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新聊斋》 夜半魅影 夜半魅影内容提要：网络写手朱颜去避暑山庄的房子进行创作，却遇到一系列奇怪的现象，每天晚上对面阳台上都好似有东西坠落……隔壁无人居住却有热水器点火的声音……还时不时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外出感觉有人跟着……是她用脑过度产生的幻觉还是…… 拨开重重迷雾，居然是……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 第一章 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朱颜终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把文档保存好，关掉电脑，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看着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了，天气预报说受冷空气影响将会有雨夹雪，这将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在这个城市待了六年，大学四年工作两年，朱颜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天气——夏天火热，冬天阴冷。打小她就不怕热，怕冷，夏天她比别人减衣服减得慢，冬天又比别人加得快加得多。 办公室里面有中央空调，暖和，想想一会从温暖的室内走出去面对外面的冷风冷雨，朱颜就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今天是周末，不用加班，没理由再赖在办公室了（平时朱颜常常借口加班待在办公室写书，因为这里暖和。她除了这份文员工作，还是一个网络写手，三流的，每月能挣个千而八百的稿费。）再加上又是月末，是她们四个死党固定的聚会日，说好的风雨无阻，所以朱颜只得赶快收拾好包包穿上羽绒服出了办公室。 外面果然飘起了雨丝，朱颜裹了裹羽绒服，难得奢侈一回叫了出租车，这里离公交车站还有一段距离，她今天没带伞，淋了雨感冒的话多的钱都去了，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爱惜。朱颜从小没有父母，跟着外婆和舅舅舅妈在小镇长大，能够考到省城的大学来上学，比一般人更不容易。朱颜非常懂事，虽然舅舅舅妈对她像亲生女儿一样，但她并没有半点懈怠，大学期间就开始勤工俭学，再加上奖学金，大二以后硬是没要家里再负担一分钱。后来毕业留在省城，之所以没回老家的县城，一是因为四个死党都一至约定留在这里发展，二是这里比县城好找工作，收入高。朱颜找了一份文员工作，再加上一些稿费，也能够向家里寄钱了。当然收入高消费也高，从小的经历让她养成了节约的习惯，每个月的收入除了留够生活所需，剩下的全都寄回家。这个生活所需当然不包括出租车费，平时她上班下班基本两点一线，月底和三个死党聚会，都是坐公交车，能省则省啊！ 今天难得奢侈一回坐出租车，一是怕吹风淋雨感冒，二是也想快点见到朋友们，每次都是她们等她，谁叫她总是坐公交车——慢啊。 聚会的地点位于老城区步行街的附近，出租车在步行街口停下，朱颜下了车 快走几步拐进左边的一条小街，小街幽静，行人稀少，和外面热闹非凡的步行街商业区形成鲜明对比。两边的银杏树高大挺拔，很有些年头了，每到秋冬树叶金黄，落叶翩翩，朱颜最喜欢沿着这条小街散步，从这里一直走可以走到江边码头。 小街里有一座教堂，教堂的外面围着雕花的铁栅栏，每逢春夏两季，栅栏上面爬满了蔷薇花，鲜花盛开，芬芳四溢。教堂隔壁有一栋白色的建筑，那是一座三层的小洋楼，也是朱颜她们四个人的聚会地点——‘别来无恙’咖啡馆。 从大学开始到现在四个人在这里留下了不少的足迹和美好的回忆。那时同寝室的四个人郭琪琪，朱颜，田恬，谢琳，除了郭琪琪是本地人，其他都是外地，朱颜勉强算半个本地人，因为她来自本省的小县城，而田恬和谢琳都是来自外省。经过一学期的熟悉和磨合，四个人很快就成为了死党，上课下课，吃饭，教室，图书馆，校园，经常都是四个人在一起同时出现，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很是吸引了不少眼球。如今虽然她们都毕业工作两年了可友情并未中断还在继续。 这栋小白楼是郭琪琪家的祖产。 第一次来小白楼是大二的上学期，春暖花开的季节，郭琪琪生日，邀请三个好朋友到家里来参加生日聚会。那天是星期天，一走进这条小街，就听到教堂里有风琴声和唱赞美诗的声音传出来，教堂外的栅栏上面开满了粉色蔷薇花，芳香扑鼻。和教堂一墙之隔的小白楼连栅栏都是白色的，同样开满了蔷薇花，院子里有一个小喷泉，靠墙边有一棵高大的皂荚树，树冠巨大，枝叶茂盛，像一把天然的遮阳伞，一半遮在这边，一半延伸到了教堂那边。三个人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闹中幽静的地方，后来经常在周末节假日跟着郭琪琪到这里来玩，或者住上一两天。郭琪琪的父母做生意，经常天南地北到处飞，很少在家。即使在家也很少住这里，因为这里是步行街，车子进出不方便，所以她父母多数时候都住在城外的别墅。这个小白楼就成了四个人的第二个窝点，第一个当然是寝室咯！后来毕业，四人达成共识，都选择留在这座城市发展。郭琪琪毕业后找了几份工作，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朱颜就曾经说她，典型的富二代，饱汉不知饿汉饥）后来索性不找了，回来守着自己的小窝——把小白楼一二楼重新装修改建，开了一家咖啡馆，自己当老板。开业那天郭琪琪说：你们尽管在外面打拼，累了，困了，伤了，这里永远有一个温暖的小窝等着你们，我永远是你们坚强的后盾。把朱颜和田恬谢琳感动得一塌糊涂，四个人喝得稀里糊涂，也哭得稀里糊涂。因田恬上班就在步行街商业区附近，所以她就跟郭琪琪一起住在三楼。当然郭琪琪也希望朱颜和谢琳能够跟她们住在一起，但是谢琳上班在河东新开发区，很远，不方便，只能月底周末聚会过来小住一下。朱颜倒是想住在这，环境好又省钱（郭琪琪提供三包）但是却无福消受。因为之前大学时期也曾经在这里住过，每次都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不是梦到长发飘飘的女人来掐脖子，就是梦到小孩子哭闹，想睡又感觉没睡着，想醒又醒不来，最终早上顶俩黑眼圈。问众人，大家都说，一夜好睡，梦都没做一个。谢琳就说她阳火低，梦寐了，容易招惹不好的东西，让下次睡觉的时候放把剪刀之类的东西在床头，可无论放多少把剪刀都无济于事。以前是偶尔来住住，朱颜还承受得住，现在要喊她天天住在这，还不要了老命——天天休息不好，怎么上班，怎么码字挣钱钱啊？只好忍痛割爱，挥泪告别可爱的小白楼，和公司里的同事合租了一个两室的套间先住着吧！只是月末的周末聚会一次不落，偶尔还留宿一次。 郭琪琪开的这个叫别来无恙的咖啡馆，本来是弄着玩的，主要是方便自己和几个好友，大家都喜欢喝咖啡。没想到开业过后生意却出乎意料的好，教堂里那些来做祷告，礼拜的兄弟姊妹们完了以后都喜欢到这里来坐一坐，喝杯咖啡，聊聊天，附近商业区的白领也经常光顾，还有在步行街逛街逛累了的太太们也喜欢来这里歇歇脚，还有那些谈恋爱，相亲约会的都喜欢到这儿来，以至于还有专门跑到这儿来拍婚纱照的，因为这里的教堂，小白楼，春夏的蔷薇花墙，秋冬铺满地的银杏叶都是很好的背景。 朱颜走进别来无恙的时候，就看到一楼已经坐满了人，周末加下雨，生意更好，天晴的话还可以坐在露天花园里。 服务员过来热情的打招呼：“朱朱姐，你来啦！” 咖啡馆的服务员全部都是兼职的大学生，这还是朱颜提议的。自己也是从勤工俭学走过来的。 朱颜点点头“小余，她们都到了吗？” 小余：“今天你最先到，田恬姐和谢姐还没来呢！” “哦！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 朱颜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在二楼的尽头，郭琪琪专门装修了一个房间供四人聚会使用，从不对外。 一进门朱颜就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脱掉羽绒服，“哎呀！好暖和，这下轻松多了。” “朱朱，你来了，外面很冷吗？”坐在落地窗前的软榻上的郭琪琪抬起来头，看了她一眼，懒懒地问了一句，又低头看着矮几上的电脑。 “当然冷啊！你知道我最怕冷啊！” 朱颜一边回答一边几步跳到榻上挨着郭琪琪坐下把头搭在她肩膀上，出一口气，幽幽地叹道：还是你这里舒服啊！ 房间装有地暖，温暖如春。除了沙发桌椅还特地这落地窗前做了一张软榻，坐在这里可以看见窗外高大的皂荚树和隔壁的教堂。 在这里，姐妹几个都很随意，没少在榻上嬉戏打闹。 朱颜凑过去看她的电脑，“你在看什么？这么用心，是不是帅哥？” “是，帅哥，很多。你自己看吧！”郭琪琪把电脑推给朱颜，自己站起来站到落地窗前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朱颜看电脑上是一组山区风景照片，春夏秋冬四季都有，翻到后面出现了别墅群和一些楼盘的照片。 “哦！我知道了，这就是我们的避暑山庄所在地吧……没想到这么美，我们的在哪一栋？” “这，这儿就是，”郭琪琪点着鼠标指给朱颜看。 “喂，你们在看什么？都不等等我们。” 推门进来的是田恬和谢琳。 “咦，你们俩怎么走到一块了？” “楼下碰到的。”两人异口同声。 田恬脱掉外面的大衣，扔在沙发上，露出一身精干的职业套装，她也跟朱颜一样甩掉高跟鞋，几步跑上软榻，挤到她们中间来，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让郭琪琪很是担心她的小包裙会不会崩坏。而随后进来的谢琳就显得斯文得多，她慢条斯理脱了黑色大衣，挂在衣架上，露出上身穿的白色的高领毛衣和下面一条黑色羊毛裙，然后坐在沙发上脱了靴子，才走过来。 “看，还是我们的谢大主任稳重和大气，你们俩学着点。”郭琪琪笑着说。 “是郭嬷嬷。” 因为郭琪琪自己不上班，却又不厌其烦，经常指导三人这样那样，完全一副很有经验过来人的样子对她们唠唠叨叨，关心备至，久而久之，就被田恬叫做管家婆郭嬷嬷。 “乖孩子。” 哈哈哈！ 四个人在榻上笑闹在一起，连谢琳也被卷入了战团。 第二章 四人难得如此轻松惬意。 只有回到这里才能够彻底放松自己的心情。 朱颜还好，只是一般文员，没有竞争的同事，也没有刁难的上司，平平淡淡，做完工作就一门心思写自己的网文。 而田恬就不同了，她所在的公司是搞房地产开发的，压力很大，什么都要和业绩挂钩，同事之间暗地里互相抢客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虽然田恬不在销售部而是在售后服务部，也要经常看客户的脸色，田恬每天小心翼翼陪笑脸，脚都站硬了脸都笑僵了，还不一定落得了好。 至于谢琳，毕业后通过考试被招聘到河东新开发区管委会办公室担任秘书。 他们办公室除了主任，一共有四个秘书。除了谢琳，其他三个都是摆设。他们是当初管委会成立的时候塞进来的各种关系户，不是某局长的太太，就是某书记的女儿或者媳妇，只拿工资不干活，上班除了喝茶聊天，就是玩游戏。她们资格比谢琳老，年龄比谢琳大，什么事情都交给谢琳干。刚开始，谢琳抱着自己是新人应该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做事情的态度毫无怨言，后来觉得她们太过分了，凭什么累死累活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她找到办公室主任理论，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辞职了。办公室主任也没办法啊，这些关系户他谁都不能得罪，就劝她说：“小谢啊！说老实话我也看不惯她们，可是也没办法，连我都喊不动她们。再说我也不敢把事情交给他们做。因为不放心啊！” 主任说的不错，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以后。办公室的工作都是主任和谢琳做的 那是谢林刚到办公时工作不久，有一天主任安排其中的一个秘书给领导装红包。这是不需要动脑筋也不需要用电脑的简单事情，主任就没有安排给谢林。 结果居然有领导收到的红包是空的。 为这事，主任受到了批评。 从此主任宁愿自己辛苦一点，多做一点事情也不愿意把事情安排给那三个人。当然最辛苦的还是谢林。 谢林当然也理解主人的难处。但是这不能成为她多做事情的理由。 主任还在劝她：小谢啊我知道你有学历能力强，但是现在外面并不好找工作。我们这里稳定，福利待遇又好，还有机会升上去。 也是主人的确欣赏谢琳的工作能力，舍不得她走，不然换个人，走就走吧！再招一个秘书就行了，大学毕业生多的是，有些研究生还没找到工作呢！ 另外主任还有一个私心，他现在正在积极活动，准备向上调动，换个部门，如果成功的话，他想把谢琳也带走，谢琳当他的秘书，他放心。 为了留住谢琳，主任也是煞费苦心，竟然给谢琳安了一个办公室副主任的头衔，其实就是名义上好听点，加班费多一点，谢琳做的事情一点没变，只多不少。 为这事，那三个秘书还跑到主人办公室大吵大闹。说论资格论年龄他们才是副主任。这一次主任的态度非常强悍一点没有松口。说到最后主任说：“你们谁去把谢林的工作全部做完。这个副主任就谁当。你们又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饱。不拿点甜头跟人家尝尝。人家小姑娘会干嘛？你们到这里来都是熬资历，混退休的，闹起来有什么好处？”说的那三个人偃旗息鼓。 所以谢琳名义上是办公室副主任，实际就是个打杂的。 而其中的缘由谢琳并没有说出来，其他几个姐妹还以为她真的升官了，所以郭琪琪才说，谢大主任稳重有派头。 其实谢琳是四个人当中除了朱颜最稳重最有韧劲的人。 —— 四人笑闹一阵后言归正传。 郭琪琪说：“快到年关放假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安排？回不回家过春节？” 去年是她们四个人参加工作的第一个春节，所以都回老家陪家人过节了。 田恬：“我去年回去了，今年不回去留下来陪你，够意思吧！” 郭琪琪点点头：“我们田恬最乖了。”又看向朱颜和谢琳。 朱颜：“我也不回去，我的网文正在瓶颈期，我要利用假期努力码字，在这陪你过春节没问题。” 谢琳：“我不回去，有可能安排我值班，还不知道是哪一天？”去年没安排她值班，今年是铁定跑不掉的。 郭琪琪：“既然你们都不回去，那就听我安排。” 三人一致带头望着她：“你说。” “我决定我们一起出去玩几天，轻松轻松，就去林海云天看雪景怎么样？也不远，半天的路程。你们看，这些都是物业管家发到业主群里面的照片都是林海云天周边的风景。美不美？”郭琪琪指着电脑说。 朱颜：“嗯嗯不错，刚才我已经看过了。的确很美！令人向往！” 田恬：“对啊！房子早就装修好了的，本来说是去避暑的，可大家夏天的时候都没空，这次可以去住了，毕竟是我们自己的钱买的房子啊？想想都兴奋。哈哈我也是有产阶级了。” 谢琳：“我没意见。你们先去，等我值完班立马去找你们。” “好，就这么决定，朱朱和恬恬先去收拾收拾，我把咖啡馆的事情安排好以后等着谢琳随后就到。” 林海云天避暑山庄的房子，是四个人联合买的，六十平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露台。因为省城的夏天非常的炎热，甜甜所在的房地产公司就在距离这里几百公里远的山区开辟了一个避暑山庄的楼盘叫林海云天。那你深林茂盛空气清新夏天的气温只有20到25°左右非常适合避暑。林海云天已经完工了两期工程。为了宣传销售，公司经常组织看房团去参观，同时也为了鼓励自己的员工购房，每个月都会有次抽奖活动，名额三个，抽到的员工可以享受最低10%的优惠，资深员工可以享受最高20%的优惠。甜甜也经常被派去跟团服务，看了那里的环境，忍不住心动，恰好有一个月她就抽中了，回来跟姐妹们讲：“房价才4000不到，好便宜啊，（当时省城的房价是1万以上）一套1室1厅1厨1卫的30平米的也就十来万，2室1厅1厨1卫带露台的六十平米也就二十来万。你们说，是买呀，买呀，还是不买？” 郭琪琪：“当然买呀！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便宜，岂能浪费。” “可是，再便宜我也拿不出钱啊？才工作一年，能有多少存款？问家里要又开不了口，就算厚着脸皮说了，一听说不是在市区买房而是在偏远山区，家里也不会同意。” 谢琳也是一样好不了多少。 朱颜更是没有发言权。 郭琪琪：“傻瓜，可以分期付款呐。这么便宜买到肯定赚钱，以后有时间可以去避暑度假，不去的话，可以租出去啊！” “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琪琪有商业头脑。”田恬搂住郭琪琪开心夸奖道。 “你一时情急，没想到可以理解。” 田恬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郭琪琪朱颜和谢琳突然说到：要不这样吧，这套房子我们四个人一起买，算是我们四个人投资的第一个项目。”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你真这么想，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这是把‘风险分担利益均沾’贯彻执行下去呀，有你们的加入，可以减轻我的负担。再说我们四个人历来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要去避暑也要一起去呀！有福同享啊！” “好！我同意甜甜的建议，这套房子就作为我们四个人共同投资的第一个项目，这套房子我们买了！”郭琪琪一锤定音。 朱颜和谢琳也都同意了。没有那么多的婆婆妈妈的想法。一旦决定了就马上行动。四个人利用周末组织了姐妹看房团跑去看房了。 林海云天第一期的房子已经售完，第二期还有少量的现房。第三期刚刚开始修，第四期是独栋别墅区不用考虑。姐妹们考察了林海云天周围的环境，以及配套设施和物业管理，都非常满意，房产公司还装修家电全包，你只等拎包入住就行了。四人立马在二期里面选了一个2室1厅1厨1卫的，四个人，两人一间刚刚好。签了合同，办了按揭，先凑钱付了首付8万，郭琪琪出了5万，其他三人各一万，本来这8万郭琪琪想自己一个人先出的，但是其他三人都不同意，各自想办法凑了一万，多少也要出点力啊！剩下的12万分期由田恬，朱颜，谢琳三人每月平均负担。 房子装修好可以入住的时候正好是夏天，可是四人却没时间去啊！ 现在郭琪琪一提议去玩几天，住住自己的房子，大家都非常兴奋，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产业啊！正如田恬说的，好歹姐们也是有产阶级了啊！ 大家一致通过，朱颜和田恬先去，郭琪琪和谢琳后来。 第三章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说好的和田恬一起去避暑山庄打头阵，却因为田恬临时要顶替一位同事，所以朱颜只好一个人先行。一个人早点过去也好，自己可以清清静静构思一下，好好的码几天字，一旦这三个好朋友过来了，就没有清净日子过了。 一大早朱颜就出发了，开的是郭琪琪的越野车，郭琪琪家别墅里车有好几辆，随便她选。朱颜只对这辆越野车熟悉，以前四个人出去玩，就是这辆车，大家换着开。 车上了高速，开往目的地l县。去年看房来过一次，朱颜还记得路线。别的不敢说，朱颜记性是出奇的好，走过一次的路，见过一次的人，过后你若问她，什么时间地点，当时的情形，包括人穿什么衣服，说的什么话，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有时候做了梦，第二天醒来还记忆犹新。郭琪琪对此不得不叹服：不愧是写书的，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超强的记忆力。 中午的时候，到了l县，这是一个山区的小县城，因为和外省比邻，所以除了通高速还有铁路通过，从省城来的列车和动车有几趟经过小县城作停留。交通算是便利，再加上山区的气温普遍偏低，气候宜人，空气清新，所以吸引了几个大的房地产商在这里开发避暑山庄，引发了新一轮的购房热潮，不仅是省城就连邻省的很多人也到这里来购房避暑。现在这小县城大大小小的楼盘恐怕不少于50个吧？沿途的广告牌都是各大避暑山庄的广告。今年的房价已经涨到5000了，甜甜就不止一次的说幸好我们去年下手快，不然等到现在……呵呵，偷着乐吧！ 朱颜下了高速，把车开进县城，随便吃了一顿午饭，然后继续上路，前往林海云天。 从县城到林海云天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虽然是山区，但是路况很好。全部是新铺的柏油路。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开发商为了吸引更多的客户，修好路是必要的条件。沿途又看到不少新开发的楼盘，正在加紧的修建。有电梯房，有小高层，还有独栋的别墅。路上车辆很少除了一些工程车，大货车，很少看到私家车，当然咯，到这里来的都是避暑的，像朱颜这样大冬天进来的，恐怕少之又少吧！ 林海云天是最大的一个避暑山庄，不仅开发最早，规模最大，配套设施齐全，物业管理到位，还因为它位于一个古镇和风景区之间，开发商因地制宜，依着山势地形，整个避暑山庄被打造得像一个公园，想不动心都难。所以当初四个人一来考察就喜欢上了，倒不仅仅是因为田恬的缘故。 朱颜把车开到林海云天的门口，按了一下喇叭，一个保安从保安室里伸出脑袋看了一眼，打开了电动门。朱颜开车进来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欢迎到林海云天来请先把车停了过来登个记。“” 朱颜把车停在路边，往保安室走去。保安室里除了两位保安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 不等朱颜开口那女子就抢先说道“请问是朱颜小姐吗？” “我是。” “我是11号楼的管家李娜，田恬有跟你说过吗？” “说过，说过，一到林海云天就能见到你。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李管家。” “没关系的朱小姐，你先在这里登个记，一会儿我带你去11号楼。” 朱颜在她递过来的登记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还有楼号，楼层和门牌号码并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登记完以后，两人出了保安室，上了朱颜的车，在李娜的指引下把车往里面开去，开到了11号楼下的露天停车场。 李娜帮忙拿行李，朱颜带的行李不多除了一些换洗衣服，生活用品，就是自己的电脑。 站在楼下，眺望远处，朱颜感叹：“林海云天的变化挺大的，又多了好几栋楼房。” “是的。这里是二期，那边的三期都已经交付使用了，四期也快完工了，你看那边，是独栋别墅区，明年也将开工。”李娜指点着说道。 “房子这么好卖吗？” “是呀，夏天避暑的人很多呀，不仅仅是林海云天，还有旁边好几个小楼盘，都住满了避暑的人，这个小小的山沟沟里，一个夏天都要拥入好几万人呐。” “那不是夏天这里很热闹。” “是的，你看那个广场，夏天满是跳广场舞和健身操的人。” “冬天没有人来住吗？” “很少，这里冬天冷，留不住人，偶尔有几个来看雪景的。像你们这样快过年了来的几乎没有。” 确实，从车上下来站在楼前，四野茫茫，风声萧萧，松涛阵阵，朱颜觉得好冷。还是赶紧上楼吧！ 11号楼一共有11层，有电梯，朱颜她们的房子在9楼。 电梯门口贴有温馨提示：上面公布了保安的电话，还有楼层管家的姓名和电话以及医疗急救电话。 看来林海云天的物管还不错。 电梯很快到了九楼。 “每层楼有三套房住三家人，夏天这整栋楼都住满了。但是现在，别说11号楼就是整个林海云天 都只有你一个人住，当然还有就是保安，其他的工作人员都已经放假了，要开春才回来。” 朱颜也听田恬说过，整个林海云天冬天基本没有住户，除了保安，工作人员在春节前都将全部放假，三月份才回来上班，5月份开始陆陆续续有业主上来居住一直到9月份，最迟的10月份也基本上都走完了。感觉像候鸟迁徙。 “真是不好意思，放假了还让你跑一趟。” “没事，我是本地人，本来就安排我值班到今天，你不来我也一样要等到下午才能走。我家就在县城，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 李娜拿出钥匙，打开位于中间的那间房门，然后把钥匙交给朱颜，“还有一套备用的钥匙我把他放在保安室里，如果你出门钥匙忘带了可以去那里拿。 “好的，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 “这是我们管家应该做的。快进来看看房子吧！装修好以后，你们一次都没来过吧！” “嗯！” 朱颜仔细看房间，进门左边靠墙有一个实木的鞋柜，上面放着一盆绿萝，生机盎然。右边是一个小小的厨房，里面锅灶碗筷一应俱全。 “只是没有米面油，你要自己做饭的话，外面街上有超市和菜市场。山庄里面也有一个便利店，是私人开的，就在下面广场旁边，东西要比外面贵一点点，但是方便。如果想吃馆子，街上有几家土菜馆味道都还不错，不想出去吃的话，可以打电话叫他们送进来。如果是夏天的话，我们山庄自己的食堂和餐厅是开放的，随时可以进餐，现在不行咯，都放假了。” 朱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再进来就是客厅，客厅墙上贴的是米色现蔷薇花的墙纸，四个人都喜欢蔷薇花。靠着厨房这一边放着一张长方形实木餐桌和四把椅子。再过去，左边靠墙有一套布艺沙发和一个椭圆形的实木茶几，对面墙上挂着液晶电视，下面有一个矮矮的电视柜。李娜指着电视柜上面的一个电话簿说：“这上面有饭馆，超市，商店，诊所，快递等等的电话号码，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他们会送货上门，很方便的。” 最让人感到惊喜的是那一个圆形的露台。落地窗，窗外是起伏的山脉和松林，依着露台的栏杆建了一圈半人高的桌子，按了四把高脚椅，像一个吧台，四个人坐在这里喝咖啡，喝茶聊天再好不过了。一个人的时候，把电脑放在桌上，码码字，写累了就看看窗外风景也是很惬意。朱颜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露台。 另外就是两间卧室，卧室铺的木地板，高出外面30公分的样子，除了靠墙做了个衣柜，整个就是一榻榻米，这是琪琪的杰作，她说不要床，这样四个人可以无所顾忌想怎么样打滚都行。卧室的窗子都是一色的飘窗，采光很好，窗台即可以当书桌也可以当茶几，窗帘也是绣蔷薇花的淡紫色薄纱。 厕所在两个卧室之间，有马桶和淋浴 一切简洁而又明快，朱颜点点头心里给琪琪点了一个大大的赞。装修设计是由琪琪全权负责的。 朱颜非常满意，60平米的房子有这个样子很不错了，何况其中有四分之一是属于自己的，呵呵，用田恬的话来说，偷着乐吧！ 李娜：“水电气光纤网络都是通了的，还有棉被和床上用品是前几天从县城买回来的，都在衣柜里，田恬说怕冷，我还买了电热毯和取暖器，要我帮你铺床吗？” “谢谢，谢谢，不用了，已经耽误你太多时间了。” “那好，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吧！” 从这里到林海云天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全是上坡。 “不用，你懒得又跑一趟。” “没事，现在还早，我顺便去街上转转，买点东西。” 两个人锁好门，坐电梯下来，李娜指着下面路边一栋三层小楼说：“就是那家便利店，你不想出去的话，可以去那里买。” 朱颜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上了车，一轰油门开到顶上大门口，有人来接李娜回县城了，朱颜谢绝李娜陪她去街上的提议，跟她挥手告别，把车开出林海云天，往右一拐就上了乡村街道。 乡村街道并不宽阔，一条公路穿街而过，这条公路一头从县城出来一头通往更远的山里。街道两边全部都是店铺，有卖家电的，有卖家具的，更多的是土特产，还有几家饭馆，其中就有李娜说的土菜馆，超市也有好几家，菜市场也很大。听李娜说夏天这里要接待上万人来避暑，提供他们吃喝拉撒，高峰时期超市和菜市场蔬菜水果肉蛋供不应求，还有人坐一块钱小巴到下面的古镇上采购，朱颜来时经过了古镇，开车也就10来分钟的路程。李娜说的高峰期的热闹的场景朱颜只能想象无法看到，现在街道的冷冷清清却是一览无余。街上难得看到一个行人，店铺门可罗雀。这大冬天的，谁没事还出来溜达。 朱颜开着车慢慢往前溜，前面出现了分叉，看路牌，往下走是往大峡谷风景区，往上走是到百丈崖风景区，看天色也不早了，朱颜把车调头往回开，停在超市门口，准备买点吃的，今天晚上的晚饭自己解决吧！吃方便面吧！最简单。 第四章 超市挺大的，日用百货，生鲜水果都挺齐全，就是没有一个顾客。两个售货员坐在收银台后面用取暖器烤火玩手机，看见朱颜进来只是抬了一下头，又继续当低头族。 朱颜买了鸡蛋，牛奶，面包，蔬菜，火腿肠，方便面，这是早餐和晚餐的必备。把东西放在车上，回到林海云天的时候天色已經暗下来了，还起了风，吹过树梢乌拉乌拉地响。朱颜裹紧大衣，拎着食品袋飞快地钻进电梯。 楼上风更大，出门之前为了透气，把所有窗子都打开了，现在风吹进来呼呼的响，特别是厨房和厕所的门都被风打得哐当哐当的，朱颜赶紧把窗户都关上，这才消停了。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给姐几个回微信信息，报平安。再不回，一会电话就要打过来了。休息了一会，先把床铺了，两个房间都差不多，朱颜选了一个窗户对着广场的房间，看得到广场和对面的三层小楼房，那里是之前李娜指给她看的便利店，还没打烊，有灯光闪烁。在靠窗的木地板上面铺上棉被和电热毯，先开启预热，晚上可以坐在窗前码字，暖和舒适。本来还想把取暖器开着，给房间里升点温，但是没有插孔了，房间里唯一的一个插孔已经插了电热毯。看来明天得去买一个多用插板。 晚饭自己动手煮泡面，加了鸡蛋火腿肠和蔬菜，吃得满头大汗。平时上班都是吃工作餐，周末多数都是在郭琪琪的咖啡馆改善伙食，朱颜也就会煮方便面，更多的时间都用在码字上面了。 吃饱喝足，洗洗涮涮，跳上榻榻米，关了电热毯，拿出电脑打开，放在窗台上开始码字，屋子清静，榻上暖和，不抓紧时间多写几章都说不过去啊！ 嗯，换个环境就是不一样啊。今天晚上简直是文思泉涌，一气呵成，妥妥的两大章完成了。 朱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把头抬起来扭了扭脖子，眼睛离开电脑看向窗外，眼睛需要休息一下，抬头是外面黑漆漆的夜空，远处半山腰有灯光的地方应该是古镇吧！近处是空荡荡的广场，对面的便利店小楼已经熄灯了，安静地矗立在黑夜中。 突然，朱颜看见对面三楼好像有东西落下来，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是吹落的衣服吗？朱颜再看，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落地了，中间隔着一个广场，根本看不到地上。 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吧？管它的。 看看时间还早，刚刚过12点，朱颜一点睡意都没有，准备再接再利继续写，反正又不上班可以写到自然睡，然后睡到自然醒。 于是又开始埋头码字。 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昨晚的风吹得云开雾散，太阳出来了，是个好天气。 起来洗漱，喝牛奶吃面包，然后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天气好拿楼顶上去晒，李娜说的楼顶有专门的晾衣绳子。朱颜也想到楼顶去登高望远，晒晒太阳。 坐电梯到11楼，然后走楼梯上到楼顶，朱颜晾好衣服，站在楼顶上看风景。 整个林海云天避暑山庄面积很大，由几个山头组成。山庄里面的道路蜿蜒曲折像一条条带子连接着各个山头。一栋栋楼房从高到低，错落有致地修建在松林里。 林海云天的大门是最高处，然后依次下来是一期，二期，三期，四期，到底下有湖泊和农田，对面有一个山头是专门的独栋别墅区，李娜说的明年将要开工。这里植被丰富，空气清新，的确是避暑的好地方。只不过，现在是冬天，楼顶上太阳虽然大，同样的风也大，朱颜不敢久待，看了一个大概就赶紧下来了。 中午饭准备去外面吃，试一试李娜说的土菜馆。 朱颜没有开车，天气好就这样慢慢散步走出去，好在是二期，离大门不算远。 沿途隔不了多远就有一栋楼房，间或有一些可供休息的座椅，朱颜还看到了图书室，物流中心，餐厅，公厕等等，看来林海云天的配套设施还是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只是，现在，朱颜走在这里面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只有她一个人，太安静了。 这一路全是上坡，等走到门口的时候，朱颜已经是脸红心跳，微微出汗了，看来平时运动太少了。 门口的保安还是昨天那两个人，昨天朱颜看他们胸前的工牌知道年龄大的个子矮的那个叫王家柱，年轻的个子高的叫李洪强。 两个保安看见朱颜过来打招呼，年龄大的王家柱只是点点头，没吭声，而李洪强却比较健谈，问朱颜，习不习惯。 “习惯，有什么不习惯的。” “呵呵，我是说这大冬天的，冷冷清清，人都没有，要是夏天还好，人多热闹。” “现在正好，安静，不影响我。”朱颜做了一个码字的动作。 “对哦！听说你是一个作家呢！”小伙子露出崇拜的目光，看得朱颜不好意思，“你听谁说的？我哪算作家，只是个写手而已。” “那也了不起。呵呵，我听我姐说的，我姐是李娜。我姐还说，你有什么要求，需要帮忙的，要我尽量帮忙。” 原来如此。 “先谢谢你姐和你了。” “呵呵，应该的。” “我看昨天是你们两个值班，今天还是你们，没有其他人吗？” “其他人都放假了，今年轮到我和王哥值班。冬天没人来，两个人足够。白天守门，上午，下午开着观光车巡逻一遍，晚上关门睡觉，这就是一天的工作，就这么简单。” “简单的工作越是考验人，有好多人不习惯呢，就像你说的，这里不热闹，冷清，孤独，寂寞……难得你这么年轻还能坚持。” 李洪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朱姐不愧是作家，话都说得比别人好听。我喊你朱姐可以吧？我看你跟我姐差不多。” “可以啊！” 小伙子心直口快，朱颜也不矫揉造作。 “朱姐，你现在要出去吗？” “嗯，准备去吃饭。” “我带你去吧，我知道哪家味道最好，我们就是在哪里搭伙的。”又转头对另外那个保安说：“王哥，我去拿饭吧！” “去吧，去吧，今天不让你去的话，估计你的嘴巴会翘得挂油瓶，我的耳朵也会被你念得起茧子。” 一句话把朱颜和李洪强都逗笑了。没想到看着闷声不响的王家柱还很幽默啊！ 朱颜跟着李洪强出了大门往右拐，经过几个店面，就到了土菜馆，土菜馆的隔壁是一个派出所，进去的时候看见三个警察叔叔在吃饭，李看来跟他们很熟，走过去打招呼，朱颜就坐在另外的桌上看菜单。 老板出来招呼，问她吃什么？ 朱颜还没回答，就听到李洪强说道：“老板，这是我朱姐，作家，到这里来创作的，把味道弄好点哈！” 说得好像朱颜到这里吃饭是老板的荣幸，他应该与有荣焉。如果味道不好就对不起作家影响她创作一样。 老板明显愣了一下，那几个警察叔叔也朝这边看过来，朱颜的脸一下子红起来，这孩子，怎么这样？知不知道什么叫低调，自己只是个三流写手，跟作家差的远呢！ 老板反应过来，连忙说：“啊，欢迎欢迎，我们店里面材料都是新鲜的，他们每天都来吃倒的，味道好得很。” 朱颜点了一个腊肉炒野生菌和一个炝白菜，一个人吃不了多少，要是她们三个在这里就好了。反正还要待这么久，慢慢来，每天吃一样特色菜，也不错啊！呵呵！ 老板提了两个保温桶出来喊李：“洪强，你们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好。” 又对朱颜说：“朱姐，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吃，有啥子要求尽管提哈。” 朱颜答应着。 山里小伙子朴实又热情。 跟着三个警察叔叔也吃完了，有两个站起来走了，还有一个却跑过来坐在朱颜对面，一脸八卦地问她：“你真的是作家？” 这是一个年轻的警察，口音不是本省的，估计是才来的，说不定还在实习吧？ 怎么，还要验明正身吗？朱颜好笑。 “作家还谈不上，只能说是网络写手吧！” “叫什么名字？” 朱颜挑眉，不会吧？真的要拿身份证出来？凭什么啊？ “我是问网名。” “其颜也善”。 估计都没听说过吧！比起那些大神差远了。朱颜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 “啊！写《双面俏佳人》的？” “嗯！”朱颜连连点头，有点吃惊，“你真的看过？” “其他的没看过，就看过这部。学校里同学推荐的。”小警察蛮老实地回答。 朱颜没想到在这山沟沟里还能遇到一个看过自己书的人，她比面前的这个年轻警察还激动，这个算不算是自己的粉丝？朱颜臭美的想。 正不知道说什么好，老板端菜出来了。 “你慢慢吃，我去上班了，有事来隔壁派出所找我。”说完，一溜烟跑出去了。 呵呵，这人说话蛮好笑，我会有什么事去找他，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朱颜摇摇头，把目标对准桌上的菜，好香啊！是真的饿了。 第五章 老板的手艺果然很地道，腊肉是用当地土猪肉自己腌制的，野生菌也是当地山民采摘晒干的，很有当地特色。 老板还说：如果是夏天来，还可以自己去山林里采摘野生菌，做汤，烧肉，鲜得很，那味道简直——不摆了。 吃完饭朱颜回山庄，天气好，她决定好好逛一逛，在楼顶上看整个山庄就是一个大公园，在公园里漫步应该很有情调。 山庄门口，小李看见朱颜回来了，笑着打招呼：“朱姐，回来了，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朱颜：很好啊！明天还来吃。 “朱姐现在就回去么？” “我去走走，随便逛逛。” “你从右边走下去，沿主道一直走，到达沟底，然后再往上走就可以到广场回到11号楼。中间那些岔道你不熟就不要去，虽然说最终会回到主道上，但还是麻烦。还有，树林子你不要随便进去，虽然没有毒蛇猛兽，但是你走着走着有可能会发现到头是悬崖峭壁，虽然看得见路就在下面，可你就是下不去，还得倒回来，容易迷路。” 小李保安认真负责地对朱颜一五一十地介绍。 朱颜不停点头，好意得心领啊！ “朱姐，你要是走不动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开观光车来接你。” 不由分说，把他的电话号码打到了朱颜手机上。 告别热情的小保安，朱颜从大门的右边往下走。这里已是深冬的景象，却并不萧条，苍翠挺拔的松柏间夹杂着一些黄叶的乔木，一栋栋楼房就藏在期间。据说去年这个时期已经下雪了，白雪覆盖惟余莽莽那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可惜今年这里好像是暖冬，暖阳高照到现在都还没有下雪的迹象。 这条主道成n型，最下面是沟底，朱颜先是走的下坡路，很快就到沟底了，这里有一些农田，还有一个荷塘，现在只剩下满塘干枯的荷叶，不过可以想象夏天这里定是一派田园风光。荷塘边还有一排茅草房，里面竟然还有农具，是给业主们种田用的？朱颜猜测，因为她看见农田里立着开心农场的牌子。 过了沟底，就是上坡路了，沿途又看到不少的设施，有儿童乐园，网球场，乒乓球室等等，看来这个山庄的配套设施的确不错啊！ 期间岔道果然很多，都是些石梯小道，曲径通幽，朱颜打消探险的念头，只沿着主道慢慢往上，远远的已经看得见矗立在山腰上的11号楼了。 然后就到了广场，这个广场挺大的，据说夏天晚上这里满是跳舞的人群，朱颜可以想象那种热闹的情形。现在这里却是空旷无一人，只有鸟雀落在上面，见有人来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广场的旁边有一栋三层高的小楼房，楼下是一色的三间门面，就是昨天李娜指给她看的那家便利店。便利店好像没有营业，两边卷帘门都是关着的，只有中间卷帘门上的小门是开着的，挂着厚帘子。站在门口，朱颜下意识地看向了楼上，楼上两层，应该是住房，没有阳台，窗户紧闭，没看见有晾衣服的绳子竹竿之类，昨晚看见有衣物之类的东西落下来，真的是用眼过度看花了眼？没来由的，朱颜的眼皮就跳了几下。 揉了揉脸颊，吸一口气，朱颜掀开帘子走进便利店，她记起要买一个插板的。 便利店里没有人，货物也不多，有的货架上还空荡荡的。现在是淡季，山庄里人都没有，卖给谁呀，缺货是很正常的。 “老板在吗？” “你找谁？”一个声音突然在朱颜背后响起，朱颜吓一跳，忍不住一哆嗦。回头一看，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站在她身后。 “请问有插板吗？” 女人打量了朱颜两眼，“来度假的？” 朱颜点头：“嗯！嗯！” “住几号楼？” “就在前面11号楼。” 女人从一个货架上找出插板递给朱颜。 朱颜付了钱。 女人一边找钱一边说：“夏天来避暑的人多，这大冬天的来你也不怕冷啊？” “呵呵，不怕，专门来看雪景的。”朱颜嘴里说着不怕，身上却没来由的打了几个寒战。怎么回事儿？这屋里可比外面还冷吗？ “今年这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得下来。” “听说去年下得很大呢！雪景很美。” “去年啊？哦！是啊！下得很大。”女人不知道想着什么随口附和着。 “你还要买什么？” “暂时没有了。” “以后要买什么你尽管来，我就住在楼上，如果没开门，你喊一声我就下来了。” “谢谢老板。” 朱颜拿着插板出来正好碰上开着观光车巡视的小李，“朱姐，你要不要再坐观光车去兜兜风？” “不了，不了。” 还兜风？想想都冷，朱颜现在只想赶快回屋去。 “走这么快？像哪个在撵她一样？”李洪强看着朱颜走远了才摇摇头开车离开。 朱颜回到家赶紧插上取暖器，再烧水冲了一杯咖啡，喝点儿热咖啡再烤烤火，好半天才把身上那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驱走。 啊！现在感觉舒服多了，朱颜告诉自己不要东想西想，该努力码字了，于是又坐到了电脑前。 这一努力就是几个小时，当朱颜停下来时天已经黑下来了。窗外，远处，便利店的楼上已经亮起了灯。 朱颜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头部颈部和四肢，想起上午晾在楼顶上的衣服还没有收下来，又赶紧跑到楼顶上去收衣服。这次她没有坐电梯直接走楼梯上去，在电脑前坐了几个小时，该活动活动。 还好，现在还没刮风，衣服没被吹走。 收完衣服下来后做晚饭，继续煮方便面，然后一边吃一边打开手机微信跟姐们几个聊天，发一张吃方便面的照片过去，大吐苦水:诺大的一个山庄就她一个人，还顿顿吃方便面，好可怜噢！求同情，求抱抱，有没有？ 很快，郭琪琪，田恬，就现身说法了。 田恬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说：“朱朱，我都好久没吃方便面了，好想吃”。 郭琪琪则发了好些个经典菜式的图片安慰她：可怜的朱朱，你先将就着，看一眼图片吃一口方便面，坚持几天，等姐姐过来给你改善伙食，天天鸡鸭鱼肉不带重样的。 最后出现的谢琳冒一句：一个人躲清净吃独食还要拿出来晒，敢说你娃不是山货野味吃腻了换口味！ 噢！噢！这都是些什么人啦？典型的损友！ 朱颜恨不得去掐她们两下再挠她们两爪子。 四个人在微信上胡天海地乱侃一通后，朱颜先退出，她准备今天晚上挑灯夜战，这么安静舒适的环境，需得努力码字才行啊！ 依旧坐到窗前，这一写又是两大章，先存着，因为下午已经更新了一章。嗯！就照这个速度，多写点存稿，不然过完年回去上班有得忙哦！ 朱颜对自己的进度还算满意，心里给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快速地上个厕所回来，跳到榻上，决定再接再厉，继续码字。 就在她刚刚准备坐下去的时候，她又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当然，毫无疑问，她看见了，就在便利店那里，有一样东西从楼上落了下来，因为隔着窗户玻璃，再加上便利店楼上已经熄了灯，朱颜看不清楚那是一个什么东西。等再想看仔细的时候，却是漫漫黑夜什么也没有。朱颜下意识地看电脑时间显示：12点。 跟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样。 朱颜可以肯定那不是飘落的衣物，下午在便利店她看过，楼上没有阳台也没有晾衣服的地方。 莫不是自己码字码久了，眼睛花了，或者用脑过度，产生了幻觉？ 可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间，出现同样的不明物体，这是巧合吗？ 朱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赶紧拉上窗帘，钻进被窝里，蒙头大睡，心里不停念叨：是自己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躺在被窝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始终想着刚才的情形，到底是个什么呢？这时候的朱颜迫切需要找个人来倾述一下。于是爬起来用微信跟郭琪琪联系，她也是个夜猫子，这会肯定还没睡。 果然，一句睡没刚刚发过去，郭琪琪立马回复：怎么，失眠了？还是写不下去了？ 朱颜把连着两晚上看到的情形告诉她，然后说：我是不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按照以往郭琪琪善于落井下石的心态她一定会说：朱朱，谁叫你阳火矮呢，山庄那里以前又是荒山野岭，遇到不好的东西也很正常。 但这话今晚可不能说，本来朱颜一个人在这里就够心惊胆战忐忑不安了，再这么一说，还不得更害怕，恐怕更睡不着了。 于是就安慰她道：肯定是用眼过度，看花了，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想多了容易做噩梦，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琪琪的安慰犹如隔靴搔痒，一点用处都没有。 朱颜心说：从小到大，我做的噩梦还少吗？如果一切只是噩梦那就好了，怕只怕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第六章 朱颜心说：从小到大，我做的噩梦还少吗？光是做噩梦，也就罢了。怕就怕噩梦成真。 小时候跟外婆一起睡，总是会被噩梦惊醒，外婆就会紧紧搂着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嘴里念叨：“妞妞儿，不怕，不怕，有外婆保护你，什么妖魔鬼怪都滚得远远的。”复又对着周围空气咬牙切齿道：“你们还不快滚，难道要我用老尿来泼吗？”朱颜就这样在外婆的温柔念叨呵护声中感到无比心安，复又沉沉睡去。 后来长大了，噩梦就渐渐少了，离家上大学在学校里，只是偶尔会做噩梦。但对于同寝室的其他三个来说也算是够多的了。 有天晚上，郭琪琪田恬谢琳被朱颜折腾醒了，看见她在床上使劲扑腾挣扎，赶忙叫醒她，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朱颜醒过来说：我梦到有个女的上楼去了，我好像在后面跟着上去了，她站在楼顶上要跳楼，我想拉她，可是怎么也跑不到她身边，想拉也拉不住……自己觉得是在做梦，可是想醒又醒不了，就拼命地挣扎，还好你们叫醒我了，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大家都说她是梦寐了。安慰了她一阵，各自又睡觉了。朱颜却再也睡不着，眼皮老是跳，心头惶惶的，四肢无力，就好像梦里把劲使完了一样。好容易熬到天快亮了才又迷迷糊糊眯着，突然听到楼下一声尖叫，跟着有人喊：“不好了，有人跳楼了。”等大家跳起来扑到窗口往下看的时候，楼下已经围了一圈人了，议论纷纷，有人说：“没救了，恐怕死了好久了哦。” “是半夜就跳下来的吧？” “真可惜。” “是哪个系的？” 朱颜田恬和郭琪琪谢琳也跑下去看了，那时救护车已经来了，一看到担架上的那个女生，朱颜脑袋里嗡得一下，好像有什么炸开了，身体不受控制哧溜一下就滑下去了，慌得田恬琪琪谢琳赶紧把她抱住，半拖半拉把她架回寝室。 朱颜这个样子，大家都吓坏了。 郭琪琪好像猜到一点什么，指了指楼下问：“那个……是不是……你昨晚梦里的？” 朱颜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点点头。 田恬和谢琳也明白了。 田恬叫道：“天啦！朱朱，你竟然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 谢琳：“朱朱平时就喜欢做噩梦，阳火矮，长此以往是不是对某些事情形成了一种感应呢？” 田恬：“对，这种感应就是特异功能。” 郭琪琪：“好了，别说了。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以前朱朱也经常做噩梦，也没见怎么样。” “对，对，巧合，巧合。” 朱颜也希望这是巧合而不是她们所说的特异功能，心灵感应。那样的话，她会受不了的。这算什么未卜先知，这算什么特异功能，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有用吗？未卜先知，是为了阻止后来的事情发生，可现在却是噩梦成真，犹如马后炮。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自从出了校园跳楼事件以后，朱颜心里就有了负担，不管是巧合也好，感应也罢，她怕再出现这类似的事情。好在三个闺蜜并没有把她当怪物看待，还一直开解她。后来直到毕业都顺顺利利，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开玩笑，如果经常发生又能够有所感应，看有谁能受得了？ 如果校园跳楼事件被大家认为是巧合，那么后来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让朱颜不得不对自己的所谓噩梦感应又有了重新认识。 那是朱颜刚刚参加工作，住在公司给她们合租的一套公寓房里。之前郭琪琪曾经邀请朱颜住小白楼，以前周末，朱颜，田恬和谢琳也在小白楼住过几次，别人都没事，就她老是梦见小孩子哭，根本睡不好，所以谢绝了琪琪的好意。郭琪琪也不勉强她，还调侃说：“还好，你只是梦见小孩子，没梦见我，我就放心了。” 朱颜：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听郭琪琪这么说，朱颜赶紧要呸了，身边的好朋友们都不能有事，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梦到你们，当然，美梦除外。 那栋公寓楼住的都是附近公司里的员工，朱颜和两个同事住的一个三室的套间，大家也算合得来。就算合不来，关上门，各管各，也互不干涉。 那天晚上朱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正在电脑前努力码字，突然，没来由的，眼皮就跳起来了，朱颜慌忙闭上眼睛，心说，不会吧？只是眼睛太疲劳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可是闭上眼睛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在跳动，甚至脸部的肌肉也跟着痉挛抽搐，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直达四肢百骸。那种无力感又来了。 “哦草，这是什么状况？还没到晚上做梦的时候呢？”朱颜想骂脏话。 一咬牙，使劲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出去拼命拍两个室友的门。 “怎么回事？” 两个室友把门打开，全须全尾的站在她面前，疑惑地问道。 “出什么事情了？” 朱颜松了一口气，吞了吞口水，想着要怎样解释自己为什么拍人家房门。却听到自家房门被人拍得山响，朱颜第一时间飞奔过去开门。门外是隔壁的一个女孩另外一个公司的员工，也算点头之交。看见朱颜出来也不说话，只管拉着她往隔壁去，两个室友也好奇地跟在后面。 进了隔壁房间，天啦！朱颜看见，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框上面吊着一个人。 身后传来高亢的尖叫，是跟着进来的室友发出来的。 朱颜想叫却叫不出来。 隔壁女孩紧紧抓住朱颜，身体抖个不停，朱颜也好不了多少。任谁看见这样的情形也好不了。 “快，把人放下了，看有没有救。” 朱颜忍住恐惧害怕，眼一闭，冲上去，抱住腿，把身体往上托。 尖叫声引来了更多的人，有男士过来帮忙，把人放了下来。 有人做急救，有人叫救护车，有人报警。 然后听到有人说：“没办法了。” 朱颜茫然看着眼前的人群，脑子里一片空白。 如果老天真的给她异能，让她感应到有人因此死亡，为什么非要在出事后呢？人死了才能感应到。出事前给点提示好不好？要不要这样捉弄人啊？让她又一次见证死亡。 朱颜不知道是怎样走回房间又怎样给郭琪琪打电话的。 据郭琪琪说，她一接到朱颜的电话，只听到四个字：上吊，死了。再问电话就挂断了，吓得她赶紧赶过来又通知了田恬和谢琳。 姐妹们赶到的时候就看见朱颜缩在椅子上，她们已经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也多少猜到朱颜经历过什么，也明白她现在的感受。她们也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只能默默陪伴在她身边给她以支持。 隔壁的那个女孩是自杀，留有遗书。朱颜在想：如果再早一点有预感，她就会阻止女孩吧？ 警察也来询问过周围这些人情况，当然也包括朱颜。 两位室友没有提那天朱颜的异常，朱颜也没有说自己的特别感应。 说了又有谁会相信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一种身体上的反应还是心理上的反应。 事情发生后，朱颜被郭琪琪接回小白楼暂住，直到又重新找了房子搬出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同屋的两个同事宁愿自己掏钱租房子也不敢住那里了，她们另外租房子问朱颜还愿不愿意一起住，朱颜答应了。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也想远离是非之地，她也不想再想起这件事情，因为想起就是一种痛苦，是一种折磨。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差不多半年了，沉重的心绪也渐渐平复了。她除了上班就是写小说，写小说可以转移注意力，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写小说上，沉浸在虚构的故事里，免得在现实中胡思乱想。 然而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发展，连着两天晚上看到便利店楼上有东西落下来，让朱颜渐渐平复的心绪又起波澜。这次难道又是一种感应吗？难道我的感应能力增强了吗？能够提前预警了？老板娘会有危险吗？她会出什么事呢？跳楼？还是上吊？自己今天在便利店的时候，的确也有感到眼皮在跳，还感到一股寒意。这是感应。她敢肯定这就是感应。她后悔为什么不在那里多待一会，跟老板娘多聊聊，说不定对她有帮助，有时候一个善意的微笑和举动就能够打消别人轻生的念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这一晚，注定朱颜要失眠了，脑子里全是问号，怎么也睡不着，爬起来看着窗外，自己也不知道希望看到什么，黑夜里，除了小楼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这会儿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有发生。朱颜甚至有一股冲动，想不顾一切跑出去，跑到便利店楼下去守着，守着什么呢？等着看老板娘是否跳楼？说出来都没人信？神经病吧？ “啊！”朱颜大叫一声，使劲揉了揉脑袋，这样下去，真的会疯啊？ 第七章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朱颜爬起来匆匆忙忙洗漱一下，急吼吼地跑到便利店门口，看上去那里一切正常，地上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东西掉落。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可是为什么站在这里依旧感到心惊肉跳，寒意彻骨呢？ 不对，老板娘在楼上，万一…… 想到那个上吊的女孩，朱颜的心又提了起来，马上拍门，又喊：“老板娘，开门，开门……” 半天没有回应。 不泄气，又拍又喊。 “喂，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从楼上传来老板娘的声音，跟着从窗户探出了一个脑袋。 朱颜看到老板娘出声了，太高兴了，松一口气心说：谢天谢地看见你没事就好！可这话是铁定说不出口的，更不可能说：我来看你死没有？ 急中生智说道：“老板娘，不好意思，我买东西，急等着用。” “好了，好了，你等着。” 老板娘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下楼，从里面把便利店卷帘门上面的小门打开，说道：“要买什么，赶紧的，我还上去睡觉。” 朱颜一边说着：“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一边看老板娘的脸，气色还不错，没有萎靡不振想要寻死的兆头。心想：对不起，老板娘请原谅我对你的胡乱猜测，我不是存心想诅咒你的。 朱颜匆匆忙忙在货架上拿了牙膏牙刷，卫生纸之类的东西，让老板娘结了帐。本还想和老板娘套套近乎，聊几句，可老板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就差点没说出来：快走，快走，别耽误我睡觉。朱颜只好暂时打消念头，拿着买的一堆并不急需的东西打道回府。她也要回去补一觉。 这一觉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起来洗漱后，冲了咖啡，吃了两片面包 感觉好多了，又精神十足了。朱颜决定再去便利店。 这时候老板娘也应该起来了吧。 便利店卷帘门上面的小门已经打开了。 朱颜走进去：“老板娘，老板娘……” 老板娘从里面走出来“你又要买什么？” “呵呵，暂时没有要买的，我就想问问这附近可有什么风景区。这里面除了你，我想问也找不到人啊！” 朱颜随便扯了个借口。 “风景区啊？往上走有百丈崖和大瀑布，两个景点不在一个方向，得分开去；往下就是古镇，那可是以前的茶马古道必经之地，有好多年的历史了，镇上有许多古建筑。你没事可以去转一转。” “听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想去看看。”突然朱颜灵光一闪，问：“对了，你这有望远镜吗？” “没有。你要望远镜干什么？” “去看风景，带上望远镜才能够站得高看得远啊！”朱颜随口说道。 “说得也是。” “嗯嗯！” 朱颜抱着要跟老板娘增进了解的想法，东拉西扯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老板娘闲聊。 “老板娘，这小楼是你自家的吗？” “那当然。”老板娘打开了话匣子略带自豪地说：“以前这里住着七八户人家，当初开发商要我们搬出去，其他人陆陆续续搬走了，可是条件谈不拢，谁也别想让我搬呢！他们说我是钉子户，钉子户就钉子户能把我怎么样？后来开发商让步了，说不搬也可以，那就旧址重建，以前的房子实在是太破旧和整个山庄极不协调。重建后的楼房要配合整个山庄的风格，房子的装修也要按照一定的标准。” “重修就重修，谁怕谁，后来就跟开发商达成协议：房子开发商负责修，装修我们自己来，所以就有了这一栋三层的小楼房。” 朱颜：怪不得这栋楼房的风格，外墙的颜色都跟山庄里的楼房是一样的，只是小了点矮了点。 “那些搬出去的人如今可后悔了，你看在这山庄里面住着多好，我还开了便利店，专门做来避暑的人生意，夏天生意可好了。”老板娘得意洋洋。 “这么大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吗？ 不害怕吗？” “有什么害怕的？平时楼上的房间都租了客人的，也不算是我一个人住。” “这房子还出租啊？太好了，我可不可以上去看看，过几天我还有几个朋友要来，我那里住不下，可不可以租几天你的房间？” 其实朱颜哪里用得着租房子，她只是找借口上去看看而已，想多了解一下。 “你真的要租房子啊？” “嗯！嗯！我还是先上去看看房间吧！我的朋友可挑剔了，不知道她们看不看得上？”朱颜故意说道。 果然老板娘忍不住了，“我的房子是这里最好的了，外面街上的宾馆都没我这条件好。环境又好，空气又好，又在避暑山庄里面，这么好的房间你上哪找去？” “真的这么好，那先上去看看吧！” 老板娘想了想：“好吧！跟我来吧！” 便利店的后面有一道门，推开门就看见了上楼的楼梯。老板娘带着朱颜上去参观。 老板娘：“这是二楼，中间是走廊，两边各有四个房间。我自家占了两个房间，其他的房间都还空着，你朋友来的话，可以住。” 朱颜打量着房间，是按照旅馆标间装修的，一应设施齐全，干净卫生。 朱颜走到窗前俯身往下看，“老板娘，你这房子怎么窗户上面也不安防护栏？” 老板娘看一眼朱颜，“家里又没有小孩子。” 意思是还怕爬到窗户上掉下去啊。 “有时候，大人不小心也会掉下去。”（朱颜心说：我怕你跳窗户自杀） 老板娘略显怪异地看着她。 “呵呵……”朱颜尴尬地笑笑，转移话题，“二楼就你一个人住吗？” “是。” “那你家里其他人呢？” “出外打工去了。” 朱颜看看通往三楼的楼梯，那里装了一道铁门，现在是锁着的。 “三楼和二楼的布局是一样的，整个被一个工程队包了，现在他们放假了，春节后会回来继续住，你就不用上去看了。” “喔。” “怎么样？不错吧！我没骗你吧？”老板娘指了指房间。 “还行！我回去跟我朋友说一说，估计没多大问题，她们还有几天才来。就算不满意也别无选择，谁让现在这里只有你一家而别无分店呢！” 朱颜告别老板娘，准备到土菜馆去吃饭，心里想着美食，某些身体方面的不适好像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大门口两个保安刚刚吃完饭，看见朱颜，小李保安立马迎出来，“朱姐去吃饭吗？今天怎么这么晚呐？” “刚才在便利店那里跟老板娘聊天来着。对了，小李，老板娘都是一个人在家吗？她家里其他人呐？” “应该是一个人吧？听说她老公和女儿都在外面打工。” “哦。” “朱姐，我陪你去吃饭吧！反正我也要送保温桶回去。” “那好吧！吃饭去。” 第八章 这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土菜馆里只有老板一个人。 朱颜随便点了两个菜让老板去做，小李还了保温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留下来陪朱颜聊天，等老板把饭菜端上来他才离开。 吃完饭，朱颜没有忙着回山庄，今天这状态回去也定不下心来码字，还不如去转转。 “老板，这里离百丈崖远吗？” “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走路也就20分钟。” “那大瀑布呢？” “大瀑布就远了，开车都要半个多小时吧！” “那就先走近的地方，去百丈崖看看”。 “有公交车和进山的中巴车会经过百丈崖，你要不要等一等。” “不用了，时间还早，我自己走着去。” 朱颜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在外面逛一下午，等到晚上再回去。 出来的时候，隔壁派出所门口站着那个小警察，“大作家，去哪里？” “去百丈崖看看。” “哦，那里风景比较独特，值得一看，不过有些地方比较险要，注意安全。” “嗯嗯，谢谢！我会注意的。如果不放心，把你的电话给我吧！” “啊！？” “有事情可以打电话报警啊！” 小警察留下他的电话，还告诉朱颜他叫曾诚。 朱颜先去超市买了望远镜，然后往百丈崖走去。 百丈崖风景区的最高点有一个古老的山寨，寨门，碉楼，寨墙保留得很完整。山寨地势险要，只有一条窄窄的路进入寨门，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山寨内有不少的古建筑，祠堂，牌坊，作坊，石碑林等等大多有一定程度的损坏，一个古建筑文物维修施工队正在这里进行维修，就是包租老板娘三楼的那个施工队。不过现在已经放假，工程暂时停工，只有那些脚手架还立在那里。 从山寨的后门出去，就是百丈崖。 百丈崖不止百丈高，在悬崖峭壁上开凿出一条栈道，人在栈道上走，犹如在云端漫步，周围群山逶迤，风光秀丽，悬崖下面沟壑纵横，怪石嶙峋，胆子小的看一眼就望而生畏，头晕目眩。 朱颜胆子不算小也没有恐高症，走在栈道上倒是心旷神怡。 听说春天这里漫山遍野开满杜鹃花，美不胜收。 现在虽然比不上春天，但是苍松翠柏中交杂着黄色和红色也是别具一格。 因为百丈崖风景区还处于打造期，没有正式开放，景区没有工作人员，再加上是冬天，所以除了朱颜也没有别的人。 山区天气变化大，之前还是暖阳高照，这会却飘来一团乌云，天色暗下来，恐怕要下雨了，朱颜不敢多待，赶紧下山，等雨下起来就麻烦了。 下了山，靠近景区大门的公路边有公交车站台，朱颜等在那里，看有没有车经过。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开车来。 还算运气好，没等多久，就来了一辆中巴车，朱颜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招手再说。 中巴车停了下来，朱颜问：“去林海云天吗？” 售票员：“快上来。” 朱颜刚刚上了车屁股还没落座，大雨就哗哗地落了下来。 “好险，好险，再晚一会儿就要变成落汤鸡了。” 售票员：“你运气好，这是返程的末班车，错过了就只能走路下去，或者喊人来接。” 正说着，电话响了，是小李打的：“朱姐，你上哪去了，怎么没见你回来？下雨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谢谢！不用了，我已经坐车回来了，一会就到。” 十分钟以后，中巴车停在了林海云天门口。 朱颜跳下车，雨还在下，而且很大，高处的水都往低处流，地上很快就积起了一些水洼。 小李保安撑着伞等在门口，把朱颜接进了保安室。 “还好小朱没淋到雨。”王姓保安笑着说。 “谢谢王大哥谢谢小李关心。” “朱姐，你到哪去了？” “去百丈崖风景区。” “之前没听你说，不然我就陪你去了，还免费给你当导游。” “呵呵，下次吧！下次去大瀑布，请你带路，我们自己开车去。 “好，说定了哦。” 因为雨还在下，朱颜就在保安室里跟他们聊天。 话题就被朱颜引到了便利店老板娘身上。 “这个老板娘厉害啊，别的住户都搬出去了，就她家留下来，房子重建后，又是开便利店又是家庭旅馆，搞得不错啊！” “这个女人是厉害。”王保安附和着，我可是这里的第一批保安，知道得清清楚楚。“当初拆迁的时候，她家是钉子户，怎么说她都不搬，逼急了她往房门口一躺说：要拆就先从她身上碾压过去。开发商不想把事情闹大，再说就她一家没搬，对整个规划影响不是很大，就让步了，同意她不搬迁。” 朱颜：“是个要强的女人啊！” 小李：“王哥，还有这样的事情，我都没听说过，枉我跟她女儿还是同学呢！” “怎么没见他们家其他人呢？” “她老公长期在外省打工。她女儿跟我是同学，今年我们都没考上大学，她去县城打工了，我姐就介绍我来这做保安。” “她一个人又要照顾便利店又要经营旅馆，忙得过来吗？够辛苦的。” “夏天旺季那几个月临时请几个人来帮工，这街上多的是留守的阿婆阿婶，平时一个人就足够了。” “哦，是这样啊！” 随后三个人在保安室里天南地北地神侃，王家柱看上去沉默寡言，一旦打开话匣子，也是很能说的，他就是下面古镇的人，以前当过兵，后来在省城一家房地产公司当保安，也就是田恬所在的公司，林海云天的开发商——宏宇集团。 公司要在这里开发避暑山庄，好多人不想到这山沟沟里来。王家柱作为第一批入场的保安被派遣到这里来可说是正合心意，离家近，工资也不少，比起在城里还有额外补贴。 王家柱给他们讲他当兵的经历，还有打工的一些趣闻，朱颜和小李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雨停了，天也黑下来了。 “朱姐，我要去土菜馆拿饭，要不要也给你带一份？” “不了，我回去自己煮面吃。” 朱颜告辞出来回11号楼，水泥路上还是湿哒哒的，走起路来还噗嗤，噗嗤响。两边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拖出朱颜孤单的身影。有风从林中穿过，呼呼地响，那些夹杂其间的岔道，像怪兽张开大口，等着吞噬一切？ 一个人走，还是有点怕，虽然没有害怕的理由，朱颜还是不由加快了步伐。最后竟然是飞奔，就好像后面有人追赶一样，一口气冲进11号楼的电梯。 回到家，大冬天的衣服都已经汗湿了，喘口气，等平复下来，朱颜走进卧室，没有开灯，就在黑暗中，掀开窗帘的一角，用望远镜看窗外。 便利店三个字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朱颜心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楼下卷帘门紧闭，二楼上有一个房间亮着灯，那是老板娘的房间，只不过厚厚的窗帘拉上了，看不到屋里的情形。 我可没有偷窥癖。一切都是为了今天晚上12点，我要搞清楚那落下来的是什么？如果今晚它还照常出现的话。 窗帘上印出了一个影子，是老板娘。她站在窗前，拉开了窗帘，她的脸出现在朱颜面前，正看向朱颜所在的方向，朱颜吓一跳，呀！被她发现了？下意识地放下窗帘缩回脑袋，才想起，自己有望远镜才可以清楚看得到对方，而老板娘离这么远自己房间又没开灯，一团漆黑，能看到才怪呢？ 想通这个关节，又才重新拿起望远镜偷窥，老板娘回头好像在对屋里的人说什么？如果屋里有人的话？要不就是她在自言自语？ 朱颜想要看清楚屋里到底有没有其他人，却见老板娘很快拉上了窗帘，离开了窗子边。朱颜又等了好一会，见再也没有人影出现，才放下望远镜，打开灯，拿起衣物去厕所洗澡。 洗了热水澡，换上干衣服，裹着厚厚的棉袍，朱颜觉得饥肠辘辘，这一下午的奔波，现在已经饿得有点前胸贴后背的感觉了。赶紧去厨房煮自己的招牌方便面吧！ 厨房有一扇小窗户，就在灶台的侧面，窗外正好是两堵墙之间的一个空挡，有风往里灌，窗户虽然紧闭，但还是听得到外面的风声，特别是还有风从楼顶上的那些管道口灌进来，传到这里就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在敲打撞击又夹杂着呜咽，刺耳又虐心。胆小的真的会害怕耶！ 朱颜一边煮方便面一边唱：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啦…… 突然，朱颜听到砰的一声响，这声音不陌生，就是热水器打燃火时发出的声音。 寻声望去，窗外一边墙上是自己家的热水器，另一边墙上是隔壁家的热水器。 现在是隔壁热水器点燃火了。 朱颜第一反应是：隔壁也有人住了。然后想到：今天才来的吧？不知道是什么人，应该是年轻人，不知道是帅哥还是美女？明天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啊？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煮好方便面出来依旧一边吃一边跟三个姐妹聊天。吃完聊罢，去厨房收拾，看一下 窗外，隔壁热水器依然还在使用中。 收拾完回到卧室，先拿望远镜看了看便利店的小楼，一切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朱颜把手机闹钟设置在11：50，然后才开始码字，坐等那个时刻来临。 到12点的时候，猜一猜朱颜看到了什么？ 第九章 今天白天一直没有码字，晚上要补起。朱颜也不想坐等时间到，等待是一种煎熬，不如有事情做，时间还过得快些。于是认真写，很快进入状态，完全沉浸在书里，进入了忘我的境地。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将她惊醒，把朱颜吓了一跳，发现是手机闹铃在响，才惊觉时间到了。 关掉闹铃，朱颜掀开窗帘，望远镜穿过黑咕隆咚的广场对准了那边的便利店。那边二楼上早就熄灯了，小楼孤零零地矗立在黑夜中。 朱颜眼也不敢眨，紧盯着望远镜里，她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她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咚咚咚的，快要跳出胸口了。 短短的十分钟是如此漫长。 终于，她看到从楼上，准确地说是从三楼上的一个窗口，飞出来一个人，望远镜里清楚地看到，是一个男人，满脸是血，挥舞着手臂，朝地面落下。 朱颜仿佛听到了落地的那一声响那个人就好像在自己的面前坠地，有半秒钟自己仿佛没有了心跳，没有了呼吸，脑子一片空白，手抖得厉害，望远镜啪嗒一声落在了榻上。 等朱颜缓过劲来再一次拿起望远镜，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小楼门窗紧闭，安静无比。特别是那个飞人出来的窗户，是怎么开的又是怎么关上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朱颜几乎认为这是幻觉。可是，明明刚才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带血的脸，那挥舞的手臂是如此清晰，不可能是幻觉！ 然而，楼前的地上却什么都没有。那个掉下来的人呢？钻进土里去了？消失在空气里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是一个凶兆。有人从楼上掉下来，傻子都知道是不好的预兆，不管这个人是自杀还是他杀。 朱颜迫切地需要有人来分享她发现的秘密，虽然这个秘密是如此令人恐惧。她想去便利店看看，一个人又害怕，需要有人来壮壮胆。三个闺蜜是指望不上了，远水解不了近渴。 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敲隔壁的门，晚上煮方便面时，发现隔壁有人入住，管他是男是女，先喊起来再说，给自己壮壮胆也好啊！ 朱颜使劲拍打着隔壁房门，又喊了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才12点过就睡得这么死？朱颜又用脚使劲踢了几下门，脚都快着了误伤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算了！求人不如靠自己，还是自己去现场看看吧！不亲自走一趟去瞧一瞧，今晚铁定会睁眼坐等天亮。 打定主意的朱颜跑回房间拿了手机，又在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作为防身武器，准备慷慨赴难。她也不想想，如果真的有魍魉鬼魅之类，一把菜刀有毛用？ 站在电梯门口，想到真的要一个人去，朱颜又有点胆怯了，急需有人来壮胆，怎么办？怎么办？不管了，打电话求救。 拿手机拨保安小李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朱姐，有什么事？” 听到小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朱颜差一点激动流泪。对着电话语无伦次地说道：“你快点来，到便利店去，不……先到11号楼来接我，我马上下来。” 电梯显示在一楼，朱颜一边跟小李通话一边按下按钮等电梯上来，2，3，4……电梯显示出不同的楼层数字，上来了。 精神高度紧张的朱颜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自己回来后电梯就停在9楼不动了，没人按，它不会自己上下，是谁把电梯下到一楼去了？ 电话那头小李：“朱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别怕，我马上来。” 电梯已经上到8楼了，马上就到9楼了。 电梯在9楼停住，门缓缓打开，朱颜一步跨进去，按了下行键。 电梯很快下到一楼，朱颜出来才发觉外面风吹得很大，乌拉乌拉地响，一个人待在外面还是心惊胆战的，不知道小李什么时候来？朱颜站在路边一边跺脚一边翘首期盼。 不一会听到了车子的声音了，小李开着观光车下来了，朱颜挥舞着菜刀激动无比地跑过去，把小李吓一跳，赶紧停车，如果不是提前接到了朱颜给他打的电话，半夜三更猛一看到这个情景，任何人都会吓一跳。 小李强烈怀疑朱姐是不是梦游？ “朱姐，你干嘛？快把刀放下。”小李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朱颜看了看手里的菜刀，“不好意思啊，这是我拿来防身的。” “这么晚，你跑出来……不会是……梦游吧……？”嗨！心里想的嘴上就说出来了。 话还没说完，朱颜就跳上车，对小李说道：“快，快，快，去便利店。” “朱姐，你先说清楚。” “哎呀！等会再告诉你，让你去就去，啰嗦！”朱颜下意识地举起手，晃了晃菜刀。 吓得小李一缩脖子，赶紧发动观光车。 “朱姐，你能不能把它放下，别举那么高……”小李指了指她手里的菜刀，我虽然是保安，旁边有个这样的，我也一样害怕。 朱颜赶忙放下，“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便利店门口，小李把车停下来，“朱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吧？” 朱颜没有回答小李，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跳下车，抬头看看三楼的窗户，那里漆黑一片，又低头看着楼下的水泥地面，看了很久，好似要把那里看出一个洞来，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朱姐，你找什么？”小李感到奇怪，地上什么都没有啊！ 朱颜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把卷帘门拍得山响。 “朱姐，这么晚，影响别人休息，有什么事或者要买东西明天再来，好不好？”小李在旁边好言相劝。 朱颜不理他，继续拿刀一边拍门，一边还喊道：“老板娘，快开门……” 那架势很有点雪姨叫门的样子。 这样闹哄哄一番拍门叫喊，楼上就算是沉睡如猪也被吵醒了。 二楼上的窗户打开，老板娘探出 头来，没好气地骂道：“拍什么拍？卷帘门不会烂吗？三更半夜的，叫冤啊！还要不要人睡？” “老板娘，你把门打开，让我上去看看，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朱颜见老板娘露面了，冲楼上挥舞着菜刀说道。 “哎呦喂！还拿着菜刀来的，你是要入室抢劫还是要上门行凶。李洪强，你娃当的啥子保安，看到有人打上门来了你都不阻拦，枉我家莉莉和你还是同学，枉我还是你的乡里长辈。” “老板娘，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菜刀是我防身的，我一点恶意都没有，我马上把刀扔了。”朱颜把菜刀放在观光车上，“老板娘你看，没得刀了，你下来把门打开，我慢慢跟你说。” “有什么事情就在下面说也是一样的。”看来老板娘打定主意不开门。 朱颜：“老板娘，我想问，这楼上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吗？还有没有别人？……一个男的？” 因为朱颜在望远镜里看到的是一个男的掉下来，所以有此一问。 朱颜这么一问，连李洪强都皱起了眉头，何况老板娘。 老板娘怒急反笑：“哈哈！老娘也不妨告诉你，平时住在这里的男人别说一个，十个都不止，如今嘛，屁都没得一个，想来诬赖老娘，门都没有！李洪强，这是你们的业主，你再不把她弄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朱姐，走吧！”小李劝道。他现在怀疑朱大作家是不是写作压力大，入戏太深。 老板娘又泼又辣，朱颜觉得和她简直是鸡同鸭讲，怎么也不说不清。 “老板娘，你误会了，我是担心有人从楼上掉下来，才好心好意来提醒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哈！有人掉下来，亏你想得出，妹子，看你年纪轻轻也不像有神经病啊？” 李洪强也被朱颜的话雷倒了，担心有人从楼上掉下来，就半夜三更来敲门？朱姐，你还有没有更靠谱一点的理由？ “李洪强，你娃还站在这里咋子？还不把这个神经病弄走，老娘不奉陪了。”说完关上窗子，熄灯睡觉。 小李把朱颜半拖半拉上观光车，悄悄把刀放在脚下，发动车。 “朱姐，我送你回去，我知道你们作家写小说压力也很大的，有时候要绞尽脑汁，有时候又仿佛身临其境……。” “小李，不是你想的这样。这件事跟我写小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到底是怎么样的啊？”小李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明天吧！明天我想好了告诉你。” 小保安也不好再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尽心尽力把朱颜送上楼，当然还有菜刀。 ……朱姐，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小保安站在电梯口跟朱颜告别。 “谢谢你，小李，今晚影响你休息了。” “没事，反正我都睡得晚，我们当保安的，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都要醒。” “还有，刚才的事情你暂时不要告诉别人，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好，朱姐，我不说。”小李答应着坐电梯下去了。 第十章 “朱姐，好好休息。明天见。” 小李把朱颜送上楼后告辞走了。 朱颜走进卧室，一下子瘫倒在榻上，今晚，不，应该是昨晚了，因为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真是累得够呛啊！ 便利店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应该等到白天去再找老板娘好好说说，凭谁半夜三更被吵醒也会发脾气，老板娘生气也是应该的。 睡一觉起来再去找老板娘好好解释一下吧！ …… …… 胡乱想着渐渐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大天亮。 朱颜爬起来一看已经快11点了。 匆匆洗漱完，准备出门，早饭和午饭一起吃好了。 看了看隔壁紧闭的房门，这时候恐怕也应该醒了吧？朱颜敲门，打算认识一下新邻居，难得有人跟她一样冬天来度假。 敲了半天，没人，估计出去了，这个时候，是该吃午饭了。 电梯在一楼，朱颜按了按钮，电梯上来了，数字显示123……朱颜进了电梯，按了下行键，电梯显示数字987…… 朱颜看着变幻跳动的数字，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刚才电梯停在一楼，是因为昨晚小李坐电梯下去了。 那昨晚自己一边给小李打电话一边等电梯从一楼上来，又是谁把电梯开下一楼去的？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昨晚给小李打电话，准备下去的时候，电梯的的确确在一楼。别的不敢说，记性却是公认的好。 昨晚一心想着便利店的事情，而忽略了电梯。 电梯不会自己跑下去。那是谁啊？朱颜下意识看看前后左右，有点毛骨悚然。 真的是鬼片看多了？还是网络写手想象力格外丰富？ 不对不对，一定是隔壁的人出去了？要不昨晚敲半天门都不开。一定是这样，自己吓自己，真的有点草木皆兵了。 电梯到一楼，朱颜出来，经过岔路口，看着广场那边的便利店，想着等会回来怎么去跟老板娘说，真是伤脑筋啊！摇摇头，往大门口走去。 保安室里只有王家柱一个人。 朱颜打招呼：“王大哥，小李呢？喊他和我一起去土菜馆。” “小李还在补觉呐，昨晚我听到他接你的电话出去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朱颜不知道怎么回答，随便敷衍道：“没什么事情，我喊他帮个忙。”又转移话题道：“王大哥，我隔壁是不是来人了？是帅哥还是美女？又出去了吗？之前我敲半天门都没人来开，还想跟他(她)认识一下也。” 王大哥用奇怪的眼神一样看着朱颜，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小朱，哪个隔壁？” 朱颜：“就是我住的隔壁呀，右边903房间。” “小朱，你隔壁根本没住人，别说是11号楼，就是整个山庄，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业主。”王大哥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朱，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王大哥，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两人异口同声，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听到两人说话声的小李从里间出来睡眼朦胧冒出一句：“朱姐，你确定你已经睡醒了？” 我们的小保安想的是：朱姐这里（脑袋）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朱颜也不生气：“我确定我很清醒因为昨天晚上我看到隔壁用热水器来着。” “朱姐，会不会……你看错了？” “不会看错，我还清楚听到热水器点火的声音。还有，我昨晚回去就没出来过，电梯应该停在9楼不动，直到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电梯却在一楼，如果不是有人坐下去，停在9楼的电梯会自己下到一楼那才有鬼呢？” 小李想：朱姐的妄想症不是一点点的重啊？ “朱姐，如果真的有业主入住，我们大门口不会不知道，要做登记的。” “如果你们都不在，她（他）自己进来了呢？比如说你去土菜馆了，王大哥又正好离开了一下。” “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大门口有摄像头，如果有人进出，一定会被拍摄到。还有电梯里也有摄像头，有人坐电梯的话，也会拍到。” “那你们赶紧查看一下监控记录。”朱颜催促道。如果隔壁的确有人入住那没什么，如果真的没人，那热水器会无缘无故点燃吗？电梯又是怎么回事？ 便利店的事情还没弄清楚，隔壁又出状况。不把这些搞清楚，朱颜饭都吃不下。 朱颜坚持：如果没人，热水器不会自己点火啊！电梯也不会自己下去吧？ 听朱颜这么一说，王的神情严肃起来。如果真的有人潜入山庄，伤害到业主，保安也有责任的。 “小李，调监控出来看。” 三个人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显示屏。 大门口的监控出来了，昨天到现在，只有朱颜和小李出现在镜头里。再往前一天，还有李娜的影子。 “你看，除了你根本没有人来嘛！我都说有可能是你看错了。” 为了彻底让朱颜放心，王大哥又调出11号楼电梯的监控视频，回放，先是看到朱颜在电梯里，就是刚才。然后是小李昨晚下来，再来是小李送朱颜上楼。再往前，是朱颜一个人坐电梯下到一楼，那是朱颜给小李打电话后。 “你看，这两天就只有你在电梯里，还有就是昨晚小李，哪有别的人。” “就是啊！朱姐，你是不是写小说太用功了。” “对，我也听说写那东西费脑。”王大哥赞同。 “朱姐，别太用功，晚上早点休息，休息好了就没事了。”小李安慰朱颜。 难道真的是自己昨晚看花了眼？ 然而，紧接着，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画面：电梯里面无人，而电梯却在运行，里面的指示灯显示从九楼下到了一楼。无人电梯？！真的是见鬼了，电梯自己从9楼下到一楼，摄像头清楚地拍摄到电梯里数字从9变到1。朱颜差一点惊叫起来，另外两个人也好不到哪去。 “你们看，时间显示是在晚上7点46分，也就是我坐电梯回家20分钟后。” 果然下一个画面就是朱颜坐电梯上九楼回家。 小李：“会不会有人在一楼先按下电梯，他又不坐了？” “这种情况也有。我在公司上班等电梯，按下这部电梯，可另外一部先到，我就坐另外一部了，或者等不及就走楼梯了。”朱颜帮助小李分析。 小李：“对，对对，就是这种情况。” “但是，”任何事情就怕这个转折。“你们不是都一口咬定没人吗？那是谁按下了电梯呢？”朱颜看着两个保安。“如果是人为，首先就得有一个人存在！” 小李和大王面面相觑，后背冒起一股寒意。 不会是见鬼了吧？ “王哥，电梯会自动运行吧？”小李弱弱地问一句。 “会吧！？” “这不就结了。朱姐，你别自己吓自己，随带也吓我们一跳。” “好吧！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了。”朱颜不想再难为两位保安。 “肯定是的，你说大晚上你看隔壁热水器干嘛？”小李气哼哼道，还有一句没说出来：还拿刀去便利店。 “好了不说了，吃饭去饿坏了。”朱颜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 王大哥留守，朱颜和小李去土菜馆。 老板一个人坐在柜台里看电视，看见两人进来，赶忙招呼：洪强，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呢？还好饭菜都在灶上热着，你自己拿保温桶盛一下。”又转头对朱颜说：“小朱姑娘吃什么？” “有没有什么现成的，立马就吃，我可是饿坏了，早饭都没吃呢！” “有，有，有，骨头汤，土豆烧肉，给洪强他们准备的，有多，马上就来。” 一会儿热腾腾的骨头汤，香喷喷的土豆烧肉就端上来了。 “朱姐，你慢慢吃，吃完再过来商量。”小李跟她说了一句就拿着饭菜走了。 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沾，还精神高度紧张，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 朱颜喝一口汤，胃暖暖的，真舒服。土豆朱颜也喜欢，也是三个闺蜜的最爱。 “老板，你的手艺真不赖，土豆特别好吃。”朱颜毫不吝啬夸奖。 “是本地的高山土豆，个头小粉质重，烧出来又软又糯，别处很难吃到哦！” “看来你这土菜馆还有不少好吃的，我要一天吃一种，不带重样的。” “好，好。欢迎欢迎。”老板乐呵呵地答应。 汤足饭饱，朱颜心满意足打了一个嗝，真的是太好吃了，差一点撑着。 第十一章 朱颜揉着有些涨的肚子出了土菜馆，就看见隔壁派出所门口站着穿着便装的小警察曾诚。说他是小警察，没有一点贬义，他看上去也就20出头，真的是年轻啊。 “大作家，今天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写书已经废寝忘食了？” “呵呵！还好。”朱颜胡乱应付着，又揉了揉肚子。 “怎么，不舒服？” “吃得太饱了，呵呵！老板的厨艺太好。”朱颜有点不好意思。 “这家饭菜的确不错，我也喜欢吃。散步可以消食，要不我陪你溜达一圈？” “你不上班？”这个点正是上班时间。 “今天我休息。” 这算不算是有备而来的偶遇。 “那好，走吧！溜达溜达。”朱颜爽快说道。 两人顺着街边慢慢散步。 都是年轻人，不乏话题。 谈朱颜写的小说，谈曾诚的警校生活，曾诚果然是在这儿实习的。 转到一个岔路口，两人往回走。 朱颜突然问：“曾诚，你对第六感怎么看？你相信人有第六感吗？” 曾诚想了想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很多事情和现象现在还无法解释清楚。人的大脑结构非常复杂，而且，人类也没有完全开发出自己大脑的潜能。甚至包括我们身体的潜能，也没有完全激发出来。所谓的第六感或者是特异功能并不是神话，而是人的某种潜能被激发出来了，表现出来与众不同，或者是比别人更优异更明显。我们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就说过，有的人天生异于常人。有的人却要经过外界不断的刺激，大脑潜能才会发挥作用。他提到他的一位学生现在是一位刑警队长，破获了许多大案。在众多的学生当中，他不是最聪明的，也不是最能干的。但是却是破获案件最多的一个。为什么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有很多次，都是靠自己的直觉来判断才走向正确的方向得以破案。这种直觉就是第六感，我们常常说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大概就是第六感出现了，就看你抓不抓得住这个灵感。 教授还说如果你善于抓住灵感，善于利用自己的直觉。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套自己独特的判断和认知方式，会事半功倍。别人以为你具有特异功能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么说，你是相信的咯！” 本来心里还有点忐忑不安的朱颜听曾诚这么一说，心就放下一半了，毕竟具有某方面异能的人少之又少，小警察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很高兴。 “今天才听说有这样解释第六感特异功能的。那你有没有什么特异功能？” “惭愧，惭愧，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我具有超能力。我倒是希望我有啊！那如同开了外挂，想不牛都不行，呵呵！” “那如果我说，我具有某种特异功能你相信吗？”朱颜看着小警察认真说道。她相信曾诚，而且她需要曾诚的帮助才下定决心把这个秘密告诉他，这两天可把她给憋坏了，她总有预感，哪个坠楼人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有特异功能？是不是点石成金？”小警察做出一副财迷像。 “我是说认真的。我真的对某些方面有特殊感应。” “好！你认真说我认真听。”曾诚收起嬉皮笑脸。 朱颜就从头说起，从学校跳楼女生，公寓的上吊女孩一直说到这两天午夜场出现的坠楼男人。” 曾诚一直认真听朱颜讲诉，没有打断她。 末了，朱颜说：“这算不算是一种特别感应？你会不会认为我是怪物？” 曾诚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 人在感觉到恐怖气氛或者某种危险的时候，大脑和身体会产生相应的反应，这很正常。比如说有人拿刀子对着你。你肯定会感到恐惧，害怕。身体会发软啊四肢颤抖啊！这就是一种感应。这些感应普通人也有。只不你说的这几件事情，普通人是感应不到的，说明你的这种感应比普通人更加敏感，更加深入，更加超前。你大脑和身体的潜能比普通人更强大。应该是一种超能力。只是这种超能力好像没得什么好处，更多的是带给你恐惧和烦恼。 “对，对，是这样。” 毕竟具有某方面异能的人少之又少，小警察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她很高兴。 “只是这次跟以往两次都不一样。以往我先是感应然后就看到了真实的人，哪怕是尸体，这次看到的只是一个影像。开始我还担心是老板娘要跳楼，没想到是个男的。那……会不会是这个男的将会从楼上坠落下来？我的预感能力超前了吗，会提前这么久预感到不幸的发生？” “根据以往两件事情来判断完全有这种可能哦！” “老板娘说三楼上住着一个施工队。那么，这个男的会是施工队的成员吗？可惜现在施工队放假了，不然就可以看看男的是谁。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这场意外的发生？” “你用了‘意外’这个词，你怀疑他不是自杀？” “是。我昨晚用了望远镜，清楚看到他满脸是血，如果是自杀，不应该会是这样的吧？当时我吓坏了，还跑去敲便利店的门，想问老板娘认不认识这个人呢。老板娘被我吵醒了还骂我是神经病呢。呵呵！”想到昨晚的事情朱颜自己都忍不住笑。 曾诚听着听着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想了想说：“别忙着去问老板娘，等今晚再看看，同样的事情会不会再一次出现？……好好记住男的相貌，能画下来最好。” “嗯！”朱颜点头答应。 “今晚我想去你那里。”曾诚突然说。 “啊？” “午夜12点，我也想见证一下奇迹。不知道我有没有特异功能，也能看见你说的一切。”小警察的眼睛里充满了热切。 “你是不相信我说的？” “我不相信你就不会听你说这么多，正因为相信你我才想要和你一起去搞清楚这一切。” “好，你来吧！记住12点之前到，别错过了。我住11号楼二单元903。你找得到吗？里面可是有很多楼房哦！看上去都差不多” “没事，我来的时候问一下门卫不就行了。” “算了，还是我来接你吧！我有车。你到门口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嗯！我出门前给你打电话。我现在回去看能不能查施工队的资料，把人找出来，到时候你来认一下。” “你怎么查？” “派出所里有啊！外来人员在这里都要到派出所做登记！” “对啊！看来答案很快就要揭晓咯。” “但愿。” 两人分开，曾诚回派出所，朱颜回山庄。 王大哥小李正在焦急地等着她。 “小朱。” “朱姐。” “你可回来了，”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你们等我有事情吗？” 原来，刚才王家柱和小李边吃饭边继续讨论。 小李说：“王哥，我们山庄的电梯真的是可以自动下一楼吗？” “我也不确定，应该是有人按几楼就停在几楼吧？” “那我刚才问你，你说是。” “我就随口一说，不是怕再吓着小朱嘛。” “那你说，是不是真的有鬼？这山庄以前闹鬼不？”小李是今年才来的，以前的情况不清楚。 “瞎说八道什么？” “要不是有鬼，真的钻个人进来，也不是不可能吧？咱们山庄也就临街的这边有围墙，围墙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除了从这个大门进出，还有古镇有条路可以到沟底，还有从那树林子里钻进来……因为地势险要那些地方可是连围墙都没得的，但不保证有人进不来。” “你是说真的有人进来了？” “我也希望真的是朱姐看错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家柱坐不住了，起身打开一个铁皮柜，找出一把钥匙，“这是903的备用钥匙…… “啊！我们可以马上去看看。”小李激动地提议。 “现在不行，得先让管家给业主打个电话，征求他的同意，我们才能进屋去。” “王大哥，你要怎么说呢？”小李冷静下来，知道不能私闯民宅，偷偷的也不行。 “就说要做一次水电气方面的安全检查。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检查，相信业主能够理解。” 只能这样了。 王大哥先给管家李娜打了电话，请她联系业主，征求同意。 朱颜回来的时候王大哥小李正在焦急地等着李娜的回复。 两人商量暂时不告诉朱颜他们的怀疑，等业主同意后他们进屋去看了再说。 “没事，没事，只是想你吃饭怎么吃了这么久？” “呵呵！吃得太饱，去转了一圈。” “朱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来嘛，来嘛，顺路，我正好要去巡视一下。” 坐着小李开的观光车，朱颜沿途看着那些茂密的森林，里面黑压压的，朱颜就笑着说：“这么大的林子，随便藏个人在里面都发现不了哈。” 小李听得头皮发麻，“朱姐，你又在说笑啦！” “呵呵！害怕了？” 难道你不害怕？ 第十二章 “朱姐，你又说笑。是不是还想着热水器的事情？”小李想着她一直坚持认为有人来过。 “我没想，也许真的是我看花眼了，哈哈！”朱颜打着哈哈。 “朱姐，别想那么多，晚上你就好好待在屋里写小说，哪也别去，把门反锁好，也别随便开门。有不对劲赶紧打电话……”小李不厌其烦。 “放心吧！兄弟，今晚我有免费保镖。”朱颜得意地说。 小李一直把朱颜送上楼，看着她进了门才离开。 “朱姐，千万不能大意。”因为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有人潜入山庄，小李只得小心叮嘱。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对于自己的安全，她还是有信心的，她还从来没有感应到自己有危险过。 反正今晚小警察要来，到时候可以跟他提一下。 朱颜进卧室，第一件事情先拿望远镜观察便利店。呵呵！都快有偷窥癖了。朱颜自嘲一下。 便利店楼上楼下门窗紧闭，记得上午出门的时候，朱颜随便瞄了一眼也是这个样子，看来老板娘今天一天都没开门啊！大冷天还是卷在床上舒服啊！ 这样想着朱颜就真的裹在被窝里准备码字，离天黑还早，离午夜12点更早，还是抓紧时间码字吧！ 码字的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啊！等一章完成，天已经黒透了，房间里一片昏暗。 朱颜揉揉眼睛，开了灯，适应了一下，然后趴在窗台上，悄悄掀起窗帘一角，把望远镜对准了便利店。 老板娘的房间亮着灯光，只不过拉上了窗帘，什么也看不到。 现在8点不到，也不知道小警察什么时候来，先弄点吃的。朱颜找了一包饼干，准备烧水冲咖啡，今晚就不吃方便面了。 厨房里，朱颜等着水开，下意识地看了一下窗外的热水器。 突然，又是砰的一声，热水器又打燃了。 怎么？又来了？ 招式虽然老，可是很有效。 朱颜冷不丁还是吓了一跳。 真的有人在隔壁啊！ 屏息站在厨房里，想：我是当没看见呢！还是当没看见？ 朱颜跑回房间拿了手机，对准窗外的热水器拍照，有图有真相，这下小李他们不会说我眼睛花了吧？ 正准备给小李打电话，热水器又停了，要走了吗？ 朱颜轻手轻脚走到门口，从猫眼上望外看。 九楼三个房门是并排的，根本看不到隔壁的门，朱颜只能看到对面的电梯门和旁边的楼梯。 悄悄开了门出去，把耳朵贴在隔壁门上听里面有没有动静。 什么也没听到。 等等……好像有脚步声？ 怎么办？朱颜脑筋急转，飞快地跑上楼，躲在九楼和十楼的楼梯转角处 脚步声到门口了，朱颜心说：来了来了。 隔壁房门打开，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戴着帽子口罩，左右看了看，飞快地顺着楼梯下去了。 朱颜悄悄下来，按了电梯，赶紧 打给小李，“小李，隔壁真的有人，我看见他刚刚下楼去了，我跟着他，你们赶快过来，咱们来个前后夹击。” “别冲动，朱姐，你就待在屋里，哪也不能去，我马上过来。”那边小李比她还紧张。 “不行，今天非得抓住他不可，” 朱颜打定主意。进了电梯。下到一楼，追出单元门，外面别说人影，连鬼影都没有一个。 哎！让他跑了。 朱颜正在懊悔自己下来晚了，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是从楼上下来的。 原来自己坐电梯先下来了，那个人走楼梯要慢一步。 朱颜一闪身躲进旁边的绿化带里，悄悄地拿出手机，镜头对准出口开了录像功能。 刚刚躲好那人就出来了，穿着黑色的防寒服，带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楚脸，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他朝左右看了看，朝着四期工程的方向去了。 朱颜看他走了，抑制住心跳，想要悄悄地跟上去，一个人又害怕。怎么小李还不来啊？ 等到小李的观光车开来，那个人 已经走得看不见了。 “快，快，他往那边去了。” “晚上不要去追了，太危险。” 朱颜这才注意到观光车上还有一个人，是曾诚。 “你们怎么走到一块的？” “朱姐，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曾警察刚好在门口说要找你，就一起来了。” 曾诚：“出了什么事情？下午没听你说。” “也没什么？就是我隔壁偷偷进来个人。” “都怪我们，朱姐跟我们说过，我们没引起重视。还好朱姐没事，否则……可惜让他跑了，这楼梯口和楼道里没有摄像头，不然就可以借助监控看清楚。” “那边有监控吗？”曾诚指了指那人消失的方向。 “没有。那边是四期工程刚刚开始。整个山庄只有大门口和一些主要路段有摄像头，其他地方还没来得及安，以后会增加的。” 朱颜：“我刚才倒是看见他了只不过他带着帽子和口罩，没怎么看清楚。不过我有视频。” “朱姐，你真聪明，这下他跑不了啦。”小李毫不吝啬地夸奖。 “我们还是先上楼去看看，具体怎么回事，你们慢慢告诉我。”曾诚提议。 三人坐电梯到达上楼，朱颜就把昨晚的发现以及今晚的事情跟曾诚讲了一遍。听得曾诚皱起了眉头。 出了电梯，看了看隔壁903，曾诚问：“是这个房间有人潜入吗？” “是的。”朱颜点头。 曾诚敲门。 朱颜和小李的想法一致：如果能有人来开门就好咯。 敲了半天没有人来开门。 “有钥匙吗？” “有一把备用钥匙，今天王哥拿出给我了，我们已经征求业主同意，准备明天进来看看。” “没听你们说起？”朱颜表示不满。 曾诚接过钥匙示意小李和朱颜退到两边，他开门。 “等一下。”朱颜一惊一乍。 两人看着她，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朱颜飞快打开自己家门，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菜刀。 不是吧，朱姐，又拿菜刀。小李无语。 朱颜：“小心点，万一里面还有同伙呢！” 小李拿着电棍，朱颜紧握菜刀，有它在手，安全感爆涨。 两人一左一右紧盯着曾诚。 曾诚拿出警察叔叔的气势，打开门猛地冲进去，朱颜和小李也跟着冲进去。 屋里漆黑，好在小李的警棍是带电筒的，勉强可以照亮。 “把灯打开”。 小李找到开关，屋子里亮了。 隔壁的布局跟朱颜家一样的，厨房，客厅，阳台，两个卧室加卫生间。 三个人把所有房间都看了个遍，客厅的家具和卧室的床都铺着遮尘布，一副无人居住的样子。 朱颜重点看厨房和卫生间，这两个地方是要用到热水器的。 厨房里面没有动过的痕迹，灶台上和案板上积了一层灰，水池也是干的。 推开卫生间的门，朱颜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你们闻到没有？” 曾诚：“嗯！烟味道。” 小李使劲嗅了一下，点点头“是烟味道。” “这个人要么烟瘾蛮大的，这么一会功夫就忍不住抽烟了。要么就是待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他早早潜入，一直等到朱颜回来才能动作。 本来他可以做到不留痕迹的，悄没声气地来，悄无声息地走，让朱颜认为自己看花眼就行了，就是这烟暴露了有人存在。 曾诚指了指洗手池，“你们看，是湿的，有水渍。喷头也是湿的。” 有烟味，又有流水的痕迹，不说昨天至少证明今晚的确有人在这里。 “会不会是小偷？从外面进来，准备偷东西。” “若你是小偷，这么大个山庄，这么多无人居住的房间，你会选一个有人住的隔壁来偷？你还不如说他只是顺便进来洗个澡？” “说的也是哈，哪有如此的笨贼。”小李不好意思挠挠头。 曾诚：“这个人坐在马桶盖上一边抽烟，一边把喷头放在洗手池里，然后打开开关，热水器点燃了火，而水就从洗手池流走了。” “怪不得，卫生间的地面上都是比较干的，只有靠近洗手池那里有少量水渍。他坐在马桶盖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其他地方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灰尘，而马桶盖上却干干净净。” “嗯，有道理。”小李也带头赞同。 “你们去我家厨房感受一下我来开热水器。” 曾诚和小李跑去隔壁朱颜家厨房，等了一会，只听见轰的一声响，热水器点燃了，呼呼地工作着。 两人转回隔壁。 “现在你们相信我昨晚看到的是真的了吧！” 两人点头，早就相信了。 “他要上楼来，不坐电梯就必定是走楼梯。因为楼梯口没有摄像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楼梯上应该还有他的脚印。” 三人出来走到楼梯边，果然，楼梯上面有脚印，有从下面来的，也有朝下去的。应该是走上来，又走下去的。 这楼里有好几个月没人住了，楼梯也没打扫，积了灰尘，再加上昨天下午下了雨，湿脚印踩在楼梯上留下了印迹，虽然过了一夜，但脚印还是很明显。 “这些脚印和房间都不要动了，明天我去所里报告，派人来处理。” 三个人锁好隔壁房门，回到朱颜家里。 朱颜冲了咖啡给他们喝。 小李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自言自语：“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不是小偷，这屋里也没什么好偷的？又不洗澡，开着热水好玩啊？难道潜入进来就为了坐在马桶盖上抽支烟？还有他偷偷地进来，别人掩饰都来不及，他反倒大张旗鼓地打燃火，这不是告诉别人他在这里吗？他到底要干什么？” 朱颜听着小李的话，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具体是什么，却又捕捉不到。 “曾诚你不愧是警察，分析得条理清晰。那电梯无人运行也好解释了，我也学着分析一下，你看是不是这样的？” “我们现在已经确定有人潜入进来了，至于他怎么进山庄的，走大门这一点可以排除了，有监控为证。山庄这么大，还有一些隐蔽路线可以进入，这个有待进一步调查。这个潜入者昨晚在我回家后不久，也进入了11号楼，按下电梯，却没有进去，一，有可能是想起电梯里有摄像头，他会暴露，所以果断放弃。二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造成一种无人电梯运行的恐怖气氛，以达到吓唬人的目的。我估计是后者。这样说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 朱颜继续：“今晚这个人又潜入隔壁903，躲在暗中观察，等我厨房亮灯，就开始点燃热水器，目的就是要引起我的注意，知道隔壁有人，而我一旦找保安求证，答案显而易见。隔壁无人居住热水器却打燃火，再加上电梯无人又在运行，那么胆子小的女孩就会认为在闹鬼，结果会怎么样呢？当然是吓得有多远跑多远咯！” 小李笑起来，“不过朱姐，你的胆子不小啊！” “对啊，我昨晚还去拍门来着，不过估计那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就是我给你打电话之前。” 第十三章 曾诚：“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后怕，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还敢独自去敲门。这个人搞这么多名堂，就是为了吓唬你？就是一个恶作剧？我看不止这么简单啊。还好他走了，如果他居心不良，等你去敲门时，他突然对你下毒手，你一个弱女子，哭救无门……” 小李：“快别说了，看吓着朱姐。保不齐这个人还会来的。朱姐，要不，咱们报警吧！我感觉还没完呢。” “报警？警察不就在这里吗？” 朱颜指了指曾诚。 “对哦，把他给忘了。”曾诚还穿着下午的便装，小李一时忽略情有可原。 曾诚：“我有一个疑问：他是怎么进903的？我刚才仔细看了门窗，门没有撬动的痕迹，窗户都有护栏，从外面也钻不进来。” “用钥匙打开的呗！”朱颜。 “有几把钥匙？” “钥匙一共三把，业主两把，管家保留一把紧急备用，放假前管家都把钥匙交到保安室，锁在铁皮箱里，只有我和王哥拿得到。” “哈哈！不会是你们晚上偷偷拿了钥匙开门进来吓唬她吧？”曾诚说道。 小李脸色都变了。 朱颜：“别吓他，我相信不是他们。” 小李瞪了他一眼有这么说话的吗？俺的小心脏都扑棱扑棱的了。 曾诚：“哈哈！首先怀疑一切然后再逐一排除。” 又问朱颜“你有没有什么仇家？得罪过什么人？也许平时不好对你下手，这次逮着机会，在这僻静之地，趁你孤身一人欲加害与你……” “曾诚，我发现你很有写小说的潜质了。” “真的？” “你说的这些都不可能。如果要加害我，他大可直接开门进来，何必躲在隔壁装神龙鬼。以他的本事，能够进903，进我的房间也易如反掌吧”。 “不管是小偷也好，还是冲着你来的也罢，既然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痕迹，最好还是把他找出来，不然谁知道他还会干些什么事情？” “对，他就是个安全隐患，是一颗定时炸弹，不排除，朱姐就很危险。朱姐，要不我叫我姐来陪你吧，你一个人住不安全。” “哪里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过两天我的朋友就来了。到时候人多的不得了，还怕区区小毛贼。” “对了这个人并不知道我们发现他了，说不定明天晚上他还会来。要不我们明天先躲在隔壁来个守株待兔怎么样？”朱颜脑洞洞大开拿出写小说的劲头开始出谋划策。 “是个办法，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所长汇报，请他派人来蹲守。一是保护你的安全二是守株待兔。” “今天晚上就由我留在这里陪大作家。小李你先回去吧。” 没办法，小李只好先走了，他还要回去值班，王大哥肯定也焦急地等着他回去讲经过，虽然刚才他已经简短通过话，告诉了他一个大概。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咱们再好好想想，捋一捋这个人冲着你来有什么目的？” 朱颜想了想：“我想不出来，我平时又没得罪人，我到这里来度假，就三个好朋友知道，她们我是绝对信任，不可能搞这种恶作剧。另外就是我到这里才三天，拢共就认识几个人，你，就不说了，今天才算认识，然后俩保安，便利店老板娘，土菜馆老板……跟他们也没多大的关系呀。” “他如果只是想吓唬你，迫使你离开，那么就是你的到来碍着他什么事了？你把这几天的经历完完全全告诉我。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信息，我帮你分析分析。” 朱颜就把她到这里来的点点滴滴通通告诉了曾诚，末了说：：“要说的就这些，要说怪事就是半夜三更看到男子坠楼，跟隔壁有人有关系吗？” 曾诚若有所思：“你说你拍到了潜入者，把他放到电脑上看看。” 好。 电脑在房间里，朱颜脱了鞋跳上榻榻米，把电脑打开，把手机里的视频传了上去。 “行了，来看吧！” 一回头，看见曾诚站在门口裹足不前。“嘿嘿！你们女孩子花样真多，房间这样装修。”后一句他咽回去了……进屋就上床。 “呵呵！我朋友设计的，她说不怕人多，可以随便打滚。” “呃，好有创意。” “没关系，你上来吧！我不介意。” 曾诚脱了鞋，小心翼翼踩上去，生怕踩塌了样。看得朱颜一阵好笑。 两人并排坐在电脑前，暂停，放大。那个潜入者就占据了整个屏幕。 虽然带着帽子和口罩，但面部大体轮廓还是清晰可见，身材高大强壮。 “这个人你以前见过吗？” 朱颜：“没有。但是我已经记住他了，下次见到，我肯定能认出来。” “这么厉害？如果他不带帽子和口罩呢？” “也能。”朱颜有信心。对见过一面的人几乎过目不忘。 “这是不是你们作家的特长，对人物观察仔细，善于刻画。” “别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见人过目不忘，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特异功能。” “算吧！哈哈！我不知道你身上还有多少特异功能？” “目前也就这两样。”多了还了得，真成怪物了。 曾诚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两样？心思一转，问道：“那这个人是不是那个坠楼的人？” “不是。”朱颜肯定。“那个坠楼人虽然满脸是血，但是一眼就能看出跟潜入者不同，他还要瘦些……这样，我把他画出来，你一看就明白了。” 曾诚相信她的话。潜入者不是坠楼者，那么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曾诚陷入沉思，而朱颜说干就干，开始在电脑上画起来。 屋子里一下子无比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流走。 “画好了，你看。” 曾诚凑过去，电脑上有一副素描画像，果然跟潜入者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又是你的一个特长？” “嘿嘿！学过一段时间。”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两个人都惊了一跳。 朱颜：“是闹钟。时间快到了，还有10分钟。” 曾诚还有点茫然：“什么时间到了？”他已经忘记今晚最初的目的了。 “坠——楼——人——要——来——了——你怕不怕？”朱颜故意拖长了声音。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看不到。”虽然这么说，曾诚还是抢先拿起窗台上的望远镜，掀开窗帘，朝对面看去。 当然，除了小楼，什么都没有。 “你这里正好对着小楼，是最佳观察位置。你说坠楼人是从三楼掉下来的，具体是哪个窗户？” “右边第二个” “看不出什么特别啊？”曾诚把望远镜对准三楼右边第二个窗户。 “你当然看不到咯，给我，时间到了。”朱颜伸手去拿望远镜。 “你说，能不能拍下来。” “你想多了吧？我能看到，不代表手机能看到。”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试一试？ “要试你试” “那用你的手机。” “哎呀！怕了你了，” 朱颜把手机摄像功能开启，递给曾诚：“喏，拿好，对准方向，开始了。” 两个人趴在窗台上，窗帘已经全部拉开。 曾诚拿着手机，努力睁大眼睛，尽管此时此刻他什么都没看到。 朱颜拿着望远镜：“来了，他从三楼窗户飞出来了，但是看不见窗户里面有没有人？他满脸是血，挥舞着手臂，嘴里好像在喊着什么，落下的动作很慢，像电影慢镜头，又好像故意要让人看清楚…… 突然，旁边的曾诚扑过来一把抓住朱颜手里的望远镜，举到了自己眼前，朱颜猝不及防，身体被扑倒在窗台上，拿望远镜的手却又被曾诚抓住，举在半空中，那姿势一点都不优美，很痛苦好不好。 望远镜里，曾诚仿佛看到一张带血的脸从自己眼前滑过，坠落尘埃，转眼消失不见。 “喂！你干嘛？吃错药啦？”朱颜气呼呼地翻身农奴得解放，要把地主斗。哎呀，妈呀！试问我的老腰，经得起几折腾？ “我听你说的这么仔细忍不住也想看看，看能不能跟你一样能够看到……” “那你看到没有？” “哎！什么都没看到。”曾诚满脸失望。 看到曾诚的样子，之前被扑倒的不快也一扫而光。转而安慰道：“别伤心，毕竟像我这样的还是少之又少。” “你这是安慰我呢还是夸自己？”曾诚笑道。 “那手机呢？手机可拍到什么没有？” “来看看。” 朱颜不抱什么希望，毕竟手机不是她，她能够看到，手机未必能，再说距离这么远，最多能看到小楼吧！ 曾诚把手机连接到电脑上，视频上传，果然只能看到小楼，都还是模糊的。 放大后再看，奇迹出现，楼前空中隐约有一团黑影。放到最大，定格。曾诚指着这团影子问： “你看到的坠楼人是不是在这个位置？” 朱颜点点头。 妈呀！我的手机也有特异功能？这下又捡到宝贝了？ 好像是在回答她的疑问，曾诚说：“我在想，这个坠楼人一定是冤魂不散，才有这么大的气场让你感应到，甚至手机都能够拍到。” “这么说，他是死于非命。” “嗯！以我的经验应该是。” “去，你有什么经验，一个实习生而已。”朱颜嗤之以鼻。 “好歹我也是科班出身，比你有经验吧！” “好好好，我不和你作无谓的争论，接下来，怎么办？” “把这些视频，照片，还有你画的人像都发到我的邮箱里，明天我们去派出所报案。” “这些视频照片经过专家的处理，能够清晰可见。大作家，如果因此解开秘密，你要算首功。” 第十四章 “什么首功不首功的，我只想知道真相，这个坠楼人天天在我眼前出现，也是缘分吧？” “得亏你有超能力，不然有谁知道这里有人坠楼呢？……” “我们这样说，好像已经认定他已经死了。” “是死了，难道不是吗？” “不对！” “有什么不对？” “如果坠楼人是在这里出事的，山庄保安不会不知道吧？你们派出所不会不知道吧？” “你有问过保安这里有人坠楼吗？” “没有。” “你有问过派出所这里有人坠楼吗？” 也没有。 “那不就结了。” 没人会无缘无故跟你提起有人坠楼。 “走。” 上哪去？” “问人去。” “这么急。” “反正也没事干。” “比我这个警察还心急。” 两人带上电脑，手机，坐电梯下来。 “坐车去。” 朱颜开了车门，等曾诚坐上来，一轰油门，一会就到大门口了，下车进保安室，王大哥还在看电视剧，看见朱颜和曾诚，“小朱，这么晚还出去？” 曾诚：“王大哥，你是老保安了，这个山庄有没有发生过坠楼事件？” “没有。这个山庄的开发商是宏宇集团，是省城的知名企业，很注重施工安全，从一期到现在的四期工程都没有出过安全事故。” “那便利店呢？”朱颜忍不住发问，“比如说，租客坠楼，有没有？” “没有。坠楼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可能不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当保安。” 两人面面相觑。这就奇怪了，竟然没有坠楼发生？那这个坠楼人到底是谁？是死是活？是已经发生还是未发生？真是一团乱麻。 “谢谢王大哥，如果你想起什么记得告诉我。” 曾诚郁闷，这不是抢我的台词吗？ “我们现在要出去，麻烦你开一下门。” 王大哥看看曾诚，“小朱，这么晚你还……” “没事，王大哥，我们去派出所。” 曾诚更郁闷：难道我像坏人，我可是堂堂警察。虽然是见习。 两人到了派出所，今晚值班的正是所长。 看见曾诚和朱颜进来，问：“小曾，这么晚还出去了，有事吗？” “刘所，这是我朋友朱颜，是写网络小说的，这几天就住在林海云天避暑山庄里，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刘所是一个四十多岁，长相厚敦厚的汉子，朱颜认出他是第一天在土菜馆吃饭时遇到的那几个警察当中的一个。 “什么麻烦，说说看能不能帮你。” 朱颜把这两天发现隔壁有人潜入的事情说了一遍。 “是山庄的住户吗？” “不是。保安说整个山庄除了我再没别的住户了。” “哦？那是流窜进来的小偷？” “不是小偷。我们进隔壁房间看了，没什么可偷的。” “你们，你们就这么闯进别人家去了？”刘所指着曾诚。 朱颜赶紧分辨：“不是，保安征求同意了的。” “他偷窥你了？恐吓你了？” “我感觉他是在监视我，故意恐吓我。” “故意？” “你们认识？有仇？” “不认识，以前从未见过。不过今天看到了。” “那他为什么要恐吓你，总有个理由吧？”“理由呢？” “理由是我怀疑他跟一起坠楼事件有关？ “坠楼？”刘所看了看曾诚“你朋友的思维方式很跳跃啊！我怎么发觉跟不上啊！网络作家都是这样的吗？” 曾诚看着朱颜，“你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我也是刚刚刘所问理由突然灵光一闪才想到的。曾诚，我之前是不是说过：“要说怪事就是半夜三更看到男子坠楼，跟隔壁有人有关系吗？” “是，你说过。所以我才问你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但肯定有关系。隔壁出现的潜入者，如果他的目的是恐吓我迫使我离开，那么就说明我某些地方妨碍了他，现在想来我刚刚到这里，一无怨二无仇的，唯一能够妨碍到他的就是我发现了坠楼者。而这个坠楼者很有可能是被人推下楼的。” 刘所差一点跳起来，“谁坠楼了？自杀，误伤还是谋杀？” “刘所，这个我待会再说。正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他才不惜冒险来恐吓我。”？ 曾诚：“可是他怎么知道你发现了坠楼人呢？难道他也具有超能力？知道这件事情的目前就我俩，你不是怀疑我吧？” “去，在你知道之前，潜入者就已经出现了好不好。”幼稚。 “嘿！嘿！你们刚才说的坠楼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不知道？不是我们这里发生的吧？” 也难怪，这个位于山沟沟里的乡村拢共就这么点大，有个风吹草动，派出所不知道？ “还是我来说吧！” 曾诚点开电脑上朱颜画的画像，“这是坠楼人，这是朱颜根据记忆画出的画像。朱颜算是半个目击者吧。” “半个目击者？什么意思？” “她只是看到了坠楼者掉下来，并没有看到他是自己跳楼还是有人推他下楼。”曾诚不好说朱颜看到的只是一个反复出现的场景，只能这样解释。 “但是凶手以为她看见了或者知道了什么，所以他才不惜以身犯险来恐吓她。”指着电脑上潜入者的照片说“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凶手，或者跟凶手有关。” “我这样说得很明白了吧！” 朱颜带头，“嗯嗯，就是我心里想的。” 刘所：“我也听明白了，那案发现场呢？尸体呢？” “案发现场就是便利店，尸体不知道。” “便利店？什么时候的事情？”刘所跳起来，“那还不去现场。” “刘所，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我也是感应到有人坠楼，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 “感应？不知道？难道这些都是你的推测？还是你小说写的情节？” “我……”朱颜语塞。就知道说出来没人相信，除了曾诚。 “那现在你想怎样？让我们把他找出来？就凭你的感应？” 曾诚：“所长，反正长夜漫漫，不如让我们来做一些大胆的假设推测吧！就当是玩一个游戏或者是普通案例分析怎么样？我和大作家来讲，你经验丰富，有不对的你批评指正。” “对啊，来个模拟案件侦破。”朱颜 刘所来了兴趣，这样也行。“假如发生了坠楼案，你准备从哪里开始？” 曾诚：“就从便利店的租客开始。坠楼者从三楼的一个房间坠落，首先肯定是查询租客的信息，确定坠楼者身份。三楼被一个工程队包租了，我查了一下一共有12个人，这里有他们的登记资料。” 这份资料还是山庄的管家去年做的登记，这方面的工作他们做得还是比较细的。 曾诚继续：“从前年开始这12个人就包租了便利店上面的三楼，因为他们承包了百丈崖古建筑的维修，要待很长时间。” “所长，你把电脑打开在外来人员登记记录里可以找到，里面还有12个人的照片。” “你小子，这么清楚？”刘所一边点击鼠标，一边说。 “嘿嘿！我今天下午抽空看了一下。” 这边朱颜把自己的电脑打开，找出坠楼者的画像。 “这是我根据感应看到的坠楼者，我把他画出来了。快看看是不是那12个人里的。” “嗨！你们呀！看来是有备而来，我一步一步被你们往坑里带。”刘所一边作比较，一边说。 “嘿嘿！刘所，模拟模拟。” 曾诚和朱颜也一边一个盯着电脑。 一个一个看过去，没有？ 再对比一次，还是没有。坠楼者不是工程队的人，那是谁？ “等一下！”朱颜突然叫停。 电脑上出现了的是工程队一个人的照片。再看这个人的资料，叫张宇是工程队的副队长，施工员。队长经常不在，工程队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他负责安排。 “把他的照片放大。”朱颜说。 刘所照做。 朱颜在自己的电脑里找出潜入者的照片，说：“刘所，这是我今晚拍到的潜入者，他们是不是很像。” 刘所把照片上的人和朱颜拍的视频再作比较，果然好像。 曾诚：“你怎么看出来的？” 朱颜小小得意一下：“你忘了我记性好哇！我说过再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他来。” 发现这点，让他们信心大增。 找到了潜入者，那就证明他们的思路是对的。跟便利店脱不了关系了。 曾诚：“刘所，我继续分析啊？” 刘所点点头。 曾诚：“现在证明潜入者就是工程队的人，这个张宇即使不是凶手，起码也是知情者。” 朱颜：“我同意。” 曾诚：“坠楼者不是工程队的人，那么就有可能是别的租客或者跟工程队有关系的人，我们要进一步调查。” 朱颜：“还有一个人应该也知道。” 两人异口同声：“便利店！老板娘！” 一直没说话的刘所开口了：“对，便利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作为老板不可能不知道？除非……” “除非什么？”二人望着他。 第十五章 “除非一切都没发生，否则她不可能不知道？还有一种可能，要么她是知情不报要么她是参与者。” “天啦！刘所不愧是老警察，一语击中要害，马上就抓住了重点。”朱颜毫不吝啬送上一记马屁。 听刘所这么一说，曾诚豁然开朗，“我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张宇要到你隔壁来装神弄鬼，想吓走你。一定是你哪个地方露了马脚，好好想一想。”曾诚提醒到。 朱颜陷入回忆当中。 “对了，那天晚上我还拿着菜刀跑到便利店去大吵大闹。还问有没有其他人在楼上。估计那个时候就已经打草惊蛇了。” “不，也许可能还更早一点。头一天我就跟老板娘要求到楼上去参观房间。并且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比如说窗户为什么不安护栏。不担心有人掉下去吗？我当时一心以为是老板娘要跳楼自杀，想善意提醒哦！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晚上用望远镜才清楚地看到坠楼人是个男的。” 刘所：“如果她是参与者或者知情者的话。你的这些行为足以让她胆战心惊了。俗话说，心里有鬼的人草木皆兵。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可能已经怀疑你知道些什么了？” “所以才有后来的隔壁的潜入者？” “对，他们怕你进一步发现秘密，就装神龙鬼想吓唬你，把你吓走，毕竟这山庄只有你一个人，你一走，就没人再理会这件事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坠楼事件将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那这个坠楼者到底是谁啊？” “小朱，你再把坠楼者画像点出来。” 朱颜照做。 刘所又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在他的电脑里一阵搜寻，最后停留在一个页面上。“你们来对比一下，这是不是同一个人？” 曾诚和朱颜赶紧凑上去看，那是一页户籍登记资料。这个人叫杨天光45岁……不用说，任何人也能完全看出是同一个人。他就是坠楼者。 “所长，你认识他？” “认识，他是老板娘的丈夫。” “啊！？”朱颜惊呼：“我听老板娘说她的老公在外地打工啊？” 刘所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拿起手机，拨打了好几个电话。 曾诚和朱颜不敢吭声，都紧张而又焦急地看着他，等待着。 最后他挂断电话，对曾诚和朱颜说：“杨天光的手机无法接通，他打工的地方说他去年春节就回家了，今年一直没去。他的工友也说今年一直没看到他……” “真的是……遇害了？”朱颜喃喃道。 “走。”刘所站起来挥挥手。 “上哪去？” “便利店。” “现在？不是模拟吗？”刘所比我们还着急。“天还没亮。” 刘所叫醒了另外一位民警起来值班，他带着曾诚和朱颜上了朱颜的车朝山庄开去。 大门口朱颜按了喇叭，王大哥开了门，走了出来，看清楚车里的人，吃了一惊。“刘所，这么晚，有事？”心想莫不是山庄有人潜入的事情，小朱报案了。 “王家柱，去年春节期间，有没有看到杨天光回来或者出去？” “刘所，去年不是我值班。不过大门口有监控，他进出应该拍摄得到。” “那好，等会我要看去年春节期间的监控录像，你辛苦一下，把它找出来。现在我们先去便利店。” 朱颜专心开车，没有说话，而曾诚却对刘所说道：“所长，我感觉不太好。” “说说。” “我估计这两天已经打草惊蛇了，恐怕此时此刻已经人去楼空。” 果然，当他们敲响便利店的门的时候，老半天都没有人回应。 刘所：“她若在，我还怀疑我们的推断，这一跑就证实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小朱，你先回去休息，曾诚，我们回所里。” 第二天，朱颜被一阵嘈杂声惊醒，起来往窗外一看，来了好几辆警车停在便利店门口，其中有刘所和曾诚的身影。 当天晚上老板娘和张宇分别在火车站被发现带回了县城刑警队，刑警队正式立案侦查坠楼案。 有警察叔叔介入就没朱颜什么事情了，她除了好好睡一觉就是认真码字，还有就是等待好朋友们的到来。谢辉的办公室主任今年没安排她值班，所以等她一放假姐妹三个赶紧出发，赶在大年三十之前过来陪朱颜，姐妹们见面，自然是十分高兴，也让朱颜这几天绷紧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三十晚上，姐妹们在客厅里准备了火锅，边吃边看春晚。 正准备开动的时候，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曾诚和小李。 “呵呵！好香啊！”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有没有我们的份。” “有，有。” 曾诚这两天跟着刘所配合刑警队的侦破工作，一直没露面，只是偶尔跟朱颜有电话联系。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来了。 他偷偷地给朱颜做了一个ok的手势，朱颜就明白了，案子告破，一切尘埃落定。 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 笑着招呼道：“来来来，敞开肚皮吃。” 又给他们做了介绍。 大家互相举杯，边吃边聊，其乐融融。 快到12点的时候，田恬他们吵着要上楼顶放烟花，下午的时候姐妹几个去街上买了好多烟花回来。 小李打头当搬运，几个人兴奋地搬东西上楼顶去了。 朱颜等他们走了，进了卧室，拿起望远镜。 12点到了，对面的小楼依旧在，但是，没有坠楼人出现了。朱颜瞪大眼睛想要看仔细一点，难道以前看到的都是幻觉？ 朱颜有点不自信了。 突然，她看见小楼的空地上站着一个人，啊！是杨天光，他对着朱颜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好像还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消失了。 “怎么样？又看到什么了？”曾诚站在门口那里问她。 “他走了。”朱颜轻轻说道。 “嗯，案子破了，他沉冤得雪，是该走了。” “说说吧。除了我们推测的那些，还有我不知道的，比如说原因……。” 曾诚整理了一下头绪，开始讲起来。 “她的老公和女儿在外地打工去了，家里就她一个人留守，开发商开发避暑山庄的时候，她家也趁机把原来的旧房推倒重新修建了三层小楼房，装修新房子还欠了一笔账，她老公就出门打工挣钱还债。她就留在家里把一楼开便利店，二楼留两间自家住，剩余的房间和三楼的房间都出租，因为在山庄内，生意还不错。刚开始租给来看房的人，和夏天临时来避暑的游客，前年三楼就被一个外地工程队给包了。这个工程队是专门在百里崖景区维修古建筑的，三楼上就住着工程队的负责人和工程技术人员。其他临时请的当地人收工后都回家住，第二天一大早又骑摩托车来上工。” 张宇是工程队的副队长，队长多数时候不在，工程队基本上是他说了算。平时跟老板娘接触多一些，有时也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开点荤素不忌的玩笑，一来二去，你情我愿，就…… 第十六章 “久而久之老板娘和工程队的副队长张宇就对上眼了，两个人很快就打得火热，钻到一个被窝里去了。工程队队长开始还提醒几句，后来他经常不在，工程队基本上都是张宇说了算，其他人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现在这个年代，找情人，包二奶，多的是，见怪不怪了，又是你情我愿的，懒得多管闲事。 去年冬天，雪下得大，工程队无法施工，早早就放了假，其他人都回家过年了，那张宇表面上跟着众人一起离开，实际却没回家，而是又返回来留在这里陪老板娘。因为老板娘的丈夫说春节不回来，女儿又被她打发到娘家去了，剩下两个情人就关起门来卿卿我我过几天二人世界。平时毕竟有工程队的人，也不敢太张扬。 没想到的是，她老公杨天光这天晚上竟然风雪夜归了。原来只以为外面钱好挣，那想到并不如意，又遇到老板拖欠工资，没拿到工钱，本来不打算回来的，有工人想不开，爬上楼顶威胁要跳楼，老板吓坏了，赶忙把工资发了，让大家回家过年。老公就兴冲冲回家准备给老婆一个惊喜。 楼上两个人正在卿卿我我，听到楼下喊开门，张宇首先就跑回三楼躲避。等老板娘下去开门迎接了老公回来，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是房间里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一时无法掩盖。 “你知道是什么吗？”曾诚卖关子。 “我哪知道？”朱颜心说孤男寡女不外乎做那些事情，但是自己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烟味，就是烟味。” “啊！？”朱颜就想起隔壁卫生间里残留的烟味道。那家伙烟瘾是蛮大的。 “老板娘是不抽烟的，他老公一闻就知道有男人待过。大发雷霆，火冒三丈，对老板娘大打出手，然后丢下快被打晕了的老板娘，挨个房间地找，要把奸——夫揪出来。 二楼找了没人，最后上了三楼，张宇见躲不过了，装着睡眼朦胧地打开门，说道：“搞什么？大半夜的还要不要人睡觉？” 老公二话不说，推开他，一阵风地卷进屋里，掀开被子，一摸，凉的，回过身来就是一拳。 张宇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一拳，喊道：“你干嘛打人？” “打的就是你这个奸——夫。装得倒像！”跟着拳头又来了。 这下张宇可不会再站着让他打了，他人高马大，躲开拳头，使劲一推，就把杨天光推到了地上，靠墙的地上放着一排工具，有铲子，钢钎，锤子，戳子等，杨天光顺手拿起一样东西，是榔头，又扑过来。两人扭打在一起，都是在外面跑打的人，都有力气，一时也没分出胜负。毕竟张宇理亏，一直想着息事宁人，没想着要把他怎样，渐渐竟让杨天光占了上风。 张宇见杨天光带着拼命的架势，也不敢小觑，夺了榔头使劲的一推就把杨天光推到了窗户上。玻璃应声而破，划破了杨天光的头皮，献血流出来让他显得面目狰狞。 这时候，老板娘跑上来了，看见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对张宇喊道：“你还不快走。” 张宇不敢再待下去，转身跑了。 杨天光破口大骂，“臭婆娘，”又朝老板娘扑去，老板娘头一低朝他顶去，竟然一下子把他顶在窗户边，半个身子飞出了窗外，腿还挂在窗沿上手还紧紧抓着老板娘的衣服， “快把我拉上去。”杨天光喊道。 老板娘却拿起碎玻璃片朝他的手狠狠地扎下去。 抓住老板娘衣服的手渐渐松开了，杨天光惨叫着掉了下去。 刚刚跑到楼下的张宇被掉下来的人吓呆了。 躺在雪地上的杨天光显得格外刺目。可伶的人一心往家赶，没想到回家还不到半个小时就遭遇横祸。 老板娘匆匆忙忙跑下来，“还楞着干什么？赶快找地方把他埋了。” 看呆了的张宇才醒悟过来。“报警吧？”他没想到闹出人命。 “废话，你想咱俩都完蛋。” 老板娘说着进屋去推了一辆平时推货的小板车，又去拿了铁锹，见张宇还没动，吼道：“赶紧动手，趁现在没人发现。” 张宇：“早晚会发现的。有人问起他，你怎么说？” “我就说他一直在外头打工，没回来。” “可是山庄有保安，肯定有人看见他回来了。” “他跟你一样都是走的沟底那条小路，没经过山庄大门。不信你看脚印。” 果然，张宇看见从下面上来的路上还有歪歪扭扭的脚印留在雪地上，而往上走通往山庄大门的方向却什么都没有。 于是心存侥幸，也动起手来，帮着老板娘把杨天光拖到一处树林里埋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掩盖了一切。 …… 朱颜：“怪不得，整个山庄没人知道这个坠楼事件，原来杨天光走的是小路，抄的是近道，然后他们又偷偷把人埋了。没有人证物证，他们怎么会承认杀人呢？” “我们在三楼的房间里发现玻璃是后来安装的，跟以前的不一样，窗缝里还有碎玻璃，采集到了杨天光的血迹。” “这些也不能证明他们杀了人吧？” “是，老板娘就一直不承认，耍赖，一直说他老公在外面打工，没回来，直到我们动用人力物力找到了杨天光的尸体。” “我估计她还是不承认。”朱颜说。 “对。她一口否认，说什么都不知道，还说杨天光有可能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抢劫的，被人杀了。” “当我们告诉她，在杨天光的尸体上发现了她的头发时，你猜她怎么说。” “她又承认杨天光回来了，因为擦玻璃，不小心摔下来，她见没救了，自作主张把他埋了。” “哈！这个女人还真是无耻啊！是说她愚昧无知还是说她狡猾如狐呢？” “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后来呢？” “还是张宇先突破。我们告诉张宇杨天光真正的死因，张宇就崩溃了，完全撑不住了，道出了一切。” “杨天光还有什么死因？不是摔死的吗？”朱颜也想不到。 “他是窒息而死。”曾诚语出惊人。“我们挖出他的尸体，法医经过解剖，发现他摔下来并没有死，而是后来被活埋憋死的。” “啊！”朱颜惊呼，“竟然是这样，太残忍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杨天光阴魂不散，你才不断看到他坠楼的情形。” 朱颜听曾诚这么说，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好在一切大白于天下，他也可以安心走了。” “我还有疑问，就是张宇为什么要来隔壁吓唬我？跟我们猜测的一样吗？” “对。还不是因为你跑去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让老板娘怀疑你知道了什么？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是心虚呀！于是赶紧叫张宇过来商量对策，其实张宇今年是回家了的，接到老板娘电话又赶紧过来了。他是走的古镇到沟底的那条捷径，所以大门口监控才没有发现他的人影。原意是想吓唬你，把你赶走。后来见你跟我在一起，又神神秘秘的，就猜测你也是警察，是到山庄来秘密调查的。两人就商量着出去躲一躲，所以就跑路了。” “原来是这样，我是歪打正着，哈哈！他们没想到这一跑反倒暴露了。” “这个坠楼案件得以告破，全靠你。” “呵呵！没想到我还有当警察的潜质。”朱颜自己给自己点了个赞。 “但是，刘所说，关于你的某些方面的……不能公诸于众，也是出于对你的保护，所以他在汇报的时候做了一些处理，只说是因为隔壁有人潜入，你到派出所来报案，从而让我们发现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我先给你透个底，别到时候说漏嘴。相信你能够理解吧！” “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和刘所帮我隐瞒。” “帮你隐瞒什么？” “一个声音在门口想起。”是田恬下来了，疑惑地看了看朱颜和曾诚“你们，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回头再告诉你。不是放烟花吗？你怎么下来了？” “就等你们两个了，不知道你们再磨蹭什么？”田恬嘟着嘴表示不满。 “好好好，走，楼顶放烟花去。” 楼顶上，绚丽的烟花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一群人笑着闹着，开心无比，迎接新年的到来。 突然朱颜感到一丝丝凉凉的东西落在脸上，啊！下雪了，天空中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新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悄然而来。 没白来，看雪景是没跑的了。 ———— ———— 一个月以后， 田恬带回消息说：小楼已经被老板娘的女儿卖给了公司，公司把小楼拆了，栽树种花，以后去将再看不到 这里曾经有过一栋楼房。 之前朱颜回城后，把她在山庄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姐妹们，姐妹们都唏嘘不已。 朱颜听了田恬说的话在想：如果当初拆迁的时候，老板娘早早搬了出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这么多年的夫妻竟然下得了手？ 没有蓄谋，临时起意，就在那一瞬间，罪恶就产生了？ 人们在形容某些犯罪的时候，往往说一念之差，这让朱颜感到困惑，是什么样的恶念就让人在一刹那间变成魔鬼。 就在朱颜大发感叹的时候，她不知道，在今后她将不止一次遇到这样的魔鬼。 客栈之谜 内容提要 外婆临终前告诉朱颜一个惊天秘密，她的爷爷和父母在24年前被凶徒残忍杀害，凶手至今未落网。朱颜追寻凶手下落，有人提供线索，说曾经在大理古城见过凶手，朱颜和郭琪琪赶到大理，她们能够找到凶手吗？ 请看：网络新聊斋之——客栈之谜。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章 这两天朱颜老是心神不定的。 因为她的眼皮又在跳。早晨在家里，下午在公司，虽然跳得不是很厉害，但是朱颜还是明显感觉得到。眼皮跳，还带动脸颊肌肉抽动。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是不好的兆头。 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肯定不是好事情。 朱颜的心都快提起来了。 以往朱颜在公司里是属于那种一旦坐到位置上就雷打不动的，从不上蹿下跳，也不喜欢聊天八卦，有空的时候就偷偷码字。这几天却频频出入公司各个部门，搞得旁边的同事忍不住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或者是在钻营活动往别的部门调？ 朱颜有口难言，难道说我怀疑周围的人会出事，我在寻找蛛丝马迹？去，神经病啊！ 哎！这种明知道将有事发生，但是又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感觉真是太折磨人了。 为什么不让我像超人或者蝙蝠侠那样强大呢？ 自己只是拥有这种特殊的感应，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朱颜想起在避暑山庄发生的事情至少让死者沉冤得雪，让坏人绳之以法，这应该算是好事吧？ …… 胡思乱想，神游天际，下班时间到了，又一天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 收拾包包准备去别来无恙咖啡馆。今天虽然是周末，但并不是月底固定见面日，然而郭琪琪却提前给姐妹们打了招呼，要大家过去陪她打牌。这家伙这段时间学会了网络麻将，又觉得不过瘾，就让姐妹几个陪她实战，为此还专门在房间里添置了麻将桌椅。朱颜就笑她，你是太无所事事了，搁在过去，若是男的，保不齐就是一纨绔，提笼架鸟，遛狗斗鸡，吃喝嫖赌，无所不能。”郭琪琪就扑过去，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斜眼看着她，作轻佻状，“小妞，爷看上你了，跟爷走，吃香喝辣……”又指着田恬和谢琳说：“还有你，你，都跟爷走……”几个人就倒在榻上笑闹成一团。 话虽然这么说，只要郭琪琪召唤，姐妹几个没事都还是奉陪，因为郭琪琪平时宅在家里，不骚扰她们，自己老老实实在网上打麻将，美其名曰练技术，等到周末才召唤她们。 朱颜到了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等着她了，看见她进来，郭琪琪跳起来，“来了，来了，可以开始了。” “不是吧？瘾这么大？还没吃饭呢？我可不想饿着肚子码长城，这可是个体力活。”朱颜故意拿乔。 田恬和谢琳就在旁边捂嘴笑。 “我的好姑奶——奶，我是说可以开始吃饭了。我请吃饭，花钱请你们打麻将，够意思吧？” “这还差不多。” 琪琪按铃叫服务员把饭菜送上来，几个人吃饱喝足后才开始在麻将桌上战斗，一边打麻将一边聊天，无非就是单位上和咖啡馆的八卦。 突然朱颜哎呦一声，其余三人都望着她“怎么了？” “你们看我这里。”朱颜指了指眼皮。 田恬：“呀，眼皮跳起来了，连脸颊都在抖动也。” 郭琪琪：“我还是第一次看人眼皮跳这么凶哦。” 谢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看看，是右眼……” 郭琪琪：“为毛不是左眼，让你今天输光光……啥？跳灾，有啥灾？” 田恬：“朱朱，你……是不是有啥不好的感应吧？” 三个人就下意识地看看前后左右，冷不丁缩了缩肩膀。她们可是知道朱颜对某些方面有感应的。 朱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时不时地要来这么一下。但是我并没有做噩梦，也没有见到什么怪现象啊？” 郭琪琪：“那肯定是普通的眼皮跳，别想那么多，来来来，该哪个出牌了？” 谢琳：“在我们老家有习俗，眼皮跳就在上面贴红纸说是可以趋吉避凶，咱们要不要贴一张？” 田恬：“有这种说法？那肯定是要的，对不对，琪琪？” 郭琪琪点头如小鸡啄米。 田恬就跳起来满屋乱转，“那有红纸，那有红纸……” 朱颜：“你们……别想一出是一出。” 郭琪琪说道：“把她按住别乱动，看我的。”走到门口，把门两边贴的对联纸撕了一缕下来，沾了水，啪的一些贴在朱颜眼皮上。“要不要再来一张？” “哈哈！像红眉毛。” “应该在这边再贴一张，对称。” “哈哈！哈哈！” 几个人笑的前俯后仰。 朱颜被她们按住无法动弹，只能任她们为所欲为，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来。 朱颜：“是我的，快让我接电话。” 田恬把电话递给她。 朱颜看是舅舅打来的，接通，“舅舅，什么事情？” “妞妞，外婆病重，恐怕……你赶快回来一趟吧！” “外婆病重？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之前没听说？” “就前几天，突然就晕倒了，现在县城医院里，医生说情况不太好，你赶紧回来吧！回来再说。” “好，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朱颜感到一阵无力，眼泪夺眶而出。外婆怎么会有事呢？不会的，她是那么健康那么硬朗那么慈祥，她辛辛苦苦把自己养大成人，还没有享福呢，怎么就……外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把扯掉眼皮上的红纸条，看到三个闺蜜凝神屏气充满关切的看着她。 谢琳：“朱朱，是不是你外婆？” 朱颜点点头。 田恬：“别着急，老人家不会有事的。” 朱颜：“我要马上赶回老家去。”说完就往外跑。 郭琪琪一把拉住她：“这个时候还有车吗？” 对哦！朱颜老家在一个小县城，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哪还有车？ “等着，我打电话让家里的司机把车开过来，我陪你回去。”说完就给司机打了电话。 朱颜：“琪琪……” 郭琪琪：“听我的，朱朱，你先给公司请假，虽然说明天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但是你不一定周一能够回来，还是早点请假，免得被动。” “琪琪，我们也一起去吧，看能不能帮上忙。”田恬和谢琳提出要求。 “你们不用去，人多添乱！再说你们都要上班，就好好待在这里，有空帮我看看店，我一会下去交代一下。有大堂经理，领班在，估计也没什么事情。”郭琪琪雷厉风行，很快做好了安排。 这边朱颜打电话请完假，那边司机已经到了等在外面滨江路街口。 田恬和谢琳送朱颜和郭琪琪去路口，一路上安慰朱颜，又叮嘱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回来报告。 朱颜和郭琪琪上了车，姐妹们挥手告别。 朱颜和琪琪坐在后排。 滨江路上灯火辉煌，夜色阑珊。以前姐妹几个最喜欢从咖啡馆出来，沿着种有银杏树的小街慢慢散步走到滨江路来看夜景，这里的夜景丝毫不逊于外滩。 而现在，尽管窗外夜色迷人，谁也没有兴趣看。 郭琪琪把朱颜揽过来靠在肩头，说道：“闭上眼睛，睡一觉，回去才有精神。” 朱颜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虽然他一点睡意都没有。但是她不想让琪琪为她担心。琪琪是她最好的朋友姐妹，还有田恬谢琳。 在她24年的人生当中，她的亲人除了外婆，舅舅舅妈表哥表姐，现在又多了三个好朋友。 想到外婆她的脑海里就走马灯一样浮现出外婆的样子，外婆一勺一勺给她喂饭的情形；外婆背着她去赶集给她买米糕和棒棒糖；外婆坐在屋檐下，一边剥玉米一边给她讲故事；她做噩梦了，外婆搂着她，妞妞别怕，外婆在这儿；她还记得，在镇上上小学，遇到刮风下雨，如果她没带伞，外婆总会等在校门口。后来在县城上中学住校，除了节假日，每个月回家一次，外婆总是早早地等在公路边迎接她，回家还有一大桌好吃的，返校的时候外婆总是会塞给她一卷钱，这是外婆给她的零花钱，让她买需要的东西。她推辞不要，她的学费生活费舅舅舅妈都是给了的，她不能再额外要钱。外婆说：“妞妞一个人在外面，没有钱傍身怎么行呢？外婆怎么能够放心呢？”看着外婆花白的头发，布满老茧的手，捧着的这一卷不是钱，而是外婆的心。 一直到她上大学，自己开始勤工俭学，才坚决没有要外婆的钱。外婆说：“那好，我给我妞妞存着，等你成家立业的时候再给你。” 自己还没有成家立业，还没有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外婆就要走了吗？ 自己还想着努力工作，认真码字过两年自己单独租套房子，把外婆接到省城来住……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 待。 朱颜不敢再想下去，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外婆能够转危为安。 汽车上了高速，在黑暗中快速行驶。 朱颜睡得迷迷糊糊，她好像看到了外婆，外婆在向她招手，“妞妞快来，妞妞快来，外婆想你。” “外婆，我也想你。”朱颜喃喃道。 有泪水顺着脸颊悄悄滑落。 第二章 “朱朱，朱朱，你做梦了？” “嗯。” “已经下高速了，进入县城了。” 司机技术好，五个小时的路程一觉就到了。 朱颜被琪琪叫醒，她坐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马上就要见到外婆了。 朱颜给舅舅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县城，舅舅让表哥在医院门口等她。 司机把他们送到医院门口，郭琪琪安排司机自己去休息，她陪着朱颜上去。 等在门口的表哥把朱颜和琪琪带到外婆的病房，朱颜看到舅舅舅妈和表姐都守在旁边，外婆静静地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舅舅，外婆怎么样？”朱颜轻轻地问。 “妞妞，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医生说可能就在这几天，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老太太七十几了，也算寿终正寝。” 朱颜心说：我还想外婆活到一百岁呢。 忍不住心酸，走到床边，握住外婆的手。 外婆的手抖了两下，睁开眼睛，“我的妞妞回来啦？” “是我，外婆，我回来了。”朱颜回答，眼泪就滚滚落下。 “傻孩子，哭什么？见到妞妞回来了外婆可高兴了，妞妞是来接外婆回家的吧？” 朱颜看看舅舅，舅舅点点头。 “嗯！妞妞接外婆回家，天亮我们就走。” “好，天亮就走……外婆还记得接妞妞回家的时候，妞妞才那么点大，抱在怀里像只小猫……一眨眼就这么大了，外婆抱不动了……” 外婆絮絮叨叨着渐渐又睡着了。 天刚刚亮，外婆就醒了，看见趴在床头的朱颜，摸摸头，“真的是妞妞回来了，我还以为做梦呢。” “外婆，是我。” “走，跟外婆回家去。”外婆看上去精神很好，朱颜不知道是不是见到她高兴还是回光返照。 表哥开了面包车来接他们回家。 表哥表姐在县城买了房子，安了家，也接了老人家到城里来住，但是外婆和舅舅舅妈还是喜欢住在镇上的老房子，现在回家当然是回镇上。 表哥刚刚把外婆背下车，还没在床上坐稳，外婆就迫不及待地对舅舅说：“快，把我的那个匣子拿来。” 舅舅有些为难地看着周围的人，喊道：“妈，要不……” 郭琪琪看这个样子，估计是要交代后事，遗嘱之类，自己一个外人不好待在这里，就说道：“我出去转转。” “琪琪姑娘，你留下陪着我们妞妞好吗？” “外婆，您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知道，你是我们妞妞最好的朋友好姐妹，每次回家妞妞总在我耳边念叨，琪琪这样，琪琪那样……”外婆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以后我们家妞妞还要靠你多帮助她。” “放心吧！外婆，我会的。” 琪琪说着，像要保证似的拉了朱颜过来，双双站在外婆面前。 “子健，玉容，你们也过来。”外婆向表哥和表姐招招手。 “有些事情也该让你们小辈知道了？” 有些事情？什么事情？朱颜看看表哥表姐，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而舅妈好像已经在偷偷摸眼泪。 舅舅拿钥匙打开一个很旧的木头箱子，这个木头箱子据说是外婆的陪嫁，外婆从不让人动它。小时候朱颜和表哥表姐好奇，说想看看箱子里有什么宝贝？外婆说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后来因为离家上学，渐渐地就把它忘了。 箱子打开，舅舅又拿出一个木匣子，送到外婆手里。 外婆颤巍巍地打开匣子，拿出三个本本递给朱颜，朱颜一看是三本房产证，和一本存折，存折上面也有好几十万。三本房产证分别是两套位于s县莲里经济开发区住房，和一间门面，上面也是外婆的名字。s县是和本县相邻的一个县，外婆怎么会在哪里有房产呢？而且还有这么多的现金存款？ 看着朱颜迷惑不解的样子，外婆慢慢说道：“这些都是你父母，你们朱家留给你的，他们……死后，房子一直空着，10年前拆迁还房三套，存折上的钱是这三套房子这十年来的租金。那时候因为你还小，未成年。所以就由我这个监护人暂时代管。这里还有有公证书，等你长大了就把这些转到你的名下去，现在把这些交给你。”外婆把公证书拿给她。 朱颜一下子就蒙了，好似天上掉馅饼，中500万大奖了，一下子就变成小富婆。她从来不知道父母还给她留有遗产，而且是在s县，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是在外婆和舅舅舅妈的呵护下长大的。 “还有，这是你爸妈的照片。”外婆颤抖着手把一张照片拿给朱颜。 朱颜双手接过。这应该是一张结婚照因为两个人都拿着结婚证儿，笑的很开心。男的浓眉大眼，女的端庄大方，这就是自己的父母，自己像谁呢？ 好像知道她想什么郭琪琪也偏过头来看，“朱朱，你爸妈好年轻，你又像爸爸又像妈妈，吸收了他们两个人的优点。” 终于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长得什么样了。小时候问外婆，有没有照片之类的，外婆总是顾左右而言他，问急了，外婆就说：“没有了，都烧了”。朱颜就不敢再问了。 可为什么看到照片自己会心跳加快，是太激动还是太难过？ 都不是，那是一种很痛的感觉，这种感觉从心开始，慢慢蔓延到四肢百骸。痛彻心扉，深入骨髓，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旁边的郭琪琪只看到朱颜的脸色渐渐发白，“朱朱，你怎么了，冷吗？” “我没事。”朱颜咬咬牙。 “这是你爸妈领了结婚证去照的，寄了一张回来，可惜就只有这一张……你好好保存……”外婆的声音充满悲伤。 “妈，你别说了……”舅舅忍不住出声。 朱颜赶紧上前扶着她：“外婆，你歇一会吧。” 外婆摆摆手，“放心吧，我老太婆还撑得住。” 又从匣子里拿出一张发黄的旧报纸，翻到一页，用颤抖的手指着上面，“子健，你来念。”又朝朱颜招招手“妞妞，来，挨着外婆，好好听着。” 朱颜挨着外婆坐下，外婆紧紧 搂着她，深怕她不在了样。 颜子健，朱颜的表哥拿着旧报纸，看到上面那粗黑字体的标题：‘528惊天血案，凶手逃逸！’心跳就漏了半拍。 “奶奶，这……” “念！”外婆从牙缝里蹦出这个字。 “1992年5月28日，s县莲里镇一家庭旅馆里发生一起惊天血案，老板朱光耀，老板儿子朱强，儿媳颜丽萍和一名旅客王某某被残忍杀害，现场有打斗痕迹，四名死者身上血迹斑斑，有刀伤，也有用钝器击打伤……经法医鉴定，4名受害人均被钝器击打头部或刺伤心脏致死，作案手段十分残忍。警方初步断定为抢劫杀人案。 作案人有可能是住店的两位旅客，抢劫杀人后逃之夭夭，目前警方正在全力组织侦破。” 短短的一则消息，颜子健费了好大劲才把它读完。 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静谧，气氛压抑。 朱颜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合着一种恐惧的寒意，从内心深处弥漫开来，完完全全把她包围…… 她艰难地开口：“外婆？他们是……” “妞妞，我可怜的孩子，那是你的爷爷，爸爸，妈妈啊！” “怎么会这样，我一直以为他们是病死的，没想到竟然是被人杀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是真的吗？舅舅舅妈，你们也知道的，对不对？”朱颜看着舅舅舅妈，等着他们回答。 “妞妞，是真的。那两个人住在你爷爷开的家庭旅馆里，在他们隔壁还有个旅客，是个外省人，他们觉得他有钱，想偷他钱，没想被发现，他们就下手将他杀害，随后他们又打起了老板主意，把你爸爸骗到房间里，下手杀害，随后他们又把你爷爷和妈妈杀害了。抢走了手表等物品，逃走。当时你也在现场，才几个月大，因为在摇篮里睡着了，没有被发现，才躲过了一劫。” “那凶手呢？凶手抓到没有？” “没有。妞妞，舅舅每一年都要去s县问案子破没有，24年了，哎！” “妞妞，原谅外婆现在告诉你这些，对你来说是有点太残忍了。如果当初抓到了凶手，我们是不打算告诉你这些的，就让这一切成为永久的秘密，让你平平静静的过一生，但是，到现在凶手还没有找到，妞妞，外婆没用啊！恐怕我老太婆是等不到那一天了，怎么跟你爸爸妈妈接待啊！。” “外婆，您别这样说。”朱颜抱着外婆已经泪流满面。 “妞妞，外婆现在告诉你，就是希望以后，由你来把凶手抓到的消息告诉你的爷爷，爸爸，妈妈，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外婆，会的，我会的……”朱颜忍不住大哭起来。 “还有你们，子健，玉容，等抓到凶手你们要记得告诉奶奶。” “奶奶……” ———— ———— 外婆累了，躺在床上睡着了。朱颜守在床边，心绪难平，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如此让人猝不及防。对于自己的父母，朱颜曾经也有过无数的想象，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一种，……身中数刀，鲜血淋淋……那是怎样的一种残忍情形啊 看着外婆的满头白发，想着24年前的她惊闻如此噩耗，是多么震惊，多么悲痛欲绝，后来又是多么坚韧，忍着痛苦，守着秘密把自己抚养长大。 到底是什么样的两个人如此穷凶极恶，杀死四人，逃之夭夭？ 第三章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改革开放成效卓著。位于s县城郊和省城之间的莲里镇之前只是一个长江边上的一个冲积坝，因其地势，被规划为经济开发区，乡镇企业，合资企业，外资企业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发展，有服装厂，玩具城，家具厂，鞋厂等等等等，莲里镇发展迅速，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和充满商机。涌入了许多的外来人员，有来做生意的，也有来打工的，有附近乡镇的，也有周边县市的，甚至连邻省都有人过来找工作。 颜丽萍就是从邻县h县过来的。她高中毕业跟着同乡过来打工，在服装厂找了一份工作。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家里开家庭旅馆的朱强，谈了一年恋爱，就结婚。婚后辞了服装厂的工作，帮忙经营家庭旅馆。 朱氏家庭旅馆是朱强的爸爸朱光耀开的，朱光耀在莲里镇也算是个能干人，之前在外面跑些小买卖挣了点钱，后来莲里镇成了经济开发区，就想着回来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他见外来流动人员多，谈业务的，采购的，来来往往，特别是那些找工作的人大量涌入莲里，住宿困难，就立马把自己的旧房子拆了重新修了两楼一底的楼房，开了一家朱氏家庭旅馆。小楼修得漂亮，前面还围了一个院子，修了小花园，种了一些花花草草，在当时的莲里镇倒也算得上环境最好的家庭旅馆了。 底楼左边是朱强和颜丽萍的房间，然后依次是厨房饭厅，住宿登记室，上楼的楼梯就在登记室里，挨着登记室是自己开的小卖部，卖些生活用品，零食之类的，最右边是朱光耀的卧室。 平时朱光耀和朱强负责接待登记 和经营小卖部。颜丽萍就负责旅馆的清洁卫生和一日三餐。一家三口互相配合，把家庭旅馆经营得有条不紊。因着附近厂区多，住宿里，买东西的经常有人来，生意还不错。 颜丽萍怀孕生小孩后，就请了一个邻居大妈来帮忙，一是伺候月子，而是帮忙做清洁。 月子完了，因为颜丽萍要带孩子，大妈继续留在旅馆帮忙，白天来，晚上走。 五月的莲里镇是招工的淡季，招工的旺季是春节后那一个月，过了三月份，就不好找工作了，只能插漏补缺或者等到来年。所以五月家庭旅馆也是淡季，除了那些采购销售人员来住宿，一般来找工作的就少得多了。 528日这天，朱氏家庭旅馆就只有三个旅客了。203的住的是h省的一个采购员，今晚住一晚，明早就走。205是两个年轻人，a省出来找工作的，住了好几天了，还没找到工作。 晚上七点多，采购员正在收拾行李，有给儿子买的玩具，马上六一了，儿子看到肯定高兴。出来快半个月了，终于谈妥拿到了他要的货，明天回家了，一早的车。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 “大哥，是我们，隔壁的。” 采购员把门打开，一看是隔壁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瘦瘦的个子高皮肤白，另一个稍矮一点，结实一些。两个年轻人在这里也住了好几天了，上上下下也和采购员打了几次照面，采购员知道他们是来找工作的。 两个年轻人是同学，去年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在老家那边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东混西混，听别人说这边好找，就过来了，可是他们错过了招工的旺季，好的已经招满了，有空缺的他们又看不上，还有几家工厂还在修建当中，最快的也要等到年底去了，两人出来钱本来就带得不多，坐吃山空，如何能够捱到年底？得想办法。他们觉得采购员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就想来跟他聊一聊，问问他们h省那边好不好找工作。 采购员听他们说明来意，就让他们进来，三人天南海北谈的非常愉快，两个年轻人不时瞄一瞄采购员的鼓鼓囊囊包，话里话外透露出对采购员工作的羡慕，认为他能够挣大钱，采购员是有钱人。 8点多的时候，楼下传来朱强的喊声，喊采购员下去接电话。 那个时候通讯还不发达，只有大款才用大哥大，传呼机也才刚刚在大城市兴起。朱强很有经营头脑，找关系花了几千块钱在朱氏家庭旅馆安了个公用电话，方便旅客和附近打工族。 采购员下去接电话了，两个年轻人也告辞出来。回到自己房间，矮个子叹口气说道：“哎！没想到找工作这么不顺利，钱也用完了。 高个子：“就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 “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去？” “现在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了，咋办？” “嗨，我看隔壁这个人很有钱，我们去摸点做路费。” “他下去接电话了，门好像没有关紧，要不去看看？” “去。” 两人说做就做，马上跑到隔壁，门果然没关紧，进去后立马开始翻找。 行李包看着鼓鼓囊囊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衣物和玩具，床头柜，枕头下面也找了，没有。 正乱翻着，采购员回来了，“你们在干什么？啊！想偷东西！” 两人惊慌失措，没想到采购员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哥，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我们这就走。”高个子辩解道。 矮个子看见采购员肩膀上背的黑色人造革挎包，喊道：“钱在挎包里！” 采购员见势不对，想跑出去，矮个子飞快上去一把抱住他，把他往里拖，高个子也过来帮忙，两人联手把采购员按到在床上。采购员个子也不弱，拼命反抗，三人扭打在一起。矮个子爬起来，拎起房间里的凳子朝采购员头上砸去，一连砸了好几下，直到采购员不动了。 高个子惊异不定：“你把他打死了？” 矮个子摸了摸采购员鼻息：“还有气。你看着他我去把刀拿来。” 那刀是他们来的时候买来防身的。 看着矮个子很快拿了刀回来，高个子：“你想干什么！？还是算了吧，我们赶紧走吧！” “他已经发现我们了，他不死我们就得死。”矮个子说完拿刀使劲朝采购员身上扎去…… —— —— 两人打开采购员的挎包，清点财物，没有多少钱，不免大失所望。 踢了采购员两脚，把他手上的手表也取了下来，“还以为有钱呢？这么点还不够路费。” “他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了，吃饭，住宿都要……” “对啊，住宿费，这么多天，光住宿费都是几大百，有钱的人是楼下的……”说着指了指楼下。 一不做二不休。 两人经过一番密谋借故喊朱强上来，出其不意，把朱强打晕，又连捅几刀，直到朱强倒在血泊中…… 接下来是在小卖部忙碌的朱光耀，杀害朱光耀以后，矮个子就开始翻找财物，高个子拿着刀去找颜丽萍。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有点热了，这天晚上特别闷热，好像要下雷雨。颜丽萍早早给孩子洗了澡，小妞妞舒舒服服地躺在摇篮里玩了一会，打了几个呵欠后，睡着了。 往常，朱强在女儿睡之前都要过来逗逗她，今天没来，颜丽萍也没在意，估计有事在忙，月底了，公公说要清点一下小卖部。 孩子睡着了，她准备出去看看，她好像听到公公喊了一句什么，不由加快了脚步，她没想到她这一走就是迈向了死亡。 刚刚出门的颜丽萍遇到了高个子，还没等她看清楚是谁，就已经被刺了几刀，在她倒地的时候，她绝望地看着迈过她身体的脚走进了房间，她最后也是唯一的念头就是：妞妞，我的孩子！你一定不要有事！ —— —— 房间的灯亮了，有陌生的脚步声进来。睡在摇篮里的妞妞惊醒了，她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她不知道这是妈妈流出的血腥味)感受到了一种恐惧，(那是生命受到威胁的一种本能反应)睁开眼睛，她想哭，想喊。却在一刹那，好像听到妈妈在说：妞妞，乖啊，千万不要哭喔…… 妞妞是个乖孩子，她很听妈妈的话，因为妈妈的话很好听，很温柔，于是她紧闭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睁大了眼睛。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让她小小的身体不寒而栗，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她听到门口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声音喊道：“快走，好像有人来了！” 凌乱慌张的脚步声跑远了，那令人窒息的感觉渐渐消失了，但是那特别的味道却越来越浓，让妞妞感到很不舒服，妈妈为什么还不来？终于，到最后，她忍不住了，张开大嘴，哇哇地哭起来……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雷声隆隆，由远及近，在小楼上空炸响，小妞妞的哭声很快就被雷声淹没了。 瓢泼大雨很快就下了起来。 一切都被这巨大的雨幕掩盖了。 —— 天明雨住，帮忙的大妈来家庭旅馆了，远远就听到了小妞妞哭得嘶哑的声音。心想：这孩子今天这么早醒了？哭得这么厉害，丽萍咋不哄哄？ 走进院子，先奔孩子——丽萍的房间，一眼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颜丽萍。 “天啦！杀人了！”大妈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第四章 朱颜靠在外婆床头迷迷糊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捏着爸爸妈妈的照片。梦中她见到了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朝她招手，她想跑过去，可是始终到不了他们身边，跑得越快离得越远，很快就看不到爸爸妈妈的影子了。她茫然四顾，发觉自己站在一片荒原之上，看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排成队朝爸爸妈妈消失的方向走去，不断有人从她身边超越，汇集到前进的人流中，然后她看到了外婆，外婆对她说：“妞妞，外婆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也慢慢转过身走进人流中，朝着荒漠的远方而去。 “外婆，外婆，你别走！外婆……”朱颜朝着外婆大声喊道，一下子就醒了。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睡得如此安详恬静，朱颜伸出手慢慢地放到外婆的鼻间，没有气息了。 “外婆……”朱颜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了，朱朱”众人闻讯而来。 “外婆……外婆她走了……” 昨晚朱颜让舅舅舅妈他们去休息，这段时间他们都辛苦了，就由她来陪着外婆。晚上外婆还和她说了一会小时候的事情，看着精神还好，后来就慢慢睡着了。没想到就这么走了。 外婆的后事很快就办完了，郭琪琪一直陪在朱颜的身边给她支持。 外婆的坟前，朱颜默立。 “外婆您太累了，好好休息吧！你放心，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默默地鞠躬，毅然转身离去。郭琪琪赶忙跟上。 回去的路上，郭琪琪问她：“朱朱，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朱颜：“我跟舅舅约好，下个月28号去莲里镇，看了再说。” 下个月就是五月，五月二十八号，24年了。 “到时候我陪你去。” “琪琪，谢谢你，这次多亏有你相伴，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最大的幸运。” “你都说我们是朋友了，那就是应该的，何况是举手之劳。我以后若有什么事情，你还不得一样帮我。” “呸呸呸呸！你胡说什么，你会有什么事情，哪有这样比的。”朱颜急道。 郭琪琪笑起来：“好好好，没事，我们以后都好好的，行了吧！” 一个月后，朱颜请了假去莲里镇。郭琪琪本来打算陪她去的，朱颜坚决谢绝了，她也没有勉强，因为有些事情毕竟要朱颜自己去面对。不过朱颜没有拒绝她提供的车，自己开车去方便些。 莲里镇，准确应该叫莲里经济开发区，位于省城和s县之间，地理位置特殊，交通便利，四通八达，除了公路，还有航运码头，九十年代初期把它规划为经济开发区不是没有原因的。经过二十几年的建设和发展，莲里的变化是日新月异，以前的小镇现在俨然是一座新型的现代化城市。工业园区厂房林立，街道宽阔整齐，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很有一番繁荣景象。 表哥开车和舅舅从h县直接过来。朱颜和舅舅约好在莲里广场汇合。 舅舅先带他们去了公墓。 朱颜的爷爷朱光耀，爸爸朱强妈妈颜丽萍就埋葬在这里。 今天是5月28号，24年前的今天，家人遇害。今天是他们的祭日，所以舅舅特地选在今天带朱颜和表哥过来祭拜。 公墓很大，肃穆安静。 五月底的天气炎热，太阳白花花地照在墓地上，可朱颜却没有感到热，反而有一种冰冷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朱颜和表哥把带来的贡品和花束摆在墓前然后和舅舅一起焚香祭拜。 “亲家大叔，妹妹妹夫，今天带妞妞来看你们了，她已经长大成人了，大名叫朱颜，看到她，你们应该感到高兴吧！” “对不起，亲家大叔，妹妹妹夫，又让你们等了一年了，凶手还没落网。” “舅舅，你别这样说。爸爸妈妈明白的。”朱颜劝慰着舅舅，“这么多年舅舅您也付出了很多。” “我付出的只是一点精力，却没有能力找到凶手。”颜荣海叹气道。“子健，妞妞，以前每年的今天都是我来，以后每年的今天就是你们兄妹来了，知道吗？” 表哥和朱颜都点头答应。 之前，郭琪琪曾经问朱颜有没有什么打算，那时朱颜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今天，站在爷爷爸爸妈妈的坟前，看着舅舅布满皱纹的脸和那一头花白的头发，朱颜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抓到凶手，以告慰爷爷爸爸妈妈在天之灵。 朱颜正在心里默默祈祷，就感觉有人在朝这边看，扭头看过去，远处有个男人也正看向这边，他戴着墨镜，看不清楚具体的长相，估摸着也就30来岁。看见朱颜看过来，他没有回避，而是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对，朱颜的感觉就是他肆无忌惮，对她充满探究，好像在问：你是谁？ “爸，那人是谁，老往这边看。”表哥也发现了他，首先发问。 颜荣海朝那边看了看，“哦！是他呀！也是来拜祭的，每年都能碰到，有10年了吧？” 说着朝那人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那人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又看了朱颜两眼，先一步离开。 等朱颜他们走到公墓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一辆越野车绝尘而去，车牌号是外省的。 上了车，舅舅带他们去派出所。 这二十几年，派出所的民警换了好几茬，有的退休，有的调走，但不论怎么变化，大家都知道每一年都有一个颜荣海的人到派出所来打听他妹妹妹夫的案子破了没有？从而也使得每一个到派出所的民警都知道发生在92年5月28日的惨案。 颜荣海每一年都报着希望来，得到的答复都是，还没找到凶手。 今天颜荣海带着儿子颜子健还有外甥女朱颜又一次来到派出所。 派出所李所长接待了他们。对于颜荣海，他们也算是老熟人了。 10年前，所长还是刚刚分到派出所的一个小民警，一到这里就知道了528凶杀案，后来又认识了颜荣海。 “老颜，来坐坐坐。我估摸着你也快到了，特地等着你。”李所长说道。 每一年颜荣海都是这天来，年年不落下。派出所人人都知道的，如果这一天颜荣海没来，那才奇怪。 “李所，上个月老母亲去世了，哎！她终是没等到这一天。”颜荣海叹道。 “老颜，节哀顺变。我理解你的心情。”李所长有些唏嘘，他明白颜荣海说的意思。 “临走前，老母亲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孩子们。”舅舅指了指两个年轻人，“这是我儿子颜子健，我外甥女朱颜。我也一天天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如果……以后就让他们每年来，今天带他们来认认门。” 李所长看着两个年轻人，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朱颜身上。 “这是你外甥女她就是那个留在现场，死里逃生的婴儿” “嗯！” “啊！都这么大了。” 当初，出于保护朱颜的目的，外婆和舅舅要求媒体在报道的时候不要提及现场幸存下来的婴儿，所以新闻报道里只提到了被杀害的四个大人，但派出所和上级公安机关参与办案的民警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孩子存在。 “是。选择今天来，是因为今天5月28号，整整24年了，是妹妹妹夫的祭日，以前孩子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应该来。” “老颜，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些年，我们一直都没有停止对这个案子的侦破……” “李所，我没别的意思。” “老颜，我明白……” 这时朱颜插话道：“李所长，作为死者家属，现场唯一幸存者，我想了解这件案子的侦破情况，可以告诉我吗？” 李所长看着朱颜：“小朱姑娘，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案子还没有破，其他的我不能多说，这是规矩。” 朱颜本来是想问问关于案子，警方掌握了哪些线索，有什么新的进展有没有嫌疑人之类的问题，没想到李所长一口就回绝了。 朱颜一下子就情绪激动起来，质问道：“过了这么多年，案子都没破，凶手都没抓到，你们是不是早把它忘了，就让它成为悬案了难道我爸爸妈妈他们就白死了？” “小朱姑娘，你冷静点。不是你想的这样。当年发生这样的惨案，是莲里的耻辱，也是派出所民警们的耻辱。这个大案在县里，省里都是挂了号的。每一年派出所都要在不多的警力当中抽调人员专门调查这个案子，就是为了早日破案。但凡有一点点新的线索都不放过，民警们跑了周边以及省内和省外很多地方，每一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失望而归。但是我们的民警始终都没有放弃，就在今年，省里下达指示，要求我们把积年案子尽早破获。到时候将从省里县里和我们区派出所抽调骨干组成专案组，利用新的技术和手段重新对一些案子进行侦查。而528”特大凶杀案就作为第一个。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的。” “真的要成立专案组了吗？”颜荣海的声音里透着激动，他又看到了希望。 “专案组在什么地方？”朱颜问。 “小朱，你问这个没用，就是你找到专案组，他们也是无可奉告。老颜，你们还是回家去吧！案子破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第五章 从派出所出来，虽然没有多大收获但是朱颜并没有气馁，因为这次是有备而来哦！朱颜提出要去看看朱氏家庭旅馆的旧址。 舅舅答应了。 这二十几年，莲里的变化非常大。如果不是舅舅每年都来，恐怕有很多地方变得他也不认识了。 凶案发生以后朱氏家庭旅馆就被派出所封了，等拆封以后，因为朱家已经无人，颜家又在另外一个县，无人来管理，主要还是因为是凶宅，谁还敢来接手，所以一直空了起来，直到10年前，也就是06年，开发商旧房拆迁，赔了两套住房和一个门面。外婆和舅舅商量，没有在原址要，换了另外的地方。 当舅舅把朱颜带到朱氏家庭旅馆的原址时，只见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 舅舅说：“这里已经成为了繁华的商业区哪里还有原来的影子啊？你看那栋楼，就是在朱氏家庭旅馆的原址上盖起来的。” 朱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栋二三十层的电梯大厦哦！一到五楼都是商场，上面还有宾馆。 “舅舅表哥今天太晚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吧。” 舅舅和表哥答应了。 朱颜很快就办好了入住手续。 她在这里住一晚的目的除了想看看自己爸爸妈妈曾经住过的地方，缅怀一下逝去的亲人。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回到当初案发的现场，看能不能感应到什么，获得一点有用的线索。 安顿好舅舅和表哥在隔壁的房间休息。 朱颜特地到下面123楼的商场去走了一圈，她想实地感受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感应？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发现？ 站在一楼商场里，朱颜慢慢走到一个位置，这里大概就是妈妈倒下去的地方吧。朱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看见妈妈倒在血泊里。 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又弥漫开来，那陌生的脚步声慢慢地朝自己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朱颜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一个年轻人从自己身旁走了过去，周围还有三三两两逛商场的人，好像没有人特别注意到她，但是，怎么自己有种被窥视的感觉那种感觉来自身后，朱颜转过身，身后是一排排货架，有一对恋人在那里挑挑选选，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奇怪难道是错觉 朱颜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在天之灵能够给她一些提示，让他能够早日到抓到凶手。 爸爸妈妈爷爷你们都入梦来吧 朱颜睡着了。 她看见自己站在一栋小楼的前面哦！门面上挂着‘朱氏家庭旅馆’的招牌。两个年轻人急急忙慌地从屋里跑出来，与她擦肩而过，她急忙回头，只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背影。他们是谁？难道就是那两个凶手 朱颜冲进去，看到小卖部里货架中间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这是我爷爷。朱颜想。 左边房间传来婴儿的哭声，朱颜走过去，看见倒在门口的人，是妈妈。她想去拉妈妈起来，可是中间却隔着什么东西，让她能够看到却触摸不到妈妈的身体。 房间里小孩哭得撕心裂肺。朱颜看着摇篮里的孩子，这是我吗？ 楼上203房间里躺着那个外省的采购员。头破血流，身中数刀，惨不忍睹。房间里凌乱不堪，明显有打斗的痕迹。一包行李被翻了出来，衣物扔在地上，还有一盒玩具。 而在隔壁205房间门口倒在地上的是他的爸爸朱强。 他扑倒在205房间的门口，凶手还没等他进门就迫不及待的从背后袭击。朱颜仿佛看到一个高个子用钝器击打他的头部，一个矮个子在背后捅了几刀…… 朱颜像一个旁观者清楚地看着这一切，直到麻木，无法呼吸。 朱颜终于醒了。 她像经过长途跋涉一样，浑身无力，又像一个溺水者终于浮出了水面朱颜艰难吐了口气，动了动脖子，抬头看着天花板，想起自己现在躺在宾馆的床上，梦中的一切就像刻在脑子里一样如此清晰如此令人难以忘记。 朱颜爬起来，打开电脑，试着画出了那两个人的侧面和背影图。 凶手应该就是那两个人。他们跑得很快，从自己身边一晃而过，虽然自己没有看清楚他们的样貌，但是大体的轮廓还是能够勾画出来。能够确定他们很年轻，最多20岁吧或者更小一点。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高的要瘦一点，白一点。矮个的黑一点更壮实一点。 自己还要好好想一想，有些什么线索。 凶手连杀四人，从楼上到楼下，这么大的范围，不可能不留下痕迹。比如说指纹脚印，在搏斗中有可能被抓伤。还有他们住宿应该有登记记录，会留下姓名。自己能够看到想到的就是这些，难道警察会不知道？ 如果就凭自己表面上看到的这些就能破案的话，那警察早就破案了。还用等24年吗？ 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想要自己来找到凶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是能够知道警方侦破进程，掌握了哪些线索？有没有具体的嫌疑目标那该多好呀。 看来，自己还得从长计议。 第二天，朱颜跟舅舅和表哥分手，舅舅和表哥回h县，朱颜回省城。 回到省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辞职。然后对三个好朋友说，我要用一个月的时间把我的小说完结，之后我会开始做正事。郭琪琪田恬和谢琳知道她所说的正事就是找凶手。 一个月后朱颜和朋友们约在咖啡馆见面。 “我的小说终于完稿啦！你们不祝贺我吗” 是值得祝贺，但是三个朋友更多的是担心她，朱颜的心情她们能够理解，她爸爸妈妈爷爷的惨死她们深表同情和义愤填膺。但是追捕凶手是警察的事情，朱颜一个弱女子，要她去面对两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光是想想都觉得提心吊胆。 “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去寻找有用的线索，再把它交给警察。嗯，你们难道忘了我可是有特异功能的。”朱颜故作轻松。 “你的那种特异功能只不过是一种小小的感应。朱朱你又不是超人和蜘蛛侠。”田恬首先提出反对。 “是呀！朱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谢琳也不赞成。 “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有些事情，明知道很难，我却不得不去做，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一些。”朱颜下定决心。 郭琪琪：“你要做我们也拦不住，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呵呵，说得好像我马上就要面对危险似的。我这还没开始八字儿还没一撇呢” 正说着，朱妍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小警察真诚打来的。 “喂，小警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避暑山庄一别，好几个月没联系了。 “大作家，我现在在省城，想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你说个地方吧！” “感谢我，那好啊！你今天可要准备大出血哟！” “没问题。”曾诚爽快答复。 朱颜就说了别来无恙咖啡馆的地址，在这里等他。 朱颜挂了电话，三个人就很八卦地看着她。谁要过来呀？ “小警察曾诚一会儿要过来，要请吃饭，大家可千万别客气狠狠点哈。” “嘿嘿！追到省城来啦！我们懂得起，不得当电灯泡。”田恬对着另外两人挤眉弄眼。 “追你个头，人家还在实习……” “那不更好啊，标准的小鲜肉……” “你认为好，给你……” 几个人又笑闹在一起，之前的压抑感一扫而空。 当曾诚在别来无恙咖啡馆的大厅里看着四位美女一个个矜持的走到他面前，简直大感意外。 “怎么？这么多美女站在这里，吓着你啦。”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大家和真诚也不算陌生人了在避暑山庄过春节的时候在一起吃火锅放烟火后来真诚和小李还陪他们去大瀑布风景区看瀑布。 “这家店是琪琪开的。你要请客吃饭当然是肥水不留外人田喽。” “在这里当然好，我只是没想到咖啡馆还有吃的……” “这里不仅仅是咖啡，中餐和西餐都有，随便点。” “今天你们坐外面花园里吧！露天晚餐，好有情调的。”田恬说。 曾诚的脸红了，说：“大家一起，上次你们请我吃火锅，这次我请。” 朱颜就瞪了田恬一眼。谢琳忍不住想笑。郭琪琪就说道：“好，你们先去坐着，我来安排。” 晚餐在轻松友好的氛围中结束，宾主尽欢。 朱颜提议去散步，到滨江路去看江边夜景。 “好呀！早听说省城滨江路的夜景很美，有小外滩之称，却一直没机会来见识一下。” 曾诚不是省城人，读警校也不在这里，一听朱颜提议，马上附和。 其他三个人借故有事溜了，最后只剩下朱颜和曾诚。 “走，我带你去江边转转。” 两个人就沿着银杏小路慢慢往江边走去。 “这次到省城来，是因为工作吗？”朱颜问。 “上个月我就结束了实习回到学校。省里直接到学校来要人，说是有许多的成年大案要重新启动，急需大量新鲜的血液补充到警察队伍，坠楼案的破获让我在实习期间就立了功，这次我能直接进了专案组，这全都是因为你的功劳，所以特地来感谢你。” “这么说你留在省城了。祝贺你啊！” “不是，我只是在省城待几天，过几天我会去s县，我所在的专案组负责的案子在莲里经济开发区。” 第六章 听说曾诚所在的专案组负责莲里经济开发区，朱颜心里一动：不会这么巧吧？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就像知道她所想的，需要什么就有什么一样。 莫不是冥冥之中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祷，或者爸妈在天之灵在保佑她 心里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对曾诚道：“哈！有这么好的事，值得祝贺！替你高兴。” “是呀！我也没想到。刚刚从学校出来就能够进专案组，即便是帮忙跑腿打杂也能够学到很多东西吧！很多警察一辈子就只能在基层当一个普通的民警，我的目标就是像我的师兄一样进刑警队，破案，破大案。” “有志气。我看好你。嗯！以后不能叫你小警察了要叫大侦探。” “光有志气还不行还得有运气。我觉得遇到你就是我的好运开始。” “那是，我也这么觉得。哈哈……”朱颜毫不谦虚道。 “我是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怎么会有坠楼案的破获呢？真的要谢谢你。” “看看，又绕回来了吧！过去的就不要提了吧，还是说说你们专案组负责的是什么案子吧？”朱颜眼珠转了转说道：“没准，我还能带给你好运哦！” “听说这次重启的案子有好几起，具体的我也还不太知道。只听说多是十几二十几年前发生的大案，一直没找到凶手。时隔多年……不知道还能不能抓到……” “怎么，刚才还斗志昂扬，现在就打退堂鼓了？” “哪有啊！我只是对今后工作中的困难有一个思想准备罢了。” “嗯，有备无患。” 送走曾诚，朱颜回了咖啡馆，她宣布了一件事情：今后她将常驻莲里。 姐妹们早已知道她的想法，没有感到吃惊，也没有反对，因为大家知道反对无效，朱颜平时看上去不声不响的，却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一旦她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更何况是关乎父母亲人的深仇大恨。姐妹们除了支持只能支持，郭琪琪表态：“去吧！去吧！有需要记得回来找我们，我还是那句话，这里永远是你的港湾。” 朱颜好感动。 田恬却是永远唱反调：“找我们干嘛？有需要找警察，找你的小警察去吧！” “嘿！什么时候小警察成了我的了？你再瞎说八道，看我不撕裂你的嘴啊！”朱颜作势扑过去，田恬就躲在谢琳背后，拿她当挡箭牌，姐妹几个又闹成一团。 …… 几天后，朱颜站在莲里开发区莲花大酒店903号房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流，如今这里已经是繁华的商业大街，来这里逛商场的顾客和入住的旅客有谁能够知道，这里在24年前曾经发生过灭门惨案呢？ 一到这里安顿下来，朱颜就给曾诚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住在莲花酒店，问他有没有空见一面。 朱颜听到电话那头曾诚好像低声嘀咕了一句：“你怎么住在那里呀？”不过马上就说：“好，下班就过来。” 看看快到下班时间了，朱颜想着怎么跟曾诚说，还是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吧！ 有人敲门，是曾诚来了，进门就说：“什么风把大作家吹到这里来了，又是要闭门搞创作吗？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好歹我比你熟悉莲里，我给你找一个好一点安静点的地方。” “怎么？这个酒店不好吗？我看也是星级的标准呐。” “不是酒店不好只是这个地方有点特别。我知道你是有某些方面的特殊能力，我怕你在这里看到一些奇怪的现象，影响你的创作。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哦。” “你要告诉我的是，这里曾经发生过凶杀案吧。”朱颜开门见山。 “哇！连这个你都知道啦！真的不愧是有特异功能啊。”曾诚表情夸张道。 “24年前的5月28日在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朱氏家庭旅馆的老板老板儿子儿媳和一名旅客被人残忍杀害，凶手是两个人，至今未落网。我说得对不对” 随着朱颜的讲述曾诚的表情变得不可思议。“不会吧，连这些你都能感应到要说24年前这案子在莲里倒是家喻户晓，现在恐怕没几个人知道。” “你所在的专案组就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侦破吧” 曾诚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一来就接手这么大的案子，你真了不起啊，大侦探，那你现在的工作是不是很忙一定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吧？快说说。”朱颜带着满脸的崇拜望着曾诚，眼睛还一眨一眨地。 “是啊！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工作，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整理档案，天啦，你不知道，从案发到现在二十几年，前前后后那么多的档案都快堆成小山了。早些年的都是纸质档案不像现在有电脑存档。不过那些证据呀证物都保存的很完好。每一条线索每一次侦查人员的外出调查都很清楚。我真是佩服他们。当时的通讯也不发达，不像现在到处都有监控，侦查员们只能大量的走访周围的群众，先是在莲里镇排查，然后又扩大到周边，最后是省外……”曾诚谈起工作来头头是道滔滔不绝，看得出小警察是干劲实足。 “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是谁？” “有……”曾诚打住，疑惑地看着朱颜，“大作家，你问这个干什么？” 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还好没有泄露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是再说下去，保不齐就要……刚才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被大作家这么一看，就说了这么多工作方面的事情？自己的警惕性也太低了吧？…… “我很好奇啊！这可是大案。你能不能告诉我案子的进展情况？”朱颜向曾诚解释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 曾诚摇头，“不能。” “有没有新的线索嫌疑人是谁？”朱颜毫不气馁。 曾诚摇头：“对不起，大作家，这些我都不能告诉你，这是规定。案子正在进行中，任何一点消息都是不能向外界透露的。如果你是为小说收集素材，那么等到案子破获以后你才可以申请去查阅有关的资料档案，也要得到批准同意才可以，否则你是无法获得这方面的信息的。” “作为朋友，你告诉我一点点，都不行吗？”朱颜还不死心。 “不行。”曾诚的语气少有的严肃坚决。 “这样啊？我还想着，听你说说案子，看能不能帮你，你不是说我像开了外挂，能给你带来好运吗？”朱颜解释道。 曾诚大为感动，恍然大悟：“我说你为什么选择住在这里，原来你是有备而来，是不是想在案发现场来感应一下，看有没有发现” “嗯”朱颜点头，这也算是理由之一吧！ “谢谢你的好意。”曾诚说道。但是一想到整理档案看到的那些残忍血腥的照片，那惨不忍睹的现场，自己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听说当年有位女警去了现场就吐了好多次，何况朱颜一位普通弱女子，更不希望她来感应面对这样血腥的场面，于是就劝说道：“这个案子毕竟太复杂，不像坠楼案那么简单，你还是收起你的好奇心，好好的去写小说吧！” 朱颜心说，我从案发那天就已经不可避免地卷进来了，无路可退。 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是现场唯一幸存者？ 算了，还是不说吧！ 他是警察，应该会知道当年现场有个婴儿。 于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曾诚尽地主之谊请朱颜吃了饭，然后送她回莲花酒店。曾诚再一次问她“你还是坚持要住在这里吗？” 朱颜点头，“嗯！我想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发现呢？不过你放心，我没你那么小气，虽然你不告诉我案子的情况，但是如果我有什么发现我还是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的。” 曾诚无奈地摸摸鼻子，心说：我哪是小气，我只是关心一下。 “你不会害怕吗？”曾诚想起那些血腥的照片。 “不怕，有过避暑山庄的经历，我胆子可大多啦！再说这已经是过去很多年的事情了，我看到的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又不是直接面对凶手，没什么害怕的。”朱颜装着毫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真正面对时还是有点胆战心惊。 曾诚不知道朱颜已经感应过一次，不，加上婴儿时期在现场的经历，已经算是两次了，怕，已经怕过了，痛也已经痛过了，麻木以后就是无所畏惧，勇敢面对。 …… 第七章 晚上，朱颜坐在电脑前，想搜索一些有用的信息。 从曾诚那里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只能靠自己瞎琢磨了。网上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很少，除了有一则新闻跟当年的报纸上如出一辙。其他有用的信息几乎没有。 自己掌握的信息太少，等于两眼一抹黑，怎么办？要不今天晚上再一次梦回现场，看有没有新的收获？或者明天可以尝试着告诉曾诚自己的身份，再打一张悲情牌，看在自己是唯一幸存者和死难家属的份上小警察说不定会告诉自己有没有用，朱颜不太确定。 qq有消息提示。 朱颜点开一看，一条短信，说的是：要想知道案子的线索，加qq详谈。 电话号码很陌生，但是是本地的。 朱颜回了过去：你是谁？你都知道什么？ 地方回复：别管我是谁，你想知道的我都有，加qq吧！ 不管是谁，先加了再说。朱颜拿定主意，很快就加上了。 对方网名：哥是传说 朱颜网名就是其言也善，写小说也是用的这个名字。 朱颜再一次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地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发了文件过来，让她接收。 朱颜打开一看，是528案发现场的照片。 嗨！真是神了！是谁有这么多照片？ 朱颜大吃一惊，赶紧问：“你怎么有这些照片” 地方没有回答，继续发送文件。 这一次是关于案件侦查的文字内容，很详细。有对案子现场的详细描述，有对每一条线索的分析和调查结论，有大量的走访资料，包括现场留下的手印，脚印，物证，等等等等，从案发到现在这二十几年的所有档案资料事无巨细，一丝不漏。 朱颜怀着无比震惊和激动的心情大体浏览了一下，这些正是自己想要 了解的，这么详实的资料除了警方，谁还会有呢？ 朱颜第一个念头就是：莫不是小警察觉得过意不去，偷偷发给自己的？只有他知道自己想要这些资料。 嗯！一定是这样，他嘴上不答应，是因为规定，私底下偷偷发给自己，是因为交情，难怪要用新号码，还要在qq上交流，不愧是警察，保密工作到位，小心驶得万年船。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说破，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 这个曾诚，还是很够朋友的。自己以后有什么发现，也得第一时间先告诉他。朱颜暗暗打定主意。 于是，马上回复道：谢谢！太好了。这么详细的资料，比我做梦看到的现场情形还详细。 这次对方回复了：你什么时候做梦到过现场？ 朱颜：“就上个月28号晚上，我在这里住了一晚，梦到的。” 当时场面残忍血腥，朱颜匆匆忙忙梦中一看，悲痛欲绝，哪里还有精力去注意一些细节。 “你……说梦就能梦到” “那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特异功能。我还准备今天晚上再梦一次再去一次现场呢。” “那你说说，你都梦到了些什么？看到罪犯没有？” 朱颜就把梦里见到的描述了一遍 最后说道：“我估计最先碰到的那两个人就是凶手，我凭记忆画了那两个人的画像，你看有没有帮助。 朱颜把自己画的那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的画像发了过去。 半响没有回复，朱颜都快以为他下线了，或者是不相信自己梦中所见。 “喂，你还在吗？” 对方回复：明天再联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这些资料消息已经足够你我慢慢的消化了，还有，不要再去梦什么现场了。 “为什么？说不定这次我能再看清楚一点，多掌握一点，有帮助。” “案子有什么进展，我这边随时有消息，不用你再去经历一次，这对你来说太残忍了。” 呵呵，还蛮关心我的嘛！朱颜心想。哈！还是警察好，随时能够等到内幕消息，想到自己现在也能分享，朱颜就抑制不住小小地兴奋一下。 一连发了几个谢谢过去，不过对方好像已经下线了，再也没有消息过来。 朱颜花了一个晚上来看这些资料。要说这个案子并不复杂，抢劫杀人。凶手留下了很多的痕迹，包括指纹，鞋印，血迹等等，可为什么就抓不到凶手呢？是凶手太狡猾还是警察太无能？ 等到天亮她迫不及待地联系 哥是传说。 很快，哥是传说上线了：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朱颜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哥是传说回复：你是用现在的眼光看问题。 “怎么讲？” “这种案子要搁现在很容易破获，网络发达，高科技时代嘛。首先，住宿登记，实名制，其次，旅馆都有监控摄像头，包括街头巷尾都有天眼，让犯罪分子无所遁形。可那是上世纪90年代初期，家庭旅馆没那么规范，登记都是随随便便，有的登，有的没登，也不要身份证。本案里倒是有登记，只不过被罪犯烧了，其次，更没有摄像头。再加上流动人员多，所以就增加了破案难度。光是嫌疑人的排查就很费时，因为没有具体目标，只能先从莲里一点一点排查，然后再向周边辐射……再加上信息不发达，没有电话，联系不方便……等等。这些档案里都有，你也应该看到了。 朱颜暗暗吐了一下舌头，对方是不是在责怪自己不理解警察已经尽力在侦破了。 “所以说，当时的那些证据，比如指纹，脚印，血迹，在没找到人的情况下，都是无用。” “那就真的找不到那两个人了吗？” “在当时的条件下的确是不容易。你想全国10亿人口，要找两个人真的是如大海捞针。但是现在么……不同了……” “你有办法了？” “经过我对这些线索多次的分析，我发现有一条线索很重要，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就是当时他们根据房间里留下的烟头确定了侦破的方向，这种香烟是a省的一个牌子，最后他们把目标锁定在a省f县的范围内。当时f县的确有很多人到莲里来打工。但是经过排查，没有找到嫌疑人，后来就没有再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了。我也觉得这条线索的方向是对的，应该再朝着这个方向去。” “那现在呢？” “现在有了高科技的侦破方法和手段，除了用血型，指纹作对比，还可以准确到用dna作对比。警方在烟头上面提取到dna，现在对当年来莲里打工的f县人作筛查的时候，有了新发现。” “什么新发现？”朱颜急切地问。 “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其中一个人的dna和烟头上面的dna有相似之处。所以目标马上被锁定在和这个人有血缘关系的亲戚范围之内。”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这个范围里有哪些人？” “等一下。” 这一等就是十几分钟。 哥是传说发了一个文件过来。 朱颜打开看，是一些人的户籍资料。 哥是传说：“这是与那个人有血缘关系的所有人的资料。” “这么多？看来警察叔叔也不是全无所获，而且工作效率也挺高的。”朱颜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这些都是些机密档案吧，你发给我，不怕泄密？” “其他人看不到，不怕！至于你嘛，我相信你不会乱说。”好自信的口气。 这么信任我，好感动。有没有？ 哥是传说：“这些资料你好好看，结合你的画像，用排除法，把嫌疑人找出来，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了，晚上我再来看结果。” 完全是命令的语气啊！ 得到这么多的机密资料，朱颜是又兴奋又激动，哪还有心思去计较什么语气，说谢谢都来不及。 “这么说我看到的那两个人真的是凶手？” 对方没有再回复，估计是下线了。 虽然昨晚一晚没睡，但是现在仍然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沉默斗志。 朱颜开始认真地工作。 朱颜决定从两点入手，一是年龄，二是长相。 案发时嫌疑人年龄大概在18-25岁之间，那么现在就是42-49，先把这个年龄段的人挑出来，有17个人，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再把这17人的照片和自己的画像比较，发现其中有 两个跟画像中的高个子有几分像。难道就是他们中的一个？朱颜马上看这两人的户籍资料，马永民，出生于1970年3月21日，a省f县响水镇马家村人。马永生，出生于1972年9月12日，a省f县响水镇马家村人。这两个人是兄弟，难怪长得像，就不知道两个人当中谁是凶手？ 而另外一个矮个子却不在这个范围内。 不管这么多了，先把这个结果告诉他。 朱颜马上把结果发给了哥是传说，但是好像他并没不在线。等了好久都没有回复。 想想也是，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小警察忙得团团转哪有空跟自己联系。 有了嫌疑人的线索，朱颜哪还坐得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朱颜给哥是传说留言，告诉他自己要去f县。 拿定主意后的朱颜立马回了省城，做去a省f县的准备。 第八章 a省f县响水镇，名字好听，有个水字，实际恰恰相反，这里是a省的偏远山区，大山蜿蜒起伏连绵不绝，根本没看到河流，好在都通公路，还不算难走。 幸好出来之前，朱颜做了一下攻略，向郭琪琪借了她的吉普，自己开车方便，否则像这样的山区，一天一趟班车，够得等，又误事。不过朱颜没有告诉琪琪她借车的目的，依着琪琪的性格，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是去跨省追凶，铁定会阻拦，阻拦不了一定会跟着来。 朱颜到达马家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村子里很安静，没看到几个人。这不足为奇，现在的农村年富力强的人都外出打工了，留在家里的都是些老人和儿童，她向一位老人打听马永民家，老人想了想说：“马永民啊！很早就出去了，好多年没回来了，听说在外面发财了，不回来了。” “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不知道哦！有人说他在深圳，又有人说在云南。” “那他家里的其他人呢？ “家里父母死了，姐姐嫁出去了，有个兄弟在县城，没人再回来了。你看那是他家的房子。”老人指着几间摇摇欲坠破烂不堪的瓦房说道。 “他弟弟是不是马永生？” “对啊，现在在县城中学教书，还是马家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 “那他们兄弟有联系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县城找马永生问问看。” 没想到自己千里迢迢来到马家村，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朱颜不甘心特地跑到那几间破房子前面转了好几圈。试图找到一点感觉。结果是感觉好得很，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看来马家村之行，自己是白跑一趟了。 还好县城还有一个马永生等着自己。 朱颜又赶往f县。 到达县城天已经黑了，朱颜找了个旅馆先住下来，明天找个理由去见见马永生。 朱颜打开电脑，登录qq，出来两天了，走的时候给哥是传说留言了，可一直没联系她。现在叩他，依然不在。是不是太忙了？ 不管了，到时候自己拿到有用的线索，再给他一个惊喜吧！ 正想着电话响了，是曾诚打来的：“大作家，你走了也没说一声，我还去宾馆找你呢？” “我不给你留了信息吗？” “哦！是吗？那可能是我太忙了，还没顾得上看呢！嘿嘿！不好意思。” “没事。咱俩还用得着客气。” “你现在回省城了吗？” “没有。我还在f县。” “你在f县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朱颜本来想说“你不是知道吗？”想起这家伙刚才说忙得没看留言，当然不知道自己来了f县，于是改口道，“没什么，过两天就回去了。” 曾诚说：“我这段时间也忙，省城，县城，开发区三地跑，到省城的时候有空我再联系你吧！” “好啊！” “在外面自己小心点。” “好的。”朱颜笑着挂了电话。 一切都看明天的了 第二天一早朱颜把车停在学校附近，坐在车里偷偷地观察，看到有学生和老师陆陆续续走进校门。一个四十多数跟自己画像上高个子有点像的人走了过来，朱颜估计这就是马永生，朱颜打量着他的背影，和记忆中看到的那个嫌疑人高个子的背影作对比，嗯！不太像，好像记忆中的那个高个子还要高一点。难道人老缩了，变矮了？看来得出大招，要近距离接触一下才行。 赶紧下了车，跟着进去，在门口却被保安拦住，保安问她找谁？估计是看她眼生吧！ 朱颜指着前面的人影说：“我找马老师，我看见他刚刚进去了，我是他侄女。” “哦，找马老师啊，他是刚刚进去，快去吧！”保安放行了。朱颜一边说谢谢一边快走几步，远远地跟着前面那个人。 前面的那个就是马永生，朱颜听到一路上都有学生招呼他：马老师早，马老师好。 朱颜先是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突然快步赶上去出其不意地喊道：“马老师”。 马永生看着她，“你是？” “马老师，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我也是响水镇的人，我有个远方姑姑嫁到你们马家村，按理我还得管您叫二叔呢。”朱颜开启胡编乱造模式。 “哦，是吗？原来是老乡啊！马家村我都好多年没回去了，好多人都不认识了，特别是你们年轻一辈的。”马老师眯了眯眼睛，好像在回忆什么？ 朱颜冷眼旁观，发觉他跟自己梦中见到的嫌疑人有那么几分相像，但是并不是同一个人。而且自己走到他身边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如果他是凶手的话，自己会有感应的，朱颜相信自己的感觉。如果不是他，那么就是他哥马永民了？ “我昨天才去过马家村，还看见你们家老房子了。” “是吗？那房子还没倒塌吗？” “嘿嘿，也快差不多了。听说马大叔在外面发大财了，怎么也没见回去把房子修一修啊？” “你听谁说他发大财了？ “村里人都这么说。” “嗨！哪里是他们说的那样。这些年他在外面打工，也就勉强混个糊口而已！” “马大叔在哪里打工啊？” “天南海北到处跑呗，前几年去了云南大理，现在一直在那边。” “大理呀？是个好地方，有他具体地址吗？” “没有。他很少跟我联系，只是春节才打电话回来说一声，报个平安。怎么，你要找他？” “哦，不是。我们村也有几个在大理打工的，没准他们在一起呢，要不你把他电话告诉我吧，我也想去大理见见世面，到时候说不定还得找马大叔帮衬一下，俗话说得好，老乡老乡，出门在外要相帮嘛。” “小老乡，你可真会说话啊。” “呵呵！二叔您过奖了，哪能跟您比啊！你可是马家村第一个大学生，全响水镇都有名的。”朱颜毫不吝啬捧上一顶高帽子。 “呵呵……”马老师忍不住笑起来。 “二叔是哪一年考的大学呀？” “92年。” “哦！那时候能够考上大学可是了不起！” 朱颜想92年考大学，案发时他正是高三紧张复习阶段，不可能在莲里。果然不是他。 “小老乡找我有事吗？”马永生打断她的联想，终于言归正传。 “哦！呵呵……看我东说西说差一点把正事给忘了。我有个侄女，以前跟着她父母在外面上学，现在她想转学回来。听说这个学校的教学质量很好，又加上有二叔您在这里，就想来问问，能不能转回来，要些什么手续？需不需要给高价？” “哦！这个事情啊？是这样的……” 朱颜真不愧是写小说的睁眼编瞎话都不带眨眼脸红的啊！ 就这样，朱颜凭着一番胡侃，最后从马永生那里要到了马永民的电话。 马永生还把自己的电话也给了朱颜，说孩子转学的事情尽管去找他。 告别马永生，朱颜得意地上了车，哈哈！没想到自己一出马就搞定，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 手机有消息提示，一看是qq。 哥是传说上线了。 一来就质问：“长本事了啊？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朱颜回复：“我还不是想早一点找到嫌疑人，再说我已经给你留信息了，你没回，我怕耽误事，等不及就自己来咯。” “我给你看那些资料，只是想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让你心里有个数，可没想让你去找凶手。” “你发给我不是让我帮你分析，找出凶手吗？” “写小说，你在行，可是说到破案抓凶手就不关你的事了，那是我们男人的事情。行了，资料你也看了，案子也了解了，到此为止吧，你还是早点回省城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听他怎么说，朱颜本来想告诉他，马永生没有嫌疑，最有嫌疑的马永民在云南大理，但是现在却不想告诉他了，瞧把他能得，什么我们男人？不就是个小警察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不会破案，是侦破白痴？姑奶奶就破给你看看，咱有的是异能，找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做就做，朱颜立马回省城，准备前往大理。 第九章 曾诚这几天回省城，忙完工作，想着约朱颜见个面，他在省城也没有别的熟人和朋友。给朱颜打电话关机，又到了别来无恙咖啡馆，朱颜曾经说过这里是她们的根据地，他到这里来碰碰运气，看朱颜在不在。 运气不好，朱颜不在，连老板郭琪琪也不在，服务员说她们结伴旅行去了，这会估计正在飞机上吧！ 呵，跑得可真快啊，像只三脚猫。曾诚笑着摇摇头，也没在意，离开了咖啡馆。 朱颜和郭琪琪到大理已经一个星期了，此时此刻两人像普通的游客在大理的街头穿行着。天气热，两人都走出了一身汗，脸上晒得红扑扑的。郭琪琪喊道：“朱朱，咱们找个地方歇一下吧！好热好累啊！” “大小姐，这就受不了啦！当初是谁要跟着来的。” 郭琪琪把手里所剩不多的矿泉水一口喝干说道：“哼，别小瞧人。”昂首阔步向前走去，朱颜笑着摇摇头跟上。 当初朱颜从a省回来说要去大理，郭琪琪就闹着要跟着去，说自己还没去过，要好好去游玩一下。 朱颜说：“大小姐，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去凑什么热闹？我是去干正事。” 郭琪琪：“不是游山玩水，那去干嘛？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去找线索？有眉目了？那我更得去了，关键时刻怎么可以少了我去见证呢！就这么决定了，我订机票。”说做就做，比朱颜还积极。 别看郭琪琪平时喜欢宅在家里，可一旦她活跃起来，那可是朱颜田恬谢琳都甘拜下风的。 朱颜无语，看着田恬和谢琳，希望她俩能够劝一劝琪琪。 田恬说：“也是我要上班，不然跟你们一块去。” 谢琳：“琪琪去也好，朱朱也好有个照应。” 两人完全是推波助澜的节奏。 有你们这样的吗？朱颜更无语。 “耶！三比一，完胜！”郭琪琪得意地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于是就有了两人的结伴同行。 两人雄心勃勃踌躇满志地来大理，想的是立马能够找到马永民。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当她们到了大理拨打马永民的电话时，对方却告诉她们，他不是马永民，只是曾经跟马永明在一起打过工，把电话借给他用过。 我去，千里迢迢而来，希望的肥皂泡，转瞬就破灭。 朱颜不死心，还想多问问关于马永民的事情，提出想见面谈一谈，问对方在哪里？ 对方说他在一家客栈，说了名字和地址，在大理古城。朱颜她们很快就找到了，见到了跟她们通话的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这家客栈的服务员，果然不是马永民本人。 小伙子告诉朱颜：去年马永民还在这里打工，是这里的二厨，春节后就辞职走了，听说去了另外一家客栈，那边工资高。 “那他平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平时也没什么，除了干活，偶尔跟大家打打牌，话也不多，对了，就是他一直都没有手机，你说这都什么年代，连洗碗扫地的大妈大婶都是一机在手，就他没有，问他，他说又没人给我打电话，我也没人要打电话，用它干嘛？可是春节前他还借我电话用了的。也就是我跟他关系好点，别人都不太搭理他。” 小伙子在两位美女面前，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那家客栈吗？会不会又离开大理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又没跟我说。突然就辞职走了。” “那你能帮我问问吗？毕竟你是在这一行的，肯定比我们消息灵通，看有没有人知道。”朱颜恳求道。 “这样啊……”小伙子犹豫着。 郭琪琪就说：“朱朱，我看这家客栈的环境不错，干脆我们就住这儿吧！”又对小伙子说：“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不着急，你慢慢帮我们打听，有消息通知我们，必有重谢。” “啊？！好！好！好！”小伙子高兴地答应着。 这下皆大欢喜。 小伙子揽到了客人。 朱颜和郭琪琪也安顿了下来。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一个地方不敢待久了，这是典型的逃犯心理，我看八成就是他。”郭琪琪信心满满地说。“我们就以住的客栈为中心，向周围辐射，挨个客栈打听，不信找不到！” 大理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著名的旅游景点，除了人多，就是客栈多，要想在客栈里找一个打工的说容易也不容易，容易的是警察，不容易的就是像朱颜和郭琪琪这样，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差不多是个客栈就进去打听一下，几天下来却是一无所获。 晚上，累瘫了的朱颜躺在床上想：要是哥是传说的话肯定会很容易吧？ “哎！要是小警察在就好了！”旁边的郭琪琪唉声叹气道。 有人和她有同感。 朱颜挑挑眉，“什么意思？” “可以公私兼顾啊！” “去你的。”扔一个枕头给她。 “哈哈！要不我们去派出所报案吧？天下警察是一家，他们会受理的。”郭琪琪想一出是一出。 “怎么，才几天就后悔了？要不你先回去。” “开玩笑的，谁要回去了？睡觉，睡觉，明天继续。” 朱颜却睡不着，拿出手机登录qq，看哥是传说在线不。 刚刚打了一个“在不在？”发过去，对方立马回复：“在，有事？” 朱颜：“想问问你那边有没有新的消息。” 哥是传说：“你还不死心？有消息我也不会再告诉你了。”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冷酷。 朱颜：“去，爱说不说，谁稀罕。我有消息也不告诉你，哼！” 哥是传说：“谢谢，不需要。” 突然他打出一句问话：“你在大理？” 朱颜：“你怎么知道？” “赶快回去。不是说了让你别再管吗？” 哼哼，一副大男子做派让朱颜很不爽。 朱颜：“我只不过出来旅游，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呵呵！不对啊！这么说我的方向是对的，已经接近目标了？” “让我说你什么好，看你傻傻的吧，有时候反应又挺快的。” 你才傻。朱颜心里说道，回复过去的却是：“这样的话，我更不可能回去了，除非你们比我先找到。” 眼看着曙光在前胜利在望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打死朱颜也不会回去的。 “真是个固执的人，不过我喜欢。好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吧！”哥是传说改变主意了，不再强迫她，只是要求她加上他的微信，随时保持联系，还说：“有危险的时候记得叫哥哥救命。我就会来救你的。” 朱颜心说：你就吹吧！以为自己是超人还是蜘蛛侠。 ———— ———— 客栈的服务员还是挺负责的，给她们打听到了新的消息，马永民还在大理，前几天还有人看见他在菜市场出现了的，应该是在洱海边的一家客栈——四海客栈打工。 朱颜和郭琪琪前往洱海边。 两人拖着行李箱挨家挨家的看。那些客栈的服务员都在门口热情地招呼她们进去住。 这一片全部都是客栈四海客栈应该在这里头吧！ 两人一边看一边问路人四海客栈在哪里？可大多数人多是游客问了等于没问。问那些揽客的服务员，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说别找啦，就住我们的客栈吧，我们这里是最好的。 “朱朱，发挥你的特长，感应一下四海客栈在哪里吧？”都走了老半天了，还没找到。郭琪琪终于忍不住了。 “好，我用千里眼和顺风耳试一试。”朱颜笑。 “我没说笑，你的特异功能得经常练。才能变得越来越强大。俗话说三天不练手生。” “那我就试一试？” 朱颜敛声屏气，闭上眼睛，静默了一会，然后睁开眼睛，说道：“跟我来。” “真的感应到了？”郭琪琪连忙跟在后面。 两人一边走一边看。突然朱颜停下脚步，朝郭琪琪噜噜嘴道：快看，那就是。 果然，前面那家客栈正是四海客栈。 这家客栈不像其他客栈，没有揽客的服务员，门前冷冷清清的，门口 拴着一条大狗，懒洋洋的趴着，当朱颜她们走到门口的时候，那条大狗一下子站起来狂叫不止，吓了她们一大跳。 她们站在门口，不知如何进退的时候，一辆小货车停在身后，一个粗大嗓门喊道：“喂，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回头一看，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留着齐肩长发的中年男人打开车门朝她们走了过来。 当朱颜看着这个人的时候，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彻头彻尾的恐惧感突然袭来，让她猝不及防，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旁边的琪琪赶紧一把扶住她。 络腮胡子问：她怎么啦？ “恐怕是中暑了，我们找住的地方，走了老半天了。” “那扶她进去吧！”又对着院子里狗喝道：“阿旺，别叫了，老实点。”那狗果然就不叫了，老老实实地趴着。 又朝屋里喊道：“人都到哪去了？还不出来帮忙。” “来了，来了。”随着声音先跑出来一个中年大胖子，后面还跟着两个中年妇女。 络腮胡子对那个中年胖男人吩咐道：“马师傅，你把菜搬进去。你们两个帮忙把人扶进去。” 那个跑出来的中年男人从朱颜她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朱颜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感觉有一阵风刮过，寒气又从头凉到脚。 这个大胖子就是马永民？杀害朱颜父母的仇人？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郭琪琪怕朱颜承受不了悄悄问“怎么样，你还行吗？” 朱颜强打精神，努力站稳，点点头，“还行，先住下来再说。” 第十章 四海客栈跟周围一众的客栈也没多大的区别，既不显眼，也不特别。客栈一共是四层楼，是那种仿古的木楼房。 一楼除了大厅负责接待和登记外，还有厨房餐厅，提供三餐，后面有个院子，有几间平房，那是老板和员工的住房。二三四楼是客房，从后面院子的旁边上楼，每层楼都有一条走廊，有五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带观景阳台。楼顶是花园，安有桌椅供游客喝茶聊天休息看风景。站在楼顶上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洱海和小岛。 等她们在四海客栈住下来安顿好以后，朱颜也恢复了平静。郭琪琪问朱颜：“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啊？吓死人了，幸亏我在你旁边，反应快，如果是你一个人，还不知道会怎样？” 朱颜皱着眉头沉思。可不是，自己面对突如其来的恐惧，总是显得如此脆弱无力，什么时候才能不动声色，镇定自如呢？看来还得加强心理训练啊！越强大才越无畏。 “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感应到了什么？” “我觉得很不对劲儿。” “我知道不对劲儿，快说说感应到什么了？”郭琪琪掩饰不住一脸好奇催促道。 “我看到那个络腮胡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恐惧，可是当马永明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同样感觉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现在她们已经知道了那个络腮胡子就是四海客栈的老板，听服务员都叫他阿松老板。 “你确定对阿松老板也有感应？而不是因为马永民？” “对，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朱颜肯定点头。 “难不成阿松也是凶手？”郭琪琪语出惊人。“又或者在这个客栈里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个阿松满脸络腮胡，眼冒凶光，一看就不像好人！” “什么时候琪琪小姐也学会看像了。” “哼，好歹我也学过心理学的。”琪琪傲娇道。 “去！半罐水响叮当，也来卖弄。” “你说我们住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换个地方？” “怎么，怕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来之则安之。” “谁怕了？”郭琪琪嘴硬。 无知者无畏。 晚上下楼吃饭的时候，她们见到了老板娘阿秀。那是一个清秀苗条皮肤白皙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跟高大粗犷黑里透红的老板阿松形成鲜明对比。老板娘不像是本地人。 吃饭的客人不多，因为这里距离大理古城不远，许多游客在洱海游玩之后就返回了大理古城，古城那边要热闹些，留在这边住的游客不是很多。 老板娘亲自上菜。朱颜她们发现这家客栈除了老板，老板娘，就只有一个厨师马永民和两个中年妇女服务员。这样小型的客栈，二三四楼一共也就十几个房间，五个人也应付得过来。 老板娘端菜上桌，笑盈盈的对客人说:“招待不周，请慢用。” 当老板娘给她们这桌上了菜一离开，郭琪琪就悄悄地说：“笑得好假，笑意不达眼底。” 而朱颜却看着老板娘的背影半天没吭声。 “怎么啦？我说错了？” “你没说错。这个老板娘也有问题。” “啊？”郭琪琪差一点跳起来。 “刚才她走到我们这里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打了冷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如果不是我坐着，恐怕跟今天看见阿松老板一个样。” “真的啊？” “嘘，你小点声。赶快吃完，我们到楼顶上去。” 吃完饭，两人上了楼顶，这里可以眺望大理古城的夜景，此刻的古城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不夜城。而夜色中的洱海，游船渔船静泊港湾没有白天的喧嚣，神秘而安宁。 楼顶没有其他人，很安静。两人找了一张桌椅坐下，郭琪琪舒舒服服地瘫在椅子上，“哎！如果我们不是带着目的来，真可以在这里好好玩玩，住一段时间，这里真的不错。” 朱颜：“等这件事情了了，我陪你，想去哪都行。” 郭琪琪“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耍赖。” 朱颜：“如果你喜欢这里也可以在这里开一家咖啡馆客栈，名字还叫别来无恙，春秋两季待在省城，夏冬就在这里。” “好啊！这个可以有。”郭琪琪兴奋道。 “好了，言归正传吧！”朱颜及时打住，不然郭琪琪会跑偏。 “之前我们说到哪了，对，说老板娘，看来这两口子一定有问题。天啦，莫不是我们进了黑店，到时候把我们包圆儿了。”郭琪琪说着还下意识地四处张望。 “呵呵，还黑店，你以为是孙二娘啊！先不管老板两口子，免得节外生枝，先把马永民的事情搞清楚。” “那你觉得马永民是不是嫌疑人？” “不好说，五官是有点像，没想到他这么胖，要说跟我梦里见到的那个高个子比，还是他兄弟马永生更像一点。可惜马永生也不是。” 郭琪琪：“二十四年了，人都是有变化的，相貌有所改变，身材发福也是可以理解的。” 朱颜：“说得也是。何况我对他有感应。” “算了不要再说你的感应了，就算 你能感应到那也不能成为证据啊。” “要证据还不简单？把他的头发弄几根或者血弄几滴就可以做dna比对了。” “弄头发，这个简单。” “说说你的想法。” 郭琪琪指了指后院，“趁现在没人，咱们偷偷溜进马永民的房间，找几根头发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个人商量好了办法就下楼去。 老板阿松坐在吧台里看电视，餐厅里现在还有客人在吃饭，有一个服务员在那里招呼，朱颜走到厨房门口，偷偷一看，马大厨果然在忙，另外一个服务员在打下手，老板娘阿秀也在。 时机正好。大家都在前面忙着，根本没人会到后院来。 朱颜连忙退回来，对郭琪琪说，你回房去等着，我去马永民房间。 郭琪琪“我帮你把风。” “快点上楼去，你把什么风，站在这里招人显眼的。” 郭琪琪没法只好上去了。 虽然两人才来不久但是对于后院的布局已经搞清楚了。 后院五间房，从左至右依次是老板老板娘，马永民，两个服务员的房间，还有一间杂物房和最后一间不知道什么用途的房间。 朱颜赶紧跑过去，第一个房间是老板两口子的，门是锁着的。还好，马永民房间没锁，估计也是没值钱的东西吧，才这么放心大胆不锁门。 朱颜悄悄推门进去，不能开灯，只能打开手机照明，为了以防万一突然打电话来，手机已经关到静音。 房间不算大，单人床，简易衣柜，一桌一椅，非常简单，一目了然。 朱颜迅速走到床边，忍着一股难闻的汗味，拿手机照着床上枕头找头发，还好，发现了两根，但是很短，不知道行不行？管他的，先收着吧！ 把头发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纸巾上面，包好。准备撤退。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朱颜赶紧躲在门后，心脏砰砰地跳起来，不会这么倒霉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是很轻，应该是个女的，如果是马大胖子，脚步声应该很重，那样的话就只能躲床底下去了。 脚步声走到门口没有停留，又走过去了，但是朱颜感觉到一股寒意，她就知道过去的是谁了——老板娘阿秀，肯定没错。 朱颜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阿秀走到最后一间房门口，打开门进去了。朱颜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她出来，反而听到了一阵敲打声，朱颜听出来了，是敲打木鱼的声音。 朱颜悄悄地打开门，溜到最后那间房门口，把耳朵轻轻贴在门上，听到了屋里的木鱼声还有小声的颂经声。 老板娘还信佛吗？ 朱颜眼角瞟到二楼走廊上郭琪琪在拼命挥手，意思是叫自己赶快上去。 朱颜轻轻后退几步，然后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后院。 上了二楼，郭琪琪一把把她拉进房间，“谢天谢地你终于出来了，可把我担心死了。你刚刚进去一会我就看见阿秀往后院走，估计是回房间去。把我吓得哟，替你捏了一把汗，深怕被她发现，但是她却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最边上的那个房间。” “我知道是她，所以我才偷偷过去看她在干嘛？” “哎呀！你的胆子真够大。你不是说不要节外生枝吗？还有心思去偷窥她。” “这不是顺便嘛。” “快说，有什么发现？” “都有。马大厨那里只找到两根头发，很短，不知道够不够。” “也算有收获吧！不枉我担心一场，细胞都吓死不少，虽然只有几分钟却比一个小时还难熬。那阿秀呢？她在里面干什么？” “我听到了木鱼声和念经声。” “啊！不是吧？她吃斋念佛呀？” “有什么奇怪的，也许人家就是吃斋念佛呢？”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信吗？” “扯远了吧？” “以我郭大心理学家的分析，阿松阿秀肯定是有故事的人。你的感应加上我的分析，我们是不是可以强强联手，来个朱郭组合，朱郭……朱郭……哈！不就是诸葛吗？我们比诸葛亮都厉害。” 第十一章 朱颜不理郭琪琪，让她自得其乐。 她打开微信，跟哥是传说联系，告诉他拿到了马永民的头发，不过只有两根，问有没有用。 哥是传说回复：有用，不过两根太少了，最好多一点。 朱颜：我再想办法。拿到头发后怎么办？ 哥是传说发了一个地址过来，说：你用快递寄过去就行了。 朱颜看那是省城著名的一家律师事务所。也许是小警察的朋友吧？ 朱颜想了想，还是把自己遇到老板两口子的反应，以及觉得老板两口子不对头的事情说了，想听听哥是传说有什么看法。 朱颜的想法是，听他从专业的角度来看问题，分析分析也不错。 听她说完，哥是传说问：“你相信自己的感应吗？” 朱颜：“这还用问吗？坚信。你也是知道的，以往的经历也已经证实了我的感应是正确的。而且这次感觉特别强烈。我怀疑他们身上肯定有故事，说不定背负着命案呢。真的，我的感觉一向超准。而且连琪琪都这么认为呢？你是专业人士，近水楼台先得月，利用职权查一查以往一些大案的资料档案，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你不是说这次成立了好几个专案组负责以前没破的大案吗？没准他们就是漏网之鱼，抓到他们你又要立大功了，这么好的事情，别说我没告诉你啊？怎么样？我够意思吧？”朱颜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忍不住鼓动对方。 “听你这么说，真当自己是料事如神铁口直断呐。那好吧，我就再勉为其难帮你一次，我去查资料，你找机会把老板两口子还有马永民他们的照片拍一个发过来。” 朱颜高兴地抛了两个飞吻过去。 哥是传说回复：记住，拿到头发拍完照片就马上离开，这件事就不要再管了。 “好的，好的。”管它什么先答应了再说。 郭琪琪在旁边看着朱颜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酸她：“又跟小警察聊上了，真是警民一家亲呐。” “正常的业务往来。我跟他说了我们对老板两口子的怀疑，他答应帮我们查一查。你不是说我们以后要成为超强组合吗？那肯定得跟警察叔叔打好关系啊！” “说得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再多拿点马大厨的头发，还有就是拍他们的照片。” “这些都容易，分分钟搞定。然后呢？” “然后就撤了。” “这就完了，你不想弄清楚他们的身份了？” “以后的事情还是交给小警察吧！我只提出问题，解决问题不归我。” “上次在避暑山庄我错过了精彩。本来还想着这次跟你出来，可以有不一样的经历，有所收获呢，没想到就这样要回去啦。这样我们还怎么成为最强cp” “拉倒吧！我也是为你好，别最强cp没当成，到先嗝屁了？” “呸呸呸，乌鸦嘴。” “好了，不说了，早点睡觉。明天找机会下手。” 第二天下楼吃早饭，老板娘阿秀坐在吧台里，却没看见老板阿松的影子，估计还没起来。 郭琪琪走过去向她打听去岛上游玩的事情，东拉西扯，朱颜瞅准机会拿手机偷偷给阿秀拍了照。 耶！旗开得胜。 两人去餐厅吃饭，问服务员桂姐，她们中午想单独点一个菜，不知道厨师会不会做？ 桂姐说：“你们去问马师傅吧，他在里面。” 两人到厨房里找马永民。 马大厨正坐在那吃早饭。看见她俩进来，抬头说道：“你们有需要叫一声，厨房可不是你们该来的。桂姐呢？李姐呢？”桂姐李姐就是那两个服务员。 趁他抬头的机会朱颜飞快地按下了手机照相。 哈！又搞定一张。 “桂姐和李姐都在忙着呢，我们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问问马师傅，中午准备做什么好吃的？” “马师傅的厨艺不简单，做什么都好吃。是不是马师傅？” “呵呵……”马大厨笑起来。 是人都喜欢听夸奖。 “马师傅，你除了会做大理本地菜，还会做其他菜吗？我们出来这么久了，想吃家乡菜了，不知道马师傅会不会？” “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会做的菜也不少喔。”马大厨自信满满。“说说你们是哪里人？” “h省的。” “喔！那里的鱼很出名哦！正好，今天早上才送的鱼来，新鲜得很，中午做鱼，用你们家乡的口味。” “太好了！谢谢马师傅。都有些什么鱼？” “来，你们过来看，才打上来的，选一条。” 马大厨带她们到那个大水缸挑鱼，朱颜和马大厨站在水缸边指指点点，挑挑选选。郭琪琪就在背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剪刀，飞快地下手剪了一剪子。心里暗想：好在马大厨不是光头，否则，想剪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呵呵。 马大厨一点都没觉察到，他正在向朱颜介绍鱼呢。 “你看，这条，不错吧！老板娘最喜欢吃的就是这种，她也是h省人喔。” 呀，无意中竟然得到一条线索。 “啊！没想到老板娘还是我们老乡啊？一点都没看出来啊！我还以为是本地人呢？口音完全一样啊？” “来了好多年了，口音变了呗。” “那阿松老板呢？也不是本地人？” “他……”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等朱颜惊觉到脚步声，回头一看，阿松已经站在背后，正扯着大嗓门儿质问他们呢。 不怪朱颜没反应，实在是除了第一次见面反应强烈外，以后再见到这个人这种感觉会渐渐减弱，直至完全消失。要不然朱颜也不可能在这里跟马大厨近距离接触了。 郭琪琪下意识把手背在后面，她的掌心里还握着头发和剪刀呢。 “没……没什么……就看看鱼。” 阿松冷冷地看了朱颜和郭琪琪两眼，转而对马大厨道：“马师傅，跟我进城买菜去。快点。以后厨房不要随便让客人进来。”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后一句显然是说给朱颜和郭琪琪听的。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马大厨答应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朱颜和郭琪琪面面相觑，一个想的是“阿松老板生气了。”一个想的是：妈呀，好险，没看到我剪头发吧？ 也赶紧出去了。 马永民坐着老板阿松的小货车去古城采购。刚刚开出没多远，阿松把车停了下来，拿出一叠钱对马永民说道：“我多给你三个月的工资，你马上回去收拾东西走人！”语气坚定毋庸置疑。 “老板，有话好好说嘛，不就是俩小姑娘进厨房来嘛，多大点事啊，咋就要辞退我呢？” “俩小姑娘？我看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板，瞧你这话说的，还咒起人来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阿松拿出手机，播放出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里显示的是客栈后院，然后朱颜的身影出现了，只见她走到后院第二个房间门口，也就是马大厨的房间，开门走了进去。一会儿，阿秀从门口经过，进了最后一个房间。再等了一会儿，朱颜出来了，蹑手蹑脚走到最后一个房间门口，贴在门上听了一会才离开。 马永民吃惊道：“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饭的时候。摆明了是冲你去的，你可别告诉我，这姑娘去你房间只是为了偷钱？” 马永民心里明白：当然不是偷钱，何况我也不是有钱人。 咬牙切齿道：“敢算计我，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就听阿松又说道：“要干什么别在我的地方，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事情，现在别想给我的客栈惹麻烦，赶紧滚蛋！” “老板仗义，我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这就走。”马永民打开车门，跳了下来。阿松一轰油门，车子呼地一下开走了。 朱颜和郭琪琪一早上就搞定两件事情，心里美滋滋的。看见阿松带着马大厨去采购了，两人问了哪里可以寄快递，把马胖子的头发寄出去了，然后决定去游洱海，等中午回来再拍阿松的照片。 两人兴致勃勃游湖归来，看见依然是阿秀坐在吧台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在默默念经吧？ 两人去餐厅，只有桂姐一个人在，另外有两个客人在吃饭。 桂姐过来招呼：“两位回来了？玩得开心吧？” “嗯！开心！我们坐了游艇。” “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给老板说，给你们炒菜。” “桂姐，我们给马师傅说好了，今天中午他给我们做家乡菜。” “马师傅啊？他走了。现在是阿松老板亲自下厨。” “走了？什么时候？上哪去了？” “就是今天早上，你们出门没多久，说是家里有急事，辞职走了。” 朱颜和郭琪琪互相看一眼，都有一个同样的想法：家里有急事？哄鬼哟？肯定是跑了？ 桂姐道：“我就晓得干不长。” 两人坐不住了，对桂姐说，她们现在不忙吃饭，上楼去洗漱一下再来。 两人匆匆忙忙回到房间，关上房门，郭琪琪说：“是不是我们打草惊蛇了？把他吓跑了？” “不可能吧？我们没有说什么呀？”朱颜回忆了一下和马大厨聊天的细节。“要不然，就是你剪头发的时候他发觉了？” “应该没有。如果发觉了他第一反应会摸自己的头，或者看站在他背后的我在干什么。这两样他都没有做呀。” 第十二章 “好不容易找到人又让他跑了。这个马胖子，看着蛮老实的，没想到这么狡猾。”郭琪琪咬牙切齿道。 “他老实？老实就不会杀人了。” “对喔！他这一跑就坐实了他心虚。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问问小警察？”郭琪琪提议。 “问他干什么？不是说我俩才是超强cp么，这就没办法了？” 朱颜嘴上说的是郭琪琪，其实她现在也没主意。 好吧！打开微信联系哥是传说吧。 朱颜把马永民的照片发了过去，又发信息：拿到马永民的头发和照片了，不过他突然又跑了。 哥是传说回复：知道了。你们也收拾收拾，打道回府吧！ 朱颜：就这么回去？好不甘心啊！ “现在有了他的头发，可以做dna对比，如果他真是凶手，又有了他现在的照片，他是跑不掉的。你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别东想西想，赶紧回去。” 朱颜：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朱颜又把老板娘阿秀的照片发了过去，还告诉哥是传说：老板娘阿秀也是h省人，大概十几年前来的大理，你查一查h省那时候有没有大案发生。我怀疑他们两口子犯过案，只是现在还没拍到老板阿松的照片。 不怪朱颜这样想，一是来自她的特殊感应，二是以前那些年代犯了事的人都喜欢往偏远地方跑，什么新疆，西藏，云南，贵州啊等等，容易藏身。 哥是传说：好，我查一查。 —— “怎么样？小警察怎么说？”郭琪琪迫不及待问道。 “让我们功成身退，打道回府。” “啊？就这样回去了？”郭琪琪语气里是满满的不甘心啊！ “不然呢？走吧，下去吃饭，吃饱了，今晚去古城看夜景。”来了这么久，都没好好玩玩，现在可以放松一下了。 两人下楼去吃饭，吧台里没人，老板娘去餐厅帮忙去了，现在吃饭的人多起来了，马胖子跑了，少了一个人，当然要忙些咯。 郭琪琪示意朱颜看吧台的墙上，那里有营业执照，上面有老板阿松的照片。 “快拍照啊！”郭琪琪说道。 朱颜赶紧拿手机拍了。哈哈！走之前又完成一件事情了。 两人包餐一顿，回房间把阿松的照片发给哥是传说，然后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 傍晚的时候准备出门去，下楼来快要走到吧台的时候，听到阿松和阿秀说话的声音。 吧台面对大门，背向后院，朱颜和郭琪琪从背后而来，阿松和阿秀看不到她们，两人下意识放轻脚步，悄悄地走过去，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阿秀：“马师傅是你辞退的吧？” 阿松：“我还以为你只知道念佛，不管外面的事情了？” “我什么时候不管了？你说不请多了人，我没意见，忙的时候我又要守吧台又要去餐厅帮忙，我没管吗？我念佛是为了什么？” “好好好，小点声，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多长点心眼，你连201那两个年轻人是冲着马胖子来的都没发觉？” “啊？马师傅？他出什么事情了？” “昨天晚上，其中有个姑娘偷偷进了马胖子的房间，今天早上两个又去厨房找他，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阿秀吃惊地看着他，“你怀疑她们是警察？所以你把他打发走了。” 朱颜和郭琪琪听到这里也吃惊不小，昨晚去马胖子房间，被阿松看见了？ 阿松：“看来，你念佛还没有念傻。我不把他打发走，难道等着给客栈惹麻烦，谁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事情？他走了，那两人也该走了，走了最好，省得麻烦……” 阿秀：“阿弥陀佛，还好你脑子里还有根弦绷着，不然……” 阿松：“那当然，我不多长点心眼，凭你，早就……” “你说她们会不会来向我们打听马师傅的事情？” “问也不怕，照实说就是了，我们请他来主厨，只是雇佣关系，其他一概不知。” “就是。” “咦？你看……”只听得阿松惊呼一声，然后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听不到俩人说话了。朱颜和郭琪琪悄悄地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上楼去了。 “嘿，你说，阿松是怎么知道我去马胖子房间的，当时你在楼上，没看到他吗？” “没有啊，你进去后，就只有阿秀进了后院最后一个房间，没看见其他人。” “看来，这个阿松不简单啊！看见你去马胖子的房间也不声张。转头却又悄悄地把马胖子辞退了。我说马胖子怎么跑那么快呢？原来有人通风报信。” 原来，不是马胖子觉察到了什么跑路了，而是阿松发现了她们对马胖子的关注，自己还是太嫩了，轻易就露了马脚。 “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谁？” “阿松啊！” “知道我们在查马胖子，还把他支走，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不，他这是明哲保身。他怕我们待在这里对他不利。” “我们找马胖子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瞎起个什么劲”？ “我们不是也曾经怀疑过他们两口子吗？难道……” “怕拔出萝卜带出泥？” 朱颜拿出手机，在微信上联系哥不是传说，时间紧，直接语音了：“ 马胖子不是自己跑的，是老板发现我们在查他，就把他辞退了，这说明什么？我们的怀疑是对的，我不是说马胖子，我是说老板两口子，肯定有事。你查得怎么样？有没有眉目？” 朱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发过去。 哥不是传说回复了，打的字：“哪有那么快？我又没有三头六臂。” 去，你不是自认为很牛吗？朱颜腹诽。 “不是让你们离开吗？怎么还没走。” “明天就走。”啰嗦。朱颜结束联系。 “我们还去看夜景吗？”郭琪琪弱弱地问了一句。 “不去了，到处夜景都差不多，我准备去夜探阿秀念经那个房间。” “这个可以有。”郭琪琪唯恐天下不乱。 “有人上楼来了。”朱颜说。有脚步声朝她们房间走来，然后停在外面，有人敲门。 “谁呀？” “是我，服务员。”是桂姐的声音。 朱颜开门，“阿桂姐，有事吗？” “老板让我来通知你们，客栈要停业整顿，明天就不能再留你们住宿了，真是对不起了”。 “怎么会这样啊？其他的客人呢？” “本来就不多客人，该退的该走的走，今天根本没客人入住，现在就只剩下你二位和楼上还有两位。” “那明天我们还得另外找客栈啊？”郭琪琪故意说道。 “哎！你们另外找客栈，我也得另外找工作。我就说干不长吧！本来生意都不好，再一停业……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桂姐嘀咕道。 “桂姐，你是本地人吧？在这里做了多久了？” “我是本地人。就前面那个村的。在这里才做三个月。” 朱颜心想：才三个月啊？那也知道得不多，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嘴上却道：“刚刚做熟，好可惜啊！” “当初村里的人都劝我不要在这家做。说这一家做不长久，我还不信呢！果不其然。” “怎么做不长久？这家客栈开了多久？” “这家客栈倒是开得蛮久的，有十来年了吧。但是在这里打工的厨师，服务员最多不超过一年，就换人了。” “老板两口子都不是本地人吧？” “都是外地人，我是本地人，我晓得。你说这样换人哪利于生意的长久嘛！还有老板两口子也不喜欢揽客，也不要服务员在门口去拉客。你说这样不招呼，客人都去别家啦！哪还有生意上门呀，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估计是桂姐因为已经被辞了，无所顾忌，于是大发牢骚。 “呵呵，阿松老板那个样子，往门口一站，估计也拉不到客人吧？”郭琪琪打趣道。 “可不是，整天板着个脸，客人都吓跑了。还有老板娘，一有空就在那个佛堂里念经，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样生意能好嘛？” “老板娘的佛堂你进去过吗？”两人好奇。 “没有。老板两口子的房间和老板娘的佛堂他们看的可紧了，随时都是锁着的，生怕哪个偷他的东西一样。像防贼一样，还安了监控的，只有老板两口子晓得。” 朱颜和郭琪琪终于明白为什么阿松知道自己去过马胖子的房间了，原来有监控啊！自己当时可是把这个忽略了，真的是菜鸟啊！ “去，好像哪个稀罕他的样，送给我都不要。”桂姐撇了撇嘴，又压低声音道：“他们在大理还有一个家，还有个儿子，有人看见了的。村里的人说他们是私奔来的，先在这里开了客栈，后才把儿子接来，偷偷养在大理……” 这简直是一条爆炸性的消息。炸得朱颜和郭琪琪外焦里嫩。 “那孩子有多大了？” “来的时候有四五岁了，客栈都开了十几年了，那孩子也成人了吧！” “本来我还不好意思辞职的，现在好了，他们主动辞退我。”又压低声音道：“我已经去前面阿妹客栈应聘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两位姑娘要住的话，可以去哪里，给你们打八折。” 这个阿桂姐，还没上岗，就已经履行职责拉客了，呵呵。 “好的。” 第十三章 送走阿桂姐，朱颜赶快上微信给哥是传说发信息：最新消息，怀疑老板两口子私奔来这里开客栈，后来又来一小孩，当时45岁，现已成年，住在大理。 消息发过去了，但愿有用。 哥是传说回复：好的，正在查。 郭琪琪：“停业整顿只是幌子吧？ 老板娘两口子要关门跑路。 不对，要跑也是偷偷地跑，何必这么大张旗鼓？” 对了，刚才阿桂姐说客栈有监控，那不是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老板阿松监视下？ 那我们偷偷拍他们的照片，被他们发现了，他们很快就会想到我们不仅仅是在查马胖子，还对他们也感兴趣。 完了，完了，这下暴露了。 正说着，微信有消息了。 哥是传说：“我查到十几年前在h省省城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凶手是一对夫妇，作案后不知所踪。我看了凶手的照片，跟你们发过来的客栈老板两口子比较，女的很像，男的不太像。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详细的还要进一步甄别。不过以防万一，你们还是赶紧离开。” “好。” 结合自己刚才的推断，朱颜不再犹豫，两人匆匆忙忙收拾东西，下楼，却发现吧台里没有人，而大门紧闭，还上了锁。后院静悄悄的，只有老板两口子的房间亮着灯。 郭琪琪：“叫老板两口子来开门，我们退房。” 朱颜摇头：“走不掉了。他们是故意的。” 怪不得又是撵客又是关门的，原来是针对我们。 怎么办？ 只好退回到楼上去。 朱颜用微信和哥是传说联系，“他们把门关上了，我们出不去了。” “朱朱，快看，他们出来了。” 站在走廊上望风的琪琪叫道。 朱颜一看，阿松和阿秀正站在院子里，一黑一白就像两个索命无常，冷冷地看着她们，好像在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喂！你们要干什么，别乱来啊！”朱颜冲楼下喊道。 阿松和阿秀好像没听见一样，并没有止步，朝楼上走来。 郭琪琪：“他们难道还敢杀害我们吗？” “那也说不定，在有些人眼里是没有道德底线和法制观念的，如果他们真的是在逃的杀人犯，杀人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别说了，这时候了，你还吓我。”郭琪琪恼怒道。 突然，电话响了，朱颜接电话。 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别怕，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赶快到楼顶上去。虽然你没有叫我哥哥，我还是会救你的。” 是哥是传说。 什么人啦？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强烈鄙视你。 顾不得那么多了，朱颜一把拉起琪琪，两人连跑带爬地往楼顶跑。 突然三楼上又跑出两个人来，问她们出了什么事？ 是那两个客人，一对恋人。 “老板疯了，你们不想有事的话，就回去关紧房门报警。” 吓得那两个人一溜烟地跑回房去了。 朱颜和郭琪琪飞快跑上楼顶，楼顶上空无一人，除了桌椅，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啊！ “把门关上，把桌椅搬过来堵上。”朱颜喊道。 郭琪琪马上醒悟过来，飞快地拖了一张桌子堵在门口，两人又抬了一张桌子压在上面，又搬了几把椅子放在上面，这才有机会喘一口气。 郭琪琪：“这样能抵挡得住吗？” 朱颜：“一定要坚持住，等警察来救我们。” “你报警了吗？”郭琪琪问。 “有人报了……” 门外传来撞击声，是他们上来了。 桌椅被撞得摇摇晃晃。 两人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就听见一个声音在那边喊道：“喂！两个笨蛋，我在这里等了半天了，都不知道过来。” 巡声望去，就见隔壁楼顶上一个男人在朝她们招手“快过来呀！” 两人连忙跑过去。 隔壁是另外一家客栈的楼顶，两家墙壁紧紧相连，隔壁的围墙要高一些，那人站在围墙上，伸出手，把朱颜和郭琪琪拉了上去。 朱颜站在隔壁的楼顶，听见有警笛声由远而近。终于脱离险境，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不去抓他们吗？” “走啦！警察马上就要上来了。你想留在这里也行。” 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算了，还是走吧。 朱颜和郭琪琪跟着他下了楼，七拐八拐，从这家客栈的后门走了出去。等他们离开不久，警察就从这里冲上了楼顶。 出了门，上了一辆车，那人把车又开到了四海客栈的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 “估计不让你们看到老板两口子落网，你们今晚上是睡不着，看着吧。” 两人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眼前的男子，他大约30岁的样子，浓眉大眼，高鼻薄唇，脸部和下巴轮廓分明，线条坚毅，是个帅哥。只不过脸上的表情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 朱颜有太多的疑问，先问了一句：“你是谁？为什么会来救我们？” 这也是郭琪琪想问的。 “呵呵！我是哥哥呀！我说话算话吧。” “什么？你是哥是传说？”朱颜不可思议喊道，“一直以来跟我联系的都是你？” “不是小警察吗？”郭琪琪比朱颜叫得还大声。 “你们说的小警察是他吧？” 帅哥指了指前面。 那里，四海客栈的门口，停了好几辆警车，许多警察围在门口，她们看到了曾诚也在其中。 “呵呵，h省的警察动作还是蛮快的啊！这么快就来了，看来结果出来了。恭喜你啊！对于客栈老板两口子你的感觉和判断是对的，你又一次赢了。”他看着朱颜说道，语气玩世不恭，眼睛却是肆无忌惮。 “喂，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郭琪琪叫到。 “我知道你是谁？我见过你。”朱颜突然说道。 “哦，是吗？在哪？” 今年五月二十八号，在莲里，公墓，你驾驶一辆越野车先一步离开，车牌号是。 “呵呵，没想到，就这么惊鸿一瞥，你就把我记住了，你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啊！” “那当然，我们朱朱的记忆力超强，感应力也超强。”郭琪琪比夸自己还卖力。 “呵呵！已经领教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暂时不告诉你，我再考考你的推断能力，看你能不能猜出我是谁，如果你实在猜不出来，我也会告诉你的。不着急，有的是时间，真相要靠自己慢慢去发掘。” “看，警察喊话没用，准备破门而入了。”郭琪琪喊道。 原来，警察包围四海客栈以后，喊话让老板开门，老板两口子不但负隅顽抗，还放狗出来咬人，和警察发生了冲突。警察一路从楼顶进入客栈，一路从外面攻入，结果，可想而知。 当看着老板两口子被押出来的时候，哥是传说发动了汽车，“走吧，知道你们心里有很多的疑问，等回了省城自然有人会告诉你们，现在么，去——古城——看夜景——泡酒吧。” 郭琪琪：“对啊！来了古城不看夜景，不是白来了嘛，何况现在还有帅哥陪着，那感觉又不一样咯！哈哈！心情不是一般的爽啊！” 朱颜：“我们的行李还在客栈里啊！” “对啊！” “放心吧！有警察叔叔，会一样不少的送到你手里的。我送了这么大的功劳给他，当一下搬运工又怎么样？” 郭琪琪：“那还差不多，看夜景去咯！古城我们来了。” …… 哥是传说把车开到一家酒吧的后门处停下。 郭琪琪：“这是酒吧后门，不是从前门进吗？” 哥是传说没理她，看着朱颜说：“如果马永民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我想你一定想亲手抓住他吧？” 朱颜吃惊地看着他，心想：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点点头。 “下车！” 朱颜和郭琪琪跟着他下了车。 他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根棒球棍递给朱颜，“打人会吧？一会他会出来倒垃圾，你就狠狠地招呼。” 郭琪琪：“招呼谁？我呢？我也要棍子。” “一边待着去，有好戏看就偷着乐吧。” “去！”郭琪琪嘟着嘴，不情不愿。 “看，出来了。”随着他的话音朱颜看见酒吧的后门开了一个大胖子拎着两大袋垃圾走了出来。 不是马胖子还会是谁？ 朱颜握紧球棍，冲了上去。 马胖子正准备往垃圾箱里扔垃圾。听见脚步声，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一个棍子向他打来，别看他胖，反应还是快，动作还是灵活，一低头一偏身就躲过去了，朱颜见第一棒落空跟着又是第二棒，马胖子搞不清楚状况，回头就往酒吧跑。却发现前面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堵住了去路。马胖子回过头来看清楚了拿着棍子的朱颜，“咦！这不是住在四海客栈的小朱姑娘吗？怎么到这儿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心里却想的是，没听阿松老板的话跑远点，现在被她们找到了。 朱颜还没回答就听见郭琪琪喊到“朱朱别听他废话赶紧揍他，打他的腿看他还往哪儿跑。” 朱颜抡起棍子朝马胖子打去。 从来没有打过人，而且还是女孩子。打人一点章法都没有棍子还没落到马胖子身上，就被他一把夺了过去，捎带着把朱颜抓住挡在身前做人质。不仅朱颜呆住了，连郭琪琪也吓呆住了。 还好，旁边还有一个哥是传说及时出手，看得出他是练过的，三拔两招就把马胖子制服了。 看见被打倒在地上的马胖子。郭琪琪捡起球棍使劲儿的往他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还嚷着“我叫你跑！我叫你跑！” 哥是传说看着朱颜，“吓着了？你要不要去打两下？” 朱颜点点头，又摇摇头，自己真是没用！手无缚鸡之力。 “你现在明白了吧，我为什么不让你继续追查下去了，这是杀人犯，是亡命徒。你根本不能自保，你看今天在四海客栈，在这里，多危险，如果他身上有刀，有枪呢？不是每次我都会来救你，如果我不在你身边，谁来保护你？”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朱颜感动地问。 “因为我是哥哥，你是妹妹呀！哥哥保护妹妹天经地义。” “哼，又转移话题。” “肺腑之言。你的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你有事。所以，记住不要再轻易冒险了。”朱颜感觉到他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忧伤和深深的痛苦。 这种痛苦自己也曾经有过。 你到底是谁？ 第十四章 当朱颜和郭琪琪辗转回到h省省城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她们的行李，身份证都留在客栈里了，回去拿，少不了要跟警察叔叔打交道，朱颜一是怕麻烦，二是猜想哥是传说有许多秘密恐怕不想让警察叔叔知道，郭琪琪是无所谓，于是决定坐汽车回家，哥是传说陪着她们回了省城，然后转去上海。临走时对朱颜说：“妹妹，听哥哥的话，别去冒险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哥，哥帮你搞定，谁让哥是传说呢。”说完甩甩头，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大步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前面一句听着还对味，后面听着怎么就变味啦。 朱颜无语。 郭琪琪回一句“臭美。” —— —— h省警方在云南抓获两起在逃犯。省城的媒体迅速做出了反应。对警方在云南抓到逃犯做了大幅度的报道，标题：“潜逃十余年，一网擒双凶”。“逃犯隐藏大理开客栈，民警利用高科技追凶”等等不一而足。 通过报道朱颜和郭琪琪也才知道了老板两口子的真实身份和罪行。 报道写到：十六年前，省城的滨江小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被害人是一名年轻男子，在家里被人凶残杀害，现场有打斗痕迹，还有大量钱财丢失。警方怀疑作案人是跟他有暧昧关系的李某和李某的丈夫周某，随后李某和周某同时失踪，跟着第二年，他们的儿子也失踪，后来查之，是被他们偷偷接到了大理。警方发了通缉令，但一直没有找到。 从去年开始，公安部和某家科技公司合作，尝试利用公安部数据库里收集的十几亿张人像图片资料，运用人像比对系统抓捕在逃通缉犯。今年5月，h省警方成立了专案组，对过去遗留下来的案子进行专案侦破，同时试点运用人像比对系统追捕逃犯。 就在几天前，警方获得线人提供的照片，将照片做了对比，成功找出了16年前涉嫌杀人的夫妻周某和李某。原来两人逃到大理后改名换姓在经营一家客栈，开启了新的人生。然而这一切，都在几秒钟的云计算后崩塌。 同时，警方还在大理抓捕了另外一名逃犯马某，马某10年前参与一起斗殴事件中杀人潜逃，今终于落网。 自此，警方利用高科技手段同时破获了两起大案，首战告捷，取得了开门红，对今后的工作开展有非凡的意义。 警方表示，将人像比对系统运用于抓捕逃犯，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目前，h省专案组已经发现多名潜逃十多年的在逃人员的信息，多个抓捕组已奔赴全国各地开展抓捕工作。警方也再次正告心存侥幸的在逃人员，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随着越来越多高科技手段的应用，及早投案自首，是今后人生道路唯一正确的选择。 …… 朱颜找了半天并没有看到有关莲里凶杀案被破获的报道，只是在报道里提到马某是参与打架斗殴杀人潜逃的。 郭琪琪也看了新闻，“朱朱，这是怎么一会事？马胖子跟你父母的死完全没有关系？” “莫不是他既参与了打架斗殴，又参与了莲里凶杀案？而他只承认了一件。这种例子也不是没有？” 或者莲里凶杀案不是他，另有其人？ 朱颜也搞不明白，如果马胖子不是凶手，那么她们又做了无用功，一切又得从头开始。 带着满腹狐疑，朱颜在别来无恙咖啡馆迎来了一位老朋友曾诚。同时带来的还有朱颜和郭琪琪的行李。 “哎！我真服了你们，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事情，还弄得丢盔弃甲，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 “少了你赔么？”郭琪琪呛他。 曾诚尴尬地摸摸鼻子，转移话题大声说道：“今天大家都在啊！哈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我发觉每来一次咖啡馆就对别来无恙这个名字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这个名字取得太好了。” “是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朱颜说道。 曾诚把朱颜拉到一边：“大作家，你真是开了外挂的呀！十几年前的逃犯都能够被你发现，你的感应能力超强，千里之外啊？” “什么意思，” “别装了，那些信息照片不是你透露给我的吗？自从认识了你，我也是运气好到爆，能够进专案组就不错了。本来以为只是整理档案，打杂跑腿，没想到又是因为你，这次我又立功了，我们专案组也立了集体功。” “这是你们破的案，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你还是这么低调谦虚。我知道你和琪琪去云南旅游。但是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要不是收到你发过来的照片和提供的线索，我们怎么能够这么快把逃犯抓到呢？而且还是两起。 “我给你发的照片和提供的线索？” 朱颜想了想明白了这都是哥是传说搞的鬼。 “对啊！一拿到我马上就拿给组长看，因为我相信你的感觉。哦组长就是我的校友师兄，那个刑警队长，师兄问我怎么会有这些照片，我说是我朋友，一个作家，对这方面感兴趣，喜欢收集这方面的信息，觉得有用的就会发给我。我这么说没问题吧？我可没泄露你的秘密哈。师兄马上就做了筛查和比对，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我们又马上赶往大理，要求大理警方协助，大理警方也正好接到报案，当我们到四海客栈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了，还好没事，你们聪明，知道从楼顶上逃出去。” “是没事。不过受的惊吓也不少。怎么补偿？”郭琪琪问道。 曾诚一本正经道：“你们可以去控告客栈老板企图杀人灭口，要求赔偿。” “真的？” “嘿嘿，开玩笑的。我们组长说，案子破了，得好好谢谢我的作家朋友，有奖金的话，他给你们申请线索奖。现在嘛，我私人感谢你们，吃饭，看电影，k歌，随便你们选。” 郭琪琪：“这还差不多，每样都要有，我们全部人。” “行，行，行，一个都不少。” 朱颜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关心的是马永民。 “我之前怀疑马永民是莲里凶杀案的嫌疑人，怎么，他不是吗？” 曾诚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把它们窜起来就明白了，“这么说你们不是去云南旅游，而是有目的的。我早该想到了，你到莲里找我，又去a省f县，然后是大理……我们也才刚刚把调查的范围锁定在f县……你怎么就知道还去了，而我们刚刚查到马永民，你就在大理找到了他，还发来了他现在的照片……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什么？当然你可以说这都是你感应到的，反正你有这能力。我想也问不出真正的答案，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莲里凶杀案这么关注这么执着吗？不惜千里迢迢跑到云南大理，不惜以身犯险。你别告诉我是因为写小说，你对侦破题材感兴趣了。我不相信的。” “喂，你这么大声嚷嚷干什么？”郭琪琪对曾诚强烈不满。 “还有你，跟着去凑热闹，不知轻重！”曾诚对郭琪琪忿回去。 “你，你有什么权利管我……”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对莲里凶杀案感兴趣。” “朱朱……”郭琪琪想制止。 朱颜摆了摆手“早晚会知道的。上次到莲里找你，就打算告诉你的，只是我后来去了f县，跟着又去了大理，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我告诉你，莲里凶杀案中被杀害的是我的爷爷和父母，我就是当年现场存活下来的那个婴儿……” 曾诚呆住了，石化。他不止一次地翻看过当年的档案资料，不说烂熟于胸，也是相当熟悉，万万没想到，朱颜竟然是…… 是呀，谁会对一个只是在档案里提到的婴儿注意呢？即使她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 “嘿嘿，傻了吧，瞧你那傻样。活该！”郭琪琪落井下石。 “对不起，大作家，我没想到……” “没事，现在提起，已经没有刚开始听到的时候震惊和痛苦了。” “我真的很抱歉……” “对了，你还没回答马永民为什么不是莲里凶杀案的凶手？” 朱颜主动转移话题化解尴尬，小警察也要投桃报李，曾诚马上回答：“马永民被抓捕后，我们第一时间做了dna的比对，虽然有相似之处，但是不是，而且指纹也对不上。我们又用他的照片跟数据库的照片做了比对，发现他就是10年前一桩打架斗殴杀人案的在逃犯。”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一直怀疑他，找到他的时候，也有强烈的感应，没想到他身上是另外的命案。” “这么说你们一直在找的是莲里凶杀案的凶手，而四海客栈老板两口子只是顺带发现的？” “对。”朱颜点头。 曾诚都不由感叹，“大作家，你的特异功能真的是像开了外挂呀！怎么形容呢？打草搂兔子，一箭双雕？都不贴切。” “不能抓到莲里凶杀案的凶手，再强大的功能又有什么用啊？” “不能这么说，不是有两件案子破获了吗？而且我又沾了你的光。” “我现在就是希望能够早点抓到凶手。” “会的，16年前的逃犯已经抓捕归案，我相信莲里案也会很快水落石出的”。 “那么你现在知道了，作为受害者遗孤，我拜托你这位专案组的成员，能够尽快破案，早日找到凶手！” 朱颜说完还郑重其事地给曾诚鞠了一躬，吓得曾诚赶快往旁边跳。 “大作家，别这样，作为警察，早日破案，是我的职责，作为朋友，我会尽量帮忙，能够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但是，你别再去冒险了，如果你再出什么事情？怎么对得起你爸妈在天之灵。” 这话好像谁说过？ 郭琪琪：“这话说得还差不多，像话。” 曾诚：“我什么时候说话不像话了？” 第十五章 大理之行，虽然抓获了两起在逃犯，但是都和莲里凶杀案无关。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朱颜又去了一次莲里公墓，站在爸妈爷爷的坟前，朱颜默默祈祷：虽然这次没有找到凶手，但是有了一些线索，又有了新的侦破技术，爷爷爸爸妈妈我相信这一天你们不会再等太久的。 朱颜又来到那天看见哥是传说的地方，当初他就站这座墓前，远远地看着朱颜他们。那里立着一块墓碑，上面没有姓名，没有生辰死亡日期，只有一行小字：立于2006年5月28日虽然没有落款，但是朱颜感觉这是哥是传说的手笔。这碑一定是他立的，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是他的什么人？ 十年前的5月28日，这和舅舅说的相符，这个人每年的这一天在这里出现，有十年了，就是为了祭奠墓中人吗？ 从墓碑上根本看不出什么，除了这个日期比较特别，但这也只针对朱颜来说。 这是一种巧合吗？ 难道仅仅因为一面之缘，就对自己如此关注，甚至帮助自己找凶手？ 他关注自己，也是从上个月28号见到自己过后，但是他所了解到的那些档案资料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弄到的，这么说他早就在关注这个案子了，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这个案子，帮助自己只不过是顺带而已。 朱颜一直没搞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到大理的，又是什么时候赶到四海客栈隔壁楼顶来救她们的，他又是怎么知道马胖子在那家酒吧的？ 他会是警察吗？有点像。 有些警察就是有强烈的征服欲，越是没破的案子越有兴趣，越是难抓的逃犯越想抓到。还有他身手也不错。最关键的是，很多的东西是要警察才知道的啊？ 可是，如果他是警察，他就自己破案，用得着把线索借自己的名义给小警察吗？而且在大理的时候感觉他好像在刻意避着警察，四海客栈是这样，酒吧后门抓住马胖子以后，他打了一个电话，听到有警笛响起，他们扔下打晕的马胖子就离开了，也没有跟警察打照面。 在哥是传说身上隐藏着很多的秘密。自己要怎样去发掘呢？本以为这里能够有所发现，却一无所获。 到目前为止，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一个网名，有毛用。 对了，好像还有一个电话号码，给自己发过短信的。 朱颜试着拨打这个号码，对不起你说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不知道找小警察帮忙，能不能通过电话号码查到姓名？有名有姓就好办了，哈哈！也不是很难嘛！ 手机又有消息提示了。 是微信。怎么才想到某人，某人就出现了。 哥是传说:“妹妹，在哪呢？” 叫得这么顺口而又理所当然，也只有他了。朱颜眼前就出现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不是那么能吗？猜不到我在哪里？” “听着好像不太高兴啊？对我有意见？不能吧！我送那么大一份礼给你的小警察立功，他没请你吃饭？回头好好教训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 “别东扯西扯，说正事。” “这样啊？那我猜猜看，嗯……你在莲里，而且是在公墓，对不对？” 哈！朱颜吓一跳，下意识地前后左右看，看看是不是他就在自己附近，要不然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会感应？” “哈哈！那是当然，要说我的感应能力可比你强大好多倍。” “去，你就吹牛吧！” “我用得着吹牛？你不是已经见识过我的能力了吗？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从天而降，救你逃出生天……” “琪琪说得真对。” “她说什么了？” “说你臭美。” “怎么这样说呢？哥哥我可要伤心了”。跟着发了个的图片过来。 “你现在在哪里？”改朱颜问他了。 “上海。” “你家在上海还是你在那工作？” “嘿嘿，想套我话？这我可不能告诉你。想要知道我是谁，自己慢慢查。” “谁稀罕。我会知道的。” “好，我等着呢。妹妹，别待在墓地了，赶紧回去吧！以后这地方少来，没事好好写你的小说。” “你还知道我写小说？” “那是。你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有秘密……哈哈！” 朱颜心里很不爽，他对自己了如指掌，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而且还有一种被人窥视和掌控的感觉。 “不高兴了？”像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样，哥是传说问道。 “没有啊！”打死自己也不会承认没那么小气吧啦。 “想你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呵呵……你的小说我看了，我建议你换个题材，那些校园里的风花雪月，卿卿我我写的人太多了，看多了没劲儿。” “你有什么好主意？” “看过x档案没有？” “嗯。” “就写这类似的，我可以给你提供素材，要多少有多少，绝对真实有猛料。” “你干嘛不自己写？” “我不是忙嘛，一会在东一会在西哪有时间。” “哼，说得自己好像超人和蝙蝠侠，忙着救人还是忙着救火？”朱颜讥讽道。 没想到某人的脸皮可真是厚啊。竟然顺着杆儿往上爬。 “呵呵！也差不多。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妹妹，这么好的事情轮得到你？你以后出名了，当哥哥的也好跟着沾光。” 这个人的嘴巴呀，死人都怕会说活过来了。 “好吧！