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冷清。 就在这时,大门上的那双眼睛再次亮了起来,从他的双眸中可以看出,这时的他比以往多了些许诡异。 郡主柴崎樱泽转过头来,道:“林将军不要着急嘛,竟然将军能够过来,那么就足以说明林将军有这个 资本,也有这个本事,我最喜欢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了,我们也相当于是朋友了。” 林懋霖悄然一笑,道:“朋友不敢当,你们也不用这么客气,竟然我落在你们手上了,那我听命就是了,只是,你们也不用这样吧,这么多人围着我一个失去反抗之力的人吧。” 只见,林懋霖站在人群中,而周围人就像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东赢郡主扫了一眼众人,用一种极为认真的态度说道:“你林将军是何许人也?惊呼天人的存在,我们看着你也不是为了安全么?谁知道你小子又打什么坏心眼呢,万一一个不小心给你钻了空子,溜走了,我可会拿他们几个人问罪的哦。” 林懋霖一脸无奈,却又无能为力,这么多人盯着自己,他的心,他的脑海一片嗡鸣,他不知道怎么的,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了,这一刻他显得格外的焦虑,然而,就在这时,前方一声巨响,两边墙壁中隐隐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力量震荡着,众人眼睛中有一种目眩神移之感,一堵墙着实看成数十堵墙的模样,耳朵里更是剧烈,声音宛若蜂鸣,悠长婉转。 众人停歇了好一阵子,当他们从失落的地上站起来时,他们彼此看着彼此,四目相望,眼神扑朔迷离,摇了摇脑袋,一会儿,恢复了神态之后,当他们看到身边的同伴平安无事时,当他们认真的数着时,突然,两个人却并不在他们的视线中,那两个人就是凯隐和林懋霖,他们顺着着横七竖八的墙壁,沿着回廊狂奔不止。 就在他们身后,柴崎樱泽身边弓三哥大喊道:“林懋霖在哪里。” 只见他 的眼中,林懋霖和凯隐的身影一闪而过,就在前面那个回廊的拐角处,一个转身,眼前一亮,一个男人留下了他宽厚的背影。 看着凯隐拉着他,此刻,他的腹部一阵剧痛,不是因为一时奔跑的太过距离了,而是因为他身体中传来的一种莫名而十分具有攻击性的毒素,这种毒素一瞬间侵涌而来,一副白眼,脑袋中已经乱成一团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样子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凯隐拉着林懋霖道:“起来,你给我起来,不出一会我们就会被抓住的。”可是,在他的眼中,林懋霖却丝毫没有反应,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林懋霖也确实是没有听到,疼痛告诉他,现在不能剧烈运动,甚至每当痛起来的时候,他都有中一头撞在墙壁上的疼痛。 在地上恢复了一下神态的他推了推林懋霖,艰难的挤出这样一句话:“凯隐,快点走,快点走,去找先我们一步进来的神秘人,他会帮助我们的。”林懋霖的话一字一句中夹杂着沉重的吐息声,说完话的时候,身后的东赢人第一个来到他身旁的是一个蒙面人,他看不清此人的模样,只见一双长靴划过眼旁,一道光影从他身前略过。 凯隐抽出镰刀,前,左,右各抵挡了一下,抵挡完之后,凯隐连连后退了三步。 蒙面男子在黑色纱布之上,一双闪亮的银色双眼迸发出一道金光,金光夺射而出的一瞬间,凯隐看了一眼林懋霖,然而,他周围除了满满的敌人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了。 凯隐的声音高昂激荡,在空中,在走廊上,他的声音就像一道带着攻击力的光波一般,很是响亮,很是悦耳。 “你们敢动林将军一根毫毛,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凯隐说完一个转身,身体向后一闪而过,然而,这时,黑衣人已经跟着他,紧随而来,一步也没有停下,弯刀如长蛇,身法诡异而灵动。 兵器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远,一直到林懋霖耳力所不能及的地方才骤然停下。 就在打斗停止的时候,黑衣人拖着弯刀一个闪身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林懋霖看的很清楚,凯隐并不在这里。 酒二哥腰间挂着一个大葫芦,轻泯了两口小酒之后,酒二哥揪林懋霖的衣领道:“林懋霖啊,林懋霖,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逃跑,这么多人盯着,你都想逃跑,在我看来,你也不用留了,我这就结束你小命算了。” 真是酒壮怂人胆,一杯壮气,两杯壮胆,三杯壮魂,这时的他谁都不怕,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用计陷害了他的大哥,还有三个兄弟,显然也是这场谋划参与着的他心中难免会不甘,不忿的情绪上涌,酒就成了他鼓起勇气的外物。 他的刀已经来到林懋霖面前了,他不想理会其他人,他的眼神里多了许多忧虑,这是他从没有过的,他不想,打死他都没想过,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情,就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没有能力改变格局,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兄弟死而复生,就在洞窟之中,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每一具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一个都是他曾经一同共患难的兄弟。 聂春兰道:“你干什么?老二,你冷静点,不要干出什么傻事来。” 脱离了众人视线中的凯隐身边多了一个人,在一个黝黑狭长的通道里,两人悠长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酒二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这个世界变了,这是一个所有人都变得陌生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们都是室外人,我看不清你们,我 不知谁是好人,谁才是坏人,我只要我的兄弟,然而,一起的七个人,一起杀人越货,装扮潜伏,谁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了自己人手中的杀戮对象,七人一条心的誓言早就不负存在了,我也不再相信什么狗屁誓言和命里注定的欺骗,我要做自己的主人,万恶的根源还在这个男人身上,只要杀了他,一切都会好的。” 聂春兰阻止他,道:“你不要做什么傻事,你这样不能解决问题,我们留着林懋霖还有用,有大用处,宝藏的内门” 聂春兰的话还没说完,此刻已经红了眼睛的酒二哥手上哪里能不见鲜血?他手里的刀都在颤抖着,他双目猩红,酒壶里的酒也洒落在了地上了,一滴一滴顺着酒壶下的裂缝缓缓滴下。 林懋霖的脑袋一阵嗡鸣,酒壶中的水滴声就像他身体里的神经元睁的圆润涨红的感觉一样,声声刺耳,神经宛如随时炸裂开来的水管一样,这时,水管的另一头,气泵已经调到最大,下一秒就是身死命消的时刻。 “啊~” 一声悠长的,回荡在长廊的声音,带着凄凉婉转,带着意犹未尽,带着伤痛和仇恨,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这也是最后一丝挣扎! 聂春兰跪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下,一个女人由衷的哭泣,他不曾想过,这个倾慕自己的男人真的就这样离去的时候她的心却不再平静如水,反而多了些许哀伤。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我不想你,你就这样死了,你给我醒醒,你不是说永远跟随我的么?你这背弃诺言,你这个负心汉,你,我只想你好好活着,你们却一个一个离我而去” 林懋霖清醒了过来,然而,这时,他却并没有死,当他看到酒二哥就躺在自己身旁时,再次看过去时,却是聂春兰一双欲杀人的双眼。 柴崎樱泽上前来安慰她道:“不要伤心了,她的离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也不是他们天成都的人,你们七个都不是,只是,你不仅不是天成都的人,你还是我们东赢人,你要记住东赢人的使命,我们生来是为了什么,在使命计划启动的时候,无论牺牲再大,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时,他们顾虑的弓三哥却一脸惊愕,脸上的瞳孔都在放大,他不敢想象,这个朝夕相处的同伴,这个一起生活了数年的朋友,这个一起浪迹天涯,甚至有点邪恶名号的组织中的唯一一名女性,她爱慕的对象,竟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酒三哥的死或许是早有预谋,一瞬间的突然离世,或许是一种药物的作用,他甚至想起了从前,每当他想到聂七妹朝他笑,给他们制作的糕点零食时,他的心就一直跳个不停,他紧张的情绪难以遏制。 他想从上去,他想问个究竟,但是他没有酒,他对往后余生还残留着最后一点希望。 林懋霖坐在地上打坐,他的心带着点荒凉,他的神色中隐隐透着点苍白,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他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强行带去何方,只是,就在他打坐的时候,蒙面人扳开了他的嘴,一颗神秘药丸顺着他的喉咙进入了他的肚子里。 最后留下一句令他感到绝望的话才退下 “你好好养足精力,毕竟想要通过这秦始皇皇陵内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祝你好运,希望你能活下来。” 林懋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已经半只脚踏上了死亡线的人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强行吸收着最后一丝空气,这或许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种奢求和“享受”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身染黄泉剧毒四 “酒二哥,你怎么这么傻呢?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竟然干出这种傻事来?我也不想杀你,但是,林懋霖现在还不能死。”聂春兰一字一句的说道。只见她的眼睛红润润的,眼神中早已没了友情,反而多了许多哀伤。 弓三哥站在她的身旁,一脸茫然,一脸无助,他的眼睛里已经没了以前的热情,什么狗屁兄弟情,什么狗屁爱情,曾经的幻想,曾经的年少无知,现在的他已经心灰意冷,他喜欢的女人杀了他的兄弟还给他也喂了毒,此时,当他看着聂春兰的时候,一种无形的压迫,一种说不出的哀叹,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心已死了的怪物一般,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他人的奴隶。 林懋霖喘了口气道:“多谢不杀之恩,你们竟然把我当成了你们的合作伙伴,那我也不会说光让你们付出吧,这个门我帮你们打开,只是,我身种一种很奇怪的毒素,每时每刻都会感觉到身体中似乎有无数只蚂蚁在咬自己一样,那种钻心的疼痛一般人都难以理解,骷髅鬼是你们安排过来的吧,你们也不希望我就这样死了吧,看这地震的强烈程度,而你们又无法通过,非要借助我的能力才能通过的话,我只能说我现在很无力。” 柴崎樱泽走上来,笑道:“林将军,您真是说笑了,我怎么会派人过去拦截你呢?你自己也知道,我们找你来是要你的帮助,不是杀你。” 林懋霖看着柴崎樱泽等人,只见他们虽然一脸严肃的模样,可从他们眼中却丝毫看不出一点做作的样子。 林懋霖道:“你们东赢人难道就一点担当都没有么?骷髅鬼不是你们派来的,又是谁派来的呢?” 柴崎樱泽道:“我说不是我指使的你又不信,你还来问我干啥……这里是一颗保命药丸,你吃下他,可保你一天安然无恙。” 林懋霖接过柴崎樱泽抛开的药丸,一眼端详着。 林懋霖神色凝重,不好气的说道:“这药丸叫什么名字,用什么材料制作的?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一连三个问题,柴崎樱泽思索了一番后说道:“你的问题有点多,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呢。” 林懋霖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柴崎樱泽嬉皮笑脸的说道:“有,那就是,一天之后,你的精力和功力都会消耗殆尽,至少要经过两天的时间才能恢复。” 林懋霖问道:“除了这个就没有了?” 柴崎樱泽点了点头,道:“没有了,只不过,在你去之前,我们还有一样礼物送给你。” 林懋霖不知道是什么,当他还在看着柴崎樱泽的时候,聂春兰来到林懋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右手用力一拖,左手扶住林懋霖的下颚,一颗圆滚滚的药丸顺着林懋霖的喉咙进了他的肚子里了。 一旁的凯隐看到了这一幕,就在他刚要冲出去的时候,身旁的大汉一把拉住了他,道:“不要冲动,现在出去未免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再等等也不妨事。” 凯隐缓了缓气,没有再上去。 柴崎樱泽看了一眼聂春兰,聂春兰看了一眼蒙面人,然而,此时凯隐已经远去,留下林懋霖自己一人在敌人的麾下,不说什么兄弟情深了,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也不知道凯隐现在过的好么? 林懋霖收回了思绪,看了看眼前六人,在他眼中,六人中的无人都目光迥异,只有弓三哥眼神失去了坚定,他也知道,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活下去,竟然是强制喂药,他也反抗步了,索性吃下药物以博取敌人的同情。 柴崎樱泽道:“嗯嗯,就是这里了,经过了五个小时的修炼,赶路与恢复,相信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我确实恢复了不少,只是现在的我只剩下剧毒的侵扰了,我相信,只要吃下药物,我定能披荆斩棘,所向披靡,无往而不利,以便你对我的信任。” 柴崎樱泽听到林懋霖的话,命令手下的士兵,道:“来人给我强行喂药,直接送进去,他不用休息了。” 柴崎樱泽的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给他迎头一击,一个将军,一个过来寻宝的将军,他过来寻宝的时候却中了敌人的埋伏,自己的一切都在这个,在这个敌人的掌心里被玩弄,他想过反抗,他想过逃跑,他想过装疯卖傻,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迎难而上,只是, 他惊讶于敌人的果断,惊讶于柴崎樱泽出乎意料的命令。 “好的,我进去,不用你们喂,我自己吃了,这就进去。”林懋霖看着身边两个大汉,这两个人就是空虚二老,第一次交锋,两人的锁链功夫可是将他吓了一天,几经生死,可以说,这两人的手段就算是现在的林懋霖都感到一阵的胆寒。 空虚二老在林懋霖的眼神排斥下没有再靠近,反而是停留在原地,然后缓缓的退下了。 “林懋霖,你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就在空虚二老退下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这个声音可以说差点把林懋霖的魂魄都吓了出来,他的身体都在隐隐的颤抖,他不知道说着什么,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未断奶的小奶狗一般,听着这句话,反而有一种吸不上奶的感觉。 林懋霖一顿,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不用这样说,多谢两位前辈的指点,我林懋霖大难不死也没有什么后福,你们都是人中龙凤,天底下最强大的高手,我企及不上,担当不起。” 虚空二老中的空长老接过虚长老的话说道:“林将军不用自谦,第一次我们杀不了你,也算是你的本事,现在我们也不会趁人之危,只要你通过了考核,我们自然不会加害于你,我们答应你的承诺也会如数奉上。” 林懋霖放高了声量,大声说道:“这个自然,我相信你们的人品。” 他的话里显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东赢人的信守承诺上,他也不相信,东赢人如果真的能守信的话,他想就不会是现在这幅景象了,一切的,一切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就不会聚集在柴崎樱泽身边了,在林懋霖眼里,这些人最多是一些外表阴冷,内心有点温度,做事显得有点外热内冷的戏剧性表演。 在他的心里,暗处的同伴才是他生存下去的关键,他有生之年里,自己也见识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物,他虽然还有很多不能理解,但是只要他经历过一次之后,他就会在脑海中形成一个深刻的记忆细胞,而且他的脑细胞也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最正确的选择,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个艰巨,苦涩的环境中生活下来。 林懋霖右手的药丸一下子被他自己送进了嘴里,甜甜的,伴随着点苦涩,和现代的一些胶囊和相似,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原本以为吃了这个之后只是一时的迸发,可没想到,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异界灵识突然进入他的脑海一般,那种感觉至今都很深刻,每一寸细胞都像得到了充足的养分细胞,正在疯狂的,充满精力的吸取着养分,在他这个还算精壮的身体里,战斗的热血涌上了心头,前所未有的**使他站起来并且挺直了胸膛。 那六个人再次看到林懋霖的时候,原本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在他们呼吸的瞬间,强烈 的空气流动使他们面色凝重,不得不特别关注这个小伙子。 空气中流淌着,在微妙的气流中,微妙精致的能量丝丝点点汇率到林懋霖身旁,进入了他的鼻子中,他呼吸的空气都显得很是清爽。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数分钟的时间。 林懋霖手上的铐镣,枷锁也全都炸裂开来,肌肤光泽透亮,血管晶莹润泽,一杆长枪在手,也算得轻雅俊俏。一人一枪,我自在逍遥。 空虚二老拿出了锁链。 蒙面人眼神一亮,多了一种莫名的警觉,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弯刀。 聂春兰一把秀丽小巧的金边花刀,加人他美丽宜人的外貌,也算事一道别致的风景线。 全员戒备状态。 林懋霖看着柴崎樱泽问道:“你给我吃的这是什么?” 柴崎樱泽一脸茫然的看着林懋霖,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在你的箱子里,我打开了,那里面写着强筋易骨,通血化瘀,名字叫胶囊!” 林懋霖苦苦一笑,道:“那这个一天之内力量大增又是如何解释?” 柴崎樱泽嘴角颤抖了几下,道:“这个我也是在箱子里发现的,也是古人告诉我的,箱子里说了,这个地方有着秦皇宝藏,通天胶囊本有三颗,奈何我得到一颗,锁在箱子里,另外一颗落去尘世,相传,秦皇就是因为吃了一颗,也就是这一颗药丸的作用,他也在吃下去的一年里身死命消。故而,这颗药丸有着通天只能,有人说他只有一天的威猛,却也只有一年的寿命,所以我不敢触碰他,只能将她锁在箱子里,留作一个纪念,或许在你发现他的时候,或许已经不能吃了吧,不过你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希望你记住我的话,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你最好不要碰它。” 就在这时,林懋霖睁开了泛着金光的眼睛,道:“原来你是想让我替你们破了秦皇陵墓,然后你们左手渔翁之利,我也只剩下一年的寿命,只是,你们的如意算盘似乎要落空了,你们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我跑了么?” 柴崎樱泽却一脸邪恶的笑容,道:“你不会忘记了你吃了两颗药丸了吧,另外一颗能够直接要了你的命,就像酒二哥一样。” 林懋霖沉默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要口破喉咙了,可是,现在的他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胶囊只有在真正吃过的人才会有这种感觉,他像是一种力量,更像是一种超越前世的功法,它能够净化人的内心,能够除去病痛,它的神奇功效只有林懋霖能够了解到。 顺着他们所说的药丸,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便将一切进化的干干净净。 “好,好,我进去。” 一种本能的**牵引着林懋霖走进了一个空间里。 柴崎樱泽感慨道:“我们就是在这里止步的,也不知道这个林懋霖能否创造奇迹,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秦皇令,在这里,它已经不中用了,这里的消息在告诉她,此处已是最后一道屏障,屏障之内别有洞天,洞天前有上古神兽守护,只有神兽认可之人才能得到秦皇宝藏。” 差点死在这个地方的他们仓皇狼狈的向后逃跑,箱子亮着光芒,胶囊闪闪发光,天空中出现了三个大字,林懋霖!他们顺着线索,埋下了陷阱,就在她如愿以偿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引导着她逼迫林懋霖吃下胶囊,就这样,一切都在冥冥之中创造了不可能的可能 身处幻境,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就是上古神兽! 第一百五十四章上古神兽饕餮 庞大的身体,茂密的毛发,一双利爪,看上去有点呆萌的模样和他的身材以至于武器有着截然不同的景象。 “你就是林懋霖?”它的眼睛似乎就是大门上的那一双,一双能够洞察天地的眼睛,在这里它用这双眼睛俯察着一切。 林懋霖收回了惊讶,道:“是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么?我就是林懋霖,听说你也在找我?什么天空中三个大字?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我想问你,你喊我过来所为何事?不要跟我说传授我无上功法之类的,我不是小孩,我对这些最普遍,最平常的套路已经不感兴趣了,你不打算告诉我一个新颖的,超乎常人思维的答案么?” 饕餮本不同灵,可是,它却用一般人的口气说道:“林懋霖,你别贫嘴,今天你来到这里,足以说明你小子有这个缘分,你能够继承我的传承,秦皇宝藏其实就是一个传承,我在这里也只能给你提供这么多信息,其他的也不是你所能理解的了,你且跟随我来。” 饕餮一双巨大的掌心拍在地面上的时候,周围一阵颤抖,如同轰鸣声,剧烈的颤抖声传来,林懋霖跟在身后也不知觉的感到强大的力量,如果不是他现在的实力,在胶囊的作用下,或许现在的他早就死在这片虚无的时空里了吧,饕餮踏着空间,脚步就像踏在地面上一样,只是,这个空间所承受的重量却不是一般的地面所能比拟的。 行走了很久,一条蜿蜒的小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 “这里是哪里?”林懋霖不解的问道。 饕餮回答:“这是一个仙人创造的世界,在这里,你能够随心所欲,你想要什么,这里都会给你答案。” 林懋霖一听就来了兴趣,只是这个兴趣带个些许疑虑,他不相信这个庞然大物说的话,但是,出于本能的好奇心,他还是问了:“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你们选中?来到这里的为什么不是那群人中的一个,凯隐和那个神秘人什么的?” 饕餮凝视天空,一道宛若激光一般的光线射入云层,大气中环绕着线条,就在云层流动的时候,云雾游动形成的轨迹也在林懋霖的视线中,他不敢相信,这个天地异象竟然是出自一个地面上的动物?显然再次之前他并不相信神兽这种说法,但是,现在的他确实感受到了,而且很真切。 “因为你的无知,你的单纯,你的不幸,这些种种磨难并没有使你堕落沉沦;你的家族,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他们愿意为你付出生命,这是你的魅力,它救了你,也帮助了你,你也是幸运的,你的师傅教给你很多东西。而我一直守护的也是这份美好的东西,秦皇也是仙人,曾经的曾经,他也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可是,后来,他的坚强,他的执着同样给他带来了回报,这份回报他将转赠给另一个和他命运相同的人。然而,十年前的你刚出生时,也正是秦皇现世之时,你的家族和秦皇陵有关,你的身世也和秦皇陵有关” 这个声音停顿了好久,以至于林懋霖似乎也等待了好久,他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心在碰碰的乱跳,他的眼睛在四下乱飘,他不知所措,这一次,他还是第一次从身在之人那里听说自己的身世和十年前的事情。所以他听的 格外的认真。 “接下来给你看一个回放,那里记载了十年前的所有” 天空中的云彩连成一片,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林承辉,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在院子里踱步,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就是他的母亲-刘钦泽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凉,你在里面还暖点。”父亲林承辉说道。 他的母亲刘钦泽身子弱,她来到林承辉身边的时候,人已经咳嗽了四五下有余了。 “不,我没事的,这一次我们怎么度过?听说有人威胁我们家?” 林承辉说道:“是的,是一群土匪,昨天早上他们乔装成平民百姓过来说是我们的远房亲戚,但是一进来就露出了本来面目,我要家丁将他们赶出去时,却听他说,如果我不交出那件东西,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原本我还以为他们是来开玩笑的,想给一点钱就打发了,可是,那个百姓装扮的土匪脱下外衣的时候,那块有半边脸大的刀疤将我吓了一跳。他手中的到就像他的刀疤一样让人难以忘怀。有人说是他身边的两个兄弟可怕,但是,他不一样可怕么?” 此时,刘钦泽依偎在林承辉的怀里,她亲切的安慰着林承辉道:“不要怕,大不了我们给他就是了。” 可是,林承辉却说道:“不行,当时我看到他们拿出了刀,而且还一把砍断了案桌的一角,我当时就气愤了,我不能给他们,更何况着浩荡的皇城,难道他们会肆意妄为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么?” 刘钦泽问道:“他们要的是什么?为什么不给他们?” 林承辉回答道:“他们要的是那个箱子,就是儿子林懋霖生来就有的箱子,当时你不会忘了吧,道元子路过我家的时候说过,这个箱子谁都不要给,否则你的儿子会有生命危险。可是,没过几天,这群人就来我家了,我感觉这个事情很蹊跷,但是又说不出来,总而言之,我不想给他,身为一家之主,身为一个孩子的父亲,任何有可能危害自己儿子姓名的东西都是一概不允许出现的。就这样,我拒绝了他。而且还说给我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不交出箱子,杀光我们林家满门!” 林懋霖听到这里,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父亲,他的母亲,这一刻,他第一次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父母,他们是那么的年轻貌美,风华正茂,可是,三天后,林懋霖一想到他们的死,还有自己看到的一切,他的情绪怎么也控制不下来,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愿意不要自己的小命,也不要看着自己的家族被毁灭。 林承辉抱着刘钦泽道:“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我可以找人,我们可以找道元子,竟然是他说的,那么他就一定会帮我们的。” 两人依偎在一起,院子里空荡荡的,只留下两人的身影。 刀疤男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来到一个男人的身边,这个男人林懋霖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太尉。 此刻,已经知道结果的他,眼睛里流露的都是杀死,深深的杀意,这是对爱的失去、对残害他家人的歹徒的痛恨,他说不出话来,看着两人邪恶的嘴脸,太尉一副心狠毒辣的模样,道:“大当家的,有没有把握?他们 愿意乖乖交出来最好,不愿意的话,你组织人给我杀了他们,东西务必夺到手。” 刀疤男点了点头,道:“请您放心,这林家刚刚出道长安,没有什么朋友,也不认识什么皇家人士,我们出手定能手到擒来。” 太尉阴冷一笑道:“皇室什么皇室也管不了,更不敢管,至于周皇叔和陛下嘛,他们一个在深宫之中,一个出门狩猎未归,别说他们不认识两人,就算认识了也不能怎么样,这里几乎有一半都是我们的势力,阿猫阿狗更不会打扰你们解决林家。” 这三天里,他的父亲拜访了各个家族,有官府,有刑部,有衙门,有皇帝身边看家护院的小太监,可是结果都只有一个,无一幸免的被拒之门外,没人相信他说的话,也没人帮助他。 道元子的消息给了他希望,也就是这个希望使他更加绝望。 道元子大成的消息传来,长安的紫禁城之上,来自东赢国的武道巅峰强者樱花杀手组织的创始人有着万物无人境、十步杀一人之称的苍兰挑战中原之上已至巅峰地境、备受万人敬仰众人爱戴的道元子! 三天后,道元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虽说是两败俱伤,可是,他的身上却多了一道裂痕,林家壮丁抵抗着土匪的残杀,刀疤男身旁多了两人,这或许就是他给三天的理由吧,两人林懋霖看的很清楚,他们就是一队兄弟,黑风和暗影都死在了他的手里,然而,当他再次看到两人的时候,两人却出乎意料的勇猛,林家家丁父母都是这两个人杀的。 刀疤男拿着箱子,邪恶的笑道:“天真,杀人越货,一步不能露。” 林懋霖的眼睛红润,看着这一幕,他甚至有一种冲上去的冲动,他林家所有人的性命,一百零八口全都死在了敌人的手里,虽然刀疤男和黑风还有暗影都死在了他的手里了,但是罪魁祸手还是太尉,这让他哪里能不生气?这让他哪里忍受的了这份委屈? 就在箱子被夺去的一瞬间,他父亲在临死前骗他的,而且自己一生下来就身染重病,所以不是很多人在意他的生死,甚至他还没死就已经有好多人念叨着他已经死了的谣言。父亲甚至还骗他,让他出去玩耍几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头猛虎突然就找上了自己,父亲安排的人全都死在了虎口了,而他,仿佛一切没有了希望的时候,也就是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周皇叔手里拿着弓出现在他面前,而猛虎也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谢过周皇叔的时候,就在周皇叔火急火燎的赶回长安的时候,林家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了,他跑过去,痛苦流涕,看着自己的家,自己曾经住过的家,他恨自己的父亲,有事情却瞒着自己,一时缓不过气来的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下。当他醒来时是道元子救了他,还给他上了药,在这些日子里,周皇叔对他也很好,这让他心声感激。没想到这些年师傅已经身受重伤,然而他还教导自己,传授自己知识,每天夜里他都会做噩梦,梦到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生活,梦到父母残死的画面,梦到自己身染剧毒而是的画面,但是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是他的师傅么?他不知道,他自己也疑惑过,迷茫过,然而,他父亲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秦皇陵坍塌! 他的师傅来到他的面前,看着他说道:“你的父母已经死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希望他们看好那个箱子,因为箱子对你真的很重要,我和苍兰一战中,你家里的事情我帮不上忙,这是我的错,现在的你还活着,但是也快死了,也是我的错,你就在这里好好学习,一切师傅帮你解决!” 林懋霖还小,但是他却听的很清楚,师傅要帮助自己,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一联大声数件事在他这个弱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也无能为力,他太渴望变得强大,可是,看着现在弱小的他,他自己都嫌弃自己来。 当时的林懋霖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师傅是如何帮助自己的,然而,现在的他却看的很清楚,自己的师傅正在做着一件很神秘的东西,他坐在一个高台之上,高台搭建在悬崖之上。悬崖下就是万丈高空,如果你身处高台之上,放眼望去,你一定会吓个半死,因为你不敢保证下一秒自己会不会掉下去,然后就是淹没在这茫茫悬崖之中了。 他的师傅端坐其上,双手合十,一声惊雷,在他师傅的咒语中引动而来,渐渐汇聚成一个惊天雷电,他的师傅嘴里不停念叨着:“我的神灵,我要将她祭祀给我的徒弟,都是我的错,林懋霖不成长起来我就永远不得身体,一丝也将在他死去的时候烟消云散。” 林懋霖感动的快要哭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世界里,自己的师傅对他的教训都是希望他成才,都是希望他能够成长起来,看着巨大的雷电将他师傅所处的高台劈成了碎片,他的心咣当一声,也跟着碎了。 他身边的人,他再次想起他的师傅时,这一刻,他师傅的模样变的很模糊,他想说的话化作了无尽的眼泪,眼泪不停的流淌,不停的流淌,一声撕心裂缝的哭喊声好用,林懋霖再也忍不住爬在地上,这一次,他想要自己的父亲,想要自己的师傅,想要自己的母亲,这些都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他发誓,他一定要将太尉还有一切制造痛苦的东西斩杀,他要做的就是还这个世界和平,他不再想着自己,而是想到了身边的人,想到了凯隐,想到了周皇叔,想到了乌迪尔,想到了旱魃,也为了他的师傅,他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的。只有好好活下去,一切才有希望。 一切回忆的框架都在破碎中,这里,他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他的师傅道元子其实找就已经死了,一直照顾了自己十年的不过是道元子的神元而已,自己不是的秘密也一瞬间进入了自己的脑海里,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他不用多说什么,他也知道,他们林家为什么会被灭门,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出生,那个箱子,拿颗胶囊,还有还在东赢人手上的那个箱子,那个能够开启秦皇陵墓大门的钥匙。 饕餮深刻伸懒腰,道:“林懋霖,你总算是醒了,刚刚你昏迷了,你知道么?” 林懋霖揉了揉眼睛道:“我是怎么了?我只觉得头脑一阵轰鸣,然后就晕过去了,我的师傅呢?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么?” 林懋霖露出了从没有过的慌张,他想自己的师傅了,这十年太久,感情也太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里注定,所有的痛苦都化作了动力,每天清晨起来锻炼身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已经成了 一种习惯了,这种习惯也将永远伴随着他,跟着他一起成长。 饕餮的声音洪亮干脆道:“林懋霖,你知道了吧,你捋一捋,至于你问题的答案嘛,这个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林懋霖想了好久,他的父亲死于太尉之手,而太尉的目的是抢夺箱子,箱子又是开启秦皇陵墓的钥匙,我师傅道元子又跟我说,这是我的命门?难道我是秦皇转世?这也太扯了吧! 饕餮默默的点了点头,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引力场,林懋霖被这股力量吸了进去,一个跟头跌了出去。 “你要记住,胶囊是你的,你出去后一定要好好修炼,胶囊会告诉你修炼法则的,如果你松懈下来,胶囊就会反噬你的功力,直到将你的功力全部吸走为止。”这个声音一瞬间进入林懋霖的耳朵里,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宛如师傅的教诲一般,悄然而至。 当他出来时,眼前的画面确实一场空前激烈的打斗。 凯隐伤痕累累,一个大汉左右迎敌,两人无比倔强,没有一点认输的意思,就算满身伤痕,就算被打的体无完肤,就算受尽百般虐待,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的意志,那股不服输的勇气。 “宝藏究竟在哪里?”柴崎樱泽就像发疯了一般,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不甘,她不甘心,她寻找了这么久的东西,到头来,她却丝毫也看不到希望,她的思绪,她的头脑已经完全紊乱了,她不知道怎么般,唯一能做的就是发泄。 这时,当她看到林懋霖出来时,双眼就像又恢复了生机一般,这就是她的希望,再次看到林懋霖,她缓缓的走过来。 “林将军,你怎么样了?宝藏找到了么?”柴崎樱泽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很亲切,她不敢说的很大声,她怕,她怕林懋霖独吞了宝藏。 林懋霖双眼目视前方,一声极具威力的风劲阻挡了众人的攻击。 他们都不敢动手,神经兮兮的看向林懋霖。 凯隐,旱魃来到他的身后,其余人等站在柴崎樱泽身后。 林懋霖回答道:“我说没找到宝藏你信么?” 柴崎樱泽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沮丧,然后收回难过的情绪,道:“林将军,你不要开玩笑了,说好的平分呢?你不能出尔反尔!” 林懋霖看了看身后两人,道:“你说我出尔反尔?你打伤我的兄弟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还想问我宝藏的事情?” 蒙面人缓缓退去,他的身上充满了诡异的气息,留下一道孤影。 林懋霖说道:“我们要出去了,这里没有什么宝藏,全都出去吧。” 然而,这时,柴崎樱泽却拦住了他,道:“如果你不说出宝藏的秘密的话,你就别想安然无恙的出去,来人。” 这时,柴崎樱泽左右护法虚空二老来到柴崎樱泽身边,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嘀咕道:“现在的林懋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他了,他不止变强了,而且身上的伤也好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我们先撤退吧。郡主报仇十年不晚。” 聂春兰看出了事情不妙,上前来,一脸妩媚的说道:“林将军,你想死人家了。” 在他的脑海中,一个截然不同的,庞大的生物却露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贪婪 ,就像是男性对女性的渴望一般。 林懋霖开怀一笑,随后说道:“你想我呢?还是想我早点死呢?” 然而,这时,聂春兰却走到了林懋霖身前,旱魃刚要阻止他却被林懋霖拦住了。 “你想干什么?你的主子的眼睛就这样瞪着你,难道你还选择这么光明正大的背叛?” 林懋霖的话虽然不中听,可是,聂春兰却似乎一点也不慌乱,反而从容淡定的带着点妩媚动人的声音说道:“林将军说话就是这样,不过,你这性子我喜欢,能为林将军做事,我死而无憾,请林将军不要拒绝我。” 说着,聂春兰跪在地上,他的最后一丝尊严都放下了。 “你,你,你不要脸。我大东赢培养了你,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你不知廉耻。”柴崎樱泽气呼呼的说道。 然而,聂春兰却狠狠的回了一句:“好你个大东赢,你说的好听,我来这里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的家族犯了事?如果不是你父亲陷害,我父亲又为何会被贬?我也不知道来到这里当卧底了,每天,每天,我都像过一个常人的生活,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却如同万米悬崖一般,可望而不可即。” 柴崎樱泽疑惑的问道:“你说我父亲陷害你?你可有证据?” 聂春兰拿出一封用粉红色手绢包裹着的信封,道:“这就是我父亲给我的,就在我们装成天成府七侠来到匪山的时候,一个士兵将它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 柴崎樱泽刚要问为什么,然而,悬崖上一声剧烈的颤抖,整个悬崖就如同一个摇摇欲坠的拆迁房一样,随时都我可能倒塌而下。 “不好了,这里就要塌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林懋霖对着身后两个兄弟说道。 然而,现在的他们手臂上,大腿上和小腹间早已鲜血淋漓了。 林懋霖看着两人,旱魃也同时看着他,林懋霖问道:“伤的重么?” “不重,我旱魃又怎么会在意这点伤呢?只是,在打斗的时候凯隐伤的重一点。”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一块石头到了下来,林懋霖退开旱魃,石头重重没入地下。 又是一声惊雷,远方已经被巨石砸的不成个样子了。 林懋霖扶着凯隐,旱魃跟着他们沿着一条无人,塌方不是很严重的方向走去。 林懋霖边走边说道:“他们没什么要杀你们?” 旱魃拖着身体,道:“当时我和凯隐认为你死了……” 他的话没说完,一块块巨大的石头顺过他的耳旁砸落而下。 凯隐道:“出去再说,这里已经不是不能待下去了,赶紧离开才行。” 就在林懋霖扶着凯隐跑了数百米之后,前面一块巨石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旱魃上前,用力推了推巨石,可是,巨石却一动不动的。 “这下好了,现在没有什么希望了,看来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旱魃一脸无奈,眼睛也不再充满激情,反而多了些落寞。 看着眼前,巨大的石头将通道堵的严严实实的,而身后无数的乱石已经将退路封死,头脑飞速运转之下,不知是灵感还是脑袋一热的妄想浮上心头。 第一百五十六章掩埋 乱石滚落,摇摇欲坠,整个皇陵之中已经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了,哪里都是破破烂烂的,有的只是历史的沧桑和破碎的墙壁岩石,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然而,东赢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原本到手的箱子现在一文不值,柴崎樱泽迷茫着,在慌乱中不知进退。 “小心。” 柴崎樱泽身边的一个护卫空行子一脚踹飞了一块跌落而下的巨石,一脸笑容,道:“郡主多加小心才是,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是啊,郡主,我们答应必要护你周全,你万金之躯可不能就这么交代在这里了。”虚元子一脸搞怪的笑容。 两人还是很像的,这个虚空而来虽然没有什么多余的本领,但是光凭武力和配合的话可以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我们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们还有机会,钥匙还在我手上呢。”柴崎樱泽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一副孤注一掷的模样。 巨大的石头滚落而下,起初是一两块,后来是四五块一起,只要在这个隧道里就能清楚的听到,乱石撞击地面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声音。 余音一波接着一波 林懋霖穿过乱石堆来到柴崎樱泽身前喘着气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太难出去了,你们知道怎么出去么?” 就在这时,虚空二老看向林懋霖,两两相视一笑。 空行子道:“林将军,要不这样吧,你再次进去秦皇陵内门,我们跟着你进去,这样我们不就脱难了么。” 林懋霖看了看周围,刚刚他差点闯了出去,可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却堵住了洞口,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出去,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但也无济于事,现在能活下去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了。 “不说了,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这里所有的出口都被堵死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所为,你们看看你们身边是不是少了人?”林懋霖询问着这群东赢人。 柴崎樱泽思索了一下后道:“你们两个都在,然而,好像真的少了一个人,只是,那个人是松下君派来跟随保护我的,他怎么会出卖我们呢?” 凯隐在林懋霖的背上挣扎一下,虚弱的声音说道:“林将军,真的是那个蒙面人,我看到他趁乱溜走了。” 林懋霖想了一下,道:“会不会是松下荣登派他来杀你的呢?” 然而这个时候,一块滚落的巨石差点将他们碾成肉泥。 “不好,赶紧进去。” 林懋霖一双手再次触碰到内门之中,然而,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的手臂彻底的吸住了,旱魃站在他的身旁,在浓烟之中,也看不清柴崎樱泽等人的踪迹。 旱魃一个飞踢,战戟一甩,一块巨大的石头顺间化作了尘埃,满天飘落着粉尘。 乱石越来越多,整个山洞就像一个随时彻底倾倒的高危房一般,只要稍不留神,整个人都会消失在这巨大的山洞里,甚至上千上万年都不会有人发现,万年之后,这座山又多了一块化石而已。 “快点,我快撑不住了。”旱魃艰难的说道,然而此时他已经不止阻止了多少块滚落的巨石了。 一声巨大的声音从林懋霖口中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身体从原地抽离,林懋霖双 脚离开地面的一瞬间,林懋霖大声喊道:“旱魃,快点抓住我的脚,快点。” 旱魃没有理会那块掉下来的石头,而是一个跳跃,双手牢牢的抓住了林懋霖的右腿。 林懋霖的这个声音传到了一旁的柴崎樱泽的耳朵了,她拖着身体,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了起来,然后飞奔向林懋霖的方向,这一刻,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然而,虚空二老也跟着她,出乎意料的是,柴崎樱泽很顺利的抓住了旱魃的脚,带着虚空二老一同进入了内门,而只有最后的空行子发现自己的脚上还有一个抓着自己。 一块巨大的石头就在空行子进入内门的时候轰隆一声落在。 进入另外一个空间,所有人都像是丢了魂魄一般,他们已经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了,就算这里还有数不尽的危险,他们也不想再动了,也动不了了,看着筋疲力竭的众人,原本只有六个人进来,可是令他意外的是,聂春兰竟然也在,而且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林懋霖喘着粗气道:“都平安无事吧,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这里只有一片和平常空间差不多的空间,这里也没什么宝藏。” 柴崎樱泽站起来,看着四周,这里一望无际,这里平淡无奇,这里的一切都不那么真实,若影若现的,甚至是他们呼吸的空气都令他们感到格外的与众不同。 柴崎樱泽道:“我们不会是死了吧,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宝藏,这里哪有什么宝藏吧,除了大其他什么都得有,这里是不是传说中的地狱?” 空行子拉着她道:“郡主,你冷静点,你忘记了么?我们是怎么进来的,我们还有希望找到宝藏,我们还有钥匙。” 虚元子接着说道:“是啊,我们还有机会。只要还有钥匙,还有这个林懋霖在,我们就有希望。” 柴崎樱泽看着林懋霖说道:“林将军,你不会怪我吧,给你喂药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干的,这些都是我的错,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只要你绕我一命,我东赢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林懋霖看着柴崎樱泽可怜兮兮的样子,道:“看你也不容易,如果我救你出去,你能保证,你们东赢人的军队全都滚回东赢去么?” 柴崎樱泽看着林懋霖那双像是要杀人的眼睛慌忙的说道:“一定,我一定让我的父王撤兵。” 林懋霖道:“可是我还是不信任你,除非你吃下饕餮之毒。饕餮还不出来?” 一会儿 天空中一个庞然大物缓缓探出了脑袋。 “又是你这个臭小子,我不是跟你说让你走了么?现在你怎么又回来了?” 此时,除了林懋霖之外其他六人全都吓的脸色苍白,他们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竟然甘心听命于林懋霖的话,如果换做是她,就算打死她也不敢使唤这个怪兽级别的存在吧。 林懋霖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抬头仰望饕餮道:“我回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秦皇陵倒塌,我也无能为力啊,只能进来这里暂且避难了。可是,我身后还跟着四个烦人的家伙,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他们呢?” 林懋霖这话一出,柴崎樱泽等人立马慌张了起来,柴崎樱泽声音中带着几分求饶的语气说道:“林将军,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杀我的么?现在怎么又出尔反尔了?” 饕餮 可不理会她说的话,而是顺着林懋霖的话,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怒吼,然后咆哮着,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林懋霖哈哈一笑,道:“慢着,给他们喂点毒就好了,饕餮之毒在我的记忆了不是最猛烈的么?我只答应了你们,饶你们一命,可是,你们受什么样的苦就是你们的事了。” 柴崎樱泽,虚空二老,聂春兰纷纷后退。 饕餮一声低鸣,整个空间就像是一个蛛网一般,无论四人如何挣扎都始终逃不出饕餮的手掌心,他们就像一群鼓掌之上的玩偶一般,饕餮能够随意掌控他们的生死。 就在柴崎樱泽悬浮在空中的时候,一颗钥匙掉了下来,林懋霖走进捡起来一看,原来是纵横万刃,只是他师傅给他的武器怎么会在箱子里?又为何会变换成钥匙的形态?这些问题都不是现在的他所能理解的,他唯一能够理解的就是这个秦皇陵的秘密。 “给他们喂毒。” 饕餮之毒说着四人的手臂进入了他们的身体,聂春兰爬着来到林懋霖面前,双手抓住林懋霖的脚跟,道:“林将军,你放过我吧,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聂春兰估计是在中原呆惯了,也或许是她的恐惧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中原,这在一个未成年人的心里是多么的震撼和不敢想象,能够活下来都是一件极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她活下来了,却也跟上了一群疯子,七侠不如说是七魔。 林懋霖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道:“你们不是天成府七侠吧,那天偷听到你们秘密的就是我,第二天你的试探也是对的,可是,你为什么还能如此从容?” 聂春兰低声道:“经过多天的接触,我发现你是一个好人,我也知道就是你,可是,我不忍心拆穿你,我也不想跟他们说,因为我害怕只要跟他们说,我们的目标就先是杀了你,然后才是找寻宝藏的下落。” 林懋霖道:“你这些天都在靠近我就是为了这个咯?你想跟我在一起?” 聂春兰点了点头。 林懋霖也不知道他是一个痴情的女人。 然而,酒二哥,现在不知死活的弓三哥,聂春兰对他们哪一个又不是这般痴情呢? 林懋霖踢开她,来到柴崎樱泽的面前,轻声说道:“郡主,你可要信守你自己的承诺哦,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残害中原人,出去之后,你们的军队就滚去中原。” 柴崎樱泽点了点头。 就在他们进入内门的时候,内门之外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了。 蒙面人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从外形上看,这个一米七几的身高,偏向匀称的身材,一个革皮剑鞘的男子神似弓三哥。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都该死,而且我说过了,只有我能救你,那个聂春兰还有郡主他们都像你死,你身上的毒也只有我能解。”蒙面人心冷一笑。 “秦皇陵坍塌,恐林将军已经归西了。”小郡爷孙繁拱手对皇上说道。 皇上却摇了摇头,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道:“这个你我就不用担心了,这些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准备好迎接战争就是了。” 三天后,松下荣登带着人马倾巢而出。 蒙面人作为洛阳东赢将军手下的先锋官带头领兵杀向了匪山。 第一百五十七章大敌来临 敲击着战鼓,鼓声弥漫了很远很远,在一条洛阳的小路上,这个声音持续了很久。鼓声悠远而修长,和这条蜿蜒曲折的有点颠簸的大路形成了一个鲜明的映衬。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赶来,战车、马匹、物质还有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战士们。 蒙面人骑在战马上,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 身旁跟着七八个身着盔甲的战士,还有数万之众的士兵。 孙繁在江边收到了消息,道:“来人,看好我们的船只,将粮草布匹先行装上船只,不得有误。” 只见一个原本站在孙繁身边的士兵跑下来,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时,孙繁身边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拱手道:“孙统领,东赢人这次大张旗鼓的赶来,是不是哪根筋抽了,不想活了,属下愿意领兵五千,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说话之人名叫孙永赋,在三江之地就跟随孙繁杀敌报国,所谓无往不利,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可是,这人的脾气却给孙繁一种即其不好的印象,从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中,虽然他没有失败过,也没犯过什么大错,但是,曾经的一位先生说过,这个孙永赋将来一定会闯下大祸,还让孙繁多加留意。当时孙繁也没有太在意,一个说书先生的话都被其他随行的几个人当做了玩笑。 孙繁道:“你有把握打胜么?” 孙永赋拍了拍胸膛,信心十足的说道:“这个您大可放心,您又不是不知道属下的本领,当年跟您荡灭孙二爷、小聂山的时候,属下也立下了悍马功劳呢。” 孙繁命令身边的另一名将军道:“孙骁骁,你随永赋去,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你们就回来,切不可恋战,敌人势大,你们阻拦一下敌人就行了。” 孙骁骁领命道:“是,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两人退下,一路上,孙永赋快步来到孙骁骁面前,道:“到时候我要杀个痛快,你不要拦着我,以你这优柔果断的性格,我怕你坏我大事。” 孙骁骁一副无奈的模样说道:“我坏你大事?那洛阳有多少人马你知道么?就凭我们这区区五千人马,都不够敌人塞牙缝的呢。” 依山傍水小溪间,巧尽弓藏水饮处。 溪流潺潺,清澈的湖水映照着战士的倒影,在水下生长着一种荷花,荷花旁边还有一些水葫芦。 这里,蒙面人命令士兵道:“兄弟们,停下来,将你们装水的器皿装储备满再出发。” 一个个士兵,有骑着高头大马晃悠而过的,有牵着马儿溜达而过的,有三两结伴而来的,放眼望去,这群人就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行动也算是井然有序了,可唯独少了点意识。 水中几点泡泡浮现,在溪流一旁的湖面上。溪流和湖面接壤,溪水和湖水互相交织,引的周围的杂草愉快的摇晃着,周围的鱼儿也是硕大而肥美。 “兄弟,这里还有这么一片人间圣地啊,真是美丽的地方。”一个士兵坐在地上,然而,他的腰间壶里已经装满了水,自己的肚子里也灌满了水,此刻的他可以说是清风拂面,安静的享受着这一片美好的景物。 “是啊,这里真美。”他身旁一个士兵应着他的话说道。 另外一人却说道:“好什么好啊,我们就要打匪山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呢,听说那五里亭和山岗极其 的凶险,每一支去攻打那里的军队都是死伤惨重的,也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死在那里。” 他的话显然不是那么的让人听着欢喜的那种,反而有种让人大为悲观的情绪。 “不要想这么多了,吃饱喝足,我们也应该上路了。”那个开头的男子再次站起来说道。 三人牵着马儿往后走时,身后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只让他们觉得背后一阵发凉,突然,一声惨叫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 水面上冒着气的水管瞬间冒着泡泡落下了水里了。 一个个人的脑袋如同水中的荷花一般,瞬间冒了出来,捡起水花和波纹,在溪湖水中,带着露珠的利箭滑坡长空呼啸而来,箭头三尺三寸扎入士兵的身体中,鲜红的血液随着弓箭的惊蛰而染红了箭羽。 鹅毛落下的一瞬间,装满水的壶洒落了一地。 “有埋伏,有埋伏!”一个士兵惊愕的倒在地上,在慌乱中艰难的喊出了这三个字! “敌人,湖面上还有溪流间全是敌人,就连我们喝的水都是”一个被砍断了一根手指的士兵,拖着漏了个洞的水壶,跪在蒙面人的面前说道。 蒙面人根本不相信他说的,只见他大手一挥,命令身旁的一名侍从道:“给我战刀,我倒要看看是谁扮成水鬼的模样,敢拦我路者杀无赦!” 那个士兵跪在地上哭泣着,他的心跟着他远征的身体走了,可故乡已经装下了他的灵魂,他不想离开那个生养他的故乡,他更不想来到这个令他恐惧的国家。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将军,我要回家。”士兵一边哭泣,一边说着话,可是,这时,蒙面人根本没有听他的话,提着刀一步都没有停下,只有身后的一两个士兵安慰的拂了拂他的肩膀。 一行人离开了军队,向着那个湖面赶去。 当蒙面人来到湖面时,他的眼前满是尸体,还有一些残肢断骸,一两个干瘪的水壶摔落在岩石、杂草中。 蒙面人抓起一个士兵问道:“怎么回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士兵奄奄一息,口中满是鲜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道:“将军,我们遇到鬼了,他们就像一群鱼一样,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水面上便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除了鬼也没什么能够做到了,将军快点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不是好地方”话到这里,最后一口气也咽了下去。 蒙面人站起来,大喊一声,道:“湖里的是什么人?有本事出来跟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一架。” 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那片荷叶之下,敌人看不见的地方时不时的冒出几个水泡来。 “水里的缩头乌龟,水里的王八蛋,有本事朝我来一箭!”蒙面人的话甚至可以用肆无忌惮来形容也一点也不为过。 这时,水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然而,在水里,孙永赋就像一个在水中的爆竹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炸开,然后溅出一个一米多高的水雾。 还没等孙永赋说话,一支弓箭飞向了蒙面人! 弓箭飞出的一瞬间,水花四下飞散,露珠倒映着周围的景象,倒映着箭的一缕寒光,飘散在空中。 弓箭也不偏不倚,正中蒙面人的眉心,然而,躲在水面之下的众人却并没有高兴,反而一脸愁容,映射出水面,只觉得一张略带憔悴的面容中反而多了些许焦 虑。 划破焦虑的是一支弓箭还有数杆长枪。 鲜血染红了湖面,随着小溪冉冉流淌。 一次惊蛰,又一次浮出水面,十几个头颅还有数十支弓箭射向了蒙面人。 “长官小心。”一个士兵看到这般景象急忙喊道。 然而,蒙面人却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在弓箭势如破竹的攻击之中,却不同于万箭穿心的画面,反而是弓箭没入了黑雾之中,只留下了没有任何改变的黑雾。 蒙面人是否死去成了一个迷,他们相信自己手中的弓箭,更相信自己的射箭技术,所以此刻的他们,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在他们的心里,黑衣人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兄弟们,敌方统领已经被我们所杀,兄弟们随我冲锋而上,势必将敌人一网打尽。”孙永赋大声说道。 “杀,杀,杀”一个个士兵穿着修身的泳装,只见露水顺着衣服滑落而下,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就像漏斗里的沙,绸缎上的水一般,不沾不吸,顺滑而下的露水滴在湖岸边的岩石上。 手里的弓箭换做一把宛如蛇形的利刃,扎入敌人身体的一瞬间就像是滚动螺旋一般,搅的敌人血肉翻飞如同不费丝毫力气一般。那种如同顺应了水流,借助空气势能滚动一般,力量和使用的力气不成正比,反而是轻轻一动就有万均之力来。 孙永赋冲锋而上,他已经杀了数十个东赢士兵了,他的目的也很明显,那就是那个蒙面人是否还活着,这就是他杀上岸的目的,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一觉将这里的所有敌人都杀的一干二净。 然而,就在他冲上去的时候,另外一个更大的陷阱正在等着他。 “兄弟们一个都不要留,东赢人杀我同胞,砍我手足,今天,兄弟的命将用敌人的血来偿。”孙永赋一边冲锋一边对着身后的士兵们说道。 他是一个将军,他是大周的将军,他一生不曾怕过任何人,然而,这一刻,他的心也在颤抖,不知为什么,当他越接近那个蒙面人的时候,虽然眼睛上看不到人影,但在他的心里,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充满杀机的世界,这里不再是他主宰的战场,反而多了一缕说不出来的心悸和不安,这些负面情绪一一浮现。 孙永赋只能用勇气和言语来驱散他心中的忧虑。 “杀,将东赢人赶出我们的国家。” 在孙永赋的带领下,士兵们一路披荆斩棘,无往而不利,这时已经杀了数十个东瀛士兵了,然而,就在这时,孙永赋来到蒙面人所处的地方时,这里并没有尸体,也没有弓箭,反而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孙永赋急忙看向四周,然而,还是跟他第一次看到的一样。 他惊慌失措的探着脑袋往回看时,然而他的身后已经不再是一边倒的画面了,东赢人拿起了武士刀,他的士兵一个个倒下。 “不要。”他的刀开始胡乱的挥砍起来,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用死一般的口气说道:“看来,你是时候该死了。” 然而,这时,孙永赋的身边已经围满了敌人。 四五个士兵拖着身体来到孙永赋的身边,然而,除了他们,其他兄弟已经死了,死在了敌人的屠刀之下了。 孙永赋看着周围的敌人,他手里的刀用力的握紧了,他的眼睛中不是那种妥协,反而多了点不服输。 第一百五十八章溪流之战 孙永赋看着周围的敌人,他身旁的兄弟也是一样,敌人多到让他们有点看不过来 蒙面人哈哈哈大笑道:“就你们这点人马也敢来?看你们也是人,实在不忍心杀你们,这样好了,如果你们想要活命的话,只要你们杀了你们的将军,我就放了你们!” 蒙面人的话一出,孙永赋身边的四五个人东张西望,他们希望通过同伴的眼睛分辨现在该如何行动。 就在这时,孙永赋拿着刀指着蒙面人,道:“我们只有几个人,你们却拥有上千人之众,你们又何必挑拨离间呢?就算他们杀了我,他们也不可能活命吧。” 蒙面人只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随后脸色一沉,并没有说话。 “杀了孙永赋,杀了孙永赋!”围在他们周围的一群东赢人喊道。 那四个人看着孙永赋,他们的心很乱,他们不知道怎么做,这一刻,他们想活命,但是,他们又下不去手。 “孙将军,他要我们杀了你,也只要我们杀了你,我们就能活命,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孙永赋身旁一个士兵用一种很诡异的声音说道。 孙永赋看着这群士兵道:“你看看他们,现在我们已经成了敌人手里的俘虏了,你说你们还有选择么?” 蒙面人以及他身边的人全都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还是你识趣,竟然躲不过,那也没必要躲了,就这么干了,你们磨蹭或许我手下的士兵什么时候一个不走心你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哦。”蒙面人用充满威压的语气说道。 孙永赋这时并没有多说什么,在敌人的眼里就像是一个放弃希望的战俘一般,那种无力感在他们的眼中,就像是一种直接嫁接在敌人身上的感觉一般。 两三个沉不住的士兵嘲笑道:“竟然已经放弃了,那就快点结束吧,你们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也算死不瞑目了吧,我对敌人可不会心慈手软的哦” 那个士兵说话间面露凶光,似乎这短暂的喘息让他忍了许久许久一般,那种感觉,那双满是猩红的眼睛,诉说着他的不悦。 “再不决定全都杀光!” 东赢人如同无数个杀神一般,手上的战刀已经迫不可耐了。 他们的眼中并没有他们想要的结果,只见,孙永赋还是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身旁的士兵一动也不动。 “想杀我,恐怕没这么容易。” 孙永赋说话的时候,那个蒙面人一个转头,就在他看过来的时候。 冷光掠过,在他们眼中只留下一道光影,影子瞬间闪过的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鲜血浮上眼球染红了白色的瞳孔,留下的只有倒映着天空的蓝。 时间最擅长制造转折,就在这一刻,时间呈现出来的,让他们无法想象的东西,这一刻所有人都惊讶了。 喊打喊杀冲了过来,一个两个,两个三个,三个四个,士兵们冲上来的瞬间,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他们站在石头上、树梢上,有的举着弓箭,有的手持战刀,这群人在那里来的,东赢人似乎还蒙在鼓里呢。 孙永赋哈哈哈大笑道:“我们才来人就能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现在我们这群人,你说,能杀你们多少人?” 孙永赋还没有反应过来,蒙面人已经动手了,他腰间的战刀中一道鱼肠白掠过。 “你别开心的这么早,现在的你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就算你们的人已经埋伏好了又如何,现在我们杀了你,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四个士兵拔出了武器站在孙永赋身前,指着这群人道:“你们休想,要杀孙将军,先踏过我们的尸体。” 蒙面人笑了,东赢人笑了,他们的目光中带着无尽的嘲笑。 “杀光他们!” 战刀划过,鲜血染红了地面,孙永赋看着一个个士兵倒下,四个人在他的身前,上一秒还好好的活着,可是,下一秒,就是一瞬间的时间,这四个人,一个不剩,全都死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孙永赋的手都在颤抖着,他的声嘶力竭的喊道,两个字足以震动天地。 孙骁骁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况,他的站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之上,右手一挥,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风能划过,冲锋的号角响起,士兵们如同一个个毫不畏惧生死的勇士一般,不久,敌我双方便扭打你了一起。 杀戮在这一刻蔓延,下一刻,数具尸体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战刀插在尸体的旁边,从洁白的刀刃到鲜红的战刀只有一瞬间的功夫儿。 一具尸体滚落到水面上,瞬间,溪流中便被染的通红。 “我要回家,我不想打仗?”茫茫人海之中瞬间传出这样一句话,这一句可有可无的话,甚至还不如刀剑挥砍时发出的咔嚓声来的响亮。 溪流中已经看不清楚人的模样了。 在人群中,就在蒙面人的刀出鞘的一刹那,两个人影碰撞交织在一起,两道亮光中,树木翻倒,弄烟滚滚。 狭路相逢,勇者胜! 孙永赋拖着疲惫的身体,手里握着的战刀连同整条手臂都在颤抖着。 一连交战了数个回合,孙永赋看着身旁的溪流,虽然上面满是鲜血,但是这些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兴奋的情绪。 孙永赋颤颤巍巍的举起手臂,刀尖指向蒙面人道:“今天的仇我们今天就了结。”然后纵身一跃,跳上了一条船只上,大喝一声道:“东赢小儿,有本事我们船上见英雄!” 蒙面人哪里受得了他这般挑衅。只见他如同一道黑影一般,瞬间来到了船头,战刀一横,在重力的作用下,船只压入水平面,水波随着船的摆动泛出了数道波痕。 “这一次我看你怎么逃?” 蒙面人看了一眼孙永赋颤抖的手,话音刚落,下一个声音传来,就像喘了一口气一般。 “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 蒙面人的话第一次说的这么多,他看着这个敌人,心底多了一丝底气。 孙永赋看着这个人暗暗一笑道:“就算我受伤了又如何?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也杀不了我。” 蒙面人一时气不过,红着脸提着刀冲了上来,一副杀气凛然的样子。 战刀在空中摇曳了一下,可是,就在他冲锋上来的时候,孙永赋直觉的右脚力道沉重了些,然后就是一个跺脚,右侧的木船瞬间没入水中,水花溅出,洒落在船上,以及蒙面人的身上。 在惯性的作用下,蒙面人向一侧倒去,然后凭借着身体的韧性在空中转了个弯后缓缓的落在船上。水花飘洒而过,而人略带清凉 。 孙永赋耸了耸肩道:“力量还不够,看来得加大点力量才行了。 蒙面人脸上的面纱透着薄薄的,宛若一缕轻纱般的亮光,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脸颊的大致形状来-青涩的脸庞,紧俏的皮肤,错落有致的纹理,大致看来倒有几分俊俏。 孙永赋重力之下,木舟瞬间撞击在水面上,然后就是一股强大的水流将整个木舟掀了起来。 蒙面人大声说道:“诡异的像只猴子,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孙永赋哈哈大笑道:“那当然了。” 就在他开怀大笑的时候,孙永赋直觉的脖子一凉,随后伸手挡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三根银针扎入了他的手臂中,一股重力将他狠狠的撞了出去,没入水中了。 战场上一片狼藉,远处一个士兵朝着蒙面人喊道:“万少,敌人已经将我们团团围住,要不要启动计划。” 他的话惊醒了蒙面人,一人踩在船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船只一声清脆声过后,船只一声闷响,炸裂中,留下了一些四分五裂的木屑和满天雨水。 就在这时,林懋霖、凯隐、旱魃还有东赢郡主缓缓的走出了山洞,然而,他们身上却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些破旧衣裳之外,他们似乎就没有其他变化了。 “好久没有简单外面的天气了,总算是出来了,可把俺憋死了。”旱魃伸了伸懒腰,拼命的吸取外面的空气。 林懋霖道:“是啊,这里很好,外面的世界真美。走吧,也不知道匪山现在怎么样了。” 旱魃和凯隐跟在林懋霖身后,然而,东赢郡主柴崎樱泽和聂春兰却举步不前。 林懋霖问:“为什么不走了呢?你可是答应过我,如果带你们出来,你不能再残害中原百姓,而且,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带领你的人马返回东赢。” 柴崎樱泽脸上透着点淡淡点红润,带着点羞涩道:“林将军,我会的,只是,林将军,在我离开时,我想送你一样东西,请您不要拒绝。” 林懋霖看着她,他不知道这个东赢郡主要送给自己什么东西,然而,他也没有问,只是静静的等着。 柴崎樱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布袋,玉指捏着绳子轻轻一拉,就在绳子滑落的时候,布袋之内出现了一个玉佩,玉佩光滑细腻,白里透着点翠绿,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瑕疵。 “这个,这个送给你。”柴崎樱泽的脸红彤彤的,就像一个泛了桃花的小姑娘一般。 林懋霖拒绝道:“这个怎么可以,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拿呢?” 就在这时,柴崎樱泽看着身后的虚空二老,道:“你们说林将军是否有这个能力接我的玉佩?” 空行子道:“有,只要林将军需要,这个礼物当然是有必要的。” 看着虚元子也一副奉承的模样,林懋霖哈哈一笑道:“那你总得将将这个玉佩的来历吧。” 柴崎樱泽一拍脑袋道:“哈哈哈,差点忘了,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这个玉佩是祖传的,是我们柴崎一家独有的玉佩,我们家族中有一个规定,如果有哪位女性带领军队出征,那么皇帝陛下就会亲自找人打造一个玉佩,一个象征着吉祥和祝福的玉佩就是这样来的。” 林懋霖和众人都听到了,他们也都看向了林懋霖,这样的话,如果林懋霖拿了这个玉佩,那么是不是说自己就是东赢国的驸马了? 林懋霖果断拒绝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真的不能拿。” 柴崎樱泽强行塞到林懋霖手上,道:“这是送给你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收着就是了。” 林懋霖推了推,然而,玉佩已经在他手上了。 “怎么回事?”林懋霖走下山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拖着残疾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走着。 “不好了,敌人攻上匪山了。”那个士兵艰难的说道。 林懋霖、凯隐和旱魃都吃了一惊。 第一百五十九章溪流浮尸 林懋霖带着旱魃和凯隐走出了山洞,他们本该回匪山的,可是就因为一股硝烟,由于山洞对面就是万丈悬崖,所以他们的视野可以用一目千丈来形容也一点也不为过,就在三人放眼望去,正要赏一赏中原美景的时候,一股硝烟冉冉升起,伴随着浓烈的杀死,硝烟往往是军队用来传递消息时用的,也只有紧急时刻才会用到,所以,这一刻,林懋霖下了追踪硝烟的信号。 凯隐跑在前面,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山洞上的伤痕,一切都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甚至身手还矫健的多嘞。 “还有几百米”凯隐站在树上眺望远方。 林懋霖背负长枪疾驰,旱魃手持战戟冲锋! 这里虽然只有一些花花草草,但是,他们所过之处无不绿树环绕,芳草植被鲜美,生机盎然,气派万千。 林懋霖明显嗅到了潮湿的味道,他的鼻尖,他的身体都在感受着这股令人舒适,浑身愉悦的气息。 果不其然,凯隐高兴的喊道:“这里有水,还是条小溪。” 林懋霖看着自己干瘪的水壶,三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不用太频繁的进水,但到了一定程度,人如果再没有水的话,这个境界点会把人拖垮掉,所以林懋霖等人看着也是兴奋至极,三步两步就来到了溪流旁。 旱魃一头扎溪水里,疯狂的吸取着水分。 林懋霖对于这个二货,神经大条的兄弟早就见怪不怪了。 旱魃再次满头的时候,只见他露出了以往没有过的惆怅。 “这溪流水怎么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旱魃就像在诉苦一般。 林懋霖和凯隐看过去,原本平静的水面上,荡漾着水波,一切如往常一般平常,可是,突然,水中突然冒出了一条腿,腿上的草鞋已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一条在溪水中略显苍白的脚掌。 林懋霖道:“快上来,水里有浮尸体。” 旱魃一听还不忘左顾右盼,但是,在他身旁的溪水却越来越急躁,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水一般,浸过了他的头顶,在他眼前若影若现。 尝试了几下无法看清那具尸体的位置,旱魃索性不再看,只见他周身一晃,身体在水中强行转出一个漩涡,然后身体一横,脚踏溪流飞上了岸。抖了抖溪水,旱魃大声说道:“叫你在溪水中作乱,这下让你藏无可藏。” 三人的目光聚焦在漩涡之中。 就在众人目光中一具尸体浮现。 “这是怎么回事?看这人的妆容也不想中原人啊。”林懋霖说道。 旱魃可是喝了好多水的,这一刻最憋屈的就是他了,只见他踱着脚,作出一副干呕的模样。可是,这可看在林懋霖的眼里了。 林懋霖嘲笑道:“当初酒宴之上,二哥身手重伤亦临危不乱,今这是怎么了?一点小挫折就”林懋霖没有再说下去 旱魃停在了动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挺了挺胸膛。 “你二哥是谁?一个将军,中原最出色的将军!这点小事,你二哥还没放在心上呢,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看看你有没有你二哥的定数。” 凯隐在一旁看着这两兄弟一唱一和。 他的眼睛却看向了远方,此时正聚精会神的注视着远处来。 “你们别吵了,你们随我过来,这里好像有活口。” 凯隐说话的时候已经朝着他看过去的方向走去了。 林懋霖和旱魃紧随其后。 踏过流淌的溪水上的青石块,本就长满苔藓的石头上也算是滑不溜秋的,可是,踩着石头跃过的三人却总能平稳的在另一块石头上着陆。 就这样,三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越快越快,一瞬间的功夫就来到了那具被凯隐称作还有气的奄奄一息的尸体旁边。 一双手扶起了那人,知道单身,一张青涩的脸庞浮现在他们的眼前。 凯隐拍了拍那人的脸颊,喊道:“喂,你怎么样了,还活着的话就吱一声,只有我们能救你。” 那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道:“我还以为我死了呢,看来老天还是不忍我死啊。” 那人虽然能够说出这句话来,可是,他的声音却并不是那么的流利,就像一个病入膏肓之人一般,声音凸显着苍白的沙哑,在空中传入三人的耳朵里,如果不鼓起耳朵专心致志的听,能不能听清楚这句话来都是一个谜。 凯隐问道:“竟然你还活着,那你能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前面都发生了什么么?” (先问名字是出于对他人的尊重,后问事情可以直接切入主题。) 那人已经被凯隐拉到身旁的一块石头上了,这时,他没有回答,而是咳嗽了两人,把沉积在肺部的积水都吐了出来,这一下,他的话不想上一次这么苍白无力了,反而多了几分神色。 “我叫孙永赋,我们埋伏东赢人的时候”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因为刚出水的缘故,所以他的眼睛都是水雾,也看不清三人的模样,索性停了下来,不再接着说下去了。 林懋霖问道:“为什么不接着说了呢?” 那个躺着的人显然不认识凯隐这个隐藏在暗处的皇上安排的卧底,而对于林懋霖的声音他却来了几分兴趣,擦了擦眼睛之后,通过一点微弱的光,孙永赋看向了林懋霖,这时,他急忙跪下来,道:“林将军,我们本来想要埋伏敌人的,可谁曾想到敌人竟然这么阴险,常在河边走,也走失鞋时啊。” 林懋霖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敌人兵力部署怎么样?” 就在孙永赋刚要说话的时候,远处一行敌人的小队人马划着小舟赶来。 还好凯隐眼尖,远远的就看了敌人过来了,经过了三人的生拉硬拽,孙永赋被拉到了岩石后面。 林懋霖检查过了,孙永赋除了一点轻伤之外并于其他伤痕了,可能是长时间泡在水里,四肢已经麻木了,索性在三人的合力之下也算有惊无险了。 旱魃说道:“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一步了,战争已经结束了。” 林懋霖也说道:“是啊,战争已经结束了,狼烟也停了。” 只有凯隐还在默不作声的看着远方,在自己父亲的部落里当着皇上的卧底,虽然说没有多大的生命危险,但是,那也是在他父亲的统治下,如果那个人来帮众之地的话,恰巧凯隐露出一点蛛丝马迹的话,他的小命估计也早就交代出去了。 这时,凯隐并不像他们一样,主要还的归功与他的一双慧眼,一双能看很远的眼睛! “不要着急,还有希望,你们看。”凯隐说话间,手指指向远方。 林懋霖等人看过去时,他们的眼前只有无尽的溪水,还有溪水上的白色的,灰蒙蒙的雾气,在 雾气中一条小船驶了出来。 孙永赋躺在岩石后面正一点点的向岩石上爬着,他的兄弟,他身为这次突袭的将军,他的心中已是悲痛万分,这一刻,当凯隐说出还有希望的时候,他再次探出头来,顺着这个希望看去。 林懋霖不忍,扶起他,在岩石上找了一个算是平稳的石头架子,将孙永赋放在上面之后,林懋霖才随着溪流之上看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迷雾越来越远。 这时,凯隐道:“小舟之上又一个人倒在了,敌人似乎来了一个了不起的弓箭手呢?看来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前面有两道分叉路口,也不知他们还往哪里去?” 就在这时,三人并不打算上去帮忙,然而,孙永福却焦急了起来,他抽搐了一下,然后倒在地上,右手还抓着林懋霖的衣服,被重力带的差点摔倒的他挺了挺身子,一手将孙永赋给活生生的拉了起来。 “怎么了你?看不了这样的画面?”林懋霖询问道。 然而,凯隐和旱魃都看向了两人。 孙永赋沙哑的声音道:“他他求你们救救他” 不知是一时激动还是长时间浸泡在水里导致的,孙永赋的声音一顿一顿的,就像电锯锯在树干上一般,有时一卡就是很久。 林懋霖看向了两人,道:“你们都听到了吧,这些人都是孙繁旗下的,我们该做点事情了。凯隐你跑的快,你回去带点人马过来,我和旱魃看有没有机会好救一救他们。” 凯隐怕了拍胸膛,一副傲气的模样道:“要不然你让旱魃去吧,和敌人打架这种事情我最在行了” 旱魃挥了挥拳头道:“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回去传信去不好么?非要学别人打架。不懂的发挥自己的优势会被打屁屁的哦。” 凯隐就是听不惯旱魃的话,他的镰刀都要抽出来了,可是却被林懋霖拦住了。 “快点去,别墨迹。” 凯隐灰溜溜的顺着岩石抄了一条山间小路很快就消失在了人们视线中了。 就在离开他们的时候,凯隐还不忘小声嘀咕几句道:“真是两个蠢货,把最后的希望留给了我,也不怕自己看错人,我如果逃跑了,你们两个还上去救人呢,等着送入虎穴吧。” 林懋霖和旱魃收回了目光,悄悄的潜入溪旁,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孙永赋伸了伸手脚,掌着石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你们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林懋霖和旱魃都不想理会这个累赘。他们的步伐一点也没有变慢,反而快了许多。 就在他们没走两步,敌人和士兵的船只已经靠近他们了,这些人在两条分叉路口时突然转向了他们这条,并且朝着他们驶来,这也省去了他们找小舟追上去的功夫。 然而,身后那群东赢人却好似听到什么动静一般,至今唯一最大的动静就是孙永赋的那一声呼喊了。声音游荡在两人的耳朵里,就像一群神仙中参杂着一个猪一样的队友一般,两人不仅暴露在战友的眼前,同样也暴露在了敌人的视线里了。 此刻想要找到突破的漏洞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看来只要硬闯了。救人还的保全自己呢,这个孙永赋为了自己的兄弟,为了避免那百分之五十的有可能驶离远方的风险,他竟然做了一个可以说是愚蠢的决定。 第一百六十章溪流潜水员 “怎么办?”旱魃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他直勾勾的盯着林懋霖,眼睛里留下了一个选择,让林懋霖来做这个决定。 林懋霖拿起一块石头丢去水中,道:“二哥你会游泳么?” 旱魃摇了摇头道:“你看我的名字就知道我会不会游泳了,铁打的旱鸭子一个,在陆地上能够砍翻的人,可到了水里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林懋霖看着旱魃,似笑非笑,他们三兄弟难不成除了自己全都是旱鸭子?也不知道大哥吴迪尔现在怎么样了?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二哥没事,竟然你不会游泳,那我也不强迫你游泳,你只要在岸边掩护我就行了,你应该会投掷一下东西吧,如果这里有大型弩箭就好了,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可惜了,你那一些石头,在敌人追过来的时候,你瞄准了就射击。” 旱魃点了点头,道:“三弟你小心点,二哥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就在这时,林懋霖一个噗通跳进水里的时候,敌人的小舟已经接近那艘划行的小船了。 由于旱魃的距离太远,所以他的手紧握着的石头迟迟都没有投掷出去。 “快点划,我来掩护你!”船上一个士兵抄起船板上的众多武器中的一把,看都没看一眼就拿着弓箭来到船位了,这时,他的左右手分别一把弓和一捆箭,箭用袖袋装着,满满鼓鼓的,这个感觉给了那个士兵极大的信心。 “兄弟,我们来助你。”一群有四个人的士兵来到了他的面前,然而,就在他们过来的时候,小船船板上的武器倒了下来,全是些轻武器,还有一些破旧残兵断器。 这些一点也没有扰乱他们的心神,只见数支弓箭应声射出! 迎面驶来的船只却比他们的船只大上一轮,吞吐量也大了许多。 弓箭飞上大船,如同绵绵细雨一般,没等东赢人反应过来,弓箭射中他身旁的一个士兵,扎在船板上,第一次弓箭来的如此迅速以至于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遭到伤害了,第二次攻击的时候显然他们已经躲在甲板后面或者是船仓里面了。 当他们躲好了之后才细细回味,所有人的思想都集中在那个哨兵身上,一个拿着望远镜的哨兵正低头看着望远镜,然而不知什么时候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当他知道一切都晚了的时候,这一次已经无法挽回了,趁着空闲时间,他低下头,闭上眼,默免几句不知来由的祷告之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一句是带着点东赢韵味的中文:“对不起!” 一个身穿灰绿色夹克军服的东赢人拿着那把锈顿的东赢武士刀大呵一声:“巴嘎,给我放箭,一个不留!” 他的声音甚至有点嘶哑,可是,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收到回复,好一会儿,东赢人才反应过来,他们拿着那把箭努,如果不是他们看到眼前一条小舟和数十个中原士兵的话,相信他们根本没有勇气反击。 林懋霖在水里潜游了好一阵子,他的水性虽然不是上等的,但也算可以。 这一刻,他看见了一个甲板状的东西划过,奈何甲板滑动太快,他还没能靠近就只是一眼,船只就来跑了,当他抬起头来看到那艘船时,他的眼睛一下子消沉了下来,原来那就是他看到的“ 大甲板”! 管不了这么多了,一个黑影盖过了他,当他抬头一看时,真正的庞然大物,如果一叶能够樟目的话,那这个家伙搞不好会要了他的命。 过了两秒,大船驶过,留下一串日语,叽里咕噜的回响着,大致意思就是:“巴嘎,你们干什么,给我瞄准点之类的。” 林懋霖缓缓的睁开眼睛,这一刻,他身旁多了一个人,他只觉得自己身后一双大手拉着他,这个人就是孙永赋,孙永赋的水性可比他好的多了,自己游出去十几米了他才出来,可是就一会儿,他竟然赶上自己了,他拉着林懋霖上了船道:“你这水性我不敢恭维,真是用极其差劲来形容也一点也不为过。游泳的时候要目视前方,光顾着游了,你小子怕是嫌命长啊?” 林懋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这个我也没办法啊,我只是比二哥好一点而已。” 孙永赋道:“不说你了,以后有机会再教你吧,你跟我来,这艘是我们孙家的船,在我离开时,应该是被敌人缴获了,当时算了,这个设置也只有我们孙家人才懂。你跟我来,我们一般的水手都是在这里下水的,而且每一个水手都要懂得一些必备的水下生存技能方可下水。” 林懋霖就像一个小孩一般,正在接受着教育,这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当一个学生有时也挺好的。 很快,他们就来到床上,然而,这里却没有水里,水就像悬空一般,这样一个景象怎么不特别关注一下呢? 林懋霖问:“这是什么原理?” 孙永赋回答道:“这时我们三江一名伟大的设计师设计的,船的高度是固定的,然而,船的吞吐量也是固定的,船板和船舱已经固定了,船也就浮在水面上了,这个水天隔绝的画面就是在船只如水的那一刻,在船板内部打下一个凹槽,还利用了一些什么原理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那位伟大的设计师,或者他能给你答案。” 林懋霖问:“那个设计师叫什么名字?” 就在这时,他们已经穿过了甲板了,这一刻,林懋霖眼前一亮。 “这里又是哪里?怎么这么多装备?”林懋霖也算是惊讶,他的眼睛眨都不敢眨,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景象。 孙永赋拍了拍他的头,一副见怪不怪却又想显摆的模样道:“林将军这是怎么了?这在我们孙家可是很唏嘘平常的东西。不要看这些了,我带你去找点好的装备。” 林懋霖跟着孙永赋穿过船舱,一路上,一些水手服、渔网、水中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武器横放在两旁。 孙永赋一副骄傲的模样,道:“别看了,以后我带你去看更好看的,没想到堂堂北伐大将军也有没见过的东西呀。” 林懋霖小声嘀咕了一下道:“我又不是神仙?我能什么都见过么?”他的话很小声,孙永赋也当做没有听到。 然而,就在这时,孙永赋带着林懋霖来到了一个满是武器的地方,这里甚至有一些威力巨大,能够摧毁船舱的东西。 林懋霖指着一个铁骷髅问道:“这是什么?” 孙永赋回答:“这可是好东西,这群东赢人竟然敢偷我们的船,我要让他们付出 代价。” (友情提示:在冷兵器到来时,中原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发明火药了,只是那时的火药没被放在台面上而已,又加上君王维护权力,上下有别的思想使然,也就使得只有一些民间或者高官还在暗地里使用和发明改造这种东西) 林懋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他也了知道怎么用,他不是圣人,他也需要学习,这一刻,他就像一个学生一样,脑子里都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只是,这还是孙永赋告诉他的。 就这样,两人一边捣鼓着这些给家伙,他们也听到船上巨石飞来撞击大船发出的轰隆声。 林懋霖熟练了之后,他跟着孙永赋正在酝酿着一场大计划。 凯隐也来到了匪山,此刻他来到一个将军的面前匆忙说道:“林将军…林将军他们…让我回来报信,快点带人志愿,就在淮河一带,一艘船疾驰,数艘船紧随其后。” 凯隐面对的那个人正是武成,当他收到烽火狼烟的时候,他正在整顿人马,这一刻也刚刚好,正在武成拿着地图来到军队前,由于时间太久,他们正在打算去那里的时候,突然,一位线人来报,两人也就顺利聚在一起了。 武成道:“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敌人应该也跑远了吧,如果随着大陆南下,我们就不是去救援了,可能就是去送了,那里一定是我们大军的葬身之地。” 武成指着一块地方道。 凯隐也点了点头。 在这个巴掌大的地方,洛阳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溪流,溪流形成了一个水的世界,在水里,武成没有随便点兵,而是带了一些会水性的士兵,准备过去,主要任务是营救。 敌人势大,我方小队人马出击,他们本就没打算能搞出多大点动静。 武成将地图给了凯隐,道:“你是过来人,应该比我懂得多,你看看,我们应该怎么出兵,人马我已经点好了,只要确定好路线,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凯隐看过地图,目光扫视了一下后道:“就是这里了,我们的目的是这里!所以,我划出一条简单易行的道路,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了。” 武成看了一眼地图和地图上路线,眼前一亮,大声命令道:“弟兄们,出发!” 一路上,武成骑着战马,凯隐也在另外一骑马上,此刻的他连休息都没有注意,一边喘着气,一边跟武成聊着注意事项和他们遇到的事情还有孙永赋被救之事。 “加快步伐,兄弟还在等着我们!”武成骑在马上还时不时给身后的兄弟们打气道。 他们看着这个将军,所有的士兵都知道,自己的武成将军比自己努力多了,一起训练了这么久,彼此也生出感情来了,一起闲聊家常的时候,一起讨论训练的时候,一起吹嘘自己每天跑多少圈的时候,那种成就感,那种愉悦感就已经深深的嵌入他们的脑海里了。 没有一个人偷懒,武成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根据凯隐说法,他们走了一条很好走的路,他们的目标也是一个很梦幻的地方。 就在他们还在行军的时候,林懋霖和孙永赋却遇到了困难,敌人巡逻的队伍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频繁,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躲在船上侧头扫视船上的敌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炸船行动(一) 林懋霖疑惑的问道:“就一艘小船敌人怎么可能追这么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孙永赋也是疑惑,他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上船捣鼓这一切的时候,船只已经行驶了数百里了,这里已经不是上次的小溪了,顺流而下,水流湍急,就像是一个大的水库一般,却也不是水库,而是水流聚集形成的一个有着漩涡般水流湍急的大江。 林懋霖和孙永赋在船上随着船的摇晃而摇晃。 然而此时,他们刚好看到,远处的小船却已经不止一支了。数十支小船围绕着大船左右摇晃,小船只是远远的停靠着,他们不敢靠近,因为他们也怕,大船旁边的附属船只对他们进行攻击。 一场海上拉锯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小心,我们被发现了。”林懋霖拉着孙永赋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就在他们躲过去的时候,敌人刚好路过,而且那些士兵已经转过头来了。 众人中,一个手持利刃的士兵指着前方道:“那里好像有敌人。” 其他士兵跟在他后面向前方走去,跺着小碎步的士兵步调也算一致,没有太多瑕疵,唯一不足的就是他们都显得很急促,甚至有点浮躁来。 “怎么办,敌人越来越近了,在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发现的。”孙永赋问道。 林懋霖看了看孙永赋,然后在看了一下江水,道:“没有其他办法了,你跟着我跳吧。” 孙永赋点了点头,现在让他做决定已经不太可能了,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索性跟着林懋霖一跃而下。噗通一声,激起了小小的水花。 就在水花刚刚升起的时候,东赢人的脚步也来到了回廊上。 “你带我们就为了看个水花?”一个士兵一脸不耐烦,撇着眼睛道。 在他身旁的一个同伴也附和道:“是啊,我们还有任务呢?可容不得你这么胡闹!” 站在众人前面的那个东赢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带领这群人过来就是为了抓一个出现在他眼前的溜上船的人儿,然而,他转过头来道:“一定是看到我们来了,跳水逃了。” 他身后的两人却神色一点也没有变,刚开口说话的那个士兵说道:“没有就是没有,还狡啥辩?是不是怕承认错误?” 另外一个士兵接着说道:“是啊,是啊,就是,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他小松君也不用当了,还是下伍,回家种田去吧。” 种田这话一出口,众人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了,这个小松君在军队中一项人缘不好,为人办事都有点死板,不知变通,所以在军队里自然不是很受欢迎,反而更多人讨厌他来。 谩骂声一片,而林懋霖和孙永赋扶着船板,半个身体泡在水里,林懋霖熟练的从裤腰带挂着的袋子中拿出了一个小黑个物体,他正在度量着距离,按照孙永赋说的,十米一个,容错率在两米之间,虽然林懋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真的,他现在也不用知道,他只是照着做就行了。 就在林懋霖和孙永赋绑好黑色炸弹的时候,在他们眼前,一个人重重的摔了下来,林懋霖和孙永赋吃了一惊,然后潜入水中,他们有意看向那个漩涡,然而,漩涡之中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穿着军装的东赢士兵。 在甲板之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你给老子听好了,你不是说下面有人么?你给老子下去找找吧,找到了再上来,否则你上来的话,我们不打断你的腿。” 林懋霖和孙永赋听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们不敢想象,东赢人竟然残忍到这等地步?甚至是自己人都有这般待遇。 究竟是多大的仇怨?或许说东赢人都是一群没有教养的畜生?这不能不让他们这么想,因为,东赢人所表现出来的林林种种无不透露着这样一个事实。 那个叫做小松君的东赢人一瘸一拐的爬到了船板上,一边手扶着船板,小声发着牢骚道:“你们真不是东西,一天天想着偷懒,我也是为你们好,可是,你们竟然这般,这般凶残,老天啊,你开开眼吧,我真想说当一个好人真难!” 孙永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却被林懋霖拦住了。 林懋霖道:“你配合我,我们演一出好戏,逗他一逗。” 孙永赋很是好奇,然后,他的耳朵旁就是林懋霖的小声窃语。 两个如同苍蝇一般溜上了船只,一只苍蝇抬头仰天摔下了江水中。 小松君在水里还在抱怨,然而,这时,他却看到了一个仿佛和他一样遭遇的中年男子,被抛一般的掉入江水中。 孙永赋装做一本正经的模样,用一本官腔道:“瞧你个小兔崽子,在本国中就惦记我女儿,来了这个地方还不老实?竟然想打我一个老头的主意,若让我再见到你,我非拔了你的皮不可。”然后气冲冲的离开了。 林懋霖从水里冒出头来,就在他抖去江水的时候,那个叫小松君的家伙就在他眼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你是谁?怎么被扔下来的?听上面那个人说的,你似乎并不是那么友善哦?” 林懋霖一头雾水,在被扔下来的时候他说过让孙永赋自由发挥,可自己怎么成了小松君口里的非常人形态了? 林懋霖以为他是胡说的,便带着笑容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我也不想啊,可奈何上面那人太泼辣了。”林懋霖对后面那句话说的很大声,生怕他听不到一般。 小松君道:“不用伤心,我也是刚被丢下来的,和你一样,只是我的遭遇不是那么美好,也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林懋霖答:“我叫小板君,和你的名字很想呢。” 小松君一脸欣喜,道:“我们两个人的名字真的很像啊,松板,好啊,以后我们叫松板组合好了,你跟着我混,我罩着你。” 林懋霖可是有点不乐意了,你被这么多人丢下来难道没有点理由么?你还罩着我?我罩着你还差不多。 不过林懋霖也不这么去说,而是爽快的说道:“竟然小松君逗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就叫松板组合好了,在这之前,我想你跟我搞搞这个老头,他太可恶了,竟然不把我小板君放在眼里,一个势利的,不着边际的老头,真是让人抓急。” 小松君却是一副乐于助人的模样,不知他是想开了,还是他真的认为林懋霖会成为他的小弟,他甚至开始幻想自己成为一代大佬的时候,那时候他就能给上面那几个嘲笑自己的人好脸色了。 “好的,我帮你,谁让你是我小弟呢?你说我们怎么搞他?” 两个水里的落魄样 儿,情况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然而,在林懋霖的挑逗下,一个宏伟的计划应运而生。 小松君来到军队前,站在甲板上大声呵斥道:“今天,我宣布一个重要消息,我们的小板君约战我们的老头柳叶君!战斗就在下午三点钟开始,地点定在甲板上。” 就在这时,小松君看到那两个扔他下去的人,眼睛中露出了些许不满,可是,现在他哪里斗得多这两个人?况且,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他们一同巡逻的十几个人几乎没有一个是帮他的,反过来打他的应该还有不少。 他听到林懋霖说决斗的事情他就来了兴趣,一来,他想借助这次比试看一看这个突然出现的小板君的实力,而来,他想借助这场比试打压一下那两个恶徒的嚣张气焰。 场下一片喧哗,他们也看过不少热闹,然而这一次,他们却不用他多顾虑什么,因为现在的他们已经算是半只脚踏进胜利的光圈里了。 那两个人指着小松君道:“我们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找不到外来者,你就不用上船了,现在你找到了么?” 小松君只是会心一笑,短暂停顿之后,小松君道:“接下来有请我们的一号挑战者小板君上场。” 被挑战者的名字他没走念,然而一个声音却替他念了:“有请我们的柳叶君闪亮登场。” 林懋霖没有想到的是,面前的这群东赢人竟然被这个称为柳叶君的人给收拢了,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一定去夸耀这个将军是一个有能之人,一下子就搞定了这么多人,而且就在一瞬间的功夫而已,他脸上的妆容可以用十分老练来形容了。 一把腮帮胡子,脸上也是大大小小的褶子,如果不认识他的话还以为他真的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爷爷呢,可是,就是因为熟悉了,林懋霖才有种似笑非笑的感觉。 这让小松君更加气愤,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你们,你们竟然这么快动静,就一瞬间的功夫,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个老头的。”小松君一脸疑惑和不服气的说道。 “是你不行,竟然跟这样一个人渣在一起,我们总算是看透你了,一个惦记别人的女儿,一个在军队中指手画脚,偷奸耍滑,还冤枉自己的战友,你们两个真是天生的一对搭档啊,佩服佩服。” 林懋霖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样的说辞,当他听到这里的时候,林懋霖一脸不好气的说道:“谁想霸占你女儿了?我和你女儿可是两情相悦,我们从小就互相喜欢了,喜欢我们一起看樱花的日子,一起喝着一杯茶,一起嬉戏玩耍,只有你个糟老头子不怀好意,硬要拆散我们两个有情人,分明就是想讹钱,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今天不分出个胜负来,我也不打算罢休了。” 柳叶君气的就像一个圆鼓鼓的气球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然而这些都在东赢人的耳朵里了。 “你们在干嘛,大敌当前,你们竟然在船板上嬉戏?”只见迎面走来一个蒙面人,林懋霖看着那个人,他的后背已经凉透了,他不想就这么被敌人发现了,他也想过着平常人的生活,可是,就在他计划实施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对他、林懋霖很熟悉的男人,自从出了山洞,林懋霖一直不见这个人的踪影,还以为在山洞中被活埋了,可是,当他再次看到蒙面人的时候,他的心第一次跳的这么厉害。 第一百六十二章炸船行动(二) “都督,您怎么来了?”小松君拱手道。 就在蒙面人走过来的时候林懋霖的心揪到嗓子眼上了,他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这个男人,他不知道怎么应对接下来的询问,然而,就在他大感困惑的时候,他想要拉拢的那个东赢人说话了。 蒙面人是这次攻打匪山的先锋官,这个信息在他的脑子里翻滚着,沉淀着。 就在所有人都看过去的时候,凯隐跑过去一把将一个士兵腰间的刀拔了出来,大呵道:“让你调戏我女儿!今天我非杀你不可!” 林懋霖看着凯孙永赋过来,他急忙闪躲,由于他的武器放在仓库里了,所以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字,躲!一个念头翻了过来,林懋霖虽然知道凯隐不会真的杀他,但是,竟然是演戏,那就要假戏真做了,越真越好。 躲过了挥砍而下的刀之后,林懋霖来到了小松君的身后躲了起来。 孙永赋战刀挥砍而下,只是流露着一些表面的功夫,用上力量的话也就是只使用了蛮力而已。 小松君看着战刀挥砍而下,就在他的眼前,甚至触碰到他的眼睫毛的时候,战刀停顿了,然后就是晃荡一声。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秒前,他甚至不敢直视,过去了数秒,他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他出于本能的睁开了眼睛。 战刀在众人的眼前向身后衰落而去。 蒙面人的刀已经出窍了,他睁大了眼睛,扫视着两人,道:“你们是哪个番号的?谁直接领导的?” 林懋霖沉默了片刻之后,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是和田道夫的手下,但是,不久前在洛阳城,和田道夫被林懋霖杀害,索性我就被调入前锋营了。” 林懋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找一个冠冕堂皇,能够暂时博取东赢人信任的这么一个头衔,他的眉头紧锁,强忍着,屹立在原地。 蒙面人拿着那把战刀,这一刻,林懋霖第一次见到如此锋利的刀,锋芒就像他的睫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黑光一般。 林懋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其他东赢人当然不会理会他,在最高长官面前,一个被自己上司盯人的人,也就避免不了众目睽睽的景象。 孙永赋就在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里给林懋霖使了一个眼色。 林懋霖直接转过头来,不再看他。 然而,蒙面人的刀已经架在林懋霖的脖子上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玩大了。 蒙面人道:“你一个小兵怎敢在船上大喊大叫?难道你的眼里就没有军纪么?” 林懋霖急忙跪下来道:“不是我干的,是那个老头寻衅滋事!” 林懋霖看向孙永赋的时候就已经得到接下来该怎么做的答案了。 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赌局。 蒙面人收回手中的刀,这一次,当他来到凯隐身旁的时候,所有人都呆立住了。 林懋霖喊住了他,道:“慢着,他好歹也是我的岳父大人” 蒙面人说道:“你岳父?他可不这么认为。竟然你是和田道夫的人,那我就不为难你了,你这个岳父我替你解决了。” 蒙面人的刀很快,快到林懋霖都为之一惊。 孙永赋急忙说道:“你不能杀我,我是柳叶一族的人,你没有权力杀我!” 听到柳叶一族,蒙面人停住了,他的手僵立在远处,刀就像没有任何重量一般。 所有人,包括小松君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蒙面人哈哈大笑,道:“这件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林懋霖不解,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小命要紧! 林懋霖看着众人面露敬畏,他也大致猜到一二了,这个柳叶家族在东赢国的地位估计不容小觑。 蒙面人收回了刀,追问道:“你知道现在的柳叶家族谁掌权么?” 林懋霖想着,如果凯隐答不上来的话,他应该怎么做,是夺他身边的士兵的武器呢?还是擒贼先擒王呢? 孙永赋道:“当然是天下闻名的一剑川流了!” 蒙面人听到这里,眉头微皱,道:“那你是那个分宗的?可认得这把刀?” 孙永赋双手捧着刀细细揣摩着。 小松君靠近林懋霖并且用身体碰了碰他。 林懋霖看过去时,小松君小声说道:“你摊上大事了。” 林懋霖不解其意。 在蒙面人的监视下,凯隐一动不动,只是,他的眼睛却在不停的扫视着这把战刀,目视了一圈之后,凯隐说道:“川流旗下有三把刀,分别给了三个将军,然而,您手中的这把却很清楚的透露出了您的身份。您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然而,您的神秘却很这把刀十分契合。” 蒙面人道:“这些都被你说中了,可是你只说了一些平常东赢百姓都懂的东西,你并没让我信你的好的理由。” 周围的士兵逼近孙永赋,战刀在手的凯隐将手中的战刀双手交给蒙面人,道:“您自己分析,算起来辈分,我是你的长辈,如果论头衔的话,你是我的长官。” 蒙面人并没有动手,反而转过头来看向林懋霖,道:“原来你调戏的是我们柳叶家的人,你小子真够胆量的。” 林懋霖不慌不忙道:“我喜欢谁是我的权力,我追求谁也是我的权力,他喜不喜欢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两情相悦何来调戏之说?” 蒙面人却不是那么开心了,他已经从凯隐手中拿过了刀。 林懋霖只觉得后背一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就在这时,小松君站出来说道:“你不能动他,这个柳叶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当时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个柳叶君就是在倚老卖老!” 孙永赋不喜了,用一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语气说道:“小伙子,你怎么就看出我倚老卖老了?”说出这话的时候,凯隐甚至还咳嗽了两声。 小松君拨了拨他的两根稀疏的毛发道:“不是我说你,你非要说别人调戏你女儿,有本事让你女人自己出来对质啊,还将小板君丢入湖里,我看你就是存心的,见小板君家境贫寒,你看他,一身破旧衣裳,那个好看点的行头,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一路货色,还有那几个” 小板君看向了一旁的几个士兵。 两人面面相觑后,一个矮一点个子的男人站出来道:“小松君,你看着我们有什么用?这是他们两个的事情。” 说话这人,人称外号鼠子,在军队中也是出了名的奸猾。 小松君道:“鼠子,你出来就好,我们不撇开话题,今天当着都督的面,我们就把话挑明了说,你看我不顺眼惯了,就在不久前,你和你兄弟蛇七是不是趁我不被将我丢入水中?” 蛇七儿看着身边的战士,他深知隐瞒不下去,索性道:“是我们两兄弟干的,可是,你说前面有敌人的,我们也去看了,可是,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你说是不是?你还说水中的气泡是敌人跳水时留下的痕迹,我想你是疯了吧,你以为我没见过人落水的样子 么?你们说是不是?” 蛇七儿看向身后的士兵,他们齐声道:“是!” 一个士兵甚至还站出来说道:“就是,分明没有人,你非要说有人,谁知道是不是你扔的石子,为了摆清嫌疑呢?” 蒙面人道:“别吵了,其他人不要说话,有什么事等他们说完,你们再说。” 那个士兵很听话的退了下去,站在原地低着头。 鼠子道:“为了你的清白,怎么证明你说的是对的?我们将你扔下去,让你找找看是谁跳入水中,没想到,你竟然带回来这么个东西?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投敌了呢?” 鼠子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林懋霖。 林懋霖道:“你们说我偷偷上船来干啥?难道我是敌人?被开玩笑了,鼠子你说我刚刚掉下去,你就和柳叶君勾搭在了一起,你们又怎么证明你们的清白?一个栽赃嫁祸,一个讹人钱财。” 蒙面人也算听了个所以然来,他静静的走到两人中间,看了看彼此,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熟悉呢?一唱一和真是有趣。” 凯隐轻咳了两声,这一次他是真咳。 林懋霖却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反而一副冷峻脸。 凯隐说道:“我跟鼠子和蛇七儿在一起纯粹是偶然。” 小松君却没好气的说道:“我想不是偶然,是故意为之吧。你说呢,鼠子。” 鼠子用手掩嘴唇轻轻咳嗽了两声之后说道:“小松君,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故意为之,相信留在船上的哨兵逃不过你的眼睛,也是他们见到新鲜事才叫来柳叶君的,没想到竟然是柳叶家的人。哈哈哈,有什么好说的呢,都督,直接抓人就行了。” 然而,小松君却没有太多的难过,反而一脸平静,肆无忌惮的笑道:“小板君啊,事态就是这样了,我年长你几岁,懂的也比你多,我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如果我们两个都是小人物的话,没什么背景,没什么势力,那么今天就算我们再有道理都是废话。然而,我却想让你们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是好欺负的,一些地头蛇,队伍中的恶霸,你们的种种罪行都会公布在军中,你们自以为是,骄傲自大,你们不把战友当人,拼命压榨,这就是我要说的,这个令牌也是时候交还给都督了。” 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蒙面人竟然接过了令牌。 这时,所有人都远离鼠子和蛇七儿。 他们两人就像过街老鼠一般,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只有跪下,求饶。 林懋霖和凯隐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走进了一个局中局,这一切都是蒙面人布置的,小松君就是他的眼睛,没有太多权力的他却风头正盛,一群恶霸自然而然的盯上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反正罪行恶劣。 “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面对鼠子和蛇七儿的哀求般的哭诉,蒙面人脸色依旧,只见他一挥刀道:“这就是我们的军队,一支聚集多路人马的队伍,这里有像柳叶君这样的大家族人才,也有像小板君这样的和田道夫手下的游兵,竟然聚集在了一起,那么,所有人都得听命于我,你们唯一的将军。” 鼠子和蛇七儿连连磕头,他们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蛇鼠两巨头。以前来军中的,想要指挥他们的将军,不是被吓跑就是遭到了殴打的,这一次,他们安定了,这一刻,所有的观望都成了他们畏惧的目光。 第二次接触,显然,蒙面人不仅冷酷,而且还有这般耐人寻味的手段! 第一百六十三章炸船行动(三) 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也混入了东赢人的队伍中了。 小松君看他可是分外顺眼呢。 林懋霖跟在小松君身后,小松君跺着正步,眼神微光看向一旁的船板,对林懋霖道:“小板君,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可是松板组合哦,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的,在军队中,如果有人欺负你,你找我就对了,记住我说的话。” 林懋霖在小松君看过来的时候缓缓点了点头,道:“好的。” 小松君一脚踢在船板上,大骂一声,道:“***,你就是一个烂好人,这里并不想我们国家那里那么简单,这里的人可坏了,你凡事要多留个心眼,我以前可是没对任何人说过这句话,或许是因为我当卧底的缘故吧”小松君沉默了。 林懋霖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小松君不是都督的手下么,这么大的一个官,这么硬朗的一个后台,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小松君从沉默中醒来,眼前一亮,表来了兴趣道:“多谢小板君了,前途不可限量不敢吹,但凡我有点成就,我都不会忘记你的,这个你大可放心,只要你跟着我混就行了。” 林懋霖道:“是。” 这让小松君很满意。 很快,他们顺着船廊来到了一个弯形长廊处,长廊左边空出一条道路来,右边是一排排作为,作为一侧有些数个小洞口,从洞口往外看时,可以大致来到外面的情况。 小松君对一个朝他走来的东赢人道:“剑板君,我介绍一个兄弟给你认识,以后他就在你这里干活了,你替我好好照顾他哦。” 剑板君伸出手来跟小松君握拳勾手,男人的对拳,上下接拳,左右碰掌,示意着友好之后,小松君黯然离开了。留下林懋霖和剑板君在原地。 剑板君领着林懋霖道:“竟然你是小松君的朋友,那我就给你开个后门吧,你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这里不用前面的引路,不用后面滑手的力量,这里是最好的了。” 林懋霖一惊,原本他还以为跟着小松君会很好呢,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来当一个水手,这让他有点不知所云。 “愣着干什么?船准备就发动了,你先熟练一下动作先,万一真的要出海了,我不想你拖我们的后退,谁都可以,就是我剑板君手下的人不行。” 剑板君的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林懋霖瞬间清醒许多了。 “船我会划,你等等我,我就是干这行出身的,只是我缺少一件合身的装备。”林懋霖说道。 剑板君问道:“你缺什么装备?需要我给你去找么?你也是小松君的朋友,相信这个不难。”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我自己有,在仓库里,你等我一下,一会我就回来了。” 剑板君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你快点去吧。”然后就转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着望远镜,看向远方。 只是在他的望远镜上刻着中文名字-观测器而已。 林懋霖可没有机会这些,路过仓库的时候,他一个转身跳进了另外一个秘道里,这里就是孙永赋告诉他的一个有关孙家船只的秘密。 眼睛掠过两个脱光了衣服背对着背捆绑在一个柱子上的两人挣扎了几下之后,林懋霖的目光放在了远处的一声潜水服,这是一般水手穿戴的服装,周围还有一些提神醒脑用的植物根茎,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加工好的槟榔。 林懋霖将一些小零 件收进背包里,换上水手服,将自己身上的军装脱下来之后,林懋霖常常嘘了口气。 无论他怎么找也只剩下一套衣服了,这里就在他们离开时,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孙永赋的衣服就放在他隔壁的。 没有多想,林懋霖马上自己的东西之后就走出去了。 就在他走出去,关好暗舱的时候,两个男人的脚步还有一些听不清的话语缓缓的靠近而来。 林懋霖一个闪身躲在一旁的拐道里去了,说来也巧,这个秘密仓库的出口竟然是两条甬道交汇处一个两边都看不到的暗角了。林懋霖只是一个闪身的功夫就已经躲藏好了。 “他应该没走走远大,我们一定要跟紧咯,听说这人背后势力很大呢?” “你小声点。” 嘟,嘟,嘟 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们说的话不小,林懋霖听的真切,可是让他淡定如常似乎有些困难。 然而不知怎滴,他的手里多了一块方形木板,可能是他进入仓库的时候想到自己将要划船,所以才顺手捎上的吧,一想到,这桨将成为他打人的凶器,这也是他作为水手生涯最短的一次了,他就感到伤心、难过还有满满的失落。 林懋霖紧握着手中的桨,目视拐角处,一旦有人过来,他会毫不客气的砸下去,就在他已经想好了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布局。 “鼠子、七儿,你们在干什么呢?是不是来找我的?”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即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 鼠子道:“哈哈哈,我们是不放心你,你一个大人物不可贸然乱走动,万一有风暴或者颠簸一下,柳叶君如果有什么好歹的话,我们也不好做啊。” 就在这时,林懋霖探出半个脑袋,刚好看到孙永赋在和那两个东赢人说话。 孙永赋也看了他一眼,眼睛眨了七下,脸上的皮肤还跳动了两下,左脚褶子看上去多些。 林懋霖知道,孙永赋是让自己走呢,走子刚好七笔,眼神跳动是示意他走另外一边,当他离开再回头看时,蒙面人带着人马匆匆赶来。 然而,蒙面人身后的士兵却多了很多,这些人看上去就不是一般的士兵,他们个个倒是精神的很。 林懋霖庆幸,看到蒙面人如次形事,他的心里也多了点莫名的悸动。 “给我搜。”蒙面人来到仓库中命令手下道。 士兵们就像一排排井然有序的工蚁一般,细嗅着周围的蛛丝马迹。 林懋霖并没有停留太久,因为这里不久就全部被封锁了起来,当他回到划桨仓时,一声令人的警鸣声响起,划桨仓里迅速跑满了人,所有人就像是杂乱无章的蚂蚁一般,然而,一会儿,一切恢复了正常的秩序,所有人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一个沉重的声音喊道:“小板君,快点回到你的位置上。” 林懋霖顺着一个声音找了一个空着的,靠近后尾的位置坐下来,绑安全带的时候,他都在想着,船仓里发生的一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收了收神之后,他透过旁边的间隙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就在大船鼓噪一声的时候,一个颠簸,林懋霖看到了那个名叫剑板君的座位的头号仓上摆放着一个用中文写着的观测器。 口号一响!所有人整齐的喊着口号,很快,林懋霖就融入了他们的圈子里了。 叽里呱啦 叽里呱啦 周围的人似乎已经麻木了,手臂一张一弛间,整套 动作如行云流水。动作间还有心情和时间去聊聊家长里短,美女少妇。 林懋霖当然不愿意听,他插了几次嘴之后,他发现她身后的那个士兵对他很反感,并不想搭理他,而他身前的那个士兵虽然对他也是爱答不理的,但是林懋霖知道,他前面的那个士兵才是最好攻克的,索性问道:“兄弟,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么?” 他的声音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 一连问了三遍之后,一个切怯生生的声音回答道:“你是跟我说话么?” 林懋霖回答:“是的。” 过了几分钟之后,那个人的第一句话就让林懋霖惊讶了。 “你叫小松君是么?” 林懋霖惊讶的划着船,一脸不可思议,他深知,这个部队里的消息和八卦远远比自己的消息还要多,更何况他来这里时,其他人并没有人理会他。 林懋霖道:“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刚刚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留意你了,你有一个动作让我多看了你一眼。” 林懋霖想问,然而他并没有开口,因为他感觉这个东赢人还会再说下去的。 果不其然,船手整顿了一些语言之后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并不反感,或许你我并不是一路人,但是,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所以我想选择相信你,告诉你。外面很激烈,这里面一样激烈,你说呢?” 那个东赢人回过头来看向林懋霖的时候,林懋霖只觉得头皮一阵寒暄,然后道:“多谢你的回答,不过我不知道。” 那人转后头去,嘴角上扬,然后很自然的一个微笑便继续划桨去了。 雨水拍打在船桨周围,林懋霖通过手心,感受着外面汹涌的湖水,惊涛骇浪般的湖水,透过小孔往外看,乌云遮蔽了最后一丝亮光。 他身前一个声音说道:“暗夜降临,最后的决战开始了。” 狂风卷积着乌云,在乌云和汹涌的湖水之间,一艘小黑船在湖水中南下,另外,无数小船挣扎着,在湖面上冒出了一点头儿。 林懋霖想要改变这个现状就要从自己所处的船只下手,然而,他们的前方,被追逐的船只也被逼到了尽头。 林懋霖看着周围的人个个汗流浃背。 这一场生死较量,存活下来已是不易。 身后是残枝断骸,破船倒帆,浩浩荡荡的逐鹿,成了五船围一艘小艇的境地。 在这之前,凯隐带着武成沿着河一路向南,马嘶人悲,看着掉落在岸边的破木碎片,武成的战马更加加快了脚步,而他们见到了旱魃。 只是,这时,旱魃身旁的战马上还驾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儿。 越走越远,人马如同长龙一般排满了长湖。 有衰落在泥潭里拉扯着马儿的。 有一身邋遢,几块显得干燥的泥土还残留在衣服和身体上的。然而,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甚至马儿也不知去向。 有挂着小舟在浅水中救人的。 更有一些,甚至还打起了架来的,一群汉子,各有活法,各有境遇,熟好熟坏都在这湖水中洗涤的一干二净。 在他们之外,一个女人道:“我们该下去看看了,差点被活埋,这不是小事儿!” “是,郡主!” 三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炸船行动(四) 不知着的,林懋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然而就在这时,当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周围的人们都在擦拭着汗水的时候,林懋霖想起了自己的还剩最后一个炸弹的安放。 孙永赋那边是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 伸了伸懒腰,林懋霖站起来并且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小板君,你去哪里?”剑板一郎走过来问道。 林懋霖收回了焦容,捂着肚子,一脸的无奈道:“长官,我有事能不能先去解决一下,不用很久,一会儿就回来了。” 剑板一郎双目看向林懋霖道:“听说你跟小松君的遭遇一样的?看你们也挺投缘的,聊得来是好事,不过,可不能利用别人的信任干一些有损他人的事情哦。否则后果是很严重的。” 林懋霖看着此时的剑板一郎眼神中带着嗜血杀气,声音变得强硬起来了。 “剑板君,我们都是来做事的,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真的憋得慌,我这人生中的一急我也没办法呀。” 剑板一郎看着林懋霖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他低沉的脸瞬间来了精神,道:“你去可以,不过你得向我保证一会儿就回来,我这里你也瞧见了,人手确实不够,而且我看你也不想是我们东赢人呢?” 林懋霖道:“那就多谢了,不过我确实是在东赢长大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来中原当卧底了。中原的文化耳濡目染一下,你在我身上看到一点中原的影子也是正常的。” 剑板一郎道:“那你速去速回。” 就在林懋霖离开时,剑板一郎命令身边的一个士兵道:“你跟着过去,看看他除了去厕所还去了哪里?” 只见那个士兵点了点头,道:“行!” 一个人影跟着他,林懋霖似乎没有发现这一切一样,走路的姿势一如既往的平淡。 就在他向着厕所的方向走过去的时候,由于是过道,这时又刚好凑巧经过仓库,所以他还是停顿了一下。 里面的情况或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敌人左右搜索着,远处,孙永赋和蒙面人就站在一起,他们身边的士兵显然已经蓄势待发了。 林懋霖只是看了一样也没有多加停留,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他身后的那个影子张扬了一下也消失在了原地。 来到了厕所中,林懋霖找了一个没人的坑位将自己关在了里面。 影子如同魅影一般尾随而来。 林懋霖听说厕所里才是最让人消除防备的地方,而他在厕所里的时候也是浑身舒畅的,就是这味道不怎么好闻。 “兄弟,有纸么?”林懋霖朝着门外的那个跟随他而来的人问道。 停顿了一下之后,一个声音传来:“有。”,随后就是数张厕纸送来。 林懋霖接过纸张之后道了声谢之后,道:“你来这里多久了?在军中有什么大人物罩着么?” “三年吧,大人物算不上,人也有,不过比我的官大。”那个士兵说到一半便沉默了下来。 林懋霖接着就是安慰,开导,两人再说一些家长里短,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时间过去了半个钟,林懋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另外一个厕所了。 那个还在跟林懋霖隔壁厕所聊着天,当他看到林懋霖之后一惊,随后恢复了神 态道:“你不是从这个门就去的么?怎么从那里出来了。” 林懋霖对他冷冷一笑,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并肩走回去了。 就在刚刚,路过仓库的时候,林懋霖停顿,他就已经知道,他身后的东赢人也会跟他做着同样的动作,果不其然,他确实看到了,然而,在这一个钟的时间里,虽然那个人一边聊天还时不时的往门口方向看,这就给了林懋霖可趁之机了。 最后的一颗炸弹放在了该放的地方,这里平常人很难靠近,这里也是最平常的地方,然而,他们绞尽脑汁就是为了在这一个不入人眼的地方,放上一颗炸弹?! 刚才的有惊无险抛在了脑后,现在的闲聊成了他最畅怀的时刻。 “剑板一郎管理的划桨仓一向都很好,跟着剑板一郎混绝对少不了你好处的。”那个士兵一边走一边还很热情的说道。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啊,都是一群善良的人,为何偏偏要来这中原,为何要侵略别人的土地?”林懋霖一时口快,随后闭了嘴。 那个士兵看他的眼神很古怪,古怪到让他的不知后面该如何去说去做了。 当他们再次路过那个仓库的时候,林懋霖看了看里面,孙永赋已经不在了,蒙面人也不再了。 他现在除了炸船之外,更重要的就是联系上自己的同伴。然而,无论他怎么找,孙永赋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厕所那个人也成了那个士兵心头一直解不开的谜底。 就在他们回去的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警鸣声响起。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懋霖的心一瞬间乱了。 仓库之中,孙永赋和蒙面人不知去向,然而,蒙面人却没有来找自己,这足以说明自己还没有暴露,但是,他明显感觉的到自己身后就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一般,那种众目睽睽的感觉,那种寒风刺骨的凛冽,那种不知所措的惊恐,林懋霖的情绪随着这声警鸣拉的骤长。 一声巨大的落水声响起,林懋霖的心眼揪起。 “我们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好么?”林懋霖问道。 然而就在这时,军队行进踏在船板上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朵里。 林懋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或许这一次就是永别了,好像有人在搞我们船只。” 那个士兵一听急忙说道:“谁?谁搞我们?我只是一个划桨手,又不是军人,你跟我说,我也不可能改变什么啊。” 林懋霖安慰道:“你当然没有什么了,只不过,你最后只能成为陪葬品。葬身在这洪流之中。” 那个士兵一愣,惊慌道:“你说什么?我叫小山君,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能救救我们?” 林懋霖说道:“竟然你这么渴望活下去,那我答应你,让你好好的活着,不过在这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你回去的时候这样跟剑板君说。你记住了么?只有这样才能保你们性命。” “我记住了,我一定照办。”那个叫做小山君的士兵说完便向着走廊跑远了。 然而,这时,一个士兵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你就不怕他误我们大事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他不会坏我们事的,而且如果利用好了,好能为我所用。你们埋伏好,现在敌人已经警觉了,不到万不得已,你们最好隐蔽好身型,需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一鸣惊人。” “是的,将军。”那个士兵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只留下在水中溅起的点点浪花。 林懋霖道:“看来我的水性是时候该提高了。” 林懋霖并没有回划桨仓,而是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小山君来到了划桨仓中,当他进来时,所有人都准备在工作中,一个个士兵就像卯足了劲一般。 就在他还在看着兄弟们的时候,剑板一郎的声音他是那么的熟悉。 “你回来了?那个小板君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小山君道:“小板君说去办事了,这下来不了了。” 剑板一郎愤怒的说道:“为什么来不了?” 小山君答:“去杀人!” 剑板一郎惊讶,道:“杀谁?这里可有你要杀之人?” 小山君道:“有,蒙面人。” 剑板一郎沉默了 小山君沉默了 林懋霖毫不避讳他们两个,不为别的,主要是自己还有秘密武器在手。 就在这时,蒙面人命令道:“来人,将敌人一网打尽!” 只见数支小船冲向了小舟,小舟之上,一行人中,周永赋看向一人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直了。 他就站在蒙面人的身边,然而,就在小舟出发的时候,另一群士兵朝着林懋霖这边匆匆而来。 蒙面人眼神中闪露着凶光,他盯着这群人,他不相信其他人,他的眼神中满是疑虑,满是困惑,满是杀戮! 一群人将他围个水泄不通,隐藏在暗处的士兵被林懋霖支入了地下,甚至还有一些被叫进了秘密仓库之中。 “林将军别来无恙啊,好久不见,我差点把你给忘了,没想到现在你还在船上呢?当初竟然没有杀了你,现在可没有那么好运了哦。”蒙面人的声音中带着点杀手。 林懋霖背负双手,身后押解他的士兵被他拱开。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当年没想到,你竟然会背弃你的主子,独自一人逃命?如果说你逃跑的本领不过关的话,这有点低估你的能力了。” 蒙面人道:“好一个林将军,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林将军,很好。不过,现在你可是在我手里呢,还是说些有意义的吧,比如临终遗言之类的?”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你这性子得改改了,临终遗言这种东西是留给快死的人的,而我?不是!你来说。” 蒙面人有点哭笑不得。 他看着林懋霖沾沾自喜道:“林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想想,你一个将军,你又是何苦忠心于周王朝呢?过来跟着我混,我保证你吃香的和辣的,前途似锦。” 林懋霖刚要说话,却被蒙面人拦住了。 “你不要回答我这么快,你和我一同欣赏这场美丽的战争吧!” 林懋霖很无奈,蒙面人却一副骄傲自得的样子来。 说起话来也是这般头头是道,甚至是前后接应,有种怎么也说不尽的感觉。 林懋霖听完他的话之后说道:“好吧,你也算是够喜欢臭美的,竟然你这么喜欢炫耀,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蒙面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光芒,然而,这个光芒并没有持续太久。 东赢人的船只上载着士兵,士兵们朝着小舟冲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炸船行动(五) “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刀剑无情,出人命的话我们可不负责。”一个士兵对着小舟上的人说道。 在小舟上,一个手持七星宝剑的男子满脸笑意道:“好,好,好,我们不动,你来我们拱手相送好了吧。” 就在这时,武成来到了岸边,他看着下面的形势不是很乐观,但是,就目前他们的情况来看,贸然出兵什么的都是不理智的,只有等待机会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还有就是探听情报,这一路上,他的士兵跟上来的也不多,但是他知道,跟上来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禀报将军,敌人已经将一艘小舟逼入险地,我们的人似乎也已经跟林将军接上轨了。” 武成道:“好,你去岸边尽快跟他们联系上,有什么信息及时传递过来。” 那个士兵拱手就下去了。 武成看着眼前的情况干着急,然而,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来人。” 一个身材匀称的士兵来到武成身边,双手作揖道:“武成将军,您找属下来所为何事?” 武成道:“你带领剩下的人接近小舟,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直接出手,切记,救人要紧。” “是”士兵拱手而去,临走时,留下一串水波,武成来到岸边,然而,此时他身旁只剩下一些传信、跑腿的士兵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武成没有见过她,但是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东赢人,武成怒目而视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救人?”一个爽朗的女声道。 武成没有见过她,但不代表他不会看人,这一身东赢服装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武成直勾勾的盯着她,对着身旁喊道:“来人,给我抓起来。” “是,将军。” 两个士兵如狼似虎的朝着那个女子扑了过去。 可是,两人还没有触及那个女子就已经被一脚踹了出来,两人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摸了摸屁股,疼痛悄然而来。 武成就要去拿刀的时候,那个女子说话了:“不想你们的林将军死的话,你得听我的。” 武成不知所云,林将军怎么会认识一个东赢的女人呢?便索性缓了口气道:“那个东赢女人,你叫什么名字,凭什么帮助我们?” “我叫柴崎樱泽,帮他是为了还债,我欠他一条命也是时候两清了。” 武成不解其意,对付一个弱女子,他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只是,他竟然说了是来帮助他的,那么他也就不好一起拒绝,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竟然是帮助我们的,那你就说你怎么帮我们吧。”武成爽朗的说道。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眼神还时不时的往湖面上看去。 柴崎樱泽道:“你们过去的时候不要谁都杀,你们杀那些杀你们人的人还有杀小舟上的人即可,因为那里将有我为蒙面人准备的礼物。” 武成点了点头,道:“好,我就姑且信你一回,你不要耍什么花样哦,否则的话,我的大刀可不会怜香惜玉!” 武成的眼睛瞪了一眼柴崎樱泽,他虽然没有跟东赢女人打过交道,但是,一些基本的常识他还是懂的,如果敌人对他没有威胁,他也没必要赶尽杀绝,一枚的冲锋,一枚的使用屠刀反而不是一个将军该有的素质,这是林懋霖那个愣头青交给 他的。 武成命令身旁的一个士兵道:“你过去,交代那群战士,只杀对我们造成威胁的人,其他远处的不杀。” “是”那个士兵退却。 一行人刚在岸边换上了泳装,为了减少阻力,他们并没有带什么大型的武器,反而是一些匕首一类的轻型兵器。 一切准备好之后,一声落水声,所有人都没入了湖水里了。 在湖水中,林懋霖正坐在蒙面人身旁,然而,蒙面人身边士兵林立,一个个并排站着,手里亮堂堂的战斧在阳光下,在湖水的倒射中,显得威风凛凛。 蒙面人道:“林将军近来可好?山洞一别,也不知道将军是否安然无恙,倍加想念便真的见到林将军本人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老天真的很眷顾我呢。” 林懋霖无奈道:“也是,想你,一个前锋军的统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一个小山洞相信将军也不会太放在心上的吧。” 蒙面人道:“当然了,那只是开场白,一点小菜而已,让林将军见笑了。” 这时,小松君来到两人面前,他不敢相信,这个就是林懋霖,而另外一个就是孙永赋了。 这两人在中原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吧,现在被他撞见,而且还当着他的面演了一场戏,一场让自己不知所措的戏,现在的他真是不知如何收场了。 小松君跪下来,哭诉道:“都督,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没有识别他,他这个中原的走狗,请都督问罪。” 蒙面人站起来,道:“你有什么罪?你不是好生生的活着么?如果当时在你落水时,他们两人联手,杀你就像喝个水一样简单。不过,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当着林将军的面,去杀尽小舟之人。” 小松君跪下来,双腿不自主的颤抖了起来,道:“请都督放心,这点小事都交到我手上了。在我离开时,我想跟林将军说两句话。” 蒙面人道:“你说吧。” 然而,蒙面人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旁边听着。 小松君道:“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将军,什么松板组合都是骗人的,高攀了,不过,你的命恐怕没我长” 林懋霖听着这长字似乎味道浓重。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只是,我不喜欢太现实的东西。” 小松君道:“那就祝你一会儿还能够淡然自若吧。” 林懋霖道:“好的,也祝你披荆斩棘,马到成功。” 一人站着小船上,两人划船,船儿驶向远方。 小舟之上,一个将军头上绑着一块纱布,纱布上写着“杀敌报国,中原好儿郎”的字样。 鲜血染红了湖水,小舟旁边同样数天小船倒在一旁,湖面浮现寥寥数具尸体。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狂风掀起一个个小小的浪花,浪花卷积着湖水,湖水冲击着小船,小船儿上的人摇摇晃晃,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坠入湖中。 东赢是一个岛国,那里虽然没有中原的广袤土地,但是靠着大海,他们的小日子也算过的有滋有味,一个个水性也算是了得的了。 两个东赢士兵在船上摇晃了一下,他们勉强扶正了身子,差点掉入湖中,然而此时湖面上却平静了许多。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轻呼了一口气之后,在船上就像是两个前来垂钓的 村民一般,悠闲自得的样子。 在他们身旁,一艘小船驶过,小船上的人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冲向了小舟,战刀嘶鸣,两船交织在一起,碰撞在一起,浪花滚滚。 战刀轰鸣,交锋数刀不分上下,小舟上的人来头不小,以至于这群东赢人追了这么久。 “你就是孙骁骁了吧,落在我们手上,你也不亏,随我回去,也免得受这肌肤之痛。” “哈哈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起我的刀法?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孙骁骁说着便朝小松君攻了过去,这一刻,他几乎是不在船上的,脚尖轻点水面,泛不起一点波痕。 小松君在自己的船上,然而,就在这一秒,他身后那个划船的士卒突然掉进水中,一抹红色泛上水面。 小松君看了一眼水底,他的神色瞬间转变,原来如次。 交锋了数个回合,小船时起时落,在激战中,令人停下来的时候,小松君道:“你只是诱饵?拿自己当诱饵,真有意思。” 孙骁骁不解其意,道:“你们追杀我,还说什么阴谋不阴谋的,这些说辞我三岁的时候跟吃糖一样。给我把你的小命交代在这里。” 小松君冷冷一笑,战刀划过眉梢,穿过臂膀,两两交织在一起,在碰撞中擦出亮光。 蒙面人和林懋霖看着这场打斗,然而,蒙面人却没有再加派人手,他的身后,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带着自信而从容的目光道:“林将军,你对这场打斗有什么看法么?在我眼中,林将军可以算是一代武学大师了。” 林懋霖道:“武学大师不敢当,小有心得还是有的。竟然都督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小说几句,有什么不对的还请都督多多包涵。” 蒙面人道:“请说。” 林懋霖道:“小松君功夫也算精湛,一看就是经年累月训练的结果,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深会水性的捕食者,面对这样一条滑溜的鱼儿,可能要吃不少亏哦。” 蒙面人点了点头道:“林将军说都在理,在理。” 在交战了数个回合之后,小松君一刀将孙骁骁砍落入水中。站在船上的小松君眼睛眨都不敢眨的看着湖面。 这个湖是如此的深,以至于,他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到尽头,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这是什么鬼?”惊讶脱口而去,小船摇晃了几下之后,一股湖水喷涌而出,洒落在他的脸上,衣服上,身体上。 伸手狂揉眼睛,可是,就在这时,一股滑溜的力量将他拽在手里。 小松君只觉得一副上一股拉扯力传来,整个人就像失去了重心一般,身体向一侧倒去,脚上一滑,侧着身子噗通一声摔进了水里了。 蒙面人拍了拍大腿站起来,道:“真是扫兴,看来,林将军要吃点苦头了,还有孙将军。” 蒙面人看向两人的时候,目露凶光,他想如果小松君不能将小舟上的人杀光或者是抓回来的话,他会拿船上这几个人下手,可他不知道的是,林懋霖还有后手,这船上,他和孙永赋精心安排了这么久的节目,总不能没出场就阉割掉了吧。 林懋霖道:“不着急,你的人还没输呢,你看,那两个不就是么。” 蒙面人顺着林懋霖的手看过去,他的眼睛里露出了久违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我就是就知道的自恋模样。 第一百六十六章炸船行动(六) 小松君脱水而出,周身水花漫漫,只见他手里揪着孙骁骁。 小松君踏着水花,风采依旧。 所有的东赢人都看呆了,他们从来没有过的惊讶,不可否认,东赢鬼子还是挺自恋的。 林懋霖看着周围的人儿,此时,弥漫在他身边令他作呕的气氛。 蒙面人哈哈大笑道:“林将军,这次又是你输了。” 林懋霖道:“好吧,你的自以为是确实赢了。” 蒙面人和其他东赢人一样肆无忌惮的笑了,场上氛围和诧异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小松君的身上,这一次,他没有令东赢人失望,一个卧底还有的风采,一个东赢武士在他们心中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神圣! 少说风凉话了,东赢人的自我炫耀可比想象中的还要夸张! 林懋霖看着磨刀霍霍的东赢士兵,这些人看他的眼神中带着异样的目光,像是居高临下的王者的鄙视,又或者像是统治者对被统治着的怜悯,总而言之,在众多目光中,林懋霖寥寥记住了几个友善的眼神。 小松君拉着周晓晓上了船。 场上就像炸了锅一般热闹而来。 “小松君牛逼!东赢必胜!小松君牛逼!东赢必胜!” 这个词也不知道东赢人在哪里学来的,只不过,林懋霖可没有被他们误导。 东赢人哪里算强?最多算是一个弱小的侵略者一般,也只是促使这个国家团结一致的跳板而已。 有人上前来,道:“禀报都督,我们要不要将林懋霖杀了?” 蒙面人笑的很开心,这一次,他就像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林懋霖一般,那种想要征服战争,更想要征服人心的冲动使得他此刻表现出来的一如既往的固执。 蒙面人说道:“哈哈哈,林将军,你也听到了,竟然兄弟们都想你死,那我也不留你了。你也看到了,东赢战士的勇猛,你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林懋霖道:“慢着,东赢武士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戏也看完了,我允许你们跳船逃离!” 蒙面人和所有的东赢人一脸雾水,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该如何表达,这个将军的话就像一个疯子才会说出来的一样,那种震撼,那种动荡,他至今还记得。 时间如同湖里的水,只有泛起一点波痕才会让人记住。 而拍打在船板上的水流却成了东赢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噩耗。 “谁,谁在船下。”一个东赢人颤抖的手,举起手中的斧子直视远方惊恐道。 林懋霖无奈道:“哪里有人?这就是你们东赢人,你们的本质还是没有变,怎么能够称为战士?少侮辱这个词了吧。” 孙永赋哈哈大笑道:“想我杀你们人的时候,你们也是这副模样,现在还是这副模样,你们想象一下,一个终日里除了只会吹嘘和夸夸其谈,并没有什么能力的民族,他能有多强?” 蒙面人一脸怒气道:“给我镇定,拿着你们手中的武器,不管敌人来的是谁,不管敌人有多少,只要凝视你的敌人,纸老虎的形象就会显露。” 就在蒙面人说话的时候,他身边的士兵突然一个个倒了下来,另一个东赢士兵将他身旁的同伴结果了。 蒙面人道:“你们是疯了么?自己人都下手?” 然而,就在小松君过 来时,蒙面人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小松君道:“什么狗屁都督,郡主有令,缉拿之。” 东赢人转过身来,一瞬间的功夫,一个华丽转身,东赢人变化就是这么快,这些人都是林懋霖记下的少数目光友善的人。 一个人的善恶,眼睛是最直接的心灵窗户,他将一个人的想法,将一个人的情绪显露无疑,这就是一个人最重要的门户,可以让外人了解自己的门户,在这里,眼睛能够沟通心灵,眼睛能够传递友善,但是,眼睛同时也能够表达自我。 蒙面人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在,他正在疯狂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这时,他的黑色战刀砍向了他的同伴,一个士兵形声倒下。 蒙面人呵斥道:“堂堂东赢郡主竟然勾结中原将军,还有你,林懋霖,你给我记住,这里迟早是我们东赢人的。” 林懋霖扭头,一笑置之,道:“你们东赢的?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或许你的自以为会让你付出比今天更惨的代价。今天这个教训你应该能记住。” 就在这时,蒙面人眼光一闪,道:“是的,我会记住的,不过,现在我要走了,你慢慢等着,今天算是我败了,我承认你有点东西,你们在船上搞的那点小动作我也发现了,不过还是太晚了,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哦。” 林懋霖抿嘴一笑,道:“你们的人马已经攻上匪山了吧,这里应该也是时候来一场大动静了。你们这里都是东赢人,我怎么知道东赢郡主真的是来帮我的呢。万一他把我抓起来,那我该如何是好?” 只见在人群中,两个人的身影引起了林懋霖的注意。 两人缓缓走出来,道:“林将军,这次不好意思了,你和大都督都是我的目标。郡主有令,我们不会伤你性命,但是,你也最好老实点,因为我不敢保证,我的士兵不会失手。” 林懋霖看着眼前两人道:“好,好,我就知道,东赢人什么时候会大发善心了,在你们回去东赢国之前,我和你们的恩怨从未停止过。” 虚空二老也是无奈,他们的职责是忠诚于东赢,保护郡主,消除一些对东赢一统中原不利的因素,现在正是他们出手的大好机会。 显然,在岸上的柴崎樱泽看到虚空二老却没有由着他们先前所计划的方向行事,她也急的不知说着什么了。 这一切林懋霖却并没有看到,这些也不重要。 “好吧,我知道,我一个人,说什么都逃不出你们的手掌,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还有立身保命的武器!”林懋霖翘了翘鼻梁,傲然道。 孙永赋会色道:“林将军,我托住他们,你先离开,我们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 所有人都看向了孙永赋和林懋霖,他们不知道这两人将会干出什么令人之事来,然而,就在他们期待的时候,林懋霖却并没有动。 东赢士兵手中拿着武器,警惕的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孙永赋捡起地上的一把刀。 林懋霖却示意他停下来。 林懋霖大呵一声道:“还不行动,你们的将军就要身首异处了。” 东赢士兵一个个伸头探脑的看着四周,他们就像一群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慌失措起来。 就在这时,船舱上一声巨响,整艘大船都为之一颤,剧烈的震荡,滔滔的湖水齐齐涌来, 仿佛要覆灭一般。 林懋霖和孙永赋早有准备,所以也就没有多大点事儿。但是,他身边的东赢人却并不都是这样的,他们有的衰落入湖水中,有的顺着船滑落而下,七慌八乱。 林懋霖拍起来,孙永赋来到他的身边,道:“林将军,你跟我走,在湖里我可比你强上不止一丁半点哦。” 林懋霖点了点头。 整艘向下沉没的大船,在他们身下也有爆炸,由于火药分量不是很多,所以也就没有造成太严重的现象,然而,整艘船却已经向下沉没了。 带着漩涡,湖水一点一点的往上渗透,慢慢的淹没了大船。 孙永赋道:“赶紧跳,等等就来不及了。” 林懋霖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会来不及?” 孙永赋道:“你跟着我就行了,一会水流太大,我也不敢保证全身而退,更不用说带上你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好的,竟然孙将军都这么说了,我跟着做就是了,而且一定不会拖后腿的。” 孙永赋站在一块快要倒下去的船沿上,这里还算平静。 孙永赋一跃而起,落入水中,林懋霖紧随其后,将个巨大的落水声响起,林懋霖眼前全是湖水,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不知也好多深的水下了。 他挣扎着往上游,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往水里拽,如果不是他也会点水性,估计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就在林懋霖奋力向上游的时候,孙永赋就在他前面不远处等着他,两人出了水面。 然而,这里除了一些破旧的船骸还有一些碎木之类就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了,甚至连这个活人的影子都见不到。 孙永赋叫醒了还在朦胧中的林懋霖道:“林将军不要发呆,现在还不是发呆的时候,给我醒醒,我们得得赶紧往岸边游去,慢了就只有等死了。” 林懋霖趴在一根圆形木头上,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武成就在上一刻已经离开大船了,他们在岸边和在远处的湖水中搜寻着活人的踪迹。 突然,数个黑影,在水中,顺着他们的脚下游了过去,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像正常情况下一样。 林懋霖道:“自己人,自己人,不用慌张。” 那个士兵看见是林将军也就直接放行了。 就在林懋霖游过去的时候,他的余光中似乎看到了什么,只觉得一个生命物体游过一般似鱼非鱼的模样,林懋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索性不去管他,而是径直的游上了岸边。 然而,就在他上来的时候,柴崎樱泽一脸无辜的站在岸边。 林懋霖走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郡主啊,郡主,刚说的和平,现在已经丢在脑后了吧。” 柴崎樱泽一脸无辜的说道:“林将军,你先不要激动,我也不知道,那不是我计划的。” 武成道:“确实是他帮助了我们,只是,刚刚的那一刻确实是惊险了些。” 林懋霖道:“你手下两人这么肆无忌惮,你说你不知道?” 柴崎樱泽道:“真的不是我干的,我答应过你我会帮助你的,我派他们过去也是为了救你啊,可是,他们后来的行为,我就无法解释了。” 林懋霖道:“竟然事情没有查清楚,那就委屈郡主跟我们走一趟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匪山行(一) “你还好么?” “我好着呢。” “那你自己盖好被子,这里不比你们东赢。” 这个夜晚,林懋霖和柴崎樱泽的对话中,时间过的很快,一晃之间,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天明,林懋霖、凯隐、旱魃、武成、孙永赋孙骁骁、柴崎樱泽的等人踏上了回匪山之路了。 在东赢的军队中,松下荣登听到了士兵的汇报之后勃然大怒道:“什么?你说什么?船被炸毁了?巴嘎,给我杀光匪山的人,给都督报仇!” 他们并不知道能蒙面人是否已经死去,船被炸毁,他们的眼线也是远远的看到沉没的船只而已,其他的就没有看到了,所以,他们本能的以为,人也一同沉没在湖水中了。 东赢人打的越来越凶,越来越凶,虽然死伤惨重,但是,就算踏着战友的尸体,他们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最多的就是仇恨,淹没在仇恨里的死士,一群亡命之徒狠起来,必将非常可怕。 “给我杀光山上所有人,一个不留。”东赢士兵的话语阴沉晦涩,让人一听就觉得难以接受。 浓烟,伴随着无尽的硝烟,林懋霖一行人还跟随着百来个士兵,也不知是怎么的,武成收回人马的效率还算挺快的,一路上,拿着原本散乱的士兵就像是要有谋划一般聚集而来。 不出数个小时,也不知道这个晚上他们是如何过的?总之,伴随着早上的点点露水和清新,鸟儿欢快的鸣叫,鱼儿欢快的嬉戏,士兵们在这样一个充满生机的早晨里向着林懋霖动人靠拢而来。 只见一声清脆的号角声穿过林间,在这个繁华锦胜的世界里,在生命和生命之间,一个枢纽,一个链接彼此的纽带下,万物复苏,万象更新,气派万千。 然而,美好留在人们心中的时候,一些不好也会随之而来。 一个士兵来到林懋霖面前,在林懋霖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林懋霖示意他离开之后,自己则来到一个武成面前道:“武成将军,你随我来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武成点了点头,随林懋霖来到了四下无人的偏僻小路上。 林懋霖道:“武成将军,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敌人的爪牙可是越来越频繁了呢。” 武成点了点头,道:“林将军,我也发现了,就在我们追逐船只的时候,东赢人就已经四下侵略了,只不过那时候,我们没心思理会他们摆了。” 林懋霖道:“竟然敌人有意图的来,那么,他们必定不会看着我们安然回去的,这样好了,你选点兄弟埋伏在暗处,远离我们,有什么事情就用那个号角集合,记住,一定要找那些信得过的。宁愿人数不是很多,也不要那种有嫌疑的。” 武成道:“是,林将军,属下这就去办。” 林懋霖喊停他道:“武成,你慢着,这一次追杀事件全是因孙永赋和孙骁骁而起,你喊他们过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武成领命下去。 一会儿。 孙永赋和孙骁骁上来了。 林懋霖问道:“这一次,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孙骁骁回答:“禀报林将军,这一次我们负责埋伏和劫杀。原本一切也算顺利,在小涧溪流处,我们本该一马平川,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的,可是,半路却出了点意外,没想到敌人 还有后手,真是不甘心啊……” 林懋霖看了一眼孙骁骁,道:“不甘心?那后来你们遇到了什么?为何会如此这般出境?” 孙永赋一拍大腿,怒气冲冲的说道:“唉,只怪我功力不够,低估了东赢人的水性,其实东赢人早就知道了我们隐藏在水里了,当他们来到湖边时,水管还有气泡,由于我们进去不留,湖水也不是很深,所以水面上出现的浑浊泥土在这个湖面上也就印入敌人的眼睛里了。刚开始的时候,我和晓晓商量好了,只要这里出意外了,我晓晓就带领其余人马撤退,敌人这招诱敌下山之计也算是恰到好处,也怪我,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所以才给晓晓指示,,这才中了敌人的诡计。” 林懋霖叹息道:“确实,这也算是天衣无缝了,不过,敌人还是屡胜一筹啊。” 孙永赋道:“可不是么?当您救了我之后,敌人的大船追逐的小舟,我在被蒙面人砍入水中时,我的眼前,东赢人围着小涧溪流,密密麻麻的,可我也只能看一下,却再也帮不上什么忙,一头栽入水中,两眼一抹黑,不知后事了。” 林懋霖道:“这个不怪你,要怪就怪东赢人太狡猾了。” 孙骁骁接着说道:“那时候,看着漫山遍野的敌人,我深知存活无望,正打算带领兄弟们拼死一搏,可,就在我们拼死反抗的时候,迎接我们的只有敌人的弓箭,兄弟们……兄弟们……” 孙骁骁的眼睛红润了,泪水不知觉的流了下来。他的声音夹杂着呜咽时的凝噎,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孙永赋听到这里,他蹲了下来,头埋的低低的。 这一刻,两个男人无声的沉思中,也是最触动人心的时刻,没有悲天悯人的血染都城的壮阔也没有互述衷肠的两人的哀哀怨怨。 在这里,或许只有林懋霖才能感受到,一个身为第三者,在听他们的故事的时候,就在那艘船上,他虽然早有准备,但是一想到千百人就剩下二十人不到了,他的心也就揪的紧紧的,他想要安慰两人,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第三者看待事物是最理性的,也是最清楚,了然的,然而,第三者也是压力最大的,他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他的语言,他该怎么走,这不是他说的算的,这才是最难选择的。 “竟然人已经走了,那后悔也是无济于事的,一切都让他回归自然吧,逝者不可挽回,生者应当挑起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责任,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这也是我们该做的,也是我们能为他们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孙永赋和孙骁骁同时抬起头,在两人口中脱口而出的是“责任”两个字。 孙骁骁道:“对,就是责任,是兄弟们给了我活下去的权利,他们把本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强加在自己身上,放弃了活下去的权利,也就脱离了他们的责任,竟然他们用他们的生命为代价,为我争取了活下去的机会,那么,我就要将他们的责任扛在肩上,我承诺,兄弟们的家,我们会照顾好的;兄弟们的誓言,我们会用生命去捍卫。” 孙永赋则是显得浮夸一点,他跪在地上,先是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方才大声说道:“兄弟们,你们的命就是我的命,敌人杀了你们,我也跟着死了!我会给你们报仇的,你们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你们的仇就是我最大的责任。” 林懋霖和孙骁骁都愣住了,他 们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头一颤,随后,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两人相视一眼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只是一个誓言而已,一般人也就一两天的功夫就会望去,但是,他们不知道,孙永赋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 今天我叫你们过来有事找你们,并不止询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目前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 孙永赋和孙骁骁都静静的听着。 林懋霖道:“我们似乎已经被敌人盯上了,现在,军队中的人已经全在敌人的视野里了,我想组建一支队伍,跳出敌人的视线,在敌人不知道的地方等待命令随时出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这就是这支军队的由来,也是这支军队的责任。” 孙骁骁道:“多谢林将军相信我们,只是我们现在已经抽不出这么多人了。” 林懋霖道:“这个没关系,人手问题你不用担心,这个自然有专门的人去做了,你们只要跟着过去就行了。” 孙骁骁道:“我们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小郡爷那边……” 林懋霖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孙繁兄弟那里我会派人过去协商的,况且现在让你们跟在军中才是保护你们。” 孙永赋道:“多谢林将军,我们一定会好好办事的,不会辜负霖林将军的期望的。” 林懋霖感到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索性不想了。 “好的,竟然你们都答应了,那就这么办了,你们要记住,下午,日落西山的时候,我们的军队估计会路过王者峡谷,峡谷中,两处重峦叠嶂,野草繁盛,野花芳香,在哪里,所有准备好的人会跟其他士兵隔离开来,不论是什么理由被调去了哪里,这些就由我全权负责了。”林懋霖说话的时候,那张地图已经捏在手心里了,然而,那个峡谷却落在他们的眼里了。 峡谷和他们的距离就是这纸上一条三厘米红线的长度而已,纸上一厘,路上千米。 从早晨走到下午,本不该出来的老鼠却到处乱串,吱吱喳喳的,甚是讨人厌倦。 路边的花丛格外秀丽,两旁的杂草覆满整个峡谷,突耸的岩石只有上的好处才有。 这里不像是岭峋峭壁,更像是峡谷里的世外桃源! 两只带着黑色麟羽的乌鸦在高空中盘旋,俯视着来往的车队,就像这个移动的哨塔一般,却也没有什么观察的职能,准确来说,没有哨塔那般清晰的目的。有的只是眼中的食物,它的目标显然不是这一群活着的生物,它也吃不下这么大的人,它们的目标自然也就变的狭小了 林懋霖在队伍前面,还好武成没有下水去救他,否则林懋霖也不敢保证,他们的粮食会不会还在他们的手上,毕竟四周还有这么多小老鼠呢。 就在这时,柴崎樱泽来到林懋霖面前,一脸腹笑,满脸红光,道:“林将军,怎么这么悠闲烦闷?” 林懋霖回答:“郡主,你怎么来了?你在军中的身份也暴露了吧。” 柴崎樱泽转喜为哀,道:“是的,不过我并不意外,你的士兵挺有魄力的,只不过他们并没我把我怎么样,你也看到了,我还好好的在你面前跟你说话呢,不是么?”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是的,也不知道接下来,郡主有什么动作呢?” 柴崎樱泽 第一百六十八章匪山行(二) 柴崎樱泽微微侧身,眼神恍惚,似乎故意躲着什么。 林懋霖看出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郡主这是怎么了?被打了?” 柴崎樱泽扭扭捏捏道:“没有,没有,林将军,我在这里很好,很高兴你能招待我,我也很开心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林懋霖问道:“是谁打的你,别说那些没用的,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我说过,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能离开,但并不代表我会派人欺负你,我不是那种殴打成招之人,所以你大可说出来,我一定会替你出头的。” 柴崎樱泽还是一脸不情愿,她脸上的笑容依旧。 在一起的岁月还长着呢,索性也不急这一刻。 “好吧,竟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强迫你,只是,以后如果有谁再欺负你,你可以找我,记住,能够轻松解决的事情别硬扛着。”林懋霖安慰的说道。 柴崎樱泽收回了手,道:“真的没事,没有谁欺负我,林将军别多虑了,这只是我碰的。” 林懋霖说了这么多还是不见效果,索性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道:“你拿着,这是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你好好回去敷一下,很快就会有效果的。” 柴崎樱泽接过药之后跑来了,远远的回过头来,道:“谢谢。” 林懋霖很想说不用客气,可是人已经跑远了,他也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柴崎樱泽离开了很远,她站住了,站在原地,眼神有点恍惚,有点迷离,就像惊魂未定的样子。 一个堂堂郡主,坐拥上万人马,在这样一个所有人都对她恨之入骨的地方,无依无靠的她只有靠自己才能有活下去的权利,她摸着自己手上的伤疤,这一刻,掩去了所有的伤痛和泪水,第一个晚上是那么的孤独无依,也是在那个晚上,一个令他难眠又不得不眠的夜晚里,她的心被一点点雕琢。 林懋霖稍收情绪后,回到自己的轨迹上,他虽然要顾及同伴和随行人的感受,但他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假设一个连自己的生活都过的一团乱麻的人去指指点点别人的生活琐事,你说,这个人别人会不会以为他是疯子?如果别人不知道,一时被蒙在鼓里了,那也可以谅解,但是,如果一个人看清楚了一切,那么这就不是信息误差的问题了,而是心灵和头脑,或者说是分清黑白的能力有所欠缺了。 林懋霖不是这样一个只会照顾别人的人,况且他照顾的人也不见的好到哪里去。 山谷很美丽,清新的空气,充满生气的地方,这里没有嘈杂的声音,两边都是山谷,高耸入云的峭壁,这里,一切都很平淡,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宛如黑色仙境一般。 夜慢慢的黑了下来,然而山谷还很长,很长 踩在石头上发出的沙沙声,沙石搁脚、人憋着的闷喝声,士兵们手拉着手、互相鼓励的呐喊声,声声入耳。 在人群中,在行军中,林懋霖在军队面前身先士卒,充当着一个表率,也是楷模。 然而,现在的他真的成长了么?没有,林将军只适合当一个将军,有人说他不适合当领袖,当然,林懋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右手抓住一块石头,左脚先动,右脚跟着,一前一后,他已经翻过了不知多少里路程里。 这里就像一个不见尽头的陡峭 山路一般,这里哪里是人能走的?这也没去算路?他不敢想象,他也想象不出来,中原大地竟然如此辽阔,什么样的地容地貌都有。 “禀报林将军,身后似乎有追兵,请问将军是否设伏拦截?”一个士兵跑过来说道。 林懋霖命令道:“这山谷有点诡异,有哪位将军愿意带领两百士兵留下来阻挡敌人么?” 武成领命道:“将军,武成愿意前往。” 林懋霖道:“好,武成是一个好将军,还有其他人愿意前往么?”林懋霖的话稍微停顿了一下,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还有更好的人选。 凯隐拱手道:“我愿意去。” 林懋霖道:“那就辛苦兄弟了,记住,不比穷追不舍,这峭壁道路狭小,只需弩箭远程射击便可,拦截就行,不比穷追不舍。你领两百轻巧弓箭手过去。 凯隐拱手退下。 两侧峡谷,一条小路还有这嶙峋峭壁,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丝毫怠慢。 林懋霖领兵继续沿着峡谷行进。 凯隐带领人马在身后伏击。 “凯隐将军,我们是否就在这里埋伏下来?”一个士兵对凯隐说道。 而凯隐却摇了摇头道:“不,这里虽然看上去是一个不错的埋伏地点,但是这里山路太宽阔,两侧石壁,虽然峻险,看上去难以逾越,其实对于高手来说还是很简单的事情。这里不能大规模埋伏,我们真正的埋伏地点应该是身后!” 士兵看向凯隐,一脸疑惑道:“将军,可是,身后一览无余,并没有什么可以埋伏的地方呢?” 凯隐哈哈大笑道:“就是因为没什么隐蔽的地方所以才是最好的地方,敌人也不易起疑心啊!” 凯隐见那个士兵还是不解,道:“虽然一览无余,但也是在我们这个位置看上去没有地方隐藏而已,如果我们来到这块石头上,再往下看的时候,这里就不是一览无余了。” 士兵随着凯隐来到石头之上,他点了点头,道:“将军这招太高明了。” 一切布局下去之后,等待的只有敌人的攻击了。 东赢人中起初只是一些小兵游荡,最多也只是远远的跟着,在他们看到士兵们在悬崖边上时,他们就没有再前进,而是越聚越多,越聚越多,人数从刚开始的几人,到几十人,再到上百人。 然而,就在人数众多的时候,一个将军走了出来,他脸上的纱布依旧在,只是在他的纱布之下,却隐约看到一张透露着狰狞的脸。 “怎么了?为什么停下来?继续前进!给我冲!杀光他们!”蒙面人的脸色狰狞恐怖,透着面罩依旧看到他的脸上的皱纹鼓起,说话之间,显得很是艰难。 几个士兵不知是进是退,两边看着,当他们看到地上的尸体时,所有人出于本能的驻立不前,只是远远的张望,并没有任何上前去的打算。 蒙面前眼睛中闪烁着凶光,一双似乎溢血的眼睛中,看待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充满了血红色的光泽。 “给我前进,给我冲锋,杀光他们,给我杀!杀了林懋霖,还有那个旱魃!” “可是,可是,将军,敌人太多了,而且还占据了险要位置,我们贸然上去只有死路一条……” 蒙面人收紧目光的时候,一道凛冽刺骨的寒光里,那个士兵只 觉得眼前一黑,随后一股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战刀,蒙面人右手一横,手肘向后一拉,左手起初还抓着那个士兵呢,然而,就在他放下左手的时候,那个士兵倒了下来。 旁边的几个士兵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不再敢忤悖,至少明面上不敢。 蒙面人从他们身后过的时候,一个个人都感觉背后一凉,冷汗连连。 每一个人都不敢多说话,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害怕和那个士兵一样的下场,他们也害怕敌人的攻击,然而,蒙面人给他们的选择只有两个。 “要么给我冲上去,杀光所有中原人,要么给我后腿,等着死亡还有退缩叛国的名头。”蒙面人说道。 就在这时,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蒙面人身后走出来一群人,他们个个身手矫健,身上一身黑衣,脸罩比起蒙面人的要小一点,不过也算是带着点威严的。 忘却了身后的凉意,目视前方,一个个士兵整齐的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布袋,并且从布袋中拿出了一块白布,左右手并用,白布很快缠绕在额头上了。 “冲,兄弟们,敌人没什么可怕的,随我杀将上去!”在人群中,一个东赢人挥舞着战斗冲了上去,身后的时候也跟着冲动,就在这时,弓箭如期而至。 一个,两个 东赢人一个个倒下,看着身边的兄弟被乱箭杀死,那种感觉从未有过的震撼。 他们都不想死,所有人都不想死,谁不想活着?谁没有老婆孩子?谁没有留恋的人和家?但是,这又如何?尽管万般牵挂,无尽惆怅,但事情终归不会因为个人的羁绊而改变分毫的,这或许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该有的本质吧。 一支弓箭射穿了他的大腿,冲锋?身体上的疼痛,额头上的白布,还有上面的一排字都丝毫也不起作用了。 “这里是哪里?我不认识这里,我要回家。”那个东赢士兵跪倒在地上,一只脚已经没有力气了,就在他摔下来的瞬间,就在数分钟之后,麻痹感,疼痛感这才传便全身。 他的泪水流淌而出,他不想打仗,这一刻,他想到的只有家,可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从地上揪了起来,然后就是无数个穿破身体的弓箭发出的清脆的嗤嗤声,再也不会疼了,因为,留下的只有闭上眼睛的他,这里太累,太累了 蒙面人举着他的士兵的尸体,在密密麻麻的弓箭中,脚步沉重,没有丝毫怜悯,甚至,似乎只有仇恨,蒙面人落水之后在起来之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不得而知,然而,凯隐看的眼神都直了,虽然他躲在远处,但是,他手里的望远镜中的焦点还是集中在了蒙面人的视线里了。 凯隐焦急的说道:“看来兄弟们恐怕是顶不住了,唉,对不住了兄弟们,别怪你们的将军放弃你们,要怪就怪这场该死的战争吧。” 凯隐默默的哀悼了三秒钟的时间。 悬崖上的岩石滚落而下,东赢人和中原士兵混战在了一起。 当他们面对面的时候,或许才会知道,世界上什么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当年放弃的,当年的不重视,这一刻全都浮现在脑海里,重新回忆一遍时,在死亡交叉的瞬间,这种感情才是最强烈的。 蒙面人凶猛到可以用一刀一个来形容,凯隐和他的兄弟们注视着,眼睛中,已经把仇恨值拉满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匪山行(三) 东赢人一个个现在两处悬崖道路的交汇点上,他们手里的刀挥砍向里最后一名中原士兵。 死一般的沉寂,万籁寂静,所有的一切都归入了平静,堕入了地狱和天堂,这里就是一片血色的海洋,两旁的峡谷宛若高耸入云的山峰,望不到尽头。 只有东赢人个个如狼似虎,杀人诛心,残忍无道。 蒙面人捂着脸,手里的刀颤抖着,他沉思了片刻之后,眼中寒光大盛,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蒙面人的身份很神秘,只见东赢士兵们喊他都督,甚至一个真实的名字都没有留下,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东赢哪个家族的人,至少一个姓氏都没有留下,就和他的面纱一般神秘莫测。 山谷中一片寂静,鸟兽早已飞离远去了。 蒙面人一把嗜血刀,两行嗜血泪,这一刻,凯隐都不得不顿感惊吓,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山洞之中,那时的蒙面人似乎只有冷酷,然而,现在的他表现出来的却不止是冷酷,还有几分嗜血成性的样子。 一个士兵拍了拍凯隐,轻声道:“将军,时机成熟了,要不要行动?” 凯隐从惊愕中醒来,索性不在看蒙面人的身影,两三秒后,道:“好的,给我放箭!” 弹簧震动的声音,划破长空的声音,无数支弓箭飞了出去。 这一刻,凯隐腰间的战斗还未曾触动,趴在岩石上不停的观察着东赢士兵的一举一动。 蒙面人看到飞来的弓箭,大喊一声:“趴下!” 就在他趴下的时候,他的士兵们却还没反应过来,弓箭穿过了一个个踩在中原士兵尸体上的东赢人。 蒙面人趴在地面上算是躲过了第一波攻击,然而,他清楚的看到,这一块地方是曾陡坡向下延伸的,这里伏击峡谷两旁的敌人甚好,可是,如果在这里被山坡下的敌人的埋伏的话,恐怕就是九死一生了。 第二波攻击如期而至,蒙面人的想法很正确,他连滚带爬,也算是躲过了第二波攻击,此刻他就像一个表演着一般,飞驰而来的弓箭刺穿了他兄弟的胸膛,一个个士兵倒下,可是,现在他都自身难保了,哪还有精力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在地上翻滚后跳起来,面对漫天的弓箭,一个后跳,面对追击而来的弓箭,蒙面人掏出了他的战刀,在空中闪亮的滑动了两下,飞来的弓箭都被击飞了出去。 缓了一下,蒙面人退后了数步有余,就在这时,凯隐命令道:“兄弟们撤退,就到这里为止了。” 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收拾行囊从一旁的小道上撤退了去。留下几个士兵还在山坡上埋伏着,他们不动就是对敌人最好的警告。 蒙面人背靠着一块岩石,心跳缓和了许多,这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自己又怕自己这是在赌,万一一个不小心,就真的后悔都来不及了。 