你先拿点资料我看看，先琢磨琢磨。” “好，发到你邮箱里。记得好好写，别辜负哥哥对你的期望。是不是太感动了？” 还要不要脸？！ 见朱颜没有回复又来一句：“哎呀！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不说了，我要回去了。” “好，回去吧！开车小心点。” “我以后可以去上海找你吗？”朱颜突然问道。 她这样问是有目的的。 如果他回答：好啊！说明他就在上海，自己再顺理成章问他要地址，从而找到他，不就知道他姓甚名谁了。 没想到他回复的是：妹妹，你有什么事情，哥立马飞奔到你身边，上海你实在要去，哥也拦不住你，旅游购物玩一圈也是可以的。 哼，狡猾的狐狸，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到底他是在哪里呢？ 朱颜朝停在公墓门口的车走去，看到车牌号突然想到：上次自己在这里看到哥是传说开着一辆车绝尘而去，那车牌号还记得。哈哈！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通过车牌号不就找得到人了吗？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等着，哥是传说，姐是传奇，一定会掀起你的面纱……哈哈！ 小白楼 内容提要：深夜的小白楼，总有婴儿的哭泣声传来…… 朱颜住在小白楼里，总是会梦到这样的场景。 那一晚，当她再一次被梦里婴儿的哭声惊醒的时候，再也无法入睡，好像有什么感应似的，她站在窗前，看到，在深夜的花园里，有个人在对着她笑，露出满口白牙…… 请看：网络新聊斋之——小白楼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章 h省偏远山区的赵家村。 今天村头赵云山家里喜气洋洋，热闹非凡。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越野车，一群小孩子围着车子奔跑，打打闹闹，院子里也围满了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说笑笑。而堂屋里，一边坐着主人赵云山，一边坐着村长。赵云山笑得合不拢嘴，满脸的皱纹像一朵朵的花儿绽放。 而堂屋门口，他的妻子张素芳和儿子赵江生正在把簸箕里的糖果花生瓜子之类的往乡亲们手里塞。赵江生衣锦还乡，村里人都涌到家里来了凑热闹。大家都说江生家的祖坟冒烟了，江生是这个偏远山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博士，还留过洋，可了不得。 “江生啊，你爸妈这些年把你拉扯大，可不容易，这下你出息了，可得好好孝敬你爸妈。” “嗯，放心吧，我会的，这次回来就是专门接我爸妈去省城住的，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都没好好的陪陪老人家。” “好，好，好，就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 “云山和素芳俩口子可以轻松一下了。” “就是，就是……” 乡亲们七嘴八舌，都替他们一家高兴。 看着忙碌的两母子，村长笑道：“云山兄弟，现在江生有出息了，你们也该享享福了。” “呵呵，多亏村长你和乡亲们照顾。回头让江生好好请大伙儿吃顿饭。” 赵家村多数都姓赵。村长是赵云山的堂兄。平时对他们家也都有照顾。 “见外了，都是你们家江生自己有本事，考上名牌大学不说，还去外国留洋，现在学成归来又是省城大医院的一把刀，年轻有为呀！”村长感叹道。 “呵呵！呵呵！”这话说到赵云山心坎里去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头早就乐开了花，嘴里却不好说，只能呵呵傻笑着，要低调，不是么。 “江生这次回来接你们到省城去住，哪一天走？到时候我让家里的来帮你们收拾收拾。” “哎！孩子有这个心我们领了。我们不想去，省得拖累他。”赵云山说着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腿。“再说现在农村环境也好了，村村也通了公路，方便得很，比城里还自在些。” “去！怎么不去？我听江生说这次接你去，还要给你安新的假肢，你们两口子也算是苦尽甘来。再说啦，你们家江生也32了吧，比我们家春生还大两岁吧，我们家春生孩子都上学了，现在儿媳妇又怀上二娃了，你就不着急？之前江生在外求学就不说了，现在他在省城安定下来，你就不去督促督促他，早点结婚好早点抱孙子？” 这话又说到赵云山心里去了。是这么个理儿。 村长：“我估计到那时有白白胖胖的孙子抱着，撵你回来你都怕不回来吧！” “呵呵呵呵……那是那是……” …… 夜晚来临，农家小院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恢复了平静。 赵江生打了一盆水，端到赵云山脚下，“爸，我给您洗脚吧，顺便再给你按摩按摩。” “江生，还是我来吧！”张素芳在旁边插嘴道。这些事情以前都是张素芳做的。 “妈，今天你也累了，快坐下歇着吧！这么多年你照顾爸也挺辛苦的。现在儿子回来了，就让儿子来吧。以后到了城里，儿子天天给爸洗脚。” 说着蹲下去，开始给赵云山脱鞋。 “是我的好儿子，出去这么多年还没忘本。”赵云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夸奖道。“老太婆，你就等着享福吧！” “哎！好好好！”张素芳答应着悄悄的转过头抹了抹眼泪。 赵云山的左腿，以前在省城工地上打工的时候被轧断了做了截肢手术，那个时候江生也才刚刚出生。 赵云山受伤以后被接回老家就再不能外出打工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里里外外全靠张素芳张罗。家里的地靠她种，又要照顾赵云山，又要拉扯赵江生，刚开始那几年着实辛苦，好在村里的乡亲们不时伸手帮几把。后来赵云山学会了编竹器，坐在家里不停地编，赵江生的学费就是他一手一手编出来的，一双手全是伤疤茧巴。 这些点点滴滴赵江生都记得清清楚楚，等到他上大学以后就用自己的奖学金和勤工俭学的钱给爸爸安了假肢，有了假肢，赵云山行动才方便一点，他们家的日子也才逐渐好过一点。 晚上躺在床上，张素芳问：“孩子他爸，我们真的要跟江生去省城吗？” “怎么，你不乐意？” “我是不太想去，咱们在乡下住惯了，去了不习惯还给他添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你是说我的腿？没事，我现在有假肢，走路这些不受影响。”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当初我的想法跟你一样，我们把孩子养大，是为了尽到当父母的责任，也不是为了去享他的福。可是今天村长的话提醒了我。我们除了把孩子养大还要看着他成家立业才算完成了任务。现在江生业倒是立了，可家不是还没成么，咱们跟着去省城，给他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陪他说说话，不也挺好嘛。孩子这些年一个人在外头打拼，估计都没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 “孩子他爸，还是你想得周到……” “……等他娶了媳妇，咱们再帮着把孙子带一带，他们年轻人工作忙，咱们给他们减轻点负担。等孩子大了，咱们再回来……” 赵云山一点一点说着自己的想法。 李秀娥不敢再说话了，她怕一开口，就会哭出声来，她紧紧咬住嘴唇，任眼泪流下来。 而旁边的赵云山还在憧憬着未来，根本没有觉察到。 而睡在隔壁房间的赵江生也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因为隔音效果不好，他完完全全听到了父母的谈话。 自己去国外深造这么多年，就是想有一天自己有能力回报父母，回国后谢绝了母校附属医院伸出的橄榄枝，也谢绝了首都几家大医院的邀请，而选择了省城人民医院，就是因为离家近，可以接父母去省城住，他们辛苦了一辈子，不想他们再操劳。可是，刚才听到他们的话，他们依然是在为自己操心打算，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吗？自己回去以后要不要把别的事情都放一放，把找对象结婚的事情提上议事日程，满足他们这个小小的愿望。 第二章 别来无恙咖啡馆。 朱颜搬到小白楼来住了。 因为郭琪琪病了。 郭琪琪以前一年三百六十天都身体好得很，从来没有什么毛病，感冒都少。这次朱颜接到咖啡馆大堂经理打来的电话说郭琪琪突然晕倒了，把她给吓了一跳，着急忙慌的打车赶到咖啡馆。 看着躺在软榻上的已经醒过来的郭琪琪，朱颜问陪她进来的大堂经理：“为什么不送医院？打120了吗？” 大堂经理为难地看了一下郭琪琪，“琪琪姐不让，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郭琪琪对经理：“没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忙吧！” 经理把门带上出去了。 朱颜：“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她们大惊小怪的，我就突然晕了一下，时间很短，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郭琪琪站起来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还跳了跳。“估计是我经常宅在家里，缺乏锻炼，从明天起，每天早上去江边慢跑……”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好。”朱颜劝道。 “有你在，还用去什么医院呀？” “我？” “对呀，你给我感应感应，看有没有什么反应？” “去！你又不是凶手？我也不是x光。” “看有没有什么阴气呀，死亡气息，牛头马面之类的在周围环绕……” “呸呸呸，你都想些什么呀？没事咒自己，好玩吗？”朱颜简直对她无语。 “没感应到吧！哈哈！那说明本小姐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什么毛病都没有，身体倍儿棒。” 朱颜只能朝郭琪琪翻白眼。 “对了，说不定是上次陪你去云南受了惊吓，留下了后遗症，你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姐，你还要点脸不？云南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好不？ 看着郭琪琪殷切的目光，朱颜只好改口道：“好，好，好，我补偿你，今天陪你吃午饭，然后喝下午茶聊天，再陪你吃晚饭，饭后散步看夜景，请问郭大小姐，你还满意吗？” “勉勉强强可以，再补充一条，晚上在这陪睡。” “我不成三陪了我？”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啊！呵呵！” “额，这些不都是你男朋友应该做的吗？早点交个男朋友吧？” “这不还没有吗？就先拿你练练……再说你的小警察也没在这里，不会吃醋的……” 朱颜：“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忍了。别说小警察，我说了我们只是朋友。” “嗨，你移情别恋了，是不是喜欢上了哥是传说？那个也是个大帅哥，挺不错的。” “都让给你吧！我说你守着这么大个店，进进出出的也有不少的帅哥精英吧，就没看入眼的？” 郭琪琪想了想，“以前是没有看入眼的，不过最近有一个客人经常来喝咖啡，很有气质，成熟稳重，长得也不赖……今天如果他来了我指给你看。” “能得到你大小姐称赞的可不多啊？赶紧抓住机会吧！” “放心，只要我喜欢，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郭琪琪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到时候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就这么着吧！小朱子，老佛爷要起驾去吃早饭了，扶着点……” “是，老佛爷。”朱颜赶忙狗腿地扶着郭琪琪下楼去了。 …… 朱颜知道郭琪琪这段时间很孤单，没人陪她。田恬上个月从售后转到了前台销售部，而且被分到了业绩最好的精英组，这段时间正在封闭式训练，听说有总经理亲自压阵，手机都是收了的。属于身不由己型。 谢琳远在河东新区上班，她们办公室主任活动到招商局去当局长了，把谢琳也调过去当助理，也很忙，平时早九晚五，偶尔周末能过来聚一聚都算好的了。忙时各地飞，属于鞭长莫及型。 相对来说朱颜是最自由最空闲的，她辞职后没再找工作，专心写小说，同时还惦记着莲里案。她经常到别来无恙来喝咖啡混饭吃。所以今天郭琪琪晕倒大堂经理第一个就给她打电话。 所以朱颜决定留下来陪琪琪。在友情面前，什么都得靠后，比如在小白楼睡不好啊，比如写小说啊等等等等都不是问题。 深夜的小白楼，总有婴儿的哭泣声传来…… 以前朱颜住在小白楼里，总是会梦到这样的场景。还有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在掐她的脖子。 她曾经也把梦到的情形告诉三个闺蜜，谢琳说是阳火矮，容易做噩梦，郭琪琪说，隔壁是教堂，旧社会有些人家养不活孩子就送到教堂门口，有些活了，有些死了，教堂后面埋了不少的小孩子，你听到哭声，就是他们的吧！…… 田恬说，哎呀！妈呀，快别说了，怪瘆得慌。 那个掐脖子的女人呢？ 感觉好像是在掐自己，又好像在掐别人，自己在冷眼旁观…… 今晚，毫无疑问，她再一次被梦里婴儿的哭声惊醒的时候，再也无法入睡，好像有什么感应似的，她站在窗前，看到，在深夜的花园里，有个人不知是冲着小白楼还是在对着她笑，露出满口白牙…… 不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而是一个男人。 —— —— 孙曼丽谢绝了秘书的陪同，一个人静静地漫步在江城的街头。 她不是h省的人，但却在h省的省会江城待了四年，那是四年大学生活，留下了许多的美好时光也留下了伴随一生的痛苦。 她离开江城已经三十几年了，这三十年她从未踏足江城一步，也从不去想关于江城的一切。包括集团的生意，发展迅速，周边城市都有进入，却止步在江城。 但是自从儿子进入集团以后，把首个目标就定在了江城。他还调侃说：“爸妈，你们是不是特意把江城这块硬骨头留给我的。” 儿子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来江城，丈夫却是明白的，他尊重她的决定，从不勉强她。她庆幸离开江城后遇到了他，他是她生活的伴侣也是精神的支柱。而儿子是她的骄傲。聪明能干，像他爸爸，年纪轻轻就拿到了双学位，而固执倔强的性格就像自己。 自己几十年不来江城没有人能够管得着。 而儿子要来江城也没人能够阻拦，也没有阻拦的理由。 儿子的确能干。三年前，在房地产行情低迷，江城又被许多大鳄瓜分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另辟蹊跷，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在江城打响了……集团的招牌。今年又拿到了位于河东新区江岸边的一块地，成为了江城的新地标王，也使江城的房价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昨天新楼盘举行奠基仪式，作为集团的董事，她可以不来参加，但是作为母亲，当儿子提出希望她来参加的时候，她无条件地来了。 老公就说，“看，还是你儿子有本事，让你改变了不愿踏入江城的想法，我都没办法。”语气的是不是有点酸意？ “儿子这么优秀，你不高兴？” “高兴高兴，只是觉得你太……怎么说呢？溺爱，宠爱，都不是，好像为了儿子，已经没有原则了，好在还没有把他惯成二世祖。” “自己的儿子不疼去疼谁？”对儿子她的确是没有原则毫无保留地倾注了全部的爱。她也从心底里感激丈夫，“谢谢你建民，谢谢你的包容，如果不是你，就没有今天我们一家人的幸福生活。” “又说傻话了，你和儿子是我的全部，自己的老婆儿子不疼去疼谁？呵呵！” 丈夫用她的话来调侃她，她并没有生气，而是和他相视一笑。 有成功的事业，有爱自己的丈夫 有自己爱着的儿子，人生堪称完美。 如果…… 没有如果。 这次来江城，除了给儿子捧场，是不是也代表着自己对过去的事情已经不再耿耿于怀？可以完全放得下了。 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离开这里以后就不愿想起曾经的过往，把一切都封存在记忆的角落里，而一旦旧地重游，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就像魔盒被打开扑面而来。 她先去了自己的母校，这是一座全国闻名的高等学府。她没进去，只是在外面远远看着。 看着那些年轻人青春洋溢，朝气蓬勃从她身边走过，曾经的自己也跟他们一样。 她想时间过得真快啊！自己都已经五十个多了。虽然岁月并没有在她脸色留下太多的印记，她看上去还很年轻，身材也保持得很好，自有一股优雅之气。但是她还是觉得她不再属于这里，这里是年轻人的天下。 离开母校她往南转入绿园路，街道两边是高大的法国梧桐，这条路以前经常走过，有时候是缓缓漫步，有时候是骑车呼啸而过，现在也没有多大的变化，闭上眼睛也能走出去。 出了绿园路，就到了府城街，这里过去是衙门所在地，自己上大学那会这一片还保留着一些古建筑和许多纵横交错的古老小巷，在这里没少留下自己的倩影。记得读了戴望舒的雨巷后，自己特喜欢那样的意境，专门在雨天，穿着特制的旗袍，打着油纸伞，缓缓地穿行在小巷子里，而在那一头，等着的除了照相机还有翩翩少年郎…… 那时候的自己根本不知道忧愁的滋味，却要故作深沉。呵呵，想想都可笑。而现在真正被忧愁围绕了30年的自己却在这里找不到感觉了，这里全变了，都是高楼大厦，那些记忆中的古建筑，那些古老的巷子连同那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自己都不在了。 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而如今已经是往事如风物是人非。 不知道小白楼还在不在？ 那里开始，那里结束。 自己所有关于江城的记忆就定格终止在那里。 第三章 对于省城所在地江城，赵江生并不是很熟悉。从小在赵家村长大，上小学在乡里上，中学高中在县城，之后考上大学学医硕博连读是在另外一个省，然后再出国深造……江城就是他出去回来的中转站，每一次都是路过稍作停留，从来没有好好的了解这座城市。 回江城来发展这是赵江生上了大学以后就做下的决定，不仅仅是因为是自己的家乡。 听爸妈说自己还是在江城出生的。父母年纪大了，不太想背井离乡了吧，如果自己选择其他的地方，可能就照顾不到他们。 所以留学回来以后，尽管自己有很多的选择——曾经的母校附属医院也欢迎他回去。还有自己的学长也推荐了北京的几家大医院。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江城。 省人民医院是江城最好最大的医院。现在的院长也是自己的校友。在他极力的邀请下就答应了。之所以选择省人民医院，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私心，除了便于照顾父母，还因为当初父亲的截肢手术是在省人民医院做的。而自己也是在省人民医院出生的。这或多或少有一些感情分在里面。而关于江城，也有很多需要自己去了解，是时候开始了。 赵江生是一个做事严谨而又有计划的人。 早在出国深造前赵江生就在做回江城的准备，他委托房屋中介买了一套位于滨江路附近的电梯房，三室两厅双卫，可以看江景，离他现在上班的省人民医院也不远。等到回来，那个中介还夸他有眼光，买着了，因为这几年江城的房价涨了好多。赵江生考虑的倒不是房子涨价的问题，他是想到自己一回来就有房子住。等到自己安顿好以后就回老家把爸妈接了过来，一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热热闹闹。 只要不值班，赵江生喜欢晚上散步。爸妈白天买菜做饭有空就在小区花园里转悠。因为爸爸的腿所以晚上他们都不太喜欢出门了。陪爸妈吃过晚饭后赵江生就自己一个人出来散步。他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思考一些问题，在家里面对父母会下意识地避免去想一些事情。 他所在的小区在滨江中路他每次出门都喜欢沿着江边往上游走，他很喜欢江边的风景。有一天，他路过一个路口，感觉似曾相识，但是他清楚地记得，他从不曾来过。跟着感觉走，他好奇地拐进了路口，这是一条不大的小街，他注意到路口立着的路牌上面写着“银杏路”。 原来街道的两边都种着高大的银杏树，看上去有很多年头了。 两边的房屋建筑也很有特色，各式各样的花园洋房，不是现代仿建的，而是真正有些年头的。花园清一色围着雕花的铁栏杆，上面爬满了蔷薇或者紫藤，连路灯都是那种老式的，闪着昏黄的光。如果不是看见路上经过的行人跟自己一样是现代的打扮，赵江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民国时候的租界里，或者是国外的某个小镇。 再往前走看见了一栋别致的小洋楼，白色的，在黑夜里显得特别醒目，跟旁边的灰褐色的教堂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门口雕花的大铁门大开着，一个霓虹灯箱闪亮着，上面写着：别来无恙咖啡馆。 别来无恙，这名字取得有意思。 这是老朋友久别重逢后的一句轻轻问候。 又似在外奔波离家多年回归后的那一声呼唤：赵江生，别来无恙。 站在大门口，赵江生有一刻的恍惚，仿佛自己历尽千山万水，终于回到家的感觉。 赵江生，别来无恙。 他自己问自己。 花园里不多的几张桌椅已经坐满了人，但是那小白楼那飘香的咖啡都好像在召唤他，让他忍不住抬脚走了进去。 一个服务员迎上来招呼他：先生，欢迎光临。把他请进了大厅，安排了靠窗的座位，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园，和对面的那些漂亮洋房，他很满意。 “先生，您是用餐还是喝咖啡？”服务员很年轻，声音甜美。 “哦？你们这里还可以吃饭吗？” “先生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除了有咖啡和各种饮料还提供西餐和中式简餐，以方便附近的上班族。” “这附近有很多上班族吗？我看都是花园洋房住家户。” “那先生你是从滨江路那边路口进来的吧？从这里出去走到另外一个出口，要不了十分钟就是步行街和商业区，写字楼办公楼很多的。”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条街一头连着滨江路，一头通往步行街。” “没关系。先生肯定是第一次来，以后多来几次就熟悉了。我们这里可以称得上是步行街的后花园，先生一定会喜欢的。” “呵呵！你这么会说话的服务员老板应该给你加薪。” “谢谢先生夸奖。” “今天来杯咖啡吧！有什么好的推荐？” “现磨的南山怎么样？” “好。” “先生这是我们的菜单你先看看打发时间，咖啡一会就到。”服务员鞠了一躬退下去了。 赵江生这才有时间打量咖啡馆，装修很有情调，温馨舒适，落地窗，靠窗是一溜的卡座，客人并不多，其中有一桌是几位老年人。另一边是吧台，有楼梯通往楼上，再过去有一个椭圆形的小舞台，上面有一架钢琴，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先生正在演奏。赵江生对音乐不是太懂，不知道老先生弹的是什么曲子？但是听上去感觉很舒服，让人感觉很安宁。 今天来对了，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虽然还没有喝到咖啡赵江山已经给这里的环境打了一个满意分。 老先生弹完了，站了起来，对着下面鞠了一躬，很有绅士风度。下面就有人鼓掌，那一桌老年人中的一位老太太就拿着一朵玫瑰花走上前，献给了老先生。老年人接过玫瑰花，轻轻地在老太太脸上吻了一下，谢谢，然后两人手牵着手，回到座位上。 “哇！好浪漫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这个样子吧！” 赵江生听到隔壁卡座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跟着一个男的声音响起，“怎么样，这个地方不错吧。那我们以后经常来吧。” “嗯！我也希望当我们两边斑白的时候也能像他们一样手牵着手在一起喝咖啡。” “嗯！会的。” 赵江生会心一笑。 “先生，您的咖啡，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啦！声音温柔。 有了刚才温馨的一幕赵江生觉得即使咖啡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喝，他也能够忍受。因为他很喜欢喝咖啡，开始普普通通的也还凑合，后来嘴越来越叼，对咖啡的要求越来越高。曾经室友还说过他穷讲究。 然而，喝过一口以后，他从心底发出一声感叹：真心不错。看来这家咖啡店的老板，是真的很用心。 从此以后，他就喜欢上了这里。有空的时候就过来。他在省城除了同事也没有别的朋友也没有特别想要去的地方。来这家咖啡馆坐一坐，喝杯咖啡是工作之余不错的选择。 第四章 昨晚值班，上午补了觉，中午陪爸妈吃了饭，赵江生决定出去走一走。爸妈催促他：快去快去，年轻人就是要多出门，多约几个朋友。其实他们心里想的是：老待在家里，什么时候才能娶回媳妇呢！ 出了门赵江生沿着江边石堤闲庭漫步。 他是一个比较自律的人，除了工作，他要么宅在家里看书找资料，要么就是去咖啡馆喝咖啡，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现在回到江城，无意中发现了别来无恙咖啡馆，无论是环境还是咖啡都令他满意。这几天一直忙有好几天没去咖啡馆了，今天下午去喝咖啡。 赵江生走到别来无恙咖啡馆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外面徘徊，她大概五十岁左右，穿着得体，既有上位者的雍容气度，又不失知识女性的优雅从容。 来咖啡馆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年轻人，在这里也经常能见到一些气质不俗的中老年人，这已经习以为常了。作为医生，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他见过的人也不少，只是这位女士是他见过的最出众的一位。 他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她。 女士看见他，也走过来。 他在她的眼里看见了除了欣赏还有好奇。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赵江生准备走进大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略微激动的声音： “请问，这里什么时候改成咖啡馆了？” —— —— 孙曼丽不知不觉或者是潜意识就走到了银杏路。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召唤她，让她止不住脚步。 30几年过去了，这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教堂还是那座教堂，两边的花园洋房还是一样，而那座曾经带给自己幸福甜蜜和悲伤痛苦的小白楼也依旧矗立在那里。 孙曼丽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再次见到小白楼会怎么样？她也没有想过会不会遇到楼里的人，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站在门口了。 小白楼还是那座小白楼，只是大门口挂上了别来无恙咖啡馆的招牌。 别来无恙，好特别的名字。 是在问候自己吗？ 孙曼丽，别来无恙！ 小白楼变成咖啡馆了，那楼里的人也恐怕不在这里了吧！ 也好，自己来过了，也该放下了，还是走吧！ 孙曼丽经过大门，没有打算进去径直往前走去，她知道从这里出去就能够走到江边。 然后，她看见对面走来了一个年轻人。有一刹那，孙曼丽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说年轻只是相对于她来说，他看上去又比一般的年轻人成熟稳重，应该有三十岁左右了吧？ 孙曼丽接触过的年轻人也不少。自己的儿子，那就不用说了，无论样貌还是能力那是相当的优秀。还有很多的年轻人，比如说自己公司里的，还有跟集团有业务联系的，还有一些世家子弟他们中也不乏人才出众个性张扬的佼佼者。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单看外表就不输于自己的儿子，关键是自己肯定以前没有见过他，可为什么竟然有一种心漏跳半拍的感觉？是因为远远看上去他像某一个人吗？ 年轻人也在打量她，还对她微笑点头。 两人擦肩而过。 鬼使神差的她竟然转身。 眼看着他要走进大门了，她忍不住问道： “请问，这里什么时候改成咖啡馆了？” 赵江生回头，发现刚才的那位女士正在看着他，向他发问。 “哦！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的，我来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这样了。” “你来的时候？” “对，我才到这里一个多月。” “看来，你也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 “我到江城也才半年。你是要打听以前的事情吗？应该去问一问咖啡馆的老板，也许她能够帮到您。” “是吗？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年轻女子，她就住在楼上，我远远见过两次。” “这样啊？”女士沉吟道。 “您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坐一坐？”赵江生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感觉怎么听怎么像服务员在揽客呀，呵呵自己是不是得向咖啡馆老板要工资啊？ 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孙曼丽的心里就有个声音说：去吧！去吧！ 特别是看到年轻人微笑的侧脸，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一个陌生年轻人的邀请。她只是不由自主地回答：“好。” 赵江生就带走孙曼丽走进了咖啡馆。 而此时此刻在咖啡馆大厅最靠边的卡座里，朱颜正陪着郭琪琪喝着咖啡神聊。多数时候都是朱颜在说，而郭琪琪就圈在沙发上显得没精打采的。 自从那天晕倒过后，朱颜就搬到小白楼来陪着郭琪琪。 郭琪琪也再没有晕倒，不过看上去很没精神。朱颜劝过几次，让她去医院检查，她就是不去，哎！真拿她没办法。 说着说着朱颜见郭琪琪好像又神游天外了，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小妮子莫不是在思春？传说中的那位看得入眼的帅哥这几天都没来，朱颜也无缘得见。好吧！你继续神游吧！我干脆也闭嘴不说了，还是好好喝咖啡吧！ 喝着咖啡，舒服的窝在沙发里，什么也不用想是多么的惬意呀！ 突然郭琪琪坐了起来，两眼盯着窗子外面，还对朱颜说：“嗨，快看，他来了，就是他。” 朱颜赶忙往外看，就见一男一女走进花园里，往大厅里来。朱颜看见那个男的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今天他不是一个人？”郭琪琪的话里好像酸酸的。 “哈哈！我们的郭女神也有吃醋的时候？” “去，别乱说啊！我只是好奇，以前他都是一个人，没想到……” “没想到已经名花有主了？嘿嘿！”朱颜帮她补偿完。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嗨，等等，你看清楚，那个女的看上去年龄大那么多，两个人又很像，不是他妈就是她姐姐。应该不是他女朋友。” “真的？”郭琪琪也仔细看，然后总结道：“嗯，我认为是姐弟，哪有那么年轻的妈妈。” “我认为是母子，现在保养得好的，根本看不出实际年龄。我相信我的直觉。”朱颜肯定道。 赵江生和孙曼丽已经走进了大厅，服务员正在给他们引领位置，完全不知道有两个八卦女正在对他们评头论足。 “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是。你看她身上穿的可是今年流行的国际高端品牌，非富即贵啊！” 对于服装，朱颜没有发言权。既然连郭琪琪都说是高端品牌，那就是。 朱颜：“嘿嘿，看来这个人是典型的高富帅啊？赶紧下手哦！” 郭琪琪：“去，说得姐好像是那种缺钱恨嫁的人？姐好歹也是白富美！矜持点，别掉价！” 朱颜悄悄：“喂，你说他今天带着他妈妈来这里，会不会是对你也有意思，特地来相看相看的？” “不会吧？不可能吧？我们就远远见过几次，连话都没说过，我也就是觉得他还不错而已……看他这个年龄，应该有女朋友了吧……等等，万一……真的……”郭琪琪已经不淡定了。“天啦，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不行，我得上去换身行头……” “去吧！去吧！好好打扮打扮，别急着下来。” 郭琪琪着急忙慌的上楼去了。 姐，刚才是谁说要矜持点，别掉价的？ 成功把琪琪忽悠上楼去了，朱颜才把目光转向那头的那个人，很巧，那男的座位正对着她，所以她是看得一清二楚，就跟刚才在花园里看到第一眼一样，朱颜再一次肯定，这个人自己见过，就在自己的梦里，那个站在花园里，对着自己或者说对着小白楼笑的人…… 对于自己所具备的某种感应能力，朱颜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也在不断地适应这种能力。 但是，对于这个在梦中出现，而今又亲眼看到的人，朱颜还搞不清楚他出现的目的，是好是坏，还没感应出来。从梦里也没得到什么警示，这段时间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若是他不怀好意，不管是对小白楼还是针对自己，那么对不起，哼，别怪姐上手段。 第五章 孙曼丽坐在咖啡馆卡座里，显得心神不宁。 赵江生曾经征询她的意见，问是否介意两个人坐在一起。 孙曼丽说不介意，她觉得有个人坐在自己对面，比自己独自坐在这里要好得多，哪怕他是个陌生人。好像对面的年轻人能够给自己壮胆似的。真是的，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胆小脆弱了，需要靠一个陌生人给自己勇气？自己可是在商海搏击沉浮了三十年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难道就因为这里是小白楼？所谓近乡情怯？ 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孙曼丽不由自主挺了挺腰杆坐正自己的身体。 两个人这才正式的互相认识。 孙曼丽：“你好，年轻人，咱们也算有缘分，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赵江生接过名片，上面印着盛宇集团董事长孙曼丽。 赵江生对江城的这些个集团也不熟悉，也不知道盛宇集团是干什么的，名片上也没写。 “哦！孙女士好！很高兴认识您。我叫赵江生，在江城人民医院工作。” “哦！原来是赵医生。” “叫我小赵就可以了。” 大堂经理过来，问他们喝什么咖啡。 赵江生点了现磨的纯咖， 孙曼丽点了跟他同样的。 赵江生：“女士一般都喜欢喝卡布奇洛，摩卡之类的，纯咖很苦的……” “苦才更有味。何况我已经好久没喝咖啡了，今天破例苦一回。” “孙女士您以前来过这里，认识房子的主人？” “你？”孙曼丽想说，你怎么知道？ 年轻人正微笑看着她，爽快说道：“我猜的。你刚才问我这里什么时候改成咖啡馆的，我就猜想你以前来过。”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如果不回答的话，对方会失望。于是不由自主回答：“年轻的时候，我在这里上大学，所以，对这一片比较熟悉。” “哦！这么说现在是旧地重游。” “也算是吧！” “江城是个很不错的地方，我才来一个多月就已经喜欢上了它，感觉好像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一样，特别是第一次走进银杏路的时候，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是不是觉得这是某个电影里看到的场景，自己仿佛回到了二三十年代？”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我第一次来到这里也是这种感觉……”孙曼丽陷入了回忆当中。 赵江生不再说话，默默地观察对面沉思的女士，不去打扰她。 “两位的咖啡，请慢用。” 服务员的声音把孙曼丽拉回到现实当中。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没关系。” “你刚才说你也才到江城半年，这么说赵医生以前也不是江城人啊？” “我不是江城人，但我是h省人，我的老家在偏远山区，我一直在外求学深造，才从国外回来。” “哦！赵医生真是年轻有为！你还不到三十岁吧？”孙曼丽不是恭维是真心夸奖和欣赏。 她知道那些农村山区出来的孩子比城市的孩子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她集团里这样的员工不少。 “孙女士，您过奖了。我今年就满32了。” “32……几月的？” “10月。” 孙曼丽端着的咖啡的手就抖了一下，一杯咖啡就这样全部倒在了自己的衣裙上面。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一声是孙曼丽自己的，一声来自对面的赵江生。 “啊！没烫到吧？” “啊！没事！”孙曼丽拿纸巾往衣服上擦，借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帮忙吗？” 大堂经理走了过来。 赵江生：“这位女士不小心，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 “可以的，女士，请跟我来。” 坐在这边的朱颜一直在观察着那两个人。这个时候看着大堂经理带领那位女士离开卡座走了过来，连忙迎上去问道：发生什么事？然后一眼就看到女士身上的咖啡渍。 “哦，我明白啦，交给我吧。” “这位女士你好，我的房间就在楼上您介意跟我上去处理一下吗？” “谢谢！”女士想了想“好吧！” 然后跟着朱颜往楼上去。 朱颜把女士带进三楼自己的房间，“您把您的衣服尺寸告诉我，我让人去给你买一套。” “不用了，我打电话叫人过来接我。”女士拿起电话开始拨打。 朱颜也不勉强，毕竟有些人是穿惯了自己喜欢的品牌款式，自己找人匆忙买来的肯定不合意。 “那好，你随便。” 孙曼丽打完电话，打量了一下房间，“这里好像是女孩子的卧室，会不会太打扰了？” “没关系，这是我的房间，您别介意。”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 “没关系。” “你能陪我聊一聊吗？我的秘书很快就会来的……” 朱颜想，正中下怀，就怕你不提出来，现在好了也免了自己找借口搭讪。 “好啊。”朱颜笑眯眯地转身回来。 “你是这里的老板？” “嗯！算是吧！” “你叫什么名字？” “朱颜。” “不是姓郭的？”朱颜听见她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失望，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是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的朱颜吗？” “是那两个字没错，但是却没有你说的这么诗情画意。” “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吗？我的意思是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不是。” “那你知不知道以前住在这里的人搬去哪里了？” 朱颜心想，先是失望自己不姓郭，现在又问以前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冲着郭琪琪来的还是什么？嘴里却说道：“以前住在这里的人，是不是姓郭的？” “对，对，对。”女士有些激动。 难道真的是未来婆婆来相儿媳妇？来看琪琪的？要不要把琪琪叫过来？话说这小妮子上来也有好一会了，也该打扮好了吧？ 正想着，有人敲门。 朱颜开门，服务员领着一个年轻女子站在门外。 孙曼丽“是我的秘书。” “啊，快进来吧！” 秘书进来把一个袋子递给孙曼丽。 “董事长，这是您的衣服。” “这么快？” “您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在宾馆，所以马上就过来了。” “好。那我先去把衣服换了。” 孙曼丽进了卫生间。 朱颜问秘书：“嗨，你们董事长是哪家公司的董事长” “盛宇集团知道吗？” “知道，知道，总部在a省嘛，这几年进军江城，风头很健，最近刚拿到一块地，成为地标王的。是这个盛宇吗？”朱颜之所以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田恬是盛宇的员工，她们买的避暑山庄的房子也是盛宇集团开发的。 “就是这个盛宇。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找我。” 秘书拿了一张名片给朱颜。 朱颜刚刚接过来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一阵咚咚的脚步声，跟着看见大堂经理跑进来，“朱朱姐，快下去，琪琪姐又晕倒了……” 朱颜一阵风似的往楼下跑，一口气跑到一楼大厅，就看见郭琪琪躺在沙发上，旁边围着服务员，一个男子正在给她做急救，掐她的人中，用毛巾擦她的脸用手轻轻拍打的面颊…… 刚才赵江生一杯咖啡刚刚喝完，正在考虑是否续杯的时候，就听见服务员惊呼，原来有人晕倒了。作为医生，他当然是第一个冲过去，晕倒的竟然是咖啡馆老板。怎么今天总是状况频出，先是那位孙女士把咖啡倒在身上，然后又是老板晕倒，后者看来很严重。 过来一会儿，郭琪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朱颜扑过去叫道：“琪琪，琪琪，你怎么样？” 郭琪琪苍白着一张脸，“朱朱，我没事啊？刚才可能太激动了吧？” “不行，这次得听我的，赶紧去医院。”又问服务员，“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吗？” “已经打了。” “不用，我歇一会就没事了。” “出现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 朱颜转头看说话的人，也是刚才给琪琪做急救的人，就是那个帅哥。 “我是说她发生晕倒的次数。”帅哥再一次问道。 “就前几天开始的，以前从来没有过，今天是第二次。”朱颜说道。 赵江生转向郭琪琪：“这位小姐，作为医生，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虽然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但是他的建议朱颜还是非常赞同的。 第六章 郭琪琪被送到了江城人民医院急诊科。陪着她去的是朱颜和赵江生。 郭琪琪将在这里接受一系列的检查。 赵江生对朱颜说道：“我叫赵江生是这里神经外科的医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好的谢谢。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赵医生。” “不麻烦，每个医生都会做的。” “还是要谢谢你。你以后来喝咖啡全免费。” “这样就不必了。” “要的，要的，回去我就跟她们说。对了，我们就这么匆匆忙忙出来，都没来得及跟你母亲说一声，她恐怕还等在咖啡馆吧？” “我母亲？”赵江生表情有些怪异。 “对啊！跟你一起的那位女士，我……有说错什么了吗？” “呵呵！没有。我们……有那么像吗？让你一下……就看出来了？” “那当然不是一下子就看出来的，虽然你们眼睛特别像，但是最主要还是靠我的感觉，你不知道，我的感觉超准的。”朱颜有些得意地强调。 赵江生：“是吗？那你能够感觉到我是什么人吗？” “你嘛？是一个心里有太多秘密的人，这些秘密压得你透不过气来，一旦揭开，就会让你平静的生活掀起惊涛骇浪……” 朱颜纯属是胡说八道，这句话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有效。谁还没有一点小秘密呢？可是赵江深却真真正正的被震撼了，信以为真。可见人不能心虚，只要有一点点心虚，别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专门在针对你一样。现在的赵江生就是这种感觉，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无比震撼。 “你的感觉很有趣，你是学心理学的吗？咱们有空可以探讨一下。” “乐意之至。” 看着赵江生离开的背影，朱颜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他是医生，哪个女的呢，竟然是盛宇集团的董事长。他们跟郭琪琪有什么关系呢？ 话说两头，郭琪琪接受一系列检查暂且不提，先说赵江生离开急诊科以后，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转去了神经外科的办公室。 同科室的医生护士事看见他好奇怪，“赵主任，今天你不是休息吗？” “哦！我回来查点资料。” 他听见身后有护士悄悄议论：“赵医生好帅哟，从国外回来的就是不一样。” “赵医生做手术的时候才帅呢！上次我有幸进手术室见识过一次，完_美！” “听说他还是单身，你们都有机会噢……” 赵江生笑一笑，把这些议论都关在了门外。 到江城人民医院后，刘院长兑现自己的承诺，给赵江生最好的待遇，有单独的办公室，还挂了个博士副主任的牌子，如果不是有一个主任，估计刘院长就得安排他当主任了。是不是主任对赵江生来说无所谓，他只需要一个能发挥自己所学的岗位就行了 开始还有人不满，说他凭什么一来就享受如此待遇，就凭是海归？ 半年来，赵江生凭着严谨的作风，精湛的技术，漂亮地完成了几例手术，以实际行动赢得了大家的称赞和佩服。 说是来查资料，赵江生却对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发了半天呆。 他确实被朱颜的话震撼到了，不是小秘密什么的，而是她之前脱口而出的那一句，你和你的母亲。他当然明白这个母亲指的是今天刚刚认识的孙曼丽女士。 他不知道他跟这位女士到底有多像？他对她的感觉呢？的确有些不一样。她很亲切吗？她很特别吗？自己接触过的很亲切的很特别的人也不少啊？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绪在控制自己，让自己不知不觉想要靠近她，了解她。今天下午自己的行为就不是那么的理性，而是充满了感性。好像是在跟着感觉走一样。这要怎样解释呢？难道真的是母子天性？ 本来自己并没有打算再想这方面的问题，但是刚才朱颜的一句话，又让自己心里起了波澜。自己到底要不要做一些事情呢？ 其实，早在上大学后，赵江生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爸妈亲生的孩子。学医的，对这些血型方面的常识还是知道的。在读博的时候自己偷偷拿了父母的头发跟自己的去验dna，结论证实了自己的怀疑，自己的确不是他们的孩子。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情况？是爸妈不能生育，收养的？也不像啊？至少从小到大，他就没听到过村里有人闲言闲语。农村里八卦是非是很多的，七大姑八大姨东家长西家短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听到关于他身世的一丁点儿闲话。 而且自己听爸妈曾经说过，自己是在江城出生的，所以名字叫江生。那时候，父亲在江城打工，因为从高处摔下来，送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昏迷不醒。在乡下的妈妈接到消息挺着大肚子赶往省城，后来爸爸抢救过来，但是一条腿没有保住，做了截肢。妈妈也在医院里生下了自己。 后来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把自己养大供自己读书上大学深造，一直都是把自己当亲生的孩子一样，对自己没有半点怠慢，没有让自己受一点点委屈。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吧。 不是亲生的，这有dna证明。不是收养的，从父母和村里人对自己的态度可以证明。 那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是在医院里搞错了？ 以自己对父母的了解和他们的为人。他们不可能会刻意的去换走别人的小孩，中间肯定是有哪个地方搞错了？这么说，两个家庭都是被蒙在鼓里的。自己被爸妈抱回了家而爸妈亲生的孩子却生长在另外一个家庭。新闻里也曾经有报道过这样的事情。 这不管对谁，还是对两个家庭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难道自己就是属于这样的情况？ 如果自己是收养的那这辈子自己也就认了。爸妈对自己这么好他们辛辛苦苦把自己养大，跟亲生的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亲生父母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吧。自己以后好好的孝顺他们，让他们开开心心安度晚年也就是了。至于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去寻找，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当初不要自己，已经是做出了选择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再跟他们有任何的联系。但是如果是搞错了，抱错了孩子呢？那么，自己就有责任和义务来帮助爸爸妈妈找到他们亲生的孩子。对于自己的亲生父母要说完全一点期待都没有，那是假的。 到底要不要去寻找答案，解开这个秘密。这是赵江生在知道dna结果之后一直在考虑和纠结的问题。 这个问题一直在他脑海里存放了好多年。他不敢去问现在的父母。也不敢付诸行动去寻找答案。 今天，朱颜无意识的一句话又拨动了心弦，让他又起了念头。难道是天意？那位孙曼丽女士真的跟自己有关系？ 赵江生坐不住了，他去了院长办公室。 刘院长是赵江生的校友前辈，也是脑外科方面的专家。在参加一次国外的交流会的时候两人认识，一说是校友，再说是老乡，两人就自然而然地感到很亲切，很是谈得来，刘院长很欣赏赵江生，问他在国外深造完以后有什么打算？听说赵江生是要打算回国的，就极力邀请他到自己所在江城人民医院来，一切待遇从优。当时赵江生说如果我到江城人民医院我只有一个要求，刘院长答应了他。 赵江生敲开刘院长办公室的门。 刘院长：“江生啊！到我们医院来还习惯吧？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尽管说。” “习惯。谢谢刘院长。我今天来是想去档案室……” “我明白了。现在吗？” “现在。” “那好。我给档案室打个电话，你一会直接过去就是了。” “谢谢院长。” “跟我客气什么……”刘院长拿起电话给档案室挂了电话，然后对赵江生说：“去吧！今天档案室正好是老李在，他可是老资格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他。” “好的，谢谢院长。” 赵江生去了档案室。因为有院长之前的电话，档案室的老李并没有问他原因。老李不愧是老资格，他就是个活档案，哪一年哪一科的他知道得清清楚楚，没花太多的时间就找到了赵江生所要找的三十二年前她母亲张素芳生孩子的病历。 没错，32年前，张素芳的确是在这里生孩子，但是，孩子生下来就死了。病历上有接生医生的签字。 死了？爸妈亲生的孩子死了？ 那么，我是谁？ 是他们在医院里收养的吗？ 跟那位孙女士有没有关系呢？ 鬼使神差的他又让老李找出那一年那一个月所有的生孩子的病例，然而他失望了，没有一个叫孙曼丽的在这里生孩子。 呵呵！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把那个女孩子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当真了，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未必都有血缘关系。自己想太多了吧？ 医院的病历证实了自己的确是收养的，同时也知道了爸妈的孩子死了。那就到此为止吧！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触动一次他们的伤口，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自己仍旧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而他们也是自己最亲的人。 第七章 郭琪琪躺在医院的床上，她想起来走走，朱颜不让，好好躺着。她要喝水，有朱颜端到她嘴边，她要吃水果，有朱颜削好用牙签插好递给她。…… 郭琪琪大发感叹：“生病真好啊！让我享受到了公主般的待遇。” “少放屁，等检验报告出来，没问题，自己滚回去慢慢享受公主待遇。” “啧啧啧，你说话怎么这么粗俗，跟我这个女神公主一点都不搭。” “谁跟你搭啊！自己吃。”朱颜把牙签和水果盘塞到郭琪琪手里，自己坐到另一边，拿出手机，不理郭琪琪。 “哼，自己吃就自己吃。”郭琪琪用牙签狠狠地叉了一块水果放进嘴里夸张地嚼着。 见一点都没有引起朱颜的注意，她又说道：“你和我不搭，和谁搭？小警察？哥是传说？” “你说得对，我现在正在和哥是传说联系。”朱颜看着手机，头也不抬的回答。 郭琪琪瘪瘪嘴，“哼，重色轻友。” 朱颜不理她，她正在跟哥是传说发信息呢。说了句：“我去外面。把郭琪琪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自己走到楼梯间，等哥是传说回复。 很快对方回复了。 哥是传说：妹妹，你不好好写书又来骚扰哥哥干嘛？ 朱颜开了语音，这样说得快点。 朱颜：正写着呢，还得谢谢你给我提供的素材呢！ 哥是传说：不用谢！需要的话哥再给你提供。 朱颜：正好需要你帮忙。 哥是传说：妹，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呀。 朱颜：我也不想找你，不过琪琪现在医院里，我是走不开也没时间精力。 哥是传说：“郭琪琪住院了？什么毛病？” 朱颜：检查报告还没出来。 哥是传说：好吧！说说需要我帮你什么事情？ 朱颜：知道盛宇集团吗？ 哥是传说：你真当哥哥我是百事通啊？ 朱颜：“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没什么事情是你查不到的。” 先拍拍马屁，戴戴高帽子，不过朱颜知道他确实有这个能力，上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这次又找他帮忙准没错。有资源不用也是浪费啊！ 哥是传说一点都不谦虚：妹，你真是太了解哥哥了，说吧！想知道什么？ 朱颜：想知道盛宇集团孙曼丽的所有情况，还有江城人民医院神经外科医生赵江生，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呵呵！你什么时候要当狗仔了或者是想改变风格，准备写豪门恩怨，商海沉浮？” “我是说认真的。我第一眼看到孙曼丽和赵江生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是母子。但是我后来想起盛宇集团的主席也就是孙曼丽的丈夫是姓李的，刚才我试探了一下姓赵的，说孙曼丽是他母亲，他并没有否认…… “人家是不是母子，这些豪门秘密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是没关系？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跟任何豪门都扯不上关系。但是，如果跟郭琪琪有关系呢？我就不得不管。” “怎么又扯到郭琪琪了？” “我怀疑他们跟郭琪琪或者跟小白楼有关，我相信我的感觉，而且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我在乎郭琪琪就如同你在乎我，你说过如果我有事，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吗？” 这一点是戳准了哥是传说的软肋。 哥是传说放低了语气：“你感觉有危险吗？” 朱颜很感动，他是真的关心自己。“暂时没感觉到。” “好了，我明白了，等我消息，你只管照顾好你的好姐妹，一切交给我。” “好的，先谢谢了。” “废话。” 对方挂断了。 —— —— 而同一时刻，盛宇集团江城分公司的办公大楼里，孙曼丽走进了儿子李子豪的办公室。 儿子正在会议室开会，她没有让秘书去打扰，而是借儿子的办公室，抓紧时间处理几件事情。 在别来无恙咖啡馆咖啡馆三楼朱颜的房间换完衣服出来，本来还想跟两个年轻人再聊一聊的，没想到两个人都不在，听说是有人晕倒了，他们送去医院了。孙曼丽有一些失望，也不想在咖啡馆久待，只好离开。 她很快就做了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在儿子的办公室里已经开始进行了。 她先给老公李明浩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会留在江城一段时间，一是陪儿子，二是儿子在江城打开了局面，她要好好帮着规划规划，也算公私兼顾。 李明浩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通知自己而已。他无奈地摇摇头，他这个老婆早就被自己宠坏了，而老婆又宠儿子，为了儿子，竟然愿意去江城，还要待一段时间。呵呵！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边，说来说去还是儿子重要。 打完电话，孙曼丽吩咐自己的秘书，让她马上去找一套房子，要布置得温馨一点，有家的感觉。儿子现在住在单身公寓，肯定不希望自己去打扰，自己得另外找地方。 李子豪开完会出来，就看见母亲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对不起，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人叫我。” 母子俩还是上午在奠基仪式上打了个照面，之后，李子豪回公司开会，孙曼丽独自一人逛街。 “妈，你要回去了吗？我去送你。” 李子豪以为母亲是过来跟自己告别的。 “不着急，妈妈要留在江城一段时间。” “妈妈！”李子豪的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的，江城由我自己说了算，你们不能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加以干涉。” “看你说的，我们为什么要干涉，你长大了，始终要自己走路，何况 你在江城发展得比我们想象的好，我们高兴都来不及。” 李子豪松一口气，不怪他紧张，他太知道他母亲了，从小到大对他是呵护备至，用掌中宝，小太阳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从生下他到上小学，他母亲就不上班了，亲自接送照顾他，即使家里有保姆也不放心。后来上中学，他自己选择读住校，妈妈把他看得太紧了，他强烈需要呼吸自由的空气。为此母子二人发生争执，谁也不肯示弱。后来还是爸爸说话了，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你不可能永远把他护在你的羽翼下，何况子豪还是个男孩子，你也不希望他变成温室里的小花吧！妈妈这才同意。 自己去读住校后，爸爸怕妈妈无聊，安排妈妈进公司工作。妈妈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工作了，她得从头开始，她又是那种很固执不服输的性格，渐渐地就把大多数的精力用到了工作上，减少了对儿子的注意力。李子豪才得以踹口气。 背着妈妈，李子豪就对自己的老爸竖起来了大拇指，还是老爸有高招。 老爸对儿子眨眨眼，做了个放心有我的手势。 父子俩会心一笑。 后来高中和大学他再提出去国外，妈妈没有反对，只是安排了好几个保姆照顾他的生活，其中两个男保姆应该是保镖。他也很配合，没有拒绝妈妈的安排，因为他知道能够答应他出国留学，已经是妈妈最大的让步了，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再惹她不高兴。她自己也经常到国外来看他。 回国后，自己提出独自到江城来发展，而且说好了不对自己的工作有任何干涉，爸妈也同意了。没想到，妈妈来一次，就说要留下，把他吓一跳，还以为妈妈要来干涉他的工作生活呢？听到妈妈说不是，这才松口气。 “妈，那你就留在江城好好玩几天，江城的变化挺大的，你还可以去看看老朋友。” 李子豪知道母亲曾经在江城上的大学，所以这么说。 “行了，你不用管我，自己好好做事，有空陪你妈吃顿饭就行了。” “光吃饭怎么行，有空我还要陪你到处去看看，妈，我跟你说有几个地方你一定不能错过，就是……” 看着眼前帅气能干可以独挡一面的儿子在侃侃而谈，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儿子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牵着自己手的小孩了。 儿子的眼睛像自己，不是很大，笑起来很迷人。 渐渐地，眼前的儿子和一个人的脸重叠在一起…… 如果…… 没有如果。 第八章 江城人民医院 一大早，赵江生刚刚走进办公室就有护士进来对他说：“赵主任，急诊科那边有一个病人请你去会诊。” “好的，我马上过去。” 交代了一些事情，赵江生往急诊科走去。 急诊科的张主任正在看片子，看见赵江生进来，连忙站起来，“赵主任，你来了。” “什么情况？”工作上，赵江生历来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昨天接诊的一个病人，女性，24岁。起因是晕倒。我们给她做了血液检测，心电图和脑部扫描。其他没有问题，就是脑部……你看看这张片子。” 这是一张脑部的片子，赵江生仔细看，有一个部位有阴影。 “初步怀疑是囊肿或者瘤，所以请你过来会诊。” “是瘤。”赵江生肯定。“病人家属呢？请他过来，病人需要转到我们科去接受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 “已经让护士去叫了。” 急诊科病房里，护士喊：“郭琪琪的家属？” 朱颜：“我是。” “去主任办公室一趟。” 郭琪琪：“是不是报告出来了，肯定没问题，我身体这么好，一会就可以回家了吧！” 朱颜：“肯定没问题，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赵江生看着走进来的朱颜，明白了病人是谁。 张主任：“你是病人郭琪琪的家属？” 朱颜：“是。” “经过初步诊断，我们发现郭琪琪的头部有一个瘤，我建议你们到脑外科去接受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这是我们医院脑外科的赵主任，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赵江生没有说话，他有点尴尬。他想起昨天她跟朱颜说的话：“我叫赵江生，是这里神经外科的医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昨天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这算不算一语成箴？ 难怪有同事说，在国内，医生护士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客气话，什么有事找我，需要帮忙尽管说等等这些话最好不说。谁愿意找医生帮忙啊？那肯定是生病了呗！谁愿意得病啊？ 虽然张主任说得很职业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朱颜听了过后怎么有一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她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 “怎么可能？她那么健康，怎么会突然长个瘤呢？你们肯定搞错了！” 又转向赵江生喊道：“一定是你，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就想吓唬我们……” 张主任：“这位家属，请你冷静一下……” “我没法冷静。”朱颜突然扑向赵江生，对他拳打脚踢一边还语无伦次喊着：“都是你，都是你，我就说你一出现准没好事，你要干什么冲着我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想害琪琪没那么容易，你这个扫把星，魔鬼……我先杀了你……” 赵江生猝不及防脸上被朱颜抓了几下，留下了几道指甲印。 他没想到看上去斯文秀气的女孩子居然有这么彪悍的一面。简直不可理喻。 当朱颜再次朝他挥手的时候，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力气之大，朱颜半天都没挣开。 这时候张主任已经叫了两个保安进来。 赵江生：“你们出去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张主任担心：“赵主任，你没事吧？” “放心。” 张主任和保安退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赵江生松开朱颜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则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 朱颜狠狠盯着他，显得怒气未消。 “等你冷静下来咱们再好好谈。” 过了一会，赵江生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朱颜哼了一声。 “你的心情我理解，许多病人家属在听到报告的时候都无法接受，但是你的行为……如果你不能保持冷静，怎么去面对你的姐妹，朋友？怎么去照顾她？你可以不相信我们的报告，你可以再去别的医院检查，怎么能够动手打人呢？而且还是……” 赵江生摸了摸脸，朱颜听到他发出“嘶”的一声。 肯定很痛吧？ 是呀！刚才自己是怎么了，如此冲动？冲动是魔鬼。看着赵江生脸上的抓痕，朱颜小心翼翼地咽了一下口水。 “还有，你刚才说我骗你们，要害郭琪琪是什么意思？” “我就胡乱嚷嚷……” 赵江生气结，“有这么乱嚷嚷的吗？你这简直就是毁谤。别说我们好歹也算认识，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不会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作为医生，我有自己的职业操守。” 生气了朱颜偷偷瞄了一眼赵江生。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生气才怪，换我，我也生气，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你。 “对不起，赵医生。” 赵江生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郭琪琪只是初步发现脑瘤，是什么瘤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之后才会考虑治疗方案。” “脑瘤就是脑癌吗？她会不会死？” “脑瘤有很多种，不是每种都是癌。” “她肯定不会死的，如果有事，我不会感觉不到的……”朱颜喃喃自语。 “所以我们要往好的方面想，积极配合医生。发现得越早对治疗越有帮助。” “我一定配合。赵医生你说怎么办？” “你不放心也可以去别的医院检查，但论设备和技术，在h省还是这里最好。而这里脑科的权威就是刘院长和——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上海，北京，甚至国外，但是时间和郭琪琪的状态不容许拖的太久，因为接下来她发病的时间会越来越短，晕倒的次数会越来越多，如果是血管瘤的话，还有可能…… “会怎样？” “破裂。” “啊！” “你们家属好好想想，商量商量，如果要留下来，就到脑外科来找我或者找刘院长也可以。” 赵江生说完开门走了出去，留下朱颜一个人不知所措。 直到电话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电话是谢琳打的，谢琳在出差，朱颜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说送郭琪琪到医院检查来了。 谢琳：“朱朱，我刚刚下飞机，检查结果怎么样？” 朱颜刚才手被赵医生大力抓住那么疼都没哭，现在一听的谢琳的声音忍不住哭出来：“医生说琪琪脑子里长了瘤……” “朱朱，别急，别哭，我马上过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好，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吧！琪琪还不知道，我们先见面商量一下。” “好，一会见。” 医院门口，朱颜和谢琳会合。 谢琳：“琪琪现在怎样？” 朱颜：“她还不知道，医生说还要做进一步检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这么大的事情有没有通知她父母？”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马上打电话。” 郭琪琪的父母住在别墅里。朱颜只有别墅的电话。 打过去，佣人说主人不在家。听朱颜说是郭琪琪住院了，答应马上通知。 朱颜对着谢琳摇摇头，估计只有郭琪琪知道她父母在哪里。 她们以前也只是偶尔听郭琪琪提起她爸妈，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国外，好像国外还有他爷爷留下的产业什么的，即使回国，也是住在别墅里。郭琪琪就说过她妈妈从来没有在小白楼住过。小时候她跟父母一起住在别墅，直到上中学，她才知道自己家里还有一栋小白楼。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小白楼，跟着妈妈过来拿东西，当时小白楼里住着一位老佣人，负责看守和打扫。她曾经问父母为什么不住在小白楼，爸爸说不方便，妈妈说她不喜欢住老房子。可郭琪琪喜欢这里，上大学后就吵着要搬到这里来住，后来还把朱颜，田恬，谢琳也带了过来。那个老佣人在郭琪琪搬过来时就被她爸爸送到养老院去了。 小白楼从此就成了郭琪琪的天下。 虽然没有联系到郭琪琪的父母，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 “朱朱，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有谢琳在身边，朱颜感觉心里又要踏实一点了。谢琳是她们当中最理性最稳重的人。 第九章 赵江生从急诊科走回神经外科，一路上都有医生护士惊讶地看着他，他知道这是因为他脸上的抓痕。 还有人在偷偷议论：“赵主任的脸怎么了？” “一看就是被人抓的。” “不会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吧？” “那他女朋友可真够狠的。” “真可怜。” “如果我是她女朋友，我可舍不得抓这么帅的脸，嘻嘻……” 赵江生听着这些八卦从身边飘过，脸上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一切全都拜那个女孩子所赐，她叫什么来着，对，叫朱颜，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人如其名，没想到发起飙来如此凶悍，让他联想到护崽的母狼，呵呵！ 赵江生回到脑外科，几个护士围上来，目光殷切，语气温柔：“赵主任，赵医生，你受伤了，让我来帮你擦点药吧？” “哦！谢谢！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说完径直走进办公室。 留下众人满脸失望。 “谢谢！不用了！人家自己会处理！你们还杵在这干什么？是不是很清闲啊？”护士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众人顿时散作鸟兽。 护士长摇摇头，她已经知道赵医生的帅脸是被一个病患家属抓花的。什么人呐？真下得去手，想想都心痛死了噢！ —— 朱颜和谢琳一起回到急诊科，郭琪琪已经等得无聊透顶。 看见两人进来，嘴翘得老高。 “再翘就要到天花板上了。” 这话从谢林嘴里说出来可真是罕见啊。 郭琪琪首先就忍不住笑出来。 跟着朱颜也笑起来。 只有谢琳不笑，还是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 郭琪琪：“亲爱的琳琳，你出差回来啦，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 “当然有啦，只不过在行李箱里，我让同事帮忙带回去了，下了飞机我直接到的医院，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点头晕，估计是贫血吧？对了，朱朱，你不是说去看报告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他们急诊科只能做一个初步的检查，要详细的检查的话还要去神经外科。” “神经外科？那是什么科？我有神经病？”郭琪琪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朱颜和谢琳却没有笑。 朱颜：“你不是头晕吗？那有可能就是脑神经引起的哦，医生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诊。” “神_经_外_科，对了，他是不是在神经外科？” “谁？”谢琳问。 朱颜知道郭琪琪说的是谁。 “赵医生啊，我昨天听到他跟你说他是这个医院神经外科的医生。还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去找他。去，去，我们转去神经外科，找他做我的主治医生，这样不就可以天天跟他见面了。” 郭琪琪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一脸花痴像。 朱颜：“我听说刘院长是神经外科的权威，我们还是找他吧。” “就找赵医生，我相信他。”郭琪琪坚持。 朱颜无语。 谢琳看看郭琪琪，再看看朱颜。“什么情况？我是不是又错过了什么？”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郭琪琪坚持要留在这里并且要赵医生治疗，朱颜只好妥协。不过她不好意思去找赵江生，只好让谢琳去办理。 谢琳去了没多久回来了，说道：“那个赵医生人挺好的，又年轻，人也帅，听说还是海归博士，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被抓花了……” 郭琪琪：“天啦！我心目中的男神被毁容了？是谁？太过分了……” 朱颜心虚不吭声。赶紧拉着谢琳出来去办手续。 谢琳看看朱颜：“朱朱，莫非……” 朱颜不好意思道：“赵医生脸上是我抓的……” “哦天啦——你什么时候练的九阴白骨爪？” 呃！朱颜翻个白眼，“回头跟你细说。先办手续。” 于是给郭琪琪办了住院手续，转到了神经外科。赵江生就成了郭琪琪的主治医生。 —— 孙曼丽离开儿子的办公室以后回到了宾馆住处，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在小白楼咖啡馆的那一幕，千头万绪无法入睡。虽然说要留在江城一段时间，但是具体要干什么？从哪里入手呢？有些事情自己又不能亲自出面，也不能让秘书去办，自己离开江城已经三十年了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找谁呢肯定得是自己信得过又能够帮自己保密的人。她想到一个人，这个人曾经在30年前帮助过自己，对就去找她。 拿定主意后，她才渐渐进入梦乡。第二天，她安排秘书和司机去忙房子的事情，自己则匆匆忙忙的出了门打车来到楚天大厦。 在30年前楚天大厦可是当时江城最高的建筑，也是当时第一栋办公写字楼，如今周围更多的高楼大厦把它比下去了。30年了，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里？从那次以后，自己再没有跟她联络，现在只能碰运气。以前孙曼丽来过几次，她熟门熟路地坐电梯上了九楼。 九楼全部都是一些事务所，有会计事务所，审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总体没有什么大变化。孙曼丽不由又多了一份希望。 很快她就找到了她要找的——曹靖华律师事务所，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只是比以前扩大了好几倍，隔壁两边都属于事务所。 门口有接待员，问她：“女士，您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我可以等。请你告诉曹律师，就说是30年前的老朋友来拜访，我叫孙曼丽。” “好的，请您稍等。” 接待员拨了电话，挂断电话后对孙曼丽说：“孙女士，曹律师请您进去，左边最里面那间办公室，门口有牌子。” “好的！谢谢！” 孙曼丽很快就找到了曹靖华的办公室，门已经打开了，曹律师站在门口迎接她，两人握手。 孙曼丽：“对不起，靖华，我很冒昧。” 曹靖华：“我知道你来江城了，在电视新闻里看见你参加奠基仪式。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孙曼丽：“靖华，你的事务所越来越大了。” 曹靖华：“谢谢你的夸奖，比起你们的盛宇集团，可不够看呢！” “你要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呵呵！可不敢惹你生气，你可是太皇太后，我们的衣食父母。”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吧？你们家子豪在江城的法律顾问就是我们事务所的律师。你儿子很优秀，他这几年可是在江城大出风头啊！” “我儿子的眼光跟我一样好，他找你们律师事务所是肯定没错的，谢谢你。” “谢什么？他都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而且担任法律顾问的也不是我。” 曹靖华是孙曼丽大学同学，只不过一个在法律系，一个在经济系。 “曼丽，你今天来，不会是特地来看我这么简单吧？” “不愧是律师。靖华，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人，他叫赵江生，是江城人民医院神经外科的医生。” “曼丽，你这么多年不来江城，一来就找我调查，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赵江生今年32岁，十月份生的，我见过他，他的眼睛很像我，其他像……” “曼丽，世界上长得很像的人很多。”曹律师打断她的话。 “不，我有感觉，昨天我在小白楼遇见他，你不认为这是缘分吗？为什么早不碰到晚不碰到，就在我刚刚来江城就遇上了，而且听他说他也才到江城半年。” “曼丽，你想太多了，毕竟在32年前他就已经……” “也许是我想多了，早在32年前我就死心了，但是昨天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觉得我的心又活过来了，如果不去查一查，我会后悔的，你就当帮帮我，如果不是，也就是再次死心而已，可万一……” 曹靖华看着眼前的孙曼丽，孙曼丽眼巴巴地看着她，眼睛里充满热切和期盼。这哪里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这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 “好吧！我给你推荐一个人。” 曹律师在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串数字，“这是他的邮箱号码，你跟他联系，就说是我介绍的，有什么要求告诉他，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谢谢你，靖华，你又一次帮了大忙。” 第十章 转到神经外科后，经过一系列的检查，郭琪琪的报告终于出来了。 朱颜和谢琳，田恬一起来到赵江生的办公室听结果。田恬是在结束封闭式培训后，立马赶了过来。还有郭琪琪的爸妈也从国外赶了回来。这么多的人，把赵江生的办公室都挤满了。 大家都紧张兮兮地看着赵医生，等待他的宣判。 “你们也不用太紧张，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众人提起的心稍微放了一点下来。 “到底是什么病？你说吧！赵医生，我们还承受得住。”郭琪琪的爸爸郭成伟先开口，他是家属里面唯一的一个男人，这个时候，再怎样他都得撑着。郭琪琪的妈妈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的。 “经过我们的检查，可以确诊是脑膜瘤。” “脑膜瘤？” 经过这几天的恶补，朱颜和谢琳已经偷偷地查阅了关于脑部肿瘤的所有相关知识。知道什么是脑膜瘤。心里稍微又松了口气。 “这个脑膜瘤有生命危险吗？”郭成伟问。 赵江生就给众人科普一回：“脑膜瘤比起其他颅内肿瘤危险性相对来说要低很多。脑膜瘤是成人常见的颅内肿瘤，大多数为良性，生长缓慢，与脑组织界限清楚，只有少部分（约17％）呈恶性生长。脑膜瘤的发生与蛛网膜有关，可发生于任何有蛛网膜细胞的地方，特别是有蛛网膜颗粒的部位，常见的部位有：矢状窦旁、大脑凸面、大脑镰旁、鞍结节、蝶骨嵴、嗅沟和侧脑室等。临床症状主要与肿瘤发生的部位有关，较小的肿瘤早期往往没有症状，大多在体检时偶然发现，而较大的肿瘤往往是因局部脑组织受压而出现相应的神经系统症状，如头痛、癫痫发作、视力下降、头晕，肢体无力、精神性格改变、记忆力下降和嗅觉丧失等。从病理学角度来看，脑膜瘤主要分为典型、非典型和恶性三类，典型脑膜瘤又分为内皮型、纤维型和过渡型或混合型；而非典型脑膜瘤的组织成分与典型的相同，只是细胞生长较活跃，肿瘤的侵袭性较强；恶性脑膜瘤也称间变性脑膜瘤，主要呈**型或肉瘤型，细胞生长活跃，侵入脑皮层，即使在全切的情况下，也会很快复发。” “赵医生，我想问一下，这个脑膜瘤是怎么得的？我们家里人都很健康的，没有人得这些怪病，怎么琪琪就……”郭妈妈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得脑膜瘤有两种原因，一种是内因比如22号染色体基因异常、雌激素、生长因子及受体等，还有一个是外因，如外伤、放射线损害、病毒感染等。至于郭琪琪是哪一种，只有等切除后做病理检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郭琪琪是典型的脑膜瘤，不是恶性。” “不是恶性的？”郭妈妈强调。 “对。”赵江生肯定地点了点头。 “谢天谢地。”郭妈妈松了口气。 “那怎么治疗啊？” “脑膜瘤的治疗主要以手术切除为主，如果患者年龄较大，肿瘤很小，对脑组织没有压迫，没有任何临床症状者也可以动态观察；而对于年龄较小的患者则还是要首先考虑手术切除。所以我建议尽快给郭琪琪做手术。当然手术前要告知郭琪琪病情，也要征求她本人的意见，家属尽量做好她的思想工作，让她积极配合治疗。” “做了手术是不是就完全好了？” “良性的脑膜瘤一般是不会复发的，极个别有复发的可能。” “那手术会不会对她的大脑有损伤？别到时候瘤是切除了人却变傻了。” “你说的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出现，只要不损伤大脑的神经系统，怎么会变傻呢？当然手术也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毕竟人的大脑是非常复杂。这个要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决定，较大脑膜瘤的血液供应多为双重血供，既有来自脑外的血液供应，也有来自脑部的血液供应，手术过程中往往会出血较猛，特别是巨大和血运非常丰富的脑膜瘤。因此，手术切除的效果与手术医生的经验和技术密切相关，一般来讲，肿瘤切除得越彻底预后越好，但在有些情况下，为了避免重要神经功能的损伤，则不会一味追求全切。目前国际上认可的脑膜瘤手术切除程度分为五级，也就是simpson分级系统：一级：肿瘤全切除，基底附着的硬膜和受损的颅骨一并切除；二级：肿瘤全切除，电凝烧灼基底附着的硬膜；三级：肿瘤全切除，基底硬膜未处理；四级：肿瘤部分切除；五级：单纯活检和减压……所以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另外医院精良的设备和医生精湛的技术是保证病人手术成功的主要因素。目前在h省也就是江城人民医院神经外科在这方面最好，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去北京，上海，甚至国外。我个人建议让病人留在这里接受治疗为好。” “谢谢赵医生，我们先商量一下可以吗？” “没问题，你们好好商量，一切以病人为主。” 了解了病情众人心里有了底。 这才由郭爸爸郭妈妈来告诉郭琪琪的病情。 听爸爸妈妈说了一大堆。郭琪琪不耐烦道：“我总结了一下，不就是几个关键词吗？——脑膜瘤，良性，手术切除，对不对？” “对。”郭妈妈小心翼翼地回答。 看她说得轻描淡写的，众人心里又不免打起鼓来。 “那还等什么呀？赶快安排手术呀？多大个事情呀，看你们一个二个脸色这么凝重，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看见众人不解地望着她。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早点做完手术早点出院好回家呀。是不是赵医生给我做手术？” “你——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又不会死。” “我的乖女儿啦，什么死不死的，你别吓妈妈。” “呵呵，我说的是真的，有一护法在这里给我镇妖降魔，还有一男神给我亲自做手术，没什么好担心的，放心吧！爸妈。” 护法是指朱颜。 男神是指赵江生。 看她说得轻描淡写的，都知道她的性格，的确是没把这个看得好重。朱颜心里说道：琪琪，你一定会没事的。 —— —— 赵江生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窥探自己。 下班回来的路上是这样，晚上陪着爸妈在小区花园里散步也有这样的感觉。 他所在的小区叫滨江印象，虽然不是最高档的，但是在江城也算是比较好的了。绿化面积大，各种配套设施完善。面朝滨江路，背后有大型商场，学校，菜市，离江城人民医院也不远，看江景，购物都很方便，赵江生很满意，把父母接到这里来住，他们也都满意，老两口平时除了做做饭也没别的事，来了半年多，身体也养胖了不少。 赵云山就说，不行，不能再长了，得多活动，于是，本来晚上不出门的，现在也要下来走一走，今天晚上一家三口就都下来了。 赵江生陪着爸妈在花园里慢慢散步，总感觉有人在窥视自己，可往四周和身后看，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是自己太过敏了吗？ 第十一章 孙曼丽按照曹靖华给她的邮箱号码，把自己的要求发了过去。很快对方回复：收到。等侯消息。 对方没有说什么时候有消息，接下来就将是未知的等待。这样的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孙曼丽不知道能干点什么来打发时间。 她不由自主地又走到了小白楼，进了咖啡馆。 上次在这里跟赵江生见过一面，知道他经常来这里喝咖啡，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碰到他？ 进了大厅，孙曼丽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她想见的人影。 她问服务员：“这几天赵医生有没有来过？” “很抱歉，女士，我不知道你说的赵医生是哪一位？” 孙曼丽想了想，“请你们经理过来一下好吗？” 大堂经理过来了，“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孙曼丽：“你还记得我吗？” “哦！记得，您是那天咖啡弄脏衣服的女士……” “对，就是我。我想问一下，那天跟我坐在一起的年轻人他有来过吗？” “你是说赵医生啊？没有。这几天都没有来。” “哦，是这样啊？那你们老板在吗？我想见见她。她是叫朱颜吧？那天就是她带我上楼的。”孙曼丽对朱颜的映象比较深刻。 “老板啊？她生病住院了。你说的朱颜是琪琪姐的朋友，她现在也在医院照顾琪琪姐。” “琪琪，是谁？” “就是我们老板，郭琪琪。” “郭——琪——琪……” 姓郭的。孙曼丽的心跳加快。 “那这栋房子……” “是我们老板家祖上留下的。” 孙曼丽心想：这个郭琪琪应该是他的女儿吧？ 等问清楚郭琪琪住在江城人民医院，而赵江生就是她的主治医生，孙曼丽坐不住了，她起身离开前往江城人民医院。 就在孙曼丽离开后，朱颜回来了。 哥是传说给她发了消息，说已经查到了她想要的，发到邮箱了。医院里不方便看，朱颜就特地回了一趟小白楼。 看见朱颜回来，大堂经理对她说：“朱朱姐，刚才有位女士来打听赵医生，还说要见琪琪姐和你。” “是那位衣服上弄上咖啡的女士？” “朱朱姐，你真神了，一猜就准。不过见你不在，又走了。” “好了，我知道了。” 自己的预感一向很准，看来孙曼丽跟赵医生还有郭琪琪之间应该有关系。 朱颜上楼，打开电脑。邮箱里有好几份邮件。 这个哥是传说真是不简单，这么快就查到了。朱颜怀疑他是怎么办到的。 朱颜先看关于孙曼丽的。 资料非常详细。 孙曼丽的履历一清二楚，从她出生到上学，结婚生子，到她进入盛宇集团迄今为止。包括她的丈夫儿子的资料也作了非常详细的收集。有文字还有照片。 哥是传说好像知道她对什么感兴趣似的，把一些重要内容还作了标注。 其中就有孙曼丽大学是在江城上的。有她大学毕业照，还有生活照。 而且，让朱颜倍感吃惊的是孙曼丽在江城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她的 丈夫，准确说是前夫叫郭成伟。孙曼丽大学期间就和郭成伟恋爱，大学一毕业两人就领了结婚证。 照片上看得出两人很幸福甜蜜。有恋爱时的照片，还有在小白楼前的照片。 看到小白楼，看到照片朱颜就知道郭成伟是谁了，他就是郭琪琪的爸爸。孙曼丽竟然是他的前妻？ 哥是传说还扒出了他们离婚的真正原因，(明面上的原因是性格不合，感情不合)实际上是因为孙曼丽曾经怀孕并且生下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却死了，正是因为孩子的死，导致了两人的分道扬镳，之后孙曼丽回了a省，再之后和现在的丈夫李明浩结婚，生下儿子李子豪。 后面有李明浩李子豪的资料，朱颜对这一部分不感兴趣。几乎是跳过去的。 她打开关于赵江生的资料。 赵江生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32年前，赵江生的父亲赵云山在江城打工，摔伤了做了截肢手术，母亲张素芳在江城人民医院早产，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后面还附有病历。从而可以证明赵江生不是他们亲生的。 朱颜一点都不奇怪，看照片上，赵江生跟他的合影父母，他跟他们一点都不像。 从外表上来说赵江生长得跟孙曼丽和郭成伟更像。 他更多的像孙曼丽，眼睛，鼻子嘴巴，特别是眼睛。下巴和脸型就像郭成伟。 怪不得自己刚刚在医院见到郭琪琪爸爸的时候，总觉得有些眼熟。 如果赵江山是郭成伟和孙曼丽的孩子。又怎么会说他一生下来就死了啊？又怎么会成为赵云山夫妇的孩子呢？这中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 不？看情形当事人自己都未必清楚啊？ 琪琪如果知道男神变成了自己的哥哥会怎么想？ 哥是传说上线了。 “怎么样？看完了吗？对你有没有帮助？” “谢谢！这么详细的资料，你是怎么弄到的？” “你就别管了，本帅哥有的是办法。对了，我再补充两点，一，赵江生应该知道自己是收养的，早在几年前他就做了dna检测，最近他还去查了32年前养母张素芳生孩子的病历。不过他看了以后反而没有继续调查下去。这很奇怪。二，孙曼丽也找了人在调查赵江生，她怀疑赵江生就是32年前她生下来就死了的孩子。” 朱颜对于哥是传说补充的这一两点并没有感到多吃惊，人一旦对某件事情产生怀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求证，寻找最真实的答案。赵江生会这样做，孙曼丽会这样做，都在朱颜的理解范围之内。让她感到吃惊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哥是传说的能力，他连这些都能够查到，隐隐约约让朱颜感到一丝恐惧。自己也好，赵江山和孙曼丽也好，在哥是传说面前是完全没有一点隐私的。他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难道他跟自己一样，也具有某些方面的超能力。 如果他是敌人，那么这个敌人的能力也太恐怖了。 哥是传说：“喂，你说她对赵江生有这种感觉，是不是母子天性使然？” 朱颜：“应该是吧！人的感觉有时候是相当准的，就比如我第一次看见他们俩走在一起就认定他们是母子。 我觉得奇怪的是，两个人生下孩子都死了，难道是巧合？人死不能复生，可如今赵江生又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又是怎么回事啊？接生的医生也不会弄错啊？” “赵江生不是在医院里出生的。而是在小白楼，这也是我刚刚查到的。” “啊？怎么会这样？我刚才还怀疑是他的养父母在医院里偷偷地抱走他的，因为他的养母不忍痛失自己孩子的悲伤，就把别人的孩子抱走了。现在看来赵云山的孩子的确死了，而赵江生怎么被收养的呢？” 哥是传说：“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还需要再继续查下去吗？真相有时候不仅仅让人吃惊，还往往让人感到痛苦。” “暂时到此为止吧！现在是郭琪琪动手术的关键时刻，我不想节外生枝。因为赵江生是她的主治医生，万一……” “你是说，一旦赵江生知道自己是郭成伟和孙曼丽的孩子，他恨他们对他的抛弃，30年来对他不闻不问，所以会把这种恨报复在郭琪琪身上？” “我可没说啊！都是你在猜测。”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第十二章 孙曼丽离开别来无恙咖啡馆去了江城人民医院医院神经外科，她是打算来看看郭琪琪的。在这里她毫无疑问看到了赵江生，看到他脸上还没有完全好的抓痕，她感到特别心痛。她来到郭琪琪的病房外面，意外看到郭成伟和他的妻子，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孩应该就是郭琪琪，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虽然是在病房里，却是那么地温馨。就如同自己一家三口，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儿子跟自己在一起的感觉。是的，自己现在也有一个同意温馨的家。 离婚以后，两人再也没有联系，又都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找到了各自的幸福。 可为什么现在看到这样的场面觉得特别刺眼。特别是眼前浮现出赵江生的脸。如果自己没有遇到赵江生，自己早已经回a省，继续自己的生活，那么一切都归于平静。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做为他的亲生父母，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还好，赵江生现在健康又事业有成，如果…… 当初他们为什么要说孩子死了呢？郭成伟在这中间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孩子还活着呢？如果……这太可怕了，她无法想象。 她看见郭成伟出了病房，连忙闪身躲到楼梯口，然后看见他走进了赵江生的办公室。 郭伟成是来找赵医生谈郭琪琪病情以及手术的，他尊重女儿郭琪琪意愿——手术就在这里做，而且请赵医生主刀。 赵医生：“既然决定了，那么我会尽快安排手术时间。在这期间你们家属要做的就是照顾好病人让她的情绪保持稳定。还有切除脑膜瘤只是手术成功的一部分，术后病人的生活状态，也很重要，好的状态可以成功地避免复发的可能。” “我们会的，我们一定好好配合，谢谢你，赵医生。”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这个文质彬彬很有绅士风度的中年男人走出去，赵江生的心沉了下去，没来由地感到压抑。 从赵医生办公室出来郭成伟并没有感到轻松，相反感到深深的内疚和自责。女儿从小到大跟自己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自己和妻子经常在国外，忽略了女儿的照顾。自己总以为女儿需要的是自由，女儿也长大了懂得照顾自己，不需要父母在身边啰里啰嗦，而且女儿历来也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如果不是女儿生病，他还觉得自己是对的，现在，他觉得应该早点结束国外的那些事情，回来陪在女儿的身边，但愿现在还不晚。 孙曼丽从来没有想过跟郭成伟再见面。 当初离开江城，就说过不再回来。 如今，不仅回了江城，还见到了不想见的人。仿佛冥冥之中老天爷在安排。 今天见到郭成伟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或者愤概。 她用自己听起来都无比冷静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喊出“郭——成伟”三个字。 郭成伟听到是谁在叫他，声音有点熟悉。 回头一看，是孙曼丽。 虽然他们已经有30年没见面了，但郭成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跟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只是吃惊于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最后一次见面还是30年前在律师事务所，他们签离婚协议书。之后就各走各的路，再也没有见面。 “孙——曼丽，你怎么在这儿？” “我本来是想来看看郭琪琪的，不过看见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就不进去打扰了。” “孙曼丽，你怎么认识琪琪的？你想干什么？”郭成伟有些激动地提高了声音，“你有什么冲我来，不准你去打扰琪琪，她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真是一个好父亲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本来我没有什么打算的，只是出于好奇，想看看你郭成伟的女儿是什么样子？不过，你现在提醒我了，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我会怎么做？” “你……”郭成伟怒不可歇。他记得30年前，孙曼丽曾经说过，她恨他，她再也不想看到他，除非是回来报复他。报复他，他无话可说，但是要牵扯到女儿身上是他不能容忍的。 “你跟我来，我要跟您谈一谈。” 郭成伟不由分说拉着孙曼丽的手进了电梯。 而这一切都被从办公室出来的赵江生看在了眼里，他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 “谈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孙曼丽挣脱郭成伟拉她的手，当初，他们可是闹得很不愉快。 两个人坐电梯下楼。去了医院门口的咖啡厅。 郭成伟：“你是怎么认识琪琪的？” 孙曼丽本来没有打算为难他的，可是看到他的样子，那种为了孩子不顾一切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一说到你女儿，你就紧张了？” 如果32年前他有如此的表现，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吧？ “我的女儿，我当然紧张。” “哼哼……”孙曼丽冷笑两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以为我会干什么？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我是去过小白楼，知道琪琪是那儿的老板，我想她肯定是你的女儿，听服务员说她住院了，就决定来看看。她得的什么病？要不要紧？住在神经外科，一定很严重咯？” “你是不是幸灾乐祸？” “不，不，不，我怎么会幸灾乐祸呢？我是感同身受。32年前我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你们不是曾经也把我当神经病吗？记得有人说过生活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那么今天你可能也尝到了这种滋味了吧？” “曼丽，请你不要说了。如果是我以前做错了什么，就报应到我身上，为什么会是琪琪？”郭成伟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悲伤。“曼丽，请你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你要怎样对我，我都不会吭声，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希望你不要牵连到她身上，何况她现在正在准备手术，不能受刺激。 “孩子是无辜的？理解你做父亲的心？那为什么不理解我作为母亲的心？” 孙曼丽眼前晃动着赵江生的脸。 郭成伟不解地看着她。“你现在不是很幸福吗？你们一家三口，你的现任丈夫，你的儿子都很优秀……” “别打岔，我是说32年前。” “曼丽，32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都有各自的家庭，不要再纠结过去了好吗？” “我本来以为已经忘记过去了，可是……” “我理解，是我对不起你，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就是琪琪。 不，你还对不起一个人。这话孙曼丽没说出口。 郭成伟：“琪琪很可爱，她很懂事，也很独立，可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内疚，这么多年，我们经常在国外，多数时候都是把琪琪一个人留在国内，……她总是说让我们放心，她过得很好……如果不是她生病，我们还会忽略她多久……这次手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很多东西，我们要面临失去的时候才会感到弥足珍贵……” 郭成伟像一个忏悔者面对孙曼丽喋喋不休地述说着。 “所以我请求你，不要去打扰琪琪。” “你懂得内疚还不算晚。” “曼丽——” “放心吧！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不会牵扯到琪琪身上。” 郭成伟刚刚松了口气，又听到孙曼丽说道：“但是，有一笔账我还是得和你算的，等你女儿出院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郭成伟想不到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账要算？ 可孙曼丽好像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站起来走了。 郭成伟慌忙追出去。 第十三章 朱颜从小白楼回到医院，在医院楼下的咖啡厅意外地看见郭成伟和孙曼丽走了出来。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她故意迎上去，跟他们打招呼：“郭叔叔。孙女士。” 郭成伟：“哦！是朱颜啊！怎么你们认识？” 郭成伟有些紧张。 朱颜：“我跟孙女士在咖啡馆见过。” 孙曼丽：“对，我今天还去找你来着，结果你不在。” “郭叔叔，你们……” “孙女士是我的——老朋友，碰巧在这里遇到了。”郭成伟向朱颜解释道。又对孙曼丽说道：“朱颜是琪琪的同学，特别好的朋友，平时多亏她照顾琪琪，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一样。”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别在朱颜面前说漏嘴。 “是吗？一看就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我听他们都叫你朱朱，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孙曼丽的声音里透着热情和亲热。 是不是当着郭叔叔的面，她才故意夸张地说的。朱颜心想：如果她知道赵江生被自己抓伤了脸，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说？随便吧，她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可以。” “那好，我也叫你朱朱。朱朱，以后我再去咖啡馆找你，今天我先走了。” 孙曼丽告辞走了。 朱颜和郭成伟一起回医院。 郭成伟：“朱颜，一会在琪琪和她妈妈面前不要提起孙女士好吗？” “明白。郭叔叔。”朱颜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一副我很了然的样子。 郭成伟略显尴尬地笑着摇摇头，他知道小姑娘怎么想的，误会就误会吧！ “郭叔叔，已经决定了吗？在这里手术，赵医生主刀？我听说刘院长是这方面的权威，赵医生，会不会太年轻了？” “嗯，现在是琪琪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信任赵医生，这是好事，可以很好地配合。我也去找过刘院长，刘院长极力推荐赵医生，说赵医生的能力比他还强，让我们放心。真是年轻有为啊！我刚才已经跟赵医生说好了，赵医生会尽快安排手术。” 朱颜无话可说，郭琪琪和郭叔叔都认定了赵江生，不肯改变，除非——赵江生自己放弃，不给郭琪琪做手术。他会这样做吗？ 现在他肯定还不知道自己跟琪琪的关系，如果知道了会怎样呢？知道了他还会坚持要做吗？ —— 在病房里陪琪琪聊了一会天，朱颜就找了个借口出来找赵江生。 “赵医生，对不起，我为那天的事情道歉。” 朱颜是真心实意向他道歉。 赵江生脸上的抓痕已经消了一些，还没完全好。 “我的脸要是被你毁容了，我是不是得找你索赔啊？这么多天了，我还以为你躲着不敢见我。” “这不是忙嘛。”朱颜辩解，底气不足。 ……算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光道歉还不行。” “你想怎样？” “请我喝咖啡吧！你们别来无恙的咖啡不错。” “这没问题，什么时候？” “我正好下班了。” “那现在就去，我再请你吃晚餐。” “那还等什么，走吧！” 小白楼咖啡厅。 两人吃完饭，服务员端上咖啡，气氛融洽。 朱颜：“赵医生，琪琪手术的事情……” “哦！这个你放心，我会尽力的，我不会因为你的无礼而对病人怎么样的，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朱颜不知道该怎样说。 “是不是担心郭琪琪，你们的感情很好啊！跟我说说你们的关系让我对病人有更好的了解。” “我们是大学同学……”朱颜开始讲她们大学生活，讲她们，她，郭琪琪，田恬，谢琳之间的友谊，从进大学一直讲到毕业后到现在，那一点点一滴滴，都唤起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赵江生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听得很认真，不插话，只是偶尔抿一口咖啡。直到朱颜讲完，他才感叹道：“真羡慕你们姐妹情深。” “这恐怕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 “赵医生有兄弟姐妹吗？”朱颜把话题转到他身上。 “我？我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 “对，我忘了，我们这一代人都是独生子女居多。难得有合得来的朋友，就像我们四个在一起，就好比亲姐妹一样。所以，赵医生，我不希望琪琪有事，你能理解吗？”朱颜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赵江生。 赵江生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你放心，我会尽力的，郭琪琪会没事的。” “你一定要保证她没事，否则你会后悔的。”朱颜的话里满含深意。 呵呵！难不成你还会再打我？想到朱颜像发怒的猫一样扑上来，又抓又挠，不依不饶的样子，赵江生就觉得好笑，嗯，还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我保证。”不知道为什么，朱颜的眼睛好像有魔力，赵江生被看得失去了自我，不由自主跟着她声音的诱导做出了回答。 ———— 很快就到了郭琪琪手术的日子，郭爸爸郭妈妈，还有朱颜，田恬，谢琳都来了。他们给郭琪琪打气，琪琪，别怕，我们在这里等你出来。 郭琪琪：“我不怕，有赵医生在，我一点都不怕。” 郭琪琪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了差不多十个小时，终于结束了，郭琪琪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等待她醒过来。 跟着赵江生出来，他满脸疲惫，对他们说：“手术很成功，脑膜瘤已经切除干净，放心大脑没有任何损伤，等她好了以后又是一个健康的人。” “太好了，谢谢你，赵医生。” “不用客气，应该的。”说完进去了。 郭琪琪在重症监护室里，他们也不能探视，朱颜劝郭爸爸郭妈妈先回去休息，可他们说什么也不愿回去，想第一时间等到郭琪琪醒来，田恬和谢琳也想留下来。他们反而劝朱颜回去，因为这几天朱颜既要在医院陪郭琪琪，又要照顾咖啡馆，两头跑，还辛苦。 朱颜想了想，同意了。 她等在医院门口，等赵江生下班出来。 “赵医生，谢谢你。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要去哪？我送你。” “还有这么好的待遇啊！” “必须的！” “好吧！我也不想开车，送我回家吧，我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你会开车吗？” 这么长时间的手术站下来，铁人也会累的啊！所以朱颜才会等在这里，找个机会，献殷勤。 “ok，没问题。走吧！” 赵江生：“开我的车还是你的？” 朱颜：“你明天上班吗？” “上” “那开你的吧！你明天上班方便些。” 赵江生拿车钥匙开了车门，朱颜坐在驾驶座，赵江生坐在旁边，说了一句“滨江映象，知道吗？” “知道。” “六栋。” “ok。” 朱颜发动车，赵江生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其实，滨江映象并不远，很快就到了。朱颜把车子直接开到六栋楼下停住。 一看，赵江生已经睡着了。 他太累了，还是不要急着叫醒他，让他多睡一会吧！ 朱颜这样想着，就没开口，自己下车来活动活动。 刚一下来，就见两位老人围着车子打转转。 就听见大爷说：“素芳，这是咱家江生的车吧？” “是啊！” “我瞧了半天，咋不见江生下来呢？” 看见朱颜从车上下来，两人赶忙上来问道：“姑娘，你是……这是我儿子的车。” 朱颜一看就知道这两位是谁，她见过他们的照片，他们是赵江生的父母。 原来，赵云山和张素芳吃过晚饭在小区花园里散步，远远地看见儿子的车开了进来，知道是儿子下班回来了就忙忙地跟着过来，没想到没有看见儿子竟然看见一个姑娘从车上下来了。两人感到好奇，忍不住开口问出来。 朱颜：“你们是赵医生的爸爸妈妈吧？我是赵医生的朋友，赵医生今天做了一个大手术，特别辛苦，我就开车送他回来，他太累了，睡着了，你们不要忙着叫醒他。” “不叫，不叫，让他睡吧！”老人连忙摆手，向车里探头看了看，果然赵江生睡着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儿啊？怎么称呼你？” “我姓朱，你们叫我小朱就可以了。” “好好，小朱姑娘。” 赵云山和张素芳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惊喜。 自从搬到城里来，他们就盼着儿子哪天带个女孩子回来，可都大半年了，一点响动都没有。 问儿子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儿媳妇，儿子总是笑着说，时候到了自然就可以见到了。 呵呵！今天这个小朱姑娘会是儿子的女朋友吗？能够开着儿子的车，能够送儿子回家，肯定是！ 老两口这样想着，心里美滋滋的。 带着不能宣之于口的目的开始仔细打量朱颜，并且跟她热络地交谈起来。 他们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小朱姑娘漂亮可爱，越聊越觉得她跟自己的儿子很般配。 当赵江山一觉睡醒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和朱颜站在车子外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上去气氛很热烈和融洽。他没有急于下车，也没有开口叫他们，只是这样静静地坐在车里，默默地远远地看着他们。 他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好。 如果把场景换做是在家里，是不是更好？好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 呵呵！一家人！ 赵江生朝着朱颜眯了眯眼睛，从他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可就是这个侧影让他的心变到特别的柔软。 “小朱姑娘，你跑不掉了。”赵江生喃喃道。 朱颜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触动了赵江生内心深处那最敏感最柔软的地方。 第十四章 “你们在聊什么呢？说得这么开心。” 赵江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 朱颜在跟赵云山和张素芳交谈。 他们已经自动脑补，把朱颜当成儿子的女朋友了。怪不得问儿子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子不肯说，现在看来肯定是小朱姑娘挠的，肯定是之前吵架了，现在两人又和好了。嗯，不错，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呵呵！ 如果朱颜知道两位是这么想的，估计下巴都会惊掉吧！ 她只是出于礼貌，耐心听他们说。 他们像大多数父母一样，都是讲一些儿子小时候的趣事，还有就是夸儿子学习多么努力，又多么懂事孝顺，简直把他夸成了一朵花。可以看出，他们对赵江生满满的都是爱，赵云山为有个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怎么张素芳除了爱还带着一种歉疚的感情？这是朱颜不经意间感觉到的。 见赵江生已经醒了，朱颜就准备告辞。 赵江生：“上车，我送你。” 朱颜：“不用了，你们赶快回去吧，你看，叔叔阿姨也等老半天了，再说你今天做手术也辛苦了，早点休息。” 赵江生还没开口，两位老人就忙忙地说：“要送的，要送的，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小姑娘，不安全。” 赵江生心里暗暗为爸妈点了个赞——你们太给力了。打开车门，示意朱颜上车说：“我是个孝顺孩子，我听爸妈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你不会让我为难吧。 哈！什么时候自己成了小姑娘了？ 不过看三个人都目光切切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不上车的话就太对不起大家了。 好吧！ 赵江生走滨江路，在银杏路口停车。银杏路比较窄，开进去车不好调头，朱颜让他就在路口停，然后挥手告别自己走进去。 朱颜刚刚走到大门口，哥是传说的信息就来了：“回来了？” 冷不丁的这么一句让朱颜下意思地往四处看，好像哥是传说就在附近一样。 “别看了，在这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循声望去，不是哥是传说还是谁？那家伙正坐在花园里，喝着咖啡，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喂，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什么喂喂的，哥哥都不会叫了？” 好吧！对这种自大又自恋的人朱颜只能认输，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哥——”朱颜故意拖长声音。 这还差不多，哥是传说刚想美美的答应一声，却一下子被后一句差一点噎着。 因为跟着朱颜在后面拖出三个字——是传说。 哈哈！这是朱颜阴谋得逞后开怀大笑。 呵呵！这是哥是传说化解尴尬的笑。 “妹妹，你又调皮了。不过很可爱，我喜欢。” 哥是传说好像总有办法挽回劣势。 “好吧！我说不过你，说正事吧！这么晚你还坐着这里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喝咖啡吧？” “就是喝咖啡呀！我还想着跟送你回来的那个人喝一杯呢！” “你知道是谁送我回来的？” “除了姓赵的还有谁？而且我还知道很多事情。比如他的脸是怎么花的？又比如你开车送他回家，他竟然睡着了，还有……” “你找人跟踪我？不？应该是跟踪赵江生，对不对？” “聪明。没想到你也学会推理了。那你猜一猜我为什么在这？” “肯定是跟郭琪琪的事情有关。调查有进展了？” “猜得不错。”哥是传说表扬道。 “还不错？来了大半天，你都没问一下郭琪琪怎么样？还好意思让我叫你哥，我的闺蜜好友你都不关心一下。”朱颜一点不买账。 “这还用问吗看你大半夜的还有心情在外面瞎晃悠，肯定是郭琪琪手术成功了呗。” “我怎么总是说不过你？” “因为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这也算理由？呃——无语。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江城。” “嗯？哦！我明白了，那个跟踪的人肯定就是你。因为孙曼丽请来调查的人是你！啊？莫非你是私家侦探，专门调查别人的隐私，怪不得你知道的那么多。 “切，我有那么无聊吗？我只是受朋友所托，而且她知道我有这方面的能力才把孙曼丽介绍给我的。” “窥探别人隐私的能力？” 这下换成哥是传说无语了。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我也有能力，你也有能力，咱们兄妹两都有超能力行了吧。” “本来我不想接这个活的，你不知道你哥我多忙啊，没想到你也找我调查赵江生和孙曼丽，妹妹的事情当然是大事，那就两个并在一起查咯！” “啊！我这么有面子呀！先谢谢啦！那，除了之前的你又查到了什么？” “当然很多。我查到了当年给张素芳接生的医生，她已经退休了，还找到了郭成伟家里的老佣人，她现在住在养老院。我有预感从她们身上，一定可以揭开赵江生的身世之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拜访他们，直接听听她们怎么说，省得我再重复给你讲一遍。” “这个是必须的，好歹也是我最先发现端倪的，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够少了我呢？不过，你确定人家想见你，会告诉你。”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不会打无把握的仗。” “对哦！忘了你有超能力。” “知道就好。” 有些人的脸皮就是厚啊！ “什么时候去？” “明天上午先去拜访那位接生的医生。” “好。明天一早我先去医院看琪琪，咱们在医院碰头怎么样？” “ok，没问题！” 一大早朱颜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哥是传说已经等在门口了，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朱颜夸奖道：“这才像当哥哥的样子嘛！” “那是。琪琪是你的闺蜜，你是我的妹妹，那么她也算是我的妹妹吧。哥哥探望妹妹应该的。” 听郭爸爸说郭琪琪已经醒了，不过只有一会儿时间就又睡过去了。他们只能在外面看着，还是不能进去。朱颜和哥是传说也只能隔着玻璃看看。郭琪琪在里面安静地睡着，像一个睡美人。 朱颜告诉郭爸爸，她要去办点事情，今天不能在这陪琪琪。 “去吧！去吧！”郭成伟做了一个了然于胸的表情，“这有我们，还有医生护士呢。” 朱颜知道郭爸爸误会了，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在电梯门口碰到了来上班的赵江生，两个男人相互打量着对方，一股暗流涌动。 哥是传说看了一眼赵江生，就把眼光移开了，这个赵江生有什么好看的？他又不是不认识他。而赵江生却恰恰相反，他先是紧盯着哥是传说看了好几眼，又看了看朱颜，眼睛里充满疑惑。 朱颜先打破沉默：“赵医生早，来上班了。” “你们早，来看郭琪琪。” “嗯！不打扰你了，我们先走了。” 两人擦肩而过。 赵江生眼里有一丝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等进了电梯，哥是传说才冒出一句：“妹妹啊！这个赵江生你可得防着点。” “我知道，我一直防着呢！从他一开始在小白楼出现，到后来给琪琪做手术我都担心他是针对郭家针对琪琪的，现在看来，他完全不知情。”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是说什么？” “算了，就当我没说。” “爱说不说，稀罕！” 朱颜觉得有一个哥哥关心自己，还能时不时地斗斗嘴，这种感觉也不错。 —— 哥是传说带着朱颜去了一个小区，当年接生的那位医生就住在这里。 哥是传说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请他进去，她在花园里的凉亭里等。 哥是传说叮嘱朱颜：“我是以赵江生的名义来拜访李医生的，你到时候别说漏了嘴。” “放心吧，我只听，什么话都不说，可以了吧？” “可以，小哑巴，呵呵！” 他们进了小区找到花园里的凉亭果然看见里面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精神还不错的老人。 “是李医生吗？” “是我。” “刚才就是我给您打电话的，我们之前约好的。” 李医生点点头。看看朱颜。 “这是我妹妹，我的事情她都知道，不用瞒着她。” “坐吧！年轻人。” 两人挨着李医生坐下。 李医生沉默了一会，大概是在回想，然后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情让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有一点忐忑不安。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有人会找上门来问这件事情的。当年张素芳的确是在我们医院生产，因为惊闻丈夫摔伤的坏消息，张素芳从乡下匆匆赶来的时候就已经动了胎气，所以孩子早产了，生下来就死了。这件事情我记得非常清楚，而且病例上有我的签字。对此作为医生我感到非常抱歉，毕竟那是一条幼小的生命。但这并不是我感到忐忑不安的主要原因。我感到不安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张素芳因为孩子早产死掉，情绪非常激动，而且她的丈夫赵云山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这对她来说相当于是双重打击。丈夫生死未卜孩子又夭折了。一般的人谁承受得了？趁医务人员不注意的时候，她就从病房里偷偷跑了出去。当时陪着张素芳来的那个男的好像是她的哥哥还是什么的就找到医生办公室大吵大闹，说我们医院要负责。医院里还派了好多人出去找，大家担心她想不开自杀什么的。 第十五章 “当时陪着张素芳来的那个男的好像是她的哥哥还是什么的，就找到医生办公室大吵大闹，说我们医院要负责。当时医院里还派了好多人出去找，大家担心她想不开自杀什么的。就在大家着急忙慌出去找的时候，张素芳却自己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问她，说是在江边捡到的，还说这是老天爷送给她的。当时我们也曾经怀疑过，她会不会因为受不了刺激跑去别的病房抱走别人的孩子可是医院里并没有发生丢孩子的事情，再加上那几天报纸新闻也没有说有人丢了孩子，我们就相信她真的是在江边捡到的。因为那个年代，嗯，偷偷生孩子不要的，生下来是残疾有病的或者想要男孩却生了个女孩就偷偷扔掉的情况都有，我们医院里也有生了孩子不要的，想送人的，但多数是不健康的或者是女孩。我给孩子做了检查，孩子非常健康，像这样把又健康又是男孩儿扔掉的情况还是比较少。孩子饿得哇哇大哭，张素芳就开始自己给孩子喂奶。她说也不知道丈夫能不能够抢救过来，这个孩子就是她亲生的，今后将是她唯一的依靠。 后来她丈夫脱离了危险，张素芳就说是这个孩子带来的好运。这个孩子不仅救了她，也救了她的丈夫。他请求我们不要告诉她丈夫孩子死了，他才刚刚脱离危险，不能让他再受打击，因为她丈夫有一条腿没保住，做了截肢。果然，刚开始她丈夫醒了之后，得知自己的一条腿已经不在了，就完全没有了求生意志，若不是张素芳抱着孩子给他看，说如果他不好好活着，她们母子俩也不活了，这才让她的丈夫回心转意，好好的配合医生治疗，很快一家三口就高高兴兴的出院回家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哎！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就是30几年了，当年的小婴儿也长成了一个大帅哥。” 李医生看着哥是传说感叹道。 “李医生，你知不知道当初她是在江边的哪个地方捡到孩子的？” “我问过她，只是说江边，具体江边什么地方，她也说不清楚。只是说她从医院里出去以后不知不觉就到了江边，然后就听到婴儿的哭声，她就把孩子抱回来了。医院到江边的那个范围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有可能是附近的人家把小孩放到那儿的，也有可能是别的地方放到那儿的。” “您还记得是哪天吗？就是捡到孩子那天。” “是10月6日。因为才过国庆不久，张树芳早产是10月5号，我接生的，有我签字，第二天，也就是6号，她就在江边捡到了孩子，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10月6号正是赵江生的生日。看来张素芳就是用捡到孩子的时间来作为他的出生日期的。 “谢谢您李医生，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不用谢，我说的都是事实。说出来我心里也感到轻松很多。年轻人，恕我冒昧问一句：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今后有什么打算吗？会去寻找亲生父母吗？” “暂时没有。”哥是传说回答得模棱两可。 是暂时没有打算，还是暂时不会去寻找，谁都不知道。 “哦！张淑芳两口子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他们能够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就算不是亲生的也胜似亲生，所以……” “李医生，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不是他们收养，说不定小孩子早就被江水冲走，或者冻死或者被野狗啃了……所以，我赵江生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养育之恩，否则……。” “咳咳咳……” 朱颜侧目而视，用咳嗽声打断哥是传说的话，心里说：你用不着这样说吧？感情说的不是你自己无所谓是吧？ 告辞出来，朱颜瘪瘪嘴道：“刚才你可真会装，也真会说。” “嘿嘿！我都是帮赵江生问的，帮他说的，有什么关系吗？如果他以后对自己的养父母不好，你就拿今天的事敲打敲打他。” “关我什么事？” “你怎么怼我的就怎么怼他呗。” “我几时怼你了？” “没有就好，真是我的好妹妹。” 一口一个妹妹，谁是你妹妹，真受不了啦！朱颜忍不住翻白眼。 “接下来我们去哪？” “趁热打铁，去养老院。” 西山养老院位于西山风景区，那里风景秀丽景色宜人，还有温泉，是江城最好的养老院。 朱颜开车，哥是传说坐在副驾驶一边观赏着窗外的风景，一边说道：“郭成伟对他们家的老佣人不错啊！送她到这么好的地方来养老。” “我怎么听着这话好像别有深意” “你看你，跟着哥没几天就变得越来越聪明了。两个意思，要么就是郭成伟是个真正的绅士，要么就是他心里有鬼。” “此话怎讲另有隐情？” 哥是传说避而不答却问道：“你在小白楼的时候见过老佣人没有？” “没有。听琪琪说，之前小白楼一直是老佣人在看着，后来她爸爸就把佣人送去养老院了，说是年纪大了，辛辛苦苦为他们家一辈子，该好好养老了。琪琪和我们去小白楼的时候，老佣人早就去养老院了。” 哥是传说：“郭家的老佣人姓高，以前是郭家的丫环，带过郭成伟，后来郭家老爷带着全家老小去了国外，留下一些佣人看家，这些佣人走的走，散的散，只有高妈一个人一直留在小白楼。后来，高妈被赶了出去，在乡下待了好多年，直到八十年代初郭成伟从国外回来办理小白楼归还手续，高妈又才回到小白楼。也就是那个时候郭成伟认识了在江城上大学的孙曼丽，等孙曼丽一毕业，两人就结了婚，住在小白楼，后来孙曼丽早产，生下一个孩子死了。之后两人离婚，分道扬镳，又各自组建家庭。离婚后，郭成伟就搬出了小白楼，一直住在别墅，再也没有回去过，可能是想彻底忘记过去的那一段感情吧！小白楼就一直由高妈看着，直到郭琪琪搬进去。郭成伟和孙曼丽在小白楼发生的事情高妈应该最清楚，特别是孙曼丽生孩子的事情，如果孩子真的死了，无话可说，如果没死，那又是谁把孩子扔掉的呢？郭成伟有没有参与呢？如果孩子是赵江生，那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想高妈应该能给我们答案。” “这些都是你查到的？你的办事效率挺高的嘛。” “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花费太多的时间，我很忙的。本来还有一个更快的方法，把几个当事人叫到一起，有什么疑问当面问他们，可现在时机又不太合适，只好分头进行了。” 朱颜：“暂时也只能这样。毕竟大家的身份都还没有公开。” “一会去养老院，你是郭琪琪，你代表郭成伟来看望高奶奶，怎么问，你自由发挥，能够问出什么效果，就看你的了。” “啊你这人怎么这样，马上就要到了，你竟然这样说我，我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我都准备好了。”哥是传说指了指后座上的水果篮，“你自由发挥就行了。一个老太太都搞不定，你以后怎么干大事？出去可别说是我妹妹，丢脸！” 朱颜心说：你很有名吗？自大狂加自恋狂，哼！ 到养老院了，朱颜把车停好，拎着水果篮跟着哥是传说到了接待大厅，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哥是传说：“我两天前打过电话，我们来看望高老太太。” “哦！知道了。请等一下。”工作人员打了一个电话后对他们说：“高老太太散步刚刚回房间，正好，我带你们去吧！” “谢谢！” 朱颜：“这个养老院的环境好，设施也不错，很高大上的感觉。” 工作人员：“这个养老院就是按照星级标准来建的，不论是硬建和软件都是江城最好的，里面有温泉，有高尔夫球场，有电影院，商店，图书馆等等，除了普通的套间，还有独家小院，独栋别墅……每位老人都单独配有保姆照顾生活起居，还有专职的保健医生……两位如果不忙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参观一下……” “那费用也不低吧？” “最低一年十万，这是普通套间的费用，独家小院和别墅还不止。” 妈呀！朱颜暗自咂舌。这哪是普通的养老院，这跟疗养院或者休闲会所差不多吧？ 她现在明白了哥是传说之前说的‘郭成伟对他们家的老佣人不错啊！送她到这么好的地方来养老’是什么意思了。 第十六章 朱颜听工作人员说：“高老太太住的是普通的套间，两室两厅双卫，有一个专职保姆负责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陪老太太散步聊天，每一层楼配有一位保健医生和护士，这样的标准费用就是一年十万。”不竟暗自咂舌。看旁边的哥是传说一副见怪不惊的样子，明白他早就知道了。也对哈！他怎么会打无准备没把握的仗呢？一定是早早就做好了功课。嘿嘿！有他在，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高老太太就住在一楼。 工作人员敲门，保姆把门打开。 工作人员说：“我就不进去了，如果两位有兴趣参观的话，可以请保姆给我打电话，我再来带两位去参观。” “好的！谢谢。” 朱颜和哥是传说跟着保姆进了房间。 保姆轻轻说：“老太太刚刚散步回来，有些累了，在阳台上歇着呢！” 他们走进客厅，保姆倒了茶水，放在茶几上，退了出去，留下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客厅外面的阳台。 阳台上，雕花的栏杆上爬满了粉色的蔷薇花，几只蝴蝶在花间飞来飞去。 朱颜想：这里的蔷薇花跟小白楼的一样漂亮啊！ 阳台上放着一张躺椅，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躺在上面闭目养神，斑驳的阳光透过外面高大树木的缝隙投射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已经是初夏，天气很热，阳台上并没有风吹进来，朱颜却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因为和哥是传说靠的比较近，她这么一哆嗦，哥是传说马上就感觉到了，小声问她：“怎么啦？” 朱颜摇摇头，好像是要甩掉什么似的，重新把目光投在老太太身上，这个时候她的眼睛虽然是看着老太太的，可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一样出现了很多的画面：有哭泣的婴儿，有歇斯底里的孙曼丽，有惊慌失措的高老太太，有抱着孩子的张素芳……最后是小白楼，赵江生站在花园里。 这些画面多像自己曾经做过的梦！梦中听到婴儿哭泣，还有人掐自己的脖子。而现在朱颜终于知道了那个在梦中掐自己脖子的人是谁了，和眼前的这张脸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太不可思议了！虽然自己有超感，朱颜还是轻轻地啊了一声。 躺椅上的人马上睁开了眼睛，看见面前站着两个陌生人，老太太显然被惊吓到了，表情有那么一刻的紧张。朱颜注意到她的手抓紧了躺椅的扶手。 朱颜用自认为无比温柔的声音开口：“高奶奶，不好意思吵醒您了，您要起来吗？我来扶您。” 高老太太盯着朱颜看，目光充满戒备，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朱颜伸出去的手就缩了回来。 同时听到她扯开嗓子喊道：“阿秀，阿秀……” “来了，来了，老太太。”隔壁房间的保姆飞快地跑了过来。 “扶我起来。” 保姆把她扶到客厅的沙发上，轻轻地对她说：“老太太，这是特地来看望您的郭小姐。” “呵呵！我这快要入土的老太婆还有人惦记着？坐吧！姑娘。” 朱颜挨着她坐下，“瞧你说的，高奶奶，我爸爸经常念叨您呢！这不，他在国外没回来，就打电话叫我来看您，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琪琪呀！” “你爸爸？琪琪？” “对啊！我爸爸郭成伟，我是郭琪琪。”朱颜眼都不带眨地说出口。 哥是传说在旁边偷着乐，嘿嘿！跟我一样都是演戏的天才啊！ “啊！成伟少爷？琪琪？”老太太看着朱颜，好像在回忆什么。 “嗯！我是琪琪。我第一次见到您是在小白楼，妈妈带我去的，我那时候才这么大。”朱颜用手比划了一个样子。 这件事朱颜听郭琪琪说过，所以张嘴就来。 “哦！琪琪，长这么大了？” “是的，高奶奶，我长大了。您身体还好吗？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像我这样的人住哪都一样。” “高奶奶，阳台上的蔷薇花真漂亮，跟小白楼的一样，是您自己种的吗？” “蔷薇花真漂亮，跟你一样。” 是谁在她耳边说话？声音这么熟悉，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朱颜看见老太太好像陷入某种回忆中，脸上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笑。 “高奶奶，高奶奶……” “啊！人老了有些精神不济了，老是走神。” “高奶奶，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朱颜决定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什么事情？” “我爸爸是不是以前结过一次婚？” “你爸爸，程伟少爷……” “对。” “我记得，他是结婚了，跟孙曼丽。” “孙曼丽是不是生过一个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哪有孩子？” “不是你帮孙曼丽接生的吗？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是真的吗？” “没有孩子，哪有孩子？……早就死啦……孩子死了……都死了……”老太太喃喃自语，目光开始游离。 “高奶奶……” 老太太转头看着朱颜，像在辨认什么，突然，她伸出手来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个坏女人，我要杀了你，是你抢走了孩子”…… 朱颜猝不及防，而且她没想到老太太的力气这么大，动作还这么迅速，被老太太掐住脖子，一时半会还挣不开，关键是她也不能跟一个老太太还手啊！ 还好旁边的哥是传说赶忙把老太太拉开，朱颜才脱离魔爪。 保姆听到响动又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哥是传说在老太太手上按了几下又在她头部按了几下，老太太没那么激动了，渐渐安静下来，躺在沙发上喘气。 “好了，没事了，让她躺一会儿。” 朱颜缓过气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问保姆“她平时会这样吗？” “一般不会，除非有人提到孩子，她就会情绪激动，你们刚才是不是提到孩子了？我去叫医生。” 哥是传说：“不用了，她已经平静下来了，让她休息吧！我们过几天再来看她。” 两人没想到高老太太会是这种情况。看样子是没法再继续问下去了，只好先撤了。 哥是传说：“是不是有点失望啊？” 朱颜：“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啊！从老太太的只言片语里还是透露出了许多有用的信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孩子的事情一定跟高老太太有关。就算她不是参与者也是知情者。而我更倾向于前者，在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很复杂。而且我以前做梦梦到过她掐我……” “呵呵！没想到美梦成真了。” “你还笑！”朱颜给他一个白眼飞刀。 “嗯！好，不笑了。言归正传，老太太听到你提到孩子，她就受不了，说明孩子的事情触及到了她的灵魂深处。她心虚了。我不知道她是在刻意装疯卖傻还是真的受不了刺激？” “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深挖。不过真相我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啦，只是需要他们各位当事人的认证而已。你回去好好照顾你的闺蜜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有办法。等郭琪琪出院了，我会把相关人员召集起来，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当面锣对锣，鼓对鼓地敲响了说，省得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 “好吧！听你的。” 第十七章 这几天张素芳显得有些心绪不灵。原因是她接到了哥哥打来的电话。哥哥在电话里告诉她说：有人来找过他向他打听问江生的事情，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哥哥怀疑是不是江生亲生的父母找来啦！提醒张素芳注意。 张素芳接了电话后心想该来的始终要来，这个隐藏了32年的秘密，终于要被揭开了，张素芳反倒没有以往那么害怕了。相反她却觉得终于可以解脱了，松口气了。这个背负了32年的秘密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总是担心丈夫知道了会怎么样？害怕江生的亲生父母来找他又怎么办？江生自己知道了又会怎么样？这30几年来她就是在这样担忧和焦虑不安中度过的。 特别是搬到城里这半年来，张素芳更加感到忐忑不安。儿子孝顺懂事，把自己和丈夫接到城里来享福，张素芳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这说明这32年来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可是另外一方面，儿子越是对自己好，自己越是寝食难安——这么好的房子，自己每天住在里面，享受着儿子的孝顺，感觉特不真实，善良的她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她占领了本该属于别人的东西。这个别人就是江生的亲生父母。哥哥告诉她有人在打听江生，是他的亲生父母吧？也是时候告诉他这隐藏了32年的秘密了。 如果赵江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素芳有可能把这个秘密一直隐藏下去，但是，现在他是如此的优秀有出息，她就不能再沉默了，她希望江生找到他的亲生父母，不是要向他们索取什么，只是想让他们也享一享儿子福，这就是这个善良老人的想法。在她的认知里，一定是走头无路没办法了，要不谁会扔掉自己的孩子呢？ 现在孩子的亲生父母在找他，自己不能这么自私自利。老伴儿的腿换了更好的假肢，走路也比以前更方便了，乡下的日子也好过了，自己就和老伴儿回乡下去吧，两个人相依为伴也不错。如果江生有孝心，偶尔回来看看，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老伴儿并不知道江生不是自己的孩子，要怎么跟他说呢？还是继续瞒着他，不跟他讲？还是只告诉江生，让他跟自己一起瞒着老伴儿？ 不行，早晚都会知道的，瞒也瞒不了一辈子。 这几天张素芳做什么都是魂不守舍的，脑子里总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不行，与其等到他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让大家都没有心想准备，还不如自己先向江生坦白。拿定主意的张素芳觉得心里一下就踏实了。 —— —— 赵江生下班回来，看见母亲一个人等在楼下，感觉很奇怪，以往老爸老妈两个散步遛弯都是一起。 “妈，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我爸呢？没跟你一起？” “你爸累了，我让他先回去了。妈在这里等你是有话要跟你说。” “妈，有什么话咱回家去说。” “妈想先跟你说听听你的看法。” “好啊！妈，那边有椅子，咱们坐那去。” 赵江生扶着张素芳往那边的椅子走去，他觉察到母亲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可以想象母亲的内心是十分激动，显然她又在努力克制自己，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母亲是以前没见过的，赵江山有一种预感，他预感到母亲会给他说什么。 他把母亲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挨着她坐下，拉着母亲的手意味深长的说：“妈，你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咱们就回家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不！江生，你得听妈的，这件事情妈今天必须得告诉你。” 拿定主意鼓足勇气的张素芳现在是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能让改变。只有说出来自己心里才能得到安宁。 “江生，妈要告诉你的是，你不是妈的亲生孩子，你是妈在江边捡来的。” 张素芳陷入了回忆当中。 “那一年你爸爸在城里工地上打工，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人人事不省。我在乡下听到消息，挺着大肚子就往这里赶。当时是你舅舅陪着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你爸爸还在抢救，还不知道能不能够醒过来。我加上情绪激动又是一路奔波所以就早产了，医生说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死了。当时我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你爸爸在手术室里生死不知，孩子也没有保住，我完全不想活了，趁医生护士不注意我就偷偷跑出了医院。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只是闷着头往前跑，不知不觉就跑到了江边。那个时候的江边还没有现在这么漂亮，江边都是一人高的芦苇和杂草。 现在想来可能是老天爷的安排吧。我穿过芦苇和杂草往江水走去的时候，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我顺着哭声在草丛中发现了一个婴儿。这个孩子也才生下来没多久，脸上皱巴巴的，一点都不漂亮。可是我一眼就喜欢上他了，感觉这就是我自己的孩子，而且是个男孩，有了他觉得自己以后都有了依靠。看着哭的可怜巴巴的孩子，我忘记了自己是来寻死觅活的，抱着孩子就回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这个孩子很健康。我当时非常高兴，觉得这个孩子是老天爷赐给我的。他不仅救了我的命，也给我们家带来了好运，因为就在不久后你爸爸被抢救过来了，命也保住了，只是截了一条腿。当时你爸爸醒过来以后，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条腿，不吃不喝完全没有求生意志，我就把你抱到他的病床前对他说：你不想活也可以，那我们一家三口就一起死吧。那时候我哭，襁褓中的你也哇哇大哭。后来你爸也哭了，他说，为了咱娘俩，他这个男人不能认怂，再苦再累也得把家撑起来。他说到做到，他就好好的配合医生治疗，很快就出院了我们带着你就回了老家。以后的事情你都知道这一晃就是32年。这么多年，你爸爸他是真的把你当成亲生儿子，他……” 张素芳说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赵江生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有心里准备，自己也早就已经知道不是他们的孩子，但今天亲耳听张素芳说出来，还是感到很震撼，特别是他们对自己的爱并不亚于亲生父母。 张素芳抹了抹眼泪，说道：“这32年妈都过得不踏实。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爸爸，因为他并不知道你是捡来的。而我以后也没能够再为他生个一男半女的。” 赵江生就想起了父亲佝偻的背，蹒跚走路的腿，布满大大小小口子的手…… “妈，不管是亲生的也好，或者是捡来的也罢，你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还是你们的儿子。既然爸不知道，那就一直瞒着他好了，我会孝顺你们的，现在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得很好，将来还有儿媳妇，孙子或者孙女孝顺你们，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江生，妈知道你是孝顺的孩子，妈也舍不得你。可是，妈也不能自私。你舅舅打电话来说，有人在打听你的事情，我琢磨着是不是你亲生父母在找你，如果你的亲生父母来找你，你不认他们吗？” 赵江生听说有人在打听他，心里虽然吃惊，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妈，他们要来找我，我管不了，但是我不会主动去找他们的。在我心里我的父母永远是爸和您。” “江生，我的好儿子。” 张素芳抱着儿子嚎啕大哭，赵江生拥着母亲，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身后的树丛里，还默默地站着一个人。 他听完母子俩的话，默默地转身，步履蹒跚向前走去。 第十八章 经过医护人员和家人的精心护理和照顾，郭琪琪恢复得很快，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一天 赵江生突然把朱颜叫到办公室见面。 “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赵江生表情严肃。 “什么事情？”朱颜有些担心地问。 “我们把从郭琪琪头部切除下来的脑膜瘤做了检测，发现——” “是恶性的吗？”朱颜的心跳得很厉害。 “不是恶性。” 还好。朱颜暗暗松了口气。 “但是——” 任何人都怕这个转折，朱颜也不例外。她紧盯着赵江生，不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不好的事情。 “我们发现了她的病因是中毒。” “中毒？你确定？”朱颜一下子跳起来“什么毒，谁会给她下毒？” “我确定。我们医院做了初步的检测后，我感觉情况严重，又特地送到一家权威检测机构再做检测，同时为保险起见，我还特地把检测结果发邮给我的校友汪博士，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看了得出的结论也是中毒。并且指出是一种放射性的有害物质代号rd。” “rd是什么？” “rd是一种慢性有毒物质，一种半透明的晶体，可以碾成粉末，也可溶于水，你把邮箱号码给我，我把检测报告和有关rd的详细资料发给你，你可以详细了解一下。” 朱颜说了邮箱号码。 赵江生把邮件发了过去。 “所幸郭琪琪接触的时间不算长，发现的时间又早，并且及时切除了脑膜瘤。如果再长期接触的话可能就会转发成恶性瘤。” 朱颜想的却是：真是万幸。难道赵江生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郭琪琪的？一定是这样，割不断的亲情血脉，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让兄妹二人在小白楼相见，从而才有后面哥哥救妹妹的戏码上演。之前自己以为他的出现是为了针对小白楼，或者对郭琪琪不利，完全是理解错了。自己总往坏的方面想，忽略了梦中的他冲着自己满脸笑意，而不满怀恨意。 想通这点，朱颜看赵江生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赵江生：“这种放射性的物质一定是郭琪琪平时能够接触到的，而且接触的时间不会少于两年，所以，趁现在郭琪琪还没有出院。我建议好好查一查她平时生活居住的地方，把放射源找到。至于是不是有人恶意下毒，或者是郭琪琪无意中接触到放射源，这个要调查之后才能下结论。” “她平时生活居住的地方就是小白楼。天呐！那里还住着田恬，还有我最近也长住，难不成我们也被辐射了。” 赵江生脸色也严肃起来，不过他马上安慰道：“也不一定是在小白楼，你不是说她上大学之前都住在家里的别墅吗？那也有可能。不过为保险起见我建议你和田恬都来做一个检测，还有就是尽快找到毒源，否则你们大家都有危险。”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朱颜一下子就蒙了，本来郭成伟孙曼丽郭琪琪赵江生的关系就够复杂了，还没搞清楚，现在又冒出中毒的事情，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除了做检测的人，汪博士，我，你。”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郭琪琪的父母。也许他们更清楚谁会给琪琪下毒。” “我想先告诉你，听听你的意见。”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从赵江生办公室出来，朱颜开始呼叫哥是传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越来越依赖哥是传说了，真的当他是哥哥了？ 自从养老院回来后，两人就各忙各的，有几天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很快哥是传说回复了：怎么了妹妹？想哥哥了？ “你在哪？” “正在回江城的路上，两个小时后到。” “那好，回来后在小白楼见面吧！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ok。见面谈。” 两个小时后，朱颜在小白楼等来了风尘仆仆的哥是传说。 朱颜：“看样子这几天你很辛苦啊，去了哪里？” 哥是传说：“去了很多地方，收获可不小。” 朱颜：“我这边也有一个新的情况。”就把琪琪中毒的事情说了，并且把电脑推到他的面前。“你看一下，我已经看过了，这是检测报告和有关rd的详细说明。” 哥是传说一边看一边说：“呵呵！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趣了，越来越热闹了，我感觉有一场大戏要上演了，很期待啊！”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怎么？你不想报警吗？把这一切都交给警察来处理。” “你不是说要我多学习推理学会自己判断吗？你提供那么多的档案素材给我，不仅仅是为了让我写小说吧？” “没错。孺子可教也。如果你是警察，你准备从哪里入手？” “我，我会先找毒源，资料上说rd在有效范围之内而且需要长期接触才有效，过了这个范围或者偶尔接触一下就对人体没有多大的伤害。我想这个毒源一定是琪琪平时能够接触到的范围，在小白楼，她经常待的地方就是三楼卧室和二楼的聚会室。二楼的聚会室我和田恬谢琳也经常待，我们没事，那么重点就是三楼她的卧室。我分析得对不对？” “嗯！分析得有道理。”哥是传说毫不吝啬地夸奖道。“还楞着干什么？走啊！” “去哪？” “上三楼” “哦！明白。” 朱颜带着哥是传说上了三楼。 小白楼的一二楼在开咖啡馆的时候做了重新装修，三楼却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在三楼的楼梯口加了一道门，是密码锁，用以防止二楼上的客人无意中闯上来。 木质楼梯，雕花栏杆，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悄无声息 三楼左边有四个房间，右边有四个房间。 朱颜：“我跟田恬，谢琳住在右边的客房，琪琪住左边。琪琪当时也要求我们跟她住左边。但是我们没好意思，因为左边那些房间都是郭家以前的主人住过的，大部分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我们哪敢造次，有客房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朱颜推开左边的一扇门，“这就是琪琪的卧室。” 典型的旧时代的卧室，有古色古香的味道。 哥是传说：“没想到郭琪琪一个很时髦的女孩子会喜欢这种旧式的房子，就跟小白楼一样，小白楼外表看上去很时髦洋气，内里却全都是些老古董。” 朱颜：“有你这么比喻的吗？” “我有说错吗？你看看这些……”哥是传说指着房间里的摆设。 家具都是以前老式的，红木的衣柜，雕花的大床，白色的蚊帐上面绣着粉色的蔷薇花，旁边有梳妆台，再过去是落地窗，窗帘上也绣着蔷薇花，还有一张老式沙发，靠垫也是绣的蔷薇花。 “看来你闺蜜很喜欢蔷薇花呀？” “是的，琪琪说她第一次跟着妈妈来小白楼，就被栏杆上爬满的蔷薇花迷住了，吵着要住在这里，可是那时候大人不同意，自己人小做不了主，后来等到她自己能做主了就立马搬过来了。” 两人又去看了卫生间，里面设施齐全，马桶，浴缸，洗手台，镜子，储物柜……这些才有点现代化的感觉。 哥是传说：“参观完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朱颜摇摇头，“太难了！rd无色无味，既可以成粉末融入其他物质中，又可以融入水，没有专门的仪器，凭人的肉眼和感官很难发现。” “如果rd就在这个房间里，你认为它会在哪些东西里面？” “这也太多了吧！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琪琪都能够接触到，床，衣柜，梳妆台，甚至墙壁，地板都有可能含有rd。” “如果墙壁，地板都有的话，就不是针对郭琪琪了，房子修了多久了，房间装修多久了，郭琪琪住进来多久了？” “等一下，你是说下毒的人不是针对郭琪琪，她只是受了无妄之灾？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 “自己想。” “如果是针对郭琪琪，那么肯定是跟她有仇，下毒也只能是在她搬进来之后，琪琪的卧室平时除了她自己和我们偶尔进来一下以外，就是每隔几天会有清洁公司派人来打扫。我们几个不会下毒，清洁工不会下毒，楼下的服务员更不可能，他们不知道密码，连三楼都上不来，所以我推断，下毒者是针对郭家，rd在琪琪来之前就存在，琪琪真的是受了无妄之灾。” “分析得有道理。”哥是传说点头同意。 “是谁？跟郭家有仇？会是孙曼丽吗？离开小白楼之前把rd放在小白楼里，郭家任何人住在这里都有可能遭殃，她也到达了报复的目的。” “孙曼丽吗？嗯！的确有可能。其他几个房间可以打开吗？” “可以。我们刚来的时候，琪琪带我们参观过，我记得她把钥匙放在这里……”朱颜拉开梳妆台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窜钥匙。 “走，去隔壁看看。” 第十九章 隔壁房间像是夫妻的卧室，雕花的拔步床上的帐幔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床头的柜子雕刻的是蝙蝠图案，柜子上面供奉着一尊观音像。 两人注意到墙上有一个地方应该是挂画或者照片的，不过现在已经是空白，只留下钉子在墙上，显得格外醒目。 床的另外一边还放着一张婴儿床。 “你第一次来这个房间看到的也是这个样子？” “是的，当时我们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觉得不适合住就出来了。” “郭琪琪知道她爸爸以前结过一次婚吗？” “不知道，从来没听她说过。估计他爸爸妈妈也没告诉她吧！” “现在开动你的第六感，看有没有发现？”哥是传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道。 “啊！？”朱颜惊呀，自己是有特殊感应，可那是面对特殊的人和环境，这样随时随地都可以感应么？自己好像还没到那个境界吧！“哥，你确定不是在说笑？” “怎么，对自己没信心？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有能力不用是浪费，而且能力要经常练才能得到提升啊！” “哥，你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啊？” “就当它是咯！” “那就试一试。” 朱颜再一次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婴儿床上，冥思苦想，脑子里渐渐出现了许多的画面。 等她睁开眼睛，哥是传说发现她的眼睛格外亮。 “有发现？” “嗯！这里应该是郭成伟和孙曼丽以前住的房间，这个——”朱颜指了指墙上的钉子，“这里是挂他们结婚照片的，后来照片取下来了，还有这尊观音像是高妈送给孙曼丽的，这个婴儿床是为他们的孩子准备的……婴儿出生了，就在这个房间里，我听到了哭声……然后，高妈把孩子抱走了……” “这都是你感应到的，还是推论出来的？” “我脑子里会出现一些不连贯的画面，就是我推论的依据。” “明白了。孩子出生的时候，郭成伟在这里吗？” “没看到。只有孙曼丽和高妈在。我觉得这个观音像有点问题，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吗？我看看。”哥是传说走过去。 “别随便乱动！”朱颜叫道。 “呵呵！你以为有炸弹吗？” “还是小心点为妙。”朱颜提醒。 哥是传说已经拿起了观音像，仔细看起来。“你说得没错，这个观音像是有点奇怪，它并不是那种值钱的玉雕观音而是普通陶瓷烧制的，所以摆在这样的房间里显得很突兀，没有格调。” 哥是传说拿起观音像摇了摇，“一般像这种陶瓷烧制的东西都是中空的，呃！里面好像有东西。” 听这么一说朱颜赶忙凑过去，看见哥是传说把观音像的底座倒过来，果然，底座上有个洞，不过现在洞被一个橡胶塞塞住了，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猜一猜，里面有什么东西？”哥是传说挤眉弄眼问朱颜。 看得朱颜眼皮直跳，叫道：“别动它。” “嗯？” 朱颜吞了一下口水，说道：“rd” ！ 哥是传说又把观音像摇了摇，“嗯！里面有点像是粉末状的东西。” “你赶快把它放下！离它远点！”朱颜看着哥是传说手里的观音像就好像他拿着是个炸弹一样。 “呵呵！别紧张。rd要长时间接触才对人体有害。去拿个袋子来。” 朱颜跑回自己房间拿了一个塑料袋放在柜子上。 哥是传说拔掉底座的塞子，有白色粉末状的物质漏了下来倒进了塑料袋。 “看上去很像rd？” 哥是传说把观音像一起装进塑料袋里，“走，去检验所。” “不去医院吗？” “医院的设备没有检验所的好，我找检验所的朋友帮忙，很快就能出结果。” 哥是传说边走边打电话，朱颜听到他说：“麻烦你加个班，急要。好，我马上送过来。” 很快到了检验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等在门口，等车停稳，开门坐了上来，哥是传说把塑料袋给他。“在观音像里。” 眼镜男拔开塞子瞄了一眼，“哇！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在交易毒品，呵呵！” “也算是毒品，我怀疑是rd，麻烦你检测一下。” 你不是把所有的都拿过来了吧？其实用不着，用纸巾包一点就行了，” “这种害人的东西我留着干嘛？你全部拿去处理掉，观音像留下我有用。” 眼镜男把粉末全部倒在袋子里，把观音像还给他，说道：“行了，回去等消息，我把结果发你邮箱。”说完开门下车走了。 朱颜：“就这样了？” “嗯！回去一边等结果一边忙我们的事情。” “去哪？” “养老院。” “养老院？高老太太？” 对啊！差一点忘了，自己感应到观音像是佣人高妈送给孙曼丽的，难道是她想害孙曼丽？最终还是要害孩子？怪不得提到孩子她那么惊慌失措。 “天啦！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一个家族的秘密——丑闻？” “妹，你越来越聪明了，基本接近真相了。” “那也还是没有完全知道真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快说说……” “别急，今晚就能知道。很多时候揭开真相往往就是揭开伤疤，哎！有些人又将经历一次残忍和痛苦，不知道承不承受得了哦！” 真的一切都会在今晚揭晓吗？朱颜隐隐有些期待。 “咱们兵分两路，我先去养老院跟高老太太再交流交流，有些事情还要最后确认一下，你去把赵江生和郭成伟请到养老院来，可以先给他们打点预防针，别搞得太突然没有心理准备。” 朱颜保证：“我办事你放心。” 哥是传说：“我给孙曼丽发信息让她也来。呵呵，是时候让他们一家人团聚了。” 于是哥是传说去养老院，朱颜给赵江生打电话，让他下班在办公室等她。 医院赵江生办公室，朱颜开门见山：“赵医生，我们找到rd了，已经送去检验了正在等报告出来。” “是吗？那太好了！你的效率挺高的嘛！” “谢谢夸奖。赵医生，我想请你送我去一个地方。” “现在吗？” “嗯！还有一个人跟我们一起去。” “还有谁？” 正说着传来敲门声。 “请进。” 郭成伟开门走了进来。 “朱颜，你电话里说让我到赵医生办公室来有事情告诉我，还不让琪琪知道，是什么事情？赵医生，不会是琪琪她……” 赵江生看看朱颜，心想：你把他叫来是要告诉他郭琪琪中毒的事情吗？ 朱颜明白他的意思，对郭成伟道：“郭叔叔，经过医生的检测，发现琪琪的脑膜瘤是中毒引起的。” 郭成伟半天才反应过来“中毒？是真的吗？赵医生。” 赵江生：“是的，这里有检验报告。” 朱颜：“郭叔叔，你说谁会给琪琪下毒呢？她那么善良可爱，跟人无冤无仇的？” 朱颜观察着郭成伟的表情，平时他是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人。而此刻他脸上充满痛苦和愤怒的表情，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努力地克制自己，但是手上绷起的青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衡，已经在快要暴起的边缘了。 朱颜再加一句：“郭叔叔，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郭成伟终于从牙齿缝里蹦出一句：“这个……可恶的……女人！要报复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针对琪琪，她有什么错？” “郭叔叔，郭叔叔，你说的这个女人是谁？” “朱颜，都是叔叔不会好，是我害了琪琪呀！不行，我得去找她，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见火候差不多了，朱颜上前扶住郭成伟，“郭叔叔，你不要太激动，我带你去，一切真相就会揭晓。” “好，我们走。”这个时候，郭成伟脑子里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 “赵医生，走啊！”朱颜跟赵江生递一个眼色。 “我……”赵江生已经被刚才的状况搞蒙了。“我去不太合适吧！这好像涉及到个人隐私。”他指了指郭成伟。 “什么个人隐私，你是郭琪琪的主治医生，郭琪琪中毒也是你最先发现的，你难道不关心你的病人，不希望找到真凶，不想了解真相吗？” “我……” “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婆婆妈妈的，又不是要你去抓凶手，只是送送我们随便做个见证而已！何况你之前已经答应我了的，如果想反悔，哼哼……” 赵江生看着朱颜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对着他又是吹胡子(呵呵！如果她有)又是瞪眼的，好像还磨了磨牙齿，一副自己不去，她随时随地可以扑上来的样子，忍不住想到炸毛的猫咪，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自己是不是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别把她惹毛了吧！ 于是忙不迭地说道：“去，去！” “这还差不多。” 赵江生把车开过来，朱颜扶着郭成伟上了车。 赵江生：“去哪？” “西山养老院。” 郭成伟心事重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注意朱颜说的目的地。 第二十章 西山养老院的工作人员感到很奇怪，怎么今天晚上这么多人来看高老太太？ 先是来了个帅哥，跟着又来了三个人，现在这三个人还在大厅里等着，也不知道还有谁要来？ 莫非是高老太太快不行了？可是没听保姆叫医生啊？工作人员猜测道。 坐在大厅里的三个人就是郭成伟，赵江生和朱颜，他们在等孙曼丽。因为哥是传说给朱颜打电话说是孙曼丽一会儿就到，让他们到齐了再一起进去。 没等多久，孙曼丽就到了。 她收到消息，她要求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让她今天晚上到西山养老院来，一切会真相大白，所以她也匆匆忙忙赶来了。 赵江生是自己要求调查的对象，郭成伟是他的前夫，看见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里，孙曼丽并不奇怪，因为她委托调查的内容都跟他们有关。她心里忍不住有些兴奋，看来自己的预感和猜测是正确的。 只是朱颜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她就是那个帮自己调查的人？这也太巧了吧？ 她走过去打招呼：“朱朱，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赵医生？” 跟郭成伟她只是用眼角瞄了一下点了点头。 郭成伟也看见了她，狠狠地瞪着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今天才算看透你的真面目。” “郭成伟！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恶毒了？” 郭成伟：“你竟然给琪琪下毒！” “给琪琪下毒？哼！我看最恶毒的人是你吧？自己的儿子不要，竟然骗我说他死了。” 两人的话把朱颜和赵江生都惊到了。 朱颜：原来郭叔叔怀疑下毒的人是孙曼丽。 赵江生：我听到了什么？是不是听错了。 朱颜反应快，喊道：“你们别吵啦！现在人到齐了我们进去吧！你们所有人的疑问，今天都将一清二楚。所以现在请你们安静，待会任你们畅所欲言。” 郭成伟和孙曼丽都闭上了嘴，安静下来。 朱颜谢绝了工作人员的好意，她来过，认识路，由她带他们去高妈高老太太的房间，那里哥是传说已经等着了。 哥是传说来开的门，朱颜没看见保姆，估计已经被他打发出去了。 看到高老太太，郭成伟有些内疚地叫了一声高妈，高妈是他们家的老佣人，也是他的奶妈，是自己把她送到这里来养老的，想让她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度过余生，没想到今天晚上来了这么多人来打扰她，他搞不懂朱颜为什么会带他来这里。 “朱颜，你带我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高妈年纪大了，琪琪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孙曼丽看到高妈也很吃惊，她最后一次见到高妈是她离开小白楼的时候，那时候她跟郭成伟签了离婚协议书，回来收拾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以为高妈死了，没想到还活着，看来今天晚上的确可以搞清楚很多事情。拭目以待！ 朱颜还没有回答郭成伟的话，哥是传说先开口了，“请大家到这里来，是我的意思，高老太太年纪大了，不适合奔波，而有很多事情老太太又是知情者，所以就只能劳动大家来这里了。” 郭成伟：“你又是谁？我们好像见过，你和朱颜来医院看过琪琪。” 哥是传说：“是的，我也算是琪琪的朋友，更巧的是我受孙曼丽女士的委托，负责调查32年前她早产一事。” 郭成伟看向孙曼丽：“32年前的事情不是早就过去了吗？你还翻出来说，你居然还请私家侦探，孙曼丽，这就是你说的要跟我算的账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孙曼丽：“32年前我一直认为孩子没有死，是你们，是你，高妈，一口咬定孩子死了，还有你，郭成伟，竟然也相信了，还说我有精神病……” 孙曼丽情绪激动起来。 朱颜连忙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孙曼丽平静下来：“谢谢你，朱朱。” 哥是传说：“好了，你们都不许插嘴了，听我一个人说，有什么问题等我说完再问。” 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有很多的疑问。今天晚上我将为你们打开真相之门。我把它当一个故事讲出来，至于你们在故事里扮演什么角色，你们自己清楚。”哥是传说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 大家安静下来，屋子里只有哥是传说一个人的声音： “这个故事还得从民国时期说起。 那时候住在小白楼的是郭家，郭家的大少爷是郭益民，也就是郭成伟的父亲。 而高妈是郭家从小买来服侍大少爷的丫头，跟着郭益民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时候也不叫高妈，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高蔷薇，据说是大少爷给她取的，说是他跟蔷薇花一样漂亮。” 朱颜注意到老太太脸上起了变化，本来如老僧入定般的人这时候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看来哥是传说的话触及到了她的内心深处。 其他人心里虽有疑惑，却很安静地听着。 “后来郭益民长大了，娶了大少奶奶。但这并不妨碍大少爷喜欢高蔷薇。 再后来高蔷薇怀孕了，高家大少爷说，不管她生男生女，都将娶她做姨太太。 恰恰在这个时候，大少奶奶也怀孕了，之前她已经生了一个女儿，本来大少爷就喜欢高蔷薇，如果让高蔷薇生下孩子，特别是男孩，那她以后的地位可想而知。 后来高蔷薇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而大少奶奶却顺利地生下来一个男孩，这就是郭成伟。 高蔷薇虽然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并没有太过伤心，善良如她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只要能够留在郭家，有没有名分也没有关系。这是这个善良女人简单的想法。 郭家要给郭成伟请奶妈，高蔷薇说，她有奶，她可以喂少爷。大少奶奶不愿意，郭益民发话了，就让蔷薇带，所以郭成伟是吃高蔷薇的奶长大的，从此以后高蔷薇也就变成了高妈。 没过两年，江城解放了，郭家匆匆忙忙去了国外，临走时，郭益民让高妈留下看家。善良的高妈答应了，她要留在这里守住郭家的小白楼，等着有一天郭家的人再回来。 后来小白楼充公，再后来，政府把小白楼还给了郭家。郭成伟回来接收房产，并且在这个期间他认识了孙曼丽，很快就结了婚，郭成伟也决定留在国内发展。 他们夫妻住在小白楼，高妈也跟他们住在一起，仍然担任着管家保姆的角色。 没过多久，孙曼丽就怀孕了，郭成伟非常高兴，因为他已经30多岁了才第一次当父亲。 就在孙曼丽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郭成伟接到国外的电报，说父亲病危，要他马上飞过去。孙曼丽挺着大肚子不方便去就留在国内，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到时候他一定赶回来。 没想到孙曼丽却早产了，还没来得及送去医院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当时是高妈接生的，说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 孙曼丽却不相信，因为在她痛到快晕过去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听到高妈说，生出来了，是个男孩，而且她还听到孩子的哭声，最后才晕过去的。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问高妈，孩子呢？高妈说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她已经把他埋在教堂后面了。 孙曼丽大吵大闹，她完全不相信，说孩子没死，她听到孩子哭声，她挣扎着要起来，而高妈却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和医生，把孙曼丽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她有精神分裂的前兆，必须住院治疗，就这样把她困在了医院。而等到郭成伟接到消息从国外回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他没想到他这一去，弄得孩子孩子没了，妻子妻子快疯了。但他也只是认为是意外，孩子没保住，他和妻子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他这样安慰孙曼丽。可是曼丽却不这样想，她认为是高妈和自己的丈夫合起来骗自己。郭成伟也觉得是曼丽得了臆想症，因为他回来以后高妈曾经带他去看过那个埋着婴儿的地方，就在他们家教堂的后面。高妈还充满内疚地对他说，成伟少爷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曼丽会提前发作，是我没照顾好她……郭成伟反倒还要安慰她：不管你的事，高妈，这都是意外。 再说孙曼丽，她见谁都不相信她的话，渐渐地她就不再闹了，并且积极配合治疗，很快就出院了。出院以后，她觉得无法再跟郭成伟继续生活下去，特别是小白楼，那是噩梦产生的地方，江城已经再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于是就请了律师，帮她办理和郭成伟的离婚。后来两人协议离婚，分道扬镳。” 哥是传说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总结：“孙曼丽失去孩子失去家庭当然是痛苦的，郭成伟也是妻离子散当然也是痛苦的，这件事情当中，两个人都是受害者。你们两个人都觉得委屈是不是？” 郭成伟和孙曼丽彼此看看对方，点了点头。 “这种痛苦和伤害是谁造成的呢？” 是谁？ 两人虽然没有开口询问，但是他们的眼神透露出了他们迫切的想要知道。 哥是传说：“ 有一种痛苦叫仇恨。 有一种伤害叫报复。” 听了之前哥是传说的讲述，朱颜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 第二十一章 朱颜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事情的真相，多么狗血的事情啊！ 果然，哥是传说开始爆猛料：“造成这种痛苦的人是谁呢？就是她，你们的高妈！” 郭成伟和孙曼丽都不约而同看向老太太。 郭成伟：“怎么会是她？跟她有什么关系？” 孙曼丽：“我就说嘛，一定是她在搞鬼。” 高老太太却是一脸面无表情。 哥是传说继续：“我们之前说过高蔷薇——高妈是一个天性善良的人，而善良的人也有被逼急了的时候。仇恨会让人失去理智，报复会让人不计后果。老太太，接下来就由您亲自来揭开谜底吧！老太太，您请。” 高老太太看了看郭成伟和孙曼丽，前者的目光充满了歉疚，不忍和关心，后者却是赤裸裸的仇恨目光。老太太催下眼帘，缓缓地开口说道：“江城解放前夕，郭益民郭老爷带着一家老小去国外，而我却被留在小白楼看家，我送走老爷一家，又满怀希望等着郭家的人回来，这一等就是好多年。期间，郭家的佣人们走的走散的散，只有我一个人还坚守着小白楼。 后来，我被迫搬了出去。街道办事处介绍我进了集体蔬菜社，就是在郊区种菜。在那里我碰到了以前同在郭家当佣人的王嫂，王嫂见到我还是一个人，并且还在等郭家的人回来就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她说：“蔷薇啊！当初你怀孕后大少奶奶让人送了一尊白观音像给你，说让观音菩萨保佑顺顺利利早日为郭家生下一男半女，你还记得吧？” 我说记得，我还专门用一个房间作佛堂供了起来，后来我偷偷地藏了起来。 王嫂又说：“你不知道的是在观音像的里面却装着一种毒药，这种毒药据说可以让胎儿夭折，即使胎儿不死，生下来也活不了多久。” 对王嫂的话我不相信，我根本没想到大少奶奶会这样对我，我虽然是丫环，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大少爷的骨肉，郭家的血脉呀！她怎么就狠得下心。而且我怀的孩子也没有流产。 王嫂说：“我的好妹子，说你善良，你还真是傻啊！如果不是你认为观音像不应该放在房间里，应该有专门的佛堂供奉，所以单独把观音像供奉在另外的一个房间，自己每天去参拜，祈福，无意间倒让你躲过一劫，你肚里的孩子早就没了，哪还等得到你生啊？后来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孩子也快要出生了，大少奶奶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在你生产的时候，买通了接生婆并且全部安排自己的人在旁边守着，等孩子一生下来就被抱走了，留下的却是一个死婴。就像戏文里演的狸猫换太子。” 听到王嫂这样说，我几乎气疯了，问王嫂：“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之前我也不知道，是后来老爷他们全家都去国外，家里的佣人也是树倒猢狲散，走的走散的散，只有你一个人愿意留下来。我跟大少奶奶身边丫鬟小凤一起走的，我就听她说了一句：高妈真傻也真可怜，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忙问她是啥意思？她才把这一切告诉我的。今天能够碰上你，说明咱俩还有缘分，我也是替你不平，毕竟你先生下少爷，是郭家的长子，母凭子贵，你现在也会在国外享福了，哪里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就算大少奶奶也生下来一个儿子，那也是弟弟，占不到先去。” 王嫂的话犹如五雷轰顶，让我一时无法接受。 好半响我才开口：“王嫂，你能告诉我孩子被送到哪里去了吗？还活着吗？” “这我真的不知道，我都是听小凤说的，抱走孩子的也是太太身边的柳妈，太太肯定知道，毕竟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我想喊我想问，可是老爷太太们在国外，喊他们也听不到，问也找不到人了。什么出国，享福，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的孩子！我最最可怜的孩子，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啊？老天爷，这都是谁造孽啊！ “蔷薇啊！我看你现在一个人也怪可怜的，才告诉你这些事情，你现在还年轻，趁早找个人安一个家，再生一个孩子安安心心过日子，郭家就不要再去想了，他们怕是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王嫂也是一番好意，但是再成一个家，我不会再考虑了。我想的只有一件事：是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一次次谢绝了别人给介绍对象的机会，默默地等待着。这一等就是三十年。我终于等回来从小奶大的少爷郭成伟。 郭家的小白楼要物归原主，郭家的少爷郭成伟回国来办理手续。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我就找上门来。其实我那个时候已经退休了，有一份养老金，安安稳稳地过完后半辈子也是可以的。但是我还是不甘心，我还有心愿没有完成。我对成伟少爷说，郭家走后，我一个人看守郭家，吃了很多苦，后来又被赶走离开了小白楼，无家可归。成伟少爷非常同情我，毕竟他是吃我奶长大的，就问我愿不愿意回来留在小白楼，他以后可以照顾我。这正是我想要的，于是就留了下来。后来我还从成伟少爷那里要到了郭家在国外的地址，偷偷请人写了信给郭老爷，告诉他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让他去问太太：我当初生下来的孩子到底是死是活？如果死了，也就罢了，如果活着就要找到，毕竟也是他的骨肉啊！ 写信我都是瞒着成伟少爷的。我怕他知道了，会赶我走，毕竟他是太太的儿子，而我只是个佣人而已，信的地址也是留的王嫂家里。 不久，王嫂就通知我，收到了郭老爷的回信了。他在信里说，让我别在想着过去的事情，孩子死了就是死了。又说成伟是个好孩子，又是我奶大的，会让他一直照顾我的，给我养老送终。 说老实话我以前是很听老爷话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现在看到这封回信，我却第一次起了反对他的心思，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我的心里，一种叫仇恨的东西渐渐地滋生发芽疯狂地生长。 当初大少奶奶剥夺了自己做母亲的权利，而老爷又抛弃自己去了国外，自己恨他们，可他们在国外，自己没办法，满腔的怒火和仇恨无处发泄，这让我的心里无比煎熬，只能把恨转嫁到郭成伟身上，谁让他是大少奶奶的儿子呢？在我的心里早就忘记了爱过的郭老爷。看到郭成伟和孙曼丽亲亲爱爱甜甜蜜蜜，我就更加痛恨，凭什么你们郭家的人就能够想有什么就有什么？而我却注定孤独终老。特别是孙曼丽怀孕后，我内心的仇恨加倍疯长。我下定决心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能让他们郭家有后。 于是我挖出了埋藏多年的观音像，准备把她送给孙曼丽，为了以防万一她不要，我又绣了几个蔷薇花的沙发靠垫，把观音像里面的毒药偷偷倒了一些出来，缝在沙发靠垫里。 果然，孙曼丽说她不信佛，不收观音像，倒是靠垫她很喜欢，爱不释手。 郭成伟见我很失望的样子，就对孙曼丽说：“难得高妈一番心意，观音像也收下吧，把它放在柜子上做装饰也好。” 于是孙曼丽就把两样东西都收下了。 听到这里，朱颜马上联想到郭琪琪房间里的沙发靠垫，会不会就是……一定是，那些绣着蔷薇花的靠垫就是害琪琪的罪魁祸首。 郭成伟早就脸色大变，而孙曼丽更是忍不住跳了起来：“你……你这个老……老巫婆，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哥是传说：“孙女士，稍安勿躁，听她把话说完。”转向高老太太，“您请。” 高老太太继续说道：“孙曼丽收下两样东西，这个时候我心里可说是矛盾重重，既盼着她早点流产，又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再发现死了她会不会更难过。 但是毒药好像并没有影响她的胎儿，眼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她却没有一点要流产的迹象。 我就想是不是时间长了，毒药失效了，又或者接触得太少了，观音像被她放在柜子上，根本没接触，靠垫她虽然喜欢，可也不是天天靠，她虽然怀孕了，但还是在上班，除了晚上回来，实际待在家里的时间并不多。 等接触多了就有效了，就算现在她没流产，以后生下孩子也会养不活。我这样安慰自己。 时间就在这样的煎熬中度过，孙曼丽去检查，医生都说胎儿发育良好。 成伟少爷和她都很高兴，他们迫不及待要当爸爸妈妈，而我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却想的是怎么算计他们。 机会来了。 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郭成伟接到国外的电报说郭老爷病了，要他赶回去，之后孙曼丽早产，我了当时还暗暗高兴，心想是不是毒药起作用了。我不敢送她去医院，怕医生发现什么，就让她在家里生。孙曼丽倒是让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来着，我骗她说已经打了，后来她痛得晕过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孩子生下来，哭声响亮，不像是个短命的。看着这个皱巴巴的婴儿，我就想到自己的孩子，他生下来就被人抱走，不知道死活，我也要让他们尝一尝失去孩子的滋味。” “你，你把孩子掐死了？然后告诉我们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郭成伟颤抖着声音问，他已经快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第二十二章 郭成伟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把孩子掐死了？” 高老太太：“我虽然恨你们，但是还是不敢对一个婴儿下手。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孩子既没有流产也没有早夭，那就让老天爷来决定他的命运吧！我趁曼丽还没醒偷偷抱着孩子跑了出去，虽然隔壁就是教堂，我却不敢把孩子扔在那里。离家太近了，很容易被发现。我抱着孩子跑到江边，把他扔在江边的草丛里，转身就走，这时候孩子哭了起来，我听到有脚步传来，赶紧躲了起来，看见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过去抱着孩子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那个年轻女人是她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哥是传说拿出一张照片问老太太，朱颜瞄了一眼，那是张素芳年轻时候的照片。 “是她。” 朱颜又偷偷地看了一眼赵江生，估计这个时候他也听明白了吧！ “后来我回去等曼丽醒了，就告诉她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她当时就快急疯了，我这才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她去了医院。等成伟少爷回来，大势已去，一切都无可奈何了。后来他们夫妻感情也变得很糟糕，没多久就离婚了。那时候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哈哈！是我弄得他妻离子散的。” 郭成伟忍无可忍：“看到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真的很高兴吗？” 孙曼丽痛不欲生：“你这个疯子，你才是真正的疯子，你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你当不成母亲你要剥夺别人当母亲的权利吗？我可怜的孩子，妈妈要早知道你没死，早就去找你了，妈妈对不起你啊！”说完，一把抱住赵江生，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早已忍了很久了。 赵江生猝不及防，被孙曼丽一把抱住，看着摇摇欲坠的孙曼丽，抱也不是，扶也不是。还是朱颜眼疾手快帮忙把孙曼丽扶住让她坐在椅子上。而郭成伟显然是被孙曼丽的话惊到了，语无伦次：“你说什么？曼丽，他……他是……我……我们的孩子？” “郭成伟，你这个混蛋，我早说过孩子没死，你却不相信我，现在孩子找回来了，看你怎么说。” 又问哥是传说“是他，对不对？” 哥是传说：“是的，孙女士，你委托我调查，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结果，赵江生就是你的孩子，被高妈扔在江边，后来被一对善良的夫妇收养。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做一个dna测试。” “我相信，我相信，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像，你看他们父子俩长得多像啊！”孙曼丽忙不迭地说。 郭成伟第一次在医院见到赵江生的时候，觉得面善，对他很有好感，不仅仅因为他是女儿的主治医生，还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现在听孙曼丽这么说，再仔细观察，发觉赵江生既像孙曼丽，也有自己的影子。天啦！怎么会这样？如果没有被那位善良的女人捡到……郭成伟不敢想象。 “哈哈！现在你们一家团聚，是不是很高兴？那我呢？我的孩子呢？他又在哪里？”老太太虽然是笑着的，却有两行老泪纵横而下，她看着哥是传说：“年轻人，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放心吧！我答应过的事情，绝对是童叟无欺。” “各位，今天晚上听到的足以震撼人心，我想各位都需要慢慢消化一下，所以，妹妹，你先送孙女士回去。孙女士，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以后再慢慢商量。” “我，我……”孙曼丽才刚刚认回儿子，还没说上一句话，就要离开，她真是舍不得。 “回去吧！你儿子就在那里，只要你高兴，天天去看他都可以，不用担心他跑了。” “是呀，孙女士，还有很多后续的事情你也要考虑，还是先回去吧！”朱颜也劝她。 孙曼丽终于答应了朱颜送她回去，而哥是传说却留下了郭成伟和赵江生，不知道他们还要做什么？朱颜心里充满了好奇。 等朱颜和孙曼丽走了以后，哥是传说对剩下的三个人说：“这件事情我不想让孙女士和其他人知道，免得她再受一次打击。”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哥是传说：“我已经找到了高老太太的儿子……” 高老太太激动万分：“他还活着吗？” “是的，还活着，活的很好，而且还给你生了一个孙子。” “真的吗？快，快，我要见他。他在哪里？” “他就在这里，你马上就能见到他……” 郭成伟脸色大变，站起来想要说什么被哥是传说阻止了，“郭先生，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肯定也盼着见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吧？” “啊？啊！嗯！”郭成伟嗯啊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吭声。 赵江生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感觉房间里的气氛特别诡异。 哥是传说不再理会众人的表情，拿出电话拨打，只听他说道：“你们到了吗？哦，好，让工作人员带你们过来。” 挂了电话，哥是传说对三人说：“他们马上就到。” 高老太太目光热切地盯着房门，郭成伟看看高老太太，又看看哥是传说，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赵江生充满好奇和期待：这个跟自己有着相同命运，一生下来就被抱走了的伯父会是什么样子？ 有人敲门，哥是传说把门打开，一个花甲老人和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呆楞楞地看着高老太太。 哥是传说：“老太太，这就是你的儿子和孙子。” 老太太哽咽着：“孩子，快过来让妈看看。” 老人目光深情地看着老太太，然后几步跨过去，跪在老太太膝下，喊道：“妈，可算见到你了。”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是泪流满面。跟着后面的年轻人也上前来，拉着老太太的手喊：“奶奶，奶奶”。 老太太一手拉一个，嘴里答应着，脸上露出了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孩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好，好，收养我的人家没有孩子，对我很好，没有吃一点苦，还给我娶了媳妇，你看孙子都这么大了。倒是妈你这些年受苦了，儿子要是早点找到你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妈在有生之年能够见到你们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家三口亲热交谈，其乐融融。 哥是传说冷眼旁观，郭成伟如坐针毡，几次想站起来说什么，都被哥是传说用眼神制止了。 渐渐地老太太有些精神不济了。经过了这大起大落大喜大悲，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了不起了。 “妈，您今天累坏了，我扶您去好好休息，我们以后再来看您。” “一定要来啊！” “一定。” 扶着老太太进卧室去了。 一会出来说道：“老太太睡着了。” 哥是传说挥挥手，“走吧，出去再说。”领头走在前面，其余的人默默地跟在后面。 走到停车场，哥是传说对那父子俩说：“你们先走，回头我再找你们。” 父子俩上了一辆车走了。 剩下的人上了赵江生的车，赵江生开车，哥是传说和郭成伟坐在后排。 哥是传说：“郭先生，原谅我擅作主张，对今天的安排你还满意吗？” 郭成伟：“谢谢你，年轻人，我明白。你替我找回了儿子，也帮老太太找到了儿子，完成了心愿，可以说是大团圆结局，皆大欢喜啊！” “明白就好！我最喜欢和明白人打交道，咯，这是账单，你把钱打到这个账户就行了，谢谢！” “账单？什么账单？” “哈！我忙活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是白帮忙吗？我的出场费是很贵的，从孙女士委托我开始，就已经开始计费了。当然你也可以拒绝，那我就去找孙女士要账，我相信她会很爽快的付账，随便还会问我一些细节，我可能还得跟她好好说一说……” “好，明天转账给你。哎！这笔帐是该由我来付啊！” “这才是明白人说的话嘛！” 哥是传说搂着郭成伟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赵江生透过后视镜看到这副样子，忍不住想笑。 先把郭成伟送回医院，哥是传说看着赵江生，“今天你受到的冲击也不小，估计回去也睡不着，要不要去喝两杯？” “这么晚了我不会去喝酒的。” “呵！还挺自律的。” 正说着有信息来，哥是传说看了一眼道：“哈！你看，又一个睡不着的。问我们结束没有？在哪？” “谁？” “当然是我那可爱的妹妹朱朱咯！开车。” “去哪？” “小白楼。” 二十分钟以后，两人已经坐在别来无恙咖啡馆里了。 咖啡馆已经打烊了，但是朱朱给他们准备了香喷喷的糕点和浓浓的咖啡。 哥是传说拿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忙活一天，我是真的饿了。” “慢点吃，别噎着。” “哎！还是有个妹妹好啊！”哥是传说满足地喝了一口咖啡感叹道。 赵江生看着他们笑一笑，默默喝咖啡，不说话。 “怎么不吭声？偷着乐吧？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 “有什么可乐的？” “找到亲爹亲妈，不值得高兴吗？还捎带着多了一个后爸后妈，外加一个弟弟妹妹。” 赵江生：“我不否认某些事实，因为那是我无法改变的，但是我也不希望有人去打扰我现在的父母，今后我会一直跟他们生活。” 赵江生表明自己的态度。 “明白。了解。” 朱颜和哥是传说一起点头。他们赞同并且尊重赵江生的选择。 “至于妹妹嘛……” 朱颜：“就是郭琪琪呀！她是个好孩子。你可不准嫌弃她。” “她不嫌弃我就好了，我哪敢嫌弃她。” 对赵江生的回答，朱颜表示满意。 哥是传说却很鄙视他，看不出你小子还会讨好卖乖啊！ “你同母异父的弟弟是李子豪，盛宇集团江城分公司的经理。改天给你们引荐引荐。” 赵江生不置可否。 朱颜：“好了！好了！别说这些八卦了，找你来是说正事。 第二十三章 赵江生不置可否。 朱颜：“好了！好了！别说这些八卦了，找你来是说正事。” “我的妹妹，今天说的都是八卦，没一件正事。说吧！想知道什么？哥哥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查到这么多的资料，你比狗仔队还厉害。但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让高妈主动答应说出事情真相的？毕竟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很抵触，完全是一副不配合的状态。何况谁会承认自己做过的错事呢？”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高妈一直以来的心结就是找到自己的孩子，想知道他是死是活。我就拿这个跟她交换，只要她能够亲自讲出当年孙曼丽生孩子的事情，那么我就帮助她寻找孩子的下落。” “于是她就答应啦？她这么相信你？你不会是骗老太太的吧？” “你就这么看你哥哥的？”哥是传说在朱颜的头上敲了一个爆栗。“你哥我是使出浑身解术，十八般武艺全部搬上来，动用了很多的人力物力才找到了她的儿子还有他的孙子。” “什么，你找到他儿子了？还有孙子了？哦！也对啊！如果老太太的儿子还活着，也应该是花甲以上了，有孙子也不奇怪，呵呵！搞不好连曾孙都有了。你什么时候带他们来见老太太？” “他们已经见过了。”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过要让他们一家团聚的。就在你送孙曼丽走之后。” “哎！我又错过了一场好戏。” 赵江生插话道：“这么拙劣的表演，只能哄哄老太太，不看也罢。” 朱颜看着他：“嗯？什么意思？” 哥是传说：“呵呵！你看出来了？看来我得扣他们工钱，表演不到位，竟然让观众看出来了。” 朱颜：“到底怎么回事？” 赵江生：“他找了两个蹩脚演员冒充老太太的儿子和孙子，末了还敲了郭成伟一笔竹杠。呵呵！好笑吧！” “啊！你怎么这样？你这不是欺骗老太太吗？你还向郭叔叔要钱？出去别说你是我哥，我不认识你！” “呵呵！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请我来调查的。调查很容易，可结果却是很多人不能够承受的。我说过，真相往往是很残忍的。” “有多残忍？”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郭成伟其实就是高蔷薇生下的孩子。被柳妈抱走以后冒充是大少奶奶生下的，其实大少奶奶根本就没有怀孕，一切都是针对高蔷薇的阴谋。” 朱颜：“哦！天啦！高老太太竟然是郭叔叔的亲生母亲！是你的亲奶奶。”后一句是对着赵江生说的。 两个小伙伴惊呆了，被这个消息轰得外焦里嫩。 哥是传说：“后来高妈写信给郭老爷，要他查清楚孩子的事情。郭老爷才从太太那里问出了真相。然而他并没有告诉高妈这个事实，只是在回信里暗示，郭成伟可以给她养老送终。而同时他却告诉了郭成伟高妈是他的亲生母亲，要他好好待她。不知道郭成伟是怎么想的，他没有和高妈相认。也许他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也许他觉得认不认不重要，只要对她好就行了。如果他知道高妈心里的想法，也许他就会早一点告诉高妈真像，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了。哎！往往就是一念之差，往左往右结果大不一样。”哥是传说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怎么觉得郭家的男人都不太靠谱啊！郭益民是这样，郭成伟也是这样，都把自己的老婆孩子给弄丢了，让女人承受痛苦”。说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赵江生，意思是说这里还有一个郭家的男人。 赵江生回怼他：“别看我，我姓赵。” “如果老太太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儿子一直就在身边。而她却害得儿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想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她会承受得了吗？而郭成伟，明明知道高妈是他的母亲，却不相认，从而造成了后面的悲剧，他的心里肯定也很痛苦。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你让他怎么办？所以他才把老太太送进养老院，而自己也离开小白楼再也不住在这里，可见他也是无法面对这种局面。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找了两个临时演员冒充老太太的儿子和孙子。一来是安慰老太太，二来也是替郭成伟掩盖。这件事到此为止基本上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我这样做有错吗？郭成伟不应该感谢我吗？我并没有敲郭成伟竹杠，这么多花费，这么多事情发生，难道不该由他来买单吗？就该找他算账，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要不是他磨磨叽叽婆婆妈妈，明明知道真相也不早点说出来，害人又害己。”哥是传说说起郭成伟一点都不同情。“我没有当面说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赵江生：“你说的这些有依据吗？” “当然有，费了好多劲才弄到的。你要看，我会发给你。反正现在对你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朱颜：“……高老太太如果知道她报复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她还亲手扔掉了自己的孙子，差一点逼疯了自己的儿媳……她一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不光是她，连孙曼丽也不能告诉，怪不得你要我先送孙曼丽回去，如果让她知道后面的真相，估计她真的会疯。 你说得对，知道真相未必是好事，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这样处理很好，老太太说出了心里的秘密，又找到了儿子，解开了精神枷锁，就让她平平静静地过以后的日子吧！还有，这些事情都不要让琪琪知道。” “明白。” “知道。” —— —— 趁着郭琪琪还没出院，郭成伟请了人来重新装修小白楼，别来无恙咖啡馆挂出了装修升级中敬请期待的牌子。 房子重新装修是朱颜的主意，也是由她出面去告诉郭琪琪的。她跟琪琪说，她感觉小白楼的风水不太好，阴气太重，所以琪琪才会生病，她也才会经常做噩梦，建议重新装修。朱颜的要求琪琪从来就是无条件支持。 郭成伟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小白楼。 楼上已经空荡荡的了，所有的东西全都搬走了。那些绣着蔷薇花的靠垫也被拆开了拿去处理了。 郭成伟：“朱颜，谢谢你。” “郭叔叔，不用客气。我应该做的。” 朱颜知道他谢什么。 朱颜曾经和他有过一次深谈，两人一致认为，以前的事情大家都尽量隐瞒不说，能够不让郭琪琪知道最好。 朱颜：“但是赵江生的事情不得不说，早说比晚说好，我怕琪琪对他有特殊的好感。” 郭成伟：“明白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我捡能说的告诉她，你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几个月以后，郭琪琪，朱颜，田恬谢琳搬回了焕然一新小白楼，别来无恙也重新开业，郭琪琪还邀请了曾诚，哥是传说，赵江生来参加。 男人们聚在一起聊天，郭琪琪把姐妹三个叫到另外一边悄悄说：“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们。” “什么秘密？”田恬最是心急抢着问。 谢琳老神在在不吭气，敬等下文。 朱颜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就听见郭琪琪说道：“你们知道赵医生是谁吗？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啊！？爆炸性新闻，你爸在外面包二奶？”田恬嘴快。 “什么呀？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是我爸爸跟前妻生的，后来他们离婚了，我爸才跟我妈妈结婚的。怪不得我见到赵江生对他有好感，原来他是我哥哥。朱朱，你眼光也奇准，那天他跟他妈妈一来，你就看出他们是母子，她妈妈孙曼丽就是我爸的前妻。你见过的。” “孙曼丽？是不是盛宇集团的董事长？她的儿子不是李子豪吗？”田恬问。 “对呀！是你的大老板。那是她跟后来的丈夫生的。她生下赵医生的时候，身体不好，好像是精神有点问题，估计是产后抑郁症之类的吧，而我爸爸又在国外，就把赵医生送给一家姓赵的夫妇抚养照顾……” 朱颜心想：原来郭叔叔是这样给琪琪说的，这样说也不错。 “妈呀，这下搞复杂了。”田恬吐吐舌头。 郭琪琪：“血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没想到他找回到这里来，还成了我的主治医生，给我做了手术……哎！心目中的男神突然变成了哥哥。” 朱颜：“你是不是有点失望？” “干嘛要失望？以后多一个哥哥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朱朱，你不知道，当初哥是传说死乞白赖喊你妹妹我可是很鄙视他的，后来见他对你那么好，我又有点羡慕和嫉妒，我为什么没有哥哥呢，现在好了，咱俩都有哥哥了，让她们羡慕嫉妒恨去吧！哈哈！”郭琪琪搂着朱颜的肩膀，指着田恬和谢琳说道。 “你这刀可插得稳准很啊！田恬，要不我们也回去问问家里有没有遗漏在民间的兄弟姐妹。”谢琳看着一本正经，可讲起冷笑话来，还挺顺溜的。 “呵呵！找哥哥有什么用？赵医生还是钻石王老五，把他变成丈夫才算本事，等他有了老婆，你这个妹妹靠边去吧！” 郭琪琪：“好啊！你们三个都没有男朋友，可以放马去追呀，我们的关系能够从闺蜜变成姑嫂也不错啊！我很期待哟！” 田恬：“朱朱，你身边又是小警察，又是哥是传说，赵医生你就不要想了吧？谢琳，咱两凭本事，公平竞争。” 谢琳：“无聊，你还来劲了啊？” 朱颜笑：“他们三个都还没订上标签，都给你，你慢慢挑。” 郭琪琪和谢琳哈哈大笑。 三位男士走过来，“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郭琪琪，朱颜，谢琳一起看着田恬，笑得更大声了。 支离破碎 内容提要： 夜黑风高，夜深人静时，每一栋大楼，每一个家庭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悲喜剧。 这是一间温馨可爱的儿童房，床上的小女孩睡得很香，做着甜蜜的梦。而在隔壁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对女人大打出手，女人惊恐万状，想要夺门而出，被男人狠狠地摔到地上，随后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女人的反抗挣扎徒劳无功，渐渐地再也不动了，只是一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前方，不能瞑目。 请看网络新聊斋之——支离破碎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章 江城，滨江花园c栋。 清晨，刘建平像往常一样醒来，看看旁边床上是空着的，妻子已经起床走了，她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销售部经理，大忙人，经常早出晚归，这样的情况他已经习惯了。 刘建平起床自己洗漱完，然后去隔壁房间叫女儿起床，穿衣服，小家伙看清楚是爸爸，又眯着眼睛，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嘟囔着：“妈妈呢？我要妈妈给我穿。” “妈妈早走了，小懒猪，快起来，上幼儿园要迟到了。” 小家伙这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刘建平给女儿穿好衣服，等她洗漱完，说：“今天爸爸没做饭，我们去外面吃早餐。” “好啊！我要吃小笼包。” “好。” “我还要吃豆浆油条。” “你吃得下吗？装在哪里？” “装在这里，这里，这里……”小家伙在肚子上胡乱指着。 “哈哈！” 父女俩说说笑笑出了门，声音渐渐远去。 镜头回到屋子里，屋子里格外安静，穿过客厅，进入主卧室，卧室里也整整齐齐，镜头对着床上，然后慢慢向下……床底下，一个女人瞪着双眼躺在那里。 —— —— 在小区附近的早餐馆吃完早餐，把女儿送到幼儿园，刘建平给岳母打电话：“喂，妈，这两天我跟杨红都挺忙的，晚上您去接一下杨杨，让她在您那里住两天，忙完了我再去接她回来。” 岳母在电话那头说：“好，放心吧！你们忙你们的，杨杨交给我们了，我和她姥爷都想她了。” “谢谢妈。” “谢什么，你还跟妈客气，好了，你忙去吧！我挂了。” 刘建平挂了电话，往公司走去。他上班的地方离女儿幼儿园不远，当初选幼儿园也是考虑到这里离自己公司近，方便接送。要想靠杨红那个大忙人接送孩子，那是不可能的。 刘建平不是江城人，他跟杨红是大学同学，俩人在大学恋爱，毕业的时候杨红要他跟着来江城，他答应了，毕竟江城是省城，机会比自己待的小县城多，何况杨红也不会跟自己去县城。 来江城后，刘建平在一家公司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朝九晚五，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好在稳定，又不用出去风吹日晒雨淋，自己还是挺满意的。 杨红先是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两人结婚后，一直跟岳父岳母住在一起。岳父岳母对刘建平很好，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刘建平也很勤快，家里的活儿都强抢着干。两位老人对这个女婿很满意。 一家人生活得其乐融融。 后来杨红怀孕了就辞职在家专心养胎生孩子，等孩子满一岁后就交给爸妈带，自己重新出来工作。孩子是压力也是动力，除了吃喝拉撒，以后还要上学，光靠刘建平的工资怎么行呢？ 正好一家新的房地产公司盛宇入住江城，高薪聘请人才，杨红因为是本地人，以前又做的是这一行，熟悉市场情况，立马就被录用了。 盛宇在江城打出一片新天地，开创了辉煌，杨红也开启了自己事业的新旅程，达到了一个新高峰，短短三年，她从一名普通的销售，很快就当上组长，精英组长，然后是销售一部的经理，当然奖金也没少挣。去年，公司奖励她20万，再加上以前的工资和奖金积蓄，杨红和刘建平商量，付了首付，在滨江花园买了一套80平米的两居室，一家三口搬进了自己的小窝。 杨红作为销售部的经理，销售精英，当然很忙，还好刘建平在公司里不是很忙，也不用出差什么的，家里女儿有刘建平照顾，两人都忙的时候，孩子就由姥姥姥爷接去，这几乎是惯例了，所以之前刘建平才会给岳母打电话。 一到办公室，刘建平就打开电脑，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他得好好想想该从哪里入手。 —— 江城河东新区 盛宇集团的新楼盘盛世华庭今天开售。 售房处外面旌旗招展，充气的大气球在空中飘飞，无数的条幅几乎快将整个售房处那两层小楼遮盖完了，售房处门口摆满了花篮，乐队奏起了欢快的曲子，不断有人群往这里拥来。 售房处里面，工作人员严阵以待。他们为了今天已经作好了充分的准备。 田恬虽然是盛宇的老员工了，但是作为销售部的一员今天站在第一线，她还是第一次，以前她在售后服务，经过培训调到销售部才没多久就遇上大场面，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毕竟盛世华庭是盛宇今年的重点项目，又是江城的新地标。老板非常重视，出不得半点差错。不过只要她们的销售经理杨红在，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杨红就是他们部门的定海神针。田恬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向四周张望，奇怪，怎么没看到杨红呢？按理说她早就该来了，她只可能比别人早，绝不可能迟到啊？ 田恬问旁边的人：“怎么没看见杨姐啊？” “对啊！没看见呢！会不会在外面” “她在外面干什么？” “谁知道呢，听说总部的大老板要来，也许去迎接大老板去了吧！”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来检查叮嘱我们吗？” “昨天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怎么你害怕了，别担心，那些买房子的人不会把你吃了的，他们只会围着你像苍蝇一样嗡嗡嗡，吵得你头晕脑胀，呵呵！” “嘘，别说了，总经理助理来了。”旁边另外一位同事提醒道。 总经理助理走到她们面前问道：“你们杨经理呢？看到她人没有？” “没在外面吗？” “没有。我就是从外面找进来的。” 田恬：“给她打电话吧！” “打了，关机。你们有谁看见她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摇头。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她。 助理：“不会是到这时候她还没来吧？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 田恬：“不会的，不会的，有可能是堵车，我马上给她打电话，你们也去周围找找，洗手间，休息室什么的……” 助理：“好，你们快点，找到了让她马上到前面去，仪式快开始了，我先去了。” 田恬颤抖着拨打杨红的手机，关机。又打家里的，无人接听。想了想又拨打了她老公的电话，田恬以前在杨红手底下实习过，还去她家蹭过饭，认识刘建平。“喂，刘哥，我是田恬，杨姐今天什么时候出门的？” “一大早吧！我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出门了，怎么了田恬” “都这会了，杨姐还没到呢！急死了。” “哦！可能路上耽搁了，说不定一会就到了。你别急啊！田恬。”刘建平反过来安慰她，田恬觉得自己真没用，一点都沉不住气。 “好吧！我再等等。不好意思啊，刘哥，耽误你工作了。” “没事，田恬，有空还来家玩啊。” “好的，再见。” 挂完电话，众人也从各处回来了，大家都摇头。 有人说：“我听说有别的公司挖杨经理，她莫不是今天放老板鸽子吧？” 田恬：“别瞎说，杨姐不是那样的人。” 助理又跑进来，“怎么样？” 大家摇头。 田恬把打电话的事情也说了。 助理：“算了，不管了，仪式马上就开始了，杨经理不在，暂时有你们组长负责，现在你们各就各位，仪式一完，将有大量的人拥进来，你们准备好接待，做好自己的事情。明白吗？” 明白。 众人齐声回答。 一场销售站拉开了序幕。 田恬先还在心里念叨着：杨姐，杨姐，你到哪去了，后来根本就没空想了，她已经快被人浪包围淹没了。 第二章 小白楼，别来无恙咖啡馆。 朱颜和郭琪琪喝着咖啡聊着天。 自从小白楼重新装修过后，朱颜就彻底搬来长住，天天和郭琪琪田恬为伍。说也奇怪，这以后再也没有做噩梦了。 两人窝在沙发里，吃着糕点，喝着咖啡，海阔天空，无比地惬意。 朱颜舒服地叹口气：“真不想动啊！长此以往，人都怕要废了。” 郭琪琪：“呵呵！你还有你的小说写，我才是真的快养废了。” “你哪儿废了，让我看看。”朱颜作势在郭琪琪头上身上扒拉过去扒拉过来。 “去，去，去，你这是在找虱子还是跳蚤。”郭琪琪一脸嫌弃。“自从生了病以后，你们对着我唠叨得最多的就是：注意休息，注意休息，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出了院在别墅养了几个月，天天被我妈像小孩一样对待，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回到小白楼还是一样。咖啡馆有你坐镇指挥，我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吃了睡，睡醒了又吃，我看你以后也得叫我猪猪了。” “哈哈！郭猪猪，这名字好听，响亮。郭——猪——猪！哈哈哈哈……” “你才是猪。哈哈！” “你们真是悠闲啊！笑得这么开心。”说话的是田恬，只见她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扑通一下倒在沙发上。 朱颜吓一跳，赶紧过来摸她的额头。不烫啊！ “我没事，只是觉得好累好累啊！” “觉得累就不要做了，回来跟我凑麻将搭子。” 郭琪琪还是喜欢打麻将，可四个人难得有机会凑齐，人手不够的情况下，连赵江生偶尔也会被她抓丁。 一听琪琪说要她不做了，田恬呼地一下坐起来，“那怎么行，人家才刚刚进入销售部，还没做出点业绩来，就打退堂鼓，那可不行。在我田恬的字典里可没有服输这两个字。” 郭琪琪：“行了，知道你厉害，未来的销售一姐，精英。” 田恬：“其实平时也没这么累，只是今天情况特殊。” 朱颜：“对了，今天是你们新楼盘开售，肯定比平时忙！” “何止忙，简直是忙——惨了。” “说来听听，有多惨不就是卖个房子嘛，不会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去，你以为人人都扛一箱钱来呀，还数” “呵呵！” “今天新楼盘首发，公司已经准备了好久，就等着来个开门红。销售部的工作之重要可想而知。我们公司一共有四个销售部，而我们销售一部是业绩最好的精英部门，我们的部门经理杨红也是公司的销售明星，真正的销售一姐。我刚刚进公司的时候，就是在她手底下实习，只是后来把我分到售后部去了。她对我帮助很大，可以说是亦师亦姐。上次公司大调整，她亲自来问我愿不愿意到她的部门，我当然愿意啦，跟着她肯定能够学到很多东西钱也要多挣啊！后来的封闭式培训也是她给我们主讲。她可是真正的理论实践相结合的高手啊！这样的人，大老板也对她非常看重。可是，就在今天新楼盘开售的美好的日子里，我们的杨经理却缺席了，打电话竟然关机。本来我们销售一部就首当其冲，现在群龙无首，情况可想而知。好在平时杨姐对我们训练有数，我们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逐渐步入正轨，好歹把今天对付过去了，一个个累得跟狗似的，只查没有吐舌头了。下班后我们又被留下开会，你那个便宜弟弟今天可是气坏了，在会上大发雷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发火，这是第一次。因为一直都没联系上杨姐，有人就猜测她是不是被别的公司挖走了，故意抽老板的吊脚楼。” 郭琪琪：“那也有可能，别的公司出的价高，开的条件更好，商场如战场嘛！” 朱颜提醒田恬：“便宜弟弟可不是乱说的，当心你在公司里说漏嘴，老板炒你鱿鱼。” 田恬吐吐舌头，“这不就我们私底下说说嘛！” 便宜弟弟指的是李子豪，盛宇集团江城分公司的经理。 李子豪跟郭琪琪没有血缘，但他是赵江生同母异父的弟弟，因着赵江生跟郭琪琪的关系，所以田恬暗地里总是叫他是郭琪琪的便宜弟弟。 田恬：“其实，我不相信杨姐是这种人，她在公司做得好好的，年年都拿销售一等奖，老板也很器重她，同事们也很敬重她，她自己做得也很开心。就算别的公司来挖她走，她要跳槽也会正儿八经的提出辞职，不会就这么甩手不干的，更何况是这样重要的时候。” 朱颜：“那现在联系上她没有？” 田恬：“没有。电话关机，微信，qq都联系了，都没回复。” 朱颜：“这倒不像是一个职场女性，部门经理的做派……我同意甜甜的说法，就算她要跳槽辞职，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走，何必这样啊，玩失踪，对她既没好处，公司也没多大损失，有意思吗？” 田恬：“对，对。” 朱颜：她会不会是出了意外，比如车祸……对了，问过她家里人没有？” 田恬：“问过了，我给他老公打过电话，他老公说她一早就出门了，因为知道公司新楼盘开售，她肯定很忙，也就没怎么在意，如果不是我们打电话给他，他还不知道老婆没去上班，后来他也给杨红打电话，依然是关机，打到家里，家里也没人。难不成真的像你说的，出意外了？” 郭琪琪：“嗯！嗯！有可能噢！她那乌鸦嘴，多半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田恬的脸色变了，杨姐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朱颜瞪郭琪琪一眼：“快打住吧！看你把田恬吓得，田恬，别听她瞎说，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也累了一天，快上楼去洗个澡，一会下来吃饭。说不定等你下来，你们杨经理就有消息了，去吧！” 田恬上楼去了。 郭琪琪等田恬上楼去了看着朱颜说道：“快说说，是什么感觉” 朱颜：“什么什么感觉” “你不是有特殊感应吗？” “琪琪，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特殊感应是要对人的，我又不认识她们杨经理，如果她站在我面前，或许我有可能感觉到什么，现在……” “嗨！反正我感觉很不好，八成杨红出事了。你有没有发现这次脑部做了手术以后，我比以前聪明了？” “有。要不你每次打麻将都赢我们钱呢？” “呵呵！我在想，以前肯定是那个脑膜瘤压迫着我的神经，让我笨笨的，想动脑筋变聪明也动不了，现在把它切除了，我的大脑彻底解放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哥在给我做手术的时候，给我把最最聪明的神经搭上了，开启了最强大脑，我现在的状态嘛，有句话怎么说的？脑洞大开。” 朱颜感叹：“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啊！你不来写网络小说简直是暴遣天物啊！” “那是，如果我现在进军小说界，哪还有什么猫腻，西红柿的戏，算了，我也不去跟你争地盘了，我就好好地经营我的别来无恙，争取明年开分店。” “谢太后老佛爷手下留情，赏小的一口饭吃。” 这样的玩笑插科打诨随时随地可以从两个人嘴里说出来，郭琪琪乐此不疲，朱颜总是配合到位。 “呵呵！小甜甜下来了，小朱子，准备用膳吧！” “啧！” 三人去餐厅吃晚饭，以前咖啡馆的厨师手艺就不错，后来郭妈妈又请了一位专门负责郭琪琪的饮食，见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朱颜田恬她们也跟着饱了不少口福，连赵江生也经常来混饭吃。 田恬问：“今天就我们三人吗？赵医生不来吗？” 郭琪琪：“他今天值夜班。怎么，想他了，要不，等会让厨师熬点汤，你给他送去？” 朱颜捂嘴笑。 田恬：“无聊，我只是随便问问。吃饭吃饭。” 三人闷头吃饭。 虽然平时喜欢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但吃饭的时候，还是尽量食不言。 吃完饭，田恬拿起手机，“我再给杨姐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联系上？” 电话依旧关机。 田恬又在微信上发信息：杨姐，你在哪？看到信息，赶紧回复我，我们都急坏了。 田恬又去群里，她们销售一部群，看有没有消息。群里消息有很多条，但是没有杨红的影子，都是同事们在相互打听…… 突然，一个同事发了一条消息：大家快看朋友圈，杨经理有消息了。 第四十五章 孙曼丽离开别来无恙咖啡馆去了江城人民医院医院神经外科，她是打算来看看郭琪琪的。在这里她毫无疑问看到了赵江生，看到他脸上还没有完全好的抓痕，她感到特别心痛。她来到郭琪琪的病房外面，意外看到郭成伟和他的妻子，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孩应该就是郭琪琪，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虽然是在病房里，却是那么地温馨。就如同自己一家三口，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儿子跟自己在一起的感觉。是的，自己现在也有一个同意温馨的家。 离婚以后，两人再也没有联系，又都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找到了各自的幸福。 可为什么现在看到这样的场面觉得特别刺眼。特别是眼前浮现出赵江生的脸。如果自己没有遇到赵江生，自己早已经回a省，继续自己的生活，那么一切都归于平静。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做为他的亲生父母，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还好，赵江生现在健康又事业有成，如果…… 当初他们为什么要说孩子死了呢？郭成伟在这中间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孩子还活着呢？如果……这太可怕了，她无法想象。 她看见郭成伟出了病房，连忙闪身躲到楼梯口，然后看见他走进了赵江生的办公室。 郭伟成是来找赵医生谈郭琪琪病情以及手术的，他尊重女儿郭琪琪意愿——手术就在这里做，而且请赵医生主刀。 赵医生：“既然决定了，那么我会尽快安排手术时间。在这期间你们家属要做的就是照顾好病人让她的情绪保持稳定。还有切除脑膜瘤只是手术成功的一部分，术后病人的生活状态，也很重要，好的状态可以成功地避免复发的可能。” “我们会的，我们一定好好配合，谢谢你，赵医生。”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这个文质彬彬很有绅士风度的中年男人走出去，赵江生的心沉了下去，没来由地感到压抑。 从赵医生办公室出来郭成伟并没有感到轻松，相反感到深深的内疚和自责。女儿从小到大跟自己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自己和妻子经常在国外，忽略了女儿的照顾。自己总以为女儿需要的是自由，女儿也长大了懂得照顾自己，不需要父母在身边啰里啰嗦，而且女儿历来也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如果不是女儿生病，他还觉得自己是对的，现在，他觉得应该早点结束国外的那些事情，回来陪在女儿的身边，但愿现在还不晚。 孙曼丽从来没有想过跟郭成伟再见面。 当初离开江城，就说过不再回来。 如今，不仅回了江城，还见到了不想见的人。仿佛冥冥之中老天爷在安排。 今天见到郭成伟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或者愤概。 她用自己听起来都无比冷静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喊出“郭——成伟”三个字。 郭成伟听到是谁在叫他，声音有点熟悉。 回头一看，是孙曼丽。 虽然他们已经有30年没见面了，但郭成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跟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只是吃惊于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最后一次见面还是30年前在律师事务所，他们签离婚协议书。之后就各走各的路，再也没有见面。 “孙——曼丽，你怎么在这儿？” “我本来是想来看看郭琪琪的，不过看见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就不进去打扰了。” “孙曼丽，你怎么认识琪琪的？你想干什么？”郭成伟有些激动地提高了声音，“你有什么冲我来，不准你去打扰琪琪，她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真是一个好父亲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本来我没有什么打算的，只是出于好奇，想看看你郭成伟的女儿是什么样子？不过，你现在提醒我了，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我会怎么做？” “你……”郭成伟怒不可歇。他记得30年前，孙曼丽曾经说过，她恨他，她再也不想看到他，除非是回来报复他。报复他，他无话可说，但是要牵扯到女儿身上是他不能容忍的。 “你跟我来，我要跟您谈一谈。” 郭成伟不由分说拉着孙曼丽的手进了电梯。 而这一切都被从办公室出来的赵江生看在了眼里，他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 “谈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孙曼丽挣脱郭成伟拉她的手，当初，他们可是闹得很不愉快。 两个人坐电梯下楼。去了医院门口的咖啡厅。 郭成伟：“你是怎么认识琪琪的？” 孙曼丽本来没有打算为难他的，可是看到他的样子，那种为了孩子不顾一切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一说到你女儿，你就紧张了？” 如果32年前他有如此的表现，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吧？ “我的女儿，我当然紧张。” “哼哼……”孙曼丽冷笑两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以为我会干什么？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我是去过小白楼，知道琪琪是那儿的老板，我想她肯定是你的女儿，听服务员说她住院了，就决定来看看。她得的什么病？要不要紧？住在神经外科，一定很严重咯？” “你是不是幸灾乐祸？” “不，不，不，我怎么会幸灾乐祸呢？我是感同身受。32年前我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你们不是曾经也把我当神经病吗？记得有人说过生活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那么今天你可能也尝到了这种滋味了吧？” “曼丽，请你不要说了。如果是我以前做错了什么，就报应到我身上，为什么会是琪琪？”郭成伟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悲伤。“曼丽，请你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你要怎样对我，我都不会吭声，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希望你不要牵连到她身上，何况她现在正在准备手术，不能受刺激。 “孩子是无辜的？理解你做父亲的心？那为什么不理解我作为母亲的心？” 孙曼丽眼前晃动着赵江生的脸。 郭成伟不解地看着她。“你现在不是很幸福吗？你们一家三口，你的现任丈夫，你的儿子都很优秀……” “别打岔，我是说32年前。” “曼丽，32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都有各自的家庭，不要再纠结过去了好吗？” “我本来以为已经忘记过去了，可是……” “我理解，是我对不起你，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就是琪琪。 不，你还对不起一个人。这话孙曼丽没说出口。 郭成伟：“琪琪很可爱，她很懂事，也很独立，可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内疚，这么多年，我们经常在国外，多数时候都是把琪琪一个人留在国内，……她总是说让我们放心，她过得很好……如果不是她生病，我们还会忽略她多久……这次手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很多东西，我们要面临失去的时候才会感到弥足珍贵……” 郭成伟像一个忏悔者面对孙曼丽喋喋不休地述说着。 “所以我请求你，不要去打扰琪琪。” “你懂得内疚还不算晚。” “曼丽——” “放心吧！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不会牵扯到琪琪身上。” 郭成伟刚刚松了口气，又听到孙曼丽说道：“但是，有一笔账我还是得和你算的，等你女儿出院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郭成伟想不到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账要算？ 可孙曼丽好像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站起来走了。 郭成伟慌忙追出去。 第四十六章 朱颜从小白楼回到医院，在医院楼下的咖啡厅意外地看见郭成伟和孙曼丽走了出来。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她故意迎上去，跟他们打招呼：“郭叔叔。孙女士。” 郭成伟：“哦！是朱颜啊！怎么你们认识？” 郭成伟有些紧张。 朱颜：“我跟孙女士在咖啡馆见过。” 孙曼丽：“对，我今天还去找你来着，结果你不在。” “郭叔叔，你们……” “孙女士是我的——老朋友，碰巧在这里遇到了。”郭成伟向朱颜解释道。又对孙曼丽说道：“朱颜是琪琪的同学，特别好的朋友，平时多亏她照顾琪琪，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一样。”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别在朱颜面前说漏嘴。 “是吗？一看就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我听他们都叫你朱朱，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孙曼丽的声音里透着热情和亲热。 是不是当着郭叔叔的面，她才故意夸张地说的。朱颜心想：如果她知道赵江生被自己抓伤了脸，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说？随便吧，她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可以。” “那好，我也叫你朱朱。朱朱，以后我再去咖啡馆找你，今天我先走了。” 孙曼丽告辞走了。 朱颜和郭成伟一起回医院。 郭成伟：“朱颜，一会在琪琪和她妈妈面前不要提起孙女士好吗？” “明白。郭叔叔。”朱颜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一副我很了然的样子。 郭成伟略显尴尬地笑着摇摇头，他知道小姑娘怎么想的，误会就误会吧！ “郭叔叔，已经决定了吗？在这里手术，赵医生主刀？我听说刘院长是这方面的权威，赵医生，会不会太年轻了？” “嗯，现在是琪琪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信任赵医生，这是好事，可以很好地配合。我也去找过刘院长，刘院长极力推荐赵医生，说赵医生的能力比他还强，让我们放心。真是年轻有为啊！我刚才已经跟赵医生说好了，赵医生会尽快安排手术。” 朱颜无话可说，郭琪琪和郭叔叔都认定了赵江生，不肯改变，除非——赵江生自己放弃，不给郭琪琪做手术。他会这样做吗？ 现在他肯定还不知道自己跟琪琪的关系，如果知道了会怎样呢？知道了他还会坚持要做吗？ —— 在病房里陪琪琪聊了一会天，朱颜就找了个借口出来找赵江生。 “赵医生，对不起，我为那天的事情道歉。” 朱颜是真心实意向他道歉。 赵江生脸上的抓痕已经消了一些，还没完全好。 “我的脸要是被你毁容了，我是不是得找你索赔啊？这么多天了，我还以为你躲着不敢见我。” “这不是忙嘛。”朱颜辩解，底气不足。 ……算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光道歉还不行。” “你想怎样？” “请我喝咖啡吧！你们别来无恙的咖啡不错。” “这没问题，什么时候？” “我正好下班了。” “那现在就去，我再请你吃晚餐。” “那还等什么，走吧！” 小白楼咖啡厅。 两人吃完饭，服务员端上咖啡，气氛融洽。 朱颜：“赵医生，琪琪手术的事情……” “哦！这个你放心，我会尽力的，我不会因为你的无礼而对病人怎么样的，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朱颜不知道该怎样说。 “是不是担心郭琪琪，你们的感情很好啊！跟我说说你们的关系让我对病人有更好的了解。” “我们是大学同学……”朱颜开始讲她们大学生活，讲她们，她，郭琪琪，田恬，谢琳之间的友谊，从进大学一直讲到毕业后到现在，那一点点一滴滴，都唤起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赵江生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听得很认真，不插话，只是偶尔抿一口咖啡。直到朱颜讲完，他才感叹道：“真羡慕你们姐妹情深。” “这恐怕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 “赵医生有兄弟姐妹吗？”朱颜把话题转到他身上。 “我？我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 “对，我忘了，我们这一代人都是独生子女居多。难得有合得来的朋友，就像我们四个在一起，就好比亲姐妹一样。所以，赵医生，我不希望琪琪有事，你能理解吗？”朱颜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赵江生。 赵江生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你放心，我会尽力的，郭琪琪会没事的。” “你一定要保证她没事，否则你会后悔的。”朱颜的话里满含深意。 呵呵！难不成你还会再打我？想到朱颜像发怒的猫一样扑上来，又抓又挠，不依不饶的样子，赵江生就觉得好笑，嗯，还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我保证。”不知道为什么，朱颜的眼睛好像有魔力，赵江生被看得失去了自我，不由自主跟着她声音的诱导做出了回答。 ———— 很快就到了郭琪琪手术的日子，郭爸爸郭妈妈，还有朱颜，田恬，谢琳都来了。他们给郭琪琪打气，琪琪，别怕，我们在这里等你出来。 郭琪琪：“我不怕，有赵医生在，我一点都不怕。” 郭琪琪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了差不多十个小时，终于结束了，郭琪琪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等待她醒过来。 跟着赵江生出来，他满脸疲惫，对他们说：“手术很成功，脑膜瘤已经切除干净，放心大脑没有任何损伤，等她好了以后又是一个健康的人。” “太好了，谢谢你，赵医生。” “不用客气，应该的。”说完进去了。 郭琪琪在重症监护室里，他们也不能探视，朱颜劝郭爸爸郭妈妈先回去休息，可他们说什么也不愿回去，想第一时间等到郭琪琪醒来，田恬和谢琳也想留下来。他们反而劝朱颜回去，因为这几天朱颜既要在医院陪郭琪琪，又要照顾咖啡馆，两头跑，还辛苦。 朱颜想了想，同意了。 她等在医院门口，等赵江生下班出来。 “赵医生，谢谢你。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要去哪？我送你。” “还有这么好的待遇啊！” “必须的！” “好吧！我也不想开车，送我回家吧，我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你会开车吗？” 这么长时间的手术站下来，铁人也会累的啊！所以朱颜才会等在这里，找个机会，献殷勤。 “ok，没问题。走吧！” 赵江生：“开我的车还是你的？” 朱颜：“你明天上班吗？” “上” “那开你的吧！你明天上班方便些。” 赵江生拿车钥匙开了车门，朱颜坐在驾驶座，赵江生坐在旁边，说了一句“滨江映象，知道吗？” “知道。” “六栋。” “ok。” 朱颜发动车，赵江生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其实，滨江映象并不远，很快就到了。朱颜把车子直接开到六栋楼下停住。 一看，赵江生已经睡着了。 他太累了，还是不要急着叫醒他，让他多睡一会吧！ 朱颜这样想着，就没开口，自己下车来活动活动。 刚一下来，就见两位老人围着车子打转转。 就听见大爷说：“素芳，这是咱家江生的车吧？” “是啊！” “我瞧了半天，咋不见江生下来呢？” 看见朱颜从车上下来，两人赶忙上来问道：“姑娘，你是……这是我儿子的车。” 朱颜一看就知道这两位是谁，她见过他们的照片，他们是赵江生的父母。 原来，赵云山和张素芳吃过晚饭在小区花园里散步，远远地看见儿子的车开了进来，知道是儿子下班回来了就忙忙地跟着过来，没想到没有看见儿子竟然看见一个姑娘从车上下来了。两人感到好奇，忍不住开口问出来。 朱颜：“你们是赵医生的爸爸妈妈吧？我是赵医生的朋友，赵医生今天做了一个大手术，特别辛苦，我就开车送他回来，他太累了，睡着了，你们不要忙着叫醒他。” “不叫，不叫，让他睡吧！”老人连忙摆手，向车里探头看了看，果然赵江生睡着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儿啊？怎么称呼你？” “我姓朱，你们叫我小朱就可以了。” “好好，小朱姑娘。” 赵云山和张素芳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惊喜。 自从搬到城里来，他们就盼着儿子哪天带个女孩子回来，可都大半年了，一点响动都没有。 问儿子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儿媳妇，儿子总是笑着说，时候到了自然就可以见到了。 呵呵！今天这个小朱姑娘会是儿子的女朋友吗？能够开着儿子的车，能够送儿子回家，肯定是！ 老两口这样想着，心里美滋滋的。 带着不能宣之于口的目的开始仔细打量朱颜，并且跟她热络地交谈起来。 他们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小朱姑娘漂亮可爱，越聊越觉得她跟自己的儿子很般配。 当赵江山一觉睡醒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和朱颜站在车子外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上去气氛很热烈和融洽。他没有急于下车，也没有开口叫他们，只是这样静静地坐在车里，默默地远远地看着他们。 他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好。 如果把场景换做是在家里，是不是更好？好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 呵呵！一家人！ 赵江生朝着朱颜眯了眯眼睛，从他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可就是这个侧影让他的心变到特别的柔软。 “小朱姑娘，你跑不掉了。”赵江生喃喃道。 朱颜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触动了赵江生内心深处那最敏感最柔软的地方。 第四十七章 “你们在聊什么呢？说得这么开心。” 赵江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 朱颜在跟赵云山和张素芳交谈。 他们已经自动脑补，把朱颜当成儿子的女朋友了。怪不得问儿子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子不肯说，现在看来肯定是小朱姑娘挠的，肯定是之前吵架了，现在两人又和好了。嗯，不错，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呵呵！ 如果朱颜知道两位是这么想的，估计下巴都会惊掉吧！ 她只是出于礼貌，耐心听他们说。 他们像大多数父母一样，都是讲一些儿子小时候的趣事，还有就是夸儿子学习多么努力，又多么懂事孝顺，简直把他夸成了一朵花。可以看出，他们对赵江生满满的都是爱，赵云山为有个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怎么张素芳除了爱还带着一种歉疚的感情？这是朱颜不经意间感觉到的。 见赵江生已经醒了，朱颜就准备告辞。 赵江生：“上车，我送你。” 朱颜：“不用了，你们赶快回去吧，你看，叔叔阿姨也等老半天了，再说你今天做手术也辛苦了，早点休息。” 赵江生还没开口，两位老人就忙忙地说：“要送的，要送的，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小姑娘，不安全。” 赵江生心里暗暗为爸妈点了个赞——你们太给力了。打开车门，示意朱颜上车说：“我是个孝顺孩子，我听爸妈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你不会让我为难吧。 哈！什么时候自己成了小姑娘了？ 不过看三个人都目光切切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不上车的话就太对不起大家了。 好吧！ 赵江生走滨江路，在银杏路口停车。银杏路比较窄，开进去车不好调头，朱颜让他就在路口停，然后挥手告别自己走进去。 朱颜刚刚走到大门口，哥是传说的信息就来了：“回来了？” 冷不丁的这么一句让朱颜下意思地往四处看，好像哥是传说就在附近一样。 “别看了，在这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循声望去，不是哥是传说还是谁？那家伙正坐在花园里，喝着咖啡，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喂，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什么喂喂的，哥哥都不会叫了？” 好吧！对这种自大又自恋的人朱颜只能认输，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哥——”朱颜故意拖长声音。 这还差不多，哥是传说刚想美美的答应一声，却一下子被后一句差一点噎着。 因为跟着朱颜在后面拖出三个字——是传说。 哈哈！这是朱颜阴谋得逞后开怀大笑。 呵呵！这是哥是传说化解尴尬的笑。 “妹妹，你又调皮了。不过很可爱，我喜欢。” 哥是传说好像总有办法挽回劣势。 “好吧！我说不过你，说正事吧！这么晚你还坐着这里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喝咖啡吧？” “就是喝咖啡呀！我还想着跟送你回来的那个人喝一杯呢！” “你知道是谁送我回来的？” “除了姓赵的还有谁？而且我还知道很多事情。比如他的脸是怎么花的？又比如你开车送他回家，他竟然睡着了，还有……” “你找人跟踪我？不？应该是跟踪赵江生，对不对？” “聪明。没想到你也学会推理了。那你猜一猜我为什么在这？” “肯定是跟郭琪琪的事情有关。调查有进展了？” “猜得不错。”哥是传说表扬道。 “还不错？来了大半天，你都没问一下郭琪琪怎么样？还好意思让我叫你哥，我的闺蜜好友你都不关心一下。”朱颜一点不买账。 “这还用问吗看你大半夜的还有心情在外面瞎晃悠，肯定是郭琪琪手术成功了呗。” “我怎么总是说不过你？” “因为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这也算理由？呃——无语。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江城。” “嗯？哦！我明白了，那个跟踪的人肯定就是你。因为孙曼丽请来调查的人是你！啊？莫非你是私家侦探，专门调查别人的隐私，怪不得你知道的那么多。 “切，我有那么无聊吗？我只是受朋友所托，而且她知道我有这方面的能力才把孙曼丽介绍给我的。” “窥探别人隐私的能力？” 这下换成哥是传说无语了。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我也有能力，你也有能力，咱们兄妹两都有超能力行了吧。” “本来我不想接这个活的，你不知道你哥我多忙啊，没想到你也找我调查赵江生和孙曼丽，妹妹的事情当然是大事，那就两个并在一起查咯！” “啊！我这么有面子呀！先谢谢啦！那，除了之前的你又查到了什么？” “当然很多。我查到了当年给张素芳接生的医生，她已经退休了，还找到了郭成伟家里的老佣人，她现在住在养老院。我有预感从她们身上，一定可以揭开赵江生的身世之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拜访他们，直接听听她们怎么说，省得我再重复给你讲一遍。” “这个是必须的，好歹也是我最先发现端倪的，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够少了我呢？不过，你确定人家想见你，会告诉你。”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不会打无把握的仗。” “对哦！忘了你有超能力。” “知道就好。” 有些人的脸皮就是厚啊！ “什么时候去？” “明天上午先去拜访那位接生的医生。” “好。明天一早我先去医院看琪琪，咱们在医院碰头怎么样？” “ok，没问题！” 一大早朱颜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哥是传说已经等在门口了，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朱颜夸奖道：“这才像当哥哥的样子嘛！” “那是。琪琪是你的闺蜜，你是我的妹妹，那么她也算是我的妹妹吧。哥哥探望妹妹应该的。” 听郭爸爸说郭琪琪已经醒了，不过只有一会儿时间就又睡过去了。他们只能在外面看着，还是不能进去。朱颜和哥是传说也只能隔着玻璃看看。郭琪琪在里面安静地睡着，像一个睡美人。 朱颜告诉郭爸爸，她要去办点事情，今天不能在这陪琪琪。 “去吧！去吧！”郭成伟做了一个了然于胸的表情，“这有我们，还有医生护士呢。” 朱颜知道郭爸爸误会了，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在电梯门口碰到了来上班的赵江生，两个男人相互打量着对方，一股暗流涌动。 哥是传说看了一眼赵江生，就把眼光移开了，这个赵江生有什么好看的？他又不是不认识他。而赵江生却恰恰相反，他先是紧盯着哥是传说看了好几眼，又看了看朱颜，眼睛里充满疑惑。 朱颜先打破沉默：“赵医生早，来上班了。” “你们早，来看郭琪琪。” “嗯！不打扰你了，我们先走了。” 两人擦肩而过。 赵江生眼里有一丝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等进了电梯，哥是传说才冒出一句：“妹妹啊！这个赵江生你可得防着点。” “我知道，我一直防着呢！从他一开始在小白楼出现，到后来给琪琪做手术我都担心他是针对郭家针对琪琪的，现在看来，他完全不知情。”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是说什么？” “算了，就当我没说。” “爱说不说，稀罕！” 朱颜觉得有一个哥哥关心自己，还能时不时地斗斗嘴，这种感觉也不错。 —— 哥是传说带着朱颜去了一个小区，当年接生的那位医生就住在这里。 哥是传说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请他进去，她在花园里的凉亭里等。 哥是传说叮嘱朱颜：“我是以赵江生的名义来拜访李医生的，你到时候别说漏了嘴。” “放心吧，我只听，什么话都不说，可以了吧？” “可以，小哑巴，呵呵！” 他们进了小区找到花园里的凉亭果然看见里面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精神还不错的老人。 “是李医生吗？” “是我。” “刚才就是我给您打电话的，我们之前约好的。” 李医生点点头。看看朱颜。 “这是我妹妹，我的事情她都知道，不用瞒着她。” “坐吧！年轻人。” 两人挨着李医生坐下。 李医生沉默了一会，大概是在回想，然后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情让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有一点忐忑不安。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有人会找上门来问这件事情的。当年张素芳的确是在我们医院生产，因为惊闻丈夫摔伤的坏消息，张素芳从乡下匆匆赶来的时候就已经动了胎气，所以孩子早产了，生下来就死了。这件事情我记得非常清楚，而且病例上有我的签字。对此作为医生我感到非常抱歉，毕竟那是一条幼小的生命。但这并不是我感到忐忑不安的主要原因。我感到不安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张素芳因为孩子早产死掉，情绪非常激动，而且她的丈夫赵云山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这对她来说相当于是双重打击。丈夫生死未卜孩子又夭折了。一般的人谁承受得了？趁医务人员不注意的时候，她就从病房里偷偷跑了出去。当时陪着张素芳来的那个男的好像是她的哥哥还是什么的就找到医生办公室大吵大闹，说我们医院要负责。医院里还派了好多人出去找，大家担心她想不开自杀什么的。 第四十八章 “当时陪着张素芳来的那个男的好像是她的哥哥还是什么的，就找到医生办公室大吵大闹，说我们医院要负责。当时医院里还派了好多人出去找，大家担心她想不开自杀什么的。就在大家着急忙慌出去找的时候，张素芳却自己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问她，说是在江边捡到的，还说这是老天爷送给她的。当时我们也曾经怀疑过，她会不会因为受不了刺激跑去别的病房抱走别人的孩子可是医院里并没有发生丢孩子的事情，再加上那几天报纸新闻也没有说有人丢了孩子，我们就相信她真的是在江边捡到的。因为那个年代，嗯，偷偷生孩子不要的，生下来是残疾有病的或者想要男孩却生了个女孩就偷偷扔掉的情况都有，我们医院里也有生了孩子不要的，想送人的，但多数是不健康的或者是女孩。我给孩子做了检查，孩子非常健康，像这样把又健康又是男孩儿扔掉的情况还是比较少。孩子饿得哇哇大哭，张素芳就开始自己给孩子喂奶。她说也不知道丈夫能不能够抢救过来，这个孩子就是她亲生的，今后将是她唯一的依靠。 后来她丈夫脱离了危险，张素芳就说是这个孩子带来的好运。这个孩子不仅救了她，也救了她的丈夫。他请求我们不要告诉她丈夫孩子死了，他才刚刚脱离危险，不能让他再受打击，因为她丈夫有一条腿没保住，做了截肢。果然，刚开始她丈夫醒了之后，得知自己的一条腿已经不在了，就完全没有了求生意志，若不是张素芳抱着孩子给他看，说如果他不好好活着，她们母子俩也不活了，这才让她的丈夫回心转意，好好的配合医生治疗，很快一家三口就高高兴兴的出院回家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哎！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就是30几年了，当年的小婴儿也长成了一个大帅哥。” 李医生看着哥是传说感叹道。 “李医生，你知不知道当初她是在江边的哪个地方捡到孩子的？” “我问过她，只是说江边，具体江边什么地方，她也说不清楚。只是说她从医院里出去以后不知不觉就到了江边，然后就听到婴儿的哭声，她就把孩子抱回来了。医院到江边的那个范围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有可能是附近的人家把小孩放到那儿的，也有可能是别的地方放到那儿的。” “您还记得是哪天吗？就是捡到孩子那天。” “是10月6日。因为才过国庆不久，张树芳早产是10月5号，我接生的，有我签字，第二天，也就是6号，她就在江边捡到了孩子，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10月6号正是赵江生的生日。看来张素芳就是用捡到孩子的时间来作为他的出生日期的。 “谢谢您李医生，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不用谢，我说的都是事实。说出来我心里也感到轻松很多。年轻人，恕我冒昧问一句：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今后有什么打算吗？会去寻找亲生父母吗？” “暂时没有。”哥是传说回答得模棱两可。 是暂时没有打算，还是暂时不会去寻找，谁都不知道。 “哦！张淑芳两口子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他们能够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就算不是亲生的也胜似亲生，所以……” “李医生，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不是他们收养，说不定小孩子早就被江水冲走，或者冻死或者被野狗啃了……所以，我赵江生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养育之恩，否则……。” “咳咳咳……” 朱颜侧目而视，用咳嗽声打断哥是传说的话，心里说：你用不着这样说吧？感情说的不是你自己无所谓是吧？ 告辞出来，朱颜瘪瘪嘴道：“刚才你可真会装，也真会说。” “嘿嘿！我都是帮赵江生问的，帮他说的，有什么关系吗？如果他以后对自己的养父母不好，你就拿今天的事敲打敲打他。” “关我什么事？” “你怎么怼我的就怎么怼他呗。” “我几时怼你了？” “没有就好，真是我的好妹妹。” 一口一个妹妹，谁是你妹妹，真受不了啦！朱颜忍不住翻白眼。 “接下来我们去哪？” “趁热打铁，去养老院。” 西山养老院位于西山风景区，那里风景秀丽景色宜人，还有温泉，是江城最好的养老院。 朱颜开车，哥是传说坐在副驾驶一边观赏着窗外的风景，一边说道：“郭成伟对他们家的老佣人不错啊！送她到这么好的地方来养老。” “我怎么听着这话好像别有深意” “你看你，跟着哥没几天就变得越来越聪明了。两个意思，要么就是郭成伟是个真正的绅士，要么就是他心里有鬼。” “此话怎讲另有隐情？” 哥是传说避而不答却问道：“你在小白楼的时候见过老佣人没有？” “没有。听琪琪说，之前小白楼一直是老佣人在看着，后来她爸爸就把佣人送去养老院了，说是年纪大了，辛辛苦苦为他们家一辈子，该好好养老了。琪琪和我们去小白楼的时候，老佣人早就去养老院了。” 哥是传说：“郭家的老佣人姓高，以前是郭家的丫环，带过郭成伟，后来郭家老爷带着全家老小去了国外，留下一些佣人看家，这些佣人走的走，散的散，只有高妈一个人一直留在小白楼。后来，高妈被赶了出去，在乡下待了好多年，直到八十年代初郭成伟从国外回来办理小白楼归还手续，高妈又才回到小白楼。也就是那个时候郭成伟认识了在江城上大学的孙曼丽，等孙曼丽一毕业，两人就结了婚，住在小白楼，后来孙曼丽早产，生下一个孩子死了。之后两人离婚，分道扬镳，又各自组建家庭。离婚后，郭成伟就搬出了小白楼，一直住在别墅，再也没有回去过，可能是想彻底忘记过去的那一段感情吧！小白楼就一直由高妈看着，直到郭琪琪搬进去。郭成伟和孙曼丽在小白楼发生的事情高妈应该最清楚，特别是孙曼丽生孩子的事情，如果孩子真的死了，无话可说，如果没死，那又是谁把孩子扔掉的呢？郭成伟有没有参与呢？如果孩子是赵江生，那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想高妈应该能给我们答案。” “这些都是你查到的？你的办事效率挺高的嘛。” “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花费太多的时间，我很忙的。本来还有一个更快的方法，把几个当事人叫到一起，有什么疑问当面问他们，可现在时机又不太合适，只好分头进行了。” 朱颜：“暂时也只能这样。毕竟大家的身份都还没有公开。” “一会去养老院，你是郭琪琪，你代表郭成伟来看望高奶奶，怎么问，你自由发挥，能够问出什么效果，就看你的了。” “啊你这人怎么这样，马上就要到了，你竟然这样说我，我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我都准备好了。”哥是传说指了指后座上的水果篮，“你自由发挥就行了。一个老太太都搞不定，你以后怎么干大事？出去可别说是我妹妹，丢脸！” 朱颜心说：你很有名吗？自大狂加自恋狂，哼！ 到养老院了，朱颜把车停好，拎着水果篮跟着哥是传说到了接待大厅，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哥是传说：“我两天前打过电话，我们来看望高老太太。” “哦！知道了。请等一下。”工作人员打了一个电话后对他们说：“高老太太散步刚刚回房间，正好，我带你们去吧！” “谢谢！” 朱颜：“这个养老院的环境好，设施也不错，很高大上的感觉。” 工作人员：“这个养老院就是按照星级标准来建的，不论是硬建和软件都是江城最好的，里面有温泉，有高尔夫球场，有电影院，商店，图书馆等等，除了普通的套间，还有独家小院，独栋别墅……每位老人都单独配有保姆照顾生活起居，还有专职的保健医生……两位如果不忙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参观一下……” “那费用也不低吧？” “最低一年十万，这是普通套间的费用，独家小院和别墅还不止。” 妈呀！朱颜暗自咂舌。这哪是普通的养老院，这跟疗养院或者休闲会所差不多吧？ 她现在明白了哥是传说之前说的‘郭成伟对他们家的老佣人不错啊！送她到这么好的地方来养老’是什么意思了。 第四十九章 朱颜听工作人员说：“高老太太住的是普通的套间，两室两厅双卫，有一个专职保姆负责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陪老太太散步聊天，每一层楼配有一位保健医生和护士，这样的标准费用就是一年十万。”不竟暗自咂舌。看旁边的哥是传说一副见怪不惊的样子，明白他早就知道了。也对哈！他怎么会打无准备没把握的仗呢？一定是早早就做好了功课。嘿嘿！有他在，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高老太太就住在一楼。 工作人员敲门，保姆把门打开。 工作人员说：“我就不进去了，如果两位有兴趣参观的话，可以请保姆给我打电话，我再来带两位去参观。” “好的！谢谢。” 朱颜和哥是传说跟着保姆进了房间。 保姆轻轻说：“老太太刚刚散步回来，有些累了，在阳台上歇着呢！” 他们走进客厅，保姆倒了茶水，放在茶几上，退了出去，留下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客厅外面的阳台。 阳台上，雕花的栏杆上爬满了粉色的蔷薇花，几只蝴蝶在花间飞来飞去。 朱颜想：这里的蔷薇花跟小白楼的一样漂亮啊！ 阳台上放着一张躺椅，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躺在上面闭目养神，斑驳的阳光透过外面高大树木的缝隙投射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已经是初夏，天气很热，阳台上并没有风吹进来，朱颜却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因为和哥是传说靠的比较近，她这么一哆嗦，哥是传说马上就感觉到了，小声问她：“怎么啦？” 朱颜摇摇头，好像是要甩掉什么似的，重新把目光投在老太太身上，这个时候她的眼睛虽然是看着老太太的，可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一样出现了很多的画面：有哭泣的婴儿，有歇斯底里的孙曼丽，有惊慌失措的高老太太，有抱着孩子的张素芳……最后是小白楼，赵江生站在花园里。 这些画面多像自己曾经做过的梦！梦中听到婴儿哭泣，还有人掐自己的脖子。而现在朱颜终于知道了那个在梦中掐自己脖子的人是谁了，和眼前的这张脸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太不可思议了！虽然自己有超感，朱颜还是轻轻地啊了一声。 躺椅上的人马上睁开了眼睛，看见面前站着两个陌生人，老太太显然被惊吓到了，表情有那么一刻的紧张。朱颜注意到她的手抓紧了躺椅的扶手。 朱颜用自认为无比温柔的声音开口：“高奶奶，不好意思吵醒您了，您要起来吗？我来扶您。” 高老太太盯着朱颜看，目光充满戒备，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朱颜伸出去的手就缩了回来。 同时听到她扯开嗓子喊道：“阿秀，阿秀……” “来了，来了，老太太。”隔壁房间的保姆飞快地跑了过来。 “扶我起来。” 保姆把她扶到客厅的沙发上，轻轻地对她说：“老太太，这是特地来看望您的郭小姐。” “呵呵！我这快要入土的老太婆还有人惦记着？坐吧！姑娘。” 朱颜挨着她坐下，“瞧你说的，高奶奶，我爸爸经常念叨您呢！这不，他在国外没回来，就打电话叫我来看您，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琪琪呀！” “你爸爸？琪琪？” “对啊！我爸爸郭成伟，我是郭琪琪。”朱颜眼都不带眨地说出口。 哥是传说在旁边偷着乐，嘿嘿！跟我一样都是演戏的天才啊！ “啊！成伟少爷？琪琪？”老太太看着朱颜，好像在回忆什么。 “嗯！我是琪琪。我第一次见到您是在小白楼，妈妈带我去的，我那时候才这么大。”朱颜用手比划了一个样子。 这件事朱颜听郭琪琪说过，所以张嘴就来。 “哦！琪琪，长这么大了？” “是的，高奶奶，我长大了。您身体还好吗？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像我这样的人住哪都一样。” “高奶奶，阳台上的蔷薇花真漂亮，跟小白楼的一样，是您自己种的吗？” “蔷薇花真漂亮，跟你一样。” 是谁在她耳边说话？声音这么熟悉，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朱颜看见老太太好像陷入某种回忆中，脸上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笑。 “高奶奶，高奶奶……” “啊！人老了有些精神不济了，老是走神。” “高奶奶，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朱颜决定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什么事情？” “我爸爸是不是以前结过一次婚？” “你爸爸，程伟少爷……” “对。” “我记得，他是结婚了，跟孙曼丽。” “孙曼丽是不是生过一个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哪有孩子？” “不是你帮孙曼丽接生的吗？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是真的吗？” “没有孩子，哪有孩子？……早就死啦……孩子死了……都死了……”老太太喃喃自语，目光开始游离。 “高奶奶……” 老太太转头看着朱颜，像在辨认什么，突然，她伸出手来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个坏女人，我要杀了你，是你抢走了孩子”…… 朱颜猝不及防，而且她没想到老太太的力气这么大，动作还这么迅速，被老太太掐住脖子，一时半会还挣不开，关键是她也不能跟一个老太太还手啊！ 还好旁边的哥是传说赶忙把老太太拉开，朱颜才脱离魔爪。 保姆听到响动又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哥是传说在老太太手上按了几下又在她头部按了几下，老太太没那么激动了，渐渐安静下来，躺在沙发上喘气。 “好了，没事了，让她躺一会儿。” 朱颜缓过气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问保姆“她平时会这样吗？” “一般不会，除非有人提到孩子，她就会情绪激动，你们刚才是不是提到孩子了？我去叫医生。” 哥是传说：“不用了，她已经平静下来了，让她休息吧！我们过几天再来看她。” 两人没想到高老太太会是这种情况。看样子是没法再继续问下去了，只好先撤了。 哥是传说：“是不是有点失望啊？” 朱颜：“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啊！从老太太的只言片语里还是透露出了许多有用的信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孩子的事情一定跟高老太太有关。就算她不是参与者也是知情者。而我更倾向于前者，在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很复杂。而且我以前做梦梦到过她掐我……” “呵呵！没想到美梦成真了。” “你还笑！”朱颜给他一个白眼飞刀。 “嗯！好，不笑了。言归正传，老太太听到你提到孩子，她就受不了，说明孩子的事情触及到了她的灵魂深处。她心虚了。我不知道她是在刻意装疯卖傻还是真的受不了刺激？” “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深挖。不过真相我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啦，只是需要他们各位当事人的认证而已。你回去好好照顾你的闺蜜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有办法。等郭琪琪出院了，我会把相关人员召集起来，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当面锣对锣，鼓对鼓地敲响了说，省得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 “好吧！听你的。” 第五十章 这几天张素芳显得有些心绪不灵。原因是她接到了哥哥打来的电话。哥哥在电话里告诉她说：有人来找过他向他打听问江生的事情，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哥哥怀疑是不是江生亲生的父母找来啦！提醒张素芳注意。 张素芳接了电话后心想该来的始终要来，这个隐藏了32年的秘密，终于要被揭开了，张素芳反倒没有以往那么害怕了。相反她却觉得终于可以解脱了，松口气了。这个背负了32年的秘密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总是担心丈夫知道了会怎么样？害怕江生的亲生父母来找他又怎么办？江生自己知道了又会怎么样？这30几年来她就是在这样担忧和焦虑不安中度过的。 特别是搬到城里这半年来，张素芳更加感到忐忑不安。儿子孝顺懂事，把自己和丈夫接到城里来享福，张素芳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这说明这32年来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可是另外一方面，儿子越是对自己好，自己越是寝食难安——这么好的房子，自己每天住在里面，享受着儿子的孝顺，感觉特不真实，善良的她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她占领了本该属于别人的东西。这个别人就是江生的亲生父母。哥哥告诉她有人在打听江生，是他的亲生父母吧？也是时候告诉他这隐藏了32年的秘密了。 如果赵江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素芳有可能把这个秘密一直隐藏下去，但是，现在他是如此的优秀有出息，她就不能再沉默了，她希望江生找到他的亲生父母，不是要向他们索取什么，只是想让他们也享一享儿子福，这就是这个善良老人的想法。在她的认知里，一定是走头无路没办法了，要不谁会扔掉自己的孩子呢？ 现在孩子的亲生父母在找他，自己不能这么自私自利。老伴儿的腿换了更好的假肢，走路也比以前更方便了，乡下的日子也好过了，自己就和老伴儿回乡下去吧，两个人相依为伴也不错。如果江生有孝心，偶尔回来看看，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老伴儿并不知道江生不是自己的孩子，要怎么跟他说呢？还是继续瞒着他，不跟他讲？还是只告诉江生，让他跟自己一起瞒着老伴儿？ 不行，早晚都会知道的，瞒也瞒不了一辈子。 这几天张素芳做什么都是魂不守舍的，脑子里总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不行，与其等到他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让大家都没有心想准备，还不如自己先向江生坦白。拿定主意的张素芳觉得心里一下就踏实了。 —— —— 赵江生下班回来，看见母亲一个人等在楼下，感觉很奇怪，以往老爸老妈两个散步遛弯都是一起。 “妈，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我爸呢？没跟你一起？” “你爸累了，我让他先回去了。妈在这里等你是有话要跟你说。” “妈，有什么话咱回家去说。” “妈想先跟你说听听你的看法。” “好啊！妈，那边有椅子，咱们坐那去。” 赵江生扶着张素芳往那边的椅子走去，他觉察到母亲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可以想象母亲的内心是十分激动，显然她又在努力克制自己，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母亲是以前没见过的，赵江山有一种预感，他预感到母亲会给他说什么。 他把母亲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挨着她坐下，拉着母亲的手意味深长的说：“妈，你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咱们就回家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不！江生，你得听妈的，这件事情妈今天必须得告诉你。” 拿定主意鼓足勇气的张素芳现在是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能让改变。只有说出来自己心里才能得到安宁。 “江生，妈要告诉你的是，你不是妈的亲生孩子，你是妈在江边捡来的。” 张素芳陷入了回忆当中。 “那一年你爸爸在城里工地上打工，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人人事不省。我在乡下听到消息，挺着大肚子就往这里赶。当时是你舅舅陪着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你爸爸还在抢救，还不知道能不能够醒过来。我加上情绪激动又是一路奔波所以就早产了，医生说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死了。当时我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你爸爸在手术室里生死不知，孩子也没有保住，我完全不想活了，趁医生护士不注意我就偷偷跑出了医院。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只是闷着头往前跑，不知不觉就跑到了江边。那个时候的江边还没有现在这么漂亮，江边都是一人高的芦苇和杂草。 现在想来可能是老天爷的安排吧。我穿过芦苇和杂草往江水走去的时候，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我顺着哭声在草丛中发现了一个婴儿。这个孩子也才生下来没多久，脸上皱巴巴的，一点都不漂亮。可是我一眼就喜欢上他了，感觉这就是我自己的孩子，而且是个男孩，有了他觉得自己以后都有了依靠。看着哭的可怜巴巴的孩子，我忘记了自己是来寻死觅活的，抱着孩子就回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这个孩子很健康。我当时非常高兴，觉得这个孩子是老天爷赐给我的。他不仅救了我的命，也给我们家带来了好运，因为就在不久后你爸爸被抢救过来了，命也保住了，只是截了一条腿。当时你爸爸醒过来以后，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条腿，不吃不喝完全没有求生意志，我就把你抱到他的病床前对他说：你不想活也可以，那我们一家三口就一起死吧。那时候我哭，襁褓中的你也哇哇大哭。后来你爸也哭了，他说，为了咱娘俩，他这个男人不能认怂，再苦再累也得把家撑起来。他说到做到，他就好好的配合医生治疗，很快就出院了我们带着你就回了老家。以后的事情你都知道这一晃就是32年。