凯隐已经走远了,一两个冒头的东赢人也被弓箭吓退了。 所有人集中在山谷之下,凯隐一把辛酸泪。 “兄弟们,今天我们死了多少兄弟?” 一个士兵道:“禀报将军,我们死了总共有五十多个。” 凯隐带着伤心的感情说道:“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的兄弟,对不起你们的亲人,更对不起你们的父母,我是一个罪人,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吧我送上阎王的公堂,我会为 我自己犯下的罪责承担应得的责任的……” “将军,你不要伤心了。” “将军,战争都是会死人的。” “将军” 一个个士兵跪倒在凯隐身前,泪水已经模糊了所有人的双眼,那一刻,就在他们手握弓箭的时候,他们很想很想直接射击,那种感觉让他们握着弓箭的手都仿佛多了数道力量来,所以,他们显得很惆怅、哀婉,兄弟们的死去,跟他们有数不清的关系,如果不是兄弟们在前面为他们做掩护,东赢人也不会相信他们,更不可能就这样上了那个可以让他们埋伏的地方,这一仗,重挫了对手。 “将军,要怪就怪我们吧,是我们没有动,如果我们早一点拉弓射箭,弟兄们也不会死这么多,早一点拉弓射箭,他们就有逃跑的时间,如果我们上去掩护他们,兄弟们就有可能活命” 一个士兵在哭泣中咀嚼的说着。 凯隐道:“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安然和林将军会合的,如果不是林将军跟我说的话,我现在估计已经和他们拼命了,杀我士兵的东赢人一个也跑不了,他们都得死,他们都该死。” 一会儿,蒙面人带着东赢士兵赶来,他们手里的武器闪耀着光芒,蒙面人气的要死,这一刻,他们和林懋霖等人的距离又被拉大了,这在这群东赢人的心里已经埋下了深深的忧虑,他们害怕,他们畏惧,那一刻,无数弓箭,他们只有少数人还在另一边,他们看着兄弟们的身体,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在弓箭中倒下,他们的心在颤抖,他们不敢相信,他们忧虑,他们彷徨,他们甚至产生了一点恐惧。 蒙面人的逼迫,身后的黑衣大军,他们可是还完好无损呢。 他们跨过山坡,蒙面人对着一块石头就是一脚过去,嘴里用那种叽里咕噜的鸟语谩骂了一遍,骂完之后甚至还不解气,便将一把遗下来的长弓一刀砍成了两半。 凯隐带着人马最赶着林懋霖而去。 一个士兵来到林将军面前,拱手道:“林将军,凯隐将军已经成功阻拦了敌人。” 林懋霖收到,示意那个士兵退下之后,他的身边却多了许多吵吵嚷嚷的人儿。 “林将军,请您杀了柴崎樱泽。” “林将军,杀了那个东赢女人。” “林将军” 话语此起彼伏。 林懋霖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怎么做,东赢郡主也算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然而,林懋霖竟然将他收在军队里,就不可能杀了她,因为在林懋霖的心里,一切都是好的,没有谁是不能原谅的,东赢人也好,中原人也摆,都是地球人,大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砍,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何时了啊。 林懋霖说道:“兄弟们,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你们听我说,东赢人虽然可恶,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东赢人都是坏人,我相信,他们里面还是有些好人的,比如这个东赢郡主,她答应过我,她愿意为了和平付出自己一份力,她回到东赢之后,一定会阻止东赢皇室对中原的进攻命令。我们势单力薄,我们需要帮手,我们需要援军,我们不能光靠自己,我们自己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兄弟们显然不想听林将军的话,索性道:“林将军,你不要被那个小妞迷惑了双眼,她才是最大的魔头,只有把他杀了,中原才有可能和平,她 一日不死,中原就一日不宁。” “是啊,是啊,林将军,杀了她。” 一两个士兵蠢蠢欲动,他们不是不相信林将军,只是,他们更讨厌东赢人而已。 林懋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一刻,他的心揪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他的头脑也一片嗡嗡乱转。 “你们给我安静点,现在我们的处境并不是很理想,我答应你们,等我们顺利回到匪山的时候,我一定给你们一个答复,这样总可以了吧。” 就在林懋霖说话的关头,一个士兵前来汇报道:“林将军,我们已经阻拦了敌人的脚步,但是,他们似乎并不打算放弃,还请林将军赶快撤退,以免兄弟们的辛苦和鲜血都白费了。” 林懋霖命令道:“兄弟们,准备好东西,上匪山!” 一个个士兵就像蚂蚁搬家一般,三下两下就已经整理完毕了,就在他们弄好一切之后,柴崎樱泽却却捂着小脸蛋,在屋子里拿着药膏擦着小腿上的伤,由远到近,伤痕由青到紫, 林懋霖来到柴崎樱泽的房间里。 柴崎樱泽急忙站起来,拱手道:“林将军您来了。” 林懋霖看到她的眼睛略微湿润了,便安慰道:“不要怕,这里就是你家,你在自己家里应该怎么样,在这里就可以怎么样,你要记住,和平才是我们该有的,才是世界需要的,你就是你,不过你身上肩负着保护你们国家的使命,你们的侵略,你们的冷血无情,你们难道就不怕,我泱泱大国将你们倾覆?” 柴崎樱泽脸色一沉,用真诚的口吻,脸色狰狞道:“林将军,你说倾覆我东赢国?就你们现在的样子?你们那什么倾覆我们?” 林懋霖哈哈大笑,随后换作一脸平静,道:“我们不凭什么,只凭我们,我手下的这群军人!” 如果说是皇室或者说是某个诸侯国的话,柴崎樱泽不会在意,可是,如果是林懋霖的话,她多少还是听下去一点的。 “林将军,你为什么一定要保大周?这里有什么你值得留恋的地方么?你的家人,你们林家不也是在这里被人杀害的么?”柴崎樱泽放下手中的药膏说道。 林懋霖沉思了一会,道:“郡主,你高高在上,我和我的家族只是这个国家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你不知道,一个小人物也有爱国情,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爱我的国家,我爱我的祖国胜过爱我自己!” 柴崎樱泽不解其意,道:“你们中原人如果都像你一样,那么,你们中原一定会很幸福的,只是唉……说多了反而令人伤感了。” 林懋霖道:“郡主,你不知道,爱国和中心不是光挂在嘴上的,你才刚来中原,还不懂也请有所愿,慢慢的你就会明白的,我说的都不是假的。” 柴崎樱泽也想看看,可是,她的脚疼的厉害。 就在刚刚,士兵们要跟林懋霖说的时候,他们已经对柴崎樱泽下手了,还好林懋霖及时制止,这才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已。 一两个士兵在门外小声议论着:“林将军是不是被东赢郡主诱惑住了?这下不知道我们这支军队是不是就要归入东赢了哦。” 另外这个士兵打断他的话,道:“别乱说,乱议论将军是要被砍头的。” 出发! 士兵们收好了营帐,行军器具,便匆匆忙上路了。 第一百七十章匪山行(四) 一路上平坦的很,很快就来到匪山下了,可是,这里却并不像其他地方一样平静。 两侧山路环绕,在山与山之间,密密麻麻的人群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林懋霖命令士兵们停下。 就在这时,蒙面人也赶来了,他们匆匆忙的赶来,一个个怒火冲天,势必杀光林懋霖等人的架势。 林懋霖命令道:“兄弟们,不要着急,竟然到了我们的地盘,那就会有更好的办法解决。” 下去之后,林懋霖命令一旁的兄弟道:“你去山头传信,不得有余。” 一个士兵领命下去,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 林懋霖命令士兵们曾两边摊开的架势,在山脚下,在敌人的身后支起了营帐,一副此处好乘凉的架势。 松下荣登的人马不知所以然来。 松下荣登道:“敌人那边有何动静?” 一个士兵道:“匪山已经看到松动了,山下又来了一支军队,他们原地待命,似乎已经安营扎寨了。” 松下荣登不敢相信,再次问道:“你说什么?安营扎寨了?就在我们身后?在沼泽之地?” 那个士兵继续点头。 松下荣登叹息一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蒙面人是他派过去跟在郡主身边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郡主! 现在郡主在哪里,他依旧未知,这也最是让他心慌的地方。 左右踱步,松下脑子一亮,道:“传令下去,所有士兵阻断山间小路,阻断敌人信息往来。不要强攻了,竟然攻不上去,那我们为何不能让敌人不攻自破呢?” 一个士兵问道:“如何让敌人不攻自破?” 松下荣登一双浓眉大眼微微一瞪,两旁战士站立的笔直。 松下荣登大手一挥,道:“兄弟们,现在就是我们大开杀戒的时候了,将两旁道路封锁好了,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你们的任务艰巨,也希望大家同仇敌忾,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就靠诸位了。” 一旁的战士拱手道:“请将军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就在士兵们加紧封锁要道的时候,两三个东赢人装扮的士兵行至山下的时候,在山头的一块岩石上捣鼓着什么。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敌人这么大动静,谁人不知?停下手中的动作又是意欲何为?这个我况且不论,士兵们,你们没有信心打赢这场战争。” 士兵们齐声说道:“有。” 林懋霖扫视了一眼四周,问道:“你们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么?” 凯隐拱手道:“要不我悄悄溜过去?给山上之人通风报信,在敌人回头攻打我们的时候,他们蜂拥而出,敌人势必会死伤惨重?” 林懋霖夸赞道:“凯隐大将军说的好!还有没有其他意见的?” 旱魃随势一个短暂的拱手道:“三弟,你给二哥一队人马,我带头杀上匪山,与他们会合表是了。” 林懋霖仰天长笑,道:“二哥好气魄。你们的建议和策略都是好的,只是太冒险了。兄弟们如果我们这样呢会不会好的多?” 士兵们连连点头。 一条军旗插在了沼泽之地旁的岩石上,身后就是滚滚江水。 林懋霖命令道:“士兵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了,守护旗帜,守护最后的信仰。” 数百人的队伍,说起话来是这么的雄壮有力,声音激昂。 一个早上 的布局,夜已经悄无声息的覆盖了整个天空。 周敬阳身边的大剑士道:“陛下,这次洛阳城倾巢而出,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要不要我派人援助一下林将军等人?” 周敬阳道:“不用了,凯隐是最中意的部下,他们能解决好这件事情的,况且我已经布局好一切了,就差这场际遇了,我们东山再起的日子来了。” 周敬阳说话间,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 大剑士跟在皇帝身边多年,也知道皇帝的秉性,两人只是短暂的交流,大剑士就已经知道所有事情了。 “陛下要做的全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的大事,我愿意追随陛下!”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整个大周皇室都动荡了几分。 周围一片猎手潜伏的样子,风儿吹动野草露出了灰色的土地,这里原本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野草覆盖了所有的土地,然而,一点,一点,不知多少处地方都印现了这种颜色。 林懋霖的士兵在明处,他不知道会不会有如自己预料的那般景象出现,他也不知道,敌人会不会攻击旗帜,看着将军旗依旧在空中飘荡,林懋霖在这个夜晚里也不敢睡的太死,因为他害怕,他害怕敌人一不小心就将他们冲杀在了黑暗里了。 夜色还是那个夜色,只是,这一刻,帐篷之外显得格外的清幽。 两班一倒,早上还在值班的弟兄们已经酣然入睡,留下数队巡逻的人马还在守护着这个地方和熟睡中的兄弟! 就在他休息了一下之后,柴崎樱泽似乎被一场噩梦惊醒,跑到林懋霖的帐篷前,轻敲着林懋霖的营帐,道:“林将军,我能进去一下么?我睡不着了!” 林懋霖坐了起来,道:“进来吧。” 柴崎樱泽一把抱住了林懋霖道:“林将军,外面好冷,我想,我想,在你这里住一晚上。” 林懋霖试图松了松她了的手,然而,由于柴崎樱泽抱的太紧了,以至于林懋霖没能撬开,只是微微松动了一下,随后又是紧抱着。 在这样一个夜晚,在这样一个一男一女的房间里,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任谁会没有反应? 一股气血涌上心头,柴崎樱泽柔软的肌肤,林懋霖沉醉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林懋霖一把将郡主抱上床的时候。 郡主闭上了眼睛,在这个夜里,她想了很多很多,一个女人,一个再强势的女人都会有她柔弱的一面的,这就是这个女人的天性。 东赢郡主也不例外。 柴崎樱泽只感觉自己胸口似乎有什么在触动她的纽扣一般,那种感觉令她全身一颤,一酥,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却消失了,她想要的一切,她的孤独,她的害怕,在这个夜里,原本有一个男人相伴,但是,一个士兵的怒喊打破了这个夜的温馨。 “有敌人!” 林懋霖走到营帐前的时候回过头来道:“注意保暖。” 柴崎樱泽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她拉了拉身边的衣服盖在身上,然而,外面却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喊打喊杀声,声声入耳。 鲜血染红了营帐,林懋霖如同一个铁血战士一般,衬上黑暗的夜色的话,又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一般,这般杀伐,在这个夜里,匪山上的山洞中,已然蒙上了一层灰褐色,一层淡淡暗去的灰褐色,在空中消失了,不仅是颜色,甚至是形态和物体都整个消失了,消失的一干二净的。 崎樱泽看着营帐在鲜血淋漓,白色的帘幕染成了红色,鲜血泼洒而下的瞬间,她拉着被子,捂着胸口,目光中除了惊慌之外别无所有。 “杀光他们,将军命令过,一个不留。” 一个士兵的声音是那么的响亮,在这个黑暗中打破了所有的声音,一片喧哗里,形同最闪亮的一个带着精鸣般的声音。 两队人马扭打在了一起,彼此不想让。 林懋霖尽力了,看着营帐和自己的士兵,他的心都在颤抖着,他手中的刀已经染红了鲜血,这一刻,他有万般感慨憋在心头,他不想打了,这注定是一场无胜利的战争,无论怎么样,无论自己还是敌人都是损失者,一个,一个士兵失去,他的眼里满满的蹉跎。 “林懋霖,拿命来?”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战衣的男子冲了上来,他的手和他的人体一样,这个空间里,所有人都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一把战刀挥砍而下,林懋霖从感慨战争中清醒过来。 他不是神,他做不到没有感情,他不是只会屠戮的凶人,他是有感情,有热血的中华儿郎。 他的长枪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蒙面人的刀面前。 就这样,林懋霖道:“你们究竟是一群什么人?一直追着我们是什么意思?” 蒙面人双手悄悄用力,两人进行了短暂的力量的对抗之后,蒙面人道:“你问这个干嘛?使命不可违,今天你就要死了,还问那么多干嘛?”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好的, 你快死了,只不过在我死之前,你会看着你死去!” 蒙面人第二刀回应了林懋霖的态度,力量相比前一刀强横了数分。 “你想死早点就说,这里是谁的天下?你和这里的人都得死。”就在蒙面人说话的时候,他的面纱稍微被风吹动了一下,只见,一张有点狰狞的脸出现在了林懋霖的面前。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个男人并没有了脸上这个伤疤,可怎么的?现在却出现了他从没有见过的东西。 然而,就在蒙面人出刀的瞬间,林懋霖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了,长枪轻挑,挑起的不仅是战刀,还有蒙面人悬着的一颗心。 就在这时,凯隐赶来了。 “林将军,你还好吧?” 林懋霖回应道:“还好,不过这个家伙有点难缠。” 凯隐道:“确实,不过,我们都是相信林将军的,只要林将军出马,便会马到成功。” 林懋霖被他这话给气住了,当他回过头时,令他兴奋的不是凯隐,而是战斗的胜利。 林懋霖道:“怎么样,你自己看,你们输了。” 蒙面人看了眼四周,道:“我们是输了,不过还请林将军给个面子,给我一个和您战斗的机会。”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我怕你是在拖延时间,所以,地点我来定,只要你敢耍花招,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蒙面人问到:“哪里?” 林懋霖回答:“五里亭和哨岗。” 蒙面人思索了一下,道:“这个可以。” 林懋霖接着说道:“那你和你剩下的人马可以撤了,我们约定的时间是后天。” 只见一队人马从暗处中闪身而出。 凯隐和他的士兵都吓了一跳。 这一场战争死伤太多了,这对双方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暂时罢战就是最好的决定。 第一百七十一章匪山行(五)终点之战上 凯隐来到林懋霖面前,问道:“林将军,你为何不让我杀光他们呢?” 林懋霖回答:“凯隐大将军,莫着急,战争肯定是有的打的,暂时休战只是为了迎接更好的战争,你有没有看到刚刚蒙面人走的时候,他身边埋伏的士兵走路的姿势了么?” 凯隐说道:“看到了,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他们走起路来似乎隐藏着什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的,你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我让他们离开的原因。” 凯隐若有所思,一阵子也没有想出来什么便问道:“他们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林懋霖回答:“他们帮着跟我们同归于尽的东西。如果这群人不要命的话,不仅是我们,他们自己也会遭遇不测。这个东西说才也神秘,而且我们自己也用过。” 能够同归无尽的东西,而且他们自己也用过。 在山洞上的时候,如果说是凭借林懋霖一个人的能力带领他们走出来的话,说的有点牵强了,但是,也或多或少跟他有点关系吧。 凯隐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一缕灰尘在微风的作用下飘出掌心,飞上了漫无天际的天空。 凯隐深吸了口气,道:“这个味道既让人迷恋,又让人害怕。” 林懋霖也点了点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过,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敌人的手段还在身后,在一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竟然蒙面人在一个紧要关头提出了要跟我公平一战的请求就证明他也不想死,至少在上一刻不想。” 凯隐道:“是啊,或许他只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而活着吧,只是使命逼迫他这么做,他只是不得已而为止而已。”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应该是吧,就在我跟我打斗的时候,一股浓烈的味道刺入了我的肺部,顿感沉重,从蒙面人的脸色中,我看出了,他不比我好上多少。” 凯隐点了点头。 这时,旱魃来到林懋霖面前,看了一眼凯隐之后说道:“三弟,我调查过了,在东赢人身后确实还有人,他们似乎一直盯着这里。” 林懋霖道:“二哥辛苦了。看来敌人确实如我所预料的一样,只是这个人不知是松下的人还是郡主的人,或许两个都不是,又或许两个都是。” 就在蒙面人带领人马后退的时候,另一队人马赶了出来,他们挡在蒙面人面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禀报将军,前方有一群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自称是松下将军的人马。”一个士兵急急忙忙来到蒙面人身边道。 蒙面人道:“带我过去。” 在一个士兵的领路下,蒙面人很快来到了队伍前面。 蒙面人左右看了几下不见人。 一声清脆的风声吹响了树叶。 蒙面人对着空气,洪亮的嗓门道:“出来吧。” 一个男人从树林之中蹿了出来,风声骤然而至。 “好久不见,为什么不出手?” 蒙面人道:“不是我们不想出手,只是,这个同归于尽的想法虽然不错,但是弊端太大了,暂时还不需要。” “不需要?难道你还以为你还有退路么?事已至此,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东赢皇室很多人都想杀你,只有我们能保你。” 蒙面人脸色阴沉,道:“那我得多 谢你们的不杀之恩了?” 只见那人,长袍一挥,道:“这个不好说,你自己的性命只有你自己能决定。” 瞬间,风卷残舒,一片落叶纷纷的样子。 就在这时,蒙面人身边的护卫纷纷回退,就连他们手里的武器都似乎有万般重力一般,那种强烈的威压令他们心神一慌,从未有过的沉重,手心上的沉重或许只要有一点力量就能托起,可是,身心上的沉重却如同千金之力一般,只要稍稍一分神,那股力量就会压的你直不起身子来,只觉得心里憔悴,苦不堪言。 蒙面人手握战刀,眼神微收,两脚站立,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脚下升腾而上,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对抗气场,气场周围,原本一片平静,可突然间,狂风大作,一切就像玄幻故事里演的一样,落叶纷纷,从地面上飘起然后落下。 蒙面人道:“好功夫,看来你又有长进了呢。不过,你想杀我恐怕还很困难,现在来这里是要送死么?” 就在蒙面人说话的瞬间,一排士兵齐刷刷的围了上来,原本呆立在原地的士兵也能动了,而且还生龙活虎的。 只见在黑暗中,一个人影显出了他的身影,宽阔的背影,脊背上长了两道长长的触须就像螳螂的两把锯齿利刃一般,锋芒在空中,刺入了所有人的心海。 “哈哈,怎么敢呢?算起来,你还是我的小师弟呢,怎么突然这么年生了?见到师哥来了都不欢迎一下?” 蒙面人道:“请,现在我们是撤离,也没什么可以款待的,来人给我们备一点干粮……师哥,我们边走边聊。” 蒙面人的性命和身世都未曾告诉过其他人,然而,这次来的这个人在东赢人的心里可也算是出了名的了。 就在蒙面人和神秘人边走边聊的时候,两个士兵在一旁小声议论道:“这个人就是我们东赢大名鼎鼎的十步风尘。听说他凭借他身后的两条触手闻名于世,然而,世人所不知道的是,除了他的触手之外,他似乎还有更恐怖的东西,他手下的亡魂见过一次之后也就归入尘土了。” 另一个士兵说道:“这个我也听说过,只是,真人也是第一次见到。” 两人的声音很快消失在了空气中,这时已经是早上太阳初升的时候。 经历了一晚上的奔波于奋斗,留下的只有早晨的懒散,他们都想提起精神来,可眼睛却并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一眨眼的功夫,从前只能留作回忆,现在已经早不到当年的感觉了。 看着远处,蒙面人若有所思。 他的师哥从未出山过,现在竟然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来,就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刚刚没问,因为他知道,就算他问了也等于白问,十步风尘的性格他还是懂一点的。 那个晚上他告诉了十步风尘林懋霖的消息,他说了,林懋霖肯应战的消息。 一阵风,一阵带着无尽冷意的劲风呼啸而过的时候,蒙面人呼了一口,相比与林懋霖,他这个师哥才是他最忌惮的人之一。 两天后的五里亭和哨岗,以现在他们的速度,很快就能赶到,蒙面人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再看一下自己没入黑暗之中,就和黑夜中的影子一般,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了。 林懋霖带着一队人马赶往五里亭和哨岗的时候 ,另一队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一个中年男子,身穿华服,旁边跟着一个手持利刃的士兵。 “林懋霖,好久不见,也不知,一个月前,你来洛阳的时候跟现在相比有没有变化,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那般的目中无人?” 林懋霖身旁的士兵挡在他身前。 林懋霖示意兄弟们退下以后,道:“是啊,别来无恙,当时走的太匆忙了,也没来得急问你们多要点东西,也不枉我兄弟白死了。” 松下荣登脸色一黑,沉声,道:“这你还有脸说?是那个刘辗死了吧,不过,我也没有在意他的死活,他的死,根本不在我的预料之中。但还是你,林懋霖,我在意你的死活,这匪山只要你死了,一切都尽在我的掌握之中了,如果你没死,那么,这个天下迟早会动 乱。” 林懋霖道:“就是刘辗,不过,我这次不是来报仇的,我来是为了履行预定,我和蒙面人的约定。” 松下荣登,道:“你和他有什么约定我不知道,竟然你敢来,那你就别想走了来人!” 就在这时,丛林旁窜出来许多人马,这些人一个个身负武装,就像一个个不要命的战士一般,那种威慑令人胆寒,也令人心慌。 这时,一个士兵来到林懋霖面前,在林懋霖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就在那个士兵说完退下的时候,松下荣登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林将军这是怎么了?在这个危难关头难道还想怎么逃跑?或许是命令属下,一会打起来的时候,装作强势?在我看来,你们不过都是些纸老虎而已,没什么真本事却净喜欢故弄玄虚,别到时候打脸,不好看。” 林懋霖没有在意他说的话,反而一副无奈的模样,道:“不愧是松下长官,甘拜下风了。” 松下眉飞色舞,活脱脱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不愧是,这三个字说的好,也不知道接下来你会用什么来形容,因为,一会怕你惊讶,惊到下巴。可是,那些都是没有用的,你注定只有死亡!” 林懋霖站在原地,时间一点点过去。 那个跑上来报信的士兵已经跑下很远了。 林懋霖道:“我就在这里,你们有本事就上来,我不跑。” 就在这时,松下身旁的那个士兵模样的战士站了起来,道:“你就是林懋霖,听说整个中原的人对你可谓是期望有加呢,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否能活在我的触手之下?” 林懋霖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那个士兵肩膀上的触手冒过了他的头顶。 一双历历在目的触手使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 林懋霖问身旁的凯隐道:“你见过这个东西么?” 凯隐说道:“见过,这个人可能就是东赢第一战士,十步风尘。” 林懋霖没有听过十步风尘的名号,但是,东赢第一战士的称号却来的很响亮! 就在林懋霖说话的瞬间,触手已经朝他飞了过来了。一根根触手历历在目,在空中,触手非常灵活,如龙如蛇。 十步风尘,林懋霖虽然没有听说过,但凯隐却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只能相信林懋霖,如果林懋霖都打不过,那么就算他在前面也没多大帮助。 微风轻扬,一片生机和落叶之间,在哨岗这个地方别有一番风味。 第一百七十二章匪山行(六)终点之战中 一阵精鸣,两旁落叶已到了晚秋之鬓,哗哗而下,留下的只有一根枯黄的树干还有那忘不见尽头的林中长廊。 触手顺着长廊飞射而来,所有人都因为畏惧而纷纷退后。 林懋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双腿收紧,在空气中就像一根踉跄的竹竿一般,巍然中带着点傲骨,秋风怎么也刮不去他那股韧劲儿! 这里是那里?还是自己认识的匪山么?他的心里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然而却始终没有答案。 触手越来越多,一旁的士兵看着眼前带着劲道有些令人难以想象的任性的触手呆坐在地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林懋霖脚踏地面,双手紧握长枪,一字躬身步,反而显得有那么几分将军气来。 触手齐刷刷攻击而来,林懋霖一个转身,枪尖轻挑,触手就像也有触觉一般,一个本能的缩手反应,触手如闪电一般消失在原地。 林懋霖感觉有希望,长枪就以上次那般姿势挥舞,可结果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长枪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弯曲的长枪如同一把弓箭一般,在他的手上,在一双弯曲的手上,林懋霖弹身跃起,身体在空中扭动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像一个陀螺一般,在双手中,长枪挥弹之下,林懋霖勉强直起身子,这时,他不是站在地面上,反而站在触须之上。 “果然有两下子,不过,这还不能证明你有和我师弟决之一战的资本。如果你能接下我这一招的话,我也就不再为难你了。” 一个声音传来,很显然,这就是十步风尘说的。 就在挥洒文字的时候,林懋霖手中长枪微微震动,这让他顿感意外 林懋霖从这不经意的瞬间恢复过来,用一贯强硬的语气说道:“来,只要你敢来,我就敢接。” “好的,你有胆量。还没有敢这么跟我说话呢,而且还是一个小屁孩,真可笑!” 林懋霖怒斥道:“可笑什么?” 十步风尘道:“当然是你了,年纪轻轻的就要丧命于此了,我也好让我师弟早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你,你就死的安心点,我不会忘了给你多烧点纸钱的。” 林懋霖咳嗽一声:“我呸!滚犊子,我给你烧纸好了。” 十步风尘的声音没有再响起,林懋霖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想从一个满是埋伏的地方找一条出去的路。 在他眼里,等待只有死亡,只有跳出去才有活下去的可能,他不想做那个等死的傻子,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就在他刚要动身的时候,他的步子却怎么也跨不出去。 凯隐道:“林将军,您还好吧,你不能死啊!” 林懋霖脸色一沉,目光一闪,一杆长枪如同千把手里剑一般,在空中,在触手之间飞来飞往,却怎么也没有触碰到触手,似乎是长枪的蓄力,也像是触手的目中无人! 在山脚下,一队人马落荒而逃,一个个狼狈不堪,衣服和肌肤划出了点点血迹和破布条 子,一副闷头土脸的模样,甚是让人心怜。 两个士兵碰下了一起,两两相望,一个士兵道:“怎么了?你有没有事?” 那个士兵回应他道:“没有事,一切还好”只是,这浑身带刺的家伙不是那么令人喜欢呢。” 那个士兵看着他,将身上的一根根长刺中衣服上擦出来,他的眼睛里满是畏惧,还有一点后怕。 “快点跑,听说十步风尘在东赢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派他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为林将军而来,如果是的话,林将军这次恐怕凶多吉少咯。” 另外一个士兵打断他的话,道:“这里还不是多说话的地方,一旦两人正的干起来,我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小命呢?” “对,你说的对,赶紧的,走为上策。” 两人就像松鼠一般,一下子就在满是触手和荆棘的地方爬了出去,如履平地。 长枪如同一个防护罩一般,无数长枪环绕在自己身边,在密密麻麻的触手重压下,一颗颗苍天大树瞬间化作了粉末,在一阵风一下,如同地毯一般,灰尘一路向远方铺将而过。 林懋霖肉眼根本看不到尽头,但是,却我一根大大的触手挡住了他的视线。 无形的压力下,林懋霖屏气凝神,就连鼻尖的空气都是热的,甚至还带着点湿答答的汗水味道。 林懋霖真想一刀劈下去,可是,这个想法一下子就被他浇灭了。 一刀又如何?两刀又怎样?结果不还是一样么? 长枪才是他唯一的支柱。看着满满的触手,这一刻,空气越来越稀薄,但是,他的一方净土在这片满是敌人攻势下的地方 毅然坚定如初。 十步绞肉杀! 触手挤向了林懋霖,他的长枪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小。在触手的咄咄逼人下,一切原本该平静如初的,可是,这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幻灭在了空气里,在触手的威压下荡然无存。 十步风尘长长的回荡在长龙中的声音余味悠长。 “什么狗屁林将军?什么狗屁中原,什么狗屁师弟,我才是最强的,这个世界只有我才能算是杀神,十步之内的王者!” 突然,触手缓缓松开,空气中以前肃静,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波动,没有任何变化和一些嘈杂的东西,剩下的只有,只有那两侧缓缓挪开的触手! 十步风尘脸色一沉,道:“林懋霖,你通过了,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不过,我想你回个话,你是怎样逃出我的十步绞肉杀的?” 过了好一会儿,林懋霖的声音传来:“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不过我不介意回答你,我并不是靠着自己的力量逃出来的,是皇帝陛下!是大剑士!” 十步风尘道:“大剑士?果然在这里,哈哈哈,看来我这次中原之行也不枉此行了。” 几秒钟之后 林懋霖道:“不好意思了,多谢你让我们上了匪山,如果不是你,我估计不会这么轻易便上来,所以还得多多感谢你才是。” 十步风尘清了清嗓子,道:“林懋霖,你还是要死,不过不是现在。” 林懋霖潇洒的说道:“不用客气,来日方长。还有松下老鬼,你们两个就留在山下了,我就不请你们上来喝茶了。” 这个声音越来越长,越来越长,以至于,山下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松下荣登道:“来人,给我检察一下,山下所有人都给我抓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林懋霖还敢不敢在老夫面前嚣张了?” 一个士兵灰头土脸的跑上来,道:“禀报长官,所有的士兵都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这一点点锅碗瓢盆还有残遗在地上的一些碎布烂兵器。” 松下荣登暴怒道:“这是什么情况,来人,不是跟你们说好了,让你们封锁上山的路口的么?玩忽职守?给我一个不留,统统杀了。” 突然间,一排士兵齐刷刷跪下来,道:“长官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长刀短剑跌落在地上,乒乓声 四起。 十步风尘走上前来,拱手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怪我,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逃离。” 然而,就在这时,蒙面人闪身而出,他身后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在人群中探出头来,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哈哈哈,师哥,我还以为你来干嘛呢?想抢功劳?这个林懋霖只能是我的菜,你恐怕没这个机会了。等我战胜了他,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十步风尘道:“别乱说,我可没有败给林懋霖!” 蒙面人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而去,留下一位身长的及时简短的几个字表离开了这里。 “你不要说话,等我解决他!” 一声过后,松下荣登再也没有说话,他看着这两兄弟,就像看到两个冤家一般,如果不理这个十步哥,现在的他又何以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他的心里已经默默的埋下了一颗鄙视十步风尘的种子,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不要伤心了,我们还有机会的。你只是犯了一点小错误而已,只要以后小心知道总会过去的,相信你能行的,接下来不是还有蒙面大侠么?只要大侠一出马,保证十个林懋霖都能摆平,相信自己的师弟哈。” 松下荣登不敢得罪这两兄弟,也不代表他不能将自己的一点小情绪发泄出来,那样的话,他真的是太憋屈也太难受了,他不是什么闷葫芦,他是一个有屁就放的大马哈。 十步风尘斜眼瞪了他一下,道:“改天我会回去给大长老赔不是的,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 松下荣登一听大长老,心头的怒气也消去了许多。 那股愤愤不平的气也偃旗息鼓了。 “给我盯紧点,再有什么差池,我绝不放过你们!” 松下这话不仅是说给自己的不下听的,更是说给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十步风尘听的。 一根触手蹿入天际,十步风尘足足踏了十步便消失为了人们的视线里了。 “禀报长官,要不要我们派人过去跟着他?万一又捅什么篓子?” 松下荣登可不敢说这话他急忙勒令自己的士兵停下,道:“这话不能乱说,等一下会被检举的,万一就这样丢了官帽,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呢!” 松下荣登这话说的很是大声,因为他知道,十步风尘已经听到了,以他的能力,在军中的威慑可以说是非常大了,这一两个不知道他威名,也不相信他的能力的人他还不至于懒得跟他们多说废话!更不会回来找什么麻烦,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将在这十步之内化作尘土了。 就在这时,林懋霖已经回到匪山了,他和他的兄弟,他和他的朋友,还有正在等着自己的周敬阳! 有的已经打了招呼了,有的正在打招呼的路上。 大剑士随行,在军中也算是别有颜面了吧。 林懋霖和他的军队正在回山的时候,却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欢呼雀跃,正值土匪攻山之际,林懋霖也没有多想,反而一脸平淡,最多也就是在心头留下一点疑虑而已。 “兄弟们,这是怎么了?我回来难道不开心么?” 林懋霖摇手呐喊。 就在这时,周敬王走了出来,道:“林将军,你总算回来了。朕等你等的好辛苦啊!” 大剑士在一旁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两人会意的眼神交流之后,林懋霖在皇帝身边,两人讨论起了国家大事,还有林懋霖在山洞中遇到的神奇事情。 第一百七十三章匪山行(七)终点之战下 林懋霖走出房门,这里还是在他离开时才修砌的,他也不知道,听说这个皇帝陛下还亲自派了一个督导过来,经过了数天的工程终于完工了,看这样子,还有昨晚一夜的体验,林懋霖还是很满意的。 宽阔的走廊,房屋错落有致,别样的异域风情,这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家一般的体验,或许这才像一个家,当初自己带兵攻上匪山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依靠周围的野草、丛林、乱石为家终归显得落魄孤单了些儿。 身穿长袍马褂的周敬阳走了过来,挥挥手,“林将军,过来,跟你说说话。” 林懋霖走过去,“怎么了?” 周敬阳道:“听说今天你就要和蒙面东赢人比武了?有什么准备么?或许现在退缩也还可以,朕可以帮你。” 只见一旁的树叶中发出沙沙的风吹树叶般的声音。 林懋霖急忙打住道:“陛下,这就不必了,我还是喜欢自己出手!” 周敬阳朝树的方向挥挥手,道:“罢了罢了,竟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只是这次你一定要小心点。” 林懋霖一笑,拱手,“请陛下放心,我林懋霖绝对不辱使命!” 周敬阳道:“好的,我随你一同过去。” 就在这时,凯隐来到周敬阳的身旁,跟着他和林懋霖来到了哨岗,就在这时,旱魃已经提前过来了。 一队东赢人毫无阻拦的走上了五里亭,哨岗上的卫兵远远的看着。 “听说林将军和蒙面人有一战。” “是啊,是啊,这不是么?” 在他们的望远镜里,一队人马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蒙面人带着一队黑衣士兵,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五里亭。 旱魃挡在他们面前,怒气冲冲道:“你们是啥子人?这里不是你们东西!给我滚回去!” 就在这时,头戴白色绳索的蒙面人走了过来,目露凶光,道:“我要找你们将军,林懋霖。” 旱魃看这人竟然敢上前来,便伸手过去抓他,可是,就在旱魃出手的瞬间,蒙面人却消失了,一晃来到了旱魃身后。旱魃虎头一扭,一记月牙形的回手掏,极尽威力。蒙面人身体一跳,后退了两步,道:“你是谁?看你也不想一般人呢?我现在不想跟你打,你不要得寸进尺?”然后大声接着说道:“让林懋霖出来受死,是不是怕了,当个缩头乌龟也挺好的。” 站在山门上的士兵一个咬牙切齿,有一口吞了蒙面人的冲动。 甚至有一个大大咧咧的士兵用傲慢的口吻说道:“你是谁?我们林将军也是你能见的?” 就在这时,那个站在高处的士兵只觉得脖子一凉,随后晃荡一声清澈的兵器碰撞的声音,林懋霖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害你差点进不来,不过你也不用伤心啊,就算这些士兵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杀他们啊。” 蒙面人冷冷一笑,道:“难道这就是林将军的待客之道么?” 林懋霖道:“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你吱呀 城门应声而开。 旱魃和蒙面人对了一眼。 一个无足轻重的眼神,旱魃第一次目露凶光,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警告蒙面人! 就连皇帝陛下都被这个人的勇气感动了,没想到他真的会来,原本还以为,两人会在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或者是双方对垒的地方进行较量呢,可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蒙面人就带了一点人来,怎么看,这都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啊! 就在林懋霖走下来的时候,幻灵磬缓缓而来,道:“林将军加油!” 林懋霖礼貌回了一句,“谢谢。” 就在林懋霖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东赢郡主柴崎樱泽,令 所有人意外的是,就在蒙面人过来的时候,柴崎樱泽却并没有跟他打招呼,最多也就是一个眼神上的交集,然后表化作了漫天过客中的一次相见而已。 柴崎樱泽原本以为这里并不欢迎他进来,可是,现在他竟然好好的站在这里,竟然没人提议要将她杀死,悬于梁上这种令人感到后怕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就在这时,赵薇走过来,道:“林将军,感谢上天,让我还能见到你。” 林懋霖回道:“见到是见到了,不过,这个蒙面人却不怎么喜欢我,你觉得呢?” 赵薇道:“单枪匹马来山,也不知是抱了什么必死的决心吧。” 林懋霖哈哈大笑,就像在交代自己的后世一般,如果不是跟着一个东赢人,或许自己的兄弟都不一定认自己这个将军吧,毕竟他身边可还跟着一个东赢女人呢! 两个人的擂台用古木搭建而成,一看就是用心非凡,又岂是一般的工匠所能比拟的? 甚至旁边还有两个士兵在那里搭建着,拍打着最后擂台一角 就在他们上了擂台的一瞬间,场下莫名的热闹起来了,都是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有的长得文文静静,素雅典范,生的一副好皮囊;有的长得五大三粗,高大挺拔,宛若泰山之岩,风采卓绝;还有些留着长胡子,不加装饰,反而更像原始人族。 林懋霖一看就知道,这一定周敬阳的勾当。 皇帝陛下走上了擂台,大声说道:“今天是一个隆重的日子,一个是我们大周将军,一个是东赢国勇士,两人的对决格外精彩!想必大家过来就是为了一睹为快吧,究竟是东赢人厉害还是我们中原将军更胜一筹呢?比赛开始之前,让我们有情我们的裁判,大剑士,闪亮登场!” 一个没有剑的大剑士,这个步履轻盈的大剑士上来了,他的身体有种说不出的奇妙,就像大江大河一般,让人肉眼迷离。 “多谢陛下的抬爱,我会给大家这个公平、公正的比赛的,请大家放心。”说着,大剑士振臂一挥,整个擂台就像笼罩了无数透明壁垒一般,坚韧无比。 很多人只看到了一片空白,这和正常的空气没什么差别,可是,这在一些功夫高强的人眼里却并不是这样的,周围被剑气环绕,他们看到了一种不容侵犯的滔滔剑意,甚至眼睛都要疼痛三分。 “接下来,比赛正式开始!” 长枪闪烁了一道逼人亮光,亮光飞出,速度惊人,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攻势凶猛异常。 蒙面人在亮光攻击而来的时候化作了漫天的黑气,黑气飞散后聚集,聚集又飞散。 四下攻击不见效果,林懋霖手持长枪站在原地,眼神却异常坚定。 “怎么回事?这似乎已经超过人类的极限了?” “是的,中原人或许还蒙在鼓里呢?”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儿不加修饰的鄙夷道。 原本说话的两个中原人也不爽起来,可是,当他们看到对面人多势众多时候,两人刚到口中的话便咽了下去。 黑色雾气笼罩全身! 在雾气中一个声音传来:“林懋霖,只要杀了你,东赢便可取得最后的胜利。” 林懋霖右手一挥,长枪一振,“少废话,想杀我的人不止你吧?可是,就算你再厉害又如何?你还是杀不了我。” 就在这时,林懋霖顿感身后一把利刃刺来,用力握紧长枪的手缓缓后拉,光芒挡在冷刃之上! “这一刀是为来我东赢士兵给你的。” 右手用力高抬手,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利刃消失在了空气中。 蒙面人的诡异莫入了林懋霖的长枪中,时间已经凝固,一双眼睛也凝固了。 枪尖不再散发光芒,没入黑暗中,失去了存在的标志。 舞台之上,两人 依旧在,在众人的眼中场景没有变,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场较量里,却不像以往那般停留在视觉和身体上的碰撞。 林懋霖的肌肉带着一层纸质胶膜,胶膜就是这空气,透明的让人无法看清。 场下几个大汉纷纷闭上了眼睛。 黑色笼罩了整个赛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将剑气护照振的轰隆作响,大剑士没动,剑意却动了,一瞬间的功夫,稳住整个会场,只有一小部分声音传出了赛场。 这个舞台是用一些千年檀木浸泡紫灵气,在那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之上晾晒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只有一些上好的,没有任何杂质的木材才能留到最后,用来制作这个擂台也不能有一丝的裂缝,否则会在强大的振力下化成碎片。 林懋霖飞了出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在黑暗中和我比斗,你以为你有胜算?”蒙面人的声音传来,在空气中化作实体状态。 林懋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道:“差一点,就差一点。” 蒙面人目光缓缓看向自己的胸口,在他胸口前的衣服已经被划出一道口子了。 蒙面人惊讶的说道:“在那种环境下,你都能出枪?” 就在刚才,在黑暗中,林懋霖已经攻出去的长枪如同一道劈出去的闪电一般,已经无法收回了,可是,真怎么可能,蒙面人对自己的分身之术很是自信! 林懋霖道:“你有你的分身,移形换位之术,我有我的枪下有枪之法!” 蒙面人道:“林将军不愧是林将军,只是,你这枪似乎太短了点。” 林懋霖却不以为然,“枪的长短不在剑,枪的长度随心所欲!” 一声刺破胸口的猛烈声音袭来,蒙面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了,鲜血模糊! 大剑士站出来,道:“好一个第一剑为死去的东赢勇士。可是没有第二剑了,如果还给你第二剑的机会,你会没谁出?” 蒙面人看向了柴崎樱泽。 他喃喃自语道:“已经不会再有第二剑了,如果有,我希望第二剑是和平之剑,我想回家,我知道自己将要死去,但是我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我相信自己做的是对的,不管其他人怎么说。” 柴崎樱泽眼角湿润了,有一个他隐约感觉到的秘密,一直说不出口,也一直不敢确定,这一刻,他坚信,自己的决定,她想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自己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中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蒙面人会埋在这里,总有一天,她会亲手将这一切夺回,将那部分东赢败类踢出东赢,让他们去到一个只有无尽冰封的地方,中原终将不是他们的归宿。 可是,这个想法似乎太遥远了,未来可期,现在更值得珍惜。 林懋霖放下长枪,为自己的对手默哀三分钟! 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他手上的鲜血和他杀过的东赢人,这一刻,无形的罪恶感涌上心头,他想休息一下,好好回忆一下这个万恶的世界,他真的十恶不赦么?东赢人真的就没一个好人么?那么柴崎樱泽呢?他眼中那个可疑的赵薇呢?他们又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不杀了她们? 只要他动手,他在军中的地位必定再上一层楼,可是,真的到了选择的时候,他手中的长枪却终究挥不出手来! 北狄入侵,东赢紧随其后,南方蛮族蠢蠢欲动,或许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再东赢,可是,他们却一直在跟东赢人缠斗?或许这就是落后就要挨打吧,路人可欺,小国可欺,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蒙面人死了。他在用他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从他破坏山洞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想到了自己的命运,这个命里注定就是死人的人又有什么好欺骗世人的呢?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是这个道理了。 回头,看向来人,林懋霖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第一百七十四章匪山遭毁 周敬阳走上舞台的时候,道:“这一场是中原将军获胜!东赢武士也值得尊重!” 场下一片掌声,有真诚的,有一脸愁容不乐意的,也有纯粹是看热闹的。 一片生机勃勃,气派万千的景象,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共度这个美好时光,男女有说有笑的时候,突然,人群中开始喧闹了起来。 一个大汉站起来,道:“你们是不是骗人?打假赛呢?你们大家说说是不是?” 那个大汉身后的士兵哄堂道:“是,就是,这不是欺骗观众么?什么有史以来最猛烈的大战?来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大战看不到也就算了,还被锁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所有人都认得他,目光也就齐刷刷的看向了一个人,就连林懋霖也不例外。 “你们看,是栗战名,大将军啊!”一个女孩子惊讶的叫道。 简朴衣裳,脸上透露着健康的油麦色,却也带着点清纯可人。 栗战名并没有理会这个声音,反而走上前去,这也出乎了林懋霖的预料,栗战名和周皇叔不是都到三江之下去了么?怎么现在在匪山上看到他了呢? 栗战名拱手对陛下说道:“属下匆匆赶来,未及时通报,望陛下见谅!” 周敬阳和善的说道:“大将军请起。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汇报,朕替你做主。” 栗战名道:“今天本来是一个高兴的日子,但是属下却遇到了不高兴的事情。” 栗战名沉思了片刻之后,道:“这里面有北狄的人吧,周皇叔收到消息说匪山上有麻烦,特地派我过来支援匪山,如果谁不老实点的话,最好还是直接站出来,免得被抓到杀头!” 全场一片肃静。 林懋霖也凝重了起来,在刚刚那场打斗中,大剑士出没出手他不知道,但是,现在已经收回剑法的大剑士却巍然落在了舞台之上。 他的指责是保护陛下,所以也就没有急着上前来。 栗战名继续说道:“所有人放下你们的武器,身上只要有一点点利刃凶器将统统抓起来。” 一排士兵一下子就将整个会场为了个遍,甚至是飞在空中的苍蝇都被打了下来。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蒙面人带来的数十个东赢士兵首先慌乱了起来,他们的将军被杀,在这里,中原人可是最讨厌东赢人的,是他们攻陷了首都长安,是他们绑架了天子,试图建立一个什么傀儡政权的,可是这个周敬阳却并不像表面那般软弱可欺,反而是滑溜的很,一招不慎,也就落得逃离京都的结局,只是,以周敬阳的能力,想要统一全国来或许还有不小的阻碍。 栗战名来到这群东赢士兵面前,他的战戟足足有大半个人高,再加上他两米出头的个子,这群东赢人也就产生了无形的压力。 “你们是不是来搞事情的?预谋攻上五里亭和哨岗?你们的人马呢?就你们几个恐怕不行哦。”栗战名就像一个杀人一般,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不是我,我没有那种想法,我跟着蒙面将军就是为了养家糊口而已,别无他求,至于目的,我们也没那个胆量啊,求你饶过我们吧。”那个东赢人说话的时候已经跪下来了。 栗战名举起战戟,势要挥砍而下,“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杀了你们就能绝了后患了。” 就在这时,在刚刚的战斗中回味过来的林懋霖阻止了栗战名,道:“慢着,在一切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妄下结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虽然不是圣人,但也不是恶人!” 所有人都看向了林懋霖,这个人在他们的心目中还是很有分量的,只是,栗战名却也不是他们惹的起的。 栗战名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也没有放下武器,或许说是一种随时挥砍而下的状态。 “你为什么护着他们?如果不给个理由的话,我想,我不会听你的。” 林懋霖走着来,依旧坚定如初,“我说过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一切猜测都只局限于猜测,做不得真。所以,他们必须活着。” 栗战名和他的士兵,还有其他在场的军人都看向了他。 栗战名道:“林懋霖,你不要忘记了,你是中原的将军,你不应该这样跟我说话,更不应该这样替东赢人说话,这些人必须杀,我一身战功就是杀出来的,所有可能破坏中原的行动,所有损害中原国土的行为都要杀一个后快,这就是我的指责!” 林懋霖也是没有办法,对这个栗战名,他的突然出现,瞬间就像有人在他脑子里灌满水一样,那种无所适从,那种不知所措尽显。 “好,好,好,你是中原大将军,我不好跟你争,以免乱了辈分,还是请陛下定夺。” 周敬阳走过来,道:“东赢人当然是要赶出中原的,只是,这个场合不好吧,一会儿,中原上下还以为朕让你们过来看比赛就是一个局呢,一个杀之而后快的局?那岂不是让天下人 指着朕的鼻子骂?” 栗战名道:“请陛下明鉴,东赢人不能留,还有这个林将军也不能留,你说这匪山是怎么回事?土匪该杀,祸害一方,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如果放过他们,就是对皇室,对中原的不敬,所以该杀,必须杀。” 周敬阳道:“该杀,来人,给我全部杀光,这天下人都给朕杀光!各州县,各县衙,皇室成员也杀光!长安被攻破,屡次命令派兵,却不见人影,都是些忤逆之徒,给朕拿刀了。” 这一刻,他们第一次见到陛下发飙,而且还是这般没有任何仪态,不看场合的暴怒。 周敬阳的话深深的刺入了这群人的心里,但是,身为一群底层人员,服从命令才是天职,只有上级的命令才是他们要执行的目标,这一次过来,他们自己也明白,明面上是来看比赛,凑热闹的,实则是探皇上动静的,身为人臣,却这般忤逆圣命,在这地方,林懋霖还是见到了。 栗战名停顿了一下,直接跪下来,道:“陛下,我和周皇叔始终拥护陛下,如果有不同意汉室正统的,我栗战名就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来,送到陛下您的手里。” 林懋霖也跪下来,道:“唯陛下马首是瞻。”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唯陛下马首是瞻!” “唯陛下马首是瞻!” 黑衣士兵似乎看到希望了,他们做好了誓死一搏的念头被这一线生机给掩盖了。 这里是希望的力量,他们拱手对中原陛下。 就在这时,一个东赢人倒了下来,一把战刀插在了他的后背脊梁上,鲜血染红了战刀。 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大剑士挡在周敬阳面前,道:“陛下,这里不能待下去了,这场比赛也是敌人的机会,您随我来,我定保陛下安然无恙。” 周敬阳知道大剑士的忠心,在他离开时,还看了一眼林懋霖,道:“朕相信你能解决的。” 林懋霖刚刚还表了忠心,这一刻,他怎能退下?解决问题才是眼下当务之急。 东赢人被杀,他们哪里还能淡定,乱作一团,等待只有死亡,不反抗谁给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尊严和活着的权利。 “杀,兄弟们,竟然他们不愿意放过我们,那我们也就只能拼命了。”一个东赢士兵说道。 其他东赢士兵就像发了疯一般,所有人都不耐烦了,他们哪里愿意,那可是他们的兄弟,就算他们愿意投降,看这个栗战名的架势,估计也是投降无望了,棺材板下冷,断头台上凄,若非有所择,热血洒当场! 林懋霖急忙说道:“所有人停下,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匪山,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来人,给我围起来。” 只见一群人赶来,一个个拿着武器,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和小孩,土匪和百姓的队伍里,自然少不了锄头和开山刀了。老弱妇孺齐登场,硬把这乱场压下。什么妖魔鬼怪,斗不过我这两把砍菜刀! 栗战名惊呼,“林将军,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你的责任么?周皇叔可是对你期望有加,你不能就这样孤独了他吧。” 林懋霖想了想,还是没有收兵,黑衣人和中原士兵被暂时压制下来。 “我说过,今天不会有什么事的,只要有我在,就没人能搞事情。” 在这群中原士兵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忠心的,一些人养尊处优惯了,也就经不起严刑拷打了,自然投降敌人的也就在所难免了,这就是林懋霖不相信他们的理由。 黑衣人道:“多谢,如果林将军是真心当我们走,就让我们现在离开。”说着,那个士兵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场上的所有人,他并没有放下警惕,如果敌人这时候突然向他们攻击而来,我想他会第一时间反抗。 整个围起的赛场中,那群观战的大汉道:“林将军,我们也要离开。” 林懋霖问:“你们是哪里的人?是谁的部下?” 那个大汉拱手道:“我们是旅途行商贩履的商人,路过这里凑个热闹,过来看看新鲜刺激的战斗而已。”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可以离开,只不过,在这匪山之上,如果还有人搞事情,也就休的我林懋霖手下无情。” 一片肃静之下,突然,在人群之中,一个人影闪身而出。这就是十步风尘,随着十步风尘而来的正是战乱的信息。 十步风尘道:“这里所有人听好了,哨岗已经在我们手里了,这里的所有人放下武器,可留一条小命。”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十步风尘的身上。 “好久不见,你师弟被我杀了,你不会是来复仇的吧。”林懋霖试探道。 十步风尘则是挥了挥衣袖,用一种极为冷酷的语气说道:“林将军,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在我眼里,你还没有让我为你出手的必要,蒙面师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功力了得,也深的师傅的喜爱,此次下山来,命丧当场, 身为东赢战士,打不过,死就是最好的解脱,头戴白丝巾,挥洒血汗,这在所难免。宁死不屈,不输我东赢儿郎气,你能杀他,在我没有收到命令之前,我不会对你动手,这是我们族里的规律。”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这是你们的规律,那你现在还上来干嘛?这五里亭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哦。” 十步风尘却以一种极为坚定的语气说道:“这个就请林将军放心好了,我来了就不想走了,况且我也是肩负匪山之责而来,你如果阻拦了军队的命令,我也将杀之而后快。” 就在这时,凯隐挡在林懋霖面前,怒气十足,道:“十步风尘了不起?休要欺负我中原无人!” 是不封闭冷冷一笑,道:“好,好,好,中原好儿郎,你们都是好样的,也一样一会儿,你们还能这般硬气。” 林懋霖顿感不妙,他过来的时候,甚至哨岗没将军把守,自己的二哥旱魃也在山下,如果哨岗被破,自己二哥也有可能惨遭毒手。 “你们攻破哨岗了?而且杀光那里的所有人?” 十步风尘道:“杀光?这个词语不应该带这疑问句。” 林懋霖冲上前去,手里的长枪直指十步风尘,道:“如果你们杀了那里的人,我就用你的项上人头,为他们死去的冤魂哀勉。” 此时,十步风尘突然拔地而起,一根巨大的触手将他的身举向空中。 然后用一种君临天下的声音说道:“今天这是我的赛场,这里所有人都要死,不是复仇,而是正常战争,军令如山,所有东赢人都给我拿起你们的武器,杀他们个血流成河!” “第二刀,为和平而战!” 蒙面人的声音传入了这群东赢人的耳朵里,他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行动,等待或许只有死亡,投降也不一定有结果。 林懋霖挥舞长枪冲上天际,他想看看,这个十步风尘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不可侵犯。 一根根触手将整个没有剑士庇护的会场穿了个稀巴烂。 千年檀木在触手的力量下瞬间化作虚无,抵挡不住的力量,重压之下,如同一个个小型爆破场一般,爆破场上的人儿,四下逃蹿,有一些人,溜走的姿势却不想一般人,反而有种淡定和从容。 林懋霖右手肌肉隆起,长枪带着巨大的力量,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亮光,在右手的挥舞下,破军之势,宛若万江之力挥砍而下,这一刻,他不是想着战斗,而是宣泄心中的不平。整个后腰突起,右手映着握在了战刀上,一贯动作,不是一心二用,而是熟能生巧,自然而然,如同惯性一般,动作如行云流水,有种自然而然的淡定自如,大道流于指掌间的超脱之势。人体的思维惯性,或者说是肌肉惯性完全融入这一招一式之中,所谓小成也。 挡在长枪前的触手瞬间被斩断,也不知多少根触手做成的铜墙也无法阻挡一个带着刀锋的银枪挥舞。 很快,长枪已经挥舞整整一圈了,可是,就在他以为都结束了的时候,场上却并没有见到他想的那般,挥舞完毕之后的林懋霖舒展了一下筋骨,愉悦畅快的眼神看向十步风尘。 可是,除了漫天飘落的触手还有一根直立在空中的触手之外就见不到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不止是林懋霖,众人也很疑惑,就在这时,整个匪山的地面开始挪动了几下,逃跑的人们感觉脚下一片沉重,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的身体重重的向地下拉去,在烈火的照耀下,整个人印上了一层火红色。 林懋霖顿感不妙。 就在这时,他以为一切都将进入敌人的陷阱中的时候,一股强大到惊人的剑气袭来,地面上也没有再次喷发,只是已经出现裂痕的地方却已经阻挡不住了,几个士兵带着求救的呼喊,死在了一个火柱之下。 大剑士的声音传来,“赶紧跑,离开这个地方!” 这里已经成了一个不可控的引擎,一旦爆发,一切都将化作虚无。 然而,现在,引擎算是彻底爆发了,整个五里亭,甚至整个匪山的人们,他们不得不跑路,远离这个地方,远离火焰和匪山。 林懋霖也无心恋战,竟然找不到十步风尘,那他也不再找下去,反而转身离开,去救需要他救的人。 然而,十步风尘却躲在一根巨大的升腾而起的火柱后面,用一种极为诡异的语气道:“根一个莽夫战斗,你以为我傻么?也只有我师弟才会做这种傻事来。”在他的眼里,如果他师弟在暗处,偷袭或者是暗杀,那么林懋霖必死无疑,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蒙面人和林懋霖战斗的时候所说的话,如果他知道了,那么也就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了,可是,现在的他却为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呢。 在远处,松下荣登一阵冷笑。他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给我将整个匪山为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过。” 这一次,他等待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敌人的自投罗网。 第一百七十五章匪山法阵显神威 “不要,我不想死。”一个妙龄少女跪在地上,颤抖的脚,泪水浸染的脸庞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火柱冲天而起,周围的空气都被烧的滚烫,更何况一个小姑娘?这样等待下去只有死亡,所有人都向外跑去,没有人理会她,也不会有人看到她,就这样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她的家人,她的朋友也不知是死是活。 哭喊声传遍了整个五里亭。 就在小姑娘绝望的等待着死亡的时候,一双大手在她小腹中出现,留下两滴泪水洒向空中,在重力的作用下落向地面。不一会儿,飞落下的泪水瞬间被蒸发,消失只在一瞬之间。 小女孩看了一眼抱住她的男子,脸颊一阵绯红。 “林林将军怎么是您?” 林懋霖并没有理会她,右手微微用力,让小女孩卡在臂弯下一个比较好出力的地方,稳住身型之后,来到人群聚集地,看着众人,林懋霖稍微缓了缓气,脚步并没有停下,反而转身向后飞去。 其他女孩子看到这一幕纷纷看向那个小姑娘,眼神中流露出说不出的韵味。 就在这时,在林懋霖飞出去的时候,幻灵磬在地上揣摩着一种东西,她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去的林懋霖,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始终未停下。 火焰汹涌澎湃,心想一个人在这烈火中,周围的空气都是滚烫的,甚至连肌肤都是滚烫的。 林懋霖念气,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就在这时,他感觉四下无人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林懋霖感觉很熟悉便飞过去,就在他飞过去的途中,一根火柱喷射而出。将他打了个后翻。 拍了拍一角,就在他正要冲锋锋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林将军,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记住,赶紧离开。” 林懋霖一听就知道是大剑士的声音,只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身体在空中停了一下,一个声音回过去,大剑士抿嘴一笑。 一个飞射的人影,一道光束,这个人林懋霖看的越来越清楚,一个东赢人服装的妙龄女子出现在她的眼中。 当他来到那人身边时,那人也看向了他,这不是别人,正是柴崎樱泽。 林懋霖道:“你跟我走,时间不多了。” 就在林懋霖伸手过去试图抱起柴崎樱泽的时候,却遭到了阻拦。 柴崎樱泽道:“林将军,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我们东赢人不值得你救,况且你如果救了我,将来你在军中的地位便会大打折扣,你在你的士兵的心中便会有损你一代将军的威名。为了我,你不值得。” 林懋霖天真无邪的笑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你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人么?不管你生在东赢还是生在中原,你都有你活下去的权利,难道不是么?你就像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么?你以为,你死去了,我就不会有麻烦么? 我在军中的地位就能回来么?” 柴崎樱泽沉默了,她不知道说什么,泪水在火焰的作用下熏红了双眼。 在这个无人的地方,柴崎樱泽第一次感觉如释重负,不再是那个在外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世界里了。这一刻,他放开了心扉,准备好了迎接死亡的降临。 林懋霖不容分说,一把抱住了她,双脚曲膝,弹跳而起,在空中,地下已经沦为一片火海了。 柴崎樱泽用及其细微的声音说道:“林将军,这是你的选择。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也不想来中原,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东赢皇室已经一分为二了,其实来中原的只是一些被流逐极北之地的罪人,这些人都是一些十恶不赦之人,皇室纷争,这些十恶不赦之人流徙至此,应该和北狄有着推脱不了的干系,我来也是为来和平。只是,我不相信你们,我不相信中原皇室,我不相信这里的皇帝,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会把我当成疯子的那群疯子,我真是受够他们了。我想解放自己,我不想再为中原之事操劳了,我想睡一觉,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的一觉。” 林懋霖问道:“这就是你不杀周敬阳的原因?” 柴崎樱泽继续说道:“是的,周敬阳我之所以囚禁他,是因为他的冥顽不灵,还有他的迂腐老朽。” 林懋霖道:“他不是迂腐老朽,你跟我们的皇帝陛下这么说当然得不到任何回应了,想想一个中原皇室陛下大人勾结东赢?这是何等的荒谬之事?” 柴崎樱泽点了点头,道:“或许是吧,想想也是,不过,我们也想不到,这个皇帝竟然这么弱势,君子昭令没什么用,索性还是将他放了吧,或许能在中原找寻到解决留徒的办法呢,这不,林将军你就是那个最满意的人员,不过,你们的皇帝估计要把这个重担,这个于天下人为敌的机会留给了你了。” 林懋霖无可奈何的一笑,道:“ 没办法,莽夫任务重啊!那个蒙面人也是流徒吧,只是,他为什么想要为和平出刀呢?如十步风尘说的那样,只要他在背后出刀,他的胜算不是更大么?” 柴崎樱泽道:“确实,不过他并不是流放的匪徒,他的家人是,你想想,在东赢忍者部落出来的人,他可能会是皇室流放的人么?着不可能吧,只是,他的家族,他的师傅都似乎对东赢皇室不满,流放这个噱头可是一直被他们反对的,可是,东赢不像你们中原,东赢皇帝,也就是我哥,他是一个非常强硬的人,流放一事不可改变。松下荣登才是整个背景的关键人物。” 林懋霖不解,“长安不是已经被攻陷了么?攻破长安的好像也不是松下荣登吧。” 柴崎樱泽并没有解释。 这时,他们也来到了人群之地。 一股强大的火焰跟着他们向人群涌了过来,他们看到柴崎樱泽的时候,眼神瞪的老大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他们心中的林将军竟然救了一个东赢郡主? 然而,这还不是他们需要应对的,那股喷射而来的火焰才是他们需要应对的。 火焰将要没过人头,一些人已经闭上了双眼,就在这时,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还活着,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任何征兆,一切都顺其自然,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幻灵磬缓缓走了出来,“林将军,你回来了?不过你现在带的这个人恐怕不是那么讨人喜欢呢。” 所有人都知道是幻灵磬救了他们,所以为就没有插嘴,听着幻灵磬话,他们就像一群旁观者一般,想想谁又愿意去招惹这样一个人呢?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匪山啊! 林懋霖回答:“确实是这样的,不过,我不打算杀他!” 突然,一个士兵急切的说道:“林将军,林将军,你,你不会投靠东赢了吧?” 这声音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林懋霖,他们不敢相信,也不得不有这个疑惑,任其也不想,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吧。 火焰继续烧着,继续烧着,也烧慌了场上所有人的心。 林懋霖放下柴崎樱泽,站起来,“这是哪里跟哪里?我林懋霖绝不可能投靠东赢,我只属于中原,我只属于你们,我的兄弟们,你们可以不相信别人,但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才是帮助你们的人。” 就在这时,栗战名缓缓推后,他知道,这个林懋霖是无可救药了,也就没有再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反而朝着周敬阳的方向走去,如果这也不行,那在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 大剑士坐在陛下身旁道:“是栗将军山来拜见,请问陛下是否接见?” 周敬阳道:“请他进来吧,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哈哈哈,也是。” “栗将军,陛下有请!” 一个将军推门而入,跪在陛下面前道:“禀报陛下,林懋霖已经无可救药了,请陛下做主,臣愿意替陛下铲除之。” 周敬阳走过去,伸手扶起栗战名,道:“栗将军,这里不是朝堂,你不用行此大礼的,有什么事情起来再说。” 栗战名的胳膊下,周敬阳的手掌已经挽住了他,正在向上提的时候,两股力量互不相让。 栗战名道:“陛下,请陛下一定要杀之而后快。” 周敬阳稍微放缓声音,道:“栗将军,你们都是我大周栋梁,在这个在地入侵的紧要关头,你们两人的隔阂先暂且放之一放,等退了外敌,朕一定会赏罚分明。绝不允许贼子横行。” 栗战名以为有了缓和便站起来,轻声说道:“陛下是说,让林懋霖去卖命?如果成功了就功过相抵,如果失败了就杀之而后快?” 周敬阳挠了挠头,随后爽朗的笑道:“栗将军果然了得,只不过,你不是也说了么,林懋霖可能投敌叛国,正值这个关键时刻,还请栗将军监督林懋霖,如果他真有那个举动的话,我给你不用通报,杀之而后快的权利,这是一个暗逾,你懂我懂就行了。” 栗战名拱手道:“必不负圣上期许。” 栗战名退下的时候,大剑士问道:“陛下难道真的不相信这个林懋霖么?” 周敬阳哈哈哈一笑,道:“不是我不信,而是周皇叔身边的将军不信。” 大剑士也没有再追问,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栗战名整理人马,来到法阵之上,这时,他看待林懋霖的眼神已经有所不同了,其他人也没有再为难林懋霖,反而在一旁各种照顾着彼此,他们不相信林将军,他们唯一的依仗就是周敬阳还有皇城士兵了。 栗战名道:“皇帝有令,匪山被毁,这里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由我督军,林懋霖将军为前锋,杀下匪山,首刃东赢士兵一正军威。” 林懋霖还有他身旁的那群匪兵面面相觑,方 面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手上的刻字,一个大大的匪字,那是他们始终挥之不去的梗,现在又让他们为中原皇室卖命,奈何谁都不可能答应的那么爽快吧。 场上一片喧闹,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但是始终没有气愤到振臂离去的地步。 “朝廷都是些无耻之徒,当年对咋们的迫害还少么?现在又说让我们冲锋打头阵,这不是欺负人么?” “是啊,你看我,现在都没有消,这个仇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的?” 士兵们议论纷纷,林懋霖看着这群不愿意跟自己合作的人儿,也就没有去理会他们。 “兄弟们,他们都不相信我们,也不相信你们的将军,在这个危难关头,我希望大家能够团结起来,共同度过难关。东赢人已经杀到山头了,谁愿意身先士卒的,谁愿意跟随我林懋霖出生入死的,都跟我来,我不当什么英雄,我只愿意做一个被世人唾弃又不得不依靠的人。”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他们害怕,他们不仅不相信林懋霖,而且在他们心里,冲锋陷阵本就不是什么好事,竟然竟然不是什么好事,自然也就没人愿意跟随了。 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是东赢郡主柴崎樱泽,“今天多谢林将军救命之恩,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我也希望战争早点结束,也希望回到东赢,你们这里的人都是些熊包,一群只会躲在背后的熊包蛋。” 一队人马站了出来,这群人是蒙面人的士兵,他们见到自己的郡主都出来了,自然而然便站出来,他们的将军临死的时候告诉过他们,如果这个林懋霖不可信就只能誓死一搏,如果林懋霖可以依靠,那你们就为了和平去战斗吧。虽然他们的将军已经死了,但是,将军的话在他们的脑子里却没有丝毫的削减,反而更加坚定了他们的信念。 “林将军,多谢不杀之恩,我们的命就是你的命,我们愿意随性,为了和平而战!为了和平而战!为了和平而战!” 林懋霖点了点头,他知道,如果不是柴崎樱泽先站出来,任由他怎么鼓舞,这群东赢人都不可能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所以他还是感激的看了看柴崎樱泽,表示感谢。 接下来就是匪兵马了,他们毫无选择,这一刻,没有一个人退缩,跟在林懋霖身后,他们似乎就拥有了无形的力量,能够阻挡一切,能够开辟和创造一切的不可能。 幻灵磬也站在林懋霖身旁,道:“林将军,我也相信你,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相信你,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抱住林懋霖大哭道:“林将军,多谢你救了我,当时在人群中你知道我有多怕么?我不敢靠近他们,他们也不理我,我被这群当兵的遗弃在了满是灾难的地方,一个个人儿死去,我的身体动不了了,我想大声喊出来,谁能救救我!可是刚到嘴边的话又被他们的凶光还有那充满杀机的刀锋给吓的回到了嘴里,一切想说出口的话他怎么这一刻却说不出口了,我痛苦,我弱小无依,是林将军给了我希望,我愿意跟随林将军,就算不能出力,我也愿意在军中给战士们洗衣做饭,端茶倒水,尽我的一点绵薄之力,我想这还不够的话,我会更加努力的。” 林懋霖摸了摸他的发髻,一根根细腻的头发在烈火在却反而有点粗糙来。可是林懋霖却非常珍惜的,不愿把手拿开。 这一刻,他看着场上的所有人,他不愿意说话,因为没有人信他,因为他收编土匪,纵容东赢人。这就是他们不愿意理会,不愿意跟随林懋霖的原因。 这一刻,所有人都抱着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和那个女孩。 他们不是圣人,他们只想为自己而活着,他们没有林懋霖那般力量,他们做不了什么,他们也不可能飞到天上去,看一看这个宽广的世界,他们能做的只有站在这个低矮的地方,看着三寸五步之内的风景,去感受身边人的慰问,他们当不了英雄,不是像林懋霖一样不想当,而是没那个能力,没那样的实力去做那样伟大的事情。 林懋霖道:“我不怪你们,我只想你们好好的活着,在这匪山上,我们是主人,你们是客人,客随主便,你们想跟东赢人战斗都没这个机会了,给我好好呆着,人数太多,过于拥挤,小孩和女人也留在后方,战斗和热血让男人撑起。” 所有人看向林懋霖,栗战名甚至也有一些动容,但是很快,他的动容便消失了,因为他觉得,林将军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在演戏,一切摆在明面上的时候才知道一个人的忠心,没看到结果之前,他不会相信,更不可能被这只言片语给蒙蔽,你也可以说他根本没听,根本没看,栗战名被世人称之为战神,他的心理和他的战斗一样坚定,那是一种不为人知的感应,随着战斗伴生的出于本能的感应。 战戟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如果林懋霖真如他猜想的一样,这破碎的地板就将是林懋霖的下场。 第一百七十六章菠萝小伊莎瑞儿 一行人已经整理好装备来,一个,两个宛若长龙。 林懋霖站在前面,俯视着整个东赢阵地。 匪山上的火焰点亮了整片夜色,如果不是这匪山和哨岗的距离有点远,两边只能隔空相望,而匪山和五里亭上驻扎着大量的中原士兵的缘故,这会儿,估计敌人已经将他们全部消灭了。 林懋霖道:“兄弟们,在这个夜色中,我们必须团结一致,互相配合,争取夺回哨岗,将敌人的阵容打破,好为天亮,士兵们和我们身后的老人和小孩争取脱身的机会。” 武成站在林懋霖身边,对身后士兵用一种及其尖锐的声音重复道:“听到了没有。” “请,将军们放心,我们必定圆满完成任务。”林懋霖身后的几个士兵异口同声道。 士兵们围在两侧,林懋霖分配任务下去了,“一队人马潜入哨岗,另一队人马接应,如遇到什么意外,实在解决不了,前军做后军,后军当前军撤退,一切以山上令旗为号,在烽火狼烟点燃之刻,所有人进入备战状态。一队人马留在令旗旁,负责指挥兵马增援和流动。二队人马随我杀入敌人大本营,二队人马主要负责吸引火力和阻拦敌人,至于夺取敌人阵地的事情还要视情况而定。” 所有人领命,各种分工,一会儿,在山腰上清晰可见,无数人影蹿下了山,就像不同路线的那种一般,他们的首脑在山上,一处可以俯看整个营地的地方,易守难攻。再加上左右人马守护,也算是上的天山之险了。 林懋霖带着数名士兵悄悄的路过一处沟谷旁,就在他们过来时,突然,一队士兵赶来。他们紧忙躲进一旁的沟谷里。 所有人屏住呼吸,他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敌人突然发现了他们,那样的话,一切行动都将前功尽弃。 一点亮光,照的沟谷一片橙红透亮。 一个士兵伸了伸腿,似乎是刚刚跳下来的时候,腿上肌肉和血液不循环,这一下子伤着筋脉,所以显得很难受的样子。 林懋霖在夜晚眼神依旧很灵敏,所以第一个看到这个士兵之后,他就已经用手捂住他的鼻子,强行压住他的身体,并且右脚在士兵的腰间重重的压下去。 就这样,亮光渐亮渐暗,数分钟才消失。 只见一个声音说道:“这巡逻也就巡逻了,这个地方也是诡异,夜晚在这里点燃的灯都会突然间灭掉,如果有人在里面的话,相信都不用我们出手了,这诡异的地方必定不止灭灯这一件事情。” 就在声音消失的时候,林懋霖才放开了那个士兵,他们看着彼此,看着沟谷中的墙壁,这里真的这么恐怖么?进来的时候也不见诡异在哪里啊。 不再多想,林懋霖一个跳跃,从沟谷中跃上地面,然而,就在他跳上来的时候,一张大网朝他扑了过来,林懋霖心想,这下糟糕,被发现了。 可是并没有像他担忧的那样,警笛声四起,反而有种默默中兴起一般,就像人们撒网捕捉鸟兽时候方置的笼子,等待猎物过来触动开关的时候,笼子也就关上了。 林懋霖深知,在笼子关起来的那一刻是最好的逃生机会,如果错过了,也就只能在笼子里想办法了,他不想在笼子里再想逃跑的办法,他要做的就是在笼子之外就能成功逃出,因为,那样的话,才是最轻松,风险最低点。 林懋霖右腿重重的跺在地面上,身体向后飞出,就在他飞在空中的时候,突然,这个右手振臂,长枪挑起一块石头向绳网飞了过去。 就在大网两头相接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大网重重的拉向空中。 就在这时,他的士兵也跳上了陆地上了。 林懋霖小声说道:“这里有机关,大家过去的时候小心点。” 士兵们在行走的时候显得小心了许多。一个跟着一个,扫视了几眼,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才过去,他们身穿黑色行衣,这也是林懋霖要求的,在林懋霖的计划里,他们虽然担当吸引火力和破坏敌人防御线的任务,但是,在没有被发现之前,他们会尽力隐藏他们自己,如果真的需要他们了,那计划也才会正常实施下去。 “大家小心,这里好像有点小动静,这块石头看上去并不像一般的石头,反而更像是有人故意就在这里的。” 林懋霖顺着那个士兵的位置走过来。 林懋霖急忙喊停了所有人,他看过去的时候也产生了和那个士兵一样的想法。那就是,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或者说不是一块自然在这里的石头,因为他们过来的时候,数步的地方都见不到一块石头,然而,现在突然出现一块与众不同的石头,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块警示牌。 所有人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四下张望之余,突然,地面上一道寒光激射而出,寒光带着凛冽刺骨的光芒,一个士兵形声倒在,整条腿被那道光芒砍成了两半。 林懋霖飞起来,落到另外一边的时候,这一刻,他眼睛一扫,飞出来的八个人还剩三个人而已了,加上自己也就四个。 “小心,有埋伏!”林懋霖对着兄弟们喊道。 就在 这时,地面上的落叶中一条清晰的轨迹挪动了一下,所有人都看向那挪动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地面上跳出来,战刀一挥,足足有四个人,在空中,林懋霖挥舞着长枪,挡住了一个人的攻击,那个飞来的士兵被重力撞的摔了回去,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然后消失不见了。 一个士兵在阻挡飞来的攻击时,两两相撞,也算是安然无恙,可是,就在他以为一切结束了的时候,就一瞬间的功夫,他整个人都被拖入地面去了。 另外两人跟林将军一样,也没见发生什么事情,反而很是平淡,人也屹立在原地,却也集中精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林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林懋霖看了看地面,在看看天空,道:“你们两个小心一点,这地面可能不止一个人,打斗的时候一定不要被缠住,直接重力将其一击击飞,还有就是小心脚下,我去看看那块石头到底有什么秘密。” 林懋霖跨步向前冲刺,脚步轻盈,整个地面上的落叶都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在他脚下的落叶却的多了一股别样的韵味。 落叶转动的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厉害,如同一个漩涡一般,在林懋霖的脚下,有将他吸下去的势头,可是,他却平稳的站在地面上,起初,他还能以很快的速度行进,到了后来,他不得不放慢脚步,因为他的担心,他的不安在告诉他,必须留一个心眼,观察周围的一切。 信息顺着眼睛进入林懋霖的脑海中,这一刻,身为一个莽夫必须要接受这样一个信息,那就是记忆下这里的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旋转的落叶,随着自己的脚步不断凝聚,或许是人为,或许是自然形成的机关?如果是机关的话,他放慢速度到时候,这里应该本能的放慢速度,但是他没有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那就是在他放慢速度的时候,这里机关已经启动了,根据漩涡在他身体的周围不断盘旋聚集,最后,那一秒一闪的漩涡的速度好像变慢了许多,准确来说是加速度变慢了许多,许多。 林懋霖右手肌肉悄悄用力,握紧长枪,这一刻,他不能在靠近那块石头了,因为他害怕他还没接近那块石头,自己已经被这个漩涡绞杀在靠近的路上了,所以现在的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这场关乎生死的战斗! 林懋霖手中的长枪在肌肉的带动下,伸入漩涡之中,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身体强行拉扯着,力量从身体里蔓延到手臂上,用手臂握住长枪,双腿微张,沉重的脚步踏在地面上,借助地面的力量,林懋霖也算站稳了脚步。 漩涡继续旋转,数片落叶被枪锋割成了两段,在漩涡的排斥作用下四下飞散而出。犹如两道透露着幽光的暗黑色断匕一般。 一道鲜血流淌而出,顺着林懋霖的长枪流了出来,染红了枪尖的同时,有的被漩涡拍打的飞了起来,鲜血如同漫天雨雾一般,在这个洁白无瑕的天空中撒下,在漩涡的势能下,转转了一周之后才落下。 风能刮着衣角,轻轻扬起的战袍多了一丝威严和霸气,林懋霖目光中染上了血红色的光泽,一圈又一圈,漩涡绕着他盘旋,长枪和他的手臂并不曾放下,在匪山上,他学会了如何应对野外的天气,如何适应野外的战斗,在漩涡高速运转的时候,他利用右手握着长枪的契机,通过长枪在漩涡之中找寻一丝在漩涡之**存的线索,真如他所料,漩涡是顺着一定的轨迹发动的,在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漩涡的加速度近乎为零,冲刺了数十步,不断记忆漩涡的轨迹和形成,也就给了他长枪直入的机会,这就是他打破漩涡的机会,那鲜血还没有散尽。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自己的战友不知道自己这里的情况,刚刚经历的事情让他们不得不联想起自己也和他们一样遭遇了不测。 突然,风刮四壁,落叶被扫起,如同狂风刮过一般,地面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原来这里都是用石头堆积而成的,也难怪,这里的石头都去哪了呢?只是这人?都到哪去了? 林懋霖再次出现在他的战友面前时,两人开心的看着自己的将军,战斗也更加有力。 他来到了石头面前,在乱石堆积而成的光滑地面上,落叶高能,形成漩涡,这一定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这个秘密里, 一切都显得亮堂、光润。 林懋霖对着一块石头说道:“你见过这长枪么?或许这只是一杆普通的枪,但是,它也会嗜血,也有感情,我的兄弟在这里丧命,我将用它破了你们这里,什么乱石阵,都是障眼法。” 只见林懋霖目光凝视,长枪之中一股重力袭来,石头一分为二。 “这里没有亮光,就算白天也不曾照亮这里,这里容不下多余的光芒,这里有着它本能的生存规则,在这里,光芒是为人类创造侵略的工具,所以,这里也要在黑暗中变得和平。” 只见一个在石头中诞生的婴儿露出了他的头颅,在天空中越想越大,就像脱胎换骨一般,直至长到林懋霖胸口的高度才停下,这也算是一个最萌身高差了,大叔和萝莉?对,身后两名士兵摆脱了危险之后,看向林懋霖和那个女孩这样想着。 “你是谁?”那个小萝莉用一种很调皮可爱的声音说道。 林懋霖回应她,道:“我是山上的土匪,你怕不怕?” 小女孩拇指往自己鼻子上一刮,道:“我不怕土匪,十年来,土匪都很怕我。” 林懋霖也不忍的笑出声来,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土匪会怕她?林懋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小女孩恐怕是在吹牛! 小女孩看出了林懋霖信任她,她显得非常生气,道:“就知道你不信,不过,一会你就会相信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队人马继续巡查而来。 一行人蜂拥而来,道:“这边有动静,兄弟们,给我仔细排查一下。有什么疏漏的话,拿你们是问。” 这时,在队伍之中,出现了一个上次没有出现过的人物,他看起来不是很好惹的样子。 林懋霖拿起长枪,正要冲上去,因为这么大的动静,他可没有不被敌人发现的把握,只能改变计划,或者说是计划提前了,五里亭还没有动静,可也没有办法了,硬着头皮上去,强攻虽然是最下策的手段。但是,依照他们现在的处境,这就是最好的方法。 “你停下,说你吧,等等你还不服气,我都说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非要去杀了他们么?那样的话,我也杀了你的士兵,问题不就更严重了?杀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小萝莉的声音带着不屑。 林懋霖害怕自己听错了,再问一遍,道:“你说什么?我的士兵没有死?” 林懋霖身后的两名士兵也来到林懋霖面前了,他们两个也亲眼看到的。 一人的眼睛看错还可以理解,可是,他们三个人的眼睛都看错的话,这就有点太夸张了吧。 三人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看向那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萝莉。 萝莉用一种清脆的没有一丝怪异的眼神看向他们,道:“确实是这样的,你的兄弟们都没有死,你们种了我的障眼法了,我让他们出来跟你们见面吧。” 就在这时,林懋霖转过头去,再一数,确实八个,他的兄弟,他的士兵还活着,这让他对这个萝莉也就没有什么排斥的了。 就在这时,过来巡查的人儿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了,八个士兵第一次出现时都以一种极为警惕的眼神看向远方。 可是,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对方却没有看到他们?而且就这样从他们身边走过。 一两个士兵甚至还和他们眼神相对。 小萝莉跳了两下,骄傲的说道:“看到了吧,这下相信我了吧,我都说了,我不是在吹牛,我真的有这个实力的。” 林懋霖看着她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附和着她笑道:“真有你的。跟哥哥走好么?” “好呀,好呀。” 林懋霖只是想试探一下,可是,这个小女孩竟然直接答应了,林懋霖无奈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好的,哥哥带你离开。” 突然,林懋霖身后一名士兵拱手道:“林将军慢着,你能不能说说,我们是怎么掉进你的迷阵的么?” 小女孩一副好笑,道:“就在你们在沟谷之中的时候,迷阵已经形成了,没想到这个傻大个,傻头傻脑的土匪竟然会直接跳上来,你们九个人也是,还在那里沾沾自喜?哼。” 林懋霖也没有和这个小女孩计较什么,反而很高兴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因为刚刚见到她时,她就是这样刮自己鼻子的。 林懋霖问道:“你知道这东赢人的阵容布置么?” 小萝莉摇了摇头,嘟着小嘴,道:“没有,我不知道他们的动静,但是我知道,他们离我这里都是远远的,远远的,甚至都没有人靠近这里,我也不知道,他们每天都会派人过来巡查,真让我很慌乱,生怕被他们发现了,当你们过来时,给你们布局也是我的下意识里的举动。请你们被放在心上哈。”说着,萝莉咧嘴一笑。 看着这么一个小家伙,哪里还有人会生气?最多也就是调侃她两句,开一下玩笑而已。 林懋霖道:“我们过来不是找你来玩笑的,我们过来是为了探听情报而来。天亮的时候,我们的人马就要下匪山了,我们是前锋军,信号一响战争就开始了,你跟着我们不是很安全,你还愿意跟随我们么?” 小萝莉跳上林懋霖的肩头,道:“愿意,愿意,出发!”用手指做了一个冲锋的信号。 然后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我叫菠萝小伊莎瑞儿,你们叫我小菠萝就好了。” 身后的士兵对这个名字也很是赞同,他们小菠萝长,小菠萝短的叫喊着,惹得别人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了。 林懋霖耸了耸肩,道:“小菠萝,你一个人在这石头底下不无聊么?” 小女孩若有所思道:“无聊。” 随后很久,她都对着身后默默的,静静的看着。 他的嘴里小声的念叨着:“爸爸,妈妈,你们就放心吧,你们让我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我会过的很好的” 小姑娘眼神中流露着不舍和留恋 第一百七十七章天亮了! 在小伊莎瑞儿的帮助下,他们很顺利的来到了东赢人的营地。 这群东赢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还在巡查的时候,哨岗已经打了一夜了,原本去支援哨岗的士兵还在被窝里,暖洋洋的酣睡着,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直到他们醒来,已是天初亮的时候了。由于他们预留着支援哨岗用的,所以他们也不用派人巡逻,巡逻都是由松下荣登另外一支队伍派过来的,可是,现在派过来的人却告诉他们,哨岗已经沦陷的消息,就在天亮的那一刻。 光明让他们看穿了一切,但是,这一切只是这一刻的一切。 林懋霖背着小萝莉,就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小菠萝一脸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道:“林将军,不好意思了,现在只能看你的了,我说过,我的障眼法见不得阳光的。” 林懋霖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一个晚上的相谈,林懋霖也知道了点这个小姑娘的身世,没想到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从小父母就离开了她。 自己知道人被关在着石头里,这里的一切就像她的父母一样,对她那可是言听计从,所以也没有遇到什么令他意外的事情,更不用说什么危险了,但是,一谈起十年前的大石慌,估计也和现在的泥石流一样吧,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让她说明原因,可是,这个小女孩却什么也没有说,不是有芥蒂,不想说,而是她真的不记得了。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林懋霖也没再忍心问下去。 没有了小菠萝的掩护,一身黑衣在阳光下显得不是很搭,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准备好了,不需要什么了,所有人的刀,所有人的柴火都准备好了,在这个早晨里,时不时有一两个鸟急的出来上了个小便之外,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巡逻的人马看到他们的时候,心中一惊,可是,事情已经晚了。 烈火顺着营帐烧了起来,太阳公公都露出了诧异的光芒! 这里是哪里?这里守卫森严,这里是他们的陷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山上下来的人还没来到营帐这块地方就应该全部死去了。 走在迷雾中的东赢人反应过来,可是这已经晚了,阳光照亮了这里,巡逻的人马被另外一群人杀了个一干二净,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林懋霖留在原地的人马。 林懋霖看了看身后的小姑娘,真的很想谢谢她。 如果不是她已经睡着了,林懋霖估计这会还会开这个小家话的玩笑呢。 在烈火烧灼的营帐之中,林懋霖顺手别瞎一块做营帐的布,将手反向,绕着小菠萝和自己的身体,将她严严实实的绑在了自己的身后。顺手抄起了还插在地上的长枪! 烈火点亮了每一个人,他们身上黑衣也没有太多用处,反而显得很另类,一些人已经将衣服退去,露出身上的军装,他们一直都引以为傲的军服。 “匪军!是匪军!”一个士兵喊道。 在他们的心目中,在那次的洛阳之战中,他们已经感受到匪军的彪悍了,正准备蓄势待发的东赢人,这一次,当他们看到匪军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大难临头了。 他们呐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演技所不能掩盖的东西,那就是敬畏! 喊打喊杀声,还有被烈火燃烧了整个身体的东赢人,他们有的在地上打滚,有的在枪口上挣扎,还有的狼狈的逃窜着。 林懋霖看着一片胜利的大好盛况,他看了一眼背上这个小家伙,小家伙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熟睡着,两个可爱的小耳朵衬托出一张萝莉脸,两旁嘟嘟的小脸蛋,一副清新可人的模样,让人不知不觉便产生出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厮杀,再加上烈火的烧灼,东赢军队便土崩瓦解了。 一个个士兵来到林懋霖身边传来捷报,脸上沾沾自喜的模样,说话中每一个很都为了这场胜利而感到舒心、畅然自得。 “林将军,我军大捷,全歼敌人共计三千一百二十三人。” “林将军,我军大捷,缴获武器辎重,大小兵器八千有余,粮草布匹无车。” 林懋霖问:“为什么还有粮草和布匹可以缴获?” 士兵答:“回禀将军,粮食和布匹属下并不曾烧毁,依照将军的命令,这一次我们将占领这里,等待大部分下山,山上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些亲民,一些老弱妇孺,正是需要粮食的时候,而且未来的路还很长,所以属下冒昧,请将军赎罪。” 林懋霖怒斥道:“好啊,好啊,将军的命令你都敢违背,看来你不想在军营里呆了?” 士兵急忙跪下来,道:“请林将军责罚。” 就在林懋霖正要大手一挥之际,一群士兵跪下来,道:“请林将军饶过他。” 这时,武成也在一旁,劝说道:“请林将军饶过他一命吧。” 这里有杀敌的前锋军,有清扫的物资队,所有人跪下来的那一刻,场面令人震惊。 林懋 霖声音放缓了点,“竟然如此多兄弟为你求情,也看在你有功劳在先,就不计较你的过错了,不过,日后我不想看到忤背将军命令的事情发生。” “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懋霖道:“你们都起来吧,迎接我们的兄弟,我们要守护的人,他们还在等着下山来呢。” 士兵们一个个站起身来,道:“请将军放心,东赢人已经被我们杀的一干二净了,所有阻碍我军行进的障碍都已清除,等待的只有挥军而下。” 林懋霖道:“一队、二队守住营地,三队、四队,埋伏两旁听命行事,其余人马扩散两旁,保护即将到来的百姓” “是” “领命” 一个个士兵头目收到命令之后退了下去。 林懋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副残酷的画面,那是一片生灵涂炭的景象,人们无家可归,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的景象,海上俯尸的画面,那样的场景,那样强烈的震撼力,现在的他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出现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他了,人这一辈子只能活一生,他不想再沉沦中死去,他更不想在孤独和平凡中度过一生,他想死的轰轰烈烈点儿。 士兵们正在加深沟渠,铁锹和锄头挥舞着挖掘着每一寸土地,一条条深深的,互相连通的沟渠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中,因为这里有敌人残留的防御工事,在敌人的建筑之上修建工事也就显得很轻松了。 一个士兵来到另一个士兵身边,道:“兄弟,累了吧,过来喝点水,吃点馒头和烤羊腿吧。” 那个士兵走过来,擦了擦身上的冷汗,道:“没事,只要能为国家做点贡献,这点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一个馒头,一瓶水,一个人,左右手齐上阵,吃相缓慢却很有条理,嘴里还时不时哼出一两句话语。 那个士兵吃完了手中的食物还用嘴舔了舔手指上的油,道:“多谢林将军,这山羊肉可是好东西啊,在以前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现在到了嘴边也别有韵味啊。苦过了,累过了,才能体会到这美好世界所带个人们的美好生活是多么的宝贵啊!” 那个送饭的士兵道:“是啊,希望这该死的战争早点结束。” 这时,有一个士兵赶过来,道:“谁说不是呢?因为战争,我们背井离乡,因为战争,浴血沙场,因为战争,我们要更加努力。” “哈哈哈,这个兄弟过的在理,过来吃点东西,一会儿再聊这些,把活干好,为军队做点贡献。” “好的,我们一起加油!” 这时,士兵越来越多,一只烤全羊似乎根本就不够吃,掺杂着泥土的芳香,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这是千古名句。 林懋霖看着自己的兄弟,这一刻,他吃不下饭了,搁在身后桌子上的美食,还有那特殊的烤鸡,他下不去嘴。 “兄弟们,还有没有剩的食物?” 众人一看,原来是林将军,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恭敬的说道:“林将军您怎么来了?” 林懋霖道:“快坐下,我林懋霖特地过来跟你们一起吃饭来了,还有没有食物?” 一旁的粮食官看着盘子里的一点碎馒头屑,急忙收回盘子,道:“没有了,林将军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拿。” 林懋霖叫住他,道:“不用了,我就吃剩下的。” 那个士兵颤颤巍巍的等着林懋霖过来。 一块碎馒头屑从盘子里到林懋霖的嘴里,这一刻,所有士兵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不想说话,因为在他们眼里,将军和他们的待遇永远都是不对等的,可是林懋霖的举动却告诉他们,他们的将军跟他们一样,过的不比他们好多少。 这时,小菠萝已经不再他背上了,而是在一处临时用缴获的布料搭建而成的营帐之中酣睡着。 林懋霖不想吵醒她,也从那个小家伙的口中得知了,她不能在白天行动的消息,可能是她在石头里呆太久的缘故吧,又或许是她身体的原因,总之,这个始终是小家伙不愿提起的事情,林懋霖也就索性不再追问。 “兄弟们,现在情况特许,就辛苦诸位了。” 一个士兵道:“不辛苦,不辛苦,跟着林将军,我很开心。” 林懋霖看过去,只见一个士兵身体沾满了泥土,身上脏兮兮的,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但脸色却显得青涩,带着点瘀黑的肤色里却也算健康。 林懋霖一脸愁容道:“你看你,以后开工的时候慢点,注意点身体,看你这样,不小心搁着脸了吧。” 那个士兵捂着脸,道:“不好意思,请林将军赎罪,让林将军笑话了。” 林懋霖一笑置之。 就在他离开场地的时候,在他的男子里,这里的每一条沟渠,每一个河道都记在了他的脑子里,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当他回来时,小菠萝还没有醒, 熟睡的就像一只贪睡的懒猫儿。 林懋霖拉了拉她的被子,将被子盖过她的脖子,小声说道:“可怜的小家伙,小小年纪只能自己一个人在这山谷之中,经历了多少岁月,也不知将来会不会活的更好。还有就是你的父母,他们如果遇到什么难题了的话,相信他们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到一个快快乐乐的你吧。”林懋霖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那嘟嘟,水嫩嫩的小脸蛋反而让人生出一种慈爱来。 林懋霖正要走出去时,那个小家伙动了,手指轻敲着床板,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爸爸,妈妈,小菠萝会听话的,你们不要不理小菠萝好么……” 林懋霖握住了她的手,就在她伸手去抓的一刹那。 这个小家伙一定经历了什么,她不想说,林懋霖也就不问了。 只是,当他看到这个小家伙哭喊着要妈妈的时候,林懋霖动容了,她同样想起了他的爸妈,他的父母为人善良,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最喜欢把自己有的最好的东西给他,也是在家里,自己活着快乐的七年,有妈妈的照顾,有爸爸的陪伴,那样的日子才是一个孩子还有的生活。 可是,可是 十年前的一场意外,九死一生的他已经没有太多精力,已经记不得当初的很多事情了,自己家里那一具具冰冷的尸体,那一抹撒上墙头的鲜血,甚至连一条看家护院的老狗都被残忍的杀害了。 每当想起自己的身世,他的心就像绞肉一般的疼痛,如果没有周皇叔,如果没有师傅,他失去的不知是童年,还有后来这十几年的光景。 想到这里,他握着小菠萝的手更加沉重,沉重到令他都不想放开,或许是已经放不开手了。 “哥哥一定会照顾你的,只要有哥哥在,你就会是安全的,哥哥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林懋霖说话的时候语气沉重,这一刻,他懂得了什么叫做守护,在守护同伴,保护弱小的同时,他感到了付出时的乐趣。 “哥哥”两个从小菠萝的口中嘟囔而出。 林懋霖听到了,或许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清楚的感受到,就在那两个字出来的刹那间,他甚至兴奋的将耳朵靠近小菠萝的嘴巴,激动的想再听一次。 可是,他等了好久也不见任何声音,就在他失望的抬起头的时候,小菠萝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脸庞,然后缓慢的躺了下来。 林懋霖站起身来,道:“小家伙,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匪上上的人们已经来到山腰下了,在栗战名的带领下,百姓和妇女儿童紧随其后。 赵薇一边跑,一边哭泣着,眼泪不停的流淌着,他不知道怎么办,他找过周敬阳,他说不出口的话憋到嘴边还是吐了出来,周敬阳说他的弟弟已经死了,栗战名在一旁亲口这么说,可是他不信,不相信,自己和弟弟一起长大,背着弟弟一起在长安边的破庙,靠着乞讨要饭为生,在长安街上,恶霸横行的地方,他们就这样,一口树皮,一口面包,是林将军救了她们,她很感激林将军,但是,她更想要她的弟弟。 一人将消息禀报了周敬阳,周敬阳道:“给我盯着赵薇,不要让他出事了,只要在这个军队里,我就能保他们平安无事。” “是,陛下。”士兵拱手而下。 大剑士,道:“陛下,这样他们去真的好么?” 周敬阳道:“没什么不好的,天下事终归还是需要人的,人才才是朕最需要的 ,让他们去历练历练吧,待他们回来之事,才能看到是否合适。” 大剑士道:“是的,陛下!” 栗战名此刻正只会着千军开路,一片浩浩荡荡的事态下,众人互相搀扶着,互相依托着,走的虽然不是很快,倒也算稳当。 突然,一个士兵经过一个滑坡时一不小心掉了下去,身体不由控制的往下划去。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抓住了他,道:“小心点。” 然后一用力,那个士兵上了岸,看着高处的悬崖,他的一颗心砰砰乱跳,这一次,他不再看悬崖,因为他还暂时缓不过气来,当他摔下去的时候,他的心和他的精神在死亡的边缘突破自我的束缚,他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周围的人,他想保护别人就像别人想保护他一样。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当他再次看向那个宽厚的有点粗糙的背影时,他的眼泪湿润了眼角。 这一次,他站起来了,像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一样站了起来,在悬崖边上,沿着那条小路一直走着,头也不回,起初的那份恐惧,这一刻都将化作他前进的动力,他看向远方,他看着兄弟们,他迎着自己留恋和向往的东西,脚步再也没有停下来。 一个青涩的脸庞,一个不大的年纪,没有见过杀人场景,没有见过低产阶级被剥削的场景,在匪山上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将从他的人生中被彻底剔除,没有新装,只有未来和挑战。 第一百七十八章守护 “林将军,兄弟们下来了。”一个士兵带着欢呼和兴奋道。 林懋霖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只见,在山头上,一队人马冒出了个头儿,跟他们只隔了一条小溪。 “是我们的战旗,啊~这里来,这里来。” 士兵们就等待雨水的部落,在数月的祈福中,终于看到雨水的村民的那一刻,那种兴奋,那种愉悦,不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的。 林懋霖并没有机会他们,反而拿着一张纸,在那里勾勾勒勒起来。 在山和山之间,在山和地之间,在营帐和队友之间,一条无形的间隔阻断了他的思绪,土地不再是土地,营地也不在是营地,链接彼此的时候,他要去哪里,他能去哪里?哪里还容得下他?哪里是他的归宿?这些问题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一个和平的地方,一个没有战乱纷扰的地方是否真的存在?无数问题纠结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关系网,他在网里,网在他的心里。 一簇硝烟燃起,意味着敌人的反击已经来临。 松下松动带着人马杀了过来,分散下去的士兵根本阻拦不住,铁蹄和战马践踏的土地愈加几近崩塌。 密密麻麻的丛林、灌木,这是平原的象征,这里也是战争的开始。 一切都无法阻挡,一切都来的太突然。 喊打喊杀声掩盖了整片大陆,兄弟们的声音,团聚时的欢乐消去,脸庞逐渐变得严肃,一脸肃穆。手里五彩灯笼,花式彩绳换成了战刀利刃和弓弩匕首。 林懋霖命令道:“兄弟们,天亮了,人也该精神起来了,架好你们的弓弩,备好你们的战刀,身后数万人的性命全在你们的身上,拼死挡住敌人,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士兵们忙忙碌碌,这一刻还没有堆完整的设备上显得欺凌凋落,飘飘而下的落叶也掩盖不住那巨大的窟窿,假若一个人趴在上面,也就刚刚好而已。 “放箭。” 弓箭飞射而出,敌人的铁骑在被弓箭没入了胸膛,一个个重重的衰落而下,战马上的人儿有的中箭射亡,有的死在战马的的踩踏下,有的死在身后士兵的铁蹄中。 一瞬间的功夫,士兵们拉弓射箭的动作已经达到了极限,一支接着一支的弓箭就像马蜂一般,挥舞着银针,舞动着箭羽,将一个又一个敌人撂倒在马下。 铁蹄之后,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朝他们飞了过来,弓箭手们放慢了射速,重石砸在的瞬间,鲜血和泥土混杂在一起,死亡和恐惧无法遮掩他们的战意,手中的武器已经在手,战壕之中已经有他们的身影,任何人都不没有退后,坚守着每一寸土地是他们的指责也是他们的使命。 身死,灵魂在,就算是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灵魂不死不灭那就是永生! “兄弟们,撑住,身后是我们的家卷老少,拿起武器,战斗到最后一刻!”说话之人是武成,这时,支援哨岗到人已经来了,那里虽然是放眼战局的门户,但是那里也是相对安全的后方,武成觉得竟然自己已经成功拿下哨岗了,那么留在那里也将是多余的了,真正的现场应该在大前方,营地! “武成,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守着哨岗么?”林懋霖质问他道。 由于乱石横天,哀嚎声遍野,武成并没有听到林懋霖的话,反而指挥着自己的士兵在营地抵御敌人的进攻,丝毫顾及不了身后。 战乱令场面一度失控,横七竖八的人们倒在土坡之上,修建的工事,挖出的沟渠也在乱石之中被砸的凹凸不平,甚至是左右两边近在咫尺的士兵都联系不上彼此。 林懋霖大声喊道:“武成,你给我过来,我不是让你守着哨岗么?你跑这来干嘛?” 这一次,武成终于听到了,他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属下憋得慌,那里我已经留了亲信了,请将军放心好了,哨岗安全着呢。” 林懋霖觉得跟他说话很费劲。 就在这时,一块巨石飞了过来,林懋霖一把将武成推到到一边,灰尘没过了头顶,四周看不到人影。 武成站起来,哭丧着脸,道:“林将军,林将军,在再哪里?林将军,你不要吓唬俺啊,俺是个罪人。” 武成以为林懋霖在巨石一下,他跪了下来,声音几近悲凉。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武成,你哭个啥?我还活着,好端端的活着你看看你过来仔细看看,我还能蹦,还能跳,就是你,这下就尴尬了,众将士都看到了,以后在军中估计要威严扫地咯。” 武成转怒为喜,龇牙咧嘴道:“林将军,你真的还活着。”武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林懋霖从浓烟中走出来,道:“现在这个世道是怎么了?东赢人都跑来我们这里来撒野了,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中原啊!以前的中原,我向往的中原,他终有一刻会回来的。”林懋霖的话越来越重,就像他的身体越来越清晰一样。 一旁的士兵在那里放箭,另外一旁的士兵手里拿着战刀随时支援。 林懋霖命 令那群刀斧手,道:“来人,别愣着了,你们是谁?你们是中原士兵,敌人怎么对你们,你们就怎么还以对面。听到了没?把石头给我扔回去!” 一个士兵带着的脑袋突然反应过来,恍惚间,道:“林将军,属下这就去办。” 战刀插在地面上,一个士兵撸起袖子,另一个士兵也跟着撸起袖子,两个人将一块石头个抗了起来,可是,无论他们怎么使劲,石头也就离地面两三公分的高度而已。 林懋霖看着他们便气不打一出来,他天生的劲一下子将两个士兵手里的石头给踢飞了出去,从天而降的石头将人和马砸了个人仰马翻,涕泪横流。 巨石飞来的也慢慢的少了,林懋霖道:“像我一样,瞬间使力,不要藏着掖着,兄弟只有紧密的配合,石头才有可能论出去。用力,瞬间的爆发力,所有人的力加在一起,两个不行就三个,三个不行就四个,这一块石头不给我丢出去,你们就等着吃石头吧。” 武成的士兵,武成当然要站出来了,武成道:“听好了没有?有没有听到林将军说什么了?给我抬起来,论出去。” 第一块石头摔出了两米远,武成哈哈大笑,道:“好的,干的不错。” 林懋霖也没眼看下去了。 他来到场下,这时,路边只有一些散兵游勇,他命令道:“兄弟们,你们有事情做了,一会两旁会有贵客来,你们给我好好照顾一下哈。” “是的,林将军,你看看我们手上的长枪,这个我最适合了。”一个士兵嘿嘿一笑,道。 这些散兵游勇中,大多数都是一些惯使长枪的家伙,不是他们没有用,林懋霖才将他们安排在这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的,当然,第一战场他们可能去不了了,但是,第二战场他们可都是一些能手! “兄弟们,林将军下命令了,这下该我们表演了,嘿嘿”,消息很快就传播出去了,人影在丛林中窜来窜去,消息就像病毒一样,在人群中很快就四散开来。 “嘿嘿”基本成了每一个人的口头禅。 践踏灌木,飞身而起,躬身落到树梢之上,就像猴子一样,再一用力,整个身体又弹了起来,落到另外一棵树的树梢上去了,就这样来来往往,重复着同样一个动作。 远处看时,只见,丛林中,所有人排列成了一个形同八卦阵的布局,这个阵法是林懋霖教他的,他们按照这个阵法,这个布局可是排练了好久呢,现在,林将军第一次让他们出手,这也将是锻炼他们训练成果的机会。 原处树林之中,摇曳的树叶吸引了前方两个士兵的注意,他们一动不动的看着树叶的方向,两人左右相看了两眼之后,他们将手里的长枪举过头顶,然后互相鼓励着,蓄势待发。 就要出来了,就要出来了。 两人看到摇晃的枝叶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快。 紧绷着的心,两颗跳动的心,在这一刻,在这一次,他们第一次这么紧张。 嗖~ 一个小家伙跑了出来,溜达的身体,毛茸茸的身体,在地面上,走起路来就像一个三百斤的小胖子一样,左摇右摆的,胖嘟嘟的身体让他的行动看起来很是滑稽,可爱。 “你紧张什么?”一个士兵嘲笑他身旁的同伴,因为刚刚,他看到了自己的同伴那双一眨不眨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时候,身体都跟着颤抖了起来,也是看着他的样子,自己才也跟着紧张起来的,所以他才第一时间嘲笑自己的兄弟。 “你说我?你还是我练出来的,你的长辈和老师,你不应该尊重一下么?”那个士兵摆出了一副前辈的模样来,还在另外那人面前显摆,威风八面。 就在他们吹着牛逼的时候,丛林中再次钻出一个东西,这两人的目光已经不盯着这里了。 一阵厉风呼啸而过,当他们倒在的时候,他们最后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将军,解决了。” 只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然而,在他们眼里,最后闭上之的时候,敌人就从他们身边走过。 两个兄弟被杀的消息已经传到后方了,所有人等待着敌人过来,迫不及待的杀敌立功了。 这时,东赢人就像老鼠一样,窜入了丛林,他们这次过来的目的自然很明显,中原士兵的枪已经顺着树叶探出了锋芒。 “出发!” 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没有太多的语言,一个个士兵就像跳跃在林中的猴子一般,树木和树木之间就像一条彼此联系的纽带,穿梭起来也不是很难,反而很轻松。 林懋霖在丛林之外,咧嘴一笑,道:“还不错。” 一个敌人倒在了敌人没有发现的地方,他的身体留在了远离众人的地方,在丛林中一块树叶繁盛的土地上,就这样躺着了,躺的是那么的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这个八卦阵法中,他的眼睛勾画出一副灵活的画面,人在阵法之中灵活的移动,左右互换,长枪一出,一个东赢人被拉进了丛林中,无论怎么挣扎 ,怎么反抗,等待他们的只是一双无形的大手,大手 打压的他们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可以被忽略掉。 “怎么了,我感觉这里很奇怪,似乎是敌人的圈套?”一个士兵说道,并且警惕的看着周围,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意识瞬间就进入他的脑子里了,甚至连个原因都没有留下。 林懋霖道:“好样的,你是最聪明的,不过你的聪明并不能改变你战友的愚蠢,而且只有你聪明那是根本没用的,因为在这里,我可以把你忽略掉,这就是法则的力量。和众人走了一条截然相反的路,那么等待你的只有遭到兄弟的抛弃和冷落,在众人的错误思想下,只有顺从才能苟活于世。这就是所谓的丛林法则!” “你疯了吧,有没有发烧?是不是因为害怕?不怕,大哥罩着你,以后跟着我混,你就会懂的,什么该敬畏,什么可以不用害怕,纸老虎我会给你一把火烧了。这就是我的一把火,你看清楚了。”只见一个东赢士兵在他身边的士兵面前炫耀道。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东赢武士刀,留在他冲锋的时候,武士刀在身前刚要挥舞而出的时候,脚下一个羁绊,整个人差点摔倒,这在军人中可是奇耻大辱,还好,他并没有摔倒地上,武士刀重重的扎在一颗树上,利用树的支撑总算平稳了身体。 收回了狼狈,转过头来,摸了摸飘逸的长发,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道:“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们老大的实力!” 他身后的两名东赢人却一脸惊讶。 他顺着两人的眼神方向看过去时,小具尸体躺在地上,脸朝外,从领口中的标志上可以认出,这个人就是东赢人。 他们惊讶的喊了出来,“啊,有埋伏,有埋伏。” 三个声音,其中两个声音就喊了两句之后便没有任何声音了。 只剩下他们的师傅边跑边喊,边喊边跑,样子很是狼狈。 “不好了,我们遭到埋伏了,这里都是敌人,这里都是自己人的尸体,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赶紧离开这里。” “巴嘎,所有人给我冲,前方战事愈演愈烈,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中原士兵了,赶紧行动,时间就是生命,杀!” “可是,可是,敌人的埋伏?”那个士兵慌乱无神,道。 为首的那人腰间插着一把长长的东赢武士刀,很显然,他就是东赢长官,这人跟其他人比起来就显得淡定许多了。 “巴嘎,再说就杀了,所有人给我警惕前进,有后退者杀无赦!” 东赢人一个接着一个,面色凝重,手里的刀仅仅的握着,在草丛之中,在树叶之中,一刀一刀划着,扫出一条道路来。 “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互相看着对方,继续前进,将所有阻碍我们前进的人都给杀光,将所有阻碍我们都东西和心理都给清除掉,这才能使我们成为一名真正的东赢人。” 林懋霖不想看下去了,这里就让兄弟们处理吧,这都是一群小家伙,一群被强行拉战场上的新兵蛋 子,历练有时候很残酷。 山上的人下来了,林懋霖站在人群前,身后的士兵挥着手,而他,拱手道:“栗将军来了就好,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你来了,栗将军,敌人营地已经占领了,栗将军竟然您来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哈。” 栗战名看到前方尘土飞扬,这时,敌人的铁骑已经和中原的士兵扭打在了一起了。 栗战名哼一声,道:“我的任务是保护百姓,这里你自己解决,一会儿,敌人过来了就不好办了,赶紧离开这里才是上计。”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栗将军也有害怕的时候啊,真是多日不见,再见时再也认不出了。” 栗战名战戟一挥,道:“林懋霖,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的事情还没完呢,我就要一直盯着你,你别人把我支开,就算你攻下敌人的营地了,也不能证明你就是清白的,除非这里的百姓都平安无事了,我才会相信你。” 林懋霖有点憨憨的笑道:“这个请栗将军放心,只要有我林懋霖在,百姓就不会有危险,只要有我林懋霖在,陛下和周皇叔就不会有危险。” 就在林懋霖说到周皇叔的时候,栗战名微微一动,道:“周皇叔?林懋霖你还敢提周皇叔?” 还没等栗战名说完,林懋霖打断他道:“周皇叔怎么了?对了,你自己一个人过来,是不是周皇叔遇到甚至困难了?” 面对林懋霖的疑问,栗战名并没有说话,脸上除了惊讶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他的眼睛死死的,最后,摇了摇头,向着一般走去,道:“周皇叔没什么,你好好过好你自己的生活,你自己的责任语言你来承担,周皇叔不会停下,他在我心中永远是一个大英雄,我心中的英雄。” 还没等林懋霖接着问,栗战名已经来离开了。 士兵们迎接着到来的百姓和妇女、儿童。 赵薇来到林懋霖面前,这时,他的眼睛已经红润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雏形 八卦阵里的土匪遇到了难关,他们擅使的长枪并没有预料中的那般大杀四方,杀了一个东赢人并将其埋在地下却被敌人发现。在一击不至于杀死对方的时候,东赢人已经警觉过来了 ,他们就像一个铁网一般扑就开来,一扣接着一扣,环环相扣,扣扣相连,紧密配合中,在丛林中也是应对的游刃有余。 前锋的战士,武成的士兵已经能抡起一块巨大的石头了,虽然前路间滚落的石头不是很好看,但他们举起一块巨大的石头的时候也算是不用耗费太多心神了,武成自己也知道,只有团结起来的战士才有杀伤力,力量是他们取胜的关键,这一次虽然没有跟敌人正面交锋,但是这一次摸着石头的时候反而多了一丝情怀。 东赢人寸步难行,他们也放弃了送死的念头,步步为营,放缓了杀伐和突刺。 “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没有任何希望,如果你们放弃百姓离开,或许你们还有希望,但是,你们的选择却让我看到了希望,而我们的希望就是你们的绝望。只要你们现在投降,我可以饶你们一命!”松下荣登拿着话筒大声喊道。 “禀报将军,松下小儿在阵前谩骂了。”士兵来到林懋霖面前拱手道。 林懋霖放下交接事宜,赵薇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你要去哪里?松下荣登并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不要去了的好。” 赵薇的话给了林懋霖一个警示,现在的洛阳可以说是东赢盘踞之地,洛阳中的东赢人难以计数,竟然松下都来了,那么, 他不想再想下去。 “赵薇,你好好的活下去,在军营中多多安慰一下后方的百姓,士兵们一定会保他们平安的。” 赵薇眨巴着大眼睛,这一次从匪山下来,他想着跟林懋霖好好说说话的,可是,刚一见面,林懋霖却选择了离开她,当时可不是这样的,身为一个女人,强烈的第七感在她心头萦绕,本能让她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林懋霖的腰,那种感觉她曾经也曾拥有过,纤细而有力的腰肢,她甚至有种拒绝不了的诱惑。 “你不要走好么?我想你了。”赵薇哭丧着脸道。 林懋霖却没有停留,右手扒拉开她抱住自己的手,道:“我会回来看你的,记住我的话,你是我的女人,给我好好的活着。或许是等我回来,松下荣登的话让我不得不去,不得不回应他。你是我最看重的人,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将百姓安抚好的,这个你拿去。” 只见林懋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赵薇。 赵薇接过令牌,含情目目的说道:“那你小心点哦,我等你回来。” 在赵薇的世界里,原本没有男人的,可是一年前自己带着赵小小逃出东赢的时候,她和这个小自己很多的小男孩产生了感情。在中原乞讨的日子里,他们两姐弟相依为命,什么酸甜苦辣事都经历过,也是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了林懋霖,是这个将军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也是这个将军给了她希望和未来,到了洛阳,她就算拼死都要来匪山,可是在匪山上,他看到了很多女人,这些都被她归入情敌的阵营中了,林将军让她照顾后方,她当然要不遗余力将这一切做好了。 林懋霖来到前线,道:“好你个松下小儿,这里就你一个人的独角戏真的好玩么?要不要我来陪你玩玩?” 松下荣登哈哈大笑,道:“龟缩了这么久,终于出来了,不过,你出来的恐怕不是时候哦,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赶紧出来投降,否则你们和这里所有的百姓面对的只有死亡和无尽的屠杀。” 林懋霖回应了更加爽朗的开怀一笑,道:“松下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匪山纵火是你的阴谋吧?” 松下回应道:“当然,是不是为这杰作感到瑟瑟发抖?不怕你知道,就怕你不知道,竟然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免得你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至于你冥顽不灵。” 时间过去了一会之后。 松下荣登接着说道:“这叫借饵纵火之计,蒙面战士是我们的诱饵,可你们却上当了,为此你们不得不背井离乡,拖家带口下得着匪山,虽然你们强行将我方防守的营地占为已有,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只要我们全力出击,你们还是砧板上的肉。” 林懋霖道:“果然了得,果然厉害,利用百姓牵制,这也只有你们东赢人才干得出来吧。” 松下荣登开怀大笑,甚至有种骄傲自负的样子来。 带兵打仗,妇人之仁只能是失败者,强者不考虑照顾和救助,如果产生了怜悯之心,那么这支军队就是一支有了负担,有了拖累的军队,认你如何强大都好,这样的军队只有死路一条。 林懋霖反驳,道:“这你就错了,军人不能没有责任,你要记住,或者用本子记下来,飞鸽传书回东赢的时候,把东方的思想带回去,免得日后别人笑话你没有来过中原,你还沾沾自喜,自吹 自擂,可被人对你的嘲笑,你却不知个所以然来。” 松下荣登道:“林家小儿,休的呈口舌之辫,竟然你这么想死,那我也不阻拦你,待我大军一到齐,等待你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林懋霖大怒道:“你敢!如果这里的百姓死一人,我定纵马,就算在万军从中亦要将你斩落马下!” 林懋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松下荣登还是第一个触犯他逆鳞的人,他不介意多杀一人,他也会不遗余力的将这件事进行下去,就算是在夜色中呆上无数个日月,就算是冒着被四分五裂的风险,他都会不顾自身安危,冲锋上去,他的目标会令他疯狂,这就是林懋霖,一个触碰逆鳞必杀之的男人。 两人的不欢而散。 林懋霖气冲冲的回到营帐之中,看来事情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 赵薇在后营中,她看着林将军给她的物件,她想了想,始终没有拿定主意。 就在这时,父母们争吵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里,当她走出去看时,只见一群妇人已经收拾好行李了。 “你们不要拦着我们,我们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一个男人拦住了他们,道:“林将军会保护你们的,还有陛下呢,你们不能走。” 一个花枝招展的妇人扭着腰走上来,道:“你给老娘滚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林将军他们不会保护我们的, 他捣了洛阳,搅了匪山,他已经成了东赢人的眼中钉,在洛阳的地界上,敌人全力以赴都是因为他,我们只有离开他才是安全的,陛下我就不说了,任那一国的国君不是他国的眼中钉?你们听我的,跟我走,我认识人,可以让你们平安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想象一下三江之地,那里现在还繁花似锦呢。” “让我们过去,让我们过去。”,妇人身后的妇人一个接一个,七嘴八舌的吵着嚷着。 林懋霖在营帐之中已经无暇顾及这里的一切了,他看着小菠萝,这个小女孩,他想要守护他们,但是奈何国之大事,举国动员方能抵御外敌,这是思想上的较量,更是人心上的较量! 赵薇走过来,道:“是谁想要离开?你们这群不知感恩的家伙,想想你们逃出洛阳的时候是谁帮助你们了么?是谁把你们带回匪山?又是谁给你们吃住,保你们平安?现在你们倒好,大难临头了,只有团结起来才能保护好自己,各自为营只能自取灭亡。” 赵薇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这也是她的第一次,曾经的自己没有什么演讲的天赋,照顾弟弟都显得很费劲,现在的他竟然站起来说话了,这是他想都未曾想过的,当她做到了的时候,虽然有点累,但是过程却很美。 妇人道:“赵薇啊,赵薇,你一个妇人不懂什么,这个我不怪你,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我也不忍心把你丢在这样一个没有组织,没有实力的军队里,我不想害你,他们就是一群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混蛋,臭虫,你跟着我,姑姑带你走。” 赵薇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前方将士浴血奋战,后方不能坚守岗位,在别人保护你们时,你们还不知感恩,到头来竟然各种逃跑?如果人人都像你们一样,那这个世界,这个国家,就没有必要生存下去了。民不团结,国岂能不乱?” 赵薇的话让她们有了一丝动容,但是,老妇人却并没有悔改,反而一副咄咄逼人之势,道:“赵薇,你不要忘了,你刚来的时候,是谁帮助了你?是我,只有我,只有我给你饭吃,带你玩,是我教你如何在这个地方生存的,你每次出门第一个找的不是你的林将军,而是我这个疯婆子,赵薇,这些难道你都忘了么?” 赵薇脸上露出了一点动容和怜爱。 她刚来的时候,林懋霖不在她的身边,弟弟也不在她的身旁,她独自一个人,不认识其他人,她想过,她恨过,一个人的夜里,自己一个人的床,一个人的被子,她有过离开这里的想法,她也想过,离开这个男人,可是,她做不到的是,每当他走出山门口的时候,她都会停下脚步,回头远远的观望着匪山,她做不到,她也放不下,她握着那个她精心修剪的布袋,这里面有林将军给她的东西,她的手,她的心从未有过的坚定。 “姑姑,我不会跟你走的,这里才是我的家。战士们死了,我就跟着他们一起死,他们在战斗的时候,我就会给他们做好每一顿饭,洗好每一件衣服,我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但是我会用我平凡的双手制造出属于我的荣耀。” “赵薇啊,赵薇,你是小糊涂啊,林懋霖真的有让你为他拼命的东西么?这个值得么?他身边” 赵薇打断了她的话,道:“行了,不准你说林将军的坏话,我跟林将军,我无悔,多说无益,林将军也会保护你们的,这个我赵薇可以用生命给你们保证。 “染佳,我看还是算了吧,林将军不会抛弃我们的。”一 个妇人对前面那个赵薇的姑姑说道。 姑姑叫做刘染佳,刘氏妇人,一双能说会道的嘴,一个花枝招展的妇人,其他老妇人都喜欢调侃她,因为她说的一句话,“老娘风韵犹存”,也在军中留下了诡辩妇人的称号。 刘染佳道:“好吧,竟然赵薇这么相信她的林将军,那我们也相信一回吧,如果令所有人失望了,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哦,是我拼了老命想让你们离开的,只是你们不走而已,被抓去东赢,到时候,你们都给我杀死东赢人,谁被侮辱了,谁还引以为傲,谁被说是我刘染佳带出来的人,我丢不起这个人!” 赵薇道:“谢谢姑姑,谢谢姑姑,我赵薇一定不会让姑姑伤心的,我赵薇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谢谢您相信我,谢谢您了。” 刘染佳带着众人离开了,她们回到营帐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了,兄弟们没有饭吃,饿着肚子在那里吵吵嚷嚷的,闲谈中聊到了刘染佳带领众妇人试图离开的时候,他们,他们沉默了,这问题林将军已经解释清楚了,但是洛阳城的东赢人可以用庞大来形容,他们也没有保护这群人免遭战乱的把握。 就在这时,饭菜上来了,虽然只有一些馒头,面包之类的,但是他们在吃饭的时候,脸上流露着无比满足的欣慰。 食物刚上来没多久就吃完了,端菜上来的老师傅还一边不停的嘲笑,道:“慢点,慢点,不急,还有很多,还有很多。” 一个石头已经将半个馒头塞外嘴里了,还不忘回答道:“师傅有米的人不懂没米的人的艰辛。” “哈哈哈” “饿死老子了。” “馒头的味道真香。”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老师傅带着爽朗的笑声下去了。 一碟碟饭菜被端上了菜桌,众人从饥饿到酒足饭饱,从慌乱到镇定,从嘈杂到平静,一切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从闲里谈资中重拾信心和勇气。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匪山!我们生而为人,中原的土地滋养了我们,中原的美食为续了我们,中原的朋友你们还好么?我不想背景离乡,我不想漂泊海外,这里有我留恋的东西,这里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永远爱你们!纵使千难万险,我亦长枪不倒,东赢人不过三两,再多也是乌合之众,只要他们敢欺负你们,我就踏平洛阳!打沉东赢孤岛!这是我的誓言,每一顿饱饭都是我对诸位的承诺。”林懋霖的话铿锵有力,大气磅礴,挥字如云,吐字如雷。 “好,好。”武成带领士兵坐在一个长形桌子上,他坐在那里,他和他的士兵都是吃的最多的,这一刻,他的话先在他的桌子上响起,在,这一群人,这一群军人的嗓门都很大,大到饭桌之外都能听到。 大剑士道:“陛下,看来这个林将军有一套呢。” 周敬阳道:“是啊,连我都不忍的想要鼓掌了呢。” 两人看上去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周敬阳的案桌上却堆了满满一桌子的公文条款,这些都是各级地方传过来的文书,是一些联合起来将土匪好出中原的提案。 从提案中,周敬阳拿着一本小册子显得很忧愁,他和大剑士在这个房间里,他们不知道说什么,或许最无声的话语才是最好的陈述,两人默默无声,就是最好的表达。 周敬阳道:“栗战名过来看来周皇叔那里确实出事了,希望他好好的,希望他能够化解危机,一切都因林将军而起,就让他尽情发挥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你要帮衬着点哈。” 大剑士道:“这个必然,竟然是陛下的命令,那我绝对会义不容辞的,当然,他好像并没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的呢。” 周敬阳道:“触手怪,十步风尘不算?” 大剑士哈哈大笑,道:“算也不算。” 两人在谈笑风生中结束了这简短的会话。 所有人都给林懋霖抱住热烈的掌声,一两个端菜过来的厨师长听到了这个消息,带着满面春风下去了。 这一次他走的这么的自然,这么的舒坦,这么的从容。 林懋霖走下演讲台,这一刻,他想说的话都说了一遍,不吐不快的豪言壮语在他的口中一点也没有变过韵味。 当他带着责任走下来的时候,他想过了,自己应该改变一下思路,一个从莽夫走上将军之路的道路必然不是一昧的杀伐,仁和治天下才是走向繁荣富强的必然途径,其他的只能面对残忍的失败,在这关乎生死的时刻,他想明白了,一切错误的决定和错误的道路都随他远去,他坚信,这是一条阳光大道,守护正义之战,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不改的初心。 吃饱是为了更好的战斗! 现在的他们就好比全胜状态下的雄狮一般,准备上去扑咬他们的猎物,准确来说是攻击他们幼崽的狼群! 第一百八十章重拾的民心 “林将军,你讲的真好!”一个女人说道。 林懋霖顺着熟悉的声音看过去,只见他面前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年龄女子-幻灵磬。 林懋霖迎着她,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学士啊,见笑了,见笑了。” 幻灵磬抿嘴一笑,道:“瞧你,怎么还谦虚起来了?” 林懋霖一笑置之。 “也不知幻大学士找我有什么事呢?”林懋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道。 幻灵磬推了推她那高调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林懋霖,道:“林将军,好久不见,没想到林将军竟然这么强了?我教你的有没有帮助到你?在山洞之中有没有什么异样?”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多谢你了,在山洞之中确实遇到了一下困难,那里有东赢郡主,有蒙面人的毁山行动,还有饕餮。”林懋霖说话的时候,眼神中有点迷离,当他说到山洞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有一个未解之谜。饕餮为什么要帮助他?这是他不知道的,所以第一感觉就认为是幻灵磬帮助了自己,或许换大学士是这个山洞的主人呢?或许幻大学士知道这山中的秘密呢?竟然人已经在这里了,那就索性问个所以然来。 “幻大学士,多谢你教我功夫,也谢谢你的到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帮助过我?你认识饕餮么?” 幻灵磬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山洞之中藏着一个及其强大的生物,这里原来也是一个千古帝王的墓穴,因为他,中原才得以统一,因为他,颠覆了历史。有些人说他是伟人,有些人说他是罪人,总之,褒贬不一是世人对他的评价。” 林懋霖思索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上,这样一个帝王究竟是什么人?现在的皇帝周敬阳,上一代皇帝也姓周,但是世人评价大多都是赞扬其丰功伟绩,而这么一个皇帝的出现,或许不再这百来年间,或许在数百年,或者已经到了一千多年了。 林懋霖道:“难道是,难道是秦始皇?” 幻灵磬点了点头,道:“就是秦始皇,饕餮就是他饲养的生物,他为什么会放过你,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在山洞之中很少有人能走出来的?也几乎不给没有钥匙的人进去,你是唯一一个秦皇陵为你开的人。” 如果这不是幻灵磬帮助他的话,他也想不到谁会帮他了,至少他身边并不存在这样的人。 林懋霖奇怪道:“饕餮说教给我的,我甚至一样都没有记下来,在我的脑海中依旧是那么的空白,我不知道什么皇陵,我甚至不知道什么功夫,我感觉自己很平庸,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幻灵磬疑惑道:“你说你感觉很以前没什么区别?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么?是不是你自我感觉不良好而已?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么?” 在一旁,赵薇躲在石柱后面一动不动的看着幻灵磬和林懋霖。 林懋霖回答:“没有。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我能看穿匪兵的一举一动,他们的战况,他们遇到的困难,他们的分布,我都一清二楚。” 幻灵磬道:“林将军,这就是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啊,你想想,饕餮跟你说的,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他告诉你的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呀。还有林将军,你试图从中原士兵那里看穿一些战况,看看行不行。” 林懋霖闭紧眼睛,屏气凝神。 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特别是栗将军那里的情况,我甚至还有点头疼。” 幻灵磬窃喜,道:“这就是你的特别之处了,你救下这群土匪,土匪成了你的眼睛,真是有意思啊。” 林懋霖不解,疑惑道:“古往今来都没有一例救人之后能达成这样浮夸契约的案例啊,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征兆?” 幻灵磬道:“不知道,不过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可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不是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暂时还没有。” 幻灵磬接着说道:“竟然没有,林将军也从山洞中安然无恙的出来了,上天注定的都是好的,你就放心好了,天不会欺骗善良的人的,你记住我的话,你一定要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别人,用自己的能力去造福百姓,这是老祖宗教给我的道理,我将它传给你。” 林懋霖拱手道:“谢谢大学士。” 幻灵磬走下去,道:“不用谢了,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小女孩?我过去看看她。” 幻灵磬离开之后,他的兄弟还有旱魃已经向他招手了,林懋霖走过去,道:“让兄弟们久等了。” 他的兄弟刚刚就已经看到林懋霖和幻灵磬在那里谈话,刚开始,他们不好意思打断他们,在他们心目中,两位都是他们心中的偶像,自己的偶像和自己崇拜的对象谈话,他们只能远远的看着,这是对长官的尊重,也是对自己和尊重。 林懋霖坐了下来,道 :“兄弟们,吃好喝好咯,在这里,吃饭吃饭才是头等大事。” 笑声从各个桌子上传来。 人们忘却了吃饭,有的吹嘘林懋霖,有的调侃林懋霖,有的赞扬林懋霖,说法太多,林懋霖一副微笑待人的模样,无论对谁他都是这般的一视同仁。 一个将军,一个君王的模样,对待自己的下属,对待自己的百姓,他显得很和蔼,很亲近,在这里,民以食为天的世界里,他没有官腔,没有官普,只有一个平易近人的对待兄弟般的模样。 一起吃着大米饭,一起啃着羊肉,夹着蔬菜。 在这里难得的平静,在这里难得的清闲。 十来分钟过去了,林懋霖站起来,道:“兄弟们,吃饱了没有?我们的兄弟还在前线抗战,是时候到我们出场了,替换兄弟们下来,帮助兄弟,保护百姓。” 武成率先站起来,道:“随我出发,兄弟们,今天就是我们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今天是我们的舞台,今天我要起光一切阻碍我们前进的人。” 武成一声令下,所有士兵都跟随他走出了营帐,身后是一些残羹剩饭,还有横七竖八摆放在桌子上的碗筷。 林懋霖感叹道:“快乐的时光总是难以留住,美好的光景总是容易逝去,在这个美好的、让人期待的世界里,他握紧了自己的长枪,他凝视着前方,他的眼里,他的心里,他想守护的东西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这一刻是那么的坚定。” 一个厨师长来到林懋霖面前,准备收拾碗筷,问他:“林将军,这一次能打胜仗的概率是多少?” 林懋霖回答:“百分之百,虽然有艰难,有阻碍,但是,只要兄弟们齐心,团结一致,成功的几率就是百分百。” 厨师长将碗筷稍微清理了一下,剩菜倒进了一旁的小桶里,碗筷放在身旁的篮子里。 就这样,他看了一眼正走出去的林懋霖,道:“或许跟着你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吧。” 背后的长枪格外的沉重,旅途的脚步愈加艰辛,无数信息用来,在他的脑子里晃荡,甚至连收集信息的能力都没有,因为一刻,他有了羁绊,在他的脑子里,在他的心里,一切都不是原来那种,只要莽就能解决问题的思想了。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满载着负担的父亲一般,家庭的重担,儿女的养育成了他必须解决的问题,就算是满头大汗,他依然要坚定的走下去,他是一个军人,当然要承担兄弟们流血又流泪的责任,他想做一个好将军,他想成为兄弟们心中的偶像,可是他真的配么?他真的配么? 他站起来又翻滚着倒了下来,一个个画面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一个个场景令他难以支起沉重的身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幻灵磬来到了他的身旁,道:“林将军,你要学会自己化解矛盾,只要是战争就会有牺牲,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 林懋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兄弟们一个个死去,也就一个个减少了,身后的士兵不相信他,一些老弱妇孺不相信他,甚至想离开他。 在幻灵磬身后,赵薇也走了出来,拍了拍林懋霖的肩膀,道:“林将军,你很强大,我们也相信你,你的后背能给人依靠,军队里也只有你能带领大家站起来,你不是你,你是我们大家的依靠。” 突然,一个萝莉声音传来,“林将军,我们相信你,你会打倒那些坏人的。” 林懋霖看过去,一个小姑娘站在林懋霖面前,一副小巧可爱的模样,林懋霖甚至有种上前去,捏一把的冲动。 林将军,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的稚嫩,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跳脱,林懋霖反而想笑,那种试图忘记所有事情,所有负担的笑。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了,这一刻,他也站起来了,他想保护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战友,他想守护这个小丫头,他想要的其实很简单,简单到只要他拿起自己的长枪就能解决的地步。 幻灵磬抱住小丫头,眼神里多了一丝怜爱,她没有说话,她也不想多说什么,此刻,她的心显得平静了许多。 赵薇站立在原地,她想说的话和她要说的话憋在嘴里,她来到林懋霖面前,这一刻,她决定将这些话吐出来,好好的说给林将军听。 “林将军,多谢你的帮助,我也会学着强大的,在你的庇护下,我感觉很幸福,不过我也知道,庇护不是爱。爱应该是彼此平等,爱应该是包容,爱应该是珍惜,然而,我做不到,这或许不是我对你的爱,是我的**,我的占有欲,每当其他女人在你面前跟你有说有笑的时候,我就会嫉妒,我会难过,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爱你,慢慢的我也有点讨厌你了,因为你装在我的心里的同时也让我痛心。” 林懋霖将她抱在怀里,这一刻,这个女人经历了太多,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甘和太多离愁,当自己第一次见到赵薇时,她 的落魄,她的无依无靠,当这个女人再一起拥有靠山时,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坚定,这是一个人的经历,这是经历过后才有的坚定。 “不要哭,这里没有眼泪,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我的问题和你一样艰难,我不想你过的和我一样的生活,我一个将军,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滚打,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上求生,我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死的人,你把我当朋友,你把我当哥哥,这样可以帮助你很好的的对待问题,如果哪一天,我不在在了,你至少不会太难过,你也会好好的活下去,但是,如果你把我当作了你的丈夫,那么,如果哪一天我死去了,你就会为我守寡,这才是一个女人最痛苦的事情。” 赵薇抱住林懋霖的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以至于林懋霖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一个女人,一个曾经属于他的女人,这一刻,他不想去碰,也不敢去碰,因为他不是那个他了,一个只会想着现在的他,一个在乎眼前利益的他了。 他想通了,只有帮助他人,他才会得到快乐,只有帮助他人,他才会得到幸福。 “林将军,我也要抱抱。”一个小丫头站在地上,伸着手儿。 林懋霖和赵薇都笑了,这一刻他们笑的是很灿烂。 林懋霖一边手抱着赵薇,另外一手将小菠萝抱了起来。 幻灵磬道:“这三人到有几分夫妻相儿。” 林懋霖享受着这一份美好,他有一种身为人父的感觉,他有一种深深的责任感。 可是,当他凝视这段美好历程的时候,他又不得不离开,在这个世界里,他不是一个好的男人,更不可能是一个好的父亲,虽然他很想那样去做,可是,如果说,这一切都很容易的话,我想这也不应该成为他的烦恼了。 时间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他们的路,也照亮别人的路,在一条路上,也许你会迷茫,会走上一条错误的路,但是,只要你心中的信仰不灭,你心中依旧坚守着太阳,你就是你,一个敢于直面惨淡人生的你。 林懋霖不是伟人,他只是一个愁苦出身的孩儿,虽然自己的家族也有过一时的辉煌,但是这昙花一现的短暂又怎能进入他的生活回忆里呢?又如何能渲染他,让他走上高尚,有着高风亮节的品格的人生中呢? 想到了自己,小菠萝把小脸凑到他的脸庞,轻声说道:“林将军,你还好吧?谢谢你的帮助,等我长大了,我会帮林将军的,我会帮助林将军,把一切阻碍林将军的道路的障碍都给清除掉。” 林懋霖甚至有点感动, 他想对这个小姑娘说谢谢你,可是,每当他想到这个小家伙在石头里不见天日的生活,他的谢谢就只能到嘴边, 他摇了摇小女孩,道:“我希望你好好的过,只要你幸福就好,你们的林将军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一切都会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的。” 小菠萝嗯了一声,很是可爱。 幻灵磬道:“林将军,你随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林懋霖放下小菠萝,随着幻灵磬来到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 然而就在他们走过去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不远处。 幻灵磬道:“林将军,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小菠萝伊莎瑞儿这时能醒过来也是在我的帮助下,如果哪一天她再也醒不过来了,你会伤心么?” 林懋霖走过去,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小菠萝怎么会醒不过来呢?她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么?她现在不是好端端的活着么?你不要开玩笑了。” 幻灵磬接着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她只能在夜晚醒来么?你想想,这属于一个正常人的范畴么?任何一个正常人能在没有阳光的地方生存么?” 林懋霖有点急促,他不想问,可又不得不问:“她怎么了?她是不是人?” 幻灵磬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你又见过一个不是人却能在地上活蹦乱跳的东西么?而且长着人的样子,她也有生命,她的体貌特征又哪里不想人了?” 林懋霖被这个大学士搞得脑子都乱了,不过,他也有点印象了,竟然这样的话,小菠萝是他在石头里辟出来的,那么,小菠萝就一定是属于石头一族的咯。 小菠萝是什么并不是他最关心的,他最关心的是,小菠萝为什么能在白天醒来。 林懋霖问道:“我看他的时候,小菠萝还是睡着的,为什么你去看她,她就醒来了?是不是你对他干了什么?” 幻灵磬道:“确实,如果没有我,小菠萝也不可能醒来,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小菠萝可能没有 多长的寿命了,她的父母将他封闭在石头里是为了保护她,她相信你,你也得到了她父母的认同,所以她跟随了你,如果你真的有本事的话,你应该不会让她就这么死去的吧。” 幻灵磬的话既沉重又带着一丝委婉、伤感。 第一百八十一章退守二线 林懋霖眉头紧锁,焦急,道:“你说什么?小菠萝活不久了是什么意思?” 幻灵磬低下头,无奈道:“我是说,小菠萝没有多少日子了,自从他跟你出来开始,她就已经选择了她的路,就算是死,她还是选择了跟你出来。” 林懋霖很想没有听到一句话,但是他不能,因为他不忍心,一个花季少女,虽然相处了短短时光,但是,在他心中,这个女孩已经成了他旅途上不可或缺的一道风景。 “我要去找小菠萝,她能活下去,她还能活。”林懋霖边跑边哭泣着说道。 幻灵磬望着他,道:“林将军,只有你能救她,你开启了山洞,小菠萝跟你出来,证明了她还有她的父母都把希望交到你手上了,相信你能救她,我也希望她能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就在这时,小菠萝朝他跑了过来。 林懋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眼神里多了一股别样的留恋。 “小菠萝,你还好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有没有什么想玩的?哥哥答应你,一定带你去玩,带你去吃。”林懋霖说话的时候一脸同情和怜爱。 小菠萝稚嫩的声音,道:“不用了,林将军,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没事的,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会照顾自己的,我身体很棒,我能蹦能跳,有幻姐姐在,我很快乐。” 小菠萝是一个很懂事的小孩儿,不过,林懋霖更想看到她开心快乐的样子,让一个小孩为了国家之事不得不装的一副成熟的模样,林懋霖不忍心,但也无能为力。 栗战名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敌人就要发上来了,难道你还要等敌人上来了,然后让我和陛下替你出手么?” 林懋霖站起来,摸了摸小菠萝的秀发,道:“哥哥要去打仗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听幻姐姐的话,林哥哥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接小菠萝去玩好玩的,去吃好吃的。” 小菠萝跳起来亲了林懋霖一下,然后朝着幻灵磬的方向跑过去。 林懋霖摸着自己的脸,他的手摸的很缓,很缓。 小菠萝出生时就遇到了很多事情,在这个小家伙弱小的身体里究竟隐藏了多少常人都无法承受的痛苦?他从石头里将她救出来的时候,这个小家伙甚至还有点害怕他们,或许说是有点害怕这个世界,这是一般的新生儿童所没有的,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兴奋,除了亲近林懋霖之外,就是和幻灵磬很熟了。 林懋霖走出去并且回头看了一眼的时候,小菠萝朝他跪了挥手。 林懋霖渐行渐远的背影,在这个小女孩的心里留下了一个难以抹去的记忆。 “杀!”一个东赢将军对身前的士兵说道。 只见七八个士兵冲上了营地,喊打喊杀声一片。 武成举起大砍刀,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刀,一个又一个东赢人了下来。 就在他冲上去的时候,东赢人冲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防卫沟下的石头在乱踏和碰撞下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双方厮杀在一起,一个个士兵和东赢人倒在了地上,鲜血浸染的身体,在夕阳的光辉里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武成挥舞着战刀,当他爬上一块巨石上的时候,他的眼里满是敌人和自己的战友,在沟渠和乱石之下,营地上原本原本并没有那么壮烈,然而,就在弓箭手那道防线被突破之后,他们自然而然放下了手中的石头,拿起了地上的战刀,冲到前线的时候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杀和被杀,在战场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武成大喊,道:“兄弟们坚持住,势必将敌人阻拦在沟壑之外。” 声音传过战场,每一个士兵都听的清清楚楚,武成的声音已经在每一个士兵的耳朵里,显得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熟悉。 “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可以的。”只见一个士兵一刀手刃了一个东赢人,朝着武成回应道。 武成看了眼那个士兵,这人他知道,因为跟他在一起战斗多时,武成有什么事情也很乐意告诉自己的这个下属,所以,两人算是上下级的知己关系。 “宋集,干的不错!”武成赞许道。 那个叫做宋集的小伙子一副骄傲的模样,手里的战刀更是给了他信心。 一个个东赢人在他手下,断送了性命。 然而,他身旁的士兵却没有他这么幸运。 宋集看着自己的兄弟,两个,三个,四个,在敌人的战刀下,在敌人的长矛下,一个个满怀着不甘,一个个充斥着倔强,就在他们倒下的时候,就在他们死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因为恐惧而退后。 他挥舞着战刀,朝身旁四个东赢人冲了过去,就在他冲上去的时候,东赢人脚步一顿,身体一侧,足足后退了三步有余。 “巴嘎,就他一个人,怕什么?”一个东赢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另外三个东赢人看了看彼此,也感觉自己的害怕使得自己很很落面子,虽然他们不是什么大武士,但是在他们的这里已经被那种所谓的东赢武士道精神深深的毒害了,大多数人打一个,他们还是很拿手的。欺软怕硬使得他们不顾身后士兵冲锋而来,本以为能够彰显自己,可是,最前面的一个士兵倒下来的时候,其余士兵也都显得害怕了。 “上,给我上。”那个说话的时候站在两人的身后,他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后退了两步。 两个人朝宋集冲了过来,挥舞了两下武士刀,一刀亮光,这是他们身前看到的最后一道亮光了,在这道亮光之下,他们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叨着,“我要回家。” 然而,他们生前已经回不去家了,那就希望他们死后,他们的灵魂能够回到东赢吧。 宋集杀了那两个东赢人,那个一直喊着冲锋的东赢人吓的摔倒在地上,然后爬起来,身前的战刀插进土里,他使劲的向外拔了拔,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力,战刀却纹丝不动。 一抹血色结束了他这短暂又窝囊的一生。 就在他死之前,他想过了所有结果,这个死法对他来说也不算的什么了,毕竟,自己也不敢奢求什么令他解脱的,甚至是让他安逸的死去,就在他放下手臂的那一刻,一双柔弱的,有点骨瘦嶙峋的双手中,已经放弃了最后的希望,死亡将是最好的解脱。 宋集的刀结束了这么一个悲剧的生命,结束了苦难东赢人的一生,他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东赢人就是他们的敌人,他和敌人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林懋霖来到战场上,看着一地的狼藉,满地的尸体,有战友的,有敌人的,错乱在战场上,一个接着一个,一个压着一个。 林懋霖大喊道:“兄弟们,撤退!” 因为在他的眼里,东赢人就像一群野兽一般向他的士兵扑来。 武成从石头上跳下来,他身旁已经沾染了太多敌人的鲜血。 战场上剩余不多的中原士兵,他们一个个聚集到武成身旁。 然而,在这些人聚集而来的时候,在营地上刚刚冒出头来的东赢人却没有让他们所有人离开。 “给我杀。”一个东赢武士对他身旁的士兵说道。 东赢人冲上来的脚步越来越快。 武成想要带人马冲过去,可是还没等他过去,东赢人已经朝他们杀了过来了。 宋集说道:“武成将军,你们先走,保护好百姓。这里交给我们了。” 武成刚要上前,可是,林将军就站在身后,而且刚刚下的命令,他不可能忤背林懋霖的命令,所以也就带着人马撤退了。 在回来的时候,他只能希望自己的部下能够平安归来。 宋集手持长刀,他身旁站着十几个士兵,东赢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两旁的山头满满的敌人。 宋集对着士兵们说道:“兄弟们,你们怕不怕?” 宋集听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声音,道:“不怕!俺不怕,怕个求。”等等。虽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口,但是,他们却来自一支军队。 武成道:“林将军,要不要属下过去帮他们?”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你过去也无济于事了,敌人已经杀上来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让你们抵抗也是迫不得已,武成啊,以后你跟着我就会懂的很多道理的,当敌人过于强大时,暂时的避让才是最好的选择。” 武成不解,他看着自己的那个兄弟,他不愿意离开,他想上去帮他,他想上去杀敌,他的想法和命令相背的时候,就在只能选择其一的时候,他没有动,就在他站立在原地的时候,他的选择已经出来了。 宋集很欣慰。他脸上没有一丝难受,甚至在最后一丝反抗中,他的刀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挥砍的很是轻松自在。 十几个士兵一个个倒了下来,所有人都为他们缅怀。 敌人冲上了营地,一根根插在地上的营旗被砍断了枝干,大旗落在了山下。 士兵们一个个气愤填膺,他们想上去跟东赢人你死我活,可是,他们身后的老弱妇孺可不允许他们上去跟东赢人拼命。 林懋霖看着赛场,一动不动,他不想见到的一幕还是出现了。 “兄弟们,走吧,这里不是我们的战场,不能让兄弟们的鲜血白流,将来我们必定会为他们报仇的,一定会的,只要有我在,我向你们保证。” 林懋霖说话的时候差点跪下来了,他痛苦的说完了这些话。 一旁的士兵看着自己的将军,他们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他们想做的,想表达的都出现在了自己将军的身上,当这些原本在他们脑海中已经形成的惯性思维出现在他的眼睛里的时候,他们动容了,他们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上时,他们终于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正义。 “林将军,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东赢人太狡猾了 。”武成安慰道。 武成身边的士兵也安慰道:“是啊,林将军,您就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们吧,我们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兄弟。是我们让敌人冲上来的,请林将军责罚。” 一众士兵跪在林懋霖面前。 他们的话让林懋霖传入林懋霖的耳朵里,他缓缓的站起来,然后摔下去,再站起来,道:“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保证,不为他们报仇势不为人。” 说着,林懋霖掏出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任由鲜血流淌。 “将军,将军,您这又是何苦呢?”一个士兵带着哀婉的声音说道。 林懋霖将刀丢在地上,然后朝身后走出。 兄弟们跟着他,在路过林懋霖刚刚那个位置的时候,他们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匕首。 林懋霖离开的时候 ,武成来到林懋霖面前,轻声说道:“林将军,您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 林懋霖回答道:“武成啊,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我一个当将军的,这么大的责任,难道你让我就这么离开了?如果不是为了百姓,我比你还莽,不杀光他们,我势不回去。可是,就在刚刚,我想了很多,想了很多,我要改变自己的想法,勇者无所畏惧固然重要,但是,顾全大局才能守护这里的一切,不仅是兄弟,不仅是百姓,还有我们为什么聚集在一起的信念。” 武成沉默了,他没有想过这些,他只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兄弟宋集死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看他最后一眼,他害怕,他怕自己看到了就会发疯!他看着林懋霖,他手中攥紧的拳头慢慢放松了下来。 武成道:“林将军,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就在刚刚,栗战名来到军前了。” 林懋霖疑惑的问道:“栗战名来了?他什么时候过来的?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武成说道:“栗将军过来的时候对我们说,一定要守护这里,如果营地丢失的话,他会判我们和林将军您投敌叛国的罪名,他还说了,不会再手下留情。” 林懋霖没有想到,栗战名竟然会来到前线,他一个将军,曾经的一个将军,当初如果不是他帮助自己,估计都没有现在的他了,所以他本能的以为,这个将军这么久以来为难他或许另有苦衷,可是,现在大难临头了,他竟然还在阵前,一本正经的宣扬自己的思想,甚至将林懋霖等人逼上一条难以抉择的道路。 林懋霖道:“武成,你会不会也认为我做了一件错事?或许说我的决定是错误的?不只是栗战名怀疑我,就连你也怀疑我?” 武成跪了下来,道:“林将军,我武成绝不敢,我只听命于林将军。”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武成我逗你玩的,我怎么会怀疑你呢,起来吧。” 武成缓缓站起来,在栗战名过来时,栗战名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一点了的,当林懋霖下了让他们离开的命令之后,这一点意思也就成了他笃定林懋霖叛国的想法。他自己的部下宋集英勇牺牲,这在他的心里哪里留不下一点动容?动摇的不是信念,而是人心。就算林懋霖一直打着为百姓谋福利,保护百姓的初衷,但是,在他武成这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反而认为这个林将军的改变令他感到陌生,一个将军不顾自己兄弟的死活,保护百姓成了他们丧命的噱头,这容谁都不会相信,况且他武成也不是一个傻子。 这一刀下去,武成的心,武成的眼睛里,他看着林懋霖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又重拾了信心来,不过,死者为大,你说什么都成了风凉话,反正死的又不是你,你没有感觉。死的不是你的人,你不会心痛。 武成看着林懋霖的手,道:“林将军,您还是将您的手包扎一下吧,流了太多血了。” 林懋霖道:“不用,和兄弟们比起来,我林懋霖这点血又有何妨?流再多血都不会死人。让这根手指的血流到我回到营地的那一刻为止。 武成看着林懋霖离去的背影。 兄弟们也看着林懋霖离去的背影。 栗战名带领人马匆匆赶来。 这一刻,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一次一定要将林懋霖抓起来,这样一个让他,让中原皇室都畏惧的人物,一个让他千里迢迢赶来的人,这一次,他眼神中从未出现过的杀机在这一刻出现了。 “兄弟们,你们跟着我栗某这么久了,我也相信你们,原本应该在前线杀敌立功,怎奈,一个收编土匪的将军,收容东赢人的中原将军出现了,或许周皇叔下不去手,可是,我栗战名却要会他一会,兄弟们,你们愿意跟随我的随我来,不愿意的可以自行离去。” 一个个士兵异口同声道:“杀死林懋霖,杀死林懋霖,中原士兵势必将东赢人赶出中原,将中原匪山夷为平地。” 只见,栗战名身后的中原士兵中,五个人扛着一把狗头铡刀,出现在了他们的队伍中。 第一百八十二章询问 栗战名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来了。 一个士兵跑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您还是回避一下吧,栗将军带着人马,身后跟着一大队人马,还有一把老旧的狗头大铡刀!” 林懋霖刚回来,他就来到小菠萝的房间里,这时,幻灵磬也在。 林懋霖站起身来,道:“这个栗战名,真会没事找事。” 小菠萝伸着手,道:“林将军,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么?” 幻灵磬扶了一下,这个小家伙才做了起来,也不知为什么,这个小家伙白天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可是现在却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脸色苍白也就算了,还有没一点力气来。 幻灵磬伸了伸手臂,活络了一下血脉,道:“是啊,林将军,你还是不要出去了,暂时留在这里吧。” 林懋霖不忍心离开,可是他又不得不离开。 “你们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好好照顾小菠萝。” 幻灵磬点了点头,可是这个小家伙还是依依不舍,含情脉脉的眼神。 林懋霖掀开营帐前的卷帘,那个士兵跟着他出去了。 一群人,一个将军,一把战戟,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人竟然大声喊道,“处决林懋霖,杀死林懋霖,清除祸患,以正周氏。” 一旁的士兵势上上去,跟他们来一个你死我活的较量。 栗战名边走边喊着:“林懋霖通敌叛国,收纳匪兵,勾结东赢人,罪该死,杀之,处之,包青天狗头铡刀下无冤魂。” 有一个士兵跑过来,道:“禀报林将军,不好了,如果你再不来,前方就出事了,兄弟们就要上去跟敌人拼命了。” 林懋霖道:“兄弟们不要冲动,传我令下去,谁都不能轻举妄动,谁若是违背命令,我林懋霖定将他逐出军队。” “是,遵命。”一个士兵领命下去。 林懋霖带领着三三两两的士兵火急火燎的赶往栗战名的方向。 然而他们过来就是来找林懋霖的,所以两人很快就这样碰面了。 林懋霖和蔼的笑道:“也不知栗将军此次过来却了给我林懋霖定罪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事情了?” 栗战名神色一变,道:“这还不算大事么?如果说还有其他事情,那就只能是处决你了。” 林懋霖沉默了片刻,道:“栗将军,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当初你为了救我,带领兵马去那暗影帮,当我们和北冥部落的人战斗的时候,当我们无依无靠的时候 ,是你,是你的人马给了我们希望,如果没有你,当初我和吴大哥可能就要巡逻在那了。”林懋霖说到这里,沉冥了片刻。 栗战名脸色稍微有些动容,随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道:“林懋霖,当初救你是因为你可当大用,现在杀你,是因为你背叛了皇室。” 林懋霖无奈,道:“背叛?我何时背叛皇室?” 栗战名指了指整个匪山,道:“这难道就是你忠心于皇室的理由?整个匪山,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满了中原士兵和中原百姓的鲜血的十恶不赦之人?你的袒护,你的无知,你的懦弱,你的立场竟然都不站在周皇叔这边了,那我就留你不得。”栗战名用一种气愤填膺的声音说道。 在栗战名的眼里,林懋霖变的确实太多了,当初的他,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今天却变成了一个匪王?栗战名饱含杀意的双眼中,之所以被人们称之为战神也是因为他坚定、永不动摇的心,当一个将军能达到这个地步时,那么他的武力也终会达到这样的强度,因为,当你的心,当你的意志,当你希望用所有的精力去做好一件事情时,你的能力就会像你的心一样,在坚定中走向强大,栗战名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让他改变自己的想法,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就是一个战神,一个心和能力足以比肩的战神。 林懋霖不是圣人,他不能左右他们的想法,他张开双手,如果这个曾经他的救命恩人,如果周皇叔真的想要了他的命的话,他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交给这个战神! 栗战名命令道:“来人,给我将贼子林懋霖压下去,当场处决!” 两个士兵眼中闪烁着寒光,脸上带着些许诡异,他们扣住林懋霖的手时,手中重重一用力,林懋霖整个人几乎因为疼痛差点跪倒在了地下。 栗战名眼神中出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柔情,只是昙花一现,却留在了林懋霖的眼睛里。 狗头铡刀被拉开,锋利如斯,伴随着清脆的刀起出鞘的声音,等待林懋霖的只有这样一个结局? 林懋霖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越反抗就越得不到结果。 而且栗战名还会笃定自己就是叛徒和走狗,就在刚刚,他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将军身上,希望他能够看清现在的局势,能够良心发现,或者是将演技撤回。 就在这时,他想的都没有出现,齐刷刷的匪兵跪倒在地上。 原来,就在栗战名取来狗头铡刀的时候,林懋霖手下的人早就乱做一团了,他们有的人 奔走相告,有的人打算抄起家伙打算和朝廷的人来个你死我活的较量。 就在他们准备营救林懋霖的时候,凯隐来到武成身旁,道:“武成将军,你这样会害了林将军的,现在不是动用武力的时候,如果在这个时候动用武力,自相残杀,那便正中了东赢人的计谋了。” 武成思索片刻,当初还是凯隐来找的他,在营救孙繁的部下孙永赋和孙骁骁的过程中,他也和这个皇帝手下的亲信产生了感情来,所以两人交谈也就显得理所当然,没有太多的心思,没有太多的诡计,他们交谈的时候就像两个知己一般,声音平和。这也是武成第一次这么说话。 “凯隐,我只要林将军活着,林将军如果死了,我不管什么东赢人,中原士兵,我一个不留,我武成说话算话,我把你当兄弟,也不为难你。” 凯隐说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救林将军的,你得听我的,林将军才有可能活命。” 武成的刀附在身后,他虽然答应了凯隐这么做,但是他不保证自己不会武力营救,至少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也不会。 栗战名哈哈哈大笑,道:“整个山头都是罪人,一群罪人为一个罪人求情,我栗战名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就在这时,凯隐来到栗战名面前,轻声说道:“现在外地当前,必须利用这群匪兵,我们才有胜算。” 栗战名惊讶的看了一眼凯隐,凯隐是陛下的亲信他自然懂得,这次凯隐过来也代表了陛下的意思。 “请栗将军饶过林将军,如果要杀就杀了我们,我们愿意为林将军的罪行抵罪,如果不够,我们可以召集整个洛阳大大小小的山头为林将军赎罪。”围绕在栗战名四周的是震天动地的声音,一种雄浑激昂,热血澎湃的声音里,栗战名动容了,这一刻,他战斗的心,战斗的意志都有些动容了。 凯隐来到那两个士兵面前,亲手为林将军解开了束缚。 林懋霖站起身来,那两个押解他的士兵在看到林懋霖的眼神后缓缓的退后了几步。 “栗将军,我林懋霖欠你一条命,我林懋霖欠周皇叔一条命。等这次击退东赢人,将百姓护送到一个平平安安的地方,我定会去给周皇叔请罪。这里的所有人为证,如果我林懋霖不是,愿天诛地灭,永世不得翻身后。” 所有人都听到了,林懋霖的誓言在营地之中传上了匪山,那处被烧的一无所有的匪山! 栗战名示意拿着狗头铡刀的士兵们退下。 “林将军,记住你的话,我随时都会杀了你,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如果让我看到你做出什么有损中原气数之事来,我栗战名第一个斩你,绝不姑息。” 林懋霖拱手,道:“栗将军说的是,我林懋霖定当作修身规行的名言警句,如果我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我自己会洗干净脖子,且绝不反抗。” 凯隐引着栗战名的人离去,林懋霖带着部队也同时离开了,这里有太多他珍惜的东西,当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当初的誓言,当初的无忧无虑,当初的意气风发,这一刻的顾虑,这一刻的犹豫,世间道路千万条,只要一个拐点就是下一条道路,这些阻碍,这些麻烦事儿便统统如袖口一般,挥之而去。