这么多年，你爸爸他是真的把你当成亲生儿子，他……” 张素芳说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赵江生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有心里准备，自己也早就已经知道不是他们的孩子，但今天亲耳听张素芳说出来，还是感到很震撼，特别是他们对自己的爱并不亚于亲生父母。 张素芳抹了抹眼泪，说道：“这32年妈都过得不踏实。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爸爸，因为他并不知道你是捡来的。而我以后也没能够再为他生个一男半女的。” 赵江生就想起了父亲佝偻的背，蹒跚走路的腿，布满大大小小口子的手…… “妈，不管是亲生的也好，或者是捡来的也罢，你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还是你们的儿子。既然爸不知道，那就一直瞒着他好了，我会孝顺你们的，现在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得很好，将来还有儿媳妇，孙子或者孙女孝顺你们，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江生，妈知道你是孝顺的孩子，妈也舍不得你。可是，妈也不能自私。你舅舅打电话来说，有人在打听你的事情，我琢磨着是不是你亲生父母在找你，如果你的亲生父母来找你，你不认他们吗？” 赵江生听说有人在打听他，心里虽然吃惊，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妈，他们要来找我，我管不了，但是我不会主动去找他们的。在我心里我的父母永远是爸和您。” “江生，我的好儿子。” 张素芳抱着儿子嚎啕大哭，赵江生拥着母亲，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身后的树丛里，还默默地站着一个人。 他听完母子俩的话，默默地转身，步履蹒跚向前走去。 第五十一章 经过医护人员和家人的精心护理和照顾，郭琪琪恢复得很快，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一天 赵江生突然把朱颜叫到办公室见面。 “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赵江生表情严肃。 “什么事情？”朱颜有些担心地问。 “我们把从郭琪琪头部切除下来的脑膜瘤做了检测，发现——” “是恶性的吗？”朱颜的心跳得很厉害。 “不是恶性。” 还好。朱颜暗暗松了口气。 “但是——” 任何人都怕这个转折，朱颜也不例外。她紧盯着赵江生，不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不好的事情。 “我们发现了她的病因是中毒。” “中毒？你确定？”朱颜一下子跳起来“什么毒，谁会给她下毒？” “我确定。我们医院做了初步的检测后，我感觉情况严重，又特地送到一家权威检测机构再做检测，同时为保险起见，我还特地把检测结果发邮给我的校友汪博士，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看了得出的结论也是中毒。并且指出是一种放射性的有害物质代号rd。” “rd是什么？” “rd是一种慢性有毒物质，一种半透明的晶体，可以碾成粉末，也可溶于水，你把邮箱号码给我，我把检测报告和有关rd的详细资料发给你，你可以详细了解一下。” 朱颜说了邮箱号码。 赵江生把邮件发了过去。 “所幸郭琪琪接触的时间不算长，发现的时间又早，并且及时切除了脑膜瘤。如果再长期接触的话可能就会转发成恶性瘤。” 朱颜想的却是：真是万幸。难道赵江生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郭琪琪的？一定是这样，割不断的亲情血脉，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让兄妹二人在小白楼相见，从而才有后面哥哥救妹妹的戏码上演。之前自己以为他的出现是为了针对小白楼，或者对郭琪琪不利，完全是理解错了。自己总往坏的方面想，忽略了梦中的他冲着自己满脸笑意，而不满怀恨意。 想通这点，朱颜看赵江生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赵江生：“这种放射性的物质一定是郭琪琪平时能够接触到的，而且接触的时间不会少于两年，所以，趁现在郭琪琪还没有出院。我建议好好查一查她平时生活居住的地方，把放射源找到。至于是不是有人恶意下毒，或者是郭琪琪无意中接触到放射源，这个要调查之后才能下结论。” “她平时生活居住的地方就是小白楼。天呐！那里还住着田恬，还有我最近也长住，难不成我们也被辐射了。” 赵江生脸色也严肃起来，不过他马上安慰道：“也不一定是在小白楼，你不是说她上大学之前都住在家里的别墅吗？那也有可能。不过为保险起见我建议你和田恬都来做一个检测，还有就是尽快找到毒源，否则你们大家都有危险。”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朱颜一下子就蒙了，本来郭成伟孙曼丽郭琪琪赵江生的关系就够复杂了，还没搞清楚，现在又冒出中毒的事情，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除了做检测的人，汪博士，我，你。”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郭琪琪的父母。也许他们更清楚谁会给琪琪下毒。” “我想先告诉你，听听你的意见。”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从赵江生办公室出来，朱颜开始呼叫哥是传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越来越依赖哥是传说了，真的当他是哥哥了？ 自从养老院回来后，两人就各忙各的，有几天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很快哥是传说回复了：怎么了妹妹？想哥哥了？ “你在哪？” “正在回江城的路上，两个小时后到。” “那好，回来后在小白楼见面吧！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ok。见面谈。” 两个小时后，朱颜在小白楼等来了风尘仆仆的哥是传说。 朱颜：“看样子这几天你很辛苦啊，去了哪里？” 哥是传说：“去了很多地方，收获可不小。” 朱颜：“我这边也有一个新的情况。”就把琪琪中毒的事情说了，并且把电脑推到他的面前。“你看一下，我已经看过了，这是检测报告和有关rd的详细说明。” 哥是传说一边看一边说：“呵呵！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趣了，越来越热闹了，我感觉有一场大戏要上演了，很期待啊！”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怎么？你不想报警吗？把这一切都交给警察来处理。” “你不是说要我多学习推理学会自己判断吗？你提供那么多的档案素材给我，不仅仅是为了让我写小说吧？” “没错。孺子可教也。如果你是警察，你准备从哪里入手？” “我，我会先找毒源，资料上说rd在有效范围之内而且需要长期接触才有效，过了这个范围或者偶尔接触一下就对人体没有多大的伤害。我想这个毒源一定是琪琪平时能够接触到的范围，在小白楼，她经常待的地方就是三楼卧室和二楼的聚会室。二楼的聚会室我和田恬谢琳也经常待，我们没事，那么重点就是三楼她的卧室。我分析得对不对？” “嗯！分析得有道理。”哥是传说毫不吝啬地夸奖道。“还楞着干什么？走啊！” “去哪？” “上三楼” “哦！明白。” 朱颜带着哥是传说上了三楼。 小白楼的一二楼在开咖啡馆的时候做了重新装修，三楼却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在三楼的楼梯口加了一道门，是密码锁，用以防止二楼上的客人无意中闯上来。 木质楼梯，雕花栏杆，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悄无声息 三楼左边有四个房间，右边有四个房间。 朱颜：“我跟田恬，谢琳住在右边的客房，琪琪住左边。琪琪当时也要求我们跟她住左边。但是我们没好意思，因为左边那些房间都是郭家以前的主人住过的，大部分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我们哪敢造次，有客房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朱颜推开左边的一扇门，“这就是琪琪的卧室。” 典型的旧时代的卧室，有古色古香的味道。 哥是传说：“没想到郭琪琪一个很时髦的女孩子会喜欢这种旧式的房子，就跟小白楼一样，小白楼外表看上去很时髦洋气，内里却全都是些老古董。” 朱颜：“有你这么比喻的吗？” “我有说错吗？你看看这些……”哥是传说指着房间里的摆设。 家具都是以前老式的，红木的衣柜，雕花的大床，白色的蚊帐上面绣着粉色的蔷薇花，旁边有梳妆台，再过去是落地窗，窗帘上也绣着蔷薇花，还有一张老式沙发，靠垫也是绣的蔷薇花。 “看来你闺蜜很喜欢蔷薇花呀？” “是的，琪琪说她第一次跟着妈妈来小白楼，就被栏杆上爬满的蔷薇花迷住了，吵着要住在这里，可是那时候大人不同意，自己人小做不了主，后来等到她自己能做主了就立马搬过来了。” 两人又去看了卫生间，里面设施齐全，马桶，浴缸，洗手台，镜子，储物柜……这些才有点现代化的感觉。 哥是传说：“参观完了，有没有什么发现？” 朱颜摇摇头，“太难了！rd无色无味，既可以成粉末融入其他物质中，又可以融入水，没有专门的仪器，凭人的肉眼和感官很难发现。” “如果rd就在这个房间里，你认为它会在哪些东西里面？” “这也太多了吧！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琪琪都能够接触到，床，衣柜，梳妆台，甚至墙壁，地板都有可能含有rd。” “如果墙壁，地板都有的话，就不是针对郭琪琪了，房子修了多久了，房间装修多久了，郭琪琪住进来多久了？” “等一下，你是说下毒的人不是针对郭琪琪，她只是受了无妄之灾？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 “自己想。” “如果是针对郭琪琪，那么肯定是跟她有仇，下毒也只能是在她搬进来之后，琪琪的卧室平时除了她自己和我们偶尔进来一下以外，就是每隔几天会有清洁公司派人来打扫。我们几个不会下毒，清洁工不会下毒，楼下的服务员更不可能，他们不知道密码，连三楼都上不来，所以我推断，下毒者是针对郭家，rd在琪琪来之前就存在，琪琪真的是受了无妄之灾。” “分析得有道理。”哥是传说点头同意。 “是谁？跟郭家有仇？会是孙曼丽吗？离开小白楼之前把rd放在小白楼里，郭家任何人住在这里都有可能遭殃，她也到达了报复的目的。” “孙曼丽吗？嗯！的确有可能。其他几个房间可以打开吗？” “可以。我们刚来的时候，琪琪带我们参观过，我记得她把钥匙放在这里……”朱颜拉开梳妆台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窜钥匙。 “走，去隔壁看看。” 第五十二章 隔壁房间像是夫妻的卧室，雕花的拔步床上的帐幔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床头的柜子雕刻的是蝙蝠图案，柜子上面供奉着一尊观音像。 两人注意到墙上有一个地方应该是挂画或者照片的，不过现在已经是空白，只留下钉子在墙上，显得格外醒目。 床的另外一边还放着一张婴儿床。 “你第一次来这个房间看到的也是这个样子？” “是的，当时我们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觉得不适合住就出来了。” “郭琪琪知道她爸爸以前结过一次婚吗？” “不知道，从来没听她说过。估计他爸爸妈妈也没告诉她吧！” “现在开动你的第六感，看有没有发现？”哥是传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道。 “啊！？”朱颜惊呀，自己是有特殊感应，可那是面对特殊的人和环境，这样随时随地都可以感应么？自己好像还没到那个境界吧！“哥，你确定不是在说笑？” “怎么，对自己没信心？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有能力不用是浪费，而且能力要经常练才能得到提升啊！” “哥，你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啊？” “就当它是咯！” “那就试一试。” 朱颜再一次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婴儿床上，冥思苦想，脑子里渐渐出现了许多的画面。 等她睁开眼睛，哥是传说发现她的眼睛格外亮。 “有发现？” “嗯！这里应该是郭成伟和孙曼丽以前住的房间，这个——”朱颜指了指墙上的钉子，“这里是挂他们结婚照片的，后来照片取下来了，还有这尊观音像是高妈送给孙曼丽的，这个婴儿床是为他们的孩子准备的……婴儿出生了，就在这个房间里，我听到了哭声……然后，高妈把孩子抱走了……” “这都是你感应到的，还是推论出来的？” “我脑子里会出现一些不连贯的画面，就是我推论的依据。” “明白了。孩子出生的时候，郭成伟在这里吗？” “没看到。只有孙曼丽和高妈在。我觉得这个观音像有点问题，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吗？我看看。”哥是传说走过去。 “别随便乱动！”朱颜叫道。 “呵呵！你以为有炸弹吗？” “还是小心点为妙。”朱颜提醒。 哥是传说已经拿起了观音像，仔细看起来。“你说得没错，这个观音像是有点奇怪，它并不是那种值钱的玉雕观音而是普通陶瓷烧制的，所以摆在这样的房间里显得很突兀，没有格调。” 哥是传说拿起观音像摇了摇，“一般像这种陶瓷烧制的东西都是中空的，呃！里面好像有东西。” 听这么一说朱颜赶忙凑过去，看见哥是传说把观音像的底座倒过来，果然，底座上有个洞，不过现在洞被一个橡胶塞塞住了，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猜一猜，里面有什么东西？”哥是传说挤眉弄眼问朱颜。 看得朱颜眼皮直跳，叫道：“别动它。” “嗯？” 朱颜吞了一下口水，说道：“rd” ！ 哥是传说又把观音像摇了摇，“嗯！里面有点像是粉末状的东西。” “你赶快把它放下！离它远点！”朱颜看着哥是传说手里的观音像就好像他拿着是个炸弹一样。 “呵呵！别紧张。rd要长时间接触才对人体有害。去拿个袋子来。” 朱颜跑回自己房间拿了一个塑料袋放在柜子上。 哥是传说拔掉底座的塞子，有白色粉末状的物质漏了下来倒进了塑料袋。 “看上去很像rd？” 哥是传说把观音像一起装进塑料袋里，“走，去检验所。” “不去医院吗？” “医院的设备没有检验所的好，我找检验所的朋友帮忙，很快就能出结果。” 哥是传说边走边打电话，朱颜听到他说：“麻烦你加个班，急要。好，我马上送过来。” 很快到了检验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等在门口，等车停稳，开门坐了上来，哥是传说把塑料袋给他。“在观音像里。” 眼镜男拔开塞子瞄了一眼，“哇！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在交易毒品，呵呵！” “也算是毒品，我怀疑是rd，麻烦你检测一下。” 你不是把所有的都拿过来了吧？其实用不着，用纸巾包一点就行了，” “这种害人的东西我留着干嘛？你全部拿去处理掉，观音像留下我有用。” 眼镜男把粉末全部倒在袋子里，把观音像还给他，说道：“行了，回去等消息，我把结果发你邮箱。”说完开门下车走了。 朱颜：“就这样了？” “嗯！回去一边等结果一边忙我们的事情。” “去哪？” “养老院。” “养老院？高老太太？” 对啊！差一点忘了，自己感应到观音像是佣人高妈送给孙曼丽的，难道是她想害孙曼丽？最终还是要害孩子？怪不得提到孩子她那么惊慌失措。 “天啦！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一个家族的秘密——丑闻？” “妹，你越来越聪明了，基本接近真相了。” “那也还是没有完全知道真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快说说……” “别急，今晚就能知道。很多时候揭开真相往往就是揭开伤疤，哎！有些人又将经历一次残忍和痛苦，不知道承不承受得了哦！” 真的一切都会在今晚揭晓吗？朱颜隐隐有些期待。 “咱们兵分两路，我先去养老院跟高老太太再交流交流，有些事情还要最后确认一下，你去把赵江生和郭成伟请到养老院来，可以先给他们打点预防针，别搞得太突然没有心理准备。” 朱颜保证：“我办事你放心。” 哥是传说：“我给孙曼丽发信息让她也来。呵呵，是时候让他们一家人团聚了。” 于是哥是传说去养老院，朱颜给赵江生打电话，让他下班在办公室等她。 医院赵江生办公室，朱颜开门见山：“赵医生，我们找到rd了，已经送去检验了正在等报告出来。” “是吗？那太好了！你的效率挺高的嘛！” “谢谢夸奖。赵医生，我想请你送我去一个地方。” “现在吗？” “嗯！还有一个人跟我们一起去。” “还有谁？” 正说着传来敲门声。 “请进。” 郭成伟开门走了进来。 “朱颜，你电话里说让我到赵医生办公室来有事情告诉我，还不让琪琪知道，是什么事情？赵医生，不会是琪琪她……” 赵江生看看朱颜，心想：你把他叫来是要告诉他郭琪琪中毒的事情吗？ 朱颜明白他的意思，对郭成伟道：“郭叔叔，经过医生的检测，发现琪琪的脑膜瘤是中毒引起的。” 郭成伟半天才反应过来“中毒？是真的吗？赵医生。” 赵江生：“是的，这里有检验报告。” 朱颜：“郭叔叔，你说谁会给琪琪下毒呢？她那么善良可爱，跟人无冤无仇的？” 朱颜观察着郭成伟的表情，平时他是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人。而此刻他脸上充满痛苦和愤怒的表情，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努力地克制自己，但是手上绷起的青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衡，已经在快要暴起的边缘了。 朱颜再加一句：“郭叔叔，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郭成伟终于从牙齿缝里蹦出一句：“这个……可恶的……女人！要报复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针对琪琪，她有什么错？” “郭叔叔，郭叔叔，你说的这个女人是谁？” “朱颜，都是叔叔不会好，是我害了琪琪呀！不行，我得去找她，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见火候差不多了，朱颜上前扶住郭成伟，“郭叔叔，你不要太激动，我带你去，一切真相就会揭晓。” “好，我们走。”这个时候，郭成伟脑子里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 “赵医生，走啊！”朱颜跟赵江生递一个眼色。 “我……”赵江生已经被刚才的状况搞蒙了。“我去不太合适吧！这好像涉及到个人隐私。”他指了指郭成伟。 “什么个人隐私，你是郭琪琪的主治医生，郭琪琪中毒也是你最先发现的，你难道不关心你的病人，不希望找到真凶，不想了解真相吗？” “我……” “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婆婆妈妈的，又不是要你去抓凶手，只是送送我们随便做个见证而已！何况你之前已经答应我了的，如果想反悔，哼哼……” 赵江生看着朱颜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对着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的，好像还磨了磨牙齿，一副自己不去，她随时随地可以扑上来的样子，忍不住想到炸毛的猫咪，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自己是不是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别把她惹毛了吧！ 于是忙不迭地说道：“去，去！” “这还差不多。” 赵江生把车开过来，朱颜扶着郭成伟上了车。 赵江生：“去哪？” “西山养老院。” 郭成伟心事重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注意朱颜说的目的地。 第五十三章 西山养老院的工作人员感到很奇怪，怎么今天晚上这么多人来看高老太太？ 先是来了个帅哥，跟着又来了三个人，现在这三个人还在大厅里等着，也不知道还有谁要来？ 莫非是高老太太快不行了？可是没听保姆叫医生啊？工作人员猜测道。 坐在大厅里的三个人就是郭成伟，赵江生和朱颜，他们在等孙曼丽。因为哥是传说给朱颜打电话说是孙曼丽一会儿就到，让他们到齐了再一起进去。 没等多久，孙曼丽就到了。 她收到消息，她要求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让她今天晚上到西山养老院来，一切会真相大白，所以她也匆匆忙忙赶来了。 赵江生是自己要求调查的对象，郭成伟是他的前夫，看见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里，孙曼丽并不奇怪，因为她委托调查的内容都跟他们有关。她心里忍不住有些兴奋，看来自己的预感和猜测是正确的。 只是朱颜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她就是那个帮自己调查的人？这也太巧了吧？ 她走过去打招呼：“朱朱，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赵医生？” 跟郭成伟她只是用眼角瞄了一下点了点头。 郭成伟也看见了她，狠狠地瞪着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今天才算看透你的真面目。” “郭成伟！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恶毒了？” 郭成伟：“你竟然给琪琪下毒！” “给琪琪下毒？哼！我看最恶毒的人是你吧？自己的儿子不要，竟然骗我说他死了。” 两人的话把朱颜和赵江生都惊到了。 朱颜：原来郭叔叔怀疑下毒的人是孙曼丽。 赵江生：我听到了什么？是不是听错了。 朱颜反应快，喊道：“你们别吵啦！现在人到齐了我们进去吧！你们所有人的疑问，今天都将一清二楚。所以现在请你们安静，待会任你们畅所欲言。” 郭成伟和孙曼丽都闭上了嘴，安静下来。 朱颜谢绝了工作人员的好意，她来过，认识路，由她带他们去高妈高老太太的房间，那里哥是传说已经等着了。 哥是传说来开的门，朱颜没看见保姆，估计已经被他打发出去了。 看到高老太太，郭成伟有些内疚地叫了一声高妈，高妈是他们家的老佣人，也是他的奶妈，是自己把她送到这里来养老的，想让她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度过余生，没想到今天晚上来了这么多人来打扰她，他搞不懂朱颜为什么会带他来这里。 “朱颜，你带我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高妈年纪大了，琪琪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孙曼丽看到高妈也很吃惊，她最后一次见到高妈是她离开小白楼的时候，那时候她跟郭成伟签了离婚协议书，回来收拾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以为高妈死了，没想到还活着，看来今天晚上的确可以搞清楚很多事情。拭目以待！ 朱颜还没有回答郭成伟的话，哥是传说先开口了，“请大家到这里来，是我的意思，高老太太年纪大了，不适合奔波，而有很多事情老太太又是知情者，所以就只能劳动大家来这里了。” 郭成伟：“你又是谁？我们好像见过，你和朱颜来医院看过琪琪。” 哥是传说：“是的，我也算是琪琪的朋友，更巧的是我受孙曼丽女士的委托，负责调查32年前她早产一事。” 郭成伟看向孙曼丽：“32年前的事情不是早就过去了吗？你还翻出来说，你居然还请私家侦探，孙曼丽，这就是你说的要跟我算的账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孙曼丽：“32年前我一直认为孩子没有死，是你们，是你，高妈，一口咬定孩子死了，还有你，郭成伟，竟然也相信了，还说我有精神病……” 孙曼丽情绪激动起来。 朱颜连忙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孙曼丽平静下来：“谢谢你，朱朱。” 哥是传说：“好了，你们都不许插嘴了，听我一个人说，有什么问题等我说完再问。” 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有很多的疑问。今天晚上我将为你们打开真相之门。我把它当一个故事讲出来，至于你们在故事里扮演什么角色，你们自己清楚。”哥是传说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 大家安静下来，屋子里只有哥是传说一个人的声音： “这个故事还得从民国时期说起。 那时候住在小白楼的是郭家，郭家的大少爷是郭益民，也就是郭成伟的父亲。 而高妈是郭家从小买来服侍大少爷的丫头，跟着郭益民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时候也不叫高妈，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高蔷薇，据说是大少爷给她取的，说是他跟蔷薇花一样漂亮。” 朱颜注意到老太太脸上起了变化，本来如老僧入定般的人这时候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看来哥是传说的话触及到了她的内心深处。 其他人心里虽有疑惑，却很安静地听着。 “后来郭益民长大了，娶了大少奶奶。但这并不妨碍大少爷喜欢高蔷薇。 再后来高蔷薇怀孕了，高家大少爷说，不管她生男生女，都将娶她做姨太太。 恰恰在这个时候，大少奶奶也怀孕了，之前她已经生了一个女儿，本来大少爷就喜欢高蔷薇，如果让高蔷薇生下孩子，特别是男孩，那她以后的地位可想而知。 后来高蔷薇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而大少奶奶却顺利地生下来一个男孩，这就是郭成伟。 高蔷薇虽然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并没有太过伤心，善良如她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只要能够留在郭家，有没有名分也没有关系。这是这个善良女人简单的想法。 郭家要给郭成伟请奶妈，高蔷薇说，她有奶，她可以喂少爷。大少奶奶不愿意，郭益民发话了，就让蔷薇带，所以郭成伟是吃高蔷薇的奶长大的，从此以后高蔷薇也就变成了高妈。 没过两年，江城解放了，郭家匆匆忙忙去了国外，临走时，郭益民让高妈留下看家。善良的高妈答应了，她要留在这里守住郭家的小白楼，等着有一天郭家的人再回来。 后来小白楼充公，再后来，政府把小白楼还给了郭家。郭成伟回来接收房产，并且在这个期间他认识了孙曼丽，很快就结了婚，郭成伟也决定留在国内发展。 他们夫妻住在小白楼，高妈也跟他们住在一起，仍然担任着管家保姆的角色。 没过多久，孙曼丽就怀孕了，郭成伟非常高兴，因为他已经30多岁了才第一次当父亲。 就在孙曼丽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郭成伟接到国外的电报，说父亲病危，要他马上飞过去。孙曼丽挺着大肚子不方便去就留在国内，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到时候他一定赶回来。 没想到孙曼丽却早产了，还没来得及送去医院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当时是高妈接生的，说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 孙曼丽却不相信，因为在她痛到快晕过去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听到高妈说，生出来了，是个男孩，而且她还听到孩子的哭声，最后才晕过去的。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问高妈，孩子呢？高妈说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她已经把他埋在教堂后面了。 孙曼丽大吵大闹，她完全不相信，说孩子没死，她听到孩子哭声，她挣扎着要起来，而高妈却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和医生，把孙曼丽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她有精神分裂的前兆，必须住院治疗，就这样把她困在了医院。而等到郭成伟接到消息从国外回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他没想到他这一去，弄得孩子孩子没了，妻子妻子快疯了。但他也只是认为是意外，孩子没保住，他和妻子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他这样安慰孙曼丽。可是曼丽却不这样想，她认为是高妈和自己的丈夫合起来骗自己。郭成伟也觉得是曼丽得了臆想症，因为他回来以后高妈曾经带他去看过那个埋着婴儿的地方，就在他们家教堂的后面。高妈还充满内疚地对他说，成伟少爷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曼丽会提前发作，是我没照顾好她……郭成伟反倒还要安慰她：不管你的事，高妈，这都是意外。 再说孙曼丽，她见谁都不相信她的话，渐渐地她就不再闹了，并且积极配合治疗，很快就出院了。出院以后，她觉得无法再跟郭成伟继续生活下去，特别是小白楼，那是噩梦产生的地方，江城已经再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于是就请了律师，帮她办理和郭成伟的离婚。后来两人协议离婚，分道扬镳。” 哥是传说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总结：“孙曼丽失去孩子失去家庭当然是痛苦的，郭成伟也是妻离子散当然也是痛苦的，这件事情当中，两个人都是受害者。你们两个人都觉得委屈是不是？” 郭成伟和孙曼丽彼此看看对方，点了点头。 “这种痛苦和伤害是谁造成的呢？” 是谁？ 两人虽然没有开口询问，但是他们的眼神透露出了他们迫切的想要知道。 哥是传说：“ 有一种痛苦叫仇恨。 有一种伤害叫报复。” 听了之前哥是传说的讲述，朱颜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 第五十四章 朱颜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事情的真相，多么狗血的事情啊！ 果然，哥是传说开始爆猛料：“造成这种痛苦的人是谁呢？就是她，你们的高妈！” 郭成伟和孙曼丽都不约而同看向老太太。 郭成伟：“怎么会是她？跟她有什么关系？” 孙曼丽：“我就说嘛，一定是她在搞鬼。” 高老太太却是一脸面无表情。 哥是传说继续：“我们之前说过高蔷薇——高妈是一个天性善良的人，而善良的人也有被逼急了的时候。仇恨会让人失去理智，报复会让人不计后果。老太太，接下来就由您亲自来揭开谜底吧！老太太，您请。” 高老太太看了看郭成伟和孙曼丽，前者的目光充满了歉疚，不忍和关心，后者却是赤裸裸的仇恨目光。老太太催下眼帘，缓缓地开口说道：“江城解放前夕，郭益民郭老爷带着一家老小去国外，而我却被留在小白楼看家，我送走老爷一家，又满怀希望等着郭家的人回来，这一等就是好多年。期间，郭家的佣人们走的走散的散，只有我一个人还坚守着小白楼。 后来，我被迫搬了出去。街道办事处介绍我进了集体蔬菜社，就是在郊区种菜。在那里我碰到了以前同在郭家当佣人的王嫂，王嫂见到我还是一个人，并且还在等郭家的人回来就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她说：“蔷薇啊！当初你怀孕后大少奶奶让人送了一尊白观音像给你，说让观音菩萨保佑顺顺利利早日为郭家生下一男半女，你还记得吧？” 我说记得，我还专门用一个房间作佛堂供了起来，后来我偷偷地藏了起来。 王嫂又说：“你不知道的是在观音像的里面却装着一种毒药，这种毒药据说可以让胎儿夭折，即使胎儿不死，生下来也活不了多久。” 对王嫂的话我不相信，我根本没想到大少奶奶会这样对我，我虽然是丫环，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大少爷的骨肉，郭家的血脉呀！她怎么就狠得下心。而且我怀的孩子也没有流产。 王嫂说：“我的好妹子，说你善良，你还真是傻啊！如果不是你认为观音像不应该放在房间里，应该有专门的佛堂供奉，所以单独把观音像供奉在另外的一个房间，自己每天去参拜，祈福，无意间倒让你躲过一劫，你肚里的孩子早就没了，哪还等得到你生啊？后来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孩子也快要出生了，大少奶奶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在你生产的时候，买通了接生婆并且全部安排自己的人在旁边守着，等孩子一生下来就被抱走了，留下的却是一个死婴。就像戏文里演的狸猫换太子。” 听到王嫂这样说，我几乎气疯了，问王嫂：“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之前我也不知道，是后来老爷他们全家都去国外，家里的佣人也是树倒猢狲散，走的走散的散，只有你一个人愿意留下来。我跟大少奶奶身边丫鬟小凤一起走的，我就听她说了一句：高妈真傻也真可怜，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忙问她是啥意思？她才把这一切告诉我的。今天能够碰上你，说明咱俩还有缘分，我也是替你不平，毕竟你先生下少爷，是郭家的长子，母凭子贵，你现在也会在国外享福了，哪里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就算大少奶奶也生下来一个儿子，那也是弟弟，占不到先去。” 王嫂的话犹如五雷轰顶，让我一时无法接受。 好半响我才开口：“王嫂，你能告诉我孩子被送到哪里去了吗？还活着吗？” “这我真的不知道，我都是听小凤说的，抱走孩子的也是太太身边的柳妈，太太肯定知道，毕竟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我想喊我想问，可是老爷太太们在国外，喊他们也听不到，问也找不到人了。什么出国，享福，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的孩子！我最最可怜的孩子，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啊？老天爷，这都是谁造孽啊！ “蔷薇啊！我看你现在一个人也怪可怜的，才告诉你这些事情，你现在还年轻，趁早找个人安一个家，再生一个孩子安安心心过日子，郭家就不要再去想了，他们怕是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王嫂也是一番好意，但是再成一个家，我不会再考虑了。我想的只有一件事：是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一次次谢绝了别人给介绍对象的机会，默默地等待着。这一等就是三十年。我终于等回来从小奶大的少爷郭成伟。 郭家的小白楼要物归原主，郭家的少爷郭成伟回国来办理手续。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我就找上门来。其实我那个时候已经退休了，有一份养老金，安安稳稳地过完后半辈子也是可以的。但是我还是不甘心，我还有心愿没有完成。我对成伟少爷说，郭家走后，我一个人看守郭家，吃了很多苦，后来又被赶走离开了小白楼，无家可归。成伟少爷非常同情我，毕竟他是吃我奶长大的，就问我愿不愿意回来留在小白楼，他以后可以照顾我。这正是我想要的，于是就留了下来。后来我还从成伟少爷那里要到了郭家在国外的地址，偷偷请人写了信给郭老爷，告诉他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让他去问太太：我当初生下来的孩子到底是死是活？如果死了，也就罢了，如果活着就要找到，毕竟也是他的骨肉啊！ 写信我都是瞒着成伟少爷的。我怕他知道了，会赶我走，毕竟他是太太的儿子，而我只是个佣人而已，信的地址也是留的王嫂家里。 不久，王嫂就通知我，收到了郭老爷的回信了。他在信里说，让我别在想着过去的事情，孩子死了就是死了。又说成伟是个好孩子，又是我奶大的，会让他一直照顾我的，给我养老送终。 说老实话我以前是很听老爷话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现在看到这封回信，我却第一次起了反对他的心思，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我的心里，一种叫仇恨的东西渐渐地滋生发芽疯狂地生长。 当初大少奶奶剥夺了自己做母亲的权利，而老爷又抛弃自己去了国外，自己恨他们，可他们在国外，自己没办法，满腔的怒火和仇恨无处发泄，这让我的心里无比煎熬，只能把恨转嫁到郭成伟身上，谁让他是大少奶奶的儿子呢？在我的心里早就忘记了爱过的郭老爷。看到郭成伟和孙曼丽亲亲爱爱甜甜蜜蜜，我就更加痛恨，凭什么你们郭家的人就能够想有什么就有什么？而我却注定孤独终老。特别是孙曼丽怀孕后，我内心的仇恨加倍疯长。我下定决心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能让他们郭家有后。 于是我挖出了埋藏多年的观音像，准备把她送给孙曼丽，为了以防万一她不要，我又绣了几个蔷薇花的沙发靠垫，把观音像里面的毒药偷偷倒了一些出来，缝在沙发靠垫里。 果然，孙曼丽说她不信佛，不收观音像，倒是靠垫她很喜欢，爱不释手。 郭成伟见我很失望的样子，就对孙曼丽说：“难得高妈一番心意，观音像也收下吧，把它放在柜子上做装饰也好。” 于是孙曼丽就把两样东西都收下了。 听到这里，朱颜马上联想到郭琪琪房间里的沙发靠垫，会不会就是……一定是，那些绣着蔷薇花的靠垫就是害琪琪的罪魁祸首。 郭成伟早就脸色大变，而孙曼丽更是忍不住跳了起来：“你……你这个老……老巫婆，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哥是传说：“孙女士，稍安勿躁，听她把话说完。”转向高老太太，“您请。” 高老太太继续说道：“孙曼丽收下两样东西，这个时候我心里可说是矛盾重重，既盼着她早点流产，又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再发现死了她会不会更难过。 但是毒药好像并没有影响她的胎儿，眼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她却没有一点要流产的迹象。 我就想是不是时间长了，毒药失效了，又或者接触得太少了，观音像被她放在柜子上，根本没接触，靠垫她虽然喜欢，可也不是天天靠，她虽然怀孕了，但还是在上班，除了晚上回来，实际待在家里的时间并不多。 等接触多了就有效了，就算现在她没流产，以后生下孩子也会养不活。我这样安慰自己。 时间就在这样的煎熬中度过，孙曼丽去检查，医生都说胎儿发育良好。 成伟少爷和她都很高兴，他们迫不及待要当爸爸妈妈，而我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却想的是怎么算计他们。 机会来了。 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郭成伟接到国外的电报说郭老爷病了，要他赶回去，之后孙曼丽早产，我了当时还暗暗高兴，心想是不是毒药起作用了。我不敢送她去医院，怕医生发现什么，就让她在家里生。孙曼丽倒是让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来着，我骗她说已经打了，后来她痛得晕过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孩子生下来，哭声响亮，不像是个短命的。看着这个皱巴巴的婴儿，我就想到自己的孩子，他生下来就被人抱走，不知道死活，我也要让他们尝一尝失去孩子的滋味。” “你，你把孩子掐死了？然后告诉我们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郭成伟颤抖着声音问，他已经快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第五十五章 郭成伟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把孩子掐死了？” 高老太太：“我虽然恨你们，但是还是不敢对一个婴儿下手。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孩子既没有流产也没有早夭，那就让老天爷来决定他的命运吧！我趁曼丽还没醒偷偷抱着孩子跑了出去，虽然隔壁就是教堂，我却不敢把孩子扔在那里。离家太近了，很容易被发现。我抱着孩子跑到江边，把他扔在江边的草丛里，转身就走，这时候孩子哭了起来，我听到有脚步传来，赶紧躲了起来，看见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过去抱着孩子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那个年轻女人是她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哥是传说拿出一张照片问老太太，朱颜瞄了一眼，那是张素芳年轻时候的照片。 “是她。” 朱颜又偷偷地看了一眼赵江生，估计这个时候他也听明白了吧！ “后来我回去等曼丽醒了，就告诉她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她当时就快急疯了，我这才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她去了医院。等成伟少爷回来，大势已去，一切都无可奈何了。后来他们夫妻感情也变得很糟糕，没多久就离婚了。那时候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哈哈！是我弄得他妻离子散的。” 郭成伟忍无可忍：“看到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真的很高兴吗？” 孙曼丽痛不欲生：“你这个疯子，你才是真正的疯子，你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你当不成母亲你要剥夺别人当母亲的权利吗？我可怜的孩子，妈妈要早知道你没死，早就去找你了，妈妈对不起你啊！”说完，一把抱住赵江生，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早已忍了很久了。 赵江生猝不及防，被孙曼丽一把抱住，看着摇摇欲坠的孙曼丽，抱也不是，扶也不是。还是朱颜眼疾手快帮忙把孙曼丽扶住让她坐在椅子上。而郭成伟显然是被孙曼丽的话惊到了，语无伦次：“你说什么？曼丽，他……他是……我……我们的孩子？” “郭成伟，你这个混蛋，我早说过孩子没死，你却不相信我，现在孩子找回来了，看你怎么说。” 又问哥是传说“是他，对不对？” 哥是传说：“是的，孙女士，你委托我调查，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结果，赵江生就是你的孩子，被高妈扔在江边，后来被一对善良的夫妇收养。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做一个dna测试。” “我相信，我相信，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像，你看他们父子俩长得多像啊！”孙曼丽忙不迭地说。 郭成伟第一次在医院见到赵江生的时候，觉得面善，对他很有好感，不仅仅因为他是女儿的主治医生，还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现在听孙曼丽这么说，再仔细观察，发觉赵江生既像孙曼丽，也有自己的影子。天啦！怎么会这样？如果没有被那位善良的女人捡到……郭成伟不敢想象。 “哈哈！现在你们一家团聚，是不是很高兴？那我呢？我的孩子呢？他又在哪里？”老太太虽然是笑着的，却有两行老泪纵横而下，她看着哥是传说：“年轻人，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放心吧！我答应过的事情，绝对是童叟无欺。” “各位，今天晚上听到的足以震撼人心，我想各位都需要慢慢消化一下，所以，妹妹，你先送孙女士回去。孙女士，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以后再慢慢商量。” “我，我……”孙曼丽才刚刚认回儿子，还没说上一句话，就要离开，她真是舍不得。 “回去吧！你儿子就在那里，只要你高兴，天天去看他都可以，不用担心他跑了。” “是呀，孙女士，还有很多后续的事情你也要考虑，还是先回去吧！”朱颜也劝她。 孙曼丽终于答应了朱颜送她回去，而哥是传说却留下了郭成伟和赵江生，不知道他们还要做什么？朱颜心里充满了好奇。 等朱颜和孙曼丽走了以后，哥是传说对剩下的三个人说：“这件事情我不想让孙女士和其他人知道，免得她再受一次打击。”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哥是传说：“我已经找到了高老太太的儿子……” 高老太太激动万分：“他还活着吗？” “是的，还活着，活的很好，而且还给你生了一个孙子。” “真的吗？快，快，我要见他。他在哪里？” “他就在这里，你马上就能见到他……” 郭成伟脸色大变，站起来想要说什么被哥是传说阻止了，“郭先生，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肯定也盼着见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吧？” “啊？啊！嗯！”郭成伟嗯啊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吭声。 赵江生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感觉房间里的气氛特别诡异。 哥是传说不再理会众人的表情，拿出电话拨打，只听他说道：“你们到了吗？哦，好，让工作人员带你们过来。” 挂了电话，哥是传说对三人说：“他们马上就到。” 高老太太目光热切地盯着房门，郭成伟看看高老太太，又看看哥是传说，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赵江生充满好奇和期待：这个跟自己有着相同命运，一生下来就被抱走了的伯父会是什么样子？ 有人敲门，哥是传说把门打开，一个花甲老人和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呆楞楞地看着高老太太。 哥是传说：“老太太，这就是你的儿子和孙子。” 老太太哽咽着：“孩子，快过来让妈看看。” 老人目光深情地看着老太太，然后几步跨过去，跪在老太太膝下，喊道：“妈，可算见到你了。”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是泪流满面。跟着后面的年轻人也上前来，拉着老太太的手喊：“奶奶，奶奶”。 老太太一手拉一个，嘴里答应着，脸上露出了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孩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好，好，收养我的人家没有孩子，对我很好，没有吃一点苦，还给我娶了媳妇，你看孙子都这么大了。倒是妈你这些年受苦了，儿子要是早点找到你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妈在有生之年能够见到你们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家三口亲热交谈，其乐融融。 哥是传说冷眼旁观，郭成伟如坐针毡，几次想站起来说什么，都被哥是传说用眼神制止了。 渐渐地老太太有些精神不济了。经过了这大起大落大喜大悲，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了不起了。 “妈，您今天累坏了，我扶您去好好休息，我们以后再来看您。” “一定要来啊！” “一定。” 扶着老太太进卧室去了。 一会出来说道：“老太太睡着了。” 哥是传说挥挥手，“走吧，出去再说。”领头走在前面，其余的人默默地跟在后面。 走到停车场，哥是传说对那父子俩说：“你们先走，回头我再找你们。” 父子俩上了一辆车走了。 剩下的人上了赵江生的车，赵江生开车，哥是传说和郭成伟坐在后排。 哥是传说：“郭先生，原谅我擅作主张，对今天的安排你还满意吗？” 郭成伟：“谢谢你，年轻人，我明白。你替我找回了儿子，也帮老太太找到了儿子，完成了心愿，可以说是大团圆结局，皆大欢喜啊！” “明白就好！我最喜欢和明白人打交道，咯，这是账单，你把钱打到这个账户就行了，谢谢！” “账单？什么账单？” “哈！我忙活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是白帮忙吗？我的出场费是很贵的，从孙女士委托我开始，就已经开始计费了。当然你也可以拒绝，那我就去找孙女士要账，我相信她会很爽快的付账，随便还会问我一些细节，我可能还得跟她好好说一说……” “好，明天转账给你。哎！这笔帐是该由我来付啊！” “这才是明白人说的话嘛！” 哥是传说搂着郭成伟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赵江生透过后视镜看到这副样子，忍不住想笑。 先把郭成伟送回医院，哥是传说看着赵江生，“今天你受到的冲击也不小，估计回去也睡不着，要不要去喝两杯？” “这么晚了我不会去喝酒的。” “呵！还挺自律的。” 正说着有信息来，哥是传说看了一眼道：“哈！你看，又一个睡不着的。问我们结束没有？在哪？” “谁？” “当然是我那可爱的妹妹朱朱咯！开车。” “去哪？” “小白楼。” 二十分钟以后，两人已经坐在别来无恙咖啡馆里了。 咖啡馆已经打烊了，但是朱朱给他们准备了香喷喷的糕点和浓浓的咖啡。 哥是传说拿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忙活一天，我是真的饿了。” “慢点吃，别噎着。” “哎！还是有个妹妹好啊！”哥是传说满足地喝了一口咖啡感叹道。 赵江生看着他们笑一笑，默默喝咖啡，不说话。 “怎么不吭声？偷着乐吧？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 “有什么可乐的？” “找到亲爹亲妈，不值得高兴吗？还捎带着多了一个后爸后妈，外加一个弟弟妹妹。” 赵江生：“我不否认某些事实，因为那是我无法改变的，但是我也不希望有人去打扰我现在的父母，今后我会一直跟他们生活。” 赵江生表明自己的态度。 “明白。了解。” 朱颜和哥是传说一起点头。他们赞同并且尊重赵江生的选择。 “至于妹妹嘛……” 朱颜：“就是郭琪琪呀！她是个好孩子。你可不准嫌弃她。” “她不嫌弃我就好了，我哪敢嫌弃她。” 对赵江生的回答，朱颜表示满意。 哥是传说却很鄙视他，看不出你小子还会讨好卖乖啊！ “你同母异父的弟弟是李子豪，盛宇集团江城分公司的经理。改天给你们引荐引荐。” 赵江生不置可否。 朱颜：“好了！好了！别说这些八卦了，找你来是说正事。 第五十六章 赵江生不置可否。 朱颜：“好了！好了！别说这些八卦了，找你来是说正事。” “我的妹妹，今天说的都是八卦，没一件正事。说吧！想知道什么？哥哥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查到这么多的资料，你比狗仔队还厉害。但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让高妈主动答应说出事情真相的？毕竟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很抵触，完全是一副不配合的状态。何况谁会承认自己做过的错事呢？”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高妈一直以来的心结就是找到自己的孩子，想知道他是死是活。我就拿这个跟她交换，只要她能够亲自讲出当年孙曼丽生孩子的事情，那么我就帮助她寻找孩子的下落。” “于是她就答应啦？她这么相信你？你不会是骗老太太的吧？” “你就这么看你哥哥的？”哥是传说在朱颜的头上敲了一个爆栗。“你哥我是使出浑身解术，十八般武艺全部搬上来，动用了很多的人力物力才找到了她的儿子还有他的孙子。” “什么，你找到他儿子了？还有孙子了？哦！也对啊！如果老太太的儿子还活着，也应该是花甲以上了，有孙子也不奇怪，呵呵！搞不好连曾孙都有了。你什么时候带他们来见老太太？” “他们已经见过了。”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过要让他们一家团聚的。就在你送孙曼丽走之后。” “哎！我又错过了一场好戏。” 赵江生插话道：“这么拙劣的表演，只能哄哄老太太，不看也罢。” 朱颜看着他：“嗯？什么意思？” 哥是传说：“呵呵！你看出来了？看来我得扣他们工钱，表演不到位，竟然让观众看出来了。” 朱颜：“到底怎么回事？” 赵江生：“他找了两个蹩脚演员冒充老太太的儿子和孙子，末了还敲了郭成伟一笔竹杠。呵呵！好笑吧！” “啊！你怎么这样？你这不是欺骗老太太吗？你还向郭叔叔要钱？出去别说你是我哥，我不认识你！” “呵呵！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请我来调查的。调查很容易，可结果却是很多人不能够承受的。我说过，真相往往是很残忍的。” “有多残忍？”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郭成伟其实就是高蔷薇生下的孩子。被柳妈抱走以后冒充是大少奶奶生下的，其实大少奶奶根本就没有怀孕，一切都是针对高蔷薇的阴谋。” 朱颜：“哦！天啦！高老太太竟然是郭叔叔的亲生母亲！是你的亲奶奶。”后一句是对着赵江生说的。 两个小伙伴惊呆了，被这个消息轰得外焦里嫩。 哥是传说：“后来高妈写信给郭老爷，要他查清楚孩子的事情。郭老爷才从太太那里问出了真相。然而他并没有告诉高妈这个事实，只是在回信里暗示，郭成伟可以给她养老送终。而同时他却告诉了郭成伟高妈是他的亲生母亲，要他好好待她。不知道郭成伟是怎么想的，他没有和高妈相认。也许他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也许他觉得认不认不重要，只要对她好就行了。如果他知道高妈心里的想法，也许他就会早一点告诉高妈真像，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了。哎！往往就是一念之差，往左往右结果大不一样。”哥是传说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怎么觉得郭家的男人都不太靠谱啊！郭益民是这样，郭成伟也是这样，都把自己的老婆孩子给弄丢了，让女人承受痛苦”。说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赵江生，意思是说这里还有一个郭家的男人。 赵江生回怼他：“别看我，我姓赵。” “如果老太太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儿子一直就在身边。而她却害得儿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想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她会承受得了吗？而郭成伟，明明知道高妈是他的母亲，却不相认，从而造成了后面的悲剧，他的心里肯定也很痛苦。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你让他怎么办？所以他才把老太太送进养老院，而自己也离开小白楼再也不住在这里，可见他也是无法面对这种局面。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找了两个临时演员冒充老太太的儿子和孙子。一来是安慰老太太，二来也是替郭成伟掩盖。这件事到此为止基本上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我这样做有错吗？郭成伟不应该感谢我吗？我并没有敲郭成伟竹杠，这么多花费，这么多事情发生，难道不该由他来买单吗？就该找他算账，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要不是他磨磨叽叽婆婆妈妈，明明知道真相也不早点说出来，害人又害己。”哥是传说说起郭成伟一点都不同情。“我没有当面说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赵江生：“你说的这些有依据吗？” “当然有，费了好多劲才弄到的。你要看，我会发给你。反正现在对你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朱颜：“……高老太太如果知道她报复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她还亲手扔掉了自己的孙子，差一点逼疯了自己的儿媳……她一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不光是她，连孙曼丽也不能告诉，怪不得你要我先送孙曼丽回去，如果让她知道后面的真相，估计她真的会疯。 你说得对，知道真相未必是好事，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这样处理很好，老太太说出了心里的秘密，又找到了儿子，解开了精神枷锁，就让她平平静静地过以后的日子吧！还有，这些事情都不要让琪琪知道。” “明白。” “知道。” —— —— 趁着郭琪琪还没出院，郭成伟请了人来重新装修小白楼，别来无恙咖啡馆挂出了装修升级中敬请期待的牌子。 房子重新装修是朱颜的主意，也是由她出面去告诉郭琪琪的。她跟琪琪说，她感觉小白楼的风水不太好，阴气太重，所以琪琪才会生病，她也才会经常做噩梦，建议重新装修。朱颜的要求琪琪从来就是无条件支持。 郭成伟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小白楼。 楼上已经空荡荡的了，所有的东西全都搬走了。那些绣着蔷薇花的靠垫也被拆开了拿去处理了。 郭成伟：“朱颜，谢谢你。” “郭叔叔，不用客气。我应该做的。” 朱颜知道他谢什么。 朱颜曾经和他有过一次深谈，两人一致认为，以前的事情大家都尽量隐瞒不说，能够不让郭琪琪知道最好。 朱颜：“但是赵江生的事情不得不说，早说比晚说好，我怕琪琪对他有特殊的好感。” 郭成伟：“明白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我捡能说的告诉她，你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几个月以后，郭琪琪，朱颜，田恬谢琳搬回了焕然一新小白楼，别来无恙也重新开业，郭琪琪还邀请了曾诚，哥是传说，赵江生来参加。 男人们聚在一起聊天，郭琪琪把姐妹三个叫到另外一边悄悄说：“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们。” “什么秘密？”田恬最是心急抢着问。 谢琳老神在在不吭气，敬等下文。 朱颜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就听见郭琪琪说道：“你们知道赵医生是谁吗？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啊！？爆炸性新闻，你爸在外面包二奶？”田恬嘴快。 “什么呀？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是我爸爸跟前妻生的，后来他们离婚了，我爸才跟我妈妈结婚的。怪不得我见到赵江生对他有好感，原来他是我哥哥。朱朱，你眼光也奇准，那天他跟他妈妈一来，你就看出他们是母子，她妈妈孙曼丽就是我爸的前妻。你见过的。” “孙曼丽？是不是盛宇集团的董事长？她的儿子不是李子豪吗？”田恬问。 “对呀！是你的大老板。那是她跟后来的丈夫生的。她生下赵医生的时候，身体不好，好像是精神有点问题，估计是产后抑郁症之类的吧，而我爸爸又在国外，就把赵医生送给一家姓赵的夫妇抚养照顾……” 朱颜心想：原来郭叔叔是这样给琪琪说的，这样说也不错。 “妈呀，这下搞复杂了。”田恬吐吐舌头。 郭琪琪：“血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没想到他找回到这里来，还成了我的主治医生，给我做了手术……哎！心目中的男神突然变成了哥哥。” 朱颜：“你是不是有点失望？” “干嘛要失望？以后多一个哥哥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朱朱，你不知道，当初哥是传说死乞白赖喊你妹妹我可是很鄙视他的，后来见他对你那么好，我又有点羡慕和嫉妒，我为什么没有哥哥呢，现在好了，咱俩都有哥哥了，让她们羡慕嫉妒恨去吧！哈哈！”郭琪琪搂着朱颜的肩膀，指着田恬和谢琳说道。 “你这刀可插得稳准很啊！田恬，要不我们也回去问问家里有没有遗漏在民间的兄弟姐妹。”谢琳看着一本正经，可讲起冷笑话来，还挺顺溜的。 “呵呵！找哥哥有什么用？赵医生还是钻石王老五，把他变成丈夫才算本事，等他有了老婆，你这个妹妹靠边去吧！” 郭琪琪：“好啊！你们三个都没有男朋友，可以放马去追呀，我们的关系能够从闺蜜变成姑嫂也不错啊！我很期待哟！” 田恬：“朱朱，你身边又是小警察，又是哥是传说，赵医生你就不要想了吧？谢琳，咱两凭本事，公平竞争。” 谢琳：“无聊，你还来劲了啊？” 朱颜笑：“他们三个都还没订上标签，都给你，你慢慢挑。” 郭琪琪和谢琳哈哈大笑。 三位男士走过来，“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郭琪琪，朱颜，谢琳一起看着田恬，笑得更大声了。 死亡之旅第一章 内容提要： 朱颜郭琪琪王凯徐峰四人踏上了去滇南的路途，途中车子翻下山崖，之后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经历让他们无所适从，只能一直向前，向前……前方是他们想要到达的终点吗？亦或是生命的彼岸…… 欢迎阅读《网络新聊斋》之《死亡之旅》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 第一章 滇南山区 王凯驾驶着越野车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前进。 昨天他们在最近的一个小山村借宿，就被告知，再往前走就没有人烟了。村里的猎人都不会往那边去，劝他们不要去冒险。村里人把他们当成了来探险的游客，好心提醒。 可是他们是有目的而来的，当然不会因为村民话就打退堂鼓。 果然，一早出发已经在这大山里转了一天了，这一路走来渐渐从断垣残壁满目苍痍到人迹罕至，已经接近荒芜人烟的地带了。 山势越来越陡峭，道路越来越曲折。 王凯抓住方向盘，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除了旁边的徐峰，后面还有朱颜和郭琪琪，三个人的生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可千万要小心。 徐峰紧张地观察着窗外的情况，“凯哥，我看前面路越来越窄，也没有车人通过的痕迹，会不会我们走错了。” “应该不会错，根据导航显示，这是去魔象谷的正确方向，只不过走不了多远公路就到头了，车子无法前行了，接下来我们还要徒步几十公里才能到达魔象谷，穿过魔象谷，就能到达目的地五仙岭。” 郭琪琪：“这也叫公路？切……我觉得叫茶马古道更贴切。” 朱颜：“大小姐，不要嫌弃，这本来就是以前遗留下来的茶马古道，现在有路能通车就不错了，能够多坐一会是一会，后面还够得你走呢？” 郭琪琪：“那我宁愿下去走路，也好过坐在里面受罪。慢得像蜗牛在爬就不说了，还颠来簸去……不是受罪是什么？” 朱颜：“这就是受罪了？你下去走路试一试，到时候有人又要喊脚痛哦。” 郭琪琪：…… 王凯：“现在后悔晚了，当初是谁哭着喊着要跟着一起来的？ 别只想着是来游山玩水，一路繁花似锦？ 我早就给你打过预防针，既然来了，就得受着。” 郭琪琪气鼓鼓地嘟着嘴，“我就发两句感言而已，说的也是事实，你们用得着处处针怼我？” 朱颜：“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凯哥你好好开车。 琪琪，你也别发牢骚了，影响凯哥驾驶。 咱们难得出来，就当是野营拉练培训野外生存能力，再说，这原始的风光也不时经常能见到的，你看，那些风景，别处是无法看到的，赶紧欣赏。” 郭琪琪：“传说哥，你好好开车，我不说了，反正我们坐在你的车上，方向盘掌握在你的手里，你把我们往哪带都听你的，只要别带进沟里去就行了。” 徐峰抗议：“呸呸呸……琪琪姐，你这叫不说了吗？我看是还没说够的节奏啊！” 朱颜提醒郭琪琪：“引起公愤了哈。” 郭琪琪赶紧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把目光移向窗外看风景，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过去了。 近处的这些山崖上青藤茂密，开满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鲜花，生机盎然一路繁花似锦，的确美不胜收。 远处的那些山峰都很奇特和突兀。 有的像一把宝剑直插苍穹，有的宛如游龙在云雾里若隐若现。 “朱朱你看，那两座山峰像不像夫妻在对拜？” 像，真的像。 “还有这个，你看，像不像一只猴子，那个那个，像不像……为什么会有这么奇特的山峰啊！” 徐峰：“你的地理是谁教的？这都不知道？这就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 “喀斯特地貌谁不知道？你还想说天生就是这样的对不对？ 如果你是导游，你完全不合格。对于这些神奇的山峰，形态各异应该有很多美好的传说故事，就像我们曾经到的石林就有阿诗玛和阿黑哥的传说。” “你们女生就爱幻想这些爱情故事。” “你们男生都是榆木疙瘩一点都不解风情，注定打一辈子光棍……” 郭琪琪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一句话怼得徐峰差一点吐血，琪琪姐，要不要说话这么狠，本公子还是少年，还早得很，不怕你伤害，但是你确定不是指的旁边这个老司机，目前他正好单身，名副其实是光棍。 见徐峰有祸水东引的趋势，郭琪琪就只好救助朱颜，“朱朱…～你说。” 朱颜：“其实关于这些形状各异的山峰，有一个传说呢。” “是吗？快说说。” 王凯：成功转移话题。点赞。 朱颜：“女娲娘娘补天的传说你们都知道吧？” “当然。跟这些山峰有什么关系？” 朱颜：“女娲娘娘不仅能洒泥成人还能落石成峰。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先是用手一个一个的捏，后来觉得这样太慢了，就用树枝沾上泥浆用力挥洒出去，一下子就能变出好多个泥娃娃，再赋予它们生命。从此女娲创造了人，人们世世代代繁衍生息，过着幸福的生活。后来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打起仗来，结果祝融打胜了，但失败的共工不服，一怒之下，把头撞向不周山。不周山崩裂了，支撑天地之间的大柱断折了，天倒下了半边，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地也陷成一道道大裂纹，山林烧起了大火，洪水从地底下喷涌出来，龙蛇猛兽也出来吞食人民。人类面临着空前大灾难。 女娲目睹人类遭到如此奇祸，感到无比痛苦，于是决心补天，以终止这场灾难。女娲娘娘在大地上架起大鼎炼制五彩石，补天的时候有些石头从天上掉落下来，落在大地上，经过几千年的风风雨雨就慢慢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徐峰：“还有这样的说法？山峰是女娲娘娘补天遗落的五彩石？” “哈哈。怪不得这些山峰如此突兀和怪异，和这里本来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徐峰，你学学朱朱姐，要想吸引游客，这才是这些山峰来历的最美好的解释，而不是一句这是喀斯特地貌就完事了……” 徐峰：“小子受教了。” 郭琪琪：“这态度还差不多。朱朱，你继续讲。还有什么传说？ 朱颜：“相传女娲每造一人，取一粒沙作计，终而成一硕石，女娲将其立于西天灵河畔。此石因其始于天地初开，受日月精华，灵性渐通。不知过了几载春秋，只听天际一声巨响，一石直插云宵，顶于天洞，似有破天而出之意。女娲放眼望去，大惊失色，只见此石吸收日月精华以后，头重脚轻，直立不倒，大可顶天，长相奇幻，竟生出两条神纹，将石隔成三段，纵有吞噬天、地、人三界之意。女娲急施魄灵符，将石封住，心想自造人后，独缺姻缘轮回神位，便封它为三生石，赐它法力三生决，将其三段命名为前世、今生、来世，并在其身添上一笔姻缘线，从今生一直延续到来世。为了更好的约束其魔性，女娲思虑再三，最终将其放于鬼门关忘川河边，掌管三世姻缘轮回。当此石直立后，神力大照天下，跪求姻缘轮回者更是络绎不绝。 古人认为，万物有灵，人既有属于物质的肉身，又有超离物质肉身的魂魄。凡人大限及至，魂魄离体，之后就会在地狱使者即鬼差的带领下进入鬼门关，走过黄泉路，到了奈何桥，就会看到一块名叫三生石的石头。在人们创造神话传说中认为，每个人的前世今生，因果轮回，缘起缘灭的故事，都被重重地刻在了这块三生石上，因而它就能映照出每个人前世今生的模样。” 第二章 四人难得如此轻松惬意。 只有回到这里才能够彻底放松自己的心情。 朱颜还好，只是一般文员，没有竞争的同事，也没有刁难的上司，平平淡淡，做完工作就一门心思写自己的网文。 而田恬就不同了，她所在的公司是搞房地产开发的，压力很大，什么都要和业绩挂钩，同事之间暗地里互相抢客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虽然田恬不在销售部而是在售后服务部，也要经常看客户的脸色，田恬每天小心翼翼陪笑脸，脚都站硬了脸都笑僵了，还不一定落得了好。 至于谢琳，毕业后通过考试被招聘到河东新开发区管委会办公室担任秘书。 他们办公室除了主任，一共有四个秘书。除了谢琳，其他三个都是摆设。他们是当初管委会成立的时候塞进来的各种关系户，不是某局长的太太，就是某书记的女儿或者媳妇，只拿工资不干活，上班除了喝茶聊天，就是玩游戏。她们资格比谢琳老，年龄比谢琳大，什么事情都交给谢琳干。刚开始，谢琳抱着自己是新人应该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做事情的态度毫无怨言，后来觉得她们太过分了，凭什么累死累活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她找到办公室主任理论，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辞职了。办公室主任也没办法啊，这些关系户他谁都不能得罪，就劝她说：“小谢啊！说老实话我也看不惯她们，可是也没办法，连我都喊不动她们。再说我也不敢把事情交给他们做。因为不放心啊！” 主任说的不错，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以后。办公室的工作都是主任和谢琳做的 那是谢林刚到办公时工作不久，有一天主任安排其中的一个秘书给领导装红包。这是不需要动脑筋也不需要用电脑的简单事情，主任就没有安排给谢林。 结果居然有领导收到的红包是空的。 为这事，主任受到了批评。 从此主任宁愿自己辛苦一点，多做一点事情也不愿意把事情安排给那三个人。当然最辛苦的还是谢林。 谢林当然也理解主人的难处。但是这不能成为她多做事情的理由。 主任还在劝她：小谢啊我知道你有学历能力强，但是现在外面并不好找工作。我们这里稳定，福利待遇又好，还有机会升上去。 也是主人的确欣赏谢琳的工作能力，舍不得她走，不然换个人，走就走吧！再招一个秘书就行了，大学毕业生多的是，有些研究生还没找到工作呢！ 另外主任还有一个私心，他现在正在积极活动，准备向上调动，换个部门，如果成功的话，他想把谢琳也带走，谢琳当他的秘书，他放心。 为了留住谢琳，主任也是煞费苦心，竟然给谢琳安了一个办公室副主任的头衔，其实就是名义上好听点，加班费多一点，谢琳做的事情一点没变，只多不少。 为这事，那三个秘书还跑到主人办公室大吵大闹。说论资格论年龄他们才是副主任。这一次主任的态度非常强悍一点没有松口。说到最后主任说：“你们谁去把谢林的工作全部做完。这个副主任就谁当。你们又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饱。不拿点甜头跟人家尝尝。人家小姑娘会干嘛？你们到这里来都是熬资历，混退休的，闹起来有什么好处？”说的那三个人偃旗息鼓。 所以谢琳名义上是办公室副主任，实际就是个打杂的。 而其中的缘由谢琳并没有说出来，其他几个姐妹还以为她真的升官了，所以郭琪琪才说，谢大主任稳重有派头。 其实谢琳是四个人当中除了朱颜最稳重最有韧劲的人。 —— 四人笑闹一阵后言归正传。 郭琪琪说：“快到年关放假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安排？回不回家过春节？” 去年是她们四个人参加工作的第一个春节，所以都回老家陪家人过节了。 田恬：“我去年回去了，今年不回去留下来陪你，够意思吧！” 郭琪琪点点头：“我们田恬最乖了。”又看向朱颜和谢琳。 朱颜：“我也不回去，我的网文正在瓶颈期，我要利用假期努力码字，在这陪你过春节没问题。” 谢琳：“我不回去，有可能安排我值班，还不知道是哪一天？”去年没安排她值班，今年是铁定跑不掉的。 郭琪琪：“既然你们都不回去，那就听我安排。” 三人一致带头望着她：“你说。” “我决定我们一起出去玩几天，轻松轻松，就去林海云天看雪景怎么样？也不远，半天的路程。你们看，这些都是物业管家发到业主群里面的照片都是林海云天周边的风景。美不美？”郭琪琪指着电脑说。 朱颜：“嗯嗯不错，刚才我已经看过了。的确很美！令人向往！” 田恬：“对啊！房子早就装修好了的，本来说是去避暑的，可大家夏天的时候都没空，这次可以去住了，毕竟是我们自己的钱买的房子啊？想想都兴奋。哈哈我也是有产阶级了。” 谢琳：“我没意见。你们先去，等我值完班立马去找你们。” “好，就这么决定，朱朱和恬恬先去收拾收拾，我把咖啡馆的事情安排好以后等着谢琳随后就到。” 林海云天避暑山庄的房子，是四个人联合买的，六十平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露台。因为省城的夏天非常的炎热，甜甜所在的房地产公司就在距离这里几百公里远的山区开辟了一个避暑山庄的楼盘叫林海云天。那你深林茂盛空气清新夏天的气温只有20到25°左右非常适合避暑。林海云天已经完工了两期工程。为了宣传销售，公司经常组织看房团去参观，同时也为了鼓励自己的员工购房，每个月都会有次抽奖活动，名额三个，抽到的员工可以享受最低10%的优惠，资深员工可以享受最高20%的优惠。甜甜也经常被派去跟团服务，看了那里的环境，忍不住心动，恰好有一个月她就抽中了，回来跟姐妹们讲：“房价才4000不到，好便宜啊，一套1室1厅1厨1卫的30平米的也就十来万，2室1厅1厨1卫带露台的六十平米也就二十来万。你们说，是买呀，买呀，还是不买？” 郭琪琪：“当然买呀！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便宜，岂能浪费。” “可是，再便宜我也拿不出钱啊？才工作一年，能有多少存款？问家里要又开不了口，就算厚着脸皮说了，一听说不是在市区买房而是在偏远山区，家里也不会同意。” 谢琳也是一样好不了多少。 朱颜更是没有发言权。 郭琪琪：“傻瓜，可以分期付款呐。这么便宜买到肯定赚钱，以后有时间可以去避暑度假，不去的话，可以租出去啊！” “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琪琪有商业头脑。”田恬搂住郭琪琪开心夸奖道。 “你一时情急，没想到可以理解。” 田恬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郭琪琪朱颜和谢琳突然说到：要不这样吧，这套房子我们四个人一起买，算是我们四个人投资的第一个项目。”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你真这么想，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这是把‘风险分担利益均沾’贯彻执行下去呀，有你们的加入，可以减轻我的负担。再说我们四个人历来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要去避暑也要一起去呀！有福同享啊！” “好！我同意甜甜的建议，这套房子就作为我们四个人共同投资的第一个项目，这套房子我们买了！”郭琪琪一锤定音。 朱颜和谢琳也都同意了。没有那么多的婆婆妈妈的想法。一旦决定了就马上行动。四个人利用周末组织了姐妹看房团跑去看房了。 林海云天第一期的房子已经售完，第二期还有少量的现房。第三期刚刚开始修，第四期是独栋别墅区不用考虑。姐妹们考察了林海云天周围的环境，以及配套设施和物业管理，都非常满意，房产公司还装修家电全包，你只等拎包入住就行了。四人立马在二期里面选了一个2室1厅1厨1卫的，四个人，两人一间刚刚好。签了合同，办了按揭，先凑钱付了首付8万，郭琪琪出了5万，其他三人各一万，本来这8万郭琪琪想自己一个人先出的，但是其他三人都不同意，各自想办法凑了一万，多少也要出点力啊！剩下的12万分期由田恬，朱颜，谢琳三人每月平均负担。 房子装修好可以入住的时候正好是夏天，可是四人却没时间去啊！ 现在郭琪琪一提议去玩几天，住住自己的房子，大家都非常兴奋，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产业啊！正如田恬说的，好歹姐们也是有产阶级了啊！ 大家一致通过，朱颜和田恬先去，郭琪琪和谢琳后来。 第三章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说好的和田恬一起去避暑山庄打头阵，却因为田恬临时要顶替一位同事，所以朱颜只好一个人先行。一个人早点过去也好，自己可以清清静静构思一下，好好的码几天字，一旦这三个好朋友过来了，就没有清净日子过了。 一大早朱颜就出发了，开的是郭琪琪的越野车，郭琪琪家别墅里车有好几辆，随便她选。朱颜只对这辆越野车熟悉，以前四个人出去玩，就是这辆车，大家换着开。 车上了高速，开往目的地l县。去年看房来过一次，朱颜还记得路线。别的不敢说，朱颜记性是出奇的好，走过一次的路，见过一次的人，过后你若问她，什么时间地点，当时的情形，包括人穿什么衣服，说的什么话，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有时候做了梦，第二天醒来还记忆犹新。郭琪琪对此不得不叹服：不愧是写书的，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超强的记忆力。 中午的时候，到了l县，这是一个山区的小县城，因为和外省比邻，所以除了通高速还有铁路通过，从省城来的列车和动车有几趟经过小县城作停留。交通算是便利，再加上山区的气温普遍偏低，气候宜人，空气清新，所以吸引了几个大的房地产商在这里开发避暑山庄，引发了新一轮的购房热潮，不仅是省城就连邻省的很多人也到这里来购房避暑。现在这小县城大大小小的楼盘恐怕不少于50个吧？沿途的广告牌都是各大避暑山庄的广告。今年的房价已经涨到5000了，甜甜就不止一次的说幸好我们去年下手快，不然等到现在……呵呵，偷着乐吧！ 朱颜下了高速，把车开进县城，随便吃了一顿午饭，然后继续上路，前往林海云天。 从县城到林海云天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虽然是山区，但是路况很好。全部是新铺的柏油路。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开发商为了吸引更多的客户，修好路是必要的条件。沿途又看到不少新开发的楼盘，正在加紧的修建。有电梯房，有小高层，还有独栋的别墅。路上车辆很少除了一些工程车，大货车，很少看到私家车，当然咯，到这里来的都是避暑的，像朱颜这样大冬天进来的，恐怕少之又少吧！ 林海云天是最大的一个避暑山庄，不仅开发最早，规模最大，配套设施齐全，物业管理到位，还因为它位于一个古镇和风景区之间，开发商因地制宜，依着山势地形，整个避暑山庄被打造得像一个公园，想不动心都难。所以当初四个人一来考察就喜欢上了，倒不仅仅是因为田恬的缘故。 朱颜把车开到林海云天的门口，按了一下喇叭，一个保安从保安室里伸出脑袋看了一眼，打开了电动门。朱颜开车进来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欢迎到林海云天来请先把车停了过来登个记。“” 朱颜把车停在路边，往保安室走去。保安室里除了两位保安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 不等朱颜开口那女子就抢先说道“请问是朱颜小姐吗？” “我是。” “我是11号楼的管家李娜，田恬有跟你说过吗？” “说过，说过，一到林海云天就能见到你。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李管家。” “没关系的朱小姐，你先在这里登个记，一会儿我带你去11号楼。” 朱颜在她递过来的登记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还有楼号，楼层和门牌号码并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登记完以后，两人出了保安室，上了朱颜的车，在李娜的指引下把车往里面开去，开到了11号楼下的露天停车场。 李娜帮忙拿行李，朱颜带的行李不多除了一些换洗衣服，生活用品，就是自己的电脑。 站在楼下，眺望远处，朱颜感叹：“林海云天的变化挺大的，又多了好几栋楼房。” “是的。这里是二期，那边的三期都已经交付使用了，四期也快完工了，你看那边，是独栋别墅区，明年也将开工。”李娜指点着说道。 “房子这么好卖吗？” “是呀，夏天避暑的人很多呀，不仅仅是林海云天，还有旁边好几个小楼盘，都住满了避暑的人，这个小小的山沟沟里，一个夏天都要拥入好几万人呐。” “那不是夏天这里很热闹。” “是的，你看那个广场，夏天满是跳广场舞和健身操的人。” “冬天没有人来住吗？” “很少，这里冬天冷，留不住人，偶尔有几个来看雪景的。像你们这样快过年了来的几乎没有。” 确实，从车上下来站在楼前，四野茫茫，风声萧萧，松涛阵阵，朱颜觉得好冷。还是赶紧上楼吧！ 11号楼一共有11层，有电梯，朱颜她们的房子在9楼。 电梯门口贴有温馨提示：上面公布了保安的电话，还有楼层管家的姓名和电话以及医疗急救电话。 看来林海云天的物管还不错。 电梯很快到了九楼。 “每层楼有三套房住三家人，夏天这整栋楼都住满了。但是现在，别说11号楼就是整个林海云天 都只有你一个人住，当然还有就是保安，其他的工作人员都已经放假了，要开春才回来。” 朱颜也听田恬说过，整个林海云天冬天基本没有住户，除了保安，工作人员在春节前都将全部放假，三月份才回来上班，5月份开始陆陆续续有业主上来居住一直到9月份，最迟的10月份也基本上都走完了。感觉像候鸟迁徙。 “真是不好意思，放假了还让你跑一趟。” “没事，我是本地人，本来就安排我值班到今天，你不来我也一样要等到下午才能走。我家就在县城，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 李娜拿出钥匙，打开位于中间的那间房门，然后把钥匙交给朱颜，“还有一套备用的钥匙我把他放在保安室里，如果你出门钥匙忘带了可以去那里拿。 “好的，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 “这是我们管家应该做的。快进来看看房子吧！装修好以后，你们一次都没来过吧！” “嗯！” 朱颜仔细看房间，进门左边靠墙有一个实木的鞋柜，上面放着一盆绿萝，生机盎然。右边是一个小小的厨房，里面锅灶碗筷一应俱全。 “只是没有米面油，你要自己做饭的话，外面街上有超市和菜市场。山庄里面也有一个便利店，是私人开的，就在下面广场旁边，东西要比外面贵一点点，但是方便。如果想吃馆子，街上有几家土菜馆味道都还不错，不想出去吃的话，可以打电话叫他们送进来。如果是夏天的话，我们山庄自己的食堂和餐厅是开放的，随时可以进餐，现在不行咯，都放假了。” 朱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再进来就是客厅，客厅墙上贴的是米色现蔷薇花的墙纸，四个人都喜欢蔷薇花。靠着厨房这一边放着一张长方形实木餐桌和四把椅子。再过去，左边靠墙有一套布艺沙发和一个椭圆形的实木茶几，对面墙上挂着液晶电视，下面有一个矮矮的电视柜。李娜指着电视柜上面的一个电话簿说：“这上面有饭馆，超市，商店，诊所，快递等等的电话号码，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他们会送货上门，很方便的。” 最让人感到惊喜的是那一个圆形的露台。落地窗，窗外是起伏的山脉和松林，依着露台的栏杆建了一圈半人高的桌子，按了四把高脚椅，像一个吧台，四个人坐在这里喝咖啡，喝茶聊天再好不过了。一个人的时候，把电脑放在桌上，码码字，写累了就看看窗外风景也是很惬意。朱颜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露台。 另外就是两间卧室，卧室铺的木地板，高出外面30公分的样子，除了靠墙做了个衣柜，整个就是一榻榻米，这是琪琪的杰作，她说不要床，这样四个人可以无所顾忌想怎么样打滚都行。卧室的窗子都是一色的飘窗，采光很好，窗台即可以当书桌也可以当茶几，窗帘也是绣蔷薇花的淡紫色薄纱。 厕所在两个卧室之间，有马桶和淋浴 一切简洁而又明快，朱颜点点头心里给琪琪点了一个大大的赞。装修设计是由琪琪全权负责的。 朱颜非常满意，60平米的房子有这个样子很不错了，何况其中有四分之一是属于自己的，呵呵，用田恬的话来说，偷着乐吧！ 李娜：“水电气光纤网络都是通了的，还有棉被和床上用品是前几天从县城买回来的，都在衣柜里，田恬说怕冷，我还买了电热毯和取暖器，要我帮你铺床吗？” “谢谢，谢谢，不用了，已经耽误你太多时间了。” “那好，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吧！” 从这里到林海云天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全是上坡。 “不用，你懒得又跑一趟。” “没事，现在还早，我顺便去街上转转，买点东西。” 两个人锁好门，坐电梯下来，李娜指着下面路边一栋三层小楼说：“就是那家便利店，你不想出去的话，可以去那里买。” 朱颜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上了车，一轰油门开到顶上大门口，有人来接李娜回县城了，朱颜谢绝李娜陪她去街上的提议，跟她挥手告别，把车开出林海云天，往右一拐就上了乡村街道。 乡村街道并不宽阔，一条公路穿街而过，这条公路一头从县城出来一头通往更远的山里。街道两边全部都是店铺，有卖家电的，有卖家具的，更多的是土特产，还有几家饭馆，其中就有李娜说的土菜馆，超市也有好几家，菜市场也很大。听李娜说夏天这里要接待上万人来避暑，提供他们吃喝拉撒，高峰时期超市和菜市场蔬菜水果肉蛋供不应求，还有人坐一块钱小巴到下面的古镇上采购，朱颜来时经过了古镇，开车也就10来分钟的路程。李娜说的高峰期的热闹的场景朱颜只能想象无法看到，现在街道的冷冷清清却是一览无余。街上难得看到一个行人，店铺门可罗雀。这大冬天的，谁没事还出来溜达。 朱颜开着车慢慢往前溜，前面出现了分叉，看路牌，往下走是往大峡谷风景区，往上走是到百丈崖风景区，看天色也不早了，朱颜把车调头往回开，停在超市门口，准备买点吃的，今天晚上的晚饭自己解决吧！吃方便面吧！最简单。 第四章 超市挺大的，日用百货，生鲜水果都挺齐全，就是没有一个顾客。两个售货员坐在收银台后面用取暖器烤火玩手机，看见朱颜进来只是抬了一下头，又继续当低头族。 朱颜买了鸡蛋，牛奶，面包，蔬菜，火腿肠，方便面，这是早餐和晚餐的必备。把东西放在车上，回到林海云天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还起了风，吹过树梢乌拉乌拉地响。朱颜裹紧大衣，拎着食品袋飞快地钻进电梯。 楼上风更大，出门之前为了透气，把所有窗子都打开了，现在风吹进来呼呼的响，特别是厨房和厕所的门都被风打得哐当哐当的，朱颜赶紧把窗户都关上，这才消停了。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给姐几个回微信信息，报平安。再不回，一会电话就要打过来了。休息了一会，先把床铺了，两个房间都差不多，朱颜选了一个窗户对着广场的房间，看得到广场和对面的三层小楼房，那里是之前李娜指给她看的便利店，还没打烊，有灯光闪烁。在靠窗的木地板上面铺上棉被和电热毯，先开启预热，晚上可以坐在窗前码字，暖和舒适。本来还想把取暖器开着，给房间里升点温，但是没有插孔了，房间里唯一的一个插孔已经插了电热毯。看来明天得去买一个多用插板。 晚饭自己动手煮泡面，加了鸡蛋火腿肠和蔬菜，吃得满头大汗。平时上班都是吃工作餐，周末多数都是在郭琪琪的咖啡馆改善伙食，朱颜也就会煮方便面，更多的时间都用在码字上面了。 吃饱喝足，洗洗涮涮，跳上榻榻米，关了电热毯，拿出电脑打开，放在窗台上开始码字，屋子清静，榻上暖和，不抓紧时间多写几章都说不过去啊！ 嗯，换个环境就是不一样啊。今天晚上简直是文思泉涌，一气呵成，妥妥的两大章完成了。 朱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把头抬起来扭了扭脖子，眼睛离开电脑看向窗外，眼睛需要休息一下，抬头是外面黑漆漆的夜空，远处半山腰有灯光的地方应该是古镇吧！近处是空荡荡的广场，对面的便利店小楼已经熄灯了，安静地矗立在黑夜中。 突然，朱颜看见对面三楼好像有东西落下来，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是吹落的衣服吗？朱颜再看，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落地了，中间隔着一个广场，根本看不到地上。 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吧？管它的。 看看时间还早，刚刚过12点，朱颜一点睡意都没有，准备再接再利继续写，反正又不上班可以写到自然睡，然后睡到自然醒。 于是又开始埋头码字。 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昨晚的风吹得云开雾散，太阳出来了，是个好天气。 起来洗漱，喝牛奶吃面包，然后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天气好拿楼顶上去晒，李娜说的楼顶有专门的晾衣绳子。朱颜也想到楼顶去登高望远，晒晒太阳。 坐电梯到11楼，然后走楼梯上到楼顶，朱颜晾好衣服，站在楼顶上看风景。 整个林海云天避暑山庄面积很大，由几个山头组成。山庄里面的道路蜿蜒曲折像一条条带子连接着各个山头。一栋栋楼房从高到低，错落有致地修建在松林里。 林海云天的大门是最高处，然后依次下来是一期，二期，三期，四期，到底下有湖泊和农田，对面有一个山头是专门的独栋别墅区，李娜说的明年将要开工。这里植被丰富，空气清新，的确是避暑的好地方。只不过，现在是冬天，楼顶上太阳虽然大，同样的风也大，朱颜不敢久待，看了一个大概就赶紧下来了。 中午饭准备去外面吃，试一试李娜说的土菜馆。 朱颜没有开车，天气好就这样慢慢散步走出去，好在是二期，离大门不算远。 沿途隔不了多远就有一栋楼房，间或有一些可供休息的座椅，朱颜还看到了图书室，物流中心，餐厅，公厕等等，看来林海云天的配套设施还是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只是，现在，朱颜走在这里面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只有她一个人，太安静了。 这一路全是上坡，等走到门口的时候，朱颜已经是脸红心跳，微微出汗了，看来平时运动太少了。 门口的保安还是昨天那两个人，昨天朱颜看他们胸前的工牌知道年龄大的个子矮的那个叫王家柱，年轻的个子高的叫李洪强。 两个保安看见朱颜过来打招呼，年龄大的王家柱只是点点头，没吭声，而李洪强却比较健谈，问朱颜，习不习惯。 “习惯，有什么不习惯的。” “呵呵，我是说这大冬天的，冷冷清清，人都没有，要是夏天还好，人多热闹。” “现在正好，安静，不影响我。”朱颜做了一个码字的动作。 “对哦！听说你是一个作家呢！”小伙子露出崇拜的目光，看得朱颜不好意思，“你听谁说的？我哪算作家，只是个写手而已。” “那也了不起。呵呵，我听我姐说的，我姐是李娜。我姐还说，你有什么要求，需要帮忙的，要我尽量帮忙。” 原来如此。 “先谢谢你姐和你了。” “呵呵，应该的。” “我看昨天是你们两个值班，今天还是你们，没有其他人吗？” “其他人都放假了，今年轮到我和王哥值班。冬天没人来，两个人足够。白天守门，上午，下午开着观光车巡逻一遍，晚上关门睡觉，这就是一天的工作，就这么简单。” “简单的工作越是考验人，有好多人不习惯呢，就像你说的，这里不热闹，冷清，孤独，寂寞……难得你这么年轻还能坚持。” 李洪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朱姐不愧是作家，话都说得比别人好听。我喊你朱姐可以吧？我看你跟我姐差不多。” “可以啊！” 小伙子心直口快，朱颜也不矫揉造作。 “朱姐，你现在要出去吗？” “嗯，准备去吃饭。” “我带你去吧，我知道哪家味道最好，我们就是在哪里搭伙的。”又转头对另外那个保安说：“王哥，我去拿饭吧！” “去吧，去吧，今天不让你去的话，估计你的嘴巴会翘得挂油瓶，我的耳朵也会被你念得起茧子。” 一句话把朱颜和李洪强都逗笑了。没想到看着闷声不响的王家柱还很幽默啊！ 朱颜跟着李洪强出了大门往右拐，经过几个店面，就到了土菜馆，土菜馆的隔壁是一个派出所，进去的时候看见三个警察叔叔在吃饭，李看来跟他们很熟，走过去打招呼，朱颜就坐在另外的桌上看菜单。 老板出来招呼，问她吃什么？ 朱颜还没回答，就听到李洪强说道：“老板，这是我朱姐，作家，到这里来创作的，把味道弄好点哈！” 说得好像朱颜到这里吃饭是老板的荣幸，他应该与有荣焉。如果味道不好就对不起作家影响她创作一样。 老板明显愣了一下，那几个警察叔叔也朝这边看过来，朱颜的脸一下子红起来，这孩子，怎么这样？知不知道什么叫低调，自己只是个三流写手，跟作家差的远呢！ 老板反应过来，连忙说：“啊，欢迎欢迎，我们店里面材料都是新鲜的，他们每天都来吃倒的，味道好得很。” 朱颜点了一个腊肉炒野生菌和一个炝白菜，一个人吃不了多少，要是她们三个在这里就好了。反正还要待这么久，慢慢来，每天吃一样特色菜，也不错啊！呵呵！ 老板提了两个保温桶出来喊李：“洪强，你们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好。” 又对朱颜说：“朱姐，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吃，有啥子要求尽管提哈。” 朱颜答应着。 山里小伙子朴实又热情。 跟着三个警察叔叔也吃完了，有两个站起来走了，还有一个却跑过来坐在朱颜对面，一脸八卦地问她：“你真的是作家？” 这是一个年轻的警察，口音不是本省的，估计是才来的，说不定还在实习吧？ 怎么，还要验明正身吗？朱颜好笑。 “作家还谈不上，只能说是网络写手吧！” “叫什么名字？” 朱颜挑眉，不会吧？真的要拿身份证出来？凭什么啊？ “我是问网名。” “其颜也善”。 估计都没听说过吧！比起那些大神差远了。朱颜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 “啊！写《双面俏佳人》的？” “嗯！”朱颜连连点头，有点吃惊，“你真的看过？” “其他的没看过，就看过这部。学校里同学推荐的。”小警察蛮老实地回答。 朱颜没想到在这山沟沟里还能遇到的人，她比面前的这个年轻警察还激动，这个算不算是自己的粉丝？朱颜臭美的想。 正不知道说什么好，老板端菜出来了。 “你慢慢吃，我去上班了，有事来隔壁派出所找我。”说完，一溜烟跑出去了。 呵呵，这人说话蛮好笑，我会有什么事去找他，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朱颜摇摇头，把目标对准桌上的菜，好香啊！是真的饿了。 第五章 老板的手艺果然很地道，腊肉是用当地土猪肉自己腌制的，野生菌也是当地山民采摘晒干的，很有当地特色。 老板还说：如果是夏天来，还可以自己去山林里采摘野生菌，做汤，烧肉，鲜得很，那味道简直——不摆了。 吃完饭朱颜回山庄，天气好，她决定好好逛一逛，在楼顶上看整个山庄就是一个大公园，在公园里漫步应该很有情调。 山庄门口，小李看见朱颜回来了，笑着打招呼：“朱姐，回来了，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朱颜：很好啊！明天还来吃。 “朱姐现在就回去么？” “我去走走，随便逛逛。” “你从右边走下去，沿主道一直走，到达沟底，然后再往上走就可以到广场回到11号楼。中间那些岔道你不熟就不要去，虽然说最终会回到主道上，但还是麻烦。还有，树林子你不要随便进去，虽然没有毒蛇猛兽，但是你走着走着有可能会发现到头是悬崖峭壁，虽然看得见路就在下面，可你就是下不去，还得倒回来，容易迷路。” 小李保安认真负责地对朱颜一五一十地介绍。 朱颜不停点头，好意得心领啊！ “朱姐，你要是走不动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开观光车来接你。” 不由分说，把他的电话号码打到了朱颜手机上。 告别热情的小保安，朱颜从大门的右边往下走。这里已是深冬的景象，却并不萧条，苍翠挺拔的松柏间夹杂着一些黄叶的乔木，一栋栋楼房就藏在期间。据说去年这个时期已经下雪了，白雪覆盖惟余莽莽那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可惜今年这里好像是暖冬，暖阳高照到现在都还没有下雪的迹象。 这条主道成n型，最下面是沟底，朱颜先是走的下坡路，很快就到沟底了，这里有一些农田，还有一个荷塘，现在只剩下满塘干枯的荷叶，不过可以想象夏天这里定是一派田园风光。荷塘边还有一排茅草房，里面竟然还有农具，是给业主们种田用的？朱颜猜测，因为她看见农田里立着开心农场的牌子。 过了沟底，就是上坡路了，沿途又看到不少的设施，有儿童乐园，网球场，乒乓球室等等，看来这个山庄的配套设施的确不错啊！ 期间岔道果然很多，都是些石梯小道，曲径通幽，朱颜打消探险的念头，只沿着主道慢慢往上，远远的已经看得见矗立在山腰上的11号楼了。 然后就到了广场，这个广场挺大的，据说夏天晚上这里满是跳舞的人群，朱颜可以想象那种热闹的情形。现在这里却是空旷无一人，只有鸟雀落在上面，见有人来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广场的旁边有一栋三层高的小楼房，楼下是一色的三间门面，就是昨天李娜指给她看的那家便利店。便利店好像没有营业，两边卷帘门都是关着的，只有中间卷帘门上的小门是开着的，挂着厚帘子。站在门口，朱颜下意识地看向了楼上，楼上两层，应该是住房，没有阳台，窗户紧闭，没看见有晾衣服的绳子竹竿之类，昨晚看见有衣物之类的东西落下来，真的是用眼过度看花了眼？没来由的，朱颜的眼皮就跳了几下。 揉了揉脸颊，吸一口气，朱颜掀开帘子走进便利店，她记起要买一个插板的。 便利店里没有人，货物也不多，有的货架上还空荡荡的。现在是淡季，山庄里人都没有，卖给谁呀，缺货是很正常的。 “老板在吗？” “你找谁？”一个声音突然在朱颜背后响起，朱颜吓一跳，忍不住一哆嗦。回头一看，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站在她身后。 “请问有插板吗？” 女人打量了朱颜两眼，“来度假的？” 朱颜点头：“嗯！嗯！” “住几号楼？” “就在前面11号楼。” 女人从一个货架上找出插板递给朱颜。 朱颜付了钱。 女人一边找钱一边说：“夏天来避暑的人多，这大冬天的来你也不怕冷啊？” “呵呵，不怕，专门来看雪景的。”朱颜嘴里说着不怕，身上却没来由的打了几个寒战。怎么回事儿？这屋里可比外面还冷吗？ “今年这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得下来。” “听说去年下得很大呢！雪景很美。” “去年啊？哦！是啊！下得很大。”女人不知道想着什么随口附和着。 “你还要买什么？” “暂时没有了。” “以后要买什么你尽管来，我就住在楼上，如果没开门，你喊一声我就下来了。” “谢谢老板。” 朱颜拿着插板出来正好碰上开着观光车巡视的小李，“朱姐，你要不要再坐观光车去兜兜风？” “不了，不了。” 还兜风？想想都冷，朱颜现在只想赶快回屋去。 “走这么快？像哪个在撵她一样？”李洪强看着朱颜走远了才摇摇头开车离开。 朱颜回到家赶紧插上取暖器，再烧水冲了一杯咖啡，喝点儿热咖啡再烤烤火，好半天才把身上那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驱走。 啊！现在感觉舒服多了，朱颜告诉自己不要东想西想，该努力码字了，于是又坐到了电脑前。 这一努力就是几个小时，当朱颜停下来时天已经黑下来了。窗外，远处，便利店的楼上已经亮起了灯。 朱颜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头部颈部和四肢，想起上午晾在楼顶上的衣服还没有收下来，又赶紧跑到楼顶上去收衣服。这次她没有坐电梯直接走楼梯上去，在电脑前坐了几个小时，该活动活动。 还好，现在还没刮风，衣服没被吹走。 收完衣服下来后做晚饭，继续煮方便面，然后一边吃一边打开手机微信跟姐们几个聊天，发一张吃方便面的照片过去，大吐苦水:诺大的一个山庄就她一个人，还顿顿吃方便面，好可怜噢！求同情，求抱抱，有没有？ 很快，郭琪琪，田恬，就现身说法了。 田恬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说：“朱朱，我都好久没吃方便面了，好想吃”。 郭琪琪则发了好些个经典菜式的图片安慰她：可怜的朱朱，你先将就着，看一眼图片吃一口方便面，坚持几天，等姐姐过来给你改善伙食，天天鸡鸭鱼肉不带重样的。 最后出现的谢琳冒一句：一个人躲清净吃独食还要拿出来晒，敢说你娃不是山货野味吃腻了换口味！ 噢！噢！这都是些什么人啦？典型的损友！ 朱颜恨不得去掐她们两下再挠她们两爪子。 四个人在微信上胡天海地乱侃一通后，朱颜先退出，她准备今天晚上挑灯夜战，这么安静舒适的环境，需得努力码字才行啊！ 依旧坐到窗前，这一写又是两大章，先存着，因为下午已经更新了一章。嗯！就照这个速度，多写点存稿，不然过完年回去上班有得忙哦！ 朱颜对自己的进度还算满意，心里给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快速地上个厕所回来，跳到榻上，决定再接再厉，继续码字。 就在她刚刚准备坐下去的时候，她又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当然，毫无疑问，她看见了，就在便利店那里，有一样东西从楼上落了下来，因为隔着窗户玻璃，再加上便利店楼上已经熄了灯，朱颜看不清楚那是一个什么东西。等再想看仔细的时候，却是漫漫黑夜什么也没有。朱颜下意识地看电脑时间显示：12点。 跟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样。 朱颜可以肯定那不是飘落的衣物，下午在便利店她看过，楼上没有阳台也没有晾衣服的地方。 莫不是自己码字码久了，眼睛花了，或者用脑过度，产生了幻觉？ 可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间，出现同样的不明物体，这是巧合吗？ 朱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赶紧拉上窗帘，钻进被窝里，蒙头大睡，心里不停念叨：是自己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躺在被窝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始终想着刚才的情形，到底是个什么呢？这时候的朱颜迫切需要找个人来倾述一下。于是爬起来用微信跟郭琪琪联系，她也是个夜猫子，这会肯定还没睡。 果然，一句睡没刚刚发过去，郭琪琪立马回复：怎么，失眠了？还是写不下去了？ 朱颜把连着两晚上看到的情形告诉她，然后说：我是不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按照以往郭琪琪善于落井下石的心态她一定会说：朱朱，谁叫你阳火矮呢，山庄那里以前又是荒山野岭，遇到不好的东西也很正常。 但这话今晚可不能说，本来朱颜一个人在这里就够心惊胆战忐忑不安了，再这么一说，还不得更害怕，恐怕更睡不着了。 于是就安慰她道：肯定是用眼过度，看花了，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想多了容易做噩梦，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琪琪的安慰犹如隔靴搔痒，一点用处都没有。 朱颜心说：从小到大，我做的噩梦还少吗？如果一切只是噩梦那就好了，怕只怕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第六章 朱颜心说：从小到大，我做的噩梦还少吗？光是做噩梦，也就罢了。怕就怕噩梦成真。 小时候跟外婆一起睡，总是会被噩梦惊醒，外婆就会紧紧搂着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嘴里念叨：“妞妞儿，不怕，不怕，有外婆保护你，什么妖魔鬼怪都滚得远远的。”复又对着周围空气咬牙切齿道：“你们还不快滚，难道要我用老尿来泼吗？”朱颜就这样在外婆的温柔念叨呵护声中感到无比心安，复又沉沉睡去。 后来长大了，噩梦就渐渐少了，离家上大学在学校里，只是偶尔会做噩梦。但对于同寝室的其他三个来说也算是够多的了。 有天晚上，郭琪琪田恬谢琳被朱颜折腾醒了，看见她在床上使劲扑腾挣扎，赶忙叫醒她，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朱颜醒过来说：我梦到有个女的上楼去了，我好像在后面跟着上去了，她站在楼顶上要跳楼，我想拉她，可是怎么也跑不到她身边，想拉也拉不住……自己觉得是在做梦，可是想醒又醒不了，就拼命地挣扎，还好你们叫醒我了，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大家都说她是梦寐了。安慰了她一阵，各自又睡觉了。朱颜却再也睡不着，眼皮老是跳，心头惶惶的，四肢无力，就好像梦里把劲使完了一样。好容易熬到天快亮了才又迷迷糊糊眯着，突然听到楼下一声尖叫，跟着有人喊：“不好了，有人跳楼了。”等大家跳起来扑到窗口往下看的时候，楼下已经围了一圈人了，议论纷纷，有人说：“没救了，恐怕死了好久了哦。” “是半夜就跳下来的吧？” “真可惜。” “是哪个系的？” 朱颜田恬和郭琪琪谢琳也跑下去看了，那时救护车已经来了，一看到担架上的那个女生，朱颜脑袋里嗡得一下，好像有什么炸开了，身体不受控制哧溜一下就滑下去了，慌得田恬琪琪谢琳赶紧把她抱住，半拖半拉把她架回寝室。 朱颜这个样子，大家都吓坏了。 郭琪琪好像猜到一点什么，指了指楼下问：“那个……是不是……你昨晚梦里的？” 朱颜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点点头。 田恬和谢琳也明白了。 田恬叫道：“天啦！朱朱，你竟然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 谢琳：“朱朱平时就喜欢做噩梦，阳火矮，长此以往是不是对某些事情形成了一种感应呢？” 田恬：“对，这种感应就是特异功能。” 郭琪琪：“好了，别说了。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以前朱朱也经常做噩梦，也没见怎么样。” “对，对，巧合，巧合。” 朱颜也希望这是巧合而不是她们所说的特异功能，心灵感应。那样的话，她会受不了的。这算什么未卜先知，这算什么特异功能，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有用吗？未卜先知，是为了阻止后来的事情发生，可现在却是噩梦成真，犹如马后炮。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自从出了校园跳楼事件以后，朱颜心里就有了负担，不管是巧合也好，感应也罢，她怕再出现这类似的事情。好在三个闺蜜并没有把她当怪物看待，还一直开解她。后来直到毕业都顺顺利利，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开玩笑，如果经常发生又能够有所感应，看有谁能受得了？ 如果校园跳楼事件被大家认为是巧合，那么后来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让朱颜不得不对自己的所谓噩梦感应又有了重新认识。 那是朱颜刚刚参加工作，住在公司给她们合租的一套公寓房里。之前郭琪琪曾经邀请朱颜住小白楼，以前周末，朱颜，田恬和谢琳也在小白楼住过几次，别人都没事，就她老是梦见小孩子哭，根本睡不好，所以谢绝了琪琪的好意。郭琪琪也不勉强她，还调侃说：“还好，你只是梦见小孩子，没梦见我，我就放心了。” 朱颜：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听郭琪琪这么说，朱颜赶紧要呸了，身边的好朋友们都不能有事，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梦到你们，当然，美梦除外。 那栋公寓楼住的都是附近公司里的员工，朱颜和两个同事住的一个三室的套间，大家也算合得来。就算合不来，关上门，各管各，也互不干涉。 那天晚上朱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正在电脑前努力码字，突然，没来由的，眼皮就跳起来了，朱颜慌忙闭上眼睛，心说，不会吧？只是眼睛太疲劳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可是闭上眼睛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在跳动，甚至脸部的肌肉也跟着痉挛抽搐，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直达四肢百骸。那种无力感又来了。 “哦草，这是什么状况？还没到晚上做梦的时候呢？”朱颜想骂脏话。 一咬牙，使劲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出去拼命拍两个室友的门。 “怎么回事？” 两个室友把门打开，全须全尾的站在她面前，疑惑地问道。 “出什么事情了？” 朱颜松了一口气，吞了吞口水，想着要怎样解释自己为什么拍人家房门。却听到自家房门被人拍得山响，朱颜第一时间飞奔过去开门。门外是隔壁的一个女孩另外一个公司的员工，也算点头之交。看见朱颜出来也不说话，只管拉着她往隔壁去，两个室友也好奇地跟在后面。 进了隔壁房间，天啦！朱颜看见，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框上面吊着一个人。 身后传来高亢的尖叫，是跟着进来的室友发出来的。 朱颜想叫却叫不出来。 隔壁女孩紧紧抓住朱颜，身体抖个不停，朱颜也好不了多少。任谁看见这样的情形也好不了。 “快，把人放下了，看有没有救。” 朱颜忍住恐惧害怕，眼一闭，冲上去，抱住腿，把身体往上托。 尖叫声引来了更多的人，有男士过来帮忙，把人放了下来。 有人做急救，有人叫救护车，有人报警。 然后听到有人说：“没办法了。” 朱颜茫然看着眼前的人群，脑子里一片空白。 如果老天真的给她异能，让她感应到有人因此死亡，为什么非要在出事后呢？人死了才能感应到。出事前给点提示好不好？要不要这样捉弄人啊？让她又一次见证死亡。 朱颜不知道是怎样走回房间又怎样给郭琪琪打电话的。 据郭琪琪说，她一接到朱颜的电话，只听到四个字：上吊，死了。再问电话就挂断了，吓得她赶紧赶过来又通知了田恬和谢琳。 姐妹们赶到的时候就看见朱颜缩在椅子上，她们已经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也多少猜到朱颜经历过什么，也明白她现在的感受。她们也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只能默默陪伴在她身边给她以支持。 隔壁的那个女孩是自杀，留有遗书。朱颜在想：如果再早一点有预感，她就会阻止女孩吧？ 警察也来询问过周围这些人情况，当然也包括朱颜。 两位室友没有提那天朱颜的异常，朱颜也没有说自己的特别感应。 说了又有谁会相信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一种身体上的反应还是心理上的反应。 事情发生后，朱颜被郭琪琪接回小白楼暂住，直到又重新找了房子搬出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同屋的两个同事宁愿自己掏钱租房子也不敢住那里了，她们另外租房子问朱颜还愿不愿意一起住，朱颜答应了。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也想远离是非之地，她也不想再想起这件事情，因为想起就是一种痛苦，是一种折磨。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差不多半年了，沉重的心绪也渐渐平复了。她除了上班就是写小说，写小说可以转移注意力，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写小说上，沉浸在虚构的故事里，免得在现实中胡思乱想。 然而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发展，连着两天晚上看到便利店楼上有东西落下来，让朱颜渐渐平复的心绪又起波澜。这次难道又是一种感应吗？难道我的感应能力增强了吗？能够提前预警了？老板娘会有危险吗？她会出什么事呢？跳楼？还是上吊？自己今天在便利店的时候，的确也有感到眼皮在跳，还感到一股寒意。这是感应。她敢肯定这就是感应。她后悔为什么不在那里多待一会，跟老板娘多聊聊，说不定对她有帮助，有时候一个善意的微笑和举动就能够打消别人轻生的念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这一晚，注定朱颜要失眠了，脑子里全是问号，怎么也睡不着，爬起来看着窗外，自己也不知道希望看到什么，黑夜里，除了小楼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这会儿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有发生。朱颜甚至有一股冲动，想不顾一切跑出去，跑到便利店楼下去守着，守着什么呢？等着看老板娘是否跳楼？说出来都没人信？神经病吧？ “啊！”朱颜大叫一声，使劲揉了揉脑袋，这样下去，真的会疯啊？ 第七章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朱颜爬起来匆匆忙忙洗漱一下，急吼吼地跑到便利店门口，看上去那里一切正常，地上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东西掉落。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可是为什么站在这里依旧感到心惊肉跳，寒意彻骨呢？ 不对，老板娘在楼上，万一…… 想到那个上吊的女孩，朱颜的心又提了起来，马上拍门，又喊：“老板娘，开门，开门……” 半天没有回应。 不泄气，又拍又喊。 “喂，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从楼上传来老板娘的声音，跟着从窗户探出了一个脑袋。 朱颜看到老板娘出声了，太高兴了，松一口气心说：谢天谢地看见你没事就好！可这话是铁定说不出口的，更不可能说：我来看你死没有？ 急中生智说道：“老板娘，不好意思，我买东西，急等着用。” “好了，好了，你等着。” 老板娘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下楼，从里面把便利店卷帘门上面的小门打开，说道：“要买什么，赶紧的，我还上去睡觉。” 朱颜一边说着：“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一边看老板娘的脸，气色还不错，没有萎靡不振想要寻死的兆头。心想：对不起，老板娘请原谅我对你的胡乱猜测，我不是存心想诅咒你的。 朱颜匆匆忙忙在货架上拿了牙膏牙刷，卫生纸之类的东西，让老板娘结了帐。本还想和老板娘套套近乎，聊几句，可老板娘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就差点没说出来：快走，快走，别耽误我睡觉。朱颜只好暂时打消念头，拿着买的一堆并不急需的东西打道回府。她也要回去补一觉。 这一觉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起来洗漱后，冲了咖啡，吃了两片面包 感觉好多了，又精神十足了。朱颜决定再去便利店。 这时候老板娘也应该起来了吧。 便利店卷帘门上面的小门已经打开了。 朱颜走进去：“老板娘，老板娘……” 老板娘从里面走出来“你又要买什么？” “呵呵，暂时没有要买的，我就想问问这附近可有什么风景区。这里面除了你，我想问也找不到人啊！” 朱颜随便扯了个借口。 “风景区啊？往上走有百丈崖和大瀑布，两个景点不在一个方向，得分开去；往下就是古镇，那可是以前的茶马古道必经之地，有好多年的历史了，镇上有许多古建筑。你没事可以去转一转。” “听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想去看看。”突然朱颜灵光一闪，问：“对了，你这有望远镜吗？” “没有。你要望远镜干什么？” “去看风景，带上望远镜才能够站得高看得远啊！”朱颜随口说道。 “说得也是。” “嗯嗯！” 朱颜抱着要跟老板娘增进了解的想法，东拉西扯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老板娘闲聊。 “老板娘，这小楼是你自家的吗？” “那当然。”老板娘打开了话匣子略带自豪地说：“以前这里住着七八户人家，当初开发商要我们搬出去，其他人陆陆续续搬走了，可是条件谈不拢，谁也别想让我搬呢！他们说我是钉子户，钉子户就钉子户能把我怎么样？后来开发商让步了，说不搬也可以，那就旧址重建，以前的房子实在是太破旧和整个山庄极不协调。重建后的楼房要配合整个山庄的风格，房子的装修也要按照一定的标准。” “重修就重修，谁怕谁，后来就跟开发商达成协议：房子开发商负责修，装修我们自己来，所以就有了这一栋三层的小楼房。” 朱颜：怪不得这栋楼房的风格，外墙的颜色都跟山庄里的楼房是一样的，只是小了点矮了点。 “那些搬出去的人如今可后悔了，你看在这山庄里面住着多好，我还开了便利店，专门做来避暑的人生意，夏天生意可好了。”老板娘得意洋洋。 “这么大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吗？ 不害怕吗？” “有什么害怕的？平时楼上的房间都租了客人的，也不算是我一个人住。” “这房子还出租啊？太好了，我可不可以上去看看，过几天我还有几个朋友要来，我那里住不下，可不可以租几天你的房间？” 其实朱颜哪里用得着租房子，她只是找借口上去看看而已，想多了解一下。 “你真的要租房子啊？” “嗯！嗯！我还是先上去看看房间吧！我的朋友可挑剔了，不知道她们看不看得上？”朱颜故意说道。 果然老板娘忍不住了，“我的房子是这里最好的了，外面街上的宾馆都没我这条件好。环境又好，空气又好，又在避暑山庄里面，这么好的房间你上哪找去？” “真的这么好，那先上去看看吧！” 老板娘想了想：“好吧！跟我来吧！” 便利店的后面有一道门，推开门就看见了上楼的楼梯。老板娘带着朱颜上去参观。 老板娘：“这是二楼，中间是走廊，两边各有四个房间。我自家占了两个房间，其他的房间都还空着，你朋友来的话，可以住。” 朱颜打量着房间，是按照旅馆标间装修的，一应设施齐全，干净卫生。 朱颜走到窗前俯身往下看，“老板娘，你这房子怎么窗户上面也不安防护栏？” 老板娘看一眼朱颜，“家里又没有小孩子。” 意思是还怕爬到窗户上掉下去啊。 “有时候，大人不小心也会掉下去。” 老板娘略显怪异地看着她。 “呵呵……”朱颜尴尬地笑笑，转移话题，“二楼就你一个人住吗？” “是。” “那你家里其他人呢？” “出外打工去了。” 朱颜看看通往三楼的楼梯，那里装了一道铁门，现在是锁着的。 “三楼和二楼的布局是一样的，整个被一个工程队包了，现在他们放假了，春节后会回来继续住，你就不用上去看了。” “喔。” “怎么样？不错吧！我没骗你吧？”老板娘指了指房间。 “还行！我回去跟我朋友说一说，估计没多大问题，她们还有几天才来。就算不满意也别无选择，谁让现在这里只有你一家而别无分店呢！” 朱颜告别老板娘，准备到土菜馆去吃饭，心里想着美食，某些身体方面的不适好像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大门口两个保安刚刚吃完饭，看见朱颜，小李保安立马迎出来，“朱姐去吃饭吗？今天怎么这么晚呐？” “刚才在便利店那里跟老板娘聊天来着。对了，小李，老板娘都是一个人在家吗？她家里其他人呐？” “应该是一个人吧？听说她老公和女儿都在外面打工。” “哦。” “朱姐，我陪你去吃饭吧！反正我也要送保温桶回去。” “那好吧！吃饭去。” 第八章 这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土菜馆里只有老板一个人。 朱颜随便点了两个菜让老板去做，小李还了保温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留下来陪朱颜聊天，等老板把饭菜端上来他才离开。 吃完饭，朱颜没有忙着回山庄，今天这状态回去也定不下心来码字，还不如去转转。 “老板，这里离百丈崖远吗？” “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走路也就20分钟。” “那大瀑布呢？” “大瀑布就远了，开车都要半个多小时吧！” “那就先走近的地方，去百丈崖看看”。 “有公交车和进山的中巴车会经过百丈崖，你要不要等一等。” “不用了，时间还早，我自己走着去。” 朱颜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在外面逛一下午，等到晚上再回去。 出来的时候，隔壁派出所门口站着那个小警察，“大作家，去哪里？” “去百丈崖看看。” “哦，那里风景比较独特，值得一看，不过有些地方比较险要，注意安全。” “嗯嗯，谢谢！我会注意的。如果不放心，把你的电话给我吧！” “啊！？” “有事情可以打电话报警啊！” 小警察留下他的电话，还告诉朱颜他叫曾诚。 朱颜先去超市买了望远镜，然后往百丈崖走去。 百丈崖风景区的最高点有一个古老的山寨，寨门，碉楼，寨墙保留得很完整。山寨地势险要，只有一条窄窄的路进入寨门，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山寨内有不少的古建筑，祠堂，牌坊，作坊，石碑林等等大多有一定程度的损坏，一个古建筑文物维修施工队正在这里进行维修，就是包租老板娘三楼的那个施工队。不过现在已经放假，工程暂时停工，只有那些脚手架还立在那里。 从山寨的后门出去，就是百丈崖。 百丈崖不止百丈高，在悬崖峭壁上开凿出一条栈道，人在栈道上走，犹如在云端漫步，周围群山逶迤，风光秀丽，悬崖下面沟壑纵横，怪石嶙峋，胆子小的看一眼就望而生畏，头晕目眩。 朱颜胆子不算小也没有恐高症，走在栈道上倒是心旷神怡。 听说春天这里漫山遍野开满杜鹃花，美不胜收。 现在虽然比不上春天，但是苍松翠柏中交杂着黄色和红色也是别具一格。 因为百丈崖风景区还处于打造期，没有正式开放，景区没有工作人员，再加上是冬天，所以除了朱颜也没有别的人。 山区天气变化大，之前还是暖阳高照，这会却飘来一团乌云，天色暗下来，恐怕要下雨了，朱颜不敢多待，赶紧下山，等雨下起来就麻烦了。 下了山，靠近景区大门的公路边有公交车站台，朱颜等在那里，看有没有车经过。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开车来。 还算运气好，没等多久，就来了一辆中巴车，朱颜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招手再说。 中巴车停了下来，朱颜问：“去林海云天吗？” 售票员：“快上来。” 朱颜刚刚上了车屁股还没落座，大雨就哗哗地落了下来。 “好险，好险，再晚一会儿就要变成落汤鸡了。” 售票员：“你运气好，这是返程的末班车，错过了就只能走路下去，或者喊人来接。” 正说着，电话响了，是小李打的：“朱姐，你上哪去了，怎么没见你回来？下雨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谢谢！不用了，我已经坐车回来了，一会就到。” 十分钟以后，中巴车停在了林海云天门口。 朱颜跳下车，雨还在下，而且很大，高处的水都往低处流，地上很快就积起了一些水洼。 小李保安撑着伞等在门口，把朱颜接进了保安室。 “还好小朱没淋到雨。”王姓保安笑着说。 “谢谢王大哥谢谢小李关心。” “朱姐，你到哪去了？” “去百丈崖风景区。” “之前没听你说，不然我就陪你去了，还免费给你当导游。” “呵呵，下次吧！下次去大瀑布，请你带路，我们自己开车去。 “好，说定了哦。” 因为雨还在下，朱颜就在保安室里跟他们聊天。 话题就被朱颜引到了便利店老板娘身上。 “这个老板娘厉害啊，别的住户都搬出去了，就她家留下来，房子重建后，又是开便利店又是家庭旅馆，搞得不错啊！” “这个女人是厉害。”王保安附和着，我可是这里的第一批保安，知道得清清楚楚。“当初拆迁的时候，她家是钉子户，怎么说她都不搬，逼急了她往房门口一躺说：要拆就先从她身上碾压过去。开发商不想把事情闹大，再说就她一家没搬，对整个规划影响不是很大，就让步了，同意她不搬迁。” 朱颜：“是个要强的女人啊！” 小李：“王哥，还有这样的事情，我都没听说过，枉我跟她女儿还是同学呢！” “怎么没见他们家其他人呢？” “她老公长期在外省打工。她女儿跟我是同学，今年我们都没考上大学，她去县城打工了，我姐就介绍我来这做保安。” “她一个人又要照顾便利店又要经营旅馆，忙得过来吗？够辛苦的。” “夏天旺季那几个月临时请几个人来帮工，这街上多的是留守的阿婆阿婶，平时一个人就足够了。” “哦，是这样啊！” 随后三个人在保安室里天南地北地神侃，王家柱看上去沉默寡言，一旦打开话匣子，也是很能说的，他就是下面古镇的人，以前当过兵，后来在省城一家房地产公司当保安，也就是田恬所在的公司，林海云天的开发商——宏宇集团。 公司要在这里开发避暑山庄，好多人不想到这山沟沟里来。王家柱作为第一批入场的保安被派遣到这里来可说是正合心意，离家近，工资也不少，比起在城里还有额外补贴。 王家柱给他们讲他当兵的经历，还有打工的一些趣闻，朱颜和小李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雨停了，天也黑下来了。 “朱姐，我要去土菜馆拿饭，要不要也给你带一份？” “不了，我回去自己煮面吃。” 朱颜告辞出来回11号楼，水泥路上还是湿哒哒的，走起路来还噗嗤，噗嗤响。两边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拖出朱颜孤单的身影。有风从林中穿过，呼呼地响，那些夹杂其间的岔道，像怪兽张开大口，等着吞噬一切？ 一个人走，还是有点怕，虽然没有害怕的理由，朱颜还是不由加快了步伐。最后竟然是飞奔，就好像后面有人追赶一样，一口气冲进11号楼的电梯。 回到家，大冬天的衣服都已经汗湿了，喘口气，等平复下来，朱颜走进卧室，没有开灯，就在黑暗中，掀开窗帘的一角，用望远镜看窗外。 便利店三个字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朱颜心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楼下卷帘门紧闭，二楼上有一个房间亮着灯，那是老板娘的房间，只不过厚厚的窗帘拉上了，看不到屋里的情形。 我可没有偷窥癖。一切都是为了今天晚上12点，我要搞清楚那落下来的是什么？如果今晚它还照常出现的话。 窗帘上印出了一个影子，是老板娘。她站在窗前，拉开了窗帘，她的脸出现在朱颜面前，正看向朱颜所在的方向，朱颜吓一跳，呀！被她发现了？下意识地放下窗帘缩回脑袋，才想起，自己有望远镜才可以清楚看得到对方，而老板娘离这么远自己房间又没开灯，一团漆黑，能看到才怪呢？ 想通这个关节，又才重新拿起望远镜偷窥，老板娘回头好像在对屋里的人说什么？如果屋里有人的话？要不就是她在自言自语？ 朱颜想要看清楚屋里到底有没有其他人，却见老板娘很快拉上了窗帘，离开了窗子边。朱颜又等了好一会，见再也没有人影出现，才放下望远镜，打开灯，拿起衣物去厕所洗澡。 洗了热水澡，换上干衣服，裹着厚厚的棉袍，朱颜觉得饥肠辘辘，这一下午的奔波，现在已经饿得有点前胸贴后背的感觉了。赶紧去厨房煮自己的招牌方便面吧！ 厨房有一扇小窗户，就在灶台的侧面，窗外正好是两堵墙之间的一个空挡，有风往里灌，窗户虽然紧闭，但还是听得到外面的风声，特别是还有风从楼顶上的那些管道口灌进来，传到这里就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在敲打撞击又夹杂着呜咽，刺耳又虐心。胆小的真的会害怕耶！ 朱颜一边煮方便面一边唱：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啦…… 突然，朱颜听到砰的一声响，这声音不陌生，就是热水器打燃火时发出的声音。 寻声望去，窗外一边墙上是自己家的热水器，另一边墙上是隔壁家的热水器。 现在是隔壁热水器点燃火了。 朱颜第一反应是：隔壁也有人住了。然后想到：今天才来的吧？不知道是什么人，应该是年轻人，不知道是帅哥还是美女？明天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啊？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煮好方便面出来依旧一边吃一边跟三个姐妹聊天。吃完聊罢，去厨房收拾，看一下 窗外，隔壁热水器依然还在使用中。 收拾完回到卧室，先拿望远镜看了看便利店的小楼，一切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朱颜把手机闹钟设置在11：50，然后才开始码字，坐等那个时刻来临。 到12点的时候，猜一猜朱颜看到了什么？ 第九章 今天白天一直没有码字，晚上要补起。朱颜也不想坐等时间到，等待是一种煎熬，不如有事情做，时间还过得快些。于是认真写，很快进入状态，完全沉浸在书里，进入了忘我的境地。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将她惊醒，把朱颜吓了一跳，发现是手机闹铃在响，才惊觉时间到了。 关掉闹铃，朱颜掀开窗帘，望远镜穿过黑咕隆咚的广场对准了那边的便利店。那边二楼上早就熄灯了，小楼孤零零地矗立在黑夜中。 朱颜眼也不敢眨，紧盯着望远镜里，她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她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咚咚咚的，快要跳出胸口了。 短短的十分钟是如此漫长。 终于，她看到从楼上，准确地说是从三楼上的一个窗口，飞出来一个人，望远镜里清楚地看到，是一个男人，满脸是血，挥舞着手臂，朝地面落下。 朱颜仿佛听到了落地的那一声响那个人就好像在自己的面前坠地，有半秒钟自己仿佛没有了心跳，没有了呼吸，脑子一片空白，手抖得厉害，望远镜啪嗒一声落在了榻上。 等朱颜缓过劲来再一次拿起望远镜，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小楼门窗紧闭，安静无比。特别是那个飞人出来的窗户，是怎么开的又是怎么关上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朱颜几乎认为这是幻觉。可是，明明刚才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带血的脸，那挥舞的手臂是如此清晰，不可能是幻觉！ 然而，楼前的地上却什么都没有。那个掉下来的人呢？钻进土里去了？消失在空气里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是一个凶兆。有人从楼上掉下来，傻子都知道是不好的预兆，不管这个人是自杀还是他杀。 朱颜迫切地需要有人来分享她发现的秘密，虽然这个秘密是如此令人恐惧。她想去便利店看看，一个人又害怕，需要有人来壮壮胆。三个闺蜜是指望不上了，远水解不了近渴。 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敲隔壁的门，晚上煮方便面时，发现隔壁有人入住，管他是男是女，先喊起来再说，给自己壮壮胆也好啊！ 朱颜使劲拍打着隔壁房门，又喊了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才12点过就睡得这么死？朱颜又用脚使劲踢了几下门，脚都快着了误伤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算了！求人不如靠自己，还是自己去现场看看吧！不亲自走一趟去瞧一瞧，今晚铁定会睁眼坐等天亮。 打定主意的朱颜跑回房间拿了手机，又在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作为防身武器，准备慷慨赴难。她也不想想，如果真的有魍魉鬼魅之类，一把菜刀有毛用？ 站在电梯门口，想到真的要一个人去，朱颜又有点胆怯了，急需有人来壮胆，怎么办？怎么办？不管了，打电话求救。 拿手机拨保安小李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朱姐，有什么事？” 听到小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朱颜差一点激动流泪。对着电话语无伦次地说道：“你快点来，到便利店去，不……先到11号楼来接我，我马上下来。” 电梯显示在一楼，朱颜一边跟小李通话一边按下按钮等电梯上来，2，3，4……电梯显示出不同的楼层数字，上来了。 精神高度紧张的朱颜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自己回来后电梯就停在9楼不动了，没人按，它不会自己上下，是谁把电梯下到一楼去了？ 电话那头小李：“朱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别怕，我马上来。” 电梯已经上到8楼了，马上就到9楼了。 电梯在9楼停住，门缓缓打开，朱颜一步跨进去，按了下行键。 电梯很快下到一楼，朱颜出来才发觉外面风吹得很大，乌拉乌拉地响，一个人待在外面还是心惊胆战的，不知道小李什么时候来？朱颜站在路边一边跺脚一边翘首期盼。 不一会听到了车子的声音了，小李开着观光车下来了，朱颜挥舞着菜刀激动无比地跑过去，把小李吓一跳，赶紧停车，如果不是提前接到了朱颜给他打的电话，半夜三更猛一看到这个情景，任何人都会吓一跳。 小李强烈怀疑朱姐是不是梦游？ “朱姐，你干嘛？快把刀放下。”小李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朱颜看了看手里的菜刀，“不好意思啊，这是我拿来防身的。” “这么晚，你跑出来……不会是……梦游吧……？”嗨！心里想的嘴上就说出来了。 话还没说完，朱颜就跳上车，对小李说道：“快，快，快，去便利店。” “朱姐，你先说清楚。” “哎呀！等会再告诉你，让你去就去，啰嗦！”朱颜下意识地举起手，晃了晃菜刀。 吓得小李一缩脖子，赶紧发动观光车。 “朱姐，你能不能把它放下，别举那么高……”小李指了指她手里的菜刀，我虽然是保安，旁边有个这样的，我也一样害怕。 朱颜赶忙放下，“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便利店门口，小李把车停下来，“朱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吧？” 朱颜没有回答小李，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跳下车，抬头看看三楼的窗户，那里漆黑一片，又低头看着楼下的水泥地面，看了很久，好似要把那里看出一个洞来，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朱姐，你找什么？”小李感到奇怪，地上什么都没有啊！ 朱颜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把卷帘门拍得山响。 “朱姐，这么晚，影响别人休息，有什么事或者要买东西明天再来，好不好？”小李在旁边好言相劝。 朱颜不理他，继续拿刀一边拍门，一边还喊道：“老板娘，快开门……” 那架势很有点雪姨叫门的样子。 这样闹哄哄一番拍门叫喊，楼上就算是沉睡如猪也被吵醒了。 二楼上的窗户打开，老板娘探出 头来，没好气地骂道：“拍什么拍？卷帘门不会烂吗？三更半夜的，叫冤啊！还要不要人睡？” “老板娘，你把门打开，让我上去看看，我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朱颜见老板娘露面了，冲楼上挥舞着菜刀说道。 “哎呦喂！还拿着菜刀来的，你是要入室抢劫还是要上门行凶。李洪强，你娃当的啥子保安，看到有人打上门来了你都不阻拦，枉我家莉莉和你还是同学，枉我还是你的乡里长辈。” “老板娘，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菜刀是我防身的，我一点恶意都没有，我马上把刀扔了。”朱颜把菜刀放在观光车上，“老板娘你看，没得刀了，你下来把门打开，我慢慢跟你说。” “有什么事情就在下面说也是一样的。”看来老板娘打定主意不开门。 朱颜：“老板娘，我想问，这楼上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吗？还有没有别人？……一个男的？” 因为朱颜在望远镜里看到的是一个男的掉下来，所以有此一问。 朱颜这么一问，连李洪强都皱起了眉头，何况老板娘。 老板娘怒急反笑：“哈哈！老娘也不妨告诉你，平时住在这里的男人别说一个，十个都不止，如今嘛，屁都没得一个，想来诬赖老娘，门都没有！李洪强，这是你们的业主，你再不把她弄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朱姐，走吧！”小李劝道。他现在怀疑朱大作家是不是写作压力大，入戏太深。 老板娘又泼又辣，朱颜觉得和她简直是鸡同鸭讲，怎么也不说不清。 “老板娘，你误会了，我是担心有人从楼上掉下来，才好心好意来提醒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哈！有人掉下来，亏你想得出，妹子，看你年纪轻轻也不像有神经病啊？” 李洪强也被朱颜的话雷倒了，担心有人从楼上掉下来，就半夜三更来敲门？朱姐，你还有没有更靠谱一点的理由？ “李洪强，你娃还站在这里咋子？还不把这个神经病弄走，老娘不奉陪了。”说完关上窗子，熄灯睡觉。 小李把朱颜半拖半拉上观光车，悄悄把刀放在脚下，发动车。 “朱姐，我送你回去，我知道你们作家写小说压力也很大的，有时候要绞尽脑汁，有时候又仿佛身临其境……。” “小李，不是你想的这样。这件事跟我写小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到底是怎么样的啊？”小李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明天吧！明天我想好了告诉你。” 小保安也不好再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尽心尽力把朱颜送上楼，当然还有菜刀。 ……朱姐，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小保安站在电梯口跟朱颜告别。 “谢谢你，小李，今晚影响你休息了。” “没事，反正我都睡得晚，我们当保安的，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都要醒。” “还有，刚才的事情你暂时不要告诉别人，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好，朱姐，我不说。”小李答应着坐电梯下去了。 第二十章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改革开放成效卓着。位于s县城郊和省城之间的莲里镇之前只是一个长江边上的一个冲积坝，因其地势，被规划为经济开发区，乡镇企业，合资企业，外资企业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发展，有服装厂，玩具城，家具厂，鞋厂等等等等，莲里镇发展迅速，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和充满商机。涌入了许多的外来人员，有来做生意的，也有来打工的，有附近乡镇的，也有周边县市的，甚至连邻省都有人过来找工作。 颜丽萍就是从邻县h县过来的。她高中毕业跟着同乡过来打工，在服装厂找了一份工作。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家里开家庭旅馆的朱强，谈了一年恋爱，就结婚。婚后辞了服装厂的工作，帮忙经营家庭旅馆。 朱氏家庭旅馆是朱强的爸爸朱光耀开的，朱光耀在莲里镇也算是个能干人，之前在外面跑些小买卖挣了点钱，后来莲里镇成了经济开发区，就想着回来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他见外来流动人员多，谈业务的，采购的，来来往往，特别是那些找工作的人大量涌入莲里，住宿困难，就立马把自己的旧房子拆了重新修了两楼一底的楼房，开了一家朱氏家庭旅馆。小楼修得漂亮，前面还围了一个院子，修了小花园，种了一些花花草草，在当时的莲里镇倒也算得上环境最好的家庭旅馆了。 底楼左边是朱强和颜丽萍的房间，然后依次是厨房饭厅，住宿登记室，上楼的楼梯就在登记室里，挨着登记室是自己开的小卖部，卖些生活用品，零食之类的，最右边是朱光耀的卧室。 平时朱光耀和朱强负责接待登记 和经营小卖部。颜丽萍就负责旅馆的清洁卫生和一日三餐。一家三口互相配合，把家庭旅馆经营得有条不紊。因着附近厂区多，住宿里，买东西的经常有人来，生意还不错。 颜丽萍怀孕生小孩后，就请了一个邻居大妈来帮忙，一是伺候月子，而是帮忙做清洁。 月子完了，因为颜丽萍要带孩子，大妈继续留在旅馆帮忙，白天来，晚上走。 五月的莲里镇是招工的淡季，招工的旺季是春节后那一个月，过了三月份，就不好找工作了，只能插漏补缺或者等到来年。所以五月家庭旅馆也是淡季，除了那些采购销售人员来住宿，一般来找工作的就少得多了。 528日这天，朱氏家庭旅馆就只有三个旅客了。203的住的是h省的一个采购员，今晚住一晚，明早就走。205是两个年轻人，a省出来找工作的，住了好几天了，还没找到工作。 晚上七点多，采购员正在收拾行李，有给儿子买的玩具，马上六一了，儿子看到肯定高兴。出来快半个月了，终于谈妥拿到了他要的货，明天回家了，一早的车。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 “大哥，是我们，隔壁的。” 采购员把门打开，一看是隔壁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瘦瘦的个子高皮肤白，另一个稍矮一点，结实一些。两个年轻人在这里也住了好几天了，上上下下也和采购员打了几次照面，采购员知道他们是来找工作的。 两个年轻人是同学，去年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在老家那边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东混西混，听别人说这边好找，就过来了，可是他们错过了招工的旺季，好的已经招满了，有空缺的他们又看不上，还有几家工厂还在修建当中，最快的也要等到年底去了，两人出来钱本来就带得不多，坐吃山空，如何能够捱到年底？得想办法。他们觉得采购员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就想来跟他聊一聊，问问他们h省那边好不好找工作。 采购员听他们说明来意，就让他们进来，三人天南海北谈的非常愉快，两个年轻人不时瞄一瞄采购员的鼓鼓囊囊包，话里话外透露出对采购员工作的羡慕，认为他能够挣大钱，采购员是有钱人。 8点多的时候，楼下传来朱强的喊声，喊采购员下去接电话。 那个时候通讯还不发达，只有大款才用大哥大，传呼机也才刚刚在大城市兴起。朱强很有经营头脑，找关系花了几千块钱在朱氏家庭旅馆安了个公用电话，方便旅客和附近打工族。 采购员下去接电话了，两个年轻人也告辞出来。回到自己房间，矮个子叹口气说道：“哎！没想到找工作这么不顺利，钱也用完了。 高个子：“就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 “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去？” “现在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了，咋办？” “嗨，我看隔壁这个人很有钱，我们去摸点做路费。” “他下去接电话了，门好像没有关紧，要不去看看？” “去。” 两人说做就做，马上跑到隔壁，门果然没关紧，进去后立马开始翻找。 行李包看着鼓鼓囊囊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衣物和玩具，床头柜，枕头下面也找了，没有。 正乱翻着，采购员回来了，“你们在干什么？啊！想偷东西！” 两人惊慌失措，没想到采购员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哥，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我们这就走。”高个子辩解道。 矮个子看见采购员肩膀上背的黑色人造革挎包，喊道：“钱在挎包里！” 采购员见势不对，想跑出去，矮个子飞快上去一把抱住他，把他往里拖，高个子也过来帮忙，两人联手把采购员按到在床上。采购员个子也不弱，拼命反抗，三人扭打在一起。矮个子爬起来，拎起房间里的凳子朝采购员头上砸去，一连砸了好几下，直到采购员不动了。 高个子惊异不定：“你把他打死了？” 矮个子摸了摸采购员鼻息：“还有气。你看着他我去把刀拿来。” 那刀是他们来的时候买来防身的。 看着矮个子很快拿了刀回来，高个子：“你想干什么！？还是算了吧，我们赶紧走吧！” “他已经发现我们了，他不死我们就得死。”矮个子说完拿刀使劲朝采购员身上扎去…… —— —— 两人打开采购员的挎包，清点财物，没有多少钱，不免大失所望。 踢了采购员两脚，把他手上的手表也取了下来，“还以为有钱呢？这么点还不够路费。” “他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了，吃饭，住宿都要……” “对啊，住宿费，这么多天，光住宿费都是几大百，有钱的人是楼下的……”说着指了指楼下。 一不做二不休。 两人经过一番密谋借故喊朱强上来，出其不意，把朱强打晕，又连捅几刀，直到朱强倒在血泊中…… 接下来是在小卖部忙碌的朱光耀，杀害朱光耀以后，矮个子就开始翻找财物，高个子拿着刀去找颜丽萍。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有点热了，这天晚上特别闷热，好像要下雷雨。颜丽萍早早给孩子洗了澡，小妞妞舒舒服服地躺在摇篮里玩了一会，打了几个呵欠后，睡着了。 往常，朱强在女儿睡之前都要过来逗逗她，今天没来，颜丽萍也没在意，估计有事在忙，月底了，公公说要清点一下小卖部。 孩子睡着了，她准备出去看看，她好像听到公公喊了一句什么，不由加快了脚步，她没想到她这一走就是迈向了死亡。 刚刚出门的颜丽萍遇到了高个子，还没等她看清楚是谁，就已经被刺了几刀，在她倒地的时候，她绝望地看着迈过她身体的脚走进了房间，她最后也是唯一的念头就是：妞妞，我的孩子！你一定不要有事！ —— —— 房间的灯亮了，有陌生的脚步声进来。睡在摇篮里的妞妞惊醒了，她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感受到了一种恐惧，睁开眼睛，她想哭，想喊。却在一刹那，好像听到妈妈在说：妞妞，乖啊，千万不要哭喔…… 妞妞是个乖孩子，她很听妈妈的话，因为妈妈的话很好听，很温柔，于是她紧闭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睁大了眼睛。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让她小小的身体不寒而栗，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她听到门口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声音喊道：“快走，好像有人来了！” 凌乱慌张的脚步声跑远了，那令人窒息的感觉渐渐消失了，但是那特别的味道却越来越浓，让妞妞感到很不舒服，妈妈为什么还不来？终于，到最后，她忍不住了，张开大嘴，哇哇地哭起来……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雷声隆隆，由远及近，在小楼上空炸响，小妞妞的哭声很快就被雷声淹没了。 瓢泼大雨很快就下了起来。 一切都被这巨大的雨幕掩盖了。 —— 天明雨住，帮忙的大妈来家庭旅馆了，远远就听到了小妞妞哭得嘶哑的声音。心想：这孩子今天这么早醒了？哭得这么厉害，丽萍咋不哄哄？ 走进院子，先奔孩子——丽萍的房间，一眼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颜丽萍。 “天啦！杀人了！”大妈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第二十一章 朱颜靠在外婆床头迷迷糊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捏着爸爸妈妈的照片。梦中她见到了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朝她招手，她想跑过去，可是始终到不了他们身边，跑得越快离得越远，很快就看不到爸爸妈妈的影子了。她茫然四顾，发觉自己站在一片荒原之上，看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排成队朝爸爸妈妈消失的方向走去，不断有人从她身边超越，汇集到前进的人流中，然后她看到了外婆，外婆对她说：“妞妞，外婆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也慢慢转过身走进人流中，朝着荒漠的远方而去。 “外婆，外婆，你别走！外婆……”朱颜朝着外婆大声喊道，一下子就醒了。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睡得如此安详恬静，朱颜伸出手慢慢地放到外婆的鼻间，没有气息了。 “外婆……”朱颜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了，朱朱”众人闻讯而来。 “外婆……外婆她走了……” 昨晚朱颜让舅舅舅妈他们去休息，这段时间他们都辛苦了，就由她来陪着外婆。晚上外婆还和她说了一会小时候的事情，看着精神还好，后来就慢慢睡着了。没想到就这么走了。 外婆的后事很快就办完了，郭琪琪一直陪在朱颜的身边给她支持。 外婆的坟前，朱颜默立。 “外婆您太累了，好好休息吧！你放心，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默默地鞠躬，毅然转身离去。郭琪琪赶忙跟上。 回去的路上，郭琪琪问她：“朱朱，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朱颜：“我跟舅舅约好，下个月28号去莲里镇，看了再说。” 下个月就是五月，五月二十八号，24年了。 “到时候我陪你去。” “琪琪，谢谢你，这次多亏有你相伴，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最大的幸运。” “你都说我们是朋友了，那就是应该的，何况是举手之劳。我以后若有什么事情，你还不得一样帮我。” “呸呸呸呸！你胡说什么，你会有什么事情，哪有这样比的。”朱颜急道。 郭琪琪笑起来：“好好好，没事，我们以后都好好的，行了吧！” 一个月后，朱颜请了假去莲里镇。郭琪琪本来打算陪她去的，朱颜坚决谢绝了，她也没有勉强，因为有些事情毕竟要朱颜自己去面对。不过朱颜没有拒绝她提供的车，自己开车去方便些。 莲里镇，准确应该叫莲里经济开发区，位于省城和s县之间，地理位置特殊，交通便利，四通八达，除了公路，还有航运码头，九十年代初期把它规划为经济开发区不是没有原因的。经过二十几年的建设和发展，莲里的变化是日新月异，以前的小镇现在俨然是一座新型的现代化城市。工业园区厂房林立，街道宽阔整齐，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很有一番繁荣景象。 表哥开车和舅舅从h县直接过来。朱颜和舅舅约好在莲里广场汇合。 舅舅先带他们去了公墓。 朱颜的爷爷朱光耀，爸爸朱强妈妈颜丽萍就埋葬在这里。 今天是5月28号，24年前的今天，家人遇害。今天是他们的祭日，所以舅舅特地选在今天带朱颜和表哥过来祭拜。 公墓很大，肃穆安静。 五月底的天气炎热，太阳白花花地照在墓地上，可朱颜却没有感到热，反而有一种冰冷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朱颜和表哥把带来的贡品和花束摆在墓前然后和舅舅一起焚香祭拜。 “亲家大叔，妹妹妹夫，今天带妞妞来看你们了，她已经长大成人了，大名叫朱颜，看到她，你们应该感到高兴吧！” “对不起，亲家大叔，妹妹妹夫，又让你们等了一年了，凶手还没落网。” “舅舅，你别这样说。爸爸妈妈明白的。”朱颜劝慰着舅舅，“这么多年舅舅您也付出了很多。” “我付出的只是一点精力，却没有能力找到凶手。”颜荣海叹气道。“子健，妞妞，以前每年的今天都是我来，以后每年的今天就是你们兄妹来了，知道吗？” 表哥和朱颜都点头答应。 之前，郭琪琪曾经问朱颜有没有什么打算，那时朱颜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今天，站在爷爷爸爸妈妈的坟前，看着舅舅布满皱纹的脸和那一头花白的头发，朱颜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抓到凶手，以告慰爷爷爸爸妈妈在天之灵。 朱颜正在心里默默祈祷，就感觉有人在朝这边看，扭头看过去，远处有个男人也正看向这边，他戴着墨镜，看不清楚具体的长相，估摸着也就30来岁。看见朱颜看过来，他没有回避，而是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对，朱颜的感觉就是他肆无忌惮，对她充满探究，好像在问：你是谁？ “爸，那人是谁，老往这边看。”表哥也发现了他，首先发问。 颜荣海朝那边看了看，“哦！是他呀！也是来拜祭的，每年都能碰到，有10年了吧？” 说着朝那人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那人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又看了朱颜两眼，先一步离开。 等朱颜他们走到公墓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一辆越野车绝尘而去，车牌号是外省的。 上了车，舅舅带他们去派出所。 这二十几年，派出所的民警换了好几茬，有的退休，有的调走，但不论怎么变化，大家都知道每一年都有一个颜荣海的人到派出所来打听他妹妹妹夫的案子破了没有？从而也使得每一个到派出所的民警都知道发生在92年5月28日的惨案。 颜荣海每一年都报着希望来，得到的答复都是，还没找到凶手。 今天颜荣海带着儿子颜子健还有外甥女朱颜又一次来到派出所。 派出所李所长接待了他们。对于颜荣海，他们也算是老熟人了。 10年前，所长还是刚刚分到派出所的一个小民警，一到这里就知道了528凶杀案，后来又认识了颜荣海。 “老颜，来坐坐坐。我估摸着你也快到了，特地等着你。”李所长说道。 每一年颜荣海都是这天来，年年不落下。派出所人人都知道的，如果这一天颜荣海没来，那才奇怪。 “李所，上个月老母亲去世了，哎！她终是没等到这一天。”颜荣海叹道。 “老颜，节哀顺变。我理解你的心情。”李所长有些唏嘘，他明白颜荣海说的意思。 “临走前，老母亲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孩子们。”舅舅指了指两个年轻人，“这是我儿子颜子健，我外甥女朱颜。我也一天天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如果……以后就让他们每年来，今天带他们来认认门。” 李所长看着两个年轻人，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朱颜身上。 “这是你外甥女她就是那个留在现场，死里逃生的婴儿” “嗯！” “啊！都这么大了。” 当初，出于保护朱颜的目的，外婆和舅舅要求媒体在报道的时候不要提及现场幸存下来的婴儿，所以新闻报道里只提到了被杀害的四个大人，但派出所和上级公安机关参与办案的民警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孩子存在。 “是。选择今天来，是因为今天5月28号，整整24年了，是妹妹妹夫的祭日，以前孩子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应该来。” “老颜，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些年，我们一直都没有停止对这个案子的侦破……” “李所，我没别的意思。” “老颜，我明白……” 这时朱颜插话道：“李所长，作为死者家属，现场唯一幸存者，我想了解这件案子的侦破情况，可以告诉我吗？” 李所长看着朱颜：“小朱姑娘，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案子还没有破，其他的我不能多说，这是规矩。” 朱颜本来是想问问关于案子，警方掌握了哪些线索，有什么新的进展有没有嫌疑人之类的问题，没想到李所长一口就回绝了。 朱颜一下子就情绪激动起来，质问道：“过了这么多年，案子都没破，凶手都没抓到，你们是不是早把它忘了，就让它成为悬案了难道我爸爸妈妈他们就白死了？” “小朱姑娘，你冷静点。不是你想的这样。当年发生这样的惨案，是莲里的耻辱，也是派出所民警们的耻辱。这个大案在县里，省里都是挂了号的。每一年派出所都要在不多的警力当中抽调人员专门调查这个案子，就是为了早日破案。但凡有一点点新的线索都不放过，民警们跑了周边以及省内和省外很多地方，每一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失望而归。但是我们的民警始终都没有放弃，就在今年，省里下达指示，要求我们把积年案子尽早破获。到时候将从省里县里和我们区派出所抽调骨干组成专案组，利用新的技术和手段重新对一些案子进行侦查。而528”特大凶杀案就作为第一个。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的。” “真的要成立专案组了吗？”颜荣海的声音里透着激动，他又看到了希望。 “专案组在什么地方？”朱颜问。 “小朱，你问这个没用，就是你找到专案组，他们也是无可奉告。老颜，你们还是回家去吧！案子破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第二十二章 从派出所出来，虽然没有多大收获但是朱颜并没有气馁，因为这次是有备而来哦！朱颜提出要去看看朱氏家庭旅馆的旧址。 舅舅答应了。 这二十几年，莲里的变化非常大。如果不是舅舅每年都来，恐怕有很多地方变得他也不认识了。 凶案发生以后朱氏家庭旅馆就被派出所封了，等拆封以后，因为朱家已经无人，颜家又在另外一个县，无人来管理，主要还是因为是凶宅，谁还敢来接手，所以一直空了起来，直到10年前，也就是06年，开发商旧房拆迁，赔了两套住房和一个门面。外婆和舅舅商量，没有在原址要，换了另外的地方。 当舅舅把朱颜带到朱氏家庭旅馆的原址时，只见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 舅舅说：“这里已经成为了繁华的商业区哪里还有原来的影子啊？你看那栋楼，就是在朱氏家庭旅馆的原址上盖起来的。” 朱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栋二三十层的电梯大厦哦！一到五楼都是商场，上面还有宾馆。 “舅舅表哥今天太晚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吧。” 舅舅和表哥答应了。 朱颜很快就办好了入住手续。 她在这里住一晚的目的除了想看看自己爸爸妈妈曾经住过的地方，缅怀一下逝去的亲人。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回到当初案发的现场，看能不能感应到什么，获得一点有用的线索。 安顿好舅舅和表哥在隔壁的房间休息。 朱颜特地到下面123楼的商场去走了一圈，她想实地感受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感应？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发现？ 站在一楼商场里，朱颜慢慢走到一个位置，这里大概就是妈妈倒下去的地方吧。朱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看见妈妈倒在血泊里。 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又弥漫开来，那陌生的脚步声慢慢地朝自己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朱颜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一个年轻人从自己身旁走了过去，周围还有三三两两逛商场的人，好像没有人特别注意到她，但是，怎么自己有种被窥视的感觉那种感觉来自身后，朱颜转过身，身后是一排排货架，有一对恋人在那里挑挑选选，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奇怪难道是错觉 朱颜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在天之灵能够给她一些提示，让他能够早日到抓到凶手。 爸爸妈妈爷爷你们都入梦来吧 朱颜睡着了。 她看见自己站在一栋小楼的前面哦！门面上挂着‘朱氏家庭旅馆’的招牌。两个年轻人急急忙慌地从屋里跑出来，与她擦肩而过，她急忙回头，只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背影。他们是谁？难道就是那两个凶手 朱颜冲进去，看到小卖部里货架中间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这是我爷爷。朱颜想。 左边房间传来婴儿的哭声，朱颜走过去，看见倒在门口的人，是妈妈。她想去拉妈妈起来，可是中间却隔着什么东西，让她能够看到却触摸不到妈妈的身体。 房间里小孩哭得撕心裂肺。朱颜看着摇篮里的孩子，这是我吗？ 楼上203房间里躺着那个外省的采购员。头破血流，身中数刀，惨不忍睹。房间里凌乱不堪，明显有打斗的痕迹。一包行李被翻了出来，衣物扔在地上，还有一盒玩具。 而在隔壁205房间门口倒在地上的是他的爸爸朱强。 他扑倒在205房间的门口，凶手还没等他进门就迫不及待的从背后袭击。朱颜仿佛看到一个高个子用钝器击打他的头部，一个矮个子在背后捅了几刀…… 朱颜像一个旁观者清楚地看着这一切，直到麻木，无法呼吸。 朱颜终于醒了。 她像经过长途跋涉一样，浑身无力，又像一个溺水者终于浮出了水面朱颜艰难吐了口气，动了动脖子，抬头看着天花板，想起自己现在躺在宾馆的床上，梦中的一切就像刻在脑子里一样如此清晰如此令人难以忘记。 朱颜爬起来，打开电脑，试着画出了那两个人的侧面和背影图。 凶手应该就是那两个人。他们跑得很快，从自己身边一晃而过，虽然自己没有看清楚他们的样貌，但是大体的轮廓还是能够勾画出来。能够确定他们很年轻，最多20岁吧或者更小一点。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高的要瘦一点，白一点。矮个的黑一点更壮实一点。 自己还要好好想一想，有些什么线索。 凶手连杀四人，从楼上到楼下，这么大的范围，不可能不留下痕迹。比如说指纹脚印，在搏斗中有可能被抓伤。还有他们住宿应该有登记记录，会留下姓名。自己能够看到想到的就是这些，难道警察会不知道？ 如果就凭自己表面上看到的这些就能破案的话，那警察早就破案了。还用等24年吗？ 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想要自己来找到凶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是能够知道警方侦破进程，掌握了哪些线索？有没有具体的嫌疑目标那该多好呀。 看来，自己还得从长计议。 第二天，朱颜跟舅舅和表哥分手，舅舅和表哥回h县，朱颜回省城。 回到省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辞职。然后对三个好朋友说，我要用一个月的时间把我的小说完结，之后我会开始做正事。郭琪琪田恬和谢琳知道她所说的正事就是找凶手。 一个月后朱颜和朋友们约在咖啡馆见面。 “我的小说终于完稿啦！你们不祝贺我吗” 是值得祝贺，但是三个朋友更多的是担心她，朱颜的心情她们能够理解，她爸爸妈妈爷爷的惨死她们深表同情和义愤填膺。但是追捕凶手是警察的事情，朱颜一个弱女子，要她去面对两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光是想想都觉得提心吊胆。 “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去寻找有用的线索，再把它交给警察。嗯，你们难道忘了我可是有特异功能的。”朱颜故作轻松。 “你的那种特异功能只不过是一种小小的感应。朱朱你又不是超人和蜘蛛侠。”田恬首先提出反对。 “是呀！朱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谢琳也不赞成。 “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有些事情，明知道很难，我却不得不去做，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一些。”朱颜下定决心。 郭琪琪：“你要做我们也拦不住，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呵呵，说得好像我马上就要面对危险似的。我这还没开始八字儿还没一撇呢” 正说着，朱妍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小警察真诚打来的。 “喂，小警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避暑山庄一别，好几个月没联系了。 “大作家，我现在在省城，想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你说个地方吧！” “感谢我，那好啊！你今天可要准备大出血哟！” “没问题。”曾诚爽快答复。 朱颜就说了别来无恙咖啡馆的地址，在这里等他。 朱颜挂了电话，三个人就很八卦地看着她。谁要过来呀？ “小警察曾诚一会儿要过来，要请吃饭，大家可千万别客气狠狠点哈。” “嘿嘿！追到省城来啦！我们懂得起，不得当电灯泡。”田恬对着另外两人挤眉弄眼。 “追你个头，人家还在实习……” “那不更好啊，标准的小鲜肉……” “你认为好，给你……” 几个人又笑闹在一起，之前的压抑感一扫而空。 当曾诚在别来无恙咖啡馆的大厅里看着四位美女一个个矜持的走到他面前，简直大感意外。 “怎么？这么多美女站在这里，吓着你啦。”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大家和真诚也不算陌生人了在避暑山庄过春节的时候在一起吃火锅放烟火后来真诚和小李还陪他们去大瀑布风景区看瀑布。 “这家店是琪琪开的。你要请客吃饭当然是肥水不留外人田喽。” “在这里当然好，我只是没想到咖啡馆还有吃的……” “这里不仅仅是咖啡，中餐和西餐都有，随便点。” “今天你们坐外面花园里吧！露天晚餐，好有情调的。”田恬说。 曾诚的脸红了，说：“大家一起，上次你们请我吃火锅，这次我请。” 朱颜就瞪了田恬一眼。谢琳忍不住想笑。郭琪琪就说道：“好，你们先去坐着，我来安排。” 晚餐在轻松友好的氛围中结束，宾主尽欢。 朱颜提议去散步，到滨江路去看江边夜景。 “好呀！早听说省城滨江路的夜景很美，有小外滩之称，却一直没机会来见识一下。” 曾诚不是省城人，读警校也不在这里，一听朱颜提议，马上附和。 其他三个人借故有事溜了，最后只剩下朱颜和曾诚。 “走，我带你去江边转转。” 两个人就沿着银杏小路慢慢往江边走去。 “这次到省城来，是因为工作吗？”朱颜问。 “上个月我就结束了实习回到学校。省里直接到学校来要人，说是有许多的成年大案要重新启动，急需大量新鲜的血液补充到警察队伍，坠楼案的破获让我在实习期间就立了功，这次我能直接进了专案组，这全都是因为你的功劳，所以特地来感谢你。” “这么说你留在省城了。祝贺你啊！” “不是，我只是在省城待几天，过几天我会去s县，我所在的专案组负责的案子在莲里经济开发区。” 第二十三章 听说曾诚所在的专案组负责莲里经济开发区，朱颜心里一动：不会这么巧吧？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就像知道她所想的，需要什么就有什么一样。 莫不是冥冥之中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祷，或者爸妈在天之灵在保佑她 心里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对曾诚道：“哈！有这么好的事，值得祝贺！替你高兴。” “是呀！我也没想到。刚刚从学校出来就能够进专案组，即便是帮忙跑腿打杂也能够学到很多东西吧！很多警察一辈子就只能在基层当一个普通的民警，我的目标就是像我的师兄一样进刑警队，破案，破大案。” “有志气。我看好你。嗯！以后不能叫你小警察了要叫大侦探。” “光有志气还不行还得有运气。我觉得遇到你就是我的好运开始。” “那是，我也这么觉得。哈哈……”朱颜毫不谦虚道。 “我是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怎么会有坠楼案的破获呢？真的要谢谢你。” “看看，又绕回来了吧！过去的就不要提了吧，还是说说你们专案组负责的是什么案子吧？”朱颜眼珠转了转说道：“没准，我还能带给你好运哦！” “听说这次重启的案子有好几起，具体的我也还不太知道。只听说多是十几二十几年前发生的大案，一直没找到凶手。时隔多年……不知道还能不能抓到……” “怎么，刚才还斗志昂扬，现在就打退堂鼓了？” “哪有啊！我只是对今后工作中的困难有一个思想准备罢了。” “嗯，有备无患。” 送走曾诚，朱颜回了咖啡馆，她宣布了一件事情：今后她将常驻莲里。 姐妹们早已知道她的想法，没有感到吃惊，也没有反对，因为大家知道反对无效，朱颜平时看上去不声不响的，却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一旦她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更何况是关乎父母亲人的深仇大恨。姐妹们除了支持只能支持，郭琪琪表态：“去吧！去吧！有需要记得回来找我们，我还是那句话，这里永远是你的港湾。” 朱颜好感动。 田恬却是永远唱反调：“找我们干嘛？有需要找警察，找你的小警察去吧！” “嘿！什么时候小警察成了我的了？你再瞎说八道，看我不撕裂你的嘴啊！”朱颜作势扑过去，田恬就躲在谢琳背后，拿她当挡箭牌，姐妹几个又闹成一团。 …… 几天后，朱颜站在莲里开发区莲花大酒店903号房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流，如今这里已经是繁华的商业大街，来这里逛商场的顾客和入住的旅客有谁能够知道，这里在24年前曾经发生过灭门惨案呢？ 一到这里安顿下来，朱颜就给曾诚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住在莲花酒店，问他有没有空见一面。 朱颜听到电话那头曾诚好像低声嘀咕了一句：“你怎么住在那里呀？”不过马上就说：“好，下班就过来。” 看看快到下班时间了，朱颜想着怎么跟曾诚说，还是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吧！ 有人敲门，是曾诚来了，进门就说：“什么风把大作家吹到这里来了，又是要闭门搞创作吗？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好歹我比你熟悉莲里，我给你找一个好一点安静点的地方。” “怎么？这个酒店不好吗？我看也是星级的标准呐。” “不是酒店不好只是这个地方有点特别。我知道你是有某些方面的特殊能力，我怕你在这里看到一些奇怪的现象，影响你的创作。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哦。” “你要告诉我的是，这里曾经发生过凶杀案吧。”朱颜开门见山。 “哇！连这个你都知道啦！真的不愧是有特异功能啊。”曾诚表情夸张道。 “24年前的5月28日在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朱氏家庭旅馆的老板老板儿子儿媳和一名旅客被人残忍杀害，凶手是两个人，至今未落网。我说得对不对” 随着朱颜的讲述曾诚的表情变得不可思议。“不会吧，连这些你都能感应到要说24年前这案子在莲里倒是家喻户晓，现在恐怕没几个人知道。” “你所在的专案组就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侦破吧” 曾诚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一来就接手这么大的案子，你真了不起啊，大侦探，那你现在的工作是不是很忙一定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吧？快说说。”朱颜带着满脸的崇拜望着曾诚，眼睛还一眨一眨地。 “是啊！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工作，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整理档案，天啦，你不知道，从案发到现在二十几年，前前后后那么多的档案都快堆成小山了。早些年的都是纸质档案不像现在有电脑存档。不过那些证据呀证物都保存的很完好。每一条线索每一次侦查人员的外出调查都很清楚。我真是佩服他们。当时的通讯也不发达，不像现在到处都有监控，侦查员们只能大量的走访周围的群众，先是在莲里镇排查，然后又扩大到周边，最后是省外……”曾诚谈起工作来头头是道滔滔不绝，看得出小警察是干劲实足。 “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是谁？” “有……”曾诚打住，疑惑地看着朱颜，“大作家，你问这个干什么？” 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还好没有泄露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是再说下去，保不齐就要……刚才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被大作家这么一看，就说了这么多工作方面的事情？自己的警惕性也太低了吧？…… “我很好奇啊！这可是大案。你能不能告诉我案子的进展情况？”朱颜向曾诚解释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 曾诚摇头，“不能。” “有没有新的线索嫌疑人是谁？”朱颜毫不气馁。 曾诚摇头：“对不起，大作家，这些我都不能告诉你，这是规定。案子正在进行中，任何一点消息都是不能向外界透露的。如果你是为小说收集素材，那么等到案子破获以后你才可以申请去查阅有关的资料档案，也要得到批准同意才可以，否则你是无法获得这方面的信息的。” “作为朋友，你告诉我一点点，都不行吗？”朱颜还不死心。 “不行。”曾诚的语气少有的严肃坚决。 “这样啊？我还想着，听你说说案子，看能不能帮你，你不是说我像开了外挂，能给你带来好运吗？”朱颜解释道。 曾诚大为感动，恍然大悟：“我说你为什么选择住在这里，原来你是有备而来，是不是想在案发现场来感应一下，看有没有发现” “嗯”朱颜点头，这也算是理由之一吧！ “谢谢你的好意。”曾诚说道。但是一想到整理档案看到的那些残忍血腥的照片，那惨不忍睹的现场，自己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听说当年有位女警去了现场就吐了好多次，何况朱颜一位普通弱女子，更不希望她来感应面对这样血腥的场面，于是就劝说道：“这个案子毕竟太复杂，不像坠楼案那么简单，你还是收起你的好奇心，好好的去写小说吧！” 朱颜心说，我从案发那天就已经不可避免地卷进来了，无路可退。 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是现场唯一幸存者？ 算了，还是不说吧！ 他是警察，应该会知道当年现场有个婴儿。 于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曾诚尽地主之谊请朱颜吃了饭，然后送她回莲花酒店。曾诚再一次问她“你还是坚持要住在这里吗？” 朱颜点头，“嗯！我想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发现呢？不过你放心，我没你那么小气，虽然你不告诉我案子的情况，但是如果我有什么发现我还是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的。” 曾诚无奈地摸摸鼻子，心说：我哪是小气，我只是关心一下。 “你不会害怕吗？”曾诚想起那些血腥的照片。 “不怕，有过避暑山庄的经历，我胆子可大多啦！再说这已经是过去很多年的事情了，我看到的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又不是直接面对凶手，没什么害怕的。”朱颜装着毫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真正面对时还是有点胆战心惊。 曾诚不知道朱颜已经感应过一次，不，加上婴儿时期在现场的经历，已经算是两次了，怕，已经怕过了，痛也已经痛过了，麻木以后就是无所畏惧，勇敢面对。 …… 第二十四章 晚上，朱颜坐在电脑前，想搜索一些有用的信息。 从曾诚那里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只能靠自己瞎琢磨了。网上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很少，除了有一则新闻跟当年的报纸上如出一辙。其他有用的信息几乎没有。 自己掌握的信息太少，等于两眼一抹黑，怎么办？要不今天晚上再一次梦回现场，看有没有新的收获？或者明天可以尝试着告诉曾诚自己的身份，再打一张悲情牌，看在自己是唯一幸存者和死难家属的份上小警察说不定会告诉自己有没有用，朱颜不太确定。 qq有消息提示。 朱颜点开一看，一条短信，说的是：要想知道案子的线索，加qq 详谈。 电话号码很陌生，但是是本地的。 朱颜回了过去：你是谁？你都知道什么？ 地方回复：别管我是谁，你想知道的我都有，加qq吧！ 不管是谁，先加了再说。朱颜拿定主意，很快就加上了。 对方网名：哥是传说 朱颜网名就是其言也善，写小说也是用的这个名字。 朱颜再一次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地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发了文件过来，让她接收。 朱颜打开一看，是528案发现场的照片。 嗨！真是神了！是谁有这么多照片？ 朱颜大吃一惊，赶紧问：“你怎么有这些照片” 地方没有回答，继续发送文件。 这一次是关于案件侦查的文字内容，很详细。有对案子现场的详细描述，有对每一条线索的分析和调查结论，有大量的走访资料，包括现场留下的手印，脚印，物证，等等等等，从案发到现在这二十几年的所有档案资料事无巨细，一丝不漏。 朱颜怀着无比震惊和激动的心情大体浏览了一下，这些正是自己想要 了解的，这么详实的资料除了警方，谁还会有呢？ 朱颜第一个念头就是：莫不是小警察觉得过意不去，偷偷发给自己的？只有他知道自己想要这些资料。 嗯！一定是这样，他嘴上不答应，是因为规定，私底下偷偷发给自己，是因为交情，难怪要用新号码，还要在qq上交流，不愧是警察，保密工作到位，小心驶得万年船。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说破，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 这个曾诚，还是很够朋友的。自己以后有什么发现，也得第一时间先告诉他。朱颜暗暗打定主意。 于是，马上回复道：谢谢！太好了。这么详细的资料，比我做梦看到的现场情形还详细。 这次对方回复了：你什么时候做梦到过现场？ 朱颜：“就上个月28号晚上，我在这里住了一晚，梦到的。” 当时场面残忍血腥，朱颜匆匆忙忙梦中一看，悲痛欲绝，哪里还有精力去注意一些细节。 “你……说梦就能梦到” “那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特异功能。我还准备今天晚上再梦一次再去一次现场呢。” “那你说说，你都梦到了些什么？看到罪犯没有？” 朱颜就把梦里见到的描述了一遍 最后说道：“我估计最先碰到的那两个人就是凶手，我凭记忆画了那两个人的画像，你看有没有帮助。 朱颜把自己画的那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的画像发了过去。 半响没有回复，朱颜都快以为他下线了，或者是不相信自己梦中所见。 “喂，你还在吗？” 对方回复：明天再联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这些资料消息已经足够你我慢慢的消化了，还有，不要再去梦什么现场了。 “为什么？说不定这次我能再看清楚一点，多掌握一点，有帮助。” “案子有什么进展，我这边随时有消息，不用你再去经历一次，这对你来说太残忍了。” 呵呵，还蛮关心我的嘛！朱颜心想。哈！还是警察好，随时能够等到内幕消息，想到自己现在也能分享，朱颜就抑制不住小小地兴奋一下。 一连发了几个谢谢过去，不过对方好像已经下线了，再也没有消息过来。 朱颜花了一个晚上来看这些资料。要说这个案子并不复杂，抢劫杀人。凶手留下了很多的痕迹，包括指纹，鞋印，血迹等等，可为什么就抓不到凶手呢？是凶手太狡猾还是警察太无能？ 等到天亮她迫不及待地联系 哥是传说。 很快，哥是传说上线了：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朱颜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哥是传说回复：你是用现在的眼光看问题。 “怎么讲？” “这种案子要搁现在很容易破获，网络发达，高科技时代嘛。首先，住宿登记，实名制，其次，旅馆都有监控摄像头，包括街头巷尾都有天眼，让犯罪分子无所遁形。可那是上世纪90年代初期，家庭旅馆没那么规范，登记都是随随便便，有的登，有的没登，也不要身份证。本案里倒是有登记，只不过被罪犯烧了，其次，更没有摄像头。再加上流动人员多，所以就增加了破案难度。光是嫌疑人的排查就很费时，因为没有具体目标，只能先从莲里一点一点排查，然后再向周边辐射……再加上信息不发达，没有电话，联系不方便……等等。这些档案里都有，你也应该看到了。 朱颜暗暗吐了一下舌头，对方是不是在责怪自己不理解警察已经尽力在侦破了。 “所以说，当时的那些证据，比如指纹，脚印，血迹，在没找到人的情况下，都是无用。” “那就真的找不到那两个人了吗？” “在当时的条件下的确是不容易。你想全国10亿人口，要找两个人真的是如大海捞针。但是现在么……不同了……” “你有办法了？” “经过我对这些线索多次的分析，我发现有一条线索很重要，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就是当时他们根据房间里留下的烟头确定了侦破的方向，这种香烟是a省的一个牌子，最后他们把目标锁定在a省f县的范围内。当时f县的确有很多人到莲里来打工。但是经过排查，没有找到嫌疑人，后来就没有再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了。我也觉得这条线索的方向是对的，应该再朝着这个方向去。” “那现在呢？” “现在有了高科技的侦破方法和手段，除了用血型，指纹作对比，还可以准确到用dna作对比。警方在烟头上面提取到dna，现在对当年来莲里打工的f县人作筛查的时候，有了新发现。” “什么新发现？”朱颜急切地问。 “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其中一个人的dna和烟头上面的dna有相似之处。所以目标马上被锁定在和这个人有血缘关系的亲戚范围之内。”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这个范围里有哪些人？” “等一下。” 这一等就是十几分钟。 哥是传说发了一个文件过来。 朱颜打开看，是一些人的户籍资料。 哥是传说：“这是与那个人有血缘关系的所有人的资料。” “这么多？看来警察叔叔也不是全无所获，而且工作效率也挺高的。”朱颜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这些都是些机密档案吧，你发给我，不怕泄密？” “其他人看不到，不怕！至于你嘛，我相信你不会乱说。”好自信的口气。 这么信任我，好感动。有没有？ 哥是传说：“这些资料你好好看，结合你的画像，用排除法，把嫌疑人找出来，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了，晚上我再来看结果。” 完全是命令的语气啊！ 得到这么多的机密资料，朱颜是又兴奋又激动，哪还有心思去计较什么语气，说谢谢都来不及。 “这么说我看到的那两个人真的是凶手？” 对方没有再回复，估计是下线了。 虽然昨晚一晚没睡，但是现在仍然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沉默斗志。 朱颜开始认真地工作。 朱颜决定从两点入手，一是年龄，二是长相。 案发时嫌疑人年龄大概在18-25岁之间，那么现在就是42-49，先把这个年龄段的人挑出来，有17个人，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再把这17人的照片和自己的画像比较，发现其中有 两个跟画像中的高个子有几分像。难道就是他们中的一个？朱颜马上看这两人的户籍资料，马永民，出生于1970年3月21日，a省f县响水镇马家村人。马永生，出生于1972年9月12日，a省f县响水镇马家村人。这两个人是兄弟，难怪长得像，就不知道两个人当中谁是凶手？ 而另外一个矮个子却不在这个范围内。 不管这么多了，先把这个结果告诉他。 朱颜马上把结果发给了哥是传说，但是好像他并没不在线。等了好久都没有回复。 想想也是，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小警察忙得团团转哪有空跟自己联系。 有了嫌疑人的线索，朱颜哪还坐得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朱颜给哥是传说留言，告诉他自己要去f县。 拿定主意后的朱颜立马回了省城，做去a省f县的准备。 第二十五章 a省f县响水镇，名字好听，有个水字，实际恰恰相反，这里是a省的偏远山区，大山蜿蜒起伏连绵不绝，根本没看到河流，好在都通公路，还不算难走。 幸好出来之前，朱颜做了一下攻略，向郭琪琪借了她的吉普，自己开车方便，否则像这样的山区，一天一趟班车，够得等，又误事。不过朱颜没有告诉琪琪她借车的目的，依着琪琪的性格，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是去跨省追凶，铁定会阻拦，阻拦不了一定会跟着来。 朱颜到达马家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村子里很安静，没看到几个人。这不足为奇，现在的农村年富力强的人都外出打工了，留在家里的都是些老人和儿童，她向一位老人打听马永民家，老人想了想说：“马永民啊！很早就出去了，好多年没回来了，听说在外面发财了，不回来了。” “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不知道哦！有人说他在深圳，又有人说在云南。” “那他家里的其他人呢？ “家里父母死了，姐姐嫁出去了，有个兄弟在县城，没人再回来了。你看那是他家的房子。”老人指着几间摇摇欲坠破烂不堪的瓦房说道。 “他弟弟是不是马永生？” “对啊，现在在县城中学教书，还是马家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 “那他们兄弟有联系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县城找马永生问问看。” 没想到自己千里迢迢来到马家村，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朱颜不甘心特地跑到那几间破房子前面转了好几圈。试图找到一点感觉。结果是感觉好得很，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看来马家村之行，自己是白跑一趟了。 还好县城还有一个马永生等着自己。 朱颜又赶往f县。 到达县城天已经黑了，朱颜找了个旅馆先住下来，明天找个理由去见见马永生。 朱颜打开电脑，登录qq，出来两天了，走的时候给哥是传说留言了，可一直没联系她。现在叩他，依然不在。是不是太忙了？ 不管了，到时候自己拿到有用的线索，再给他一个惊喜吧！ 正想着电话响了，是曾诚打来的：“大作家，你走了也没说一声，我还去宾馆找你呢？” “我不给你留了信息吗？” “哦！是吗？那可能是我太忙了，还没顾得上看呢！嘿嘿！不好意思。” “没事。咱俩还用得着客气。” “你现在回省城了吗？” “没有。我还在f县。” “你在f县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朱颜本来想说“你不是知道吗？”想起这家伙刚才说忙得没看留言，当然不知道自己来了f县，于是改口道，“没什么，过两天就回去了。” 曾诚说：“我这段时间也忙，省城，县城，开发区三地跑，到省城的时候有空我再联系你吧！” “好啊！” “在外面自己小心点。” “好的。”朱颜笑着挂了电话。 一切都看明天的了 第二天一早朱颜把车停在学校附近，坐在车里偷偷地观察，看到有学生和老师陆陆续续走进校门。一个四十多数跟自己画像上高个子有点像的人走了过来，朱颜估计这就是马永生，朱颜打量着他的背影，和记忆中看到的那个嫌疑人高个子的背影作对比，嗯！不太像，好像记忆中的那个高个子还要高一点。难道人老缩了，变矮了？看来得出大招，要近距离接触一下才行。 赶紧下了车，跟着进去，在门口却被保安拦住，保安问她找谁？估计是看她眼生吧！ 朱颜指着前面的人影说：“我找马老师，我看见他刚刚进去了，我是他侄女。” “哦，找马老师啊，他是刚刚进去，快去吧！”保安放行了。朱颜一边说谢谢一边快走几步，远远地跟着前面那个人。 前面的那个就是马永生，朱颜听到一路上都有学生招呼他：马老师早，马老师好。 朱颜先是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突然快步赶上去出其不意地喊道：“马老师”。 马永生看着她，“你是？” “马老师，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我也是响水镇的人，我有个远方姑姑嫁到你们马家村，按理我还得管您叫二叔呢。”朱颜开启胡编乱造模式。 “哦，是吗？原来是老乡啊！马家村我都好多年没回去了，好多人都不认识了，特别是你们年轻一辈的。”马老师眯了眯眼睛，好像在回忆什么？ 朱颜冷眼旁观，发觉他跟自己梦中见到的嫌疑人有那么几分相像，但是并不是同一个人。而且自己走到他身边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如果他是凶手的话，自己会有感应的，朱颜相信自己的感觉。如果不是他，那么就是他哥马永民了？ “我昨天才去过马家村，还看见你们家老房子了。” “是吗？那房子还没倒塌吗？” “嘿嘿，也快差不多了。听说马大叔在外面发大财了，怎么也没见回去把房子修一修啊？” “你听谁说他发大财了？ “村里人都这么说。” “嗨！哪里是他们说的那样。这些年他在外面打工，也就勉强混个糊口而已！” “马大叔在哪里打工啊？” “天南海北到处跑呗，前几年去了云南大理，现在一直在那边。” “大理呀？是个好地方，有他具体地址吗？” “没有。他很少跟我联系，只是春节才打电话回来说一声，报个平安。怎么，你要找他？” “哦，不是。我们村也有几个在大理打工的，没准他们在一起呢，要不你把他电话告诉我吧，我也想去大理见见世面，到时候说不定还得找马大叔帮衬一下，俗话说得好，老乡老乡，出门在外要相帮嘛。” “小老乡，你可真会说话啊。” “呵呵！二叔您过奖了，哪能跟您比啊！你可是马家村第一个大学生，全响水镇都有名的。”朱颜毫不吝啬捧上一顶高帽子。 “呵呵……”马老师忍不住笑起来。 “二叔是哪一年考的大学呀？” “92年。” “哦！那时候能够考上大学可是了不起！” 朱颜想92年考大学，案发时他正是高三紧张复习阶段，不可能在莲里。果然不是他。 “小老乡找我有事吗？”马永生打断她的联想，终于言归正传。 “哦！呵呵……看我东说西说差一点把正事给忘了。我有个侄女，以前跟着她父母在外面上学，现在她想转学回来。听说这个学校的教学质量很好，又加上有二叔您在这里，就想来问问，能不能转回来，要些什么手续？需不需要给高价？” “哦！这个事情啊？是这样的……” 朱颜真不愧是写小说的睁眼编瞎话都不带眨眼脸红的啊！ 就这样，朱颜凭着一番胡侃，最后从马永生那里要到了马永民的电话。 马永生还把自己的电话也给了朱颜，说孩子转学的事情尽管去找他。 告别马永生，朱颜得意地上了车，哈哈！没想到自己一出马就搞定，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 手机有消息提示，一看是qq。 哥是传说上线了。 一来就质问：“长本事了啊？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朱颜回复：“我还不是想早一点找到嫌疑人，再说我已经给你留信息了，你没回，我怕耽误事，等不及就自己来咯。” “我给你看那些资料，只是想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让你心里有个数，可没想让你去找凶手。” “你发给我不是让我帮你分析，找出凶手吗？” “写小说，你在行，可是说到破案抓凶手就不关你的事了，那是我们男人的事情。行了，资料你也看了，案子也了解了，到此为止吧，你还是早点回省城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听他怎么说，朱颜本来想告诉他，马永生没有嫌疑，最有嫌疑的马永民在云南大理，但是现在却不想告诉他了，瞧把他能得，什么我们男人？不就是个小警察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不会破案，是侦破白痴？姑奶奶就破给你看看，咱有的是异能，找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做就做，朱颜立马回省城，准备前往大理。 第二十六章 曾诚这几天回省城，忙完工作，想着约朱颜见个面，他在省城也没有别的熟人和朋友。给朱颜打电话关机，又到了别来无恙咖啡馆，朱颜曾经说过这里是她们的根据地，他到这里来碰碰运气，看朱颜在不在。 运气不好，朱颜不在，连老板郭琪琪也不在，服务员说她们结伴旅行去了，这会估计正在飞机上吧！ 呵，跑得可真快啊，像只三脚猫。曾诚笑着摇摇头，也没在意，离开了咖啡馆。 朱颜和郭琪琪到大理已经一个星期了，此时此刻两人像普通的游客在大理的街头穿行着。天气热，两人都走出了一身汗，脸上晒得红扑扑的。郭琪琪喊道：“朱朱，咱们找个地方歇一下吧！好热好累啊！” “大小姐，这就受不了啦！当初是谁要跟着来的。” 郭琪琪把手里所剩不多的矿泉水一口喝干说道：“哼，别小瞧人。”昂首阔步向前走去，朱颜笑着摇摇头跟上。 当初朱颜从a省回来说要去大理，郭琪琪就闹着要跟着去，说自己还没去过，要好好去游玩一下。 朱颜说：“大小姐，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去凑什么热闹？我是去干正事。” 郭琪琪：“不是游山玩水，那去干嘛？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去找线索？有眉目了？那我更得去了，关键时刻怎么可以少了我去见证呢！就这么决定了，我订机票。”说做就做，比朱颜还积极。 别看郭琪琪平时喜欢宅在家里，可一旦她活跃起来，那可是朱颜田恬谢琳都甘拜下风的。 朱颜无语，看着田恬和谢琳，希望她俩能够劝一劝琪琪。 田恬说：“也是我要上班，不然跟你们一块去。” 谢琳：“琪琪去也好，朱朱也好有个照应。” 两人完全是推波助澜的节奏。 有你们这样的吗？朱颜更无语。 “耶！三比一，完胜！”郭琪琪得意地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于是就有了两人的结伴同行。 两人雄心勃勃踌躇满志地来大理，想的是立马能够找到马永民。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当她们到了大理拨打马永民的电话时，对方却告诉她们，他不是马永民，只是曾经跟马永明在一起打过工，把电话借给他用过。 我去，千里迢迢而来，希望的肥皂泡，转瞬就破灭。 朱颜不死心，还想多问问关于马永民的事情，提出想见面谈一谈，问对方在哪里？ 对方说他在一家客栈，说了名字和地址，在大理古城。朱颜她们很快就找到了，见到了跟她们通话的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这家客栈的服务员，果然不是马永民本人。 小伙子告诉朱颜：去年马永民还在这里打工，是这里的二厨，春节后就辞职走了，听说去了另外一家客栈，那边工资高。 “那他平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平时也没什么，除了干活，偶尔跟大家打打牌，话也不多，对了，就是他一直都没有手机，你说这都什么年代，连洗碗扫地的大妈大婶都是一机在手，就他没有，问他，他说又没人给我打电话，我也没人要打电话，用它干嘛？可是春节前他还借我电话用了的。也就是我跟他关系好点，别人都不太搭理他。” 小伙子在两位美女面前，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那家客栈吗？会不会又离开大理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又没跟我说。突然就辞职走了。” “那你能帮我问问吗？毕竟你是在这一行的，肯定比我们消息灵通，看有没有人知道。”朱颜恳求道。 “这样啊……”小伙子犹豫着。 郭琪琪就说：“朱朱，我看这家客栈的环境不错，干脆我们就住这儿吧！”又对小伙子说：“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不着急，你慢慢帮我们打听，有消息通知我们，必有重谢。” “啊？！好！好！好！”小伙子高兴地答应着。 这下皆大欢喜。 小伙子揽到了客人。 朱颜和郭琪琪也安顿了下来。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一个地方不敢待久了，这是典型的逃犯心理，我看八成就是他。”郭琪琪信心满满地说。“我们就以住的客栈为中心，向周围辐射，挨个客栈打听，不信找不到！” 大理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着名的旅游景点，除了人多，就是客栈多，要想在客栈里找一个打工的说容易也不容易，容易的是警察，不容易的就是像朱颜和郭琪琪这样，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差不多是个客栈就进去打听一下，几天下来却是一无所获。 晚上，累瘫了的朱颜躺在床上想：要是哥是传说的话肯定会很容易吧？ “哎！要是小警察在就好了！”旁边的郭琪琪唉声叹气道。 有人和她有同感。 朱颜挑挑眉，“什么意思？” “可以公私兼顾啊！” “去你的。”扔一个枕头给她。 “哈哈！要不我们去派出所报案吧？天下警察是一家，他们会受理的。”郭琪琪想一出是一出。 “怎么，才几天就后悔了？要不你先回去。” “开玩笑的，谁要回去了？睡觉，睡觉，明天继续。” 朱颜却睡不着，拿出手机登录qq，看哥是传说在线不。 刚刚打了一个“在不在？”发过去，对方立马回复：“在，有事？” 朱颜：“想问问你那边有没有新的消息。” 哥是传说：“你还不死心？有消息我也不会再告诉你了。”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冷酷。 朱颜：“去，爱说不说，谁稀罕。我有消息也不告诉你，哼！” 哥是传说：“谢谢，不需要。” 突然他打出一句问话：“你在大理？” 朱颜：“你怎么知道？” “赶快回去。不是说了让你别再管吗？” 哼哼，一副大男子做派让朱颜很不爽。 朱颜：“我只不过出来旅游，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呵呵！不对啊！这么说我的方向是对的，已经接近目标了？” “让我说你什么好，看你傻傻的吧，有时候反应又挺快的。” 你才傻。朱颜心里说道，回复过去的却是：“这样的话，我更不可能回去了，除非你们比我先找到。” 眼看着曙光在前胜利在望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打死朱颜也不会回去的。 “真是个固执的人，不过我喜欢。好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吧！”哥是传说改变主意了，不再强迫她，只是要求她加上他的微信，随时保持联系，还说：“有危险的时候记得叫哥哥救命。我就会来救你的。” 朱颜心说：你就吹吧！以为自己是超人还是蜘蛛侠。 ———— ———— 客栈的服务员还是挺负责的，给她们打听到了新的消息，马永民还在大理，前几天还有人看见他在菜市场出现了的，应该是在洱海边的一家客栈——四海客栈打工。 朱颜和郭琪琪前往洱海边。 两人拖着行李箱挨家挨家的看。那些客栈的服务员都在门口热情地招呼她们进去住。 这一片全部都是客栈四海客栈应该在这里头吧！ 两人一边看一边问路人四海客栈在哪里？可大多数人多是游客问了等于没问。问那些揽客的服务员，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说别找啦，就住我们的客栈吧，我们这里是最好的。 “朱朱，发挥你的特长，感应一下四海客栈在哪里吧？”都走了老半天了，还没找到。郭琪琪终于忍不住了。 “好，我用千里眼和顺风耳试一试。”朱颜笑。 “我没说笑，你的特异功能得经常练。才能变得越来越强大。俗话说三天不练手生。” “那我就试一试？” 朱颜敛声屏气，闭上眼睛，静默了一会，然后睁开眼睛，说道：“跟我来。” “真的感应到了？”郭琪琪连忙跟在后面。 两人一边走一边看。突然朱颜停下脚步，朝郭琪琪噜噜嘴道：快看，那就是。 果然，前面那家客栈正是四海客栈。 这家客栈不像其他客栈，没有揽客的服务员，门前冷冷清清的，门口 拴着一条大狗，懒洋洋的趴着，当朱颜她们走到门口的时候，那条大狗一下子站起来狂叫不止，吓了她们一大跳。 她们站在门口，不知如何进退的时候，一辆小货车停在身后，一个粗大嗓门喊道：“喂，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回头一看，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留着齐肩长发的中年男人打开车门朝她们走了过来。 当朱颜看着这个人的时候，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彻头彻尾的恐惧感突然袭来，让她猝不及防，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旁边的琪琪赶紧一把扶住她。 络腮胡子问：她怎么啦？ “恐怕是中暑了，我们找住的地方，走了老半天了。” “那扶她进去吧！”又对着院子里狗喝道：“阿旺，别叫了，老实点。”那狗果然就不叫了，老老实实地趴着。 又朝屋里喊道：“人都到哪去了？还不出来帮忙。” “来了，来了。”随着声音先跑出来一个中年大胖子，后面还跟着两个中年妇女。 络腮胡子对那个中年胖男人吩咐道：“马师傅，你把菜搬进去。你们两个帮忙把人扶进去。” 那个跑出来的中年男人从朱颜她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朱颜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感觉有一阵风刮过，寒气又从头凉到脚。 这个大胖子就是马永民？杀害朱颜父母的仇人？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郭琪琪怕朱颜承受不了悄悄问“怎么样，你还行吗？” 朱颜强打精神，努力站稳，点点头，“还行，先住下来再说。” 第二十七章 四海客栈跟周围一众的客栈也没多大的区别，既不显眼，也不特别。客栈一共是四层楼，是那种仿古的木楼房。 一楼除了大厅负责接待和登记外，还有厨房餐厅，提供三餐，后面有个院子，有几间平房，那是老板和员工的住房。二三四楼是客房，从后面院子的旁边上楼，每层楼都有一条走廊，有五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带观景阳台。楼顶是花园，安有桌椅供游客喝茶聊天休息看风景。站在楼顶上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洱海和小岛。 等她们在四海客栈住下来安顿好以后，朱颜也恢复了平静。郭琪琪问朱颜：“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啊？吓死人了，幸亏我在你旁边，反应快，如果是你一个人，还不知道会怎样？” 朱颜皱着眉头沉思。可不是，自己面对突如其来的恐惧，总是显得如此脆弱无力，什么时候才能不动声色，镇定自如呢？看来还得加强心理训练啊！越强大才越无畏。 “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感应到了什么？” “我觉得很不对劲儿。” “我知道不对劲儿，快说说感应到什么了？”郭琪琪掩饰不住一脸好奇催促道。 “我看到那个络腮胡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恐惧，可是当马永明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同样感觉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现在她们已经知道了那个络腮胡子就是四海客栈的老板，听服务员都叫他阿松老板。 “你确定对阿松老板也有感应？而不是因为马永民？” “对，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朱颜肯定点头。 “难不成阿松也是凶手？”郭琪琪语出惊人。“又或者在这个客栈里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个阿松满脸络腮胡，眼冒凶光，一看就不像好人！” “什么时候琪琪小姐也学会看像了。” “哼，好歹我也学过心理学的。”琪琪傲娇道。 “去！半罐水响叮当，也来卖弄。” “你说我们住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换个地方？” “怎么，怕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来之则安之。” “谁怕了？”郭琪琪嘴硬。 无知者无畏。 晚上下楼吃饭的时候，她们见到了老板娘阿秀。那是一个清秀苗条皮肤白皙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跟高大粗犷黑里透红的老板阿松形成鲜明对比。老板娘不像是本地人。 吃饭的客人不多，因为这里距离大理古城不远，许多游客在洱海游玩之后就返回了大理古城，古城那边要热闹些，留在这边住的游客不是很多。 老板娘亲自上菜。朱颜她们发现这家客栈除了老板，老板娘，就只有一个厨师马永民和两个中年妇女服务员。这样小型的客栈，二三四楼一共也就十几个房间，五个人也应付得过来。 老板娘端菜上桌，笑盈盈的对客人说:“招待不周，请慢用。” 当老板娘给她们这桌上了菜一离开，郭琪琪就悄悄地说：“笑得好假，笑意不达眼底。” 而朱颜却看着老板娘的背影半天没吭声。 “怎么啦？我说错了？” “你没说错。这个老板娘也有问题。” “啊？”郭琪琪差一点跳起来。 “刚才她走到我们这里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打了冷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如果不是我坐着，恐怕跟今天看见阿松老板一个样。” “真的啊？” “嘘，你小点声。赶快吃完，我们到楼顶上去。” 吃完饭，两人上了楼顶，这里可以眺望大理古城的夜景，此刻的古城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不夜城。而夜色中的洱海，游船渔船静泊港湾没有白天的喧嚣，神秘而安宁。 楼顶没有其他人，很安静。两人找了一张桌椅坐下，郭琪琪舒舒服服地瘫在椅子上，“哎！如果我们不是带着目的来，真可以在这里好好玩玩，住一段时间，这里真的不错。” 朱颜：“等这件事情了了，我陪你，想去哪都行。” 郭琪琪“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耍赖。” 朱颜：“如果你喜欢这里也可以在这里开一家咖啡馆客栈，名字还叫别来无恙，春秋两季待在省城，夏冬就在这里。” “好啊！这个可以有。”郭琪琪兴奋道。 “好了，言归正传吧！”朱颜及时打住，不然郭琪琪会跑偏。 “之前我们说到哪了，对，说老板娘，看来这两口子一定有问题。天啦，莫不是我们进了黑店，到时候把我们包圆儿了。”郭琪琪说着还下意识地四处张望。 “呵呵，还黑店，你以为是孙二娘啊！先不管老板两口子，免得节外生枝，先把马永民的事情搞清楚。” “那你觉得马永民是不是嫌疑人？” “不好说，五官是有点像，没想到他这么胖，要说跟我梦里见到的那个高个子比，还是他兄弟马永生更像一点。可惜马永生也不是。” 郭琪琪：“二十四年了，人都是有变化的，相貌有所改变，身材发福也是可以理解的。” 朱颜：“说得也是。何况我对他有感应。” “算了不要再说你的感应了，就算 你能感应到那也不能成为证据啊。” “要证据还不简单？把他的头发弄几根或者血弄几滴就可以做dna比对了。” “弄头发，这个简单。” “说说你的想法。” 郭琪琪指了指后院，“趁现在没人，咱们偷偷溜进马永民的房间，找几根头发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个人商量好了办法就下楼去。 老板阿松坐在吧台里看电视，餐厅里现在还有客人在吃饭，有一个服务员在那里招呼，朱颜走到厨房门口，偷偷一看，马大厨果然在忙，另外一个服务员在打下手，老板娘阿秀也在。 时机正好。大家都在前面忙着，根本没人会到后院来。 朱颜连忙退回来，对郭琪琪说，你回房去等着，我去马永民房间。 郭琪琪“我帮你把风。” “快点上楼去，你把什么风，站在这里招人显眼的。” 郭琪琪没法只好上去了。 虽然两人才来不久但是对于后院的布局已经搞清楚了。 后院五间房，从左至右依次是老板老板娘，马永民，两个服务员的房间，还有一间杂物房和最后一间不知道什么用途的房间。 朱颜赶紧跑过去，第一个房间是老板两口子的，门是锁着的。还好，马永民房间没锁，估计也是没值钱的东西吧，才这么放心大胆不锁门。 朱颜悄悄推门进去，不能开灯，只能打开手机照明，为了以防万一突然打电话来，手机已经关到静音。 房间不算大，单人床，简易衣柜，一桌一椅，非常简单，一目了然。 朱颜迅速走到床边，忍着一股难闻的汗味，拿手机照着床上枕头找头发，还好，发现了两根，但是很短，不知道行不行？管他的，先收着吧！ 把头发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纸巾上面，包好。准备撤退。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朱颜赶紧躲在门后，心脏砰砰地跳起来，不会这么倒霉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是很轻，应该是个女的，如果是马大胖子，脚步声应该很重，那样的话就只能躲床底下去了。 脚步声走到门口没有停留，又走过去了，但是朱颜感觉到一股寒意，她就知道过去的是谁了——老板娘阿秀，肯定没错。 朱颜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阿秀走到最后一间房门口，打开门进去了。朱颜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她出来，反而听到了一阵敲打声，朱颜听出来了，是敲打木鱼的声音。 朱颜悄悄地打开门，溜到最后那间房门口，把耳朵轻轻贴在门上，听到了屋里的木鱼声还有小声的颂经声。 老板娘还信佛吗？ 朱颜眼角瞟到二楼走廊上郭琪琪在拼命挥手，意思是叫自己赶快上去。 朱颜轻轻后退几步，然后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后院。 上了二楼，郭琪琪一把把她拉进房间，“谢天谢地你终于出来了，可把我担心死了。你刚刚进去一会我就看见阿秀往后院走，估计是回房间去。把我吓得哟，替你捏了一把汗，深怕被她发现，但是她却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最边上的那个房间。” “我知道是她，所以我才偷偷过去看她在干嘛？” “哎呀！你的胆子真够大。你不是说不要节外生枝吗？还有心思去偷窥她。” “这不是顺便嘛。” “快说，有什么发现？” “都有。马大厨那里只找到两根头发，很短，不知道够不够。” “也算有收获吧！不枉我担心一场，细胞都吓死不少，虽然只有几分钟却比一个小时还难熬。那阿秀呢？她在里面干什么？” “我听到了木鱼声和念经声。” “啊！不是吧？她吃斋念佛呀？” “有什么奇怪的，也许人家就是吃斋念佛呢？”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信吗？” “扯远了吧？” “以我郭大心理学家的分析，阿松阿秀肯定是有故事的人。你的感应加上我的分析，我们是不是可以强强联手，来个朱郭组合，朱郭……朱郭……哈！不就是诸葛吗？我们比诸葛亮都厉害。” 第二十八章 朱颜不理郭琪琪，让她自得其乐。 她打开微信，跟哥是传说联系，告诉他拿到了马永民的头发，不过只有两根，问有没有用。 哥是传说回复：有用，不过两根太少了，最好多一点。 朱颜：我再想办法。拿到头发后怎么办？ 哥是传说发了一个地址过来，说：你用快递寄过去就行了。 朱颜看那是省城着名的一家律师事务所。也许是小警察的朋友吧？ 朱颜想了想，还是把自己遇到老板两口子的反应，以及觉得老板两口子不对头的事情说了，想听听哥是传说有什么看法。 朱颜的想法是，听他从专业的角度来看问题，分析分析也不错。 听她说完，哥是传说问：“你相信自己的感应吗？” 朱颜：“这还用问吗？坚信。你也是知道的，以往的经历也已经证实了我的感应是正确的。而且这次感觉特别强烈。我怀疑他们身上肯定有故事，说不定背负着命案呢。真的，我的感觉一向超准。而且连琪琪都这么认为呢？你是专业人士，近水楼台先得月，利用职权查一查以往一些大案的资料档案，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你不是说这次成立了好几个专案组负责以前没破的大案吗？没准他们就是漏网之鱼，抓到他们你又要立大功了，这么好的事情，别说我没告诉你啊？怎么样？我够意思吧？”朱颜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忍不住鼓动对方。 “听你这么说，真当自己是料事如神铁口直断呐。那好吧，我就再勉为其难帮你一次，我去查资料，你找机会把老板两口子还有马永民他们的照片拍一个发过来。” 朱颜高兴地抛了两个飞吻过去。 哥是传说回复：记住，拿到头发拍完照片就马上离开，这件事就不要再管了。 “好的，好的。”管它什么先答应了再说。 郭琪琪在旁边看着朱颜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酸她：“又跟小警察聊上了，真是警民一家亲呐。” “正常的业务往来。我跟他说了我们对老板两口子的怀疑，他答应帮我们查一查。你不是说我们以后要成为超强组合吗？那肯定得跟警察叔叔打好关系啊！” “说得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再多拿点马大厨的头发，还有就是拍他们的照片。” “这些都容易，分分钟搞定。然后呢？” “然后就撤了。” “这就完了，你不想弄清楚他们的身份了？” “以后的事情还是交给小警察吧！我只提出问题，解决问题不归我。” “上次在避暑山庄我错过了精彩。本来还想着这次跟你出来，可以有不一样的经历，有所收获呢，没想到就这样要回去啦。这样我们还怎么成为最强cp” “拉倒吧！我也是为你好，别最强cp没当成，到先嗝屁了？” “呸呸呸，乌鸦嘴。” “好了，不说了，早点睡觉。明天找机会下手。” 第二天下楼吃早饭，老板娘阿秀坐在吧台里，却没看见老板阿松的影子，估计还没起来。 郭琪琪走过去向她打听去岛上游玩的事情，东拉西扯，朱颜瞅准机会拿手机偷偷给阿秀拍了照。 耶！旗开得胜。 两人去餐厅吃饭，问服务员桂姐，她们中午想单独点一个菜，不知道厨师会不会做？ 桂姐说：“你们去问马师傅吧，他在里面。” 两人到厨房里找马永民。 马大厨正坐在那吃早饭。看见她俩进来，抬头说道：“你们有需要叫一声，厨房可不是你们该来的。桂姐呢？李姐呢？”桂姐李姐就是那两个服务员。 趁他抬头的机会朱颜飞快地按下了手机照相。 哈！又搞定一张。 “桂姐和李姐都在忙着呢，我们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问问马师傅，中午准备做什么好吃的？” “马师傅的厨艺不简单，做什么都好吃。是不是马师傅？” “呵呵……”马大厨笑起来。 是人都喜欢听夸奖。 “马师傅，你除了会做大理本地菜，还会做其他菜吗？我们出来这么久了，想吃家乡菜了，不知道马师傅会不会？” “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会做的菜也不少喔。”马大厨自信满满。“说说你们是哪里人？” “h省的。” “喔！那里的鱼很出名哦！正好，今天早上才送的鱼来，新鲜得很，中午做鱼，用你们家乡的口味。” “太好了！谢谢马师傅。都有些什么鱼？” “来，你们过来看，才打上来的，选一条。” 马大厨带她们到那个大水缸挑鱼，朱颜和马大厨站在水缸边指指点点，挑挑选选。郭琪琪就在背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剪刀，飞快地下手剪了一剪子。心里暗想：好在马大厨不是光头，否则，想剪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呵呵。 马大厨一点都没觉察到，他正在向朱颜介绍鱼呢。 “你看，这条，不错吧！老板娘最喜欢吃的就是这种，她也是h省人喔。” 呀，无意中竟然得到一条线索。 “啊！没想到老板娘还是我们老乡啊？一点都没看出来啊！我还以为是本地人呢？口音完全一样啊？” “来了好多年了，口音变了呗。” “那阿松老板呢？也不是本地人？” “他……”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等朱颜惊觉到脚步声，回头一看，阿松已经站在背后，正扯着大嗓门儿质问他们呢。 不怪朱颜没反应，实在是除了第一次见面反应强烈外，以后再见到这个人这种感觉会渐渐减弱，直至完全消失。要不然朱颜也不可能在这里跟马大厨近距离接触了。 郭琪琪下意识把手背在后面，她的掌心里还握着头发和剪刀呢。 “没……没什么……就看看鱼。” 阿松冷冷地看了朱颜和郭琪琪两眼，转而对马大厨道：“马师傅，跟我进城买菜去。快点。以后厨房不要随便让客人进来。”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后一句显然是说给朱颜和郭琪琪听的。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马大厨答应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朱颜和郭琪琪面面相觑，一个想的是“阿松老板生气了。”一个想的是：妈呀，好险，没看到我剪头发吧？ 也赶紧出去了。 马永民坐着老板阿松的小货车去古城采购。刚刚开出没多远，阿松把车停了下来，拿出一叠钱对马永民说道：“我多给你三个月的工资，你马上回去收拾东西走人！”语气坚定毋庸置疑。 “老板，有话好好说嘛，不就是俩小姑娘进厨房来嘛，多大点事啊，咋就要辞退我呢？” “俩小姑娘？我看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板，瞧你这话说的，还咒起人来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阿松拿出手机，播放出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里显示的是客栈后院，然后朱颜的身影出现了，只见她走到后院第二个房间门口，也就是马大厨的房间，开门走了进去。一会儿，阿秀从门口经过，进了最后一个房间。再等了一会儿，朱颜出来了，蹑手蹑脚走到最后一个房间门口，贴在门上听了一会才离开。 马永民吃惊道：“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饭的时候。摆明了是冲你去的，你可别告诉我，这姑娘去你房间只是为了偷钱？” 马永民心里明白：当然不是偷钱，何况我也不是有钱人。 咬牙切齿道：“敢算计我，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就听阿松又说道：“要干什么别在我的地方，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事情，现在别想给我的客栈惹麻烦，赶紧滚蛋！” “老板仗义，我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这就走。”马永民打开车门，跳了下来。阿松一轰油门，车子呼地一下开走了。 朱颜和郭琪琪一早上就搞定两件事情，心里美滋滋的。看见阿松带着马大厨去采购了，两人问了哪里可以寄快递，把马胖子的头发寄出去了，然后决定去游洱海，等中午回来再拍阿松的照片。 两人兴致勃勃游湖归来，看见依然是阿秀坐在吧台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在默默念经吧？ 两人去餐厅，只有桂姐一个人在，另外有两个客人在吃饭。 桂姐过来招呼：“两位回来了？玩得开心吧？” “嗯！开心！我们坐了游艇。” “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给老板说，给你们炒菜。” “桂姐，我们给马师傅说好了，今天中午他给我们做家乡菜。” “马师傅啊？他走了。现在是阿松老板亲自下厨。” “走了？什么时候？上哪去了？” “就是今天早上，你们出门没多久，说是家里有急事，辞职走了。” 朱颜和郭琪琪互相看一眼，都有一个同样的想法：家里有急事？哄鬼哟？肯定是跑了？ 桂姐道：“我就晓得干不长。” 两人坐不住了，对桂姐说，她们现在不忙吃饭，上楼去洗漱一下再来。 两人匆匆忙忙回到房间，关上房门，郭琪琪说：“是不是我们打草惊蛇了？把他吓跑了？” “不可能吧？我们没有说什么呀？”朱颜回忆了一下和马大厨聊天的细节。“要不然，就是你剪头发的时候他发觉了？” “应该没有。如果发觉了他第一反应会摸自己的头，或者看站在他背后的我在干什么。这两样他都没有做呀。” 第二十九章 “好不容易找到人又让他跑了。这个马胖子，看着蛮老实的，没想到这么狡猾。”郭琪琪咬牙切齿道。 “他老实？老实就不会杀人了。” “对喔！他这一跑就坐实了他心虚。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问问小警察？”郭琪琪提议。 “问他干什么？不是说我俩才是超强cp么，这就没办法了？” 朱颜嘴上说的是郭琪琪，其实她现在也没主意。 好吧！打开微信联系哥是传说吧。 朱颜把马永民的照片发了过去，又发信息：拿到马永民的头发和照片了，不过他突然又跑了。 哥是传说回复：知道了。你们也收拾收拾，打道回府吧！ 朱颜：就这么回去？好不甘心啊！ “现在有了他的头发，可以做dna对比，如果他真是凶手，又有了他现在的照片，他是跑不掉的。你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别东想西想，赶紧回去。” 朱颜：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朱颜又把老板娘阿秀的照片发了过去，还告诉哥是传说：老板娘阿秀也是h省人，大概十几年前来的大理，你查一查h省那时候有没有大案发生。我怀疑他们两口子犯过案，只是现在还没拍到老板阿松的照片。 不怪朱颜这样想，一是来自她的特殊感应，二是以前那些年代犯了事的人都喜欢往偏远地方跑，什么新疆，西藏，云南，贵州啊等等，容易藏身。 哥是传说：好，我查一查。 —— “怎么样？小警察怎么说？”郭琪琪迫不及待问道。 “让我们功成身退，打道回府。” “啊？就这样回去了？”郭琪琪语气里是满满的不甘心啊！ “不然呢？走吧，下去吃饭，吃饱了，今晚去古城看夜景。”来了这么久，都没好好玩玩，现在可以放松一下了。 两人下楼去吃饭，吧台里没人，老板娘去餐厅帮忙去了，现在吃饭的人多起来了，马胖子跑了，少了一个人，当然要忙些咯。 郭琪琪示意朱颜看吧台的墙上，那里有营业执照，上面有老板阿松的照片。 “快拍照啊！”郭琪琪说道。 朱颜赶紧拿手机拍了。哈哈！走之前又完成一件事情了。 两人包餐一顿，回房间把阿松的照片发给哥是传说，然后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 傍晚的时候准备出门去，下楼来快要走到吧台的时候，听到阿松和阿秀说话的声音。 吧台面对大门，背向后院，朱颜和郭琪琪从背后而来，阿松和阿秀看不到她们，两人下意识放轻脚步，悄悄地走过去，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阿秀：“马师傅是你辞退的吧？” 阿松：“我还以为你只知道念佛，不管外面的事情了？” “我什么时候不管了？你说不请多了人，我没意见，忙的时候我又要守吧台又要去餐厅帮忙，我没管吗？我念佛是为了什么？” “好好好，小点声，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多长点心眼，你连201那两个年轻人是冲着马胖子来的都没发觉？” “啊？马师傅？他出什么事情了？” “昨天晚上，其中有个姑娘偷偷进了马胖子的房间，今天早上两个又去厨房找他，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阿秀吃惊地看着他，“你怀疑她们是警察？所以你把他打发走了。” 朱颜和郭琪琪听到这里也吃惊不小，昨晚去马胖子房间，被阿松看见了？ 阿松：“看来，你念佛还没有念傻。我不把他打发走，难道等着给客栈惹麻烦，谁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事情？他走了，那两人也该走了，走了最好，省得麻烦……” 阿秀：“阿弥陀佛，还好你脑子里还有根弦绷着，不然……” 阿松：“那当然，我不多长点心眼，凭你，早就……” “你说她们会不会来向我们打听马师傅的事情？” “问也不怕，照实说就是了，我们请他来主厨，只是雇佣关系，其他一概不知。” “就是。” “咦？你看……”只听得阿松惊呼一声，然后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听不到俩人说话了。朱颜和郭琪琪悄悄地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上楼去了。 “嘿，你说，阿松是怎么知道我去马胖子房间的，当时你在楼上，没看到他吗？” “没有啊，你进去后，就只有阿秀进了后院最后一个房间，没看见其他人。” “看来，这个阿松不简单啊！看见你去马胖子的房间也不声张。转头却又悄悄地把马胖子辞退了。我说马胖子怎么跑那么快呢？原来有人通风报信。” 原来，不是马胖子觉察到了什么跑路了，而是阿松发现了她们对马胖子的关注，自己还是太嫩了，轻易就露了马脚。 “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谁？” “阿松啊！” “知道我们在查马胖子，还把他支走，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不，他这是明哲保身。他怕我们待在这里对他不利。” “我们找马胖子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瞎起个什么劲”？ “我们不是也曾经怀疑过他们两口子吗？难道……” “怕拔出萝卜带出泥？” 朱颜拿出手机，在微信上联系哥不是传说，时间紧，直接语音了：“ 马胖子不是自己跑的，是老板发现我们在查他，就把他辞退了，这说明什么？我们的怀疑是对的，我不是说马胖子，我是说老板两口子，肯定有事。你查得怎么样？有没有眉目？” 朱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发过去。 哥不是传说回复了，打的字：“哪有那么快？我又没有三头六臂。” 去，你不是自认为很牛吗？朱颜腹诽。 “不是让你们离开吗？怎么还没走。” “明天就走。”啰嗦。朱颜结束联系。 “我们还去看夜景吗？”郭琪琪弱弱地问了一句。 “不去了，到处夜景都差不多，我准备去夜探阿秀念经那个房间。” “这个可以有。”郭琪琪唯恐天下不乱。 “有人上楼来了。”朱颜说。有脚步声朝她们房间走来，然后停在外面，有人敲门。 “谁呀？” “是我，服务员。”是桂姐的声音。 朱颜开门，“阿桂姐，有事吗？” “老板让我来通知你们，客栈要停业整顿，明天就不能再留你们住宿了，真是对不起了”。 “怎么会这样啊？其他的客人呢？” “本来就不多客人，该退的该走的走，今天根本没客人入住，现在就只剩下你二位和楼上还有两位。” “那明天我们还得另外找客栈啊？”郭琪琪故意说道。 “哎！你们另外找客栈，我也得另外找工作。我就说干不长吧！本来生意都不好，再一停业……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桂姐嘀咕道。 “桂姐，你是本地人吧？在这里做了多久了？” “我是本地人。就前面那个村的。在这里才做三个月。” 朱颜心想：才三个月啊？那也知道得不多，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嘴上却道：“刚刚做熟，好可惜啊！” “当初村里的人都劝我不要在这家做。说这一家做不长久，我还不信呢！果不其然。” “怎么做不长久？这家客栈开了多久？” “这家客栈倒是开得蛮久的，有十来年了吧。但是在这里打工的厨师，服务员最多不超过一年，就换人了。” “老板两口子都不是本地人吧？” “都是外地人，我是本地人，我晓得。你说这样换人哪利于生意的长久嘛！还有老板两口子也不喜欢揽客，也不要服务员在门口去拉客。你说这样不招呼，客人都去别家啦！哪还有生意上门呀，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估计是桂姐因为已经被辞了，无所顾忌，于是大发牢骚。 “呵呵，阿松老板那个样子，往门口一站，估计也拉不到客人吧？”郭琪琪打趣道。 “可不是，整天板着个脸，客人都吓跑了。还有老板娘，一有空就在那个佛堂里念经，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样生意能好嘛？” “老板娘的佛堂你进去过吗？”两人好奇。 “没有。老板两口子的房间和老板娘的佛堂他们看的可紧了，随时都是锁着的，生怕哪个偷他的东西一样。像防贼一样，还安了监控的，只有老板两口子晓得。” 朱颜和郭琪琪终于明白为什么阿松知道自己去过马胖子的房间了，原来有监控啊！自己当时可是把这个忽略了，真的是菜鸟啊！ “去，好像哪个稀罕他的样，送给我都不要。”桂姐撇了撇嘴，又压低声音道：“他们在大理还有一个家，还有个儿子，有人看见了的。村里的人说他们是私奔来的，先在这里开了客栈，后才把儿子接来，偷偷养在大理……” 这简直是一条爆炸性的消息。炸得朱颜和郭琪琪外焦里嫩。 “那孩子有多大了？” “来的时候有四五岁了，客栈都开了十几年了，那孩子也成人了吧！” “本来我还不好意思辞职的，现在好了，他们主动辞退我。”又压低声音道：“我已经去前面阿妹客栈应聘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两位姑娘要住的话，可以去哪里，给你们打八折。” 这个阿桂姐，还没上岗，就已经履行职责拉客了，呵呵。 “好的。” 第三十章 送走阿桂姐，朱颜赶快上微信给哥是传说发信息：最新消息，怀疑老板两口子私奔来这里开客栈，后来又来一小孩，当时45岁，现已成年，住在大理。 消息发过去了，但愿有用。 哥是传说回复：好的，正在查。 郭琪琪：“停业整顿只是幌子吧？ 老板娘两口子要关门跑路。 不对，要跑也是偷偷地跑，何必这么大张旗鼓？” 对了，刚才阿桂姐说客栈有监控，那不是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老板阿松监视下？ 那我们偷偷拍他们的照片，被他们发现了，他们很快就会想到我们不仅仅是在查马胖子，还对他们也感兴趣。 完了，完了，这下暴露了。 正说着，微信有消息了。 哥是传说：“我查到十几年前在h省省城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凶手是一对夫妇，作案后不知所踪。我看了凶手的照片，跟你们发过来的客栈老板两口子比较，女的很像，男的不太像。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详细的还要进一步甄别。不过以防万一，你们还是赶紧离开。” “好。” 结合自己刚才的推断，朱颜不再犹豫，两人匆匆忙忙收拾东西，下楼，却发现吧台里没有人，而大门紧闭，还上了锁。后院静悄悄的，只有老板两口子的房间亮着灯。 郭琪琪：“叫老板两口子来开门，我们退房。” 朱颜摇头：“走不掉了。他们是故意的。” 怪不得又是撵客又是关门的，原来是针对我们。 怎么办？ 只好退回到楼上去。 朱颜用微信和哥是传说联系，“他们把门关上了，我们出不去了。” “朱朱，快看，他们出来了。” 站在走廊上望风的琪琪叫道。 朱颜一看，阿松和阿秀正站在院子里，一黑一白就像两个索命无常，冷冷地看着她们，好像在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喂！你们要干什么，别乱来啊！”朱颜冲楼下喊道。 阿松和阿秀好像没听见一样，并没有止步，朝楼上走来。 郭琪琪：“他们难道还敢杀害我们吗？” “那也说不定，在有些人眼里是没有道德底线和法制观念的，如果他们真的是在逃的杀人犯，杀人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别说了，这时候了，你还吓我。”郭琪琪恼怒道。 突然，电话响了，朱颜接电话。 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别怕，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赶快到楼顶上去。虽然你没有叫我哥哥，我还是会救你的。” 是哥是传说。 什么人啦？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强烈鄙视你。 顾不得那么多了，朱颜一把拉起琪琪，两人连跑带爬地往楼顶跑。 突然三楼上又跑出两个人来，问她们出了什么事？ 是那两个客人，一对恋人。 “老板疯了，你们不想有事的话，就回去关紧房门报警。” 吓得那两个人一溜烟地跑回房去了。 朱颜和郭琪琪飞快跑上楼顶，楼顶上空无一人，除了桌椅，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啊！ “把门关上，把桌椅搬过来堵上。”朱颜喊道。 郭琪琪马上醒悟过来，飞快地拖了一张桌子堵在门口，两人又抬了一张桌子压在上面，又搬了几把椅子放在上面，这才有机会喘一口气。 郭琪琪：“这样能抵挡得住吗？” 朱颜：“一定要坚持住，等警察来救我们。” “你报警了吗？”郭琪琪问。 “有人报了……” 门外传来撞击声，是他们上来了。 桌椅被撞得摇摇晃晃。 两人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就听见一个声音在那边喊道：“喂！两个笨蛋，我在这里等了半天了，都不知道过来。” 巡声望去，就见隔壁楼顶上一个男人在朝她们招手“快过来呀！” 两人连忙跑过去。 隔壁是另外一家客栈的楼顶，两家墙壁紧紧相连，隔壁的围墙要高一些，那人站在围墙上，伸出手，把朱颜和郭琪琪拉了上去。 朱颜站在隔壁的楼顶，听见有警笛声由远而近。终于脱离险境，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不去抓他们吗？” “走啦！警察马上就要上来了。你想留在这里也行。” 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算了，还是走吧。 朱颜和郭琪琪跟着他下了楼，七拐八拐，从这家客栈的后门走了出去。等他们离开不久，警察就从这里冲上了楼顶。 出了门，上了一辆车，那人把车又开到了四海客栈的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 “估计不让你们看到老板两口子落网，你们今晚上是睡不着，看着吧。” 两人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眼前的男子，他大约30岁的样子，浓眉大眼，高鼻薄唇，脸部和下巴轮廓分明，线条坚毅，是个帅哥。只不过脸上的表情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 朱颜有太多的疑问，先问了一句：“你是谁？为什么会来救我们？” 这也是郭琪琪想问的。 “呵呵！我是哥哥呀！我说话算话吧。” “什么？你是哥是传说？”朱颜不可思议喊道，“一直以来跟我联系的都是你？” “不是小警察吗？”郭琪琪比朱颜叫得还大声。 “你们说的小警察是他吧？” 帅哥指了指前面。 那里，四海客栈的门口，停了好几辆警车，许多警察围在门口，她们看到了曾诚也在其中。 “呵呵，h省的警察动作还是蛮快的啊！这么快就来了，看来结果出来了。恭喜你啊！对于客栈老板两口子你的感觉和判断是对的，你又一次赢了。”他看着朱颜说道，语气玩世不恭，眼睛却是肆无忌惮。 “喂，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郭琪琪叫到。 “我知道你是谁？我见过你。”朱颜突然说道。 “哦，是吗？在哪？” 今年五月二十八号，在莲里，公墓，你驾驶一辆越野车先一步离开，车牌号是。 “呵呵，没想到，就这么惊鸿一瞥，你就把我记住了，你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啊！” “那当然，我们朱朱的记忆力超强，感应力也超强。”郭琪琪比夸自己还卖力。 “呵呵！已经领教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暂时不告诉你，我再考考你的推断能力，看你能不能猜出我是谁，如果你实在猜不出来，我也会告诉你的。不着急，有的是时间，真相要靠自己慢慢去发掘。” “看，警察喊话没用，准备破门而入了。”郭琪琪喊道。 原来，警察包围四海客栈以后，喊话让老板开门，老板两口子不但负隅顽抗，还放狗出来咬人，和警察发生了冲突。警察一路从楼顶进入客栈，一路从外面攻入，结果，可想而知。 当看着老板两口子被押出来的时候，哥是传说发动了汽车，“走吧，知道你们心里有很多的疑问，等回了省城自然有人会告诉你们，现在么，去——古城——看夜景——泡酒吧。” 郭琪琪：“对啊！来了古城不看夜景，不是白来了嘛，何况现在还有帅哥陪着，那感觉又不一样咯！哈哈！心情不是一般的爽啊！” 朱颜：“我们的行李还在客栈里啊！” “对啊！” “放心吧！有警察叔叔，会一样不少的送到你手里的。我送了这么大的功劳给他，当一下搬运工又怎么样？” 郭琪琪：“那还差不多，看夜景去咯！古城我们来了。” …… 哥是传说把车开到一家酒吧的后门处停下。 郭琪琪：“这是酒吧后门，不是从前门进吗？” 哥是传说没理她，看着朱颜说：“如果马永民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我想你一定想亲手抓住他吧？” 朱颜吃惊地看着他，心想：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点点头。 “下车！” 朱颜和郭琪琪跟着他下了车。 他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根棒球棍递给朱颜，“打人会吧？一会他会出来倒垃圾，你就狠狠地招呼。” 郭琪琪：“招呼谁？我呢？我也要棍子。” “一边待着去，有好戏看就偷着乐吧。” “去！”郭琪琪嘟着嘴，不情不愿。 “看，出来了。”随着他的话音朱颜看见酒吧的后门开了一个大胖子拎着两大袋垃圾走了出来。 不是马胖子还会是谁？ 朱颜握紧球棍，冲了上去。 马胖子正准备往垃圾箱里扔垃圾。听见脚步声，下意识的回头，就看见一个棍子向他打来，别看他胖，反应还是快，动作还是灵活，一低头一偏身就躲过去了，朱颜见第一棒落空跟着又是第二棒，马胖子搞不清楚状况，回头就往酒吧跑。却发现前面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堵住了去路。马胖子回过头来看清楚了拿着棍子的朱颜，“咦！这不是住在四海客栈的小朱姑娘吗？怎么到这儿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心里却想的是，没听阿松老板的话跑远点，现在被她们找到了。 朱颜还没回答就听见郭琪琪喊到“朱朱别听他废话赶紧揍他，打他的腿看他还往哪儿跑。” 朱颜抡起棍子朝马胖子打去。 从来没有打过人，而且还是女孩子。打人一点章法都没有棍子还没落到马胖子身上，就被他一把夺了过去，捎带着把朱颜抓住挡在身前做人质。不仅朱颜呆住了，连郭琪琪也吓呆住了。 还好，旁边还有一个哥是传说及时出手，看得出他是练过的，三拔两招就把马胖子制服了。 看见被打倒在地上的马胖子。郭琪琪捡起球棍使劲儿的往他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还嚷着“我叫你跑！我叫你跑！” 哥是传说看着朱颜，“吓着了？你要不要去打两下？” 朱颜点点头，又摇摇头，自己真是没用！手无缚鸡之力。 “你现在明白了吧，我为什么不让你继续追查下去了，这是杀人犯，是亡命徒。你根本不能自保，你看今天在四海客栈，在这里，多危险，如果他身上有刀，有枪呢？不是每次我都会来救你，如果我不在你身边，谁来保护你？”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朱颜感动地问。 “因为我是哥哥，你是妹妹呀！哥哥保护妹妹天经地义。” “哼，又转移话题。” “肺腑之言。你的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你有事。所以，记住不要再轻易冒险了。”朱颜感觉到他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忧伤和深深的痛苦。 这种痛苦自己也曾经有过。 你到底是谁？ 第三十一章 当朱颜和郭琪琪辗转回到h省省城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她们的行李，身份证都留在客栈里了，回去拿，少不了要跟警察叔叔打交道，朱颜一是怕麻烦，二是猜想哥是传说有许多秘密恐怕不想让警察叔叔知道，郭琪琪是无所谓，于是决定坐汽车回家，哥是传说陪着她们回了省城，然后转去上海。临走时对朱颜说：“妹妹，听哥哥的话，别去冒险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哥，哥帮你搞定，谁让哥是传说呢。”说完甩甩头，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大步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前面一句听着还对味，后面听着怎么就变味啦。 朱颜无语。 郭琪琪回一句“臭美。” —— —— h省警方在云南抓获两起在逃犯。省城的媒体迅速做出了反应。对警方在云南抓到逃犯做了大幅度的报道，标题：“潜逃十余年，一网擒双凶”。“逃犯隐藏大理开客栈，民警利用高科技追凶”等等不一而足。 通过报道朱颜和郭琪琪也才知道了老板两口子的真实身份和罪行。 报道写到：十六年前，省城的滨江小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被害人是一名年轻男子，在家里被人凶残杀害，现场有打斗痕迹，还有大量钱财丢失。警方怀疑作案人是跟他有暧昧关系的李某和李某的丈夫周某，随后李某和周某同时失踪，跟着第二年，他们的儿子也失踪，后来查之，是被他们偷偷接到了大理。警方发了通缉令，但一直没有找到。 从去年开始，公安部和某家科技公司合作，尝试利用公安部数据库里收集的十几亿张人像图片资料，运用人像比对系统抓捕在逃通缉犯。今年5月，h省警方成立了专案组，对过去遗留下来的案子进行专案侦破，同时试点运用人像比对系统追捕逃犯。 就在几天前，警方获得线人提供的照片，将照片做了对比，成功找出了16年前涉嫌杀人的夫妻周某和李某。原来两人逃到大理后改名换姓在经营一家客栈，开启了新的人生。然而这一切，都在几秒钟的云计算后崩塌。 同时，警方还在大理抓捕了另外一名逃犯马某，马某10年前参与一起斗殴事件中杀人潜逃，今终于落网。 自此，警方利用高科技手段同时破获了两起大案，首战告捷，取得了开门红，对今后的工作开展有非凡的意义。 警方表示，将人像比对系统运用于抓捕逃犯，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目前，h省专案组已经发现多名潜逃十多年的在逃人员的信息，多个抓捕组已奔赴全国各地开展抓捕工作。警方也再次正告心存侥幸的在逃人员，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随着越来越多高科技手段的应用，及早投案自首，是今后人生道路唯一正确的选择。 …… 朱颜找了半天并没有看到有关莲里凶杀案被破获的报道，只是在报道里提到马某是参与打架斗殴杀人潜逃的。 郭琪琪也看了新闻，“朱朱，这是怎么一会事？马胖子跟你父母的死完全没有关系？” “莫不是他既参与了打架斗殴，又参与了莲里凶杀案？而他只承认了一件。这种例子也不是没有？” 或者莲里凶杀案不是他，另有其人？ 朱颜也搞不明白，如果马胖子不是凶手，那么她们又做了无用功，一切又得从头开始。 带着满腹狐疑，朱颜在别来无恙咖啡馆迎来了一位老朋友曾诚。同时带来的还有朱颜和郭琪琪的行李。 “哎！我真服了你们，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事情，还弄得丢盔弃甲，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 “少了你赔么？”郭琪琪呛他。 曾诚尴尬地摸摸鼻子，转移话题大声说道：“今天大家都在啊！哈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我发觉每来一次咖啡馆就对别来无恙这个名字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这个名字取得太好了。” “是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朱颜说道。 曾诚把朱颜拉到一边：“大作家，你真是开了外挂的呀！十几年前的逃犯都能够被你发现，你的感应能力超强，千里之外啊？” “什么意思，” “别装了，那些信息照片不是你透露给我的吗？自从认识了你，我也是运气好到爆，能够进专案组就不错了。本来以为只是整理档案，打杂跑腿，没想到又是因为你，这次我又立功了，我们专案组也立了集体功。” “这是你们破的案，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你还是这么低调谦虚。我知道你和琪琪去云南旅游。但是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要不是收到你发过来的照片和提供的线索，我们怎么能够这么快把逃犯抓到呢？而且还是两起。 “我给你发的照片和提供的线索？” 朱颜想了想明白了这都是哥是传说搞的鬼。 “对啊！一拿到我马上就拿给组长看，因为我相信你的感觉。哦组长就是我的校友师兄，那个刑警队长，师兄问我怎么会有这些照片，我说是我朋友，一个作家，对这方面感兴趣，喜欢收集这方面的信息，觉得有用的就会发给我。我这么说没问题吧？我可没泄露你的秘密哈。师兄马上就做了筛查和比对，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我们又马上赶往大理，要求大理警方协助，大理警方也正好接到报案，当我们到四海客栈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了，还好没事，你们聪明，知道从楼顶上逃出去。” “是没事。不过受的惊吓也不少。怎么补偿？”郭琪琪问道。 曾诚一本正经道：“你们可以去控告客栈老板企图杀人灭口，要求赔偿。” “真的？” “嘿嘿，开玩笑的。我们组长说，案子破了，得好好谢谢我的作家朋友，有奖金的话，他给你们申请线索奖。现在嘛，我私人感谢你们，吃饭，看电影，k歌，随便你们选。” 郭琪琪：“这还差不多，每样都要有，我们全部人。” “行，行，行，一个都不少。” 朱颜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关心的是马永民。 “我之前怀疑马永民是莲里凶杀案的嫌疑人，怎么，他不是吗？” 曾诚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把它们窜起来就明白了，“这么说你们不是去云南旅游，而是有目的的。我早该想到了，你到莲里找我，又去a省f县，然后是大理……我们也才刚刚把调查的范围锁定在f县……你怎么就知道还去了，而我们刚刚查到马永民，你就在大理找到了他，还发来了他现在的照片……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什么？当然你可以说这都是你感应到的，反正你有这能力。我想也问不出真正的答案，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莲里凶杀案这么关注这么执着吗？不惜千里迢迢跑到云南大理，不惜以身犯险。你别告诉我是因为写小说，你对侦破题材感兴趣了。我不相信的。” “喂，你这么大声嚷嚷干什么？”郭琪琪对曾诚强烈不满。 “还有你，跟着去凑热闹，不知轻重！”曾诚对郭琪琪忿回去。 “你，你有什么权利管我……”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对莲里凶杀案感兴趣。” “朱朱……”郭琪琪想制止。 朱颜摆了摆手“早晚会知道的。上次到莲里找你，就打算告诉你的，只是我后来去了f县，跟着又去了大理，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我告诉你，莲里凶杀案中被杀害的是我的爷爷和父母，我就是当年现场存活下来的那个婴儿……” 曾诚呆住了，石化。他不止一次地翻看过当年的档案资料，不说烂熟于胸，也是相当熟悉，万万没想到，朱颜竟然是…… 是呀，谁会对一个只是在档案里提到的婴儿注意呢？即使她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 “嘿嘿，傻了吧，瞧你那傻样。活该！”郭琪琪落井下石。 “对不起，大作家，我没想到……” “没事，现在提起，已经没有刚开始听到的时候震惊和痛苦了。” “我真的很抱歉……” “对了，你还没回答马永民为什么不是莲里凶杀案的凶手？” 朱颜主动转移话题化解尴尬，小警察也要投桃报李，曾诚马上回答：“马永民被抓捕后，我们第一时间做了dna的比对，虽然有相似之处，但是不是，而且指纹也对不上。我们又用他的照片跟数据库的照片做了比对，发现他就是10年前一桩打架斗殴杀人案的在逃犯。”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一直怀疑他，找到他的时候，也有强烈的感应，没想到他身上是另外的命案。” “这么说你们一直在找的是莲里凶杀案的凶手，而四海客栈老板两口子只是顺带发现的？” “对。”朱颜点头。 曾诚都不由感叹，“大作家，你的特异功能真的是像开了外挂呀！怎么形容呢？打草搂兔子，一箭双雕？都不贴切。” “不能抓到莲里凶杀案的凶手，再强大的功能又有什么用啊？” “不能这么说，不是有两件案子破获了吗？而且我又沾了你的光。” “我现在就是希望能够早点抓到凶手。” “会的，16年前的逃犯已经抓捕归案，我相信莲里案也会很快水落石出的”。 “那么你现在知道了，作为受害者遗孤，我拜托你这位专案组的成员，能够尽快破案，早日找到凶手！” 朱颜说完还郑重其事地给曾诚鞠了一躬，吓得曾诚赶快往旁边跳。 “大作家，别这样，作为警察，早日破案，是我的职责，作为朋友，我会尽量帮忙，能够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但是，你别再去冒险了，如果你再出什么事情？怎么对得起你爸妈在天之灵。” 这话好像谁说过？ 郭琪琪：“这话说得还差不多，像话。” 曾诚：“我什么时候说话不像话了？” 第三十二章 大理之行，虽然抓获了两起在逃犯，但是都和莲里凶杀案无关。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朱颜又去了一次莲里公墓，站在爸妈爷爷的坟前，朱颜默默祈祷：虽然这次没有找到凶手，但是有了一些线索，又有了新的侦破技术，爷爷爸爸妈妈我相信这一天你们不会再等太久的。 朱颜又来到那天看见哥是传说的地方，当初他就站这座墓前，远远地看着朱颜他们。那里立着一块墓碑，上面没有姓名，没有生辰死亡日期，只有一行小字：立于2006年5月28日虽然没有落款，但是朱颜感觉这是哥是传说的手笔。这碑一定是他立的，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是他的什么人？ 十年前的5月28日，这和舅舅说的相符，这个人每年的这一天在这里出现，有十年了，就是为了祭奠墓中人吗？ 从墓碑上根本看不出什么，除了这个日期比较特别，但这也只针对朱颜来说。 这是一种巧合吗？ 难道仅仅因为一面之缘，就对自己如此关注，甚至帮助自己找凶手？ 他关注自己，也是从上个月28号见到自己过后，但是他所了解到的那些档案资料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弄到的，这么说他早就在关注这个案子了，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这个案子，帮助自己只不过是顺带而已。 朱颜一直没搞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到大理的，又是什么时候赶到四海客栈隔壁楼顶来救她们的，他又是怎么知道马胖子在那家酒吧的？ 他会是警察吗？有点像。 有些警察就是有强烈的征服欲，越是没破的案子越有兴趣，越是难抓的逃犯越想抓到。还有他身手也不错。最关键的是，很多的东西是要警察才知道的啊？ 可是，如果他是警察，他就自己破案，用得着把线索借自己的名义给小警察吗？而且在大理的时候感觉他好像在刻意避着警察，四海客栈是这样，酒吧后门抓住马胖子以后，他打了一个电话，听到有警笛响起，他们扔下打晕的马胖子就离开了，也没有跟警察打照面。 在哥是传说身上隐藏着很多的秘密。自己要怎样去发掘呢？本以为这里能够有所发现，却一无所获。 到目前为止，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一个网名，有毛用。 对了，好像还有一个电话号码，给自己发过短信的。 朱颜试着拨打这个号码，对不起你说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不知道找小警察帮忙，能不能通过电话号码查到姓名？有名有姓就好办了，哈哈！也不是很难嘛！ 手机又有消息提示了。 是微信。怎么才想到某人，某人就出现了。 哥是传说:“妹妹，在哪呢？” 叫得这么顺口而又理所当然，也只有他了。朱颜眼前就出现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不是那么能吗？猜不到我在哪里？” “听着好像不太高兴啊？对我有意见？不能吧！我送那么大一份礼给你的小警察立功，他没请你吃饭？回头好好教训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 “别东扯西扯，说正事。” “这样啊？那我猜猜看，嗯……你在莲里，而且是在公墓，对不对？” 哈！朱颜吓一跳，下意识地前后左右看，看看是不是他就在自己附近，要不然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会感应？” “哈哈！那是当然，要说我的感应能力可比你强大好多倍。” “去，你就吹牛吧！” “我用得着吹牛？你不是已经见识过我的能力了吗？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从天而降，救你逃出生天……” “琪琪说得真对。” “她说什么了？” “说你臭美。” “怎么这样说呢？哥哥我可要伤心了”。跟着发了个的图片过来。 “你现在在哪里？”改朱颜问他了。 “上海。” “你家在上海还是你在那工作？” “嘿嘿，想套我话？这我可不能告诉你。想要知道我是谁，自己慢慢查。” “谁稀罕。我会知道的。” “好，我等着呢。妹妹，别待在墓地了，赶紧回去吧！以后这地方少来，没事好好写你的小说。” “你还知道我写小说？” “那是。你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有秘密……哈哈！” 朱颜心里很不爽，他对自己了如指掌，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而且还有一种被人窥视和掌控的感觉。 “不高兴了？”像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样，哥是传说问道。 “没有啊！”打死自己也不会承认没那么小气吧啦。 “想你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呵呵……你的小说我看了，我建议你换个题材，那些校园里的风花雪月，卿卿我我写的人太多了，看多了没劲儿。” “你有什么好主意？” “看过x档案没有？” “嗯。” “就写这类似的，我可以给你提供素材，要多少有多少，绝对真实有猛料。” “你干嘛不自己写？” “我不是忙嘛，一会在东一会在西哪有时间。” “哼，说得自己好像超人和蝙蝠侠，忙着救人还是忙着救火？”朱颜讥讽道。 没想到某人的脸皮可真是厚啊。竟然顺着杆儿往上爬。 “呵呵！也差不多。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妹妹，这么好的事情轮得到你？你以后出名了，当哥哥的也好跟着沾光。” 这个人的嘴巴呀，死人都怕会说活过来了。 “好吧！你先拿点资料我看看，先琢磨琢磨。” “好，发到你邮箱里。记得好好写，别辜负哥哥对你的期望。是不是太感动了？” 还要不要脸？！ 见朱颜没有回复又来一句：“哎呀！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不说了，我要回去了。” “好，回去吧！开车小心点。” “我以后可以去上海找你吗？”朱颜突然问道。 她这样问是有目的的。 如果他回答：好啊！说明他就在上海，自己再顺理成章问他要地址，从而找到他，不就知道他姓甚名谁了。 没想到他回复的是：妹妹，你有什么事情，哥立马飞奔到你身边，上海你实在要去，哥也拦不住你，旅游购物玩一圈也是可以的。 哼，狡猾的狐狸，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到底他是在哪里呢？ 朱颜朝停在公墓门口的车走去，看到车牌号突然想到：上次自己在这里看到哥是传说开着一辆车绝尘而去，那车牌号还记得。哈哈！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通过车牌号不就找得到人了吗？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等着，哥是传说，姐是传奇，一定会掀起你的面纱……哈哈！ 寻找回来的真相第一章 内容提要：一位父亲寻找自己的女儿长达二十几年，没有放弃，他坚信自己的女儿活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一定要把她找到。他的坚持和执着感动了很多的人…… 然而，女儿的失踪却又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是真心希望找回女儿还是另有企图…… 一位母亲带着女儿辗转千里万里，是为了逃避命运还是为了…… 欢迎阅读《网络新聊斋》之《寻找回来的真相》 本卷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章 1994年美国旧金山 三月是多雨的季节，天空灰蒙蒙的，感觉就快要下雨了。 贝安妮的心情就像这天空一样，充满阴霾，沉甸甸的。 她在内心默默地祈祷，雨你不要下呀。 穿上黑色风衣，戴着同色的无檐帽，一头金发披散在脑后，贝安妮拎着一个手提包匆匆忙忙从寓所里出来，在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 对于年轻的女士，司机格外殷勤，帮忙把车门打开。 贝安妮坐进去对司机说道：“去了望塔街18号。” 了望塔街18号，那里曾经是贝安妮的家，但是现在不是，自从离婚后贝安妮就搬离了那里，自己住在现在的公寓里。 很快司机就把车停在了18号门口。 贝安妮的手有些发抖，开了两次竟然没有打开车门。 “女士，你不用着急，我来帮你。” 司机下车替贝安妮开了门。 “谢谢。” 贝安妮下了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脊背。 盼望已久的时刻来临了。 她走到18号门口按下了门铃。 很快佣人来开门了。 “啊，是贝安妮夫人，你来得可真早。” “一天时间对我来说是远远不够啊，所以想早点来，晚点走。” 佣人非常理解贝安妮的心情。 如果一个母亲每月只有一天探视女儿的时间，她想她也会迫不及待地来，而磨蹭到最晚再离开。 “快去吧，曼娜已经醒了，保姆正在给她洗澡呢。夫人，你要来杯咖啡还是牛奶吗？” “哦，不，谢谢，我已经吃过早餐了。” 贝安妮熟门熟路地朝屋里走去。 她在这里生活了四年，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很熟悉。 房间的布局没有变化，还是她离开时候的样子。 这里充满了甜蜜而又痛苦的回忆。 贝安妮现在没有时间去想那些，她只是迫不及待想看到她的女儿曼娜。 哦，曼娜曼娜，那是她的心肝宝贝。 一想到她，她心里就充满了柔情。 保姆正在给曼娜洗澡，听见脚步声，看见是贝安妮，笑着说：“夫人，你来了。你看，曼娜多可爱，一点都不害怕。” 曼娜在澡盆里挥动着小胖手，蹬着小胖腿，自得其乐。 贝安妮脱掉风衣，快步走过去，看着澡盆里的女儿，心里像花儿一样开放，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女儿就是她的阳光，她的希望。 她洗了手，小心翼翼地把水往女儿身上拨动，小家伙果然一点都不害怕，还笑得咯咯咯的，露出上下两颗门牙。九个多月的曼娜已经长了四颗牙齿了，旁边又开始冒牙了。 自己不能每天看着她的成长变化，是多么遗憾啊。 保姆拿了柔软的毛巾过来，贝安妮小心地把曼娜抱起来，曼娜瞪着大眼睛看着贝安妮，小手下意识地抓着贝安妮的手。 “哦，天啦，曼娜知道害怕了，你看她把我的手抓得多紧。” 保姆：“曼娜就是聪明，每次我把她从澡盆里抱出来的时候，她都紧紧抓住我，深怕会摔着，多可爱多机灵的小人儿啊。” 贝安妮把曼娜放进毛巾里包裹起来，紧紧抱着贴近心口，“宝贝，不要害怕，妈妈在这里，以后妈妈会永远保护你。” 贝安妮对保姆说：“我来给她穿衣服，你去吃早餐吧。” “好的，夫人。衣服在这里。” 保姆知道贝安妮想尽量的跟曼娜多接触，尽量亲力亲为。 贝安妮给曼娜穿好衣服，一个可爱的洋娃娃就出现在眼前。 曼娜跟她一样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微微卷曲，深蓝色的大眼睛，胖嘟嘟的脸，粉嘟嘟的嘴唇。 可爱极了，像个天使。人见人爱。 可惜自己只能每个月有一天的探视时间。 这都是特瑞德一手造成的。 特瑞德是她的丈夫，哦不，现在已经是前夫了。 四年前，贝安妮还是一名空姐，飞往世界各地。有一次在飞机上邂逅了特瑞德，特瑞德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给贝安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贝安妮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在写诗。而特瑞德也对热情活泼的贝安妮产生了好感，他们留下了联系方式，一年后他们结婚了。婚后贝安妮跟着特瑞德住在旧金山，之前她是跟母亲住在纽约的。当时母亲是不太同意贝安娜跟特瑞德的，但是贝安妮已经决定了，她认为特瑞德会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 好丈夫可能是。 特瑞德真正的职业是一个股票经纪人，收入丰厚，生活条件优越。但是他也没有要求贝安妮辞职，一切以她自愿，愿意工作就工作，不愿意工作也可以。有这么理解自己的丈夫，贝安妮觉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在婚后继续工作了两年后，贝安妮辞职了，她觉得一个幸福的家庭只有两个人是不够的，还应该有孩子，还不止一个。 当她说出自己的打算，准备要孩子的时候，特瑞德却表示不希望她生孩子。 “为什么？难道我们不相爱吗？你不想有一个爱的结晶吗？” “亲爱的，我们两人相爱就够了，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搅我们。” 贝安妮以为特瑞德只是想多过一点二人世界，对此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当她把怀孕的消息告诉特瑞德的时候，她以为他会和她一样高兴，和她一起憧憬孩子的未来。 可是，特瑞德非常生气，大发雷霆，这一次表示不希望她生孩子，他也不喜欢孩子。 “可是我已经怀孕了，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贝安妮坚持。 特瑞德：“如果你坚持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 “离婚？你说出这样的话，你不是说爱我一直到永远吗？可现在才三年不到…” 特瑞德：“没错，我爱你，到现在我也爱着你，但是我不会爱孩子。我也不想孩子来分享我们的爱。安妮，答应我，就我们两个人，不要孩子。” 这是什么鬼逻辑，爱自己，但是就是不爱自己的孩子。 贝安妮：“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你爱我应该也爱她” 特瑞德：“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么就等着律师信吧。” 特瑞德下了最后通碟。 贝安妮也被激怒了，我就要生下来，你不要，我要。 她能够感觉到孩子在她身体里面动，这是多么神奇的感觉，这是一个小生命，她不会不要她的。 于是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同时也期待着特瑞德能够改变主意。 但是特瑞德好像无动于衷。 俩人一度陷入冷战之中。 贝安妮于是回到纽约跟母亲一起生活，在这里安心养胎。 特瑞德对贝安妮不闻不问。 就算偶尔打电话来，也是说离婚的事。 在离婚这件事情上贝安妮一直拖着，她还抱着希望，她希望孩子出生了，也许特瑞德会改变主意。 在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特瑞德竟然到纽约来了，贝安妮冷冷地看着他，他是来找她离婚的吗？拖了几个月的离婚事宜要提上议事日程了吗？ 没想到他竟然是来接贝安妮回去的。 贝安妮非常高兴，以为特瑞德终于想通了，可以接纳孩子了。 她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当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第三十四章 h省偏远山区的赵家村。 今天村头赵云山家里喜气洋洋，热闹非凡。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越野车，一群小孩子围着车子奔跑，打打闹闹，院子里也围满了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说笑笑。而堂屋里，一边坐着主人赵云山，一边坐着村长。赵云山笑得合不拢嘴，满脸的皱纹像一朵朵的花儿绽放。 而堂屋门口，他的妻子张素芳和儿子赵江生正在把簸箕里的糖果花生瓜子之类的往乡亲们手里塞。赵江生衣锦还乡，村里人都涌到家里来了凑热闹。大家都说江生家的祖坟冒烟了，江生是这个偏远山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博士，还留过洋，可了不得。 “江生啊，你爸妈这些年把你拉扯大，可不容易，这下你出息了，可得好好孝敬你爸妈。” “嗯，放心吧，我会的，这次回来就是专门接我爸妈去省城住的，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都没好好的陪陪老人家。” “好，好，好，就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 “云山和素芳俩口子可以轻松一下了。” “就是，就是……” 乡亲们七嘴八舌，都替他们一家高兴。 看着忙碌的两母子，村长笑道：“云山兄弟，现在江生有出息了，你们也该享享福了。” “呵呵，多亏村长你和乡亲们照顾。回头让江生好好请大伙儿吃顿饭。” 赵家村多数都姓赵。村长是赵云山的堂兄。平时对他们家也都有照顾。 “见外了，都是你们家江生自己有本事，考上名牌大学不说，还去外国留洋，现在学成归来又是省城大医院的一把刀，年轻有为呀！”村长感叹道。 “呵呵！呵呵！”这话说到赵云山心坎里去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头早就乐开了花，嘴里却不好说，只能呵呵傻笑着，要低调，不是么。 “江生这次回来接你们到省城去住，哪一天走？到时候我让家里的来帮你们收拾收拾。” “哎！孩子有这个心我们领了。我们不想去，省得拖累他。”赵云山说着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腿。“再说现在农村环境也好了，村村也通了公路，方便得很，比城里还自在些。” “去！怎么不去？我听江生说这次接你去，还要给你安新的假肢，你们两口子也算是苦尽甘来。再说啦，你们家江生也32了吧，比我们家春生还大两岁吧，我们家春生孩子都上学了，现在儿媳妇又怀上二娃了，你就不着急？之前江生在外求学就不说了，现在他在省城安定下来，你就不去督促督促他，早点结婚好早点抱孙子？” 这话又说到赵云山心里去了。是这么个理儿。 村长：“我估计到那时有白白胖胖的孙子抱着，撵你回来你都怕不回来吧！” “呵呵呵呵……那是那是……” …… 夜晚来临，农家小院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恢复了平静。 赵江生打了一盆水，端到赵云山脚下，“爸，我给您洗脚吧，顺便再给你按摩按摩。” “江生，还是我来吧！”张素芳在旁边插嘴道。这些事情以前都是张素芳做的。 “妈，今天你也累了，快坐下歇着吧！这么多年你照顾爸也挺辛苦的。现在儿子回来了，就让儿子来吧。以后到了城里，儿子天天给爸洗脚。” 说着蹲下去，开始给赵云山脱鞋。 “是我的好儿子，出去这么多年还没忘本。”赵云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夸奖道。“老太婆，你就等着享福吧！” “哎！好好好！”张素芳答应着悄悄的转过头抹了抹眼泪。 赵云山的左腿，以前在省城工地上打工的时候被轧断了做了截肢手术，那个时候江生也才刚刚出生。 赵云山受伤以后被接回老家就再不能外出打工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里里外外全靠张素芳张罗。家里的地靠她种，又要照顾赵云山，又要拉扯赵江生，刚开始那几年着实辛苦，好在村里的乡亲们不时伸手帮几把。后来赵云山学会了编竹器，坐在家里不停地编，赵江生的学费就是他一手一手编出来的，一双手全是伤疤茧巴。 这些点点滴滴赵江生都记得清清楚楚，等到他上大学以后就用自己的奖学金和勤工俭学的钱给爸爸安了假肢，有了假肢，赵云山行动才方便一点，他们家的日子也才逐渐好过一点。 晚上躺在床上，张素芳问：“孩子他爸，我们真的要跟江生去省城吗？” “怎么，你不乐意？” “我是不太想去，咱们在乡下住惯了，去了不习惯还给他添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你是说我的腿？没事，我现在有假肢，走路这些不受影响。”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当初我的想法跟你一样，我们把孩子养大，是为了尽到当父母的责任，也不是为了去享他的福。可是今天村长的话提醒了我。我们除了把孩子养大还要看着他成家立业才算完成了任务。现在江生业倒是立了，可家不是还没成么，咱们跟着去省城，给他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陪他说说话，不也挺好嘛。孩子这些年一个人在外头打拼，估计都没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 “孩子他爸，还是你想得周到……” “……等他娶了媳妇，咱们再帮着把孙子带一带，他们年轻人工作忙，咱们给他们减轻点负担。等孩子大了，咱们再回来……” 赵云山一点一点说着自己的想法。 李秀娥不敢再说话了，她怕一开口，就会哭出声来，她紧紧咬住嘴唇，任眼泪流下来。 而旁边的赵云山还在憧憬着未来，根本没有觉察到。 而睡在隔壁房间的赵江生也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因为隔音效果不好，他完完全全听到了父母的谈话。 自己去国外深造这么多年，就是想有一天自己有能力回报父母，回国后谢绝了母校附属医院伸出的橄榄枝，也谢绝了首都几家大医院的邀请，而选择了省城人民医院，就是因为离家近，可以接父母去省城住，他们辛苦了一辈子，不想他们再操劳。可是，刚才听到他们的话，他们依然是在为自己操心打算，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吗？自己回去以后要不要把别的事情都放一放，把找对象结婚的事情提上议事日程，满足他们这个小小的愿望。 第三十五章 虽然赵江生之前已经从詹姆斯嘴里知道，自己是被当作试验品带到这里来的，但那也只是詹姆斯的说法，现在从安娜嘴里得到证实，他不可能装着无动于衷，于是吃惊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试验品？不是你们请我来的吗？我是医学博士，是来给别人做手术的，怎么会是试验品呢？” 安娜：“赵博士，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是时候让你明白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了，我们请你来，不是让你来观摩的，也不是让你来替别人做手术的，而是让你来做人体实验的。之前本来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就是朴灿烈博士，可惜……现在，你比朴博士更符合我们的条件。 你是亚洲人，还是中国人，哈哈，好期待实验结果啊。” “如果我不同意呢？” “赵博士，既然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了吧。” “我无缘无故的失踪，我的家人朋友会找我的。” “呵呵，你现在也只不过才消失一天，纽约每天有很多人失踪，很多人死于非命，也不少你一个。你失踪有很多种解释，例如，你非法携带枪支藏有毒品，警察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一时半会出不来很正常，再比如，你被曼哈顿黑帮绑架，一时半会找不到人也很正常。再比如你跟情人约会，或者环游世界，十天半月联系不上也很正常啊……还有很多种原因，我想不需要我一一列举吧。等十天半月以后你会再出现在家人面前，证明你并没有失踪，这些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 “你们想得挺周到啊！堪称完美。” “谢谢夸奖，不完美不行啊，你可是我们的宝贝。你以后的人生将和一项重要的发明联系在一起，是多么的伟大呀，想想都激动。你不觉得你的人生也会因此变得更加完美吗？” “我的人生就算不完美，也用不着别人来掌握吧？” “赵博士，你什么意思？你太不了解了……” “我是不了解。你这么激动，为什么你不来当这个试验品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参与呢？只不过我跟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 赵江生……～ 安娜：“赵博士，你不是很想去看看我们的实验室吗？还有我们负责主持实验的大卫博士。既然你已经通过了检测，那我就送你下去吧。等你了解完以后，你会为这个跨时代的创举感到无比的震惊和骄傲，你会为能够参加这个创举而感到万分荣幸。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安娜一路上继续鼓吹。 等小泰森和秀川从楼上下来后，安娜带着他们一起去地下室。 秀川指了指赵江生：“为什么有他？” “赵博士已经通过了检测，可以进去。” 秀川瞪了赵江生一眼，不说话了。 他们穿过一条走廊，从这里可以通往后面，在那里有一道门。 安娜当着所有人的面按着门口的密码锁。 秀川提醒：“安娜，你不怕他们看见？” 小泰森：“你这话什么意思？” 秀川：“我可不相信你们两个，特别是这个中国人。” 小泰森…～ 赵江生不说话，他不想和日本人多费唇舌。 安娜：“谢谢秀川先生的提醒，你们看见也没关系，这个密码锁过一段时间会更换密码，什么时间更换，换成什么，只有我知道，都在我这里，谁都拿不走。” 安娜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秀川：“这我就放心了。” 小泰森嬉皮笑脸：“跟你有什么关系？自作多情。” 秀川：“你说什么？” “好了，可以进去了。” 安娜已经把门打开了。里面并不是通往地下室的通道，而是一个密封的空间。 这是一部电梯？ 四个人进来站在电梯里。 门关上了，电梯已经启动了，赵江生感觉它好像是在往下。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到电梯里有按钮开关，也没有看到安娜有什么动作，电梯就启动了。 难道这是全自动的，是由下面的人在控制电梯，那这样的话，要进来就不好办了，就算知道进门的密码，电梯不运行也是枉然。 