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的责任,他身后千千万万的百姓,他肩上的责任,他前进的责任,他带领士兵们反抗敌人的责任,身为一个将军的责任,那是他永远都不会背弃,也不可能背弃的-誓言! “林将军,你还好么?都怪属下来迟了。”武成来到林懋霖面前。 所有的匪兵都看着林将军,想象着他在栗战名都铡刀之下,在栗战名的士兵瓦解下,林将军的头颅被砍断的那一刻,他们的心这一次,从未有过的伤痛,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他们今后的人生,他们今后的日子里,他们终究逃不过死亡的命运,他们想不到任何能让他们活下去的理由。 就这样,他们对林懋霖的依赖和执着在这一刻如同蝗灾一般,爆发了。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这一刻,大剑士对周敬阳道:“陛下,您这样做真的值得么?林懋霖是没有死,不过似乎那些匪兵跟忠心与他了。” 周敬阳道:“大剑士啊,大剑士,如果匪兵不忠心与林懋霖,那么我们又怎能打倒东赢人呢?” 大剑士哈哈大笑,道:“还是陛下看的通透啊。” 两人聊天的声音渐近渐远。 凯隐拉着栗战名,来到了周敬阳的营帐之中。 周敬阳此时正在把玩着手上的器具,两个圆球在手掌中交错滑行,在手掌的外力作用下显得很和谐有序。 栗战名跪下,双手作揖,道:“陛下,我栗战名知错,还请陛下饶小的一命。” 周敬阳把玩着手中的圆球,道:“你有什么错?你没有错,起来吧,有什么事情起来再说。” 片刻之后儿。 栗战名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他不住的看了两眼陛下,他不知道这个皇帝现在是什么想法,他只知道,林懋霖杀不得,这是陛下的旨意,自然而然,两人对峙的时 候,竟然不杀林懋霖,那他这个将军就自然要死了,这也是他身为将军,在将军之位上立足若领悟的。 周敬阳哈哈大笑道:“起来吧,朕又怎会杀自己的下属?更何况栗将军如此勇猛,在三军中可谓是威名赫赫啊,周皇叔有你这样的部下,朕感到很欣慰。” 栗战名拱手道:“陛下,臣愿意为陛下排忧解难,任何有损皇权的,臣不论他是什么人,有什么势力,臣就算是死也会将他绳之以法。” 周敬阳赞赏道:“如果朕的天下都是像你这样的忠臣,朕也不会这般落魄了,栗将军请起!” 这一次,不是直接让栗战名起来,而是直接扶起了栗战名。 栗战名颤抖着双手站起来,道:“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周敬阳哈哈大笑,道:“这是什么话呢?朕又怎么会杀一个有功之臣呢?” 栗战名拱手又要跪下来,然而,这时,周敬阳扶助他,道:“栗将军,以后军中事宜还得将军多加帮着照看才是。” 栗战名道:“多谢陛下,臣一定不辱使命。” 突然,周敬阳放下两颗玻璃球,拿起一身旁的一把佩剑,道:“以后它就是你的了,栗将军,朕封你为殿前裁决司,负责裁决任何有害朝廷安危,危害皇权的存在。” 栗战名跪着接下了佩剑。 周敬阳挥了挥手,栗战名退了出去。 大剑士来到周敬阳面前,道:“陛下,您这是何意?” 周敬阳道:“栗战名虽然不是什么大能之人,不过,这次虽然保住了林懋霖,但是在他的眼里,朕就是一个袒护林懋霖的人,如果这个思想在这位大将军的脑子里生根的话,或许他就不会再找林懋霖麻烦了,那我这个皇帝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你想想,朕还有什么?” 大剑士点了点头,差点笑出口的话憋进了嘴里,道:“陛下果然不愧是陛下,分权抗理,重用栗战名是为了林懋霖?” 周敬阳并没有同意,可也没有否认。 栗战名道:“朕用有能力的才子是趋势,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大剑士点了点头。 栗战名出去的时候,凯隐来到了陛下身边,道:“禀报陛下,一切都处理好了。” 陛下和大剑士哈哈大笑。 周敬阳再次携起两颗玻璃球把玩了起来…… 刚刚脱离苦难的林懋霖拍了拍衣角,挥袖而去,武成跟在他的身后,其余人等也跟着一步两步,两步三步走着。 “战事怎么样了?”林懋霖问道。 武成回答:“禀报林将军,我们的人马已经退回来了,现在是最后一道防线了,这一次给予敌人的打击显然是致命的,他们在前线甚至不敢前进半步,双方又僵持起来了。” 林懋霖思绪一转,道:“记住,就算拼死也要将敌人拦在百米之外!任何有可能伤害百姓和妇人的行为都不允许发生,听到了没有?” “收到,请林将军放心,只要我武成还活着,敌人就别想前进半步。” “请林将军放心,除非敌人踏过我们的尸体。”身后的士兵应着武成的话说道。 这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他想,他应该去看看那个小家伙了。 武成等人朝着战场的方向走去,林懋霖转头来到了小菠萝的房间里。 这里没有过多的装饰,这里不知她一个小家伙,还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当她看到林懋霖过来时,一点也不惊讶,因为这或许是她早就预料到了的。 幻灵磬站起来,道:“林将军,你怎么来了?小菠萝还睡着呢,只要天一黑,她就能醒来。” 林懋霖看了眼幻灵磬,来到小菠萝面前,看着那个有点嘟嘟的,婴儿肥的小脸蛋,林懋霖的心化了,这一次,他的在小菠萝的脸蛋之上轻轻的抚摸着。 嘴里喃喃道:“小菠萝,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照顾的冲动,也不知道这么多天的苦闷,从小没了父母的你,现在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开朗?记住,你的活泼可爱,你的健康快乐是你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将他抛弃。” 幻灵磬道:“林将军,小菠萝会的,小菠萝可坚强着呢,小菠萝不会让林将军失望的。” 林懋霖看了一眼幻灵磬,恭敬道:“幻大学士,让您费心了,小菠萝在您的照顾下似乎很快乐,他的脸蛋还是那样,嘟嘟的,肉肉的,想想她嘟起嘴,撒娇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幻灵磬想了想那个样子,不忍的抿嘴笑了一下。 就在两人还在意淫这个小姑娘的时候,一个重重的拳头挥了过来,林懋霖只觉得胸口一阵,痒痒的,酸酸的,就像被蚂蚁咬了的,似痛非痛的感觉。 “小菠萝,你醒了?”幻灵磬第一个发现小菠萝醒了,她高兴的雀跃道。 林懋霖转过头来,可是,这个小家伙却一脸不乐意了。 “林懋霖,你继续看漂亮姑娘呀?” 两人哄堂大笑。 第一百八十三章逃离 “小菠萝年纪轻轻的,你懂什么是漂亮姑娘么?”林懋霖调侃道。 小菠萝指着幻灵磬道:“这就是漂亮姑娘啊,很多男人都喜欢像幻姐姐这样的。” 林懋霖摸了摸小菠萝的小脑袋,道:“幻姐姐确实是漂亮,可是小菠萝也漂亮啊,不是么?以后等小菠萝长大了,也会像幻姐姐一样漂亮的。” 小菠萝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我不听的样子。 幻灵磬道:“哟哟哟,给我瞅瞅,小菠萝这是怎么了?刚醒,怎么这么大的起床气哦。” 小菠萝放下插着的双手,站起来,再伸出手来,道:“知道有起床气,幻姐姐还不抱抱小菠萝?” 幻灵磬微笑的抱起小菠萝。 这个小女孩很是享受的样子。 就在幻灵磬抱起她的时候,她甚至还看了一眼林懋霖,就像在说,“林将军,羡慕吧,羡慕么?” 林懋霖可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的想法。 “等幻姐姐抱累了,也给哥哥抱抱。” 小菠萝脑袋一扭,哼了一声。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 “林将军,兵马已经召集好了,所有人都集合起来了。”武成拱手道。 当武成抬起头后,看了一眼林懋霖、幻灵磬和小菠萝,倒也有几分一家子的样子了。 林懋霖道:“好的,这个夜晚就是我们跳出牢笼的机会。” 武成这一刻也明白了林懋霖为什么让他们退居二线了,原来就是要带他们在夜晚突袭出去啊,他也像看看林懋霖凭什么让他们平安离开这里。 “整理好人马了就好,所有人,甚至是那些在一线的战士都要回来。” 武成绕了饶头,不知所以然的样子,道:“林将军你说什么?会不会是下错命令了?我们应该分派一部分人马阻拦东赢人才对,全补回来敌人或许早就发现了,到时候恐怕我们谁也跑不了。” 林懋霖再次说道:“所有人都回来,队伍直接撤退。” 武成看了一眼幻灵磬和小菠萝,她的意思是想让幻大学士劝说一下林将军,在他的眼里,林懋霖下这个命令不是脑子热了就是哪里想不开了。 幻灵磬点了点头。 这个轻轻的点头更是出乎武成的预料。 他怎么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武成拱手退下,“林将军,收到了。” 幻灵磬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懋霖不解其意,“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幻灵磬强忍,道:“没什么。” 军队集合很快,没有任何阻碍,一切林然有序。 林懋霖问道:“小菠萝,有把握么?” 小菠萝扒拉着小脑袋,道:“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林懋霖点了点头。 事情按部就班的进行。 赵薇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所有后勤人员集合完毕,请林将军点阅。” 林懋霖看了眼那群人,道:“很好,很好。” 武成来到林懋霖面前,道:“前线战士和突刺兵已经准备就绪,请林将军点阅。” 旱魃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我就没什么好点阅的了,就我一个人,来去自如,看着三弟这般阵仗,我这个当哥哥的是深感欣慰啊。” 林懋霖道:“二哥过来,来我身边。” 旱魃哈哈大笑,并步来到林懋霖身旁。 林懋霖感叹道:“当年我们三兄弟一同出了长安城,现在我们两个都在这里,也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了?还有喜欢他的那个女孩子。” 旱魃偷笑道:“大哥真是儿女情都没有解决啊,以后参军也是拖家带口咯。” 林懋霖不解其意,“二哥,大哥为何会拖家带口?” 然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整个洛阳中却传来令东赢人坐立不安的消息。 “禀报都督,洛阳洛阳洛阳沦陷了。”一个士兵来到松下荣登面前,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喘着气儿,很是艰难才说完了这简短的一句话。 松下荣登暴怒道:“什么?谁干的?查清楚了没?” 那个士兵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然而,就在一侧的丛林里顺着一个藤蔓走出来一个人,十步风尘道:“不用问了,就是历雪一家人干的。” 松下荣登咳嗽了一下,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果然要行动了,本就是不安分之人,又怎求他安分守己呢?还好我早就为他们准备了敌手了。” 十步风尘道:“是谁?难道是那个中二中原将军?” 松下荣登长长一笑,道:“什么中二?他会是我们东赢的得力帮手呢。” 十步风尘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反而带着些许疑惑,道:“松下君,你不会认为就凭他能够阻挡历振宁等人吧。” 松下荣登摇了摇头,道:“当然不可以。不过你可别小看他们,在某些特许时刻,他们或许会发挥出不一样的实力和作用呢?” 十步风尘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点了点头,道:“那就看你了,老 伙计。” 这个夜晚不止有黑暗,还有人情,大家聚在一起,那才叫温馨。 林懋霖抱着小菠萝,幻灵磬跟在一旁,夜晚的微风何在的清凉,在军队中,一些强壮的武士呆在两旁,防止一些资料意外的事情发生。 然而,就在这时,一队村民走了过来,他们感谢林懋霖,甚至还带着崇敬而来。 “林将军,俺好久没见到你了,你还好么?多谢你帮助我们,我们桃木村的所有百姓都十分感谢你。” 又一个村民走过来,向林懋霖伸出了手,小菠萝眼神微微一撇,很不乐意的从林懋霖的手上下来。林懋霖和那个村民握了握手之后,村民热泪盈眶,道:“林将军,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们现在估计还为在忙碌着那两亩田地,没日没夜担惊受怕,村中的恶霸和匪山的头目对我们都不好,原本你杀了他们,我们这些也该被归入刁民行列的,可是,多谢您宽宏大量,您是一个好人,不世的好人啊,祝你好人一生平安。” 林懋霖只觉得那个村民的手热乎乎的,在林懋霖的手心里,那个村民明显是因为干了太多粗糙活才使得手掌中满是老茧。林懋霖握住他的手,不给他跪下来,道:“没什么的,我见到你们就像是见到亲人一般,帮助你们都是我自愿的,你们放心,只要有我林懋霖在,你们就会安然无恙的。” 就在这时,小菠萝扒拉着脑袋,就像看见一个敌人一般。 在那个老人的身后,一个小脑袋露了出来。 小菠萝拉了拉林懋霖的衣角,可是,林懋霖却置若罔闻。 这可急坏那个小家伙了。 她躲在林懋霖身后,时不时探出个脑袋来。 就在这时,林懋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一个在檀木村中就遇到的人,准确来说,是她带林懋霖等人来到檀木村的。 “林将军,你不要小繁雨了么?”一个小脑袋吧啦着看着林懋霖。 林懋霖眼睛一亮,道:“过来,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小繁雨啊,林将军怎么会不要你了呢?只是小繁雨很聪明,不需要林将军照顾也能很好的生活呢。” 小繁雨右手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骄傲道:“那不是?爷爷也夸我聪明能干呢。” 林懋霖哈哈哈一笑,道:“行,小大人了,以后林将军不在的时候,小繁雨要帮着多照顾一下这里的朋友哦。” 小繁雨点了点头。 她已经来到林懋霖身边了。 林懋霖抱起小繁雨,可是这时,小菠萝在林懋霖身后已经不止摇晃了多少下那衣角了。 刚刚还抱着自己,现在又不理自己了,小菠萝生气的跺了跺脚。 小繁雨刚失去父母的时候,林懋霖不在她的身边,还是她的爷爷在一直照顾着她,在这样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爷俩里,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甚至还比一些亲关系还有亲近。 小繁雨拔了拔林懋霖的小胡子,道:“林将军老了,林将军都长胡子了。” 这在刚刚十八岁出头的林懋霖眼里,听到这个比他还要小的多的小女孩这么说他,他还是有点难过的。 “小繁雨还是小屁孩一个,再这么说,等等打你屁股。” 林懋霖故意吓唬这个小女孩,可是,却没有见到小繁雨胆怯,反而撅起小屁屁来,意思是说,林懋霖你别唬我,我什么世面没见过,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么。 林懋霖觉得好笑。 小菠萝看着两人便气不打一出来,她伸了伸小腿,右脚用力抬起,一脚丫子踩在林懋霖那双皮革布靴上。 林懋霖看过去的时候,一脸懵逼。 就在这时,幻灵磬已经笑的前仰后翻了。 林懋霖给了她一个眼色,幻灵磬停下来,故作一本正经,道:“小菠萝,过来,幻姐姐抱抱你好么。” 一双小眼睛本来就小,再加上现在只眯的只剩一条缝了,更显得滑稽可爱。 就算身体被强行抱起来,但是眼神的杀伤不能少,毕竟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这么夺去了,任谁会无动于衷?至少在这个小家伙心里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小繁雨还是跟林将军亲近,以后就跟着林将军了,我这个老头子也老了,不行了,就算想照顾小繁雨也是有心无力咯。”一个花甲老人,拄着拐杖。 林懋霖怀中的小繁雨伸着手,哭喊着说道:“爷爷,爷爷,不,你不老,你不老的,小繁雨还要爷爷,小繁雨要跟着爷爷,要一直照顾爷爷。” 林懋霖从那个看着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已经真的有心无力了,这一刻还带小繁雨过来,或许已经是他最后的坚持了。 林懋霖抱紧小繁雨,道:“小繁雨不哭,小繁雨很聪明也很善良,以后就跟着林哥哥,哥哥会照顾好你的。” 小繁雨最后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滴在林懋霖的手臂上,在衣服里,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 花甲老人拄着拐杖向后走出,一步一步虽然工整,不是双腿支撑着身体,在拐杖的作用下也算是不费什么力气。 但是林懋霖已经知道一切了。 那个老人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小繁雨从林懋霖的手臂上爬下来,跑了出去,她想追上自己的爷爷,她想叫回自己的爷爷,可是无论她怎么喊,她怎么说,自己的爷爷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没有回应小繁雨。 就在一处拐角的一个角落里,一个花甲老人放下了自己的拐杖,坐在地板上,眼皮微微下垂,一张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了,但是嘴角的笑容依旧,依旧是那么的灿烂。 林懋霖抱住小繁雨之前,他身边的一名士兵已经走出去了。 林懋霖道:“小繁雨,爷爷将你交给哥哥了,以后你就跟着哥哥就行了,哥哥是你的亲人,你身后两人也会是你的亲人的,你看看她们。” 林懋霖指了指小菠萝和幻灵磬,然而,小繁雨看着爷爷离去的地方久久不愿转过头来。 “小繁雨,走,这里都是哥哥的地盘,爷爷一定会好好的生活的,哥哥给你发誓好么?” 小繁雨看了眼林懋霖,轻声说道:“林将军,真的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嗯嗯,真的。” 小繁雨红润的眼睛总算见到了一点阳光,在这个小女孩的眼中,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爷爷是他最重要的人,爸爸妈妈离开她的时候,她哭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爷爷来到她的身边,一直照顾着她,林懋霖在外征战也没有在意这个小女孩,也不知她究竟经历了多少个孤独的岁月。 林懋霖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她,照顾好她们,林懋霖想要保护的人。 幻灵磬抱着小菠萝来到小繁雨面前,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她应该和你一样大,以后你们两个可以一起玩了。” 小繁雨看了一眼这个一直没看自己的小女孩小菠萝,道:“嗯嗯。” 林懋霖将小繁雨放了下来,幻灵磬将小菠萝放了下来,林懋霖道:“你们两个先熟悉一下先。” 小繁雨伸出手来,道:“我叫杨繁雨,很高兴认识你。” 然而,小菠萝还是没有转过头来,她似乎并不接纳这个小女孩,在她的眼里,林将军和幻姐姐都是她一个人的,或许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呆在石头里太久了的缘故吧,又或许是她好久没有见过人了,更是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小女孩,竟然将自己的林将军给躲过去了,任哪一个小女孩都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另外一个小女孩的吧。现在小菠萝就是这种想法。 林懋霖拍了拍小菠萝的头,道:“你这是怎么了?小繁雨姐姐跟你说话呢?”在林懋霖眼里,小繁雨可比小菠萝懂事多了,所以出于本能就喊了小繁雨为小菠萝的姐姐了。 小菠萝转过头来,嘟囔着小嘴,道:“林将军这是喜新厌旧。” 这一刻,幻灵磬再次笑了起来。 她想不到这个小家伙竟然也知道什么叫做喜新厌旧?也不知道是哪里学到的,她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对这个词都不是很熟悉,但是听他这么用在林懋霖对另外一个小姑娘身上,这一下挑动了她那颗主掌笑点的神经。 林懋霖开过来小菠萝,道:“这个词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后可不许说这话了,知道么?林将军有自己的使命,还有,以后你们两个好好相处,不要有什么矛盾知道么?” 小菠萝顺着林懋霖的手温顺的说道:“嗯嗯。” 在两个小家伙眼里,此次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平静,两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矛盾,也和善了许多,林懋霖也不是女人,自然不知道女人之间的一些事情,但是,她还是希望两人能够和睦相处的好,毕竟那样,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才好解决不是么。 出去的那个士兵回来了,他小声的在林懋霖耳边边说道:“林将军,都办妥了。” 林懋霖闭上了眼睛,看向天空,在众多繁星中,有一颗暗淡的星辰退去了最后一点光泽,消失在夜空中了。 微风吹过,林懋霖很享受这样的夜晚,也不知道敌人是否会在天亮起来的时候惊讶?也不知道敌人会不会甚至还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些都不是林懋霖所要去想的,他需要想的是,照顾好身边的人照顾好百姓,照顾好兄弟,这才是他最需要去做的。 旱魃来到林懋霖面前,道:“三弟,你年纪最小,不过你是我们这里最有才干的人,当然,这是我说的。” 林懋霖不解其意,最有才干他不敢说,至少还有他们的大哥,是大哥把他们带到军队中来的。他们对吴迪尔在清楚不过了。 林懋霖谦虚道:“二哥见笑了,我林懋霖哪里有什么才干?傻人有傻气而已。大哥功夫高,管理人也有一套,跟大哥比起来,我林懋霖又算的了什么呢?” 旱魃摇了摇头,道:“这个不一样,虽然我夹在中间,但是我却比你们交给看的通透。你们有什么本事我都知道,你们谁强我也知道,不怪二哥揭你的底,论武力你没的说了,论才干,你也不差嘛。” 林懋霖长叹一声,“一切都是浮云,一个老人的离去,就在刚刚我还骗了一个小孩,你敢信?” 旱魃哈哈大笑道:“坏叔叔。” 林懋霖道:“切,你才是叔叔呢?”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洛阳已经是战火连天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洛阳才是家(一) 洛阳城中,战戟和长矛交错在一起;弓箭和乱石堆满了城池;死亡和反抗充斥在人群中。 “怎么还没有拿下,松下不是已经离开洛阳了么?不是说好的,一切都能轻而易举的拿下么?”历振宁朝着一个士兵大发雷霆。 “禀报洛阳县,我们尽力了,原本情报上说的,东赢人都出城去,可是,就在我们杀入敌人中军营时,给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队人马,将我们阻拦了回来。”那个士兵说话的时候,声音一顿一错,结结巴巴的,甚至还有点不敢面对自己上司一样的感觉。 也不怪历振宁大发雷霆了,在这样一支军队里,甚至还会出现一些假情报,这让哪一点将军会不生气呢?但是,生气总会生气,生完了气之后,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来人,取来我的战刀,好久没有上战场了,这一次,不管是谁来了,我都要将他砍入拿下。”李振宁就算有再大的怒气都不会对自己的下属发,刚才也是一时憋不住,但是,反应过来之后 ,他还是能够理清头绪来的。 两个士兵前后扛着一把大刀来到历振宁面前,道:“请县衙大人三思啊,属下可以为将军赴汤蹈火。” 这个士兵跪在了地上。 一排排士兵跪了下来,从他们的眼中可以看出,没有一个人对自己的将军不是真心的,他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历振宁接任洛阳的时候,他们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就一同来了洛阳,在洛阳城中有过磨难,也遇到过匪兵,起初他们凭借着强悍的实力也在洛阳中立足,但是岁月总归不会饶过任何一个人的,他们也一样。 战斗和热血充斥整个洛阳,周围大大小小的匪山起初还没有什么联系,但是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匪山上一声轰鸣,天空中一片黑暗,就像永夜降临一般,那种震撼,那种错落感至今难忘。 自从那一次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出征匪山,就在洛阳城中,随着岁月慢慢老去,他们也看着自己的将军从一个战争,满手鲜血的将军被迫拿起纸笔,在书面上,在公文上,挥洒笔墨,强行管理着整个洛阳事务的时候,他们的心开始一点一点融化了。 当他们放下手中的刀的时候,迎来的也就是北伐招募令,原本一派欣欣向荣,可是,洛阳却在他们手中葬身了,历振宁虽然表面看上去对东赢人唯命是从,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个将军身上的血性一点也未曾改变过,这也是他们一直追随历振宁的原因所在。 横向一刀将门板划破,历振宁手持大刀走了出来,他身后的士兵紧随其后,一个接着一个,在他们花白的头发里,在他们沧桑的身体里,一股雄狮的血脉喷涌。 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东赢人,而是中原士兵! 历振宁大怒道:“范琦伟,你也是中原大将军,怎么跟东赢人勾结在一起?你就不怕祖宗挫着你的脊梁骨骂你么?” 范琦伟带着人马,哈哈哈大笑起来,“好你个李振宁,听说你以前也是皇帝亲封的大将军,不过现在已经老了,是光剩一把老骨头了吧,是谁给你的勇气?跟我们斗你只有死路一条!” 历振宁仰天长啸,“小伙子,别高兴的太早,这里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虽然我们都老了,不过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在中原土地上撒野?无论岁月如何对我们,我和我的兄弟们永远不会背弃自己的国家的,因为过才是力量之源。” 历振宁一个跨步,手持战刀一个顺劈,战刀带着沉重的风声呼啸而来。 范琦伟在战刀划下的那一刻并没有动,或许是因为自大,或许是因为目空一切,或许是因为走神了! 不过,在战刀飞下的一瞬间,一切猜测便不言自明了。 历振宁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不是他战刀的距离不够,而是这个家伙就在刚刚,身体后腿了一小步,就是这一小步的距离,躲过了战刀的攻击,也在李振宁眼里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老匹夫,我都说你看了,你还不信,岁月不饶人,这是最好的解释,不过我想你应该过不了多久了,这整个洛阳都将是我们的,祖辈们夺不下的江山,我们晚辈一定要帮他夺回来。”范琦伟说话的时候,由于太用力了,脸部肌肉甚至都有点狰狞,恐怖。 历振宁不解其意,问道:“你的长辈是谁?他们夺不的的江山?莫名其妙!” 范琦伟道:“莫名其妙?想想当初你的刀,为什么忍心杀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已经放下武器了,可是,你就不能放过他么?现在你跟我说莫名其妙?在我们的眼里,这个仇我们可是记了整整十五年!” 十五年前,历振宁带领人马来到洛阳,可是当时他们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当时就算是生存下来都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了,又怎么会想着去杀人呢?更不可能去杀一个放下武器的人! 历振宁右手用力,将刀重重的提了起来,将他眼中的莫名其妙用力挥 砍而出。 范琦伟战刀挡住了李振宁的攻击,一股强大的力量,那股不次于他当年这个年纪时的力量将他甩了出去。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刚刚的两次攻击,使他耗费巨大,硬碰硬,如果是当年他自然不会劣势,但是,现在都他仿佛有点不自量力了。 历振宁看着自己正在颤抖的手,不得不服老了,刚刚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范琦伟道:“十五年前,你或许忘了,可是我并没有忘记。我的父亲,本来是整个洛阳的主人,可是,在你来到洛阳的时候,他就从洛阳县的位置上一下子滚落下来,每每在家里,他都会告诉我和弟弟,让我和弟弟强大起来,因为只有我们强大了,敌人才会怕我们,只有自己强大了,本来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才能回到我们身边,这里的一切都要我们自己用双手去夺回来,这里,整个洛阳都是我们家的。” 历振宁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你们的父亲,那个有点疯疯癫癫,傻里傻气的家伙?他一直都会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这里都是他的。” 历振宁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鲜血浸湿了衣裳,他的战袍之上沾满了胸口流淌而出的鲜血。 范琦伟道:“你不准侮辱我的父亲,你这个恶魔。” “你父亲才是最大的恶人,范朝阳只会杀伐,他的儿子也一样。” 又是一刀。 这一刀砍在历振宁的手臂上,一个重重的衰落在地上。 历振宁身后的士兵冲了上来,却被他拦住了,“这里是我们两辈人之间的事情,也是两家人之间的事情,不关你们的事,不要过来。” 这时,范琦伟的人马已经逼了上来了。 自己的将军都发话了,他们自然不会冲上去,一个个士兵退后了两步,战争并没有直接上演。 历振宁道:“你的父亲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他跟你们说的都不是他的,洛阳其实是中原的,当时皇帝并没有分封给你父亲,而是他凭借武力强行占有,并且对外说整个洛阳都是他的,是陛下分封给他的,他才是洛阳县,恰巧正值洛阳匪患,我当时在洛阳城中也是得到了一点点人力的帮助,渐渐强大起来,政府看着整个洛阳无人管理,当时是周皇叔看我人较好,说我对待敌人不留余地,但是对待兄弟、百姓的时候却也仁慈有加,比那个范朝阳好的多了。” 范琦伟眼睛红润了,他用力甩了一甩 刀,道:“你个老东西,你骗人,我父亲才是洛阳的真正的主人,是你,是你强行将我父亲的一切都夺去了。” 写一下,彻底激怒的范琦伟一用力,战刀顺着历振宁的脖子处划过,一道深深的刀痕,所有人都以为历振宁已经死了,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场上乱做了一团,有的撸起袖子,举起战刀,准备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有的拿着刀,隐隐后退,等待猎物筋疲力尽之后再出刀的。 两派人马,弓弩、战刀随时迸发。 历振宁道:“你想想,我说过的话,我一个将死之人,我活了大半辈子,别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范琦伟的刀高高的举起来了,这一刻,他并没有砍下来。 他的心动摇了,这一刻,他说不出的害怕,他怕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他怕自己的父亲真的如历振宁口中的那般,这么多年来,他以父亲为荣,不断的训练,不断奋斗,总算走上了现在的位置,还有他的远房亲戚,范家的支持,虽然和那个范增是哥弟的名分,可是,他并不这么认为,别人也没有真正的将他当作范家的人,正如,树倒猢狲散,而他为什么还有人帮助?不过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而已。他不会去追杀林懋霖,因为他没有必要,林懋霖是杀害范增的罪魁祸首,不过,这个历振宁才是他真正要杀的人。 “大哥,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一个士兵道。 范琦伟身后的人可是并没有松懈,这一刻,范琦伟眼睛都不眨一下,“给我都杀了。” 他不想杀这个老头并不是因为他怀疑他说的是对的,其实在他的眼里,无论历振宁说的是不是对的,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投靠东赢人了,而东赢人不会让他们放过这群中原士兵的,所以怎么说,这群人都是要死的。 眼睛一眨不眨,他仿佛就是一个杀神一般,在这个洛阳中。 在数天前,他就已经预料到这一切了。 就在他跟松下荣登谈话的时候,在东赢人进入洛阳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发现了松下荣登并不想杀他,经历了多日的沟通和观察,两人也在冥冥之中达成了协议。 东赢人的人马这时已经将历雪的人马引了出去,或许这时已经消灭干净了吧。 就在他们动手的时候,一个人影飞了过来,两把双股剑,白昼如夜。 一口口鲜血,两把战 刀,猩红的右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吴迪尔。 “好久不见,当年还追杀我三弟,现在怎么在洛阳城中欺负一些孤寡老人来了?还有没有廉耻可言?”吴迪尔半弓着身体,讥笑道。 还在沉浸在杀伐中的范琦伟缓缓回过头来,不可置信,他的兄弟这才一个个倒了下来。 范琦伟大骂道:“你就是长安三兄弟中的大哥?你不是感染右手,现在不是应该已经死了么?” 吴迪尔挥舞了一下右手,道:“你哪里看出来的,感染会死人?难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个鬼?” 范琦伟恼羞成怒,也不理会身旁的历振宁,他走上前来,道:“我不理你活着还是死了,在我眼里,你迟早都是一死。” 范琦伟暴怒着冲了上去,两人交战了短短两三个回合之后,一个伴着死亡交响曲的声音而来的花甲老人,一把骷髅头拐杖,撑着地面,反而有种别样的生气。 “这里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这里不是谁的天下,你们还太年轻了,都给我退下。” 一股死亡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地面,就连吴迪尔也不得不退后几步。 “原来又是熟人,不知你还好么?当年我跟三弟冲进你们的营地,你们的阴谋,你们的计划,都被我们化个粉碎的时候,不知你当时是什么想法,不知你现在还能不能平复你失败的心情?”吴迪尔用一种几乎嘲笑的语气说道。 骷髅鬼阴森一笑,道:“不怪你们,毕竟你们还年轻,竟然年轻是本钱,那就好好珍惜自己这份东西,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要多玩玩,多跑跑,不能光躲在这个阴森晦涩的角落里,那样,角落会遮蔽你的眼睛,阻挡你的视线的。” 吴迪尔却不以为然,道:“看你年过半百了,竟然说这种没有营养的话,你以为就你这样,我就不会对你动手了?我打起老人来可一点也不含糊。” 骷髅鬼哈哈一笑,道:“不论你多么能说会道,我是老了,甚至老到连跟你们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范琦伟一惊,在他的眼里,这个老人可不是一般的老人,而且还是那种越看越厉害的人物,他身上的气息,他的灵魂力量,曾经令他都不得不后退,甚至是心生恐惧。 可是,现在的骷髅鬼和他当初见到的那个有点不一样了。 骷髅鬼眼神紧紧的盯着吴迪尔,这一刻,他眼睛里从未有过的贪婪。 那条手臂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曾几何时,他也曾幻想过办妥这些该死的死灵气,可是,随着年轻的增长,他不得不承认,只有越老,他才会越强大。 这就是他的秘密,而且这个满是战争的洛阳已经成为他眷恋的地方了,他想要一口一口蚕食这里,他想要慢慢的享受这里的美味,林懋霖带给他的惊喜,吴迪尔带给他的意外,这些都是他想要的。 不过,现在他还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他畏惧的东西,虽然说他基本不会死,也没人能让他死,但是,他说过了,他要慢慢蚕食这个地方,挖掘更多令他惊喜,令他意外的东西,甚至是匪山山洞里的一切,包括了饕餮。 “我们走吧,我答应你的,帮你报仇,我说的没有错吧。”骷髅鬼冷冷的说道。 范琦伟点了点头,道:“多谢骷髅鬼成全,我答应您的一定会做到的,以后定跟随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骷髅鬼冷冷一笑,周围乌鸦翻飞,乌云密布。 吴迪尔大喝,道:“这里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想走也要问过我答不答应,我将用我的手臂轰平你们。” 吴迪尔一个跳跃,右手在空中翻滚,赤红色的火焰不断凝聚,在烈日之下,在乌云之下,照亮了一番自己的天地。 重拳出击,重力凝聚迸发的那一刻,空气都仿佛扭曲变形,一个巨大的凹型,气流在拳风的作用下呈现出一个圆锥形态向骷髅鬼和范琦伟攻击而去。 然而,就在他以为攻击到两人的时候,骷髅鬼在空气中消失了,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们去哪里了?”吴迪尔暴怒道。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他们全都摇了摇头。 历雪推门而入,跑到历振宁身边,沮丧着,道:“爸爸,爸爸,你还好么?女儿在这里,你醒醒,你醒醒啊。” 吴迪尔来到历雪身旁,他将历雪搂在了怀里。 骷髅骨带着范琦伟落在院子不远处的一个尸体堆积如山的宽阔地面上。 “骷髅王,属下已经是你的人了,不论以后什么命运,绝对服从,绝对听命,只要您一声令下,就算让我将这里的所有尸体都吃完都行。”范琦伟说话的时候,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血色,剩下的估计就只有苍白和木纳。 范琦伟走起路来就像一个十足的行尸走肉,跟在骷髅鬼身后,穿过了死人堆,鲜血和**在这满地的的狼藉中扭曲变形,一股黑色能量涌入骷髅法杖中。 第一百八十五章洛阳才是家(二) “禀报将军,大事不好了,敌人不见了。” 天儿微微亮,一个士兵跑到松下荣登面前,用急切的声音说道。 松下荣登站起来,他刚刚起来不久,原本已经想法对策,怎么收拾林懋霖了,可是,这个消息就如五雷轰顶一般,一下子又将他送回了被窝里,他摇了摇脑袋,不可置信的再次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禀报将军,敌人不见了。”那个士兵的声音是那么的肯定。 松下荣登放下手中的册子,瞳孔放大,脸色严肃。 “来人,来人。”松下荣登用腔调发出有点沙哑却足以震动整个营帐的声音。 门口的守卫也顾不得什么,一队人马迈着急促而整齐的步伐来到了松下的营帐里。 “给我出去,随我去前军,是不是有通敌叛国之人?”松下拍了拍脑袋,稍微缓解了一下情绪,凝视前方的眼睛也缓和了下来,换上一抹平和却带着杀气的眼神。 一队人马来到前军营地,这时,还在值守的东赢人正在打扫着场地。 松下荣登大骂道:“扫什么扫?敌人是怎么跑的?你们难道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么?” 一个捡起一把长矛的士兵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松下荣登。 结结巴巴的说道:“长官,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在收到命令的时候才过来打扫的,昨晚的事情我们丙可不知情,请长官明察。”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两个东赢人已经来到他们身边了,两人手持长枪,一身盔甲,这名士兵感觉那里不对,当初跟在军队中也是一样的场景。 当他看到那个人死在这种长枪士兵手里时他的心绷得紧紧的,事情过后,他还问过一旁的士兵,根据一些知情人士透露,这些人是从前线逃回来的,这些手持长枪的人就是一群鬼灵骑士,负责清扫军人。 所以他在见到两人还有松下荣登的时候,他害怕了,有史以来最好怕的一次,甚至已经连思考的神经都仿佛被阻隔了一般。 “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我们只是一些无辜的人。” 那个手持破烂兵刃的士兵举起了手中的兵器。 可是,还没等他反抗,头颅和脖子的链接,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清晰可见的刀痕了。 其他人见状纷纷后退,他们不知怎么做,他们除了害怕和反抗之外一无所有。 “兄弟们,给他们拼了,这群魔鬼。”一个身材健硕的大汉甩了甩脚下的泥土,抄起了敌人撤退时留在地上的支撑营帐的铁棍。 鬼灵骑士手中的长枪每当划过一个人的脖子时,就是一具鲜活的生命离去。 掺杂着泥土和杀戮,在这个早晨里,原本应该是万物复苏的早晨却迎来了恶臭和残肢断骸。 松下荣登大怒,道:“所有人都要接受死亡的裁决,你们死后,放跑中原人的 人才会收敛,这里是谁的天下,不是他柴崎樱泽说了算的,如果有,那我就杀,杀的一个不剩。” 就在松下荣登说话的刹那,一根铁棒飞了过来,擦着他的耳边疾驰而过。 可是他眼睛却丝毫未走任何的变化,不知为什么,现在的他,感到了愤怒,感受着痛苦的同时也充满了反抗,曾几何时,他就是这样一群被自己屠杀的人,现在,只不过是角色反转了而已。 就在昨晚,天刚亮的时候,小菠萝在幻灵磬的怀里偷笑笑道:“我该睡了,那群小兔崽子也该享受一下他们应得得报应了吧,谁让你们刚来就要封锁匪山的?随处破坏,不是什么都是你们可以挖的。” 显然,林懋霖听不懂小菠萝的话,但是幻灵磬却似乎听懂了。 林懋霖问道:“是什么事情,也跟我说说呗,让我也乐呵乐呵。” 小菠萝不说,幻灵磬也闭嘴了,两个女人的世界里,林懋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里。 十步风尘本来就不喜欢跟着这群傻啦吧唧的家伙,他每当夜晚都会去到一个幽暗的地方,表面上看上去是休息,可是,如果有人看到他身处的环境的话,又没人认为他这是在休息了但是是在自残,两壁幽暗的卧室之中,一股令人恶心的恶臭味扑面而来。恶臭一下,一些地下生物并没有出现在镜头中,由于它们不喜光,所以也就只有一些夜间出没的东西、自带夜视仪的生物才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就在十步风尘出来的时候,两旁的触须就像换上了新的生命一般,似乎又长大了一圈。 目视前方,在山口,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清澈,以至于能够穿透丛林。 “不好。” 十步风尘疾驰而下。 两道触须带动他的身体,迎着晨光,没有飘逸,只有诡异。 “慢着。”十步风尘说道。 可以他的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士兵重重的倒了下来。 这里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发疯了么? 十步风尘闭目凝神,触须出现在尸体旁,仿佛要将尸体吃干净的感觉,可是,这些触 须只是露出了一点贪婪的神色便不着踪迹的沿着前方蹿去。 “破” 十步风尘睁开了眼睛。 一层迷雾渐渐退散而去。 松下荣登满是猩红的眼睛中出现了一抹肉色。 “我这是怎么了?”松下荣登一脸懵逼。 十步风尘道:“松下君,哎呀,你被利用了。” 松下荣登不解其意,然而,在他的眼前,自己的士兵,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兵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 松下荣登努力回忆自己早上起来的经过,就像自己站在第二人称的角度看待自己一样,一个睡眼朦胧的将军,一个并不存在的士兵来到了他的身旁,说着一些并不存在的话。然后,然后 他跪在了地上,挥洒着泪水,道:“怪我,是我的错,让你们死的不明不白的。” 十步风尘来到他的面前,道:“不要伤心,这些不是你的错,这些不是你和你的士兵干的,这些是林懋霖干的,林懋霖威胁,绑架这些士兵,并且要挟我们,在那个夜晚,我们放他们离开了,可是这些士兵还是被林懋霖等人杀害了,我们是来报仇的,只要遇到林懋霖和他的士兵,杀无赦。” “是,杀无赦,林懋霖大魔头,罪该千刀万剐。” “杀,中原人都该死。” 一个个士兵愤怒的说道。 他们脚下的兄弟,他们的朋友,曾经他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起逃出东赢 看着整个阵地,松下荣登愤怒了,他站在还不知道林懋霖是如何逃离的,差点他就进入了一个误区里面,如果没有十步风尘,现在的他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竟然十步风尘这么厉害,那么也只有他能够解除这个谜底,也只有他才有办法找出原因。 十步风尘拾起地上那根大铁棒,道:“就是这个小家伙了。” 松下荣登好奇的凑上来,问道:“小家伙?小家伙是谁?” 十步风尘触须轻探了一下那根大铁棒,一个小家伙的小脑袋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当你们看到我的时候,估计你们的人已经死伤惨重了吧,我们也出去了,对付你们这群猪还需要我出手,也不知林懋霖等人是怎么搞的。” 松下荣登气不打一处来,“你用的是什么法术,竟然能将人活生生弄走。” 小菠萝嘿嘿一笑道:“没有什么办法,只是你们派到前线来的都是一些没用的人,他们又怎么阻拦的了我呢?现在你已经破解了这个迷雾,那我也不会回答你什么问题了,你身边的同伴能告诉你答案。” 小菠萝的影像瞬间消失了,留下一根普普通通的铁棍摔落在地面上。 松下荣登看向十步风尘,希望他能给自己答案。 十步风尘道:“这些也见到,但是又跟一般的幻术不一样,似乎在哪里见过,又好像很熟悉,说简单点就是一些幻术,将前锋军的士兵给迷惑了,然后这些人在早上去到了你的帐篷之中,带着一些迷幻人的东西,你有没有记得,就在你醒来的时候,你发现自己是不是有些反常?一些本来没有出现过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你的脑海了,准确说来,就是你身体里本能的一些东西,在牵引着你,只要稍微一用力,这些东西便悄悄地出来了,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 松下荣登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也感觉到了,那是一股很强烈的力量,就在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这次必定要征服中原,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东赢已经不允许我们回去了,现在回去等待我们的只有万劫不复的牢狱之灾。或者是人头落地。” 十步风尘拍了拍松下荣登的肩膀,道:“不用担心,这不还有兄弟们在么,只要有兄弟在,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只要坚持住,等待中原的只有灭亡。” 松下荣登看着地上的尸体,再看看远方。 这一刻,他产生过一个想法,那就是和兄弟们一同离开,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离开这个残酷无情的地方,可是,他做不到,他身边的这个人也不会让他离开。 十步风尘神色一紧,怒色道:“这些还用说?为了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为了能有一个家,给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一个温暖的港湾,你的所有努力都是值得的,要相信自己,中原的资源,中原的女人,中原的一草一木都是你们的。你们凭什么要被放逐到荒岛之上?你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你不努力,那么你的兄弟朋友都会被流放到冰天雪地的极北之地,那里没有食物,那里没有屋社,那里只有刺骨的寒冷。” 松下荣登严重的血光再次燃起,然而,在十步风尘的眼中也同样出现过这样的景象。 “你不想死,你要活下去,你就要努力变强,只有强大了,才能保住自己和身边的人!” “我要变强,不要离开这里,我要食物和女人,我要这里的一切。” 地上的血色顺着尸体流淌而出。 淡淡的,暗暗的,还带着点点幽光。 幻灵磬道:“林将军,恐怕事情并不是那么美妙,小菠萝虽然给我们解决了一些事情,可是好像有人利用了这场计谋。” 林懋霖此刻就是一个十足的匹夫,他连该说什么话都不懂,还好他还没有到无与伦比的地步。 “嗯嗯?我们都安全离开了,敌人也伤亡惨重,有什么好利用的呢?就是我们胜利了。”林懋霖近乎惬意的说道。 幻灵磬有点无奈,她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一个人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不好了,前方城头之上的敌人已经发现我们了。”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发现就发现了呗,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昨晚一夜的沉沦,默不作声,在夜里赶路,现在正是让他们发现的好机会,传令下去,士兵们原地安营扎寨,准备休息。” “可是,可是,将军,这样真的好么?万一在我们休息的时候敌人杀过来呢?一晚上的奔波,现在是最好的休息时间,就不能找一个稳定一点,隐蔽一点的地方么?” 可是林懋霖却没有理会他,幻灵磬朝他点了点头之后,那个士兵也就退下去了。 幻灵磬来到林懋霖身旁,道:“林将军果然还是要来攻取洛阳,松下荣登出兵征缴你,你却调转枪头,杀他个回马枪,真有你的啊,林将军,我真没看错你,虽然你平时看上去吧,就是一个傻乎乎的,甚至只有一股蛮力的二憨,可是现在看来嘛,你还是很有用的嘛。” 林懋霖道:“切,切,切,你这是夸我么?我也是一个将军好吧,你竟然说这种话,如果我连这些最基本的打仗的常识都不懂的话,我就不是一个将军了,我应该从小兵开始,一步一步,摸爬滚打,然后考核通过了,才有可能当上将军的位置呢。” 幻灵磬嘻嘻一笑。 林懋霖道:“幻大学士,听说你身手不错,那就你陪我林懋霖进城吧。” 幻灵磬本能的拒绝道:“林懋霖,你说什么呢?我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你让我跟你去刺探敌情?你是不是疯了?” 然而,就在这时,林懋霖一把将她的头巾取了下来,趁这个小姑娘没注意,人已经跑出去十来步了。 幻灵磬似笑非笑道:“好你个林懋霖,当初就不应该教你功夫,没想到现在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林懋霖撇了撇嘴道:“只要幻大学时能够追上我,我就还给你,而且答应你,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林懋霖都尽量满足你。” 幻灵磬本来不曾为他这个小把戏动容的,可是当他听到可以提要求时,这个小姑娘心里哪里能平静下来? “好啊,好啊,你给我等着,一会姐姐打的你屁股开花去。”幻灵磬斜眼道。 林懋霖也不理他,脚踏地面,在泥土之上翻滚前行,甚至看都不看身后,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他不知道幻灵磬在哪里,总之他也不用看以我们林将军的自信力来说,一切都是浮云,更何况,他粗壮的小腿,他纤细的小蛮腰可是非常有力气的勒。 这个连滚带爬就是对幻灵磬的嘲弄。 这里是哪里?怎么从没有见过,这里怎么和平常不一样?不会还让我游泳吧?林懋霖疑惑道。 洛阳城池高耸,这洛阳门前自然也有他的守护神了。 林懋霖试图看清护城河里的深度,就在这时,幻灵磬的声音出来,“林懋霖我就要追上你了哦,你还不跑快点,你可不能耍赖哦?” 林懋霖看了眼身后,幻灵磬一步两步就像飞过来的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如仙如蝶。 林懋霖知道自己在不选择,他就没有机会了,还没看到城门呢,他可不想就这么为了自己的承诺而输给了这个姑娘,他一个大男人难道不要面子的么?想归想,可他还是不能丢弃这个小姐姐的。 “幻大学士,我跳下去没关系,可是你不要跳下去哦,你一个女孩子如果衣服湿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哦?或许你这些衣服根本就挡不住你那错落有致的身材吧。”林懋霖想要吓一吓这个姑娘,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把握。 或许是因为上次上船的时候心理产生阴影了吧,现在的他突然有点害怕起来了。那一次如果不是孙永赋帮助他,或许他现在已经死在河里了吧,那点潜水能力还想学别人逞英雄。 幻灵磬来到林懋霖身后,道:“怎么了?弟弟,不敢跳?” 林懋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双脚一哆嗦,这一下可直接把他吓掉入水中了。 “救命,救命,幻姐姐,我快断气了,你救救我。” 林懋霖在水中一沉一浮,一起一落,声音呛着水气,不是很清晰。 幻灵磬嘟着小嘴嘲讽道:“可是不巧的是,我也不会游泳哦。” 林懋霖也不再演戏,反而嬉戏起水来。 城内一队人马向他们走了过来。 他们已经发现了林懋霖和幻灵磬了,这队东赢人也没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所以也就没多叫人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洛阳才是家(三) 洛阳 水深。 林懋霖跳进水中的那一刻,他什么都没想,或许是因为身后这个小姑娘快要追上自己的缘故,或者是因为他脑袋一热,想凉快凉快。总之,现在的他在水里反而没有太多不适应来。 “下来,下来玩水。”林懋霖双手翘起水花, 点点湖水洒在他的头上,抖抖脑袋,快意恩仇,潜入水中,游来游去,如同水中的鱼儿般轻盈自在。探出头来,远处的湖水交相呼应,增添了美的风味。 回忆着儿时的欢乐,在水中,一群野鹤绕其左右,在水中探出脑袋的,一头扎进水里的,相伴嬉戏的,欢乐打闹的场面一一浮现出来。 然而,这时却不一样了,当他冒出头来的时候,两把鱼叉架他的脖子上。 林懋霖去了去水气,终于看清眼前之人了。 这些都是洛阳城的东赢士兵,林懋霖也不想夜里突袭进入洛阳城,白天竟有这般动静,注定他会有不一样的入城方式。 “哈,你们好啊。”林懋霖咧着嘴,带着笑容,道。 两名士兵看了看彼此,一人怒目而视,道:“我们还好,只是你不好咯。老实点上来,不要耍什么花招哈。” 林懋霖嬉笑着爬上了岸,水气还未来的急抖,两名士兵一脸狐疑的看着他,跟他保持了一点的距离,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心中的畏惧,兄弟的死去,洛阳的战乱,促使他们不得不收敛着点,因为害怕,所以警惕。 林懋霖跟着他们离开。 在洛阳湖中一个女人冒出了头来,“林懋霖啊,林懋霖,你这个方法也太冒险了点吧,你都成了俘虏了,之后怎么出来哦。” 幻灵磬来到湖边,捡起了林懋霖丢在岸边的长枪,他一个女人还要拿着这个玩意?收回无奈的情绪,长枪在他的手上显得很温和。 一道光,在敌人没有察觉的地方进了城,林懋霖在城门口哈哈,小声笑道:“幻灵磬啊,幻灵磬,希望你能找到大哥和历雪他们吧。” “笑什么笑,给我老实点。”一个士兵一拳打在他的脑壳上,一本洋洋自得的模样说道。 林懋霖想要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可是,他这个想法刚过,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还被绑住了呢,强行挣脱不是好的抉择,想想还是忍下了。 “兄弟,你打我干什么?我又没招你惹你,你这不是自找没事么?”林懋霖说话的时候,嘴角微扬,道。 “打你怎么了,我们两兄弟就是这么霸道,你说你想怎么样?心中怒怒难平?小样,还手啊。”另一个士兵又是一掌过来,再一次拍在林懋霖的脑袋上。 林懋霖可是看清楚了,这两个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主,自己被抓出水中的时候,他们本能的畏惧,但是来到城门并且给自己绑上绳子的时候,他们又变了一个样子。 林懋霖并没有跟这两个小兵计较,这一刻,他来到洛阳城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联合洛阳城内的军人进行反攻,配合洛阳之外自己的兵马,来个里应外合,攻陷洛阳,他也知道,松下荣登的人马很快就会跟来,所以这一刻,他不能放弃,如果执意要出手,势必会引起东赢人的警觉。 “好吧,大爷这下可是栽在你们手上了,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林懋霖装作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 两人看到林懋霖这近乎是放弃希望了的表情,哈哈一笑,很是自得的样子,道:“早知道不就好了么,也免受这肌肤之痛了不是。” 林懋霖很是无语,这两个人明显就是欺负他软弱,又说自己早知道,林懋霖越想越想笑。 “好的,两位大哥,小弟这可是栽在你们手里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动手吧。” 一个士兵一脚踹在林懋霖的小腹上,因为苦痛,林懋霖蹲下身子。然后那名东赢人揪住林懋霖的衣领,道:“小子,见你这么诚实可爱的样子,大人也不为难你,这就送你去一个还算舒适的地方,那里好吃好喝的什么都有。” 林懋霖轻声回了一句:“好的,多谢兄弟了。” “来人,给我押下去,跟那群中原士兵关在一起。”那个嚣张的士兵朝着守城的卫兵说道。 两人走了过来,转手犯人事宜。 “这个小子骨瘦嶙峋的,怎么被你们抓住的?抓来又什么用?”迎面向林懋霖走过来的那个负责交割事宜的士兵嫌弃道。 “哈哈哈,本来就很容易嘛,对我们来说,什么样的小子都逃不过我们的手心,你别看他瘦,当时我们发现他时,经过了数次大战,我们两人联手都差点打不过他呢,你看,还是最后这个小子吃了我一记飞踹,这才把他撂倒。” 两旁的士兵且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小子什么尿性我们不懂么?就你们两个那点实力,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看来不用了,把他关在一般平民区就行了。” 林懋霖听到关到一般平民区,他立马站起来,急忙说道:“你们两个 也太过分了吧,如果你们这么做的话,我会跟你们急的。” “哈哈哈,就你骨瘦嶙峋的样子,跟那些功夫了得的军人关在一起?你就不怕被打死?那你练手,你小子估计也顶不住,想想还是算了吧,那里的饭菜不是你吃的起的,也葬送你小命不是?”两人说话的架势很嚣张,似乎并不曾把林懋霖放在眼里。 他站起来,一脚踹在那个嘲笑他的士兵的小腹上,大声骂道:“小兔崽子,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历振宁手下胡杨手下的带刀侍卫!” 林懋霖说话的时候,那两个士兵脸色变了再变,最后还是镇定了下来,道:“胡杨是谁?” 林懋霖撇嘴一笑,道:“这个重要么?知道我是历振宁的手下就行了。” 四人流着口水,似乎这个历振宁对他们吸引力非常大呢。 林懋霖身后那两个士兵说道:“领赏去,到时候见者有份。” 原本过来瓦解林懋霖的那两个士兵还一脸不相信,但当他们听到另外两人的见者有份之后,两人也就没有再次询问,带着笑容接手林懋霖事宜。 “让开点,这个是历振宁的手下,我们正在押解他,所有人都跟我让开点。”两人近乎炫耀般的走。有点耀武扬威的样子。 林懋霖看着有点怪异,不过很快他就没有这种想法了,因为在东赢人中,他看到一些人正在凉亭上吹着冷风,喝着小酒,很是惬意。 林懋霖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你们站在那里守门,他们却这般潇洒惬意?” 那两个士兵道:“你别说了,你越说我越来气,这几个小子原本也跟我们一样,不过他们都立了了不起的战功,所以也就有了这般待遇,不过我们不行,大人物不把我们杀了才怪,还立战功呢?” 林懋霖套近乎道:“那就辛苦了,现在你们不是立了战功了么?不久你们我应该坐在那里,和他们一般安逸了吧。” 那两个人见林懋霖也不是很坏,索性道:“小兄弟,看你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一会去了营房里一定要小心行事,可别被看出来咯,想吃香的喝辣的,就算是滥竽充数也得演出个样子来。” 林懋霖哈哈笑道:“那是必须的,竟然被你们抓了,去哪个营房都是去,为什么不去一个好一点的呢?至少还能在余生享受一下这个美好的时光不是么?” 两人点了点头,道:“确实,就连你一个中原人都这么觉得,更不用说我们了,当初我们可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般待遇呢,甚至是守成也能比在东赢好上千百倍来。” 林懋霖听到这句话有点伤心来,可是他又做的了什么呢,他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他现在甚至还不知道以后将会发生什么呢。 就在这时,就在他刚要被送进大牢的时候,一块小石头撞击在一旁的椅子上,发出一声清澈的脆鸣声,所有东赢人都看了过去。 林懋霖却并没有跟他们一样傻。 从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林懋霖想着声音发出的反方向看去果然如他所料,幻灵磬正趴在一栋民房的瓦片上看向林懋霖,他手上做了一地摆手动作。 林懋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动手。 幻灵磬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们进来本来想要刺探军情的,可是这个林懋霖却在进了城门之后改变主意了,竟然不让自己救他,甚至自己也不行动,难道就这样看着林懋霖被送进敌人的监狱么? 幻灵磬手里紧紧的握着林懋霖的长枪,他想要将枪丢下去,可是,这到了最后,长枪还是在手中。 她在自己的手上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震动感,长枪似乎并不想她这么做,也不愿意离开她的手心。 幻灵磬握紧长枪,后退了两步,转过头来,嘴里轻轻抿了两句,“林懋霖啊,林懋霖我说你是傻呢,还是什么?” 就在刚刚,林懋霖还在河里的时候她就看到有人过来了,她想告诉这个小家伙,可是,林懋霖却对她感到,“幻灵磬,下来玩呀,下来玩呀。”说完还一头扎进水里,什么鱼儿啊,河水啊都是放屁,活着不好么,非要作死。想归想,不过,她还有正事要做,当然不会理会这个小家伙了。 “林懋霖,你去死吧,我不理你了,你自生自灭吧,你的武器我也给你带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再还给你,记住你欠我一个条件,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幻灵磬边走边呢喃着。 声音退去,林懋霖被送到监狱守卫手里。 “历振宁的手下,带刀侍卫。”两名士兵跟一旁的士卒说道。 那个士兵一边拿着纸笔,一边书写着。 很快,林懋霖就被送到了一处阴森冷峻的地方,这里显得很恐怖。两侧墙壁上,粗糙的墙壁上染成了红色,而是带着淡淡的鲜红色。 地板上,稍微显得有点潮湿,两旁的士兵并没有直接押解着他进去,而是把他交给了几名监狱里的狱卒,并且递上了那张纸 条。 “很好,这可是个大家伙呢,不错,不错,干的很好。” 林懋霖听着他们的话,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也听出了个所以然来,大概就是一些交割事宜,一些封官领赏的事情。这些他并不怎么想听,可是也不得不听,只能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接受他们那些强行植入的令人讨厌的信息。 “来人,可以了,把他送入牢房。”交割事宜完成,正如林懋霖想的那样。敌人接下来就要将他送入大牢中了,也不知道大佬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样? 当他被押解着来到那块墙壁旁的时候,他轻易的看到了,那是鲜血凝结成的模样,在墙壁上甚至还有一点点裂痕,鲜血凝结成的小块,在墙壁上如同打上了一层劣质的腊一般。 “兄弟,这里是哪里?这墙壁是怎么回事?”林懋霖问道。 一旁的一个士兵说道:“你就别问了,来这里的人都像你一样,刚到的时候都很好奇,也能走近这里,且感不到任何的恐惧,可是,当他们被拖出来的时候,眼神却完全变了,甚至都不敢靠近两旁的墙壁来。” 林懋霖好奇,道:“为什么会这样子?难道他们遇到了什么让他们恐惧的事情么。” “小声点,万一被大人物听到了,我们要吃了兜着走。” 两人没有再回答。 林懋霖也没有再问。 “啊”一声悲惨的声音随着洞口传了过来。 林懋霖的心也不由得一惊,两旁的士兵却显得很淡定。 “都说了你会害怕的咯,你不要跟我们杠,这些得你自己慢慢体会,也是你的,好好享受吧。” 两名东赢人将他推入洞里。 林懋霖踩在地面上,微微一用力,使前冲的身体停了下来。 这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那个声音停了下来,就在前方,刚刚他听的很清楚,他不会听错,他更不可能听错。 一股血腥的味道传来,他后退了两步,突然,大门重重的关上了,在这个山洞里,他甚至想都没有想过,什么时候自己真的挂逼了,不过,却有一个家伙正在威胁着自己的生命安全。 林懋霖挑起地上一块石头,砸向那个还在地上不停咀嚼着躺在地上的看不清模样的东西。 石头砸过去的时候,一个黑影挡住了飞行的石头。 这一次,这个小小的房间里突然透过了一点亮光。 亮光出现的时候,他终于清楚的看到那个黑影了,地上一个满身黑毛的家伙在啃食着地上一个断了一条腿的家伙。 从形态上,这个家伙死的很惨,血肉模糊的。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拿起你的武器吧,带刀侍卫,这里是一个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的游戏,竟然你成了俘虏,那么只有拿起武器,战胜眼前的这个怪物,你才有可能活下来,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林懋霖搜索了一下声音传来的方向,最终在上车上一个通风口那里找到了答案。 林懋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说道:“你个王八蛋,给我出来,我不打爆你头,你们这群吃人的家伙,这就是你们对待俘虏的方式?” 然而,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不要试图谩骂或者通过声音去反抗,因为你的这种举动并不存在帮助你的可能,你最好想想怎么对付你眼前这个怪物,在你进来之前也有一个人物进来了,可是,他还没能坚持两下就死了,我不想你也跟他一样,这样很扫兴,扫我们的兴致!” 林懋霖不知道这些魔鬼都是些什么人,竟然把人当作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来玩弄,甚至还表现的正义凌然。 地上那个一身黑毛的家伙站起来,一张血盆大口流淌着刚刚爵嚼猎物时留下来的鲜血。 “不管你是历振宁的带刀侍卫还是谁的护卫,你有没有听过,进任何一家庭院都要先温饱那个院子里的狗?你不知道,竟然你进来了,那么就给我好好应对我们给你的考验吧。” 如果不是被关在这个屋里里,或者这个声音的人和他在同一个屋子里,现在估计他都已经将这个王八蛋给削了。 一把战刀在通风口处丢了下来,咣当一声落在地面上。 林懋霖并没有去拿那把战刀,然而,地上那个家伙已经向他扑过来了,由于这里的风光忽明忽暗的,他在第一时间并没有看见。 一道风光顺着他的身体,打在他的身上,这一刻,他清楚的看到,一个面露獠牙,凶恶的家伙就在他的眼前。 林懋霖本能向后跳了一下,一条如同狂犬一般的生物落在地上,三条尾巴翘了起来,在空中稳住了身体。 这是什么东西?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他不知道,不过他也不想知道,在他的心里,只有活下去才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怎么办,亮光从他的眼睛里消失了,在黑暗中,猎犬露着獠牙朝他的方向吐着舌头,流着口水。 第一百八十七章洛阳才是家(四) 一闪而过。 一双利爪划破黑夜,在一片漆黑中闪露出一点寒芒。 本能的他向后闪躲,险些命中。 不知怎么的,他的鼻子里满是恶臭,在墙壁上,在地面,甚至天花板上,这种味道就像无时无刻不在的流体一般,刺激着他的味觉,让他一阵恶心。 “这里是哪里?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俘虏的么?”林懋霖朝着通风口的方向愤怒的嬉笑道。 “哈哈哈,看在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看在一个临终遗言的份上,我们也不再想隐瞒你了,竟然你进来了,那就留在这里吧,这里是我们的天堂,戏弄犯人的天堂。”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但是伴随着的是两个人的嘲笑声。 “天堂?笑话?杀人取乐?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乐趣?”林懋霖最后一丝底线被彻底激怒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里最多就是一头恶犬而已,但他没想到的是,这里除了一条恶犬之外,竟然还有这么一群不识时务的人,这群人正在嬉笑嘲弄他,甚至在他之前,躺在地上的那些,或者是永远留在这里,可一点骨头都没有留下的那些人儿。 他惋惜,他癫狂,他愤怒,他怜悯。 这一刻,林懋霖再也忍无可忍了,借助着最后一点亮光,他一个飞身,整个身体在空中做了一个盘旋扭动的动作,随后飞踹,一脚踏空,通风口上的铁丝网被撞的晃荡作响。 “幽灵熬夜犬,给我上,杀了他,骨头都不剩下。”在通风口中应声传来,这一刻,声音也明显变了韵味。 就像是处死一个犯人的语气。 在空中顺势落下的林懋霖还没到达地面,一个血盆大口,朝他扑来。 林懋霖眼见躲不过,身体僵直被猎犬叼了出去,撞在一旁的墙壁上,滚滚尘土遮掩住了视线。 正在看着这里打斗的两人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一脸镇定,道:“又是一样的结局,原本我还挺看好他的呢,可没想到,还是看错了,老了,老了。” “给钱吧,也不枉费我跟他讲解了这么久,时间也刚刚好,还是我选的正确,什么历振宁的带刀侍卫?照我看来就是一个小虫,一口就能咬死的小臭虫。”一个不到不小的房间里,两人闲谈之余,不知拿林懋霖谈笑,甚至还赌了钱的。 “一会先,等等就给你,现在身上没带钱。” 两个身材矮小,身体臃肿的中年男子,一边说笑,一边打趣着,他们的注意力显然已经从监狱里转移到彼此身上了。 “你输个精光了吧,如果没有钱了,拿你女儿来抵债”这人话还没说完,脸上还挂着微笑,可是,鲜血已经从他的脖子上流淌出来了。 “啊,不要啊。”在他的眼里,猎犬就在他的眼前,而且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嘴里叼着一个头颅,鲜血滋满了嘴唇。 “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 林懋霖站在猎犬旁边,就像一个恶魔一般,然而,那个油腻的中年大叔却一脸恐惧,一个激灵跌坐在地面上,双腿一蹬,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只要你放过小的,小的就算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大人的。” 林懋霖走过去,脸色祥和,道:“这一关就算我通过了?” “是的,大人,您神功盖世。”一脸奉承,脸色煞白,显然猎犬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用言语,这个家伙可比林懋霖威胁好用。 “那这么说,下面我还要通过其他测试么?我能不能享受高级别待遇?”林懋霖说话的时候,声音稍微放大,强行植入这个男人的耳朵里。” “不用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里大人说了算。” 就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猎犬朝着那个男子走了过去,刚刚撕咬那个东赢人的时候,他的獠牙上沾满了鲜血。 “大人救命,我不想死,我也是无辜的,我也是被逼无奈,我还有老人和小孩”一阵无与伦比,什么都说了一大堆,林懋霖当然是不信的了,不过他也不想就这么结束了这个小人的性命,只是想吓唬一下他。 “你们害死了多少人,你心里没点数么?竟然还想要活命?我看你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欺软怕硬的主,这里死了多少个斗不过猎犬的人,这里死了多少个被你们欺压,拿来取乐的人?在我眼里,你们这些人就算死一百次都不为过。”林懋霖说话的时候,猎犬温顺中带着点癫狂,嗜杀和贪婪。 林懋霖走到猎犬身旁,摸了摸他的崛起的毛发,道:“他虽然凶残,可怎么也比不过人类吧,一些像你们这样的人。”林懋霖转过目光,看了一眼那个呆坐在地上的中年人。 “大人,求你饶过我一命吧。”那个中年人依旧求饶道。 猎犬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了,刚刚和林懋霖的打斗中,他可吃了不少亏。 已经到了嘴边的猎物,可是不论他怎么用力,就是下不去口,不是他不想吃,他的脑子里不停的挑动着他最本能的**。 杀戮和血腥是猎犬的代名词,可 是,在这男人身上,他的这种本能似乎被抑制了。 这是一种难以言语的状态。 一道光,闪过,在灰尘之中,林懋霖出现在了牢房里,猎犬跟着他,通过通风口进入了两人的房间,也就出现了现在看到的这一幕。 林懋霖脑海里灵光一闪,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随后一阵乱石和山体倒塌而下。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声音传来,:“不要杀我爸爸,不要杀我爸爸。” 林懋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女人婀娜多姿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中年男人看向他,热泪盈眶。 “这就是刚才那个男人说的你的女人?刚刚他还要拿你女儿抵罪呢。” 女子跑过来,两人抱在了一起。 林懋霖示意一下猎犬站在原地。 “你们两人并不想东赢人,你们是哪里的人,老实说为什么要给东赢人卖命?”林懋霖追问道。 女子跟他差不多的年纪,一张瓜子脸,生的俊俏,消瘦的身材,发育的很好,胸口两处高峰错落有致,听众翘臀的模样,随便一个男人看一眼都会爱上的女人。 女子看了一眼林懋霖,再看一眼猎犬,结结巴巴的说道:“不要杀我爸,不要杀我爸。我爸为了我和我妈才过来当汉奸,呜呜呜。” 年轻女子用手捂住眼睛,泪水顺着手臂滑落,两个眼睛肿成了一个橡皮球。 林懋霖走过来,饶有兴致的说道:“你和你爸在这里都残害了多少中原人?你们是不是给甘心给东赢人卖命?” 林懋霖抓住那个女子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两处双峰抖动了两下。 “不是的,我们都是被逼的,我和我妈妈被抓了起来,我爸爸为了救我们才加入东赢人的队伍的。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放过他吧,求你了。”说着,那个女人说胸前的双峰蹭了蹭林懋霖的手臂,一副妩媚的模样。 林懋霖放开了她的手,从地面上站起来,道:“不用演了,其实你们都不是什么弱势群体,以你们的能力明显可以反抗的。” 年轻女子眼珠子转动了一下,道:“你是什么人?” 林懋霖说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懋霖!” 年轻女子听到林懋霖三个大字之后跪了下来,道:“原来是林将军,林将军怎么会被这小兵抓过来?” 林懋霖松懈了一下紧张的表情,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那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原来是林将军啊,我们历雪的人,你大哥吴迪尔是我们的直接领导人。” 林懋霖听到大哥的名字,脸上露出了惊讶,道:“你知道我大人?我大哥在哪里?” 中年男子略显沮丧道:“回禀将军,吴迪尔和历雪两位大人正在府衙之中,可是,看样子,两人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听说很多大人物都过去了,历振宁也死了。” 林懋霖知道这个历振宁,他们刚来洛阳的时候就是这个人招待的自己,没想到,他再次回到洛阳的时候,历振宁竟然已经不再人事了。” 默哀三秒钟之后,林懋霖睁开眼睛,道:“现在他们还好么?” 女子坐在地上,苦涩着脸,道:“还好,不过很艰难。” 林懋霖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会在东赢人的营地里?” 年轻女子道:“我叫泪珠,是历雪的替身侍女,由于战乱,不得已被东赢人抓住,爸爸为了救我,才来的东赢牢房,这也是逼不得已,不过,在这里的生活里,我们还是掌握了很多信息,在东赢人营房中也是来去自如。” 林懋霖道:“来去自如?那你们知道,按照我这种犯人,在打到猎犬之后的人会被送到哪里么?” 泪珠眼中闪烁着迷离,道:“会被送到地下,被丢进火炉里。” 林懋霖不可思议的问道:“不是被送到关押犯人的地方么?怎么会有这样的解决?” 泪珠点了点头,道:“确实是送到火炉里,猎犬死的时候过产生一种火焰,在这个营房里,这一眼看穿的地方,烈火会焚烧这里的一切,包括你的生命。就在刚刚,你没见到地上那个男人并没有看你这里?因为他也不用看,就算你侥幸赢了,你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林懋霖摸着猎犬,只觉得他的毛都带着刺,刺痛着他的皮肤。 “敌人太阴险也太毒辣了,看来是时候把东赢人赶出中原了。” 泪珠道:“你能驯服猎犬也是厉害,着一直是一个令我们头疼的问题,因为在我们的计划里,猎犬是我们计划中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 林懋霖问道:“什么计划?” 泪珠道:“拯救这里的百姓还有中原士兵的计划。” 林懋霖问道:“这就是你们潜伏在这里的原因。” 泪珠点了点头,接着走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敌人为什么抓你们过来么?难道就只是为了取乐?其实不是,很多人和你不一样,他们被秘密送 到了一个地下室中,然而着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由于人员已经满了的缘故,所以你很不幸,就算是武功高的战士都没有那个名额了。” 林懋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索性问道:“这个怎么说?送到其他地方?” 泪珠道:“是的,送到其他地方,被聚集在这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在那里,人们吃不饱,喝不好,人就像机器人一样,除了干活就是干活。” 林懋霖问道:“这样的生活谁受的了?去那里没多久就会死了吧。” 泪珠摇了摇头,道:“他们并不会死,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些人不知怎么了,身体中本能的出现一种狼性,就算是没日没夜的干活都不会死去,也不用进食。” 林懋霖惊讶了,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在大周的土地上也从来没有过这种现象出现,可他从这个女孩的口中竟然听到了这样一个有悖常理的事情出现,这让他很惊讶。 中年男人说道:“是的,泪珠说的没错,这个营房只是掩盖目的的地方,不过这个猎犬却是从那里出来的,所以我们也就找到了猎犬并且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希望这样能解开秘密基地之谜。” 林懋霖看着那头猎犬,他的脑海里这个更加巨大的生物浮现在他的眼前。 这一刻清晰可见,这就是饕餮,一个在山洞之中发现的生物。 “林懋霖,当你见到我的时候,你已经回到匪山了,不过在你回匪山的时候,你要记住我的话,一定不要再回山洞。好好在洛阳生存下来 。”饕餮用人话说道。 林懋霖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不要回山洞?” 饕餮并没有回答,反而消失在他眼前了。 猎犬蹭了一下林懋霖的腿,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睛中流淌了出来。 林懋霖第一次看到一条狗流泪,他看着这个小家伙,猎犬竖起的狗毛一下子软了下来,鲜血和泪水显得很不相符。可是,从它的眼睛里,林懋霖看到了不甘和反抗。 就在这时,在猎犬之中一个声音传出来,“林懋霖,没想到你竟然混进牢房了,真没想到啊,也不知道我儿子现在还好么?” 林懋霖思索了一下,道:“你是说凯隐是吧,他还好,他跟在周敬阳的身边,过的很好,而且前途不可限量,可不像你,像你这个老爸,十足的一个叛国贼,一个只会跟在东赢人身后,摇尾乞怜的可怜虫。” 骷髅鬼的声音传来:“林懋霖,你还小,你不懂大人的事。好好当你的英雄吧,但是,说好了,千万不要给我抓到。否则英雄命短哦。” 林懋霖站起来,严肃的说道:“什么英雄命短的都是一些反叛分子的谬论摆了,这就是你堕落的理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奉劝你一句,你没有你儿子勇敢。” 骷髅鬼的声音带着点沧桑,又显得有点有气无力的。 “我来不是听你的英雄主义观念的,你跟我儿子一个年纪,身为长辈,我也该教育教育你才是。” 林懋霖看着猎犬,他的眼睛中血色凝重。 泪珠和中年男子的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看着猎犬。 林懋霖踩了一下地面,退后两步,挡在中年男子和泪珠面前,道:“你们两个退后点。” 泪珠缓缓后退,步伐紊乱。 林懋霖看向猎犬,身体前倾,双手向前,盯着猎犬,一副随时战斗的模样。 刚刚猎犬就是这样被他收复的,说来也简单,脑海中出现那个庞然大物,然后一连串不知所以然来,猎犬对他不再有敌意,甚至言听计从。 这一次,林懋霖的感觉却没有以前那般,猎犬给他的感觉也不再亲昵,反而多了丝杀气,一丝随时可能爆发的杀气。 “林将军,你小心点,刚刚那个声音应该就是骷髅鬼的声音吧,他可是一个大魔头。”泪珠用柔和的声音说道。 林懋霖看了一眼泪珠,道:“你们两个小心点,这头家伙不知怎么了,似乎不受控制了一般,在他体内,一种呼之欲出的东西正在夺取他那本能的行动和思考的能力。我和他的感觉和他的联系,从亲近到疏远,而且非常强烈。强烈到令人耳鸣目眩,甚至还有一点强行抽取你自己的本能意识的可能。” 林懋霖摇了摇头,他的这些话并不是他本能要说出来的,他刚开始时就想和这个家伙疏远一句,你小心点,然后就专心对付猎犬。 然而,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的失态和不知所以的谈吐。 中年男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甚至是畏惧,没有任何反抗**的畏惧。 中年男子站了起来,目光深邃,动作僵硬,每走一步,都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有着自己的思考能力的常人所表现出来的状态。 泪珠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反而并没有太多反常的举动。 营房之中,能够透视一切的通风口。 在这里,外面的情况一目了然,敌人两两排成一队,在阳光下,在太阳底下,正在进行着往日来一贯的巡逻行动。 第一百八十八章洛阳才是家(五) 猎犬的身体剧烈抖动着,幽暗消瘦的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颤抖着,带动着黑毛在空气中摇摆,时而密集到能够遮挡肉质,时而裸露出那带着带黝黑,皮包骨的皮肤。 不断狰狞,发出哀嚎的声音。随后,猎犬抬起头,一双黝黑中闪着绿光的大眼睛目视三人。 “不好。”林懋霖喊道。 猎犬朝他们扑了过来,一道黑色亮光,一道带着刀光的锋芒闪烁而过。 林懋霖侧步跳到一边,刚好躲过了猎犬的獠牙。 猎犬趴在地上,一副矫健的模样,身体中没有太多的赘肉,动作和步伐显得如众不同,这是一般的猎犬所不能比拟的,只是,它比一般的猎犬要显得狰狞恐怖的多了。 也不知道它是哪里来的,更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林懋霖努力思考着,想要再次唤醒脑子里那个懒惰的家伙。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他怎么翻找,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徒劳无功。 猎犬看着泪珠,嘴中獠牙浮现。 林懋霖惊呼,不好。 猎犬一张血盆大口遮挡住了他和泪珠的联系,他的眼前除了一身黑毛的家伙之外别无它物。 他的男子抽搐了一下,一股本能的冲动迫使他快步上前,抬起右臂狠狠抓在猎犬的尾巴,左手顺势探出,一前一后,狗尾在他的手里,就像一根被握住的小火材一般。 林懋霖双脚站立,脚力传到腰间,痛过腰间的力量带动手臂的力量,整天猎犬被拉的向后倒退。 猎犬用力向前反抗,可是,由于身体的重量轻,再加上双脚踏在地面上的缘故,并没有借到力气的猎犬整个身体被重重的甩了出去。 一个女人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身体,身前两座双峰撞击到他的腰间,轻弹有力,柔软细腻的感觉一下子出现在林懋霖的脑海里。刚刚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可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女人竟然还会活着。 摸了摸她的秀发。 一双哭的梨花带雨的眼眸勾勒出一张紧致而秀丽的脸颊,瓜子脸上已经没了平静时的妩媚,反而多了中慌乱中的性感可爱。 “林将军,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泪珠一张樱桃小嘴轻启,快速挪动嘴唇,将这段话用很快、很流畅的声音说完。 林懋霖痛过余光扫视了一下刚才的地面,那个中年大叔的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上,脖子上出现了两颗牙印,还有就是鲜血沾染下的带着淋漓鲜红色泽的尸体。 “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林懋霖镇定的说道。 猎犬侧着身子,从地面上爬起来,两个爪子磨砂了一下地面,然后用一种极为凌厉的眼神看着林懋霖。 “快,快,快,将这里包围起来。”在营房之外,通过通风口依稀可见,外面巡逻的士兵在另外一些人的带领下将整个营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健硕的身体扑将而来。 林懋霖没有躲让,一动不动,他的双手轻轻一用力,整个人在猎犬的带动下,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之后,身体重重的撞在一旁的墙壁上。 泪珠站在一旁,急切又不知怎么办,她左右搜寻,希望找到一点其他东西,一些可以利用的东西。可是几下寻找依旧没有找到。 猎犬趴在林懋霖的身上,獠牙个舌头希望恶心。 林懋霖真想一脚踹过去,可是,他的双脚被这个家伙压着,根本抬不起来。 狗头顺势咬下,林懋霖一个侧身,刚好躲过了猎犬的攻击,想要移动身体,但是又不敢放开那双抓住狗爪子的手。 泪珠跑到中年男人身边,哭泣道:“爸爸,爸爸,你没事吧,妈妈还等着你呢,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你活过来啊,求求你了。” 泪珠不停的眼光着中年男人,可是,那个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你醒醒啊,我不想你就这么死去了。 中年男子闭着的眼睛中微微出现了一道裂缝,依靠着最后一点力气,中年男子艰难的说道:“不要哭了,爸爸在呢,看着你还活着我很开心,以后爸爸不在你身边了,你要靠自己过去了。” 泪珠泪水顺着脸颊滴滴滑落。 “好的,爸爸,我带你离开这里,我带你离开这里,以后不再来了,妈妈也希望你能活着。” 在中年男人那道微微睁开的眼角裂缝中闪过一点泪光。 “不,不,你妈还好么?” “妈妈好着呢,妈妈想你了,跟我回去,见妈妈最后一面。”泪珠哭泣着,痛苦难以掩盖,她甚至紧张的快要跪下来了。 就在刚刚,他父亲帮他挡住了那头猎犬的时候,他第一感觉就很不妙,但是看到林懋霖将猎犬甩出去,还有他父亲刚刚还站着的,可是,一转眼,父亲竟然,竟然倒下了。 她甚至还有点接受不了,眼睛转过来,看了一眼正在跟猎犬搏斗的林将军。 乌黑的毛发,那近乎狰狞的面孔,还有猎犬那粗壮有力的胳膊,林懋霖见 势不得,目露杀机。刚刚猎犬咬下去的时候,他的眼睛看向猎犬,希望通过那某种联系,跟这头猎犬再次建立联系,可是,不论他怎么做都不见成效,如果再这样下去,无非就是在消耗自己的体力,还增添了被咬伤甚至是被咬死的风险。 林懋霖放弃了起初的那份信念,集中精力,一脚踹了出去。 猎犬停在半空中,被踹中肚子的它,身体前倾,探着头颅,伸直了爪子,随后整个身体随着一股强大的能量强行甩了出去。 吃了个亏的猎犬在地上重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憔容,抖擞精神,虽然看上去显瘦,不过在他瘦弱嶙峋的爪子里却充满了力量。 刚刚取得了点成就的林懋霖依稀记得,刚刚的那一脚自己以为并不轻,可是收到的效果却要比自己预估的要低的多。 一个腾空,狗身飞起,一条狗尾巴竖了起来,却有点向下倒钩的态势,一看就是那种捕食猎物的姿态。 林懋霖不紧不慢的应对,他两手空空,但也就是因为他手中没有了武器的束缚,也就使得他变得灵活了许多。 猎犬平稳落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它的头颅向地面上压去。无力抵抗的它,獠牙磨砂着地面,闪烁着光芒并且发出沙沙的声音。 原来就在刚刚,林懋霖一个侧身刚刚躲过了猎犬的攻击,就在猎犬落下去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顺势探出,正好压在猎犬的头上。也就有了后面的那一幕。 嗷,嗷,嗷 紧贴地面的那头猎犬发出哀嚎的声音,爪子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 可是就在它用力的时候,林懋霖也用力压住它,不给它起来的机会。 就在这时,泪珠喊道:“林将军,不好了,敌人已经将这里包围了,现在不离开就离开无望了。” 林懋霖从打斗中醒过来,泪珠看着外面的景象。 他放缓了手,猎犬挣扎了几下,有一种挣脱出来的感觉。 “这里那里能出去?这里还有这糟糕的家伙呢?”林懋霖一边说话,用手还不忘用力压住猎犬。 “你容我想想。”泪珠一副思考的模样。 敲门声紧接而来。 这么久的观察,林懋霖也算领略到了一点这个家伙的习性了,就算它再怎么凶残嗜血,也不可能抢到林懋霖,因为他只会从身后出手,这就是林懋霖自信的原因所在,凭借着灵活的手法,一个转身,一个前压,按住猎犬的手就像扣篮一般,潇洒。 敲门声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泪珠怎么也没想到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猎犬咆哮着脱手而出。 它虎视着两人,就像等待自己的主人到来一般,或许说,猎犬环视着主人的猎物正在小吠着召唤主人上来。 就在这时,泪珠眼眸一亮,道:“对了,这里还有一个地方或许有希望可以逃脱,你还记得你从那个监狱到这个牢房里来么?” 林懋霖道:“管道。” 泪珠笑道:“就是管道,这些管道就是连通这些牢房的通道,不过一般人没能力破坏,这也在我的脑子里形成了一个思维惯性,那就是不可能从管道之中逃脱,可是,我差点忘记了,林将军就是一个被观察者,一个被两人拿来赌博的物件。” 林懋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死去的两个中年男人,道:“哎,赌博把自己赌死了,为什么不能平平淡淡,坦坦荡荡的活着呢?” 泪珠收回了眼泪,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林懋霖,脸上不自觉的流露了一丝无奈。 轰隆! 一扇两米高的小型木门被踹开了,木门重重的砸在地上,然而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骷髅鬼来到众人面前,大骂道:“林懋霖啊,林懋霖,你跑的也是够快,只要你稍微慢一点,我就能将你抓起来,想想你的滋味就很美妙。”骷髅鬼摸着骷髅法杖,脸上流露着贪婪。 “来人,给我封锁所有管道,任何从管道里出来的人都要给我起来。” 一旁的士兵急忙点了点头,然后退下,四散开来,各自传递着最高领导人的命令。 “全都围起来,整个监狱,整个管道网!” “是,请将军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好好的觉看来是睡不了了,这下又要奔波了,是啊,是啊,不知道是那个倒霉的家伙将这种人放进来的。” 谢谢士兵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津津有味,或许是用来解闷,或许是自己的一些心得体会无处发泄,在自己的兄弟面前畅所欲言,也不用顾虑太多。 就在这时,就给人被押到一处宽敞的空地上,一个小头目怒斥道:“你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这样一个人物是谁抓进来的?你们怎么交代,骷髅大人不止会杀了你们,甚至还会连累我们的监狱长,就算你们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六人默契的跪下来,连连磕头,道:“长官,这跟我们没关系啊,都是那个贼太滑头了,我们也是被他蒙蔽了啊。”六 个人都是刚刚接手林懋霖示意的有关人等。 一个脸上流露出愁容,一个忧虑着不知所以,另外四个也没有什么变化,眼珠子和脑子转动的一样快,本能的求胜欲迫使他们必须表现的很委屈的样子。 “不是我干的,长官,我只是负责交接而已,那个将军是他们两个抓到的。”一个士兵指着两人道。 另外三人也同时指向那两个士兵。 “是我们抓的,我们真的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抓的啊,我们不是跟他一伙的。” “是啊,我们凭实力抓的。” 那个总管一拍桌子,道:“你们还不承认?是你们抓的?就你们这点三脚猫功夫 ,你们也能抓到人?不要逗我笑了,如果你们真有本事的话,你们就躲过这些刀的攻击吧。”说着,一队人马赶来。 一个身材高大却满脸油腻的大汉走了过来,双手抱着大刀很有气势。 “不要啊,不要啊,我们是在护城河那里抓到的,当时看那个家伙挺瘦弱的,我们两人就上去 将他抓了过来,可是,我们也想不到啊,长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能这么猛。对不起,大人,我们知错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 总管眼神轻轻一瞥,左右刀斧手的影子挡住了夕阳的余光,在两人眼里就像死神的宣判一般,那股威风凛凛的姿态,肥大的肚腩,粗壮的手臂,更是增添了其在他人心中的恐惧。 “不要啊,总管,我们能够将功赎罪,请您再相信我们一次吧。” 夜落下了,留下了一抹鱼肠白还有那淹没在黑夜中的霞光。 两个脑袋探了出来,在管道之中,在一个长着点小草的地方。 林懋霖拉着泪珠,在他的身旁还有一头猎犬,刚开始还盛气凌人的它,这一刻不知有多乖巧来。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个家伙嘴巴上被一根绳子绑住了,就是刚刚在看房之中,林懋霖打开管道阀门的时候偶然看到的一根绳子,还有一块布,一块不大不小,却刚好能挡住猎犬嘴巴的布料,用绳子紧紧的绑在这个小家伙的嘴巴上,将它的獠牙压在了一张永远也无法打开的嘴巴里。 泪珠轻声说道:“这里是敌人的营帐后院,敌人一般都会从这里制作食物,然后穿过四条街,抵达监狱,监狱就是我们逃出来的地方,也就是说我们已经跑出了十来里了。” 林懋霖看着天色,记得刚刚来,自己还没有吃过午饭,然而这时已经是晚上了。 林懋霖问道:“那这里哪里是可以找到东西吃的么?” 泪珠凑到林懋霖身边故意不让猎犬听到:“林将军,就在前面那栋房间里,那里可以找到一点食物。” 林懋霖和泪珠刚要起来,只见一队巡逻队走了过来。 林懋霖急忙压住泪珠,将她揽在怀里,一双巨大粗壮的手臂使得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一会儿。 泪珠挪动了一下身体,道:“林将军,林将军,你能放开我了么?这么久了敌人也应该走了吧。” 因为泪珠头是朝下的,林懋霖故意不让她抬起头来,一是怕她被敌人发现,二是怕她看不了这样的画面。 那群巡逻队的人马拖着一具尸体走过,由于太远了,林懋霖也没看清楚那个人的样貌,这些人已经离开了。 “哦”一声傻傻的,憨憨的声音从林懋霖的口中传去。 泪珠抬起头来的时候,东赢人已经不见踪迹了。 一棵小草摇曳着,一个小家伙被一根绳子拴在了小草上,这时,它的爪子已经没了以往锋利的光泽,反而多了些许苍白。 林懋霖和泪珠将这个小家伙独自丢在一处空旷的,四处敞篷的宽阔地带,这里有着无限的可能,这里有着野花的芳香,有些广阔无垠的天空,在这里,放眼看世界,狗眼看狗生的恬淡。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在他们的身后,东赢人已经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这个巨大的厨房里,有烟囱的油熏味,有米饭的喷香,有烤肉和酸菜,腊肉丸子的味道。 林懋霖在前,泪珠在后。 这个女人指导了林懋霖的方向,他们要去那里全凭这个女人的指点,刚失去了父亲的她还能这般从容,林懋霖对这个女子也是刮目相看了。 “穿过这里,我们就到了一间杂货铺中。”泪珠那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 一双上下抖动的双峰,在林懋霖看不到的地方,在他们一前一后的行进中,就像拖着十来斤的保龄球一般,那股子劲,那股成熟女人的韵味,弥漫了整个房间,泪珠很早就来了这里,她的母亲,她的父亲都是她的依靠,却不是她的唯一。她想念的除了父亲之外,还有一个让她坚持着走下去的东西。 站在林懋霖身旁,她很安心,也很安全。 林懋霖也没问,为什么要去杂货铺,只是这个女人这么说,他也就这么做了,依据自己的本能,他大概也猜想的出来,杂货铺的优势在于物资。 第一百八十九章洛阳才是家(六) 令郎满目的物品杂七杂八的摆放着。有秀着花纹的刀具,有堆放在角落里的美食,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铁皮罐头,远远望去,甚至还有几个许久没有开封过了的,罐头上已经锈迹斑斑了。 泪珠走到那些罐头前面,阻止了林懋霖过去掀开它的举动。 “林将军,这些东西最好不要碰,我们还是拿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好了。” 林懋霖看向泪珠再看了一眼那些罐头,人的本能都是对未知事物有着不可抵挡的好奇心的,林懋霖也不例外。 “这里面都是什么?”林懋霖疑惑的问道。 泪珠走向了一旁的摆放着食物的地方,边走边说:“林将军,你不知道,这里面藏着一些很恶心的东西。最好不要碰它,我一想到那些就不住的让我产生恶心感,为了你能好好的吃上一顿美食,你最好也别去看它。” 林懋霖缓缓将目光移开,来到泪珠身边,道:“有什么好看的,好奇害死猫!” 泪珠咧嘴一笑,道:“林将军也这么想那是最好的。你看,这块肉怎么样?只要稍加烹饪一下就能吃了,看样子挺不错的。” 林懋霖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块肉,道:“确实不错,可就是冰冻的时间久了点。” 泪珠给了林懋霖一个肯定的眼神就继续扫视着把玩着这些食物,一个少女的心在这个厨房里,在这些食物之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泪珠说道:“林将军,你身为中原的将军,或许你不知道我们这些贫苦人是怎么过来的,一日三餐,填饱肚子是关键,这些冰冻肉在我们眼里就是不可胜任的美食,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美味,更诱人了。” 泪珠停顿了一下,泪水不知觉的已经到了眼眶了。 林懋霖安慰道:“不要伤心了,这些都没什么啦,生活本来如此,只有到了低谷才能体会现在美好生活的意味。” 泪珠好奇道:“林将军说这话一定是有什么故事,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林懋霖看了一眼她那好奇的小眼神。摆了摆脸,清了清嗓门,做了一副很认真讲解的样子。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有一个男孩子,他本应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天公不作美,一天,当他回到自己的住所时,那里除了自己之外就别无他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爱着自己的父母,他们被残忍的杀害了。他想过报仇,他想过求助,可是无依无靠的他,谁都找不到,他的无助使他变得强大,他要保护自己的家,保护自己的女人。” 泪珠听的有点不解其意,可还是安慰的说道:“林将军,这个故事中的小男孩是你么?还有就是那个能被林将军喜欢的小女孩是谁?她长的漂亮么?” 林懋霖细细回味,道:“是我,那个小女孩很漂亮,很漂亮,跟你一样漂亮。” 泪珠脸刷一下子红了,她嘀嘀咕咕道:“林将军,你这是说笑的吧,我其实长的也就一般般啦。” 林懋霖走过去,当他来到泪珠身边时,泪珠整个人浑身一抖,就像一个小兔子一般,那般的可爱迷人,又不失优雅的颤抖,远处很难看出,靠近她的林懋霖自己也没有看出,因为他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 “林将军,林将军,你不要靠这么近好么?人家不好意思呢。”泪珠结结巴巴的说道。 林懋霖也不知怎么的,这一刻,泪珠的话仿佛进了他的脑海里,怎么也出不去了。 林懋霖抓住了泪珠伸出来准备推搡林懋霖的手,恶狠狠的说道:“我林懋霖想要得到的女人,还有得不到的道理?” 泪珠惊恐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但是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双细皮嫩肉的手,那双还没发育全的手,在林懋霖的手掌里,也不挣扎,也不反抗,稍红的脸蛋上,皮肤的颜色越来越深。 林懋霖一用力,泪珠转了两圈平稳的落在林懋霖的另一只手上。 被林懋霖抱在怀里的泪珠刚要站起来,却被林懋霖压了下来。 “嘘” 林懋霖小声做了一个禁声的声音。 两人只听到一声推门而入的声音,一个中年妇女走了林懋霖。 林懋霖抱住的泪珠,他们两人就在桌子底下,这时刚好躲过了来人的视线。 两人扫视了一下四周。 泪珠拉着林懋霖来到了一处 柜子旁。 “小声点,林将军,你先进去。”泪珠说道。 林懋霖拉开了那个橱柜的门,看了一眼里面,他并没有进去,反而让泪珠先进去了。 这时,推门而入的东赢人来到桌子旁,翻了翻旁边的蔬菜就离开了。 林懋霖在这狭小的地方稍微有点伸不开手脚。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个女人,泪珠和他磨砂着肌肤,在这个小小的橱柜里,两人基本是抱在一起的,周围的空气都燥热了起来。 林懋霖看了眼泪珠,这个迷人的女人,他的眼睛,他的身体都在一种本能的状态下,几近迸发。 数秒之后,他收回了目光,准备出去,可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传来了一个清晰的嘴唇亲吻的感 觉。 有点迷迷糊糊的,有点热热的,有点让人回味无穷的感觉。 打开了橱柜,一口新鲜的空气,让人心悦神凝。 林懋霖走了出来,伸手拉了拉泪珠。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自己浑身燥热?” 泪珠脸色一红,道:“没什么,没什么,林将军,不好意思,我们找点吃的吧,我饿了。” 林懋霖连连点头,道:“好,好,好。” 两人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食物上,一个装满水的鱼缸出现在林懋霖的视线之中。 “你看,这些鱼儿多么活泼好动啊。” 泪珠走过来,道:“是啊,你看,这条小的好可爱啊。” 林懋霖看了她一眼,然后将那条小鱼一把抓了上来,道:“竟然你喜欢,那我就抓来送你吧。” 鱼儿挣扎了一下,在林懋霖手上震动了一下尾巴,水滴溅在脸上。 泪珠掩嘴一笑,轻声说道:“林将军,你写的样子好可爱啊。” 林懋霖不由分说,直接将鱼放在泪珠的手上,道:“用力,抓住它。” 鱼儿刚挑动了两下,这两下可把泪珠这个小家伙吓的不轻。 “林将军,你,你,你快点把它拿开。” 林懋霖似笑非笑的将这个小家伙弄走了。 “怎么样,还是呆在林将军身边安全吧,林将军什么都会。” 林懋霖将那条鱼儿放回了水缸中,“泪珠以后喜欢什么直接跟林将军说就行了,将军都会给你抓的。” 泪珠摇了摇头,道:“不要了,跟你说了你又干这种事情了。” 泪珠略显生气的样子。 “帮帮我,帮帮我。”林懋霖两只手都伸进水缸里了,水缸中很黑,以至于泪珠都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来,她颤颤巍巍的来到林懋霖身边,那双手想要伸过去却又不敢伸过去。 泪珠最后也没有帮忙,反而说了一些鼓励的话,“林将军,你能行的,林将军,加油!” 林懋霖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道:“看,我抓到了,一会儿就能把它整出去。” 泪珠急忙凑过去,为了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林懋霖的手。 挣脱了水面,林懋霖双手捧着一个大家伙! 两滴水珠被这个大家伙给甩了出去,正好落在泪珠的脸颊上。 一个鬼畜无害的微笑,泪珠笑了,鱼儿在林懋霖的手上不断的挣扎着。 “林将军,你怎么抓了一条这么大的?” 林懋霖抿嘴一笑,骄傲的说道:“你林将军是谁?肯定要搞一条大的了。” 泪珠撇了撇嘴,道:“哼。” 林懋霖将鱼儿放在砧板上,让泪珠拿来一把菜刀。 他用力挥动着菜单,右手一用力,刀身重重的砸在鱼儿的身上,“啪”一声。 林懋霖放开了手,这个大家伙挑动了几下,从砧板上滚落到地板上,身体不停的抽搐,林懋霖伸手去捡它,可是,鱼儿在林懋霖伸手过来的时候,跳动的更厉害了。 泪珠在那里傻傻的看着,看着,再看着。 林懋霖道:“我一会就能解决它,你给我搞点其他的美食,一会儿,我们找个锅,弄点食物就这样将就着吃一顿了。” 泪珠点了点头,然后小跑着来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旁的一个还没有蒸熟的有卖面包,兴奋的小跑到林懋霖面前,放在林懋霖刚刚拍鱼的桌子上。 林懋霖被她这个举动整的嬉笑起来。 “泪珠,你妈妈呢?”林懋霖一边捣鼓着鱼儿,一边问道。 泪珠思考了一下,道:“我好久没有见到我妈妈了。” 林懋霖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道:“那你还记得你妈妈长什么样子么?” 泪珠努力回忆,“我妈妈她很漂亮,她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她很会照顾人,我和爸爸曾经都很喜欢我妈妈,可是,现在也不知道她到那里了,现在还好么?” 林懋霖安慰道:“没事的,以后林将军帮你找妈妈,你妈妈长什么样,身上有什么特征,如果有机会或者碰到了,林哥哥也能帮你。” 泪珠若有所思,道:“我妈妈留着长长的头发,而且还喜欢打蝴蝶结,衣裳总是整整洁洁的,给人一种干净整洁之感。” 林懋霖问道:“有什么特许的地方么?我是说除了这些,身体上的一些东西。” 泪珠再次陷入沉思。 “哦,对了,我妈妈她脸上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就在下巴旁,稍微上来一点。”泪珠指了指自己的下巴道。 林懋霖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妈妈的。” 两人整理好了食物,在一旁的杂货铺里拿了一些衣服,林懋霖和泪珠换上衣服之后,两人倒也有一点厨师的味道来。 一个碟子,一条鱼和一些面包糕点,美食凌乱的摆放在托盘上,上面还用一块布盖住了。 两人走出杂间,外面的空气更加清晰宜人。 林懋霖道:“泪珠,你站在这 里等我,一会有人来了,你不要理他们,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就行了,我去去就来。” 说着,林懋霖从托盘中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了的用熟练袋子装着的美食。 泪珠站在原地,看着林懋霖离去的背影。 穿过草坪和营房,来到那块拴住猎犬的地方,猎犬还在,一根绳子拴的紧紧的,也没有其他人,他把袋子解开,将里面的食物一点一点的分给了猎犬吃。 这个小家伙还挺喜欢吃肉的,所以林懋霖这一次可是给它准备了好多呢。 看着它的吃相,林懋霖凝视了很久才将这个小家伙给移了位置。 “林将军,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林将军,你去哪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林将军,你这个混蛋。”泪珠一边说一边走着,托盘就放在他身前不远的地方。 突然,两个士兵赶来,当他们看到一身厨师装扮的人时,两人转过身来,直接来到泪珠面前,道:“你瞎转悠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现在战况这么紧张,你竟然还有闲工夫在这里瞎逛?” 泪珠站住,转头看向已经来到她身边的两个人,道:“两位兄弟辛苦了,我在这里等人呢,一会就走。” 两人一听,原来还以为没什么事的,可是,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这让他们哪里淡定的下来? “哟,原来是一个女厨师长啊,长的真漂亮啊。” 泪珠一把推开那个过来搭讪家伙,可是这个人又哪里远离就这么离开? 泪珠大喊道:“我警告你们啊,要是再不滚,我就要喊人来。” 一名东赢人走过来,道:“我怀疑你藏着什么东西,给小爷我看看,看看就行。” 泪珠可不想跟他们多做牵扯,可是,这两个本来就是没事找事的家伙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两人本着查行李的名字却来到了泪珠身旁,他们看了看,四下偏僻无人。 就在这时,林懋霖跳了出来,道:“两位兄弟就是来查一下我们的托盘的啊,这个好办,我们下就给你们看就是了。” 两人看过去只见一个人走了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懋霖。 林懋霖刚出来就说了这样一个怂话,这在两名东赢人的眼里是那么的真切,他们甚至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你是谁?你也管大人的闲事?好好回去做饭去,这里没你什么事。”一个东赢人嚣张的说道。 他们两人用一种极为轻蔑的眼神看待林懋霖,对待泪珠这样的女孩子他们会好声好气的,可是对待林懋霖他们却没有这么好的脾气,毕竟一个厨师而已,在他们这帮当兵的眼里,厨师跟他们不在同样一个水平线上,更不用说,跟他们正面刚了。只要稍微吓唬一下,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要这么尊重你的对手呢。 林懋霖走过来,拉住泪珠的手,道:“走,不理他们。” 泪珠很顺从的跟着林懋霖,一前一后走了过去,就在林懋霖伸手去捡一旁的碟子时,一双手拦住了他,似乎并不想让他们离开。 “这里是哪里!这里不是你们想走就走的地方!”那个东赢人的呐喊声中带着些许不屑,更多的是自以为是。 林懋霖右手一挥,那双压在自己手上的爪子就这样被振了出去。一个虎头一转,目光凛冽中透着杀气。 “哟,哟,哟,大家快来看了,厨师要打人了,大家快来看啊,厨师要打人了!打人了!”那个东赢人,腮帮胡子,尖尖的下巴,让人有种阴险小人的即视感。 泪珠凑过来,道:“林将军要不然就算了吧,我跟他们道歉,这事我来解决就行了。” 林懋霖一把将泪珠拉回身后,道:“这里没你什么事,这两个人简直就欺人太甚了,看我不撕烂他们的嘴!” “哟,哟,哟还这么嚣张呢?今天你也别想走了,你知道我身旁的这个人是谁么?洛阳监狱长官的儿子。” 只见络腮胡子的东赢人身旁那个东赢人,胖胖嘟嘟的小脸蛋,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就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眼睛微微往上翘起,目光似乎怎么也聚焦不到他们这些低等人身上,如果林懋霖真的是这里的一个普通厨师,那今天就算他再有理,他也必然吃亏,小命在不在还是一回事呢,更不用说,刚跟这样一个人叫板,顶嘴了。 “这里有热闹啊,你们别吃了,赶紧的。”一名同是东赢人的士兵对着身旁的其余士兵喊道。 一两个双手满是油污,嘴角还未擦拭干净,这时已经起来了,有几个甚至也不嫌手脏,竟然就这样拿着碗筷出来了。 林懋霖眼中已经出现了杀机,这一刻,就算他没有武器,那也阻挡不了他那颗群情激昂的心,一个杀戮和**的心,热血伴随着荷尔蒙的味道翩然而至,东赢人却还不以为然,凑热闹的和站队的人大有人在。 林懋霖看了看周围,这正是晚饭饭点,所以人也比较齐,他们一个个,就像没事人一样,这一刻,看热闹也不嫌事情严重,只顾一面吹喊着,“干他,干他,干翻他个鳖孙的!” 林懋霖充斥在这样一个声音里,他的心却没有丝毫动摇过。 第一百九十章洛阳才是家(七) “你不要欺人太甚。”林懋霖很流畅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来人,给我打。”那个满脸腮帮胡子的东赢人指着林懋霖说道。 就在这群看热闹的东赢人中,一两个人出来了这个人的身份,准确来说不是认出这个人的身份,而是认出了那个腮帮胡子身旁的那个东赢人的身份。 “原来是狱长的小儿子松下野川啊,属下来晚了,请长官见谅。这个家伙也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就放过他一马吧。”只见人群中,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身体很是臃肿,一身宽大的大白袍,脸上带着宽厚仁德的温蔼之色。 “你是谁?也敢直呼我们野川君的名字?你小子怕不是不怕死吧?”只见他说话的时候,腮帮胡子上下跳动,跟他的嘴角一样轻浮。 一旁一小波士兵看着这个画面,一边不停的低估着,“这个人看来要吃亏了,或许他还不知道他惹的这个人是谁呢?就等着打脸吧。” 其他士兵都看着他,一脸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了” “他可是我们的最高领导,我们这些厨子都归他管。” 注意力全都在几人身上。 那个中年男子看了眼林懋霖,似乎在跟他说,“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你不需要出来说点什么么,就是这个意思了。” 林懋霖站出来,道:“他想皮肤我身边的这个女孩,身为他的朋友,我不能坐视不管,可是这两人似乎就像一个油罐桶一样,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点燃。” 那个腮帮胡子的男子来到林懋霖面前,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林懋霖的胸口,道:“你小子也是够胆量,竟然连松下野川的名号都不怕,我说你小子是不懂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满脸腮帮胡子的男子眼球不断转动,思绪野顺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因为他觉得,这里的小厨师,没有一个不怕他的,没有一个不认识松下野川的,眼前这个人很可能不是厨师。 松下野川走出来,一直向上撇的眼神,当他看向林懋霖的时候并不是平视的,反而更像是蔑视。 “你叫什么名字?父母在军中担任什么职务?”松下野川声音稍微平和了一下道。 林懋霖熟练的应对道:“小板君,一个小厨,没什么身世背景,父母也是厨师,对自己有培养、哺育之恩。” 所有人都笑了,原本还以为这个人有什么牛掰的身世背景呢。当他们听到父母也是厨师的时候,这群家伙便毫不掩饰的笑了。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监狱的厨房,你们是为我们服务的。”满脸腮帮胡子男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张狂。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可是,你说我们是为你们服务的,这我就不同意了。你们两个,不上战场,整日瞎晃悠,在这里晃悠了很久了吧,现在出来说我们是为你们服务的?我服你,我身后的这帮兄弟可不服你。” 泪珠给他投来了一个肯定的小眼神。 人群中一队人马走了出来。 “小板君,我们来帮你了,这两个家伙,什么都不懂,还特别喜欢装逼,我们早看他不爽了。”一个高大的汉子走了出来,他身后还有一些身材高挑的东赢人,此时所有人都披着一身洁白的大白袍。 那些人看了一眼刚才那个东赢人,道:“厨师长,我们来了。” 那个叫做厨师长的东赢男子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道:“他说这里是监狱,我们是监狱里的厨房,你们同意么?” “不同意,这里是中原,我们过来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不是为谁服务的,不走已经是不错的了,还要看他们这群小人物的嘴脸,这真是,上辈子死的方式不对,这辈子跟着倒霉来了。” 其他兄弟们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走了过来,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呢?不好好吃饭,出来瞎晃悠什么?难道就没有军法了么。” 所有人都看向他,他们都很尊重这个人,就像他的地位一样,值得人尊重。 “长官好好!” “监狱长好!” 原来出来的这个人是洛阳这座城池的监狱长。看上去也不算高大,脸庞显瘦,身材也还算匀称,在他紧致的肌肤下,清晰可见,一脸淡定如从容,十足的一个有着点气势和实力的男子。 “回禀长官,刚刚差点打起来了,您的儿子和别人打起来了。” 如果说这些人看不起这个松下野川的话,在这个长官松下川一面前,他们却不敢这么张狂,毕竟,他才是洛阳监狱的最高领导人。 “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在这里闹腾?”松下川一质问道。 林懋霖说道:“你就是他老子?他们两个欺人太甚,目中无人,你这个身为老子的,要为自己儿子的这种行为负主要责任。” 一些人还不敢置信,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男 人竟然这样跟他们的长官说话。 松下川一看向了这个男人,莫名给了几分尊重,如果说这个人只是一个厨师的儿子的话,他不考虑不会暗中杀了他,或者搞点其他的手段来。 “就是你?听说你父母是这里的厨师?很好,你胆子挺大的,在这个监狱里,能说上话的厨师不多,能像你这样的厨师除了你们的厨师长福田辣味之外也就再无他人了,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不过,如果你想要活命,这还不是你的资本。你必须拿出让我不杀你的东西来,否则,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非杀你不可。” 那个络腮胡子男子一脸阴笑,他知道这个长官是什么脾气,整天和犯人打交道的松下川一,一些士兵甚至还学着自己的长官如何跟犯人打交道的时候,他已经熟悉一些人情世故和看相世人的本事了。 “长官,就应该给这个家伙一点颜色瞧瞧,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谁才是这里主人了,谁才是他的长官了。” 松下川一的到来,无非给这件原本简单的事情增添了更加神秘不可测的因素。 林懋霖放下托盘,用手指摸了摸睫毛,一副享受的样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这个举动蕴含着什么,好一会之后,所有人这才收回目光。 一些人骂道:“小板君,你这个动作太不地道了。” 林懋霖松开手,说道:“刚才眉毛有点紧锁,松松就好了。这下舒服多了。” 那个满脸腮帮胡子的男子朝他走了过来,一看就是像给林懋霖一点眼色瞧瞧的,因为他们的长官都发话了,刚刚说的,没有什么真本事,只会在这里,在女人面前逞能,装作什么都懂,什么都不怕的人,往往都是些什么都不懂的人,一些本能的该死的肾上腺素有时候是那么的讨人厌。 松下川一转回了头,他不想看到这样一个不该看到的场面,见惯了犯人挨打的模样,也习惯了一些武力屈打成招的把戏,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心情去看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再次出现,加强他本能的暴力**?他还没有这么变态。 “啊”一声哀婉,所有人惊讶了,他们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厨师还有的力量。 松下川一转过头来,他儿子身前的那个士兵被打的脸侧到了一旁,透过夕阳的余光,脸上分外红晕。 “这一巴掌是给这里的所有厨师打的,谁他妈才是为你们服务的。” 就在话刚刚说完的时候,林懋霖又是一巴掌过去,只打的那个东赢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掌是给那些被你们欺负的人打的。谁给你们的胆量,这里是哪里?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地方,那些被你们欺负的人,他们比你们好多了,该被打的是你们!” 林懋霖说着再次抡起巴掌,可是,松下野川阻止了他,道:“兄弟,住手,这是我的下属,你放过他一马,也给你道歉了。” 他一双永远只能高高仰望的眼睛,永远也不能平视一个人,让人看着就不爽。 林懋霖放下了手,然后又抬了起来,舒缓了一下手腕,道:“为什么要听你的,这些打在他脸上的巴掌也会打在你脸上的,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松下川一转过头来,想看一下自己这个小儿子的表现,以为他在其他人的眼里都是这般不堪入目,以前是不代表现在是,他松下一族的血统就算再差也不该差到哪里去才对。 可是令他失望了。 他的儿子松下野川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我的手下也不该这么做。” 林懋霖没有想到,一个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玩世不恭的少年竟然会跟自己一个下人的孩子道歉,这甚至还吓到林懋霖这个强势作态的厨师了。 他有点想笑,可是松下川一却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又恨又气,这个儿子真是一个废物。 所有人看着松下川一,看他怎么做,自己的儿子在这个下人面前认错,他一个父亲不可能不站出来吧,也希望他给林懋霖一点教训。 松下川一大怒道:“你这个家伙给我起来,他是谁?他只是一个厨师的儿子,你就这么丢你爸的脸?给我好好看着,你爸是怎么教训这个家伙的,这一次,如果你还学不会,那你就给我滚出松下家族,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松下野川听到自己父亲这句话,心中又痛又恨,百种感情掺杂在一起,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静观其变,等待着父亲的出手!” 松下野川看向自己父亲的眼睛都是这般高高在上,斜向上的眼睛永远也低不下来。 “小板君,你的胆量确实让我钦佩,可是,你的好运也该到头了,来人,给我绑起来,打入监狱之中。”松下川一挥了挥衣袖,下着命令道。 林懋霖没有动,泪珠却动了,眼神之中带着点点柔光,他的眼神里渴望一种很多人都有,很多人都在享受,而他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慢着,松下,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他都说了,为了我们厨师,为了天下被 欺负的人。我们不是圣人,没有你们的高高在上,我们只为了自己的权利,为了小板君的一句话,我们就不能让你带走他。”福田辣味眼神坚定,充满着不服输的气势,说道。 一旁身披白色大褂的厨师,还有身后一些打杂擦碗的家伙也跟着出来了。 手里的菜刀似乎早已准备好了。 “你们要反?混蛋,放下你们的武器。”松下川一大声呵斥道。 林懋霖来到众人面前,道:“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 松下川一哈哈大笑,道:“还算你识趣,竟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也不枉你的沾沾自喜,目空一切了。” 林懋霖放开了手,他手里空空如也,两个士兵朝他走了过来,双手拿着绳子,脸色狰狞,一副杀了他的感觉,这或许就是监狱里的士卒的一贯本能的做派吧。 林懋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由的束缚让,期望着严刑拷打的滋味,他有一种皮痒痒的感觉,一种不被打就很不舒服的感觉。 可是,他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到来,福田辣味挡在他的面前,道:“我看谁敢上来。谁说这里不是我们说算?谁说这里我们没有说话的权利?今天我就让你们这帮混蛋,小东西看看我还没老糊涂呢,谁要过来,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就在这时,一群东赢人拦在他们的长官,福田野味的面前,道:“长官,我们一条心,这些家伙,我们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就是一些吃着我们的饭菜,还他妈装作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样。我受够了,杀光他们,然后就像那罐头里装着的东西一样,把这些肮脏的东西装进去,然后发酵一下,想想那种味道都挺美的。” 林懋霖听到罐头里的东西之后,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泪珠,想要说出来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可眼神已经将这些全然传达了出来了。 泪珠回应,眼神中带着些许遗憾和不舍。 林懋霖不知道装在罐子里的是什么?夜不知道是谁?在这座监狱中,他本能的想到了监狱里了人,可现在的他不敢问,也怕这个暴露了他,听着东赢人自己在那里吵的样子真不是一般的爽。 泪珠拉了拉林懋霖的一角,林懋霖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怎么了?” 泪珠小声说道:“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外面很多人,这件事情还有可能引来骷髅鬼!甚至还有一些其他东西,我们再不走就要被包饺子了。” 泪珠的话提醒了林懋霖,他知道自己是进来做卧底的,也是过来救人的,这么久了,东赢人也不可能查不到,更不可能找不到这里,时间问题,在漫长的时间里,最后的一点余光消失在了夜空中。 很多人,屋里屋外都是人,他们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林懋霖眼眸一黑,就在刚刚,他闭上了眼睛,他的思想,他的头脑在这一刻飞速运转,穿过丛林,穿过灌木,穿过屋社,来到一个小家伙身旁,他身上的毛根根颤立,在黑夜中挣脱了捆绑住他的绳子,闪烁黑夜的光,在黑暗的道路上,沿着屋社角落的小路上如同一个幽灵一般,穿过人群,悄无声息的行进着。 林懋霖收回思绪,看着前面的人群。 这里,这些厨师想帮助自己,可是这样一个监狱长就会屈服么?他就没有自己的手段么?难道他的位置,他的地位就是他全靠着某种关系走上来的?这个认谁都不会这么认为吧。 松下川一道:“这件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所有人放下你们的武器,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商量不就是了。” 林懋霖拉开人群,走出来,道:“是啊,有什么事情我跟你们一起解决,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主动承担错误,你们抓我过去就行了。死我一人应该能化解这场闹剧了,为了东赢,为了东赢人的幸福生活,牺牲我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福田辣味拉来林懋霖,小声说:“小板君,你知不知道,这帮家伙的凶狠残暴?你被抓过去,就算你没有罪也会被打出个罪名来。你听我的,我们不能就这么跟他走,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一起解决就是了,有我在,我定保你平安无事。” 林懋霖被这个家伙的话感动了,他甚至还有点神往,看着这个家伙,他的眼睛多了一份慈爱,甩了甩脑袋,回归本体,不再幻想的他,将所有该发生的都思考了一遍,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用了,我会自己解决的。他们抓了我就没你们什么事了,相信我,我能活下来的。” 他从福田辣味身旁走过去,来到松下川一面前,道:“我过来了,这不关他们的事,有什么,你拿我问罪就是了。” 松下川一轻声道:“还是你识趣。” 然后朝着他的士兵发出命令道:“来人,给我绑起来。” 林懋霖也没有反抗,就这样,在这群厨房,后备人员的面前被绑走了。 林懋霖朝着门外咧嘴一笑,骷髅鬼带着大部队人马赶来。 猎犬没命似的朝着一旁的屋社疯跑。 第一百九十一章洛阳才是家(八) 林懋霖双手傅后,两名东赢人找来一根绳子将他的双手牢牢绑住了。 泪珠在一旁看着,愁眉不展。 “小板君,你不要走。”泪珠哭泣着说道。 松下野川来到泪珠身旁,一副讨好的表情,甚至还有那么点沾沾自喜道:“你好,可以交个朋友么?” 泪珠本能的后退了一下。 腮帮胡子男人急忙上前,道:“你眼前这位是监狱长的小儿子,你不好好珍惜,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过来呢。” 泪珠看着这个男人,反而心生厌弃,只觉得一阵恶心。 林懋霖看了一眼泪珠,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让他不要担心。自己也没有反抗,但是没有反抗不代表不反抗。他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他动起来,所有人都怕他! “给我老实点,不要乱动。”一个东赢人话语中本就是结结巴巴的,说起话来显得有些费劲了。 林懋霖回应道:“兄弟别紧张,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你们这么粗壮的绳子绑住,我拿什么挣脱?没实力不老实也不行啊。” 那名东赢人再次又结结巴巴的语气说道:“那就好,我不想你在我手里逃跑咯。” 林懋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名东赢人。他嘴角微翘,说话的时候都会极为用力去控制自己的嘴角,也不知怎么回事,每当他说话的时候,嘴角都显得很吃力,肌肉要高高崛起才能说出那几个字。 松下川一道:“给我押下去。” 林懋霖被两名东赢人押解了下去。 就在这时,骷髅鬼带着人马破门而入。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来人,给我围起来。”骷髅鬼的声音 中带着点沙哑和凋零,就像一个花白老人去讲述一件别人的故事一样,声音中已经不是很流利了,头脑也不是很清晰了。 一排士兵将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士兵们踏着正步,手里拿着长矛和利刃,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穿过幽暗的小屋,林懋霖冷笑,并且小声嘀咕道:“瞧你还是老了,怎么跟我们比?还像抓我?没那么容易!” 松下川一拱手作揖道:“回禀大元帅,这里的一些小事情都已经被我处理好了,您大可不必过来了。” 骷髅鬼问道:“是什么事情?这里乱哄哄的,而且我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个小子的气息了。” 松下川一道:“您是说林将军?我们没有见到林将军哦,只是吃饭的时候,一些厨子跟我们闹的一个玩笑摆了。” 福田辣味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不是跟你们闹的玩笑,而是你的儿子看上别人小姑娘了。想要占为己有,别人见义勇为,却被你抓起来了。” 骷髅鬼看了一眼泪珠,道:“就是因为这个小姑娘?确实挺漂亮的,不过,事情估计并没这么简单。” 松下川一脸上露出少许担忧,道:“不是他说的那样的,我儿子并没有想霸占她的意思。” 骷髅鬼字边走一边用手中的拐杖敲击着地面。嘴里喃喃自语:“妖魔鬼怪快显灵,浮华遮眼都退散。万事真知杖中聚,骷髅鬼神来相聚!现!” 就在这时,两个骷髅头像的东西印入众人的眼帘,一个是林懋霖的影像,一个是泪珠的影像,泪珠节节后退。 松下川一来到骷髅鬼身旁,道:“回报元帅,还好,林懋霖已经被我抓获了。” 骷髅鬼冷冷一笑,道:“做得好,做得好,只是他现在在哪里?不在这里了么?” 松下川一点了点头,骄傲自满的说道:“是的,他已经被压向大牢了,现在估计已经被关进牢房了吧。” 骷髅鬼重重的敲了三下拐杖,大骂道:“不好了,就你那点人根本绑不住他。” 那个说话结结巴巴的东赢人跟林懋霖相聊甚欢,押解林懋霖的时候,绑住他的绳子也微微松开了许多。 “到了。”林懋霖不经意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结巴东赢人一脸困惑。 “没到,还有一点路程呢。” 就在这时,那条猎犬来到林懋霖身旁,还不断舔着他的脚裸。 林懋霖道:“是我的时间到了。” 然后一用力,整个捆绑他的绳子应声断裂,一个活灵活现的人儿站在两人面前。 因为看到猎犬的缘故,他们本能退去,然后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了。 林懋霖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人儿,现在的他在两人面前却不像一个被人宰割的小人物了。 “你,你是谁?”那个东赢人用一口结结巴巴的中原语说道。 林懋霖轻吐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懋霖是也。” 眼前一黑,两人被打晕丢在一旁的草丛里去了。 “快点,带我去,拿着关押中原士兵的监狱。” 猎犬腿上的肌肉非常 壮硕,跑起来就想一个带着黑暗之风的风火轮一般。 穿过了走廊,遇到一两个敌人都被林懋霖无声无息的打晕,丢在一旁的丛林中了。 骷髅鬼绑着泪珠火急火燎的朝着关押林懋霖的地方走去。 泪珠一边走一边担心的小声嘀咕道:“林将军,你一定要好好的。” 她并不知道林懋霖已经挣脱绳索了,她也担心过林懋霖,这一刻更是那么的强烈。一个中原将军在她的眼里并没有什么稀奇的,遇到一个聊得来的中原将军才是可遇不可求的。而林懋霖正悄无声息的走进她的心里,想想林将军勇斗猎犬的时候,那股帅气劲。一起进去杂货铺的时候,林将军跟她亲热的样子,她心中的小鹿正在酝酿,一点一滴的成长,爱一个人需要莫大的勇气,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或许现在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吧,喜欢人的样子真的很美好,就算现在被绑着手链,她依旧会这么说。 林懋霖跟在猎犬身后,有点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女孩了呢。 “小狗,到了没有?”林懋霖看着一条凶猛的猎犬,问道,虽然也不希望得到什么有力的回答,虽然这么说,可是出于无聊,他还是本能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狗狗放慢了脚步,似乎听懂了林懋霖的话一般,它停下来的时候,还朝林懋霖的方向望了过来。 猎犬停了下来,在一处幽暗的山洞口停了下来,山洞口旁都是一些破旧的泥土,堆砌在一起,甚至还有一些锄头放在地上,两旁依旧看出走着一点人工雕琢的痕迹。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让你带我去中原士兵关押的地方么?你带我来这里挖矿?”林懋霖看着这个小家伙问道。 猎犬吐着舌头,并没有以前的那股凶狠劲了。 松下川一跟在骷髅鬼身后,道:“长官,我们走错地方了吧。应该去一般的营房才对。” 骷髅鬼却不容质疑的继续着他的脚步,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来人,给我将这个女孩送到营房里,其他人随我来,竟然他是林懋霖,那他肯定会去那里,只要他去了,这一次,他就别想出来了。”骷髅鬼面露凶光,手中的骷髅法杖散发着别样的光泽。 这个光泽跟他们杀了历振宁之后,身旁跟着一个中原将军时所散发的光泽一样。他想到身旁的死侍,他每每想到一片血染都城的景象,他的心就非常激动,他很期待那样的景象出现。他非常渴望那样的事情发生,因为现在的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还在凋零、败落。只有这骷髅法杖能够救自己,而且现在他也开始欲罢不能了,对那种感觉,对那种状态,他眼里出了渴望,什么都没有留下。 骷髅鬼眼中寒光大盛,山洞之中隐隐传来一丝清晰可见的震动,整个山洞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林懋霖也进入了山洞,那头猎犬刚进洞的时候,头脑一阵轰鸣,整个狗身横躺在地面上,不论林懋霖怎么拉扯,怂恿,猎犬却始终都不愿起来,就像赖在那里一样,不过相比起来,它又不是那种癞皮狗的模样,反而像是真的有什么阻止它站起来的因素一般。 经过数次尝试,依旧不见效果,林懋霖只能将它放在门口了,并且让他等着自己。 林懋霖一个人进入了山洞。 就在这时,一声轰隆声,响彻了整个洞穴,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见怪不怪了,索性不去理会他。 越走越深,越走越深…… 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那条狗也不进来,这下有的自己折腾的了,这里究竟是哪里?这里有没有中原士兵,他不知道,不过每一的希望也在这里了,他不会放弃,前进的脚步才能证明,自己真的行,真的知道这一切,是否有这样一个地方出现。 林懋霖一个踉跄,回过头来,通过一点微弱的余光,他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正如所想的一样,这里有一具他甚至都不想见到可又不得不见的尸体。 “你这家伙,不好好躺着,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祸害进入山洞的人呢?来,来,来,我给你摆正咯,以后记得投胎做个好人哈。我不知道你的身世,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我可以很认真负责的告诉你,你以后不用再被人踢、绊、拐、搁了。”林懋霖一边嘀咕一边将那个家伙摆放到一旁的角落里,找一些石头就将其简单的进行着一些基本的掩埋工作了。 做好这些之后,他站起来,想要继续前进,可是,一声声紧接着,不曾断过的声音传来,山洞本来就只有一个洞口,在这里,声音可以用数倍扩大了形容也一点也不为过。 怎么回事?山洞要踏了,可是他刚刚过来,山洞塌方这是怎么回事?情况容不得他多想,只见,洞顶和两壁看上去并不像一般时候那样,平静如水,反而泛起涟漪。 在石头之上,这不是幻觉?林懋霖已经分不清是不是幻觉了。 他的眼睛控 制不住的向内合拢,双脚也没了多少力气,不是因为他不够强大,而是这股力量过于强大,甚至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料。 墙壁上那形同骨纹的东西,就如骨头一般,前后拼接,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又想是机械拼凑的声音一般。 林懋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他只是依稀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就跟那条狗一样,剧烈的疼痛使他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他挣扎着站起来,试图反抗这里的一切,一切规则和压迫,这个想法一旦实施下去,他的头就痛的厉害,疼的厉害,他想要反抗,他正在反抗,可是到了最后,他又不的不每每到了关键时候就停下来,整个人疲软的蹲了下来。 他的脑袋回忆着骨头和墙壁上的图文,试图通过这个找到反抗的东西。 可是几次尝试,几经无果,他摇了摇剧痛的脑袋,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猎犬被他送出去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一切来的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清晰。 猎犬被他抱出去的时候,身体里已经没了什么直觉了,在林懋霖手上根本看不出一头猎犬的模样,更像一头看家护院的小宠物犬。 他想到了,这最后的一点影像让他恢复了常人的思想,他站起来了,他拼凑着这里的一切,这一切就像他回忆的一般,每一个步骤都曾经出现过。 他将自己的脑子放空,他不再想这件事情,一切都是浮云,什么都是扯淡。 他收回思绪的同时,剧痛也连连消失了,那种骨头错位,错乱拼接在一起的那种阵痛好消失不见了。 他知道了答案,猎犬就是答案,一条狗的灵敏和嗅觉都是毋庸置疑的,然而越灵敏的东西就越容易收到阻碍,想的越多就会负担越大,这就是这个增加你负担的东西,他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你。 林懋霖放松下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一阵轻松,从没有过的惬意,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那一个转角,那些不好的东西在他眼中支离破碎,四分五裂。 在这里,他只想找到中原士兵,可是,当他看到中原士兵的时候,他却没有了那般兴奋,反而多了些许惆怅和不安。 “好啊,林懋霖你还是找到这里了,不过你好像并不是很幸运哦,因为你只有自己一个人呢。然而,你也看到了,我身边的人数可是你的十倍有余。” 林懋霖随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手持战刀的熟人站在他的眼前,目光还流露着不懈和不甘,当林懋霖看过去时,正好看到了他的背影。 犯琦伟! “你不是北伐将军么?怎么在这里见到你?”林懋霖好声好气的走过去,一种不以为然的态势说道:“快点,北狄和东赢人已经攻打过来了,我们一起拿起武器,共同抵御外敌!” 林懋霖试图说服这个家伙,通过自己的一些行为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他的神色和表情还有动作都做得很好,不过,犯琦伟真的会跟他想的那样么?林懋霖也不曾奢望过,不过,现在的他没有其他的路数了,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因为他知道,骷髅鬼一旦发现自己的目的在这里,他很快就能赶来,而且不留余力的将自己围杀在山洞中,这是他知道的,也是他预感的到的。 林懋霖不是圣人,他没有那么大的气魄,他只是想要拖延点时间应对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却又很棘手的问题。 犯琦伟拔出了腰间的战刀,呵斥道:“林懋霖,你也有今天,你死在我手上也不是很冤枉,你离开之后,我也会找一个地方将你埋葬,以表我们这么久的相识。” 林懋霖看着对方,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了哦。如果我死了,我想埋在祖国最繁荣昌盛的地方,那里常年开满栀子花,那里绿草成阴。埋在我们的首都长安城里!” 范琦伟点了点头,道:“长安城确实很美,不过,留在长安不一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人生或许不一定要留在长安,留在中原,如果有能力的话,去更好的国家,更好的地方,那么才会见到更多的人,更多,更美好的事物。” 林懋霖也赞同他的这句话,不过他并不全赞同。 “范琦伟,你想去的地方很多,可我并不羡慕你,反而很同情你,想你小小年纪,花样年华,竟然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想去哪里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这是我最同情你的地方,还有就是,你的名字将会刻入中原史册,将来不论是多少代都会有人记住你的,你的名字将会遗臭万年!”林懋霖珍重其事的说道。 范琦伟低下头,然后再次抬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留恋和不舍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是,骷髅鬼也来到了山洞口了,他小声嘀咕道:“林懋霖啊,林懋霖,你还想用感情来唤醒范琦伟?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我的骷髅法杖是闹着玩的?哈哈哈,等死吧你,这一次看你怎么跑?这是你自己找的,不怪我了。” 一行东赢人将山洞围了个密密麻麻。 第一百九十二章洛阳才是家(九) 林懋霖眼前的范琦伟眼光中泛着淡淡的红色,整个人被一层黑色雾气裹住,就像一个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 林懋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会儿,他想到了骷髅鬼,犯琦伟身上的气息和骷髅鬼虽然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但是,仔细一想、一琢磨,两人的气息就像粘稠液体里的水和流体一样,表面看上去不一样,但是似乎都是流体一般的存在。范琦伟和骷髅鬼身上的气息就像是子母关系,骷髅鬼的气息包含了范琦伟的气息。 林懋霖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林懋霖,你能达到这个境界也算有点成就哈,不过也到此为止吧,你的成就也将终结在这里了,你现在应该也知道我在山洞口了吧,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会儿,会要了你的小命。”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客人的么?我想我进入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空间吧,你能操控这里不代表我会任你宰割,起初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因为我的思想能和你连麦,这就是最大的关键所在。”林懋霖摇了摇脑袋,收回思绪。 迎接他的才是真正的战斗,等待不是他的选择,跟骷髅鬼聊人生更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范琦伟将战刀置于身前,愤怒道:“林懋霖,你敢这样跟骷髅元帅讲话,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林懋霖抿嘴一笑,道:“什么狗屁骷髅元帅,就是一个小臭虫而已。” 范琦伟暴怒,双手刀,黑色雾气环绕在手,手握于刀,战刀瞬间朝林懋霖攻击而来,没过多久,林懋霖只觉得脑袋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而来。 刚刚的拖延换来了骷髅鬼的到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也没想到,范琦伟的力量竟然这么可怕。思绪一转,林懋霖一个侧身,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一晃而过,然后就是,整个身体在空中,行动起来都显得非常困难。 就这样,战刀顺势劈下,擦着他的身体下来的,衣服上的热量传来,这是战刀磨砂着空气形成的,力量蹉跎空气传来的热量顺着衣服传到林懋霖的身体上。 林懋霖轻轻感觉到热量传来,他并不为自己挪动了一步而感到庆幸,反而为下一步做着准备。 右脚抬起,左脚后拉,简单的两步带着身体机能的前瞻性,在阻力的作用下,他依旧能够移动,只是速度不是很快。 范琦伟的战刀就像划破两道空间的利刃一般,在这里,两道如同闪电一般的东西出现在林懋霖的眼前。 “你很出色,不过我不想给你解释的机会。”这一次,在范琦伟的身上传来了骷髅鬼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灵魂附体了么?灵魂附体带动空气势能,在古法之中似乎有过这样的记载,但是,林懋霖估计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攻击,他确实不是神,没有神的能力,下一次攻击,范琦伟凝聚的战刀中带着无限的力量,汇聚而成的灵魂力量。 不知怎么的,林懋霖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一般,随时可能失去生命。 眼中流露出不甘和反抗,可是,无论他怎么反抗,不甘还是涌上了心头。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对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说,一切也就等于已知的死亡。 “林懋霖,你就这样死了么?你还有更大的使命,还有很多人需要你的照顾,你就这样死了,你就不怕他们在黄泉之下指着你的鼻梁说,真的不应该相信你的话么?” 林懋霖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这个声音他很熟悉,也很陌生。 顺着声音,林懋霖看到了那个家伙,原来是他在山洞之中见到的那个大家伙。不过他现在不是很大,简直就是一个小不伶仃的东西。圆乎乎的脸蛋,短小的腿儿,一个肥大的小肚子,还有那近乎微微翘起的小尾巴。 林懋霖想笑,不过他被那个小家伙给骂醒了。 “林懋霖啊,林懋霖,你还这般人畜无害的表情,看你憋着的样子我就像打你一顿,你知道你现在面对的人是谁么?你有能力反抗么?你能活下来么?没有焦虑的家伙!混蛋!”饕餮最后一句滚蛋的话几乎是跳起来的,显然在宣誓着自己跟随林懋霖的不满和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家伙的不甘。 林懋霖收回笑容,拍了拍脑袋道:“对不起了哈,失态了。不过我真的打不过他了,甚至他们用的手段我都不知道,老师那里交给我的东西在这里仿佛已经不适用了,我该怎么办?” 饕餮道:“不是不适用了,而是你没有接轨,你学到的东西得有融会贯通当然会说不适用,就你这脑子,还指望你自己解决,真是太看得起你了。” 林懋霖抬起头,一脸自信的说道:“或许你不相信我,不过我自己对自己却非常自信,你不是我的亲人却选择了帮助我,你不是我的细胞却能进入我的脑海,我为我自己而自豪,因为你也是我的财产,你快点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饕餮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林将军,果然还有点悟性,把你比的一成不是是我的错,接下来我就告诉你这种低劣的魍魉之术。” 林懋霖认真的听着。 “首先, 我跟你讲话的时候,他动不了你,因为这种技能在我浩瀚的神力面前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其次就是,我说过,这些只是魑魅魍魉的计谋,你所要面对的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这和你的到来一样,你虽然看上去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十年前,你家族的灭亡早在我们的观测之中,秦皇陵不允许任何人进去,这是千古不变的,你也不例外,秦皇陵坍塌表示着已经结束,也是一个开始,你的开始!” 林懋霖点了点头。 饕餮接着说道:“竟然这些基本常识都告诉你了。那么,也该告诉你一些常识之外的东西了。骷髅鬼用的是骷髅附体的能力,起初你一动不动,甚至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就足以证明,将来的你也会和范琦伟一样,等待你的就是被侵略,你的身体不再是你的身体,幸亏你遇到了我,否则估计现在你应该和范琦伟一样,跟在骷髅鬼身后,唯命是从。” 林懋霖抖擞了一下精神,他的害怕,他的惊讶全都流露了出来。 刚刚只躲闪了两步,现在他终于知道,那两步可能就是他最后为人的两步了。 稍微庆幸了一下之后,视线稍微转移到范琦伟身上,在他的眼中是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偶。周围的空气也没有以往的压力。 林懋霖疑惑道:“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饕餮骄傲又自信的说道:“林懋霖,这就是你不知道的吧,我的能力不是只是跟你吹嘘和显摆的,这就是我出场的方式,给力么?!” 林懋霖本能的说出:“给力”之后,眼神中带着些许渴望来。 “我以后能不能像你一样,这个世界的我能够学到和你一样的地步么?” 饕餮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你的使命不是变强,而是守护,守护这个地球,守护这个国家才是你的使命。” 林懋霖疑惑道:“守护?为什么要守护这里的东西呢?难道这些什么值得去守护的意义么?” 饕餮神色凝重,“有,你必须答应我,否则,你接下来只有死亡,化作这漫天尘埃中的一缕无足轻重、十分渺小的沙粒,消失在漫天宇宙之中。” 林懋霖不想死去,泪珠还在等着他,幻灵磬还在等着他,他不能就这么死去。他选择了守护。 “我答应你,只要能保护我身边的人,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 饕餮点了点头,道:“灵魂力量就要用灵魂去解除,你的身体不能动就是因为你的灵魂力量不够强大,你不能动,甚至还会被吸过去,说明你现在只是一个渺小的人类,你的能力还守护不了你身边的人,你需要做的就是变得强大,因为只有强大了,你才有那样的能力,才有那样的口气。” 林懋霖点了点头,他们两人的交谈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之。时间回到暂停的上一秒,林懋霖睁开了眼睛,范琦伟和骷髅鬼才睁开了眼睛,他们恢复意识的时候,两人分别表现了些许意外。 因为林懋霖手上拿着一杆长枪,散发着金黄色光泽的枪,跟一片的那把不一样,不过却又比以前的那把强大。 “这是怎么回事?林懋霖,你身上的气息怎么没有了?”从范琦伟身上传来骷髅鬼的声音,声音中带着疑问和不解。 林懋霖手持金黄色长枪,道:“或许你不知道,你也无法理解,我的强大不是你想驾驭就能驾驭的了的。” 林懋霖的话也变老味,骷髅鬼神色凝重,老迈的身体不堪重负,甚至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选择林懋霖,依照属性,我们不是应该更配么?你选择了他,一个中原将军,你就不怕这个将军将你的灵魂都给消灭了么?” 饕餮哈哈大笑道:“这或许是你的片面之词,毁灭在我眼里只是无足轻重之词,跟你契合更说不过去,你只是一个低等生物,本就是一个死人,能够活着本就是逆天而行,现在也该是你结束的时候了。” 骷髅鬼惊讶,无奈,道:“我原本就是一个灵魂体,无奈也为你杀了这么多人,你竟然就这样将我抛弃,你,你,你” 三声过后,骷髅鬼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了。 在角落里躺着的那具骷髅遗骸中发出淡绿色的光芒。 林懋霖不解的问道:“为你杀人是怎么回事?” 饕餮付之一笑,“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那时候我和他认识么?为我杀人,你信么?” 林懋霖又接着问道:“就算他和你没有关系,那么他为你杀人又该怎么解释?” 饕餮蹦哒了两下,肥大的肚子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滑稽,一副胖胖嘟嘟的样子很是惹人喜爱。 “你看我想那种杀人如麻的魔头么?你见过我吃人了?还杀人呢?我没有杀人的动机和杀人的必要。” 林懋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现在如果不是这个家伙救下自己,现在自己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更谈不上其他的了,暂时不想,全当骷髅鬼临死之前最后的遗言吧。只是,凯隐或许还不知道。骷髅鬼毕竟是他的父亲啊。 随着骷髅鬼的死去,重力磁场瞬间瓦解,林懋霖落在地上,身体一阵轻松自在。 “留下范琦伟给你处理了,杀不杀是你的事,毕竟这个人并不是什 么了不起的人物。”饕餮最后一声,随后整个人都消失在了林懋霖的脑海里了。 范琦伟扶着脑袋,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整个人从失去了魂魄中醒来,一个人的意识形态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我怎么会在这里?” 林懋霖回答他,“因为你刚刚差点杀了我。” 范琦伟见到林懋霖之后本能的向后蜷缩了一下,一副害怕的模样。 林懋霖来到他身旁,俯视着他,道:“范琦伟,你还记得我么?你还想杀我么?” 范琦伟想了一下,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一个声音传来,“不杀,现在的你就是这个傻子,你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会,知道了没?”声音此起彼伏的出现在范琦伟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范琦伟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走开,走开。” 林懋霖问道:“我是林懋霖啊,你不记得我了?。” 范琦伟不断后退,双腿在地上磨砂着,挣扎着,道:“我不认识你,你走开,走开” 范琦伟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说的话也没有变过。 每当林懋霖再次问他的时候,他的话语除了紧促一点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变化了。 “你不记得我了,那你记得这个么?”林懋霖说话的时候,将范琦伟腰带上的那个北伐令牌给扯了下来。 范琦伟连连后退,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懋霖将他的令牌握在手心,用一种极为锐利的声音问道:“你不是想杀我么?现在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杀呢?站起来,只要你拿起刀来,就这样,就这样轻轻一刀就可以结束了。” 林懋霖一边说话一边比划着,示意范琦伟作出杀自己的动作。 可是这个家伙除了我不认识你,你走开。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林懋霖并没有再理会他,他也不想杀人,如果不用杀人的话,他自然会选择不杀他了。 “将关押中原士兵牢笼的钥匙拿出来。” 范琦伟脸上除了惊慌失措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表情了,什么连林懋霖问他要钥匙的时候都是这般模样。 “不知道,不知道。”范琦伟带着畏惧的神色说道。 林懋霖一把抓住他的已经,抖索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反抗,一串钥匙顺着衣服内袋抖落了下来。 林懋霖将那个人放在地上,拾起那一串钥匙之后,道:“你就不用装了,你并不是一个好的演员,该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一名中原将军竟然勾结东赢人,就算杀了千万遍都不为过。” 范琦伟只觉得脑袋一疼,便昏却了过去。 林懋霖拿起钥匙来到墙壁前,那个骷髅骨架就放在一旁的角落里。 林懋霖将地面上的尘土擦拭了一下,然后从地板的一处凹槽中找到了一个小孔,林懋霖刚开始挪走这具骷髅躯体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人放在这里只是一个幌子,其实里面还有一些他自己已经猜到的东西,那就是锁芯。 手掌种种按在凹槽处,墙壁上立即曾显出一个巨大的,做工精密的锁芯。 这是大门的第二层锁。 他将钥匙插入锁芯里,一声轰鸣,大门震荡着向上升腾。 两侧墙壁之上出现了一个个绘满人形的画面,一些人手里拿着鞭子正在奴役着另外一些人。 林懋霖随着两侧墙壁向内走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牢房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些端坐在地上的士兵满身鲜血,有着已经没了人的模样,而很多都只有一个人还有的肢体,身体上尽是一些被打的凹凸不平的小肿块,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被插在他们的皮肤上。 林懋霖努力问道:“他们都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没有任何动静,一连问了几次没有个结果之后 ,林懋霖也就放弃了继续追问了。 林懋霖来到一处监狱口,问道:“你们都是怎么了?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 一个中原士兵背上插在一种奇怪的仪器。表面上看去就像一个火烧罐一样,两旁有一些小的细丝了连着,时不时还往外冒着热气。 “是一些东赢人,他们似乎不是人。” 林懋霖疑惑道:“不是人?那他们是什么?” 那个士兵用一种极为低沉的声音说道:“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没有一点人的痕迹,看您的样子就跟他有着天壤之别。” 林懋霖更是疑惑不解,不过还好,还有范琦伟,不行再抓几个东赢人来,严刑拷打就知道谁才是操控者了。 放开所有人之后,林懋霖将他们身上的罐头拔掉了。 这些士兵身体上并没有什么不适,很多都能站起来,而且还生龙活虎的呢,这让林懋霖很开心,因为一会外面的东赢人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兄弟们,为了你们的自由,东赢人必须滚出中原去。”林懋霖呐喊道。 一群人也跟着林懋霖呐喊,道:“东赢人滚去中原。” “中原的土地上不允许你们。” 第一百九十三章洛阳才是家(十) 监狱里剩下的一些没有什么武力的东赢人都被林懋霖几人给放倒了,其余就没有再见到其他东赢人了。 一些士兵手持铁锹和沙棒,还有一些士兵没有武器就扯下了一些锁门用的锁链。 林懋霖站在他们面前,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他也不需要武器,因为现在的他好像真的没这个必要了,因为骷髅鬼和范琦伟都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强大了。留下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士兵,这些人在林懋霖眼里并不算什么,在他和他的士兵面前根本就没什么杀伤力,林懋霖出来只是一个打扫战场的工具,他身边的士兵有一些甚至现在还起不了床,还在监狱里呆着,他们出去之后,还会再回来救他们出去的。 一队人马来到林懋霖面前,“林将军,我们该去哪里?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我们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做,这五个字咬得很重,似乎在说,林将军,只要你吩咐,我们什么都能做一样。 林懋霖踱步道:“不用什么都能做,只需要冲出门口就行了。” 一个士兵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膛,道:“必须滴,这些都交给我们了。” 一个个士兵在林懋霖面前都显得神采奕奕,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好样的,有这样的斗志,你们林将军很是欣慰啊。” “哈哈哈,林将军,您才是我们当中最有干劲的,跟着你学的。” “是啊,林将军,你刚刚的动作好帅啊。你一脚就能踢开那个锁,,还我 ,你右手一用力,那扇铁门就活生生的拉开了。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我们两招?”一个士兵走出人群,一副崇拜的模样。 林懋霖被逗笑了,“我哪有那样的实力?我跟你们一样,都是些普通人。” 那个士兵继续比划了两下,道:“林将军真是谦虚,你说我这个动作跟您比起来怎么样?” 林懋霖用手扶了扶他的右手,紧握着拳头的手心在空中晃了两晃,林懋霖依稀看见,那个士兵的手上的衣服微微露出来一点,手臂上的伤痕出现在他的眼前。林懋霖看着有着心疼,“你手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林将军,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那个士兵一边说着,一边撩起手臂上的袖口。 其他士兵都看在眼里,但是他们的心理却和林懋霖不一样,有些人甚至还是现在一些同命人的身份去看待这件事情的呢,一些士兵低下了头,所有的士兵都低下了头。 林懋霖看着众人,道:“这个小兄弟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东赢人打的?” 一个士兵走出来,结结巴巴的说道:“那群东赢人太狠了” 林懋霖顺着他的眼睛看到了那个拉直袖子的士兵,林懋霖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隐瞒的,林将军会给你们做主的。有林将军在,你们就放心好了,以后再也不让你们受伤害了。” 那个士兵鼓起勇气,将想要说的话继续说道:“那群东赢人好像都不是人类,他们没有任何感情,甚至不知道疼痛,不论是对我们还是对待他们自己都是一样的。刚开始的时候,那群东赢人对每一个来到监狱的犯人都是严刑拷打,打了很久,很久,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力量也没有变过,慢慢的,我们也熟悉了这样的生活,身体中并没有以前那般辣辣的,痛不欲生的感觉了,反而,觉得挺麻木的。” 林懋霖看着那个说话的士兵,脸上流露出一点点同情,道:“辛苦了,林将军来晚了。你们怎么也怪你们林将军都可以。” 那个士兵急忙说道:“不是这样的,林将军就是我们的偶像,我们怎么还责怪将军呢,要怪就怪东赢人,是这群该死的东赢人,如果再让我们见到他们,我们会自己将这些仇恨找回来的。”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一定会的,东赢人迟早会被赶出中原的,不过不是现在。” 一众人等不明白林懋霖说的是什么,不赶东赢人出去,他们哪还有什么安宁日子? 林懋霖解释道:“现在出去,那群东赢人也该因为害怕而落荒而逃了,不过,除了他们之外,或许中原中隐藏的势力还不止这些呢。” 这些话,他竟然跟他手下的士兵说了,现在他自己还找不到原因,索性就当作是牢骚了吧。 “所有人跟我杀出去吧。” “好的。” 林懋霖冲在前面,一两支稀疏的弓箭朝他们射来,没有任何的痕迹,没有任何的伤亡,林懋霖轻松就躲过了弓箭的射击,一两个转身的功夫,弓箭擦身而过。 两道身影从林懋霖左前方和右前方辐射而出。躲在洞口两旁的数名东赢人倒了下来,微风拂过,柳叶摇摆,树叶之上除了点点血红色的光泽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林懋霖来到一旁的空地上,看着这个光滑洁白的地面,陷入了沉思。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他不是那种魔鬼,这么久了,他也就杀了一人,那就是骷髅鬼,依据山洞中和这里的距离,骷髅鬼现在 应该躺在这里,没错啊,可是,眼前除了一块地板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林懋霖低下头来,摸了摸地上的粉末,再放到闭上上用力闻了闻,道:“糟糕。来人,给我看看山洞里的范琦伟还在不在?” 一个士兵折回山洞中,准确来说是,一个迷惑的山洞,应该说是监狱才更贴切一点。 不久,那个声音传来,“禀报林将军,不见了,范琦伟不见了。” 林懋霖站在地上,小声嘀咕道:“真怪我,都怪我,当初不应该放过范琦伟,让他装疯卖傻成功了。” 就在林懋霖蹲下来的时候,他的士兵已经将这里能够看到的所有东赢人还有一些汉奸都给消灭了。 “打开城门。”一声命令的语气传上了墙头,这时,城头的中原旗帜还没有插上去,所以底下的士兵并不知晓,现在洛阳城门已经是中原士兵中的了。 “是谁?你们都是什么人?”一个士兵还没有着手手上的活儿,停在来,朝着底下的人感道。 “我们是陛下的人,今天抓来了一个东赢郡主,你们如果不开门的话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栗战名骑着战马对着守成的士兵感到。 林懋霖也来到了墙头,这时,他刚好看到一个瘦小的女人用绳子绑住,被拴在马后。 “原来是中原士兵啊……” 林懋霖阻止了他,道:“你就说不放,绝不放你们进来。” 那个士兵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照着林懋霖说的话去做了。 “你们不得进来。” 栗战名骑在战马上挥舞着战刀,道:“你们可要考虑好了,如果你们不放我们进去的话,你们的郡主就要死在我的手里了哦。” 林懋霖犹豫了一下之后给那个士兵传话道:“你就说,我们不归东赢郡主管,你要杀就杀了吧,” 那个士兵照着做了,对他来说,柴崎樱泽的死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反而给他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栗战名骑在战马上,指着城门上的众人大骂道:“你们这群东赢人,给我下来,老子非拔了你们的皮不可。你们的郡主在这里,让你们的郡主跟你们说话,今天不放我们进去,你们的郡主就真的只能在天堂上见了。” 柴崎樱泽用一种清新爽朗的语气说道:“老天都要杀我,那我也没什么好反抗的了,来吧。” 柴崎樱泽双手傅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 很多士兵都看向了柴崎樱泽,他们就站在墙头,一个粗心大意一点的士兵心直口快道:“杀吧,快点杀,俺还有点迫不及待了捏。” 林懋霖看向那个说话的士兵,不知道应该说着什么,觉得这个家伙以后得好好整治一番了。 栗战名一愣,心想,这口音不是北方口音么?这城门上怎么会有东北人?还不容他想,林懋霖蒙着一块布站了起来,道:“放你进来可以,不过我只允许你和郡主两人进来,其他人马就在外面,可行?” 栗战名思索了一下,道:“这个可不行,你放我进去,一会你们动手了,我还有命活着么?” 林懋霖接着说道:“或许你跟我们一样,投靠东赢,这样,你和郡主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你们两个都能进来,这样可好?” 栗战名思索了一下,道:“你是什么职位,在东赢军队中有说话的权利么?你说的这些不可靠吧。” 林懋霖清了清嗓门,道:“我是东赢监狱最高长官-松下川一,只要我一句话,还是很有地位的,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栗战名还是犹豫了,他战戟一挥,指着城墙上的士兵大骂道:“你们想让我当汉奸?你们想都不要想,就算我栗战名战死沙场,我都绝不会卑躬屈膝,听你们颐指气使,当那个投敌叛国的小人。” 林懋霖声音中带着期待和向往,道:“现在你们不投降,估计就没有你们了,洛阳城下不是你们待的下去的,一是选择投降,二是选择战斗,你以为你还有活路?一会儿,我兄长松下荣登带兵过来,我们里应外合,你们就只有被包成肉馅的机会了,投降才能活着,你也不傻,聪明的人都会选择投降。” 栗战名挥了挥战戟,一副凛然天下的感觉,“我来不是跟你谈判的,今天你这个城门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 林懋霖顿感哪里不对,在城墙的角落上一处峭壁上,一队人马已经顺着城墙爬了上来了。 林懋霖的手下看到了他们,双方对峙之下,林懋霖扯开纱布,道。“都是自己人,不要动手,还有就是,你这个栗战名,天天搞事情,不是让你看顾着陛下和百姓么?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栗战名看到林懋霖的那一刻,战戟狠狠的插入地下,怒骂道:“原来是你,我说一口心怎么这么熟悉呢,你这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还学会骗人了?” 林懋霖道:“我翅膀硬不硬不用你说,这也不是你管的了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性格问题,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抓人人质来要挟敌人 ,你又跟土匪有什么区别呢?” 栗战名指着林懋霖道:“土匪有什么区别?老子是正规军,正规编制,你说有什么区别?这个牌牌就是最大的区别。” 林懋霖看着栗战名胸口上的令牌,道:“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才使得一些中原士兵没了归属感,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社会才会有这么悬殊的等级关系。你们只是那些看着令牌,看待表面身份的人,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愿承认他人,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愿和一些底层人士交朋友,甚至还不断给他们扣高帽,你们才是挑动战争的罪魁祸首。你们是这场战乱的主导者。”林懋霖的声音甚至到沙哑的地步。 栗战名道:“林懋霖,你跟我一样,手持陛下亲封的御赐令牌,你竟然只会照顾那些误入歧途的人儿,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不配这个头衔。” 林懋霖抿嘴一笑,道:“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北伐徽章?北伐的士兵永远记在我的心里,我知道自己的使命,当然我也知道,所有的百姓都像我的朋友一样,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就像对待我的亲人一样,可是你?你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虽然你也就救过我,我非常感激你,不过,你做的是错的,我没有理由包容你。我想你改过自新,放下一些条条框框,一些社会给你的等级制度,你跟他们一样,一样生而为人,没什么好划分彼此的,什么人人生而不平等都是浮云,你就是你,一个和大家平等的你。” 栗战名将战戟从地上拔了起来,指着林懋霖,道:“林懋霖,你初出茅庐,周皇叔竟然愿意救你,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我真为周皇叔担忧啊,他的做法是错的,救你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现在好了吧,一个错误的选择让他再也回不来了,就是因为一个错误的选择,今生今世都无法完成的使命,中原团结一致的使命可能就要石沉大海了。” 林懋霖听到周皇叔之后,激动的说道:“你所周皇叔怎么了?他现在还好么?” 栗战名扭动着战戟,面色狰狞道:“你还敢提周皇叔?你配么?” 林懋霖听到周皇叔有难,他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现在的他,坐拥整个洛阳,东边还有一座烧毁的匪山。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他不知道怎么做,他想帮助自己的恩人,他想帮助自己的上司,当年那个帮助过自己,不怕一切的周皇叔。可是他做不到,他不知道怎么做,这一切,他的一生就像冥冥之中被安排好了的一样,没有什么仪式,没有任何的预料,一切进行到这里,他的脑子都不是很清醒,依稀记得,一个巨大的推力,将他整个人推上了风口浪尖,然后就是反抗,无休止的反抗,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也没的选择,生存还是死亡已是他最大的难关了,连这个都选择不了,他又怎么去选择人上的道路呢?每当他想到这个已经被人们规划好的人生之后,他的心就无比的剧痛,一点一点,那种深入骨髓的感觉,就像是一片片肉剥离身体的感觉。 林懋霖也不跟他争辩,他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放了柴崎樱泽,我就把城门开了。” 栗战名看了一眼林懋霖,再看一眼柴崎樱泽,道:“林将军,祝你好运,你跟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小心自己也被同化了,如果有一天,你成了东赢人的走狗了,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林懋霖回了一句:“这个就不用栗大将军操心了,我没有你想的这么坏,我知道自己的使命,不过,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如果下次我再发现你拿我身边的人做砝码的话,我不介意杀了你。” 栗战名看向林懋霖的眼神中,一丝杀气从林懋霖的眼睛里反射了出来,没入自己的视网膜中。 “林将军,不是我想,是陛下同意的。” 林懋霖听到周敬阳,他的目光看向远方,顺着朝阳落到一处满是尘土,溪流浑浊的地方。 周敬阳的地方,那里还有那个十分了得的大剑士。 城门敞开,柴崎樱泽现在城门下,手上的绳子依稀还有半截长,她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手臂,也用牙齿咬了一下,可是那根粗壮的绳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林懋霖来到城门下,问道:“你没事吧。” 柴崎樱泽也顾不上绑住她的绳子,两手拖着那根麻绳,用力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林将军,让您见笑了,我想让你看到一个更好的我,可是,可是”柴崎樱泽低下了头。 林懋霖安慰道:“没关系,现在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有什么好在意的,在这个时代,活着就行了,一切都让他随风飘去吧。” 柴崎樱泽小声说道:“嗯” 林懋霖将绑在他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一个士兵来到他的身旁小声嘀咕道:“林将军,不好了,泪珠不见了。” 林懋霖这才回过神来,还有一个女人还在动心人的手里呢。 想想,自己这算是出卖了那个温柔可爱的小家伙了么?那个性感中带着一点成熟女人的韵味,妩媚中又不失矜持的女孩。 第一百九十四章人心难测(一) “来人,就算翻遍整个洛阳都要给我将泪珠找到。”林懋霖对着一个小士兵头目命令道。 消息瞬间辐射出去,整个洛阳大大小小的士兵都加入了这场寻人之中。 林懋霖来到墙头,看向匪山的方向。 在这里,他的目光回到自己身前,一群老弱妇孺身旁,一声长叹,这一次,他的心情稍微平滑了许多。自己手下的这群士兵,虽然说是士兵,但是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些百姓和一些小孩而已。他怎么能够不痛惜,在这个大好的年华里,在这个大好的岁月里,他们却要经历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甚至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牺牲和淘汰的战争里,为了存活下来,所有人都要倾尽全力,流汗的同时还要流血。 “又回来了,终于又回来了。”赵薇开心的说道。 她身旁跟着一个老奶奶,那个婆子在赵薇的眼里就是一个灵魂人物,一个能说会道,能够给他们解闷的人物。 这么久的坚持,都是因为她,赵薇才不会过的枯燥乏味。 赵薇一边走一边看着城池,她的目光左右摇摆,似乎在寻找一个人。 林懋霖略过墙头,来到城门口,他想见一下这群人,这他曾经的故人和朋友。 一个小孩来到他的面前,将手里的一根葱递给了林懋霖,道:“林哥哥你真棒,谢谢你。” 林懋霖结果葱花,摸了摸小孩子的那张青雉的脸庞,道:“不用谢,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道:“我叫青山,青色的青,山水的山。” 林懋霖回应道:“不错的一个名字,希望以后能像你的名字一样,青山,青山,绿水青山。” 小男孩的妈妈走过来,一把抱住小男孩,道:“林将军,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啊,随后抱着小孩朝着队伍走去。” 林懋霖站在门口,接完最后一个人以后,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陛下。 周敬阳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这次你是头功啊。一会儿,回去必定大赏。”周敬阳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中探出头来,对林懋霖说道。微风徐徐,吹的那车轿上的帘幕微微飘扬。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晴朗,赏赐就不必了,能为朝廷分忧解难是我林懋霖的责任,能看到皇城百姓一个个喜笑颜开,我感到异常的舒心,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我想要大家都过的好一点,这是我的目标,也起我的责任,我会为自己的责任,拼尽最后一点气力,这就是一个无私的我,个人荣辱算不得什么,国家大义才是大丈夫必须坚守奉行的真理。” 虽然周敬阳已经走远了,不过他依旧没有停下他刚才的话。 大剑士跟周敬阳同坐一辆马车。 大剑士说道:“林懋霖这人您看怎么样?能不能重用?” 周敬阳回答:“能堪重用,不过还需要磨练。他虽然很清楚自己的使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过,他迷茫的也正是一个,他的责任。当一个人坚持到最后时,他才会发现,自己一直奉行的东西才是阻碍自己前进的东西,当一个人到了一定的地步,达到某种成就时,他便会有啊迷茫了。” 大剑士点了点头,“一个人要想悟到大道就必须经历人生起伏,天堂和地狱间的峡谷才是最大的阻碍。当初的我也一样。现在的御剑而行,当初的负重前行。我还是感谢当初的坚持。没有那份付出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周敬阳拍了拍大剑士的肩膀,两人乘车离去。 林懋霖站在原地,原本很快就能解决的事情,拖到现在才解决。 他缓缓的朝城内走去,看着周围的木屋草房感叹城池的美好,历经辗转,现在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了,他是高兴的,但想到敌人的屠刀和残暴也曾经浸染洛阳城,他的心也崩得紧紧的,他痛恨那样的事情,他惋惜中原土地和中原百姓。希望他们在这里能够平平淡淡,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一个士兵急忙跑到林懋霖面前,拱手道:“启禀林将军,有泪珠小姐的消息了。” 林懋霖问道:“在哪里?” “在监狱之中,一块地上,我们发现了这个,而且有一个士兵看到了泪珠姑娘正被两个东赢人押着消失在了监狱里的烈日下。” 林懋霖说道:“快点带我去。” 那个士兵拱手道:“好的。”随后一个人影朝着监狱的方向跑去,林懋霖跟在身后。 一路上并未见什么变化,两侧的风景还格外的秀丽。