电梯里秀川打破沉默：“安娜，我觉得你太偏心。” “偏心？怎么会，我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 “我怎么可能跟他们一样。” “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同一种人。” 安娜的声音平淡，不带任何感情。 小泰森：“说得对，我们都是来接受实验的，说难听一点，都是小白鼠，谁又比谁高贵一点？可笑有些人就是看不清楚这一点。” 秀川：“你说什么？” 安娜：“秀川先生，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乎这些口舌之争，有意思吗？好好地配合接受实验才是你们应该做的，泰森先生和赵博士，你们明白吗？” 秀川：“我明白，我一定好好配合。” 小泰森：“谁没好好配合，是他总是叽叽歪歪。” 赵江生没有说话。 他感觉到电梯停顿了下来，时间不到一分钟。 这就到了吗？ 电梯停下来，一侧的门打开了，安娜率先走进去，对他们三人说，进来吧！ 赵江生走进去，以为到了，没想到这只是另外一部电梯，只不过是那种透明的观光电梯，可以看见外面。 “怎么还是电梯，我以为已经到了。” 安娜：“你们不认为它是车厢吗？它会带我们去到我们想去的地方。” 然后电梯又开始运行，这次是在平行运行，就像是地铁在隧道里一样。 渐渐地，赵江生眼前出现了亮光，里面果然是一条隧道，灯火通明。 不只是他们一个车厢在运行，还有一个车厢朝他们迎面而来，眼看着要相撞了，却只是和他们的车厢擦肩而过，因为都是透明的，甚至能够看得清楚车厢里人的模样和表情。 都是穿着统一的白色服装，应该是工作人员。 “这些车厢是用来连接不同区域和部门的交通工具。” 小泰森：“哦，太不可思议了。” 秀川：“天哪，莫非这下面还有是一座地下城？” 赵江生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非常吃惊。这和他想象中的地下实验室完全不一样。这一刻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安娜像个导游在不停地解说，而他们就像是来观光的游客。 安娜：“没有那么夸张，这里面只有几个实验室而已，只不过实验室有点大。这些车厢是用来连接各个实验室的交通工具。” “这要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啊！” 安娜：“人类在科学探索的道路上是永远不会停歇脚步的，比起实验成功给人类带来的福音，花费点人力物力又算得了什么。” 听上去很伟大。 秀川：“说得是。” 小泰森：“计划应该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吧！” 安娜：“几十年前就开始了修建，经过不断的完善才有现在的规模。” 赵江生：“这期间也做过不少实验吧？” 安娜：“赵博士真聪明。的确是。” 赵江生：“大部分都失败了。” 安娜：“失败是成功之母之母。经过不断的努力，我们的技术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你们会见证到奇迹的。” 说话间车厢停了下来，箱门打开，外面是一条通道。 “各位，我们的目的到了，请下车吧。” 三人跟着安娜在通道里行走。 通道两边都是透明的玻璃窗，能够看清楚里面是一个个房间。 安娜：“这里是实验室d区，是员工宿舍，你们也将住在这里，等待接受实验。” 不时有人在通道里进进出出，从他们身边经过，但是都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就好像他们不存在，或者习以为常一样。 安娜把他们带进了通道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这是实验室负责人大卫博士的办公室。 “大卫博士，人已经带到了。” </br> </br> 第三十六章 大卫博士从电脑前抬起头， 这是一个满头银发，皮肤白皙的白种人。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安娜伸出手，“安娜，好久不见，见到你真高兴。” “博士，我们每天都见面的。” “在屏幕上见不算。”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安娜退后几步，让赵江生和秀川，泰森站在大卫面前。 大卫：“哦，这就是三位幸运儿吗？让我来猜猜，你是泰森，这个很好辨认，你是拳击手，看这一身肌肉，嗯，不错不错。你是秀川，听说你是财团选送过来的志愿者，嗯，不错不错，勇气可嘉。我们就需要这样为科学实验献身的先驱。” 听着大卫的话，秀川显得得意非凡。 “大卫博士，你太过奖了。我一定不负众望。” 大卫转向赵江生，“哦，这位是赵江生，你还是医学博士，很好很好…… 大卫像打量货物和商品一样把三人评头论足了一番。 “约翰这个家伙难得做对了一件事，没有再往我这里塞什么流浪汉，残疾人什么的……啊，看我说到哪去了，哈哈，欢迎你们，泰森先生秀川先生赵博士，欢迎你们做客我的实验室。” 大卫打着哈哈伸出来和他们每个人都握了握。 安娜：“博士，人已经交给你了，我该回去了。” “去吧，去吧！” 大卫朝安娜挥挥手。 赵江生：“安娜，我不太明白，我现在也留在这里吗？” 安娜仿佛没听见一般，快步走了出去。 “呵呵，赵，有什么不明白我负责解答。你们中国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你现在就好好待在这里，好好配合我们。还有秀川和泰森先生。” 赵江生：“我跟他们两位不同，这对我来说有点突然。” “是有点突然，原计划是没有安排你的，是你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赵江生之前不知道，这个芯片实验会选择全世界不同的人种来做，在亚洲，最先选择的是日本人其次是韩国人，中国人还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类…… 大卫：“哈哈，赵，本来这次实验只是给秀川先生和泰森先生准备的，谁想到来了你这个高学历，高智商，而且还是脑科博士，各方面条件都堪称完美的极品，这简直太让人兴奋了，所以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给你这样的人做芯片移植会取得什么样的效果。” 赵江生：“我也很好奇。实验什么时候开始？” 大卫博士：“哦，赵博士能够这样想就对了。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秀川：“大卫博士，我可是第一个人选，要开始也是我最先。” 大卫：“这个没问题，你最先，然后是泰森，赵最后。现在我带你们去熟悉一下环境。” 大卫博士带着他们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些实验室，都是隔着玻璃在外面看，里面除了一些大型的设备仪器就是一些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忙碌的人。 作为外行的他们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 之后就被带到各自的房间。 大卫：“这可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特殊房间，有专门的人负责照顾你们的生活。你们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赵江生看着这个透明玻璃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览无余。秀川和小泰森在他的左右隔壁，隔着透明玻璃，看得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 “喂，小泰森。” 赵江生喊，还朝泰森挥挥手。 他看见泰森在说什么，却听不见。 隔音的效果太好了，他们根本听不见对方的声音。 这个透明的房间就像一个笼子，他们现在就是笼中鸟。 泰森摇摇头，摊摊手，不想在白费力气，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而另外一边，秀川却很兴奋地在他的屋子里走来走去。 赵江生有些失神地坐在床上。 现在真的就是笼子里的小白鼠了，而且还是在地底下。 他不知道现朱朱能不能感觉得到。 之前，从他被约翰带走到被带到城堡，他都没有害怕过，但是现在的他有了一点点恐惧。 之前，被关在城堡里，虽然失去自由，但是他还是有希望和信心。城堡防守严密，但是毕竟是在外面，想要进来也不是毫无办法。 而现在自己是在几十米深的地下，与外界隔绝。而且通过一路上的观察发现，没有下面的人同意和操作，一般人是无法进入地下实验的。 就算朱朱他们能够控制外面的城堡，但是要想进来也难。 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虽然有一定的心里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轮到自己。 ———— ———— 朱颜他们看着安娜带着赵江生和另外两个人进入电梯后，监控画面就一直停留在门口。 朱颜：“他们下去了，下面应该就是实验室。” 郭琪琪：“能不能跟进去看看？” 小马哥操作电脑，把所有能够看到的画面都搜索了一遍，直到安娜再次出现在监控画面上，都没有发现半点关于地下室的画面。 只见监控画面里的门打开了，安娜走了出来，很快又消失了，然后出现在大厅里。 郭琪琪：“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小马哥：“当然是留在下面等着做实验啦，你以为是进去逛逛又出来。” “那我哥不是……” 小马哥摇摇头，“没有监控显示下面的一切。要么他们没有在下面安监控，要么就是有另外一套独立的系统，和外面的是分开的。所以我们看不到地下室的情况。” 不安监控是不可能的，我觉得应该是另外有一套系统，这说明敌人是狡猾的。不仅有坚固的城堡作为堡垒，还有地下室加难以攻入的网络系统，这算是三保险了。” 徐峰：“小马哥你试一试看能不能进入。” 小马哥：“这得花点时间，我试一试。” 郭琪琪：“要多久？” 小马哥：“运气好的话也许很快，运气不好的话也许要很久，也许永远进不去。” 郭琪琪：“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对你忽略不计了。不抱希望了。” 小马哥：“我还没开始你就给我泼冷水，这样好吗？” 郭琪琪：“我要考虑到最坏的结果。未雨绸缪。” 徐峰：“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小马哥正想说什么。 滴滴滴滴，电脑又开始报警了。 “卧槽，这个神马系统每隔四小时就要检测一次，我也是醉了。” 小马哥立马开始撤退，说话间已经很快退了出来，监控画面也完全消失了。 徐峰：“唉，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咯。凯哥的计划是建立在能够看到监控的基础上，现在只能看见城堡里的画面，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看里面的人在城堡里受到很好的照顾，就像普通游客一样，说他们被监禁都没人信。” 郭琪琪：“城堡里的监控系统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别人信不信也没关系，关键是实验室里的，那才是真正的证据。” 徐峰：“现在连实验室的影子都看不到，拿什么让大家相信在下面正在进行着一场史无前例的人体实验呢？” “小马哥你试着看能不能找到进去的途径。实在不行就只有等凯哥来了，他也许有办法进去。” 看看时间，离王凯到来还有几个小时。 不能坐等，总要做点什么吧！ 也只有这样了。 “小马哥，现在是显示你超级黑客能力的时候了，拜托你，快快快……，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管专心破译。” 郭琪琪只差没有打躬作揖了。 </br> </br> 第三十七章 昨晚值班，上午补了觉，中午陪爸妈吃了饭，赵江生决定出去走一走。爸妈催促他：快去快去，年轻人就是要多出门，多约几个朋友。其实他们心里想的是：老待在家里，什么时候才能娶回媳妇呢！ 出了门赵江生沿着江边石堤闲庭漫步。 他是一个比较自律的人，除了工作，他找资料，要么就是去咖啡馆喝咖啡，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现在回到江城，无意中发现了别来无恙咖啡馆，无论是环境还是咖啡都令他满意。这几天一直忙有好几天没去咖啡馆了，今天下午去喝咖啡。 赵江生走到别来无恙咖啡馆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外面徘徊，她大概五十岁左右，穿着得体，既有上位者的雍容气度，又不失知识女性的优雅从容。 来咖啡馆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年轻人，在这里也经常能见到一些气质不俗的中老年人，这已经习以为常了。作为医生，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他见过的人也不少，只是这位女士是他见过的最出众的一位。 他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她。 女士看见他，也走过来。 他在她的眼里看见了除了欣赏还有好奇。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赵江生准备走进大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略微激动的声音： “请问，这里什么时候改成咖啡馆了？” —— —— 孙曼丽不知不觉或者是潜意识就走到了银杏路。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召唤她，让她止不住脚步。 30几年过去了，这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教堂还是那座教堂，两边的花园洋房还是一样，而那座曾经带给自己幸福甜蜜和悲伤痛苦的小白楼也依旧矗立在那里。 孙曼丽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再次见到小白楼会怎么样？她也没有想过会不会遇到楼里的人，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站在门口了。 小白楼还是那座小白楼，只是大门口挂上了别来无恙咖啡馆的招牌。 别来无恙，好特别的名字。 是在问候自己吗？ 孙曼丽，别来无恙！ 小白楼变成咖啡馆了，那楼里的人也恐怕不在这里了吧！ 也好，自己来过了，也该放下了，还是走吧！ 孙曼丽经过大门，没有打算进去径直往前走去，她知道从这里出去就能够走到江边。 然后，她看见对面走来了一个年轻人。有一刹那，孙曼丽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说年轻只是相对于她来说，他看上去又比一般的年轻人成熟稳重，应该有三十岁左右了吧？ 孙曼丽接触过的年轻人也不少。自己的儿子，那就不用说了，无论样貌还是能力那是相当的优秀。还有很多的年轻人，比如说自己公司里的，还有跟集团有业务联系的，还有一些世家子弟他们中也不乏人才出众个性张扬的佼佼者。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单看外表就不输于自己的儿子，关键是自己肯定以前没有见过他，可为什么竟然有一种心漏跳半拍的感觉？是因为远远看上去他像某一个人吗？ 年轻人也在打量她，还对她微笑点头。 两人擦肩而过。 鬼使神差的她竟然转身。 眼看着他要走进大门了，她忍不住问道： “请问，这里什么时候改成咖啡馆了？” 赵江生回头，发现刚才的那位女士正在看着他，向他发问。 “哦！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的，我来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这样了。” “你来的时候？” “对，我才到这里一个多月。” “看来，你也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 “我到江城也才半年。你是要打听以前的事情吗？应该去问一问咖啡馆的老板，也许她能够帮到您。” “是吗？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年轻女子，她就住在楼上，我远远见过两次。” “这样啊？”女士沉吟道。 “您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坐一坐？”赵江生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感觉怎么听怎么像服务员在揽客呀，呵呵自己是不是得向咖啡馆老板要工资啊？ 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孙曼丽的心里就有个声音说：去吧！去吧！ 特别是看到年轻人微笑的侧脸，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一个陌生年轻人的邀请。她只是不由自主地回答：“好。” 赵江生就带走孙曼丽走进了咖啡馆。 而此时此刻在咖啡馆大厅最靠边的卡座里，朱颜正陪着郭琪琪喝着咖啡神聊。多数时候都是朱颜在说，而郭琪琪就圈在沙发上显得没精打采的。 自从那天晕倒过后，朱颜就搬到小白楼来陪着郭琪琪。 郭琪琪也再没有晕倒，不过看上去很没精神。朱颜劝过几次，让她去医院检查，她就是不去，哎！真拿她没办法。 说着说着朱颜见郭琪琪好像又神游天外了，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小妮子莫不是在思春？传说中的那位看得入眼的帅哥这几天都没来，朱颜也无缘得见。好吧！你继续神游吧！我干脆也闭嘴不说了，还是好好喝咖啡吧！ 喝着咖啡，舒服的窝在沙发里，什么也不用想是多么的惬意呀！ 突然郭琪琪坐了起来，两眼盯着窗子外面，还对朱颜说：“嗨，快看，他来了，就是他。” 朱颜赶忙往外看，就见一男一女走进花园里，往大厅里来。朱颜看见那个男的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今天他不是一个人？”郭琪琪的话里好像酸酸的。 “哈哈！我们的郭女神也有吃醋的时候？” “去，别乱说啊！我只是好奇，以前他都是一个人，没想到……” “没想到已经名花有主了？嘿嘿！”朱颜帮她补偿完。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嗨，等等，你看清楚，那个女的看上去年龄大那么多，两个人又很像，不是他妈就是她姐姐。应该不是他女朋友。” “真的？”郭琪琪也仔细看，然后总结道：“嗯，我认为是姐弟，哪有那么年轻的妈妈。” “我认为是母子，现在保养得好的，根本看不出实际年龄。我相信我的直觉。”朱颜肯定道。 赵江生和孙曼丽已经走进了大厅，服务员正在给他们引领位置，完全不知道有两个八卦女正在对他们评头论足。 “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是。你看她身上穿的可是今年流行的国际高端品牌，非富即贵啊！” 对于服装，朱颜没有发言权。既然连郭琪琪都说是高端品牌，那就是。 朱颜：“嘿嘿，看来这个人是典型的高富帅啊？赶紧下手哦！” 郭琪琪：“去，说得姐好像是那种缺钱恨嫁的人？姐好歹也是白富美！矜持点，别掉价！” 朱颜悄悄：“喂，你说他今天带着他妈妈来这里，会不会是对你也有意思，特地来相看相看的？” “不会吧？不可能吧？我们就远远见过几次，连话都没说过，我也就是觉得他还不错而已……看他这个年龄，应该有女朋友了吧……等等，万一……真的……”郭琪琪已经不淡定了。“天啦，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不行，我得上去换身行头……” “去吧！去吧！好好打扮打扮，别急着下来。” 郭琪琪着急忙慌的上楼去了。 姐，刚才是谁说要矜持点，别掉价的？ 成功把琪琪忽悠上楼去了，朱颜才把目光转向那头的那个人，很巧，那男的座位正对着她，所以她是看得一清二楚，就跟刚才在花园里看到第一眼一样，朱颜再一次肯定，这个人自己见过，就在自己的梦里，那个站在花园里，对着自己或者说对着小白楼笑的人…… 对于自己所具备的某种感应能力，朱颜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也在不断地适应这种能力。 但是，对于这个在梦中出现，而今又亲眼看到的人，朱颜还搞不清楚他出现的目的，是好是坏，还没感应出来。从梦里也没得到什么警示，这段时间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若是他不怀好意，不管是对小白楼还是针对自己，那么对不起，哼，别怪姐上手段。 第三十八章 孙曼丽坐在咖啡馆卡座里，显得心神不宁。 赵江生曾经征询她的意见，问是否介意两个人坐在一起。 孙曼丽说不介意，她觉得有个人坐在自己对面，比自己独自坐在这里要好得多，哪怕他是个陌生人。好像对面的年轻人能够给自己壮胆似的。真是的，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胆小脆弱了，需要靠一个陌生人给自己勇气？自己可是在商海搏击沉浮了三十年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难道就因为这里是小白楼？所谓近乡情怯？ 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孙曼丽不由自主挺了挺腰杆坐正自己的身体。 两个人这才正式的互相认识。 孙曼丽：“你好，年轻人，咱们也算有缘分，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赵江生接过名片，上面印着盛宇集团董事长孙曼丽。 赵江生对江城的这些个集团也不熟悉，也不知道盛宇集团是干什么的，名片上也没写。 “哦！孙女士好！很高兴认识您。我叫赵江生，在江城人民医院工作。” “哦！原来是赵医生。” “叫我小赵就可以了。” 大堂经理过来，问他们喝什么咖啡。 赵江生点了现磨的纯咖， 孙曼丽点了跟他同样的。 赵江生：“女士一般都喜欢喝卡布奇洛，摩卡之类的，纯咖很苦的……” “苦才更有味。何况我已经好久没喝咖啡了，今天破例苦一回。” “孙女士您以前来过这里，认识房子的主人？” “你？”孙曼丽想说，你怎么知道？ 年轻人正微笑看着她，爽快说道：“我猜的。你刚才问我这里什么时候改成咖啡馆的，我就猜想你以前来过。”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如果不回答的话，对方会失望。于是不由自主回答：“年轻的时候，我在这里上大学，所以，对这一片比较熟悉。” “哦！这么说现在是旧地重游。” “也算是吧！” “江城是个很不错的地方，我才来一个多月就已经喜欢上了它，感觉好像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一样，特别是第一次走进银杏路的时候，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是不是觉得这是某个电影里看到的场景，自己仿佛回到了二三十年代？”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我第一次来到这里也是这种感觉……”孙曼丽陷入了回忆当中。 赵江生不再说话，默默地观察对面沉思的女士，不去打扰她。 “两位的咖啡，请慢用。” 服务员的声音把孙曼丽拉回到现实当中。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没关系。” “你刚才说你也才到江城半年，这么说赵医生以前也不是江城人啊？” “我不是江城人，但我是h省人，我的老家在偏远山区，我一直在外求学深造，才从国外回来。” “哦！赵医生真是年轻有为！你还不到三十岁吧？”孙曼丽不是恭维是真心夸奖和欣赏。 她知道那些农村山区出来的孩子比城市的孩子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她集团里这样的员工不少。 “孙女士，您过奖了。我今年就满32了。” “32……几月的？” “10月。” 孙曼丽端着的咖啡的手就抖了一下，一杯咖啡就这样全部倒在了自己的衣裙上面。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一声是孙曼丽自己的，一声来自对面的赵江生。 “啊！没烫到吧？” “啊！没事！”孙曼丽拿纸巾往衣服上擦，借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帮忙吗？” 大堂经理走了过来。 赵江生：“这位女士不小心，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 “可以的，女士，请跟我来。” 坐在这边的朱颜一直在观察着那两个人。这个时候看着大堂经理带领那位女士离开卡座走了过来，连忙迎上去问道：发生什么事？然后一眼就看到女士身上的咖啡渍。 “哦，我明白啦，交给我吧。” “这位女士你好，我的房间就在楼上您介意跟我上去处理一下吗？” “谢谢！”女士想了想“好吧！” 然后跟着朱颜往楼上去。 朱颜把女士带进三楼自己的房间，“您把您的衣服尺寸告诉我，我让人去给你买一套。” “不用了，我打电话叫人过来接我。”女士拿起电话开始拨打。 朱颜也不勉强，毕竟有些人是穿惯了自己喜欢的品牌款式，自己找人匆忙买来的肯定不合意。 “那好，你随便。” 孙曼丽打完电话，打量了一下房间，“这里好像是女孩子的卧室，会不会太打扰了？” “没关系，这是我的房间，您别介意。”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 “没关系。” “你能陪我聊一聊吗？我的秘书很快就会来的……” 朱颜想，正中下怀，就怕你不提出来，现在好了也免了自己找借口搭讪。 “好啊。”朱颜笑眯眯地转身回来。 “你是这里的老板？” “嗯！算是吧！” “你叫什么名字？” “朱颜。” “不是姓郭的？”朱颜听见她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失望，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是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的朱颜吗？” “是那两个字没错，但是却没有你说的这么诗情画意。” “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吗？我的意思是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不是。” “那你知不知道以前住在这里的人搬去哪里了？” 朱颜心想，先是失望自己不姓郭，现在又问以前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冲着郭琪琪来的还是什么？嘴里却说道：“以前住在这里的人，是不是姓郭的？” “对，对，对。”女士有些激动。 难道真的是未来婆婆来相儿媳妇？来看琪琪的？要不要把琪琪叫过来？话说这小妮子上来也有好一会了，也该打扮好了吧？ 正想着，有人敲门。 朱颜开门，服务员领着一个年轻女子站在门外。 孙曼丽“是我的秘书。” “啊，快进来吧！” 秘书进来把一个袋子递给孙曼丽。 “董事长，这是您的衣服。” “这么快？” “您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好在宾馆，所以马上就过来了。” “好。那我先去把衣服换了。” 孙曼丽进了卫生间。 朱颜问秘书：“嗨，你们董事长是哪家公司的董事长” “盛宇集团知道吗？” “知道，知道，总部在a省嘛，这几年进军江城，风头很健，最近刚拿到一块地，成为地标王的。是这个盛宇吗？”朱颜之所以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田恬是盛宇的员工，她们买的避暑山庄的房子也是盛宇集团开发的。 “就是这个盛宇。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找我。” 秘书拿了一张名片给朱颜。 朱颜刚刚接过来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一阵咚咚的脚步声，跟着看见大堂经理跑进来，“朱朱姐，快下去，琪琪姐又晕倒了……” 朱颜一阵风似的往楼下跑，一口气跑到一楼大厅，就看见郭琪琪躺在沙发上，旁边围着服务员，一个男子正在给她做急救，掐她的人中，用毛巾擦她的脸用手轻轻拍打的面颊…… 刚才赵江生一杯咖啡刚刚喝完，正在考虑是否续杯的时候，就听见服务员惊呼，原来有人晕倒了。作为医生，他当然是第一个冲过去，晕倒的竟然是咖啡馆老板。怎么今天总是状况频出，先是那位孙女士把咖啡倒在身上，然后又是老板晕倒，后者看来很严重。 过来一会儿，郭琪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朱颜扑过去叫道：“琪琪，琪琪，你怎么样？” 郭琪琪苍白着一张脸，“朱朱，我没事啊？刚才可能太激动了吧？” “不行，这次得听我的，赶紧去医院。”又问服务员，“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吗？” “已经打了。” “不用，我歇一会就没事了。” “出现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 朱颜转头看说话的人，也是刚才给琪琪做急救的人，就是那个帅哥。 “我是说她发生晕倒的次数。”帅哥再一次问道。 “就前几天开始的，以前从来没有过，今天是第二次。”朱颜说道。 赵江生转向郭琪琪：“这位小姐，作为医生，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虽然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但是他的建议朱颜还是非常赞同的。 第三十九章 郭琪琪被送到了江城人民医院急诊科。陪着她去的是朱颜和赵江生。 郭琪琪将在这里接受一系列的检查。 赵江生对朱颜说道：“我叫赵江生是这里神经外科的医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好的谢谢。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赵医生。” “不麻烦，每个医生都会做的。” “还是要谢谢你。你以后来喝咖啡全免费。” “这样就不必了。” “要的，要的，回去我就跟她们说。对了，我们就这么匆匆忙忙出来，都没来得及跟你母亲说一声，她恐怕还等在咖啡馆吧？” “我母亲？”赵江生表情有些怪异。 “对啊！跟你一起的那位女士，我……有说错什么了吗？” “呵呵！没有。我们……有那么像吗？让你一下……就看出来了？” “那当然不是一下子就看出来的，虽然你们眼睛特别像，但是最主要还是靠我的感觉，你不知道，我的感觉超准的。”朱颜有些得意地强调。 赵江生：“是吗？那你能够感觉到我是什么人吗？” “你嘛？是一个心里有太多秘密的人，这些秘密压得你透不过气来，一旦揭开，就会让你平静的生活掀起惊涛骇浪……” 朱颜纯属是胡说八道，这句话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有效。谁还没有一点小秘密呢？可是赵江深却真真正正的被震撼了，信以为真。可见人不能心虚，只要有一点点心虚，别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专门在针对你一样。现在的赵江生就是这种感觉，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无比震撼。 “你的感觉很有趣，你是学心理学的吗？咱们有空可以探讨一下。” “乐意之至。” 看着赵江生离开的背影，朱颜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他是医生，哪个女的呢，竟然是盛宇集团的董事长。他们跟郭琪琪有什么关系呢？ 话说两头，郭琪琪接受一系列检查暂且不提，先说赵江生离开急诊科以后，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转去了神经外科的办公室。 同科室的医生护士事看见他好奇怪，“赵主任，今天你不是休息吗？” “哦！我回来查点资料。” 他听见身后有护士悄悄议论：“赵医生好帅哟，从国外回来的就是不一样。” “赵医生做手术的时候才帅呢！上次我有幸进手术室见识过一次，完_美！” “听说他还是单身，你们都有机会噢……” 赵江生笑一笑，把这些议论都关在了门外。 到江城人民医院后，刘院长兑现自己的承诺，给赵江生最好的待遇，有单独的办公室，还挂了个博士副主任的牌子，如果不是有一个主任，估计刘院长就得安排他当主任了。是不是主任对赵江生来说无所谓，他只需要一个能发挥自己所学的岗位就行了 开始还有人不满，说他凭什么一来就享受如此待遇，就凭是海归？ 半年来，赵江生凭着严谨的作风，精湛的技术，漂亮地完成了几例手术，以实际行动赢得了大家的称赞和佩服。 说是来查资料，赵江生却对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发了半天呆。 他确实被朱颜的话震撼到了，不是小秘密什么的，而是她之前脱口而出的那一句，你和你的母亲。他当然明白这个母亲指的是今天刚刚认识的孙曼丽女士。 他不知道他跟这位女士到底有多像？他对她的感觉呢？的确有些不一样。她很亲切吗？她很特别吗？自己接触过的很亲切的很特别的人也不少啊？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绪在控制自己，让自己不知不觉想要靠近她，了解她。今天下午自己的行为就不是那么的理性，而是充满了感性。好像是在跟着感觉走一样。这要怎样解释呢？难道真的是母子天性？ 本来自己并没有打算再想这方面的问题，但是刚才朱颜的一句话，又让自己心里起了波澜。自己到底要不要做一些事情呢？ 其实，早在上大学后，赵江生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爸妈亲生的孩子。学医的，对这些血型方面的常识还是知道的。在读博的时候自己偷偷拿了父母的头发跟自己的去验dna，结论证实了自己的怀疑，自己的确不是他们的孩子。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情况？是爸妈不能生育，收养的？也不像啊？至少从小到大，他就没听到过村里有人闲言闲语。农村里八卦是非是很多的，七大姑八大姨东家长西家短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听到关于他身世的一丁点儿闲话。 而且自己听爸妈曾经说过，自己是在江城出生的，所以名字叫江生。那时候，父亲在江城打工，因为从高处摔下来，送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昏迷不醒。在乡下的妈妈接到消息挺着大肚子赶往省城，后来爸爸抢救过来，但是一条腿没有保住，做了截肢。妈妈也在医院里生下了自己。 后来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把自己养大供自己读书上大学深造，一直都是把自己当亲生的孩子一样，对自己没有半点怠慢，没有让自己受一点点委屈。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吧。 不是亲生的，这有dna证明。不是收养的，从父母和村里人对自己的态度可以证明。 那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是在医院里搞错了？ 以自己对父母的了解和他们的为人。他们不可能会刻意的去换走别人的小孩，中间肯定是有哪个地方搞错了？这么说，两个家庭都是被蒙在鼓里的。自己被爸妈抱回了家而爸妈亲生的孩子却生长在另外一个家庭。新闻里也曾经有报道过这样的事情。 这不管对谁，还是对两个家庭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难道自己就是属于这样的情况？ 如果自己是收养的那这辈子自己也就认了。爸妈对自己这么好他们辛辛苦苦把自己养大，跟亲生的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亲生父母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吧。自己以后好好的孝顺他们，让他们开开心心安度晚年也就是了。至于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去寻找，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当初不要自己，已经是做出了选择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再跟他们有任何的联系。但是如果是搞错了，抱错了孩子呢？那么，自己就有责任和义务来帮助爸爸妈妈找到他们亲生的孩子。对于自己的亲生父母要说完全一点期待都没有，那是假的。 到底要不要去寻找答案，解开这个秘密。这是赵江生在知道dna结果之后一直在考虑和纠结的问题。 这个问题一直在他脑海里存放了好多年。他不敢去问现在的父母。也不敢付诸行动去寻找答案。 今天，朱颜无意识的一句话又拨动了心弦，让他又起了念头。难道是天意？那位孙曼丽女士真的跟自己有关系？ 赵江生坐不住了，他去了院长办公室。 刘院长是赵江生的校友前辈，也是脑外科方面的专家。在参加一次国外的交流会的时候两人认识，一说是校友，再说是老乡，两人就自然而然地感到很亲切，很是谈得来，刘院长很欣赏赵江生，问他在国外深造完以后有什么打算？听说赵江生是要打算回国的，就极力邀请他到自己所在江城人民医院来，一切待遇从优。当时赵江生说如果我到江城人民医院我只有一个要求，刘院长答应了他。 赵江生敲开刘院长办公室的门。 刘院长：“江生啊！到我们医院来还习惯吧？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尽管说。” “习惯。谢谢刘院长。我今天来是想去档案室……” “我明白了。现在吗？” “现在。” “那好。我给档案室打个电话，你一会直接过去就是了。” “谢谢院长。” “跟我客气什么……”刘院长拿起电话给档案室挂了电话，然后对赵江生说：“去吧！今天档案室正好是老李在，他可是老资格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他。” “好的，谢谢院长。” 赵江生去了档案室。因为有院长之前的电话，档案室的老李并没有问他原因。老李不愧是老资格，他就是个活档案，哪一年哪一科的他知道得清清楚楚，没花太多的时间就找到了赵江生所要找的三十二年前她母亲张素芳生孩子的病历。 没错，32年前，张素芳的确是在这里生孩子，但是，孩子生下来就死了。病历上有接生医生的签字。 死了？爸妈亲生的孩子死了？ 那么，我是谁？ 是他们在医院里收养的吗？ 跟那位孙女士有没有关系呢？ 鬼使神差的他又让老李找出那一年那一个月所有的生孩子的病例，然而他失望了，没有一个叫孙曼丽的在这里生孩子。 呵呵！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把那个女孩子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当真了，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未必都有血缘关系。自己想太多了吧？ 医院的病历证实了自己的确是收养的，同时也知道了爸妈的孩子死了。那就到此为止吧！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触动一次他们的伤口，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自己仍旧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而他们也是自己最亲的人。 第四十章 小马哥闻到了一阵香味，才发觉已经饥肠辘辘了。 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卧槽，时间过得好快。几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自己又是白费功夫。 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厨房里传来一阵阵香味。 马上跑去厨房，看见朱颜正在煎培根。 “啊，好香。”小马哥从盘子里捻了两块煎好的培根放进嘴里嚼着，含糊不清地说道：“不好意思，忘了叫吃的了。你们也不提醒我一下。” “今天中午简单对付一顿，晚上你请我们吃大餐吧！给凯哥接风。” “啊，糟了糟了，我还说去接他呢？王凯应该到了吧，怎么没给我打电话？不会是飞机晚点了吧？” 小马哥一连串的问。 朱颜：“已经到了，给我打过电话，算着差不多也该到了，你去门口迎一迎。” “哦，好。”小马哥答应着又抓了一个煎蛋塞进嘴里，才跑出门去。 “咦，朱朱姐，怎么是你在做饭，闻着好香。” 跟着徐峰进来了，也忍不住拿手去抓培根。 朱颜用叉子打了他一下，“洗手去。去叫琪琪吃饭了，马上凯哥就到了。” “真的，凯哥到了，好好……” 徐峰把培根塞嘴里一溜烟的跑了。 等朱颜把方便面煮好，小马哥已经领着王凯进来了。徐峰和郭琪琪也进来了。 “哈哈，没想到我们在这里会师了，值得庆祝，有没有酒？” “现在喝什么酒，喝点饮料就行了。” “哇，这么多吃的，都是朱朱准备的吗？” 朱颜：“就着这些材料，来了个中西大合并。这些都是自制汉堡的材料，你们自己动手…” 桌子上有凉拌黄瓜，煎培根，煎鸡蛋，火腿肠，生菜，番茄酱，和几个剖开的面包，外加一锅热腾腾的方便面。 “凯哥，暂时对付着吃点，晚上小马哥请吃大餐。” 小马哥：“必须的。到了我的地盘上，应该尽地主之谊。” 王凯：“很不错，一来就能够吃到朱朱亲自做的，太荣幸了。” 说着拿起一个面包，把培根鸡蛋生菜塞进去，挤了一些番茄酱，狠狠地咬了一口。 “好吃吧？”郭琪琪用手肘碰碰他胳膊。 “嗯，好吃。” 简直是幸福感爆棚。 只要是朱朱做的，都好吃。 虽然以前在别来无恙也没少吃朱朱和郭琪琪做的东西，但现在这种感觉又不一样。 小马哥也动手几口把汉堡塞嘴里：“嗯，好吃，比肯德基的还好吃。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手里不停地又开始准备第二个了。 朱颜：“做简单的没问题。” 郭琪琪：“不是吹的，只要有材料，给你整一桌席出来都没问题。” 小马哥吃了一块黄瓜，咬得嘎嘣脆，“真的？” 徐峰：“真的，琪琪姐和朱朱姐开餐厅的。” “啊，你们不是侦探吗？” “你不是也当导游吗？有case的时候我们就是侦探，没case的时候我们就经营餐厅。以后有机会来江城尝一尝我们别来无恙的美食。” “听你这么一说，我一定要去。嗯，不愧是开餐厅的，连方便面都煮得这么好吃。” 小马哥又从锅里盛了满满一碗面。 几个人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完了，连面汤都被三个男子汉喝得干干净净。 小马哥揉着肚子，心满意足地说道：“天天这样吃就好了。” 徐峰：“小马哥，你也太没有追求了，这就算好的了？在国内，这些都是垃圾食品，我们别来无恙的美食……” 小马哥：“垃圾食品你还吃那么多，汉堡我吃三个，你还吃了四个呢？” 徐峰：“这不是没得选择么，再说，我年轻，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比你吃得多也是应该的。” 小马哥无语。…… 你还长身体，难道我就不需要补充能量？ 朱颜和郭琪琪看着两人互相怼，忍不住好笑。 这是难得轻松的时刻。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一下。 也就那么一下下。 果然，王凯很快就说道：“吃饱喝足了，那就说正事吧。” “好。” 众人回到客厅。 小马哥：“传说哥，按照你的计划，必须得看到地下室的实验才行，可现在我们是，人进不去，网络也进不去。我一直在试图破译，但是不行。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赶快把方法告诉我吧，这次我承认我不如你。” “对呀，有什么好办法赶快拿出来分享一下。” 王凯：“其实我也没想到城堡地下室另外有一套系统，……我试试…” 大家不说话，看王凯在电脑上忙碌。 没过多久，王凯停止动作，说道，“的确是不容易破译，需要花点时间。” 郭琪琪：“要多久？” “也许好几天，也许十天半个月，还得运气好才行。” 这跟小马哥说的差不多。看来的确不是一般的难度。 郭琪琪：“那样就晚了，我哥要变成怪物了。” 王凯：“我知道，但是如果我们不能破译，就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们不知道下面的情形，就不能把他们的一切曝光。 徐峰：“要不我们用另外的方案，直接人攻进去。” 王凯：“现在是网络时代了好吧？上兵伐谋，兵不刃血，才是最好的结果。 再说我还要考虑你们的安全。 真的是要短兵相接，和敌人展开肉搏，那是最笨的办法，就算我们全部冲进去，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还会白白的牺牲。” 小马哥：“传说说得有道理，更何况，我们就算能够控制城堡的外面警卫，也没办法进入地下室。 ” 是呀，这才是重点。 按照王凯原来的计划，就是利用网络，把事情闹大。 像这样的实验，他们不可能不录像，利用网络，把整个实验过程播放出去，在全世界有网络的地方播放，引起更多的关注，揭露他们的阴谋这是王凯最初的计划。也就是所说的大手笔。以王凯和小马哥的黑客身份，把实验过程同步到各大网站和各大媒体还有各大电视台同时播放，是完全没问题的。 然后再利用媒体，当然最后警察也会出面，肯定有很多的人拥向城堡，这个时候，众目睽睽之下想要隐瞒都不可能。 这就是王凯的计划，行的是阴谋诡计。既能揭露城堡的黑暗内幕又能让自己的人不受到牵连和伤害，毕竟这里是国外，他们不能曝光。也不能太张扬。 能够在幕后解决问题就最好不要抛头露面。 这个计划能够顺利实施的前提当然是他们能够黑进实验室的系统去。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计划赶不上变化。 现在这个方案行不通了。时间不容许他们慢慢破译密码了。 “还是报警让警察来搜查。” “别天真，警察来能够搜查出什么，你们别忘了，资料显示pk研究所是合法的医学研究机构，它们致力于改善人类的健康状态……他们肯定早有一套说辞对付外界和警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徐峰沉默不语， 郭琪琪用手指头在茶几上画着圈圈。 王凯：“朱朱，你怎么看？” 对哦，朱颜一直没说话。 是不是有好的想法？ 她可是有超强大脑的。 朱颜：“等破译密码那时间肯定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大家一齐望着她。 “明天就会开始实验，最先是那个日本人秀川，然后会是小泰森和赵大哥。也说不定三个人的手术会同时进行。” 郭琪琪：“啊，这么快？” 徐峰：“拼了…” 王凯皱起来眉头。 只有小马哥疑惑不解：“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们都对你说的毫不怀疑。” 郭琪琪：“朱朱能感觉我们感觉不到的，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 小马哥惊呼一声：“天眼吗？” “差不多吧…你别打岔，让朱朱把话说完。” 朱颜：“是的，我知道地下实验室的情形，一是赵大哥在不停地给我提供信息，二是我自己也感受到一些。” </br> </br> 第四十一章 “快把你知道的说来听听。” “嗯。我们可以不管日本人和其他人，但是不能不管赵大哥，所以一定要在他们给赵大哥做手术之前把他救出来。就算不能救出来，我们也要想办法破坏他们的实验，让他们的实验无法进行。” 徐峰：“进不去，怎么阻止？” 王凯：“阻止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要面对面才算阻止。我们一样可以利用网络，比如，断电，截断城堡和外界的联系，给他们的电脑释放病毒等等，都可以起到拖延的作用。” 小马哥：“这个可以有，这是我们的强项。” 对着王凯一阵挤眉弄眼。 徐峰：“然后我们可以趁乱混入城堡。冒充维修工或者其他什么的。” 王凯：“这算是一种办法。而且城堡里只有安娜和六个警卫，问题不大，还可以对付。然后就是怎么进入地下室？” 朱颜下意识伸手道：“纸笔。” “啊！？” “哦…” 郭琪琪和徐峰在短暂的愣神之后马上想去拿纸笔， 他们知道朱朱一定是有所收获，要开始画图了。 却想起，自己的行李箱还留在唐人街。箱子里倒是准备得有纸笔。 王凯：“用我的电脑，有绘图功能。” 朱颜：嗯，电脑也行。就是没手画得快。 小马哥：“什么样的纸笔？” 朱颜：“没有特别要求，能写能画就行，哪怕是报纸都可以。” “这个简单，我去给你拿。” 小马哥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不知道朱颜要画什么，但还是很快就拿了纸笔来。 “给。呵呵，没有谁有我准备得如此充足的…” “别说话，保持安静看着就行。” 郭琪琪提醒他。 朱颜：“没关系，已经都在我脑子里的了，不会因为说话就影响我的思绪。” 虽然朱颜说不影响，但 大家都保持沉默，静静地看着朱颜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地画起来。 郭琪琪和徐峰王凯他们都知道朱颜的特长，已经不足为奇了，只有小马哥在旁边惊奇地看着，脑子里头有一百个问号冒出来，但是没人给他解答。 不一会儿朱颜停下手中的笔：“地下实验室的布局就是这样子。大家可以看一看。” 把画满的纸推给大家。 这是一幅地下实验室的平面图。 等四个人都看完了，朱颜说道：“城堡外面的监控大家都看了，已经清楚了外部的结构和警卫的分布，我就不多说了，主要说说下面的情况。这里是通往地下室的唯一通道…” 朱颜指着纸上画出的一道门。 “这道门大家也都看见过，也是亲眼从监控当中看见赵大哥他们从这里进去的，然后就没有再出来，他们已经被留在下面准备实验了。而我听到安娜说，要打开这道门必须要密码，而密码是不固定的，只有安娜一个人知道。” 王凯：“这就难办了，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们可以控制住安娜，让她把门打开，我们进去。” 朱颜：“采取什么方法，我们等会再讨论，我先把下面的布局说一下。这个门进去里面就是一部升降机，在地下一楼的位置有一个出口，应该是城堡以前的地下室，这个地下室有囚室和水牢，是以前关押奴隶和囚犯的地方，现在基本上是空着的。 升降机再往下，就到了真正的实验核心区。 下面分为abcd四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是独立的，其间有箱式观光车作为交通枢纽联系往来，一切都是由电脑控制。” 郭琪琪：“妈呀，我无法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朱颜：“他们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来规划和建设，才有了这样的规模，所以肯定很严格，我们想进入不是一点点的困难。 不管是实际还是网络都不是轻易能够进入的。 的确是这样。 大家表示认同。 “d区是工作人员的休息区，相对来说防卫还没多严，现在赵大哥他们就待在d区。 ……看，在这个位置，这里三个房间，分别住着秀川，赵大哥，小泰森。” 小马哥听得暗自咋舌：妈呀，真的是天眼啊，连住哪都知道？就跟她自己亲眼所见一样。 朱颜继续：“c区是芯片研究区。汇聚了不少的科研人员在这里研究各种各样功能的芯片。 b区就是实验区了，在这里完成脑部芯片移植手术，并且进行后期的观察。” “那a区呢？” “a区又是干什么的？” 朱颜：“地下实验室由一个叫大卫的博士总负责。他只带领赵大哥参观了bcd三个区域，而a区并没有去，所以我也不知道a区是干什么的。” “会不会是他们的电脑控制中心？连我们这样的高手都黑不进去，他们的防范不容小觑。肯定有一个庞大的网络在运行。” “这的确有可能。那是不是说我们控制了他们的电脑中心，就算扼住了咽喉？” “那也得进得去才行。” 朱颜摇摇头：“不是。他们的电脑控制中心在d区，就在大卫博士办公室隔壁。这里…” 朱颜在纸上标注出来。 “那就奇怪了，a区到底有什么呢？” “管他是什么，只要我们能够进入d区，控制电脑，把赵大哥救出来就行了。其他的可以慢慢再说。” “说得简单。” 王凯一直默默地听朱颜讲解，这时才开口：“地下实验室有多少警卫？” 他要权衡利弊，有没有可行性。 朱颜想了想：“警卫不多，每个区域也就只有两名警卫。” 郭琪琪：“都是铜墙铁壁了，连苍蝇都飞不进去，当然不需要多少警卫了。何况外面城堡里还有六个警卫呢？” “所以我们只能智取。就按照先说的，第一部，切断他们的电源或者网络什么的，混进城堡，控制住安娜和警卫，然后让安娜带我们下去。” 朱颜：“恐怕不好控制。” “ 你是说安娜还是警卫？ “都不好控制。” “我知道，能够让一个年轻女子来守城堡，她肯定有过人之处。而那几个警卫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说百里挑一，十里挑一总有吧，对付起来有一定困难，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朱颜：“他们的确有过人之处，但是又说不清楚是什么，不止我，连赵大哥也感觉这个安娜怪怪的。” “管她怪不怪，她要不答应，我就打爆她的头，不要想那么多，还是先讨论一下行动方案吧。” 王凯：“其实我还想试一试能不能够进入他们的系统……” 朱颜：“当然，能够进去更好，事半功倍。不过……” 王凯：“我知道时间恐怕来不及。给我们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时间。” “你们？” 王凯：“为了配合我们行动，我请了我为朋友帮忙。虽然计划有改变，但是还是用得上他们。” “请了援兵不早说，他们在哪儿？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他们不用到这里来。只要用电脑就可以了。” “哦，你说的高手，原来是黑客呀。” “是，我还想试一试，我和小马哥再加上他们的力量，看能不能破译密码。” 小马哥：“你请了哪些帮手？” 王凯：“能够联系到的我都通知了，人多力量大嘛。除了有两个还没回话，其他的都表示有兴趣。” 小马哥：“你有面子。” 王凯：“哪是我有面子，他们都是黑客，当然希望挑战咯。” 小马哥：“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如果今天晚上还没破译，你就直接行动。” 朱颜：“那我们就分工吧，你们负责破译密码，我们负责策划实际行动方案。” 郭琪琪：“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徐峰：“也让我来当一次总指挥。” “ok”。 </br> </br> 第四十二章 罗伯特警长带着汉森走完了巡逻的路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检查了一下屋里，没人进来。 这才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伸手从自己的袜子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卷。 他今天冒了很大的风险就是为了它。 带着汉森去了城堡，表面上因为汉森是新来的，要去城堡见识见识，实际是因为他和泰森约定的在这几天内要进城堡去一次。 而在沙发缝隙里藏纸条，是他三个月前第一次去城堡参观时想到的办法，回来告诉泰森，让他把了解到的重要消息用牛奶写在纸条上，放在沙发缝隙里，他会找机会来取。 后来泰森果然被带进了城堡，他一天天算着见面的时间。泰森已经进城堡几天了，多多少少应该有所收获。 罗伯特很自然地安排了带新来的汉森熟悉路线，顺便进城堡去参观。 果然没有失望。 罗伯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在沙发缝隙里摸到了泰森给他留下的纸条。 小小的纸卷在罗伯特手里展开，也就二指宽一指长这么一丢丢。 纸上什么都没有。 呵呵，现在都是网络时代了，没想到还要用这样老旧的方法传递信息。 谁让那些高科技的东西都带不进去呢？ 因为之前他找人试过，但凡电子的东西，比如窃听器，针眼摄像头，微型手机，都不可能带进城堡，这些东西在城堡外就会被查出来，当然更不可能从城堡里流出来。 不过，这种老办法还是蛮有效的。至少仪器检测不出来，不然今天他也不会顺利地带出来。 他如果知道安娜在他走后搜查了一遍沙发，那他更应该感到庆幸。 安娜是怀疑他往城堡里带了东西进去。根本没想到事实恰恰相反。 罗伯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打燃火放在纸条下面烤了几秒钟，纸条上就有字显示出来。 罗伯特看清楚写的是：12号泰森和秀川一郎下去。詹姆斯宾提赵江生安娜有古怪。 小小的一张纸条充满了大量的信息。 12号就是今天，下去，当然是指去下面地下室。 罗伯特知道泰森和秀川在今天已经下去了。这么说很快就要进行实验了。 而后面的三个人名，代表着除了泰森和秀川还有三个人在城堡里。 除了秀川是自愿的，其他的三个应该是被迫来参加实验的活体。 而自己今天带着汉森去城堡，安娜却说没有客人，明显就是在撒谎。当然，严格说来他们也并不是什么客人，只不过是来参加实验的试验品而已。安娜也没说错。 罗伯特知道城堡有秘密，就在下面的地下室，不过没进去过。安娜带他参观的只不过是以前的地下囚室和水牢。真正的秘密还应该在下面，只是他无法得知。 看来，现在泰森已经被送到下面去了，自己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已经不可能了。 除非泰森能够出来。 可是，他能够出来吗？ 虽然泰森做好了准备，也是自意做实验。 但是出来的泰森还是泰森吗？ 他还能够讲出自己经历的一切吗？ 至于那个日本人罗伯特自动忽略掉，就不要考虑了。 他后面写的这几个名字，是要告诉自己可以相信他们，他们对自己有帮助吧！ 詹姆斯来自于pk动物研究所，按理说是他们自己人，这么说他应该知道很多内幕。莫非是因为知道太多，而成为实验品的？ 来自印尼的宾提，也是研究动物的。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罗伯特把目光落在最后那个中国博士赵江生三个字上面。 泰森特别提到了朴灿烈葬礼。 朴灿烈他知道，前不久跳楼死的韩国人，也是脑科博士，也在pk的研究所工作。 他当时就怀疑朴灿烈的死有问题，还跟泰森提起过，那时候泰森还在接受检查，没有被带进城堡，两人还有一点联系。 这个赵江生也是脑科博士，这不是巧合吧？ 他是来参加朴灿烈葬礼的。 难道他知道什么？ 所以pk才对他下手？ 他知道的对自己有帮助吗？ 而纸条的最后泰森还提到了安娜有古怪，古怪，什么意思？ 罗伯特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看来，除了被抓去做试验品的，待在那个地方的每个人都不正常，都古怪。 连第一次去的汉森都这么认为。 那么泰森说安娜有古怪就绝不是表面上的样子，应该有所指。 是泰森还没发现呢还是来不及写呢？ 他倾向于前者，因为如果泰森查到了什么，他肯定会写出来的。 罗伯特摇摇头抛开这个问题再次点燃打火机，把纸条点燃，直到全部化为灰烬。 这是泰森进入城堡后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自己的消息。 以后只能靠自己了？ 可惜他不是超人，也不是蝙蝠侠，不能隐身，要不就潜入城堡去看个究竟。 他知道城堡里有摄像头，可是他不是黑客，网络水平有限，无法破译密码，无法看到城堡里发生的一切。 或者这个赵江生会对自己有帮助？ 如果他知道赵江生也已经被带到地下实验室了，他就不会这样想了。 赵江生是被临时决定进实验室的不仅他不知道，泰森也没想到。 罗伯特警长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呵呵，有用的动东西还真不少。 赵江生居然和朴灿烈是室友。 而且赵江生不是一个人来纽约的。 查了他的入境记录，和他同一天同班机到达的还有另外三个中国人。当然这班飞机不止他们几个中国人，但是他们的机票是挨着的，而且他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这让罗伯特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一起的。 更重要的是赵江生被带进城堡后，另外三个人也没有离境记录，这说明他们还在纽约，这不是巧合。这让罗伯特更坚信自己的判断，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罗伯特打了几个电话，又在警察局的内网上查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的失踪人口报案记录，没有发现有寻找赵江生的。 这说明什么？ 要么他们不知道赵江生被带走了，要么他们就是知道赵江生在什么地方。 如果是后者？ 嘶…… 罗伯特忍不住吸了一口气，那就好看了。 罗伯特想到今天早上巡逻时，看到进入农庄的那条杂草丛生的道路上有新鲜的车辙印，于是就跟着进去看看，发现汽车停在农庄外面的痕迹，没有继续前进，但是他同时又发现了有人走过的痕迹，是着朝城堡方向。 当时只以为是偷偷进来的露营者，现在罗伯特不这么想了。 会不会是…… 如果他没有判断错的话， 那辆车巧妙地避开了他们的巡逻车。 现在明白为什么要避开巡逻车了。 罗伯特再次打开电脑，打开道路监控系统，寻找在上午八点到九点这个时间段出现在森林公路岔路口的车辆。 呵呵，你可以避开我的巡逻车，但是你能够避开公路上的摄像头吗？ 罗伯特根据经验从车轮胎就可以看出是一辆什么车。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这件事情他本来可以找人帮忙的，但是他不放心。只能自己慢慢找。 好在时间点不长，也就是今天上午九点左右，如果是几天前的监控，那就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了，每天在森林公园进进出出的车不少。 终于罗伯特有所发现，是它！没错，跟自己判断的一样，一辆黑色本田，车牌号码清晰可见。 “哈哈，终于抓到你了。” </br> </br> 第四十三章 转到神经外科后，经过一系列的检查，郭琪琪的报告终于出来了。 朱颜和谢琳，田恬一起来到赵江生的办公室听结果。田恬是在结束封闭式培训后，立马赶了过来。还有郭琪琪的爸妈也从国外赶了回来。这么多的人，把赵江生的办公室都挤满了。 大家都紧张兮兮地看着赵医生，等待他的宣判。 “你们也不用太紧张，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众人提起的心稍微放了一点下来。 “到底是什么病？你说吧！赵医生，我们还承受得住。”郭琪琪的爸爸郭成伟先开口，他是家属里面唯一的一个男人，这个时候，再怎样他都得撑着。郭琪琪的妈妈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的。 “经过我们的检查，可以确诊是脑膜瘤。” “脑膜瘤？” 经过这几天的恶补，朱颜和谢琳已经偷偷地查阅了关于脑部肿瘤的所有相关知识。知道什么是脑膜瘤。心里稍微又松了口气。 “这个脑膜瘤有生命危险吗？”郭成伟问。 赵江生就给众人科普一回：“脑膜瘤比起其他颅内肿瘤危险性相对来说要低很多。脑膜瘤是成人常见的颅内肿瘤，大多数为良性，生长缓慢，与脑组织界限清楚，只有少部分呈恶性生长。脑膜瘤的发生与蛛网膜有关，可发生于任何有蛛网膜细胞的地方，特别是有蛛网膜颗粒的部位，常见的部位有：矢状窦旁、大脑凸面、大脑镰旁、鞍结节、蝶骨嵴、嗅沟和侧脑室等。临床症状主要与肿瘤发生的部位有关，较小的肿瘤早期往往没有症状，大多在体检时偶然发现，而较大的肿瘤往往是因局部脑组织受压而出现相应的神经系统症状，如头痛、癫痫发作、视力下降、头晕，肢体无力、精神性格改变、记忆力下降和嗅觉丧失等。从病理学角度来看，脑膜瘤主要分为典型、非典型和恶性三类，典型脑膜瘤又分为内皮型、纤维型和过渡型或混合型；而非典型脑膜瘤的组织成分与典型的相同，只是细胞生长较活跃，肿瘤的侵袭性较强；恶性脑膜瘤也称间变性脑膜瘤，主要呈**型或肉瘤型，细胞生长活跃，侵入脑皮层，即使在全切的情况下，也会很快复发。” “赵医生，我想问一下，这个脑膜瘤是怎么得的？我们家里人都很健康的，没有人得这些怪病，怎么琪琪就……”郭妈妈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得脑膜瘤有两种原因，一种是内因比如22号染色体基因异常、雌激素、生长因子及受体等，还有一个是外因，如外伤、放射线损害、病毒感染等。至于郭琪琪是哪一种，只有等切除后做病理检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郭琪琪是典型的脑膜瘤，不是恶性。” “不是恶性的？”郭妈妈强调。 “对。”赵江生肯定地点了点头。 “谢天谢地。”郭妈妈松了口气。 “那怎么治疗啊？” “脑膜瘤的治疗主要以手术切除为主，如果患者年龄较大，肿瘤很小，对脑组织没有压迫，没有任何临床症状者也可以动态观察；而对于年龄较小的患者则还是要首先考虑手术切除。所以我建议尽快给郭琪琪做手术。当然手术前要告知郭琪琪病情，也要征求她本人的意见，家属尽量做好她的思想工作，让她积极配合治疗。” “做了手术是不是就完全好了？” “良性的脑膜瘤一般是不会复发的，极个别有复发的可能。” “那手术会不会对她的大脑有损伤？别到时候瘤是切除了人却变傻了。” “你说的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出现，只要不损伤大脑的神经系统，怎么会变傻呢？当然手术也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毕竟人的大脑是非常复杂。这个要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决定，较大脑膜瘤的血液供应多为双重血供，既有来自脑外的血液供应，也有来自脑部的血液供应，手术过程中往往会出血较猛，特别是巨大和血运非常丰富的脑膜瘤。因此，手术切除的效果与手术医生的经验和技术密切相关，一般来讲，肿瘤切除得越彻底预后越好，但在有些情况下，为了避免重要神经功能的损伤，则不会一味追求全切。目前国际上认可的脑膜瘤手术切除程度分为五级，也就是simpson分级系统：一级：肿瘤全切除，基底附着的硬膜和受损的颅骨一并切除；二级：肿瘤全切除，电凝烧灼基底附着的硬膜；三级：肿瘤全切除，基底硬膜未处理；四级：肿瘤部分切除；五级：单纯活检和减压……所以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另外医院精良的设备和医生精湛的技术是保证病人手术成功的主要因素。目前在h省也就是江城人民医院神经外科在这方面最好，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去北京，上海，甚至国外。我个人建议让病人留在这里接受治疗为好。” “谢谢赵医生，我们先商量一下可以吗？” “没问题，你们好好商量，一切以病人为主。” 了解了病情众人心里有了底。 这才由郭爸爸郭妈妈来告诉郭琪琪的病情。 听爸爸妈妈说了一大堆。郭琪琪不耐烦道：“我总结了一下，不就是几个关键词吗？——脑膜瘤，良性，手术切除，对不对？” “对。”郭妈妈小心翼翼地回答。 看她说得轻描淡写的，众人心里又不免打起鼓来。 “那还等什么呀？赶快安排手术呀？多大个事情呀，看你们一个二个脸色这么凝重，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看见众人不解地望着她。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早点做完手术早点出院好回家呀。是不是赵医生给我做手术？” “你——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又不会死。” “我的乖女儿啦，什么死不死的，你别吓妈妈。” “呵呵，我说的是真的，有一护法在这里给我镇妖降魔，还有一男神给我亲自做手术，没什么好担心的，放心吧！爸妈。” 护法是指朱颜。 男神是指赵江生。 看她说得轻描淡写的，都知道她的性格，的确是没把这个看得好重。朱颜心里说道：琪琪，你一定会没事的。 —— —— 赵江生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窥探自己。 下班回来的路上是这样，晚上陪着爸妈在小区花园里散步也有这样的感觉。 他所在的小区叫滨江印象，虽然不是最高档的，但是在江城也算是比较好的了。绿化面积大，各种配套设施完善。面朝滨江路，背后有大型商场，学校，菜市，离江城人民医院也不远，看江景，购物都很方便，赵江生很满意，把父母接到这里来住，他们也都满意，老两口平时除了做做饭也没别的事，来了半年多，身体也养胖了不少。 赵云山就说，不行，不能再长了，得多活动，于是，本来晚上不出门的，现在也要下来走一走，今天晚上一家三口就都下来了。 赵江生陪着爸妈在花园里慢慢散步，总感觉有人在窥视自己，可往四周和身后看，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是自己太过敏了吗？ 第四十四章 孙曼丽按照曹靖华给她的邮箱号码，把自己的要求发了过去。很快对方回复：收到。等侯消息。 对方没有说什么时候有消息，接下来就将是未知的等待。这样的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孙曼丽不知道能干点什么来打发时间。 她不由自主地又走到了小白楼，进了咖啡馆。 上次在这里跟赵江生见过一面，知道他经常来这里喝咖啡，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碰到他？ 进了大厅，孙曼丽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她想见的人影。 她问服务员：“这几天赵医生有没有来过？” “很抱歉，女士，我不知道你说的赵医生是哪一位？” 孙曼丽想了想，“请你们经理过来一下好吗？” 大堂经理过来了，“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孙曼丽：“你还记得我吗？” “哦！记得，您是那天咖啡弄脏衣服的女士……” “对，就是我。我想问一下，那天跟我坐在一起的年轻人他有来过吗？” “你是说赵医生啊？没有。这几天都没有来。” “哦，是这样啊？那你们老板在吗？我想见见她。她是叫朱颜吧？那天就是她带我上楼的。”孙曼丽对朱颜的映象比较深刻。 “老板啊？她生病住院了。你说的朱颜是琪琪姐的朋友，她现在也在医院照顾琪琪姐。” “琪琪，是谁？” “就是我们老板，郭琪琪。” “郭——琪——琪……” 姓郭的。孙曼丽的心跳加快。 “那这栋房子……” “是我们老板家祖上留下的。” 孙曼丽心想：这个郭琪琪应该是他的女儿吧？ 等问清楚郭琪琪住在江城人民医院，而赵江生就是她的主治医生，孙曼丽坐不住了，她起身离开前往江城人民医院。 就在孙曼丽离开后，朱颜回来了。 哥是传说给她发了消息，说已经查到了她想要的，发到邮箱了。医院里不方便看，朱颜就特地回了一趟小白楼。 看见朱颜回来，大堂经理对她说：“朱朱姐，刚才有位女士来打听赵医生，还说要见琪琪姐和你。” “是那位衣服上弄上咖啡的女士？” “朱朱姐，你真神了，一猜就准。不过见你不在，又走了。” “好了，我知道了。” 自己的预感一向很准，看来孙曼丽跟赵医生还有郭琪琪之间应该有关系。 朱颜上楼，打开电脑。邮箱里有好几份邮件。 这个哥是传说真是不简单，这么快就查到了。朱颜怀疑他是怎么办到的。 朱颜先看关于孙曼丽的。 资料非常详细。 孙曼丽的履历一清二楚，从她出生到上学，结婚生子，到她进入盛宇集团迄今为止。包括她的丈夫儿子的资料也作了非常详细的收集。有文字还有照片。 哥是传说好像知道她对什么感兴趣似的，把一些重要内容还作了标注。 其中就有孙曼丽大学是在江城上的。有她大学毕业照，还有生活照。 而且，让朱颜倍感吃惊的是孙曼丽在江城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她的 丈夫，准确说是前夫叫郭成伟。孙曼丽大学期间就和郭成伟恋爱，大学一毕业两人就领了结婚证。 照片上看得出两人很幸福甜蜜。有恋爱时的照片，还有在小白楼前的照片。 看到小白楼，看到照片朱颜就知道郭成伟是谁了，他就是郭琪琪的爸爸。孙曼丽竟然是他的前妻？ 哥是传说还扒出了他们离婚的真正原因，实际上是因为孙曼丽曾经怀孕并且生下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却死了，正是因为孩子的死，导致了两人的分道扬镳，之后孙曼丽回了a省，再之后和现在的丈夫李明浩结婚，生下儿子李子豪。 后面有李明浩李子豪的资料，朱颜对这一部分不感兴趣。几乎是跳过去的。 她打开关于赵江生的资料。 赵江生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32年前，赵江生的父亲赵云山在江城打工，摔伤了做了截肢手术，母亲张素芳在江城人民医院早产，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后面还附有病历。从而可以证明赵江生不是他们亲生的。 朱颜一点都不奇怪，看照片上，赵江生跟他的合影父母，他跟他们一点都不像。 从外表上来说赵江生长得跟孙曼丽和郭成伟更像。 他更多的像孙曼丽，眼睛，鼻子嘴巴，特别是眼睛。下巴和脸型就像郭成伟。 怪不得自己刚刚在医院见到郭琪琪爸爸的时候，总觉得有些眼熟。 如果赵江山是郭成伟和孙曼丽的孩子。又怎么会说他一生下来就死了啊？又怎么会成为赵云山夫妇的孩子呢？这中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 不？看情形当事人自己都未必清楚啊？ 琪琪如果知道男神变成了自己的哥哥会怎么想？ 哥是传说上线了。 “怎么样？看完了吗？对你有没有帮助？” “谢谢！这么详细的资料，你是怎么弄到的？” “你就别管了，本帅哥有的是办法。对了，我再补充两点，一，赵江生应该知道自己是收养的，早在几年前他就做了dna检测，最近他还去查了32年前养母张素芳生孩子的病历。不过他看了以后反而没有继续调查下去。这很奇怪。二，孙曼丽也找了人在调查赵江生，她怀疑赵江生就是32年前她生下来就死了的孩子。” 朱颜对于哥是传说补充的这一两点并没有感到多吃惊，人一旦对某件事情产生怀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求证，寻找最真实的答案。赵江生会这样做，孙曼丽会这样做，都在朱颜的理解范围之内。让她感到吃惊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哥是传说的能力，他连这些都能够查到，隐隐约约让朱颜感到一丝恐惧。自己也好，赵江山和孙曼丽也好，在哥是传说面前是完全没有一点隐私的。他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难道他跟自己一样，也具有某些方面的超能力。 如果他是敌人，那么这个敌人的能力也太恐怖了。 哥是传说：“喂，你说她对赵江生有这种感觉，是不是母子天性使然？” 朱颜：“应该是吧！人的感觉有时候是相当准的，就比如我第一次看见他们俩走在一起就认定他们是母子。 我觉得奇怪的是，两个人生下孩子都死了，难道是巧合？人死不能复生，可如今赵江生又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又是怎么回事啊？接生的医生也不会弄错啊？” “赵江生不是在医院里出生的。而是在小白楼，这也是我刚刚查到的。” “啊？怎么会这样？我刚才还怀疑是他的养父母在医院里偷偷地抱走他的，因为他的养母不忍痛失自己孩子的悲伤，就把别人的孩子抱走了。现在看来赵云山的孩子的确死了，而赵江生怎么被收养的呢？” 哥是传说：“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还需要再继续查下去吗？真相有时候不仅仅让人吃惊，还往往让人感到痛苦。” “暂时到此为止吧！现在是郭琪琪动手术的关键时刻，我不想节外生枝。因为赵江生是她的主治医生，万一……” “你是说，一旦赵江生知道自己是郭成伟和孙曼丽的孩子，他恨他们对他的抛弃，30年来对他不闻不问，所以会把这种恨报复在郭琪琪身上？” “我可没说啊！都是你在猜测。”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第五十八章 江城，滨江花园c栋。 清晨，刘建平像往常一样醒来，看看旁边床上是空着的，妻子已经起床走了，她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销售部经理，大忙人，经常早出晚归，这样的情况他已经习惯了。 刘建平起床自己洗漱完，然后去隔壁房间叫女儿起床，穿衣服，小家伙看清楚是爸爸，又眯着眼睛，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嘟囔着：“妈妈呢？我要妈妈给我穿。” “妈妈早走了，小懒猪，快起来，上幼儿园要迟到了。” 小家伙这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刘建平给女儿穿好衣服，等她洗漱完，说：“今天爸爸没做饭，我们去外面吃早餐。” “好啊！我要吃小笼包。” “好。” “我还要吃豆浆油条。” “你吃得下吗？装在哪里？” “装在这里，这里，这里……”小家伙在肚子上胡乱指着。 “哈哈！” 父女俩说说笑笑出了门，声音渐渐远去。 镜头回到屋子里，屋子里格外安静，穿过客厅，进入主卧室，卧室里也整整齐齐，镜头对着床上，然后慢慢向下……床底下，一个女人瞪着双眼躺在那里。 —— —— 在小区附近的早餐馆吃完早餐，把女儿送到幼儿园，刘建平给岳母打电话：“喂，妈，这两天我跟杨红都挺忙的，晚上您去接一下杨杨，让她在您那里住两天，忙完了我再去接她回来。” 岳母在电话那头说：“好，放心吧！你们忙你们的，杨杨交给我们了，我和她姥爷都想她了。” “谢谢妈。” “谢什么，你还跟妈客气，好了，你忙去吧！我挂了。” 刘建平挂了电话，往公司走去。他上班的地方离女儿幼儿园不远，当初选幼儿园也是考虑到这里离自己公司近，方便接送。要想靠杨红那个大忙人接送孩子，那是不可能的。 刘建平不是江城人，他跟杨红是大学同学，俩人在大学恋爱，毕业的时候杨红要他跟着来江城，他答应了，毕竟江城是省城，机会比自己待的小县城多，何况杨红也不会跟自己去县城。 来江城后，刘建平在一家公司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朝九晚五，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好在稳定，又不用出去风吹日晒雨淋，自己还是挺满意的。 杨红先是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两人结婚后，一直跟岳父岳母住在一起。岳父岳母对刘建平很好，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刘建平也很勤快，家里的活儿都强抢着干。两位老人对这个女婿很满意。 一家人生活得其乐融融。 后来杨红怀孕了就辞职在家专心养胎生孩子，等孩子满一岁后就交给爸妈带，自己重新出来工作。孩子是压力也是动力，除了吃喝拉撒，以后还要上学，光靠刘建平的工资怎么行呢？ 正好一家新的房地产公司盛宇入住江城，高薪聘请人才，杨红因为是本地人，以前又做的是这一行，熟悉市场情况，立马就被录用了。 盛宇在江城打出一片新天地，开创了辉煌，杨红也开启了自己事业的新旅程，达到了一个新高峰，短短三年，她从一名普通的销售，很快就当上组长，精英组长，然后是销售一部的经理，当然奖金也没少挣。去年，公司奖励她20万，再加上以前的工资和奖金积蓄，杨红和刘建平商量，付了首付，在滨江花园买了一套80平米的两居室，一家三口搬进了自己的小窝。 杨红作为销售部的经理，销售精英，当然很忙，还好刘建平在公司里不是很忙，也不用出差什么的，家里女儿有刘建平照顾，两人都忙的时候，孩子就由姥姥姥爷接去，这几乎是惯例了，所以之前刘建平才会给岳母打电话。 一到办公室，刘建平就打开电脑，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他得好好想想该从哪里入手。 —— 江城河东新区 盛宇集团的新楼盘盛世华庭今天开售。 售房处外面旌旗招展，充气的大气球在空中飘飞，无数的条幅几乎快将整个售房处那两层小楼遮盖完了，售房处门口摆满了花篮，乐队奏起了欢快的曲子，不断有人群往这里拥来。 售房处里面，工作人员严阵以待。他们为了今天已经作好了充分的准备。 田恬虽然是盛宇的老员工了，但是作为销售部的一员今天站在第一线，她还是第一次，以前她在售后服务，经过培训调到销售部才没多久就遇上大场面，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毕竟盛世华庭是盛宇今年的重点项目，又是江城的新地标。老板非常重视，出不得半点差错。不过只要她们的销售经理杨红在，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杨红就是他们部门的定海神针。田恬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向四周张望，奇怪，怎么没看到杨红呢？按理说她早就该来了，她只可能比别人早，绝不可能迟到啊？ 田恬问旁边的人：“怎么没看见杨姐啊？” “对啊！没看见呢！会不会在外面” “她在外面干什么？” “谁知道呢，听说总部的大老板要来，也许去迎接大老板去了吧！”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来检查叮嘱我们吗？” “昨天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怎么你害怕了，别担心，那些买房子的人不会把你吃了的，他们只会围着你像苍蝇一样嗡嗡嗡，吵得你头晕脑胀，呵呵！” “嘘，别说了，总经理助理来了。”旁边另外一位同事提醒道。 总经理助理走到她们面前问道：“你们杨经理呢？看到她人没有？” “没在外面吗？” “没有。我就是从外面找进来的。” 田恬：“给她打电话吧！” “打了，关机。你们有谁看见她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摇头。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她。 助理：“不会是到这时候她还没来吧？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 田恬：“不会的，不会的，有可能是堵车，我马上给她打电话，你们也去周围找找，洗手间，休息室什么的……” 助理：“好，你们快点，找到了让她马上到前面去，仪式快开始了，我先去了。” 田恬颤抖着拨打杨红的手机，关机。又打家里的，无人接听。想了想又拨打了她老公的电话，田恬以前在杨红手底下实习过，还去她家蹭过饭，认识刘建平。“喂，刘哥，我是田恬，杨姐今天什么时候出门的？” “一大早吧！我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出门了，怎么了田恬” “都这会了，杨姐还没到呢！急死了。” “哦！可能路上耽搁了，说不定一会就到了。你别急啊！田恬。”刘建平反过来安慰她，田恬觉得自己真没用，一点都沉不住气。 “好吧！我再等等。不好意思啊，刘哥，耽误你工作了。” “没事，田恬，有空还来家玩啊。” “好的，再见。” 挂完电话，众人也从各处回来了，大家都摇头。 有人说：“我听说有别的公司挖杨经理，她莫不是今天放老板鸽子吧？” 田恬：“别瞎说，杨姐不是那样的人。” 助理又跑进来，“怎么样？” 大家摇头。 田恬把打电话的事情也说了。 助理：“算了，不管了，仪式马上就开始了，杨经理不在，暂时有你们组长负责，现在你们各就各位，仪式一完，将有大量的人拥进来，你们准备好接待，做好自己的事情。明白吗？” 明白。 众人齐声回答。 一场销售站拉开了序幕。 田恬先还在心里念叨着：杨姐，杨姐，你到哪去了，后来根本就没空想了，她已经快被人浪包围淹没了。 第五十九章 小白楼，别来无恙咖啡馆。 朱颜和郭琪琪喝着咖啡聊着天。 自从小白楼重新装修过后，朱颜就彻底搬来长住，天天和郭琪琪田恬为伍。说也奇怪，这以后再也没有做噩梦了。 两人窝在沙发里，吃着糕点，喝着咖啡，海阔天空，无比地惬意。 朱颜舒服地叹口气：“真不想动啊！长此以往，人都怕要废了。” 郭琪琪：“呵呵！你还有你的小说写，我才是真的快养废了。” “你哪儿废了，让我看看。”朱颜作势在郭琪琪头上身上扒拉过去扒拉过来。 “去，去，去，你这是在找虱子还是跳蚤。”郭琪琪一脸嫌弃。“自从生了病以后，你们对着我唠叨得最多的就是：注意休息，注意休息，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出了院在别墅养了几个月，天天被我妈像小孩一样对待，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回到小白楼还是一样。咖啡馆有你坐镇指挥，我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吃了睡，睡醒了又吃，我看你以后也得叫我猪猪了。” “哈哈！郭猪猪，这名字好听，响亮。郭——猪——猪！哈哈哈哈……” “你才是猪。哈哈！” “你们真是悠闲啊！笑得这么开心。”说话的是田恬，只见她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扑通一下倒在沙发上。 朱颜吓一跳，赶紧过来摸她的额头。不烫啊！ “我没事，只是觉得好累好累啊！” “觉得累就不要做了，回来跟我凑麻将搭子。” 郭琪琪还是喜欢打麻将，可四个人难得有机会凑齐，人手不够的情况下，连赵江生偶尔也会被她抓丁。 一听琪琪说要她不做了，田恬呼地一下坐起来，“那怎么行，人家才刚刚进入销售部，还没做出点业绩来，就打退堂鼓，那可不行。在我田恬的字典里可没有服输这两个字。” 郭琪琪：“行了，知道你厉害，未来的销售一姐，精英。” 田恬：“其实平时也没这么累，只是今天情况特殊。” 朱颜：“对了，今天是你们新楼盘开售，肯定比平时忙！” “何止忙，简直是忙——惨了。” “说来听听，有多惨不就是卖个房子嘛，不会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去，你以为人人都扛一箱钱来呀，还数” “呵呵！” “今天新楼盘首发，公司已经准备了好久，就等着来个开门红。销售部的工作之重要可想而知。我们公司一共有四个销售部，而我们销售一部是业绩最好的精英部门，我们的部门经理杨红也是公司的销售明星，真正的销售一姐。我刚刚进公司的时候，就是在她手底下实习，只是后来把我分到售后部去了。她对我帮助很大，可以说是亦师亦姐。上次公司大调整，她亲自来问我愿不愿意到她的部门，我当然愿意啦，跟着她肯定能够学到很多东西钱也要多挣啊！后来的封闭式培训也是她给我们主讲。她可是真正的理论实践相结合的高手啊！这样的人，大老板也对她非常看重。可是，就在今天新楼盘开售的美好的日子里，我们的杨经理却缺席了，打电话竟然关机。本来我们销售一部就首当其冲，现在群龙无首，情况可想而知。好在平时杨姐对我们训练有数，我们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逐渐步入正轨，好歹把今天对付过去了，一个个累得跟狗似的，只查没有吐舌头了。下班后我们又被留下开会，你那个便宜弟弟今天可是气坏了，在会上大发雷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发火，这是第一次。因为一直都没联系上杨姐，有人就猜测她是不是被别的公司挖走了，故意抽老板的吊脚楼。” 郭琪琪：“那也有可能，别的公司出的价高，开的条件更好，商场如战场嘛！” 朱颜提醒田恬：“便宜弟弟可不是乱说的，当心你在公司里说漏嘴，老板炒你鱿鱼。” 田恬吐吐舌头，“这不就我们私底下说说嘛！” 便宜弟弟指的是李子豪，盛宇集团江城分公司的经理。 李子豪跟郭琪琪没有血缘，但他是赵江生同母异父的弟弟，因着赵江生跟郭琪琪的关系，所以田恬暗地里总是叫他是郭琪琪的便宜弟弟。 田恬：“其实，我不相信杨姐是这种人，她在公司做得好好的，年年都拿销售一等奖，老板也很器重她，同事们也很敬重她，她自己做得也很开心。就算别的公司来挖她走，她要跳槽也会正儿八经的提出辞职，不会就这么甩手不干的，更何况是这样重要的时候。” 朱颜：“那现在联系上她没有？” 田恬：“没有。电话关机，微信，qq都联系了，都没回复。” 朱颜：“这倒不像是一个职场女性，部门经理的做派……我同意甜甜的说法，就算她要跳槽辞职，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走，何必这样啊，玩失踪，对她既没好处，公司也没多大损失，有意思吗？” 田恬：“对，对。” 朱颜：她会不会是出了意外，比如车祸……对了，问过她家里人没有？” 田恬：“问过了，我给他老公打过电话，他老公说她一早就出门了，因为知道公司新楼盘开售，她肯定很忙，也就没怎么在意，如果不是我们打电话给他，他还不知道老婆没去上班，后来他也给杨红打电话，依然是关机，打到家里，家里也没人。难不成真的像你说的，出意外了？” 郭琪琪：“嗯！嗯！有可能噢！她那乌鸦嘴，多半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田恬的脸色变了，杨姐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朱颜瞪郭琪琪一眼：“快打住吧！看你把田恬吓得，田恬，别听她瞎说，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也累了一天，快上楼去洗个澡，一会下来吃饭。说不定等你下来，你们杨经理就有消息了，去吧！” 田恬上楼去了。 郭琪琪等田恬上楼去了看着朱颜说道：“快说说，是什么感觉” 朱颜：“什么什么感觉” “你不是有特殊感应吗？” “琪琪，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特殊感应是要对人的，我又不认识她们杨经理，如果她站在我面前，或许我有可能感觉到什么，现在……” “嗨！反正我感觉很不好，八成杨红出事了。你有没有发现这次脑部做了手术以后，我比以前聪明了？” “有。要不你每次打麻将都赢我们钱呢？” “呵呵！我在想，以前肯定是那个脑膜瘤压迫着我的神经，让我笨笨的，想动脑筋变聪明也动不了，现在把它切除了，我的大脑彻底解放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哥在给我做手术的时候，给我把最最聪明的神经搭上了，开启了最强大脑，我现在的状态嘛，有句话怎么说的？脑洞大开。” 朱颜感叹：“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啊！你不来写网络小说简直是暴遣天物啊！” “那是，如果我现在进军小说界，哪还有什么猫腻，西红柿的戏，算了，我也不去跟你争地盘了，我就好好地经营我的别来无恙，争取明年开分店。” “谢太后老佛爷手下留情，赏小的一口饭吃。” 这样的玩笑插科打诨随时随地可以从两个人嘴里说出来，郭琪琪乐此不疲，朱颜总是配合到位。 “呵呵！小甜甜下来了，小朱子，准备用膳吧！” “啧！” 三人去餐厅吃晚饭，以前咖啡馆的厨师手艺就不错，后来郭妈妈又请了一位专门负责郭琪琪的饮食，见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朱颜田恬她们也跟着饱了不少口福，连赵江生也经常来混饭吃。 田恬问：“今天就我们三人吗？赵医生不来吗？” 郭琪琪：“他今天值夜班。怎么，想他了，要不，等会让厨师熬点汤，你给他送去？” 朱颜捂嘴笑。 田恬：“无聊，我只是随便问问。吃饭吃饭。” 三人闷头吃饭。 虽然平时喜欢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但吃饭的时候，还是尽量食不言。 吃完饭，田恬拿起手机，“我再给杨姐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联系上？” 电话依旧关机。 田恬又在微信上发信息：杨姐，你在哪？看到信息，赶紧回复我，我们都急坏了。 田恬又去群里，她们销售一部群，看有没有消息。群里消息有很多条，但是没有杨红的影子，都是同事们在相互打听…… 突然，一个同事发了一条消息：大家快看朋友圈，杨经理有消息了。 第六十章 盛宇集团江城分公司 总经理办公室，李子豪还在忙碌。今天新楼盘开售，还算顺利，除了那个无缘无故缺席的销售经理杨红，一切还算圆满。虽然他在下午的终结会上发了脾气，但那只是表面上的雷声大雨点小，实际上杨红的缺席并没有给公司造成什么损失，今天新楼盘的销售业绩比预计的还要好，取得了开门红。 他搞不懂杨红为什么会不来上班，如果是交通意外，他已经叫人去交警队，派出所和医院问过了，没有交通事故发生。如果像他们所说的是别的公司挖墙脚，一个销售经理的跳槽，还不足以影响盛宇。再说了，他相信杨红的选择，盛宇集团的实力不说了，就在不久前，他找杨红谈过，透露了等盛世华庭销售得差不多，将要提拔她，再委以重任的意思，杨红是事业型的女人，他相信她不会放弃在盛宇的大好前程转而投奔别人的。 他担心的是有人故意让她失踪，然后找借口抹黑盛宇，盛宇进入江城短短几年，先是在周边县市默默打基础，今年才是首次进军省城就一举拿下了地标王，在河东新区打造了盛世华庭这个大楼盘，树大招风，在所难免。每个同行都是对手。只是他想不到对手会用什么招数来抹黑盛宇，难道杨红的无故缺席就是一个开始？ 还有人猜测杨红跟情人私奔了？对此李子豪嗤之以鼻。杨红是他亲自面试招进来的，他了解她，她可能会为了事业和金钱跳槽，也可能会移情别恋，但她不是那种头脑发热的冲动性格，她会事事考虑周全，安排妥帖，像这种无缘无故失联的事情不是她的风格。 他在会上已经严令公司员工，在没有得到确切的信息之前，不准在微信，qq，微博上发表对公司不利的言论，和讨论杨红的事情。毕竟她现在只是暂时失去联系，还不能定性为失踪。 同时吩咐助理要一直尝试跟杨红联络，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他。 有敲门声传来。 进来。 李子豪以为是助理，没想到却是妈妈。 上午妈妈出席了开售仪式以后就走了，他也一直忙着，也没顾得上问。 孙曼丽在上午仪式结束后，就回了家，是上次让秘书在江城找的房子，买下来，经过装修，俨然又是一个温馨的家。自从找回大儿子以后，她多半时间都待在江城。她当然希望赵江生回到她身边，但赵江生明确告诉她，他会一直和养父母生活。孙曼丽只能退而求其次，隔三差五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叫赵江生过来吃饭，真可谓用心良苦，但每次赵江生都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拒绝了，搞得孙曼丽经常往别来无恙跑，在那里还可能碰到儿子，有机会母子共进晚餐。真是可怜母亲心啊！ 今天下午她亲自下厨准备丰盛的晚餐，打电话让赵江生过来吃饭，说是准备给李子豪庆祝一下今天盛世华庭开门红。这次赵江生没有推辞答应准时到。 等到给李子豪打电话，他却在开会，开完会又在忙，让他们先吃，不用等他了。 赵江生因为今天值夜班，不能再等了，孙曼丽就和他一起先吃了，然后送赵江生去医院上班，自己来公司看看李子豪。 “妈，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还在忙吗？为今天一个销售经理，你饭都不回来吃了？” “妈，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一个部门经理还影响不到什么，我是在开会安排以后的工作，差不多了，正准备下班呢。” “那好，妈带你去一个地方，替你庆祝一下。” “谢谢妈。” “走吧！” 助理走进来，声音透着兴奋：“总经理，杨红有消息了。” “是吗？她在哪？” “你看，这是她发的朋友圈，说感觉压力大，出去散散心，请大家别担心她。” 李子豪暗地里松了口气嘴上却说：“简直是胡闹，压力大就可以不辞而别，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学人玩失踪啊！你跟她联系一下，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考虑后果没有？她再……” 孙曼丽制止他：“子豪！” 李子豪不说话了。 孙曼丽对助理说：“别的你什么都不要说，就跟杨红说，公司给她放假，让她好好散心，回来再好好上班。你们都是女孩子，能够聊到一块，侧面问问她有什么压力，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明白吗？” “明白。董事长。” “好了，你去吧！有什么情况再汇报。” 助理下去了。 孙曼丽看看欲言又止的儿子，“走吧，吃饭去。饥饿和疲劳会影响人的情绪和判断。人都不是铁打的，压力太大，得不到释放是会出问题的，你是老板，你的情绪会影响到底下很多的人。” “妈，我明白，刚才只是……” “我儿子这么聪明，当然不会让妈失望的，妈也不会让你失望的，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呵呵！妈妈，你是不是叫我打一下再给个甜枣。 —— —— 小白楼别来无恙咖啡馆 田恬在微信群里看到同事的信息后赶紧翻看朋友圈，忍不住叫出来：“谢天谢地，杨姐，你终于出现了。” 朱颜和郭琪琪看着她：“怎么了？” 田恬：“杨红有消息了，朱朱，你说得真准。” 田恬看到杨红在朋友圈发的照片和说的话：这段时间觉得压力好大，好累，想出来散散心，放松放松。大家不用担心我。 还看到下面好多同事的留言，都是表示关心的。 郭琪琪：“你们杨姐说没说她在哪里？” 田恬：“没说。不过看照片应该是上海外滩的夜景。” “我看看。” 田恬把手机递给她。 “嗯！应该是，你看远处的应该是东方明珠塔吧！” “我看看。”朱颜也凑过来。 这是杨红发在朋友圈的一张照片，是上海外滩的夜景，时间显示是在二十分钟前。 郭琪琪：“田恬，这下你可以放心睡觉了吧！啊！朱朱今晚我们也可以安心睡觉了，不然有些人担心得睡不着觉会让我们也跟着瞎折腾。” 田恬：“杨姐平时待我不错，担心她也是应该的。” 朱颜看着朋友圈的照片，感觉怪怪的，说道：“怎么才一张，都不多拍几张，至少要来个自拍嘛。” 郭琪琪：“拍一张能够说明在哪就行了，拍那么多干什么？小姑娘才喜欢玩自拍，大晚上的来什么自拍啊！” 田恬：“对啊！杨姐平时哪有功夫在朋友圈发照片哦，她用微信都是方便在群里跟我们联系，开会呀，布置任务。今天能发照片很不错了。” 朱颜突然道：“琪琪，你刚才说什么？” 郭琪琪一脸茫然：“我说什么了？” 朱颜：“就是刚才，你说有一张能够说明在哪就行了，是不是？” “好像是吧？怎么了？” 朱颜看着田恬：“除了朋友圈的照片信息，其他还有没有杨红的回复？” 田恬：“啊！我看看。” 田恬拿起手机翻看，“找到了，就在十几分钟前，群里有一条她的信息——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过几天就回来。” “应该是发了朋友圈之后在群里发的。” 朱颜：“你现在再打她的电话。” 田恬赶忙拨打电话，然后失望地摇摇头，“又关机了。” “你有杨红的照片吗？” “微信上的头像是她本人，这个可以吗？” 朱颜点点头。 田恬把杨红的头像点开，把手机给朱颜。 朱颜紧紧盯着头像看，然后闭上眼睛。 脑海里先是一团乱麻，各种奇形怪状的物体在高速旋转，渐渐地物体消失凸显出一个人影，脸部清晰地出现在朱颜的脑海里，是杨红，她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 郭琪琪和田恬紧张地看着朱颜，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她们都知道她有一种特殊的感应能力。只见她闭眼冥思，眼皮和脸颊在微微跳动。 等她睁开眼睛，郭琪琪连忙问：“朱朱，是不是很糟糕？我，我看你眼皮跳了。” 田恬急道：“琪琪，朱朱，你们可别吓我啊？” 朱颜刚刚准备开口，就听一个声音说：“我们家琪琪和朱朱怎么吓你了？” 第六十一章 朱颜准备说的话被打断了。 三人回头一看，说话的是孙曼丽，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人——李子豪。 田恬压低嗓门悄悄说：“琪琪，你的前任妈妈和便宜弟弟来了。” 郭琪琪举手作势要打她，她一溜烟地跑到孙曼丽面前：“董事长，总经理，你们来了？” “田恬，这里又不是公司，没有董事长和总经理。” 田恬暗自腹诽:不叫董事长总经理叫什么？难不成还叫孙麻麻和子豪弟弟，呕！鸡皮疙瘩起了一溜。 “琪琪，朱朱，来，子豪，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李子豪还是第一次来别来无恙。倒是最近老是听妈妈提起这里，还有赵江生和郭琪琪朱颜。至于田恬嘛，自己公司里的员工，有印象，好像就是杨红手底下的。 郭琪琪，朱颜，李子豪三人互相点头，算是认识了。 郭琪琪：“久仰大名了，搅得江城的房地产界风生水起，很快就占了一席之地，这大半年媒体的头条都是说的你呀！” 李子豪：“彼此彼此，这几个月我老听我妈在耳边念叨你的名字，果然是如雷贯耳，闻名不如见面啊！” 怎么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有开掐的预兆呢？不应该是姐姐弟弟一家亲吗？ 朱颜忍不住想笑。 田恬窃喜，便宜弟弟果然不负我所望，这下找到靠山了，有人要专门怼郭琪琪了，哈哈！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孙曼丽岔开话题：“子豪忙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我特地带他来这里，你们有没有好的介绍？” 朱颜：“我去安排吧！李总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谢谢，没有。请不要叫我李总，这里不是公司，叫我子豪就行。”对朱颜的态度，李子豪倒是不一样。 “那好，孙女士，子豪，你们先坐一会，我去安排。” 田恬：“我也去。”跟着朱颜走了，她才不要在这里面对两个上司呢！ 剩下三人坐下喝茶聊天，气氛有一点点尴尬。 但是接下来郭琪琪和李子豪两人没有相互针对，反而互相吹捧，努力营造气氛。 李子豪豪不吝啬溢美之词，“这里环境好，周围的花园洋房有一种怀旧的感觉，银杏树，教堂，小白楼，蔷薇花，就连别来无恙这个名字，都给人一种繁华看尽岁月静好的感觉，难怪妈妈喜欢这里。现在我也有些喜欢它了，它让人放松，心情愉悦。” 这话郭琪琪听了高兴，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李子豪先抛了橄榄枝，她也懂得投桃报李。“子豪，你太过奖，我也只是小打小闹，图个大家喜欢，哪像你，哪样不是大手笔，今天的盛世华庭又是开门红，如果不是她们拦着我也去凑热闹了。” “怎么琪琪你要买房，你要什么房子，说一声，只要是盛宇的楼盘，随便选。”孙曼丽大包大揽。 李子豪看了老妈一眼，无语。 孙曼丽心里说：我还不是为了搞好关系，为了经常来这里见到赵江生，我也是拼了，我容易吗我？ 郭琪琪：“谢谢孙姨。说起来，我跟你们盛宇还是蛮有缘分的，我们买的第一套房就是盛宇的。” 李子豪：“是吗？是哪个楼盘？” 郭琪琪：“林海云天。” 李子豪：“哦！那是早几年开发的了，你，有眼光。” 孙曼丽感叹：“是缘分，真的是缘分。” “好，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李子豪安顿好母亲又转向郭琪琪“如果你真的对盛世华庭有兴趣，可以来找我。” 郭琪琪：“我对住房没兴趣，我考虑的是营业房，准备在河东新区开一家别来无恙的分店，如果盛世华庭有合适的，当然是首选，毕竟咱们有缘分，好歹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吧！呵呵！” 李子豪：“谢谢你对盛宇的支持，不过盛世华庭不太适合别来无恙，我另外有一个好介绍。” “喔，说来听听。”郭琪琪来了兴趣。 李子豪：“我们盛宇下一步准备在河东新区的东山谷打造一个养生的小镇，目前正在谈地皮的收购，小镇的规划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今天看了这里，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蓝图，我建议你到时候把别来无恙开在小镇来。等设计效果图出来的时候，你优先选。” 看着侃侃而谈的儿子和认真倾听的郭琪琪，孙曼丽感到特别满足，两个儿子都很优秀，现在还多了半个女儿，生活待自己不算薄，自己应该知足常乐。 郭琪琪：“这是你们公司的商业秘密，你告诉我，不怕泄露出去？” 李子豪：“不怕，一切靠实力说话。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都靠边站。” 好霸气！ 郭琪琪忍不住暗暗喝彩。不愧是我的便宜弟弟啊！ 不知不觉中我们琪琪大小姐的男神目录里又多了一人。 孙曼丽：“子豪，你看你，一说起工作上的事情就眉飞色舞，没完没了。平时也要多出来活动活动，经常来这里吃吃饭，喝喝咖啡，这里的味道很不错的。”还有一句话没说：“联络感情。” “好，我以后一定常来，我发觉这里能够给我很多灵感。” 刚刚走过来的朱颜听到了他这句话，嗯！看来他们相处得还不错，气氛友好融洽。 “饭菜准备好了，琪琪，我们一起为子豪庆祝一下吧！” 孙曼丽正想着怎么开口请大家一起为儿子庆祝，没想到朱颜先想到了，心里很高兴。难怪大儿子经常往这里跑，看那意思是喜欢朱朱，说老实话自己也喜欢朱朱，要是……呵呵！要不要自己帮他使点劲。 不管孙曼丽怎么想的，这顿饭是吃得皆大欢喜。 —— —— 刘建平的办公室 刘建平今天不用接女儿，所以一点都不着急，同事们都下班走了，他还对着电脑发呆。 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 如果女儿在家，他还可以跟女儿玩一会。可今天女儿去姥姥家了。妻子不可能这么早回来。 刘建平突然觉得自己无所事事了。心里闲得发慌。自己需要做点什么呢？ 看电影？那是谈恋爱时候的奢侈品，结婚后还看过几次，有了女儿后，他都不知道电影院的门在哪？不是他不想看，可每次好像都是妻子没空。 泡酒吧？除了自己酒量不行，好像那里的气氛也跟自己这种居家男人格格不入。 同事们知道他是居家好男人，下班要接女儿，回家还要做饭，所以一般都不主动约他出去吃饭喝酒什么的。 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没有自己的爱好，自己也才三十多点怎么就有一股老气横秋，暮气沉沉的感觉。 以前跟岳父岳母住在一起，一大家子，热热闹闹，自己不觉得，可自从有了自己的房子，怎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呢？按理说，有房有车，老婆女儿热炕头，应该很满足很踏实才对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因为妻子？她忙于工作，很少陪自己？还是她挣的钱比自己多，自己感觉没面子？好像都不是。妻子对这个家还是很尽责的，有空的时候，也会帮忙做家务，休假的时候也会带着女儿去公园游乐场，她尽最大努力，赚钱养家，她是比自己挣得多，可自己也不是那种小气吧啦的人，面子算什么？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谁会跟钱过不去？ 手机电话响了，刘建平拿起来看，是田恬，妻子公司里的一个小姑娘，来过家里几次，很活泼，嘴巴很甜，刘哥长，杨姐短的，跟女儿也能玩到一块。 刘建平接电话：“喂，田恬。” 田恬一上来就噼里啪啦：“刘哥，杨姐有消息吗？你跟她联系上没有？” “你说什么？”刘建平有几秒钟没反应过来。 田恬：“杨姐今天一天都没来，我……” “哦！田恬，我想起来了，你早上打过电话来的，后来你们公司里也打过电话问我，你看，我这一忙……我现在还在公司还没回家呢？” “刘哥，你还没下班啊？杨姐今天一天都没来，我就想问问你，她有没有跟你联系，是不是生病了？” “我这就回家去看看。” “我打过你家里的电话了，也没人接。杨姐的手机还是关机，所以才又给你打电话。” “是嘛？我一会去岳母家看看，是不是回娘家了？谢谢你的关心，田恬。” “不用谢，有消息通知我一声。” “好。” 挂断电话，刘建平这才想到妻子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了，早上起床，以为她已经走了，可公司说她并没有去上班，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她会去哪里呢？像这种情况以前可从来没有过？难道是出车祸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自己不知不觉在办公室坐了一个多小时了，外面天都快黑了。 收拾收拾，回家去。 第六十二章 江城滨江花园 刘建平回到自家所在的小区，站在楼下，看向自家所在的12楼，希望看到从屋子里露出灯光，然而，除了黑洞洞的窗口，什么都没有。 摇摇头，自嘲地一笑，刘建平进了电梯。 家里果然没人。还是早上自己出门时候的样子。 刘建平刚才在小区外面的小饭馆吃了晚饭，还破天荒地喝了二两小酒。他没什么酒量，这时候，酒劲上来了，头有些晕乎乎的。他到浴室去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走进卧室，就这么一头倒在床上。 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儿，卧室里很安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噗通……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自己的胸腔一般。安静的卧室里还有一股味道，那是他熟悉的味道，是妻子杨红的…… 刘建平一下子坐起来，冷汗顺着脸颊落下来，滴在木地板上，悄无声息，毫无涟漪，而他却像受到惊吓一般，趴在地板上，盯着地上看，你会以为他是在看滴落的汗水，然而眼睛的余光却瞟向了床底，手慢慢的掀开了床罩……床底下，杨红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发出渗人的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没事躲床底下干什么，怪吓人的，还不出来？” 回答他的是静默。 他伸手去拉杨红，感觉她的手冰冷。 “你在这躺多久了？地上凉，当心生病。” 刘建平使劲把杨红拉出来，她脸色发青，还是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 “喂！你说话呀！你起来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喂！你说话呀！你起来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自己好像说过？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不是刚才吗？ “喂！你说话呀！你起来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 这句话一直在刘建平耳边回响。 他伸出手，摸到杨红的鼻子边，没有气息。再摸她的嘴唇，依然，再往下，看到脖子上青紫的掐痕…… 杨红死了吗？死了？谁杀了她？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样的场面在哪里见过？ 为什么自己以前好像做过这些动作？ 还有那句话，自己也说过。 什么时候？ 就在昨晚。 “啊！”刘建平大叫一声，抱住脑袋。 他想起来了，是自己把妻子杨红掐死了！ ——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刘建平哄女儿睡觉，杨红在微信群里开会给自己的下属布置明天的任务。 等孩子睡着了过来，杨红还没说完，他用眼神询问还有多久？杨红用口型对他说了一句：马上。 他就先进卧室去了。 过了一会儿，杨红也进来了。 “哎！没办法，我得盯紧点，明天盛世华庭首发，手底下有多半是新人，不能出纰漏。” “你也别过分紧张，” “老公，我准备今年拿40万的奖金，所以得努力加油啊！” “能够拿到当然好，不行也别勉强。” “我就不喜欢听你这么说，一点追求都没有？就知道安于现状。” “你是不是嫌弃我挣不到钱了？对这个家我付出的不比你少。” 刘建平的声音大了起来。 “是，是是，你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我和女儿的靠山，行了吧！”杨红连忙安抚他。 这还差不多。 见刘建平不吭声了杨红又说道：“说件高兴的事情给你听，我们总经理找我谈话了，说等忙完盛世华庭，下一个项目的销售让我单独负责，那样的话，挣的钱更多，不像现在要跟其他三个组分。” “那不是更忙更累？恐怕连你的人影都看不见了？”刘建平的话里有点酸意。 “要不我回来，你养着我，咱们在家天天大眼瞪小眼，吃什么，喝什么，房贷怎么办？” “说起房子，我本来就不打算买，跟爸爸妈妈住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是你非要买不可，自己给自己压力，自己找罪受。” “我给自己找罪受？我又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要长期住在老婆娘家吗？你有点出息好吗？一点追求都没有！能够自己买房，为什么不自己买？我拼命挣钱，难道还有错吗？” “你拼命挣钱，那你就去跟你的钱过吧，你还回这个家干什么？” “我为什么不回家？这个房子是我用钱买的。” “房子是你用钱买的？那我就不该住这是不是？我是靠你养活的？” ……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发展成为争吵的趋势。 刘建平的耳边是一阵嗡嗡的声音，他看见杨红的嘴唇一上一下在翕动，脑子里闪现的却是公司里同事偷偷议论的声音： “刘建平买新房子了。” “是吗？看不出来啊？他才挣多少工资？” “人家有个好老婆呀！她老婆是卖房子的。” “卖房子？嘿嘿，说不定还卖……” “听说她们公司还奖励她20万。” “难怪，老板真大方啊！” “大方？哪个老板是真大方？说不定有一腿呢？” …… 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 “啊！”刘建平捂住脑袋大叫一声，满脸痛苦样。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杨红扑过来，一脸关切。 而在刘建平的眼里看到的却是一脸不屑和讥诮。 他抓住杨红拼命摇晃，“你是不是早就嫌弃我了？你的钱都是干净的吗？” “刘建平你疯了，说这种话？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不是男人？你的老板才是男人吗？” 刘建平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话让杨红伤心欲绝，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出一句：“你无耻！” 她知道丈夫现在不够冷静，不想和他争论，就打开房门准备去隔壁女儿房间，让丈夫一个人在这里冷静冷静。 然而她的手刚刚碰到门把手，却被一股大力拖了回来，刘建平使劲把她摔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你你别乱来啊？” 刘建平仿佛听不到她说话一般，使劲扑上去，掐住杨红的脖子，嘴里念叨着：“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 杨红拼命挣扎，奈何不是刘建平的对手，渐渐地手不动了，脚也不到了，只有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过了好一会儿，刘建平才松开手，看着杨红说道： “喂！你说话呀！你起来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喂！你说话呀！你起来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你别瞪着我了，快起来吧！别闹了。” 杨红一动不动。 刘建平伸出手，探她的鼻息，摸她的嘴唇，杨红毫无反应。 “死了？杨红死了，我掐死她了……刘建平看着自己的手满脸不可置信。 “你别瞪着我，我怕……” 他把杨红推到床底下。 杨红的手机还在响，有消息来，他把它关了，也扔在床底下。 然后自己爬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如惊弓之鸟，渐渐地最后竟然睡着了。 —— 此刻的刘建平面对杨红的尸体，完全回想起了昨晚他杀死杨红的过程。奇怪的是今天早上他竟然如同没事人一样起床，送女儿，上班……难道是潜意识里想把这一切忘掉，当没发生过？然而，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了。现在要怎样来收拾残局呢？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杨红死了，自己还有时间安排。 好好想一想。 他从床底下摸出杨红的手机，打开微信，看到很多条信息，都是在问杨红在哪里。 他直接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和一条消息，告诉大家在外地散心去了。然后他又在杨红的工作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这样，能够拖延一下时间，让他想办法。就算以后别人怀疑，也会以为杨红在外地遭遇意外呀什么的，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做完这一切，他把手机关了。然后开始思考杨红的尸体怎么办？ 不可能长期放在家里，会变坏的，有人上门来也会被发现。 转移出去，电梯里，车库和小区门口都有摄像头，会被拍到的。 怎样才能躲过摄像头呢？ 装箱子里或者编织袋，就算摄像头拍到，也只会认为是行李。 刘建平拿出一个大行李箱，那还是他们结婚出去度蜜月买的。 杨红买箱子的时候恐怕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的归宿竟然是在这箱子里。 箱子装不下一个完整的大人，刘建平想了想，去厨房拿了菜刀。 黑夜里，罪恶的手再次高高举起。 第六十三章 小白楼别来无恙咖啡馆 送走孙曼丽和李子豪母子二人，田恬伸了个懒腰，“啊！今天终于算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可把我累坏了，我得去睡个美美的觉，明天还得去上班啊，盛世华庭在河东，每天要比平时早起半个小时啊！这还是征用了琪琪的车，要是坐公交那还不得天没亮就起来。” 朱颜：“要不你就住在河东算了，谢琳也在河东新区上班，她在那边有房子，你去跟她作伴，省得每天来回跑。” 田恬：“这是个好主意，我明天给她打电话，她出差要回来了吧！不说了，我先上去睡了，不能跟你们比，你们是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的人。” 田恬上楼去了，留下郭琪琪和朱颜两个。 郭琪琪“说吧！什么情况？” 朱颜：“什么什么情况？” 郭琪琪：“杨红啊！我发觉你的表情不对，还有话里有话，之前问你，你正想说的时候，孙姨他们来了，给打断了。” 朱颜：“什么时候你的观察这么敏锐了。” 郭琪琪在头上画了两个圈圈，“手术过后，脑洞大开。还有啊，我怕田恬知道了睡不着，等她走了才问你”。郭琪琪摇头晃脑，一副我好聪明求表扬的模样。 朱颜…… 郭琪琪：“快说，别卖关子了。” 朱颜：“情况不太好。” 郭琪琪：“怎么个不好法？” “凶多吉少，我怀疑杨红已经出事了。” “怎么可能，不是才发了朋友圈吗？” “本来看她朋友圈，我也以为她只是出去散心，问题就出在朋友圈的照片上，我觉得那张照片有些奇怪，因为用手机是照不出来这么完整的夜景的，我记得以前见过这张夜景。你知道我的记性还是不错的。我就悄悄地查了一下，你看……” 朱颜拿出手机，搜索上海外滩夜景，这张照片赫然在列。 “后来你说的那句：‘只要有一张照片能够说明在哪就行了’提醒了我，是呀，只要有照片，别人就会以为你在那里，其实你根本就不在。” “我明白，就好像有些人整天在朋友圈晒照片，一会儿在泰国普吉岛一会儿又在美国拉斯维加斯。其实他哪也没去。” “就是这个意思。现在这个时代一张照片不能说明什么，何况照片里没有杨红本人。其实，要想证明杨红不在上海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现在火车飞机都是实名制，只要查到杨红根本没有买到上海的火车票飞机票就清楚了。” “这个恐怕要警察才能办到。” “还有一个人也许可以。” “谁？” “哥是传说。我之前已经偷偷告诉他了，请他帮忙查一查，他答应了。” “你动作够快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你们三个愉快聊天的时候，现在只等哥是传说的回复了。” 郭琪琪：“你是说杨红故意放这种照片上去，给人造成一种她在上海的假象。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她要这么做而是有人利用了她的手机，想要制造一种她在上海的假象。 “是谁？” “我不知道，我猜，手机已经不在杨红手里了，你想想就算出去度假散心也没必要随时关机吧？” “有道理。” “所以，我问田恬要杨红的照片想看看她的样子，看有没有发现。结果我感觉到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动不动，死了？”郭琪琪紧张地问。 “应该是。而且是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 既然朱颜这么说那就应该是真的了。郭琪琪知道她不会随随便便说一个人死了的。“我们赶快报警吧！” “是应该报警，但是我们既不是她的同事也不是她的朋友，更不是她的亲人，怎么去报警呐？凭什么去报警？难道跟警察叔叔说我有特异功能，我感应到杨红已经死啦！你们赶快去抓凶手……更何况我虽然能够感应到她死了，但是现在却不能证明她是怎么死的自杀还是遇害” “对哦！不能这么说，警察肯定不会相信，除非是曾诚。要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让他再立功，嘿嘿！” “他远在莲里，告诉他也没用，像这种失踪案件只能先去辖区派出所，除非能够证明是刑事案件。” 郭琪琪：“或许她是自杀呢？” “自杀是第一种可能。” “对呀！你刚才也说有可能自杀或者遇害。也许她真的是到上海去散心，然后想不开就……” 朱颜接过她的话头，“就自杀了？那朋友圈怎么解释” 郭琪琪：“她发完朋友圈之后才死的嘛！” “这样解释也说得通啊！”朱颜喃喃道。 郭琪琪：“哈哈！我是不是很聪明，脑洞大开！” “不对，不对！一个要想自杀的人，会费劲巴力地去搜一张照片放在朋友圈吗？” “也许她是想告诉我们她死在哪里的啊！” “你想多了吧！那你留意明天的新闻，看有没有人跳黄浦江。” 正说着，朱颜的手机有消息来了，是哥是传说发的：没有查到杨红购买火车票和飞机票的记录。后面还加了一句：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多开动大脑，多和朋友分析，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人顶个诸葛亮。注意安全，不要冒险。 郭琪琪也瞄了一眼消息，哈！还真体贴入微。 朱颜：“现在我们又从另外一个方面证实了杨红不在上海。” 郭琪琪：“不在上海，也不是自杀，那么有可能在江城就遇害了” “这就是另外一种可能。嗨！我说你分析起来头头是道还蛮像那么回事啊！” 郭琪琪得意地“那当然，脑洞大开嘛，呵呵！你说不是自杀，那你能不能再感应一下杨红在什么地方？是怎么死的” 朱颜闭上眼睛，像是在努力回忆，又像是在寻找。 拨开一些杂乱无章的画面脑海里慢慢出现了杨红的样子，怎么跟之前感觉到的不一样呢？ “她躺在黑暗里，一个狭小的空间……血流满面……支离破碎。” 朱颜喘口气，脸色苍白，刚才的感应让她心力交瘁。 郭琪琪：“太可怕了，你是说她被分解了？” 朱颜点点头，“估计是被装在箱子之类了，肯定是他杀！” “呕哇！” 郭琪琪忍不住，发出一阵干呕声，冲进了洗手间。 “琪琪，琪琪你没事吧？” 朱颜跟着跑进洗手间，郭琪琪已经吐得一塌糊涂。 “对不起，琪琪，我不该告诉你这些。” 郭琪琪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不怪你，是我自己追着问的，我也没想到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搞错了？” “我也希望搞错了。那就代表杨红没事。哎！要是我能够提前预感到就好了，每次都是事后诸葛亮，有这种能力也不见得是好事。” “朱朱，别这样说。世界上每天那么多突发事件死那么多人，要是你都能够未卜先知，你不是神仙也是妖怪了。其实有这样的能力已经很好了，至少你可以帮着找到凶手。” “那我明天就去报警，让警察赶快去找凶手。” “好，我陪你去。” “不用，让田恬陪我去就行了。” 其实田恬一晚上也没睡好，总是梦到杨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梦里杨红总是在一团红雾中，看不清楚她的脸。 天还没亮她就醒了，下楼看见朱颜坐在楼下大厅里。 “朱朱，你不是码了一晚上的字吧？” “不是，我在等你。” “起这么早？干嘛？” “杨红的事情，我昨晚没告诉你，她可能被害了？” “被害？怎么可能？昨晚她还发朋友圈，在群里发言了。你是说她在那之后被害了？” “不，应该是在之前。” 朱颜把昨晚的感应和分析告诉了她。 田恬拿出手机，先拨打杨红的电话，还是这个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现在怎么办？” “报警吧！你和我一起去，你是杨红的同事，警察问什么你也好回答。” 第六十四章 两人去了杨红家所在的派出所报案。报杨红失踪。 接待她们的警察做了记录说，你们只是现在联系不上她，这才一天时间，只能说是失联还不能算是失踪，说不定今天就联系上了，我们会处理的，回去等消息吧！ 田恬：“就这样？你们不去调查吗？不去寻找吗？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也，就让我们回去等消息” “我们怎么开展工作是我们的事情，用不着告诉你。” “我，我现在不报失踪了，我报她被人杀了。”田恬急了，脱口而出。 “小姑娘，杀人是要讲证据的。你说她被杀了，谁杀的，在哪？你知道吗？” 田恬：“我……我……我要知道还来报警干什么？这不是让你们警察去查吗？” 田恬情绪有些激动。 警察：“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这不是添乱吗？” 朱颜：“不好意思，我朋友也是太担心了，所以才怀疑……” 警察：“可以理解。这种情况我见多了，来这里报案的人心情都很急切，既然你们怀疑，那就说说你们怀疑的根据。” 朱颜示意田恬开口。 田恬就说了平时杨红的为人，工作情况，强调她是一个不可能丢下工作一走了之的人，特别是在公司有重要活动的情况下，朱颜在旁边作了一些补充。除了她感应到的没说，其它该说的都说了。 这个警察工作还是挺认真的，仔细做着记录，末了让两人签字，留下联系方式，说道：“你们说的情况我们会安排调查的，如果有需要还会联系你们的。” 田恬还想说什么，朱颜拉住她，对警察说了谢谢就往外走。 田恬：“你拉我干什么？” 朱颜：“警察办案是有程序的，你再多说也无益，难道你还想守在这里等消息吗？” “那怎么办？” “你先去上班吧！” “不想。” “那先请个假总可以吧？直接给你们老总打电话，让他也有个心里准备。” “心里准备” “你已经报了案，警察随时可能会去公司调查，别让他感觉太突然，还有不尊重老板，以后给你脸色看。” 当田恬给李子豪打电话请假并告诉他自己报案以后，李子豪果然感觉很突然，说：“谁让你擅做主张，为什么不先汇报” 田恬刚才在警察叔叔那里受了气现在扒拉扒拉全朝着李子豪怼回去：“我是以杨红朋友的身份报案，不是以公司员工的身份，难道我汇报了你就不报案了，还是你觉得杨红的事情不重要，我现在只是友情通知你，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大不了开除我，不，我现在就炒你鱿鱼，我不干了！” 电话那头李子豪听得直皱眉，他还没说话，田恬就把电话挂了。 朱颜看着田恬：“你真打算不干了？” “当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可别劝我。” 朱颜心说，你正在气头上，连老板都成了你的出气筒，我劝你干嘛，可怜便宜弟弟无故躺枪啊！ “你辞职不干正合我意。” 田恬吃惊：“啊？！”她还准备想好台词面对朱颜的劝说呢！ “啊什么啊？走了，干正事。” “去哪？” “杨红家就在附近，去她家看看。你先给他老公打电话，看他在不在家” 田恬给刘建平打电话，“喂，刘哥，我是田恬，我想问一下杨姐她有跟你联系吗？没有啊？那你现在在家吗？不在啊？上班了。哦……” 田恬挂了电话，看着朱颜，“他不在家，我们还要去吗？” “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想法肯定有。昨晚根据我的感应和琪琪的分析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杨红已经遇害，排除了自杀，那么我们就从他杀的角度来分析，你帮着我啊！” 朱颜记得哥是传说给她说过，光靠感应是不行的，有时候感应到的只是一个画面一个片段或者一种结果，不能说明问题，要学会自己分析，寻找证据和答案，两者结合才能事半功倍，达到完美。 朱颜努力往这个方向靠拢。 田恬点头。“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杨红遇害有几种可能，一是意外，比如车祸，但杨红上班所经过的地方并没有交通事故发生，就算遭遇车祸之类的意外，大白天上班高峰期，也不可能对她采取这种残忍手段，所以这一条可以排除。二是蓄意，比如绑架被杀害或者仇人买凶杀人。” “这么复杂呀？” “不复杂，你就当是警察问你问题咯！现在我问你，以你对杨红的了解她有没有可能被绑架或者仇杀” “不可能，绑架她有什么好处，她又不是大款，如果是李子豪被绑还有可能。”田恬一口否定。 朱颜：这小妮子，跟老板杠上了。 “至于说仇杀，杨姐在公司里人缘挺好的，没有跟谁有仇。她为人热情，喜欢帮助人，对下属工作方面要求严格，但也不过分，同事不会因为这个对她不满的，就算有人不满，最多也就发几句牢骚，不会因此杀人的。” “那她有没有竞争对手” “竞争肯定有，销售部下面四个部门，暗地里竞争激烈，相互抢客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都不敢闹到明面上来，也不可能就为此杀掉一个部门经理吧？这样有什么好处？何况是这样残忍的手段，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那会不会是盛宇的仇家毕竟现在它是树大招风。” “搞盛宇，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搞掉李子豪或者集团主席董事长，一个部门经理，对盛宇没有影响，要知道房地产公司别的不多，销售最多，没有杨红，还有李红，王红，张红……” 朱颜不得不承认田恬的话是糙但理不糙。 “田恬，你看你分析得头头是道，分析透彻了是不是就不复杂了？也算是帮我理清了思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田恬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 朱颜：“所以，我们逐一排除了以上的这些可能，那么还有哪些是我们没想到的呢？” 田恬：“还有情杀” “杨红有情人吗？或者情敌” 田恬摇摇头，“杨姐和刘哥的感情很好，没听说谁有情人外遇。” “我们又排除了一种可能。” “全都排除了，不白分析半天了。” “没有白费。这些可能都不存在只能证明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怀疑杨红哪也没去，根本就在家里。因为不论是以上哪种情况，都得杨红出门才能成立吧！” 田恬想了想：“对。这些可能不成立，就证明杨红没出门。” 朱颜：“你帮我好好捋一捋杨红失踪前后，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田恬：“杨红在失踪前，最后一次跟人联系是前天晚上，微信群里开会，开完会是晚上10点多钟，之后到第二天上午8点公司里发现她没有来上班，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可能发生很多的事情，而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她家里。哦！天啦！难道你怀疑刘…… ” “对。我怀疑他，而且杨红是在家里出事的。” “家里那朋友圈又是怎么回事？” “是他利用杨红发的手机发的。” “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在朋友圈儿发照片，还在微信群里发言呢” “当然是要造成一种杨红不在江城的假象。既然是假象那么杨红就在江城，就在家里。” 田恬吃惊地捂住了嘴。 “这是我们通过分析得出的结论，也是我为什么要求去杨红家看看的原因。那里就是案发现场。” “绕了这么大个圈子，你直接说不就完了吗？” “别人说的未必是真的，我感应到的也未必全面，一切要讲证据。” “看你，真的当自己是警察了，说话还一套一套的，难怪琪琪说你越来越像你便宜哥哥了。” “便宜哥哥哥是传说我倒希望像他那样，别看我有特殊感应，可在他面前还不够看。” “这么谦虚难得啊！” “谦虚使人进步。” “总是说不过你。” …… 第六十五章 昨天晚上刘建平忙了一晚上。 要把杨红在箱子里安顿好，这有点费劲，菜刀用起来不顺手，要是有斧头之类的说不定更好……刚开始还有些不太适应，慢慢地这一切他做得有条不紊，他已经不再害怕，此刻的杨红在他眼里已经失去了人的意义，只不过是一堆物体，或者说是一堆肉而已，他只是想快点把她处理掉而已。 虽然在杨红的微信上发了信息，让大家相信杨红还活着，还在外地散心，为他处理杨红赢得了时间，但是为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要抓紧时间才行。 装好箱子，屋子里清除干净，抹去一切痕迹，身上溅满血的衣服脱下来装进垃圾袋准备扔掉，然后再一次看看房间，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应该是没有了。这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感觉卧室里味道不太好赶紧喷了半瓶空气清新剂，这才准备出门，趁天还没亮，没多少人注意，他得赶紧把尸体弄出去。刘建平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直接坐到地下车库，那里停着家里的车，这部车平时多数时候是杨红在开。 刘建平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和垃圾袋放进去，然后打开车门，发动汽车，出了地下车库，开出小区，往城外开去。 出了城，刘建平把车沿着江边公路开，本来他打算找个地方把箱子埋了，又觉得不妥，埋浅了容易被发现，埋深点他又没带工具，干脆扔到江里沉下去，最好是被冲到下游，那样很难被人发现。 刘建平在沿江公路开了半个多小时后拐进一条土路，这是一条以前运沙石的路，还有一个码头，现在已经废弃了。 把车停在码头上，先找了个地方把垃圾袋埋了，然后拖着行李箱，使劲把它推进了江水里，噗通一声，行李箱落了下去，江水荡起一阵涟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下他的心也像石头落了地稳定了下来。 刘建平拍拍手，头也不回上了车。 这个时候回家还可以睡一会，明天依然没事人一样照常去上班。 —— 刘建平刚刚到公司就接到了田恬的电话，问他杨红有没有跟他联系，他回答说没有。田恬又问他现在在哪？这个时候他当然应该在公司上班啊。 挂了电话，他觉得这个田恬好讨厌，多管闲事。她会不会是在怀疑什么？他又前后左右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家里也都收拾好了，该扔的都扔了…… 等一下，杨红的手机还在家里！ 昨天用她的手机发了信息过后，本打算和尸体一起扔掉，后来想想，还可以利用手机隔天发点消息，让大家继续认为杨红还活着，就把手机留了下来。今天准备上班带到公司来，抽空发信息，没想到临出门的时候，只拿了自己的手机，把杨红的手机忘在家里了。 刘建平再一次检查了自己的包，确定没有手机。 他倒是不担心有人会给手机打电话，因为手机是关着的。他担心的是有人进房间去看到，比如岳父岳母，他们有家里的钥匙，又比如警察…… 虽然这种可能很小，但是也绝不能大意。自己安排得这么完美，不能因为一个手机而功亏一篑。 想明白这点，他坐不住了，他得赶紧回去把手机拿到，只有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稳妥的。 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啊！ 刘建平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忙忙赶回家去。 —— —— 朱颜和田恬两人很快来到杨红家所在的滨江花园。 田恬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 坐电梯上12楼，站在杨红家门口，毫无意外，朱颜打了个寒颤，好像有一股冷风吹在身上，浑身冒冷气。现在她敢肯定，这里是杨红遇害的地方。闭上眼睛，她脑子里清晰地出现了杨红拼命挣扎的样子，死不瞑目的样子，还有一片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的样子。她简直无法再看下去，但是她得看清楚凶手，是一个男人，应该是杨红的丈夫。 朱颜：“如果能够进去看一下，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 田恬下意识地敲门。 “这个时候有人来开门才怪。” “确实没人。我们怎么进去？” “除了她丈夫，谁还有钥匙？” “她妈妈应该有，我跟杨红去过她娘家，那时候他们还没买房子，跟父母住在一起。” “你打电话给她妈妈，请她带钥匙来开门，就说杨红把公司重要文件放在家里了要你来拿，而她老公上班走不开只能麻烦老人家来开门了。” “好，我马上打。” 在田恬打电话的同时，朱颜也拿起了电话。 田恬：“杨妈妈有钥匙，她马上过来。我们就在这等她吧！” —— —— 匆匆忙忙赶回家的刘建平刚刚走出电梯，就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是田恬和另外一个女子。 刘建平心里咯噔一下，她们怎么在这儿，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想要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田恬她们就盯着电梯口，已经看见他了，刘建平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他以前觉得田恬活泼可爱，今天却觉得她是极其讨厌。 朱颜和田恬正在等着杨红的妈妈过来开门，没想到却等来了刘建平。 田恬也没想到刘建平会突然回来 小声道：“怎么办？撞上了。” 朱颜：“别怕，随机应变。” 看着越走越近的刘建平，朱颜眼皮直跳，手脚冰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错，就是这个人杀死了杨红。这个人渣！ 田恬只得先打招呼：“刘哥，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刘建平：“我有份资料忘记了，回来拿。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田恬：“我们……我们在附近办事，就顺便上来看看杨姐回来没有，结果敲了半天门还是没有人。哎！杨姐也是，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处理呢，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群龙无首啊！刘哥，你说杨姐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刘建平：“我也说不清楚，你知道她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说是去散心，估计还得有几天吧！” 两人正说着，就看见旁边的朱颜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摇摇欲坠。 田恬一把扶住她：朱朱，你怎么了，是不是头晕了 朱颜向田恬眨了眨眼，有气无力地说：“没吃早饭。” 田恬看向刘建平：“刘哥，我朋友有低血糖，我带她下去吃点东西，不打扰你了。”说着扶住朱颜准备赶紧离开。 刘建平：“不要紧吗？要不要送医院？” 田恬：“不要紧，吃点东西就行了。”又转向朱颜埋怨道：“你看你，说了好多次了，叫你吃早饭，你就是不听，走吧。”两人转身朝电梯走去。 却听到身后刘建平的声音：“等一下。” 两人僵住。 只听得刘建平说道：“不要紧的话，进来休息一下再走吧，我给你朋友兑杯糖水，低血糖喝杯糖水很快就好了。” 田恬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自己不说很严重，要送医院，现在，走不掉了吧！ 田恬婉拒：“谢谢刘哥，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都到家门口了，怎么能不进来呢？要是你杨姐知道我这么怠慢你们，她会生气的。” 刘建平走过来从另一边紧紧扶住了脸色越加难看的朱颜。 朱颜半眯着眼睛，强忍着心里的不适。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和一个凶手接触过。 估计这会田恬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第六十六章 刘建平把房门打开说道：“进来吧！” 进了屋子，在客厅里两人就闻到好大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这是要掩盖什么吗？ 两间卧室房门紧闭，看不到里面。 刘建平能够让自己进来，说明杨红已经不在这里，肯定被他转移了。还是来晚了一步。要是昨晚就来会不会把他抓个现行？ “恬恬，扶你朋友到沙发上躺下休息，我去兑糖水。” 刘建平说着走进了厨房。 田恬看着朱颜悄悄道：“他是不是起疑心了？趁这机会我们赶紧跑？” “别怕。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朱颜安慰她，“何况我已经报了警了。” “什么时候？” “你给杨妈妈打电话的时候。 我估计警察也快到了。” 恬恬竖起大拇指，意思是说你厉害。 厨房里，刚才还笑容可掬的刘建平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哼！说什么顺便上来看看，哄鬼去吧！明明知道家里没人，还在门口鬼鬼祟祟的，难道她们怀疑杨红在家里她们都知道些什么？ 不能慌，自己吓自己，也许她们真的是顺路上来看看，和田恬一起来的那个女的也不像是装的，应该是真的很不好。放宽心，自己做得这么完美，天衣无缝，她们不会知道的。 我让她们进来就是要她们看看家里确实没人，等会再用杨红手机发条朋友圈，就会彻底打消她们的怀疑。 有些人就是往往自作聪明，自欺欺人，就如同那鸵鸟，把头深深埋在沙里，殊不知整个屁股都露在外面。 此时此刻的刘建平就是一只鸵鸟。 等着刘建平从厨房里端着糖水出来依旧是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恬恬接过水杯，“谢谢刘哥。”又对朱颜：“有点烫，凉一下再喝。” 朱颜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刘建平：“你们坐一下，我进去拿资料，一会一起走，我开车送你们。” 说完把卧室门大打开走了进去了。 刘建平进了卧室先拿到了杨红的手机，放进包里，然后走出来，自言自语道：“我把资料放哪了？瞧我在记性，可能在隔壁房间……”说着又打开隔壁房间走了进去。 主卧室门敞开着，这是个机会。 田恬：“要不要进去看看” 朱颜摇摇头否决了，“别轻举妄动。” 刘建平既然敢让她们进来，肯定是收拾好了的，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的，而且还这样把门大打开，有故意的成分，也有试探的成分，说明他已经怀疑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做什么了，免得打草惊蛇，狗急跳墙。这样丧心病狂的人现在不能激怒他，安全第一，何况还有田恬在这，是自己硬要她来的，不能让她出什么事。 刘建平进了女儿的房间，先用杨红的手机开机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关机放进包里。这才走出来，装模作样地拿出自己的手机，说道：“田恬，杨红又有消息了，你看她的朋友圈。” 朱颜冷冷的看着他表演。 田恬：“真的啊？我看看……”说着拿出手机。 果然朋友圈有一条杨红发的：不上班的日子是如此惬意，睡到自然醒。散心，继续。 田恬：“看来杨姐是乐不思蜀了。” 刘建平：“她平时又忙又累的，就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吧！” 朱颜心说：哼！说的真好听，是让她永远休息吧。 嘴里却说道：“田恬，我已经好多了，该走了，刘哥，耽误你时间了。” “不客气，你真的好了，可以走了？” “嗯！” “那好，走吧，我送你们。” 带头往门口走去。 这时候，田恬手里的电话响了，一看，是杨妈妈打的。遭了，忘了杨妈妈应该来了，会不会就在门外。 走在前面的刘建平停下来，等着田恬接电话。 田恬心一慌，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不接” 田恬急中生智：“是同事打的，肯定是问我们怎么还没回去，不管她，走吧！走吧！” 说着电话又响了，还是杨妈妈打的，田恬不敢再挂，只好说：“哎呀！是大老板打的，刘哥，我去卫生间接电话。”说完，不等刘建平答应与否一溜烟跑进卫生间去了。 田恬接通电话：“我是田恬。您在哪？” 那头是杨妈妈的声音：“哎呀！田恬，我在楼下花园里，刚才走得太快，摔了一下，把脚扭到了，要不你下来拿钥匙，或者扶我上去。” 田恬赶忙说道：“您就待在那，千万千万别动，我马上下来，送您去医院。” 田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还好还好，没在门外，不然就撞上了要穿帮闹大发了。可这样想好像不太道德，杨妈妈可别摔着哪里。 田恬挂了电话，出来，“好了！走吧！” 却发现外面出奇地安静。人呢？ “刘哥，朱朱……” 眼前的情形让她呆住了。 只见朱颜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朱朱，朱朱……你怎么样？”田恬跑过去拍打朱颜的脸。 “别担心，你朋友只是——晕过去了。” 刘建平从她的身后走出来一把夺过了她的手机。 田恬：“刘哥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我朋友会晕倒？” “干什么？这话是我问你们才对，田恬，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到我家来到底是干什么？”刘建平逼近田恬冷冷地看着她。 田恬：“刘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不就是路过上来看看杨姐在不在吗？” “哼，你这话哄三岁小孩儿去吧。杨红明明不在家……” 刘建平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可以想象他现在是在愤怒的边缘。 田恬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以前的刘哥都是笑呵呵的。 “田恬你不说实话，一点都不可爱。”刘建平拿手机拍了拍田恬的脸，“那好让我看看你刚才和谁通电话？” 刘建平打开田恬的手机查看通话记录。然后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号码，就是刚才。 之前有一个未接电话也是这个号码。 刘建平对这个号码非常熟悉。那是他岳母的电话。 “我岳母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田恬：“没，没什么，就是问问杨姐什么时候回来……” 刘建平叫道：“你撒谎！问杨红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给杨红打电话要给你打电话你都给她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撒谎！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瞧不起我是不是？你们都在看我笑话是不是哈哈！” 刘建平把恬恬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四分五裂。 “不是，不是……刘哥，你冷静一点。” 刘建平的脸色变得无比狰狞，他一步一步逼向田恬，“我很冷静，都是你们，你们看我的笑话，你，最讨厌，你这么关心你的杨姐，是不是想和她作伴” “你，你，是你杀了她！”田恬叫道。 躺在沙发上刚刚醒过来的朱颜听到田恬的叫声，暗道糟糕！也是自己太大意了，一不留神就被刘建平打晕了才让自己和田恬陷入险境。不过，貌似就算自己不大意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刘建平的声音已经变得完全像另外一个人，“呵呵！你看你，说你讨厌，你还真就是个麻烦。我不怕麻烦，麻烦通通会解决掉。” 田恬已经退到墙上了，没有退路了。 刘建平扑上去捂住田恬的嘴，田恬张嘴就往他手上咬了一口，刘建平猝不及防，忍痛松开手，甜甜趁机一通王八拳乱打乱踢，这个时候自己千万不能害怕，害怕一倒下去就完蛋了。 刘建平使劲把田恬往墙上一推，田恬撞在墙上，妈呀，好痛，头好晕。 身体软软地滑了下去，刘建平扑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可是你自找的。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闯进来。我不怕麻烦，一切麻烦都会解决掉的。” 手上不由自主地加了力道。 第六十七章 眼看着田恬将要遭遇不测，朱颜拼命挣扎着爬起来，抓起一把椅子，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刘建平头上砸去。 可惜砸到了背上。没有把刘建平砸晕。 刘建平吃痛，回过头来，面目狰狞地看着朱颜：“很好，那就一起解决吧！” 朱颜再一次举起椅子，刘建平往旁边一滚，躲过了，而朱颜却收不住势，朝前扑去，眼看椅子就要砸到田恬身上，朱颜只能硬生生往旁边倒，连人带椅子摔了下去。 还没等她爬起来，身上就挨了几脚。到底刘建平是男人，经得起砸，动作反应又比朱颜快，而且他现在正是穷凶极恶的时候。 朱颜抱着头，在地上滚了几滚，不动了。 刘建平又狠狠地踢了朱颜几脚。 “哼！怎么不动了？这么不经事” 朱颜依旧没动。 “哼！想跟我找麻烦，你们还……臭婆娘……等着……我这就送你们去跟她作伴。” 刘建平往厨房走去。 朱颜飞快第爬起来，刚才她只是装晕而已。她爬到田恬身边摸摸她的鼻子，还有气，只是晕过去了，心放下来一半。还有另外一半还高高挂起的，刘建平已经狗急跳墙了。她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摸出藏在沙发缝里的手机，对着里面喊：“喂，你都听到了吗？赶快叫警察？警察怎么还不来？” tmd，她忍不住想爆粗口了。 “都听到了，警察已经在电梯里了。”电话那头是郭琪琪的声音。 朱颜松了口气。 拿着菜刀的刘建平从厨房出来，看着朱颜：“你在跟谁打电话，你是不是报警了？你哪来的手机……” 刘建平想不通，自己打晕她的时候，搜过她身上，没发现有手机呀？ “站那别动！想知道我在跟谁通话吗？我可以告诉你，是——杨——红” 正在往前走的刘建平停住了脚步，疑惑道：“你说什么？杨红” “对，她告诉我，是你杀了她，就在这个屋子里，就是用你手里的菜刀，你把她……” 想着那些支离破碎，朱颜说不下去了。 “你可真会编故事。” “编没编故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这个人渣，连自己的老婆都杀。我还可以告诉你，这个手机就是杨红的手机。你杀害了杨红，用她的手机在朋友圈儿发信息，转移大家的视线，让大家都以为杨红真的是在外地去散心了。” “不，不可能，杨红的手机，杨红的手机根本就在……” 刘建平像疯了一样，拿起他放在门口架子上的包，一股脑把包里的东西倒在地上，什么钥匙，钱包，纸巾通通都掉在地上。 当然，还有手机。 两个。 他看清楚了，一个是他的，另外一个是杨红的。 他拿起杨红的手机，“哈哈！你说你手里的手机是杨红的，那这是什么？哈哈！这才是她的手机，哈哈哈哈……” 刘建平得意忘形，一步一步朝朱颜走过来。 朱颜一边后退一边说：“你看你后边是谁？” 刘建平：“你又想骗我，你是不是想说杨红就站在我身后，你们都是骗子，去死吧！” 刘建平举起菜刀…… 然而他的手很快就被人捉住了，有人从他手里夺走了菜刀拿走了手机，他的双手被扭到了背后。刘建平挣扎着抬起头看清楚了，房门被打开了，夺走菜刀的是警察。 朱颜：“你看，我没骗你吧！” 跟着门外又走进来两个人，是郭琪琪扶着一位老太太，朱颜猜那应该是杨红的妈妈。 杨妈妈看着被制服的刘建平声音颤抖：“建平，真的是你……为什么呀？我可怜的红儿……你这个畜生……”杨妈妈扬起手想打刘建平，却因为激动一下子急晕过去了。 郭琪琪：“医生，护士，你们快进来。” 医生和护士进来了先把杨妈妈扶出去了。 一个警察走过来关心问朱颜：“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田恬，不知道她……” 朱颜跑到田恬身边焦急地喊：“田恬，田恬……” 郭琪琪：“医生，医生，快，快，这里还有一个伤员！” 警察摸了摸田恬，还有气息，“放心，应该没什么问题。” 医生和护士又进来把田恬抬上了担架，田恬已经被朱颜摇醒了，缓缓睁开眼，声音嘶哑着：好痛…… “啊！朱朱，田恬还会说话，就没事了，没事了……”郭琪琪抱着朱颜高兴地说道。 朱颜：“你们来得还算及时，再晚一点我和田恬恐怕……” 朱颜彻彻底底松口气，一下子软到在郭琪琪怀里。 慌得郭琪琪“朱朱，朱朱……” “我没事，只是有点脱力。” “我送你去医院，你也要好好检查检查。” 这时候，又从外面进来了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几乎是奔跑着进来的，看到郭琪琪和朱颜：“郭琪琪，大作家果然是你们！你们没事吧？我看到担架上的人好像是田恬，听说还有两个女孩在这里，猜到有可能是你们……我……你们……”小警察有点语无伦次了。 后面的那位警察走过来问道：“曾诚，你认识她们” “是的，队长，她们是我的朋友。”曾诚看了看朱颜和郭琪琪，在队长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队长皱了皱眉，嘀咕了一句：怎么哪儿都有她们 声音很小只有曾诚听到了，朱颜和郭琪琪都没有听见。 郭琪琪：“小警察，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莲里吗？” “今天刚刚回到局里，跟着队长来出任务，没想到……” 队长打断他的话：“说说，怎么回事？” 之前进来的两个警察中的一个说：“秦队，我们派出所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生凶杀案，我们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这家伙”指了指带上手铐的刘建平，“正在行凶，被当场抓获。随后我打电话通知了刑警队，没想到秦队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谁报的警” “是我。”朱颜说道：“我的同学田恬是这家的女主人杨红的下属，杨红昨天没有去上班，也没给公司请假，我们就来她家看看，没想到在门口碰到了他，”朱颜指了指刘建平，“他是杨红的丈夫，没想到他自己做贼心虚，以为我们发现了他杀害杨红的秘密，然后就丧心病狂想要杀我和田恬……幸亏你们来的及时，不然我和田恬……现在可以肯定：杨红就是被他杀害了！” 能够说的朱颜都说了，不能说的当然一句都没说。刘建平已经落网了，她相信警察会找到证据的。 秦队：“你们胆子够肥的。” 郭琪琪：“我也报警了，我打了110，还打了120……” 刘建平听了朱颜的话几乎气到吐血：早知道就不回来拿手机了，自己这么完美的计划就这么无意间被两个小丫头给破坏了。 呵呵！他还真以为田恬和朱颜只是顺路来看看他还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他还真因为杀了人可以逍遥法外他忘了有句话说的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秦队：“杨红是不是被杀害了，还要经过调查才能下结论。曾诚，你先送你朋友去医院吧。”又对朱颜她们说：“想起了什么可以告诉曾诚。” “是，队长。” “走，大作家。我送你去医院。”看着鼻青脸肿的朱颜，曾诚又好气又好笑。 朱颜和郭琪琪经过刘建平身边的时候，狠狠地唾了他一口：“人渣！” 秦队挥挥手：“先把他带回局里去。” 警察把刘建平押走了。 秦队拿出手套带上，对随后进来的手下说：“开工。” 他要好好地勘查一下现场。 进门就闻到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但他还是透过这浓烈的味道嗅到了一股血腥味，这是他多年办案养成的敏锐嗅觉。 —— 第六十八章 曾诚开车送朱颜和郭琪琪跟着救护车去了人民医院。 医生给田恬和朱颜做了检查，没有什么大问题，田恬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留下来观察。朱颜也只是些皮外伤，也留下来陪田恬，两个患难姐妹住在一个病房。 刚刚安顿下来，赵江生就来了，看得出走得很急，满头大汗。 一进门就焦急地问：“怎么样？怎么回事？” 昨晚他值班，下班后回家刚刚睡着，接到孙曼丽的电话，只是说田恬和朱颜受伤了，在他们医院。当时他的心就漏跳了半拍，不知道是怎么从床上爬起来的，打了个车就赶过来了。 看到郭琪琪朱颜和田恬好好地，松了口气。 郭琪琪：“咦？你不是上了夜班下班了吗？这个时候应该在家休息啊？要不然我早就去找你了，让你这个脑科专家好好给她俩看看，别脑子给打坏了，越来越笨，呵呵！” “现在我可以再给你们详细检查一下。”赵江生看着朱颜说。 朱颜：“谢谢，不用了，刚才医生已经检查过了，我们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话的是孙曼丽，她捧着鲜花进来，后面的秘书提着水果篮。 郭琪琪：“孙姨，你怎么也来了？” 孙曼丽：“警察到公司里来了，调查杨红的事情，子豪在公司里接待，后来就听说田恬朱朱在杨红家里受伤了，我就赶紧过来了。你们呀！你们，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差一点就出大事了。” 孙曼丽是长辈，面对她的责备和关心，朱颜和田恬都不吭声，耷拉着脑袋，作俯首帖耳状。 郭琪琪：“孙姨说得对，以后可千万别莽撞了。好在她们都没事，你放心回去吧，有我跟赵医生在这儿照顾，没问题，放心回去吧。” 孙曼丽：“好吧！我也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朱朱和田恬就交给你们了。”特地看了赵江生一眼，那意思是：儿子，好好把握机会哟！ 赵江生难得老脸一红，连忙掩饰般地接过水果篮，“我去洗水果，田恬，你喜欢吃什么？朱——朱，你呢？” 孙曼丽走了，大家都松口气，不然她会说上半天。 曾诚办完手续回来了，看见三个姑娘在那挤眉弄眼，而赵江生坐在一边削水果。 曾诚：“还能说能笑，都没大问题哈！你们谁来告诉我，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正在削水果的赵江生也抬起头，看着她们，他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恬：“哎呀！我头疼，我需要休息。”说着闭上眼睛，打定主意不说话。 曾诚又看着朱颜和郭琪琪。 郭琪琪看看朱颜，朱颜点点头，示意她来说。曾诚既是警察又是朋友，又负责这个案子，有权知道。至于赵江生，他是琪琪的哥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于是郭琪琪就巴拉巴拉从杨红的突然失踪开始讲起然后讲到：“今天早上，我醒来就没看见朱朱和田恬，估计她俩是按昨天的计划报案去了，果然，没过多久，就接到朱朱的电话，她说她们已经报案了，警察让她们回来等消息，她和田恬决定去杨红家里看看，在杨红家门口感应到她就是在家里被害的，凶手就是他老公。她们想进去看看，现在正在等杨红妈妈拿钥匙来开门。我一听就急了，说：还是让警察来吧！万一……朱朱说，放心吧，刘建平没在家，上班去了。再说刚刚我又报了一次警，正在等着警察来，没事。我还是不放心，就让她别挂电话，我好随时知道她们的情况。” 曾诚看着朱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呀！你……还好你的电话一直都开着的，否则……” 朱颜被曾诚看得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 赵江生赶紧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郭琪琪继续：“是呀！幸好我们的手机是通着的，我才会知道刘建平突然回来了，才知道朱朱和田恬被留下了。我感觉不妙，就赶紧过来了。哦！对了，我还把这些都录音了我聪明吧？” 郭琪琪摇头晃脑一副讨赏卖乖求表扬的样子。 “是，你本来就聪明，特别是手术以后，就更聪明了，脑洞大开。” 曾诚：脑洞大开 郭琪琪很高兴朱颜这么说，“呵呵朱朱，你也聪明，特别是后面你拿手机诈刘建平，太精彩了，我都给你录下来了，而且我开了免提，当时我们在外面的人都听见了，怎么样？小警察，我厉不厉害” 曾诚竖起大拇指：“给你点一万个赞。” “呵呵！一会把手机给你，看能不能作为证据。” “谢谢！”曾诚真诚道谢。 郭琪琪：“我一路赶一路听着动静，听得心惊胆战，于是我又打电话报了110，又打了120。” “琪琪，谢谢你，你想得真周到。”朱颜夸奖。 郭琪琪：“你也聪明，你是怎么藏手机的” 朱颜：“进了杨红家，为了以防万一我就把手机塞沙发缝里了。” 跟着讲了进屋后发生的事情，一直到警察来。 赵江生听着她和琪琪的讲述，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郭琪琪：“后来我在楼下就碰到了派出所的警察和杨红妈妈，我就说我知道里面的情况，于是我们就一起上来了。真是好险，好险，我在电话里面听着都心惊肉跳，不知道你们在里面是怎么……”说着，说着，郭琪琪竟然哭了起来。 “琪琪，琪琪，我不是没事吗？”朱颜安慰她。 郭琪琪突然止住哭声说道：“不行！以后不能再这样冒险了。” 赵江生点头，他非常赞同郭琪琪的说法，心想，不愧是我的妹妹，心灵相通，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 却冷不丁被郭琪琪后面一句噎得差一点吐血：“像今天这样擅自行动是坚决不行的。以后再有什么一定得带上我。” 朱颜：“我们哪有擅自行动，不都是商量好的吗？我和田恬打头阵，你在后面接应。今天我们不是配合的很好吗？今天多亏你。否则我们全军覆没。呵呵！” 郭琪琪：“你还说，你还笑，差一点就出大事。不行，我们的实力太差了，手无缚鸡之力，这样不行，要是以后遇到更强大的敌人，真的小命全完。我得好好想想，这样，我们请保镖，什么武术冠军，黑带高手都可以。” 这下要换成朱颜快吐血了，这就是脑洞大开的结果 郭琪琪：“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就去招聘。咱们一人一个，还要长得帅的，带出去也拉风。” 曾诚：怎么郭琪琪也有写小说的潜质呢？难道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朱颜：“你还越说越来劲了。” 郭琪琪：“你也可以不要保镖，但是你得答应，从此以后，不论感应到什么都不要管，怎么样？你能做到吗？” 朱颜：“这是我不能控制的……” 郭琪琪：“我就知道你做不到，这不就结了吗？听我的没错！从现在起，我是你的经纪人，听我的安排。” 呵！还经纪人，又不是明星。 朱颜无语，算了，不和她争了，说不定过几天她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我一直不明白，刘建平为什么要杀杨红，还这么残忍把她肢解了。曾诚，等你们调查出结果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一直没有开口的田恬突然对曾诚说道。 曾诚大吃一惊：“你说什么？杨红被肢解了？”这可是个新情况。 朱颜点点头，“他先在家里杀死杨红，为了方便转移，就只好肢解。”说肢解还是好的，他是拿着菜刀乱砍。这话朱颜没说。“你们赶快去查刘建平把杨红转移到哪去了，应该就是昨晚到今早这个时间段。” 曾诚：“好，我马上去找秦队。” 第六十九章 刘建平自以为箱子会被冲走，还是一口咬定他没杀杨红。却没想到，警察在他家卧室的木地板上面提取到了大量血迹和肌肉组织，证明是杨红的，还根据监控摄像头，查到他晚上开车出城，警察在废弃的码头打捞出了行李箱。刘建平又没想到的是，那个地方因为挖沙，形成了一个大深坑，箱子一下子就沉底，根本冲不走。还有……当一条条证据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哑口无言。 案子很快水落石出。 第二天曾诚亲自到医院来告诉她们结果。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大家还是唏嘘不已。 知道真相的田恬眼泪再一次掉下来，她太为杨红不值了。 “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经不起风浪，况且这才多大点事……在我的映象里，他们一家是幸福的……我真的想不通，就为了几句争吵，就能够把一个人杀死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妻子，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他怎么下得了手” 郭琪琪：“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刘建平就是个人渣，个人觉得应该把他碎尸万段！” 曾诚：“一开始刘建平只是一时冲动杀死了杨红，但是他后来的行为就是有计划有目的的犯罪，太令人发指了。” 朱颜：“我想他们之前肯定也是相亲相爱的，恋爱，结婚，生子，组建自己的小家庭，随着时间的流逝，环境的改变，有了一些变化，只是还没等他们意识到或者忽略了这种变化，悲剧就发生了。不是有句话说走着走着，就散了吗？一个人走得太快，另外一个跟不上又或者停止不前，心里上就已经分道扬镳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所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田恬包含泪水的大眼睛充满悲伤和迷茫，“朱朱，你说的好难懂。” 郭琪琪：“别理她，她又在拽文了。不懂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不管是帅哥和男神，都抵不上我们姐妹情深就行了。” 曾诚：要不要这样讲，这是不打算找男朋友的节奏啊！不要把所有的男人都一棍子打死好不好？站在你们面前的不就是两个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吗？ 曾诚看了一眼刚刚走进来的赵江生。 赵江生晃了晃手里的报纸，“好快。” “什么？” “我是说破案快，消息见报也快。这下你们也出名了。” 郭琪琪一把夺过“我看看。” 江城各大媒体上都有消息，什么：神勇警察迅速出击，杀妻狂魔难逃法网；被害人同事提供线索，警方48小时抓获凶手等等这些标题不不一而足。其中有一条写到被害人同事田某和朋友朱某协助警察破案云云。 郭琪琪：“小警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泄露田恬和朱朱要泄露你也把我带上啊！好歹也让我见报出名一下。” 曾诚：“没有。肯定不是我们。我们只是照例通报案情和结果，根本没有提到田恬和朱颜。应该是从别的渠道，现在的媒体真的是无孔不入，他们有时候比警察还厉害，能够深挖出很多信息。 对这一点，几人深表赞同。 “我估计应该是从田恬的公司得到的。” 这极有可能。 那么大的公司，难免人多嘴杂。 正说着，突然闯进来几个人，拿着话筒，手机，直奔田恬和朱颜。 “我是某某报的” “我是某某网站的” “我是某某主播” “请问你是怎么发现死者被害而不是真的外出旅游？” “请问……” “请问……” 刚开始大家还有点蒙圈，一旦反应过来就开始往外赶人。 赵江生：“请你们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曾诚：“请大家不要扰乱医院的正常次序。”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立马就被围住：“请问，你就是负责办案的警察吗？警察是不是根据她们提供的线索才会如此快的抓到凶手？” “对不起，无可奉告。” “案子都已经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 这些人七嘴八舌，病房里闹哄哄的吵的人头晕。 赵江生打电话叫了保安，好不容易才把这些人请了出去。医院是待不下去了，赶紧转移吧！ 回到别来无恙，安心静养，这里清净。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三个人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 还好无孔不入的媒体没有追到她们的老巢来。 郭琪琪略为有点失望：“哎！要是这里围了一大堆的媒体人，写写我这咖啡馆，替我招揽生意，宣传宣传，我连广告费都省了。我们别来无恙咖啡馆就出名了。” 朱颜很配合：“好呀！肯定天天客满。” 田恬跟风：“都在这里吃饭喝咖啡，咖啡馆的生意好得不要不要的。” 郭琪琪心里美滋滋的，“别真的被说准了，明天还没开门就被一大群媒体人围住了？” “那不更好，你郭老板趁机开个新闻发布会，又是经纪人又是发言人，风头不要太健哦！” 田恬：“对啊！想不出名都难哦！” “朱朱，田恬，你们就会拿我开涮。” “为什么是我” “一，你是老板。二，之前你不是说出名没你的份吗？这是机会。三，你是我们的经纪人，现在该你发言了，四……。” 朱颜的理由是说得头头是道。 田恬在旁边不停点头附和。 郭琪琪：感情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既然这样那就拿出一点老板加经纪人的气势来。你们看我像不像新闻发言人” 郭琪琪站起来在朱颜和田恬面前走来走去，不停摆破势，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还能笑得这么大声，看来是没被吓到，伤得也不重啊！” 随着话音一个人走了进来，三人一看，原来是哥是传说。 “咦！你怎么来了？” “枉我紧赶慢赶过来看你们，居然是这种语气。” “你从哪里赶过来的” “上海。还没吃饭，有没有现成的，越快越好，饿坏了。” “有。” 朱颜跑去拿了一些糕点和水。“先垫垫，我已经让厨师给你做炒饭了，很快的，还有鸡汤，热一热。” 哥是传说：“不愧是我妹妹，想得周到。”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说：“说说经过吧。” 朱颜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赶快主动坦白。 听她讲完，哥是传说咽下最后一块糕点，喝了一杯水，“嗯！还算聪明，没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朱颜：“哪敢，你的话都是圣旨，安全第一嘛！我记着的。” 哥是传说叹了口气“哎！你们一个比一个固执，倔强，真拿那你们没办法。” “妹妹，我现在郑重的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在这条道上一直走下去。” 朱颜当然知道他说的不是写小说。 对于这个问题她也想过，自己为什么有这种特殊的感应能力，她无法解释，那么就当是老天爷对她的恩赐，让她利用这种能力好好做一些事情。能够把凶徒绳之以法，让她找到了一点成就感。而且她发觉，每经过一件事情，她的感应能力就有所增加，就像打游戏一样过了一关又一关，自己的技能在不断提高。这完全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新奇，刺激，所经历的事情也是很好的小说题材。一举数得，自己是要一直走下去了。 朱颜郑重地点头。 哥是传说：“那好，既然你决定了，我就来好好安排一下。” “安排什么？”郭琪琪好奇地问，田恬也睁大眼睛望着他。 “安排她成为——高手。要做就做强做大，就她现在那点水平，还想学警察破案” 朱颜汗颜。哥是传说说得很对，自己的能力是需要提高。 第七十章 《焚灭的人性》 内容提要： 一场大火，两具女尸，人性彻彻底底泯灭。 悲剧的根源，贪婪。 贪婪让人疯狂。让人一步步走向罪恶的深渊。 如果想不劳而获，会一无所有。 如果觉得天上会掉陷饼，当心失财又丧命。 不信 就看网络新聊斋之——《焚灭的人性》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 莲里开发区。 现在的莲里不仅有许多的工厂，还有一个大型的批发市场，云集了省内省外的很多商家，便利的交通，发达的商贸让莲里成为了h省最大的商品集散地。莲里的房价快赶上江城了。许许多多的人拥入这里，寻找商机和赚钱的机会。从而又衍生出一些新兴的行业。 朱颜又一次来到这里。 舅舅给她打电话，让她抽空过来把房产过户手续办了，房子的租期快到了，也需要朱颜这个新房东过来打个照面。 十年前朱家的房子拆迁，是外婆和舅舅帮着办理的，要了两套住房两间铺面，剩余的算成现金，全部留给朱颜，他们只是监管。有公证书，有外婆的遗嘱，过户不是很麻烦，很快就办好了手续。 从办证大厅出来的时候，有几个人围上来神秘兮兮：“要不要贷款？大额，小额，有抵押，无抵押都可以……” 舅舅挥手：“走，走，走，不需要。” 几人散开。 没走几步，又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走过来，往舅舅和朱颜手里递名片之类的东西，“哎呀！一看就知道两位是不缺钱的人，手里有闲钱可以来投资啊！” 舅舅：“俺们还没找到工作呢？哪有钱投资。” 朱颜：舅舅还真有趣。 女子：“不投资，借钱也行呀！” 朱颜：“不需要。” 女子：“等你想投资或者想借钱的时候打给我啊！” 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抛个媚眼，一扭一扭地走了。 朱颜忍住笑，看那名片上写着：xx融资理财公司，业务范围…… 还没看完就被舅舅一把夺过，把名片撕成渣渣扔进了垃圾桶，还呸了一口。 朱颜…… 舅舅满脸严肃，“我跟你说，妞妞，这些可沾不得边，不是放高利贷就是骗钱的。你借几千块，一下子就给你滚到几万块，后头你还都还不清了。还有那啥融资的，就是骗你钱，先给你点高利息甜头，过几天把本钱给你卷跑了。” 朱颜：“舅舅，你知道得挺多的嘛！难道有人骗你钱了？” 舅舅：“我们县城那边有人被骗了的，就你表哥隔壁那家卖童装的，辛辛苦苦挣的钱全部投到融资公司去了，开始还乐呵呵的，那收益比卖衣服利润高多了，没多久，哭都哭不出来，人家把钱卷跑了。还有那做生意一时周转不开的，借了钱，挣的钱还不够还那高利息。哎！听说还有把房子拿去抵押了的……” 朱颜：“这么说来这些融资理财可真够坏的，全是骗子。” 舅舅：“谁说不是，你看竟然在街上发名片了，真是无空不入，警察为什么不来抓他们？” 朱颜想说警察也不是万能，想想改口：“有人报案，警察肯定会抓的。” 舅舅语重心长：“你舅这辈子，老老实实，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不骗别人；也不贪，不想那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别人也骗不了我。打小你外婆就是这么教我的，我也是这么教你哥你姐和你的。妞妞哇！你现在可是有钱了，那可是你爹妈拿命换来的，你可得好好守着，看紧咯…… 朱颜：“放心吧！舅舅，我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不过，舅舅和哥哥姐姐需要的话尽管开口，别去借外面的，以免上当受骗。” “呵呵！你这孩子……” 舅舅爱怜地拍拍她的头。 舅舅又带她去看了房子。 莲里这些年发展很快，和江城的距离也越缩越短，已经有连成一片的趋势了，所以房价也快赶上江城了。 朱颜现在也是一个妥妥的小富婆了。 两套住房，都在同一个小区，一套在一楼，租给了一家公司作为在莲里的办事处，一套在三楼，还是这家公司租的，作为员工宿舍。 舅舅说当初这家公司来看房子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这个一楼，听说还有一套在三楼也立马就租下来了，呵呵一客不烦二主合同一起签了，而且他们长租，省了不少麻烦。 朱颜点点头，这样很好。 这些年真是让舅舅费心了。 两间临街的门面，都有一百多平米，一家是小超市，一家是服装店。 舅舅介绍朱颜跟租户们认识，以后要签合同就找她了。 办完这些事情，朱颜陪舅舅和表哥吃了一顿饭，舅舅是坐表哥的车过来的，他经常来莲里进货。表哥和表姐在那边县城开了服装店和文具店，听舅舅说生意还不错。 临走时，舅舅拉着朱颜的手说：朱朱，以后有事给舅舅打电话，舅舅不行，还有你哥你姐呢！常回来看看。” “嗯！放心吧！舅舅，今年春节一定回来。” 送走舅舅和表哥，朱颜给曾诚打电话，问他是否在莲里这段时间他是江城和莲里两头跑，打个电话先确定一下。 曾诚说他正好在莲里，朱颜说我一会过来找你，就挂了电话。知道曾诚在这里而不去的话，好像不太够哥们儿，他们也有好久没见面了。 况且朱颜还有自己的小心思。不知道528的案子有没有进展虽然知道从曾诚嘴里不一定会问出什么，但是，哎！碰碰运气吧！说不定……万一…… 嘿嘿！ 曾诚他们专案组在莲里派出所办公，派出所朱颜来过，开车很快就到了，把车停在派出所院子里，朱颜想先去见见李所长，上次舅舅带她来见过李所，当时朱颜的态度和语气不是很好，过后想想，觉得很不好意思。 李所长的办公室在二楼，朱颜刚刚踏上楼梯，就有一个人匆匆忙忙从楼上下来，他大约四十岁的样子，长相普通，高，瘦。他从朱颜身边经过，差一点撞到她，一股巨大的阴影瞬间将朱颜从头到脚完全笼罩住。那种感觉又来了。一股寒意透彻心扉。朱颜强忍不适，转过身去，看着这个人的背影，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顿时出现了火，熊熊大火，好像还有人躺在火中，不是眼前的这个人，那么他就是……一句凶手几乎脱口而出。 朱颜挣扎追上去，他已经走出了办公楼，上了院子里的一辆白色轿车绝尘而去，朱颜只来得及瞄一眼车后的牌照。 稳定一下情绪，那种不适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一转身，看见曾诚从楼上下来了。 “你在看什么？大作家，我看见你在院子里停车，怎么半天没上来。” “哎！你早一点下来就好了，刚才有一个……嗯刚刚从楼上下来的人你认识吗？ “你说的是哪一个呀？” “一个男的，大概四十来岁，高高瘦瘦的，穿灰色衣服……” “哦！是有这么个人，从我们办公室门口经过，走得很快，好像是从李所屋里出来的，他怎么了……” “感觉很不好，在他身上应该发生过什么事情，不是很久，就是最近，……” 朱颜说得很隐晦，但曾诚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是知道朱颜的感应能力的，心头一紧，赶紧追出去，哪还半点影子。 朱颜也跟着跑出来，站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他是嫌犯？” 曾诚：“我不知道。从李所办公室出来的，走上去问问李所。” 朱颜：“不用担心，我记住了车牌号码。”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第七十一章 俩人上楼直接去了李所办公室。 李所：“曾诚呀，有事吗？” 看了看跟在曾诚后面进来的朱颜，感觉有点面熟，想起来了，几个月前见过，“你是小朱姑娘。” 朱颜笑：“李所好记性。” 李所：“怎么，又来问案子” 朱颜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曾诚。 曾诚开门见山，“李所，刚才从你屋里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啊？高高瘦瘦的那个……” 李所：“你说的是张旭东啊，他老家和我是一个村的，我们小学中学都是同学。” 曾诚小心翼翼地问：“他来找你是……” 李所：“中学毕业后，我考了警校，他好像出去打工了，很多年没联系了，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我在这里，说是顺便来看看，就听他吹嘘，说是在搞房地产，发大财了，资产好多好多，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呵呵 ”李所摇摇头，好笑，“典型的暴发户嘴脸，呵呵！怎么，你也认识” 曾诚摇摇头，想着怎样跟李所说。 李所一下子警觉起来：“曾诚，你，不是代表专案组来问我吧？张旭东他，跟什么案子扯上了？” 曾诚没想到李所的警惕性还蛮高的，他不知道怎么跟李所说，刚才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冒失了，还没想好说辞就来找李所，自己是相信朱颜的，可这个理由能够说出来吗？ “不是，李所……是” 朱颜接过了话头，“是这样的，李所，我刚才在院子里停车的时候，不小心一辆车给刮花了，当时不知道是谁的车我就说上来问问，然后就看见一个人匆匆忙忙出去开着那辆车走了，我想追没追上，我就问曾诚，他说那个人是从你办公室出来的。既然是你的同学，你肯定有他的电话，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跟他联系，该赔得赔。” 李所：“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小朱姑娘是个实诚人，不像有的人，看见没人发现，要么不吭声，要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朱颜：“呵呵！李所您过奖了，我哪敢跑，你们派出所到处都是摄像头，我跑得了吗？” “哈哈！说得也是。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让他自己修去，他是大款，有的是钱。” 朱颜赶紧做感激状：“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所拿出手机，翻出电话，拨打，电话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嗨，既然关机了。” 朱颜：“那你把号码给我，我自己跟他联系吧，就不麻烦李所了。” “好吧！”李所把电话号码给了朱颜。 “谢谢李所。” 两人告辞出来，李所看着朱颜的背影感叹，“小朱姑娘聪明又懂事，刀下余生，必有后福，可惜父母死得太惨了……哎！但愿曾诚他们专案组早点抓到凶手。” 坏人脸上又没写着字 曾诚把朱颜带到休息室 你再好好想一想，看能不能再看到，，不，感应到什么？ 朱颜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看到的张旭东的样子，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杂乱无章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先是在飞速的旋转，渐渐地停下来，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画面：一座高高的山峰，两个女人，被大火焚烧着的两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背对着，看不见样貌。 朱颜啊的一声睁开眼睛。 曾诚：“看到什么了？” 朱颜说了感应到的一切。 “那个山峰好像是仙人峰” “仙人峰东山” “对，没错！应该是东山。”朱颜肯定。 连绵起伏的东山因主峰仙人峰而出名，仙人峰就像一个云游到此的仙人，站在东山山顶对于着江城指指点点。 曾诚：“这里几年前就被规划修建森林公园，以前东山上有好几个村子，现在所有的的村民都已经搬迁到山下的镇上去了，只留下一些空荡荡的破房旧屋，还经历着风雨。” 朱颜：“公园的修建还没有正式开始，山上荒凉又没有人烟，发生点毁尸灭迹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曾诚：“可惜，没看清楚男的样子。你确定是两个女人，她们被火烧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应” 朱颜：“确定是两个女人，大概四十岁左右。我想她们在被烧之前应该已经死了。因为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她们一动不动。” “这么说，东山不一定是第一案发现场。有可能是罪犯把尸体弄到那里去毁尸灭迹我去查一查最近的报案记录，看有没有人失踪或者被害特别是烧死的。你在这等我，再好好想一想，看还能不能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 朱颜：“好的。还要查一查那个电话号码，看是不是张旭东本人的。” 曾诚：“明白。” 说完往办公室走去。 528专案组共用一个大办公室。 专案组的组长是由刑警队的秦队长兼任。 没办法局里人手少，事情多。秦队除了坐阵莲理，江城局里那边如果有什么重大的案子也需要秦队去处理，所以秦队基本上是两边跑，曾诚有时候也会跟着秦队去出任务。好在莲里离江城不远，高速也就半小时的路程。 曾诚走进办公室看见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埋头工作，没有人注意他，他赶紧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准备进入内部系统，寻找自己想要的，他先输入自己的编号，很顺利地进入了主页，他点击失踪人口记录，再输入密码，就能够看到资料了。然而等了半天，等到的却是一个提示框弹出一条消息：没有授权，无法进入。 再试一次，依然如此。 “嗨！怎么会这样？以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回事？” 曾诚有些懊恼，不知不觉声音就大了，惊动了其他人，大家都抬起头来看着他。 秦队走过来：“曾诚，怎么了？” 曾诚不好意思站起来：“秦队，我，我想查点信息，页面打不开。” 秦队瞟了一眼电脑，“哦！你要看报案记录忘了告诉你，最近局里系统升了级，以前的密码不能用了，还有，不属于自己工作范围之内的，不能查阅，你小子跨界了，呵呵！” “啊？那我们想要了解有人失踪的情况怎么办？” “你可以去问局里小杜啊！他是负责这方面的，他那脑子啊！厉害，三天，不，五天以内的报案记录，他都记在脑子里。” “那我给小杜打电话。” “不用这么麻烦，还有我呢！我可以查阅，要都没权查阅了，我们还怎么工作。” 秦队说着在电脑上输入了一串数字，一会儿就进入页面。 “来吧，要查什么，你自己来。” “谢谢秦队。” 曾诚恍然：原来是自己的级别不够，秦队就不受限制。 曾诚不知道的是几个月前局里的系统曾经被黑客进入过，只有少数人知道，秦队是其中之一。 曾诚坐在电脑前，先查阅凶案记录，最近几天江城发生的大小案子，特别留意发现烧焦的尸体的案子，然而，凶杀案有几起，但都没有烧焦的尸体。 难道尸体还没有被发现？ 或者不是最近发生的？ 再往前一个月，都没有发现烧焦尸体的记录。 曾诚再看最近失踪人口的记录，特别留意女的，没有。多数是儿童和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人。 再往前一个月，有失踪的女子，但是年龄又对不上。 再往前，信息量就太大了，自己不可能把时间全花在这上面。 如果大作家没有错的话，那么极有可能被害人的尸体还没有被发现。 尸体还在东山上 第七十二章 曾诚又查了一下电话号码，的确是张旭东本人的，不过在他的名下还有好几个电话号码，曾诚一一记了下来。曾诚在户籍管理那一项里面输入张旭东的名字，好家伙，全市有许多个张旭东，刚才忘了问李所他老家在哪，不然就知道张晓东户籍所在地了，不过没关系，用年龄段来筛选，很快就剩下不多的几个了，曾诚又晃眼见过张旭东，有点映象，很快就锁定了目标。打开他的个人页面，上面有照片，应该就是他，曾诚很快扫过了前面，落在了籍贯这一栏里，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东山镇云岭村。 这难道是巧合吗？ 肯定不是。 朱颜说东山上有烧焦的尸体，而这个张旭东恰恰就是东山镇的人 如果张旭东是凶手，竟然敢跑到派出所来，他胆可够肥呀，他这是来示威还是来挑衅还是真如李所说的来叙叙旧，炫炫富不，他是在试探消息的一下烧死两个人，这在江城应该是大案了，居然没有一点消息，那就肯定尸体还没有被发现。这个张旭东可真是，怎么说呢？狂妄自大 曾诚有些坐不住了，要不要向秦队汇报，可怎么跟他说呢？这既没有人失踪，又没有人报案。如果真的能够在东山找到尸体就好说了，可就算现在赶到东山去天也黑了，大晚上，黑漆麻乌的，东山那么大，不知道具体地点，怎么找，况且没有秦队的命令，自己也不能擅自行动，说来说去还是得让秦队知道。 不管了，豁出去，大不了秦队当他在讲故事。 曾诚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看秦队，正好秦队也在看他，他就朝秦队招了招手。 秦队走过来，“怎么样？曾诚，查到你要查的了吗？” 曾诚：“秦队，有件事情我要跟你汇报一下。” “说吧。” 曾诚点开电脑上张旭东的个人资料，说道：“秦队，有人举报，东山上有两具女尸，可能跟这个人有关。我不敢大意，就去查了最近有没有人失踪，有没有发生命案，结果没有发现有吻合的，我又查了这个叫张旭东的资料，发现他是东山镇云岭村人，这是目前唯一一点跟尸体有关的地方，东山。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队没有回答曾诚的问题，却问道：“有人举报” 曾诚：“是的。” 这些虽然是朱颜的感应和猜测，朱颜告诉了他，也算是在举报坏人，不是吗？应该算是吧！ 秦队：“是你那个朋友吧？” 曾诚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秦队怎么知道 秦队：“你小子别这么吃惊的看着我。你刚刚出去见了你的朋友，我都看见了，然后回来就东查西查，难道我说错了吗？” 曾诚：“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秦队厉害。” 秦队：“少拍马屁，平时多观察你也一样能够看出来。” 曾诚：看来自己还是沉不住气，得多向秦队学习。 不过有些事情再怎么观察也看不出来，比如大作家能够看到的自己就不行，要是自己有她那样的能力，肯定事半功倍，不知道要破多少大案要案。曾诚忍不住歪歪。 秦队：“既然有人举报，说说你的打算。” 天啦，秦队竟然没有问他的朋友是怎么知道有尸体，怎么知道嫌疑人的就直接问他打算，这是要查下去的节奏吗？ 曾诚：“这个张旭东今天还来找过李所，不知道是何用意。据李所说，是他的老乡和同学，来找他叙旧炫富的。” “嗯！这个张旭东有没有前科” “我刚才查了，没有。我觉得应该去东山看看，最好能够找到尸体，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到尸体，才能够查下去。” 秦队：“嗯！说得有道理，就照你说的，明天一早去东山。” 曾诚几乎有点不相信，秦队答应了，就这么简单 “对了，叫上你那位朋友。”秦队补充了一句。 “还有，今天晚上给你放假，陪你朋友好好吃饭，看看莲里的夜景什么的。” 曾诚无语。 曾诚去休息室找朱颜。 “大作家，等久了吧！” “没有，我有打发时间的事情。”朱颜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玩手机打游戏” “不是，是写小说。” “手机也可以写小说了？” “当然，随时随地。方便。有时候灵感来了，马上就可以记下来。” 朱颜退出作家助手，问：“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曾诚：“我们先出去吃饭，边吃边聊。” “好。” 两人下楼走到院子里，准备上车的时候，曾诚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楼上的办公室窗口，没人。自己都觉得好笑，秦队没这么八卦吧？ 吃饭的时候，曾诚把他查到的都告诉了朱颜，并且告诉她，他已经把这件事情汇报给秦队，看来秦队是相信的，要查下去，还要朱颜明天一起去东山。 “秦队要你也去，是什么意思呢？是希望通过你找到尸体吗？难道他知道你有特殊能力” 朱颜看着曾诚不语。 曾诚：“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什么都没说，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朱颜：“说了也没关系，反正现在有特异功能的人也很多，不足为奇。” 曾诚：“很多吗？我怎么不知道都有谁？” “小说里面，自己看去。” 曾诚…… “哈哈！哈哈！”朱颜开怀大笑。 第二天一大早朱颜就到派出所来报到了，而秦队和曾诚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曾诚给两人介绍。 秦队：“我们上次见过面。” 朱颜点头。她记得在杨红家里。 秦队：“为方便交流，你就坐我们的车，没问题吧！” 朱颜：“没问题。” “那好，上车再说吧！” 曾诚开车，秦队和朱颜坐后排。 秦队长竟然和朱颜聊起了家常。这太不像他的风格了。 秦队：“听说你是位作家。” 朱颜：“作家算不上，只能说是喜欢写小说。” “都写些什么小说侦破，推理” “嗯！以前写言情，现在写侦破。” “怪不得你对我们这一行这么感兴趣。” “呵呵！”朱颜陪着笑。 “经过我手的案子也不少，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告诉你。” “太好了，我现在的素材就是少啊。谢谢你，秦队长。” “不用跟我客气，我还希望你把我当做主角来写呢，形象要高大上哦！” 一句话把朱颜逗笑了。 曾诚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哼！反常必有妖。 秦队说要多观察。 这就是曾诚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 一路说说笑笑，气氛融洽，不知不觉就上了跨江大桥。 东山位于江城的东面，和江城隔着一条江。 江对面就是河东新区，东山镇现在就归河东新区。 朱颜只到河东新区来过一次，还是陪谢琳来面试。那时候有些地方还是农田。没想到两年时间过去，河东新区的变化更大了，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也不过分。这边的规划布局比老城区更先进完善，道路宽阔，全部都是新崭崭的高楼大厦，绿化面积也大，空气都比老城区好。 穿过河东新区的主干道，车子往东山脚下开去，东山镇就在东山脚下，而云岭村还在半山腰上。 秦队说先去镇上派出所，找一位熟悉路的民警带路。 第七十三章 清晨，位于江城河东新区的东山又迎来了初升的太阳。 刘老汉又像往常一样天刚蒙蒙亮就出门上山去采蘑菇。 连着下了几天雨，那蘑菇肯定冒出来了，得赶早，晚了就是别人的菜了。 以前山上的村民就经常采集野生菌拿去卖钱，虽然说现在不在山上住了，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人一有空就往林子里钻来采蘑菇。刘老汉就是是其中的一员。 刘老汉是东山上云岭村的人，前年，整个村的人都搬迁到了镇上，那是政府统一修的居民小区，刘老汉一家也住上了楼房，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 山上的土地也已经退耕还林，刘老汉一家也没地种了，儿子在工地上打工，儿媳摆了一个蔬菜摊，老伴负责做饭接送孩子，刘老汉也不能闲着。这开门七件事，哪一样不要钱？别的刘老汉也不会，以前就会种地，年龄大了，工地上也不要。刘老汉就只好隔三差五地去东山上找野生菌，采回来放儿媳妇菜摊上卖，还专门有人来收购送到城里的大餐厅，城里人就好这一口，野生的嘛！ 因为山上没人住，很快以前的上山路就被茂密的杂草所掩盖了，山上树木茂盛，灌木丛生，良好的生存环境，是许多野生菌类的温床。 刘老汉背着小背篓，在深山老林里钻进钻出，他手里拿着一把小砍刀，遇到荆棘刺藤什么的就挥舞起来开路。今天的收获不小，没多久就采了半篓，清晨露水太大，一身衣服都打湿了，刘老汉打算下山了。他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绕向了云岭村。 每次上山来采蘑菇，下山的时候，刘老汉都要回云岭村去看看，在那里歇歇脚，虽然现在那里已经没有人烟，只剩下一些破旧的瓦房和茅草棚。可是毕竟是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地方，自己的祖辈在这里生活，自己一生下来也在这里，然后长大，娶妻生子，到后来又有了孙子孙女，从没有离开，现在虽然搬去了山下，等自己老了以后还是会回到这里的。人老了都是念旧。 刘老汉很快就走到半山腰的云岭村，自己家的那两件瓦房还不算好破，有时候上山遇到突然下雨还可以来避一避雨，累了还可以来歇一歇。 旁边的猪圈，是盖的茅草棚，茅草早就无影无踪只剩下光秃秃四根柱子和半人高的石头圈墙。 刘老汉记得上次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长满了杂草。那石头圈墙都快被杂草给掩盖了，可是今天却发现靠近猪圈那边的草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刘老汉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来过了，还在这里生了火。胆子可够大这山里能随便生火吗？万一引发森林火灾，那后果可不敢想。刘老汉以前也是村里的护林员，对防火这方面还是有自己的见识的。 刘老汉快步走过去，看见猪圈的石板上有很大一片黑糊糊的污渍，是燃烧的灰烬。前两天下过雨，雨水把污渍冲得有些凌乱，但还是看得出火是在猪圈里先燃起来的，然后燃到外面又引燃了杂草，可能生火的人也害怕火势会蔓延很快就把周围燃烧的杂草给扑灭了，所以只有猪圈附近的草被烧掉了，其他地方没有影响。 是谁跑到这里来烧火 村里人吗？跟自己一样来采蘑菇的 流浪汉吗？ 村里人知道自己的瓦房子里有灶有锅有柴，门又没锁，要生火随便，什么东西需要在猪圈里烧 流浪汉一般都蹲桥洞里不会跑到山上来吧 顺着猪圈的矮墙，刘老汉发现了一串脚印向着屋后延伸，他要看看是谁在他屋后搞什么名堂 屋后有新挖过的痕迹，刘老汉凭经验就知道是这几天才挖的，他走过去用手里的砍刀刨了刨松软的泥土，心里想着：是谁跑我家屋后来挖东西不对，不是挖，是埋。挖的话，只会留下一些坑，这可是埋的平平整整的。 下面肯定有东西。 刘老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砍刀飞快地刨动泥土，突然，碰到一样东西了，黑乎乎的，烧焦的，像爪子。 什么东西 刘老汉心跳得突突的，用砍刀扒拉了一下仔细一看，是一只手。对，就是一只手，人的手。 妈呀！死人！ 在猪圈里烧的是人，然后埋在这。 谁这么缺德，干这不着调的事情？不对，就算怕进火葬场也不会随随便便在这里草草了事…… 刘老汉想到四个字：杀人，烧尸。 一辈子没经过大事的刘老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背篓里的蘑菇也打翻了。 刘老汉哆哆嗦嗦想爬起来，可浑身没劲。 “怎么办？我该咋办？” 刘老汉喃喃自语。 给儿子打电话。 他的腰带上拴着一部老年机，那是儿子去年给他买的，两百块。他当时埋怨儿子为什么花这个冤枉钱。那啥，手机都是做大事的人用的。他一个糟老头子用什么手机呀？ 儿子说：“爸，你经常去山上，都是独来独往，要是有个好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山上那么大，我们上哪去找你，有个手机方便点。” 好说歹说让他带上了手机并教会了他使用。 儿子给他设置了两个快捷号码，1是儿子的，2是儿媳的。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刘老汉用颤抖的手按下1再按通话键，然后把手机拿到耳边，焦急地等待，很快耳边想起了儿子的声音：“爸，咋了？” “死人咧……我们家屋后有死人……” “我们家那个家” “山上……老屋……猪圈里烧的……” 刘老汉有点语无伦次了。 “爸，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我就在边上坐着呢！想动动不了啦！” “爸，你别急，我马上去接你。” 刘老汉的儿子接完电话，先打了110报警。 —— —— 再说秦队一行人先去了东山镇派出所，向所里借了一个熟悉地形的民警带路。 派出所所长悄悄问秦队是不是有案子需要他们配合，秦队说只是去山上转转。秦队既然对这么说他就不方便再问了。 带路的民警姓罗，就是东山罗家村的人，对这一带很熟悉。 上了车，秦队才说去云岭村，车开到山脚下就停下来了。前面没有上山的路了。 罗民警说：“你们看那就是仙人峰，云岭村就在仙人峰下面，是东山上最高最远的村，以前有一条机耕路，可以开拖拉机骑摩托车上去，村民们拆迁以后，路也荒了，车上不去，只有走进山的小路。都是村民们进山采蘑菇走出来的，不太好走哦！” 说着还看了朱颜几眼。 朱颜：“我没问题。” 秦队“好，老罗，你带路吧！” 于是老罗在前面带路，秦队，朱颜曾诚依次跟在后面。 秦队：“这山上经常有人来吗？” 罗：“自从宣布了要建森林公园，村民们都撤出来了，也就一些老头老娘们上山采点蘑菇野菜什么的，年轻人谁还来这。” 秦队：“云岭村有多少户人？哦！我是说以前。” 罗：“云岭村也就二十几户人，半山腰上，交通不便，村里人种点玉米，全是靠天吃饭。早些年陆陆续续就搬走了一些，那些头脑灵活的早早去外面打工做生意发了财，在山下或者城里买了房子，再也不回来了，剩下的十几户贫困户也在今年全部搬到了镇上，所以上去只能看到荒凉和破败。你们恐怕要失望咯。” 秦队：“失望不失望现在还不好说。呵呵！” 第七十四章 曾诚听到秦队的话，总觉得他是一语双关。他不明白秦队为什么要带上朱颜，他是知道什么还是知道什么？ 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朱颜，默默地跟上。 走在前面的罗的电话响了，“秦队，我接个电话，你们也休息一下。” “好。” 罗刚刚听了两句，就把电话递给了秦队，“是我们所长。” 秦队接过电话，那边传来所长的大嗓门：“秦队，刚才110中心接到报案，说东山云岭村发现尸体，要求我们辖区派出所出现场。听说你们正在去云岭村的路上啊，好巧，你是不是闻着味来的，呵呵！要麻烦你和老罗先去，发现者还在现场等着呢，我们随后就到。” 秦队：“好。” 把手机换给老罗，说道：“有人报案云岭村发现尸体，我们得加快速度。” 朱颜和曾诚对视了一下，他们都觉得这个被发现的尸体就是烧焦的尸体。好在云岭村已经不远了，一切很快会真相大白。 几人加快步伐，很快就到了云岭村。 老罗刚才在电话里已经听所长说了发现尸体的是刘老汉，报案的是他儿子，所以他就直接往刘老汉家去。 刘老汉已经爬起来了，正坐在屋檐下等着来人，刚才儿子又给他打电话了，说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让他别害怕，耐心等着。 老罗人还没到，声音先到：“刘大叔，刘大叔……” “在咧，在这里……”刘老汉忙不迭地答应。等看清楚来人，真是惊喜交加，“是罗警官呀，你们来得可快呀，快去看看，在屋后面。”刘老汉指了指屋后，想站起来，可楞是半天没站起来。 “大爷，你坐着，别动，别动，我们自己去后边。” 老罗又忙让大爷坐下。 秦队看了一眼院子里说道：“除了大爷的足迹，至少不止两个人来过这里，你们看杂草被踩过的地方。” 曾诚一看，果然，从院门口到屋檐下，有两条杂草被踩倒的足迹，然后从屋檐下到猪圈那里杂草一片凌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拖过去。 秦队：“曾诚，说说，这说明什么” 曾诚：“说明凶手和被害人有可能是一起走到这里来的。这里山高密林，爬上来很困难，凶手不可能再扛尸体上来，所以我觉得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秦队不置可否。 朱颜自从走近云岭村就感觉不好，一直到走进这个院子，那种感觉越发强烈，她知道是因为什么，现在她敢肯定，这里就是案发现场，这就是那两具尸体被焚烧的地方，就在这个猪圈里。 她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的画面，那些恐怖残忍的画面让她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 紧挨着她的老罗：“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心里想的是到底是女孩子，还没看到尸体就受不了了，恐怕是第一次出现场吧。 曾诚想的是：大作家肯定是看到了什么？ 秦队：“小朱，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曾诚注意到秦队用了一个‘发现’而不是‘看到’或者‘感应’。 朱颜看看秦队又看看曾诚，有些犹豫。 秦队：“别怕，你说。”声音充满信任和鼓励。 朱颜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开口：“一男两女三个人，走进这个院子，一个女的站在这里……”朱颜指了指屋檐下刘老汉坐的旁边，刘老汉看了看前后左右，哪有人刚刚走进来的可只有你们。 “另外两人进了屋子……” 朱颜推开门进去，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进去， “这里，”朱颜指了指，“男的把女的打晕了，女的就倒在这个地方。” 朱颜转身走了出来。 “然后他出来，把站在屋檐下的女的也打晕了。女的就倒在这里。” 屋檐下的刘老汉听她说话再看着朱颜手指的地方，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队和曾诚还好一点 老罗也觉得怎么听着有点渗人呢？ 秦队：“只是打晕吗？” 朱颜点点头，接下来的才是真的残忍。 “他把她们拖到猪圈里……” 老罗：怪不得这一片杂草压倒这么多。 秦队：“走，去看看猪圈。” 几人跟着秦队绕到猪圈边，看见了猪圈里那些黑糊糊的灰烬。 秦队带上手套，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是衣物纤维，还有汽油味。 曾诚：“我闻到一股汽油味。” 虽然前几天下过雨但是空气中还是弥漫着一股汽油味。 看着那些黑糊糊的灰烬，朱颜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强忍着继续说道：“两个女人被拖到猪圈里，男人往她们身上泼了汽油，然后点燃…… 其他三个大男人听着朱颜的叙述，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出奇地愤怒。这要多大的仇恨，才能够把人活活的给烧死。 朱颜的声音依然在他们耳边回响，感觉虚无缥缈，一点都不真实：“火很大，不慎引燃了杂草，男人又忙着扑火，” 指了指猪圈外面那一圈被烧掉的杂草。“后来，天下起了大雨，把女人们身上的火浇灭了，男人本意是要把她们烧成灰烬，飞灰湮灭，一了百了，没想到一场大雨让他的愿望落空，或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吧！这雨一直下个不停，男人又不敢久待，只好把烧焦的尸体搬出来，匆匆忙忙在屋后面挖了坑埋了。” 朱颜说着，往屋后走去，其他几个人跟着，他们已经听呆了，包括曾诚，虽然他知道朱颜有特殊能力。 老罗悄悄问曾诚：“她是不是那个行为痕迹分析专家厉害啊，只凭眼前看到的这些就能够分析出这么多，厉害，厉害，就好像是她亲眼看见的一样。” 曾诚胡乱点着头，行为痕迹分析专家，也算是吧！ 屋后是一堆新鲜的泥土，被刘老汉扒拉出来的那一只黑糊糊的手裸露在外面，让人毛骨悚然。 秦队：“老罗，去看看屋里有没有铁锹，锄头之类的，把尸体先挖出来。” 朱颜：“门后面有一把锄头是凶手用过的。” 老罗：“这你都能看出来” 秦队：“那是物证，别破坏了，上面可能有凶手指纹。” 朱颜：“凶手带了手套，不会留下指纹。” 秦队：那也别动，你们俩去找别的工具，快去。” “是。” 老罗和曾诚赶紧跑前面屋子里去了。 “你也去前面休息一下，想起什么等会再说。这挖尸体也不适合你们姑娘看。”秦队想起他以前的一位女同事，出现场，看见血腥场面，吐的稀里哗啦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秦队的好意朱颜当然要领情，刚才太耗费精神了。 她回到前面屋檐下陪着刘老汉坐着。 两人都不说话。 朱颜朝他笑一笑。 刘老汉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 没过多久，山下派出所的大队人马赶到了，很快就挖出了尸体，果然是两具烧焦了的尸体。 朱颜没去看，她已经看得够多了。 刘老汉也没去看，今天的事情够让他震惊了，他还没回过神来。 刑警们勘察了现场，收集了物证。 尸体被抬下山去，法医还要进一步行检验。 刘老汉被叮嘱严格保密，不要走漏消息，然后被送下山，他儿子来接走了。 秦队在现场布置了一下任务，让大家分头行动。 这些已经不是朱颜考虑的问题了。她只是凭记忆画出了那两个女人的画像交个秦队，接下来就是警察叔叔的事情了。 第七十五章 众人陆陆续续下山。 回东山镇的路上，依然是曾诚开车，秦队和朱颜坐在后排。 秦队问朱颜：“凶手，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就是张旭东。昨天在莲里派出所还见过他，不会有错的。” 曾诚也说：“对，昨天来找过派出所李所。我昨天查过张旭东就是东山镇云岭村的人。 秦队：“先回东山镇派出所。” “是。” 又转向朱颜：“小朱，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太让我吃惊了，我开始还不相信，仅仅见过一面的人，你就能够通过他的行为，得出他是否犯罪的结论，你真的是有一个最强大脑啊，真不愧是名副其实的行为痕迹分析专家啊！” 曾诚：啊！吃惊不小，差一点方向盘没抓稳。 怎么秦队会这样说，太让人意外了。他可是难得夸奖人的。平时总是一副冷冷酷酷，高深莫测的样子，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朱颜也好惊讶，秦队不仅没有好奇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反而还夸奖她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行为痕迹分析专家了？不过貌似好像，用这个来解释自己的特殊感应也不错啊，更容易让人接受，没那么骇人听闻了吧。是不是曾诚这么跟他说的 秦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如果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告诉曾诚，也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说着把电话号码留给了朱颜。 “总之，今天谢谢你了。”秦队非常诚恳。 有了朱颜的帮忙，简直事半功倍他们可以很快破案，抓住凶手。 “我，我，都是我应该的。”朱颜都快不好意思了。 再说我也是良好市民嘛！ 车到东山镇，秦队他们要去派出所，路上把朱颜放下来。 朱颜自己坐车回去，她选择了坐公交车。 她也需要好好捋一捋，云岭村的那一幕现在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想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状态，朱颜觉得自己的功能又进步了，现在的自己就像个探测仪，不仅能够探测到凶手，连凶手作案的过程得能够清晰可见。 自己就像某些科幻片里的超能机器人，莫非自己就是一个机器人，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就像《楚门的天空》里的楚门，生活在一个特定的环境里而不自知哈哈！如果把这个想法告诉琪琪，她一定会说她脑洞大开。 平时自己难得出门，怎么昨天一出门就遇到凶手，不知道是该说自己幸运还是张旭东倒霉，哈哈！ 朱颜下意识地看着公交车上的乘客，自己这个扫描仪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够扫描到罪犯 不，不，那样的话太可怕了，自己恐怕也受不了吧？ 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还是宅在家里少出门为妙。 自己都东想西想些什么呀！朱颜自嘲地笑笑，闭上眼睛，摇摇晃晃的公交车让她很快就睡着了。 —— 张旭东要是知道自己昨天的莲里之行将是他的毁灭开始，他一定会后悔。 不，他的毁灭早在两年前或者更早就注定了。 此时此刻的张旭东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正躺在宾馆的床上腾云吐雾。一包烟快抽完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烟雾里，这也让张旭东的脸显得有些怪异。 这些天他是一天换一个宾馆，家里和公司他都没回去。家是不想回，回去也没人，两年前老婆就和他离婚，带着孩子走了。公司都是来要债的，躲都来不及呢！好在最大的两个债主已经被自己解决了，剩下的不能算什么？自己一定会迈过这个坎。这么多年自己不是一直都很顺利吗？ 昨天去莲里拜访老同学，明里是说是顺路，实际是他专门去的。 这几天他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杀人焚尸的事情暴露，天天留意新闻。 自己那天匆匆忙忙把尸体埋了，埋得不是很深。连在下了几天雨，会不会把尸体冲出来会不会被人发现再去云岭村看看那是万万不敢的。真后悔那天没看看天气，如果不是突然下雨，那两个就烧成灰了，归于尘土，无影无踪。自己也用不着担惊受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是张旭东一直以来信奉的法宝。 昨天去莲里派出所拜访老同学李江，明里是说是顺路找老同学叙旧，实际是他专门去探探风，看尸体曝光没有，看有没有怀疑到他头上。 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莲里之行让他提着的心又放了下来。看来，尸体还没发现，自己也没有被怀疑，要不然怎么能够大摇大摆走出派出所呢？嗯，最好是永远不要被发现，让一切都烂在泥土里。 说实话，对于杀死王秀莲，他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惋惜，王秀莲不论是作为他的情妇还是生意上的帮手，都无可挑剔。但这点惋惜很快就从脑子里排除了，他是一个一切向钱看的人。女人嘛多的是，钱嘛，也多的是，就看怎么抓到手。办法多的是，就看你胆子够不够。 出生在云岭村的张旭东从小就好强，但这点没有用在学习上。云岭村是一个贫穷的山村，要想脱贫只有两条路，读书考出去，还有就是出去打工。张旭东读书不行，他的聪明和心思都放在怎样赚钱上面了，平时采点蘑菇挖点野菜，逮个野鸡野兔拿去卖钱，小打小闹，中学毕业，张旭东就准备大干一场，跟着村里的人先去了莲里在一家玩具厂干了一年，他嫌时间长，工资也不高就出来了，又听说工地上工资高，又往工地跑，风吹日晒雨淋，自己又吃不了那个苦，后来遇到一个包工头，看他有点文化，人又聪明，关键是嘴巴会说，哄得包工头很高兴，就让他守材料，在工地上带久了慢慢地他也摸索出一些门道，渐渐成为了一个小包工头，接别人不做的小工程，后来接大一点的工程，自己手底下养了一个工程队，再大的自己做不了的又转包给别人。那时候的莲里，工程还是很多的，就这样包来转去的，钱就赚到手了。有了钱，先在市里买了套房子，然后又结婚娶了老婆，按理说，人生也算可以了，至少比同村的同龄人先富起来，就好比那个读书得行的同学李江，虽然说考起了警校，出来才一个月200块钱的工资，还不够自己一天的伙食费。可这算什么？这才刚刚起步，他的目标是赚更多的钱，以前帮过他的那个包工头现在可是房地产大老板了，身家恐怕上千万了，自己跟他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十万才起步，自己要努力成为百万富翁。 九十年代能够有个几十万还是很不错了，可是张旭东是不会满足于此的。 时间进入二零年代，他离开莲里转战江城，江城那几年的房地产生意也很好，凭着以前的一些关系，张旭东包工程还是很方便的，没用几年时间就跨进了百万富翁的行列，渐渐地财大气粗起来。 张旭东平时也没什么爱好，除了拉关系应酬喝酒，就是喜欢赌。以前在工地上守材料的时候，就喜欢赌，赌输了没钱给还偷偷卖过材料，只不过老板不知道而已，好在那时候赌得小，没出什么事情。 除了跟关系户其他包工头赌，有时候张旭东还让手底下的人陪他赌。他是大小不论。 赚钱哪有输钱快，很快张旭东的钱就输得没底了，账上连自己工程队的日常开支都付不起了。 张旭东去找平时来往密切的几个包工头借钱周转，平时大家相互之间调点钱也是常事。张旭东也没当回事，他认为自己接几个工程包出去，钱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连去了几个地方，人家都说没钱，要不就是钱没收回来。 第七十六章 张旭东一连跑了好几个地方，一分钱都没借到。平时称兄道弟，喝酒吃肉赢他钱的几个包工头老板见了他都是大吐苦水：这两年不景气，大家日子都不好过，都欠起一屁股账。 其中一个王老板对张旭东说：“兄弟，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现在也拿不出钱来，不过我可以给你指条路，去找融资公司借。” 张旭东：“是不是放高利贷的那不行，那个利息高得吓人，不行，不行。” 王老板：“银行利息不高，你能借到多少？还要抵押，你那房子能抵押吗？” 王老板说的是实话，自己家房产证在老婆手里攥着呢！为赌钱的事情老婆正在跟他闹离婚。拿房子去抵押贷款想都别想。 王老板又说道：“哎！兄弟融资公司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可怕，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个没有几笔债，你有了钱，工程可以马上开工，很快就有钱还了。那些房地产大老板表面上看起风光，资产上亿，他真有那么多钱吗？哄鬼！哪个没有在融资公司借过钱，你以为光靠银行贷款能有多少，自己又有多少钱拿出来投资大项目还不是专门向民间集资，那钱来得够快的，现在啊！有闲钱的人多的是。” 张旭东也隐隐约约听说有好多老板还不是撤东墙补西墙。自己跟他们比起来，借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张旭东被说得有点心动了。 “我没得抵押物，融资公司也肯借” “嘿嘿！兄弟，你不是还有公司吗？再说凭兄弟你的本事，几万，几十万几个工程就回来了。” 张旭东点点头，他觉得王老板说的对，有了钱自己的工程公司马上可以运转，再接几个工程转包出去，那钱还不是立马就回来了。 王老板不失时机递给他一张名片，“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家公司。你去就说是我介绍来的，借个三五十万不得要你抵押物。” 最终，张旭东还是选择了去融资公司借钱，在这里他遇到了王秀莲。也就是从这一天起，张旭东和王秀莲的命运将发生改变，只是这个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而已。 张旭东在融资公司的大厅里东看西看，他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人，有来借钱的，有来投钱的，少的多的都有。 而刚刚走进大厅的王秀莲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个子高高的张旭东。 王秀莲也是东山镇的人，比张旭东高两个年级，人长得漂亮，在当时的东山中学还是挺有名的，后来嫁了个城里人。 张旭东跟王秀莲的弟弟是同学，去过他们家，还送过野兔子，所以王秀莲对他还有映象。那时候她觉得这个山村少年很聪明也很能干，经常抓些野鸡野兔，采些野菜蘑菇到镇上卖钱挣学费。 一晃大家都有二十年没见面了，虽然都在江城，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王秀莲主动招呼张旭东。她已经看见他好一会儿了，问他来投资还是借钱。 张旭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同学的姐姐，很意外也很高兴。两人在大厅的角落说了说各自的情况。 张旭东没说自己赌输了，只说自己包工程，现在资金周转不过来，想来借点钱周转。又问王秀莲在做什么？ 王秀莲告诉他，她一直做服装生意，在批发市场有一间铺面。前几年老公生病去世了，现在就她和儿子，儿子在上学，自己经营服装，请了两个人帮忙。平时也有点积蓄，听熟人说把钱放在融资公司里，利息比银行高很多，从一分到两分不等，根据投入资金的多少来决定。她把自己的一部分积蓄投到了这家融资公司，每个月按时打到银行卡上的利息都很可观。今天天她又把自己剩余的积蓄拿来投放。好巧不巧，在这里遇到了张旭东。 听说张旭东是来借钱的，王秀莲大方的说：“正好我手里有笔钱还没投进去，要不你先拿去应急。” 张旭东：“那怎么行，你是投进去有高收益的，借给我不就吃亏了。” 王秀莲：“说这些，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还是我弟的同学……你如果问融资公司借，至少收你二分五的利息，现在创业艰难，能省则省，等你赚了钱，请姐姐我吃饭就行了。” 说实话，当时张旭东听了非常感动，跑了好几天没借到钱，因为自己赌，连老婆都不理他，吵着要跟他离婚，怕他再赌下去，连房子都卖了。今天真是出门遇到贵人了，及时雨雪中送炭就是说的这个吧！ 张旭东见王秀莲说得在理，也不再推辞，但坚持要付一分的利息。 王秀莲也同意了。 为显示诚意，张旭东特地把王秀莲带到自己的公司去打了借条，也是想告诉王秀莲自己是做正当生意的，有偿还能力的，不会赖账的。 有了王秀莲的这笔资金投入，张旭东的公司很快就正常运转起来，再加上张旭东没去赌钱了，把时间都花在包工程上，逐渐摆托了困境，没几个月就可以连本带息把王秀莲的钱还了。 张旭东为感谢王秀莲，特地请她去市里最好的餐厅吃饭，还送了她一份精美的礼物。 这段时间王秀莲也经常往张旭东的公司跑，俩人也很熟了，说话也很随便。 王秀莲：“干嘛这么破费，又吃饭还买礼物” 张旭东：“如果不是王姐及时援手，我可能就一蹶不振，卷起了，对王姐，再多的感谢都不足为过，来，我敬你一杯。” 两人举杯，一口干了。 几杯酒下肚，王秀莲脸上泛起了红晕，她年轻时候就漂亮，现在虽然上了四十，可依旧风韵犹存，看上去才三十多，比自己家里那个黄脸婆还年轻，张旭东不由看呆了。 王秀莲瞄了他一眼，没吭声。 这几个月她经常往张旭东公司跑，先的确是有点不放心，自己那天头脑发热主动提出借钱给张旭东，不晓得他有没有能力还后来张旭东主动带她去自己公司打借条，用意很明显，让她对他好感倍增，加深了信任。后来几个月的接触发现他聪明能干，也没得不良嗜好，是个干实事的人。 张旭东看王秀莲看着自己不说话，赶忙把准备好的钱拿出来递到她手里，“王姐，这是借你的钱和利息，你点一点。” 王秀莲好笑道：“你可真是，还拿现金，转账不就完了吗？” “我就喜欢数现金的这种感觉，呵呵！这才叫钱！那银行卡上只是数字。” “呵呵！”王秀莲也笑起来。 数钱的感觉谁不喜欢。 记得当初自己做生意，赚到第一笔钱的时候，虽然不多，也是数了又数，数了又数，数了好几遍，生怕在做梦，不是真的。 后来赚的钱就多了，她还是喜欢晚上关了门过后慢慢地数钱，就是喜欢那种感觉。 没想到张旭东和自己一样。 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她觉得张旭东跟自己一样，都是懂得把握机会的人，现在有一个赚钱的机会，就看他把握得住不 王秀莲把装钱的包又递给张旭东：“这钱你先收着，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行，咱俩就一起干，这钱就作为我入股的那一份，不行，就当我没说。” 张旭东：“你说。王姐的想法，那肯定是好主意，别人肯定想都想不到。”他有几分醉了，此刻的王秀莲在他眼里不仅仅是漂亮，还很可爱，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觉得脸红。 第七十七章 王秀莲盯着张旭东一字一句道：“我们两个联手开一家融资公司。” “啥？”张旭东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就这点钱玩得转吗？” “不是还有你的公司吗？我再去把我投在别处的钱收回来，咱们前期就可以运作起来。这几个月我一直在观察琢磨融资公司是怎么操作的，已经摸到一点门道了。他们还不是玩的空手套白狼，把从民间筹集到的钱转手又放出去，赚取差价……” 张旭东：“借鸡生蛋” 王秀莲：“对，你看，我一说你就明白，是不是？自己用不着投入多少，公司开起了，自然有人拿钱来，现在有闲钱的人多的是，存银行利息又低，而另一边有些人又急等钱用，好比你上次去借钱，私人哪个借给你，还不得找融资公司说白了，我们就是一个平台，当的是中间人。 “王姐，这么好的事情，你自己也能干，为啥还要叫我” “嗨！我一个女人家，哪里撑得起场面，一个人玩不转的，还是得靠你们男人。”说着是有若无地朝张旭东抛了个媚眼。 “再说，就用你现成的公司和人马，立马就可以组织开干，不需要在成立公司了。我相信我们两个联手，一定可以赚大钱，发大财。” 见他不吭声，王秀莲又说道：“你晓不晓得你那天去借钱的融资公司是哪个开的” “哪个” 王秀莲说：“其中最大的股东就是江城房地产界数一数二的大老板，还有几个小股东，你肯定也认识。“ 王秀莲说了几个名字，其中就有王老板。 张旭东：“怪不得那天他介绍我去借钱，还说，只要说他的名字，借几十万都不用抵押。” 王：“你看，是不是，别个早就走到前面了，悄声眯气就把钱赚了。与其把钱给他赚，还不如我们自己赚。” 听这么一说，张旭东觉得王秀莲太有头脑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他心头一默，这一进一出中间的差额，利润客观。张旭东仿佛看见大把大把的钞票在他面前飞舞，那是多么美好的前景。 两个人又对具体的操作办法进行了协商，制定了一些条条框框，完善了一些细节，至此两个自认为聪明又能干的人达成共识，开启了新的赚钱之道。 两个人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张旭东主内，先从公司内部员工开始，美其名曰内部集资入股，按月分红，红利每月由财务打到卡上。分了好几个档次，1至5万一分利，5至10万一分五，10至20万二分……政策一宣布，这公司里就引起了轰动，在高额利益的诱惑下，不少人都入了股 短短几天他们就筹集到了一百多万。 张旭东感慨：“没想到我公司里的人还是有钱啊！我那时怎么没想到问他们借呢？” 王秀莲：“现在也不晚。” 两人旗开得胜，紧跟着他们又宣布第二项政策：允许公司员工的亲戚朋友投资入股，红利一样。哦！这下不得了，那些先入股尝到甜头的，赶紧又喊爹叫娘，找哥拉妹。 同时，王秀莲主外，利用自己的人脉和关系广泛宣传拉人。 于是乎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好，亲戚朋友也好，同学同事也好，大家谈论得最多的就是：今天你投了吗？投了，利息都收到了，你还没去 答者一副：我又走在你前面，比你赚得多的得意模样。 问者赶紧：那我也去。生怕去晚了，钱就跑脱了的样子。 通过一传十十传百这种滚雪球效应，更多的人蜂拥而至，大家都被高额的利润刺红了眼睛。 张旭东也算开了眼界了，为了高利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把自己的积蓄拿来的，有借钱来入股的，还有把房子抵押给银行把贷款拿来入股的。有的人甚至打起了组合，因为自己钱不多，就几个人凑钱入股。个个都是聪明人，都算得清利率的高低。 张旭东的公司每天都是热火朝天，员工们也干劲十足，一切仿佛都朝着大家期盼的方向前进。 王秀莲从外面又找了个大股东回来，是他们服装批发市场的一个女老板，姓米，一次就投了两百万。 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而来。 他们暗中推出的老客户带新客户的活动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总之就是发动身边的人一个介绍一个，一个拉一个来入股，渐渐的一个金字塔就形成了。张旭东和王秀莲两个就是金字塔顶上的，底下人都是垫脚石，铺路的。 短短的几个月，经过两人的努力，不，是经过大家的努力，他们就筹集到了一千多万。 张旭东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现在这钱在他脑海里只能是数字了，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这个钱也来得太容易了。在他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它就来了，一夜暴富就是说的这个吧！ 张旭东和王秀莲又一次在全市最好的餐厅大肆庆祝，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是人生赢家了。酒后的两人自然而然去宾馆滚了床单。 此前张旭东已经和老婆离婚了，房子和儿子都归老婆，他负担生活费。 张旭东想，如果老婆知道他今天的成就，会不会后悔离婚？ 呵呵！他可真会想，也真敢想，这些钱是他的吗？ 而张旭东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庆幸和老婆离了，黄脸婆就是黄脸婆，那比得上亲爱的秀莲善解人意。已经不叫王姐了，叫秀莲了。 秀莲才是他的知己贵人，他以后要好好对待王秀莲。 两人还特地出去旅游了一圈，美其名曰度蜜月。 回来后，两人发现一个问题。 虽然还是有人来投资，但数目都不是很大。而公司每天都要支付利息出去，一个月算下来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之前想的是放出去收的高利息用来支付股民的低利息，是绰绰有余，自己还有得赚，可现实是放出去的钱只有几笔，数额不大，远远不够。 这样不行啊！收入不够支出，等于坐吃山空。 两人商量之后决定，由王秀莲在公司盯着继续集资，张旭东去寻找项目。 手里有钱不用愁，很快就有人来找他谈合作了。 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蔡老板来找他去一个县里投资修路修水电站，说县里为了脱贫，出了很多优惠政策，稳赚。 张旭东跟着去县里考察了一下，路已经修了一部分了，水电站也要马上动工，挖掘机之类的大型机械正在待命。蔡老板说他前期已经投了几百万，现在在找合伙人，有钱大家赚嘛！县里的领导亲自接待了他们，感谢他们来这里投资建设，并说县里在财政困难的情况下，挤了几百万出来先投入到修路的工程中，支票直接交个了蔡老板。 蔡老板问张旭东：“怎么样？考虑好没有？如果不是我把钱投在另外一个楼盘了，这个项目我一个人就吃得下，也不会找人来分一杯羹了。” 张旭东：“谢谢蔡哥美意。还要投多少钱 蔡：“再投个四五百万就差不多了，最多一年，你就等着收钱吧！赚个一两百万没问题。” “我，我还是考虑考虑。” 张旭东还是比较谨慎，打电话回去和王秀莲商量。 王秀莲：“你看准了就投吧！捏在手里又不能生钱，每个月还要支付一大笔利息出去。” 张旭东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自己不参与，但是可以借钱给蔡老板。 蔡老板摇摇头深感惋惜，“眼看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你就错过了，不过我也理解。好吧！你不投资我也不勉强，我在你这里借钱总可以吧？” “这个可以有。”张旭东满口答应。 自己投资有可能亏，借钱是永远不会亏的，何况还有高额利息。 第七十八章 很快张旭东和蔡老板就商议好了，借给他500万，时间一年。两人签了协议，办好手续，扣除利息后，张旭东将400万打到蔡老板账上。 成功做成一笔大生意，王秀莲很高兴，张旭东更是踌躇满志，积极寻找更大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找上门来了。 王老板来找张旭东。 见面先把张旭东夸了一通：“兄弟，哥哥没说错嘛，你是聪明人能干人，看看，没要多久就翻盘了吧！” 张旭东：“呵呵！全靠大家提携。” 王老板：“兄弟，现在有个好机会，看你愿不愿意参一股” “什么机会？” “政府要大力开发河东新区，知道吧？” 张旭东当然知道，不过那都是些大项目没得上亿的资产，是不敢涉足的，张旭东只盼着在大佬们手底下多多接点工程就不错了。 王老板：“大老板知道吧？他在河东新区拿下了好几块地，我因着和他关系还可以，就求他拉一把，让我们也跟着发点财，大老板同意了说只要出资这么多就可以算我一份。” 王老板伸出两个指头比了一下。 张旭东：“两百万” 王老板没好气，“你想啥子好事情是两千万！” “哦！” 王：“我也不瞒你，你也晓得我的家底，到处把钱收拢也才一千万，还有一千万的缺口，我的意思是，看你愿不愿意加入也出一千万，咱们两个合占一股如何？” 张旭东：“能够赚钱的事情谁不想。” 经过两年的低迷期房地产又开始走高了，房价又开始涨了，听说要出限购令了，有钱的就赶紧买房子。 能够跟着大老板，赚的肯定是大钱。 张旭东心里已经同意了，不过他还得回去跟王秀莲商量一下，现在的他非常尊重秀莲，秀莲不仅是知己贤内助还是财政部长，融资这块的财务都是她在管，进出的钱都要过她的手。 张旭东回去找王秀莲商量。 王秀莲说：“房地产这块你最有发言权，你说。” 张旭东分析给她听：“一直都是江城房地产界的大佬，是江城房地产界的领头羊，风向标，这几年虽然说有几家外来房地产公司在江城落户生根，但却对他没有多大的影响，撼动不了他的地位。现在房价节节高升，投资房地产很有赚头。” 王秀莲：“那就投，跟着老大有肉吃，大老板手指缝缝漏点下来就够我们吃一辈子了。” 于是，一千万就通过王秀莲的手转到了的公司账上。 成功投资了两笔大生意，张旭东感觉好极了，他觉得现在才是真正的生活，以前都白过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诗。这就是说的他吧！ 从此两个人花天酒地游山玩水，过上了富豪的日子。 一年后，到了蔡老板该还钱的日子了，张旭东提前给他打电话始终是关机。张旭东心里感到一丝不安他匆匆忙忙的赶往县城，看到已经修建完成的公路。然而，曾经被规划为水电站的工地上哪有？热火朝天场面完全是荒草长满坡。湘旭东的心一下子就成了下去。难道水电站还没有动工？可陆总是修好了吧，陆总是蔡老板修的吧。他到处打听人家说路是另外一个老板修的，根本没听说蔡老板这个人这样旭东又跑到县政府去问。县政府的人告诉他它这个线根本不具备建水电站的条件，所以没有修建水电站这一说。至于修公路，是本地的一位企业家出资一部分。然后县政府出资一部分。再由各乡各村共同集资修建的，有本县的一个工程公司承建。没有对外招聘。 张旭东拿出当初签的协议合约。人家说你莫不信，遇到骗子了吧。赶快报警吧！ 他真是有苦说不出。 报警是不行的，自己的钱从何而来？只有自己知道。 他也不敢回去告诉王修连。只能悄悄地打听蔡老板的下落。 这一打听才知道，蔡老板。欠了很多的钱为了躲债早跑啦！当然跑之前还顺带骗了大家一把，这其中就包括张旭东。 跟着又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彻底压垮了张旭东。 卷款潜逃了！ 原来，早前投资全靠民间集资和银行贷款，说起风光，其实不然，债务越来越多，投资另外领域又失败，已经无力偿还越来越多的债务，就打着拿下河东新区几块地的幌子，最后捞了一笔，销声匿迹了。 这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炸得张旭东和王秀莲外焦里嫩。 他像疯了一样找到王老板，王老板正在那里哭天抹泪，“天啦！这叫人怎么活啊！” 张旭东：“不是跟他很熟吗？怎么连他的底细都不清楚？” 王老板：“我也是跟着大老板后面捡个漏，哪里知道他起了这个心。如果早知道我也早跟着跑了还会留在这儿” 张旭东：“只能看警察能不能把他抓回来，抓到他，我们还能找点损失。 ” “做梦去吧！即使人抓回来，钱也找不回来了。哎！要是这些钱是我一个人的。我也就认了，大不了就当这些年没挣这些钱。可这些钱不是我一个人的。1000万那，是好多人的血汗钱。” 听王老板这么一说，张旭东才猛然想起：对呀！这一千万不是自己的。这些都是别人的钱，是自己公司里的股民的。 他们把钱投到自己的公司，是让自己。而不是某某，这些钱到时候是要还给他们的。是由自己还。一千万那！哦！还有蔡老板骗走的400万。 就是把自己一片片割肉来还，也割不了这么多片吧？ 想到这一点张旭东感到一种恐惧，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公司，王秀莲正在焦急地等着他。 “怎么样？”虽然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王秀莲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张旭东摇摇头。 王秀莲叹口气，“也没办法了，现在关键是不能让股东们知道钱都投到那里了。否则……” 张旭东明白王秀莲的意思，好在这两笔投资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其他人如果知道了，还不闹翻天。 “我们账上还有多少钱” “还有三百多万。 “才这么点” “嗯！你把蔡老板那四百万收回来，就有七百多万，还可以周转一段时间，我看了一下，最近要到期的就只有米姐那一笔最大，有两百万，其他都是几万的，我们可以劝他们继续投，把利息再加高一点，这样就不用支出去了，只要不断有人来投资，有钱进来，我们依然还有机会。” 张旭东明白王秀莲是采取拖的办法。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可是想法永远跟现实有差距。 就在张旭东跟王秀莲商量好对策后，王秀莲的电话响了。 是你姐打来的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怕什么就来什么。 米姐在电话里说，她的钱要到期了，她准备收回去，让王秀莲早点准备。 王秀莲就劝她继续投在这里，公司对老客户有优惠，会增加利息。 米姐不愿意。还是坚持。 王秀莲见利诱不行，又打友情牌， 可米姐还是不同意，说自己急等钱用。后来不耐烦了说：“我只是拿回自己的钱，况且也是到期了，作为朋友，我没有提前支取，也没有到处东说西说已经很对得起你了。你是明白人，应该晓得怎么办。” 王秀莲接电话是开了免提的，米姐的话软中带硬，张旭东也听得一清二楚。 挂了电话，王秀莲看着张旭东，“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张旭东：“是不是她听到风声了？” “有可能，她的关系网还是宽。” “那就把钱还给她，堵住她的嘴，不要到处乱说，引起挤兑。” 第七十九章 做好决定以后，张旭东说他想出去走走。 王秀莲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忍住了，她知道张旭东的压力肯定很大。心情不好，现在说再多肯定也听不进去。 还是慢慢跟他讲吧！ 张旭东一个人走到江边。看着滚滚的江水好一阵无语。 自己的好运，自己的一切梦想！ 都像这滚滚长江水一去不复返了吗？ 就像歌词里写的，是非成败转头空 张旭东觉得很不甘心。 一切的根源都是她。 都是王秀莲这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自己包工头当得好好的，如果不是她，自己会开什么融资公司吗如果不是她，自己会落地今天这个地步吗，会背负上千万的债务吗？ 就连那一千多万也是经她的手放出去的。 都是她，都怪她…… 都是她，都怪她…… 张旭东心里有个小人在拼命呐喊。 张旭东的脑子里冒出来的全是这样的念头。 有的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可以共富贵，不能共患难。 还有就是出了问题总是会责怪别人自己一点问题没有。 此时的张旭东就是如此，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是王秀莲害了他。 如果说之前对王秀莲的爱有多深，那么现在他对王秀莲的恨就有多重。 他还年轻不能载到在这件事情上，这一切都不该由他来买单。 到底该怎么办 就是前车之鉴。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他已经有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他先准备了一些东西，回了老家云岭村一趟，虽然那上面已经没有人住了，不过现在正好可以排上用场。 隔了几天，他就对王秀莲说：“你打电话约米姐出来吃饭，咱们好好感谢她一下，生意不成情意在嘛，说不定她想通了还愿意合作呢？” “你能这样想最好，我还以为你在生她气呢！” 张旭东心想：我要气也是气你跟个不想干的人气什么。 米姐如约而至，张旭东作陪。 席间王秀莲和张旭东都不谈钱的事情，只说些趣味轶事，气氛还算融洽。 酒足饭饱之后，米姐打断他们的话说：“谢谢你们请吃饭，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不过这回我确实急等用钱，等我度过难关，再把钱放你们那吧”。 米姐确实听到一点风声，再加上有的事情爆发出来，她当然担心她的钱收不回来，可也不好明说，只能找个借口说急得钱用，好言好语的，万一把两个逼急了，直接给你来个拖或者赖，自己还真没办法，现在真的是体会到了有钱的孙子，借钱的大爷这句话的意义。 看来米姐是打定主意要钱了。 王秀莲看了张旭东一眼，意思是，咋办。 张旭东说：“好，既然米姐去意已决，我们也只好成全。钱已经准备好了，时间到了你就来办手续。” 听他这么一说，米姐不由松一口气：“谢谢，谢谢，以后咱们再合作。” 饭后，张旭东提议开车载着两位美女去兜风，大家放松放松。 王秀莲当然没意见，米姐压在心头的大石已经搬开了，想到很快就可以把钱拿回来了，也没反对。 张旭东拉着她们在河东新区转了一圈，然后往东山镇开去。 王秀莲：“这是要回老家吗？我都有好久没回来了。” 张旭东：“咱们去爬爬东山，看看仙人峰，随便看看我家旧居，以后森林公园建起来就看不到了。说不定碰上打猎的，还可以买点野味。” 王：“野兔子好吃，我还记得上学时候你送来的。” 于是就跟米姐在后面叽叽喳喳讨论吃的。 张旭东把车开到山脚下，带着两人爬山转了一圈后就往云岭村去。 之前张旭东到云岭村来勘探了地形。因为他中学毕业以后就出去打工赚钱，很少回来，家里父母又相继去世，他家的房子早就倒了，破败不堪。村里还有几户人家的房子还保存完整，而刘老汉家的最合适。 他就选择在这里。 张旭东把王秀莲和米姐带到刘老汉家的院子里。 说：“如果不是拆迁，我还打算在这里修一栋小洋楼的。” 米姐：“这地方确实不错，修栋别墅最好，有空约几个人来小住两天，爬爬山，打打牌……” 王秀莲：“你们说的都是马后炮。” 大家都呵呵笑。 米姐还好奇地看了猪圈，她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张旭东对王秀莲说：“到屋里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呀！”王秀莲好奇。 等王秀莲进了屋，张旭东把门关上。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你家里还有宝贝？” 话音未落，张旭东就从后面把她打晕了。 参观完猪圈的米姐走到屋檐下，朝屋里喊：“秀莲，旭东，天不早了，该下山了。” 张旭东打开门，“这就走。” 米姐想说什么，刚刚张口嘴，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张旭东带上手套，把王秀莲和米姐先后拖到猪圈里，这是他早就看好的地方，猪圈是石头磊起来的，铺着石板，最适合焚烧，其他地方杂草丛生怕引起山林大火，那样的话很快就会被人发现，自己有可能也会受波及。 张旭东又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一桶汽油，这是他之前准备好的，这几天他一直都在为这件事情忙碌，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 把汽油泼在两个人身上，在打燃打火机的那一刻，张旭东有一丝犹豫，这毕竟是两个大活人，可下一秒他就说服了自己：她们不死，死的就是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咬牙，扔出了手里的打火机……火苗一碰上汽油，立马就燃了起来，傍晚时候，山风大，风助火势，越烧越猛，而只是被打晕的两个人这时候竟然被烧痛醒过来了，发出凄厉的惨叫，在石板上滚来滚去，王秀莲还试图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向猪圈外的张旭东，引燃了猪圈外面的草。张旭东拿木棍把她再一次打到在地，这下再也爬不起来了，只听见她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张旭东没功夫听她喊，他忙着灭外面的火，引起山火可不得了。 火扑灭了，张旭东也累得满头大汗，猪圈里已经没有叫声了，飘来的是一股烧焦的味道。 这时候天上突然打起了大雷，一场大雨突然而至，哗哗地下了起来，很快就把火淋灭了。 本来张旭东是想把两人烧成灰的，到时候顺手一扔，山风一吹，灰飞烟灭，落地成埃，了无踪迹。 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雨一直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张旭东只好在屋后挖坑，匆匆忙忙把两人埋了，然后冒雨下山。他也不敢在山上久待，趁着下雨下山可以清除一切痕迹。 张旭东一路下山，那雷声就好像一路跟在他身后一样，响个不停。 就好比应了那句老话：坏事做尽心肠歹毒，天打雷劈。 第八十章 躺在宾馆床上吞云吐雾的张旭东结束了自己的回忆。 已经过去几天了，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他觉得自己现在是安全的。 他自认为好运一直都伴随着自己，以为自己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警察早就已经把他列为嫌疑人了，正在查找他的行踪。 他的电话响了，是公司财务打来的，“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要债的快把门挤破了。” “这个月不是只有几个股东到期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都要求提前取钱，利息都不要了。” “你给他们说，我明天就回来，钱一分都不少。就这样。” 张旭东说完挂断电话。 看样子是事件引起的连锁反应。 自己先下手是对的。张旭东暗自庆幸。 账上的三百多万自己早把它转了出来，转到以前以老婆名字办的一张卡上面。 如果老老实实等到现在还给米姐两百万，剩下一百多万，等到股民来要账，王秀莲肯定会先把她投的一百万转出去，留给自己的就是数不清的债务。 公司是不能回去了，江城也不能再待了，得赶快走，趁现在还没暴露。不怕警察来找自己，就是那些急红了眼的股民说不定会把自己生吞活剥。 现在自己好歹还有三百万，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下半辈子也差不多了，说不定还能东山再起。 拿定主意的张旭东匆匆忙忙出了宾馆，喊了出租车就直奔火车站。 —— 警察在云岭村发现尸体以后，张旭东就被列入了嫌疑人名单，秦队布置了任务，重点调查张旭东。 而朱颜根据记忆画出的两个受害人的画像也得到了证实。 一个是张旭东的情人兼合伙人王秀莲，一个是王秀莲的朋友米。 警察暗中寻找张旭东的下落，家里，公司都有人盯着。家里没人。公司除了员工，就是一大群要债的。便衣警察混在人群里，听了个大概就已经明白了，又是一个非法集资的，估计老板跑路了。 刑警队有人怀疑：“张旭东会不会已经跑了。” 秦队：“现在飞机火车都是实名制，没有查到他到出境记录，应该还在江城，凭他作案后敢到派出所去溜达，说明他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没有感觉到危险，他不会跑的，估计是躲在那个地方听风声。那咱们就在适当的时候刺激他一下，让他自己跳出来……” 于是大家还是各就各位，除了严密监视，还在暗中寻找。 就在张旭东和财务通完电话不久，刑警队里，有队员喊道。 “秦队，发现张旭东了。” 秦队走到监视屏幕前面，看到匆匆走出宾馆的张旭东上了一辆出租车。 “看出租车去哪？” “是。” 大屏幕上面不断变换场景，显示出租车经过不同的街口红绿灯的画面。这就是天眼的好处。 “看样子是往火车站方向。” “嗯！估计是要跑路。你们继续监视，保持联络，曾诚，跟我去火车站，咱们守株待兔。” “是。” 张旭东坐在出租车里，他正在盘算想去哪里，管他的，不管上那一趟火车，先离开江城再说。没留意到前面的司机正在用内部电台聊天：“强哥，你在那个位置？堵不堵” 司机：“拉了个客人去火车站，现在路，就是有点堵。” 司机看了眼后座的张旭东，问道：“客人，你是几点的火车？” 张旭东警惕地问：“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看时间充裕不，怕堵车耽误你时间，赶不上火车。” “哦，不用急，我还没买票。” “那还好。” 司机不着急了。 然而，说到买票，张旭东一下子惊醒：买火车票要身份证，即使自己坐火车跑了，但是之后警察会通过车票查到自己的足迹，不仅仅是火车，飞机也一样，不仅仅是今天，以后都不能坐飞机和火车了，还好自己想起了，不然将铸成大错。 万幸！张旭东再一次庆幸自己聪明。 张旭东对司机说：“麻烦你，我不去火车站了，送我去汽车站吧！” 汽车还不用身份证。 司机：“你确定了。” “确定。” 于是出租车在下个路口改变方向。 正在赶往火车站的秦队接到了电话：“秦队，秦队，出租车改变了方向。” “能看出他去哪吗？” “现在还不能。” “在什么位置变道的” “在路，火车站应该往左，他却向右了。机场也不是这个方向啊！” “别挂电话，保持联系，继续监视。” 一会儿后 “秦队，出租车上了建设路。” “建设路，建设路……建设路那边是……”秦队喃喃自语。 曾诚插话：“建设路过去是云霞路，那边有一个开往周边县城的汽车站。” 秦队：“呵呵！这个家伙还有点小聪明啊！想坐汽车跑。” “把张旭东的照片发给车站派出所，通知他们，扣留张旭东。” “曾诚，抄近道，我们也去汽车站。” “是。” 下了出租车的张旭东刚刚走进售票大厅，迎接他的就是警察。 在焚烧王秀莲和米姐的第五天，张旭东就落网了，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从发现尸体到张旭东落网只用了两天时间，这么快就破案了，在江城还是不多见的。媒体对此迅速做了报道。由非法集资引起的卷款潜逃案和焚烧案引起了政——府高度重视，查处了多家非法融资公司。并提醒广大市民：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别来无恙咖啡馆 曾诚带着秦队来到这里 秦队打量着周围环境，说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怪不得你小子有事没事总想往这里跑。” 曾诚：“凡是来过一次的就还想来第二次。优美的环境加上美食和咖啡的诱惑，想不来都不行。” 秦队打趣道：“呵呵！还有美女吧？” 曾诚：…… 秦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害什么羞？” 曾诚：“她们个个都很优秀，我，我是望尘莫及……” 秦队：“呵！还个个，心不小啊，不过有志气。上，我支持你！” 朱颜和郭琪琪从楼上下来。 郭琪琪：“小警察，今天怎么有空，那股风把你吹来了。” 曾诚：“当然是东风了。” 郭琪琪：“嘿嘿！你也学会贫嘴了。” 曾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郭琪琪看了一眼秦队，“喔，我明白了。” 朱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赶快又忍住，招呼秦队过去坐，化解了尴尬。 四人坐下，秦队开门见山：“小朱，这次能够这么快破案，你的功劳不小，再加上前几次，这顿饭早就该请你了，曾诚说你们这里的味道不错，极力推荐，所以今天就借贵宝地，我来做东，请大家吃饭，表示感谢。” 郭琪琪看着曾诚悄悄说道：“算你识相，还晓得肥水不流外人田。” 曾诚…… 朱颜：“秦队，你太客气了，都是应该做的，举手之劳，哪能让你请客，你第一次来我们别来无恙应该我请客。” 秦队：“你这个举手之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特别是这次这个案子，你仅凭和他擦肩而过就发现他的不对……” 郭琪琪：“等一下，等一下，你说的这次是哪次，什么案子” 曾诚：“就是焚烧案呀！这两天新闻媒体上全是这个。你不知道” 郭琪琪：“朱朱，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没说呀！” 朱颜：“我想等着破案了再告诉你，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张旭东抓到了，还没来得及说。” 郭琪琪：“那你现在快说。”她已经等不及了，哼！媒体只说了警察如何破案，半点没提到她们家朱朱。她这个经纪人当得好失败，有木有 于是朱颜就从头讲起。 听完后，郭琪琪感叹：“哎！我又错过了一次惊险刺激的经历，看来以后我要寸步不离跟着你。对啊！我是你的经纪人，以后你的行踪必须告诉我，经过我的同意，还要带上我。” “是，经纪大人。” 第八十一章 皮特陈：“正午的时候阳气最盛，这个时候是最容易驱除诅咒的。” 特瑞德：“还要等到中午啊？” 他已经急不可待了，恨不得现在就开始。 现在是早上，离中午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他一刻都不想多等。 皮特陈：“特瑞德先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段时间正好用来做准备。” 特瑞德：“皮特陈大师，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我叫人给你准备。” 皮特陈：“不用那么麻烦，你只要准备一些铁锹，铲子之类的工具就行了。” 特瑞德：“这些东西家里都有。在工具房里，皮埃尔，你都听到了吗，按照大师的吩咐去做。” “好的，先生，我去拿。” 小马哥：“皮埃尔大叔，我帮你。” 皮特陈：“朱朱你来帮我。” 朱颜：“没问题。” 皮特陈：“拉蒙，把我的工具箱拿来。” 拉蒙手里一直拎着皮箱，现在听皮特陈的吩咐，把皮箱放在桌子上。 皮特陈打开皮箱，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木箱，古老陈旧。 “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东西，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了用场。” 木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很多人都不认识。 朱颜认得大部分。 有罗盘，桃木剑，铜钱剑，符纸，八卦镜，墨斗线，一个小巧的玉葫芦…… 朱颜想：皮特陈的师父莫非是个道士，或者是道家弟子，不然不会有这些道家的法器。 这些东西经常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现实当中还是头一会。 皮特陈让拉蒙抱着箱子到屋外去。 众人也好奇地跟到外面。 他拿出墨斗线开始绕着房屋四周转悠。 墨斗里的墨汁可不是普通的，那是用烧过的灵符化成的。 用线蘸上墨汁拽直绷紧向上一拉，再一松手就把沾满墨汁的线烙在地上了，不一会儿地上就弹出了三排墨汁线。紧紧地把主楼围了起来。 小马哥：“这是画地为牢吗？” 朱颜：“差不多吧。” 贝安妮问：“这是在干什么？画图吗？” 桑德拉：“嘘，别说话，这是东方一种古老的驱魔术。不要干扰皮特陈。” 贝安妮就闭嘴不说话了。 其他人也不再谈论了。 然后皮特陈又拿出八卦镜。 皮特陈说小马哥说：“年轻人，你把它拿上去帮我放在屋顶上。” 小马哥：“不胜荣幸，呵呵，这个恐怕也只有我行了。” 在场的人除了拉蒙，就是老的和妇女。 朱颜：“小马哥可以的。” 小马哥得意地道：“是显示我实力的时候了。” 皮特陈把八卦镜交给他，“你上去放在屋顶的正中央就行了。” “ok，没问题。” 小马哥接过八卦镜看了看，放进口袋里，这个东西还没有巴掌大，有什么作用？ 他退后几步，舞了一套拳，做了几个热身动作，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起跑，蹬瞪蹬踩着墙壁，手一探就抓住了阳台的栏杆翻身上了阳台。 拉蒙：“哇，徒手攀爬好厉害。这是中国功夫吗？我要是会这些就好了。” 皮特陈：“你现在学这些已经晚了，不过教你一点防身术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多谢师父。” 只见小马哥已经踩着栏杆上了墙壁，勾着上面的窗户，翻身上了屋顶，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半点没有拖泥带水。 乔伊娜：“太帅了，简直像蜘蛛侠。” 朱颜笑：有这么胖的蜘蛛侠吗？ 小马哥把八卦镜放在屋顶的正中间，他看见这面黝黑的镜子好像在发光，上面有什么在流动，可想仔细看的时候，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是因为阳光的照射产生的反光吗？ 小马哥不确定。 毕竟他对这个是不太懂的。 “大师，放好了。” 他朝下面喊道。 “知道了，你下来吧。” “好嘞。” 小马哥答道。 只见他一个大鹏展翅，飞身而下落在阳台上，然后再从阳台跳下来，两个起落就搞定了。 底下的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小马哥得意洋洋地向众人抱拳行礼，“献丑了，献丑了。” 皮特陈：“不用谦虚，年轻人，身手了得，前途无量啊。” 小马哥：“真的吗？哈哈，有大师这样说，那肯定是真的，多谢大师吉言。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大师尽管吩咐。” 皮特陈：“现在暂时不用，等会还要你出大力。” “没问题。” 皮特陈：“现在大家都回到屋里去，我要开始做法了。” 皮埃尔：“我，我也要进去吗？” “是的，所有人。” 众人又进屋去了。 大家围坐在沙发上，只有皮埃尔站的远远的，一副随时随地准备听候吩咐的样子。 皮特陈对朱颜说：“其余的人保持沉默，你和拉蒙助我一臂之力。” “好，陈大叔，你说，我要怎么做。” “你们只要心中想着驱除魔咒，嘴里念着这句话就行了。” 附在耳边说了一句话。 朱颜点头“嗯，好的。” 然后三人就席地而坐，开始在心中冥想。 大厅里安静极了，落针可闻。 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影响了大师做法。 同时也很好奇，到底怎么破除诅咒。 这个大师神神秘秘的。 难道东方人都是这样吗？ 朱颜静静地坐在那里，脑海里浮现了许许多多的场面。 像走马灯似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出现。 突然她听到皮特陈的声音，“朱朱，不要胡思乱想，只要想着驱除魔咒，否则，你会被乘虚而入的。” 朱颜赶紧收回心神，只专注于念皮特陈告诉她的那句驱咒语。 渐渐地，她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已经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特瑞德和桑德拉他们都昏昏入睡的时候，只听得皮特陈说道：“可以了。你们起来吧。” 朱颜和拉蒙都睁开了眼睛，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们盘膝坐了这么久，站起来也不觉得腿脚酸麻，反而觉得精神抖擞。 皮特陈也站了起来。 “现在，让我们去把罪魁祸首找出来吧。特瑞德先生，我们去地下室吧。” “地下室有什么？” “诅咒的根源就被埋在那里。” “什么，在地下室？” “哦，不知道，太奇怪了。” “是什么根源？” 众人好奇地议论纷纷。 “安静，不要在这里废话了，想知道结果就去地下室就行了。” 特瑞德：“好的，皮埃尔，你带大师他们下去吧。” “好的，先生。” 皮特陈：“特瑞德先生跟我们一起去吧，小马，记得把铁秋和铲子带上，该你出力了。” 皮埃尔在前面带路，进入厨房，这里是通往地下室的必经之路。 很多的家庭都有地下储藏室，用来堆放一些杂物。 储藏室的位置应该在大厅的下面。 皮埃尔打开了储藏室的灯，储藏室挺大的，里面有一股味道，里面的东西都布满了灰尘，看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皮埃尔：“先生，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储藏室几乎没用了。” 皮特陈：“这个不影响我的工作。朱朱，考考你，既然你早就看出庄园有人动手脚，那么你说说，那东西埋的位置？” 朱颜也不推辞，直接走过去，指着储藏室的一个地方说：“大叔，就是这里。” 皮特陈心里一惊：朱朱能够不凭借任何法器就准确找到，比自己的推算还要快得多，真是异于常人，是出自名师，还是天赋异禀，看来后面还要好好了解一下。在希望农场那两天，了解还不够啊。 当下收回思绪，专注于目前。 对拉蒙和小马哥说：“你们两个照着朱朱说的地方，开始，挖！” </br> </br> 第八十二章 曹律师把她们带到隔壁的信息咨询服务公司，公司不大，是那种开放性的办公场所，每人一个小隔间。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公司里却没有几个人。 曹律师：“调查员嘛，肯定是要经常往外跑的，所以办公室里经常看不到人。” “今天只是带你们来认一认地方，平时你们不用来这里上班，可以自由安排你们的时间，除非，有特殊的业务需要你们来协助调查。所以这里没有给你们准备办公桌，如果需要用电脑，打印机什么的可以去传说的办公室。” 朱颜明白，这个调查员的身份就是一个幌子，为以后自己的调查暂时披上一个合法的外衣，给自己的行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得不说，哥是传说想到很周到，安排得很好。 最里面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曹律师告诉她们那是哥是传说的。不过他经常在外面跑，办公室也经常空着。 朱颜：“可以进去看看吗？”她很好奇，哥是传说的办公室是个什么样子，看他那个样子，就不像是个坐得住的人。 “可以。” 办公室跟普通的办公室没什么区别，办公桌，电脑，打印机，靠墙那边整个一排书柜，一人多高，朱颜瞄了一眼，各种类型的书都有，书柜的中间有一格没有放书，而是放着一艘小帆船，是那种用木头拼接起来的帆船模型，小巧逼真，那帆上还有一帆风顺四个字。 好熟悉。 再哪见过 朱颜想。 见朱颜盯着帆船看，曹律师说：“这是传说最珍贵的东西，这办公室里其他的东西你们随便用，唯独这个你们不要动。” “是你送给他的。” 朱颜用的是肯定句。 她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年轻的曹律师从包里拿出来，而小男孩紧紧抱在怀里的，就是这个拼接模型。 曹律师叹口气：“不错，是我交给传说的，不过是他父亲送给他的礼物……” 有什么从朱颜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可没抓住。 郭琪琪：“曹律师，你叫他传说，我们叫他的网名哥是传说，他到底有没真名，叫什么名字？” 朱颜：是啊！我也想知道。 曹律师：“当然有。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们，他说要你自己去查到他的身份，这样才算是一个合格的调查员。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吧！” 是，以前朱颜问他名字身份，他也说让朱颜自己查。 “另外，传说还让我告诉你，刑警队那边你不用担心，他都安排好了。” 朱颜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秦队对她的行为不仅没感到吃惊，还感谢她的帮忙，原来是哥是传说提前打了预防针。不知道他是怎样跟秦队说的。他跟秦队是什么关系呢？秦队这么相信他的话这又是一个需要自己去寻找答案的难题。 看来自己一直没有小瞧他是对的。他的能力他的手段，自己恐怕永远也赶不上吧！ 自己虽然知道了他的公司，甚至就站在他的办公室，可好像对他还是一无所知，他还是那么神神秘秘，来无踪去无影的。 曹律师：“传说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什么礼物？” 郭琪琪也很好奇。 “礼物已经送到别来无恙咖啡馆了，你们回去就能看到。” 曹律师竟然卖关子。 告别曹律师，走出大楼，看见外面的天空，阳光有些刺眼，郭琪琪眯了眯眼睛，再看看手里的合同和名片，“我怎么感觉像在做梦一样，来一趟这里，就把自己给卖了，就换了这么一张小卡片” 朱颜：“这可是你自找的啊，别赖我，是谁哭着喊着要跟着来的现在后悔了” 郭琪琪：“我不来行吗？我是你经纪人得保护你！我现在算是看清了，咱们俩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个哥是传说太狡猾了，早就挖好坑让你往里跳。” 朱颜：“谢谢你没有拦着还跟着往里跳。” 郭琪琪朝着朱颜挤眉弄眼：“咱们俩，谁跟谁啊？是不是？” “是。”朱颜好笑。 郭琪琪：“再说，咱们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调——查——员，就是传说中的私家侦探啊！嘿嘿，这么说我们以后可以接活了” 朱颜：“当然，只要有人来找你调查。” 郭琪琪挺了挺胸膛。“咱们到时候一色的墨镜，一色的蓝牙耳机，一色的风衣走出去，多拉风啊！” 朱颜看着兴致勃勃的郭琪琪忍不住泼冷水：“这哪是大侦探，不就是俩保镖出来了吗？” 郭琪琪看着她无语气结。 朱颜：“走吧！回去，还有礼物等着收呢！” 两人回到咖啡馆，大堂经理迎上来，“朱朱姐，琪琪姐，你们可回来了，有人来找你们，等老半天了。” “是谁？在哪？” “那。”经理朝那边努努嘴。 两人看过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坐在卡座里喝咖啡。 “哇！帅哥也，小鲜肉，好像那个当红大明星谁谁谁……” 郭琪琪惊呼一声，扔下朱颜跑了，找帅哥去了。 真是见色忘友。 经理对朱颜说：“人倒是蛮帅的，就是看上去古古怪怪的。” “怎么古怪了” “他在等你们的时候围着房子转了好几圈，又在这大厅里看了又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连犄角旮旯都没放过。” 是有点古怪。朱颜想。 正打算过去，哥是传说的消息来了。 “祝贺你成为公司里的一员，嘿嘿，咱们的关系又近一步了，以后跟着哥哥我好好干，兄妹同心，其利断金，超级侦探就是我们。呵呵！对我的安排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满意……朱颜一气回了好几个满意加省略号。 礼物看到了吧？是不是很惊喜？ 礼物，什么礼物，没看到呀？不会是那个人吧？ 聪明！就是他。 你什么意思？送个大活人当礼物 哥是传说发了一张照片和一份资料过来。照片上正是此刻坐在这里跟郭琪琪谈得很投机的年轻人，而资料很详细，从姓名年龄到爱好特长等等 朱颜：原来还是个高手。 “还行吧，除了我，也就是他是我公司里最拿得出手的人，我可是忍痛割爱呀，我怕送一个歪瓜裂枣的，郭琪琪那丫头拒收。嘿嘿！这个可以吧？看着就赏心悦目还自带多种功能。” 朱颜哭笑不得。 “这是我给你安排的助理兼保镖。你的业务水平有待提高，需要一个助理，而你又经常顾头不顾尾去涉险，需要一个保镖，所以…… 谢谢你的礼物。 朱颜不知道说什么好，被人重视关心和保护的那种感觉真的是……自己虽然不幸，从小失去父母双亲，可自己又是何其有幸，能够遇到这么多关心自己的朋友。 嘿嘿！是不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别激动，以后好好干活，给公司创造更多的价值，就算报答哥哥我了。” 这个哥是传说，总是在你对他的好感上升的时候来个逆转，后面的话又让你牙痒痒。 “我已经吩咐公司可以多接活了，俗话说，实践出真知，不接触永远无法了解真相。所以接下来，你们就准备着好好干吧。” 怎么听着潜台词好像说的是，你们好好干，不把剩余价值榨干不罢休。 结束对话，朱颜朝郭琪琪他们走去，她已经知道了这个年轻人叫徐峰。 她朝徐峰伸出手：“我是朱颜，欢迎你，徐峰。” 徐峰：“老板让我来，一切听你们安排。” 郭琪琪：“你们老板是谁？” “就是传说哥呀！” 第八十三章 郭琪琪：“哥是传说派你来的” 又看着朱颜：“还有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朱颜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跟他聊了大半天了，难道一点有用的都没问到，就你这水平，还当侦探还是美色当前，你早忘了姓甚名谁了” 郭琪琪：…… 不等她开口朱颜又说道：“徐峰是哥是传说安排的助理兼保镖，以后多的是时间接触。现在嘛，要矜持点，好歹你也是老板。” 郭琪琪：“这就是他说的礼物难得你这哥哥做对了一件事。” “他哪件事没做对只不过这件事情最合你心意罢了。” 郭琪琪整天嚷嚷着请保镖什么的，哥是传说此举正合她意，更何况这个保镖还是个帅哥小鲜肉，她更满意了。 郭琪琪不理她，转向徐峰，露出郭氏招牌笑容：“嗯！徐峰是吧！我是郭琪琪，是朱颜的经纪人，你说你是助理兼保镖，那以后都听我的安排，我们要全心全意为朱朱服好务，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郭琪琪一本正经，拿出经纪人的派头。 朱颜一口咖啡差一点喷出来。 我的妈呀！琪琪，你可真会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说的是认真的，你是重点保护对象，我们这个三人组是因为你的存在才存在的。没有你，我给谁当经纪人去。没有你，他给谁当保镖去。” 徐峰点头，表示同意。 听郭琪琪这么一说朱颜简直受宠若惊。仿佛自己真的是个大明星，被无数的鲜花和荧光灯包围着。 郭琪琪：“我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最强组合。我们有最强的大脑，你，朱颜；最强的安保，你，徐峰；再加上我，郭琪琪，最强的后勤配合；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做出一番事业。” 说得好。两人鼓掌。 朱颜没想到郭琪琪说得这么郑重其事，她一直以为郭琪琪都是说着玩的，平时琪琪在她身边支持她，她已经很感动了，现在琪琪又义无反顾地要陪着她走下去…… “琪琪，其实你没必要跟着去冒险，你有你的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早就不用我操心，有他们。”郭琪琪指了指店里的经理和服务员，“现在的我需要的是另外一种充满刺激而又未知的生活，跟着你就能感受到这种生活，这是一个机会，我不会放弃，这也是一种缘分，从我们认识那天起，冥冥之中就有一股力量把我们联系在一起，难道你不觉得吗？” 现在的郭琪琪真的让朱颜刮目相看。自从手术后朱颜觉得她变了很多，难道真的是开窍了。 朱颜：“琪琪，你说得太对了。以后咱们三个人就是一个铁三角，遇妖降妖，遇魔伏魔。” 她用的是郭琪琪式语气。豪情万丈。 “好。”郭琪琪和徐峰异口同声，气氛热烈。 店里的服务员小欧走了过来怯怯地对郭琪琪说：“对不起，琪琪姐，打扰一下。” “什么事？” “我想请假，提前一个小时下班，我妈妈老毛病犯了，我想给她送药去。” 小欧是店里新来的服务员，今年才考到江城来的大学生。 别来无恙咖啡馆除了厨师和大堂经理是固定的长期的以外，其他的服务员都是从各个大学招聘来的勤工俭学的临时工，小时工，所以，每年都有服务员毕业离开，也有新的学生加入。 小欧是从贵州偏远山区来的，父亲早已病逝，家里还有一个妈妈和弟弟，弟弟在当地上高中，小欧考上大学，来江城上学，妈妈也跟着来江城。以前在当地妈妈做一份工，勉强还能维持姐弟俩的生活。现在小欧来江城，费用增加了，来大城市打工工资高些，这样才能负担小欧和弟弟的费用。 好在进校不久，小欧就得到了来别来无恙咖啡馆勤工俭学的机会，而妈妈也找到了一份保姆的工作，工资还挺高的，就是地方太远，在城郊，而主人家还要求不能随便出来。 今天小欧接到妈妈的电话说风湿老毛病犯了，能不能给她送点药去。小欧知道妈妈一定是痛得受不了了，否则不会给她打电话，妈妈就是这样的人，坚强能吃苦能忍耐。小欧决定提前下班给妈妈送去，晚了恐怕赶不上末班车回来，所以特地来给老板郭琪琪请假。 小姑娘才来咖啡馆不久，对老板还不是了解，也不知道同不同意，所以怯怯地望着郭琪琪，等着她答复。 朱颜：“你妈妈病了要不要紧，送医院没有？” 到别来无恙咖啡馆勤工俭学的大学生都是贫困生，所以郭琪琪工资开得比其他地方高，而朱颜和郭琪琪对店里的服务员都很好，谁有困难需要帮助都可以提出来。 这也是因为朱颜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也是靠勤工俭学的，也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 所以大学生们都以能够到别来无恙来打工而高兴，自然而然很亲热地叫她们琪琪姐，朱朱姐，而不是老板。 听见朱颜关切地询问自己，小欧连忙说道：“朱朱姐，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风湿痛，我给她送点膏药去，她打工的那个地方远，她不方便出来。” 郭琪琪：“你妈妈在哪里做工” 之前她是听说小欧的妈妈也跟着来江城打工，只不过没问过。 “在西山北路28号。” “西山北路啊！有点远哦，是郊区了。” “嗯！所以我才想早点去早点回，晚了赶不上末班车。” 朱颜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恐怕到那天都快黑了，一个小姑娘不安全。 “琪琪，把车钥匙给徐峰，让他送小欧去。” “徐峰，麻烦你跑一趟，送送小欧。” “好。” 郭琪琪把钥匙递给徐峰，“早去早回，回来给你接风，庆祝咱们三人组的成立。” 小欧赶忙摆手：“朱朱姐，琪琪姐，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自己坐公交车去就行了。” 朱颜：“那地方很偏僻，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就让徐峰送你。赶紧去吧，你妈妈还等着你的药呢！” 郭琪琪：“是呀！是呀！别耽搁了。” 徐峰带头往外走去，小欧只好跟上。 看着他们走了，朱颜陷入沉思。 郭琪琪：“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小欧的妈妈是不是很严重……” “呵呵！你想多了吧！不要草木皆兵好不好？快去安排吃的，是谁说要给人接风的。” “对呀！对呀！可我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呀口味重不重” “放心吧！你安排的肯定都喜欢。” “但愿如你所说。” 说着忙忙地往厨房去了。 “琪琪干什么呢？我看她慌里慌张地。” 赵江生走了进来，问朱颜。 朱颜：“她忙着去准备晚宴。” “晚宴为迎接我吗？” “你恐怕还不能让郭大小姐亲自操办。” 赵江生经常来这里混饭吃，朱颜已经习以为常了。说话也很随便了，偶尔也开开玩笑。 “哎！真是悲哀。”赵江生做无奈状。 “管她为谁张罗，我都有口福了。” “说得也是。你就等着吃吧！” 说完又坐在那里沉思，不再理赵江生，完全当他透明。 赵江生也不打扰她，自己叫了杯咖啡，一边慢慢喝着，一边看着她。 只见她时而皱眉，时而叹气，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第八十四章 朱颜正在回想今天在曹律师事务所遇到的事情，她无意之中就能够感受到曹律师当时所想的，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画面，但是也已经很了不起了，这肯定不是偶然，说明自己的感应能力又增加了，这肯定是好事，自己以后要好好利用，只是不知道这种感应是要针对特别的人还是每个人都有效果？ 眼前就有一个人，要不拿他试一试 赵江生看着朱颜在看他，连忙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我看你一会皱眉一会叹气的。” “你是脑科专家，你相信人的大脑有特别的功能吗？不同于我们现在的感知，比如有的人有第六感，比如有的人会读心术，或者更……哎！怎么说呢？”朱颜想着措辞。 “我明白你的意思，普通人都有聪明和愚笨之分，我相信那些天赋异禀的人，就是大脑的功能比平常人开发得多一些。科学研究表面人类的大脑并没有完全得到开发，所以说人的潜能也是未知的，如果说人有第六感或者更多的其他功能这我相信，我在国外读博的时候有个同学就是从事这方面的研究的，他经常来找我聊这方面的话题……朱朱，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会读心术你能说出我刚才在想什么吗？”赵江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想我……” 朱颜瞧着他说道。 “噗……” 赵江生口里的咖啡还没吞下去全都吐了出来。 “说的话。”朱颜再加了三个字。 这，这，这什么…… 那，那，那什么…… 赵江生简直无语：我的大小姐，你好歹一句话说完吧。 可好像也不能怪人家啊！ 朱颜说的是：想我说的话。 没毛病！ 只能怪自己性急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也的确是在想她，没错啊！ 她是故意的吧！ 大厅经理跑过来“怎么了赵医生” “没事，刚才呛了一下，你去忙你的吧！。”赵江生用纸巾擦着嘴。 喝咖啡也能呛着也不奇怪，不是还有喝水噎死的吗？不知道多倒霉。大堂经理自动脑补完离开。 看着手忙脚乱支支吾吾的赵江生，朱颜忍得好辛苦，等经理走了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朱颜，赵江生醒悟：她就是故意的吧！ 不过能够博她一笑也不错，平时还没见她如此开怀大笑过，呵呵！好像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是她哭着对自己又抓又挠的，像咋毛的猫，没想到笑起来也是惊天动地…… 嘿嘿，自己也跟着傻笑起来。 郭琪琪出来就看见朱颜和赵江生在那里对着傻笑。 这么一会的功夫两个人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 徐峰开着郭琪琪的车送小欧去西山北路。 小欧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姑娘，再加上又是第一次跟一个陌生人坐一辆车，她只是老老实实盯着前面，手里紧紧抱着一个塑料袋，那里面是给妈妈买的膏药。 徐峰看得出小姑娘的紧张，他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说话，问她在哪个学校上学，问她妈妈的病情……他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知道怎样让人放松打开话匣子而又不会让人反感。 渐渐地小欧没那么紧张了，跟着徐峰一问一答。 当车子驶出市区徐峰就已经知道小欧家的全部情况了。 车子开出城，往西山方向开去。 已经看到西山的轮廓了。 正是夕阳西下，落霞满天的时候。 徐峰问：“小欧，你来过这里吗？” “没有。”小欧摇摇头。看着远处的群山，感叹道：“真美。” “嗯！江城两大美景，东山看日出，西山看晚霞。” “徐大哥以前经常来西山吗？” “嗯！以前上学的时候和同学经常约起去西山探险。” “探险西山很高吗？” “不高，也就……千把米吧，没东山高。说是探险也就是玩，男孩子嘛，玩打仗什么的。西山上有不少的防空洞，那是抗战时期修的，后来就荒废了，反倒成了孩子们的乐园。” “嗯！我们老家也有很多的溶洞，有的大得可以装下飞机，妈妈经常带着我上山，遇到下雨，我们就躲在洞里，里面有干柴还有锅碗，我们在里面生火做饭……” 说到自己熟悉的事情，小欧很兴奋，没有之前的紧张了。 “对，我们也在防空洞里面生火烤过东西吃，有从家里偷出来的香肠罐头，还有山上逮的小鸟，还烤过竹筒饭……” 一路说说笑笑，车子开到西山脚下的小镇，车子穿镇而过，驶上开往西山北路的土路。 徐峰说：“公交车只开到小镇，下了车你还得走好长一段才能到西山北路，如果是你一个人你不害怕吗？” 小欧不由自主紧张起来，“我不知道这里这么偏僻，还以为下车就到了。” 小欧明白徐大哥的意思，看看车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黑压压的森林，看看这没有人车经过的荒凉山路，暗暗庆幸，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就算把药给妈妈了，天也黑了，自己敢摸黑下山来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了。”看小姑娘脸色不好，徐峰安慰道。 “是的。谢谢徐大哥，还有琪琪姐和朱朱姐，你们都是好人。” “谢什么，你是别来无恙的员工，我们当然要考虑你的安全。以后要来看你妈妈的时候说一声，只要我在，就送你来，你看这一路也没看到几辆车，是真不方便啊！” “徐大哥，那样的话太麻烦你了，你有工作，我以后尽量抽白天的时候来就可以了。”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妈妈干嘛要找这么远的地方工作，城里也一样可以啊！” “妈妈说这里虽然远，可是工资比在城里高一倍。妈妈也是为了我和弟弟……”小欧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徐峰发觉自己刚才说错话了，连忙岔开话题道：“快看，我们进入西山北路了，西山北路位于西山的最北边，这里解放前是有钱人家的别墅区，整个西山北路一共有二十几栋别墅，你要去的28号就在最里面。你数一数，看是不是28栋。” 那些别墅有的离公路不远，看得见斑驳的围墙和锈迹斑斑的大门，有得离得远，只能看见树丛里露出的屋顶…… “天都黑了，怎么这些房子都没有亮灯呢” “解放后这些有钱人就跑去国外了，房子就空下来了，有的还成了传说中的鬼屋……” “徐大哥，你别吓我……” “好，我不说了，开快点，马上就到。” 徐峰加大油门，车子跑起来，卷起一地的落叶。 很快前面路边出现了一个路牌：西山北路28号，路牌指向左边。 徐峰看左边是一条小道，刚刚能够容一辆车经过，但是不知道里面好不好调头。就把车停了下来，对小欧说：“我们就在这里下，估计没多远了走几步就到了。” “好。” 小欧下了车，抱着塑料袋，东张西望，现在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路边也没有路灯，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徐峰从车上拿了个手电筒照明，说了句：“走吧。”带头往小路上走去，小欧连忙跟上。 还好有徐大哥，要是自己一个人……嗯！想想都害怕。 第八十五章 小欧亦步亦趋地跟着徐峰，只听见脚踩在枯叶上面的沙沙声，还有树林里不知名的鸟叫声。 徐峰说那是猫头鹰。 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突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树林里射出来，毛茸茸的从小欧脚边窜过去，吓得她大叫一声，飞快跑过去抓住徐锋的胳膊。 徐峰拿手电扫了一下，“别怕是野猫。” 果然，远处传来了几声猫叫。 小欧战战兢兢，“徐大哥你说这么偏僻，这么远的地方，怎么还有人来住？” “谁知道呢？也许人家就图这里空气好，清静。” 其实他也很好奇，住在28号的是什么样的人。 徐峰：“之前政府说要改造这里，可一直没有落实，牵扯到这么多家别墅，谁也不愿接手。” “不是没人吗？把它拆了就是了……” “只是没人住，并不等于没有房产，一说要改造，那些房主一下就冒出来了，就等着狮子大开口呢！” “干什么？” “拆迁要赔偿呀！” “徐大哥，你还懂这些门门道道” “多多少少懂一点。咯，你看，前面应该就是了。” 就着徐峰的手电筒光小欧隐隐约约看见了前面的别墅大门。 高高的围墙，上面还架了电网，根本看不见里面，这是在防贼吗？ 厚厚的老式铁门，紧紧关闭着，铁门上开了一道小门，还有一个小窗口，估计大门不经常开，有事多半走小门进出。 小欧感觉这哪里是别墅怎么像是监狱。 徐峰问：“是这里吧？” 小欧不确定：“应该是吧” 徐峰看了看旁边有门铃，伸手按响了。 过了一会，有脚步声传来，大门上方的路灯亮了起来，小门上的窗户打开了，一个男人打量着两人，“你们找谁？” 小欧：“我是谭阿芳的女儿，她在这里做保姆，我给她送药来的。” “药呢？拿来吧！” 小欧：“你看我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你让我见见我妈说两句话，好不好？” 门里的人看了小欧和徐峰一眼，说了句啰嗦就把窗户关上了。 “喂！他怎么这样啊！”小欧看着徐峰。 “别着急，他可能是去叫你妈妈了。” 不一会儿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明显不是一个人。 小门上的窗户又打开了。一个女人的脸露了出来。 “妈妈。” “小欧，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妈，我给你送药来了。”小欧提了提手上的塑料袋。 小欧妈妈扭头不知道跟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小门打开了，小欧妈妈走了出来，一把抱住小欧。 “傻孩子，这么晚？就这么远的路，你不害怕吗？妈妈又不急着用1你白天来也可以。” “妈，我不是一个人，有徐大哥陪着我，我不害怕。” 谭阿芳这才看到旁边的徐峰。“徐大哥他是什么人” 小欧望望徐峰，对哦！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呢？怎么说，老板的朋友 徐峰：“小欧妈妈，我是小欧的同事，我们都在咖啡馆打工，是老板让我送小欧来的，她说这里太远怕小欧不安全。” 徐峰觉得这样说能够让小欧妈妈放心一点。 “呀！是吗？你们老板可真好。” “是的，妈，是老板让徐大哥送我来的，我们老板真的是好人。” “这就好，有这么好的老板妈妈也放心了。” 小欧悄悄问：“妈妈，你在这里怎么样？主家对你好吗？没为难你吧” 如果主家为难妈妈，她就要妈妈不在这里干了，回江城去，钱可以少挣人不能受气。 “我在这里很好，只是照顾夫人一个人，做饭，洗洗衣服，很轻松的。” “夫人，是不是老太太” 她听说有钱人家的老太太脾气怪很不好伺候。 “不是，是很年轻的夫人，二十多岁的样子。” “谭嫂，别耽搁太久了。”门里的男声说话了。 “好，我这就进去。” 又对小欧说：“你回去吧！妈有空的就会去看你。” 又对徐峰说：“谢谢你，小徐，给你添麻烦了。” 然后接过小欧手上的塑料袋转身进去了。 小门关上了，跟着窗户也关上了。 最后连路灯也关上了。 四周围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徐峰举着手电筒，“走吧。” 小欧：“徐大哥，你有没有感觉怪怪的，年轻的夫人会喜欢住在种地方吗？” 徐峰：“这种地方？什么地方很好啊！大别墅。” 小欧：“去，阴森森又恐怖，像监狱一样，谁愿意住这里我来给我妈送药怎么像是在探监一样。” “探监呵呵！有点像。” 两人一路说着，别墅很快就被抛在了后面。 —— 谭阿芳拿着塑料袋，满心欢喜，心里很高兴女儿给她送药来。 守门的李叔平时总是板着个脸，除了告诉她: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外，其他问什么都爱答不理的，今天竟然来叫她跟女儿见面，还说了一句，你女儿孝顺。 有人夸女儿比夸她自己还高兴。 谭阿芳穿过中间的花园，经过喷水池朝主楼走去，她跟太太都住在主楼，太太住楼上，她住楼下保姆房。 她想快点回去把膏药贴上，睡一觉，明天就会好很多。 这两天可是疼得厉害，她怕影响做事，到时候主家不满意，把她辞了，再到哪去找这么好的工作。 这座别墅挺大的，但是却只有三个人。看门人李叔和自己，还有就是太太。 工作也轻松，说是照顾太太的饮食起居，也就是做做饭，洗洗衣服，打扫卫生而已，这些工作太轻松了，比起以前在老家工地上搬砖不知道轻松多少倍。而且隔几天就有人送蔬菜水果生活用品上来，根本不用她去买。 这里离最近的小镇还有好一段距离，让她出去采买也不现实。 她特别珍惜这份工作，对主家提出的不能随便出去等等条件已经忽略不计了。她一个外地人让她出去也没地方可去。 要不是老毛病犯了，她也不会给女儿打电话，说起打电话，真是奇怪，这么大个别墅，那些电话全都是摆设，一部都打不通。只有看门人李叔的小屋里有一部电话，那是别墅和外界联络的唯一工具。谭阿芳求了李叔，才得到同意，让她给女儿打电话送药来。 谭阿芳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主楼的大厅，客厅里有微弱的光，那是李叔来叫她的时候她开的一盏壁灯，她不想惊动楼上的夫人。 雇佣她的先生曾经叮嘱说：夫人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不能随意走动，没事不要去打扰她。 她来了快一个月了，夫人很少下楼，就连吃饭都在楼上，她每顿把做好的饭菜送到楼上起居室，等夫人吃完了再去收拾。夫人很少讲话，也从不主动叫她上楼。 她只见过夫人几面，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和先生还是蛮配的。 先生大概三十多岁，他不住在这里，隔几天会来一次，来了就直接上楼，不知道和夫人说些什么每次先生来，都让她去看门人那里待着。先生来的时候还好，没什么表情，走的时候就怒气冲冲，大声吩咐他们：“把夫人看好了，千万不能让她出去。” 谭阿芳觉得：其实先生多虑了，夫人楼都不下，更别说出门了。 真是个奇怪的地方，真是些奇怪的人。 谭阿芳悄悄地进了客厅，准备关掉壁灯，然后回自己的房间去，就在她的手刚刚碰到开关按钮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她一跳。 第八十六章 是夫人的声音。 谭阿芳抬头看见夫人正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处在她的位置只能看见夫人穿的睡袍，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平时难得下楼的夫人竟然在晚上出来了，还站在楼梯上跟她说话，谭阿芳虽然惊讶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是夫人呀，你还没睡有什么吩咐吗？” 夫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刚才去哪了去干什么？” 这是在责怪她吗？擅自出门见客 谭阿芳结结巴巴解释：“我，我没出去……我就在门口，我女儿给我送药来，我去拿……” 还下意识地举了举手里的塑料袋。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年轻的夫人看了看，突然又开口：“你女儿，多大了” “十八岁，刚刚上大学。” “哦！真年轻啊！” “夫人也很年轻，很漂亮啊！” “是嘛？”年轻的夫人摸了摸脸，说了句“不早了，睡吧！”转身施施然上楼了。 谭阿芳轻轻吐一口气，关了灯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小白楼别来无恙咖啡馆 此时此刻正是华灯初上热闹非凡的时候，花园里的大树上面亮起了流星雨一样的荧光灯，一些小彩灯也在花丛中调皮地眨眼睛，院子里的桌椅已经坐满了人，而位于二楼上郭琪琪的专用包间里更是高朋满座，朱颜，郭琪琪，早就候在这里等着吃美食的赵江生，下班回来的田恬，还有接到电话特地赶回来谢琳，因为郭琪琪说今天有重要事情宣布。 田恬悄悄问朱颜，到底有什么事情 朱颜说：“等会听老佛爷宣旨吧！”就不再开口了。 问赵江生，他摇头说：“我是来混吃混喝的，还真不知道。” 谢琳：“人已经都到齐了，可以宣布了吧？” 郭琪琪一直看着窗外，头也不回地说：“还有一个重要嘉宾没到。” 田恬：“是什么人这么重要，还姗姗来迟，让我们郭大小姐如此翘首以盼。” 谢琳：“我猜应该是男的，而且很帅。” 看来大家都了解郭琪琪的喜好啊！ 田恬看着朱颜，“是不是你那便宜哥哥？” 哥是传说是很帅。 朱颜摇头不语。 院子外面有汽车声。 郭琪琪：“回来了，回来了。” 是什么人呢？田恬和谢琳也挤到窗口去看，只见郭琪琪的车停在了外面大门口，一个身材高大小伙子从车子上下来。 “哇，真的是帅哥耶！”田恬首先喊道。 郭琪琪：“怎么样，帅吧，像不像那个当红的小鲜肉？” “像，像，像……” 说得口水好像都流出来了一样。 年轻的帅哥大步进了咖啡馆。 郭琪琪整了整衣裳：“嗯！嗯！准备好迎接新人。” 徐峰进来了大厅，早有大堂经理把他带上了二楼。 还没敲门，门就打开了，一屋子的人，吓了徐峰一跳。 好在自己脸皮厚，否则众目睽睽之下，还有点不自在。 郭琪琪马上打破尴尬：“来，来，来快进来，就等你了。” 徐峰进来朝众人团团作揖：“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朱颜：“还顺利吗？” 徐峰点头，“放心吧！我已经把小欧安全送回学校去了。” 郭琪琪：“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新朋友新同事徐峰，大家欢迎。” 众人热烈鼓掌。 徐峰：要不要这样啊？吃个饭而已，搞得这么隆重。 郭琪琪又分别介绍其他人：“朱朱你已经见过了，这是田恬，谢琳，都是我的同学闺蜜。” “你们好。” “这是我哥赵江生，脑科专家。” “久仰大名。” 徐峰一一跟大家寒暄。 朱颜：“大家先入座，坐下再说。” 众人围着桌子坐下来。 “我先介绍徐峰，他现在是我们的安全顾问。”郭琪琪觉得说保镖不太好，自动给他升级了。 “安全顾问” “嗯！这就是今天叫你们来的目的，我，朱朱，徐峰组成了一个三人小组，今后我们的工作重点将是……朱朱，发名片给他们看。” 朱颜很配合：“好勒。”拿出名片给赵江生，田恬，谢琳每人一张。 田恬看着名片念道：“信息咨询服务公司调查主任……什么鬼？” 郭琪琪：“我们三个人组成了一个铁三角。” 田恬：“什么铁三角，我们不是四人帮吗？这么快就把我和琳琳给撇开了” 郭琪琪：“你们都要上班那有空跟我们一起。” 谢琳：“我还没弄明白，朱朱，你来说，你说得清楚些。” 朱颜站起来说道：“这个信息咨询服务公司是哥是传说办的，说白了就是私家侦探社，现在我和琪琪都挂靠在这个公司，不过我们不用去公司上班，除非有需要，平时自由安排，在家办公，徐峰是公司安排的助理兼安全顾问。” 原来是这样。 田恬：“这么好的事情。” 郭琪琪：“明白了吗？明白了哈！那我就宣布我们超级侦探组合成立，预祝我们旗开得胜。” 大家举起手中的杯子碰了干了。 朱颜给大家的杯子又满上，举起杯说道：“虽然琪琪说是三人组，可并不是要撇开你们，你们也跑不掉，赵医生，田恬，谢琳，你们是我们坚强的后盾，精神的支柱，需要你们支援的时候，你们可别推三阻四。” “没问题。” “尽管吩咐。” “乐意效劳。” 朱颜：“那就这么说定了，干杯。” “干杯。” 郭琪琪：“好，这才够意思嘛！你们三个作为内部人员兼至亲好友，如果有需求，可以享受免费服务，介绍亲戚朋友同事这些来可以打八折…… “琪琪，你还没喝醉吧，这就开始打广告拉生意了。” “就是，就是，你把朱朱当成什么了。” “我把她当什么，超级侦探呀，我是她的经纪人，这些琐事都交给我，她专心破案就是了。来，满上，为我们的超级侦探朱朱干杯。” “干杯。” 接下来各人捉对拼酒。 到最后，桌子上只剩下郭琪琪和徐峰还在坚持，田恬和谢琳缩在沙发上说悄悄话。 朱颜喝得也有点多，感觉头晕了，脸发烫，她走到阳台上去吹风。 楼下的花园里霓虹灯闪烁，风中飘来一阵阵的蔷薇花香…… “吃点水果吧！” 赵江生端着一盘水果站在她的身后，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 “谢谢！”朱颜接过，拿起牙签插了一块放进嘴里。 “这些都是哥是传说安排的” “是的。”朱颜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你，很信任他！” 信任他，还是不信任他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从他一出现，就不知不觉受他的影响，对他言听计从，是因为他提供的档案资料吗？还是他在大理来救自己，还是他对自己的帮助，以及现在安排的一切，自己都是自然而然的接受，从来没有想过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刻意的安排？ 哥是传说虽然有时说话吊儿郎当的，可是他是真的对自己好，自己能够感受得到。自己对于他来讲，除了这个脑子还能有点用，真的和普通人没啥区别，根本也没有利用价值。 他能够关注到自己，可能跟旧案有关，毕竟他是干这一行的，收集这些没有破获的大案要案的资料也是正常的，当侦探的都想自己能够破一些大案，特别是像他这种有能力的人。 其实他应该去做警察。 嗯！下次见了面一定要试一试，看能不能看到他脑子里的想法，呵呵！一定很有趣。 “你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吗？” 赵江生打断了朱颜的海阔天空胡思乱想。 “哦！没什么……刚才你说什么？是的，我信任他，就像琪琪信任你一样。” 有这样比的吗？ “那你信任我吗？” “哈！赵医生，你不是喝多了吗？竟然问这样的问题，我当然信任你，你可是要做我们坚强后盾的。我们可是把后背和退路交给你们了的……” “谢谢你的信任，我保证做好后盾。” “这还差不多。”朱颜拍拍赵医生的肩膀，凑到他面前说“如果做不到，当心琪琪不认你这个哥哥。” 两人靠得很近，气氛有点暧昧。 “琪琪认不认没关系，只要你…… 还没说完，朱颜又冒一句：“当心我挠花你的脸……嘿嘿……” </br> </br> 第八十七章 第二天谭阿芳做好早餐准备送上楼，却看见夫人自己下来坐在餐厅里了。这可是她来这里上班近一个月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谭阿芳不知道以前是不是这样。反正从她来这里当保姆，她就没见过夫人下来用过餐。 “夫人早，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 “是嘛！谭嫂，你不知道昨晚是我这段时间睡得最好的一晚，这多亏你的照顾。” “是夫人福气好。”谭阿芳一边摆早餐一边顺口恭维道。 “福气好哼！也许吧！”夫人轻轻哼了一声，拿起面包片开始抹果酱，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 谭阿芳准备回厨房去，夫人叫住了她，“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她忐忑不安地坐下来，不知道夫人要问什么？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还是昨晚擅自出去见女儿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我是贵州山区的。” “贵州，这么远来江城” “我女儿考上这里的大学，我跟着来的。”说到女儿，谭阿芳感到特别自豪。 “对，你女儿，你昨晚说过。你能把她培养成大学生，了不起啊！” “全靠孩子懂事，又努力。” “看得出你们母慈子孝，你以后会享福的。” “谢夫人吉言。” 夫人叹口气：“哎！你们离乡背井的多不容易，看到你和女儿，我就想起我的父母，要是我的父母……” “夫人的父母怎么了”谭阿芳小心翼翼地问，她觉得夫人漂亮温柔，对自己又和气，不像有些有钱人，看不起当保姆的，颐气指使。 夫人刚才问了她那么多，她也要对夫人表示一下关心，“夫人这么年轻，你的父母年纪应该也不大，他们身体还好吧？” “他们，他们已经去世了……”夫人的声音充满悲伤。 “啊！”谭阿芳想到自己死去的丈夫，想到女儿和儿子，好歹他们现在还有自己可以依靠，而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子却是孤零零一个人，虽然有钱，虽然住在这么豪华的大房子里，却不一定事事顺心如意。 “夫人别难过，你还年轻，你还有先生呢！先生对你很好的……有这么好的生活……”谭阿芳有些语无伦次地安慰道。 “先生”夫人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谭阿芳。 “对，先生，他吩咐我好好照顾你，还说……” “还说我有病，不能受打扰，也不能出去，出去会犯病，是不是？” 先生本来就是这样说的嘛！ 不过看夫人情绪激动，最好是干脆不吭声，保持沉默。 “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夫人的声音渐渐高亢起来。 “他对我好他请你来照顾我哼！他是把我关在这里，让你们来监视我，不让我出去，是对我好” 夫人站起来挥舞在手臂，情绪激动。 “夫人，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谭阿芳抓住夫人的手，安抚道。 “谭嫂，我根本就没病。” “是，是，夫人没病，你只是累了，我扶你上去休息。” 夫人也许真的累了，也许觉得在一个保姆面前不该说太多，任由谭阿芳扶着往楼上去。 夫人径直进了卧室，谭阿芳带上起居室的门悄悄地下来了，想了想又急急地跑到门口小屋找李叔。 “李叔，我觉得夫人很不好，要不要给先生打个电话。” “她哪里不好过，不都是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吗？” “唉！你怎么这么说话呢？” “难道我说错了” “不是。唉！夫人说她没病，先生把她关在这里，还说我们是监视她的，你比我先来，你晓得是怎么回事不” “我也只比你早来几天，知道得不多，不过我猜啊！她是这个……” 李叔伸两个指头比划了一下。 谭阿芳不明白，“啥子？” 又伸出三个指头比划了一下。 谭阿芳还是摇头。 “我说你怎么这么笨，我猜这里是先生金屋藏娇的地方，屋里那位不是二奶就是小三。” “啊！”谭阿芳惊呼一声，“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有钱人家的事情，什么都有可能，我见得多了。你我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挣自己那份工钱，其他的事情少管，也管不了。早饭好没有，早就饿了，走走走吃早饭去。” “我好比那笼中鸟……” 李叔嘴里哼着小曲抬脚往主楼走去，谭阿芳只好跟上。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让她吃惊了，夫人的情绪反常，还有李叔的话都让她感到震撼。 说什么她也不相信夫人会是二奶小三，她年轻漂亮，哪里找不到好对象，要去当……，可种种迹象又显示好像是这样的，比如先生隔三差五才来一次，哪有夫妻不住在一起的年轻女子为了钱，为了过好日子，为了住大别墅往往…… 可现在这个样子，这样的生活也不见得有好好，夫人也不是很开心啊？ 想不明白。 城里人有钱人的生活是山区老百姓无法想象无法理解的。 不想了，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 加快脚步赶上李叔。 二楼上，落地窗前，年轻的夫人一直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在看外面还是在看院子里，只见她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 ———— 小白楼 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阵悦耳的鸟叫声把朱颜从睡梦中唤醒。 只记得昨晚大家都喝得很高兴，尤其是郭琪琪一直拉着徐峰喝酒，后来还是自己和田恬把她扶回房间去的，太晚了谢琳也没回去，而作为保镖的徐峰当然是要住在这里的，赵医生也要求给他安排一个固定房间，美其名曰作为后盾的他应该享受的待遇，难道以后陪吃陪喝陪打麻将晚了还让我自己回去当然是要住在这里咯！ 住吧！住吧！反正三楼上多的是空房间，随便选。 自己胡乱指了指就不管他们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哈哈！这下小白楼热闹了。 不知道他们起来没有？ 朱颜爬起来走到阳台上呼吸新鲜空气，清晨阳光柔和，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咦？花园里已经有人了。 穿着紧身背心的徐峰正在练拳，虎虎生风。 哥是传说给朱颜的资料上面说徐峰是散打冠军，跆拳道黑带。 果然是高手。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朱颜这个外行都能够看出徐峰拳打得漂亮，在徐峰跃起一个高难度踢腿动作的时候忍不住大声叫好。 “哎呀！吵什么？要不要人好好睡觉……” 郭琪琪揉着眼睛出现在隔壁阳台上。 “看。” “什么？” “小鲜肉呀！呵呵！” 郭琪琪往楼下看，“徐峰” 楼下的徐峰穿着紧身背心，露出健硕的身材和结实的肌肉。 “何止是小鲜肉，简直是健美男，肌肉男。太完美了！” 要不要这样夸张。 “替我好好谢谢哥是传说，他这份大礼太够意思了。我得去洗漱了，这个样子怎么行呢？新的开始要有新的面貌……” 郭琪琪说着飞快地进屋去了。 朱颜摇头。 但对于哥是传说的正确决定还是万分佩服。 不是吗？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何况是俊男美女。 这不，郭琪琪的积极性已经完全调动起来了。 当梳洗打扮容光焕发的郭琪琪出现在早餐桌上的时候，已经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分配任务了。 田恬和谢琳要去河东新区上班早就走了。 剩下能够听他发号施令的也就是朱颜，徐峰，赵江生。 第八十八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郭琪琪看着赵江生老实不客气地问：“你今天” “我值夜班，除了中午留两个小时休息，其他时间尽管差遣。”赵江生非常配合，知道郭琪琪要问什么。 “嗯，够意思。不过，暂时用不上你。” 呃！ 无语。 “朱朱。” “到。”朱颜挺了挺胸口，琪琪想玩，就陪她咯！ “你待家里，专心写你的小说。” “啊！” “其他琐碎的事情交给我和徐峰就行了，徐峰，准备好我们出门，大采购。” “是，琪老板。” 这样也行 还安排什么呀？ 直接说你们两个出去不就得了。 郭琪琪之心，路人皆知。 吃完饭后朱颜果然如郭琪琪所说，老老实实回屋码字去了。 而赵江生也回家去收拾换洗衣物，昨晚趁机在小白楼要了一个房间，他可以留在小白楼，虽然不是长住，但是就算偶尔来住，对他来说也是一大进步。 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机会掌握在自己手里，要好好把握。 —— 西山北路28号别墅 谭阿芳做完简单的家务，感到无所事事，不如去花园里转转，摘几朵花插在花瓶里，送去夫人房间里，她一定喜欢。 花园里景色不错，可夫人却不从下来。 先生只是不让她出门，在别墅里却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 谭阿芳很快采了一大把玫瑰花插到花瓶里送到夫人楼上。 看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夫人指着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说“这就像你女儿，花季少女，”又指着一朵盛开的玫瑰说道“这就像我，开得灿烂，可马上就要凋零了。” 谭阿芳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大致还是听明白了夫人的意思。 夫人说得这样伤感，谭阿芳的心也不由跟着揪紧了，她是个善良的人。 “夫人，你不要这么想，你还年轻，往好的想……” “谭嫂，老李头是怎么跟你说的我” “没，没说什么？”谭阿芳支支吾吾。 佣人不该在背后议论主人的。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他肯定说我是贪图富贵的拜金女，被人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对吧？” “不，不，夫人你不是……” “噢！你觉得我不是” “是的。” “谭嫂，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夫人好像高兴起来，一下子抓住谭阿芳的手。 “谭嫂，你一定要帮我。” “夫人……我……怎么帮你” “你知道吗？我被关在这里快一个月了，根本找不到说话的人，叫天天不应，出又出不去……还好你来了” 夫人说着伤心地哭起来。 “夫人，你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谭阿芳有些不知所措。 “谭嫂，我给你看看……” “看什么……” 夫人说着脱掉了外面的睡袍，露出里面的吊带裙。 谭阿芳看见夫人手背上腿上全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那些新旧的伤痕在夫人洁白细腻的肌肤上显得如此狰狞恐怖。 “天啦！怎么会这样？” “呵呵！都是他打的。” “是先生吗？他怎么下得了手” “你不相信过两天他又要来，你在门外听就明白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 “以为我们是恩爱夫妻，我呸，他也配。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是被他绑架到这里来的……” 从夫人嘴里吐露出的一连串的信息震得谭阿芳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绑架” “是。谭嫂你听我说，我慢慢告诉你。我叫刘敏，我的父母以前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家里生活很富裕，我很早就出国留学，对公司里的事情知道很少，从不过问。他是公司里的一个经理，人很能干，我爸爸很器重他，有意栽培他，把他培养成接班人，也希望他成为我的丈夫。因为我家里没有其他兄弟姐妹，我对公司经营也不感兴趣，加上他的确很优秀，我也没意见，就跟他结婚了。后来我爸爸妈妈去世了，公司就全部交给他管理，可是就在前不久，他说公司有重大决策需要我作决定。你知道是什么吗？原来他早就是狼子野心，要我把手里的股份转到他的名下，这样整个公司就属于他了，我说的这些你懂吗？” “我听懂了，他就是想谋夺你的家产。” “对。他不但想要霸占我们家的全部财产还想把我也赶出去，我听说他在外面有个情人，对我只不过是利用。一旦我把手里的股份交给他，等待我的可想而知。” 夫人说着又伤心地痛哭起来。 “夫人，你千万不能交给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不答应，他就把我绑到这里，偷偷关起来。说我一天不答应，就一天不放我出去。谭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现在遇到了你，你一定要帮我呀。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如果我是你的女儿，你能忍心看我这样吗？” 是呀！一个像花儿一般的姑娘被这样对待，怎么不激起人的同情心。 何况谭阿芳还有女儿小欧，如果是小欧遭这样的罪，作为母亲她肯定会拼命的。 “夫人，我怎么帮你？要不报警” “谭嫂，你不要再叫我夫人，叫我小敏吧，我比你女儿也大不了几岁。报警！怎么报？你有电话吗？” 的确没有，唯一的一部手机都给了女儿小欧，她现在是大学生了用得着，自己当佣人，用不着。 “门口李老头屋里有电话，去那里打。” “你傻啊，那老李头就是他的走狗，专门来看着我们的，他能让你打电话报警再说就算报了警也没用。这警察会说这是家庭财产纠纷。他一没有杀人，二没有放火。警察也管不了他。” “可他不是绑架你吗？关在这里” “他一定会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他绑架啦？而且我在这里又没有被限制自由。还有佣人，保姆，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说得也是。 “那怎么办？要不，我出去……” “你能出去吗？你找什么借口出去老李头会放你出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谭嫂用了我们这个词，看来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刘敏高兴地想到。 “办法我还没想到，想到了，你会帮我的对吗？谭嫂。”刘敏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谭阿芳郑重地点点头。 她觉得夫人太可怜了。 第三十三章 城堡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墙上全部都是显示屏，显出不同的画面，所有监控能够拍摄到的画面。 这里能够看到城堡里的各个角落，一切都在安娜的监视之下。 安娜坐在桌子前，盯着桌上的一台电脑。 电脑正在启动防护程序，每隔四小时就会自动搜索，检测是否有外敌入侵。 十分钟后电脑显示一切正常。 墙上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是实验室的负责人大卫博士。 “嗨，安娜，怎么样？一切都正常吗？” “当然。很正常。在这个坚固的堡垒里不会有异常情况出现，连只苍蝇想飞进来都飞被拍死。” “我不是说城堡，我是说我们的电脑系统是否安全。城堡进不来，不等于网络进不来，马上就要进行移植手术了，我不希望我们的实验受到影响。” “放心吧，博士，刚刚测试过了，网络也是安全的。这个系统是最新研制成功的，要想进来，可不是花一点时间就行的。哪怕有一点不正常，电脑系统就会在最短时间内更改密码，让入侵者白忙活一场，而且会马上检测到他的位置，锁定他，找到他，毁灭他……” 安娜握了握拳头狠狠地说道。这和她漂亮迷人的外表有点不符合。 “哈哈，这我就放心了，就算系统出了问题，还有安娜你这个大总管在。好了，那我们就休息了，晚安，安娜。” “晚安，博士。” 大卫的身影从屏幕上消失，安娜却没有离开，而是依旧盯着墙上的多个显示屏，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停止了工作，回房间去休息了。里面不用她操心了，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大门和四座箭塔里的警卫身上。 “喂，警卫abcdef，你们怎么样？” “我们很好，一切正常，安娜。” 这是每天的列行公事。 “很好。一天又平安过去了。” 警卫a：“日子太平淡了很无聊啊。” 警卫b：“是啊，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显然他们也听到了大卫博士的话。 警卫c：“哈哈，苍蝇都被我们打光了，我能够确认在我们一百米范围内没有任何生物。” 警卫f：“你还能多说点吗？你也就能探测到50米的范围好吧。” 警卫c：“我不行不代表你们不行。” 警卫e：“安娜，你还好一点，每天能够接触到人，而我们待在这个高高的箭塔里，真的是无所事事。其实我倒希望有人来城堡。” 警卫d：“今天不是又来了一个人吗？中国人，赵江生，年龄三十二，医学博士，未婚……” 警卫e：“笨蛋，我不是说他，我是说希望有人来攻击城堡，这样我们就有用武之地了，我要让来攻击的人尝尝我铁拳的厉害。” 警卫b：“哟呵，说得是呀，现在这样，简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我的手也痒痒的，很想动动拳头。” 安娜：“都闭嘴。你们要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吗？如果谁觉得在这里太清闲了，我可以向上级反应把他调离，去做你们认为更有用的事。” 警卫们都不吭声了。 “哼，别以为你们是万能的，一旦离开这里……你们什么都不是。” “说得是，对不起安娜。” 安娜：“好好干活，你们的职责就是警卫，不要东想西想更不能掉以轻心。” “yesmadame” 警卫们恢复了安静，一个个待在自己的岗位上沉默不语了。 这些警卫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想法太多，是不是该考虑改变一下了。 一一确认都一切正常后，安娜才又坐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像耳机一样的东西塞进耳朵里。 如果有人注意的话，会发现耳机的另一头竟然连接在电源上。 二楼上213房间里，赵江生躺在床上，虽然房间里有电视，但他却没有兴趣看，他在想着今天到这里看到的情形，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想一想。 能够在这里遇到詹姆斯教授和宾提，算是意外惊喜吧！ 而这个城堡处处透着古怪，除了那两个警卫和总管安娜，没有再看到别的人，不是说有实验室吗？应该有很多人呢？詹姆斯说的在下面，是指地下室吗？ 还有那个安娜，总觉得她怪怪的，具体哪里怪，赵江生一时又说不上来。 是什么呢？ 对，不真实。 赵江生想着想着渐渐地睡着了。 他梦到朱颜在对他说：“赵大哥，你看到的听到的我们都知道，我们已经想到办法救你出去了，你安心睡觉吧！” 赵江生彻底放松进入梦乡。 一觉睡到大天亮。 匆匆洗漱中，听见宾提在外面敲门喊：“赵，你起来了吗？我们该下去吃饭了。” 宾提的房间挨着赵江生，所以他特地来提醒。 赵江生打开房门，“好的，我马上下去。” “吵什么吵？真是没有礼貌的家伙。” 日本人秀川打开房门对宾提呵斥道。 宾提看了一眼没理他，和赵江生一起径直下楼了。 “混蛋……” 秀川对着两人的背影咆哮。 “秀川先生，你的手还疼吗？” 詹姆斯问道。他的意思是提醒秀川应该吸取教训，不要再试图挑起事端。 显然秀川会错了他的意。 “我的手根本就没有事。大惊小怪。” 秀川把手缩了缩。 詹姆斯：“没事就好。” 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下楼了。 秀川悻悻然地跟着下楼。 而小泰森早就先下去了，正在跟赵江生讨论拳击和中国功夫。 安娜显得容光焕发地走来：“各位昨晚休息得好吗？” 赵江生：“很好。” 詹姆斯：“还不错。” 小泰森：“就那样呗…” 秀川：“我没休息好，小泰森看电视太吵了。” 宾提对赵江生说：“秀川开始打报告了。” 赵江生：“至于吗？让小泰森把声音调小一点不就行了。” “嘿嘿，他怕泰森的拳头啊，泰森可不鸟他。” 安娜：“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小泰森不用看电视节目了。” 秀川得意地看了一眼小泰森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安娜继续说道：“秀川先生，泰森先生，明天两位就要参加实验了，所以今天你们将进入实验室准备手术，一直到手术结束恢复得差不多了才能出来。” 小泰森耸耸肩：“看不看电视，我无所谓。” 秀川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没有打击到泰森。 宾提悄悄对赵江生说道：“哈哈，秀川又吃瘪了。” 詹姆斯：“再出来就不是秀川和小泰森了。” 安娜把餐车推了进来，一共五份，都是一样的，牛奶，面包，煎鸡蛋和水果沙拉。 赵江生：“我能问一下早餐是谁做的吗？” 安娜：“是我。怎么啦？” “哦，没什么，那你一定很早就起来准备。很辛苦。” 安娜：“这不算什么，你们的一日三餐都是我准备的，这对我来说是很简单的工作。一点都谈不上辛苦。各位慢用。” 安娜出去了，众人埋头吃早餐，没有人说话。 吃完早餐，秀川和小泰森被安娜叫去了。其他人照例可以走广场上活动活动。 赵江生跟着詹姆斯和宾提绕着喷泉散步。 赵江生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看看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城堡里非常安静。 “詹姆斯，整个城堡除了两个警卫和安娜，我没看到别的人，其他人呢？” 詹姆斯：“他们都在下面的地下室。我进去过一次，是一个很大的区域，分成了好几个部门，有几十个人，由一个叫大卫的负责。” 赵江生：“那怎样才可以下去呢？” “你可以给安娜提出来想看看，她会安排你下去的。” “这样就行？他们一点都不怕秘密泄露？” 詹姆斯：“你来到这里就已经是出不去的了，他们又什么好担心的？” 他们很狂妄啊！ 不过说得也是。 出不去，就算知道了所有的秘密又能怎么样呢？ 赵江生对詹姆斯眨眨眼，“我可不一样，我们外面有人。” 赵江生很笃定地说道。 他还记得昨晚梦中朱朱的话。 他和朱朱肯定有心灵感应。 詹姆斯：“希望你的朋友快点到来。” 赵江生：“我一会去找安娜，让我去看看实验室。” 朱朱，我会给你们提供更多信息的。 </br> </br> 第三十三章 城堡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墙上全部都是显示屏，显出不同的画面，所有监控能够拍摄到的画面。 这里能够看到城堡里的各个角落，一切都在安娜的监视之下。 安娜坐在桌子前，盯着桌上的一台电脑。 电脑正在启动防护程序，每隔四小时就会自动搜索，检测是否有外敌入侵。 十分钟后电脑显示一切正常。 墙上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是实验室的负责人大卫博士。 “嗨，安娜，怎么样？一切都正常吗？” “当然。很正常。在这个坚固的堡垒里不会有异常情况出现，连只苍蝇想飞进来都飞被拍死。” “我不是说城堡，我是说我们的电脑系统是否安全。城堡进不来，不等于网络进不来，马上就要进行移植手术了，我不希望我们的实验受到影响。” “放心吧，博士，刚刚测试过了，网络也是安全的。这个系统是最新研制成功的，要想进来，可不是花一点时间就行的。哪怕有一点不正常，电脑系统就会在最短时间内更改密码，让入侵者白忙活一场，而且会马上检测到他的位置，锁定他，找到他，毁灭他……” 安娜握了握拳头狠狠地说道。这和她漂亮迷人的外表有点不符合。 “哈哈，这我就放心了，就算系统出了问题，还有安娜你这个大总管在。好了，那我们就休息了，晚安，安娜。” “晚安，博士。” 大卫的身影从屏幕上消失，安娜却没有离开，而是依旧盯着墙上的多个显示屏，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停止了工作，回房间去休息了。里面不用她操心了，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大门和四座箭塔里的警卫身上。 “喂，警卫abcdef，你们怎么样？” “我们很好，一切正常，安娜。” 这是每天的列行公事。 “很好。一天又平安过去了。” 警卫a：“日子太平淡了很无聊啊。” 警卫b：“是啊，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显然他们也听到了大卫博士的话。 警卫c：“哈哈，苍蝇都被我们打光了，我能够确认在我们一百米范围内没有任何生物。” 警卫f：“你还能多说点吗？你也就能探测到50米的范围好吧。” 警卫c：“我不行不代表你们不行。” 警卫e：“安娜，你还好一点，每天能够接触到人，而我们待在这个高高的箭塔里，真的是无所事事。其实我倒希望有人来城堡。” 警卫d：“今天不是又来了一个人吗？中国人，赵江生，年龄三十二，医学博士，未婚……” 警卫e：“笨蛋，我不是说他，我是说希望有人来攻击城堡，这样我们就有用武之地了，我要让来攻击的人尝尝我铁拳的厉害。” 警卫b：“哟呵，说得是呀，现在这样，简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我的手也痒痒的，很想动动拳头。” 安娜：“都闭嘴。你们要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吗？如果谁觉得在这里太清闲了，我可以向上级反应把他调离，去做你们认为更有用的事。” 警卫们都不吭声了。 “哼，别以为你们是万能的，一旦离开这里……你们什么都不是。” “说得是，对不起安娜。” 安娜：“好好干活，你们的职责就是警卫，不要东想西想更不能掉以轻心。” “yesmadame” 警卫们恢复了安静，一个个待在自己的岗位上沉默不语了。 这些警卫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想法太多，是不是该考虑改变一下了。 一一确认都一切正常后，安娜才又坐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像耳机一样的东西塞进耳朵里。 如果有人注意的话，会发现耳机的另一头竟然连接在电源上。 二楼上213房间里，赵江生躺在床上，虽然房间里有电视，但他却没有兴趣看，他在想着今天到这里看到的情形，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想一想。 能够在这里遇到詹姆斯教授和宾提，算是意外惊喜吧！ 而这个城堡处处透着古怪，除了那两个警卫和总管安娜，没有再看到别的人，不是说有实验室吗？应该有很多人呢？詹姆斯说的在下面，是指地下室吗？ 还有那个安娜，总觉得她怪怪的，具体哪里怪，赵江生一时又说不上来。 是什么呢？ 对，不真实。 赵江生想着想着渐渐地睡着了。 他梦到朱颜在对他说：“赵大哥，你看到的听到的我们都知道，我们已经想到办法救你出去了，你安心睡觉吧！” 赵江生彻底放松进入梦乡。 一觉睡到大天亮。 匆匆洗漱中，听见宾提在外面敲门喊：“赵，你起来了吗？我们该下去吃饭了。” 宾提的房间挨着赵江生，所以他特地来提醒。 赵江生打开房门，“好的，我马上下去。” “吵什么吵？真是没有礼貌的家伙。” 日本人秀川打开房门对宾提呵斥道。 宾提看了一眼没理他，和赵江生一起径直下楼了。 “混蛋……” 秀川对着两人的背影咆哮。 “秀川先生，你的手还疼吗？” 詹姆斯问道。他的意思是提醒秀川应该吸取教训，不要再试图挑起事端。 显然秀川会错了他的意。 “我的手根本就没有事。大惊小怪。” 秀川把手缩了缩。 詹姆斯：“没事就好。” 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下楼了。 秀川悻悻然地跟着下楼。 而小泰森早就先下去了，正在跟赵江生讨论拳击和中国功夫。 安娜显得容光焕发地走来：“各位昨晚休息得好吗？” 赵江生：“很好。” 詹姆斯：“还不错。” 小泰森：“就那样呗…” 秀川：“我没休息好，小泰森看电视太吵了。” 宾提对赵江生说：“秀川开始打报告了。” 赵江生：“至于吗？让小泰森把声音调小一点不就行了。” “嘿嘿，他怕泰森的拳头啊，泰森可不鸟他。” 安娜：“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小泰森不用看电视节目了。” 秀川得意地看了一眼小泰森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安娜继续说道：“秀川先生，泰森先生，明天两位就要参加实验了，所以今天你们将进入实验室准备手术，一直到手术结束恢复得差不多了才能出来。” 小泰森耸耸肩：“看不看电视，我无所谓。” 秀川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没有打击到泰森。 宾提悄悄对赵江生说道：“哈哈，秀川又吃瘪了。” 詹姆斯：“再出来就不是秀川和小泰森了。” 安娜把餐车推了进来，一共五份，都是一样的，牛奶，面包，煎鸡蛋和水果沙拉。 赵江生：“我能问一下早餐是谁做的吗？” 安娜：“是我。怎么啦？” “哦，没什么，那你一定很早就起来准备。很辛苦。” 安娜：“这不算什么，你们的一日三餐都是我准备的，这对我来说是很简单的工作。一点都谈不上辛苦。各位慢用。” 安娜出去了，众人埋头吃早餐，没有人说话。 吃完早餐，秀川和小泰森被安娜叫去了。其他人照例可以走广场上活动活动。 赵江生跟着詹姆斯和宾提绕着喷泉散步。 赵江生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看看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城堡里非常安静。 “詹姆斯，整个城堡除了两个警卫和安娜，我没看到别的人，其他人呢？” 詹姆斯：“他们都在下面的地下室。我进去过一次，是一个很大的区域，分成了好几个部门，有几十个人，由一个叫大卫的负责。” 赵江生：“那怎样才可以下去呢？” “你可以给安娜提出来想看看，她会安排你下去的。” “这样就行？他们一点都不怕秘密泄露？” 詹姆斯：“你来到这里就已经是出不去的了，他们又什么好担心的？” 他们很狂妄啊！ 不过说得也是。 出不去，就算知道了所有的秘密又能怎么样呢？ 赵江生对詹姆斯眨眨眼，“我可不一样，我们外面有人。” 赵江生很笃定地说道。 他还记得昨晚梦中朱朱的话。 他和朱朱肯定有心灵感应。 詹姆斯：“希望你的朋友快点到来。” 赵江生：“我一会去找安娜，让我去看看实验室。” 朱朱，我会给你们提供更多信息的。 </br> </br> 第三十三章 卡罗琳娜伯爵夫人和詹姆斯用过午餐后，就回了各自的房间。 伯爵夫人对玫兰妮说她有午睡的习惯，不要让人来打扰她。 玫兰妮告退后，卡罗琳娜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开始跟朱颜他们联系了。 船上的屏蔽器对詹姆斯的手机能起作用，对她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过来她还可以屏蔽船上的信号。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样？朱朱，同不同意我的想法。” 朱颜：“同意。”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同意的，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诱惑。” 朱颜：“扯远了哈。” 卡罗琳娜：“好，说正事。这是我收集到的船员人数和暗哨位置分布，对你们有帮助。” 她把今天上午采集到的信息传了过去。 朱颜：“收到。谢谢琳娜。” 卡罗琳娜：“什么时候行动？” 朱颜：“行动地点我们已经选好了，在这里。哈维先生负责准备两艘船对其进行夹击，海盗号遇劫了。” 卡罗琳娜：“海盗号被海盗袭击，哈哈，有趣。这里不错，远离海岸线，地形比较复杂，有不少小的岛屿和暗礁，可以给海盗号造成一种遭遇海盗打劫，偏离航线触礁沉没的表象。完美。” 朱颜：“具体细节我们还在磋商中，有事我会通知你。还有几天时间，你在船上好好玩玩吧。” 卡罗琳娜：“没问题。下午我就去赌场赢翻天，哈哈。我要让那些服务生都围着我转。” 下午，卡罗琳娜伯爵夫人在詹姆斯的陪同下，去船上的娱乐室痛痛快快地赌博。 伯爵夫人的手气好的不得了，赢了不少的钱。 她把赢来的钱全都打赏给了服务生。 一直到她离开赌场，那些服务生都还在谈论她。 她和詹姆斯又去了隔壁的台球室。 “詹姆斯，你会吗？不会，我让服务生来陪我玩两局。” 詹姆斯：“虽然我技术不是很好，但是还是要舍命陪君子。” “你有点夸张了吧！” “不，一点都不夸张。我现在体会到了夫人你说的你能力超群了。” 卡罗琳娜：“你以前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花瓶，徒有伯爵夫人的名头？” 詹姆斯：“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以前没有，现在不会将来更不可能。” 卡罗琳娜哈哈笑：“詹姆斯，你可真会说话。” 詹姆斯拿起球杆，“夫人，女士优先，你先请。” “那我就当人不让了。” 卡罗琳娜拿起球杆，趴在桌子上准备开球。 如果可以，她可以一杆到底，詹姆斯连球都碰不到一下，她可是有超强能力的，但是那样的话就太没有意思了。 这可不是为了争个输赢，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白天在船上也不能干别的什么，就只能在这些娱乐项目上消磨时间。 她的眼睛看着前面桌上的球，耳朵里却捕捉到了特别的声音。 “詹姆斯，你先来。” 卡罗琳娜收回球杆，站了起来。 走到了台球室的窗户边，朝下面看去。 因为她感觉到船停了下来。 还听到了一些声音。 下面甲板上，汤米正在指挥几个水手模样的人拉动一块帆布，帆布下面遮着的就是那艘快艇。 快艇被拖了出来。 卡罗琳娜看到接她上船的那个水手也站在甲板上。 不一会儿，海盗船长也出现在甲板上，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不是莱奥是谁？ 他的手上提着一个箱子。 “詹姆斯……” 卡罗琳娜回头朝詹姆斯喊道。 “夫人，你在看什么？” 詹姆斯拿着球杆过来了。 “出什么事了？” 看见甲板上这么多人，他问道。 “看到那个拿箱子的人没有？他就是莱奥。” 詹姆斯：“嗯，我见过，那天晚上上船的就是他。他这是……” 话音未落，就看见莱奥提着箱子上了快艇，跟着那个水手也上去了。 汤米指挥众人准备将快艇放下去。 詹姆斯：“他们这是要到哪去。” “当然是要上岸。我估计这是已经到巴西了。在巴西要接一位客人上岸，可是莱奥跟着干什么？……糟糕……他的箱子里一定是山居图。” 顾不得跟詹姆斯说了，连忙跟朱颜他们发信息。 “朱朱，莱奥突然下船了，我估计他是带着山居图转移了，怎么办？早知道我昨晚还是该把它偷出来。他要带着山居图跑路，是不是我哪里露了马脚？” 朱颜：“别紧张。要是你露了马脚，那么现在他们要来找的就是你，而不是带着画离开。 这说明他们做贼心虚，担心夜长梦多，想早点把画送回rb去。” 卡罗琳娜：“那怎么办？要不要我现在去把画抢过来，快艇还没离开……” 卡罗琳娜看见缆绳在一点点地往下滑动，快艇也在往下移动。 她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还来得及抢到箱子。 朱颜：“不要冲动，琳娜。他不会成功的，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 卡罗琳娜：“你是说，你们已经知道他们会把山居图转移走吗？” “没错。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昨晚山田雄一给海盗船长打电话我们就已经知道了。” 卡罗琳娜：“对不起，是我昨晚大意了，我以为晚上没什么事了，就没有再监控他们。” 朱颜：“你还是少启动为妙，万一他们监测到你就不好了。我们这边有人在专门监听山田雄一和山田直介的电话，所以他们有个风吹草动，我们都了如指掌。放心吧，我们有应对措施。呵呵，他这是自己把画给我们送上岸，我们只需要迎接就是了。” 卡罗琳娜：“那会不会影响后面的计划？” 朱颜：“不会。计划照常进行，所以你还是呆在船上等着他们吧！” 卡罗琳娜：“那我就放心了。” 詹姆斯看见卡罗琳娜一直在沉思不说话，提醒道：“夫人，快艇已经放下去了，怎么办？” 卡罗琳娜看了一眼甲板上，已经没有了快艇的影子，而且连那些船员还有海盗船长和汤米都消失不见了。 “哦，詹姆斯，不用管他，我们继续…” 卡罗琳娜拿起球杆朝桌子走去。 詹姆斯：“夫人，真的不用管吗？你不是为这幅画而来的吗？” 卡罗琳娜：“我已经通知我的人了，他们会在岸上守株待兔，就等着莱奥自投罗网了。” 詹姆斯：“你什么时候通知他们的？我都没看见你跟外界联系，而且，在船上，电话都打不出去，他们把信号屏蔽了。” 卡罗琳娜：“这是秘密。我不会告诉你。你只要相信，他们飞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就行了。对我们的人，我有信心。” 詹姆斯觉得卡罗琳娜伯爵夫人说的我们的人应该是一个庞大的团体，否则对付不了海盗号。 </br> </br> 第三十三章 卡罗琳娜伯爵夫人和詹姆斯用过午餐后，就回了各自的房间。 伯爵夫人对玫兰妮说她有午睡的习惯，不要让人来打扰她。 玫兰妮告退后，卡罗琳娜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开始跟朱颜他们联系了。 船上的屏蔽器对詹姆斯的手机能起作用，对她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过来她还可以屏蔽船上的信号。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样？朱朱，同不同意我的想法。” 朱颜：“同意。”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同意的，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诱惑。” 朱颜：“扯远了哈。” 卡罗琳娜：“好，说正事。这是我收集到的船员人数和暗哨位置分布，对你们有帮助。” 她把今天上午采集到的信息传了过去。 朱颜：“收到。谢谢琳娜。” 卡罗琳娜：“什么时候行动？” 朱颜：“行动地点我们已经选好了，在这里。哈维先生负责准备两艘船对其进行夹击，海盗号遇劫了。” 卡罗琳娜：“海盗号被海盗袭击，哈哈，有趣。这里不错，远离海岸线，地形比较复杂，有不少小的岛屿和暗礁，可以给海盗号造成一种遭遇海盗打劫，偏离航线触礁沉没的表象。完美。” 朱颜：“具体细节我们还在磋商中，有事我会通知你。还有几天时间，你在船上好好玩玩吧。” 卡罗琳娜：“没问题。下午我就去赌场赢翻天，哈哈。我要让那些服务生都围着我转。” 下午，卡罗琳娜伯爵夫人在詹姆斯的陪同下，去船上的娱乐室痛痛快快地赌博。 伯爵夫人的手气好的不得了，赢了不少的钱。 她把赢来的钱全都打赏给了服务生。 一直到她离开赌场，那些服务生都还在谈论她。 她和詹姆斯又去了隔壁的台球室。 “詹姆斯，你会吗？不会，我让服务生来陪我玩两局。” 詹姆斯：“虽然我技术不是很好，但是还是要舍命陪君子。” “你有点夸张了吧！” “不，一点都不夸张。我现在体会到了夫人你说的你能力超群了。” 卡罗琳娜：“你以前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花瓶，徒有伯爵夫人的名头？” 詹姆斯：“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以前没有，现在不会将来更不可能。” 卡罗琳娜哈哈笑：“詹姆斯，你可真会说话。” 詹姆斯拿起球杆，“夫人，女士优先，你先请。” “那我就当人不让了。” 卡罗琳娜拿起球杆，趴在桌子上准备开球。 如果可以，她可以一杆到底，詹姆斯连球都碰不到一下，她可是有超强能力的，但是那样的话就太没有意思了。 这可不是为了争个输赢，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白天在船上也不能干别的什么，就只能在这些娱乐项目上消磨时间。 她的眼睛看着前面桌上的球，耳朵里却捕捉到了特别的声音。 “詹姆斯，你先来。” 卡罗琳娜收回球杆，站了起来。 走到了台球室的窗户边，朝下面看去。 因为她感觉到船停了下来。 还听到了一些声音。 下面甲板上，汤米正在指挥几个水手模样的人拉动一块帆布，帆布下面遮着的就是那艘快艇。 快艇被拖了出来。 卡罗琳娜看到接她上船的那个水手也站在甲板上。 不一会儿，海盗船长也出现在甲板上，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不是莱奥是谁？ 他的手上提着一个箱子。 “詹姆斯……” 卡罗琳娜回头朝詹姆斯喊道。 “夫人，你在看什么？” 詹姆斯拿着球杆过来了。 “出什么事了？” 看见甲板上这么多人，他问道。 “看到那个拿箱子的人没有？他就是莱奥。” 詹姆斯：“嗯，我见过，那天晚上上船的就是他。他这是……” 话音未落，就看见莱奥提着箱子上了快艇，跟着那个水手也上去了。 汤米指挥众人准备将快艇放下去。 詹姆斯：“他们这是要到哪去。” “当然是要上岸。我估计这是已经到巴西了。在巴西要接一位客人上岸，可是莱奥跟着干什么？……糟糕……他的箱子里一定是山居图。” 顾不得跟詹姆斯说了，连忙跟朱颜他们发信息。 “朱朱，莱奥突然下船了，我估计他是带着山居图转移了，怎么办？早知道我昨晚还是该把它偷出来。他要带着山居图跑路，是不是我哪里露了马脚？” 朱颜：“别紧张。要是你露了马脚，那么现在他们要来找的就是你，而不是带着画离开。 这说明他们做贼心虚，担心夜长梦多，想早点把画送回rb去。” 卡罗琳娜：“那怎么办？要不要我现在去把画抢过来，快艇还没离开……” 卡罗琳娜看见缆绳在一点点地往下滑动，快艇也在往下移动。 她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还来得及抢到箱子。 朱颜：“不要冲动，琳娜。他不会成功的，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 卡罗琳娜：“你是说，你们已经知道他们会把山居图转移走吗？” “没错。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昨晚山田雄一给海盗船长打电话我们就已经知道了。” 卡罗琳娜：“对不起，是我昨晚大意了，我以为晚上没什么事了，就没有再监控他们。” 朱颜：“你还是少启动为妙，万一他们监测到你就不好了。我们这边有人在专门监听山田雄一和山田直介的电话，所以他们有个风吹草动，我们都了如指掌。放心吧，我们有应对措施。呵呵，他这是自己把画给我们送上岸，我们只需要迎接就是了。” 卡罗琳娜：“那会不会影响后面的计划？” 朱颜：“不会。计划照常进行，所以你还是呆在船上等着他们吧！” 卡罗琳娜：“那我就放心了。” 詹姆斯看见卡罗琳娜一直在沉思不说话，提醒道：“夫人，快艇已经放下去了，怎么办？” 卡罗琳娜看了一眼甲板上，已经没有了快艇的影子，而且连那些船员还有海盗船长和汤米都消失不见了。 “哦，詹姆斯，不用管他，我们继续…” 卡罗琳娜拿起球杆朝桌子走去。 詹姆斯：“夫人，真的不用管吗？你不是为这幅画而来的吗？” 卡罗琳娜：“我已经通知我的人了，他们会在岸上守株待兔，就等着莱奥自投罗网了。” 詹姆斯：“你什么时候通知他们的？我都没看见你跟外界联系，而且，在船上，电话都打不出去，他们把信号屏蔽了。” 卡罗琳娜：“这是秘密。我不会告诉你。你只要相信，他们飞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就行了。对我们的人，我有信心。” 詹姆斯觉得卡罗琳娜伯爵夫人说的我们的人应该是一个庞大的团体，否则对付不了海盗号。 </br> </br> 第三十三章 谢尔顿真的去报名参加了雇佣兵团。 然后，穿着一身崭新军装的谢尔顿去了教养所里，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他是来跟这里的小伙伴们告别的。 跟他一样大的小伙伴已经离开了教养所，比他小还会继续呆在这里。 管教门还给他举办了一场欢送会。 在他们眼里，谢尔顿是一个被教养得非常好的典范。 现在成了一名军人。 这更是他们教养员教养所的荣誉。 所有的学员都被叫来一起聚餐，向他这个典范学习。 瓦特和露西也跟着各自的队伍进了大食堂。 他们才刚来不久，正在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 萨拉赫特夫人死后，他们也被送到了教养所。 他们不知道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可以大吃一顿。 听同伴说是在这里长大的谢尔顿大哥哥成了军人来跟大家告别。 也不是认识的人，露西和瓦特才不在意那个人是谁呢，只要有东西吃，他们就很高兴了。 两人正在专心对付盘子里的食物。 没注意到一个高高大大穿着崭新军装的年轻人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瓦特，露西。 有人在叫他们。 两人抬起头。 这个英俊帅气的年轻军人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呢？ 他就是那个参军的大哥哥吗？ 年轻人对他们露出笑脸说道：“以后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的生活好好学习要做一个好人。 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两人有点蒙圈。 教养所里这么多人。 他怎么单独来跟自己讲话呢？ 我们跟他又不熟。 瓦特和露西面面相觑，有点受宠若惊啊。 “谢尔顿，快过来。我们一起照一张相吧。” 那边有人在喊。 年轻人挥挥手说道：“好的马上就来。” 然后摸摸瓦特和露西的头。 朝那边走过去了。 哦，原来他叫谢尔顿。 瓦特和露西记住了他的名字。 多年以后他们才知道。 自己命运的改变。 就是因为这个叫谢尔顿的年轻人。 年轻的谢尔顿告别了自己的教养所生涯，开始了另外的人生旅程。 那就是加入雇佣兵团。学习更多的技能。只有这样才有能力去走完复仇之路。 随着朱颜的讲述，谢尔顿眯缝着眼睛，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 谢尔顿一直在等机会。 先是等自己长大。 他在教养所长大了。 现实让他学会了保护自己，只有自己活着，活得好好的，才有希望。 所以在教养所里他忍辱负重，学会了察言观色，怎样讨好管教员，怎样跟身边的孩子打交到。 弱肉强食，强者生存。他虽然不是最强者，但是是人缘最好的。跟在强者身后，不至于吃亏。 从教养所出来，他茫然四顾，才觉得自己犹如井底之蛙。 有的伙伴被介绍去工厂做工，做事了，他不想去工厂，他是一个有目标的人。 他要完成自己的计划，只不过现在自己的能力还差得远，还不是时候。 于是他选择了去参加法国对外雇佣兵团。 在那里他学到更多的东西，也负过伤，还差一点丢了性命。 还好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退役后，他回到了法国。 开始学习，并寻找机会。 后来他拿到了审计师证书，找到了不错的工作，曾经一度还有自己的事务所。 如果一直这么发展下去，他也许会娶妻生子，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是，没有如果，因为他把复仇提上了日程。 在他还没从教养所出来，他就已经开始找人调查这些人的下落了。 先是萨拉赫特。 萨拉赫特的死给谢尔顿增加了信心。 原来杀死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困难。 下一个轮到谁了，当然就是那个所谓的中间人奥托·瓦格纳。 如果不是当初他卷走了谢尔顿一家人的钱，那么他们一家就有可能离开法国到英国去避难，就不会有集中营里的生活，也不会在那里失去两个最亲的人，妈妈也不会受侮辱。 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奥托瓦格纳，他的这一跑，就直接把希尔顿一家推进了深渊。 之前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谢尔顿还一度以为他死了。 毕竟战争年代死人还是很正常的，说不定一颗炮弹落下来，就炸死一大片。 但是后来他的伙伴们传来了好消息。 中间人奥托在法国被德军占领前，带着哄骗来的钱财逃到了英国。 谢尔顿有理由相信，战争期间，他绝对不只是哄骗了自己一家人，肯定还有不少受害者。 再然后奥托又去了美国。 直到后来才回到法国， 难怪之前一直查不到他的消息。 奥特回到法国开了公司，做起了生意。 生意还做的不小。 俨然一个成功人士。 而奥托回到法国的时候，谢尔顿正在雇佣军的海外兵团里服役。 谢尔顿一点都不着急，只要知道他在哪里，他有的是时间来慢慢对付他。 他要让奥托瓦格纳爬的越高，跌得越惨。 于是退役后谢尔顿选择了从事审计师的职业，开始了系统的学习。 这一切都是为了对付奥托瓦格纳。 退役后的谢尔顿的身手，想要杀死奥托瓦格纳简直易如反掌。 但是他觉得那样杀死他太便宜他了。 他要让他饱受失去的痛苦。 让他一无所有。 谢尔顿利用他审计师的职务之便，查到了奥特瓦格拉公司里的许多漏洞。 就算没有漏洞，他也会给他制造一些漏洞。 然后再联合其他公司，很快就让奥托·瓦格纳破产了。 他又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但谢尔顿并不满足于此，他把约到楼顶上，面对面地告诉他一切都是他的安排，是他的报复。 当奥托见到谢尔顿的时候，早就想不起有谢尔顿这么个人了。 这个时候的谢尔顿，早就不是小时候的样子了。 就算他说了，奥托·瓦格纳也回想不起了，他当时只想着骗钱和女人，怎么会去注意一个小孩子呢，更何况，他骗了那么多人，过后早就忘了，谁还会去记得呢？ 此时此刻的奥托，如果跪在谢尔顿脚下痛哭流涕忏悔认罪，或许谢尔顿还会留下他一条命，但是，他先是咒骂谢尔顿搞垮了他的公司，然后又咒骂他是可恶的贱种，跟他母亲一样都是贱种。 谢尔顿觉得这种人已经不可救药了。 他要代替那些受害者消灭他的肉体和灵魂。 哈哈。 他把奥托·瓦格纳逼下了楼顶从上面跳了下去。 </br> </br> 第三十三章 回到木屋，曼娜很快就睡着了，小家伙这一天都很兴奋，玩得也很累了。 塔拉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干脆起来，站在院子里。 天空布满了繁星，整个农场分外安静。 有夜风轻轻拂面，还有阵阵花香传来。 这样的夜晚是迷人的，但是塔拉却没有闲逸致欣赏。 不远处塞姆家也还亮着灯，看来他们也还没睡。 望着哈罗斯镇的方向，塔拉想到了她初次来的路上遇到的劫匪。 今晚还是那些人吗？他们来报复吗？ 还是像塞姆说的来抢粮食的？ 农场的粮食一部分被穆巴克运走了，另外一部分放在哪里塔拉并不知道。 这些事都是塞姆和卡洛斯在负责。 老祖母也出来了，“塔拉，睡不着的话就找点事来做吧。面包吃完了，你多和一点面，明天多烤一点…这人老了，就只能吃点软和的…” “好的，老祖母。” 塔拉进了厨房，老祖母也来帮忙，给她准备好鸡蛋，黄油，糖，塔拉和面，老祖母就在一般陪着她闲聊，说她的过去，遇到的事，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塔拉做好了几盘面包胚子。 老祖母很满意：“嗯，明天起来烤香喷喷的面包，再煎鸡蛋，曼娜也会喜欢的。好了，收拾收拾睡吧。” 塔拉洗手关好门，想了想又把枪拿出来，放在边以防万一。 这是桑德拉临走时给她的，学击的时候也是这把枪，对它她已经很熟练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刚刚亮，塞姆和奥嘉一家就过来了。 塔拉：“卡洛斯还没有回来？” 塞姆：“是啊，一夜未归，这有点不正常，从未有过的事。所以我决定去镇上看看。” 老祖母：“快去快回，这心里有点不踏实啊。” 塞姆：“你们不要外出，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我消息。” 塞姆说完骑着马走了。 老祖母：“奥嘉，你们吃早餐了吗？没吃就一起，你去挤。塔拉，你去烤面包吧，都别愣着了，快干活……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吃饱，就算是逃命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 奥嘉本来想说没心思吃饭，但老祖母最后一句话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寿星的话有道理，照做不会错。 于是她就赶紧拎了小桶去挤。 塔拉把曼娜放在后院跟奥嘉六岁的儿子拉蒙一起玩，然后她就去烤面包。 早餐就是煎蛋面包和牛。 上午就在后院里洗洗衣服，看两个孩子玩耍，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正在做午饭的时候，塞姆和卡洛斯一起回来了。 老祖母：“出了什么事？” 塔拉：“况怎么样？” 奥嘉：“还好吧？”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卡洛斯：“先让我喝一口水，跑了一夜，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到，快渴死我了。” 卡洛斯直接跑到水龙头那里去猛喝了一阵，然后用手一抹脸。 塞姆也跟着去灌了一气。 塔拉：“你们需要吃点东西吗？” “有的话可以来一点。” 奥嘉去拿了面包来，卡洛斯和塞姆三口两口就吃完了。 塔拉：“先垫垫肚子，一会还有汤。” 这个时候农场里其他几家人也陆陆续续过来了。 塔拉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是塞姆回来的时候去通知他们的吗？ 等人到齐了，卡洛斯说道：“我昨晚去镇上，那些不是拦路抢劫的土匪，而是暴动的农民武装。” “什么，墨西哥也有农民武装暴动？” 说这话的是一个中国人，大家都叫他皮特陈。皮特陈一家是农场里唯一的中国人，他和老婆还有两个孩子住在靠山那边的木屋里，跟卡洛斯是邻居。 卡洛斯：“是的。朝哈罗斯镇来的就是农民暴动武装派出来的代表，他们来联络穆巴克跟他们一起投入战斗。据他们说目前已经占领了周边一些乡镇，正在向一些重要的城镇发起进攻。” “哦，我们这里消息闭塞，什么时候发起暴动的？” “天啦，不是要打仗了吗？” “穆巴克怎么说？他答应了。” 众人议论纷纷。 皮特陈：“穆巴克没答应吧，他答应了的话就太蠢了。” 卡洛斯：“嗯，他当然没答应。只是说要考虑一下。但是他提高了警戒，没有许那些人进哈罗斯镇，并且在镇外设置了几道防线，目前看来我们还是安全的，因为那些人要争取穆巴克这个同盟，不会贸然发动进攻的，更何况哈罗斯只是一个游民聚居地，不是政府的城镇，对他们来说也不重要。就算他们要发动进攻，穆巴克也不是吃素的。” “嗯，对。” 男人们符合着。 他们觉得有穆巴克在，农场也没有危险。 何况他们也是种地的农民，那些农民暴动者应该不会为难他们。 皮特陈：“这些农民暴动是怎么回事？墨西哥要变天了吗？ 我们呆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外面的形到底如何？这样的况简直是突如其来。卡洛斯，你还打听到什么了吗？” 塔拉看了一眼皮特陈，这些话也是她想问的。 卡洛斯说：“是的，我跟穆巴克商量，不能听他们的一面之词。于是我就去附近的镇上打听况，那些镇子一片混乱，农民武装遭到了政府军的打击，但是好像政府军队也分成了好几派，他们相互之间打来打去，外面乱了。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我一路走一路看，也找不到人问，就算有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本打算继续向前去州府打听，但是前面好像过不去了，那边全部戒严了，让平民百姓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家里，如果发现乱跑乱动的就当暴民处置。 我只得退了回来，去附近镇上找了一些最近的报纸回来，从上面找到了一些线索。 原来农民暴动最初是由恰帕斯州一支由2000多印第安农民组成的“萨帕塔民族解放军”，发起的，他们突然袭击并占领了该州圣克里斯托瓦尔等6个城镇，扣押当地政府官员，声称要向政府和军队宣战，以结束政府对印第安人的迫害及不公正待遇。墨西哥政府紧急调集军队进行镇压，在国内外引起强烈震动。 恰帕斯州农民为何造反主要有三点原因:印第安农民生活极端贫困，经济和社会地位低下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恰帕斯州位于墨西哥东南部，境内多山。该州基本没有工业，是墨西哥最贫困、最不发达的地区，同时也是土著人的主要聚居地之…… 受“萨帕塔民族解放军”暴动的影响，随后在国内其他地方也陆陆续续发动了一些规模不等的暴动，以响应和支持“萨帕塔民族解放军”。 而等到哈罗斯所在的州发动暴动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州政府已经有所防备，农民暴动武装没有攻占成功，只得退守到一些乡镇，或者四处流窜。 至于为什么政府军队之间也在开战，那是因为执政的革命制度党总统候选人科洛西奥和总书记鲁伊斯先后遇刺亡，执政党内部以及执政党与反对党之间争权斗争十分激烈。 两派也乘机发动政权争夺战。 于是，就乱了。 ……… 这就是现状。 而地处边境的哈罗斯根本就还没得到承认，只不过是穆巴克自封的，所以也就消息不灵通。 塔拉没想到墨西哥会发生这样的事，农民武装暴动很快波及到全国各地，以至于后来…… 第五十七章 天蒙蒙亮，王凯王凯就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旁边的床上。徐峰正睡的香甜。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笑得。裂开嘴。 自己就趴在床头。 说好不睡的，可是抵不住。居然一觉睡到天亮了。 看了看床上的朱颜。 一宿闭着眼睛。 王凯心里说道。妹妹。你什么时候能醒呀？ 朱颜默默：哥，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王凯叫醒徐峰：“嘿，起来了，该干活了……” 徐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有些茫然的看着王凯半饷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是在医院里。 赵江生走了进来。 他得眼睛红红得，一看就没休息好。 朱颜：赵大哥，你又熬夜了，说是不担心都是假的吧？ 赵江生：“王凯，徐峰，你们去忙你们的吧，这交给我了。” 王凯：“好，那我们走了。” 朱颜：对，快走快走，正事要紧。 王凯朝门口走去。 朱颜看到那个裹着奇怪长袍的人又在探头探脑。 看到王凯出来，嗖地一下就避开了。 哼，就是趁现在。 朱颜飘起来，飞快地跟着王凯身后，然后徐峰也跟着来了。 就相当于两人把朱颜夹在了中间。 那个怪人瞪大眼睛，远远的看着，却不敢靠近。 朱颜：哈哈，你困得住我的身体，却困不住我的灵魂。 我得意地飘，得意地飘，飘来飘去…… “哼，看鹿死谁手。” 居然又听到他的声音了。 “哎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朱颜摈弃杂念，一心跟着王凯身后飘出了医院，飘进了王凯的车里，坐在了副驾驶上。 徐峰：“凯哥，那我去胡芳芳那边了。” 说完上了自己的车，开走了。 王凯坐在驾驶位，系上安全带，看了副驾驶一眼，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这是……昨晚受凉了？ 自己可是铁打的身体呀。 朱颜：是我啦，是我啦，凯哥，你是不是感觉到我的存在了？ 王凯又看了副驾驶一眼，感觉到车里的温度有点低呀，怎么身体发冷呀。 又打了个喷嚏。 摇摇头，发动汽车朝胡家树家的方向开去。 把车停在滨江雅居大门的对面，这里能够清楚地看到进出的车辆。 没等多久胡家树的车就出来了，一路跟着到了学校。看着胡家树开车进去了。 王凯就把车停在学校对面等着。 徐峰去跟着孙芳芳，他跟着胡家树，郭琪琪监视着胡家树家里，这样的分工应该没问题吧，应该能够确保孙芳芳不出问题吧。 王凯拿出电脑，他要根据徐峰和郭琪琪拍到的照片，找出那个女人是谁，在这件事情里她起作用没有？是推波助澜还是狼狈为奸？ 朱颜也伸过头去看电脑。 王凯鼻子一痒，又打了个喷嚏。 还好朱颜闪得快，不然…… 王凯拿纸巾揉了揉鼻子。 奇怪，今天怎么老打喷嚏呀。 是谁在念叨我？ 还是在说我坏话？ 朱颜：凯哥，不好意思，我靠的太近了，我还是离你远点吧。 朱颜退回到副驾驶靠窗边，不经意地往窗外看，哇！吓一跳。 窗外赫然是那个怪人的脸。 朱颜：“你干什么？” 那怪人冲她嘿嘿一笑。 你说呢？ 第一章参加年会 江城 别来无恙咖啡馆。 孙曼丽走了进来。 她已经是这里的熟人了。 谢绝了大堂经理的带领，熟门熟路地走上了三楼。 三楼办公室里，朱颜，郭琪琪，徐峰都在。 三个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看电脑上的什么。 孙曼丽拿手敲了敲开着的门，以期引起三个人的注意。 果然，三人抬头。 郭琪琪：“孙姨。” 朱颜：“孙女士。” 徐峰：“孙董。” 三个人三种称呼。 孙曼丽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散了。 孙曼丽走过去，看着朱颜道：“朱朱，你这么叫就见外了哈。我喜欢你叫我孙姨。” 要是能叫我……呵呵，那就更好了。 又对徐峰道：“还有你，还什么孙董，我是来和你们谈生意的吗？记住，我是你们的一个长辈而已。” 作为赵江生的生母，她是他们的长辈没错。 （关于孙曼丽和赵江生的纠葛在前面《小白楼》里已经交代清楚了，不知道书友们忘记没有） 徐峰摸摸头，笑道：“记住了，孙姨。” 朱颜：“孙姨好。” “唉，这才对嘛。” 孙曼丽满意地点点头。 郭琪琪：“孙姨，你是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今天我哥在上班呀。” 年关将近，也正是大集团大公司最忙的时候，各种应酬多得很。 郭琪琪自己的老爸老妈就是这样，更何况孙曼丽的盛宇集团。 孙曼丽：“我来看看你们不行吗？” “行，欢迎之至。孙姨，你坐这儿，喝点什么？” “咖啡吧。” “好。” 郭琪琪打电话叫楼下的服务员送咖啡上来。 孙曼丽从包里拿出几张请柬递给他们说道：“下周六，子豪的公司要举行年会，邀请你们参加，本来子豪要亲自来的，不过他太忙了，我亲自来可以吧。” 孙曼丽的另外一个儿子李子豪负责盛宇集团江城分公司， 郭琪琪：“您打个电话就行了，还用得着亲自来一趟？” 孙曼丽：“我不亲自来，万一你大小姐不给面子呢？” 说着还下意识地看了朱颜一眼。 我为了儿子我容易么？ 郭琪琪：“我是那样的人吗？好歹子豪喊我一声姐姐，我说什么也得去给他撑场面。” 郭琪琪豪气地说道。 她和赵江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赵江生跟李子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所以郭琪琪也顺带着成了李子豪的姐姐。不，是理所当然的。 孙曼丽：“朱朱，你也会去的哈，子豪在江城没有什么朋友，全靠你们这些哥哥姐姐撑腰喔。” 郭琪琪：原来孙姨最在乎的还是朱朱去不去。 朱颜：这话说得有点夸张了吧，我们也没做什么。 “孙姨，子豪能有今天的成绩，跟你们的支持和他个人的努力分不开的，我也替他感到高兴，也祝贺他事业红火，年会我会去参加的。” 郭琪琪都去了，她也是跑不脱的，何况孙曼丽都亲自来请了，那就去凑个热闹吧。 孙曼丽得到朱颜的答复，放下心来。 心说，儿子，妈又给你制造机会了，你可得好好把握呀。 “那好，那天你们就和江生一起来吧。我那天可能很忙，让江生好好照顾你们。” 郭琪琪：“大哥照顾我们是应该的，对吧朱朱。” 朱颜：“是的，赵大哥心细，又很有耐心。” 孙曼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送走孙曼丽，郭琪琪拉着朱颜道：“走，我们去看看穿什么衣服，好好挑选一下。” 朱颜：“看你兴奋的样子，还以为是你去相亲呢。” “哈，相亲也不错，说不定有看对眼了的，拉回来当驸马，哈哈…” “看你说的，教坏小孩子。” “谁是小孩子，徐峰吗？” 郭琪琪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徐峰身上扫来扫去…… 徐峰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收紧了腿。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两位姐姐还是快去选服装吧，打扮得美美的，迷倒众生。” 郭琪琪：“不用打扮就能迷倒一大片，哈哈……” 第二章自来熟的袁陶 盛宇集团年会，李子豪邀请赵江生郭琪琪和朱颜他们参加。 年会是在东山的别墅小镇举行的。 这是盛宇集团打造的又一个江城的高档别墅区。 盛宇集团在这里有一套自己的高档别墅。 年会就在这里举行。 下午，赵江生和朱颜郭琪琪徐峰就盛装出现了。 说实话，朱颜不太喜欢出席这样的场面，以前有什么场合都是郭琪琪去应酬，不过赵大哥和琪琪弟弟的场子还是捧的，更何况孙曼丽亲自来邀请了。 李家一家三口都站在门口迎接来宾。 赵江生带着郭琪琪朱颜徐峰过去打招呼。 看着不断有客人过来打招呼，赵江生对孙曼丽道：“妈，你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进去。” 孙曼丽：“好，那你好好照顾朱朱他们。” 四人进去看到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的人，大体分为两派，年龄大的在一边，那多是孙曼丽和老公李明浩的朋友和生意伙伴。他们大多是从集团总部所在的邻省赶过来的。 年轻人又聚在另外一边，这里多是李子豪的生意伙伴和来江城后交往的朋友。 赵江生他们也发现了几个熟人，比如曹律师，比如马娅…… 不过他们没有走过去打招呼，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然后找了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那里有休闲的沙发，坐了下来。 还好，他们认识的人不多，也没有多少人认识他们，不然光打招呼恐怕嘴巴都要说干，光冲着人笑，脸都要笑僵吧。 四人刚刚坐下， 这时候就走过来了一个年轻人，冲着他们打招呼：“哈喽。你们好。” 赵江生礼貌地回应：“嗨，你好。” 徐峰挥挥手没吭声。 朱颜：……… 郭琪琪直接了当：“我认识你吗？”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叫袁陶，子豪的铁哥们，算半个主人，你们不要客气。” 呵，还是个自来熟哦呀。 “我看你们也没多少熟人，怕你们不适应，我特地过来照顾你们的。” 呵，还是个热心肠呀。 是李子豪安排他来的吗？ 赵江生：“谢谢，我们自己就可以，不需要……” “没事，没事，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有人在那边朝袁陶招手，叫他。 袁陶：“我过去一下…” 赵江生：“你去忙你的……” “我一会就回来。” 这时候李子豪走了进来，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哥哥姐姐，连忙过来招呼。 “今天真是怠慢哥哥姐姐们了，改日我再好好赔罪。” 赵江生：“没事，你忙你的，我们都是大人了，还照顾不了自己吗？” 郭琪琪：“何况，你不是安排了人来照顾我们吗？” 李子豪：“我安排了人？谁呀？” 郭琪琪：“哪，那个叫什么袁淘…还是袁桃的…” 李子豪看了一眼在人群中高谈阔论的袁陶，“你说他呀，可不是我安排的，他就是个……怎么说呢， 这家伙吧，是个富二代，人倒不坏，就是爱显摆，嘴巴大，说话冲，有时候就好像没过个脑子一样，我平时都不太跟他来往，只是碍于他们家跟我们集团有生意上的来往，所以……你们懂的。 如果有什么还请哥哥姐姐们多担待。” 赵江生：“没事，我们明白。你去忙你的吧。” 郭琪琪：“他要再来我们跟前得瑟，我有的是办法。你甭管。” 朱颜：“琪琪要是毒舌起来，没谁受得了。” 李子豪：“那你们请自便，我去那边了。” 那边他父亲和母亲孙曼丽正在向他招手。 今天他们一家可是主角。 不过也有不少人朝他们这边看，还有的人对这赵江生和郭琪琪指指点点的。 赵江生：好了，我们自便。还是去吃东西吧。两位美女想喝什么，我去给你们拿。 年会是自助餐形式，大厅的一角摆放着酒水饮料，糕点水果之类，供客人自取，也有服务员举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为客人提供方便。 郭琪琪：“谢谢，我要橙汁。” 朱颜：“我也是。” ———— 袁陶又跑了过来。 “两位美女，喜欢喝什么，我可以为你们效劳。” “不用了，已经有人服务了。” “不用客气嘛，能亲自为两位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嘿嘿。” 袁陶坚持。 “喝点香槟酒怎么样？” 郭琪琪声音嗲嗲的：“哎呀，我出门的时候妈妈千叮呤万嘱咐，女孩子不要随便喝酒，我要听妈妈的话。” 朱颜差一点没忍住笑出声。 袁陶：“不喝酒好，不喝酒好。” 郭琪琪：“是的吧，你也这样认为哦，那你去帮我们拿一些果汁饮料和点心吧，我第一次参加这样隆重的宴会，都不好意思去拿东西吃。” 听着郭琪琪装模作样的声音，朱颜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而袁陶还笑嘻嘻的。“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来为你们效劳嘛。嘿嘿。” 郭琪琪：“麻烦你多拿点哈” “好的，好的，等着，马上就来。” 袁陶乐颠颠地朝那边的餐桌走去。 朱颜：“你何苦捉弄他。” 郭琪琪：“他自己要贴上来，我有什么办法？” 第三章袁大喇叭 “哎，琪琪，朱朱，你们躲在这里呀，让我好找，这地方是清净。” 是田恬找来了。 田恬是盛宇的员工，当然也会出席今天的年会。 本来田恬也邀请了谢琳和她的男朋友，但是谢琳和他陪姐姐回老家去了，四个好朋友没聚齐，是有点遗憾。 郭琪琪：“清净是清净，可也耐不住苍蝇盯上来。” 田恬：“有苍蝇吗？不会吧，这大冬天的。况且我们公司之前可是请了清洁公司来彻底打扫的……如果真有，我可得投诉他们……” 朱颜：“你别听她说得这么恶心，顶多也就是一只蜜蜂，见着花儿就想……，呐，蜜蜂来了。” 田恬一看，袁陶正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 “你们说的是他呀，是有点粘人，特别是美女，不过呢，还是挺大方的，以前他追我们公司的一个小姑娘，给那个部门每个女生都送了礼物的。” 郭琪琪：“小恩小惠…” 田恬：“可不是一般的礼物，每人一条手链…” 郭琪琪：“富二代嘛，人傻钱多。” 朱颜：“留点口德，人家来了。” 袁陶端着托盘过来了，里面 有水果有点心还有饮料。 “哎呀，人真多，我好不容易才挤过来，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每样都拿了一点过来。” 他还是挺心细的嘛。 在他心里，直接就把朱颜和郭琪琪定位到跟着朋友来这里混吃混喝，没经过世面的那一类了。 正好他可以在这些美眉面前彰显他的实力。 “嘿嘿，你们第一次来这种场合，肯定是不好意思，幸好碰上我，我是很乐意为你们服务的。” 郭琪琪：哼，说得自己好像个大好人一样。 “哟，是袁公子呀，你愿意为我服务吗？” 一旁的田恬开口了。 “哟，是小甜甜呀，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自从你没追我们公司的小妹妹了，连人影都看不到。” “小甜甜，你说笑了，我最近正忙着一笔大生意呢，所以你看不到我很正常。 要不是赶回来参加子豪的宴会，我现在还在国外呢。” 田恬：你就吹吧，谁不知道你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就算去国外也是玩。 袁陶：“唉，你们认识呀。” 田恬：“我们是同学。” 袁陶：难怪。 心想肯定是跟着田恬来见世面混吃喝的。 不过长得还挺漂亮。 “既然是你的同学，那以后我会多关照她们的。” 他以为田恬会说：“谢谢你的关照。” 没想到田恬却说道：“你最好不要关照她们…” 赵江生和徐峰回来了。 袁陶以为田恬说的是这个：人间已经有男朋友了。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不过听见那个年轻的叫她们琪琪姐，朱朱姐的，应该不是男朋友。 果然田恬也没介绍他们，他就以为只是普通朋友。 袁陶又不以为意了，坐下来跟大家攀谈起来。 可别说，他还挺会聊天的。 嘴巴一直叭叭叭，简直是个喇叭。 难过李子豪说他是个大嘴巴，原来真的很能说，跟谁都好像有话题可聊。 跟徐峰聊游戏，跟田恬聊八卦，跟郭琪琪聊时装，听说赵江生是医生，就问是不是在最好的医院，如果不是，他可以想办法让赵江生去最好的医院上班，在江城他还是有能力的… 直到赵江生说是在最好的医院，他才罢休。 又问徐峰在做什么。 徐峰故意道：“唉，没工作，还在找。” 袁陶：“那哥给你介绍工作，你想干什么？” 徐峰：“我想收入高的，工作轻松的，还能包吃住的……就这么简单…” 他在别来无恙就是这样的，包吃住，高收入。 袁陶：“你这要求也太低了，来，跟着哥，给哥当助理…，什么都包了。” “那太谢谢了。” 徐峰做感激涕零状。 朱颜：一个个都是戏精。 没想到袁陶马上把话题又引到她身上了。 “这位美女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有点岔生呀。” 田恬：“她叫朱朱，她就是个闷葫芦，你可别见怪。” 袁陶：“你们的名字都取得好听，恬恬，琪琪，朱朱，真是让人深刻。朱朱小姐是做什么的？” 朱颜：“我是自由职业者，目前在写小说。” “哇，写网络小说吗？我也喜欢看，什么玄幻，穿越，升级打怪……朱朱小姐写哪类的，我一定要去关注…” 朱颜：“我写……” 郭琪琪抢过话头道：“朱朱是写恐怖小说的，不知道你怕不怕？” “哈，我最喜欢看恐怖片了，越恐怖越精彩。” 郭琪琪：“袁公子，不知道你的公司有没有投资电影电视的兴趣，我们朱朱的小说适合改编成系列剧，就像鬼吹灯那类似的。” 田恬捂嘴笑，郭琪琪真不愧是个合格的搭档兼经纪人，随时随地都在为朱朱和自家谋福利，当然这里面玩笑的成分居多，这是在拿袁公子开涮。 袁陶：“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我找那个谁谁来导演，主角找某某某，保证比鬼吹灯还叫座……” 郭琪琪：你就吹吧，不知道的还信以为真了。 朱颜：“真的吗？那太谢谢袁公子了，我等着袁公子的好消息。” 袁陶：“包在我身上。” 赵江生不忍直视，都是戏精了。 朱颜知道他的想法，说道：“人家袁公子是主角，我们这些配角要配合一下嘛，嘿嘿，还是蛮好玩的。” 听说郭琪琪是开餐厅的，袁陶又把话题转到了美食上，还说要去照顾郭琪琪的生意。 郭琪琪：“我那个小餐厅怎么入得了袁公子的眼呀。” 袁陶：“我这人很随和的，和什么人都能打成一片，吃东西也不挑，星级酒店和大排档都能去。田恬知道我的，对吧小甜甜？” 田恬：“这到不假，以前你追我们公司小姑娘的时候，没少去吃烧烤撸串。” “嗨，你怎么老提以前呢，那是过去的事情了…”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我是单身，单身，就差没在脑门上写着钻王老五了。 田恬朝郭琪琪挤眉溜眼，嘿嘿，郭大小姐，八成人家是看上你了。 “徐峰，我们去跳舞吧。” 这时候正好音乐响起来了。了，田恬赶紧对徐峰说道。 她可不想再听袁陶吧啦吧啦。 赵江生也邀请朱颜去跳舞，不然一直坐在这儿，连嘴都插不上，岂不是辜负了今天的好时光。 转眼间这里就只剩下郭琪琪和袁陶。 第四章袁陶的收藏品 袁陶：“咦，他们怎么都走了？” 郭琪琪：你才知道呀，你也快点走吧。 她以为袁陶也会邀请她跳舞，可袁陶坐着没动，而是要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郭琪琪：谁来解救我？怎么没人来找我跳舞呀？ 人家就算想找她跳舞，一看两人在热烈地交流，谁还会来打扰，自讨没趣。 袁陶还在吧啦吧啦。 “琪琪小姐，你平时有什么爱好？” “没什么爱好，无非就是吃吃喝喝，打点麻将，或者出去旅游。” “那我们爱好相同呀，我也是吃吃喝喝，打点小牌，或者出去旅游……另外就是喜欢收集…” “收集玩偶？” “不，收集古董和一些限量版的东西还有些名牌包包，以及酒类。” “哦，那可是很烧钱的。” “嘿嘿，咱不是不缺钱嘛。咱就是一爱好。” 郭琪琪：人傻钱多败家子。 “琪琪小姐，能不能加个微信？我给你看我的收藏品。以后也方便你看我的朋友圈，我会在朋友圈晒我的宝贝的。” 郭琪琪：臭显摆。 不过还是把微信加了。 “琪琪小姐，你看，这是我最近收集齐的一套收藏品，怎么样，不错吧。” 郭琪琪瞄了一眼，“不好意思，我对这个不懂，也不感兴趣。” 袁陶：“那咱们说说美食吧，美食离不开美酒相伴。 你看这是我收藏的葡萄酒……” “哟，不少呀。” “嘿嘿，有些是别人送的，有些是我自己从国外收集回来…” 照片上看到有一间屋子都是放酒的。 “琪琪小姐，你的餐厅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我会去捧场。到时候带几瓶好酒去助兴。” 郭琪琪：“在银杏路，叫别来无恙。” 袁陶：“银杏路…别来无恙……这个名字好，很有诗意。我记住了，琪琪小姐，我一定会去的。” 郭琪琪：你爱来不来。 袁陶：“你和田恬，你们同学感情很好呀。” 郭琪琪：“是的。” 袁陶：“我在江城没什么朋友…真羡慕你们呀，以后我能来找你们吗？…” 呵，你可真会找借口呀。 郭琪琪：“你不是江城人？” 袁陶：“不是。我家在a省那边，到江城来也是因为子豪，子豪在这边做得风生水起的，我跟他是发小，我也与有荣焉，嘿嘿。不过，我现在喜欢江城了，我一年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待在江城，我在江城买了房子，是子豪公司开发的楼盘。” 郭琪琪：你买房子跟我说什么呀，这是炫富吗？ 袁陶：“等哪天有空，约你们去我那里玩。你们和田恬还有子豪。” 郭琪琪：“不太好吧，我们都不太熟的，怎么好去打扰你呢。” “不打扰，不打扰，我就喜欢认识朋友，多多益善。” 郭琪琪兴趣缺缺：“再说吧。” 眼睛望着舞池，看着舞池里的人翩翩起舞。 袁陶好在只顾自地说他的收藏品，为了某一个收藏品他可是飞来飞去好几趟。 好不容易一曲结束，朱颜和徐峰回来了。 赵江生被孙曼丽叫走了。 田恬也和公司同事去了另外一边。 郭琪琪对朱颜说：“等下我要抢先下场，不想听他叨叨叨，他可太能叨了。” 朱颜笑：“我看你们两个谈得很投机呀。与人交流是你的强项，你还有说不过他的时候吗？说不定袁公子想追求你呢，你今天相亲成功。” 郭琪琪：“屁…他那是追求我，他就是在显摆，我和他没有共同话题，懒得搭理他。要不你来和他说？” 下一曲音乐响起的时候，郭琪琪抢先拉徐峰去跳舞了。 这里就剩下朱颜和袁陶。 朱颜：“袁公子，你不去跳舞吗？” “跳舞有什么好玩的。朱朱小姐，来，我给你看看我的收藏品………没准你写小说的时候用得着呢？来我们把微信加上，以后就是朋友了，你可以随时关注我的动态。” 朱颜：……… 不过她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听袁公陶开始吧啦吧啦。 还看到了琳琅满目的收藏品。 袁陶还说改天带他们去家里参观。 朱颜当他说客气话，也没在意。 总之这个袁陶也没什么坏毛病，只是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不过朱颜完全能够理解。 你想李子豪那个圈子里的人谁不是富贵又多金的，他们在乎袁陶有钱吗？肯定不在乎。 所以没谁愿意听他说这些，除非是有相同爱好的人。 所以没谁愿意看他显摆，谁还买不起呀？ 所以袁陶才会在他们这些低阶层人面前显摆。 也许不是显摆，是想得到认可吧。 在其他方面他比不上李子豪他们，但是在这方面他还是有成就感的吧。 他就是在我们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或者在朋友圈刷一下，得瑟一下。 第五章朱颜的好建议 袁陶就像一个想献宝的小孩子。 把自己的玩具收藏品一股脑地拿给朱颜看。 当然是照片。 至于真品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朱颜也不关心这个。 她只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和观众。 一直都是袁陶在叭叭叭。 简直是个喇叭精。 开始朱颜只是出于礼貌，偶尔回应他一下，点点头，嗯嗯两声。 她也不懂这些。 袁陶也不在乎她懂不懂。 只要他懂就行了。 袁陶：“江城这边只有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收藏品还是在a省的家里，有机会我请你们去参观。” 开始朱颜的确是出于有礼貌应付着他，听他不停叭叭叭。 直到后来袁陶说：“朱朱小姐，你可以考虑把我这些收藏品写进你的小说里，真的，这些太有价值了，既有研究价值也有收藏价值，还有阅读价值…，还有升值空间…” 朱颜：…… 你这是在其他地方显摆还不够，还想让我在书里给你宣传一下呀。 不过这倒是给了朱颜一个很好的启发。 “袁公子，我觉得吧，我的小说不太适合写这些……” 袁陶：“朱朱小姐，你是网络作家，你有名气，只要你写，我会去给你打赏的，多少钱都可以……白银盟，黄金盟，十几个都不在话下…” 朱颜：……还真是钱多呀。 “袁公子，你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 “我的意思是你的这些收藏品，不适合用小说的形式来表现，小说只能看文字而体现不到你这些收藏品的精髓——那就是精美的图片。我建议你制作一本精美的画册，请摄影师来拍出这些收藏品的最好的图片，再加上文字介绍，文字这一部分我可以负责，我会根据收藏品本身或者背后的故事来展开文字描述。 你想精美图片配上文字介绍的实体书，这不比在网络上发表好吗？我们写网络小说的最终还是想出实体书或者被改编成影视剧，这样更直观，你的收藏品也应该走这样高端的路线。 你想想，你把你制作出来的这本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精美画册送给你的朋友亲戚同学合作伙伴的时候，是不是比你发个朋友圈要强很多。” “哎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还是你们作家的脑子够用啊。你这么一说，我是茅塞顿开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出画册呢？” 朱颜：“嘿嘿，那是你之前太低调了……” “是，我是太低调了，现在我明白了，要做就做最好的。 出书，出精美画册，送给朋友也拿得出手，能够更好地宣传我的收藏品，哈哈……那我得尽快找人来策划…” 朱颜：“不用找人，我们就能帮你搞定。我负责文字部分，徐峰负责摄影。琪琪负责联系印刷出版事宜……” “你们……” “怎么？不相信我们？” “相信，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呢？” 袁陶说得有点言不由衷呀。 朱颜：“我们是要签合约的，不会白帮忙，也不会浪费你的钱。” “那是，那是，一切按正规程序来嘛。” 朱颜：“不过，这不是一撮而就的，还得麻烦你多给我讲讲那些收藏品背后的故事，这样写出来的文字才能更吸引人。才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比单纯发个图片不知道是什么要很多吧？” “那是肯定的，我会的会的，把我知道的告诉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想到精美的画册，袁陶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郭琪琪和徐峰回来都时候，看到朱颜和袁陶谈的是相当投机，不由得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说得这样投契？” 朱颜：“袁公子有一笔业务要交给我们做，是一个大单哟。” 郭琪琪：不会吧，这么一会儿就接到case了？ 悄悄问朱颜：“朱朱，你是不是忽悠他了？” 朱颜：“没有呀，我说真的。” 郭琪琪：这个袁陶还真的来关照了？ 不会是什么人命关天的case吧？ 徐峰直接问：“什么业务呀？” 朱颜把要帮袁陶制作精美画册的事情说了。 郭琪琪松口气，还好，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 “这好办，小菜一碟，只要袁公子你资金到位，分分钟给你搞定。你和朱朱多研究文字部分，徐峰负责拍摄，其他杂务就交给我，保证给你弄得妥妥贴贴的。我明天就给你一份预算，然后咱们签合约…” 袁陶搓着手，“太好了，我今天是来对了，我看到你们的时候就觉得亲切，果不其然，我们真是有缘分呀。” 端起面前茶几上的酒杯，“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预祝我们成功。” “成功是必须的。” “干杯。” 第六章郭琪琪说笑 从年会上回来，郭琪琪对朱颜说道：“朱朱，我发觉你比我还会忽悠，一不小心就给我们忽悠来这么一单大生意，你不是故意在作弄他吧，怎么感觉有点不真实呀？或者你使用了什么手段，趁我们不在的时候？要来个劫富济贫？” 朱颜：“我是那种喜欢作弄人都人吗？我就那么不靠谱吗？还使用手段了？呵呵……”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你没使用手段，是那个袁陶公子被你的魅力所迷惑，才心甘情愿…” “郭琪琪，你没喝酒呀，说什么醉话。” “嘿嘿，开个玩笑嘛，嘿嘿，这可是很轻松的一单呀，不用出远门，不用去冒险，不用打打杀杀……我都有点乐得找不到北了…” 朱颜：“瞧你那出息，你说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好歹也是个有钱人，你至于吗？” 郭琪琪：“我再有钱也不会嫌钱多，何况是赚这个袁公子的钱，不赚白不赚，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笑看…” 徐峰：“琪琪姐，你有啥好得意的，这全是朱朱姐的功劳，嗨，朱朱姐是谁，著名网络作家，著名私家侦探，连个袁陶都搞不定吗？不像有些人……，嘿嘿，只晓得躲着人家，不晓得合理利用资源，你呀学着点，看朱朱姐是怎样变被动为主动的？变废为宝的？” 郭琪琪：“我也可以只是我不想而已…” 徐峰：“拉倒吧，还嘴硬，承认自己计不如人很难吗？我就承认我没朱朱姐聪明。没想那么多。” 郭琪琪：…… 朱颜：“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其实我没有想忽悠袁陶，他讲的我是真的听进去了，而且我想了解收藏背后的故事，所以才建议他出本画册…我…” “知道了，你是好人，是大功臣……睡觉了…” 还没等朱颜说完，郭琪琪就闪人了。 朱颜：“我还有话说呢……徐峰，她是什么意思？” 徐峰：“她这是羡慕嫉妒恨…” 朱颜：“羡慕嫉妒我理解，干嘛呀恨我呀，我也是为大家好么，挣了钱人人有份呀。” “不是恨你，是恨那个袁公子？” “为什么？” “你想，开始袁公子对琪琪姐多热情呀，我们都以为他是要追琪琪姐。可后来，袁公子就不提这个了，你说琪琪姐不恨他吗？” 朱颜：“不会吧，琪琪也没看上他呀，还躲着他呢，不是还抢着跟你跳舞吗？” 徐峰：“对，她也恨坐了这么久，袁公子居然都没主动邀请她跳一曲，这是多么的熟视无睹无动于衷呀……你说他眼里还有琪琪姐么” “你小子，在这瞎说什么呢？” 赵江生走了进来，他刚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 再胡说就要说到朱朱身上去了，他赶紧阻止徐峰。 “不早了，有啥话明天再说吧，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早点休息吧。” 徐峰：“好，早点休息。朱朱姐晚安，赵大哥晚安。” 说完立马闪人了。 赵江生：“朱朱，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你觉得对的就尽管去做吧。” 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表态支持我？ 不管了， 回去睡觉，醒来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第七章袁陶上门 郭琪琪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昨晚睡了个好觉。 跑到阳台上，看见徐峰和朱颜正从外面跑步回来。 以前朱颜也睡懒觉的，现在居然跟着徐峰跑步去了。 朱颜拉了水管来浇花，这以前可是谭嫂的的工作，现在也被朱颜抢过来。 这都是闲得。 没case接。 有的是时间做这些事情。 徐峰呼呼喝喝地开始练拳。 朱颜看着阳台上的郭琪琪说道：“琪琪，你醒了？也下来活动活动呗。” 郭琪琪摸摸腰上，这个冬天好像长肉了。是活动得太少了。 是该锻炼锻炼了。 郭琪琪：“你们去跑步怎么不叫我？” “怎么没叫，你睡得真香，叫都叫不醒。” 的确是没听到声音。 郭琪琪：等着，我马上下来。 回屋去换衣服。 床头的手机有消息提示。 拿起一看，是微信消息，愣了一下才想起发消息的是昨天才认识的那个袁陶。 袁陶：“琪琪小姐，昨天很高兴认识你们，今天我决定来别来无恙拜访，就具体事宜进行进一步的磋商。” 呵，还真来呀，挺性急的吗？真是个乖宝宝，就不怕我们是骗子，骗你的钱呀？ 心里想着， 郭琪琪在微信上回了一句：“好的，随时恭候大驾。”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钱白不赚。 袁陶：“好，我们待会见。” 又说了一句：我发了朋友圈，琪琪小姐很上镜哟。 郭琪琪打开袁陶的朋友圈，看到他发的九宫格。 是昨晚年会的照片。 除了一些大的场景，李子豪一家三口，还有一张郭琪琪和徐峰跳舞照片，以及一张朱颜坐在沙发上聆听的照片。 袁陶写道：江城和发小相聚，又认识了新朋友美女作家，美食达人云云。 这个美女作家当然是朱颜，美食达人应该指的是自己吧。 郭琪琪想。 把我拍得一点都不清晰，还最上镜，也真是的。 看了两眼，下楼去了。 告诉朱颜和徐峰：“今天姓袁的就要来了，谈合作的事情。” 徐峰：“我还以为睡醒后袁公子就忘了，昨天只是说着玩的呢？原来是当真的呀。” 朱颜：“我可从来没说他是闹着玩的呀。人家可是认认真真的，咱们也得认认真真对待。” 徐峰：“看来，我是看错袁公子了。” 郭琪琪：“一会吃完饭，咱们准备准备，先把合约签了，让他先付定金，然后咱们再各司其职。” 朱颜：“你是总管，你说了算。” 刚刚吃完早餐，袁陶的车就停在了花园外面。 徐峰去把他迎了进来。 袁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说道：“我没想到别来无恙是这么有情调的地方，早知道我早就来了。” 徐峰：“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欢迎你常来。” 袁陶：“那是肯定的。我们要合作一段时间嘛。……这花园也布置得漂亮，一看就知道琪琪小姐不是个简单的人。我没看错你们…” 下一句：“这地方租金很贵吧，这都是以前的老洋房…我家在上海就有一套老洋房，现在价格已经到了……” 又准备叭叭叭了… 这一说下去，恐怕要把房子的几代人都要翻出来讲。 徐峰赶忙打断他说道：“还好，琪琪姐和朱朱姐在楼上等你来，这边请。” 第八章袁陶上门（二） 他今早醒来有一点点后悔，昨天太兴奋了，就答应让他们帮着弄画册了。 可他们靠谱吗？ 那个作家还算靠谱吧，袁陶去搜了她写的小说，还算是有真实水平的，可那个琪琪小姐和徐峰可就难说了。 忍不住给李子豪打了电话，说了自己要出本画册的事情。 李子豪早就习惯了他经常这样经常那样的，就顺着他的话说道：“好呀，出了画册给哥几个每人送一本。” “那是肯定要送的。对了，这么好的注意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还多亏了昨天遇到的朱朱小姐，她的好建议。她说他们能够帮我完成这件事情。” “他们？还有谁？” “还有琪琪小姐和徐峰， 子豪，你说朱朱小姐还有琪琪小姐他们靠谱吗？虽然是在你的宴会上认识的，可我毕竟不太了解他们。可我昨天又答应跟他们合作了，我……” 李子豪忍不住想吐槽：不了解你就答应了，现在又后悔了，我说你什么好呢。 不过他没说，他知道袁陶就是这么个人，有时候大大方方，有时候又磨磨唧唧。 于是说道：“你知道打电话来问我意见是对的，告诉你，他们三个呀，特别靠谱，你就放心把事情交给他们吧，对了，不要舍不得花钱呀，别做得抠抠搜搜的，要大气，知道吗？” “知道了，朱朱小姐也说要高端大气上档次。” “我是说酬劳方面。可不能小气。” 李子豪话没说出口：人家可都是有身价的人，给你出个书可都是大材小用了。 他还真没闹明白，朱朱和琪琪他们怎么会管袁陶的闲事。 还亲自来做。 在他看来，只要给钱，哪哪找不到人来帮着袁陶出书？ 是不是有什么不知道的秘密，回头得好好问问郭琪琪。 袁陶：“我知道，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我的钱给别人赚也是赚，还不如给琪琪小姐他们赚，我看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是富裕的人。” 你们背地里不都叫王袁大头吗？还不是因为我有钱。 李子豪忍住要说出真相的冲动，“这还差不多。行了，不说了，我要开会。你好好跟他们相处吧” “好，不打搅你了，你忙你的，我去找琪琪小姐他们。” 袁陶挂了电话，马上给郭琪琪发了信息。 告诉她自己要过去找他们。 当他根据导航找到别来无恙的时候的确是惊艳了一把。 这跟他想象中的小餐馆完全不一样。 当徐峰说：“我们办公室在三楼，琪琪姐和朱朱姐在上面等你。” 袁陶脱口而出：“你们还有办公室呀？” 徐峰满脸黑线。 这么看不起人吗？ 就算是草台班子也有个戏台子嘛。 袁陶后知后觉还没发现自己说话不妥。 他还在四处打量，餐厅的外观和内里装修都很有档次，这个琪琪小姐也很有水平呀。 还有这小洋楼也很有点年代感，这。 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餐厅呢？ 袁陶跟着徐峰上了三楼。 徐峰：“请进。”这是我们的办公室。” 第九章签订协议 袁陶跟着徐峰走进三楼办公室。 朱颜和郭琪琪都在。 “欢迎袁公子。” 袁陶：“琪琪小姐，你这地方不错呀。清净优雅，很有年代感，跟我的收藏很搭呀。” 这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郭琪琪：“谢谢夸奖。” 袁陶：“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三个都在一起。” 郭琪琪：“昨天忘了跟你说，我们三个是一个团队的。我们都住在这栋楼里。 其实写作和经营餐厅只是我们的副业，我们的主业就是帮人解决一些问题。” “解决问题？中介公司？” “对，可以这么说。这是我们的名片。” 郭琪琪把名片递给袁陶。 袁陶拿起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某某信息咨询服务公司业务经理郭琪琪。 郭琪琪：“我们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没有金刚钻也不敢轻易揽瓷器活。对吧，袁公子。” “对对对。琪琪小姐，看来我遇到你们真的是缘分呀。 找对人了就好办事。” “谢谢袁公子的信任，我们也不会辜负你的，一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那我们就开始进入正题吧。” 袁陶：“既然大家都已经是朋友了，就不要叫我袁公子了。叫我袁涛吧！” “行，袁陶就袁陶。” 郭琪琪心说：我还想叫你大头呢，袁大头，嘿嘿，冤大头。 “袁头，哦…袁陶，先说说，我们的分工，我负责对外联系的一切事务，朱朱负责撰写文稿，徐峰负责拍摄。朱朱的文笔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我的工作呢，今后你是看得到的，剩下就是徐峰这个摄影师，可以说他才是真正的主角，画册的灵魂。 对了，徐峰把你以前的摄影作品给袁涛看看。要让袁陶满意才行哦。” “好嘞。” 说实话徐峰的摄影技术在之前就已经有一定的水准了。后来为了给郭琪琪和朱颜两位大美女拍照，又苦练了一段时间，而且每次外出都是他负责拍摄，所以当袁陶看到他的摄影作品的时候当真是惊艳了一把。 郭琪琪：“说实话，也就是你，一般人还请不动他呢？” 徐峰：对，也就两位姐姐请得动我。 袁陶非常满意地点点头。 下一句：“嘿嘿，比我拍得好多了。” 徐峰：你还不如不夸呢？ 郭琪琪：“你朋友圈那些照片只能叫照片，肯本就不能叫艺术品。 我们这本画册拍出来是要被称为艺术品的，知道吗？” 袁陶：“知道知道，我对徐峰的技术非常满意，很期待他去拍我的收藏品。” 徐峰：“我也很期待。” “那我们合作愉快。” 郭琪琪：“袁陶你先说说你有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分门别类的把它们展示出来就行了。再加上文字说明。” 的确不高。 “行了，知道了，交给我们吧。先签合约…朱朱，合约呢？” 朱颜：“我已经拟好了，袁陶，你先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咱们再修改。” 朱颜指着电脑上的合约说道。 袁陶：“你们动作够快的呀。还挺严谨细致的。” 郭琪琪：“不然呢，你以为过家家呀。时间紧，任务重，不搞快点不行的呀。” 袁陶看了合约，没什么问题，朱颜就打印出来，一式三份，郭琪琪和袁陶签了字。 袁陶按照合约上写的先转了一部分活动经费给郭琪琪。 郭琪琪：“好了，接下来，咱们先去看看你的收藏品吧。” 袁陶：“江城这边只有一小部分，今天我就可以带你们去看，其余大部分收藏品在a省那边，我的意思是先把这边的拍完再去a省，你们看如何？” “没问题。徐峰，把你的设备带上，咱们出发。” “好咧。” 有事情干了。 第十章开工 “走，开工，开工…” 徐峰带上照相器材开上车载着朱颜和郭琪琪跟着袁陶出发了。 袁陶在江城买的房子是一套公寓，就在河东新区的盛世华庭。 盛世华庭他们可是经常来。 从开业奠基的杨红案到之前的孙芳芳案，他们可算是这里的常客了。 他们把车停在地下车库跟着袁陶上楼。 袁陶：“子豪本来是介绍我买东山的别墅的，可是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怪冷清的，我喜欢热闹……还是住这里等公寓方便。” 郭琪琪：“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想在哪买就在哪买？” 徐峰：说得你好像不是有钱人样？ 袁陶：“嘿嘿，也没多少钱，钱都用来搞收藏了。” 袁陶住在十八楼，最好的位置。 袁陶打开门，对他们说：“欢迎，请随便坐。” 这是一套跃层式的公寓房， 楼下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沿着半圆形的楼梯上去，楼上是袁陶的卧室。 楼下客厅超大，有巨幅的玻璃幕墙，可以看江景。 “这里风景不错。适合拍夜景。” 徐峰用他专业的眼光说道。 朱颜和郭琪琪则是把目光放在房间的布置上。 结果房间里很简单，除了沙发桌椅电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看着还挺寒酸的。 也难怪，这里只是袁陶的临时落脚点，又不是他的家，一个单身汉，也没必要和心思来布置，如果是女的就不一样了，一定把这里布置得漂漂亮亮浪漫温馨。 袁陶：“楼下的客房就是我暂时的收藏室，我带你们去看看…” 袁陶说完打开了楼下客房的门。 这间房有二十几平米。 房间里除了一个衣柜就是书架和展示柜了。 书架和展示柜上面琳琅满目。 跟外面空荡荡的客厅形成鲜明对比。 朱颜看了看书架，上面都是游戏类和漫画类的书。 展示柜上面则是以稀有游戏王卡牌为主，还有其他限量版手办等大量收藏品。 手办大大小小都有，密密麻麻占满了展示柜。 甚至地上都还有不少大件的。 袁陶：“这是我来江城这几年的收获。随便看…随便看…” 徐峰：“不少呀。” 他也是这方面的爱好者，奈何囊中羞涩，不能往收藏那方面发展，只能过过眼瘾，现在看到这么多的收藏品，简直不要太兴奋哟。 朱颜和郭琪琪虽然知道一些，但是不太了解，亲眼看到这些也很是吃惊。 这要花不少钱呢。 看朱颜把视线投向衣柜。 郭琪琪：“袁陶，你衣柜里不会也是一柜子大大小小的手办吧？” 袁陶：“不是，是包包。” 拉开衣柜门，里面挂着的，放着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包包。 袁陶继续和徐峰讨论游戏和漫画去了，朱颜和郭琪琪则来看包包收藏品。 很多都是没见过的牌子。 朱颜：“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郭琪琪：“有钱人的世界看不懂。” “望尘莫及。” 两人看着看着思想就跑偏了。 “如果是女的，这里面除了包包应该是很多衣服吧… “嗯，还有鞋子，化妆品…” “说得我好像不是女的似的，我衣柜里就那些东西。” “那是因为你没把心思花在这方面。” “这次给了我机会，让我好好了解一下有钱人的世界。” “对，好好把握，仔细了解。” “我有点羡慕嫉妒恨了，看来我们的佣金收少了，不知道现在涨价还来不来得及？” 郭琪琪一副财迷加悔不当初的样子。 朱颜：“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 凭姐的手段，涨点佣金应该不是难事。 袁大头的钱应该好赚吧。 郭琪琪财迷迷地想。 第十一章开工（二） 徐峰和袁陶一见如故，两人在房里大聊特聊。 郭琪琪和朱颜看完衣柜里的包包，对他们说道：“你们也别光顾着聊天，该干嘛干嘛，我和朱朱去联系别的事情。” 徐峰：“行，你们去吧。我这不会耽误功夫的。” 徐峰拿起照相机开始工作。 袁陶也没闲着，拍了一张徐峰在工作的照片，以及几张屋里摆设的照片发到了微博和朋友圈，还配文说：这么多的收藏品，是该好好整理一下了，要分门别类制作精美的画册，摄影师已经到位，专业的团队打理……期待着…… 另外还发了一段抖音视频。 凡是能够发的平台都发了。 如果是李子豪他们看了，肯定会说：瞧大头得瑟的。 对，我就得瑟了，咋的。 郭琪琪和朱颜出了电梯，郭琪琪的手机有消息提示， 拿出来一看，说道：“这个袁大头，动作挺快的嘛，已经发朋友圈了……唉，你手机收到没有？” 朱颜：“肯定收到了，昨天他就加了我好友。不过我暂时没开消息提示。” 郭琪琪：“嘿嘿，你看，把徐峰还是拍的满帅的嘛，呵呵，还说什么摄影师已经到位，专业的团队打理，我真的真的受宠若惊呀，不好好挣他一笔，我都配不上这个称号吧。我们的确是很专业哈。朱朱” 朱颜忍住笑：“好吧，专业策划师，我们现在该进行哪一步？” “先去找个广告公司，画册的设计和印刷要交给他们来做。” 朱颜：“你心里有谱吗？以前也么跟广告公司打过交道。” 郭琪琪：“这有什么难的，我已经问过专业人士了，她向我推荐了一家广告公司，说是业类口碑最好的，咱们现在就去。” 朱颜：“哦，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呀，早就谋划好了。” “那是当然，姐是谁？既然敢揽这瓷器活当然就有金刚钻了，再说了，能够用花钱搞定的事情就没有什么难度。比起我们以前接的那些case，这个就像是在玩过家家一样，既然你大小姐揽下来这活，而袁大头又那么豪爽有钱，我不配合都不行呀。” 郭琪琪兴致勃勃地说道：“反正又不用花我的钱，咱们还能小赚一笔，过个肥年。” “啧啧……看你这财迷兮兮的样子……” “嘿嘿，你又不是才认识我郭琪琪，我作为大管家，你们的衣食住行我哪样不操心，我还不是为你们操碎了心，钱挣得快也花得快，还今天这里捐点，明天那里捐点，有时候还免费接case，我们的经费也要捉襟见肘了，还不逮着机会多赚点……” 朱颜：“我什么都没说，你就说了这么大一堆。” 郭琪琪：“怎么没说你在心里说了，你在心里说了，我是郭财迷。” 朱颜：“好吧，你要这么不打自招也行。” 两人说说笑笑上了车，去了广告公司。 这家广告公司有分公司在河东新区，到也方便，不用往老城区跑了。 广告公司的经理热情地接待了她们。 郭琪琪说明了来意，经理了解情况后，先安排她们参观了工作室，又给她们看了他们以往的设计成果，朱颜和郭琪琪都很满意，于是就和广告公司签了合同由他们负责画册的设计和印刷装帧。 经理指派了一个员工跟进负责联络，又安排了人员负责画册的封面设计，至于内容，等徐峰拍摄完之后在进行统筹安排，经理还问需不需要摄影师，他们还可以提供。 郭琪琪：“暂时不需要，等徐峰忙不过来再说吧。” 商定好一些细节后，郭琪琪说等样板出来后，再交给袁陶过目，等他最后定夺，才会开始付印。 第十二章开工（三） 跟广告公司谈妥，郭琪琪和朱颜就带着广告公司派的那位联络员张彬回到了袁陶家里。 郭琪琪：“徐峰，袁陶，给你们找了一位助理。他叫张彬，是广告公司的。以后有什么需要跑腿协助的都交给他。” “那你们呢？” “我和朱朱嘛，当然是先退居幕后，统筹帷幄啰，现阶段的工作是由你们负责，我们也插不上手呀，等轮到我们的时候自然会出面的好，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加油，好好干…我们先撤了。” 郭琪琪和朱颜走了。 “唉，还真说走就走呀。” 张彬：“没事，两位，还有我呢，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张彬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屋子里的东西。 “哇塞，这么多手办呀，还有卡牌？” 袁陶得意地：“这算什么，这只是我的一小部分。” “啧啧，一小部分就够炫酷的啦。” 张彬摩拳擦掌：“我做什么？” 徐峰：“那，你把这个搬到这边来，对，放这里，我觉得这个角度比较好……” 咔嚓按下快门。 “怎么样？” “还不错。不过这样显得有点单调，还是要好好搭配一下，才能彰显出效果。” “哦，你说说，怎么个搭配法。” 徐峰还是尊重专业人士的，他不会真的把张彬当个跑腿的。 张彬：“这样，这样……” 也没见他怎么弄，可在拍出来的效果又不一样。 徐峰：“的确是好很多呀。” 袁陶：“你们两个配合起来一起干吧。” 徐峰：“张彬，有你加入，我估计肯定能提前完成这边的拍摄。我们就可以早点去a 省了。” 袁陶也很高兴，“对，那边才是重头戏。” 张彬：“a省还有？” “对呀，我说过这边只是我的一小部分。你会拍摄，到那边交一部分给你。” 啊，太好了。 真是开眼界了。 这里等收藏品都值不少钱了，那边还有更多，张彬也期待着。 于是徐峰和张彬配合开始拍摄了。 袁陶反倒成了他们的跑腿的，一会去叫外卖， 节约时间，就不下去吃饭了，一会儿给他们拿水，一会儿这样那样，乐此不疲，抽空还自己拍几张发个朋友圈，微博什么的…… 郭琪琪和朱颜下楼离开的时候，郭琪琪突然说道：“这个袁大头就这么把值钱的东西放在家里，还这么显眼地摆在展示柜里，不怕招贼吗？” 朱颜：“不这样放，难道锁在保险柜里？这不是袁公子的风格呀。” 郭琪琪：“说得对，对于他这种喜欢显摆的人来说，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吧，炫耀都来不及，哪里还知道掩藏哟。” “这些不是平常的现金珠宝首饰，一般的贼就算能进去也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除非也是喜欢收藏的，才知道价值。” “谁说的，我就想把它们扫光，虽然我也不知道价值。不过并不妨碍我转手卖掉，” 郭琪琪做出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朱颜：“呵呵，那你去扫呀。财迷心窍。” “呵呵，我就说说而已。不过，说不定不只是我惦记着，还有别人惦记着呢。得提醒一下袁大头注意一下。要不，我们再给他设计一个防盗系统，再赚他一笔？我看他家里都没按摄像头？” 朱颜：“注意不错，你还可以给他安排两保镖，帮他守着，再赚一笔。” “对呀。”郭琪琪一拍大腿说道：“不用特地安排了，徐峰就可以兼职保镖。” 朱颜：“你还来真的了？” “呵呵，有钱赚，我不会是拒绝的。” 第十三章去A省 还别说，有了张彬的加入，徐峰的进度加快了不少，还没用几天，就把这边的拍摄完了，张彬选了一些照片，和公司的同事在电脑上先做了一个样板出来，拿给大家看，初步得到了袁陶以及郭琪琪和朱颜的认可。 袁陶又提出了一些意见，张彬就照着意见去修改完善。 这边袁陶就准备带着郭琪琪和朱颜徐峰去a省了。 那边才是总头戏。 郭琪琪在收拾行装。 朱颜看着她的一个两个行李箱：“你收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去旅游？” “我们还没去过a省呢，可以当是去旅游，嘿嘿，反正我们去除了参观涨见识，顺便夸夸袁大头的收藏品，也没什么具体的事情可做了。咱俩可以四处逛逛，看看风景，吃吃美食，” 朱颜：“那你不把张彬叫上，有他这个助理在，咱们才好脱身呀，不然让你跑腿这样那样，你走得了吗？” 郭琪琪：“张彬要负责制作的事情，就不好让他去了，那边既然是袁大头的老巢，还找不到跑腿的跟班吗？就连我们要去哪里玩耍，他不得派个人当向导吗？呵呵，我们的一切费用都省了。” 朱颜：“郭琪琪呀，郭琪琪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呵呵，我这叫合理利用资源，怎么，对我的安排不满意？你可以选择放弃哟，要不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码字，我去a省了。” 朱颜：“想得美，要去一起去。想吃独食可没门。” “这就对了嘛，跟着姐有酒喝有肉吃，游山玩水，吟风弄月，悠哉悠哉…” 郭琪琪大言不惭地说道。 三人收拾妥当跟着袁陶坐飞机到了a省的b城。 这里是袁陶的老家。 袁家在这里也算有不小的名气，只不过袁陶没有参与家族的生意，所以他在b城人的眼里还是比较低调的。 下了飞机，袁陶的司机就开着大奔来接他们了。 直接把朱颜他们带到了位于郊外的别墅。 袁家的孩子大了都分出去住了，没跟父母住一起。 袁陶的哥哥姐姐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家庭。 袁陶虽然还没结婚，也单独有一栋别墅，他的收藏品就在这栋别墅里。 别墅有管家有保姆有司机，就算他几个月不在家，这里也收拾得很好，一切妥妥当当的，不要他操心半点。 他在外面想几时回来就回来，回来永远有人接他，给他开门迎接他。 就像现在这样，别墅的大门打开了，管家带着佣人们站在院子里列队欢迎。 “欢迎袁先生回家，欢迎徐先生，郭小姐，朱小姐光临…” 郭琪琪：“袁大……” 袁大头三个字差一点脱口而出，连忙改口道：“袁大公子，你这是搞什么？” 袁陶：“没什么，欢迎你们呀。” “没必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吧？” “呵呵，我以前经常招待朋友，他们都是这样的，习惯了，习惯了。” 臭显摆。 郭琪琪腹诽。 不过心里还是很受用。 袁陶：“把徐先生郭小姐朱小姐的行礼送去他们的房间。” “好的，先生。” 管家走上前来，挥了挥手，几个佣人就上来搬行李。 其他的佣人就散了，各干各的事情去了。 袁陶：“都准备好了吗？” 管家：“都准备好了。” 袁陶：“几位请。” 朱颜他们跟着进了大厅。 袁陶：大家随便走坐，不要客气，就跟在自家里一样。 管家端上茶水。 袁陶半躺在沙发上舒服地叹了口气：“唉，回家的感觉又不一样。” 徐峰：“袁陶，你是真性情之人，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哈。” “千万别客气，大家随意就好。先喝茶休息一下，一会吃饭，吃完饭你们上楼去休息，晚上我给你们准备了接风宴。我把这边的朋友都叫上。” 郭琪琪：“袁大公子，我们是来工作的，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们把我当朋友，还帮我筹备，到了我的地盘上，我总得尽地主之谊呀。” 袁陶说着拿出了手机，开始发信息了。 第十四章袁陶盛情款待 休息的时候，郭琪琪接到了李子豪的电话。 “琪琪姐，你们都到b市了，怎么之前没听你说呀？” 郭琪琪：“咦，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刚刚才到。” 李子豪：“看袁陶的朋友圈就知道了。呵呵，……他对我们来说，没有秘密。” 郭琪琪：“他动作还蛮快的嘛，这刚下飞机屁股还没落座就………” 连忙打住。 李子豪：“琪琪姐，要不要我过来陪你们，给你们当导游。” “算了吧，你忙你的，这边袁陶已经都安排好了，今晚就要给我们来个接风宴，这不正在打电话到处邀约呢。再说我们是来工作的，也不好意思劳动你的大驾。” “那我一会给袁陶打电话，让他好好地招待你们，可不能怠慢了。” “打什么打，这就已经很好了，我们也不是那种高调的人，你再打电话给他，还不把我们给捧到天上去？还是低调点。” “这家伙有时候脑子不太灵光，我怕他……如果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请姐姐多担待。” 郭琪琪：“我觉得袁陶很好呀，也没什么坏毛病，反倒觉得他特别实诚又大方，没有什么心眼。” “琪琪姐姐能够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呵呵，我看人还是挺准的。” 郭琪琪大言不惭。 其实应该是朱朱看人挺准的，如果袁陶有什么坏心眼，朱朱也不会答应帮他了。 “那好吧，等你们工作结束的时候，我回来陪你们玩几天，我其实也好久没回去了，还是很想念的。” “那好，等完工了给你打电话。拜拜。” “拜拜。” 郭琪琪挂了电话，心想：有个便宜弟弟也是不错的。 怎么大哥没打电话呢？ 回头一看，朱颜正在接电话。 噢，肯定是赵江生打的。 不打就奇怪了。 挤眉溜眼地凑过去，用口型说：是不是我哥？ 朱颜点点头。 就听见朱颜在不停地嗯嗯嗯，然后说，“琪琪在我旁边，要不要跟她讲几句”就把电话递给了郭琪琪。 “喂，哥，你有什么指示？” “我没什么指示，你们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放心吧，我们住在袁陶的别墅里，这次出行是最轻松的了，我和朱朱就负责吃吃喝喝就行……嘿嘿…” 拿着电话走远一点说道：“袁陶家的别墅挺大挺好的，我拍照给你看，还有很多的佣人，” 看看离朱颜已经远了，又压低嗓门说道：“等我们完工李子豪说要回来陪我们玩几天，你要不要跟他一起来，别说当妹妹的没给你提供机会哈。” 赵江生：“好，我知道了，我尽量安排。” “等你哟。拜拜。” “再见。” 郭琪琪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朱颜。 拿出自己的手机翻看朋友圈，看到袁陶果然又发了九宫格。 袁陶还写到：回家了，感觉真好，还有新朋友，欢迎你们的到来。 照片上有他们三个，有一张还是在飞机上的照片，把郭琪琪照得迷迷糊糊的。 “喂，袁陶，这张这么丑你也发上去？” “嘿嘿，不丑啊，再说，刚好九张照片，完美。如果缺一角多不好。”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强迫症啊，非要九张，还非要每天都发吗？” “我习惯了，嘿嘿。我也没别的事情干，发发朋友圈，发发微博，刷刷抖音，这没什么奇怪的吧，而且我喜欢分享。” “你是在刷存在感吗？” “也许吧。反正我看到别人点赞我就很高兴。” 无聊，臭显摆。 郭琪琪虽然没直接说出来，但是朱颜从她脸上完全看出来了。 徐峰：“行了琪琪姐，袁陶这也没什么，就像我喜欢打游戏你喜欢追剧，朱朱姐喜欢写小说一样，我们各有各的爱好，互不干涉，互不干涉。” 袁陶：“对，互不干涉，我也没影响别人，下次我把你拍得漂亮点哈。” 郭琪琪：切，稀罕。 管家走进来说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请大家入席。 于是众人去了餐厅。 别说，袁陶请的厨子水平还不错。 连郭琪琪朱颜这几个美食家都纷纷点赞。 袁陶：“能够等到餐厅老板的肯定，我很荣幸。管家，给厨师加薪水，让他这段时间好好表现，务必让客人们吃得开心舒服，还有告诉所有人，好好地招待服务，让客人们满意，我重重有赏。” “好的。” 管家答应着下去了。 对此朱颜他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袁公子要表现，他们配合就是了。 愉快的午餐结束，他们回楼上的房间洗漱稍事歇息，然后就下楼来在别墅的花园里闲逛。 到下午的时候，陆陆续续就有不少车开了进来，都是袁陶召唤来的朋友。 管家走过来：“少爷，好像比预计的人要多。” 袁陶：“嗯，是要多得多。” 他就召唤了十几个比较铁的同学哥们朋友，怎么这一下来了好几十号人？虽然说那些人都是认识的，但是平时好像都不太喜欢跟他来往，以前请了好几次有些人都没来过，今天真是奇怪了。 他哪里知道，好多人都是李子豪帮他请的。 袁陶吩咐管家，“好好接待，人手不够就去请外援。” “知道了。” 管家打电话去请外面的餐饮公司过来帮忙了。 袁陶走过去招呼客人。 朱颜和郭琪琪徐峰远远地看着。 郭琪琪说道：“这个袁陶，真是的，搞这么大阵仗。是要向我们显摆他在这里混得有多么好么？” 朱颜：“这不正合你意吗？你看人家袁陶对你多重视，请这么多人来欢迎你的到来。” “拉倒吧，你难道不是和我一起的吗？他只欢迎我一个人？” 徐峰：“我和朱朱姐是沾你的光。” 郭琪琪：“沾谁的光现在还不好说呢。” 朱颜：“我最怕这种场面，琪琪，今晚交给你了，你来应酬这些人…” 郭琪琪豪情万丈：“行，交给我了，我们好歹也是江城来的，不能示弱。” 晚上，盛装的郭琪琪在人群中穿梭，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和那些客人谈得投机。 而朱颜和徐峰简单地应酬了一下就躲在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切。 第十五章欢迎宴 楼下太吵，朱颜和徐峰上了楼 徐峰端着酒杯站在朱颜身后。 看着下面热闹的大厅。 “朱朱姐你看，今天最高兴的是袁陶吧。最出风头的就是琪琪姐。” 朱颜：“嗯。” 只见袁陶郭琪琪在人群里穿梭往来，一副如鱼得水的样子。 朱颜：“我真佩服他们，要让我去应付这么多人肯定不行。” “嘿嘿，朱朱姐，你的强项是写书和破案，应酬他们简直是大材小用。不过我看袁陶很喜欢，他又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 “不正好吗？正合他意。” “朱朱姐，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要答应袁陶呢，我觉得你不是一个为了挣这笔钱的人，比这多得多的钱我们都挣过，而且也不见得就对他的这些收藏品特别感兴趣…” 朱颜：“也许是我好心呢？” 徐峰：“这到像是你的风格。” 朱颜：“那天袁陶和我两个人坐在一起，他拼命找话题，介绍他的收藏品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他的孤独。” “孤独？他？他怎么会孤独呢？他有钱有朋友还有他喜欢的收藏品，到处跑来跑去，生活充实得很，怎么会孤独？” “除了孤独还有自卑。” “哈哈，穷得只剩钱了，所以自卑吗？” 徐峰打着哈哈。“然后拼命的找存在感，用钱来彰显自己的强大，掩盖自卑？” “这和钱没有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 朱颜：“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你不觉得其实袁陶也是个不错的人。” “那当然。跟他接触这段时间发现他也没什么有钱人的坏毛病，相反还觉得他某些方面有点单纯，能够感觉出来他是真心实意的待人。” “你说单纯是夸他吧，实际想说他有点傻乎乎的吧？” “这是你说的哈，我可没说。” 袁陶找到他们了。 “喂，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干什么？快，跟我下去，琪琪在下面跟人比试呢，我劝都劝不住。” “你劝不住琪琪，难道还劝不住你的朋友？” 袁陶不好意思，“我，我都劝不住。” 徐峰无语，你这主人是怎么当的。 朱颜：“比什么？” “拼酒。” 徐峰：“那不行。她根本就喝不了多少，我去看看…” 朱颜也跟着去了。 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人群里 只见郭琪琪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正在喊道：“谁怕谁……再来…” 徐峰挤进去：“好，再来，我来…” 朱颜趁机把郭琪琪扶住，“琪琪，你喝多了，走我扶你上去休息。” 听见朱颜的声音，郭琪琪安心地靠在朱颜身上，乖乖地跟着她走了。 袁陶连忙喊了一个佣人帮着把郭琪琪扶上楼去了。 那群人不罢休喊道：“怎么走了，接着来呀。我们还没尽兴呀” 徐峰往前一站：“我说了我来，有什么规矩招数尽管使出来。我陪你们玩尽兴。” 有人大声喊：“你来也行。不过规矩得改一改，谁让你是半路插队来到呀……” “对，对。” 其他人跟着起哄。 徐峰：“随便怎么玩，我都奉陪到底。” “好。” 等朱颜把郭琪琪安顿好后出来，看到袁陶站在门外。 “不好意思，朱朱小姐，我，我没控制好……他们都不听我的……” 朱颜：你能够控制的话也不会在这站着了。 “徐峰他行不行，要不我让管家去送客，就说晚宴结束。” 朱颜：你早干嘛去了。这会想起结束了。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见朱颜一声不吭。 袁陶越加忐忑：“朱朱小姐，你是不是生气了？都怪我，我……” “没什么，你也是好意嘛，想给我们来个欢迎宴…，只是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完全出乎意料对吧。” “是的，是的。我没叫这么多人，估计他们一个又串一个的，一下子就串联了这么多。其实要好的几个朋友已经走了，剩下的这些要熟不熟的，我也不好去……” 袁陶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他还真的怕朱颜生气了，不知道为什么。 “没关系。我理解。 只是以后不想只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还是把时间花在正事上吧。” “一定，一定，明天起我闭门谢客，专心工作。” 两人说着话，就看到徐峰一人对付几个人，硬是把几个人灌趴下了，他还屹立不倒。 袁陶目瞪口呆：“没想到徐峰这么厉害？又会摄影又会喝酒。” 朱颜：“徐峰真正厉害的可不是这个。” “是什么？” 朱颜：“你去问他吧。” 说完回房去了。 袁陶噔噔噔跑下楼，拉着徐峰：“徐峰，你什么最厉害？” 徐峰：“那可多了，打游戏算一个……” 袁陶：“那我们那天来组队…” “明天睡醒了再说吧。” 说完把袁陶扒开，上楼去了。 再不走要露馅了。 第十六章你们是坏人吗？ 第二天郭琪琪起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昨晚宴会的一丝痕迹了。 袁陶的管家和佣人收拾得很干净。 郭琪琪：“我没做梦吧？” 徐峰：“你没做梦，你很清醒…” 朱颜：“赶紧吃早饭，吃完干正事。” 郭琪琪揉揉还有些疼的脑袋，“ok。” 袁陶：“辛苦各位了。我带大家先看一些收藏品吧。” 这是位于一楼尽头的一个大房间。 袁陶开了门，是那种指纹锁。 里面黑漆漆的，直到灯被打开。 三个人被里面的摆设惊艳了一把。 屋里四周都是封闭的，看不到一扇窗户。 屋内布置得像一个展馆，不，根本就是个展馆。 很多东西都放在玻璃罩子里。 袁陶：“这个房间是请专家设计的。” 郭琪琪看着房间里琳琅满目的藏品大发感叹：“这些才是真正的高大上呀，和这些收藏品比起来，江城那边的只能算是儿童玩具。” 徐峰：“琪琪姐，你也别小看，那些也值不少钱呢。” 郭琪琪：“是钱的问题吗？是格局。这些才是真正的艺术品，你懂不懂？” 徐峰：“说得你好像挺懂似的。” 袁陶：“是的，这些才是真正的珍品，这里的东西有很多是祖上传下来的，经过了好几代人的收集最后才交到我手里。” “现在都属于你吗？” 袁陶：“不是，应该是属于家里的，只是暂时交给我来管理，因为哥哥姐姐们对这些不感兴趣，他们在乎的是今天在哪里又谈成了一笔生意，又在哪里拿下一块地，又或者在哪里投资一笔，他们都在忙着集团的扩张…” 郭琪琪：“而你就是那个守成的人，他们创业你守成。” 袁陶：“是我脑子太笨了，根本就不懂商业。” 朱颜：“其实这样挺好的，过一点简单的生活…” 袁陶：“对对对，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就老老实实地收集些自己喜欢的东西，简简单单地过日子就行。” 徐峰：“这还叫简单的生活？那我们就没生活了。” 郭琪琪：“这么多的收藏品都拍下来，再制成册子会不会泄露你家财富秘密？还有，袁大头，你不仅笨，还特别轻信别人，你和我们才见过一面，就敢把我们带回家里来，给我们看这些珍品，你不怕我们是坏人吗？是冲着你家这些宝贝来的？毕竟这里任何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 袁陶看看郭琪琪又看看朱颜徐峰，“你们是坏人吗？” 徐峰故意露出凶相，“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会不会晚了点？” 意思是你引狼入室了，现在后悔晚了。 袁陶：“我知道你们是好人，不是坏人。” 郭琪琪：“坏人两个字又不会写在脸上，而且坏人也不会告诉你，他是坏人呀。” 袁陶：“我就是知道。我问过子豪了，他说我完全可以信任你们。” 郭琪琪：“你这孩子怎么就这点脑子呀。万一他骗你的呢，他跟我们是一伙的呢？” “他为什么要骗我。子豪不会骗我的，而且我也觉得你们是好人，不是吗？” 郭琪琪：“呵，还反问起来了。” 朱颜：“行了，别逗他了。” 郭琪琪：我就喜欢逗他，看他一表人才，脑子还真的不够。 朱颜：“我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的收藏品，看来我们的工作量挺大的。” 是呀，江城那边只是开胃小菜，这些才是大餐。 徐峰：“工作量最大的是我好吧？我恐怕举照相机都要举得手软。” 郭琪琪：“我也没想到这边有这么多古董呀。就算我不了解古董，也知道这里的东西价格不菲，而且不是我们轻易能够触碰的，要是不小心损坏一样，我们怕是赔不起吧。我看我们是不是得重新考虑一下。” 徐峰：“那不拍了？我还准备大干一场呢？朱朱姐，你怎么说？” 毕竟这件事情是朱颜提起的。 第十七章惊喜 还没等朱颜回答，袁陶就抢着说：“要拍要拍的，以前我不知道自己面对这些收藏品的时候要做些什么？现在我知道了。 就像朱朱说的那样，我要把它们好好地整理出来，分门别类整理成册，给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们看看，我也没有闲着，我也在做事情。 你们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何况，我们签了合约的。” 郭琪琪：你还不傻嘛，还晓得拿合约说事。 朱颜：“我们没说不继续，只是这边的情况超出了预期，可能要花费的时间更多一些，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徐峰：“对，这是一个细致活，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袁陶：“不急不急，咱们慢慢来，慢工出细活嘛。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三个月，总之……” 郭琪琪：“好，你说的慢慢来。” 接下来这段时间，袁陶闭门谢客，关在别墅里和朱颜他们一起，开始慢慢地刷这些收藏品。 一件一件地来。 他们每天吃过早饭就关在收藏室里，等到吃中午饭了才出来，午饭后稍事休息又继续直到吃晚饭才结束一天的工作。 晚上朱颜还要码字更新自己的小说，这一天可是安排得满满的。 一般都是袁陶介绍收藏品的背后故事，朱颜负责记录，郭琪琪负责编号给袁陶打下手，徐峰负责拍摄。 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 拍摄工作才进行了一小部分。 快过年了，朱颜提议停工，等回江城把年过了再继续。 大家都没意见。 袁陶过年也要回去陪父母，而朱颜也要回舅舅家去看看，另外还要和徐峰跟凯哥聚一聚，郭琪琪也要去跟爸妈过年而且年底了，店里面也需要她这个老板安排。 于是收拾好行装打道回府。 袁陶把他们送到机场约好年后再过来。 接下来就是忙忙碌碌热热闹闹过年，一直到过了大年才算稍微松懈下来。 这天郭琪琪躺在沙发上说道：“哎呀，整个春节期间我都是在吃吃喝喝的，应酬这应酬那的，好像长胖了不少，是时候该开启工作模式了，也好减减肥了。” 徐峰：“呵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有些人从来不承认自己胖了……” 朱颜：“她哪是需要减肥，她是荷包瘪了，需要挣钱钱了。” 郭琪琪：“知我者朱朱也，这个春节，我一分钱没捞到，还贴出去一大笔。给员工发奖金，给家里的亲戚朋友小孩发红包…唉，简直是入不敷出呀，再不开工，咱们就喝西北风了。” 徐峰：没这么夸张吧。 郭琪琪：“怎么没有。不行，我得喊袁大头给我们先付点车马费。我们也好把机票定了准备过去了。” “你是总管，你说了算。” 朱颜头也不抬，她正在码字。 徐峰：“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郭琪琪拿出电话准备给袁陶打。 却是无法接通。 “咦，奇怪，怎么打不通呢？这个袁大头在搞什么名堂。在？” 徐峰：“发信息。” 朱颜：“看他朋友圈。你就知道他在哪里了，在干什么了。” “对哟，这家伙没有哪天不发动态的。” 郭琪琪翻看袁陶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条动态显示是在机场候机楼，时间是一个小时前了。。 “嗨，这个袁大头要出门呀。没说去哪儿呀？” 徐峰：“难怪打不通电话，估计这会儿在飞机上呢。” “出门也不打声招呼，还好我们没有直接飞过去，不然……” 徐峰：“等着吧，他会打过来的。” 没多久袁陶的电话打过来了。 “琪琪，猜猜我在哪里？” “听你这兴奋的声音，还用猜么，肯定是刚下飞机，你到江城了。” “哎呀，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还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呀。” “好吧，我们很惊喜，没想到你会来，我们正准备过去呢。” “琪琪姐，我先回公寓一趟，然后到别来无恙找你们，等我哟。” 第十八章惊喜还是惊吓 袁陶：“琪琪姐，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所以就没提前给你们打电话，我刚刚下飞机，我先去公寓，等下就来找你们，等我哈。” 袁陶到底还是从李子豪那里知道了郭琪琪和他的关系，所以他也改口叫姐姐了。叫的还挺顺口熟练的。 “袁大头来江城了。” 朱颜“哦”了一声，头也不抬地继续码字。 郭琪琪看着一点都不吃惊的朱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来了。” 朱颜：“我哪知道，我这几天都忙着赶稿，不多存点，万一断更了，读者要给我寄刀片，我根本就没顾得上关注他。” 徐峰：“来就来呗，正好找他出路费，呵呵。” 郭琪琪：“别老把这话挂嘴边上，显得市侩俗气。” 徐峰：“这话不是你说的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郭琪琪：“对，只许我说，你不能。” “切，你……” 眼看两人又要怼个没完没了 朱颜赶紧出声：“别吵吵，还让不让人好好的码字了。我告诉你们要是影响了我更新。别等读者寄刀片，我先给你俩送上一幅刀片。” 徐峰：我好怕怕呀，朱朱姐发飙是个什么样子呀？好期待。 郭琪琪：“好，不说了，不说了，这里留给你，你好好码字。徐峰，我们撤。” 徐峰跟着郭琪琪下楼来。 郭琪琪安排厨房今天准备一桌美食，她要好好款待袁陶，尽尽地主之谊。 用她的话说，在b市那边，袁陶把他们待如上宾，她也不能小家子气。 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咦，这样想太俗气了，应该是我也要给袁大头一个惊喜。 郭琪琪和厨师商量好了菜式，准备给田恬和谢琳打电话，让他们也过来聚一聚，人多热闹一点，气氛还是要搞起来。 电话响了，是袁陶的。 郭琪琪：“喂，大头，你这么快就过来了……” 电话那头却传来袁陶带着哭腔的声音：“琪琪姐……都没了……呜呜……都没了…” 郭琪琪：“什么没了，你说清楚点，哭哭啼啼的你还是个男人吗？” 袁陶：“公寓里的东西全都没了。” 这下郭琪琪听清楚了。 公寓里的东西没有了。 她脑子有一刹那的蒙圈。 没有了？ 怎么会？ 谁干的？ 跟着反应过来说道：“你待那别动，我们马上过来，等着哈。” 袁陶：“琪琪姐……我不动……你别挂电话……” 其实现在想动也动不来，他已经傻掉了，呆住了。 他满心欢喜地打开房门看到的居然是一无所有。 这一刻郭琪琪感觉到了袁陶的无助和恐慌，他不再是那个侃侃而谈的富家子弟，这一刻他更像是一个可伶巴巴的小孩。 郭琪琪：“好，我不挂，我一直保持跟你通话……” 郭琪琪转头看看正在院子里帮忙的徐峰，大声喊到：“徐峰，备车…” 徐峰郭琪琪的表情严肃，知道有事，答应一声，就跑出去发动车了。 郭琪琪跑上楼对埋头写作的朱颜道：“出事了，大头公寓的收藏品不见了。全部。” 第十九章失窃 朱颜抬起头来，看了郭琪琪一眼。 她还沉浸在小说里。 反应慢了一拍。 不过马上就醒悟过来郭琪琪说的是什么。 然后她站起来，关掉电脑，跟着郭琪琪下了楼。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车。 徐峰已经发动了。 郭琪琪说了句：“去河东袁陶的公寓。” 车子就冲出了银杏路上了滨江路往滨江大桥而去。 徐峰：“琪琪姐，出什么事了。” 郭琪琪：“大头公寓里的收藏品不见了。” “什么？” 徐峰差点踩下刹车。 朱颜喊道：“专心开车。” “好。” 郭琪琪对着手机说道：“大头，你还好吧，你去沙发上躺一趟，什么都别做，什么都不要想，我们一会就到。” 袁陶：“我知道了，我听到你们的声音，现在好多了…” 刚才他可是手都在发抖呀。 不是害怕，是气的。 朱颜：“你报警没有？” 袁陶：“没有。” 他一看到屋里的情形就傻眼了。根本不知道干什么，好半天才想起来打电话，如果是以往他肯定打给李子豪，不过因为之前刚刚跟郭琪琪通过电话，所以下意识就拨了第一个电话打过来。 袁陶：“那我要报警吗？” 朱颜：“暂时不需要。等我们来了再说。” “哦，好吧，我听你们的。” 这一刻袁陶像个乖娃娃。 郭琪琪：“你放心，有朱朱在，你的东西丢不了。” 郭琪琪对朱颜的能力是非常有信心。 袁陶也只当是琪琪在安慰他，但是还是说了声谢谢。 郭琪琪看看朱颜：“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朱颜闭目养神：“没有，到了现场就知道了。” “好。” 郭琪琪也不多话了。 因为开着手机，有些话也不好让袁陶听到。 徐峰车开得很快，再加上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所以他们很快就过了滨江大桥。 徐峰把车开到大楼的入口处，这里进去是公寓大厅，他们看到了巡视的保安，还有各出口入口的摄像头。 郭琪琪：“照理说不应该呀，你看到处都有监控，要搬走这么多东西不会被发现吗？” 朱颜：“你看我们来了这么多次，你见过保安问过我们吗？” 徐峰：“对呀，坏人头上又没有刻字。而且这栋大楼一到八楼是营业用房，既有餐厅，又有超市，还有酒店，还有健身房，八楼以上才是公寓住宅。 来往的人多不胜数，保安也只是装装门面，负责简单的巡视，还真不可能每个人都关注得到吧，摄像头也只防得了君子，哪防得了小人，对吧，朱朱姐。” 朱颜点点头。 还真是这样。 窃贼把东西放进行李箱，大摇大摆就可以出去，保安也不能随便检查。 朱颜：“徐峰，把车开去地下停车场。” 徐峰：“窃贼是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去的？” 朱颜：“不是。这里不能停车，我和琪琪下车从这里上去，你从地下室上来吧。” 说着打开车门下车了，郭琪琪也赶紧下车，因为有保安过来了，正门口的确不能停车，徐峰马上把车开走了。 朱颜和郭琪琪进了大厅，里面人来人往的，谁也没留意谁。 郭琪琪：“这个窃贼胆子还不小哈，越是这样大摇大摆的越不容易引起怀疑，不过，这下他倒霉了，碰到我们定然叫他无所遁形。对吧，朱朱。” 朱颜点点头。 郭琪琪：“大头，我们到楼下了，马上上来。” 两人进了电梯，电梯里面人很多。 郭琪琪冲摄像头做了个鬼脸，悄声问朱颜：“摄像头肯定拍到了他。不过我们根本用不着，有你这个火眼金睛就行了。” 坐电梯上到十八楼，朱颜看了看楼道口的摄像头，往袁陶的房间走去。 第二十章私家侦探 袁陶的房门是开着的。 郭琪琪喊：“大头，我们来了。” 走进去，看到袁陶坐在收藏品房间门口的地上，像霜打焉了的茄子一样。 听见声音抬起头，哭丧着喊了声：琪琪姐，朱朱姐。” 朱颜：“好了，没事了。你起来吧，地上凉。” 伸手把袁陶拉了起来。 袁陶站起来，指着屋里说：“什么都没有了……” 郭琪琪往屋里一看，果然里面除了空荡荡的衣柜展示柜这些还在外，柜子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剩，连打火机都没留下一个。 郭琪琪记得有个抽屉里装的是限量版的打火机。 “哇塞，可偷得真干净呀。” 徐峰进来了，接过话说道：“如果你是窃贼，未必还留点？” 郭琪琪：“说得也是，当然是通通拿走，一点都不嫌多。大头，总价值是多少来着？” 朱颜：“我记得大概是四五百万吧。” 上次整理拍摄的时候，袁陶大致估算了一下，朱颜记住了。 袁陶点点头，“差不多吧。关键不是钱的问题，是收集这些东西花费了我不少的时间和精力，现在倒好什么都没了，呜呜…我的努力白费了…” 徐峰：“行了，大头，我们明白，你不在乎钱，在乎的是这份成就感对吧。” “对。现在被毁了。” 就好比一个小孩努力地学习证明自己，拿回去一张奖状，结果奖状被撕掉了。 现在袁陶的心情就是这样。 而且他的表情也像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徐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放心，我们帮你找回来。” 袁陶：“能找回来吗？” 郭琪琪：“你相信我们吗？” 袁陶：“我相信你们是想帮我，可是这样会不会有危险？要是有危险的话，我宁愿不要这些东西也不要你们去冒险。” “嗨，看不出你这孩子良心还不错嘛，挺善良的嘛。” 袁陶挠挠头：“你们是我的朋友，而且还是还是子豪的姐姐，我不能让你们去冒险，我想，我想还是报警吧，让警察叔叔去抓他们…” 徐峰：“没事，几个蟊贼我还没放在眼里，警察叔叔那么忙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交给我，看，我东西都带来了。” 徐峰指了指手里拎着的一个箱子。 “这是什么？” “破案的工具。我们开始工作吧。” 朱颜：“我刚才看了一下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应该是用钥匙打开的，徐峰你看看门上和房间里有没有留下指纹痕迹什么的？” “好嘞。” 徐峰拿出一些工具开始工作。 似模似样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袁陶有点懵。 郭琪琪：“忘了告诉你，我们另外的身份是私家侦探。我们是一个铁三角组合。” 袁陶长大嘴，半天合不拢。 哦，老天，他都认识了些什么人。 这些人不断地在刷新他的认知。 开始以为他们是来蹭吃蹭喝的，结果人家有房有车有餐厅有事业，后来还居然是子豪的姐姐，现在居然是私家侦探。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身份？ 好像知道他所想，朱颜说道“没有了，现在我们最后的身份也告诉你了。” 袁陶有点激动。 私家侦探呀。 他从来没和侦探打过交道。 他眨巴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郭琪琪：“好了，别看了，我们还是我们，只不过多一点技能而已。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袁陶老老实实地坐下来。 郭琪琪开始问话。 而朱颜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第二十一章大侦探朱朱 郭琪琪：“大头，我问你，还有谁知道你这公寓里放的是这些收藏品？” 袁陶：“那知道的可就多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你们…” 郭琪琪：“哈，我们的确是值得怀疑呀，你看，这么久你的东西都没被偷，偏偏在认识我们之后就被偷了。我们最有嫌疑。” 袁陶：“没有，我没有怀疑你们，琪琪姐你别误会。” “跟你开玩笑的。那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袁陶：“我想不出来。” 其实在看到屋里失窃的时候，他就想这是谁干的？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 郭琪琪帮他分析：“你是和我们一起回b市的，当时走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还好好的，那就是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人来把东西拿走了，对你的行踪如此了解，知道你不在这里，大摇大摆从从容容地东西搬走，说不是熟悉你的人我都不信？” 袁陶还是想不起有谁值得怀疑，他的朋友们根本就看不上眼，对他们来说这些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谁会来偷这个呢？除非同样是爱好者。 “有一个人值得怀疑？” “谁？” “最近来公寓的除了我们就是广告公司的张彬，会不会是他？” 袁陶：“不会吧？” 郭琪琪：“我发觉你脑子里没有坏人的概念。你还。一个人整天到处跑来跑去，你这个富二代没被人绑架勒索都算你幸运。” 我觉得就算不是张彬，也可能跟他有关，他或许无意中跟别人说起来这里，说起自己正在跟进的这个case，这个屋里这批的收藏品的价值，引起了别人的觊觎，所以趁袁陶不在，就…… “我不相信是广告公司的人，那样很容易查到的，说不定就是一普通窃贼，进来看到这些东西就顺手拿走了。” 徐峰：“可不是普通窃贼，你的门锁是智能型的需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而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完好如初，说明进来的人是通过密码打开门进来的。而且屋里也没有留下指纹，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对啊，密码只有我知道，别说张彬，连你们都不知道。谁会进来呢？” 郭琪琪：“我早就说你这屋里却少东西。” “缺什么？” “摄像头呀，如果安了摄像头，就知道谁来过了。” 袁陶：“走廊上有摄像头呀，我们可以去找物业调取监控，看这段时间谁进来了，不就把贼找到了吗？” 郭琪琪：“真是个聪明孩子，你能想到的我们想不到吗？窃贼想不到吗？就算拍下来了，这都两个月了，看多久的监控才找得到……” “那怎么办？就也要找呀，就是多花点时间嘛。” 徐峰：“不用担心，我们有专业人士。” 郭琪琪：“是时候请出我们的大侦探，行为分析专家朱朱了。刚才我们只是热身一下，现在大戏开场了，有请我们的朱朱大侦探闪亮登场来告诉我们事实的真相。” 袁陶：……… 朱朱姐？ 难怪她刚才一声不吭，原来是在分析破案呀。 朱颜的沉默在袁陶眼里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徐峰：“好了，我也不用装模作样了，还是听朱朱姐说吧。” 朱颜：“你也没装模作样呀，至少你证明了窃贼不简单呀，有备而来，还能打开智能所，这不是一般人。” 郭琪琪，快说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袁陶：“看到？” “嗯朱朱有火眼金睛。” 第二十二章分头行动 郭琪琪：“嗯，你朱朱姐有火眼金睛。” 袁陶看朱颜，很平常的一个人，怎么就火眼金睛了？ 他的脑子有点不够用，想不过来。 其实他一直都脑子不够用。 郭琪琪：“朱朱，别卖关子了，有你在，能省好多事，你快说说案发经过吧。” 朱颜：“案发时间是1月8号，也就是我们去a省b市的第三天，就有人潜入进来，把这屋里的东西洗劫一空。” 徐峰：“他们是算准这里没人对吧？” 朱颜：“对。” 郭琪琪：“有几个人，怎么进来的？” 朱颜：“当然是用密码把锁打开的？进来的是两个人，他们带着两个行李箱，先用柜子里的包包把那些东西装好，然后再把包包装进行李箱，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那里有一辆车接应，然后走掉了。” 徐峰：“是一个团伙。” 朱颜：“嗯。” 袁陶：“密码锁的密码只有我知道，那两个人怎么会知道呢？” 朱颜：“这个问题等会再讨论，现在是赶紧把这伙人找到，这都已经两个多月了，还不知道这些东西被转移走没有？如果出了江城，找起来就要麻烦一点。” 袁陶：“调一月八号的监控出来看，就知道这两个人了，还有地下车库的监控。” 朱颜：“监控要调，东西也要找，咱们分头行动吧。琪琪，你和袁陶去负责查监控，袁陶是失主，他有权利，而且物业公司是盛宇集团的下属，你们跟李豪也打声招呼，也方便些。” 郭琪琪：“明白。” 朱颜：“我和徐峰去寻找东西都下落。” 袁陶：“找到监控上面的人不就找到了东西了吗？” 徐峰：“行窃的人未必还带着东西，说不定已经转手几次了…朱朱姐这样安排有她的道理。” 朱颜点点头。 郭琪琪：“你们注意安全。” 朱颜：“大家开始行动吧。保持联系。” “保持联系。” 郭琪琪和袁陶去找物业公司交涉不提。 且说朱颜和徐峰离开公寓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 朱颜走到在一个停车位上停了下来。 “当时，那辆来接应的车就停在这里。” 徐峰：“看到车牌号码没有？” 朱颜：“看到了，但是车牌是假的。” 徐峰：“就知道是这样，这伙人不简单，放侦查手段很强。我越发坚定他们是一个团伙，是有备而来。” 朱颜：“嗯，你的直觉不错。走吧，上车，我们跟踪追迹。” 两人来到自己的车上，朱颜让徐峰把后备箱里的化妆箱拿出来给自己化妆。 徐峰：“还要化妆？怎么画？有什么要求？” 朱颜：“只要看不出是我们本人就行。其他的没要求。” 朱颜说着在化妆箱里拿了一副眼镜夹在鼻梁上，又随手拿了一个假发套在头上。 “怎么样？” 这一下子就改变不少。 徐峰只要再在她脸上捯饬几下就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徐峰拿起化妆工具在她脸上涂涂抹抹，一边问道：“你的意思是窃贼里有人认识我们？真的是熟人作案？” 第二十三章改头换面 朱颜：“不是袁陶的熟人，但是这些人见过我们，以防万一，所以我们得改扮一下。” “见过我们？在哪里？难道我们一直都被他们监视着，袁陶的公寓早就被盯上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朱颜：“是袁陶早就被盯上了。” 徐峰：“像他这样人傻钱多的富二代被人盯上也不奇怪。只是我很好奇这些个窃贼都是些什么人？还很有组织的样子，我对他们是越发感兴趣了。” 嘴上说着话，手上不停，一会儿就给朱颜化好妆了。 然后又给自己改妆。 不一会儿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出现在车里。 徐峰得意：“怎么样，我这技术，以后拍戏都不用请化妆师了。” “嗯，的确不错。” 朱颜表示满意。 朱颜：“一会儿我来开车。” 徐峰也没反对。 因为朱朱姐很清楚窃贼的行进路线。 朱颜一边把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一边对徐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清楚了这不是窃贼的随机做案，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盗窃，现在还不清楚这伙人到底有多少，他们的老巢在哪里，也只有跟踪追击，走一步看一步，先摸清情况再说，所以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徐峰：“我听你的，你说干啥就干啥。” 朱颜：“嗯。” 朱颜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沿着盛世豪庭前面的东湖大道缓缓前进。 开到前面的东湖广场的时候，朱颜把车停了下来，说道：“那辆车开到这里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把东西搬上另外一辆别克商务车，然后分道扬镳了。别克车走南，窃贼的车往北。”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但是对朱颜来说发生过的事情都能够还原重现，历历在目。 徐峰：“这么说他们还分工了，有人行窃，有人接应，还有人负责转移，是不是还有人专门负责销账哇…” 朱颜：“那是肯定的，包括之前寻找目标，锁定地点等等都有专人策划。” “呵，什么时候窃贼也搞成流水线一条龙作业了。” 朱颜：“社会在进步，科技在发达，网络时代，连盗贼也要与时俱进，利用科技网络手段实施犯罪，你看现在谁还去偷钱包？连小偷都要失业了。所以，现在利用网络诈骗犯罪的越来越多，传统的偷窃已经失去市场了。” “是呀，一样新生事物又要繁衍出许多漏洞，警察叔叔们还真是忙呀。 那现在怎么办？跟哪辆车。是跟踪窃贼还是跟着东西？” 朱颜：“跟东西，找到东西再把窃贼一网打尽。” 说完开车往左转。 河东他们来得不多，但是河东规划得比较好，道路宽敞，视野开阔，不像老城区那样街道拥挤，还有很多车都开不进去的小胡同小巷子。 河东新区这边都是大道和一些新崛起的楼盘。 从东湖大道转向南湖大道就进入了河东新区的商业圈，这里高楼大厦林立，写字楼，商场，广场，餐饮娱乐……热闹程度快要赶上老城区的商务区步行街了。 朱颜把车停在一栋叫旭辉的大厦前面。 徐峰：“这就到了？” 朱颜：“到了。“那辆别克就停在这里，然后有人把东西搬到楼上去了。” 徐峰：“我以为窃贼拿到东西有多远跑多远，没想到转了个圈，居然就在离袁陶公寓几公里的地方藏着。朱朱姐，你确定东西还在这里？” “当然确定。呵呵，在没有找到卖家之前，东西当然是藏起来最安全，等风头过了再拿出来脱手。而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就算袁陶第一时间发现收藏品失窃了报案，也不会想到东西还留在江城，而且就在离自己公寓不远的地方。” 朱颜把车停靠在路边停车位。 看着徐峰：“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上去探探虎穴？” 徐峰：“这也叫虎穴，真是抬举他们了。我们以前闯过的那些虎穴还少吗？这里算是毛毛雨哟，而且这里是江城，是咱们的地盘，主场也，何处蹦出来的小蟊贼，敢在这里动手？我还是那句话，既然被我们碰到了，那就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 朱颜笑笑说道：“那就上去看看吧。” 第二十四章应聘 这栋叫旭辉的大厦也是一栋综合性大楼。 下面有商场酒楼，上面是写字楼和酒店会所什么的。 两人进了大厦走进电梯。 徐峰：“我们上几楼？” 朱颜按下了十五楼。 电梯的一面墙上贴着两张美女的海报，徐峰觉得有点眼熟，不晓得是不是哪个十八线的小明星，要是郭琪琪在这，保证能说出来是谁，别的她不在行，对小明星这些八卦她是最清楚了。 另外一面墙上有指示牌。 十五楼有一家健身俱乐部一家广告公司以及一家网络科技服务公司。 徐峰指着网络科技服务公司的铭牌说道：“是这家吧？有猫腻。” 朱颜：“嗯。这是一家搞直播的公司，这两个就是所谓的网红主播。” 指了指那两个美女。 徐峰：“难怪看着眼熟，原来是网红。听说很多网红主播都是挂羊头卖狗肉，难道这家也是打着网络直播的幌子，实际进行诈骗的公司，这跟盗窃者有关系吗？收藏品拿到网上销赃？主播带货？这不自己暴露自己吗？他们不会这么傻吧？” 朱颜：“有些情况我来不及跟你细说，一会儿我们俩装着是进去应聘，你能留下来的话就能搞清楚里面的内幕了。” 徐峰：“呵呵，当卧底，我最擅长。朱朱姐，你怎么知道他们在招聘？” 朱颜指着海报下端的一行小字说道：“这里写着呢。你光顾着看美女去了吧？” 徐峰一看果然写着本公司诚招你的加入，联系电话网址什么的都有。 朱颜：“这也是我临时想到的注意，之前还在想找什么理由进去呢，现在有了。” 徐峰：“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朱颜又按了十六楼：“一会儿我先下去，你坐到十六楼再下来，我们要装着不认识的样子。 “明白” 十五楼到了。电梯停了下来。 朱颜：“好了，到了。我先出去，争取应聘成功。完了你不用等我，直接开车回袁陶的公寓，咱们在那碰头。” “ok。” 朱颜下了电梯，找到了这家叫魅影的网络科技服务公司。 这家公司看上去很高大上，门口有两位漂亮的接待员在接待。 看到朱颜其中一位迎了上来，热情地说道：“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朱颜：“我看你们公司在招聘，我是来应聘的。” “哦，应聘的呀，那你先填一张登记表吧。” 接待员拿出一张表格，这和普通的求职表没有什么区别。 朱颜推了推眼镜，有些怯懦地说道：“我，我能先进你们公司去看看吗，了解一下？我…我还不太清楚你们的工作性质，我……我想先看看…” 接待员：“可以呀，跟我来吧。”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进去了。 朱颜跟着接待员进了公司的大门。 进门是一个会客厅，窗明几净，沙发，饮水机一应俱全。 一面墙上是巨大的显示屏，上面是一位美女正在直播的画面。 另外一面墙上是荣誉墙上面写着“团结一致奋发图强” 下面有员工的照片 分别是年度冠军，季度冠军，月冠军。 右边还有业绩上升的图表。 看上去很有一种争创业绩的氛围。 第二十五章应聘（二） 接待员：“你看我们公司的氛围多好，人人都争创业绩，当然，钱也不少挣，你来这里是来对了。我再带你去工作间看看吧。” “好的，谢谢。” 朱颜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徐峰走到了接待处，正在接受另外一位接待员的询问。 然后那位接待员叫住了这位：“小李，又来一个应聘的，你带他一起进去看看吧，我就不进去了。” “好的，来吧。” 接待员朝徐峰招招手，徐峰就赶紧过来跟着她们一起穿过会客室的那道玻璃门，进入了一条通道。 通道两边是一间间大小都差不多的办公室。跟普通的写字楼没有什么区别。 办公室被隔成一个个格子间，每个格子间里坐着一位员工，办公桌，办公椅，电脑，绿植，看上去环境不错。 他们没有进去，只是隔着玻璃窗在外面看。 朱颜注意到办公室的门上挂着营业部（一）的牌子。然后是二三四，一共有四个营业部，几个部门里面都坐满了？人看起来这家公司的规模还不小。 然后又看到主管办公室经理办公室。四个直播间，技术部，会议室等等。 徐峰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站在直播室门外，门是关着的。 徐峰好奇地：“主播在里面吗？我们可以看看吗？能够见到传说中的网红主播，我这小心脏还扑腾扑腾的…” 接待员被逗笑了，“现在正在直播，我们不能进去打扰，如果直播结束了，你们可以进去参观。 其实刚开始都很好奇，可待久了就没那么热衷了，也就那样子，你看，有谁来看，都在干着自己的事。” 徐峰：“接待美女姐姐，你在这里待多久了？” “两年了。” “算是老员工了呀。以后还请多指教，我叫徐峰，美女姐姐叫什么？还有这位，也是来应聘的吗？希望我们都能成功。” 接待员：“我叫李俞。” 朱颜：“我叫朱颜，是的我也是来应聘的，不知道行不行？我看这里有四个营业部呀，已经这么多人还要招人吗？” 李俞说道：“有来就有去。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去去已经换了不少人了。留下的都是精英。” 徐峰：“那肯定留下的是精英，就像美女姐姐你一样。” 李俞看了他一眼，这年轻人长得不咋地，不过身材还行，嘴巴也会说，倒是很适合干这一行。 相反这位女应聘者就要木纳得多，半天才说一句话，还戴着近视眼镜，一看就是个不善于交流的宅女。 徐峰：“这些员工主要的工作是做什么呢？” 李俞：“我们是网络服务公司，主要是开直播，我们公司之前有两大美女主播，现在又新晋了两位主播，这四个营业部就是为主播服务的，准确来说就是为主播们的粉丝服务的，他们负责回答粉丝的问题，联络粉丝的感情，也负责给粉丝回馈礼物什么的，你想，我们主播这么红，粉丝这么多，主播怎么回复得过来，所以就要靠这些营业部的同事了。” 徐峰：“我明白了，我们就是主播的助理，帮着她处理一些事务…” 李俞：“你很聪明嘛，就是这个意思。” “那这个工作很轻松嘛？” “说轻松也轻松，说不轻松也不轻松，因为你要面对的，不是一个粉丝，你要面对的，有可能是几十个或者上百个粉丝，有的粉丝很好说话有的粉丝又很刁钻古怪。所以……你不仅要好好的回答他们的问题，还要安抚好他们的情绪，还要……最主要的是还能够引导他们……” 朱颜假装不懂：“引导他们干什么？” 第二十六章应聘（三） 李俞：“当然是引导他们更喜欢和爱护我们的主播呀，这可是需要技巧的，除了熟练的掌握电脑，你还要善于和人交流沟通，不然怎么引导他们……” 朱颜：“电脑我熟悉，可是跟人交流沟通我…我不太擅长，我看我是没戏了。” 李俞：“不用担心，公司要负责对你们进行培训的，培训合格了就可以上岗了。” 朱颜：“还培训，要钱吗？” 李俞：“免费的，培训期间还包一顿午饭，等合格正式录用就有工资了，保底加提成，如果你没有住处，公司还包住宿。” 徐峰：“这么好的待遇，那我是来对了。电脑我也熟悉对人沟通也没有问题。这工作就像是跟我量身定制的一样。美女姐姐，你说我能应聘上吗？” 李俞：“你这么聪明肯定行。走，跟我去填表吧，填完等通知，最迟三天就有消息。” “谢谢美女姐姐。” “谢什么，以后你业绩上去了，我也能跟着沾光不少。” 徐峰：“一定一定，谢你吉言。” 李俞把他们带回到会客室。 这一路上都没看到别的人，员工都在专心致志地工作，根本就没人朝窗外看他们一眼。 李俞拿了两张表格过来给他们填写。 朱颜：“有没有学历要求？” 李俞：“没有，只要你会认识字会写字会说话会电脑就行。 你们两个总不能这些都不会吧？” 徐峰：“那哪能呢，咱好歹还是大学毕业，而且学的就是电脑。” 李俞：“那你肯定没问题。 其实这个表格就是个形式。 我们公司看的是你们的领悟力和实际操作能力…培训之后就知道你们适不适合了。” 两人把表格填了交给李俞。 李俞收起来。 “那你们先回去等通知吧。” 徐峰：“那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美女姐姐，拜拜。” 徐峰走了。 朱颜：“李小姐，我想借用一下洗手间，可以吗？” “可以，就在那。” 李俞指了指会客室的另外一道门，“你出这个门去，直走，就是。” “好的，谢谢。” 朱颜推开门走了出去，外面是一条通道，走过去有一男一女两个卫生间，这个时间没有人来上厕所，看来员工的工作间应该有专门的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朱颜看到大屏幕上的直播还在进行，粉丝不停地在冒泡发言打赏。 朱颜盯着大屏幕看了一阵子，这才跟李俞和另外一位接待员道别，走出了这家公司。 下楼打了辆车直接回了袁陶的公寓。 袁陶郭琪琪徐峰都回来了。 看见朱颜回来大家明显松了口气。 徐峰：“回来的路上我买了些吃的，大家先吃点东西吧…” 因为接下来可能是会很忙，大家都没时间去吃饭。 而袁陶这里除了水就没有别的吃的。 郭琪琪：“徐峰，你想得周到，给你点个赞。” 袁陶：“怎好让你掏钱，应该我来点外卖。” 徐峰：“你还有的是机会。” 四个人吃了点东西，然后开始工作。 徐峰把电脑也拿上来了。 朱颜：“琪琪，先说说你们吧，查到十号那天的监控录像了吧？” 郭琪琪：“有我出马，那是必须的。” 袁陶：“其实还是找了子豪，不然人家不给看。” 郭琪琪：“他们敢不给，你的贵重物品丢了，没找他们物业扯皮就算好的了。” 第二十七章透露信息 徐峰：“琪琪姐，你还威胁他们了。” 郭琪琪：“我可没有威胁，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那物业经理说要不要报警，我说不用报警，我们自己找，我看他松了好大一口气。看，姐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郭琪琪把监控拍到的出现在走廊里的那两个窃贼的视频录了下来，放在了徐峰的电脑上。 “你们看，就是这两个家伙，穿着防寒服，帽子压得很低，看不到脸，但是身材这些可还是看得出来，而且我相信这难不倒我们朱朱，朱朱已经知道他们的模样了吧。” 朱颜点点头。 袁陶：“朱朱姐，你知道他们的样子还让我们去查？” 郭琪琪：“你知道什么，我们去查监控是收集证据的必要过程，朱朱知道并不等于其他人知道，你没看到监控视频之前你也不知道窃贼啥样子吧？” 朱颜：“好了，我先把这两个家伙画出来，还有那个接应的司机同伙，画完了再给你们讲事情的始末和前因后果。” 徐峰赶紧递上纸笔，朱颜埋头画了起来。 袁陶悄悄问徐峰：“这朱朱姐真这么厉害，就凭看到的身影就能画出脸来？” 徐峰：“这算什么，画出脸都是小case，朱朱姐最大的能耐你都没见过，她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可以还原出案发的经过，就如同亲眼所见一样，要不然怎么说她是行为分析专家呢？” “哇，这么厉害。” “那当然，而且我们跟踪追击找到了窃贼的巢穴，嘿嘿，就等着把他们一网成擒。” “这么快，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呀就破案了，那我的收藏品就要回来了，太好了。赶紧去把他们一网打尽。” “别着急，朱朱姐有安排了。” 袁陶正想问有什么安排，就听见朱颜说道：“画好了。” 三个人的画像在他们手里传递。 朱颜：“徐峰，你查一下，看你的数据库里有没有这三个人的资料，是不是有案底。” 徐峰把三人的头像扫描传到了数据库里，没多久就收到了信息。 在走廊上出现的两个人一个叫赖银生，一个叫赖学文，是两兄弟，他们之前因为盗窃罪被判过刑。 郭琪琪：“难怪不得，原来是有前科的人，开锁撬门的高手，偷起来得心应手啊。” 袁陶：“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盯上我的，又是怎么打开这个密码锁的，徐峰你不是说门没有被撬的痕迹吗？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开锁密码，我可是没告诉任何人啊。” 朱颜：“你的密码是不是你的生日，而你的生日是950808…” 袁陶：“你，你这么知道？” 郭琪琪：“这难得到我们朱朱么？” 袁陶：“是，朱朱姐你可以现场回放，窃贼开门进来的情形对你来说不是秘密，但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密码的呢？” 徐峰：“我估计他们盯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对你了如指掌了，你的收藏品，你的生日对他们来说早就不是秘密，说不定他们还跟踪过你很长一段时间，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对吧，朱朱姐？” 袁陶：“跟踪？” 现在想来就后怕，得亏他们只是对收藏品下手，不是针对他个人，不然……要是把他绑架了什么的…… 朱颜：“徐峰说得八九不离十，袁陶是被盯上好久了，不过也怨不得别人，是你自己透露了太多的信息。” 袁陶：“我自己透露了信息？” 第二十八章作案的手段 袁陶：“我自己透露了信息？” 朱颜：“对，就是你平时透露了过多的信息，才让这些有心人有机可乘。” 袁陶蒙圈中。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平时也没跟他们接触呀。” “那需要跟你接触，现在是网络时代，只要通过网络，就算隔着万水千山知道你的相关信息，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你不信么，我证明给你看。” 朱颜让袁陶在电脑上登录qq，微博，微信这些平时常用的软件。 朱颜：“我们就拿这次收藏品失窃来举例吧。 袁陶你把你的微信，微博还有qq信息都拉到半年前吧。” 袁陶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还是照办了。 朱颜：“我们先来看你的微信朋友圈，你看你每天发大量的朋友圈信息都是你的收藏品…” 袁陶：“是的，我就这点爱好，所以淘到好东西，当然是第一时间发出来给大家看啰。” 朱颜：“你以为你看到朋友圈的都是你的家人同学朋友吗？” 袁陶：“是呀。我没加陌生人的。” 朱颜：“所以，你朋友圈也一点都没设防，没设置权限，谁都看得到。所以遇到这些有心人，他们一看你的朋友圈，就知道你的这些收藏品价格不菲，而且你还经常晒你飞去这里飞去哪里，不用多想就知道你是有钱人了。 同样，通过微信，可以相关到你的微博，你看你的微信名和微博名都是一样的，微博更容易看到你的这些收藏品。” 郭琪琪：“你是说他们通过这些信息锁定袁陶是个有钱人的，然后采取了行动？他们是怎么找到袁陶的呢？” 朱颜：“我说过，他们是专门吃这碗饭的，他们有专人在这些社交软件上进行搜寻叫做撒网，通过发到朋友圈或者微博上的一些信息和照片进行分析。 这世上毕竟炫富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一网撒下去，总能捞到大鱼。” 郭琪琪：“呵，袁陶，你就是大鱼呀，啧啧啧……” 袁陶很是尴尬。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做的。” 朱颜：“初步对这些信息进行分析，得出你是有钱人的结论之后，下一步他们就要开始盯着你了。关注你的一举一动。” “他们这么大能耐？知道我在哪里？” “不是他们能耐大，是你自己已经告诉了你的位置。你看你这条朋友圈的动态。显示的就是在江城，还有这条，直接就定位在河东新区盛世华庭，是傻子都知道你的收藏室在哪里了。” 郭琪琪：“对哦，他们就是通过你的朋友圈动态知道你的行踪和位置的。我看那，这些人恐怕比你的家人和朋友都清楚你的一举一动吧。” 这话说得怎么听起来背脊有点发凉呢。 袁陶感到有点毛骨悚然的。 “我，我哪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名堂呀。早知道，我就…” 朱颜：“不扯远了，现在继续说回来，这些人锁定目标后，就开始关注袁陶的动向，他们也知道了收藏品所在的位置，他们就等机会，等袁陶不在的时候就进去盗窃。你看，你走到哪都发动态，很容易就知道你在不在这里。方便他们掌握作案时机。” 第二十九章作案的手段（二） 朱颜：“你看，你走到哪都发动态，很容易就知道你在不在这里。方便他们掌握作案时机。” 郭琪琪：“我有点不明白，就算他们掌握了袁陶的行踪，知道他不在这里，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密码锁的明码呢？” 袁陶：“对呀，我确信我没告诉任何人。” 朱颜：我说过，不要小看这些人， 今天去了他们的老巢，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他们有一个部门，是专门对信息进行分析的。 通过他们的分析，一般人设置密码不外乎就是用自己的生日，或者男女朋友父母家人的生日，再或者就是特殊意义的日子而袁陶就是用的自己的生日。” 袁陶：“对的。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但是除了我的家人，朋友知道我的生日。这些窃贼是怎么知道的呢？” “同样还是你的朋友圈泄露了你的信息。” 你看你去年8月8日的朋友圈发的是什么。 袁陶拉动页面找到去年8月8日，看到自己朋友圈动态是庆祝生日的场面。 朱颜：“这些信息对有心人来说简直不要来得太轻松呀。” “别有用心，别有用心…” 郭琪琪：“虚有句话叫做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现在应该改成叫发者无心，看者有意呀。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发朋友圈了，还有其他社交平台，妈呀，透露太多信息了。” “还好，我们平时没有在网上显摆。要显摆也是显摆咱们破获的案子，别人看了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朱颜：“你们现在知道凯哥为什么不准我们在任何时候任何平台上发布我们的动态了吧，就是为了保护我们。当然我写小说是个例外，读者也不知道这是我亲自经历过的事情。所以低调是有好处的。袁陶，你记住，我们是侦探的事情你要少说。” 袁陶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我谁都不说。” “我现在明白了，他们看到我朋友圈动态知道了我的生日，就推测出密码是我的生日，可万一不是呢？” “那也难不倒他们，你们也知道那两个窃贼赖银生赖学文是有前科的，他们是撬锁的能手。 如果生日密码打不开的话，他们就直接撬锁， 这样的密码锁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他们有两手准备，只不过正好密码对了，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进来了，然后把东西搜刮一空，扬长而去。这就是作案的经过。 我这里几句话就说完了，看似简单，其实这些家伙还是配合得不错，从筛选到目标到确定地点到掌握好时间到行窃接应离开，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条流水线作业，一两个人是完成不了的，他们应该是一个盗窃集团，利用网络技术手段进行犯罪。所以我虽然已经发现了赖银生赖学文他们的踪迹，但是没有跟着他们去，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就是我们今天去应聘的某网络科技服务公司，那里才是他们的老巢，我们有责任和义务把他们一网打尽，不仅仅是为袁陶追回收藏品，还要为更多的受害人讨回公道。” 第三十章通知面试 朱颜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们分头行动吧。我和徐峰等魅影网络科技公司的电话，琪琪在家留守。” 袁陶：“那我呢？我干点什么？” 每个人都有事干，他好像不干点什么说不过去吧。 毕竟大家都是在为他的事情出力。 朱颜：“你跟着琪琪吧。” 郭琪琪：“对，你跟着我当机动人员，哪里需要哪里搬。” 朱颜：“现在我们回别来无恙去，袁陶也搬过去住。” “啊，太好了。” 人多热闹。 郭琪琪：“别高兴太早，吃住是要付费的，还有，我们帮你找回了收藏品，你可得付酬金。” “应该的，应该的。” 琪琪姐什么都好，就是好像有点财迷兮兮。 “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 “那还不快走。” 四个人说走就走，坐上车回了别来无恙。 郭琪琪：“袁陶，你就住徐峰隔壁吧，我让谭嫂上来给你收拾收拾。” 袁陶：“谢谢琪琪姐。” “不客气。” 四人先回了办公室。 朱颜：“袁陶，你没事的时候去你平时淘收藏品的那些个交易平台上面溜达溜达，适当透露一下你的收藏品失窃的消息…，让那些人帮你留意着，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出售。如果有消息通知你，你必有重谢。” “嗯，我知道了。可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他们知道我在找，肯定不会急着抛出来。” “就是要让他们留在手里。” “明白了。那我朋友圈还发不发呢。” 郭琪琪：“发什么发，你的东西丢了你哪还有心思发朋友圈，你应该是在着急的到处打听才对。明白。” 袁陶“明白。” 郭琪琪：“只晓得说明白，真不知道你是真的明白还是真的不明白。” 袁陶：…… 朱颜：“行了，琪琪，你老针对他干什么？” 郭琪琪翘嘴：“我哪有？” 朱颜：“徐峰，你来帮我卸妆，其他人自便吧。” 第二天，徐峰接到了魅影公司的电话，通知他去面试。 打电话的是李俞。 李俞给徐峰打电话的时候，在电话里说她在主管面前说了不少好话，主管才同意给他面试的机会云云。 徐峰笑笑，这些小心思谁不懂呢。 “那先谢谢你了李小姐，如果面试成功了，我请你吃饭。” “好的，那你赶紧过来，主管不喜欢人迟到。” “好的，马上过来。” 徐峰挂了电话，对朱颜说：“朱朱姐，喊我去面试了。你没接到电话吗？” 朱颜：“没有。不管谁接到电话去面试都要争取留下来，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 徐峰点点头。 朱颜：“你赶紧去换装吧，我开车送你去，路上还有些话要交代。” “好的。” 袁陶：“会不会有危险？” 郭琪琪：“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 袁陶：… 怎么我说什么都不对，琪琪姐老是针对我。我也是关心徐峰嘛。 朱颜：“放心，徐峰很有经验，而且我们也有措施，不会有危险的。” 袁陶点点头。 你看朱朱姐就不怼人，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 很快，徐峰就化妆成了昨天的那副样子，又一次震惊到了袁陶顾不上袁陶的惊讶。 徐峰和朱颜坐上车离开了别来无恙，去了河东。 第三十一章朱颜找曾诚 朱颜一边开车，一边跟徐峰交代。 “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吧。” “带上了，定位手机，录音笔，还有备用手机。” 朱颜：“魅影公司有四个营业部，这只是他们的表象，当然仅靠表象就已经涉嫌违法了，你能进入其中任何一个部门就能拿到他们涉嫌诈骗的证据。 这也是为什么要让你进去卧底的原因。不能光因为我知道，我所说的，还要拿到证据，这样我们才能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最后让警方来收网。你明白吗？” “明白。” “另外，在公司里最里面还有一个所谓的技术开发部，那里才是他们的核心部门，这个部门才是负责寻找像袁陶这样的目标的，轻易肯定不能进去，所以你不要贸然采取措施。我会在外面想办法，引蛇出洞，咱们双管齐下。” “ok，没问题。” 朱颜把车停在离大楼还有一站路的地方。 “你走过去吧，我估计他们要包吃包住让你住在员工宿舍，这其实是变相地限定你的自由，你要有思想准备。” 徐峰：“我有准备。” “你要跟我们联系的话，别打手机，打别来无恙办公室的座机，就说点外卖，我们就明白了。” “ok。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祝你好运。” 徐峰下了车朝魅影所在的大楼走去。 朱颜开着车远远地跟着他，直到看他进了大楼才一踩油门开了过去。开到休闲广场附近把车听了下来。 朱颜拿出电话找到曾诚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问：“你在哪？有空没？” 曾诚回了一句：“在单位，半小时后有空。” 朱颜：“好，我来找你。” 三十分钟后，朱颜的车就停在了公安局的院子里。 曾诚下楼来走到车前说道： “好久不见，大作家。” “好久不见，小警察。” “哈哈…” “呵呵…” 两人相识一笑。 很有点初次见面时的感觉。 曾诚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找我什么事？楼上人多，我还是下来跟你见面吧。” 朱颜：“有个case，我们正在查，等拿到证据，就交给你们……，我够意思吧。” 曾诚：“说来听听。” 朱颜把袁陶收藏品失窃，他们顺藤摸瓜找到魅影公司，徐峰进去卧底的事情说了一遍。” 曾诚：“这是好事儿，不过这方面的案子不归我们管。现在针对网络诈骗，局里成立了专门的反网络诈骗侦破组，要由他们接手。” “本来还想送个大礼给你，看来是表错情了。” “别呀，交给他们也是一样的呀，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朱颜：“毕竟跟你熟悉嘛，熟人好办事呀。交给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怎么解释我们的行为？” “唉，要是秦队在就好了。” 两人沉默下来。 秦队受伤后还一直在医院呢。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眼睛是看不到了，虽然赵江生他们脑科和眼科的专家对他进行了治疗，但是收效甚微。 朱颜：“我上次和凯哥去看他，他精神还好，还反过来安慰我们呢，凯哥说准备接他出院，对他进行康复训练，正在找房子准备呢。” 曾诚：“是呀，要是队长在就好了，他肯定会让我来配合你们的。” 朱颜：“要不，我去找找你们现任队长，你就这样给他说……” 曾诚眼睛一亮，“行，我带你上去。” 第三十二章徐峰受培训 朱颜跟着曾诚进了办公大楼，这一进去就是大半天，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曾诚和他的同事李小萌。 都是老熟人，大家也没客气，直接上了朱颜的车回了别来无恙。 看见曾诚和李小萌，郭琪琪很意外。 “嘿，你们可是好久都没来了，今天哪阵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是朱朱姐这阵风。” “哦？” 郭琪琪看着朱颜。 朱颜：“呵呵，是我找他们当外援。这样才师出有名嘛。” 袁陶看着他们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朱颜：“袁陶，我已经替你报案了，这位美女警察要找你问一下情况，你是失主，知道的都告诉她吧，她要作记录的。” 李小萌：“这边来。” 袁陶过去跟李小萌做记录。 朱颜问郭琪琪：“徐峰有没有消息？” “有，很顺利，已经开始接受培训了。这里有他身上窃听器传过来的录音，你们要不要听一下。” 郭琪琪递给曾诚一个耳机 曾诚坐到了电脑桌前开始听。 朱颜不用听她脑子里已经出现徐峰的画面。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 徐峰走进了魅影网络科技服务公司。 接待他的还是李俞。 李俞：“你来了，快快快，主管正等着呢。” 说着就把他带进了一间办公室。 那个主管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他看着徐峰昨天填的表格，又问了徐峰几个问题。 然后问他电脑怎么样？ 徐峰：“我就是玩这个的。” 问徐峰以前的工作。 徐峰说他喜欢打游戏，以前在网吧当管理，后来嫌那里挣不到钱，就准备换个工作。他现在急需钱。 “你来我们这里是来对了，包你赚到钱，你看我们公司里的四大网红就知道了。” “这么说，你们愿意聘用我了。” “当然，现在你就可以参加公司的培训了，培训合格就可以上岗了。” “真的，那太好了。” 徐峰故作惊喜地说道。 “跟我来吧。” 主管站起来推开身后的门，徐峰跟着他走进去。 里面是一间办公室，分成了十几个格子间，每个人勉面前都有一台电脑，桌子上还摆着好几部手机。 这情景有点熟悉呀。 看了看窗户那边，这不就是昨天在外面看到的营业部吗？原来跟主管办公室是连着的，可以直接进来。 主管把他带到一个格子间前，对坐在里面的人说道：“潘一雄，这是新来的徐峰，你负责带他。” “徐峰，你跟着小潘好好学，争取早日培训合格。有什么问题可随时来找我，我就在里面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跟外面的营业部就隔着一道门窗，他坐在里头能够清楚地看到大办公室的情形。 “谢谢。” 徐峰道了谢。 主管走了。 徐峰对那个叫潘一雄的 说道：“请师兄多多关照。” 潘一雄头也不抬，盯着手机说道：“自己找个凳子来坐我旁边。” “好的。” 徐峰挨着找过去，在屋后面找到一摞塑料凳子，拿了一个走回来坐到潘一雄旁边。 潘一雄把一个小本子扔给他，“你先看，看完在问我，我现在忙着呢。” 徐峰看他一会盯着电脑，一会又在手机上聊天，的确是很忙。 而且还不是一部手机聊天，他同时在用几部手机聊天。 “看我干什么，看本子上。” “哦，好的。” 徐峰翻开本子，“这是什么？” “话术。” “话术？” 第三十三章内幕 徐峰：“话术？” 潘一雄：“对，话术，你新来的，不懂就好好学，我们跟人交流沟通，有一套固定的模式，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得照着这个模来进行话术交流就行了。” “哦，我明白了。这个就是我们的交流指南。” “你是聪明人，一说就懂，一看就懂。” 潘一雄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也没机会抬头，因为两手不空，正在飞快敲击着手机键盘跟人聊天，还要抽空瞄一下电脑。 电脑是直播的画面。 主播不是宣传海报上的那两个网红，是另外一个美女。 徐峰：“这是谁？” “这就是我们服务的对象，潇竹主播。我们是属于第四营业部。我们主要就是维护她的粉丝，代表她回复粉丝的各种问题。联络粉丝的感情。” 徐峰瞄了一眼他的手机，果然看到他顶着着潇竹的头像在跟粉丝互动，聊得不亦乐乎。 “潘师兄，你干这个多久了？” “我算是老人了，这个部门除了主管就是为干得最久，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带你了。你先看看，学习一下，不懂的再问我。 ” 徐峰：“好，我先自己看。” 只见本子上很详细地写着： 认识第一天该怎样交流。 谈写什么话题合适。 ……… 第二天该谈论什么……… 第三天…… 第四天 …… 一周结束后又该采取怎样的话术交流。 一个月之后又该怎样，都写得非常详细。 甚至， 什么时候可以索要礼物，要什么礼物合适… 什么时候可以加大礼物的份量… 什么时候可以答应视频… 什么时候可以确定关系，等等… 徐峰：“潘师兄，这确定关系是啥意思？什么关系？” “恋爱关系。” “啥，恋爱？跟谁？” “粉丝跟主播呀，还能跟谁？准确的说是我们代表主播更粉丝谈恋爱？” “这不是骗人吗？” “人家乐意呀，有的人就想跟主播的关系不一般呀，所以我们就满足他呀，跟他在网上好好地谈一场恋爱。爱得越深，他打赏得越多，为了最爱，他可以掏空所有的钱包。” 徐峰明白了。 “我去，这不是变相的骗钱吗？” “怎么能说骗呢，都是他自愿的，千金万金都是为了博心爱的人一笑呀。” “可是，他并没有跟主播谈呀，是你们这些人在跟他谈。” “主播只有一个，也分身乏术，所以才有我们这些做售后的来帮忙。” 徐峰：“这样也行？” “只要他认为是在跟主播谈就可以了，以为自己特别得到了主播的青睐，生活多么美好，不是吗？我们在成全这种美好。我们做的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屁个有意义，都是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 徐峰彻底明白了这家叫魅影的网络科技公司是干什么的了。 潘一雄：“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走到谈情说爱的地步，我们的职责还是要进行帅选。我们把粉丝也分成了好几个等级。 那些低级粉丝不用管他们，让他们自己蹦蹦跳跳就行了。 我们根据粉丝刷礼物或者打赏的金额来来划分等级。 并且根据等级建立不同的粉丝群，方便管理。你看我这里摆着不同的手机，就是管理着不同的粉丝群。” 徐峰看着他桌上放着的五六部手机，不免咋舌。 第三十四章内幕（二） 潘一雄：“我这还算少的，因为潇竹是才红起来不久的，之前我在一组的时候，最多的时候管理过十部手机。” “那粉丝要求视频怎么办？” “这好办呀，只要你的等级升到了，就可以视频聊天了。约定个时间，让主播跟他视频就是了，但是时间不能太长，还得提前把这个粉丝的情况跟主播说一说。视频见面后粉丝会更加死心塌地的，而且还给了他希望—— 他还期待着线下见面呢。” 徐峰：“这样操作呀？” 潘一雄：“如果粉丝的金额达到了可以见面的等级，而且两人的感情也在一步步的加深，甚至谈到了发展成为恋人的地步，如果他提出线下见面，那么我们也有措施。” “真有粉丝要求见真人，哪怎么办呢？” “我们在外地，见面也不是立马就行的，一般我们不会发展本地的粉丝就是这个原因。” “那要挡不住粉丝的热情，不远万水千山地过来看主播呢？有没有这种情况。” “有啊，那就看他出得起多少价钱了，主播会热情地接待她，尽地主之谊，当然这也是个机会，主播会利用她的魅力掏空他的口袋，还让他回去后恋恋不忘，如果这个人还舍得为主播花钱，那么我们会跟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你明白吗？其实很多时候是我们在维护这种关系。” 然后主播会说，如果要我去你的城市发展，那么我就是要跟公司解约，要付给公司多少多少赔偿金，一般都是十几万吧，如果男方不愿意出这笔钱，那么我们就会渐渐地疏远他，直到最后毫不犹豫地把他拉黑。” 徐峰心想：这真够狠的，宰肥羊一点都不手软，拉完磨就杀驴。这和杀猪盘差不多吧，把这些肥猪养着然后慢慢杀掉。 徐峰一点都不同情这些所谓的粉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想别人，别人又怎么想得到你的呢？ 只是没想到查失窃案，居然又查出一个杀猪盘来，这是搂草打兔子，一举两得呀。 徐峰：“那我们的薪酬待遇呢，主管只说很可观，但没说是多少。” 潘一雄：“我们的薪酬是很可观，但是没有底薪。公司包吃住，给你提供各种通讯设备，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能够筛选到肥猪，拉到大单，那么你就什么都不愁了，最多可以提成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 “对，包括粉丝打赏，买产品，刷礼物，私下见面的开销等等，加起来可以提成百分之二十。” “不少了哇。他打赏个一千块就有两百，如果一天有十个粉丝，那不是就有两千了，哇，这真是高收入啊，难怪公司里有这么多员工。” “是呀，以前只有一个营业部，现在发展到四个，而且还在继续发展，所以，好好干吧，日万也不是梦。” “日万？啧啧，我还不敢想呢。” “有啥不敢的？只要你找到一个肥羊，分分钟搞定。” “这么说，你搞定过？” “我也只遇到过一单日万的，不过平均一个月下来，上万是轻轻松松的。” 可不是轻轻松松吗？坐在这里，聊聊天，谈谈情说说爱，这钱就到手了，大把大把的人争先恐后地扑过来送钱。 潘一雄：“所以，你就好好地干吧。” 徐峰：所以，也没人轻易会离开吧，毕竟是个来钱快的地方。 而且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像个白领一样。 第三十五章内幕（三） 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穿得人模狗样，像个白领一样。 干的却是龌龊的勾当。 潘一雄：“你明白了吗？” 徐峰：“明白了。” “理解了？” “理解了。” “那要不来试一试？” “现在？” “当然是现在。” “是不是快了一点？” “赚钱哪有嫌快的？” “说得也是。那请师兄给我示范一下。” “好，你好好学着呀。” 潘一雄拿起一部手机，打开，点开一个交友app。 这是一个叫mm的交友平台。 徐峰看潘一雄顶着那个潇竹的头像在搜索。 潘一雄：“你要主动去加那些男的，在这上面玩的都是些年轻人，你是美女，很容易就加上了。” 意思是这些男的都是围着美女转的。 徐峰：哼，都不怀好意。 女的想钱，男的想占便宜。 活该，你不屑想别人的，别人也想不到你的。 果然，不一会儿潘一雄就加上了一个男的。 潘一雄：“现在你就要按照话术里教的跟他交流。 男的打招呼：“美女，你好。” （美女）潘一雄：“你好，帅哥。” “美女，你好漂亮。” “谢谢，漂亮的只是我的外表，其实我是一个更有内涵的人。” “美女你真会说话。” “不要叫我美女，现在满大街都是人造美女，我可跟她们不一样。” “当然，你怎么会跟她们一样呢，你比她们跟漂亮。” “谢谢，你也很会说话。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呀。” “当然有缘份，不然怎么就遇到你了呢。咱们交个朋友呗。” “我们已经是好友呀。” “对，对，对，美女，你是做什么的？” “你呢，帅哥？” “我呀，是搬砖的…” “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搬的是金砖吧？” “我没开玩笑。你呢，你还没说你在干什么呢？” “我叫潇竹……是做直播的。有空来关注我哟，我现在要忙去了，记得要来捧我的场哟…” 潘一龙发了一个直播的链接然后退出了聊天。 徐峰：“这就完了？” 潘一雄：“这才开始，不一定要说很多，接下来就看这男的去不去直播间了，如果他去了，那么就是可以发展的粉丝对象，然后再一步一步地加深印象，直到他欲罢不能，完全完全唯主播马首是瞻…，这就是本子上说的七天养成记，一月，半年养成记。总之，你就把你当成潇竹和这些男的周旋就行了。让他们乖乖的掏钱，嘿嘿。” 徐峰：“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要是他们没得到实质性的甜头，反应过来会不会觉得上当受骗了？” “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反应过来，你的任务就是安抚住他们…我有一个粉丝，都两年了，还一直心心念念等着我，不，是等着潇竹和他结婚呢。” 徐峰由衷说一句：哥，你厉害。 潘一雄：“还有，有的人也不是真的想占点甜头，他就是为了一个安慰，就喜欢听潇竹对他说些甜言蜜语，哄他开心，然后他一高兴，马上就大把的打赏。” 人傻钱多呀。 “就算他们觉得上当受骗又怎么样，这钱又不是我们抢的，是他们心甘情愿掏出来送礼打赏买产品的，他们能要回去吗？肯定不能呀？ 还有的人本来就是瞒着老婆出来混的，他自己心虚，还怕主播缠着他不放上位呢，哪敢说出来。 总之什么人都有，你慢慢接触就知道了。 第三十六章张网 曾诚戴着耳机听了一阵后，说道：“徐峰干得漂亮。 没想到呀，一起失窃案还带出了网络诈骗案。这还挖出萝卜带出坑来了，看来这个魅影公司水很深呀。” 朱颜：“可不是普通的失窃案，也是利用了网络手段。水不深也不请你们过来了。” 曾诚：“这两年局里加大了对网络诈骗的侦破力度，朱朱，这回你们又逮到了大鱼了。” 朱颜：“那就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办？” “好。” 郭琪琪：“你们说好什么了？” 朱颜：“大家都过来，听曾诚警官给我们分派任务。” 李小萌也已经把袁陶说的做好了记录，大家围过来听曾诚安排。 曾诚：“这都是朱朱的主意，我只不过是分派一下。” 于是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郭琪琪：“嗯，这办法好。这次得给他们增加点难度，袁陶的公寓太好下手了。” “那我们就张网等待吧。” “好。” 郭琪琪和曾诚李小萌和袁陶都出去了。 朱颜留在办公室里，开始上网。 ————— 魅影公司里，徐峰观摩完潘一雄的表演， “潘哥，你太厉害了。” “这算什么，这才刚刚开始，精彩的在后面呢，干久了这个，一天不跟别人聊天这还不舒服呢，我觉得吧，我现在都可以拿奥斯卡了。” “对，演技杠杠的。” 潘一雄拿出一部手机给他“徐峰，你也开始吧，自己去发现目标。” “这就开始了？我觉得我还没完全掌握呢。” “在实践中摸索进步是最快的。来没事，我相信你。你也能组建起自己的粉丝团，粉丝群，而且不止一个。” 徐峰打开手机，面板上全都是些交友的app。 随便点开一个，“我”的头像就是潇竹。 潘一雄：“这些信息都是事先设置好了的，记住你就是潇竹。” “知道了。” “你可以先去dy，那里是有潇竹的视频直播，关注的人比较多，也容易找到合适的目标。” “好的。” 徐峰去溜了一圈，看到点赞和留言的还不少。 其中有一个很活跃，打赏了几次，留言也多，引起了徐峰的注意，寻思着是不是可以发展的目标，再先放一放。 徐峰又去了其他的平台。 打开微信看，没几个人，除了潇竹自己，就是备注着一个主管，一个潘经理，一个总经理。 徐峰：“潘哥，这个潘经理是你吗？” “是我，如果遇到一些问题，需要经理主管出面的时候，我们会帮你的。这是个新手机， 群还没建立起来，一切都从零开始，就油吧，年轻人，看好你呦。” 徐峰退出微信，打开另外的一个平台，学着潘一雄的样子开始去寻找目标。 没多久就加了几个好友，开始了他的聊天生涯。 他抱着懒羊羊的态度半天才回一句。 徐峰的想法：我是潇竹，是个美女，我得矜持点， 半天才回一句也算是给他们面子了。 哈哈，一个大男人冒充美女同时跟几个人聊天，这种感觉可真是说不上的变—态。 第三十七章徐峰通过培训 “怎么样？” 主管走了过来。 徐峰：“还行吧，我已经筛选了几个加了他们了，我觉得他们是潜力股。” “我们不仅要潜力股，还要优质股，懂吗？” “懂，懂。” 潘一雄：“小伙子悟性不错，我才说一遍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主管：“那你就留下来吧。” 徐峰：“啊？！” 潘一雄：“啊什么啊，还不谢谢主管，你培训通过了，被录用了。” 徐峰：“谢谢主管谢谢潘哥。” 主管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年轻人，日万不是梦。” 徐峰兴奋地点着头，一副捡到钞票的模样。 主管对潘一雄说道：“那他就交给你了。” “好。” 中午，有快餐公司送来了盒饭，大家放下手里的手机，开始吃饭休息。 潘一雄：“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吃完饭可以趴桌上眯一会儿。也可以跟大家交流一下。” 徐峰发现工作时间所有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工位上忙忙碌碌看手机电脑。除了上厕所之外，就没有谁随意走动。 这会吃饭了，一些熟悉的人就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特别是那些个女员工，叽叽喳喳的。 看上去跟普通的写字楼也没什么区别。 徐峰看到女员工只占了不到四分之一，大多数还是男的。 潘一雄：徐峰，给你一个月实习期，实习期满了你就可以正式办理入职手续了。” “谢谢潘哥。” “谢啥，应该的嘛，以后你在我手下好好干，咱们把业绩拿上去，看到会议室里的排行榜没有，我们这组排在第三名，要加油啊，把业绩搞上去，争取拿第一。” “我会努力的。” “对了，你住哪里？” “我住老城区。” “老城区太远，不方便，明天你搬到公司来，公司包吃包住。” “这么好的待遇，可我还没签约呀。” “你这么悟性高的人，一个月实习期都是多了，签约只是早晚的事情。很快的。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你把行李搬过来。” 徐峰：“员工宿舍在哪里？是几个人住一间呀。” “就在这栋楼上， 公司租了两层，一层办公，一层住宿舍，一般是四个人住一间，带卫生间的，很方便。不过你来了嘛，就跟我住一间，我们两个人住。” 徐峰：“这不太好吧，我睡觉不踏实，要打呼噜，会不会影响潘哥你…” “没事，我也打呼噜。正好你来了，也能帮我收拾收拾。” 徐峰不知道潘一雄这样安排是不是为了看着他。 就说吗？才来一天就留下了，还一点都不怀疑，不知道是说他们的心真大，还是胆子大，有恃无恐。 也许让徐峰跟他住就是为了更好地考察一下他。 徐峰不再犹豫答应了。 他本来也做好了住进来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下班回去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下班后，徐峰告辞先走了，出门的时候，李俞对他说：“恭喜你呀，徐峰，这么快就通过培训了。” “你消息挺灵通的嘛。” “那是。是不是该请客呀。” “等我正式录用就请你吃饭。你可帮了我大忙。，是得好好谢谢你。” “说好了，等你呦。” “一定，一定。” 第三十八章收网 徐峰刚刚走出大楼，就接到了郭琪琪的电话：“帅哥，下班了？” 刚想回一句：你怎么知道？ 马上就醒悟过来，自己身上带着窃听器呢。 郭琪琪：“你出门右转，我在你前面五百米的路边。” “嗨，你怎么来了？” “专门来接你下班呀。够意思吧。” “够意思够意思，我还在想是坐公交还是打的呢。” 徐峰挂了电话，右转往前走了五百米，看到郭琪琪的那辆车正停在路边。 徐峰走过去拉开车门，发现车上还有两个人，是好久不见的曾诚和李小萌。 “你们怎么在这儿？” 李小萌：“特地来接你呀，你这个深入虎穴的孤单英雄。是不是受宠若惊呀。” 徐峰：“有一点。现在去哪？” 郭琪琪：“我们回别来无恙。” 徐峰：“是不是朱朱姐去找你们的？” 曾诚：“不是她还有谁。” 徐峰：“不是说先不惊动你们吗？我这前脚刚进去，你们后脚就跟来了。” 曾诚：“还真是这样，你前脚刚进去，后脚朱朱就来找我们了。她说先早点结束。” 李小萌：“我想朱朱姐也是怕你会有危险吧。” 徐峰：“没什么危险，你们也都听到了，他们甚至都没有仔细地询问过我，就开始教我怎么赚钱怎么操作了，在那些人心目中只晓得赚钱，别的都不重要，这些招聘去的所谓员工也就是些赚钱的工具。大家各取所需。” “我想朱朱也是担心夜长梦多。” “那有什么计划？” “回去再说。” “好。” 半小时后回到了别来无恙。 徐峰：“朱朱姐，我们回来了。” 袁陶：“哎呀，你们可回来了，我好担心呀。” 徐峰：“不用担心，对我来说是小case了。” “今天这么顺利，我还有点意外呢，还以为要经过层层考核呢，不没想到……唉，是我们把他们想得太厉害了吗，还是他们觉得我们这些去应聘的都是傻瓜？很好操纵？” “徐峰，你可千万别掉以轻心啊，那个潘一雄让你搬去跟他住，就是为了进一步控制你，首先让你断绝跟外界的来往，然后再观察你值不值得信赖。” 徐峰：“其实我也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我有心里准备，不怕他观察监视。” “你不怕，可是你的脸怕呀。你忘了你是化了妆的，这几天还可以，可不能长时间不卸妆。你跟姓潘的住一屋，在他眼皮子底下很容易穿帮。” 徐峰：“我的技术我晓得，现在是冬天，管个四五天没问题，四五天之后我再重新化。躲在厕所里，没问题，他总不可能和我一起上厕所吧。” 郭琪琪：“哈哈哈……，说不定那个姓潘的对你没安好心啰，要不然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徐峰，你要小心啰…” “别打岔，说正事。 潘的让我明天就搬到公司去住，我想做正是一个好的机会。” “的确是好的机会，那么我们就在这几天内收网吧。” “这么快？” 郭琪琪：“不快了，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模式了，最主要的是把袁陶的东西找回来，其他的有曾诚他们去搞定” “我们之前已经按照朱朱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两个窃贼赖银生赖学文他们的落脚点，看样子，他们很悠闲，正在等着下一票买卖，那我们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三十九章收网（二） “我们之前已经按照朱朱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两个窃贼赖银生赖学文他们的落脚点，看样子，他们很悠闲，正在等着下一票买卖，那我们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朱颜：“是，我也觉得速战速决好。” “朱朱姐，你是不是知道他们最近有新目标了？” 郭琪琪：“那肯定的，我们朱朱是谁，没有她不知道的。” 朱颜：“所以，我们只要盯紧赖家兄弟俩，就不愁抓不到他们 “对，给他来个当场抓获。” 曾诚：“等赖家兄弟落网之后，魅影公司那边也可以收网了，徐峰你密切关注公司里的动向，不能让里面的头目跑掉。” “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他们的，就算侥幸跑了也没关系，我们也会追到他的，对吧，朱朱姐。” 朱颜：“嗯。所以明天咱们就各司其职吧。” 曾诚：“明天各司其职，认真工作，那今晚是不是先给我们弄点好吃的饱饱口福，明天才有精神。” 郭琪琪：“就知道你要这样说，到我这儿来了，还能亏待你们吗？走，吃饭去，菜随便点，只要你吃得下…” 曾诚：“太好了。琪老板大气。” 李小萌：“谢谢琪琪姐。” 郭琪琪：“不用跟我客气，放开吃。” 反正都记袁大头账上。 吃完饭，曾诚和李小萌去监视赖银生赖学文去了。 从现在开始，他们要二十四小时监控他们。 一夜无话。 第二天，徐峰收拾了简单的衣物，带上该带的东西去了魅影公司。 李俞：“徐峰，你就这么点行李呀？” 徐峰：“一个人四海为家…” 李俞：“明白。单身汉嘛。你等着，我打电话叫潘哥来带你去宿舍。” 打完电话，李俞说：“你一来就跟着潘哥，运气不错，跟着潘哥好好学，以后你也当个销售明星，我也跟着沾光。” “谢谢你，也谢谢潘哥，等挣到钱了，请你们吃饭都是小意思。” “呵呵，我可记住了哟。” 潘一雄出来了。 “徐峰，来了。走，我带你去宿舍。” 宿舍在下一层楼。进门有一个宿舍管理员的房间。 潘一雄对宿舍管理员说：“这是新来的徐峰，跟我住一起，你认识一下。” 管理员拿了一把钥匙给他。 “这是房间的钥匙，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说。” “好的，谢谢。” 徐峰拎着行李袋跟着潘一雄进了8号房间。 里面其实就像酒店的标间，安着两张床位，两个衣柜。还有一个卫生间。 潘一雄指着靠外边的床铺说：你就睡着张床。你没来的时候，这床也是空着的，都成了堆放杂物的了，我昨晚和管理员收拾了一下，换上了新的被褥床单。” 徐峰：“潘哥，麻烦你了，这些事情让我来就行了。” “举手之劳而已。你把东西放好，我们上去开工。” “好。” 徐峰把行李袋往衣柜里一扔。 “走吧，潘哥。” 潘一雄：“走，先上班，下班了再慢慢来收拾。” “几件换洗衣服，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两人说着出来关了门又往楼上去了，开始一天都工作。 第四十章收网（三） 徐峰在公司营业部待了一天，这一天都在跟新认识的网友聊天，告诉他们自己是开直播的，把他们引导直播间去关注。 潘一雄说：“这不算难的，关键是要让他们掏钱钱掏得心甘情愿，这才是技术活。” 徐峰：“这我明白。可他是不是有钱人值不值得我下本钱，我怎么判定？” 潘一雄：“你可以通过聊天问他从事的工作呀，行业呀这些来判断，还有他住在什么地方呀，是自己买房还是跟租房，或者跟别人合租呀，上班远不远呀，是自己开车还是打车呀还是坐公交等等…不管是不是有钱人都不要放过。要让他们细水长流。 另外，你可以通过他们的朋友圈，微博什么的，发现他是不是有钱人。” 徐峰：我明白了。 潘一雄：“你看，我这个粉丝就是个有钱人…你看他的朋友圈，都是发的他住的豪宅开豪车的照片，” 徐峰：“这些也不能全信呀，有的人把别人的房子车子当成自己的发到朋友圈。” “这种也有，那你就要好好判断了，我这个是真的，这才半年不到，他前前后后为我们主播打赏，买东西什么的，都已经花费了不小二十万。所以我已经把他列为重点关注对象了……” “他是哪的？” “是x市的。他说等他忙完这段时间从国外回来，就要飞过来看我呢？哈哈哈…我得把这提上议事日程，让潇竹做好准备。徐峰，你以后遇到这种土豪，也要把他列为重点关注对象，多花写功夫研究，投其所好。 通过他发布的在这些平台的信息，你可以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峰：“没想到这里面学问还挺深的呀。” “是呀，你说得好好学习。 你自己先看着，我去找主管…” “行。” 徐峰看潘一雄进了主管办公室，两人说了好一阵话，然后又一起出去了，进了最里面，不知道是去找主播还是……，总之到下班的时候都没出来。 在办公室吃完晚餐，有的人在继续工作，重要的客户需要随时维护，也有的人在玩游戏，还有的下班了。 徐峰的客户是新的，还没到需要他时时刻刻维护的地步，所以他也下班了。 徐峰发现，那些下班出了公司的人并没有去外面，而是一个个都直接回了宿舍。 看来他们已经以这里为家了。 那些人看到徐峰都很冷漠，没有想要交谈到欲望，一个个直接就回房间了。 回到十四楼的宿舍拿钥匙开门。 潘一雄没在，估计还在公司里。 打开衣柜准备整理一下行李，却发现衣物和洗漱用品有被动过的痕迹。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又怎么能瞒过徐峰这个老手。 应该是自己走后有人进来查看过， 不是潘一雄，他和自己一起走的。 是宿舍管理员，还是公司的安保？ 这么大个公司不可能没有保镖。 幸好自己行李袋里面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自己之前想带的化妆品也被朱朱姐拿出去了。 看来这里也不是像想象中那样一点都不设防，应该是外松内紧。 那些保安都在看不到的地方监视他们。 走廊上就有摄像头。 对了，这个屋里会不会有秘密摄像头，自己这些人都一直处于监视状态。 难怪其他人都不随便出去，也不随便交谈。 第四十一章收网（四） 赖银生赖学文两兄弟的住处外，曾诚和李小萌在监视。 通过两天的观察，发现这两家伙很少出门，偶尔出门也是在附近买点生活日用品，一副很宅的样子。 谁知道他们是盗窃犯呀。 曾诚的手机响，是朱颜。 “曾诚，我在你们四点钟方向，你让小萌把车开走，你上我的车。” 李小萌：“为啥让我走？” 朱颜：“你都盯两天了，回去洗洗澡休息一下，我来替换你。” 李小萌：…～ 曾诚：“去吧。晚上来接班。” “好吧。” 李小萌把车开走了，曾诚下车绕了一圈上了朱颜的车。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徐峰那里有什么新消息。” 朱颜打开手机给曾诚看。 这是一个人的朋友圈。 最新消息显示他在机场。 “我想这个人就是他们的新目标。” 曾诚：“这么说，他们要行动了？” “嗯。” 曾诚：“目的地在哪里？” “在x市。” “跨省作案？” 朱颜：“实际上他们一直都是跨省在作案，袁陶在江城的公寓失窃只是一个例外，本来他们是想对袁陶在a省那边的别墅下手的，奈何那边别墅随时没离过人，而且还有监控，所以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没成想袁陶在江城这边还有一套公寓，而且也有一些收藏品，虽然当不了别墅里的十分之一，但好歹也是肉呀，想着就在江城，自己眼皮子底下，而且没有一点难度，不干白不干，所以就……没想到就是这个例外让他们暴露了。” 曾诚：“如果不是袁陶不是你们，估计这些家伙还要逍遥一阵子。” 朱颜：“这次之后他们没有机会再犯案了。” 曾诚：“这些家伙要是知道是因为这件事而暴露的，估计肠子都要悔青吧？” 朱颜：“不会给他们后悔的机会的。” 曾诚：“你估计他们什么时候去x市？” 朱颜：“就在今天，最迟不超过晚上。所以我们也要去x市。” 曾诚：“这么快？我们要跟去x市，我还要跟队里汇报…我们还来不来得及在x市做准备。” 朱颜：“你放心，赖银生赖学文兄弟俩，他们是不会坐飞机也不会坐火车的，现在实名制，一查就会知道他们去过x市，他们是有前科的人，不会留下把柄的。所以他们会小心谨慎地自己开车去。从这里到x市开车最快也要十几个小时，到达目的地已经是明天下午了，等到晚上他们就会行动。” 曾诚：“你的意思是既然知道他们的目标，那我们提前赶过去，守株待兔。” 朱颜：“对。我已经订好了晚上飞x市的机票，抢在他们之前到达x市。 现在还有半天的时间让你去汇报。时间充裕得很吧？” 曾诚：“朱朱，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一个字，服。 只是我走了，那这里……” “所以我来了呀，我在这看着，等着最后的确定，我们晚上六点在机场回合。” 现在还有半天的时间让你去汇报。” 曾诚：“我走了，那这里……” “所以我来了呀，我在这看着，等着最后的确定，我们晚上六点在机场回合。” 第四十二章收网（五） 曾诚回局里去汇报去了。 朱颜守在赖银生赖学文楼下附近。 下午的时候，一辆车开了过来，朱颜认出开车的就是那个接应赖银生赖学文的人，看来他们就是一个组合呀。这有活了，司机就来接他们了。 司机把车停在楼下，打了电话。 赖银生和赖文学背着一个背包下来了，径直上了车。 司机把车开走了。 朱颜没有跟上去，她知道他们去哪里，她给曾诚发信息，问他汇报得怎么样？ 曾诚回复：“ok” 朱颜：“我开车来接你们去机场。” “好。” ————— 一架银鹰降落在x市机场。 曾诚：“在局里汇报的时候，联系了这边的同行，他们安排了人来协助我们。” 朱颜：“我明白，一切都按照你们的程序来，我只是给你们带路的。” 李小萌：“没你这个带路的可干不成，你最重要。” 出来的时候，果然有人接机。 两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 曾诚上前介绍：“我是曾诚，这是李小萌，这位是朱珠。” “欢迎来x市，我是市局的乔文波，这是我的搭档黄晓辉。我们上车再说吧。” 朱颜他们跟着乔文波他们去了停车场，坐上了他们的车。 黄晓辉开车，乔文波说道：“先找个地方吃饭，吃完晚饭我们再说吧。” 曾诚：“我们在飞机上随便吃了点，还不饿，我看还是先去目的地吧。” 乔文波看了两位女士一眼。 朱颜说道：“目的地是绿荫街十八号。” 乔文波：“绿荫街？那可是老旧住宅区，你确定嫌疑人是去哪里行窃？” 不应该是去哪些高档住宅楼或者富人的别墅吗？ 朱颜：“不会错的。” 乔文波看看曾诚，曾诚点点头。 乔文波之前接到的命令是：有一伙盗窃分子回来本市作案，江城方面已经跟了过来，要对嫌疑人来个现场直击，让他和黄晓辉配合协助。 这年头，入室盗窃的是少之又少，很多人家里都按了监控视频，大街小巷都有天眼，这得是多么多么贵重的东西才值得冒险呀？这绿荫街是老旧小区，非里面真的藏着宝贝，才引得窃贼来冒险？ 像知道他心里所想一样，朱颜说道：“酒香不怕巷子深，这老旧小区也是藏宝这地，很多珍品都藏在民间，而且，这一片的人也很富有。” 乔文波：“那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是古董还是文物？” 朱颜：“这家值钱的东西，能够带走的他们都不会落下。” 乔文波：“呵，这心还不小，他就不怕被拍到，被抓到。” 曾诚：“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你不要小看了这伙人，他们以前可是盗窃团伙的老手，虽然现在一般没有人再入室行窃了，奈何他们可是不甘心呀，高手寂寞呀，所以还是得时不时地出来显摆一下，挑战一下我们。我们有高科技的防盗手段，他们也有高科技过墙梯，不容小觑。” 乔文波：“我没有小看他们，既然是敢在刀尖上行走的，肯定有两把刷子。不过，正好，让他们有来无回。” 第四十三章收网（六） 黄晓辉开着车在机场大道飞奔。 朱颜看着窗外的夜色。 “这x市的夜景也很迷人呀，跟江城的夜景不相上下。” 曾诚：“你天天看夜景还没看腻吗？” 李小萌：“我好羡慕朱朱姐天天有时间看夜景。” 乔文波：不是来说案子的吗，怎么扯到夜景上来了。 朱颜：“如果不是忙着case，我倒想下去走走，好好领略一下这里的风景。” 乔文波：我看你们这个样子，还真不像是来办案的。还有闲心看风景。 朱颜：“乔文波，你别那么紧张。” 乔文波：“我没紧张，我在想，要不要请绿荫街那边的派出所协助一下，毕竟我们对那边也不太熟悉。十八号住的是谁我都不知道。任务来得太突然，我们正在外面忙，接到任务的时候还来不及了解情况就来机场接人了。” 其实就算有时间了解也问不出什么，连局里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让他们来配合，一切听曾诚他们的。 曾诚：“你可以找人协助。 我们没问题的。” 他觉得这乔文波和黄晓辉就跟他刚到刑警队那会一样，还是新手。 他也理解。 x市这边不可能因为抓几个窃贼就派出强大的阵容，这毕竟不是大案要案，没派两个片警来协助就已经是很好的了。 乔文波：“那我们先去附近的派出所吧。” 朱颜：“不用去派出所，这样的话动静有点大，有可能打草惊蛇，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 乔文波看一眼曾诚。 曾诚摸摸鼻子说道：“好吧，先听朱朱说，再决定要不要协助。” 朱颜：“绿荫街十八号住的人叫王佳东，今年三十岁，他自己有一家贸易公司，生意还不错，王佳东平时喜欢收集古董字画，也喜欢那种老式的四合院，绿荫街18号就是几年前他买下来的。” 乔文波：“那窃贼是怎么盯上他的？毕竟一个在江城，一个在x市。 难道他在收藏界很有名气。” 朱颜：“那道不是，王佳东喜欢收藏，但是比起真正的收藏家那还是有差距的，他顶多算个爱好者。不过就他这样的爱好者，也比一般人富有得多。至于为什么会盯上他，那还不是因为现在网络发达，就算是远在天边也近在咫尺。” 乔文波：“有道理。” 朱颜：“他们就是通过网络平台专门收集一些有钱人的信息，然后进行分析，等到时机成熟，就派人动手。” “这是一个犯罪团伙呀。” “对，他们有专门的分工，有人负责收集信息，确定目标，有人就负责踩点，有人就负责实施盗窃，这里面不乏高手，所以他们才这样肆无忌惮，屡屡得手。” “明白了。” 朱颜：“今天来的这两个是两兄弟赖银生赖学文，他们前不久在江城干了一票，这才多久，又出来了，可见他们多嚣张。” “为什么不在江城抓他们？” “我们是准备在江城收网的，可他们突然就来x是了，我们也只得临时改变决定跟到这边来。所以来得也匆忙，你们接到任务也匆忙吧，还什么都不知道。” 乔文波点点头。 怎么这个朱珠像什么都知道，连自己心里想的啥都知道。 李小萌：“现在抓现行的不好吗？” 给你们立功的机会还不要么。 “好，我们一定好好配合。” 第四十四章收网（七） 朱颜让黄晓辉把车停在离绿荫街不远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小型停车场，然后他们下车走过去。 因为朱颜说，再往前开就找不到停车的地方了。 黄晓辉：“要说你是第一次来这里，我都不相信，你对这里这么熟悉？” 曾诚：“她脑子跟常人可不一样。她可是有名的行为分析专家，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那可是破获了不少大案要案的。对付这些窃贼都是大材小用了。” 乔文波：难怪。 心里不由得有点佩服了。 自己都还没遇到过大案呢。 朱颜：“你别听他吹。” 曾诚：“用得着吹吗，实事求是。” 朱颜：“好了，开始工作了。” 曾诚立马就不吭声了。 黄晓辉悄悄问李小萌：“这朱珠姐在你们队里起码得是这个吧？” 竖起大拇指。 李小萌笑而不语。 让你们猜去吧。 绿荫街就是一条不宽的巷子，勉强能够开进去一辆车。 但是开进去了也就把路给堵死了。 朱颜让黄晓辉把车停在外边停车场是正确的。 虽然这一片是老旧住宅区，但是绿荫街的这些老旧建筑还是保存的比较完好。 青灰色的高墙，爬满了藤蔓植物， 高墙院子里是高大的树木和若隐若现的黑瓦飞檐。 李小萌：“这条街看上去有点阴森森的呀，我们在这里走了一会了，都没见过一个人。家家都是大门紧闭。” 朱颜：“在以前可都是高门大户。这才叫庭院深深深几许呀。” 黄晓辉：“这样的地方窃贼也容易下手，就算出点动静来隔壁的人也恐怕听不到。他们倒是会选地方。” 朱颜：“前面右边就是18号了，我们不要在门口停留，直接走过去，斜对面左边有一家绿荫客栈，我们去那里面。” 乔文波：“朱珠，我是真服你了，这绿荫街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难怪你不要……” 朱颜：“嘘，低调。隔墙有耳啊。” 乔文波下意识想四下看看，又忍住了。 她说墙有耳的意思，难道是有窃贼的同伙在这周围隐藏着？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那家客栈。 门口还蹲着两个石狮子 朱漆的大门是开着的， 门口两边挂着红灯笼。 门楣上方写着绿荫客栈四个草书。 朱颜带头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四合院。 院墙的周围和院子里的古树上都挂着灯笼，照的院子里亮堂堂的。 树下安着桌椅，有人还在吃饭，这些所以都按的很巧妙，全部都是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楚。 极好的顾及了客人的隐私。 曾诚：“这里不错呀，跟别来无恙有得一比呀。” 有穿着中式服装的袁莹了，出来问道几位是吃饭还是住店？ 朱颜说道。我有预订。 姓朱的两间房。 “哦，知道了，请跟我来。” 乔文波看看曾诚：“你们早就预订了房间，这是我有准备啊！ “我不知道呀。” 曾诚看李小萌。 后者摇摇头，不是我，我也才知道。 朱颜“是我订的，我们先看房间吧，看完我请你们吃宵夜，就在这古色古香的院子里。” 李小萌：“太好了，朱珠姐，跟着你出来，我愿意。这样的好事可以来一打。” 朱颜：“毕竟是我先请你们帮忙的，这包吃包住也是应该的。” 第四十五章收网（八） 李小萌：“朱朱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家客栈。” 朱颜：“我是在王佳东的朋友圈看到的。 下午没事的时候，我就在研究他的朋友圈。 他在朋友圈透露的信息可真不少。 盗窃集团的人也是根据他朋友圈的信息找到他所在的绿荫街18号的。” 李小萌：就算你在他朋友圈看到他家的对面有这家客栈，但是你也不知客栈的电话呀，你还怎么预订的？” 曾诚：说这话就幼稚了不是。有朱朱不知道的事情吗？ 一个电话号码都搞不定吗？动动脑子，好吧。” 朱颜：嘿嘿，还真的简单，不用动脑，你上网在某团搜一下结果就出来了。” “啊？呢！还真是简单呀。” “嘿嘿，是你们把问题想复杂了。” 朱颜预订的两个房间在三楼上，紧挨着，而且窗户正对着对面的18号。 可以看到18号院子里树木深深，黑黢黢一团，在往里就看不到了。 李小萌：“朱朱姐，你这还是千里眼呀，怎么正好知道这两个房间对着18号。” 问完又后悔了，“哎呀，我就不该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朱颜从背包拿出望远镜递了一个给曾诚，另外一个给乔文波，“这才是千里眼，嘿嘿。” “太好了，今晚咱们轮流监视。” 朱颜：今晚他们还在来的路上，明天，明天你们轮流监视对面，等待他们进去。现在嘛，咱们下去吃宵夜，乔文波黄晓辉你们也还没吃饭吧，不用客气，想吃什么随便点。” 乔文波：“这怎么好意思，你们来x市，应该我们尽地主之谊。” 曾诚：“你们不用跟朱朱客气，这里面最有钱的就是她了，她可是百分百的富婆，不用替她节省。” “走吧，走吧，下去吃饭，吃完大家好好休息。” 下去点了一大桌子的菜，三个年轻小伙子都是吃得的，又都不喝酒，直接就干掉一桌子菜。 然后回房间休息。 朱颜和李小萌一间。 曾诚和乔文波黄晓辉住隔壁。 李小萌本来还想和朱颜说说话的，再问问关于案子的事情， 那知道朱颜洗完澡出来就睡着了。 她也只得洗漱睡觉，也许是换了地方，又或者是心里想着事情，却是睡不着，辗转反侧。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以往也出过任务，都是说睡就睡，说醒就醒。 忍不住爬起来站在窗前看对面，外面除了路灯发着微弱的光，一切都显得很静谧。 “小萌，睡吧，今晚不会有事的。” 朱颜翻了个身，又谁了。 李小萌躺回床上，后来听着邻床朱颜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才慢慢入睡。 等一觉睡醒，发现隔壁床上没有朱颜的身影，赶紧起来，一看卫生间也没有。 上哪去了？” 走到窗子那往楼下一看，朱颜正在院子里，其他人也在。 李小萌洗漱后赶忙下楼。 “嗨，朱朱姐，你都不叫我。” 朱颜：“我看你昨晚睡得晚，这会又睡得正香，让你多睡会儿。” “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在院子里转了转。” 几人就在楼下店里吃了简单的早餐，然后回到楼上房间开始工作。 第四十六章收网（九） 五个人回到楼上，聚在曾诚的房间里，开始工作。 曾诚和乔文波拿起望远镜观察对面的18号。 曾诚：“大门口有监控摄像头……，院子不大，有假山树木东西两头的树上分别有两个摄像头，交叉拍摄，在再往里看不清楚了，不知道有没有摄像头。” 李小萌：“就凭这三部摄像头就能让一些毛贼。望而却步。” 曾诚：“别忘了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毛贼，他们肯定有办法进去的。” 李小萌：“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总之我们守株待兔就行了。” 黄晓辉：“我不明白，既然这个院子里有不少贵重的古董。为什么王佳东没有请人看守呢。你看，我们观察了这么久，没有发现对面院子里有人活动的迹象？ 他现在离开了就这么放心大胆的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而且还在网上炫耀显摆。这不是告诉别人，我这里有宝贝，我又不在家，尽管来偷吧。真搞不懂这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真的以为可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曾诚“这说明王佳东对这一带的治安很有信心，同时也对自己的安全设置很有信心，除了有监控摄像头，他应该还有采取了别的措施，说不定他走的时候把这些贵重物品放进了保险柜呢？” “嗯，有这个可能。” “他防范的再严。保安措施采取得再好也抵挡不住有不信邪的。” 李小萌：“那赖家兄弟会从哪里进去，不会走正门吧？ 十八号还有没有后门什么的，要是他们走后门，我守在这里，怎么知道？” 黄晓辉：“那我出去看看，把周围的环境莫清楚。” 几个人边观察边讨论的时候，朱颜一直没开口， 她埋头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 曾诚：“朱朱，你怎么说？” 朱颜：“可以去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我先把十八号内部的布局告诉你们。” 原来刚才她已经画出了十八号的位置分布图。 朱颜指着图上介绍道：“这里是前院，这里是后院，这里是厨房，这里是杂物间这里是卧室，这里是书房，书房里放的就是王家东的收藏品，曾诚，你说得没错，在书房里有一个保险柜，最值钱的都放在保箱柜里。 又是监控，又是保险柜，王佳东以为上了双保险，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外出。只是他太低估了这些人的力量。” “他们会破坏监控进去吧？” “嗯。” “可是，一旦监控出现故障，王佳东应该立马觉察到呀？” “如果他没时间看呢，他可能分分钟盯着监控看吧？更何况现在正在国外，就算觉察到。监控。有问题。他也不可能立马赶回来。” “他可以选择报警呀，或者叫人来看看情况。” “等他发现报警或者叫人来，人家早就得手走了，哦，还等着来抓呀。 更何况，王佳东在赖银生作案的时候是不会发现这里的情况的，因为有人会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说过，他们是一个团体，会有人协助赖家兄弟的。” 第四十七章收网（十） 乔文波：“有人跟我们一样在监视18号吗？” 朱颜：“是的。这是来打前站的，他们在最后确定18号的安全情况，等着赖银生赖学文的到来。” “有多少人？” “不多，就一个。” “在哪里？不会是跟我们一样躲在这家客栈里吧？” 曾诚：“肯本不会，如果在客栈里，朱朱不会不知道。” 众人看着朱颜。 等着她的回答。 朱颜：“在18号的隔壁20号。” “这么说赖学文赖银生不会直接走18号进去，而是会从20号进去。” “是的，他们会从隔壁进去，在号和20号之间的墙角有一个摄像头。拍摄不到的死角。他们就是选择从那里翻墙进入。” 还真是狡猾呀。所以就算有监控又怎么样呢？他们根本就不走正门不按常理出牌。 “20号住的是什么人？” “20号没有住人，是一个闲置下来的院子。绿荫街上有很多这样的房子，主人家搬去外面住电梯高楼去了，家里又不缺钱，所以这些房子既没有出租也没有卖出去，就这样空闲着，你们看二十号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可见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打理了。” “嘿嘿，这就滋生成犯罪的温床了。” “20号的大门和里面没有监控摄像头，这到是方便这些家伙。” 黄晓辉：“我没看见20号里面有人呀。” “让你看见了还得了，肯定躲在屋子里呢。” 朱颜：“好了，情况就介绍到这么多了，大家就静等晚上吧，曾诚乔文波，你们商量一下晚上的行动吧。” 曾诚：“李小萌和朱朱留在外面，不用直接参加行动。我和乔文波黄晓辉进去…” 李小萌：“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参与行动。” “你留守一样重要，万一嫌犯跑出来了，还有你这最后一道防线。” “好吧，我守在外面。”李小萌只得服从命令。 ————— 夜幕逐渐降临，经过白天一天的轮流休息，养精蓄锐，到了晚上，个个精神十足，眼睛发亮。 乔文波黄晓辉轮番用望远镜盯着20号大门。观察那里的动静，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曾诚：“别那么紧张。” 黄晓辉：“我想看看他们什么时候到。” 曾诚看看时间，“按照行程，他们应该早就到了x市，只不过要等晚上才会过来。应该快了。” 朱颜一直在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李小萌一反常态，居然还有心情玩手机游戏。 突然朱颜睁开眼睛说道：他们来了…” 乔文波抓起望远镜看向20号，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在哪呢？” 朱颜：“刚刚走进巷子，他们的车停在巷子口不远的地方，车牌号是xdj6433” 曾诚：“居然连车牌号都换成本地的了。” 乔文波：“可见他们还是很注重细节的，外地车牌很惹人注目。” 乔文波和黄晓辉摩拳擦掌的，“我们可以下去了吗？” 曾诚：“别着急，等他们进去了再说。现在把望远镜收起来，等下20号里面的人要出来了，小心让他看见。” “好。” 两人放下望远镜。 朱颜：来了。 第四十八章螳螂捕蝉 牛二把车开到了绿荫街的街口停下，对后座上的赖银生说道：“哥，到了，就是这里，进去右边20号院。” 牛二在团队里是接应的司机，也是负责联络的人。 昨天他接到可以行动的命令后，就开车接上赖银生赖学文从江城出发了。 下午他们就进了x市，只是在另外一个地方落脚，并且换上了本地的车牌号，这样就不太引人注目了。而且赖家兄弟也进行了一些改装。 等到天黑了才过来。 这时候的绿荫街口显得更冷清，因为还是乍暖还寒的时节，街上逗留玩耍的人并不多，偶尔才见到一个路人经过，都是行色匆匆。 后座上的赖银生赖学文并没有急于下车。 赖银生：“牛二，你再确认一下。” “好的，还是哥小心谨慎。兄弟佩服。” 赖学文：“小心使得万年船。” 牛二打电话确认后说道：“哥，没问题，可以开始了。” “好，开始。” 赖银生打开车门。 赖家兄弟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背着一个工具包，扮成了检修线路的工人，往绿荫街里面走去。 牛二则把车开到了前面调了头，找了靠墙的位置停下来等待。 他负责接应，不会轻易离开车子的。 赖银生赖学文两人一路走来没有碰到一个人。 两边好多的院子都是空闲着没住人。院墙李黑乎乎的， 只有路灯发着微弱的亮光。 两人走到二十号门口，朝周围看了看，正要敲门，门一下子就开了，一个人探出脑袋来看到赖家兄弟说道：“大哥二哥来了，快进来。” 赖银生赖学文闪身就进去了。 里面没有灯光，借住路灯的灯光勉强可以看清楚里面的布局。 一个院子已经长满了草。 “大哥，二哥，你们跟着我走，小心点脚底下…” 穿过杂草来到屋檐下，这是老式的走廊通往两边。 “大哥，要不要进屋歇一会儿？” 这人叫陈三。 这两天他就一直躲在屋里，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等着赖家兄弟的到来。 赖银生：“不用了，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陈三：“行，你们等着。” 去搬了一架梯子架在墙上。 “从这里翻墙过去，这里是一个死角，摄像头拍不到。” 赖学文：“我先过去。把监控解决点。” 赖银生：“当心点。” “放心吧。” 赖学文说着后退几步，并没有沿着楼梯爬上去，而是助跑几步，一跃而起，攀上了墙头翻了过去，进了隔壁18号院子，轻轻巧巧，甚至都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陈三不仅咋舌。果然是高手。 没等一会儿，就见赖学文又爬上来墙头，对这边说道：“搞定，可以过来了。” 陈三以为赖银生也会这样翻过去，却没想到他是爬楼梯过去的。 赖银生回头对陈三说道：“等下你在墙头接应。” “好。” 陈三答应着。 就见赖银生从墙头跳了下去。 18号的院子就比隔壁漂亮多了，假山，水池，回廊，葡萄架，花园，打理得整整齐齐的两人也顾不得细看，瞅准方向，直往正房而去。 第四十九章黄雀在后 十八号院子里的监控摄像头已经被赖学文关闭了，他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半个小时对他们来说足够了。 赖银生赖学文直奔正房。 他们对这里的布局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虽然门是锁着呢，但是开这种锁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赖银生：“学文，开胃菜交给你。” “好咧。” 赖学文答应着，用戴着薄手套的手掏出一根钢丝几扭几扭就把门打开了。 赖银生打开了手电筒，进了这间看似堂屋的房间。 两人没做过多停留，直接右转走到书房门口。 书房是重新安的防盗门，看来屋主还是有点防范意识，只不过，这防盗门在他们这些专业开锁人手里也是不堪一击。 还是不用赖银生出手，赖学文就搞定了。 防盗门被打开。 赖银生拿手电筒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目光越过书架，书桌……最后落在一个保险柜上面，就是它了。 这才是他的大菜。 赖银生直奔主题。。 赖学文打开了屋里的灯。 保险柜是密码锁，他们之前预测了几组号码，先试一试，如果不行，就来硬的。 赖银生放下电筒，开始转动号码。 赖学文也没闲着，直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折叠旅行袋，开始把书房里一些值钱的东西往里装，书房墙上挂的字画全部被他搜罗进去了，还有书柜里的一些收藏品，都哗啦进去了。 如果不是那些瓶瓶罐罐不好携带，恐怕他也会哗啦进去。 赖银生在试密码， 第一组用的是王佳东的生日。 这是一般人惯常用的。 但是不是。 把数字顺序调换再试，还是不是。 又换成他父母的，他女朋友的。 也不是。 然后是电话号码。 他们之前准备的也就是这几组。 但是都不是。 赖学文：“怎么样，都不是吗？” 赖银生点点头。 赖学文：“那就来硬的。” 赖银生：“等一下，再试一组。” 赖学文：“还有哪一组？” 赖银生不答，只是手上动作不停。 赖银生心想：“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一组呢？” 却听见咔哒一声，保险柜打开了。 赖银生小心地打开门，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东西一样。 赖学文拿起手电筒，这样能够看得更清楚。 保险柜有三层。 最上面是一尊佛像， 这就是他们今天的目的。 这也是王佳东经常在朋友圈晒的佛像。 赖银生：“呵呵，发财了。” 赖学文打开工具箱，下面是一个夹层，里面铺着绒布，拿了块绒布把佛像包起来放进了夹层里，然后盖上。 保险柜的第二层是一些玉器。 赖银生也通通地收进了一个布袋里。 保险柜的下层放的是现金。 赖学文：“呵呵，准备得很充分吗？咱们还得多谢王老板，真是年轻又多金呀，要是我是女的，我就以身相许了。” “别废话了，准备撤退。” “哥，还有点时间，要不再去别的屋看看。” 赖银生：“不用了，我们的目标是这尊佛像，现在还顺带着捞了这么多别的，已经很好了，早点走。别让王佳东起疑心。” “好，听你的。” 赖学文拎起袋子， 赖银生关上保险柜背起工具箱，退出了书房。 第五十章收工 赖学文拎起袋子， 赖银生关上保险柜背起工具箱，关掉灯，退出了书房。 赖学文走的前面，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说道：“哥，你等一下，我去看看。” 走到院子里，朝隔壁院墙上看去，只见陈三正站在墙头上观望，见到赖学文还招了招手。 知道很安全，上去把袋子递给陈三，叮嘱道：“小心点。易碎品。” 陈三：“放心吧，哟，还挺沉的，收获不小啊。” 说完拎着袋子下来楼梯，把袋子放好又上来接应。 赖学文回头对赖银生说道：“哥，你先上去，我去把监控搞定。” “好。” 赖银生把工具箱递给陈三，陈三接过来，下了梯子。 赖银生嗨的一下翻上墙头，又跳了下去。 却看见隔壁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三个人。 三个年轻人趁他还没落地就已经出手了，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朝他袭来。 这三个人赖银生还没放在眼里，他只是奇怪他们是什么人？难道是陈三起了歪心，伙同外人想来个黑吃黑？ 可陈三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赖银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是干什么的？” 没有人回答他。 回答他的是呼呼的铁拳。 赖银生连忙招架还手。 其中一个年轻人手背在背后，然后一根棍子就伸了过来，触到了赖银生的腰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了下去。 “嘿嘿，看你能抵挡得住？” “嘘，小心，赖学文要过来了。” 没想到赖学文的动作挺快的，他已经翻上了墙头，正看到赖银生被触到在地。 “你们什么人？” “警察，你们被包围了，赶紧投降吧。” 赖学文里面又从墙头跃回到18号院子里。 “追。” 说话的是乔文波，他当先跃上墙头，翻了过去，跟着黄晓辉也上墙头。 曾诚立马从二十号门口跑了出去，想在外面拦截。 赖学文穿过院子的花草树木往大门的方向跑去，试图从那里出去。 等乔文波和黄晓辉追过来的时候，赖银生已经跃上门口的大树，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落在了围墙外面。 刚刚落地，就感觉到一阵风声袭来，连忙举手挡架，原来是曾诚赶到了。两人斗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赖学文也顾不上大哥了。 他只想尽快摆脱这个所谓的警察。 然而这个警察还没摆平，另外两个也赶到了。 他当然不是三人的对手，没几下就被制服了。 又被押进了二十号院子里。 绿荫街口，牛二在车上等着赖家兄弟， 他清楚赖家兄弟的手段，根据以往的经验，半个小时搞定肯定是妥妥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还看起视频来。 然后一个女的走过来对他说：“嘿，师傅，你这车有毛病了。” “出啥毛病了？” “你的车胎好像瘪了。” “不会吧。” 牛二赶紧下车查看 车胎哪有问题。 正想说，却觉得被什么触了一下，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李小萌看了看手里的电棍：“朱朱姐，这就是你说的速战速决，最快的办法？” 朱颜从车的另外一边走出来说道：“能够不用武力解决最好，我们可都是文明人，又是女孩子，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李小萌：可是晚我是警察呀。 “警察也要先保护好自己。” 曾诚：“怎么没看见朱朱和李小萌，她们不是在外面守着的吗？” 乔文波：“她们恐怕去巷子口守着去了，估计收拾那个司机去了。” 曾诚：“快去看看…别出什么岔子？” 正说着电话响了，是李小萌打来的：“曾师兄，司机搞定，我们可以收工了。” 曾诚：“我们也收工啦。” “耶，完美。” 第五十一章结束 江城。 在x市那边传来赖银生赖学文兄弟落网的消息后，江城这边也开始了收网。 警察接到线人报案后，对魅影公司展开了突击调查。 这一下，谁都跑不了啦。 这是一个大案子，涉及的人员很多，不仅利用直播平台对粉丝实施诈骗，还有利用网络收集粉丝信息，对粉丝的住宅实施盗窃，这些都是跨地区作案，所以要调查起来有一个过程。 朱颜已经回到了别来无恙。 徐峰也撤了回来。 后面的事情自然有警察蜀黍去打理。 几个人聚在一起讨论。 徐峰：“唉，这也结束得太快了一点，我还准备打持久战呢。” 郭琪琪：“少来，朱朱也是为了早点让你脱离虎穴，免得你露馅…” 徐峰：“我演技这么好，怎么会露馅。不过话说回来，那些躲在幕后冒充美女主播跟粉丝谈情说爱的人才是演技好，小金人不颁给他们都是屈才了。” “可不是嘛。有些人还蒙在鼓里，就好比那个王佳东，还一直认为那个美女主播是对他情有独钟。殊不知跟他卿卿我我的居然是一群大男人。 直到警察告诉他，他所有的信息都是这个主播所在的平台以及幕后人员收集的，就在他跟女主播单独视频聊天的时候，幕后黑手已经对他的住处下手了，他的保险柜已经被洗劫一空，如果不是警方提前得到线人提供的信息，恐怕也抓不到窃贼，王佳东要哭都哭不出来了。” 郭琪琪：“真想看看往佳东的表情是个啥样子。” “不用看了，你看袁陶的就行了。” 听徐峰和郭琪琪说得热闹，袁陶始终是哭丧着脸。 徐峰安慰他：“袁陶，别这样，你的收藏品他们还没有出手，被警察查获了，等案子清楚后会归还给你的。” 袁陶：“我不是担心我的东西，我只是在怪自己没有一点防范意识，让这些家伙钻了空子。” 朱颜：“你是心眼实诚，哪想得到这么多，以后注意就是了。” 袁陶：“嗯，我以后决不乱晒朋友圈了，也不设置显示地理位置了，这样让那些有心人清楚你的位置。这次要不是你们，也没这么快找回来，我要谢谢你们。” 下意识地拿起手机准备在朋友圈发一条动态。 徐峰瞄了他一眼：“你干嘛？你刚刚才说不要乱发朋友圈，你还准备把我们的照片发出去显摆，这是要把我们的身份都爆光呀。你还嫌事不够大是吧？你还没吸取教训吗？” 袁陶：“不好意思，是习惯动作，我……我不敢了…” 郭琪琪：“你最好把朋友圈以前的信息都删了。” 袁陶：“……” 郭琪琪一把夺过手机，“舍不得是不是，我来帮你删…” 袁陶哭丧着脸：“朱朱姐……你看她……” 朱颜：“喊阿姨都没用，不仅要删，还要禁用手机……” “啊？没有手机我怎么办，我寸步难行。” “没事，有我们在，你可以不需要。” 袁陶：…… “还愣着干什么，去a省你的别墅，继续完成没有完成的工作，答应你的事情要做完。” “耶，太好了。” 能够继续跟朱朱姐他们待在一起，有木有手机好像也不是问题。 ————— 本卷故事结束，感谢你的阅读，我们下卷再会。 第一章绑架 墨西哥圣费而南多 这是一座充斥着暴力和有罪不罚的罪恶之城。 圣费尔南多周边的每条公路都通往美国的边境口岸，周围树木茂密，成为了帮派分子走私和藏匿毒——品和枪支的最佳选择地。 泽塔斯是当地的武装犯罪组织之一，多年来一直与其他团伙为了争抢地盘在圣费尔南多附近交战。火拼买军火需要非常多的钱，那钱不够的时候怎么办？ 泽塔斯会绑架当地无辜的孩子们，逼迫父母交赎金后撕票，再用这笔钱当“军费”。有时，团伙之间甚至会举行杀人比赛，看谁绑架得多，杀得多，对于他们来说，这完全就是一项“体育运动”。 在圣费尔南多生活，意味着接受很多残酷的现实：犯罪团伙遍地，各派系混战，政府软弱无力，宵禁，火并，亲人被杀，孩子失踪，家人被绑架。 有些人被迫离开这里去别处谋生，但是大多数人还是选择留在这里打拼，毕竟故土难离。 瑞秋·卡帕尼夫人一家是选择留在这个城市的家庭之一。除了大儿子离开了家乡去了外地谋生，瑞秋·卡帕尼夫妇和大女儿卡诺拉小女儿卡蕾利在纷乱中过着生活。 卡诺拉卡蕾利姐妹俩一边上学，一边帮着父亲经营着一家服装店。 而瑞秋·卡帕尼夫人则要每周去美国德州做几天保姆，钟点工那种，以赚取家用。 这天是周末，姐妹俩照例在店里帮忙。 这时候父亲接到电话，是修车师傅打来的，之前他约了修车师傅到家里来修车，于是他就叫卡诺拉把小货车开回家去，请修车师傅检查一下。 卡诺拉答应了，开着小货车离开了服装店，朝家里驶去。 就在拐入往家里那条道路并入车流时，两辆卡车从两侧的车道驶来，把卡诺拉的车夹在中间，最终逼停了卡诺拉的车。 卡诺拉惊恐地看到一帮拿着枪的人强行砸开她的车门，将她拖下车，扔到他们的卡车后绝尘而去。 这帮人就是泽塔斯的成员，绑架卡诺拉的目的当然就是为了要赎金。 一个绑匪看着瑟瑟发抖的卡诺拉，说道：“不要怕，只要我们拿到钱就把你放了。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卡诺拉战战兢兢地说了地址。 卡车开到了家门口。 他们先开车将卡诺拉绑回家里，本想直接向她家里人直接要钱。但不巧，那天没人在家。 于是这伙歹徒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家门，在屋子里四处搜寻值钱的东西。 一些现金和首饰之类的东西被搜了出来。 卡诺拉以为他们拿到这些东西就会离开放了她，但是她想错了。这点东西怎么能够满足他们呢？ “快告诉我们，你家里人呢，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准备钱来。不然的话……” 一个歹徒威胁着卡诺拉。 这时在门外放哨的歹徒进来说道：“好像有车朝这边来了。” 为首的歹徒说道：“把她带上，我们先撤。” 于是卡诺拉又被拖上了车。 卡车很快就被离开了卡诺拉家。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卡诺拉家门口，是修车师傅到了。 他看到院门打开， 瑞秋·卡帕尼夫人家的小货车并不在院子里。 他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答，就试着走进去，屋里也没人，很凌乱，有翻动过得痕迹。 这是遭贼了吗？ 他赶紧退出来，给卡帕尼先生打电话。 而且他想起他刚才好像看到了瑞秋·卡帕尼夫人的女儿卡诺拉上了前面的车。 第二章惊闻 埃里克·卡帕尼正在店里忙碌。 服装店虽然小，但是衣服还是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少的都有卖，就是个服装杂货铺。 平时就他一个人，周末两个女儿会来帮忙。 这时候，埃里克正在熨烫衣服，而小女儿卡蕾利则把熨烫好的衣服一件件挂起来。 突然店里的电话响了，埃里克随手拿起接听：“你好，这里是卡帕尼服装店。” 电话那头传来修车师傅杰森·卡波诺的声音：“埃里克，是我”。 “哦，杰森，你已经到了吗？请等一会儿，我已经让卡诺拉把车开回去了……” “不，不是，埃里克你听我说，我觉得不对劲，你的家里好像进了贼，我……我好像看到卡诺拉被带上了一辆卡车，然后离开了，但是，我又不能确定……但愿是我弄错了…” 埃里克：“那你看到我的车了吗？” “没看到。” “哦，那你肯定看错了。卡诺拉是开着车回去的，车不在说明她还没到家，估计路上堵车什么的耽搁了……” “但愿如此。可是，我看你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你还是回来看看吧。” “好的，谢谢你，杰森。我马上回来。” 埃里克放下电话，马上又拿起来打给卡诺拉。 但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埃里克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挂断电话对卡蕾利说：“你看着店，我出去一下。” “好的，爸爸，你去吧。” 埃里克去隔壁借了一辆摩托车往家里赶去。 走到往家的岔路口的时候，他看到他的那辆小货车停在路边，他停下来过去查看，车上空无一人。 他想：也许是车坏在路上了，卡诺拉自己下车走回去了。 这里已经离家不太远了。 这样想着他心里没那么担心了，骑上摩托车往家里赶去。 一路上他还留意着路边，看是否能遇见卡诺拉，但是没有。 他想：也许她早已经到家了。 没事的，没事的……卡诺拉一定在家等着我。 这样想着又加快了速度。 老远就看见杰森还等在门外。 但是没有卡诺拉的影子。 “哦，杰森，不好意思，车可能坏了，就停在不远的地方，卡诺拉呢，她没回来吗？” 杰森：“没有。埃里克，也许，我没看错，卡诺拉的确被人带走了。” “不，不可能。” 埃里克停下摩托，冲进家门，嘴里喊着：“卡诺拉，卡诺拉…” 屋里的确如杰森所说，一片狼藉。 家里的少量现金和妻子女儿的一些首饰都被搜走了。 虽然那些都不值什么钱。 “怎么会这样？卡诺拉呢？” 杰森跟了进来：“可能是卡诺拉回家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窃贼，所以被他们带走了。” “不，不会的……卡诺拉没回来，没回来，说不定她回店里去了。” 见埃里克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杰森只等亲自打电话到店里，电话是卡蕾利接的，说姐姐没回店里。 挂断电话，杰森安慰埃里克：“不要太担心，如果他们绑架卡诺拉是为了钱的话，会打电话来的。” “绑架？” 埃里克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电话了。 埃里克守在电话机旁边，等着劫匪打电话来。 第三章索要 卡帕尼服装店里 卡蕾利在收拾服装。 电话响了。 她拿起来接听：“你好，卡帕尼服装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一个男声说道：“找老板埃里克” 卡蕾利：“哦，很抱歉，爸爸不在。”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嬉笑声，好像不止一个人在听电话。 一个男声尖着嗓门说道：“哦，爸爸不在，那叫妈妈来接电话吧，小宝贝。” 卡蕾利虽然听着很反感，但是还是很耐心地回道：“妈妈也不在。” “哦，爸爸妈妈都不在，那就糟糕了，我们可是有笔大买卖要谈呀。晚了可不行。” 那个怪声怪气的人说道。 卡蕾利：“那你打家里电话吧。” “好，打家里的电话，再见，宝贝儿。” 对方先把电话挂断了。 卡蕾利摇摇头，放下电话，这都是什么人呀，爸爸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做生意呢？ 听上去不像是好人呀？ ————— ————— 家里，埃里克守在电话机旁边。 杰森也没有离开，坐在旁边陪着他等待。 他们是熟人朋友。 如今埃里克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卡诺拉也下落不明，杰森留下来希望能帮上点忙。 电话响了。 埃里克看着电话，没有接。 他害怕这是绑匪打来的。 同时他又满怀希望是女儿打来报平安的。 他犹豫着。 杰森催促：“埃里克，接吧，接电话呀。” 埃里克：“我，我……” “接吧，埃里克，接了电话就知道真相了。 与其这样胡思乱想没得个准信，还不如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好想下一步。” 杰森说得有道理，事到临头了，就只能去面对。 埃里克鼓足勇气按下了免提健。 一个陌生的男声：“喂，埃里克？” “是我，我是埃里克。” “听好了，准备十万块来赎你女儿。不是比索，是美金。” 对方毫不掩饰也毫不罗嗦的直接提出了条件。 埃里克：“我女儿怎么样，我要听到她的声音。” “好，你听听吧。” 电话那头传来卡诺拉的声音：“爸爸，爸爸，救救我，救救我…” 埃里克：“卡诺拉，孩子，我会救你的…” 电话被拿开，又是之前那个男声：“埃里克，你赶紧准备钱吧，等我们的电话通知。” 然后电话挂断了。 埃里克有些茫然地看着电话半响才反应过来说道：“我……我要去找钱，我要去筹钱，要把卡诺拉赎回来。” 杰森：“埃里克，你有这么多钱吗？” 埃里克：“十万，凑凑，找人借点还行吧。” 杰森提醒道：“是美元，不是比索。” “啊？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他的服装店生意也不是很好，而且大都是经营的平民服装。不然老婆瑞秋·卡帕尼也不会去德州当保姆挣钱了。 就这样也够一家人的生活开销和。两个女儿上学的费用。 家里也没有多少积蓄，而且现金也被搜走了。 杰森：“你能拿出多少？” 埃里克：“我不知道，家里的存款是瑞秋在掌管，服装店里流动资金也只有几千块…” 杰森：“我可以帮忙凑一点，我……埃里克你也知道，我的修理铺生意也不是很好，我帮忙凑一万块吧。其他的你要自己想办法。” 埃里克：“谢谢你，杰森。” “不用谢，那我先回去拿钱。你赶紧告诉瑞秋吧。” 杰森匆匆忙忙走了。 第四章瑞秋 德州维多利亚的一处庄园 瑞秋·卡帕尼正在厨房里忙活。 平时有专门的厨师做饭，不用瑞秋插手，但是今天老太太想吃一种小煎饼，这个瑞秋拿手，所以晚饭就由她出马了。 瑞秋·卡帕尼在这家才没做多久，是以前的雇主叫她来的。 雇主朋友的母亲来这里度假，需要一个保姆，雇主就让瑞秋过来帮忙照顾。 其实瑞秋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工作。 这位老太太来庄园小住，你平时就有人看守打扫。这次来度假随行带得有不少的人，管家，医生，佣人，甚至还有保镖。 瑞秋知道这是有钱人家的老太太，怪不得雇主要巴结了。虽然根本不缺人照顾，还是把自己送了过来听候差遣，一直到老太太离开。 老太太有八十多岁了，但是很健康，而且很和蔼，就像邻居家的老奶奶一样。 瑞秋的工作就是陪老太太聊天解闷。 这也太轻松了吧。 而且工资不低。 雇主给她发一份，老太太这边的管家还要给她一笔钱。 瑞秋真是太高兴了，这样的事情多来点也不错。 她来德州不就是为了挣钱贴补家用么。 所以本来周末该回家的，，在原来的雇主家里，她负责一周五天的三餐，周末可以回家。现在为了陪老太太，她就一直住在这里。 通过了解，瑞秋知道了这位老太太是墨西哥人，年轻的时候到美国闯荡，后来就移居美国了。 难怪雇主要让她来。 因为她是墨西哥人。 瑞秋一边愉快地做着小煎饼，一边还抽空看看旁边锅里的汤。 老太太是个不挑食的人，平时也吃得比较简单，只不过今天有客人要来，所以得多准备两道菜。 厨师在一旁准备另外的菜和水果沙拉。 这时候管家进来了。 “卡帕尼夫人，晚餐准备好了吗？夫人的客人已经到了。” 瑞秋：“准备好了，我这就端上去。” 管家：“不用，我亲自端上去，你辛苦了，先休息吧。” 管家总是彬彬有礼，从来没有把她当保姆佣人看待。 “好吧，这个汤是配这个煎饼的，小心烫。有需要你来叫我。” “好的。” 瑞秋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在主楼旁边的平房里，和其他员工一样，有一间单独的房间。 庄园很大，房间多的是。 瑞秋刚刚坐下，她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家里的。 瑞秋想：可能是女儿打来的，自己才一个周末没回去，就想我了吗？ 两个女儿是她的宝贝。 瑞秋可以想象两个女儿坐在沙发上，相互打打闹闹的。 瑞秋接通电话，里面传来的却是丈夫埃里克的声音：“瑞秋，不好了，出事了……” 瑞秋有点好笑，自己也不过是一周没回去，丈夫怎么就搞不定了呀？太夸张了吧？ “出什么事了？埃里克。” “卡诺拉，卡诺拉被绑架了。” “绑架？埃里克，你不要给我开玩笑？” “我会拿这样的事情跟你开玩笑吗？是真的，我跟绑匪通了话。我听到了卡诺拉的声音。千真万确。” 瑞秋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一刹那好像停止了跳动。 第五章借钱 惊闻女儿卡诺拉被绑架，瑞秋差一点背过气去。 她强压住恐惧问道：“绑匪为什么绑架卡诺拉？”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他们让我们赶紧准备赎金赎人。瑞秋，我们家里有多少钱？” 瑞秋：“他们要多少？” 埃里克：“十万。” 又补充了一句：“美金。” “什么？十万美金？我们哪有那么多？我们又不是有钱人，天啦，他们为什么绑架我的卡诺拉？” 埃里克：“绑匪是不讲道理的，所以要赶紧想办法呀，晚了恐怕…” 是的，发生在圣费而南多的绑架案还少么。 这是一座充斥着暴力和血腥的罪恶之城。 圣费尔南多每天都有人在失踪或者被杀害。 瑞秋泪流满面，她的心在滴血，她的卡诺拉还是个学生，才上大学，竟然遭受如此厄运。 瑞秋抹掉眼泪，“埃里克，绑匪什么时候要钱？” 埃里克：“让我们准备钱，等他们通知。” 瑞秋：“我们的积蓄不到两万，这……还差得多呀。” 埃里克：“杰森答应借给我们一万，我找亲戚借了点，凑了一万………” 瑞秋：“远远不够呀。” 埃里克：“我再找朋友们借点……你能不能找人借一些？……你的雇主凯文先生，你不是一直说他是个很好的人吗？” 瑞秋：“好的，我来想办法，我马上回来。等着我。” 瑞秋挂断电话，马上给凯文先生打电话。 “凯文先生，我是瑞秋。” “哦，瑞秋，晚上好，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桑德拉夫人好吗？我还说明天过来看她…” 桑德拉夫人就是现在瑞秋照顾的老太太。 瑞秋：“夫人她很好。凯文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凯文先生，我向你借五万美金。” “五万美金？” 那头凯文先生的声音明显很吃惊。 他对瑞秋的家庭是非常了解的，虽然不是很富有。但是有一家服装店，再加上他给瑞秋开的工资不算低，家里的生活条件比起一般的人家还是可以的。 她怎么会突然要5万美金？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凯文先生，请你帮帮我，我的女儿卡诺拉被绑架了，绑匪索要十万美金，我们现在还差五万美金…” 说着说着瑞秋就哭了起来。 卡诺拉被绑架，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凯文先生毫不犹豫： “哦，瑞秋，你不要哭，钱我借给你。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我想马上赶回去。” “那我把钱打到你的银行账户里。” “谢谢你，凯文先生。另外，我还要请假，桑德拉夫人这里……” “我给她说，你先准备吧，希望卡诺拉能够平安归来，她是多么可爱的孩子呀。” 凯文见过卡诺拉和卡蕾利的照片。当时还笑称：自己又这么可爱的孙女就好了。 “谢谢你，凯文先生，你真是帮了大忙了。” “不用客气。瑞秋。快去吧。” 瑞秋挂断了电话，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见桑德拉夫人。 出门往主楼走去，正好管家出来了。 “卡帕尼夫人，桑德拉夫人要见你。” “好的。” 瑞秋跟着进去。 桑德拉已经用过晚饭了。 瑞秋，你做的甜饼真是不错，客人很喜欢。 “谢谢夫人夸奖。” 桑德拉：“听说你家里有急事要赶回去？” 看来凯文先生已经给夫人打了电话了。 “是的，夫人，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是什么急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桑德拉夫人关切地问。 看来凯文先生并没有告诉桑德拉夫人事情真相。 瑞秋也不会说。 她不想引起夫人的不适。 毕竟老太太已经八十多岁了。 “哦，谢谢夫人关心，很快就能解决的。” “那好，你去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再回来吧。路上小心点。” “好的，夫人。事情办完了，我马上回来。” 瑞秋告辞出来，开上自己那辆旧车往圣费而南多赶。 第六章回家 瑞秋告辞出来，给埃里克打电话：“我已经借到钱了，马上回来。” 埃里克：“太好了。太好了。你路上小心点。” 瑞秋开上自己那辆旧车往圣费而南多赶。 路上她又接到了埃里克的电话：“瑞秋，绑匪打电话来了，让我现在把钱带上去赎人，我说钱还没凑够，筹钱的正在回来的路上，请他们宽限到明天，他们答应了。明天中午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瑞秋：“哦，谢天谢地，埃里克，你做得对，明天，明天我回来就去取钱给他们。” 埃里克：“瑞秋，你开车当心点。” “放心吧，这条路我一个月走四次，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倒是你们…卡蕾利呢？” “我已经把她送去妈妈家里了。服装店也关门了，这两天就不营业了。” “嗯，很好，埃里克。等着我回来。” 瑞秋挂了电话。 太好了，明天就可以把卡诺拉救回来了。 可伶的孩子，今晚不知道有多担惊受怕。 想着卡诺拉，瑞秋不由得狠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半夜的时候瑞秋至于回到了家里。 埃里克看到她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哦，瑞秋，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我如果不让卡诺拉开车回来，就不会这样。为什么不是我自己开车回来呢？” 埃里克捶打着自己的头部。 瑞秋抱着他安慰道：“别这样，埃里克，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该死的。绑匪。是他们帮助了我的卡诺拉。受诅咒的应该是他们。” 夫妻俩抱头痛哭。 一夜没睡，相对坐着到天明。 等到天亮银行上班了，瑞秋去银行取钱，埃里克留在家里等电话。 瑞秋把所有的积蓄连同凯文先生借的那五万块一起取出来，带回了家。 杰森也来了，他又带来了一万块，这是他找朋友借的，加上之前的一万，他借了两万，这样十万块就凑够了。 “谢谢你杰森。” “不要这样说，艾力克瑞秋。我们是多年的朋友。卡瑞娜也像是我的女儿一样。昨天如果不是我晚到了，卡诺拉也不会……” 埃里克：“杰森，这跟你没关系，她在路上就已经被绑架了，我问过那附近的人，他们看到她被逼停在路边，然后才回的家。” 瑞秋握紧拳头，不说一句话。只在心里默默呐喊：“可恶的歹徒，可恶的歹徒。” 三人焦急地等在电话机旁边。 快到中午的时候，电话响了。 埃里克按下电话免提键。 是绑匪打来的。 瑞秋飞快地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听着，埃里克，把钱准备好，装在垃圾袋里，送到toms大街拐角的垃圾桶那里，你一个人来，别耍花招，否则后果自负。” 埃里克：“我明白，我明白，我马上就去。” 瑞秋：“等等，听听卡诺拉的声音。她是否还好？” 埃里克：“对，我女儿怎么样？” “你女儿好得很，等着。”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卡诺拉的声音：“爸爸，爸爸。” 埃里克：“卡诺拉你还好？” 瑞秋：“我是妈妈，卡诺拉，别怕，马上就会来了。” “妈妈，我还好…” 话没说完，话筒就被抢过来了。 “都听到了，赶紧把钱拿过来。” “好的。好的。” 第七章赎金 瑞秋找了一个黑色垃圾袋把钱拿出来放进去交给埃里克。 “埃里克，按他们说的做吧。你开车在前面，杰森，请你开车跟着埃里克，也好有个照应。” 杰森答应：“好。” 埃里克拿上袋子，上了瑞秋的车，开走了。 杰森开车跟在后面。 屋子里一下子就空荡荡的了，瑞秋的心也空荡荡的。 不过想到马上卡诺拉就要回来了，她的心情又变得好起来。 埃里克开着车来到toms大街拐角处，那里放着好几个垃圾桶，他下车拎着垃圾袋站在垃圾桶旁边等着。 说好的在这里等。 杰森把车停在远处，这里可以看到埃里克。 埃里克等了一会，没见有人来，也没见有车来。 路上都是匆匆的行人和过往的车辆，根本没人朝他这个普通的人多看一眼。 埃里克焦急地看了一下手表。 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又等了十分钟，就看见停在街那边的一辆车发动了，调了个头后停在了埃里克身边，有个戴着墨镜的人探出头来喊，“埃里克？” 埃里克：“是我。” “拿过来。” 埃里克走上前，紧握着袋子。 “拿过来。” “我女儿呢？” 埃里克往车里看，没有看到卡诺拉，只看到另外两个蒙着面的男子。 “你女儿在另外的车上，只要我们收到钱，就会把她送回去。快拿来吧。别啰嗦，耽误了时间，后果你自负。” 那人明显不耐烦地说道。 埃里克只得把袋子递给他。 那家伙接过去，打开看了一眼，数了数，说道：“没错，是十万，告诉老大，钱收到了，可以放人了，你回去等着吧。” 说完一踩油门，车开走了。 埃里克看着离去的车子，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直到杰森开车过来，喊他，他才醒悟过来。 杰森：“怎么样？埃里克。” “他们说说收到钱就可以放人了，让我们回去等着。” 杰森想：不应该是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吗？ 不过现在这样子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回家等了。 但愿他们回家的时候，卡诺拉也回来了。 埃里克上车给瑞秋打了电话，告诉她赎金已经交给绑匪了，绑匪会放卡诺拉回来的。 接到电话的瑞秋放下电话就跑到大门外张望，她要等在门口迎接女儿的回归。 我可伶的卡诺拉，你受苦了，妈妈要好好抱抱你。 可是望眼欲穿，等到埃里克和杰森都回来了，还没看到卡诺拉的影子。 瑞秋的心往下沉去。 埃里克：“瑞秋？” 杰森：“还没回来吗？” 瑞秋摇摇头。 杰森安慰：“再等等，也许卡诺拉待的地方比较远。再等等等，说不定卡诺拉马上就回来了。” 时间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根本就没看到卡诺拉出现。 瑞秋从最初满怀希望到现在渐渐地失望，最后彻底崩溃，嚎啕大哭。 “他们也许根本就没打算放人。” 埃里克：“不会的。他们收了钱，就应该放人，不能不讲信用。” “绑匪有什么信用？” 埃里克也慌了。 “那怎么办？我当时就不应该把钱给他们，应该让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杰森：“给他们打电话，问问呀。” “对，打电话。” 埃里克冲进客厅拿起了电话。 第八章变卦 就在埃里克准备照着以往接到的电话号码打回去的时候，电话响了。 埃里克按下免提，是那个熟悉的绑匪声音。 “喂，埃里克。” “是我。我是埃里克。我女儿呢，钱已经交给你们了，我女儿怎么还没回来？” “啊，我正要给你说呢，出了点状况，钱不够呢，所以还得再拿五万块。” “什么？，不是说好的十万吗？” “我说不够就不够，你们有钱人，再拿十万也不成问题。就这样，准备五万块，等我通知。” 埃里克已经被绑匪打话气坏了。 怎么可以这样？ 说好的居然又反悔。 真是太无耻了。 他已经气得无语了。 瑞秋：“等一下。钱我们可以准备，不过这次得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没看到我女儿，我是不会给钱的。” “好，明天中午等我电话。” 绑匪把电话挂了。 埃里克：“瑞秋，杰森，怎么会这样？他们还是人吗？说话不算话。” 杰森：“他们不是人，他们是强盗。” 埃里克：“要不，我们报警吧。” 杰森：“不能报警，卡诺拉还在他们手里，而且警察也没有能力抓到他们。我今天偷偷跟着你，我看到了那个开车的人，我认得他，是泽塔斯帮派成员。” 瑞秋知道泽塔斯可是当地最大的帮派，连警察都奈何不了他们，要是惹怒了他们，卡诺拉怎么办？ 瑞秋：“不能报警，这次我们说好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不能轻易再给他们了。” 埃里克：“可是，我们哪里还有钱，而且还是五万？就算把服装店卖了也凑不够。” 瑞秋：“钱我来想办法。埃里克，你去休息一下。杰森，你也回去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杰森：“瑞秋，你真的有办法凑到钱。” “嗯，我有办法。” 杰森只好离开了，但是他说明天再来。 埃里克无力地倒在沙发上。 从昨天到现在他滴水未尽，一直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盼着妻子回来了，以为女儿能赎回来，却不料，一场空。 他现在感到无力和无助。 一个大男人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那里。 