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监狱了,这里,平静中带着点沧桑,凌乱中带着点破旧,平实的地板上被鲜血浸染的带着点猩红,透着微弱的红光,还有那地板上所能反射的光,引入眼帘,格外刺眼,眩目。 泪珠到底在哪里?眼前这个士兵带着他来到了一处铁皮牢门前,指着门内,说道:“禀报大人,泪珠就是在这里消失的,那两个东赢人一个人拽着她,一个人拉开了这扇门,他们三人一前一后 进入了门内。” 林懋霖问道:“他们三个都是些什么人?大体的外貌是什么?” 那个士兵思考了一下道:“那个开门的那个显然身受重伤,那个拽着泪珠姑娘的东 赢人就很奇怪了,有人说他近乎是透明的,又像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林懋霖思索了一下,道:“好的,多谢你了,你回去禀报陛下和我二哥旱魃,就说我去救人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是的,属下这就去。”那个士兵行了一个简单的军礼之后就朝着外面跑去。 林懋霖拉开铁门,行进。 铁门内另有洞天。 原本一个简单的房间却有无限宽广的空间,这里除一些碎木石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了。 林懋霖在山洞里就如同一个幽灵一般,望着两旁的石头墙壁,头上还有几只略过的蝙蝠,他的心已经被石化了,此刻他的眼睛格外的明朗,周围的一切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所以他不用去担心什么。 刷。 林懋霖一侧头,一个圆形,如同珠子一般的石头擦过他耳畔飞向了远处不见踪迹的地方。 山体折叠起来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洞 穴,四处幽闭又像小黑屋,让人有一种只身赴虎穴之感。 容不得他多做停留,等待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危险在耳畔呼啸,脚步疾驰前行,林懋霖不曾停下,也没有想过要停下,他不是一个人,他心中藏着另外一个人,让他奋不顾身的人。 曾几何时,当他失去眼前之人时,他才会珍惜,珍惜眼前,珍惜当下,珍惜失去的点点滴滴。 “林将军救我!”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又是一块石子飞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里不是其他地方,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他想要的还有很多,现在倒下只有死亡和堕落。 他的身旁光芒大胜,照亮了呼啸而来的乱石飞沙。 一个灵巧的身影在乱石中穿梭自如。来去如风。 林懋霖踏在一块细小的石子上,眼光稍微眺望了一下远方,两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个男人抓着小姑娘的手,踉跄的行进。 一股重大的力量将他拉回了地面。 林懋霖挣扎了几下才稳住身体,三两颗石子砸在他的身体上,手、脚、胸等等,啪啪的声音传来,肉和石头的碰撞。林懋霖强忍着疼痛,就在他站稳身体的一刹那,黑色雾气再次袭来,趁他受伤的时候发动攻击,这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机会。 雾气浸染了双腿。 林懋霖抽动了几下没有反应之后,也没有再进行这个无谓的挣扎了。 他回忆着饕餮的话,“你是最低级的生物,你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你为我杀人?可笑?你不配?” 在他的脑海中翻滚而过,一个闪着金光的咒语脱口而出,黑色雾气在金光下没入了地面。 林懋霖扭了扭脚腕,右脚后拉,脚尖点地,身体前倾,一副冲锋的姿态。 他想到了,骷髅鬼还活着的情况,可是,饕餮那个家伙不是说他死了么,怎么还可能活着呢?这就有点浮夸了吧,他不敢相信,他也不会相信,在他的思维世界里,那就是一些哄骗小孩子的把戏。 可是,这黑色雾气确实就是骷髅鬼的,那熟悉的感觉,曾经让他吃了大亏的感觉,他又怎么会忘记呢? 一个箭步冲锋而上,竟然是骷髅鬼,而且他还在前面,那么只要抓住他不就知道了,何必在这里胡思乱想? 一个闪着金光的人影,在山洞中如同烛光一般,照亮了所有人的视线。也照亮了黑色雾气。 在黑雾中,一个人影出现在林懋霖眼前,他移动的身体,伸出的手掌一瞬间抓住了他,可是,令他大失所望的是,手心里却什么都没有。 看着手掌,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些都是什么?依据着饕餮给自己的能力,他依稀能够探知到骷髅鬼的方向,可是他却抓了个空,这是他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甩了甩手臂,周围的雾气渐渐退散开来。 林懋霖顺着刚刚那个方向冲去,骷髅鬼的气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不过泪珠的身上却留下了自己的气息。 在厨房门口,松下野川给自己施压,一个柔柔弱弱的监狱长的儿子在他父亲的帮助下成功将林懋霖关入监狱之中,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得以救出众人。 被抓去之前,泪珠就在他的身后,而且跟他只有咫尺之距。林懋霖手心微转,一个布袋一般的东西从他的手心里转移到泪珠的手心里,她捏着布袋,胸口一阵起伏,在军中潜伏多年,对于怎么保管香囊之事,泪珠应该也能做好。 顺着气味,林懋霖来到了山洞的一个拐角处,这里有两条路,他将一个随身携带的小饰品丢在他前行那条路上。 他不会忘记自己已经叫了救兵这回事的,他在这里抉择过,后面来的人当然也会,所以他想通过这个给他们引路。 远处,周敬阳道:“林懋霖竟然为了一个小姑娘只身冒险?” 大剑士说道:“是啊,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林将军不会情思泛滥吧。” 周敬阳看着大剑士道:“情思泛滥?这个在大剑士口中听到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呢。” 大剑士背负双剑,剑刃若隐若现,锋芒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蛰伏,却有开山填 海到错觉。 “陛下,您难道真的不理那个林懋霖了么?他如果有危险,那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好处理哦。” 周敬阳点了点头,道:“确实,林懋霖还是得活着的。” “来人,传凯隐!” 不久儿。 凯隐来到了陛下的房间,拱手作揖,道:“请问陛下找我来,所为何事?” 周敬阳道:“现在我派你去支援林懋霖,你可愿去?” 凯隐点了点头道:“回禀陛下,属下愿意。” 凯隐回到卧室之中,收起自己的镰刀,拿起了一些简单、轻巧的装备就出发了。 就在他来到铁门旁的时候 ,旱魃也看到了他。 两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就一同结伴着进入了铁皮门里。 “也不知道三弟现在怎么了?得赶紧找到他了。” 凯隐也说道:“是啊,林将军孤身一人进入着洞穴之中,恐凶多吉少,我们二人需赶紧赶路才是。” 两人来到林懋霖刚才打斗的地方这里除了一些碎石之外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如果说有的话,身边飘荡的森森雾色就是唯一的东西。 “这里有个脚印,一看就是刚刚打斗不久,脚印上还残留着一些古典的,破旧的布鞋印子。”凯隐躬身检查着地上的磨砂的地板。 旱魃来到他的身旁,表示赞同,道:“确实,如你所说的一样,不过,他们现在去了哪里了呢?” 凯隐抬起头,顺着旱魃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前方两条路口。 旱魃蹲下来,捡起了一块石头,尝试着触摸上面的温度。 放在鼻边,嗅着了一下气味。 这里的一切都仿佛曾经出现过,又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他们三兄弟里,林懋霖是最小的,也是最有希望,最有潜力的一个,旱魃当年还是这个小家伙救的呢?想想他们蛮族部落,他的心就开始痛,他压抑的东西和他想要宣泄的东西统统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将石头丢弃,因为眼前出现了这个让他不用去嗅着,不用去思考的东西,香囊。这是人为故意留下来的。 而且还在路上很远的地方。 鼻尖呼吸了一下周围的空气,旱魃带着凯隐朝这条路疾驰。 四周就像一个密闭空间一般,两旁的石子似乎在动,又好似在说,“欢迎你们的到来。” 旱魃和凯隐并没有留意这些,也没有心情去思考石头的人生。 时间穿越石间,冲刷着石子的粉末,在空气中留下浓重且让人印象深刻的味道。 粉尘略过,略过衣袖,在微风中向身后飘浮。 前方如迷如幻,白色和黑色掺杂在一起。 一前一后,一大一小,两人冲刺着,搜索着,他们熟悉的人的踪迹。 这里的一切,他们要找的人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进行着一场生死厮杀。 林懋霖手持长枪,在他的枪上环绕着密密麻麻的雾气。雾气从一般的气体转换成人类形态,再从人类形态转换成雾气形态,围绕着林懋霖,有些手持战刀等武器,有些在一旁吹着笛子,就像笛子就是他们的武器一般,显得很不耐烦。 林懋霖跳起,又落下,简单的几步动作,已经交锋了数个回合了。 一道黑色倒影,映衬出他的影子来,在地面上,在这个山洞中,他那矫健的身影,上下律动,手里的长枪前后挥舞,如龙如蛇,舒张有度。 “林懋霖,为何穷追不舍?”骷髅鬼用一种极为阴森恐怖的、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说道。 林懋霖回应道:“我们本无仇无怨,我也不想干那苦力活,奈何你绑了我的人,让我怎能不追你?”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林将军救我!” 声音沙哑,带着点呜呜的反抗声。 林懋霖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妙龄女孩身前站着一个成年男子,成年男子的战刀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林懋霖爆呵道:“放开那女孩,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逃出去。” 骷髅鬼凝视着他,周围的雾气渐行渐弱。 一个声音在这渐渐变弱的雾气中传来,“林懋霖,你再动一下,这个女人就会没命了,你不要耍什么伎俩,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懋霖顺着声音听到,这个人应该就是范琦伟了,竟然真的是他。 “你不是傻了么?怎么现在又好了?” 范琦伟的声音再次传来,只不过这时是用一种极为挑衅的声音说道:“你才傻了呢,没想到你这么好骗。” 范琦伟接着说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如果你早点把我杀了就没有现在的事情发生了。” 林懋霖思索了一下,道:“当时我确实没想过直接杀了你,看在你假傻跟真傻一样,我就没下得去这个手。” 范琦伟右手一用力,战刀在泪珠的脖子上磨出了一个血迹,“我可不会想你一样心慈手软,你要知道,善良害死猫这个道理,它怎么都实用。” 林懋霖疑惑道:“是么?” 语言上的交锋,战斗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长大的孩子 沙石浸入眼帘,泪水在粉尘的磨砂下,流出了眼眶。 旱魃手持战戟,强行将说前面一块阻碍他们去路的墙壁门劈碎。 飞沙走石滚落满地,乱石下同样扬起漫天沙尘, 凯隐一不小心,数颗沙子飞入了眼眶。 “旱魃,你吖的给我温柔一点。老子不是跟你来受罪的。”凯隐生气的说道。 他腰间的镰刀也染上了尘土。 旱魃回头,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憨厚的笑道:“不好意思了一下子收不住力道,不好意思啊。” 旱魃在泪珠的倒映下出现在凯隐的视网膜上,虽然不是清楚,却也有一个大致的模样来。 “你,你怎么模模糊糊的?”凯隐颤颤巍巍的说道。 就在这时,旱魃来到他的身边,跟他只有咫尺之遥。 凯隐摸了摸旱魃,道:“怎么了?我身上有 什么么?走,快点走,去找林将军啊。” 旱魃搀扶着凯隐,沙尘散尽,只见一队骷髅兵走了过来。 然而这时,在旱魃的搀扶下,凯隐很容易就躲到了一旁的巨石之后。 旱魃指着这些人,两人默不作声,生怕一不小心,或者自己放一个屁就将这群人给引过来的一般,所以他们小心谨慎,不敢太过于张狂。 骷髅兵一个个就像没有灵魂的士兵一边,走路一摇一晃的,如同木偶人一样。 他们跳起来跨过石头,裸露出一点脚丫的时候,可以看出,他们脚上除了一根黑色如同木棍一般的脚骨之外就没有见其他的东西了。 凯隐惊讶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旱魃憨憨的点了点头。 “这个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样子不像活人啊,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洞穴 里?” 就在他思考,忍不住探头出去看的时候,一个深邃的、没有眼睛的,脸部只有一些菱角分明的骨头嫁接着,拼凑着,勉强组成一个属于人类的脸庞。 死亡的气息弥漫在这乱石堆上,空气中的颗粒物似乎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一个跳跃,一个落地,再一个跳跃,一个落地,如此循环往复,这就是骷髅兵最简单的行进方式了。 旱魃走出来,朝着被他推翻的墙壁门口走去,甚至还看向凯隐的方向骄傲的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凯隐只知道这是林将军的二哥,也没有太多交集,所以对他的性格也不是很明白,现在看来,就是这个傻大个。当然这些话他不会跟旱魃说的,一个傻大个一但发起脾气来,什么都是浮云,因为一个傻大个当然不会顾及常人所要顾及的东西了,他们甚至敢跟大剑士那样的大人物决斗呢?想到这里,凯隐急忙收住思绪,不再想下去。 地上的震荡再次传来。 凯隐只觉得自己的镰刀一阵震荡,不知怎的,一股黑色雾气没入自己的镰刀中,强行将他的镰刀抽了出来,在空中盘旋,扭曲。 凯隐停下脚步,看向自己的镰刀。手持微伸,想要将自己的镰刀取下,他心想,镰刀成精了,以他这么多年来和镰刀的相处,他自然明白,自己和死亡镰刀的亲密,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自己也相信,死亡镰刀只是不明所以的飞向空中而已。 他的手触摸到镰刀的黑色手柄,只觉得一股黑色雾气将他的身体抽离地面。 旱魃还在前进,作为一个大老粗,他可是j将这几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啊。 啊 空气为之震动,黑色雾气扭曲着周围的空气,一样扭曲着凯隐的身体。 旱魃这才反应过来。 “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凯隐嘴巴一张一合,用一种极为怪异的声音说道:“我,我,也知知” 一句根本连冠不起来的话。 旱魃来到他身下,骷髅兵扭过头来,深邃的眼眸散发着无比尖锐的目光,黑色雾气仿佛和他们是一体的。 旱魃拔出自己的战戟,那把自己一直不习惯的武器冲到凯隐身前,挡住了骷髅兵的进攻。 吱吖…… 一个骷髅兵向旱魃冲了过来,还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 旱魃本能的将战戟横在身前。 骷髅兵朝他的头顶跳了过来,以至于他不得不跳起来才能够得着,挥舞着战戟,一道红色光芒一闪而过。 一个骷髅兵被重重的扫飞了出去。 撞在对面的墙壁上,瞬间的昏却,而后,眼光一亮,又恢复了进攻的状态。 旱魃通过余光看到了这些情况。不过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有不断挥舞战戟,他身后的凯隐才能活命,他不知道凯隐怎么了,可是,对付自己骷髅兵,他还是显得很轻松的。简单的几下攻击,几个骷髅兵都倒在墙壁上了,他们站起来,步调一致,全都发出黝黑色的光泽。 五道光芒席卷而来,五个骷髅兵冲锋而来。 旱魃看着他们的眼睛永远是朝着自己的头上看去。 他看了一眼凯 隐,道:“兄弟,赶紧醒来,再不醒来就不免了,他们是朝着你的方向去的。” 凯隐面目狰狞,似乎听不到他说的话一般,黑色镰刀将他的手臂和身体整整包住,无法抽回思绪的他,也无法回应旱魃。 在凯隐的心里,多多少少隐藏着一丝不为外人道也的秘密。 回忆着整个童年。 他和周敬阳的相遇,他们一见钟情,相见甚好,那时候,自己的父亲已不见了踪迹,妈妈也死在了找寻爸爸的路上。 他一个人来到长安,希望找到自己的父亲,可是,就他一个人,找父亲那是谈何容易的一件事情? 经过了无数日夜的搜寻,他弱小的身体越见疲惫。 有一天,他拿着父亲的画像走出长安街时,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在他的眼睛里,回头看去,只见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本能的**驱使着他朝着人群走去。刚好遇到了当初的周敬阳,他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人物。他只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大。 跟周敬阳讲述了自己的事迹之后,两大还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也就有了一个宏伟的目标了。 以前的事情他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自己在周敬阳的家里那是有吃有喝,也可以说是蹭吃蹭喝,无不逍遥自在。 两人还时常习惯于瞒着侍女,男丁跑出来。为什么要跑出去,很久之后的凯隐才知道的。 回忆着这里的一切,他的身体在镰刀的作用下,这些记忆被强行翻出来。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骷髅帮的大当家就是自己的父亲,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随着他渐渐长大,长安城里的一些事情使得他不得不回到自己父亲身边,说是回去,他自己也明白,回去就等于去当卧底,他最好的朋友和他最要好的伙伴,此时都在长安,他希望他们过的好,他也希望长安城能够太平无忧。 可是,他看到的只是东赢人的一贯烧杀抢掠,他的父亲还是帮手,这让他痛苦万分,想要将自己绳之以法的念头深深的根殖在自己的记忆里了。 被镰刀抽取的记忆,伴随着强烈的阵痛,发出了一声震动山洞的声音。 声音的尽头,林懋霖只觉得一阵摇晃带来的山体间的磨砂声,可是他身旁的骷髅鬼却露出了些许惆怅,那股黑色雾气上的光芒渐渐轻淡了许多。 范琦伟还在挟持着泪珠,他可不知道骷髅鬼的事情。他想的只有杀死林懋霖,不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范增,而是为了那个一直根殖在自己的心里的好胜心里,他容不得别人比他强大,他来到洛阳的时候,所有人都对他表示祝福和羡慕,他就像是全村的希望一般,当一个人带着这份希望而来,一个人让他的希望破灭的时候 ,他就会对这个人恨之入骨,这就是现在的范琦伟,而林懋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严重打击了他的自信心的人。 “林懋霖,只要你自断一臂,我就会放了你的女人。” 林懋霖手里已经没了武器了,他缓缓的站了起来,拿起地上的长枪。 泪珠哭喊着,“林将军,不要,林将军,我死不足惜,您还有很多,很伟大的事情没有去做,你不能为了我去干那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啊。” 林懋霖看着泪珠,他右手握紧长枪。 泪珠的脖子上磨出了猩猩血迹。透着刀,划落到地面上。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不过这个女人已经深深的植入自己的脑海中了,他的父亲死去,她不掉半滴眼泪的女人,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冷血无情,不过跟她的相处中却又感觉不出来她是这样一个人。 泪珠对待林懋霖的方式,可以说是温柔以待的,林懋霖也最受不了一个女人对他温柔的了。 这一下,他的抉择,他想就他的女人,和他珍惜自己的手臂,两个方向,他停顿了一下。 右手也停顿了下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流过鼻尖的只有丝丝血迹,带着鲜血味道的空气。 “三弟,不要啊!”一个粗旷的声音传来,众人看过去时,发现这人就是旱魃,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血迹,战戟上却多了些许凹痕。 林懋霖看向了他,放下了武器,范琦伟见状,手里的刀更加用力握紧了起来。 “你们,你们不要再讨论那什么有的没的,什么兄弟情,看向我这里,竟然你不要这个女人了,那我就帮你杀了他。”范琦伟目光凛冽,杀意盎然。 就在他用力的时候,骷髅鬼身上的黑色气息微微震动了一下,随后一道从天而降的黑色镰刀状的锋芒将范琦伟手中的刀劈落。 一时的愣神,他看着远处的黑色影子,惊叹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可是,还没他反应过去,出于本能,他并不想自己和这个你人一同丧命,握住刀柄的手松开了,也就看到这样一幕,黑色锋芒击落战刀。 泪珠跪在地上,就像是没有了力气一般,胸口的两座山峰上下震荡,半曲着身体,勉强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点点鲜 血出现在他的手中,看在她的眼里,最后一丝,带着红光的视觉下,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从黑色影子中出现一个人形,凯隐站在地面上,手持黑色镰刀,威风凛凛的说道:“这是我兄弟的女人,谁敢动她,我就杀谁?” 骷髅鬼那沙哑的声音说道:“儿子,你还记得爸爸么?” 凯隐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团同样是黑色雾气状态的东西出现在凯隐面前,他的心一下子揪住了,自己小时候一直找的那个人,他和他的母亲一直在找的一个男人。其他人都以为是他的父亲,他母亲的男人背叛了他们,无数的闲言碎语,无数的艰难险阻,他们依旧没有放弃找寻的一个男人,现在他就站在自己面前,而现在,他还有勇气认这样一个父亲么? 不,他没有勇气。 必须认,父亲就是父亲。 两个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凯隐一行热泪流淌了出来。 “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我妈妈的死就是因为你,死了我都会记得你的。” 骷髅鬼动容了,他不知道说着什么,沉默了许久之后,一个充满愧疚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不是一个好的男人,你怎么对我都行,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 凯隐听骷髅鬼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眼神中并没有太多的动容,他甚至用一种无动于衷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道:“你以为你的愧疚能够解决什么事情么?你以为我母亲能够复活么?”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过你父亲就要死了,我在地狱的时候会好好给你母亲赔罪的,你放心,虽然我的醉这辈子都无法弥补,不过我会用我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去弥补我的过去。” 凯隐听到自己的父亲就要死了,眼神中还是有那么一丝动容的,他虽然恨自己的父亲,但他也渴望父爱,看着其他孩子在他们父亲的怀抱下,快快乐乐的成长,高高兴兴生活,他的那种感情越发强烈。 “我不用你弥补,妈妈走的那一天也说过,如果你找到你的父亲了,一定要跟他说,你妈妈没有不爱他,也没有恨过他,只要他好好活着就行。”凯隐说到自己的母亲时,他已经热泪盈眶了。 骷髅鬼动容了,黑色雾气压抑着他的身体,在这个山洞中发出了最强烈的,最躁动的,无法形容的反抗。 “袖珍,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只是一个傀儡,我死就死了,可是,我离开你们只是不想伤害你们啊,你跟着我没有什么好的结果,我远离你们,远离我的儿子,不代表我不爱你们啊,我希望你们好好活着,我希望我们的儿子好好活着,难道这些我都做不到么?” 凯隐说道:“傀儡是什么东西?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几乎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存在么?” 骷髅鬼说道:“傀儡就是这个没有感情的生物,在他身边,他必须搀食自己的亲人,因为他的头脑里,他的身体里已经被植入一种程序,他不这样做,他就不可能行动,这就是傀儡的目的,不断消灭亲人,他们不配拥有感情,如果有,就要将这些统统消灭。每当在那个夜晚,我都要了将自己包裹起来,在山洞中,我就是这种形态,一种无法死去的形态。黑色雾气,没有本体的冲动,我也就丧失了本能的,傀儡的**,我也就不用将本体内的感情全都消灭。这也是我杀了你妈妈的时候才知道的。” 凯隐手持镰刀,跪在地上,哽咽的说道:“你杀了妈妈?妈妈是你杀的?” 骷髅鬼回答道:“是我杀的,当时你还小,你妈妈为了救你将你赶出家,为了不让你记恨你的父亲,才强行说家里已经没有粮食了,必须将你赶出家,当你发现你的母亲已经死了的事实后,你就本能的以为自己的母亲已经死在了饥荒年代了,家里没有粮食了,收拾你的行李,你才发现,那个为将自己赶出家那个母亲才是为自己付出最大的女人。家里仅剩的干粮都给了你了。我将自己亲手杀害的那个女人送进了坟墓,当时我还没有现在这么大,不过我就要死了,因为我无意间找到的这个隐藏自己气息的卧室,是他让我压制住了自己去找你的**,可是,这也让我越渐老去。最后一刻,在这里看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我非常高兴,也一样你能够越活越好。” 黑色雾气就像零摄氏度的液体一般,最后一刻,炸裂开来。 林懋霖抱着泪珠,旱魃和凯隐跟着他离开了山洞,范琦伟在哪里他们已经无暇顾及了。 看着凯隐恋恋不舍的目光。 这个失去了双亲的在父母眼中永远是孩子的男人已经长大了,他能够靠自己站起来了。 只是,最后的最后,他看着自己父亲的最后一眼中,他不知道的是,他父亲依旧把他当作一个孩子。 孩子长大了,就有离开家的渴望和必要了。 洛阳是一个美丽的城市,这里繁花似锦,绿树环绕。这里美不胜收,这里占据天险,这里常年物绕丰盛。 收割的季节里,也是蓄势待发的时代。 第一百九十六章美丽的地方和美丽的人儿 洛阳回归了平静,东赢人被杀的杀,被抓的抓,百姓们无比拍手叫好,这里也在一天天中走向安宁,恬淡。 幻灵磬来到林懋霖身边,他身旁还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泪珠,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 幻灵磬说道:“林将军,离开你的时候,我拿着你给的长枪找到了你的大哥-吴迪尔还有他的妻子历雪。” 幻灵磬看到林懋霖右手紧紧的握着泪珠的手,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头就要离开。 林懋霖道:“大学士,多谢你的照顾,谢谢你的陪伴和信任。” 幻灵磬走出去的时候,室外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她想了很多,很多,思想略过,依旧没有停下的是她的脚步。 赵薇从她身旁擦肩而过,两人对视了一下之后,幻灵磬说道:“不用进去了,林将军的心思并不在这里了。” 赵薇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是你,我是我,我不管林将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救了我和我弟弟,我就愿意跟在他的身边。” 幻灵磬叹息了一下,就离开了。 赵薇推门而入,道:“林将军,这是你的令牌,现在还给你,后面的事情我已经解决好了,以后再也不用你的令牌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接过令牌。 赵薇说道:“林将军,你知道么?她们原本都不相信你的,认为你会自己离开,将她们抛弃掉,但是后来,你知道她们为什么会留下来么?” 林懋霖道:“是不是因为她们看到她们的林将军并没有抛弃他们?” 赵薇偷笑道:“不是,是我跟她们说,林将军就是一个傻里傻气的人,他认定的事情就没有放弃过,抛弃更不可能,如果有这样一回事发生的话,那就是林懋霖死了的时候。”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还是你聪明,不过,你也不要骗人啊。” 赵薇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道:“这不就是你么?” 这话她当然也不敢说的太大声,只是她自己听到就行了。 林懋霖摸了摸泪珠的额头,道:“没想到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会为了自己,真的不顾性命,为什么要挣扎,好好活着难道不好么?如果你等着我,或许你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也是因为我,因为我放弃了你,因为我的自私,我对不起你,当初我就应该带你一起走。” 赵薇看着林懋霖几乎哭泣着,趴在泪珠的床上,泪水落到泪珠的长裙上,留下了一道干净洁白的白色印记。 赵薇缓缓的走了出去,刚才的兴奋,现在的无奈,她看向远方,思考着什么,刚才幻灵磬告诉她的话,现在留在她的脑子里,就像是一个永不褪色的纽带一般,将她的思想,将他的感情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 “林将军啊,林将军,你的魅力真大。不过,我还是挺羡慕那个女人的。” 赵薇说着话,整个人消失在了远方的长空里。 一直很久,很久。那个女人才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若如出水芙蓉一般,白栖如雪的皮肤上,有种娇娇欲滴的感觉。 “林将军,林将军,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泪珠说话间,脸色微微红润了起来。 林懋霖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不是怕你出事了么?你脖子上的伤痕至今还没有完全消退。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了,能捡回一条小命已经是万幸了。” 林将军不说她差点忘记了,自己脖子上的伤痕现在还历历在目呢,虽然她看不到,但是那股刺痛,她是感受的到的。 “林将军,你没事吧,你没有真的砍了自己手臂了吧。” 林懋霖用力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救下你的时候我还没有动手呢,难道你就这么希望我真的动手了?” 泪珠脸色由惊转喜,道:“看林将军这样子应该也没什么事情了。不过,你给我看看你的左手。” 林懋霖无奈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泪珠欣慰的说道:“还在,还在,挺结实的。” 林懋霖笑了起来,他笑的是那么的灿烂,那么天真。 泪珠放开他的手臂,哼了一声,道:“林将军,你笑什么?我脸上难道有什么令你感到好笑的东西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你紧张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笑。你说你当时是不是流血过多,导致脑子休克了,那些该记忆的和不该记住却记住的东西都被你记住性剔除了?” 泪珠捂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说道:“看来我是不行了,这或许就是我最后见到的一个太阳了,林将军快点扶我出去,我要好好看看,好好珍惜一下这个最后的早晨。” 林懋霖笑了,泪珠也笑了,他们两人说的是什么,他们自己都被知道。 林懋霖也没有扶她出去,泪珠还是躺在那里,不过两人相视,却多了几分默契。 “好了,好了,竟然你醒了,那你就多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林懋霖说说话的时候就要朝外面走去,可是,泪珠却拉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捂着脖子,道:“ 林将军,你不要走好么?” 林懋霖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心离开,索性坐下来,道:“你现在身子虚弱,不宜走动,也不宜多说话,应该多加休息才对。” 泪珠嘟了嘟嘴,调皮的像个孩子,“林将军,你不要看不起我哦,我身体可是杠杠的。”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是,你身体倍棒。” 林懋霖坐在他的身边,安慰着她。 泪珠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她跟林懋霖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她不像一般人一样,有着一般的家庭,有着一队爱自己的父母,恰恰相反,自己的父母不到不爱自己,甚至还想把自己卖掉,父亲整日赌博,母亲整日在外面无所事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副跟谁都合得来的样子。 在泪珠的心里,这样一个身世背景下,只有靠自己才能生活的家庭里,她很小就拿起了锅,一点米,一点饭,蒸热了吃,吃饱了就干活,别看她现在一副没事人儿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深深的埋下了孤单的种子。 “林将军,跟你在一起,我看到了希望,跟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是全天地下最幸福的人儿,自从见到你,我的人生就已经不一样了,就算你救不下我,我也不会怪你,因为你才是我的依靠,看着你活着,我就知足了。” 林懋霖摸着她的脑袋,道:“傻姑娘,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你还不熟悉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也不知道,怎么就认定我就是你这一辈子的唯一呢?” 泪珠含情目目的看着林懋霖,道:“不,你抓鱼的动作很帅,很酷,我喜欢你那矫健的身型。” 林懋霖比划了一个抓鱼的动作,道:“是这样子么?” 泪珠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随后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 林懋霖右手在空气中探了又探,累了才放下了手,只是他的手上并没有鱼儿。 “傻丫头,快点睡觉了,刚刚醒来就要看林将军表演,等你好了,林将军带你去抓鱼好么?” 泪珠头点地跟浪花一样,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脖子上的纱布包裹着那条脆弱的脖子,衬托着脸庞,只是不能抬起,否则现在估计会看到一个美丽动人的脸庞,还有那长发齐腰的魅力劲。 林懋霖走出房间之前回过头来,道:“好好休息,以后会有丫鬟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的,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好好养伤哦。” 泪珠大声喊道:“林将军,我一定会好好养伤的,你答应我,以后要常来看看我,好么?” 林懋霖答应了。 泪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个男人的承诺,他听到了,这是他最喜欢,也是他最想听到的话。 “好,我等你。”泪珠的话传入林懋霖的耳朵里,他却没有停下,不是他无情,而是他真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 幻灵磬跟他说,他大哥和大嫂的事情,他的过去庆祝一下。 赵薇跟他说后备干部的事情,他的过去一下。 林懋霖走着走着,一会的功夫,在士兵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大哥吴迪尔的营帐中,他跟一旁的士兵通报道:“我要见你们的吴将军。” 那人一见是林懋霖过来了,急忙拱手请进。 林懋霖进去的时候,看到旱魃也在。 大哥,二哥给林懋霖问了一声好之后,林懋霖进入坐了下来,看着两人,林懋霖朝吴迪尔问道:“大嫂呢?怎么不见他人?” 吴迪尔说道:“哈哈哈,三弟进来不是来看你大哥的么?怎么第一个关心你大嫂?”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不是大哥已经习惯了么,想想自己第一次见到大嫂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善良的小丫头吧,现在成了我们大嫂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化?” 旱魃哈哈大笑道:“肯定是挺着大肚子,一副女人们的口吻,命令大哥干活咯。” 林懋霖也笑了起来。 吴迪尔表示,自己的这两个兄弟仿佛不像兄弟,更像是来查家底的那些小喽啰。 “是谁说我只会指使夫君干活呢?”迎面走来一个楚楚动人的女人。 历雪手里捧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蔬菜。 吴迪尔站起来,道:“不用我介绍了吧,你们都认识。” 林懋霖站起来,道:“好久不见。” 历雪也表示好久不见。 放下水果和蔬菜之后,林懋霖,吴迪尔和旱魃三兄弟相对而坐,当初三人结伴到现在,他们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坐在一起,没有国家大事,没有爱恨情仇,只有兄弟情谊的闲谈了。 历雪听着他们三人的故事,为他们而鼓掌,为他们而拍手叫好。 坐在她身旁的出了自己的夫君吴迪尔之外还有那个曾经救了自己的旱魃。 他很感谢这个男人,应该说很感谢,也很敬佩着三个男人。 林懋霖说道:“多谢嫂子当初在洛阳城中的搭手相救。” 历雪说道:“不用客气,你竟然都说是嫂子了,那帮助自己的弟弟不是嫂子应该做的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吴迪尔拍了拍林懋霖的肩膀,道:“三弟,你长大了,曾经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你为人善良,正直,我怕你在外面遭了某个无耻小人的毒手,能看到你的成长,大哥为你感到骄傲,也为你而自豪。只是,你救了洛阳城头的土匪,你这事做的就有点不理智了,我们都是中原的将军,有些事情还是要分出个界限的。” 林懋霖抬起头,目光坚定的说道:“大哥,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决定了,我绝不会放弃他们的,你们不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坏人,在匪山上,他们只是想活下去,可是,又有谁给他们活下去的机会和述说苦衷的机会?一昧的压榨,一昧的大骂,一昧的嘲笑,这让他们承受了太多,太多他们不应该承受的东西。” 吴迪尔想要阻止自己的这个弟弟,可是,听到他这么说,自己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那你小心一点,你的这个行为或许不是很理智,但,大哥也不说你是错的,大哥只是告诫你,让你以后小心行事,有谁想对你干什么,你大哥第一个不答应。” 旱魃也站起来,道:“你二哥也不答应。” 历雪放下了水果刀,道:“还有你大嫂呢。” 三人相对而坐,相对而笑,相对而饮,相对而闹。一些年少轻狂,一些家长里短,一些豪言壮语,都在这个不大不小的酒桌里吐露了出来。 吴迪尔说道:“我和你们大嫂结婚的早,没有通知到你们,我们实在不好意思,竟然洛阳平定了,那么我们再举办一场酒宴好了,到时候邀请你们所有人过来,我们不醉不归。” 旱魃问道:“什么时候?” 历雪说道:“一个月之后的洛阳府,由皇帝陛下亲自主婚。陛下答应的,圣职很快就下来他,到时候会有很多人过来。我们这里算是对家属的一个提前通知了。” 林懋霖和旱魃看了彼此一眼,他也知道,历雪和吴迪尔真的把自己当作家人。 一阵的闲谈,无话不说的快乐,家长里短,没有任何忌讳的欢乐,他话间,在欢乐中,历雪轻声哽咽哭起来。 吴迪尔第一个问她:“怎么了?在这个本该喜庆的日子里怎么哭了?他的话没有得到回复。” 林懋霖和旱魃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了。 他们都知道,历雪的父亲还有那些洛阳老兵,他们的英勇牺牲,那个罪魁祸首就是范琦伟和凯隐的父亲骷髅鬼。 林懋霖安慰道:“嫂子,不要伤心了,骷髅鬼已经死了,至于那个范琦伟嘛,也在山洞之中,随着乱石被掩埋了。现在是死是活也无从查证了。” 历雪停下了哭泣,揉了揉眼睛后,道:“不好意思,失态了。” “没什么,嫂子竟然不舒服,那就回去休息吧。我和三弟在这里做一下就走了。” 历雪站起来,吴迪尔没有动静,旱魃这个大老粗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他一脚踹在吴迪尔的屁股上,“还不过去?搀扶点嫂子。” 这些都被林懋霖看到了,他不忍的偷笑了起来。 吴迪尔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就扶着历雪离开了。 旱魃对着只剩下的林懋霖说道:“三弟,你笑个锤子,你这个家伙不是还有事情做么?难道就在这里待到天黑了?” 旱魃给了他一个眼色,道:“你的那个赵薇还在等着你呢,快点过去,一会儿你二哥不打你屁股呢。” 林懋霖不知所以然来,一个踉跄走出来房门,他这个二哥历来都是一个大老粗,这又是为什么,竟然会关注自己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也不用他多想。 “二哥,你慢慢吃,我去去就回。” 这话可把旱魃气住了,他摇了摇头,继续啃食着手里的食物。 当他来到那个餐厅时,一向忙碌的人们全都给林懋霖投以崇拜和尊重的目光。 甚至有一个身穿大白袍的大妈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真是年纪轻轻的,仪表堂堂啊。” 林懋霖恭谦的说道:“不敢当,我一个小屁孩不懂什么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哈,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大妈用一口土里土气的方言说道:“林懋霖,你身边也没一个正经名分的女人,要不要大妈介绍一个给你?大妈的女儿可比你小上两岁哦。” 林懋霖摆了摆手,道:“不用了。” 就在这时,林懋霖刚走上去的时候,一排善良的小姑娘走了出来。 “林将军,林将军,你怎样来了,你等等我,我给你找点吃的,林将军你渴么?我这里有饮料。” 林懋霖一一将他们拒绝了。 “不用了,我来找一个人,你们让开点好么?赵薇在么?赵薇在么?” 大妈再次来到林懋霖身旁,道:“赵薇可是我们这里的名人,她可忙着呢,林将军不如先找找这里的姑娘,再去找赵薇吧。” 林懋霖看着那个大妈,眼中流露出了杀机。 “全都给我退下。”迎着声音,赵薇缓缓走了出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赵薇的成长 林懋霖走过去,两旁的姑娘们显然都是那个大妈叫来的,大妈什么心理林懋霖不知道,毕竟他还很单纯嘛。 看了眼两侧的人群,林懋霖走向了赵薇,道:“你还好么?最近过的怎么样了?” 赵薇嘴角一抹微笑,笑的很灿烂。 “还不错,林将军,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不好意思了,赵薇,原本我很早就可以来看你的,可是我最近太忙了,来晚了,实在对不住了。” 赵薇歪着小脸,生气的说道:“我以为你甚至连找我的路都忘记了。” 两旁的小姑娘抿嘴一笑。 那个大妈显然心情不悦,她一脸肥胖模样,中年姿态,臃肿的身材,穿着肥大宽敞的衣服。微胖却不失妩媚。 大妈走过来,笑脸迎合道:“赵薇啊,赵薇,林将军最近事情比较忙,而且林将军办的可都是大事,你就不要整日唠叨着让林将军来看你了。” 赵薇和林懋霖看过去,那个大妈正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千姿百态,油腻中带着点妩媚,一口白皙的牙齿中唯独有一颗往外翘起,虽然也不是很难看,不过和其他牙齿比起来就像是草原上长出一棵树的视觉感。 赵薇也笑着迎合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媒大妈啊,好久不见,今日林将军来找的我,又不是找你,你赶过来,难道就没有一点失了礼分?你不好好给军中小三爷物色姑娘,你跑这里来,有点说不过去吧。” 媒大妈脸上永远挂着笑容,让人生不出打她的**。 “赵薇,你可别乱说哦,这种事情我可干不出来。”媒大妈极力掩饰着什么,动作之快,以至于一般人都难以察觉。 赵薇来到大妈身旁,道:“你以为 你不知道?你的那些陈年旧事,你的那些英勇事迹,你们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媒大妈玩弄了一下她那双涂着胭脂的手指,脸上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道:“赵薇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跟他可没有什么!” 赵薇哈哈大笑,道:“昨天夜里,你去了小茶馆了是吧,小三爷有没有去你自己心知肚明。” 媒大妈听到小酒馆三个字脸上浮现出一抹绯红。 她正嘀咕着,脑袋乱转,她不正在思索着,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她也极力想要摆脱自己,她的目的和她的那些不与外人明说的旧事。 “赵薇,你和林将军聊,我这就离开。”媒大妈说完话还给林懋霖使了一个颜色,意思很简单。 林懋霖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眼神就转到赵薇身上了,“你说那个小三爷是怎么一回事?” 随着媒大妈离去,那群小姑娘也不欢而散了。 “小三爷是一个有妇有子的人儿,相比起来,他们两个年纪应该还一样大,小三爷人长的也算俊俏,甚至是一些老妇人谈资的对象,可是谁知道,小三爷竟然和这个媒大妈搞在一起了,谁知道啊,造化弄人哦。” 林懋霖接着问道:“那么小三爷他的妻儿老小发现了没?” 赵薇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我还是最近才调查出来的。这件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说出来,林将军你最近忙么?如果不忙的话,可以跟我去见见这个小三爷。”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不忙。” 等赵薇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两人来到了小三爷居住的小阁楼里。 一个小孩正在门口玩着泥沙,一脸嬉笑欢乐的模样。 林懋霖走过去,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玩?” 小男孩看了一眼林懋霖,站起来,头也不转的溜进了屋子。 林懋霖推门而入,显然是因为那个小男孩没有关住门的缘故,所以他很轻易的就进了屋子。 屋子里不大不小,却也收拾的很整齐,一些简朴的家具,还我一些古典风格的摆设,一颗古榕树下,足以撑起这个院落来。 “是谁?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私闯民宅?”迎面走来一个朴素魅力的女人,那个小男孩就在女人身旁,正怯怯生生的看着两人。 林懋霖刚要说话,赵薇走过来,道:“不用害怕,是我,赵薇,我是来看你们的。” 那个妇人听到是赵薇来了,也就放松了警惕,道:“原来是赵薇啊,不好意思了,请进,家里面寒酸,也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让您见笑了。” 林懋霖和赵薇随着老妇人的招手走进了里间里。 这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陈设,一张桌子,两旁摆放着数把椅子,椅子上多了一些历史拍打的痕迹,就像那些磕磕碰碰之下,缺了个皮囊,丢了个凳脚的错觉。 林懋霖摸着桌子的一角,问道:“你们家的男人在家么?” 妇人一听到自己的男人,脸上就多了些许惆怅。 “我不知道,他一大早就出去,现在还没回来。” 赵薇来到她身旁,用一种很熟悉的声音说道:“芳,你就是太心善了,你家男人都这样了,你还和他过,就很没事人 一样,你给林将军看看你身上的伤痕吧。” 那个叫芳的女人有点不好意思的露出了胸口,一个大大的伤疤历历在目。 林懋霖看着这块有着巴掌大的伤痕,作为一个男人,他自己都能感觉的到,那其中蕴含着多少心酸愁苦。 “你男人打的?”林懋霖问道。 妇人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林懋霖向那个小男孩招手,想想,如果现在赵小小还在,估计他们现在约模一个年纪。 小男孩很怯生,他拉了拉妈妈的裙角。 经过妈妈的同意之后,小男孩这才想林懋霖一步两步的走来。 林懋霖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跟你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很美好?你爸爸是不是经常打你妈妈?” 小男孩点了点头。 妇人替他说道:“我家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喜欢说话了,而且见到陌生人还很畏惧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家庭因素吧。” 赵薇将小男孩抱在怀里,他也没有反抗。 林懋霖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道:“赵薇姐姐抱你,你就这么乖巧,哥哥甚至抓你的手的机会都没有。” 小家伙结结巴巴的说道:“赵薇姐姐,你身边这个哥哥会不会打你?” 赵薇笑了,他笑着看向林懋霖。 林懋霖轻声说道:“哥哥哪里敢欺负姐姐,姐姐经常欺负哥哥才对。” 赵薇嘟了嘟小嘴,撒娇道:“林哥哥不会欺负姐姐,林哥哥跟姐姐的关系很好呢,林哥哥也很善良,你要不要跟他交朋友丫?” 小男孩连连摇头,他害怕林懋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男孩竟然会对这个比自己大上七八岁的孩子产生敬畏之心。 “不要。” 赵薇看了眼林懋霖,眼神一歪,示意林懋霖就是长的太像坏人了。 林懋霖也想要辩解,可是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妇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心中无数想法涌现了出来,她和一般的父母一样,想过给自己孩子最好的生活,最健康的环境和最好的父母的爱。 可是,最平凡的往往是最难以实现的。 林懋霖看着母子两人,他的同情心瞬间泛滥开来,他的生活,他的童年已经不是很完整了,他不希望别人的生活也想他一样,那样的悲催,那样的让人难以接受。 “答应哥哥,一定要好好生活,跟着妈妈,世界很美好,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对生活失去希望。” 小男孩点了点头,结结巴巴的说道:“多谢哥哥。” 林懋霖不知道,自己简单的一句话会起到什么作用,不过,这是他必须要说的,因为他想要改变这一切,就不能着急,一步一步走进这个小家伙的内心深处,这才是他改变这一切的必然途径。 赵薇摸了摸他的头,道:“说什么谢谢呢?哥哥来看你就是要帮助你的,以后有哥哥姐姐在,你就不用怕你那个死鬼爸爸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的孩子和妻子,而是赵薇和林懋霖。 他显然不认识林懋霖,虽然听过,不过,他一个小人物,每当大人物在台上发言时,他都只能在远远看着,哪里分辨的出个模样来? “这是谁?怎么跑到我家来了?”这个就是小三爷,此时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不知所以然来了。 他推了推林懋霖,道:“出去,出去,还有你,放下我的孩子,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我家不欢迎你们。” 林懋霖也没必要和这个家伙一般计较。 他挥了挥手,那个男人就这样颤颤巍巍的倒在地上了。 妇人赶忙过去扶他,可是,一个重力,那个妇人直接被打的摔倒在了地上了。 林懋霖揪起他的领子,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你这个家伙,怎么看上去文文邹邹的,内心却是一副恶魔模样?” 小三爷爬起来,伸手想要将林懋霖的手从他的领子上拿开,可是,酒精上脑的他哪里还有这个力气?右手用力,林懋霖自己都感觉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有点痒痒的而已。 “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我家的事情,我的女人……”一身酒气的小三爷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酒气,嘴里甚至还冒着气泡,字音带着酒气,可谓是分外别致。 别人受的了,林懋霖可受不了,想到芳身上的伤痕,林懋霖重重一拳打在那个家伙的脸上,一股重大的力量将那个男人打的摔倒在了地上。 一个踉跄,双手扶地,试图站起来,却又倒了下来。 半个身子坐在地面上,他抬头看向那个男人,这才感觉到了自己脸上那狠辣辣的钻心的痛。 “你是谁?这里好像是我家吧。” 虽然他醉了,但是他还是知道哪里才是他家的,他对自己家有一种本能的自我感觉,那就是在他的家里,他能够感觉到舒适,在他的家里,他才会有的一种安全感。 林懋霖蹲下 来,看着这个家伙,道:“这里是你家不错,可这里是洛阳,在洛阳城,你就得给我老实点,一个只会喝酒,只会打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的男人,有什么用?一个窝囊废。” 男子站起来,挥舞着双拳就要打林懋霖,可是,他的身体本能的向下倒去,不知为什么,这个家伙,在吃了林懋霖一拳之后还能站起来。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吧。 林懋霖上去就要再来一拳,可是,这时候,那个妇人挡在了男子身前,颤颤巍巍的说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才是我的夫君,你们给我离开这里。” 赵薇放下那个小男孩,显然,小男孩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本天真无邪的他哪里知道,自己的母亲一直被自己的父亲毒打还一枚的护着这个男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他理解不了,也无法理解。 他看着自己的母亲,他本能的挡在母亲的身前,他不知道怎么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在母亲身旁,不离不弃。 林懋霖没下得去手,他也没有出手。 “你给我听好了,有一个这么温柔贤惠的老婆和一个这么乖巧可爱的儿子,你应该知足了,就别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赵薇你找我给我把他绑了。” 赵薇点了点头,一副小秘书的样子,这一刻她没有多说什么,有一个男人依靠的感觉真好。 林懋霖带着赵薇火急火燎的出了小三爷的屋子。 赵薇安慰林懋霖,道:“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你,你是不想看着这家子受苦,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担心,你看,除了这一家之外,还有很多家这样的情况,我带你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的还会很多,多谢你给我的令牌,让我在军中有说话的权利,也是因为你的令牌,我才能帮助很多像芳这样的弱小无助的女人。” 林懋霖摸了摸赵薇的秀发,道:“没想到赵薇小姐姐,你长大了。再也不是从前我救的那个弱小无助的小姑娘了,当年在破庙里。看着你们两姐弟相依为命的样子,看着你们被恶霸欺负的样子,我就心生怜悯。现在看到你的进步,竟然还学会保护他人了,我没你欣慰。” 赵薇跟在林懋霖身后,就像一个小女人一样,就像林懋霖说的,就像在破庙之上,林懋霖救了自己和弟弟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除了林懋霖,她不会再跟其他男人了。 显然,她无法理解幻灵磬的想法,因为她们两个的身世不一样,不过,谁会过的更好呢?这就很难说了。 赵薇点了点头道:“林将军,现在不知道我弟弟在哪里, 我 很想自己的弟弟,如果有一天我能和弟弟团聚的话,我想我会很开心的。” 这条路很长,赵薇的弟弟还很远,赵小小的故事没人知道,不过也没有结束。 赵薇的成长,赵小小也会不会有这样的成长故事呢?这是一个疑问句,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带着这个问号,两人走在这个又长又远的路上。 赵薇腕着脚了,林懋霖就会去给她揉;赵薇不舒服了,林懋霖就会去背她;赵薇口渴了,林懋霖就会去一旁的小卖铺给她买水喝。 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洛阳街上,似乎只有两人的街道,他们眼睛里的彼此越大浓厚,不知是什么因素,他们一边走,一边回头,一边嬉笑,一边打闹。 赵薇被林懋霖欺负了也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很喜欢,很乐意的样子,这也符合林懋霖那微弱的自恋心理。 “赵薇,你还好么?” 只见赵薇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低着头。 林懋霖来到她身边,伸出手,问她赵薇一句。 赵薇这个小姑娘,在林懋霖眼里永远是这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赵薇抬起头,笑道:“林将军,逗你玩的。” 林懋霖看到这个小女孩一脸嬉笑,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打趣道:“这下得给你点惩罚才行,竟然敢骗你林哥哥。” 赵薇哈哈哈笑道:“是你傻,是你傻。” 林懋霖和赵薇在街上的一言一觉都印在了一个妇人的眼里。 他盯着林懋霖和赵薇,嘴角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两旁微风凛凛,周围人潮熙涌,在这条洛阳的街上,行人面色无光,走路按部就班,就像一群机器人一样。 林懋霖不知道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环境,他想要给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守护,他想要给自己爱的人最珍贵的东西,可是,他真的可以么?他能给自己的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最好的么? 世界本来就很现实,一些明面上的人儿和一些背地里的人,他们的故事,他的感情纠葛都在着短小的字里行间。 赵薇和林懋霖的打闹,赵薇的成长,伴随着林懋霖的呵护与陪伴,两人就像是一起走在阳光下的亲人一样,彼此关怀,却又有着彼此的界限。 两个折叠人影消失在了洛阳的街道上,林懋霖很宠溺这个女孩。 那个妇人邪邪的眼睛里蕴含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一百九十八章局戏中局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这一切都是我的,你们夺去的,终究会还回来的。”那个老妇人躲在一旁的角落里,抽搐着,哽咽着,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她的眼里,赵薇和林懋霖的欢乐打闹,当初的她也曾幻想过如此这般幸福的生活,她的哽咽声停止了。哭泣没有用,哽咽换不来希望,只有行动起来,这一切才有转机。 林懋霖和赵薇并不知道这些,他领着赵薇在一旁的商铺间转悠。赵薇对商铺里的东西可以说是见一个喜一个,可能是他本能的对物质的渴望吧。 “这个好看么?”林懋霖顺手拿起了一旁的一个布袋玩偶问道。 赵薇点了点头,道:“好看!” “店小二,打包起来。” “是的,客观。” 一行来到了主店之内,这里热闹了许多。 越来越多人儿走来走去,无不热闹非凡。 “不好意思。”一个女孩撞了林懋霖一下,然后抬起头来跟林懋霖道了个歉之后,便羞涩的离开了。 林懋霖看着那个姑娘的眼睛,似乎隐藏着什么,不过,只是一闪而过的瞬间,也留不住什么值得珍惜的东西。 赵薇看着他那痴痴的样子,骂道:“林懋霖,你这是干什么?你是跟我出来逛街还是出来看女孩子的?” 林懋霖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女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你摸摸你的口袋看少了什么?” 赵薇惊慌失措的伸手进了裤兜,仔细翻找了一下,“没有不见什么啊,况且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林懋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没丢什么就好。” 赵薇鄙视了一下他之后。 林懋霖只觉得耳朵一疼,一股力量顺着他的耳根袭来。 女人的攻击方式永远让你意想不到,这就是林懋霖此刻的想法。 “哦,疼,疼,轻点。”林懋霖求饶道。 赵薇哼了一声,放开了林懋霖,头转到一边,似乎是吃醋了。 那个女孩出了门口,转到另外一边的角落里,对着一个老妈妈说道:“妈妈,已经打听好了,赵薇就在里面,身边还跟着一个将军。” 老妈妈点了点头,道:“好的,你去跟着他们,记住,他们去哪里,都干了什么都要向我汇报,尽可能的给他们制造点麻烦。” 姑娘点了点头,显然,这就是上次在餐厅里只是姑娘拦截林懋霖的那个老妈妈。 一个菜篮子,一个妙龄少女,一声花白裙子,一个妩媚姿态。 探着头,寻找着里面的人儿,过了半响,少女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店小二看到有客人,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了,而且还是一个善良姑娘,所以很热情的迎了上去。 “客人,请问要买什么么?”店小二在他身旁一边走,一边说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老板在旁边,店小二突然变的热情起来了。 “不用,我就过来看看。”姑娘说话间还时不时看向林懋霖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店小二追的紧,姑娘走到了一旁的杂货铺旁挑选着东西。还是因为自己不想因为这个店小二而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林懋霖和赵薇依旧在他的视线中。 “我自己看看就好了。” 店小二突然挡住他的视线,道:“看什么呢?” 全场所有目光都看向这里。 林懋霖也不例外。 当那个姑娘看向林懋霖的时候头微微的低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隐藏着什么。 她的眼睛左右翻找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一样。 林懋霖走过去,来到那个女孩身旁,问道:“姑娘,我们应该认识是么?” 姑娘抬头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认识,你认错人了吧。” 店小二也不知道他们认不认识,对这位大客户,他是不敢得罪的,一会在暗处的老板出来不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 林懋霖拉住了她的手,道:“没错啊,在餐厅里的时候不是一个大妈叫你过来的么?我还记得你呢,你不会把我忘记了吧。” 姑娘一脸懵逼。赵薇拍了拍林懋霖的头,道:“林懋霖!我真的要生气了啊!你是陪我出来的,给我过来。” 她使劲的拉拽着林懋霖,可是,这个大汉不走,哪里有她什么事情,况且她也不怎么用力呢。 姑娘见状,眼角一亮,道:“是啊,林将军,我们真的见过。” 林懋霖终于听到这个姑娘说话了。 她一手圈住赵薇,在自己的腋下,赵薇伸着头,看着这个女人,她瞪了她一眼,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姑娘面带羞涩说道:“林将军,我们认识,只是,那时候,我以为你并没有关注我呢?人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林懋霖一股本能的雄性荷尔蒙上涌,赵薇感觉到了什么,挣开了林懋霖的束缚,道:“林懋霖,你,你,你可恶。” 林懋霖想让她闭 嘴,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刚刚也给了她示意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脑袋开没开过光了。 姑娘见得逞了,便继续说道:“林将军,你威武霸气,帅气十足,一看就是那种人见人爱的类型,又为何要跟这样一个灰头土脸的灰姑娘在一起呢?如果林将军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谈谈。” 赵薇眼睛巴巴的看着林懋霖,她想听听这个男人是怎么说的,还有这个女人竟然说自己是一个灰姑娘,这让同样属于女人这个物种的她情何以堪。 林懋霖看了赵薇一眼,他想笑却又不敢笑,赵薇正巴巴的看着自己呢。 “她不是灰姑娘,她是我的朋友!” 赵薇听到林懋霖竟然称呼自己为他的朋友,这气的她直扭了林懋霖一把。 “你说什么?我是你的朋友?我不管,我就是你的爱人,我们还有过肌肤之亲呢。” 姑娘一听,也没个油头来。她娇滴滴的说道:“哦,竟然是朋友,那就没事了,一个朋友而已,我们聊天也是正常的事情了,林将军你说是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 林懋霖抽过去,“你要买什么?” 赵薇在一旁,目视着她,一股将要发泄却压抑在体内的怒火就像火山口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我要买胭脂,我要买零食。” 店小二这才从一旁凑过来,道:“姑娘,如果你要买胭脂的话,来我们醉仙楼,你是来对了。” 店小二指着身前杂货铺上的一排胭脂说道:“这是本店上好的胭脂,托人在遥远的华佗古国连夜兼程运来的,因为那些材料最多保存半年,只有用最好的原料才能酿出最好的胭脂。” 林懋霖顺手拿起了一瓶,掂了掂,感觉分量也没有多少,索性没了兴趣。 “看样子也不是很重啊。” 店小二笑了起来,道:“客官,你有所不知,这胭脂啊是越轻越好,越好它就越轻。” 林懋霖点头道:“长见识了。” 店小二这就来了兴趣,他对这单生意还是很自信的。 “客官,你来这里就是来对了,你见到我也算是遇对人了,我不敢说自己是最顶尖的,但也是数一数二的,你随便去打听一下,这个行业中,谁人不知道我皮小二的能耐?” 两个女孩看着这个小二心生羡慕来。 林懋霖将一把银子丢到桌子上,道:“皮小二,这胭脂多少钱,我买了。” 皮小二连忙陪笑道:“多谢大人,多谢贵客。” 店小二急忙给他将胭脂用包裹包起来,双手递到林懋霖手里之后才高兴且恭敬的离开。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这个是送你的。”林懋霖说着将一个装着胭脂的盒子递到那个女孩面前。 女孩子哪里顶的住胭脂的诱惑?那个女孩红着脸伸手接过胭脂,道:“我叫姚毕思。” “毕思,毕思,好名字。” 赵薇看着林懋霖,就像在看待这个色狼一般,她这会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什么好名字,别人什么样的名字跟你什么关系,我说姑娘,你好了没有?拿上你的东西赶紧走!” 姚毕思轻声说道:“那林将军,我们就后会有期了喔。” 林懋霖将手中的胭脂递给她之后,朝他说道:“你慢点走,明天还在这里见面哦。” 姚毕思走后,赵薇一用力,一脚踩在他的脚尖上。 “林将军,你是不是被别人迷住了。” 林懋霖转过头来,并没有机会赵薇。 赵薇拿着林懋霖给买的胭脂跟在林懋霖身后,这一刻,她很生气,嘟囔着嘴,看着林懋霖的背影,她心爱的男人就这么不专情么?是不是该离开他了。 一直走了很远,很远。 林懋霖才回头看了一眼赵薇,道:“你生气了?我送你回家。明天你就不用跟来了。” 赵薇听到林懋霖的话,一股气血涌上心头。 “不来就不来,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 赵薇跺着脚,红着脸,怒气冲冲的说道。 林懋霖将身后的长枪拔了出来,“跟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出来了吧。” 赵薇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躲到林懋霖身后,看着前面只有咫尺高的围墙,还有一些破旧不堪的茅草屋。 这里四下无人,是一个独居的地方,也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 一行人跃上墙头,俯视着林懋霖和赵薇。 “哈哈哈,果然聪明,不过,你的好日子不长了。”一个黑衣人,蒙着脸,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声音说道。 林懋霖问道:“你们是谁?我跟你们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么?为什么要埋伏我们?” 蒙面人长啸道:“谁让你是中原的将军呢?听说你风头不错?今天就拿你激励前方将士了。” 林懋霖疑问道:“你们是北狄人?” 黑衣人道:“是的,不过,就算你知道了那又如何?死人只会将这些信息带进地狱。” 林懋霖说道:“这个小丫头跟我没什么 关系,你杀我就是了,请你们放过她。” 黑衣人看了一眼赵薇,点了点头,道:“放过这个女孩可以,不过在放过她之前,你得跟我们走。” 赵薇这时,傻了。 林懋霖朝他小声说道:“你走,是为了回去报信,记住了,一会不要停,一直跑,一直跑。” 赵薇依旧愣在原地。 林懋霖对着黑衣人说道:“现在好了,那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向前走两百米,穿过那个巷子,再向右走一百米,左拐” 黑衣人的话如同死神一般,弥漫着整个弄堂。林懋霖的耳朵旁听到的只有一些细细碎碎的东西,不过就是这些已经足够他按着黑衣人的指使穿过一个一个没有的街道。 赵薇一路疯跑,她不知道怎么做,不头也不敢回,这个洛阳,她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很多,她向要帮助那个妇人芳,她想要守住自己的将军,可是,她就在这里只会添乱,一想到自己背负着回去报信的责任之后,她的脚步就没有停下来过。 “林懋霖啊,林懋霖,希望你能活着过来。” 赵薇一边跑一边沮丧着脸说道。 伴随着泪珠,夹杂着灰尘,风儿都是那么的微凉,两旁寂静无人。 身后两个厉鬼般的东西追着她,她停下来的时候,厉鬼的速度便快了几分。 赵薇没有看身后,因为她没有时间,林懋霖刚刚已经跟她说了,不要停下来,那她就不会停,虽然她对林懋霖这种当着自己的面撩妹的行为让她很生气,可是,她还是离不开林将军啊! 这里怎么这么远?为什么还没看到尽头,街道还是那个街道,似乎并没有变过。 林懋霖默默的给这个小姑娘加油,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听自己的话,经历了这么多,自己让她不停的奔跑,她是否会如实去做?他不知道,他也只能相信她。 一个羁绊,女人常犯的毛病在赵薇身上发生了,一个重重的跟头,将她摔了个灰头土脸的。 赵薇坐在地上,一脸的粉尘,这一次,她知道了林懋霖为什么让她不要停下的理由。 在她的眼中,一个恶鬼模样,满嘴獠牙的怪物出现在她的身前。 “不要杀我,不要杀了。” 伴随着赵薇的哽咽,场面上只剩下厉鬼的身影而已了。 林懋霖按照黑衣人的指使,一直走,一直走,他比赵薇坚持的时间要长的多的多了。 不过,人力有时穷。限制人的不是他的**和能力,而是他身体的本能的构造,那种无法改变的东西才是阻碍人前进的东西。 林懋霖跪下来,哭泣着,哽咽着,他不知道赵薇那里什么情况,不过他的身体本能的告诉了他一个不好的结局,赵薇现在还好不好?这不是他说了算的,他的哭泣是为了赵薇,他再次站起来时,周围的墙壁尽数坍塌,放眼望去,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一般,他停了下来,其实只要他在坚持一会儿,黑衣人的任务就完成了,可是他不能也不会,因为他的牵挂,他身后还有一个女人。他必须去救她。 黑影没入了他的身体,墙壁坍塌过后,周围的空气也变了味道。 这里不知道是哪里,这就四周都是黑色雾气,这里有的只有死亡和堕落,这里人潮涌动。 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黑衣人的声音传来:“林懋霖,恭喜你通过了第一关,无尽街道。现在是第二关的入口,炼狱之城,你爱的女人和爱你的女人都会出现在这里。” 那间名叫醉仙居的杂货铺里,店小二缓缓的走出来,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远方,道:“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给客人带来不一样的体验,这才是我的宗旨。” 林懋霖看着炼狱,这里有火,有峭壁,还有厉鬼。 林懋霖走过去,看着眼前那个只有半个身体的人物模型,问道:“你还活着么?这里是哪里?” 好半响都没有声音。 林懋霖以为他已经死了,索性不再问,可就在这时,那个半个身体的骷髅说话了:“这里是炼狱,恭喜你来到了这里,不过,你走着走着就会像我一样了。” 林懋霖惊讶,他没有去看那个骷髅的正脸。他不知道,这里是一个什么地方,不过,这些和骷髅鬼,那个叫做凯隐父亲的男人有点像。 他想知道这里的故事,或许二者有什么联系呢?他曾经杀的那个人,带着死亡雾气而来,伴随着堕落而灭,这就是一个简单而又实在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相比从前多了些许尘土。 有人说,人死后会化作自然的养料,可是我却要说,有些人死后,自然也无法消融他。这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禁忌之地,林懋霖把这里比作了禁地,也把这里当作了自己施展拳脚的地方,那哪里又可以让他施展拳脚呢?那个女人姚毕思又会不会在这里?这一次究竟是这个怎样的故事? 他回忆的是,那个大妈,那个姑娘,还有芳一家人,自从自己来找赵薇,这一次都来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就像老鼠为了食物已经进了小黑屋里了一样。 第一百九十九章炼狱 四周杀气很重,很重。重到让人连呼吸都困难。 这像是戾气的东西从地下,石缝中冒了出来,那 这些鲜红的液体就像是血液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流体状态。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在心里无数遍的问自己。 他来到一块石头上,蹲下。仔细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地上的流体几次都差点触碰到他的鞋子。 这让他不得不找一块高一点的石头依附。 就在他跳到另一块石头之上时,那块石头便没入了流体里。 他转过视线,看了一眼一旁的骷髅,他刚进来的时候,那些骷髅和他刚刚站在上面的那块石头还保持着水平线,怎么现在,突然就,突然就,起来了? 流体似乎并没有上升?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感觉到了,他刚刚站上石头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可是,现在令他无法相信的是,他正在怀疑自己的这种感觉。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林懋霖,醉仙居的果子好吃么?” 林懋霖回答道:“好吃啊。” “我是你的免费导游,有醉仙居赞助提供。” 林懋霖问道:“这里是哪里?” 神秘声音传来,“这里是最仙居一楼地下室,其实你并没有离开醉仙居。你们误打误撞又进来了。” 林懋霖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认为这是一个傻子呢?净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稳住了心神,收敛了一下神色,道:“竟然你说这里是你们的什么地下室,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出去?” 林懋霖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停的往四周瞟,通过声音找到那个人,可是,然而,四周除了一些破旧的墙壁还有不断上升的流体,似乎也没有什么了。 “出去简单,只要你能在这些流体上升完成之前找到你的女人,你就算成功了。不过,我得事先告诉你,你的时间很短,一路上还会有不小的阻碍。你能做到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他感觉地上的骷髅有点像那个神秘人物,那个被他杀死的人物,只是他不敢相信,这个神秘的杂货铺竟然有这样一种东西?而且还有这种近乎像是血液的东西,这让他不得不提起百倍的精神来。 “林懋霖,接下来就开始了。你不用试图逃到高处,就算你逃,你的身体也不可能出现在高处,因为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土生土长的地方就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家族,你是平民出生,你应该做的就是脚踏实地。” 林懋霖听到这话一点也不生气,他就是平民出生,这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为什么能够在杂货铺里挥金如土?这就要看他现在的地位了。 林懋霖接着问道:“那我去哪里找呢?” 神秘声音就像扣动板机的启示枪一样。“疙搭,线索就是在路的尽头。”,声音停下的瞬间,流体再次流动起来,这一次是不断蔓延的状态,蔓延的让人心头一震,两旁升起一层淡淡的雾气。 林懋霖朝着声音的指示,顺着流体冲刺,一个跳跃,脚步轻点石子。单脚踩在石头上,一个闪身跃起,在次跳跃,身体就像qq糖一样,充满了任性的同时,又不带着很强的黏着性。 弓下的右脚,一用力,整个人便弹了起来,在一块岩石之上,带着点流体,一个身影在流体之上,在岩石之上闪烁,穿梭,来回游走。 林懋霖的动作放缓了,因为他看到前面的岩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甚至在他眼前,在他身前,蔓延开来一般,让人无法捉摸,使他不得不更加用力,以至于他在石头上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消瘦的双腿, 却不失力道。矫健的身型,别有韵味。 正在蓄力的时候,突然,一股流体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从地面上喷涌而出。凭借着在空中灵动的身体,林懋霖顺利的躲过了这一次攻击,身体在空中转到五六圈之后,在重力的作用下,他也失去了方向。 把握着最后的力道,强行稳住身体,也算勉强稳住身型。 林懋霖重重的落到岩石上,双脚脚尖轻点岩石,鞋子和岩石亲密接触,林懋霖的整个身体向脚腕压去,惯性作用下,他只觉得自己正缓缓坠落。 惯性使他本能的撞向岩石,脚尖用力,使他继续前进的身体停顿了下来。 原本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情况下,他的脚尖一滑,整个人就像失去重心一般,眼见就要撞到岩石上,落入流体中了。 突然,林懋霖一用力,脚腕向后拉动,一股力量顺着他的脚腕传到他的身体里,身体的本能告诉他,这样可行,他也毫不犹豫的这样做了。 身体90度旋转,原本直立的双手碰到石头,额头里岩石只有001米的距离。双手一用力,脚尖轻点流体,整个人腾空而起。下面都是无尽的流体,还有一些细小的岩石。 林懋霖只能通过余光扫视,在他的眼里,眼前的一切都似乎来的太真实了。真实到自己都无法理解,这一切是 不是真的?自己真的身处这个地下室么?容不得他多想,身体极速下坠,这次的任务就要失败了,带着无尽的悔恨,他闭上了眼睛,等待他撞个头破血流为止。 可是,他眼睛一亮,赵薇的声音传来:“林将军,林将军,救我。” 赵薇按照林懋霖的指示朝着街道不断奔跑。 可是,现在的她已经跑不动了,一个兽形厉鬼出现在她身前,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些突然出现的幻想,就在他跳起来的瞬间,周围的迷雾使他产生了一种难以抽离的感觉。 这些东西都在他的脑子里一点一点发酵。 那个醉仙居的牌子依旧在,而且如梦如幻,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站在门口的,突然,他的脑袋一阵抽痛,身体重重的落了下来。 那个人,带着微笑,消失在了他的脑海里了。 他从失落中醒来,消磨掉沮丧。当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现在的自己还不够强大,想要一个强大的自己,他必须振作起来,并且保持这种状态不断前行,因为只有一个不甘落后的灵魂才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来。 “林将军,林将军,林将军”越来越多的人呼喊着他,越来越多人需要他,他是一个需要别人帮助的人,但是他更喜欢帮助别人。 就这样,林懋霖站起来了,这一次,他的脚尖在石头上再也没有打滑,反而很稳定。 这是哪里?这就是我的梦境。 他双脚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他没有武侠小说里的弹跳自如,他没有现代侠客的飞檐走壁,不过,他有的只属于他自己,他拥有的东西,只有他自己才能领悟,才能作用。 重力加上跳跃的力量。他的身体就像一只扑食猎物的猎豹一般,身体前倾,落到岩石上,双脚站立,环抱岩石,双手触摸着石头,前倾的身体,目视前方,没有片刻的停留,矫健的身体,消瘦的双腿一用力,整个人托地而起,再次扑向另外一块石头的时候,他已经了然于胸了。 这一次,岩石和岩石间的距离,这里的重力因素,这里的风向和这里的流体,这些都仿佛融于一个规律,那就是他自己的规律,他的身体正在告诉着他这种规律,一种让他欲罢不能,游刃有余的规律。 天下大道莫分为二,一是自然,二是人自己。 只有领悟了二者的关系,人才能更好的成长,更好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逃不过这样的抉择,这样的命运,或许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已经被安排好了的,不过,每个人的一生如想是一成不变的倒影一般,在世界这面大镜子里,浮现,交织,缠绕,彼此联系,又在彼此排斥中度过。或许这就是感情的线索吧。 林懋霖随着感情走,再苦再累都不怕,他不是圣人,他心中依旧有爱,他不能说是喜欢一个女孩,不过,就算不是那种男女关系的喜欢,他依旧要守护一点东西,不是男女的爱,那就是责任!融入责任里的爱! “你等等我,一会我就到了。”林懋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因为他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了,他的身体,本能的**正在驱使着他,使他一步步朝着他想要去的方向,前进。 突然,他的眼前不是赵薇,这个年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正拿着一盒胭脂,在脸上不停的涂涂画画,另一只手拿着一块硕大的镜子。 林懋霖苦笑道:“你是什么人?” 那个女孩转过头来,看着林懋霖,道:“林将军,你不会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吧。你还记得这盒胭脂么?这是你买给我的啊。” 林懋霖看了一眼胭脂盒,嘴角轻启,“姚毕思。” 女孩点了点头,道:“就是我,林将军,我们说好的,在这里相见,我没有失约,你也一样呢。” 林懋霖惊讶道:“没有失约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约好了明天才过来的么?为什么现在就来了?” 姚毕思摸了摸她那份粉嫩嫩的小脸,道:“林将军,你还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呢?这话是你昨天跟我说的,现在我已经来了,你以为还没到时间呢?难道你一天都没回去了么?难道你昨晚没有睡觉?” 林懋霖目光依旧坚定。你是不是姚毕思?我来这里也没多久?不会这么巧合吧,我想想,时间应该也没这么快才是吧。 姚毕思摇了摇头,道:“那就让我告诉你时间吧。” 只见,黑夜渐渐退去,一点阳光照射了进来。 林懋霖甚至有点喜悦。 可是,很快的,阳光就消失了,他想要捕捉这最后一点阳光,可是,眼睛却微微的闭上了,他挣扎着,让自己不要睡去,他的心,他的意志在一点点的凋零。 姚毕思露出了微笑。 可是,林懋霖却并没有睡去,因为他说过,他还有很多需要他守护的人,如果一个人将他这些打破,那么这个人就是他的敌人。 他的长枪顺势提起,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个破碎的镜子,留下一个 瑟瑟发抖的女人,手里的胭脂托手而出,慢慢的掉落到了流体里,在液体的作用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林将军,你为什么不要我?还有你送我的胭脂。”姚毕思用一种哭腔的声音说道。双脚迈开,有一种跳下去的冲动。 林懋霖头也不转的离开了。 留下一个姑娘和一张破碎的镜子。 “赵薇啊,赵薇,你还算是幸运的,看到你的男人,这样的呵护你,我也算是明白了,这个似乎行不通,不过,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突然,姚毕思消失在了原地。 杂货铺老板身旁多了一个老妈妈,这人身旁还跟着那个女孩,姚毕思。 “这下你也服气了吧,我们算是两清了。”杂货铺老板用一种极为有力的声音清晰的说完这句话。 “两清?想的美?”一个扶袖,一个女人跟着一个女孩,两人离开了杂货铺的大门。 留下一个男人看着远去的两个女人,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店小二来到他身旁,道:“老板,下面两个人怎样办?” 杂货铺老板说道:“把他们接上来吧,看来两人和我挺有缘份的,世界这么大,缘分这种东西说不好,也抓不住,一旦来了,那就好好把握吧,也不枉知道这样一件事。这一段缘分也来之不易。” “是。”店小二跑了出去。 林懋霖来到赵薇面前,那个恶鬼也消失了。 林懋霖扶起赵薇,身后的流体并没有再蔓延。 “你还好么?”林懋霖问道。 赵薇点了点头,道:“我没事。” 林懋霖将赵薇扶着坐在地面上,左手握住她的小腿,右手握住她的脚腕,手臂带动环节,环节控制着手指在赵薇的脚腕上用力一扭,一股瞬间的爆发力下,赵薇痛的发出了一声呻宁。 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两人陷入了一阵尴尬中。 赵薇站起来,她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走起路来也是没有太多阻碍。 她有点不情愿的来到林懋霖身旁,结结巴巴的说道:“刚刚真的谢谢你了啊。” 林懋霖道:“不用谢。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么?一点晚上没回去,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 赵薇点了点头,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那种温顺的感觉,那种亲近的感觉,给林懋霖一种极为舒坦自如的体会。 “可以走了,恭喜林将军,成功通过了我们的考核。” 林懋霖看过去,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个人他很熟悉,这不就是那个店小二么?他想上去打他一顿,可是刚刚的那个手笔,他又对这个杂货铺的店小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敬重感。 “这些都是你们策划的?”林懋霖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问道。 “林将军,一会你就知道了,这些都是我们掌柜的安排,其他的就等到一会,他老人家告诉你了。”店小二轻描淡写的说道。 赵薇在林懋霖的身后,正畏惧的看着这个店小二,他不像林懋霖那样心胸宽广,还是一个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刚刚她有多怕,她有多恐惧,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干?我们不就是在你们店铺买了点东西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出现?能不够给我个解释?我是你们的客户哎!”赵薇说话的时候显然很生气,她不停的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在林懋霖的身后,她多了一丝安全感。 店小二没有说话。林懋霖说道:“不用问了,这些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你只要知道,他们有着他们自己的目的,这就行了,其他的就交给我们男人去处理吧。” 赵薇显然还在气头上,刚刚那个,那个鬼显然一点都没有放水。 一会儿,林懋霖和赵薇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杂货铺前。 两人走了进去,穿过商品区,来到了门后的会谈区。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来了,请做吧。” 林懋霖听着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或许是因为这个声音和大众音有点像的原因吧,所以他本能的将这个听成了一个他曾经听到过的声音。 林懋霖回应道:“你是谁?为什么要领我们到这里?又为什么设这样一个局?” 那个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一个鹰鼻,直挺挺的,一双尖锐的下巴,反而有点像鹰的下隼。脸型之上还有一双古朴的老花眼镜。 “对不起,我的客人,让你们感到疑惑了,为了弥补我们给你们带来的不快,还有为你们的成功,本店将送上一件神秘的礼物,保证让我的客人宾至如归。” 赵薇一听到礼物,刚才还生着气呢,现在就很没事人儿一样。双手托着下巴,想要看礼物的心情一点也不加以掩饰。 店小二带着两个小人,两个下人抬着一个大大的木材走了进来,木材沉重无比。 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这个大家伙。 第二百零零章礼物 “打开。”那个男人用一种极为沉重的声音说道。 一旁的士兵将木材撬开,用来装着的东西出现在了林懋霖的面前。 “这就是那个大家伙?看着也不怎么样嘛?”赵薇不屑一顾的说道。 林懋霖却为之一动,道:“你们怎么得到的?” 鹰嘴男说道:“这些还是林懋霖你的功劳啊,如果没有林将军,我们也找不回来,这里全当是替林将军打扫战场了,现在,战利品回到你手上了,这下就算是物归原主了。” 林懋霖笑了,赵薇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跟着笑了。 不过,在她的心里,她是不理解这两个男人为什么会对着这样一个黝黑的,甚至还有可能是一个七老八十的,快要步入坟墓的老人用过的东西,这么情有独钟。 林懋霖将手伸进木板内,只见一股黑色的光照了出来,林懋霖右手拿着它,心里反而觉得沉甸甸的。 黑色法杖出现在林懋霖的手里,看着这个家伙,林懋霖想到了开心和他的父亲,这两个人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手持黑色镰刀的家伙还有一个整天拄着一个拐杖的家伙,虽然一个已经死去,另外一个还跟自己有很深的情感,当他看着这个法杖的时候,那种感觉是他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 能量弥漫着整个屋子,林懋霖感受着,那暴动的能量就像是狂奔的野马一样,四下躁动着。在暴动下顺着他的拐杖流动,就像是被某种东西牵引一般,放荡不羁之下归于统一,全是法杖的能力。 鹰嘴男弗兰克说道:“林将军可还满意么?” 林懋霖拿着手中的武器,脸上流露出喜色,道:“满意是满意,不过,我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呢?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可不能白拿吧。” 弗兰克哈哈大笑,道:“白白拿走?不是,我说过了,这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替你打扰战场的时候顺手捡的。” 林懋霖疑惑的问道:“你说帮我打扫战场?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呢?你是怎么帮我打扫战场的?” 弗兰克勾了勾他的老花眼镜,郑重其事的说道:“帮你打扫战场本来就是我们这些人该做的事情,我们是商人!” 林懋霖听到商人这两个字,他立马动容了。 商人不是应该去那些没有战争的地方么?又怎么会来到这里?洛阳现在不太平,他们来这里就不怕送死?索性将这些疑问一并告之之。 “商人不应该去繁华地带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里战争不断,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一场战争,整个洛阳和这里所有的人都消亡殆尽。” 弗兰克推了推眼镜,用一种沧桑从容的声音说道:“林将军,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商机往往不在那些平凡没有战争的地方,而是在这些充满战争于掠夺还有死亡的地带。这就是我为什么来这里的理由,而且我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冒险家!” 店小二在旁边,似笑非笑。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确实挺冒险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弗兰克指挥了一下店小二,道:“小皮,你跟他们讲讲,我们是怎么得到这个法杖的吧。” 皮小二走上来,道:“两位客官,这个武器是我们经过了数天的跟踪,在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之后,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法杖的主人被打的吐血,瘫痪在原地,谁都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是一头老虎呢,那时,正在暗处的我们目视前方,猎物不停奔跑,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历经了多少磨难,最后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了追逐了多时的猎物。” 林懋霖鼓掌,道:“不愧是皮小二,竟然还有这般难耐来。” 皮小二恭敬的来了一个鞠躬,然后退到一旁。 一旁的是弗兰克,这个一脸成熟、尖锐的下巴和略显消瘦的脸颊上多了些商人该有的韵味。 “拿你们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该怎么回报你们呢?”林懋霖说道。 弗兰克摇了摇头,道:“我说过,这些是给你的奖励,你尽管拿去就是了,不用什么回报。” 林懋霖拿上骷髅法杖,他的心为之一颤,黑色能量顺着他的手向他身体里钻,黑色能量就像是要将他的身体给喧宾夺主了一般。 林懋霖身体为之一抖,随后将骷髅法杖放在箱子里,道:“竟然这样,那就请弗兰克先生帮我送回府上吧。我一会就回去了,刚刚的历练准时让我有着疲惫了。就在你们店里休息一下算了。” 弗兰克思考了一下,道:“也行,不过先生,住店要交钱哦。” 林懋霖看着赵薇,点了点头,道:“好的。” 店小二领着两人闯过底下的小铺子,来到了一个弄堂里,其实就是醉仙路旁边的一个小楼房,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林懋霖和赵薇很快被送到楼上了,两间卧室之中。 昨夜太累,一个晚上的折腾,在这个早晨,他们睡的都那么安详。 刚才的黑色能量让他心生涟漪,骷髅法杖里的能量可不是说什么侵蚀这么简单的 事情,反而更像是在入侵,在喧宾夺主。 容不得他多想,可能是太累了的原因。 在梦里,弗兰克还有他那个能说会道的伙计确实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了。 人来人往的小楼里,一个身材很辣的女孩还有一个老妈妈穿过了小楼,来到了二层楼房。 皮小二刚要将他揽下,可是他就像认识那个老妈妈一样,不敢过多阻挠。 “媒大妈,你不能进去,这是老板弗兰克安排的客人。” 媒大妈却一点也不给面子的 说道:“谁给你的胆量,竟敢拦我?这里谁说了算,给我起开。” 皮小二急忙向一旁跑去,他想要通知弗兰克,可是,就在他跑出去的时候,一股力量将他的身体控制住了,无论他怎么用力,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了。 “媒大妈,你不能这样做。” 媒大妈来到林懋霖房间前,他身后那个女人正是姚毕思,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姚毕思,道:“你进去照顾林将军。” 姚毕思推门而入,媒大妈看了一眼那扇半开着的门儿,心情越发复杂。 “林将军,林将军,你在么?”姚毕思一边走,一边轻声问道。 林懋霖躲在被子下一动不动的。 姚毕思接着说道:“竟然林将军没有回答,那就证明林将军允许我进来了哦。” 还是没有回答多声音。 姚毕思迈着小碎步来到林懋霖的床头坐了下来。 一声关门声,媒大妈将门给掩上了,朝外面走去。 店小二这才松了下来,道:“你这样做,就不怕老板发火么?” 这时,媒大妈却一脸阴沉的说道:“你还敢提那个老家伙?我不找他麻烦就算了,你还敢提他?” 店小二默不作声,他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只是,他也不难看出,他们的老板对这个女人还是挺敬畏的。 嘟着嘴,跟着老妈妈,显然他有点不情愿,不过也无可奈何。 在房间里,赵薇翻来覆去,虽然很累,不过,他却睡不着了。 他站起来,刚要打开门,可是,一股外力,使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打开那扇紧闭的门儿。 “这是怎么了?来人,来人,给我开门。”赵薇正在嘶声裂肺的喊着,可是,无论他怎么喊都无济于事。 紧闭的大门一动不动的。这可让她心情繁重。 在隔壁的房间里,姚毕思坐在林懋霖的床头,娇嫩的手儿伸进了林懋霖的被子里,然后红着脸道:“林将军啊,林将军,你需不需要女人?” 随即,姚毕思将林懋霖的被子用力一掀,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原来是这个男人,一个身材壮硕却有点显瘦的男人儿。 看着那古铜色的皮肤,姚毕思就这样坐在床头,偶然发生呆来。 林懋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 姚毕思想说什么,可是,无形的压力使她说不出话来。 一块黑色的帘布遮住了她的眼睛,她整个身体都动弹不得,就这样,眼前一黑,脑袋一鸣,便失去了知觉。 林懋霖走起来,看着门口,她知道,那个女人还没有走,此刻她也离开不了,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他不可能直接出去给那个老太婆一巴掌吧。 不过,一些本能的自律使他并没有对这个女孩产生什么非分的想法,相信这些也会使他不会想弗兰克一样这么怕这个女人吧,就像被这个女人抓住了命脉一样。 林懋霖不会,她敲晕了这个女孩,一会之后,这个女孩醒了,掀开林懋霖的被子,站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林将军。”姚毕思红着脸说道。 林懋霖解释道:“我没有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么多天了,还一直契而不舍的跟着我们呢?” 姚毕思思索了一下之后,依偎在林懋霖身旁,道:“林将军,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林懋霖甩了甩手臂,道:“你不用这样,其实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姚毕思并不停,她依旧在林懋霖身旁依偎着,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林将军,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我保证不会跟其他男人说话,也不会跟其他男人接触,这样行么?”姚毕思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林懋霖安慰道:“你不用这样,你有自己的灵魂,你有自己的灵魂,如果你是被谁指使的话,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提你做主。” 姚毕思思索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脑袋不停的往林懋霖身体上蹭,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林懋霖一把揪住她,问道:“是不是外面那个老太婆?” 姚毕思一惊,不过声音依旧妩媚,道:“哪里有什么老太婆啊,林将军不要瞎想哦。” 林懋霖接着说道:“你们来了很久了吧,你们应该和这个店铺的主人很熟悉吧。” 姚毕思动容了,这一次,她不再显得那样妩媚无助了,“林将军,你说什么呢?人家可是正经人家的女孩。” 林懋霖接着问道:“不要狡辩了,你们的事情我都清楚,从餐厅的拦截,到杂货铺的偶遇,其实你们都是有备而来的对吧?” 姚毕思哭泣着说道:“林将军,林将军,我只是一个小厨师的女儿,你就放过我吧,都是老妈妈 逼迫的,我也是无辜的。” 林懋霖见这个女人的心里防线瞬间击溃,索性安慰道:“不要哭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林将军给你做主。” 姚毕思眼中闪烁一点寒光,道:“林将军,你不知道,我们都是一些善良百姓或者士兵的女儿,就是因为这个老妈妈,她找到了我们,然后逼迫我们……” 林懋霖看着哭的泣不成声了,索性再次安慰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都哭?哭能解决问题么?” 姚毕思停顿了一下,摸了摸眼角的泪水,道:“不能,我们这些弱女子,哪里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哭没用,反抗也没用,我们该怎么才能改变这该死的命运?” 林懋霖看了她一眼。姚毕思低下了头,羞涩道:“林将军,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人家?” 林懋霖伸起右手,来到姚毕思胸口上,她闭上了眼睛,心砰砰乱跳。 一股重力,姚毕思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一阵抽痛,随后一个吊坠出现在林懋霖手上。 “这是什么?”就在林懋霖扯下姚毕思身上的吊坠时,这个女人就像失去了什么一样,她看着林懋霖一动不动的,可眼泪顺着眼眶缓缓流下。 门外的老太婆还有店小二停了下来。 媒大妈神色凝重,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店小二惊讶的看着这个老妈妈,他想过反抗,也想过拒绝,可是,身体本能的带着这个女人来到了老板的房间,还没等他叫门,媒大妈已经破门而入了。 “弗老头,你给我出来。”媒大妈走过去的时候,怒气冲冲的模样,十足一个泼妇姿态。 弗兰克此时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因为是早上的原因,所以这一次,他的桌子前摆放着一堆文件。 “怎么了?你的阴谋没有得逞?”弗兰克扶了扶他那似乎永远也戴不稳的老花镜。 媒大妈来到他的案桌前,一拍桌子,道:“什么叫做阴谋?你这个老家伙给我说清楚点,为什么要帮那个家伙?” 弗兰克却一脸祥和的模样说道:“我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折腾呢?能不能好好坐下来,认认真真生活,思考一下人生?” 媒大妈似乎并不理会他,他们两个人的性格有点不同,就像是两个吵架的老人一样,一个忍让,一个堵死谩骂。两人也这样不分离的生活了十几年的模样。 店小二没敢进这个门,他在门外,远远的看着。时不时还能听到媒大妈那个大嗓门发出的一声声激昂沸腾的声音。 “这个男人,你不能动,他是我看上的人,以后一定有大的前途。”弗兰克用一惯老道,沙哑的声音说道。 媒大妈却不给他脸色,她的泼辣可是出了名的。 “你个死老头,我怎么说你呢?什么都以为是你的,你以为你抢就抢的走?林懋霖是我看上的,他是我的实验小白鼠,你知道么?” 弗兰克突然爆发了一句:“滚!” 媒大妈惊讶了,他以前没见过这个男人发脾气,不是她真的以为他不会发脾气,而是他以为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不会生气,永远忍让着她,永远避让着她的男人,现在她看到了,这样一个男人,一个不再听她话,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的影子了。 这一刻,她哭了,不加掩饰的哭了,就在弗兰克的身前,她要证明的东西是什么?她想拥有的爱情?她想要促成被人的情感?还是掠夺和破坏?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恩怨纠葛还有很长一段故事需要陈述。 媒大妈用那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好你个弗兰克,你们男人都是这样一个德行,碰到好的、喜欢的,就抛弃以前的,陪你多时的,妻子或女人。” 弗兰克扶了扶老花镜,他似乎看不清这个女人,他的眼睛似乎有什么阻碍他看路的东西,或者说是他看待人心的东西。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说的就像全世界都欠你的一样?是不是说全世界的男人都欠你的?你以为你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主?你只是一个人,你醒醒吧,我们都只是平平凡凡的人儿,我们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好好享受余下的时光,别整天物色这个,物色那个的,你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我们都老了,世界是年轻人的。”弗兰克第一次说这么多,那个店小二都是他教出来的,不过,他的话却并不多,这一次,一下子吐露了这么多,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媒大妈哭泣着说道:“好你个死老头,你竟然凶我?好啊,你长胆子了是吧,你会为你的行为感到愧疚的。” 媒大妈说着,一把将那扇半开着的门给推了个轰隆作响。 林懋霖依旧拿着那个吊坠,只是当他再次将那个吊坠挂到姚毕思脖子上时,那个女人动了,这一刻,他眼中的寒光消失了。 第二百零一章洛阳街市 姚毕思哭泣着说道:“林将军,刚才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没有,你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么?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姚毕思思考了一下,轻轻抬起头,看着林懋霖,道:“林将军,可是,可是我害怕,媒大妈还在外面呢?没发生什么,我会去肯定会被打个半死。” 林懋霖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被毒打的样子啊。 “你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还要被打呢?”林懋霖问道。 这时,姚毕思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极力忍住委屈,道:“媒大妈就是这样一个人,她重来不给人说话的机会,一贯自以为是的她,在我们这些小姑娘的眼中就像是一个恶魔,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林懋霖疑惑道:“魔鬼?怎么说?” 姚毕思回答道:“可以这么说,媒大妈把我们召集起来,美其名曰,为军队谋福利,为将军分担军务,可是,背地里却让我们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说现在的低三下四是为了以后的干大事做准备。” 林懋霖算是听懂了,也就是说这个大妈就像一个传播一些反 社会的毫无根据的话却用社会上一些看上去比较正直大义的东西去掩盖。 “竟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离开那里?” “我也想离开,只是,她的手段,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我不能离开,因为我的恐惧,我的懦弱。”姚毕思接着哭泣,一贯挂在她眼角的泪珠,依旧点点润人心。 林懋霖安慰道:“不用哭了,你没有错,你应该有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一个独立的,有着自己思想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抉择能力。你要学会离开那个老太婆,她并不是什么好人,不能跟坏人在一起,这是我给你的警示。” 姚毕思点了点头,眼角的泪水被她用力抹了一抹,这一次还是林懋霖见这个女孩自己用手去擦拭眼泪。 进行一些简单的屏气凝神,林懋霖清醒了许多。 赵薇在床上爬起来,刚刚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打不开那扇门,现在呢?当他打开门的时候,林懋霖已经站在她的身前了,她想要跳到这个男人身上,可是她竟然看到另外一个女人,这让她心生嫉妒和厌恶来。 “林懋霖,你给我解释,她是谁?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赵薇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说道。 林懋霖刚要解释。 姚毕思上前,道:“赵薇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林将军并没有什么的。林将军人很好,他真的很好。” 姚毕思想要离开。赵薇想了一下,还没等姚毕思走开,她一巴掌拍过去,姚毕思的脸上一个深深的巴掌印。 林懋霖扶住姚毕思,道:“赵薇,你干什么?” 然而,这个女人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说道:“林懋霖,我算是知道了,你喜欢我只是一个借口,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就直接说出啦,不要玩弄我的感情,我也不是没人要的,你给我听好了,除了你,我还有其他人,我会过的比你好!” 还没等林懋霖说话,赵薇一个转身,从林懋霖身旁跑了出去。 姚毕思捂着脸,林懋霖跑出去追赵薇去了。 经过了繁杂的街道,这里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的只是一些买菜,卖菜的朴素声音。 赵薇哭泣着,奔跑着,刚刚开房的时候,林懋霖故意避着她,原来不像他说的那样,不想近女色,而是,另有所爱,另有新欢。做为一个女人,自己的男人就在自己的隔壁,跟别的女人一起,跟别的女人缠绵的时候,自己的门竟然被关起来了,这让她不得不联想到,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一手操纵的。 好你个林懋霖,这下,你把我气跑了就可以跟你的女人继续缠绵了,我总算看清楚了,原来媒大妈说到都是对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都是一些花花肠子,对待大猪蹄子就不能心软。 一个重重的东西将她拌了一下,瞬间失去重心的赵薇倒了下来。 一个强壮的胳膊将她就要摔倒在地的身体给抱了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赵薇的面前。 赵薇急忙站起来,这时,林懋霖也来到了她的身旁,问道:“赵薇,你没事吧。” 然而,赵薇并不曾理会他。 而是跟那个男人说了一句:“我没事,多谢搭救之恩。” 男子一脸的英俊模样,一眼看去,反而有点俊朗来,不过他的身高却不想中原人,应该说是比中原人要高出一截。 年轻男人递给赵薇一张明信片,道:“姑娘,我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如果有谁要欺负你的话,你不妨来找我,我可以做那个一直的护花使者。” 赵薇羞涩着,林懋霖想要阻止她,可是,那个男人已经强行将明信片塞到赵薇的手里了。 林懋霖上前的时候,那个男子挡在赵薇身前,看着林懋霖,道:“她跟你是什么关系?你一个大男人,还当街欺负别人一个弱小姑娘?你这算的了什么好汉?” 这时,旁边的百 姓都为了过来,不知为什么,一听到有热闹,中原百姓往往都是最积极的,这跟国外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林懋霖从那个男子身旁走过,拉住赵薇的手,想要带她走,可是,赵薇却并没有动。 高大男子看了几秒之后,一把将林懋霖的手拉开,道:“小兄弟,我已经说了,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家小姑娘,你一个大男人的也有这个见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抛头露面?” 林懋霖看着这个男人拉开了自己的手,他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道:“你以为你是谁?赵薇是我的女人,你最好给我起开,别掺合别人的家务事。” 男子问赵薇,道:“你们是家人?” 赵薇摇了摇头,她转过头,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眼角已经湿润了。 高大男子说道:“看吧,别人根本不认识你,你可以滚了,现在,马上,不要逼我动手。” 说着,那个大汉准备去掏身后的斧头了。 林懋霖退后了两步,道:“你真有你的,架我们可以不打,不过,我跟她保持点距离,我问她点事情,这样总可以了吧。”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退后的赵薇,他的心情也不再那么浮躁了,“你问吧,不过,我最好劝你,不要耍花样哦,不然,我不怕一斧头劈了你。” 林懋霖看了一眼四周,这里的人儿都是一些身材矮小的人儿,所以他本能的排斥了一些密谋的想法。 “赵薇,你听我说,我跟姚毕思并没有什么。” 赵薇哭泣着说道:“你们没有什么?那刚刚,你为什么把我关在屋子里,自己跟那个女人呆在这个房间,你就跟让我看着你们,看着我的男人和别的女人那个有什么区别?” 周围的人一听,心头一紧,那个男子也一样,他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真的有可能以前是一家人。 林懋霖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都跟你说了,不是我干的,我又怎么会把你关在屋子里呢?跟那个女人有什么真的不可能。” 赵薇摇了摇头,带着哭泣的声音说道:“林将军,我们的感情就到这里了吧,我原谅不了你。我并不是一个大肚的女人。” 说着,赵薇继续朝远处跑去,林懋霖要追,却被那个大汉拦住了。 “你不能过去,竟然她不想见你,那你又为何穷追不舍呢?” 林懋霖从旁边走过,那个大汉也没有上前去阻拦,反而跟在他的身后去了。 穿过人潮,赵薇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他看着这里的人儿,他看着前面的人儿,他想的很多,他思考的很多,自己身边的女人似乎有点复杂,在这个复杂的关系网里,自己处理的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赵薇,你在哪里?赵薇,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啊。”林懋霖一边搜索一边喊。 可是,这里除了看不尽的人潮之外就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林懋霖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女孩躲在一旁的角落里,不断的哭泣着,哭泣着,她不想见到林懋霖, 她想要自己静静,因为这个男人已经成了他心痛的对象,他对林懋霖可以说是已经死心了,他想一个人静静,面对这个穷追不舍的男人,他只能躲避起来。 “你好啊。那个男人走远了。”一个高大男人站在赵薇身后。 赵薇回过头来,看着那个人,道:“原来是你啊,刚才多谢你的帮助了。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你。” 男子说道:“我叫步拉秋。” 赵薇问道:“你不是中原人吧?是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布拉秋说道:“这是我自己起的,我也是刚刚看到这几个字,然后就给自己起了这样一个名字,不是因为车的,我只是想过了,在中原生存,不能没有一个自己的名字吧,所以我就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我刚来到这里就见到这样一个恨人,他说话我听的不是很懂,似乎你们认识。” 赵薇点了点头,道:“我们认识,刚刚你太冲动了,在中原,别人家里的事情可没人会去管,你是第一个,也足以说明,你不是中原人。” 布拉秋点了点头,一副憨憨的样子说道:“是的,我不是中原人,不过,我喜欢中原的美丽景色。” 赵薇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在这个男人身上,赵薇看到了一副童真的男儿形象,他跟林懋霖身上的不一样,在这个布拉秋的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那是一个童真的,没有任何瑕疵的,没有太多情感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赵薇的脑海里一直幻想着,幻想着他的出现,经历了无数个岁月,这个思想越发深刻。 两人相谈甚欢,在离别的时候,赵薇还给他找了住的地方。 这也更加加深了两人彼此间的感情。 林懋霖找了一阵子,一个人影都见不到,是赵薇的影子都没有出现在他的眼里。 路上一些泥人、糖葫芦,一些表演、把戏,出现在他的眼中,琳琅满目,花样百出。 这些并不是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吸引他的是一群带着刀,匆匆赶来的人儿。 不知何时,洛阳也能有 如今的繁华,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毕竟,数个月前,洛阳还在战乱中,当时,自己还为了点粮食而冒着生命危险闯进洛阳,经历了九死一生之后,在来看这个美好的地方,这也就更加让人珍惜。 看着那群带着刀进来的人儿,林懋霖想要上去盘问一下,因为那群人给林懋霖的感觉很奇怪,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第七感,他真的想要这么做了,哪怕被打个半死。 可是,就在他上去的时候,一个士兵跑到他身旁,道:“林将军陛下有请。” 林懋霖看到这个太监服饰的人站在他的面前,躬身说道。 林懋霖道:“是。” 他不再看那群带到入洛阳的外来人,而是跟着公公离开了。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一些兵的引路,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这个洛阳临时搭建的皇宫中。 这里金碧辉煌,虽然没有长安的皇宫气派不过也算是不错的选择了。 士兵屹立在两旁,一个个身材魁梧,手中拿着武器更是威风凛凛,深有一副中原好儿郎的风范。 “将军,走这里。”公公扫视了一眼向一旁走去的林懋霖说道。 林懋霖微笑道:“公公,您说的是,我只是想看看这里的建筑和这里的士兵而已。” 公公也没有说话,而是引着林懋霖上了正殿。 “林将军到了!”一个浩大的声音传了出去。 林懋霖跟在这个公公身后,两人站在原地,等待着皇宫的命令。 “传,林将军上殿!” “传,林将军上殿!” “传,林将军上殿!” 经过了数次回荡在长廊里的声音响起,林懋霖走了出去,来到了正殿之上。 他认识那个皇帝陛下,他也知道陛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然,只有在私下的时候 ,他才会那般的肆无忌惮,在这里,他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来。 “林将军,不是这里。”公公急忙叫停林懋霖,然后在公公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一旁的偏殿。 公公推门,林懋霖跟着进去了。 “陛下,请问您找我来有何事?” 周敬阳看着林懋霖,嘴角上扬,道:“林将军,你终于来了,过来,过来,看一下朕和大剑士下棋。” 林懋霖走了过去,此时,陛下和大剑士已经下到一半了,从棋盘上,皇帝陛下明显略了一分。” 周敬阳看着走过来的林懋霖问道:“林将军,你评价一下,我和大剑士两人的棋谱,谁更胜一筹?” 林懋霖看了一遍,道:“棋盘就像人生,潮起潮落实属常事,一时的胜负不能代表永恒,从棋盘上来看,陛下要加把劲了,大剑士应该趁胜追击。” 两人看着林懋霖点了点头,显然都认可了林懋霖的评论。 周敬阳说道:“林将军,竟然你也懂得棋道,那我也不避让什么了,你看看,我应该怎么下?” 林懋霖看着这个棋谱,道:“陛下应该炮五退一。” 周敬阳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用此步?” 林懋霖解释道:“炮攻中路已经不在像以前那么适用了,现在战局不在中路,避强就虚方为上策。” 周敬阳点了点头,右手一挥,炮五退一! 大剑士看了眼林懋霖,显然也为他这一步棋感到震撼! 军一进八,炮五平三等等…… 对局就像打仗一样,在周敬阳的皇宫里上演了精心动魄,酣畅淋漓的对奕。 战斗了数个回合之后,周敬阳说道:“现在也没有打下去的继续了,三步必杀。” 大剑士点了点头,马踏平川,炮打楚河,军大杀四方! “林懋霖,没想到你竟然也如此懂棋道?跟你在一起,我发现了很多好玩的东西,看来你的师傅交给了你很多东西呀。”周敬阳摸着两撇小胡子,装作老谋深算的样子。 “不敢,都是跟在陛下身旁才使我懂得一些东西, 是我跟在陛下身后学到了很多。” 大剑士抚着他的剑,一脸沉闷,道:“你们两个和起伙来打我一个,竟然还在这里互相吹捧起来了。” 林懋霖和周敬阳笑了。 一行在皇宫中就是吃喝玩乐,这个皇帝陛下感觉就根本不是陛下,反而像一般的平民家庭。 林懋霖在这里很开心,怪不得这个强大且怪异的家伙愿意屈膝在他人的身下。 “林懋霖,你知道了么?现在的美好总是需要人来守护的。”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确实,现在开心的生活都是军人用生命来捍卫的,所以,珍惜当下的时候,也尊重他人的劳动成果。” 大剑士说道:“确实,只是有一些身在中原,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却喜欢干一些有损中原的事情来,这就是人心,不懂的珍惜的人,那些人真的不值得,不值得我们珍惜。” 林懋霖跟着周敬阳来到了一块空地上,只见,一个头颅在远处高塔之上悬挂着。 “这就是大剑士杀的,一个卖国求荣的家伙!” 林懋霖思索了一下,陷入了沉默中。 第二百零二章猛兽的獠牙 周敬阳开口,用一种极为雄浑有力的声音说道:“这就是许景辰,太尉的心腹大将!” 林懋霖惊讶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通过余光扫视了一下身旁的大剑士,愣是没回过神来。 周敬阳喂了一声,林懋霖才从惊讶中醒来。 “哦,不好意思,那个许景辰我见过,他似乎和栗战名一个级别的强者吧,大剑士这么容易就杀了?” 大剑士看了一眼周敬阳,周敬阳给了他一个许可的眼色之后,大剑士才缓缓的说道:“林将军,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夜里,大家都安然的入睡,而我也不例外,可是,突然间,你知道什么事情发生了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他显然在用一种鄙视的眼色看了一眼大剑士。 “接着发生的事情就是大事了。当时,几个守卫被杀,周围火光四起,我灵剑一出,火光瞬间将我的剑淹没。” 大剑士看了一眼林懋霖,似乎是在炫耀什么,又像是在讲述着什么。当他看到林懋霖点着的小头和那一脸巴巴的看着他的模样,大剑士这才得以满足的继续陈述下去。“故事当然没那么快结束,你也知道了结局,所以就不用我多说了,当时战斗非常惨烈,还有皇帝陛下他……” 大剑士看了一眼周敬阳,还是等着他允许自己继续讲述下去之后,他才肯讲。 “故事是这样的,这个人头其实是陛下砍下来的。” 林懋霖惊讶了,他疑惑的看着周敬阳,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到,周敬阳这是吹牛逼的姿态,可是,可是,令他失望了,周敬阳开口道:“不错,许景辰是我杀的!” 林懋霖这下再也按耐不住了,继续问道:“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强大?我想知道陛下是怎么打到这样一个传奇人物的?” 周敬阳哈哈大笑,轻描淡写的说道:“是他自己打败了他自己,是他的狂妄自大,自以为是。” 看着周敬阳若有所思的样子,林懋霖再也淡定不下来了,他看着周敬阳的样子似乎多了一丝神秘感。 “陛下,您真厉害!” 周敬阳有着和他一样大的年纪,却有着和他不同的气质。 “历害真的谈不上,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一枚的急功近利,他以为我是谁?没有大剑士的帮助下,我依旧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当初在长安的时候我也没有显露自己的本领,这一刻才是我真正的实力,只是,现在这已不再是秘密了。” 林懋霖看着他发呆,这个家伙身上真的有种让人无法看透的气息。无论他怎么用心,无论他怎么聚精会神,人的外衣和内心都有着本质的区别,这就是人心,一个包裹在身体之内的东西,一个不如外人知道的东西,当这个东西用身体去掩盖时,他的神秘就算裸露在你眼前,你依旧一无所获,或者是背道而驰。这就是林懋霖对这个皇帝陛下的评价。 洛阳这座规模宏大的城市里,人越来越多,因为有周敬阳的庇护,很多人慕名而来,躲在暗处的一些势力也都相继浮出水面,特别是那个身死命消的许景辰的一派势力。 “禀报太尉,许将军死了。”一个士兵哭泣着说道。 站在他前面的那个领导勃然大怒,身前的一张桌子被拍的粉碎。 “是谁干的?” 另外一个将军说道:“说不好就是皇帝身边的那个大剑士了。” 拍完桌子的那个领导收回手,脸上依旧消磨不去的是那一脸因为怒火而邹起的脸还有那一双瞪得老大的眼睛。 “大剑士,好你个大剑士,看来不杀你都不行了。” 一张娜大的桌子旁,魏斥候站在桌子旁,身前同样站立着三个将军。 一鼠目寸光,一高大挺拔,一中儒尔雅,并排站三人,高低各不同,留眉腮,齐眉眼,俊俏儿,别致脸,大小不相近,也不相同。 刚开始说话的就是那个鼠目寸光儿,第二个说话的是那个高大挺拔郎。 “魏太尉,现在战事频繁,我等应该保持实力,往日我们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我们太过于激进了。打仗不是最好的选择,道家有云,刑法白样,感受都不同,可样样都致命。我们应该把我们的尖刀插入敌人的心脏,那才叫真正的勇猛。” 中儒尔雅男子点头道:“还是高兴大哥有见解。大哥应该已经有人选,也做好准备了吧。”那个男子用一脸阴沉的神色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魏斥候身体微微前倾,脸色的肌肤慢慢收紧,一张令人望而生畏的,有点怒火中烧的脸色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要说了,我要看到他们死。高兴,你带你带两个兄弟低鹫和儒生过去,这次我只要他们的小命:” 就在这时,另一个士兵开报:“禀报太尉,许景辰不是大剑士杀的,而是周敬阳杀的。” 太尉一阵惊讶,站起身来,道:“你有没有看清楚,许景辰可是我中原一代大将军,他怎么可能死在周敬阳手上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就在这时,那个士兵抬起头来,用很急促的语气说道:“没有,禀报太尉,是我亲眼所见的,不 敢欺瞒太尉。” 魏斥候一阵惊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疑惑了,在他脑海中,周敬阳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在这大周王朝中,以文治天下的还没有几人,这周敬阳落到如此地步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你说的是什么?许景辰不是大剑士杀的?” 士兵看了一眼魏斥候,双手抱拳作揖,道:“是的,属下亲眼所见,当时,许将军带领我们一同冲进了皇上陛下的房间中。突然,一道寒光没出,谁知,属下还没反应过来,许将军,许将军竟然死了。” 看着那个满脸伤痕的士兵,魏斥候命令道:“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士兵拱手退下,魏斥候脸色凝重,显然,他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当时在长安,之所以没杀他,还是因为他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也没有太多杀他的必要了。现在想想,以前,为何什么让他们给跑了,还是因为他们这个周敬阳本来就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真是全天下的人都被他骗了吧。” 高兴拱手,道:“太尉,这个您就放心好了,一切都交到我们三兄弟手里了,我高兴绝不辜负大人的嘱托。” 低鹫和儒生也拱手,齐声道:“属下定不负太尉嘱托。” 魏斥候的泪珠低落而下,许景辰曾经跟他一起同生共死,在这长达数载的时光里,两人的感情可谓是地久天长,这么长时间磨出来的感情之下,又怎是说消融就消融的呢。他的怒火和他的心力,在这座洛阳城里,终将爆发,是全城覆灭还是自我陨落? 在他的痛苦之下,还有数个嬉笑的声音。 一群孩童,在洛阳的街上欢乐嬉戏打闹,无不逍遥自在,快乐无比。 “来啊,来追我啊。”一个小孩一边跑一边朝身后的同伴嬉戏道。 其他人跟在他身后,童年的影子在这座洛阳城中越玩越烈。 林懋霖来到了洛阳的街道上,他想着,在皇庭之中,在陛下和大剑士的身旁,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周敬阳跟他说的话,他现在都忘记不了。 “洛阳 水深,洛阳 水深,洛阳 水深啊。”一个年轻道人,身穿着大黄袍,当他来到林懋霖身旁时,语气似乎更重了。 林懋霖叫住他,道:“道士请留步,你说,这洛阳 水深是什么意思?洛阳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道士停下脚步,故意躲避了一下林懋霖嗯眼神,扶开眼前的一顶帘帽,道:“水指的是洛阳周边,深指的是洛阳周边的地理沟渠。” 那个黄袍道人见林懋霖并没有任何的动容,他知道,办事情往往都要趁热打铁,他这种铁打到三分的热度,如果让他停在来,那就会前功尽弃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这半生不熟的铁儿打出个形状来。 “将军,你是一名将军,而且还有一名身负重担的将军,洛阳 水深,可你恐怕没机会在洛阳呆着了。” 林懋霖打量了一眼这个道士,也没见有什么异样,便来了一句:“道士,你虽然知道我的一些琐事,不过我还是不能相信你,因为知道我身份的人不止少数。” 道士用手抚了抚眼睛,从眼边划过之后,用一种神秘的声音说道:“将军,刚刚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从你眼睛中的血色可以看出,刚刚经历了血光之灾,或者是见到死人了吧。”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刚刚我见到一个人头,而且死了很久了,血也流干了,你如果知道是谁杀的,我就给你占卜算卦的钱,你看怎么样?” 道人若有所思,道:“林将军,这你就为难我了,算挂着种事情我最在行了,可是让我算出凶手,我就无能为力了。况且我也管不了这人世间的杀伐与恩怨啊。林将军,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不说出凶手是谁,我只说一个大概的,林将军你心知肚明就好。” 林懋霖点了点头,“这样也行,不过你说的不好,我可是不给钱的哦。” 道士也点了点头,轻轻一笑,道:“这样也行。不好嘛,林将军近日来可要鸿运加身咯,经过了这一次召见,估计,林将军就要飞黄腾达了。” 林懋霖听这话倒有点意思,脸上露出了点喜色,不过他对这个道人依旧心有疑虑。 “如果我飞黄腾达了,你尽管来找我就好了,银两少不了你的,可是,如果不如你说的那样,你来找我就是在找打。” 黄袍道人点了点头,“林将军果然豪爽,竟然这样,那我就得好好给林将军算上一卦了。” 黄袍道人拿出了一个龟壳,嘴里念叨着一种神秘的上古文字:“万元古河,皎驺为棺……”话落,收功。龟壳在外力的作用下在地上转了几圈,然后停下,缓缓落到地面上。纵使地面上带着点点灰尘,依旧无法沾染龟壳半分,所以天地神龟之石,经日月天地所著也。 “从龟壳的纹理上看,人命自有天数,林将军不必在意,人有祸兮殚福,自古命有之。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天让谁死,谁又怎能不死?” 林懋霖看了一眼黄袍道人,似乎在那里认识他,也就问道:“ 兄弟,我们好像认识,听你的语录,我似曾在那里听到过。” 道人急忙低下头,用手握住脸,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急忙说道:“林将军,你怕不是认错人了吧,我们怎么会见过呢?” 林懋霖眼睛中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见对方也不想给自己看,索性不再看了,道:“应该是我认错了,道人不必在意哈。” 林懋霖似乎在哪里认识这个年轻道人,不过对方的回答却是挺让他满意的,索性不再逼问。林懋霖不是那种非要知道对方身份的人,竟然他也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他又是何必去揭露什么呢? 人生就是一个看淡一切,在平平淡淡中度过一生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所有人都只是这冰山一角的无足轻重的尘埃而已,非要揭示别人的身份和揭示别人的过错一样无耻。 “道士,你说的没错,杀人者天杀之,我们都不是改变命运的主,我们没能力改变什么,我们只能改变我们自己。人死了,也就死了,这个世界上,在这个世界上又何曾存在过公道?存在的莫过于,人心中的公平,人对美好东西的向往摆了,你我都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死人只是提前结束了这段旅程而已。” 道士点了点头,“看来林将军开悟了,恭喜林将军,贺喜林将军!” 林懋霖将一捆钱送到道人手里,道:“你我想见也是缘分,这就全当是你的酬劳了。日后如果有机会,还请先生再给我算上一卦。” 道士点了点头,便是可以,就在林懋霖刚要离开的时候,道人喊住他,道:“林将军,这一路上,您经历了太多,我再送你一个缘分,杀人者人横杀之。杀人定有人来复,林将军,人不是你杀的,可你要保护好,杀人之人啊,天下百姓可全倚仗他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留下一句话之后便扬长而去:“多谢道士点按,我定不负众望。” 道人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就在原地,莫名多了几分感情来,在洛阳的街上,他眼睛轻撇了一下,便顺着路缓缓走去,一点也没有停留的意思,也没有太多思考,而是在路上摸索着,思考着,自己对洛阳的爱胜过他对其他地方的感情,他在洛阳中走出去,又回到了洛阳,这里唯一改变的就是人,来来往往的人儿。 穿过街头,他想到了赵薇经过的地方,这个女人原本是他最中意的一个女子,可是,她却给自己一个不明所以的理由,还有那不知几何的女人气,这或许就叫牢骚吧,不过,他不想这个女人跟在自己身边受苦,这倒是真的。 两旁街市慢慢的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也不知道那个高大男人是否保护好赵薇了,还是正在和赵薇在玩耍呢。 在角落了,一个女人正巴巴的看着他,看着他。 赵薇想要上去,可是又不敢上去,在她的心里,一切都是浮云,她不知道,不知道林将军是否还想以前一样对待她,她想回到过去,那个她和弟弟在林将军身边的时候的样子,可是,现在还过得去么?她不知道是林将军变了,还是自己变了。或许两人都变了吧。 高大男子已不再他的身旁,可是,赵薇显然不是来找林懋霖的,而是去找另外一个人,那个曾经救过她,甚至还帮助过她的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不过,就是这一面之缘,赵薇便已经对他产生了些许信任来了。 “赵薇姐,你找谁?”只见赵薇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面色青涩,一副小孩子模样,生的也算俊俏来。 赵薇对他说道:“找一个比咋们有力量的人。” 小女孩点了点头,两人穿过街道,来到了一处茅草房屋前,推门而入。 在屋内,三个人,退去了两个,留下一个高大男,这就是那个手持大斧的人。 “原来是赵薇啊,多谢你送我来这里住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好了。”高大男子说道。 赵薇走过来,坐在一张凳子上,她身后的那个女孩子显然对这人的模样感到胆颤,心脏砰砰乱跳,依附在赵薇身后,她才感到一丝安全感。 看着赵薇一副淡定的模样,小女孩也就慢慢的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和那个高大男子。 “我来找你确实有事,我要解决一下军中琐事。”赵薇坚定的说道。 高大男子点了点头,问道:“竟然是琐事,那我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又如何帮的了你?况且还是军中的事情?” 赵薇解释道:“是军中的没错,不过,解决事情就不再军中了。” 高大男子淡定从容的听着,点头默认了。 林懋霖的人马也来了洛阳,那些人看上去一点军人模样都没有,反而多了些百姓气质。 “请问林将军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么?” 林懋霖对几个手下说道:“现在的洛阳就是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了,在这里多留点心眼,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记得给我汇报。” 三两个士兵纷纷点头赞同。 穿梭来去的人流中,一些不利因素正在这条繁华似锦的街道上酝酿着。 第二百零三章小三爷和芳 林懋霖不知道赵薇在做什么,她想找到这个女孩,然后跟他说一声对不起,可是,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没有见到赵薇,他的寻找也就变成了游玩式的眼神随处扫荡,更像是放眼看世界的那种愉悦感。 赵薇身旁站着那个高大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三人大步流星的往洛阳的一个小郊区走去。 “就是这里了,我要你解决的事情就在这里。”赵薇侧过头来看了一眼右后方的大高个子。 高兴一脸笑容,就和他的名字一样,那股高兴劲永远也掩饰不了,就像他的身材一样,灿烂,高扬着。 高兴走上前,一把将那个紧锁着的房门推开,引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而中年男子手上正那些皮鞭,不断抽打着那个女子还有小孩。 高兴也听到赵薇跟他说的,这个小三爷每次都在外面跟那个媒大妈幽会,两人在酒楼之上,酗酒嬉戏,全然不顾家庭、儿女和社会伦理道德。这样的人,高兴上去就是一脚,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说明他就不是那种厌恶那种欺软怕硬的混蛋事情的人了。 这一脚下去,直给小三爷踢了个踉跄,手里的皮鞭掉落到地上,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由于常年酗酒的原因,这个小三爷也有一般酒鬼该有的啤酒肚。 “你们是谁?这里是我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小三爷一副狼狈样子,在他的世界里,他的女人和孩子都是他打压的对象,因为他的凶残,周围的邻居都不敢靠近他,因为他的狠辣,他的女人和孩子都害怕他,在他的心里,似乎只要后硬气,装作一副大爷的模样来,就谁都怕他一样。或许是因为他的童年往事,或许是因为他身处的环境造就了这样一个他,总之,他给人一种不正常一样的感觉,在外低头哈腰,在家趾高气扬。 可高兴是什么人,他的家里还有两个兄弟呢,这一次,洛阳为家,他的一所住所全是赵薇给他找的,他当然也会住下了。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赵薇是不是来找过你了,而且跟你说了,如果你在打你的妻儿,就别怪他不客气?” 赵薇低下了头,回忆起了,刚开始时和林懋霖进来时,林将军说过的话。 现在身边这个显然不是林将军,这也让他心中对那个男人多了一丝思念。 小三爷点了点头,第一次来的是林将军,他也打听过了,林将军的名号在他的那些酒鬼朋友的脑子里显然还是留下了一点印象的,否则,他的朋友也不会劝他,忍一忍风平浪静了。 可是,一向嗜酒的他又遇上了一点糟心的事情,也就多喝了一点,这不,一回来,一溜烟就把林懋霖和赵薇来过的事情给忘了,现在的他哪里还敢抬起头来。 酒劲稍微消退了一些,小三爷站起来, 双手抱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高兴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一脸凶神恶煞道:“这下你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情我也不警告你,依照我们族人解决问题的方式,你也不是没有机会。” 小三爷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高大个,酒劲消去了许多,这时的他,恢复了一丝理智,也没有表现的太过于骄傲自大。脸上除了些许忧虑和消沉之外就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什么方式?”小三爷将自己好奇的说了出来。 高兴站起来,阳光斜着照在他的身子上,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小三爷的面前,一个声音说道:“以男人的方式,战斗!” 小三爷一愣,他刚刚勉强站起来的身姿因为自己的畏惧一个颤栗而再次摔倒在了地上了。 “你说什么?跟你打?怎么个打法?”小三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人,眼神一狠,故作坚强的说道。 “怎么个打法?你可以拿武器,而我赤手空拳打你,如果我赢了,你就的听我的。” 小三爷看着他,说道:“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我不可能输。” 小三爷说道:“如果你输了就得离开这里。不得再管我家里的事情。” 高兴露出了一脸笑容,“好的,就按你说的办,可是,你最好老实点,想跑什么的,你尽管试试。现在你可以去拿武器了。” 小三爷走回了屋里,这一次,他感到了危机,这是前所未有的危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感觉自己被盯上了,可是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他,并没有使他本能的欺负自己妻子的本性得以遏制,现在孤注一掷的他,顺手找来了一把菜刀。 “拿上这个。”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就在小三爷去拿菜刀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光余角处。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小三爷看着他,余光扫了一眼那个人手里的东西。 清风拂过,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一眼看过去,这人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唯一不同的就是,眼前这人和别人的差距只在一层面纱的差别。 小三爷举起 他手中的菜刀,怒斥道:“小样,看你也不大,怎么有勇气来对我颐指气使?”说着,小三爷就朝黑衣人冲了过来。 手中的菜刀在砍树的那股劲的加持下,挥舞起来也算是别有力道。 突然,一股黑风煞气触及菜刀和小三爷,他突然感觉手臂一抖,整个人就想抽风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来。 就在他倒在地上的时候,那把菜刀并没有倒下。 “这是怎么回事?你用的是什么功夫?”小三爷一脸诧异的问道。 蒙面人说道:“你不用问我用的是什么功夫,这件武器你拿过去,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小三爷惊讶的问道:“你助我一臂之力?那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可蒙面人并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你不想死就用。” 一句简单粗暴的话,在小三爷的门面人的口中说出来。 “好,我用。”小三爷说道,接过了那个武器。黑影消失在了空气中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他心想,可是,当他想到外面那两个人的时候,他的心就一阵刺痛,自己家里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如果不是看在自己弱小,也不会来管自己家里的琐事了,这个思想在他的心里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赵薇和高兴在门外谈着话儿。他们关注的门儿缓缓的打开了。迎面走出了一个男子。 赵薇感觉不到什么,可是,高兴却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他手上的武器是什么?”赵薇问道,他不知道,他也没见过。 高兴解释道:“看来有人在背后搞鬼,小三爷不再是小三爷了,这个武器很诡异。” 在高兴的脑海里,他的师傅曾经告诉过他,一个正常人和一个不正常人的区别在那里,他可是很认真的听了,他也知道,这人肯定不是正常人,至少已经不是小三爷了。 芳蹲在地上,抱着他的孩儿哭泣着。 赵薇来到她的身旁,安慰着她。 高兴什么都没有拿,真的就赤手空拳了。 小三爷出了大门,一个跳跃,半米多高的天空一跃而下,来到了高兴的身前,他手里的武器缓缓的长出了锋刃! 只是,那把武器看上去有几分阴森恐怖。 暗处的黑衣人露出了冷冷的微笑,道:“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什么美好的世界,人心中的负能量,这个小三爷可是咋研究的对象,怎么可能就这么给你们?就拿你来练练手咯。” 在他身旁竟然还有一个人儿! “给我拿命来。”小三爷眼睛中泛着淡绿色的光,手上的武器倒有点像人的骨架! 一道光,一道光影从武器中散发了出来,在小三爷的手中闪烁着异样光彩。 高兴一个闪身,刚好躲过了第一次攻击。手里没有武器的他,闪身也就更快了。 顺劈,横砍,顺劈,横砍 小三爷似乎只有这两招,身体一摇一晃,表情呆滞,思想木楞。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行动和思想。 高兴退后到身后,看着这个人儿。 “你还是你么?小三爷!”高兴说道。 赵薇看向了高兴和小三爷。 然后再看着芳,道:“你知道你丈夫这是怎么了么?他好像不是他自己了,你看,他的身体,他的性格完全变了。” 芳点了点头,脸上的泪书稍微干了一点。 “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助我丈夫?”芳一脸楚楚可怜的问道。 赵薇也不知道,不过,他相信,在这里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他。 “你家以前有谁来过么?”赵薇问道。 芳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有,我被打的时候,当时我女儿抱着我哭泣,弱小人一贯有的敏感在我心里也同样出现了,我看到,我老公在客厅里正和一个人谈话,如果换做一般人,肯定以为那是和祖先说话,可是,我却不一样,因为我能看到影子。” 赵薇惊讶,可是,也来不及问原因。 “你丈夫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赵薇接着问道。 芳不假思考的说法:“一年前。” 赵薇问道:“是不是刚好东赢人进入洛阳之后?” 芳点了点头,“我们是这里的老住户了,东赢人进进出出,一些人已经被杀了,可是,我们还活着。” 赵薇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之后,说道:“竟然是这样,那就不用思考了,现在应该是唤醒你丈夫的时候,或者是打倒他的时候了。” 两人同时看过去,只见,高兴跳跃后退的身体在这片天地中一上一下,灵动的很。 “小心!”赵薇喊道。 突然,就在高兴跳起来的时候,他脚下的一块锅一样大的石头被一记横砍劈成了两半。 高兴跃起再落下,这时,石头的破裂,他并没有再次逃跑,反而右手缚拳在身前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在腰间停留片刻,左手做掌在身前上滑回到腰间道 :“武道加持,强化!” 高兴这一米八的身材瞬间显得更加高大异常! 顺劈,接下来就是顺劈,因为这个怪物小三爷只会这两招,接下来的动作无疑不被高兴尽数捕捉进眼球。 赵薇看到高兴一动不动的,而且手里的动作更是奇怪,索性反应了起来,揪着的心一点点僵硬,他想,这下完了,看来自己请来的这个高大个也不怎么样嘛,自己左看右看,似乎想要找寻那逃离的路。 不是赵薇的心思有多坏,而是一个正常人出于本能的四下观望,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就势在必行了。 赵薇挠着头,惊讶的看向了那个人,巨大的身影,巨大的冲击,两人中,赵薇以为,故事本该就这么结束了,可是,他看到的却并不是他想的那样,高兴竟然还站在,而且悬在半空中的战刀一点也没有下去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刚高兴的那个动作让他的身体得到强化了? 不是匪夷所思,而是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是,在他们眼前的确实就是这样一种情况啊。 高兴双手抓住攻击而来的武器,右脚突进,一个重重的侧摔,小三爷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在夜色中的两人叹了一口气便闪身离开。就在这时,他们只感觉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让他们这两个在夜色中观察敌人的人都感到后背一凉。 他两双双回头,可是,眼前却了一片寂静之外就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兄弟,你多心了。我们走吧。”黑衣人对身旁的那名同伴说道。 两个身影隐入夜色中便不见踪迹了。 一道冷风吹过,只有一横,很快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留下的只有屋顶还有那密密麻麻的瓦片。 “高兴,你好样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一个人。”赵薇说完之后,微微的低下了头,思考着什么。 高兴来到他身边,刚从刚才的愣神中清醒过来,他将刚才小三爷用的武器插在自己的后背兜里,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赵薇,他们母女两还好么?” 赵薇点了点头,道:“还好,至少现在平复了许多了。” 芳看着赵薇,她抱着她的女儿走到小三爷的身旁,扶起自己的丈夫,轻声说道:“你赢赢,我们这个家可不能没有你啊。” 赵薇看着芳浑身已是伤痕累累,她不知道她认识的这个朋友为什么还要呵护这个负心的男人,不过她也不好意思问,因为她知道,一个女人心灵最深处往往都是一个男人,一个让她寝食难安,朝思暮想的男人。 一下,两下,三下 小三爷依旧没有醒来。 高兴来到她的身边,拍了拍那个男子的胸口,一个嘴唇淤黑,脸色苍白的男子清醒了过来。 “媳妇,你还好么?”小三爷开口了,他的第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意外了,小三爷不是那个只会欺负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的那个十恶不赦的男人么?怎么现在突然喊自己的女人,媳妇了? 芳高兴的留下了泪书,当年他跟自己的丈夫在一起全是因为彼此间的感情,这个女儿也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他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无比的欣慰。身上的伤痕依旧无法掩饰她对这份爱的执着和对男人的信任。 一股黑色的印记从小三爷的脑海中消失,然后再从他的脑海上将最后一丝足迹退去。 高兴来到他的身旁,道:“你答应我的事情能办到么?好好爱你的妻儿,好好生活,不要再做那种傻事了,一定要控制住你自己,知道了么?” 小三爷点了点头,这一次,在死亡的边缘,作为一个小人物,在那次战斗中,他感到了绝望,他的思绪,他的意思疯狂的想要夺回自己身体的支配权,可是,那把武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引力场一样,将他的身体牢牢的扣着,进行着一些简单的动作。当时,他想将手中的武器丢弃,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那一切,他的身体都仿佛被武器所操控了一般,那种无力感促使他不得不按照武器指引的动作本能的砍劈。 现在的他,就像是这个瘫软的皮球一般,任他怎么用力,却怎么也挪动不了半分,就算躬身起来都是他的女人扶起的他。 在最接近死亡的那一刻,他想了很多,最重要的那条信息也浮出了水面。 赵薇问他:“你知道是谁操控的你么?” 小三爷摇了摇头,“不知道。” 赵薇又问:“那你觉得你身边的人谁最有嫌疑?” 小三爷思索了一下,“那个婆娘媒大妈。” 媒大妈三个字一出口,赵薇的脸色瞬间变了,这个女人有着自己的一些手段,不是谁都可以动她的,这个赵薇很清楚。 媒大妈身边的女人成群结队,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反而有种媒婆的感觉,众人簇拥之人必有簇拥的理由。 整个小屋舍环绕在霞光之下。伴随着光圈,一个人影同样消失在了这里。 第二百零四章洛阳的海棠花美 林懋霖安静的坐在自己那间不大不小的房子里,在洛阳城中,每日奔波,他也来不及挑选自己的房屋,只是通过下属的筛选才选了这个不算太小的屋社,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下属给他选的这个地方已经是洛阳城中他们能找到的最好的一处了。 两侧风景秀丽,院子里还有一处高大的阁楼,通过阁楼可以看到大半个洛阳城的现状。当然,林懋霖也不会闲到跑上去看风景的地步。自然也有人替他看,这个自然不用他担心了。 “禀报林将军,那边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小三爷身边确实还有其他实力存在。”一个士兵推门而入,单膝跪地,拱手道。 林懋霖站起来,“请起吧,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个年轻士兵听到林懋霖的话之后缓缓的退下了。 林懋霖看着士兵远去的背影,他的思绪也由近及远,最后落在一旁的哨岗上。 他的房间里同样存在着一个哨岗,在他的屋子里能够俯视大半个洛阳城的哨塔。 听他的士兵说,这里曾经居住的是一个大将军,而且那个大将军在洛阳城的地位不容小觑。 林将军来到哨岗低下,对着上面的人喊道:“兄弟们,你们还好么?有没有看到什么异样?” 一个头颅叹了出来,对着林懋霖回答道:“林将军,不瞒您说,这洛阳还挺太平的呢。” 林懋霖露出了一抹灿烂的微笑,“太平就好,太平了好啊。” 林懋霖走回卧室之中,在这座充满危机,刚刚和平不久的洛阳城,太平真的好么?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可背地里,谁知道又是怎样的一片腥风血雨? 显然,从皇室中回来之后,他的心情就没有平复过。 他想过了,周敬阳的心狠手辣,跟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平易近人有着很大的差别呢。 陛下给他看了对弈和人头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要表达的了么?或者说是,这些都是陛下为他安排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他要思考的也多了,如果是为他准备的,那么,不管怎么说,他都要为自己这帮手下负责,毕竟他们手上都刻着一个大大的字呢,那个深的让他们无法抹去的字,那个深深的刻进肉里的字,那个让天下人忌惮又痛恨的字,加入某一天,天下真的太平了,那些人真的还有存在的必要么?如果让林懋霖去想,去思考,他怎么也想不出还有让他们活命的理由来! 每当想到他们脸上的笑容,他们每一个人曾经都是那么的勤劳,勇敢,现在好了,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这让他难以承受! 当他走出房门的时候,那个永远烽火通明,俯视大半个洛阳的哨塔之上的勤劳奋进,兢兢业业的军人,他的心就莫名的阵痛。 还没等他思考着什么,一个人影从侧门窗户旁跳了进来。 “林将军,在想什么呢?怎么?最近为什么事忧愁了?”冷月追风伴着调侃,道。 林懋霖看过去,看到那个将军落下的那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本能的微笑,“冷将军,过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冷月追风走到林懋霖的桌子旁,拿起一个水杯,喝了一口之后说道:“林将军,你让我观察的那个小三爷的房屋,我确实还有另外一派人马,不过那些人的手段很怪异。” 冷月追风喝了口水之后,话说到一半,摇了摇杯子,发现里面空荡荡的,索性拿起一旁的水壶,倒了一杯满满的,一口而尽。 林懋霖林懋霖疑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冷将军如此狼狈?” 冷月追风接着说道:“这个林将军就不知道了,我发现了那群人便追了过去,正当我追过去的时候,在一个黑色角落里发现了有人经过留下的痕迹,我也没有停留,沿着痕迹的方向追去,追了很远很远,可是,无论我怎么追,却怎么也看不到人影了,当我再次折回,试图看清那个痕迹时,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拿到原本深深的划痕却突然不见了。” 林懋霖问道:“是不是角落太黑了,冷将军记错了?” 冷月追风摇了摇头,道:“我不可能记错。穿过三条街,沿着巷子下来刚好简单一个有点古怪的角落,在那里,我一下来,角落里的黑气就像萦绕着从角落里爬出来一样,我依稀记得,由于那里的设计问题,我的衣服上还被刮下了一块布呢,不信你看。” 冷月追风将自己的裤脚撩开,林懋霖依稀看到,一块被划去的裤脚一角在衣服上留下了一个鲜明的小洞。 林懋霖点了点头,那就是说,那里还留下了衣服的痕迹,可那个痕迹却不见了? 冷月追风点了点头,“确实,而且我还在上面划了一下,我在旁边看着他,十来分钟后,我话的那一刀也着时消失了?你说诡异不诡异?” 林懋霖点了点头,“确实挺诡异的?” 林懋霖说道:“你把你知道的大概跟我说一下,明天一早,我跟着一起去查查。” 冷月追风点了点头,脸上却依旧退散不去刚进来时那个因为惊吓而残留在脸上的惊恐。 冷月追风刚来到窗口,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林懋霖,道:“林将军要不,我今晚就跟你一起睡吧。”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 “你快点混,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 冷月追风那双楚楚可人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用那种近乎勾引的动作对着林懋霖,挑逗着。 林懋霖看了他一眼,怒斥道:“还不夸滚,两个大男人的,住这个房间,你不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么?” 冷月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再转过头来,扬长而去,如果不是林懋霖认识他,或许真的以为他的性取向出现问题了呢。 林懋霖平息了一下,心情也舒适了许多。 就在这时,窗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林将军真的考虑好了么?不要后悔哦。” 林懋霖更加生气的大声喊道:“如果你还不滚,我就打到你跑为止:” 冷月追风哼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了。 度过了一个无人的夜晚,林懋霖睡的很安详,门外甚至连一只耗子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林懋霖自然知道,这全然是他的那群士兵的功劳。 踏着晨光,一个又一个士兵走进他的办公厅,在这里,大大小小的册子已经堆积成山了。他一看到这些写满文字的册子就头疼,当然不会去看这个满是疮痍的东西了。 就在这时,在找冷月追风之前,他还有这个重要的人要去找。 穿过拥挤的人群,林懋霖来到了一座府邸旁停了下来,走到门口,轻敲门首,一个年轻女孩给他开了门。 看他一眼没睡醒的样子,林懋霖只觉得一阵好笑。 “幻大学士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侍卫都没有?”林懋霖一边问一边用手推开了房门,在幻灵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进入屋内了。 幻灵磬揉眼睛的功夫,他没想到林懋霖竟然没有在他的同意下竟然公然走进他的府邸,她生气的挡在林懋霖面前,一副生气的模样,奶声奶气的说道:“林将军,你这么不懂的尊重他人么?我没请你进来呢。” 林懋霖解释道:“我是看幻大学士整日痴迷书道,我这不是特地过来请幻大学士看书去的么,进来的确实是有点唐突了,不过就看在我带来了好消息的份上,大学士就不要生气了。” 幻灵磬一脸懵逼,“林将军你能带来什么好事?” 幻灵磬跟在他的身后,小心思已经就位,就准备搓林懋霖的脊梁背了。 “你想不想看书?看报?看杂志?”林懋霖带着三个疑问说道。 幻灵磬脑细胞在飞速运转,他想的到,林懋霖这个野汉子,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也不会有什么储备的书了,自然而然的,幻灵磬的思绪出现在那个事情上。 “林将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了?还好事呢?”幻灵磬的话带着点调侃。 林懋霖用手挠了挠头儿,一脸傻笑的说道:“幻大美女,这你都知道?我办公室里有一堆文件,我看了那是十个脑袋九个大。你就行行好,帮帮我这个可怜人吧。” 幻灵磬脸色一板,扭过头去,“林将军啊,林将军,你现在不比以前了,你身上的担子也重了,要学会自己办事情了,老是依靠别人,你以后怎么能成长起来?” 林懋霖装傻充愣的本事很是了得。 “我不行不就更衬托了我们大学士行咯,求求你了,就帮帮我吧。” 幻灵磬一副小机灵的模样,“我也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哪里帮的了你?这不,一会还要去朋友那里吃饭呢。” 林懋霖问道:“这样子啊,那我跟你去吃饭呗,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谈好了。” 幻灵磬点了点头,就像是阴谋得逞了一样,脸上出现了在林懋霖眼中那一贯傻傻的笑容。 “幻大学士,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变傻了?是不是看书看多了,精力跟不上了?” 幻灵磬握着小拳头,生气的看向林懋霖,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真的想一拳过去给这个林将军,可是,他见林懋霖那节节后退,脸上还流露着惧怕的神色之后,幻灵磬也就没动手,而是放松了拳头,一股怒气刚消的感觉,脸上还乏着点点红光。 林懋霖轻声说道:“大学士就别生气了,有饭吃就应该高兴点,又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民以食为天嘛。还有,幻大学士,我给你赔不是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咯。” 林懋霖一副滑稽小可爱的表情惹的幻灵磬都不得不笑容满面。 “说道饭局,我可要带你去领略一下了。我们那里的饭局可没有林将军的大鱼大肉来的丰盛,只有一些民间风味。” 林懋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民间风味好啊,我这一生都没吃过什么大鱼大肉,能亲自体验体验一下这民间风味也算是怀念了。” 幻灵磬领着林懋霖来到了一个民间小作坊里,这里显得有点陈旧的木房,还有点点斑斓的痕迹,说起乡间的味道,这里络绎不绝的人流更是凸显着这里的美好,朴素。 刚走进去就看到了一个简朴女孩,正端坐在桌子上,端详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人生大道理一般,让人放眼看去,有一种小家庭的味道。 林懋霖挡在小女孩的面前,微笑的看着他,憨憨的笑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这么可爱么?” 小女孩嘟着嘴,用手扶开林懋霖,继续看着远方。 林懋霖问:“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看哪里?” 小女孩并不说话,似乎不想搭理林懋霖这个陌生人一般。 幻灵磬喊道:“林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快点过来,我跟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们。” 林懋霖从小女孩眼前走过,就在他离开的时候,那个小女孩乏味的看了一眼林将军,只是通过余光扫视了一眼,随后便不再看他。 “来了,来了。”林懋霖走过来,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女妇人,妇人身前还挂着一个简式背包。 幻灵磬介绍道:“这位是林将军,林懋霖,这位是这家店的老板,胡燕。” 两人握手之后,也算是认识了。 林懋霖说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胡燕也拱手道:“好高兴认识你,客人们,请里面就坐,茶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就随我们进去吧。李小燕,快点过来,陪客人进屋。” 那个端坐在桌子上的小女孩站起,走了过来,道:“妈妈,你请的是这个姐姐,这个哥哥你好像并没有请他吧。” 林懋霖脸色一僵,蹲下看着那个小丫头。 胡燕陪笑道:“小孩子不懂事,林将军不要介意啊。” 林懋霖摆了摆手,道:“我怎么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只是她还年轻,怎么没有其他孩子跟她一起玩呢?” 胡燕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个林将军就不知道了,她的爸爸去参军了,在这洛阳城中又刚刚经历了一场磨难,我这个女孩也是命苦,原本她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见到谁都以为是自己的爸爸,而且还爸爸、爸爸的喊个不停,可是,现在的她突然之间就变了,见到谁都是这般冷漠的态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开始心疼起我的这个女儿来了。” 林懋霖拍了拍这个小女孩的肩膀,只是碰了她一下就被她那无情的小眼神给鄙视了。 林懋霖只好松开她的手,“你妈妈的朋友邀请我的,算起来我们应该也算是朋友呢,朋友进去坐坐不应该么?” 李小燕一听,朋友,她收回了鄙视林懋霖的眼光,朝前走去,道:“你进来可以,不过不能乱碰我家里的东西喔。”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那必须的,进入别人家里,不乱翻找主人家的东西那是一个人的礼貌和品行,你看我林懋霖这么斯文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做那些有伤风化的事情呢?” 李小燕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往里面走去。 胡燕却在笑着脸继续迎接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林懋霖来到幻灵磬身旁,轻声说道:“幻大学士,多日不见,你怎么喜欢来这种饭店吃饭了?” 幻灵磬无奈道:“林将军,你怎么看出来,我喜欢来这种饭店吃饭的?我跟胡燕很久就认识了,而且她为人善良,我带你过来就是为了吃一顿饭,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所以你就不用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请你来饭店吃饭?” 林懋霖斜笑道:“幻大学士难道不是么?如果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那该有多美好?” 幻灵磬不想再听林懋霖说这种男人一贯的把戏。 索性坐下来,林懋霖坐在她身旁,桌子上有一些饮料和一些杯子,林懋霖和幻灵磬稍微食用了一下这里的茶水之后,过了一会,饭菜也上来了,一个个端着饭菜的师傅走了上来。 “这是我们老板为二位贵客准备的,请你们慢慢喝,慢慢吃,老板娘有事,一会儿再来。” 林懋霖摆摆手,道:“没事,你们先下去忙吧,我和幻灵磬两人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把这个女孩也带走也行。” 一队厨师相继走了出去,这个厨师对林懋霖笑了笑之后,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照着林懋霖说的去做,而是直接走出了这个摆放着客桌的小房间。 小燕嘟了嘟嘴,说道:“林将军,我不想你进来,你现在要报复我了?看在你也有点本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幻灵磬忍不住笑了起来,“小燕说的好,咋们不跟他一般见识哈。你要记住,姐姐跟你说的,男人都是一些大猪蹄子,以后男人说的话你都不要相信,知道了么?小燕?” 李小燕得到了赞赏,这时,他的小脸翘的更高了,就是,姐姐说的对,男人都是些大猪蹄子,你看,一进来就只知道吃的憨货。” 幻灵磬问道:“憨货这个词是谁教你的?” 小燕看了一眼幻灵磬再看一眼林懋霖,毫不掩饰的说道:“是他教我的,刚刚进来的时候,我不理他,他还骂我憨货来着,我都听到了。” 林懋霖看着这个小家伙的眼睛,有种想笑又笑不出来的冲动。 “客人们,让你们久等了,有什么怠慢的地方真的不好意思了,最近生意好转了,这里的事情也忙碌了起来,现在才来陪我的客人,真的是失礼了。” 幻灵磬说道:“没关系,胡燕,过来这里做。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也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我应该多谢你的美食才是啊。” 胡燕坐在幻灵磬身旁,仿佛多了一种亲近之感。 林懋霖也想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到底好到什么程度来。 可能他现在真的显得有点憨厚吧,手中的食物可是一点也没剩下。 第二百零五章闯进酒宴的赵薇 “最近还好么?”幻灵磬侧着脑袋问道。 他的话传到胡燕的耳朵里,她的神色一紧,随后又不露声色的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呢,我在这里已经干了好几年了,小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幻灵磬面露哀婉之色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问,你对你丈夫离去,然后失踪的那件事情是否还在意?” 当这个妇人听到自己的丈夫时,她的眼角红润了,一点泪水再也忍不住滴落了下来。 “你说的丈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我收到一封他战死的书信之后就没有其他的了,我希望他还活着,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告诉他,我们的女人长大了,而且现在很健康,很善良。” 林懋霖停下了筷子,当他知道,这个女人的丈夫是一名军人时,他的耳朵就已经竖了起来了,还是出于本能的,就像他的战友死去一样,那种难过的感觉是一旁的人所无法想象的。 “你说你丈夫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以前属于哪个番号的?” 胡燕放下抹着眼泪的手,沮丧着脸说道:“我只收到了一封书信,书信上说他已经死了,是战死的,以前他打仗的时候还经常能回家,但是,某一天,皇帝陛下将他调到边城,然后我们母女二人就再也没见到我的男人了。” 越说越酸,越说越伤感,李小燕一口清澈的童音说道:“不,爸爸没死,爸爸还活着,爸爸一定还活着。” 胡燕抱着自己的女儿,道:“是的,爸爸还活着,爸爸还活着,你出去一下好么?我们大人之间说话,你一个小孩在这里总是不好的。” 可是,李小燕却怎么也不愿离开,“我不走,大人的事又怎么了?以前爸爸跟别人谈话的时候,我不也还是在身旁?” 胡燕似乎也没有再赶自己女儿出去的动作,而是任由他在一旁听了。 “在那个阴云密布的下午,我们母女看着这天,看着远方,希望能够见到自己的丈夫和小孩的父亲一眼,可是,一个信差给我送来的却是绝望,一封让我们失望透顶的书信。” 林懋霖想到了自己办公房里的书信,他眼睛就立马亮起来了,“幻大学士,我书房里也算是这样的书信,如果不及时处理,那些书信就很有可能失去了它本来的价值了呢。” 胡燕不明白林懋霖在说什么,她也没在意。 林懋霖安慰道:“不用哭了,你的丈夫也是为国做贡献了,你又何必难过?” 胡燕接着说道:“可是据我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在这家酒楼里的发现,我也查到了一些常人并不知道的秘密,调离洛阳并不是圣旨,而是有人操控的一场阴谋!” 林懋霖疑惑了,一场阴谋?又是怎样一场阴谋呢? “为什么这么说?”林懋霖疑惑的问道。 胡燕眼中闪过一丝金光,“就是说,这件事情不是皇上所为,是有人在背地里搞鬼,洛阳城本来太平无忧,可是,从洛阳这个离边城有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派人过去又怎么说的通?况且在洛阳派人过去至少也得数个月吧,去到那里估计战争已经结束了,又有什么理由派人过去呢?” 林懋霖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要派兵为该调邕城和樊城的人过去才是啊。” 林懋霖接着问道:“那传圣旨的人是谁?” 胡燕说道:“当时,洛阳城中并没有长安来的宦官,这是一道命令,当时就说许景辰留在洛阳,也是他传达的圣旨。” 林懋霖疑惑道:“许景辰?就是太尉手下的那个人?” 胡燕点了点头,道:“是的,就是太尉的亲信。” 林懋霖说道:“现在他已经被杀了,而且还是死在陛下的刀下了。” 胡燕惊讶道:“许景辰死了?而且还是陛下杀的?林将军,我没有听错吧。”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你没有听错,许景辰确实已经死了,就悬挂在长安的街头。” 胡燕沮丧着说道:“竟然这样说,那我的丈夫也应该死了,洛阳并不是好地方,我们唯一的依靠都死了,我们母女两还有什么可依靠的呢。” 幻灵磬安慰道:“没事的,只要你们好好活着,你的丈夫就在天有灵了。况且他这么辛苦的工作也不是为了你们母女俩么?” 林懋霖同样安慰道:“是啊,还有我们呢,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帮助你们了,我和赵薇都会帮助你们的,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们就行了。” 胡燕点了点头,道谢。 那个小家伙似乎并没有听他们说话,她的眼神依旧呆滞无神。甚至还泛着期待。 简单的吃过了这里的饭菜之后,他们正要离开,可是,这时,赵薇闯了进来,大大咧咧的骂道:“林将军,你竟然和幻大学士两人在酒楼中谈情说爱,我赵薇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一个两面三心的人!” 林懋霖差点没反应过来,他站起来,装作没听到,“赵薇,你这是怎么 了?是什么事惹的你这么生气?有什么事说出来,林将军帮你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又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这个高个子正是高兴,只见他走进来的时候一脸微笑,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那样高兴,那样兴奋,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最自然的微笑。 林懋霖记起来了,这就是那个凶他的高大个,那时候如果不是因为赵薇,他早就上去揍他一顿了。 现在,他更想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可是,赵薇现在的生气劲,使得他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怒火。 幻灵磬走上来,道:“赵薇,你误会了,这个酒楼是我朋友开的,我邀请林将军过来也全是我赴我朋友的约。” 赵薇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我尊重你是大学士,也不愿跟你计较,可是,你不该将自己对林将军的这份喜爱瞒在心里,也瞒着我。” 胡燕也走上来,解释道:“赵薇,你真的误会了,他们就是简单的朋友关系,这一次他们过来听我牢骚,我已经感到非常开心了,不想因为这个给你们造成误解。” 这时,高兴走上来,道:“看你们的样子就是情侣关系,你不是这个店的老板娘么?我认识你,就算她是你的重要顾客,你也不用这般掩护他们吧。” 高兴看向一旁的小朋友,道:“小燕过来叔叔这里。” 这个叫做小燕的女孩走过去,似乎认识这个高兴叔叔。“叔叔,叔叔,你怎么来了,小燕早点盼望你过来了呢。” 高兴那一脸笑容还是挺讨女孩子喜欢的。 “叔叔在这里,你说说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高兴问道。 李小燕挠了挠下巴,这个姐姐跟我妈妈认识很久了,不过这个哥哥嘛,似乎是姐姐的爱慕者。 林懋霖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便要上去打李小燕,就在他就要冲上去的时候,小燕却抱着脑袋,便是很害怕的样子。 林懋霖只觉得,这个小丫头怎么这样子?难道是自己以前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你怎么知道哥哥是这位姐姐的爱慕者?你这个小家伙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小燕奶声奶气的说道:“你跟在姐姐身后,不止动物不老实,就连眼神都不老实,你以为你在我身前的时候我看不出来?” 林懋霖不知道,这个七八岁大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危险的思想。 林懋霖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那就全当是我林懋霖一个人爱慕幻灵磬吧,你把我说的鬼鬼祟祟就真的冤枉我了。” 幻灵磬在一旁偷笑, 她也不知道小女孩竟然会给风度翩翩的林将军这样的评价,是因为许景辰么?可是,这个小丫头也没有见过他呀。收回思绪,一切以实践为准。 幻灵磬替林懋霖辩解道:“这个你们真的冤枉林将军了,林将军高高在上,可不是我的什么爱慕者。” 可他们说了这么多,赵薇只记住了一个,那就是林懋霖爱慕赵薇这个事实。 “好你个林将军,我们的关系就到这里就是尽头了,之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赵薇气的直接跑出了门口,任他怎么去追也追不上。 高兴跟着赵薇跑了出去。 幻灵磬来到他的身旁,道:“不要伤心了,赵薇现在还小,心智还不够成熟,等他成熟了他自然就会懂了,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林懋霖点了点头,“相信时间能够洗刷一切冤屈。” 高兴追上了赵薇,可是,赵薇并没有机会他,而是直接朝着自己的院子跑去,然后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带着哭泣和哽咽声,回荡在这个院子里,门外的高兴敲了好几次门,可赵薇都不曾出来。 “赵薇啊,赵薇,你早点出来吧,我可以帮你。” 赵薇并没有开门。 就在这时,两个男人来到高兴身旁,一个是低鹫一个是儒生,两人贼眉鼠眼,一副入室盗窃的模样。 低鹫说道:“大哥,不要喊了,那个赵薇显然就是不想给你进去,你又何必呢?要不然我们将她绑了,然后生米煮成熟饭,那一切也就有了。” 儒生说道:“那不可,不可,万一这个女子生性狠辣,万一她想不开,寻可短见,那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两人看着高兴,希望他能够给一个确切的答案。 高兴看向两人,心中生出了一计。 “幻灵磬和林懋霖不是看彼此都挺满意的么?那么,这最后的导火索还得在两人身上才行。” 儒生和低鹫当然不懂他的意思。 两人跟在他的身旁也不久了,但是如果要猜这个笑脸大哥的心思还是有点难度的,因为这个人的心思就像绝壑之堤一般,一但爆发,那就会是滔滔洪水,喷涌而出。 儒生疯狂的转动脑子,他在高兴的身后也是这般模样,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很出名的一个人物,不过,他的思绪却一点也不比这个高兴少,就是他不喜欢张扬自己而已。 “大哥,想到什么好点子了?”低鹫问道。 高兴将这个关子埋在了心底去了。 “你们好好等着,一会儿,有好戏看了,我们只需等待赵薇乖乖找上门来就行了。” 低鹫不解其意,他在心里小声嘀咕着,“赵薇会来找你才怪,现在你不还是被她拒之门外了?” 儒生却默不作声。 高兴真想一脚踹过去,然后对他说,你懂个屁。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不再理会这个家伙。 讨厌的家伙。 高兴在心里暗骂了数遍。 就这样,三人离开了赵薇的住所,当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太尉-魏斥候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现在才回来,有什么收获么?”魏斥候问道。 高兴见到太尉的时候,一副懵逼的状态,随后,他清醒了一下头脑,道:“太尉大人,根据我们这么多天的观察,我们发现了,其实赵薇喜欢林懋霖,而林懋霖喜欢幻灵磬,在这样一个三角恋的复杂关系了,最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三人一愣一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高兴接下来的话让他们为之一喜。 太尉表扬道:“高兴,不愧是高兴,当真有两把刷子,那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好了。陛下的得力干将,这下我会让你,亲手毁了你的左膀右臂。” 儒生摇了摇头,道:“这样不行,计谋应该要谨慎为之,这样草率了结,不是显得很没有脑子么?” 太尉可没有太多耐心,他一直想要杀这个皇帝陛下,这一次,他的大将竟然死在了周敬阳的手里了,这让他如何冷静? “儒生,你就是太谨小慎微了,太敏感了反而不好,做事情就应该更加果断些。”高兴劝谏着,教导着儒生。 这个文弱书生也没有多说什么,在他的心里似乎已经埋下了接下来的应对问题的种子了。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在这条路上,一瞬间的锋芒都是昙花一现,只有坚持到最后的努力才是最耀眼的光芒! 儒生一股书生气,没有威震四方的霸道,也没有闪耀一时的计谋,可是,他能够跟在高兴的身旁就足以说明他的能耐。 两人都很尊重他,不是因为他的智商,而是因为他那颗在他们心中永不停歇着运转着的大脑。 低鹫揽住他的肩膀,道:“儒生,你就不用这么悲观了,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大大撑着?我们这些小人物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了,何必这么较真呢。” 儒生嘴角上扬,点了点头,道:“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将这个意外抹除的。” 高兴看着他,脸上依旧笑容满面。 他不是什么圣人,他不能够知道所有人的想法,不过,他能知道的是,这个儒生别看他不显山露水的,一旦给他发挥的时候,他的能力会让你惊讶。 儒生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兄弟,他们能够走到这一步,也全靠了儒生的帮助,这是他所不能忽视的。 “儒生,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愁眉不展?来,大哥教你,做人要想开点,要把笑容挂在嘴边。” 儒生笑了,这一次,他笑的很灿烂。 太尉说道:“你们给我盯紧点,那里的事情我去处理了,这边就交给你们三个了,古人说,一场阴谋至少需要酝酿三年。我想,等你们片刻也无妨,希望你们能给我不一样的东西来,我也非常期待你们的表现。” 太尉走出了他们的房间,留下三人,在跟随太尉之前,三人的生活可以说是过的猪狗不如,现在好了,太尉主动找他们了,这一次太尉估计是等的不耐烦了,所以才来找自己的,竟然太尉都来了,那么自己也没有理由不努力点了,有人说,火灭了要扇风,没材了要加薪,古人的话再有道理不过了,他又怎会不知道,对敌人来说是火上浇油的事情呢。 一个星期后,一道圣旨传了下来,“林懋霖和幻灵磬的婚事由陛下亲自主办,同吴迪尔和历雪一同举行”,这个消息令林懋霖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他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这毕竟是皇上的圣旨,他当然也不好违背了不是。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大哥的婚事了,那时候,自己也要举行这样一个甚至有点荒唐的婚礼?他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就和幻灵磬有着这样一段突如其来的故事?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问题想要深究,就的皇帝陛下才能解答。 他急急忙忙的入宫,可是就在他走上皇殿的高台时,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幻灵磬,没想到,这是林懋霖和幻灵磬最默契的一次了。 两人看了一眼彼此,并肩走上了宫殿,林懋霖问道:“你怎么也来了?陛下为何要给我两定婚事?” 幻灵磬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第二百零六章婚事 “启禀陛下,林懋霖和幻灵磬求见。”公公用一贯那硕大的嗓门喊道。 一会儿…… “喧!林将军、幻灵磬上殿!”公公的声音再次传来。 林懋霖和幻灵磬两人走上了殿堂。 这一次,他们两人的心都揪得紧紧的,不知道这一次将会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不过,面见圣上还是很有必要的。 林懋霖跨国那镶嵌着鹅卵石的大殿,两旁虽然比不得皇宫,但是,在这修建了半个庭院的地方还是值得让人留恋的,毕竟,这里将是整个洛阳最唯美的地方了。 “陛下,属下前来叨扰陛下休息了,属下过来赔罪了。”林懋霖走进来对周敬阳拱手作揖,恭敬道。 周敬阳坐在主台上,看了一眼两人,用一种庄严,朴素的姿态表达着他的爱惜。 “林将军,你来了就好,我也想去看看你来着,可是,奈何公务烦身,只能在这里相见了。” “禀报陛下,幻大学士威名赫赫,前途一片光明,我林懋霖只是一个将军,让幻大学士跟我,真的是过于暴殄天物了,属下过来就是为了婚事一事前来,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周敬阳看了一眼幻灵磬道:“大学士,你来也是为了那庄婚事?” 幻灵磬身着正装,倒也有几分神采。 “陛下,我来也是为了此事而来,在我看来,不是我比林将军高多少,而是,我认为,一个人的婚姻大事不能草草了事,关乎一辈子的事情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周敬阳看了一眼他们,从那把纹着龙首的椅子上走了下来。 “林将军啊,幻大学士啊,你们都是我大周的人才,我也不是不想你们三思而后行,只是,现在国难当头,希望你们以大局为重,男欢女爱什么的,我当然懂,不过,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一个星期之后,吴迪尔完了婚事,你们就要去前线了。毕竟,现在战事告急了,我也是头痛不已啊。” “那……”林懋霖才说了一个字就被陛下打断了,“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或许有助于你们思考。” 跟在周敬阳的身后穿过了宫殿,刚出大殿就有一群人跟在他们的身后,都是一些铁甲、战刀的士兵。 “林将军,你觉得当今世界,谁才是我们最容易拉拢的?或者说,大周的发展将从哪方面入手?”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属下只是一个将军,无权思考这国之大事,我能做的只是操练军务和带兵打仗,其他的我一概不是很懂。” 周敬阳又问幻灵磬,当今世界上,最能发展军事国力的是什么? 幻灵磬道:“回禀陛下,当今世界,行军打仗无非人、粮食和武器,此三者为之最,次者为土地,谋虑和民心。” 周敬阳又问:“那如何才能得到这些?” 幻灵磬达:“大众所望,群臣所指,方为得民心。科学生产,精于耕种,方为粮道。在此二者之上,发展武器,研磨工艺,方为兵道。三者具备,国方可强盛也。对外礼尚往来,互通有无,方为两全之道。” 周敬阳点了点头,“还是幻灵磬知道这个道理,林将军,你要好好向别人幻大学士学习学习吧,这是你的短板,有过改之,无则加勉。林将军,你可知晓?” 林懋霖点了点头,“陛下,属下知道了,属下必定不违期许。”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需要不屑的努力和坚持方能达到成功的彼岸。小人物的成长史,需要无数的鲜血和汗水去铺垫。在这样的一条路上,或许结果并不会太美好,不过,过程就值得欣赏,不是么! “到了,我带你们来的就是这个地方,这里常年开工,这里,人们没日没夜辛勤耕耘,在这里,人们努力劳动,用心工作,在这里,朴实的大地和繁花似锦的虔诚,在这里,一切都有可能,因为脚下的路,他既踏实又稳固。” 随着周敬阳的目光,这里,阳光明媚,由于没有长出高大农作物的缘故,这里一望无际,在这片大地上,一个接着一个人,一个跟着一个人,劳动的种子在这里泼洒,辛勤的汗水在这里流下。在这里,人们幸福的生活着,在这里,没有人有怨言,嬉笑声传荡在田野间。 这里有男女老少,这里有汗水也有泪水,不过,这里最多的还是情感,那份对爱的向往。 “你看,我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来这里,看着他们脸上的喜悦,我便知道,自己的那份付出是值得的,因为自己的付出,他们得到了这份和平,因为我们的强大,他们生活的无忧无虑,在这里,在这片土地上,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林将军,你说说是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 周敬阳向田野中走出,甚至还回过头来,“林将军,我们下去玩玩,体验一下田园生活。 周敬阳脱掉了鞋子,林懋霖也脱 掉了鞋子和军装。 两人走进田野的那一刻,脚上的清爽瞬间袭来,那种感觉令他们至今难忘,那是一种来自地面,来自泥土里的愉悦,浑身上下无不感到舒适,自然和朴素。 “这个种子该怎么种?”林懋霖问道。 周敬阳的笑容中略带着点怡然。 “现在工具不齐全,还中不了,喂,老伯伯,能问您要一点东西么?” 老伯伯转过身来,看着两人,露出了农民伯伯朴实的微笑,“好啊,你们要什么呢?” 周敬阳道:“要一些种子和两把小铁揪。” 农民伯伯笑了,“好的,你们等会,我去找他们凑凑。” 周敬阳说道:“好的,我们等你,你慢着点哈。” 两人看着农民伯伯远去的身影,这里一片寂静,两只黄雀在空中嬉戏打闹,欢腾跳跃,无不逍遥自在。 “你可能对这种景象见的不多?”周敬阳说道。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回禀陛下,我确实不怎么见到这么好的土地和庄稼。曾经虽然过的也不是很好,除了在师傅那里之外,就是在长安城中的那段悲惨的童年了。能够来到这里还是因为陛下,这里的土地很凉爽,也很怡人,这里挺适合人居住的,能从东赢人的手掌下快速恢复生产,这应该也有陛下的功劳吧。” 周敬阳哈哈大笑,道:“看来林将军还是不懂,这那里是我的功劳?这分明就是幻大学士的功劳,林将军,你跳进江里的时候,幻大学士在那时候就已经考虑这洛阳的这片土地了,这里荒芜了很久,没有很好的利用这江中的水,如果用上这江水的话,洛阳的荒田恢复也就指日可待了。” 林懋霖看向身后,可是,幻大学士已经不在了。 林懋霖问道:“当时,他是怎样把这件事情跟您说的呢?” 周敬阳说道:“你们是攻入洛阳了,我们可没有进去,自然也不会闲着了,一会就和洛阳城外的百姓打成一片了,那个大伯就是我认识的一个很好的朋友呢。” 这时,农民大伯也来了,“你好,工具和种子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周敬阳结果铁揪和种子,林懋霖也顺手接了过来。 “你学我,开垦天地不能光用蛮力,技巧才是最重要的,在这种灌满水的良性地里只需用铁揪轻轻一铲,然后将种子埋进去,再用泥土轻轻掩埋就行了。” 林懋霖有样学样,很快他就懂了,在这里,也很容易上手,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如果非要说是富家子弟的话,最多也就算是几天的公子,对于这个来的快去的也快的繁华,林懋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林将军,你脸上溅了泥土了,你现在就像一个大花猫一样。”周敬阳一边笑,一边不加掩饰的嘲笑着林懋霖。 突然,脚上一滑,也不知是报应还是自己太倒霉了,摔了个四脚朝天,屁股坐在泥土里,泥巴四溅,这让林懋霖一个跳跃,直往身后蹿,躲避着朝他攻击而来的泥土。 林懋霖站在很远的地方笑话着周敬阳,“陛下,这下尴尬了,让你不要在干活的时候分散注意力,你又不听,现在好了吧,弄成这副模样,知道后悔了吧,哈哈哈。” 林懋霖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林懋霖,给我严肃点,一点虚心好学的态度都没有,以后怎么耕田种地?” 林懋霖闭上了嘴,不过,心里还是窃喜,这一刻,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忘记,因为,以后又可以在他的小伙伴们面前吹牛逼了,那个谁,谁,谁,那个皇帝陛下,跟自己耕田的时候摔了个四脚朝天,那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么?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周敬阳看着他的眼神,意思很明了,林懋霖,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小子背着我偷偷跟陈人讨论我的过往那些屁事的话,老子不打死你。 林懋霖沉默了,时间过的很快,他们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这时候,太阳也落山了,透着夕阳的余光,看着一片淡红色的晚霞,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陛下,林将军,饭点到了,过来吃点东西吧,这时候也应该收工了。” 周敬阳走上了田埂,林懋霖也跟着上了田埂。 美味的饭菜味扑鼻而来,诱人的香味是忙碌了一天最好的调味剂。 几个村民在一旁吃着乡间的米饭。 周敬阳大声喊道:“兄弟们,过来这里,这里有好吃的。” 天间的百姓听到之后纷纷看向了周敬阳的方向,却没有人愿意动,因为周敬阳身后的铁甲兵士,让他们心头为之一动。 这顿饭献给所有忙碌的人儿,人生因为劳动而精彩,我们愿意为了这份美好而努力,我们会为了这份美好而守护,这就是我们,我们劳动的理由。 那个老头走过来,他是帮周敬阳找工具的那个老头,也是看到这个老头走过来,村民们纷 纷蠢蠢欲动。 “老伯伯,你经常在这里干活么?” 农民伯伯说道:“是啊,家里也没几个人了,家里有限的劳动力就这么一点,如果不干活,家里的这几亩田也要荒废了,现在的政策这么好,天地免费送给农民,也多亏了当今的领导啊,如果不是领导的英明领导,根本不会有我们这么幸福美好的生活。” 农民伯伯一边说着,一边哭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心酸往事来。 林懋霖安慰道:“是不是发声什么了,这个美好的日子里,本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还伤感起来了呢?” 农民伯伯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就是,就是,本应该高兴的时候,你看我,都怪我,坏了这个氛围。” 林懋霖看着农民伯伯的微笑,他也不知不觉的笑容浮现在了脸庞了。 “来,多吃点。”林懋霖将一块精品糕点递到农民伯伯的手里。 “谢谢,你们都是好人。”农民伯伯一边吃着,一边说着。 就在这时,田埂旁的人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周敬阳命令道:“来人,将剩下的粮食分给百姓。” “是。”一个士兵将一个个篮子装着的粮食送到村民面前。 村民们见眼前的食物,伸手就抓,一次两次,两次三次,抓到的食物放在嘴里就咀嚼了起来,一口两口,食物顺着嘴唇,有些还就在嘴边,面包屑一点一点的顺着嘴唇滑落,或许是面包太大了,或许是他们太累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有的吃,有的喝,不用奔波,过着躲避灾乱的生活,这才是最好的生活,这也是他们想要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想要的,国家都给了他们,现在他们想要的也没有多少,平淡的生活,过出不一样的味道,这就是他们现在最迫切的想法。 “多谢林将军。”在人群中,一个年轻的,穿着朴素无实的农民衣服的少年在人群中朝着林懋霖喊道。 不久,那个喊他的青年来到了林懋霖身边,道:“林将军,你是我的偶像,我很崇拜你,多谢你救了我们,我能跟你参军么?我也想像你一样,威猛,杀敌报国。” 林懋霖看着那个青年,道:“你怎么认识我的?我在哪里救了你?” 青年扒开自己的衣服,用哭腔的声音说道:“林将军,你看这里,当时在洛阳逃出来的那群人,多亏你的帮助和指引,我们才上了匪山,才有了落脚的地方,也感谢你,感谢你的帮助,才有了现在的我们,当时我就想加入你们的,可是,你看,我身上的伤痕,就是这个让我没有机会直接参军,现在再次见到林将军,我想,最后的机会我总的把握一下吧,如果没有机会了,到最后才放弃也好过点,毕竟,我想听听林将军的看法。” 林懋霖看了一眼这个有点显瘦的孩子,他矮子的身材,如果不是他主动掀开衣服,任谁都不可能想到,在这个弱小的身体里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就连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伤痕,可是,他真的就这样承受住了,而且没有任何的不适。 幻灵磬来到林懋霖身旁,道:“林将军,你看他多可怜?小小年纪就承受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东西,你就看在他可怜的份上就收留了他吧。”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你现在着身体也不是不能参军,只是,兵种的选择就没有这么多了,你愿意么?” 青年头点地像小鸡啄米一样。 林懋霖道:“那你就跟我了,以后在军队中充当军队后备,负责粮食的制作和处理,你要认认真真的干哦,养好身体了再出来,到时候就能跟军队里的哥哥一样联系武艺了。” 青年高兴的跳起来,鞠了一弓道:“多谢林将军,谢谢林将军,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的母亲,他听到一定会很开心的。还有我以后的那个父亲” 林懋霖对于青年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思考了起来,可是他不知道说着什么,因为,他也知道,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往往都是一些留守儿童。跟母亲在一起的日子往往是最长的。 看着远去的背影,林懋霖若有所思,他希望以后像这样的事情能够少点发生,因为,他心中的那份美好向往,他和其他人一样,他们都是渴望幸福的孩子,在这份渴望面前,任何阻碍他们走向美好的东西都将是他们的敌人。 幻灵磬问道:“林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多愁善感了?” 周敬阳在一旁看了一眼两人,便继续和村民闲聊着家长里短来。 在暗处,一行人在那里一板一眼的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自从许景辰死后,周敬阳的名声一下子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周敬阳的本事自然不会有人图谋着混进来,然后刺杀这个皇帝陛下了。 难道,这个陛下比大剑士还要强大?他们这群小兵不敢去想,谁给他们食物,他们就跟谁干,或者说,不是食物也不一定。 第二百零七章路遇恶鬼 回去的路很长,田野的劳累和旅途一样艰辛。 “林将军,你和幻灵磬的婚事就这样决定了,你们两个都没什么意见吧。” 林懋霖身为一个男人,他当然不会主动说不喜欢人家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了,身为一个雄性动物,他的内心还是有着雄性动物该有的本能的。如果让他娶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他再开心不过了,可是,这一次,他,犹豫了。 幻灵磬看了他一眼,朝周敬阳说道:“禀报陛下,我想,这桩婚事还是太草率了些。” 周敬阳问道:“有何草率的呢?美女陪英雄!” “回禀陛下,我想说的是,林将军的感情太乱了,将他绑定在一个人身上不好。” 周敬阳摇了摇头,看着林懋霖,“林将军,你说说看,你身边如此多美女,是不是感情错乱了?” 林懋霖急忙解释道:“回禀陛下,属下不敢欺瞒,我林懋霖一生光明磊落,纯粹是朋友关系,不曾有过什么感情错乱之事。” 幻灵磬似乎很生气的模样说道:“替你管理后备事宜的赵薇就不是女人?” 周敬阳停下来了,他看着林懋霖,希望林懋霖给他一个答复。 “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当初我就是见他可怜才收留她的,留她在军营里也是看在她的才能上。” 幻灵磬呵斥道:“我没想到,你邀我进入洛阳之前就给赵薇你的贴身令牌了,你还说你跟她没有什么?她把你跟她的一切都告诉我了。” 林懋霖沉默了,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赵薇的画面,他虽然对赵薇没有什么恶劣的感觉,不过也没有太多其他的感情,这就是林懋霖对这个他曾经在洛阳救下的苦命孩子的感受。 “她告诉你什么了我不知道,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跟他确实没有什么,最多也只能算是朋友关系而已。” 幻灵磬面容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不知为什么,她也曾经为了一个男人的一句话或嬉笑、或恼怒。 现在的她,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她突然不开心了。也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想了好多,好多,或许是因为她,变得现实了。 “林懋霖,你似乎有什么失信的事情没有去处理吧,同样是你的感情问题。” 林懋霖挠破了脑子,他低下了头,这个女人太强了,自己的一切都无法瞒过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她敏锐的察觉能力和她不留痕迹的嗅觉总能够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幻大学士,你听我解释,我跟他们只是好朋友的关系而已,他们只是我的朋友,并不是我的爱人!” 幻灵磬嘟着嘴,“男人的话最是不可信,你的话更不可信。” 周敬阳站出来,笑着说道:“你们两位就不要争吵了,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生活总有如果,只要你们爱着彼此,一切都会顺着你们的方向走的,还有就是,你们要学会彼此谅解,接纳和忠诚。” 林懋霖和幻灵磬跟在周敬阳身后,当他们走进洛阳街市的时候,突然,狂风四起,街道上和人流间有着一股很奇怪的怪风,吹的人们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有一种行尸走肉的感觉,这与平时的情况有很大的差异。可以用背道而驰来形容。 “林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冷飕飕的。”幻灵磬卷曲着身子蹭到林懋霖身旁,一脸担忧与无助,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股彪悍劲。 林懋霖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常,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调侃幻大学士,“哟,哟,哟,这是怎么了?这不像我们的大学士啊,以前的那股狠辣劲哪去了?” 幻灵磬撇了他一眼,用一种极为怪异的声音说道:“林懋霖你这是什么意思?问你话呢,你别给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没关系,姐姐告诉你。” 林懋霖在一旁等待着她的解释,就像一个小朋友等待着老师给他答案一样。 “怪风,怪风……”幻大学士停顿了,她看着远方,她的心情这一刻再也停不下来,她的语气变的急促,却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来。 林懋霖被她的表情给吓到了,幻灵磬这个妞竟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看向了她的身后。 林懋霖一个转身,在怪风的源头,在他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怪物! “他是谁?肚子怎么空荡荡的。”林懋霖立刻忘掉了以往的淡定,因为他的眼前,竟然站着一个没有肚子的怪物,因为他的腹部可以明显的看出,空荡荡的宛若黑洞一般的东西,眼睛似乎都要陷进去了。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幻灵磬回答道。 林懋霖也不知道,这一切太过于反常,以至于他的眼睛这一刻还在游离。 “快点,问问陛下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林懋霖对一旁的幻灵磬说道。 幻灵磬急忙转过头去,可是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周敬阳。 “林将军,林将军……林将军,你看一下,没有 人,除了你我,一个人都没有了。” 林懋霖回过头来,因为他听到了幻灵磬的话中那结结巴巴的声音,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会吧,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眼前确实空无一人。 “这里还是洛阳么?”林懋霖问道。 幻灵磬并没有再答复,反而只有林懋霖一个人在说话。 这里,他慢慢的,感到了陌生,眼前的这个怪物,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且飓风也在这一刻变得越来越大,以至于一旁的桌椅都被掀飞了。 就在这一刻,他的长枪悄无声息的探到了他的手上,一股热热的,硬朗的感觉从手上传来,他也不再回头,以为他感觉到了一股杀意,来自怪风里。 怪风顺着脸庞一点点的挪动,划过皮肤,游走于纹理间,带着细发,迎风飘荡。 林懋霖一动也不动,任由劲风舞动,身材依旧,手中长枪除了那一点光芒之外,再也见不到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一个身影,冲上前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对待敌人的本能就是冲锋,可就在他冲上来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这似乎和以前的不一样,也没有以往的杀戮,更没有以前的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反而,更像是自己一个人的舞台一般,没有配角,更没有衬托他的任何的一样东西,这让他有点乱神。 不过,这并不打扰他,击败这个怪物的决心。 人形木雕,奇异怪风,黑洞身体,在他的眼睛里,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出来,他玩做的只有冲锋,用枪芒点亮一切黑暗。 这一次,他肆无忌惮,无所畏惧。他就是这黑暗中的一缕光芒,用他的锋芒宣示着光明的到来。 “林将军,林将军,林将军……”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 林懋霖停顿了一下,脑海中不止一次出现这样一个声音。 可是,周围的怪风以其强力的力量将他沿着空间往黑洞里吸,扭曲着身体,握着长枪的手也在颤抖。 “林将军,林将军,救救我。”林懋霖听到这里,是这个女人的求救声。 他瞬间停下了脚步,长枪插在地面上,凝神看着黑洞人影。 怪风就像刀子一样,划过他的每一寸皮肤,挺直了腰杆,看着人形,慢慢的,眼睛就陷了进去,眼睛中看不到一点光芒,四周黑漆漆一片。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也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可是,想归想,现实却很骨感。眼睛不会因为你的心态而改变分毫,这就是林懋霖现在的情况。 这一切都仿佛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那种触目惊心的感觉,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还有那种浑浑噩噩、不知所措的感觉一并涌上心头。 他停下了,他犹豫了。 他在万千世界中找寻着最后一丝光明,他的眼睛飞速运转,他的思绪在无限放大,他想要通过自己的身体,找寻着让他醒目的东西,那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林懋霖,你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又如何找寻?你是人,可你不知道你是否来自这个世界,你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你有朋友,有很多爱你的人,可是,你唯独没有的就是你的信心和坚持。 “你是谁?给我出来。” 林懋霖对着那个空无一人的黑暗空间撕心裂肺的喊着。 许久,一个声音回复他:“林将军,这个你问的很好,你想知道我是谁?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不是别人,我是你自己。为洛阳城中确实发生了太多太多了,你需要正是你自己了。黑洞并不代表着沦陷,有时候也是一个开始,在这里,你没有特权,在这里,你只是平凡的一个普通人,你需要做的就是在这平凡的地方,用你平凡的能力找寻一个不平凡的光电,前提是你想出去的话。” 林懋霖沉默了。 “你说你不是别人,那你是谁?难道你是我么?” 神秘的声音再次传来,“没错,我就是你,只不过,我不是你本人,我是你的幻像,是你的心灵,准确来说是你的心魔。” 林懋霖动容了,“你是我的心魔,那你会像其他小说里写的那样,来一个镜像的决斗么?或者是来一个喧宾夺主?” “林懋霖,你想多了,我说过了,没有你说的那一套,在自己,你只要找到一个光点就行了,你需要的不是战斗,你的能力已经够强大的了,再让你变得强大,已经没有什么益处了,现在该是让你冷静下来思考人生的时候了。刚才那群哀婉的家伙,还有那个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女人,她那么喋喋不休,你是怎么忍受她的呢?我帮你把她赶出去了,希望现在的你能够清楚的认识自己。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战斗了,找寻光点就是你最大的挑战,记忆我的话,一定要坚定不移,不管是什么都不要回头,更不要转弯,认准了目标就不屑的去奋斗吧,你的人生会很精彩。” 林懋霖想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做,还有没有其他选择,可是 ,他不能问,因为刚刚,那个声音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他甚至不能胡乱移动,因为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故事,他的心魔告诉他的,在悄无声息的,在茫茫宇宙中出现了一束光,亮光照到他的眼睛里,顺着他的视线,紧紧的锁住了他的目光。 林懋顺着亮光一直走着,一只走着,他带着几分犹豫,继续走着。 突然,那股犹豫的风在耳旁不断吹响,他想要侧目去看,可是,心中的坚定,那个镜像中的自己的声音还没有消散,他不能乱动,他也不敢乱动。 不知走了多久,多久。 黑暗永无止境,亮光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微弱,就像残烛上的光一样,浮现在眼前的只有一点点光芒。 林懋霖,你要记住,你的目标,你想要的一切,你需要的东西,你要守护的人和守护你的人,他们都在等着你,期待着你,你需要的就是镇定和从容,你是一个将军,将军的指责是固守一方,守护你的百姓,保护你的士兵,这就是你的指责,也是你恪守的东西。 一步两步,两步三步,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 责任的大山下,前方的微光下,他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除了坚持,他别无选择。 时间一点一点都过去,可亮光的源头还有很远很远。 他的眼睛中出现了一道幻影,那是在亮光中出现的,就像是人身上的一个小黑斑一样,而且还是长在显著的位置上,让人一目了然。 “怎么回事?我想,我的路,他真的是正确的么?亮光就像黑点一样,可是,我怎么还看的见?那种感觉就像是追寻了数十年的宝藏突然掉进深渊了一样。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或许是……” 他想要闭上眼睛,可当他远离亮光的时候,他的脑海中莫名隐隐作痛,他停了下来,他回忆着自己经历的一切,他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如果自己真的放弃了,会不会被心魔夺去了意识?如果他放弃了,他会不会就不再是以前那个爱护、呵护、保护百姓的那个林将军了?他手下的那群人,百姓甚至是中原上的人,他们会不会都会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失去了生命?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决定了,无论如何,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先,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是浮云,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的动西,他甚至不会去看一眼。 亮光中的黑点从他的眼睛里一点一点的褪去,剩下的只有,那一抹皎洁的白,没有任何污渍的白。 整个黑暗都渐渐的被白光所照亮。 以林懋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怪风骤然而至。 林懋霖感叹,道:“人生啊,我都不明白什么所以然来就这般了,我真的是,如果我刚才闭上了眼睛会怎么样?” 在远处,一个显得微弱的声音传来:“如果你闭上了眼睛,你就再也看不到光明了,黑暗已经将你环绕,你不可能再挣脱,也反抗不了,你就是你,你是最独一无二的你,只不过,你不愿意正是亮光中的你,因为你的身边充满了黑暗的种子,那些负面的思想,那些跟你背道而驰的东西,现在,我也该离去了,这是你的成长,是你人生中必须经历的一件事情,希望看到以后更加强大的你,我的离去并不代表消失,当你再次遇到挫折时,我还会出现,最后来一句,你拥有这么多朋友,我很羡慕你,这是我所没有,也希望你珍惜你拥有的东西,再见!” 声音停下的那一刻,林懋霖醒来,在洛阳的街头,在他的周围,周敬阳抱着他,幻灵磬在他的身旁,然而此时他就在马车他,“这是怎么了?”林懋霖问道。 周敬阳看到他醒了,脸上露出了些许兴奋,林将军,刚刚不知怎么了,洛阳出现了一个十分了得的怪物,他不是人,而是黑色的飞鸠,体型硕大,臂展宽厚,刚才你差点就没命了,如果不是我和幻灵磬请命将你拖上车,估计这会你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 林懋霖疑惑的问道:“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怪物么?这是一个什么世界?我们的世界中似乎并不存在这样的存在吧。” 幻灵磬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根据我多年的观察,这里应该不会有这种东西出现才对的,可是,这一次真的出现了,这也是我意向不到的,会不会是你,林懋霖,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你的感觉好像很强烈,似乎是朝着你来的?” 林懋霖一惊,“朝着我来的?你确定?我一个平凡普通人,他朝着我来?难道我身上有什么是他们很想得到的么?或许说,我得罪他们来?”林懋霖疑惑了。 周敬阳说道:“或者真的是朝你来的,刚才我和幻灵磬都感觉到了,他凶狠的目光中闪露着杀气,朝你飞过来的时候,收翅俯冲,尖利的牙齿就像锋利的尖刀一样,而他俯冲的目标就是你啊。” 就在这时,马车上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随即,车顶被掀开了一个大大的窟窿。顺着窟窿看去,并没有什么突鸠,反而是一个巨大的身影,将马车照了个严严实实。 第二百零八章变异的飞鸠 林懋霖,周敬阳,幻灵磬滚下马车。 轰…… 一声巨响,马车四分五裂。 破碎的木头渣子四处飞溅,撞在最近的墙壁上,飞过林懋霖的身旁,以马车为中心,这里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爆炸中心,三人就是爆炸中心周围的遇难者。 可是,他们,还活着。 飞鸠的利爪撕裂马车,霸道十足的力量从他的爪子中透露了出来,如同利刃一般的锋利的爪子更是透露着森森锋芒。 一声嘶鸣从天空中传来。林懋霖从地上爬起来,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个巨大的身影朝他呼啸而来。 就在上一刻,他还躺在地上。这一刻,他不得不从刚起来的地方翻滚着离开这个位置。 这是个什么怪物?在洛阳这个地方,这样奇怪的东西出现,着实让人大吃一惊。 他指着那个怪物,大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老是盯着我?” 飞鸠煽动了两下翅膀,“嘎嘎嘎”的叫唤着。 林懋霖并没有得到回复,这似乎也不是人为的。 不知何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正朝他涌来。 就在飞鸠嘶鸣的时候,它的羽毛在空中不停的煽动。 看着眼前的一切,林懋霖并没有太多的犹豫,因为一旁的幻灵磬和周敬阳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他要战斗,他要守护,这里的一切,这就是他的责任。 飞鸠嘶鸣,在阳光下,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很快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来不及思考这个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现在的他只有用尽一切可以用的力量,才有可能错过下来。 林懋霖躲到一旁,看着从身旁呼啸而过的飞鸠,身体一转,一个不经意间,胸前的衣服已被利刃划破。 看着不断黑化,腐烂的衣服,他拿起了长枪,因为他看到,那头怪鸟折回的速度比它飞行的速度还要快。 第二次俯冲就要来临,林懋霖的生死角逐就在这一线之间。 “不要!”幻灵磬撕心裂肺的喊着。 他和周敬阳看到林懋霖在大黑影子中消失了。 周敬阳拿起一把长剑正要上前,可幻灵磬拉住了他,因为她看到了,一旁的角落里还有人儿。 “陛下,你稍等。这里除了我们和大飞鸠,好像还有其他人。” 周敬阳一愣,这难道是人为的? 他手中的长脸稍微放了下来。 在暗处的人还在观察着他们,在他们的眼中,周敬阳和幻灵磬并没有看着他们,而是观察着那头飞鸠。 因为,全场的焦点都在大飞鸠和林懋霖的身上了。 许久 当他们看到大飞鸠上的那个人影之后,一道凛冽的寒光闪过,原本躲在暗处的两人就这样成了俘虏。 周敬阳问道:“你们是谁的手下?”然后发出不屑一顾的语言:“就你们这点能力还学爱的人跟踪?” 周敬阳的话或许有点伤人,可是,他说的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啊。 两人被抓之前都没有任何察觉,等到被抓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一个劲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看到,林懋霖并没有死,在飞鸠的爪子下,一个将军手持长枪,而飞鸠的利爪抓在那杆长枪之上。 在飞鸠的翅膀带动下,林懋霖被带飞上了百米高空了,这个高度,如果摔下来的话,那就是一个九死一生! 周敬阳右手用力,让自己手中的锋芒再犀利一些。 在这个憨货面前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没想到的是,他才反应过来。 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大人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七口人全靠我一人养活,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我吧。” 周敬阳问道:“你是谁派来的?老实交代也不是没有活命的机会。” “大人,我只是洛阳的百姓。就是出来凑个热闹而已。大人,你有见过像我们不称职的军人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一旁的幻灵磬也摇了摇头,道:“确实没有,不过也不能排除你们装傻充愣,蒙混过关的嫌疑。” 在这个自称百姓的人的心里已经骂了无数遍了,有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而且还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来不及逃跑的后果是什么么?或许说,只要他一不留神,被抓了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刀在别人手上,拿着刀架着自己的是别人,想归想,反抗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 这是,那个百姓急忙说道:“你们想不想救林将军?或许我有办法。” 幻灵磬和周敬阳一惊,这句话竟然是从一个自称百姓的人口中说出来的,这让他们更加难以置信了。 可是,竟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全当做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你们说说,现在的情况该怎么救?不会是在地下党一个救生艇 什么的吧?” “当然不是,这里没有救生艇,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冲击的东西,唯一有的就是这座洛阳城还有那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破旧瓦房,横七竖八躺着的零碎果蔬。” 周敬阳又问:“我是问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林将军么?不是问你洛阳都有什么?” “不急,放下你的剑,洛阳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朴实无华的东西,这就是洛阳的宝贝啊。” 幻灵磬问道:“你是说,洛阳最贵重的东西就是,就是”幻灵磬沉默了,这一次,她不再说下去,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那个百姓看了一眼幻灵磬,点了点头,道:“就是,我们每天都在这里生活,对洛阳的一草一木都在熟悉不过了,对这个新生的怪物也有过这样的感觉。从前有一个道士来到我们这里,在这里算命长达一年之久,就在他离开时,留下了一句广为人知的话,洛阳命中有此劫难,英雄救市,飞鸠现。 天下无二忠勇落,洛阳本无命,命中有洛阳,牵挂百头绪,道理自在凡间。” 幻灵磬问道:“你说的那个道士长得怎么样?是不是一脸络腮胡子,眉清目秀,长发齐腰?” 百姓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是的,不知道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那,那个道士在这里住了一年多?” 百姓说道:“是的。” 幻灵磬哽咽了,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周敬阳的眼中,这个黑影在空中翻滚着落下。 在他们的眼中,那个将军似乎要做着什么,在众人的眼中就像是这个反抗重力的人,在阻止着自己下落的身体一般,那种本能的视觉冲击强行摄取着他们的注意力。 林懋霖重重的摔在一个茅屋上,身体还在不断的下落,他手中的长枪还握在手中。 就在他下落的瞬间,抵达瓦片的时候,手中的长枪直接撑在屋顶上,可是,在众人眼里,只有一柄经受了重力再次弹起的长枪还有那点点灰尘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林懋霖落在地上,看了一眼,这个屋子,只见,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着身体。 女人尖叫连连,就像是非礼她的是自己一样。 飞鸠在空中折回,斜斜的朝林懋霖落下的方向飞去。 不知怎么回事,他几次想要站起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似乎重力和身体都在和他开玩笑,他的身体怎么也动弹不得?难道我废了?刚才的冲击,已经将我的身体给冲垮了?他不敢再想下去,因为他不想自己还没有死就已经将自己的最原始的求生欲给摧毁了。 他试图站起来,可是,地面就是一个引力场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身体却始终挪动不了半分。 一声划破屋顶的破碎声传来,伴随着点点洛阳的瓦片,一张倾盆大口朝他呼啸而来。 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一切都将结束,在这里,所有人都注视的地方,在这个平民屋里,那队男女并没有向他伸出援手,当他的行动缓慢下来时,他看到的却不是那么温馨,一个黑点笼罩了这道光亮。 林懋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起来,不过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明白了,这个世界上,黑暗的瞬间永远都掩盖不了光明。守护才是最正道的元素,是永不言弃,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这一次,在他的眼前,没有任何任何东西和人为了他而出现,他看着眼前的怪物,他不再犹豫,目光中闪烁着一点精彩绝伦的光芒。 穿过瓦片,摔落在地上,看着四周满是铜墙铁壁,他一直睁着眼睛,却怎么也看不到外面正为了他而哭泣的幻灵磬。 房屋倒塌,飞鸠落下的瞬间,这里仿佛就像成了人间炼狱一般,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隔绝地带。 “林将军,你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我好想你,我不希望你死。”幻灵磬跪在地上,哀嚎着,哭泣着。 他的能力也不小,可是,她不上去帮助林懋霖不代表她不想上去,或者是喜欢这个将军,反而是她想上而不能上的这种感觉才是最痛苦的。 周敬阳在一旁安慰她。 在幻灵磬的眼前,她只看到一队男女正从房屋中跑出来,她想上去拦住两人,问个究竟,可是,还没等他问,紧随着两人出来的还有一人,那人就是林懋霖。 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林懋霖的身后,那不是什么,正是飞鸠,它那庞大的身体还有那尖锐的嘴唇,通过外观就可以看出,这鸟的凶猛来,如果谁惹怒了这个家伙,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幻灵婆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这才缓缓的走了上来。 “林将军,你还好吧?”幻灵磬从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林懋霖的错愕中醒来,当他再次见到林懋霖时,她的兴奋被无形的强化了无数遍。 幻灵磬一把抱住林懋霖,哭的泣不成声。 林懋霖还是第一次给一个女人这样强行抱住,而且还很紧,泪水 打湿了他的后背,可是,那不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他没想到,这个大学士竟然还有这么丰满的身材。 “幻大学士,我还活着,你不要伤心了。”林懋霖安慰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了?这头怪鸟怎么没有攻击你了?”幻灵磬问这句话时显然没有一般人的疑惑。 林懋霖回答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就在刚刚,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而且刚刚跑出来的那一队男女,他们似乎比我还要担忧,他们可以抛弃我跑的,可是他们却没有,反而在观察着我,甚至还想拉着我离开。我知道,自己这一次算是命中注定了,可是,我却很幸运的,竟然没有死。” 那队男女来到林懋霖面前,道:“多谢你的帮助,如果不是你,我们或许已经是死人了。” 幻灵磬不解其意,“你们为什么要谢谢林将军呢?” 那个女子说道:“我们两个,我们两个那个,那个……后面还是林将军救了我们。” 林懋霖说道:“后面那怪鸟竟然不攻击我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结果,怪鸟竟然说话了,而且将那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了。而且还有一个神秘的地方,它说是他的主人让他来找我的,而且也只有通过了考核才能帮我。” 幻灵磬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说道:“林将军,这个我也知道,一些择主的异兽在给自己的未来主人设置考核时,其他人是参合不了的。我一开始就猜到了,可是,就在我跟你说,周敬阳不见了的时候,一股怪力将我拍飞了出来。或许说不是拍我的力量,而是你本身的力量在排斥着外来生物,或者说是干扰因素。” 周敬阳也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的,但是,在这两股力量之间,似乎还有一些并不是考核的力量掺杂其中,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林将军,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么?怪风和那个骷髅僵尸般的东西,你见过没有思想,直立行走的人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幻灵磬也摇了摇头,不过,她似乎比林懋霖懂的多,“这个我好像为某本史书上见到过。不过,那书的年月太过久远了,我也没有多做考究。根据史书上的记载,这种人在终南山上出现过,史书上写着,终南山活死人!” 林懋霖惊讶了,他不知道,刚刚赵薇在酒楼的时候其实就是去找他的,而且是告诉他,小三爷的事情,在她感觉到这个人不对劲时,她就想过了,要找林懋霖诉说一下,可是,当她看到林懋霖和幻灵磬两人独自进入酒楼时,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一道道目光宛如黑夜中的凛冽凶光一般正在暗处注视着他们! “大哥,太尉的命令什么时候执行?现在周敬阳就在前面,这是最好的机会。” 低鹫小声对自己的大哥高兴说道。 高兴思考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林懋霖,道:“机会已经失去了,你以为这洛阳城中就只有我们注视着周敬阳和林懋霖的动静?在小三爷的屋社中就有另外一对人马。而且比我们还要厉害,别人以为我将小三爷打回原型了,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小三爷已经和我通上信号了,而且,小三爷答应会在暗地里帮助我们。” 低鹫不屑一顾的说道:“就那个家伙要来有什么用?” 高兴却不以为然。 “不是有没有用,现在当然也不会知道,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这么小三爷并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作用小。” 儒生点了点头,饶有味道的说道:“是啊,肯定不比我们的作用下,或许还能一鸣惊人呢。洛阳恐怕要不太平咯。” 儒生的话传入他们的脑子里,两人这一次看到儒生竟然这样评价一件事情,这还是少数的评价中的一个,而且在他们的世界里,儒生的评价往往都很准确。 林懋霖不想理会黑暗中的那些老鼠,虱子,他也理不了。 现在的他,感受着幻灵磬的拥抱,还有身后那个大家伙的跟随,他也算是达到人生巅峰了吧。何必去在乎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呢。反正他是这么想的,因为,飞鸠告诉他的秘密远远比那些阿猫阿狗要值钱的多。 “林将军,看到你还活着,我很高兴。”幻灵磬依偎在林懋霖的怀里,周敬阳看在心里,这一切和他的猜想一摸一样,尽管路途上显得更加精彩,可是,结果是美好的就可以了。 众人回到了洛阳城中心,等着、准备着七天后的婚礼。 林懋霖、幻灵磬!吴迪尔、历雪的婚礼! 一切不开心都被抛在了脑后,在这里,开心和快乐才是洛阳接下来这几天的紧要事儿。 一群人在洛阳的每一处角落,贴上了大大的喜喜字。 在洛阳城的墙头,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在洛阳的市井中,人人欢乐嬉戏,有皮影戏,有喝彩桥段,还有那数不尽的热闹玩意。 林懋霖在自己的房间中,他坐在原地,思索的不是婚礼的事情,而是这个洛阳的故事,当年这里一定很精彩。 第二百零九章灯火通明的洛阳城 “听说咋们林将军就要结婚了,而且还是跟幻大学士呢,真是美女配英雄啊。” “是啊,林将军功夫又高,人长得又帅,身材又好,幻灵磬这下是捡到宝了。” “不对,是林将军捡到宝了才对,幻大学士的名声、身材和颜值都是顶尖的,林将军才出道几年啊,又怎么和这个精于文道的大学士相提并论呢。” 一群士兵议论纷纷,说法各不相同。仿佛,这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他们津津乐道的开心事儿。 赵薇在一旁,听的很不是滋味。 他的身影从这群士兵身旁走过,面露凶光,她的眼角红润了,她不知道怎么做,几天前,她就知道了这一切,当她看着自己爱的人跟别人结婚的时候,她的心有史以来的刺痛,就像刀子划过心脏一般。 “不要再说了,不用干活的么?”赵薇对着那群闲聊的士兵就是一通发泄。 士兵们不欢而散。 在背后还指指点点这个赵薇,似乎看出了什么,也为赵薇的遭遇感到由衷的惋惜。 赵薇一路上,很是伤心、无助,她想要将自己的怒火宣泄出来,可是,看着木已成舟的婚事,她似乎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赵薇姐姐,你怎么了?”一个小女孩来到赵薇面前,问道。 这人就是范幼薇,是小三爷的女儿。这是来找赵薇的显然是来感谢她的。 赵薇蹲下身子来,摸着范幼薇的秀发,道:“小幼薇,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来找赵薇姐姐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范幼薇摇了摇头,一脸可爱模样,道:“不是,我爸爸和我妈妈都很好,而且他们现在比以前还恩爱了呢,他们叫我过来就是请你过去,要感谢你呢。” 赵薇现在烦着呢,自己喜欢的将军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了,在自己的心里,一切都仿佛 是噩梦一般,但是,这个小女孩甜美的声音,可爱的脸庞是她难以拒绝的。 “姐姐,姐姐,你就跟我走嘛,你不过去我爸妈会伤心的。”幼薇不停的摇曳着赵薇的手。 赵薇怒气一消,站起来,跟着小幼薇离开了。 在她的心里,林将军突然变得可遇而不可求,他救了自己,他自然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自己竟然再也忘不掉他了,这在她的心里,变成了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在这个洛阳城中,又是一个女子,她从屋子里走出来,双眼含情脉脉,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清澈的眼眸带着思念的韵动,傲人的双峰挺拔屹立,白皙的肌肤弹指可破,迷人的步伐伴随着扭动的身影,让人不得不生出安抚慰问的情绪来。 她看着屋外,一点点雨水拍打在亭前的地面上,消失在眼前,虽然雨水很小,可是,就是这小小的东西却被她牢牢的捕捉到了。 她并没有多愁善感,也没有驻足留步,在雨后的早晨,穿过了绵绵细雨的亭落,看着眼前的张灯结彩的街道。 这里有一代英雄的事迹,这里因为一个将军而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这里曾经被敌人的势力把控,可是,现在,这里除了一片欣欣向荣之外,往日的艰难岁月也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了。 不知怎的,她除了男人,她更想的是她的妈妈,她唯一依仗的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 穿过满是人群的街道,林懋霖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这一切,他停了下来,那只飞鸠就站在他的房子顶头,抖擞了一下翅膀似乎在说,早上好啊。 林懋霖看了他一眼,回礼,这个家伙曾经也是这个洛阳的象征物之一,现在似乎并没有多少人认识它了,这让林懋霖莫名有些伤感。可伤感又能怎么样?洛阳是否崛起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他能做的就是保护这份安宁,其他的事情就不是他一个将军需要管的了。 “林将军,林将军,林将军威武!”一群人举着大大的旗帜迎面而来。 林懋霖通过门口的间隙刚好看到了这一切,他走了出去。 看着一个大大的旗帜还有一年刻画着林懋霖功勋的石碑被百姓抬了过来,林懋霖眼睛中流露出欣慰和满足。 走到人群前头,他平淡的说道:“辛苦地位了,我林懋霖何德何能,让你们为我呐喊?” 一个士兵来到他跟前,道:“林将军,如果没有你,我们就不会有这么美好的生活,洛阳也不可能和平。” 林懋霖不知什么时候,他无语了,洛阳城本来就是皇室的江山,取回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现在,皇室落魄到,没有了自己,这个周朝就会成为滔滔洪流中的一抹濒危的摇摇欲坠的孤单无依的野草。 林懋霖说道:“其实我的能力也没这么大,我只是这个将军,只会一些攻城伐掠的事情而已。” “林将军谦虚了。” “就是,林将军太自谦了。” 人群中甚至还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林将军,我爱你。” 林懋霖一哆嗦,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自己大婚时刻,竟然有一个男人跟 他说这样一句话,这在他的心头就像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一时还真无法平复。 “多谢各位的抬爱,我林懋霖答应你们,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儿,我都不会抛弃你们的,不会抛弃这座洛阳城的。” 掌声响起,一面旗帜送到林懋霖面前,两个百姓将这面旗帜插在林懋霖府邸最显著的位置上,然后就是数人抬着这块墓碑,摆放在府邸右侧。 林懋霖门口的士兵走过来,道:“你们回去吧,这里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一两个百姓被门卫给拦住了。 林懋霖摆摆手,道:“没关系的,都是自己人,就让他多看两眼吧。” 门卫退下,他们的指责就是守护这座府邸的和平,这里需要安静,这里需要和平,在这里,他做不了主,只有职责才是自己需要做的。 “林将军,你这府邸好像也没什么啊,跟我家的陈设差不多。”一个百姓探头看了两眼之后,摇了摇头道。 一旁的百姓笑了起来。 林懋霖顺便问道:“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有这么豪华的庭院?” 百姓回答:“我是卖东西的,是一个商人,最近来洛阳就是来做生意的,最近在洛阳找来一块地皮,建起了自己的二层小阁楼,倒也过的去。” 林懋霖笑了,他身旁的其他百姓也笑了。 “你这个确实很有意思,竟然是一个大富豪,钦佩钦佩。”林懋霖拱手道。 大富豪回礼,“不用客气,林将军才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人,如果没有您,洛阳估计这会,还在东赢人的手里呢。” 其他百姓声音此起彼伏,都是迎喝着那个富豪的声音的。 林懋霖拍手道:“好,非常好,有志之士,确实是一个人才,希望洛阳还能出更多的你这样的人才。” “不用客气,我也是仰慕林将军才来的,林将军如果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尽管来找我。”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好的,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六亲不认就好。” 他知道,一个大富豪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不过,他也不好意思明说,毕竟人家是带着自己的目的来的嘛。 那个小作坊的老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可是,他忘不掉的,不是那个老板,而是那个老板给他的东西,骷髅法杖。 “很好,你们都留下来,这场婚礼需要你们,大家给我热闹一点,高兴一点。” 小富豪和他的同行人都很开心,林懋霖的这句话给了他们太多的提示了,这样一场惊动洛阳的婚礼,他们怎能不参加呢?这场婚礼是他们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在这里,他们欢快的玩耍打闹,一个个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歌功颂德和喝酒聊天比起来,他们选择了后者,或者说是两者都选择,毕竟刚才他们已经尽到了自己的义务了,这可比一些不来,或者在背地里搞破坏的那些人好多了。 “大家玩得开心。”林懋霖说道。 酒宴刚开始,按照洛阳的规矩,林懋霖应该是附会的时候了,由皇帝主办的婚礼当然不是在自己的府邸中进行了,而是由林懋霖去接幻灵磬,然后,两人一同去到历振宁的府邸,在那里,所有人都会到,特别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们不会不来,因为在洛阳的传统中,一个将军结婚,往往是他的战友和亲朋好友到场的,这也没有变化,只是,这里,整个洛阳都参与其中了。 林懋霖依照惯例,带着一对人马,戴着小红花,穿过洛阳街头,来到了幻灵磬的府邸,看着这个带着点粉色靓丽的府邸,林懋霖在人群的引动下进入了大门。 两旁的士兵恭迎他,那种感觉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 “请林将军进场。” 士兵们用一贯爽朗的口号喊道。 林懋霖进去的时候,一切就像是早已铺就好的一般,那种感觉,他至今都难以忘记,地上红色的地毯,身前的大红花,无不渲染着这里的氛围。 他走进去,来到幻灵磬的闺房门口,轻敲房门,道:“我可以进去了么?”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女人,一个装扮的很美丽的女人,就是那个酒楼的老板娘,没想到,林懋霖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便是喜悦的往里面走去。 “原来是胡燕啊,小燕子呢?她没来么?” 突然一个女孩子做着一副鬼脸出现在林懋霖的面前,曾经这个女孩对待林懋霖的态度很差,现在竟然肯这样对待林懋霖了,也足以说明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了,可是,当初的那些可能是她压抑自己情绪的一种方式。 林懋霖摸了摸她的脑袋上的一缕秀发,道:“小燕子长大了,桌子上有糖果,放开肚皮吃哈,今天你妈妈不会说你的。” 小燕子眼睛里露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斜斜的笑。 林懋霖最会讨女孩子欢心了,特别是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女孩。 话还没说完,小燕子的裤兜里就不争气的 掉出来一颗糖果。 而这时,她正匆匆忙的手足无措的捡起她的糖果。 林懋霖林懋霖走过去,来到幻灵磬这个大美女的床前,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坐在床前,面纱遮住了脸,所以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也看不见什么他希望看见的东西。 林懋霖说道:“我,林懋霖来接你了。” 身后,胡燕笑了起来,“林将军,不是这样的,你应该说,老婆,我来接你了。” 众人笑声哗然一片。 林懋霖按照她说的将这话说了出来,面纱下的幻灵磬也笑了起来。 “林将军,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幻灵磬带着嬉笑的声音说道。 “是啊,林将军,看你一副威武霸气的样子,怎么一到结婚这种大事上,你就不行了呢?这让兄弟们很失望啊,林将军,给新娘子一个拥抱,展现你的雄威。” 林懋霖笑了,他来到幻灵磬身前,一把将这个女孩子抱了起来。 幻灵磬在林懋霖的怀里,除了用手拂了拂裙子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林懋霖将她放下,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了房间。 其他人跟着他们,林懋霖在前,幻灵磬在旁,就这样,一些人随着街道走到了马车旁。 林懋霖引着幻灵磬上了马车,自己则是骑在了一旁的战马上,只是,这匹马被红色的红花衬托下,掩藏了杀气,留下了点喜庆。就像男扮女装一样猥琐。 战车和马蹄声穿过了街道。 一行人在身后,仪仗队奏起了音乐,冷月追风在他的身旁,显得很霸气,他骑着战马在前,引开人流,为林懋霖的顺利通过做那个引路人。 林懋霖的马车队伍在人们的簇拥的目光下快速驶过洛阳的街道。 一个将军的仪仗队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也算的上顶级豪华了。 在他们身前,两个军人骑着战马走来,在两侧默不作声,跟着行进。 很快的,马车就驶到目的地了。 两个马上的士兵骑着战马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我们是陛下派来的,特地来迎接你们的,跟我们来吧。” 林懋霖顺着他们走进了院子,幻灵磬也下来了,跟在他的身后。 这里摆满了酒席,这里人来人往,有小孩的嬉戏,有大人的谈资,桌子上摆满了美食,各式各样的人欢聚一堂,喜形于色,欢乐声响彻了席坐。 林懋霖在两人的指引下,走了很久才来到中心位置上。 在那里,一队和他一同举办婚礼的夫妻提前他一步来到了周敬阳身前。 大家请做,在这个节日了,有请我们的新郎和新娘闪亮登场。 新郎是一队兄弟,也是我大周的将军,今天,有幸主持两人的婚礼,我深感荣幸,能够看到两队佳人的喜结连理,我深感欣慰,也希望你们和我一样,通过这次机会,感受和留下大周的美好瞬间。 场下一片掌声。 “下面有请两位新郎新娘表达一下此时此刻的感想。先请新郎发言。” 林懋霖站起来,道:“在我们三兄弟中,我是最小的一个,可是,我却想先发言,因为,让我大哥压轴,或许能弥补我的不足。” 场下一片哗然,嬉笑声不绝于耳。 “林将军,我爱你。”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时,场下不知怎么的,笑声突然变的宏大了。 是嬉笑,是喜悦的笑。 突然,一个人走了上来,“今天我来当你们的主持人,场下这位大哥是一个爽快人,一个将自己的心情表达出来的爽朗人,真是性情中人啊,我很佩服你,只是,你不怕女粉丝团打死你呢。” 场下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这个主持人有足够的分量,他的事迹谁都知道,被称为周敬阳身边最得力的干将,他就是大剑士,依旧的标配,一把长剑背在身后,只是,现在的他,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剑不是杀人的剑,而是绑着大红花的逗比的剑。 “大剑士,我爱你。”这时,一个女孩子说道。 并没有林懋霖的那般,为他喊话的竟然是一个男孩子,大剑士笑了,他的笑中带着浅浅的,淡淡的笑,就像是一朵海棠花一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清澈的池塘上盛开的那一朵海棠花一般,清新中带着点好远。 “接下来,由我主持这场婚礼,我希望你们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婚礼,在这里,你们都是座上客,用你们的声音渲染这片舞台吧。你们才是最棒的。” “林将军好样的。” “幻灵磬你看看我吧,虽然你就要嫁人了,可是,我又比不上林大将军,所以你就同情一下,你那可怜的钦慕者吧。” “历雪,你是洛阳中最美的花,是我们的保。护伞,洛阳因你而美丽。” 一片哗然,无数声音交织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在这里,大家并没有太在意身前的食物,而是,看着彼此,看着这两对贵人。 第二百一十章学习大哥的专一 “哈哈哈,林将军的关系有点乱,接下来我们有请林将军再次上台发言,让他说说,这些关系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吧,大家说好么?”大剑士再次说道。 场下原本七荤八素的讨论着不一样的话题,但是,这时,他们的舆论却是一致的转到了林懋霖身上。 “好,有请林将军发言,请林将军上台。” “请林将军说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爱慕者?” “林将军,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一个个都在讨论着林懋霖,想知道的东西不尽相同,可又在近乎天人的趋向一致。 林懋霖从幻灵磬身旁走出来,“我能够迎娶幻灵磬,这是我的荣幸,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事儿。我希望我以后能过的幸福,也希望我的女人跟我一起能够开心快乐。我喜欢的人很少,很少,我不是一个滥情的人,我也有自己的爱,在洛阳街头,在自己进入梦魇状态的情况下,我想明白了,自己喜欢谁,谁才是自己的真爱,这些都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一刻,幻灵磬在他的身旁,显得何其的美丽,似乎他的眼睛里在那一刻就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她。” 场下一片掌声。 离讲台最近的位置上,一个将军站了起来,“林将军,竟然你已经有爱的人了,那么,你对你那些恋恋不忘,或者对你恋恋不忘的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是藕断丝连呢?还是快意恩仇?” 林懋霖看着他,他知道,这个人肯定是某个人让他站出来问的,也希望林懋霖在背地里不要去找其他女人了。 林懋霖镇定的说道:“这个当然了,我是一个专一的男人,就像我大哥一样,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大哥吧,我会像他学习的。” 那个男人话锋一转,“那有请林将军的大哥出来。” 乌迪尔也从他的女人身旁走了出来,“哈哈哈,很高兴,我三弟愿意叫我出来,在这里,我确实想教教我三弟,他是我最担心的,我也希望他快乐的生活。可是,我不希望你们在后面妄加非议,如果有那样的人的话,一旦被我抓到,估计不会完好无损的离开了。” 场下从哗然变成寂静。 主持人干咳了两声,道:“乌将军果然是会开玩笑,林将军在我们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大英雄,我们又怎么会在背后指责他的不是,说那些有的没的闲言碎语呢?如果真的有,那也不是我们中原的百姓。” 好好的一场婚礼,怎么就变成了一个讨论军事和评论将军的舞台了? 林懋霖一脸无辜,也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跳了出来,道:“我就是那个不看好林将军的人,众所周知,林懋霖勾结土匪,妄图对我中原不利。居心叵测,昭然若揭。”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站在人群中的正是栗战名。 还没等林懋霖上前来,乌迪尔抢先说道:“也不知道为何,栗将军竟然还真敢站出来,真是自古皆有不怕死之人,你栗将军就是其中之一。我三弟怎么给你了,以至于你这么不依不饶?” 栗战名穿着战士的盔甲,手持方天画戟,大呵道:“林懋霖,你给我站出来,今天虽然是你的婚礼,我本不应该出现,可是,你看看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林懋霖不解的问道:“我能干什么?我只是救了一群无辜的人。他们也有妻子和孩子,他们跟我们一样,渴望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是,某些人却看不的别人好,一枚的出来惹事,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其实在我看来,那些把别人当作是罪人的混蛋他们才是最可耻,最该死的。” 乌迪尔想要安慰林懋霖,可是,此刻的他看着已经女子成舟了,而且林懋霖现在也快发泄完了,再说下去也只是无谓的言论摆了。竟然是无谓的言论,那多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栗战名拱手道:“陛下,此次我来就是替周皇叔报仇来的。” 众人一听,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周皇叔死了?这个他们一时半刻还无法接受的信息正在不断的冲击着他们的脑海,无数的信息,无形的压力蜂拥而至,林懋霖只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想充满气的皮球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炸裂开来。 林懋霖一听到这个信息,一个踉跄竟然跪了下来。 他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哽咽的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周皇叔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他一定会没事的,我想听到你说,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栗战名挥了挥衣袖,注目凝神,道:“林懋霖,我说再多次也没有用,是你害死周皇叔的,是你,林懋霖,你这个罪人。” 林懋霖问道:“我是怎么害死周皇叔的,周皇叔是谁杀的?” 栗战名将压抑在内心的话一并说了出来,“林懋霖,周皇叔是这么的信任你,可是,就在离开洛阳的时候,你竟然勾结土匪?导 致周皇叔和我为你担心。而且周皇叔还为此丢掉了性命。” 林懋霖急眼了,他哭的更厉害了,在众人的心目中,还是第一次看到林将军在公共场合流泪。 幻灵磬走过来,扶助他的胳膊,柔声道:“林将军不要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转的,一切都会好转的。” 栗战名的眼神中充满杀气,在别人的婚礼上他依旧能够正义凌然,足以说明他说的话的威慑力。 “林将军,周皇叔以前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置周皇叔于此?”一个不明所以的士兵说道。 林懋霖站起来,抹干了眼泪,道:“是谁杀了周皇叔,我一定将他抽皮拨骨,挫骨扬灰。” 林懋霖第一次这么愤怒过,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历史明鉴都阻挡不了他现在的决心。 栗战名指着林懋霖道:“就是你,如果没有你,周皇叔他不会死。周皇叔救了你,还对你如亲人一般,可是你,你竟然刚出了洛阳就开始勾结土匪,害的周皇叔在一些老将军面前失了威严,最终被北狄人残忍的杀害了。” 林懋霖听到北狄两个字,他的脑海里便浮现了无数的杀意,他想着,一定要杀进北狄去,为周皇叔报仇,可是,现在的自己真的有这个能力么?自己的婚事还没结束就闹了这么一出,这个栗战名似乎已经认定了就是自己害死的周皇叔了,那样的话,自己又如何能够对得起这个多次帮助过自己的恩人呢。 “林将军给个解释。” “林将军给个解释。” 这时,在栗战名身后数十名士兵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这时,一个将军挡在他的面前,“栗战名,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可以这么认为,你就是那个投敌叛国的小人。”酒宴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一个个士兵站起来,放下手中的酒杯,放下手中的食物,场上熙熙攘攘都是士兵们的喧闹声。 “怎么回事?以为没有人了是吧,我还在这里呢。”一个男人拍了一下桌子之后站了起来。 周敬阳的身影和周敬阳的声音没有一个人敢胡乱造次,就算他们再大的胆量也不可能敢顶撞陛下吧,或许以前会,但是现在绝对没有一个敢这么做,因为整个洛阳府在这一刻已经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了。 “栗战名,你是我国的功臣,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林将军是我大周的将军,你如果有什么怨言的话,可以在朝廷之上弹劾,切勿在这里撒泼打滚,以免丢了大将风度。” 栗战名手下的士兵看了一眼栗战名,等待自己主子发话。 如果这场婚礼不是陛下亲自主持的,估计现在他已经冲杀上去了,林懋霖也看到了,在没有攻入洛阳的时候他已经感受到了,只是这一次更加强烈。 在那之前,他也派人过去调查过了,可是都是无功而返,并没有带回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现在闹了这么一出,或许这就是最后的底线了吧。 乌迪尔对着人群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底下的一些人,跟别人生活在一起,总以为自己的地位被侵占了,以为自己的名誉一去不复返了,其实你们都错了。你们该是什么职位就是什么职位,土匪不也是人么?你们这样的气魄和胆量又是做给谁看?在这个大家庭里,所有人都是统一的,应该是和谐有爱的,不应该是那种你想你的,我想我的,你吃你的面包,我啃我的馒头,那你们甚至还比不过土匪呢。” 乌迪尔也不知道自己说了这么多到底有没有用,不会他还是一口气将自己想要表达的说了个一干二净。 “我们不应该敌视,现在外地入侵,中原动荡,任何的自私自利都是自我毁灭。”一个士兵站起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随后又是一个士兵站起来,接着说道:“是啊,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只有团结才是主流。” 话还没说完,栗战名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士兵退下,因为,站在他前面的不是别人,而是周敬阳,一个彻彻底底的中原的皇帝。 一两个士兵看想林懋霖,他们的眼中蕴含着对林将军的无限遐想,他们感激自己的将军,这一次,他们的心,更加坚定了,一些想要离开军队的想法也在黑暗的萌芽中消失殆尽。 “大家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看两个佳人才子的喜结连理,而不是来看一场闹剧的吧,我虽然没有官位,但是,如果你们还给我一点面子的话,就给我该吃吃,该喝喝,有什么事情等以后,按照程序公平的走,要学会担当,不要什么时候都把武器放在前面。” 栗战名眼角的怒火缓缓淹没在闪着精光的眼神里,他手里的战戟也放在了身后,他身后的士兵将自己的武器重新收回。 周敬阳知道,这一场闹剧同样是演给自己看的,栗战名这个人估计已经不再是中 原的将军了,如果周敬阳猜的没错的话,栗战名或许是投靠北狄了,不会,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切猜测都只是妄断。 宴会还没结束,程序接着进行,可是在栗战名身边却多了几个不一样的面孔,他们喝着小酒,聊着天,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时不时的看上几眼栗战名。 “兄弟们,今天是林将军的喜事,我们就敞开了肚皮吃,不要理会那群家伙,林将军不是还没放弃我们么,我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况且这帮自私自利的家伙,总有一天,我们站在他们头上的时候,就是他们仰望我们的时候。”在这个圆形桌子上,围着一群身着朴素的士兵,他们和那些士兵长的都一样,只是,他们手臂上那个永远也抹之不去的痕迹,使得他们和士兵们有着很不一样的地方。 大剑士继续说道:“下面有请林将军和幻灵磬,乌迪尔和历雪两队心人进行最后的仪式。” 林懋霖和幻灵磬站在一边,乌迪尔和历雪站在一边,两队佳人俊男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成了这个舞台上最动人的一道风景线。 “一拜天地” 四人几乎以同一节奏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 四人都是没有爸妈的,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高堂了。他们跪拜的是陛下,让皇帝陛下当这个主婚人相信也没有人会反对。 “送入洞房。” 在最后一声之后,两队新婚佳人在礼仪的带领下退却入了胸膛,在讲台后方就是一连串的房屋,在这里,早已有下人为他们准备好了洞房用的房间了,只要他们不是太挑剔,这里还是挺美丽的,一张宽大的软木毛毯铺就的大床,还有四周红红火火的挂饰,一片喜庆的气氛,在这里,经过了一番的装修,更显得温馨许多。 一个女人看着他们的离开。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林懋霖带着幻灵磬进入了卧室之中,刚一进去,茶和花的清香瞬间进入了他的鼻子里,闻着这样一种淡淡的,有着迷人气味的芳香,林懋霖只觉得内心一阵燥热,更何况,自己的妻子就跟在自己的身后,那中感觉,那种美妙的直觉让他不得不浮想联翩。 林懋霖的肌肤碰了一下这个女人,他回过头去,这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侍女也都出去了。 林懋霖引着幻灵磬来到床前,示意她坐下,一张盖头将她的面部给完全罩了个密不通风。 林懋霖问道:“还好么?” 幻灵磬回答:“还行。只是不知道一会,林将军还行不行。” 林懋霖一口吐沫直接咽了下去。 “没想到幻大学士也是性情中人,这下好了,今晚可要好好享受了。” 林懋霖刚要去掀盖头,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林将军,这么着急么?**一刻值千金,何不先来两杯助助兴?” 林懋霖猛的一拍脑门,道:“瞧我,精 虫上脑,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林懋霖来到桌子旁,将一个酒壶顺势拿起,倒了满满两大杯,不是他贪杯,而是真如幻灵磬所说,酒劲不够又何以助兴? “来了,酒来了。”林懋霖将一个装满酒的被子递给了幻灵磬,一双玉手捏起酒杯,轻轻的掀开头盖。 两人碰了一下被子之后,互吹了。 “没想到大学士这酒量惊人啊。”林懋霖夸赞起幻灵磬的酒力了的。 幻灵磬在林懋霖看不见的地方抿了抿嘴,道:“林将军这不是说笑了,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和林将军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比酒力呢?小女子只是嘴馋了想喝两口而已。” 林懋霖一听,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也很是开心。 谢谢幻大学士夸奖。 林懋霖的手掀开了头盖,一个从没有过的美丽模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个女人可以用美的不可方物来形容也一点也不为过。 “林将军,看什么呢?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幻灵磬提醒道。 林懋霖从惊愕中醒来。 “哦,没有,没有,只是,你太美了。”林懋霖结结巴巴的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之后,切入主题,拉下了床帘,一抹红色,一点余光显示在了夜幕里,在这里,没有了光亮,不过,在这里,留下了美好的瞬间。 林懋霖感受到了,一个男人该有的,一个男人应该得到的,他想要给自己的女人最好的东西,但是,往往是自己的女人把她最好的东西给了自己。 “你怎么样了?” “秀发真美。” “你也是。” 在这个静悄悄的夜色中,两个人轻轻的对话在夜幕里更显得清新雅致。 在这里,周围弥漫着迷人的花香,还有那带着淡淡的荷尔蒙的味道,在窗台,在角落里,在床头,这种味道似乎是这个房间里不可缺少的一样东西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早晨很美 阳光退去了懒散,夜晚的疲惫将这个早晨充实的格外饱满。 林懋霖从床头醒来,这一次,昨晚的黄金时间里,他干了一件人生大事。现在他又准备去干第二件人生大事。 早晨的阳光顺着窗户洒在了房间的地面上,稀稀疏疏的照在屋子里。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着,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清澈的肌肉纹理,矫健的身材,还有那双俊朗的脸。 随手拾起一件衣服,又拾起一件衣服……整套装备重新穿在他的身上。 林懋霖走出门口的时候,命令身边的两个丫鬟,道:“准备好了早餐送进屋子里去。” 不是这些丫鬟们不懂事,而是他们还没起来的时候,林懋霖就已经起来了,今天的太阳升起的格外早,似乎比往常提前了一个多钟头。 他穿过人群,这时,他的兄弟估摸着还没起床呢。昨晚的一些事情使他坐立不安,一个浩大的消息将他整个人都冲的头晕目眩,不知所措,他想过,一定要改变这样一个事情,虽然无法改变过去,不过,他必须做点什么,以用来改变未来。 闯过数间坐落在洛阳城的院落,林懋霖来到了一出独特的建筑前,门前依稀见着几个身穿工作服的佣人正在打扫着屋社。 林懋霖从人群中走去,来到门口,轻敲门首,道:“我,林懋霖。” 这声音,就像是来到了老友家一样,一点也没有衙门、官府的感觉。 吱呀…… 一声悠长的开门声,一个花样白发的老者打开了房门。 “里面请。” 林懋霖没有片刻停留,顺着房间内走去。 “冷月,你给我出来。” 那个老头依旧跟在林懋霖的身边,示意林懋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林将军,这一大早的,来这里所为何事呀?有什么事情休息片刻再谈可好?”没想到那个老者说话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慈眉善目的。 林懋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口茶,轻抿了一口,道:“是地道的乌龙茶,味道浓厚淳朴,入口甘甜,好茶。” 老管家面笑肉不笑,道:“好茶自然是好茶,不过也只有林将军能够品出他的味道了。” 林懋霖不解其意。老管家一脸沮丧的离开了。 坐在待客席上,看着周围光亮整洁的几张桌子上残留着一些细沫残渣,这不应该是那些侍女们擦桌子时遗留下来的吧,感觉就像是在空中,在屋顶上飘落下来的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将军走了过来,“林将军,这是哪的风把您吹到我这里来了?” 林懋霖站起来,当他们两个站的很近时,林懋霖右手拍了拍冷月的肩膀,突然,冷月追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林懋霖急忙安抚道:“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冷月追风说话的时候,语气虚弱,神色惨白。 “其实没什么的,我还行,我顶得住。” 林懋霖一把的扶住冷月追风,这个家伙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从客厅上来到座位上,林懋霖都显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伤了这个男人。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懋霖急切的问道。 冷月追风说道:“都怪我,能力有限,差点就完成了您交给我的任务了,可是,就在关键时刻,我,我中计了,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早就发现了我们在跟踪他们。” 林懋霖一惊,“你和你的手下已经是我们军队中的佼佼者了,还有谁能够这么轻易就发现了你们?而且还将你伤成这样?” 冷月追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埋伏我们的那个人不是人!” 林懋霖一听更离谱了,如果不是这个家伙深受重伤,估计现在林懋霖都会拍一下他的肩膀宣泄自己的不满了,谁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人心才是最恐怖的东西,不是人却又能伏击他们,他想都不敢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将军竟然编造出这样一个理由。 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林将军,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以为我这是在推卸责任,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并没有说话,跟我回来的几个人都已经死了。” 林懋霖问道:“是受到了什么致命伤死的么?” 冷月回答:“不是,他们的伤比我的可要小多了。可是,就在他们死后,却一个一个的不见了。” 林懋霖听到他这话,感觉更加离奇了。 突然失踪?而且还是在身受重伤,死去的情况下竟然能够凭空消失?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得其解。 “那他们都有什么征兆么?”林懋霖问道。 冷月追风摇了摇头,“没有。还有,这一次,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带给你,一个关于这个秘密的消息。” 林懋霖问道:“是什么秘密?” 冷月追风道:“似乎死去的人都没有死?” 林懋霖惊讶了。 “死 去的人没有死?怎么说?” 冷月追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这种感觉,因为在我探过去的时候,周围很是阴森恐怖,就在我身旁,不到三米的地方,一个人出现了,带着一股恶臭,还有那不假思索,已经死去的身体,拖拽着什么朝我走来” 冷月追风说道这里,神色一紧,似乎很是害怕,停顿了许久…… 林懋霖也同时惊讶,道:“死去的尸体还能行走?而且还拖拽着某个不知名的物体?” 冷月追风点了点头。 林懋霖哈哈大笑起来:“冷将军,你就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么?这种哄骗小孩子的把戏就不要放在一个成年人的身上了。这样会很尴尬的。” 林懋霖挪动着眼珠子,看了一眼冷月追风,希望通过他的眼睛看出一点什么。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冷月就跟笃定这件事情一样,眼神中满是坚毅和不容怀疑的态度。 “不是我在开玩笑,我说的是事情,真的有活死人。” 冷月追风再次陷入恐惧和沉默中 林懋霖也是奇怪,这个冷将军怎么突然回来人就变了,而且还一直处于木纳状态?是不是脑子磕坏了? 林懋霖这样想着,又手拍了拍冷月追风的头,迎接他的是冷月追风一个马虎眼还有无尽的鄙视。 “林将军,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只是,你现在新婚状态,我们就这么离开恐怕不好啊。” 林懋霖摆了摆手,道:“现在才早晨,有什么不好的?赶在晚上回来酝酿一下人生大事不就好了。” 冷月追风一连三个可是。 林懋霖打断了他的话,“看来我们冷将军是被吓傻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冷月追风无奈,刚刚说到那个活死人的时候,他真的是吓到了,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被林懋霖误会。 林懋霖再也没有给冷月追风说话的机会,而是挽着他的手臂朝着门口走去。 其他士兵看到是冷月将军和林将军,众人礼貌的问一句将军好之后便没有机会这里的情况。这让冷月追风一阵头大。 朝着身后吵吵嚷嚷道:“要你们有什么用,也不问问是怎么回事,万一你们将军被绑架了会怎么样?你们还照样巡逻么?守着这个院子啊!好啊,你们,等我回来了,看我不收拾你们。” 林懋霖看着身旁的冷月,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这么逗比?他顺手放开了这个逗比,道:“都是一个将军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子气?士兵都是为了你好。走吧,不要拖延时间了,什么活死人的,我倒是非常想看一看呢。” 冷月追风转过头来,一副威武霸气的样子,道:“你说我怕?在军营里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你见我有怕过谁么?” 林懋霖掩住嘴笑道:“当然没有了。” 冷月追风拍了拍林懋霖的肩膀,一副骄傲模样,道:“放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大哥在,保证你没事。定保你安然无恙。” 林懋霖一路走,也没有机会冷月追风这个逗比。 突然间,冷月追风跑到林懋霖面前,用坚硬的语气说道:“林将军,小心,躲到我身后,前面就是恐怖地带了。” 林懋霖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这里,见冷月追风这么理直气壮的也就没有拒绝他的一番苦心。 “好的,是不是已经到了,会不会真的有你说的那种活死人出现。” 可是,冷月追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小声说道:“林懋霖,小声一点,你这样,我们会被发现的。” 林懋霖我不明所以,跟在冷月追风的身后,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脚印。两侧的建筑古朴而阴森,一座座房屋连接在一起,很远才有分叉路口,再加上房屋之间形成的壁垒彻底阻拦住了试图照进这里来的阳光,使得这里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有一种后背一凉的感觉。 走了几分钟之后,林懋霖抽出了后背的长枪。 再继续走了几步之后,冷月追风说道:“林将军,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如果真的让我们见到了那个恐怖的东西,我想,我们两个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哦。” 一道冷风吹过,划过林懋霖的脸颊,风中带着点阴凉怪异和锐不可当的锋芒。 冷月追风抽出手中的弓箭停了下来,这时,突然地面上一个破碎的声音传来。 林懋霖惊讶的看向声音的地方。 两人的目光几乎是同时转过去的。 当他们看到在地面上已经碎成了渣的花盆还有起初挥洒的泥土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林懋霖拂了拂胸脯,镇定下来之后拍了拍冷月追风,道:“都叫你不要大惊小怪的了,你硬是不听,不听,现在好了吧,你口中的这个妖怪已经出来了,就是一个破碎的花瓶而已。” 林懋霖几乎嘲笑的看着冷月追风,突然,冷月追风惊讶的说道:“林将军,不要被表象欺骗了,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不信你听。 就在这时,又是一个破碎的声音响起,这一次林懋霖看过去的速度要远远快于冷月追风。因为刚才他真的相信冷月追风的话了。 这一次,同样是一个花盆,只是,一个花盆上还有一株小草,在破碎的花盆碎片上,焕发着新芽。 “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林懋霖惊讶的说道。 “楼上是谁在搞鬼?”林懋霖朝着屋顶喊道。声音中带着不容被挑逗的语气。 悠长的走廊折回来的只有自己的声音,还我那永远也望不见尽头的长廊。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大大的花盆朝他飞了下来。 林懋霖本能的一个闪躲动作,花盆在自己的脚下跌落,就在刚刚,他只觉得自己的鼻子旁就像是被人塞了一瓶硫磺一般,那股刺鼻的问道让他至今都难以忘记。 碎片和泥土在他的脚下绽放。林懋霖右手持枪,一个眼疾手快,碎片在他的身前被扫落,泥土也没有沾到他的衣服。 碎片的飞射停下来之后,冷月追风拉住林懋霖的手,道:“林将军不要愣着,赶紧跑。” 林懋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冷月追风拽着跑了很远了。 当他们再次回头时,林懋霖惊讶了,冷月追风也开始庆幸。 花盆正在空中呈扇形向下滚落,在林懋霖的眼前,这些花盆就像雨点一样,乒乒乓乓的破碎声传来。 林懋霖不足十米的前头,第一个花盆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就是这个花盆,林懋霖再也淡定不下来了。他掉转身头,一个预备,冲刺,整个人就像离弦之箭一般向另一边飞了出去,那里就是他们来时的地方。 林懋霖刚跑出去几步,只能远远的看着一个男人,冷月追风的背影。 或许是刚才,冷月追风拉他到这里的时候因为没力气再拉自己了,索性将自己丢在这里独自一个人跑路去了?林懋霖这样想着。 突然,他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了。 林懋霖加快步伐,心中默念,道:“冷月追风,你小子够狠,如果让我逮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知道危险竟然一个人跑路了,这样的兄弟最多就是个表面兄弟,经不起推敲的,妈的怪自己还这么信任他,还表现的很勇敢的样子,可是一到危险关头,第一个消失的也是他 。” 林懋霖的思想可没有他的脚步快,在高速运转的双腿下,氧气就像是被双腿吸食殆尽了一般,竟然tm供不上大脑了…… 身后是破碎花盆撞击产生的冲击,眼前唯一的一缕光明就是那条街道的尽头了。 快了,快了,就要摆脱这个害死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街道了,马上就要解放了,林懋霖只能这样暗示自己,本能的求生欲使他超越了自己的极限。 冷月追风没有想到,自己先跑的,可是,十来分钟之后,林懋霖竟然来到自己身边了,他永远也想不到,一个将军竟然跑的比他还快,他给林懋霖使了一个眼色,似乎在说,林将军,你真棒。 林懋霖从他的视线中移开,他还准备收拾这个家伙呢,又怎么会和他狼狈为奸?两人不分上下,就在这时,两人的速度竟然并驾齐驱了,林懋霖也没了以前的加速度,又好像是突然到了冷月追风面前他的加速度就消失了,而且还能契合着冷月追风的速度保持匀速前进了。 就到尽头了,两人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抹亮色。 身后黑压压的雨点式的撞击越来越快,快到只看到一道身影。 林懋霖和冷月追风朝着刺眼的亮光跑去,光明的地方就是最好的隐藏方式。 雨点滑落,溅起的不是水花,而是碎片和泥土,竟然没有一个人因此而醒来。 在亮光之下,两个将军安然无恙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小子一遇到危险就跑的这么快,我真是看错你了,还亏我把你当成兄弟呢。” 林懋霖一喘一吐,这些字就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进入了冷月追风的耳朵里。 “林将军,你误会我了,我知道你跑得快,我也承认我自己跑的慢,所以,笨鸟先飞嘛,我是无可奈何啊,这不是林将军一下子就赶上我了嘛,也不用为了我这个拖油瓶而耽误时间,那不是挺好的么?” 林懋霖差点就信了,可是,就在这时,冷月追风却站起来朝着反方向走去。 林懋霖回头看了一眼,也跟着他离开了。 这里确实很诡异,不过,刚刚才跑出来的他们哪里还会回去?想都不要想。两人迎着朝阳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活死人呢?”林懋霖问道。 冷月追风回答:“活死人就在那条街里,不过,现在你还敢去冒险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你是对的,我刚刚大婚,还是等我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再跟你去冒险吧。” 冷月追风悠长的笑声激荡在林懋霖的耳边。他没有说话。冷月追风也不在说话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夜空中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探秘活死人 林懋霖和冷月追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已经累成狗的他正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或许是被冷月追风这个家伙的不良言论给吓怕了,又或许是他真的累了,不过,林懋霖心里,他已经认定了,就是冷月追风这个家伙无端造谣,害得他,不得不无功而返。 回到卧室里的时候,昨天酒席留下的灯红酒绿的装饰还没有撤去。 看着一块红色的布,林懋霖心中一动,就在这时,一个女人来到了他的身边,不是别人,正是幻灵磬。 “林将军,这是怎么了?才结婚第一天就跟其他兄弟出去鬼混了?” 林懋霖听到这个声音就像是听到鬼魅一般,急忙转过头去,不敢看她。 真如那小子说的,自己真不该跟他丫的出去,被吓了个半死不说,现在还没法跟老婆解释,这才是最骚的。 “事,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林懋霖结结巴巴的说道,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说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太过大声,生怕得罪了眼前这个家庭地位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女人一般。 幻灵磬来到他身旁,清了清嗓门,道:“林将军,看来你是翅膀硬了。能飞了,刚得到的东西就可以随处抛弃了。” 林懋霖眼珠子嘀遛乱转,在眼眶中打了两圈之后停下来,转过头来,一副笑容满面的表情,道:“老婆,我没有出去鬼混了,我是出去抓鬼了。” 他这话一出,幻灵磬直接一巴掌过去,“你抓什么鬼?我看你就是像出去玩,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竟然偷偷带你出去的。” 在远处的房间里,那个带林懋霖出去的将军一个喷嚏,嘴里念叨着:“是谁?竟然敢骂我,肯定是林懋霖那个小子,好你啊,回家了还不老实。” 林懋霖急忙求饶,道:“你不要逼我说是谁带我出去的,兄弟情谊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瓦解的。” 幻灵磬直接揪住林懋霖的耳朵,撅着嘴,怒气匆匆,道:“林懋霖,你给我老实点。” 就这样,这一天,林懋霖再也没有出过这个屋子,在这里,他感受到了一个爱他的女人和一个他爱的女人给予他她的全部。 林懋霖知道,一旦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个女人的心里,林懋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刚出去就被自己的女人给揪住了耳朵,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在屋子里等了自己很久很久。他回来的那一刻,当他趴在桌子上时,这个女人就出现了,就像幻灵磬和林懋霖一样。 “你喜欢什么?”林懋霖提着胆子问道。 幻灵磬柔声柔气的回答道:“我跟你说有用么?你又给不了我!” 林懋霖一听就不高兴了,“你这话就是小看我了,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送给你。” 幻灵磬这时正依偎在林懋霖的怀里,她用一股柔和的声音说道:“我喜欢一个人,我希望她一心一意对我,可是,我又怕,有一天我会失去他。” 林懋霖搂了搂幻灵磬,道:“会的,一切都会这般美好的进行下去的,一切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幻灵磬微微点了点头,脑袋在林懋霖的胸口抚动了一下。 这是一个什么狗血爱情故事?洁白的月光照射而下,林懋霖通过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窗外点点微光,那是月亮散发出来的光芒,在这个皎洁的月色下,窗外的泥泞地上出现了一抹暗红色的印记,紧接着,印记直接破碎成无数微粒,如同粉尘一般,洒落在地面上,然后消失不见了。 林懋霖在这个温柔乡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无暇顾及外面的世界,他有一个宏伟的计划,这个计划需要两个人才能完成。 嗷嗷嗷 在夜色中,在那些破碎的花盆上,一个个如同尸体一般的怪物挣扎着浮现出来,他们脸上除了一些脓包之外还有一些寄生的螨虫在挪动,可以说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那棵小草在花盆碎片上迅速凋零、破败、枯萎,最后成了一根只有骨茎,没有枝叶和脂肪的枯枝,在一个巨大的外力作用下,一个活死人摆在小草上,将它弱小的身体重重的踩的陷入底下去了。 林懋霖从睡梦中惊醒。 看着自己的肌肤,在看看自己身旁的那个女人,林懋霖惊住了。 自己好像还挺白的,他在心里暗暗窃喜,可是,一看到幻灵磬微微小小的翻了一个身,林懋霖便收回了自己胡乱飘荡的思绪。 这里的酒很美,这里的人很好,这里的夜晚也很清凉。 一盏亮着的灯再次熄灭,在那条街上,这一刻已经空无一人了,随处飘荡着死一般的沉寂气息,在那里,每一间房间里都透露着死气,气息沿着街道缓缓飘了出来,在街道上汇集游走、渲染和玷污这里的一切。 夜色慢慢的褪去,往日的平静恢复,这里又是静悄悄的一片,四周除了空荡荡的墙壁还有古朴的地面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早晨的阳光再次照亮,林懋霖一如既往的起床了,可是,这个女人似乎比他还要饥渴,林懋霖的目的也很明确,所以就多逗留了一刻,就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那个冷月追风已经在他的门口来回踱步好几回了。 “找你们的林将军出来。”冷月追风说道。 可是,这时,那个侍卫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抱歉,冷将军,林将军正在房间里,我们不能打扰他,你也知道,一个在新婚之夜最忌讳的是什么?恕小的不能听命。” 冷月追风被气的直跺脚。 林将军不出来,那我就去找他大哥,果然,冷月追风真的去了,而且说是林懋霖找他,乌迪尔已经是自己的三弟,他便不顾一切的跑了出来了,或许是第一次没有跟他们两人出来的缘故,所以这一次他出来的时候也没有遭到历雪的阻拦。 “乌将军,林将军说有要事要找你商量,我是来请您过去的。” 乌迪尔没有任何疑惑的相信了这个家伙的鬼话,就这样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林懋霖的府邸上,“三弟,开开门啊,我是你大哥啊,这不来串门了么。” 就在那个士兵进去时,一个声音传给了那个士兵,“有没有看到冷月追风那个小子?” 穿着长服的士兵摇了摇头,道:“并没有看到冷月追风将军。” 幻灵磬大笑,道:“没有看到这个小子就好,竟然是大哥来了,那我们就去见见吧。” 林懋霖跟着幻灵磬换上了衣服之后便出了房门,来到了客厅上。 乌迪尔也进来了,就在他出来的时候,冷月追风就跟他说那一个诱人的事情,并且让他不要提及自己,不知什么,冷月追风的直觉一向很准,一个女人的花花肠子在他冷月面前就是一碟小菜,他沾沾自喜、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身世背景和感情故事能够对女人的心思有些如此细腻的感悟。 不过,吴迪尔可不这么认为,他单纯的以为冷月追风就是一个跟随在林懋霖身边的忠实的小混混而已,所以这次他来就是单纯的想带林懋霖出去耍耍,在这里,他就是那个主谋,一个喜欢在外面玩还要带上兄弟的家伙,一群不甘愿宅在家里的探险家却被强行甩住了喉结,难道还有比这更耻辱的事情么?答案自然是没有,那么,为了自己的这份神秘而又伟大的事业,他当然是义不容辞,身先士卒了。 “大哥,你来了?大哥,请喝茶。”幻灵磬嬉笑着从一旁侍女的茶盆上取下装满茶水的茶杯双手递给吴迪尔,道。 吴迪尔接过茶杯,小抿了一口,道:“好茶,好茶,不愧是弟妹亲自挑选的,真是入口甘甜舒畅啊。” 幻灵磬小有满足的说道:“不敢当,只要大哥不嫌弃就好。” 林懋霖也喝了一口,只是,这一次是他自己从托盘里取出的。 “大哥做,有什么事么?”幻灵磬问道。 就在这时,乌迪尔站起来,将茶水一饮而尽,无比惋惜的说道:“弟妹,你不知道,大哥也想在你这里多喝几杯茶水,可是大哥不能啊,大哥还有好多公事要处理呢。” 幻灵磬一听便愣住了,她问道:“大哥手下不是也有很多能工巧匠么?怎么什么事情还要大哥亲自动手?” 这时,乌迪尔继续哭丧着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道:“不是我不想,只是,我也无能为力啊,你想,我最近一个得力下属突然辞职了,放着一大堆公文没有处理呢,都堆在那里也不是一个办法啊,弟妹你说是吧。” 幻灵磬急忙点了点头道:“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大哥就先去处理吧,我们就不挽留大哥了。” 这时,乌迪尔话锋一转,道:“我这不是来找三弟了么,希望三弟能够跟我走一趟,我这里有事情要跟他说,随便讨论一下现在战报上的情况。” 幻灵磬愣住了,可是还没等他道反应过来,乌迪尔已经拉着林懋霖的手朝着门口走去了。 幻灵磬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早点回来啊,还有你,大哥,嫂子也在家等着呢,不要玩过头了,忘记回家了啊。” 吴迪尔回应道:“不会的,嫂子,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如果三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就这样,吴迪尔带着林懋霖走出自己的府邸。 林懋霖问道:“是冷月追风那个小子叫你过来的?” 乌迪尔点了点头,道:“是的。” 很快三人就会面了。 “总算等到你们两个出来了,我还以为林将军出不来了呢。”冷月追风一脸无奈的说道,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 林懋霖脸色微微一红,随后又变成了褐色,“你别小看你林将军。在家里,一项是我说了算的。” 乌迪尔偷笑起来,冷月追风也笑了。从两人的笑容中显然是不相信林懋霖。 冷月追风也没有的多说什么,反而直接了当的说了一句:“看到你们两个出来,我很开心,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在洛阳城里,我们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你们说是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如果真的像你说也那样,那么整座洛阳城的百姓恐怕有劫难了,我们做不了什么宏大的事情,可是这些还是可以做的,一些有损百姓利益和生命安全的隐患统统都要抹去。” 乌迪尔点了点头,拍了拍林懋霖的肩膀,“三弟说的对,也为你这份心感到由衷的欣慰,三弟,你长大了,有担当了,是个小男子汉了。” 三人很快又来到了那条甬道,这时,他们身后跟着一队人马。这些人是冷月追风那个小子带来的,这一次,他们将对这里进行彻底的盘查。 “你们几个,进入楼层,给我搜。”冷月追风命令道。 一队人马立刻蹿进了一栋栋古朴阴森的建筑中。 两旁长满苔藓的墙壁上显露出极为怪异的光泽。 军人踏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木质楼梯。 一个两个,两个三个,极为整齐,肃穆,庄严。 第一层立刻,两个士兵调头过去,脱离了军队的他们,两两依靠,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房间前,两人看了一眼之后,一个士兵猛然抬脚,一个重力冲击,那扇有点锈迹斑斑的们就这样被踢开了。 一声,打开的房门透着点点血腥味,还有一些霉臭味。 两个训练有素的士兵急忙拿出了一个椭圆状的物体照在脸上,这似乎是一个防毒面罩,确实,从表面上看过去也确实是这样子的。 两人,一人手持长枪,一人手持战刀,推门之后便不慌不忙进入了房间。 一脸古朴的房间里透露着落败的迹象,在这里,一张待客桌子,桌子上满是灰尘和不知放了多久的破旧茶杯还有一些破旧装饰品。 “冷将军让我们来搜这里有没有隐藏着什么恐怖分子。”一个士兵对另一个士兵说道。 两人顺着房间搜索了起来。 破旧和霉变,还有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而且这里的光线又不太亮,所以两人近乎是摸着黑在这里搜索的。 一些地方根本看不到,特别是倒塌的衣柜角落和床底下等等,这些大型的隐秘的地方,更是让他们耗费了许多时间在上面。 一个士兵手持长枪在桌子底下挑逗着。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那几乎黝黑的衣柜打开了。 两人警惕的看着衣柜,在他们的眼神注视下,慢慢打开的衣柜由于正背对着窗外的阳光,所以也就显得不是很清晰。 在黑色的笼罩下,两人看了一眼彼此,似乎是给对方打气,仿佛在说,有我在呢,不要伤心、不要害怕之类的。 几件衣服掉落了下来,他们这才明显放松了下来。 突然,衣柜里仿佛有什么物体在跳动一般,这可让他们两个近乎吓了一跳,压力一瞬间从肚子上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们没那么大的能耐,也没有那么大的气魄,不过,身为一名军人该有的素质他们还是有的,阳光照在他们黝黑的脸颊上反而能透露出乌黑的光芒。 一声沉闷的掌声,衣柜原本还有一角支撑着高悬在半空中,突然这一下,衣柜重重的砸在地面上了。 两人警惕的后退了两步,本能的保持着安全距离,因为他们看到了,衣柜里有着某种生物在挪动着,准备要破空而出的模样。 突然,两人脸上露出了喜色,一人面色从消沉中转成了松懈。 “哎,吓死我了,还好只是一只老鼠。”那个士兵将自己的抱怨转成了怡然,如释重负。 “是啊,tm就是一只死老鼠,在那里安家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在这里安家?” 突然一股恶臭传来,就在衣柜掉落下来的时候,在衣柜身后出现了一个花盆,而且花盆中的绿色小草依旧是那么的亮眼,在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显得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没什么了,我们出去吧,这里似乎有点诡异。” 另外这个士兵也点了点头,两人便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这时,在他们的身后,在这个屋子里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房门摇晃了几下,发出如同诡异笑声一般的声音。 两个,两个一组搜索着这里的房屋,不过,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仿佛都是自己吓自己一跳。 这时候,林懋霖还在街道上呢,站在他身旁的还有乌迪尔,乌迪尔看着林懋霖一脸警惕的神色,不由的一阵无奈,“三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一副姿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跟你大哥说说嘛,大哥一定会帮助你的。” 林懋霖摇了摇头,从地面上站起来,再次抬头看向天空,道:“这里确实很诡异,或许冷将军说的是对的。” 乌迪尔问道:“什么是对的,我只是趁着这个机会,出来耍耍而已,你不会真的信那个小子了吧。”乌迪尔不屑一顾的笑道。 还在楼上的冷月追风又是一个哈欠,用手掩着鼻子,骂道:“这又是哪个家伙在骂我?” 还没等他说完,一个又一个士兵来到他的眼前,“禀报将军,没有发现异常,禀报将军,没有发现异常。”一连数次回复,冷月追风这下了不耐烦了,他撸起了袖子,思索着,不可能啊,昨天我和林将军过来的时候,天上掉下来那么多花盆,这不可能是凭空掉下来的吧。他不敢相信这一切,不愿相信这个答案,更何况,他看到的那个,那个死去了还能动的家伙,可是让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把,这一揪可就彻底激发了他那深刻而强烈的记忆力。 这一次,他决定,自己亲自进入房间中搜索,因为现在离夜晚还有四个小时整。 第二百一十三章探秘神秘人工湖 等到所有士兵都回来的时候,冷月追风对这帮手下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没有任何人发现点什么,不过,我确实见到了,那个死去的人竟然还活着。” 冷月追风的话可把这群士兵给吓了一跳。在这个世界里,在这个他们生活了数十年的世界里,他们从未发现过活死人,死去的人还能行动?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一个士兵站起来,道:“冷将军,你真的发现了?” 冷月追风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那个士兵仓促的坐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好像也见到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当时不敢确定,我们也没遇到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告诉将军您。” 冷月追风向前走了两步,道:“哪里?带我过去。” 那个士兵看了一眼冷月追风,不是很大的眼睛中闪着一缕金光。 “好的,属下这就带您过去。”那个士兵在前面引路,冷月追风在后面跟着,见这里的人太多了,索性对自己的手下说道:“你们十人跟过来就行了,其他人守住各个出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你们两个,去告知林将军和乌将军。”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冷月追风跟在那个士兵的身后,他也不知道有几成把握能够找到那个活死人,可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在这份侥幸心理之下,冷月追风和身后十名士兵跟着一个士兵很快来到了中间的一个楼层。第四层! 这里的建筑很是奇怪,都是一些木头搭建的建筑,在外面看时只有四层,可是,走进里面了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完四层了,可是还没到尽头 冷月追风他们自然是没有发现的了。 “在哪里?” “快到了,冷将军不要着急嘛。”那个士兵回过头来,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诡异目光转瞬即逝。 “好的,好的”冷月追风只感觉背后一凉,就像是一股冷风狠狠的拍在自己的后背上一样。 来到那个一个房间门口,那个带头士兵停了下来,道:“冷将军,就是这里了。就是这里恐怖了许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冲昏了头脑一样。” 冷月追风站在门口,神色凝重,不知所措,道:“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从没有感受过啊,现在这是怎么了?突然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了。” 那个士兵指着这扇门并没有进去,冷月追风来到了门口,正要破门而入。 这时,楼下,林懋霖身旁,两个士兵跑了过来,可正好看到林懋霖和乌迪尔在研究着什么,头抬的老高,似乎在观察着什么,一般人可不知道他的想法,那个士兵对林将军说出了冷月追风要他们转述的话之后便退到了一般,林懋霖惊讶道:“不好,怎么会这样?冷月追风可能有危险。” 因为,刚刚他抬头看向天际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眼前,黑影前,林懋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金光,就在刚才,就在那个士兵跟他说话的那一刻。他差点就陷入了金光的诱惑之中了,恢复了一下神色,林懋霖也听清了,那个士兵的回答。 乌迪尔原本还不信,这时,听到林懋霖的话,他从地面上站起来,将手上的一块沾着泥土的碎片狠狠的摔在一旁的墙壁之上,应声破碎的碎片这一下分裂成更多的小块了。 乌迪尔跟着林懋霖上了楼梯。 突然,一路的狂奔,穿过了悠长的甬道和黑暗浸染的带着些许浑浊的有点潮湿气味的弥漫在甬道里的气流。 他加快了脚步,以至于乌迪尔都被他甩在了身后。 在一个拐弯处,林懋霖在乌迪尔的眼前消失了。 他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将这里的空气完完全全吸进去再吐出来。 “乌将军,你怎么了,还好么?”一个士兵从乌迪尔的身后走了上来,对这个将军说道。 乌迪尔本能的回应道:“没关系的,我没关系的,只是刚刚喝太多水了,身体有点不适应摆了。” 林懋霖当然不知道身后的情况,他也没感觉到,在身后会有什么威胁,可是,就在他来到四楼的时候,他刚来到走廊上时,突然,眼前一个人都没有了。 只剩下一个敞开的大门,还有一声响彻长廊的呐喊! “啊~”声音很大,大到令他都为之一惊。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冷将军不会有什么危险啊,他刚停在的脚步又飞快的跑动了起来。 就在那间敞开的门前,他推开了微掩着门口的那扇半开着的门。 吱呀~ 古朴的门窗所发出的声音,带着点许久未开的锈迹感。 林懋霖来到门口的时候,就在他刚要踏进去的时候,身后,乌迪尔喊到:“三弟,你等等我,等等大哥啊。” 就在乌迪尔上来的时候,林懋霖停顿了下来。 “原来是大哥啊,你来的正好,冷月追风就是在这里不见的。” 林懋霖似乎有先见之明一般,他听楼道上的士兵说的,冷月追风上了四楼。随着指引,他来到了这 间房间。 就在这时,就在他们说话之间,乌迪尔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了,只听见一声亲切的声音,道:“我跟你一起进去。” 林懋霖点了点头,两人就像两头猎豹一般,一前一后,进入了房间里。 四周渐渐的一点光都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片漆黑。 林懋霖喊道:“冷月追风,你在么?冷月,你在么?” 一连数次朝着房间深处喊去,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乌迪尔也跟着喊道:“冷月追风,冷月追风!” 他的嗓门很大,很大,可是,依旧是一无所获。 “点根蜡烛吧。”乌迪尔说道,也就在他准备这么做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就像齿轮一样,随即切换了场景。 一个宽大的地方,中间有一个人工湖,两旁都是一些绝美的建筑,放眼望去,并不想中原的某个地方,反而更像外国的住址。 林懋霖也没见过,不过,一行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冷月追风和他的兄弟。 林懋霖大喊:“冷月追风,冷月追风。” 可是,这个家伙就跟没有听到一样,头也不回的走着。 林懋霖奔跑着,乌迪尔跟在他的身后,我奔跑着,两人的速度很快,可是,怎么也追不上。 在这个人工湖的四周散发着一股令人晕头转向的气味。 不知怎么,当他们来到这里时,脑子中的意识就像被抽离身体一般,那种强烈的错觉,那种令人悔恨的感觉令他再也无法集中注意了。 刚开始还能喊出冷月追风的名字,可是,后来,他们不仅喊不出那四个字,甚至,自己的行动都无法控制。 就在这时,林懋霖反应过来了,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看上去也一派和谐景象,可是,他知道,这里的一切,像在自己的表现,不正是,出于身体本能的排斥么? 他的眼睛一闪而过的,露出了一丝金光,可是,这道金光很快就消失在他的眼中了。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身体本能的颤栗了一下,有如一种灵魂剥离再回到体内的感觉。 林懋霖稳定住心神,看了一眼四周,最后,他蹲下来,摸了摸,这里的土地还有这里的泥土。 眼睛随即一亮,一道顿悟之感油然而生。 他将泥土放到自己的鼻子上,轻轻的嗅了嗅泥土的气味,芳香绕鼻,气味久久不能消散。 乌迪尔起初还不信,可是,这种种奇怪的想象,又使他不得不将信将疑起来。 突然,乌迪尔的左臂隐隐间发出了亮光,一道猩红色的亮光出现在了他的左臂上,亮光转瞬即逝,最后完全契合在左臂上,给人一种血腥杀戮之感。 林懋霖刚从地上站起来,一双大手朝他扑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的他就这样被重重的一掌击飞了出去。 林懋霖回过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乌迪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你”无数声错愕之后,林懋霖不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了,乌迪尔的眼睛中闪着古怪的神色。 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当初的友善团结也瞬间消失不见了,留下的,留下的只有表情木纳,面容呆滞乌迪尔。 林懋霖林懋霖站起身子,可是,由于背后的剧痛,他不得不半弓着身子,伤人伤痛没有用右手去拖住后背,真有一种,和自己一起玩了多年的兄弟突然r了自己一样。那种钻心的痛,心中的伤甚至还要比身体上的伤还要痛苦百倍千倍。 林懋霖本能的做好了防御,一杆长枪横在胸前,准备抵抗这个,偷袭着的再次攻击,记住,是偷袭着,而不再是林懋霖的大哥。 一个人影冲了过来,猩红的右手,眼中血丝泵现,眼睛里笼罩着一层红色的印记,就像两个带着血的要求一般。 面对乌迪尔冲过来,林懋霖只觉得后背一痛,可是,一双大手已经来到他的身边了,大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向他席卷而来。 一个身材中等,手臂却格外强壮的男人,一只手就独占了整个屏幕。 时间定格了两秒有余,林懋霖并没有再次被击飞。 反而是,他就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摆了一个帅气的姿势,也不知道他的后背是否还在隐隐作痛,可是,从他的表情中明显可以看出,现在的他似乎并没有那种感觉了。 乌迪尔暴走状态,随即,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林将军,你还好么?似乎你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呢? 林懋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头就像幼狮一样的家伙出现在他的意识之中。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我还好,可是,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小幼狮双手傅后,竟然能站起来,道:“林将军,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这里并不是我们中原的东西,你来到了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不过你遇到了我也是你这辈子还有的机缘,我能保你不死,只要你 照着我说的去做。” 林懋霖惊讶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可以的话,它真的像上去敲一下这个林懋霖,看他傻憨憨的样子,任谁不想打他呢。 可是,就在这时,就在林懋霖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一股奇怪的力量涌上心头,他站起来了,而且,腰也不痛腿也不酸了。 怎么回事?自己刚才的伤,竟然被这个小家伙给治好了?带着疑惑,他是这么想的,一个他最相信的男人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另一个男人再次出现,又抚平了他的伤,结果就是这么奇妙,以至于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这么离奇的结束了。 他看了一眼乌迪尔,朝自己意识里的幼狮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幼狮说道:“这里的能力刺激到了乌迪尔的手臂力量了,在意识和非意识之间,乌迪尔能否脱离出来,全看他自己了。” 林懋霖接着问道:“那我能帮助他点什么么?” 幼狮指着人工湖的中心,道:“你能做的就是破坏这个人工湖!” 林懋霖不解其意,而这时,冷月追风还有身后的十人朝着前方走去,然而,他们的前面就是一个深渊,足以容纳千人的深渊。 林懋霖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我要破坏这个计划,这是我能做的,也是我必须要去做的。” 幼狮看着林懋霖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他的内心也为之一震,开朗高兴的说道:“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斗志。” 林懋霖一个脚步冲上了湖面。 可就在这时,一个怪物出现了,这是一个没有灵魂形态的人,他的眼睛中泛着淡淡的死灰色,身体拘圃着,嘴上还有两颗獠牙,翘着嘴唇,裸露在外。一副张牙舞爪的姿态。 林懋霖听了下来,那个人说话了,“你就是林将军吧,如果你不想你的兄弟死的话,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 林懋霖疑惑了,就在他刚要冲上去的时候,无形的压力,自己兄弟的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让他不得不斟酌在行事。 “不要听他的,他骗你的,你不反抗,你们才都会没命。”林懋霖体内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 就是幼狮这个小家伙的。 林懋霖看了那个老者一眼,身体前冲,一脚踏在湖面上,身体前冲了两步,就在他冲上去的时候,老者挡在了他的面前,道:“你会后悔的。”然后就是一股神秘的力量袭来,将他从湖面上振飞了出去。 刚刚落到地上,还没站稳脚跟的他,乌迪尔再次朝他攻击而来。 “躲过去,不要硬拼。”一个声音从他的脑海中传来,幼狮在他的意识世界里缓缓的做了下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这可让林懋霖头痛不已。 面对攻击而来的手臂,林懋霖一个侧身,刚好躲过了攻击,当他落到地面上的时候,下一秒该怎么做,当他问幼狮时,却没有任何的答复。 混蛋。 林懋霖在心中谩骂了一句。 就在这时,乌迪尔继续朝着自己攻击而来,容不得半点思考的他一个翻身,身体灵活的向前跑去,朝着那个怪物东西跑去。 只见,他的眼中,怪物的形状就和冷月追风说的一样。 没有灵魂的尸体,可是,这也太变态了吧,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却能表现的这么强大,在这里,林懋霖只感觉到莫名的压力压的他甚至都喘不过气来了。 他拿起长枪的那一刻,长枪并不是很光亮,反而多了一层泥土。 林懋霖手持长枪,踏步向前,朝着那个老者攻击而去。 不知何时,他手中的枪刚攻击到老者身上时,一股奇妙的力量将他重重的反震开来。 他握着长枪,不明所以的思索着。 突然,一个那个声音再次传来:“林将军,攻击他的要害,他的头颅,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天一黑,这里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今天来这里的人都要死在这里,你们所有人无一幸免。” 林懋霖吃了一惊,他不知道,他想不到,自己无意间的过来,前面只是为了查明一下原因,可是,现在却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 林懋霖盯着这个人的脑袋,如果可以,他会冲上前去,毫不留情的给他一枪,这话说的有点霸气,他原本也不想这样说的,可是,形势所迫,不这样说恐怕是不行了,毕竟,有生命危险的不止他一人,他身边的人都是,都会有生命危险。 他的动作和杀伐会比没有压力的时候强大上不止一筹。 就这样,林懋霖做好了一个十足的准备,他准备冲上前去,给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一记闷枪,那是狠狠的一枪,让他这辈子生活都不能自理都有可能。 人工湖的也渐渐堕落到黑暗中了,最后一个小时不是吹的。 最后一个小时里,林懋霖将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么?能否拯救自己和这帮无辜的军人?下一章自有分晓。 感谢各位大大的支持,有推荐票的朋友支持一下,在这里谢过各位大大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黑暗的枷锁 “怎么回事?”林懋霖在他的意识里问道。 “林将军,林将军,你没有思考的时间,截下来干倒他才是你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那个声音在一头没成年的成精的狮子口中说出,那普通话比很多土生土长的中原人还要流利。 林懋霖将自己的意识收回到脑海里,顺着自己的意识形态,那个身影消失了,在一道亮光下,他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明亮。 手持长枪,又是一个突刺,回过头来的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在听到还有一个中的时间之后,现在的他只能孤注一掷了。 握紧的长枪在他身体的带动下,狠狠的刺向了那个老年人的脑壳。 突然,那个老者一个后退,整个人就像还没有动一样,甚至看不到任何的跳跃或者移动的征兆,反而像是凭空消失,再凭空出现。 林懋霖一击不中,第二次攻击接踵而来。 这一次,在他的长枪中,蕴含着他最大的力量,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紧凑的簇拥感,使得他看起来和一般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如果要问,区别在哪里,那只能说更像一个莽夫! 但是,就在他冲上去的时候,一个奇怪的气流从林懋霖的身旁穿过,随后同样的现象出现了。自己同样的攻击换来的却是,却是,轻描淡写的,躲过了。 林懋霖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在他的鼻尖,一股奇怪的味道袭入他的鼻子中,进入了他的味觉里,那种感觉就像是,呼吸着新鲜空气,却突然有人在空气中留下了一股恶臭的屁一样,那种感觉简直让人恶心。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要引导我们进来?”林懋霖问道。 从老者的身上传来了一个声音,“你打赢我才有资格知道结果!” 林懋霖这下气到了,“你说我没有资格打赢你?你真的一些自己是什么神秘物种?看我不挥扁你。” 林懋霖脚下用力,整个人向前冲刺,就像一道风一样,完全看不清模样。 这一枪,他直接插在老者身上,只见一股奇怪的力量袭来,随后他的攻击就莫名其妙的化解了。 “你只有一些外在的力量么?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了,本以为,那天,你们有什么特许能力竟然能够躲避落雨破,现在看来是我太小心了,现在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那个老者从自己的腰间拖拽出来一个沉重的东西,泛着点点黑光,很久,他手中的武器才隐隐的发出淡绿色的光泽。 林懋霖只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甚至他的武器还没来得及收回,突然,一股沉闷的冲击声,将他重重的砸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年迈老者用一种没有任何生机的声音说道:“林懋霖,这就是你给我的,我统统打包还给你。” 林懋霖从地面上站起来,捂住胸口的他这才缓过气来。 “还给我?真的是开玩笑,我需要你还么?送出去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林懋霖说话的时候 ,他又站了起来,手中长枪继续向前攻击而去。 这一次,在长枪沉重的力量之下,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消磨了仅剩的一点时间中的一角。 可是,这一次,尽管他的姿势和动作都表现的很是完美,可是,完美的东西往往都是些花把戏,林懋霖再次被震飞。 当他再次爬起来的时候 ,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下,他的双腿都在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他的身体,他的肌肉,他的细胞都在刚刚的重力之下,就像是受到了某种震荡一般,这时,浑身已经不知觉的颤抖了起来。脸上的肉如果不是很紧致的话,现在一定显得很滑稽。 林懋霖举起长枪第三次攻击,这时,时间已经过去半个钟了,可是,这一次同样没有收到什么好的效果,他一如既往的倒飞了出去。 林懋霖踉跄的站起来。 通过自己的三次攻击,他感觉到了,这个老者的身上似乎有着某种特许的物质,一种能够隔绝物理伤害的能量。 林懋霖顺着老者看去,只觉得一阵黑洞洞的东西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老者的身上似乎被一层胶状的东西覆盖一般,似幻非幻,除了他的身体显得老态龙钟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是和这个世界一样的东西了。 就在林懋霖第三次爬起来的时候,一个黑影在他的眼前飞了过去,攻击向了老者,是一根麒麟臂。这个不是别人,而是乌迪尔。 只见乌迪尔的左手如同一道带着赤红色火焰的利器一般,点点光辉在手持四周焕发着生机。就像一个如梦如幻的虚形人一样。 手持的力量和老者那如幻般的影子在空中交战了数个回合之后,周围的湖水都激荡了起来,形成了几个小型的爆炸。 林懋霖站起来,他没有麒麟臂,不过在这剩余的时间里,他不得不做点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林懋霖再次被震飞了出来。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向莽撞的他坐在地上,努力思考着自己犯下的过错,这一次当他再次站起来时,一个声音对他说道:“你现在知道你错在哪里了没有?做人要学会思考,要用脑子,而不是蛮力。” 林懋霖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用别人的说法就是一副憨憨的姿态。他的师傅都曾经嫌弃过他。 现在如果有一个人在的话,那就是那群人。 “林将军,你怎么了,我们来助你。” 在林懋霖的面前,一群士兵已经来到了这个湖面上。站在他的身后。 林懋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可是,这时,他的士兵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了。 “林将军,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说着,这些士兵拿起来手中的武器,就在他们抽出武器的一刹那。无数的刀光闪烁,铿锵声此起彼伏的交荡在一起。 “杀。”一群士兵举着战刀、长枪冲来上去。 林懋霖不忍心去看,不过,在他的记忆里,这一切似乎出现过。 然而,就在这时,这群士兵还没有来到老者身边,突然,一个不知由来的力量将他们的身体牢牢的控制住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使他们的身体开始颤抖着,整个人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林懋霖刚要冲过去,可是,他眼前的士兵却一个又一个的不停使唤般的朝一旁犹如死尸般的游走着。 身体不受控制了,武器也掉落在了地上。 这时,又有一群士兵走了过来,可是他们的遭遇也是同样的。 林懋霖感叹之余,乌迪尔已经和老者交战了数个回合了。 在停下来的一刹那,乌迪尔说道:“三弟,不要用武器,这个怪物免疫冷兵器。” 林懋霖如梦初醒般将自己的长枪插在一旁的地面上。 一双拳头,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这样真的行么?林懋霖疑惑道。 突然,他的一个踏步而起,事件已经过去大半,还剩下最后的十分钟,而且现在还有很多人不断的掉进这个陷阱里。就跟他进来的时候是一样的。 林懋霖虽然说力量比不得乌迪尔,可是,他自认为也不是个吃素的家伙,手上的力量被他调到最大,一记重拳狠狠击出。 落到老者身上就像是打在一个海绵上一样。 林懋霖不知所以,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而他的大哥却能做到,难道问题所在不在拳头上? 他这一记闷拳并没有取得好的效果,再一次出拳时,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时间如同湖面的水,流失的速度十分惊人。四周裸露的泥土,在这片孤立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形同沼泽地的地方。 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出现在他的眼前,自己的士兵来到了悬崖边上,最后的一刻,在前进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林懋霖屏住呼吸,一个翻身跃起,整个人就像是脱离地面的兔子一般,当他朝着湖面落去的时候,一股力量隔膜将他挡在了外面,只觉得身体一抽的他缓缓的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就是因为这一次尝试,现在的他看着脚下的地面,悬崖出现在他的眼中。可是在悬崖的一头,一个璀璨的东西焕发着亮光。 林懋霖这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谁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他林懋霖拯救不了世界,可是,他的本能告诉他,不去尝试之前,不要轻易放弃。借助着这股本能,他变得义无反顾起来。 身体之中闪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环绕在他的体内,上下游动。 林懋霖不知道,这股力量从哪里来,不过,他的身体确确实实有着不输于他的力量。 法阵在颤抖,秒钟在滴答作响,一切都朝着常人所无法理解的方向前进,身后的士兵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可是,他们的心灵却还完好无缺。 两根,三根,无数根线在空气之中,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网,将这里的一切笼罩在网内,包括他们,包括这里的湖水。 这是怎么回事?情况容不得他多加思考,着,只觉得这个力量是在帮助自己,这就足够了,空间瞬间破碎,是支离破碎。 秒钟的滴答声中,林懋霖捡起了湖面上的那个璀璨物体,这个亮晶晶的东西出现在他的眼前。 老者刚和乌迪尔分开的时候,眼神一转,一双阴森晦涩的眼睛中深邃而又迷离。 突然间,湖水消散,地势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迅速破散,土崩瓦解。 这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一间古朴的屋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们都没有死,他们还活着,可是,当林懋霖握着那个物体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光泽,和往常不一样的光泽。 他站了起来,细思极恐。 刚才的画面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一般,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重 复闪现,在重复闪现,这样一个不断演化的过程,他的心都颤抖了起来。 这时,已经进入了黑暗的屋子里,突然变的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林懋霖带着他身后的几个士兵正要走出屋子,可是,这时,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他的眼前,这座屋社,这栋大楼却不想以前那样,高大挺拔,反而更像是一座更加破旧,房梁上甚至还挂着骷髅骨的屋子。 这里根本就不像他们当初发现时的样子。反而像是,他们刚刚才发现的模样。就像是一块新大陆一样,在这里,在这块土地上,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怖。 刚才的老者去哪里了?他不知道,。他也无从知晓,总之,他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林懋霖手持长枪,他的士兵跟在他的身后,乌迪尔也不知去向,他们还活着么?自从他拿到了手上这个东西之后,一切都变的匪夷所思了。 大哥不见了,士兵也不见了,难道他们都死在了那个湖边了?这个他想都不敢想,在这里,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去,也不知道他手上的这块小石头大小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不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并没有抛弃这块石头,反而是将他揣在了怀里了。 “来人,散开,呈一级戒备状态。警惕敌人的进攻。”林懋霖命令道。 他能做的就是保护这里的人,让他们有活下去的资本,可是,他也是一个人,一个土生土长的,地地道道的普通百姓。 虽然他无数次告诫自己,一定要强大自己,保护朋友。可是,无数次的挫折又在无时无刻不在警示着自己,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林家强大刚刚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是他自己的问题还是这枪法的问题,他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唯一知道的是,现在的他,似乎也就那样了。不是他过于骄傲了,也不是他过于自卑了,而是,他认清自己了。 他身后的士兵,他的朋友,他的亲人,任何人都需要他的庇护,也是他不可或缺的后盾。 可是,现在的他似乎保护不了他们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 看着士兵们左顾右盼的观望着。林懋霖也不再多想,他的命令就像是,一句对自己兄弟说出的一句友好的祝福而已。 “林将军,我们为什么要警戒?并没有发现什么有威胁的东西啊。”一个年幼的士兵说道。 林懋霖回答他:“警戒是为了更好的准备,警戒是重视战争,重视敌人的体现,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处事法则,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我们不仅需要拿起武器,还要重视你的对手。因为每个人都是理性的,如果我们这么做了依旧无济于事,那么只能说明我们太弱小了。” 那个士兵点了点头 ,退下了,手中的战刀明晃晃的对着远方,似乎在说,不管你是谁,过来我就砍你。 林懋霖带领着众人朝着屋社走去,突然,一声巨响,所有人都震惊了。 林懋霖走上前去,突然,一个士兵的尸体倒在楼道上。 林懋霖跑过去,一把扶起了那个士兵,问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士兵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用一种极为虚弱的声音说道:“林将军,林将军,不好了,乌将军有危险。” 一口气艰难的说完,那个士兵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两个士兵来到林懋霖身前,架着刀,警戒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乌将军有危险? 林懋霖顺着楼梯而下,士兵们紧随其后,士兵的步伐跟着这个将军加快了起来。 啪啪啪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楼道。突然,一个活着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林懋霖并没有去追,而是朝着楼道继续走去。 他想着,自己刚来的时候,似乎就已经察觉到哪里不对了,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现在的他只想回到地面,那个一寸三的土地上,当他抬头仰望的时候,当他再次低头的时候,一切都不负从前了。就像是变了样子一样,那种感觉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那种差距感,虽然只是上下观望的两种状态,但是,就是这两种状态中隐藏着别人所看不到的深奥道理。 “来人,破开这道格栏。”林懋霖命令道。 一个士兵走上前来,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围栏而已,可是,突然之间,那个士兵便在刚刚触碰格栏的时候,浑身抽搐的倒在了地上。 林懋霖将力量灌注在手上,本能的出手去扶那个士兵,突然,一股酥麻的感觉涌来。 林懋霖只觉得手心一阵刺痛,由于那个士兵抓住围栏的动作不是很大,所以也就很容易就脱离出来了。 所有人,身后的士兵警戒着,一股怪风袭来,凉凉的,不止是夜晚的清凉,似乎这冷风还能带走人底的生机。 第二百一十五章幻境的逃亡 就在这时,怪风吹过去的时候,一股奇怪的力量袭来,将围栏撞飞了出去,晃荡一声撞在一旁的墙壁上,再缓缓的滑落下来。 由于林懋霖和刚才那个士兵最靠近围栏,所以,他们才是最危险的,可是,他们竟然奇迹般的活着,而且是没有任何损伤的那种。 就在刚刚,就在他拉开那个士兵的时候,他本能的向下一躲,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拉着自己的战友躲避刚刚的灾难那再容易不过了。 “你还好么?”林懋霖问道。 “还好,还好,多谢林将军救命之恩。”那个士兵从地上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清醒过来。 林懋霖和他同时站起来的时候,突然,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出现了。 竟然是一个,露着獠牙,留着鲜血的恶心的家伙,他的脸上,他的衣服上,已经满是鲜血,浸染的着的破破旧旧的衣服里,反而有种行尸走肉的感觉。 “啊~”这个家伙一股子没脑子一般的扑向林懋霖。 端坐在地上的林懋霖一个翻身,身子从地面上坐起来,踉跄的后退了两步,瞪着楼梯的脚在空中踏空,乱踹了几下。 一股沉闷的感觉从他的脚下,他的屁股坐着的地板上传上来。 林懋霖突然感觉,就像是一只凶猛异常的怪兽将他狠狠的顶了一下,而他又无法反抗的那种感觉。又像是屁股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一般。 有些士兵已经拿起了武器,弓箭手拉满了弩,他们看着自己的将军,如果不是林将军让他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现在估计他们已经冲上来了。 “林将军,你小心点,不要抬头,等我们射杀了他。”一个士兵朝着林懋霖说道,此时,他手中的箭已经在他满着的弩上了。 一副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射箭的模样。 林懋霖看着自己的这个士兵,就在刚刚,那个家伙差点就攻击到了自己,现在真该庆幸自己的机敏。 可是,突然,他那个恶心的家伙突然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的看着林懋霖。 他缓缓的抬起他的手臂,手指甲已经长到了可以用来当匕首暗器的地步了。 不知什么时候,林懋霖坐在地上,不用动,他的士兵将那根弓箭齐刷刷的射向了那个家伙。 看着他不偏不倚,不躲不闪的样子,所有人都以为就可以如此简单的结束了,可是,他们还是算错了,惊讶之色瞬间流露出来,他们想法的嘴巴中,看不出任何的平静。甚至先前的那份自信都消散殆尽。 “这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不怕弓箭的怪物?”一个士兵惊讶的喊道,他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事情,这件事甚至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格的这么远,他的惊讶似乎是多余的。林懋霖这样想到。 最令他们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将军。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的担心真的有必要么?一个将军难道还会怕这种简单粗暴的扑袭?这么久以来,林懋霖的战斗也不再少数,对于他来说,战斗已经成为了常态,任何的偷袭,甚至不用看都知道你下一步是出拳还是出脚了,是攻击下三路还是攻击头,等等。 果不其然,他没有令他的士兵失望,这一次,他轻而易举的就躲过去了。 不过,在林懋霖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点意外的,因为他,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眼前这个家伙有些人的躯体,可是,靠的这么近,林懋霖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呼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无从知晓,不过,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甚至是自己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变得格外的清晰。 “啊!” 那个怪物扑了一个空,这可没有让他丧失希望,又是一记接踵而来的攻击,这一下,多多少少带着点情绪,林懋霖似懂非懂,他奇怪的是,这个声音他怎么听着都不想是一个正常人所能发出的呢。 “林将军,赶紧上来,我们掩护你。” 林懋霖不是不想动,而是他不想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这样一个奇怪的生物。 啊~ 那个怪物一脚踏上了台阶,就像一个已经 死去的人一样,关节之间并不灵活,反而多了一点僵硬。 当他踏上台阶的时候,身体前倾,两颗獠牙从唇齿中露了出来。顶着嘴唇,形成了两股微微上翘的唇 肉,更显得狰狞恐怖。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肉,准确来说应该不能算是血肉了,反而更像是一张枯瘦的,宛如柴火的骨头支架般构建而成的轮廓面孔模型。 林懋霖缓缓的挪动着手臂,在他的背后,在敌人看不见的地方。 一把匕首出现在他的身后,亮堂堂的。 他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放弃挣扎的被叼在狼口中的羔羊一般。 血盆大口朝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獠牙有刺破一切肉质的锋芒。 一道金光夺射而出。在这关键时刻,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在怪物的身上消失不见了。 林懋霖的手在亮光的最后一刻,就在闪过的瞬间,他的手臂停下来的瞬间,也是亮光消失的时刻。 怪物扭动了一下头颅,身体很是僵硬,不过也没有继续咬下去。 只见那头怪 物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在亮光没入的一瞬间,并没有见到任何血花四溅的场面,只有一副简单却定格的人兽之间的素描画。 林懋霖站起来,手臂微微震动。怪物应声落下,重重的摔在地上。 林懋霖将匕首拔了出来,转身朝着队友走去。 他高兴的说道:“其实很简单的,不就是一个长的奇怪了点的怪物么?轻松就搞定了。” 林懋霖脸上流露出了骄傲与从容。 可是,突然,他的眼前,他的士兵却并没有为他的成功而感到喜悦,反而一脸愁容的盯着他的身后。 林懋霖只感觉背后一凉,就像是被人用冰块冻了一下他背后的肌肉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做好了准备之后一个猛然回头。 果不其然,那个怪物竟然还活着。 而且还能动?扭动了两下脖子,怪物醒了。 他如关节一般的脚步踏上来,身体笔直的就像一个火柴人一般,铁打的一板一眼,木楞至极。 林懋霖可没有心情去挑逗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对付他,这一刻,他想到的只有一个字,跑! 果然,他猛然回头的一瞬间,人已经向后本能的移动了数步有余了,不是他不想面对,而是,他真的尽力了。 就在这时,门口出多了几个人头,数颗獠牙正对着他,露出了本能的野性。 这里真的有问题。林懋霖这样想着。 “跑啊,还在等什么?”林懋霖冰冷的说道。 不知为什么,这群士兵刚开始还躲在自己身后,这一下是不是被吓傻了?弓箭伤不了,匕首近身也无济于事,真的就毫无办法就么? “跑,还愣着做什么?”前面两个拿弓箭的士兵愣住了,后面一个提醒他道。 “好的。”刚刚还勉强让出一条路给林懋霖上去的他们这才回过神来,可林将军已经跑出去很远了,他们才反应过来。 三四个怪物挤着这条拥挤的楼道,谁也不让谁,你推我,我推你,反而没那么容易进来,只是那个刚才还在林懋霖身旁的怪物离他很久,而且很快就来到了那帮士兵的身旁。 “啊~吃” 比起刚才,这个怪物竟然说了两个字,而且比以前多了一个字,吃是什么意思,莫非跟他长长的獠牙有关? 容不得他多想,现在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就是,赶紧跑路。 那个拿着弓箭的家伙瞬间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明晃晃的拿在手上。 虽然看到林将军已经试过了,可是,这一刻,在生死关头,出于人类对于战争,对于危险来临时的反应,他可以说是瞬间出刀,以极快的速度,匕首没入了那个怪物的胸膛,可是,真的有效果么?他不得而知。 这一次的试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怪物已经扑到他的脸上了,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就在他的匕首插进去的时候,手臂一阵酥麻,随后,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随即,怪物不受控制般的继续向他攻击而来,胸膛上的匕首已经插着,就插在心脏的位置。可是,起到的效果却微乎其微。 怪物张牙舞爪,嘴里念叨着,“吃,吃,吃”嘴上的獠牙裸露在外,血腥味惊人作呕。 一张血盆大口朝那个士兵咬了过来,就在獠牙快要触碰到他脖子上的肌肤的时候,一双大脚如期而至。 怪物朝着楼梯口飞了出去。 林懋霖朝着那个士兵喊道:“还不快点走?” 那个士兵从惊讶中醒来,茫然和惊慌失措退散,留下的只有恐惧。 “我不要死。”现在的他可比以前清醒多了,怪物的刀枪不入已经进入了他的脑海里。以后是否还会做这种傻事么?结果当然是不会了。 两个士兵互相扶持着沿着楼道跑去。 林懋霖看到,竟然在人群中有一个男扮女装的妹子。 他看了一眼,也没有多家理会,而是朝着楼道上走去。 就在这时,楼下的怪物如蜂拥而上,本来就拥挤的楼道,被这群怪物给堵了个严严实实,怪物踩着怪物上来的画面真的不亦乐乎。 “啊”一两个怪物趴在地板上,口吐鲜血,张牙舞爪,面目极为狰狞的挣扎着,而踩着他上来的其他怪物却没有任何感情和同情,脚下的步伐并未变慢多少。 “啊,吃。” “啊,吃。” 一个又一个怪物跑了上来,嘴上獠牙流露着鲜血,一只手扶着墙壁,一只手在空中凌乱。 踏在地面上,甚至有中沉闷的,连环的,掺杂的声音袭来。 林懋霖和他的士兵已经跑到第二层楼去了。 林懋霖命令一些士兵在房间中拿来一些家具设备将楼道堵了,自己则是跑到了另外一边,试图找寻其他的出口。 可是,他找不到不代表就没有。 “来人,你们几个去那边找找,看有什么另外的出口么。”林懋霖命令道。 “是的,将军。”四个士兵拱手便朝着甬道的另一边冲了过去。 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在楼道上挥舞着爪子从了上来。 就在这时,怪物们并没有上来。反而被那个木质家具,桌子,椅子,等拦住了出路。一个个没脑的家伙, 挥舞着爪子,试图冲出来。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用力,依旧无法突破这层防线,而且木头桌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堆积在楼道上,使得这群怪物进退不得。 前面的家伙没有动,后面的家伙可是个个都不耐烦了,他们挥舞着爪子,将前面的家伙吧啦下去,将他们狠狠的推到一边,然后对着那些木头家伙就是一通吧啦,身体撞在家具的桌角和边缘上,可是却感觉不到疼痛。 这些怪物一个个就像失心疯了一样,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变化,脸上的狰狞模样就像是夜晚的鬼魅一样。 在他们的眼中,这些怪物一个个都变了模样,他们吧啦着家具,身后的怪物吧啦着他们,一个个衰落在地面上,带着家具。 可是,突然,一个个就像没事人一样又爬了起来,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弓箭形声射来。 齐刷刷的飞向了怪物们。 一个怪物身旁射了四五支弓箭,在他们身体上留下了一道箭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弓箭射在人体上的感觉就像射在钢板上的感觉一样。 触目惊心。 惊心动魄。 前面两头怪物抬起了头,那深邃不见底的眼睛中闪露着一丝光泽。 是锐气。 是杀气。 是锋芒。 “啊,吃。” 一旁的桌子被他一口咬了下去,獠牙触碰到桌子的时候,桌子的一角就像碰到锋利的齿轮一样,瞬间就被收割了一屑。 “啊,该怎么办,这些怪物太狠了。马上就要冲上来了。”一个士兵喊道。 就在这时,大地为之一震,在这座楼房里,一个摇摇晃晃的物体在这片空气中,震动了几下。 一点点泥土悄然滑落,顺着楼房的七层空间,落了下来。 稀稀散散。 在空气中飘然而下。 落到地面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了。 在楼层上,所有人都以为林懋霖做了什么,可是,他自己也疑惑,是不是他大哥和冷月将军还活着? 不过,疑惑终归是疑惑,没有实践的检验,一切都只是猜测。 “怪物冲上来了。” 林懋霖听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句令他惊讶的话。 不过,他也预想到了,就凭一点家具就像堵住这帮家伙,试图有点困难。 他脚步急促,顺着廊道,带领着士兵从一旁级忙朝着楼道跑去 “来人,所有人回来,不要找了。”林懋霖由于走的太快,所以声音也就显得急促了许多,也正符合现在的情形。 一个个士兵,有从房间里出来的,有从一旁的拐角处出来的,总之,四面八方都有人影聚集。 轻微扫视了一下四周,眼睛一转,直勾勾的看着楼道,希望还没那么快被攻陷。 他的脚步也快了许多。突然,一股奇怪的声音传来,这一声并没有那么大,反而看上去小了许多,在房间里,“碰”的一声响起。 一个士兵的腿被狠狠的拖拽入了深渊房间深处。 林懋霖不知道,自己刚刚书数着人数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少人了。 不过,现在的他哪里还顾得了房间里的怪物?他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才能活下去。 摒弃了所有天真的想法,这一刻,他已经孤注一掷了,什么另谋出路都是假的,都是陷阱,周围满满都是陷阱,刚开始时,他带来搜寻出路的人数和现在的人数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林将军,我们要去哪里?我感觉身后有一股很恐怖的力量正在追逐着我们。” 林懋霖头也不回,道:“不要回头,回头等于死亡。” 七八个士兵跟在林懋霖身后,脸上无比害怕的神色,可是,他们想回头又不敢回的模样。 “到了。”林懋霖说道。 当他来到街道时,他不知道的是,他身后又有两名士兵不见见。 这时,在他们眼前,怪物如同破坝的洪水一般涌来。 林懋霖的心头为之一震。 看来还是不可避免的,他预感到的最差的情况已经出现。 一个个满是獠牙的怪物冲上了楼道。 在他的面前,就在他三四你的地方,第一个士兵在怪物的獠牙下挣扎着,痛苦的反抗着,鲜血顺着脖子流淌而出,染红了衣服。 最后一起丝挣扎过后,双腿一蹬,人也就没了。 “拿起弓箭和你们的武器,尽量不要让这群家伙近身。”林懋霖说道。 他身后多了数把长枪短匕,他自己的长枪也悬在了身前。 “给我冲,救自己的战友。”林懋霖命令道,人也冲了上去。 趴在那个死去的战友的身上的怪物被林懋霖一枪挑飞下了廊道的隔墙上。 整个人朝着这数层高楼急促的落下。 林懋霖并没有时间去看他,又是一个,他的手臂,他手中的长枪,在插进一个怪物的时候,一个十分吃力的上挑动作之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怪物朝着走廊飞了出去。 不受物理伤害?那我就将你抛下楼去。 对于林懋霖这个简单又粗暴的动作,其他士兵们也是有样没样的学着。 可是,情况,场景似乎不是很乐观呢。 第二百一十七章林懋霖PK赛恩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一十七章林懋霖pk赛恩没有任何的前奏,一个大汉飞了过来,僵硬的身体在空中径直的落下。右手环绕左手在空中抱拳,一股是非强大的力量朝着林懋霖攻击而来。 重拳落下,一个身影落在地下的时候,另外一个身影闪躲而出,就像一道闪电一般。 重拳挥落在原地,将原本平坦的地面砸出了一个三四厘米的大坑。 “林将军小心!”身后的小警花提醒道。 林懋霖朝他看过去,给他使了一个你尽管放心的眼色。 或许,只有林懋霖和那个女孩子认为这个眼神是让他不用担心了,可是,一旁的观众可不这么认为。 可能还有些人在身后大骂:“好你个林懋霖,竟然抛媚眼?” 林懋霖当然不知道这些,更何况他也不可能知道别人心里的想法呀。 林懋霖回过神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已经朝着他攻击而来了,而且现在也攻击到他的身前了,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紧张的神经,紧绷的心,每时每刻都在激烈的跳动着。 巨大的拳头将林懋霖在人们中的视线彻底笼罩住了,甚至没有人看得见他,只见到一个巨大的拳头。 重拳划过的瞬间,林懋霖却抓住了最后几秒反应的时间顺利躲过了,这一次,他不敢再看美女了。 长枪在手,有人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他相信这句话,所以,下一个身影刚出现在人们视野中是,又是一道不见踪迹的闪电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闪电划过的瞬间,一点枪芒落幕,枪尖重重的插在赛恩的身上,一声闷响,声音就像是两兵相交之后发出的铿锵声。 声音响彻了天际,林懋霖也以为,自己这次是碰上硬茬了,在别人眼里,那就像是,怪物赛恩用自己的**挡住了这一次攻击,可是,林懋霖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的长枪微微转动了一下,随后,由于赛恩挥动的拳头,林懋霖不得不朝着一旁躲闪而出。 长枪划过天际,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弧,弧光落幕,林懋霖华丽的前身,下半身在空中打了个圈,人平安无恙的落在了地上。 就在地面上的瞬间,长枪熟练的在手上,平滑着来到指尖,手指握着的枪杆上多了些沉稳。 一两个士兵有模有样的学着林懋霖刚刚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危难关头的模样,似乎,这件事情跟他们没事一样,只管有样没样的学就是了。 林懋霖落在地上的时候,怪物赛恩一个转身,身体前倾,一个奇怪的动作,似乎后翘,嘴里不断吸气,然后,身旁就像是吹起龙卷风一样,猛烈的飓风将场上的所有人都吹了个人仰马翻。 小警花本来人就小,就是刚上来那一刻的风他都受不了,更何况现在形成的风?更不用说抵抗了,就是站稳脚跟都很难。 “啊,救命啊!”小警花人不受控制的朝天空中飞了起来,甚至是脚先飞起来的,足以说明这个姑娘的上半身和胸围是如何的巨大? 头的重量都比下半生任何一个部位重了,由于常年运动的原因,小警花的身材可以用前凸后翘来形容,如果不是因为穿着军装的原因,估计现在的他应该也是姑娘中的极品天姿了吧。 林懋霖将长枪插在地面上,但是,由于赛恩是朝他攻击而来的,主要的力量还是能够攻击到他的,他的手紧紧的握着长枪,枪尖的锋芒在地面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裂缝。 “抓住我。” 刚才那个有些嫉妒林懋霖的那个士兵说着伸手过去,就要接住小警花。 可是,由于距离太远,她并没有幸运的被接住。 就在这时,小警花双手环抱自己的腿,整个人就像一个球一样。 一个球的受风面积就小了,人的体重就这么大,受风面积一小,人也就不被吹的那么快了。 果然是个好办法,可是,此刻,她又怎么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被吹飞呢? 所有人的担心并没有结束。 由于大风吹过的时候,小警花身上一点红色的妹子透露在了一些有心人的眼里,所以他们全都跑了过去,想要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故事。 可是,就在大风稍微缓和了一点之后,一群怪物兵团朝他们攻击而来。 “啊,吃,啊,吃。”声音交响了整个楼层。 这时,已经剩下十几个人了,他们见识了这群怪物的厉害之处,当然不敢轻易招惹他们,一个个士兵缓缓后退,武器置于手上,准备做最后的生死搏斗。 战争全面爆发。 林懋霖站起身来,长枪从地面抽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精神抖擞了一下,一股炙热的力量涌上了心头。 激战了数个回合,可是,眼前的赛恩就像一个又肉又有输出的坦克一般,在林懋霖的攻击之下竟然毫发无伤,还无数次论起自己的拳头进行反击。 地面已是多了数个凹陷下去的深坑。 常年一度进入了不可控制的场面。 看着一个一个战士惨死,他知道,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了。 他的身法变的更加快速,一道又一道虚幻的影子在空中交织,来来回回动作非常快,这或许就是林懋霖最快的速度了吧。 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力量还远远不够,不仅伤不了眼前这个重装坦克,甚至连他的皮毛都没有任何反应。 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一次又一次的震荡,林懋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实力来。 难道自己真的无能为力了么?这个世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人类的力量还能上到什么地步?或许说人类要如何才能有所发展?眼前的这个怪物是个什么东西?从何而来? 一连数个问题,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林懋霖一闪而过的瞬间,在那头怪物的身后有一个闪着幽光的东西出现在林懋霖的眼前,经过了无数次的攻击和观察,林懋霖发现了一个简单而又实在存在的规律,这个怪物似乎有一种外在能量在保护着他,以至于,他能够很轻易的抵挡住物理伤害。 就在下一刻,林懋霖攻击他腹部的时候,一闪而过,也刚好惊险的的躲过了赛恩的攻击。 林懋霖自己那个怪物的身后趁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根长枪直直的刺在赛恩的后背上,这一下,不再是肉与铜墙,反而有了一丝丝的动容。 赛恩更是暴怒,可能是因为这一下,导致了他变得十分狂暴。 双手连续捶击着地面,不断发出咆哮声。 这一次攻击中了,也要到赛恩的反击,一个狠狠向后论起的拳头将他逼退。 收到了攻击的赛恩并没有如想象般轰然倒下,反而变得更加狂暴,在他的背后,他的手向后狠狠的抽出了一把武器,这是一把黑色的战斧,战斧在空中熠熠生辉。 一记漂亮的挥砍,林懋霖躲到空中的那一刻,他很庆幸,庆幸自己,也对自己的反应产生了莫名的自信力,如果不是自己的机敏,估计这会,自己的小命早已交代在那里了。 一记斧劈,赛恩那粗壮的手臂,还有那碾压一切的力量一下,林懋霖本能的闪躲开来。 又是第三次攻击。林懋霖依旧躲避过去了。 在空中,他默默的跟自己说了一句,“真猥琐。” 可是他就喜欢这样,萎缩的发育着,不是因为他害怕敌人,而是他就喜欢这么贱贱的,可以很自信的装叉的说那么一句,“真是个傻大个!” 哈哈哈,林懋霖在心里暗笑,他为自己的这种,苟着发育的转化感到无比骄傲。 就在他飞出去的时候,赛恩一连串的攻击未果之后,这个家伙手中的战斧变换了颜色,有黑色转换成了墨绿色。 一股奇怪的能量朝着战斧不断涌入。 林懋霖手持长枪,呆在空中的他刚想说着什么,或者是已然想好了接下来该如何反抗,可是,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身体狠狠的从空中抽离,朝着赛恩的方向吸去。 对于自己猥琐发育了这么久却要迎接战士的正面攻击,林懋霖当然是不甘的了。 他想要逃,他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无论他怎么想,无论他如何去做,那股力量似乎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就像锁定了他一样,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反抗,那迎天一击就要来临。 这是赛恩的狂暴,这是赛恩的反抗? 可是作为一个灵活的人类,林懋霖自然不会轻易的认输,他要离开,他选择了反抗,他的身体在空中第二次弹射,身体后仰,可是,他跳出去的范围却令他一阵头疼。 为什么?这本不该是我的弹跳该有的距离啊? 尽管带着疑惑,可是,那又有什么作用呢?疑惑如果能解决问题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不明真相,又无辜的百姓惨死了。 脚步虚幻,身影迷离,在那一刻,没有任何的悬念,战斧挥砍而下。 林懋霖手持长枪抵挡了一下攻击,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个深坑之下。 他倔强的站了起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刻,他想的不是怎么逃跑,这个家伙,似乎在他拿出战斧的时候,林懋霖就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跑的越远,受到的伤害也就越大,而且无论自己怎么跑,都无法逃出,战斧的攻击范围。 林懋霖有点失望。 他身形一闪,一道虚幻的身影绕着赛恩游走。 一圈,两圈,三圈。 林懋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半扶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林懋霖想要冲过去,一把将赛恩身上的晶体取下来,可是,以他现在的情况,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做不到,他也无从做起,他在地上,这一次,又是一道能量朝他攻击而来。 林懋霖还能实施自己那阴森而又卑鄙的手段,就被震飞了出去。这下该怎么办?他极力思索着,脑海里一片空白,随即,血花涌上了脑海。 我怎么了?我不会就要死了吧?林懋霖在心里无数次的问自己。 他不能死,一双手扶住了自己。 “林将军,你一定会没事的。”林懋霖看了一眼那个人,原来是一个妹子。 “你,你,竟然还活着?” 小警花道:“多谢林将军刚刚的救命之恩。” 林懋霖瘫在原地,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道:“不是我救的你,我都没有离开过战斗。又怎么腾得来手去救你呢?” 小警花抱着林懋霖哭泣了起来,“多谢你,就在刚刚,我飞出去,对现实无望的时候,如果不是林将军隔空给了一道力量,我估计这会已经不在这里了。林将军,你一定要好好的好么?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还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林懋霖开始盘腿坐下,这时,独守了一夜空房的幻灵磬焦急的来回踱步。 他到宫里去,找了陛下,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找到自己的夫君。 周敬阳也答应了,而且答应的很爽快,似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 大剑士和周敬阳不紧不慢的闲聊着,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大剑士更是知道些什么,他正不紧不慢的来回踱步,惬意人生。 “这或许也是林将军的一道历练吧。”周敬阳说道。 大剑士点了点头,道:“当初我也是,和他差不多的年纪,在武道之路上,历经坎坷,终于来到了度难期,生活就像一壶酒,练武就像一盏茶,只有反复浸泡才能出好茶。” 说着,大剑士拿起一个小茶杯,轻抿了一口,道:“好茶,好茶,不愧是好茶。” 周敬阳同样点了点头,不过,他心中多多少少有着一点顾虑。 回到房间中的幻灵磬并没有忙着去做其他事情,将一切告诉了陛下和大剑士之后,她也就没有太多需要顾及的事情了。 等待他的不是一昧的求人,这一刻,她心中的求生欲被激励出来了。一贯的强势作风促使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的醒目,她趴在文案上,找寻着,能够为她所用的资料。 他的手,在快速的翻阅着,他的眼睛一扫而过,作为一个女人,能有如此的学识,能有如此强大的记忆能力已实在是不可思议。 林懋霖不知道,竟然还有一大群人在为自己默默付出,那种不求回报,不记代价的为了自己,努力帮助自己的人。 林懋霖坚定的站了起来,他的手在发热,他的脑子平静了下来,他的身体,他的一腔热血,他的体内,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悄然升起,那是来自心灵的力量,那是来自意识形态的力量,在这股力量的焦灼下,林懋霖手持长枪,身体和速度再次迅捷而快速。 这是他的长处,也是他的能力所在,能够在这里长期的存在,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安然的活下来,他有着一些别人所没有的优势。 他喜欢现在的自己,他喜欢通过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那种成就感。 一道金光闪烁而过,无数道攻击,溅射在赛恩的身上,这个庞然大物之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摇摆,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强烈的,晃荡的姿势。 “怎么回事?这不只是这样的效果啊?”