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服装店也是妻子先开起来再交给他经管的，他平时除了守店，照顾两个女儿，也没什么本事。他们一家普普通通，也不招谁惹谁，怎么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呀。 瑞秋心里也很难受，恨不得把那些绑匪一顿突突了，可是…… 她强忍着抱着埃里克安慰他：“卡诺拉不会有事的，她会回来的，我保证。” 在她的安慰下，埃里克睡着了。 瑞秋起身到外面打电话。 现在，她只能再打给凯文先生，向他借钱。 她在凯文先生家里做了好几年的女佣，但是凯文先生夫妇并没有把她当佣人，而是当朋友或者女儿一样。凯文太太很喜欢卡诺拉，还建议送卡诺拉去德州上大学，可是瑞秋没答应。当佣人难得遇到一个好雇主，老先生和老太太对她太好了，她不能再让卡诺拉去给他们添麻烦，人要懂得满足。 于是卡诺拉就在当地上的大学。 可是现在，瑞秋不得不再次麻烦凯文先生了。 因为在她认识的人当中，只有凯文先生有能力借给她5万块。为了女儿卡诺拉，她只能厚着脸皮打这个电话。 作为一个母亲，她别无选择。 第九章再筹 凯文夫妇正在庄园里拜访桑德拉夫人。 三位老人相谈甚欢。 凯文先生和桑德拉夫人是多年的朋友，那时候他们都从墨西哥到美国来淘金，在唐人街里帮佣，直到后来各自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桑德拉夫人喝了一口茶说道：“你们尝一尝，这是一位中国小朋友送给我的，很不错。” 凯文尝了一口，是不错。 从小就在唐人街里帮佣的他们已经习惯了喝茶，和中国的茶。 桑德拉夫人吩咐管家准备些茶叶，等下凯文回去的时候带些回去。 凯文：“谢谢。” 桑德拉：“不客气。我们是老朋友了。你连瑞秋都送过来照顾我。我回赠一点茶叶算什么呢？对了，瑞秋什么时候回来？她的手艺真是不错，有点像当年的我…” “你过奖了，桑德拉。” 这时候凯文先生的电话响了。 是瑞秋打来的。 “哈喽，瑞秋，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卡诺拉回来了吗？你是不是要回来了，你知道我在哪吗？哈哈，我在庄园里，我正跟桑德拉夫人谈到你呢…… 瑞秋犹豫着，可真不想破坏凯文先生现在的心情。因为听上去凯文先生和桑德拉夫人相处得很愉快。 “喂，瑞秋，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听吗？” 瑞秋：“在的，先生。很抱歉，凯文先生，我现在还不能回来，我……卡诺拉还没回来…，我把钱交给绑匪了，他们没放人，说还要交五万。” “什么？还要五万？无耻。混蛋。” 凯文气得大骂。 声音很大声。 凯文太太和桑德拉夫人都听见了，也很吃惊。 凯文在骂谁？瑞秋吗？ 凯文太太提醒他：“凯文，你怎么了，这可是当着夫人的面呀。” 凯文醒悟过来，捂住话筒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出去打。” 桑德拉：“不必了，就在这里打吧，是不是有什么事？” 凯文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然后对着电话说道：“瑞秋，我可以再借五万给你，但是这次你要多个心眼，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瑞秋：“会的，会的。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见人我就不交钱。” “好吧。我给你银行卡转账。” “谢谢你，凯文先生。您可真是帮了大忙了。我以后做牛做马来报答您。” “好了，不要说这些，赶快去准备吧。” “好的。” 凯文挂断电话。 对桑德拉夫人说道：“很抱歉，夫人，我刚才失态了。” “是瑞秋打来的？出什么事了。” 别看桑德拉夫人已经80多岁了，但是还是耳聪目明的。 “是的，瑞秋的女儿被人绑架了，她赶回去赎人，结果交了钱，绑匪又反悔了，还要五万。什么时候墨西哥的这些帮派变得这么不堪了，这样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真是太气人了。” 桑德拉：“老伙计，你消消气，现在不是我们那个时候了，讲究一诺千金，讲究规矩。现在这些人哪还讲什么规矩？他们就只是为了钱。” “是的。” 凯文有同感。 第十章商谈 桑德拉夫人：“凯文，你确定是瑞秋的女儿被绑架了，而不是……” 凯文：“桑德拉夫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担心瑞秋是骗我的钱，其实她女儿根本就没被绑架，只是一个借口。” 桑德拉：“你明白就好。不然的话她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向你借钱呢？” 凯文夫人：“对呀，凯文，你都没有跟我说这件事情。” 凯文：“亲爱的，我想交了赎金瑞秋很快就能回来的，所以就没跟你说。” 凯文夫人：“可那也是一大笔钱呀。” “我知道，五万美金对谁都不是小数目，但是能够换回卡诺拉，当然值得。亲爱的，你不是也很喜欢她吗，难道换作是你，你就不借钱了？” 凯文夫人：“我当然会。前提是真的有绑匪。” 桑德拉：“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凯文：“呵呵，”我明白你们都意思，我还没有老糊涂，我还分得清出瑞秋是个什么样的人。桑德拉，我们都是在坏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我这双眼睛还是分得清楚谁是好人坏人，瑞秋如果不是好人，她不可能留在我们家里这么多年。” 桑德拉：“哈哈，忘了你以前是个小滑头，现在是老滑头。我真是白替你担心了。” “现在我担心的是瑞秋和卡诺拉。这些家伙能够有第一次言而无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更多次。” 桑德拉：“对，他们第一次就轻轻松松的拿到了10万赎金，那么接下来他们肯定把瑞秋当做摇钱树。不把她榨干是不罢休的。” 卡文：“不是榨干瑞秋，是榨干我这个大主顾。” 桑德拉：“哈哈，看来我们的凯文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是的，我不会再看着他们再骗瑞秋了，这是个老实孩子，更何况归根结底还是骗的我的钱。” 桑德拉兴致勃勃：“你打算怎么办？” “我让瑞秋这次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如果一切顺利也就罢了，我花得起这十万，但是如果他们还想打坏主意，对不起…” 凯文夫人：“凯文，你想干嘛，你也是八十岁的人了，还以为很年轻？” 桑德拉：“哈哈，我好像又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凯文…” 凯文夫人：“现在已经不是你们那个时代了。” 凯文：“现在还不如我们那个时代呢。现在这些家伙把规矩搞坏了。” 桑德拉：“好了，你们别争论了，我们还是等着瑞秋的回话吧。” 凯文夫人：“是的，但愿这次顺利。” 桑德拉其实有不好的预感，既然那些绑匪有了第一次的毁约，那么第二次再毁约就不奇怪了，瑞秋他们这个平民百姓家庭，对他们来说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他们宰割。 她太清楚底层人的无奈和辛酸了，她见得太多，也亲身经历过。 如果不是遇到一个好的师傅，她这辈子恐怕也像瑞秋一样，成为任人鱼肉的对象，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还能活到现在？还能在这里跟老朋友谈笑风生？ 桑德拉招招手，管家走过来。 “夫人有什么吩咐。” 桑德拉倾身附耳对管交代了几句，管家答应着出去了。 第十一章变故 瑞秋得到凯文先生借钱的保证，心下松了口气，多亏有凯文先生的帮助，不然…… 后果，瑞秋不敢想象。 不管怎样，先拿钱把女儿赎回来，欠凯文先生的钱和恩情以后慢慢还。 瑞秋去银行取了钱，依旧用一个口袋装着。 然后给杰森打电话，让他帮忙弄一把枪。 中午的时候，绑匪来电话了，问他们钱准备好没有？ 瑞秋接的电话：“准备好了。” 她可以想象绑匪在电话那头肯定在沾沾自喜，看，又这么轻松的就得到了5万块。 绑匪：“你们晚上带着钱来交易。” 瑞秋提出不用等晚上，现在就可以，她想早点见到女儿。她和丈夫一起亲自来交钱。 绑匪答应了。说下午三点在圣费而南多郊外的墓地交易。 你看，他们就是这样嚣张。 一点都不惧怕。 当然他们连警察都不怕，还惧怕这普通夫妻两个吗？ 瑞秋挂断电话，简单弄了些吃的和埃里克一起吃了，然后等着。 之后杰森也来了。他给瑞秋带来了一把手枪并表示要和他们一起去。 埃里克：“瑞秋，你要枪干什么？” “当然是防身呀，如果……，如果他们反悔……，或者要杀人灭口怎么办，我们不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埃里克：…… 瑞秋：“杰森，如果你坚持要去的话，你开车远远跟着我们，不要靠得太紧，万一情况糟糕，我们还可以靠你…” “放心吧。瑞秋。我知道该怎么做。” 之后瑞秋和埃里克上了自己的车，杰森开着车远远跟着。 到了墓地，看到那边的空地上停着一辆车，几个荷枪实弹的蒙面家伙站在车旁，虎视眈眈地盯着瑞秋的车开过来。 杰森在之前就把车拐进了另外一条小道，没有跟着来。 在离绑匪们还有二十米的地方瑞秋把车停了下来。 埃里克高举着手喊道：“我是埃里克，我们把钱带来了。” 绑匪：“都下车。” 瑞秋：“我女儿呢？” “都下车，把手举起来，听到没有？” 绑匪朝着他们车子前面开了一枪。 两个绑匪举着枪过来，对着车里的瑞秋和埃里克。。 埃里克和瑞秋只得高举着手下车来。 “钱呢？” 瑞秋：“在车上…” 绑匪上车拿出口袋数了数喊道：“头，是五万块…” “哈哈，太好了。” 那个绑匪头子得意地笑起来。 瑞秋：“我女儿呢？钱你们已收到了，快把我女儿放了。” 女儿就在车上吧。 绑匪头子：“你们可真是有钱呢。我都不忍心把女儿还给你们了，这样，我再多留她几天……”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明白吗？滚回去等着吧。” “你们，你们…说话不算话，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 老实巴交的埃里克被激怒了，他冲上去… 却被两个绑匪抓住暴打，拳头打在脑袋上，脸上，鲜血直流，埃里克被打到在地，又被狠狠地踢来踢去，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瑞秋被吓坏了，拼命喊着：“不，不…，你们不要打了…” 她试图冲过去，却被绑匪狠狠地抓住，动弹不得。 绑匪头子：“好了，他们还有用，别打死了。把他们扔在这里，我们走。” 绑匪上了车，把瑞秋他们的车也一并开走了。 瑞秋顾不上别的，扑过去喊着：“埃里克，埃里克……” 埃里克已经被打晕了。 第十二章受伤 瑞秋喊着：“埃里克，埃里克。” 埃里克满脸是血，昏迷不醒。 看着绝尘而去的绑匪。 瑞秋咬碎了牙。 还好，杰森赶到了。 “瑞秋，埃里克怎么样？” “他被打伤了，快把他抬上去送医院。” 两人合力把埃里克抬上了后座，让他平躺着。 瑞秋坐上副驾驶，杰森发动了车子。 杰森：“瑞秋，我很抱歉，我没跟过来。我看到他们的车离开了才敢过来。” “你没过来是对的。不然的话连你也会遭殃，而且我们还没有车子送埃里克。现在至少还有你的车。赶快把埃里克送去医院吧！” 杰森开车离开了墓地朝医院急驶而去。 路上他们看到瑞秋的车被扔在路边。 而绑匪们早就不知道去向了。 瑞秋下去把自己的开车开上，跟着杰森的车把埃里克送到医院。 埃里克被送进了抢救室。 杰森和瑞秋守在外面。 “瑞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杰森离得远，根本不知道现场发生的具体情况。 瑞秋咬牙切齿的说道：“钱被他们抢走了。我现在明白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把卡诺拉交给我们，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钱。 现在他们把卡诺拉紧紧地拽在手里当成摇钱树，要一遍一遍的榨干我们。” 杰森：“啊，那简直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呀，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瑞秋：“这些人都是些可恶的骗子。跟他们没有信誉可讲。所以……我们得另外想办法。” 杰森担忧：“可问题是如果你不给钱给他们，卡诺拉怎么办？” 是呀，卡诺拉怎么办？我的女儿。 想着女儿，瑞秋的心都痛木了。 她说着另外想办法，可是他现在脑子里也乱的很，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换回她的女儿。 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一个可怜的母亲。 而现在她的丈夫还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瑞秋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紧绷着的弦断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杰森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瑞秋。 他跟埃里克是多年好朋友，后来又认识了瑞秋。 埃里克是个老实人，瑞秋是个乐观善良的女人，她经常都是笑嘻嘻的，好像没什么难倒她的，可现在…… 瑞秋的哭声让杰森也六神无主了。 “瑞秋，你别这样，求求你。埃里克还在里面，他需要你，卡诺拉也需要你。振作点，瑞秋。” 是呀，她是埃里克的妻子，是卡诺拉的母亲，她不能倒下去。 是得振作起来。 瑞秋停止哭泣，抹掉眼泪。 不声不响地盯着抢救室的门。 后来医生出来告诉他们： 艾埃里克的头部受到重创。还在昏迷，他的肋骨断了几根。 需要在医院里进行手术治疗。” 瑞秋接受了这个结果。她对杰森说：“杰森，拜托你来照顾埃里克，其他的事情我去解决。” 杰森：“瑞秋，你想怎样？” 瑞秋：“我会把卡诺拉找回来的，我以母亲的名义起誓。” 第十三章起誓 瑞秋：“我会把卡诺拉找回来的，我以母亲的名义起誓。” 杰森：“你要怎么找？” 瑞秋：“杰森，你不是说他们是泽塔斯的成员吗？当然是去找他们要人。” “你一个人？他们可是大帮派呀，瑞秋。” 杰森试图劝阻瑞秋。 这无疑于是拿鸡蛋跟石头碰。 瑞秋：“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收了我的钱，就得把人还给我。” “好吧，瑞秋，我知道不能阻止你，我这里有第一次交易的时候偷偷拍的照片，我发到你手机上，但愿对你有所帮助。” “太好了，杰森，你怎么想到拍照片的。” “我看到跟埃里克说话的那个人有点面熟，想起他是泽塔斯的成员，我就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想着可能会有用，至少可以证明当时我们是交了赎金的。” “太感谢了杰森。” 瑞秋拥抱了一下杰森。 “你先帮我照看埃里克，我打电话叫丹尼斯回来接替你。” 丹尼斯是瑞秋的大儿子，在外面打工。 杰森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应该叫丹尼斯回来。 瑞秋从医院里出来，直接开车回家。 然后给儿子打电话，告诉他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丹尼斯听说妹妹被绑架，父亲被打伤住院，马上就说道：“妈妈，我马上回来。” 儿子要回来，瑞秋心里又有了主心骨。 她在想着怎样展开营救女儿的行动。 她对泽塔斯这个帮派几乎一无所知，除了知道它是圣费而南多最大的帮派。 她也不认识帮派中人。 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平时都是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她打开杰森发给他的照片，看着那个照片上开车的人，虽然戴着墨镜，但是还是能够分辨出五官。 “就是你了。” 瑞秋喃喃说道。 她觉得跟他们通话的肯定就是这个人，要找到卡诺拉，可以从他入手。 瑞秋试图再拨打以往打过来的电话号码，却再也打不通了。 看来他们是不会再用这个号码了。 打不通没关系，只要找到这个人一样有用。 正想着，瑞秋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凯文先生。 瑞秋没有接。 她在想怎样跟凯文先生说呢？ 一次又一次地把钱借来却没有把女儿卡诺拉赎回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骗子，骗了凯文先生的钱。 电话一直响，好像在催着瑞秋快接电话。 瑞秋知道不能不接电话，她不想隐瞒凯文先生，她不能让凯文先生误会她。 瑞秋接了电话。 ————— 德州庄园 凯文夫妇和桑德拉夫人他们一直待在庄园里，在等着瑞秋的电话，想要知道事情进展是否顺利，卡诺拉是否已经安然回家。 他想瑞秋肯定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的，可是等到天黑了还没有消息。 凯文先生的心往下沉。 倒不是担心瑞秋会骗他的钱跑了。而是担心绑匪没有按照约定交人，毕竟已经有过一次毁约了。 没等来瑞秋的电话，桑德拉夫人的管家则拿着电话进来了。 “夫人，那边有消息了。” 说着把电话交给了桑德拉夫人。 桑德拉夫人听完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绑匪又毁约了，他们抢走了赎金，打伤了她丈夫，现在瑞秋还在医院里守着呢。” 凯文太太：“哦，天啦，可怜的瑞秋。怎么会这样？” 凯文：“桑德拉，你找人调查了？” 第十四章帮助 凯文：“你找人调查了？” 桑德拉：“当然。我虽然没在圣费而南多待过，这些年也很少回墨西哥去，但是和那边毕竟有不少生意往来。我叫哈维去办的。” 哈维是桑德拉的大管家。 桑德拉名下的所有资产都是哈维在运营和掌管，包括跟墨西哥那边的。 “哈维的效率挺高的，这么快就查到绑匪了？” “不是，只要派人跟着瑞秋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难怪瑞秋没有打电话来报信，她现在恐怕已经六神无主了吧。可怜的孩子。 凯文太太：“凯文，我们应该帮帮她。” 凯文看看桑德拉夫人。 桑德拉说道：“这件事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当然就不能袖手旁观，那十万块可是你拿出来的啊。” 凯文：“是，我的钱可没那么好吞的，得让他们好好吐出来。” 桑德拉：“这件事交给哈维去办，我们这些老家伙就看热闹吧。” 桑德拉夫人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 唉，晚年寂寞呀。 “凯文，瑞秋不打电话来，你给她打吧。” 于是凯文给瑞秋打电话。 等了好久瑞秋才接电话。 凯文先生按下了免提键，方便桑德拉夫人和凯文太太听见。 电话那头传来瑞秋沙哑的声音。 “凯文先生，我是瑞秋。” “你还好吧，瑞秋。” “我没事，凯文先生，但是我很抱歉，凯文先生，我恐怕不能回来了，但是你放心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怎么了，瑞秋，事情还没解决吗，卡诺拉回来没有？” 虽然凯文先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但是他还是想亲自听瑞秋怎么说？ “凯文先生，我……我……你给我的钱被他们抢走了，卡诺拉没有回来，埃里克被打伤了。” “哦，天啦，真是太糟糕了。别急，瑞秋，会有办法的，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瑞秋打断了，“不，凯文先生，谢谢您，您对我的帮助已经够大了，接下来我会自己解决的。” 瑞秋不想再麻烦凯文先生。 他都一把年纪了，她不希望他再为自己的事情担心。 所以她谢绝了凯文先生。 再说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 “喂，瑞秋，你听我说……” 可是瑞秋已经挂断了电话。 “唉，这个瑞秋……” 凯文先生叹着气挂了电话。 “不知道她要怎么解决？” 桑德拉：“我想瑞秋是要去找那些绑匪了。” 凯文太太：“天啦，她一个女人怎么是那些绑匪的对手？” 桑德拉：“她是一个女人，但她也是一个母亲，必要的时候她也是一个护崽的母狼。” 说这话的时候，桑德拉眼里闪着凶光。 凯文有很久没有看到过这种目光了，当初在洛杉矶的时候，他倒是经常看见。桑德拉为了她的孩子们，那是拿命在拼，不是母狼又是什么？ “那我们怎么做？” “当然得帮帮瑞秋，以一个母亲的名义。 “照我们之前说的，我让哈维去办这件事。” 桑德拉给哈维打电话。 第十五章外援 桑德拉给哈维打电话，告诉他要帮助瑞秋找到她女儿卡诺拉。 哈维：“桑德拉夫人，这件事你真的要管吗？因为这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案。” “哈维，你知道什么？” “桑德拉夫人，你让我找人跟着瑞秋的时候，我就叫他们打听了一下，听说绑架瑞秋女儿的可是当地最大的黑帮泽塔斯，夫人我们没必要跟他们……” “你是怕了吗？” “不是，夫人我们现在是做正当生意的人，没必要和这些烂仔搅在一起。再说泽塔斯和美国的很多黑帮都有往来，我担心要是大少爷跟他们有来往的话…” “那不更好，让老大放话，让他们放了卡诺拉。” “夫人……” “哈维，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你再不快点，人质会有危险的。是不是要我亲自给老大打电话。” 桑德拉夫人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好的，夫人，我这就给大少爷打电话。” 桑德拉挂了电话，对凯文说道：“人老了，说话好像不管用了。” 凯文：“哈维也是为你好，她不想你再卷进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很抱歉，桑德拉，把你拖进来…” “看你说的，多大点事呀，放心啦，会搞定的。” 凯文：“有你出面肯定搞得定。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这下卡诺拉有救了。” 哈维的办事效率挺高的，很快就打来电话汇报事情都进展。 “夫人，大少爷说他们跟泽塔斯没有生意往来，因为泽塔斯名声不太好，所以……” “呵呵，这是连黑帮都嫌弃他们了，可见他们真的是太讨嫌了。” 哈维：“不过大少爷说他可以通圣费而南多其他帮派出面去跟泽塔斯要人，他想问这个叫卡诺拉的女孩跟您有什么关系呢？这便于他采取什么样的措施，给对方什么样的好处。” 桑德拉：“你告诉他，卡诺拉是我朋友凯文的孙女，他知道该怎么做。” “好的，明白了。” 哈维挂了电话。 凯文：“谢谢你，桑德拉。” “不用客气。我们是老朋友了。 放心吧，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现在你们回去休息吧。” 送走凯文夫妇后， 桑德拉想了想，拨通了纽约的一个电话。 —————— —————— 纽约唐人街 马国豪侦探社 接待小妹接起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马国豪侦探社，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 “我找小马哥，他不在吗，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接待小妹：“马先生不在…” “那叫如玉来听电话。” 对方一刻都不耽搁的说道。 看来对方对侦探社很熟悉呀。 接待小妹朝马如玉招招手，指了指电话 马如玉：“找我的？” 接过电话。 里头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如玉。” “桑德拉夫人。” “呵呵，你还记得我的声音。” “已经刻在脑子里了。” “我不废话，有件case，接不接。” “当然接。没有什么case是我们唐人街第一大侦探不接的。” “你能做主吗？小马哥呢？” “我当然能做主。” “好，马上去墨西哥圣费而南多，找一个叫瑞秋卡帕尼的夫人，她的女儿被绑架了……” “明白，你是要我们救回人质对吗？” “事情有点复杂，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ok” 第十六章外援（二） 不怪桑德拉给小马哥的侦探社打电话。 因为她觉得墨西哥的帮派不靠谱。 她可得做两手准备。 果然不出她所料，哈维打来电话说：墨西哥那边的帮派出面找了泽塔斯谈话，希望他们能够把卡诺拉放了，也不是白放，之前的钱就算了，他们愿意再给一笔钱，或者是在某些生意上面做出一定的让步。 但是泽塔斯的答复却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绑架一位叫卡诺拉的女子。不知道是谁冒充他们的名义。他们不会为这次绑架事件负任何的责任。 到此谈话就进行不下去了。 对方既然不承认，那你做再多的努力都是白搭。 拿钱都不能解决的问题，那就是真的有问题了。 哈维对桑德拉说道：“夫人，或许这件事就不是泽塔斯的人干的，我们找错对象了，也许是别的帮派。” “那是哪个帮派？不管是哪个帮派，都得给我把人找出来。” “夫人……” 哈维为难道：“我们该做的已经做了……” 桑德拉：“好了，哈维，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会另外派人去调查。” 看来夫人对很他失望。是用这种方法在对他表示不满吗？ “夫人，你听我说…” 桑德拉：“哈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的确不适合这种方式，也不适合你出面，那我就用最老也最简单的方式。好了，你不用管了。” 桑德拉夫人挂断了电话。 就知道这些帮派不靠谱。 还是找我的小朋友来解决问题吧。 ————— ————— 墨西哥圣费而南多 唐人街第一大侦探小马哥马国豪带着他的两个搭档闪亮登场了。 一个是马如玉一个是马尔科。 关于马如玉的来历，在前面的（脑洞）那个故事里有介绍。 马如玉还是小马哥名义上的妹妹。 而马尔科则是在（幽灵列车）上遗留下来的，被小马哥收留。 现在他们两人是小马哥的得力助手。 有了他俩，小马哥如虎添翼，侦探社的业务蒸蒸日上，已经快成为名符其实的唐人街第一大侦探了。 他们是奢华而又低调的进入墨西哥境内的。 之所以是奢华。是因为他们坐的私人飞机进入墨西哥。 这是桑德拉提供的。 而低调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和他们进入圣费而南多的目的。 他们就像普通的游客，在下了飞机后，叫了一辆车去旅馆下榻。 然后让旅店的经理帮他们租了一辆当地的车，他们准备自驾游。 回到房间，如玉就接收到了桑德拉发过来的信息。 关于这件事情都起因经过结果。 等于没有结果。 结果要他们来书写。 听完如玉的介绍，他们明白了这次的行动的目的。 也明白了桑德拉为什么要找他们。 牵扯到这些黑帮的利益，当然不能依靠黑帮。 黑帮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 他们就简单多了，他们是私家侦探。负责寻找被绑架或者失踪的人是他们的专利。 这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不过听完如玉的解释，小马哥还是吐槽了一句：“年轻人不讲武德，耗子尾汁。” 第十七章寻人 小马哥吐槽圣费而南多的黑帮：“年轻人不讲武德耗子尾汁。” 并没有让气氛轻松起来。 马尔科不懂这个梗。 这是小马哥从徐峰哪里听来的。 而如玉关注的点根本就没在这上面。 两个搭档对他的话毫不在意，小马哥自嘲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好吧！不说这些啦。开工吧！我们先去找瑞秋卡帕尼夫人。马尔科，你来开车。你肯定知道路。” “好的，没问题。” 还没进入圣费而南多，这里的交通地图就已经在他脑子里了。 马尔科坐上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 ———— 而这时候，瑞秋的大儿子丹尼斯也从外地赶了回来，他们一起去医院看望了埃里克。 埃里克已经苏醒过来了，不过他的肋骨断了几根，得躺在床上修养。 埃里克看着瑞秋说道：“卡诺拉怎么办？” 瑞秋：“别担心，我正在想办法。你好好养伤。” 埃里克拍打着床沿道：“我真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因为动作过猛，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哎哟一声。 瑞秋：“别这样，埃里克，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好好养伤，外面的事情有我和丹尼斯。” 丹尼斯：“放心吧，爸爸，我会把妹妹找回来的。” 瑞秋和丹尼斯离开医院回到家里。 瑞秋拿出杰森发给他的照片给丹尼斯看。 “丹尼斯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了，目前我们只知道这个人， 只能从他下手，把他找出来。杰森说他是泽塔斯的成员。” 丹尼斯：“妈妈，这个交给我，我有一些朋友，看他们跟泽塔斯的人有没有联系。” “好，你去吧。” 丹尼斯出门去了。 瑞秋也没有闲着。 她先去了报社，说明要登寻人启事。 她说她的女儿失踪了，是被泽塔斯的成员绑架的，她要喊话，让他们给个说法。他为什么收了赎金不放人。 报社的人说，“夫人，很抱歉，你这样的话我们不能登，这样指名道姓公然的向他们挑战，会连累我们报社的。” 瑞秋走了几家报社，都被拒绝了，他们可不敢跟泽塔斯叫板。 不然的话他们也会有麻烦的。 最后一家报社的人说道：“夫人，要不你这样吧，只登寻人启事，放上你女儿的照片，说明她在什么时候失踪的，希望有知情者能够提供有价值线索，重金酬谢，其他的都不要提。我想也许会有人看在钱的份上，把线索提供给你。” 瑞秋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同意了登寻人启事。 瑞秋自己也去印了不少的小广告，开着车四处去张贴。在那些广告栏里，很多寻人的信息，之前的还没找到又被后来的掩盖了。 瑞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 家里的电话响不停。 拿起来接听，有人说他知道卡诺拉的下落，只要支付一千美金就能告诉她。 瑞秋很高兴，看来她的付出没有白费。 可在仔细询问，对方却支支吾吾，只是一心喊瑞秋把钱转过去。 瑞秋明白了，这是来骗钱的。 第十八章见面 随后瑞秋又接到不少的电话。 都是说知道卡诺拉下落的，让瑞秋付钱他们就告诉她卡诺拉在什么地方。 开始瑞秋还充满希望一次次接听电话，后来明白了，这些都是看到她的寻人启事来找她骗钱的。 真的是太无耻了。 这是一遍一遍在她这个母亲的心上戳来戳去呀，她既要承受卡诺拉被绑架的痛苦，还要承受这些骗子的欺骗骚扰。 可是她又不得不接听每一个电话，万一其中有一个是真的呢？她岂不是就错过了机会。 所以她不能放过任何一条信息。 然后她接到了儿子丹尼斯的电话。 “妈妈，我找到了那个人，我朋友有人认得他，并且拿到他的电话。” 瑞秋：“谢天谢地，丹尼斯，你太棒了，快把电话号码告诉我，我来跟他联系。” 瑞秋把电话打过去。 “我是卡诺拉的母亲，我要跟你谈谈。” “卡诺拉是谁？我不认识。” 对方准备挂电话。 “不，等等，听我把话说完。” 瑞秋吼道。 “好吧，你快点说。” “前天下午，在toms大街拐角处，有几个垃圾桶的地方，是你亲自从我丈夫手里拿走了十万赎金，你不会忘记了吧？” “嗯，我是拿过一个黑色塑料袋，但是那是老大让我去拿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拿到就交给老大了，也不知道你女儿的事情…” “不，不，你们肯定知道，不然不会安排这次交易…我求求你，把我女儿放了吧，我会给你钱的……我求求你……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当面谈怎么样？” 瑞秋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呢？ 所以她不遗余力地请求对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苦苦哀求，对方竟然答应了。 他们相约在镇上一家餐馆见面。 瑞秋挂断电话，把枪放在手提包里，匆匆忙忙准备出门去见面。 她刚刚走出门口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见她从院子里出来，一个胖胖的东方面孔的男子问道：“瑞秋卡帕尼夫人？” 瑞秋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 “哦，太好了，夫人，我们是来帮助你寻找女儿的……” 瑞秋以为又是来骗钱的。 这些骗子真是太过份了，居然找到家里来了。 瑞秋没好气地道：“不用。” 说完就上了自己的车开走了。 看着瑞秋绝尘而去。 小马哥道：“马尔科，快跟上，看看她去哪里？” “ok。” 马尔科跟了上去。 小马哥：“她怎么这样？如玉，你确定她是瑞秋卡帕尼。为什么看见我们就走了。” 如玉：“我确定她就是瑞秋。百分百。我想她可能出去见什么人。” 他们的车跟着瑞秋来到小镇的一家餐馆。 瑞秋停下车匆匆忙忙进了餐馆找了个位子坐下。 看样子不是来吃饭，应该在等人。 他们把车停在外面，跟着进去了，找了个挨着瑞秋的地方坐下来。 瑞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等人上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个人。 第十九章瓦恰 小马哥和如玉马尔科三人坐在瑞秋附近的位置上，叫了喝的，不动声色观察这周围的情况。 瑞秋见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那个人还没出现，就又打电话。 对方说道：“再等一下，马上到。” 其实他早就到了，只不过没进来，他也很警惕，要看看有没有警察什么的，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他才走了进来，坐到了瑞秋的对面。 他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衫，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 瑞秋还是能够确定，他跟杰森拍下来的照片上的人一样，就是那个第一次拿走赎金的人。 瑞秋：“我是卡诺拉的母亲，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瑞秋一遍遍地哀求眼前这位瘦弱的年轻人。 “夫人，我想你搞错了。” 他坚持认为自己的帮派没有绑架她的女儿。他之所以出现在哪里是因为其他的交易。对其他的交易，老大让他收钱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 瑞秋：“不，不可能。明明是说交钱后就放人的。” “夫人，我很理解你的心情。虽然你女儿的事情跟我们帮派没有关系，但是，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在当地黑帮里找到你的女儿，但要支付2000美元的费用。” 2000美元不多，之前的十万都付了，瑞秋不在乎这2000美元。只要能够知道女儿的下落。 瑞秋现在别无选择，她只能选择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她同意付款。 瑞秋打电话叫儿子丹尼斯把钱转到这个年轻人指定的账户上。 这个年轻人打电话叫同伴去确认。 没过多久，电话打过来了，说钱已经到账。 瑞秋听到对方叫他瓦恰。 瓦恰挂了电话说道：“夫人，钱已经到账。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瑞秋：“请你一定要尽快找到我的女儿。” “放心吧，夫人，我既然收了你的钱，就一定会把事情办成的。” 瓦恰催着瑞秋先走。 瑞秋只得离开了。 看着瑞秋开车走了。 瓦恰这才走出去上了拐角的一辆车。 看来他还是很谨慎的嘛。害怕被瑞秋跟踪，让她先走。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人已经开车跟着他了。 这个就是马尔科。 马尔科跟踪瓦恰去了。 这边小马哥和如玉则拦下了瑞秋的车。 原来来瑞秋把车开走之后又悄悄回来了，她打算跟踪瓦恰。 见两个东方面孔的男女把车拦下，瑞秋认出那个男的就是在家门口问她的那个胖子。 “你们干什么？” 如玉拉开车门，把瑞秋拎到后座上，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瑞秋想下来，但是小马哥立刻坐到了她的旁边，并且拿走了她的手提包。 “开车。” 如玉发动汽车。 瑞秋：“你们要干什么，要绑架我的话，可没有钱给你们了，只有命一条。” 小马哥打开她的手提包，拿出里面的枪说道：“瑞秋卡帕尼夫人，你带着枪很危险呀，还是暂时交给我保管吧。” “你们要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 “稍安勿躁，夫人，我们只是送你回家，回家后咱们好好谈谈。” 第二十章侦探 如玉很快把车开到了瑞秋家门口。 “下车吧。卡帕尼夫人，到家了。” 小马哥打开车门，请瑞秋下车。 瑞秋还以为他们会把自己带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却不料是回家了，心下稍安。 丹尼斯从屋里跑出来。 “妈妈，你回来了……他们是谁？” 瑞秋：…… 她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 小马哥：“你是丹尼斯吧，我们是朋友，进屋去说。” 进了屋子。 瑞秋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小马哥：“卡帕尼夫人，我说过我们是来帮你的。” 瑞秋大吼道：“你们是来找我要钱的吧，我已经受够你们了，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女儿的下落，就只想骗钱…” 瑞秋情绪激动。 如玉突然说道：“是凯文先生请我们来的。” 瑞秋安静下来。 疑惑地看着她。 “凯文先生？” 如玉：“是的，凯文先生想帮助你，还有一位夫人，她听说了你的遭遇，也很气愤，所以请我们过来帮你寻找女儿。” 小马哥补充：“我们从纽约来的，我们是唐人街私家侦探，唐人街第一。我叫马国豪，这是我的搭档马如玉，还有一位搭档去跟踪和你见面的那个小子去了，对了他叫瓦恰，瓦恰，我一看他就不是个好人。” 瑞秋：“你们是私家侦探，这太，太令人吃惊了。我…，我是说凯文先生竟然为了我的事情请侦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马哥：“凯文先生也不关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他自己，要是在以前，可没人敢这样骗他的钱…” 瑞秋：“我很抱歉，是我们太笨了。” “不是你们太笨，是他们太坏了，太渣了。” 如玉：“我已经接通了凯文先生的电话，你要向他求证一下我们的身份吗？” 如玉打的是视频电话，这样相互之间可以看到。 凯文：“瑞秋，你还好吧。” 瑞秋：“凯文先生，我很好，太感谢你了，不仅借钱给我，还请私家侦探过来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瑞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我们始料未及的。我本来不想找他们麻烦，可他们触动了我的底线。不单单是为你，也为我自己。 接下来，就把它交给马先生来处理吧，我相信他们的能力。” “谢谢你，凯文先生。” 凯文：“马，你们一定成功，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小马哥：“ok，不会让你失望的。” 挂了电话。 小马哥说：“夫人，你现在相信我们了吧。” 瑞秋：“我相信你们。不要叫我夫人，叫我瑞秋吧。” “那好，瑞秋，请你讲讲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瑞秋把这段时间发声的事情讲了一遍。说道：“我确定就是今天跟我见面那个年轻人拿走了赎金，可他却不承认。” “瑞秋，那第二次抢走赎金的人里面有没有这个瓦恰？” 瑞秋：“没有。没看到他。” “难道是另外的人？” “你说什么？” “没什么，总之都不是好人。” 如玉让瑞秋带她去卡诺拉的房间看看，她这是要熟悉卡诺拉的气味。 她脑子里有一个跟踪系统，可以通过气味来感应到，比警犬还灵。 第二十一章感应 瑞秋把瓦恰的照片拿给小马哥和如玉看。 “这是第一次交赎金的时候我朋友拍到的，今天我问他居然不承认。” 小马哥：“瑞秋夫人，你这样单枪匹马去见绑匪很危险的。” 瑞秋：“我没有办法了，我赎金也给了，还不止一次。寻人启事也贴了，可都是打来骗钱的，我怎么办，我没有办法呀，为了我的女儿，我豁出去了…” 如玉：“瑞秋，我很佩服你的勇敢。” 瑞秋：“我哪里勇敢，我心里也很害怕，但是我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去了。看到瓦恰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害怕了，他也只不过是个孩子。” 小马哥心说：那是你没有见到真正的绑匪是如何穷凶极恶的。 但是他现在不能说。 小马哥：“瑞夫人，我已经让人盯着瓦恰了，” 瓦恰只不过是个跑腿的，也许还算不上真正的泽塔斯成员。但是我们可以顺着他找到幕后黑手，救出你女儿。” 如玉：“那样太慢了，如果他只是外围人员，只是接受命令，接触不到核心，他也就不知道卡诺拉的下落。 他来见瑞秋也只不过是想从瑞秋这里骗到一点钱而已。 瑞秋，你付给了他多少？” “两千美金。” “看看，之前十万都没搞定，两千美金就想得到卡诺拉的下落，不是骗你是什么？不信你打他的电话，看还能不能打通。” 瑞秋试着拨打瓦恰的电话，但是已经无法接通了。 “那怎么办？” 瑞秋的心再一次受到伤害，一下子跌入了最低谷。 小马哥：“如玉，你问问马尔科他跟踪得怎么样？” “好。” 如玉答应着。 瑞秋却发现她没有动作，没有打电话。 过来一会儿，如玉说道：“马尔科说他一路跟踪瓦恰，他居然离开了圣费而南多镇上，跑了差不多两小时去了维多利亚城，进了一家冰淇淋店。看他的样子是去见里面的一个女店员，两人应该是情侣。 他看到那个瓦恰和女店员打情骂俏。 他决定等在那里看他们在什么地方落脚。” 小马哥：“好，你告诉马尔科，让他盯着瓦恰，不要放过任何有用的线索，随时保持联系。” 如玉：“我已经这样给他说了。” 在如玉简述马尔科的话的时候，瑞秋和丹尼斯一直吃惊地盯着她。 丹尼斯：“你，你们…我没看到你打电话呀，你们怎么联系的？” 如玉的手上既没有手机。耳朵上也没有蓝牙。 如玉：“我们的联系方式一般人不知道。这是秘密。” 指了指脑袋，“这里，我们靠的是感应。” 越说越玄乎了。 丹尼斯和瑞秋越听越迷惑，但也不好再问，他们是私家侦探，肯定有独特的联系方式。 他们那里知道，两个机器人之间是不需要说话的，直接能够收到地方的信号。 当然这个秘密小马哥是不会说出来的。 他叉开话题道：“ 根据马尔科提供的线索，说明这个瓦恰真的是不知道卡诺拉的下落，不然他不会离开圣费而南多跑去见女友。如玉你认为呢？” “我觉得卡诺拉应该在圣费而南多，我准备出去找找。” 小马哥：“我和你一起去。 瑞秋，你现在就留在家里，那也别去，也别接陌生人的电话，等我们的消息…” “不，我想跟你们一起去，我在家里待不住。家里有丹尼斯就行了。” 第二十二章牧场 最终小马哥和如玉还是说服瑞秋留了下来。 瑞秋把自己的车交给他们。 这辆旧车在圣费而南多的大街上一点都不起眼，正合适。 如玉开车。 这一点小马哥不和她争。 对圣费而南多的交通和道路她是最熟悉的，开玩笑，自己能比过电脑吗？ 如玉车开得很慢，她在寻找着卡诺拉留下的痕迹，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几天了，但她还是隐隐约约找到了属于卡诺拉的味道。 这对普通人来说很难办到，就算警犬也会因为时间久了，气味消散而找不到目标，但是对如玉来说却不是难事。 经过无数次的改装程序和特殊训练，她现在可以通过气味寻找到目标。 开着车，在圣费而南多市区里慢慢转悠。 小马哥好整以暇地看着外面的街景。 他知道如玉是在沿着当天绑匪们抓走卡诺拉的路线在前进，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他只需要耐心地等待，等待如玉把他带到绑匪的窝点，呵呵，到时候就是他这唐人街第一大侦探该出手的时候了。 如玉开着车在圣费而南多城内转了大半个圈子后出了城，开往郊外。 小马哥：“他们没在城里某个地方停留吗？” “没有，应该是直接就去的郊外。 哦，我要边走边寻找气味，所以走的慢，他们应该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城里车辆人群各种杂乱气味太多，如玉需要用更多的时间来寻找和判断。 到了郊外就不一样，气味反倒比之前更清晰了。 如玉加快了车速。 看来目的地不远了。 车子经过一个小村庄后拐进了一条乡村道路。 这条路虽然窄，但是还可以通汽车。 如玉：“哥，前面应该就是目的地了。” 小马哥立马坐直了身体，“在哪？” “前面那个牧场。” 他们已经能够看到牧场的大门了。 小马哥掏出了枪，这是瑞秋夫人的那把，现在成了他的武器了。虽然不趁手，好歹也有个防身的，他又不像如玉和马尔科，有金刚不坏之身。 “我们这样贸然过去，不会被他们发现了吧？” 眼看牧场的大门越来越近了，木牌都看得清了，如玉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在往前开，小马哥提醒她。 如玉：“放心，里面没人，我已经扫描到牧场里面没有人。” “没有人？那来这里干什么？” 如玉不回答他，而是径直把车开进了牧场的大门。 小马哥看到大门破破烂烂的，些木板都掉下来了。 这是个废弃的牧场。 里面长满杂草。 房屋也破破烂烂，这样的地方的确是不太适合有人居住。 那些绑匪到这里来干什么？ 如玉：“我想，这里以前是他们的一个临时落脚点。我们先进去看看。” 小马哥拿着枪左右跳跃着前进，还是谨慎点好，万一里面有人呢？ 如玉：“你不相信我的判断吗？” 不理他，大步往屋里走去。 屋子里果然没有人，但是有人待过的痕迹， 里面很乱，有沙发，有床，还有桌椅什么的，还有饮料瓶，食品袋，看日期不是很久。 也许就是那天留下的。 小马哥把几间屋子都看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这里更像是流浪汉待的地方，卡诺拉呢，她在哪？莫非他们在这里歇个脚又继续上路了？” 如玉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打开后门走了出去。 小马哥连忙跟上。 如玉肯定有新的发现。 第二十四章找到 “如玉，你发现什么了？” 房子后面长满了荒草，但是有人踩过的痕迹。 如玉不说话，沿着痕迹往前走。 小马哥拿着枪跟着。 也许卡诺拉就被藏在荒草丛里。 这个地方如此偏僻，的确不容易引人怀疑。 走了不多远，发现了一个大坑，应该是牧场以前的蓄水池。 但是因为许久没用了，蓄水池里的水也干了，而且迅速被荒草占满了，变成了一个大坑。 如玉停住脚步站在坑边，指着坑下面说道：“在那里啊。” “什么？” “卡诺拉。” 小马哥的心跳起来。 野草覆盖了整个大坑，小马哥看不到大坑中间的情形。 “你确定？” 如玉：“你怀疑我的判断？” 小马哥讪笑：“我只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如玉的脸色不太好。 小马哥：“生气了？走下去看看？” 如玉没吭声，而是绕到了大坑的另外一头，小马哥连忙跟上。 他注意到这里的野草有大片压倒的痕迹，应该是有人拖拽着物体在地上留下的。 如玉停下了脚步，不动了。 “怎么不走了？” 小马哥追上来问道。 话一出口，他就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只见下面的草丛中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尸体，有些已经腐烂，看不到面目。 哦，太可怕了。 小马哥忍住要反胃的冲动。 嘴里喃喃道：“卡诺拉不会在这里……不会……” 如玉：“不止卡诺拉，还有其他人。” 说完跳下坑去，把坑边一具俯卧着的尸体翻过来查看。 然后对小马哥说道：“是她。” 小马哥：“不…” 如玉的声音机械而又冰冷地从下面传来：“她被绑架那天就是穿的这身衣服…而且身高，体重，外貌特征，甚至血型都完全符合……” 小马哥：“不要再说了。” “那好，我不说了。” 如玉又跳了上来。 “通知瑞秋卡帕尼夫人吧。” “瑞秋夫人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她还盼着我们找到卡诺拉把她带回家，可是，我们找到的却是……” 却是一具尸体。 机器人永远比人冷静理智。 如玉：“早晚得知道，还是打电话告诉她吧。” 小马哥：“不想打，没法跟瑞秋交代，也没法跟桑德拉交代。” 如玉：“马国豪，你还是不是侦探了？” “是。” “那就做你该做的事。” “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小马哥感到万分沮丧。 本来想着可以好好秀一下，上演一幕唐人街第一大侦探勇救人质的戏码，结果还没开场就结束了。真是窝火。这些绑匪太可恶了，收了钱还撕票。不讲武德耗子尾汁。 如玉：“事情还没结束，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现在还是赶紧通知瑞秋吧。” “对，还没找到凶手，我们的事情没完。我想桑德拉和凯文先生也不希望是这个结果。人质被害他们的钱也没要回来，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马哥振作起来，“如玉，你去下面再仔细勘验一番，做好记录，这是他们杀害无辜人质的证据。我给瑞秋打电话。还要给桑德拉夫人打，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 等如玉再次从坑里上来的时候， 他说道：“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我们唐人街第一大侦探的名头要在这里打响。我宣布，我们要向泽塔斯开炮了，这些不讲武德的家伙，耗子尾汁吧。” 第二十五梦见 瑞秋在私家侦探走后小睡了一会儿。 她本来不想睡的。 但是丹尼斯说：“妈妈，你休息一下吧，我守着电话，有消息马上叫你…” “好吧。” 她的确很累了，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 于是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然后她看到了卡诺拉。 卡诺拉在野地里跑呀跑…… 就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赶。 喊着：“妈妈，妈妈，救救我……” 她迎着卡诺拉跑过去，喊：“卡诺拉，别怕，到妈妈这儿来。” 卡诺拉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朝她奔来。 “来呀，宝—贝，到妈妈这儿来。” 瑞秋伸出手… 卡诺拉朝瑞秋跑来…… 她们马上就要触碰到对方的手了。 但是… 突然…… 眼前出现了鸿沟。 卡诺拉掉下去了。 “不……” 瑞秋发出一声惊叫： “卡诺拉………”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瑞秋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是丹尼斯。 “我在哪里？” “妈妈，你在家里…” 瑞秋转动眼睛看看周围，的确是在熟悉的家里。 “我刚才梦到卡诺拉了……她……” “妹妹不会有事的。” 丹尼斯安慰着母亲。 这时候电话响了，瑞秋一把抓起来接听。 电话是那个马侦探打来的，告诉她找到了卡诺拉的下落，让她赶紧过去。 “卡诺拉怎么样？她还好吗？” “夫人，你来了就知道了。我们在这里等你。” 随后告诉了她地址。 放下电话，瑞秋愣了好一会儿。 丹尼斯：“妈妈，谁的电话，说什么了？” “是侦探。说卡诺拉找到了，让我们去。” “太好了，他们也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把妹妹找到了。” 瑞秋摇摇头，有眼泪流出来：“我想你妹妹是回不来了，我有预感……她，可能已经不在了……” “妈妈，你别吓我，我……” 瑞秋擦掉眼泪，“走，丹尼斯，去接你妹妹。” 丹尼斯赶紧去叫了一辆车。 瑞秋上车后只说了一句去某某牧场，就再也不说话了，呆呆地坐着。 丹尼斯陪在旁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不相信妹妹真的不在了。 可是看妈妈的样子…… 我不是侦探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丹尼斯不敢往下想。 到了牧场，看到了瑞秋那辆车停在门口。 小马哥和如玉站在那里等他们。 “夫人，请跟我来。” 没有过多的言语， 瑞秋没问，小马哥也没说。 小马哥和如玉带着瑞秋母子穿过屋子往往后面走去。 越往后走，瑞秋的心越沉重，这里像极了梦中的荒野。 她的卡诺拉就在这荒野里奔跑…… 她知道梦里的情形是真的，她的卡诺拉不在了。 丹尼斯扶着她跌跌撞撞地穿过荒草丛，看到了一个以前的蓄水池，已经长满野草了。 “请这边来。” 小马哥引着他们走到了大坑的另一头。 然后他们看到了坑里的情形。 “哦，天啦……” 丹尼斯惊呼。 瑞秋站不稳，摇摇欲坠。 如玉赶紧扶着她。 瑞秋没有晕过去，她坚定地站着，朝坑里看去，那里有她的卡诺拉吗？ 小马哥：“很抱歉，夫人，我们找到了卡诺拉，但是……” 瑞秋：“我要看我的卡诺拉…让我去……” 小马哥：“好。如玉……” “是。” 如玉答应着，抱着瑞秋跳了下去，在丹尼斯的惊呼声中稳稳地落在了坑里。 小马哥：“丹尼斯，你要下去吗？” “不…我，我自己下去。” 不管是被如玉抱还是被眼前这个大胖子抱，都好像不太合适。 “你不下去也行，省得到时候受不了。” 小马哥不管他了，自己跳了下去。 丹尼斯只得找了个低矮的地方跳下去。 瑞秋已经看到了卡诺拉。 她的衣服和围巾都是她熟悉的。 这就是她的卡诺拉。 然后她看到了她的脸。 脸上有伤痕。 …… 第二十六章事实 “卡诺拉，妈妈来了，不要怕……” 瑞秋把卡诺拉抱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丹尼斯也跑了过来。 看着妹妹的惨状，再看看坑里其他的尸体，还有一些白骨露出来。 丹尼斯忍不住喊道：“哦，天啦，天啦，这是怎么回事？” 小马哥：“安静，孩子，安静……” 丹尼斯却越来越激动无法自控。 小马哥在他后劲上拍了一下，让如玉把他弄上去。 如玉抱着丹尼斯跳上去，把他放在草地上又跳了下来。 小马哥在安慰瑞秋。 “夫人，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瑞秋置若罔闻。 小马哥搓着手不知道怎么安慰瑞秋。 这不是他擅长的。 小马哥朝如玉使个眼色，意思让她来劝慰一下瑞秋。。 如玉比较直接：“瑞秋夫人，卡诺拉被人害死了，你想不想替她报仇。” “报仇？” 瑞秋转过头来看着如玉。 如玉也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给卡诺拉报仇，把凶手找到。” 小马哥：“你别添乱。你给她说这个干什么？” 如玉：“我没添乱。这样才能让瑞秋不被压垮，让她振作起来……她的人生因为有了目标才能让她坚强起来。” “对，报仇。我要报仇。” 瑞秋咬着牙说道，脸色有些狰狞扭曲。 小马哥：“我们在这里发现了这么多的尸体，不知道有多少受害人，这件事不能隐瞒，我看还是先报警吧，还有通知媒体让这件事情曝光。至于报仇的事情，我们会帮你的。我们答应过凯文先生和桑德拉夫人，帮你找回女儿，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我们不想看到的，也无法容忍的，所以我们会帮你找到伤害卡诺拉的凶手，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夫人，你来打电话报警吧。” 瑞秋：“好，报警。” 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和目标，那就是为女儿卡诺拉报仇。 叫警察来只是例行公事，她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的。 接到报警电话的警车呼啸着冲出了圣费而南多镇，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媒体也赶来了。 瑞秋面对媒体向罪恶发出了挑战：我警告那些伤害我女儿的凶手，你们等着，我会一个个把你们找到的。 很快消息就传开了。 人们在电视上看到了那个牧场，那个埋着尸体的大坑，还有瑞秋夫人。 “本台记者得到消息，赶到了位于郊外的牧场，虽然警察设置了警戒线，但是我们的记者还是拍到了不少的画面，真是太残忍了，在这个废弃的蓄水池里不小于几十具尸体，有的已经成了白骨……我们有理由怀疑这里面是之前失踪的一些人口，……警方正在对现场进行挖掘清理，这些凶徒之前还掩埋一下，后来干脆就扔在坑里，让这些遗体曝尸荒野……另据瑞秋卡帕尼夫人透露，她的女儿卡诺拉是在几天前被泽塔斯的成员绑架带走的，在她交了两次赎金共十五万美元之后，女儿仍然被杀害……瑞秋卡帕尼夫人悲痛欲绝……虽然没有证据显示，其他的受害者也是泽塔斯成员所为，但是无论是谁，本台也对这种罪恶行径表示强烈谴责。” 第二十七章知道 媒体的报道点燃了公众的怒火。 那些有家人失踪的都纷纷赶往牧场，要求警方尽快拿出检验报告来，看有没有自己的家人，还有点人前往警察局抗议：抗议警方不作为，让他们把凶手尽早绳之以法。 泽塔斯总部，马塞洛是其中的一个头目，在泽塔斯内部算是第三号人物。他也在观看新闻。 看到了那个大坑，还有瑞秋的宣言。 他把一个手下叫进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是我们干的，我们有收过十五万美金吗？为什么我不知道？” 手下：“听说是杜尔登的人干的，他们拿着这笔钱陪着老大去美国那边了。刚刚的新闻我也看了，那个什么瑞秋只不过说几句发泄不满的话而已，她一个老太婆，你不用担心。” “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泽塔斯怕过谁？一个女人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我只是没想到杜尔登居然不分钱给我们，只知道去讨好老大，出了事却又要算到我们头上，让我们跟他一起承担，你看着吧，以后都会把账算到我们头上的。” 马塞洛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他跟杜尔登不合是很久的事情了。 现在似乎他可以做点什么？ 他把手下叫过来，附耳对他说着什么。 手下：“这…” “这什么这，这个热闹我们可以好好看看。” “是。” 手下答应着出去了。 ———— 在接受完采访后，小马哥把瑞秋和丹尼斯送去了医院，他们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埃里克。 就算不说，通过电视报纸他也会知道的。 埃里克知道了，懊恼地喊道：“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可怜的卡诺拉…，我不该叫她开车回去的……” 杰森也唏嘘不已。 “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样凋零了。” 他再也听不到卡诺拉喊她杰森叔叔的声音了，看不到她可爱的笑脸了。 瑞秋：“我们都不该死，该死的是那些凶手，我要把他们揪出来。” 埃里克：“瑞秋，你要干什么？” 杰森：“瑞秋，你可别乱来呀…” 瑞秋：“放心，我不会乱来，我…，我有私家侦探帮我。我不仅要把凶手找出来，我还要让他们把钱吐出来，那可是凯文先生的钱，不能就这样白白的让他们给拿走。” 埃里克和杰森看着小马哥和如玉。 这两个东方面孔的人就是私家侦探？ 瑞秋从哪里找来的？ 他们行吗？ 瑞秋：“卡诺拉就是他们找到的，如果不是他们，我们还一直蒙在鼓里，一次次的相信那些人，把钱给他们，其实卡诺拉早就被他们杀害了。” “什么时候？是真的吗？” 如玉：“根据我对卡诺拉遗体的检测，她被害的时间就是当天，在她被带到牧场不久，他们就杀害了她，也许他们本来没打算杀她，毕竟还要靠她来拿赎金，可是……，到底还是……，卑劣的是，他们在卡诺拉死后依然向你们索要赎金，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真是太无耻了。” “难怪他们第一次收了钱，不交人，原来根本就交不出活人了。 索性再来第二次，第二次我们交赎金没看到卡诺拉，他们就直接开抢，抢了钱还打伤了埃里克。” “对，这就是强盗行径，简直人神共愤。所以我们要帮助瑞秋夫人找到凶手，而且我们也已经收了钱了，拿了钱就得办事，你们不用担心。” 小马哥：“现在我想把埃里克先生转到另外的地方养伤，媒体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的，会影响他恢复，还有，瑞秋夫人已经向凶手宣战了，我担心那些人会对你的家人不利，所以也得让他们隐藏起来。我想暂时离开圣费而南多是最好的办法，我已经联系了桑德拉夫人和凯文先生，夫人的意思是让你们去德州。” 瑞秋：“不，我已经欠凯文先生很多了，现在还把桑德拉夫人牵扯进来，这样不行的，再说，我要留在这里找凶手，我不会离开的。” 第二十八章决心 “夫人，我知道你的决心，但是还是先把家里人安排好吧，没有后顾之忧，我们才能够安安心心地找凶手。我们不希望再发生卡诺拉这样的事情，毕竟那些凶手毫无人性，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瑞秋想想也对，她可以不顾个人安慰，但是家人的安全还是要顾及。 “丹尼斯，你开我的车去接上爷爷奶奶和卡蕾利，把他们送去德州，你也留在那里，我把庄园地址发给你，快去。” “好的，妈妈。” 丹尼斯答应着跑了。 “杰森，要拜托你把埃里克送去德州养伤。” 埃里克：“瑞秋，你不去吗？” 瑞秋：“埃里克，我要留下来，陪着卡诺拉，我不能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小马哥：“埃里克先生，你先过去吧，这里有我们，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瑞秋夫人的。 杰森先生麻烦你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凯文先生已经联系了德州那边的医院，如玉，你把地址发给杰森先生。” 如玉点点头。 也没见如玉动作，杰森的手机就接受到了信息。 “哦，好的，我马上去办手续。” “杰森先生，把车钥匙给我们，我们在你车里等你。” 如玉，你把埃里克先生送到车上去，快点，估计媒体的记者快来了。” “好。”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如玉抱着埃里克轻轻松松地把他放在推床上，然后推着推床走出病房进了电梯。 瑞秋吃惊的对小马哥说：“她的力气可真大…” “是的。她甚至可以举起一辆车。” 瑞秋只当是小马哥在开玩笑。 摇摇头跟着进来电梯。 他们在楼下找到了杰森的车，打开车门，让埃里克平躺在后座上。 等杰森办好手续后出来刚刚把车开走，就看到大批的记者涌进来医院。 而小马哥和如玉则带着瑞秋回到了他们住的旅馆。 因为瑞秋坚持要参与复仇行动，只好让她暂时跟如玉住一个房间。 小马哥：“我想我们得找个好点的地方，这是一场持续长久的战斗，住在旅馆里可不行，引人注目又不方便。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如玉：“我正在搜索…” 瑞秋再一次看向如玉。 她有些不太明白。 又看向小马哥。 小马哥解释：“她脑子好使，记性也好，什么都装在她脑子里，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你不用感到太吃惊。” 瑞秋点点头表示明白。 不明白又怎样，她只要相信他们就行。 为了给卡诺拉报仇，她不在乎他们用什么方法。 如玉：“我通过租房信息找到了一处，已经跟中介联系了，约好等下直接过去租房子。” “你确定人家要租给我们，价钱什么都还没谈好。” “只要钱给够了，他不会不给我们的。放心吧。” 小马哥：“如玉，你告诉马尔科，让他控制住瓦恰，我们要从瓦恰那里开始，一步步直捣黄龙。” 如玉：“放心，我已经通知他了。马尔科说他已跟踪瓦恰和他的女友回了家，已经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只等着你的命令了。” “好，让他把瓦恰带回来，我们要好好问问他。不用带回旅馆，直接去租房那里，我们在那里喷头” “是。” 如玉把指令发给了马尔科。 第二十九章改变 小马哥：瑞秋夫人，既然你要坚持留下来参加战斗，对，说是战斗一点都不为过，因为我们要对付的可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有可能是整个泽塔斯，瑞秋夫人，你害怕吗？” 瑞秋：“我不会害怕。我只是怕连累你们。” 小马哥：“怕连累我们就不是唐人街第一大侦探了。夫人，咱们可先说好了，你留下来要听从我们的安排和指挥，知道吗？” 瑞秋：“知道，我明白，叫我干什么都可以。” 小马哥：“好，那先做个自我改变。” 瑞秋疑惑：“改变？什么改变？” 小马哥耐心解释：“夫人，你的样子已经上了电视和报纸了，很多人都认识你了，肯定也包括那些泽塔斯成员，所以你得换个样子。这样方便我们行事。不能让他们认出你来。” 瑞秋：“好，你说怎么变就怎么变。” 为了报仇她连命都可以不顾，还怕什么改变？ 小马哥：“如玉，交给你了，你来捯饬。” “好的。夫人你请这边坐。” 如玉打开箱子，拿出剪刀和梳子，卡卡卡就把瑞秋的一头长发剪掉了。 看着掉落的头发瑞秋一点都不心痛，反而有一种下定决心，不死不休的感觉。 如玉把瑞秋的头发剪得很短。与之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又拿出一种染发剂，把瑞秋的栗色头发染成了红色，这样看上去完全判若两人了。 还不够。 又在她鼻子上捏捏揉揉，瑞秋的鼻子也变大了。还在旁边多了一颗痣。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瑞秋完全无法相信这就是现在她的模样。 “哦，天啦，太不可思议了。” “这都是小case，只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化妆而已，干我们这行的经常用到化妆术。” 小马哥递给瑞秋一个茶色眼镜，“把这个戴上，更保险一点。” “好的，谢谢你们。” “不用谢。” 瑞秋带上眼镜，是平光的，没什么影响，但是却改变了她的形象和气质。 “我想就算是埃里克和丹尼斯也不会轻易认出我来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们如玉的手艺不错吧。” “太棒了，太了不起了，我不知道如玉还有什么更让我吃惊的，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会让你看到的。现在，夫人我们得离开旅馆了。” “你们不需要改变吗？” “哦，不需要。我们又没上电视。” 小马哥故作潇洒地耸耸肩。 “好。走吧。” 他们把旅馆的房间退了，直接叫了出租车去了租房子的地方。 中介正在那里等他们。 这是一栋独立的房子，带车库和花园那种，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 还远离周围的人家。最近的邻居家都隔着好几百米。 中介说：这房子主人去了美国，就把房子委托给他们出租。 小马哥看了周围的环境和房子，非常满意。 立刻就决定租下了。 开玩笑，如玉选的还不满意，那就找不到满意的了。 中介也很高兴，这房子在他们手里很久了，一直都租不出去，因为圣费而南多的确不是个好地方，只有往外搬的，很少有人来这里定居的，短租的也很少。 怕他们反悔，中介催着立马办了手续。 收了定金，其他的过两天转账给他。 把钥匙交给他们，中介立马开车走了，生怕他们反悔追他。 第三十章租房 因为中介经常雇人来打扫，这房子里里外外看上去还很干净。 小马哥：“瑞秋夫人，我们要在这待一段时间，所以要麻烦你和如玉去买些吃的东西回来。” 小马哥要给瑞秋找点事情做，不然闲下来她恐怕会东想西想，而且他还要趁机给桑德拉夫人打个电话，有些话不能让瑞秋听到。 瑞秋和如玉出去了。 小马哥把这边的情况详细地说了。 桑德拉：“难怪我之前找人提出优厚的条件想换回卡诺拉，泽塔斯的人居然否认。原来是卡诺拉已经被害，他们根本就交不出人来。” 小马哥：“是的，想想就很气愤，也很窝火，这是我们办得最糟糕的一件case。” 桑德拉：“你想怎样？” 小马哥：“当然是想找回场子，杀一杀这帮人的威风，为民除害。” 桑德拉：“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你是不想空手而归吧？放心，就算你马上回来，什么也不做，我也照样付你报酬。” “夫人，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种为了钱的人吗？你不给我钱，我也要帮瑞秋出口气。帮凯文先生把钱拿回来。” 桑德拉：“好，我同意，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小马哥：“我需要一些武器，另外，等事成之后，你派飞机来接应一下。” “好，明白。小朋友，但愿动静不要闹得太大哟。” “夫人，你就瞧好吧。” “好，武器的事情我让哈维帮你解决，你需要什么直接跟他说。” “ok。” 挂了电话。 小马哥听到楼下的汽车声，探出头去看，是马尔科来了。 小马哥下去把院门打开，马尔科开着车进来了。 小马哥看车里只有马尔科一个人，问：“瓦恰呢？没逮到？” 马尔科停好车，把后备箱打开，一个瘦小的人蜷缩在里面，不是瓦恰又是谁？ 马尔科：“我把这家伙打晕了。” 小马哥：“好，把他弄到屋里去，等他醒了，好好审问。” “是。” 马尔科轻轻一提，就把瓦恰拎进了屋里。 这时候瑞秋和如玉也采购回来了，她们就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些吃的和饮料，牛奶。 小马哥：“瑞秋夫人，来吃点东西。” 瑞秋：“我吃不下。” 小马哥：“必须得吃饱，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想因为你饿得走不动而耽误我们干正事，成为我们的拖累…” 小马哥是故意这样说的。 瑞秋：“你说得对，我吃。” 拿起一个面包，又倒了一杯牛奶，大口吃起来。 小马哥：“马尔科，如玉，瓦恰交给你们了要从他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是。”如玉和马尔科去隔壁房间审问瓦恰去了。 瑞秋：“他们还没吃东西呢？” 小马哥咬一口面包含糊不清地说道：“不用担心他们，饿不着的……，夫人，吃完你去休息一下，等睡醒了，可能就问出结果了。” 瑞秋想说她不累，不用休息。 小马哥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立刻补充道：“这是命令，你必须服从。” “好吧。” 第三十一章审问 瑞秋只小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心里装着事情又怎么能够睡得安稳呢？ 她走出房间，看到小马哥他们三人正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她问：“小马，问出什么来了吗？” 小马哥：“有我这两个好搭档出马，这家伙就是铁打的也会什么都说了。如玉，你来跟瑞秋夫人说吧。” 如玉：“他的确是个跑腿的，没有参与那天的绑架，甚至都没见过卡诺拉，只是后面被派来出面收钱，拿到钱后，他就没管这件事情了，至于第二次再要价五万，是另外几个人，跟他没关系。后来他看到夫人你的寻人启事了，也想趁机要一笔钱，正好丹尼斯的朋友认识他，找到了他，他就顺水推舟来见你，拿到钱后就去找女朋友挥霍，他以为你拿他没办法，因为他只是个跑腿的，没有绑架卡诺拉，所以他才敢来和你见面，只是没想到才没多久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在第二次付钱的时候，瑞秋的确没见到瓦恰。 所以这个瓦恰应该没有撒谎。 她不知道，有马尔科和如玉负责审问，任何谎言都休想骗过他们。 “那绑架卡诺拉的是哪些人？” “据瓦恰交代，吩咐他去收钱的是一个叫查克·费尼的人，这个家伙在泽塔斯里面是一个小头目，是泽塔斯第二大头目杜尔登的手下，瓦恰说，有可能绑架卡诺拉的就是查克·费尼带人干的。所以这个查克是关键，下一步我们要去找这个查克·费尼。” 瑞秋急切地问道：“他长什么样，住在什么地方？泽塔斯的窝点在哪里？” 泽塔斯虽然在圣费而南多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它的老巢在哪里？就就连警察都不知道，跟何况像瑞秋这样的普通人。 “瓦恰说他还算不上泽塔斯的正式成员，跟查克·费尼也很少见面，平时他们只是电话联系他，叫他做这样做那样。 如玉根据瓦恰的描述画出了 查克·费尼的画像。夫人你看看。” 瑞秋接过小马哥递给她的纸，狠狠地看着上面的这个人，要把他刻在脑子里。 因为这个家伙就是绑架卡诺拉的凶手，她要牢牢记住他，直到找到他。 瑞秋把纸放下，说道：“我记住了。” 据瓦恰交代，查克·费尼可能会在一家叫巴迪的酒吧出现，他第一次见到查克·费尼就是在这个酒吧，那时是朋友介绍他去的，说可以加入泽塔斯，当时查克·费尼看了他一眼说，好了，以后就是我的手下了，你老老实实听话，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从那以后，查克·费尼就时不时地安排给他一些事情做，但都是些跑腿的事情。而且都是通过电话联系，他也接触不到泽塔斯的核心。” 小马哥：“没关系，这些已经够用了，抓到查克·费尼，一切就简单了。如玉，马尔科，你们俩准备一下，今晚就去巴迪酒吧，去会一会这个查克·费尼。” “是。” 瑞秋：“他们去，那我们呢？” 小马哥：“我们也去，只不过他们进去，我们两个在外面接应。” 第三十二章酒吧 夜幕降临 霓虹灯在闪烁。 巴迪酒吧位于dst大街，这条街全部都是酒吧夜总会之类，白天这里冷冷清清，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有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它才苏醒过来，展现它的迷人美丽。 在它迷人的外表下又不知道掩藏着多少罪恶。 巴迪酒吧只是其中之一。 一些男男女女涌进了酒吧。 这是最热闹的时刻。 一辆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酒吧对面。 车上是小马哥四人。 小马哥马尔科没啥变化，瑞秋早已经改变了模样，顶着一头红发戴着眼镜。 这次变化最大的是如玉，之前她是黑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东方人，现在一下子就变成了金发碧眼高鼻梁白皮肤的西方美女，连瑞秋都惊异不已。 这化妆术也太高超了吧，连眼睛都变了，简直判若两人。 如玉和马尔科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在探测周围的地形。 然后如玉说：“小马哥，酒吧有个后门，你们把车开到后门那去等我们。” “ok。” 如玉这才和马尔科下车，扮成一对情侣，挽着马尔科的胳膊，扭动着腰肢，进了巴迪酒吧。 看两人进去了，小马哥才开着车绕到了酒吧后面的巷子里，熄火在那里等着。 瑞秋：“应该让我也去。” 小马哥：“这些事情交给他们去做，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惩罚查克·费尼呀。这件事只有你亲自来。” “哦，你说得对。” 瑞秋不再坚持，安安心心在车里等着。 酒吧内。 如玉和马尔科进去后就分开了，两人分头寻找查克·费尼。 转了一圈后没有发现查克·费尼的影子。 如玉到吧台那里去要了一杯蓝色妖姬，端在手里，转动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人，等着…。 果然就有人上来搭讪了。 “小姐很面生呀，第一次来吗？这杯我请…” “谢谢。怎么称呼？” “不用客气，我是这里的常客，你叫我拉德就是了。” 如玉放下杯子，说道：“你既然是这里的常客，那你肯定认识查克·费尼？” 那家伙一听连忙说道：“哦，抱歉，我不认识。” 说完就起身走开了。 怎么回事？吓着了？ 吧台里的侍者一直在关注着如玉这位大美女。 如玉朝他招招手。 他走过来。 “你好，小姐，还需要点什么？” 如玉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找查克·费尼，你在这里上班，不会不认识他吧？” 侍者想说我不认识，但是在如玉的注视下，他居然说出来截然相反的答案： “哦，当然认识，不过他今天好像没来，嗯，应该有几天没来了。” “那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他，或许你可以帮我……” 我不会帮你的。 侍者这样想着，说出来的话却是：“哦，当然，乐意为你效劳。” “你告诉我，查克·费尼住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住哪里，但是我知道他有位相好的住在卡塞米罗大街…” “他的相好叫什么？” “叫吉娜·莱因。” 在如玉深情的注视下，侍者把知道的都说了。 如玉：“谢谢你，你知道得真多，这杯我请你。” 把手里的蓝色妖姬原封不动地给了侍者，当然还有小费。 如玉一边扭着腰肢朝酒吧后门走去，一边通知马尔科撤退。 吧台里的侍者拿着一杯蓝色妖姬，心想：这杯酒是要给谁的？ 他已经想不起刚才在和谁说话。 第三十三章找到 如玉和马尔科跟小马哥汇合了。 “没找到查克·费尼，就说他有好几天没来酒吧了。” 小马哥：“在意料之中，这么容易就找到了，那就不叫事了。” 如玉：“不过，也有收获，我打听到他有一个相好的，我们可以去哪里碰碰运气。” “好，你来开车，带路。” 小马哥把驾驶座让给了如玉。 如玉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在小街里穿行。 瑞秋都被转晕了。 她虽然是圣费而南多的人，但是也没来过这片，对这里也不熟悉。 她不知道如玉是怎么熟悉道路的，就好像没有什么能难倒她的。 最后如玉把车停在一栋老式公寓楼下，说道：“酒吧招待提供的地址应该就是这里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女的住在几楼几号。” 马尔科：“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公寓有守门的，我们去问问。” 如玉：“叫吉娜·莱因。还是我去吧。” 打开车门朝公寓大门走去。 等了二十分钟她又出来了。 “她不在家。这几天也没见她男朋友来，不过我问到了她住的楼层，还有拿到了她的照片，我发到你手机上。你们看看。” 看来如玉略施小计就从看门人那里拿到了她想知道的信息。 小马哥拿出手机看到如玉发到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迷人的褐发女郎。 “是不错，很漂亮。难怪查克·费尼会被迷住，换了我也会迷住的。来，瑞秋，你也看看，记住她的样子。” 瑞秋接过手机，记下了这个叫吉娜·莱因的女孩。 她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在这里继续等她回来吗？” 小马哥：“今天太晚了，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 瑞秋：“可是，我们不在这里等着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查克·费尼会不会来？” 如玉：“放心，不用守在这里，我们也知道吉娜·莱因回来没有，夫人，放心回去休息吧。明天来。明天需要你出马。” 说完也不等瑞秋再发表意见就发动车子离开了。 第二天，根据事先的安排，瑞秋穿上了她在卫生部工作时的旧制服，伪造了一张假的证件， 如玉扮做是她的助手，她们开车来到了公寓附近，假装是来做民意调查的卫生部员工，然后进了公寓。 小马哥和马尔科留在车里等着。 瑞秋和如玉一前一后进入了公寓，对守门的人说她们是来进行民意调查的，要对公寓的住户进行调查。 守门的只简单看了一下证件就让她们进去了。 两人进了电梯。 瑞秋问：“她在吗？” 如玉：“在。恐怕还没起床呢。因为昨晚她回来得很晚。一个人回来的。” 瑞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如玉：“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好吧。算我没问。” 其实大门口有个监控摄像头，如玉只要连接看门人的监控电脑，想看什么看不到。 但是这些小事没必要告诉瑞秋。 两人直接上到吉娜·莱因所在的楼层，找到了房间，如玉试着敲了敲门，好半天都没反应。 “呵呵，想正大光明进去都不行，那就不要怪我啰。” 第三十四章上门 敲门声没有惊动屋里的人，也没有惊动左邻右舍。 如玉看看门锁，居然还安了防盗锁，看来这个吉娜·莱因还很小心谨慎嘛。 哦，也许是查克·费尼的主意，他毕竟是在黑道上混的。很注重自己的安全。 不过这个锁可难不倒如玉，什么锁都难不倒她。 只见她在锁上面捣鼓了几下，门一下子就开了。 瑞秋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知道如玉会不断制造惊喜的。 这很好，这才是高级别的私家侦探。 如玉推门进去了，瑞秋也跟着进屋。 屋子里很乱，门口扔着高跟鞋，两个人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吉娜·莱因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如玉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把她摇醒。 “嗨，起来了。” 吉娜·莱因闭着眼睛嘟哝了两句又睡。 如玉一把把她提起来。 “嗨，撑开眼睛看看，是谁来了。” 吉娜·莱因下意识地问道：“是谁来了？” 突然感觉不对劲儿，睁开眼睛一看，一下子就下醒了。 自己屋里怎么多了两个陌生的女人。 看了看周围，确定是自己的屋子。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如玉：“当然是走进来的，难道还飞进来不曾？哈哈，你问得真好笑。” 说话的年轻女人哈哈大笑起来，另外一个红头发老女人也跟着笑，好像她的问题真的很好笑似的。 吉娜·莱因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瑞秋拿出包里的枪指着吉娜·莱因。 “你认识这个吧，你如果想活命，就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没有钱，你们想打劫找错了人。” 如玉搜出了她的电话，正在翻看通讯记录。 “没别的事，找你就是看看查克·费尼在不在这里。”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不认识你说的人。” “哦，真的不认识吗？那你还跟他通这么多电话。” 如玉指着电话上的号码。 “不，不是…” 瑞秋虎着脸，拿枪顶着她的脑袋，“少废话，赶紧给查克·费尼打电话，让他到你这里来。” 吉娜·莱因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来找查克·费尼的，不知道是他的哪路仇家，反正他的仇家也不少。 不过怎么会是两个女人呢？ 莫非他在外面欠了风流债？人家找上门来了，难怪这几天他都没来，打电话也不接。 哼，活该。 如玉：“你别东想西想了，赶紧打电话。” 瑞秋帮腔：“快打，不然对你不客气。” 拿枪点了点吉娜·莱因的脑袋。 吉娜·莱因：“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查克·费尼。” 她想，反正电话上又没有名字，自己只要咬死不承认不打电话，她们难道还自己打电话吗？ 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那个年轻的女子说道：“你不打也可以，那就我来打吧。” 说完把她捆起来，嘴巴堵上了。 瑞秋：“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现在你想说都说不成了。” 吉娜·莱因心想：哼，你们打电话也要查克·费尼相信才是。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惊呆了。 第三十五章引出 接下来的一幕真正让吉娜·莱因目瞪口呆。 只见那个年轻女子拿起来她的电话，开始拨打。 吉娜·莱因开始祈祷：查克·费尼不会接电话，不会接电话。 以往也有这样的例子，查克·费尼去了美国或者其他地方。 吉娜相信查克·费尼根本就不在圣费而南多。 要不然好几天了都没来找她，她打过去也是无法接通。 肯定不在圣费而南多。 如玉：“呵呵，运气好，通了。” 吉娜·莱因想，就算通了，查克·费尼也能听出不是她的声音，反而会警惕。 现在吉娜已经知道她们的目标不是而是查克·费尼。 她现在被绑了起来，嘴也被堵上了，像给查克·费尼提个醒都不行，只有祈祷查克·费尼能够听出不是她的声音。 然而下一秒她惊呆了。 因为那个年轻女子说话的声音变了。 变成了她的声音。 完完全全是她的声音。 不仅吉娜·莱因无法淡定了，连瑞秋也感到不可思议。 她只得安慰自己，这不算什么，不算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她的能力。 模仿一个人的口音对如玉来说不算什么事。 在电话接通那一刻，她就已经变成了吉娜·莱因。 “嗨，查克，你终于接电话了…” 查克·费尼：“我刚刚从那边回来，怎么了，宝贝，想我了吗？” “难怪你不来找我。我打电话也打不通。查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我很害怕…” “怕什么，谁敢来惹你，那就是跟我查克·费尼过不去。” “那你现在过来吗？我真的很害怕。昨晚出去买东西，好像有人跟着我，吓得我赶紧回了公寓，哦……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是…，我真的害怕，你能来陪陪我。” “呵呵，宝贝，想我了就直接说嘛，何必找这种借口…不过我喜欢…” “我是真的需要你的保护和陪伴嘛…” “那好，我马上过去，乖乖等着我…” “我等着你来……快点……” 女人撒起娇来，声音嗲嗲的。 瑞秋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吉娜·莱因却听得冒冷汗。 这个女人不仅声音和她一模一样，连语气都一样，她平时就是这样跟查克·费尼说话的。 别说查克·费尼分不出来，她自己都分辨不出来了。 她不相信就这么短短一会的时间，她就能模仿自己，何况自己并没有说几句话。 要不就是自己和查克·费尼早就被盯上了。 不管吉娜·莱因胡思乱想。 如玉挂了电话对瑞秋说：“查克·费尼要来了，你去车上等着……” “不在这里等他吗？” “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瑞秋：“那我也留在这里帮你。” 如玉想了想，对付一个查克·费尼没有什么危险，就同意了。 然后她对马尔科说道：“毒蛇已经出动，我在上面对付他，然后把他带下来，你们负责解决他的手下，如果他带了手下的话。” 马尔科：“收到。不管他带多少都能一次性解决。” 第三十六章带回 查克·费尼比想象中还来得快些。 如玉站在临街的窗前看到一辆车停在了楼下，车上除了司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查克·费尼。 查克·费尼下车朝楼上看了一眼，然后进了公寓的大门。 如玉：“他来了。” 瑞秋有些紧张，“我要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待在这里，我去开门。” “好吧。” 瑞秋答应着，盯着吉娜·莱因警告她，“别乱动，别出声。” 吉娜·莱因心想：我被绑得死死的怎么动？ 如玉出去等在门后面。 门外查克·费尼在敲门了。 “亲爱的吉娜，快开门…” “来了，来了……” 是吉娜的声音。 门刚打开一条缝，查克·费尼就推门进来了，伸手想拥抱眼前的人儿… 却突然感到一阵触电的感觉，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像一摊烂泥。 如玉不想节外生枝，也懒得和他动手，直接用了杀手锏，用电把他触晕了。 你看，高效率多省事。 我就是这么能干。 如玉进屋对瑞秋说道：“搞定，可以下去了。” 瑞秋：“这么快？” 她在里面还担心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就搞定了。不是应该还要打斗一番吗？ 她跑出去看，地上躺着一个人，她试着踢了两脚，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把他打晕了？” 如玉：“嗯。打晕了，省得麻烦。” 如玉站在窗前朝下看，看到马尔科站在查克·费尼的车子旁边，对着她做了个ok的手势。她也回了个ok的手势。 然后小马哥也把车开过来停在了公寓门口，等着接应她们。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非常顺利。 如玉转头对吉娜·莱因说：“先委屈你一下，等我们走了，我会叫人来给你松绑的。也不妨告诉你，我们是警察，已经盯查克·费尼很久了，谢谢你的合作。” 说完就出来和瑞秋扶起查克·费尼走了，把门也关上了。 留下吉娜·莱因欲哭无泪。 如玉和瑞秋扶着查克·费尼出了电梯。 看门人见她们出来还扶着一个人，很是好奇。 如玉说：“快闪开，我们怀疑这个人感染了某种病毒，有生命危险，要去抢救……稍后会有我们的人来进行详细检查和消毒…” 看门人捂住嘴巴一下子退得老远，看着他们把人塞进车里一溜烟地开走了。 马尔科开着查克·费尼的车跟在后面。 当然，车上还有那个司机。 车子回到了他们的住地。 如玉轻轻松松就把查克·费尼提溜进屋了，像扔一个破麻袋一样扔在地上。 查克·费尼居然还没醒。 马尔科则拎着司机进来了。 小马哥说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嗯嗯…把罪魁祸首查克·费尼抓到了，其他人也跑不了，如玉，马尔科，你们抓紧时间审问，都有哪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瑞秋：“对，一个都不能放过。小马，我请求你让我参与审问，我要问问他们对我的卡诺拉都干了些什么？” 小马哥：“我没意见，抓他回来就是要你好好报仇的，你想怎么审问都可以，十八般酷刑随便招呼……” “谢谢小马，谢谢如玉，谢谢马尔科。” “不客气，小菜一碟。” “夫人，我们开始吧。” 第三十七章审问 查克·费尼躺在地上还昏迷不醒。 “把他弄醒，好让夫人审问。” 马尔科踢了查克·费尼两脚。 他没有反应。 见状瑞秋也踢了两脚，又在他脸上狠狠扇了几耳光。 “夫人，你这样他是没感觉的，要打就等他醒了打。” 如玉把手掌放在查克·费尼的头部，也没见她怎么着，查克·费尼就悠悠地醒了过来。 他脑子里是空的，还没搞清楚状况。 瑞秋又给了他一耳光。 这下他感觉到痛了。 并且破口大骂：“谁打我？” 瑞秋踢了他一脚。 “我打的。你这该死的畜牲，害死了我的女儿，我不但要打你，我还要杀了你……” 掏出包里的枪对着查克·费尼。 如玉：“夫人，不要冲动，还没问出其他人呢？再说一枪打死他太便宜了，我们要慢慢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查克·费尼转动着眼珠看了看周围的情景，这是个陌生的地方。 他虽然醒过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还不能动。 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在这里？ 他想起之前是去找吉娜·莱因，可是刚刚进门他就遭到了袭击昏迷了，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你们是谁，居然敢绑架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瑞秋：“我管你是谁，你既然害死了我的女儿，你就准备着偿命吧？不仅是你，还有其他的同伙，你都要通通说出来…，快说，还有哪些人参与了？” “呵呵，你女儿是谁呀？我根本就不认识，别什么都赖在我头上。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把我放了，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呵呵，后果，自从知道我女儿死讯的那一刻，我已经不考虑后果了。” 瑞秋不能开枪，只得又踢了查克·费尼两脚，这次踢在脸上，是真的痛。 查克·费尼忍不住叫了起来。 “我可是泽塔斯的人，你们竟然敢绑架泽塔斯的人，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如玉：“哼，难道你们绑架的人还少吗？你们泽塔斯不是经常绑架这个绑架那个吗，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让你也尝尝被绑架的味道。” 瑞秋：“是，你们绑架了太多的人，多得都记不清楚谁是谁了，我要让你记住，我女儿叫卡诺拉，你向我们索要十万赎金，我准备了，钱也交了了，可你们却不放人，因为我女儿已经被害死了，之后你们居然还要五万……你想起来了吗？没想起来我帮忙想想。” 瑞秋把脚踩在查克·费尼的脚上，痛得他想缩回脚，可是不能动。 他已经想起了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不久前。 但是他不能承认，他也不屑承认，泽塔斯什么时候承认过。 见查克·费尼不吭声。 瑞秋喊：“你说呀，说出你的同伙的名字，我就不再为难你。” 查克·费尼：“我看你们还是想想后果吧，泽塔斯知道你们绑架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嘴硬，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点厉害给他尝一尝，他是不会开口的。马尔科，你来，别闲着看热闹，你对付这些人最拿手，你看夫人对他就像挠痒痒一样，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查克·费尼气得吐血：我都快疼死了，还说是挠痒痒，有这样的挠痒痒吗？ 第三十八章说出 之前马尔科一直在冷眼旁观，这时候听到如玉喊他出马，就搓着手走了过来。 自言自语道：“我从哪里下手呢？算了，来个全身运动吧。” 他用手指戳了一下查克·费尼，查克·费尼的身体就像触电一样弹跳了起来，然后又不动了。 马尔科加快了速度。 手指不停地戳查克·费尼的身体不同的部位，查克·费尼不停地弹跳，还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最后查克·费尼像一条被扔在沙滩上的鱼，瞪着一双眼睛，嘴巴一张一翕地…… “我再问你一遍，那天都有哪些人跟着你去绑架卡诺拉的，又是谁杀的她？” 查克·费尼：……… “你不说是吧？那好，我再替你按摩一下。” 马尔科抓住了查克·费尼的一只手关节，只听咔咔两声，查克·费尼的手就掰断了。 “呵呵，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的，还知道替你的手下隐瞒，那么好吧，这些都算是你一个人干的，都由你一个人来扛。” 查克·费尼内心无比郁闷：谁管他们的死活，我是说不出来好吧？ 刚才他像被电击了一样一直不停地抖动，气都喘不过来了，现在又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如玉：“你不说的话，再掰断你另外一只手，还有脚，以及全身所有的骨头，让你彻底变成一摊肉泥……” 眼看着马尔科又要出手了，已经抓起了他另外一只手臂。 查克·费尼拼劲全力喊出一句：“我说…” 太难受太痛苦了，现在他被掰断的地方像有千万蚂蚁在啃噬，让他痛苦不堪。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折磨。 以前都是他折磨别人。 或者他看着手下折磨别人。 现在这些人… 不，他们不是人，是魔鬼。 他在内心诅咒他们。 “好了，快说。” 查克·费尼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说，我说…那天我和几个手下开着车在街上游荡，寻找目标，为帮会筹集资金，我们看到有位姑娘从服装店出来，开车离开了，心想就是她了，她家肯定有钱，然后我们跟着她，把她的车逼停在路边，绑架了她。我们回到她家里，把家里值钱的都收了，但是没搜到多少，所以我们就决定把她带走，让她的家人交一笔赎金再把她放了……” “可是你们没有放她，没有放她……” 瑞秋冲着查克·费尼怒吼，又踢了他几脚，有一脚正好踢在伤口处，疼得查克·费尼又喊又叫。 “你还知道疼，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你们这些禽——兽，我可伶的卡诺拉……” 想起女儿，瑞秋悲痛欲绝，摇摇欲坠。 如玉赶紧把她扶住。 “继续说，后来为什么撕票？” 查克·费尼：“不是。不是。我们也不想的，我们只想把她暂时关在牧场里，等收到赎金就把她放了，只是在牧场那里出了点意外……她……她拼命反抗……，我的手下不小心把她掐死了…” “你确定是你的手下而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我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把你手下的名字大声说出来……所有参与了这件事的人” “他们是……拉克，霍尔，杰夫………” 第三十九章都来 瑞秋强忍住悲痛，一一记下了这些凶手的名字。 等查克·费尼说完之后，马尔科动手敲晕了他。 然后又去隔壁审问司机，司机就是杰夫，他说的跟查克·费尼交代的没有多大区别。 只是他们开始以为人质死了，拿不到赎金了，却不料查克·费尼说还可以趁机捞一笔，反正死者家属也不知道。 于是他们把卡诺拉丢在蓄水池里，给她家人打电话叫把钱送来，他们没出面，只交了外围跑腿的人去收钱。 第一次顺利拿到钱后，他们也没想到看来，这家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筹集到这么大笔钱。 家属问什么时候放人，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说赎金不够，再第二次敲诈一笔。 然后第二次他们拿了钱就跑了，还打伤了那个问他们要人的男的。 这些事情他们以前也没少干，打了就打了，谁还会来找他们？ 谁还敢来找他们？ 可现在他相信了，还是有人敢。 如玉问小马哥：“现在都问清楚了，接下来怎么做？” 小马哥：“瑞秋夫人，现在我们已经拿到了他们绑架杀人的口供，你想怎么做，是把他们交给警察还是……” 瑞秋：“不，不交给警察，警察只会把他们关起来，就算判了刑也不过是关几年，放出来他们依旧会为非作歹，我要自己替卡诺拉报仇。” “你想怎么做？” “我要他们为卡诺拉偿命。” 瑞秋一字一顿地说着，看来是下定决心了。 “好，我们就帮你完成这个心愿。现在，如玉和马尔科，你们去把其他的人找来，让他们一起聚一聚。” 如玉：“不用这么麻烦一个个去找，用查克·费尼的名义把他们叫来，恐怕没人敢不来吧。” 她摇了摇手上拿着的手机，这正是查克·费尼的。 参与绑架的手下一共有六个，除了已经在这里的杰夫，还有五个人。 她在通讯录里找到了这五个人的名字，然后给他们发了信息，让他们到这里来集中，说有一笔大买卖等着做。 有四个人回复收到，马上赶过来。 有一个是打电话回复的。 听到电话响，瑞秋还在担心接不接的问题，没想到如玉已经把电话接通了。 那边好像在问为什么是在这里？而不是他们经常聚的地方。 如玉用查克·费尼的声音回答，最近风声紧，这里是他新找的地方，还对着话筒咆哮了一阵，叫对方赶紧滚过来。然后很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瑞秋没想到如玉装女子的声音很在行，而模仿查克·费尼这个男的的声音也惟妙惟肖。 如玉：“这都是小case。” 瑞秋：“但是把他们都引到这里来，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要是……” 如玉：“不会，死人是不会带来麻烦的。” 如玉说这话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好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瑞秋不明白这个年轻的女孩经历过什么，有超出常人的冷静和冷血，也有超出常人的能力。 她的化妆能力，她的变声能力，还有她的手段，都让瑞秋震惊。 不仅是她，还有马尔科，以及小马，都是她看不懂猜不透的人。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够替卡诺拉报仇。 第四十章求救 查克·费尼的手下一个个来到了这里，他们在院子外面看到查克·费尼的车停在门口，又看到查克·费尼站在窗口，还朝他们挥了挥手，意思是赶紧进来。谁都没有怀疑什么，一个个都放心大胆地走了进来，有的人还在想：老大又找了个新的窝点，看上去很不错。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他们的脚刚刚踏进门槛就被打晕了，没有一个例外。 查克·费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被打晕却说不出话来。 他刚才站在窗前挥手也不过是被马尔科操纵着的木偶。 接下来分别对这些人进行了审问，拿到了他们的口供。 这些口供是有用处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花这么多功夫了，直接一个个干掉又省事又解恨。 一切弄妥当之后。 如玉拿起查克·费尼的电话打给他的老大杜尔登。 电话开了免提，这样所有的人都能听到。 电话是杜尔登的保镖接的。 如玉直接说重点：“查克·费尼和他的手下在我们这里，如果你想救他们的话，就拿十五万美金来赎。” “你等一下。” 保镖不敢怠慢把电话递给了杜尔登。 杜尔登：“你是谁，你知不知道在跟谁讲话？“ “当然知道，你是查克·费尼的老大嘛，你的小弟犯了错，你这当老大的多多少少也要负责，对吧，这次查克·费尼的事情就由你来买单吧，十五万不多，也该你吐出来了。” “哈哈，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泽塔斯，我想你是找错人了。” “啧啧，难道你不想救你的手下吗？十五万救六个人不贵。何况他们可是给你立了不少汗马功劳。查克·费尼，还不求求你的老大。” 马尔科戳了查克·费尼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不能说话的查克·费尼这下又能发声了，他喊道：“头，请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是查克·费尼…” 杜尔登：“我不认识什么查克·费尼，想敲诈我，你们是找错人了，哼，我劝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电话一下子挂了。 查克·费尼绝望地喊：“头，杜尔登……” 小马哥叹气：“看看，这就是跟坏人的下场。你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是你自己的老大不想救你。十五万不多，只是卡诺拉一个人的赎金而已，这笔钱应该还回来。” 查克·费尼：“再打电话，求求你再打一次，我亲自跟杜尔登说。” 如玉：“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 拨打杜尔登的电话，依旧开了免提。 结果却是关机了。 查克·费尼不敢相信。 “再打一次。” 如玉把电话扔给他：“你自己打吧。” 查克·费尼颤抖着手指按下通话键，却依然是关机。 他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瑞秋走了过来：“怎么不可能，哈哈，你被抛弃了…没人来救你了，哈哈，你们泽塔斯不是那么厉害吗，来呀，来救你呀，哈哈，结果你根本不是泽塔斯的人，人家都不认识你，哈哈……，你就等死吧…，你现在知道等死是什么滋味了吧，想想我的卡诺拉，被你们突然绑架，她该是多么恐惧和害怕呀。再想想你自己，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害怕和恐惧？” 第四十一章不救 不用瑞秋在旁边提醒，查克·费尼知道杜尔登是放弃自己了。 如玉还在落井下石：“唉，真可怜，你帮着杜尔登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头来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啊。” 小马哥再补上一刀：“不过查克·费尼，你也别太绝望，你应该感到高兴，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你去死，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你们生前是好兄弟，死了也一起继续当兄弟，你看我们多善解人意。” 马尔科：“如果顺利的话，还有更多的人会陪着你上路，也许有杜尔登，你是不是更应该感到高兴。” 查克·费尼听懂了他们话里的意思，但是没有办法，他现在就是个行尸走肉，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他不甘心，他还想做一点努力。 杜尔登这个该死的家伙见死不救，他得想办法自救。 “你们听我说，杜尔登不愿意出钱，我另外找人拿钱来赎我，就赎我一个人，其他人不管，可以吗？” “哟，你还找得到救兵呀？” “有，有，我们泽塔斯又不止杜尔登一个首领。” “我们当然知道，除了杜尔登这个二首领，还有个三首领马塞洛，至于那个大首领，恐怕你是别想了，你都没见过他。” 查克·费尼：“你们什么都清楚？” “当然，所以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查克·费尼：“我不敢，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还敢耍花招吗？我找马塞洛，让他拿钱来赎我。” 如玉：“别逗了。马塞洛和杜尔登一直不和，你是杜尔登的手下，他会拿钱来赎你？” “杜尔登放弃了我，从现在起我就不是他的人了，我知道他的一些秘密，可以投靠马塞洛，我想马塞洛会接纳我的。” 小马哥：“那要看这个秘密值不值十五万美金。” 查克·费尼舔舔干裂的嘴角说道：“给马塞洛打电话，我来跟他谈，他会动心的。” 看小马哥有些动心的样子，他又补充一句：“这样你们就能拿到钱了。” 小马哥示意如玉，“打给马塞洛。” “ok。” 马塞洛的电话接通了。 如玉把电话递到查克·费尼嘴边。 “马塞洛先生，我是查克·费尼。” “查克·费尼？杜尔登的手下？” “是的，是我。马塞洛先生，我想得到你的帮助。” 查克·费尼直主题。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你可是杜尔登的红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有别人求你，你何来求我之说。哈哈哈…” “真的，真的，马塞洛先生，现在只能你救我了。杜尔登他，他见我出事了，把我抛弃了。” “哎哟，那真是太可伶了，你这条忠实的狗会被主人抛弃？真是难以置信呀。” “我也难以置信，想当初我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没想到，现在一出事了他就不管不顾。”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仇家找上门了？那个叫什么来着？是不是那个瑞秋卡帕尼的…” “你知道？” “呵呵，怎么会不知道，人家把挑战宣言都发出来了，说要为女儿报仇，全圣费而南多，不，恐怕全墨西哥都知道了吧。” “是的，就是她，马塞洛先生，我现在就在她的手里，请你救救我，不多，十五万美金。” “你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还十五万美金，查克·费尼 你怕是想多了。你们当初绑架人家女儿，收了十五万美金的事情，我可是后来才听说，连一分钱都没见到，现在居然好意思让我拿十五万来赎你，你可真会想，我可不是你的主子杜尔登，哦，忘了，杜尔登也不要你了…” 查克·费尼急忙说道：“马塞洛先生，请听我说，我的命是不值钱，但是有关杜尔登的秘密，我想你会有兴趣听的，那可不止十五万。” 马塞洛停顿了一下，明显是在考虑权衡，然后说道：“对我来说，不需要知道杜尔登的什么秘密，在大首领眼里，任何秘密都不存在，所以，我也没兴趣，查克·费尼，你自求多福吧。” “喂，马塞洛先生，我还是泽塔斯的成员呀，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查克·费尼你错了，见死不救的不是我，是你的老大杜尔登，只能怪你跟错了人。” 马塞洛挂断了电话。 泽塔斯最不缺的就是人，别说一个查克·费尼，就算杜尔登被绑架需要十五万美金赎金，他也会选择不救的。 他还在想为什么被绑架的不是杜尔登呢？ 那样的话他可是很开心的。 不过这个叫瑞秋卡帕尼的女人还有点能耐，这么快就找到绑架她女儿的查克·费尼了，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去找杜尔登呢？毕竟查克·费尼可是杜尔登的手下，他勒索来的钱也是交给了杜尔登的。 但愿查克·费尼会把杜尔登的恨无限放大，好好地跟那个女人说一说，把杜尔登也一起干掉。 哈哈，那样的话就太有意思了。 他可不担心瑞秋会找上他，他可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见电话挂断了，查克·费尼愣住了。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之前还信心满满地认为自己很有价值，不，自己所知道的秘密很有价值，可现在…… 马塞洛连杜尔登的秘密都不想听？ 又或者杜尔登在他那里根本就没有秘密？ 如玉：“啧啧，查克·费尼，看来马塞洛没说错，你跟错了人。” 小马哥：“机会我们已经给你了，这个怪不得我们，只能怪他们见死不救。” 马尔科：“只能怪你没有价值了，连狗都不如，弃如敝履。” 如玉：“嗯，马尔科，你这个比喻用得好。” 三个人在那里一唱一和的。 说得查克·费尼心里只发毛。 再加上一旁的瑞秋冷冷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盯出几个洞来，他心里更发毛了，冷不丁的打了几个寒战。 “我，我还有别的办法，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 瑞秋：“给你机会，给你时间，谁又给我的卡诺拉机会和时间？” 第四十二章报复 看着瑞秋狰狞的脸，饶是查克·费尼见过不少的场面这时候也感到了一丝恐惧。 查克·费尼：“求求你们别杀我……钱我想办法还给你们，真的，我知道杜尔登有个小金库……” 话音未落，瑞秋掏出枪对准他就扣动了扳机。 如玉伸手一挡，子弹射向了天花板。 下一秒，枪就已经到了如玉的手里。 速度之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小马哥惊呼：“夫人，你干什么？” 瑞秋：“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又气势汹汹扑过来夺如玉手里的枪。 如玉轻轻一下就把她扒开。 “马尔科，看着她，让她冷静下来。” 马尔科拉住瑞秋，“夫人，你冷静，冷静……” 在马尔科的安抚下，瑞秋终于冷静下来。 小马哥：“瑞秋夫人，这样悄悄地一枪结果了他太便宜了，我们应该宣布他们的罪状，把他们公之于众。” 瑞秋：“你确定是这样想的？而不是为了杜尔登的小金库而放他一条命？” 小马哥：“你太小看我们了，区区一个小金库我们还没放在眼里，就算我们想要，也不用他的命来换，我们有很多种办法找到。夫人，我们之前说过一切听从我们的安排，如果你再擅自开枪，我会马上把你送回德州，只给你看最后的结果。” “好吧，是我误会了。但是，你们也应该把安排告诉我，省的我胡乱猜想。”” 她担心小马哥他们为了钱，不会杀查克·费尼，所以她想先下手为强。 小马哥：“好吧，先告诉你怎么处置这些人，完了再说下一步。” 凑在瑞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怎么样，还行吧。” 瑞秋点点头，“行，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就是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些家伙。” 小马哥：“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夫人你去开车，如玉，马尔科，我们把这些家伙弄到后备箱里去……” 除了瓦恰，其他几个人分别被打晕塞进了两辆车的后备箱。 瑞秋开查克·费尼的那一辆车， 马尔科开租的那一辆。 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 ————— ————— 晚上，圣费而南多电视台的主持人正在播送新闻，突然画面一转，出现了废弃的牧场大门… 主持人：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是海边的镜头？怎么一下子变了，导播呢？ 他看向外面的工作人员，其他的人也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他们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熟悉，想起来了，不久前，在这个废弃的牧场发现了不少的尸体。 像证实他们的猜想一样，镜头画面转到了牧场里面…… 没错，就是那个废弃的牧场。 跟着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没错，就像大家猜想的那样，这里不久前发现了不少的受害者遗体，其中就有我的女儿卡诺拉，我，就是瑞秋卡帕尼。我说过，我不会放过杀人凶手的。血债要用血来偿还。” 镜头一转，出现了那个大坑，现在坑里已经没有尸体了，警察把尸体运走了。现在这里是一片杂乱的荒草在随风摇曳。 镜头慢慢从坑底向上移动，看到坑边立着一根高高的木桩，木桩上绑着一个人，就像被绑在十字架上面一样，镜头拉近，看清楚了，是查克·费尼，已经死了。 瑞秋的声音也再次响起：“这就是绑架杀害我女儿的凶手查克·费尼…” 跟着镜头往旁边移动，又是一根木桩。 “这是杰夫…” “这是……” 随着瑞秋的介绍，看到坑边一共立着六根木桩不安，吊着六个凶手。 看上去很是诡异和恐怖。 画面一下子变成了从空中俯瞰大地，有人在坑边点燃了一圈蜡烛，蜡烛燃烧起来，照亮了黑夜。 “这些人都是杀害我女儿卡诺拉的凶手，我说过，我会为卡诺拉报仇的，我以一个母亲的名义起过誓。现在我做到了。 他们杀害的不止是卡诺拉，还有很多无辜的人，就让他们以死谢罪吧。” 主持人都看呆了，他已经忘记了是自己在主持节目。 导播想要关掉视频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按钮仪器都失灵了样，一点都不起作用。 只看到视频在一遍一遍地循环播放。 太诡异了。 而不仅仅是电视台， 这段视频和声音在电台和社交媒体上不停地播放。 很多人都看到了听到了。 包括马塞洛和杜尔登，就算他们本人没看到，也有手下向他们报告。 马塞洛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说：“好，干得漂亮。” 手下不解：“头，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居然敢跟我们泽塔斯挑战？” “没有啊，她只不过是在跟杜尔登挑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查克·费尼可是杜尔登的手下，是他管理不善，约束不严，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我们可得好好替他在大首领面前美言几句。” 手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时候还不去给杜尔登上点眼药水还更待何时。 立马出去找人去了。 务必要让大首领看到这个视频。呵呵。 这些小事还用不着马塞洛 亲自出马，他坐等看好戏。 哼，杜尔登一直把他踩在脚下，现在他要翻个身来，把杜尔登搬倒，以后二首领就是他了。 不过他还是要把这个视频转发给杜尔登。 落井下石看笑话的心情他是有的。 还留言说：“怎么会弄成这样？查克·费尼几个大男人居然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什么时候你的手下这么不中用了？唉，我真是替他们难过，杜尔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开口。” 杜尔登也看到了视频。 也看到了马塞洛幸灾乐祸的留言。 他气得摔掉了好几个杯子。 然后大声喊着，让手下另外几个头目赶紧出动去找瑞秋，要把她抓来看看，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跟他们泽塔斯作对…还居然得逞了。 手下接到命令呼呼地出动了，全城去找瑞秋卡帕尼。当然还有她的家人。 不管杜尔登气得如何。 那些看到电视新闻，听到电台播音的普通平民百姓，却在拍手称快，为瑞秋叫好。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简直大快人心。 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特别是那些家中有亲人失踪的人，他们都在默默感谢瑞秋， 同时也在为她担心，担心她被泽塔斯报复，毕竟她是以一己之力在挑战整个泽塔斯。 第四十三章被抓 就在杜尔登派手下去找瑞秋的时候，警察也在寻找她，毕竟她杀了人，还公然把视频发出来，这是对法律的藐视。 而更多的媒体也出动了，他们有的去牧场，有的去瑞秋家里。 但是他们不可能找得到瑞秋了。 她在视频发到网上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圣费而南多前往德州跟家人团聚去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小马哥他们来善后。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小马哥不想瑞秋有事，让她跟着哈维的人先走了。 哈维的人是按照事先的约定来送武器的。 对付查克·费尼几个人简直不过瘾， 临走前小马哥要好好地热闹一下，给泽塔斯送份厚礼。 等瑞秋走了之后，小马哥让如玉扮成了瑞秋的样子，开着查克·费尼的车满城转悠，引杜尔登的手下上钩。 他和马尔科开着车不近不远地跟着。 在菲利斯大街的拐角处，杜尔登的手下认出了查克·费尼的车，也看清楚了车里的人正是瑞秋卡帕尼。 “呵呵，这个娘们，杀了人还敢出来。正常人不是应该躲起来吗？也好，省得我们到处去找她。” 杜尔登的手下开车跟上了“瑞秋”， 瑞秋也发现了他们，她努力想要拜托他们，但是杜尔登的手下又通知了其他人进行拦截，最后瑞秋的车被逼停了，她束手就擒。 瑞秋被押进了他们的车，歹徒们看她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还露出怪异的笑，都认为这娘们疯了，被女儿的死刺—激得太深了。 杜尔登的手下开车离开了，他们把瑞秋带回去交给杜尔登。 等他们走了，小马哥和马尔科才出现，远远的跟了上去。 他们不用担心会跟丢，因为如玉随时跟马尔科保持着联系。 甚至他连车里的歹徒们说话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歹徒们根本就想不到有人跟踪，他们历来在圣费而南多是横着走的，嚣张惯了，只有他们去惹别人都份，别人谁敢惹他们，看见他们躲都来不及。 只有这个瑞秋是个例外。 这个娘们看上去跟那些普通的大妈也没啥区别，竟然敢杀人，还杀了六个，这确实有点难以置信？ 不过这是事实，她自己都承认了。 很快他们就把车开到了杜尔登的住处，一栋小楼前。 这里不是泽塔斯的总部，只是杜尔登的住处。 平时他和马塞洛都是在各自的地盘上待着，在这里指挥他的手下做事。 没有老大的召唤，他们是不能去见老大的，去了也见不到。 老大很注意自己的行踪，所以圣费而南多的警方一直拿他没有办法。 杜尔登住处门口停着不少的车，车里车外都是他的手下，个个荷枪实弹，这里的保卫措施也很严密。 杜尔登站在楼上的窗子前面，看着外面的手下。 所以说他才不在乎查克·费尼的死活呢，他手下多的是人，何况查克·费尼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简直是个废物，死了活该。 他都懒得管，只不过瑞秋把事情闹大了，冒头直指泽塔斯，他才不得不把她抓来，看看她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 瑞秋被押下了车，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身体发胖，跟街边上的那些普通的大妈没什么区别。 杜尔登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抓错人了，但是没错，当她被押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看清楚她的样貌，的确是瑞秋卡帕尼。 瑞秋看着眼前这个抽着雪茄的人，喊出他的名字：“杜尔登。” 杜尔登：“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查克·费尼告诉你的？” 瑞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我知道很多的事情。你对我来说没有秘密。” “可是我却对你很好奇，你是怎么抓到查克·费尼的？” 瑞秋看他一眼，笑得很诡异，“很快你就不会好奇了。” 杜尔登正想问，电话响了，他的手下把电话递给他，是大首领的。 杜尔登避开瑞秋走到一边去接听。 虽然声音微弱，但是瑞秋还是捕捉到了信息。 里面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嗓音。 “杜尔登的，你是不是把那个女人抓到了？” 杜尔登：“老大，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是的，刚刚抓到。” 杜尔登想，我的行动够快的吧。 没想到话筒里却传来一声：“蠢货，你抓她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事情不够大吗？” “老大，她公然跟我们泽塔斯叫板，杀了我的手下，我不能听之任之吧。” ：你动动脑子，她一个老太婆居然敢叫板，后面没有人撑腰吗？你的手下都是蠢货吗，一个被杀容易，六个一起被杀，还被绑那么高，是她一个老太婆一个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杜尔登的后背开始冒汗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瑞秋。 后者对他笑了一下，笑得很是诡异。 他连忙收回目光，对着话筒道：“老大，你的意思是她背后有人撑腰，很可能是我们的对头？” “不是可能，是肯定的。” 在圣费而南多，不止他们泽塔斯一个帮派，大大小小有十几个，帮派和帮派之间也经常为地盘和dp和武器钱财进行战争，差不多每天都有较量。 只不过他们泽塔斯人多势众，又有美国那边的门路，所以在圣费而南多算是最大的一个帮派，但是其他帮派暗地里可没少打他们的主意。 大首领这么一说，杜尔登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了，瑞秋背后肯定有人支持。 “是本基还是华士？” 本基和华士是另外两个较大的帮派，他们一直想取代泽塔斯。 大首领道：“现在还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批武器弹药流进了圣费而南多，这么巧？在这个时候？想想是用来对付谁的？” 杜尔登再次冒冷汗。 不是害怕，他是想，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没听到一点风声，还要老大来提醒他。 他一定是被气昏头了。 大首领：“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就是利用了瑞秋，利用了卡诺拉被绑架这件事。在瑞秋第一次发出复仇宣言的时候，你就应该警惕，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敢向泽塔斯挑战？” 第一章碰瓷 江城 晚上八点多。 江城的夜晚是迷人的，各种霓虹灯在闪烁，街上的车辆比白天还多，从空中俯瞰，汇聚成了流动的灯的海洋。 徐峰朱颜郭琪琪他们的车在十字路口等红灯。 徐峰在驾驶座开车。 朱颜和郭琪琪坐在后座。 郭琪琪：“哎呀，这趟出门可真累人，终于到家了，回来我要好好休息几天。真想念我的雕花大床呀，还是觉得在家好。朱朱，你呢？” 朱颜：“每次出门前你就激动，生怕不要你去，出去了又想家，又想着快点回来……真难将就。” 郭琪琪：“未必你们不想回家喔？有些人可是想我们很呢，呵呵呵…” 朱颜无语，什么话都是郭琪琪在说，她只有不开口了。 徐峰：“两位姐姐不要争了，马上就到家了。” 徐峰说得没错，等下绿灯亮了，左转就上滨江路，然后走银杏路，还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就回到别来无恙了。 突然，朱颜把郭琪琪推到在座位上，喊了句“趴下”。 前面的徐峰听到砰的一声，下意识地就滑了下去，然后朝后面看， 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冲出来一辆摩托车，砰的一声，摩托车撞上他们的后备箱，撞碎了后窗玻璃，摩托车上的人被抛到车顶又滚了下来，倒在地上。 车里的三人感觉到了强烈的动静。 碎玻璃片落了一身。 徐峰：“朱朱姐，琪琪姐，你们没事吧。” 后座两人抬起头来。 郭琪琪：什么情况？ 朱颜：“追尾了。” 徐峰：“我去，谁这么不长眼睛呀，路口等红绿灯还敢撞上来？碰瓷呀？” 郭琪琪：“八成是酒驾，快下去看看，别撞死了。” 徐峰已经打开车门下去了。 看见车旁边地上倒着个人，后面还有一辆摩托车。 徐峰赶紧拿起电话先打了120。 朱颜和郭琪琪也下来了。 徐峰：“我去，这是喝了多少酒呀，我们这么大个车停在这里他居然就撞上来了。这得多眼瞎呀？说不是碰瓷我都不信了。” 朱颜：“琪琪，打电话报警，我先看看人怎么样？” 旁边的车里也有人下来：“喂，妹子，还是等警察来吧，这恐怕真是碰瓷的，不然怎么会往你们车上撞呢。” 郭琪琪：“我已经报警了，朱朱，等救护车来吧。” 朱颜：“我们像是怕碰瓷的人吗？这里有电子眼的。说不清楚还看不清楚吗？” 徐峰：“那我也得给你录个视频。” 拿出手机对准朱颜。 朱颜走上前去查看那个受伤的骑手。 郭琪琪问：“怎么样？” 朱颜：“还有气。” 正说着，那个倒地的人突然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朱颜：“你别动，你受伤了，在这等着，救护车一会就到。” 那人一把推开朱颜的搀扶，跌跌撞撞往路边跑去。很快就跑进路边的绿化带不见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谁也没料到摩托车骑手会爬起来跑了，还跑得飞快。 “唉，他跑什么呀？” “看来没受多少伤呀，还能跑。”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朱颜看看地上遗留下来的血迹和那辆摩托车，这一切显示刚才的确有人受伤了，不然还以为见鬼了呢。 徐峰跑到车前面捡了一个背包回来。 “姐，这是那人掉的。” 朱颜看看路旁不远处的监控，对徐峰道：“我们快去追他，他应该是沿着滨江路的方向跑了。受了伤应该跑不远，就怕昏迷倒在地上没人发现就糟糕了。琪琪，你留在这里等警察和救护车。” 行，你们快去，我留在这里。” 话音未落，朱颜和徐峰已经跑了，沿着那人跑掉的路线追了上去。 他们跑进滨江公园。 却没有找到人影。 徐峰：“朱朱姐，这么快，他一个受伤的人怎么跑得这么快呢，怎么就没追上呢。” 朱颜：“他坐车走了。” “去哪了？” “去医院了。” “嗨，真是个怪人，我们送他去医院，他不去。还跑了。这会儿又自己去了，什么意思，难道怕我们找他索赔，他撞坏了我们的车。” 朱颜：“去医院了就不怕了，走吧，我们回去。” 两人沿着来路回到停车的路口。 救护车和交警也都赶到了现场。 交警把其他看热闹的劝走了。 只剩下他们的车和那辆摩托车。 救护车的人问：“受伤的人呢？” “他跑了。” “跑什么呢？” “估计是心虚吧。” “还跑得动说明还不严重。” 急救医生：“可不能这么说，有些人当时看着很清醒或者受伤不重，可是……，你看地上这摊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内伤…还是应该把他尽快找到。” 救护人员还是挺负责的。 一位交警在拍照，勘察现场。 另外一位交警过来问：“他往拿跑了？ 朱颜：“往滨江路那边，我们追过去，他自己打车去医院了，警察同志，车牌号是xxx xxx，你可以呼一下这辆车，看送他去了哪个医院？” 徐峰想：我追过去可是什么都没看到，朱朱姐却连车牌号都知道了，厉害！ 警察：“好的，谢谢你们提供的情况，我马上联系。” 拿起对讲机请求协查车牌号为xxxxxx的出租车的位置。 郭琪琪：“这里还有个背包，是那个人的。看看里面有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警察接过背包，徐峰去车上拿了手电给他照亮。 “谢谢。” 打开背包，里面并没有能证明身份的证件之类，反而是一些奇怪工具，还有钢索绳索手套… 郭琪琪：“这有点像翻墙撬门的装备呀，莫非这人是个小偷，要不然咋要跑呢？是做贼心虚呀才慌不择路撞上我们的车，又怕被警察盘问，所以才赶紧跑了。” 朱颜及时出声：“琪琪，别乱说话…” “我给警察蜀黍提供线索嘛。” “谢谢你们提供的，我们会认真对待的。” 警察把背包收起来。 这时候他的对讲还没收到消息。 “现场已经勘察完了，情况我们也了解了，现在你们先把车开到指定的地方去，等待我们的通知。” “好的。” 警察把摩托车拖走了， 徐峰也开跟着警察走了。 朱颜和郭琪琪上了人行道。 郭琪琪：“我们走路回去吗？” 朱颜：“不，我要去一个地方看看。你可以跟着我一起，也可以先回去。” 郭琪琪：“我当然是和你一起去。” 第二章坠楼 朱颜：“不，我要去一个地方看看。你可以跟着我一起，也可以先回去。” 郭琪琪：“我当然是和你一起去。什么时候少得了我郭琪琪呀。你是不是知道那个跑掉的人在哪个医院，所以过去找他。” 郭琪琪知道朱颜的能力。 警察还没查到，朱朱肯定知道。 朱颜：“不是，是去另外一个地方。那个人过来的方向。我想应该就在不远，我们骑车去。你跟着我来。” 说着就在路边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戴上头盔，骑着走了。 郭琪琪也赶紧扫了一辆，骑着跟上去。 她想，朱朱一定是有什么发现，也许她已经知道那个碰瓷的为什么冲这么快。 朱**着电动车左转进入了鑫源路再右转进入了鑫华路，鑫华路这个时候居然堵得很。 郭琪琪：不应该呀，这里又不是商业繁华街，而且现在这个点，又不是上下班高峰期？ 奇怪的是：还有不少的车朝这边来。 开不进去了，就停在路边。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共享单车的好处了，它可以不受堵车限制。 郭琪琪佩服朱朱有先见之明。 跟着她在车子间穿行。 那些把车停在路边的人已经下了车了，手里拿着相机摄像机徒步往前跑。 直觉告诉郭琪琪前面应该是出事了。 什么事？ 刚才我们车被撞的时候怎么没人来呢？ 现在有点点大的事情都能够吸引一批网红自媒体人去奔热闹，看这架势，估计事不小。 前面已经围了不少的人。路全部被人群拦断了，电动车也过不去了。 朱颜下来把车停在路边。 郭琪琪也赶紧停下。 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坠楼了。 “朱朱，真的出事了吗？有人坠楼。” 朱颜严肃地点点头。 “是那个跑掉的人干的吗？” 她第一时间就联想到那个撞车男。 如果他杀了人仓皇逃窜，就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会慌不择路撞上他们的车了。 郭琪琪感到好笑，这家伙得有多背呀，才会撞上他们的车，无异于自投罗网。 哈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跑得掉吗？ 围着的人太多，她们根本挤不进去。 情急之下郭琪琪大喊一声：“警察来了，快让开……” 前面的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就闪开了一条道。 郭琪琪就推着朱颜往里走。 心想：这招还管用呢。 朱颜小声道：“你这是狐假虎威。” “管用就行。” “你以为真是你那句话管用，你看看后面。” 郭琪琪回头，咦，跟在后面的果然是警察，其中一个警察还对她笑了一下，正是老熟人曾诚。不远处还有拎着箱子的法医正往这边来。 “琪琪姐，朱朱姐，你们怎么在这，不是去了外地吗？” 郭琪琪：“刚刚回来，就碰上事了。” 曾诚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朱颜。 他们刚刚接到辖区派出所通报，说有人坠楼，好像不是自杀，因为有目击者称看到除了坠楼者，还有人出现在大楼的楼顶上。 也些许朱朱是知道了什么才来到这里的，正常的时候，她们不应该在这里。 这个坠楼者应该不是正常的死亡。 朱颜：“你去忙吧，回头细说。” 曾诚点点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朝那边的一片空地走去。 人群被这栋大楼的保安拉的隔离带拦在了外面。 空地上躺着一个人，看不清楚样子，只看到一抹暗红。 郭琪琪：“到底怎么回事？这坠楼的是谁呀？” 旁边一男的说道：“这么有名的柳飘飘都不知道？” 郭琪琪懵圈，“她是女的，还是男的？是电影明星还是歌星？” 男的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了他眼，不理她，只顾举着手机不停地拍，也不管没拍到没拍到，再看其他人，个个都拿着自拍杆对着这栋楼和远处的空地一边拍摄一边说着什么。 “朱朱，你知道这个柳飘飘是谁？” 朱颜：“是个网红。” “你认识。” “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啦。这些都是网红。” 郭琪琪：哼，一群网红，来凑什么热闹。 不过郭琪琪也多多少少听到些有用的。 她听到一个网红正在直播：“亲们，宝宝们，太震撼了，也太可惜了，这坠楼的就是网红柳飘飘，今天据说正在这栋楼的楼顶直播，站在楼顶的栏杆边上，不小心给摔下来了。我虽然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形，但是可以想象……哦，简直太可怕了，我现在小心脏都还在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我需要宝宝们的安慰，谢谢，谢谢你们的爱心，我收到了……同时我也要为你们好好保护自己，远离危险……” 呃…～ 郭琪琪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转过头，另外一个人也在直播，她说道：“据说柳飘飘不是意外坠楼，有人看到还有人出现在楼顶上，而在柳飘飘坠楼不久，有人从楼里冲出来骑上摩托车跑了，不知道跟柳飘飘坠楼有没有关系？现在警察已经入场了，而且是刑警队的，我有理由相信，这不是意外坠楼，有可能是……，我将持续关注这个热点，谢谢亲们的点赞关注，下面我们来看一下柳飘飘最后的直播那一刻……哇，很多人点进去看…” 郭琪琪也伸个脑袋看了一眼，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去关注这个柳飘飘。 只见镜头前一个长发飘飘，脸色惨白，涂着烈焰红唇，穿着一袭红衣的女子正在说：“宝宝们，今天我在楼顶上给大家表演一下什么叫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来吧。” 只见她站在了楼顶的栏杆边，衣袂飘飘…… 下一刻，她竟然翻出了栏杆，然后一手拉着栏杆，一手朝着镜头也是朝着粉丝挥手致意…～ 然后，没有然后了。 她从画面里消失了。 有粉丝还在下面问：“她跳下去了吗？” “是真的吗？” “她是不是准备好了用这种方式自——杀？” “不会的，飘飘不会抛弃我们的，她那么爱我们，我们也爱她…” “我想是故意逗我们的。很快会出来。” “她不能出来了，现在在楼底下躺着呢，已经证实坠楼了。” “啊，我要去看看……” “在什么地方？” “鑫源路的鑫源大厦…” 郭琪琪关掉视频，看向朱颜。 后者好像并没有被身边的这些吵杂的声音所影响，她盯着地上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缓缓转向楼顶。 第三章现场 曾诚跟着杨队长走进了现场。 现场保护得很好，因为发现坠楼的时候是晚上，大楼下面的这块空地上没有多少行人，如果是以前，有跳坝坝舞的人，说不定还会意外砸到人，后来大楼的业主委员会说跳舞影响别人，就不准在这里跳了，那些跳舞爱好者就去了附近的一个公园。 真是万幸没有砸到路人，不然真的是祸从天降。 大楼的保安在发现有人坠楼的第一时间就报了警，然后叫了救护车。 辖区派出所民警最先赶到，坠楼的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指挥大楼的保安封锁保护地面和楼顶现场，不被闻讯而来的群众破坏。 曾诚和刑警队杨队长走进来的时候，民警和两个保安正守在坠楼者旁边。 民警：“杨队长，你们来了。我是辖区民警张洪。” 刑警队新任队长杨军看了一下现场，让法医和技术人员对现场进行勘测，他过来进行询问。 “说说情况吧。” 张洪民警：“我接到电话和一个同事赶过来，我在楼下，同事和一个保安在楼顶守着。我们来的时候坠楼者已经没救了。” 一个保安在旁边补充：“其实她掉下来当场就没气了，这么高……十八层呀。” “嗯。” 曾诚抬头看了看这栋叫鑫华的大楼，这是江城早期修建的电梯大楼，商住两用，一到五楼是商用，六楼到十八是住宅。 大楼前面是一个小广场。小广场过去是绿化带和人行道然后就是鑫华路。 小广场白天是临时停车场，晚上不准停车，所以现在这里显得很空旷。 大楼有一个地下停车场业主的车辆都停在地下停车场了。 杨队长看向保安：“你说一说具体情况。” 保安：“这个坠楼的是住在十五楼的一个网红，她是开直播的，网名叫柳飘飘，她来这个大楼也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是租的这儿的房子，现在房东也赶过来了，在大厅里等着。 她平时也不大出门，出门也是拍视频。我们保安里头有几个还是她的粉丝……在她搬来这里之前就知道她了。” 在保安介绍情况的时候，曾诚已经打开手机杨，搜到了出事前进行的直播视频，递给杨队长看。 杨队长看到一身红装的柳飘飘站在栏杆外面迎风而立…… 然后突然消失了。 应该是坠楼了。 “她直播都是这副打扮吗？” 保安：“不是，我也看过以前的直播，不是这样的，今天这身打扮有点异样，有人看了说像红衣女鬼……” 张洪咳嗽了一声，提醒保安别跑偏了。 保安：“我们一个班六个人，两个人守大堂，其余的人不定时沿着着大楼巡视。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我们刚刚从那边巡视过来，就看见有东西掉下来，走近一看是个人，而且是柳飘飘。我们开始以为是跳楼自杀，可民警同志来了看过后说不是…” 张洪：“我发现她脚踝上有一个金属环，环上应该是系着细钢丝绳的，但是断了，只留下短短的一截……我猜想，这个柳飘飘站在栏杆外面应该是采取了保护措施的，从脚上的金属环可以看出，可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钢丝绳断了，这才造成柳飘飘坠楼身亡……” 第四章男的 按照张洪的分析，柳飘飘坠楼如果不是意外的话，那么就是谋杀。 刚才杨军也看到了柳飘飘脚上的金属环，和上面的那一截细钢丝。 他也倾向于是钢丝绳断裂才造成柳飘飘坠楼，至于是不是意外和人为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杨军问保安：“这个柳飘飘既然是网红，那她有没有助理帮忙？不可能她在楼顶拍摄的时候不需要人协助？” 张洪：“是呀，我听说网红都有团队的。” 保安：“平时就只有她一个人进出，没有看到别的人跟她在一起，而且她平时也很少出门，她搬来两个月，我总共才看她出门两次，一次是在这大楼附近自拍，一次是去外面购物。” 曾诚：“你们大楼楼顶应该有监控，拍到什么没有？” 保安：“就是很奇怪，明明以前监控都是好好的，可就今天监控出问题了，我们也是出事后去调监控看才知道的。” 张洪点头证实，“是我让他们调取监控来看的，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杨军：“是整个大楼的监控都坏了，还是只有楼顶的？” “是楼顶的，其他监控画面正常，包括柳飘飘坠落到地面，大楼前面的监控都拍下来了。” “那么电梯的监控呢？在柳飘飘坠楼前后，有没有人坐电梯上楼顶或者下楼来。” “有，有个人在柳飘飘坠楼后没多久，从大楼里跑出来骑上摩托车走了。当时我们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来这个人很可疑，张警官已经让值班的保安把他的画面找出来了。” “好，等下去值班室看看，再到楼顶去，还有这个柳飘飘的房间……。” 这时候，法医拿着初步的检测报告来了。 “杨队，你看一下。” 杨军扫了一眼检测记录，看到在性别这一栏里写着：男。 法医：“是不是有点意外？” 杨军：“是。我一直以为是个女的。” 保安：“什么？柳飘飘是男的？” 不光是他，连一旁的张洪曾诚都很吃惊。 “呵呵，没想到现在这些网红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估计他的很多粉丝都不知道吧。” 保安：“我的妈呀，别说隔着屏幕都粉丝，就是我跟他打了几次照面也愣没看出他是个男的。” 法医：“那是他一直以来都以女子的面目现在粉丝面前，生活中也以女子面目示人，你们大家都先入为主了，所以才会没往一边想。杨队，我现在要把他带回去做进一步的检查，这里就留给你们了。” “好，辛苦你了。” “这是我的工作。” 法医让人把柳飘飘抬上车，开走了。 围观的人群被保安劝走了一些，还有些直播客留在这里，准备探听更多的消息。 郭琪琪：“朱朱，我们怎么办？是留在这里还是？” 她知道朱颜肯定知道些什么，或者她已经看出些什么了。 不过已经有警察叔叔介入了，她们也不好硬着头皮蹭上去。 朱颜：“那边有家咖啡馆，给徐峰发个信息，让他也过来。我们去那里坐坐，喝杯咖啡吃点东西，等着。 朱颜没说等着干什么，但是郭琪琪知道：是等曾诚忙完。 朱朱肯定有话跟他说。 第五章何山 曾诚跟着杨队长进了大楼，先去了值班室。 值班室除了两个保安，还有一对中年夫妇。 保安说他就是租房子给柳飘飘的房东。 男房东站起来说道：“警察同志，我们接到物业打来的电话就赶紧过来了。” 女房东说道：“警察同志，我……我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呀谁知道会出这种事呀，我这房子以后还租不租得出去哟，真是太倒霉了。才租出去多久，三月都不到，哎哟，我是天呢……” 男房东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你快别说了。” “我……” 杨队长：“这个柳飘飘跟你们租房子，你们应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吧？” 男房东：“知道，知道，看了身份证的，我还拍了一张照片存在手机里……” 男房东把手机拿出来翻出身份证给他们看。 身份证上面写的是何山，男， 出生日期1993年12月4日 地址是本省a县xx镇人。 “当时是这个何山跟你们签的合同吗？” “就是，就是，我们也认真对比过，是他本人。” “可是，这并不像是坠楼者呀。” 杨队长说道。 曾诚和保安看了身份证也认同。 因为他们都见过柳飘飘，这个何山的脸型跟柳飘飘完全不一样。 这话把房东弄糊涂了。 保安拿出柳飘飘的视频给他们看， “这个就是坠楼者。” 男房东：“啊，怎么是个女的？” 女房东：“我们听保安说是住在我们房子里的人坠楼了，赶紧过来，我胆子小没敢走过去看，一直待在这里。” 所以说他们一直以为坠楼的是租房子的何山，没想到坠楼者居然是另外的人。 男房东：“也许是这个何山租了房子，还带着女朋友一起住，坠楼的是他女朋友？你们没去家里找何山吗？女朋友坠楼，他应该知道吧？” 房东夫妇看着保安。 保安摸着头道：“这就有点奇怪了。的确只看到柳飘飘一个人住进来，没见过这个何山呀。难道他只是出面帮柳飘飘租房子？或者，柳飘飘就是何山扮的，刚才那啥不是说柳飘飘是男的吗？” 房东夫妇也听糊涂了，怎么又是男的了？ 杨队长没有跟他们解释，而是问道：“你们签租房协议，应该互留电话号码吧？” 男房东：“有的有的，刚才着急没想起，我这就打电话。” 曾诚提醒：“麻烦你开免提。” “好的，好的。” 男房东拨打电话，提示的语音却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 杨队长：“曾诚，你查一下何山，另外把他的照片发给法医，请他做对比。” “是。” 也许真的是一个人呢，毕竟现在的化妆和美言技术完全可以颠覆人的认知。 他们看到的都是柳飘飘的视频，那肯定是经过花妆处理的。 曾诚扫描何山的身份证照片的时候，张洪走了进来，他刚才在外面协助保安劝退了一些人，这会才进来，他瞄了一眼身份证上面的人，说道：“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 杨队长眼睛一亮，“你认识，在哪见过？” 张洪想了想：“他不就是柳飘飘坠楼后从楼里跑出来的那个人吗？你们不是找出来了他在电梯里的监控画面吗？” 保安又看了看身份证，赶紧把画面调出来。 杨队长过去一看，十有八九是一个人。 “通知所有人，找到这个何山，他应该与坠楼者有关系。” 这是肯定的了，柳飘飘住的房子是他出面租的。而柳飘飘出事的时候，他从楼里跑出来，说明他就在现场或者知道些什么。 第六章楼顶 现在知道了房子是何山租的， 柳飘飘坠楼的时候，何山也有可能在现场， 那么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何山，还原事件真相，也能更快知道柳飘飘的真实身份。 现在知道柳飘飘只是个网名而已。 杨队长：“我们去楼上。” 保安陪着他们坐电梯上了18楼。 因为发生了坠楼事件，物业在第一时间在业主群里通知大家不要随便乱走，配合调查，所以大楼内部比外面显得安静，大家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胆大的也只是通过阳台和窗户看一下楼下的情况，没人随意出来走动，更没有人跑到楼顶上来添乱。 这时候楼顶也被封锁了，有一名保安和一名派出所的民警在外面守着。 看到杨队他们上来，民警汇报：“我们一直在这守着，没有人来过……” “好。曾诚，你带人勘测现场。” “是。” 保安找来了几个便携式的巨大电筒，把柳飘飘坠楼这一片照得很亮。 楼顶上牵着一些铁丝和晾衣绳，方便住户上来晾晒衣物。 楼顶的是个方向都有摄像头，但是保安说摄像头突然坏了，这就感觉到很蹊跷，早不坏晚不坏，偏偏柳飘飘上楼顶来拍视频的时候还，不由得不让人多想啊？ 会不会有人故意关闭了楼顶的监控？ 曾诚看了一眼保安，他们是最能够接触到监控的，当然也不排除外来人员蓄意破坏，或者远程遥控。后者就需要高精尖技术，这样的人曾诚也见过。 不过为了杀柳飘飘，搞出这样的事情来，到底有多大的仇？ 在靠近栏杆的地方，立着一个摄像机的脚架，上面还放着一部摄像机，正对着栏杆方向，当时柳飘飘就是用这部摄像机拍摄的吧？ 在地上果然有一根细钢丝绳，一头在栏杆边，一头拴在楼顶的一根柱子上。 这说明柳飘飘在拍视频的时候是采取了保护措施的，给自己脚上拴了保险绳，这样既拍不到，又在粉丝面前彰显了自己的大胆创意。 很多网红就是靠做一些大胆高难度的动作吸引粉丝的，这个柳飘飘也不例外。 再加上他扮成女的，就更能吸引粉丝了，让别人对她刮目相看。 曾诚戴着手套， 捡起靠栏杆那头的钢丝看看断头，切口整齐，应该是被利器割断的，可如果有人在这么近的距离来剪断钢丝绳，柳飘飘不会看不到？ 就算他来不及阻止，那么这台立着的摄像机应该会拍下这个人。曾诚蹲在地上，回头看摄像机，如果有人出现在这个位置应该会被拍到， 可当时直播的画面只看到柳飘飘往后仰去，衣袂飘飘，没有其他半个人影出现在画面上。 那个跑掉的何山呢？他当时在哪里？ 曾诚站起来看了一下摄像机，是关着的。 正常的情况下，如果没有关掉，摄像机应该在继续工作，柳飘飘坠楼了，那谁来把它关上的呢？ 是何山？ 曾诚把摄像机取下来，打开看拍摄的画面。 看到在柳飘飘坠楼后，摄像机还在工作，因为它拍下了栏杆和外面黑黢黢的夜空。 过了两分钟，摄像机才停止工作。 如果不是柳飘飘事先设置好了时间，那么就是有人来把它关掉了。 应该不是设置的时间，柳飘飘还没直播完，应该是有人关掉了。 是何山吗？ 第七章何超 曾诚把摄像机交给杨队。 后者正站在栏杆边往下看。 “我就说嘛，一个年轻妹子敢站在这外边，却原来是个猛男…” 曾诚：“就算是个男的，要站在这外面去，心里也会犯怵，没几个腿肚子不发软的，这个柳飘飘为了流量也是拼了。” “为了流量，连命都丢了，这是何苦来哉。” “其实他也不想的，他没想到会死的，是有人蓄意…” 把自己的猜想也一并说了。 杨队：“就算有人蓄意，也是他自己给了别人机会，不作不死。” 杨队看了一下曾诚递过来的最后的画面，说道：“等下把摄像机带回去做技术处理，看看上面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好。” 曾诚把摄像机用塑料袋装起来放进一个包里。 这时候他的手机有震动提示，他拿出来看，是朱颜发来的信息：我们在街对面的尼可咖啡馆等你，你忙完了过来。 曾诚心内一喜，朱颜可不是为了请他喝咖啡，她今天出现在现场，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知道一些事情，说不定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曾诚立马回了一个ok。 等他收起手机，就听见同事说：“杨队，这里发现一个手包，里面有手机和钥匙，估计是柳飘飘的。” 杨队道：“正好，曾诚，把包拿上，去十五楼柳飘飘住的地方看看。” 之前他们问过房东有没有备用钥匙把门打开进屋去，房东说他没留备用钥匙，三把钥匙都交给了何山。 所以他们先直接上楼顶来了，心想着柳飘飘出门肯定会带钥匙的，就叫队员仔细搜查楼顶，果然在不远的水泥柱后面找到了这个手包。 如果没有钥匙还得开锁，现在好了，可以直接拿着钥匙去开门了。 他们步行下到十五楼，一层楼四户人家，柳飘飘租的三号。 曾诚用包里的钥匙打开了十五楼3号的房门。 这里一个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套间。 客厅饭厅里很整洁，几乎没有使用过。 次卧的门是开着的，这里被柳飘飘打造成了他的直播间，里面布置得很漂亮很温馨还带点梦幻色彩，纱幔飘飘…相信一身女装打扮的柳飘飘坐在这里直播，定能够吸引很多男人的目光…… 里面有照相机摄像机和两部手机，这些都是柳飘飘的家当。 “收起来，带回去慢慢看。” 隔壁是主卧室，里面很凌乱，衣服裙子乱扔，衣柜里挂的也多是女性服饰，以古装裙裾居多，好有几套时装。 梳妆台上摆着不少廉价的化妆品，几套不同颜色长短不一的假发挂在旁边的衣帽架上。 打开床头柜，里面是一些手镯项链，耳环，头饰之类的装饰品。 都不值钱，有些还是塑料的。 梳妆台下面有一个行李箱，并没有锁，曾诚打开，里面有一个钱包，钱包里有几张银行卡还有少量的现金以及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上写着 姓名何超 出生日期1993年8月12日 地址是本省a县xx镇人。 看照片，和柳飘飘的脸很像。 杨队：“把身份证照片发给法医，看是不是同一个人，再把身份证信息发回局里，让查一查这个何超的信息，有没有案底？” “是。” 曾诚：“杨队，两个都姓何，也都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肯定认识。” “那还用说，不仅认识，关系还不一般，所以找到何山是关键。” “嗯，已经把何山的信息发出去请各派出所和交警协助查找了，他骑着摩托车跑的，路上的监控应该会拍到他。” 第八章询问 他们在柳飘飘的租住屋里找到了何超的身份证，现在应该叫他何超了。 除了身份证，好像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 在楼顶上勘察完现场的鉴证科的同事又进来勘察屋里。 杨队和曾诚把地方让给他们，出来敲开了隔壁的房门，按照惯例，他们还要询问周围的邻居，了解一下案发当时的情况。 他们先从隔壁四号问起。 保安说四号住的是一对老夫妻，这会儿恐怕已经睡了。 杨队长：“那就不忙打扰他们，老年人被吵醒了很难再入睡。二号呢？” “二号的房子空着，还没租出去，没人。房东委托我们物业在帮忙招租，现在出了这事，恐怕更不好租出去了……毕竟……” 曾诚咳嗽一声打断保安的话“哟，这倒省事了，直接就剩一号了。” “一号住的是一家三口，他们家有学生上晚自习，没那么早休息，这会还没下课呢。” “那好，先去问问一号。” 保安敲开了房门，“李大姐，我是保安小刘，警察同志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开门出来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 “哟，小刘，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我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在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找个人说话都不行，也不能在业主群里去讨论，群主已经禁言了…” 杨队长：“李大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大姐：“我是害怕呀，你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坠楼的就在我隔壁的隔壁，之前还见过活生生的人，可没想到转眼间就没了，这晚上能睡得着吗？” 杨队长：“李大姐，在柳飘飘坠楼之前你见过她？” “是呀，那是刚吃过晚饭，我准备带狗狗出去溜一圈，在等电梯的时候，就看见柳飘飘出来了，穿着一身红衣，身材还可以，就是那脸上的粉涂得太厚，看着惨白惨白的，怪吓人的，把我的旺财都吓呆了，躲在我脚边瑟瑟发抖。我开始还以为她也要坐电梯下去呢，还在想，大晚上的装神弄鬼的出去吓人呀？ 没想到她却走楼梯上去了。我就直接坐电梯下去了。” “就她一个人吗？有么有别的人和他一起上去？” “我当时没看见其他人，至于之前后者之后有没有人上去，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查监控呀？” 保安不好说监控坏了。 杨队长：“监控我们也要查，人我们也要询问。李大姐，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我每天也就在楼下溜半个小时，然后就回家，今天也差不多，我在楼下的时候还没出事，等我回到家手机里不断有信息，我一看是业主群里炸锅了：妈呀，有人跳楼了，就是我这层楼的那个网红。 我还不信呢？ 跑窗口一看，妈呀，真的底下躺着个人。 我简直不相信，这才多大点功夫，就跳楼了？ 之前看她打扮成那个样子难道就是为了自杀？红衣女鬼？” “李姐，你说什么呢？” “哦，不是我说的，是群里的人说的，说她穿着那样，就是效仿什么红衣女鬼，有人还把那时的视频发到群里来看了，我只瞄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后来群主就禁言了，不准大家乱说，让大家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配合调查。” 第九章分析 “李姐，你平时跟这个柳飘飘有来往吗？” “莫得，莫得，就搬进来那天见到过一次，要不是保安说她是个网红，我还不晓得她叫柳飘飘，还有点名气呢，她平时也不大出门，很难得见到她的。” “最近有没有人来找过他？” “没有。至少我没见到。” “这个人你见过吗？” 曾诚把何山的照片给李姐看。 李姐摇摇头，没见过。 “那你家里其他人呢，也许他们有可能见过什么人来找柳飘飘。” “我老公经常出差，他对这楼里的邻居也不熟悉，至于我儿子，他还是个中学生，每天一早上学去，晚上才回来，更加不可能看到什么，还好，今天发生坠楼事件的时候，他还没下晚自习，哦，等下他就要回来了，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事，太吓人了。 只有我这个家庭主妇还好点，跟邻居们还有点来往，又在业主群里多少能知道点消息…” 看得出李姐是个健谈的人，如果她知道什么，应该早就说了。 杨队长：“你出门遛狗的时候看到柳飘飘手里拿东西没有？” 他想起楼上的摄像机和支架。 “……好像手里拿了一个钥匙包吧？对，是拿着一个，很古色古香的那种小包。” “没拿摄像机之类的吗？” “没有。” 如果柳飘飘没有自己把摄像机拿上去，那是谁给他拿上去的呢？ 何山吗？ 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哦，谢谢你，李大姐，如果你还想起什么，请告诉我们，这是我的电话。” “哦，好的。” 他们又回到柳飘飘屋里，技术科的同事在做进一步的收集。 杨队：“辛苦大家了，收集完之后回局里加个班，我请大家吃宵夜。” “谢谢杨队。” 杨队长又对保安说：“你在业主群里说一声，有线索提供的可以打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在线。” “好的。” 杨队长：“走，下去看看张洪查得怎么样。” 张洪没上来，在监控室查监控录像呢。 曾诚跟着杨队长回到一楼保安监控室。 房东夫妇还在那等着，杨队长让他们先回去了。 “老张，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在柳飘飘坠楼不久，也就一两分钟时间，何山进了电梯下来了，看上去很慌张，出了电梯后直接骑上摩托车跑了… 再往前，查到了何山是七点多钟的时候进入电梯里，直接上了十八楼，虽然戴着帽子，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你们注意看，前后都背着同样的背包，是同一个人。” 曾诚：“也就是说何山七点半上了上了十八楼，然后去了楼顶，在那等着，随后柳飘飘也上了楼顶，这就跟李大姐看到他往楼顶去的时间相吻合，至于在楼顶上发生了什么，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 “应该是这样 也有可能是他和柳飘飘约好的，毕竟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又或者何山知道柳飘飘要在上面拍视频直播，所以事先到达楼顶藏起来，等柳飘飘翻出栏杆外的时候，他出来剪断了钢丝绳，造成柳飘飘坠楼……之后充满逃离…” 第十章朋友 杨队：“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何山，目前他是唯一一个在现场出现过的目击者，只有他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 当然也不排除别的可能。 老张，辛苦你了，还请你继续负责查一下监控，看在这个时间段，有没有别的人上到楼顶或者出事后离开，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张洪：“好。交给我。” “我再派个人协助你。” “不用，不用，你们人手本来就紧，而且你又才接管这一摊子，你们去忙你们的。我能搞定。” “谢谢老张理解。” 之前因为秦刚受伤，局里把他从别的部门调过来的，他才来没几个月，工作千头万绪，还有好几个案子没破呢，这又出来坠楼事件，唉！头大呀。 杨队长：“曾诚，我们先回局里…” 曾诚敢想开口说话，杨队的电话响了。 “局长，你还没休息呀？” “我能休息得了吗？今天晚上发生的坠楼案，网上到处都在播放视频，说什么的都有，影响很不好……你在那边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杨队长：“刚刚看完现场，查到有一个跟坠楼者有关系的人，电话里说不清楚，要不我回来跟你汇报吧…” “你现在跟我汇报什么，是你查到原因了，还是抓到凶手了？你要把案子破了向人民群众汇报，是意外也好，不是意外也罢，拿一个说法出来，这也是你当刑警队长要交的第一份答卷。 明白吗？” “我明白，所以…” “所以你不用回来了，赶紧查案去。尽早破案。” 说完把电话挂了。 嗨，这老头。 这脾气还是这么冲呀。 曾诚看杨队长接完电话不吭声，连忙说道：“队长，是不是局长限令我们破案了？” “哦，那到没有。只不过我们自己也要抓紧呀。” “嗯，局长其实挺好的。他要说什么也是为我们好。” “是嘛，我也觉得。嘿嘿。” 曾诚：“杨队长，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你说。” “我有个朋友，在那边咖啡馆等我们，我想……” 曾诚指了指街对面。 现在围在大楼外的人群已经走了，只有警戒线还在，还有几个保安在巡逻，大楼前显得有点空旷冷清和阴森。 “你朋友？女朋友吗？明白了，那好，给你半个小时，去吃点东西，喝杯咖啡，说几句话。然后回局里加班。” 曾诚：“队长，是我们，她在等我们，我想是有关案子的事情，她可能知道点什么？” 曾诚也不知道朱颜到底知道多少，所以说话还是有保留的。 杨队：“关于案子的事情？这个坠楼案？” 曾诚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快走，见你那位朋友去。” 说完带头往街对面走去。 曾诚跟上。 “你朋友是不是正好住在街对面楼上，正好看到了对面楼顶上的柳飘飘坠楼，那他一定还看到了其他人…” 曾诚：“不是，我朋友不住对面，不过他们的身份有点特殊，” “他们？特殊？看来你这所谓的朋友不是一个人呀。” “他们是私家侦探。一个组合。” “跟踪明星网红或者出柜小三那种？” 曾诚：“那些是狗子，不是侦探。我朋友可不一样。怎么说呢？你看过秦队之前破过的几起案子吧？” “看过。” 自从他当刑警队长以来，前任破获的案子和遗留下来的案子的卷宗他都仔细看过，研究过，还亲自抽空去见过秦队，向他当面请教。 第十一章等候 自从杨军当刑警队长以来，前任破获的案子和遗留下来的案子的卷宗他都仔细看过，研究过，还抽空去见过疗养的秦队，向他当面请教。 秦刚受伤是在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脑子还是很清楚的。 在谈及破过的一系列案子当中，秦刚不止一次提到他有线人帮助，还说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把线人朋友介绍给他，或者问曾诚也可以。 曾诚以前是秦刚的助手，现在是他的助手。 现在杨队长听曾诚突然提到私家侦探，还是朋友，脑子里马上想到了秦刚说的线人朋友。 于是道：“是不是以前帮你们破过几起案子的线人朋友？” “就是他们。” “早就闻名与耳，今日终于得见。” “队长，你不反对呀。” “只要是对破案有利的，我为什么要反对。就算是个普通群众给我们提供线索，我们都要认真听取，更何况他们还是比较专业的侦探。 曾诚，我收回刚才说过的那些话，你的这些朋友跟那些跟踪团的可不一样。” “谢谢队长理解，我想他们也很希望跟你这样的爽快人合作。不然这么晚了，他们也不会等我们。” “应该是谢谢他们理解。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杨队长有点印象了，当时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曾诚在跟人打招呼，那可能就是他们了。 这么说事件发生后他们就赶到现场了，比他们还快。 看来他们不是一般的专业呀。 更何况能够得到老秦的一致推崇，没得两把刷子是混不走的。 自己可得好好跟他们打交道。 这样想着，两人已经过了街朝尼可咖啡馆走去。 这个时候咖啡馆的生意居然好得出奇，爆满了，里面全是人。 曾诚刚在门口晃一下，背后传来喊声：“嗨，曾诚。这儿呢。” 曾诚回头，看到路边停着的一辆红色车里徐峰在向他招手。 曾诚走过去看清楚正是郭琪琪那辆红色的车。 “徐峰，她们人呢？” 杨队也在往里看。 徐峰：“朱朱姐让我在这里等你们，接你们去别来无恙，这里太吵了，不适合谈话。” 因为今晚这里发生了坠楼事件，一些媒体记者，还有一些直播网红什么的得到消息，都跑到这里来直播或者想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正在说话间，有人看到了曾诚和杨队，从咖啡馆里跑出来。 徐峰：“快上车…” 他已经发动了汽车，曾诚上了副驾，几乎同一时刻杨队上了后座。 还没坐稳，徐峰呼的一下就把车子开出去了。 留下后面一堆记者主播对着车子望洋兴叹。 他们刚才可是想抓住杨队长趁机问点内幕消息的。 杨军坐下说道：“你这反应速度和开车技术不错呀。” “谢谢杨队夸奖。” “你知道我是谁？曾诚告诉你的。” 徐峰：“不是。是朱朱姐告诉我的。其实我们之前见过一面，就是你去看秦队那次，我们刚刚走，你来，擦肩而过，朱朱姐就说，这是新任的杨队长，我就记住了。” “哦…原来他们之前已经打过照面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徐峰：“本来朱朱姐在这里等你们的，可是你也看到了，这里的环境……所以接你们去别来无恙，杨队，你不会介意吧。 杨队长：“听曾诚说起过好几次别来无恙的美食，一直不得空去，今天有口福了，只是这么晚了，不知道老板还做不做生意。” 曾诚：“他们就是老板，请我们去，肯定有好吃好喝的招待。” “你不是说他们是私家侦探吗？怎么又是餐厅的老板？” 曾诚：“他们平时经营餐厅，有case就接。而且朱朱还是作家，现在专门写悬疑推理小说。” “哦，那真是要好好见一见呢。我现在对他们充满了好奇。” 徐峰：“呵呵，杨队，你现在已经见到其中一个了，除了 长得英俊帅气，高大威猛一点，我也没什么不同。是不是？” 徐峰调侃的话把杨队逗笑了。 曾诚看他这一晚上都绷着脸，很严肃，这会终于露了个笑脸。 他也理解杨队， 身上的担子重，压力大呀。 不过有朱朱他们的协助，很快压力就要减轻了。 曾诚：“徐峰，我记得你们今天刚才外地回来，怎么就到了案发现场了呢？还比我们先到，难道朱朱提前知道了那里会发生坠楼事件？” 曾诚问这话的时候，徐峰已经不车从鑫源路转向了主干道，又停在了当初的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徐峰说道：“其实说来也巧了，我们从外地回来的时候，我记得是八点多，我们的车也在这里等绿灯，当时我开的那辆黑色的越野，不是这辆。后来有个骑摩托车的人从后面撞上我们的车，把后窗玻璃都撞碎了…” “这么猛？朱朱和琪琪没事吧？” 问完马上醒悟道：“瞧我这记性，我们在鑫华大厦见过面了，她俩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杨队：“骑摩托的，多大年龄，长什么样？现在在哪里？” 徐峰：“不愧是队长，马上问到点上了。你是不是猜到他是谁了？呵呵，这个自己撞上来的家伙爬起来跑掉了，我和朱朱姐没追上。不过朱朱姐说他自己打车去医院了。后来我跟着交警去停车，朱朱姐和琪琪姐顺着那个家伙来的方向找过去，找到了鑫华大厦楼下，看见了坠楼现场……你们说这家伙这么猛撞上来，是不是事出有因呀，然后爬起来又跑掉，是不是做贼心虚呀，对了，他当时还背着一个包，里面有绳子手套什么的，一看就不像干好事的。” 这时绿灯亮了，徐峰左转往滨江路驶去。 曾诚听明白了：“杨队，徐峰说的这个人好像何山呀？” 杨队点点头。 徐峰：“什么好像，根本就是。不然朱朱姐也不会让我来接你们了。” 杨队长：“那他现在在哪里？” “江城人民医院。已经有交警过去了，不过情况不太好，说是还没醒过来。” 杨队长：“那我们马上去医院，徐峰麻烦你…” 徐峰：“现在去也没用，你们也见不到，不信你问问守在哪里的交警。还是先去别来无恙吧，如果他醒了，医院会通知我们的，放心吧杨队。” “曾诚，你马上跟交警队和医院联系一下…” “好。” 第十三章详谈 洗完手，重新坐在沙发上，吃着糕点，喝着咖啡，很是惬意。 杨队长：“真羡慕你们，能够从容悠闲地喝着咖啡，今天让我也沾点光了。” “这就羡慕了，这不是很平常吗？” “我是说，如果现在在局里，我肯定忙得飞起，哪有时间喝咖啡吃东西哟。” 郭琪琪：“你们刑警队的确忙，要查的案子多，而且还有生命危险，你看老秦…” “琪琪…” 朱颜及时出声阻止，郭琪琪就打住了话题。 “来吃东西吃东西。” 杨队：“那我就不客气啦。”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专门为你们准备的。曾诚没来你就多吃点。” 朱颜喝了一口咖啡，望着大屏幕出神。 大屏幕上现在放的是柳飘飘以前的视频。 杨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他无法把眼前这个文静话不多的女孩子跟侦探联系起来，说她是作家倒还比较贴切。 郭琪琪说：“他就是今晚坠楼的人，网名叫柳飘飘。徐峰，你是没瞧见，那么高的楼掉下来，恐怕已经……我也只远远看到地上一摊…” 徐峰：“你不用说出来，我可以想象。” 郭琪琪：“我想说的是，你看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下一秒就……世事无常呀。” 徐峰：“不是意外就是谋杀，对吧，杨队长？” 杨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听说你们是顺着何山来的方向找到坠楼者现场的，难道那时你们就知道有人坠楼了？” 郭琪琪：“我不知道，朱朱说往那边走，我就跟着走了哦。” 杨队长看着朱颜等着她的回答。 朱颜又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当时只是感觉到何山经历了什么事，才慌里慌张地撞上我们的车，而且这件事情比他撞车还严重，所以我就顺着他来的方向按图索骥找到了坠楼现场。” 朱颜尽量说得委婉一点。 直接说自己感应到那边出事了，杨队恐怕会难以置信。 还是循序渐进好。 之前曾诚和秦队也是一点点地接受自己的超感应能力的。 杨队：“感觉？就凭感觉？” 果然杨队长不相信呢。 朱颜点头。 郭琪琪：“我们朱朱的感觉是很准的，我们都相信她。” 言下之意就是你也用不着大惊小怪，只要相信就行。 杨队长：“这么说你的感觉还挺敏锐的嘛，隔着几条街你都感觉到了？ 朱颜：“你不用怀疑，因为我能够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或者你可以认为它是一种特异功能，这样说你可能更容易理解。” 杨队：“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呀，比今天的坠楼案更难以接受。” 朱颜端起咖啡呡了一口，不说话。 郭琪琪：“你是不相信吗？” 杨队长：“好吧，我承认如果不是老秦曾经提起过你们，说你们帮着破了不少案子，我想，今晚我也不会到这里来，我很忙的，局里同事还等着我回去开案情分析会，局长已经给我打电话了，希望尽快给公众一个说法，所以我需要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如果，你们能够提供线索更好，没有的话，我就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咖啡和糕点不错，谢谢。” 站起来准备离开。 朱颜：“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我们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杨队长，我理解你，正如我们当初理解秦队和曾诚一样，所以也请你像他们那样理解和信任我们。 我们也是本着良知和职业道德来做事，不会无的放矢，也不会干扰你们正常的工作，只是给你们提供一些可用的资料。 如果杨队不需要，那也没什么，我想凭着杨队的本事，破案只是早晚的问题。” 郭琪琪腹诽：哼，让我们热脸贴你的冷屁股，还不领情了。 朱颜不卑不亢的回答让杨队长本来要走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好，我可以像老秦那样信任你们，你们也得拿出点实用的东西。光是凭你说感觉到死亡气息来得坠楼现场，不能令我信服，毕竟坠楼已成事实，谁来看到现场都可以说如何如何…… 你看那些围观的人，不是说的头头是道吗，个个都堪比福尔摩斯。” 郭琪琪：“那你是太小看我们朱朱了，朱朱，把绝活亮出来，闪瞎某些人的眼。” 杨队长并没有生气，反而坐了下来，说道：那位就听听你们所知道的，不，是朱颜感觉到的。看跟我们了解到的有多少差别。” 朱颜：“既然说了要给你们提供线索，当然是越多越好。我也不浪费时间了，直接说重点。” “洗耳恭听。” 他半靠在沙发上，很放松。 倒要听听朱颜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朱颜：“首先说一下网红柳飘飘的真实身份，他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样是个网红美女，而是个男儿身。” 杨队长闻言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 这太让他吃惊了。 因为在法医告诉他柳飘飘是男的之前，所有的人，包括他和队员们以及大楼的保安，都认为他是个女的，是网红美女主播。 而且柳飘飘的真实身份除了他们警察，现场还没有别人知道。 朱颜不可能知道柳飘飘是男扮女装的，除非她本来就跟柳飘飘认识，知道他的底细？ 朱颜：“杨队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我是不是跟柳飘飘认识，知道他是个男的。 我可以告诉你，我也是今天才认识他，如果不是他坠楼，可能我永远也不会认识他，因为平时我很少关注这些网红。 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全都依赖于在现场看到他， 如果连男女都感觉不出来，我的特异功能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郭琪琪：“就是。我们朱朱可是行为痕迹专家。” 杨队坐直身体开始认真听朱颜说了。 看来他有些小瞧朱颜的能力了。 就凭她站在围观的人群里就能看出柳飘飘是男是女，的确让人不容小觑。 而且她还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不知道接下来朱颜还看出了什么，不会连… 朱颜继续：“柳飘飘真名叫何超，是本省a县某某镇的人，他和撞车的何山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人，这一点想必杨队已经知道了吧。 第十五章剪断 郭琪琪：“你是说……你是说何超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就是想利用这个伪装的美女身份捞取钱财。”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之前他们在帮袁涛的时候，遇到的骗子主播还是一个大公司推出来的呢，底下还养着一群骗子业务员。 朱颜：“起心不良，动机不纯，惹出是非。” 郭琪琪：“我最想知道的是何超怎么坠楼的，直播拍摄到的画面只有他自己，没有别的人，包括何山也没有，这很奇怪呀？” 朱颜：“何超坠楼是因为他拴在脚踝上的保险绳被剪断了。杨队长，我没说错吧？” 郭琪琪和徐峰也是现在才听说柳飘飘是被迫坠楼的，两人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 有事情要干了。 杨队长已经不吃惊了，毕竟之前朱颜说过她知道所有事情。 反而郭琪琪很吃惊，“啊，绳子剪断了？不可能是他自己剪断绳子的吧？那他还直播干嘛呢，不想挣钱？觉得过意不去？当着粉丝的面自杀？” 朱颜：“当然不是何超想自杀，他活得好好的，又小有名气了，每天还有可观的收入，怎么会自杀呢。是有人刻意剪断了绳子，才使得他坠楼的，来了这么一出死亡直播。” 杨队长：“谁？何山吗？我们根据电梯监控，查到何超坠楼前，何山坐电梯上去了，何超坠楼后又坐电梯下来了，可惜楼顶的监控坏了，没有拍到现场画面。” 朱颜：“绳子的确是何山剪断的，你们在现场没有发现剪断绳子的工具吧？” 杨队长：“是的。当时看了绳子的切口，是被剪断的，所以我们才怀疑何超坠楼不是意外，也不会是自杀，因为他如果要自杀，还拴什么保险绳？所以我们初步判断是有人蓄意。目前怀疑的目标暂时锁定在何山身上。可惜他现在躺在医院里，不然可以问他话。你说是何山剪断的绳子，有什么证据？又是为什么呢？” “当然有证据。在钢丝绳上应该有何山的指纹，而且你们在现场没有发现剪断绳子的工具吧？” “是。这也是很奇怪的地方。” “因为何山夹断之后拿着工具跑了，现在这把工具就在何山的背包里，当时他惊慌失措撞上我们的车，背包都被撞飞了…” 郭琪琪：“对，我们看过这个背包，里面有绳子还有工具，我还跟交警同志开玩笑说，这些像是撬门撬锁的工具，搞不好是做贼心虚……原来他真是做贼心虚呀。” 杨队：“现在背包在哪里？” 朱颜：“应该在交警手里。他有可能带去医院了。因为那是何山的东西。” 杨队说道：“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杨队打给曾诚，问他医院里有没有何山的背包？ 曾诚：“队长你等一下，别挂电话，我问问医护人员……啊，是有个背包，护士收起来了。” “听着，背包里有剪断钢丝绳的工具，你马上取何山的指纹，连同背包一起拿回局里去和钢丝绳上的指纹做对比……不，还是我叫人来取，你好好地守着何山，现在他是坠楼案的嫌犯，等他醒了，马上要问话。不能让他跑了。明白吗？” “是。” 挂断电话，杨队长又给局里打了电话，安排人去医院。 完了之后看着朱颜说道：“如果绳子的确是何山剪断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动机是什么？” 第十六章催眠 郭琪琪：“对呀，珠珠，动机是什么？既然何山和何超是堂兄弟，两人关系这么好，何山为什么要杀他呢？” 杨队长心里面一直在给郭琪琪点赞， 她总是会问一些他也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他又补充了一点：“而且何超现在住的地方还是何山出面给他租的。” 一直没说话的徐峰开口了：“莫非何山看不惯何超的所作所为，所以干脆……” 郭琪琪：“不可能，就算再看不惯，也不可能要人命呀，何况还是自己的兄弟好朋友。” 徐峰：“那还是听朱朱姐说吧。” 杨队：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正是很好的捧哏。 他不知道，这是郭琪琪徐峰的惯例，他们已经开启了案情分析模式。 朱颜：“其实何山也是被逼迫的。” “什么？” “逼迫？” “谁？” 三人异口同声问出不同的问题。 朱颜：“没错，是有人逼迫何山剪断了绳子，让何超坠楼了。” 徐峰：“姐，你能不能一下子说完嘛，先说是何山剪断绳子的，现在又说是他是被逼的，谁逼的？还有幕后黑手吗？” 朱颜：“我也还在找他，这个人不简单。” 杨队长：“姑且认为你说的这个人存在，那他又是怎么逼迫何山去剪断绳子让何超坠楼的呢？何山是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好歹还是个男的，他就这么听话？不知道反抗？你也太危言耸听了。” 朱颜：“杨队长，你不知道有种催眠术吗？可以让一个人乖乖地按照催眠者的意愿行事，何山就是被催眠了…” 杨队长：“催眠术我知道，但是没你说的这么厉害，能够完全让一个正常人做出如此反常的行为。 要知道，这可是杀人呢？ 不是催眠睡觉。更何况还要何山做这么复杂的事情。” 朱颜：“看似复杂，其实简单。催眠者只是叫何山去做剪断绳子这一件事情就够了，没说让他去杀人，所以何山只要去剪断绳子就行了，至于绳子断了，何超坠下楼，那只是结果。 所以在何超坠楼后，何山清醒过来，才会如此害怕，才会惊慌失措逃离现场，才会撞上我们的车。” “呵呵，这一撞，还真的撞出个案子来。朱朱，你是不是当时就觉得何山不对劲了。” 朱颜：“是的。” 杨队长：“姑且认为你说的这些都成立，何山是受胁迫。那真正的幕后黑手呢？他真的有如此高超的催眠技术？” 朱颜：“是，他有点道行，你不是说楼顶的监控坏了，什么都没拍到吗？那应该也是他的杰作，他可以让保安在那个时间段关闭楼顶的监控。” 杨队长：“这些都要近距离才行吧，不可能隔空催眠吧？至少他会出现在何超的周围或者大楼的周围。” “杨队长不愧是杨队长，一下子就抓住了要害。的确，我曾经在现场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但是人太多，当我想要仔细查找的时候，他消失不见了。我现在还不清楚他的面目。” 第十七章黑手 徐峰：“好家伙，居然还敢留在现场看热闹，说明这家伙胆够大，心够狠，一条人命呀，说没就没了。” “不止够狠，他还很狡猾，现场只有何山出现，而且钢丝绳上有何山的指纹，背包里还有作案的工具，何山是板上钉钉跑不掉的了，一切都是何山干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杨队长：“既然你说他在现场出现过，那我马上让人去查监控，大楼外和大街上的摄像头可能拍到他了。” 朱颜：“不用，他这么狡猾，怎么可能让监控拍到。” 郭琪琪：“对，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我们朱朱感觉灵敏，你们能知道还有个幕后黑手吗？最多能查到何山，只知道是他剪断绳子的。” 徐峰：“朱朱姐，这个幕后黑手是男是女，你感觉到了吗？” 朱颜肯定道：“是男的。” 杨队长：“那怎样才能查到这个幕后黑手，他跟何超有什么深仇大恨呢？非要置他于死地？” 不知不觉中杨军已经信任朱颜了，期待从他哪里找出答案。 朱颜：“我还在寻找线索，因为他是通过第三者来加害何超，不是跟受害者面对面，所以找起来可能要花一点时间。” 杨队：“需要我提供什么吗？” 朱颜：“暂时不需要。” 也是，自己所知道的并不比朱颜多，能够提供什么呢？ 也就是这么一说。 杨队长：“那好吧，今天就到这吧，感谢你们给我提供这么多的信息，如何还有，可以打我电话。我先回局里去了。” “好的，也感谢你能够信任我们，耐心听我们说这些，我们平时也是这样的，有什么想法大家都拿出来讨论，用最快的方法解决问题。 等何山醒了的时候，我想见他，听他亲口说说事情的经过，可能对找出幕后黑手有帮助。” 杨队：“好，等他醒了，我问他，你在旁边听。” “谢谢杨队长。” “不客气。” 徐峰送杨队长回去。 杨军回到刑警队已经是凌晨了，队员们都留在队里加班， 有的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 杨军一点都不困，一是喝了咖啡的缘故，二是听到了一些意外的消息。 他要好好消化一下。 虽然有朱颜提供的信息，但这并不能成为直接的证据，案子还得一步步的查。 “队长，你回来了。法医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放你桌子上。” “好。对了，我让人去医院拿何山的背包拿回来了没？” “拿回来了，检验科的正在查，有结果了会马上发到你的电脑上。” “好。” “队长，你要来杯咖啡吗？” “不了，我已经喝过了。” 别来无恙的咖啡可是现磨的，是比这个速溶的好喝，另外糕点也不错。 杨军不由得好笑，自己已经被一杯咖啡收买了。 “你们要吃什么喝什么随便叫，算我的。” “谢谢队长。” 杨军坐下来看法医的检验报告。 没什么特别的。 就是坠楼后当场就死亡了。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是检验科打来的。 “杨队长，我知道你急于知道结果，我先打电话告诉你，正式的报告随后再传给你。” “好的，辛苦了。你说。” “从医院里取回的何山的指纹和钢丝绳上面采集到的指纹是相吻合的，另外，在何山的背包里找到一把钢丝钳，经过比对，就是夹断钢丝绳的工具………” “好，我知道了。” 对这个结果杨军并不意外。 第十八章做梦 送走杨队，徐峰回来了。 看到朱颜还在看柳飘飘的视频，是以前的。 没看到郭琪琪。 “朱朱姐，有什么我需要做的吗？” “没有。你去睡吧，我看一会也去休息了。” 徐峰知道她想通过以前的视频发现点什么。 他的确是帮不上忙。 朱朱姐如果能感应到什么，的确是比他们快。 “那好，我不打扰你了。明天送你去医院看何山。” “嗯。” 朱颜专注看着屏幕。 现在柳飘飘已经死了，她只能通过他生前的视频找到线索。 这就好比是在一堆乱麻里找到一根丝线。 所有的视频都看完了， 她好像快要触摸到了。 可是却又不见了。 算了，明天见过何山再说吧。 从他身上能够找出更多有用的，毕竟幕后黑手是催眠过他的。 肯定会留下痕迹。 看看天也快亮了，就在沙发上眯一会儿吧。 朱颜做了个梦，梦见柳飘飘正在直播，一身白衣如雪，飘飘欲仙，张着红唇说道：“宝贝们，今天我为大家表演玩火自焚……” 话音未落，就见他的身上突然冒出大火，整个人都被罩在火光中，身上的衣服也在瞬间变成了红色…… 粉丝们惊呼：这是在表演魔术吗？ 这是怎么办到的？ 是特效吗？ 是放的提前录制的视频吗？ 只有朱颜觉得不是魔术也不是造假，因为她听到了柳飘飘发出凄厉的惨叫，还有他在火中挣扎…… 这是真的在自焚。 一瞬间，好像烧着的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是柳飘飘。 朱颜看到另外一张脸在火光中忽隐忽现。 不是何超的脸。 是另外一个陌生人， 而且能肯定是个女的。 朱颜想救火，可却发现自己是在看直播，是旁观者，局外人，根本到不了跟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倒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发出恐怖的哀嚎，直到最后变成一具黑乎乎的尸体。 “不……” 朱颜大喊一声醒过来。 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沙发上，一身的冷汗。 而墙上的大屏幕还在放着柳飘飘的视频。 心平静下来，告诉自己：柳飘飘已经坠楼死了。 自己梦到的不是他。 可是自己怎么会梦见他被烧死呢？ 貌似柳飘飘的视频也没有这样的桥段呀，他以前大多数都是在房间里直播，偶尔室外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动作呀，最危险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就是他最后一次在楼顶直播，结果把命丢了。 等等，柳飘飘为什么要去楼顶直播呢，根据他以往的视频，他不是一个喜欢户外的人，怕出去会暴露身份，可是他为什么改变主意呢？是为了造噱头吸引更多的粉丝还是有人在做推手？ 朱颜相信是后者。 是粉丝吗？ 还是那个幕后黑手吗？ 朱颜好像又抓到了什么。 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她摇了摇有些沉重的脑袋，站起来，准备再看看柳飘飘的视频，看看在他出事前，有没有提到要在楼顶户外搞直播。 如果没有，那就是临时起意。或者就是推手送他上去的。 如果有，那么幕后黑手就利用了这次机会，催眠何山，让他趁柳飘飘直播的时候去剪断钢丝绳。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杨队打来的，告诉她何山醒了，他正往医院去，在医院等她。 第十九章医院 朱颜看看天色，才刚刚亮，就没叫醒徐峰和郭琪琪，等他们多睡一会儿。 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就行了。 简单梳洗一下就下楼了。 碰见谭嫂在花园里浇水。 “朱朱，你去跑步吗？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又熬夜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有事出去一下。” “你吃了早饭再走嘛。做好了的，我去给你盛。” 朱颜想说不用，想了想改口道：“帮我装几份早点，我带走。” “好，你先吃，我马上就装好。” 谭嫂也不问带给谁，手脚麻利地给她倒了一杯奶，朱颜自己拿了一片面包几口吃了。 然后接过谭嫂打包好的牛奶和面包包子油条什么的，在门外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往江城人民医院而来。 别来无恙离医院近，朱颜又熟门熟路，居然比杨队先到。 在急诊科门外先遇见了曾诚和他的同事。 居然也是熟人李小萌。 “朱朱姐，你来了，还带好吃的。” 李小萌一眼就看见了朱颜手里拎着的早点。 “给，想着你们肯定没吃早饭就把别来无恙的顺来了。” “太好了，谢谢谢谢。” 李小萌递了一杯奶给曾诚。 曾诚：“朱朱，昨晚你给杨队说了些什么，也给我们透露一点，我们也不是外人。” 李小萌咬着一个面包，直点头，意思是对对对。 朱颜：“你们吃，听我说。” 就把昨晚跟杨队讨论的那些大致说了一下。 刚刚说完，杨队就来了。 李小萌把手里另外一份早点递给他。 杨队长：“你还聪明呢，还给我准备了早饭。” 拿过来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李小萌：“朱朱姐准备的。” “哦，谢谢朱朱。都叫你朱朱，那我也不客气啦。” “不用客气，都是朋友了。” 杨队长三下两下就把早点吃了，然后说，“可以进去问话了吗？” 曾诚：“我问过医生了，说已经完全清醒了，可以问。” “那好，进去吧。” 病房了有一个护士，看他们进来，说道：“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喊我。” “谢谢” 杨队长站在床边。 李小萌准备好了录音。 曾诚和朱颜站在床的另外一边，观察着床上的何山。 他的脑袋上包着纱布，一只手上挂着液体，另外一只手上打着石膏。 脸色有点苍白，但是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杨队开始问话：“你是叫何山吗？” “是的。我叫何山。” “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何山看了他们穿的制服，“当然知道警察。” “我们是刑警队的。现在要问你一些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回答。” 何山：“好。”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吗？” 何山愣了一下，明显在回想，但是又好像不愿想起。 朱颜知道他内心在挣扎。 其实不用何山开口，她就已经读懂了他的内心，也看到了不少，大致的经过与她的猜想没有太多的出入。 不过这些杨队长和曾诚他们并不知道，所以还要走一个流程，那就是让何山亲口说出来。 第二十章回忆 何山：“昨天？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撞车了，受伤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已经在医院，护士告诉我是出租车司机送我来的……” 杨队：“在你撞车之前呢，你还记得什么？” “我……我……我不记得了。”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 何山看着杨队，等着他开口。 “昨天晚上七点多接近八点的样子，你去了鑫华路的鑫华大厦，并且上到了楼顶，在顶楼上你做了什么，或者说发生了什么事？” 何山喃喃自语：“鑫华大厦楼顶，鑫华大厦楼顶……，啊……，不…” 何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何山，你想起什么来了？” “不，不，不……” 他不要想起，不要想起，这太残忍了，他居然……，居然…，杀死了他的兄弟何超。 这不是事实，一定是在做梦。 何山的情绪变得烦躁起来。 根本就不能好好回答问题。 “何山，你别激动，你慢慢说。” 何山只是摇头。 他在否决，否决发生的一切。 朱颜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他的头顶，“何山，你放松，不要激动，你不说，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没想过要害人，对吗？” 何山在朱颜的安抚下渐渐安静下来。 “何山，我们知道害死何超的不是你，但是你要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们，我们才能抓到凶手，明白吗？” “不是我。不是我。” “嗯，不是你。” 朱颜肯定点头。 “呜呜呜……” 他像孩子一样哭起来。 等他哭够了，朱颜才开口：“那我们先从你们是好兄弟说起吧。你跟何超是堂兄弟，你们俩家门挨门，你和何超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后来又一起离开家出来打工奋斗……” 随着朱颜的话，何山仿佛回到了从前，他和何超一起上学一起玩耍的日子，一直到高中毕业。 如果时光一直停留在那里就好了，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何山慢慢开口了。 事情变成他无法想象的样子应该是何超执意要开直播，并且要男扮女装那一刻开始。 “没错，我和何超是好兄弟好朋友，我们一起出来打工，我有力气，跟着一个亲戚在工地上学电工，算是有了一门技术，虽然辛苦点，但是亲戚也算小包工头，对我也不错，所以给我开的工资也不算少，反正我挺满意的，后来又处了一个对象，我就 没别的想法，只想老老实实挣点钱，然后娶妻生子…… 但是何超想法不一样，他不想在工地搬砖，所以他去了宾馆当服务员。 当服务员也没错，只要认认真真勤勤恳恳也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而且还有几个女服务员对他有好感。 如果他一直这样干下去，没准都已经结婚连孩子都有了。 可是他却迷上了玩魔音，开始在上面发视频。 发视频也没啥的。 我有时候下班了也去刷刷。 可他却沉迷其中了，并且认为那是一个赚钱的门道。 他也想成为网红。 认为那样来钱够快。 于是他又学着别人开直播。 ” 第二十一章回忆（二） “他也想成为网红。 认为那样来钱够快。 于是他又学着别人开直播。 并且要到江城来。 一是江城是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二来江城没人知道他的底细。 当何超提出要到省城来，我也只好陪着他一起来了。 谁叫我们是好兄弟呢？ 到江城， 凭着我的技术我很快在工地上找到了活干。 何超也租了一间屋子开始了他的直播生涯。 开直播就开直播吧，你老老实实以你本来面目示人，也无可厚非，可他偏偏要靠男扮女装来博人眼球。还取了个很女性的网名，柳飘飘。 别人来关注他，打赏他，成为他的粉丝，不是因为他何超，而是因为柳飘飘。 所以为了不被人发现这个秘密，他没有请帮手，一个人独来独往，唯一知道他底细的就是我。虽然我不赞同他搞这个，但是他既然执意要做这个，我也没有办法，所谓人各有志。 我也只能祝他好运，能够心想事成。 渐渐地他小有名气了。 粉丝也在逐渐增多。 其实我一天忙着干活，也很少关注他，只是他时不时地给我发信息来，说有多少多少点击了，粉丝又增加多少了。 我心里也替他高兴的。 偶尔空闲的时候也去他的直播间看看 我并不知道何超私定下的操作，只知道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何超在直播间里扮成女子，有时候聊天说点笑话，有时候跳几下舞，就把钱挣到了，这果然比工地上打工轻松多了。 我记得有一次何超给我发信息说他有了几个忠实铁粉，只要跟他们维持好关系呢，以后就什么都有了。我隐隐约约有些担心，也提醒过他，可他说放心吧，没事。 后来就是三个月前，何超给我打电话，说要换地方，现在的地方太小了，适应不了他的需求了。我们刚来江城的时候，没钱，租的是城郊的房子，那里环境是不太好，当时我们俩合租的一间，后来我在工地上干活，吃住都在工地，经常没回去，就是何超一个人在那里住，又是当直播间，现在赚到钱了，要换好一点的地方了。 何超说他没空找房子，让我帮他留意一下，找到了就用我的名义租下来，钱不是问题，他来给。” 听到这里朱颜插话问道：“何超是不是对租房提出了特别的要求？” 何山看了她一眼，说道“没错，他当时给我说只选楼高是18层的大楼，别的不考虑，我还很奇怪，问他为什么只选18层的大楼，他说图个吉利嘛。要发嘛。 我也没空去找房子，直接就委托中介去找了，后来找到了鑫发大厦有空房出租，我把照片发给何超，何超很满意，让我马上租下来，他还把房租转给我了。 我就去帮他把房子租了，然后又找了车帮他把东西搬了过来。之后，他就住在这里了。听他说他要打造一个全新的柳飘飘，要直播一些很有难度的动作，两个月后见分晓。” 曾诚：“他说的这个有难度的就是在楼顶直播坠楼？” 第二十二章凶手 杨队：“何超在楼顶直播你应该是知道的，对吧？” 何山：“是的。因为何超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筹备这个方案已经有两个月了，就在这天要付诸行动了，为了确保安全，他让我来帮他完成。“ 我当时劝过他，说何必去冒险，他说富贵险中求，而且他又不是真的跳，而是做一个动作，只是表演，而且有我这个保镖在场，不会有问题。而且他在之前就已经放出风声了，说到那天有一个大动作，让粉丝们都来支持他，他不可能半途而废，那样会失信于粉丝，会掉粉的。” “所以，你那天准时去了？” “是的。何超的直播定在晚上八点，我七点多就到了鑫华大厦，坐电梯到了何超家，帮他把东西搬上楼顶，跟着何超也化好妆上来了。我们开始准备。 我把保险绳的一头拴在楼顶的水泥柱上，另外一头拴在何超的脚踝上，这样拍不到。 等到开直播的时候，我就站在摄像机后面看着他，我看着他在栏杆边翩翩起舞，然后又站到了栏杆外面迎风而立……” “你为什么要剪断绳子？” “我不知道……我看到……” 朱颜：“你看到什么了？” 何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又重新睁开，鼓足勇气说道：“我看到的不是何超，而是一个女鬼，她张着血盆大口，长发披散，张牙舞爪……她朝我狞笑…… 我听到一个声音说：她是厉鬼，厉鬼，快，快，快剪断绳子，不然你就没命了…… 我看见女鬼朝我扑过来，吓得一下子趴在地上， 那个声音还在喊，快剪断绳子……然后我就从背包里拿出钢丝钳剪断了绳子，我仿佛听到女鬼发出惨叫……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心想太好了，她威胁不到我了。 过来一会儿，我站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栏杆处，我想，何超呢，他上哪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看到下面地上好像有个人，我吓坏了，赶紧往楼下跑，坐电梯下了楼，然后听见保安说有人坠楼了，我不敢过去看，当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想跑得越远越好，我就骑上摩托车跑了，在我的身后，还有个声音追着我喊：你杀了何超，你杀了你兄弟，你杀人了……我只想尽快逃离，加大油门往前冲，也不管前面是什么，直到最后撞上什么东西我摔了下来，有人扶起我问我怎么了，我爬起来继续跑……，直到后来我跑不动了，拦了辆车……，醒来后就是在医院里了。” 何山说完了当时的情况。 杨队长，朱颜他们都没有开口。 何山：“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说我把何超当成女鬼，并不是要为自己开脱。 我当时跑，也不是为了潜逃，是因为害怕，也不敢置信……，现在我不跑了，警察同志，你们抓我吧，是我害死了我兄弟，呜呜呜……不管是因为什么，保险绳是我剪断的，我就是凶手。” 第二十三章粉丝 何山的痛苦不是假的，他让杨队长抓他也不是假的。 “警察同志，我认罪。你抓我吧。不过在之前，我能不能见我兄弟最后一面？” 何山满怀期待地看着杨队长。 杨队长：“会让你见他的。 至于你在这件事情当中该付什么样的责任自然有法律来判定。” 何山：“我明白。” 朱颜：“何山，你是何超的兄弟也是朋友，是跟他关系最好的，那么在江城，何超还有没有来往密切的人？” 何山：“我不太清楚。平忙着干活，偶尔刷刷魔音看看他的直播，他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我也难得找他，他也挺忙的，打电话也未必能说上话。 如果说有联系密切的人，也应该是他的粉丝吧，我听何超说他还建了个粉丝群，说里面有几个支持他的铁杆粉丝，他还单独跟他们私聊。” “你认识这几个铁杆粉丝吗？” “不认识，就算认识也只是知道网名而已。谁还会见过真人？再说何超也不可能让他们知道他的真面目，那样他就穿帮了。为此他连女朋友都没有，就是怕揭穿身份…… 唉，我真不明白他这是为什么？躲躲藏藏的，过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朱颜：“也许开始是为了钱，后来他真的喜欢上了这种生活沉迷其中了。” “谁知道呢？” 何山摇摇头。 他就喜欢简单的生活，他的确是理解不了何超。 杨队：“何超做这个，他家里人知道吗？” “不知道。他还叮嘱过我，别让他家里人知道，只说自己在外面打工，现在出了这事，我怎么跟他家里人说，别说我叔叔婶婶怪我，就是为自家老爹也要把我骂死。” 说着说着，何山又呜呜地哭起来。 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小孩一样。 见从何超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杨队说道：现在你先养伤，你如果还想起什么重要的线索就告诉他，这段时间他会一直在这里。”杨队长指了指曾诚。 何山点点头，“我一定老老实实坦白，决不隐瞒。” “好，你先休息吧。” 何山说了这么久，情绪波动也很大，这会也的确累了，闭上眼睛睡着了。 杨队长他们走出了房间。 杨队：“曾诚，你还守在这里。小萌跟我先回局里。” “是。” “是。” 杨队看向朱颜。 朱颜：“何山说的都是真的。” 杨队：“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都已经承认自己剪断了绳子，应该没什么隐瞒的了。我想知道的是你说的那个幕后黑手？” 朱颜：“我还没发现到新的线索。” 杨队：“那行，我们先回局里按照我们的方法展开调查，有什么你给我打电话。” 杨队说的他们的方法，朱颜知道：就是围绕何超身边的人，寻找嫌疑犯和调查动机。 比如是不是有钱财纠葛？ 比如是不是有恩怨情仇？ 朱颜：“不过，你们可以从他的粉丝入手，特别是那几个所谓的铁杆粉丝，也许从他们那里可以找出幕后黑手的动机。” 第二十四章再去 杨队长和李小萌先回局里了。 朱颜留在医院里暂时没有离开，因为她知道曾诚有很多话想要问她。 果然曾诚问了她很多。 朱颜捡重要的给他说了一下。 曾诚：“原来何山是幕后黑手推出来的替罪羊？” 朱颜：“也许还不止这么简单。” 曾诚：“大作家，连你也不知道真凶是谁吗？还是你没有打算跟杨队长说？虽然杨队才来，你和他也不熟悉，但是…” 朱颜：“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你认为这会是我不说的理由吗？我会拿人命开玩笑？” 曾诚：“对不起，是我跟你开玩笑。我的错，我的错，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历来就是对事不对人的，又是一个对案子特别认真的人，如果知道真凶，你铁定不会隐瞒的……” 朱颜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曾诚：“如果连你都不知道真凶，那这个案子就比较复杂了。看似简单的坠楼，以为是意外，结果却发现是人为，以为找到了凶手何山，结果却发现还有幕后黑手？” 朱颜：“谁说不是呢？” “朱朱，对这个幕后黑手你真的没有线索吗？” “我只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却捕捉不到更多的信息，这个人是个高手。” “高手？是专业杀手吗？一个小小的网红还不至于让他出手吧？难道何超身上有什么秘密？” 朱颜：“我说他是高手，是因为他和我一样具有非凡的能力，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控制何山了，或许，何超也被他控制了，不然他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现场直播？” 曾诚：“你说得有道理。看来这个家伙还蛮厉害的。 只不过他代表的是邪恶的力量，你代表的是正能量。邪不胜正，你一定比他高一筹。” “谢谢你的鼓励。我得走了，为了你说的邪不胜正。” “你去哪里？” “我去现场，我就不信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 “我相信你，朱朱。可惜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没事，等这个案子破了，有你的功劳。现在你好好守着何山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是想跟你去找线索。” 朱颜：“何山也很重要，没准凶手还会回来找他，好好保护他。” 朱颜拍拍曾诚的肩膀，走了。 医院门口，徐峰和郭琪琪正在等她。 之前她留了信息给他们，说自己先来了医院，让他们过来汇合。 “朱朱…” “朱朱姐…” “嗯。” 郭琪琪：“看你的样子不像有收获。” 徐峰：“这你都看得出来，琪琪姐，你的感觉也快赶上朱朱姐了。” 郭琪琪：“哼，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女人的直觉是最灵敏的，我的直觉告诉我，朱朱在何山这里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估计这个何山现在都还是懵的，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害死何超。” 朱颜：“行呀，琪琪，姐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哈。” 郭琪琪：“行了，我也就是跟你久了，见得多了，随便说两句都在点子上。” 徐峰：“呵，还翘尾巴了。” 朱颜：“那好，你说说，接下来咱们去哪里？” 郭琪琪：“当然是去现场啰。昨晚没机会，今天当然得好好看看啰。” 朱颜一竖大拇指：“你厉害。” 郭琪琪得意地：“那是。” “徐峰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呀。” “哦，好。” 第二十四章再看 朱颜他们再次前往案发地鑫华大厦。 当徐峰开车再次路过昨天那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朱颜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之前她觉得何山撞上她们的车是偶然，但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特别是她感觉到幕后黑手的存在的时候。 她感觉到冥冥之中那只黑手在操纵这一切是别有所图。 是什么呢？ 何超有什么让他非要置于死地的呢？ 在一团乱麻之中，徐峰把车开到了鑫华大厦对面的咖啡馆门前。 对面大楼前的警戒线还没撤除，依旧不允许闲杂人等靠前。 咖啡馆里今天依旧聚集了不少的人，有网红，也有媒体。 生意超好。 警方的通报中只说了有人坠楼，事件正在调查当中。 看不出任何信息。 所以大家聚在这里希望能够等到更多的信息。 哪怕是小道消息也能让那些网红和博主们大作文章，蹭一波热度。 朱颜他们走进来的时候，连服务员都眼前一亮，以为又是那个网红来了。 可不是吗？ 俊男靓女。 没化妆就这么上镜。 可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网红？ 没见过。 朱颜他们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要了三杯咖啡。 也只有角落里还有位置，其他地方早就被占领了。 那些先来的，或者昨天就没离开的在这里蹲守了一夜的人，聚在一起正在高谈阔论。 离朱颜他们最近的一桌坐着三个人，一个中年秃顶的矮胖子。 一个高个子年轻帅哥，还有一个徐娘半老的美女。 矮胖子端着咖啡道：“我觉得这柳飘飘死得蹊跷。” 一副福尔摩斯断案，胸有成竹的样子。 美女撇撇嘴。 “还用你说，好好的坠楼了当然蹊跷了。” 矮胖子：“你们听我说，我可不是无的放矢，我看过柳飘飘之前的一些视频，觉得她这突然改变画风很不正常。” “老顾，有什么不正常，干我们这一行的不是经常突破自己，不正常也正常了。” 高个子帅哥开口说道。 郭琪琪悄悄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不会是跟我们一样，是私家侦探吧？” 朱颜：“胖子叫顾虑，网名。是个三流博主，专门写花边新闻的。那个女的和那个男的都是三流网红。顾虑帮他们写过推文，所以他们三个算是熟人。” 郭琪琪：“唉，现在随便哪个都是网红，一砖头掉下来能砸到的都是网红。” 徐峰：“应该说一有坠楼的，都是网红。” 郭琪琪：“幸亏没把咱们朱朱打造成网红，跟这些人一比，多掉价呀。” 朱颜：“嘘，听他们说。” 只见胖子顾虑又说道：“之前柳飘飘都是在室内开直播，中规中矩的，可突然要在室外，还拍这种危险的动作片，这不是找死么？果然就出事了。” 美女：“如果不是想出名想疯了，莫非是被鬼找上了？你看她那身打扮，和红衣女鬼没啥区别，一张脸画得白惨惨的，看着就瘆人。” 美女手里拿着的手机正在播放着柳飘飘坠楼前的视频。 帅哥：“那你还看得津津有味，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你们女人那，都是些口是心非的，我看你心里在偷着乐吧。毕竟少了个竞争对手…” “你说什么，你们男的才渣呢。你是在心痛吧，心痛你的柳妹妹香消玉殒了。” 第二十六章顾虑 眼看着帅哥和美女争论起来了。 顾虑说道：“你们两个争什么？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那边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什么小道消息，好去开直播，蹭一波热度。” 美女：“这话在理，老娘懒得跟你计较。” 说完站起来挤到人堆里去了。 帅哥也朝另外一群人那边去了。 剩下顾虑转动着眼珠子左看右看的，看到朱颜他们这一桌，眼睛一亮，端着咖啡走了过来，自来熟地打招呼。 “哈喽，三位，很面生呀，不像是圈里人呀。” 郭琪琪：“你说的这个圈是哪个圈呀？” 顾虑笑着指了指周围的人：“就是这个圈。鄙人顾虑，不知道三位关注过没有？” 郭琪琪秒回：“没有。” 这就尴尬了。 好歹徐峰还补了一句：“我们不是这个圈的，所以有点孤陋寡闻。” 顾虑笑道：“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嘛，今天咱们就算认识了，我再自我介绍一下，顾虑，平时喜欢写点文章评论什么的，见笑见笑。” “客气客气。” 郭琪琪和徐峰敷衍着他。 这个顾虑却一点没有要走到意思，反倒还坐下来了。 他看了一眼朱颜说道：“三位这气质一看就不是混这行的。” 郭琪琪：“那你说我们是干哪行的？” 顾虑：“嘿嘿，你们是为昨天的坠楼事件来的。” 徐峰：“到这里来的都是为坠楼者来的，你不也一样。” 顾虑：“不，你们跟我们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 “我们这些人呀，都是来蹭热度的，有自媒体，有网红，有博主，都是为了自己，没有谁是为了坠楼的柳飘飘，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为了柳飘飘坠楼背后的原因对吧？” “这也没什么不一样，你们不也想知道原因吗？” “是，我想知道原因，是为了些文章吸引更多的粉丝，而你们是为了抓住罪犯。” 郭琪琪和徐峰面面相觑，他们可一个字都没说柳飘飘坠楼另有原因，而这个顾虑一上来就说柳飘飘坠楼另有隐情，还说有罪犯，难道他知道什么？ 看朱颜，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郭琪琪：“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你认为柳飘飘坠楼不是意外？另有隐情？” 顾虑：“嘿嘿，有些猜想，虽然不能作为证据……不过我可以把它写出来……” 郭琪琪：“那你还不去写，抢个头条，上个热搜什么的。” 顾虑：“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把这个猜想卖给你们……” 徐峰：“什么，你想钱想疯了。” 顾虑：“年轻人，不要这么说嘛，我给你们提供有用的，你们总得付我一点线索费吧，就像有人给我提供有价值的新闻线索，我同样要给他线索费。 这就是各取所需嘛。你们到时候破了案，立功得表演，我得点线人费。” 徐峰：“我们什么时候说过我们是来破案的。话可不能乱说。” “嘿嘿，年轻人，我这双眼睛可是会看人的，你们就是冲着破案来的便衣警察，不然你们不会到这里来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朱颜说道：“好，看你的线索值不值钱。” 顾虑：“绝对值这个数。” 伸出一个巴掌。 郭琪琪：“五百？” “五千，一口价。” 朱颜：“好，成交。” 郭琪琪：“朱朱，他…，你…” 她的意思是：朱朱，他就是个骗子，你不要上当。 可一想到朱颜还看不出是不是骗子吗？就把话咽回去了。 好，就听听这个顾虑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第二十七章扬言 顾虑见朱颜答得爽快，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你们就是……” 朱颜打断他：“说重点。” 顾虑喝了口咖啡说道：“知道你们想要忙着破案，好，这就说。” 这是真的把他们当作便衣警察了。 顾虑：“我怀疑这柳飘飘坠楼呀，不是意外，而是……” 后半截没说，而是看着朱颜。 他算看出来了，朱颜是三人中能做得了主的。 朱颜：“依据。” 对方直奔主题， 看来是相信他说的了。 顾虑：“嘿嘿，我就喜欢跟明白人打交道。” 郭琪琪不耐烦：“说重点。” 她有些不明白朱颜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听这个人说，难道这个顾虑真的比朱朱知道得还多。 顾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知道柳飘飘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吗？ 我听说柳飘飘好像跟粉丝有了矛盾，有人扬言要她好看，所以他才搬到这里来的。” 徐峰：“你是说，他搬到这里来是为了躲避仇家，姑且算仇家吧。可你又怎么知道的？” 顾虑：“柳飘飘是新晋网红，我当然也要关注她一下嘛。” 郭琪琪：“就算跟粉丝有矛盾，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还用得着躲吗？” 顾虑：“嘿嘿，你永远也不要低估一些粉丝的能力。他们是不能用正常思维来衡量的，喜欢起你来恨不得把所有都献给你，恨起你来又恨不得咬死你。” “哼，脑残粉。” “可不就是嘛。” “柳飘飘跟粉丝有多大仇呀？” 顾虑：“估计是收了粉丝的大礼，而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吧，粉丝觉得上当受骗，用情太深，因爱成恨，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 “你是说，柳飘飘涉嫌诈骗了，骗钱骗感情？” 顾虑摊摊手：“我也是猜测。” “你既然关注他，有怀疑的目标吗？” “有人留言放过狠话，要叫她好看，还说要她去死……，还说要其他人不要上当受骗，不过很快就被清除了。我也是昨天看到直播，知道柳飘飘坠楼了才联想到…，会不会真的有人对她报复下手了。” “这是你的猜测，可值不了五千块，而且真的有人因为报复下手，我们会查出来的……” “嗨，你们可不能听完不认账呀。” 顾虑看着朱颜，他觉得三人中能够做主的就是她了。 朱颜：“我们当然不会赖账，但是，你好像。还有话没说完呢。” 徐峰：“对呀，既然要躲避仇家，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待着，就算不老实待着，也应该谨小慎微，可他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地搞这场致命的直播呢，这不是把自己至于危险之地，也给别人下手的机会吗？” 郭琪琪：“如果说柳飘飘不怕粉丝的威胁，他就不用搬家了。如果他怕，他就不应该搞这场直播。” 徐峰：“只能说他想红想疯了，已经毫无顾忌了。想一炮而红呗。” 顾虑喃喃道：“我也没想到这真的是一场死亡直播呀。” “真的？莫非你之前听说过什么？你快说，你还知道什么？” 第二十八章指点 你们知道柳飘飘为什么要选择在昨天这个时间直播吗？” 徐峰：“想一炮而红呗。” 顾虑：“想红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曾经找高人指点，高人给她说要想红，还得天时地利人和，于是她就搬到了这栋大楼，选在昨天这个吉时，来一场不同凡响的直播……结果…” 郭琪琪：“果然红了，结果却没命了。” 徐峰：“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难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高人？是你指点他到这里来的，是你让他在楼顶搞直播的，最后也是你让他意外坠楼的？” 顾虑：“话可不能乱说哈，我只是碰巧知道这件事而已，我如果是高人了，我还在这里混？早就去指点迷津了。” 郭琪琪：“那你说那个高人是谁？” 顾虑：“这个要另外花钱……” 郭琪琪：“你可真会坐地起价？你以为之前说的那些值五千块？哼，我看一点价值都没有？ 既没有说清楚是谁要对柳飘飘不利，也没提供一点有用的价值，现在又冒出一个所谓的高人来，你可真会编，接着编… 徐峰：“就是，你要有有用的线索，你不去交给警察吗？” 顾虑：“我这不是等着你们来吗？这些难道没用吗？” 朱颜：“好了，别在钱上纠结了。五千块马上转给你。手机拿来。” 顾虑把手机递给她，朱颜转了五千块给他。 “至于高人的事情，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算了，我们没耐心听你啰嗦。” “不是啰嗦，是关系到高人的隐秘，” “不说高人，说柳飘飘怎么去找高人的吧。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去找高人的。不会真的是你介绍的吧？” 顾虑：“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柳飘飘是怎么知道高人的，只是他来找高人指点迷津的时候，我正巧也在，所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说什么了。” 顾虑眯着眼睛开始回忆那天的情形。 他之前因为找过大师指点迷津，所以一来二去就跟大师熟悉了，后来他又介绍了一些人去找大师，也算是大师的坐上客了。 但是柳飘飘真的不是他介绍的。 那天他正在和大师喝茶聊天，柳飘飘就找上门来了。 他们通过门口的监视器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柳飘飘。 顾虑还开玩笑：“这个人我知道，是一个新晋的网红，没想到她也来找你了。大师，看来你名气越来越大了哦。” 大师：“有困难才会找我，这个人遇到难关了。” 有生意上门，他就回避到隔壁房间去了。 在隔壁房间，他能够清除地听到他们的谈话。 大师接待了柳飘飘。 柳飘飘：大师，我现在遇到事业的瓶颈期了，想要度过难关，请大师指点。” 大师就说：“一切皆有因果，你种下什么因，就有什么果…” “大师，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你做过的事情……瞒不住的。” “大师，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第二十九章迷津 顾虑待在隔壁房间，听到了大师和柳飘飘的全部谈话。 柳飘飘：“大师，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的？” 大师：“当然。自己种下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你得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柳飘飘：“大师，我现在知道错了，有没有办法挽回？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就完了，我事业才刚刚起步……” “一个粉丝你都对付不了，你还学别人出来当网红捞钱？” 大师毫不客气地指出来。 柳飘飘：“我也不想的，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才…… 顾虑听了几句就明白了：一定是柳飘飘利用美女主播的人设骗了粉丝的钱，或者是骗了感情。 毕竟现在很多男人都是带着目的来的。 不然大把大把往网红身上砸钱是为了啥？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就听见柳飘飘说道：“大师……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是收了他的礼物……” 哼，恐怕不是一点点礼物吧！ 柳飘飘：“……我怕，我怕他揭穿我，这样我会掉粉的，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设就毁于一旦了，而且还有可能被告诈骗……我现在把收到的礼物和钱都还给他了，可他还不依不饶的，非要我……我跟他发展成恋人关系，可是，可是…，我…，我怎么可能和他呢…” 柳飘飘的话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想。 果然是柳飘飘钓鱼收不了线了。 心想：如果男的条件好，你收了他又如何？ 正在感叹柳飘飘还是太嫩了点。 连这个都搞不定。 一个人单干就是不好呀，背后没有团队撑腰，遇到点大的事情就慌成这样子。 顾虑隔着房间都能想象柳飘飘楚楚可怜我见优伶的样子。 的确让人想帮她一把。 就听见大师说道：“我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也知道你的难处，既然找到了我，也就是我们之间有缘份，那我就得帮你一把。不过，找我指点迷津收费可不低，毕竟这也是费时费脑费力的事情。” 柳飘飘：“我知道，我知道。只要能够帮我摆脱困境，我以后会报答大师的，我懂规矩的。” “我不要你以后报答，嘿嘿，如果说我现在要求你把你的灵魂抵押给我，你愿意吗？” “什么？大师你说什么灵魂抵押？”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看把你吓得。你只需要付我一笔酬劳就行了。不会让你太破费的。 而且我还能让你的事业更上层楼。” 柳飘飘有些迟疑：“这样就行了？”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这样吧，你过两天再来，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我也要准备准备。” 柳飘飘：“那就谢谢大师了。” 大师：“等事成之后再谢不迟。行了，你先回去吧，这两天那个人不会再骚扰你了，你相信我就再来，不相信你可以不来。” “谢谢大师。我会再来的。” 柳飘飘走了。 顾虑从隔壁出来了。 “老神棍，你又有生意上门了。” 大师一本正经：“别人求到我这里来了，我难道见死不救吗？” 顾虑：“说吧，又是你哪个徒子徒孙的功劳？” 大师摊摊手：“瞧你这话说的，苍蝇不叮无缝蛋，如果他自身站的直走得正，也没我啥事了。” 顾虑：“你们可真行，又拿了别人的把柄。看人家小姑娘可伶巴巴的，你就放人家一马吧。” “哈哈，老顾呀老顾，你也有眼拙的时候，还小姑娘，呵呵，如果她真是小姑娘也求不到我门下了，自己就可以搞定。” “老神棍，你啥意思？” 第三十章反骗 大师：“之前我徒儿只是猜测，毕竟没近距离接触，今天我可是看清楚了。行了，没你啥事，你少管。” 顾虑：“见者有份。” 大师：“你要掺和一脚也可以，那过两天就在网上写一篇关于网红柳飘飘的文章吧，帮他造造势，让他红起来。” “你要推他上去？” “怎么，不可以？他红了，我才能赚更多的钱吗？” “又是这些老技俩。” “老伎俩才管用嘛。” “行，反正我也关注了他一阵子。两天后我再来，看你给她想什么办法，我配合你们写一篇文章，推他一下。” 顾虑说到这里听了下来。 郭琪琪：“我没听明白，这个所谓的大师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徐峰：有啥不明白的，老顾都叫他老神棍了，当然是个骗子啰。” 郭琪琪：“不是表面的意思。 我觉得他还干了什么。” 顾虑：“我能说的就是这些，如果不是出了人命，也许我这些都不会说出来。” 出了人命，他也怕担责，就把大师说了出来。 这家伙是个老油条。 朱颜：“没出人命的话，你们以后就把柳飘飘打造成摇钱树了，准备长期控制他对不对？” 顾虑：“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就写两篇文章，其他的事情都是大师在安排。” 朱颜：“这个大师不是一个人，应该手底下是一个团伙，顾虑，你应该清楚他们的底细吧。” 顾虑：我就知道他喜欢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替人算命消灾，也没犯多大的事。最多就是多收点钱而已。” 朱颜：“他可不止多收点钱财，你不说但是我也猜得到。他一步步地设置圈套让柳飘飘落入陷阱而不自知，还找大师来求助，这无异于自投罗网，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郭琪琪：“我听糊涂了，这个大师跟柳飘飘死有关系吗？是他下的手？” 朱颜：“暂时还不好说，但是他也不是啥好东西，他专门坑蒙拐骗，手底下还有一帮子徒子徒孙，柳飘飘跟他比起来真的是不够看。就好像一直小绵羊遇到了财狼，我没说错吧，老顾。” 顾虑尴尬地笑了笑。 不能否认。 朱颜继续：“柳飘飘当网红本来也是奔着发财去的。 遇到粉丝打赏送礼什么的肯定不会拒绝，照单全收。而私底下，他还跟一些铁粉单独建了联系，每个人都以为柳飘飘对自己不一样，另眼相看，直至以身相许吧。 私底下又送礼送钱的肯定不会少。柳飘飘就游走在这些人之间。” 徐峰：“好多网红骗子就是这样敛财的。没想到柳飘飘也走上了这条道。” 朱颜：“只可惜柳飘飘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他可以借网络行骗，那么就有人反其道行之。 这个反骗之人，也就是大师和他的徒弟们。 大师在幕后操纵，由徒弟们出马，专找新晋网红下手。 其实大师他们因为清楚这之间的技俩，他们专门吃这碗饭。先装着粉丝给主播打赏，然后又对主播展开情感攻势，网红会为了钱财欺骗粉丝感情，他们也会为了钱财让主播一步步落落入他们的陷阱，之至最后被他们控制，成为替他们敛财的工具。 很不幸，这次是柳飘飘。” 顾虑：………… 这个朱颜怎么什么都知道。 第三十一章没人 “这么说，柳飘飘搬家和到楼顶直播都是大师的主意？” 顾虑：“是的。按照大师的指点，柳飘飘就在昨天要进行楼顶直播——我欲乘风归去……，为了配合他，给他造势，我写了文章，大师的徒子徒孙也关注了柳飘飘，就等着直播的时候顶她上去，一炮而红……，没想到她还真的乘风归去了。” 顾虑说完唏嘘不已。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先是以为何山是凶手。 现在又冒出一个替柳飘飘出谋划策，实际是想控制他的所谓的大师。 如果大师真的想控制柳飘飘利用他赚取更多的钱财，那么他就不会指使何山夹断保险绳让柳飘坠楼。 这样的话，他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鸡飞蛋打一场空。 他应该不会干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的。 那么暗地里操纵何山的就不是这个大师了。 朱颜感觉到这个顾虑口中的大师跟幕后黑手是两个人。 或许他们之间应该有关系？ 大师利用柳飘飘，而黑手也利用了这个大师，或者说利用了大师他们创造的这个机会。 这还真是一波三折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个柳飘飘到底触犯了什么，要夺他性命呢？ 朱颜：“你带我们去见见大师吧。” 顾虑：“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既然你已经开口了，说一句也是说，说十句也是说……要不请你去局里？你还得照样说。” “别，别，别，这就带你们去。不过，这线人费是不是还得再给点？” 郭琪琪：“你不怕你挣多了没命花？” 顾虑：“不怕，我又没害人性命。” 朱颜：“那就走吧。我们车在外面。” 顾虑过去跟那个帅哥和美女打了生招呼。 那个帅哥和美女朝朱颜他们看过来，好像在劝阻他，他摇摇头，说了句没事的，就跟着朱颜他们走了。 在顾虑的带领下。 徐峰开车来到了南城 七拐八拐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大师的住处。 顾虑：就是这里。 这是一间不太大的门脸，卷帘门拉下来了，只看见门口挂着招牌，写着算命，择期，看风水，合八字。 郭琪琪：“大师就住这里？” 顾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住得这么偏僻，没人带路还真找不到，故弄玄虚。” 徐峰：“大师高人不都是这样吗？” 郭琪琪：“怎么还没开门，这都快中午了吧。” 顾虑：“也许还在睡，我给他打电话…～” 朱颜：“里面没人。” 顾虑：“没人，不可能。” 朱颜：“徐峰，你把卷帘门拉开。” 徐峰伸手轻轻一提就把卷帘门提上去了。 “果然没锁。” 卷帘门拉上去了，露出里面的玻璃推拉门。 门是开着的。 屋里一览无遗。 这就是个二十平米的房间。 布置得跟普通的接待室没有什么区别。 沙发桌椅而已。 屋里没有人。 顾虑：“可能在里面。老鬼，老鬼，出来，给你带客人来了。” 朱颜：“别喊了，里面也没人。” 顾虑敲敲门，没有人应答。 推开门。 里面是卧室。 有一张床，沙发还有电视电脑这些。 床上没有人。 看东西也能凌乱。 不像是被人动过的。 “奇怪，老鬼到哪去了？也许在后面打坐。后面还有一间房，是老鬼打坐的地方。” 卧室还有门通往后面。 顾虑把这道门打开。 里面是一个天井。 围绕着天井周围还有几间房。 顾虑一边喊着：“老鬼，老鬼，你在吗？” 一边推开了一间房门。 这间房也不大，就几平米。 正面墙上挂着一副三清天尊图，下面一张供桌，上面放着花，香，灯，水，果，五种供品。 供桌下面的地上还有两个蒲团。 这里就是大师打坐的地方。 徐峰：“原来大师是个道家弟子呀。这里没有，，我去其他房间看看。” 过了一会儿回来了。 “其他房间不是厨房就是厕所和杂物间，没人。” 朱颜：“他应该离开这里了。你们看香炉里的香早已经燃尽。如果不是离开，定不会让香火熄灭的。” “这么说他不是知道我们来找他才匆匆离开的，而是离开很久了。灰烬都冷透了。” 朱颜：“嗯，昨天就离开了。在柳飘飘坠楼之后。” 郭琪琪：“畏罪潜逃吗？” 朱颜：“有人来了。” “谁？” 徐峰马上充满了戒备。 朱颜：“是杨队长他们，你出去迎迎，别引起误会。” 徐峰赶紧出去了。 第三十二章殊途 当朱颜他们赶到大师住所的时候，却发现大师不见了。 徐峰挨个屋子都找了，没见人影。 郭琪琪：“他是失踪了，还是畏罪潜逃了？我说老顾，你不会是知道大师早就跑了，故意带我们来的吧，你好意思收线人费？” 顾虑有些尴尬地笑着。 “我真的不知道他跑了，不，也许他只是出去了，没准还会回来的，我们再等等看。” “信你个鬼。他还有没有别的住处，狡兔不是三窟吗？” 顾虑正想说什么，朱颜道：有人来了，是杨队他们，徐峰，你去迎迎。” 郭琪琪：“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通知他们的？” 朱颜：“不是。” 顾虑：“杨队长是谁？” 郭琪琪：“刑警队长，负责柳飘飘坠楼案的，等会有啥你跟他说。” 顾虑：“别呀，我…” “你怕什么？” 顾虑嘀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犯罪…” 徐峰出去，正好杨队长带着李小萌来到了门口。 “杨队长，小萌。” “咦，徐峰，你怎么在这里？” “嘿嘿，不好意思，我们比你们早来一步，但是也晚了，大师不在这里了。” 李小萌：“跑了吗？” 徐峰：“说不清楚，朱朱姐在里面呢。” 杨队：“进去看看再说。” 徐峰领着他们进门面。 “这里的一切我们都没有动，还保持原样。” 门面，卧室看了，来到后院。 朱颜：“杨队长，你们来了。” 杨队长：“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朱颜指了指顾虑：“是他提供的线索。” 杨队长：“有了线索怎么不通知我。” “呵呵，我也不知道线索真假，有没有用，就先来看看…： 不用通知你不是也来了吗？看来我们是找对方向了，大家殊途同归。” “那这个大师人呢？” 郭琪琪：“这就要问老顾了。老顾，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杨队长吧，杨队长会表扬你的。” 杨队长：“老顾是吧？走，外面去说。” 把顾虑带到外面去问话了。 郭琪琪：“朱朱，杨队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朱颜：“很简单呀，他们一定查过何超的通话记录或者聊天记录，找到大师这里来并不难。” 的确是这样。 杨队长就是通过查何超的通话记录砸，发现了有粉丝威胁何超，同时又有粉丝给何山支招，叫他来找某某大师解决问题。 柳飘飘在坠楼前频繁跟大师联系。 由此可以推断出柳飘飘的坠楼应该和大师有关系。 于是他们就锁定了大师和那两个粉丝。 杨队长来找大师了。 可没想到却扑了空。 还好，还有个知情者顾虑。 从顾虑嘴里知道了事情前因后果。 柳飘飘想骗粉丝的钱，结果却反被粉丝要挟，一步步落入陷阱，与虎谋皮。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 大师和他所在的团伙就是幕后的那只黑手吗？ 不对，既然大师所在的骗子集团想要利用柳飘飘，可为什么最后要杀了他呢？ 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吗？ 难道说除了大师这个团伙还有另外的人在利用这件事情？ 现在只有找到大师才能弄清楚了。 第三十三章同归 杨队他们在外面问话。 顾虑现在是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 但是他也说不清楚大师还有没有其他落脚的地方。 即使有应该也是他的徒弟们的。 平时他们也很少见面，都是通过电话和网络联系。 李小萌根据顾虑提供的电话号码打给大师。 不出所料。 关机。 杨队长：“小萌，你查一下这个号码。” “是。” “顾虑，你知不知道大师的徒弟有哪些？” “不知道。这些隐秘的事情大师不会告诉我，也是他有次喝醉了无意中说漏嘴，我才知道他徒弟假扮粉丝反调网红的。但是在这里从来没见过他的徒弟。其实，我想，那个威胁柳飘飘的粉丝和介绍柳飘飘来找大师的粉丝应该就是他的徒弟。他们两个演双簧，一步步迫使柳飘飘上钩，你们可以从这两个粉丝着手。” 杨队长：“我们当然会查。不过就是花点时间的问题。” 顾虑：“那我能够提供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好，你先回去吧。想起什么给我打电话，还有，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江城，我们可能随时找你询问。” “明白。明白。” 顾虑站起来，看着走出来的朱颜等人，说道：“那我就先走了。电话联系。” 他还想着他的线人费呢。 朱颜：“放心，不会忘了你的。” 等顾虑走了。 杨队长问朱颜：“你有什么新发现没有？我刚才看了屋子，没有打斗的痕迹，不像是被人胁迫走的；而衣柜里的衣服也都还在，也不像是准备跑路的样子；但是没有找到他的身份证件什么的，他应该是临时起意离开” 朱颜：“嗯，他走得匆忙，只带走随身的皮包，因为柳飘飘出事了。本来是想推火柳飘飘的，没想到柳飘飘真的坠楼而亡了。出了人命，这件事早晚会查到他身上，所以他才匆忙离开。” 徐峰：“真的是他做的？他的能力还蛮高的嘛？” 郭琪琪：“如果不是他做的，他跑什么呀？我想他……” 徐峰：“照理说不应该呀，他不可能自毁摇钱树。” 郭琪琪：“万一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朱颜：“不是。” 杨队长：“不是他出了岔子，应该是有人截胡了。借机让柳飘飘坠楼成为事实，来了一个真正的死亡直播。” 朱颜看着杨队点点头，他们想到一块儿了。 徐峰：“那这个半道上冒出来的程咬金比大师还厉害，大师都掌控不了事态。” 郭琪琪“”“哼，什么大师，都说了是骗子。遇到真正的高人他只有焉菜。这不，就跑了。” 徐峰：“那我们现在还找不找大师？还是……” 大家都看着朱颜。 “朱朱姐，你肯定知道大师在哪里？” “嗯，我知道，他离开的痕迹还在，我们只要跟着他行动的轨迹就能找到他，而且我也知道现在他正和他的徒弟们在一起，商量对策。” 杨队长：“那你快带我去找他们，我觉得那个截胡者应该和大师有关系，否则，他不会破坏大师的计划和安排。” 杨队长的思维也很敏锐。 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郭琪琪：“没错。可能是大师的仇人。没听说最了解的不是自己的朋友就是仇人吗？朋友肯定不是，能坏事的妥妥的是仇人了。” 第三十四章大师 朱颜总会闪现出一个人影来，但决不会是大师。 可一旦她想看清楚这个人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就无法集中。 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那是有人在干扰她，不让她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朱颜知道这个人就在江城，说不定就在附近，只不过自己锁定不了他而已。说不定自己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注视之下。 既然不可触摸，那就先找到能够找到的吧。 朱颜带着杨队他们没有费多少周折就找到了大师。 他就在南门外不远的一个村子里，和他的徒子徒孙在一起，在一个农家小院里。 当杨队他们喊着“警察”冲进小院的时候。 一下子就愣住了。 只见院子里十几个男男女女围着一个老人。 朱颜：“那就是大师。” 那十几个人看见警察来了，也没有惊慌失措，就好像是意料中的事情。 其中一个男子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要不行了。他叫我们到这里来，等着你们。” 其他的人让开道，让杨队长和朱颜他们进去。 看到大师，众人都吃了一惊。 这和之前他们在顾虑的手机上见的照片———大师的近照。 简直是判若两人。 照片上大师看上去也就是五六十岁的样子，挽着道髻，一派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样子，而且没有白发。 而现在他们看到的大师却是鸡皮鹤发，除了脸型相貌还看得出是同一个人外，其他的变化太大了。 他就那么盘膝坐在地上，显得很虚弱，一副风烛残年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 朱颜看了看周围问道：“之前是不是在这里布阵了？大师他耗尽了心力和道法？” 其他的人没吭声，但是看得出他们很吃惊。 居然有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先前说话的那个男子看了朱颜一眼，“你是同道中人？” 朱颜：“不是。但是看得出来一点。” “那就好了。 有人懂就好，省的等会师父说的话没人懂，也没人信。” 那男子又自我介绍说他是师父的大弟子。 杨队长：“把你师父扶起来吧，要不要……” 他想说送医院。 朱颜已经蹲下去了，抓住大师的一只手，感觉到他的气息很微弱，全靠一口气撑着。 朱颜默默地把自己的能量输送给他。 大师缓缓张开眼睛，看了朱颜一眼，努力挤出一句话：你来了。 朱颜：“别说话。我再给你点能量，你好好接受就是。” 大师闭上眼睛，默默地感受到一股能量进入自己的身体。 这个小女子不简单呀，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造化。 可惜了。 自己也撑不了多久。 大师缓缓地推开朱颜的手。 “行了，姑娘，可以了，这些足够让我把想说的话说完。” 朱颜：“那我们扶你进去说吧。” 大师叫了声：“大成。” 先前说话那个大弟子就弯下腰来，“师父，你吩咐。” “进屋去。” 大成把大师抱起来进了屋。 他感觉到师父轻飘飘的，一点份量都没有。 忍不住眼泪就流了下来。 大师：“呵呵，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大成扭过头去，把师父放在一张躺椅上。 第三十五章缘由 大师躺在椅子上，脸色还是苍白，没有血色。 “大成，你和弟弟妹妹们在外面等着。” 大成：“师父……” “去吧。师父有话跟他们说。” 大成只得去到外面。 屋子里剩下杨队，李小萌和朱颜。 大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是的。虽然我在你们眼里是个骗子，以行骗为生，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害过人命，我也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包括我的徒弟们，他们也不会弄出人命，这是我们的底线。” 李小萌：骗子还有底线。 杨队长：“过往的事情先不忙说了，说说柳飘飘的事情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师：“柳飘飘是新晋网红，是个菜鸟，而且是单干户，正是我们下手的对象。呵呵，果不其然，我徒弟扮成他的铁粉，给了他几次打赏，他就以为找到了金主，想着利用身份钓大鱼，跟徒弟玩起来暧昧游戏， 没想到，呵呵…… 徒弟提出要见面，要确立恋人关系，柳飘飘却一再的推脱找借口。 呵呵，打赏的钱是那么好拿的么？ 徒弟就威胁他，说要怎样怎样… 经不住几吓，他就慌了。这下另外一个徒弟出马了，善解人意地为柳飘飘出谋划策，指点他来见我这个高人大师。柳飘飘走投无路果然来了，嘿嘿，我就发现了他的秘密，原来他是男的，只是假扮成女子来博取眼球和吸引异性。嘿嘿，这样和我们行骗有什么区别，我们利用他也没有什么障碍了，都是骗子，谁也别说谁。 于是，我就将计就计给柳飘飘出谋划策，保准他能够化解这次危机还能一炮而红，挣更多的钱。 而知道了柳飘飘是男的这个秘密，以后我们就能够掌控他了，他一旦红起来，我们也能捞到不少好处。 所以我们是一心一意为他好。希望他能够红。只是……” 大师说了这么多话，有些累了，闭上眼睛休息。 杨队看看朱颜。 后者摇摇头，表示没事。 过了一会儿，大师再次睁开眼睛，说道：“只是我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这一切破坏了…… 我这么说，不是推卸责任，我真的是有底线的，只是为了钱，不会杀人的…… 何况我们还要把柳飘飘当成摇钱树呢，怎么会杀他呢？” 朱颜：“这我们相信。你说重点。那个黑手是谁？” 大师睁大眼睛看着远处… “你也感觉到他的存在了吧，所以你才找来的吧？” 朱颜：“是，我感觉到了，但是却捕捉不到…” 大师：“这就是了。想我虽然是骗子，好歹还有点道法，对付一些阿猫阿狗或者是同道中人也还是有三板斧，但是在柳飘飘这件事情上，我无能为力，却阻止不了。对方太厉害了。 昨天，我也在等着看柳飘飘的直播，我已经安排了徒弟们要为他造势，柳飘飘自己说找得到人给他在现场保护，所以我们的人就没出面，我想他也是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他找的人是他的好兄弟好朋友何山，这个我知道，对此很放心。可没想到问题就出在何山身上…” 第三十六章仇人 大师叹了口气说道：“唉，这就是久走夜路要撞到鬼呀。本以为稳操胜券，结果……就是昨天那样子。有人控制了何山，借他的手毁掉了柳飘飘。” 杨队长：“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大师：“当我感觉到何山不对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试图唤醒他，但是失败了。 朱颜：“对手太强大了。” 大师：“是的，我还被反噬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杨队长：“你们照过面吗？” 大师：“没有。当时我在店里。他可能在现场？” 李小萌听得张大了嘴巴，这太难以置信了。 两个没有照面的人居然能够隔空过招吗？而且看大师的样子还伤得不轻。 朱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常理判断。” 大师：“我受了伤，自知活不了多久了，就回到了这里，把徒弟们都叫来交代一下后事， 我从小被我的师父收养，跟着他在山里的道观习武修道， 后来我师父去世了，我就下了山，到处行走江湖，遇到了形形色色的骗子，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呵呵，渐渐地我也成了一个以骗为生的人，这些个徒弟都是可怜之人，有的是被遗弃的，有的是被拐卖的，他们被我收养，我把他们带回了这里，教了他们一些本事，让他们自己在外头找赚钱的门道。 …… 我们虽然骗人骗钱，但是那些都是该骗之人，说句不好听的话，苍蝇不叮无缝蛋，他们有求，我们必应。我们从来没有伤害过无辜之人，更没有出人命，所以，警官，对我的徒弟们还请网开一面。” 杨队长：“这些事先暂时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幕后黑手。你有怀疑的对象吗？是你的仇人吗？” 大师：“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我想不出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至于说仇人，干我们这一行的，只要不是生死大仇，只是被骗点钱财而已，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息事宁人，不会为了钱财来报仇。更何况，如果有能力报仇，当初怎么会上当受骗呢？ ” 李小萌：“或许他们请了高人来找你报仇。” 大师：“你都说了是找我报仇，应该向我讨回被骗的钱财才对，怎么会对柳飘飘下手呢？对我没有啥损失呀？” “可是，现在你不是人财两空吗？” “这样啊？算起来好像也有道理。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可是，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你认为呢小朋友。” 大师看着朱颜。 朱颜：“我也认为不是这么简单，本想着是你认识的人，从你这里了解到一些线索，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不知道对方是谁，目的是什么？这事情的确书很棘手。 朱颜还很少遇到这样的人，一个她感应不到的人。 这让她一度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曾经的教主复活了？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只有教主有这个能力控制住何山，为所欲为。也只有教主能够伤到大师这样的人。但是教主早已经被镇在缅甸的深山里了，翻不出浪花了。 只能说是另外一个高人。 第三十七章起落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黑手，对柳飘飘下手是偶然为之呢，还是有预谋？ 如果是预谋，那么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见大家都不说话。 李小萌说道：“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是冲着你来的。没准就是你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与人接下了梁子，那时候，他不是你的对手，经过这么多年的苦练，现在那人找上门来了，他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你们，看你们搞些什么伎俩，关键的时候他才出手，给你们迎头痛击，让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师：…… 杨队长：“小萌，你武侠小说看多了。” “队长，我们破案不就是要想各种可能性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吗？ 这也是一种可能吧，不然怎么解释他针对柳飘飘，还伤了大师？难道他是柳飘飘的仇人？ 依柳飘飘的年纪和阅历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仇人，所以只能是大师的仇人。”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大师，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跟你一样修炼之人……年轻的时候，你们也许不相上下，现在他略胜一筹。” 大师闭上眼睛好像在回想过往。 随后说道：“我记不起有没有这样的人了。如果他真的是冲着我来的，那么现在两条人命，足够让他大仇得报了，但愿他不要再伤害人命了。一切到此为止吧。” 李小萌：“只有一条人命，哪有两条？” 大师挤出一丝微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朱颜赶紧把他的徒弟们叫了进来。 徒弟们围着大师喊着师父。 留在外面的郭琪琪和徐峰也进来了，屋子里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大师看看眼前的徒弟们，仿佛看到他们很小的时候。 “师父不能看着你们了，你们自己照顾自己。”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师父……” “师父……” 徒弟们围着大师号啕大哭起来。 师父去了。 李小萌有些傻眼，原来两条人命，其中一条说的是他自己呀。 大成站起来说道：“师父去了，我们要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 “你是大师兄，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其他徒弟唯大成马首是瞻。 大成：“警官先生，请允许我们先为师父办理后事，有什么以后再说。” 杨队长：“好，节哀顺变。我们就先不打扰了，我把电话留给你们，到时给我打电话。” 朱颜他们告辞走了。 李小萌：“唉，没想到追到大师这条线，大师却死了，这条线就断了。琪琪姐，徐峰，你们在外面了解到些什么？” “没有。” 刚才郭琪琪和徐峰没有进屋，而是和徒弟们留在外面，借机和徒弟们混了个脸熟，想探听一点消息。 结果一个个像锯嘴葫芦，闷声不响，什么都没探听到。 杨队：“走吧，先回去，看看从何超何山那边查到线索没有。” 徐峰开车，先把杨队和李小萌送回来刑警队。 然后他们回了别来无恙。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有找到线索的惊喜，也有失去线索的失望，真是有点大起大落呀。 第三十八章不妥 回到别来无恙，郭琪琪问朱颜：“朱朱，你有没有收获？你们在屋里的时候，那个大师都说了什么？” 之前在农家小院的时候，人多，也没空顾得上问，现在是时候八卦八卦了。 朱颜：“大师说了一些关于自己和徒弟们的事情，但是对于何超的死，他知道的也不多，跟我们猜测的一样，只说有人在从中作梗，害死了何超。至于谁，他也不知道。” 郭琪琪：“嗯，跟我想的也差不多，连朱朱你都不知道是谁的，他也未必知道。” 徐峰：“你可真会说。” 郭琪琪瞪眼：“难道不是吗？” 徐峰立马闭嘴了。 他可不想跟郭琪琪吵架。 郭琪琪：“朱朱，打算怎么办？现在大师这边找不到有用的线索，我们该从哪里入手？再从何超身上发掘吗？把跟他有关的人找出来筛查一遍？” 朱颜：“这些事情自然有杨队他们去操心…” 郭琪琪：“可是……” 她想说可是案子还没破呢？而且她还想朱颜在新来的杨队长面前露一手呢。 哪怕比杨队长他们先找到有用的线索也行呀，这样才不会堕了他们的名声呀。 他们可是自诩是超级侦探，而且有朱朱这个法宝呀。 朱朱是谁？ 没有破不了的案件，没有不知道的秘密。 没理由他们会输给杨队长他们？ 想当初他们可是帮秦队和曾诚破了不少的案子，合作得非常愉快的。 现在换人了，就不行了，别让杨队长以为他们是在吹牛皮。 所以郭琪琪她特别希望能够把这个案子破了。 朱颜当然知道郭琪琪的想法。 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啦，赶紧休息去吧，我也要好好睡一觉了。” 郭琪琪还想说什么，徐峰道：“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今天朱朱姐也累了，又跑了这么多地方，你让她缓缓不行吗？” 郭琪琪连忙点头：“是为考虑不周，太心急了，你好好休息，做个好梦，没准在梦里能够得到启示…” 朱颜：“但愿如此。”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朱颜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她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是哪里呀？ 对，是顾虑。 在他们出现在咖啡馆的时候，顾虑主动上来找到他们，要透露线索给他们。 当时她也试探了顾虑，他没有说谎，所以也就接受了他所说的。 现在回想起来，顾虑所做的一切好像是有预谋的。 不然他一个擅长写各种奇闻趣事的博主，如果收集到了隐秘素材，还不赶紧写出来博眼球上热搜？怎么可能掌握了这么重要的秘密不爆出来，而是买给他们？还明目张胆地索要线索费？ 当时他可是把自己三个当作是便衣的。 有这样跟警察讨价还价的吗？ 自己当时怎么就没觉察到不妥呢？ 朱颜越想心里越惊。 是那只黑手。 他在推动顾虑。 顾虑应该是被他控制利用了。 借顾虑的嘴告诉他们柳飘飘是被大师害死的。 大师是凶手。 并且还把他们带到了大师的住处，就是想让他们把大师抓住。 太可怕了。 难怪朱颜在现场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不妥。一步步跟着顾虑走。 先是何山被控制成为凶手。 又有顾虑被控制向他们告密。 最后见到了大师，可惜他死了。 幕后黑手知道她的存在？ 而且在告诫她：我可以给你希望，也可以彻底让你失望。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把他们玩弄于股掌。 的朱颜 第三十九章头痛 幕后黑手知道她的存在？ 而且在告诫她：我可以给你希望，也可以彻底让你失望。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把他们玩弄于股掌。 不，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渐渐地困倦袭来， 朱颜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她又做梦了。 梦见有人被火烧了。 这次不是柳飘飘，而是另外一个人，是个漂亮的女人，她在火中哀嚎翻滚…… 旁边却围着不少的看客。 听着女人的惨叫，不但没人出手相救，他们还哈哈大笑。 有的人说：“表演得还有点逼真也。” 还有的喊：“再叫大声点，叫凄惨点，我打赏多一点……” 果然女人的惨叫的声音高亢起来…… 身上的火苗越烧也猛…… 朱颜拼命喊：“快救火呀，快救火呀……” 可没有人搭理她。 朱颜看到的是一张张扭曲的脸…… 她想自己冲过去救火，可不知道被谁拉住了，她怎么样都挣不脱束缚。 眼睁睁看着美女的脸孔在烈火中剥落…… 最后只剩下一具黑乎乎的尸体…… ……… 当朱颜醒来的时候， 感觉到头痛得厉害， 她努力驱赶走那种沉重的感觉。 转动眼睛看向阳台。 那里有阳光照射进来。 温暖的阳光。 风吹帘动，随风飘来的是蔷薇花的芬芳…… 楼下传来谭嫂的说话声。 她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还有徐峰呼呼喝喝练拳的声音。 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 无不在告诉她， 这是在安宁的别来无恙。 这是在熟悉的别来无恙。 没人会想到之前她梦到了什么？ 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可是，为什么会连续做同样的梦呢？ 这是在提示什么呢？ 梦里的那张脸还清晰可见。 朱颜翻身爬起来，忍住头痛，拿出笔在纸上快速地画出一个女子的头像。 然后走到阳台上冲下面喊道：“徐峰，你快上来。” “朱朱姐，你醒了，我都没好意思叫你起来跑步。” 他知道昨天朱朱姐太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朱颜：“别废话，快上来，有正事。” “哦，好。” 难得见朱朱姐有这样着急的时候，徐峰答应着，三步并做两步往楼上跑。 朱颜又对谭嫂说道：“谭嫂，麻烦你来两杯咖啡。” “大清早的就喝咖啡不太好吧？” 隔壁阳台上郭琪琪裹着睡袍出现了。 “谭嫂，别听她的，送点牛奶面包早餐上来，咖啡等下再来。” “晓得了，琪琪小姐。” 朱颜还想说什么，徐峰已经在敲门了。 她走过去把门打开，把画着画像的纸递给他，“查这个人，我估计是一个网红，你看她最近要干什么？” “明白了。” 郭琪琪也开门出来了。 听到了朱颜说的话。 “朱朱，我们有活干了？” “是。你也赶紧来吧。” 说完也不再理她，转身进去洗漱换衣服。 郭琪琪也一阵风地回去了。 等她穿戴好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徐峰已经在电脑前忙碌了。 而朱颜正坐在茶几上喝牛奶吃东西。 “你动作够快的，都不等我们…” “我想快点吃完好喝上香喷喷的咖啡，喝上咖啡我头就不痛了，头不痛了我就你能够很好地思考了…” “太好了，这才是做事情的样子。” 第四十一章噱头 朱颜：“快人快语今晚将要演唱的原创歌曲是什么？” 徐峰：“没说，说要保密。直播的时候才能知道。” 郭琪琪：“搞噱头。” 徐峰：“你别说这办法还有用呀，你们看，还没到时间，她的粉丝就开始涨了，已经破万了……还在涨我想到开播的时候……” 朱颜看着屏幕上快人快语的头像，咬着嘴唇不说话。 郭琪琪：“如果快人快语是第二个柳飘飘，也想借着这次直播迅速蹿红，那她会不会也选择在楼顶上来个天上人间？，然后再被制造成有一次坠楼事件。” 朱颜：“不会。同样的方法幕后黑手不会再来一次。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 郭琪琪：“那会是什么方式？” 朱颜脑子里闪过梦到的那些场面脱口而出：“凤凰涅槃。” “凤凰涅槃？什么意思。” 朱颜：“我想，快人快语的原创新歌就叫凤凰涅槃，而配合她的演唱，她也许会来一场死亡游戏，在大火中获得重生……像凤凰涅槃一样……只不过到时候会出现意外，本来是表演结果变成真正的被火烧死……，就像是一场意外一样。” “天啦，这是什么神操作？是凤凰涅槃，还是玩火自焚？” “也许这不是快人快语的初衷，她只是想红而炮制这么一出，没想到会被人利用。” “又或者，她已经被控制利用了，才会有这样的表演。” “不管是那种情况，我们既然知道了，当然要阻止事情发生。” “对。柳飘飘的事情我们晚了一步，这次既然提前知道了，我们当然要全力阻止。” “朱朱，你知道快人快语在哪里吗？” “琪琪姐，瞧你说的，能有朱朱姐不知道的吗？” 朱颜：“很抱歉，我还真的的不知道，我如果知道她在哪里，还用得着让徐峰你查她的资料吗？直接就带你们去了。” 郭琪琪：“朱朱，你的能力呢？” 朱颜：“我说过，我们遇到的是一个高手，他在有意针对我，所以我很多时候感应不到。” “可是你刚才说得头头是道，什么凤凰涅槃，什么玩火自焚，烧死自己。我以为都是你感应到的。” 朱颜：“虽然能力受到干扰，但是有时候做梦还是很准的，嘿嘿，我就是根据梦境和徐峰查到的线索分析出来的，还有，他可以干扰我的能力，但是他干扰不了你们，你们可以继续查，查快人快语的直播间ip，查她的真实身份，徐峰不行的话，可以让杨队长曾诚他们帮忙…” 徐峰：“离晚上开播时间八点还有十个小时，我想我们能够找到她的地址。 我们新升级安装的寻人搜索系统，都还没来得及正儿八经用过，今天就好好发挥一下作用吧。” 郭琪琪：“徐峰，你可别说大话，八点前你搞不定，说不定就是一条人命呀。” 徐峰：“放心，看我的。不，看我们新系统的能耐。琪琪姐，你来帮我，事半功倍。” “好，我就屈尊降贵给你当助手。 朱朱，你呢？” 朱颜：“我回屋去睡觉，为今晚做准备，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找到她了再来告诉我。” “行，没找到决不来打扰你。你好好休息多梦点有用的。嘿嘿。” 第四十二章地址 其实朱颜哪有睡觉，她只不过是要好好地清修一下。 回到房间里，盘膝坐在地板上，开始按照曲教授交给她的方法打坐。 这是一个临时抱佛脚的办法，但是也很有用，朱颜以前就试过。 可以吸取周围的能量为她所用。 这次遇到了一个高手，虽然还没照面，但是已经不容小觑。 不，不容小觑，还得打起精神来面对。 而且朱颜感觉到自己不仅仅是能力受阻，好像还一步步地朝着对方设定的方向在走，这走进去是不是陷阱还不知道，所以得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一点。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 附近的能量在一点点地汇聚，以一种旁人无法看到的方式汇聚在朱颜的周围。 她的头顶开始冒出烟雾，然后消失，然后再冒出，再消失，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朱颜湿透了一样，浑身上下挂满了水滴。 再然后，那些水滴就像蒸发了一样，又不见了，朱颜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看上去眼睛特别亮，神情也很轻松。 朱颜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几个小时又过去了。 徐峰和郭琪琪对着电脑埋头苦干，而墙上的大显示屏正在放着快人快语直播间的情形。 倒数计时还在显示， 下面是一些粉丝的议论。 说什么的都有。 徐峰和郭琪琪专注地看着电脑，没有留意到朱颜已经出现在身后。 朱颜听见郭琪琪问徐峰：“怎么样？” 徐峰：“查到不少，这是快人快语的个人资料，她本名叫 程晶晶，今年24岁，学过唱歌和舞蹈……这里还有，嗯…这是她幕后团队…” 郭琪琪：“她还有团队？我以为她也是独自一人呢，跟柳飘飘一样。单操。” “不，有团队。” “她的团队会支持她搞这样的直播，还是说都被控制利用了？” 徐峰：“这个不好说，我现在在找她的地址。” 郭琪琪：“你快点。” 徐峰：“我在努力呢。” 郭琪琪：“这有一个联系电话，不知道是快人快语的还是谁的，我打过去，试着提醒一下快人快语，看行不行。” 郭琪琪拨打电话，却始终是无法接通。 “怎么会这样？打不通呀。” 徐峰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说道：“没打通很正常。打通了才不正常。” 郭琪琪想想也对。 “那我进直播间去看看，留个言。” 虽然直播还没开始，但是已经有不少粉丝在下面留言了，郭琪琪进去说的话很快就被淹没了。 她说：主播，你可以考虑一下停止今晚的直播。 开始没人太在意，郭琪琪的发言很快就不见了，她不死心，继续说，后来就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说她是来捣乱的，引得其他粉丝群起攻之。还要把郭琪琪赶出去。 郭琪琪赶紧闭嘴，灰溜溜地退出来了。 她可是尝到了有理说不清的味道。 这直播还没开始，就先上演了一波粉丝大战。 郭琪琪气道：“这些该死的家伙…，不知好歹。” 徐峰：“别生气，琪琪姐，我已经查到了快人快语的地址，这个是程晶晶的住址，这个是快人快语工作间的地址。” 第四十三章准备 朱颜：“那我们就出发吧。去找程晶晶，我想我们还有时间阻止她表演。” 徐峰：“好，我马上去开车。” 郭琪琪：“要不要给曾诚说一声？” 朱颜：“先找到地方再说。现在时间还充足，我们能够搞定的话，就不要麻烦他们，毕竟他们也忙。” “说得也是。” 三人快速下楼，徐峰发动汽车往程晶晶工作室所在河东养生谷小镇而去。 养生谷小镇是盛宇集团打造的一个以别墅群为主的小镇，就在东山脚下，这两年随着东山森林公园的改造，养生谷小镇也成了网红们的打卡地。 很多网红在这里开直播，还有不少婚庆公司也把这里当作婚纱外景拍摄地，养生谷小镇很是吸引了不少人来。 程晶晶为了这次直播能够一炮而红，可是煞费苦心。 不惜花重金租下了一栋别墅来拍摄。 这栋别墅古色古香，跟她设计的凤凰涅槃主题很是相配。 早两天他们团队就入住了别墅，进行了直播前的准备和彩排。 一切都是为了今晚八点的直播。 团队的人在下面的院子里忙碌，灯光，摄影，背景这些都准备妥当了。 而今晚的主角程晶晶则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下面油条不紊忙碌的人群，这些都是在为她的出场而准备。 “晶晶，你饿不饿，现在还可以吃点东西，再等一会儿就不行了。要准备换衣服和化妆了…” 她的助理走过来问道。 程晶晶：“我不饿…，也不想吃…” 程晶晶是学舞蹈的，为了保持身材，可是忍痛割爱，很多东西都不吃呢，也是蛮拼的。 助理看着也不免心疼。 “那你喝杯奶吧。” 助理去给她倒了杯牛奶。 “毕竟今晚上要跳一大段，还是很消耗体力的。” 程晶晶接过杯子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去换衣服吧，我先再练一遍。你再下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程晶晶是一个精益求精的人。 “那好，我去看看。” 作为程晶晶的助理，她要协调好各方面。 助理下去了，程晶晶站在阳台上翩翩起舞。 这次的直播是有剧情设计的。 先是作为百鸟之王的凤凰带着鸟类在森林里自由自在生活。 程晶晶扮成凤凰模样有一段欢快的舞蹈，然后森林里的鸟儿们遇到危险，需要凤凰搭救。 勇敢的凤凰不惜以身试险飞进烈火中，完成了涅槃重生，也拯救了鸟类。 从背景音乐到歌曲的演唱，以及舞蹈的编排动作，都是程晶晶和她的团队原创的，这是他们首次合作，大家都卯足了劲，希望能够凭借这首凤凰涅槃和精心编织的舞蹈动作一炮而红。 明天， 不，就在今晚。 一个全新的程晶晶将呈现在大家眼前。 这是大家花了很多心思打造的，不能有丝毫闪失。 所以程晶晶还得抓紧直播前的时间再练一练。 今晚的月色很好，很是应景。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天时地利人和。 想不红都不行呀。 第四十四章别墅 郭琪琪：“徐峰，你确定程晶晶的工作室在东山养生谷。” 徐峰：“是。工作室地址的确是在东山养生谷小镇呀。” 郭琪琪：“养生谷也不小，除了被富豪们买下的私人别墅区——东区，还有供游客租住的西区，别墅区，具体在什么地方？” 徐峰：“具体的话只有到了再找。” 郭琪琪：“那不是还得费点时间。” 朱颜插话道：“她们今天租借了养生谷西区的一栋别墅拍视频。别墅叫有凤来仪，和她们拍的凤凰涅槃是不是很应景？” 徐峰惊喜：“朱朱姐你感觉得到了？” 朱颜：“嗯，练了半天的功，算有点收获。” 郭琪琪：“太好了，说不定等下就完全恢复了。 徐峰你还愣着干什么，朱朱说去那就是那，你还有质疑吗？” 徐峰：“没有，完全没有。坐稳啰。” 徐峰发动车子往河东东山镇的方向开去。 朱颜：“琪琪，你联系一下盛宇的物管，别把我们拦在别墅外不准进去。” 养生谷是由盛宇集团打造的，别墅区他们也去过，只不过以前都是参加宴会和聚会有专门的人接待，这次去得突然，保安未必会放他们进去。 郭琪琪：“小事一桩，交给我来搞定。” 拿起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出去，然后说道：“行了，等会到了，有人会来接待我们的。现在还不到五点，到养生谷要不了一个小时，足够有时间阻止她。” 徐峰把车开得快，很快就上滨江大桥了，下了桥，往左是去河东新区，往右就是去养生谷，期间还经过了东山镇。 郭琪琪感叹：“一晃又是几年了，我们和东山镇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还真是有缘呀。最早是东山焚尸案，张旭东就是在东山上杀害了两个女性，并焚烧掉万众……（焚灭的人性）；后来的马娅的老公潘洪顺请了人来东山的别墅再次下手，没得逞……（错位）；还有王仲明把二奶养在东山的度假村里，也被朱朱找到了，我们还为此救了杜明芳杜姐一命（圈套）；最近一次是我们参加盛宇的年会，在别墅认识了袁大头（晒出来的事）… 郭琪琪一一道来。 徐峰：“琪琪姐，你记性真好…” “那是，什么都能忘，我们办过的case不能忘，这可都是我们铁三角的丰功伟绩，炫耀的资本，朱朱都写成小说了，我能忘吗？不能。” 徐峰：“说的是。今天我们又将在东山镇再次成功。” 郭琪琪：“必须的。对吧，朱朱。” 朱颜没有说话，她仿佛听见有人在耳边说：嘿嘿，走着瞧吧。 可是看旁边，除了郭琪琪冲着她笑，并无旁人。 自己也产生幻听了，是太紧张了吗？还是… 朱颜摇摇头，挥掉心头的疑云。 对郭琪琪说：“嗯，必须的。” 车子停在了养生谷别墅区西区的大门口，门口自然有保安守卫。 他们的车被拦下来了。 保安：“请出示身份证登记，你们是来租借别墅的吗？” 郭琪琪：“不是。我们是来…参观的。” 当然不能说是来办案的。 “参观？我们不接待参观……” 保安回绝。 “你等下可以收回这句话。” 郭琪琪朝正从观光车上下来的一个女子招手。 “嗨，小陈。” 第四十五章别墅（二） 朱颜他们正被别墅区保安拦下进行身份登记的时候， 一辆观光车从里面开了出来停在门口。 车上跳下一个穿工作服的女子，朝朱颜他们喊道：“郭小姐？” 郭琪琪马上回答：“是我。你是小陈？” “是，我是小陈，接到田经理的电话我就出来了，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 郭琪琪：“田恬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路上了。要麻烦你了，小陈。” “不麻烦。请跟我来，我带你们进去参观。” “好的。谢谢。” 小陈跟保安打了招呼，签了字，保安就放行了。 小陈上了他们的车领着他们往别墅区里面去。 原来之前郭琪琪给田恬发了信息，告诉她，他们要进养生谷别墅区，田恬就安排了别墅区物管部的小陈来接待他们。 现在田恬已经是盛宇售后服务部的经理了，找她准没错。 朝中有人好办事呀。 小陈：“郭小姐，你们今天来是参观还是有意住下？我们这里最适合小住了，各种风格的别墅都有，西式，中式的，豪华的，雅致的…，住下来去爬爬东山，拜拜佛，去森林公园转转，再去附近的果园农庄采摘一番，回来在我们别墅的温泉泡泡……，保管你们玩得开心惬意…” 郭琪琪：“听起来很不错。要不我们就住下来？” 后面一句是对朱颜说的。 徐峰：“算了吧，太阳要落坡了。” 天边已经是晚霞满天了。 小陈：“在东山看晚霞也是一景。可以领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朱颜：“你带我们去有凤来仪吧。我们先办正事，回头再去观光。” 小陈：“你们去有风来仪，可是那里已经租出去了。已经有客人入住了。” 朱颜：“没关系，我们跟客人说几句话就行了。” 小陈：“哦，原来你们认识呀。” 朱颜笑而不答。 郭琪琪：“你知道有凤来仪的客人是谁吗？” 小陈：“这我还真不清楚，这是我的另外一位同事负责的，说只租两晚，好像是一群年轻人聚会。我们还是尊重客人隐私的，不会过多询问。” 朱颜：“了解。等下你把我们带到有凤来仪就行了。” “好吧。” 小陈答应着。 因为田经理在电话里告诉她，她的朋友说什么她只需要照办就是。 在小陈的指点下，徐峰把车开到了有凤来仪门口。 几人下车打量着这栋别墅。 这是一栋中式建筑，依山而建，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看上去古朴典雅。 青砖砌成的围墙，朱漆大门，门上挂着匾额，上面是鎏金大字：有凤来仪。 门口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上面有凤字。 高大的围墙遮挡了他们的视线，只隐约看到里面的楼阁。 小陈：“有凤来仪最具古典特色，所以深受那些汉服爱好者青睐，经常有汉服爱好者在这里举行活动。” 郭琪琪“嗯，谢谢你小陈。” 徐峰小声对朱颜说：“看来程晶晶这会可是下足了本钱，这样的别墅一天的租金也不便宜吧。” 朱颜：“你去敲门吧。” 徐峰上前去扣动了朱漆大门上的门环。 第四十六章别墅（三） 徐峰站在朱红大门外，扣动了门环。 里面隐约有音乐声传出来。 但是没有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开门。 徐峰再次扣动门环。 这次有脚步声传来，是跑动的声音。 然后门打开一条缝，一个年轻人探出头来不耐烦地问道：“你谁呀，干什么？” 朱颜上前一步说道：“我们是物管部和保安部的，来例行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安全隐患…” 小陈想说什么，郭琪琪及时提醒她：你什么都不用说，接下来的事情你别管。只要跟着我们就行了。” 她就不吭声了。 年轻人看了一眼门外的小陈，她穿的工作服认得，的确是物管部的工作人员。 “进来吧，你们小声点，不要影响我们排练。” “不会，我们就循例看看。” 那个年轻人把门打开了。 徐峰和朱颜先走了进去。 里面占地还不小，前面是小桥流水，亭台花园，后面有一栋三层的古式小楼。 楼下花园里一群人在忙碌，架着摄像机，那架势就是在拍戏一样。 而二楼的阳台上，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朱颜：“那就是程晶晶。” 徐峰：“有点远，看不清楚。” 他们一行人进来引起了花园里的人的注意，一个站在摄像机前面的人问道：“怎么回事？他们干什么的？” 那年轻人跑过去说道：“是物业和安保例行检查呢，马上就走。” “让他们快点，要开始拍摄了。” “是是是…” 年轻人又跑回来对朱颜说道：“我们要拍视频，要清场了，请你们快点检查完，不要影响我们拍摄…” 朱颜：“很快，几分钟的时间。” 又回头对郭琪琪和小陈说：“我们俩负责楼上去检查。你们俩负责楼下，看有没有安全隐患。” 郭琪琪：“好。” 小陈也跟着点头。 朱颜和徐峰上楼去了。 那个年轻人一直跟着他们。 徐峰：“你们在拍古装戏吗？主角是谁？男主有没有我帅？” 年轻人笑道：“肯定没你帅。我们今晚拍摄的视频，没有男主，只有女主，不过很漂亮哟。为了今晚，我们可是准备了好久，强强联手，一炮而红。不晓得你关注过我们没有？” “原来你是开直播的呀，那你们主播是谁呀。” “快人快语知道不，如果你以前不知道，那么过了今晚你一定会知道。” 年轻人说起来有点收不住。 徐峰：“呀，太巧了吧，我关注过。” 拿出手机给他看。 “我还说怎么今天没动静，还敬请期待。原来是在这里拍视频呀。嘿嘿，我也是晶晶的粉丝，兄弟，可不可以让我现场观摩一下，再要个签名？” 年轻人说道：“签名应该没问题，晶晶姐就在楼上，不过你要留下来看得话，导演恐怕不同意。” “谁是导演？” “喏…就是坐在摄像机前面的那位…” “没事，等下我去跟他沟通。” 年轻人：“嘿嘿，那就祝你好运。” 说话间三人上到了二楼。 二楼一个房间里，两名化妆师正在给今晚的主角程晶晶化妆。 朱颜朝屋里看了一眼，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回廊上看向下面花园里的人。 这么多人不可能都被控制了吧？ 谁是幕后黑手的傀儡呢？ 仔细看了一遍， 好像都没有问题。 问题在哪呢？ 第四十七章别墅（四） 徐峰带着年轻人楼上楼下地检查线路和照明安全，还像模像样很专业的样子。 开玩笑，哥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郭琪琪和小陈在楼下检查了一圈，然后出来，冲着楼上的朱颜摇摇头，意思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朱颜拿出手机，给郭琪琪发了条信息，郭琪琪看了一眼，对小陈说了几句，小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两人朝一个年轻女子走去。 那是程晶晶的助理。 朱颜转身看向屋内。 程晶晶已经化好妆站了起来，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镜子里是一个古典美人，巧笑倩兮，顾盼生辉。 不得不说化妆师的技艺高超，朱颜是见过程晶晶的素颜照的，模样很是普通，现在判若两人。 徐峰和小年轻从楼上下来了。 不知道他跟小年轻说了什么，两个人看上去熟络得很，有说有笑的。 徐峰朝朱颜摇摇头，意思是他也没有什么发现。 刚才上去的时候楼上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程晶晶他们今天只用了楼下和二楼的一个房间。 徐峰看见程晶晶已经装扮好了，说道：“晶晶，晶晶，我是你的粉丝，能不能和你和个影？我可有炫耀的资本了，能够跟晶晶和影，不把其他粉丝羡慕惨才怪。间” 这时候程晶晶的助理带着郭琪琪和小陈上来了，看来她们已经谈妥了。 听见徐峰喊合影，程晶晶的助理：“不行，还没开始直播，你也知道今晚晶晶将以怎样的面目出现，还是个秘密，你如果拍了照片发到网上去，岂不是先泄露了，晶晶出场就不神秘了。要合影的话可以等直播结束以后，那时候我们有个庆祝的趴体，你们可以一起参加，想拍多少合照都可以。” 徐峰顺水推舟：“那我就等在这里，等你们拍完，能够在现场观看是我的荣幸。朱朱姐，难得遇到直播拍摄，你也留下来看吧。” 朱颜：“好。我也涨涨见识。” 徐峰：“谢谢你。” 助理：“因为你们是物管部的，所以才同意留下观看，但是你们只能站在这楼上看，不能下去影响拍摄。” “好，我们就站在楼上看，绝不影响拍摄。” 说话间楼下的摄影师喊：“晶晶准备了。” 助理：“来了，来了。” 助理走前面，程晶晶跟着，两个化妆师在后面托着长长的裙裾下楼去了。 小年轻对徐峰道：“峰哥，等下庆功宴的时候，咱俩好好喝几杯。等着我哈。” 然后也下楼去了。 徐峰：“好，兄弟等你。” 郭琪琪：“徐峰，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现在都已经称兄道弟了。” 徐峰故作潇洒地甩甩头，“像我这样英俊的帅哥，自带偶像光环，哪里还用得着灌迷魂汤。” “去，惯会自夸，以为自己是万人迷？ 可惜人家也不小姑娘，你可别搞错对象。” 徐峰：“我这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如果去开直播，肯定是万人迷，对吧，朱朱姐。” 朱颜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程晶晶。 “看下面，开始了。” 郭琪琪：“你没跟程晶晶说吗，让她停止直播，怎么还要继续？” 朱颜：“没有。就算我说了，你觉得她会听我的吗，还有下面这些人，会听我们的吗？说不定我们已经被赶出去了，这样也好，至少我们留在了现场，待会会发生什么，我们静观其变。” 第四十八章直播 “各部门主意，各就各位…” “晶晶，你的位置在这里…” 程晶晶站在了花园中间的位置。 摆好了姿势。 “等一下，晶晶身上还少样东西。” 摄像喊道。 少什么呢？ 众人目光都看着场中间的程晶晶。 程晶晶挥舞了一下，说道：“我的披纱还没给我。” “快，快，披纱呢？” 助理问化妆师。 化妆师：“我记得带来了的，装在一个盒子里，是小高在负责。小高，装披纱的盒子呢，你放哪儿了。” 小高也就是那个小年轻连忙跑进一楼去拿着一个盒子出来。 “在这，在这……” ，化妆师和助理赶紧接过来打开，从里面拿出两条长长的披纱挂在程晶晶的脖子上，里面两段缠在手臂上，待会儿程晶晶会把披纱舞动起来。 程晶晶试着挥舞了两下，说道：“可以了。” 其他人就退到远远的。 摄影助理喊：“灯光准备。” “准备完毕。” “鼓风机准备…” “准备完毕。” “音乐准备…” “准备好了。” 徐峰：“朱朱姐，我们要准备什么？” 朱颜：“准备好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你还是认为程晶晶会被火烧？我检查过了，楼下没有易燃易爆物品……，而且你看，他们还是很注重现场安全的，那些设备机器和线都离得很远，程晶晶是处在一个很安全的范围内的…” 朱颜：“我也说不清楚会出现什么状况，等下你只管程晶晶。” “明白。” 底下有人喊：“拍摄正式开始。” 只见灯光照射着场地中央的程晶晶，随着音乐的响起，开始翩翩起舞…… 郭琪琪：“原来舞蹈才是她的强项。” 徐峰：“她本来就是学舞蹈的。” 小陈：“她跳得真好，好像仙子，在月光下起舞弄清影。” 郭琪琪：“现在不后悔留下来了吧。” 小陈：“不后悔。音乐也好听。” ………… 远古洪荒赤焰烈风 朱雀玄武叱咤苍穹 红颜皓齿暮色朦胧 寰宇却失荒芜残城 见佛见性万法为空 物我两望舍利何用 何惧艰险怎畏苦难 风霜雪雨成就非凡 一双翅膀一世惊鸿 我本英雄天地遨游 原是五百年的轮回始终 烈火香木只愿普渡天下苍生 ……… （此处是引用的《凤凰涅槃》的歌词） 徐峰打开了手机看直播。 “哇，快看快看，涨粉了，涨粉了，还有好多粉丝打赏。” “嘘，小点声。你这个冒牌粉丝也应该打赏，不然等下怎么好意思问人家要签名还要合照？” 徐峰：“小意思。” 小陈看了一眼徐峰的手机说道：“拍得真美，比在现场看还好看，不红都不行。” 程晶晶正挥舞着披纱旋转，披纱飞扬，就像凤凰的翅膀，幻化成各种形状…… 然后陈晶晶高高跃起…… 这时候背景里出现了火焰…… 不是真的火焰，只是放的投影。 程晶晶所扮演的凤凰从高处跌落在火焰中，完成最后的蜕变…… 按照剧情，这个时候，凤凰收起翅膀，匍匐在地接受烈火的考验，经过最痛苦的蜕变，最后等大火熄灭，凤凰再一飞冲天，傲啸九天…。 于是程晶晶收起披纱，披纱很自然地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和手臂上，跌落于尘埃火焰中。 第四十九章直播（二） 于是程晶晶收起披纱，披纱很自然地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和手臂上，跌落于尘埃火焰中。 就好像凤凰在接受烈火的烤验…… 除了背景里投放的熊熊烈火，根本就没有真的大火。 程晶晶匍匐在地，表演着凤凰涅槃的痛苦和挣扎…只等完成最后一飞冲天的动作，，整个表演就结束了。 她表演得太投入，很精彩， 场外的人看得也投入，凝神屏气。 朱颜却道：“不好，要出事了…” 她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周围的情况，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是，程晶晶表演到这个时候，这样的场景和她梦中的场景是一模一样的，程晶晶要被火烧了，不由得她多想，赶紧 匆匆忙忙就往楼下跑。 徐峰反应快，也跟着跑。 郭琪琪和小陈慢半拍，没反应过来，她们的目光正被楼下的程晶晶精彩表演吸引住了。 等她们反应过来，朱颜和徐峰已经到楼下了。 郭琪琪还在想：咦，他们怎么下去了？ 就在朱颜和徐峰冲下楼，到了下面回廊上的时候，场上的气氛突变。 正在痛苦挣扎的程晶晶身上突然就燃起了大火。 火是一下子就燃起来的，没有谁知道是怎么燃起来的，现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大家都呆了。 朱颜：“徐峰，拿灭火器。” 廊下就放着不少的灭火器，徐峰进来的时候早就观察到了。 随手抄起一个就冲到了程晶晶身边， 对着翻滚的陈晶晶一阵猛喷… 然而，好像不起作用。 火势越来越大…… 衣物烧焦的味道都闻得到了。 徐峰：“朱朱姐，不行呀…怎么灭火器喷出去像在火上浇油呀… 快来帮忙…” 脱了身上的外套往程晶晶身上扑打。 除了程晶晶的尖叫声，现场的人就像傻了一样，既没有人喊救火，也没有人行动，更别说帮忙扑火。 眼看着火势越来猛，程晶晶在地上不停翻滚。 照理说翻滚能够扑灭一些火焰，可这火很是奇怪，火气没起作用，翻滚也没起作用，反而越来越大。 朱颜抓过一条披肩，冲上去扑打。 一边打一边喊：“都来帮忙呀。” “朱朱，我来了。” 是郭琪琪。 她也找了灭火器冲上来。 朱颜：“不能用这个…” “那用什么？” 小陈也下来了。 正在打电话叫物管和保安。 要是火势蔓延，把房子烧起来了可就糟了。 朱颜：“琪琪，你去把摄像机关了，现在还在直播呢。” “可不是。这真成了直播自焚了。” 郭琪琪冲过去把摄像师推开，“妈蛋，吓傻了吗？还拍？” 把摄像机镜头关掉在回头看时，摄像师已经被她推到在地了。 用脚踢了踢。 “装什么装，还不起来，一会烧死你。” 摄像师没反应。 “不会真吓死了吧？” 再看看周围，这些人怎么没动啊？ “朱朱，他们，他们不动了，不会都死了吧？” “没事，只不过暂时不能动而已，不管他们… 徐峰，你让开，我来…” 徐峰手里的衣服已经燃起来了。 “朱朱姐，你别过来，危险…，这火太邪门了……。” “这不是一般的火，你快退开…” 朱颜抓住披肩，高高举起，所有的能量都聚集在披肩上，披肩变得湿润厚重沉甸甸，一拧就能拧出水来。 “去…” 一声呼喊，朱颜甩出披肩，披肩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程晶晶身上。 第五十章获救 “去…” 一声呼喊，朱颜甩出披肩，披肩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程晶晶身上。 湿漉漉的披肩劈头盖脸地罩下来，变成了一张毯子裹住程晶晶，随着她的滚动，毯子越裹越紧，她身上的火焰也渐渐在熄灭，有那不甘心的还想要拔高窜起来，朱颜的手指一指，一串水滴飞过去，瞬间就把火焰浇灭，最后都飞灰烟灭。 程晶晶躺在地上不动了。 其实这一切就发生在短短的几分钟，但是好像过来很久一样。 徐峰：“她不会……” 他想说不会烧死了吧。 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朱颜道：“没有，你赶紧把她抱起来，我们去医院。琪琪，你开车去。” “好。” 看呆了的郭琪琪醒悟过来，扔掉手里的灭火器，跑出去开车。 徐峰连同披肩一起抱着程晶晶出门上车了。 朱颜拉了一把呆若木鸡的小陈，“你留在这里等保安来，维持好这里的秩序，尽量要动这些等警察来，我已经报警了。” 小陈只是机械地点头。 朱颜也顾不上她了，她都去照顾程晶晶。 等朱颜上了车，郭琪琪一轰油门，往别墅区大门开去。 路上看到保安和物管开着观光车往有凤来仪去了。 朱颜给曾诚打电话：“你还在医院吗？” 曾诚：“当然在，队长让我守着何山，我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真羡慕你们可以到处跑。” “不用羡慕，马上就要见面了。有一个主播受伤了，是烧伤，我马上送过来，你请医院准备一下。” “好明白了。” 曾诚没有再问，马上挂断电话，去找急诊科医生安排去了。 朱颜又给杨队长打电话：“杨队长，出了点意外，有人受伤了，我们在人民医院碰头吧，见面再谈。另外，麻烦你派人去东山养生谷别墅区有凤来仪看看，那里是事发地点，我已经让物管看着，不让一个人离开，这件事应该和坠楼事件有关系。” “好，我马上过来。” 杨队也没有问谁受伤了。 到医院去就知道了。 他安排了人去东山镇，自己带上李小萌赶往江城人民医院。 朱颜挂断电话，问后座的徐峰：“她怎么样？” 暂时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郭琪琪：是不是烧得很严重，面目全非了？ 徐峰：没有。 我也感到很奇怪，程晶晶被那么大的火包围着，怎么除了衣物，好像没有伤到身体？ 郭琪琪“那是全靠我们朱朱眼疾手快采取了措施，对吧，朱朱？朱朱的超能发挥作用，隔空灭火…” 朱颜：“要是我早点发现异常和不妥就好了，也不用让程晶晶受这般惊吓和痛苦。” “不是你的错，朱朱姐，这是防不胜防的，我们都不知道对方要怎样下手，那些人当中有没有黑手或者他的傀儡。” 朱颜：“是的，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现场的人身上了。我们知道了结果却不知道对方要怎样操作，只以为他会像对待柳飘飘那样，控制一个傀儡，在陈晶晶表演的时候趁机下手，反而忽略了其他方式。” “朱朱姐，你也别自责了，索性程晶晶得救了。这是值得庆幸的事。” “对，对手还没得逞，这就是我们的胜利。” 朱颜：我们胜利了吗？ 耳边仿佛有个声音在说：走着瞧。 第五十一章成竹 郭琪琪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江城人民医院。 曾诚和急诊科的医生护士已经等在门口了。 徐峰：“小心点，我也不知道她烧得严重不？” 医生：“交给我们吧。” 小心翼翼地把程晶晶抬下来放在推床上。 推进了急诊抢救室。 徐峰和朱颜他们就留在外面。 曾诚：“什么情况？怎么有人烧伤了，是谁？” 朱颜：“等下杨队长来了，一起回答这个问题。” 曾诚：“你喊杨队长了，跟坠楼案有关吗？”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 杨队长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李小萌。 朱颜：“是的，我想是同一个人所为，只是这次他没能得逞。” 郭琪琪：“差一点点就得逞了，幸亏朱朱迅速出手，不然程晶晶怕是凶多吉少。曾诚你不知道当时多惊险，火一下子就燃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燃起来的，扑都扑不灭，徐峰的灭火器都不起作用……” 郭琪琪一边说着当时的情形，还一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 杨队长：“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程晶晶又是谁？” 朱颜：“我来说吧。之前，也就是坠楼案发生后，我做过一个梦，梦见有人被火烧，无缘无故的做这样恐怖的梦。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这样的梦不止一次出现。 我想跟最近发生的坠楼案，可能有关系。 我把梦见的被火烧的女孩。画画了出来，让徐峰查找。 然后我们就找到了她，就是一位开直播的网红。真名叫程晶晶网名叫快人快语。 然后我们发现她在酝酿一个大的动作，就在今天晚上八点钟要开一场直播。 而表演的节目就叫凤凰涅磐。 众所周知，凤凰涅磐浴火重生。 这就跟我做的梦联系起来了。 我就在想会不会在她直播的时候会出现某种状况。就像柳飘飘一样。所以我们就赶到了直播现场——养生谷别墅区的一栋别墅叫有凤来仪。 我们找借口混了进去。并且留在了现场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 心里想着，但愿是我多虑了。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和程晶晶和柳飘飘同为网红同为直播的共同点。我觉得会在直播的时候会发生意外。当然，这个意外肯定是人为的，而这个人就很可能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幕后高手。 果不其然，在直播进行到关键的时刻，程晶晶身上突然就着火了，而且火势很猛烈。我用了一点手段才把它扑灭。 情况就是这样。 徐峰，你可以把直播的视频找出来给杨队长他们看看。这样可能更直观一点。” 徐峰把手机交给杨队长。 曾诚和李小萌也走过来看。 当看到程晶晶全身着火在地上翻滚的时候，徐峰的灭火器都不起作用的时候。 曾诚：“好邪门。” 李小萌：“好吓人，我都不敢看了。” 杨队长：“如果这个程晶晶被烧死了，岂不是名符其实的死亡直播了？” 朱颜：对。所以我觉得是那个黑手在捣鬼。用这种方式吸引关注我想不是程晶晶的初衷，只能说是幕后黑手利用了这次机会。就像当初他利用柳飘飘在楼顶表演一样。” 杨队长：“既然你有所怀疑，就应该先跟我们通气，我们采取措施，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程晶晶她……” 朱颜：“放心，她没事。既然知道了她有危险，我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呢？” 第五十二章在胸 杨队长：“真的没事？” 郭琪琪：“你不了解朱朱，她说没事就肯定没事。” 徐峰：“哦，我明白了。难怪朱朱姐进来别墅后什么事情都没做，既没阻止直播进行，也没去告诉程晶晶什么，而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看事态怎样发展，原来是已经采取了措施。” 郭琪琪：“朱朱，你采取了什么措施？我们怎么没看到呢？” 徐峰：你都看到了的话，就不能彰显朱朱姐的本事了，我也是事后才想到的，是后知后觉了，你这样的水平就更想不到了。 两人有开始怼上了。 曾诚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杨队长和李小萌还有点蒙圈。 这是什么情况？ 郭琪琪本来还想怼回去，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我可是识大体的人，好女不跟男人一般见识。 给你面子。 我忍了。 朱颜：“进来别墅，我一直在观察，看有没有黑手控制的人，但是我没发现，厂的人看上去都很正常，而且在别墅里也没有发现有施展能量的迹象，知道是因为时间未到，他还没采取行动。还是别的什么？我当然不能让程晶晶冒险。所以我就在她的身上做了一些防范措施。 就是在她出来下楼的时候，我在她的身上用了一些能量，形成了一层防护，就算表演的中途有人突然发难，往他身上扔易燃物的话也能够抵挡住。” “可是目睽睽之下，没有人往他身上泼。汽油或者其他的易燃物呀，他身上的火是怎么燃起来的呢？” 这一次抢先发生的，是李晓萌。 我刚才又看了一下当时的视频。 真的是很奇怪，那些火就是突然冒出来的。 就像在变魔术一样。 哄的一下就燃起来了。” 朱颜：“问题没有出在其他人。而就出在程晶晶本人身上。燃起来的就是她身上缠绕着的那两条彩色的披纱，是披纱燃起来了，把程晶晶裹着烧。” “啊，真的是玩火自焚呀。程晶晶自己烧自己？” “不是，是有人在披纱上做了手脚。 我也是等到火燃起来了才想明白的。 柳飘飘坠楼案中。幕后黑手是利用何山，催眠控制他剪断了钢绳，让柳飘飘坠楼。 而这一次。他更高明。事先在披纱上涂上了易燃物。” “你是说白磷？” “白磷很容易自燃。” “不仅仅如此。他后来还催动了真火。” 徐峰：“难怪灭火器都灭不掉。” 朱颜：“幸好我在程晶晶的身体周围加了一层防护。不然她现在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现在她只不过是受了惊吓，有些皮外伤没事的。” 正说着，医生出来了，说道：病人还在昏迷中但是身上没有烧伤，初步判断是受惊吓所致，我们再做进一步检查和观察。” “好的，谢谢医生。” “既然程晶晶没有大碍，为什么我们还慌里慌张的送她进医院来？而不是留在现场呢？说不定朱朱，你还能够抓到那个幕后黑手。” “你以为他那么容易被抓到？我跟他交过手。没占到便宜费了很大劲才把火灭掉。 而且我不知道他在什么位置抓他谈何容易？” 杨队长：“他不在现场，就能够控制现场的所有人，让他们一动不动，看着火越烧越大无动于衷，如果不是朱朱你们进去了恐怕那个程晶晶真的会被烧死。 这个幕后黑手真的是一个恐怖危险的存在。他到底要干什么？” 第五十三章疑问 这个幕后黑手真的是一个恐怖危险的存在。 他到底要干什么？ 朱朱，你说你跟他交过手，是什么时候？ “就是火燃起来的时候。我以为我给程晶晶设置了护体，就没事了，至少伤不到她。没想到，他居然动用了真火……” “真火？” “是的。所以徐峰是扑不灭的。后来我只得出手，汇聚能量和他的真火较量……，所有的能量都汇聚在那个披肩上…” 徐峰：“明白了。当时看上去你很随意，随便抓了个披肩就扔了过来，原来是在跟高手过招，肯定是十分紧张，可惜我们也帮不了你。朱朱姐。” 郭琪琪：“朱朱肯定技高一筹，要不然也不会救得了程晶晶。” 朱颜：“这个不好说。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先是柳飘飘，现在是程晶晶…，好像他要针对的都是网红主播，那他还有没有下一目标？” “肯定有。在我们南苑的路上，我仿佛听见他在。对我说走着瞧。也就是说，这件事还没有完，还有可能会出现其他的状况，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下一个目标是谁？又将会使用什么样的方式？” 郭琪琪：“连你都感应不到吗？” 朱颜：“我说过他是一个高手，我刚才的较量，我的能力又打了折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 杨队长：“不管他，下一个目标是什么？采用的极端方式又是什么？我们都要打起精神来。” 李小萌：对，我们可以找一找柳飘飘和程晶晶的共同点，看他们接触的人当中有没有相同的交集。或者是两人有共同的仇人什么的。 朱颜：“你可以朝这方面去查找。这是一个思路。至于我，回去休息一下，看有没有可能感应到什么…” 看朱颜疲惫的样子，杨队说道：“嗯，你们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不过我希望得到什么线索？先跟我们通个气。不要再单独行动了。这既是为你的安全，也是为。下一个目标的安全考虑。毕竟人多力量大。” “好我知道了。有线索我一定告诉你们。那我们就先撤了。” “行，回去好好休息吧。” 朱颜郭琪琪和徐峰离开了。 杨队长：“曾诚，李小萌你们俩留在医院，等程晶晶醒过来好好问问她，还有…问问她认不认识柳飘飘？” “队长，你去哪里？” “我去现场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他总觉得朱颜有些话没说完。 既然幕后黑手出现过，还跟她较量了，一个放火，一个灭火，这动静也不算小。 朱颜说得玄乎，说幕后黑手没出现在现场， 真的能够隔空放火，杀人于无形了？ 没可能他不在别墅附近出现？ 只要出现过就应该有迹可循。 别墅区应该有不少监控摄像头。 朱颜可以忽略，他可没有。 还有，那个首先燃烧起来的披纱，显然是有人提前动了手脚。 是幕后黑手吗？ 他什么时候接触到披纱的？ 或者是他利用了保管披纱的人？ 种种疑问充斥着他的脑海，他不得不去现场查看。 第五十四章寻找 朱颜郭琪琪和徐峰回到了别来无恙。 一进门朱颜就瘫坐在沙发上。 郭琪琪：“朱朱，你是不是累坏了？” 徐峰：“那是肯定的。高手过招。既耗费心神又耗能量。别看朱朱姐说的轻描淡写实际上不知道多凶险。你隔得远，感觉不到。我程晶晶很近。离火也很近，能够感受到火焰的灼烧感。那真正的是不敢靠近。” 郭琪琪：朱朱是这样的吗？ 朱颜：“的确是耗费了不少能力。” “看你累成这个样子，好心疼，来抱抱…” 郭琪琪抱住朱颜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惜我什么忙都帮不上，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朱颜拍拍她的肩膀。 “哪里是我一个人，这还有你和徐峰吗？我们是一个团队，所有的努力都是我们共同完成的。你们也做了不少的事情呀。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就充满了力量。就今天晚上，我还采集了你们身上是能量呢，光是我一个人的可不行喔。”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得亏你们在。不然一时之间上哪里去找这么多满满的正能量和他对抗？所以最终才邪不胜正，把他的邪火扑灭。” “嘿嘿，那我们还算有点用哈。” “当然有用了，你们还要帮我做很多事情呢。” “你说，你说需要我们做什么？” 朱颜：“你们抽空把柳飘飘和程晶晶的详细情况理出来，并做一个对比，看两个人有没有交集或者是共同点。” 徐峰：“这个容易。分析我最拿手。” 郭琪琪：“嗯，还有呢？” 朱颜：“还有就是把两个出事地点都在地图上标记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另外就是要寻找一个目标…” “还有下一个？” “嗯，我有预感，他还会找人下手，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头绪，脑子里乱得很，不知道下一个目标是谁？他又将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 郭琪琪：“那你赶紧去休息没准又梦到什么了，快去。” 她催着朱颜。 朱颜：“好吧，我去休息了。你们也别太晚。” “嗯。” 朱颜回房间去了。 郭琪琪对徐峰道：“小伙子，打起精神来，开始工作。” 徐峰：“你不用担心我，我精力充沛的很…” 当谭嫂上楼来问他们吃什么的时候， 郭琪琪才想起他们还没吃晚饭。 可朱颜已经去休息了，这个时候也不好去叫她，说不定已经在做梦了呢。 于是叫谭嫂随便送了些吃的上来她和徐峰吃了开始工作。 两人分工合作一个收集柳飘飘的资料，一个收集程晶晶的资料。 然后再汇总。 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些共同点。 两人好一阵兴奋。 只等明天告诉朱颜这一发现。 至于在地图上标记出两个事发地点， 他们没有什么发现， 一个在老城区，一个在东山镇别墅区，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最主要可能还是柳飘飘和程晶晶都是网红主播，凶手的目标是主播的话，那么下一个目标应该还是主播吧。 两人达成共识后，又尝试着在最近崛起的新晋网红主播当中选择一些可能的秒。 第五十五章出现 卧室的地板上，朱颜盘膝而坐，吐故纳新，在一点点地恢复能力。 之前跟幕后黑手较量，虽然程晶晶没有受到伤害，但是朱颜自己也耗尽了很大的力量。 如果那时候黑手全力一搏的话，朱颜未必讨得到好。 现在她要抓紧时间恢复能力。 还要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朱颜有预感，幕后黑手不会甘心失败的。 他还会有新的动作。 只是不知道他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朱颜还没想明白。 能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朱颜开始在脑海里寻找蛛丝马迹。 有什么是被自己忽略的？ 那个黑手最有可能出现在别墅区的哪个位置。 自己当时站在别墅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么是他的能量太强大了，强大到自己都觉察不到？ 不知不觉中脑子里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朱颜打起精神，可一想到哪些问题，就又迷糊起来，总是摸不着头绪。 人也感到疲倦不堪。 于是干脆躺床上闭上眼睛休息。 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出去了，飞到了柳飘飘坠楼的地方，自己站在楼顶， 冷眼旁观着楼上发生的一切： 柳飘飘站在栏杆边迎风起舞…… 然后何山剪断了钢索… 柳飘飘坠落…… 朱颜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 那里有一个人影子躺在地上，是柳飘飘。 然后影子不见了，好像遁入地下了。 而在对面的楼顶，有个亮点闪了一下， 朱颜朝亮点飞去。 亮点飞离了楼顶，往前面飞去，朱颜紧紧跟随。 飞过一栋栋高楼大厦，飞过了滨江，飞到了东山下的别墅区，站在了有凤来仪的屋顶上。 那个亮点就停在屋顶的一角飞檐上，闪呀闪的，像个水晶球把楼下照得透亮。 楼下，程晶晶翩翩起舞…… 然后身上起火… … 楼下没有徐峰，也没有朱颜 其他人都呆呆不动，只看着程晶晶在火里挣扎，喊叫… 扭曲的身体，凄惨的呐喊…… 最后倒在地上，变成一具黑乎乎的焦尸…… 一阵飞吹过… 灰飞烟灭。 尸骨无存。 程晶晶凭空消失了。 …… 朱颜明白了，如果不是自己出手阻止，这就是程晶晶最后的样子。 这就是幕后黑手设计的样子。 “你在哪里？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朱颜冲着黑暗喊道。 本来没有奢望得到回答。 却意外的听到了一个声音。 “哈哈……仗着自己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敢跟我作对，我会让你后悔的。 你以为能够救下一个程晶晶就能救下所有人吗？ 没有了程晶晶还有王晶晶，李晶晶…看你拿什么救？” 果然，他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后招。 也许在他的计划里，早就不止柳飘飘程晶晶，还有更多的目标。 “你为什么要搞这些名堂，他们跟你有仇吗？你就这样剥夺他们的生命？” “哼，有仇都是抬举他们了。他们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些蝼蚁，是些贪婪又可伶的家伙，是我利用的工具……，哈哈哈……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朱颜：“不满意。我想知道你最终的目的。” “哈哈，你不是自诩很聪明吗？那你猜我有什么目的？” 第五十六章巧合 “哈哈，你不是自诩很聪明吗？那你猜我有什么目的？” 朱颜：“你的目的就是罔顾别人的生死随意剥夺他们的生命。” 朱颜一边跟他说话，一边注意倾听声音来自于哪个方向？ 但是她听了一会儿。 感觉声音来自于某处有好像来自四面八方，没有具体的地点。 真是琢磨不透。 突然停在屋檐上的水晶球飞了起来，朝着东山飞去。 根据先前的经验，朱颜知道水晶球是在给她带路，于是跟着水晶球朝东山飞去。 东山的仙人峰上，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黑袍，已经和黑夜山峰融为一体了。 黑袍从头罩到脚，只露出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 他看到了从山下飞来的水晶球。 哼了一声。 “还有点门道。不过这就想找到我可没那么容易。我现在没心思和你玩了，慢慢找吧，我先走了。” 张开双臂，像一只大鹏鸟一样飞了出去，滑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朱颜：“喂，你别走哇，我知道你在哪里？” 等水晶球和朱颜飞到仙人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 但是朱颜还是感觉到了他留下的痕迹。 是的，就是他。 那个幕后黑手。 只差一点点就能见到他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水晶球还在上窜下跳地寻找蛛丝马迹。 朱颜：“不用了，今天就到这吧，也算有收获，你归位吧。” 水晶球念念不舍地朝朱颜飞过来，进入了她的身体，朱颜的身体某处亮了一下，然后熄灭了，归于平静。 朱颜站在仙人峰上，俯瞰着脚下的东山镇和江对面的江城老城区， 灯火辉煌的夜景尽收眼底。 她的目光从山脚下的别墅有凤来仪慢慢转向城区的鑫源大厦 ……脑子里把两个地方连城了一条线…… 最后朱颜也飞回了别来无恙彻底地进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醒来，朱颜立马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还亮着灯，电脑也还开着， 大屏幕上显示着徐峰和郭琪琪查到的信息， 而徐峰和郭琪琪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看来他们也没闲着。 查到困了倒头就睡了。 朱颜没有叫醒他们，而是盯着大屏幕看了很久， 徐峰郭琪琪的功课做得很详细。 把柳飘飘和程晶晶做了对比。 标记出了两人的共同点。 除了两人都是网红主播，他们的生日也是同一天8月12日。 这是巧合吗？ 应该不是。 徐峰和郭琪琪应该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们又收集到了几个生日是同一天的网红主播的名单，就在大屏幕上。 朱颜一眼扫过去记住了这几个人的名字。 然后看他们的详细情况。 徐峰和郭琪琪把这几个人的情况收集得很详细。 后面还列出了他们住所以及工作室的地址。 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他们就是幕后黑手的下一个目标？ 朱颜有预感他不会只针对柳飘飘和程晶晶，接下来还有行动。 是这些人中的那一位呢？朱颜盯着大屏幕发神。 体内的水晶球又蠢蠢欲动好像有什么发现一样。 第五十七章关联 虽然朱颜盯着大屏幕看，没有发出声音和响动，徐峰还是醒了。 这是他一直保持的习惯，睡着了也保持高度警觉。 徐峰：“朱朱姐，你行了。” “嗯，看来你们这一晚也没白忙活。” 徐峰：“是。就是我们收集到的详细资料，我还在想：不会这么巧吧？柳飘飘和程晶晶都是8月12日生的人。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共同点？ 都是主播，都是812号的。 这个时间跟他们的坠楼和着火有联系吗？” 朱颜：“我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徐峰：“812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好像没什么特别。” 徐峰：“还有另外这几个网红主播，他们也是8月12日生的，那他们也会遇到危险吗？” 朱颜：“我有预感。他还会对人下手，所以这几个主播我们要特别关注。 你留意一下他们最近的动向。 他们都在干什么或者准备干什么？” “好，我已经关注他们了，他们的直播间也去逛了一圈。基本清楚了他们的情况。这个主播动手能力特强，网名叫会飞的木匠，他专门做些手工木匠活，宣称传承的是鲁班技艺……” 随着徐峰道介绍，大屏幕上出现了会飞的木匠的工作室和他的手工作品，琳琅满目，从小小的一个木珠到大的桌椅应有尽有，还有一些奇特的木头车子，还能开着前进… 最近他在闭门打造一个神秘的器具，说要等几天才向大家公布叫大家尽请期待。” 这时候郭琪琪也醒了，接过来徐峰道话头。 “我怎么觉得跟柳飘飘和程晶晶很像呀，都是搞得神神秘秘的，等到揭晓那天又不知道会闹出啥幺蛾子。” 徐峰：“这么看来完全有可能他会是下一个目标。不过另外两个也有可能。” 大屏幕上换上了另外一个人的视频。 “这个主播叫吞金兽，跟他的网名一样，他真的是个吞金兽。他专门在网上表演口吞金属很是不得了的样子，还没有一点点伤害。” 郭琪琪盯着大屏幕看来一会说道：“他会不会施的什么障眼法或者像表演魔术一样。实际没有真的吞下去。反正粉丝又没在现场，也分不出真假来。要不然这些金属吞下去还不把胃给弄坏了，他又不是金刚不坏的胃。” 徐峰：“有这个可能。” 朱颜看着视频没吭声。 徐峰继续介绍。 “这第三个叫荷塘夜色的主播以拍摄荷塘风景而出名，她多半都是在晚上拍摄，你看她拍的这些荷塘，荷花，还有月色，多么唯美……所以她拥有的粉丝不少……，不过，她最近好像不在江城，去了南方某地拍摄去了。” 郭琪琪：“那是不是不在江城就没有危险了？” 朱颜：“这可说不定，高手害人又何须亲临现场？就如同柳飘飘和程晶晶他们出事的时候，那个幕后黑手根本就不曾出现，他只需要假手于人就行了？” 徐峰“嗯，是这个道理。” 郭琪琪：“想想好恐怖，杀人于无形，还有可能是在千里之外？那我们还怎么防备？” 第五十八章斗志 “接下来幕后黑手会对这三人当中的谁下手呢？ 是“会飞的木匠”，还是“吞金兽”，还是“荷塘夜色？” 朱颜：“荷塘夜色我们现在顾不上，先找到会飞的木匠和吞金兽再说吧。徐峰你把他们三个的照片和情况发给杨队，告诉他这是我们找出来的，有可能是幕后黑手的下一个目标。” “好。” 收到徐峰发过来的信息的时候，杨队还在有凤来仪。 常进行了勘察，以及对在场的人进行了询问。 奇怪的是，有些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只记得程晶晶在跳舞唉，他们都看呆了。 然后程晶晶身上突然起火，他们是明白的，也想上去帮忙，可就是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火烧，找地上翻滚挣扎，幸好后来有人救了程晶晶不然，这事情可就闹大了。 他们是在警察来到之后彻底恢复意识的，有几个女子才哭喊出声，之前她们想喊想哭都发不出声，这一下是吓得不轻，哭的也是撕心裂肺。 太吓人了，有没有？ 好不容易等她们平静下来，警察问她们话，她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问那两条披纱是谁准备的？ 助理说：平时程晶晶跳舞没有准备这样的披纱，因为在家里施展不开，这两条披纱是特地为这次的舞蹈和直播准备的。 两条披纱就像凤凰的翅膀一样。 披纱是她亲自从店里取回来的，程晶晶试了试后就装到盒子里，等到今天要直播了就放在车上带过来的，然后就放在一楼。 根本没想到披纱会起火。 是谁在捣鬼呢？ 这期间每个人都有机会接触到披纱。 但是应该不是这里的人。 披纱在之前就做了手脚。 应该是从拿回来那一刻起。 只有再去店里寻找线索。 就在杨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收到了徐峰的信息。 呵呵，他们的效率很高啊，看来也是一晚没睡吧。 杨队看看外面渐渐发白的天色，天快亮了。 虽然一夜没睡，但是他还是精神抖擞。 他交代手下处理善后收尾工作，他自己则去跟朱颜汇合。 既然有了下一个目标，他当然要去看紧点，这次他不会再错过了，也不能让对手再得逞，说起来真是气人来了，连着出了两起事故，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毛都没劳到一根，真是气人，如果不能尽快破案，他这个队长不当事小，更多的人遇害才是真正的事大。 还好程晶晶被救了。 希望接下来的什么“会飞的木匠，吞金兽们也能化险为夷。 唉，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乱七八糟的网名。 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的，哪有那么多网红。 没事大家都拿个手机在那里刷刷刷的…… 网络是发达了，快捷了，方便了，可随之衍生出来的罪案也多了……可这两起案子跟一般的网络罪案又不一样，多了一些未知的元素。 一些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东西。 那个在幕后操纵一切的黑手就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存在。 杨队没有灰心，反而还激起了他的斗志。 ” 第五十九章吞金兽 杨队长根据徐峰发的定位敢去和他们汇合。 徐峰已经等在楼下了。 杨队长：“这是谁的地方？” “吞金兽。他的工作室最近，我们就先来找他了。另外一个会飞的木匠家在郊外，朱朱姐和琪琪姐去找他了。” 杨队长：“为什么不一起，她们两个女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徐峰：“时间紧，人手少，我们也不知道谁会是下一个目标，所以只能分头行动双管齐下了，如果不是还有一个荷塘夜色在外地的话，我们还得三管齐下。 朱朱姐和琪琪姐不会有危险，有建国哥陪着他们，不然我也不会放他们去的。” 杨队长：“那好，我们上去吧，边走边说。抓紧时间把这个什么吞金兽搞定。” 徐峰边走边介绍：“这个网名叫吞金兽的网红真名叫罗晓天。他以表演口吞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而闻名，开始出道的时候只是吞一些小玩意，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什么塑料制品，什么灯泡呀，玻璃珠呀，后来发展到吞金属制品……” 杨队长摇摇头，：“这都是些什么人呀，听上去就像以前跑江湖扯摊摊的。什么胸口碎大石，口中吞火吐火，油锅捞钱…” 徐峰：“可不是，那些跑江湖的能够唬到一大片看客。现在这些网红能够迷倒一大片粉丝。这个吞金兽的粉丝可比柳飘飘和陈晶晶多得多。” 杨队长：“我看他是故弄玄虚。” 徐峰：“我也认为他是在变戏法，不然那么多东西真吞下去，还不把食道和胃给弄坏了？只不过他手法快，又是在网上，没人看得到幕后的真相而已，有些粉丝也是盲目的，哪管那么多。” 不得不承认徐峰说的这些现象的确存在。 网红也是鱼龙混杂，更何况粉丝们大都只图开心，爽到飞起，至于是不是真的，倒并不重要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坐电梯上了18楼。 找到3号按下了门铃。 两人注意到3号的门口安了摄像头。 过了一会儿，有人在里面问：“找谁呀，干什么的？” 杨队长不想废话，直接亮出证件，说道：警察，找罗晓天了解一些情况。 他相信里面的人已经看到了他的证件。 果然，门很快就打开了。 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探出头来， “不知道是警察蜀黍驾到，怠慢了怠慢了。” “进去再说。” 请进，请进。” 黄毛的态度还挺好的。 “警察蜀黍，我们可没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呀，我们都是明明白白直播，清清楚楚消费。” 杨队长站在客厅里打量着环境，对黄毛的话不置可否。 这是一套复式楼房，下面有客厅和两个卧室带厨房卫生间，有一道楼梯通往楼上。 客厅的沙发上刚才黄毛躺过。 墙上有一个大的显示屏，正拍着门口… 这时一，间卧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年轻人睡眼朦胧地走出来进了旁边的卫生间，稀里哗啦解决问题后又准备回房间，冷不丁的看到客厅里杵着两个高大威猛的陌生人，吓了一跳，瞌睡全无。 “你们……，你们谁呀？…，黄毛！…” “在，在，我在这呢。” 黄毛赶紧回答。 徐峰忍不住想笑。 第六十章吞金兽（二） “黄……毛……” 那个年轻人气急败坏地喊道：“叫你看好门户，怎么就随随便便的放人进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 黄毛：“勇哥，勇哥，不是随随便便地，他们，他们是警察蜀黍…” “我管他是谁，都出去，我们不招待……，什么，你说他们是警察……” 这个叫勇哥的年轻人瞌睡一下子醒了。 指着杨队长问道：“他们真是警察？” 杨队长把证件一亮，“是的。” 勇哥：“对不起，警察蜀黍，你等会，我去清醒一下…” 冲进卫生间，稀里哗啦洗了个冷水脸，然后又出来了满脸堆着笑。 “警察蜀黍，不好意思，刚才没睡醒，怠慢了。黄毛，还不给警察蜀黍泡茶去，真是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黄毛：“哦，马上去。” 杨队：“不用了，我们来找罗晓天，你把罗晓天叫出来，我问他话。” 他看过徐峰发给他的照片，知道眼前这个叫勇哥的年轻人并不是罗晓天。 勇哥：“哎呦，警察蜀黍，我们可是没有干坏事呀，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开直播…” 杨队：“让你叫你就叫，那那么多废话。” 勇哥一下子秒怂。 一旁的黄毛却暗暗高兴了。 哼，平时仗着他是助理，打理一切事务，对他们这些小弟总是呼来喝去的，嘿嘿，今天还不是一样，乖啊乖。 “你们还有其他人呢，都叫出来吧。” 勇哥：“都在睡觉呢，黄毛，去叫他们起来。” 黄毛跑去把两个卧室的人都叫了起来。 徐峰跟进去看，每个卧室两张床，像宾馆的包间。 出来了三个人，再没有别人了。 徐峰摇摇头，没有看到罗晓天。 “他们都是什么人？罗晓天呢？” 勇哥：“他们都是我们这个团队的成员，这个是摄影，这个是准备道具的，这个和黄毛是打杂的，我…，我是罗哥的助理，一切对外对内的琐碎事情都由我负责，算是高级打杂的。” “说重点，罗晓天呢？他是不是在楼上？” 杨队长看着楼梯说道：“你请他下来，我们向他了解点情况。” 听警察蜀黍用了个请字。 勇哥稍微松了口气。 “警察蜀黍，不是我不愿意去叫罗哥，实在是，罗哥这几天在闭关修炼，为后面的直播准备，叮嘱了我们不能打扰他。” “就是，就是。” “不然哪有我们睡懒觉的时候啊，要是往常这个时候，早就忙得飞起来了。” 其他几个人也附和着说道。 徐峰：“呵呵还闭关修炼，真的假的？你们那些直播吞东西下去的场面不会是你障眼法或者是用的特效吧？” 你说什么？ “你不要乱说我们可是真切切，明明白白的拍摄给大家看的，你不要质疑我们罗哥的专业和能力。” 徐峰：“呵呵，专业和能力？除非我亲眼看见，而我是不会相信的。有时候亲眼所见的都未必是真的。” 人都不满地瞪着徐峰。 徐峰毫不在意。 他打定主意要唱红脸了。 杨队说道：“那他什么时候出来？” “罗哥说他该出来的时候就出来，所以这几天我们都无所事事。” 第六十一章吞金兽（三） 杨队说道：“那他什么时候出来？” “罗哥说他该出来的时候就出来，所以这几天我们都无所事事。” “他平时都这样吗？” “开直播前都要闭关修炼，为直播准备，你知道吞那些东西下去肯定是对身体有损害的，如果不做好准备，罗哥又怎么能够坚持这么久呢？ 我们罗哥可是实打实的在做事呀，可没有弄虚作假。我们是凭本事吃饭的，没有什么障眼法什么前期拍摄…… 所以我们每次直播都要特别申明：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警察蜀黍，你们可不能听别人乱说就来查我们呀。” 黄毛小心翼翼地问：“警察蜀黍，怎么，有人说什么了吗？是不是有人举报我们？” 勇哥拍了他一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黄毛捂着脑袋缩到一边去了。 杨队：“别说废话了，带我们上去见罗晓天。” 勇哥：“不是……，罗哥真的不能被打扰……要不，你们再等等，等他出来……” 杨队：“那我自己上去了。” 说完就往楼梯上走去。 勇哥和其他人想要阻拦，徐峰站到前面，挡住了他们，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你们要不要试试，看能不能从我这里过去。” 勇哥等人看看徐峰的块头，都焉下去了。 他们可不敢跟徐峰动手。 那可是袭警呀。 杨队到了楼上，上面只三个房间，一个是直播间，看里面的布景和摆设就知道。就知道 另外一个房间像是陈列室，里面琳琅满目，什么东西都有。 这两个房间没关门，杨队一目了然。 里面也没人。 第三个房间门是关着的。 罗晓天应该在里面。 杨队敲了敲门， “罗晓天，你在里面吗？我是刑警队的，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没有回应。 推了推门，门从里面锁着的。 又喊。 “罗晓天…” 声音很大，楼下的人都听到了。 勇哥：他这么喊，罗哥会生气的。 楼上还是没有回应。 真修炼进入太虚幻境了？ 杨队长把耳朵凑在门上听。 里面好像有动静。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职业的敏感让他喊道：“楼下的快拿钥匙来开门，好像出事了……” 最先冲上来的是徐峰，后面跟着一群。 “杨队，出什么事了？我来撞门…” 杨队拉住他：“这门是金属的，很难撞开，拿钥匙开门。” 勇哥：“黄毛，钥匙…” 黄毛：“钥匙，钥匙不归我保管…” 平时他都在下面守着，勇哥也不让他上来。 其他几个人也摇头，他们也没钥匙，甚至都没见过。 杨队：保管钥匙不是你这个助理的事吗？ 勇哥：“我…，我，平时都是罗哥自己把门打开出来，很是有用到钥匙的地方，我，我去找…” 跑进了隔壁房间。 “你们确定只有罗晓天一个人在里面？” 其他人人忙忙点头。 “可我听着里面好像在打斗” 徐峰也把耳朵凑到门上，说道：“没错，好像有人被掐住脖子了…，不能等了，我来开门。” 随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塞进钥匙孔里一阵捣鼓，门就打开了。 “你们退后。” 因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杨队让其他人退后，他拉开了房门。 第六十二章吞金兽（四） 门被打开了。 房间里有点凌乱， 地上倒着一个人，正朝着门口的方向艰难地爬过来。 杨队冲过去查看，两人合力把他扶了起来，看清楚了他是谁。 徐峰：“是罗晓天。他这是怎么了，走火入魔了？” 只见罗晓天瞪着眼睛用手指着喉咙，艰难地发出嗬嗬嗬的声音，就是说不出话来。 看他咽喉部位鼓起一坨。 杨队：“你被东西卡住了？” 罗晓天翻着白眼，艰难地点点头。 真的是被卡住了，说不出话来，而且快背气了。 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随后进来的勇哥等人慌乱地问道：“罗哥，罗哥，你怎么了？” 罗晓天翻着白眼，哪有力气搭理他们。 徐峰：“你们让开些，别站在这里碍事。杨队，我来吧。” “好，你来。” 杨队把罗晓天交给徐峰。 徐峰个子高大，抱起罗晓天毫不费力。 他站在罗晓天背后，将两手臂环绕在他的腰部。一手握拳，将拳头的拇指一侧放在病人胸廓上和肚脐上的腹部。另一手抓住拳头、快速向上重击压迫罗晓天的腹部。 罗晓天翻着白眼，轰隆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那鼓起的一坨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随着徐峰的打击在慢慢地移动。 徐峰又重复以上手法，直到最后大吼一声，一拳重击之下，异物从罗晓天嘴里喷了出来。 是一个像乒乓球一样圆圆的东西，落在了地上，滚到桌子下面去了。 而罗晓天也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罗哥…” “老板…” “老大…” 众人又是一阵混乱。 徐峰：“没事，死不了，别都杵着，把他抬床上去…” 勇哥和黄毛等人七手八脚把罗晓天抬到了床上。 然后都呆呆地看着。 徐峰：“你们别围着，让开些，让他透透气，不然没被噎死也被……” ，勇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也就瞪一眼，别的不敢说，只得乖乖地站开些。 谁叫徐峰救了罗哥的命呢。 想想真是后怕，要是再晚上来一会儿，会不会罗哥就…… 杨队：“你们都去隔壁吧，不要离开，我等下来问你们话。” 勇哥他们只得老老实实地去了隔壁。 徐峰则打开了窗户，让空气流通起来。 他摸了摸罗晓天的气息，很平顺，应该没有大碍。 杨队：“怎么样，要不要送医院？” 徐峰：“姓罗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没事，让他躺一会儿。” 杨队埋下头去找那个从罗晓天嘴里吐出来的东西，可桌子底下却没有，不知道滚到哪去了。 “咦，奇怪，怎么不见了？” “我来帮你找。” 徐峰去看椅子下面。 也没有发现。 罗晓天待的这个房间不算大，是卧室和书房结合的类型。 里边是一张简单的床和衣柜。 中间用一个博古架隔开， 博古架上面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外边是一张大书桌和椅子， 靠墙是一排书架，里面的书多也很杂。 他们进来的时候，罗晓天就倒在书桌旁边，应该是听到了外面的喊声想爬过来，或者是在他们来之前他就想来开门救助，结果却摔倒了… 第六十三章吞金兽（五） 奇怪，明明像乒乓球一样大的东西，掉在地上应该很明显，怎么会找不到呢？ 杨队看着它掉在地上，滚到了桌子下面，可却没找到。 徐峰也加入到寻找的行列。 两人几乎把屋子找遍了，都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徐峰：“奇怪，莫非它能飞了？” 不可能。 刚才连窗户都没开，它能飞出去？ “那是钻地了？” “问问罗晓天。” 可床上的罗晓天瞪着眼睛，一副还没回神的样子。 杨队长问他，他张着嘴，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看样子得有一阵子才能恢复了。问一下其他人吧。” 首先被叫过来的是勇哥。 “你知不知道刚才从罗晓天嘴里吐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勇哥想了想：“……应该是罗哥为下一场直播准备的道具。” 徐峰：“什么是应该是，难道他直播用的东西你这个助理不清楚吗？” 勇哥：“平时我当然很清楚，但是这次，罗哥说他得到了一件很神秘的东西，一定能够让粉丝大吃一惊，所以他才要闭关修炼准备，不然我们打扰他，我也是在这件东西送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就再没见过，凭直觉刚才觉得是。” 杨队：“到底是什么东西？” 勇哥：“是一颗珠子。” “你刚才说送来，谁送来的？” 勇哥：“我不太清楚，是快递送来的一个包裹。我拿上去给罗哥的时候，他显得很兴奋，不停地说，太好了，太好了。终于等到了。” “我问他是什么？” 他当着我的面打开包裹，里面有一个古朴的盒子，盒子里就是一颗珠子，有点像珍珠，又有点像玉石打磨的珠子。 没等我看清楚，罗哥就把盒子关上了。 叫我出去，不要打扰他，他准备，在下次直播前，他才会出来。所以我们都老老实实地待在楼下等着，真的不知道楼上发生的事情。没想到罗哥会被珠子噎着……我有些奇怪，那颗珠子只有手指头大小，可是刚才罗哥吐出来的却像乒乓球那么大，我都怀疑我看错了。” 杨队：“你没看错，我们也都看见了，的确像乒乓球那么大，要不然也不会噎着他了。” “可是……” 可是了半天，勇哥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心想：莫非珠子还能变大？ 杨队指着书桌上的一个盒子说道：“是这个吗？” “是的，是的，就是它。” 杨队带上手套拿起盒子仔细查看。 盒子好像是木头的，又好像不是。 边沿刻着一些细密的花纹，细看不是花纹，更像是一种文字，在盒子里面的的底部，有一个图案，像某种图腾。 盒子看不出什么不妥。 杨队：“那个包裹包装吗？” “在，在，没扔，就在隔壁。我去拿……” 勇哥跑过去拿来一个包裹封皮。 杨队希望在上面找到有用的线索，比如寄件人姓名地址什么的，但是他又失望了。 除了收件人地址姓名，寄件人那里只写了本市。 这是喊的同城送达送来的。 第六十四章吞金兽（六） 杨队长在找勇哥问话，徐峰也没闲着，他继续在那些犄角旮旯里找寻珠子，可是依旧没有收获。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真的钻地缝了？ 可地上没有缝呀。 自己可是亲眼看着珠子从罗晓天嘴里吐出来的，当时还在想，这么大一颗珠子，不卡住才怪，自己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没准罗晓天就嗝屁了。 徐峰一边寻找着，一边留意杨队长和勇哥的对话，当听说第一眼看到珠子时并没有这么大的时候，徐峰心想：莫非这珠子还能变大变小？ 这吐出来，掉地上就变成了一粒尘埃了？ 如果真的变成尘埃了，那可是难以发现呢。 恐怕只有借助特殊的工具吧。 心里想着就把想法说了出来。 “杨队，我怀疑这珠子能够变化，变大变小，现在它变小了，小到我们肉眼看不到它。” 勇哥吃惊地看着徐峰。 他还没有从这个认知里面消化出来？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虽然他们老大罗哥的这些表演在外人眼里也算不可思议，把东西吞下去。 可他们知道。 罗哥很快就会吐出来，不会让那些东西进入胃里。 而且吞的东西大小也是在他可控制范围之类。 也就是说绝对安全。 但是那些东西并不能变化。 能够变化的是罗哥的食道，这也是罗哥的秘密。 可现在徐峰说这个珠子可以变化。 罗哥吐出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的确很大。 可是…… 徐峰继续：“我之前看过一个科幻故事，一个科学家研究了一粒高度浓缩的食物丸，经过温水的沁润，会迅速膨胀，一粒豌豆大的丸子会膨胀到一个小西瓜那么大，足够一家三口吃一顿，就在他准备加点温水让食物丸膨胀，见证奇迹的时刻，他家小孩不知道其中的奥秘，抓起盘子里的豌豆粒就塞进嘴里了……，经过唾液的浸润，丸子迅速膨胀，卡在了小孩的咽喉部，也多亏他动作迅速，采取了措施，让孩子把丸子吐出来了，掉在地上一会儿就变得拳头大，最后像个小西瓜一样… 要是这个小西瓜在小孩子里胃里，不知道会不会把肚子撑破。哦，还到不了胃里，在喉咙那里就会砰的一下……” 说得勇哥直冒冷汗。 忍不住喊道：“妈呀，要是罗哥也是这样，那岂不是…” 徐峰：“你不是说刚开始看到珠子的时候只有手指头那么大吗？而等我们把它从罗晓天嘴里弄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乒乓球那么大了，所以……，要是再晚一点，我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勇哥的后背已经汗湿了，太耸人听闻了。 这，它，奶，奶，的，谁送的珠子，这不成心要人命吗？ 杨队：“你说的有这种可能。岂止是科幻故事，现实中这样的物质也不少吧。 有些物质会顺着温度或者湿度而改变，就看这个珠子是什么材质做的。” 徐峰：“可现在根本找不到它，我怀疑这个珠子除了能够变大变小，它还能够隐形。” “隐形？” 这再一次让勇哥震撼到了。 今天遇到的事情太诡异了。 之前觉得罗哥能够吞东西已经很是了不得了。可今天看到的听到的，又刷新了他的认知 第六十五章隐形 徐峰：“我怀疑这个珠子除了能够变大变小，它还能够隐形。” 杨队：“隐形？” 勇哥：…… 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震惊了。 他不行，他得消化一下。 徐峰可是见多识广的，他和朱颜郭琪琪可是没少经历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今天难得有机会露一手，当然会大胆提出自己的假设。 不是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么。 没毛病。 徐峰：“对，隐形。就像蜥蜴一样，能够和其他的物体混为一体，不注意分辨不出来。” 杨队也没有别的办法，他这两天经历的诡异事情比他这一辈子见过的都多，坠楼案还没查清楚，又出了程晶晶火烧事件，现在又出了罗晓天差点被噎死的事情，前两件他虽然没有亲眼看着，但现在这个却是亲眼所见，再晚一点罗晓天恐怕真的会没命。 珠子吐出来是他亲眼所见，而且也没有被其他他人拿走，这个可以肯定，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着呢。 他现在才体到这江城的刑警队长确实不好当啊。难怪老头子一直不希望他来江城。 这不，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没烧起来，就接连出了几起案子，这是要给他下马威吗？ 他不是一个轻易被吓到的人，也不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对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他会听取别人的意见，这也算是他的长处吧。 比如现在也只有姑且相信徐峰的说法。 他虚心向徐峰请教： “徐峰，那你有什么办法？” 徐峰挠挠头，说道：“我也只是猜测，真正要找出来，还得向朱朱姐请教，我这半罐水就不要耽误时间了，我马上问朱朱姐。” 徐峰接通了朱颜的电话。 此时此刻朱颜他们正在去乡下的路上。 去“会飞的木匠”的家。 李建国在开车，朱颜和郭琪琪在后排说话。 李建国自从到别来无恙当了采购后，时不时地也帮着朱颜他们跑跑腿开开车什么的。 这次因为徐峰要和杨队去找吞金兽罗晓天，郭琪琪特地叫上了李建国。 徐峰的电话打过来，朱颜说道：“可能遇到麻烦了。” 果然没说错。 在电话里徐峰一五一十把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说道：“朱朱姐，我要是有你的火眼金睛就好了，一定会发现珠子在哪里？” 郭琪琪插话：“你能确定珠子还在房间里吗？说不定早就飞了，或者滚到其他地方去了。” 徐峰：“我就是不能确定，我只是怀疑珠子会隐形，也没招了，所以才场外求助呀，朱朱姐现在有什么办法吗？” 朱颜：“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你照我说的去做。这个办法是彼得陈教给我的，我也还没试过。今天你就先尝试吧。话里说不清楚，你也有可能记不住，我把详细步骤发给你，你照着做就是了。” “好。” 很快朱颜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徐峰看完之后对杨队说道：“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现在要清场，让他们出去。我们俩留在这里。” 说完把信息给杨队看了。 杨队对勇哥说：“叫两个人把罗晓天抬到隔壁去，好生照顾，一会儿我们过来问话。” “好好。” 勇哥连忙答应，叫上人把罗晓天抬走了。 第六十六章现形 杨队对勇哥说：“叫两个人把罗晓天抬到隔壁去，好生照顾，一会儿我们过来问话。” “好好。” 勇哥连忙答应，叫上人把罗晓天抬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徐峰和杨队两个人。 两人一个关窗户一个关门。 然后走到书桌前。 这吞金兽罗晓天还是个传统文化爱好者，书桌上笔墨纸砚都有。 徐峰拿起毛笔沾满了墨在一张纸上画了一些符，写了几个字。 杨队长一个都不认识。 徐峰其实也是依葫芦画瓢，照着朱颜发过来的照着画的写的。 一连写了六张才算完。 然后咬破手指，在六张符纸上抹上自己的血。 趁着血迹未干，把其中四张符纸贴在了屋子天花板的四个角上。 徐峰：“杨队，等会还要你帮忙。 你仔细留心检查屋子里，如果发现了珠子，就用这张符纸去把它包起来，放进这个盒子，然后再把另外一张符纸贴在盒子上，这样它就彻底不能变化了。” 杨队不知道徐峰的办法能不能让珠子现形，现在他只得答应。 徐峰交代完之后，就盘腿坐在屋子的中央，依照朱颜所交代的，开始闭目念念有词。 真是奇怪，本来是大白天的，就算关上了门和窗户，房间里也是很亮堂的，可是没多久，屋子里完全变黑暗了，成了一个黑屋。 就在杨队长觉得有点不适应这个黑暗的时候。 贴在屋子四角的符纸却同时发出了亮光，就好像四盏小射灯，把四柱光亮同时射在了坐在地上的徐峰身上，然后又从他身上反射回来，照亮了整个屋子的地面。 整个地面被照的得透亮，出现了一条条的光影。 光影在不断地变化流动旋转…… 杨队抬头看看屋顶，又看看端坐中间一动不动的徐峰，如果不是事先徐峰有所交代，恐怕现在他会以为是一场灯光秀或者魔术秀的现场。 就在杨队这样想的时候，所有的光线像听到命令一样，往书桌的下方聚集，聚集，直到突然一下完全熄灭。 屋子里刹那间又变成全黑。 不，是其他地方变成暗黑，唯独书桌下面有一个地方还亮着。 如此醒目又独立。 杨队仔细一看，是那颗珠子，在黑暗中灼灼生辉。 就好像刚才所有的光线都被它吸收去了，才使得它发出如此耀眼光芒来。 杨队顾不得吃惊，记起徐峰的交代，飞快地拿起桌上的符纸，一下子摁在珠子上，连同符纸一起抓起来，放进了桌子上的盒子里，然后飞快地盖上盒子， 感觉到珠子在盒子里不停抖动，似乎是想破盒而出，杨队又赶紧贴上一张符纸在盒子上。 这下终于消停了。 盒子里面安静了。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几分钟里，杨队却像经历了好久，完了才知道自己手心和后背全是汗。 徐峰也睁开眼睛。 “杨队，搞定没有？” “搞定了。” 徐峰站起来，杨队看见他的后背也汗湿了。看来他付出的辛苦也不少。 徐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说道：“幸不辱使命。” 杨队：“辛苦了。徐峰。” “没有朱朱姐帮忙，也没这么顺利。” 第六十七章来历 徐峰：“你以为是我一个人在布阵呀，还有朱朱姐，她在遥控指挥，不然我哪有这样的能力能够找到这只珠子。可以说这是朱朱姐把她的能力传递给了我，合我二人之力才成功的。不，还谈不上成功，还没找到珠子的主人，谈成功还为时尚早。” 虽然杨队也这样认为，但他可不能这样说。 “这离成功又近了一大步。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 同一时刻，有人也感觉到了这里的变化。 “真是克星呀，好好的计划又被破坏掉了…” 声音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看来，我得加快速度了。哼，看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我不信你还有三头六臂了，顾得过来？” 杨队：“珠子找到了，我们去找那个吞金兽聊聊吧，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二人拿着盒子来到隔壁。 罗晓天已经醒了，勇哥和黄毛正扶他坐起来喂水给他喝。 杨队：“怎么样，好点没有，能不能说话？” 罗晓天点点头，沙哑着嗓子说道：“多谢救命之恩。”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当时的情况，再晚一点，他就完蛋了。 真是讽刺呀，说出去都不相信，大名鼎鼎的吞金兽会被噎死。 幸好不是在直播，要是直播的时候自己挂掉了，那恐怕要火遍全网吧。 这可就真的是死亡直播了。 想到这里，罗晓天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杨队：“那你说说当时的情况，还有这个珠子是谁送来的。” 看着徐峰手里拿着的盒子，罗晓天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勇哥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害怕。 真想不到，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吞金兽，只想要一次次超越更高的难度，从来没有怕过的罗哥，现在害怕了？ 他可是他们的偶像呀。 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他预感到可能吞金兽的直播生涯就此结束了。 那以后他们也就要树倒猢狲散了么？ 罗晓天沙哑着声音说道：“这颗珠子是一个粉丝送给我的，他说看过我很多场直播， 这些吞下去的东西都是我自己准备的，虽然震撼，但是也没有多少说服力，他说为我准备了一样东西， 希望我能当众表演一下吞珠子再吐出来，这样他才相信我的实力。问我敢不敢接受挑战。 其实之前也有粉丝提议我吞这样那样或者他们提供给我的东西，所以这个粉丝的提议我并不感到意外”。 开玩笑，我是谁，我是吞金兽，还没有我不敢吞的东西，对自己的能力我还是有把握的。 一颗珠子算什么？ 于是我就叫他把珠子拿来，我会直播表演给他和其他人看，共同来见证。 这今天我把直播停了，就是专门在为吞珠子做准备。 前天，他通过快送员把珠子送到了我手里。 据他说这颗珠子是什么夜明珠，在夜晚会发光，还会变大。 我好奇这颗珠子会怎样变化， 就一边闭门做准备，一边观察这颗珠子。 我发觉它的确会在黑暗中发光但是怎么变大，我还没发现。 送来的时候就只有手指头那么大。 我问他。 他说你把它放水里就知道了。 果然，珠子遇水会变大，变得想一个乒乓球一样。 这样的大小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我能轻松地吞下去再轻松地吐出来。 第六十八章奇特 罗晓天：“这颗珠子它真的很奇特，离开了水之后它就恢复到以前的大小，再把它放进水里，它又渐渐变大了，直到成为兵乓球一样大小。 虽然珠子能够变大，但是最多也就变成一个乒乓球大小，这样的大小对我来说并不存在什么难度，比乒乓球更大的东西我都能够轻松地吞下去，然后再吐出来。 我对自己的天赋还是有自信的。 知道了珠子的变化后，我就把它收进来盒子里。 等着直播那天拿出来，先给粉丝们看看它的奇特之处，然后再表演吞吐。 这样奇妙的珠子，再加上我的表演，肯定能够再刷新记录，圈粉无数。 但是我还是需要事先演练一下，这让才能保证在直播的时候万无一失，于是我就趁着闭门练功的时候，把珠子拿出来，然后吞了下去… 结果…… 徐峰：“结果就是我们再晚来一步，你就升天了成了名符其实的吞金兽。” 罗晓天苦笑了一下，“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问题，珠子会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这可是从来没遇到过的问题。” 现在说起，罗晓天还如鲠在喉。 “等我发现个珠子在我的喉咙里还在变化的时候，已经束手无策了。” 他当时恨不得伸出一个爪子伸进喉咙里把珠子给拽出来。 他强撑着想开门出来寻求帮助，可却发现自己不仅憋住了，连路都走不了了，倒在地上，像一条被搁浅的鱼儿，就要干死在沙滩上了。 这时候他听到了门外的声音，这又给了他希望，他朝门口爬去。 虽然喊不出啦，但是只要能够碰到门，拍门，外面的人会听见…… 索性他得救了。 “所以，我再次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杨队长：“不用谢，我们应该的。 只是你也太大意了，随便哪个送的东西你也敢吞？” 罗晓天：“之前有粉丝送东西，或者指定吞什么，都没出过问题，所以…，唉，的确是我大意了。我也仔细检查过，确定这个珠子没有毒才敢吞下去的。” 勇哥：“罗哥，是不是谁跟你有仇，故意拿这个珠子来害你的。” “我的仇人？” 罗晓天想了想，说道：“我没仇人。但跟一些朋友有点矛盾不愉快，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啊！” “那就是竞争对手？他本来想让你直播的时候吞下去，然后吐不出来，当众出丑，没想到，你提前……” “这个倒是有可能。” 杨队：“所以我们要知道送你珠子的这个粉丝是谁，能联系上他吗？” 黄毛等人嚷道：“对，把他找出来，教训一下…” 勇哥：“有警察蜀黍再，就不要乱说了。” 罗晓天：“对，交给警察同志。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能乱来。阿勇，把我的手机交给警察同志，那上面有我跟粉丝的聊天记录，应该是线索。” 杨队接过手机，开始看起来。 罗晓天问徐峰：“对了，警察同志，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会遇到麻烦的？而且还这么快就赶来了。” 他这才想起问这个问题。 徐峰：“最近这段时间，你们搞直播的网红出事的可不少？你也没想到吧？” 罗晓天想了想，最近出事的…… 啊！？ 一个直播坠楼的。 一个直播自焚的。 再来一个自己，直播噎死的…… 这…… 真有点邪性。 第六十九章发现 一个直播坠楼的。 一个直播自焚的。 再来一个自己，直播噎死的…… 这…… 真有点邪性。 罗晓天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 一阵阵后怕。 徐峰：“你跟那个坠楼的柳飘飘还有那个快人快语有来往吗？” 罗晓天：“没有。干我们这一行的，没多少时间去关注别人，都希望别人来关注自己。更何况他们在江城也排不上号，如果不是直播出事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出事了还是阿勇告诉我的，他对这些比较关注…” 勇哥点头，证实他说得都是事实。 他也是看网上的新闻才知道的。 又就给罗晓天说了一下。 并没有想到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家身上。 这恐怕不是巧合吧？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杨队已经查到了那个给罗晓天提供珠子的粉丝的情况。 “徐峰，我们去会会他吧。” 徐峰：“好。” 杨队长又叮嘱罗晓天：“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修养，暂时停更。也不要随便外出，有事给我打电话。” 罗晓天当然不敢造次，连连答应。 杨队长和徐峰离开了。带走那个装着珠子的盒子。 徐峰：“杨队，我总觉没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寄珠子的人。这个粉丝未必就是我们要找到幕后黑手。” 杨队：“先去见见他再说。” 两人找到了那个网名叫熄灭的烟花，真名叫戴星发的粉丝。 通过聊天记录，是他说要送给罗晓天一颗珠子，让他作为表演的道具。 两人找到戴星发的住处，发现他居然是和别人合租的。他的室友告诉他们，戴星发生病住院好几天了，现在还在医院里。 杨队和徐峰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不妙的感觉。 徐峰之前的猜测恐怕要成真了。这个戴星发有可能根本就不是。 不过他们还是问了： “在哪家医院？” “就在市人民医院。” 这么巧？ 杨队和徐峰马上又去了江城人民医院。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这个戴星发不像是拥有这种珠子的人， 从他室友哪里打听到戴星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工人。 只是他平时的确很喜欢刷视频，还声称自己是某某某的铁粉。 但是还是抱着一点希望，希望能够从他身上找到线索。 两人赶到江城人民医院。 戴星发是因为急性阑尾炎被送到医院来的，做了手术已经几天了，就要准备出院了。 见到杨队和徐峰来找他，还有些奇怪，他自己在江城的朋友并不多，同事们都已经来看过他了，这两个陌生人找到医院来，不知道为什么。 看戴星发一脸懵逼的样子。 杨队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他是否认识吞金兽。 戴星发点头，说道：“认识，当然认识，吞金兽嘛，我的偶像。不过也不能说认识，因为我只是他的粉丝，私底下并没有见过他。” 杨队长：“你跟他私聊过对吗？” “对。我，我是个车工，我就是想让他能够吞下我亲手车出来的一粒钢珠，到时候我就可以跟人显摆，吞金兽吞下去的可是我提供的材料……我也与有荣焉。 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吞金兽居然回复我了。还说可以把我提供的东西给他看一看。” “你给他了？” “还没来得及，我就阑尾炎发作了被同事送进了医院。这几天我都没机会跟吞金兽联系，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采用我的。 唉，这阑尾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真是耽误事儿。他一定以为我的骗子。” 第七十章意料 ”唉，这阑尾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真是耽误事儿。他一定以为我是骗子。” 戴星发的声音又充满了沮丧。 虽然杨队和徐峰有思想准备，但是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有点失望，看来这个戴星发的确不是珠子的主人，另有其人。 是他利用了戴星发的微信跟罗晓天联系，把另外一颗珠子交到了罗晓天手里。 戴星发还在唠叨：“唉，我这一住院，手机都没碰一下，不知道会不会耽误我偶像的事情。 你们是……偶像吞金兽派来找我的吗？” “也算是吧，能看看你提供的珠子吗？” “珠子在家里，不过我手机上有照片，你们看看合适不，合适的话我马上出院去拿给你们。” 自己的东西能够让偶像用上，戴星发特别自豪。 赶紧让护士把手机还给他。 那天他来医院，做手术的时候把手机什么的都交给了护士，护士替他保管着，还没给他。 护士答应着去拿手机了。 徐峰问杨队：“这戴星发生病不会也是幕后黑手安排的吧？” 杨队长：“应该只是巧合。只不过他利用了戴星发的想法而已。戴星发没有实现的，他来实现。 本想着让罗晓天在直播的时候噎死，可没想到被我们破坏了。” “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招？” 越想越觉得这个幕后黑手不会善罢甘休。 护士把手机拿来交给戴星发。 徐峰：“这几天没人用这个手机吧？” 护士瞪了他一眼。 “你说什么？” 徐峰：“不好意思，我随口说的。” 护士：“戴星发，你快看看，手机里面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卡上的钱不见了，免得说是我们护士……” 戴星发：不会的，不会的，现在手机都设有密码开机，再说我这手机里没重要信息，绑定的卡上也没什么钱…” 护士冲着徐峰哼了一声，昂头走了出去。 杨队长：“嘿嘿，小徐，你也会犯这种错误。就算幕后之人要利用戴星发的粉丝身份跟罗晓天联系，也用不着用他的手机呀。” “对，是我一时失言。” 别说他，就是自己要用别人的身份也是能够轻松搞定的。 戴星发打开手机找出照片给他们看。 在意料之中。 不是那颗珠子。 “能用上吗？” 戴星发满怀期待。 徐峰想说：很普通嘛，没什么特别。 杨队：“嗯，我们先回去给他说说，能不能用上你等我们的消息。” “好，好，我等着。” 杨队和徐峰走了。 既然已经来到医院了，就顺道去看看程晶晶和何山。 曾诚说他们都没什么大碍，修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队长，我不想待在医院里了，接二连三发生事情，我还是去支援你们吧。” 徐峰：“对呀，让曾诚待在医院里是大材小用，最不济也应该跟着朱朱姐和琪琪姐保护她们。” “朱朱和琪琪去哪里了，没跟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我们现在分头行动呢，人手严重不足。” 杨队也感到有些棘手，接连发生两起，不，三起了，能抽调出来的人真的不多。 他作为队长也分身乏术呀。 徐峰：“杨队长，队里也离不开你，你要全局指挥调度。我看还是让曾诚和我搭档吧，我们以前也合作过。算有默契了。” 第七十一章未知 杨队想了想，同意了。 他作为队长，要考虑全局。 就这一段时间里，短消息接连不断，都是各个组的人在向他汇报和请示，他得回去坐镇。还得向领导汇报。 “好吧，曾诚你和徐峰搭档，希望你们能够尽快找到突破口。” “是。” 杨队回局里去了。 曾诚和徐峰也离开了医院。 曾诚：“徐峰，你说说吧，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徐峰：“有点复杂，那个幕后黑手是谁我们还没摸到头绪，只是猜测他想搞事情。现在已经有三个网红被涉及了，不，应该是五个…” 把朱朱和他筛选出来的五个人说了一遍。 “刚才我和杨队找到了网红主播吞金兽，成功地救了他，算是破坏了幕后黑手的好事。说明我们的判断是对的。” 这五个人的共同点就是都是搞直播的，而且他们的生日都是同一天。虽然还不清楚这个在这件事情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是 只要我们能够抢在他之前找到目标，阻止他们直播，他的阴谋就不会得逞。 朱朱和琪琪去找会飞的木匠去了，就是要阻止他。” “那还有一个荷塘夜色呢？她人在外地，我们赶去还来得及吗？” 徐峰：“放心，我们已经有了安排，虽然我们赶不及，但是可以请外援呀。你忘了我们的同行可是遍天下。” 曾诚：“那就好。终于可以来一个提前终结罪案的发生了。” 他相信朱颜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别来无恙。” “回别来无恙？不去找朱朱和琪琪他们吗？万一她们有危险？你也说了那个幕后黑手很厉害的，如果他知道我们破坏了他的计划，他会不会对朱朱下手？” “他的厉害也是针对其他人，对朱朱姐可没那么管用。朱朱姐有信心。再说我们回别来无恙也不是休息，还有事情要做。也算是帮朱朱姐。” “你知道怎样帮朱朱？” “刚才朱朱姐给我发信息了，要我准备一些东西。走吧，我们赶紧回去准备，别耽误了。” 徐峰拉着曾诚回别来无恙了。 再说朱颜和郭琪琪他们赶往会飞的木匠所在的村子，得知杨队和徐峰已经成功阻止了吞金兽，心下松了口气。 同时也证明了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幕后黑手对这些同日生的网红直播下手是有目的的，只是这个目的是什么，现在还不确定。 朱颜只是隐隐约约捕捉到一点信息。 那么现在抓紧时间去找到会飞的木匠，就算大功告成了。 催着李建国加快速度赶往会飞的木匠所在的天峰村。 李建国回答“好嘞。” 加快了速度。 朱颜则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一下。 刚才徐峰在吞金兽那边找珠子，朱颜也参与了。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尤其消耗能力，所以现在她得抓紧时间恢复一下。因为还不知道天峰村还有什么在等待他们。 他们成功救下了吞金兽。 幕后黑手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会变本加厉。 前方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她。 第七十二章木匠 根据导航，车子开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子，在一棵大黄果树下停了下来。 李建国：“如果不是朱朱你说是真的，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小村子里还有个网红主播。” 郭琪琪：“是呀，看这里三面环山，风景优美，就好比世外桃源一样。” 李建国：“哪有真正的世外桃源？还不是在网上追名逐利。” 郭琪琪：“这是一个网络时代。不论你是在闹市还是在深山，都能闻名于世，而且想藏也藏不了，对吧，朱朱。” 朱颜点点头，“走吧。进村去。” 开始村子里还静悄悄的，随着他们的出现，一些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都是些老头老太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有些呆呆地看着他们从门前走过，又冲着他们的背影指指点点。 “是去找阿威的吧？” “开车来呢，肯定是来买东西的。” “走，我们看看去” “不能让阿威吃亏呢。” 然后一些老头老太拄着拐杖跟着他们。 朱颜他们听到了背后的议论，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直接朝“会飞的木匠”本名叫郭威的家里走去。 郭威的家在村子的最里头，单独一个院子。 他们走近的时候，一条狗从院子里冲出来。 李建国立马挡在朱颜和郭琪琪前面，对着狗吆喝了两声。 “莽子，回来，不要吓着客人。” 院子里有个宏亮的声音响起，然后一个人走了出来。 来人穿着对襟布褂子，同色的长裤，脚上是一双草鞋，皮肤黝黑，比网上看到的还要黑。 正是会飞的木匠郭威。 那条叫莽子的狗摇着尾巴跑回到主人身边，在他的脚边蹭了蹭，就跑回院长里去了。 朱颜：“郭师傅，我们是不速之客，打扰了。” 这声郭师傅让郭威很高兴，他露出憨厚的笑脸，说道： “不打扰，不打扰，让贵客们受惊吓了，快请进。” 朱颜他们也没客套，跟着进了院子。 进去才发现这个院子很大。 除了三间正房，院子周围又搭建了棚户，里面放着郭威的木匠工具，和一些成品，还有些半成品，堆得到处都是。 看得出来网上好多视频都是在棚户拍摄的。 “快请屋里坐。” 郭威把他们往正房让。 朱颜：“郭师傅，不用客气，我们先看看你的作品。” 郭威：“作品算不上，只是手艺人的一些劳动成果罢了。” “郭师傅的成果还挺多的，在网上就见识了不少，没想到实际当中更多。” 朱颜打量着棚户里的一切。 这里面有不少加工好了的木器，大大小小，琳琅满目，还有一些树木根雕…… 郭琪琪指着一个树根雕的花盆架说：“这个，这个不错，放在别来无恙的休息室里怎么样？” 李建国：“要配上这个茶几更好…” “那都要……” “客人们从哪里来？看上什么尽管挑选。” 看来郭威把他们当作慕名来购买木器的了。 朱颜：“郭师傅，我们从江城来。” “江城呀，那有点远啊，以前我也在江城打过工，在一家家具厂当木匠。” 李建国：“那你为什么没干了？哦，明白了，在家具厂没你当网红挣得多，对吧？” 第七十三章木匠（二） 李建国：“那你为什么没在江城干了？哦，明白了，在家具厂没你当网红挣得多，对吧？” 郭威说道：“你说的怎么可能呢？我离开江城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网红呢？也就这几年才知道，之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网红，呵呵，什么网红？其实我就是个靠手艺吃饭的木匠，只不过……” 正说着，一群老头老太太走了进来，院子里顿时显得有些热闹。 “阿威，他们是不是来找你买木器的？” “阿威，你可要看好啰，可别再被骗了…” “哼，你们这些城里人，穿得衣之似之的，却一点都不厚道…” 一见面老头老太太们就冲着他们直嚷嚷，看他们的眼神很不友好。 郭威急忙解释：“七叔公，三阿婆没事的，你们不要但心，也不要这样说话，他们是江城来的客人，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七叔公：“我们阿威是个好后生仔，你们可不许欺负他。” 郭琪琪：“这位老爷爷，我们慕名而来，怎么会欺负他呢，阿威师傅的手艺这么好，我们佩服得很呢。” 那是，我们阿威的手艺那是没得说，不仅继承了他阿公的传统手艺，还……还…发………发……” 白头发白胡子的七阿公发了半天都没说出来。 郭琪琪：“七阿公，是不是发扬光大？” “对，就是发扬光大。嘿嘿，你这个妹子嘴还挺甜的，别以为你喊阿公喊得顺溜，我就不提防着你？我得为阿威把好关…” “七阿公，你别说了。” 郭威见七阿公越说越远，赶忙阻止。 “阿公，阿婆，今晚来了客人，吃什么呀，我们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三阿婆：“阿威，这你放心，你好好陪客人说话，吃饭的事情交给我们，走，我们准备晚饭去。” 三阿婆一声招呼，老头老太太们立马就跟着她走了，老头头老太太们来得快也去得快。 郭琪琪好有点懵圈：“这什么情况？” 朱颜：“这些是村里的留守老人吧。” 郭威：“是的。” 朱颜：“看来你跟他们的关系很好，他们都护着你。” 郭威：“他们都是我的长辈，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自从我爷爷走了后，我就把他们当作是我的爷爷奶奶…” 朱颜：“这就是你回来的愿意。” 郭威诧异地看了朱颜一眼，点点头，说道：“我从小父母双亡，跟着爷爷长大，爷爷有木匠手艺，是这山里十里八乡的有名人，小时候爷爷就带着我走村串户做木匠活，我也算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后来我就跟着爷爷学了手艺，再后来我又跟同乡去了江城打工……我想着挣了钱好好孝敬爷爷…… 后来爷爷病了，七阿公托人带信来叫我赶紧回来，看着曾经身体硬朗的爷爷变得弱不禁风，我心里很是难过…，七阿公说爷爷想我，每天都站在屋后的山坡上望着通往村子外面的路，可他又不愿叫我回来，就怎么天天站在山坡上望呀望……” 讲着讲着郭威的声音哽咽起来。 第七十四章木匠（三） “我在以前不明白，以为挣了钱，拿回来孝敬爷爷，给他买这买那，就是孝顺，现在才清楚，老人家不稀罕你挣几七几八，他希望的是你陪伴在他身边，只要你在他身边，哪怕一句话不说，他都高兴得很。于是我就辞了江城的工作，回来陪伴和照顾爷爷。 并不是你们说的我是想当网红才辞职的。” “对不起，我都是胡乱说的。” “没关系，我也是回来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在我的照顾下，爷爷渐渐好起来，我也就没有了再出去的打算，整天在家里跟爷爷一起做些木工活，然后把成品拿到邻镇上去卖，好在这几年旅游业发达，邻镇又是一个古镇，游客也很多，我和爷爷做的那些小物件有人买，后来还帮着镇上的木器店做一些大的。那个木器店的老板是也是个年轻人，很有经商头脑，经常把商品发到网上去，还拍了不少我做木工的视频，说我是原生态的木匠，还给我起了个网名叫会飞的木匠…” “原来，你的那些视频都是他拍的，不是你自己弄的呀？” “那个时候除了会做木匠活，其他的什么都不懂。平时也很少上网。都是他教的。 我负责做木器，他在负责推销宣传这些…，只是后来我们意见不合，我们没合作了……” “什么意见不合？是分配不均吗？” 郭威沉默了一下说道：“也算是吧。因为我除了照顾爷爷，还要照顾村里其他的阿公阿婆，他认为我负担过重，祝自己的爷爷是天经地义。照顾其他人就没这个必要。这一点我们就有分歧，而且照顾村里其他老人，要话费不少的钱财，他认为不值得，所以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郭琪琪：“我也不明白。村里其他老人没家人吗？还要你照顾？” 郭威：“像七阿公，三阿婆和其他几个本来就是孤寡老人而其他几个老人，嗯，虽然有子女，但是他们的子女有的嫁到外村去了，有的在城里打工在外头安家落户，都不想回来，虽然他们也愿意把他们接到城里去住。老人们去住了一段时间，都不习惯，又都回来了。后来就一直留在村子里，大家成立了互助组，一起干点力所能及的农活一起吃大锅饭，相互照顾，倒也其乐融融。我留在村里照顾爷爷，也顺便照顾他们，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虽然后来爷爷走了，但是我还是决定留下来，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待在这个安静的小村子里，做一些自己想做的木器，然后放到网上去卖，也接受定制。大件的客户自己来取货，小件的我去镇上邮寄，没想到我会成为网红…… 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 与其说我是留下来照顾他们，不如说是阿公阿婆他们在照顾我，因为我一旦干起活来，有时候都会忘记吃饭，完全是他们把饭做好了叫我吃，甚至我的衣服都是她们在给我洗……我才是那个真正享福的人。” 第七十五章木匠（四） 看得出也听得出，郭威是发自肺腑地说这些话的。说到动情只之处，眼角还隐隐有些泪光闪烁。 “哎呦，让你们站着听我说这些废话。真是太怠慢了，来，来来，快坐，快坐。” 郭威招呼着他们。 朱颜：“我们先看看你做的这些手工艺品…” “这外面棚子里都是些粗制滥造的东西，你们到屋里来看吧。” 郭威把他们王屋里让。 三间正屋，除了一间卧室之外，其余房间里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制品。 李建国：“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郭威：“不是。很多东西是爷爷和村里的老人们以前做的，我都舍不得卖掉，留下来了，算是纪念吧。只是这屋子太小，也没摆放出个样式，让各位见笑了。 我现在想挣点钱，把房子重新修一下，修两层，下面是我的工作室和阿公阿婆们的起居室。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也很旧了，而且不集中，照顾起来也不方便。大家住在一起，热闹也方便照顾。” 朱颜：“这有点像个老年之家呀。” 郭威：“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然后楼上修成一个大的展览厅，全部用来摆放这些木器…… 我图纸都设计好了，只等钱凑够了就可以动工了。” “你这想法不错哟。” “想法是不错，只是资金还不到位。 自从没有跟镇上的店铺合作之后。 现在我都是在网上接定制或者做好了放在网上买，做得不多，七阿公他们有时候帮我打打下手。 所以钱没以前挣得多了。” “你没想过再找人合作吗？” 郭威摇摇头：“不想，太麻烦了，我还是靠自己慢慢做吧，反正已经有了目标，定下心来在这里生活，找一点晚一点也没关系呢。” 李建国拉着郭威在看一座根雕。 郭琪琪低声对朱颜说：“这个郭威怎么看都是一个正直善良，有孝心有追求的好人，你说那幕后黑手为什么会选中他呢？ 他不是应该选那些一心只想靠网络挣钱不惜一切代价的人吗？好比柳飘飘程晶晶之流。而郭威挣钱是为了给老人们养老，这是好事呀。幕后黑手怎么会？” 朱颜：“他要知道好赖，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了？再说，他要搞事情，才不会在乎你是好人坏人呢？” “哼，我开始还以为他是针对那些心术不正的网红主播呢。” “不是针对心术不正的网红主播，而是针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这些主播。他们的生日一定有什么秘密，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想里解开谜底应该不会太久了。” 郭琪琪：“你有眉目了？” 朱颜：“且看着吧。” 朝郭威走过去问道：“郭师傅，你最近是不是接了个大单？” “不是最近，是有好几个月了。这一单的确很大，所以这段时间我都在专心做它，很少开直播，开了也只是把以前做的木器发布一下。根本就没有直播我做它的过程。” “是什么东西？还这么保密。” “这是客户的要求。客户要求在完工之前不要再网上透露它的信息，要等到完工后才能在网上发布信息。” 第七十六章木匠（五） 郭琪琪：“是什么东西，还这么神秘？我们能看看吗？” 郭威有些为难地说道：“答应了客户的要求，只能在彻底完工后才能公之于众，现在的确不行。” 郭琪琪：“我们就看一眼……” 朱颜：“琪琪……不要让郭师傅为难，反正早晚都看得到的。” 郭威：“对对，也不在乎这两天，等到十二号那天就能完工，到时候你们就能看见了，如果你们还在这里的话，就能亲眼所见，没在也没关系，你们可以通过直播看到它，你们都关注了我的。” 朱颜：“十二号，那没有两天了。我们可以等一等。不过八月十二号好像是那个谁谁谁的生日，琪琪，我们要不要回去跟他过生呀。” 郭琪琪：“谁呀？” 她不记得有谁是这个月的生日呀。 这边郭威听到说8八月十二号有人生日，连忙说道：“哎呦，巧了，我也是八月十二号的生日呢。” 郭琪琪恍然大悟：对呀，他不就是八月十二号的吗？ 不止他，还有柳飘飘，程晶晶，“吞金兽”以及那个“荷塘夜色”都是八月十二号的生日。 幕后黑手选择这几个同一天生日的人，又规定郭威在这一天公开直播，一定是要干什么。 她已经能够猜到向郭威定制木器的客户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朱朱…” 郭琪琪看向朱颜，她想朱颜应该早就知道，她刚才也是故意说的。 朱颜点点头：“那真是巧了，我们就在这里多留两天，亲眼见证一下郭师傅的直播，顺便也祝贺一下郭师傅的生日，还可以看看这大山深处的风景，一举三得。” 郭威：“欢迎你们来做客，就是这深山老林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李建国：“别说客气话哟，我也是从山里出来的，俗话说靠山吃山，这山里出产的可不少，如果你们有什么野菌，山笋之类的山货，我还要买些回去呢。” 郭威：“有，老人们闲着没事，在林子里采了不少的野菌药材来晒干，我会抽空拿去镇上卖。你们需要拿去就是，说什么买不买的。” “那可不行，得买，不然我这个餐厅大采购可当不了啰。” 正说着三阿婆上来叫吃饭了。 郭威跟她说了朱颜他们要留下来住几天，还要买山货的事情。 三阿婆笑呵呵地说 “呵呵，好说，好说，你们随便住多久都可以，反正空房子多的是，至于买山货，让七阿公和你说价钱。他可是我们的保管。这些回头再说，先下去吃饭，莫等凉了。” 三阿婆见他们跟阿威谈得融洽，也很高兴，对他们的态度也变得很好。 看来郭威对他们很好，他们也很维护郭威。 一行人跟着三阿婆朝村子里走去。 现在村子里这些个老人都集中住在村子里最好的房子里。 那是村里唯一的一栋两层的楼房，是以前村长家修的。 村长的大儿子出去当兵，后来专业就留在外面工作了，二儿子又在外面自己做生意，老三又考上了学校，都出去了，三兄弟挣了钱回来修了这两层的楼房孝敬爹妈，开始还逢年过节回来看看，后来等村长夫妇去世了，这房子就空着了，三个儿子一合计就交给七阿公照看，说让他们随便住，空着也可惜了。 第七十七章木匠（六） 那是村里唯一的一栋两层的楼房，是以前村长家修的。 村长的大儿子出去当兵，后来专业就留在外面工作了，二儿子又在外面自己做生意，老三又考上了学校，都出去了，三兄弟挣了钱回来修了这两层的楼房孝敬爹妈，开始还逢年过节回来看看，后来等村长夫妇去世了，这房子就空着了，三个儿子一合计就交给七阿公照看，说让他们随便住，空着也可惜了。 于是留守在村子里的老人们就集中住在这里。 一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朱颜他们跟着郭威来到这里的时候，老人们都等在院子里。 院子里已经摆好两张桌子，上面是做好的饭菜。 七阿公：“来来来，粗茶淡饭，不晓得你们城里人吃不吃的惯哟。” 郭琪琪：“城里才吃不到这么原生态的美食呢，我们有口福了。” 七阿公笑得白胡子一颤一颤的，“那就莫要客气。来，入座入座。” 几个留守老人，加上朱颜他们，坐了满满两大桌。 其间听说朱颜他们要住两天，除了买木器还要收购山货，七阿公更高兴了，说过两天是阿威的生日，他们准备给阿威庆祝一下，之前只有他们这些老头老太太陪着阿威过生，总是有点遗憾。现在有了你们这些年轻的客人来给阿威祝贺。那就更热闹了。 阿威甘心留在这深山老林里，陪着他们这些老头老太太，他们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他。想要弥补，也不知道怎么弥补。只有借他生日的机会好好热闹热闹，但是他们毕竟是些老年人也想不出些什么花样来，现在好了，有了你们三个年轻人，你们可以多陪陪阿威说说话。我看他跟你们很谈得来，都是年轻人。 朱颜指着郭琪琪笑着说：“行呀。我们这位琪琪大美女最是能说会道，又会做美食，而且跟阿威师傅同姓，就好比是一家人一样，等阿威师傅生日的时候，让她好好露一手，做几到美食，也算我们出点力。” “那好，那好，先谢谢了。” 七阿公不停地点头。 “村子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有客人来就是不一样。 还有你们这次来了以后也要经常来才好。 只要你们经常来，山货的价钱我便宜给你们都没关系。” “那就谢谢七阿公了。” 郭琪琪对朱颜说道“你倒是会给我安排事情做。” 朱颜：“嘿嘿，能者多劳嘛，好歹你也是餐厅大老板，难道不该露一手吗？” “我那水平也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 “三板斧足够了。” 三阿婆笑眯眯地给郭琪琪夹了一片火腿，“琪琪姑娘，你尝尝，这是我们自己腌制的。” “嗯，不错，味道好，有卖相。有多的话我们可以买鞋回去。” “有，有，买什么买，拿些回去吃就是了，都是我们自己喂的猪，杀了腌制的。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也吃不了多少。” 朱颜笑：“三阿婆，你不要对她太好，不然舍不得走了。” “不走就住我们这里。” 郭琪琪：“我觉得吧，这个地方山清水秀的，的确适合来小住几天，上山打打猎采采蘑菇什么的，下河去捞捞鱼……最是休闲不过。现在城里人就喜欢过几天这样的原生态日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要是把村子里闲置的这些空房间利用起来，做成民宿。 也是不错。” 郭琪琪说起生意经来头头是道。 朱颜打断她：“开发民宿，哪里轮得到你？这村里的年轻人难道想不到吗？ 之所以没有开发，肯定是有原因的。 还是就让它保持这样的原貌吧。 不要破坏这里的生态。” “说的也是，难得有一方净土。” 第七十八章木匠（七） 吃过晚饭， 阿公们在院子周围点燃了一堆堆艾草熏蚊虫，阿婆又端出自己熬的凉茶给大家喝。 大家在院子里乘凉，说些老古话，倒也其乐融融。 三阿婆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让给朱颜和郭琪琪住，她自己去和另外的阿婆挤一挤。 阿威准备回他的家去了。 李建国：“阿威师傅，要不我去和你作个伴，我还想向你讨教呢。” 郭威说道：“李大哥，还是不要了，我这两晚要赶工，弄得叮叮当当响，要影响你睡觉呢，你就住这里吧。” “那好吧。” 七阿公：“阿威，你别做太晚，注意身体。” “没事，阿公，等过了12号就好了。交完这个大件的活，可以歇几天了。 阿威说完就告辞走了。 今晚月色很好，不用打手电都能看见回去的路。 郭琪琪问李建国：“你想跟阿威去，是不是想看看他做的是什么？” 李建国：“是。难道你不想知道？今天在他家里，我们其他的房间都看过了，只有他的卧室没有进去过，难道他是在卧室里做那件东西？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要不要我等会摸到他家去看看，侦察一下？” 郭琪琪：“还用得着去看，问朱朱就知道了。朱朱不用进去也肯定知道他做的是什么？” 朱颜：“没错，就在他的卧室里。” “是什么？” 朱颜：“木牛流马。” 郭琪琪：“木牛流马？” 李建国：“木牛流马？” 郭琪琪：“这不是传说中诸葛亮造的运送粮草的工具吗？但那也只是传说，谁也没真正见过。你怎么知道是木牛流马。” 朱颜：“因为客户叫阿威做到及时木牛流马。他给了阿威图纸，要阿威照着做。” “不会是做的玩具吧？巴掌大点。” 朱颜：“不，有一头小牛犊那么大，我今天在他家里已经感觉到了。” “奇怪，做木牛流马干什么？能弄走吗？开车来运？还是让木牛自己走？” 朱颜：“不要多想，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就静等12号的到来，一切都会在那时揭晓。” 郭琪琪：“看你一副好整以暇，胸有成竹的样子。” 朱颜：“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着急也没用，还是等着吧。” “你不担心阿威吗？” “还没到12号，阿威不会有事的。 我现在反倒是担心那个荷塘夜色，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那就问问呗。跟他们联系一下。” “好，回房间去。” “不早了，大家都早点歇着吧。” 阿公阿婆们也歇了摆谈的心思，各自回房休息。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那艾草堆的火焰还忽明忽灭…… 一阵风吹来，吹来了一团云彩，遮住了月亮。 小山村被笼罩在夜色之中，只有郭威住的地方还亮着灯光。 院子里，那条叫莽子的狗已经趴在屋檐下睡着了。 突然它感觉到什么，刚刚竖起耳朵，想要仔细分辨的时候，又感到一阵困意袭来，倒下沉沉睡去。 而郭威的卧室里，透过灯光，看到一头牛的影子印在窗户上。 第七十九章荷塘 远在千里之外的水乡泽国， 正是一片“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象。 一艘艘小船儿在湖中穿梭，穿上的采莲女戴着斗笠，划着小船，在荷叶荷花丛中时隐时现。 一会儿钻出水面，一会儿又隐藏在藕花深处。 直到夕阳西斜才往岸边划去。 争渡争渡，惊起一群鸥鹭。 当落日的余晖映红了湖面，采莲女们踏歌远去之后，湖面渐渐平静下来，这时候又有一群人从另外一个方向而来。 他们有的扛着机器放在岸上，有的扛着机器坐上了小船，划到了湖中间。 还有一些是看热闹的人。 这里漂浮着一些王莲。 有人说：“就是这里了。” “大家做好准备。” 岸上有人在问：“这是要干嘛呢？” “不是说了拍视频吗？是一个网红直播，就叫荷塘夜色。以拍荷塘月色而出名。” “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大美女，你没关注过她吗？我已经关注过她了。” 虽然天快黑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人跟过来看热闹。 大家站在岸上议论纷纷，倒也没有人随便上船去。 人群中一对情侣模样的人也在悄声嘀咕： “这么多人盯着现场，应该不会出事，怎么还叫我们盯着呢？” “谁也说不清楚会发生什么，我看我们等下要找机会上船接近主播。” 正好有助理在喊：“来几个会划船会水的帮忙划船。” 于是这两个人就跟着助理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在那里还停泊着两艘小船。 帮忙的两人和一个摄影师上了其中一艘， 助理带着另外一个人上了另外一艘船。 这个人一身荷花仙子的打扮，衣袂飘飘。头上发髻高高挽起，顶上是一朵硕大的荷花。 穿的裙子也是渐变色，从白色到粉色再到红色。 “她就是那个主播吗？” “应该是吧，脸上妆很浓，看不清楚真面目。不过看过她之前的视频，应该是。” 助理亲自划着船儿进入了荷花丛中。 他们的船载着摄影师在后面跟拍。 直到夜幕降临，月亮升上了天空。 荷塘月色。 夜风微微，荷花摇曳生姿。 而在岸边这个方向， 大家在这里静静等候。 拍摄就要开始了，现场的助理要求大家不要吭声，以免影响效果。 于是大家都闭紧嘴巴，严阵以待。 然后岸上的人听见了从荷花深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歌声。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月色中微微荡漾，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歌声渐近。 一艘小船从荷花丛中驶了出来。 船上只有一个翩翩起舞的荷花仙子，再无别人。 只有跟在后面帮忙划船的人知道那个助理和另外一个人跳下水里去推着小船儿前行了。 而他们的船也就停止不前，掩藏在荷丛中拍摄。 外面的人只看到无人划的小船飘然而来，带来了翩翩起舞的荷花仙子。 第八十章月色 助理和另外一个水性好的人在下面推着小船前进。 前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们，还以为是小船自己在飘流呢。 后面帮忙划船的两人在低声交谈，其中一人说道：“老杜，我真搞不懂现在这些人。” “你是说网红主播吗？” “这是其一。” “呵呵，还有其二啰？” “嗯，其二就是为什么要叫我们来跟着这个主播？ 你看跟着她的人还少吗？她又不是什么显要，还会有危险吗？” 姓杜的那个人说道：“行了，哪那么多问题？叫你干啥就干啥？过了今晚我们就完成任务了。” “你确定？今晚会有事？” “我不确定。所以今晚要格外小心。老卢，我们要打起十二份精神。” “放心，既然接了这个case，当然得圆满完成任务。这两个人是本地一家调查事务所的私家侦探。 一个叫杜勇，一个叫卢兴民。 其实我们对他们并不陌生。 他们在（翻盘）那一季出现过。 他们接到的任务就是关注一个叫荷塘夜色的网红主播，她这几天在本地拍摄视频，要确保她的安全。 他们开始还以为只是一个小主播，拿个自拍杆拍来拍去的，没想到人家还有一个团队，搞的是大制作。 两人花了点功夫混进了这个团队的外围，帮着打杂跑腿。 他们虽然团队大，但是毕竟是外来的，还得请一些本地人当向导或者搞协调。 两人就通过本地的一个机构混进来了。 通过几天的观察和接触，他们没有发现可疑目标——会对主播下手的可疑分子。 今晚是最后的拍摄。 之前的一切都是在为今晚做准备。 过了今晚，没事的话，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这是个看上去轻松的活，可实际却并非如此。 因为这中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所以杜勇才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两人不敢大意，划着船紧盯着前面小船上的荷花仙子——荷塘夜色。 只见前面的小船停了下来，停在一片王莲旁边。 荷花仙子迈出莲步，一只脚踏上了王莲。 远处围观的人也看到了她的这个动作。 大家都屏住呼吸。 等待着她双脚落在王莲上的那一刻。 卢兴民：“不是吧？这能行？她会轻功？水上漂？不，是莲上漂？” 杜勇：“据说王莲是能够坐人的。撑得起人的重量。” “那是小孩子好不好。你看她，少说也有九十斤吧。只以为拍摄的是普通的荡舟湖上荷塘月色，没想到还是要在王莲上伫立。这倒有点看头了。我说这些网红主播是不是都喜欢挑战高难度动作啊？” 站在船上的摄影师道：“你话可真多。能不能愉快地观看了？” 卢兴民就不吭声了。 杜勇：把我的台词抢了。 两人看过去。 只见荷花仙子先把一只脚放上去试探了一下，感觉没问题的样子，这才把脚实实在在踩在王莲上，同时另外一只脚迅速抬起，一个金鸡独立式，整个人就站在了王莲上，来了一个亮相。 “漂亮。” 摄影师忍不住喊道。 第八十一章起舞 网红主播“荷塘夜色”以金鸡独立之势站在了王莲上。 这一漂亮的亮相迎得了满堂喝彩，连摄影师都忍不住叫好。 连说没想到没想到。 卢兴民：“什么没想到，故弄玄虚。” 杜勇：“人家成为网红是有道理的，这一手绝了。只见过盘膝坐在王莲上的，没见过这样站立的…… 你看，还不止呢。” 只见“荷塘夜色”一只脚站在王莲上，另外一只脚抬起，一个标准的芭蕾舞动作，然后开始在王莲上慢慢转动…… 随着叮叮咚咚音乐的配合。 这完全就是音乐盒上面跳着舞的小人儿。 杜勇：“厉害了。不服气都不行呀。” 卢兴民：“这是练过轻功还是瑜伽呀。” 杜勇：“这样的网红才是实至名归吧。” 卢兴民：“你说那王莲会不会被她跳出个洞来，沉下去？ 或者她站立的那个王莲不一样，不是真的而是仿制品，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远远看上去也发现不了。” 此时“荷塘夜色”已经停止了旋转，在王莲上翩翩起舞。 这更加坚定了卢兴民的想法，他认为这朵王莲就是事先打造好的一个平台，站在这个平台上，怎么跳都不会下沉。 杜勇：“也许吧，只要哄得粉丝们高兴就行。就算王莲是假的，人家这舞跳得也不错呀，换了人，就算知道这是个平台，也未必能够跳得好。” 卢兴民：“我看你也快成为她的粉丝了，处处替她说话。” 杜勇：“承认别人的优点就那么难么。” 摄影师听不下去了。 他已经受够啦。 “你们两个是负责划船的，不是来说相声的。快点，把船划到左边去。我要换个角度。” 前面有小船挡着，所以摄影师让他们把船往左边划。 这艘小船就是之前“荷塘夜色”乘坐的小船。 当“荷塘夜色”踏上王莲之后， 两个助理把小船往后推，远远地离开了王莲，把那一片水域亮出来。 所以王莲上跳舞的“荷塘夜色”更显得遗世独立。 就在他们绕过前面的小船时候，杜勇发现之前在水里推着小船前进的助理不见了。 咦，刚才还在这儿呢。 莫不是潜水了。 这是夏天，在水里畅游潜水也很正常。 可等他们的小船划到了左边，还没见助理露出来。 杜勇：“奇怪，你看到助理了吗？” 卢兴民：“刚才不是还在吗？他不是靠着船舷的吗？” 杜勇：“刚才是什么时候？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王莲上了，没注意到他们。” 卢兴民：“莫不是腿抽筋淹死了？” 杜勇：“莫开玩笑。淹死也不会是两个一起淹死。而且我们就在旁边，如果他们有事也会呼救，不可能就这么悄没声息的不见的。” “那你说他们去哪了？莫非潜水到王莲下面去了，若不是他们托着王莲，王莲就沉了……” 卢兴民脑洞大开。 “反正他们也不归我们管，我们只负责荷塘夜色。” 杜勇：“不对劲啊，还是下去看看。你留心上面，我下去。” “别呀，要是你下去淹着了，我是救你还是不救？” “你废话真多。” 第八十二章落水 杜勇和卢兴民发现前面推小船的两个助理不见了。 杜勇决定下去看看。 卢兴民说道：“没准他俩在底下托着王莲呢，你下去不是戳穿人家的秘密吗？睁只眼，闭只眼得了。我们的任务是盯着上面的主演不落水就行了……” 杜勇坚持要下去。 卢兴民也没办法。 说道：“你要下去我也不跟你争，谁叫你水性比我好。自己小心点。” 杜勇顺着船舷悄悄地滑了下去，然后潜入到水底。 这时候月光正好在，还能看到水下的情形。 杜勇朝“荷塘夜色”所站的王莲处游去，果然看到水下有两条黑影游荡在那里。 难道真如兴民所说，他们在托举着人工打造的王莲？ 杜勇这个时候也不多想，反正游都游过来了，去看看又何妨？ 而水面上。 卢兴民听见摄影师，喃喃自语说：“来了，来了……” 他看过去。 只见“荷塘夜色”正在做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她旋转起舞，高高跃起，然后又轻盈地落下来，本来应该是准确地落在王莲上的，哪知道水面上的王莲突然移动开去，“荷塘月色”一下子就掉在了水里。 这突然的变故让看呆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正面的那些小船离得远，船上的人看到主演落水了，虽然吃惊，但也没有惊慌，因为他们知道后面还有两条小船离得近，而且荷塘夜色会游泳，很快就会有助理把她救上船。 只是这突然出现的意外影响了拍摄，看来又得延长拍摄时间了。 有人干脆借这个机会坐下来休息。 而离得最近的技就是卢兴民的这条小船，在荷塘夜色落水的那一刻，不等摄影师发话，他已经把船划了过去。 他清楚荷塘夜色落水的位置，当他的小船靠过去的时候，荷塘月色应该抓住船舷，他顺势就能把她拉上来。 可等到了跟前，却没看到荷塘夜色的人影。 “人呢？” “奇怪，明明看到落水的位置是这里呀？” 摄影师也感到纳闷。 他加入这个团队很久了，清楚荷塘夜色的水性。 卢兴民感到奇怪的是，连杜勇都没看到。 他应该在这里的呀。 就算荷塘夜色不会游泳，有杜勇在水下候着，也能救起她来。 “杜勇，杜勇……” 卢兴民喊。 水下静悄悄的，水面平静得有些诡异。 完全不像是刚刚有人落水的样子。 卢兴民感到不妥，不再犹豫，冲摄影师喊道：“快叫人来帮忙。” 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 他潜下去，发现那朵王莲下面一个人都没有。 而这朵王莲真的是假的。 因为下面有一根钢管支撑着。 顾不得研究这个，赶紧找人吧。 奇怪，这无风无浪的，又不是暗河，人都到哪去了。 卢兴民钻出水面吸了一口气，又潜了下去。 哪里看不清楚，他就往那个方向游去。 果然没游多久，感觉到前面有动静。 对了，就是这个方向。 他加快速度游了过去， 看见不远处有几团黑影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他再次钻出水面换气。 奇怪，按理说那些小船应该过来了，可为什么看不到呢，而且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第八十三章得救 容不得他多想，他赶紧朝那个方向游去。 快到了的时候，猛吸一口气潜下去，终于看清楚了这个混乱的场面。 杜勇抓住了“荷塘夜色”的手，试图把她带出水面，而那两个助理却一人抓住“荷塘夜色”的一条腿使劲把她往水底下拖。 见过拖后腿的，没见过这么拖后腿的。 他们不是应该救“荷塘夜色”吗？ 怎么反倒把她往水里拖？ 杜勇已经看见他了，用手指了指后面那两个助理，又指了指卢兴民和自己。 卢兴民明白他的意思。 意思是一人对付一个。 卢兴民加快速度，游了过去，冲着其中一个助理脑袋就是狠狠一拳。 但是在水里威力大打折扣。 那家伙挨了一拳依旧没有松动的迹象。 而杜勇也放开了“荷塘夜色”的手，转身来专心对付另外一个助理。一脚踢在那个助理的手腕上，正常人被踢到都会不由自主松手，可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更迅速地拖着“荷塘夜色”往水底下而去。 卢兴民想：再这么折腾下去，他一口气憋不住了。 只能出狠招了。 卢兴民摸出腰上的匕首，抓住其中一人的一条腿，不管不顾地刺了下去，憋着一口气刺了好几下。 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卢兴民心里咯噔一下。 诡异的事情也见过不少，没见过这么诡异的。 难道他们不是人？ 这个念头刚起，就看见杜勇做了个往上的手势，两人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 杜勇说：“他们被控制了，还记得朱朱说的那个破解方法吗？” 当然还记得。 朱朱说如果他们在保护“荷塘夜色”的过程中，如果遇到人力不能控制的局面，那么… 当时他还在想，什么人力不能控制的局面？ 可能吗？ 会出现吗？ 不就是当个保镖吗？多大点事呀？简直有些大材小用。 比这难得多的case都接过。 现在看这两个助理的样子，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看待了。 不能再等待了，再不出手，这主播要没命，自己俩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事不宜迟，二人再次潜入水中。 看到两个助理正拖着“荷塘夜色”往远处游去。 二人同时动手，迅速向那两个助理游去， 各自抓住他们的一条腿，顺势而上，两个助理腾出一只手来阻挡，说时迟那时快。 两人用一只手隔开，另外一只手直奔面门，不是出拳，而是咬破中指，把流出来的血按在他们的脑门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两个助理慢慢地松开了手，缓缓地退到边上去了。 杜勇赶紧抓住“荷塘夜色”的手，把她带出水面。 卢兴民也随后钻出来，大口地呼吸。 再出不来，要爆了。 远远看到那边一片灯火通明，是船只在搜寻他们。 “喂，我们在这…” 他冲那边喊道。 有灯光照射过来。 有人喊：“在那里，在那里，快把船划过去。” 一条小船迅速地划了过来。 卢兴民看到这不正是他们那条小船吗？ 摄影师已经在往这里划了。 奇怪，为什么之前没看到呢？ 第八十四章淼淼 看到他们松了口气道：“谢天谢地，来，快上来。” 杜勇：“别管我们，先救她。” 把“荷塘夜色”往上一托，摄影师伸手先把“荷塘夜色”拉了上去。 让“荷塘夜色”趴在船舷边，拍打她的背部， 过了一会儿，“荷塘夜色”哇哇地吐出几口水，悠悠地醒了过来。 这时候其他船只才划过来。 有人问：“怎么回事？”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不知道哦，我们在正面拍摄的时候，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摄影师也说道：“我也觉得奇怪，我拍着拍着，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在船上，船在水里飘着，我都分不清方向了，划也划不走，在湖里乱打转转…，直到看到他们，从水里冒出来……我都没注意到你们什么时候下水的。” “对了小张和小王呢？他们…” 小张和小王就是那两个助理。 卢兴民：“别提了，就是他们两个在使坏。” “啊？！” 两人再次潜入水里，把两个助理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水面。 然后被其他人拖上了船。 还没死。 杜勇：“别说了，赶紧靠岸，这里有点诡异。” 卢兴民和杜勇也爬上小船。 众人手忙脚乱地划动船只往岸边去。 然后弃船上岸，抬着三个还不能动的人上了汽车。 一群人乌拉拉地走了，只留下静静的荷塘和一片白月光。 杜勇和卢兴民跟摄影师坐一个车里。 摄影师说道：今天多亏你们俩，你们看着面生，不是我们团队的人吧，应该是本地人吧。 杜勇：嗯，我们是本地人，我们老板让我们来协助你们拍摄，打打杂跑跑腿，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摄影师：真是太感谢了，我也没想到会出现意外，小张和小王居然如此失职，他们是来保护淼淼的，却还要靠你们救他们。” 卢兴民：“淼淼是谁？” “就是主播荷塘夜色呀。” “哦，原来她叫淼淼。” 摄影师：“幸亏今天不是直播，不然这丑就出大了。” 卢兴民：“等下好好审问一下小张小王，这个我最拿手，交给我。” 摄影师：“我最担心的是淼淼，不知道对她的身体有没有影响，好不容易才红了，要是以后不能跳舞了，那真是……” “荷塘夜色”一直是被人抬上面包车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哪里受伤，只能先送到医院去做个检查。 所以他们现在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杜勇没功夫跟他们瞎掰说话，借了司机的电话打给朱颜。 “喂，朱老板，我，杜勇。 你说准了，幸不辱命。” 那边朱颜说：“那尽快把她送回江城来，十二号我们一起揭开谜底。” “好。” 杜勇挂了电话，问摄影师：“你们这个团队谁说了算。” 摄影师：“淼淼说了算，淼淼不在，我也能做半个主，毕竟我们搭档多年了，从她一开始当主播，我就是她的摄影师。” 杜勇：“那好，我就不找其他人了，等下去医院检查了如果没大的问题，我希望马上带她回江城。” “回江城干什么？我们的拍摄还没完成呢？” 第八十五章醒来 “回江城干什么？我们的拍摄还没完成呢？为了这次拍摄，我们准备了很久，我们整个团队付出了多少，淼淼也付出了多少……” 杜勇打断他的话：“你不要只想着拍摄，直播，淼淼的生命更重要。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透着古怪吗？你不会以为淼淼落水只是意外吧？” “不是意外，还能是什么？对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跟你说不清楚，总之等下我会跟淼淼说。如果再坚持拍下去，后果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今天是因为我们两个有备而来，要不然你的淼淼主播早就葬身湖底了。” 杜勇说的是事实。 摄影师：“好，我现在也不想和你争论，一切等淼淼好起来再说。” 一时间车里安静极了。 大家都不说话，各怀心思。 很快，车子进入市区。面包车去了最近的医院，把“荷塘夜色”也就是徐淼淼送进来了急诊科接受检查。 等医生出来说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等在外面的人都松了口气。 其实杜勇和卢兴民并不担心，他们知道是这个结果。 杜勇：“我们能去看她吗？” “可以，但是不要太久。” “好，几分钟。” 杜勇和卢兴民要进去，却被摄影师拉住了。 卢兴民：“你想干什么？” 摄影师：“我和你们一起进去。” 杜勇：“好吧。” 其他人留在外面，杜勇卢兴民和摄影师走了进去。 徐淼淼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摄影师大发感概：“淼淼，谢天谢地，你没事了。” 徐淼淼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还是看着天花板。 卢兴民：“嘿，徐淼淼，还魂了。” 摄影师不满地瞪他一眼，“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卢兴民依旧大着嗓门：“我不大声点她听不见。” 摄影师：“你这样会吓着她。” 卢兴民：“要吓早就吓过了。之前在水里还不够吓人吗？命都差点没了。” 徐淼淼闻言转过头来，看看卢兴民又看看杜勇。 杜勇：“徐淼淼，你想起来了吗？” 徐淼淼点点头：“是你们救了我。谢谢。他们呢？” 他们指的当然是那两个助理。 杜勇：“我想这个也并非他们本意。” 徐淼淼：“你是说他们是受人指使。” 摄影师：“谁，谁要干这缺德的事情。不，这是谋杀，谋杀。” 徐淼淼：“我要问问他们。” 杜勇：“我想也问不出什么……” 不过，还是让卢兴民去把两个助理提了进来，扔在地上。 两个助理也已经清醒过来了。 “说吧。你们今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我们没干什么呀。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推着小船前进到指定的位置，然后等淼淼你上去之后，我们就守在下面，以防万一。” “然后呢？” “然后……然后不就是拍摄吗？” 另外一个助理说道：“等拍摄完了，你回到小船上，我们再把你推回到岸上去。” 摄影师：“是这样的吗？” “难道不是这样的？” 杜勇：“看来他们做过什么都已经记不得了。” 助理：“我们做过什么？” 第八十六章明白 “你们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两个助理一脸茫然，看看对方：“我们做什么了？” 卢兴民：“可惜没有摄像头把你们当时做的事情记录下来，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没做。你们在水下等着的时候，把支撑王莲的钢管移开了，这就造成了徐淼淼直接落水，本来落水并不可怕，徐淼淼会水，而且附近有船，不会有危险。可是你们两个却拖住她往深处游去……目的就是不让她浮出水面，直到溺亡…” 两个助理面面相觑。 然后异口同声地喊道：“怎么可能，不会的，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做。淼淼，你不要相信他说的，他们是谁，怎么能让他们在这里血口喷人呢？” 卢兴民：“徐淼淼，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应该最清楚。你落水之后就是他们两个拉着你拼命的下沉，你应该感觉得到。” 徐淼淼：“没错。那个时候我还是清醒的，他们靠上来抓住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救我，却没想到他们反而把我往水底下拉拽。我挣扎了一下，挣不脱，被他们拖着一直往下往下。 我想，我落水上面的人应该看到，他们会来找我的。所以我一边挣扎，一边期盼有人来救我。” 卢兴民：“听听，你们大主播自己都这样说，还说我们血口喷人吗？要是我们再来晚点，徐淼淼就没命了。 你们两个家伙劲还真大，我和杜勇两个怎么拉都拉不开，后来我还动用了匕首在你们腿上刺了几下，你们完全没有感觉的样子，让我觉得你们根本就不是人。” 两个助理看看自己腿上的伤口，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 杜勇：“你是不是不觉得疼。” 两人机械地点头。 摄影师：“怎么会这样？” 徐淼淼也看向他。 也是一脸疑惑。 杜勇：“他们应该是被人蛊惑了，迷失了心智，完全听从摆布。叫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摄影师：“谁？谁会想要淼淼的命？” 徐淼淼沉默不语，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在想什么。 杜勇：“还不知道是谁。总之他要造成一种体外落水而溺亡的假象。” 摄影师：“你们不知道是谁？那你们怎么知道会出现危险的一幕，难道你们能未卜先知？” “我们当然不能未卜先知，但并不代表别人不能。我们也是受人所托来保护徐淼淼的。” 徐淼淼抬起头诚恳地道谢：谢谢你们，非常感谢。能告诉我是谁脱你们来救我的。我要当面谢谢他。” 她其实也非常好奇。 是谁要害她？ 又是谁要救她？ 杜勇：“好，我们就带你去见她，一切答案真相等你见到她了就清楚了。” 徐淼淼：“好。他在哪里？” 杜勇：“江城，你来的地方。等你身体没问题了，我们就去江城。” “我没问题。马上就可以回去。” 摄影师：“淼淼，这就回去了吗？拍摄还没完成，毕竟我们准备了这么久，不能前功尽弃。” 徐淼淼：“你觉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能继续拍摄吗？不找到根源，你觉得我就安全了吗？” 卢兴民：“淼淼说得对。那个想置她死地的人说不定还会出手的，还是赶紧去找能够化解的人。” 第八十七章回来 徐淼淼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谁要害她。 虽然两个助理出手了，但是她相信他们是被人蛊惑控制的这个说法。 因为大家都是一个团队的。 都在一个锅里舀饭吃。 他们不可能自断财路。 把她这个主播弄死了，对他们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也不可能是团队里的其他人。 但是…… 眼前这两个突然出现救了她的陌生人值得信赖吗？ 摄影师：“淼淼，他们……” 如同猜到他们的想法一样。 杜勇从裤兜里摸出一张打湿了的名片递给徐淼淼，说道：这是我们的身份。” 徐淼淼看上面写着：某某信息公司调查员杜勇。 摄影师也偏过头去看了一眼。 “调查员？是什么？” 卢兴民说道：“说白了就是私家侦探。他叫杜勇，我就卢兴民，你们完全可以相信我们。” “私家侦探？” “谁委托你们的？” 徐淼淼更是云里雾里了。 “杜勇：“其实委托我们的也是我们的同行，是江城的私家侦探。他们在调查一桩网红坠楼案的时候推断出你有危险，所以委托我们对你实行保护，幸不辱命。” “江城的坠楼案？是柳飘飘吗？” “你认识他？” 徐淼淼：“都是搞这一行的，当然知道她这个人，只是没有来往。” 摄影师道：“我当时看到消息的时候，真的以为是意外，心想他的团队怎么没有搞好安全措施，所以我们对淼淼的安全是非常重视的。只是没想到……” 徐淼淼：“老洪，你也别自责，有些事情是防不胜防。” 摄影师：“多亏你们，也多亏你们江城的同行。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杜勇：“感谢的话你们可以当面去说。徐淼淼，如果没问题，我还是坚持尽快去江城，配合他们找出幕后操纵之人，以免更多的人受害。” “还有人会有危险吗？” “据我所知，受害人可不止你们两个。” 徐淼淼：“那好，我愿意配合，我们马上定机票回江城。老洪你和我先回去。其他的人留在这里先修整一下，再开车回来。” “好。我陪你先回去。” ———— ————— 小山村里，白天朱颜和郭琪琪李建国在村里里到处走走看看，还跟着三阿婆去林子里采了蘑菇，挖了野菜，一起做美食。 阿威一天都待在房里琢磨他的木匠活，饭都是送去的，放在门口他自己出来拿进去后，又把房门关上了。 自告奋勇去送饭的李建国回来开玩笑道：“这和闭关修炼也差不多了吧。” 郭琪琪：“没准出来就换了一个人。” 李建国：“要不，我晚上在门外去守着他。” 朱颜：“不用。山人自有妙计。” 把两人叫来，准备了一些东西，去布置在阿威的房前屋后。 李建国没过这个阵仗。 郭琪琪解释道：“这是在布阵，懂吗？有了这个阵法，什么妖魔鬼怪，都别想靠近。” “这么神奇？” “那当然。朱朱出手，绝对是精品。你晚上就放心的睡吧。” 朱颜拍拍手道：“今晚是可以放心睡了。荷塘夜色那边也搞定了，他们正在回江城来。” 第八十八章突发 朱颜拍拍手道：“今晚是可以放心睡了。荷塘夜色那边也搞定了，他们正在回江城来。” 郭琪琪：“太好了。荷塘夜色没有遇到危险吗？” 朱颜：“有，但是已经化解了。” “怎么化解的，说来听听。” 郭琪琪永远是那么好奇。 之前朱颜可是一点都没透露关于荷塘夜色那边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安排。 一切都好像蒙上了神秘的面纱。 于是朱颜就把她委托杜勇和卢兴民，去保护荷塘夜色的事情说了。 郭琪琪：“还好有你在，让他们暗中保护，不然……呵呵，还是你未雨绸缪，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郭琪琪的高帽子是一顶顶地给朱颜戴上来。 “行了。也只是暂时的安全。要想一劳永逸，还得等幕后黑手出现……” “他会出现吗？” “我们一次次地破坏掉他的计划，估计他早就气得不行了。就算他现在忍得住，十二号他也忍不住了。” “你想到对付他的办法了吗？” 郭琪琪看朱颜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还是很担心。 朱颜：“没有特别的办法，只能见招拆招了。” 李建国：“啊！？那不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怎么，你害怕了？” 李建国：“我不是害怕，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我只是担心村子里的阿公阿婆们，他们年纪大了，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伤害到他们就不好了。” 朱颜：“这个不用担心，等明天徐峰他们来了，你们就开车把老人们送到镇上去，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可以放手一搏。” “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我还在担心呢。” “不用担心。早点休息吧。” 李建国回屋休息去了。 郭琪琪和朱颜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郭琪琪翻来拂去睡不着，又爬起来问：“徐峰他们明天来吗？” “嗯。” “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联系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给他发信息的。” “除了徐峰还有谁？” 朱颜：“该来的都要来。” 郭琪琪再要问，却发现朱朱已经睡着了。 只得也闭上眼睛睡觉，可脑子里不时冒出一些想法，越想越兴奋，睡不着，只得拿出手机来 戴上耳机上网刷视频。 无意中看到一个直播间里，一个主播正拿着一瓶饮料说她要喝药。 底下粉丝有的说：“吓唬谁呢？” 有的说：“你开玩笑的吧？明明是饮料。” 还有的说：“你这招不灵了。” 郭琪琪没看到前面，也不知道是啥情况。 怎么动不动就有人要死要活的？ 难道现在都流行死亡直播了？ 郭琪琪看了一下这个主播，她的粉丝可真不少。 年纪轻轻的这是闹哪样？ 是为了哗众取宠还是？ 郭琪琪之前对这些网红主播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会搞一些博眼球的举动来提高热度。 有了通过柳飘飘和程晶晶的事情， 郭琪琪真的是觉得这些网红主播是另类。 正常人无法理解。 还是有粉丝关心这个主播，留言说：“别想不开，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主播开口了：“我真的很失败…别看我每天对着镜头都是笑脸，其实内心很是痛苦…，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结束…” 第八十九章事件 主播开口了：“我真的很失败…别看我每天对着镜头都是笑脸，其实内心很是痛苦…，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结束…” 下面有人起哄：“那还等什么，赶紧喝呀。” “喝呀，喝呀……” “别磨磨唧唧的…” “喝的什么呀，饮料呀。” 主播：“不是饮料，这里面是我兑的农药。” “什么农药？xx枯吗？” 主播：“不是。比它厉害多了。我给你们看看… 拿出一个瓶子给大家看。 “啰嗦什么呀，什么时候喝？在线等…… “我们等得好着急…” 一条消息弹出来：“主播，你可别干傻事呀。” 可这条消息很快就被那些催促主播赶紧喝的消息淹没了。 郭琪琪看得头大。 这都什么人哪。 有人敢开唱，有人就敢和。 她也不知道这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不是农药。 不过看主播的状态很清醒的样子，不像是磕药磕迷糊了的。 这要真来个死亡直播，那岂不是闹大了。 她赶紧摇醒身边的朱颜。 “朱朱，朱朱，快看看……，这个直播有点不对劲。” 朱颜立马睁开眼睛。 “怎么了？” 郭琪琪把手机递给她。 “你看看，这个网红正在直播要喝农药呢。我想不会这么巧吧，我们最近跟的case都是……” “死亡直播。” 朱颜拿着手机喃喃道。 “对就是死亡直播。你说这个主播会不会也是被控制了，她自己根本就没打算真的喝？” 朱颜：“没错，她没打算真的喝，只不过是为了发泄一下，做做样子，她准备的饮料瓶里也没有农药，但是，有人把她的饮料瓶子换了，这样她就会真的喝下去……” “天啦，那怎么办，赶紧提醒一下她呀。我来发消息。” “没用。你没看见发上去的消息都是喊她喝的吗？劝她不要喝的你看到几条，这说明消息已经被控制了。根本就发不上去。” “那怎么办？我去网站投诉。” 朱颜：“你试试，看能不能投诉成功？” 郭琪琪操作了一下，说道：“哎呦，投诉不成功，你是说整个网站都被控制了？” “不需要控制整个网站，只需拦截一些信息就行，只要控制这个主播的直播间就行。他只要死亡直播能够按时进行就行。” “难怪，这又是农药，又是闹自杀的，网站都没有发现，这么说又是那个幕后黑手在搞鬼吗？” “没错。就是他。” 朱颜盯着手机上的主播，在她的背后窗帘的阴影处，好像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长袍，重头遮到脚的人。 但是朱颜感觉他在狞笑。 好像在说：你几次破坏了我的好事，这次看你好能不能救她？ 我要你看着死亡直播却无能为力。哈哈哈哈哈…… 郭琪琪提醒她：“朱朱，你要想办法呀。” 朱颜：“有点棘手。正在想。” 郭琪琪：“的确有点鞭长莫及，我们连这个主播在哪里都不知道？我看她是” 朱颜：“让徐峰查地址，这是他的强项。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第九十章阻止 郭琪琪：“我们现在在这里，有点鞭长莫及呀。” 朱颜：“别急，我来想办法。” 朱颜盯着主播看了一阵子说道：“我知道她所在的位置了。 琪琪，你去直播间找主播聊天，不管用什么方法，尽量拖延时间，我联系徐峰，他们在江城，应该来得及。” “好。” 郭琪琪里面答应。 聊天是她的强项。 她马上进了直播间，开始问主播：“小姐姐，你是不是遇到渣男了，告诉姐妹们，把渣男曝光，凭什么你要承受这么多，他去过好日子。” 嘿，居然有人附和她了。 “说说，说说。到底有啥故事。” 主播也许就等着别人发问呢。 开始讲述她和渣男的故事。 郭琪琪朝朱颜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总之她会找话题拖延时间。 这边朱颜给徐峰打电话。 徐峰：“朱朱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是不是不放心你交代的事啊，我们……” 朱颜打断他的话。 “徐峰，你听我说，有个紧急情况，你看我发给你的链接和地址，有个主播正在进行死亡直播。你要赶过去阻止她。曾诚在你旁边吗？在的话可以请他们帮助。” “好的。我马上看。” 徐峰挂断电话。 对身边的曾诚说道：“有个突发事件需要我们去处理。” 他们两个这两天都在准备朱颜交代的事情，曾诚吃住都在别来无恙。 曾诚：“什么突发事件。” 徐峰打开手机，点开链接，出现了直播间的画面。 “喏，就是她，又一个要出事的人。看到没有，她的桌子上放着药呢。” 曾诚：“真的假的，没准只是噱头。现在的人呀怎么这么喜欢搞事情。” 徐峰：“朱朱姐说里面是真的农药，让我们赶紧去阻止。你看，地址都发来了。” 曾诚念出来：“银河大厦十八楼。没有在具体的了？哪一间呢？” 徐峰：“朱朱就能知道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哪一间还能难倒你这个警察，赶紧走吧，去银河大厦找保安问罢。” 两人赶紧出门开车朝银河大厦方向而去。 银河大厦在河东。 徐峰开车飞快冲上滨江路上了大桥。 曾诚一直在关注着直播间的情况。 主播这个时候还在控诉渣男的罪恶行径。引得一些粉丝不断和她一起声讨。 一个粉丝留言：既然他这么可恨，你还留着他干什么，让他也喝药死去吧。 主播诡异地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想到这个，你看，他不是在这吗？” 主播把摄像头往下移，看见地上躺着一男的。 有人留言：“干得漂亮。解气。” 曾诚不忍直视。 “这些人怎么这样，都这样了都没人报警吗？全都是一些冷漠围观的人。” 徐峰：“所以说开直播的不能用正常人来看待。你看看我们遇到的这些……你继续关注着，别走神。” 曾诚：“看着呢。” 有粉丝问：“渣男是不是已经毒死了。” 主播：“还没呢。我还没给他喝呢，等下先给他喝了，我再喝。嘿嘿，是不是很紧张，是不是很精彩，你们会永远记住今天的。” 主播的脸上泛着兴奋的光。 第九十一章拖延 当摄像头下移，看到直播间地上躺着的男人时，郭琪琪喊道：“朱朱，你看，你看，剧情又变了，居然还有伏笔，这个主播要和渣男一起上演一部殉情记。天啦，这下恐怕刷的人更多了，双双殉情的死亡直播，不晓得要博多少眼球呀。 你看，人越来越多了…… 都在催着喊赶紧喝药呢。” 朱颜：“你别慌，该干嘛干嘛，快点发问拖延时间……，其他的交给徐峰他们。” “哦，好。” 郭琪琪赶紧发问：小姐姐，渣男是被你打晕了？ 有没有人帮你？ 这个问题一直不断重复。 有人也在跟进。 主播看到了。 回答道：“他清醒的时候，我才打不过他呢？我只有把他迷晕，嘿嘿，才能任由我摆布。” “小姐姐，你太聪明了，给你点个赞。” 主播：“我以前也很笨的，都是他欺负我，他动不动就发脾气打人。” “不可能吧，你这么漂亮又有名气，他怎么可能打你，换作我，喜欢你，疼爱你都来不及呢。” “你们不知道，我给你们看看伤。” 主播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痕，新旧都有。 她又解开脖子上的丝巾，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掐痕。 看着很瘆人。 有人惊呼：“天啦，这是真的吗？” 有人怀疑：“不会是化的妆吧？” “这到是有可能哟。” “你不会是为了流量故意整这么一出吧？伤是假的，等下喝药也是假的，演戏谁不会？” “对哟，我们隔着屏幕也分不出真假。” 这么一说粉丝们又都觉得她像是在演戏。 根本不可能是要自杀。 而且她一个平时饱受折磨的女子怎么又能够轻易地控制住渣男呢？ 不得不令人怀疑呀。 有人说“妹妹，要不要我到现场来做个见证，只要你们喝药死了，我保证见死不救，哈哈哈……” 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呀。 “这个可以有…” 有人跟着起哄。 “我也来一个。” “大家都来见证奇迹。呵呵。” 所以渣男就是渣男。 主播：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等下先毒死他，然后再自己喝。” “那还等什么，赶紧开始把，让我们隔着屏幕见证一下也可以。” “就是。” “赶紧的。” “速度。” “激情。” “哎呀，我都睡醒一觉瞌睡了，怎么还没喝呀…” 一串串催促的字幕出现在屏幕上。 郭琪琪赶紧打出一句：“他是渣男该死，可你犯不着呀，不值得为他殉情。” 一有人跟进 “对，不值得，你只要弄死他就行了。” “你这么如花似玉的美美，应该有大把人排着队等你呢。” “前面的自信点，把应该去掉。” “前面的，别说废话，还是赶紧喝药吧” “对，不管谁喝，赶紧进行起走。” 主播：“等着，如你们所愿。我先给他喝，毒死他。” 郭琪琪赶紧发言：“他本来就是昏迷的，怎么知道他被毒死了，还是让他在清醒的状态下喝吧，我们也好看看他痛苦的模样。” “对。” “等他清醒了，我就对付不了他了。” “你先把他绑起来，再弄醒他。让他睁着眼睛喝药那才是痛苦啊。” “这是个好办法。” 第九十二章不可理喻 为观的人唯恐天下不乱，纷纷出着馊主意。 随着视频的播出，不断有人进来围观。 这下更热闹了。 曾诚一边关注一边摇头。 现在的人呀，真是不可理喻。 催促徐峰：“你能不能再快点。” 徐峰：“已经够快了，又不是直升飞机。早知道让你开警车来，拉响警报器，通畅无阻。” 曾诚：“你以为我们是救火车，或者救护车？不是紧急任务不得随便拉。” 徐峰：“现在还不算紧急吗？人命关天。你们也应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遇到紧急情况，掏出个警报器放在车顶上，乌拉乌拉地叫着开道。” “行了，快开你的车吧，去晚了，就只有收尸了。” “已经喝药了吗？” “差不多了，正准备给她男朋友那个渣男喝呢。” “怎么又冒出个渣男来，这不一下子就两条人命了？” “可不是。你再叽叽歪歪，黄花菜都凉了。” 徐峰：“坐稳了。” 油门一轰，车子飞快往前冲去。 而直播间里， 主播拿绳子把躺在地上的渣男先绑了起来，然后把他扶起来靠墙坐着，再用一盆水浇醒了渣男。 主播拍着渣男的脸，“喂，你看看这是哪里？” 渣男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周围，最后视线落在前面桌子上的那些摄像头上面。 这里他再熟悉不过，是直播间。 “你，你要干什么？” 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上绑着绳子，自己被捆得像个毛毛虫一样，动弹不了，而且脑袋还晕呼呼的，身上也湿漉漉的。 这是怎么了？ 他记得之前在家里的，怎么会到了她的直播间？ “很奇怪吗？我把你迷晕了，然后找人把你扶上来的，我跟他们说哦喝醉了。嘿嘿嘿……” “你胆子可真大呀，是不是又想……” 渣男对她怒目而视。 “哎呦，你态度好点，我这还开着直播呢。” “你说什么？” “别激动，影响形象。你应该感谢我，以前我一个人直播，现在是咱们两个人，你应该感谢我，给了你一个成名的机会，这下你要成红人了。” “谁跟你直播，快关掉摄像头，把绳子给我解开…” 渣男气急败坏地喊道。 主播：“唉，就算我答应，这么多粉丝可不答应。他们都想看你怎么死呢？我们这期直播就叫死亡直播，名符其实呢？” 渣男：“你疯了，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你看，这粉丝数是蹭蹭地往上冒，不断有人进直播间。他们可都等不急了，催着让我给你喝呢？” “喝，喝什么？” “哈哈，当然是喝毒药啰，你因为喝果汁呀？” 主播拿起那瓶“xx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 渣男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去。 “呵呵，怕了呀？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对了，为了让它口感好点，我会加在果汁里喂你喝，我是不是对你特别好呀？” “疯了，疯了，你……他……妈……滴……是个疯子……” “我要是疯子也是被你逼的。想想今天，何必当初，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你别干傻事，你给我下毒，你也跑不了？” “我为什么要跑，我要跑的话也不会开直播了，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看我到死还是为你着想的，我会陪着你，我对你多好。” 第九十三章釜底 渣男：“你别干傻事，你给我下毒，你也跑不了？” 主播：“我为什么要跑，我要跑的话也不会开直播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你看我对你多好，临死还让你出名，我到死还是为你着想的，我会陪着你。” 主播对着渣男笑得情深款款，可在渣男眼里却是笑得阴恻恻的。 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这女人如此歹毒呢？想死还拉个垫背的。 但是现在不能激怒她，只得放低声音说道：“你说咱俩这是怎么了，这不过得好好的吗，你非要整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好了，我就当你是为了直播让我客串了一把，差不多就得了，快给我解开，赶紧结束了。” 主播想：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主宰我，没门了，我不会再受你的摆布了，以前是我傻，现在我可清醒得很，才不会吃你这一套呢。 笑着说道：“省省吧，就算你说破天，我也不会改变主意。好了，该喝药了，我去给你兑橙汁。” 渣男见说服不了主播，心里慌了，冲着摄像头说：“你们都是疯子吗？跟着她一起疯吗？还有正常点的人吗？赶紧报警呀，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她下毒吗？” 主播：“你说再多也没用，他们就是想看你喝药，你看他们都等不急了，催着呢，让我赶紧喂你喝，不然就撤了……来，乖既然要客串，那就配合我好好完成这最后一次直播……咱们以后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了……” 主播拿杯子倒了一些果汁，又往里面倒了一点xx枯，搅拌均匀，嘴里还自言自语道：嗯，倒一点点就可以了，不会影响橙汁的口味的。 曾诚看得心惊肉跳。 他想留言阻止却无法。 都是显示留言失败。 看其他人，要么催着赶紧喝，要么就是不相信是毒药，都认为只是一场表演，一场惩罚渣男然后殉情的表演。 这样的表演还没见过，所以粉丝们既好奇又兴奋，也都期盼赶紧喝，然后再看他们怎么收场。 ………… 当曾诚说：“快，要喝药了”的时候， 徐峰已经把车停在了银河大厦楼下。 还没停稳，曾诚就冲向了大厅的电梯，按下上行键。 可惜，电梯还在二十楼没有下来。 而旁边另外一部电梯又已经上到四楼了。 曾诚急得只跺脚。 随后进来的徐峰说道：找物业。 两人冲向了大厦楼下的物业管理处。 抢先开口的是徐峰：“警察，有紧急情况。请配合…” 曾诚顺着他的话，拿着手机，指着直播间的主播说：“快，这个女的要自杀了…只只知道她住在十八楼。” 物业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和保安看着闯进来的两个人愣住了。 直到曾诚拿出警官证来才醒悟过来。 “我们马上带你们上去。” 徐峰：“来不及了，只能釜底抽薪。” “怎么个釜底抽薪？” 不仅物管和保安不明白，连曾诚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徐峰说了两个字。 物管就跑了出去。 徐峰和曾诚这才带着保安重新去坐电梯。 这时电梯正好下来。 保安拦着了其他人，让他们直上十八楼。 第九十四章抽薪 十八楼上，主播所在的房间里 在众多粉丝的催促之下，主播拿着兑好的果汁和毒药的混合液，喂给渣男喝。 “来，乖啦，这是你最喜欢喝的。” 主播的声音嗲嗲的。 如果在平时渣男听着很是受用，可现在听起来很是刺耳，毛骨悚然的。 饮料已经递到嘴边了… 渣男的手脚都被绑着只得拼命摇头想要避开。 主播却推倒他，准备来个强行灌了。 这是粉丝们的主意，不喝就用强。 哎呦，看得太兴奋了。 有粉丝说 郭琪琪却紧张得直冒汗。 看一旁的朱颜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你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徐峰他们已经该到了吧。” “就是呀，都这会了怎么还没见他们破门而入呢？他们不会慢的像蜗牛一样吧。” 朱颜笑笑：破门而入的场面你看不到啰。 郭琪琪：“为什么？” 朱颜笑而不语。 这边主播捏着渣男的嘴巴正打算灌下去，不用多了，只要喝下去一口，就要他的命。 饮料瓶已经碰到他的嘴巴了…… 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哦豁，停电了。 还是晚上。 如果白天的话，并不影响视觉，可这是晚上，又是突然停电，主播一下子没适应，渣男的反应也很快，在她愣神的档口，头一顶，把饮料瓶子顶翻了。 正在看直播的郭琪琪愣住了。 “怎么没有了，直播中断了。” 朱颜：“我说过，你看不到了。” “什么意思？” 很多观看直播的粉丝也在疑问：“怎么没有了？” “是掐断了吗？” “什么意思？” “真的只是噱头吗？关键时刻不播了？” 不管那些粉丝怎么疑问。 事实就是就在主播短暂愣神的过后，又拿起饮料瓶子准备灌渣男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有人冲了进来，用手机照明找到了他们。 有人一把拿开了饮料瓶子， 有人轻巧地把主播提起来放到一边，然后说道：“你现在不用说话，等下去警局好好说。” 躺在地上的渣男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来了。谢谢警察叔叔。” “不用谢我。” 他想肯定是有人报警了。 警察也就迅速来了。 “都要谢，都要谢。” 徐峰对站在门外的保安说：“可以通知楼下通电了。” “好的，好的。” 保安用对讲机通知楼下的物管，恢复楼上的照明用电。 屋子里一下子就亮起来。 看得清清楚楚的。 主播气得咬牙切齿，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却被破坏了。 曾诚：“你别这么看着我，如果不来这一下，你已经犯罪成事实了。” “要你们多管闲事。” 渣男：“警察蜀黍快把她抓走，你看她态度多嚣张…” 曾诚：“你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儿，等下一起去警局……” 渣男就老老实实闭嘴了 主播冷笑一声。 也不说话。 曾诚跟局里打了电话，向杨队做了汇报 杨队听说阻止了一起死亡直播事件，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这真的成了，这样的视频要在网上流传，社会影响多恶劣呀。 马上通知网站进行整改调查，监管不力。 警局来人把主播和渣男带走了。 曾诚看看徐峰：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关键时候来个釜底抽薪，断电，直播就中断了。 徐峰：“朱朱姐说的，来不及的话就用这招。果然奏效，简单粗暴直接，哈哈哈。” 第九十五章齐聚 渣男和主播都被送到医院先去检查了一番，确定没什么问题才会到警局。 杨队亲自来询问主播。 曾诚做记录。 徐峰则开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为什么要在网络上直播，你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不仅仅是直播的内容，还有你意图毒死他。” 主播道：“ 我没有，我只是想吓唬他一下，我说瓶子里是毒液只是随便说说的。根本不是真的。” 杨队：“我们通过化验，瓶子里装的就是xx枯，几滴就能要人命。” “不，这不可能。我们刚好吵架了，我知道他出柜很是生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让他出丑，在网上曝光他，于是我就安排了这次直播，既能曝光他身败名裂，也能给自己涨粉……我承认给他下了迷药，但我真的没有毒药呀，瓶子里也是果汁，我那么说只是噱头。等到喝下去后，我装晕就是。然后结束直播。” 这说法真是醉了。 杨队无奈摇头。 “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人利用了你的心理，把果汁换成了毒药。” “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我有这个想法和念头只有我自己知道，没有告诉任何人。” “是有人控制了你。利用你来一场死亡直播，如果不是我们的人搞得快，你俩就真的殉情了。 主播听得背后直冒冷汗。 她之所以在直播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是因为知道不是毒液，现在想来真是一阵后怕。 “可是，是谁要害我们呢？我们好像没有仇人。” 曾诚：“有些事情不一定是仇人才干得出来。你正好有想法，他只不过是稍加利用而已。你们只是他的工具，不是你，也有可能是别人。” 主播听得一头雾水。 “他是谁？这样子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们死了就死了，对他没什么好处，只不过是用来示威而已。” “示威？向你们吗？” “也许是我们，也许是对这个社会或者整个世界。” 主播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听上去好像很高深莫测的样子。 而且感觉这个神秘人物很强大的样子。 “好了，你的问题等下再说过，现在你要配合我们去把这个人找出来，将功赎罪，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我也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那好，我们走吧。” “现在？” 曾诚：“你是不是还要化化妆，美美容，开开直播？” 主播赶紧说道：“不，不，不，这就走，这就走。我一切都听你们的。” 杨队：“好，那我们走吧。” 徐峰已经在院子里发动汽车了，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是程晶晶。 因为朱颜跟她说过，只要搞定这里，就马上带着程晶晶过去跟她汇合。 这两天他们在江城准备了不少的东西也是为了去找朱颜。 等杨队和曾诚及主播上了车，徐峰说句人到齐了，坐稳了，一踩油门往前冲去。 他们可得快一点过去做准备。 那个幕后黑手几次都落空了，肯定会去找朱朱的。 同一时刻，杜勇和卢兴民也带着荷塘夜色下了飞机直接坐车赶往朱颜所在的小山村。 各路人马齐聚一堂。 第九十六章完工 天亮了，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小山村。 阿威紧闭的房门打开了，他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在院子里升了个大大的懒腰。 终于完工了，赶在今天。 那只叫莽子的狗已经在外面跑溜一圈回来了，在阿威的脚边撒着欢儿， 也能够体会到主人的好心情，主人高兴，他也开心。 “莽子，走，我们下去吃早饭。” 完工了，阿威也得空下去吃早饭了，不用他们送了，再说，他在房里关了几天，也去该看看阿公阿婆们了。 阿威心情愉快地朝坡下的村子走去。 莽子飞快地冲到前面去了，路上还追着一只蝴蝶撵。 看见莽子跑过来，后面跟着阿威，李建国喊：“阿威，你出关了。” “嘿嘿，李哥你说笑了，什么出关不出关的，只不过按时完成了。” “那就好。值得庆贺。来来来，早餐刚刚准备好，正说给送你过去呢，你就来了，那就和我们一起吃吧。” “谢谢李哥，这几天都是你给我送饭，辛苦你了。” “谢啥子嘛，我也是跑跑腿，饭菜都是郭大厨做的。” 系着围裙的郭琪琪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来，“嘿，阿威，欢迎你出关。” 每个人都这么说，阿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挠挠头想：我也么做什么呀，只不过是份内之事，用得着这样吗？ 好像他完成了什么壮举一样。 “别愣着，快进来吃饭呀。” 郭琪琪再次招手。 阿威还没迈进去，莽子狗就一个健步冲了进去。 厨房里朱颜正在帮忙摆碗筷，方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和四副碗筷。 阿威这才发觉有点不对劲儿，怎么才四副，就我们四个人吗？其他人呢？ 阿公阿婆们呢？ 怎么不见人影？ 要是以往，看见他来了，怎么都会有人和他打招呼，三阿婆还会上前来关切地拉拉他的手，摸摸他的脸…… 可今天他都来了好一会儿了，一个人也没瞧见，村子里安静得很。 很不正常。 “他们人呢？” 朱颜：“你说阿公阿婆他们呀，他们去镇上大采购去了，明天不是你生日吗？他们要去买好多东西回来替你庆祝。” 阿威：“都去了？” 朱颜：“对呀，都去了。拦都拦不住，他们说平时都是你在照顾他们，现在他们要好好表达一下心意，都争着要去镇上采购。” 阿威再次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哎呀，我这个年纪轻轻的人，怎么能够劳动他们老人家呢。” 郭琪琪：“再年轻也是寿星。” 朱颜：“行了，你别管他们了，只要他们高兴就好。 来，尝一尝郭大厨的手艺，她可是难得亲自下厨的，你有口福了。” “谢谢，谢谢大家为我张罗。” 郭琪琪把饭菜盛上来，“行了，客气话不要再说，我们在这里也住了几天了，没少打扰，也就借花献佛一下。” 四个人坐下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连莽子也等到不少好吃的，一饱狗腹。 吃完饭，朱颜问：“你的作品完工了，你告诉那个客户了吗？” 阿威：“嗯，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了，他说明天就来取。” “阿威，这真是双喜临门呀，既完工又庆生。值得庆贺。” 第九十七章上山 吃完饭，阿威说道：“你们来了好几天了，我一直忙着赶工也没好好陪你们，今天难得如此清闲，我带你们去山里转转，顺便打些野味给你们加菜……” 李建国：“这个可以有。说到打野味，我可没少干，从小就在林子里钻来钻去，等下要不要来比试一下，看谁收获多。” 阿威：“行。” 两人说干就干，去七阿公的屋里拿了两杆猎枪出来，熟练地摆弄着，做准备。 郭琪琪：“你们负责打猎，我们就负责采点蘑菇野菜什么的来熬汤吧。” 李建国打趣道：“琪老板，你会不会分辨蘑菇有毒没毒哟，不要全采写毒蘑菇回来，大家吃了，全部翻翘。” 说完还哼起了最近网络流行的一曲歌谣来：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 埋山山，哭喊喊，然全村都来吃饭饭； 吃饭饭，有伞伞，然后一起躺板板。” 唱得怪里怪气，朱颜听得笑得不行。 阿威也忍俊不禁。 郭琪琪道：“李哥，你是乌鸦嘴吗？哪学的这个？” 李建国：“我刷视频刷到的，正好用上嘿嘿。” 郭琪琪：“我才不会采到毒蘑菇呢，我有分辨的法宝。” “是什么？” “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什么？” 说完看了朱颜一眼，意思是有朱朱在旁边把关，当然能够分辨出来哟。 郭琪琪哼了一声，也不回答他，自己去屋里拿了一个篮子和一把小镰刀，说道：“要上山就赶紧的吧。” 阿威：“好，出发啰……” 打了个呼哨，莽子就冲了出去，跑到前面去了。 他们一行人从阿威家的旁边进入山林。 才进入林子不久，就发现了一些蘑菇，郭琪琪迫不及待地要去采摘。 阿威：“这些不算好，你如果要的话，回来再采也不迟，越往里走，蘑菇越多越鲜嫩。” 李建国：“一看你就是个没采过蘑菇的还冒充内行你可别真的才一篮子毒蘑菇哈。” 郭琪琪：“小看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起身跟着阿威往前走了。 越往里走，光线暗下来，林子里变得阴暗潮湿起来，这样的环境最适合蘑菇生长。 阿威指着树下的一丛蘑菇说，“这一边蘑菇很多，够你们采一篮子了，你们就在这里采吧，我和李哥再往里走走，里面有七阿公他们挖的陷阱，不知道有没有猎物。” 朱颜：“行，你们去吧，我们就在这里，不乱走。” 阿威带着李建国和莽子往前面去了。 郭琪琪和朱颜蹲下来采蘑菇。 大树底下一丛丛一簇簇的。 见朱颜伸手要采摘，郭琪琪忙道：“等下，等我辨别有毒无毒你再采。” 朱颜挑眉看她：“你要怎么分辨，亮出你的手段和法宝让我见识一下。” “你等着。” 郭琪琪拿出手机开始拍照，然后发到某度上面，让度娘分辨。 朱颜：“我当你真的有什么神秘武器哟，原来是找度娘呀。” 郭琪琪：“别小看，很实用。” “我没小看，我只知道用不着。” 第九十八章打猎 朱颜郭琪琪提着篮子就在这几棵大树底下采蘑菇。 不愧是阿威找的好地方这一片蘑菇很多，一个篮子很快就装满了。 朱颜：“不采了再采也装不下了。” 郭琪琪：“失策，失策，该多带一个篮子来。” “多带，你拎得动吗？” “不是还有两个劳动力吗？” 郭琪琪坐在一个枯树上休息。 朱颜和她背靠背。 “唉，怎么老半天没听到他们的动静，这效率也太低了吧。我们蘑菇都采完了，它们的猎物还没有打到。” “因为打猎跟采蘑菇一样啊，那些小动物像蘑菇这样等着你去采呀。活物就算你看见了，你也未必打得到。” “只能说明他们两个的枪法太差。” “是还没有发现目标，你没听见枪没响吗？” “我当然没听见枪响。我在想，他们会不会没打到猎物反被被猎物吃掉了？” 郭琪琪摇晃着两条大长腿好整以暇地说着玩笑话。 显得格外轻松。 朱颜吓唬她：“有猎物也是先吃你，你是大美女。哈哈。” “说这话你幼不幼稚？” “嗯，我是很幼稚，你不也一样。” “对，咱们两个都幼稚，居然还有心情说笑。” “为什么不？本来就是出来开心的。” “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朱颜知道郭琪琪说的是什么？她还是下意识的反问。 郭琪琪：“明天。那个要来的……” 朱颜：“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看来你是胸有成竹，我是白替你担心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我们的风格吗？” 朱颜转过头来，冲着郭琪琪眨眨眼。 “对，还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郭琪琪顺着她的话说。 “你能不能透露一点点给我，让心里也有个底。” 这几天朱颜私底下干些什么，她都不知道，这心里又是好奇难耐，又是七上八下的。 朱颜：“天机不可泄露，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 郭琪琪：“我什么时候对你不放心了，我是想问。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知道我不希望什么事情都由一个你一个人来承担。” 朱颜：“我们之间还分什么，有需要你出力的时候，我会跟你客气吗？放心，有需要你出力的。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叫你。不关是你，还有他们，都有任务。” 听朱颜这么说郭琪琪还想追问是什么任务 就听朱颜在她耳边嘘了一声，说道：“他们发现猎物了…” 郭琪琪有懵。 “哪里？” 话音未落，就听见从不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声，然后是莽子兴奋的叫声。 朱颜：“打到猎物了。” 郭琪琪：“你都提前感觉到了。” 跟着林子里又传来几声枪响。 郭琪琪兴奋地站起来：“又打到了。走，看看去，不知道是野兔还是野鸡？” 两人循着枪声的方向走过去，还没走到有听见了枪声。 “看来今天收获不小，应该可以饱餐一顿。” 正说着就听见前面树丛传来呼啦啦的响声。 郭琪琪一下停住脚步。 “不会是野兽跑过来了吧？” “不是。是莽子。” 果然，莽子嘴里叼着一只野兔子冲到她们面前，摇头摆尾地表功， 好像野兔是它打到的一样。 第九十九章来了 莽子叼着一只野兔跑到朱颜和郭琪琪面前，摇头无头晃脑的表功好像野兔是他抓到的一样。 朱颜顺应潮流的摸摸他的头，表扬他莽子，你真厉害，莽子就把嘴里的野兔丢在了她的脚边。 意思是给你了。 朱颜：“谢谢莽子。 今天晚上奖励你一个兔腿儿。” 莽子点点头，意思是说那我们就说定了。 树林里又传来了几声枪响。 莽子呼的一声，又冲了过去。 郭琪琪道：这莽子，反应挺快的。 朱颜：“是，莽子很有灵性。” 过了没多久，莽子叼着一只野鸡跑回来了，这次是冲着郭琪琪摇头摆尾。 郭琪琪也摸摸他的脑袋，夸奖道：莽子真棒。 莽子就把野鸡扔在了她的脚边。 郭琪琪说道：“哈哈，这是给我的吗？莽子，你太聪明了，还知道不会厚此薄彼。” 莽子点点头，那意思好像说：当然。 跟着阿威和李建国也出来了，两人手里各自拎着几只野兔和野鸡。 “今天收获不错。够吃了。” 郭琪琪：“你们俩谁赢了？” 阿威：“李哥厉害。” 李建国：“还是你技高一筹。” 郭琪琪：“嘿嘿，你们是在互相吹捧吗？” 两人但笑不语。 突然，莽子竖起耳朵，冲着山下汪汪汪地叫起来。 阿威道：“有人来了，还是陌生人。” 郭琪琪看着朱颜：“是谁？是他吗？” 朱颜：“不用紧张，是自己人。” 郭琪琪：“啊，是徐峰。徐峰来了，走，莽子，我们去迎接新朋友。” 莽子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回头看了看阿威，意思是在向主人请示。 阿威：“去吧，别吓着客人。” 莽子就摇头摆尾地带头往山下跑去。 众人收拾起篮子和猎物也跟着下山了。 朱颜：“阿威，来的都是我的几个朋友，还有几个跟你一样的网红，我请他们来是给你明天的直播助阵的。” 阿威道：“真是太感谢了。你们为了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耽误了不少事情吧，还为我的直播造势，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朱颜：“你是为了村里的留守老人们，也是为了坚守一份情怀，我们应该支持。 更何况我们也希望你的这门手艺技术能够被更多的人看到，如果有人愿意和你一起，把它发扬光大传承下去，岂不是很好。” 阿威：这…，我还没想那么远呢。 郭琪琪：“可以想哟，阿威可以带徒弟呢。” 阿威挠挠头，“谁愿意来这大山里？” 李建国：“说不定哟，看到你直播后，肯定有志同道合的人来找你。” “好，只要愿意来，我会尽力而为。” 郭琪琪：“就是嘛，阿威你有梧桐树还怕迎不来金凤凰吗？” “你们这么一说，我又有点信心了。” “放心，我们对你信心满满的。”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就下了山。 走到阿威家的时候，就看莽子站在门口，警惕地跟两个人对峙。 那不是徐峰和曾诚还是谁？ 郭琪琪：“哈哈，徐峰，曾诚，没想到你们被莽子给拦着了。” 徐峰：“好狗不当道，还不让开。” 莽子好像听懂了冲着徐峰叫起来。 你说谁不是好狗？ “哈哈你说莽子坏话，小心它咬你。” 第一百章认识 莽子虎视眈眈盯着徐峰咆哮，露出了森森牙齿。 阿威呵斥：“莽子，退后来的是客人。” 莽子委屈地跑回到阿威身边。 郭琪琪道：“莽子，来，跟我走，我们去做好吃的。” 莽子听懂了她的话，跟着她摇头摆尾地走了。 这边朱颜给阿威介绍：这是我的朋友。 阿威：“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欢迎来这里做客。” 徐峰：“可不是我一个，我们可是大队人马，他们在外面呢。” 阿威：“都欢迎，都欢迎，走，走，带我去迎接一下。” 拉着徐峰带头朝村里走去。 李建国扛着猎枪跟上。 曾诚落后两步对朱颜说道：“朱朱，都来了，杨队，还有程晶晶，另外还有一辆车，是你的朋友和那个叫荷塘夜色的网红主播，他们跟我们一起到的。” 朱颜：“好，人到齐了就好。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现在要吗？” “不，等晚上的时候……，现在咱们好好弄吃的，给你们接风。” “都是自己人，还搞什么接风洗尘。” “不光是你们，人家杜勇和卢兴民他们可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上次在缅甸帮了我们忙还没感谢呢，这次就聊表心意。” “那是应该的。” 曾诚听说过在缅甸解救人质那次，朱颜跟杜勇卢兴民他们有过合作。 朱颜：“走，去迎接老朋友。” 等他们走到村子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热情地相互攀谈了。 杜勇卢兴民和杨队在一起交谈，而阿威则被程晶晶和徐淼淼两位美女围住了。 而那位直播喝药的主播则有些嫣儿巴巴地独自坐在一旁， 一路上她都有些晕车，这阵还没缓过来。 程晶晶问阿威：“你就是会飞的木匠？我听说过你，但是没见过真人，今天咱们也算有缘。我叫程晶晶，也是主播，很高兴认识你。” 徐淼淼：“我是荷塘夜色徐淼淼，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阿威憨厚地笑笑：“谢谢你们，我听说你们都是名气很大很红的主播，朱颜姐姐说特地请你们来给我助威，我真是太高兴了。” 程晶晶：“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阿威：“其实不是我起的，是我以前的合伙人帮我起的，他说不会飞的木匠不是好主播，我无所谓，叫什么都行，只是这手艺不能马虎。” 徐淼淼：“听说你很敬业。” 阿威：“这是本分。” 程晶晶：“淼淼，你也不是一样吗？听说你每次拍摄荷塘，都是在不同的湖面，动作幅度还挺大的，也很危险。” 徐淼淼：“你也很专业呀，我看过你的表演，你设计的那些舞蹈动作给我很多启发。晶晶，这次你受伤不严重吧？我在外地也是听说，具体情况也不知道。” 程晶晶：“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 徐淼淼：“还好，还好，说起惊吓，我也遇到了，多亏有人相助。” “啊，你也遇到意外了？” “是的。” 说着说着，两人就走到一边去悄悄交流了。 两人把各自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都觉得有些诡异。 第一百零一章放心 两人把各自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都觉得有些诡异。 程晶晶：“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 徐淼淼：“可不是。” 程晶晶“听他们的意思是有人在捣鬼？你说谁有那么大能耐？” 徐淼淼：“不知道，不过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用正常的认知来衡量的。” “你是说这不是人力所为？” “我为什么都没说。” “嘿，你们两个在这里嘀咕什么呢？” 徐峰走过来问道。 程晶晶：“没说什么。” 徐淼淼：“在说这么多帅哥，看得我们眼花缭乱。” 徐峰自作多情地说道：“过奖过奖，本人的帅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程晶晶腹诽：你到会顺杠爬。 徐淼淼：“这位帅哥，有没有兴趣合作，咱们一起看直播。” 徐峰：“就你们哪个？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徐淼淼：“嘿，你什么意思，你这话太伤人了哈，打击的是一大片哈，我们这里开直播的可是占多数啊，程晶晶，我，会飞的木匠，还有她小红帽…” 指了指在一旁发神的主播。 她的网名就叫小红帽。 徐峰：“可惜你们没看到昨天精彩的那一幕，多亏我，不然你们今天就见不到她了。” 小红帽主播瞪了徐峰一眼，没吭声，继续神游。 程晶晶：“我也多亏你们哟。大恩不言谢。” 徐峰：“好说，好说。” 徐淼淼：“我可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如果不是我们请那边的私家侦探杜勇和卢兴民协助，你也喂鱼了。” “很，你说话真扫兴。不和你说了。” 徐淼淼转身走了，去找杜勇和卢兴民去了。 程晶晶：“听说把我们叫到这里来，是要抓到幕后黑手，我们能帮上什忙吗？，不要到时候给你们添乱。” 徐峰：“叫你们来，是因为你们的出生月份日子是一样的，肯定有什么关联……” 程晶晶惊呼：“我们几个都是八月十二号的生日吗？也就是明天。” 徐峰：“对，柳飘飘，你，徐淼淼，阿威，等等，还少了一个人，那个吞金兽怎么没来呢？” 徐峰转身去找朱颜。 “朱朱姐，小红帽不是八月十二号生的，她都来了，而那个吞金兽却没来，我们走的时候忘了叫上他了，我只顾着叫程晶晶了。” 郭琪琪：“嘿嘿，美女当前，你是什么都忘了吧，只顾着叫美女，把罗晓天忘到后老勺去了。我说呀你还能干点什么？等你想起黄花菜都凉了。” 徐峰小心翼翼地陪着笑：“琪琪姐，你这是吃醋了吗？” “滚一边去，我会吃醋？我一吆喝一声，大把的帅哥围过来。” 徐峰：“是，是，我相信，我们琪琪姐的魅力无限。还是说正事吧，朱朱姐，现在通知罗晓天过来，还来得及吗？” 朱颜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通知他们肯定来不及了。” 徐峰哭丧着脸：“啊，那怎么办？” 郭琪琪幸灾乐祸地：“除非你开飞机去接。” 徐峰：“飞机我倒是会开，可现在上哪儿找飞机去呀？” 朱颜这才笑道：“不用了，他们已经快到了。我请杨队通知了他的，给他发了定位，他比你们晚出发，所以要晚一点。” “哎呦，早说嘛，我这心都吊了半天。就怕耽误大事。” “现在也不晚呀。放心吧。不会耽误。” 第一百零二章喝酒 快到中午的时候，罗晓天的车也来了，他的助理勇哥开车，另外还带两个跟班，一个是摄影师，一个是黄毛。 村子里来了这么多人，变得热闹起来。 最兴奋的应该是莽子狗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陌生人，这里窜窜，那里跑跑，这个面前摇摇尾巴，那个跟前撒个欢儿。 男的一群聚在院子里吹吹牛，摆摆龙门阵。 女的被郭琪琪叫到厨房来帮忙，开玩笑，来了这么多人要吃饭，她一个人可搞不定。 好在程晶晶，徐淼淼，小红帽她们倒也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之辈，打打下手，洗洗菜，切切菜这些还是比较靠谱的，再加上朱颜这个烧火能手，郭琪琪这个大厨掌勺，倒也弄出了满满两大桌子菜。 “嗨，别吹牛了，摆碗筷吃饭。” 小红帽朝院子里的男人们吼道。 这个时候，她好像才恢复了一点生气。 看着满桌子的菜。 黄毛道：“哇，都是你们做的，真是有点不敢相信呀，开直播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是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现在这个好有烟火气，好接地气。” 摄影师：“就是，刚才光顾着听弦龙门阵去了，我都忘了该给你们来个直播，让粉丝们看看你们的另外一面。” 黄毛：“就是，就是，三大美女主播都是聚在一起，展示厨艺，这样的场面好难得看到哟，一播出去，不知道又会吸引多少粉丝哟。” 摄影师：“哎呦，失策了，失策了，都怪我没抓住机会。” 罗晓天：“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里唠唠叨叨的，别忘了我们来干什么的，我们是来好好休息的，不要再说直播的事情。” “是的，老大。我们不说了。” 李建国：“好，准备吃饭。今天好酒好菜招待大家。我们把阿威的老窖都搜刮出来，大家尽管喝。” 说着从屋子里面抱出一坛酒来。 阿威：“一点酒算什么，大家尽管喝，一坛不够还有。” 徐峰抱出一摞碗来：“一坛肯定不够，建国哥，再抱两坛出来。” “好咧。” 郭琪琪：“别忘了我们女同胞。” 阿威：“有三阿婆她们酿的一种果子酒，适合你们女的喝，我去拿。” 从屋子里抱出一个小一点的青花瓷坛子，打开密封的坛子口，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 “哎呦，好香哟。” “是什么酒？” 阿威一边把酒往碗里倒，一边说道：“你们尝一尝就知道了。” 倒在碗里的是一种琥珀色的液体，散发着一阵清香。 郭琪琪端起酒碗先闻了一下，说道：“好像是一种花香，但是又具体说不出是什么花香？” 程晶晶也端起碗来闻了一下。 “嗯，是花香。但是又说不出是哪种？好像有桂花，又好像有蔷薇……” 郭琪琪问朱颜：“朱朱，你知不知道是什么花香？” 朱颜：“应该不止一种呢。” “这是什么酒。阿威” 阿威：“这是三阿婆她们采集了好多种花来酿造的。” “怪不得花香很特别。” 罗晓天：“不冲别的，就冲这酒来一趟这里就值了。 第一百零三章寿星 罗晓天：“就冲着这酒，来一趟就值了。” 郭琪琪：“嘿嘿，你就知道吃吃喝喝，难道这么多人都不值得你来吗？俗话说有缘才能相聚，你们的缘分可不小。” 罗晓天：“我说错话，罚酒，罚酒，自罚三杯。” 徐峰：“不行，罗锅你是想找机会多喝点酒。” 说到高兴的时候，罗锅都喊出来了。 罗晓天也不在意，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嘿嘿。那我只能忍痛少喝点了。” 阿威：“没事，没事，尽管喝，就有的是，反正每年七阿公他们都会自己酿很多酒，以前他们自己喝点，城里那些人回来拿点，就所剩无几了，现在他们老了喝得少了，城里也没人回来拿了，所以……” 罗晓天：“所以就便宜我们了。来阿威兄弟，我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个主人家的盛情款待。” “那里，那里，照顾不周。” 两人客套着转眼三杯就下肚了。 看得旁边的人一愣一愣的。 杨队和曾诚没有喝酒，他们必须得保持清醒，只是一边吃菜一边看着他们相互敬酒喝酒斗酒。 当阿威大着舌头说道：“我…我……我没想到，今年我过生，居然……来了……这么多朋友……我真是太荣幸了……来，我敬大家一杯。” 罗晓天：“阿威……兄弟……，原来你今天过生呀……，来，当哥哥的敬你一杯，生日快乐。” 程晶晶：“阿威哥，我也祝你生日快乐快乐，心想事成…” 其他人也端起杯子准备敬酒。 郭琪琪道：“明天才是阿威的生日…你们急个啥？” 罗晓天：“明天？巧了，我也是明天的生日。” 程晶晶：“不会吧？这么巧，我也是。” 罗晓天：“真的？” 徐淼淼：“真的呀？你们都是明天的生日？我也是。” 罗晓天：“你凑什么热闹？” 徐淼淼：“我可不是凑热闹，我是真的是八月十二号的，就是明天，要不要看身份证？” 程晶晶：“这么说，我们有四个准寿星啰？” “对。太巧了。” 徐淼淼想到什么，看向杜勇和卢兴民，两人朝她点点头。 她想起他们说过的话。 再看看那个叫朱颜的女子， 就是她安排人来保护她的？ 她看上去也比她大不了多少，坐在那里很少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 这是高深莫测的表现吗？ 她真的如同他们说的那么厉害吗？ 能够洞察一切？ 徐淼淼再看看程晶晶和罗晓天，她现在已经知道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跟自己遇到的有关系，都是背后有人在捣鬼。 这个微笑着的女子真的能够找到幕后黑手吗？ 她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就好一个普通女孩子一样，还特别安静，她有什么手段和能力呢？ 就在徐淼淼浮想联翩的时候，罗晓天举着杯子说道：“来，来来，真是……太有缘了，我们四个……准寿星……必须喝一个……呃……” 四个人举起杯子碰在一起。 杨队看着他们对曾诚说道：“如果柳飘飘不死，举杯庆祝的应该是五个吧。” 曾诚：“是的。” 心想：如果后面不是朱颜提早干预，恐怕一个举杯的都没有了。 第一百零四章还有隐情 一阵推杯换盏之后，阿威和罗晓天，李建国，黄毛等人已经酩酊大醉，直接躺在床上去了。 程晶晶和徐淼淼还有小红帽也好不到哪去，也去休息去了。 保持清醒的除了朱颜他们兔儿三角，就是杨队，曾诚以及杜勇和卢兴民。 因为他们是来干事的。 朱颜：“好了，我们可以言归正传了。” 曾诚：“朱朱，你把这些人召集到这里来，有什么具体的安排？” 朱颜：“一切都会在明天揭晓，你们不介意让我来当这个总指挥吧？” 徐峰：“不介意，我们对你百分百信任。” 郭琪琪：“你是自己人说话不算，要让他们都表态。” 曾诚：“我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没意见。” 杨队：“既然都来了，当然是愿意听从你的安排。” 他也想借这次机会更多的了解朱颜，看她都有哪些本事。所以他乐于当一个旁观者。 杜勇和卢新民则表示客随主便，完全听朱颜的。 徐峰：“我说吧，我们都没意见。” 曾诚：“叫我们来是帮忙，叫他们来是为什么？你看他们都喝醉了，也帮不上忙。” 朱颜：“他们是幕后黑手的目标，他们只要来了，就算起作用了。” “原来他们是诱饵？” 郭琪琪：“别说得这么难听。” 杨队：“朱朱，你是说幕后黑手之前没得逞，还会再找机会？” “是的。与其一个个分散，我们左右兼顾不了，还不如把他们集中在一起，把黑手引来，来一个一次性了断。” 杜勇：“你既然知道幕后黑手，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呢？” 朱颜：“不好找他，只能引他出来。” 卢新民：“他们几个的诱惑这么大吗？他一定会来吗？” 朱颜：“再加上阿威的成果和我，他必定会来。因为他不想前功尽弃。” “到底是为什么，要选择这些个网红主播下手？” “不是因为他们是主播，而是因为他们是同一天生的，对他来说有特别的意义。选中他们主播的身份，只是为了引人注意，最主要是引我注意。” 曾诚：“这又关你什么事呢？” 郭琪琪和徐峰也还是第一次听朱颜这样说。 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就因她而起了呢？ 难道这一切的背后还有阴谋？针对朱朱的？ 朱颜：“说来话长，我们等会再说吧。” 曾诚：“好，我不说。朱朱，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吩咐。” 朱颜：“徐峰，把你们准备好的东西带上，我们去阿威家。” “好嘞。” 徐峰答应着，招呼曾诚和杜勇他们道：“哥几个，来帮忙，东西有点多哟。” 带着几个人去打开后备箱，拿了不少的东西出来，杂七杂八什么都有，杜勇和卢新民认得一些是法器之类的，有些叫得出名字，有些还叫不出名字。 朱颜走的时候还把莽子给叫上了莽子乐颠颠地跑在前面带路。 杜勇：“他们喝醉这些人留在这里不会有不妥吧？” 朱颜：“没事，很快就会醒的。” 大家跟着朱颜往阿威家走去。 第一百零五章准备 看到阿威院子里的那些木器 成品，大家都惊叹阿威的手艺如此精湛。 郭琪琪：“我想你们都会吃惊的，嘿嘿，我刚看到的时候也一样，看得眼花缭乱。” 朱颜叮嘱道：“这院子里和堂屋里的东西你们随便看，阿威卧室里你们就不要去了。” 杜勇开玩笑： “为什么，里面有宝贝吗？” 郭琪琪：“对哟，有宝贝。千万不能乱碰，否则后果自付哈。” 众人看着朱颜，见她郑重点头，也就收回了好奇心。 朱颜：“现在，我们来做一些准备工作。” 徐峰曾诚把从车上到来的东西放在院子里的一张木桌上。 卢兴民：“朱朱，我看很多都是法器，难道你还要作法不成？” 这也是杨队的疑问。 不过他打定主意，只看不说话。 这次遇到的案子已经超出了他以往的认知。 他现在可以理解秦队和曾诚跟他说过的话了，如果你在朱颜他们身上看到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不要吃惊，你要学会接受。 是的，他现在已经在接受了。 杜勇和卢兴民多多少少懂一点，看着桌上摆着的这些东西，问道：“朱朱，你在哪里去淘的这些，的有些年头了吧？很难得看到了。” 朱颜：“有些是曲教授送的，有些是彼得陈送的。” “难怪，这些都是老古董了。” 曲教授和彼得陈杜勇和卢兴民见过，在缅甸的时候，知道二人都是高手，朱颜能得到他们送到法器，那是如虎添翼。 朱颜：“平常很难得用到，今天拿出来走个过场。” 杜勇：“你是说我们今天要对付的不是人类？” 人类用不着这些。 朱颜：“嗯。” 卢新民：“那是什么？僵尸，妖怪，精灵？ 一旁的杨队听到他们旁若无人的谈论，表面上波浪不兴，内心已经是万马奔腾了。 淡定，淡定。 朱颜笑笑没有回答卢新民的问题。 而是往一个钵钵里面倒入了好几种粉末， 这个钵钵黑漆麻乌的，泛着精光。 卢兴民：“这个不会是乌木的吧？” 徐峰：“好眼力。的确是乌木的。” 现在无论他们说什么，杨队都不吃惊了。 淡定，淡定。 等着在一边默默观看就是了。 然后见朱颜又从几个小瓶子里倒出一些透明的液体，混合着钵钵里面的粉末，调成一种汁液，像墨汁一样。 朱颜拿一把锋利的小刀割破手指。 杨队忍不住了，“你干什么？” 朱颜：“当然是放血呀。” 说话间，手指已经割破，鲜血一滴滴流进了乌木钵钵里。 郭琪琪：“我们朱朱的血可金贵了，关键时候能救命。” 谁的血不能救命？ 要不那么多献血者？ 卢兴民：“你这是调给谁用的？” 朱颜：“给你们。” 说着就伸出一根手指，沾了点钵钵里的汁液在卢兴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众人眼见得他额头上多了一颗美人痣，正要忍不住笑，却见那墨点逐渐变淡，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卢兴民见大家都盯着他看，问道：“怎么了？” 杜勇：“不见了。” 第一百零六章准备（二） 卢兴民：“什么不见了？” 他自己看不到。 杜勇：“你额头上的墨点，兴民，没想到你的皮肤还能吃墨呢，嘿嘿。” 卢兴民知道他是玩笑话，但是还是用手摸一下额头，什么也没有。 趁这功夫，朱颜给徐峰额头点上了。 这下卢兴民看清楚了，徐峰额头的墨点也迅速消失了。 笑道：“要吃墨的皮肤也不止我一个。” 朱颜又给郭琪琪和杜勇点上，然后示意曾诚和杨队。 曾诚：“我们也要哇？” 朱颜：“当然，等会忙起来，我可兼顾不到你们，现在先给你们上一道保险。” 杨队这才开口问道：“这个有什么讲究？” 朱颜：“锁住你们的魂魄，不然要被勾走。” 杨队：…… 他想：我还不如不问。 朱颜郑重说道：“我没开玩笑，如果不采取措施，到时候这么多人被勾走魂魄，我是救不过来的。” 郭琪琪：“你要信朱朱，就像你信曾诚一样，可以把后背交给他。” 杨队：“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既信之，则听之。” 朱颜依旧在他额头点了一下。 这里的人都全部点完了。 曾诚：“那他们呢？” 指的是喝醉酒在下面睡觉的人。 朱颜：“他们是诱饵，不能用这个。否则那家伙感受不到他们的气息就不来了。” “你的意思是他感受不到我们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他们不会有危险吗？” “暂时不会。来，抓紧时间，我们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现在我分配一下任务。 徐峰，你把这个八卦镜放到阿威卧室的门框上去。” “好嘞，这个我拿手，八卦镜放好照出妖怪来。” 徐峰接过八卦镜进屋去了。 朱颜拿出一圈红线在钵钵里面浸上墨汁，并八张符纸交给杜勇和卢兴民。 “麻烦你们在房子周围结一个八卦阵，在八个方位上贴上符纸。” 卢兴民：“你想把他困在阵中？” 朱颜笑笑没回答。 杜勇：“问什么问，天机不可泄露，干活吧。” 拉着他走了。 曾诚：“我们呢，我们干什么？” 朱颜把一些符纸递给他们说道：“把这些贴在门窗上和院墙上。” 杨队接过这些轻飘飘的符纸，感觉就像在拍戏一样。 如果四周围有摄影机对着，那就真的是了。 不过既然答应了一切听朱颜安排，那当然要服从。 拿走符纸去贴门窗和院墙了。 郭琪琪：“该我了，是不是有重要事情要交给我？” 郭琪琪是了解她的。 朱颜沉默了这么多天，不会只是简单的安排贴一些符纸。 朱颜笑笑：“要不然我们怎么会是心有灵犀的朋友呢，知我者琪琪也。的确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怕不怕？” 郭琪琪道：“本大小姐也算出生入死了很多次了，还没有怕的时候。说吧，需要我干什么？” “干你最拿手的。” 凑在郭琪琪耳边嘀咕了几句。 郭琪琪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 朱颜对屋里的徐峰说道：“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进阿威的房间，我和琪琪下去看看他们，虽然是诱饵，但是也不能大意。” “行，你们去吧，我守着。” 第一百零七章睡醒 朱颜和郭琪琪回到下面村子里，莽子狗也跟着她们跑。 郭琪琪道："莽子，你不把你的主人守到把家守到，跟着我们瞎跑什么？" 朱颜："莽子是喜欢上你了。" 郭琪琪："莽子，你要是喜欢，我就把你带回江城去啰。" 莽子好像听懂了她的话，摇摇脑袋一溜烟地跑进屋去了。 朱颜她们走进屋看，它乖乖地躺在阿威的脚边。 郭琪琪："算你还有良心，没有见异思迁。" 在看其他人，一个个睡得香甜得很。 不叫是不会醒的。 朱颜和郭琪琪相互看了一眼，就朝他们的车子走去。 阿威这一觉好睡。 之前为了赶工熬了不少夜，没休息好，再加上中午喝了不少的酒，倒下去一觉睡到日落西山。 睁开眼睛还有点懵。 旁边还睡着几个人。 揉了揉脑袋， 想起来了，是来的客人。 网红主播吞金兽和他的两个助理。 见他醒了，莽子狗也爬起来，冲着他摇头摆尾。 阿威爬起来，走到院子里的水缸边舀了一瓢水畅饮。 这水缸里的水是用竹筒从山上接下来的山泉水，清甜甘冽，喝下去又解渴又醒酒。 阿威又舀了一瓢洗了个冷水脸，这下彻底清醒了。 看太阳都要落坡了，心想自己睡了一下午，从来没有这么睡得。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看到其他人， 还有的人呢？ 徐峰他们呢？ 还有，这个时候，阿公阿婆们也该从镇上回来了呀？ 也不见他们的人影。 阿威赶紧去其他房间查看。 在三阿婆的房间里，看到三位女主播挤在一起睡得正香， 阿威赶紧退了出来。 其他房间里没有人。 心里一惊，莫非 ，赶紧跑出院子，看到外面停着的车一辆都没少，心里绷着的弦又松下来。 他们还没离开。 刚才他的心差点跳出来。 担心趁他睡着了，有人把屋里的那些木器拿走。 他不想用偷字，这样把他们想得太坏。 看上去徐峰郭琪琪朱颜她们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担心别的，其他的要拿走就拿走吧，他害怕屋子里的那一件才完工的作品要是没有了，无法向客户交代。 虽然看着没有一辆车子离开，但是心里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加快速度往山上自己的家走去。 莽子狗连忙跟着跑。 阿威埋怨道"莽子，你不把家守哒，跟着瞎跑什么？" 莽子疑惑看他一眼，这话好熟悉。 阿威怀着迫切的心情急匆匆进了院门，根本就没注意到屋子周围的变化。 也忽略了门框上挂着的八卦镜。 院子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只有徐峰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半眯着眼睛，悠哉悠哉地，摇着摇椅，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看是阿威，笑着说："阿威，你睡醒了？你这一觉可睡得久哇。" 阿威："你们怎么不叫醒我？其他的人呢？" 徐峰："朱朱姐和琪琪看你们睡得香，怕打扰你们，就带着其他人去爬山去了，又担心有人醒了闯到你屋里来，就让我在这里守着，害怕把你的宝贝曝光了。" 阿威："你你一直守在这里？" "当然，放心，没人进你屋去。要不你进去看看，少东西没有？" 阿威的心彻底放下了。 看样子是自己想多了。 第一百零八章准备晚餐 看样子是自己想多了。 阿威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能那样去想他们呢？ 自嘲地笑笑："我当然相信你们。" 徐峰："你来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我也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 说着就站起来出了院子，找朱颜她们去了。 阿威想了想，还是打开房门进屋去了，屋子中央立着一头是牛非牛的木器作品。 有一人多高，顶着两支牛角，眼珠瞪得很大，阿威给上了漆，黑漆漆的眼珠子还能转动。 阿威拍着牛屁股说道："老牛，老牛，你可是我费了好多心血做出来的，真舍不得把你送走啊。" 可惜老牛不会回答他，他也没指望老牛回答。 "趁还没把你送走，先给你拍个照，留个纪念。" 阿威拿出手机给老牛来了个全方位的拍照。 这时，手机有短消息弹出来。 是那个神秘的客户。 他问："怎么样？完工没有，明天可以准时交货吗？" 阿威回复："可以。" "那好，等着我。" "你要自己准备一辆货车哟。" 阿威提醒他。 "知道，不用你提醒。" 然后就没动静了。 阿威：真是个怪人。 这时候院子里面有了响动，阿威出来看，是朱颜他们回来了。 朱颜："阿威，你看，我带他们去后山，又有不少收获。今晚的晚饭有着落了。" 曾诚和杜勇他们手里都拎着一些野兔和野鸡。 阿威："你们是客人，怎么好让你们动手呢？" 朱颜："那你来主厨吧，我们今晚准备来个篝火晚会，把这些东西烤来吃。" 阿威："这个主意不错，我来准备。交给我。" 朱颜："我们帮你打下手。" 阿威觉得今天朱颜有点特别，又说不出那不对。 不容他多想，大家就簇拥着他往坡下走去。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晚餐。 来到村子里，阿威发现停在外面的车少了一辆。 "你们的车呢，谁开走了？" 朱颜："是李哥和琪琪，他们开出去接阿公阿婆他们了。" 阿威一拍脑袋，有些懊恼地道："我怎么把他们忘了呢。" 朱颜："没事。阿公阿婆他们好久没去镇上了，让他们多逛逛，反正安排了李哥和琪琪去接。晚上会回来的。" 阿威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专心开始准备晚饭的事情。 那些睡觉的也被叫醒了，起来帮忙。 听说要举行篝火晚会，大家都很兴奋。 罗晓天的摄影师拿出摄像机来要把欢乐的情形记录下来。 徐峰打趣道："老罗，你开个直播，今晚不吞其他的，就吞个活鸡活兔，我就打赏你个火箭" 罗晓天苦着脸道："徐老弟，莫开哥哥的玩笑了，哥哥现在是什么都不敢吞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哥哥准备转行了。" "真的假的？" "真的。" "嘿，莫废话喔，赶紧干活哟。" 于是，准备柴火的准备柴火，搭烧烤架的搭烧烤架，还有的清理野鸡野兔，还有的准备桌椅碗筷 第一百一十章长袍人 可惜朱颜也睡得沉沉。 或许她睡得并不死，只是这涌进来的雾气会让人沉睡不醒。 长袍人慢条斯理地走到一个个躺着的人面前，冷眼看着他们。 最后走到朱颜面前，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高的道行，也不过如此不过，我还得多谢你，把他们一个个地找来，到省了我不少的功夫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瞧瞧什么是道行。" 跟着他挥起了衣袖，朝朱颜脸上一抚，朱颜就睁开了眼睛。 长袍人再对阿威，罗晓天，程晶晶，徐淼淼，和小红帽作了同样的动作，他们也就醒了过来。 只是他们醒了也像是没有灵魂一样，只是呆滞地站在那里，一个个耷拉着脑袋。 长袍人："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你们也该上路了，都给我排好队，跟着我来。" 长袍人转身朝门外走去，他的身后跟着朱颜和阿威等人排成一队，跟着他往阿威家走去。 等他们走了，院子里的气氛才没有那么沉闷，莽子狗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正常呼吸了样，它挣扎着要站起来，阿威主人有麻烦了，它要去保护主人。 突然一只大手拍在它的脑门上， "莽子，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阿威我们去救，别乱叫，别添乱。" 说话的是徐峰。 莽子熟悉他的声音。 莽子转过狗头，看到刚才还倒在地上的徐峰，曾诚，杨队，杜勇，卢兴民等人全都站起来了，他们迅速翻过院墙，消失在黑暗中 它想喊，又赶紧闭紧了嘴巴。 好吧，不要添乱。我不叫。 还好，还有两个人和我做伴，我也不算孤独。 地上还躺着黄毛和摄影师。 长袍人走到阿威家门外，看到门楣上挂的八卦镜，冷哼一声道："这个破铜烂铁就想拦住我？" 伸出一根手指朝八卦镜一点，只见八卦镜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长袍人再上去踩上了一脚，跨进了院门。 后面的人机械地跟着走了进去。 长袍人从袖子里抛出四颗珠子，朝着院子四个方向飞去，悬挂在院子四角，院子里霎那间就亮了起来，如同白昼，连犄角旮旯都清晰可见。 长袍人对院子里的这些东西视若不见，他只对阿威屋里的东西感兴趣。 手指一弹，一颗珠子飞了进去，把屋里也照得透亮。 窗户上印出了木牛的影子。 长袍人笑道："让我们来看看阿威的手艺。你们去把木牛推出来。" 他指着阿威和罗晓天。 阿威，罗晓天就乖乖地听话地进屋去。 为了运输方便，阿威当初在做的时候就给木牛安上了轮子，这样可以推到村头去装车。 现在他们很轻松地就把木牛推了出来，推到了院子里。 这头神秘的木牛就完全展现在眼前。 只见它的个头跟一头小牛犊差不多大，浑身上下刷了一层黑漆，在珠子的照射下泛着亮光。 长袍人："阿威，它可以自行行走吗？" 阿威："当然可以。我在里面上了齿轮发条，只要扭动开关，木牛就能行走。" 阿威在牛角旁边找到开关，轻轻旋转，就听到一阵咔咔咔的声音，然木牛的轮子就自己往前滑动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作法 木牛自己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到了院子里。 长袍人喊道："停。" 阿威就走过去按住一个按钮，木牛就停了下来。 "它能不能转弯后退？" 阿威："能。" 长袍人："你赶紧教会我怎么控制它。" 阿威有些犹豫，好像在思索，该不该教给他。 长袍人道："你犹豫什么，我就是来收货的客户，你必须得让我满意。" 阿威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恍然大悟了一般，进去拿出一个遥控器说道："用这个更方便快捷。" "这还差不多。" 长袍人满意地点点头，拿着遥控器一阵摆弄，木牛就听话地前进后退，左转右转。 "嗯，不错，不错，比我预想的还要好。阿威，你真是个人才呀，我可真舍不得把你带走，不过罢了，罢了，时辰快到了，还是早点上路吧。" 说着就举起手掌朝阿威的头顶拂去。 "上路，去哪里呀？" 阿威机械地问道。 "去你该去的地方。" 长袍人说着手已经覆盖上了阿威的天灵盖，阿威只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他的头顶，有一股黄气升腾而起 阿威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了，有什么东西正在抽离自己的身体，那种滋味特别难受。 从阿威的头顶冒出的黄气越来越多，在长袍人的手掌下慢慢凝聚成一团，就像在裹雪球一样，一点点变大，最后形成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一个发光的球体，在阿威头顶上不停地旋转 然后他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一身轻松，身体慢慢地瘫软下去，瘫在地上不动了。 其他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是呆滞地看着，没有半点反应。 在阿威倒下去的那一刻，长袍人挥动手掌，把黄色的小球挥向了木牛，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小球没有撞在木牛身上，而是一下子就钻进了木牛的身体不见了。 长袍人看也不看瘫在地上的阿威，而是径直走向下一个目标程晶晶。 同样的事情在程晶晶身上上演。 只不过她头顶上冒出来的是淡淡的红色气体，最后形成了一颗谈红色的珠子，同样被长袍人弹进了木牛的体内。 而程晶晶也像没抽干了一样软软地倒在地上。 躲在围墙后面的曾诚小声问道旁边的徐峰："他在干吗？" 同样的问题也在杨队脑海里翻腾了好一阵子，只是没问出来而已。 徐峰："他在摄取魂魄" "什么？" 曾诚下意识地提高了嗓门，突然又意识到不妥，又赶紧捂住嘴巴。 徐峰："没事，他听不到。如果他发现我们了，我们还能安然无恙地在这里吗？" 曾诚："这就是之前布阵的结果？" "是哒，朱朱布了一个阵法，可以把我们和里面分隔开来，再加上之前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施展了魔法，相当于把我们都隐藏起来。所以他感觉不到我们再这里，而且他也不能轻易夺取我们的魂魄。" 曾诚："那，阿威他们魂魄都没有了，不是没命了么？为什么不给他们几个也弄个附身符？" 第一百一十三章火 朱颜：“那这个木牛有啥用，就为了装魂魄？” 朱颜问的这些问题也是徐峰他们想知道的。 当下也停止了说话，静等长袍人回答。 长袍人：“对，就是装魂魄的。” 朱颜：“你不是很有能耐吗？带走他们的魂魄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让阿威做个木马？” 长袍人道：“路途遥远，带这么多魂魄上路不太安全，还是装在木牛身上方便点。” 朱颜：“路上不太安全？莫非半道上还有打劫的？” 看长袍人不吭声，又加了一句：“我说对了。” 长袍人：“对，这些魂魄对我们有用，对别人也有用，觊觎的也不是少数，不得不防。” 朱颜：“那我们可是香饽饽了。不知道拿我们的魂魄去有什么用？” 长袍人：“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你知道了又怎么样？还能改变一切吗？你以前插手的事情太多了，管的也太宽了，打破了我们的规矩和秩序，这次连你也一起带走。看你还逞能不？” 朱颜：“你搞那么多花样出来，就是为了这个？早说嘛，要我的魂魄拿去就是，何必牵扯到其他人。” 说着还往前一步，站到长袍人面前，把脑袋乖乖地递给他。 长袍人犹豫了一下。 朱颜：“怎么，你不敢了？” 长袍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再次伸出手掌覆在朱颜的头顶。 朱颜没有躲避，长袍人却像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来，跳开喊道：“你是谁？你不是她。” 朱颜：“你说什么？”谷 长袍人：“我说你不是她，那个姓朱的。” 朱颜：“哈哈，现在才发现，你也太矬了吧？” 长袍人气得脸黑筋涨。 “不管你是谁，既然送上门来了，那也只好把你一并收了了。” 朱颜：“收我容易，但是你有把握走得掉吗？哈哈…” 长袍人也不回答，大手在她头顶一覆，一颗亮晶晶的珠子就被吸了出来，再一弹，就飞向了木牛，钻进了腹中。 而失去守魂珠的“朱颜”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 站在结界外面观看这一幕的曾诚等人也很是吃惊，院子里的朱颜不是朱颜，那又是谁呢？ “徐峰，那不是朱朱，是谁？” 徐峰：“是琪琪姐扮的。” 曾诚：“啊，居然把我们都瞒过了。不是，连对方都瞒住了。那朱朱呢？” 徐峰：“我也不知道。朱朱姐只叫我带着你们守在外面，启动阵法，不能让他把木牛带走。现在可以启动阵法了。杜哥，卢哥，曾诚，杨队，按照之前交代了，我们各自去启动吧。” “好。” 其余人答应着，分头行动，找到之前系着红绳的树桩，启动了阵法。 而院子里长袍人已经触动了木牛的机关按钮，木牛摇摇摆摆地走起来，跟着长袍人往院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外面突然燃起来一圈火焰，把整个院子包围在火焰之中，火焰越烧越大，一下子就变成了火海，大有把院子和长袍人以及木牛一起吞噬掉的架势。 木牛很怕火，它好像感受到了那炽热的温度，停止不前了。 长袍人冷哼一声：“雕虫小计，也敢拿出来显摆。” 第一百一十四章归位 见院子外面燃起了熊熊烈火，木牛好像被吓住了停止不前了。 长袍人哼了一声：“雕虫小计也来显摆。” 伸出手指，念动咒语，袍袖一挥，一阵大雨降下来，刹那间浇灭了大火。 长袍人在木牛屁股上拍了一下，木牛就一口气冲到了坡下面。 嗯，不错不错，有了木牛，省了他不少事。 他咋就那么聪明，想出了这么好的办法。 哈哈，把这些魂魄带回去定能够讨得君上的欢心。 得到嘉奖晋升，以后就不用出来干这些费力的事情了。 正在得意间，突然前面没有路了，一条河流挡住去路，那翻滚的波浪朝木牛涌过来…… 这凭空冒出来的河流把木牛逼退了，木牛站在水边踌躇不前。 水越涌越上来，眼看已经一点点淹没了牛腿牛身… 长袍人：“到会使障眼法呢。这样就会拦住我？哼……” 大手往身边的竹林里一抓，一根竹子就被折断，往水中一扔，竹子就变成了浮在水上的浮桥，长袍人牵着木牛，踏着浮桥，大摇大摆地穿过村子，走到了村口。 再回头看时，哪里还有波涛汹涌的河流？ 只有宁静的村子静静的隐没在黑暗中。 长袍人得意地笑道：“也就这样了，能够拦得住我的人还没出现。” 徐峰等人眼见得长袍人牵着木牛消失不见了，感觉自己就好像在看戏一样。 没错，他们都是局外人，在看一出戏。 杨队想的是朱颜的手段果然奇特，他们这么多人躲在外面偷窥，长袍人居然没发觉诶。 只是这个阵法好像没用哦，根本就没有挡住长袍人和木牛离开。谷 其他人的想法跟他也一样。 卢兴民就问出来了：“就这样走了？我们不做点什么吗？” 杜勇：“对哦，是跟还是不跟？” 曾诚：“我去追。” 他们想的是不可能就这样让他把阿威他们的魂魄带走吧，更何况还有郭琪琪的。 徐峰：“不急，先进去救人。” 说着当先跳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阿威郭琪琪等人软软地躺在地上，身体还有温度。 曾诚：“怎么救？” 他虽然也经历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还是难以置信，这些人的魂魄会被取出来。 徐峰在地上找到一个盒子，这个盒子就在刚才木牛站过的地方，跟地面融为一体，就像一块地砖镶嵌在地里，不仔细看根本就发觉不了，徐峰起出盒子，打开盒盖的刹那间，几道耀眼的光芒散发出来。 众人定睛一看，盒子里装着的竟然是阿威他们的魂魄珠。 曾诚：“这……这……他们的魂魄珠不是被带走了吗？怎么……” 徐峰：“朱朱姐来了个移花接木，真的留下来了，带走的只是一些没用的。快，把这些魂魄珠归位。你们还记得谁是谁的吧。” “记得。” 徐峰拿起那颗亮晶晶的珠子，走到郭琪琪身边，把珠子放进她的嘴里，再轻轻一合下巴，珠子就吞了下去。 曾诚和其他人也赶紧各自拿起珠子一一放进对应的人嘴里，让他们吞了下去。 然后在一旁静等他们醒过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移花接木 “这样就行了吗？” 徐峰：“嗯，行了，有我们几个守在这里，等会他们自己就醒了，好在耽误的时间不长，不然还得费点功夫。” 卢新民：“我现在明白了，朱朱为什么要让我们几个留在外面，就是为了及时地救他们。” “是。如果没有人及时把魂魂珠归位，他们就真的醒不过来了。而且归位后，还需要阳气旺盛之人在一旁守护，帮着他们尽快苏醒。” “原来是这样。” 真是涨知识了。 “我有点奇怪，我们这么多人在外面盯着，眼看着魂魄珠都被木牛吞进了肚子里，怎么就会被朱朱掉包了呢？朱朱是在哪里下手的呢？” 杨队说道：“朱朱应该就在木牛里面。” “啊，是这样的吗？” 徐峰：“杨队果然厉害，早就看看出来了。” 杨队：我也是听你说这个朱颜是郭琪琪扮的，那真的朱朱会藏在哪里呢，最有可能就是木牛肚子里。 她和郭琪琪来了个移花接木，让郭琪琪假扮她，吸引长袍人的注意，而她自己躲在木牛肚子里，等长袍人把珠子弹进去的时候，她就顺水推舟把珠子截留下来，然后又跟着木牛上路，她是想以身犯险，深入虎穴呀。” 徐峰：“杨队分析的一点都没错。不愧是队长呀。 朱朱姐说，她如果和长袍人正面对抗，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根本就保护不了这么多人，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让他以为已经等到了魂魄珠。” “那这些火焰呀，水呀的阵法也是虚设的？ ” “对，为了不让长袍人怀疑，设了这些阵法，做做样子。就是要让他以为朱朱姐在尽力阻拦他离开。” “可是他没有见到朱朱，就不怀疑吗？” “他会怀疑，不过他怀疑朱朱姐会在路上设置更多的障碍。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知道朱朱姐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怕她在半道上设伏。” 曾诚：“还有，朱朱怎么脱身呢？难道就一直跟着走？ 难道就让她孤身一人去冒险？”谷 他有很多的问题想问。 徐峰：“这么可能呢，我们这么多大老爷们是吃干饭的吗？等他们醒过来，就该我们出发了。” “可是，走了这么久了，谁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徐峰：曾诚，你作为一个专业人士说出这样的话，可不可笑。你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了？知不知道什么是追踪器，定位器。” “啊，你是说朱朱身上有定位器？” “当然，不仅她有，木牛身上也有。双保险。没白费我在这里守了这么多个晚上，把木牛肚子里来了个大改变，开了新的机关，不然这些人的魂魄珠哪能够留下来。” “厉害。” 曾诚由衷地竖起大拇指。 “一般一般。” 正说着，郭琪琪先醒了过来。 开口第一句就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朱朱万一……” “徐峰：“行，这里交给你了，我们马上去。” 说完带着曾诚杨队还有杜勇卢兴民快步往村头跑去。 上了他们的专用越野车。 这辆车是经过改装的，很是先进。 徐峰坐上驾驶座，让曾诚坐副驾，他们之前有过合作，也是熟悉。 徐峰发动车，曾诚打开了显示屏，屏幕上显示出了两个移动的亮点。 说明两个定位器都很正常。 “他们在这里。” “坐稳了哈……” 话音未落，车子就冲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将计就计 “嗨，你说，那个长袍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坐在后座的杜勇低声问卢兴民。 卢兴民：“说不准，感觉不是好人。” 杜勇：“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好人，不，应该说他就不是人。” “不是人，哪是什么？未必还是神了？” “切，他算哪门子的神，最多算是装神弄鬼的神棍。” “你可别小看他，搞出怎么多事情来，可不仅仅是个神棍这么简单。” 坐在旁边的杨队默默停着，不出声。 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常规认知，他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曾诚：“徐峰，你看，定位器好像偏离了大路，进入山林了。” “这下不好办了，如果他钻入山林的话，我们都车就没用了。” 杜勇有些担心地说道。 徐峰：“我再往前开一段，真的钻林子了，我们也只有弃车徒步。” 果然，显示出定位器进入了前面的莽莽森林。 卢兴民猜测：“难道他的老巢就在林子里？” 徐峰：“说不得了，我们只有下车了。赶紧跟上去，森林里信号不好，别到时跟丢了。” 于是众人下车，带上车里的一些装备，也钻进了林子里。 卢兴民：“徐峰，你们车上东西还准备得齐全嘛，得向你们学习呀。” 徐峰：“大家互相学习。” 曾诚：“杨队，什么时候我们也备一辆这样的车。” 杨队：“等这次案子结束，咱们申请点经费好好琢磨琢磨。” “嗯，好勒。” 曾诚答应背着一个背包大步往前走去。 徐峰在前面探路。 “应该是走的这个方向，你们看，这是木牛滚动过的痕迹。” “好，那我们就顺着痕迹追上去。” 几人沿着压倒的低矮灌木和草丛往前面走去。 虽然没有车载导航显示定位器了，但是徐峰的手机一样可以显示木牛的位置。 “嘿，没动了，他们停下来了。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大家小心，散开包抄过去。” 几人分开距离，朝前面包抄过去。 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木牛停在哪里，好像是走累了在休息一般，虽然大家都知道它不会累，可感觉就是这样。 而长袍人却不见踪影。 也没有看到朱颜的影子。 徐峰心道不妙，快步冲过去，掀开木牛肚皮下面的一块木板，露出洞口来，木牛的肚子里面空空如也。 “朱朱姐呢？” 曾诚：“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不是有定位器吗？”q徐峰看手机上显示， 他们就处在这个位置，定位器就显示是在这里。 杨队在旁边的草丛里找出来了一个定位器和一部手机。 “是这个吗？” 徐峰道：“糟糕，是被发现了吗？他才故意进入森林的？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他才重新上路。” 杨队：“你说得对。” 曾诚：“他带着朱朱，肯定走不快，应该在这附近，我们追。” 杨队：“恐怕来不及了，人怎么追得上车。” 杜勇：“你说什么？他哪里有车？” 卢兴民：“糟了，我们车…” 徐峰已经冲出去了，当大家冲出林子，看到他们停在路边的车果然不见了。 “你说对了。他把我们的车开走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上路 森林外面的盘山公路上，长袍人正开着徐峰那辆越野车前进，旁边副驾上坐着的不是朱颜又是谁呢。 刚才，就在几分钟前，她眼看着徐峰他们把车停在这里往林子里走去，却不能给他们提醒。 因为她已经被长袍人控制住了，不能动弹，也不能发声。 等徐峰他们进入林子后，长袍人拎着她，就像拎着一只猎物一样把她扔在副驾驶坐上，然后自己坐到驾驶坐上把车开走了。 “嘿嘿，这车不错。” 长袍人得意地笑道。 他心情不错。 “这车是经过改装的吧？” 等了半天没得到朱颜的回应，才想起她不能说话。 伸出一只手在朱颜肩膀上拍了一下，朱颜的头和嘴就能动了，但是手和脚好像还不能动。 “别想那么多，我只需要你能说话就行。” 朱颜：“你是怕我跑了吧？不然为何还把我的手脚禁锢起来。” “跑，你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吗？不过不让动也省掉一些麻烦。” 朱颜笑：“你是怕我乱动手脚，跟你同归于尽吧。” 长袍人看看路的左边是悬崖，一个不小心，就真的是车毁人亡。 “哎呀，我好怕呀，那要不要我再把你嘴封上。” 长袍人心情极好，还能开玩笑说笑。 朱颜：“再封上就不必了吧，没人说话很无聊的。” “你知道就好。” 朱颜：“我们这是去哪？” 长袍人：“你不是最想去的吗？怎么害怕了？” “你们的老巢？”谷 “别说得这么难听。那是神邸。” “切，哄鬼哟。” “反正不哄你。你搞这么多事情出来，不就是为了去哪里吗？怎么现在可以去了，还不高兴呢？” “我当然高兴，我只是替你担心，没有把他们几个的魂魄带回去恐怕交不了差。” “没事，如果不把他们几个留下，你又怎么乖乖跟着木牛上路呢？有你这个就够了，你一个可以抵他们十个都不止。我把你带回去，君上不知道多高兴呢。” 朱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藏在木牛肚子里？” “嘿嘿，就你那点小伎俩能瞒过谁去？你何必多此一举呢？不过你既然要玩藏猫猫，那我顺水推舟配合你一下啰……怎么样，玩得开心吧？” 朱颜做垂头丧气状，“唉，早知如此，我确实不该多此一举。直接跟你走就得了。” “自作聪明的人总喜欢多管闲事，总喜欢搞些事情出来。” 朱颜：“………” “怎么不吭气了，还不服气？” 朱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得不服。 不过我想知道， 你们搞这么多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你说的君上又是谁？” “嗯，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等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了。” “目的地在哪里？” 长袍人看了朱颜一眼。 “想套我的话给你的同伙报信，嘿嘿，你想多了，我不告诉你。” “你这么神通广大，还怕我报信。” “嘿嘿，你们在木牛身上做手脚，如果不是我果断抛弃木牛，这会你的同伙已经追上来了。你们搞的这些东西是先进，这车上也说不定有问题，不能久待。” 第一百一十八章骑牛 再说徐峰曾诚他们追到路边，那还有车子的影子，曾诚急得只跺脚。 “我们这么多人没留两个在车上守着，这下好看了，不仅跟丢了，连我们自己都没法行动了。” 徐峰：“放心，我的车上有定位，不会跟丢的。” 拿出手机，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屏幕上一个亮点在移动。 “看，他们在这儿。” “知道他们在那也没用呀，我们走路去追吗？这荒山野岭的，别说车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杜勇：“唉，该把我们坐的那辆车一起开出来。” 卢兴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徐峰：“别急，别急，我打电话搬救兵。琪琪姐不是还在村里吗？叫她开辆车过来救急。” 杨队：“现在也只有这样了，你赶紧打电话，告诉她位置，我们先往前走着，边走边等。” 其他人也没用更好的办法，只得往前走着。 徐峰在后面给郭琪琪打电话，说明情况。 曾诚嘀咕道：“感觉我们的智商不在线啊，什么事情都考虑不周到，没有备用的交通工具不说，连备用的方案都没有。简直糟透了。” 杜勇：“主要是我们大家都很担心朱朱，所以才一起冲上去，有点乱了方寸……” 曾诚：“朱朱也是，有什么打算也不提前给我们商量交代一下，搞得我们如此被动……” 卢兴民：“我想她不告诉我们有她的道理。” 杨队在一旁沉默不语。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堂堂一队长，怎么感觉处处被牵着鼻子走呢，跟那个木牛也没啥区别。 等等，木牛…… 杨队问徐峰：“那木牛还能走吧？”谷 徐峰：“当然，它的结构又没有被破坏……，杨队，你不是想……” 杨队长：“我就是这样想的。” 说着已经飞快地钻进林子里，重新回到木牛被丢弃的位置。 把木牛肚子上的那块木板上好，还找到了遥控器。 他没有钻进牛肚子里，而是骑在牛背上，扭动开关，木牛就开始前进了。 杨队发现，遥控器上面除了有启动停止的按钮，有调节快慢的按钮，这简直太好了。 杨队想在才真正佩服阿威的心灵手巧。 当杨队骑着木牛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候，仿佛他骑的不是一头牛，而是骑着一头大象。 曾诚：“杨队，你不会真的骑着木牛去追汽车吧。” “为什么不？木牛肚子里还可以躺一个人，谁愿意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答应。 他们个个都是一米八几的大汉子，这么小的牛肚子，卷在里面不难受才怪，杨队真想得出来。 见没人答应。 杨队说道：“那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先走一步…” 说话间按动了快进键，只见木牛呼地一下往前冲去，转眼间就跑出去几米了，在众人惊讶和不可思议的眼光注视下，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了。 “妈呀，跑这么快，这是牛吗？还是一头木牛？” “不是木牛，是一头神牛。” “早知道我也骑上去，估计跟骑摩托差不多吧，这速度…” 曾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咱们还是继续甩火腿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接近 曾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咱们还是继续甩火腿吧。” 甩火腿就是走路。 徐峰：“没那么悲催，车一会就到。” 曾诚：“是郭琪琪吗？她开车来了？” 说着还忍不住往来路那头看去。 杜勇：“这里距离村子还远，她没那么快。” 徐峰：“不是琪琪姐，是另外的救兵，马上到。” 曾诚：“另外的救兵，谁呀？” 卢兴民指着公路上开过来的一辆车道：“看，说来就来了，简直是神兵天降呀。” 车子越来越近了，已经看得清楚了开车的人了。 这不是李建国是谁？ 李建国把车停在他们身边说道：“兄弟们，上车吧。” “哎呦，建国兄，你来得太及时了。” 众人挤上了车。 李建国把司机位置让给了徐峰，徐峰也不客气，坐上去一踩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曾诚：“李哥，你不是去镇上接老爷爷老奶奶他们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建国：“我根本就没去接人，而是一直藏在村子附近待命。” “待命，待谁的命令？” 徐峰：“这还不知道？当然是朱朱姐的命令哟。” 李建国：“对，朱朱说，如果看到木牛离开村子不要管，看到徐峰开车离开，就让我跟在后面…… 我把车开到村外藏了一天一夜， 果然如她说的那样，先看到木牛跑过去，然后没过多久又看到徐峰开车过来了，我就把车开出来跟着…，但是徐峰开得太快了，我现在才追上来。” 徐峰：“不是我开得快，是这车不行。不过好在还不算掉得太远。” 把手机放在前面当导航，看得到前面的亮点在移动。 曾诚：“朱朱可瞒得真紧。” 徐峰：“不瞒紧点，别人怎么会上当。”谷 曾诚：“可还是被发现了。” 徐峰：“没关系，朱朱姐说了，就是要给他来个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很快徐峰就开着车追上了骑牛的杨队。 徐峰：“杨队，你还是来坐车吧。” 杨队：“那这牛怎么办？” “让李哥骑回去，还给阿威，毕竟是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丢在这里可惜了。” 而且他也不想李建国跟着他们去冒险，毕竟他是有孩子的人。 “那好。” 杨队下来，把木牛交给李建国。 李建国有些不舍。 徐峰：“李哥，你回去照顾琪琪姐他们一样重要。” “那好。你们多加小心。” 李建国依依不舍地跟他们挥手道别，直到看不见车子的影子了，他才骑着木牛会村里去。 徐峰加快了速度，他要把耽误的时间追回来，尽量缩短他们跟前面车子的距离。 看着手机上越来越近的亮点，徐峰有信心追上他们。 杨队突然咦了一声，说道：“怎么没动了？” 他的意思是手机上的亮点停下来了。 徐峰瞄了一眼，果然如此。 曾诚：“不可能是发现我们来了，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吧。” “也许，有可能。大家做好准备，小心点。” 徐峰开着车一点一点接近了那个不再移动的目标。 然后他们看见了前面路边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越野车。 还有几十米徐峰把车停了下来。 杨队：“我先去看看。你们别动。” 第一百二十章消失 徐峰等人下车留在原地，杨队先上去查看。 他走近越野车的时候，看到车里空无一人。 他打开车门检查了一番，并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这时候徐峰他们也来了。 徐峰：“看样子，他们是弃车了，有可能是发现了车上的定位器。” 曾诚：“不会是他的同伙来接应了吧？有自己的车当然不用我们的车了。” 杨队看了看汽车前面说道：“没有发现新鲜的车辙印，如果是来接应的，应该会在这里调头…，但是你们看，什么都没有…” 杜勇：“对哦，你们看，除了脚印，没有车印…” 杨队：“你们看，脚印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 通过脚印，他们仿佛看到车停在这里，然后长袍人从驾驶座上下来。因为这边的脚印要大一些。 他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让朱颜也下来了，然后拉着她往前走去。 这时候脚印是一前一后，一大一小。 他们顺着脚印找过去，在一棵大树下，脚印消失了。 是真的消失了。 他们围着大树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脚印。 “奇怪，怎么会没有了呢，在这里凭空消失了…” 杜勇：“不会是躲在树上吧？” 众人抬头看向树上，这棵树虽然大，但还是一眼能够观尽，树梢藏不住人，而且树干上也没有树洞什么的。 卢新民：“不会是上天入地了吧？” 还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 天上什么都没有。 地上更没有缝隙。 曾诚：“这棵树会不会是通往别处的机关？徐峰，你们之前遇到过很多机关的。” 徐峰：“谢谢你提醒，那我得好好检查一下。” 围着树干转来转去的查看，敲敲打打… 杨队：“我想不会是。这里又不是他们的巢穴，哪里来的机关？” “难不成他们还飞了不成？” 徐峰爬上树去，在树上又待了一会，下来说道： “我想是的，他们应该是飞走了。” 杜勇：“真的假的？” 徐峰一本正经地回答：“真的。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然后消失不见了…” “嘿，说得好像你亲眼所见一样。” “不用亲眼目睹也能推断出来，上面树干上有踩过的痕迹，不然怎么解释？” “你们不信，可以去看看前面那颗树，应该也留下了痕迹。” 曾诚自告奋勇爬上了前面那棵树，果然发现了踩断的树枝。 还真是飞走了。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 长袍人：“你这车上肯定还装着追踪器，定位器之类的。” 朱颜：“你还怕他们追上来吗？” 长袍人：“我到不怕，只是后面跟着一群人太麻烦，我还是不要你这车了。” 朱颜：难不成你要走路，或者说离你们的神邸不远了？ 长袍人：“随便你怎么想，怎么猜，我不告诉你，嘿嘿。” 把车停了下来。 打开车门，绕到副驾驶，再把门打开，把朱颜拉了出来，几乎是拎着她往前走去。 走到一棵大树下，在朱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拎着她往树上窜去，嗖的一下就到了树上，然后从这棵树跳到了那棵树，朱颜只看到眼前晃动的树枝和耳边呼呼的风声，很快就窜出去很远了。 这家伙的功夫不错啊，居然可以这样前进。 第一百二十一章翻山 朱颜被长袍人拎着在树林里荡来荡去，感受了一番人猿泰山的境遇。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这样的速度就算徐峰他们追上来也没用。 朱颜可以想象他们现在正看着丢弃的车子望林兴叹，一筹莫展。 自己虽然有一些准备，但是还是太小看对手了。 不过，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一切都在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就是希望被带走，带去见神秘的幕后人。 这个长袍人还不是真正的主子，幕后还有更神秘的人或者说一个神秘的组织。 他们的巢穴就是被称做神邸的地方。 朱颜想象不出在江城附近有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和神秘的组织？ 是在哪里呢？ 长袍人显示出了他的超凡实力，带着朱颜从这棵树上跳到那棵树上，从这个山头翻过了那个山头，很快就离开了这一片山区。 站在高高的山巅，看到盘山公路像一条灰色的带子缠绕在山间，蜿蜒起伏…… 朱颜已经分不清是在哪里了。 长袍人辨别了一下方向，拎着朱颜朝公路上走去。 就像是拎着一只猎物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朱颜：“怎么，不钻林子要走路了？” 长袍人把朱颜丢在公路上，没好气地说道：“带着你真是累赘。哪像我一个人来去如风，潇洒自如。” 朱颜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说道：“那你自己走吧，把我这个累赘扔在这里就行了。反正我也走不动了，站都站不稳。本来有车坐多好的，你偏要要学猴子跳来跳去的，你不累，我还晕得慌呢，在树上荡来荡去，头都是晕的。” 朱颜扶着额头，一脸痛苦状。 看样子是真的很难受。 长袍人：“弄辆车还不容易。” 朱颜：“那我等着。” 说完也不理他，只管自己闭幕养神。 长袍人站到高处望了望，跳下来说道：“有车来了。” 朱颜想：你这个样子，谁敢停车？完全是个劫道的打扮。 盘山公路上车子不多，好半天才开来一辆小货车。 司机去山里收了山货正下山回去呢。 今天的收获不错，回去定能卖个好价钱。 司机得意地哼着小曲。 突然前面有人招手拦车。 司机觉得很诡异。 那人穿着从头遮到脚的长袍，看不清楚脸，只看到一只长手臂在那里一晃一晃的。 就像鬼在招手一样。 更诡异的是路边还坐着一个女的，也看不清楚脸…只低这头，垂下一头长发… 司机一个机灵，不但没减速停车，反而猛踩油门，准备冲过去。 开玩笑，司机经常跑这段路，对这里的地形熟悉得再熟悉了，知道这里前不巴村，后不挨店，荒山野岭，怎么会有人拦车？ 不是遇到鬼了还是什么？ 所以他哪敢停车，只恨不得车子伸出翅膀来飞过去。 长袍人见司没有要停车的迹象，跳到路中间，挡在了车前方…… 司机眼一闭，油门一轰，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有撞上去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车子没有撞到拦车人，反而还停了下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长袍人伸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车头上，就让他的车停了下来。 那副轻松的样子，就好像他按着的是一只蚂蚁。 第二百二十二章越岭 长袍人伸手按住了小货车的车头，那副轻松的样子就好像按住的是一只蚂蚁。 司机闭着眼睛尖叫：鬼呀…… 脚耙手软瘫倒在驾驶座上。 长袍人嫌弃地伸出两个指头把他拎下来扔在路边，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冲朱颜喊道：“上车，走了。” 朱颜慢吞吞地走过来，看了眼瘫在地上的司机说道：“不能把他丢在这里，得把他一起带走…” 天快黑了，如果没有过路的车来，司机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长袍人：“你管什么闲事？” 朱颜：“我高兴。” 长袍人不耐烦， “好好好，随便你…” 朱颜：“你把他放后面车厢里去…” 长袍人：你没手脚呀？ 朱颜：“我没力气…” ，长袍人这才想起自己做了手脚，只能让她说话，控制了她身体的力道。 只得又下车把司机拎起来扔进了后面车厢，当然扔之前做了处理，司机既不能喊也不能动。 其实就算他不处理，司机吓晕了一时半会也醒不来。 朱颜坐上副驾，长袍人发动车子重新上路。 是下山，所以很快。 感觉像在飞起。 长袍人：“现在满意了吧？” “勉勉强强…” 朱颜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休息。 现在真的是好多了。 之前被长袍人拎着在树林里荡来荡去的，让朱颜感觉自己就像个快断气的猎物。 朱颜表面上很轻松，心里其实高度紧张。 徐峰他们现在可能找到了越野车，但是没有用，他们追不上来了，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现在的位置。谷 长袍人中途不晓得拐了多少个湾了。 她刚才有注意到车牌号，是邻省的。 有可能已经进入邻省了，但也有可能是邻省的车过来了也说不定。 不管是那种情况，都距离阿威他们所在的小山村很远了。 朱颜试探着想了解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在后面司机那里却没探知到一点信息。 那个司机就跟个死人一样，除了会呼吸。 完全读不到他的大脑信息。 她又试探着想去探知身边长袍人的信息， 也是一无所获。 她的拿手强项一点都没用上。 朱颜不由得怀疑是不是长袍人控制了自己的能力。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随遇而安吧。 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长袍人开着车看着旁边熟睡的朱颜。 真有些搞不懂这个女孩子。 居然睡得着。 真的像头猪一样。 他之前接到的命令是找五个同月同日生的人的魂魄带回去，他已经做了一系列准备，第一个已经成功了，可没料到半路上杀出一个小毛孩，一二再，再而三地破坏掉了他的好事… 让他无法完成任务，无法交差。 就在他准备对这个小毛孩子痛下杀手的时候，却接到君上的命令，让他把毛孩子带回去… 他知道毛孩子在诱他出来，于是就将计就计… 他只是搞不明白，这个毛孩子就算有点小聪明有点能力也不至于能入君上的眼吧。 在他眼里，朱颜这点小把戏根本就不够看。 可是为什么君上宁愿放弃掉那五个魂魄也要带她回去？真的是因为她有七巧玲珑心吗？ 第二百二十三章跟踪 徐峰他们找到了越野车，却没有看到办个人影。 根据仔细根据仔细的观察，他们发现长袍人和朱颜是通过树木消失的，就像人猿泰山一样，一眨眼间就从这棵树跳到了那棵树，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卢兴民叹气道：“他们早就跑远了，我们坐直升机都追不上了”。 徐峰从树上跳下来，“那也未必。” 跑到越野车后面，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无人机来。 “呵，你这车里啥都有哇。” 杜勇伸个脑袋把后备箱打量了一番。 徐峰“有备无患嘛。还好，他把车给我们留在这里了，要是毁掉就麻烦了，这车经过改装花了不少钱，车上的东西也管钱…” 曾诚：“知道，这是王凯的爱车，交给你们，弄丢了他会心疼的…” 徐峰：“车丢了凯哥不会心疼，要是把朱朱姐弄丢了凯哥才会发飙……” 杨队问曾诚：“王凯是谁？” 曾诚道：“以前也是警察，跟秦队是同学同事，后来辞职开了事务所，朱颜，徐峰，郭琪琪是他手下的三剑客，铁三角。” 原来如此。 难怪秦队对朱颜是如此的信任，原来是因为王凯。 徐峰：“我大致判断了一下，他们应该是往那个方向去了，我把无人机放出去，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徐峰指的是山的那一边。 杨队：“我们也不能在原地等，大家开车继续前进。” 徐峰：“好。杨队，曾诚，你俩谁来开这辆越野车，我来操控无人机。” 杨队：“我来吧。” 徐峰：“那后面这辆车就交给杜哥和卢哥了。” 杜勇：“没问题，紧跟你们，绝不掉队。” 卢兴民：“这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神秘组织。” 杜勇：“我们难得遇到，很期待呀” 杨队上越野车的驾驶座，曾诚坐副驾。 打开了导航。 说道：“翻过这坐山，就到邻省了，要过界了，难道那个神秘的长袍人是从邻省过来的。” 徐峰：“我有预感他们已经翻过山去了。” 曾诚看了看导航：“这条路可以翻过山去，在前面二十公里的时候有个分叉，一边是下山，一边是山上……” 杨队：“那就走吧。” 发动了车子。 徐峰打开越野车的天窗，站起来，在外面操纵无人机。 “我先让无人机飞过去侦查一些，没准能够发现他们的身影了。” 杨队：“如果他们一直在树林里不露面呢，就算无人机也很难发现，毕竟是莽莽森林。” 徐峰：“不会的，相信我，朱朱姐不会不采取措施的，她不会一直让他隐藏在树林里，会想办法出现在开阔的地方，方便我们寻找和追踪…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曾诚也点头。“嗯，朱朱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有手段的。” 杨队长：“好，我相信你们嘴里的朱朱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徐峰：“那当然。” “好，那我就专心开车了，其他就交给你们了。” “没问题。” 第二百二十四章追迹 无人机飞过山去，拍到了那边的盘山公路，传输回来的画面显示那边公路上也是人迹罕至，除了大山深处偶尔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房屋，没有看到有车辆在公路上行使。 曾诚看着导航说道：“这里应该是以前的老路，新修的高速公路从另外一处经过，所以这里几乎看不到车辆来往。” 徐峰把无人机降低，让它沿着公路低空飞行。 突无人机拍摄到得的画面显示在路边的石头上发现了一样东西，在反光，徐峰操控无人再飞低，清楚地拍摄到了石头上是一个水晶发夹。 徐峰大喜道：“这是朱朱姐戴的，他们肯定走的是这条路，这是朱朱姐给我们留下的记号。我就说嘛，朱朱姐一定会想办法给我们传递消息的。我想他们在这里休息了一下，又继续往前了。” “那我就加速了，坐稳了哈。” 徐峰赶紧坐下来。 杨队要飙车了。 徐峰继续操控无人机沿着公路飞行，以期能够发现目标。 ————— 小货车在公路上飞奔，因为是下山，路上又没有别的车子，所以通畅无阻。 车里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开口。 朱颜闭目养神，默默地想着心事。 算着时间，徐峰他们应该会朝着这个方向追过来。 刚才休息的时候，她在坐过的石头上，把箍头发的水晶发夹取下来放在了上面，希望他们能够看到。 突然她听到了一种声音，由远及近。 就在他们车子后方的上空。 一般人是根本感觉不到的。 可是朱颜是谁？ 那轻微的嗡嗡声已经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听出是无人机的声音。 这么说徐峰他们就在后面了。 ————谷 徐峰他们的车翻过了山，就算进入了邻省的地界。 然后是下山。 杨队把车开得飞起。 徐峰：“杨队前面停一下。曾诚，你去把朱朱姐的发夹拿上来。” “好。” 杨队把车停了下来。 后面杜勇他们见了也跟着停了下来。 “发现什么情况了？怎么停车不走了。” 曾诚下车说道：“朱朱在这里给我们留下了东西。” 跑到路边去把发夹拿了起来。 杜勇：“他们在这里停留了一下，然后呢？是徒步还是坐车走了？” 曾诚看了看公路上新鲜的车辙印说道：“应该有一辆小货车经过不久，如果他们不想走路，那肯定就搭车走了。 徐峰，你的无人机有没有发现？” 徐峰：“暂时没有……，如果他们搭车的话，按照小货车的速度，应该已经快下山了，如果下山进入城镇，无人机就不好寻找目标了……如果还在这条路上，就容易了…” 杨队：“快上车，继续追吧…” 曾诚跳上车，还没坐稳，车子就冲了出去。 后面的杜勇也赶紧发不动车子跟上。 他这辆车没前面的越野车跑得快，他只能尽量跟上。 徐峰专心地操纵着无人机。 曾诚紧盯着显示屏。 “发现目标了，的确有一辆小货车在前面公路，距离大概二十多公里…… 等一下，我让无人机再飞近点，看能不能拍到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下山 无人机拍摄到前方大约二十公里处，有一辆小货车正在下山。 徐峰操控无人机追到了小货车的上空。 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显示小货车的车厢里除了货物还躺着一个人，这个人好像睡着了。 曾诚：“不是睡着了，可能是打晕了吧，你把镜头再拉近点看看驾驶室里是谁，我觉得应该是朱朱。” 徐峰把无人机转到侧面，正好拍摄到了副驾驶座上的人的侧脸，不是朱颜是谁。 “太好了，终于追到了，宝贝，你功不可没啊。” 徐峰对着看看不见的无人机自言自语。 曾诚：“我已经记下了车牌号，你可以把无人机收回来，别跟太近。” “ok。” 徐峰答应着，又对杨队说道： “杨队，现在是展示你车技的时候了。跑这路你行不行，不行让我来。” “不用换来换去的，麻烦，坐稳了……” 车子飞快地朝前面窜出去。 ———— 前面，小货车快速下山。 朱颜也睁开了眼睛。 “咦，这么快就要到山下来了，感觉我只眯了一小会，没想到天就快黑了，我们是不是在山下的小镇落脚？” 朱颜不问目的地，只问落脚点。 长袍人不置可否，只管把车开到了山下。 这里的路有了分枝。一条直接进入山下的小镇，一条路是过境公路，通往更远的城市…… 长袍人把小货车停了下来。 朱颜：“怎么不走了？还没想好去哪里吗？” “到地方了。” “这里？” 朱颜左右看看，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目的地。谷 “哦，我明白了，小镇你不敢去，那里有天眼摄像头，会让我们无所遁形…” 长袍人：“那里又不是目的地，我们为什么要去？换个车再走。” 朱颜：“你不会再去路上拦一辆车吧？” 长袍人：“我有那么招摇吗？” 朱颜：“也对，现在不是山里面了，还是低调点好。其实这辆小货车也蛮好的……你可以继续开着走…。” 长袍人哼了一声：“你到会随遇而安，这车也就是临时用一下……根本就是个破烂…” 朱颜：…… 正想反驳两句，却见前方一辆车拐了进来，停在了小货车旁边。 一个同样穿着长袍的人跳下车来，打开了车门，示意朱颜下车。 朱颜看看他又看看身边的长袍人，说道：“你还有同伙接应。” 长袍人：“别说得那么难听，这是我的兄弟。来接我们的。下车吧，换辆车继续前进。” “真是你兄弟？不会是你们组织里的人都称呼兄弟吧？你们这身打扮看不出区别，我怎么称呼你们？喊你甲，喊他乙？” 长袍人：“名字只是个代号，你要这样也可以，现在我是甲，他是乙。” “乙，你今天可来晚了点。” 长袍人乙瓮声瓮气地说道：“不是我来晚了，是你来早了，你比预计的时间早到了三十五分零二十一秒……” 甲打断他：“好好，好，不说了，上车…” 乙指了指小货车车厢里的司机说道：“先把他处理了…” 朱颜：“你要干什么，不许伤害他，他是无辜的路人，如果你敢，我就……” 长袍人甲说道：“好了，不伤害他，我只是想让他忘记一些东西而已…” 说着走到还在昏睡的司机旁边，伸手在他眼前和头顶摸了一下，然后把他放在了驾驶座上。。 朱颜上前查看，感觉他的气息是正常的，长袍人只是消除了他的一段记忆。 这才放心地上了开来的车。 朱颜下了车，：“” 第二百二十六章跟丢 当徐峰杨队他们追到山下的时候，只看到一辆小货车孤零零地停靠在路边，驾驶室里除了司机，再没有别的任何人。 司机在驾驶室里呼呼大睡，曾诚上去拍醒他。 “喂，醒醒，醒醒……” 司机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见周围围着的几个大男人。 个个对他虎视眈眈，好像要吃人的样子。 “干什么？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些人莫不是要抢他的山货？ 杨队长：“你别紧张，我问你，之前你车上的人呢？” “我车上就我一个人，哪还有别的人？” 司机一脸莫名其妙。 杨队：“好好想想，一个男的，穿着长袍，头脸都遮着，只露出两眼睛……” 司机：“这么奇怪的打扮，好像阿拉伯人，我要看到了不会没印象，跟何况是我的车上…” “还有个女的，长头发，个子这么高…” 司机不耐烦，“真的没看到，别说人，这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你们别挡着我，我还要开车了…” 杨队还想问什么，徐峰说道：“算了，也问不出什么，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被消除了记忆，他根本就忘记了这一路上的经历。” 曾诚：“我想也是这样的。他们在这个地方下了车，然后就抛下司机和小货车走了…” 杨队长：“走了？又走路，还是飞了？” 之前徐峰的无人机拍到了小货车，然后一路跟着小货车到了这里，小货车停下不走了。 之后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就是停止不动的小货车，再没有别的。就好像定格了一样。谷 不管徐峰怎么弄，它都是这个画面。 徐峰觉得不妙。 果然，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就真的是人去车空了。 “看来，他们还有后路。” “不仅如此，他们也可能发现了无人机，毕竟这一路跟着，傻子也看得出是在跟踪。” 徐峰：“怪我，我该把无人机收回来的。” “所以他们在最后离开的时候才屏蔽掉了无人机的信息，让我们无从得知他们是怎样离开的。” “怎么离开的？肯定是坐车呀？难道还坐飞机不成？” 杨队低头查看路上的痕迹。 “这里有新鲜的车辙印，有可能是来接应他们的。” 杜勇：“这么远来接应？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不直接到村子里，还有，如果来接应是之前计划好的，就应该是接应木牛…可现在木马被丢弃在林子里，徐峰，你不是说他们的目标是那几个网红主播吗？为什么现在变成了朱朱？” 卢兴民：“是呀，这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我们只知道被动地跟着追，却不知道为什么？” 徐峰：“我想，要么之前他们就是要针对朱朱姐，要么就是发现朱朱姐的价值比那几个网红主播高，所以才宁愿放弃他们几个而带朱朱姐一个人走。” 曾诚：“我同意是后者。他们发现了朱朱的价值所以才要带走她。 因为朱朱说具备的特异功能是几个网红主播不能比拟的。” “那现在怎么办？你的无人机还能用吗？” 徐峰无奈摇头，恐怕不行，他现在就跟死机一样，一直保持这个画面不动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重新上路 朱颜坐在豪华的房车里，车窗上蒙着厚厚的黑帘子，根本就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车子在往哪个方向开。 不过凭感觉她知道没有开往小镇，而是在往附近的县城而去。 既来之，则安之。 朱颜打量起车里来。 车里开着灯，照得亮堂堂的。 里面有软软的沙发，还有茶几小冰箱。 朱颜舒服地靠在沙发上，说道：“这才像是款待贵宾的嘛…” 之前被长袍人拎着在林子里窜来窜去的，她真是受够啦。现在好了，不用再受罪了。 长袍人坐在沙发的那一端，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朱颜：“喂，有什么吃的，喝的，拿出来吧，我可是饿坏了……” 从昨晚躲在木牛肚子里到现在，整整一天没吃东西没喝过水。 长袍人：…… 朱颜豪不客气地瞪着他：“喂就是说你呢…” 长袍人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有心情吃喝，是我吓都吓死了？” 朱颜：“哦，原来你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那好，快点给我准备吃的，否则我就……吓死你…呵呵……” “你居然威胁我？我可是不受任何威胁的。” 朱颜：“那好，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换人，我不想看到你，这副欠钱的表情…我可没欠你钱呀…” 长袍人甲：……… 他说不过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孩。 朱颜得寸进尺，拍着司机的椅背说道：“换他来开车，你到后面来…” 开车的长袍人乙对长袍人甲说道：“你就照她说的做吧，好好把行程走完，别闹出什么幺蛾子，回去不好交差。” 朱颜得意地看着长袍人甲：“听到没有？你看，你兄弟多明事理。” 长袍人甲：“吃的喝的都在冰箱里，你没长手脚呀。” 朱颜：“呵呵，还会斗嘴呀，我还以为你是个木头呢。不过我虽然有手有脚，但是一路上累坏了，动不了啦……，再说这也不是待客之道…” 长袍人甲：“你还真以为你是客人了，你只不过是……” 朱颜追问：“是什么？” 长袍人甲：“你就是……” 正在开车的长袍人乙回过头来打断他：“你想说什么？客人就是客人，你好好招待不就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长袍人甲就闭嘴不说了。 朱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唉，差一点就套出真话了。 笑道：“我就说嘛…开这么豪华高档的车来接我，我不是贵宾是什么？” 长袍人乙说道“是的，是的，你是贵宾。” 朱颜：“听见没有，还不伺候着……” 长袍人甲气呼呼地从冰箱里拿出饮料，水果，还有糕点，放在茶几上。 见朱颜没动，说道：“难不成还要喂你…，还是怕吃？” 朱颜：“有什么好怕的。” 捻起一颗葡萄送进嘴里，凉沁沁的甜丝丝的… 真好。 真会享受。 长袍人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朱颜指着桌上的糕点和水果说道：“你也吃呀。” “不吃。” “是不想吃，还是不能吃，还是不敢吃，或是不用吃。” 朱颜一连说了好几种情况。 长袍人甲：“不知所谓，先顾着你自己吧。” 第二百二十八章分道扬镳 当徐峰他们追到山下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朱颜的踪影，除了小货车和酣睡的司机，什么都没有。 叫醒司机也是一问三不知。 徐峰说：“他肯定被抹去了记忆。” 曾诚：“何止是他的记忆，我看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连车辙印都没有了，他们又凭空消失了。” 连无人机都无法起飞了，这下是彻底跟丢了。 杨队脸色很难看，没吭声。 杜勇和卢兴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在想怎么说。 还是徐峰先开口了。 “杨队，曾诚，对不起…，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朱朱姐她……” 杨队：“她太自信了，什么都不跟我们商量，一意孤行，才造成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如果……，算了，没有如果……” 曾诚：“杨队，你别生气…，朱朱她……” 杨队狠狠踢了一脚车轮胎。 “我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我只是很担心，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还要我们这些大男人干什么？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杜勇：“杨队，不能怪我们，是对方太能了，是我们不能了解的存在。” 杨队：“我不信他们还是装神弄鬼的。” 徐峰：“杨队，不好意思，把你和曾诚拖到这里来，却什么都没有……” “什么叫拖到这里来？出了柳飘飘的坠楼案，我们难道置之不理？还有程晶晶的焚火案…以及杜勇他们经历过的徐淼淼落水案，这些都是真实的存在…，只是后面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现在也不知道朱颜要被带到哪里去，带去的目的是什么，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而且越来越浓，不搞清楚，我们这心里也放不下。” 曾诚：“是的。只是……杨队，我们已经进入邻省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前进，还是……” 杨队没有说话。 他在思考。 徐峰：“不管怎样，我一定要继续追下去，找到朱朱姐。杨队曾诚，你们先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们去处理，寻找朱朱姐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们了，我和杜勇和卢兴民去找。杜哥，卢哥，从徐淼淼落水算起，你们二位就是我们聘请来协助的，我希望你们继续…” 杜勇和卢兴民当即表态愿意留下继续寻找线索。 杨队长：“好吧，你们留下继续寻找，我先回去了，毕竟出来这么久，队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曾诚，你留下。” 曾诚：“杨队…” 杨队：“这是命令。” 曾诚：“是。” “我把杜勇他们这辆车开回去，你们几个就坐这辆越野车吧。” 徐峰：“杨队长，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还把曾诚留下。” “案子没破，大家还要继续努力。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徐峰：“放心吧杨队，只要朱朱姐还在这地球上，我就一定要把他找到，不，就算她飞到月球，我也一定把她找回来。” “这么有信心。” “必须有。” “行，那我就先回了，你们继续。” 杨队要回小山村去，郭琪琪和那么多人还等在那里呢，他得把他们带回江城去。 看杨队开车走了。 曾诚说：“杨队是顶着压力来的，又顶着压力回去。还有，回到江城怎么跟局里汇报？ 想想就头大。” 徐峰：“我给凯哥说一声，让他给杨队减点压。” “怎么减？” 徐峰：“凯哥自然有办法。” 杜勇：“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找朱颜，朱颜找到了，杨队的压力自然减了。” “说得对，现在咱们兵分两路。杜勇和卢新民，你们坐小货车去对面的小镇寻找线索，我和曾诚开车走另外一条道，大家保持联系。”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大家各自上车，朝着不同的目标前进。 第二百二十九章梦境 朱颜把长袍人当空气，自顾自美美地饱餐一顿，然后靠在沙发上休息。 长袍人不吃不喝，盘腿坐在地上，对朱颜不闻不问，就如同老僧入定一样。 朱颜问前头开车的长袍人乙：“喂，我们走到哪里了啊？还有多久到目的地呀？” “问这么多干什么，该到的时候就到了。” 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什么特点，听不出啥什么地方的。 “你们有没有名字呀？穿着打扮都一样，傻傻的，分不清呀。” “没有。” “哪有没有代号？” “没有。” “不可能，那怎么叫你们呢？甲乙丙丁，abcd，总有个称呼…” “没有。” “那我只能称呼他甲，称呼你乙啰。” “你废话真多，还是老老实实歇着吧。” 明显不耐烦了。 长袍人乙说着朝朱颜挥挥袍袖，不知怎么的朱颜就觉得困意袭来慢慢闭上了眼睛，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 朱颜梦到了自己小的时候，在外婆家里，跟表哥表姐在一起背着小背篓漫山遍野地跑，采野花摘野果…… 然后她和表哥表姐走散了，她独自一人在林子里穿梭…… 天色暗下来，风吹过树梢， 远处传来野狗的叫声， 还有不知什么鸟飞过枝头的声音，听着很少瘆人…… 朱颜觉得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虎视眈眈… 再往前走就是万丈深渊。 她吓得缩回了脚，转身狂奔… 后面好像有无数的野兽在追赶她，好几次那锋利的爪子都要扯住她的头发，抓住她的脚踝了… 她就一直跑一直跑，穿过了重重迷雾… …… 然后她看到了长大的自己，背着书包从县城的中学出来，跨上了回家的中巴车。 中巴车在回乡的道路上奔驰，朱颜想就要见到外婆了，外婆每次都会在公路边等她，还会给她准备很多好吃的…… 想着想着朱颜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可是中巴车开了很久都没有到达目的地， 怎么会事？ 朱颜突然发现车上除了自己，没有别的人，车子像脱缰的野马一个劲地往前奔。 她试图上去控制车子，却发现车子既没有刹车连方向盘也没有一个，停不下来，也改变不了方向。 而两边也不是自己熟悉的回家的路… 这是要去哪里？ 朱颜本能地觉得前方是危险的存在，不能再待在车上了… 她朝着车窗外冲去…… 她的身体穿过了车窗，轻悠地落在公路上，然后她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依旧站在车上，茫然不知所措…… 车子已经飞奔向前，带着另外一个自己消失在远处… 不…… 朱颜大喊一声，就要追上去，却见一辆车停在自己面前 车上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郭琪琪，田恬，谢琳 郭琪琪朝她招手：“朱朱，快上车，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让我们好找？” 朱颜：“找我干什么？”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什么日子？” 朱颜有点迷茫，她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她只记得今天是周末，她要回家去。 “今天是别来无恙开业的日子呀，少了你怎么行呢？” “对呀，别来无恙这个名字还是你起的呢。” 第二百三十章梦境（二） “别来无恙？” “对呀，别来无恙今天开业，少了你这个二掌柜怎么行呢？” 呵呵，什么时候她成了二掌柜了？ 不过别来无恙成了她第二个家也是事实。 那 郭琪琪：“别来无恙少了谁都不行，大家快上车，回去开业大吉。” 于是朱颜被谢琳田恬拉着上了郭琪琪那辆红色的跑车，这是她老爸送给她的礼物。 郭琪琪开着跑车，载着好姐妹们往城里去。 可是车子开了很久都没看到熟悉的滨江路，更不要说那种着银杏树和蔷薇花的街道和房屋了。 车子就在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道上一直跑一直跑。 路的一边就是滚滚江水。 朱颜：“郭琪琪，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我们是不是还在江这边，要回别来无恙就得先过江去。” 田恬：“对哦，我们都没有过江城大桥呢？” 郭琪琪：“你们看到桥了吗？大桥在哪里？” 谢琳：“啊！？真是奇怪呀？前面看不到桥，后面也看不到桥？” 可不是，除了滚滚江水，哪里有一点桥的影子。 以往江上可是有两座桥的，连接着江城和河东新区。 田恬：“我们再不过江就要误了吉时了，这可怎么办呀？” “怎么办，天无绝人之路。您们看，前面有个码头，停着一艘渡轮，我们可以坐船过江去。” 果然，前方就是一个码头，停着一首大渡轮，郭琪琪直接就把车开上了渡轮。 渡轮上没有别的车，也没有别的人，就好像只等她们上船一样。 船离开码头，朝江心开去，朱颜和郭琪琪她们从车里出来，站在甲板上眺望远方。 奇怪，除了江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别的船只，只是一片海茫茫 也没有看到对岸的建筑。 远处只是雾朦朦一片。 回头看，也是一样。 郭琪琪：“为什么看不到江城的地标建筑呀。” 她说的地标建筑是盛宇集团修建的江城最高的大楼，在江边很是醒目，一眼就能看到。 可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这不是她们熟悉的江城，这是什么地方？ 她们又爬上顶层甲班上 去，看到的是一片白茫茫。 江中除了她们这艘渡轮，连艘小船都没有。 朱颜：“我怎么觉得这不是江，而是海呢？我们正在海面上。” “海？哪里的海？” 都知道江城地处内陆，一条江水沿城而过。 田恬：“朱朱，别乱说，怪吓人的。” 朱颜：“我没有乱说。还有更吓人的事情呢？” “什么？” “你们看船上除了我们，可还看得到其他人？” “好像……没有…” 甲板上没有人。 就连船舱里也没看到一个人影。 郭琪琪不甘心，冲进驾驶室。 同样，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驾驶室里机器仪表在正常运转，完全没有人操控。 众人在觉得奇怪的同时瞬间又脊背发凉。 这是一艘什么船啊？ “朱朱，怎么办呀？” “打电话求救呀。” “我们的电话都在车里。” “那就下去吧。” 郭琪琪她们往下面甲板的车里跑去，而朱颜去没有动，她在驾驶室里找通讯器…… 却感觉到船猛烈摇晃起来，然后听得外面郭琪琪的惊呼，冲出去一看，外面乌云压顶，巨浪滔天…… 郭琪琪她们几个被巨浪抛起来，卷入了水中，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目标 王凯：“现在你们继续往前开，等我的消息。” 徐峰：“好。” 曾诚：“徐峰，王凯背后是不是还有一个团队？” 这话他早就想问了。 徐峰：“当然。你以为就我跟朱朱姐和琪琪姐三个呀，凯哥开着公司呢，旗下的私家侦探，不，要叫调查员可不少。王胖子他们，你也应该认识，还有小麦，连小欧都进公司了，想成为调查员呢。” 曾诚：“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王凯背后那些……总之，我觉得王凯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凯哥跟国内的其他私家侦探他们是一个联盟，可以随时随地请外援的，这次跟我们一起的杜勇和卢兴民就是请来的。在国外也有。只是我不太清楚，这些都是凯哥在掌握。” 曾诚：“他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嫌疑车辆，还能调出画面，就连我们也做不到……说他背后的团队不强大不可能…” 徐峰：“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们要调取监控会走正常程序，他们是黑客不用申请，直接就进入监控系统了，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没有办法，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更何况是关于朱朱姐的，我想就算是凯哥也会要求他们想尽办法的，你就当不知道吧。” 曾诚：………“我怎么可能当不知道呢？ 这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本来就匪夷所思，就算我先不说，杨队也会说的。” 徐峰：“其实就算你汇报上去我想对凯哥也没什么影响。” 曾诚：“……” “你想过没有，这么多年，凯哥利用自己的能力和关系也帮你们破了不少案子吧，多多少少也算有点贡献吧……，你们不会为难他的。” 曾诚：“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峰：“那是什么意思？” 曾诚：“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正说着，徐峰的电话响了。 是王凯。 “徐峰，徐峰，最新的消息，黑色房车下了xx高速转向了另外一条高速hy，和你们的距离拉远了，你们要尽快赶上去。” 一旁的曾诚已经听到了说话，不动声色地提高了车速。 徐峰：“上了hy，这是要去哪里？” 打开电脑查看地图hy高速要经过哪些地方？ 他在地图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江城。 “这不是要回江城了吗？难道兜一个圈子还是回江城去？凯哥，你在江城张开罗网等着他们。” 王凯：“别高兴太早，这中间的变数太多……” “那就紧跟着他们，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要追上去。凯哥，你见多识广，有没有看出这些打扮得像阿拉伯人的人是什么组织的。” 王凯：“正在查，需要点时间。不过可以肯定不是国内的。这样特立独行的妆扮，如果在国内，早就会被无所不能的网络曝光了。” “我也觉得如此。但是如果是国外的神秘组织，怎么会盯上朱朱姐呢？” 曾诚插话：“会不会是某个邪———教，看这身行头，就知道是要藏头露尾的，故弄玄虚…” 徐峰：“也有可能，难道是教主死灰复燃？又来搞事？” 王凯：“注意，房车进了一个服务区…” “希望他们多休息一会儿，我们好赶上去。” 曾诚：“我们的车也要加油了。” 表上显示油量不多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差点错过 徐峰一边盯着屏幕一边说道：“经过我精确的计算，我们的油量应该能够坚持到这个服务区，我建议直奔主题，到这个服务区再加油。” 曾诚：“我完全同意。” 于是他们一路狂奔。 隔一会儿徐峰就问王凯，“他们离开了吗，到什么位置了？” 王凯：“奇怪，进入服务区后就没发现他们动了，还在服务区里待着没出来。” 徐峰：“那好呀，说不定是朱朱姐想了办法呢，故意拖延时间，等我们赶上去。曾诚，你在快点……” 曾诚心说：我已经到极限了，还要怎么快，又不是开飞机。” 王凯：“我觉得有点不对头。” 此时的王凯正在上海的公寓里，房间里到处都是电脑显示屏。 显示屏上面都是那辆神秘的房车的照片。 这些都是黑客联盟传过来的。 他正盯着一个画面看，那正是房车进入服务区的镜头。 之后就没见房车出来了。 王凯：“怎么回事？它还在服务区吗？” “应该在。我们搜索了出口，没发现它出来，等一下，我在服务区里面找一找。” 王凯：“算了，还是我自己来跟吧。这样传来传去麻烦。” “行，我们把进入系统的方法告诉你。” “谢了。” 虽然王凯也有办法进入，但是这样捡个现成快一点。 很快，王凯就进入了服务区的监控系统。 在服务区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辆车。 它安静地停放在那里。 车窗门紧闭。 “为什么它不走了呢？” 按照习惯，不是跑得越快越好吗？把追兵甩得越远越好。 正想着，那辆车又启动了，开出了服务区，直到从画面里消失不见。 王凯：“注意，它出服务区了，你能看到它吗？” 黑客甲：“我在前面等着它呢。” “我看到它了，刚刚过去，在10公里处下了高速…” “下了，它要去哪里？” 王凯赶紧调出附近的地图来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附近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黑客甲：“它好像是为了摆脱追踪才下去的。” 王凯：“不对劲儿。那如果是想要摆脱追踪，就不应该在服务区呆那么久。按照它的速度，徐峰要追上它是不太可能的。肯定有猫腻。你继续盯着它…我再回去看看。” 王凯再回到服务区，调出之前的监控，也就是发现房车停在那里不动之前的监控画面。 倒回去，倒回去…… 画面上只看到许多的车辆进进出出，来来去去。 然后黑色房车出现了，停在了那个位置不动了。 然后…… 等等…… 房车来之前，那里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房车一来，就停在它旁边，也顺势把它挡住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辆越野车就跟着其他车辆开走了。 一切都那么自然。 但是… 根据王凯的经验， 两辆车停靠在一起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而越野车夹在众多的车辆中也不起眼，最重要的是他们关注的是房车，对别的车当然就忽略了。 如果不是王凯心存疑虑，不回来看，也不会发现问题。 果然，他从另外一个角度的监控摄像头那里发现，在房车停靠在越野车旁边的时候，有个穿着长袍的人抱了一样东西放在越野车上，因为被他的身体遮挡，看不清楚，但是王凯根据他的动幅度判断他应该是抱的一个人。 然后越野车开走了。 房车停在那里没动。 第二百三十五章绕路 徐峰他们从gh出口下高速后，没多久就发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房车，但是车上却一个人都没有。 “呵呵，凯哥，他们给我们来了个金蝉脱壳。” 王凯：“这在意料之中， 这车恐怕也是他们顺手牵羊牵来的，现在用完了就丢弃了。” 徐峰：“他们可能还会偷其他的车。我们再顺着找下去。” “不用了， 早在服务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朱朱转移到另外一辆车上了。” 徐峰：“那你还叫我们跟着这辆车，为什么不追那辆。” 王凯：“叫你们追房车，就是故意的，让他们觉得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已经成功把你们甩掉了。殊不知，他们已经被我们锁定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回江城去，接下来交给我们。” 徐峰：“可是…” 王凯：“没有可是。现在就是让你们追，也追不上了。还有，曾诚也得回去了，他也不可能长时间耗在外面。好了，不说了，服从命令。” 徐峰不情不愿地：“好吧。不过，你需要的时候记得召唤我，我随时待命。” 但是王凯已经挂断了电话。 徐峰和曾诚只好打道回府。 …………… “王，找到目标了，它转到wm高速上了” 王凯紧盯着屏幕上那辆越野车，只见它出现在wm高速上， “这段高速全长不过十公里，他走这里是要去哪里？” “管它去哪里，跟着他就行了。” “我想，这只对是一个过度。” 果然，越野车又上了另外一条高速——hr高速。 黑客甲：“hr高速617公里，通过它可以去到三个省，你们猜它会去哪里？” 王凯盯着另外一个屏幕上的地图，那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些纵横交错的线路，说道：“我到是希望它会在这三个省的任何一个地方停下来……，这样离江城也不算远，我采取行动也方便一些，可是我想它不会如我所愿。” “嘿，王，你说对了，它转到dg高速了，离江城是越来越远了。” dg高速2923公里。 “它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呢？它总不可能一直在高速路上跑吧。” 王凯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 “现在除了盯着它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别泄气，好在我们还盯着它。” “你说它中途还会不会玩一次转移？” “应该不会了。 它自认为已经摆脱了追兵，只会毫无顾忌地往目的地去，中途不再会换车了。” “那我们就盯紧它就行了。” ————— “我跟着它的，放心。” “我看我们还是分时段吧，大家轮流来，别都耗在这上面，我先盯着，其他的人去休息。” 黑客甲“ok，我同意。” 黑客乙：“我没问题。” 王凯：“我先来，两个小时换人。” ———— 两小时后，黑客甲来了。 “王，它在什么位置？” “sn高速84公里处…… 哦，等等，它上jg高速了。” “好，我已经看到它了，王，你去休息一下，一直盯着屏幕看这些车子，脑袋会大的哈哈。” 黑客甲开着玩笑。 王凯并没有休息，而是在另外的屏幕上看着一条条线路陷入了沉思。 第二百三十六章目的地 王凯并没有休息，而是盯着另外的屏幕上，看着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线路陷入了沉思。 这是要奔哪里去呢？ 那辆车牌号为xxxxxx的黑色越野车在众多的车子中并不显眼，但是它去像一根钉子钉在王凯的心脏一样，让他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虽然在监控里看得到它，却触摸不到它。 他现在才体会到了什么叫鞭长莫及。 黑客甲的呼叫唤醒了沉思中的王凯。 “嘿，哥们，它之前上了ds高速， 在ds高速2749公里处又转向了jt高速……这是长途奔袭的节奏啊…… 我很好奇它这是要奔哪里去呀？” 王凯：“我正在看地图。” 黑客乙：“不用看，通过电脑计算，经过jt高速可以到达n多个县市城镇，还有可能去往上海…” 黑客甲：“哥们，你是在上海吧，没准就是冲着你去的哟。” 王凯：“我倒是希望它冲着我来。” “要不要去拦截一下。” “怎么拦截？你知道它下次在哪个出口下？” “说得也是，还是看它到目的地吧，我有足够的耐心盯着它，它总不可能跑出地球去。” “呵呵，就算跑到月球上也能把它拽回来。” “月球就不要想了，看它这架势，是一路往北呀。” 黑客甲和乙开着玩笑的声音传到王凯耳朵里。 一路往北？ 一路往北。 王凯再次把视线转到旁边的地图上。在密密麻麻的线路中，ds高速和jt高速断毫不起眼。 就算借助电脑计算，通过jt高速也会有很多种不同的结果，所以他还是不能确定黑色越野车的目的地。 “它转向了jh高速……” 黑客乙又在报告位置了。 “我把它走过的线路在地图上标注出来了，这样醒目一点。” 王凯看着电脑上标注出来的一条红色的线路，这就是黑色越野走过的路线，有来处，但是没有尽头…… 等等，好像有尽头，地图那头是一片蓝色。 靠近大海了。 “王，经过我的分析，最有可能到达的是这几个海滨城市。” 黑客甲把几个海滨城市标注了出来。 王凯：“我也有同感。” “别急，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王凯看着显示屏，既想它快点到，又想它慢一点。 真是纠结。 终于，在经历了十几个小时之后，越野车在tj下了高速，进入了市区。 “它终于到目的地了。” 无形中大家好像都松了一口气。 “王，还需要我们追踪它吗？” 进入市区那就要重新进入另外的监控系统。 这比高速路上复杂多了。 “谢谢。有你们能尽快锁定目标。” 这个时候不是讲客套的时候。 王凯当然不客气。 ———— 黑客甲：“找到它了，在滨海路……” “它进入金色海岸大酒店的地下车库了……” 黑客乙：“我马上调金色海岸大酒店的监控…” 王凯却拿起了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我是王凯，需要你帮个忙。” 对方充满惊喜的声音：“嘿，你来tj了，怎么不提前通知我……” “我还没到，但是会尽快赶过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相请 王凯：“我还没到tj，但是会尽快赶过来。” “好，你说…” “金色海岸大酒店地下车库，一辆黑色越野，车牌号xxxxx，车上的其他人情况不详，但是车上有一位女人质是我的人，我已经把她的照片发到你手机上了，让你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监视这辆车上的人，确保人质的安全，如果人质生命受到威胁，可以采取行动……” “嘿，哥们，你都知道车牌号了，还查不到绑匪的来路？” 王凯：“事发突然，而且车牌号是假的，我现在对对方的信息是一无所知，甚至连对方的长相，是否是国人都不清楚，而且他们是有备而来，很是狡猾，是难得的对手，所以你千万别大意。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总之，你只要保证我的人安全为第一。” 对方沉思了片刻说道：“连你传说哥都这么郑重其事小心翼翼，看来对方的确不简单，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好，我马上吩咐下去，让人……不，还是我亲自带人去金色海岸大酒店走一趟，会一会是何方高人来了tj？居然搞出这么大阵仗，跨了几个省……” “谢了，哥们，我也出门了，坐最快的一趟飞机赶过来。到了再联系你。” 王凯挂断了电话。 出门往机场而去。 tj这边接电话的是王凯他们所在的侦探联盟tj的朋友石向辉。 侦探联盟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盟友，大家有什么事情都互相关照，特别是走到别人的地盘上办case，有当地的盟友协助的话，可以事半功倍。 王凯现在是鞭长莫及，只得先请石向辉帮忙。 石向辉挂断电话，打开微信，已经看到了几张照片，一张是女人质也就是王凯的人，可能是他的手下，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石向辉知道王凯有信息公司，也就是私家侦探所，这个年轻女子估计是王凯手底下的调查员，只是不知道她在跟什么case，居然被绑架到了tj？据他所知，tj最近没人搞什么大动作。 而另外几张是那辆牌照为xxxxxx的越野车，一辆丢在车流里毫不起眼的普通越野车。 王凯既然说了车牌号的假的，那肯定就是假的。 不猜了，先去金色海岸大酒店看看，朋友拜托的事情当然得尽力，这是作为联盟成员的义务和责任。 石向辉所在的调查事务所在老城这边，而金色海岸大酒店在新开发的海边附近，还有一段距离，他叫了两个人跟他出发去金色海岸大酒店，一边又在工作群里问，有谁在金色海岸大酒店附近。 没一会儿，一个叫于斌的调查员回复：“老大，我和搭档现在正在金色海岸大酒店附近的夏威夷酒店，几分钟就能过去。” “好，把你手头的事情先放一放，你现在马上过去盯着地下车库一辆车，车上有人质，我把车子照片和人质照片先发给你……，你先盯着，被打草惊蛇…” “好，我马上过去。” 于斌接受任务，发动车子开往旁边的金色海岸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第二百三十八章失去 当王凯下了飞机打开手机的时候，看到好几条信息，都是石向辉发的。 “传说哥，我派人去机场接你了，这是他的电话，你到了联系他。” “传说哥，我们在地下停车场发现了那辆车，但是车上没有人。” “传说哥，我们去金色海岸大酒店服务台打听了，没有这样的人入住…” “我现在在金色海岸大酒店想办法查监控…” 看到这里，王凯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要再次失去目标了。 他赶紧拨通了石向辉的电话。 “传说哥，你到了吗？我派人去机场接你了，就等在外面，你联系一下他…” 王凯打断他的话，“石头，你要注意查一查这个时间段从地下停车场离开的别的车辆…”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换车走人了？” “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一路上都是在玩这个把戏，也怪我太大意了，以为他们到目的地了，不会再来一出金蝉脱壳，没想到……，不多说了，我马上过来跟你汇合。” 王凯挂断电话，又马上联系了接他的人，找到那辆车，径直开往了金色海岸大酒店。 金色海岸大酒店的大堂里，石向辉等在那里。 两人见面顾不得寒暄直奔主题。 石向辉道：“我们仔细打听了，的确没有你说的这个女人质和其他人入住酒店，那就只能是你判断的那样：他们提前准备了人接应，在地下停车场就完成了人质的交接。现在有点麻烦的是，酒店方拒绝提供监控…” 王凯：“没关系，我有办法。有电脑吗？” “有，我车上。在外面。” “那去你车上吧。” 石向辉把王凯带到自己开来的车上。 这辆车外表看上去就是一普通商务车，可上去一看，里面就像一个小型办公室一样，有桌有椅，有几台电脑以及其他的电讯设备。 王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呀。” “这是我们平时调查case的专用车，经过改装的，还行吧，可以当一个流动的办公室。只是比起你在上海的那间办公室差得远。” 王凯在上海的那间办公室 石向辉去过，当时很是羡慕。 说着打开了一台电脑，示意王凯随便用。 自己则坐到了前面驾驶室里，算是回避一下。 干他们这一行的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自觉避讳一下好。 王凯坐下，输入密码登录了。 石向辉不知道他在跟谁联系，只听见他不停地敲击键盘的声音。 没过多久，电脑显示屏接受到了对方传过来的画面。 王凯招呼石向辉：“石头，你过来看…” 石向辉这才坐过来。 王凯指着屏幕上说道：“这是越野车开进地下停车场的画面。” 石向辉虽然只看到一个车尾。了，但是也还是吃惊，王凯这么快就搞到了金色海岸大酒店的监控了？这速度… “呵呵，你别乱想。我还没拿到金色海岸的监控。这是之前从高速路跟着它下来，最后看到它进入了金色海岸大酒店拍下来的，我就没再跟了…” “这也很了不起了。等等，你说你一路在高速上跟着它？ 从上海？” “准确说是从高速路上的监控中找到它，然后到了这里，不过不是从上海，是从cq，” “我的天，这要在无数条线路上找到一辆车可太不容易了。” 王凯：“这不是我一个人，当然有帮手的。” 第二百四十章直觉 石向辉：“传说哥，你确定是在这辆车上吗？会不会是其他车，我们错过了……” 王凯：“我有预感是在这辆车上。” 于是石向辉带着王凯赶到码头。 小货车虽然还停在码头的停车场，但是早已人去车空。 王凯：“我们始终还是来晚了一步。” 石向辉安慰：“传说哥，别急，虽然车上没人，保不齐还在码头上，来这里肯定是为了坐船离开……我们再分头去找找问问，他们要上船肯定有人会看见，而且还可以调监控。” 码头上车辆来来往往的，港口停泊着不少的船只，谁知道他们会上哪一艘船。 调看监控是最快的办法。 王凯只得回到车上联系哈利。 “哈利，请帮忙查一查，这辆小货车到码头后面的监控情况。” “ok，我正在进行，请等一下。” 王凯坐在车里焦急地等待。 脑子里在迅速思考着。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他们这是要把朱朱带到哪里去？ “石头，这港口都有些什么船只，大多通往哪里？” 石向辉：“传说哥，这个码头是一个出海的大码头，船只那可就多了，有货轮，有客轮，还有游轮和一些快艇，远的就出海去海外，近的也有去上海，厦门以及一些沿海城市的……” 王凯摇摇头道：“不可能是去沿海城市，要去的话不会这么走，直接走高速就行了。” 石向辉：“也对哈。那就是要出海去国外，最有可能去对面的韩国和日本。” 王凯：“有这种可能。” 石向辉：“传说哥，你最近再跟国际大case吗？得罪了哪路人马？” 王凯：“怎么这么问？” “要不然怎么会搞这么大的动作，把你的人从江城劫持到这里，还要弄到国外去。” 王凯想了想：“和我经手的case没有关系，不过这其中的确透着古怪。只是我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那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前因。” 王凯：“事情还得从一个网红主播坠楼开始。正好我的人碰见了，觉得这个网红主播坠楼很蹊跷，就跟进了这个case，之后又出了一连串的网红主播事故……不过因为有了我的人的干预都化险为夷了…” “你是说这些事故的背后有人为操纵的痕迹？” “应该是。 我的人一步步顺藤摸瓜，就等着幕后之人现身了。 结果……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的人反而落入了他们之手。” 石向辉：“他们知道你们的身份吗？有没有跟你们联系，提出什么要求？” 王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也没有跟我们联系，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到现在也不清楚他们的意图。” “这就有点难办了。不知道目的，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 王凯：“很可能是去日本了。” “你确定？” “我的直觉。” 王凯呼叫黑客联盟成员：“兄弟们，我觉得很可能会去日本，所以请大家先留意码头上开往日本的船只，不论哪个国家的。” “明白。” 第二百四十一章海星号 在焦急的等待中，哈利终于回话了。 “王，找到监控了，我给你传过来了，你看看……” 王凯点开了电脑，输入一串密令，电脑显示屏上就出现那辆小货车驶入码头停车场。 司机下车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开过来一辆叉车。 司机把车箱门打开，叉车从里面叉了一个集装箱开走了。 司机也走了。 “人呢？” 石向辉在一旁问。 只有一个货箱，根本就没人。 是不是搞错啦。 王凯：“人就装在箱子里。” 石向辉：“传说哥，这你都看得见？” 王凯：“凭直觉。” 石向辉：……… 哈，又是直觉。 王凯：“哈利，查一下叉车最后把箱子运到哪去了。” “王，我正在进行，稍等…” “有了……” 画面中叉车径直开到停着一片游艇的区域，然后有人把箱子抬上了一艘游艇。 摄像头拍下了游艇的名字：海星号。 然后海星号缓缓驶出了码头，消失在了远处。 哈利：“王，就只能在这里了。很抱歉，没有更多的了。” “已经很好了，非常感谢哈利。” “不客气，王，我想你还要继续查下去的，所以我已经在定位海星号的位置了，有了结果通知你。” “太好了，哈利，你又想到我前头去了。” “哈哈，难得王你夸奖我一回。等我消息吧。” 王凯：“石头，查一查海星号的归属。” “传说哥，海星号我知道，它隶属于海洋生态文明娱乐公司，名下有不少的游艇出租给游客。我马上去查海星号被谁租了。不过，我有疑问，传说哥，游艇不可能去日本吧！” 王凯：“出了海，它可以再把箱子转移到其他船上去。” “这到也是个办法。只是箱子进码头不经过检查吗？” 王凯：“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你可以自己去找答案。” 石向辉：“你等着，我马上去。” 王凯：“也不用等了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最好是也去租一艘快艇，看能不能追上海星号。” 两人下了车。 石向辉打电话让手下赶紧去联系快艇。 两人往游艇停放的小码头走去。 转了一圈，就看到那个开叉车的人又过来了。 王凯招手拦住他问道：“师傅，之前你是不是从车牌号xxxxx的车上叉下了一个箱子上了海星号？” “对。” “那你知道箱子里是什么吗？” “应该是生活用品，那些开游艇出海的人会准备很多酒水饮料食品什么的。反正司机是这么说的。” “你们不开箱看吗？” “这是私人物品，上的是私人游艇，只要有单子，又是封闭好了的箱子，一般不会看的。 除非是上那边的大轮船，就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石向辉：“那你知道海星号出海去哪里吗？” “这个不太清楚，左右不过是附近的海域和一些小岛吧。” “谢谢你了。” 告别叉车师傅，石向辉的助手打电话来了，说已经联系好了 一艘快艇，并且也打听到了海星号要去的地方。 第二百四十二章呼叫 石向辉带着王凯到了停泊游艇的小码头，石向辉的助手站在一艘名叫海云号的游艇上向他们招手。 两人赶紧上了游艇。 石向辉道：“海云号也是海洋生态文明娱乐公司的。” 游艇上的工作人员过来询问：“请问你们是自己驾驶还是由我们提供驾驶员。” 王凯：“由你们提供，我们好好游玩就是。” “那好，请问你们要去哪里呢？” 