林懋霖眼中闪过一丝金光,迸发的身体在空中停歇了一下,然后一道璀璨的光芒一闪而过,赛恩的身体在空中一阵爆鸣,整个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鲜血流淌而出。 原本还在抵抗着怪物的士兵们也是惊讶,他们张大的嘴巴甚至很难合拢,就在这时,第五楼一阵轰鸣声响起,空间为之一动,这里的风,这里的空间都消散开来,出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一个平稳的空间状态,一个声音传来:“很好,恭喜过关,可是,这是一个只能向上的游戏,你们没有选择的机会,准备好了,你们会自动进去第六层!” 林懋霖骂道:“你们这是身影狗屁游戏?有本事你给我滚出来,看我不活活将你打死?” 小警花来到林懋霖身边,轻声说道:“林将军,你怎么这么凶?” 林懋霖无奈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你没听到,这个家伙,竟然,竟然如此这般目中无人?不想上还有硬上的道理?你叫什么名字?反正我是打死都不上去了。” 小警花在一旁偷笑,道:“林将军可真会说笑。我叫婉蓝,军中人们都喜欢称呼我为白白净净的男子。我对这个称呼也是无语,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可是,对于他们的这个称呼,我还是很乐于接受的。” 林懋霖一阵无语,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哪里像男子了?是谁说他是男子的,还给这个小姑娘娶了这么一个名字,真的像揍他一顿。 请原谅林懋霖的暴力倾向,毕竟,林懋霖可不是什么软男。 婉蓝是个好名字,不过,林懋霖在她身上看到的不是柔弱,反而隐藏着一股极为怪异的能量,或许有人说,她会不会是女孩子?说实在的,她看上去确实也像。 第二百一十九章街道的秘密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一十九章街道的秘密红色的枢纽,闪着红色的光。 一股气流在空气中凝聚、盘旋,一股赤焰般的能量汇率,再散开,这一片天,闪烁着瑞金色的光芒,能量时隐时现,就像是无数条游走在空气之中的龙一般。 林懋霖整个人来到了法阵之中。 突然,法阵两旁一股强大的能量汹涌而至,无形的威压将他压的喘不过气了,零零星星的呼吸都带着灼热,仿佛这天地间就像一个十足的蒸笼,而林懋霖就处于蒸笼的中心地带。唯一和蒸笼不一样的,就是这个宫殿内有节奏的出现的雷电攻击。 威压渐渐减弱,林懋霖稍微呼吸变得急促了些,想要通过这个关头调整一下呼吸和恢复一下体力。 就在他感觉到一点点松懈的时候,天空中一道阴云笼罩而来,密密麻麻的,黑色成了云彩的代名词,在他那三尺空间里,一个足以充斥包纳他的整个空间的能量,有种立马就要突破阻碍向他袭来的感觉,云彩也无法掩盖这股力量,他引动着云彩,在云层里形成了一道又一道带着些许亮色的光。不稳定因素正在愈演愈烈,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周围的法阵电网也显示不见了。 林懋霖的心头依旧有那微弱的电流在游走,就像心电感应一般。 “林将军会不会死?”婉蓝哭泣着说道。 一旁的男孩告诉他,“没事的,随其自然就好,伤心会哭坏身体的,你这样,我最担心的反而是你了。” 婉蓝拉着身旁的男孩,道:“你救救林将军好么?” 男孩摇了摇头,道:“这是规则,我们打破不了的。” 婉蓝底下头,哭泣着,泪水已经浸湿了衣裳。在她那身紧致的军装面前,一副小巧玲珑的身体完美的呈现了出来。 在空气之中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隔离带,两二人和这个世界隔离开来。 一旁的黑人小哥默默的修炼者,说来也奇怪,他的身上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的内力波动,反而有种奇妙的力量在他身体内游走,顺着肌肤,顺着脉络游走,一般人难以发现其中的秘密所在。 他们都是上一次无极八卦阵中坚持到最后的人。 这一次,林懋霖将要面对的危险将是他们加起来的数倍有余。 林懋霖这么能坚持住么?这成了这些战士们心中的疑问。没有人知道,这第五层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个秘密又是什么?希望他们不会被送回第三层吧,那样的话,不仅秘密能够解开,而且自己也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一道电光顺劈而下,众人心头一惊,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林懋霖的方向,似乎在心里默念,“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一定要顶住啊,一定要顶住啊。” 电光劈下的瞬间,林懋霖就像一个皮球一样,身体前倾,双手抱脚,形成了一个紧密的防御系统。 一道又一道壁垒挡在他和闪电的面前,闪电的破空声如期而至。 林懋霖身体上,后背上经受了这一击,身体重重的撞在地上,壁垒的力量将他的身体完完整整的包了起来。 林懋霖所在的地下就像一个小型爆炸中心一样,他就是爆炸中心那个承受着巨大力量的人。 林懋霖看着自己的后背,热热的,麻麻的,闪电的攻击果然名不虚传,看样子,闪电还没有消散,林懋霖站了起来。 刚才的动作是为了试验他的身体强度,加上壁垒的帮助,他感受到的,是一股奇妙的能量顺着他的身体向内倾斜,不久,能量便消失了。 接下来,更加巨大的能量袭来。 林懋霖双脚站稳地面,一个结实稳定的马步,这一次,他用尽了所有力气,准备抵抗着这最后一击。 林懋霖的身体就像一个庞然大物,一个铜墙铁壁,以他的身体的强度还不足以抵抗那么强大的攻击,他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发掘自己的潜力,这也是他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 他的身体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他体内的能量在不断汇聚,他将自己手中的长枪丢出了法阵。 他需要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他的枪高于用途,拿在手上简直就是多了一个麻烦。 就在这时,一贯凭借着长枪才能制造出来的壁垒真的没有了武器就烟消云散了么?林懋霖不相信,他的实力还远不及此,他需要做的就是,就是用他的双手尝试着制造空间壁垒。 然而,时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他的时间随着高热度,也很快就是完了。 一股强大的能量朝他蜂拥而至,穿破重重天空,林懋霖感觉的到,这个力量是前所未有的。 能量很快将他彻底淹没了。 林懋霖就在能量之下,身体重重的倒下。 在这里,静电气流消散开来,一股奇异的能量闪过,林懋霖奇迹般的站起来了。 他做到了。不用武器依旧能够制造空间壁垒,原本以为只有里才会有的片段,在这 里竟然真的实现了。 而且他的壁垒并不是以外放的那种形式呈现在人们的眼中,而是林懋霖的身体,壁垒的力量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当一个人的身体强大达到什么样的强度才能激活这样的力量? 林懋霖不敢想象,自己的身体竟然也有现在这般力量,甚至,这道闪电的攻击刚来到自己身上时,竟然惊呼天人的消失了。 他的身体也在这一刻焕发着夺目的光。 金色的光泽转瞬即逝,就在光泽消散的时候,泪点倾斜之下,只看到一望无际的能量将他团团围住,然后就是,不断闪现在他眼前的流动的能量体。 感受着这股力量,林懋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思考着人生和未来。 这里有他前所未有的东西,这里有许多等待他发现的东西,他需要做的就是不断前进,不断发掘,不断改进,将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本能发挥到极致。 轰。一声巨响,所有的电网全都消失了,甚至是隔绝人们视野的能量带也都消失了。 林懋霖站在众人面前,古铜色的肌肤,铀麦色的纹理,还有那,毫不掩饰的,**的身体。 “啊,林将军,你,林将军,你”小警花摇篮尖叫连连。 林懋霖这才反应过来,一股羞愧的神色涌上心头,他急忙转过身去,两块屁股肉裸露在外。 不行了,现在只能舍弃一个了,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林懋霖的这个举动就是**裸的挑衅,至少对于其他男同胞而言是这样的。 我的衣服呢?林懋霖羞愧的想着。 这第五层他也算是通过了,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个承诺,他想知道的答案。 林懋霖来不及欣赏自己的肌肤,看着诺大的神殿,思绪飞转。 突然,这个时候,神殿之上,一块巨大的帘幕出现在林懋霖的眼前,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其他更好的替代品之后,林懋霖一个前身,将帘幕扯下,简单的用他手上的匕首做成了一个上下通透,明显能够遮挡身体的物体。 林懋霖再次来到人群中,看着他们身上的衣服,反而有种冲动来。 “林将军,你看什么呢?”婉蓝说道。 林懋霖转过身来,微微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嘛,其实没什么了,我就是想,想要你们身上的衣服,不过,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也不是那样的人不是么?” 不提衣服还好,一提衣服,婉蓝的脸就红了起来。 一个男孩来到婉蓝的面前,道:“林将军请自重。” 林懋霖通过他的眼神可以看出,这个小家伙似乎并不是很喜欢自己,毕竟不是那般的喜欢,但是,不喜欢归不喜欢,明面上的崇拜还是有的。 林懋霖拨开他,来到婉蓝身前,道:“你没事吧。” 林懋霖有于身上的衣服很合身,所以行走起来也就显得莫名的有几分滑稽可笑。 小男孩推了推林懋霖,意思很明白,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婉蓝怒斥道:“婉豪,你给我老实点,这是干嘛呢?他是我们的上司,是我们的将军。” 婉豪听到自己的姐姐这么说,他的俏脸往一旁歪了歪,稚气未脱的模样。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恭喜林将军,贺喜林将军,这次测试通过了,接下来,你想要知道什么都有我来给你解答。”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站在原地,看向声音的方向,等待着,林懋霖的问话,也希望能够听到让他们耳目一新的东西。 林懋霖道:“为什么要引诱我们来这里?” 那个声音回答道:“是你们过来的,怎么说是我们引诱你们呢?” 林懋霖一阵惊讶,“我们自己过来的没错,不过,冷月追风他们看到的难道就是真相么?还有冷月追风和乌迪尔,他们两个到底去了哪里了?” “他们去哪里,你得问你自己,他们两个都是很好的苗子,你问这话的时候,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们绝对不会死,不过,他们也不会一摸一样的回来,这个是无法改变的。” 林懋霖听到这话,神色一紧,骂道:“你他呀的给我说清楚了,他们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会毫不留情的将你们这里拆个稀巴烂。” 林懋霖的话里,透露着杀气。 “接下来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这是谁的阴谋?”林懋霖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还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空间,这里只是一个真实存在却不是实物的空间,在这里,所有人都是真实的,可是,所有人却能触碰到这个不真实的世界,在你们来这里之前,这里也曾经来过一帮人,可是,自从他们进来之后,一直隐没了很久都没有人进来了。那群人就是很好的实验体,也是成功的实验体,他们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不是很完美么?阴谋来至 于一个,你们还无法企及的高度上的存在。竟然他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他终将创造出他想要的世界,而你们,都将是这个世界上的筹码,是棋子就应该呆在棋子的位置上。” 林懋霖惊讶了,他是一枚棋子?他身边的人都是棋子? 婉蓝和婉豪的目光中闪烁而过,一晃即逝的光芒,他们两人若有所思着,似乎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当他们听到这样的回复时,两人的目光微微一愣,随后又在无声无息之中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我是棋子?我并不以这个为耻。只要你放了我的兄弟,我们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不可化解!”林懋霖威逼道。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林懋霖面前。 “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冷月追风!不过另外这个人跑了。” 林懋霖面前出现了一根柱子,柱子里满满都是透明液体,在液体里,一个人浸泡在液体中,这个人就是冷月追风。 林懋霖冲上来,准备跳上去,可是,那个声音阻止了他的动作。 “林将军,不要白费力气了,都跟你说了,这是一个系统,在系统里,所有人都要遵守系统的规则,你也不例外,只有遵守规则的人才能被规则所重视。对于一些冥顽不灵的人,后果,你应该明白。” 林懋霖停在来,并不代表着他屈服于这个所谓的规则了,而是,他正准备着,酝酿着,找寻着,规则的漏洞。 “我还能再问么?”林懋霖问道。 这时,天空中那个声音传来:“可以,不过,你只能问最后一个问题了,这一关,你算过了,不过并不代表你拥有了足够的能力,第六关过不去,我还是会将你杀死的,到时候,你会被关在另外一根柱子里,跟你的兄弟一起,等待着系统的裁决。” 林懋霖已经孤注一掷了,他想过,如果通过不了,那么,就算他死了,那又有什么呢?可是,如果他不死,只要他不死,那么,他想要的一切,这个世界都会给他。 他想了好久,好久,最后一个问题脱口而出:“如果我死了,这个空间也成了实体,那么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将会意味着什么?是毁灭还是沦陷,或者是我不知道的其他事情?” “林懋霖,这个问题问的好,如果你在第六关或者第七关倒下了,那么你也不会太惨,最多是和赛恩一起,一起成为我们得力的助手而已。” 林懋霖惊讶了,赛恩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脑子的混蛋。灵魂和脑海在这个世界上消散殆尽的人,只剩下一副臭皮囊,一个就像机器人一样,重复着简单的动作,没有情感,没有意识,只会,杀戮和掠夺。 那样的人生甚至比死亡还要恐怖。 林懋霖跳了起来,就在刚刚,他问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管他什么规则,一切都是狗屁,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命运才是自己的。 那一刻,他跳的很高,很高。在士兵们的眼眶里,林懋霖就像一头飞起的高大的战神一般。 屹立在空中,身体不断向上,向上飞奔。 可是他还没有触摸到那跟柱子,他的身体就再也冲不上去了,就像撞到一块铁板一样,脸色极为难看。 一双眼睛,盯着柱子,壁垒加持下的身体依旧抵挡不住,攻破不了这道防线。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系统?这个系统里有着怎样极致。 一股反震之力将他重重的甩飞了出去,他落到地上的时候,身体勉强站稳住身形。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懋霖,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好好的闯关吧,前方有你想要的一切,也有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现在的你还不够强大,我们需要更加强大的你。如果成长不起来,那就和赛恩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做一名忠实的守护者,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林懋霖指着天空,大骂,道:“你说的都是什么屁话,做一个忠实者,滚nm的,这里不是你说了算的,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反抗你们,可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到时候,这天,我都给你捅破了。” 林懋霖的话语冷峻中带着点倔强,倔强中带着不服输的意志,他想过了,就算是死,他也不会任人摆布,这就是他,一个桀骜不驯,放纵自我,无忧无虑的人,他会为了自己的责任,他会为了自己的士兵,不顾一切,可并不代表,他会为了一个所谓的系统而瞻前顾后,重复着系统的指令,直至完美。 赛恩那个大家伙,那个傻大个,他不知道那个人的曾经,不会,他似乎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他决定将自己演变成一个善良的人,可是,世界上,没有能力的善良者真的会好过么?或许,找寻其他英雄来捍卫自己的善良?他做不到,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总之,现在的他,决定闯他一闯,将这个该死的系统彻底踩在脚下。 第二百二十章死亡考核第六层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二十章死亡考核第六层停下了思想运动,他身上的那件破旧衣服,在他的身上摇晃了一下,真可谓是风光无限啊,破旧帘幕,林懋霖真的是穿出了裙子的韵味来。 两根裤腿,在微风下,轻轻摇摆,只要稍微有一点微风吹过,裤腿就像裙子一样,左右摇晃,轻轻飘起,有一种,春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之感。这个黄昏自然是,tm的竟然是个男人。面对这群人的目光,林懋霖真有种躲近地洞的羞愧感。 婉蓝走过来,双手在林懋霖的裤腿手抚摸着,林懋霖有点呆呆的,不过,他也打算反抗,毕竟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这么善良的女孩子,其实,他的心一动不动,因为,在他的心里,系统成了他的敌人,他的心思全在系统和冷月追风身上,也就没有考虑到这个女孩子婉蓝的感受。 眼睛一瞥,看了一眼她,倒:“你这是怎么了?我这腿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 婉蓝拍了拍林懋霖的脚,道:“收回去,你这样是不行的,我帮你缝。” 林懋霖老老实实的照做了。 很快,一根针出现在婉蓝的手上,一捆线也出现在她的手上,在她灵活的手上,林懋霖那跟飘荡起来的裤腿很快就老实圆滑了。 “好了,真是不省事啊。林将军,以后缝缝补补这种事情还是少做的好。” 林懋霖张大了嘴巴,他没有缝缝补补,只是,只是,他的衣服就在刚刚,已经被烧毁了,一丝不挂也不是个办法,这不,这还是刚刚割下来临时串起来的。 他想说话,可是,这个女孩的笑,将他想说的话憋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了。 “谢谢你。” “不用谢,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很好,死亡考核第六层正式开始,相信你们也已经准备好了,在这里,我也不用多说了,去了你们就知道了。”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 随着一道光闪烁而过,林懋霖和他身旁的兄弟就随着法阵被传送到了一个四处无人的地方。 在这里,四周空荡荡的,热气流不断旋转着,似乎有什么,炙热的东西,燃烧着空气,发出低鸣,使得空气都为之震荡盘旋。 这里仿佛是一个地狱,又像是一个无人居住的炼狱,四周,墙壁上,染上了鲜红的血液,甚至还有,刚刚撒上去不久的。 “林将军,这些都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吓人?”婉蓝来到林懋霖身旁,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 黑人小哥说道:“这里是一个炼狱,就像我们用来训练的,训练的溶炉!” 林懋霖看向黑人小哥,第五层黑人小哥的表现可谓是精彩至极,他的身体,虽然黑,但他的力量不容小觑。黑黑的肌肤,枯瘦的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比常人强大很多的力量,这股力量就像是生根在他的肌肤里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婉豪点了点头,道:“这里确实是**训练的绝佳场所。不过,这里的岩浆和墙壁,还有血液都有问题,可能就是长得像而已,没什么可以尝试的。接着往下走或许还能发现点什么呢。” 众人点了点头,朝着岩壁涌到走去,死亡考核第六层的念头也涌上了众人的心头。 这里和一般的地下隧道没什么两样呀。 两旁的墙壁,地下流淌的汹涌的岩浆也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阻碍。 慢慢的,第六层考核的念头在他们的心中渐渐淡化了。或许这也是一种历练吧。 不过,突然出现的东西可爸他们吓了一跳。 一个骨瘦如柴,浑身冒火的男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众人停下了脚步。 黑人小哥疯跑一般的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 只见,那人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就站在那里,似乎那浑身的火焰对他来说一点也不碍事一样。 黑人小哥继续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要不要我帮你灭火?” 突然,那人动了,他缓缓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黑人小哥,两个眼睛中空洞洞的,眼睛里流露着杀机,在火焰的包裹下,这种感觉很强烈,点点火光就像是,杀红了双眼的魔鬼一般。 “我们不是奴隶,我们要振作起来,所有人都无法阻挡我们的生活。”火人动了,他的身体动了,嘴唇微开,轻易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林懋霖感觉到一股奇怪的韵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股感觉就已经涌上了心头,出现在他的眼幕前了。 “啊” 火柴人朝着黑人小哥扑了过来。 黑人小哥机敏的,一脚踹过去,可是,那火焰已经烧到他的脚了。 火柴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向后翻滚数周才停下。 黑人小哥的反应果然快,可是,那该死的火焰竟然怎么也熄灭不了。 这让黑人小哥很是无语。 他不停的将脚放在地上,用力不断的脚踏大地,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熄灭脚上的火焰,一股奇妙的感觉袭来,黑人小哥不但没能熄灭火焰,甚至,他的脚上还传来了,轻 微的炭烤的味道。 就在所有人为他担心的时候,黑人小哥一用力,脚上的草鞋被甩飞了出去,落到一旁的岩浆里去了。 “啊,真倒霉,这个家伙,真实一个不好惹的东西。” 众人看到这一幕,自然对这个火柴人产生了些许的敬畏。 林懋霖来到火柴人的面前,问道:“你是哪里的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火柴人似乎恢复了意志一般,站起来,道:“这里是死亡炼狱,也是死亡考核第六层,在这里,只有反抗才有生存下去的权利,在这里,你活着就代表你的敌人死去。这里没有永远的和平,只有瞬间的熄火,战斗在这里从未停止过。你们来到这里,也算是你们的运气。我只是这里的,引路人。负责告诉你们规则的系统派来的,开导者。” 黑人小哥愤愤不平的站起来,怒骂道:“你这小东西,竟然是系统派来的,那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 火柴人身上的火焰更盛,“你说呢?一进来就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刚开始苏醒,我还没反应过来,再加上你长得又如此猥琐。” 火柴人的话就像是,杀了人还不忘继续辱骂一番的感觉。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事情也就这么算了,所谓不打不相识嘛,竟然是系统派来的,那就请你带路吧,早点通过测试,我们也好回家,抱着自己的老婆睡觉不是嘛?” 火柴人撇了他一眼。 一股烈火涌上眉稍,“你还想回去?太天真了你,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你们想出去就能出去的么?算了,跟你们多说也没用,至少,以你们现在的水平是无法理解的。” 林懋霖刚要问,可是,火柴人似乎并不给问了,他一副我才是大哥的样子来,浑身的火焰也无法掩饰他此刻骄傲自满的表情。 林懋霖吹捧他,道:“还是我们的领导厉害,这点东西算的了什么?这个地方不过是领导的一个后花园而已。” 火柴人偷笑,咳嗽了一下,庄严的说道:“是,还是你会说话,可是,后花园这种事情就有点过了,这里还是很好的,这里有着一些很强大的东西,你们要小心了。” 林懋霖接着问道:“强大的东西是什么?能不能给个提示呢?” 火柴人刚想说话,可是,突然就像被某样东西卡了一下,将到口中的话又憋了回去。 “话已经说完了,该是大哥你们去那个地方的时候了。”火柴人也不再说下去,而是带着林懋霖和其他六人朝着涌到走去。 一路上,两旁空荡荡的,空荡荡的,就像是,来到了一个,无人居住的破败山谷。 岩浆不停的往外冒,不知走了多久,多久。 一个个黑点出现在前方,在他们的眼里,黑点确实很清晰,不过,人影就显得很模糊了。 林懋霖走着走着,怎么,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婉蓝走在他的身旁,就像一个小兔子一般,可爱之余还有几分俏皮,如果还像以前一样这个女人压抑着自己,隐藏着自己的女儿身的话,估计无数宅男战士这会儿都垂涎三尺了吧。 婉蓝就像变魔术一般,他的胸口,两头小白兔一下子跳了出来,在他的身上,就像两座高峰一样,屹立不倒。 特别是这个女人,砰砰跳跳的时候的样子,更是迷人。 婉豪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妹妹这样,放荡不羁。 他摇了摇头,一副哀婉的模样。 林懋霖双手在后,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火柴人道:“不用紧张,他们现在还不会攻击你们。这是系统的设定,也是对你们的保护,战斗还未开始,等到战斗开始的时候,你们有选择阵营的权利,你们不是战友就是敌人” 林懋霖清醒过来,原来还有这种说法。 他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问道:“那么说,一共有多少个阵营这个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吧。” 火柴人说道:“这确实不是什么秘密,你们也可以早点知道。不过,我可是提醒你们啊,这里可不像一般的地方,进入之后,不要乱走,也不要乱动,最好老实一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懋霖微微一动,他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不过,他竟然进来了,还有出去的理由么?什么后果都是浮云,他的任务和他的指责他一点也没有忘,掩饰自己的目的和冲动是出门必备的技能,林懋霖也在演练着自己那不是很熟练的演技。 林懋霖对于这个系统已经伤心透顶了,毕竟,现在,冷月追风还在他们的手上。至于,他的大哥现在还生死未卜呢。 “林将军,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郁郁寡欢、垂头丧气?”婉蓝说道。 林懋霖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冲动,平复了一下情绪后,道:“或许你也知道了,第五层的秘密,他告诉我的,我可忘记不了。” 婉蓝沉默了,婉豪也沉默了,甚至是黑人小哥也不说话了。 “到了,选择你们的阵营吧,也就要回去了。很快,很快。” 林懋霖犹豫了一下,问道:“选择什么?哪里有的选择?” 林懋霖看着四周空空如也,不知道这个火柴人在说什么,要选,也要走的选才行啊。这算什么嘛,什么都没有,他选个锤子哦。 在林懋霖心里已经骂了那个叫做系统的狗屁家伙无数次了,仿佛,林懋霖进来这里,就是他一手操控的。 林懋霖无能为力,也不得不,这样走着,他能不能出去是靠自己的实力说了算,还是系统的一句话他都不知道,还走个屁啊,趁着这个机会强大自己和找到系统的漏洞才是迫在眉睫的。 想法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呢?林懋霖不知被什么,一脚踹了下去。身体重重的撞在这块岩石好不容易才能稳住身子。妈的,真的是,不想上还要逼着上,真是活的窝囊啊,这辈子,我太可怜了。 还没等林懋霖在心里挣扎完成,一个又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显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这让他的心里也感受些许。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哪个混蛋,给我出来。是不是你,你这个火柴人,看你一副显瘦、干瘪的样子,也不像那种人,可万万没想到啊……人不可贸相,鬼也一样啊。” 火柴人浑身本来就已经被烈火包围了,此刻,他的表情配上他现在的动作反而更搭了。 “你说谁呢?你才是鬼呢?我是人,人!”就像是这么多年的肾亏一下子好了,不,不是好了,是阳萎了这么多年,这一次,终于雄起了? 林懋霖捂着屁股,并没有跟他一般计较,口舌之争已经没必要了,因为,他,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你喊这么大声干嘛咯?” rmd,老子上去就是一巴掌。林懋霖的心里活动这一下变的快了很多,也不知是不是对于现在的处境的一种感叹。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是他们打了我们的人。” 林懋霖疑惑了,惊讶了。 这里都是什么人啊,刚才那个骨瘦如柴的家伙,那般猥琐也就算了,现在这帮人真的是,莫名其妙。 “嘿,兄弟们,你们说什么呢?什么你的我的,大家都是难兄难弟,都是这个火柴人推进来的,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干掉他才对嘛。”林懋霖灵机一动,本能的想到,也就是这个本能促使他,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火柴人嘻嘻一笑便退了下去。 林懋霖看着他,希望他能够懂得自己的意识。可是,刚才那个说就是他打了他们的人家伙并不打算放了林懋霖,打了他们这件事情大家都可以作证,可是,现在,他们有说话的权利么?更何况敌人身旁还有一个更加猥琐的家伙咯。 “大哥,大哥,你来了。” 只见一个,手持三尺战刀,面目狰狞的家伙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个人林懋霖有点熟悉,不过,他不太确定,这究竟是谁?赛恩?又不像,如果是赛恩那个家伙,就算剥了皮林懋霖都认得,可是,这个有点熟悉的人,在林懋霖的脑海里,似乎只有一面之缘。 小弟都让开了。 “听说就是你打了我们的人,真是胆子肥了?这是谁的地界,你不知道么?敢来老子这里撒野,是不是活腻歪了!”他们老大的声音很大,甚至还带着一点酒味。前世一定是个酒鬼。 在上面的世界确实也存在一个,这样一个王八蛋!可是,那个和这个,他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这变化也太tm离谱了吧。 黑人小哥走上来,一脸笑呵呵的模样,道:“兄弟别误会,我们这个将军脑子不是很好使,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来,来,来,这可是一个好宝贝。” 黑人小哥将一块玉佩装的物件塞到那个带头大哥的手上,陪笑道歉着,附和着,拍着马屁。 可是,突然,林懋霖一把将黑人小哥给拉了回来。 因为,他看到,那个带刀大哥,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诡异目光带着阴森,冷冷的杀气。 黑人小哥刚要挣扎开来,可是,很快,他的举动停下了,他木楞了两秒,整个人一溜烟躲到了林懋霖身后。 林懋霖也终于知道,这个这么有能力的家伙为何会甘于人后了,原来如此。 战刀顺着砍下,一副狰狞恐怖的脸更是阴森了几分。 战刀停在空中,在壁垒之上,又能再前进半分。 “还不快跑?”林懋霖感到。 可是,他忘记了。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士兵们一个个,掏出了武器,在这个黝黑的山洞里,在这个满是岩石的陡峭熔岩旁,他们停下了,一把把闪着幽光的武器对着他们,这一刻,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这下子真的是穷途末路了么?他们身上战斗的意志彻底战胜了恐惧和害怕的负面情绪。 懦弱和退缩解决不了问题,是不是他们干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对手并没有想过要放了自己! 杀! 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无力回天?别人说了不算,只有自己才是主宰! 第二百二十一章莫名其妙的恩怨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二十一章莫名其妙的恩怨无数道兵器撞击在一起的铿锵声响彻了整个炼狱。 岩浆都为之沸腾了起来。 在这里,场面很是壮观,足以衬托现在的场景。 “哈哈哈,给我拿下,这个小妞看着就很正点呢。”一个中等身材,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说道。 他的刀在他的手上,就这样明晃晃的闪着,眼神中流露出了觊觎之色。 其他家伙的眼光也齐刷刷的看过去。 “确实,确实。男人都给我杀了,这个女人嘛,留下来,咋哥们慢慢享用。”那个刚过来就指着他们不断谩骂的家伙这时突然说道,一副他才是老大的模样。 明显,手持三尺长剑的男子才是他们的老大,但是,那个男子也不知为什么,并没有过多理会这里的事情。说起来是老大,可实际上就像一个打手一样。 “哈哈哈,二喇子,你这真的好坏。”一直站在这个名叫二喇子身旁的一个矮小男子,一副妖娆模样,似乎在训斥二喇子。 “你动什么?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二喇子愤怒的说道。 就在这时,他身旁的那个男子不干了,干脆坐在地上,哭闹着,“好你个二喇子,那天晚上的事情难道你忘了么?你对我做过的事情。你休想推卸责任。” 其他士兵早就习惯了,二喇子,那天晚上,可是在他们所有人的面前,喝醉了酒,干了这样一件近乎伤天害理的风流事来。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坐在地上的那个男子。 二喇子,一脚踹飞了他,道:“最好给老子滚远一点,我可不认识你。” 矮小男子坐在地上,哽咽的说道:“哼,以后不跟你玩了” 婉豪来到他的姐姐身前,轻声说道:“姐姐,我们赶紧逃吧,在这里呆着总不是办法。” 婉蓝看了一眼林懋霖,眼神中闪过一丝爱意。 “走去哪里?不是说在这里可以站队么?看林将军是怎么说的。” 两个士兵退了回来,十几个面目凶狠的士兵也跟了过来,他们手中的武器变成了杀戮、宣扬暴力工具。 “不行了,顶不住了,敌人太多了。” 这时,林懋霖也退到了他们身旁。 “他们人多是多,不过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所有人听好了,这一次,不可恋战,保存实力,找机会逃出去才是眼下当务之急。” “是。” 林懋霖命令道:“一会,黑人小哥随我挡住敌人,而婉豪和婉蓝将姐弟带领其余人等朝身后跑。” “恩” “恩” 众人点了点头,黑人小哥也没有反对。 计划就这样布置下去了。 可是,一旁的敌人一听到他们的计划之后就大笑了起来。 “瞧啊,这里出现了一群傻子,没想到,没想到啊,这群人竟然异想天开了。” “来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还没等二喇子说完,一杆长枪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一个踉跄向后摔倒而去。 柔柔弱弱的样子,林懋霖也没有上去补刀,反而是朝着人群中走去,他的任务很明显,任何阻挡他们撤退的人,都要在他的枪下、颤抖! 就在这时,三尺战刀男跳了过来,一把明晃晃的刀带着森森寒气,还有摄人心魄的钩镰朝攻击而来。 林懋霖长枪一挑,一道锋芒在身前,顺势一扭,锋芒带着战刀向一旁歪去。 林懋霖右脚踏空而起,一脚踹在战刀男的身上。一股叮当声袭来,这是钩镰和脚碰撞发出的声音,声音低沉且清脆。 “怎么回事?就这有这点力量么?”三尺战刀男的声音中带着讥讽和不屑。 就在刚刚,林懋霖只是试探的一脚中,其实还有暗力。 彭! 一声脆响,三尺战刀男重重的朝身后飞出,撞在一块岩石上,勉强站起来,说道:“好力量,好力量,不过,这种战斗还远远上不了我。”就在三尺战刀男说完的时候,他身后的一块岩石瞬间化成了靡粉。 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沈腾起一股莫名的敬畏。 “姐姐,姐姐,我来帮你。”婉豪跑过来,护在婉蓝的身前,一副稚气未脱却又不服输的模样。 林懋霖退了下去。 “快点跑。” 黑人小哥在一旁阻挡住了大队的人马。 林懋霖回来的时候,长枪上又多了数人的鲜血。 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呗。 林懋霖带着其余的人马飞快的朝一旁离去。 阻挡他们的人都在林懋霖和黑人小哥手上死去了大部分人马了。 敌人也不敢攻来。 就这样对峙着。 而三尺战刀男脑袋一疼,身体就像麻痹了一般,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脑袋肿胀的厉害。 “啊。”一声,传入了林懋霖的耳中,可是,这时,林懋霖和他身旁的士兵已经走远了。 踢飞了几个人,杀死了十个八个人,林懋霖一行人也算是平安无事,至少没有什么打伤。 “林将军,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突然就不攻击了。”婉蓝问道。 林懋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总感觉他像一个人,似乎不久前掉进来的,因为,在他来这里之前,在洛阳的地面上,我好像还和他有点交集呢。” 婉蓝不知道,因为没进来这里之前,他可不知道林懋霖跟谁在一起,又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那群人懊悔的来到三尺战刀男身旁,道:“为什么让他们跑了?” 二喇子更是嚣张至极。 “你说说看,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甚至暴怒起来,想要一把抓住三尺战刀男的衣领,可是,他没有那个能力,也不敢这么做。 战刀男站起来,道:“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了。” 就在刚刚,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林懋霖的那一招,虽然打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压迫和伤害,反而是他脑海里的那个声音,让他天旋地转了起来。 看着三尺战刀男离去的背影,二喇子将心中的情绪一并发泄了出来。 “你,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你的力量都会是我的,到时候,终有一天,你会被我取而代之的。”二喇子直跺脚,眼冒金星,一股股杀意,流露在外,带着赤红色的光泽。 计划失败了。 一个士兵来到二喇子身前道。 二喇子看着林懋霖离去的方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道:“放心,他们还躲不过去,我们刀盟要杀了他,其他人也要杀他,无论他跑到哪里,都有我们的盟友,就等着被绞杀啊。” 二喇子阴冷的笑着。 林懋霖领着人已经离开了很远很远了。 “你们没事吧,有没有人受伤了?”林懋霖依稀记得,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一个士兵受了点伤,还是另外一个士兵扶着他才走出来的。 “我没事,林将军,我能行的。”一个士兵手臂上已经满是鲜血了。 林懋霖来到他的面前,检查了一下伤口之后,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瓶药剂,将药剂倒在少年的伤口上,然后用布将他的伤口包里个严严实实。 “这一次好了。”林懋霖爽朗的笑着,两滴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以后少战斗,多休息,有助于伤口的快速愈合。” 那个士兵看着林懋霖站起来的身影,一脸崇拜的模样。 黑人小哥来到林懋霖的身前,道:“总算逃出来了,林将军,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呢?” 林懋霖道:“找朋友!” 这样一句话让黑人小哥一愣,“朋友?我们哪来的朋友?” 林懋霖哈哈一笑,道:“你没听到么,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就撞到了这样一群家伙,他们非说是我们袭击了他们,好的地方就是,至少,还有和我们同一个敌人的人嘛。” 黑人小哥也是一笑:“亏你还笑的出来,差点命丧黄泉了还笑的这么爽朗。” 林懋霖停下了,不是因为黑人小哥的话,而是墙壁上一个轻如蚊萤的声音。 “出来吧。” 咣当一声,墙壁上跳下来一个家伙,这个人长着一副蝙蝠头,修长的利嘴还有那身简易的蝙蝠装扮,就是一个十足的搞怪的,淡定不下来的家伙。 “哈哈哈,竟然是林将军啊,我过来是想跟你问声好的,系统已经通知我们了,林将军正式入驻第六层。恭喜,恭喜啊。” 林懋霖疑惑的问道:“恭喜什么?” “差点忘记告诉林将军了,我叫黑蝠,如果林将军不介意的活,可以叫我蝠哥。” 林懋霖对这个刚刚还在偷窥自己,现在却故意故意占自己便宜的家伙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黑蝠?这是你自己给你自己取的名字啊,我看应该叫黑鬼才是。”黑人小哥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不,不,不,原来是石磊大哥,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小弟不知道是两位贵客来,真是惭愧,惭愧啊!” 原来这个黑人小哥叫做石磊,相处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到黑人小哥的名字。 黑人小哥道:“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庙,我看你就是诚心的想过来偷听,我看你小子也是活的不耐烦了。” 石磊刚要上去抓他,可是,这个家伙一下子就往后退却了很远。以至于黑人小哥也落了个空。 这家伙真像一条泥鳅啊,滑溜的很呢。 看着他逃跑,林懋霖并没有选择上去追,对于这样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人,林懋霖当然是懒得去追的了。 “走吧,不用理他的。”林懋霖对着黑人小哥说道。 石磊这才回到林懋霖身旁。 在这个紧密的空间里,一只只蝙蝠掠过头顶,众人揪着心看向天空。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赶来,在黑蝠的带领下正朝着这边气势汹汹的赶来。 “很好,很好,林将军,你的名字可真的够大,只眼杀了你,我就能得到我的那份奖赏了,到时候,系统有可能还会封我做这第六层的王呢。” 一想到这里,黑蝠的脸上就流露 出无比的向往和贪婪。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幽深的光泽,随着光泽的消散,黑蝠脸上的那份欣喜若狂更甚了。 “加快点脚步,快点。”黑蝠催促着自己的手下,他的憧憬,他的向往全都浮现在了他的眼前,那些,那些曾经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那些他曾经想不都敢想,默默埋在心里的东西,这一刻,带着无限的遐想,他打算站起来,跟这个黑暗的世界决一胜负。 黑蝠的心里,他的世界里,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墙角和幽暗的夹缝,他在那里生活的太久了, 看着现在的力量,他成为了蝙蝠一族的王者,他有能力去反抗这个世界,他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他也能够去争取一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了,可是,现在挡在他面前的是这个将军,一个垫脚石,一个他必须去推翻去执行的垫脚石。 “林将军,我又回来了。林将军,这一次,你插翅难逃了。”黑蝠闯进了山洞,他的眼睛里闪着金光,可是,在他的眼前,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一只蝙蝠飞到他的肩膀上。 黑蝠问道:“林懋霖他们人呢?” 突然,这只蝙蝠摇晃着身体摔了下来。如果不是黑蝠接着,估计这会早就重重的摔在地下了。 “你快醒醒,你这个王八蛋。” 黑蝠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摇晃着手里的蝙蝠,然后就是一巴掌过去,直打的那只蝙蝠一阵抽搐。 “主人,主人,你找我?”蝙蝠就像是刚睡醒一样。 黑蝠怒斥道:“终于醒了,我让你盯着的人呢?盯的怎么样了?” 小蝙蝠拍了拍黝黑的翅膀,疑惑的,战战兢兢的说道:“主人,是这样的,我一直在盯着他们,周围有有很多我们自己的亲信,可是,就在我传信出去的那一刻,我的眼睛一黑,然后就是不省人事了。 黑蝠惊讶了,他指着小蝙蝠骂道:“你瞧瞧你这幅狼狈样,以后跟别人说你是我黑蝠的手下我都觉得羞愧。” 小蝙蝠低下了头。 他这样想着,“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跑了?我不敢飞出去,被搁在山洞里,要不然你以为我会给你当这个穿插在敌人身前的眼线么?那得多危险啊。” 显然,在小蝙蝠的眼里,他的这位大哥的英勇事迹可都在他的眼里呢,虽然不愿明说,不过,他还是默默的为自己鸣不平来。 “小蝙蝠,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带着几个蝙蝠过去,一定要给我追踪到他们的踪迹。” 小蝙蝠也不敢反抗,竟然反常的答应了。或许是他一时的冲动或者是脑袋一热的原因吧。 小蝙蝠噗嗤一下飞了出去。 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蝙蝠,大小各不相同,有的块头很大,有的块头个小,有的很可爱,有的很狰狞,总之,大小形状不一,各有不同。 小蝙蝠一种老大的气质油然而生。 “来人,给我全力搜查林懋霖等人的下落。一经发现,速速来报。” 林懋霖的身影和蝙蝠大军的身影出现在两个大小相同的屏幕上。 火柴人站在一个人类的面前,“怎么样,这个林懋霖还算可以吧。” 那个人类眼眸中闪过一丝皎洁,道:“不错是不错,不过还差了点火候,也不知道,是否能加加火?我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火柴人灵眸一转,咔嚓一声,一个开关被他调到了最大。 “主人,是不是这样?这样的话,好戏才刚刚开始。” 人类也没有阻止火柴人的行动,反而笑的更加阴险。 “好,好,好,你去吧,给他们加火。” 林懋霖带着众人,他感觉自己身上莫名的燥热起来,是不是这里的天气原因?看着其他人也没有这种感觉啊。 突然,林懋霖感到一丝丝不安涌上心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脚步沉重了许多,行动缓慢了许多,在这里,一股无形的威压迎面袭来。 林懋霖在地上硬生生的砸出了一个大洞,他的脚,他的身体正在往下坠。 婉蓝来到林懋霖的身旁,问道:“林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林懋霖一动不动的,他的身体,他的心灵都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沉重。 整个洞穴就像是为他设下的重重魔网一般,他越反抗,压迫的力量就越沉重。 为了阻止他正在往下坠的身体,林懋霖的空间壁垒一层层的阻挡在他的脚下,可是,一阵又一阵的破碎声,使他不得不更加提起精神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待只有死亡。 黑色小哥一把拉住了他,用尽了全力都无法使林懋霖上升分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尺战刀男和黑蝠为什么会盯着自己不放?两人的身影同时出现在林懋霖的眼前,不断闪过那异样的光彩。 这是一个阴谋! 林懋霖浮现在脑海中的时候,他的身体下坠的速度也变的缓慢了许多。 这个空间突然让他起了疑心。 在这里,这里的土地,这里的空气就像被认为的控制了一样。 蒸笼的念头依旧强烈。 第二百二十二章逆势崛起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二十二章逆势崛起心中长枪,意念力! 林懋霖的心头闪过三个大字,就在他的身体重重的向下倾斜的时候,如果不是黑人小哥拉了他一把,估计现在这会的他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意念力?这是个什么东西? 林懋霖一动不动,在众人的眼里,林懋霖就像一个放弃了生存念头等待着死亡的敌人的猎物一般。 黑人小哥动了,他生拉硬拽,希望将林懋霖给拉出来。 婉蓝和婉豪两人也来帮忙了。 其他众人都纷纷加入了这个队伍中,可是,无论他们怎么用力,林懋霖的身体似乎并没有上升的迹象。真是奇怪了。 “林将军,林将军,你起来呀”婉蓝哭泣着说道。 就在众人伤心透顶的时候,林懋霖缓缓的睁开了眼眸。 “这里的气味真的一点也不好闻呢。” 当他们听到林懋霖的话之后,所有人都动容了,他们拉着林懋霖的手,就像是失而复得的样子,很是可爱。 “你们都怎么了?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我么?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反抗不了了,起码也会拔下对方的一层皮吧。”林懋霖秀逗的说道。 众人听到林懋霖说的话,还有他刚才的表现,全都笑了起来。 似乎在说,林将军,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反抗不了了,或许就会像现在这样子吧。那个场面不要太美。 林懋霖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大概也猜到了。这几个家伙一看就是一副意淫自己的模样。得尽快打破这样的局面。 林懋霖拍了拍他们,咳嗽了两声,道:“都跟你们说了,你们的将军是一个很威武的人!刚才,刚才,那个家伙给我出来吧。” 林懋霖后面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振的众人一阵哆嗦。 “哈哈哈,林将军,你还记得我么?”只见一个浑身冒火的家伙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没想到这个揣了他们一屁股的家伙现在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这不是番了众怒之后回来找打的么?全是因为欠啊。 “没想到啊,刚才我似乎还看到你身上的小火苗了呢?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火柴人爽朗的笑声中带着两股火焰脱口而出。 “哈哈哈,你也知道,我的火能引动这地势。” 只见他轻微的一个摆手动作,一旁的岩浆瞬间沸腾了起来,也让其他人对他某名的敬畏了起来。 还好,石头上的只是一个脚印,而不是那炙热的岩浆。 他们庆幸着。 就在这时,林懋霖来到火柴人的身边,轻语道:“怎么说?现在能告诉我,我的兄弟们还好么?” 火柴人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依旧在自我的陶醉中无法自拔。 “林将军,要不要试试它的威力?” 林懋霖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意念涌上心头。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的周身蔓延看来。 火柴人赞叹道:“不错,不错,很醇厚,也不怪你,能突破我的烈火领域。” 烈火领域林懋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浑身是火的家伙竟然还死不了?真的不知道说他什么是好,总感觉,这个家伙似乎是某种强大而又神秘的力量创造出来的产物。 可是,就在这时,令所有人失望的是,他们似乎又一次被包围了,不是似乎,本来就是。 “林懋霖,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呢。”黑蝠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说道。 林懋霖站起来,一把打断他的话,道:“是啊,还有那头小蝙蝠,不过,那个小家伙真的很会偷懒呢。” 林懋霖调侃起来。 黑蝠看向自己身旁的小蝙蝠,眼神中带着些许诡异的神色,像是在凝视,又像是在警告,在告诫这个小家伙,意思很简单,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老子哪天心情不爽了,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小蝙蝠指着林懋霖骂骂咧咧的说道:“都是林懋霖,林懋霖这个混蛋,不是我偷懒,是他,是他偷袭我。” 林懋霖嘿嘿一笑。 “林将军,很不幸,你并没有逃多远哪,我们见面的场面可真快呀。”从石头深处走出来一个瘦弱的男子。” 一会儿,林懋霖才看来人。 “原来是二喇子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来来来,二喇子,我们叙叙旧。”林懋霖边说边笑,意思很明白,就是想拉拢二喇子。 二喇子冷冷一笑,道:“林将军,这下,看你还怎么办,跑不掉了吧。” 林懋霖一笑置之。 这些人,是打算以多欺少啊。林懋霖这样想道。 突然,火柴人仰天长啸,道:“林懋霖啊,林懋霖,给你点压力。看你能给我们多大的:力量、能否创造出奇迹来。” “好吧,算我输了,你们确实够强大,不过,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们这么点人,未免会有点良心不安吧。” 林懋霖看了一眼婉蓝、婉豪还有黑人小哥。 “林将军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来欺负你的……” 林懋霖很是高兴,听到这话,他揪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不少。 “这样最好。我 就知道,你们不是那样的人。” 火柴人嘴角一抹笑容浮上眉梢,道:“林将军,我们不是来欺负你们的,我们是来完成任务的。所有人给我杀,谁能把林懋霖杀了,谁就是这片大陆的王者,享受无上荣光。” 底下。的人跃跃欲试,特别是那个二喇子,脸上露出了看热闹般的嘲笑。 林懋霖怒斥道:“你这是不讲规则啊。” 银幕外,一个显得有点肥胖的中年男子冷冷的说道:“规则是可以修改的。” 只见他手指轻轻一扭按键,这个所谓的程序就发生了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林懋霖只觉得心头一紧,整个人就像是,身处在烈焰的中心地带一般。 这些人的目光更是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在众人的眼睛里,林懋霖就像一个大大的,移动着的金元宝一般。 “我的,我的。”黑蝠一脸阴沉,眼中流露着贪婪和掠夺的**。 “吱呀。” “吱呀。” 远离蝙蝠,珍爱生命。 林懋霖一个闪身,跳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地上的人,火柴人目光凛冽,带着一股嘲讽的味道,似乎在说,林懋霖啊,林懋霖,这次看你怎么逃。 林懋霖一个狠厉的眼神闪过,眼神中带着杀气,那一道道寒光,摄人心魄,夺人精魂。 黑色的蝙蝠阻挡住了他的视线,一只只密密麻麻的,密密麻麻的,朝着他,迎着他,在空中飞舞、盘旋。 “林将军,林将军,你没事吧。你一定会没事的。”婉蓝喊道。 婉豪挡在他的身前,从他的眼角中依稀可见,一群士兵,紧张的赶路,他们时不时回过头来,扫视着两旁的敌人。 “看什么看,有本事来找我麻烦啊,我不将你们统统揍扁我就不是林将军!” “来人,给我上,今天,林懋霖就是插翅也难逃。”二喇子真不愧和他的名字一样,人小鬼大,精的很。 这叫啥?咋人多,咋不欺负你,欺负谁? 林懋霖也懒得理会他,岩石一声巨响,碎成了两半,四散飞射而出,稀稀疏疏散落一地。 长枪盘旋肩头,人引枪舞,枪带人动。 很快,这些蝙蝠,就像是,是,撞在一块块坚硬的岩石上一般,鼻青脸肿,面红耳赤,涕泪翻飞。 “就这点人,不够打吧。”林懋霖嘲弄道。 黑蝠一脸阴沉,就像吃进去一整块冰块一样,那种感觉,气还没出来呢,整个人就已经惨白惨白的了。 又是一群人围了过来,林懋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最后,经过了三四轮激战,林懋霖这才跳起来,一个腾空而过,空气中多了些许壁垒,壁垒在他的脚下显得格外的结实。每一步都很稳重。 “不要当然了他,给我留住他。” 黑蝠一股脑骂骂咧咧着。 林懋霖可不知道黑蝠此刻的想法,不过,他也猜到了,这个家伙估计是想升官发财想疯了,而自己,就是他升官发财上的一块拦路石,对于这个疯子来说,林懋霖一点也不意外。 他飞身而起,留下一串驺长的话萦绕在众人的耳旁。 “你们给我听好了,想拿赏金可以,但是,如果有那么一些人想打我朋友的主意的话,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林懋霖的话格外的刺耳。 一溜烟,林懋霖已经跳到洞口了,留下几个在地上仰望的人儿还在哪里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林懋霖,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火柴人的声音传来。 不过,那又如何呢?他们的步步紧逼,难道就因为自己好不容易进入第六层的原因么?这样打压精英,这是这个什么样的世界,他想都不敢想,不过,他必然不情愿被抓回去,然后丢进那个,密闭的,充满恶臭的管道里。 他想过,如果有一天,他站起来了,他一定会将这个该死的家伙,还有这里令人厌恶的东西,统统给他一并扫飞了。 “林将军,你好吧。”一个猥琐士兵手里已经那种那把七尺长弓,正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了。 遭了,这群家伙,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林懋霖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一声破空声,带着尖锐的声音袭来,一杆巨大的长弓迎面射来。 如果是你,身后跟着一群令人讨厌的家伙,你会怎么做?是极力反抗还是任由宰割?反抗当然是应了**那句老话了,“敌进我退,敌疲我打。”,林懋霖也打算干他们一发,可是,这个巨大的拐角却将自己的想法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了自己的身前。 破解之法?林懋霖脑海疯狂闪烁着,这样一个念头。 随后,他的眼前,一道洁白的盾墙,挡在他的身前,弓箭的势能犹如能射穿一切一般,朝着盾牌飞驰而来。 弓箭刮擦一声从盾牌边缘一角飞了出去。 在林懋霖的眼前一闪而过。 最后,拐角处,一个人倒了下来。弓箭没过了他的胸膛。 “嘭”一声。 扬起了漫天的灰尘。 这可惊吓到了一旁的士兵,他们侧目观望,眼神里流露而出的是惊讶和恐 惧,亲眼目睹这一切,远远比自己躺着更加震撼。 二喇子扶开人群,骂骂咧咧道:“你们tm的,竟然搞偷袭?” 黑蝠也来到了拐角,他看着,这不是自己刚刚布置好的机关么?怎么死的竟然是这个家伙的人,不过,他也没打算解释,或者说句道歉的话。 “来人,给我上,别拦在路口,给我抬走,以免造成道路拥堵。” 一群人上来就要将那个士兵给扛下去。 二喇子的眼珠子低溜乱转,他哪里是那种轻易吃亏人啊,只见他冲上来,拉住黑蝠的手,怒斥道:“杀人了,杀人了,必须赔偿。” 黑蝠一把将他推开,他的手下也来了。 一群人朝着林懋霖冲了过去,黑蝠的心里似乎只有林懋霖这个能让他升官发财的人,他的脚步很快,很快,他的士兵也很迅捷。 “给我拿下,别放跑了。”黑蝠说话间,人已经冲上去了。 他追的是最近的,也是最希望得到猎物的。 可是,在他身后,那个站在拐角旁的男人似乎并没有离开,而是依旧在冷冷的笑,冷冷的笑着。 “兄弟们,再跟远一点。” “是。” 二喇子的士兵行进的速度相比以往慢了许多。 一些在前线倒下的黑色蝙蝠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身上伤痕累累。 婉豪来到婉蓝身旁,稚气未脱的说道:“姐姐,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林将军。” 就在刚刚,婉豪还以为林懋霖会带着他们拼死对抗这群可恶的家伙呢,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林懋霖竟然背离他们而去了,虽然他小,不过,他小不代表他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林将军这是在保护他呢。 婉蓝将他护在身后。 阻挡了火柴人的靠近。 “你想干什么?给我走开点,不要靠近我弟弟。” 可是,这是,火柴人眼中一道寒光闪烁而过。 “你给我走开点,你们所有人都能或者离开这里,我只要这个小家伙。” 火柴人的话无疑是给他们一条生路,有这么好的机会,任谁会放弃呢?谁不想生存下来呢?他们的想法也是一样的,看着自己弱小的双手,满是伤痕的躯体,一些人低下了头颅。 就在这时,黑人小哥拦在婉蓝的身前,掷地有声,道:“你不能带走他。” 火柴人出乎意料了。“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你不好好珍惜,竟然还敢公然反抗?是不是都活的不耐烦了。” 就在火柴人说话的时候,天空中一个声音传来:“慢着,放他们离开。” 这个家伙身上的火焰慢慢的熄灭了下来,“你们走把,在这个系统里,我不以为,你们能够活过多久。” 黑人小哥倔的看着他,眼光中露出了久违的杀机。 在这里,第六层似乎比第四第五成还要难上千百倍。 有点不知道透顶究竟还有多高,但是,想想现在,脚下的深渊可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淹没。 火柴人隐隐退下。 当他回到那个中年油腻大叔身旁时,一股怪异的目光朝他以来。 “你这是怎么了?你以为我的命令有问题?” 火柴人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 这时,中年男人一边捣鼓着那件破旧的机器,一边解释道:“不是我不想你动手,只是,我发现了一个更好玩的东西。你看。” 火柴人顺着中年男人的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齿轮,出现在他的面前,齿轮周围还有密密麻麻的轴承。 “你是怎么发明这个东西的?” 中年男子把玩了一下,只听到嘎达一声,机器就像是断了某个零件一样。 “哎,哎,哎,不是这样的,我的发明很完美,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再给你看一次,肯定会对我的能力赞叹不已。” 火柴人不想再看他,摇了摇头,全然将林懋霖的事情给抛到脑后了,难道就因为这个破旧玩意就把他自己的事情,他想要做的事情给忘记了?这个老家伙,真的是记忆力衰退了呢。 他对着银幕扫视了一眼,可是,那群人已经不见了。 “混蛋,混蛋,这竟然让他们给跑了,这下不好办了,还想抓到他们看来还得多下点功夫了。” 火柴人把弄着机器,可是,中年大叔呵斥他,道:“你搞什么搞,给我滚出去,等我弄好了再叫你进来。” 火柴人看了他一眼,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使他本能的先后缩了缩手。 “好的,老滑头,记得盯紧那个家伙,别翻车了。” 中年男子很是自信的说道:“那是不存在的,我的计划里,没有翻车这种说法,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如果不是那些人及时赶到,你或许已经被林懋霖从地上揪起来,一枪穿心了。” 火柴人拍着自己的胸膛,道:“有那样的枪么?见过那样的枪么?” 中年男子和火柴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没见过,没见过,当然没见过。” “不过,你还是得小心点。”中年男子在火柴人正要出去的时候对他提醒道。 第二百二十四章震天一族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二十四章震天一族无边的黑暗,还有那空洞洞的岩石堆砌而成的房舍,在这里,也是祥和。 百姓们难得的休闲时光,在田里、街旁,阳光和笑脸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脸庞。 林懋霖站在一旁的石墩上,挑头远望,尽缆这枚不胜数的景象。 在陶醉中无法自拔。 “林将军,你还好么?昨晚睡的怎么样了?”一个男人朝他走来,一脸笑容,无比灿烂。 “还不错。”林懋霖满意的说道。 震天哈哈哈大笑道:“林将军,还不错就是说还不够咯,都怪我,昨晚没有给林将军准备其他的特殊服务” 看着震天一副若有所思,极为悔恨的模样,林懋霖一把拍了拍他的脑袋,道:“震天,你给我老实点,别一天到晚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 震天傻傻一笑,连忙赔罪道:“林将军,我知道错了,你就全当是一句玩笑话吧。” 林懋霖看着他那一副傻笑的模样,也没打算跟他计较什么,索性说道:“无所谓了,以后这样的话少说就是了,毕竟都是男人,可是,男人在事业和女人之间总的有一个权衡不是?在这个乱世,美色有可能沦陷了事业。没有事业更守不住女人和家庭。” 震天点了点头,握紧的拳头用力拽了拽,一脸坚定的模样,镇定自若的说道:“我一定要带领我的族人走去这片狭小的地方。” 林懋霖指着前方的百姓说道:“在这个炼狱世界里,似乎你们过着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生活呢。” 震天点了点头,自信十足的说道:“这个当然了,在这个炼狱里,我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林懋霖一脸羡慕的神色。 接着,震天又低下了头,道:“虽然说我们过的很好,可是,我们也有不好的地方……” 林懋霖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么?” 震天摇了摇头,一副不服气的模样说道:“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根本没发生什么,只是,只是,我们的能力太弱小了。” 林懋霖拍了拍震天的肩膀,道:“不要气馁,我相信你们,相信你们能行的。” 震天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你和你大哥一样,都是英雄!” 林懋霖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道:“我大哥确实是英雄。可是,我有当英雄的梦,却怎么也当不了英雄。” 就在这时,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婉蓝和婉豪走过来了。 “林将军,你就是英雄,你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 林懋霖为之一动,转过身来,看向来人,开心的笑了。 笑的是如此的灿烂,如此的天真,如此的纯洁。 “你们来了。我提震天问你们,你们昨晚睡的还好么?” 婉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睡的很好,只是,这里的房间阴森森的,就像是,晚上有无数只蚂蚁爬过,很是可怕。” 林懋霖笑了,震天也笑了。对这个女孩子,他们两人都无语了,或许是林懋霖太粗狂了,或许是婉蓝太敏感了,总之,这一晚上,她的回答让众人都为之一愣。 婉蓝挡在姐姐面前,道:“哼,你们两个懂什么?在这里又不知道聊什么女人和小孩不宜的问题了吧。” 林懋霖和震天为之一震,没想到这个小屁孩还懂这些?难道是少年早熟? 容不得他多想,震天走过来,道:“竟然这位小姐姐昨晚睡的不好,那作为弥补,也算是尽一下我这个地主之谊。你可以向我提一个条件,只要不过份,我都会满足你。” 婉蓝杏仁小嘴微微上扬,那双带着点俏皮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精致的小脸蛋由于上扬的肌肤和紧致的脸庞形成了一个可爱中带着点滑稽窃喜的表情。 “好啊,好啊,我要玩遍整个村落。” 震天哈哈哈大笑,道:“好的,这就满足你。来人,带婉蓝小姐姐去观赏村庄。” “是。”一个中年,些许矮小的男子站出来,领着婉蓝朝村子走去。 婉豪跟在他们身后,稚嫩的声音喊道:“姐姐,姐姐,别丢下我。姐姐,姐姐,别丢下我” 声音和背影消散在一条悠长的走道上了。 “林将军,你的士兵们都很有特色嘛。”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啊,他们都很可爱。”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林将军说谁呢?说谁可爱呢。” 林懋霖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体型健壮的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此刻和他们只有数米的距离,在这个不算远的距离里,林懋霖亲切的感受到,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 “我以为是谁呢,来,来。” 黑人小哥顺着林懋霖的声音来到了他的身旁,两人站在一起,在个头上和林懋霖平分秋色,在这支队伍里,能找到一个和林懋霖一样身高的真的很少,而黑人小哥就是其中之中。 “震天族长,这里有什么地方是可以修炼的么?你看我,在这里都快闲出病来了,昨晚也没睡好,我就琢磨着,你那房间, 都是岩石,而且还堆砌的如此,光滑,如果我一不小心,拿一个来练手了,而且还打碎了,那会不会被你赶出村落呢。思索了一晚上,我那叫一个抓急啊。” 震天笑了。 “好,好,好,你沿着村子走,在村中心有一块大场地,在那里就是我们练武,强壮体魄的地方了。” 震天拱手,随后转头,一刻也不想耽搁,他走路就像在跑步一样,动作很快,很迅速。 “到了,就快到了。”黑人小哥一步两步,两步三步,他恨不得,自己再快一点,周围的风景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堆砖头和石头一样。 林懋霖爽朗的笑了,“没想到,黑人小哥还是一个武痴啊。” 震天也点了点头,然而,他却说道:“武痴不知黑人小哥,在你身边就有一个,你的大哥,他已经在那里修炼了,或许他们两个会擦出不一样的火花呢。” “是的,走吧。经过这么一回儿,你们这里估计也会太平了,带我去看看你们这里的防御工事吧,敌人的进攻应该不会太远了。” 震天点了点头,领着林懋霖消散在天地头了。 两个身影宽阔无比,修长的身影在早晨的霞光中无限拉长,最后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在这里,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一排接着一排,巡视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查勘着这个,他们赖以生存的防御工事。 对于这个,他们祖先花费了无数心血才搭建完成的工事,那最起码的自信给是有的。 “来人,最近,一定要好好巡逻,这里,已经不太平了。” 林懋霖有前去,震天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来到士兵的面前,林懋霖问道:“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说,这里突然不太平了” 士兵看了一眼林懋霖,一个陌生的面孔,但是,就在他看到震天的时候,那个士兵便收回了刚才不屑一顾的目光,换上了一副耐心的面容,道:“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们巡逻的队伍发现了,洞口似乎有大量敌人,而且对方的人数还在不断增加。所以,今天得加强警戒了。” 林懋霖一惊,问道:“那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么?” 士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随后话锋一转,道:“是这样的,我虽然没有看清他们的模样,但是,其他士兵看到了,你问问他们吧。” 可能是因为震天在的原因,或许是害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索性把这个问题转嫁给其他人。 一个士兵走过来,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们巡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我和其余几名士兵就过去查看了,起初还只是见到一个人影,想当然的这也没有什么了,可是,我们观察了很久,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而且都堵在洞口,不愿离开的样子,这不,我们就回来禀报了。” 林懋霖为之一动,“看来,昨天的事情已经使得敌人盯上我们了。” 面对那个士兵的话,林懋霖思索了一下,随即,震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的,总有一战。” 林懋霖感激的看向震天,眼中流露着感恩的神色。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的哀嚎传来。 林懋霖和震天急忙跑过去。 震天朝着人群喊道:“传令下去,所有人升起一级戒备,不得有误。” “是” 一个又一个士兵跑出去,用他们娴熟的声音传达着各自的指令。 一台台投石车拔地而起,一支支弓箭横在岩石,壁垒之后,蓄势待发。 刚才那群巡逻的士兵急忙来到法阵口,等待着敌人的进攻。 然而,很快的,声音停止了。 洞口外已经人口涌动,不过,那些人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震天来到法阵口,询问一个士兵,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还有人伤亡?” 那个士兵支支吾吾的说道:“族长,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有敌人入侵,所以就过来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震天放开了他,显然,他也知道怎么回事,或许,现在只有亲自去到前线,问那几个最靠近声音的地方才有可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吧。” “林将军,有空的话就跟我一起来吧。” 林懋霖说说道:“好的。” 两人跑一般的冲锋而出。 很快就来到了前线。 这是一个很厉害的法阵。是他们的祖先制造的,在他们的眼里有着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地位。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震天感到一股奇怪的,压抑的氛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心中的忌惮和警惕一丝也没有消散。 “启禀族长,我们遭到攻击了。” 震天问道:“是什么攻击?” 士兵回答道:“是一个怪兽,面露獠牙,全身赤金色,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一闪而过,来不及看的太清楚,这种感觉,这个视觉转瞬即逝。” 震天为之一动,眼神中多了些许惆怅。 林懋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显然,现在也不是该询问的时候。 震天眼眸一动,“是不是,前爪呈灰褐色?” 那个士兵摇了摇头,道:“老实说,这个就不知道了。” 震天平复下来,“这样子说来,也不是说事情真如想象中的那般糟糕。” 震天看了一眼那个倒下的士兵,这时,医务人员已经给他的伤口进行一些简单的救治了,也算是保住了半条命了,只是,只是,他的身体还不能动,整个人也陷入了昏迷状态。 “看这伤口挺深的,兄弟辛苦了,赶紧救治吧,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给我治好了。”震天对着一旁的医务人员说道。 这时,医务人员也都跑过来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的,每个人身上都流满了汗水,可是,动作却丝毫不减。 林懋霖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里竟然还有这么团结的一群人?他们,他们每一个人,似乎都没有任何的怨言,更没有人去抱怨,动作很快,手脚很麻利,如同一个个轻车熟路的老师傅一样。 “你的这些手下个个都是人才呢。”林懋霖说道。 “哈哈哈,人才倒是谈不上。他们都很可爱,都很敬业”震天说道。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你们生存下去是因为什么了,是因为爱和信仰,还有敬业。这就是你们赖以生存的关键。” 震天点了点头,“确实像你说的一样,我们生存下来确实不是因为武力和掠夺,在这里,我们每一个人都兢兢业业的,或许在一些人的眼里,我们很笨,很傻,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们的生产,我们的技术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地步了,在这里,敌人一时半会也攻不进来,就算他们聚集的人再多又如何?” 林懋霖看了一眼阵法入口,同样点了点头,道:“确实,你们的防御系统很强大。这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系统了。” 震天自信满满的扬起小头颅,道:“这个当然。” “我们回去吧,这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发生什么大事了。”震天说道。 林懋霖跟在震天身后,两人很快就离开了这里,来到了村民们聚集的地方。 震天对着众人说道:“请大家放心,只要有我们在,就不会允许敌人进来。” 大家从左顾右盼中回过神来,七嘴八舌的声音也消失了。 “有族长的一句话,我们也心安了,不管谁来,我们都会让他有来无回的。” “是啊,让他有来无回。” “一定要给那些企图侵略我们的家伙一个深深的教训。” “给他们一个教训。” 没想到,这村子里的百姓个个都是血气方刚呢。然而,他们的年纪稍微大了点,显然有种力不从心的姿态。 或许是因为,前辈都喜欢在晚辈面前吹嘘的原因吧,在这里,就像在外面一样,这让林懋霖莫名的想起了自己的家。 他还有一个女人在等着自己呢,他不想就这么离开,他不想自己的生活就这样被破坏掉,他的生活本该平平淡淡,可是,因为一个什么诱人的东西,促使他来到这里,竟然发现了,发现了,这样一个恐怖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个叫做赛恩的家伙还有他的那群行尸走肉的混蛋,现在是否还活着,是不是还在第三层一下,或者说已经离开这个街道,再或者已经离开街道了? 他心中的焦虑伴随着他,一点点的积累。 可能是他,太想他的家人了吧。 他也想不了这么多,人力有时穷,这似乎是无法改变的,他也没想过要去改变。毕竟,现在的他,并不感觉这里很安逸。 “兄弟们,我们为了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付出了数代人的努力,我们努力的背后,究竟是为了什么?毋庸置疑。如果说,我们的祖先创造了这里,那么,现在的我们要为我们的后代创造什么呢?” 一个老者站起来,咳嗽了两声之后说道:“不能,不能,你们不能出去,在这里,才有活下去的资本。” “是啊,是啊,留下来才能活下去。”几个老者迎和道。 林懋霖走上台来,道:“乡亲父老们,我是一个外人本不该参合你们家族的事情,也不该到来,给大家带来麻烦,我深感抱歉。” 林懋霖深深的行了一躬。 那个老者站起来,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你是我们的客人,能见到你,我们都很高兴,可是,如果是你挑动我们的士兵出去战斗,那我们就不会坐视不理了。” 林懋霖灿烂的微笑,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想你们出去抗争,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的,绝不会给各位带来任何麻烦的。” 突然,一个士兵站起来,道:“你凭什么说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你有这个能力么?” 林懋霖一阵无语。 震天一脸祥和的说道:“你们还记得那个预言么?” 当震天提到预言的时候,场下一片鸦雀无声。 第二百二十五章预言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二十五章预言“记得,不过,那个预言都过去数千年了,现在提起来还有意义么。”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说道。 “王者出,金陵现。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带他们进来,村子里就莫名出现了一头金陵,而且还咬人了,这说明了什么呢。这就是我们东山再起的绝佳时刻啊。” 老者驻着拐杖,颤颤巍巍的问道:“你真的见到金陵了?” 震天坚定的说道:“是的,相信大家都听到那声呐喊了吧。已经有一个士兵被伤到了,现在已经送往医院了,金光灿灿,利爪嶙峋,锋芒毕露,一看就知道不简单。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开端。还有后面一句,王者出世,四方震动,壁垒环绕加强!” 其余士兵听到这里,全都停歇了下来,他们不敢相信,这样一件事情就这样出现了,可是一想到,以前的,金陵伤人事件,他们心头就为之一阵气馁。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传说中的,四方震动。 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似乎并没有任何的结果。 “传说都是骗人的。” 就在这时,天地一声巨响,就像整个地面都因为巨力而被抬起一般,随后一股沉重的力量袭来,地面重重的摔下来,整个村落为之一震,轰隆一声巨响袭来。所有人的内心都为之一紧。 这是他们感受最强烈的一次。 大地都为之颤动,就在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可以平复自己的心态的,特别是这群村民。 震天发生说道:“那接下来就是什么?大家拿起武器,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金陵横飞!” 村民们刚从摇摇晃晃中回过神来,一两个慌不择路,就在他往一旁跑的时候,突然,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当他们再次抬头的时候,天空中一只巨大的金陵横飞而出。 肚子和皮毛呈现金色,爪子呈现赤褐色,拍打着羽翼,犹如一头百年凶兽一般,宽敞而巨大的身体,遮蔽了整片天空。 林懋霖站在地面上,感受着强大的金陵的气势。 一头金陵朝他飞来,煽动着羽翼,在空中盘旋迂回,似乎在绕着他飞翔一般。 林懋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不敢过去试探。 林懋霖在地面上,已经准备了武器了,握着手里的武器,他一动不动,等大概着一场战争。 可是,震天来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让他把武器放下,然后,对林懋霖说道:“金陵伤人只是前兆,其实这里的金陵都不是坏鸟,他们伤人只是一个意外,在这之前,他已经出来了好几次了,不过,没有现在这般,盛大!” 林懋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救了他的朋友,他还是格外的信任的。 “好了,金陵一出,谜底即将揭开,谁才是我们的守护神,这得老天爷说了才算。” 一众百姓齐刷刷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第六层轰隆一声巨响,一个声音传来:“第六层,石蚁一族出现了新的伙伴,也是石村的守护神!” 众人微微一愣,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众人的目光本能的看向了林懋霖,因为,在他们的眼中,也只有林将军最符合这个身份了。 接着,天空中再次传来一个声音,“他一路披荆斩棘,无往而不及,带领众人冲第一层杀上第六层,凭借一人之力,还有战友的帮助,成功登上了顶端。第六层的顶端!这里有金陵,在这个空间里,金陵是这里的主宰生物,也只有能够得到金陵认可的种族才有生存在这里的权利。你们都是很棒的人,不过,你们还不是最强的,金陵一出,即是你们的机会,也是你们的阻碍。考验正式开始!” 天空中,一道道龟列的气流纹路,形成了一个震撼的引力场,似乎最数条菱角分明的蛇在游走一般,场面十分壮观。 伴随着一道雷电呼啸而下。 金陵从裂缝中飞了出来。 林懋霖被这样一副景象震撼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牵引着走上前去,不受自己的身体所控制。 “林将军,林将军,你不要过去,那里很危险。”婉蓝在一旁感到,他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林懋霖就像没听到一样,他的身体可不由他支配,这股力量就像紧紧的拴住了他的灵魂一样,无论他如何反抗,无论他如何挣扎,身体的本能行动依旧不减。 “林将军,太危险了,你还是过来吧。”黑人小哥感到。 “林将军,我虽然很讨厌你,但我也不想你死呀。”婉豪这是第一次这样跟林懋霖说话。 这些场面一个个出现在林懋霖面前,他的步伐一点未减,就像某种机械运动一般,每一步都代表着一个程序,他也没想过反抗,因为,至少现在他还没有感到威胁,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需要他去守护,需要他去拯救! “三弟。”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林懋霖身旁,声音中带着点沙哑。 迪尔朝着林懋霖扑了过来,身体不知被什么阻挡了一下,然后就是,乌迪尔重重的撞在一个空间壁垒上,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林懋霖被这股能量振的一哆嗦,微微抽回了点意识,对乌迪尔说道:“大哥,你放心好了,我没事的,我会平安回来的,你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我。” 乌迪尔左臂隐隐散发着金色的光,随后,光泽消散殆尽。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否则,我会将这个狗屁系统给摆个稀巴烂的。”乌迪尔那哭腔中带着点坚决点声音说道。 一股强大气场进入林懋霖的脑海中,将他的姿势形态抽取了出来,身体不断走着,走着,似乎有了很远。 就在这时,一道雷电劈在林懋霖身前,他竟然没有分毫动容。 空间都因为雷电的攻击而显得岌岌可危。 “三弟,三弟,三弟” 在雷电攻击之下,乌迪尔的声音渐行渐远,他悔恨,不过,他对自己的三弟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人,总有离开兄弟怀抱的时候,也许只有独自面对挫折的时候,一个人才有可能长大吧。 林懋霖密密麻麻的,在林懋霖的四周,漂浮。 走了很久,很久,很久。 突然,一股奇妙的气场流淌而至,就在他的脚下,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奇妙气场。 在气流的中间,这个晶体出现在他的眼前。 林懋霖看着那个金色晶体,眼睛带着点微弱的光,似乎整个视觉视力里,只有那个晶体的模样。 林懋霖的意识世界稍微恢复了一点,强行抽取自己的记忆,他的脑海就如一团乱麻一般,突然,一声激烈,震撼的共鸣,林懋霖差点瘫坐在地上。 身体颤微了一下,周围的房屋都在这股电流的作用下,带上了点点电光,电流激荡了一下,消散在了房屋里。 村民们七谎八乱的朝四周躲闪而出。 一道道雷电,在房屋上,或者在离地面还有十来米的天空便已经消散殆尽了。 林懋霖感受到这股电流的强大,他的身体却丝毫不能动,不知什么时候,金陵不再往四周扩散,反而围绕着他,盘旋,飞舞。 走着,走着,他的身体,来到了空间的中间地带,无数道雷电朝着他,凝聚,酝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电流朝他射来。 林懋霖的身体重重的承受着这一切,长枪掉落而下。 意识在电流的刺激下回到了脑海中,由于神经元的发射作用越来越强,此刻,林懋霖的感受可比以往的时候还要强上无数遍。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这一击,不过他坚信,自己的力量,他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不断努力,使自己强大到一定程度,自己才有能力帮助自己的战友和朋友。 意识在电流的作用下,摇摇欲坠,满脑子都是激流的电击效果,身体本能的一颤,不是他,用强行抽取自己的意识,对抗,或者说是硬抗。 没有什么技巧,没有任何的功法传承,凭借着肉身和意识,他就这样,几乎裸着的对抗着一切。 突然,一股强大的能量四散开来,林懋霖只感觉,自己就像死了一样,身体重重往下坠,意识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稀薄。 意识回到了**上是什么感觉?他只能说,很奇妙,就像是,今天就是最后一天,最后一刻一样,不珍惜就只有死亡,每一秒都在他的脑子里盘旋,回荡,意识在他的脑子里就像,就像滚烫的生铁烙印在他的**上一样,那种感觉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他甚至会留下,永生难忘的记忆。 他的眼睛缓缓的闭下,在他眼睛里,一群可爱的人儿摇晃着他,呼喊着他,不希望他离开。 突然,喊打喊杀声传来,林懋霖听的很清楚,很真切,这种声音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在这个世界里,他经历了很多很多,他也想过很多很多。不是谁都能在这个世界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顾虑,都有自己的担忧,也有自己的牵挂,这就是人生,着就是生活。 “法阵破裂了。” “我们的平安惬意的生活就要到此为止了,世界很美好,享受最后的安逸吧。” 底下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哀叹着。 年轻人全都拿起了武器,他们是这些人的唯一希望,他们是整个村子的希望,如果说,敌人冲进来了,他们绝不会让敌人安然无恙的进来,这是他们对村子的承诺,这是他们对军人这份责任的承诺。 震天拿起武器,哀叹到:“林将军啊,林将军,没想到计划就这么失败了。兄弟们,拿起你们的武器,奋起反击吧!” 前方,一个又一个士兵往回跑,他们传达着前线的消息,他们是这里的通讯兵,他们的每一步都伴随着,伴随着对百姓的责任。 “敌人冲进来了,前线告急!” “前线告急,前线告急!” 声音响彻了战场。 就在众人希望幻灭的时候,突然,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雷电闪烁,环绕在他的身体上,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是林将军,是林将军,林将军并没有死。” 一个士兵喊道,难以掩饰他激动的心情。 果然,林懋霖,从刚才的失落中恢复过来,身体里出现了无数道光芒,金光闪闪,赤焰冲天。 接下来就是,就是迎接接下来的战斗,法阵的能量和村子的能量消失了,消失不见了,准确来说不能说消失不见了,应该说是被林懋霖吸收了才对。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林懋霖一步冲向前,这种感觉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的,此刻,强烈的感觉,强烈的身体变化,使他,整个人都精神百倍,异常强大。 一双手,横在空中。一个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雷电随着手心飞出,雷电的强大是所有人都无法体会的,这股能量狂暴中带着点温和。 “守护神,守护神,村子里的守护神出来了。” 一个个村民喊道。 林懋霖吸收了雷电能量,整个村子裸露在敌人的面前。 喊打喊杀声一片,聚集在法阵外的人,一个一个冲了过来,凶神恶煞,杀戮和**充斥在这些人的脸上。 林懋霖不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不过,他想要守护的人和帮助他的人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朋友,对于自己的朋友,林懋霖终究是用尽生命都要守护的。 “林将军,没想到,你还活着啊。”黑人小哥说话间跑到林懋霖身旁,想要给林懋霖一个拥抱,可是,突然,他被电的后退了两步,指着林懋霖说道:“林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哦,我们什么关系,你竟然这样对我。” 林懋霖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傻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股能量我好像还控制不了。” 黑人小哥瞥了他一眼,道:“你就吹吧,你控制不了?那他为什么不电你呢?” 林懋霖无奈道:“我是控制不了了,可是,我好像能用。” 突然,从林懋霖手指上,一道雷电劈了出来,电在黑人小哥的身前,一黑人小哥急忙向后倒退了两步,不自然的怼林懋霖,道:“你这个家伙,怎么这样子?我又没说你坏话,你竟然这样对我。” 看着黑人小哥一脸委屈的样子,林懋霖急忙道歉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懋霖朝着黑人小哥走过去,可他,却不想太靠近林懋霖。 “我对你已经失望透顶了,以后,不跟你玩了。你最好给我走远一点。” 林懋霖无奈,站在原地,敌人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一个又一个村民死在敌人的手上。 林懋霖记得,这群人,有一个就是他刚进来时看到的那个,那个,满脸刀疤人。 林懋霖一个箭步朝前冲去,突然,在他的身体中,一股能量在他的身体里向四周激射而出,将一旁的一座房屋炸了个粉碎。 黑人小哥惊讶,心中的涟漪久久不能退散。 还好,刚才阻止了这个混蛋。 林懋霖来到那个刀疤小兵面前,一双大手将他手中的武器振飞了出去。 滋滋闪电带来的恐怖压力令这个小兵一震胆怯。 “你们为何穷追不舍?”林懋霖问道。 一把刀夺射而出,带着森森寒光,还有那刺骨的威压朝林懋霖袭来。 一双带点的眼眸,将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一个灵魂闪躲,林懋霖轻而易举就躲过了这次攻击,一双消瘦健壮的大脚猛然而至,将这个士兵踢的踉跄跪倒在地上,一口五味杂陈的鲜血吐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林懋霖,身体晃动了一下,眼睛中出现了一闪而过的电流,渗入他的眼睛里,那种感觉令他至今难忘,刻骨铭心。 “大人,大人,小的知道错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就就放了小的小点吧。” 林懋霖令他说完已经很耐心了。 “叫你们老大出来!”林懋霖容颜不改,声音激荡,坚决! 林懋霖的脚加重了几分,以让这个士兵记忆更加深刻一点。 林懋霖松开了腿,突然,一个手持战刀的男人来到了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好久不见。” 他能够感受到林懋霖身体里的变化,或许是林懋霖身上的雷电还若隐若现的缘故。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怎么了?是不是也想到,会有这一天?有一天,你也要过来挨揍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持刀男子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的说道:“不敢,不敢,林将军,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听说金陵是这个村的守护神,不知道,你吸收了村子的守护神,能否给这个村子带来和平?” “只要你们对村子造成不了威胁了,那么村子不就太平咯。” 脑子身体一颤,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第七层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二十六章第七层林懋霖一个箭步,一道金灿灿的雷电没入了那个三尺战刀男的身体里。随即,一股不可控能量之下,那人的身体轰然炸裂,瞬间化作了尘埃,消散在空中了。 雷电的力量可以说非常强大,而且一瞬间的爆发力也是很恐怖的,一众人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死在了原地了。 烈火和鲜血充斥了整个村落,林懋霖和众战士们竭力保护着这里的一切,他们的努力也得到了显著的效果。 大多数士兵都活了下来。 这些恶人,一个接着一个,轰然倒下。 震天看了一眼这片天,若有所思,道:“看来,我赌对了。” 二喇子在身后,看着这样一件事情,他恼悔,眼神中带着些许失落。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眼睛一转,身体向后一退,就要离开。 可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一道闪电,似要撕裂这空间一般,触目惊心。 他拔出了战刀,威胁道:“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我不想杀你!” 四周,声音很快,很快,从四面八方朝二喇子袭来,刺的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坏事做尽,杀了这么多百姓,还想离开?痴人说梦!” 林懋霖的声音很刺耳,对于这个领事来说是这样的。 二喇子手持战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道:“你有本事给我出来!” 突然,空中确实出现了一个人,林懋霖站在他的面前,威风凛凛,一道道闪电在他的身旁,滋滋欲裂,森严无比。 就在二喇子的战刀挥向林懋霖的瞬间,一股强大的电流将他的身体电的一阵酥麻。 战刀滑落,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二喇子愣愣的看着林懋霖,一股不可思议的表情中带着无尽的恐惧。 此刻的他,已经感觉到了恐惧了,人刚刚出来,战力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等级上,甚至,这个男人身旁都带着电流,恐怖到令人畏惧。 当初,他们发现这个村落的时候,一个士兵冲上去,刚触碰到法阵壁垒,整个人在空中,被烤成了肉碳了。 眼前这个男人比法阵还要强大。。。 “林将军,林将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绝不跟您为敌了。” 林懋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你说这话已经没有意义了,自从你将屠刀伸向这里的百姓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只能是敌人,你见过,放过自己和敌人的人么?谁又能保证,你们日后不会卷土从来?” 林懋霖话刚说完,吓得二喇子急忙跪了下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林将军,林将军,我知道错了,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放过我吧。” 就在二喇子说话的时候,他的裤裆已经湿润了。甚至还渗透着潮湿的液体。 就在这时,一个妇女跑过来,哭腔着说道:“林将军,林将军,杀了他,杀了他。” 林懋霖顺着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女人朝他跑了过来。 林懋霖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狠他呢?” 妇女的声音中带着哭泣和哽咽,“是这样的,林将军,他杀了我的丈夫,就在刚刚呜呜呜。” 林懋霖安慰他,道:“不要哭了,我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是他杀了你丈夫,那他就交给你处理了,杀不杀他,你一句话。” 妇人看了一眼二喇子,二喇子吓的跪在了地上,哆嗦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的,你们就放过我吧。” 在二喇子的内心里,他虽然在身后,也见过无数的打斗,显然,他的武力不强,但也不代表他不害怕,不害怕强大的武力和血腥的杀戮。 他不想死,但是,人在屋檐下,想活下来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决定生死的。 妇人捡起一把刀,缓缓的走向二喇子。 在二喇子眼里闪过一丝念头,在林懋霖眼里也同样闪过一丝念头。 妇人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刀伸向了二喇子,就在他快要触碰到二喇子的时候,二喇子急忙起身,想要劫持妇人,可是,林懋霖早就防范着他了。 一道雷电将二喇子的手臂电的一阵酥麻。 “我知道错了,请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妇人的刀一瞬间便结束了他的生命。 鲜血流淌而出。 二喇子轰然倒下。 这个世界很奇妙,思想之上,武力能否真正崛起?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睛中闪过丝丝紫色闪电,整个人看上去生龙活虎的,精气神十足。 “多谢你,林将军,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妇人结结巴巴,战战兢兢的说道。 林懋霖安慰他,道:“没事的,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他们死,就是你们死,你的做法是对的,加油,一定要努力生活下去。” 妇人哭泣着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 “启禀将军,敌人已经消灭干净了。”黑人小哥跑过来,说道。 震天跑过来,跪 在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我们石头人一族誓死追随林将军!” 林懋霖来到震天身前,一把扶起他,道:“不用客气,你还是这里的老大,我过来,也有你们的功劳,如果不是你们,也没有现在强大的我。所以,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你亏欠我,我亏欠你的这种事情,你大可不必在意。” 震天解释道:“林将军,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不是爆答你,而是,全体小石头人一族愿意从此归顺林将军,还请林将军收下我们。” 林懋霖这才反应过来,才知道他说的怎么一回事。 “可是,我们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中,我收归你们有什么用呢?我们迟早是要回去的,到时候,我们走了,你们还是留在这里,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震天说道:“不会的,只要林将军能够出去,我们也能出去。” 林懋霖为之一动,道:“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知道怎么出去?” 震天点了点头,道:“知道,这是我们小石头一族与生俱来的天赋。” 林懋霖迫不及待了,“快说,怎么出去?” 震天咳嗽了两下,一本正经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多年,看着这里的变化,这里虽然是所谓的第六层,但是,这里也是第一层,地上一层就是出口。 而那里就是层层的雷电云,那里有金陵,那里有异世界生物,只有通过了隔层,我们才能活下来,并且离开这里。 林懋霖动容了,在上面那个世界还有他的亲人。 林懋霖扶起震天,道:“好的,你给我们绘画一下,第七层的形态,我相信,我们可以的。” 震天命令下人拿来了纸笔,此时,战争已经结束了很久了。 乌迪尔,黑人小哥,婉蓝和婉豪全都聚集了过来。 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呢。 经过了一道行云流水的绘画之后,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卷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笔画间,一个硕大的,陡峭的山势在笔画间勾勒而出。山势恢弘,蔓延数万里,无边无际。山林下,一片碧绿青翠的古树出现在画卷上,柳条和枝丫苍劲有力,在劲风中,随风起舞,轻轻飘荡,美不胜收。在一片湖泊上,一头巨大的怪兽出现在他的眼前,牛角蛇身,宛若水牛一般,却又有极大的差距。 黑人小哥问道:“这个是个什么家伙?怎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家伙存在?” 震天为之一动,道:“你不要看他长的奇怪就以为这是吹出来的,或者是我凭空想出来的,其实不然,他真实的存在。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家伙,我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 众人点了点头,反复打量着这个怪兽。 突然,在画卷上,一个金光灿灿的碧体透绿的晶体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林懋霖眼中的电光一闪而过。 “这是什么?”林懋霖问道。 震天动了动笔,刚要说话,黑人小哥一把打断了他,道:“不要说了,他不知道,这应该也是他在古籍上看到的。”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感觉这个家伙说画的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震天瞥了一眼这个家伙,道:“你真会让话,不过,这个我确实知道,他就是我族传承了千年的金陵,不过,至今还没有人能够触摸到他在那片天上,在那个地方,没有人能上去,不知为何,我当时离的很远很远,远远的看了一眼,当我向前走时,脚步却怎么也前进不了半分。” 随后,震天看了一眼林懋霖,似乎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林懋霖身上了一般。 林懋霖回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实力是否这么强大,虽然他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雷电力量,也能再放,一步顶十步,不过,他感觉的出来,这股能量刚进入他的体内,能量和他的身体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排斥。 “进入时,不管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要离开我,知道了么?”震天对着众人说道。 他的士兵第一个回答道:“是的,请族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不拖后腿。” 其余士兵等待林懋霖的答复。 突然,天空中一个声音传来,“林懋霖,在这个世界上谁才是主宰?恭喜你顺利通过第六层的时候也告诫你,不要听他的,我可以送你到第七层,你跟他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林懋霖看向那个系统,众人的眼睛也齐刷刷的看向了那个系统。 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他身旁还有一台破旧的机器和一些陈年老旧的古朴玩意。 林懋霖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兄弟冷月追风呢?快点放了他,否则,我杀了你们。” 突然,在中年男人身旁出现了一根柱子,柱子里,冷月追风的身体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林懋霖拽紧了拳头,他恨不得现在冲上去,一把将这个混蛋给打死,将冷月追风给救出来。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也不相信这个中年男子。 “你凭 什么让我相信你?我按照你说的去做,或许我应该也和我兄弟一样,陷入这无尽的磨难中了吧。”林懋霖说道。 中年男子一脸和蔼模样,道:“林将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们也没得选择,活有人都给我过来吧,第七层等着你们呢。” 震天大喊道:“不好,快点跑。” 可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个给洞洞大空间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将他们硬生生给扯了进去。 震天的眼睛里看见了林懋霖,一道道雷电抵抗着,强行拉扯着他身体的能量。 “林将军,拿着地图,不要再相信这个狗屁系统的话了,拿到那块晶体,我们全部人的性命都掌握在您的手上了。”说着,震天就不见了,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取了阵法之中,消失在了黑洞里了。 林懋霖控制着身体,雷电外放,将他的身体环绕其中,任由黑洞如何吸收毅没有丝毫动摇。 突然,黑洞消失了。 林懋霖站在地面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看着四周空空如也,林懋霖痛恨自己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兄弟。 就在刚刚,那张地图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知道,他坚信,自己能救自己的兄弟朋友的。 握着手里的地图,他将要独自一人踏上这个处处充满危机的世界。 就在他走出去不久,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竟然是黑人小哥,林懋霖兴奋之色流露而出。 “你怎么做到的?”林懋霖问道。 黑人小哥指了指身后,道:“这些都是乌大哥的功劳,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估计这会也都会进入那个法阵之中了。” 林懋霖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惊讶,道:“你们?你们?就是说,还有其他的人?” 黑人小哥笑着说道:“是啊,还有其他人,他们都在,他们都在。” 一众人等出现在林懋霖的眼前,这群人,他很熟悉。 乌迪尔抱住林懋霖,道:“三弟,你强大了。” 林懋霖说道:“大哥才强大了呢,竟然能护住这么多人。” 乌迪尔撇了撇嘴,道:“不是大哥强大了,而是,他那个根本不是第七层,所以,黑洞的力量并没能将我们吸过去,再加上,他的目标是你呢,三弟,我们躲起来,再加上我的能力,抵挡了一下攻击还是可以的,主要是你,三弟,大哥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独自面对这股力量而不落下风。” 林懋霖挠了挠头,傻笑道:“大哥,你这话说的,凑巧,凑巧而已。” 两人都笑了。 乌迪尔也没有问。 拿着地图,林懋霖等人进入了山脉之中,由于他们他或许渺小了,在这山脉之中只能算是偏小一逾,无尽的山峰和高大的灌木阻挡了他们的视线,烈阳高照,也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空气格外的炎热,在这里,就像生活在火炭之上一般。身体中的水分在渗透,皮肤几近干裂,酷暑侵袭着所有人。 婉蓝摸着自己的脸颊,道:“啊,我的皮肤,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想还没走两步就成了一个干女人了。” 林懋霖来到他的面前,将自己身上的那件袍子盖在婉蓝身上,道:“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现在,越来越多人因为我们而成了敌人的阶下囚,我们必须前进。” 婉蓝看了一眼林懋霖那坚定的眼神,她没有再说话。 林懋霖说道:“那么接下来,用震天那句话说,就是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所有人都不能离开我半步。”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遵命!” 林懋霖在前面带路,拿着手上的地图,经过了一块山体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道:“所有人小心点,前面有危险。” 只见,在他们的身前,一个形似山兽的家伙正趴在陡峭的山壁上睡觉,通体修长,褐色的鳞片还有粗糙的肌肤,如果没有地图和用心去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 林懋霖领着众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婉蓝和婉豪两个人年纪最小,近距离接触这个怪物时也是最害怕的。 “弟弟,不要说话,不要紧张,有姐姐在,姐姐一定会保护你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 身为婉豪的姐姐,婉蓝做的很好。 就在他们离开那个怪物的时候,乌迪尔在后面保护他们,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就在乌迪尔也通过峡谷的时候,众人才缓过神来。 心中一阵后怕。 打鼾声从身后传来,自然中透露着懒惰。 林懋霖等人也是佩服这个家伙,这么热的天,也不找个舒适点的地方,在这里,也能睡着?真让人不可置信。 突然,黑人小哥一把跑到前面去,很是兴奋的模样。 在这个洛阳城中,没想到还隐藏着这样一个奇妙的空间,来这里就相当于又旅游了一次了。 一个诺大的湖泊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里并没有画上的庞然大物,反而只有一些小兔子,小松鼠之类的在湖畔上嬉戏。 第二百二十八章爱恨纠葛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二十八章爱恨纠葛“赵薇,赵薇,你怎么在这里?”林懋霖亲切的喊道。 赵薇朝他走来。一副出水芙蓉的模样,面容中带着几分稚嫩。 “林将军,很高兴你能来这里,也很高兴能见到你。在你来这之前,我希望告诉你,你已经是再也回不到以前的世界了。” 林懋霖一愣,道:“这不是我们那个世界,那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死人的国度,而且这里没有轮回,来这里的人只能等待着,等待着天地的馈赠,希望有遭一日,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在这片空间里活出不一样的自己,过上有滋有味的生活。” 林懋霖还是不理解,赵薇的话里,他听的很迷惑,在这里,他本来就没打算听什么鬼话,对于赵薇的这套理论,他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你引我们过来所为何事。不过,我知道的是,在这个世界上,任何阻碍我前进和伤害我朋友的行为都是我的敌人,对于敌人,我会用自己手中的长枪来让他后悔。” 赵薇看了一眼林懋霖严肃的眼神,她的心在痛,无比的剧痛。她的眼泪瞬间流淌了出来。 “林将军,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么?我是爱你的,我永远爱着你。”赵薇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林懋霖一把推开她,道:“你如果真的爱我就不会用这种方法和我见面了。” 赵薇沉默了一下,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林将军,你听我说,其实,我也是” 赵薇再次陷入了沉默,在这个小女孩的心里,她是多么渴望爱和被关注,然而,现在的她,这些都不是她所能掌握的,他的渴望化作了泪水,他的渴望随着自我的追求深深的埋在了心底,他需要这份感情,可是,他不想被遗忘的也恰恰是他最想得到的东西。 林懋霖眸子一瞥,一股怪异的目光看向他,道:“你说,到底是为了什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难道还想隐瞒着什么么?” 赵薇脸颊中透过一丝惊讶,那是转瞬即逝的东西,一晃而过的瞬间,赵薇回过头来,道:“林将军,我想告诉你,可是又怕你,怕你知道真相后接受不了。” 林懋霖问道:“什么真相?” 赵薇说道:“真相就是,这里并不是现实空间,这里是,是人,人” 赵薇的话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仿佛,赵薇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一样。 林懋霖走上前来,想要“逼问”赵薇,可是,就在他走上来的时候,赵薇一把抱住就他,哭泣着说道:“林将军你不要离开我好么?林将军,你不要离开我,好么?” 赵薇的话,越说越难,越说越痛苦,就像是,刚说到嘴边的话,突然就变了味道,说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是那番滋味了,带着苦涩,带着爱恋,带着执着,带着向往。 林懋霖用手指轻轻勾了勾赵薇的手,轻声说道:“赵薇,你放开点,好么?我们只是朋友,你想想,你一个花季少年的年纪,何必在我这颗沧桑古树上吊死呢。那样多不值得啊。” 可是,赵薇似乎并不买账。 “林将军,你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呜呜呜。” 赵薇哭泣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沧桑,隐藏在心底的痛苦和折磨一直以来都在她的心底里翻江倒海。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早已命中注定一般,又像是早已刻画好了一样,每个人在各自的感情线上,苦苦挣扎,循规蹈矩的生活,可是,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她的生活规律和习性便彻底改变了。在感情的交割里,任何的一切理性也就成为了不存在的东西。此刻的赵薇就像是一个爱过头了的疯子一般,她的眼神中透露着的不止是渴望,还有那因为爱而产生的深沉和恨。 “林将军,我爱你,我喜欢你,可是,我也不希望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林懋霖听到赵薇的话,他的心在反复蹉跎,他不希望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他不希望自己的付出都付诸东流了,他需要做的就是,亲手将自己的爱人,结束在这里。 赵薇面露凶光,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浑身凶光大放。 婉豪跑到林懋霖身后,吧唧的说道:“林将军,林将军,你一定要帮帮大姐姐啊,你一定要帮帮大姐姐啊!” 林懋霖被小婉豪的话触动到了,他横跨了一下右手,挡在了小婉豪的身前。 小婉豪眼睛巴巴的看着赵薇,一副,你不要皮肤我的模样来。 赵薇体内寒气大放,浑身上下就像一块通体透亮的冰块一般,丝丝寒气顺着他的身体流淌而出。 站在原地的林懋霖也不得不后退了几步,看着这个女人,林懋霖眼神中多了些许无奈。 道又一道寒气流淌而出,在地面上,他在的身前,冒出又消失殆尽了。再冒出,再消失。这样一直循环着,变换着,数分钟后,一个眼睛洁白,皮肤白的就像雪花一般的女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林懋霖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赵薇已经不是当初的赵薇了。 一道道寒光消散,一个轰鸣声响起,随着四散开来的寒气,结束了这个小型的凝聚现场。 赵薇眸子中闪着一道金光,通体通亮,就像一个刚出浴的美人一样,可是,和美人不一样的,就是他的体内竟然,有森森寒气冒出。 林懋霖凝聚了一下体内的能量,只见,一股淡金色的能量从他的体内流淌而出,道道闪电如同摄人心魄的钩镰一般,夺目。 两人气势对抗在一起,竟然不分伯仲来。 婉豪站在林懋霖身后,被这两股气势逼的连连后退。 这个小家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赵薇,眼睛中一闪而过的,诡异神态。 “林将军,我一样你能跟我在这里生活,是心甘情愿的,而不是就像被逼迫一样,那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感觉,不是我想要的,不过也行。如果真的不可以挽回了,我会亲手毁掉这个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林懋霖指责她,道:“赵薇啊,赵薇,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情我愿的爱情,一切的强迫都只是徒劳,你又何必执着?” 赵薇瞪着愤怒的眼睛,紧致的小脸上多了几分肃穆。 “林将军,你不懂,我和弟弟从小就得不到爱护,你不知道,当一个缺乏爱的人突然得到了爱和尊重,那种感觉令人兴奋,可是,持续了很久的感觉,突然,换来的只有背叛,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否定,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背叛,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是祝贺还是亲手毁灭?” 林懋霖充满向往的说道:“是祝福,祝福自己爱的人能够幸福,这就是我最大的奢望。” 赵薇往后一退,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懋霖,道:“林将军,你,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你么?以前的你,是一个勇敢追爱的人,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一直追逐的爱人突然离你而去了,你会怎么样?会不会伤心?会不会说,我不再留恋她了?” 林懋霖摇了摇头,“会留恋,可是,更多的还是祝福,祝福她,祝她幸福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会做的。” 赵薇眸子中闪过一丝寒气,“林将军,没想道你这么高尚,可是,我做不到,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没办法像你说的那样,置身事外,在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的时候,我没有勇气站出来,可是,在他们结婚后,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我愿意,我愿意用我自己的生命去尝试一下,或许结果会令我意外呢。” 林懋霖想要上去阻止她,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并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双冷酷的眸子中闪过了寒冷,往日里的自信浮上脸颊,坚定的说道:“我不想你一样伟大,我只知道,我想得到的东西,我就算付出生命我都会想方设法的去得到它,这就是我,一个不一样的我,在我的世界里,任何人都不可信,只有自己,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宰,然而,我信了一个人,她不仅能改变我的世界,而且还能给不一样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想再被别人欺负,我不想再过着那样的,一步**,食不果腹的生活了,我需要的是,自己主宰的人生。” 林懋霖听完了,这一次,她彻彻底底的听完了赵薇的控诉,他也知道,一些小人物在一些事情上的态度,处理一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的得心应手,这和当初的自己一样,可是,现在,自己走高尚到哪里去呢?自己还不是那个在脱离了底层,在高一点的层次苦苦挣扎的穷苦大众?他不知道赵薇为什么这么想,可能是他的生活境遇吧,或许是吃了太多人生的苦涩,或许是爱的太深,总之,这个女人给林懋霖的,永远都是一个值得怜惜的,需要人去帮助的这样一个形象。 “赵薇,你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想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是一个照顾弟弟的姐姐,可是,现在的你,让我感觉很陌生,不是说你不照顾你的弟弟了,而是,你变的势力了,人生其实有很多种选择,只要不放弃希望,人生的路其实就很长,就算有点小挫折,那又算的了什么呢?挫折打不倒人,打倒人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林懋霖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女人说这么多大道理,现在的他,不是变的通透了,而是看透了,看透了尘世,看透了人生,看透了这个世界,就像他自己一样,一个人永远也不可能用武力去征服一个人,也不可能强制别人去做某些事情,别人跟你是你的荣欣,而不是你沾沾自喜的砝码。 赵薇就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对于这样一个人,林懋霖的认知里,他由衷的希望,眼 前这个女人,能够过上一个美好幸福的生活,可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这份努力,在她人眼中成了炫耀自我的高高在上的谈资。 林懋霖不是这样一个人,他也和他们一样,拥有一个不完整的童年,在这个童年里,他想的很多,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亲人,家族里的一切,都不负存在了,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就是把这一切都颠倒过来,现在的他并不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沉默了,他想要的和他需要的,他都会通过合情合理的途径去得到,而不是一枚的摄取和不公道的哄骗。 “林将军,我希望留住你,可是,你并不听我的。这让我很气愤,我们当初一起的生活,难道不好么?还有,还有我那个弟弟,如果有一天,我们找到了他,我希望,你能陪在我们身边。”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已经有妻子了,允许我不能这么做,也希望你能谅解。” “啊~”赵薇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声音很大,在这个密闭空间里,林懋霖的心都为之一振,甚至周围的空气,隔壁的水流都为之一振,相比水中的鱼儿,林懋霖更吃惊的是,这里竟然能够承受他们,而且似乎并没什么晃动,在这个湖底,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世界,在那块石头之下,竟然有这般鬼斧神工。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一道道雷电在空间中闪烁,谷底的鱼儿似乎看到了他一般,眼睛不停的眨啊眨啊眨的,彼此相互依偎在一起,游动的很是欢快,为什么人类不能像鱼儿一样游动呢?那种朴实无华、亲近自然,落落大方的感觉,难道都灰飞烟灭了么?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对赵薇的爱,不过,显然不是爱人的爱,而是,朋友,亲人。 在赵薇的身上,一个冰雪美女出现在林懋霖眼前,冰霜洁白的眸子中隐藏着对雪的热爱,对寒冷刺骨的东西的威慑。 赵薇浑身散发着一股奇妙的韵味,就像一个**美女被封在了冰块里一样,浑身光滑如玉,透体雪白,挥一挥衣袖都是一阵浮尘,仿佛时间都能禁止一般。 在林懋霖身前,一道好冷的气流朝他扑面而来,感受着鼻尖的刺激,鼻子微微向内缩了缩,禁止的肌肉和簇拥感使他不得不微微回头,低下了头,然后回过神来,才能回复以往的呼吸效果。 在林懋霖的四周,充斥着丝丝缕缕的露水,潮湿的空气将他环绕其中,手臂上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冻的手上的汗毛都为之一杵。根根如同在寒风里屹立的小树苗一般。 林懋霖的眼前,一点洁白的霜,沾湿了眸子,顺着睫毛流向瞳孔,然后一个不自然,轻轻的滑入了林懋霖的眼睛里,带着晶莹的泪水再次从眼眶中流淌出来的时候,林懋霖感受到了,冰冷中的热泪,热泪如同破冰的水一般,在空气中再也凝结不了,直至散落,没入地下,才消失不见。 林懋霖振臂一挥,无数的水滴从他的身上向四周飞散而去。 用力跺在地面上,一片洁白的,如同水波状的物体全都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只有坚如盾牌的,透明状态的壁垒。 空间壁垒之下,在林懋霖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通体洁白、光滑如镜、坚硬如铁却没有任何杂质的空间壁垒。 林懋霖看着自己的手微微自豪。 可是,赵薇看着他却并没为他感到骄傲,也没有那种看到自己的朋友强大之后为他感到高兴的情绪,反而恨意更盛,杀气更浓。 “林懋霖,你好样的,我感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也不想于你为敌,可是,你呢?你竟然如此对我?” 林懋霖缓缓的说道:“赵薇,我从现在的你已经看不出当年的样子了。也希望你以后能够更好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主宰我们的命运,做自己命运的主宰就要学会克制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值得我们珍惜与探索的事情,好好活着,以后会有更多的新鲜事物等待我们去发现。赵薇,回来吧,回来,我们一起去战斗。” 听到一起去战斗,赵薇的心开始颤动了,他想过,如果有一天,他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来,那么,他一定会跟这个世界说,我要战斗,挡我路着死!之类的雄赳赳气昂昂的话。可是,那一天,他等的太久太久了。 “林将军,允许我不能跟你过去了,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说的没错,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意识形态,我想挽留你的最后一个愿望,竟然,希望破灭了,那么,换来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失望,这样的人生没有意义,我也将决定列入这个组织,一个能让我没有思想,不用思考的组织。” 林懋霖哭了,这一次,作为一个男人,他哭了。 不知道之后的赵薇会是一个怎样的人,会不会像赛恩那样? …… 第二百三十章上古龙族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三十章上古龙族随着一声惊雷,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中多了数道欲撕裂天际的闪电,隐隐间,强大的力量搅的天际一片震荡。 一道金黄色光芒闪过暗黑色的天际,在雷电和乌云之间硬生生撕开了一条金光大道。 褐色蜥蜴缓缓后退,眼中流露着畏惧之色。 林懋霖的眼睛一直看着高空,抬头仰望,目光中,没有了任何的波澜,此时此刻,他的心,他的情感,已经不再这件事情上了,感慨有何用?解决问题的往往不是无所作为的感慨,而是,能有实际行动的付出。 林懋霖挡在战友身前,并将那条蜥蜴拦在身后。 “轰隆”一声巨响,高空中一条巨龙破空而出。 两对丫字型的菱角长出了无数小的分叉,在空中更显苍劲有力。褐色的头颅菱角分明,在高空中急转直下,暗黑色的鳞片闪着幽色的光泽,体型无比巨大,就像一头万年古龙一般,雄壮且威严。 古龙身后,无数小龙紧随而来。 密密麻麻的游动着,很快,这么多的龙便将他们包围其中。 古龙化作一道闪电,出现在林懋霖的面前,成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朋友,有见过一条牛首蛇身的家伙么?他是恐怖的化身,他会伤害这里的人类。” 林懋霖摇了摇头,“没见过。” 在他的心里反复斟酌了一番,这个家伙显然很强大,不过,他的誓言他不会轻易去破坏,况且这个家伙说多话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一条一条龙围绕在他们的周围,无影的压力,使得众人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空气似乎被封锁了一般,整个湖泊都充满了危机。 “年轻人,不要说谎哦,说谎是没有饭吃的哦。” 林懋霖摇了摇头,“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来这里也是混条活路,并无其他想法,也没见到你说的那个人。” 中年人道:“一部分人,进去湖底搜查,发现牛蟒青,直接抓出来。” “是。”其他空中直接进入湖底。 不久后,湖水一阵颤动,整个湖面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龙卷风搅动一般,湖水翻腾着,掀起了巨大的浪花,还有数不尽的端流。 一队人马走出了湖面,拱手道:“禀报大王,没有发现牛蟒青的踪迹。” 又一队人马走了出来,“没有发现牛蟒青的踪迹。” 中年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冷金光,眼神中满是杀气的看着林懋霖。 林懋霖拱手道:“我们也不知道牛蟒青的下落,能否让我们离去?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呢?” “不行,竟然,你们还在湖泊这里,那么就说明,你们和牛蟒青有脱不了的关系,要么把他交出来,要么,我把你们通通留下。” 林懋霖心中一动,急忙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请长官明察啊,我们刚过来的时候,这个湖泊就如一盆死灰一般,没有任何的生气,更何谈见到谁人呢?” “禀报大王,他们身上发现一根冰柱,且冰封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 牛蟒青在林懋霖的脑海中突然发出这样一个声音,“林将军,他叫星守,是上古龙族的一个反叛者,同样也是篡位者!” 林懋霖不知道怎么在意识形态跟这个家伙通话,他想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否传到叫这个家伙的耳朵里,不过,他这样想着:“我们怎么才能摆脱这个可恶的家伙?” 牛蟒青说道:“装,不要将我的事情说出来,都也我们两个,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死。” 林懋霖一动,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真的能传到这个家伙的脑袋里,而且还能够通过意识表达自己的想法。 林懋霖微微一动,上前来,拱手道:“龙王,我知道你的强大,如果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的下落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每一个人都一样,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一片寂静,随后就是一层接着一层的浪花,再然后,我们还被卷入了湖水中,差点丢了小命。” 星守挥了挥手,示意林懋霖退开一下,他从林懋霖身边走过,看了看他,还有他身边的几人,道:“今天来这里,很高兴见到你们,相见就是缘分。请问你们都叫什么呢?” 黑人小哥,乌迪尔,婉蓝和婉豪都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林懋霖先说。 “我叫林懋霖,是他们的长官。” “我叫婉豪。” 声音很快就停了,所有人介绍完毕,星守哈哈大笑,道:“现在我们已经认识了,竟然认识了,如果你们谁发现了那个家伙的踪迹,可一定要告诉我们哦。” 林懋霖拱手道:“一定,一定,那我们就先走了。” 林懋霖说完就完带着众人离开,可是,一众龙族却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退后。” 星守冷冷一笑,又故作镇定的说道:“有你们这么对待朋友的么?他们都是我们的朋友!” 突然,一个龙族士兵用鼻子嗅了嗅林懋霖,似乎发现了什么。 “大王,这家伙身上有我们龙族的气息。” 星守震动了,眉稍中隐隐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好啊,好啊,真有意思。” 星守来到林懋霖身前,用他那巨大的鼻子使劲的嗅了嗅,道:“好样的,好样的,果然是我们龙族的气息,不过,就是微弱了点。” 林懋霖连忙摇了摇头,道:“你们会不会认错了,我怎么可能是你们龙族的人呢?” 突然,星守却是一副十分自信的模样,道:“你身上的气息确实是龙族的,虽然气息和虚弱,可是,至少也是我们龙族之人,只要你告诉我牛蟒青在哪里,我就放过你们,这些有名字的家伙。” 林懋霖微微一动,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牛蟒青是谁?” 他的体内,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他的额头上有三颗黑痣,这在我们龙族是邪恶的象征,代表着无尽的灾难和反叛。” 林懋霖说话的时候,眼睛轻轻的一瞥,确实看到了三颗黑痣,刚才虽然嘴巴上说着不知道,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怀疑这个家伙说的是不是真实的呢,现在好了,至少他的疑惑减少了许多。 “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希望你见到他时,最好离远一点,不要靠近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懋霖拱手,道:“多谢,一定会的。” 林懋霖带着人就要离开,可是,这时,星守看向他眸子中闪过一丝杀气。 “来人,给我通通拿下。” 士兵们手持长矛武器,逼近林懋霖,一个个凶神恶煞,就像地狱里的恶鬼一样。 “你们干什么?我们可没有招惹你们啊。”林懋霖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挡在了林懋霖的面前,道:“你们是没有招惹我们,可是,谁让你们是这里唯一活着的人类?牛蟒青不可能一个人离开这里,你们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林懋霖微微一动,突然,一个男人从林懋霖身后一闪而去。 “很好,你们真的很蛮不讲理,不过,这也符合我的行事风格。”乌迪尔站到林懋霖面前,挥舞着拳头,迎着那个男人而去,重重的拳头,重如泰山的拳头朝着那个男子就是一通刚猛的连击,两人一前一后,一招一式间,数个回合之下,乌迪尔略占了上风。 星守看着这个男人,眼中流露出了些许不可思议。 “你们这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才呢,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 林懋霖微微一动,道:“你没想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现在放我们离开,我们还是朋友哦。” 林懋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滑稽。 星守的眼睛看向了所有人,他身边的士兵个个都举起了武器,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是铆足了劲,准备打仗的士兵一样。 林懋霖来到星守面前,道:“对不起,我们激怒了你,我也希望你能谅解,一个人的生存欲,这个东西很奇妙,说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们第一次接触的份上,就和平友好的交谈一下,就过去了吧。” 星守哈哈哈大笑,道:“林将军,你真的很会说话,可是,就算你再会说话,现在也救不了你们,我们只要牛蟒青,只要你交出来,我决定放你们一条生路。” 面对星守的诱惑,林懋霖确实有一点动容,可是,这个动容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这一刻,他的眼睛一亮,似乎有一股龙魂在他体内燃烧。他的双眼仿佛能看穿一切一般,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龙。 如果不是这双眼睛,估计现在的他真的有可能被这个家伙的花言巧语给哄骗了呢。 上到了第七层,时间也过去数个月了。 找不到林懋霖的幻灵磬在焦急万分的时候,将手下所有的军队都集结了起来,然后派出去,将四周,每一个角落都搜查了个一清二楚。 消息甚至传到了周敬阳的耳朵里,他将大剑士叫到身前,商量着,探讨着,如何才能找到林将军。 一些人在整理着一些琐碎文件,一些人在搜集着各地传来的资料,所有人都忙碌在各自的岗位上。 为了林懋霖的事情,东奔西跑。 然而,林懋霖面对的可是龙族,一个只存在天上,无尽浩瀚宇宙中的一种神秘生物。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好的,我告诉你,你让你的人停下吧。”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林懋霖,不可思议。 星守露出了高兴的笑容,道:“好的,竟然你这么开明,我真的不忍心伤害你们呢。” 林懋霖点了点头,一副柔和亲切的模样,道:“你们看,这柱冰雕,他有点像什么?你们也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力量吧。” 龙王星守道:“这里面冰封着一股黑暗之力,也属于我们那个世界。” 说道这里,龙王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凝重,脸颊上的三颗黑痣更加浓重。 林懋霖接着说道:“很高兴,你们能认得这个东西,否则,我说了也等于白说。” 其他人都眼睛巴巴的看着林懋霖,特别是他的那帮兄弟。就像不认识林懋霖了一样,他怎么会知道这 些?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可是,林懋霖接下来的回答更是让他们从以往的失望中会过神来,一副副崇拜的模样。 “这个世界将迎来一次变革,一次彻头彻底的变革,在这个世界上,一些本不该出现的东西,将在这个世界上出现,他们主宰人心,他们能够控制人的躯体。而且被控制的人便再也没有了感情,他们就像死人一样,进行着一些本能的运动,且危险到的不只有人类,更加强大的神族甚至都已经被他们染指了。” 龙王心神一荡,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诡异目光,由于强行控制的原因,他的眸子,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龙族已经成了他们的傀儡咯。” “我不敢这么说,不过,我能说的就是,他们十分危险,而且,也是他们掳走了牛蟒青的,这就是我们在战斗时捕获的。一个小的傀儡。” 林懋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角不自觉的湿润了。 龙王形成来到牛蟒青身旁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道:“看样子,果然是,不过他体内的戾气似乎因为冰封而减弱了许多。” 林懋霖不解其意,“因为冰封?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冰封效果不是某种禁忌么?” 龙王星辰摇了摇头,道:“不过,这个姑娘有点特许,我可以放了你们,也可以相信你们说的,但,我们起码也得找到凶手吧,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了不是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的,确实,他们都要抓到。” 龙王星辰缓缓说道:“竟然这样,那么,这个女人,我们就带走了。” 林懋霖一惊,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林懋霖急忙说道:“虽然事情像我说的一样,但是,现在我还不能把她交给你们,因为她是我的一个朋友,而且我还有其他朋友在敌人的手里呢,我们需要去救他们。” 只见星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一道夺目的光泽迸射而出。 “你这样就太不地道了,你都群说了是她们掳走的牛蟒青,而我,只是,找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要不然,你们都别有了,直到找到他为止。” 林懋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忧虑,连忙解释道:“我们不走不行,我们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处理呢,我们的亲人朋友还等着我们去救么,在这里呆着恐怕不成。” 星辰眸子中,一股杀气涌现,他也并不相信什么,另外一派人马将牛蟒青接走的事实,他相信的是,现在看到的人,这一队人马才是最可疑的。现在,绝不可能放走了他们,这就是星辰此时此刻所思所想。 “在找到牛蟒青之前,你们一个都不许走。或者,我把你们全都杀在这里也行。” 林懋霖动容了,他的嘴角,他的眼眸里,浮现了层层杀意,他不允许敌人这般,激怒自己,在自己面前,用自己的战友威胁自己,那是令他怎么也无法容忍的。 一道无形的利刃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杆长枪从无形化成有形。 “如果你们非要动手,那么,我们也只能奉陪了。”林懋霖的话语中带着无比的自信和不容冒犯。 龙王星辰看了一眼林懋霖,道:“林将军果然非同凡响,人类中有你这么强大的人也是罕见,可是,跟我们龙族战斗,那就有点不理智了吧。” “理智不理智我不知道,可是,做人一定要忠于自己的情感,在大意和感情面前,任何的背叛都将换来这辈子的不安,就算是战死,只要我忠于自己的意志,那么,我这一生就不会白来到这个世界上,这就是我,一个敢于直面人生,敢于战斗到我。” 龙王自然是法力感情,可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很强大的能量在这个人类少年的身体迸发而出,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 龙族士兵飞向了空中,俯视着整个地面,他们高高在上,一股盛气凌人的模样,就像一个大型法阵一般,将底下的人困在一个幽笼中,而幽笼中的人们正忧心忡忡的看着天上的人。 龙王星辰腾空而起,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他的脚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一个烟雾状的气体袅袅升起,龙首龙尾格外鲜明,朗朗长空分外透彻。 一道又一道雷电划破天际,朝着他们飞来,在他们的脚下,在他们的身前,炸裂不会一道又一道金色的锋芒,深遂的大坑中,闪烁着电流,甚至连泥土、粉尘都被电的支离破碎、土崩瓦解。 “林懋霖,你现在后悔还可以,如果你能交出牛蟒青,现在我们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林懋霖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知道自己的隐瞒了什么,显然,刚才的你一眼我一语,感情都是做给对方看的,其实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不给又如何,高高在上的神不过是你们这群掠夺者自以为是的自我称呼而已,照我说来,你们最多就是地上的一些糯虫爬上了高处就自封为神而已!这一次,不将你们打落神谭,我就不性林了。” “我们誓死追随将军。”所有人都坚决的选择了支持林懋霖! 第二百三十一章大剑士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三十一章大剑士林懋霖高高跃起,虽然他不能飞,可他现在的位置跟飞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和我们上古龙族做对的下场只有什么?死路一条!”星辰怒斥道,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为什么只有一条?这话如果是你说的,我劝你还是收回你说过的话,也免得丢人现眼。” 突然,黑人小哥、乌迪尔、婉蓝和婉豪都来到了林懋霖的身旁了,他们凝视着周围的敌人,目光凛冽中透露着杀气。 一道寒芒激射而出,林懋霖站在原地,目光中带着森严的霸气,这一次,将是他第一次挑战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对手,这一次也是他成长过程中的一次重大的历练,他狠狠的抓住了,但不知道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一道道紫雷在他周围升腾,感受着强大的威力,一个声音传来:“林将军,你最好想清楚了,如果因为你的莽撞而促使你的士兵也此付出代价的话,或许是你自己都学车承受的,你要为此付出应有的惩罚,你还愿意这样去做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随着天空中一声惊雷响起,整个天空就像一个监狱一般,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震,密布的雷电将他紧紧围绕其中,无形的压力以他为中向四周蔓延。 林懋霖感受的很真切,一切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一般,将这里的一切都包围在其中。 不知什么时候,一道惊雷朝他的身后攻击而来,惊雷隐隐间有一种钻心入骨的威能。 一把双股剑,一个人影挡在林懋霖面前,双手交叉,双剑挡在身前,挡住了攻击而来的雷电,身体不断的后退,在林懋霖身前不足十步的地面上停了下来,一股气息外放,引起一阵波动。 又一道雷电攻击而来,在林懋霖的右边,黑人小哥挡住了雷电的攻击,身体前倾,令林懋霖意外的是,黑人小哥竟然依靠身体的强度强行抵抗住了攻击,而且没留下任何的伤痕。 第三道攻击飞来,在林懋霖的四周炸裂开来。 隐隐的雷电,夹杂着数不尽的势能,一点一点侵蚀着,令他们周遭的空气都为之颤动。 看着前后左右,上下等等,各个方向都有恐怖的电流,电流如同一个密集的闪电网,在每一个龙族士兵的身上,滋滋溢出,然后,在没有规律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规律,影响着场上的每一个人,甚至是空气都带着灼热的电流,燃烧着,形成了一个极不稳定因素。 林懋霖的身体在空中,看着四周的环境,他本能的一踩地面,一道金光灿灿的壁垒阻挡住了空气中的雷电,有一种将其逼出来的势头。 星守在龙族士兵中盘旋,雷电以他为引,以他为中心,在四周向他汇聚而来。 “林将军,你的能力令我惊叹,可是,你不该招惹我们,这是你最愚蠢的一个决定,也将是你最后的一个决定。” 雷电在空中隐隐发出沉鸣,在星守的身体里,一股前所未有的雷电能量搅的天空一震颤动。 不稳定因素在酝酿,宛若九天之势一般,轰然间覆盖了整个天空。 一道巨大的紫雷托口而出。 一道金光朝他们飞来。 林懋霖站在前面,眼睛还是微闭着的,似乎没有任何动作,在这股雷电的威能下,强大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人所能抗衡的,所以,林懋霖这个近乎是找死的举动在龙族士兵的眼里成了大势已定的跟由。 雷电彻底将他浸没其中,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由于光束的耀眼,以至于,众人根本看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 突然,林懋霖缓缓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也是他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一刻,林懋霖还活着,这个消息就像是战友心中的一个挥之不去的印记一般,他们一起度过了无数的劫难,战友的情怀升腾而起的瞬间,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成为那个为战友撑起一片天的那个英雄。 “林将军,你学的很快嘛。”在林懋霖体内,一个声音带着威严的声音说道。 林懋霖在刚才闭眼的时候已经知道怎么传音了,他的意念非常集中,非常集中,不久,在他的意念之中,便能和这个家伙沟通了,也知道这个家伙的遭遇了,原来他曾经是上古龙族的皇帝,可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自己的真丹被毁,以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这个家伙的境遇和自己有几分的相似,所以林懋霖也就打算相信他了,毕竟,能混上龙族当这个叛徒的人毕竟还在少数,而且还不是龙族成员真的很少,为何敌人会派如此大量的人马过来呢?而且,气势汹汹,势在必得的样子,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林懋霖竟然能短暂内领略雷电外放的能力,这本来就是一个奇迹,而且,他的能力似乎还能媲美龙族,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好样的,林将军,你能力见长了啊?这是我们龙族才有的密法,你是怎么学到的。 难道,难道,你真的见到了他?而且还从他身上学到了龙族密法?” 林懋霖并没有说话,也不想理会他。 在林懋霖的眼里,这个龙王只是一个反叛者,他没有理由去尊重一个反叛者,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反叛的人都会为自己的部落带来灾难,而这样一个人就是为他们部落带来灾难的人。 “来人,将他绞杀了。”星守对着自己的龙族战士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雷电朝林懋霖激射而来。 “左三分,右三分,中间六分力道,挥舞双臂,形同龙形,这是龙族最基本的擒拿功法,大成者能轻易控制住任何物体。” 林懋霖按照上面的功法去做,很快的,他便抓住了一条如同龙虾一般的东西。 用力一拽,一个龙族士兵浮现出了龙虾形状来。 林懋霖双手扣住他的双臂,然后右脚用力狠狠的踹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他的脚尖处迸发,没过多久,龙虾形状的龙族士兵倒飞了出去。 控鹤擒龙手法在林懋霖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很快的,林懋霖在空中划过数道闪电,形成一个绚烂夺目的光彩,林懋霖的身体中隐藏着一股巨大的能量,如流水一般,每划过一片天际,便留下了一道绚烂的光泽和流线。 “左右共鸣,保持身体的轻盈程度,你是最绚烂的色彩,你是雨后最璀璨的光。” 林懋霖的身体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又一个五彩斑斓的,带着丝丝光泽的流动的物体,如同流星一般,这一次,他那双充满雷电的双手中多了丝丝点点多紫色雷电光泽,林懋霖就是这光泽中最绚烂的一抹。 他的身体,他的心灵都得到了极大的进化,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他更不像是以前的自己了,反而更像是被一个龙王操控着的躯体。在林懋霖体内,他不知道的是,牛蟒青正在耗费自己的神元,因为林懋霖的弱小,所以他给林懋霖的,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在神元的加持下,林懋霖很快的,他的身体就像是空气中的一颗流星一般,每划过一道天际,就将场上的每一个虾兵蟹将给团团戏耍了一遍。 一道又一道雷电被林懋霖狠狠的甩了出去,在空中目眩神迷之后,天旋地转的倒飞了出去。 一个个虾兵蟹将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皮球一般,身体不受控制般,划过天际形成一道道闪电光泽的亮光,留下绚丽的光泽。 林懋霖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着一种奇妙的力量在滋养着他一般,他的身体里,他的肌肤里,他的五脏六腑里,那种力量就像是游走在他的经络中的营养成分一般,被他的身体吸收之后,宛若洗经骇髓一般,将他的身体完完全全的锻造了一遍。 通体泛着金色的光,还有数不尽的金色的光泽,在体表流动,这就是他,就是他现在的状态,一个不一样的人,一个进行了改造的人,他的身体,此刻充满了能量,就在他将最后一个虾兵蟹将丢出去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强大的法阵,法阵以他为中心,将这一片天,将他所在的空间包围在其中,形成了一个恐怖、可怕的密闭空间形态,林懋霖还没回过神来,无数雷电就像被某种引子激活了一般,或许说,是空气中,探出来的手臂,一双双历历在目的手臂,将他看看的扣在原地,一道又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林懋霖还没动,他的身体就在这股能量的作用下,整个都被灼烧了起来,身体中,人体的构造是这个世界上最纷繁复杂的机构,可也是最脆弱的构造。 不过,就是因为脆弱,所以才更容易改变,一道道雷电劈进了林懋霖的身体里,通过他的经脉进入他的体内,就在这时,林懋霖和以前的电击不同的是,此刻,他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不适,反而有种受虐的感觉。 他的经脉在游走,一点一点晶莹剔透的光,一道又一道金色的鳞角光泽中,林懋霖的身体本能的感受到了,强烈的能量,强大到令他甚至连吸的勇气都没有了,一种死一般的沉寂传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在下一刻就可能炸裂开来一般,可是,他静静的等待的时候,突然,一股清流冲进他的身体里,将数道雷电给悄然化解了。 林懋霖一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牛蟒青的声音传来:“林将军,你现在的实力还太过于弱小,需要改造,不过,改造往往是需要付出的和时间的。” 林懋霖微微一动,问道:“付出和时间是怎么回事和?” 牛蟒青接着说道:“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也为给你带来困难而感到惭愧,现在的我,正在用我自己的神元为你洗涤肉身,也希望你能够早日强大起来,这一次,你肉身状态,我神元状态,两个大小无能蛋加在一起,也算有点微弱的成就了,我也知足了,这样吧,我尽力帮你抵抗,你也尽力吸收雷电的能量,多少看你,顺便将我们龙族不传之秘告诉你,希望你有所成。” 林懋霖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他知道,一个家伙的神元正在减弱,说话的声音都在变的微弱起来,显得颤颤巍巍的样子。 “一星吐呐术,身体为引,天地雷电为药。药灵为辅,灌注己身,使之骨炸筋迷,去除多余杂质,锤炼己身,方能电芒出窍,呼之欲出,呐之入体,吐呐之间,方有引动八荒之威!” 林懋霖试着口诀上说的去做,可是,这是tm攻击自己的雷电啊,这样真的没问题么?更何况,自己的能力,自己可是**啊! 不管了,试着去做吧,他的身体在他第一次屏气凝神,张开倾盆大口的时候,就像一根根绷紧的橡皮筋一般,随时,哪根脆弱的神经不知什么时候就有断裂的可能。 他的身体在巨大的能量下,一点点,一点点的被侵蚀着,一道道引动天地的能量朝他攻击而来,将他的肉身包围其中,现在好了,他的内脏,他的神经元也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被彻底的侵蚀了,现在的他,就算有一百种能力也改变不了现在的状况,如果他一不小心,或者说是轻微的一泄力,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林将军,林将军,你没事吧。” “林将军,你这样真的可以么?” 一万个声音传来,林懋霖虽然能听到,但是,他却做不了什么,他的身体在空中一动不动,他不敢动,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那些都是支持自己的声音,听到这些,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又一个画面,他想要,他想的很多,可是,无论他怎么去做,结果可以想象的出来,答案只有一个,只有活下去,他才有资格去跟他们谈论自己的英勇事迹。 一声爆裂声响起,在空气中传来一个巨大的轰鸣声。 林懋霖感叹,还好不是自己的某根神经支撑不住了,他现在还能看能想,说明他还活着,这就是他最大的幸运事。 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个雄姿英发的长袍人影,脚下七星宝剑闪烁着别样的光芒,轰隆声显然是这个人搞出来的,很还未到就已经有如此大的威能了,这样的实力怎能不让人唏嘘感叹? 林懋霖拼尽全力抵抗着雷电浸蚀着身体,就在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神经元突然变的强大了,和以往有着本质的变化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感觉,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惊叹,自己的身体好像真的有变化了,而且还不是太差。 御剑长袍道人来到林懋霖的跟前,指着天空说道:“你们给我滚开,这里不是你们这些人该来的。”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道令人惊讶的声音:“大剑士无心,我族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参合,否则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灾难的。” 可是,大剑士却哈哈一笑,道:“会给我带来灾难?那我就看看,到底是怎么给我带来灾难的?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竟然也会来到我们这个世界上,哦,不对,是我们这个世界和你们世界的桥梁,空间湖泊!” 只见,这时,就在林懋霖屏气凝神的瞬间,一道紫气就入他的体内。 宛若吞了数粒充满剧毒的药物一般,令林懋霖一阵翻云覆雨,翻江倒海,体内的食物都要吐出来的感觉,整个人就像是被强行灌入一种奇怪的神经毒素一般,那种感觉令他,令他的身体,令他的皮肤都开始肿大了起来。 一个个带着紫色和红色气息交织的褶子,充斥着他的身体。 林懋霖噗通一声倒了下来。 乌迪尔第一个接住了他。 在声音的那头,一个声音传来,林懋霖选择了帮助牛蟒青,那就是与我们为敌,竟然这样,那么,也将承受我们的怒火,星守进入他的体内,两股强大的神魂对抗一下,林懋霖余下的时光也不远了,就让他好好享受余下的时候吧。 声音截然而止。 林懋霖的昏迷了过去,抱住林懋霖的乌迪尔一脸不舍。 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个声音说的很强烈。 “林将军真的没多长寿命了么?”婉蓝问道。 一把长剑划破天际,一个声音传来,“带林将军回去。” 一声剑鞘的破空声,大剑士的身影消失在了长空中,在这里,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甚至奇怪超越了这个世界法则的力量在酝酿繁衍。 他们的脚步很缓慢,却未曾停止过,他们脚下的每一步都带着对回去的向往和对这片土地的敬畏。 林懋霖的身体,在担架上,在战友的抬持一般,小小的颠簸着,担架行动的很慢,很慢,不过却很平滑,他们想着,快点回去,或许对他们来说回去快点已经不重要了,可是,在他们的眼里,对林懋霖来说,回去快点可是十分关键的,他们脚上沾满了泥土,一个两个换着来扛这个担架,重量分散到他们每一个的身上,然而,没有人发出怨言。 第二百三十二章洛阳城夕阳美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三十二章洛阳城夕阳美远处一望无际,就像一片沙漠一般,林懋霖躺在担架上,很久,很久才能醒来,不,不是醒来,因为他的身体并不能动。依旧躺着,就像一个熟睡中的人儿一样,就这样躺着,眼睛紧闭着,没有任何的生气,没有任何的波澜。 一点汗水顺着他的额头缓缓的滑下,他并不是他的,还有,点点黄沙,飘落在他的脸庞,浮上丝丝灰尘,在空气的作用下,在空气中上下移动,就像悬浮体一样,轻轻的飘向了远方。 林懋霖使劲的睁了睁眼睛,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身体却始终没有知觉。 “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很强么?我还能站起来的,我一定能站起来的。”林懋霖的心,这一刻,跳的很快,很急促。 他苦苦的挣扎,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 因为这样,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我这是怎么了?我还能起来的。” 突然,乌迪尔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林懋霖在担架上,差点摔落而下,突然间,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某着柔软的东西挡住了他下滑的身体,整个人停下空中,半个脑袋露在外面。有一种,半个身子悬在悬崖上一般。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会已经死了吧。” 因为这时,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形态竟然等候走出来了,这让他非常的不可思议。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大哥,自己的朋友,他们的每一个动作自己都看的一清二楚。 “没事的。”乌迪尔对着一旁着急的婉豪说道。 这个小家伙正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他,因为他刚才的那一下,婉豪急忙跑上来就要帮助他,为了化解这个小家伙的焦虑和不安,乌迪尔自信洋溢的说道。 黑人小哥已经将担架放到最低的位置上了,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帮助还在担架之上的林懋霖,因为他知道,不让林懋霖滑下去的方法就是要保持担架的稳定的前提下,还要保持一致的高度,因为,没有了高低之差,躺在上面的林懋霖才能平稳的,舒服安逸的,回到洛阳。 “乌大哥,还行吧。”黑人小哥问道。 “还行,我这身体素质可不是吹的。”乌迪尔一副自信满满,有点洋洋得意的样子说道。 林懋霖长大了嘴巴,刚要说话,可是,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飘忽忽的,他有视力,也能看到这里的一切,可是,他却没有实体状态,在空中就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一般。 “不要,不要,我已经死了,你们放下我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片沙漠中,一个人离去。”林懋霖哭了,他的眼角流下了两滴泪水。 婉蓝扶着他,哭泣着,“林将军,多谢你的帮助,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可能过下来。” 一路的奔波,林懋霖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了,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当年似乎被某种强大的东西入侵了身体,他还记得,自己依照牛蟒青说的方法去吸收雷电,可吸收着,吸收着,自己怎么成了一个植物人了,活着说是死人,更何况,自己和一个担架的重量应该也不重啊,为什么,他们两人就像非常吃力一样呢?也不知坚持了多久了。 在这个炎热的大地上又是哪来的水分供应? 突然,乌敌尔道:“我们停下来歇息一下吧。” “好的。” 就在这时,两人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只见他们并没有将林懋霖直接放下来,手臂还一直拉着担架,放到了一个很低的位置。 婉蓝走过去,在担架上摩挲着什么,手上的东西很麻利,似乎在做什么,解放了什么。 突然,一块大冰块从担架上面解了下来,轻轻的滑落到地面上。 林懋霖这才看到,原来是赵薇,原来他们并没有把赵薇给丢弃,而是带着他和林懋霖一起离开。 可是,奇怪的是,赵薇人的体内,一股股冷气流,一直在流动,在他的体内,在他的身体里向外不停的流动,就像一个制冷的冰柜一般,当然,在他们的世界里是没有冰柜的,有的最多就是一些小如玛瑙的寒冰石。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烈日当空,他们的水源竟然是那块冰块,赵薇形成的那块冰块竟然成了他们取水的地方,林懋霖微微有点好奇。 “大哥,小哥,你们辛苦了,来,我这里还有点干粮,你们补充一下体力吧。” 他们看向了婉蓝,眼神中充满了怜惜。 乌迪尔说道:“我不饿,你们吃吧。” 黑人小哥也摆了摆手,道:“我也不饿,你们吃吧,你们还小,是时候补充一点营养了。” 林懋霖看着这个画面,他挣扎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去动,无论他怎么用力,可是他怎么都无法站起来,身体就像一已经失去了控制 权一般,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悄然升起。 “我就是一个废物,我就是一个废物。”林懋霖的泪水滑落而下,滴在炎热的沙滩上,瞬间化作了尘埃。 “这里到底是哪里,怎么又是湖泊又是沙漠的,我们还能不能回去洛阳了?”黑人小哥说道,一脚将一旁的石头给踢的飞了出去。 “能回去的,相信,一定能回去的,休息一下,一会就赶路。”乌迪尔鼓舞众人,道。 一会儿,一个奇怪的声音说道:“林懋霖,这就是你和神对抗的代价。” 林懋霖回过神来,在他的脑海中,一个人物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人不是谁,就是黑暗龙王星守。 林懋霖怒气冲冲的反驳道:“你们是什么人?就算我不反抗,你们会放过我们么?说到好听,是牛蟒青引起的,可是,你们又何曾不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如果给你们选择,估计你们也不会放过我们这群弱小的人类吧。” 星守嘴角一道冷光袭来。 “林懋霖,这是你自找的。都给你说交出牛蟒青,你就能活命,可是,你呢?保护别人?这样子,英雄会短命的。” 林懋霖额头上一道印子,从原本的光亮色缓缓的变成了亮暗色了。 林懋霖依旧不改初心,“我知道你们强大,可是,牛蟒青已经跟我说了,是你们抢夺了他的位置,还将他打成重伤,如果不是他的属下帮助他,估计就不只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估计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吧。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就算是死,我也会帮他的。” 星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林懋霖,竟然这样,那你听好了,如果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样会将你绞杀。还有地球上那个很强大的家伙。” 林懋霖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大剑士虽然和他没有多少面的交集,可是,大剑士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师傅一样,在他的心里,大剑士就是他的偶像,可是,因为自己,大剑士竟然也被牵连其中,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么,大剑士也终将不可能置身事外,他的付出也将化作泡影,所以,这一刻,他活下去的想法是那么的强烈。 “放开我,放开我,”一个巨大的锁链将他的灵魂牢牢的锁住了,星守这个家伙就像一个恶魔一般,两颗獠牙就像两把嗜血的镰刀一样,恐怖的能量在獠牙之上,形成了一个鲜红色的世界。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星守,我的老朋友!” 林懋霖为之一动。 这个声音他听的是那么的熟悉,一个让他吸收雷电能力的家伙。林懋霖按照他说的做了,可是,他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一个令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结果,因为自己,现在的他似乎已经死了,战友扛着自己,一路的付出和汗水,看在眼里的他哪能不对这个家伙生出痛恨之意? 星守看向了牛蟒青,冷冷的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杀气。 “你以为你逃的掉么?” 牛蟒青欲冲上来,可是,他还是强忍住了这个冲动。 “我逃了么?我用的着逃?笑话。” 林懋霖看着两人就像看着一个二人转演员在台上表演一般。 “牛蟒青,你很强大,不过,你的弱点是你的自以为是。” 牛蟒青顿了顿,“我在你眼里就这般的无能么?想当初,我们还是朋友,可现在的你却变了,变得我都陌生了。如果不是你的陷害,现在的我应该还自己的位置上,安详自在的生活,可是,就是因为你的背叛才导致了现在的境遇。如果没有你,没有你的腹黑,估计我们的生活都会很美好吧。” 林懋霖为之一动,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不可磨平的隔阂呢? 星守仰天长笑,道:“你太天真了,如果我不背叛你,你以为你还能活着?你以为我们龙族的世界,我们龙族的子民就能好好的生活?免遭涂炭?其实你错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竟然你选择了这样一个人类,那我会证明给你看,你选的这个人类是多么的不值得,这是一生做做过的错事之一,这也将决定了你,愚蠢的一生。” 牛蟒青拂了拂衣袖,一股威严之色四散而出。 “星守,这就是你不懂了,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你说他算的,你没有多么强大,你我都只是小人物,在这个世界上,决定世界未来的只有大势所趋,就算你,执意要说龙族强大,那也是无用的,因为,根据我的发现,除了龙族之外,地球上将出现一种极为强大的生物,而且他们的成长速度强大到,足以动容神族地位到地步。” 星守哈哈大笑,道:“你说的是林懋霖吧,我就让你知道,你的话有多愚蠢。” 龙族秘术,雷电散尽!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林懋霖感觉到,自己体内,经脉之中的雷电突然开始溃散了,竟然以一种肉眼可见 的速度正在溃散,溃散开来。 “傻子,愣着干什么?用你的凝雷聚啊。” 林懋霖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之后,双目凝神,他经脉的雷电依旧往外流,可是,已经不想以前那样快速了,反而有种下降的趋势。 聚集雷电,淬炼吾神,锻造筋骨,强化自我。 林懋霖凝练着口诀,他的身体在这一刻,隐隐间似乎有某种天地能量在身体里,在他的身上,被牵动一般。 金色的能量在他的体内向外溢出,又有一道能量顺着他的身体向内蔓延,这就是林懋霖的凝神聚,他的功力只是起步阶段,可是,谁都知道,这还是几天前他才学到的,而他,能够在短短数天时间内就将凝雷聚练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十分强大的了。 “林懋霖,你怎么这么不开吾呢?以你现在的速度,就算你再卖力的修炼,也不可能比的上这个家伙蚕食的速度啊。你这样只有等待死亡。” 林懋霖微微一动,眉头紧皱,他用力,想要,更快的凝聚实力,可是,刚到身前的力量却突然消失了,似乎凝雷聚在他手上根本不顶用一般。 突然,一股能量传入他的体内,将他的力量瞬间提升了数倍有余。 “林懋霖,我将我毕生的功力都传授给你,又没有成就就看你的了。” 林懋霖微微一愣,他的能力从一个碗口大小,变成如同河流一般大小的能量体,能量就像是水流一般,顺着他的肌肤流入他的体内,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喝了大量的水一般,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的他竟然能用这股能将来强化自身。 可是,在能量中,一个诡异的物体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像一个万丈深渊一样,将他的这种成果吸食,捣毁的一干二净。 “究竟是怎么回事?”林懋霖疑惑的问道。 牛蟒青已经没有了**形态了,现在的他灵魂也在缓缓的变得微弱,这么多年来,在敌人的暗算与追杀下,他能活下来已经实属不易了,更不用说恢复全盛状态了,现在的他就算将毕生的功力传给林懋霖也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 林懋霖不知道星守为何要来自己的体内,可是,牛蟒青却清楚的知道,他的目的,也知道这一切的后果。 林懋霖拼尽了全力,身体中隐隐出现了一道菜色光芒,在光芒的作用下,他的身体发生了质的变化。 一股劲风在他身体周围向四周炸裂开来,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带着星星点点的能量体,爆炸的威力将这里的一切,将这里的人们都震荡了一下。 他们放下林懋霖,仔细打量着他,生怕他遇到什么危险,可是,就在他们上前观察的时候,突然,一个奇妙的物体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是一滴液体,一滴让他们都为之惊讶的液体,因为那个液体似乎不会融化,也不会消失,滑落在地面上,闪烁着夺目的光芒,黑人的感觉就是,就像一块晶体一般,手持液滴,眼前的沙漠一闪而过,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留在他们记忆里的,是熟悉的地方。 那条诡异街道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也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一闪而过间,突然没入了晶体之中。 “我们回来了,我们回来了。”婉蓝兴奋的说道。声音中激动不已。 他们看着林懋霖,可是,他并没有醒来,而是,继续睡着,继续沉睡着。 “三弟,我们回来了,三弟,我们回来了。” 就在这时,林懋霖突然间发现,自己还在这个街道中,身为灵魂状态的他并没有离开这里,而是,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自己身旁,那近乎一模一样的东西,那个令他无法忘记的东西,那个令他刻骨铭心的东西,依旧在他的眼前,随着身体一阵轰鸣,他已经没了以往的痛苦了,可是,最多也是没有痛苦而已。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正视死亡这个话题。”一个阴森的声音从他的体内传来。 突然,又一个声音传来:“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就是永不停歇的奋斗。” 这两个声音就像是两个极端的派别份子一样,可是,如果让他选择,他当然会选择后者了,更何况,会有谁不想自己过下去的呢?林懋霖又不是个傻子,他的想法,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在保护一方太平的情况下尽量为国家建功立业。 他的脑子就像一个两极分化的,极寒世界一般,无论他怎么抉择都会有两个声音传来。 其实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刚刚,星守和牛蟒青对峙时产生的,一种怪异的状态,就是在这种状态下,突然出现了这种情况,他运用着凝雷聚,或许跟他的身体有关,就像是某种禁忌被触发了一般,那种感觉十分强烈,犹如一道灵光乍现,突然,将他的脑海一分为二,或许,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或许是林懋霖能力有限,无法解释这样一种现象,可是,相信不久之后,这种情况会得到很好的解决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鹤山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三十八章鹤山“五百轻奇随我出发,拯救百姓与水火之中。”黑人小哥命令道。 自从林懋霖等人回了洛阳之后,自从他收到那圣旨之后,一切分封就已经跃然纸上了。 黑人小哥为前锋军,负责清扫敌人,惩恶扬善。 这一次,在林懋霖的纸上,画上了这浓重的一笔,也代表着他,会以了雷霆的手段,对眼前的敌人进行最狠厉的打击。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驶过,战马踏在地面上,震荡的地面,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的人人心头为之一震。 黑人小哥名为默笙,也是在那次神秘街道中认识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成了林懋霖的一位心腹,爱将了。 他的眼神看向了林懋霖,一头数米高的战马上,一个雄赳赳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威武霸气。 “加油!” 黑人小哥点了点头,道:“这等威胁,我会用拳头将他们彻底清除的。” 此时的对话虽然短暂,却显得很长。 林懋霖看向他,对着身旁的婉豪说道:“看到了么?以后你也会向他一样的。” 婉豪点了点头,握紧拳头,道:“会的,我一定会的,我也想成为一名有所作为的将军。” 林懋霖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婉蓝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大小男人,心中一阵喜色。 “继续前进!”林懋霖对着自己的部队说道。 收拾了行装,一行人接着赶路,一个跟着一个,秩序与军容表现的淋漓尽致,人和马之间配合的十分默契。 乌迪尔来到林懋霖面前,道:“三弟,为何这般愁眉不展,武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一展才华么?上阵杀敌!” 乌迪尔一双小手弯了弯,炫了炫,很是洋洋得意的模样。 “好的,大哥,我一定会的,一定不会让你们出事的,我对这天发誓。” 林懋霖的话传入了身旁几个士兵的耳中,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将军不是不想杀敌之事,只是,古往今来,战场就是死亡和血腥的世界,只要有战场存在就免不了牺牲,不是不战,而是如何才能在最小伤亡的情况下去打这样一场两败俱伤的丈。 军队和人都已经驶入了这个名为战争的地带。 前军搜寻,后军挺进,一队接着一队,队队相连,形成了一个网络地带,将这里的一切,将这里的人们,囊括其中,在这支军队中,任何的一切都仿佛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唯有那,使他们成长的武器,军队就是成长路上的土壤,只有守护了自己的军队,守护了这里的安全,才有未来,才有胜利的希望,这就是人生。 “来人,前面似乎有一户人家。”一个士兵对着他身后的兄弟说道。 这原本是一个村,而在村的中间就是一个乡,乡是当地人赶集的地方,依据当地的习俗,每当到了赶集的时间,就会有大量的人员上的乡上来,一些卖粮食,卖衣服的小商户就会出来了,一户一户,一家一家之间,彼此链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交易中心,也就是所谓的商品买卖的场所。 然而,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热闹,反而冷清的多了,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总之,现在还找不到任何的人,甚至连敌人的身影都找不到。 林懋霖命令道:“所有人停下来,看看周围是否有人活动的踪迹,或者说有人在。” “是” 一个接着一个士兵四下散开,他们是这支军队的灵魂人物,他们是这支军队的眼睛,他们负责巡逻和探听。 自从他们刚刚组建起这支队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看到了,任何一支军队的成立都有他的必要和枢纽,有他存在的意义,然而,这支军队的意义就是,就是将这里的一切,将他们身体贡献给军队。 敲门声响彻了整个乡镇,虽然人流比较密集,但也闲少有人真正去破坏和捣毁别人的物件和财产。 中原的军队里,人人都是军纪的奉行者,人人都是军队正意的捍卫者,如果有谁试图破坏这种秩序和这种规律,林懋霖绝不会容息。 “禀报将军,这里有活人。”一个士兵说道。 身后众人纷纷围了过去,他们聚集在那里,走进一看,原来这是一口井,井中有一根绳子吊着,在绳子底下,有一个小女孩,由于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能略微看到一点,小女孩害怕的看着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的畏惧,不过,存在就是必然。 “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慢慢的上来哈。”林懋霖说道。 就在这时,绳子缓缓的上升,一个衣裳褴褛的小姑娘出现在众人身边。 林懋霖蹲下来问道:“你好,我叫林懋霖,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还是没说话,不过,透过她的身体和她的脸可以看出,她经历了很多很多,一些她这个年纪本不该经历的事情。 “你们是什么人?不要伤害我,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去。” 林懋霖一脸亲和的说 道:“我们什么都不要,我们是朝廷派来帮助你们的,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小女孩说道:“我这里就剩一个梨了,给你们了,我不要了。” 小女孩说着,将自己衣服里的一个带着点点污渍的瘦小梨拿了出来,脸上依稀可见有点不舍的模样。 林懋霖摆摆手,道:“我不要你的梨,你自己吃,我这里也有。” 就在林懋霖说话间,一个身材瘦弱,一开口就是两颗獠牙露出来的小伙子已经拿来了几个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水果了。 林懋霖拿来一串葡萄,递给小女孩,道:“这是给你的,哥哥不会要你的东西。只要你告诉哥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就都是你的了,而且军队里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呢。” 小女孩看着林懋霖手中的食物微微咽了咽口水,可是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们退下,去地方看看,看看有什么发现么?”林懋霖命令道。 士兵们一个个退下。 小女孩的角色稍微平缓了些许,或许是因为人多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害怕的原因,一会后,小女孩小声说道:“我偷偷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哦,其实,这里发生过一场战争。” 林懋霖接着问道:“什么战争?” 小女孩似乎很警觉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来了一群强盗……” 林懋霖看向小女孩,她的话突然停止了,林懋霖将一个肥大的梨递给她,道:“接着说。” 小女孩很满足的接过梨,笑嘻嘻的说道:“话说那群强盗,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我们地摊上的食物被抢的一空,就连那个我爹常说的养家糊口的摊位也被踢翻了。” 说到这里,小女孩伤心的抹了抹眼角的污渍。 林懋霖将一串葡萄递给了她,道:“不要伤心了,给你,好吃的。” 小女孩接过葡萄之后开心的笑了,笑的很是灿烂。林懋霖想到,“不愧是商人的女儿,果然是见物开怀。”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那些强盗和乡上的百姓呢?”林懋霖问道。 小女孩沉思了很久,这才说道:“他们说是团结起来,将强大发出小镇,后面,我就躲在这个井口中了,最后一面我都没能见到我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了?” 小女孩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现在的小女孩最是难哄,有果有糖还不行,还要有耐心才行了。 至少,林懋霖是这么想的,眼前这个小女孩也是,或许,这也能锻炼自己的精神力吧,跟一个小孩子说话,有时远远比跟一个大人聊天学到的东西要多。 “好了,跟我们走吧,我们会保护你的。” 林懋霖见小女孩由于了一下,道:“有水果。” 小女孩眼中一道金光闪烁而过,似乎看到了商机一般,不用拉,人已经跑到林懋霖身后了,眼睛巴巴的,老老实实的跟在林懋霖身后,道:“哥哥,哥哥,我跟你走,你能给我很多水果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必须的,你都来了,我能不给么?” “好的,谢谢哥哥了。”小女孩很高兴的说道。 一些士兵看到林懋霖的眼神都有点变了,自己的这个将军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哄骗小女孩的猥琐大叔了。 对于他们的那些龌龊的想法,林懋霖是不屑跟他们多说什么的,因为,自己也不想跟他们废话。 两人回到了军队中,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小女孩一口啃在那个肥大的梨上,汁水四溢,入口甘甜,鲜香无比。 看着她那满足的小眼睛,林懋霖很是欣慰。 就在这时,又一个消息传来。 一个士兵跑过来,道:“禀报林将军,不好了,默将军的部队被人拦截了。” 林懋霖为之一震,站起来,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林懋霖并没有立马派兵过去,他也不想那么做,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一枚的快只能是事倍功半,也收不到事想的效果。 小女孩巴拉着眼睛,一副吃定了林懋霖的样子,林懋霖也懒得养这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对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个小家伙竟然表现的如此从容淡定,就像没事人一样,而且还显得格外的热情。 “他们都叫你林将军,你是这里的最好指挥官?” 林懋霖点了点头,蹲下身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家伙眼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林懋霖为什么会问这个,不过还是说了:“我叫梁海棠,你叫我海棠就好了。” 林懋霖想不到,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竟然有这样一个成熟的名字。 “海棠你好,你们乡的人出去找那群强盗是去哪里找的他们?” 小丫头,思索了一下,道:“东边的鹤山啊。” 林懋霖突然,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的样子,道:“鹤山?就是现在强盗和村民被关的地方。” 小丫头 不懂,只是傻傻的跟着。 林懋霖快步离开,最后,对着一旁的士兵道:“你看着这个小丫头,多照顾着点。” 士兵思索着,小丫头坏笑着,照顾着点就是说…… 不再多想,她大快朵颐着。 时间过去一半了,林懋霖来到了前线,一队人马正在赶往前线,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步伐整齐,行动也是格外的一致。 “林将军好。” 林懋霖停下脚步,道:“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停下,一会再前进,安营扎寨。” “是。” 那些士兵停了下来,往四周退散而去,或许说是沿着四周向多个方向汇报林懋霖的口令。 听到消息的乌迪尔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如果说这里是北狄人马占据的地方,敌人逃跑也情有可原,可是,如果是敌人逃跑了,这里没有一个才行就有点说不通了。 是什么让他们离开的小镇,又是什么让小镇的百姓顾不得回来?这些都是一个谜底,一个有待发掘的谜底。 他停下了脚步,那个那天夜里找回来的男子跟在他们中间,也算是为前线做了点贡献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是旱魃,自己这个二哥听说也发展了一些自己势力,可是,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的这个二哥竟然还和以前一个脾气,做事独来独往,不喜欢跟人群一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伙养成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性格。不过,对于这些,林懋霖还是不会去说的,毕竟那人是自己的二哥嘛,对于这些,他虽然也是清楚,可是,如果让他说出来就有点伤彼此的感情了。 “加强小镇的防御。”乌迪尔对着属下说道。 林懋霖带着人已经出发了,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到眼前,那种感觉就越强烈。 他并没有去哪里,而是现在楼房之外的空地上,拿出手中的地图,那鹤山是最后一道联系洛阳群山的桥梁了,过了鹤山也才算真正出了洛阳,或许有这样一种说法,洛阳,洛阳,群山蔓延,沟壑无数,险峻山峰,蔓延数千里,横跨两州。 一道劲风吹过,将这原本就已是冷清的街道更是增添了一层阴晦得色彩。 屋社和屋社相连,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遮风避雨的廊道,也是一个绝好的商业场所,沟通着整个乡镇的经济往来。 “来人,通过小镇的东方和离开小镇的西面加派兵力,沿途建造起八个哨塔,纵横百米一个,搭建起弓弩和利箭,将这个地方围起来,不得有误。” 林懋霖在地图上指指画画,突然,一个带着花边眼睛的文弱少年来到林懋霖面前,接过林懋霖的图纸,道:“好的,属下这就去办。” 洛阳人才也算多,已经布置下去的任务当然不用他过分叮嘱,只需在闲暇的时候检查一下公事就行了。 突然,那个小女孩跑了出来,道:“林将军,过吃完了,我还要。” 林懋霖一脸茫然,道:“你过去,拿点水果过来,给这个小家伙。” “是的,将军。” 就在那个士兵离开的时候,小海棠转过头去,轻呵了一声,道:“你们这帮小家伙,不看还不知道,一看真的吓一跳,你还是一个小孩么?怎么看你都像一个大人了。” 林懋霖将自己的疑惑告诉那个小家伙,却遭到她的一脸不屑。 林懋霖收起了思绪,道:“在这里感觉怎么样?” 小女孩道:“很好啊,感觉你们不想是坏人。” 林懋霖问:“为什么这么说?” 小海棠回答:“因为你们给我吃的。坏人可没有这种特性。” 林懋霖对这个小女孩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他现在的情绪,或许说,现在的他,对这个小女孩有种,任由其发挥的意味。 又是一盘水果,不过,这一次,小女孩将他怀里的那个梨递给了林懋霖,显然,已经没有了以往的乌黑,反而看上去油亮的多了,因为看的清晰了,所以也没有了第一次看到时候的那般黑小了。 林懋霖接过那颗梨,道:“谢谢。” 小海棠笑着,笑容很是灿烂,两颗乳牙显得很是可爱。 “林将军,你也吃了我的东西,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周围两个士兵一脸诧异,这能行么?就凭林将军那身份会和这个黝黑的小姑娘交朋友么? 不过,林懋霖还是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们是朋友了。” 两个士兵几乎惊掉了下巴,小女孩则是朝他们笑了笑,笑容中多了一丝别样的韵味。 林懋霖将梨吃完,然后,他选择去跑步,在这里,他们安营扎寨的第一天,呼吸新鲜空气才是一个将军该有的,不管你的地位多高,一个人如果缺乏了锻炼,那么他就会因为他的懒惰而变成一个肥头大耳的“猪”。不过是比喻啦,不要介意哈。 林懋霖刚出发,他总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一个人可是一点也不落下呢。 第二百四十章画中好戏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四十章画中好戏“以后对待这种人,一枚的射杀只会令其更加愤怒,如果只是凌空来一箭,那一箭的威力足以震慑那些贼人的话,那么,这比杀了他们更加有效。”林懋霖如同一个讲师一般,传授着自己独到的经验见解,在他那还未泯童心的心里,他依旧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能力和决心。 “林哥哥,林哥哥,你说的好有道理哦,你说,之后海棠是否也能像哥哥一样,上阵杀敌,冲锋陷阵?”小海棠眼睛里充满了一丝期待。 林懋霖敲了敲她的小脑袋,道:“小海棠,你一个商人的女儿,更适合在后方,提供一些物体补给上的援助,而不是上阵杀敌。” 小海棠哦了一声,捂着脑门,一副知道的模样,很是惹人疼爱。 “好了,不说你了。以后,你一定要记住,做人做事要有分寸。一个人的价值不是上阵杀敌,而是对军队的贡献,这才是一个人的价值所在。更不能因为利益而放弃了国家和大意,在国家层面,我们义不容辞,冲锋陷阵,在大意面前,我们应该以身作则,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小海棠原本捂着脑门的手这下变成了抓头发的动作,显然,他根本听不懂,也不知道林懋霖说这话的意思,精髓在哪里?对这样一个小女孩来说,教如此高深的学问还是太牵强了些。 小海棠道:“将军,是不是说不杀他们都是为了大意啊?” 林懋霖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姿态,说道:“你这话就说对了。不杀他们不仅对我们没有坏处,而且还有好处。” 小海棠更加不可思议了,还有好处?这话怎么说? 两人回到了军营之中,林懋霖对着军队说道:“按照你们将军给你们的指示行动。” 对于这个第一次带兵打仗的默笙来说,他要做的只是指导和帮助,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他处理吧。 这一次跑步,收益也不错,感觉身体中多了一丝清澈通亮的味道。 “林将军,我们去哪里?”小海棠调皮嬉的问道。 林懋霖回答:“看一场好戏!” “哦”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突然间,那个小家伙摔在了地上,划破了一条血痕,血液掺杂着泥土,滋滋渗入心脾。 林懋霖停了下来,看着小海棠,他却不哭不闹,很是坚强。 “你怎么了?有事么?”林懋霖走过去,问道。 这个小家伙突然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没事,林将军,你走吧,我身上没有请你当我坐骑的本钱。” 林懋霖惊讶,这个小家伙恐怕上辈子是一个收租婆吧,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钱? 林懋霖拉开她的小手,看你一眼她膝盖处的伤口,道:“看来,确实伤的不轻啊,这下看来是真的走不了路了,可是,在走路之前,必须包扎一下伤口,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甚至,连以后能不能再站起来都是个问题呢。” 小海棠一听便急眼了,“林将军,你不要吓唬我哦,你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林懋霖不厚道的笑了。 “不对,可是,你不是遇到我了么。有我在,保你平安无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了。” 小海棠看着林懋霖穿入了街道一旁的丛林,她知道,林将军这是替她找草药去了。 她眼睛左顾右盼,生怕林懋霖突然不回来了。 突然,丛林中一阵摇曳,一个人头蹿了出来。 是林将军,她眼中惊喜万分。 刚才,她还担心的看着周围,一个小虫子,小飞萤之类的都能让他惊讶一阵子。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懋霖已经来到她的身旁了,拿出一个水壶,将水壶中的水倒了出来,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小海棠伤口上的污渍之后,再放一点药草,捆上军队中标准的纱布,这才停了下来。 小海棠感激的看着林懋霖,一声谢谢犹如蚊蝇声,小的让人听都听不到。 做完手上的功夫,林懋霖刚要站起来,突然,一个小家伙伸着双手,意思一目了然。 林懋霖站起来之前,身体还处于半蹲状态,他的手臂轻轻一扬,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将这个小家伙给抱了起来。 小海棠在林懋霖的怀里一阵偷笑,或许是一个小丫头的那种对宽厚靠山的渴望吧。 “林将军,你不是说看好戏么?好戏在哪里?” 林懋霖顿感不妙,急忙快步朝山上跑去。 “好戏已经开始了。” 林懋霖本来速度就很快,在加上他是算在这个小丫头的速度之上,顺利赶到山顶,刚好能看到好戏的情况下,然而,现在,他的速度比小丫头自己跑的速度要快了不知多少,看着四周一晃而过的林间枝叶,小海棠近乎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因为,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在这样的速度之下,如此酣畅淋漓的狂奔,还不用自己出力,或许这只有传说中那些神人才有有的神通吧。 或许他并不知道,在林懋霖的心里,这些都已经成为常态了,在他进入的那个世界里,这些不可能都成为了可能,不过,对于那些神通,如果他自己也会,那么,这一切也就不显得很奇妙了。 “啊~好开心啊!”小海棠尖叫着,她甚至都来不及看四周的景象,可是,就有这样一种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自我感觉,或许是新鲜感所致吧。 突然,一双小手抱住了他的脑袋,差点就看不清方向的林懋霖只能拍了拍这个调皮的小家伙一下小屁屁,道:“下来了,我们到了。” 小家伙一眼戏蔑的看着林懋霖,直至被放下来,眼神依旧没有停下或者是转移。 “林将军,你一个七尺男儿,跟我一个小女孩计较,你好意思么?” 林懋霖笑道:“不好意思呀,所以,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这不是带你来看好戏了么?” 小女孩这才将自己盯着林懋霖的目光收了回来,换成一种期待的眼神,道:“哪里?哪里,我要看。” 可是,当她转过眼神的时候,她看的清清楚楚,眼前,四周,似乎什么都没有。我是说,除了山和石头,什么都没有,别说好戏了,可能是除了他们,一个多余的人都看不到,还提什么好戏? 一个会意的眼神扫过。 林懋霖尴尬的笑道:“你等等,在这个世界上,就算山下有好戏看,你没有一点特殊的能力,由于距离上的差距,你也是看不到的。” 小海棠继续看着他,意思是,你说的这不是废话么? 然而,就在林懋霖挥手间,一个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一个人,印入眼帘,是一个北狄人,在那个北狄人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北狄人,他们的行动有点鬼鬼祟祟的,看样子又不想北狄人,更像是一群卧底。 小海棠惊讶的问道:“他们是谁?他们能看到好戏?” 林懋霖点了点头,突然,那几个人一个闪身,将另外几名身穿北狄服装的士兵给干掉了。 小海棠被这一幕惊到了,身为一个商人的女儿,她自然对行商一道耳熟能详,可是,如果让他去揣测一个军事行动,她就显得不对门路了。 “林将军,他们是你的手下么?”小海棠一脸期待的望着林懋霖。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的。” 随后,在人群中,又有一队人马赶来,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他们发现了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 视线转到场下的黑人小哥,还有他身后的那四名士兵。 一个个躲在树荫下,那些被他们干掉的人,也是被简单的埋在树阴下的杂草中。 很快的,众人还没有发现的时候,黑人小哥一个快步冲出,躲过敌人的视线,进入了那道秘密之地。 身后四人虽然没有那么快的动作,不过也不差,动作很快的,就来到了黑人小哥的身旁了。 “好,行动。” 五个人冲了进去,在其他人没有发现的实况下,他们来到了百姓的身旁,然而,是刀兵相见。 黑人小哥抬起了手臂,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一个百姓,手中拿着一把锄头,威势十足。 “我们是自己人,是来救你们的。”黑人小哥说道。 可是,那个百姓显然不信他,他手中的锄头对着黑人小哥,保持着距离,保持着战斗姿态。 突然,在黑人小哥中,一个人走了不出来,当他摘在头套的时候,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哦,是你啊,老王,看到你还活着,我们都为你高兴呢。” 原来当初救下的那个百姓姓王。 黑人小哥跟在他们的身后。 百姓看着自己的兄弟回来了,自然明白了一些。 老王在身后,跟他们讲述了他的经历,一旁的百姓兄弟们听的津津有味。 小镇本来就不大,一些小镇百姓才知道的事情,在他们眼中成了茶余饭后谈资的资本,也成了他们平日里对彼此的相濡以沫。 或许有些地方把这些当作默契,或许有些人说,这些都是就是长年累月培养出来的感情。 “我们要带你们打出去。” 黑人小哥说道。 那些个士兵一听,打出去?自然是有些人赞同,有些人反对了。 “怎么打出去?怎么才能打出去?”一个百姓问道。 黑人小哥拿出了一张地图,和一个令牌,令牌上刻着默笙两个字,在他的名字上,一个前锋军的头衔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所有人就像看到希望了一般。 这时,赞成的自然占据了大多数,他们一个个议论纷纷。 突然,老王站起来说道:“讨论什么?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你们大家手上还有粮食么?不反抗等着饿死?” 众人被老王这句话给镇住了,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表示赞同。 一村民也站了起来,一拍桌子,道:“生死存亡之际,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孤注一掷了,以前没人带的时候,我们还不是跟敌人抗争?现在,有人带了,我们中原的军队来了,你们就开始犹豫了,这难道不自相矛盾么?”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一个接着一个,此起彼伏的,就像波浪滚一般。 “我们愿意,只要还有希望,就要去拼搏,什么北狄人,只有一些怂包的、窝囊的官兵怕你,我们可不怕你。” 听到了其他士兵的话,他们一个接着一个,也是鼓足了勇气,在一些人这里,如果这些当兵的不出来,那么,拿起武器跟那些北狄人拼命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问道:“林将军,你说,他们会胜利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会的,千万别小看这个将军,他的实力可并没有这么简单。”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黑人小哥朝着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中似乎透露着什么,或许是已经知道结果了一样,林懋霖有种被发现了偷窥的羞耻感,不过,这个小家伙似乎并不是这种感觉,她期待的好戏正在上演,而那个小孩正趴在小土坡之上,眼睛巴巴的望着,一点也没有移开目光的想法。 什么锄头,镰刀,烧火棍之类的都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出现在了他们的十八班兵器里。 黑人小哥带来的另外三个士兵拖去了北狄人的衣服。 一声冲入天际的爆鸣声响起。 百姓们一个接一个冲下了山廊,那群围来的北狄军,因为感到了危机,所以这一下,也就很轻易的就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知为啥,被包围了的黑人小哥却一点也不为所动,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一瞬间,这里就成了一个战争的场地。 小海棠仔细的寻找着,她父亲的痕迹,可是,无论她怎么找,始终找不到。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看向了林懋霖。 林懋霖对她这个动作不知所以,“怎么了?小海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突然,小海棠哭了,泪水顺着眼眶流淌而下。 “林哥哥,不好意思,我找不到我爸爸了,我不该在你面前哭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我求你帮帮我,我要要我爸爸,我不想她在这次军事行动中受伤甚至是死去,你能帮帮我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问道:“你爸爸长什么样子?” 小海棠说道:“他长得高高的,甚至还有一点肥胖,一脸的胡子,脸上还有一点伤疤,黝黑黝黑的。” 林懋霖听到这里,略微有点动容,“好的,我就帮你找。” 镜头以一种快速闪烁的方式,在人群中不断闪烁,来回,一晃而过,突然在一个人身上停了下来,那就是他爸爸,小海棠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他想他的爸爸了,他希望他这个爸爸能够回来,可是,想归想,光是想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想能接军问题,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发生了。 “林将军,救救我爸爸,救救我爸爸。” 林懋霖看过去,一个北狄人的战刀已经伸到他那位面色沧桑的父亲身上了: 林懋霖不慌不忙的说道:“你放心好了,你爸爸不会有事的。” 就在一瞬间,战刀还没有落下,一个人就已经飞了出去。 黑人小哥出现在镜头中,对着其余人等说道:“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就好了。我们的人马正赶来。” 百姓们和北狄人扭打在了一起,各不相让。 在他们之外,黑人小哥将带来的五百骑兵全都埋伏在了敌人的领地之外,就在黑人小哥放下信号弹的时候,骑兵一个接着一个冲了过来,将眼前的敌人尽数扫清,由于兵力的调派,前线的北狄人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人,在铁骑的作用下土崩瓦解。 “禀报将军,我们来晚了。”一队身着铁血战衣的骑兵冲了过来,来到他们将军身前,道。 黑人小哥命令道:“穷寇莫追,护送百姓离去。” 很快,在军队的护送下,黑人小哥带着百姓撤退了,他们沿路返回,铁血骑兵损失屈指可数,北狄人马损失惨重,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 黑人小哥将计划图拿出来,看了一眼之后表撕掉了,将碎片灰烬尽数撒向空中,任由他随风飘散,随风而去。 鹤山在林懋霖这张大地图里,只属于冰山一角,在他手中依旧揣着一张证明自己,光复大业的行军地图,在他这张地图里,任何人都将在地图上救下浓重的一笔,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命一般,在空中,劲风激昂,人影浮现,落花与树叶齐飞,流水顺着树叶滑落,山外长廊更显幽静,别具一格的美,不是人工建筑,而是这自然间最纯正朴实的一抹,晚霞!一抹来自山间,云雾中的悠长一笔,在书中,在画中,在脑海中,既深刻,而又飘渺真实的异界风采。 林懋霖在这里,担当着一个,可以说是画师,又可以称之为杜撰人的形象,为这个故事的发展,埋下了一条引线。 第二百四十二章离别与思念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四十二章离别与思念从空中楼梯上缓缓降落,一条神龙由龙形态转换成人形态,迈下了厚重的台阶,古典的装饰,衣服和佩戴之间皆有一种独特的纹饰,龙形图案跃然纸上,宛若一条条能游动的龙一般,分外美丽。 “林懋霖,你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只因某场意外,导致了现在的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这次来是要接你回家的,跟我走吧。” 林懋霖周身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铭文,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家伙,林懋霖只能轻叹,他缓缓的走上了台阶,就在那不过十步的楼道上停了下来,一抹慧色从他眼中迸发而出,直射向那个朝他走来之人。 突然,天空中多出来许多大大小小的兵马,都是一些龙虾和螃蟹之类的,不过,他们和龙虾螃蟹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们依靠两条腿直立行走,而且,手上都拿着一把把锐利的武器,站在天空中,跟在那个身穿龙袍的人身后,有种盛气凌人的样子。 林懋霖说道:“我来自地球,根本不认识什么天,天是什么样子的,我现在还不知道呢。” 突然,那个人哈哈大笑,右手一挥,道:“你是不记得了,而不是不认识。” 林懋霖退后了两步,道:“你说我不记得我就不记得?开什么玩笑?一根你观点相反不是失忆就是演绎,你当我好糊弄是不是?” “我叫林敬坤,难道你忘了么,我们曾经是兄弟啊。” 林懋霖根本就不用思索,他都知道,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叫做林敬坤的人,如果不是他跟自己说,估摸着,现在自己应该还在现场上呢。 这个突然到来的家伙确实让他意外,他也为这个家伙的到来而感到茫然。 “你说你叫林敬坤?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 “你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了,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也是我们龙族每一个子孙的都要面对的。”那个自称林敬坤的家伙一本正经的说道。 林懋霖听的也是稀里糊涂。 “你说的这些都是你胡乱编造的吧。”林懋霖说道。 林敬坤手掌一番,一道紫色雷电呼啸而过,在空中激起千层骇浪。 两个人物画像出现在将人的眼前。 是两个小孩的画面。 众人看的一阵出奇,一些有心人甚至还看出了一丝细微上的差距。 “这是林将军小时候的样子,小时候林将军长得真可爱啊。”一个士兵激动的说道。 林懋霖也看到了,那个确实是小时候的自己,不过,他对那段回忆确实没有一丝印象。 “你,你,这是哪里来的?”林懋霖问道。 那个叫做林敬坤的家伙若有所思,道:“林懋霖,你是我弟弟,跟我回去吧。” 林懋霖摇了摇头,他还是不相信这件事情。 林敬坤双手傅在身后,朝着这个天,感叹道:“这也是我们龙族的习惯,我们族的每一个孩子都要经历人生中的起起落落,无论是谁,从刚出生时就要被送往每一个星系,在那里,体验不一样的人生,领略生活的意义,当你有一天,真正强大了之后,我们世界将会派出成功归来的勇士去帮助那些迷失在其他星系的子嗣兄弟。而我就是来找你的,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这个事情有点烧脑,在林懋霖的记忆里好像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片段,如果让他思考,这个结果显然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中虽然已经没有家人了,不过,他还有那么多战友,那么多同伴,他要做的就是陪着他们走完人生的最后一个旅程,而不是半途抛弃他们,回到那个什么所谓的龙族。 林懋霖摇了摇头,“我不是你的什么兄弟,我只是这个世界上普普通通的一员。” 林敬坤说道:“林懋霖,你不要不相信,你就是我弟弟,我调查过你,你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一个仙人收养,那个老家伙现在寿元已尽,驾鹤西去了。你得到了他的传承,不过还未成火候,如果不是因为你永远神龙的血脉,你以为你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展现你的才能么?如果不是因为你拥有神龙血脉,你以为你能够轻而易举的掌握雷电力量,领悟雷电法则么?如果你不是神龙,你能进入虚幻空间并从那里逃出来么?” 总人听着,微微低下了头,他们或许已经默认了,这样一个事实,只有神龙血脉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奇遇。 不过,林懋霖和他们的想法不同,他可没把什么神龙放在眼里,在他的眼中,神龙只不过是披上一层欺骗观众的外衣摆了,如果是他,他会把神龙的那层皮给拨下来,然后对他说,什么神龙,人类都是幌子,其实,内心强大才是一个人走向成功的关键所在。 他一个脚步,身体幻作一道雷电,一闪而过,数里的距离就在一瞬之间,瞬间林懋霖就来到了那个自称为他哥哥的男人面前,右手一挥,一道蛮牛劲从他手臂中挥洒而出。朝那个男人就是一掌过去,随着风声呼啸,那个男人缓缓的后退了数步有余。 林懋霖朝着他说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神龙和平民,世界上,本就是众生平等的世界,人人生来平等,每一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每一个人都有他活下来的意义,在一个世界上,人就是世界的主宰,在人之上那些自称为神的家伙不过是一些自以为是的人的一种自我称谓摆了。” 林懋霖的话一下子让那些本就抬头仰望神龙的人目光一亮,他们看待林懋霖的眼神都有了细微的变化,难道这就是这个将军常年以来歉善待人的原因么? 原本还在讨论着林将军是否会就此离开他们的那些人也停下了讨论。 “对,说的太好了,林将军,我支持你。”一个精壮的小伙子不苟言笑的说道。他挥舞着小拳头,朝着这天做了一个倔强的手势,意思根明白,那就是,我们有和天一较高下的本事。 不信,你们等着…… 林敬坤哈哈大笑,道:“三弟,你这是怎么了?在我们的世界里,可没有自以为是的人类,只有那些本就属于我们的与众不同的世界,能够看到你,我很高兴,可是,看到一个倔强,任性的你,却不是我想看到的,相信父王也不喜欢看到哦。” 还没等林懋霖说话,林敬坤大手一挥,一声掷地有声的声音,传来:“历练完成,现在是回家的时候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天空中一道门似乎已经打开了,从门内走出来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老者身上充满了异样的色彩,看上去,有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个看上去两鬓斑白的老者身上确实充满了仙人气质,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超凡强者的光芒与魅力。 “林懋霖,你本就是我龙族子嗣,在人间觉醒了龙族血脉,现在也是时候跟我们回龙族了。” 林懋霖老者这个老者,一种天生的亲切感油然袭来。 “你说要我回去?”林懋霖问道。 还没等那个老者说话,林懋霖接着说道:“可是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未完成,你要我回去,恐怕得等我完成了这里的事情,我才能跟你回去,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抛弃我的朋友的。” 老者摸了摸他两鬓上的胡须,思考了一下,道:“可是,如果你现在不回去,龙族上的封神台恐怕就没你的份了。” 林懋霖不解其意,“封神台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上还有所谓的神不成?” 老者点了点头,道:“确实,封神台就是说,一般常年在外的子孙在回到龙族时,龙族会根据他的表现,给他相应的职位,也就是所谓的封神台,一般的仙家门都希望通过封神台入展现自己的才华,通过这些,得到一个好的神位,享受万千供奉,等大道加持,长久万古功勋,受千叶佛陀庇佑,塑轮回法身!” 林懋霖指着着天,说道:“那有何用?这个世界不庇佑弱者,反而拥戴强者,这将是一个怎么的世界,看着百姓疾苦,人民生活的水深火热,那群高高在上的神却不见踪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神么?” 老者愤怒的说道:“放肆!” 随着他的声音刚落,一声惊雷冲破九霄,如同一道满是星辰的大宝剑一般,将这个天,隔绝在了武器之外了。 林懋霖眼睛里只有一道紫光,光芒极为繁盛,遮蔽了他的视线,也将他和众人隔离开来。 一声巨响,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在光芒之下,孤零零的,光芒彻底遮蔽了这天,人也显示在了光芒万丈里。 极致的光芒等于黑暗,在这无边无际的亮光刺激下,一个个,全都闭上了眼睛,只有那几个自称为神族的人还看着前方,眼中流露出惊疑之色。 一会儿,众人从瞬间的眩晕中回过神来,看向这天,看向林将军,一个通体发光的年轻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乌黑油亮的头发披上了一道异样的色泽,全身的肌肤在紫光和雷电的侵蚀下变得通体透泽,光彩四溢,整个人就像浸泡在霞光中一般,身体就是那源源不断的光源质感清澈,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精芒,光与身体的契合度接近完美。 老者淡淡的说道:“现在你懂了么?你就是天的儿子,你是龙的后裔,这个世界本就不属于你,你来这里之后增添世界的负担,在二次元世界中,如果一个外来世界的人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就要遭受这个世界的本原力量的侵蚀,现在的你,已经有充分的实力,和我回龙族圣地,如果你再执迷不悟,那么,整个龙族都救不了你。” 林懋霖看着那些百姓,就在刚刚,他被雷电击中的那一刻,他彻底清楚了,自己的身世,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那个家,自己那个所谓的复仇计划其实都是不存在的,这都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幻象,一个骗了他多年的梦魇。 “林将军,你不要过去,当我们的将军就好我,我们都很需要你。”一个士兵跪下来,哭泣着说道。 突然,又是一个人跪了下来,他是林懋霖刚认识不久的小海棠。 “林哥哥,林哥哥,你不要走好么?” 林懋霖看着他们,眼神中多少有些不舍,跟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还有那些他忘不了的民间的美女。 就在这时,一个他熟悉的人来到了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三弟,你还记得你二哥么?你二哥就是一个呆不住的人,现在看着你,看着你就要离开,我的心隐隐间有些不忍,想你不要去了,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二哥帮你处理。” 林懋霖转过头头来,看了一眼旱魃,眼角微动,一把抱住了他,道:“二哥,能见到你,我真的好开心。” 旱魃拍了拍林懋霖的后背,说道:“三弟,这个世界,太多人希望你留下了。也有很多人需要你,只有留下来,你才能感受到大家对你热情付出的回报啊。” 就在这时,又一个将军飞了上来,他就是乌迪尔,一双伶利的双脚,两根壮硕的手臂,如果非要说他是这个世界的大力士的话,我相信没人会反对,因为他的力气确实一点也不小,特别是他的左手力量,甚至到了可以举起千斤巨石的地步了。 “三弟,你回来,大哥会保护你的,不论是谁,只要有人敢动你一下,我就要了他的命。” 乌迪尔说话也是直接,没有半点拐弯的意思,在他的这里,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似乎都不在意,也没说过一句让人伤心的话,他就是他,一个和蔼可亲的是,也是一个好大哥,林懋霖心中的好大哥。 这里真的有太多,太多,他珍惜你人,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全都在这里,在这个美丽的世界,在这个美好的世界里,等待着他,盼望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也希望陪在他身边,跟他说一些,知己之间才会说的悄悄话。 林懋霖停下了,他决定了,这一刻,他是那么的坚定,这一刻,他无比的自信,他就是他,一个不被任何人左右人,他的一些想法会伴随着他,在这个世界上生根发芽的。 “我不回去,我已经想好了,有什么后果我自己一个人承担。” 林懋霖的话义正严辞,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悦耳动听的音符。 老者挥了挥衣袖,道:“摆了,摆了。我也说不通你,不过,你会后悔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帮助你,如果你能听我们的,回到我们的世界上,你也能平安,可是,身为你的长辈,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你去吧。” 老者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林敬坤惊讶道:“可是,可是,葛伯,这样成何体统?” 那个叫做葛伯的老者轻声感叹道:“封神之事不宜强求,每个人的因果都不一样。对待别人要用自己的心,感悟世界的运行规律才是神的必然抉择,我们每个人都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顺着去习惯,去感悟,天地之法才会眷顾你我,这就是我们生存下来的秘诀所在。” 林敬坤冷冷一笑,然后转身离去,在他离开时都未曾看林懋霖一眼,因为,在他的心里,林懋霖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也都一样,烂泥扶不上墙,这就是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如果是林懋霖,林懋霖会对他说,“你真的不懂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只要是稍微了解这个世界的人都不会这样想。如果想你这样的想法都能在这个世界上活着,那就真的怪老天没有早点收了你了。” 这句话他也没有说,因为,对方的孤傲,已经断绝了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林懋霖缓缓的抬起头来,天空中,那道金光大道消失在眼前了,留下的只有一条平淡无奇的道路,天空中恢复了以往的碧蓝,白云飘渺,空气流转,形成了一个,得天独厚的自然世界。 林懋霖缓缓落下,众人都围了上来,将他严严实实的包围在了其中。 “林将军,林将军,只要你愿意留下,就很好了,我们都希望你能留下来,在这里,我们缺少不了你,我们需要你啊。”一个面容苍老的百姓说道。 他脸上的皱纹聚在一起,堆砌而成的褶子鲜明,透露着岁月的痕迹,苍老中带着点历史的痕迹,放眼望去,就像一个究竟风霜的槐树该有的色泽一样。 林懋霖扶起他,道:“老爷爷,林懋霖不会走的,林懋霖永远守护着这里。” 老者颤颤巍巍的说道:“好,好,有林将军这句话,已经够了。” 林懋霖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另外一边,那是一个无尽的山脉,无数的山中长廊连成一片,忘不见尽头。 林懋霖朝着山中喊去,“不要装神弄鬼的,有胆量的话,出来,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就在林懋霖说话的时候,山中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一座小山峰突然倒下,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凹陷下去的深坑,山也矮了数层。 第二百四十三章山中往事(求订阅)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四十三章山中往事林懋霖等人呆在原地,思绪久久不能退散,在他们的四周,余烟袅袅,络绎不绝,在他们身旁,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形成了一个若隐若现的迷幻法阵,法阵的中心就是他们,以人为单位,在这样一个人群众多的场所,也是形成了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法阵地带,将这里的人们尽数涵盖其中。 “林将军,谢谢你,谢谢你能留下来。”一个年纪花白的老人满脸愁容的说道。 在他的身上,林懋霖看到了太多,太多这个地球赋予的,风霜岁月洗礼的,充满历史的痕迹,在他的脸上,原本光滑如玉的脸上,却平白出现了,坑坑洼洼的,宛若群山沟壑般的分外显眼的褶子。 有灰的,有深褐色的,有老年斑,也有岁月痕,但更多的还是沧桑的岁月和人间的无情,增添的,就像他的脸一样,几乎无一幸免,无一例外,全都沾染了岁月的痕迹,或许这就是人生,这就叫世界吧。 林懋霖看着这一张张面孔,内心无比惆怅,思绪万千,他知道,如果刚才,他回到天上去,去过那个龙神的生活,或许他会比现在好过一点,可是,最后他犹豫了。 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中,人人自忧,国之危矣,如果不是经历世事的人又怎会懂得?这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竟然岁月让他们懂得,那么,他们要回馈岁月的必将是一声的奋斗。 他不想离开这里,他不想去其他地方,这里有太多需要他的人和他牵挂的人,他们都在等着他,在他的领导下,改变这个世界。 就在这时,一双小手出现在他的身前,他左右两肋腰肢处明显感到了,一丝轻轻的,却又真实存在的物体正在磨蹭着他。 林懋霖转头,刚好看到一个小女孩,正满眼水汪汪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海棠,别闹,这么多乡里乡亲呢,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也是要嫁人的。” 林懋霖的话瞬间引得整个乡镇的人都为之捧腹大笑。 小海棠抿了抿嘴,小声说道:“我才不嫁人呢。” 林懋霖将手放在她的小脑袋上,就像玲着一个小菠萝一般,算起来,这样的感觉也太美好了,因为这个小家伙能够自己走路,不用林懋霖多加用力,就这样轻轻一放,小家伙就跟着自己走了,那种感觉,真是不要太美好。 “小海棠,你今年多大了?”林懋霖问道。 小海棠抿了抿嘴,道:“我今年十三岁了。” 林懋霖嘻嘻一笑,道:“十三岁,我想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出过村子呢,村里也没有人,只有一些成精的野鹤啊,斑鹿啊,他们每天都能陪我聊天。” 小海棠看着林懋霖,眼神中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东西,最后,一脸斜笑的说道:“如果可以回到过去的话,我一定去陪林将军说话,陪林将军玩耍。” 林懋霖摸着小海棠的脑袋,道:“你还小,不懂,有些事情,决定者不一定是我们自己。只有你足够强大了,你才能决定你的未来和决定你将来要走的路。” 小海棠拽紧拳头,义愤填膺,自信十足的说道:“竟然这样,那我就要成为强者,之后那些人来了,我会站在林哥哥面前,将他们全都打跑。” 林懋霖摸了摸小海棠的脑袋,此时,她的头发是那么的锐利、坚硬以及光彩夺目。 在她的身上,林懋霖看不到任何的波澜,自从第一次见到她时,这个小女孩还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家伙,或许是她已经放弃抵抗了的原因吧。 当第一次的接触变成她俩人生中的第一个焦点的时候,两人的命运,两人的情感就已经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了。 林懋霖问她:“你的爸爸呢?” 小海棠摇了摇头。 当林懋霖问他,“你的妈妈呢?” 小海棠点了点头,指着那个井口,道:“妈妈永远留在井中了。” 林懋霖还问道:“那你的亲人朋友呢?” 小海棠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道:“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朋友。” 安慰了一下这个小家伙之后,一行人也回到了村子了。 这里是他们的家,然而,此时已经人烟稀少了,听村里的一个老人说,这里原本是一个人丁兴旺的村子,村子和村子之间,人们友好往来,可是,数个月前,北狄人越来越猖狂,整个小镇也沉浸在了战乱之中,数个月,原本热闹非凡的小镇,突然间变得无比寂静,人们躲起来的躲起来,拿起武器反抗的也大有人在。 可是,一次意外,差点让他们失去了生命。 后面的事情林懋霖知道了,可前面发生的事情他可一点也不知道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懋霖问道。 老者回答:“禀报林将军,跟我我们长达一个多月的观察,敌人的据点应该在山上,而且是以蚁群形式向四周扩散的。知道这些,我们全村人就开始谋划,聚集全村的男子,在翌日时分,集合全村的壮丁,对山上的据点发起反击,可就在我们悄悄的上了山的时候,一个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林懋霖问:“是什么事情?” 老人沉默了片刻之后,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也不道但是,看起来很恐怖。” 林懋霖问道:“哪里恐怖了?有没有看出来?有什么显著特征么?” 老人挺多了一下,脸上的皱纹骤然而起,眼睛睁的大大的好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懋霖右手一挥,一道迷之雾气在他眼前萦绕,最后,在雾气消散的时候,还残留着一点点湿润的水汽,在空中飘荡。 水是自然界最纯正的东西,这个世界因为水而富有生命力。 水汽退散,老人睁圆的眼睛恢复了一丝神态,道:“我们去到了敌人的据点,可是,那里却根本不是据点,而是敌人一道烈焰,岩浆和地狱发出了呐喊和咆哮,其他人都死了,而且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死去,在高温,在烈火下,只留下一道袅袅升起的灰尘,整个人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将这个世界笼罩其中的,表示那无尽的农药,一个让这个世界都为之一震恐怖存在。” 林懋霖听到这里,眉头也是一皱,如果说以前他就听说过这件事情的话,那顶多也就是在他师傅的口中听说过,至于,这个世界中,一些本不该出现的东西,他甚至想都不敢想的。 林懋霖安慰了一下老者,道:“你休息一下吧,这么大年纪了,本应该在村子里无忧无虑的生活,可你却偏偏跟着年轻人去这个所谓的匪山,却不闯一闯,那又是何必呢?人生就应该在年轻的时候拼搏,在年老的时候享受拼搏的果实,可你,一大把年纪了,还为了这些事情操心劳累,真不该啊。” 老者充满皱纹的脸一下子绷得紧紧的,皱纹在脸上,形成了一道道,深刻的褶子,让人忍不住,想去多加照顾他。 一双接近苍白的手,皮肤上近乎干燥,一道道裂痕触目惊心,年老的模样,看手上的纹路最能证明一切,在一个本该享受的年纪却用这样一双手去干别人年轻时候干的话,这或许就是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吧。 突然,一个趔趄,一声清澈的扑通声,老人跪在了地上,双手抓住林懋霖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声音中近乎哭泣的说道:“林将军,你来了就好了,听说洛阳派来了一个战神,想必就是你了,我们的将军,我们最期盼的人,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林懋霖也跪了下来,双手扶着老人,道:“爷爷,不要伤心了,我会帮助你们的,一定会的。你起来,你起来。” 老人的身体一动不动,这一刻,他将自己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如释重负一般,身体也在这一刻变得轻飘飘的,可是,在这轻飘飘的重力一下,却没有足够的力气让他站起来,或许这就是一个花季老人该有的劫难吧。 林懋霖过了很久之后才站了起来,看着那个老人,他再也起不来,人生走到了一个终点,下一个终点就会成为他今后的目标。 经历新生,经历成长,经历大起大落,经历抉择,形成属于自己的思维模式,这样的人生才是完美的,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难道不是么? 林懋霖站在原地,低着头,足足三秒钟之后才转身离开。 一些军人已经帮助这个老人,和他们家人的一同努力下,将老人的遗体送进棺材的最后一刻,大家才明白,一个人的生命或许就是这样的脆弱,当你当了一定年纪的时候,你才会明白,其实人生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彩排的世界里,一个没有暂停的世界里,人生就是这样,一往无前的前进,在不断摩挲的岁月里,在不断演化的历史长河中,每一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万千灰尘中的一抹,有些人说他很重要,有些人又说他无关紧要,但是,此刻的林懋霖却要说,他的人生要像这些先烈们一样,通过自己的努力,就算是死,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不悔曾经就是最大的拥有! 就在他走出去的时候,在他的世界之外还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一个丈二的男人,身穿华丽服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颇显尊贵。 “二哥,你不是说找到三弟了么?他站在人在哪呢?” 眼前这人就是林敬坤,而他身旁跟着一个两鬓花白的老者,老者看着他们,眼神里多了一些久违的气息,老者没有说话。 林敬坤摇了摇头,道:“三弟没回来,在人家享乐呢,他哪里还记得我们这两个哥哥呀,我让他回来看你,他都说你没那些平民重要呢,看?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这位大哥名叫林幻城,他的故事可以说是十分精彩的,他在龙族中的地位也是最显赫的。 林幻城说道:“哈哈,是不是二弟带不回人,吃了一肚子灰了?来,来,来,让大哥好好看看,我这个二弟,你现在的样子真的让人怜惜哦。” 林敬坤挥了挥衣袖就离开了,留下两人,老者对林幻城说道:“你三弟在外习惯了,这一次,封神大会他恐怕是来不了了。” 林幻城看着这个天空,道:“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不愿回来,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可就是父王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老者点了点头,悠然离去,“你三弟不回来也是有他的顾虑,在这个世界上,他经历的不比你们少,再给他点时间,现在封神大会在即,也希望他能够早日归来,让你们两兄弟能够团聚。” 这个大殿不像一般点大殿,这里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在这里,一座座建在云层之上的宫殿屹立两旁,云雾遮掩其中,形成了一个如梦如幻的世界。 每当刮风下雨的时候,人们都能从天空中看到这座宫殿的影子。 不过,林懋霖看到的并不是这些,他看到的只有,一片清澈洁白的世界,他要将眼前的所有污秽出去,他要将这个世界上不好的东西清理干净,曾经,他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也能在这个世界上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生活,那该多好啊,可是,当他下山的时候,看到这里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的心就开始酥软了,一声令下,师傅曾经教育过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不要忘记,以国家和百姓为重。在国家和发展面前,个人的得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一心加入军队,当他真正进入军队的时候,他的心境也开始发生翻天腹地的变化了,一个人如果不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那么,国家和大义又谈何容易? 一声清澈的推门声,一个老人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哥乌迪尔! 林懋霖问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乌迪尔回答道:“三弟,我就是纯粹想来看你一下,没有其他的,就是想说一下,家里的事情。我收到妻子发来的信,那里还有你的一份,是你家的那个婆娘把信封夹在我家的信封里一起发来的。信在这里,你打开来看看吧。” 林懋霖接过信封,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翻开信封的时候,一行醒目的大字出现在他的眼前。 致我亲爱的夫君林懋霖的一封信。 在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家里一切安好,也希望你在外面能够一帆风顺,万事顺利,平平安安 林懋霖看完了信,眼角湿润了,他生来就好动,新婚当天还没有陪自己的女人几天,就跑出去,跟自己的这位大哥去了神秘街道,现在好了,出来了,反倒让自己的女人独守空房了,在这个世界上,他算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了。 缓缓的收起信封,心中一阵愁云,在他的心里,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个日夜,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如果不是还有战友的陪伴,估计现在的他也坚持不下去了吧。 “大哥,在外面已经多日了,按照圣旨,收复了一些小镇,一座城池之后最多不得停留超过半个月是吧,而且还要经过审核,在粮草军饷人员等方面要补充和调整的时候才能达到半个月的世界,按照我们这种情况,最多三天就要出发了是么?”林懋霖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的大哥乌迪尔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的,现在小镇已经平安无事了,我们可以早早离开了,以免多找那麻烦事处理?” 乌迪尔的语气中带着很重的疑问句。 林懋霖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道:“大哥,这真的是你内心中真实的想法么?” 两人刚刚的眼神对视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了,乌迪尔哈哈大笑道:“相信三弟已经心中有数了,你才是这次行动的头,一切我都听你的,你说留咋就留下吧,多住他三天也无妨,只要这里的百姓没意见,我也是不介意的。” 林懋霖龋齿一笑,道:“好吧,那就在这里蹭吃蹭喝。” 乌迪尔看向他,眼神中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 乌迪尔走出了林懋霖的房间,两个知心朋友,其实,林懋霖还记得,在他救下那个老人的时候,乌迪尔后面也来了,两人有说有笑间,但是说明了很多道理,也衬托着一种魂牵梦绕的思乡之情。 经过了一夜的睡眠以后,醒来的将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准确来说是崭新的精神世界。 林懋霖走出房门,看向远方,一只硕大的大鹏鸟展翅翱翔在九天之上,庞大的声音遮蔽了蓝天,也遮蔽了白云,如果低头看那块地板,只能看到一个硕大的黑影,将这个地方笼罩上了一层黑色的倒影,沿着这个天空,朝着那座高山飞了过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鹤山神秘岩浆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四十四章鹤山神秘岩浆就在这天早上,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他们等待着,等待着召集者发号施令。 烈日何在的耀眼,太阳公公早早就起床了,击散了一天的懒散懈怠,换上了晨起的荣光,显然,人群中也没有谁是谁不好的。 在这样一群人中,终于有人憋不住了,说道:“也不知道这么一大早的,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一个声音回答道:“是啊,但是,按照以往的惯例,一旦有什么重大事情都会提前通知的,这样也显得神秘嘛。” 其他声音则是爽朗的笑声,似乎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能让他们面露愁容一般。 “是谁说神秘了的?不是通知过你们了么?过来听命令,怎么一个个没头没尾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说道:“林将军,兄弟们不是闲着没事,随便说说,解解闷嘛。” 林懋霖哈哈一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鹤山上的事情。你们都是军队中的牛人啊,特地给你们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 一两个士兵眼睛一亮,而其他士兵也是不屑一顾的模样,昨天,一个村民说,鹤山之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东西,能把正常的据点变成岩浆,有些人在茶余饭后谈资的时候可是不相信的,他们认为,那个村民根本就是在吹牛! “林将军,你说那鹤山之上真的有能吃人的岩浆么?”一个士兵好奇的问道。 林懋霖回答:“有,不过,能不能吃人,吃谁这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反正我是不怕,你们怕么?” 那个士兵摇了摇头,道:“我不怕,我从小就在农村长大,什么奇人异士都见过,根本谈不上怕,在我眼睛,一切都是障眼法,用我们村里的俗话说就是,心里没鬼也就不会怕鬼。” 林懋霖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在这么多人中,竟然有一个人带了这样一个好头,那么其他士兵自然也不会说或者表现出自己的害怕了,一致的声音高涨,所有人对这样一个传说不置可否,他们可都不信鬼神,他们相信的只有自己心中的正义,那就是他们内心深处的信仰。 林懋霖对他们说道:“看到大家这副精神饱满的样子,我林懋霖甚是欣慰。为了大家的凯旋而归,这次,我特地去请了几个熟悉鹤山路线的村民前来,相信有他们在,这次我们定然能够马到成功的。” “好!” “马到成功!” “马到成功!” 声音激烈中带着点亢奋,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就属于自己的荣耀,在他们的心里,起码的荣誉和成就感促使他们朝着某个既定目标前进。 林懋霖就是他们的领导,对于这样一个领导者,他们也是十分信任他的。 毕竟,每次化险为夷都少不了这个将军的出力。 突然,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道:“林将军,我能跟你们一起去么?” 林懋霖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这次任务很危险,不建议你去。” 小海棠的依旧扒拉着脑袋,略显倔强的说道:“林将军,我要去嘛,你就带我去嘛,我保证不会拖你们后腿的,我很聪明的。而且我也很灵活,不信你们看。” 小海棠在身前蹦哒了几步,活灵活现的样子。 林懋霖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行,你还小,很多事情你都都不懂,战场其实很残酷的。” 在林懋霖一致的拒绝之下,原本以为小海棠会放弃,可是,突然的一幕让林懋霖心头一紧,一群小孩子围了上来,用一种请求的目光看着林懋霖,声音很纯真,很美好。 “林将军,你就让他去吧,海棠很听话的。” “林将军,海棠整天待在家里,她也没了父母,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们都看她可怜,不想她的梦想落空。” 林懋霖走上来,望着这群孩子,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就在他身旁,一个百姓说道:“林将军,带上她没事,有我们几个招呼着呢,都是一个镇上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一个小孩子而已,如果她真的想出去就让她跟着我们吧。” 林懋霖耐不住众人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答应了。不过,他也不是很相信这个小女孩,毕竟这个家伙还小。 “海棠,我跟你说,你想跟我们出去可以,但是咋们要约法三章,如果你答应能按照规定去做的话,我就让你去,否则,免谈。” 小海棠看到有希望,凑了上来,小眼神中带着些许渴望和希冀道:“好的,不管是什么,只要林将军让我去,我都答应。” 看着她那张稚嫩脸庞,林懋霖似笑非笑的说道:“第一,不准乱跑,一定要跟随大部队。第二,对什么好奇,不准乱扔,要事先禀报大人。第三,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小海棠点了点头,道:“我 一定会遵守的,请各位为我作证。” 大人们看到小海棠一副掷地有声的模样,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都纷纷默许了她。 收拾好行李,大包小包的,一行人基本都配备了两三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干粮、药品之类的。 然后就出发了。 林懋霖背着一个大的双肩包,这还是他从军队储备中拿的呢,说来也算是他利用一些职权上的便利,在军队中,将一些小物件收归己有了。 说来也奇怪,在军队发放物资的时候,林懋霖竟然不备那些贵重的东西,反而拿这些简单,便宜的物品,对于这样一个将军,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如果说,以为有谁有他这般廉洁,大公无私的话,或许也只有古代的廉颇了。 “林将军,你看我带了什么?给你也来一个。” 林懋霖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小女孩正背着一个小白兔书包,两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林懋霖接过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糖果,小糖果是用一个白玉纸张包裹着的,一眼望去就像一个软的口香糖一般,色泽秀丽,纸张上有一种小巧玲珑的挂饰,图案看上去就显得很是可爱。 “林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小海棠蹦哒着,一边拿那双小白手在林懋霖眼前晃荡着,晃荡着,嘴里发出喃喃自语的声音,可爱极了。 林懋霖反应过来,斜眼一笑,接过那个糖果,剥开了外壳,将林懋霖的糖果放在嘴里,咀嚼了起来,甘甘甜甜的,入口即化,林懋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种糖果呢,不过,那种味道确实挺不错的。 林懋霖小海棠一人一颗糖果,吃的也是津津有味,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的,气氛格外美好。 “小海棠,你很喜欢吃糖么?”林懋霖问道。 小海棠摇了摇头,“不是很喜欢,就是有些时候,去探险,找刺激的时候,必须含一颗糖,内心甜甜的,这样就不怕未知的危险了。” 林懋霖哈哈一笑,道:“还是小海棠有见解,一定见过不少美丽、别致的画面吧。” 小海棠咽了咽口水,那颗糖咕噜一声钻进了肚子里了。 “没有,我是听大人说的,那里跟恐怕。我也害怕。可又听那些小孩子说,如果我真的想去,又恐袭不住自己的担心,那就含一颗糖吧,那样很多事情就能游刃而解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或许真的是这样吧,反正他心里也没底。 走了不多时,一座山峰屹立在他们眼前,高高的山峰,挺拔壮硕,充满了别致的风采,小海棠甚至抬起头都看不到山的尽头,以至于,将头垂直于地面,穿过树梢,这才看到一点山尖。这或许就是每一个少年与山的故事吧。 “走了,小海棠,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林懋霖问道。 小海棠低下头,跟着林懋霖等人的脚步,小跑过来,道:“刚才我只是想看一下这个山的尽头,可是,他真的好高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高的山呢。” 林懋霖看着只有自己腰间这么高的小海棠,道:“以后你也会想我们一样高的,等你长大了,林哥哥带你去看更高,更好看的山峰。” 小海棠点了点头,用一种稚嫩的声音说道:“一定,拉勾勾。” 林懋霖被这个小丫头给逗笑了,他只是将他小时候的梦想说出来了而已,可是,他现在已经长大了。 以前,他师傅也是这么跟他说的,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屁孩,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一转眼就长大了,长成大人的模样再去看待自己的曾经,那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突然,一个士兵跑回来,道:“禀报林将军,鹤山已经到了,只是,这里和我们以前似乎不太一样了,以前没有的哨兵,这会都加派上了。” 林懋霖命令道:“去打听一下,敌人的兵力部署。” 那个士兵拱手作揖,退下。 林懋霖来到一块空地上,这一次,他可是带来了千百人马,这些都是他精心挑选的,目的就是一睹这个匪山的宏伟。 一个士兵拿来了一张行军地图,这里的地址似乎都是早早就已经画好了的。 然而,这上面的兵力部署却是刚刚才画上去的,让人一眼望去,就有一种舒适感,书写和地图构造,规模和标尺都在地图上刻画的一清二楚,使人有一种清晰可见的感觉,看着地图就像是亲身经历这样一个地方一样。 林懋霖通过自己的力量,试图扫遍整座山峰,可是,一股奇怪的力量将他这种想法给阻拦在外了。 无论他怎么用力,无论他再如何集中精力,这座山,就像有什么秘密符文一般,将他刚探到山峰的精神力给反弹了回来。 在他的脑海中,一道铭文骤然亮起,一个声音提醒他道:“前面发现某种不知名物体,正在对抗着你的本源力量,请不要随便暴露本院力量。 林懋霖蒙了蒙,他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在神秘街道中走出来,他便感觉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不断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一般。 林懋霖想通过自己的意识世界去探知问题的关键,可是,刚冒上来的想法突然被某种不经意的念头给打破了。 只觉得,越想脑子越痛。索性随遇而安了。 “林哥哥,林哥哥。”小海棠摇晃着林懋霖的手,指着那张地图,突然,在地图上,亮起了一个小点,小点通体发亮,散发着悠然的光,如同夜幕中一个璀璨夺目的光源一般,分外迷人。 在林懋霖的精神世界里,如果不是这座山峰上隐藏着什么,或许现在的他已经看穿这个山峰了,也正是因为他看不穿,所以他更加好奇了。 上山下山或许对一些人来说再轻松不过了,可是,对于一些不爱运动,没有特许训练过的人来说,那就是一个天大的坎,是一个难以跨越的障碍。 “小海棠,你看到了吧,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些你不知道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东西,正在左右着这个世界。” 小海棠点了点头,不过,她似乎并不明白林懋霖说这话的真正意思所在。 “好的,林哥哥,我知道了。”小海棠稚嫩的脸上透露着一丝倔强,似乎不愿放弃自己对知识的了解,也不愿轻易认输,生怕因为自己的愚笨而引起林懋霖的不快。 林懋霖摸了摸小海棠的头,道:“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了。” 小海棠点了点头,“嗯”通过她的小嘴,发出了清澈而又沉闷的声音。 “好了,我们出发吧。”林懋霖一边说话,一边拿起地图,他不想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看着太阳已经到了半响了,如果按照以往的行军路线的话,估摸着这一时半会,他们也到不了这山上,更不用说在计划之前回到镇子里了。 “好的。”一行人跟着林懋霖的步伐朝着大山走去。 迈过第一道山朗的时候,整个山体很是坚硬,石头和石头之间透露着一种奇怪的纹路,仿佛赋予了这山间植物一种神奇的力量一般,将着山间都印的一片通透。 话说,以往,在洛阳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而到了这里,林懋霖只觉得心口一阵闷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了这里,鹤山脚下,一道道白色的烟雾萦绕其中,将座山隔绝了起来,仿佛是人间仙境一般,有中扑朔迷离之感。 小海棠跟在林懋霖身旁,小心翼翼的说道:“林哥哥,这里是哪里?我以前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呢。” 小海棠的目光中,既好奇而又兴奋,或许是对新鲜事物的本能的感知,也许是对未知事物的满满的好奇感,总之,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没事的,不要用眼睛去看,看待事物,用心去看才能看到事物的本质。”对于这样一群花枝招展的植物,林懋霖的内心已经没有了太多了波澜。他好奇的是,在他师傅道元子那里出现的植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由于雷电的力量,现在他的精神已经强大到了不用神力都能比一般人强大个数倍的地步。 “你们两个,上前去,切记,如果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一定要事先回来禀报再做决定,切不可一昧的冲锋。” 两个精壮的汉子点了点头,道:“是的,请林将军放心,便离去了。” 林懋霖带着其余负责物资人等缓缓的朝前中走去。 一个百姓说道:“林将军,我们刚来到这里是时,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山脉,然而,当我们再次来到这里时,这里却多了许多雾气,而且雾气十分浓郁,根本不像是一般山脉该有的风格。 林懋霖却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或许是因为起雾了呢?看待事情不能光看事情的表象,要看待问题的本质,这样,所有的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那个士兵点了点头,其他士兵也点了点头,在他们的心里,林懋霖永远都是他们的将军,他们将军说的话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名言警句。 行走的时候,几个士兵甚至还有模有样的学着,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去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表象与内在的关系。 看的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心中的疑惑在他的努力下正一点点的退散,一点点的消失。 林懋霖看着四周,这里有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看着这个充满迷雾的山区,一行人,有多少离开,有多少人活着,他们彼此保持着安全距离,可是,已经有一些人偏离了实际轨道了,他们想知道的山中岩浆试图并没有出现,不过,太阳的高温却照不到这个地方。 一个充满了迷雾的地方,每一个进来的人都难免在眼前不回蒙上一层灰蒙蒙的烟雾,烟雾缭绕,将他们的身体,将他们整个人淹没在了高山里, 第二百四十五章山中夜幕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四十五章山中夜幕天渐渐的黑了起来,然而,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行人迷失在了夜色里。 一些人端坐在地上,一些人依靠在一旁的小树林里,夜晚的深山中,一股充满危险的信号弥漫在所有人的心头。 这是人们的共识,也是最真实存在的现象。 小海棠始终跟在林懋霖身旁,可是,按理说,这个小丫头应该会去跟一个手里有糖的人玩耍啊,跟随自己还损失了自己手中的糖果,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他看着小海棠,从她的眼神中,林懋霖似乎感受到了一点,他能想到的真相。 小海棠的眸子中充满了渴望,刚开始时,这个小家伙还不断的向林懋霖索取水果,可是,现在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满满当当的书包里,似乎装了永远也吃不完的糖果,一个又一个的分给林懋霖。 如果不是他这个人不太喜欢占别人的便宜,估计这会,小海棠估计要吃大亏了。 “天也黑了,我们吃点东西吧。”林懋霖说道。 小海棠点了点头,她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暴露在林懋霖的眼前,在她心里,她不是害怕什么,只能说,小时候的一些故事确实让她有了几分警觉。 “林哥哥,我这里也有吃的,我分给你一点吧。” 林懋霖刚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了一个腊肉火腿,看见这个小女孩已经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型的做工精美的盒子里,当她打开盒子的时候,一通令郎满目的各种大小肉类浮现在他的眼前,分外美丽。 林懋霖嘻嘻一笑,道:“小海棠怎么会有这么丰盛的食物?” 小海棠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林将军,我们出发的时候不是说过了么,这些军队补给大家都带点,我这不是,刚过去,见林将军就拿了一点食物,索性我帮林将军保管了,管储备那个官员听到我这话,硬是把我的盒子塞满了。” 林懋霖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说道:“小海棠,以后少拿点知道了么,多给军队留点,毕竟行军打仗,个人的利益永远没有国家和军队的利益重要的。” 小海棠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之后不会了,林将军,你要吃什么我这里都有。” 随后,小海棠又掏出了一盒蔬菜,满满当当,林懋霖惊讶了,他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的这个小书包里竟然能够装下这么多令郎满目的食物,真叫人刮目相看啊。 林懋霖找了一块空地,拾了些柴火,在地上搭建起了一个木架子,一点一点火星在木炭上,很快便燃烧了一道篝火。 山林深处的夜晚格外的幽灵,小海棠这时已经在那里蹲着,两颗眼珠子滴溜乱转,手上把弄着两块插在肉上的竹竿,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甚是可爱。 林懋霖捡来了很多很多柴火,甚至远远超过了他这个火堆能够承受的范围了。 “林将军,够了,够了,过来吃个鸡腿。”小海棠喊着。 林懋霖走过去,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伸手接过竹签,放在嘴边,嗅了嗅,然后就张口吃了起来。 “嗯,好吃,好吃,小海棠的手艺真心不错。” 林懋霖不忘夸赞一下她,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就在这时,山中一声隐隐的晃荡感,将这个山林的一些丛林、灌木给弄的滋滋作响。 此刻,林懋霖出去拾柴火了,留下小海棠一个人,正襟危坐的样子,如果不是待在火堆旁,如果自己身处在那四周阴暗晦涩的角落里,估摸着现在的自己都会被吓傻了吧。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范围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从一棵树的晃动再到正片山林的晃动,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这头绵羊被无数头猛兽盯上了一般,其中感受只有自己明白,个中滋味,身处其中最为恐惧。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有一个很厉害的朋友,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海棠说话的时候连连后退,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整个人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了,也不管猛兽听不听的懂,一种瞬间发出的,出于本能的举动,在这个小家伙身上上演了。 森林中,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哎哟,小海棠这是怎么了?没事的,是你的林将军。” 小海棠看清了林懋霖之后一把跑过去,抱住了他,哭腔着说道:“林将军,林将军,你不知道,当时有多恐怖。” 随后,在这个小家伙的耳朵里,身后的草丛里又多了无数道声音,声音刷刷的从草里出来了,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什么原因,小海棠也不叫,也不说话,一头往林懋霖的胸口上蹭。 “没事的,没事的,都是兄弟们啦。”林懋霖安慰道。 小海棠听到这里,从林懋霖的胸口上抬起了头,看向了身后,道:“原来是你们啊,看着大家聚在一起了,我真的很高兴。” 小海棠跑了过去,沿着火堆,然而,他似乎不是去看这帮兄弟的,一棵琉璃心破碎的声音在这个小女孩的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为什么啊,我的小鸡腿啊,我还没有吃你,你怎么就成这样了啊。” 林懋霖和他的同伴看着那个已经被烤焦的鸡腿,不厚道的笑了。 林懋霖抹了抹嘴,这不是同款么?自己吃进肚子里的不就是那根鸡腿么?看着那个已经成了黑炭的鸡腿,林懋霖的推理也显得格外清晰。 “哈哈哈,小海棠不哭了,你看看,林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林懋霖故作神秘的说道。 小海棠看了一眼林懋霖,哭腔的声音孑然而至,一副期待的问道:“林哥哥,快点,给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呢?” 林懋霖放在身后的手缓缓的伸了出来。 小海棠笑着接过了,那是一大串的糖果,一棵连着一颗,有种怎么也拉不完的感觉。 其他士兵也围在了火堆旁,烤起了食物来,有一些人看这个火堆已经人满为患了,索性另起炉灶,升起了另一堆火,也是轻松自然的,惬意的烤起了火,哦,不是,是烤起了食物。 “林将军,你说,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为什么我们刚进来时,天还亮堂,可是,我们也感觉刚进来没多久啊,怎么天就黑了呢?”一个老迈一点士兵问道。 林懋霖回答:“也是,不过是一些障眼法摆了,你们都是一些老兵了,可是,这山中的一些事情却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的。这里有蹊跷!” 一听到有蹊跷,所有人的眸子就瞪的老大了。根据林懋霖的这个思路,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缘由,一副畏惧的模样,看着身旁的兄弟,刚才的惊心他们也都知道了,刚才的惊心动魄,他们都是亲身体验的尝试者,如果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有点过了。 林懋霖缓缓的站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道:“这不是幻觉,这堆火焰能够帮助大家看清黑暗的本质,一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并不存在的东西,都会在这里显形,这就是,火焰的力量。” 总人抬头看向林懋霖,纷纷点了点头。 然而,这时,一股怪风吹来,搅的人心瑞瑞不安。 林懋霖一边吃肉,一边喝着烈酒,心中可谓是美不胜收啊。 在这样一个夜晚,有一个愿意为自己付出的小女孩,有一个肯招呼自己的小女孩,林懋霖还是感觉着很舒服的嘛,那种感觉就像是,听到一声清澈动人的“客官,再来!”一样。 怪风肆无忌惮,火焰熊熊燃烧,烈酒撒满了大地,在高温的蒸腾下,湿雾雾的感觉当然无存,反而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浮上心头。 “真美好,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夜晚,还挺不错的。” 小海棠靠在林懋霖的怀里,小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似乎夜晚的寒冷已经将她的身体给掏空了一般,寒冷确实有时候是一个小女孩顶不住的。 林懋霖将他的衣服盖在小海棠的身上,自己则是在炭火的熏陶下,也没有感到太多的冷意。 林懋霖对着一旁还在烤火,吃着食物的几个零零散散的士兵说道:“兄弟们,前半夜就辛苦你们了,注意加炭火,不要让火熄灭了。” 士兵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是。” 林懋霖安然的入睡了,在这个野外的夜晚,睡在杂草丛生的地板上也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就在林懋霖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声音很是清澈,明亮,不过,在声音停下的时候,林懋霖看到一张却不是很安逸的脸庞,在这个小家伙的身上出现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过来的?母亲死了,父亲又不知下落。 林懋霖抱紧了这个小丫头,在这个夜晚中,相信这样能够对她有所帮助。 “小家伙不要哭了,没事的,竟然跟我们生活在一起,那么,就没人敢动你。”林懋霖的话是那么的坚定!没有一丝动摇。 风也小了很多,雾气已经侵蚀不到他们了,所有人在这个夜晚都过的很轻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聚在一起的缘故,或者说是,有兄弟的地方,就有温暖! 天刚刚亮,一声清澈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谷,“大家都起来了!大家都起来了!大家都起来了!” “喂,林将军说了,让我们都起来呢。”一个士兵探头探脑的说道,便去叫一旁的正在酣睡的同伴。 很快的,整个空地上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所有人都醒来了,收拾了各自的衣服和物品,等待着林将军的命令。 林懋霖站在人群前,道:“今天之所以早起,是有要事要和各位商量的。” 那些个士兵问道:“有什么事情?” 林懋霖耐心的回答,道:“其实是这样的,在这座山峰中确实隐藏着一些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你们看。” 林懋霖说着就拿出了地图来,对着地图说道:“就是这里,地图上那个光电有一个神秘的东西,而你们要做的就是,一些人去收集早上的露珠,在这个野外,露水是最富有生命活力的东西,将收集好的露水放到一个瓶子里,然后交到我手里,就是这么简单。谁愿意去的?” “我” “我” “我” 一个又一个士兵举着手,争先恐后的说道。 “你,你,你”林懋霖一共点了七八个人,他们都是一些瘦弱的士兵还有一些花白的老人。 其余人等看着林懋霖,等待着他下一个命令。 林懋霖说道:“下一批人在山中打上绳结,形成一条能够出去的路。” “我去” “我去。” “我去!” 几个士兵也是抢着,同样的,林懋霖布置下去之后,一行人都去准备了,而其他没有命令着人,等待着,林懋霖给他们的指示。 林懋霖说道:“你们都随我进山去,百姓口中的岩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众人闻言,跟在林懋霖的身后,一步两步,很是平稳。 小海棠跑过来,道:“林将军,是不是很危险的事情啊。” 林懋霖摇了摇头,没有表示,或许说是,他并不知道,在小海棠的世界里,林懋霖就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大人物,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进来时,他也曾经迷茫过,落寞过,无知过。如果不是因为他还算厉害,或许现在的他也很他们一样,一知半解,生活在恐惧和胆寒的世界中吧。 收集露水但是很快,一行人很快就收集来了满满的几大瓶。 林懋霖接过露水,命令一旁的参谋收好之后就出发了,对着这个山,走进了山林深处。 林懋霖看着身后的场景,遍地的木头屑,除了一些已经被烧毁的木头之外,在他们身旁,四处可以用狼藉来形容也一点也不为过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他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周围一片狂风大作,将这个地方掀起了一片的狼藉。 虽然他们睡的安稳,不过,外面的世界显然不是这样的,也不知其他小动物会不会因为而彻夜未眠? 一些待在枝头,吱吱喳喳叫唤的小鸟也没了以往的精气神,反而更像是经历了什么生离死别一样,声音中充满了悲凉和无奈。 穿过森林,来到了一块奇怪的空地上,奇怪的岩石勾勒出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岩石上生长着一种奇怪的植物,他们在这个白天里,透着幽暗色的光,一棵挨着一棵,光线交错在一起,就在这些光线折叠的时候,原本暗色的光也是增添了无数丰富多彩的颜色,在这个地方,在这个透着阳光的地方。 林懋霖摸了摸这里的岩石,走上前去,站在一块高耸的岩石上,眼睛由近及远,看了个分明之后,说道:“你们看,这里就是出现亮光的地方了,就是这种光,可是,在光之下,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植物呢?他们似乎也不会移动啊,怎么在地图上,这些亮光却就像顺移一样,出现的地方截然不同?” 小海棠走上来,摘下了一朵,放在眼前,仔细打磨着,脸上露出了笑容。嘴里轻叹:“啊,真美啊!” 林懋霖并没有注意身后,下方的事情,他认为,似乎也没有那个必要,不是么? 一个跳跃,人就下了岩石了。 “来人,给我将早上收集来的了露水洒在石头上。”林懋霖命令道。 露水是一天之中蕴含着希望和未来的,寓意着一天的美好生活的开始,也寓意着一天之中最幸福的时光。 一个又一个士兵站在岩石上,将手中的瓶子拧开,将露水倒在了岩石上,最后,众人才缓缓的走了下来。 一些士兵问道:“林将军,露水在这座山峰中随处可见,心里早就已经充满了露水了,为什么还要刻意去浇灌?” 林懋霖回答,道:“早上的露水不是一样的东西,有些,他们经过了时间的摩挲,经过了古树的滋养,一个早上,为什么有些地方就狂风大作?有些地方就平静如初?这不都是因为地方的不同嘛,在一些本就和平的地方并不代表着和平,反而是怪物滋生,最危险的地方。” 林懋霖话传到了那几个士兵的耳朵里,他们傻傻的听着,似乎也听不懂,索性不去听了,任由林将军的安排,好像这个林将军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呢。 做好一切准备之后,那些奇怪的植物突然消失了。在他们眼前,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一些本该看上去平淡无奇的花草,竟然真的能移动。 缓缓收回了目光,可是,众人不知道的是,小海棠也摘了一朵,而且还高兴的高兴的拿在了手里,这一刻,奇怪的现象出现了,那个小丫头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只是出现了一瞬间就消失了。 整座山峰就像一个大门一样,随着奇怪的植物消失的瞬间,大门也重重的关上了,如同一个碾压机器一样,天空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洁白如玉了。 岩石在这一刻,突然移动了起来,一个形同火山一样的东西出现了。 原来,这里是火山口?哦,不对,这里并不像其他地方一样,岩浆喷涌而出。 反而显得平静了许多,只是,奇怪的是,岩浆竟然以半径扩张的形式向四周扩散! 第二百四十七章回到小镇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四十七章回到小镇“你找我所为何事?”林懋霖问道。 星守说道:“你的人生本来可以平平淡淡的,我也知道了,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来这里所为何事我不管,重要的是,你今天恐怕再也离开不了了,因为,你估摸着会死在这里了。你得罪了一个你本不该得罪的人,每一个世界都有他存在的规律和必然,竟然属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东西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必然不会坐以待毙,这个世界的法则正在告诉我们,你的选择,不一定是对的。你会给你的朋友和伙伴带来无尽的灾难。” 林懋霖问道:“会有什么灾难?我的朋友和伙伴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守护他们,我不觉得,有谁能伤的了他们。” 星守哈哈大笑,道:“或许你错了,你不该说这种话的,可是,你竟然说了,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一众人等朝林懋霖汇聚而来,在他的四周,形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防御阵容。 林懋霖说道:“你们都是我的战友,今天,你们随我杀将出去,不管北狄来多少人,不管他们如何,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人心齐,势必没有过不去的坎,杀戮和被杀只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可结果都是一样的,终将堕入地狱,这就是他们的夙愿。” “冲!”一声划破天际的声音响起,一众人等朝着山林之外冲了出去,对抗声此起彼伏,在这个充满野性和杀戮的战场上,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准备着接受命运的选择和人性的抗争。 林懋霖的眼眸缓缓的收拢了,他不想看到大多人死去,对于一些北狄人,他依旧秉持着这种看法。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我们不该用这种歧视的眼光看待事情。 一道亮光划破天际,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和这些北狄士兵的行头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 在他的身上,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通过他的行动和举止表现了出来。 “林懋霖?你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不过,似乎你的人跟我们的人马有些天壤之别呢,如果真的要打起来,你们只有死路一条,这样吧,你们只要交出晶体,我们就能放过你们,且饶你们一命。” 林懋霖眼神一撇,一道光芒从天空中向下游走,聚焦到那个男子身上,那个男子陡然一颤,身体微微向后一仰,道:“你用的是什么法门?” 林懋霖对他一笑,道:“什么法门不至于,重要的是,这就是你说的晶体的力量!” “你,你,你把他吸收了?” “是的,看来,情况还不是很糟糕,我还活着。” 一把战刀从那个大汉的腰间抽了出来,指着林懋霖,道:“你好样的,你确实令人敬佩,不过,竟然这样,那也没有交谈下去的必要了,竟然你想死,那我只能成全你了。” “大哥,我们永远跟随你,杀了这个将军,我们就可以回去复命了。”一旁的士兵怂恿道。 林懋霖却依旧纹丝不动,这座山峰已经不是一般的山峰了,这里或许还有些苍凉,可是,这里的一切却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还带着几分灵气,这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匪巢嘛,和以前的土匪不一样。这里更是蒙上了一层别致的风采。 林懋霖走过来,道:“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不打算杀光你们,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全当是我的大发慈悲了。” 林懋霖的话很是清晰,可是,传到了那群北狄人的耳朵里就像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笑话一般。 “小子,你说笑的吧,就凭你一个人也想杀我们这么多人?我看你没睡醒吧?” 一个士兵根本不把林懋霖放在眼里,他走上来,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样。 林懋霖不紧不慢的说道:“这又算的了什么?这个世界,有些东西,不是光靠数量的?人数众多,可是,没有一个强大的人物领导,或者说,众多的人数中,没有一个人是强大的,那么,这也必定是一个窝囊的群体,必将不堪重担。” “好大的胆子?你也配在我们大哥面前说话?大哥,一定要杀了他。”那个士兵差点跳起来了,他指着林懋霖对自己的大哥说道。 林懋霖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那个手持战刀的男子脸色铁青。 “混蛋,你说什么?给我回去!” 那个士兵还在那里嘀咕,“可是,可是,大哥,就这样放跑了他们,我们回去恐怕不好交代啊。” 还没等他说完,一道闪亮的光影,一条鲜活的,刚才还在蹦哒的生命孑然而止。 林懋霖带领人群离开了。 可就在这时,林懋霖犹豫了一下,道:“小海棠呢?” 众人摇了摇头,一个士兵走上来,拱手道:“不知道,刚刚,因为战斗,我们让这个小家伙离开了,现在应该在我们身边才对啊,怎么?他竟然消失了?” 林懋霖对着那个大汉说道:“我们这里丢失了一个小女孩,如果你们找到她或者绑架了她的话,就将他们放出来,否则,你们这里的人都要死!” 大汉拱手,道:“不敢,不敢。刚才的事情林将军不计较,我们已经是分外荣幸了,如果发现你要找的人,已经送过去。” 林懋霖看着那个大汉,点了点头,道:“这样还不错,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诺。” 收回了目光,刚刚,听说小海棠有危险,她甚至想冲过去,将这个家伙还有他身旁的人,赶尽杀绝,可是,他还是没有下手。站在原地,看着这群人,目光收敛了许多。 “我们走。” 一旁的士兵跟在林懋霖身后,自己的将军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哪里还敢跟自己的将军说什么? 在山林深处,就在林懋霖吞噬晶体的那一刻,小海棠被那山中的花蕊沾染了身体,一股难以言语的感觉油然而生。 就在刚刚,一股奇妙的能量沉浸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令她瞬间说不出话来。头脑也是一阵目眩,一股重力,小海棠昏阙了过去,当她再次醒来时,地上已满是尸体了。而且,天空中,也是乌云密布,周围漆黑一片,想必,现在已经是夜晚了。山林中的夜晚格外的宁静,阴森。 可是,这里,小海棠却感觉不到什么其他的东西,因为,她的心里,她的世界里,这里顶多就是一个空旷的野外,郊区虽然危险,可也并不过狠辣的人心吧。 这个夜晚,林懋霖已经回到了小镇中了,因为他收到消息说,皇城已经传来了圣旨了,北狄人马猖蹶,必须赶快平复,或许,现在的他们还在山中和北狄人斗志斗勇呢。 不见小海棠,林懋霖的心微微一动,对于这个小女孩,林懋霖还是很喜欢的,这个小女孩在他的世界里,扮演着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一旦失去了,他会无比思念的。 林懋霖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双眼在发光,不过,亮光也不是一昧光明,有些时候,亮光还是那么暗淡的,暗淡无光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时候,他的名声已经有了,然而,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他正在做着一些自己的努力之外的东西。 运气?那就是自己本能的身体素质,他天生下来的,在娘胎里自带的,不像别人,需要通过努力才能获得的,他起初是一个被流放的龙族后裔,可是,后来,经过了自己的努力,他本该回到那个时间中去的,可是,结果并不是这样的,他依旧停留在原地,他不想回去,就算他回去了,那又能怎么样呢?在那个世界里,去认识一群他根本见都没过的人,还是说去过一个他根本想象不来的,不属于人间的生活? 星守说到没错,当一个人拥有改变这个世界能力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将会遭受到这个世界的制裁。 林懋霖双眼猩红,一道血光喷涌而出,他甚至还摸不清,那个晶体的能量本源是什么,在那些人面前,或许他能够表现的无所不能,可是,一旦到了一些关键场合,他就会感到无形的压力,不是来自他的眼睛,而是,来自他的脑海,他所拥有的力量也将是局限他人生的桎梏。一个控制不好,他的人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懋霖盘坐着双腿,可是,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小丫头的画面。 在他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跟他的二哥说明了情况了,已经的二哥估摸着这个时候已经去找这个小丫头了,在山上的时候,只有百来个人进入了山林,在这些人之外,一些人则是埋伏在山林之外,等待着敌人进入,然后一举歼灭,可是,突然发现,匪山上的敌人恐怕没那么简单,所以,他也就没有继续下去。安然的回到了小镇之中。 这时,山林中已是灯火通明。 林懋霖说过,如果北狄人敢对这个小丫头不利,他会扫清整个匪山,他的目的是收回故土,而不是对这些底层发泄心中的怒火。 北狄人就算有再大的罪孽,在这群人面前,他们也是无辜的,如果说有罪,就是那些北狄的高层了,他们错误的决定,他们错误的野心将会让他们堕入地狱,永生不存。 中原一寸土地都不能失去,中原每一个地方都是我们的,一些粮食,你们强大了可以拿去,我们中原人口繁盛,物产丰富,全当是施舍给你们的这无关紧要,可是,如果你非要赖着不走了,那么,我们的手段也将是非常凌厉的。 “小海棠,你在哪里?小海棠,你在哪里?我们是来接你回家的!” 在灯火通明的火把中,一个士兵一边喊话一边走着。 在人群中,一个队人马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不是什么人,正是别人人马。旱魃说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说放过你们了么?还想来送死?” 一个带头的大哥说道:“不敢,不敢,北伐军就是我们的梦魇,这让我们怎敢那样做,也不怕掉了脑袋?就是说,我们的将军已经下了命令了,绝不与中原人为敌,而且,很快的,我们就回北狄去了。一回到北狄,我们就算是退出军队了。在一个过程中,我们愿意帮助你们一起找寻小海棠的身影。” 旱魃看他们的眼神由强势变的平缓,他想看一下这个男人是否说的都是心里话,他也想知道,这个家伙,是否就像他所说的一样,一定不会再效忠北狄皇室了? 踏过一具又一具尸体。这里以北狄人的尸体居多,中原人的尸体或许也有,不过还是占了少数人而已。 林懋霖的人马将他们留在了这里,显然这个是后面才来的,那个大汉身上并没有太多的血迹,或许他们都是北狄人,可是,北狄人和北狄人显然是有差距的。北狄也有皇室和民间两种概念,一概而论只会激发矛盾。 林懋霖选择不杀他们,在他的眼中,这些人就像是一群被骗过来的一样,他们就像是一群懵懂的少年,在为一支邪恶的军队服务。而这支军队什么都没有给他们,打着共荣的幌子,行罪恶之事。 一声清脆的破门声,一个人走了进来,“禀报林将军,小海棠已经找到了。” 林懋霖脸上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好的,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个士兵拱手就要退下的时候,他紧张的说道:“林将军,你这是怎么了?你的眼睛?” 林懋霖闭上了眼睛,然后再次睁开,又恢复了原状,道:“你下去吧,你看,我没什么事情啦。” 那个士兵拱手便走下去了。“不好意思,林将军,我不该怀疑你。” 林懋霖坐在床上,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一道摄人心魄的眼神,电闪雷鸣之间,穿过了无尽的走廊。 他一样小海棠能够回来,他也因此发怒过,可是,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放弃这么多人的性命,去跟这样一个人拼命,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如果他输了,那么这里的人又有几个会感受的?晶体的力量过于强大,如果落入外人都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再次之前,众人在山林中搜寻着小海棠的踪迹,找了很久,找了一大片山林,依旧一个人都没有发现,这在他们的心里,难免生出了已经遭遇意外的假设,可是,一想到林将军将会为此而伤心难过,他们找下去的念头就格外的强烈。 一阵搜寻之后,依旧一无所获,一直搜寻到他大半夜,依然没有见到结果,他们的心开始动容了,如果不是旱魃一路上坚定的命令,过于他们真的没有了找下去的想法了。 这座山峰,山谷沟壑无数,一不小心,人就会掉入万丈悬崖,从此便如同人间消失了一般,任你如何寻找,结果都只有一个,然而,就在他们几近绝望的时候,一个士兵跑过来,说发现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她说自己就是小海棠的时候,总人才感觉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在送回军营的时候,在用冷水帮他洗去了污垢之后,一张可爱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小海棠说道:“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把利益和价值看的太重,他是一个人,竟然是一个人,那就要把感情放在第一位,一个人,在感情和利益方面,一定要分清楚,而且还要有所取舍,这就是人生,一个懂得是非善恶的人生。” 林懋霖缓缓回过神来,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原来就在他踏上岩石的那一刻,小海棠就已经被花蕊沾染了,浑身就像一个孢子一样,长满了让他们意外的东西。 小海棠确实该锻炼锻炼了,一个人,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一个人,如果想要过的好,过的逍遥自在,那么,避免不了的就是和他人接触,如果和别人接触的过程中不断的提及利益,那么就会遭到对方的反感,这和行商不同,这就是一个感情社会,在这和社会里,行商法则似乎不太管用,至于这些,林懋霖是这样想的。 他要教会小海棠的还有很多,很多。 “二哥,怎么是你?林将军呢?”小海棠刚出水的样子很是可爱。 旱魃指着她,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身上还残留着泥土?” 小海棠不好意思的说道:“二哥,你这样就不对了,有泥土我们擦去了就是了,也没必要这样子嘛,人家可是一个姑娘哎。” 旱魃停下了嘴,道:“不好意思,以后注意,现在随我们回去吧,在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留恋的东西了,这个地方将是我们旅途中的一段路程而已,在这里过多的留恋,在这里过多的停留只会拖慢了进程,大家回去还能休息个个把钟呢,明天一大早便开始赶路了。” 小海棠点了点头。她很高兴林懋霖竟然会派人来找她,可是,她想不通的是,林将军为什么不自己来找她? 第二百四十八章军中有情 人间有爱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四十八章军中有情人间有爱低矮的小山,陡峭的道路,两旁乱石堆砌,放眼望去,一路上并不是那么的平坦。 这会,他们才刚刚出发没多久,来到一处山路旁,看着两旁绿绿葱葱的树林,心中升起无限遐想。 这或许就是自然界最本质,最美好的东西了。 林懋霖站在一块岩石上,挑目仰望,在这里,难得的,见到一处如此奇观,他还是忍不住的停顿了下来。在这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整个洛阳就是他最好的期待与憧憬,曾经一个碌碌无为的少年,曾经一个满怀着希望与梦想的少年,现如今,他站在这里,眼中满是离别的无奈。 乌迪尔来到他的身旁,说道:“怎么了?三弟是不是舍不得这里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啊,就像多看一眼这里!” 乌迪尔站在他身旁,也同样的,目光远视,心境在这一刻变得通透了许多。 “河流始终流淌不熄,远山连绵起伏,勾勒出一副绝美的山水画,飞鸟和野兽不过是山中一逾,无限的美好风景在这远山和河流之间上演着一场场离愁别恨,爱情也好,亲情也摆,在这里,一切的不快,一切的哀伤终将逝去,换来的永远只能是无尽的期许,人类因为梦想而伟大!人类因为感情而友善!在人生这场戏码中,每一个人都是这场戏的出演者,每一个人都将为这场已经开演的戏尽心尽力!这才是人生!”乌迪尔感慨道。 林懋霖在一旁为他鼓掌,抒发着心中所感:“一粒尘埃也好,一颗钻石也摆,在这条名叫人生的道路上,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光和亮!” 两人站在家乡的故土上,展望着远方。 身后是亲人的陪伴,身后是亲人的依恋,在这个离愁别难的岁月里,总的有人去捍卫这个和平美好的岁月。 林懋霖等人就是这样一群人,他们扮演着捍卫和平的使者,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实践者,用自己的热血,浇灌这样一个美好的世界! “我们该走了。”乌迪尔收回目光,看着身旁这个男人,道。 林懋霖缓缓的回过头来,跟着他,道:“今天,我们也感受了一把,居高临下的感觉,这样的感觉真好。” 两人行之小山坡下,一堆人马行来。 “林将军,你们等等。” “林将军,你们等等。” 一群人朝着他们跑了过来。一身身简朴的衣裳在众人身上,颇显朴素。 “禀报林将军,乡里的百姓说要见见你!”一个士兵跑到林懋霖身旁焦急的说道。 林懋霖命令正在前进的部队停下,原地修整之后,自己带领几个亲信便朝着百姓们走去。 稳重的步伐中带着些许矫健,不是很快,却也很有规律,踏在泥泞小路上,此刻的林懋霖更显的成熟老成。 “林将军,多谢你的帮助。”一个年纪花白的看着,婆娑着身体,手里提着一袋将是,一个鸡爪子裸露在外,在无限的绿意之下,这个菜篮子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华丽,却也有一种乡间的美,一种属于田间地头的美,寄托着无数人的思念,或许在这个时候,只有那些有着岁月,经历了风霜洗礼的东西才是最可贵的,而林懋霖接过的这个菜篮子就是最好的证明,一个寄托了村民的爱戴和希望的菜篮子。 “不用客气,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林懋霖扶着老人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道。 由于常年的劳累再加上岁月的洗礼,老人走路的时候也显得不是很灵动了,一双手扶着拐杖,一双手提着菜篮子,一些村民提议要帮他拿的,可是都被这个老人拒绝了。 他说:“这些是给北伐军的,必须自己亲自动手。” 那些村民也默不作声,在这样一个长辈的带动下,一些村民也自发组织起来,一些成年的壮硕男子原意加入军队中来,甚至是一些女人和小孩也纷纷表示,要加入军队,可是,都被他们拒绝了。 北伐军不像一般的军队,北伐军的生活就是整日漂泊在外,面临的是生离死别,没个安稳的生活,在这样一支军队里,任何人都有可能离去,也有可能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队伍的全面沦丧,所以说,在这支军队中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损失才是这支军队的宗旨。 林懋霖就是这个宗旨的践行者,他需要做的就是,让这里的人有生活在自己家里的感觉。 送别了老人,林懋霖手里却多了一个篮子,一个承载着爱和期望的篮子。 “林将军,为什么那些人不要?”一个士兵来到林懋霖身旁,问道。 林懋霖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知道么?生活虽然无聊,但不会要命,可战争不一样,一个不小心,掉的就是生命!” 那个士兵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是啊,想我们这种刀剑舔血的生活,真不知道哪一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啊,跟在我们身边或许才是最危险的吧。” “是啊,跟在我们身旁就是为大的危险。对于一些人,本没有必要跟我们一起冒险,可他们非要跟我们一起,对于这些人,他们只不过头脑一热摆了,身为中原将士,理应对他们正确的引导,而不是看着他们走上和我们一样的道路。” 那个士兵点了点头。 林懋霖的话语中,已经说出了,作为一个中原人,自己的义务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摒弃的。 “林将军,我懂了。在这样一个军队中,我们既要身为表率又要正确引导那些民众,让他们对战争有着敬畏的同时又不怕战争。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林懋霖没有说话,显然,这个士兵已经领悟到了比他这个将军更高深的东西。 “这个你拿过去,放在军队里,就当是今天中午的午餐了。”林懋霖说话的时候,他手中那个篮子已经递给了他身旁的那个士兵了。 士兵伸手接过了篮子,道:“是的,请将军放心,我会向他们传达您的一起的。” 林懋霖微微的点了点头。确实,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每一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安营扎寨的地方,就在小镇不远的地方,由于百姓们太过于热情了,所以,他们停下来的时间有点久了。 一些士兵正在和他们的老乡,或者说是他们的父母、亲戚、妻儿老小在那里闲聊着。 整个营地,甚至还比在小镇上的时候还要热闹。 突然,一个小脑袋冒了出来:“林将军,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林懋霖看到来人,微微一笑,道:“怎么会呢?我就算把谁忘了都不会忘记你呀。” 小海棠一双可爱的眼眸中散发着独特的光泽。 “林将军,你说你走那么快干嘛?差点我就追不上你了呢。如果不是镇上的乡亲们,恐怕现在你们已经到前线了吧?” 林懋霖哈哈一笑,道:“怎么会呢?小海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抛弃你呢?” 小海棠听到林懋霖到话,眼眸中滴溜乱转,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道:“林将军,还算你会说话!” 林懋霖无奈的说道:“都是因为我身边出现了太多牛人了呗。” “林将军,开口!” 林懋霖看着小海棠神神秘秘的模样,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依着她张开了嘴。 突然,一个圆形,小小的物体从小海棠的手里飞向了林懋霖的嘴巴里。 林懋霖细细的咀嚼着,一股甜甜的,香香的味道传来。 原来如此,这个小女孩怕是被自己占便宜占喜欢了吧。 “小海棠,你的那个小白兔书包呢?今天不带出来么?”林懋霖问道。 小海棠撇了撇眼睛,道:“掉了,不过,旱魃二哥答应过我,再给我找一个。” 林懋霖被小海棠的话逗笑了。 “海棠啊,海棠,你给林将军吃糖,也不怕林将军以后依赖上你了,到时候只怕你手中的糖果都被林将军吃完了。”林懋霖逗这个小女孩,道。 小海棠撇了撇嘴,道:“林将军,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这是自愿的。只要林将军原意,我的糖什么时候都可以分给你吃。” 林懋霖吃着小海棠分的零食,来着这个小丫头,道:“我们过去吃饭了,想必军队里已经做好了饭菜了,赶紧过去吃完饭,然后该上路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小海棠跟在林懋霖身后,当他听到林将军要赶她回去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看着林懋霖的背影,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不会去,林将军,这次,你不带我去,我就不干了。” 林懋霖停下脚步,看着这个小孩子,道:“小海棠,你不回去,你想去哪里?答应林将军,等我们北伐胜利了,就会回来看你们了。” 小海棠依旧不买账。 她怒气冲冲的说道:“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我在小镇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我的父亲也不知去向了。请林将军务必一定要带我过去。我可以把我的糖果全分给林将军吃。” 林懋霖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小女孩,道:“你还小,对大人间的事情全然不知,如果现在跟我们过去的话,怕你出什么意外,那样的话,我们对你的同乡就无法交代了。” 小女孩捂住耳朵,撒娇着说道:“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跟你们过去。” 林懋霖对这个小女孩也是,不打不骂,反而,任由着她。 “你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今天吃完饭,我就派人送你回去。”林懋霖说道。 小海棠跺了跺脚,倔强的说道:“林将军,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吃饭。” 就在这时,小海棠朝着另外一边跑去。 林懋霖喊道:“你站住!你站住!你站住!” 他的声音重复了三遍,小海棠的身影跑出去很远了,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任由他怎么喊,这个小女孩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就在他消失在林懋霖的眼前,他想要追出去,可是,他又怕这个小女孩不理他。索性派两个士兵过去找寻这个丫头。 这个小丫头还是太任性了,对于一些事情,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上一次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山里,或许还不够,还不能让他有所认知。 一个人只有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才能成长,一个人只有弥补了自己的不足才能进步,这就是人生,这就是他成长的经验所在。 走上了餐桌,可是,没有那个小女孩的跟随,林懋霖还是有种某名的空荡感。 “林将军,你怎么了?为什么愁眉不展的?今天,乡亲们都来看我们了。大家都很开心,而林将军你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让人难以觉察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不开心。” 林懋霖对他说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就问你啊,如果一个小女孩非要跟你上战场,你会怎么做?” 那个士兵思索了一下,道:“我当然不会让他去了,战场不是小孩子该跟去的,在这样一个花季年龄,战争是残酷的。” 林懋霖思索了一下,道:“是啊,可是,如果那个小女孩非要去呢?你会怎么做?” 那个士兵挥舞了一下手掌,道:“那就打!”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你这个方法太过于粗暴了,打不能解决问题,需要解决问题,就不能光凭武力,一个人如果只会用武力,那么和一头牛有什么区别呢?” 那个士兵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伸手夹起了一块肉,道:“还是这个香,林将军,你也多吃点。” 林懋霖摆了摆手,他嗯眼睛看向了每一张桌子的每一个角落,希望找到他要找的那个小女孩。 可是,经过了一番搜查之后,依旧没有结果。 林懋霖犹豫了,在这样一个地方,如果再没有发现那个小女孩的踪影的话,他会莫名的有点沮丧的。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在这里,没有篷布,几个简单的炉灶就是这里的全部了。 林懋霖缓缓站起来,那个身影很矮很瘦小。 小女孩现在一块岩石上,对着这些人说道:“我要去,我要从军!我要当兵!” 这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因为这是从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来的。这哪能不让大家惊讶呢? 林懋霖走过来,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和声音,道:“你快点下来,这不是你该说的。” 小海棠就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她接着说道:“这是我的选择,我也想向你们一样,上阵杀敌,这本来就是我们所有中原人的使命,我属于中原,也属于这个世界,在你们的眼中或许我并不是那么的起眼,可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无论你们怎么看待我,以后,我会用实力证明给你们看,我有上战场的能力!” 林懋霖走上前来,挡在小海棠的身前,道:“大家不要在意,小海棠只是来玩笑的。” 在他们的心上,小海棠只是一个孩子,他说点话最多就是一时兴起而已,当不得真对。 可是,小海棠却并不想下来,而是义正严辞的说道:“我不是开玩笑的,请大家给我作证,我一定会变得强大,留在你们身边的。” 就在这时,那两个士兵看到林懋霖在小海棠的身旁,他们也没有再追下去,而是看着他们两人,静静的呆着。 林懋霖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上战场?” 小海棠回答:“因为,我想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每一个人!” 林懋霖接着问道:“那你有什么能力?你凭什么保护大家?” 小海棠那张稚气的脸变的倔强了不少,道:“我要保护大家,现在不行,可是不代表以后不行。” 在这小女孩的心里,或许是某种神经元在作祟,或许是一时的冲动。总之,在这个小女孩的心里,林懋霖看到了很多自己当初的影子。 林懋霖转过头来,对着众人说道:“你们怎么看?让不让她过去?” 士兵们全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道:“同意,同意!” 林懋霖看到大伙也没什么意见,索性也点了点头,道:“竟然大家都让你去,那我也不强求,不过,为了你的安全,你必须提升自己的能力!” 小海棠想了一下,道:“一定!只要你相信我,我会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 林懋霖伸出手来,想要将这个小女孩抱下来,可是,她似乎不像给林懋霖抱一般,侧过身体,倔强的说道:“不用,我是一个强者,不用你的怜悯。” 林懋霖差点笑出声来。 “好,好,好。你是一个强者,你有能力保护你自己,这样行了吧。” 小海棠这才满意的走下来了。 在她的心里,自从自己的母亲离开自己时,自己的父亲又不知去向的时候,她的心智,她的行动已经变的格外成熟了。 这一时,一个男人在军队中,和其他士兵有点不同,他一边咬着食物,一边哭泣着,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一个同伴对他说道:“你没事的?” 那个士兵急忙收起了沮丧的心情,说道:“没事,没事,就是眼睛里进了点沙子而已。” 小海棠走下来,和大伙一起吃着午饭,在这个上千人的队伍中她或许是最小的一个,但是,她的饭量似乎并不小。 第二百四十九章人小鬼大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四十九章人小鬼大看着小海棠,就像在怄气一样,手上的动作,那张小嘴巴不断的挪动着,小小点米饭一点点的装进这个小小的肚子里。 这就是小海棠,一个小人物。 不过,自从打定主意参军,她就已然没了回头路了。 林懋霖来到她那桌上,一个士兵很恭敬的让了一个位置给他。林懋霖给这个士兵行了一礼之后,则是直接坐了下来。 “小海棠,你是不是生你林将军的气了?”林懋霖恭敬的说道。 小海棠撇了撇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副根本没听到的样子,跟其他士兵那是有说有笑。 林懋霖接着说道:“不是你林将军不想让你跟去,而是,战场绝非戏场。你或许不懂,在这里,每年都有一些人死去,在这里,一个错误的决定将会丧失绝大多数人的生命。这是一个残酷无比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人类的生命有时很脆弱。一点风吹草动就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一个小小的陷阱将是一部分人的陨落。这是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世界。当你看到你的亲人朋友在你的眼前离去的时候,你或许会伤心,会难过,可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放弃,不能产生畏惧,毕竟,这个世界中,只要有一点点负面情绪,下一个牺牲的就力量是你!” 小海棠似乎并不在听。不过,林懋霖知道,这个小家伙你内心其实非常坚毅。他也有自己的心虚荣心,或许,在一刻,她想听到赞誉和表扬,但是,林懋霖知道,在这样一个弱小的生命里,过多的赞誉只会增长其不符合实力的自信,林懋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断送了这个小女孩的前程。至于未来的发展,这个还需要她自己去珍惜,林懋霖决定在一旁,关照着点,可不代表他会时刻不离身! 一滴泪水从小海棠的眼角流淌而出。 林懋霖看着她,则是低下了头,他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不会让这个小女孩前来参军,但是,竟然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珍惜当下,努力培养这个小女孩才是眼下当务之急。 一口酒水下肚,林懋霖对这个桌子的人说道:“今天我林懋霖来到这里,也希望大家没给我做一个见证,小海棠是我人生路上一个不错的朋友,竟然她的人生不能活在温室里,那么,她的道路就要多少点挫折。每一个人都有父母的陪伴,每一个人都有朋友的依偎。在这里,显然都是些男孩子,可是,就算这样,我希望以后排练的时候,大家能够多加帮助她,照顾她。” 同为一桌的士兵,他们听到了林懋霖言下之意,纷纷点了点头,没有什么人敢说些不好的话。毕竟林懋霖的身份就摆在这里了。 “林将军,请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她的!”一个清秀的声音传来。林懋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很是年轻的士兵就坐在小海棠身旁,挺了挺胸膛,义愤填膺的说道。 林懋霖看了他一眼,道:“你看样子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能展现一下,你有什么能力么?” 少年挺了挺胸膛,道:“不怕告诉你,我的能力连我自己都怕。在军队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林懋霖一副准备看戏的模样,等待着这个士兵的表演。 突然,那个士兵离开了桌子,来到了很远的空旷场地上,只见那个士兵顺手从身旁的一个士兵身上取来一把战刀。 随处挥舞着战刀,在他小小的身体里,一股奇异的能量迸发,一眼望去,一种不平凡之感,只见那个人双手活灵活现,顺着战刀的轨迹,一种古代大刀法门的感觉油然而生。 前如脱兔,后如猎犬,静如猛虎,变化莫测,形状万千! 这个小家伙硬生生演出了一种气势如虹的架势,就在他收刀的一瞬间,一股子说不出的气势内敛,最后迸发出一道霸道真气,震的地面都为之一颤! 场上一阵阵掌声,一些人说道:“好,不错,不错,有了岳家班的影子了。” 林懋霖对这个岳家班相知甚少。不过,从那个士兵的话语和众人的表现上,这个岳家班或许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 小伙子耍完,拱手作揖,行闭幕礼,道:“多谢各位的观看,小小的演示了一下,希望大家能够多多点评,不胜感激。” 那个说出是岳家班的名号的一个老一点的师傅站起来,手舞足蹈的说道:“这位少年显然是岳家班的嫡传子弟,一手刀法深的岳家班习武之精髓。” 小家伙拱手,谦虚的说道:“多谢夸奖,您也知道我们岳家班的事情,想必先生跟我们岳家班的前辈也有过交集吧。” 老者点了点头,所有其事的说道:“话说,这个岳家班曾经也出了一个抗匪英雄,然而,有一次,一个抗匪英雄在抗匪的途中意外流落在外,深受重伤,正好被我一个祖父救下” 众人看着那个老者,那一头花白的头发透露着历史的沧桑,一双沧桑古老的双手长满了老茧,一看就不是这代人,可是,这个老者的祖父,那又是何其久远的事情了,那简直是一个不得而知的世界。 不过,老者在思索了之下之后,说道:“那个英雄就是岳飞!” 众人闻言,为之一惊,所有人都停下了碗筷,默默的老者看着和那个英雄,在他们的世界里,对于一些英雄人物的缅怀和对一些伟人的哀悼,他们都是义不容辞的,然而,这样一个故事,在他们这代人的心里依旧历历在目。 岳飞这个名号实在太响亮了,以至于没有谁不知道,他的出现和陨落! 历史的墓志铭上,精忠报国,抗匪英雄等等鲜亮的字体在他们的脑海中闪闪发光,远远就能看到,这样一串字幕,他不仅代表着一个人,更是一个国家的精神力量! 林懋霖对他施以礼貌而又恭敬的一躬,道:“没想到,这里还能看到岳飞的弟子,岳飞这个名字在军人中意味着至高无上的荣誉,也是这次将军的慷慨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故事的见证者,在见证着一个历史的时候。小时候,我们默默的举起稚嫩的小手,长大了,我们在挑起扁担的时候说一声,我也是英雄!” 这个故事伴随着我们一生,也深深的嵌入了中华这片土地上,这里的一切,这里的灵魂力量将于英雄挂钩,也将为英雄而惋惜,这是一个壮烈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之外,一些人幸福的生活着,当他们看着自己美好幸福的生活的时候,他们莫名的会想起这个英雄,因为有了他,历史的足迹得以前进,因为有了他,中华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什么邪恶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就是中华的魂,这就是历史的见证,这就是英雄人物的伟大渲染。 林懋霖给这个小家伙敬了个军礼之后,说道:“真是后生有畏啊!在军营中能够见到我们老前辈的弟子,我们每一个人都为之而感到荣幸,也为此而自豪。相信在中华这片土地上,将会出现和岳飞一样了不起的人物!” 掌声随着话语停下而掌声,衔接之中,多了一点亲切的韵味。 在他们的眼里,他们愿意跟随这个将军是有他们的原因的,他们看人的眼光可畏是毒辣,他们看人的思维从来不会短片,他们虽然不是这个世界上了不起的人物,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些看上去不是很起眼的人物才创造了这个了不起的世界! 少年拱手,道:“林将军,不敢,您才是这个军队的领导者,能得到将军的一句抬爱的话,岳武已经深感荣幸了,又怎么敢会如此自傲?我还是懂的,这里有很多前辈,这里有很多比我厉害,却不显山,不露水的朋友,你们能看完我的表演,我已经深感荣幸了,也希望大家在军队中多多照顾,我还是一个孩子,在一些心机和谋略上,在一些武力和胆识上都是远远不如众位的。” 众人一听,这个小伙子挺会说话的,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表扬外加赞誉的话语不绝于耳。 有人说他将来一定非同凡响。 有人说他将来成就定然不输岳飞。 众说纷纭,在这个故事里,任何人都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任何人都有说话和发表自己看法的权利。总之,这是一个强者的世界,在强者手下的那批人也不见得就是弱者。 或许他们喜欢在酒桌上讨论功法和谋略,或许他们喜欢在睡觉前的那段时光里谈论行军演练,或许他们还会小小的自恋一下,不过,在这样一个故事里,他们展现在世人眼中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这个叫做岳武的家伙,虽然看上去年轻,可是,他的心态却并不年轻,反而有种老成的感觉。 小海棠坐在这个人身边,或许有着她的故事吧。总之,在这样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故事里,林懋霖属于第三者,站在一个置身事外的人物的角度和立场去看待这个问题,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吧。 小海棠看到林懋霖盯着那个叫做岳武的家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里的感觉突然变了韵味。 “林将军,你不理我了么?”小海棠一副可爱模样,说话的时候就想撒娇一样。 林懋霖看向她,笑着说道:“怎么会呢?小海棠永远是林将军心中的小棉袄,无论如何,林将军都不会丢下你的。” 小海棠的眼睛一直眨啊眨,就像是进了沙子一般,如果不眨眼睛,她会感到难受。不过,在她的小眼睛中,也多了些许可爱劲,或许这就叫做童年吧! 这是一场丰富多彩的宴会,本来,村民前来给他们送行,可能是时间走的太快了,留下的只有故乡亲人的牵挂和远行游子的思乡之情。 “林将军,你快点。林将军,你快点。”小海棠骑在林懋霖的背上,两人一大一小,一老一少,正在这条同样北狄的道路上行驶,在他们身旁,是无数的战友还有马匹和粮草辎重。 “好咧,好咧,你坐稳了哦,不要等等把你吓尿裤子哦。” 林懋霖故意调戏着这个小丫头。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惆怅,似乎在说,你不要一会给我丢人,如果那样的话,看我不收拾你之类的话。 小海棠一个王之蔑视,如果不是因为距离不够的原因,或许现在林懋霖会因为这个家伙而感到好笑。 这时,就在他两嬉戏打闹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三弟,你可是逍遥啊,打仗了,身边还跟着这样一个小女孩,真是美好的生活从军队开始啊。” 小海棠撇了他一样,想要说话,可是,又说不出来,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家伙可还欠自己一个书包呢。 旱魃简直就是这个大老粗,说话直接里点,不过,也正中要害,这就是他的这个二哥,一副憨憨的模样,人也算热情,对待亲人和朋友,这个家伙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了,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友情才是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东西,一些什么花里胡哨的爱情很难出现在这个高大个的眼睛里。 以至于,小海棠这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对这个家伙都是以一种诡异的眼光去看待的。 林懋霖放下小海棠,道:“你自己走啊,你不是认识了那个叫做岳武的家伙么?他应该能陪你玩,你去找他的,或许,跟他在一起,你还能学到某些其他地方学不到的东西呢。” 小海棠咕噜一声,人就跑的没影了。 在这条小路上,只见一个消失不见的人还有一个近在咫尺的拐角。 林懋霖问道:“有什么发展么?” 旱魃回答:“有,不过,发展倒是没必要说,只能说是一目了然,就在十里之外的墙头隐藏着一群北狄人,那叫丰远城,寓意着来年丰收之像,可是,自从北狄人来那里之后,那里就开始变了,变成了一个人们都不认识了的世界里。在那里,人们整日忙碌在城池的四周,可是,现在,人们忙碌的半径开始变小了。” 林懋霖问道:“这个怎么说?” 旱魃耐心的解释道:“也就是说,丰远城从敌人过来的时候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在这座城市里,人们忘却了恐惧,人们忘却了烦恼,可是,在这样一个充满了人和竞争的世界里,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什么,任何人都不过是这个世界上的一粒尘埃摆了,更何况这些百姓呢?他们有什么办法能够反抗?” 林懋霖算是知道了一些其中的事情了。 他点了点头,道:“竟然是这样,那么就是说,在这样一座城池里,我们要做的不仅要打倒那里的北狄人,还要解放那里的百姓。” 旱魃点了点头,道:“这才是最难的,这基本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目前也没有进去查勘过,所以,对城池里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说的了。是不是说,那些百姓在北狄人的手里,就像是奴隶一样?” “是的。原本这里还是一座破烂不堪的城池,在北狄人攻进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现在这般华丽,城墙也没有现在这般高耸入云,然而,就是在北狄人的统治下,这里发生了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一些本来利用不上的东西,一些丢弃的物件也被利用起来了,这座城池越来越高,形成了一座不是丰收而是城墙坚固如铁的壁垒!” 林懋霖和旱魃的对话中,两人显然从中体会到了北狄人马的恐怖之处,或许在他们眼里,北狄人并不是很强大,可是,北狄人在一些建筑方面的造诣却也是十分成熟的,不知为什么,在北狄出来的人,都有一种直面寒冷与险峻天气条件的能力。这种能力使他们在攻取中原时,屡战屡胜! 而且能对刚刚占领的城池用很快的速度就巩固起来了,这就是他们独特的魅力,这是其他人所比拟不了的。 这一支军队很快就停了下来了,在一些城墙周围的北狄散兵在收到风声的时候全都吓的退回到了城池中去了。 在外面留下了一个个烙印还有车轱辘印记。这是一个用红泥熏陶而成的器皿,这个器皿上一根烟囱直直的耸立着。 一个个士兵跑到烟囱让,来到青泥块旁,左右打量着这个建筑。 在中原中也有这样的设计,可是,在这样的设计中总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里隐藏着北狄和中原文化的差距。 这就是每一件物品的共性,然而,林懋霖也想知道,这个共性究竟是什么?他的想法,他的思路是不是正确的,这还得他亲自验证之后才会知道。 林将军趴着身子,手上一点红色的泥土,带着点芳香,或许是因为熏陶过的原因,在林懋霖的手上,泥土更显的通透。 如同一颗颗晶莹璀璨的宝石一般,这个熏陶的艺术真是让人非议所以,在亮光的作用下,泥土宛若一颗颗小宝石一般。 只是,这里已经找不到任何的人了。 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平原,还有这些随处可见的建筑。 第二百五十章中原陶冶工艺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五十章中原陶冶工艺“这是一道不错的技术,可是,在这道技术中,似乎掺杂着太多这个城市的色彩了。有着东西似乎并不是很契合。”一个士兵拾起一把黄泥土垢,斟酌了一下,说道。 众人对这个东西知之甚少,自然是一头雾水了,当他们听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凑过去,想要了解一下这个工艺技术。 一位身着简朴上衣,一身格子裳的叔叔端坐在地上,细品中发出这样的言语。 一种久违的江湖道士的感觉在林懋霖心中油然而生。 “老前辈,你说这道工艺不好?”林懋霖问道。 老者摸了摸那没几根的黝黑小胡子,故作思索的模样,说道:“不能说这道工艺不好,就是吧,北狄和这里的风俗习惯差距太大,再加上他们来这里不久,所以也才有了我说的,北狄工艺有瑕疵。” 林懋霖顿时喜上眉梢,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他早就期待着听到的事情一般。当一个人正在思索着如何才能攻破敌营的时候,当他正在摸索着敌人建筑工地上的材料的时候,一个人跟他说,我知道这道工艺,而且,敌人做错了,那种兴奋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漏洞在哪里?”林懋霖问道。 这个明显比林懋霖大了一倍的阿叔说道:“其实是这样的,在这个丰远城,百姓们习惯在闲暇时光搞一些特别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这个,在收成之前,百姓们依然能有口饭吃的原因。丰远城的由来就是如此。”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竟然这样,那就是说,这座丰远城中定然有一些能工巧匠咯,他们懂得炼制砖瓦等?” 阿叔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的,想我方面,跟你们一样大的时候也来过丰远城。那时候还是和那群同乡呢。” 阿叔回忆着方面的情况,不过,很快他就从回忆中拉回心神来。 “当年我在一个工匠家中看到过这种泥土,他的颜色偏黄,透体发光,色泽和亮度都比这个高很多。” 林懋霖认真的说道:“难道这个不是北狄的技术,而是中原的技术?” 阿叔说道:“也不尽其然,北狄和中原街旁相临,一些工艺技术流到北狄那也是有可能的,根据屡次的战役可以发展,北狄的技术其实也不弱。” 林懋霖“哦”了一声。对于这种技术,他是不知道的,更不用说,通过某种手段去了解这其中的奥妙了。 他的精神力和自我形态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可是,如果非要带领这样一群人荡灭北狄的话,我想还是有点问题的,毕竟,这个世界的平衡者是谁?他何时才会出来,这些都是不得而知的。在鹤山,他的力量遭到了反噬,这似乎并不像是巧合,更像是一种警告。 对于这种陶冶工艺,他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竟然有这样一个懂得陶冶工艺的师傅在,他当然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师傅,你说,这个制作工艺的漏洞在哪里?”林懋霖问道。 阿叔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当年我们过来时,遇到了一个朋友,因为某种意外,我们在这里逗留了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听过那个师傅说起过这段陶冶工艺。” 林懋霖又问道:“那么,那个师傅现在在何处?” 阿叔思考了一下,说道:“在这个丰远城中。”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惋惜,这个丰远城别说是高耸入云的城墙,就是这个一望无际的荒野,想要接近丰远城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一阵喊打喊杀声传来。 林懋霖和那个老者停下了对话,一些士兵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了,在这个初次到来的地方,他们经历的不对,可是,身上那根敏锐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万事皆要小心翼翼。 喊打喊杀声解散而至。 林懋霖命令一旁的士兵走上去看个究竟,就在这时,众士兵迎上去的时候,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 原来是一只小兔子,喊打喊杀声显然在了原地,看着那只濒临死亡的小兔子,众位士兵都是一副惋惜的模样。 “禀报将军,是一只小兔子。”众士兵中的一个身穿着一身盔甲的士兵朝着林懋霖说道。 听到小兔子,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林懋霖说道:“带过来。” “是!” 那个士兵还有其他侍卫皆离开了原地,手里拿着那只兔子,然而,那只兔子身上除了一些斑驳的痕迹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伤痕。 林懋霖看着这只兔子,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发生?这兔子也是莫名其妙,这就断了气?是不是兔子吃了什么?” 那个士兵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发现它的时候已然这样了。” 那个阿叔突然走上前来,端详了一会道:“这个兔子应该是吃食了山上的一些隐蔽植物所致。” “隐蔽植物就是说,在这个丰远城不该出现的东西却出现了,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这座丰收和陶冶工艺的城市里,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却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件事情,这难免不让人唏嘘。如果说是北狄人带来的,那么,这必定和这个城墙建设有关联。” 提着那只小兔子的士兵细细打量着这只小兔子,然而,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就是眼睛发白,嘴角抽搐过后留下了一道通体发红的痕迹。 林懋霖看了一眼这些个士兵,问道:“竟然只有一只兔子,那么,我想问的是,那喊打喊杀声又是怎么回事?就没有看到人影?” 那个士兵摇了摇头,道:“没有,当我们看到这只兔子时,它已经倒在地上了。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听到这里,林懋霖很是好奇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或许他们都没听到?收回了思绪,命令道:“把它带回去。” 那个士兵道:“是!” 然后,小兔子就被送回了军营。一个白色长袍医生正拿着手术刀,为这只小兔子做手术呢。 “无论城墙如何坚硬,我们都要进城,一来是为了找到那个工匠,二来可以团结城内的百姓,对敌人发起攻击。”林懋霖命令道。 阿叔和其他士兵一样,拱手敬礼。 一行人在这座城墙边反复查看,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突然,一个士兵说道:“将军,你看,前方似乎有异动。” 林懋霖趴在墙外的一个小土坡上,放眼望去,只见一个农民伯伯背着一篓框的石子和材料正往城门上赶。 林懋霖指着那个人,这一刻,他的视力甚至要比一些哨兵还要好上数十倍,他看的很清楚。那个农民伯伯身旁还有两个北狄军人,只是这两个军人似乎并不像其他军人一样,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把风,而是指挥着数个人干着他们手上的活。 林懋霖指着那边,说道:“想进城的话,我们还需要乔装打扮一番。那个农民伯伯身上背着的,其实是城外的一些乱石,显然,这座城池还没有完工,或者说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好。” 林懋霖身后的几个士兵纷纷点了点头。确实,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整个丰远城中,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丰远城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物体,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丰远城中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在林懋霖的世界里,他能够飞翔,可不代表他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去完成这个任务,看这个丰远城,高耸的城墙,对于一些百姓而言,或许只能踏过去,显然有两种方法的他却选择了后者,不是因为他欠,而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在林懋霖的引路下,众人沿着城池的方向行进。 突然,另外一队北狄人马朝他们走了过来。 众人这才缓缓的趴下,生怕敌人发现了他们,那样,估计他们的计划就要前功尽弃了。 “我好像看到人了。”一个北狄人小声嘀咕着。 在这座城池的四周,一些不算很高大的植物已经长出了嫩芽了,正值初春,所以,这些植物看上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耸,如果他们蹲下来或者趴下的话,稍微远一点的人便看不到他们了。 另外一个士兵提醒他,道:“不要瞎说,这里哪有人?绿油油一片,可都是我们来年的粮食呢。” 听到这话,一个士兵就想冲过去,将他暴打一顿,这哪里是他们北狄人的粮食哦,这分明就是中原的粮食,中原的土地嘛。 可是,还没等他站起来,那群北狄人就已然离去了。 北狄人马一个看着一个,在这山麦田里发生过一件令他们难以忘怀的事情。那件事情是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虽然那些人失败了,可是,他们的影子就像鬼魅一般,无时无刻不在他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林将军,你说他们不是说看到人了么?按照以往的惯例,不应该是先搜查么?”一个士兵说道。 林懋霖反应过来,道:“按照道理本应如此,可是,他们却没有这么做,只能说是,这里有什么使他们感到恐惧吧。” 此话一出,其他士兵纷纷点头,似懂非懂的模样。 “这里就是城池了。你们可以进去了。在进去之前,我给你们三个锦囊,如果发生意外,先打开黄色这个锦囊,再有意外就打开蓝色这个锦囊,最后,当你们准备反攻的时候打开这第三个锦囊。我就是帮助你们一下而已。我不希望,以后我不再你们身边的日子里,你们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一个身材壮硕却有点肥胖的男子说道:“没事的,请林将军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一行人也都显得信心满满的样子。 随着一声出发的口号,众人穿着朴素的衣服,依据开始时的计划,众人很快就来到了敌人的根据地上。 两个人一队,两个人一队,他们彼此看着对方,缓缓的混入了人群中。 “快点,快点搬,别偷懒!”一个北狄人挥舞着手上的皮鞭,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样。 那些个百姓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身体上早已千疮百孔了。 放眼望去,这些北狄人个个凶神恶煞,一双夺人心魄的倒钩眉还有一张俊郎的脸庞,尖尖的下巴更是凸显了他们那虎狼的气质。 “快点干活了,看什么看。”一个穿着百姓的衣服的士兵刚要说话就被一棒子打了个正着,急忙转过头去。 突然,另外一个士兵跑过来,扶着他,道:“大哥,不好意思,我这个兄弟就是有点臭毛病,以后我劝他多改改。多改改哈。” 那个北狄人一听立马也消气了许多便不再理会他们两,转过头去叮嘱其他人了。 “兄弟,你听我说,林将军给我们的使命,如果连这点使命都完成不好,那以后还怎么出来办任务?” 两人手肘和手肘交互碰撞了一下,也没分出个胜负来,这时,那个大汉也消了点气,随后,大汉用力敲打着锄头,似乎这个锄头才是他发泄火气的口子。 “林懋霖远远的看着那个方向,那个城门口,希望他们不会让自己希望,也希望自己的这个方法能够帮助到他们,这是人生中的第一关,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那他就不用在军队中待下去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合适这样的生活。”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中,一道闷雷响起。 仿佛将这个天空劈成了无数片一般。每一片都如同细微的碎片一样,菱角出勾勒出一道道夺人心魄的纹路。 林懋霖看的很清楚,因为他的眼光跟其他人的眼光不一样,经过了无数的磨难,现在的他可以用能力过人来形容了。 指挥完之后,林懋霖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张地图摆在他的桌上,这张桌子和以前那张显然不同,不过,这张桌子上却能够看到,其他桌子不一样的景致,或许说是地图的原因,也可以说是方位的问题,总之,这是一张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画面。 一个亮光骤然而现,如果不是他有过那样的经验,或许现在的他还难以置信,那张地图竟然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站在高耸的云彩之上,看着世界上发生的事情一样,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尽收眼底。 在那个故事里,一些矛盾和挫折全都浮现在了他的眼前,那种感觉就叫活的自在,过的通透。 突然,吱呀一声开门声,两个人走了进来。 “林将军,我们有什么任务么?待在这里都发霉了。”岳武说道。 小海棠跟在他旁边,撒娇般的说道:“是啊,林将军,就给我们也指派一点任务吧。” 林懋霖看着这两个小家伙总算知道这个小海棠去哪里了,他对小海棠说道:“小海棠,你是不是已经学到什么本领了?给林将军展示一下。” 小海棠一听到林将军要他展示便笑到合不拢嘴,一副兴奋模样,点了点头,道:“好呀,林将军可看好了,我学到了一些常人学不到的东西哦。” 接着小海棠双手一用力,在他的手腕处,一道锋芒裸露而出。原来是一把匕首啊,林懋霖想道。 突然,匕首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挥舞了起来,前突后拉,匕首划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或许是这个小丫头的故意使然,又或许是这个小丫头想让林懋霖看的清楚一点,所以才放慢了动作。 藏刀,收刀她做不来,但是,在一些耳濡目染之下,藏匕首和收匕首的功夫他可谓是做到家了。 林懋霖鼓掌,道:“小海棠真不错,你是我见过的小朋友中第一个这么厉害的。” 小海棠撇了撇嘴,自信洋溢的说道:“这个必然了,我是谁?这点功夫,在我手上就像是吃糖一样简单。” 林懋霖听到吃糖两个字,他看向小海棠的眼睛都有些不一样了。 小海棠急忙递过来一个糖果给林懋霖,笑嘻嘻的说道:“林将军,你看怎么样?对于我的能力还满意吧。” 这就像是贿赂一样,林懋霖在他的眼前,就像是一个接受贿赂的主考官一样,等待着他的就是判决了。 最后,林懋霖快将糖果吃完了才说道:“很不错,是一个可培养的苗子。” 小海棠抿了抿嘴,道:“林将军说话就跟糖一样,越嚼越香甜。” 小海棠虽然小,可是对于经商之道的研究也是颇为精湛。 一颗糖果的贿赂在一个大人来说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可是,有时候,林懋霖总觉得,说这个小海棠就是一个小大人,那也一点也不为过啊。 “看到你们两个如此厉害,我心中难掩安慰之色,不过,成功不是一蹴而就,人生也一样,在这条漫长的道路上,一个人的摸爬滚打不如一队人的全力以赴。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人生不止有武力,还有合作!我给你们两百人,你们负责去山上采药!” 两人一听,可高兴坏了。 可是一些知情人士却不是这么认为的。这里不说离最近的山脉也有十几公里,更别说这一路上的磕磕绊绊了,就连兵马都没有领过的他们,这不知是一个挑战,更是一道难以撑破的磨难。 “不过,你们的指令必须经过旱魃大将军的同意才能算是通过。” 小海棠和岳武脸色一变,原本以为可以亲赴战场了,可是,还有这样一个实力强悍的当家的管着他们,这让他们哪里能够平常以待? 林懋霖转过头去,这让两人不敢在说什么。而是默默的退了下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有内鬼!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五十二章有内鬼!“根据我们多年得到的消息,敌人在军队中的势力并不是很稳固。而且,一些人还不是北狄的军队,对于那些虽然参加了北狄兵马,可是,他们心心念念着中原的大有人在。我们也一直在联系着他们,可是,就差一个契机,只要契机一到,我相信,我们能够说服他们,反抗北狄。”刘锌晨虽然看上去并不年轻了,可是,每当他说话的时候,那股子劲怎么也使不完。伴随着手舞足蹈,简直就和一个年轻精神小伙没什么异样,甚至还要比一些人更显的精壮不少。 “老刘啊,你在这里是老师傅了,一定也知道,这城墙的架构吧,这里有什么门道么?” 老刘掩了掩嘴,低声说道:“小李子啊,在北狄人的眼皮子底下,我们敢干什么咯?该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你可不要寄希望在这种歪门邪道之上啊。” 阿叔点了点头,道:“这个必然,只要这里准备好了,我们的人马自然能使北狄人荡然无存。” 阿叔这话无疑是给这里的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众人心里立刻就有了底气来。在他们的心里,面对一座空荡荡的城池,在暗地里反抗的他们,敌人的铁骑在这个城墙上,不可谓不风光,然而,在这风光的背后,总有一些被杀死,然后用来警醒世人的例子。 在这些人的眼里,长时间的压抑或多或少都残留在他们的脑海里了。 就在这时,众人还沉寂在议论之中,突然,一个敲门声响起。 很爽朗很清澈。 紧接着,又是一个响亮的敲门声响起,链接着上一个声音,声音稍微大了点。 场上立即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场面立即沸腾了起来。 刘叔面露焦急之色,道:“有敌人,赶紧离开。” 随着一声扣动桌子的声音响起,满满一桌子的人立马四分五裂,就像首领的野兔一般,三两成群,很快就消散在这个屋子里了。 这几十个人看着彼此,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里也是他们第一次来,不过,这不是什么借口,短暂的**之后,士兵们回过神来,看向阿叔,道:“李叔,我们现在改怎么办,我们能去哪?” 李叔指着门口,道:“城内有一个客栈,叫做平阳客栈,我们分开出去,一会,大家到平阳客栈汇合。”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又一个军人模样的士兵步伐急促而平稳,他们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 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最后,只剩下几个人还站在原地,他们看着这帮北狄军士,就像没事人一样,不过,很快,北狄人马就将这里搜了个一干二净。 “禀报将军,没有发现异常。” “禀报将军,没有发现异常。” 一声又一声汇报战况的声音传来。 一个带头大哥浑身上下透露着杀戮的气息。他的目光盯着还留在这个房间中的两人,问道:“这里就你们两个居住么?” 两人彼此撇了彼此一眼,道:“是啊,就我们两个。” 那个北狄人低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道:“我看不是这样的哦,这个是什么?” 在那个北狄将军的手上,一只鞋子出现在他的手上,根据这双鞋子可以看出,这个人应该比他们小上许多。 “这个是什么?你们不是说只有你们两个居住呢?难道这个是你们的儿子?” 两人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因为,那双鞋子虽然说比他们小,不过,也看的出来,并没有小多少。 “那这个是什么?”北狄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手中的战刀已经伸出来了,明晃晃的刀就像是在威胁一般。 两人依旧面不改色,道:“玉大将军,我们不知道啊,我们就是一些老实本分的平民百姓。怎么敢勾结其他人呢?” 这个玉将军并不姓玉,而是姓石,叫石锦标,人称玉面阎王,似乎他也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看那个样子,人道是挺彪的,可是,又没有脑子就不知道了。 石锦标看了他们一眼,道:“拿回去,听候发落。” 两人急忙抗议,道:“你们凭什么拿我们?我们也是对军队有贡献的人,难道你们就不怕左大人询问么?明天如果我们去不了开采矿石的话,你恐怕担待不了。” 石锦标思索了一下,道:“不管你们是谁?秩序这种东西,老子说了算,你们两个是最大嫌疑人就得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四五个士兵走过来,一把架住了两人。 两人也没有反抗,只是一直重复着那句话,“我们是左大人挑选过去开采石材的,你会为你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的。” 就在两人被押回去的时候,石锦标看着这张桌子,低下头,用手摸了摸身前那张椅子,眼睛微眯,细细的感受了一下之后,说道:“这似乎并不简单哦,这下有趣了,竟然遇上行家了。” 就在这时,原本去搜查的士兵全都回来了,在其他地方,他们根本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对劲 的东西。 石锦标斜了一下眼睛,似乎对一个士兵表达着什么,那个士兵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推了下去,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撤。” 这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北狄人马在这一刻,凸显出了他们独特的行军速度,就像一个浪潮一般,拍打在岸上,将岸滩上的一些杂志清除干净,然后就是退潮时刻了。 退潮的一瞬间,一些地面上本不在其上的东西都裸露了出来,一晃之间,总会有那么一些人将这些东西记在了脑海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行踪怎么会暴露呢?”在一间客栈里,老刘正对着一个兄弟询问道。 “老刘,我也不知道啊。我可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啊。” 老刘平复了一下起伏的心情,道:“哦,对不起,小王,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这个叫做小王的家伙,眼角闪过一丝诡异,很快之后就恢复了正常神色,道:“我知道了,不过,不好说。” 老刘问道:“有什么不好说的?你知道是谁泄露了秘密了?” 小王支支吾吾的,可始终没有说出口。 老刘呵斥,道:“你小子,怎么在我面前也这样扭扭捏捏的?如果你知道是谁泄露了秘密,那你就说出来。这可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啊,不是什么小事,我们这个队伍不能因为一些阿猫阿狗而坏了我们这里的风气,必须严惩之。” 小王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怀疑是那群北伐士兵,自从他们来了这里,这里就出了这么多事情,不是他们又是谁?” 小王接着说道:“你看到没有?那个小李子身旁那个士兵,看上去一副冲动模样,其实不然,他就是那队人马最明显的漏洞,敌人的害群之马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可以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一定会供出这群人的目的。” 老刘一听,急忙阻止了他,道:“你可不要再说下去了,免得被他们听到,有损和气。” 小王还要说下去,可是,老刘一个眼神却使他不再表达下去。 “老刘啊,你就是太善良了。对于你那个朋友,我认为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其实才是隐的最深的人。小李子这个名字可不是什么好名字。” 老刘眼神中闪过一丝霞光,道:“适可而止!” 这四个字很响亮! 小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顿了顿,说道:“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我一时说过了,请老刘见谅,请老刘见谅!” 老刘看了他一眼,道:“没事,没事,你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好啊,有疑心是好的。这样的人才过的久啊!” 小王被他的这句话给逗笑了,道:“老刘,我会继续发扬的,以后,我会帮你盯着这群人的。” 老刘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似乎在他的心里还没有底,这队人马究竟是自己的人还是北狄人派过来的卧底,这实在不好说啊!” “来人,将那些失散的人全都安置起来。”老刘命令道。 “是的,这就去办。”一旁的两个士兵点头应道。 就在两人下去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了这里,他们喘着粗气,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这个房间中。 “禀报老刘,那些人去了平阳客栈!” 老刘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要密切观察他们的信息,有什么异常一定要来向我汇报。” 那个士兵应了一声,“收到。”然后就退下去了。 老王也退了下去。 刘锌晨站在原地,思索着,最后,留下了一道忧虑的目光扬长而去了。 北狄人,玉面阎王石锦标抓了两个小的,在他管辖的这片土地上,曾经也出现过大型聚会事件,可是,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果延伸到现在,估计那群人已经变成了数十具干瘪的尸骸了。 石锦标就在人们印象里就是一个纯粹的魔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在他们的眼里,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如果说是人的话,也是那种血腥的,残暴的,没有一丝人性的模样。 “给我严刑拷打,这两个人,必定有鬼,这个刘老头,还玩这种花样,我看你究竟要玩什么?你的这把骨头,总有一天,我会帮你拆了。”在石锦标的声音里,从未有过的愤怒,在他的心里,那个老头就是他唯一要收拾的人,他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也不想这么快就收起这张没几条鱼进入的网。 一众人等躲进了客栈,他们都是一些年轻的士兵,唯一不年轻的就是那个阿叔了。 阿叔可以说是这个团队的核心了,有他在的地方,士兵们就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全然没了以往的那股子冲动劲。 就在踏上城墙之前,林将军提醒过他们,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不能太过于莽撞,这是每一个士兵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 林懋霖话深深的刻在他们的脑海里。 “禀报阿叔,我们的人基本都安然无恙,而且,也聚集到客栈来了,他们分别在我们这个屋子的旁边。” 阿叔点了点头,道 :“这样也好,不过,必须安排一些人巡逻,经过了这样一件事情,我们必须再次跟那群人联系。明天,我们就吧用去城头了,你听说了没有?老刘说过了,我们的主力并不是他们,而是这万千苦力中的每一个人,我们应该联系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力量,这样我们的胜算才会大。” “是,正在着手去做。不过,现在应该是活下来,听说,经过了这次,北狄人已经全城戒严起来了。” 阿叔说道:“所以说,命令下去,让大伙出去的时候都小心一点,尽量不要被敌人发现了。我这里过去,找一个朋友。” 那个士兵问道:“找什么朋友?” 阿叔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自己一个人走到了楼下。 阿叔来到一处明柜上,拍了拍柜子,道:“请你们的掌柜出来,我要一瓶百年老酒。” 店小二问道:“请问客官要什么老酒?” 阿叔摸了摸脑袋,道:“我头有点疼,就来一瓶提神醒脑的好酒吧,注意,酒要汉朝出土的,且不能太老。” 店小二拱了拱手,道:“客官,里面请。” 老刘顺着店小二的手势走了进去。 一路走一路说:“这里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变啊。” 店小二示意,道:“小李子,好久不见了,你现在还好么?也不知道,你当年说了什么狗屁话,这个大周真的会碰上这样一件烦心事。” 阿叔哈哈大笑,道:“我方面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还当真了,也有幸你能当真,否则啊,现在估计会发生更加难测的事情哦。” 显然,两人就像认识了很久了一样。 最后一个眼镜男走了出来,如果是别人还好说,可是,这副模样,这种姿态,如果是林懋霖,他肯定忘不了这样面孔,当初因为他的一句话,因为他的一件礼物,他们眼中充满了惊异,对于这个商人,他们的将军早就碰到了。 可是,这个阿叔却和这个商人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阿叔说道:“弗兰克,你说过,在这里,在你的每一个商铺中,只要你一句话,什么凭证字据都是可以随意改动的?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弗兰克扶了扶他那老式眼睛,道:“这个必然,不过,你们惹上的事情不是小事哦。” 阿叔点了点头,道:“确实,听说那个是丰远城最狠辣的将军,被抓到我们只有九死一生。” 弗兰克眼中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道:“可是,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商人,你们有什么可以交换的利益么?否则我凭什么帮助你们呢?” 阿叔瞳孔睁的老大,道:“弗兰克,你忘啦?以前我,你,和刘锌晨三人可是结拜的兄弟啊,现在你倒好了,跟我谈利益来了?” 阿叔愤怒的说道,对于这个当年的兄弟,他很是生气的说道。 弗兰克却不以为意,道:“这话说的,我们当然是兄弟了,可是,这可是一座丰远城啊,帮助你们,我总的有点好处啊,我已经跟林将军说过了,就差你这里了,如果你们答应我,日后,收复了丰远城,这座城池中的所有生意归我弗兰克一手承办,我定然全力助你,否则,一切免谈。” 阿叔惊讶的快说不出话来,想当年,他们三兄弟可是过命的交情,可是,突然之间,这个弗兰克竟然长出了这副嘴脸,这是他没想到的。 阿叔说道:“只要林将军同意了,我这里没什么意见,不过,国难当头,你不好好的生活,竟然想着发国难财,我算是看错你了。” 弗兰克扬起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就在阿叔走出去的时候,弗兰克送他离开的时候,一队北狄人冲进了客栈中。 阿叔心想,这下糟了,就算是谁都救不了我们了。 北狄人从他眼前走过,径直的来到了掌柜台上,命令道:“石将军有令,所有的客栈都的接受检查。” 一众人等急忙退下,弗兰克示意那个掌柜拿出账本。 北狄人在账本上仔细的观察了好一会儿之后,对着楼上走去。 阿叔右手握住拳头,就要冲上去,跟这群北狄人拼命。可是,就在这时,一双手抓住了他,道:“放松点,没有什么的。” 北狄人一直走,走过来他们所在的楼层依旧没有停下来,然后,在他们楼上的房间处停来下来。 “进入搜!” 北狄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很久才再次出现,可是,这群北狄人却突然调头离开了。 弗兰克在一旁躬身,道:“长官请慢走,长官,有空来喝茶哈。” 阿叔在一旁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谈话的时间才多久之前?这么快就办好了?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弗兰克对于他的眼神也是见怪不怪了,或许。 “或许这才叫商人的效率吧。”弗兰克说道。 “小李子,你说是么?” 阿叔点了点头,对于这个以前的名字,他已经没有太多想说的了。 反而,这样听起来还比较亲昵一点。 第二百五十四章收复丰远城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五十四章收复丰远城左将军向右走了两步,对着一片城池停了下来,道:“竟然你们都来了,那么,就是看看这两个管事刘锌晨和副官王敛怎么说了。两人都是这次工程建设的带头人,在你们的地盘上出现了这种事情,你们脱不了干系。” 王敛跪了下来,道:“太君,根据我常年给您提供的情报,你也发现了,在这座城池中,在这块地界上,出现了难以预料的隐患和不该出现却出现在这里的人。” 左大人露出了一个会意的微笑,道:“还是小王识时务啊,老刘,你估摸着不会是放弃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了吧。” 刘锌晨走了上来,道:“放弃当然不是,人生如此短暂,人人估算着如何在这个短暂的时光里,去享受一个美好而幸福的生活的同时,我却要寻死,这话不就有违人心了么?” 停顿了一下,刘锌晨接着说道:“左大人不要生气,我这话只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至于这个问题嘛,我就长话短说了,这里是小王主持的。至于小王什么时候做手脚的,我还是查到了一下眉目的。” 左大人眼前一亮,道:“哦?刘老还这么替北狄干事啊。” 刘锌晨说道:“是这样的,小王在跟我干活的时候偷偷勾结了一帮人。这帮人在我手底下干事,总是一副眉来眼去的模样,事情倒是没干好,还捅出了这样一个篓子来,我真是难辞其咎啊!” 左大人鼓掌,道:“老刘还是这么能说会道。可是,你身边的这群人似乎并不是你的得力帮手哦。” 老刘看向了左大人所指的方向,道:“这群人就是一些苦工。” 在老刘的眼神中,阿叔和他的那帮人似乎并不像刚开始想的那样,告密者就是这个王敛!他身边的副官!就在他上了这个城墙,面对左大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对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有了初步的确认。 左大人继续拍了拍手掌,道:“真的是你说的那样的么?如果他们真的只是一些苦工,那么,又怎么会到你的那个会议中去呢?” 还没等刘锌晨说话,阿叔等人已经走了过来了。 “左大人好,我们不是什么苦力,我们是来收回我们东西的人,也算是你们的债主。” 众人看着这个来人,面面相觑,一些北狄人更是将目光聚焦到这个人身上。 “好,好,好,你们就是北伐的士兵吧,一个个生龙活虎的,但也算的上精神,可是,这里还是北狄统治的天下。这样说,你们也未免太过于自大了吧。”左大人说道。 这时,石锦标已经拔出了他右手按住的长剑。长剑抽出,一声响亮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锋芒随着剑,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悦耳声。 “你就是此次潜上城头的那群北伐士兵的头目?”石锦标喝斥道。 阿叔对于这些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这个石锦标一号的人物也是在他的印象之中,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是会这么说,就算三尺长剑,架在脖子上也无妨,人生不过一场戏,演着,演着,戏也该来到高潮了。 而他的高潮并不止于此。 “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拿下!”石锦标一声令下,一旁的士兵便围了上来。 在阳光的照耀下,战刀的锋芒更盛几分。 弗兰克走上前来,道:“大人,何必动了火气?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谈嘛。” 就在这时,挡在左大人身前的竟然是石锦标,他正一脸凶巴巴的看着他,道:“你不就是一个商人么?这些石料,这座伟大工事的蓝图都是你贩卖给我们的呢。如果现在不想死,就给我滚远一点,毕竟,我们现在还需要你这个商人呢。” 阿叔和众位士兵看着弗兰克,想知道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突然,弗兰克摆了摆手,道:“我不介意,我和林将军的合作已经谈好了,没有必要再跟你纠缠了,你现在还是顾一下你自己吧。” 左大人看向四周,在他的眼中,一种奇怪的念头浮现,似乎隐藏在心底的一些忌讳突然浮现,短暂的惊愕感使得他瞬间失神。 “你们,你们究竟什么时候就认识了?”左大人瞳孔睁的很大,结结巴巴的说道。 弗兰克拿出了一张契约,再拿出一个打火机,手中的打火机冒出点点火花,就在火花触碰到契约的时候,漫天火光冲天而过,将那张纸烧的只剩下一点灰烬。 左大人指着他,脚下一腕,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工事!我的建筑!属于我的一切!我,辛苦了一辈子事业啊!” 众人看着左大人,不明所以。 然而,在左大人的眼中,他已经看到了,看到了将来,看到了他们自己的命运,看到了这座城市的未来。 弗兰克拉着阿叔朝着楼道方向跑去。 老刘跟在他们的身后。 这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面上,还有那座城墙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一般,一动不动,在烈日和阳光的照耀下,城墙略微掩上了一层倾斜的烟雾。在烟雾中,城墙上的士兵身体就像倒转的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滚落到地面上。 “站住,这里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两个士兵拦住了弗兰克等人的路线。 可是,这个商人一点也不慌的样子。 弗兰克说道:“你们还是照顾好你们自己吧。” 随着弗兰克话音的落下,丰远城的城头隆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城头上出现了几块小砖掉落的声音。 弗兰克说道:“把你们手中的武器放下,还有,那些个愚民,你们看什么看,赶紧跑路啊,快点跑,离这座城市远一点!远一点!” 弗兰克的声音很大,以至于这些个百姓听到声音之后全都像是慌了神的麋鹿一般,朝着城墙外围跑了个没影了。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一旁的高塔轰然倒塌! 这时,原本还拦着弗兰克等人的北狄人反应过来了,他们统统放下了武器,看着一些北狄人朝着一旁的楼道跑去,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所跑过去的楼道其实并不是通向城内的,而是通向城外的。 就在一些人跑下去的时候,刀枪剑戟的声音响起,那些北狄人,就像被捕获的小野兽一般,一个个都没了主,也不敢动,战刀架在脖子上,一个个低着头颅,通过余光依稀可见城头上的景象,一边倒的景象。这座城池就是因为这样而毁于一旦了。 阿叔拿出了林将军的第二个锦囊,打开一看,命令道:“兄弟们,赶紧往空旷地方跑,或许是远离城墙的地方!” 那些个士兵听到之后,动作也算迅速,毕竟小命要紧,又有谁会留在这座已经濒临倒塌的城墙之中呢? 似乎林懋霖这第二个锦囊就像是没用一般,指挥的就是一些废话,不过,林懋霖自己可不这么认为。 “快跑,城塌了,城塌了!” 石锦标这才慌乱起来,这时,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左大人,道:“快点起来啊,现在已是危难时刻了,你还在这里等死么?” 左大人坐在地上,没有回应他,只是,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全都完了。” 石锦标看了一眼一旁的士兵,道:“你们两个抬着左大人,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这个丰远城不要也罢。” 石锦标带着人,看了一眼一旁的楼道,这是一个还没有完善的工事,这是一条通往城外的楼道,不过,这个楼道因为他们一时的疏忽,反而成了自己的士兵在逃生时,掉进敌人牢笼的入口了。 “不能走这里,不能走这里。”石锦标一把抓住一旁的一名士兵,吩咐道。 那个士兵被吓了一跳,看到自己的将军,看到那个杀人如麻的将军之后,这个想要逃命的士兵按耐住了自己的冲动,现在石锦标身后,眼中流露出渴望。 林懋霖站在墙头不远处,指着远方,道:“你们看到了没有,那里就是敌人的营地了,你们记住了,以后尽量不要得罪一个商人,也不要得罪一些老人,因为,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他们喜欢隐藏自己,他们有着高深的城府,他们有着别人所不知道的谋略,有时候,一场战争的胜负关键还得取决于这些人。 小海棠和岳武站在林懋霖身旁。 这时,他们已经从一旁的山脉中回来了,第一次见到他们时,他们身上邋遢的样子,满身的伤痕,还有那张稚嫩的小脸庞上,多了一些划痕。不过,人还是安全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在那座山峰中,单纯的隐藏着一些为了生存再来的野生动物。 由于红色泥土开采的厉害,这个丰远城很多地方也变成了洼地,这里适合农作物生长的土地也都变成了一块又一块堆砌在一旁的黑色泥土,坚硬的如同被抽干了水分,丢失在天气干燥的烈日下灼烧一般。黑色的泥土上,一根杂草都没有! 小海棠和岳武看着林懋霖,道:“知道了,知道了,林将军说的在理,这些都是以前我们学不到的,因为林将军,我们学到了很多,很多。” 林懋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两旁的士兵如同一张大网一般,搜寻着,在危墙之上掉落而下却又侥幸存活的人。 一个又一个北狄将士落网,一直到了黄昏时分,这里已经看不到任何城墙的影子了,留下的只有片废墟。 一栋接着一栋矮小的楼房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古朴的村落,一些简单的民宿,还有那近乎平易近人的房梁构造,组成了这样一个充满生机和友爱的部落。 阿叔和弗兰克站在一栋房屋之上,看着这样一个景象,两人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不过,他们知道,战争过后,必然还隐藏着另一场战争。 刚才他们疏导着群众,看着这样一个,惨不忍睹的地方,众人露出了唏嘘之色,然而,就在他们躲过去的时候,那些北狄人也不见了踪影。 因为要照顾百姓,所以,他们也没有太过于留住这群人。 站在城内屋社之上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众人知道,北伐的大军即将进入一座城市之中。也将意味着,这里将回到中原母亲的怀抱。 弗兰克摇了摇头,道:“小李子,你以为就这也解决了?这个世界其实比你想象的复杂多了,北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建造坚硬的城墙么?你知道北狄人为什么能够常年在外依旧能够生存下来么?你知道北狄人的生活方式么?” 阿叔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在中原这片大地上,北狄人将不会有好结果。” 弗兰克点了点头,道:“这个必然,身为一名商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做到的。不过,你们不想抓住那群北狄人么?那里可是有北狄的高官哦。” 弗兰克看了一眼阿叔,想看看他的反应,可是,阿叔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一动不动,道:“小弗子,你说的没错,我也想这么做,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啊,正所谓逃兵不易追击嘛。” 弗兰克看了一眼他,怒斥道:“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么?放走了北狄人,以后我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的。” 可是,就在这时,一张信封丢在了一旁,然而,信封里却空空如也。 阿叔说道:“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得去问林将军了。” 弗兰克拍了拍手,道:“好个林将军,我弗兰克得好好去问问他才行了,或许,我可以到陛下那里参他一下了。” 弗兰克的眼神中流露着一种奇怪的神色,在他这个家伙的眼里,或许只有利益才是他最在意的,可是,在他在意的利益里,究竟又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呢。 弗兰克退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客栈之中,平阳客栈里的客人正在有说有笑,可是,弗兰克的眼里,他的这个客栈估摸着,已经没了开下去的必要了,因为,在他的心里,隐藏着一条对自己十分有利的计划链条,可是,就在刚刚,就在上一秒,他的机会链条似乎不是很尽如人意。 一旁的小二跑过来,道:“老板,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要不要属下帮你处理?” 弗兰克说道:“不用了,我们是一个商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打仗的事情就交给专业人士去做好了。” 伙计有点听不明白老板的话,问道:“老板,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打仗?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我们自己去处理的,毕竟,我们的手段……” 还没等跑堂伙计说完,弗兰克打断了他的话,道:“这就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了,有什么事情我会处理,况且,现在还有其他人愿意为我们出力呢,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在弗兰克的眼里,一盘棋正在酝酿,在洛阳的时候,这盘棋就已经开始了。 正应了林懋霖的那句话,唯老人和商人不好惹,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更不好惹。 “收拾东西,这些都是你们干的?” 林懋霖跨过了一块倒塌的墙壁,看着一旁的北狄俘虏,正色道。 战刀和锁链共同制约着他们。无形的压力将他们仅存的武力封存在身体里,试图爆发却又爆发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力却没有发力点。想挥拳去打,却被某种东西牵引着,挥不出拳头。 “对不起,将军,我们也是被迫的,求将军网开一面啊!” “求将军网开一面啊!” 一个又一个声音,如同在哀求一般。 林懋霖撇了撇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道:“你们不应该是那种嗜血杀戮之徒么?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每当我看到这片地方,每当我看到百姓们惨不忍睹,我就想对你们这些当兵的说一句,这个世界难道就不是你们自己的家么?你们将自己的家搞得乌烟瘴气,难道就不怕哪一天自己无家可归么?” 看着身旁的士兵,一个个身穿铠甲的士兵站在他们身旁,就像一个又一个战神一般,高大挺拔的形象压抑的他们抬不起头来。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想死!” 一个北狄人发出了哀嚎和咆哮,在这座城池中,一股乌黑之气升腾而起。 林懋霖来到那个士兵身旁,可是,他已经没了气息了。 “醒醒啊!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林懋霖喊道,质问道。 他的眼眸中,一道金光夺射而出,看着这个废墟还有这些破旧的砖瓦,林懋霖的心情,某名的忧伤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给予他的惩罚么?这样对待一些弱者,难道就是这个世界本源法则么?荒唐!愚蠢!无稽之谈! 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林懋霖已无法过多评论,只能说,他要反抗的不只是这个世界,还有这个世界之上的一些幼稚的规律……比如,弱者的命运都是被安排好了的。在茫茫大众之中,他手下这些难道就不是弱者了?还有就是他自己呢? 在这座充满废墟的城市中,林懋霖和他的士兵按照他们步伐行进,可是,当他们来到这里时,当他们手上的北狄人在还有求生欲的情况下离奇死亡,这座城市之中,他们还敢去住么? 第二百五十五章丰远城隐患 林懋霖带领着其他士兵进入城中,如果说这座城池中真的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话,他们就真的不能袖手旁观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军人的使命不就是保护百姓么? 就在这时,一个穿北狄服装的士兵趔趄的走过来,然后体一僵,整个人倒在了一旁的地面上,嘴里喃喃自语,道:“我不想死,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林懋霖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那个士兵趴在地上,突然间,嘴角流出了一抹鲜血。 “我,我,我……不想死!我,我……不……想死!” 林懋霖一手抓住他的衣角,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想死?是什么害的你们?” 那个士兵停下了抽搐的嘴唇,缓缓的说道:“左大人……左大人……” 还没等他说完,就已经没了气了。 林懋霖站起来,对着一旁的士兵,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没有活着的?”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说道:“禀报林将军,我们捕获的北狄人全都死了。” 林懋霖一顿,“全都死了?” “是的,林将军!”那个士兵回答道。 林懋霖俯下子,右手在那个士兵的鼻梁上探了探,道:“果然是没了气了。” 不过,此刻,他似乎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在这些碎石上走了几下,一股出人预料的力量席卷了整个围墙。 最后,在一个角落,停了下来。 林懋霖缓缓的走过去,似乎,在他的意识世界里,那个地方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当他走过去的时候,由于这里的路本来就不平,还有刚刚塌陷的原因,所以,一些石头的磕磕绊绊还有一些建筑碎屑的阻拦,所以他行进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被抓的北狄士兵竟然没有预兆就死了,这让林懋霖心中起了疑惑。这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东西? 就在他走过去的时候,一眼望去,根本发现不了什么,可是,就在他用手掀开一块碎砖的时候,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块通体发亮的黑色晶体,晶体表面上看上去和其他东西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可是,仔细一看,这块黑色晶体散发着一种暗黑色的光泽。 这时,小海棠也来到了林懋霖旁,问道:“林将军,这个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林懋霖看了一眼小海棠,再看一眼那块晶体,道:“小海棠,你不知道,这是一块黑色晶体,晶体看上去并不起眼,可是,一但拿起来时,你会发现,晶体中隐藏的能量是巨大的。” 小海棠根本听不懂林懋霖的话,在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眼里,对于一些深奥的知识,当然是无法理解的。 “林将军,你说,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呢?”小海棠问道。 林懋霖拿起了那块黑色晶体,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相信事总会数落出的。” 小海棠点了点头,道:“嗯,一定会的。” 在小海棠的心里默默生出了对军队和对这个将军的依恋之,曾经自己一个人,在井口中第一次看到这个将军的时候,他就已然想过最坏的结果了,可是,突然间,这个将军竟然成了自己最坚实的靠山,那种感觉比直接的帮助来的更加让人印象深刻。 现在的他,经历了残酷的战争,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他了,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和现在的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小海棠站在林懋霖后,这次,她不会懦弱,也不会逃跑,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能说,我能行! 林懋霖将那块黑色晶体抱起来,放在裤兜里,紧接着,朝着他沿着倒塌的墙壁走去。 小海棠在后面追着他,道:“林将军,林将军,你等等我,等等我。” 林懋霖也没过多理会这个小家伙,不过,他行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当他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废墟一下什么都看不见,似乎什么都没有一般。 一块石头在林懋霖的手中掷飞了出去,接着,又一块石头飞了出去。 显然,他一掌就能将这些石头拍飞,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些石头之下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黑色晶体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林将军,我来帮你。”小海棠已经来到林懋霖旁了,她蹲下她那个小小的体,充满童真的声音说道。 林懋霖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着他的动作。 一些士兵从两旁经过,林懋霖命令道:“传经下去,保护好现场。” “是!”一队人马在经过时,一个领兵的小头目义正严辞的说道。 小海棠刚挖出了两块石头,林懋霖示意他推后一下,小海棠本来子就小,在林懋霖这一拨弄之下,这个小家伙似乎不用力就退后了数步有余。 就在这时,林懋霖将一块石头拿了起来,一股黑色能量盘旋在凹陷的石头中,很久才散去。 小海棠惊讶的叫道:“林将军,这是 怎么了?这个东西出现的时候怎么周围的石头都变黑了。” 对于小海棠的这个疑惑,林懋霖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黑色晶体中隐藏着特殊的能量,能够将这里的物质改变形态,能够污染这里的环境,所以我才让你离开点呀。” 小海棠似乎醒悟了一般,“哦”了一声之后,小海棠退后了几步,战战兢兢的看着那块晶体。 就在这时,还等小海棠看够,林懋霖就将晶体包在一个小袋子里放在裤兜里了。 林懋霖站起来,道:“小海棠,要不然你先回去吧,天也快黑了。” 小海棠却撅着嘴,道:“不,我不回去,我也不是小孩了,在这里,我能够照顾照顾自己。” 林懋霖被小海棠这句话逗笑了。 “你能够照顾自己?要不,林将军走了,让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小海棠听到林懋霖这话,整个人一激灵,一股寒气涌上心头,道:“林将军,你真坏。” 林懋霖感到逗这个小海棠的乐趣所在了,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你如果不回去,一会天黑了,你就回不去了。而且,在这里,一片废墟,更有可能引来猛兽的偷袭。” 小海棠看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的眼眸中出现了一股敬畏之色,道:“林将军,你欺负人,不带你这么说的。有你在,难道你不保护海棠么?” 小海棠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体不断的往林懋霖的体里钻。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瞧你,让你带兵出去一会,你竟然变胆小了,这就不对了哈,以后得改改了,改改!” 小海棠紧张兮兮的问道:“怎么改?” 林懋霖一副正经模样,道:“连连胆量!” 小海棠“哦”了一声,似乎并不知道该怎么去改。 然而,就在这时,林懋霖说道:“竟然要练胆量,那就跟林将军走吧,跟你说,这快晶石里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能量,只是,他为什么在这里我不知道,不过,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收集黑色晶体,这些晶体只有一部分,似乎被人强行分成了无数片了,并且将这些晶体放在城墙的每一个角落,在建造这个城墙的时候似乎就已经出现在这里了。不过,这些问题,还是等到明天早上再问他们了。” 小海棠点了点头,道:“林将军,这些东西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为什么就能害人?” 林懋霖解释道:“这些晶体看上去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平平淡淡的东西,甚至并不起眼的东西却隐藏着远比那些光鲜亮丽的晶石要强大的多的能量,这是为什么呢?” 小海棠摇了摇头,一知半解道:“这些晶石不来自这个世界?还是说这些东西经过了凝练?”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这些东西其实是这个世界上的本源力量,每一个世界都有他的平衡系统,当一个系统被打破平衡的时候,制约这个平衡系统的东西就会出现,为了维持这个系统的平衡,这个晶体就是媒介,不过,如何去制约平衡,这还是有待发现的问题。” 小海棠点了点头,道:“林将军,你说的我都懂,可是,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变的陌生了,是不是说,这个世界开始趋向一个新的平衡?”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小海棠学的真快!” 小家伙是最经不住夸的,这一刻,这个小家伙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微笑,道:“林将军,瞧你说的,我就是一个小孩子,还不是按照林将军你说的照搬进去的?” 林懋霖不说话,而是继续走着。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出现在了这个黑暗的夜里,闪烁着别样光芒。 照亮了林懋霖也照亮了一旁的士兵。 “怎么回事?” 一个士兵问道。 林懋霖命令道:“给我上去,将那里包围起来,不让任何人过去。” “是!”一队人马在黑暗中摸索着走过去,手里的武器握的紧紧的。 林懋霖带着小海棠走了过去。 那道光更盛几分。 “小海棠,你怕么?”林懋霖问道。 小海棠回答:“不怕,有林将军在,我什么都不怕。” 就在这时,林懋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就在他冲上去的同时,亮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或许说,那些士兵左顾右盼的,不知道亮光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一道亮光照亮了一个士兵的体,在那个士兵的背影中飞了出来,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小海棠指着天空,道:“在那里,在那里,林将军,你看。” 林懋霖早就看到了,只是,在小海棠的话语中,林懋霖对这个晶体更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加快脚步,想要追上亮光,可就在他准备冲上去的时候,体内的黑色晶体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有一种即将冲破牢笼的感觉。 林懋霖右手摸了摸自己左边的膛位置,剧烈的抖动传到手上的时候突然停止了。 林懋霖一个箭步飞了出去。 朝着亮光的方向飞去。 就在这时,亮光停在了半空中,照亮了整个黑暗的丰远城。 林懋霖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亮光正在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映照的整个丰远城成了一座灯火通明的闹城市。 百姓们纷纷走出自家的房门,抬头仰望。不知所以。 伴随着血腥味,那些已经死去的北狄人还在军人的马车上,即将统一安葬,可是,就在这时,那些尸体顺着马车滑落而下。有些直接掉在了地上,有些也是斜躺在马车上,一副不堪入目的模样。在这个夜晚,在这个空间里,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那是一副令人恐惧、胆寒的画面。 “全城戒严,全城戒严!”乌迪尔命令道。 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在这座城市中来回巡逻,来回检查,在他们眼中,这座城市刚刚才收回来,可是,这么快就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怎能不让人动容?如果是经过了一番仗之后才收回来的话,或许现在的他们会显得很疲惫。可是,那场战争,只有阿叔和几十个士兵进入城池而已,养尊处优了一阵之后,也是时候到他们表演了。 “听说那些北狄俘虏离奇死亡了。”一个百姓对旁的几人说道。 其他人纷纷露出了畏惧的神色,一个略显矮小的老头说道:“你是不是说,那些人都被人杀了?”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对于眼前那些士兵,纷纷投来的诡异的目光。 “被人杀?你这是哪的话,这些北伐的士兵可不会做这种事,他们真的就那样,离奇死亡了。” “离奇死亡是怎么回事?”那个矮小老头问道。 这时,那个说是离奇死亡的百姓站出来,比划着一个奇怪的动作之后,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我当时路过城墙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北伐士兵,他们已经将那群北狄士兵给抓住了。原本以为事就真的结束了,可是,他们的道离那个北狄士兵的脖子还有好远,那个北狄士兵突然就,就倒下了,头中还吐着一股黑血,鲜血淋漓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呢。” 那个百姓的话让其他几个百姓更是畏惧。 这话说的,在这个丰远城中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惊天的怪事?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 “不要瞎说,赶紧回家去,只是一些小事,我们处理完了就行了。”一个穿军装的士兵走过来,喝斥道。 那些个百姓面露惧色,一个个往屋子里钻,一些人还时不时探出头来,看着那个军人,很是畏惧。 这丰远城刚刚收复,信息还没传到朝廷中,这就出了怪事,这无疑给北伐士兵出了一个难题了。 整座城市被戒严了,乌迪尔看着天上的亮光,亮光分别从城市的四周向城市的中心汇聚,这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很有可能是人所为,再加上,北狄人的离奇死亡事件,更是将这件事请推上了风口浪尖。 乌迪尔命令一旁的士兵加紧防卫,自己也在这座城池中,等待着,某些不知况的怪异事件,如果没有什么坏事发生那当然再好不过了,可是,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事,他能做的就是保护这里的百姓,将一切隐患清楚。 可是,想终归是想,光有想法没有行动就像是纸上谈兵一样,没有什么实际效用,更何谈救国大业?说来说去就和饭后谈资没什么区别。 然而,在屋顶之上,一个将军浑散发着赤褐色的光芒,在他的衣服里,一道又一道光似乎要冲出来一般。 一道又一道光穿过了衣服,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散而出。 突然,光芒大盛,“吱啦”一声,衣服破碎,两颗晶体从林懋霖的口飞了出来。 一股火辣辣的感觉油然而至。 林懋霖只感觉自己的口上,一股灼的烈焰侵袭着膛,令他冷汗连连,灼的感觉许久不能散去,就像是被火焰灼烧了一般,触目惊心的是,那种感觉,仿佛有种将人的心灵牵引而出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暖流顺着体,将那种感觉淹灭。 在空气中,亮光汇集的地方,一个人形出现那个众人面前。 满的火焰,还有漆黑的嘴唇,看上去就像是这个冷酷无比的女子一般,然而,在他那冷酷的外表下,还有一团团火焰,将他的体包裹着。 烈焰一直烧着,一直烧着,长袍染上了红艳艳的光泽,顺着长袍看过去,一股冒火的袍尖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就像是,被点着了裙榴一般,然而,这个裙榴又像是烧不尽灯芯。 就在这时,林懋霖一个跳跃,来到了那个人形的面前,当他正面去看时,那副画面令他至今都难以忘怀,那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当你仔细去看时,真的就发现了某些异常之处,这个女子上似乎有一种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他的上,散发着一种冷酷的气息。 林懋霖问道:“你是什么人?亮光哪里去了?” 那个女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道:“我不是人!” 第二百五十六章火焰少女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你不是人,你是什么?” 一双眸子中多了一丝烈焰。 “我说过了,我不是人!这座城池的人很快也不是人了。” 林懋霖疑惑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好好的活着么?” 火焰少女不耐烦的说道:“你别给我装了,只有你能发现这里的不对,也只有你才知道,这些黑色晶体隐藏的能量。你说你装给谁看,我又不是什么清纯少女,那样真的没什么必要。” 林懋霖看着眼前这个人,也就他这样近距离的看,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或许会被她上的火焰给烧干了水分吧。 林懋霖说道:“只有我知道没有,可是,那也不能说就是我的错呀,为一名b将军,我能这么随意么?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向朝廷交差?” 一股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片天际,一副绝美的容颜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美丽动人。 “林将军,别看了,收拾她。”小海棠跳起来,说道。 那个女人看了一眼地下的女孩子,道:“这个是谁家的小姑娘?竟然这么狂妄!” 林懋霖傻傻的笑着,道:“她跟我过来的,你不要介意啊,有什么事好好说。” 就在这时,火焰少女上,一股烈焰冲天而起,就这一瞬间的火光,彻底照亮了众人的眼眸,所有人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就像在看一副栩栩如生的画面一般。 女子美艳动人,吐气如兰,鼻尖和体上,一股奇妙的感觉舞动,在别人眼里已是灼的空气,在这个女子的上却感觉不到分毫滚烫,反而有种舒适自然的感觉来。 “听说你要杀了我?不过,我忘记告诉你了,我隶属于北狄,对于我们北狄人来说,中原士兵都是一些无耻之人,我的使命就是起光你们!” 一道烈火冲天而起,覆盖了整个视线,周围红彤彤的一片。 乌迪尔和旱魃冲天而起,他们站在林懋霖后,喝斥道:“住手,就你自己一个人,你如何杀光我们?” 火焰少女堵了堵嘴,精致的小脸上多了一些妩媚来。 “你们都是些大男人,论武力,我打不过你们,可是,如果比起手段,你们还稍微逊色了些呢。” 火焰少女微微抿动着手指,一点微弱的火光在她的指掌间缓缓升起。 少女将它放在鼻尖上,伴随着呼吸,火光微微晃动着。 “怎么样?这就是我的秘籍,这就是我杀光你们的唯一武器!” 林懋霖右手横于前,一个暂停的动作,道:“停下,我们都没有恶意,你放下你手中的火焰好么?” 火焰少女轻启动微唇,道:“自从你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结果了。” 林懋霖急忙喊道:“停,没有,其实,事还是有转机的。你看,这座城市还走这么多可以留恋的东西。这里有好吃的糖葫芦,这里有好玩的东西,这里有你喜欢的一切。难道你不喜欢这里么?” 少女似乎并不为所动。 林懋霖接着说道:“你看你,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干这些有煞风景的事呢?你应该过着美好的生活,领略温的人生才对啊。” 火焰少女听到这里,眼眸中闪过一丝动容,不过,很快,动容就逐渐消失了,换来的是一副不容置疑的面庞,道:“你说的这些确实是我需要的,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在我们北狄,有些一些不容改变的东西。” 林懋霖看到,火焰少女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似乎在她的心里并不是那么的冷血无,甚至还有一些人间温在,不过,在温之上,一股霸道,强横的力量控制着她的体,让她有种想跟随自己的感觉走却无能为力的无奈。 林懋霖说道:“你也知道,什么是美好的,什么是不好的,那你为什么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呢,只有那样,这个社会才会通向我们期待的那样啊。” 火焰少女不耐烦的说道:“你不懂,这里的人必须死。”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能量席卷而来,将整个城市覆盖在火光之中。 林懋霖看着四周,眼前一亮,道:“在这里你并不是万能的,不是么?你的灵魂,你的烈火,是通过这个空间制造出来的吧。” 这一刻,林懋霖的话引起了火焰少女的关注,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懋霖指着那块黑色晶体,道:“因为我懂这些东西的作用!” 火焰少女一听,顿时对林懋霖来了兴趣,道:“我说呢,你怎么会收集这种东西,原来如此,竟然你知道,那就不能让你活下来了。” 一股烈焰在火焰少女的手中燃起,随着少女一用力,那股烈焰迸发着无尽的烈火,随后,烈火如同一条吞没天际的龙一般朝着林懋霖冲来。 旱魃说道:“三弟,我来助你。” 林懋霖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和大哥去救百姓!” 旱魃停下了子,可是,并没有回头的意思,显然,在眼里,在他脑海里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了,可就在这时,还没等他冲上去,林懋霖的话令他钝了钝,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兴奋中回过神来。 乌迪尔拉着他,道:“现在真的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下去救百姓。” 在少女的手上,在他的四周,一股烈焰顺着他的体微微一振,迅速向四周蔓延而去,将整个丰远城掩盖在火光之中。 “快点,大家出来灭火了!”旱魃的声音如同九天之声一般,在这个城市里迅速传开了。 一些原本还在家中坐着的百姓一听便急忙爬了起来。 有的探着头,左顾右盼。 有的已经拿着家伙跑出来了。 还有的冲出了家门,慌慌张张的望着四周。 一队又一队人马从两旁经过,一副焦急的模样来。 火焰少女说道:“林将军,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林懋霖伸出手来,想要抓那个女子,可是,就在他伸出手的瞬间,那个女孩子型一闪,人便不在原地了。 林懋霖一手抓了个空,随即停了下来,道:“赶紧停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啊!” 火焰少女摆出了一副调皮的模样,做了一个鬼脸,道:“林将军,竟然你是北伐的将军,那么,这次,我对付你也算是为我们北狄做贡献了,你说说,你好好的待着难道不好么?非要当什么北狄将军?这下,你将得罪很多人,他们每一个都能让你生不如死。” 火焰少女露出了一副害怕的模样。 林懋霖对他这个恐吓似乎不为所动,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这是那种怕死的人么?” “你当然不怕死,可是,你会因为你的士兵的死而愧疚和不安。难道不是么?”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我承认你说的没错,可是,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约束住我的话,我想你是大错特错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人,最好不要太过于自大,否则,你看到的会让你恼羞成怒。” 火焰少女听到这话,立马停了下来,指着林懋霖,道:“林将军,不知是我自大还是你自大。你以为这样就能扑灭火焰么?你以就你知道,这座城墙的问题所在么?” 林懋霖疑惑的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了?” 火焰少女点了点头,道:“这个当然,要不然,又怎么你们进入城池中,好将你们一网打尽呢?” 林懋霖顿时醒悟过来,道:“好啊,竟然你们都已经预谋好了,那么,我在不跟你客气了。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让你安然离开!” 林懋霖眼神中闪过一丝金光,一道烈焰夺而出! 朝着眼前那个女人去,就在这时,到了眼前的激光,少女避让不及,前被激光打中,整个人像后倒退了数步。 艰难的站稳子,道:“你,你,你这双眼睛是怎么回事?” 林懋霖回答道:“也是黑色晶体,不过,这些黑色晶体似乎跟我有缘。我能够吸收他们的力量!” 火焰少女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不可能,这是圣主的东西,怎么可能和你契合?”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男子张开双手,火焰便孑然而止。 在城墙的四周,一颗颗如同黑色宝石一般的晶体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林懋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杀气,道:“这就是我的力量,你看不见的东西,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是,我又在这个世界上,这些黑色晶体似乎和我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我将他们收了,你也看到了,有了一些晶体才有我这双金色的眼眸!” 林懋霖此话一出,火焰少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这不可能,你不是邪龙的后裔么?怎么能够得到晶体力量的认可?” 就在这时,出乎预料的一幕出现了。 在林懋霖的上,一股奇妙的感觉油然而至,在他浑上下游走着。 能量游走的很快,很快,就像是无数细小的气流一般,经过他的奇经八脉,一道灰褐色的能量将他的体,将他的皮肤,洗涤的一干二净。 突然,林懋霖大呵一声,黑色晶体上的火焰没入了他的体里,并没有引起什么不适,能量消散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出现在林懋霖的上。 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感油然而生。 他站起来,松了松腰骨,整个丰远城中,便没有了先前的喧哗,大火不浇便停止了。” 火焰女子瞳孔睁的很大,很大,问道:“林将军,你这是怎么回事?” 林懋霖没有回答她,反而沉默了一会之后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跟你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值得我们珍惜的东西,你不该对这个世界抱有毁灭的心理。” 在这一刻,林懋霖话似乎中听了一般,火焰少女一改先前的强行态度,道:“林将军,我就说嘛,你不会让我失望的,结婚表明,你做的是对的。”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知道就好,不过,竟然事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火焰少女一副乖巧模样,可是,在她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了。 她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泽。光泽消散在眼前,一道黑色的亮光闪烁。 突然,一个闪烁,火焰少女消失在了众人眼前了。 留下一个声音意味悠长的回响着:“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一个人,那就是我的主人,在他的领导下,这个世界终归会回到他的怀抱的,中原士兵,中原土地,如果你们的皇帝识时务一点的话,相信他能够取舍利弊,否则,代价必将无法挽回。” 林懋霖不以为然,道:“不管你是什么,北狄人终将是我们的敌人,如果有一天,我们和北狄人厮杀在一起,那么,决定生死的往往是勇气和谋略。” 一股烈焰涌上心头,就在刚刚,众人以为就这样死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火焰突然熄灭了。 当他们还在焦急的泼洒井水的时候,烈焰酌的感觉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清凉的微风和即将到来的早晨。 林懋霖回到地上,这一刻,他浑上下,多了一种奇妙的力量,这个力量他感受到很清楚,伴随着他的心跳,力量游走于体的奇经八脉,反复锤炼着体,在他的手臂上,形成了一道明显隆起的奇怪纹路,这是见都没见过的。 然而,就在这时,火焰少女已经消失在丰远城的城头了。 看着自己的这个计划,看着主人的命令毁于一旦,她冷酷的眼眸中多了一丝异色,就在她离去的时候,一队野草瞬间化作了粉末,在火光中,消散在了空气中。 丰远城是一座物饶丰沛的城市,在这里,百姓们生活的无忧无虑,可是,自从那些北狄人来了之后,他们对这座城市便失去了生活下去的意义了。 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沉浸在敌人的铁蹄之下,那种感觉,非临其境绝对体会不到。 然而,这一刻,他们渴望的目光,希冀的眼神,告诉着他们,中原的土地,终将回到祖国的怀抱。 百姓似火,这个早晨里,人们欢呼雀跃,回到祖国的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感谢这群帮助他们的人。 盼望久了,实现的梦想才更有意义。 “林将军,这是百姓们送给你的。对你的帮助,对你的搭救,我们都是很感激的,也希望你好人有好报。祝你体越来越健康,心灵越来越稳重,在今后的子里,能够开心快乐,梦想总能实现。” 林懋霖扶起了他,这个老人,一简朴装扮的他,后跟着数名百姓,不多,其他人就是以一些小孩子居多了。 林懋霖道:“不用客气,这些是我们的责任。你要谢就谢这些兄弟吧。” 老人拱手,道:“林将军,你们都应该感谢。我们不像那种白眼狼,你们所有人都是我们的英雄,林将军,你放心,他们都有份,都有份。” 林懋霖接过一束鲜花,道:“这是在城外采摘的吧,如此漂亮!” 老人点了点头,道:“城外十里的花鸟街,那里常年百花盛开!” 看着老人一副憧憬的模样。 林懋霖说道:“爷爷,希望你们以后的生活也能像那条花鸟街一样,终繁花似锦。” 爷爷点了点头,握着林懋霖的手,道:“谢谢你们,我们会的,只要有你们在,我们肯定会过上这种生活的。” 从这位老爷爷我的眼中,林懋霖看到了,一代农名工朴实的生活,还有他们期待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值得留恋的事物,那些美好的瞬间化作了嘴角的一抹微笑,化作了一汪泪。 点缀着这个美丽的村庄,浇灌着一朵又一朵鲜艳照人的花蕊。 小孩子无忧无虑的生活,大人们辛勤劳作,共同谱写一曲人生赞歌,书写一篇大地色,供养千秋。 如果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你是否会义无反顾的生活在这片名为中原的土地上?并且不离不弃? 老人点了点头,道:“人生没有重来一次,如果有,我会这个世界说,虽然我已经老了,可是,在剩下的青里,我会用我的汗水,浇灌剩下的岁月,就算化作一杆枯骨,我依旧不悔我的人生。” 林懋霖鼓掌,道:“老人家,想你一把年纪了,依旧有这样的觉悟,我深感欣慰。在这样一个岁月里,我希望你,越活越年轻。” 小孩子们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在这群小孩的世界里,每一丝一缕都将是这张宏伟蓝图的一笔,至关重要的一笔。 林懋霖离开了,他的体里,他的心灵中,开始埋下了一颗正义的种子,等待来年花开时,这颗种子终将发芽、成长。 第二百五十七章丰远城中不堪回首的往事! 只见一个老头走过来,道:“林将军,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弗兰克,你说什么?我答应你的?我答应你什么了?” 弗兰克笑盈盈的说道:“我老头子算是见识到了,你林将军也会有耍无赖的一天?” 林懋霖不解,道:“耍无赖?我能耍什么无赖?这些小家子把戏,跟你们这些商人比起来可谓是天壤之别啊!” 弗兰克一副无辜者的模样,道:“林将军,瞧你这话说的,我哪里是那种人,跟林将军合作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了。” 林懋霖傻笑,道:“弗兰克啊,弗兰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们交易的同时是不是也和北狄人私下里勾结?” 弗兰克停下来,惊讶的看着林将军,就像一个无辜者一样。在他的心里,林将军就是一个傻傻的,憨憨的,只对军事和武功感兴趣的地地道道的将军而已,可是,从林懋霖的话语中,他似乎看到了点什么。 “林将军,你这就是冤枉我了,我弗兰克向林将军你保证,我绝不是那样的人!”弗兰克故作坚定的说道。高高举起的手,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就像是这就是一个理所当然的事一般。不过,在他的脸上,一种岁月打磨留下的成熟跃然纸上。 林懋霖看着这个老头笑了,“弗兰克啊,弗兰克,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也希望你像你说的一样,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弗兰克不明所以,来回走动了两步,低下了头,故意扶了扶眼镜,道:“不好意思啊,林将军,让你见笑了。我这人啊,就是这样,少了眼镜啊就不能看清路,这人啊,也一样,少了国哪还有家?” 林懋霖竖起一个大拇指,道:“你说的没错,确实啊,你是那种国的人,这没错,可是,你不把我们当成国家的军队啊,弗兰克!” 弗兰克说道:“林将军啊!你们北伐军代表的可是国家啊,我们不把你们当成国家的军队把你们当成什么哦?” 林懋霖拍了拍手,道:“阿叔出来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老人走了出来。道:“小弗子,你还记得我么?听说你在中原的生意做的很大啊,能不能分我们一点啊!” 弗兰克总算明白了,看着这个多年的老朋友,他也没心演下去了。 “小李子,你说的没错,我是开了很多分店,可是,那些不还是为了大周着想么?如果不是我的那些伙计,我拿什么给你们提供报?” 阿叔说道:“那你说,丰远城的城池建设图纸和工程是不是你一手承办的?” 弗兰克点了点头,道:“这不都是为了你们么?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们能够随便进去丰远城?而且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丰远城这个棘手的问题?” 阿叔点头,道:“这个不容置疑,可是,如果仅仅因为这个就能摆脱你的嫌疑的话,那么,这件事就简单了。可是,那个冒火的是什么东西,你改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吧。” 弗兰克用手一拍脑袋,道:“这个说来也怪我,当初没想好,没处理好,才让那个北狄人钻了空子?” 林懋霖问:“是什么北狄人?” 弗兰克回答:“是左大人!” 就在这时,一个将军带着其余的士兵来到了一个乡野小道上。 然而,此时,石锦标也跟在他的旁,可是,这个石锦标却一副不服气的模样,道:“左大人,你说,我们当什么缩头乌龟啊,我们完全可以趁他们应付火灾的时候,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左大人说道:“你不知道啊,这个丰远城民心向着谁,你还不清楚嘛,如果再给那帮百姓发现是我们放火烧的城池,你现象一下,他们还会这样忍辱负重么?” 石锦标举起了手中的战刀,嚷嚷着,说道:“你怕他个球?如果是我,我上去就是一刀,什么北伐士兵,我一刀就让他归西了。” 左大人哈哈大笑,道:“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要相信我,出了这座丰远城,我们不是还有一座城池么?” 石锦标冷冷一笑,道:“还有就是那个弗兰克商会,我们要把它一锅端了才行。” 左大人点了点头,道:“在这中原之地上,我们对北狄也算战功无数,作为北狄的先遣部队,重担在肩,我们的工程终将会建造在这块宏伟的土地上。” 他们走进了一个森林之中,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可是,那群北狄人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两人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慌的一批,在他们自以为是的背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嘴上说着自己无敌的言论,在他们的心里依旧不敢相信,一路赶路就是为了远离这座丰远城。不想趁火打劫也是害怕北伐的士兵! 林懋霖自然是没有命令士兵们去追的,因为,丰远城在手的他何必去追几个无足轻重的人 呢? 两人的观点截然相反,左大人和石锦标以为自己很重要,可是,在林懋霖的眼中,他并不关心这两个人,似乎这两个人回去之后,还有其他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镜头回到林懋霖和弗兰克的画面上…… 弗兰克接着说道:“是左大人,他说这个蓝图中必须配上这种东西。” 林懋霖接过左大人手中的一抹细屑,仔细打磨了一下,道:“这个东西很眼熟。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 弗兰克说道:“左大人!他给我们的。” 林懋霖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这个左大人跟我们的缘分还未尽,当再一次见面时,希望他能告诉我,这个东西的由来!” 弗兰克赞赏道:“林将军说的没错,希望林将军定能凯旋而归。还有就是,林将军,你答应我的,丰远城的生意全给我做这件事。” 阿叔拉着林懋霖道:“林将军,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弗兰克摆手示意道:“请!” 两人来到一旁的角落里。 阿叔说道:“林将军,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答应那个商人的要求,他就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林懋霖拍了拍阿叔的肩膀,道:“这个我知道,这个弗兰克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当初他还送过我一样东西呢,只是我一直没有用而已。” 阿叔道:“林将军,你小心一点,我跟他谈也行。” 林懋霖道:“不用了,这我心里有数。” 阿叔不知道林懋霖会怎么做,他对于生意不是很懂,可是,他对这个小弗子却很清楚。 林懋霖走出来了,道:“弗兰克,这个丰远城的生意交给你来做没问题,可是,就是有一些手续上的事我们有必要谈谈了。” 弗兰克会意道:“这个必然的,也是必须的。” 说着,弗兰克将一个小袋子塞到林懋霖的手上,道:“这是一点小心意,因为林将军收下。” 林懋霖将布袋推了回去,道:“我不是那种人,在这座城市中,生意这种事不是我说了算的,更何况丰远城刚收回来不久,交给你来做恐怕会引起城中百姓不满。这样吧,一部分生意交给你来打点,不过,价格和经营场地等方面的事还的写在书面上的好。” 弗兰克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林懋霖。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子跑了过来,道:“林将军,林将军,能陪我玩么?” 林懋霖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突然,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小眼睛,小体很是可。 就在这时,弗兰克愣住了,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有什么事一直在他心里,久久不能忘怀一般。在他那双接近衰老的眼眸中,一股奇怪的东西应运而生。 林懋霖接过了小海棠,道:“瞧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三天两头就往我这里跑?你那个岳武哥哥呢?不让他教你武功了?” 小海棠撒的说道:“岳武,他还是一个小孩,跟他没什么好玩的,太幼稚了。还是林将军能让我学到更多的东西。” 林懋霖摸了摸小海棠的秀发。 就在这时,弗兰克走过来,眼角已经湿润了。 一字一句的说道:“小海棠,是你么?梁海棠。” 小海棠脑袋一转,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睛转都不转一下,道:“你,你是哪个?” 显然可以看出,小海棠的声音也开始变的急促了起来。 弗兰克走过来,伸出双手试图接近这个小女孩,道:“我是你爸爸啊,我是你爸爸啊。” 弗兰克眼眸含脉脉的模样。 小海棠看了他一眼便急忙跑到林懋霖后,探着小脑袋,说道:“你不是我父亲,我父亲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弗兰克就要走过来,林懋霖拦住了他,道:“等会,我没有听错吧,你是他的父亲?” 弗兰克说道:“是啊,梁海棠还是我给他起的呢。” 林懋霖看向了小海棠,这个小女孩直接跑开了。 “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他!” 伴随着这个声音,小海棠奔跑的速度很快。 林懋霖没有去追他,拦住了弗兰克,道:“如果你真的是他父亲的话,我想你给他一点时间,竟然他不想见你,就算你找到他了也没有用的。” 弗兰克站立在原地,看着远方,小海棠离开的地方。 “或许是我的错,我离开他们母女太久了,我是真的想回来赎罪的,当初,怪我意气用事,为了逃债,将他们母女丢弃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可是,我也是为了他们母女的安全啊。跟着我,只会被追杀!” 林懋霖问道:“他们为什么会追杀你?” 弗兰克说道:“是这样的,他们追杀我是因为我欠他们钱 了。可是,我也不想啊……” 弗兰克冷静了一下,道:“但是,在那个赌场中,我可以说是有一份赌一分,可是,有一天,一个男人找到了我,说可以借给我一大笔钱作为赌资,输了也不用我还,我当时鬼迷心窍了,钱刚一到手,就输了个满盘精光,而且他们还说,我必须在他们赌场玩,要不然,会杀了我全家。” 林懋霖问道:“他们有什么目的么?贪图你家什么?” 弗兰克若有所思道:“当时我和小李子还有老刘去山上采灵草,可是,意外发现了一块翡翠原石,此石头呈碧绿色,通体发亮,一看就是一个宝贝。后来,那伙人就说了,要我手上的那块翡翠原石!我一想,那可是我们三人找到的,怎么可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原因就把石头交给他们呢?本来我很抗拒这件事的,可是,后来,他们拿我老婆和女儿作为代价,我也是没办法,就将翡翠原石偷了出来,交给了他们。想起来,我还对不起老刘和小李子呢。” 林懋霖说道:“竟然已经给他们了,那事应该已经解决了才是啊,那为什么你还跑了呢?” 弗兰克说道:“事是这样的,我想的也是,先保住小命先,我将石头给他们了,原本以为事就这么结束了,可是,他们拿到石头之后非说石头是假的,也不问我要石头了,就将我老婆和女儿嫁给他算了。我当时一想,我就急了,在那天夜里,我失手杀了他们老大,我知道,我的子也终归有个头了,可是,谁让我还是活下来了呢。对于我妻子女儿的内疚,我现在还耿耿于怀,希望能够弥补一下他们。” 林懋霖道:“你确实应该弥补一下你的女儿了,她真的吃了太多苦了。至于你那个妻子嘛,她已经不在了,留下一个女儿,为父亲,你更应该照顾一下她了。” 弗兰克一听,顿时号啕大哭起来,声音很大很大。以至于整个场地上的人都听的清楚。 林懋霖安慰道:“你不要伤心了,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也没什么是忘不掉的。你还有你的人生,你往后余生里,一定能过的更好,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你的女儿也在等着你!” 听到自己的女儿,弗兰克顿时停止了哭泣,道:“女儿啊,女儿,父亲给不了你你想要的,可是,父亲已经为了铺就好了以后的道理,给你不一样的人生,父亲一定会给你一个平坦的阳光大道,愿你平平安安,事业和金钱都会陪伴在你边。” 林懋霖说道:“弗兰克啊,弗兰克!你不要什么事都想到金钱,金钱不是万能的。为一个父亲,你需要给孩子的首先是父,其次才是物质上的富足。” 弗兰克看了林懋霖一眼,他不认为林懋霖说的是错的,如果不是不得已,他也不会离开自己的妻儿,就是这冥冥之中,一个不成文的契约将他们一家推向了风口浪尖! 弗兰克的成长,一家人的分别,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小孩,两人相依为命,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坎坷离愁,年轻时的誓言无法实现,长大了,反而更不能随心所了。 弗兰克希望给妻儿物质富足的同时,也因此丢下了自己的责任。 因为一些习和一些嗜好促使他丢掉了原本属于他的美好家庭,一个人流浪街头,还害得自己的妻儿流离失所。 他心中难免产生了愧疚感。 看样子,阿叔并没有怪罪他,当阿叔第一次见到他时,也没有生气,反而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阿叔说道:“当我们知道你出了事之后,我们想去找你的,可是,你却不知踪迹了。我和老刘就找到你的妻儿,并且给了他们一笔银子,让他离开这个地方。” 弗兰克看了一眼阿叔,哭泣着说道:“小李子,不好意思,当初我真不该拿走属于我们三人的东西,我知道错了,现在我有钱了,这些我都可以补偿你和老刘!” 刘锌晨并不在这里,他似乎并不想见这个弗兰克,如果不是在城池上,不得已,或许这辈子,两人就完全成了两个形同陌路的人了。 阿叔摆了摆手,说道:“其实我们并不是生气你偷走了石头,对于那块破破烂烂的石头我们也看不上眼,什么金钱都比不过我们兄弟谊,就是你,你对金钱看的太重了,所以才有这种心里的。在老刘的眼里,他给你的秉画上了一个强烈的问号。这就是他不想来见你的原因。” 弗兰克听到这里,他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了。 这一次回来,他就是来赎罪的,并且将自己欠下的一并还给这些故人。 阿叔说道:“小弗子,你回来了就好,我们一起去见见老刘吧,或许他还解不开那个结,可是,我相信,他还是希望看到你平安无事的。” 对于阿叔的话,弗兰克也有点迫不及待了,一直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梗,是时候解开了,生意这种事,必要时还是要延后一下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星衡城的秘密 “禀报将军,未曾发现什么不正常的现象!” 一个穿夜行衣,材高挑的男子面向一个将军,恭敬的说道。 站在他对面的是乌迪尔,然而,此刻的他,望着星衡城的方向,心中多了些许焦虑。 “继续探查!”乌迪尔命令道。 “是!” 一道瘦小的影消失在原地。 乌迪尔拿出了一张地图,只见,地图上也只是依稀简陋的描述这个地方而已。 星衡城,四周都是乱石和荒野,在这座本就不是很大的城市中,虽然地处偏僻,可是,城中也是一个绝好的地方。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偏僻的地带最是难寻。 乌迪尔收回了地图,跟随众士兵的脚步进了这片迷雾之中。 脚下的石头还算坚硬,一步踏在石头上,跳跃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便升腾而起,再落到另外一块石头上的时候,只要稍稍停顿一下便能再次站稳脚跟。就这样,宛若跳跃一般,众人的行进速度也算快。可就是,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敌人。 风吹过,树叶发出哗哗的声音,一棵课青葱的古树,倒也有历史的年轮,可是,在这样的古树之上,竟然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乌迪尔一个跳跃,刚跃上空中,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不好!……” 话还没说完,还在空中的他一个转,在他转的时候,一根黑影从他腋下穿过,可谓是步步惊心啊。 黑影一头扎在树干上,树的汁液顺着钢针流了出来。 乌迪尔发生喊道:“小心,有埋伏!” 还没等其他士兵反应过来,一根根粗细不同,大小不一的钢针穿过了他们的脖子、体和头颅,一个又一个士兵倒了下来。 这一刻,就在他们刚刚发现有埋伏的时候,又是一排钢针朝他们攻击而来。 钢针所过之处发出铿锵声,这一次,有所准备的他们,已经抽出了武器,在钢针到来时,大多数人都挡住了钢针的偷袭。 两把战刀在乌迪尔的手上,舞动着,一根又一根暗器四散开来,有的落在一旁的草丛里,有的掉落在了地上,还有的原路被弹了回去。 “谁?有本事就出来,别给老子躲在暗处,当缩头乌龟。”乌迪尔骂道。 对于这些险小人,在乌迪尔的眼里他是看不上的,毕竟,这有关军人的气度,偷袭虽然有时也能成功,可是,偷袭过后,还没有达到目的的话,他们应该会冲上来。因为,偷袭就是在别人没有察觉的况下进行的一种暗算手段,当别人发现时,这种暗算就不能称之为暗算了。 草丛中,一根根晃动的野草,在草丛中,一个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在人影出现的一瞬间,乌迪尔领着人朝他们冲了过去。 喊打喊杀声一片! 刀光剑影,鲜血四溅! 在这块原本静的出奇的野外空地上,突然多了这么多具尸体,确实令人一阵胆寒,可是,场上的人就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些一样,为局中人,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反而,他们在意的只有生和死,两种结果。 捂着气腾腾的膛,鲜血已经染红了手掌,一具尸体轰然倒下,眼中满是不甘。 一手持枪,连挑三人,眼中依旧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整个人就像一个杀人机器一般。 两把刀,刀很小,一只手足以撑起,有人说那是双股剑,可我要说,那是两把战刀,因为,只有刀才有的锋芒和霸气。刀已经鲜血四溢了,鲜血流淌而出,蔓延到手臂上,染红了整条手臂,在这片天空中显得更加魁梧。 好大拔的材,以作则,或许是英勇无双,战斗的点燃这片土地,杀戮和被杀只在一念之间。 路见不平,勇者胜! 暗算之下,就是点燃战争的导火索,也是点燃斗志的火苗。 将士们根本不把自己的生命看作一回事,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还没人能够取的走他们的姓名。 他们就是这场战争的梦魇,他们就是这场战争的终结者,他们因为战争而来,初衷却不是战争,而是和平! 鲜血洒在这片大地上,就是寄托,可是,对于敌人来说,这里就是异国他乡,死去就是首异处,在意志和之下,胜负自见分晓。 “撤!”一声令下,北狄伏兵便不再冲上来,一两个站在远处,左右张望,最后掉头逃跑了。 一众士兵来到乌迪尔旁,道“乌大将军,我们要不要追上去,将敌人一举歼灭?”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穷寇莫追,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探明敌,不是打仗。” “是” 两个士兵拱手,慢慢退去。 看着这些死去的士兵,乌迪尔默哀了三秒中之后站到了另外一处高台上。 “敌人很狡猾,战斗还要继续,你们都是中原士兵的骄傲,我们以你为豪,希望你们以后能投个好人家,让你们的贡献得到回报,这就是我这个将军对美好未来的期望。” 其他士兵也跟着乌迪尔,有模有样的学着。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道:“禀报乌大将军,属下发现了一封信!” 乌迪尔问道:“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士兵回答,道:“北狄人的口袋里搜出来的。” 乌迪尔接过信,只见信封上写着几个大大的字“致林懋霖的一封信!” 乌迪尔并没有打开,而是将他踹在怀里,往后走。 乌迪尔命令道:“兄弟们,今天我们就勘查到这里了,竟然敌人有所埋伏,那么,我们也不宜多加深入。” “是。” 一众士兵拱手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些人已经走过去,将一个又一个士兵的尸体拉了回来。 “乌大将军说的好,希望你们以后能投个好人家,我们兄弟没什么能帮你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兄弟们定会给你们找一个好的安之所,希望借宝地的福气,保大家来生无忧。” 北狄人也被拉了回来,只是,他们的待遇还是有的,对于一些杀人者,他们虽然不会或许虐待,可也不会很好的安排,那就是理之中的事。 忙碌过后,一些士兵在这块地界上建立起了房租工事,这就是乌将军说的,我们不用冒险,一步吃成个胖子,但是,我们应该慢慢蚕食,一步不行,那就两步,三步,只有将自己变的强大了,我们才有傲气的资本。不过,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太过于骄傲,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超越人类范畴的东西出现,用以打破这个秩序和一些自以为是。 乌迪尔拿着信封来到了林懋霖的面前,道:“三弟,这是给你的。” 林懋霖不明所以,他接过信封的时候,那张信的封面上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血气。 林懋霖问道:“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乌迪尔将事的来龙去脉跟林懋霖讲述了一遍。 敌人的埋伏,残留的信,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心中又说了什么? 林懋霖打开了信,仔细看了一下,他眉头一皱,命令,道:“停下,不要再前进了!” 乌迪尔疑惑不解,道:“三弟,为何要这样?” 林懋霖将信递给了乌迪尔,看了两眼之后,乌迪尔低下了头。 一个影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传令下去,所有人原地待命,在没有命令之前不许轻举妄动。” 乌迪尔将战刀一横,掷于地上,道:“这个星衡城,估计又是一片生灵涂炭了。甚至是一些无辜之人也无法幸免于难。” 对于乌迪尔的话,一些士兵根本听不懂,可是,他们也没想过这个问题,里面是林将军的命令,他们自然会遵守的。 只是,众人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禀报将军,探山之人,包括乌将军之外,回来之人不过十分之一。” 林懋霖终于知道了,北狄人为什么要跟他们血拼,而不是偷袭之后就离开了。 一共派出去十个小分队,然而,这十个小分队中,只剩下一支队伍安然无恙,那就是乌大哥的那一组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只是,一些回不来的人,他们却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了。 生命是一个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关键,如果失去了生命这个基础,任何的东西都是浮云,祭拜也好,期望也摆,对于一些美好事物的展望,对逝去之人的缅怀,都将留在他们的记忆里。 “禀报将军,不好了。刚刚还在打扫战场的那群人被俘虏了。” 乌迪尔听到一个士兵的话语直接跳了起来。 “那封信中说的没错,我真的千不该万不该,那个三弟才打开那封信,如果能早一点打开信封,或许损失就能弥补了。” 乌迪尔懊悔的说道。 “十个地方都有敌人,而且,埋伏的敌人不可谓不强大。” 林懋霖在一张桌子上来回踱步,看着那张桌子,哦,不是桌子,是桌子上的地图。 一共十个地方,那里都是能够同往星衡城的关键地方,可是,就在这时,林懋霖右手一动,一块地方出现在地图上。 众人不明所以,问道:“林将军,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林懋霖指着那里,说道:“十队人马之外,还有一队人马去了这里。” 众人面面相觑,听到林懋霖这话,他们纷纷看着彼此,道:“希望这队人马能够改变战局。” 如果这个地方也遭到了埋伏,那么,这里应该会有人回来报信才对啊,然而,并没有,那就可以说明,这个地方并没有遭到敌人的埋伏。 林懋霖命令道:“这里,这里,这里,这十个地方,增派人手过去,不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即使过来向我汇报。特别是这些地方的防御工事,每天,每时,每刻都要安排人值守。” “是,请林将军放心。” 这些将军都是林懋霖一手提拔上去的,对于他们,林懋霖是很信的过的。 战争还没有打响,可是,在这个战场上,已经上演 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了。 对决的另一边,一队又一队北狄人,他们拿着武器,派成长龙,他们驱赶着面前的那群中原士兵,对于这些俘虏,他们很想杀一个后快,至少在一些人眼里是这样的,他们残暴,嗜血,手段残忍。 手中的皮鞭挥舞着,抽打在将士们的后,锁链锁住了他们的手。 那个北狄人说道:“左大人说不能杀你们,可是,没说不能打你们啊。只要你们不死,就给我往死了打。” 星衡城中地势险峻,却驻扎着这样一群嗜血之人,他们是这里的魔鬼,他们的双手不知沾了多少中原人的鲜血。更不知在这座星衡城中,又有多少百姓在这皮鞭之下夜以继,彻夜难眠。 一队人马看着这里的况,一颗脑袋微探着,可是,很快,这幅场景就消失在他眼前了,因为,虽然他们能看到远处的一些况,可是,在他们眼前却并不是这幅画面,一条空的山谷,一眼望去,虽然能看到一些树木,可是,拿着树木已经离他们的视线十几米的距离了,这就是,他们没有再前进,也没有被敌人发现的原因所在。 “小海棠,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这里过不去了。” 小海棠仔细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是啊,这里确实过不去了,不过,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过去的呢?” 岳武命令道:“我们分头查看,天黑之前在这里集合。” “好的。”小海棠点了点头,道。 将个小家伙却也是一点也不墨迹的离开了原地,他们分别带领一队人马朝着山区搜查而去。 由于两处山谷极为险峻,所以,他们脚下的地面也不平坦。 小海棠一脚踩外地面上,只觉得,双脚下尸体有什么东西一样,宛若泥鳅一般,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在士兵的搀扶下,勉强站直体,道:“谢谢你,不过,我自己能走,我能行的。” 小海棠站起来,这一次,他小心翼翼的跃过了眼前的道路。 到了另一头又恢复了一样的速度。 小海棠后跟着几个士兵,前也跟着几个士兵。 原本林懋霖不想让他过去的,可是,这个小家伙一致强烈要求,再加上,这个小家伙后跟着的那一群士兵,他们的苦苦哀求之下,林懋霖还是让他过来了。 只是,这也是林懋霖的一个小伎俩,这个地方有探索的必要,相对其他地方而言,这里就显得安全多了。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可是,真让这群家伙看到了北狄人和被俘虏的士兵。 虽然隔着一个峡谷,可终究也是有了眉目,这是值得高兴的。 林懋霖能够预告到,在这支军队中,将有很多很多牛人出现,只是,现在的他们还不是很耀眼。 时间这个导演,正在酝酿着一场别具一格的好戏,戏码和人生其实是一回事,人生的长度不是这出戏的长度,每一个的维度组成了这出戏的宽度,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有他存在的必要,也有他存在的必然,在这部戏中,不仅是表演,还有成长! 小海棠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女成长为一个指挥士兵的小头领,在他的人生中,以前的光里,跟随在母亲的边,抛弃他们的父亲,还有,原谅父亲的他,不愿待在温室里,而是在这条名为北伐的行军之路上,走出属于自己的人生。这就是这个小丫头的唯一目标,也是这个小家伙坚持下去的动力所在。 岳武是他认识的一个很好的朋友,他们两拥有相同的年纪,在这个充满坎坷与磨难的世界里上演彼此搀扶着,互相帮助,互相进步,虽然这块地方看上去并没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里没有血,没有英雄气概,可是,这里却拥有坚忍和执着。只有努力奋斗,不畏困难的人才能在这个地方走到最后,这就是这里存在的意义。这里就是他们上来的意义。 看着这座山,有时候,小海棠会拾起一块石子,扔进这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以宣泄自己的绪。 有时候,他会恼怒,为什么林将军要派她来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这里有什么?除了一座山之外,这里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疯狂恶探索,可是,每一次探索都成了一次沮丧,每一次探索都让他对这次目的产生了怀疑。 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游山玩水?嬉戏人生? 石子扔了一个又一个,路走了无数步,甚至已经忘记了回去的路了。 时间在她的脚下,走到了一天的尽头。 小海棠回过头来的时候,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不仅感慨,道:“最磨练人的不是繁华都市里宣泄的生活,而是在一个空的地方,走过上千米的路程,对着一座空的大山,这里只有岩石、树木和鸟兽!” 夜也深了,可是,他们似乎忘记回去了。 就在他们沮丧的时候,突然,一股浓烟袭来。 或许是这座大山的馈赠,或许是这片山林的意外之物。 总之,小海棠和那群士兵沿着烟火而去,消失在了夜幕里了。 第二百六十章冷热交替! 小海棠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你看,我都说了不要轻易放弃了。这不久柳暗花明了?” 一个士兵恭敬的说道:“是,是,是,梁大将军说对是。” 小海棠撅起嘴巴,自信满满的说道:“走,带你们过去见见世面。” “是的!” 众位士兵跟在小海棠的后,两步并作一步,在这个陡峭的山林中行走倒也一点都不慢。 四周已经黑了,山路很是崎岖,再加上丛林茂密,这一代,也算是少有的诡秘。 由于看不见路,所以只能凭借着篝火还有就是感觉,才能在这条路上勉强行进。 可是,山林中总是有些地方是照不到的,在那些找不到的地方,也许会令你摔一个跟斗。 小海棠就是,当她妥协疲惫的体朝着前方行进时,一个不经意,体一滑,不知脚下有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她,又像是地里的魑魅,正在伸出他那双勾人心魄的双手,试图将地面上的一些人或事物拉入地狱。 小海棠体向前,一个趔趄,摔了下去。双手抓住一旁的地面,可是,不见任何效果,体就像一个随时滚轮悬崖的皮球一般。 头颅顺着山体滑落而下,脚下缠绕着她的东西如同一根绷紧的玄一般,将他牢牢的扣在原地,上半就像一个螺旋一样,转到了山间。或许是因为他轻体瘦的原因,这一下子,反而也没什么多大点事儿。 一个年轻的士兵看到况不对,伸出手来,试图拉住小海棠,可是,手的长度不够,也就有了那个士兵蹲坐在地上,伸手拉住小海棠的一幕了。 就像是一个大人,拉住一个小孩一样,如果那个年轻的士兵再老一点的话。 “来人,不好了,梁大人要掉悬崖下了。” 一众人等听到了这里的异动,也反应过来了,他们急忙跑过来,一个拉着一个,总算平稳下来。 小海棠在众人的合力下,安全上岸。 就在他上岸的时候,乱石滚轮而下。 “梁大人,你差点就跳崖了。” 一个士兵喘着粗气,其余士兵哄堂大笑起来,似乎对这个梁将军多了些许调侃与怜。 小海棠抹了抹鼻子,骄傲的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当年,我和一个人在这山上的时候还是我背的他呢。” 小海棠回忆起了当初的往事,那时候,她和林将军第一次上了鹤山的山头,当时她对那个将军倒不是很熟悉,也不像现在一样友好,然而,现在,每当想起那段经历,她都会摸着自己的脚腕,冥想! 继续行进,她想起的那个人也在想她! “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跟你们说了么,要多加照顾小海棠,她还小,又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呢?” 林懋霖正在训斥一个士兵,他就是岳武! “林将军,对不起,当时,天色还早,我们就跟将小将说好了,分头行事,下午太阳落山之前回到山腰上汇合。然而,我们等了好久,好久,梁小将却始终不见人影。我就回来跟你报信了。” 林懋霖很是无奈,道:“你不用睡觉了,带领一队人马,进山去,务必找到小海棠。” 岳武拱手道:“是,请将军放心,不完成任务,保证不睡觉!” 林懋霖摆了摆手。 岳武走了下去。 林懋霖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可他已经分不出太多的心神去理会这些了,两个小孩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是两个小家伙的事,这也是他们成长过程中必须经历的人生嘛! 就在这时,正在林懋霖焦虑的时候,一个人推门而入,不是岳武过来说小海棠丢了的消息,而是,他的二哥旱魃,一个魁梧霸气的男人。 “三弟,你也不用伤心了,岳武已经跟我说了小海棠的事了,你放心,这个小丫头跟我讨论过一些心得,我知道,这个小丫头其实已经不小了。他心思甚至比一些成年人还要成熟稳重,只要给他一点时间,相信他能够给你不一样的结果的。” 林懋霖笑着走过来,道:“二哥,我跟你说个事,你知道,敌人用的都是什么功法么?我看敌人如此凶残,看样子,这跟二哥的本领有点像,也不知道二哥有没有看出一点什么端倪来呢?” 旱魃用他那颗硕大的脑袋想了想,脑瓜子一亮,道:“我也去被偷袭的地方查看过了。钢针和地面的摩擦,还有陷入地面的深度足以看出,设伏之人早有预谋,而且手段极其残暴,一看就是凶残嗜血之人。至于手段嘛,很像北狄中一队,隐藏在市井之中的杀手一般。” 林懋霖疑惑的问道:“杀手?怎么样的杀手?” 旱魃继续说道:“杀手当然是杀人不眨眼之人了。他们不仅擅长使用钢针,他们还精于刀法!而且他们的刀法不比他们的暗器差劲!” 林懋霖也是来了兴趣,“你说说,他们的刀法有什么独到之处?跟乌大哥的双刀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 旱魃哈哈哈大笑。道:“三弟啊,三弟,你真会说笑,大哥的两 把不是双股剑么?怎么成了大刀了?” 林懋霖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手臂,道:“二哥,你别看大人往里一副只在乎工事的行事风格,其实,他的手臂力量才是最强大的,你看,大哥那样子像是在耍剑么?他更像是在耍刀啊!” 旱魃笑的合不拢嘴,道:“三弟,还是你有见解。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别看大人动作粗鲁,其实他细腻着呢。” 林懋霖问道:“哦?大哥哪里细腻了?” 旱魃撸起袖子,郑重其事的说道:“大哥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极为冷淡,可是,如果你深入了解他,你就知道了,他其实是一个心肠。一些不常说的话虽然不挂在嘴边,可是,一但他对你好的话,你会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的行动和心都是的。” 林懋霖眼前一亮,挑眉道:“二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旱魃咳嗽了两声,道:“其实嘛,不是我感悟出来的,是大嫂提醒我的,在出洛阳的时候,他跟我说过,让我帮着照看一下大哥,也好看着这个心肠,如果有什么妹子勾搭他,一定要帮照看着点。这不,这些不是大嫂告诉我的,你以为我一个大老粗,我能看出什么?” 林懋霖笑道:“也是,二哥,你武力超群,可是,这智商和商啊,得让大嫂多教导教导你了。” “去去去,别说我了,你还是找你媳妇去吧。我这是一人轻松全家轻松,不想你,负担这么多,也不嫌麻烦。” 两人闲聊着一些家长里短,在这个夜晚,两人可谓是无话不谈。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一晃儿,夜已深了。 旱魃跳出了夜幕。 他说过,这队北狄人是一队刺客,然而,对待刺客的方法往往是让他们无处可藏。 只有让他们失去地理优势,才能将他们尽数消灭。 在这个夜晚,在夜最深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睡着了,而少数人还在闲聊着家长里短,更少数的人则趁着黑夜出发,等待着,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在沉默中默默坚守总比永远待在阳光下来的实在。 “二哥,希望你能凯旋归来,心肠和冷心肠的合作,应该很精彩吧。” 林懋霖来回踱步,然而,他的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当然,除了他自己。 夜已经深了,可是,他却难以入眠。 黑色晶体,爆裂的能量,他想上去,一拳打爆这个该死的地方,他想将那群北狄人全都消灭了,可是,他的心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是他所不能了解的东西正在左右着这个世界的脚步,这个世界的进程中,任何试图通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力去改变这个世界的运行,都将触犯这个世界的隐晦。 在这个已深的夜里,小海棠在哪里?她过的还好么?是不是还在这个深山中,担心自己随时深处危险之中。 第二天,天一亮, 军中的大旗已经冉冉升起。 一个心肠将军,正在军队下,命令道:“兄弟们,敌人抓了我们很多兄弟,我们要不要去救他们?” “救!救!救!” 士兵们的声音就像拨浪鼓一样,一浪比一浪高! 乌迪尔又说道:“那么,我们将用什么去救我们的兄弟呢?” 乌迪尔握紧了拳头。 士兵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拳头!拳头!” 乌迪尔赞扬,道:“好的,谢谢你们的信任。在这座星衡城中,不仅有我们的兄弟,还有我们中原的百姓,为了他们早回到祖国的怀抱,我愿意为了这个伟大的事业而贡献自己的生命!” “贡献自己的生命!伟大的事业!贡献自己的生命!伟大的事业!” 声音此起彼伏,激昂壮阔!若如万钧之势,鼓动山林,气五岳! 然而,在山林的另一边,北狄人马,左将军和石锦标不惧反而欣喜万分。 “你说,这个乌迪尔,他真的只是一个莽夫么?”石锦标偷笑道。 在他的心里,乌迪尔甚至还不够他聪明,至少同往的一场战争,自己如果能够拿到七分的话,在他眼里,乌迪尔顶多就是两分。 在没有摸清敌人况的况下,竟然贸然出兵,这就是兵家大忌。 左大人回应他,道:“听说这个乌迪尔,在长安的时候就已经担任总管了,也是一个带兵的。听说他们还破获了一起暗杀谋,这也就轰动了长安城,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不能不多留个心眼。” 石锦标摆了摆手,道:“这你就多虑了,你可是不知道,那些士兵的厉害,他们都是我的同门,实力虽然在我之下,可是,只要他们联合起来,别说一个我,就是一百个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别人以为他们的实力才是最瘆人的,可是,别人却不知道,他们的配合才是最恐怖的。” 左大人说道:“好了,我还是坚持小心行事。” 在一旁,一个默默的听着他们的对话,默不作声的将军突然说话了。 “两位将军说的都对,不过,竟然我们已经出手了,而且敌人也 都在我们手上,在这种况下,我们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石锦标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道:“张大人,你说的没错。只要有我在,这星衡城,丢不了。” 张大人陪笑,道:“是的,是的,只要有大人在,这星衡城不仅丢不了,还可能是北伐军人的葬之地呢。” 两人的志同道合在左大人的眼里就是两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看着张大人,眼神中似乎有一种怪异的目光。 坐镇星衡城的三人,看着一阵浓烟滚滚的荒野。再看一眼他们手下的俘虏,众人心头也算是稳定了许多。 在山林之中,乌迪尔已经带领人马进入了。 这时,不像刚开始侦查时那样,他们基本上是抱在一起的,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知道。 “乌大将军,快到前面被敌人埋伏的地点了。我们是否要停下来,查看一下况再继续?”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不用,这次,我们一定要将星衡城拿下,杀人最怕什么?” 禀报将军:“天亮的地方和人多的场合。” 乌迪尔拍了拍手,道:“你说对了,然而,这两样我们都具备了,那么,接下来,等待我们的就只有凯旋而归了。” 很快,乌迪尔的前锋队已经驶过了起初被埋伏的地方了。 乌迪尔等人也来到了那个地方。 然而,这里还残留着一些兵器残骸,似乎敌人并没有清理的时间。 乌迪尔走过去,一脚踢开了一个只剩下半截的钢针,道:“不好意思,我们又回来了,这一次回来,我们定要一洗前耻!” 就在乌迪尔踢掉钢针的时候,周围的树叶、杂草和灌木哗哗作响。 在树叶之上,在灌木后面,似乎有人影蹿动。等待了一会之后,两只庞大的鸟儿冲天而起,相依相伴,朝着这个天空掠过,就像是两朵硕大的云彩一般,遮天蔽。 众人稍微回过神来,平稳了一下心神,道:“还好,不是敌人。” 可是,乌迪尔却不高兴了。 “当初在这里,我们遭受了敌人的伏击,然而,再一次经过这里时,我们停下来的时候,竟然不是缅怀逝去和被绑架的你们,竟然是感叹,幸好不是敌人,真是令人唏嘘,令人哀叹啊!可怜的人生,可怜的你们!我们会为你们报仇的!” 乌迪尔一边哭泣一边说着他那个珍重的宣言。 “报告将军,这里发现一窝鸟蛋。”一个士兵跑过来,说道。 乌迪尔命令道:“不要破坏它,在自然界中,拥有一些东西值得我们去守护,也有一些动物需要我们去尊重,这或许就是那对鸟儿的后裔,如果趁他们不在,我们就去故意破坏它的鸟巢,它的家庭,那么,我们跟那群北狄人有什么区别呢?” 一个人都没有去动那窝鸟蛋,他们远远的绕开了鸟窝,为它留下了生存下去的空间。 心肠将军乌迪尔的行军之路上,何其平淡,平淡到只有两只大鹏鸟捧场。 “禀报将军,前面发现一个站牌。” 一个材矫健,背着一个箭筒的士兵单膝跪地,拱手道。 乌迪尔问道:“可曾发现,站牌之上写的是什么?” 士兵回答,道:“属下不知,只发现,那块站牌而已,而且站牌被悬挂在悬崖之上。” “悬崖之上?” “禀报将军,是的。依山,垂与柳树之上,在太阳底下,就像一个遮挡了万千阳光的空中雄鹰一般。” 乌迪尔这下来了兴趣,它不知道,这个山林之上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他一定得去看一下,看一下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很壮观? 在士兵的带领下,乌迪尔来到了悬崖之下,当他抬头仰望的时候,烈激而来的光将他的眼眸照的泛上了一层余晖。红色的宛若夕阳一般,何在美丽。 乌迪尔一个跳跃,体瞬间腾跃数十里的距离,有着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一棵棵树木在他眼前划过,数梢穿过了他的视线,可是,他的体却依旧没有停下,反而还在升腾。 站牌的边角印入眼帘,一道道古老的铭文,还有那山间自然形成的纹路,在牌匾上,显得格外迷人。 里字从底下一点一点的浮上眼帘。 这个字就像是蒙上了一层光泽一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带着金色光泽的字体,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接着,是一个万字,行笔落笔之间,都有一种神韵,将这个字勾勒的淋漓尽致。 程字,充满了运气和涵养,就像在瓦屋上加块金砖,有种鹤立鸡群,别具一格的风采。 鹏字犹如大鹏展翅,翱翔九天之势。 鹏程万里四字,将这个峡谷勾勒的淋漓尽致。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眼前,鹏程万里也有暗晦涩之地。 既然有前途和光明,那就会有黑暗和杀戮。 乌迪尔下来的一瞬间。 弓箭漫天飞舞,在弓箭的中心,乌迪尔却有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第二百六十一章鹏落九天! 弓箭如同绵绵细雨一般,点点滑落,虽然细密,可冲击力却一点也不小,甚至还有种十分震撼的感觉来,毕竟任何一个处其中的人亲眼看到这密密麻麻的弓箭还有弓箭上的锋芒都会不寒而栗吧。乌迪尔同样感到惊恐,可是,他的做法是,看着飞来的弓箭,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况下抽出了别在他腰间的双股剑。 一个材高大的男人,挥舞着手上的双剑。在弓箭到来时候,一个猛然出手,人螺旋,箭如飞羽,在螺旋的作用下,飞羽划向四周。 一个华丽转,落幕。 乌迪尔看着前方,道:“这就是我。一个不平凡的我。一个甚至连弓箭都无法触及的男人,他顺利落到了地上了。” 就在乌迪尔收会那把宛若战刀一般的双股剑时,一声划破天际,穿越人心的声音袭来。 嗖 声音很响亮,也很震撼! 乌迪尔并没有站在原地,仔细找了好一阵子,不见个人影。最后在一处无人的乱石坡上看到了他的踪影。 “举起盾牌。有埋伏!” 一个士兵对着其他士兵喊道。将他声音中最后一丝完整的音色都喊破了! 士兵们齐刷刷的举起盾牌来。 弓箭就像密雨一般,打在盾牌上的一瞬间,仿佛懈了力的橡皮筋一般,没弹开两步便掉落在了地上了。 晃晃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森林。 乌迪尔也没有在原地呆着,已经收回双股剑的他拐了一个弯来到了战士们的边。 “兄弟们辛苦了。我们遇到埋伏了。”乌迪尔将这个大伙都知道的事告诉了大伙,而且说话的时候好像没有感到惊讶一般。 一个士兵走过来,拱手,道:“乌大将军,我们此行就是歼灭敌人而来,要不要属下带人过去打前锋,定要让这帮北狄人有来无回。”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上去是肯定要上去的,可是,并不是现在。” 那个士兵不明白为什么,可是,竟然是乌迪尔的命令,他也不敢忤逆! 士兵们等待着,等待着,盾牌仿佛在地上搁浅了一般,沉重的盾牌上多了些许力量,有时,它是保护将士们的守护使者。有时,它又想是促使士兵们懒惰的罪魁祸首。在这个战场上,盾牌扮演着双面角色。 就在这时,一声铿锵声,那是盾牌被举起的声音,士兵们向前走了两步,使得盾牌也在原地向前行进了两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移动的五行大阵一般,令人瞠目结舌,震撼无比。 “你们上!”乌迪尔命令道。 刚才那个说话的士兵反应过来,此刻,他眼前一亮,兴奋不已。 那个士兵带着一队人马在移动的阵法一侧朝敌人行进而去。 在另外一边,又是一个士兵领着一队人马朝前冲去。 乌迪尔看着这个方队,很是自信! 就在这时,似乎敌人也看到了,他们的暗算并没有成功。所以,换做了强攻!一个又一个北狄士兵宛若不要了命的饿狼一般朝他们冲来。 饿狼近就是无尽的撕咬和猛抓。饿狼们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蚕食自己的敌人。 然而,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面厚重的盾牌,还有随后亮出的长枪。洁白光洁的长枪这一刻,染上了点点映红,宛若一个遍布血腥气味的地狱一般。 “杀啊!”北狄人就像失去了理智了一般,不断的冲锋,战友的死去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一般,或许说,他们根本就没看见。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冲杀而出,每一个盾牌兵上都沾染了两三个敌人的鲜血,然而,下一队人马刚到来时,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 一个个盾牌兵抵挡不住敌人的攻击,一把镰刀划破盾牌,一道血痕冲天而起,将那块残破的盾牌染的猩红。 “不好了,防线被破了!” 挡在第二排的士兵看到这一幕,连连后退,一众人等大声的说道。 由于视线和站位的原因,第二排后的士兵并没有看到他们所看到的那种恐怖画面,所以也就表现的很淡定,甚至他们的体还和第二层防御系统的士兵的体有了些许碰撞。 “顶上去!”乌迪尔说道。 可是,还没等他的话说出口,北狄人就像进入绵羊群中一般,鲜血在他们眼前挥洒。 北狄人一个个如同恶狼一般,手上的镰刀如同狼群的利爪,连盾牌都能划破。 乌迪尔看到这一幕,他的士兵在敌人的手里竟然毫无反抗之力,甚至一两个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人就已经死在了镰刀之下了。 乌迪尔惊恐道:“这怎么可能?” 想想,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啊,在军队中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人物,怎么到了战场上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小鸡一般?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所有人后退,重新排列队形!”乌迪尔命令道。士兵们很快就整齐有序的排列开来了。 乌迪尔先前了两步,可是 ,很快,他就发现,那群北狄人似乎是朝着自己而来的。 一双双犀利的眼眸中带着森森的冷血杀意,乌迪尔感觉自己就像被盯上的猎物一般,无论他怎么避让,盯着自己的目光不见丝毫减弱。 这群杀手,行动可以说是非常犀利的。一个个手持镰刀,镰刀在手臂上挥舞,利刃如同手臂自带的利爪一般,锋芒毕露,而且在锋芒的刃口处,总有一两个人被利刃夺去生命。 乌迪尔手臂隐隐抖动了一下,有种随时伸手去抽利刃的冲动。 一双手果不其然的伸向了剑的位置。 即将到来的攻击却并没有到来,一面面厚重的盾牌挡在乌迪尔的前。一声声猛烈的撞击声袭来。可是,此刻的声音已经没有那么大了,仿佛,这个声音就像是沉闷的敲鼓一般,除了响起沉闷的鼓声,就不见其他的东西了。 乌迪尔看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也就没有理会。他希望,两队的士兵能有所收获,可是,眼前的敌人如此强大,恐怕,这次不是那么容易马到成功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飘来了点点水花,不是弓箭,而是雨水,雨水从天上滑落,穿过树梢,散落而下。 有些在微风的吹拂下,撞在了一旁的悬崖上,消失了踪迹。有些,歪歪扭扭,细化成了看不见形态的雨水末子。 在雨水之下,敌人的攻击更加迅速了。 围绕在盾牌之下的乌迪尔,雨水拍打在他的脸上,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目光一动不动,眼中浮现无数道影,随后,这些人影在眼睫毛的作用下,顺着眼角滑落,承载着影的雨水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一道清晰可见的景象。 乌迪尔道:“兄弟们,挡在盾牌,拿起你们的长枪!” 乌迪尔的声影丝毫不受雨水的干扰,似乎是长时间的训练养成的习惯一般,一块块盾牌撞击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来。 嗖 长枪划破天际,虎虎生风!宛若一道道刺破长空的枪茫一般,激的人心头一震。脑海一鸣。 在长枪挥舞的一瞬间,一个又一个北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四溢,随着雨水,流淌。 乌迪尔大呵道:“是时候了,上,将这群自以为是的北狄人消灭干净!” 长枪挥舞,场面极为血腥,一个又一个打斗的场面浮现了出来。 乌迪尔手持双股剑,杀入了北狄刺客的队伍中。 一个蒙面人,脸上的面纱在雨水的作用下已经湿润了。雨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在面罩和耳脊线间流淌而下。 面不改色,可是,下一秒,双股剑的一把插入了他的体中。一把以同样的方式结束了另一个北狄刺客的生命。 乌迪尔的动作很快,行动起来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只觉得,背后一凉,体一僵,人就这样离开了人世间。 “还不出来,更待何时?”乌迪尔怒斥道。 一队人马杀了出来,将那群北狄刺客包围其中,雨水下的更加猛烈了。 看着他们纷纷看向后,可是,无一人再想着逃跑,反而是,此刻的他们更是铁了心的朝着乌迪尔的方向冲来。 乌迪尔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看不惯自己,可是,木已成舟,又送不的他多想,只能应对着,在加上战友的配合,乌迪尔也是有惊无险,在利刃和攻击下,他一个闪,人已经不在敌人的包围中了,而是来到了外围的地带,在包围圈之外了。 看着已经进了牢笼的敌人,乌迪尔调戏道:“现在投降还来的急,否则,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北狄人紧挨着后背,目录凶光,龇牙咧嘴,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就像是垂死挣扎的猎物一般,在这种况下,弱小的那一方并不代表着失败,反而,是奋力反抗的关键时刻,他们的目的,他们的目标或许在最后一刻还有完成的希望。 “我们是不会输的。战争就是这样,当你出品时,你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了。然而,向你们出了无数次手的我们根本不会祈求你们的怜悯,也不需要,更不可能。”北狄人就像没事人一样,当初冲进来时的冷捩依旧。 乌迪尔挠了挠头,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老是盯着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一个北狄人脸上蒙着黑布,可是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黑布一动一动的,凸显了他的消瘦来。 “你就是这次指挥军队来攻打我们的将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材,你的脸,你的样貌根本逃不出我的眼睛!” 那个士兵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一股厚重的尾音,当一句话停下来的时候,习惯的停顿一下,然后嗯上一声,用以衔接下一句话。 乌迪尔没有任何感波动的说道:“竟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你们都去死吧,过多的言论,过多的交谈,只会增添彼此的厌恶感,根本起不了作用。竟然是这样,那就早早结束这个不成文的谈判吧。” 乌迪尔体一转,一个动作的姿势,那群北狄人面面相 觑,有些人想要说话,可是又不敢说。 在敢与不敢间徘徊。突然,一个北狄人轰然倒下,接着又是两个!三个! 北狄刺客的心里防线也不是铜墙铁壁,总会还是人心长的,在利刃和期望面前,任何不成文的约定,任何一往无前的誓言都有可能瞬间土崩瓦解,支离破碎。 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一个的离去,看着边活着的人一个一个的减少,最后,稀稀疏疏,潦潦草草的五个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破裂。 一个个士兵结结巴巴的说道:“求将军饶命,我们也是被的。” 乌迪尔不知所以然来,被迫?如果是那样的话,事就糟糕了。恐怕事还没有结束。 就在这时,在悬崖上,一队队人马走了过来。 他们的体带动着边的灌木,发出沙沙的声音,声音不是很大却很密。 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乌大将军,怎么是你啊?林将军不来么?似乎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至少,在丰远城和星衡城没有!” 乌迪尔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站在一块岩石上,往下看,眼神中流露着杀气。 乌迪尔说道:“林将军不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对付你们这些小人物,甚至还不用林将军亲自出马,我一人就能将你搞定了。石大将军,如果不是当时你跑的快,估摸着,这会你应该已经尸骸埋在丰远城了吧。” 乌迪尔此话一出,可是彻彻底底激怒石锦标了。 只见石锦标一恼怒,双腿猛然跺在地面上,整个峡谷都发出了猎猎的声音来。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乌大将军。想当初你也是朝廷中的得力干将,怎么成了北伐大将军路?真是让人意外呢。”石锦标充满挑衅的声音说道。 乌迪尔看了他一眼,道:“你这话怎么说呢?我当初和现在当然有点差距了。以前我不懂事,只能留在军队中,负责侦办一些离奇琐碎的小事,而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再弱小,反而很强大,我能够撑起一片天了,我能做的很多很多,不只是东营人,就连你们这群北狄人都会成为我们的手下败将的!等着受死吧!” 乌迪尔的话永远是那么的雷雳,无论遇到什么况,乌迪尔可从来没有改变过他自己的想法,他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战神一般,在什么关头都能用不服输的气势去宣泄自己的感。 然而,站在优势地位的石锦标哪里容得他这么说呢。 只见一声令下,敌人的弓箭接踵而至。 一根根弓箭从他眼前飞落而下。 在他的眼睛里,一道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以至于充斥了整个眼球。 乌迪尔这才从腰间抽出那把断剑。 双股剑的其中一把已经足够强大了,也只用了一把剑,就挡住了飞来的弓箭。 晃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弓箭飞驰而出。 乌迪尔缓缓说道:“照我看来,你们也不过如此嘛。” 就在这时,石锦标示意后一名士兵拿来了一把长弓。 弓硕大,材质精湛,做功细密,一眼望去,就像一把镶了金边的蟒弓一般。雄壮无比! 一直弓箭在长弓之上,顺着弓,在弹力的作用下,弓箭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 伴随着声音,足有两人宽的大弓缓缓拉开了紧绷着的玄。弓箭在弓上,随时激而出。 然而,等待了片刻,那根似乎已经铆足了劲的弓箭却始终没有发出,等待着,等待着,弓箭和弦的完美契合。 一声细细的,轻如蚊蝇的声音响起。 乌迪尔并没有太多的动作,他的耳朵微微浮动着,似乎在听弦和弓箭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按耐不住了,他挡在了乌迪尔面前,道:“乌大将军,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不希望你就这样死去了。” 乌迪尔看了一眼那个泪流满面的士兵。一把将他掰开。 “你下去,这里全由我一个人负责,你先下去,我能行的。你来了不但成不了事,还有可能会坏事。” 弓箭依旧在弦上这一刻,却不像第一次那样,全然是在找感觉,这一次就是在调试,最佳位置的调试,等待着他的就是最后一击,最后一步,石锦标在这一刻松手了,虽然他眼中有些许不甘,可是,他依旧松手了,在他的心里,刚才那个突然出现的士兵虽然看上去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可是,细细一想,他心里的那个梗却久久不能退散。 望着飞奔而出的弓箭,石锦标闭上了眼睛。 可是,在他另一边的乌迪尔竟然也闭上了眼睛,两人就像是神同步一般,动作极其相似。 空气和人都凝固了,风声和雨水的声音也停止了。 或许是弓箭的速度,冲破了三维限度,以至于万物停歇,仿若静止。又或许是离弦之箭,揪住人心,牵引人魂,以至于看不到边的事物,眼里只有三米长弓在猎猎作响,终结目标! 第二百六十二章黄雀在后!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六十二章黄雀在后!乌迪尔已经闭上了双眼,一股强大的气势冲刷着他的脸庞。就像利刃划过耳畔一般,风风声刺耳,感觉脸庞都能溢出血来。 一个挺拔俊俏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立着。然而,他的身前却有一把行之将近的弓箭,带着雄壮的气势,宛若猎杀一切的天外陨石一般,掀起了众人的衣裳,仿佛就像一个将要消灭众人的死神一般。任由他们如何躲闪,弓箭却始终没有停下它的步伐。 众人已经失去了意识了,只留下一股脑的趔趄和无能为力。 乌迪尔手持双剑,在他那双已经闭着的眼睛中,突然出现一道锋芒,双剑从腰间抽了出来,更架在身前。 乌迪尔大声呵斥道:“停下!” 只见他手上青筋暴起,弓箭和手持磨砂中,一股强大的热量,令他只感觉手臂一热,浑身直冒热汗。 突然,在力量的冲击一下,乌迪尔的双脚一蹦,脚下的大地陷进去了三分。 身体向前挺了挺,可是,强大的弓箭就像根本没有反应一样,重力冲击更盛几分。 乌迪尔只感觉胸口一热,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手臂延伸到胸膛,再从胸膛延伸到眼睛,似乎有什么,试图将他的眼睛捣碎了一般。 无形的力量,强大的能量,却不是他所拥有的,反而是外来的力量,将要破坏他的身体一般。 乌迪尔的眼眸微微睁开却没有睁开。就是这种感觉,一直延续了很久很久。 刚刚溢出的泪水瞬间干涸,那个包裹着眼睛的眼皮也被烈火烫的红彤彤的,肿的就像两颗桃子一般。 乌迪尔继续坚持着,就在这时,他身后的衣裳在力量的作用下,碎裂开来。手上的双股剑也支离破碎。 就在双股剑碎裂的一瞬间,仿佛就像是一颗手雷在他的手掌上炸裂了一般。 火辣辣的感觉,痛彻心扉的惊愕感瞬间传遍了整个身体。 就在他收回右手的时候,那最不起眼的左手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光芒大盛,却不像刚才那样,挡住了弓箭的攻击却不失分毫,甚至没有后退的迹象,也没有向后一缩的感觉。 在他的左臂上,一股强大如斯的力量蔓延而出,如同一个护盾,又像是一个弯形的壁垒一般,将他的手臂,将他的身体牢牢的保护在内。 乌迪尔的气势瞬间增大了几分。 挡住弓箭的右手中的力量软绵绵的,在他的身体里,感受着这股子力量,有种令人心悦神往的感觉。 力量从他的手臂上来到了他的心脏,再通过心脏产生强大的力量,力量瞬间迸发而出,最后来到了眼睛上,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股迷雾状的东西出现在他的眼前,周围的士兵已经被迷惑住了,等待着,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只是,就在这时,北狄士兵已经将他们包围了,不过,这群家伙似乎并没有靠近的打算,反而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 这个画面只有乌迪尔能够看见。 第一次弓箭的攻击感已经荡然无存,这一次弓箭就显得没有那么恐怖了。 他甚至能够分出更多的心神来,去照顾更多的东西。 乌迪尔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在这一刻等到了极大的升华。 一股烈焰从他脚下升腾而起,没有了上衣的束缚,更是凸显了他那壮硕的身影,只是,这个脱衣,却并不是很显肉,反而看上去还有几分的消瘦。 弓箭划过手臂,朝着他的眼睛射来。 仿佛一切都将结束了。 可是,就在这时,乌迪尔的双手只是一晃的功夫表已抓住了弓箭了。 弓箭在手上猎猎作响,发出沙沙的声音,不过,声音很快就停止了。 弓箭的利刃离乌迪尔的眼睛只有001公分的时候停下了。 一双大手仿若裹上了一层金色的护身符一般,空手接住气势磅礴的弓箭却没有分毫损伤。 乌迪尔右脚向后一踏,腰间一弓,右手向后拉满,弓箭在他的手上,朝着身后的方向,可是,箭头依旧朝前。 一个重力作用下,身体在地面上一弹,弓箭反向飞了出去。 乌迪尔大声呵斥道:“瞧,这是还给你的。” 弓箭飞射而出的瞬间,由于反作用力再加上乌迪尔的手劲,力量更是强大了数分。 石锦标睁开了眼睛,这一刻全看在了众人的眼里,大家面面相觑,看着这个奇怪的一幕,众人全都清醒了过来。 北狄将士也在这一刻恢复了神志,似乎刚才只是他们打的一个盹一般。僵硬的身体从地面上恢复了弹性,一个个举着战刀朝着他们杀将而来! 北伐军碰上了北狄军,两方交锋,必有胜负。 鲜血和残骸充斥了整个场地。 乌迪尔手上已经没了双股剑。只见一个北狄士兵冲了过来,却被他的左手掏出了一个血洞,鲜血四溢,肝肠寸裂! 只见,在这个修罗场上的乌迪尔,双眼猩红,目露凶光,一手杀戮和鲜血飞扬凝聚在他的麒麟左臂上! 在他对面,石锦标面对飞来的弓箭,他右手一掷,一把坚硬强大的弓弩出现在他的手上,左手接过利弓,在利弓的凹槽处,一个圆形的,用来发射和瞄准的小边框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突然,一股重力,弓箭穿过了弓弩,在凹槽处,利刃射入了凹槽,在弓弩之上,离弦之终停了下来。 一个如同卡扣一般的东西扣住了弓箭,只看到一杆带着锋芒的箭锋在石锦标的眼前,显得平缓了许多。 就在这时,一杆长箭握在了乌迪尔的手心里,然后,弓箭顺着手心,在箭弩的作用下,飞射而出。 乌迪尔看着即将飞来的弓箭,身体一动不动,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时,他的左臂已经能够轻轻松松接下弓箭了。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乌迪尔的动作很帅,很显然,就是,每当他杀人的时候,看上去却没有那般温馨了。反而,看上去令人一阵阵后怕。 就在这时,虽然场面缓和了许多,可是,局势却并没有扭转。 看着四周,自己的士兵死伤惨重,容不得他多想,一个飞身,身体一蹦数米之高,当他再次落下的时候,身体已经来到了石锦标身前了。 一双泛着金色光泽的手臂,引动着这片天空,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紧接着,左臂一横,架在石锦标的右边头颅旁,如果被这重力一击击中的话,就算是一个成年的汉子也要奄奄一息了吧。 原本以为就要成功了,可是,一双大弓硬生生挡在了他的身前,将他的手臂挡住了。 乌迪尔只感觉左手一僵,石锦标手上一把弓似乎有种抽食他本源力量的感觉。 他左手的力量不知不觉间抽离了他的身体,就在碰到那把巨弓的一瞬间。 乌迪尔疑惑的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石锦标说道:“你还是太自负了。生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实,弓箭的力量并不在弓箭上,而在箭弩之上。刚才你也看到了,就在你抓住弓箭朝我掷来的那一刻,箭弩表已经锁定了攻击了。而且将那根弓箭定格在箭弩凹槽之上了。” 乌迪尔道:“原来如此,我说呢,怎么感觉,那杆箭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就像箭根本不在手上一般。” 一股强大的力量被稀释的一干二净。 乌迪尔浑身软绵绵的。 可是,石锦标却突然爆发,身体一跃而起,对着那个已无反抗之力的乌迪尔拉出了一根弓箭,弓箭在他的手上夺射而出。 这一次,看着眼前的弓箭,他已无力再接。 等待着他的只有死亡,眼神里那种不甘,那种茫然涌上心头。 他的妻子,他的战友,他的结拜兄弟,全都等着他凯旋而归,可是,他做不到了,面对他的只有死亡。 左臂失去了力量,也渐渐垂了下来。 眼睛中的红色血液渐渐淡化,犯上了一点点鱼肠白。 天空中一声轰隆声响起。一道闪电劈在了一根木桩之上,木桩瞬间支离破碎。可是,就算整个木桩都已经死去了,木桩之上那颗青翠欲滴的小嫩芽却并没有死去。新生的力量是那么的强大。 突然,顺着雷电,一个人闪身而出,从高空坠落,双脚踏在地面上,地面深陷数尺。炸裂的大地,溅起的泥土,纷纷向着远方飞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站在地面上,慢慢的直起了身子。 “旱魃,你是旱魃?”石锦标惊讶的说道。很早以前,他就已经调查过林懋霖、旱魃、乌迪尔三兄弟的资料了。他们三人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然而,一个已经不好对付了,两个更不用多说了。 石锦标看着到来的旱魃,道:“你们怎么会来这么快?这山脉之中已经被我们隔断了,原本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到来才是啊,可是,现在看到了你,真是另外意外呢。” 旱魃轻描淡写的说道:“或许没有人支援,并不代表没有人埋伏了。我们就是那个埋伏之人。在草丛和灌木之中待了一夜,如野兽虫蝇为伴的日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挺过来的。” 就在这时,石锦标握紧了大弓。在乌迪尔身前的那杆弓箭被旱魃的战戟扎入一旁的树灌中了。 乌迪尔站起来,缓缓的向后走去,就在这时,埋伏在夜里的士兵冲了出来,一个个手持武器,就像一众狼群一般。 旱魃指着石锦标等人说道:“兄弟们,隐忍了这么久,现在是你们爆发的时候了。” 一众人马冲入了敌人的队伍中,很快,北狄人变在攻击下,一个个平躺在了大地上。 乌迪尔说道:“你们都是些人间的丑虫,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他的身体不是很自然,可是,他并不想因为这个而破坏了自己的协调感。 一把战戟,发出嗡嗡的声音,引动着空气都为之一震。 旱魃接过了飞了的战戟,身体身体不断前冲,却也刚好来到了石锦标的面前,战戟一挥,一股沉重的力量将石锦标连同他的弓弩都打飞了出去。 石锦标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旱魃指着那块四字匾额道:“这就是箭弩的秘密。鹏程万里,就是感知力量之源,而箭弩所造材质也跟牌匾别无异样。” 乌迪尔一惊,原来自己飞上去,看了一眼的牌匾就是自己失败的原因所在。 虽然鹏程万里四字恢弘大气,可是,也隐藏着,吸收,牵引人体本能力量的效果。 石锦标大惊失色,道:“原来,埋伏在这里并全是你们的目的,你们的目的还有就是探知这个森林的秘密。没想到啊,我竟然会败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有时候,或许富丽堂皇的才是最诱惑和最致命的地方。在你看似最不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其实才是绝大多数危机隐藏的地方。 乌迪尔恍然大悟,他看了一眼旱魃,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通过这样一个看似无脑的行为,发现了一个大学问。 喊打喊杀声已经停止了。 北狄人的失败已成定局。 场上之剩下石锦标一人尔。然而,就在这时,士兵们看着,所有被消灭的北狄人,他们站在原地,战斗,杀戮已经成了过去了,他们看着远方,一片声名狼藉,再将目光看向石锦标,等待着,战争最后宣告结束。 然而,就在这时,石锦标虽然脸上充满了不甘,可是,他的心里却并不认输。 石锦标说道:“你们,你们给我等着。一会我就会回来收拾你们的。” 面对石锦标的话,旱魃却不以为然,道:“你先看看你的身后吧,你还走的掉么?” 一队人马出现在石锦标的眼前,一个个就像是杀人机器一般,将整个会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石锦标大声说道:“我承认,你们确实很强大,可是,我说过,我并没有认输,这片丛林,前面叫做星衡城,这里也可以成为星衡城的地界,在这里,任何外来之人都无法打破这里的规则,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旱魃手持战戟,怒目而视。 乌迪尔站在原地,看着远方,却不以为然。 士兵们将他围住,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墙,阻隔一切。 石锦标一跃而起,在他的空空如也的手上,哦,不,不是空空如也,至少手臂上还有一把弓弩! 难道,石锦标试图跳到天上去?或者说空降逃跑?这想想都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问题。 经过了一晚上的蛰伏,旱魃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那种感觉由无从说起,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总之,他的感觉很强烈,又和其他人不一样。 石锦标说道:“再见!” 旱魃这才醒悟过来,道:“是那个牌匾!” 可是,就在这时,石锦标已经消失不见了,留下一把弓滑落而下,牌匾就像一道门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就像一个虫洞一样,虫洞闭合的一瞬间,空气中已经不剩任何人了。 乌迪尔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旱魃接过长弓道:“这就是这个森林的秘密,这把长弓我看着挺好看的,要不然就给我了。”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给你吧,你要了有什么用,那个家伙的东西,如果是我就毁了。” 乌迪尔伸了伸左臂,可就在他伸出左臂的时候,眼中那把弓弩却成了他一闪而过的梦魇了。 刚才差点死在这把弓的手上。不津对这把弓产生了莫名的忌讳感来。 旱魃爽快的将长弓收在了背后。 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虽然看上去很粗狂,可是,每当他这么一笑的时候,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旱魃就像是一个善良的大叔叔一样,而乌迪尔就像站在大叔叔旁边的被掐灭了气焰的二叔一样。 两人同为这支军队的首领,两人也都是为了这支军队着想,然而,还没等他俩好好的修整一下,面对这个已经过去的过去了的往事时,一股奇怪的味道蔓延而来。 这本来就是一个峡谷,在峡谷四周,仿佛有着某种烟草味在蔓延。 众人只是在鼻子间微微嗅到,然后身心一软,眼睛一眯,浑浑噩噩的样子,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游走在这个空荡荡的峡谷之中。 乌迪尔和旱魃神经也是大条,刚开始还没有发现什么,可是,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刺鼻,也就成了他们嗅觉里的一道难以忘却的芳香体验。 在空气中,一个栩栩如生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若影若现,飘渺自然,落落大方,裙摆和体色,令整个空气都充斥着一种令人陶醉的芳香。 一些士兵已经神游了,还有一些带着伤的士兵甚至已经忘却了身上的疼痛,行走自如。 野草和灌木中都漂浮着这样一种气味,令人神往,可是,吸食过多,或者抵抗力不足,都会陷入这样一种梦境之中。 第二百六十三章梦魂 森林 一阵迷忽忽,魂牵梦绕的感觉袭来。一个浑上下带着滋滋鲜血的士兵在地面上左摇右摆,眼神痴迷,动作夸张而轻浮。 在他的眼中,似乎有某种东西在脑海里形成一般,而他脑海里的东西却让他有种坠入艳俗之感。 那个带着伤的前面跌跌撞撞,歪歪扭扭的撞在了乌迪尔的上。嘴里喃喃自语,道:“哥哥还要,哥哥还要”并且不断伸着头,嘟着嘴,很是猥琐。 乌迪尔扶了扶那个士兵,命令一旁的士兵,道:“你们过来,拉住他。” 很久没人回应。 乌迪尔看过去,勃然大怒,道:“你们!还不过!在想什么呢?” 乌迪尔转过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准时吓了他一跳。 “这,这,这……” 一旁的旱魃转过头来,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兴奋和弓箭的新鲜感中回味过来,此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还是他们的将军!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还不过来?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这里有美轮美奂的东西!” 乌迪尔看着自己这个二弟,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二弟啊,你这是怎么了?” 旱魃眼前一道微弱的金光一闪而过,最后,金光消散。 “大哥,我们走了。跟我走,这里有很多好玩的,有很多令你舍不得离开的地方。”旱魃说着。 然而,此刻,乌迪尔的眼眸中,一种诡异的目光一闪而过。 他使劲的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他一连说了两句同样的话,意思就是,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看了一眼旱魃上的弓弩,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可是,就在这一刻,他的眼眸中又多了一丝迷惑。只觉得精虫上脑的他强行运转内力,一股柔和的力量在他的体里蔓延了出来。当力量运转到脑海的那一刻,他总算清醒过来,在这一刻,他一个跳跃,体一闪而过,然后伸出手掌,用力一揽,右手结实的抓在了弓弩之上。 可是,他以为轻松就能取下弓弩的时候,一道奇怪的力量朝他汹涌而至。 只觉得腹部一阵刺痛,随后,人就像倒飞出去的皮球一般,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地上。 有时候,任何的迷惑都斗不过体的刺痛,突然而至的感觉令他心一疲,捂着肚子的感觉虽然不是很好看,可是,那种清楚豁达的感觉才更真切。 乌迪尔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道:“你真的是我的二弟么?” 由于刚才的重力作用,现在他的眼睛看的很清楚,旱魃上笼罩着一层朦胧胧的雾气,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在维持着一种相对痴迷的状态一般。 场下的众人就是他这种状态的持续者。 乌迪尔大呵道:“二弟,醒醒,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的你变成这个样子了?” 可是,就算他怎么询问,如何呵斥,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这个二弟,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乌迪尔这样想着。 后的士兵全都沉浸在这种感觉中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声音怪异却很享受,似乎对现在这种状态很是认同。 乌迪尔一步踏前,对于现在这种状态,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感,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行动,那么,结果并不会太好。 然而,他以为,一切都在那把弓之上,解决问题的关键还是那把弓! 乌迪尔来到了旱魃的前,伸手再次按住弓弩。 可是,还没等他用力将弓弩取下来,他整个人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撞的倒飞了出去。 体划过夜空,落到地面上,在惯的作用下,体不断的向后滑去,乌迪尔脚尖向下,产生阻力,很艰难的,才稳住了体。 这一刻,他坚信,自己这个二哥必然是被眼前这个弓弩给夺走了心神。 当他再次冲上来的时候,旱魃已经手持弓弩,很是享受的样子,看着他。 只是,此刻的旱魃有种痴痴迷迷的感觉,每一个动作就像是,体本能惯使然,根本就和经过大脑,思考再去有些两种截然不同的韵味。 因为,此刻,旱魃动作木纳,甚至是举起长弓的右手都显得有气无力的。 在这时,一声划破夜空的声音传来:“大哥,二哥,还愣着做什么?星衡城已经不远了。” 就在林懋霖这个声音传来的一瞬间,整个会场之上的人仿佛听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将他们拉了回来。 旱魃失手,弓弩掉落到了地面上。 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乌迪尔惊慌失措的说道:“这是怎么了?我刚才都干了什么?我还活着么?” 一连数个疑问出现在旱魃的脑海中。他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大哥,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了你?” 乌迪尔拍了拍自己上的灰尘,道:“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的,一会就好了。” 手下的士兵也都纷纷清醒过来,众人对刚才发生的 事似乎并不知。 众人纷纷拱手,道:“林将军辛苦了!” 在他们清醒过来的那一刻,林懋霖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那个男人在这个时刻出现,也就提醒了众人,使得他们得以镇定过来。 乌迪尔问道:“三弟,你是不是也发现刚才的不对劲的地方了?” 林懋霖说道:“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好,有些时候,本本份份的过好现在就行了,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乌迪尔说道:“行!竟然你知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也懒得管了。” “好,好,好。交给我!”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不知道乌迪尔说这话的原因所在,不过,众人都发现了,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乌迪尔起了膛,命令道:“兄弟们,出发!进攻星衡城!” “是” “是” “是” 声音此起彼伏,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刚才的美女已经消失了,刚才的错愕感已经不在,留下的只有,只有一种很是淡定的模样。 士兵们排成一排,一个跟着一个,井然有序的连接着。 跟随乌迪尔的步伐,朝着星衡城而出。 就在这时,就在旱魃离开的一瞬间,他的体,掉在地上的那把弓弩突然消失不见了。转而,出现在了旱魃的体中,似乎灵魂已经融入了他的体里了。一股黑气蹿入了他的体里。 旱魃摇了摇头,很快恢复了神志。 脚下的步伐依旧,一个跟着一个,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行走之间,格外的整齐。 有一种大军集结过后的森严感。 这是一条穿越森林的小路。 士兵们井然有序的行进。 至于后那些受伤的士兵已经在林懋霖的照顾和托运下得到了安置。 这是一支北伐军,当他们踏在这片土地上的那一刻起,这里已经不再平淡,也不再死气沉沉。 反而多了一点烈焰,一种不止是太阳才能散发的量,在他们的心里,在他们的脚下升腾而起。 乌迪尔看着自己的士兵,还有自己的兄弟,他想了很多。 刚才的惊愕,现在的镇定。那是两种状态,一冷一,冷交替,他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 他不知道,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战友,会不会有一刻会成为敌人?如果真的有,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场景?那又是一个怎样的画面?期待在于,他希望的那片美好蓝天,士兵们坐在一起,指点江山,规划着地平线,看着眼前的一切,坐在两国的交际线上,跟邻国的小孩的父母讨论着那一亩三分地上的事。 群山沟壑印入眼帘。一个材矮小的小孩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声气的说道:“我要找你们的将军!我要找你们的将军!” 一个士兵调侃道:“你找我们的将军做什么?你还这么小,有什么事,让你们家大人来才对啊。” 小孩子却一脸正色,了他那稚嫩的膛,道:“大人不在,我要找你们的将军!有很重要的事!” 那个士兵看在小家伙着急的模样,也就没有再逗他,道:“好,好,好,我带你去!带你去还不行嘛!” 小孩子就像听到了动听的旋律一般,跟在那个高大士兵的后。其他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侧头,小声嘀咕着。 小孩子似乎听到了什么,撇了他们一眼,意思是,你们说什么我都懂,别想欺负我小,我跟你们说,我可是曾经打到过大人的小孩呢。 众人转过头去,并没有机会这个小孩,也不知道,这个小孩在刚才的一瞬间,竟然产生了这么多心理变化了。 很快的,小孩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乌迪尔的面前。 小孩子朝着乌迪尔比划了一下,道:“你就是这里的将军?” 看着小孩天真无邪的眸子,乌迪尔说道:“是的。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小孩子说道:“有,有很重要的事!” 乌迪尔问道:“那你说吧,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 小孩子说道:“是,是梁将军的,梁将军让我来报信!” 乌迪尔疑惑了,“梁将军是谁?” 小孩子转动了一下他那个滴溜溜的大眼睛,道:“梁海棠!梁海棠说,北狄人埋伏在城墙边了。” 乌迪尔醒悟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梁海棠,梁海棠似乎也带领着一支军队啊!好,好,好,那辛苦你了,过去领点食物补给吧。” 那个小孩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竟然还有补给? 乌迪尔说道:“愣着干什么?不想要就算了。” 这一刻,小孩子回过神来,道:“想要,想要!” 看着他一副傻笑的模样,其余士兵都笑了起来。 小家伙高高兴兴的跟着一个士兵去了后勤部队,高高兴兴的领了一点食物,虽然不是很多,可是, 在他的心里,似乎已经很满足了。嘴里塞着一个面包,手上拿着一个袋子,袋子里有水,有水果,有玉米棒子,还有煎饼果子。 小孩子说:“多谢刚刚那个大叔,他人真好!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领不到这么多东西。” 看着手里的和嘴里的,小孩子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在他眼里,这里并不是很远,在他那个瘦弱的体里,一根瘦成了排骨的双腿上,依稀可见,小腿的骨骼,似乎是长时间在深山里行走的原因,也就走了这幅子,容不下更多脂肪的子,走起路来也是风声入耳。 旱魃站在乌迪尔面前,拱手,道:“大哥,这样啊,让我打前锋!” 乌迪尔拿出一张地图。只见地图上,大大小小隆起的山林还有数之不尽的灌木,或许说,一些星星点点的东西代表了群山沟壑,一些用绿色笔墨标记的就是密林。 乌迪尔指着密林中的一处峡谷,道:“这就是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顺着峡谷,这里就是我们站在所处的位置,再前进几步就到星衡城了!”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乌迪尔画了一块地方,道:“这里就是星衡城了。根据小家伙的信号,过了这片森林,我们就要多加小心了。” “是” “是” 旱魃却在等待着,属于他的信号。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哥,他一定会给自己安排任务的。 果不其然,乌迪尔说道:“旱魃,你带领一支奇兵,杀向星衡城,记住,重点不是杀人,也是攻城略地,而是开出一条道来,为我们后续的到来打下基础。” 旱魃点了点头,道:“保证完成任务!” 乌迪尔接着说道:“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了,加快步伐,务必在天黑之前,走出森林,来到城下!” 众人没什么异议,行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那个报信的小孩一边吃食着,一边朝着后走去。 悠哉悠哉的模样,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夜色并不畏惧一般,或许是在大山之中的从容。 林懋霖平复了一下心,刚才的一切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仿佛那些都是过去式一般。 收拾了一下绪,照顾着那些伤员,看着一个个躺在病上的伤员,林懋霖的心都在滴血,他曾经想过,如果真的发生战争了,那么,战争的代价无疑也是十分恐怖的。 看着一个个歪七竖八的士兵,林懋霖眼中满是同的目光。 “多休息一下,不要乱动。”林懋霖说道。 一个士兵刚要爬起来却被林懋霖叫住了。 一个摔破了头颅的士兵在战友的搀扶下来到了林懋霖的旁,声音微弱,道:“林将军,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 林懋霖回答道:“不用客气,没什么的,你能平平安安,我就知足了。” 那个士兵声音中带着点沮丧,摸着自己的头颅,道:“刚才我感觉自己就要不行了,可是,我听到了,一个战友在我边,不停的喊着,让我振作起来,振作起来。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林懋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男人,别说这种没用的话,为男子汉,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起腰杆,堂堂正正做人做事,一切苦难都会绕开你,一切好运都会青睐你。” 士兵点了点头,放开了战友的手,颤颤巍巍的朝一旁走去,道:“我知道了,我要独立!我要靠自己!” 然而,就在他走过去的时候,林懋霖笑了,这个家伙,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了?怎么,这么滑稽可笑? 此刻,又一个士兵来到了林懋霖旁,一双被利器穿透脚,而他不是走过来的,反而是被抬过来的。 那个士兵躺在轮椅上,结结巴巴的说道:“林将军,很庆幸我还能活着,在战刀刺入我的体的时候,我还活着,我还能跟你说话,那就是我这一声最大的幸事了。我第一念头就是来到林将军旁,跟林将军说两句话,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林懋霖说道:“不用客气,你们是这支军队的主要力量,因为你们军队才存在,我当然要保护你们,守护住这支军队了。” 士兵们笑了起来,忘却了体上的伤痛,忘却了连行动都要人搀扶的他们。 一会儿,众人又忙碌在了各自的岗位上,一些人东奔西跑,一些人任劳任怨,没有人因为多做而大吵大嚷,没有人因为岗位问题而说三道四。沉浸在温馨的场面中。 林懋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了纸和笔,在文案上书写着什么,很快,他将自己写好的东西塞到了一个信封了,将信封合上。对着站在门口的那个士兵说道:“你过来一下,把这个寄到洛阳去。” 那个士兵稍微撇了一眼,只见,信封之上那个早已写好的,洛阳别院幻灵磬收的字样。 林懋霖陷入了沉思,北伐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在这一个多月里,他收到了家里的无数封信,也清楚家里的一些事,在看到那些伤员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有那一天。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自己成了那个躺在榻上的人,写这封信的时候,他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邻国纠葛!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六十四章邻国纠葛!士兵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一晃的功夫,众人已经来到星衡城下了。 看着高耸如云的城墙,乌迪尔命令道:“兄弟们,天色已黑,我们就在此安营扎寨吧!” 整理布袋行李,穿插营帐的士兵东奔西走,一些人负责生火做饭,一些人则负责蹲点站岗。 一座座烽火站台出现在星衡城之外,一座座篝火同样点亮了人们的视线。 乌迪尔命令道:“兄弟们,加把劲,很快就完工了。” 赶到这里已经接近黑夜,在这个夕阳斜照的地方,众人无不焦急万分。 在一处宽敞的帐篷里,旱魃正在翻来覆去。 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他经过了那一场战役之后,自己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腹疼痛无比,就像有万道虫蝇在撕咬他一般。 他不想让其他士兵知道,可是,他又忍不住去捣鼓他那被折磨坏了的身体。 就在这时,乌迪尔走过来,他反复摩挲着,度量着,似乎正在为一会的进入而冥思苦想时,他不知道的是,帐篷之内,他二弟的身体状况。 两个士兵站在旱魃所在的营帐前,目光炯炯有神。 “乌将军好!”两个士兵纷纷拱手道。 在这个北伐大军中,无人不认识这个乌迪尔。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你们退下吧,我有事找我二弟!” 两人听到乌迪尔发话便踏步离开了。 乌迪尔拉了拉营帐的卷帘,道:“二弟,我进来了。” “进来吧。”旱魃说话,可是,声音却很是微弱。 乌迪尔急忙走了进去,当他进入里屋时,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的感觉很强烈,就像是被某种硫磺熏陶了一般。 乌迪尔问道:“二弟,你这房间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怎么一股子怪味?” 旱魃拍了拍衣袖,笑呵呵的说道:“没什么了,大哥,你闻错了,怎么可能有其他的东西呢?” 乌迪尔想了想,再用鼻子尝试着嗅了嗅一旁的味道。 这时,乌迪尔说道:“气味很浓郁,而且是从你身体里发出来的。你转过身来,让大哥好好闻闻。” 旱魃转过身去,乌迪尔凑过来,可是,这一刻,无论他怎么闻,味道就像消失了一般。 旱魃问道:“大哥,你来找我有何事?” 乌迪尔收回了目光,继而一副没什么大事的模样,道:“好,果然没事。我找你啊,就是为了说一下,这个攻城的事情。” 旱魃拍了拍胸膛,道:“大哥,不是说好了么?这个攻城啊,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乌迪尔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们来到这座城墙中,应该有一个周密的计划啊。比如一拥而上,见人就杀!” 旱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哥,你比我还鲁莽!” 乌迪尔笑了,笑容中是那么的灿烂天真。 “要不然二弟出谋划策?”乌迪尔继续调侃道。 旱魃转动着他那个硕大的脑袋,思索了好一阵子都没个结果,最后只能不再去想那种事情。 “这样吧,出谋划策还是交给大哥吧,等大哥拿定主意了,记得叫上我,愿意当大哥策划的前锋军。” 乌迪尔听到旱魃的话,摇了摇头,道:“二弟,你看,不是大哥这脑子好使,而是,大哥也知道,你那里都是一些打仗的好手,俗话说的好,这扬长避短嘛!” 旱魃偷笑,道:“大哥这是示短了?” 乌迪尔“嗯”了一声。 随后,乌迪尔拍了拍手掌,道:“进来吧。” 一众人等出现在了旱魃的房间里。 乌迪尔介绍道:“这个叫做姜桓,是一个有名的学士。这个叫做王金,曾经在洛阳担任教书先生。这个叫做温世良,也是一名有名的学士” 一一介绍完之后,他们在旱魃的屋子里,将旱魃为在中间。 姜桓说道:“这星衡城易守难攻,不适合正面进攻,应该智取。” 王金说道:“此言差异,攻城略地,本该杀人,勇猛无双才能赢敌” 温世良说道:“其实两位说的都太过片面了,杀人和攻城,智取和勇夺都要讲究一个度,在什么情况下,讲究智取,在什么情况下讲究勇夺,我个人的观点还是要看具体情况而定。现在,星衡城固若金汤,可是,据我所知,星衡城由于背处大山,水源并不都是来自城中,反而要从遥远的山头运送,我们只需派人阻断了他们的水源,将他们围上数个日夜,他们必不攻自破。” 姜桓说道:“世良,你说的没错,可是,星衡城之所以被称为星衡城,就是因为它的城墙四周灌以数条溪流,溪流从大山之上蔓延而下,从四面八方汇入星衡城,在工匠艺人的铸造下,也就有了这座星衡城。” 旱魃问道:“那我们还能不能用阻断水源那方法了?” 姜桓摇了摇头,道:“不能,水源渗入地下,滋滋细流,让人难以抓摸不说,更何况,千百年来,星衡城已经城了一座富含养分的城市不说,就算没有了水源,他依旧挺拔如初。” 王金眼前亮,道:“你们思考一下,能不能这样,我们进攻星衡城的时候,派人潜入星衡城中,与敌人周旋,里应外合。”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这个根本不可能,别说那城墙了,就算是城里的敌人有多少我们都不知道,潜入城内又谈何容易?” 王金继续说道:“那我们只能叫门,让将军迎战了!” 旱魃对这个提义很是满意,声音激动的说道:“好,好,好,就这样办,由我带头,斩杀敌人大将!” 乌迪尔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带人过来就是不想让他的这个兄弟干干啥,竟然是对敌,那么这也不是傻事。 第二天,天色微微一亮,一队人马就来到了丰远城的城门之外叫骂了。 “三尺小城,奈何你爷爷来此,你却闭门不见?有本事出来与我一战,我非杀的尔等人仰马翻!”旱魃的声音很是粗狂,在这座城池中,一股热气冒了上来。 城内只有左大人和张大人,两人身旁还有无数士兵,众人聚在一间会议室内。 左大人对着众人说道:“那个旱魃如此张狂,有谁愿意带兵出征?” 只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士兵说道:“禀报大人,我愿意带兵迎敌!” 左大人看了一眼那人,道:“王莽,那你小心点。” 王莽看上去年纪不大,可是也能做的将军,至少看上去应该不会太差劲吧。 城门缓缓打开,一个将军走了出来,他身后只有百来人马,人马一个跟着一个,骑着战马,蹦腾着出了星衡城。 旱魃大声呵斥道:“来人是何人?可曾就过姓名?” “王莽在此,休的猖狂!” 只见王莽举着战刀就朝旱魃冲了过来,在骏马的带动下,身后带着微风,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俊美的汉子,分在帅气。 旱魃手持战戟,一拍马屁股,野马如同腾空而起的蛟龙一般,一跃而起,在此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已是灰尘滚滚,浓烟四起。 两兵交织在一起,发出铿锵声。 两三个来回不见胜负。 两人拉着马,面对着面,杀气凛然。 旱魃大呵,道:“果然有点本事,不过,你还是太嫩了。” 旱魃说着,一个冲锋,战戟一横一竖一斜,三连击脱手而出。一人倒了下来。 北伐军欢呼一片。 “哦,哦,哦,旱魃威武!旱魃威武!威武!威武!” 声音很是洪亮,连绵起伏,络绎不绝。 北狄军吓的一个踉跄,一副劈头盖脸就往城内逃窜而去。 士兵们一路淹杀,将一些跑的慢的士兵都给杀了。 城门一开一合之间,只有少数北狄士兵进入了城门中,稀稀疏疏还有数十个没有被杀死的北狄士兵在城门之外,看着城门,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敲门,那座厚实的城门丝毫未动。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失望透顶了。 逃入城门的士兵就像丢了魂的蝼蚁一般。 一个士兵来到左大人的身边,道:“禀报左大人,大事不好了,王莽被地方大将旱魃所斩杀!” 左大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可恶。这样有损我军士气,有谁愿意再次出战么?为王莽的死报仇雪恨!” “我愿意!” 又是一个士兵小将站了起来,王莽什么功力他自然清楚,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两人也交流过,虽然情况不是很乐观,可是,两人也说是不打不相识了,看着这个多年前的宿敌死在敌人的手上,他自然是看不过去的。 一个身材高大,体型消瘦,可是,从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没有肉的柔弱小儿,反而更像是,除了肌肉之外,就没有其他肉的男子。 左大人说道:“有石云虎亲自出马,我也放心了。” 石云虎手持战刀,同样是与手持战刀的王莽相比,这个石云虎身上的气质却和他不一样,甚至是有些本质的区别。 一个将军,骑着战马,身后跟着五百余人,规模宏大,气场霸道。 石云虎呵斥道:“就是你杀了王莽?” 旱魃说道:“是我又如何?你要替王莽收尸还是给王莽陪葬?” 石云虎呵斥道:“放肆,中原地方还没有谁刚这么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不过,你很快就会死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很痛苦的,我石云虎不会折磨自己的对手,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石云虎骑在战马上,交谈没两句遍朝着旱魃冲了过来。 战刀在手中挥舞,如同虎啸声一般,手中力道更盛几分。 旱魃只是迎接着,已经到来的攻击,手上的动作,手腕处的力量,在战刀的压迫下,在战戟的冲击下,旱魃明显感觉的出来,这个石云虎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短兵相接,数个回合之后,两人面面相觑,一人手持战刀,一人手持战戟,再次冲锋而来。 石云虎面露凶光,杀气腾腾。 旱魃气息微微收敛,迎接着攻击,你来我往间,战斗已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了。 石云虎见势不的,一拉马绳,以后后退,道:“长安三兄弟的其中一个我总算见识到了,确实名不虚传。” 旱魃收回战戟,道:“听说北狄人武力超群,实属不假。和你的交锋中,我看到了北狄老哥的身影,想当初,我和你们北狄的一名武士也曾有过交集,可是,那时候,他说要加入攻打中原的队伍中,我就和他依然诀别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健在,方面的宏图大业是否还能热情澎湃。” 石云虎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跟我们北狄人有交集并不是什么好事!弱小的一方想要巴结强大的一方就要拿出相应的资源来,我看你也有足够的资源,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乌迪尔仰天长啸,道:“舍得,怎么不舍得?找一个好的靠山总比自己一个人强的多,就像以前一样,每年假子十分必须要向中原王朝仅供足够的珍宝美玉,美女苦力才能得到一方庇佑,我想你们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石云虎目露凶光,这是他不愿提起的往事,那是北狄百年来的耻辱,为了这份耻辱,他们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数载光阴,总算在这一天,等到机会,得以大举入侵。虽然说是有点忘恩负义,可是,朝廷中的事情,军队的威压,逼迫着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你可知道,这几十年我们都是怎么过的么?连年水灾,百姓苦不堪言,可是,朝廷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在枯骨中取肉,献给中原王朝,以用来平息中原天子的怒火,用来延续他们短暂的岁月。现在好了,机会来了。弱小的一方不再弱小,当你真正强大了的时候,应该换做别人来给我们进贡了。” 旱魃却不为所动,道:“给你们进贡?想太多了吧,你们很强大?我可不见的。” 石云虎一愣,道:“现在你嘴硬,不过,你们自己看,中原已经变成了什么样了?不是我们太强大了,而是你们消磨在荣光中,沉浸在安乐中,甚至一些平民都有中沾沾自喜的模样,真是让人笑话。” 旱魃也不想跟他争辩,可是,在他的心理,他对这些北狄人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恨意了。 “北狄人不过是小人得志而已,如果有一天,你们发现自己并不强大的时候,是否还会依靠在中原王朝的麾下?或者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饥饿和自然灾难都不是摧毁人的罪魁祸首,摧毁人意志和信心的往往都是战争。” 石云虎不为所动,道:“现在你们说的好听,可是,当年的赋税却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你们,也不会有我们那度日如年的贫苦生活。” 旱魃摇了摇头,道“你们就是身外福中不知福,以为自己受到了多么,多么大的屈辱,可是,你们根本不知道,在你们之外的广阔天地上,有些人过着比你们还不如的生活,甚至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 石云虎说道:“现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们终将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这是对我们北狄的敬畏,也是对我国劳苦大众的欣慰。” 旱魃问道:“劳苦大众?你可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么?你知道他们是否支持你们进攻中原么?” 石云虎说道:“他们都愿意,跟在我身边的这些士兵就是我的手下,也是北狄劳苦大众,他们来此就是为了讨伐中原。” 旱魃询问道:“你们真的是这么想的么?” 北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缓缓的后退开来。 他们甚至在第一时间,一句话都不敢说,可是,就在他们退后的时候,有一两个不是北狄装扮的士兵却拿起了旗帜,煽风点火,道:“还我北狄安宁,我们不愿在别人麾下,受气受累,我们要站起来,成为自己的主人!” “站起来!” “站起来!” “做自己的主人!” “做自己的主人!” 北狄士兵一下子被点燃了斗志,他们停不下任何的话,他们对旱魃的言语不是不放在心上,而是,此刻的他们就像被洗脑了一般,竟然把最后的责任都归咎在中原朝廷的身上了。似乎这就是他们帮助北狄皇室的理由。而旱魃他们打倒的那群人,显然和这伙人有些天壤之别。 不过,再大的挫折又如何,战争在所难免。 旱魃手持战戟,挥砍而下。 石云虎避让不及,一把战刀竟然硬生生接住了攻击。 “很好,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的罪孽将用你们的鲜血来赎!兄弟们,上,今天就是证明北狄的机会,用我们手中的武器,争取属于我们的那片海阔天空!” “海阔天空!” 喊打喊杀声充斥了整个空间。 杀戮和被杀之外一瞬之间。 旱魃手持战戟,石云虎手持长枪,两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还没结束,小兵便厮杀在一起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埋伏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六十五章埋伏无数的士兵,无数个身影,冲杀在一起,尸体、残骸和断刃堆砌在星衡城之外。 两名将军已经陷入了大军之中,现场里的人根本察觉不到两人的踪迹。 然而,在城头之上的左大人和张大人却很清楚的看着这一幕。 左大人说道:“没想到啊,张大人,在这星衡城中的日子里,你也是找了一个不错的帮手嘛。” 张大人嘿嘿一笑,道:“左大人这话说的,小人也只是走运而已,星衡城人才卓绝,物产丰饶,地域优美,这一方水土聚集而来的人可不是些无能小辈啊!” 左大人长长一笑,道:“好,好,好,原本我们来到星衡城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可是,竟然张大人已经料理好这里的事情了,那也省的我们多做曲折了。” 场下浓烟滚滚,人头涌动。在人与人之间,一股热气升腾而起。 石云虎一身虎背熊腰,手持战刀如猛虎下山,手起刀落如猛虎扑食! 一声划破肌肉的声音,鲜血飘洒而上,染红了天际,也染红了人心! 伴随着声音,白色的战刀印上了鲜血的红润!显得格外的显眼! 一刀划过的,不只是皮肤,还有血和肉,那是藏在肌肉伸出血管里迸发出来的鲜血,比一般的鲜血还要红润! 石云虎看着这幅画面,竟然一点也不为所动,在他眼里,似乎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的心态。 他那颗憎恨中原王朝的心隐隐间得到了些许满足。 旱魃也是擅杀之人,在他的战戟下,一个接着一个士兵倒下!尸体倒飞而出的,滚轮马下的,还有的在战马的咆哮声中被踩成了靡粉的。 两人再次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混乱了。 旱魃伸出战戟,石云虎伸出战刀,两人打斗在了一起,只是,此刻场上多了数具尸体! “你很强大,至少比那些人强大!”旱魃说道。 石云虎没有一点感情,面容中流露着一股子杀死,就像是见到了宿敌一般。 “你也很强大,不过,竟然是敌人,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石云虎朝着旱魃冲了过来,手中战刀一挥而下,带着千斤力量,宛若划破一切的利刃。然而,就在这时,旱魃不仅挡住了这次攻击,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他看见了一群人,没错,那就是北伐士兵,北伐士兵中一个身材算不得很高大却很威武的人正骑着战马朝他们而来,在那个人身后还有三四百号人!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石云虎,赶紧退下!不得有误!”只见城头之上,张大人焦急万分的喊道。 左大人就站在他身边,仿佛在看热闹一般,一点也不紧张。 然而,这个左大人的目光却没有聚焦在这个战场之上,而是看着更远的方向,在他身旁,除了这个张大人之外别无他人! 石云虎犹豫了一下,一众士兵挡在了他的身前。 “大哥,快点离开这里!敌人太多了!” “大哥,我们掩护你撤退!” 石云虎听到这话顿了顿,拉着战马朝身后缓缓离去,在他离开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的往回撇。 “驾!”一众人等跟在石云虎的身后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留下寥寥数人还在苦苦支撑,似乎在这里,他们并不愿意放弃一般,在一双双惋惜和无能为力的目光中,数人这才倒了下来。 “开门!” 城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石云虎等人进入了城门之中。当他们进入城门的时候,石云虎眼中有丝丝不甘。 张大人急忙走下来,安抚道:“石都督,你没事就好!” 从张大人对这个石云虎的恭敬程度来看,这个石云虎显然是一个身份不低之人。 “张大人,敌人或许狡诈,我们只能先行撤退了。” 张大人彬彬有礼道:“没事,这战争什么时候都可以打,咋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啊。” 左大人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道:“看兄弟生的俊俏,身姿挺拔,手持战刀,挥舞一下也是虎虎生风啊,怎不敌那北狄将军呢?” 石云虎身上一众士兵急忙上前来,指着左大人,道:“你,你说什么呢?我们上阵杀敌容易么?你倒好,在这里指手画脚。” 看着那个士兵即将抽出刀来,张大人一把拦住了他,道:“收着点火气,咋们都是兄弟,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没什么好计较的,有什么事咋们坐下来,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么。” 左大人说道:“看在张大人的面上,我不跟你们这帮粗鄙之人计较,不过,如果再有下一次,没有得到允许就擅自撤兵,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说着,左大人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张大人和石云虎根本就没机会他,似乎在他们的心里,这个左大人不过是败兵而已,没理由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更不用说,提出他那个狗屁的声东击西了,他们根本就不感兴趣,更不像因此而丢了脑袋。 石云虎和他的那些兄弟收拾了一下东西,回到城中,众人报了一下数字,九十八人,一个不多! 真可谓是损失惨重啊。 石云虎大骂道:“这群狗娘养的家伙,没想到一个比一个生猛,带出去五百多号人,只回来了百人不到,真是令人懊悔啊!” 对于石云虎的话,其他弟兄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哥,还好,我们即时止损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把战刀在空中盘旋了十几圈,最后平稳的落在一块空地上,一块砖都被这把战刀声声撕裂! 一块石屑落在半米之外,另外一半石块已经不知去向了。 石云虎的身心出现在战刀旁,不过,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走开了。 这是一个硕大的舞台,这里是兵家练习功夫的地方,这里有冬眠夏凉,这里有冷热更始,在这里,每当早晨和傍晚都会有一个硕大的身影在这个舞台之上挥洒汗水,然而,无论他怎么运动,都不舍得破坏这里的一砖一瓦,可是。然而,这里的那块碎裂的石块成了众多石块中,最别致的一块了。 石云虎是一个战斗狂,在士兵们的眼里,他就是一个丝毫不肯停下的人,他的手,他的脚,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运动,似乎,如果有人跟他说,你不能运动了,那么,所有人都相信,他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去死,这就是他,一个对战斗,对训练充满渴望的人。石云虎就是这样一个人! 战争刚刚打响,就已经是黑夜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又投入了紧张的战斗中了。 起初并没有战斗的痕迹,可是,后来,在旱魃的多次叫嚷一下,石云虎再次提刀冲了出来。 “好你个旱魃,昨天的帐还没跟你算,今天你再次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昨天一大早,他就抽出了那把在露天插在地板上一整夜的战刀。 收拾了一下心情,总结了昨天失败的经历,石云虎就像一个全新的人一般,似乎失败并没有消磨他的斗志,反而,让他对这场战争更是充满了信心了。 旱魃身高体壮,这是他常年累月训练而成的,别看他长的比一般人都要高大威猛,但他的付出,同样建立在无数人的尸体之上,有敌人,有战友,甚至还有兄弟! 初来长安的那会,他就差点被他兄弟的手下杀死! 经过了那场战斗,他不仅没有死,还认识了现在的兄弟!得到了属于他的东西,他的荣光,他的骄傲,还有他的责任! 星衡城本就不到,这个战场也很小,两个死对头,第二天还会碰到! 旱魃战戟如狮,挥舞间,天地色变,一举一动,每一次挥砍皆带着永往无前的力量,似要撕碎眼前的敌人! 石云虎手中长刀,挥舞只见,虽然没有旱魃那样有气势,不过,反而多了一点任性,似乎在他的身体里,流淌着一股子别人所看不到的色彩,在他的武器之中,隐藏着一头活灵活现的猛虎,随时都有可能调转枪头,杀他个措手不及。 两人的试探转瞬即逝,真正的较量已然来临。 旱魃战戟一甩,大腿内侧肌肉微微用力,在马背上轻轻扬起,整个人就像要前倒去一般,随后,一股重力,将他那个身体挡住了,战戟,在他的手上,就像一头雄狮一般,狠狠的撕咬着敌人。 石云虎一点也不怂,他右手持刀,左手握住马鞍,在他出刀的一瞬间,整个人扬了起来,似乎这个动作根本续不上力,可是,在一个习武之人的身上竟然出现了这种低级错误,这未免也太过于轻浮了吧。 然而,就在这时,出乎预料的一幕出现了,石云虎竟然选择了舍弃战马! 就在石云虎飞起来的瞬间,他的右手刀仿佛就像懈了力一般,在旱魃的战戟挺入下,如同豆腐一般,顷刻之间就见分晓了。 “咩!” 战马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整个马身朝被战戟一分为二了。 还没等旱魃反应过来,一把凛冽的刀锋朝他飞来。 石云虎冷和一声,道:“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此刻的旱魃,自己出戟了,收回战戟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原来,石云虎刚才那一下根本不是朝他而来的,而是,而是,石云虎那一下,只是故做镇定,假招式而已。其实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石云虎的杀招藏在身后了,他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旱魃。 滚滚浓烟,众人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就在浓烟散尽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不是别人,正是旱魃,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旱魃说道:“石云虎,你很强大,我承认,你是一个不错的人,可是,你不该杀了我的马!” 战戟探出个手来,很长,很大,掩盖住两人,发着不一样的光芒,就像是,这个世界上,这个战场上不一样的颜色一般,夺走了众人的目光。 战戟向前一突,一道皎洁的光,带着冷冷的锋芒闪烁而过。 石云虎一惊,身体向后跃去,刚好躲过了攻击。 石云虎看的很清楚,刚才,就在他出刀的那一刻,原本他也以为一切就这样水到渠成了,一切本该结束了,可是,旱魃这个家伙,他竟然还能动?本身的力量,再加上借力,任何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不可能再有下一步动作了,然而,这却是出乎他的预料了。 只见,一个硕大的身影腾空而起,双手抓住身前的马鞍,双脚一蹬,下半边身子腾空而起,就在战马被战刀砍杀的一瞬间,灰尘更盛,旱魃双脚踩外战马上,一个跳跃,竟然平稳落地了。 出手收手的动作如此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其实他不知道,这些在旱魃眼里已经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了,经过了无尽的厮杀和竞争,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来已经实属不易了,伴随着存活而拥有的能力,也是很出众,不论什么时候,他都能理性的保持着一颗防范的心!身前的敌人不可怕,背后的敌人才可怕,不怕力竭而亡,就怕背后黑手。然而,旱魃的另外一个兄弟很好的教会了他这个道理。 “还没完呢。不要走神哦!”旱魃说话间,身体已经向前挪了两步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个动作就像磨练了数百次一般,已经耳熟能详了。 石云虎双手支撑着战刀,用力往身旁一带,战戟在战刀的作用下,向一旁刺去,竟然丝毫没有伤及他分毫。 阻挡住战戟的时候,战刀已然抽出,随后,一刀劈向了旱魃! 对于这到来的攻击,旱魃不像石云虎一样,懂得如何去抵抗再反击,而他只是一昧的躲避,身体也刚好躲过去,没收到任何的伤害。 这你一来我一往间,竟然分不出胜负来。 一连交战了数个回合不见胜负!可是,在原地,石云虎已经退后一步有余了。 两人的动作开始慢了下来。 然而,就在他们慢下来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杀了出来,是一个新面孔,此人脸庞上有一道褶子,褶子很明显,很清晰,看上去就像是很久以前被某些利器重伤一般。 “奉命杀敌!将这里的敌人杀光,一个不剩!”褶子少年说道。他的声音也是沙哑,不过,在这个沙哑的声音中似乎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息。 石云虎看到那个少年,似乎并不是很喜悦。 然而,此刻,也没有办法了,谁让敌人已经进入埋伏了呢。 石云虎喊道:“兄弟们,现在是时候了,伏兵已就位!战斗才刚刚开始!” 随着一声喊叫声,士兵们就像一群狩猎的狼群一般,此刻已经取向敌人了。 旱魃看四周战火熊熊,眼看情况不妙,可是,也无能为力,只能命令道:“不好,有埋伏,赶紧撤退!”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事情已经不容乐观了。 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来,这个将军也没了战马,蹦哒不了多远。更何况,身旁还有一个不相上下的石云虎阻拦着他呢。 一小部分士兵来到旱魃身边,道:“禀报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站在原地对旱魃,看着一旁的士兵,他也知道,自己被包围了,不用那个士兵说他都知道,毕竟,以他现在的高度,一点也不比那些骑在战马上的士兵看的远。 一声又一声哀嚎声响起,一个又一个士兵在最后一声惨叫中断送了性命。 旱魃举起战戟,人却丝毫未动。 “你们够狠,今天我算是栽在这里了,不过,在我死之前,我会让你陪葬!”旱魃第一次放狠话,不过,他的话似乎并没有停在一旁的北狄人眼里。 毕竟,他的话也不是说给他们听的,他会用行动去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自己会按照自己说的去做,而不只是只有需要,而没有实际行动的空架子。 旱魃虎躯一动,整个人一跃而起,就像一头狮子一般,整个人冲天而起,再次落下的时候,一把战戟已经来到了石云虎的头顶,对于这个疯子,他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拖着刀身,战刀横向挡在石云虎身前,一股重力扑下,旱魃停在半空中,没有下行分毫。他的士兵跟在他的身后,还没等众人去劝阻他,旱魃已经冲上去了,就是这样一个消息竟然让自己的将军如此疯狂,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士气大盛的北狄人,那个褶子男来到了石云虎身旁,挡住了和他一起对战旱魃。 一个士气低落,一个士气高涨,战争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来。 旱魃大声呵斥道:“你们赶紧离开,这里有我在!” 只剩下几个士兵,他们原本还想保护旱魃将军杀出去,可是,自己的将军竟然让他们先走,他们又于心何忍? 战争瞬间淹没,几个人灰头土脸的走出了战场,当他们回过头去的时候,身后空空如也,旱魃由于战斗太久,以至于被敌人俘虏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石云虎! 烽火战国志第二百六十六章石云虎!几个小士兵来到乌迪尔面前,道:“禀报乌将军,不好了,旱魃大将军被抓了!” 乌迪尔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士兵,道:“你说什么?” 那个士兵畏畏缩缩的说道:“是旱魃大将军,被,被,被俘虏了……” 乌迪尔走过来,一把抓住那个士兵的衣领,问道:“你再说一遍,我第二武功高强,怎么可能被抓?” “乌将军,您消消气,都怪我们,是我们不好,没能保护住将军!”另外一个士兵急忙跪了下来,赔罪道。 另外几人也纷纷跪了下来,连忙说道:“不好意识,将军,您罚我们吧。” 对于他们来说,起初还想保护自己的将军离开,可是,将军却挡在他们的前面,用充满威慑的声音警示着对方的时候,众人就感到一阵的愧疚,那时候,有已经走了两三步的,有退后了四五步的,还有已经跑出去十来步的,总之,场上稀稀疏疏的人群,留下的只有自己的将军! 此刻的愧疚油然而生! 然而,当他们听到,自己的将军说,让他们先行离开,这在他们的心里又埋下了一颗内疚的种子。 乌迪尔的质问激活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懊悔,此刻,跪在地上的众人希望得到一次救赎自己的机会。 一个士兵急忙说道:“乌将军,请给我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救出旱魃大将军!”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就凭你们几个恐怕还不行。召集人马过来开会,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是!” 原本站在众人旁边的一个士兵应声说道,随后朝着一旁,出了营帐。 很快,姜恒,王金和温世义进来了,只见三人衣着得体,简朴的长袖衣裳还有一身干净整洁的装扮,看上去倒也有几分高风亮节来,可是,此刻,三人却同样显得面容憔悴。 姜恒说道:“禀报将军,真是不幸,旱魃将军被俘虏了,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想要救出将军,我们必须得深入虎穴!” 乌迪尔看了他一眼,呵斥道:“好你个姜恒,这就是你的所谓的计谋?把战友往火坑里送?” 姜恒急忙跪了下来,道:“禀报将军,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啊!将军,你听我说,这上阵杀敌,胜负乃兵家常事啊!” 王金说道:“乌将军,是啊,一场胜负而已,这关键还得在这将军对垒之上,竟然不行,那就继续打,只要敌人敢出来,我们将那个石云虎擒拿了,那么,问题就有转机了。” 温世义附和道:“有了谈判的筹码,其他事情就再好办不过了。” 乌迪尔问道:“竟然你们这么说了,那么,这一次你们有几层把握?” 姜恒竖起了六根手指,道:“六层,起码六层把握。” 乌迪尔一听,大喝道:“才六层把握?如果这场还是失败了,那我就砍下你们的头颅。” 三人连忙磕头,道:“不敢,不敢,绝不会再出差错。” 乌迪尔这才放心,在他的眼里,这三个人不是没有什么大才能,只是,不逼他们一把,可能他们使不出个三分力气来,所以,此刻,他显得凶神恶煞! 乌迪尔说道:“竟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姑且再相信你们一会,只是,这一次,什么时候叫阵最好?” 王金说道:“夜里最是酷刑难耐的时候,当然是下午,我们直接叫阵,杀的那群北狄人措手不及。” 乌迪尔点了点头,在这个本该吃饭的午后时光,他们却根本提不起任何的食欲,也没有吃饭的冲动,一发呆就是一上午。 等人马召集完成之后,众人便准备好了行动了。 在北狄的营帐之中,一队人马正押解这一个浑身盔甲的汉子,这个汉子力大无穷,以至于四个人才完全压制的住他。 四人的力量再加上绳子的力量才能控制一个将军,这本来就是一件很令人费解的事情。 旱魃挣扎一下,四人便手上一麻,再次用力才能控制住他,可是,唯独他们的动作却很是滑稽,一个挨着一个,脚裸碰撞在一起,似乎这个动作并不是很好出力。 石云虎从胜利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他来到了营帐之中,回忆着刚才的动作,身体一跳,双手控制战刀,腰枝凝聚力量,随后,上半身一用力,战刀挥砍而下,力沉千斤,力大无穷。 思考的时候,石云虎甚至还在比划着,反而就像是以此为荣,或者说是沉浸其中了。 此时,一个士兵跑进来,道:“禀报将军,敌人上将已经押入地牢之中,请将军定夺。” 石云虎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今晚再审,先让士兵们下去休息吧。” 那个士兵拱手道:“是的。”然后就下去了。 石云虎坐在一张硕大的椅子上,享受着这个悠哉悠哉的时光。 太阳渐渐倾斜,当阳光从四十五度角照射而下的时候,石云虎站了起来,他的位置上已经被阳光洒满。 在亮光的照射下,在他视线和亮光的夹角处,一个士兵推门而入,道:“禀报将军,大事不好了,地方另外一个将军在阵前喊话了,说要挑战将军您!” 石云虎走了出去,道:“挑战我?对方叫什么名字?” 那个士兵回答道:“叫乌迪尔,听说是被我们抓的那个将军的结拜哥哥。” 石云虎一听,结拜哥哥?他似乎知道,那个人,也知道那个人的手段。 “好,正愁没有对手呢,这下来了一个能打的,好,随我出去迎战他们。” “是”士兵应到,跟随着石云虎的步伐走了出去。 当他们穿好战甲,手持兵器的时候,张大人来到他们的面前,道:“石将军,稍安勿躁,这恐是敌人的阴谋,我们应该静观其变!” 石云虎说道:“张大人,你就是太小心敬慎了,这可是星衡城啊,没什么是我们对不了的,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就在这时,左大人也过来了。 “早就听说,石云虎勇猛过人,今日一见,果真英气逼人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左大人一副恭维的模样。 石云虎给了他一个眼色,道:“左大人原本在丰远城中过着有滋有味的生活,可是,自从北伐人打过来之后,左大人的风光生活不复存在了。” 众人都笑了,可是,唯独张大人对这个左大人是毕恭毕敬,没有半点怨言。 左大人哈哈一笑,道:“不怪,不怪,毕竟你年纪还小,我不喜欢跟一个小辈过不去。” 石云虎刚打了胜仗,那股子骄傲劲未曾退去,只见他所有其事的样子,说道:“我石云虎不是什么牛人,可是,也不是一般的废物!这北伐大军,在我面前可称不得北伐大军,只不过是一群跳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似乎他这话是说给左大人听的,用来宣泄对左大人丢城的愤怒。在他眼中,这个左大人就是一个胆小鬼,放弃阵线,抛弃战友的小人而已。而且,这个左大人还鸠占鹊巢,似乎想要霸占他们这块地方,星衡城! 左大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也就没有引起石云虎的愤怒,他不屑一顾,道:“左大人,竟然来了,那就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才是星衡城的实力。” 左大人说道:“是,请石大人赐教。” 石锦标骑上了战马,在高头大马下,整个人就显得格外的精气神了。 “驾!驾!驾!” “打开城门!” “吱呀”一声巨响,城门缓缓的打开了。 一队人马,漫起了道道尘土,石云虎和他的士兵在漫天的灰尘中朝着城门而去。 在灰尘落尽的那一刻,一队人马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来者就是乌迪尔?”石云虎喊道。 “是的,不错,我就是乌迪尔,可是,你们竟然抓了我弟弟,这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呢。”乌迪尔说道。 随着他的话语刚落,石云虎已经来到了空荡荡的场地上,前后数百人看着,两侧空空而去,下午的空气格外的清凉,没有中午的炎热,没有早晨的潮湿,反而,在这个炎炎夏日,更能感受到,属于这个时节最独有的美! 石云虎说道:“乌将军,我听你兄弟说,想你了。你是不是也跟我进去坐坐?美酒佳肴我已经准备好了。” 乌迪尔大骂一声:“小王八蛋,你说什么呢,让你爷爷去坐,你还嫩着呢,别怪我没有教你做人!” 乌迪尔一个冲刺,战马奔腾着,踩踏在大地上发出轰隆的声音,似乎在他的眼里,眼前的敌人并不可怕一般,自己的二弟被抓,身为大哥,他必须挺身而出。 双剑和战刀碰撞在一起,金属交鸣声响起。 晃晃当当的声音响了很久才停下。 在石云虎的眼中,似乎和他交战的这个并不是手持双剑的家伙,仿佛,一双手臂引入自己的眼帘。 只让他一阵惊讶,加上恐惧。 石云虎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家伙,他知道,这个人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三番两次战斗下来,他感觉不是很容易拿下这个将军,上一次,如果不是突然拿出来的一股北狄的盟友,相比他们根本没那么容易拿下旱魃,看到柿子并不是软的,石云虎的心头产生了退缩的情绪。 就在这时,一把战刀朝他起来,打的石云虎一个趔趄,战马连连后退。 乌迪尔说道:“战斗的时候不要开小差,这是我这个长辈交给你的第一个道理。” 石云虎一惊,急忙回过神来,道:“不用你教我,少来倚老卖老了。” 乌迪尔冷冷一笑,道:“倚老卖老?瞧你说的,我不像那种人吧,更何况,我也没到那个年纪吧。” 石云虎摆了摆手,道:“没到那个年纪?在我面前,你很快就到了。” 说着,石云虎一个虎身冲了过来,战刀猛然朝乌迪尔劈了过去。 然而,他这个没有经过思考的动作却被乌迪尔捕捉到了,双股剑如同鬼魅一般,将那把到了眼前的战刀扣住,然后一拉,战刀上的人便掉下马来了。 乌迪尔说道:“这就是我教你的第二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能看轻一个人,否则会让你吃大亏的。” 石云虎啸起身来,拍了拍一副上的污渍,灰尘顺着他的头颅冉冉升起,最后在他的脸上掠过,留下吃了一鼻子灰的石云虎,小喘着。 咻!一声。 在石云虎嘴里,哼出这样一个声音。 很快,那匹战马便朝他跑了回来。 石云虎跳上马背,用力一拍马屁,在嘶鸣声中,石云虎和他的战马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了。 乌迪尔却并没有拦住他,而是说道:“你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今天我不抓你,也不杀你,可是,你要记住,回去之后不准对我二弟下手,否则,明天我一定会亲手解决你的。” 石云虎扬长而去,似乎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一般,一溜烟,带着人马进了城池中去了。 乌迪尔对于这个举动也是不以为然,道:“出来吧,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啊。” 一会儿,不见任何动静。 乌迪尔的声音再加大了几分,道:“出来吧,都被发现了,还躲着,有什么意思呢?” 一处处用杂草和黄泥坡掩盖的隧洞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个接着一个士兵走了出来。 他们就是那群埋伏自己二弟的人,石云虎回去了,留下他们依旧在这里潜伏着,让乌迪尔怎么说他们呢,真是一群没有半点脑子的东西。 暴露在夕阳下,一个个如同地鼠一般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那个脸上有些一道褶子的少年说道:“杀了这群北伐士兵!” 声音很响亮,很壮阔!就像是,这是最后的决战一般。 然而,战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即将开始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只有几支潦潦草草的弓箭朝他们射来,然而,眼神那群人又像地鼠一般消失不见了。 乌迪尔问道:“这是一群什么人?” 温世义骑着骏马,就在他的身旁,道:“这群人很神秘,我也只是听说过,似乎在他们的眼里,只要有利益和福利他们就会不遗余力的过来,然后尽自己所能,挑拨离间,出售武器,让敌人的敌人打成两败俱伤,自己则在中间,左手渔翁之利。” 乌迪尔看向文世义,似乎对他的话有了几分兴趣。 就在这时,乌迪尔对着队伍说道:“撤兵吧。相信那个石云虎不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人。” 温世义不明所以,他不知道这个乌迪尔什么时候开始和那个石云虎建立承诺关系的。可是,竟然将军都这么说了,那么,他们也是庆幸,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温世义说道:“那么,将军,我们将来该怎么攻城呢?少了旱魃大将军,我们的工程计划是不是就泡汤了。” 乌迪尔摇了摇头,道:“计划继续,不过,叫阵将军换成我!” 温世义看着乌迪尔的声音,仿佛有种钦佩的锋芒了。 以前他也跟过一些地方县令,可是,那些人根本就是一些欺软怕硬的家伙,遇到一些强大的,或者有身世背景的人,他们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就算那些人犯了王法,他们更不敢说一个不字,仿佛,在他们的心中,只要巴结好那些强大的官员家属就能在这个位置上平稳的做下去了。 见惯了世俗的姿态,温世义对这个将军产生了一种深入骨髓的钦佩,或许现在,这个钦佩还不大,但是,相信不久的将来,这个钦佩会越来越强烈。 夜幕已深,这个夜晚,有些人在军队中,有些人却在敌人的营地里,真是两个境界啊! 这一刻,在军队中的士兵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他们打了败仗,经历了人生的低谷。 吃饭的时候味同嚼烛,一个个没有了聊天的气,甚至对厨房的小姐姐,小妹妹没了调戏的兴趣了。 然而,在北狄的军队之中,旱魃被藏在一根柱子之上,浑身火辣辣的,仿佛被某些皮鞭抽打过一般。 一个人走进了监狱,看到这个情况勃然大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等我回来再处理么?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石云虎如同吃了枪药一般,对着一旁两个手下大声嚷道。 两个士兵跪了下来,道:“石将军饶命,这不是我们做的,是,左大人,左大人处理的!” 石云虎细细品了这两个字,道:“左大人么?就是那个从丰远城跑过来的左大人?真是让我猜对了,左大人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小人。我得去见见他了,对我的犯人用刑而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石云虎对着一旁两个十卒,道:“以后没我命令,谁也不许让那个左大人进来,不许那个左大人对这里的任何一人动刑,违令者斩!” 两人畏惧的连连点头,道:“是,是,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按照您说的去做的。” 石云虎走出了监狱,道:“如果不是那个石锦标在你身旁,我早对你不客气了。” 石云虎虎劲一上来,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