王凯：“海星号去哪里？” “这个……” “怎么，不能透露？我们对这边也不熟，他们去什么景点我们就去那里…… 石向辉：“总之钱不会少，玩得开心，我们还会多给小费。” “好，好，那请哪位跟我来签协议。” 石向辉让助手去办这些手续，别耽误时间。 工作人员去驾驶室告诉驾驶员，走海星号的航线。 然后就和石向辉助手下去办手续，这边石向辉赶紧让驾驶员开船。 王凯站在旁边跟他闲聊。 “师傅，贵姓？今天辛苦你了。” “免贵姓王。” “呵呵，巧了，我也姓王，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呵呵，那是，那是……你们上去看风景吧，这游艇由我掌舵你们尽管放心，我可是公司里的老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王师傅的技术我们当然信得过。对了，王师傅 你跟海星号的人熟吗？知道他们的位置吗？” “都一个公司的怎么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们就是想追着海星好去的。海星号上有我们的一位朋友，我跟她闹了点误会，她就一个人先出海了。我们有点担心她，所以还要麻烦你快一点，早点追上海星号，我好解释一下……” 王师傅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呵呵，是女孩子吧…” 王凯：“什么都瞒不过你。” 王师傅一副得意的表情：那当然。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 不过，他停顿了一下说道：“不对呀，海星号上哪有什么女孩子？你们是不是搞错啦。” 王凯：“没有吗？我记得好像是在海星号上吧，难道是我搞错啦。” 王师傅肯定道：“肯定是你搞错啦，我不会错的，我看着那两个租客上的海星号，是两个男的，后来又有一个男的运上来一个箱子。” 王凯看看石向辉眨巴眨巴眼睛：真是我搞错啦，不会吧？ 石向辉：“王师傅，你和海星号联系一下，问问船上的师傅，看一下有没有我们要找的女孩子。问清楚了，省得我们跑冤枉路。” “对，赶紧问一下吧！” 王师傅用无线电和海星号联系，“海星号，海星号，听到请回答。” 却没有一点回复的声音。 “海星号，海星号，我是海云号，听到请回答…” 还是没有回复。 王师傅直接喊：“老潘，老潘，我是老王……” 对方沉默如金。 “这个老潘，搞什么名堂？” 王师傅再次呼叫。 那边还是静默。 王凯：“不会出事吧？” “这才出海多远，能出啥事，可能老潘上厕所去了。”王师傅说着，加快了速度。 “放心，他们要去的丫丫岛没多远。这会应该到了，可能下船去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人去船空 等不到海星号的回复，王凯的心沉了下去。 “王师傅，麻烦你快一点。” “好嘞。” 王师傅答应着还不忘安慰王凯：“兄弟，别急，到了丫丫岛上有的是机会解释…” 王凯：“我怕中途再出什么岔子…” 王师傅笑了：“哪有什么中途，呵呵…这海上还能中途下船不成？” 但愿吧。 王师傅加快了速度。 石向辉去船上找了两个望远镜给王凯一个，两人登上甲板远望。 看到有一艘游艇在前方游曳。 跟远的地方有几艘大海轮在前进。 石向辉：“凯哥，前面那个好像是海星号。等它的船身侧过来我就看得清楚字了。” 王凯冲进驾驶室对王师傅说道：“海星号就在前面，可能出事了，你快点，我们去看看。” “你凭什么说它出事了？” “因为它不是正常的速度在航行，应该是没有人控制，自己在海面游曳…” 王师傅呼叫海星号依旧没有等到回复，这下也不淡定了。 石向辉跑下来：“我看清楚了，是海星号，但是好像它没动，停在那里了。不会是在等我们吧？” 渐渐地，他们接近了海星号。 海云号绕着海星号转了一圈。 没有发现甲板上有人。 石向辉冲船上喊：“有人吗？潘师傅，潘师傅。” 王凯：“王师傅，把游艇靠过去，我上去看看。” 说完跑上甲板。 等海云号和海星号平行的时候，王凯就从甲板上跳上了海星号。 “凯哥，小心点。” 王凯做了个ok的手势，在甲板上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又弯腰钻进了海星号的驾驶舱。 船舱里没有别的人，只有一个穿着驾驶员制服的人躺在地上，手脚被绑，嘴里也塞了毛巾，看见王凯进来，连忙“呜呜呜…”艰难地发出声音。 王凯拿掉他嘴里的毛巾。 “你是潘师傅？” 那人喘了两口气，“我是…我是…” 王凯一边解绳子一边问：“船上的人呢？” “跑了，他们上了一艘海轮。我真没想到，他们租游艇是假，中途上海轮是真。你是警察吗？他们是不是走私犯，我看那个大箱子里面肯定是走私货。” “你还记得海轮的名字吗？” “是一艘日本船，叫金井丸。警察同志，幸好你们来得快，追上去还来得及。别管我。” 王凯把他扶起来：“潘师傅，你还能开船吗？” 潘师傅活动了一下手脚，道：“还行。” “那就把船开回码头吧。” “回码头？不追了？” “不追了。” 潘师傅回到驾驶室，发动了游艇。 这时通讯器发出声音，是老王在呼叫：“老潘，你没事吧。” “哎呦，差点点，我没想到他们会中途叫停，把我绑了起来，然后他们上了另外的货轮，这不是走私是啥？” “会有这种事情？这些人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老潘，那你赶紧报告公司或者报警…” 王凯插话道：“王师傅，我们准备回港口了，你也调头跟上吧。” “怎么，你们不去了？就快到丫丫岛了。” 石向辉：“王师傅，回吧。回去再说。” 老王：“也对，这船上肯定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海星号和海云号一前一后返回了码头。 第二百四十四章目的地 游艇很快又回到码头，王凯和石向辉下了船。 石向辉：“凯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没有问为什么不追上去，且不说游艇能不能追上海轮？就算追上了，他们根本就上不了船。 王凯：“他们真的是步步为营。避开检查利用游艇到海上再进行转移。看来他们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而且可能不止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这次算是遇到强大的对手了。石头，谢谢你，我想后面的事情就不用你帮忙了，我不知道这里面牵扯着一个怎样的组织，又有怎样的阴谋？” “凯哥，你说这话就见外，到了这里怎么能不出手相助呢，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需要我协助的，尽管开口。” “谢谢你，石头，真的不用了，我准备马上去日本。” “去，日本？” “对，据潘师傅说，那些人带着货箱上了一艘日本海轮金井丸号。” “凯哥，我有个疑问，你这一路追来，又没有看到你的助手。你怎么能够确定她真的是上了金井丸？” 王凯：“我有预感，她就在船上。这是多年以来我们之前形成的一种默契，或者说是心灵感应吧，我能够感应得到她的存在，或者说是她一路上在释放信号。” “凯哥，你越说越悬了。不过我知道你跟我们不一样，我相信你说的。 但是你一个人去日本行吗，要不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神秘的案子，石向辉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他也有预感跟着王凯去一定有大收获。 所以他才一再地要求。 王凯：“连我都不知道后面会遇到什么，恐怕连累你…” “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就是为了追求一个真相吗？越是未知的越能激发我们的斗志。凯哥，你说吧，怎么做，我全听你的。” 见石向辉一再要求要跟随，王凯只好同意。 “那好，你去准备一下，我查到金井丸号的目的地，我们就出发。” 石向辉：“我没什么好准备的，单身狗一枚，随时可以出发。” 两人回到车上。 王凯呼叫哈利：“哈利，我已经知道他们上了金井丸号，你帮我查一下它的目的地。” “好稍等。” …… “王，金井丸号的目的地是北海道。你还需要什么资料吗？” “金井丸号的归属，有没有什么背景，这些我都需要知道。” 这时，另外一个黑客插话了。 “王，你确定人被带上了金井丸号的话，那我就把查找长袍人的重点放在日本，之前一直没有进展，毫无头绪，现在总算有了点线索，我想应该可以了。” 王凯：“多谢了。这次麻烦大家了，事情结束后除了你们应得到报酬，我还会再感谢大家的。” 哈利：“好，我们可记住了，我可以点菜吧？” 王凯：“可以。随便点就是。我保证满足你们的要求。” “那先记着。搞定之后我再来提要求。” 王凯：“好，等你们的消息。我随时在线。” 结束跟黑客的对话后，王凯叫石向辉马上去买到札幌的机票。 石向辉发动车子，“好。” 王凯给徐峰打电话：“徐峰，你马上买到札幌的机票，在那里等我。” 第二百四十五章找线索 王凯给徐峰打电话：“徐峰，你马上买到札幌的机票，在那里等我。” 徐峰：“北海道札幌？凯哥，难道是……” 王凯知道他想问什么，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是，我跟到了tj，还是跟丢了，现在我怀疑他们把朱朱带上了一艘日本海轮，这首海轮的目的地是札幌，所以我想你尽快过来协助我。” “收到。我这就去订票。” 徐峰一边和王凯说话，一边手不停地在电脑上订了机票。 “凯哥，我有疑问。朱朱姐怎么会被带去日本，我们和日本人没有什么交集…，等等，我想起来了，海盗船的事情，莫非他们已经知道是我们干的？特地来报复？” “如果是报复，会放过你和郭琪琪？……更何况海盗船的事情朱朱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出面的是如玉，和你我，要查也先查到她和你我头上…” “那到也是。那究竟是哪路毛神，竟然把朱朱姐绑到北海道去了。” 王凯：“我也想知道。” 徐峰：“对了，凯哥，还有一个case涉及到日本人的利益，就是在美国那次，朴灿烈的案子……”（详情见《脑洞》） 在徐峰的印象当中，也就这两个案子跟日本人有关。 如果凯哥的消息准确的话，徐峰想不出还有什么日本人跟他们结过梁子。 王凯：“这个比较早了，是好几年之前的case了，但是没有迹象表面跟那件事情有关，我反倒怀疑是另外一个组织所谓，现在我正找人查呢，根据他们穿戴的特殊性，应该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或者团伙帮派。” 徐峰：“凯哥，我已经出发往上海了，咱们札幌见。” “好，札幌见。” 王凯挂断电话，这边石向辉也已经定好了机票。最快也是明天的了。 “凯哥，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毕竟他还没有去国外办过case，不像王凯这么经验丰富。 王凯：“什么都不用准备。准备了也没用，我们还是到当地去想办法。” “嗯，我都听你的。” “那就先离开这里，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我要好好琢磨琢磨，收集一些资料。” “那就去我办公室吧。那里设备齐全。” “行。” 刚刚到达石向辉的办公室，屁股还没落座，黑客联盟那边就有消息来了。 石向辉不得不佩服人家的效率。 王凯这次让石向辉一起听。 黑客乙说：“王，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我把范围集中到了日本，尤其是北海道那边，终于让我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先给你看两张照片。” 乙把照片发过来了。 一张是很多人聚会的一个大场面，是在一座庙门前的广场上，聚集着很多穿着长袍的人。 这些人的穿着打扮跟带走朱颜的长袍人一模一样。 看文字介绍，说的是某某会的使者信徒齐聚感业寺祈福云云。 而另外一张照片则是一个穿着和服的人跪在一个穿着长袍的人的面前顶礼膜拜。 膜拜的人很是虔诚。 而长袍人却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第二百四十六章向导 只有照片，没有文字说明，所以还是不知道这些穿着长袍的到底是什么人？ 看完照片，王凯沉默不语。 “王，我是从日本的一个网站上搜寻到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属于什么组织或者帮派亦或者是教徒，但是我已经查到了这座庙的名字和地址。你看，是不是完全一样。” 黑客乙又把另外一张照片发过来了。 这是一座寺庙的大门，看得清楚上面的名字——感业寺。 王凯：“嗯，是同一个地方。” 寺庙就在札幌。 “王，他们既然会在这里举行集会，那么你找到寺庙就能打听这些人的下落， 对了，还有，我查到放这两张照片上去的是一个叫藤村义的人，我想你或许可以去找他了解一下。” “能联系上这个藤村义吗？” “没问题。我们是谁？你等我一下。” 没过多久，王凯收到了黑客乙的消息。 上面有藤村义的介绍。 “呵，没想到他也是个私家侦探，还是我们的同行。” 缘分啊。 “我已经通过他的朋友知道了藤村义的邮箱号码，你可以直接跟他发邮件，就说有case需要他协助，作为私家侦探，我想他会答应的。更何况你也不会吝啬钱财的。对吧？王，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王凯：“已经足够了。 万分感谢。 接下来就看我的了。 拜拜。” “ok，有需要再call我。拜拜。” ————— 一架银鹰飞过大海，降落在札幌的机场上。 徐峰走下飞机，呼吸一口北海道的口气，再吐出一口气，心里说道“札幌，我来了。” 他比王凯先到，他想，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比金井丸号先到札幌，他可以去码头上等着，守株待兔。 也许能够有收获。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够见到朱朱姐。 所以他打算出了机场，叫辆出租车直奔码头。 他打开手机准备给王凯发个信息，却先看到王凯发过来的一条信息。 “徐峰，我的朋友介绍了一位值得信任的日本朋友给我们当向导，我已经跟他谈好了条件，请他协助我们，毕竟我们人生地不熟。他会来机场接你了，我把他的资料发给你。” 徐峰点开看到了一张照片，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 还有他的名字藤村义。 徐峰回复：“收到。我马上出去了。” 在出口，徐峰留意着接机的人。 老远就看到了那个藤村义。 不是他长得出众醒目，而是他举的牌子醒目。 牌子上只写了两个大大的中文——徐峰。 徐峰也看清楚了举着牌子的藤村义疼。 他比照片上看着要瘦一点。 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多一点吧。 站在接机的人群中一点都不显眼垫着脚很努力地举着牌子。 徐峰走到他跟前了，他都没发现。 因为徐峰要比他高一大截。 挡住了他的视线。 “麻烦让一让……” 徐峰没动。 藤村义自己往旁边挪了挪，再次把牌子举高，还摇晃了两下，眼睛盯着出口。 徐峰把牌子拿过来。 “你干什么？” 藤村义看过来。 徐峰指了指牌子上的两个字，又指了指自己。 “我，徐峰。” “啊，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徐先生，这边请。” 没想到藤村义的中文说得很流利。 第二百四十八章港口小樽 徐峰：“你说什么，什么两年前？” 藤村义：“这话说来就长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我们要赶去码头，因为我刚刚问过了，金井丸号下午就会到港，我们得去准备准备。” 徐峰看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 他不知道藤村义说的准备是什么，但是既然有他这个老司机带路，相信能够守株待兔的。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现在我们去哪个码头？我听说有好几个。” 藤村义：“我们去小樽。金井丸号到港的地方。 我想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那我得好好给你介绍一下。小樽既是港口，也是北海道之旅的必经之地，小樽的地理位置比较优越，曾是日本最大的青鱼产出基地，紧邻日本海，而从札幌到小樽的途中会有一段沿着海岸线行驶，如果在车厢前进方向的右侧，可以一览无遗壮阔的海景。等会你就好好欣赏一下吧。” 没多久车子驶上了沿海公路，果然能够看到不远的海面，以及来往的船只。 车窗打开，海风吹来，能够闻到海潮的腥味…… 徐峰不太喜欢这种味道。 默默把车窗摇上。 藤村义笑道：“在内陆城市待惯了的人虽然向往大海，但是真正能够喜欢受得了的也不是很多……” 徐峰：“我在国内也去过海边，但是这里不同，有种说出的感觉。” 藤村义：“可以理解。” 徐峰想说你理解什么。 藤村义：“如果不是有事在身，你可以好好地玩一玩，领略一下小樽的风光。 小樽不大，一日游可以参观主要景点，适合打卡游；喜欢深度体验的可以多住一天，因为这里是北海道浪漫气息的起源，无论是蒸汽铁道还是运河上的煤气灯，无论是博物馆的八音盒还是旧房子的红砖，都透着一股浓浓的爱情的味道，正适合你这样的年轻人。 唉，可惜你身边没有女朋友。 不过以后你可以带她来，我可以为你们当导游，免费的。 我带你们去小樽运河，小樽在这个世纪曾经非常辉煌过，这条小樽运河就是为了繁华的“北方华尔街”运送货物而建，和运河相伴而建的步行街和欧式复古的煤气灯，以及运河仓库建筑组成了一系列浪漫元素，直到成长为现在的爱情见证的必打卡的地方，呵呵，我知道年轻人都喜欢浪漫的，特别是女孩子。 所以这里每年都吸引了不少的年轻情侣。 浅草桥是整个运河景点的核心区，这个标志性的打卡点还是要去看看的。” 藤村义说的徐峰没听进去多少。 别说他现在还没女朋友，就算有，他的心思也不会放在这上面。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朱朱姐，哪还有闲情逸致看什么风景。 藤村义见徐峰不接话，也就识时务地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说道：“徐峰，我我理解你的心情，知道你在为你的姐姐担心，不过你不要太紧张，放轻松，我已经想到了办法。等会儿我会到金井丸号上去，哦，如果你姐姐在船上，我第一时间就能够找到她。” “哦，真的吗？” 徐峰一听，马上就来劲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港口小樽 第二百四十九章准备上船 听说藤村义能够到金井丸号上去，徐峰立马就来劲了。 “能不能带我上去？” 藤村义摇头：“不行。我也是跟着别人上去，不能带上你。” 徐峰知道藤村义是要跟别人混上船，所以也只得按下念头。 “对了，据我老板说，我姐姐应该是被装在一个箱子里，所以你要留意一下箱子。” “哦，幸亏你提醒我了，不然我专门盯着船上的女士看了，别人还以为我是色狼。嗯，那现在我就留意箱子了，如果知道是什么样的箱子就好了。” 徐峰：“你等一下，我联系一下老板，看有没有关于箱子的视频。” 没过多久，王凯发了一个视频截图过来。 上面是叉车叉走箱子的截图。 藤村义看了一眼说道：“这和普通的集装箱一样嘛，那金井丸号有很多这样的集装箱，还不好分辨呢。” 徐峰：“所以，要是我能够上船去的话，可以帮大忙。” 藤村义：“你有透视眼，能够看穿箱子？” “那到没有。不过，我想我姐会给我提示的。” “你以为你姐会在箱子里大喊大叫给你提醒？像这样绑架上船的，一般都是被麻醉了，一觉醒来已经到地方了。” “我姐可不是一般人。” 藤村义侧过头来看徐峰一眼，“不是一般人？那还会被绑架？” 徐峰：“这……” 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藤村义：“好了，我没有看不起你和你姐姐的意思，你就好好地待在车里，只要我上船了就有办法找到你姐姐所在的箱子。你们来札幌请我帮忙是没找错人，用你们中国话来说，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作为札幌的名侦探我还是有三板斧的。” 这个藤村义还真是个中国通，说话一套一套的。 说话间车子进入了小樽这个城市，然后朝港口开去。 那些古老的建筑并没有引起徐峰的兴趣。 藤村义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车停下。 叮嘱徐峰：“你就在车里等着，别下车，有可能我们会随时跑路……” 徐峰：“明白。” 藤村义心下车去后备箱里翻找出一个背包，背上朝港口的地方走去了。 徐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一栋楼房后面。 但愿他有收获。 藤村义熟门熟路地走进大楼的一道侧门，然后穿过走廊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个人正在焦急地等他。 看见藤村义说道：“你可算是来了。” 藤村义：“高木君，这不是刚刚好吗？” 高木：“这次你又要干什么？可别给我惹麻烦。” 看来藤村义也不是一次两次找高木了。 藤村义：“怎么会，我是来给你送钱的。老规矩，你带我上船去看看。” “只是看看？” “那当然。我又不会在船上搞事。只是要确定一下目标。” “怎么，船上有水货？” 藤村义看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你什么都不知道最好，不然……你是知情不报呢还是知情不报？” “明白，明白。” 藤村义把一圈钞票塞进他的口袋里，“这是定金，尾款我会在两天后付给你。” 高木点点头：“我有数。” 第二百四十九章准备上船 第二百五十章乔装改扮 “知道你要来，我已经准备好了，把助手打发走了。快点穿上。” 高木拿出一件白大褂给藤村义。 “他不会疑心什么吧？” “不会，这家伙正在追求附近快餐店的一个女子，这会正在泡妞呢，我跟他说了不用急着回来，有事的话我一个人能解决。” 藤村义接过白大褂迅速套在身上。 然后从随身带来的背包里找出一个工作牌挂在胸前。 “上次做的还管用。” 藤村义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很是满意，然后戴上了口罩。 最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像微型手电筒一样的东西放进裤兜里。 做这样的事情并没有瞒着高木，可见高木也是司空见惯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最后高木把一个写有卫生署字样的箱子递给藤村义。 作为助手，拎箱子是藤村义的工作。 藤村义拎着箱子跟着高木穿过走廊，来到外面的停车场，上了一辆同样标有卫生署字样的小型巡逻车，这里到港口还有一点距离，所以给驻扎在港口的一些检查机关配备这种可坐两人的巡逻车。 高木坐副驾，藤村义开车。 几分钟时间就到了码头。 这时候的金井丸号还没有进港，还抛锚在离码头几十海里的地方等待各个部门的检查。 比如海关，边防，检疫局，等等。 当然也会有卫生部门上船检查。 现在藤村义就跟着高木代表卫生署的官员上去检查。 码头上停着快艇，他们将乘坐快艇上到金井丸号去。 快艇有专门的人负责驾驶，驾驶员看到高木连忙打招呼。 “嘿，高木君，你今天来晚了。黑泽他们已经去了。” “他们海关的总是打头阵，我不急。” 高木说完慢条斯理上了快艇。 藤村义则是拎着箱子跳上了快艇。 “嘿，坐好了。” 驾驶员发动快艇，朝远处海面上的巨轮驶去。 金井丸号停在那里像一头巨兽。 周围的海面上停着两艘快艇，看来海关和边防的人已经上去了。 金井丸号放下了升降梯，高木和藤村义站在升降梯上，上到了金井丸号的甲板上。 一个穿着船员制服的人等在甲板上。他是金井丸号的二副东野。 “高木君，咱们又见面了。” “嗨，东野君，回来了，一路辛苦。” 高木鞠躬。 藤村义也赶紧鞠躬。 东野鞠躬回礼，说道：“是啊，终于回来了，请多关照。” 高木：“那我就开始工作了。” “请。” 藤村义打开箱子，高木拿出里面的手套戴上，然后示意藤村义跟着他。 卫检部门上船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抽查船上的垃圾桶，看一看船上是否有垃圾，如果没有垃圾就说明船把垃圾丢进海里了，就要对船进行处罚。即便有垃圾也要看是否做到了垃圾分类，如果没有分类也是要处罚的。除此之外，还会去船上的厨房，餐厅，检查一下卫生是否整洁，食物安全是否落实到位。也会偶尔问大厨几个问题。最后就是去冷库里面，看一下食物是否过期，里面是否有小虫子。看一下肉类蔬菜是否新鲜等等。 第二百五十章乔装改扮 第二百五十一章上船检查 东野招手让一个船员过来带高木他们去检查。 藤村义跟着高木走向了船舱。 他之前虽然没有上过金井丸号，但是跟着高木去过别的轮船上，所以对检查的步骤和流程一点都不陌生。 跟着高木在船舱里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很是熟练的样子。 检查完餐厅厨房，又抽查了船员的宿舍，然后高木拖着声音对藤村义说道：“嗯，荒木，我看差不多了，剩下的地方就交给你了，我到甲板上去透透气，去跟黑泽他们打个招呼。” 这是暗示藤村义接下来就由得他自己去了。 藤村义：“好的。高木课长，你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送走高木，藤村义对带路的船员说道：“你带我去货舱看看…” 经过之前的一些检查，并没有发现有个特别的箱子。 他们中途上船不可能把人质放出来，因为海关和边防的人会核对人数。 藤村义估计装着人质的箱子应该会放在货舱里，到时候卸货的时候一起搬下去。 所以他要去货舱看看。 “货舱有什么好看的，全都是集装箱，又没有住人，也没有……” “混蛋，叫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你难道是第一天当船员吗？规矩都不懂了？万一有老鼠钻进去死在里面呢？会很麻烦的，你想惹麻烦吗？” 那个船员没想到藤村义这个助手比高木这个课长还凶巴巴，还认真较劲。 心里嘀咕：这个货舱里干净得很，怎么会有老鼠呢？ 不过他不敢说出来，万一这个荒木又对他大吼大叫呢？ 他可不想再讨没趣。 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荒木君，我这就带你去。” 他是看了藤村义胸前的工作牌知道他的姓名的。 他把藤村义带到了底下的货舱。 由于其他船员都集中到上面去了，货舱里根本就没有人。而且这里的空气也不好，谁会没事到这里来呢，所以这个船员也不是很乐意进去。 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得说：“荒木君，麻烦你快一点我们都想早点上岸呢。” 藤村义：“我明白你们的心情，我会很快的。如果你不想进去，就在外面等着吧。” 说完就拎着箱子进去了。 那个陪同的船员想了想就没跟着进去了， 随他吧，他想怎样就怎样。 藤村义在进去的那一刻，就启动了裤兜里那个像手电筒一样的微型探测仪。 只要是货舱里的箱子里有人，就能感知得到，探测仪会发出声音，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藤村义把声音关了只开了震动。 如果探测仪搜索到了人质的信息，藤村义就会知道。 像这样的探测仪，他还有很多。 只是用途不一样，有的是来探测dp的，这种是专门探测生物的。 这些都是藤村义的必备。 如果人质真的在船上，又真的在货舱里，藤村义相信不会找不到。 他慢慢地穿过一个个集装箱，装模装样地在箱子和箱子之间的空隙查看。 但是找了一圈，把货舱都走遍了，探测仪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二百五十一章上船检查 第二百五十二章上船检查（二） 这就是为什么他给徐峰打包票，说只要你姐姐在船上，我就能找到，原来手里有杀手锏啦。 这个杀手锏就是生物探测仪。 但是找了一圈，把整个货舱都走完了，裤兜里的探测仪一点反应都没有。 藤村义索性把它拿出来。 反正只有他一个人，没别人看见。 藤村义拿着探测仪往回走，经过一个个集装箱，还是没反应。 他检查过了，探测仪没问题。 他试着把探测仪的功率调大了一些，还是没有反应。 藤村义就有些不淡定了。 难道哪里出了岔子？ 要么就是人质根本就没上金井丸号，要么上了船，不在货舱里面，躲在船上的其他地方，亦或者中途下船了？ 到底是哪种情况呢？ 藤村义的大脑在飞快地运转着，思考着是哪种可能。 这时就听见那个船员在外面喊：“荒木君，荒木君，你好了吗？” 藤村义连忙回答：“好了，好了，这就出来了……” 没一会儿，就走了出来。 “荒木君，检查完了吧，没什么问题吧？” “没什么问题，只是……” 船员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如果发现了问题，会耽误大家下船。 他可是归心似箭呀。 出海几个月，老婆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只是什么？” 他紧张地问。 藤村义看着他：“只是我发现少了一个箱子？” “什么？箱子？” 船员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里怎么会少箱子呢？ 他们又没在别的地方靠岸卸货。 “荒木君，你真会说笑。你只是检查卫生，怎么还关心起我们的货物呢？” 藤村义：“没和你说笑，你看这是什么？” 船员看过去，荒木的手上多了一个小电筒一样的东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 一瞬间他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然后他只听到荒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们船出港不久，中途是不是上来两个人跟一个箱子？” 船员不想说，因为这是他们船上的秘密，金井丸号也会夹带私货，但是他发觉他控制不了自己，机械地回答着：“上来两个人和一个箱子。” “人呢，箱子呢？” 藤村义上船来就仔细观察过，没有发现那两个可疑的人，一般的人和船员还是有区别的，从肤色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也没有发现女子。 船员道：“人下海了，箱子在甲板上。” 甲板上？ 哈哈，还真是忽略了。 这是最不容易想到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忽略的地方。 居然就放在甲板上没想到呀。 “在甲板的什么地方？” “就是转角的地方，和一些机械，还有救生艇什么的堆放在一起，用帆布盖着。” 哦，知道了。 那个地方他知道。 “那两个人什么时候下的海，是坐小艇走的吗？” “就是船停了之后，没有坐小艇离开，就是这样顺着缆绳滑下去到海里……” 到海里？难不成他们就这样游上岸去了？ 不可能。 这里离岸边还有这么远。游可是游不过去的。 极有可能是潜藏在水底，等检查结束后再回船上。 想明白这点之后，藤村义更加吃惊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啦，居然有这样的能耐？ 是自己要找的那个神秘的组织吗？ 第二百五十三章找到箱子 藤村义不管船员了，把他丢在这里，一会儿他自己会醒的。 醒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匆匆忙忙跑上甲板，朝那一堆盖着帆布的地方走去。 近了，近了，就算没有揭开篷布，他裤兜里的探测仪已经震动起来了。 哈, 太好了，目标在这里。 藤村义正想走近去查看。 就听见背后有人喊：“嘿，你干什么呢？” 回头一看，是东野。 “啊，东野君，我在履行职责，看看这里有没有卫生隐患。” “你是荒木吧。” “是的。东野君，请多关照。” “荒木君，我们还要请你多关照呢，这里只是一些救生艇救生圈还有杂物什么的，都收拾得很干净，没什么卫生隐患的。” “嗯，东野君，我还是看看吧…” 藤村义直接朝篷布伸出手，掀开了一角，这里是感应最强烈的地方，也就是那个箱子的所在。 篷布一角露出了箱子。 “怎么会有一个箱子？” 东野没想到，藤村义的动作这么快。 忙说道：“哦，没什么，这是之前新购买的救生器材，我们还没来得及开箱呢。” “哦, 是吗？ 东野君, 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既然是救生器材，就应该早点拿出来放好，以备不时之需，要是都等到出事情的时候才来打开，就来不及了。” “荒木君，你说得对，因为要接受检查了，所以，等检查完我們马上就开箱把救生设备拿出来分发到每一层……” 藤村义点点头，“船上的救生设备还准备的齐全嘛。” “那是当然。” 东野打着哈哈。 他以为藤村义还要仔细看一看的时候，藤村义却放下了篷布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出门在外，特别是海上安全最重要。” “可不是嘛，”东野附和着。 “荒木君还要看看其他设备吗？” “不了，不了，我的工作是检查卫生。完全合格。也该走了。高木课长还在等我呢，我先走了。” 正说着高木在甲板的那一头喊道：“嘿，荒木，检查完了吗？该走了。” “高木课长, 检查完了, 我这就来了。” 东野看着荒木拎着箱子跟着高木坐上了升降机，下到下面的快艇上，直到快艇消失在远处，他才转身回了船舱。 快艇到了码头，藤村义和高木坐上巡逻车又回到了办公大楼里。 脱掉白大褂，换回原来的装束。 高木：“一切还顺利吧？” 藤村义：“还算顺利。” 高木：“那就好。” 兜里又有钱了。他已经决定下班去酒吧好好喝一杯了，再去找上次的那个陪酒女，嘿嘿…… 这样的生意多来点都没关系。 而藤村义一脸则轻松地从侧门走了出来。 车上徐峰正在焦急地等待。好比度日如年。 藤村义一去就是这么久，靠不靠谱？ 不会把自己就扔在这里了吧？ 但是凯哥介绍的人，又让他不能怀疑这家伙的能力。 终于，望眼欲穿，看到藤村义的影子了，大步朝这边走来。 打开车门，屁股还没落座，徐峰就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第二百五十四章咱们是同行 终于，望眼欲穿，看到藤村义的影子了，大步朝这边走来。 打开车门，屁股还没落座，徐峰就问：“怎么样, 找到了吗？” 藤村义：“找到了箱子，也确定里面有生物的气息，但是我不能保证就是你姐姐。” 徐峰：“你不是说只要我姐在船上，你就能找到吗？” “对呀，前提得是你姐，我找到了, 但是没办法打开箱子看, 船上的人盯得很紧，所以不能确定是不是你姐姐。” “明白了。那接下来怎么办。” “等着箱子下船, 然后再想办法。” “你都下船了，知道哪个箱子是？” 藤村义：“放心，我已经在箱子上做了手脚，可以追踪它。” 藤村义说着打开车载显示屏，只见显示屏上一个红点正在闪烁不停。 “行呀，老藤，手脚麻利嘛，这追踪器都放上了。” “嘿嘿，过奖过奖……” 刚才，就在他发现目标箱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微型追踪器，像钉子一样大小的追踪器，就在掀开篷布的那一刻被贴在了箱子上。 “对了，你叫我什么？老藤，我有那么老么？” “这是我对你的尊称。” “哦，谢谢。” 藤村义知道，这是对方认可自己了。 藤村义：“这里太显眼, 我们去外面等。” 说着把车发动开到外面一家小饭馆附近停了下来。 “等货物下船还有一段时间, 要不先去吃饭吧，” 徐峰：“不吃，我就盯着它。” 指了指显示屏。 “放心，它跑不了的。” “我不去。” 徐峰坚持。 “好吧。那我去买。”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总不能让客人和雇主饿着。 于是藤村义下去买吃的。 徐峰抽空也想跟王凯联系了一下。 但是他的电话还处于关机状态， 这时候，王凯应该在飞机上。 他改发信息，告诉他金井丸号已经到港，藤村义已经找到箱子，并且放了追踪器，这下应该不会再跟丢了。 这样王凯一开机就能看到。 藤村义回来了，给徐峰带了一盒寿司，还有饮料。 “寿司可以，饮料就算了。” 喝多了水，难得去找厕所。 徐峰几口就把一盒寿司消灭掉了。 “老藤，据你的估计，箱子什么时候能够下船？” 藤村义：“这会儿金井丸号刚接受完检查，还要等一会儿才会开往码头来，快的话今天可以卸货，慢的话也可能明天或者后天都有可能……” “你这等于没说。” “说的是事实，毕竟码头上又不止金井丸号一艘轮船。” “好，我知道了。总之就是要耐心等待对吧。” “徐，你明白就好。如果你觉得无聊什么的……你可以下去逛逛。这里交给我。” “没什么好逛的，我是来干事的，不是来旅游的，这样的活，我们以前也没少干过…最久的一次蹲守我可是待了一天一夜……” “徐，你也是干这一行的？” 听徐峰话里的意思，这样蹲守的事情也是经常干的，所以藤村义才这么问。 “是的，老藤，我也不瞒你了。我也是私家侦探，咱们可是同行啊。” 第二百五十五章汇合 “徐，你也是干这一行的？” 藤村义只知道有人托他调查一桩绑架案，但是不知道调查的人是谁，开始以为徐峰只是被绑架人的弟弟，他也是这样说的，不过这会听他的口气, 好像也是干这一行的。 徐峰也不隐瞒承认是私家侦探。 自己的老板就是开侦探社的。 藤村义沉吟了一下说道：“那这件事情不简单了。” 徐峰：“是有点复杂，一会儿详细给你说。嘿，看，它移动了……” 屏幕上的红点在移动了。 “是的，金井丸号在靠近码头了。” 没过多久，移动的红点停了下来。这是金井丸号靠岸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移动。 漫长的等待开始了。 他们只能等着箱子搬下来, 然后再采取行动，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这时候徐峰的电话有消息提示，一看是王凯的。说他们已经到了, 要跟徐峰汇合。 徐峰回了一句在小樽港口，并告诉了他藤村义的车牌号。 然后又发了一个定位。 藤村义：“是不是你老板到了。” 徐峰：“是的。待会儿介绍你们认识。” 藤村义：“虽然没见过面，但是我们之前已经在网络上联系过了，也算认识了。你老板来得及时，正好和他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徐峰：“嗯，商量一下在哪里把箱子拦截下来。老藤，这地儿你熟悉，你说说，哪个地方适合。我们好提前准备。” 想想居然要在日本干截停的活，徐峰就不由得一阵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藤村义把面前的屏幕点开，就是一张小樽的交通图。 从港口到小樽市区有两条路。 一条陆路一条水路。 藤村义：“他们不可能走水路，从码头上卸下来肯定走陆路，他们应该派了车来接应，如果要拦截的话，最好的地方应该是这里。” 藤村义最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说道。 徐峰：“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你说这里行就是这里。不过得准备点家伙吧。我们是扮成劫匪还是制造交通事故？” “你老板带了几个人来。” “两个。再加上你我, 四个人。” “应该够了。我想对方不会大张旗鼓地来接应，最多也就是派两个人一辆车，因为他们不想引人注目，会很低调的。” 徐峰：“这么看来，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我和老板的身手你不用担心。一对二那是妥妥的。没问题。” 藤村义：“行，等你老板来了，咱们再商量一下具体方案。” 于是等着王凯他们来。 王凯和石向辉来得很快，坐的是出租车。 就停在前面的那个小吃店门口。 徐峰看着他们下车了，打开车窗朝他们招招手。 王凯和石向辉朝这边走来，上了车，坐上后排。 徐峰：“老藤，这是我老板。” 王凯：“我是委托人王凯。” 藤村义：“啊，王先生，我们之前联系过，没想你这么年轻，年轻有为呀。” “藤村先生的中国话很流利呀。” “我从小在台湾待过几年，在那里学会的，长大后也去过上海，广州，我还会说一些简单的方言。” 第二百五十六章一样的照片 “太好了，这样交流没有障碍。我的英语还行，徐峰法语可以，日语就很菜了，不过他的日语很棒。” 王凯指了指石向辉。“这是我的助手小石。这次带他来就是当翻译，没想到藤村先先生中文说得这么流利，小石要失业了。哈哈。” 石向辉：“不当翻译还可以干别的。当司机搬运什么的……” “哈哈，那可就屈才了。” 相互认识后，气氛活跃，大家都没有才见面的拘谨。 然后直奔主题。 藤村义向王凯介绍了他上金井丸号去的经过，告诉他已经锁定了目标。 藤村义指着显示屏道：“看这里………，现在它已经停靠在码头了，没动就表示还没开始卸货。” “藤村先生，你的效率不低呀。看来我们没有找错人。” 藤村义说道：“你还是叫我老滕吧！我叫你们小王、小徐小石怎么样，你们中国人的叫法。” 王凯：“你不介意，我们没问题。” 藤村义：“现在我们只有等他们把箱子搬下来才能采取行动。这里…这个地方是适合拦截的地方。” 藤村义：“我来安排。” 向王凯他们详细地说了他的计划。 王凯：“嗯，在你的地盘上一切听你的，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安全地把人救出来，毫发无损，其他的可以不考虑……” 藤村义：“小王，我很好奇，你的人是怎么会被绑架到金井丸号又到这里来的，他们有什么目的吗，没有索要赎金之类的？还是有仇？” 王凯：“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看上去好像是有预谋，但是又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我确定没有跟这些人打过交道，更不要说结仇了。” 而且这些人很奇怪，但是又好像神通广大。 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藤村义：“能够把人从中国带出来，的确是神通广大，你有这些人的资料吗？” “正要跟你说这个。” 王凯把手提电脑打开，找出几张截图给他看。 “这是我们从监控视频上截图下来的。 你看他们奇特的妆扮，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都不行呀。” 凭截图虽然不是太清晰但是还是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些人穿着长袍。 “啊，看上去有点熟悉呀” “不是有点熟悉。你应该感到很熟悉。” 王凯又打开一个文件夹，点出两张照片。 “老藤这是我们在网上找到的，你发布在一个网站上的照片。 上面的人的装扮是不是跟我们这个视频里的一样？” “对，完全一样，就是他们。 我也在找他们。” 徐峰：“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组织或者团伙吗？” 藤村义：“两年前，札幌发生了几起失踪案，失踪的都是外来人员，准确的说是来这里旅游的外地游客。警视厅调查无果，没有发现尸体什么的，也不能判定这些失踪人口已经死了， 所以一直都没有定论，就 成了一个个悬案。 其中有个失踪者的家属找到我，要求我私底下进行调查。 我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知道他失踪前去过感业寺，所以我就去感业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去的时候正赶上有人在做大法会。 没让我进门。 当时我出于好奇就偷偷翻上围墙拍了两张照片。 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两张。” 第二百五十七章失踪者 当时我也没别的什么想法，就是觉得他们穿得有点奇怪，几不像，不过我也没在意，我的心思完全在失踪者身上。 第二天，我再去感业寺, 拿着失踪者的照片，找到里面的僧人询问，有人说见过这个人，在里面参观，上了香就离开了，还有僧人说看见他往后山去了。 这和警察调查的结果一样，这个失踪者进了后山就再也没出现过。 警察也组织人员搜寻过后山，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后来我无意中问起昨天做法事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这么奇怪？ 那些僧人都支支吾吾的，要么说不太清楚，要么就是说是某个会社的，至于是哪个会社，他们也不知道。 这就有点奇怪了，有不知道来做法事的人是谁吗？我想他们肯定知道，只是不想泄露对方身份罢了。 这也能够理解，有些有钱有势人就是不想泄露身份和行踪。 后来我把照片发到网上，就是想问一下有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团体，穿得这么奇怪。 但是留言的人并不多，都说不清楚，有的说可能是某个帮派在集会或者某个财团在祈福云云，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我也没再关注这个，因为我的职责是找到失踪者，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后山出没，希望能够找到线索，但是没有一点发现，之前警察也组织过搜救队, 得出的结论就是有可能在后山观光的时候, 不慎坠崖，掉进了下面的海里……” 徐峰：“这么说就纯粹是个意外？” 石向辉：“后山景区没有摄像头吗？应该会拍到一些画面吧？” 藤村义摇摇头：“前山和感业寺才是开放的景区，后山是没有开放的原始风景区，道路崎岖，树木茂密，一般的香客和游客很少会去后山，都是一些户外运动的爱好者会涉足那里，所以后山还保持着最原始风貌，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更不要说摄像头什么的现代设施。” “哦，难怪。” “后来，也就是几个月之后，在几十里外的海湾，发现了尸体，经过确认，是失踪者的，所以警方结桉了。 就是失足坠崖落海, 然后尸体被冲上了海滩，被人发现。 家属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的调查工作也就结束了。 虽然我的调查没有什么价值, 但是家属还是付给了我报酬。 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所以就陪着家属去料理后事。 却让我有了意外的发现。” “是不是你发现失踪者不是坠崖致死？” 徐峰兴致勃勃地问。 “那到不是，因为尸体已经严重腐烂变形，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再说警察厅有专门的法医，哪轮得到我去检查，我只陪着家属远远看了一眼，就推走了，后来就火化了。” 徐峰：“那没办法了，都烧成灰了，有秘密也没用了。要是朱朱姐在就好，看一眼尸体就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藤村义：“你说的这个朱朱姐是个很厉害的法医？” 徐峰：“比法医厉害…” 一直没吭声的王凯咳嗽一生，打断他的话。 “别乱打岔，听老藤说完。老藤，你接着说，有什么发现？” 第二百五十八章失踪者（二） 藤村义说道：“我发现有人跟踪监视我们，准确地说是从发现尸体，通知家属做dna对比的时候，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处在监视之中。家属当然不知道，可我是谁，我就是干这个的, 以前可没少干盯梢的活。不过，我没告诉家属，怕引起他们的不适，惊动了监视的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监视我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件桉子？于是我不动声色又安排了人盯回去。” 徐峰：“哈哈，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藤村义：“过奖过奖。” 石向辉：“你发现什么了？” 藤村义：“盯我的人在我把家属送走后，也就没再出现了。所以我觉得他是冲着这个桉子来的, 目的就是看有没有节外生枝，既然家属已经拿着骨灰离开了，就表示尘埃落定，这件事情结束了，所以盯梢的人也放心地回去复命了。 这让我觉得失踪者的失足坠崖真的另有隐情。 如果真的是失足坠崖而亡，怎么会有人还会关注到最后。 我派去盯他的人发现他经常去一家会所，这家会所有黑帮背景，所以我在想失踪者的死亡会不会跟这个黑帮有关系。于是我就故意接近那个盯梢的人，想办法从他嘴里套话，可这家伙知道得也不多，只是说奉命行事，老大交给他的任务，让他盯着，不过他透露了一点信息，他们帮派好像在跟一个神秘的组织合作，具体怎么合作的他地位太低，不知道内情, 不过他曾经远远地看到过那个神秘组织的人打扮得奇奇怪怪的，穿着奇怪的袍子，只露出两个眼睛，像阿拉伯人一样……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联系到了我在感业寺拍的照片，拿给他看，他说是的，就是他们。 这下我再次把调查的方向转向这些奇怪的人，可是他们却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销声匿迹了，我在札幌找不到半点关于他们的线索，如果不是那两张照片，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个神秘的组织？ 不过，现在我肯定了，他们一直都存在，因为你们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们怎么会到中国去？ 难道这么长一段时间没在札幌出现过，就是因为去了中国？” 王凯：“看你的照片上也有几十号人，可我们在中国也只发现了两例，而且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这就说明，这里是他们的老巢，他们大部分人还在这里，只是隐藏的很深。没有被发现而已。” 藤村义：“现在看来是这样。那么他们去中国就是为了绑架你们的搭档，小徐的姐姐？这可有点不可思议了。 我这边的情况已经介绍完了，该你们说说了。” 王凯：“说来有点话长，还是徐峰来介绍吧。毕竟徐峰从一开始就参与了。” 徐峰：“好，我来说。” 徐峰从那晚上他的车被撞上说起一直说到朱颜被带走。然后王凯接着讲他们一路追踪到金井丸号。 藤村义一边听一边不停点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是有点不可思议。” 王凯：“我想，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可能并不是朱朱， 只不过朱朱恰好在，临时起意带走了她。又或者说是朱朱故意在推波助澜，学孙悟空，要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 孙悟空你知道吗？” 藤村义：“我当然知道，西游记嘛，孙悟空七十二变。你这么说我倒是非常想见到这位朱朱小姐，听上去她很厉害的样子。” 徐峰“：当然厉害。我也相信朱朱姐是刻意为之，不打没把握的仗。” “我们这次跟着就能找到它们的老巢。探听到他们的秘密。” 第二百五十九章上贼船 朱颜醒了。 光线很暗，看不清楚身在何地？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躺在什么地方。 腿卷缩着有些难受。 她试着动了一下腿，然后把腿伸出去，却碰壁了。 用手摸了摸两边，摸到的是冰冷的木板。 我在什么地方？ 记得自己好像在船上，和琪琪她们要回江城去。 巨浪打来, 琪琪她们掉下去了，自己也从甲板上摔下来，摔晕了…… 不对，不对，事情不是这样的，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那在做梦之前呢？ 自己的记忆断片了吗？ 朱颜闭上眼睛，开始潜心冥想, 回忆过往的种种，各种信息在她的脑海里涌现出来，她开始梳理。 她想起来了。 所有的一切。 被神秘的长袍人带走上了一辆房车，然后就睡着了，不是自己睡着，应该是他们使用了迷药，自己一直昏睡…… 然后…… 上船了。 原来不是做梦，自己真的是在船上。 好在自己的感应能力并没有减弱，她知道自己现在真的是在船上，只要静下心来，就能感觉得到四周是茫茫大海，巨浪摇晃着轮船。 只是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还有，在陆路上徐峰他们好跟踪，这到了海上，还能跟上吗？ 自己当初躲在木牛肚子里就是为了深入虎穴，可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能把自己悄无声息地弄到船上，不简单。 他们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呢？ 自己现在被装在箱子里，就像是一个货物一样。 朱颜侧耳倾听，听到外面有走动的声音。 然后有脚步声近了, 就在她的上方。 然后她听到了说话声音。 奇怪，她怎么有些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等了一会儿，朱颜才醒悟过来，外面的人说的是日语。 感谢谢琳和田恬大学的时候选修了日语，让朱颜和郭琪琪也跟着咿呀喂的学了一段时间，当她们的陪练，虽然说得不好，好歹能听懂。 只听外面一人说道：“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中村君，有没有烟拿来抽一只。” “有的，藤田君，请……” “啊，这烟不错，你小子，还藏着好货。我的早就抽完了。” “嘿嘿，我也就剩这半包了，还是出来的时候老婆给我准备的。” “你有个好老婆呀, 哈哈。马上就要到家了，是不是归心似箭呀。” “什么时候能够到札幌？” “天亮前就能到。” “真是太好了。” “当然好了, 靠岸就能回去搂着老婆睡觉了，是不是中村君。” “难道前辈不是这样想的吗？” “中村君是新婚燕尔，可以理解。我嘛，嘿嘿，家里可是黄脸婆了，还不如去酒吧……” “这个……” “喂，你们两个在那嘀嘀咕咕干什么，还不去巡视？” “抽根烟而已，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什么好巡视的？这马上就要到港口了。安全的很。” “废话。嗯。快点动起来。还有别把烟头乱扔，下面堆放的可是救生器材。” “知道了，啰嗦。” 藤田嘀咕了一句。 中村：“藤田君，我们还是走吧。” “好吧，走走……，中村，靠岸后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谢谢前辈，我想先回家。” “哈哈，明白……小别胜新婚嘛。” 嘿嘿…… 声音渐渐远去。 直到周围安静下来。 朱颜：札幌？ 日本？ 这些是日本人？ 我这是一不小心就上了贼船了？ 第二百六十章上贼船（二） 朱颜确定自己是在船上，而且马上就要到达札幌了。 纵然之前有思想准备，也有一些猜想，朱颜也没想到这一觉醒来就到了国外了。 这太惊喜了，太意外了。 这么说那些长袍人也是日本人。 他们带自己来札幌干什么？ 札幌是最后的目的地吗？ 不可能是拐卖妇女这么简单。 虽然也有一些国际人贩子把一些妇女儿童拐去国外，但是朱颜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一类。 到底是什么她还不清楚。 外面现在没有人说话了，她也不能收集到更多的信息了。 不过不用担心， 既来之，则安之。 她相信徐峰他们不会看着自己被带走的，根据他们之前的约定，徐峰会跟着自己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跟丢，现在看来，这伙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徐峰有可能把自己跟丢了。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抓紧时间恢复能力。 于是朱颜又闭上了眼睛，开始了周而复始的修炼。 不得不说，曲教授交给她的修炼方法真的很好，不仅不觉得饥饿和疲惫，反而还精神奕奕。 听力比先前更敏锐了，她听到了上面甲板上的脚步声，还有房间里传出来的鼾声，以及海浪拍打船弦的声音…… 不知不觉朱颜又沉睡过去。 然后她听到了汽笛的声音，船停了下来。 然后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然后有一个声音在喊道：“ 你们快点都打起精神来吧！船上各个角落都收拾好，打扫干净，检查的人就要上船来了，我不想因为有一点不合格，而耽误轮船进港。”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散向各个方向。 船上的人都行动起来了。 “喂，去两个人，把甲板上放救生艇那里都用帆布盖起来，乱糟糟像什么样子。” “是，这就去。” 有人答应着跑到朱颜所在的位置。 朱颜感觉到有人拿篷布把自己所在的箱子盖了起来。 还能感觉到其他的人都忙碌着干什么。就好像亲眼所见一样。 看来，一觉睡醒，自己的感应能力又进步了了。 她甚至感应到了那两个带走她的长袍人在箱子边呆了片刻，然后下了船，潜入到海里去了。 这是干什么？怕被人发现。 朱颜好奇，他们在海里能够潜多久？ 没过多久就有小艇停在了大船旁边。 然后有升降机把小艇上面的人送了上来。 朱颜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是上船来检查的海关人员。 后面还陆陆续续上来了一些人，都是来船上检查的。 这些都是在为轮船进港做准备。 朱颜有些期待。 不知道他们将用怎样的方式让自己下船。 还是像当货物一样搬下去。 然后她又听到了有人上来了。 “高木君，咱们又见面了。” “嗨，东野君，回来了，一路辛苦。” 高木鞠躬。 东野鞠躬回礼，说道：“是啊，终于回来了，请多关照。” 高木：“那我就开始工作了。” “请。” 朱颜已经知道这个东野是船上的大副，一切都是他在指挥安排。 至于这个高木，应该是卫生署的检查官。 等等，跟在高木后面的那个人有点奇怪。 朱颜感觉到他不是来检查的，另有目的。 哈，有热闹看啰。朱颜好整以暇地想。 甚至坐了起来，却忘记自己是在箱子里，把头撞了一下。 第二百六十一章找她 朱颜的头不小心撞到箱子顶部，疼得她差一点喊出来，还好忍住了。 她在想要不要出声，让这些上船检查的人发现自己？ 不，不行。让他们发现自己容易，可后面的一切线索都将中断了, 自己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是不动为妙，以不变应万变。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朱颜不想半途而废，这一步步地已经快到终点了，也快要接近真相了, 还是耐心等待吧。 于是她放弃了弄出点响动的打算。 经历了以前的种种生死考验，朱颜已经没有什么畏惧和担心了。 她现在好整以暇地靠在箱子上, 听着外面的声音，等着好戏上演。 她能感觉到那些检查的人在船上进进出出。 去船舱，去餐厅，去厨房……甚至去了底下的货舱。 然后她听到那个检查卫生的人，就是那个特别的人，叫荒木的，站在上面朝她这个位置看过来。 如果不是隔着箱子，此时此刻他们应该四目相对。 朱颜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然后他匆匆忙忙跑下甲板，朝这边走过来。 近了，近了，朱颜都有感觉到他身上带着的小型探测仪，已经震动起来了。 哈，太好了，果然是特别，原来还有这一手。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为自己而来。 如果是，那说明徐峰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在这艘船上了。 那人正想走近些查看。 就听见背后有人喊：“嘿，你干什么呢？” 回头一看，是东野。 “啊, 东野君，我在履行职责，看看这里有没有卫生隐患。” “你是荒木吧。” “是的。东野君，请多关照。” “荒木君，我们还要请你多关照呢，这里只是一些救生艇救生圈还有杂物什么的，都收拾得很干净，没什么卫生隐患的。” “嗯，东野君，我还是看看吧…” 那人直接朝篷布伸出手，掀开了一角，这里是感应最强烈的地方，也就是那个箱子的所在。 篷布一角露出了箱子。 朱颜听到那人自言自语：“怎么会有一个箱子？” 东野说道：“哦，没什么，这是之前新购买的救生器材，我们还没来得及开箱呢。” “哦，是吗？ 东野君, 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既然是救生器材, 就应该早点拿出来放好, 以备不时之需，要是都等到出事情的时候才来打开，就来不及了。” “荒木君，你说得对，因为要接受检查了，所以，等检查完我们马上就开箱把救生设备拿出来分发到每一层……” “船上的救生设备还准备的齐全嘛。” “那是当然。” 东野打着哈哈。 他以为荒木还要仔细看一看的时候，他却放下了篷布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出门在外，特别是海上安全最重要。” “可不是嘛，”东野附和着。 “荒木君还要看看其他设备吗？” “不了，不了，我的工作是检查卫生。完全合格。也该走了。高木课长还在等我呢，我先走了。” 正说着高木在甲板的那一头喊道：“嘿，荒木，检查完了吗？该走了。” “高木课长，检查完了，我这就来了。” 东野看着荒木拎着箱子跟着高木坐上了升降机，下到下面的快艇上，直到快艇消失在远处，他才转身回了船舱。 他不知道刚才荒木在箱子上钉上了一个纽扣一样大的东西。 而朱颜却知道那是一个追踪器。 这下她可以确定，这个叫荒木的在船上找来找去的就是在找她。 第二百六十二章落地 朱颜强烈地感觉到那个叫荒木的是到船上来找她的。甚至她都知道荒木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可惜那个荒木很快就下船去了，如果再多待一会儿，朱颜就能从他身上发现更多的线索，知道是谁和他在一起。 应该是徐峰吧。曾诚他们毕竟有诸多限制，不可能跟过来。 最有可能就是徐峰和杜勇卢兴民他们。说不定还有琪琪也来了。 想到徐峰他们就在不远的岸上等着自己，而且这么快就找了帮手来，朱颜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现在不用担心他们找不到自己了，这追踪器都用上了，相信他们能够一路跟到目的地，哈哈，也不枉自己费劲巴力当个探路者。 还是自己的搭档给力呀。 早早就跑到前面候着了。 正想着，就听见脚步声传来，是那两个长袍人又上船来了。 “嘿，你们两个赶紧去换身衣服，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等下跟着我一起下船。” 是大副东野的声音。 “是，这就去。” “还有，箱子里面不会出纰漏吧。” “放心吧。不会的。在下船之前她不会醒过来的。” 东野：“那就好。别到时候弄出什么乱子来。” 以前也就是夹带些私货，现在倒好，弄了个活人在箱子里，出了事情就麻烦了。 可自己又不得不帮他们。 受人胁迫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放心，东野君，我们的人肯定在码头上打点好了的。一切顺利。” “但愿吧。” 东野希望尽快把这船上的货物都卸下去，那样他就能松口气。 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朱颜从他们的谈话中又捕捉到不少的信息。 甚至她得能感觉到东野是因为什么被胁迫。 哎，知道别人太多秘密也不是好事呀。 算了。不想那么多，静等下船吧。 朱颜又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他们给她用了什么药，能够保持到下船后才醒。不过，现在她提前醒了。 这可能和她修炼有关。 药物始终不可能控制她全部。 这些天，虽然处于睡眠状态，但是她的大脑和身体也处在一个修炼的状态，循环往复。 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能力又提升了不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嘿嘿，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没过多久，她感觉到船又开始启航了，这是要停靠到码头去了。 朱颜又有点紧张起来，但愿那些人是真的安排好了，下船一切顺利，否则自己要是被发现了，追踪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她可不想功亏一篑。 轮船鸣响汽笛进港了。 然后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 然后有等了一阵子，朱颜感觉到自己所在的箱子被吊了起来。 这是要下船了。 一阵晃晃悠悠。 这是在空中摇晃。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掉下去，可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她听到有人喊：“放下来，放到这边来。” 然后箱子落地了。 朱颜的心也跟着落地了。 “来，把这箱子叉走，别放在这里碍事，从四号门出去，有人等着装车。” 一辆叉车开过来，叉起地上的箱子运走了。 那里有一辆货车在等着。 司机正在朝这边张望。 两个长袍人也在别人的带领下来到这里。 “是这个箱子吗？” “没错。” “快上车。走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拦截 码头外，车里的几个人都专注地盯着显示屏上的红点。 只见红点在不停地移动。 “动了。要靠岸了。” 金井丸号停靠在了码头。 徐峰：“那我们要动真格的了。” 藤村义：“嗯，就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分头行动。有问题吗？” “没问题。” “好，我和小王去前面守株待兔。小徐你和小石上我助手的车，等下看箱子上哪辆车，就跟在后面，然后报告情况。” “好。”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藤村义把他的助手叫来了，把人分成两拨，在选定的地点对运送箱子的车进行夹击。 一切按照设定的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藤村义带着王凯先走了。 留下的徐峰石向辉和藤村义的助手小岛密切地注视着码头上的动静。 码头上大大小小的货车很多，到底哪一辆才是他们需要跟踪的目标呢？这难不倒他们，他们的车就守在出来的必经路口，通过移动的红点，他们最后锁定了一辆货车。 只见这辆车一移动，屏幕上的红点也在移动。 小岛：“就是它了。” 这辆车从码头的一个小门开了出来。 从他们眼前开了过去。 小岛：“就是它了。” 徐峰：“快跟上。” 小岛看着屏幕不慌不忙地说道。不着急，跑不掉的。 然后拿起电话给藤村义报告：“老师，确定目标了，是一辆车牌号为xxxxx的小型货车。” 藤村义：收到。注意，先不要跟得太近。到目的地的时候在加速切断他的后路。 “明白。” 又过了几分钟，小岛才发动汽车，朝前面的跟了过去。 在他的前面至少还隔着好几辆车。 不过有追踪器，也不怕跟丢，而且这里到市区就一条路，也不怕它中途改变方向什么的。 小岛：“老师，”显示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到达预定地点。你们就位没有。” 藤村义：“小岛，我已经就位了。 小岛：“那好，我要加速了。” 把方向盘一动，油门一踩，就开始超越前面的几辆车。直到跟在了小货车的后面，才慢下来。 “老师，我已经咬着他了。” “好，该我们了。” 前面的小货车里，司机正在跟两个长袍人闲扯。 “怎么只有一个箱子，这趟买卖不顺利吗？” 长袍甲：“别提了，之前的买卖全泡汤了。” “怎么会这样？”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全搅黄了。” 司机：“不可能吧。谁还能搅黄你们。” 长袍人乙：“行了，好好开你的车，别多问。” 司机：“这条道我闭着眼睛都能开到。” 正说着，开到一个转弯的地方，对面突然冲过来一辆车，挤到了这边车道上，然后方向盘急打，横在了车道上，挡在了货车前面。 司机反应快，踩了刹车，打了方向盘，不然就撞上了。 两辆车像两只斗架的公鸡相对，惊魂未定。 司机：“喂，搞什么家伙，快把车挪开。” 对面车里的人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受伤了。只见车停在那里，半天都没见人动。 司机：“不是吓死了吧。这都还没撞上呢。” 长袍人甲先跳下车，朝前面的车走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拦截（二） 前面出了事故，小货车被逼停了，紧跟在后面的小岛的车避让不急也被迫跟着停了下来，而且正好有一点追尾，撞上了小货车的尾巴。 这和预想的一样。 小岛的车就停在货车的后面。 恰到好处。 小岛下车冲着后面的车喊，“前面出车祸了, 撞车了，不知道要多久，你们赶紧从旁边超过去吧。” 后面的车陆陆续续从旁边超过去。 他们可不想多关闲事。 小岛这才冲到前面对着货车司机喊：“喂，搞什么？为什么停车…” 徐峰和石向辉紧随其后，绕到了货车的另外一边。 货车司机瞟他一眼：“你眼瞎呀，看不到吗？明明是他的车冲到这边来的。” 小岛：“车里人怎么没出来，是不是出事了，你还不过去看看，报警吧, 叫救护车吧。” 司机：“闭嘴。” 小岛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我的车被迫追尾了怎么说？车头撞坏了，你要我修车费……” 司机不耐烦：“已经有人过去了。让他们赔你。” 这时长袍人甲已经走到了藤村义的车子边，探头往里面看，只看到开车的人趴在方向盘上，昏迷了。后座上还倒着一个人。也可能晕了。 “得把车挪开。” 长袍人甲首先想到的是这车挡了他们的道了。 而不是先救人。 只见他打开车门，把驾驶座上的人提起来扔到副驾上，自己坐上去，准备把车发动起来，把路让开，让自己的货车通过。 就在他的手握着方向盘，准备点火的时候，副驾上和后排晕倒的人突然动了。 后排的王凯用手肘勒住了他的脖子……， 而副驾上的藤村义迅速地拿一样东西在他的腰上杵了一下，是微型电击枪。 长袍人的手徒劳地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而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对面的司机和长袍人乙没反应过来。 对他们来说，长跑人甲能够轻而易举搞定的事情就不用他们出面了，所以他们就好整以暇的在车子里等着，等着长袍人甲把车挪开。 可没想到事情突然发生了改变。 长袍人乙跳下车：“我去看看。” 他的脚刚刚落地, 就听到脑后一阵风声, 不用猜就知道有人袭击。 他身子一矮，头一低，躲过了拳风。 徐峰反应也快，见一拳落空，紧跟着第二拳又来到。同时一个扫堂腿，踢向长袍人乙。 两个人就过上招了。 这个长袍人很厉害，徐峰的偷袭没有成功，让他提高了警觉，徐峰一时还制服不了他，石向辉也加入进来了，三个人就在公路边混战起来。 同时，在另外一边，小岛打开车门，拿枪指着司机：“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拉你下来。” 司机慌了：“我下来，我下来，别开枪。” 还没等司机下来。 小岛的枪就直接戳到他身上。 原来是麻醉枪。 小岛把晕倒的司机推到旁边，自己坐了上去。 那边搞定了长袍人甲的藤村义和王凯过来帮忙。 老藤使出他的杀手锏，直接用电击, 把长袍人乙给击到了。 藤村义：“我就说用这个方便快捷得多嘛。” 徐峰：“我想试试他的身手嘛。” 藤村义：“现在试出来了吧。” 王凯：“别啰嗦了，赶紧撤，一会车多了，引人注目。” 第二百六十五章解救 王凯：“别啰嗦了，趁现在没人注意，赶紧撤。” 几人把长袍人甲乙和司机塞进货车厢里。 藤村义开着他的车调头在前面带路，徐峰开着货车紧跟其后，然后是小岛殿后，三辆车迅速驶向前方岔路口, 拐向了另外一条路。 藤村义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徐峰也跟着把货车停了下来。 “快，看看你们的搭档怎么样。” 石向辉：“估计好着呢，我都听到后面箱子里面有敲击声。” 他就坐在货车里，听见了后面的动静。 “是吗？快打开看看。” 王凯一马当先打开货车门，跳了上去。 果然听见箱子里面有动静。 朱颜在箱子里面说话了。 “凯哥，我知道你们来了，刚才我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朱朱，别着急, 我们马上把箱子打开。” 王凯安慰她。 朱颜：“我不急…只是……” “来, 工具来了。” 藤村义拿了工具过来，把箱子撬开了。 王凯伸手进去抓住了朱颜的手把她拉了出来。 “朱朱，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看，好好的。” 朱颜试图转个圈圈，王凯阻止了她。 徐峰：“朱朱姐，你可是把我们吓坏了。” “怎么会，你不是一直都胆大吗？” “是胆子大，可是要是把珠珠姐给搞丢了，那可怎么办？” “不会的，我相信，就算天涯海角你们也会找来的，这不，咱们就胜利会师了。” 王凯：“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朱颜：“怎么不？” 王凯：“你太任性了，也太自作主张了，要是……” 朱颜：“哎幼，我还没埋怨你们呢。 为什么要把车拦下来，跟着直到黄龙不好吗？这下好了，前功尽弃了。” 王凯：“不行。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想找点把你救出来，你去冒险，我不放心。” 朱颜：……… 石向辉过来打圆场：“朱朱，是吧，我是石向辉，你可以叫我石头，你要不要喝点水。” 朱颜对他笑笑：“谢谢，太需要了。” 石向辉马上把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藤村义：“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说后面的事情吧。” 朱颜：“你是那个上船检查的人叫荒木的。” 藤村义：“这你都知道。” “当然，我在船上都听见了，我还知道你在箱子上放了追踪器。” “果然是个厉害人物。朱朱小姐，荒木是我的假名，我叫藤村义，嘿嘿，他们现在叫我老藤。” “老藤，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小朱或者朱朱。” 王凯：“先别顾着叙旧，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朱颜：“别呀，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 我仍然回到箱子里面去。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让他们继续把车开回到它们的老巢，你们在后面跟着, 到时候咱们来个里应外合。这样的计划不好吗？” 王凯一口否决：“不好。” 朱颜：“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 王凯：“到时候，到时候你进了狼窝，你有危险怎么办？我们在外面干着急吗？” 朱颜：“凯哥，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呀，我们接的case哪次没有危险？现在，我们有这么多人，还有老藤这样的帮手，怎么反倒畏首畏尾的了。” 王凯：“总之，我不同意。徐峰，带你朱朱姐上老藤的车。” “哦，好。” “凯哥…” 朱颜还想说什么。 王凯道：“再不需要你去冒险了。有老藤的跟踪器，我们，依然能够找到他们的老巢。” 第二百六十六章不需要冒险 王凯：“现在不需要你去冒险了。” 朱颜：“我没有危险呀，你看，一觉醒来，我轻轻松松就来到了这里…” “朱朱……” 王凯加重了语气。 徐峰连忙打岔：“朱朱姐，你就听凯哥的吧。就算要去探虎穴也是我去，怎么会让你去呢？” 朱颜：“我还是坚持…” 王凯：“不用你亲自去，我们一样有办法找到，所以你就不要坚持了。” “可是，我觉得他们的目的不简单，如果我不在箱子里，他们就会警觉起来，还会按照之前的安排回他们的老巢吗？” 王凯：就算如此，现在我也不会放你一个人去。 天知道这一路上他是多么的提心吊胆。 生怕有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发生，那样的话他肠子都要悔青。 现在看到朱颜完好无损，他当然要阻止了。 朱颜：“可是…” 王凯：“没有可是。我是老板……” 看两人要吵起来了 藤村义连忙打岔：“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让他们以为箱子里的人还在，而且让他们都忘掉刚才被拦截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上路。” 朱颜：“你用催眠术。” 藤村义：“不错。要快。催眠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所以你们不要再争论了，都听我的。” “好吧，客随主便。听你的。” “走，把货车开到公路上去。” 众人又重新回到公路上。 把司机和长袍人放在车里他们之前所待的位置。逐个弄醒进行了催眠。 然后对着司机说：“前面没有障碍了，赶紧走吧，走吧…回去吧。” 司机早已经忘了之前发生的事，只想着自己该把货送回去，于是加大油门跑了起来。 石向辉：“这样行吗？不会出事吧。” 朱颜：“我相信老藤，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藤村义：“多谢夸奖。走，我们也上车，跟着他们。” 于是几人分坐两辆车。 藤村义王凯朱颜一辆在前面。 后面跟着小岛，徐峰和石向辉。 石向辉的日语不错，跟小岛能够顺利交流，所以就坐在了副驾上，徐峰一个人坐后面。 而前面这辆就是藤村义开车，朱颜和王凯坐在后座。 两人这才有机会进行交流。 王凯：“朱朱，你知道你这次太冒险了吗？要是中途出点岔子，你叫我…我们怎么” 朱颜：“凯哥，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呀，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就是要冒险吗？对吧，老藤？” 藤村义正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闻言笑着说道：“是呀，我们这一行的是得冒险，不过也得看什么人，像朱朱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我是小王，我也舍不得让你去，哈哈哈哈，冒险的事情应该交给男人们。” 王凯附和：“对，说得对极了。” 朱颜不满：“你们都是些大男子主义。” 王凯：“说真的，等会如果有机会跟进去，你留在外面。” 朱颜：“到时再说吧。” 王凯：“你呀……” 朱颜：“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们怎么跟上我的，对这个穿着长袍的组织有没有了解，有些什么线索。” 王凯：“我们对他们几乎是一无所知。我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力资源来找寻长袍人的蛛丝马迹，在网上搜寻的时候，发现了老藤放在网上的照片，所以才和老藤联系上。” “照片？什么照片？” 王凯拿出手机把照片给朱颜看。 朱颜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说道：“老藤，你怎么拍到照片的，这么多长袍人哦，你这是进了他们的大本营吗？” 藤村义就把他之前调查失踪桉，无意中拍到照片的事情又讲了一遍。 朱颜：“你怀疑失踪桉跟这个组织有关？” 藤村义：“是有这种想法。不过之后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王凯：“老藤你这个本地通都没找到，可见这个组织多神秘，隐藏得多深。” 藤村义：“是呀，但愿这次能够跟着找到他们，嗯，目前看来还顺利。我们一直跟着它。” 藤村义指了指显示屏上移动的红点。 追踪器在正常作用。 朱颜：“肯定顺利，我相信有你老藤带路，不会有错的。” “谢谢夸奖。你们就好好等着吧，一定把你们带到。” 朱颜：“哦，对了，凯哥，把你手机拿来用一下，给琪琪发个信息，告诉她我们已经会师了，不用担心。” “好。是该发个消息给她报平安。” 王凯把手机递给朱颜。 朱颜拿过来在手机上给郭琪琪发信息，只见她手指翻飞，很快打出一段文字，递给王凯看。 “凯哥，你看我这么说可不可以？” 王凯飞快地看了一眼。 说道：“很好，没问题，琪琪看了就放心了。” “那我发了哦。” “发吧。” 朱颜把信息发了出去。 第二百六十七章信息 后面车里，徐峰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有消息提示。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朱朱姐发来的。 只见上面写到：老藤有问题。我们有可能进了圈套，顺其自然，见机行事。 徐峰心里一沉，但是马上又释然了。 朱朱姐既然知道老藤有问题，那凯哥肯定也只知道，他们没有揭穿他，那么就说明正中下怀——藤村义要带他们去的地方就是目的地。 徐峰不动声色看完回了一句：收到。 然后看了一眼前面的小岛和石向辉。 前面石向辉和小岛正聊得起劲，说的日语他也听不懂。于是对石向辉说道：“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我先眯一会儿，到地方了叫我。” 石向辉回头看他一眼说道：“你这几天辛苦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吧，醒了才有精神应对后面的情况。” 于是徐峰就躺在后座上睡觉了。 一会儿就听到鼾声。 石向辉对小岛说：“他太累了，说睡就睡。” 小岛点头：“嗯，你们太辛苦了。” 前面车里。 藤村义专注开车，紧跟着前面的货车。 目前为止，前面的货车没有什么问题，他们已经驶进了小樽市区，行进在市区并不宽敞的街道上。 王凯拿出手机说道：“老藤，由你跟着，就没我啥事，来之前我托人帮忙查找长袍人组织的有关信息。我看看有没有查到什么消息。” 藤村义：“好，你做你的，这跟车的事情就交给我，他们跑不了的。” 朱颜兴致勃勃地对藤村义说道：“老藤，还没问你，你这催眠术跟谁学的？” 藤村义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跟我的师父，他可是一个高人。” 朱颜：“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见你师傅，跟他讨教一下。” 藤村义：“应该会有的，到时候我给你们引荐。” 朱颜：“那先谢谢你了。” “不客气。” 朱颜：“对了，老藤既然你有这么厉害的师傅，为什么还会来当侦探呢？” 藤村义：“师傅厉害，可我笨啦。只学到师傅的一点皮毛，而且我喜欢这一行，所以就开了个私家侦探社。” 朱颜：“你们侦探社规模大不大，有多少人啊。” “不多，就几个人。我小岛和另外两个人。” 朱颜：“说说你接的桉子吧，你都遇到过那些棘手的case？” “哎，都是些小case，什么寻找欠债呀，跟踪情人呀，寻找失踪人口呀…不值一提。” “那你说说你怎么拍到长袍人照片的吧，我想听听，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好。” 藤村义又开始给她讲失踪桉。 之前藤村义给徐峰讲过，所以这次更是驾轻就熟。 朱颜一边听，一边点头。还时不时问一些问题。 两人聊的热乎。 而一旁的王凯则在手机上联系了一下黑客联盟的人。 他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 “兄弟们，我来了。” 黑客甲：传说哥，你终于联系我们了。 王凯：一下飞机就赶往码头，现在才有空联系你们。 还好人已经成功拦截下了。现在朱朱就坐在我身边。 黑客甲：那就好。我就说你出马一定行。那是不是该打道回府了。 王凯：还不能。情况有点复杂，我们现在走不了。” 为什么？ “感觉有一个圈套在等着我们，现在我们已经钻进来了，恐怕走不了了。” 黑客甲：“那需要我们做什么？” 他知道依王凯的性格肯定不会半途而废，既然知道是圈套，那肯定是要破圈而出的。 王凯：“我想知道关于长袍人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黑客甲：国内这边没有什么新的进展，那些被使用过的车辆都是经过伪装的，用后就丢弃，找不到什么新线索。 而根据你的要求，我们已经把一些资料交给了海关警方，针对码头上的一些漏洞，我想他们会展开调查。 王凯：“谢谢。” 第二百六十八章信息（二） 王凯：“那关于日本札幌这边，有什么消息吗？” 黑客甲：“嗯，这边是大卫在负责，哦，他上线了，看来应该有消息。” 王凯连接大卫。 “嗨，大卫，有进展吗？” “有一个发现。我在一个网站上看到了这个。你先看看。” 大卫发了一个链接过来。 王凯点开看，是一个视频。 有点像电影或者电视的一个片段，也有点像是一段录像，因为画面的右上角有时间显示：00：00：01。 随着画面的变化，时间在不停地跳动。 在00：00：10的时候，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人， 他站那里，看上去有些无助和迷惘， 给人的感觉就是我是谁，我在哪？ 然后镜头一转，有人推了一个笼子出来，笼子里关着一头老虎。 王凯被推笼子的人吸引住了，这是一个穿着长袍，只露出眼睛的人。 跟之前看到的长袍人一样的打扮。 然后笼子被打开了，老虎被放了出来，朝那个还有点迷惘的人扑去……… 那个有点迷惘的人瞬间被吓醒了，拔腿开始狂奔…… 他在前面跑，老虎在后面追…… 左躲右闪，左冲右突， 画面显示他和老虎被关在一个圆形的盆地里，四周是光秃秃的水泥墙壁，虽然不时有绳子从上面垂下来，只要这人抓住绳子就有机会爬上去，逃离老虎的魔爪。 如果是王凯自己，或者是徐峰，凭他们的身手，遇到这种情况，完全绝对有机会逃出升天，但是画面里的那个人显然是没有这种能力的，他惊慌失措地在绕着墙壁奔逃，好不容易抓住绳子，却没有力气爬上去，老虎站在他下面一吼，他就掉下来了，滚到老虎脚边，老虎口一张，一下就咬住了他的咽喉，血一下子就飙出来了…… 场面极度血腥恐怖。 隐隐约约听到背景里有尖叫声和兴奋的口哨声。 然后画面停顿，右上角的时间显示在00：05：20。 刚刚看完视频，大卫的文字信息就到了。 “看明白了吗？” 王凯：“看明白了，有点像古竞技场，人和动物。” 大卫：“没错，还有人和动物的较量。 这是我在检索长袍人的过程中，筛查出来的一个视频，视频当中果然有长袍人的影子，虽然时间不多，也就是出现了那么一两秒钟。然后根据这个视频，我找到了一家网站。 虽然只有会员才能进入网站，但是你知道这难不倒我。” 王凯：“什么网站？” “play-a-game” “博弈。” “ 而且这是一个博彩网站，网站很神秘，而且入会的会费还不低。 只有高级会员才有资格参加下注。 我认为这些长袍人所在的组织就是幕后的庄家。 传说，你们有可能已经接近这个组织了，你要多加小心哦。” “你是说这里就是他们的核心。” 是的，网站的地址显示就是在日本的札幌，而且是面向会员直播的。 我先告诉你这么多，稍后我会继续调查，我觉得不止是这么简单。” “ok。谢谢你大卫，你给我带来了好消息。我心里有数了。” “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 “大卫，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控这个网站。” “没问题。” 大卫下线了。 王凯又呼叫了黑客乙。 “我现在的位置你清楚吗？” “清楚得很。” “那很好，你密切注意，我们约定好，如果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我的任何消息，你就报警吧。” “哥们，既然有危险，那现在赶紧撤，以你的身手，现在还能安全撤退。” 王凯：“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不能半途而废，就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黑客甲：“就知道你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家伙，放心吧，我会照顾你的，从现在开始，我时刻准备着援手。” “先谢了，有你们做后援，我就可以放手一搏了。先下了。” 王凯退出对话框。切断了跟黑客们的联系。 他担心久了，引起藤村义的注意。 藤村义虽然一边在开车，一边还要应付朱颜的问题，但是并没有忽略对王凯的关注，他通过后视镜时不时瞄一眼王凯。 这些王凯朱颜都看在眼里。 这时朱颜见王凯结束了联系，抬起了头，说道：“凯哥，有没有什么消息。” 藤村义看似不经意，却也竖起了耳朵，听王凯的回答。 王凯：“哦，有收获。我的人在网上又搜索到了一组长袍人的照片。” 藤村义：“哦，是吗？那真是好消息。” 朱颜：“不会是相似吧？” 王凯：“我刚才已经确认了，应该是同一个组织。” 藤村义：“那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的，能看出什么来吗？” 王凯：“关于照片的背景，他们正在查，相信很快有结果。不过，就算查不到什么，也没关系，我们不是一直跟着他们吗？我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藤村义：“是的。你说得没错，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朱颜：“老藤，你的催眠术还能管多久？” 藤村义：“别担心。还没到时候呢。” 这时候前面的小货车已经离开了主道拐上了一条岔路。 藤村义：“这是往山区去的路，这就对上了，原来他们躲在山里面。难怪在札幌附近找不到他们的影子。” 这里已经接近森林的边缘了，再往前走就是莽莽大山了。 越往里走人烟越稀少， 开始还看得到一些零零散散的房子，最后连房子都没有了，全都是黑压压的森林，汽车在林间公路上盘旋前进，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朱颜忍不住道：“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王凯：“那是肯定的，我们要去的地方好比龙潭虎穴，怎么会没有危险的呢，你说是吧老藤？” 藤村义：“朱朱小姐害怕了吗？要不你现在下车，我让小岛留下来陪你，毕竟你是女孩子，不用跟我们去冒险的。” 王凯：“朱朱，你可以考虑一下，现在留下还来得及，再往前恐怕就没机会了。” 朱颜：“那不行，别说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就算不是，我宁愿跟你去冒险，也不愿留在这里一个人担惊受怕胡思乱想。” 说完还握了握王凯的手。 王凯感到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用手回握了一下朱颜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下车 藤村义透过后视镜看两人眉目传情，说道：“真羡慕你们呀。看来你们都感情真的深厚啊。” 朱颜：“让你见笑了。我们这是打小就建立的感情。” “是不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 “呵呵，算是吧。” 朱颜的脸微不可察的红了一下。 突然，王凯说道：“老藤，停车。” “怎么了？” 藤村义不解地问，但是并没有停车，也没有减速。 王凯：“说真的，老藤，你才应该留下来。现在我不需要你们了。从现在起咱们的合约解除了。” 朱颜看到藤村义握方向盘的手青筋爆起，可见他现在很紧张。 藤村义：“为什么？我做得不好吗？” 王凯：“不，你做得很好。已经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帮我们找到了朱朱。 虽然是我请的你们来帮忙调查，但是我们也不能太自私让你们跟着去涉险。 所以你和小岛还是留下，别再跟着进去了，前面也没有岔路了，我们自己跟进去就可以了。 藤村义：这…… 王凯不等他开口又接着说道：“就这样说定了，我们的合约现在终止，报酬我会付给你的。” 藤村义：“不是这个问题。我还是陪着你们进去吧。” 王凯：“真的不用了。” 藤村义：…… 朱颜：“老藤，你最好还是留在外面，要是我们有什么危险，你和小岛还能接应我们不是吗？” 藤村义：“好像有道理。” 王凯：“不是好像，是很有道理。你就是我们的后盾。你们留下，我们也不会全军覆没。” 朱颜：“呸呸呸，说什么呢，乌鸦嘴。 老藤你记着，我们会出来的，到时候还坐你的车回去。 藤村义：“希望是这样。” 朱颜：“肯定的。你快把车停下。” “好吧。我说服不了你们，只能尊重你们都意愿。” 藤村义把车停在了路边。 后面的小岛见他把车停了，也跟着把车靠了过来。 藤村义下了车，王凯也下去了。 走到后车说道：“徐峰，石头，你们下来，坐前面的车去，徐峰，你来开车。” “好。” 徐峰和石向辉下车。 藤村义：“小王，你们小心，我在这里等你们。” 王凯：“最好是把车藏起来。” 藤村义：“嗯，我知道该怎么办。” 王凯：“老藤，祝我们好运吧。” 转身朝后面挥挥手，上了前面的车。 徐峰发动车子开走了。 藤村义上车坐到小岛旁边。 小岛：“前辈，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你下来，是他们怀疑你了吗？” 我们不跟着去吗？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藤村义看着消失在前面拐弯处的汽车说道：“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走吧。我们回去了。” 小岛：“对，这倒省了我们不少麻烦了。” 藤村义：“多嘴。” 小岛赶紧闭嘴调转车头，往来时的路回去。 走了没多久，看到一辆小货车开了过来，同样的小货车，同样的长袍人。 藤村义冲着小货车做了一个手势，然后两车擦身而过，绝尘而去。 ———— 徐峰开着车，石向辉坐副驾。 朱颜和王凯坐后面。 徐峰：“朱朱姐，快憋死我了，你发信息说老藤有问题，我一直想问又没机会。” 石向辉：“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凯哥，老藤有什么问题？他不是你找的帮手吗？” 王凯：“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失误。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还好朱朱是清醒的，她提醒了我。徐峰：“她把那条发给你看到短信先给我看了……，我想了想，藤村义确实有很多疑点…” 朱颜：“现在不是解释的机会，总之，藤村义就算不是这个组织的人，也是被收买的。” 徐峰：“那我们还跟着他来，这不是把我们带坑里了吗？” 朱颜：“我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进坑吗？不进坑怎么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所以我当时没有揭穿他，就顺水推舟。” 王凯：“对，反正有没有藤村义我们都要来走一遭，藤村义的出现只不过是为了防止我们不进坑。” “那现在为啥又把他支开。” “那是为了给石头一个机会。” 石向辉：“我？” 对。不把藤村义和小岛赶走。有他们盯着，怎么能够让石头留下。我们不能全部都进去总得留个人把我们从坑里拉出来吧。所以你留下很重要。 石头你准备好，前面准备跳车。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待机会。” 王凯把手里的手机交给他。 “这个你拿着，可以看到我们的定位，还有在备忘录里我写了怎么跟大卫他们联系，到时候他们会找人来接应你。 我们的生死就交给你们了。” 石向辉：“凯哥，既然你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是你留在外面接应吧，我跟徐峰进去。要不让朱朱留下也行。” 朱颜：“不行，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所以你不在了，不会太计较的。别犹豫了，后面有车跟上来了，再不下去，就走不了啦。” 石向辉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后视镜，哪里有车？ 王凯：“朱朱不会说错，再不下，我们真的要被一锅端了。石向辉，服从命令。” 石向辉不再问为什么了？他知道现在只能服从。 “好，我在外面接应你们。你们自己小心。” 王凯：“嗯。 徐峰你减速，让石头下车。” “把这个带上。” 朱颜递给他一个包。 “我刚才在后面找到的，里面有些吃的和水，也不知道你要在外面待多久，有总比没有好。” “谢谢。” 石向辉把手机收好，把包背在背上，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滚进了路边的树丛中。 因为徐峰只是减速，并没有停车，所以一眨眼的功夫人就看不到了。 石向辉看着车子开过去了，他趴在树丛里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警惕里看着路面。 因为他趴在地上听到了来路上另外有车开过来。 果然几分钟之后，一辆同样的货车开了过来。 石向辉想：朱朱真没说错。她还真能感觉到。 虽然一晃而过，但是他还是看清楚了，驾驶室里的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不是长袍人还是谁？ 第二百七十章山重水复 徐峰：“凯哥，朱朱姐没说错，有车跟上来了。” 朱颜：“意料中的事情。” “那还有什么是意料之外的？” 朱颜：“有。前面。就是我捉摸不到的。” 徐峰：“连你都感觉不到？” 朱颜：“是的。我早就说过，在背后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到现在我还没摸到他们的边。” “那你是怎么发现藤村义的。是不是他去船上找你的时候，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朱颜：“那倒没有 当时他掩饰得很好。 我只知道他是来找我的，而且跟你们有关系，所以么没有怀疑他。 “那后来是……” “后来，你们把我拦截下来，我才跟藤村义真正照面。他才露了马脚。 藤村义的道行还不够深。 以他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用催眠术控制小货车里面的人。” “你是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催眠术，都是在骗人的事先他们商量好的。” “嗯，他是会一点催眠术，但是没有这么强大的能力。” “看来。所有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逃不过朱朱姐的火眼金睛呀。 但是一开始你怎么没有说？揭穿他呀。” “我为什么要说？顺水推舟不好吗？ 我本来就担心你们把我拦截下了，之后没有机会跟进了。 我看藤村义也有这个担心。所以明知道他是想诱我们，明知道是坑也要跳。” “凯哥，你怎么不说话。” “人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藤村义是我找的人，没想到……倒是。“正中别人的下怀。咱们自己跳坑里了。” 朱颜：“其实，我们一直都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我被带走了，就算不设圈套，你们一样会跟着来。 他们也就是抓住这一点，让你们跟着，一路跟了过来。现在除了琪琪，我们也算是被一网打尽了。” 徐峰：“说一网打尽为时尚早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朱颜：“你这么有信心，连我都不敢说有信心。” 徐峰：“没信心你还来？朱朱姐，你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已经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了，可现在你又说什么都不知道。” 王凯：“你们当初可是什么都没跟我说的。我一无所知还不是一样来了。怎么，徐峰，你怕了？” “我会怕？只是心里没底。” 朱颜：“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对不起。” “我们之间。用不着说对不起。 现在既然走到一起了，说那些干什么，说正题。 关于这次日本的这个组织，朱朱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是不是我们得罪过的人干的？” 徐峰：“我有想过是海盗船的事情，我们得罪的日本人也就是那个……是不是他们知道是我们干的，所以才找上门来。但是又不太像，当时朱朱姐又没上船，要找也是凯哥和小马哥他们…” 王凯：“我跟你们说一下大卫查到的信息。 大卫说长袍人组织可能跟一个博彩网站有关，他给我看过一个视频……，在视频里有长袍人的镜头，虽然很少，但是看得出来他们是掌控者。 朱朱，你有没有觉得…… 朱颜：“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看视频的时候我也没闲着。能确定视频里的长袍人跟这里的长袍人应该是一类。 而且视频里的那个地方，应该就在这附近。” “真的。” “嗯，我感觉得到。” “那大卫的方向是对的。他说他下一步会进这个网站去。可惜我把手机给石头了，不然还可以跟他联系一下。” 朱颜：你留着也没用，他们会把手机收缴的。 留给石向辉是对的。 不然他怎么定位我们的位置？” 王凯：“既然这些人这么狡猾，我担心我身上的定位器被发现。” 朱颜：“放心，你把定位器交给我，我会想办法遮掩过去。” 王凯从耳朵里掏出一颗豌豆大的东西递给朱颜。 朱颜接过毫不犹豫地放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山路继续往上， 前面的货车在他们的视线之类，后面的货车不近不远地跟着。 看来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徐峰：“这一路上畅通无阻，这个组织也不见得有多神秘呀。” 王凯：“他们本来就是要引我们进来，当然畅通无阻了。” 朱颜：“对，其实我们进来的一路上危机四伏，只不过不是针对我们的，如果不是他们故意让路，恐怕没几个人能走到这里来。” 徐峰：“咦，怎么好像没路了呢？开到山顶上了，到头了。” 前面一座山峰挡住了去路。 之前还在他们前面的那辆小货车也不见了踪影。 徐峰“怪了，就一眨眼的功夫，难道它上天入地了？如果不是看到后面那辆车还跟着我们，真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朱颜：“你继续往前开前面有路。” 徐峰小心翼翼地前走，走到山峰脚下的时候，朱颜发现有两道光线从树丛里扫过来，这是隐秘的摄像头在工作。 朱颜：“有摄像头。” 王凯：“嗯，发现了。分别在11点钟方向和3点钟方向。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他们的视线了，说明目的地不远了。” 徐峰：“嘿嘿，我们在他们的监控下无所遁形了。” 过了一会儿，那山体突然裂开，出现了一个洞口。 徐峰：“喔呀，什么情况？” 朱颜：“没事，是隧道。可以进去。” “嗨，还有点水平，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隧道口也弄的太隐秘了吧。这是到地方了？” 朱颜：“这只是第一关，这个隐秘的洞口平时有伪装的大门锁住，就算有外人闯到这里来也发现不了，只以为没有路了，只好打道回府… 只有他们自己人或者愿意放进来的人才会把这个门打开。刚才就是在确认我们的身份。” 徐峰：“好奇了，这里面是什么世外桃源吗，还是销金库？” 王凯：“你想多了，是魔窟。正等着你自投罗网呢？” 徐峰：“那咱们来一出三剑客勇闯魔窟。管他什么妖魔鬼怪，一股脑儿打它个稀巴烂。” 三人一路走来都是说些轻松的话题，一点压力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是态度是无比乐观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柳暗花明 隧道里有灯光照明， 依稀可以看见前面的那辆车拐弯了，很快消失不见。 而后面的车还没来，隧道的门已经关闭了。 徐峰：“我们这算是深入敌人腹地了。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生产秘密武器的基地。” 王凯：“生产秘密武器未必，但的确是他们的基地，走吧，很快就能看见全貌了。” 徐峰：“我以为这里就是终点了，怎么还要往前走吗？” “当然，这里只是通往秘密基地的一道大门而已。” 徐峰：“这一路上畅通无阻，连人影都没看到一个，这个组织是在故弄玄虚吧，没见有多厉害。” 王凯：“你知道什么，这方圆几公里之内不知道设了多少暗哨，只不过他们认为我们已经是瓮中捉鳖了，也就放任我们进去。” 徐峰：“是这样吗？朱朱姐？” 朱颜：“凯哥说的没错。如果他们不想有人进来，在前面就拦住了。不会让陌生人接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去是一个峡谷，他们的老巢就在峡谷里。” 徐峰：“把秘密基地建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煞费苦心呀。” 朱颜：“而且这峡谷有高人设置了结界，一般人走到隧道前就无法再前进了，谁会想到后面还别有洞天呢。” 徐峰继续往前开。 隧道并不长，转了一个弯之后就看见了隧道的出口，果然这里不是终点。 这时候公路明显是往下坡了。 徐峰：“快看啦……” 前面的货车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但是好像是飘在云雾之上的，一会儿又消失不见了，一会儿又钻了出来。 徐峰：“怎么回事？好神奇。” 朱颜：“那是山间云雾太大，把路都淹没了，车子就好像在云端一样。徐峰，你小心点。” “嗯。” 说话间，车子已经在盘山路上盘旋往下了。 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 悬崖下面云雾腾腾，看不清楚底下的真相。 车子行走期间，真有点腾云驾雾的感觉。 徐峰不再说话，打起精神专心开车。 这路太窄，刚刚容得下一辆车经过，如果不小心，有可能车毁人亡。 别还没到目的地就挂了那才笑人。 朱颜和王凯也不再说话。 两人想的是这隧道就是一道关口，两头一关闭，要进来要出去，都是难上加难。 这个组织还真会选地方。 山路盘旋向下，因为雾气蒙蒙，徐峰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能见度都很低，所以他也不敢开快了，远看就像一只蜗牛在山路上慢慢爬行。 从来都不紧张的他这一刻握紧了方向盘，后背也开始冒汗了。 朱颜：“徐峰，别紧张，快到了。” 徐峰：“朱朱姐，我不紧张。就是觉得有点窝火。” 王凯：“没事，有你发泄的时候，到时候看到人狠狠揍他们。” 这么一说气氛明显轻松不少。 渐渐地能看清楚下面的情形了。 山下果然是一个峡谷形成的小盆地，散落着一些房屋建筑，还有一个飞机坪，停着一架直升机另外有一架直升机在低空盘旋…… “打造这里投资不小啊，要花不少钱吧。” 王凯：“你忘了他们是干什么的吗？投资大，回报高呀。” 第二百七十二章插翅难飞 而这时，在基地的一栋两层楼房里，一个布满显示屏的房间。 这里就像是一个指挥中心。 房间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还有人坐在电脑前忙碌。 一个肥头大耳，身材矮胖的人站在一个大屏幕前盯着看，大屏幕上有很多小画面，画面上是徐峰他们的车，有进隧道前的，有隧道里面的，有隧道外的，有盘山路上的……不一而足。 矮胖子说道：“我们的客人终于来了，要好好招待。” 旁边一个高个子说道：“能够顺利进入的，有点胆量和手段，之前很多人都从盘山公路上摔下来了……” 矮胖子：“长老亲自选的人，不会有错的，听说其中一个还有特异功能，我很是期待。” 高个子：“我也很期待他们接下来的表现，但愿他们是一匹黑马，能够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益。” 矮胖子：“要不咱俩来下一注？” 高个子：“赌什么？” 矮胖子：“赌他们能够胜几场？” 高个子：“算了，你还是把你的老本留着吧，最近你可是常常输。” 矮胖子：“怎么？你不敢赌，还是对他们没信心？” 高个子：“你对他们有信心？别到时候一局就淘汰了。” 矮胖子：“切，没劲。” 高个子：“不和你说了，我得去巡逻了，有只小狗钻了进来，我得去把他带回来。” “让你手下去就是了，何必你亲自出马。” “嗯，我还是去看看，免得出什么纰漏，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说完大步走出去了。 矮胖子摇摇头，把视线再投向大屏幕。 大屏幕上，徐峰他们的车已经下山了，正向这个方向驶来。 矮胖子：“嗯，我得去迎接一下啊，毕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 徐峰开着车下山了，山下是宽敞平坦的水泥路。 “到目的地了。” 水泥路的那头又一道大门，没有看到有人守门，大门紧闭。 当徐峰把车开到大门口的时候门自动打开了，放徐峰他们的车进来了。 进去后看到 路的左边是直升机停机坪。此时此刻。之前看到停放在上面的那架直升机已经在盘旋起飞了。 而带领他们前来的那辆小货车就停在旁边，那两个长袍人站在车前，朝徐峰他们招手，意思是让他们过去，把车停在那里。 徐峰把车开过去，把车停下。 长袍人过来打开车门。 长袍人甲：“下来吧。这就是你们想要来的地方。” 长袍人乙对徐峰说道：“你技术不错，之前可没外人开进来过呢，你是第一个。” 徐峰：“我知道，外人都是被你们带进来的。像货物一样打包运进来。” “嘿嘿，你说得没错。他们都是货物。不过你们不一样。” 徐峰：“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你们的猎物。” 朱颜和王凯没有说话，他们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两架直升机都飞走了，显得很空旷。 而四面的山峦又阻挡了视线。 除了空中飞行，看来那个隧道是陆地唯一的进出口。 只要通道一关闭，要想出去很难，就算长出翅膀也飞不出去。 第二百七十三章游乐场 道路的左边停了不少的货车，都是统一的样式，停放得整齐划一，而徐峰他们的车就是唯一的例外。 道路的另外一边是高高的围墙，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长长的围墙从大门这里一直延伸到最里面的那栋楼房。 那栋楼房是这里最高的建筑。 其余就是零零散散的一些平房，甚至还有几座木板房。 徐峰：“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一直没搞明白，这大山深处还藏着这样一个秘密所在。看上去像是军事进基地。” 长袍人甲笑了：“哪里是什么军事基地，只不过是一个游乐场而已。一个私人建立的游乐场，不对外开放。” “游乐场？游乐设施呢？怎么没看到？” “在那里面，你会看到的。” 长袍人甲指着围墙说道。 这时前面小楼上面安放的一个高音喇叭突然出声了，说的是日语。 徐峰没听懂，问王凯：“它叽哩哇啦说什么？” 王凯言简意赅：“催我们进去呢。” 朱颜勉强能听懂， 大概就是：“嘿，你们还在啰嗦什么，还不把人带进来。” 果然长袍人说道：“快走吧，去见老板。想知道什么，他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你们。” 这时候，他们后面的那辆小货车也开进来了，没有停在路边，而是直接开到了小楼前。 车一停稳就从小楼里跑出十几个人来，打开后箱门，把一个个的箱子抬了进去，动作迅速敏捷，很快就把货下完了。 然后司机把车开回到路边停放好。 三个长袍人站在一起，这画面有点诡异呀。 长袍人甲说道：“到了这里，我们就不用进去了，你们自己进去了吧，里面有人接待。” 三人只得自己朝小楼走去。 那三个长袍人则转向另外的平房。 也许那里是他们休息的地方。 徐峰：“朱朱姐，知不知道车上装的什么，不会也是人吧？” 朱颜：“你想多了。” “那是什么？” 朱颜：“里面有生活物资，还有装备……就是没有大活人。” 王凯：“武器装备？” “嗯。” 徐峰：“还说不是军事基地，哄鬼哟。这是要真刀实枪地干吗？” 王凯：“别东问西，快走吧，去见里面的话事人，你就很快知道要干什么了。” 当下就都不说话了，加快了步子上了小楼的台阶。 门内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彪形大汉，他们穿着警卫制服，手里举着扫描器。 这是要进行安检呀。 徐峰当先举着手走过去，他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王凯紧随其后，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也什么都没带，就算带来了也会被搜走的，这想都想得到。 他有些担心朱朱，因为自己的微型定位器交给她了。 要是被搜出来，那就彻底和外界断了联系。 他通过了检查，转过身来，和徐峰等着朱颜。 他看了朱颜一眼，朱颜朝他笑了笑。 意思是放心吧。 朱颜大大方方地举起手，让扫描仪从头到脚过了一遍，没有什么异常。 王凯和徐峰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第二百七十四章地下 扫描仪居然没有扫到朱颜耳朵里的定位器 她也顺利过了安检。 一个警卫走过来示意三人跟他走。 他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一扇门打开了，里面是个升降机。 四人坐进升降机里了。 里面没有按钮，看来升降机是另外有人在操控。 朱颜感觉到升降机是在下降。 朱颜朝王凯和徐峰做了个向下的手势，王凯和徐峰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么说小楼下面是地下室？ 也可能是地牢，把他们关进去。 这的确是个麻烦事，关在地下，升降机是唯一的工具，要想逃出生天来可真难呀。 就算有机会进入升降机，也没机会操控升降机上升。 难怪外面看不到半个警卫的影子。 就这样的铜墙铁壁，谁能钻出来，穿山甲差不多。 朱颜在心里默默数着数。 然后升降机停了。 门打开了。 警卫示意他们出去。 三人走出升降机，背后的门关上了，升降机连同警卫一起消失了。 看来他的任务就是送他们下来。 接下来不知道又要交给谁了。 这里外松内紧，分了很多步骤，就算能够制服其中一个警卫，其他的步骤你也走不完。 三人打量着所在的环境。 这里是走廊的一头，头顶上有昏黄的灯光，一直照到走廊的那一头。 走廊两边是房间，还不少，有六七个吧。 门是铁门，紧闭着，窗户也很高，至少朱颜看不到里面。 走廊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三人在纠结往哪里去的时候，走廊那头的墙壁滑开了，走出一个矮胖子来。 “嘿，过来，到这边来，快快快，别磨磨蹭蹭的。” 说的是日语。 王凯：“喊我们过去呢。” 朱颜：“是高音喇叭里面的那个声音。看来是个头目。” 徐峰：“不是老板吗？” 朱颜：“还不是。老板怎么会轻易让我们见到。” 见三人没动，矮胖子意识到什么，改用中文说：“过来吧，到这边来，我已经等你们好久了。” 王凯：“那我们过去吧。” 徐峰“走，去会会他是个什么东西。” 三人朝对面走去。 这时候本来很安静的两边房间却发出了响声。 有人在敲击铁门，有人在发出嚎叫，还有人在狂笑，还有人在叽叽咕咕说什么。 感觉都不是说的一样的语言，有日语，还有英语。 朱颜依稀能分辨出一些，什么猎物，又有送死的来了…… ……还有人喊：…我要出去，我要吃东西……等等。 不一而足。 一时间走廊里每个房间都有声音传出来，就像鬼哭狼嚎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地狱了，听着瘆人，感觉有阴风阵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三人往对面走去。 冷不丁的一个窗户上出现了一个人脑袋，披头散发的，看着好吓人，还有的窗户上伸出一支手来，胡乱挥舞着，想要抓住外面的东西，那手臂骨瘦如柴，像一根棍子。 还有什么在挠门，声音刺耳，让人听得牙齿都打战战。 徐峰：“这都是些什么人呀，这真的的地牢吗？看来还关得不少。有点瘆人哟。” 王凯：“等下把你跟这些人关在一起，你就觉得不瘆人了。” 徐峰：“还是免了吧。” 王凯：“来了就由不得你了，看人家正等着呢。” 第二百七十五章吃饱喝足 矮胖子把三人迎进去。 说道：“我亲自出来迎接，还是第一次。” 徐峰：“那我们应该感到荣幸咯？” 矮胖子听出他话里是满满的敌意，也不以为意。 到了这里的人，呈一时口舌之快的多了，能够活下来的才是有本事的。 倒要看看你们能够活几天？ 屋子里很宽敞，放着一张长餐桌和两排椅子，还显得空荡荡的。 矮胖子示意他们坐下。 三人也不客气。 徐峰：“现在可以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地方了吧？” 矮胖子站在餐桌的那一头居高临下说道：“哈哈，不急不急，等下有的是时间给你们介绍。” 矮胖子拍拍手。 房间的墙上又滑开一道门，一个警卫推着餐车进来了。 把餐车上的餐具和食物摆放在三人面前了，然后退到一边。 矮胖子：“你们远道而来，我还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请慢用。” 徐峰看看王凯和朱颜。 王凯说句：“还不错，很丰盛。” 拿起刀叉开干。 朱颜：“我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早就饥肠辘辘了，这真是最好的见面礼。” 也开始吃起来。 徐峰见两人开动了，也不客气，开始大块朵颐。 矮胖子：侦探就是不一样。就凭他们这份气定神闲的胆识，我都要买你们赢。 吃饱喝足，拿餐巾擦完嘴巴，往椅子满足地一靠。 矮胖子笑嘻嘻地看着三人，就好像看着三坨钱。 “怎么样，吃饱了？” 徐峰：“味道还可以，虽然比不上我们餐厅里的，但是这个鸟不拉屎的夹皮沟里能做出来，也算不错了。” 矮胖子：…… 王凯：“饭也吃了，可以言归正传了。” 朱颜：“要是能来杯茶或者咖啡更好。我们可以边喝边聊。” 矮胖子：“你们还真是会享受啊，以为是开茶话会呀？不怕吗？” 徐峰：“有什么好怕的。怕我们就不来了。” 朱颜：“就算怕，也要先把咖啡喝了。” 王凯：“你最好照办，也好早点言归正传。” 矮胖子：“好。” 吩咐警卫送三杯咖啡来。 警卫收走了桌上的餐具，推出去，然后又端来了三杯咖啡。 朱颜对着矮胖子：“这咖啡不错，你不来一杯吗？” 矮胖子：“我不喝咖啡。” 朱颜：“那你可真不会享受。啧啧…” 徐峰：“难怪长这么胖？咖啡喝少了，饭吃多了。” 意思是他是饭桶 矮胖子被讽刺挖苦得气急败坏，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说他。 之前那些被带进来的人，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有的甚至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哪像他们几个，还有心情在这里说七说八的。 “闭嘴！我希望你们接下来的时间里还有心思逞口舌之快，哼，到那时能够开口说话就是你们命大。” 王凯：你别激动嘛，我这两个搭档平时斗嘴逗惯了的，好了，我们不说了，听你说。” 朱颜惬意地喝了一口咖啡， 然后看着他。 徐峰也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 静待他开口。 矮胖子稳定了一下情绪，刚才是怎么了，明知道他们是逞口舌之快，还这么激动干嘛？ 我还怕他们说么？ 当下咳嗽一声说道：听说你们是拍档，还是私家侦探，太好了，我们这里还从来没有来过私家侦探呢？我喜欢。” 徐峰：“你怎么知道？哦，是藤村义告诉你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竞技场 胖子咳嗽一声说道：听说你们是拍档，还是私家侦探，太好了，我们这里还从来没有来过私家侦探呢？我喜欢。” 徐峰：“你怎么知道？哦，是藤村义告诉你的？” 朱颜：“那不是藤村义，只是你们的人冒用了他的身份而已。” 胖子：“哦，连这个都知道了，果然不愧是侦探。和明白人打交道就是不费劲，那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的确，藤村义是我们的人冒充的。” “那真正的藤村义呢？被你们杀死了？” “嘿嘿，我们怎么会轻易杀死人呢？这里死掉的人都是被淘汰的，大自然的法则：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明白吗？你们的命也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 嘿嘿，我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你们说要是让你们这些从中国来的私家侦探跟藤村义为首的日本侦探来一场巅峰对决。你说结果会怎么样呢？ 哈哈。我越想越觉得有趣， 这一定很有看头。 你们说我是买你们赢还是买藤村义赢呢？” 徐峰：“你要干什么？你还没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说话能算数吗？叫你们能做主的人出来说话。” “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而且我保证你们很快就能见到真正的藤村义。 首先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山本，是这里的总管，以后你们要叫我山本大人，在这里一切我说了算。 现在，我再给你们讲讲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你们应该很荣幸，今天由我亲自出来迎接你们，还给你们准备大餐接风洗尘。换了别人，那就只能先关小黑屋，饿两顿再说。” “我们为何有此殊荣，难道老板是我们亲戚？” “因为你们是长老亲自选定的人。” “长老？你们还是帮派？” “对。本帮首脑尊称君上，之下有长老两名，然后还有若干护法…… 徐峰：“这又是长老又是护法的，如果不是确定没有做梦，我还以为回到了武侠时代，卷入了帮派之争……” 王凯：“徐峰，你别打岔，让他说完带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山本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山本：“这里是本教的一个娱乐场所。” “什么娱乐场所？我们没看到娱乐设施。” “嗯，先让你们见识一下。” 山本按下了墙上的一个按钮。 墙面滑开，露出一个大屏幕。 山本又拿出一个遥控器，按动按钮，大屏幕亮起来，出现了一个画面。 好像是一个竞技场。 王凯觉得画面上的场地很熟悉，想起来了，在大卫发给他的视频里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不同的是现在的画面上没有人，空荡荡的看台和空荡荡的竞技场。 然后画面一转，看台上坐了几个人，然后下面竞技场里也出现了一个人，他有些茫然四顾…… 王凯和朱颜对视一眼。 彼此心里明白。 好戏要上场了。 后面的情节跟王凯之前看到的视频一样。 有人推了一个笼子出来，笼子里关着一头老虎。 然后笼子被打开了，老虎被放了出来，朝那个还有点迷惘的人扑去……… 那个人瞬间被吓醒了，拔腿开始狂奔…… 他在前面跑，老虎在后面追…… 左躲右闪，左冲右突， 三面是光秃秃的水泥墙壁，一面是看台，虽然看台这面不时有绳子从上面垂下来，只要这人抓住绳子就有机会爬上去，逃离老虎的魔爪。 但是画面里的那个人显然是没有这种能力的，他惊慌失措地在绕着竞技场奔逃，好不容易抓住绳子，却没有力气爬上去，老虎站在他下面一吼，他就掉下来了，滚到老虎脚边，老虎口一张，一下就咬住了他的咽喉，血一下子就飙出来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人与野兽 老虎口一张，一下就咬住了他的咽喉，血一下子就飙出来了…… 老虎开始撕扯着这个可伶的人…… 屏幕上一片血湖湖。 看台上有人兴高采烈地站起来欢呼：赢了，赢了…… 有人沮丧地骂骂咧咧，但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还有人泄愤般地朝下面扔石头和饮料瓶。 而老虎一点都不受影响，叼着它的战利品，跑到一边去了，消失在画面中。 山本不动声色地看着三人。 王凯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徐峰握紧了拳头，看得出他刚才在替里面的人担心和紧张。 而朱颜直接喊出来：“啊，太可怕了。这不是真的吧，是在拍戏吗？” 山本：“不，不，这不是拍戏，这是真的。这是人与野兽的博弈，博弈懂吗？” “博弈？这是力量的不对等，人怎么能够斗得过凶勐的野兽呢？” 山本耸耸肩摊开两手：“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我只管维护好这里的秩序，保证每场博弈能够顺利进行，保证我们的客户玩得开心。” “那些看客在喊什么？什么输了赢了的？” 山本：“我们是开了盘的，他们都是下了注的，当然是赌输赢哟。” 徐峰：“傻子都知道买老虎赢咯，庄家会赔得很惨的。” 山本：“不，不，不是这么玩的，是买时间长短，离死亡时间越接近，赢面越大，甚至可以精确到几分几秒。像刚才这个，庄家开出的是五分钟内结束，我就买的他能坚持五分钟，还下了重注，结果他连三分钟都没坚持住，还得我输了一大笔钱。” 徐峰爆粗口“我…去，还带这么玩的？” “当然。还有很多种玩法。我们这里除了人和野兽的博弈，还有人和人之间的较量……” 徐峰：“你们就是这样的游乐场，拿人的生命来开玩笑？供这些看客玩乐。” 山本：“没有开玩笑。弱肉强食就是这里的法则。” 徐峰：“你们这是在剥夺别人的生命。” “哈哈，年轻人，以后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为了自己活命，当然就得牺牲掉别人。优胜劣汰在这里会得到最大的体现。” 朱颜：“太恶心了。” 山本：“是有点恶心。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我可真舍不得让你去。不过，我们的客户不断的提要求，他们已经看厌倦了那些老面孔，不来点新花样，怎么让他们大把往外掏钱呢？” 一直沉默没开口的王凯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将是老虎口中的美食？” 山本：“那不一定。也可能是和其他野兽，也可能是和其他人博弈，听说你们都是有些能耐的人，对我们来说，就是黑马，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好好实现价值，也为我们多创造些利润，也不枉我们花这么多功夫把你们弄过来。” “原来，费劲巴力地就是为了这个。” 山本：“本来不是找你们的，只是你们自己冒出来了，那就顺手牵羊。” 朱颜：“你是说之前你们有选定的人？” “是，是长老选定的，他说要弄一个什么组合，搞些新花样，结果就是把你们给弄来了。” “你们长老在这里吗？我想见见。” “你说相见就见，我还见不到呢。行了，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你们的对手吧。” 山本按下按钮，一个警卫进来了。 “把他们带去他们的房间。” “是。” 第二百七十八章身陷囹圄 朱颜三人被带进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就跟以前的监狱一样，除了几张硬床板，一个马桶，别的什么都没有。 徐峰把门拍得乓乓响：“喂，怎么能住这里呢？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警卫吼道：“敲什么敲，要想住好的，就得拿出本事来，有本事的住楼上的豪华套间都可以，还有人伺候。” 徐峰还想说什么，王凯阻止道：“行了别说了。” 徐峰：“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样都可以，可是朱朱姐她…，也跟着我们遭罪……” 朱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好说的。再说现在我们尽可能待在一起，不要分开。否则一有事都通不了消息。” 王凯：“朱朱说得对，现在尽量不要节外生枝。” 徐峰：“好吧。听你们的，接下来这么办？困在这里，然后成为勐兽的美餐？” 王凯：“我们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徐峰：“你的那些朋友？” 王凯：“是的。朱朱，定位器还能工作吗？” 朱颜从头发里扒拉出圆形的定位器，像一粒黑豆一样躺在她的手心里。 徐峰：“你之前不是放在耳朵里的吗？什么时候放在头发里的？居然还躲过了扫描仪，你不知道过安检的时候我可是提心吊胆的。” 朱颜：“就在过安检的时候，我掏出来随手放进了那个警卫的身上，等检查结束了又拿了回来，藏在头发里。” 王凯：“你动作够快，我都没发现，更不要说那个警卫了。” 徐峰：“定位器在起作用吧，石头哥能锁定我们的位置吧。” 朱颜：“哎，不要担心，你石头哥很快就要跟我们汇合了。” 徐峰：…… 王凯：“你是说石向辉被找到了。” 朱颜：“是的。他现在正被带下飞机，估计几分钟后就能见面了。” 徐峰：“啊，他真的被抓了？还说在外面接应哟，这下彻底完蛋了，一个都不剩，被一锅端了。” 王凯：“来了也好，好歹大家是在一起。” 外面的停机坪上直升机停了下来。 一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先跳了下来，然后石向辉被推搡着也跳了下来，后面是那个之前跟山本谈话的那个高个子。 两人押着石向辉朝小楼走去。 矮胖子山本出现在门口。 “哈哈，老伙计，你的动作够快的呀，我这刚刚才结束。” “不快点我们这里就要爆光了。” 高个子把收缴到的手机扔给矮胖子山本。 “拿去。” 山本敏捷地接住。 石向辉：这个家伙的身手不错。 矮胖子吩咐警卫：“把他押下去跟他的同伴关在一起。” “是。” 警卫押着石向辉按下了墙上的按钮，进了升降机。 山本和高个子往楼上去。 高个子：“他们的人到齐了，接下来做什么？” “当然是要把他们打造成最强的组合，为我们多带来一些效益。” 高个子：“你真相信他们有这会能力？就这三男一女？我看他们很弱鸡呀，你看那个女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有刚才这个男的，看见我们了吓得都不敢跑了，也就另外两个男的看上去还有点能耐。” 山本：“我当然相信。毕竟是长老挑选的人，长老还会看走眼？” 高个子滴咕了一句，山本没听清楚。 只顾自己说道：“明天给他们安排个热身赛，试试水。” 第二百七十九章虎落平阳 石向辉被警卫带到了地下室。 听见响动，走道两边的房间里又开始鼓噪起来。 有嚎叫声。 有铁门撞击声。 石向辉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又来送死的了” 这感觉跟到了监狱没啥区别。 警卫把他带到最里面的房间，打开铁门把他推了进去。 石向辉一个踉跄，被人扶住了。 借着微弱的亮光，看清楚扶他的是徐峰。 “徐峰。” “石头哥，果然是你。” 石向辉又看见了王凯和朱颜。 “凯哥，我……” 王凯：“不用说了，这里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既然出动了直升机，能够躲过恐怕不容易，也是我的想法太简单了。居然还想着让你留在外面接应。” 徐峰：“没事，转了一圈咱们又重逢了。以后咱们就一起战斗了。” 听到战斗石向辉两眼放光：“怎么做？” 徐峰：“徒手搏老虎，你，行不行？” 石向辉：…… 王凯：“别听他的。” 徐峰：“我可没乱说。那你说，我们都听你的。” 朱颜：“有些事情，还是要让石头哥知道。凯哥是你说还是我说。” 王凯：“你说吧。你比我更清楚。” 朱颜：“好。 现在已经基本弄清楚了，这里是一个秘密的基地，被一个以君上为首的组织控制。 一些人被带到这里来从事竞技类游戏。有人与野兽的博弈，也有人与人之间的博弈，血腥暴力残忍，不死不休……而这个组织就靠在网络上直播这些死亡过程引来大批狂热粉丝，又引导粉丝下注谋取暴利。” 石向辉：“简直变态。” 王凯补充道：“据我朋友查到的线索，这个网站就叫博弈，直播就叫死亡直播。主要针对的是欧美的客户，要会员才能参与。所以很是隐蔽。” 石向辉：“那我们落到他们手里，也就成了他们的博弈工具了，再也出不去了。” 王凯：“现目前应该是这样。 对不起，石头，我不该把你拉进来。” 石向辉：“凯哥，别说这样的话，能跟你一起战斗有什么后悔的，就算死在这里，也先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徐峰：“对，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我听他们的意思，可能要搞一个组合对抗。等我们有机会出去了，就狠狠搞他们一下。把他们这个基地搞个稀巴烂。” 王凯：“别说大话，你拿什么搞？” 徐峰：“我徒手也能弄死他两个。信不信？” 朱颜突然说道：“明天你有机会。” 徐峰：“什么意思？” 朱颜：“明天他们要找人试一试身手，估计不是你就是凯哥。” 徐峰：“那我肯定去打头阵。” 王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希望我去，顺便可以了解外面的情形。” 徐峰：难道我去就不能了解情形了？ 王凯：“别争，这是命令。徐峰不满地都囔着：“命令，命令，每次都这样。” 王凯：“朱朱，你还知道什么？” 朱颜：“嗯，我还知道真正的藤村义就在我们这一排的第三个房间。” 石向辉：“这你都知道？” 徐峰惊喜：“朱朱姐，你的感觉恢复了。” 朱颜点点头：“嗯，前所未有的强大。” “那太好了。” 一下又焉掉了。 “可是我们还是被困在这里呀。虎落平阳，龙困浅滩，你的感觉也没多大用处。” 朱颜：“别泄气。我们还有定位器在起作用呢。只要我们能够坚持到外援来，那时候才是真正里应外合，彻底摧毁一切的时候。” 第二百八十章胸有丘壑 徐峰看着王凯：“我们还有外援？” 王凯点头：“我会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没安排好一切就敢让你们冒险？特别是还有朱朱在。” 朱颜：“是的。其实之前我就跟凯哥联系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蹊跷，但是既然让我们遇上了，就没有不搞清楚的道理，所以…我所做一切凯哥是知道的。” 王凯：“虽然知道这样很冒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险也得冒。” 徐峰嘿嘿一笑：“我就说嘛，一路上你和朱朱姐都闷声不响的，原来心中早有丘壑。那我就放心了。接下来我保证配合好你们。” 石向辉也表示愿意服从命令。 又好奇地问外援在哪里？ 王凯：“是我的朋友，当时把你留在外面，就是准备让你等着和他们汇合。现在看来，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石向辉不好意思地道：“可惜我没能等到他们。” 王凯：“没事。也在意料找个之中。当时我们也没想到他们还会出动直升机去搜寻。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会以为你这个漏网之鱼抓到之后，再也没有人来了。殊不知我们的外援可能已经采取行动了，再来的路上了。” 石向辉有些担心：“他们能找到我们吗？” 王凯指了指朱颜的耳朵说道：“有这个定位器在，没问题。” 石向辉看了看四周说道：“这里好像是地下室，不知道信号能不能传递出去，而且外面恐怕还有干扰器之类的。” 王凯：“所以说为啥要朱朱来了，有她在，定位器才不会受影响，才能发挥正常的作用。朱朱，现在一切正常吧。” 朱颜点点头，“嗯，正常发挥中，我想大卫他们已经收到了信号，确定了我们的位置。” 这下石向辉彻底放心了。 其实他也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自己这几个人难以撼动这里的根本，如果有外援就不一样了，到时候里应外合，这个什么狗屁基地还不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王凯：“好了。接下来大家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明天我先出去探探虚实…” “你要小心哦，凯哥。” “放心，不会有事的。” 朱颜把床板让给三个男的休息，自己则找了个角落盘腿坐下，避目养神。 石向辉：“这个…，不太好吧…，我们大男人…怎么好让女孩子坐地上？” 徐峰拉了他一把低声说道：“朱朱姐是在工作，别打扰她，你安心休息就是。” 石向辉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可见王凯和徐峰都没再说什么，也就老老实实地躺在床板上休息，本想躺一躺的，可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还有点恍忽，不过很快就想起自己所处的地方，立马翻身而起。 “石头，你醒了。” 一看王凯和徐峰蹲在地上在写写画画。 “我睡多久了？” 靠在墙角的朱颜睁开眼睛说道：“不多，也就三个多小时吧？” “啊，这么久，我只是想打个盹而已。凯哥，你都不叫醒我。” 王凯：“叫你干什么？又没有事做，现在能睡就多睡一会，后面恐怕没时间休息了。” 石向辉走过去：“你们在干什么？” 他看到王凯拿着小石子在地上画。 王凯：“这是这个基地的地形外貌，你也来熟悉熟悉。” 石向辉蹲下去看。 王凯指指点点：“这里是主楼，这里是停机坪，这里是竞技场，就是外面用围墙围起来的地方，竞技场很大，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作为比赛用途，一部分饲养着大型凶勐野兽…… 这里的木板房是外勤人员休息室。外勤人员就是那些穿长袍的人。 这里是主楼分为四层，最下面就是地下室，就是关押我们这些被抓来的人的……上面第一层有警卫休息室和…” 第二百八十二章信号 石向辉一直听着朱颜在那里介绍各种情况，很多都好像她亲眼所见或者早就知道了一样。 看他一脸吃惊的样子，徐峰说道：“是不是下巴要惊掉了？” 石向辉：“嗯，朱朱怎么知道这么多。” 徐峰得意地：“厉害吧，朱朱姐就是这样，可以收集各种信息与无形。” 石向辉：……… 徐峰：“朱朱姐会读心术还有读脑书，她的大脑就好比是一个探测仪，能够探测到很多的信息，然后汇总出来。” 石向辉：……… 朱颜：“你别说得这么玄乎。” 徐峰：“何止一点，还有更玄乎的呢。” 石向辉：“是什么？” 徐峰却又故意卖关子不肯说了。 石向辉看看王凯。 王凯摇头：“别问我。我和朱朱还有正事。徐峰你自己搞定。” 徐峰忙把石向辉拉倒一边去滴滴咕咕了， 他们之前跟的那些个case，哪一件不是玄之又玄。 说给石向辉听还不把他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边王凯看着朱颜：“你准备好没有。” 朱颜郑重地点头：准备好了。 王凯拿小石头在地上写下了一串串数字，等朱颜都记住了，他再抹去。 然后朱颜盘膝坐在地上，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 ————— 黑客甲盯着电脑上那闪动的信号亮点，直到它停止然后消失。 但是并没有消失多久又出现了。 再次出现的信号位置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就在消失的地方。 而且非常强烈。 那是朱颜动用了自己的能力的结果。 让追踪器的信号穿过了无数的障碍，才让他们接收得到。 又等了一段时间，信号不再发生变化，黑客甲能够确定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他把位置图放大，然后标出了经纬度，确定了具体的位置，在札幌偏北的山区…… “兄弟们，找到具体位置了，就是这里。这里是札幌北部山区……” 大卫：“收到，我通过进入博弈网站，得知这个网站的直播的背景就在这一带。看来目标是一致的。” 黑客甲：“嗯，大卫你你还是继续关注网站，必要的时候掌握主动权。” 大卫：“明白。” 他要把网站控制起来，必要时让他瘫痪或者什么的。 黑客甲：“还得查查这个山区是属于那个集团或者个人的。兄弟们，赶快行动起来。” “ok，没问题。” 有人回答道。 黑客甲：“札幌那边有没有我们的人？” 黑客乙：“有一个低级玩家，之前老是要求着我带他，我没甩他。你有什么要求？” “嗯，让他帮着接收一组信号再传过来。我们隔得太远了，我担心信号传递不过来，接收不到。” “你是说凯会传递信号？他没有电脑怎么传递？那个追踪器能够保留下来都已经是万幸了……他还有办法传递信号。” “这不是你考虑的，你只需要找人接收就是。” “好，明白了。” 黑客乙马上联系了札幌的那个低级玩家网名叫黑木的。 黑木见大玩家主动找他，当然受宠若惊，一步步按照他交代的行事，然后等待信号的出现。 第二百八十三章准备出战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送早饭的来了。 这次门完全打开了。 出现在门口是胖子山本。后面还跟着一位推着餐车的警卫。 山本：“怎样各位，昨晚还睡得好吗？” 徐峰：“你说呢，这里连监狱都不如，监狱好歹还有个洗漱的地方……” 山本嘿嘿笑：“这里的确不是人住的地方，所以，要想改变居住环境，就得凭你们自己的本事，楼上可是空着大把的房间，各种设施齐全，就看你们能不能去享受了。今天你们当中选一位出战，只要赢了，你们都可以搬到楼上去住。” “真的？” “到这里来了，我还会骗你们不曾。你们商量商量，决定谁出战？” 王凯：“商量好了。我。” 山本点点头。“嗯，那你赶紧吃饭，吃完会有人带你去。” 山本挥了挥手，等在后面的警卫就把餐车推了进来。 山本：“因为要出战，所以早餐格外丰盛营养，尽情享用吧。 如果这一战一命呜呼了，就再也享用不到人间美食了。所以你要尽全力把对手至于死地，否则丢命的就是你自己。” 王凯：“明白。” 徐峰：“我们可不可以去观摩。” “可以，当然可以，你们是一个团队的，可以去观摩熟悉，为你们的搭档加油助威，甚至还可以下注…” “我们也可以下注？” “当然。” 石向辉：“可是我们身无分文，拿什么下注。” “谁说钱才能下注？大到你们的命，小到一顿饭都可以。” 石向辉：…… “行了，你们慢用，等会有警卫来带你们出去。” 山本说完就走了。 门又关上了。 只留下屋子中间的餐车。 徐峰揭开盖子，早餐果然很丰盛。 有牛排，煎鸡蛋，牛奶，面包片，还有冒着热气的咖啡。 徐峰：“凯哥，你先吃，你出战先要保证你的能量。” 王凯：“我跟平常一样。大家一起吃。” 见大家都等着他，知道自己不先吃，他们不会开动的。 于是拿了两片面包把牛排和煎鸡蛋夹起来，…就着牛奶吃了。 然后再吃了个简易的三明治。 “我吃饱了。你们吃。” 石向辉劝道：“凯哥，你再吃点吧…” 徐峰：“就是，你吃得太少了。” 王凯举举胳膊：“我满满的能量，不靠今天来补充。” 朱颜倒了杯咖啡，递给王凯。 “哥，一杯咖啡不多，还喝得下吧。” 王凯接过说道：“朱朱倒的咖啡怎么都要喝。” 朱颜笑笑：“不急，慢慢喝。” “嗯，谢谢朱朱。” 王凯慢慢品着咖啡，看着朱颜徐峰他们吃早餐。 咖啡还可以，虽然比不上别来无恙的现磨，但是有一股说不出的特殊香味。 等他们吃完门就打开了，一个警卫对他们说道：“走吧。” 四人出来跟着他。 以为要去那头坐升降机，却不料带着他们进了昨天的那间会客室。 警卫按下墙上的按钮，墙壁滑开露出一个门来，门来是另外一部升降机。 警卫示意他们进去。 等他们进去后，门关上了，警卫在外面按下按钮，升降机就开始上升了。 这是要把他们送到竞技场去。 第二百八十四章初战 黑客联盟的成员大卫密切关注着博弈网站的情况。 他早已利用技术手段进入了网站。 他快速浏览了一下这两天网站并没有上新，还是之前的一些视频。 大卫到评论区去，看到不少评论，说网站正在酝酿最新动作，很多人摩拳擦掌，翘首以待，准备下重注。 这时候直播区有了动静。 大卫过去一看，一个金发碧眼的主持人出现了。 在他的身后就是竞技场，不远处的看台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 镜头对准了主持人。 “哈喽，各位尊敬的会员朋友们大家好，大家期待已久的紧张刺激的死亡直播时刻又到了，各位准备好了吗？” 评论区有人发言： “准备好了，快点开始吧。” “快，快快…” “别耽误我们发财……” “我喜欢看征服…” “哦，我喜欢看血流一地…” “最好把肠子拉出来…哈哈…” 大卫：果然是一群变态。 主持人：“稍安勿躁，会满足你们的。让我们先来认识一下今天出战的双方。第一位是我们久经沙场的勇士阿尔法……”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黑人壮汉出现在镜头里。 他赤—裸—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下面穿一条短裤，打着赤脚，朝着镜头挥舞着拳头，胸前的黑毛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大卫：好家伙，整个一大猩猩。 主持人：“阿尔法可是我们的大力士…他的胜率是……” 会员里有人吐槽：看他都看腻了，有没有点新鲜的？ “来点新鲜的…” “新面孔，新刺激…” 主持人：“当然有。今天我们的死亡家族就来了新成员，有请挑战者w先生…” 一个年轻的东方面孔出现在视频上。 他看上去三十多岁，单看也不算矮，可是跟阿尔法站在一起，那差距就大了。 一个壮硕，一个瘦弱。 简直不堪一击。 大卫吃惊地看着视频，他已经认出了这个东方面孔的年轻人不是王凯还是谁？ “哦，买噶，这么快就要生死对决了。” 虽然知道王凯已经进入了基地，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拿去当靶子了。 大卫把视频转给其他黑客联盟的成员看。 “嘿，你们看看这是谁？” 黑客甲：“哦，这不是凯吗？” 黑客乙：“怎么回事？” 大卫：“博弈网站上的死亡直播，凯和那个黑猩猩对决。” 黑客丙：“哈，有意思，你们买谁赢？大卫，你在上面可以下注吗？，咱们可以赚一笔。” 大卫：“当然可以下注，你们想买谁？” “当然是凯咯。难不成你想押黑猩猩？” 这时，主播开始喊道：“亲爱的朋友们， 我们的死亡直播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赶紧去下注，我再重申一下规则，如果在比赛开始后再下注就来不及了。快去吧，祝你们好运。” 黑客甲：“大卫，快去下注，我押一千凯赢。” 黑客乙：“我跟一千” 黑客丙：“一样一样。” … 大卫：“那好，我去下注。” 进入下注的页面。 看到很多的选项，不单单是轮输赢。 可以选阿尔法赢， 也可以选w先生赢。 …… 还有更详细的选项，博弈的时间是多久。 有十分钟，二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不等。 大卫选了王凯赢，又选了时间三十分钟之内。 然后把钱押了下去。 “凯，加油！能不能赢钱看你咯。” 对于凯的能力，他还是有信心。 第二百八十五章告捷 此时此刻站在竞技场上的王凯并不知道他的黑客伙伴们都买了他赢。 他只是冷静地朝四周望去。 竞技场的四周围架设着很多的摄像头，可以全方位无死角地拍摄到竞技场上的画面。 因为只是普通的热身赛，所以看台上没有特邀嘉宾，只有几个凑热闹的警卫和外勤人员。 他看到朱颜和徐峰他们就坐在他们中间。 徐峰和石向辉握着拳头朝他挥动，那是在给他加油打气。 他还看到朱颜冲他笑了笑， 他有点奇怪自己的视力怎么这么好了呢，连珠珠脸上的表情都看得这么清楚了。 毕竟他站在下面，离看台上面还有一段距离。 然后他还听到站在对面的阿尔法轻蔑地哼了一声，滴咕着说道：又来一个送死的，今晚可以加菜了。 主持人还在催促着下注。 王凯不动声色地活动着手腕，观察着阿尔法。 他知道这个阿尔法不简单，他取胜不仅仅是身材的优势。 所以他会小心应对。 这时候主持人转向王凯和阿尔法说道：“我再次申明，这是一次自由搏击，没有任何规则，也没有任何限制，无论用什么方法，你们只要把对方打倒打伤打残置于死地都可以…明白了吗？” 阿尔法斜了王凯一眼，“明白。” 心里说道：弱鸡，你就是来送死的，等会儿两拳就送你去见上帝。 王凯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主持人：“那好，开始吧。” 说完他就退出了竞技场。 空旷的场地上就剩下王凯和阿尔法。 阿尔法挑衅地朝他伸出指头。 王凯站在原地没有动。 阿尔法：“怕了吗？弱鸡。” 他想速战速决，尽快结束战斗，所以主动出击了，朝着王凯冲过来，挥舞着拳头，狠狠地砸向王凯的鼻子。 好家伙，知道鼻子是脆弱的地方，专挑这里下手。 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一般的人也挨不了他一拳吧。 阿尔法人高马大，拳头也大。 王凯岂是一般人，看着拳头袭来，身体移动，头一偏就要躲过去… 岂料阿尔法握拳的手勐地张开，抓向王凯的颈脖。 原来他这拳是虚的，抓才是真的。 一手抓向王凯的颈脖，另外一手抓向王凯的手臂。 看台上徐峰喊道：“这黑猩猩还狡猾呢。” 朱颜：“可不是。很多人以为他只是仗着身高力气取胜，殊不知他还很狡诈，之前他就是这样子抓住对手，然后像抓小鸡一样把对手的脖子扭断或者把对手撕扯两半……” 徐峰：“我天，这么残忍血腥…” 石向辉：你以为这是在切磋吗？还点到为止？主持人都说了不死不罢休。” 徐峰：“我凯哥是谁，会怕他？对付他简直是小菜一碟。” 只见王凯没有闪避，反而欺身上前，伸手格挡住了阿尔法的手，顺势抓住他的手接力一跃，双腿踢向阿尔法的胸口。 阿尔法见状极速后退，想摆托王凯的纠缠，哪知道王凯的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他的，甩都甩不掉，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两下。 这两下对他来说伤害并不大，不疼不痒的。 然而厉害的还在后面，王凯的脚踩在阿尔法胸口上， 手拉着阿尔法的手，飞快地旋转起来。 阿尔法想稳住身形停下来。 可根本不受控制，庞大的身躯竟然被王凯带动着旋转起来。 阿尔法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大力控制了，根本就摆脱不了，只能被动地跟着旋转，停不了。 再一个旋转之后，王凯竟然跳到了阿尔法的肩膀上，使出夺命剪刀脚，用力绞在阿尔法的脖子上，然后一记千斤压顶手掌狠狠地拍在阿尔法的天灵盖上… 看台上的人只看到一团旋转的影子。 根本看不清楚其他。 然后他们看到一个影子从那一团旋转中分离出来，稳稳落在地上，居然是w先生。 他毫发无损？ 再一看，那还在旋转的不是阿尔法是谁。 只是旋转的速度慢下来了。 徐峰石向辉正在愣神的时候，只听朱颜轻轻数到：一，二，三，四…… 数到十的时候，竞技场上的阿尔法停了下来，然后轰然倒地。 徐峰：“这是转晕了？” 朱颜：“他死了。” 看台上的警卫和外勤还没反应过来， 石向辉已经站起来了喊道：“赢了，赢了…w先生赢了。” 徐峰：“这也太快了吧？” 朱颜：“凯哥为什么第一个出战就是要让你们明白，博弈就是这么残酷，决不能手软，否则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自己。” 第二百八十六章速战速决 徐峰：我知道凯哥会赢，可这也太快了吧。什么时候凯哥的力量变得这么强大了，几乎是一招致命。” 朱颜笑笑：“不速战速决不行，我们不会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人身上。” 这不是朱颜冷酷，其实徐锋和石向辉都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不把对方打倒，那么倒下去的有可能就是自己， 但是王凯超乎常人的发挥真的是太让人意外了，同样想法的还不止他一个。 黑客联盟的成员就盯着电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有警卫冲进竞技场，检查阿尔法的状况。 然后摇摇头说：“不行了。他站不起来了。” 才醒悟过来。 有人欢呼：“我们赢了。” 大卫：“嘿，你们看清楚凯是怎么赢的吗？” “没看清楚，来个回放，慢速…” 黑客甲：“我知道，夺命剪刀脚，凯的致命武器…” “我说过，对凯有信心。” “我还是第一次看凯出手，太帅了。 酷毙了。” “祝贺凯初战告捷。”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黑客甲说道： “嘿，伙计们，有活干了。黑木收到信息传过来了。” 大卫：“这真是好消息。” 黑客甲：“数据很多，大家分头破译，然后汇总。我们要抓紧，虽然凯赢了第一场，但是我们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等着他们，所以能快就快…” “ok，没问题。” 众人纷纷表态。 黑客甲把黑木传递过来的数据分给大家。 众人赶紧开始工作。 而此时此刻的基地二楼的控制中心里，山本也紧盯着大屏幕，喊手下把刚才的视频回放，停，把它放大…… 山本虽然没有到场，但是一直在大屏幕前观察。 控制中心有不同角度的视频，这比在现场还看得清楚。 他开始还担心王凯第一场就挂掉了，可没想到…… 这简直太出乎意料了。 视频画面定格在王凯双腿绞在阿尔法的脖子上，手掌扣在阿尔法的天灵盖上…… 山本摸着下巴说道：“这家伙，出手够狠…早知道在他身上多下一点注，以前输的就完全回本了…” “嘿，山本，你不是一直有信心吗，怎么这次没下重注呢？” 不知什么时候，高个子站在他身旁讥笑道。 山本没好气地道：“安奈，那你又下了多少？” 安奈得意地笑道：“不多，足够小赢你，我可是把时间精确到十分钟之类的。” 山本锤打着桌子，“可恶，又让你抢先了。没想到你对这个w先生还如此有信心。” 安奈笑道：“不是你说的吗？要对长老有信心，这是长老选出来的人，能力肯定不用小觑。所以我买他赢咯。 ” 山本：“何止不用小觑，我看他是深不可测…你看他用的手法……” 安奈：“不容小觑又怎样？深不可测又怎样，还不是我们的工具……，用长老的话说，但凡到了这里，就只有乖乖听命的份，他还能怎样？” 山本点点头：“也是。那就好好把他们养着，争取创造更多的价值，但愿他们不会让我们失望。” 安奈：“肯定不会。” 山本拿起呼叫器吩咐警卫：“把他们都带回来，送到一楼的房间去，这是他们赢得的奖励。” 第二百八十七章还有一场 经过黑客联盟紧张的工作，接收到的信息已经完全破译出来了，大家汇总出来一看，内容是对那个位于札幌北部山区神秘基地的介绍。 基地所在的位置，怎样进入基地，一路上有哪些地方有监控，位置都标注的很清楚，基地进出口隧道的位置，以及基地 内里的布局，楼房，平房，竞技场，基地有多少人，多少两车，多少直升机，都介绍得详详细细，明明白白。 有人根据介绍，在地图上标注出了基地的位置，隧道口的位置， 有人根据介绍，画出了基地的平面图，以及各种设施的分布，很快基地内部的模拟效果图也出来了。 大卫：“要想进入基地，只有两种途径，一是从隧道进去，而是直升机进去，看对方防范得如此森严，要进去不容易。” 黑客甲：“这还能难倒你我这样的高手？只要我们能够黑进他们的系统，还不是大摇大摆地进去。” “那你需要多少时间进入系统？” 黑客甲：“48小时够了吗？” 大卫：“那就干活吧，不然我怕凯撑不了那么久啊。” “等等，这里还有一条信息，我把它译出来了。你们看看。” 有人说道。 大家一看说的是：三天后，大老板要亲临现场来观看新的博弈，所以这是最好的机会，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大卫：“那就把行动定在三天后…。” 众黑客：“ok，没问题。” 大卫：“好了，伙计们，都打起精神来干活吧。成败在此一举。” ——— 暂且不说黑客们如何准备。 回到基地来看看王凯他们。 王凯一举打败阿尔法之后，就被警卫带回到升降机内，送回到位于一楼的一个房间。 这里的条件当然和地下室完全不一样。 屋子里安放着两架高低床，像集体宿舍，有一张桌子，墙上还有显示屏，另外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王凯看了看，还算满意。 他倒是什么样的环境都能对付，只是朱朱她一个女孩子，还受这份罪，现在居住条件要好些了，总算不再住那一无遮拦的地下室了。 这时山本又出现了。 “w先生，恭喜你一战成名了。” 王凯不置可否。 他可不想要这样的出名。 山本见他不搭话又说：“怎样，我没骗你吧，房间还可以吧，只要你能够节节胜利，还有更好的房间等着你入住，总统套房都不是问题。” 王凯：“前提是我要有命来享，对吧？” 山本：“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所以w先生，你要竭尽所能，把你的能量发挥到极致，战斗到最后…加油，我看好你哟。” 王凯：“我的搭档们呢？不是说跟我一起吗？” 山本：“我想他们更有兴趣观看下一场博弈。你有兴趣看看吗？” 王凯：“还有一场？是谁？” “哈哈，果然感兴趣。你就把电视打开，好好欣赏吧。” 山本递给他一个遥控器，说句我不打扰你了，就走了。 门从外面关上了。 王凯知道，就算不关门，他也走不出去。 不想那么多，把电视打开，里面出现的是竞技场。 他看到了看台上的朱颜徐峰石向辉。 第二百八十八章看戏 王凯看到朱颜和徐峰石向辉他们还坐在看台上。 他们怎么不回来？ 还没看够吗？ 还想近距离接触？ 这时候，竞技场上又起了变化。 空旷的场地上又多了一个人。 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被警卫带了进来。 王凯想：这又是一个博弈者，不知道他的对手是谁？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只老虎被放了进来。 这是又要来一场人虎大战？ 不，应该是毫无悬念的猎杀。 手无寸铁的人类哪里是凶猛的老虎的对手，更何况是一只饿得心慌几天没有进食的老虎。 老虎就等着这一刻呢。 知道把它放进来就有美味了。 所以此时此刻它已经锁定了它的猎物，不慌不忙地朝着猎物走去。 看台上有人兴奋地吹起了口哨。 还有人在大声吆喝。 那些警卫虽然早已见识过人兽大战，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再次报以热情和期待。 赌博能让人上瘾，嗜血也一样。 虽然每一次的结局都一样，但是不妨碍他们选择结束的时间。 时间的长短同样决定他们下注的输赢。 “嘿，快冲上去呀，咬死他。” 有个警卫站起来冲着下面的老虎喊。 也不管老虎听不听得懂。 徐峰就坐在他旁边，忍不住回头去瞪了他一眼。 那个警卫回瞪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句。 徐峰：…… 石向辉：他说“看什么看，我可是买的三分钟结束。” 徐峰：“我去，这简直比禽兽不如，这些都是些冷血动物。” “快看，老虎过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见老虎朝他走来，赶紧撒腿就跑。 老虎还是不紧不慢地跟着。 它已经有经验了。 到了这里，还能往哪跑？ 最后还不是乖乖地成为美食。 不过它喜欢这追逐的乐趣， 之前那些一看到它就吓得两腿发软，跑都跑不动的人，反倒让它没有成就感。 它知道它追得越凶，看台上的那些人就越高兴。 还有，它在笼子里关了这么久，好容易放出来，它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又被关回去。 它可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放放风，显摆显摆自己百兽之王的威风。 所以它不紧不慢地跟在那个人身后看着他绕着竞技场跑圈子。 看台上的那些人却不耐烦了，因为他们很多都买的是三到五分钟结束。 于是就不停地在上面吆喝：“快点呀，快点呀慢吞吞地干什么…” “冲呀，冲上去咬死他…” “快呀，蠢货…” 听得徐峰为之侧目：“那个人还好，还没有吓得动弹不得，还知道跑，可是跑有用吗？” 石向辉：“不跑怎么办？跑是人的本能。就算知道没用，还是得做出行动。” 徐峰：“是我的话，就冲上去跟老虎干一架。” 石向辉：“不是人人都是武松，也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身手了得，虎须都敢去摸一摸。不过说实话，你对付这头老虎，有几成胜算？” 徐峰：“七成。” 石向辉：“这么厉害？换作是我，也只敢说四成。” 旁边的朱颜说道：“看你们俩还在这里冷静地讨论，是不是有点冷血呀。” 徐峰：“哎呦，忘记朱朱姐你了，不该让你看这些血腥场面，走走走，我们赶紧去找凯哥，他可是给我们赢了好房间了。” 朱颜：“这都已经开始了，不看完结果吗？” 徐峰：“没什么好看的了，结果可以想象，走走。” 他不想让朱颜看到后面鲜血淋淋的场景，毕竟朱朱姐是女孩子。 第二百九十章变故（二） 在众人以为老虎要把那人扑下去的时候。 老虎却一下子跃到了看台上，那个站得近的警卫首当其冲被老虎扑倒了，一口咬在他的咽喉处，血一下子就飙出来了。 变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没想到这么高的看台老虎居然就一跃而上了，就像两肋生了双翼一样飞上来了… 他们惊呆了，傻傻地呆在当场。 但是徐峰和石向辉的反应还是挺快的，两人拉着朱颜迅速地往后侧退去，退到了算是比较安全的位置。 现在老虎嘴里咬着一个警卫，又对其余的警卫虎视眈眈。 很是诡异。 老虎已经见了血了，他很兴奋，迫不及待还想多来点美食。 嗷呜一声就向那些警卫和看客扑去…… 场面一度惊慌失控。 ———— 王凯从显示屏清楚地看到了发生的一切，老虎冲上看台，他也很意外，他以为一切会在竞技场下面结束，没想到…… 朱朱太冲动了。 这样把自己也至于危险之地。 好在徐峰和石头反应还不慢，已经护着朱颜避开了准备离开看台这个是非之地。 王凯打开房门冲站在走廊上的警卫喊：“去把我的搭档带回来。” 走廊上一阵骚乱，有警卫跑了出去。 到不是听见了王凯的喊声，而是他们已经接到了增援的命令，往竞技场跑去。 一个警卫跑过来把王凯推回了房间。 隔壁的房间却没有动静，没人出来。 不知道是没人住，还是习以为常了。 王凯回房间，继续关注着看台上。 现在，一头老虎在看台上追着一群人跑，场面既滑稽又恐怖。 徐峰还在旁边跳脚喊：“快，去咬死他们。” ——— 而楼上的监控室里，山本指着大屏幕吼道：“怎么会这样？安奈，你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是不是给老虎注射了药物？” 安奈：“老虎已经饿了两天了一个小小的猎物还不是手到擒来…” 意思是哪里还用得着注射药物。 山本：“那是怎么回事？老虎居然飞上了看台，我的天，场面有点失控呀……还不快点给我把直播掐断…安奈，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出现紧急情况你这个警卫队长还不去处理…” 一旁的安奈说道：“不能停止，继续播放…” 山本：“你什么意思？” 安奈：“就是这个意思，这就是死亡直播的意义。” 他拿起呼叫器呼叫主播：“现在是你临场发挥的时候，你要告诉我们的客户，这是我们最新的死亡直播游戏，让他们赶紧下注……” 山本也醒悟过来，“对，让他们赶紧下注…又赶紧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快点，马上把下注的条款列出来供他们选择…” 话还没说完，他一把推开那个员工，自己坐在电脑前，亲自操作起来。 那个主播反应也快，立马站到镜头前，说道：“亲爱的会员朋友们，难得一见的大场面出现了，一头猛虎和一群警卫，谁胜谁负赶紧下注吧………” 而看台上，老虎追着一群人在跑，它从来没玩过这样的游戏，感觉太妙了，不急于咬死他们，追着他们四处奔逃这样的感觉太好了。 于是场面变得诡异和搞笑。 一只老虎追着一群人跑，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 朱颜：“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那语气颇有点功成身退的味道。 第二百九十一章变故（三） 徐峰和石向辉来不及细想，护着她朝看台一侧的楼梯走去，之前他们就是从那里上来的。 此时此刻老虎和其他人在另外一边玩的不亦乐乎，还没顾及到他们。 下面竞技场，有两个警卫正沿着楼梯跑上来。 和他们遇上了。 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朱颜：“你们上去送死吗？快送我们回宿舍去。” 那两个警卫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石向辉用日语重复了一遍朱颜的话， 其中一个就抓着徐峰的胳膊说道：“快走，快走，回去老老实实待着。” 另外一个也依葫芦画瓢，抓住石向辉的手，推推搡搡地。 看上去就是两人押着他们回去的样子。 徐峰忍不住好笑。 几人下到竞技场下面，见那个爬到一半的人已经从绳子上掉下来了，靠着墙壁直喘气。 既是吓的，也是累的。 徐峰喊一声：“不快走等着老虎再下来咬你啊…” 见那人没有反应石向辉用日语喊了一遍，这下那人听懂了，抬头望了一眼上面，如梦初醒般地朝他们这边跑过来。 于是几人挤到了升降机门口。 门打开了，从里面冲出来几个拿着武器的警卫，叫嚷着朝楼梯跑去，显然是要上看台去对付老虎。 等他们都出来了，这两个警卫赶紧推着朱颜他们进了升降机，那个从老虎嘴里逃生的人也被徐峰拖了进来。 能够虎口余生，真是命大，看他的样子，还惊魂未定。 两个警卫心中暗自庆幸：若不是他们提醒，自己冒冒然冲上看台去，搞不好也会成为老虎的美食。 所以也就没有阻止徐峰。 大家都默不作声。 升降机先下去地下室，那个人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朱颜他们被送到一楼王凯的房间。 王凯看到他们安全回来，松了口气。 说道：“快进来。” 徐峰：“凯哥，你不知道，刚才多惊险，老虎……咦，这屋子里还能看直播？” 王凯看着朱颜说道：“可不是，的确惊险，我都捏着一把汗。” 朱颜笑道：“这不都好好的吗？” 王凯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只拿手点了一下朱颜的额头。 徐峰石向辉看着屏幕说道：“呵呵，不知道怎么收场？” 看台上老虎把一群人逼到了看台的一角，蹲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些猎物，它可以慢慢地享用。 那些人退无可退，再退就只有掉下去了。 “哈哈，这老虎还有点聪明。” “岂止聪明，还很威风。” “也让这些人尝尝于老虎博弈对峙的滋味。” “这滋味恐怕不好受呀，估计有些人尿都吓出来了吧？” “怎么不动了，扑上去咬他们呀。” 徐峰和石向辉在那里一唱一合的，就像在说相声。 “他们会开枪打死老虎吗？” 看见警卫拿着枪上了看台，老虎正背对着他们，并不知道背后已经有枪瞄准自己，此刻它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一群猎物。 “估计不会打死，可能是用麻醉枪，毕竟再找一头老虎也不容易。” 第二百九十二章见好就收 “嘿嘿，我们这算不算坐山观虎斗？” “算，必须算。” 徐峰和石向辉两人的心情好得不得了，看着屏幕指指点点，高谈阔论。 这边朱颜问王凯：“怎么样？” 王凯：“有点晕，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战斗就结束了，这恐怕是我有生以来实力最强大的一次。” 原来王凯之所以能够迅速地解决掉那个对手阿尔法，是因为有朱颜给他能量加持。 王凯：“朱朱，你把能量都加注在我身上，怎么还能控制老虎？” 原来竞技场上老虎能够飞上看台也是朱颜的功劳。 朱颜：“你需要的时候，我给你能量，助你一臂之力，你完成任务后，我就收回来了。 ” “这么说我现在又是一个普通人了。” 王凯下意识地举了举胳膊。 “还能回收？” “当然能，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王凯想起曲教授交给他们的修炼方法，只是他忙得飞起，哪有时间静下心来练习，没想到朱朱已经成功了。他为她感到高兴。 “朱朱，你真行。我没想到你已经练成功了。” 这下他对这次虎穴之行又增加信心了。 “我也是心血来潮，想要试一试，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呵呵，还不错吧。” 朱颜调皮地冲王凯眨了眨眼睛。 王凯：“你可不是心血来潮，你是有备而来呀。我现在了解了你当时为什么要找孤身涉险了，原来是艺高人胆大。” 朱颜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凯哥，现在你不会责怪我冒然行事了吧。” 王凯：“一码归一码，该说的时候还是该说。” 该担心的时候还是要担心。 徐峰：“你们看这些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叫他们也尝尝胆战心惊的滋味。” 王凯低声对朱颜说道： “不会有什么破绽吧，我担心那个山本会怀疑。” 朱颜：“他怀疑又怎样，咱们凭实力说话，而且现在他恐怕还没精力来顾及我们。” 王凯眼睛一亮，“怎么说？” 朱颜：“大老板正在找他谈话呢。他现在要应付的是那里。还要想着怎么解决这个局面。” 朱颜指了指大屏幕上。 “嘿嘿，没空管我们。” 王凯：“外边怎么样？大卫他们收到消息了吗？” 朱颜：“收到了。而且他们也看到了你胜利的风采，这让他们更加有信心，我估计他们派来接应的人已经出发前来札幌了。 这里的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王凯也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 徐峰：“嘿嘿，凯哥，朱朱姐，快看今天这一幕他们怎么收场。” 大屏幕上，老虎和人群还在对峙，又有几个人被咬伤了。 徐峰：“最好是把这些家伙都咬伤，这样就不需要我们动手了。” 王凯：“朱朱，别过了，不然，要是从外面再调集更多的警卫进来，反而对我们不利。” 朱颜：“行，那我就见好就收。” 石向辉看看王凯又看看朱颜：“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有点懵圈呢？” 王凯和朱颜相视一笑，没回答。 石向辉又看向徐峰。 徐峰一拍大腿：哎呀，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好戏没得看了。” 大屏幕上，那头老虎好像已经玩腻了，调转身体从看台上一跃而下，跳到了竞技场里，自己钻到了老虎笼子里，趴在那休息起来，一副吃饱万事足的模样。 这也变化太快了吧。 不仅看台上的人没反应过来，就连那些下注的看客会员也没明白。 这到底是谁赢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君上 楼上的主控室里山本和安奈正在被训话。 训斥他们的是屏幕上的一个声音。 当然只有声音，看不到人。 但是山本和安奈却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因为训斥他们的是君上。 他们的最高首领。 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 他们也只是听过他的声音。 有时候山本甚至猜测，这个声音恐怕都不是君上本人的，而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你们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山本：“对不起君上，是我们没有做好。” 君上：“我看你们是没有新花样了，有些消极怠工。对这些老套路已经不重视了。” “属下不敢，不敢。这次真的是意外，属下也不知道老虎怎么会飞上去的…” 山本脸上的汗水不住往下淌。 他用眼角瞥了安奈一眼，你这个家伙怎么不出声，出了事情难道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 安奈有些鄙视山本，说话都说不到重点，只知道一味地什么都不知道，辩解也要言之有物，推卸责任也要找个顶包的。 哼，真是个草包，不出事就好，出了事就束手无策。 还是看我的吧。 安奈连忙开口道：“君上，这次出了纰漏，不是我们内部的问题…” “喔？那是什么问题？” 君上的语气里听不出好坏。 安奈继续：“之前我们的直播都顺顺利利，老虎也没有出现意外，但是昨天基地来了新的成员，而且还是长老特地选拔进来的据说有特别能力的人，我想今天的这种状况应该和他们有关。” 哼，看我，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山本你学着点吧。 君上：“我看过w先生和阿尔法交手，的确是快准狠。你是说w先生的能力超乎想象。” 安奈：“是的，不然以阿尔法的身手，至少还可以撑个十几分钟，可是他几分钟都没撑到……” 君上：“这个w先生的确是个人才。” 安奈：“不仅如此，我怀疑老虎能够飞上看台也是因为他们的缘故，他们当中有人做了手脚，才出现了这种状况。” 君上：“你是说他们当中有人有操控老虎的能力？” 山本脸上的汗流得更凶了。 他有瞟了安奈一眼，你可真能编呀，不过这倒是个好的借口。 安奈：“我不能确定，但是我想长老应该知道，毕竟人是他找回来的，有什么超能力他最清楚，若果他在这里，恐怕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山本心想：安奈你可真会推卸责任，把一切都推到长老头上。 安奈：我也是没办法，谁叫长老什么也不透露，故作神秘。 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安奈把话说到这里就不吭声了。 反正他该说的能说的已经说了。 就等着君上发话吧。 反正他负责的警卫队都是些血肉之躯，跟长老手底下那些人是没法比的。 君上沉默。 在山本和安奈看不到的地方。 君上正对着一个穿着长袍，只露出眼睛的人说道：“长老，这个安奈还算有点眼光和头脑。 这两个小测试就让他们显露出了本事，我相信你的眼光，那接下来就按照你的计划进行吧。” 长老：“是。多谢君上的信任，我这就亲自去基地布置。” 第二百九十四章长老要来 君上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天后长老会亲自去基地指导你们，你们要好好配合，这是一次完美的死亡直播，你们再也不能出差错。” 安奈赶紧表忠心：“有长老亲自指导督战，我们有信心。” 山本也醒悟过来，这是不追究他们这次的责任了。 赶紧说道：“我们一定配合好长老。” 看来这次是有大动作了。 之前有什么指令都是通过网络联系，君上和长老从来没有到基地露过脸。 没想到这次不仅听到了君上的声音还能够见到长老本尊。 安奈和山本既喜又惊。 喜的是能够见到传说中的高人，惊的是不知道长老会不会给他们穿小鞋。 两人心中有些忐忑。 不过马上又释然了，大家都是为君上效命，想来长老也不会太为难他们，毕竟后面的大事还需要他们出工出力，长老就算能力再大一个人也不可能完成所有的事情，还不得他们这些底下人跑前跑后？ 想着心下又捎稍稍安定了一些。 这边君上又说了一句：你们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次成功之后，你们两个就可以拿到一大笔分红。 两人心中又高兴起来。 正待要再次表表忠心，拍拍君上的马屁，可君上那边已经截断了通讯，再也没有半点声音了，两人这才打起精神来，各自分工投入工作。 期盼着长老早一天到达基地好开始最新的大动作。 这边楼下，朱颜悄声对王凯说：“两天后，长老会到基地来。 是时候解开他神秘面纱了。” 王凯：“就等着这一天，只是不知道那个君上什么时候出现。他要是不来的话，我们做这一切都白费了。” 朱颜呵呵笑道：“等着瞧吧！没有白费的。我要赶紧给他们发信息。咱们里应外合。要彻底把他们一网打尽。” “朱朱姐你们在说什么？” 徐峰被朱颜的笑声吸引过来，再加上大屏幕上也没什么看的了。 朱颜：“说今晚我们换了环境，可以好好的休息，还可以美美的吃一顿。这一切都是凯哥的功劳。” 暂时还不忙把这件事告诉徐峰和石向辉。 石向辉：“对喔，把我们的大功臣忘了。凯哥，我知道你厉害，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呀。要是我出去对战那个阿尔法，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就算能赢，也要花费一番波折，没想到凯哥三两招就把他摆平了。” 徐峰：“那是，也不看看凯哥是谁，身经百战，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必杀技。” 王凯：“行了，别在这吹捧我了。” 石向辉：不是吹捧，是涨我们的志气，过了今晚不知道明天我们将要面对的又是什么？不会是要让我们去跟老虎博弈吧！ 朱颜：“这几天他们都不会让我们干事情了，我们可以好好的休息。” “真的吗？” “嗯。不过他们也在酝酿一个大的动作，我们且等着吧。” 徐峰信心满满地说：“不管有什么阴谋诡计，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凯哥和朱朱姐，我没什么好怕的，只管来就是。” 朱颜笑道：“来了。来了。” 徐峰：“什么？” 石向辉：“这么快？” 过了片刻，有人敲门。 餐车推进来。 丰盛的午餐，还有酒。 值得祝贺。 第二百九十五章出动 两天后的清晨，朱颜他们在房间里看到外面的直升机起飞了。 朱颜：“这是去接人去了。” 王凯：“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 石向辉：“是，这两天多清静呀，连鸟叫声都没听到过。” 徐峰：“是接那个神秘的长老吗？这下可要揭开他的庐山真面目了。还有那个狗—屁—君上。” 朱颜：“不仅仅是长老和君上，还有一些邀请来现场观摩的高级会员。这次动静不小哦。” 石向辉：“不知道要让我们干什么？” 徐峰：“你忘了吗？组队群殴，哈哈哈。我们四个对付另外四个，不，有可能不止四个哟。石头你怕不怕？” 石向辉：“怕什么，我早就手痒了。” 徐峰摩拳擦掌：“对，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我想他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我们可以邪魔歪道的终结者。” 王凯：“不知道他们准备得怎么样？” 这个他们当然指的是外援。 朱颜：“放心，我们一直联系着的。他们早就到了札幌了…… 希望他们能抓住这个机会。” “会的。” ————— ————— 同一时刻，山脚下的一处树林里，停着两辆披着伪装的汽车。 一辆车子顶上还有一个小型的雷达。 车内各种电子仪器在不停地闪烁，显示屏上是各种数据和图像。 车里两个人，一个是那个札幌的低级黑客黑木，另外一个是黑客甲。 昨天他们就秘密潜伏到这里来了。 黑客甲早 就到了札幌，找到黑木，说要带他实地操练。 黑客甲告诉黑木，他们正在和另外一组黑客pk，那一组在这大山深处建立了一个秘密基地，防范严密，他们要在规定的时间内破解他们的安防系统，进入基地，然后再一举歼灭。 这下把黑木兴奋得了不得。 以前他只是一个人小打小闹，黑进别人的网站去偷窥一下，机缘巧合结识了黑客甲。他隐约知道黑客甲他们有一个团队，现在果然。黑客甲就带着他的团队来了。 而且这个团队现在还要和另外一个黑客组织玩真人对抗，哈哈，太刺激了。 他可从来没玩过这么大的游戏，而且还是真人游戏。 另外一辆车里坐的可是全副武装的穿着野战服的士兵，黑客甲说的不是假话。 黑木既兴奋又紧张，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 黑客甲打趣道：“嘿，哥们，你行不行？不行趁早说。” 这样的机会好难得，不行也得行。 黑木拼命点头。 他知道经过这次，他可以升级为中级黑客了。 黑客甲：“我们要先进入他们的监控系统，不仅方便我们看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必要的时候让他们成为瞎子，聋子。” “是。” 这是好主意。 黑客甲：“来之前我已经搞清楚了他们的监控系统有两道防护墙，现在我们一人一道如何？” “没问题。” 两个人在不停地敲击着键盘。 屏幕上数字不停地跳动，快得让人扑捉不到。 然后渐渐地有画面出现了。 成功突破了防护墙。 “耶！” 黑木忍不住伸手和黑客甲击了一掌。 第二百九十七章来了（二） 嗡嗡嗡嗡的声音由远及近。 徐峰和石向辉挤到窗口去看。 然后他们看到那个胖子山本以及瘦高个安奈从楼里奔出去站到了空地上，抬头望着天上。 直升机降落在外面的空地上。 还没停稳就看见两个穿着长袍的家伙跳了下来，然后就躬着身子静候着。 等完全停稳后，又一个穿长袍的人出现在舱门口，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他先朝对着他点头哈腰的山本和安奈点点头，然后朝小楼这边看过来。 他状似无意的一眼让徐峰和石向辉都忍不住往后一缩。 徐峰：“石头你往后退什么？” 石向辉：“徐峰你不也一样？” 徐峰：“我觉得他看到我们了，那眼睛好像有毒。” 石向辉：“就是这种感觉，像毒蛇盯着你，有点不寒而栗。” 身后的王凯说道：“这么远他未必看得到？就算看到了又怎样？” 徐峰：“对哦，看到了又怎样？” 于是又大大方方站过去看。 那两个先下来的长袍人此时把腰弯得更低了，头也垂了下去，然后就看见上面那个长袍人就踩在他们背上下来了身，无视山本跟安奈伸出去的手，自己往前走去。 徐峰：“呵，好大的排场，这就是那个狗屁长老吗？我看也没啥两样？” 石向辉：“从外表看，都被长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是没啥区别，就看内瓤子有啥不同了。” 徐峰：“有啥不同就看朱朱看不看得出来。姐，你来看…” 徐峰让出位置， 朱颜坐那没动。 王凯走了过来，但是长袍人已经往小楼里来了，他并没有看到，只看到尾随稍后的山本和安奈。 朱颜：“不急，既然来了，迟早是要见面的。” 徐峰：“对，不急，咱们好整以暇。” 然而没等多久，山本就过来了。 开门见山地说道：“朱朱小姐，我们长老有请。” 朱颜站起来，“好。” 王凯跟着。 徐峰：终于来了。 石向辉：要见面了。 是到了看看他真面目的时候了。 有点小兴奋。 山本拦住朱颜身后的三个人 “是朱朱小姐一个人，不是你们。” 王凯：“我们是一个团队的。” 徐峰：“对，是搭档，要去一起去。” 山本：“只是见个面，又不是要你们出战，不用这么紧张。” 朱颜也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去见个面叙叙旧。” 王凯眼睛一亮，点点头，退后。 “好，我们等你回来。” 徐峰：“叙旧？难道你们以前就认识？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朱颜笑笑，没承认也没否认，跟着山本走了。 门关上了。 徐峰满脸问号地看着王凯：“凯哥，你认识这个神秘的长老？” 王凯：不认识。 徐峰：“那朱朱姐说什么叙旧？石头，我们没听错吧？” 石向辉：“对哦，我也听清楚了，是说叙旧。” 徐峰：“凯哥，你，还有朱朱姐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你们其实早就知道这个长老是谁了。” 如果说徐峰一直后知后觉的，这会朱颜一句叙旧让他脑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可还是说不出来。 王凯：“没有。如果说有，那就是朱朱决定跟着长袍人走，来个顺藤摸瓜，深入虎穴是跟我商量了的，为了表现得更好，她没有告诉你们我知道这件事。” 徐峰：“不是这个，我是说这个长老。” 王凯：“之前只是朱朱的一些猜测，还不能确定，所以没告诉你们，现在听她这么说，我也可以确定她的猜测是对的了。” 徐峰：“哎呀，凯哥，你能不能说重点。这个长老到底是谁？” 王凯：“还是等朱朱回来告诉你吧。我也说不清楚。” 然后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去了。 徐峰还想再问，石向辉拉了拉他，两人走到一边嘀嘀咕咕去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熟人 朱颜跟着山本出来，坐电梯上了三楼。 一路沉默。 朱颜也不开口说话。 还是山本忍不住了：“你不问带你去哪里？干什么？” 朱颜：“到了自然就知道了。何必多问。” 山本：“你就不好奇或者是害怕？” 以前很多人被单独带出来，都害怕得瑟瑟发抖，以为到了去跟别人或者猛兽博弈的时候，有去无回了。 朱颜看他一眼：“如果你愿意说，你自然会说，如果你不愿意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这份镇定果然与众不同。难怪长老点名要先见你。” 他以为朱颜会顺着他的话问长老是谁，却不料朱颜声都不吭，垂着眼睑看着脚尖。 山本有些气馁。 罢了，罢了，是我自作多情了。 眼前这个跟长老一样都是怪人。 山本也不再啰嗦。 见了长老自然有她好看。 山本把她带到三楼的一个房间。 房间门口守着两个长袍人。 从头裹到脚，只露出两只眼睛。 像两根木头桩子杵在那里。 看到他们来了，其中一个木头桩子动了一下，把门打开，示意他们进去。 等朱颜进去了。 山本却被拦在了外面。 只得悻悻然离开。 屋里没什么特别，就是一个简单的办公室模样。 特别的是办公桌后面那个人。 他就是那个所谓的长老。 他背对着朱颜，正看着窗外。 只看到他穿着长袍的背影，分不清是男是女，是胖是瘦。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一览无余，正是竞技场。 现在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有什么好看的呢？ 听见脚步声，长老回过头来，看着朱颜。 “你来了。” 声音是男的，而且不年轻。 朱颜：“是呀，又见面了。” 一个又字，说明以前见过或者是认识的人。 “哈哈，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长老指着对面的椅子，“坐吧，咱们好好说话。” 朱颜：“既然如此，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你也别藏着掖着了，真面目示人很难吗？或者你也忘了哪个是真面目了？” 长老：“真是牙尖嘴利。好吧，如你所愿。” 说着取下了头上的兜帽，又取下了遮脸的布巾，整个脸就显露出来了。 看着眼前这张脸朱颜淡定地说道：“你看现在这样多好，不用遮遮掩掩，大家开诚布公。” 如果现在是徐峰在这里，他肯定就不会如此淡定了，他一定会惊讶无比地说：“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没错，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孔就是朱颜曾经见过的——那个大师，那个指点柳飘飘迷津的大师，那个被反噬而丢掉性命的大师。 大师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说道：“现在你满意了？” 朱颜摇头：“不满意。” 长老：“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了避开你，我都死了。” 朱颜：“你当初来了一招金蝉脱壳，装死，的确是瞒过了我们所有人，而且从那时开始，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你把所有的都推到那个所谓的高人身上，真是让人费脑筋呀。” 长老：“没办法呀，你们逼得这么紧，而且我发现你还不是一个普通人，我还不赶紧来个死遁借机逃命。”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第二百九十九章发现秘密 长老：“没办法呀，你们逼得这么紧，而且我发现你还不是一个普通人，我还不赶紧来个死遁借机逃命。” 当初他可是瞒过了所有人，而且就死在朱颜他们的面前。 朱颜：“你哪里是要逃命，你是为了引我到这里来吧，现在我来了，如你所愿。” “可看样子，你好像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当时就怀疑了？” 朱颜：“本来没怀疑你，可你突然一下子就死了，当然要多想一想咯。这一想就想出来许多的问题。” 长老叹口气道：“这么说是我走了一步臭棋。” 朱颜：“也不算臭，如果我是你，说不定也会这么做，死了一了百了，一切都到此为止。” 长老：“可惜你不是一般人，到底还是瞒不过你，所以就只好将计就计把你引到这里来。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能力的人，要是愿意，我们还可以合作。我的修为加上你的超能，不愁没有一番作为。” 朱颜哼了一声，“你都七老八十的人了，怎么还不消停一下，你还想有什么作为？难道你以前做的那些恶事还不够吗？你还想继续作恶？” 长老：“你？” 朱颜：“难道我说错了吗？山本利兵卫。” “你，你说什么？” 长老心里一惊，这个名字在很多年前就没人知道了，就连山本家族内部都不知道，他们只是叫他长老，神秘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长老。 朱颜盯着长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你本名叫山本利兵卫，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学习忍术，然后又投身军中效命，为你们山本家在中国掠夺珍贵的文物和资源当马前卒。 你手上沾满了多少血，身上背负了多少的人命，你敢不承认吗？” 这些都是很隐秘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她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姑娘怎么会知道？ 刚想脱口问出，脑中警醒过来。 不好。差点着了她的道。 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果然是不能小觑。 长老避开朱颜的目光，看向窗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波澜不兴了。 很平静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刚才朱颜也是抓住他放松警惕的那一瞬间，探测到他内心的秘密，这会见他已经意识到了，并且有了防范，知道再也无法探到什么了，也就放弃了。 不过这些也已经足够了。 她正面回答长老的问题，“我说，我不可能跟一个日本人合作的，不管你否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都改变不了你是日本人的事实，而且也抹杀不了你在战争时期犯下的罪孽，更何况，到现在你都还在干着这些罪恶勾当。你一直潜伏在国内，装成得到高人，大肆行骗，搜刮钱财，搜刮古董文物，经你的手送到日本…” 长老听得鼓起掌来。 “不错不错，不愧是写小说的，这要是写出来肯定畅销。” “放心，我会写的。” “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本来看你是个人才，起了爱才之心，才费周折把你带到这里来。” “呸，谁愿跟你为伍。”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得很，我很庆幸把你带来了，不然…… 现在看来，你知道的太多了，是留你不得了，明天就去和老虎为伴吧，自己死人是没有秘密的。”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第三百章揭秘 长老山本利兵卫说道：“不愧是写小说的，这要是写出来，肯定是畅销小说。” 朱颜：“我也是这样想的。” 长老：“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你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别想着再出去了。除非你愿意跟我们合作。” 朱颜回答得坚决：“那是不可能的。” “那好吧，真是可惜了你这身修为，你可是我这几十年难得见到的人才。 我收养了这么多弟子，还没有谁有你这样的天分。” 朱颜：“如果这样的天分是用来搞歪门邪道或者作恶，没有更好。” “看来我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呀。” 朱颜：“我也这样认为。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没什么好说的了。” “哎，你这个小姑娘可真是固执，你知道我以前遇到的那些固执己见的人都不在了吗？” “知道，他们都被你杀了，所以我才说你双手沾满鲜血啊，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小姑娘家家的，别逞口舌之利。信不信我……” “我信。” “依着我以前的脾气你早就死了，不过现在嘛，我可是轻易不要人命……” 朱颜扯了扯嘴角，鄙夷不屑地想：说的比唱的好听，那柳飘飘不是人命？还有这里被关押的，之前被打死的，和被老虎吃掉的，不都是人命吗？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何况我们费劲周折才把你弄到这里来，也不能浪费，好歹也要为我们赚点钱回来。来人，把她带回去，安排她明天弑虎，来个热身赛。” 又对朱颜说道：“你可得拿出真本事来哦，不然这么年轻葬身虎腹就可惜了。” 朱颜不回答。 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门打开了，两个长袍人面无表情地把朱颜架了出来，交给等在那头的山本。 “长老的意思是明天安排一场人虎大战，就是她。” “啊，这么快？” 山本想着既然长老这么看重这个女孩，怎么着也得缓个一两天吧？ 不过现在既然下了命令，他也只能照命行事。 他心里其实也很好奇这个女的到底有什么本事？ 明天就可以看到了。 山本把朱颜送回了房间。 王凯徐峰石向辉都围上来上上下下打量她，关切地问道：“朱朱，你没事吧？” “朱朱姐，你没事吧？” 朱颜：“我没事。长老还要利用我们。替他做事呢他现在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徐峰：“你见到长老了是什么鬼样子” 朱颜笑道：“你说的没错，就是那个鬼样子” 王凯：“是他吗？” 朱颜点头，“没错，是他。” 徐峰看看朱颜又看看王凯，“姐，凯个人，你们打什么哑谜，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石向辉也一头雾水。 王凯：“之前猪猪曾经推测过这个神秘长老的身份。现在得到确认了。” 徐峰：“是谁？你们认识的。” 朱颜：“其实你也认识。” “我？” “对。就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位给柳飘飘指点迷津的神棍大师。” “他？他不是死了吗？被那个所谓的高人伤重身亡了，朱朱姐你还确认了。” “对，就因为他死的很突然我心中有很多疑虑，没有找到答案所以我才留了个心，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哈，你可瞒的真紧。连我们都不知道。不对，凯哥，你好像知道一样。” “那是朱朱后来找我来了解一些事情，所以我们才顺水推舟。” “那这个家伙到底是搞什么的？” 第三百零一章揭秘（二） 徐峰：“那这个家伙到底是搞什么的？” 石向辉也看着朱颜等着她解疑答惑。 朱颜：“他本名应该叫山本利卫，是山本家族的一个马前卒，忠实走狗。” 徐峰：“山本家族？是那个山本家族吗？” 他说的是海盗船事件当中遇到的山本家族。 朱颜点点头。 这也是刚刚她见到长老才确定的。 徐峰：“呵呵，真是山不转水转，又遇到了，还真是有缘啊。那我们会不会是因为那次的事情……” 朱颜：“不是。海盗船事件他并不知道。” 石向辉听得一头雾水：“徐峰，朱朱姐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王凯：“海盗船事件是我们以前的一个case，以后再告诉你，既然没有关系，就不要扯远了，还是听朱朱说现在，徐峰你也别打岔。” “好。” 朱颜：“这个山本家族在之前的侵略战争中就派了不少的人来华，山本利兵卫是其中之一，他因为从小学习忍术，武艺高超所以就和一些江湖人士混在一起，专门搞那些毁家灭门，敛财的勾当，为山本家搜刮了不少钱财奇珍异宝和文物古董，手上沾满了鲜血。因为他一直在暗处，又用了化名，所以知道他存在的并不多。 战争期间山本家族很是发了一大笔战争财，等到战争结束后，山本家族撤回了本土，但是还是留了人在国内继续隐藏，伺机而动，山本利兵卫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后来国内的形式变化太快，山本利兵卫也没太多的作为，就一直隐姓埋名，扮做游方道士世外高人四处奔波，目的还是敛财，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但是私底下还是收集了不少的文物古董，金银财宝，前几十年不敢显露，后来他想办法和日本的山本家族取得了联系，就偷偷地把这些东西运了出去。”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徐峰：“呵，这颗钉子埋得够久够深的了。” 朱颜：“可不是。山本家族本来以为他这个留守的钉子要么早就被拔了，要么也已经死了，谁还会料到他居然还活着，而且为家族获取了这么多的利益，真的是喜出望外，简直把他奉为神明，尊他为长老。” 石向辉：“这么算来，这个长老怕不是有百岁了吧。成了老妖怪了。” 徐峰：“可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也不过六七十岁的样子。” 朱颜：“可不是老妖怪是什么，他自幼学习忍术，后来又和那些江湖术士打交道，学了不少修炼之法，又惯会乔装改扮，所以才看不出真实年龄，当时我也被他瞒了过去。我当时摸他的脉象，的确是命不久矣，而且我也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可见他的道行之深。” 徐峰“是诡计多端。他以为来个装死就能金蝉脱壳，哪知道还是没有瞒过朱朱姐。” 朱颜：“我也是后来才想通的，才怀疑到他头上的。其实他若果不装死，我也许还还没这么快想到他头上，他以为一死就把所有的路堵死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我们没法再继续调查，却不料适得其反。” 石向辉：“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哈哈。” 徐峰：“那，那些搞直播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不会真的是需要这些网红敛财吧，以他的能力有点大才小用。” 第三百零二章揭秘（三） “呵呵当然也是为了自己，说起来也是为了山本家族，人啊，有时候不是坏在自己手里，而是坏在庸人手里。你们还记得他们提到的那个君上吗？” 徐峰：“记得，应该是这个基地的头目吧。” 朱颜：“他是山本利兵卫的侄孙叫山本一郎。” 徐峰：“果然是一匹凶恶的狼。” 王凯：“难怪，老家伙要亲自到这里来。” 朱颜：“其实这个基地是山本一郎秘密建立的敛财之地，山本家族的其他人并不知道。” “哦，是吗？怎么说。” 事情还得从山本利兵卫再次跟山本家族联系上说起，那个时候应该是九十年代初期。 这期间山本利兵卫一直过着隐姓埋名，居无定所的日子，跟山本家族取得联系后，他才知道他的哥哥还有后代也就是他的侄孙山本一郎。山本一郎本来在山本家族内都排不上号，只不过是大佬手底下的一个小混混而已，他没想到突然出现的长老居然是自己的叔祖，惊喜之余又失望。 惊喜的是叔祖被尊为长老，以后自己也有所倚仗，失望的是叔祖所收集的钱财都交给了家族，他作为至亲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沾到。 虽然家族看在叔祖的面子上，把他提拔起来当了个小头目又给了他一笔奖金，可他心里却还是不平衡，照他的想法，叔祖所收集的钱财至少他应该有一份。 而作为山本利兵卫来说，之前都以为自己家已经没有后人了，没想到还有个侄孙，他也就觉得要好好照顾一下这个孙子。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答应他以后会给他弄一大笔钱。 之后山本利兵卫回到国内开始着手为孙子谋福利，但是国内从九十年代后期开始已经非常注重文物古董的保护，严厉打击走私贩卖，所以这方面山本利兵卫没捞到好处，他就开始装神弄鬼，以看风水看面相帮着鉴定文物这些手段来敛财，倒也糊弄了不少人。 这些骗来的钱财源源不断地进了山本一郎的腰包。 山本一郎的腰杆也近渐渐硬了起来，再加上大佬看在长老的面子上，时不时提携他一下，所以这十几二十年他也算过得不错，也混到了大头目的位置上，帮着家族也做了几件事情。 而事情就出在海盗船事件上。” 王凯：“怎么，海盗船事件他们也参与了？” 朱颜：“嗯，这是山本一郎极力促成的两个家族的一次合作。山本家族向山田家族投了一个亿用于海盗船，开始还行，一切顺利，只是没想到后来海盗船被我们毁了。” 徐峰：“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他们知道是我们干的吗？” 朱颜：“还不知道。海盗船事件让三本家族损失惨重，山本家族当家人曾经大发雷霆，三本一郎的日子很不好过，但是因为长老的关系，也没怎么着他， 毕竟长老对家族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就没追究山本一郎的责任之后，只是把他凉了起来。 可山本一郎不平衡了，心里想的是长老可是他的亲叔祖。为家族敛财那么多，何止一个亿，而自己只不过是投资失败了一次就这样对待，更何况这也不是自己的错，那海盗船航行在海上，谁能保证不会出事？赚钱的时候就拿自己当人，一旦亏了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他一气之下就决定另起炉灶。 第三百零三章揭秘（四） 山本一郎心里不平衡，决定另起炉灶。 “于是他就建了这个秘密基地？” “是的。” 石向辉：“朱朱姐，我很好奇，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就是山本利兵卫的身份和山本一郎的关系这些。我看凯哥的样子之前也不知道。” 朱颜：“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有一些是我从山本利兵卫那里探测到的，不过他很警觉，很快就觉察到了，我就没进展了。 不过外援可没闲着，他们已经进入了这里的系统，已经知道了山本一郎的身份，他就是所谓的君上，这个秘密基地的幕后老板。” “原来是这样。” “建这个基地可要花费不少呀。” “有他那亲叔祖还愁没钱，那可是个敛财高手。” 王凯：“山本利兵卫都被逼着装神弄鬼了，我看日子也不好过。” 徐峰：“对，如果有钱，也不会打几个小网红主播的主意。” 石向辉：“你可别小看这些网红主播，就他们一年的收入可不少。山本利兵卫能够控制他们的话就如同控制了取款机。” 朱颜：“其实，山本立兵卫控制网红，不仅仅是要控制他们的钱财，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朱颜：“山本利兵卫活了这么多年，都快活成狐狸精了，并不是没有点本事，除了他那一身忍术，还修炼了其他的方法，其中就有利用人的优势获得最大的能量。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他之前为山本一郎建这个基地耗费了不少精力，为了弥补，他得找些人来，于是就把目光投到了这几个人身上。”” “什么意思？难道这几个网红真的有特异功能，或者说他们真的也是修行者？” “他们是有点小伎俩，但是远远不够，但是要把他们组合起来，那能量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只要把他们组合在一起，再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山本利兵卫就能获得他想要的能力。” “哦，原来是这样” 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找这几个网红了，一是要敛财二是要获取能量。 这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呀。 如果不是柳飘飘出了意外，没准这老贼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石向辉：“最主要还是你们插手了，不然老贼的阴谋就得逞了。只可惜之前被抓到这里来的人，他们好些都送了命了。” 徐峰：“谁说不是。朱朱姐，他是不是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不，是你的天赋异禀，所以才果断放弃其他网红，甚至不惜诈死来骗取你，目的就是为了把你带到这里来，因为你的能力是所有网红加起来都无法比拟的。” 朱颜：“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跟着来这里的原因。” 石向辉赞道：“好个顺水推舟，将计就计。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计划。” 王凯：“所以我们是这一切的终结者，让我们一起把这个基地毁灭掉，让这里成为埋葬在一切阴谋诡计的坟墓。” 徐峰：“说得太对了，干！” 石向辉：“凯哥，朱朱姐，你们说怎么干我听你们的。” 第三百零四章出战 王凯：“不知道外面怎么样？” 朱颜默了默说道：“已经到山脚下了，就等我们这里发出行动指令了。” 王凯：“什么时候是最佳时刻？” 朱颜：“明天山本利兵卫会让我跟老虎待一块儿，试一试牛刀。” “不行。” 王凯脱口而出。 徐峰：“朱朱姐，你不能去，让我去。” 石向辉也想说什么，朱颜打断他们的话。 “现在是由我们选择吗？放心，我心中有数，只有明天顺利过关，接下来我们才有机会全部出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要我顺利过了老虎这一关，接下来就会是我们这个组合pk另外一个组合，这个组合肯定是藤村义，真正的藤村义。也只有真正的藤村义才能和我们携手，所以那才是真正机会来临的时候。” 王凯：“也就是说我们和藤村义pk的时候就是行动的时候。” 朱颜点点头。“嗯。” 徐峰：“藤村义会听我们的吗？” 朱颜：“真正的藤村义是为了调查失踪者真相才被抓到这里来的，他应该比我们更想出去，也更想捣毁这个基地，只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还不抓紧吗？所以他会跟我们合作的。”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王凯：“那好。明天你小心点。” 徐峰：“我们等你胜利的消息。” 石向辉：“朱姐，加油。” 朱颜：“放心。我有把握。” 晚饭后，大家早早休息。 徐峰和石向辉两个很快就睡着了，传来轻微的鼾声。 王凯却怎么也睡不着，但是他又不敢翻身，害怕惊动对面的朱颜，他瞟了一眼，朱朱好像睡着了，就算没睡着肯定也是在修习，他不能打扰到她。 所以他转过脑袋只得直挺挺地躺在，两眼看着头顶。 如果可能他愿意代她去以身饲虎。 他有些后悔了，当初不该放任朱朱。 可是以朱朱的性子，肯定没有半途而废的，还是得走到今天这一步。 好在自己之前也做了一些准备，有了外援，赢面要大一些。 万一…… 到时候抢了武器，也能对付。 他已经看好了有多少守卫。 哎，想哪去了。 收回跑远的思路。 既然朱朱在修炼，那自己也来吧，教授也教过自己，练起来，多多少少明天可以给朱朱一点助力。 就像她那天助自己速战速决打败阿尔法一样。 虽然自己明天不能上场，但是也要和朱朱并肩战斗，给予她力量。 于是王凯收拢心神，闭上眼睛，开始寻找周围的能量。 一会儿就沉浸其中。 黑暗中，对面床上的朱颜睁开了眼睛，像黑夜中的星辰一样闪闪发亮。 感受到身边众人的熟悉的气息，朱颜笑了笑，慢慢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天很快亮了。 大家早早就醒了。 王凯看朱颜，“气色不错，昨晚睡得好。” 朱颜眨眨眼，挥挥拳头，“嗯，能量满满，活力充沛。” 王凯：“我再助你一臂之力” 伸出手抓住朱颜的手，示意她。 朱颜：“你也不错。有进步。” 王凯：“都给你。有备无患。” 朱颜想说不用，但是看王凯关切急迫的眼神，这话就没说出口，改而说道：“好，那我就不客气啦。” 王凯笑了：“尽管拿去。” 朱颜握住王凯的手，一会儿道“好了。” 旁边的石向辉碰碰徐峰：“他们在干嘛？” 徐峰：“能量加持。” 石向辉：“呃……” 好深奥。 第三百零五章出战（二）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早饭过后，胖子山本就亲自过来带朱颜出去。 王凯：“朱朱，小心。” 徐峰石向辉也喊：“朱朱姐加油。” 朱颜比了个手势跟着胖子山本走进了升降机。 山本看了一眼朱颜，说道：“你不害怕吗？” “有什么害怕的。” “看见你这样年轻貌美的姑娘就要葬身虎口，我真的有些不忍。” 虚情假意。 “呵呵，这不是你们希望看到的吗，你们追求的不就是有人葬身虎口的那一瞬间的刺…激吗？” 山本：“这话没错，不过作为一个女子，你比很多男的都镇定自若，他们一听说要和老虎博弈早就吓得脚趴手软或者屁滚尿流了。你不愧是长老挑选的人。” 朱颜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家伙就是来扰乱军心的。 山本自顾自地说道：“你有没有什么遗言？” 朱颜：“我有没有什么遗言？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还会帮我办妥吗？” 山本：“说来听听嘛，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朱颜：“我们中国还有句古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是多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山本心想：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也是少见了。 不对，看她这气势哪里是要去赴死的样子。 既然长老看好她，让她和老虎博弈，那肯定是有点本事的，我怎么老想着她死呢？ 没准今天她还真能赢。 嘿嘿，那很期待。 没一会儿，升降机就到了竞技场的出口，山本把朱颜交给外面的警卫，说了句祝你好运，就坐着升降机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二楼大监控室里，安奈正在协调各个部门。今天是要直播的。昨天晚上就把预告放出去了，美女vs野兽。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今天不能有半点差错。 看见山本进来不满地嘟囔道“我都忙死了，你怎么才来。” 山本：“我的任务是把今天的主角送上战场。” 这是大屏幕上出现了朱颜在竞技场上的画面。 山本冲着麦克风喊道：“三号位摄像头再近一点，来个特写……” 镜头移动，朱颜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上。 山本呆呆地看着。 这姑娘脸上真的一片坦然。 看来真的是胸有成竹。 安奈哼了一声：“你舍不得她去死？” 山本：“那不是我决定的。不过胜负还难预料。” 山本继续发号施令。“所有的摄像位都开启，今天要全方位无死角，还有几架无人机也待命。” “收到。” “收到。” 安奈：“有没有兴趣赌一把。” 山本：“当然。你赌谁赢？” 安奈：“当然是她咯。” 山本眨眨眯眯眼，“你看好她，为何？” 安奈：“长老看好的人，我当然得跟咯，我这就去下注。嘿嘿。” 哼，这个家伙，真是有狗屎运，每次都买赢了。 山本想着自己也赶紧去下注，而且比平时多了好多倍。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山本利兵卫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下面竞技场上的朱颜。 虽然墙上的大屏幕能够全方位地看到她，但是他还是喜欢这样看，哪怕一点都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他感觉得到她身上有一股气息。 对她能否取胜，他拭目以待。 第三百零六章出战（三） 山本利兵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竞技场里的朱颜，闲庭信步地走着，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就像在后花园里赏花看风景，根本就不像接下来有一场生死大战一样。 不由得充满了期待。 他果然没看错人， 这是个宝贝，只是不知道她身上还隐藏着多少的能量，少不得要花费点时间发掘出来为他所用。 同样的时刻，王凯他们也盯着墙上的大屏幕，看着轻松自如在里面漫步的朱颜。 王凯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徐峰：“不愧是我朱朱姐，你看这架势这气场，啧啧，要拿点人来赶。” 石向辉：“那是肯定，咱们朱朱姐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还是很好奇到底朱朱姐怎么战胜老虎呢？ ————— ————— 山下的车子里，黑客甲和黑木正盯着屏幕。 昨晚他们只是休息了一会儿，一大早就起来忙碌。 屏幕上是各种各样的数据。 黑木调式了一番说道：“一切正常。” 昨天他们就完全进入了基地的系统，今天看看对方有没有发觉。 黑客甲：“那就好。” 黑木：“什么时候行动？” 他担心时间拖久了对方有所察觉，那样会功亏一篑。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主，所以也就是随口问问。 黑客甲：“等。” 好吧，等。 有人在外面敲车窗，是另外车里的那些武装卫士，他们负责警卫，也负责送吃的。 黑客甲打开窗户，外面递进来两杯咖啡和两份三明治。 这是他们的早餐。 黑客甲递了一份给黑木。 “吃吧。等结束了，请你吃大餐。” 黑木：“我还要好好洗个桑拿，再请人好好按摩按摩。” 除了方便，他还没下过车，下去方便也有人跟着他。 是武装卫士。 他在车里已经待得骨头都僵了。 黑客甲：“这些都是小事，满足你所愿。” 一杯咖啡还没喝完，有人呼叫黑客甲了。 是大卫。 他一直关注着博弈网站的动向。 “嗨，今天有新的直播了，美女vs野兽。预告片已经打出来了。” 黑客甲：“是吗？那得好好看看。” 说着吩咐黑木把竞技场的监控调出来。 监控里出现了一个女子。 “嘿，大卫，我看到了，是她。有好戏看了。” 黑木：“她是谁？” 大卫：“没错。看她的样子，信心满满，你说我今天是不是要多下点注呀。”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 安装最新版。】 黑客甲：“必须的。帮我也下点注，不，你下多少，我下多少。” 大卫：“行，赢了我们平分。不说了，我去下注去了。” 黑木看看屏幕，又看看黑客甲。 “这女的是谁？你们再说什么？” 黑客甲：“没什么，基地里面的要进行一场比赛，这个女的要对付一头老虎。” 黑木：“什么？这怎么可能？除非她是驯兽师。她是吗？” 黑客：“不是。” 黑木：“那不就是送死，毫无悬念。你还下注，买谁赢？不会是她吧？” 黑客甲：“当然买她咯，呵呵，等我赢了，你刚才所要求的都有着落了，就算去南极旅行都没问题。” 黑木：都疯了。 第三百零七章出战（四） 在黑木腹诽大家都疯了的时候，朱颜正在竞技场里漫步转着圈子。 胖子山本看着屏幕上的她对安奈说道：“看她的样子很镇定呀，果然不是一般人。” 安奈：“废话，一般人长老会带到这里来。时间到了，快开始吧。” 山本：“真舍不得喊开始呀，我真怕她这花朵一样的人转眼就消失了。” 安奈斜瞥了他一眼，“得了吧。你还怜香惜玉呢。” “可不是嘛，我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话音未落就拿起话筒命令道：“各部门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 “那好，直播开始。” 主持人出现在屏幕上，这次他是站在看台上，面对着竞技场。 “各位尊敬的会员嘉宾，我是你们的好朋友马克，今天我为大家奉上一期特别的直播节目。相信昨天大家都看到了预告，是不是充满刺激和期待？ 相信朋友们也了解了我们的游戏规则，那么你下注了吗？哦，有朋友说他还没下，那还等什么呢？我再给大家最后一分钟的时间，赶紧下注，一分钟后我们的下注通道就会关闭，发财的机会转瞬即逝，……倒数计时开始。 ” 屏幕上方的计时器开始计时了，数字飞快地变化着。 主持人：“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停，通道关闭。 朋友们对今天的博弈你们期待吗？ 我也很期待。 现在——我们的直播正式开始。” 主持人朝着竞技场用力挥了挥手。 镜头拉进，看到了下面的朱颜。 她好像听到了主持人的话，朝这边看过来，镜头给她脸部来了个特写。 主持人在一旁解说：“这位漂亮的小姐就是我们今天的女主角，我们今天的女主角好像胸有成竹呀，你看，她一脸的淡定从容，这是我从事直播以来第一位女主角，果然不同凡响。你们也同意我的说法，对吗？ 下面出场的是我们今天另外的一位主角，也是我们的老朋友，虎贝贝。你看，它昂首挺胸，带着睥睨一切的傲然，不愧是百兽之王呀，隔得这么远，我都感受到了它的威压，哎呀，不知道我们的美女小姐怎么样，我真替她捏着一把汗呀。” 徐峰：“我真想给那个主持人一拳，让他闭嘴。” 王凯：“稍安勿躁。” 他嘴上喊着徐峰稍安勿躁，自己的两手却握紧了拳头，手心里满是汗。 老虎被人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这不是那条那头老虎，这一头更大，看上去更凶猛。 这头老虎昨天就没给它吃东西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它知道今天该他出场了，有美味等着它。 只是不知道是已经吓傻了等它予取予求的，还是能够跑来跑去妄想躲过它的魔爪的，还是敢冲上来跟它一较高下的。 一较高下的它还没遇到过，这就莫想了，多数都是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的，嗯，它很嫌弃，一点意思都没有，那能跑能躲的还好玩一点，就跟猫捉老鼠一样，逗来躲去的，还有点乐趣。 第三百零八章出战（五） 老虎的笼子推到竞技场的时候，朱颜就停止了脚步，看着从笼子出来的老虎。 一人一虎相互对峙，虎视眈眈。 老虎慢慢地朝朱颜走去。 它不急。 今天这人跟以往的不一样，它得好好逗她玩一会儿。 朱颜站着没动。 这个时候了，她不用跑，也不用装着害怕。 一切很快会结束。 黑木看着拉近的特写，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 “她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别是已经吓傻了吧？哎呀，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子葬身虎口，我可真不忍心。” 黑木一边看着屏幕一边闹闹叨叨。 黑客甲：“闭嘴，你要不想看你就闭上眼睛。” 不看黑木哪舍得？ 只好闭嘴。 专心盯着屏幕。 这时，老虎又朝朱颜近了一些，朱颜稍稍侧了一下身子，往旁边走了几步，好像是要避开老虎的攻击一样，然后她越走越快，围着老虎绕起了圈子。 黑木又说起来：“嘿，她会功夫，这是中国功夫里面的一种步伐，我知道。是八卦吗？” 黑客甲懒得再阻止他，任他自说自话。 “看，她要出手了。” 只见朱颜举起了手，两手在头顶交叉挥舞旋转。 黑木：“这是什么招数？好像是太极？又好像……” 话音未落，就看见屏幕上闪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 “出什么问题了？” “是他们发现我们了吗？” 黑客甲：“闭嘴，赶紧重启。” 两人手忙脚乱地开始检查系统。 不过很快屏幕上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看上去画面要暗得多。 黑客甲：“应该是信号干扰。没事了。” 同一时刻，基地内部的大屏幕也闪断了一下，也很快恢复了正常。 王凯盯着屏幕说道：“朱朱要发招了。” 徐峰：“哥，我捏着一把汗呢。” 石向辉：“你说出了我的心声。” 接下来的画面让他们无比震撼。 只见朱颜越走越快，手也越挥越有力。 在老虎的眼里，晃动的不只是一个人影，而是无数个。 嘿，真有趣。 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最后还不都是我的美餐？ 不跟你啰嗦了，来点资格的吧。 老虎张开嘴，发出一声长啸，露出锋利的虎牙。 若在平时，就凭它这一声吼，就已经把猎物吓得瑟瑟发抖了，三魂七魄去掉一半，然后只要它再扑过去……再咬着猎物的脖子……绕着竞技场走一圈，彰显它的胜利，它的任务就完成了。 可是今天它吼过之后，对面的猎物却一点害怕的迹象都没有，反而走得更快了。 哼，你走得出我的虎爪吗？ 老虎一跃而起，朝朱颜扑过去，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眼看它的前爪就要抓到朱颜的身体了。 屏幕前的黑木都忍不住啊了一声。 可没等他闭上嘴巴，就看见朱颜退后一步，两只手掌斜斜推出，老虎好像撞到墙上一样弹了回去。 “哇。她的掌风这么厉害吗？能够把老虎都震退？ 还是老虎在配合她表演？一定是表演，这个女的说她不是驯兽师我都不相信？ 肯定是这样的？他们为了赢钱，那下注老虎赢的肯定会输的很惨……难怪你要买这个女的赢咯。”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黑客甲不理他，专心盯着屏幕看。 可是他也看不出什么奥妙。 第三百零九章出战（六） 基地里，不管是竞技场现场的守卫还是盯着大屏幕看的人都感到意外。 这还是地一次看到有人能够和老虎对垒，这才是真正的博弈。 胖子山本笑着对安奈说：“果然有两下子。” 安奈：“长老看好的还会有错。” 只有竞技场上的老虎感觉到了压力。 刚才它一扑，满以为能够抓住猎物，岂料却犹如撞到了铜墙铁壁上，撞了个头昏脑胀，眼花缭乱。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它不服气，爬起来摔摔脑袋，再一次朝对面的猎物扑去，她就在它十几步之遥，触手可及可是它再一次撞到了那无形的墙上被弹了回去，这次没摔倒，只是后退了几步。 “嘿，山本，这女的功夫这么厉害吗？她的掌风能够震退老虎？” 外面的人当然不知道内里的情况，他们只看见老虎朝朱颜扑不过去的时候，朱颜挥动着双掌，推出了掌力，老虎摔倒，是朱颜的掌风所致。 “看来是有两把刷子。” “可老虎也不是吃素的。” 果然老虎再遭遇两次不成功的进攻后，改变了进攻的方向，它朝侧面开始移动，妄图从侧目或者绕道后面进攻，但是它感觉到不对劲儿，它觉得周围的气息越来越不对，压力越来越大，把它包裹得紧紧的，它往前不行，它往左不行，往右不行，甚至往后也不行，就如同它被关在笼子里一样，什么能力都施展不开。对，就是笼子里，只不过这个笼子是无形的，外人根本看不见，它也看不见，只是感觉得到，而且这个笼子的空间在不断地缩小，四周围无形的压力朝它不停地拥来，一波一波，前赴后继，没有停息。 再这样下去，它肯定会窒息而亡或者被挤压成一滩肉泥。 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它可是百兽之王呀。 它发出一声怒吼。 震耳欲聋的长啸快把竞技场周围警卫的耳膜震破了。 “快看，老虎发威了。” 山本兴奋地说道。 “刚才它是在逗着玩吧？” 安奈：“你这么兴奋干什么？你不是买它输吗？” 山本：“嘿嘿，我也想看看精彩刺激的场面，虽然我买的她赢，可是如果有血腥刺激的场面我也不想错过…” 说完还下意识地舔了舔—舌头，吞了吞口水。 安奈腹诽：真是变—态。 不过场上的情形注定要让山本失望了。 就在老虎发出震溃人心的怒吼，不甘心朝着朱颜再次发动攻击的时候，只见朱颜伸出两指，指向天空，然后迅速的收回两指对着虎头…… 外人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老虎感觉到头皮发麻，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和它以前被麻醉枪击中一样，而且威力更大。它朝前面扑的动作被阻挡，身体被迫后退，然后缓缓倒下去，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还是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竞技场上安静得如同真空。 一人一虎就那么站着躺着。 视外界为无物。 山本对着屏幕喊：“怎么不动了，快站起来，继续搏击呀…” 旁边的安奈已经旋风般地冲了出去，奔向竞技场。 第三百一十一章结束（二） 朱颜被警卫先送到了三楼的房间。 山本利兵卫看着进来的朱颜。 “果然不同凡响，比我预想中的还要结束得快。” 朱颜：“没什么可夸耀的，今天的老虎对我没兴趣，喜欢打盹，它，睡着了。”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山本利兵卫：“呵呵，睡着了，你可真会说。不过，能让老虎打盹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接下来，不知道你还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朱颜：“拭目以待咯。希望不会让你太意外太失望。” 山本利兵卫：“拭目以待，好好表现。回去休息吧。” 警卫又把她送回了二楼。 一进门就被徐峰和石向辉围住了，王凯站在后面，看着她微笑。 石向辉：“朱朱姐，你怎么做到的，老虎在你面前就像病猫一样？” 徐峰：“跟你说过，我朱朱姐会魔法。你还不信？” 朱颜：“……” 石向辉：“什么魔法？” 王凯：“你听他胡说，你们俩快让开，朱朱坐着休息一会儿。” 石向辉和徐峰一左一右赶紧闪开。 “朱朱姐，你快坐下休息。” 王凯递杯水给她，“朱朱，你没事吧。” 朱颜：“没事。” 接过水杯一口喝干。 王凯马上又倒了一杯。 两杯水喝下去，朱颜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感觉到浑身上下的体力在一点点地凝聚恢复。 “太渴了。现在好多了。” 徐峰：“这是耗费体力的活。” 石向辉看看朱颜又看看徐峰，想问又不敢问，那样子可憋的难受。 朱颜见了笑笑说道：“没什么，只不过用了点催眠术，给老虎催眠了。” 石向辉：“哦，原来是催眠术，那也很厉害了。” 要是催眠术不起作用，他无法想象后果。 徐峰：才不是什么催眠术呢，不过既然朱朱姐这么说了，肯定有她的目的，他还是别多嘴了。 楼上有个老妖精在虎视眈眈，自己这边的底牌是不能轻易透露的。 王凯：“你们去那边，让朱朱休息一会儿。” “朱朱，你好好睡一觉。” “嗯。” 三个人挤到那边去，把这边床留给朱颜。 朱颜这一睡就睡到吃晚饭的时候。 徐峰笑：“朱朱姐你是闻着味醒的吗？” 朱颜笑：“嗯，确实有点饿了。” 不是有点，是很饿了。 王凯：“中午饭送来我们没叫醒你，晚上多吃点。” 作为对朱颜取得胜利的奖励晚餐很丰盛，还有酒。 只不过大家都没喝，倒是把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 等警卫把东西收拾走之后，四人坐在一起低声交谈。 朱颜：“明天会让我们跟其他人pk。” “这么快。” “就是要快。” “他们拖不得，今天这场直播估计博弈网站上会怨声载道，他们会用另外的直播来搞噱头，所以……我们也拖不得，也得尽快不然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在山下的人藏不了多久……” “对，就是要趁他们还没完全掌握我们的时候。” “那明天的安排……，不知道外面怎么样？” “我会发信息给他们的。而且，明天他们的君上山本会亲临，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第三百一十二章藤村义 藤村义所在的房间里连木板板床都没有，几个人都是席地而卧。 藤村义和他的私家侦探社的所有员工，两个助手一个司机以及一个打杂的工人一起被关在这里。 关了十几天了。 他也不知道要把他们怎么样？ 只是猜测这和他调查的失踪桉有关。 是他太大意了，才被人家把他们一锅端了。 这背后的势力真是大呀，难怪这么多失踪人口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他是触及到核心了吗？ 他不知道关押他们的是什么地方，他们是被迷晕过后带走的，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 他想他跟那些失踪者一样的命运吧。 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直到他有幸观摩了一场场博弈。 那天他和同伴们被带出房间，带到看台上。 他才发现他所在的地方是在一个山谷里。四面都是高山环绕，插翅也难飞出去。 他放弃了夺路而逃的打算。 看台下面就是竞技场，他看到两个人在博弈，是那种你死我活的对抗。 后来他知道了，凡是被带到这里来的人都只有两条路，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还有一种人兽大战的游戏，人和老虎对抗，呵呵，真正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藤村义见到过被人打死，被老虎撕咬的血腥场面…… 他明白了那些失踪者的命运，他们都已经是这游戏里的玩偶。 现在他也是其中一员。 只是这么多天来，并没有把他们叫上去参加游戏。 他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几天前，有新的人员来了，不少，有四个。 藤村义从脚步声就能分辨出那些是警卫的，哪些是新来的。 四个人就住在和他们隔着一个房间的最里间，听说那是这地下室最好的房间。 然后第二天他向送饭的警卫打听是什么人的时候，那警卫横了他一眼，“有得吃赶紧吃，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你们了。还有心思打听这些。” 藤村义：“我问一下没关系吧，万一哪天和他对战呢，我心里也有点数嘛。” “今天那间有人要出战了，一个要死掉的人还打听他做什么？他没机会跟你对战咯。”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藤村义：“这么快就要参加游戏了？你怎么知道他要死，没准他赢呢？ 警卫：“哼，和他博弈的是阿尔法，你说他会赢吗？” 用新来的迎战阿尔法。 阿尔法可是老手了，已经有过好几场胜利了。 藤村义：“说不定哟，要不你买他赢试一试。” 警卫：“哼，你想得美。” 扔下饭盒出去了。 之后藤村义就听见从尽头那边传来脚步声。 有警卫的，有那个新来的。 那人的脚步沉稳有力，不是个胆怯懦弱的，而且是个有功夫的。 藤村义想：阿尔法就算要赢也要费些时间和精力了。 呵，有好戏看了，可惜他不能亲眼目睹。 之后，藤村义算着时间博弈该结束了，可是一直等到中午饭的时候，都没听到那个新人回来。 藤村义知道这只有两种结果：一，他被阿尔法打死了 二，他赢了，升级去了楼上的房间。 第三百一十三章藤村义的搭档 藤村义果然猜对了。 那个新来的人竟然赢了阿尔法。这从送饭来的警卫那里得到了证实。 然后他又听到和那个新来的一起来的三个人也被带走了。 他听出来其中有一个是女的。 送饭的警卫说他们是一伙的，那人赢了，他们也跟着沾光升级去了楼上的贵宾房。 藤村义：“你买的谁赢？” 警卫叹气：“哎，我怎么知道他这么厉害，我当然是买的阿尔法。” 这才来就上了竞技场，而且还是对战久经沙场的阿尔法，果然是有本事的。 藤村义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这些人上场？ 死他到不怕， 只是连累了这几个搭档。 藤村义看了一眼挤在一起的四个搭档。 他的两个助手，只有一个北条有身手，另外一个江原是负责文件资料收集分析的，只能文，不能武。 司机大哥长谷还好一点，以前当过兵，会些格斗擒拿术。 而那个打杂的大叔小林啊，除了会做饭就没别的什么特长了。 自从被关在这里，藤村义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哪一天，什么时候，就轮到他们头上。 可十几天都没动静，难道是把他们搞忘了，或者是有别的打算。 就在那个新人打败阿尔法的第二天，警卫打开门，那个胖子头目进来了，宣布藤村义这屋里出一个人上场博弈，现在，马上。 太突然了。 众人面面相觑。 江原和小林下意识地往里面缩了一些，好像要躲起来似的，可这空荡荡的屋子往哪里躲？ 藤村义站起来：“我去。” 胖子山本伸出一个手指头把藤村义推开，说：“不是你。你还有重任呢。” 指着江原道：“就是你，你去。” 江原一个劲往后缩：“不。不。” 他是见过博弈的场面的。 他不想被人活活打死，也不想被老虎吃掉，都太残忍太血腥了。 藤村义再一次说道：“我去吧。” 反正是出一个人，他先去，也让他的伙伴搭档们多活一天。 胖子山本指着江原：“就是他了，把他带走。” 两个警卫上前把江原拖了出来。 江原看着藤村义喊着：“藤村君，救我…” 藤村义：“别怕，眼一闭就过去了，我会来找你的。” 江原被拖出去了，门被关上了。 藤村义靠在门上细听，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那头的升降机里。 北条小林长谷围在藤村义身边。 北条：“不知道他们带江原去是要和谁博弈？” 长谷叹口气：“不管是谁，江原都不是对手。如果是你我还有可能跟别人过两招，江原他……除非是跟他一样的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否则…”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否则，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小林：“藤村君，你听到什么了吗？” 藤村义：“没有。除了江原他们，我没听到有别的人被带出去，这说明和江原博弈的不是我们最底层的，应该是楼上贵宾房的。” “能升到贵宾房的都是高手，都不简单，江原他恐怕…” 不是恐怕，江原肯定是凶多吉少。 小林：“也不见得是楼上贵宾房的，还有那个，那个…虎……” 天啦，还有老虎，人兽大战。 那江原更没有指望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江原 众人想到江原要面对的可能是那头勐虎，都不由得替他捏着一把汗。 可是在这底下室里，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也只能在心里默默为祈祷一番。 藤村义一拳捶在墙上。 这种感觉太不好，很不好。 他宁愿是他去出战。 要死也是他先死。 可是在这里他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众人默默地坐在地上，各怀心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藤村义他们以为江原要不是被对手打死就是被老虎咬死的时候，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江原被警卫一把推了进来，瘫坐在地上。 藤村义几人扑过去。 藤村义托起江原把他搂在怀里。 “江原君……” “江原君，你没事吧……” 小林和北条急忙上下查看。 江原看上去苍白无血色，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众人松了口气。 长谷从屋角的水桶里舀了半碗水喂给江原。 江原一口气喝完，才缓过气来。 他到现在脑子里还是懵的。 看见藤村义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藤村义拍着他的背安慰：“江原，你没事。你没事了。” 感受着藤村义手的力度和温暖，在看着眼前熟悉的搭档，江原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刚才，刚才自己真的是虎口余生啊。 等江原平复下来，藤村义他们才小心翼翼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江原想了想才说道：“我被警卫带上去，也不知道要跟谁博弈，直到后来他们把老虎带进来……我当时就懵了…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竞技场上空荡荡的，连个可以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只能看着老虎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我一步步地后退，退无可退了，已经靠着光秃秃的墙壁了。 我只听见看台上嘘声四起， 有人在喊：“快点吃了他，快点……” 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心等死。 然后我听见有人在喊：“笨蛋，这里有绳子，快抓着绳子往上爬呀。” 说的是中国话。 怎么有中国人？ 我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虽然墙壁上隔不远有一些绳子垂下来，但是想爬上去也不容易，更何况我已经吓得不能动弹了，半天都没挪到一步。 这时候老虎已经被看台上的喊声吼得开始发飙了。 只见它快速地朝我扑来…… 我这才重新反应过来，没命地跑…… 这一跑居然和老虎擦肩而过，老虎扑了个空… 啊！居然躲过了。 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也给了我一点信心。 我没命地朝看台这边跑过去。 老虎在一击不中的情况下，也愣了一下神，不过马上就醒悟过来，转身又扑了过来。 我看到有人跳起来，站到看台的边缘摇晃着垂下去的绳子冲着我喊道：“嘿，跑快点，抓住绳子爬上来…” 就是那个说中国话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喊声起了作用，我举得自己有力气了，朝跑到了看台下，还抓住了绳子… 我拼命往上爬。 那个人使劲给我加油。 但是其他人就拼命起哄，说我坚持不了多久，一会儿就会掉下去。 看老虎已经张大嘴巴在下面等着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虎口脱险 “看着老虎在下面咆孝着，我吊在绳子上，不上不下的，手酸脚软心急如焚。 那个中国人冲到看台边拼命喊：“快点上来，快点上来。” 还作势要来帮忙拉绳子，可是被警卫拉开了。 有人在喊：“你爬不上来就赶紧滚下去吧。” 有那么一刻我真的想眼一闭跳下去算了。 老虎的怒吼又吓得我不敢跳。 我知道老虎已经发怒了。 下面一遍又一遍地咆孝着。 然后我听到一阵惊呼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团影子从我头顶上飞过去。 就在众人以为老虎要把我扑下去的时候。 老虎却一下子跃到了看台上，那个站得近的警卫首当其冲被老虎扑倒了，一口咬在他的咽喉处，血一下子就飙出来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别说是我，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没想到这么高的看台老虎居然就一跃而上了，就像两肋生了双翼一样飞上去了… 他们惊呆了，傻傻地呆在当场。 但是那个中国人反应还是挺快的，他拉着他的同伴，我想应该是同伴，一男一女，迅速地往后侧退去，退到了算是比较安全的位置。 老虎嘴里咬着一个警卫，又对其余的人虎视眈眈。 场面很是诡异。 老虎已经见了血了，他很兴奋，迫不及待还想多来点美食。 嗷呜一声就向那些警卫和看客扑去…… 场面一度惊慌失控。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这么傻傻地抓着绳子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老虎把人群一会儿撵到东，一会儿赶到西，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笑。 我还听见那个中国人喊：“快去，咬死他们。” 我真的笑了。然后我手一松，就从绳子上滑落下去。 我靠在石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既是吓的，也是累的。 然后看到很多警卫从屋里出来往看台上跑，我不知道我该往那儿跑，我想跑好像也跑不动。 我看到那个中国人和他的伙伴被两个警卫推搡着 从看台上跑下来了，下到竞技场下面， 他们看到我了。 那个中国人喊一声：“还不快走，等着老虎再下来咬你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见我愣愣地没反应，他旁边的那个人用日语喊了一遍，这下我不再犹豫了，抬头望了一眼上面，如梦初醒般地朝他们这边跑过来。 于是几人挤到了升降机门口。 门打开了，从里面冲出来几个拿着武器的警卫，叫嚷着朝楼梯跑去，显然是要上看台去对付老虎。 等他们都出来了，两个警卫赶紧推着他们进了升降机，我也被那个中国人拖了进来。 两个警卫居然没有阻止。 能够虎口余生，真是命大，我还惊魂未定。也没多想。 两个警卫为什么没阻止那个中国人。 大家都默不作声。 然后那个女的悄悄地问了我一句：你是藤村义的人。 我看了一眼警卫，他们被那个中国人和他的那个男同伴遮挡住了，好像没听到一样。 就点点头。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我并没有否认。 然后那个女的就说道：“我们跟你们一样。我会带你们出去。” 很快，升降机先下去地下室，我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他们应该是被送到一楼的房间去了。”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 安装最新版。】 第三百一十六章猜测 听江原讲完他虎口脱险的经过。 其他人都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合拢。 这也太神奇了，太诡异了点，老虎居然冲上了看台，还撵得一群人到处跑，简直不可思议。 长谷：“这老虎发疯了吧？” 小林：“不知道后来怎么样？” 江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能够回来再见到你们真的是老天保佑。” 藤村义：“都别说话。江原，你再说一下，那个女的跟你说的话。” 江原：“她说她和我们一样，她会带我们出去。” 长谷小林北条等人互相看着，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都没有再出声。 藤村义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和我们一样，是指她的身份，应该是我们的同行。” “你是说他们也是私家侦探？” “是来找我们的？藤村君，是你的朋友吗？” 藤村义：“应该是来找我们的。但是我也不认识。也许是受人之托，毕竟我们失踪了这么久了，没准我的朋友委托他们来的也说不定。” 江原：“她说会带我们出去，她有那个能力吗？ 毕竟这里很难出去的。” 藤村义：“江原，和她在一起的那两个男的怎么样？” 江原：“很年轻，很帅气，身材高大，应该是有身手的人。” 藤村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就是新进来的那几个人。他们能够这么快找到这里，而且刚刚那个人还赢了阿尔法，说明他们的能力不小。看来我们的好运来了。伙计们，都打起精神来，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 小林：“这会不会是有什么陷阱？” 藤村义：“我们困在这里，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还设什么陷阱多此一举吗？” 江原：“有道理。” 北条：“我们要做什么？” 长谷：“关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藤村义：“等，等机会。我想就在这几天有分晓。” 第二天，藤村义向送饭的警卫打听他昨天的后续。 那送饭的警卫看着江原说道：“你小子可真是命大，早知道我就买你赢了。可惜了可惜了。” 藤村义：“今天是谁和谁，我帮你参谋参谋。” 警卫：“今天没有，昨天出的状况惊动了大人物，大人物要亲自来安排……谁和谁还不知道呢。” 隔天警卫来的时候，藤村义又问。 警卫说道：“嘿嘿，大人物来了，安排的美女与野兽，怎么样，够刺激吧。” “你是说美女跟老虎博弈？” “没错。预告都放出去了。” “是够劲爆的，这么久还没看到过女的呢？还要跟老虎博弈，真想亲眼看看。不过想到娇滴滴的美女要葬身虎口，我又有些不忍。”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 警卫兴奋地：“我明天可以看。回头来告诉你结果。” 藤村义：“你下注没有，赶紧下哦。” 警卫说道：“那是必须的。” “你不会是买老虎吧。” “不然呢？” 藤村义：“我劝你买那个美女。” “哼，怎么可能，你这是想让我输精光吗？” 藤村义：“听我的，没错。买美女赢。这是你们大人物安排的，美女肯定不会输，你看着吧。” 第三百一十七章安排 果然是美女赢了。 当那个送饭的警卫乐颠颠地告诉藤村义他们结果的时候，北条小林长谷和江原嘴巴大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等警卫走了，个个兴奋地围着藤村义说道：“真被你说中了，居然能够虎口脱险。藤村君，这个女的太…太……” 众人不知道该怎样形容。 藤村义：“她既然敢到这里来，肯定是有本事的。等着吧，会见分晓的。” 没让他们等太久。 这天，警卫送饭来，比平时丰盛。 藤村义：“这是什么意思？” 警卫：“多吃点。今天你们要出去跟人比试了。” 藤村义：“我们？是我们所有人吗？” “对，你们所有人…上头说要来个组合pk， 说实话，还真舍不得，不过没办法，来这里的早晚都得去，只是你们运气好像不太好，今天你们要对付的是那个连老虎都能够打伤的美女，还有那个打败了阿尔法的年轻人，再加上另外两个年轻人。” 长谷：“这是打群架吗？我们五个对他们四个？” “上头是这么安排的。不过，你们五个……” 警卫摇摇头，“我还是买他们赢吧。快吃饱，就算……那个了也不是饿死鬼投胎。” 警卫的话真多，好不容易才出去。 长谷小林北条江原看着藤村义，等着他发话。 藤村义：“吃饭，吃得饱饱的。” 江原：“藤村君，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该来的总会来的。” 北条：“就是，总困在这里，还不如出去搏一搏。” 长谷：“藤村君，这是我们的机会？” 藤村义：“嗯，如果她们真的是来救我们的，这的确是一个机会，至少我们能够从这个地下室里出去了，接下来就看他们怎么打算的了。我真是很期待呀。” 北条：“我也很期待，就算最后不能出去，我也要拉两个来垫背。” 藤村义：“等会听我的，不饿轻举妄动。” “是。” 众人答应着开始吃饭。 ———— 楼上房间里，警卫也给朱颜他们送来了更丰盛的早餐。 跟着来的还有胖子山本。 山本说：“今天将安排你们这个团队跟另外一个团队博弈。是不是很期待？你们可得争气，我很看好你们哟，已经下了重注。” 徐峰傲然道：“你很有眼光嘛，不会让你失望的。只是不知道我们要对付的是哪个团队？是不是临时组合的一群乌合之众？那样的话，倒显不出我们的水平了。” 山本：“也不算。他们也是一个团队，也有一定的实力，只是比起你们来，嘿嘿，我说了不算，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出乎意料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对吧。” 指指王凯，又指指朱颜。 王凯：“我关心的是我们博弈是用什么方式，是一起上，还是一对一单打独斗，或者……” 山本：“这个吗？我也不知道，等会长老要亲自告诉你们。好了，不耽误你们吃饭了，吃完了有人来带你们过去。” 山本交代完了甩手走了，他还要忙的事情多着呢，如果不是长老交代他亲自过来，他才懒得跑这一趟呢。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他要在下面停机坪去守着，因为今天君上要亲临现场。他得去候着，不能让安奈抢了风头去。 第三百一十八章相对 藤村义等人被带到了小楼前的空地上，这里可比地下室敞亮多了，刺目的阳光让他们都有些不适应，纷纷伸手遮挡着。 没有重见天日的惊喜，有的只是莫名的忐忑。 不知道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干什么，不是要博弈吗？为什么不是竞技场？ 没有人理他们，周围的警卫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警卫又带着另外几个人出来了。 三男一女。 江原低声对藤村义说道：“是他们，是那个女的。” 藤村义也从脚步声听出来了，没错，就是新来的那几个人。 他们站到了不远的另外一边梁军，毫无顾忌地打量着藤村义这几个，俨然是两军对垒的阵势。 徐峰：“中间那个就是藤村义吧，别说，和那个假扮的还有几分相像。” 石向辉：“姐，果然如你所料呀。” 朱颜和王凯相视一笑，没说话。 又等了一会，安奈和胖子山本陪着戴着兜帽，穿着长袍的长老山本利兵卫下楼来了。 山本利兵卫鹰鹫一样的眼睛从朱颜他们脸上扫到藤村义他们脸上，哼了一声，示意胖子说话。 胖子咳了一声说道：“我们长老给你们一个机会，一场定输赢，只要赢了这一场，就彻底自由，不会再跟任何人任何动物再博弈了，明白吗？所以你们要倾尽全力。” 这无异于给藤村义等人画了一个大饼，他们是有机会获得自由的，为了自由不拼都不行呀。 一瞬间，藤村义等人的眼睛里就闪现出了欲望之火。 哈哈，有想法就是好的，就怕没有。 山本利兵卫满意地看着藤村义这些人，走到朱颜面前：“既然你放弃了跟我合作，那就只能这样了。” 朱颜澹然处之：“这样很好。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不会让你失望的。” 山本利兵卫哼了一声，走到藤村义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用日语说道：你也是个人才，只不过还差那么一点点机遇，这次你只要赢了他们，你就能获得更多，想不想… 藤村义毫不犹豫地道：“想。” “嗯，很好。” 使劲地捏了捏藤村义的下巴。 “好好加油，我会一直关照你们的。” 藤村义只觉得一股热浪直冲脑门，然后直达四肢百骸，浑身上下充满了能量。 正在迷惑间，山本利兵卫已经丢开他的下巴，走到北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踢了长谷一下，眼睛狠狠地盯着小林，“都打起精神来，这个样子真是丢我们日本人的脸，看到没有，他们只有四个人，你们有五个，五个还不能赢吗？嗯？”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众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热血沸腾起来，看着朱颜他们的目光是赤—裸—裸的，恨不得一口吞掉他们。 看得徐峰和石向辉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他们怎么这样，那眼睛好像要吃人一样？” 朱颜：“被老家伙洗脑了。” “啊，这么快？” “那我们？” 朱颜：“不怕。我有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进去再说。” “进去，去哪？” 第三百一十九章相信 山本利兵卫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的天空，说道：“先带他们进去，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等君上到了就开始。说完，转身进楼里去了。” 胖子山本恭敬地答应着就吆喝着让警卫带朱颜他们走。 朱颜他们被带着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这是跟竞技场截然相反的方向。 藤村义他们跟在后面。 他们被带到了那几栋木屋的后面， 木屋后面是一片茂密的山林， 木屋和山林被一道围墙隔开了，墙上拉着电网，有一道铁门可以进去。 两个警卫守在门口。 胖子山本说道：“这里面是我们新建的一个竞技场，嘿嘿，还没有被启用过，今天你们很荣幸。” 徐峰：“里面有什么？” “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你们…你们…” 他手指点着朱颜这一队和藤村义这一队。 “你们这两队，不仅要互相pk，还要应对森林里的危险，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谁取胜了谁就会获得自由，所以……，你们自求多福吧。 把门打开。” 胖子山本示意警卫。 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了。 只看见里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一眼望不到头。 胖子山本：“请吧，各位。” 徐峰昂首大步跨了进去，然后是王凯石向辉朱颜，等藤村义他们进来后，大铁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现在，他们站在森林的边缘，要面对的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危险。 徐峰：“搞什么？奇奇怪怪的。” 石向辉：“如果是要我们和他们自相残杀，也不用在这里吧，竞技场就可以了。” 徐峰：“野外生存训练？” 王凯：“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听朱朱怎么说。” 朱颜：“石头，你日语好，你来翻译给他们听。” 指了指藤村义。 藤村义眼带戒备之色看着朱颜又看了看王凯等几个男的，然后说道：“我听得懂也会说中文。” 朱颜：“他们几个呢？” 藤村义：“江原君会。其他几个不会。让他来翻译。” 江原站出来，“藤村君，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他们就是那天说要救我们出去的人。” 藤村义“哦”了一声，但是表情并没有放松。 江原冲着朱颜招手，“嗨，是我，那个虎口脱险的人，那天真是多谢你们。” 朱颜：“不用客气。我说过，我们跟你们一样，也是私家侦探。来自中国。”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江原自动地把这话翻译给了长谷，小林和北条。 藤村义：“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朱颜：“跟你一样，调查到的，然后顺藤摸瓜将计就计进入这里。” “你们真能救我们出去吗？就凭你们这几个人。” “当然不是我们这几个，还有你们呢。” 藤村义看了看身边的伙伴。 “加上我们恐怕也不行。 就算我们能够走出这道围墙，也走不出这个基地。” 朱颜：“如果有那个呢？” “什么？” 朱颜指了指天空中出现的一架直升机。 “你是说我们抢了他们的直升机然后逃离这里？” 朱颜：“不用抢，等下这些都是我们的，我们不仅要救你们出去，还要毁掉这个基地。” 好大的口气呀。 藤村义：“能从这里出去在说后话吧。” “相信我，这很容易。” 第三百二十章露一手 “嗯，你还这么自信。” “当然。不过我们不要站在这里交谈。这周围到处都是摄像头，而且那个山本利兵卫还在楼上看着我们。我们先走，你们跟着来。” 朱颜示意众人往林子里走。 藤村义等人跟着她往林子深处走去。 走了一段路朱颜停了下来，打量着四周围。 然后站到一颗大树下，指着树上的摄像头说，“到这里来，这里摄像头看不到。” 藤村义等人靠过去，看着她：“你说的都是真的，真有办法救我们出去？” “嗯，我们现在不是对手，是朋友了，这就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意料，我们就已经取得了第一步的胜利。他们以为我们在里面两败俱伤，哪知道我们已经携手合作了。” “嘿嘿，你们中国人总是这么盲目乐观。” 徐峰：“不是盲目，是凭实力说话。你知道那天为什么老虎会跑上看台吗？那都是我们朱朱的杰作，还有昨天，她单独跟老虎博弈，为什么会全身而退。这些都是实力。当然，你们没看到。” 徐峰指着朱颜说道，摊摊手。 江原热切地看着朱颜：“你是说，那天老虎冲上看台，是你让它干的。它会听你的话，你是驯兽师？” 朱颜：“我不是驯兽师，我是修行者。我会让动物听我的号令。就比如，现在这片林子里就有不少的野兽，老虎，财狼，毒蛇，可为什么它们没出来朝我们发动攻击，那是因为我一进来就设置了界限，又命令它们不准过来。” 北条：“真的假的？” 小林：“有吗？我没听到动静？你们呢？” 林子里安静极了，静得连树叶落下来都呢能听见，哪里有野兽的声音。 朱颜：“那是因为现在我们在一个保护圈里，一旦出了这个保护圈，我就不能保证了。 所以大家不要随意乱动。” 看藤村义等人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要不要试一试？” 朱颜说着举手好像就这么随手一挥，就好像有什么划破了沉寂一样，密林深处传来一阵躁动。 藤村义的耳朵也动起来了，他最先听到了这些声音，脸色变得严峻起来。 然后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其他人也听见了。 动物奔跑的声音，有怒吼的声音，有在落叶上爬过的沙沙沙的声音。 听得众人浑身起来鸡皮疙瘩。 而且那些声音越来越近，从四面八方朝他们所在围了过来。 江原下意识地往朱颜身边靠了靠。 长谷喊道：“哦，天啦，那是什么？” 只见一头勐虎冲在前面，直朝他们这边扑过来。 “哎呀…” 江原下意识地躲在徐峰身后，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现在是看到老虎都害怕。 徐峰有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有把他的手拿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朱颜挥动双手，旋转舞动，一股看不见的气流聚集在一起，挡在了面前，老虎扑过来直接撞在上面。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奇怪，明明看到猎物就在前面，为什么抓不到呢。 老虎再一次发动攻击，依旧是无功而返。 同时，后面还跑来了财狼和豹子，还有很多毒蛇也爬了过来，就聚集他们一米远的地方，和他们面对面，就是过不来。 被无形之中隔开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直升机 惊魂未定的藤村义等人看着徒劳在面前的勐兽毒蛇，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这就是眼前这个女子的特殊能力。 徐峰：“怎么样？开眼界了把。” 他知道朱朱姐露这一手是为了更快地震慑住藤村义等人，让他们相信有能力带他们出去，这样他们才会好好配合，不会添乱。 藤村义：“我相信你们。你说，我们要怎么做。” 朱颜看了一眼王凯。 王凯说道：“等会我们兵分两路，我带人进去救那些人质，你带你的人去控制直升机和车辆。帮着接应。” 藤村义：“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控制直升机和车辆交给长谷他们就行。毕竟里面要困难得多。你们恐怕人手不够。” 王凯：“没事，我们还有人。” “还有人？在哪？” 王凯：“等一会就来了。” 看着朱颜。 朱颜点点头，已经行动了。 藤村义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 一架直升机飞在了这片山脉上空，下面的盘山公路清晰可见。再过一刻钟就能飞到目的地了秘密基地了。 基地的幕后大老山本一郎就坐在直升机里。 这是他第二次来基地视察。 因为不想让山本家族知道他另起炉灶，他很少来这里。 前期的基地建设都是叔祖山本利兵卫和胖子，安奈在负责，只有落成的时候他来过一次，之后他都是遥控指挥。 好在胖子和安奈管理得很好，基地的收益是蒸蒸日上，他只要坐着数钱就是了。 哈哈，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跟山本家族里其他大老平起平坐，甚至凌驾于他们之上。 这次是叔祖要他过来的。叔祖年龄大了，也帮不了他几年了。叔祖说他找到一个很好的修炼者，他要把她身上的能量都转嫁到他身上。这样他才能更加强大，今后才能控制掌握住整个山本家族。 山本一郎当然不会反对，叔祖真的不在了的话，就没有人庇护他了。谁不希望自己的能力越强大呢。 而且叔祖还要他亲自看着最高能量是怎样练成的。 他也想看看那个被丢进勐兽圈里的人是如何脱颖而出的。 还是个女的。 昨天看过她跟老虎博弈的视频，果然不简单， 所以他就兴冲冲地来了。 山本一郎想到这里忍不住一阵兴奋。 浑身激动得冒汗。 突然他听到前面的直升机驾驶员说道：“怎么没有信号了呢？” 刚才他还在跟基地的人联系着，报告他们的位置。再过十几分钟飞机就要降落了。 坐在驾驶员旁边的是他的保镖。 因为不想引人注目，他只带着保镖坐飞机到札幌，然后在札幌坐上的直升机。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保镖试着联系基地，也没有成功。 “怎么回事？” 山本一郎的话音未落，飞机就突然往下俯冲下去。 驾驶员惊叫起来：“飞机好像失去控制了。” 自动控制失灵了。 “快把它拉上去。” 山本一郎喊道。 驾驶员采取手动，拼命地拉动飞机往上，避免它一头栽下去。 飞机又一点一点地爬了上来，保持着平衡。 驾驶员：“我看还是赶紧降落吧，我怕一会儿飞不过那道山峰” 进入基地必须要飞过那道山峰，现在所有的仪器都好像失灵了，万一飞不过撞上去就完蛋了。 “好，那就降落在公路上去。” 第三百二十二章进入 直升机紧急降落在公路上。谢天谢地，大家都毫发无损。 山本一郎跳下飞机松口气。 好在这里离基地的秘密入口不远了，给基地打个电话，让他们派车来接也是一样。 保镖拿出电话，可是却打不通。 山本一郎：“再打。” 还是无法接通。 “是不是信号不好？” “或者有什么干扰。” 正说话间，只见公路后面开过来两辆布满伪装的车，一前一后停在他们身边。 一辆车没动静，另外一辆 车上跳下几个戴着头盔面罩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突击士兵。 在山本一郎和保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们。 “搞什么？拿枪对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山本一郎有手指了指鼻子。 士兵们一言不发。 三个士兵上前搜走了保镖和驾驶员的武器。而山本一郎自诩为君上，什么都没带。 “嗨，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嗨，我是君上，你们是安奈的手下吗？” 驾驶员反应过来：“君上，这，这不是我们的人。” 话音刚落，就被一掌噼在后劲倒了下去，士兵把他捆住拖到树丛后面。 保镖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去，也一样被捆住了扔进了树丛中。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谁的手下，有话好说。你们要钱，我有钱…。” “让他闭嘴。” 山本一郎嘴被塞住了，手也被反绑起来，被带上了车。 车子很快启动，往山上开去。 看样子是要往山上的基地去。 呵呵。你们能进去算你们有本事。 山本一郎好整以暇地靠在后座上，冷笑想着。 况且长老叔祖还在基地里，他如果没见到自己的人，肯定会起疑心的，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嘿嘿，你们等着自投罗网吧。 但是他没看到，有两个士兵上了刚才停下的直升机，正在重新启动。 前面一辆车里，黑木紧盯着屏幕，两手不停地操作着键盘。 旁边的黑客甲正在跟人通话：“一切正常吗？” “一切正常。” “好，起飞，祝你们好运。” “好运。” 直升机缓缓地升了上去，往前面的山峰飞去。 之前他们只不过是干扰了直升机的系统，让驾驶员以为出故障了，现在一切都在他们掌握之中。 黑木：“我已经关闭了这一路的摄像头。” 黑客甲吩咐他们的驾驶员全速前进。 两辆车飞驰在公路上。 很快就开到了山峰之下，没有路了。 黑客甲：“黑木，准备，我要开启入口的门了。” “准备好了。” 隐藏在石壁上的山门缓缓打开， 黑木又依次关掉了洞里的监控。 后面车里的士兵兴奋地吹起了口哨，“嗨，这是阿里巴巴的宝库吗？” “发财了。” 山本一郎心里一惊，他们真的进来了吗？怎么可能，不是万无一失吗？ 怎么可能，不要说这隐藏在树丛石壁后面的入口不会轻易被发现，就算是发现了，没有人在里面操作，根本就打不开。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一定是里面出了内鬼。 是谁呢？ 是山本还是安奈？ 是他们勾结外人还是山本家族内部的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他现在脑子里乱如麻，根本就无法思考。 第三百二十三章出来 直升机飞过山峰，飞到了基地的上空。 而两辆车也钻出了山洞，出现在盘山公路上。 胖子山本盯着大屏幕看了一阵，没什么异样。 转头看见安奈奔了出去。 原来直升机已经出现在基地上空了。 山本：这个安奈总想抢在前头。 他也毫不迟疑地紧跟着出去了。 他们得在下面去迎接君上。 直升机在上空盘旋了一会，没有下降，而是飞到楼顶上停了下来。 安奈：“搞什么？为什么停在楼顶。” 站下面列队迎接的警卫们也望着楼顶。 “为什么不可以停在楼顶？君上 想停那里就在那里。” 胖子山本推开他，又往楼里跑，他得上楼顶去迎接君上。 安奈也只好跟着他跑。 警卫们也跟着往楼里跑。 宽敞的停机坪一下子就空荡荡的了。 ———— 在看到直升机出现在上空的那一刻，朱颜就站起来说道：“时机到了。我们的外援来了。” 藤村义：“你说的是那直升机是你们的人？” 朱颜：“是。不止直升机，还有两辆车，等会也要开进来了。你们可别误会了。 藤村义，你带人去控制地面上另外的那架直升机，把它升到空中负责警戒。 凯哥我们去楼里。” “好。” “好。” 众人站起来朝树林外冲去。 出去的大门紧闭。 是从外面锁上的。而且还有人在外面看守。 朱颜：“凯哥，徐峰，你们出去开门。” “好。” 徐峰迅速半蹲着，王凯踩着他的肩膀纵身往墙上一跃。 藤村义惊呼：“有电网……” 话音未落，王凯的脚尖已经点在电线上，像踩钢丝一样，然后就翻过去了。 接着是石向辉蹲着，徐峰踩着他的肩膀，依葫芦画瓢一样也翻过院墙去了。 朱颜：“放心，已经断电了。” 门外传来打斗声，但是很快就停止了。 然后听到开门声。 徐峰把门打开了， 两个警卫已经躺倒了。 王凯正在戒备。 “快出来。” 王凯把从警卫那里夺来的武器交给藤村义。 藤村义带着他的人去控制直升机了。 停在楼顶的那架直升机成功地把人引走了，现在停机坪上空无一人，这是个好机会。 朱颜和王凯则朝那边的木屋扑过去，木屋里面都是些负责外勤的人。 朱颜：“我只能暂时把他们困在屋子里。不出来添乱。” 王凯：“多久？” “十分钟。” “足够了。” 朱颜挥动手臂，周围的气息开始流动运转，黑压压的云层聚集在木屋的上空。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朱颜：“可以了。” “这么快？” “你以为要等好久？” 话音未落，就跟在徐峰和石向辉后头朝楼里扑去。 ————— 正在上楼上闭目养神的山本利兵卫听到了直升机的轰鸣声，抬起了眼皮。 然后直升机停在楼上顶上。 山本利兵卫想：“这个一郎，是想先站在楼顶上俯瞰一下整个基地吗？楼顶的确是个不错的位置。” 然后他好像听到了轻微的噗噗声。 有人倒地的声音。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 冲门外的警卫喊道：“你们上楼去看看。” 这里是上楼，离楼顶最近。 第三百二十四章混战 楼顶上平时只有两个警卫。 他们看到直升机降落并没有多少奇怪。 因为这架直升机是他们基地的，而且他们也早就得到了命令，今天君上会乘坐直升机到基地来视察。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所以见直升机停在楼顶上，他们并没有多少吃惊，只是用对讲机通知了楼下的安奈昂，告诉他直升机已经降落。 直升机停稳后，舱门打开，两个警卫跑过去准备迎接他们的君上，谁料到从里面伸出的是黑洞洞的枪口，两个警卫中弹倒了下去。 从直升机上跳下来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一个冲到楼梯口，对着山本利兵卫派来查看的警卫就是一梭子，警卫应声倒下。 另外一个士兵朝留下正在往楼里奔跑的警卫扔去两个手雷，手雷在人群中爆炸，楼下顿时乱成一团，已经跑进楼里的安奈又跑了出来大声喊着：“敌袭，敌袭，稳住。”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直升机要停在楼顶上了。 楼上交给胖子山本了，何况还有一个长老在三楼上坐阵，没啥好担心的。他只管楼下。 安奈指挥着人往停机坪上跑，那里还停着另外一辆直升机，只要上去了，就能够对抗楼顶上的那些敌人… 然而，斜刺里冲出几个人，朝着安奈他们就是一阵射击。 安奈一看，这不是藤村义一伙吗？他们怎么跑出来了？ 不容他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能够抢到直升机。 他指挥着警卫朝藤村义等人发动攻击。 这边只有藤村义和长谷有武器。 两人依托停在路边的汽车阻挡着安奈等人的进攻。 小林北条和江原则借着掩护朝直升机跑去。 安奈也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他们也想控制这架直升机。 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加大了火力。 密集的射击打得藤村义和长谷抬不起头来。 突然，基地的门口又响起了枪声。 随着枪声两辆车冲进了大门。 朝着这边冲过来。 安奈傻眼了。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直升机从空中进来还说得过去，这汽车要进来唯一的通道就是那山洞走的隧道，没有他们的命令，外面是无论如何打不开的，难道楼上的敌人已经控制了监控室？不可能呀，这会楼上还在激战呢？乒乒乓乓的打得很热闹。 没等安奈想明白，一辆车子已经冲了过来。围着安奈等人打着转转，车门和车窗里喷出一条条火舌，转眼间就扫倒一大片。安奈连忙指挥人把注意力转向车子，藤村义等人的压力陡减，北条趁机上了直升机。 小林招呼着藤村义和长谷赶紧上去。 北条发动直升机，直升机盘旋在基地上空，藤村义和长谷时不时地朝着地面上的警卫打一枪，现在他们已经占绝对优势了。 安奈和剩下的几个警卫被打得抬不起头来，他们只得往楼里撤退。 不知道楼上的山本等人怎么样了？ 楼上的监控室已经全面瘫痪了。有人拉响了警报。 那些工作人员都拿出了武器冲了出来。 有些跟着往楼上冲，有些跟着往楼下冲，冲到楼下的被安奈吼住了。 安奈安排人在楼门口架起机枪，和楼外的敌人对峙。 第三百二十五章救人 在安奈他们跟藤村义等人交火的时候，王凯徐峰石向辉护着朱颜冲进了小楼，干倒两个看守电梯的警卫，夺了武器，乘坐电梯下了地下室。 等安奈退到楼门口跟楼外的人对峙的时候，朱颜他们早就下到地下室了。 平时地下室里只有两个警卫，王凯他们等电梯门一看，就先发制人，把警卫解决了。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 安装最新版。】 然后拿了钥匙，把地下室的门一间间打开，石向辉冲着里面的人用英语，日语轮番喊话，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要想活命的话就赶紧出来跟我走…。” 有人迟疑着，有人听明白了，站起来跑出了房门，跟着石向辉跑到了走廊另外一头的升降机门口。 升降机里王凯喊：“快进来。” 石向辉不停地喊：“快进去，快进去。” 直到装不下人了，门才关上。 石向辉喊：“其他的人等下一趟。”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挤在走廊上，相互打听出了什么事情。 朱颜和徐峰守在另外一头，防止有警卫下来，不过上面打得热闹，估计他们也顾不上这里。 而且在他们眼里这些人根本就没什么重要价值，只不过是早晚要死掉的行尸走肉而已，这就给了他们机会。 升降机到了上面的竞技场。 今天因为竞技场没有比赛，所以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王凯带着这群人出了升降机，直扑看台下围墙边的一道门，用枪打开门锁，一把拉开门，先冲了出去。 这道门，是朱颜事先看好的。 门外靠着围墙的地方停着黑客甲那辆车。 看着王凯冲出来，黑客甲好整以暇地朝他挥挥手。 “嘿，等你半天了。” 黑木拼命眨着眼睛看着王凯，又看看后面跟着的一群人。 这就是里面的内应。 王凯：“这些人交给你了。我还得进去，还有一批。” “ok，去吧。” 黑客甲看着前面，说道：“快结束了。” 王凯返回了竞技场。 黑客甲指了指停在那边的几辆空车说道：“你们先上车，把车开到大门外去等着。等我们的人把这些狗杂碎解决了就带你们出去。” 众人才看清楚前面小楼门口有士兵在发起攻击，警卫们已经缩回楼里负隅顽抗。 有人问：“你们是警察还是军队，是专门来救我们的？” 黑客甲：“呵呵，救你们只是顺带。” 有人说：“这些畜牲也有今天，我要报仇，给我一把枪，我要杀了那个狗杂碎。” 黑客甲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老老实实去车上待着，别添乱。” 其他人就把他拽上车了。 车在开到大门外停了下来。 很快，王凯带着另外一批人出来了。 “还有几个人，等会我让他们自己出来。我们在坐升降机上去，从后面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让战斗尽快结束。” 黑客甲：“那是你们的事，反正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我在这里等你。不过，要快。” “好。” 要照他的意思，只要王凯几个出来就行了，其他人才懒得管呢，最好是在直升机上扔几个炸弹下去，把这个地方夷为平地。 可那样动静又太大了，他们不好脱身。 第三百二十六章其人之道 这时，被藤村义他们抢到手的直升机也升了起来，盘旋在小楼上空去。一梭子子弹从上面射了下来，打得挤在门口的警卫们抬不起头来。 胖子山本指挥着想要冲到楼顶上的警卫，也被楼上士兵的火力压制得不断后退，一路退到了一楼，跟安奈汇合在一起。 两人缩在屋角开始交流情况。 山本：“这是怎么回事？” 安奈没好气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山本：“基地的安防不是你负责吗？” 安奈：“直升机可是在外面被劫持的。” 现在可以确认直升机就是被人劫持了。 山本：“那君上呢？” 安奈：“不知道没看见。” 山本：“不会被…” 杀了两个字到底没说出口。 不过安奈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安奈：“不仅仅是直升机被劫持，还有我们的入口，他们也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指了指外面的车子和士兵。 山本抬头瞄了一眼外面全副武装的士兵，看有子弹飞过来，赶紧低头。 山本：“不可能，没有我的命令，谁会擅自打开入口放他们进来。 ” 安奈斜他一眼。 山本：“难道我们出了内奸。” 安奈：“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山本：“你问我我问谁？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把这话又还给了安奈。 又补一句：“安奈爱了，你说这不会是札幌的军队吧，来围剿我们的。” 安奈：“不行就投降吧。” “投降？不行。” 安奈：“你要替你的君上和长老效忠那是你的事，我只不过是个请来的负责安保的打工人，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命。” 山本：“你，你…” 安奈：“你什么你，你平时不是说君上如何如何，长老如何如何厉害，这时候他们到哪去了？啊？都这个样子了也不见你那位长老出来，我可不想白白送死。” 山本：“对哦，长老呢，不是在三楼上吗？我去找他，他一定有办法。” 山本又往楼上跑。 安奈想：哼，说不定早跑了。 山本没跑到三楼，就又缩了回来。 三楼已经被楼上的士兵占领了，警卫们正节节败退。 山本真的是傻眼了：长老呢？真的不管他们了？ ……… 地下室里最后几个人质被送了出去。 上面打得闹热，那还有人顾着地下室。 王凯让朱颜也跟着转移到地面上去跟黑客甲汇合。他和徐峰石向辉从升降机坐上去到了一楼，从背后给了安奈和山本狠狠一击。 这时外面有人喊话了：“不要负隅顽抗，趁早投降，缴械不杀。你们看，你们的老大都已经投降了。”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 安装最新版。】 山本一郎从车里被带出来了，被推到空地上站着。 两边的人都停止了射击。 安奈和山本走投无路，连君上都被控制了，他们还能怎样？ 安奈还有点气闷：你们要早点把君上押出来，也就不用打这么久了，他第一时间就缴械。 看着一个个警卫丢掉武器走出去，在空地上站成两排，藤村义他们也不直升机停下来，围了过来。 藤村义冲着王凯竖起大拇指：“你们很了不起，多谢。” 王凯：“不客气。” 藤村义：“这些人怎么处理？” 王凯：“把他们押到那里面去。” 指了指围墙那边。 那边就是之前他们待过一会儿，有很多野兽蛇虫鼠蚁的地方。 藤村义挑挑眉，“这是其人之道？” 王凯：“长老精心准备的，浪费了可惜。” “说得也是。” 警卫们被押了进去。 长谷和北条江原抢着把铁门锁上了。 就让他们在里面好好地与狼共舞，与虎谋皮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其人之身 警卫们被关进了精心打造准备的森林乐园里，至于他们将会怎样，那就不是王凯藤村义他们该考虑的了。 王凯带着徐峰冲进楼里正仔细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长老的踪迹。 他们只得从楼里撤了出来和外面的人汇合在一起。 徐峰揪着山本一郎，“你的长老呢，怎么不来救你？” 山本一郎呆滞地看着某个地方。 他的心在滴血。 他好不容易建立的秘密基地，摇钱树被人毁了。 长老呢？叔祖呢？ 真的不管我了？ 王凯则看着朱颜：“他跑了吗？” 朱颜皱起了眉头，是呀，在他们发动的第一时间长老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让他们取得了胜利？这有点不合常理。 一切太顺了。 他真的跑了？ 不，他还在这里， 朱颜闻到了他的气息。 他像毒蛇一样潜伏在某个地方，伺机而动。 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厚。 不是一点半点，而是从四面八方扑过来。 “凯哥，通知所有人，赶紧撤离。” 王凯吼道：“所有人，上车，快快快，撤离。” 直升机很快升高。 其余的人和士兵们纷纷跳上车，车子朝大门口冲去。 然而还没到门口，四周围就生起熊熊的火焰，不，应该是两米高的火柱，伴着黑烟，把整个基地围在了当中。 “冲出去。” 前面的车已经冲到大门口了，毫不犹豫地对着火柱冲过去，然而却像撞到了铜墙铁壁上一样被弹了回来，跟后面的车撞在一起。 其他的车赶紧停了下来。 朱颜：“是阵法，下车。让所有人捂着口鼻，那烟有毒。” 朱颜跳下车，往后跑去。 空中的直升机拉高距离，想要飞越出去，却是飞机飞多高，那火柱和烟雾就升多高，始终挡在前面，让人看不清楚，到后来只看见排山倒海黑压压一片，撞上去不知道说什么后果，只得降下来，停在停机坪上。 王凯招呼所有人下来，找东西捂住口鼻。 朱颜已经在空地上清理出一块地方，放出能量罩，让大家待在那里别出来，暂时没有危险。 江原：“这又是给我们划的保护圈？” 藤村义：“嘘，别说话。看那里…” 只见朱颜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王凯徐峰石向辉站在她身后。 自有一股不可压倒的气势。 冲着小楼喊道：“山本利兵卫，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哪。” “哈哈哈哈…… 聪明人就是不一样。你说我在哪里？” 是山本利兵卫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听在众人耳里，在四周围回荡，根本不能判断山本利兵卫在哪里。 山本一郎听到了叔祖的声音，惊喜喊道：“叔祖父救我，长老救我……” “放心，我的乖孙子，祖父不会让你吃苦的。这些都是贱人，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今天就把他们留在这里殉葬。” “徐峰，你给他怼回去。给我一点时间，我把他找出来。” “ok。” 朱颜侧耳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回音，判断着正确的方位。 徐峰：“就凭你，你个老不死的老妖怪，休要猖狂，等会怕是小爷来埋葬你吧，小爷要把你这个狗屁倒灶的基地砸个稀巴烂，再把你挫骨扬灰埋在这地底下，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不得不说，徐峰这口才在郭琪琪的熏陶下已经是操练出来了。 现在他是怎么恶毒怎么说。 一阵臭骂让对方哑口无言。就在这静默的当口，朱颜伸手朝着小楼窗户上方那收卷起的遮阳棚一弹，那遮阳棚立马就点燃了，然后那一排遮阳棚都点燃了。 然后就看见卷起的遮阳棚伸开，一团黑影滚了出来，滚落到地上的时候，变成了一个个穿着黑衣黑裤的人，一动不动站在小楼门前。一共六个。 “哇，这是在变魔术吗？我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人。” 石向辉作势上去。 王凯拉住他。 “别去，这些是忍者。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石向辉：“忍者？” 朱颜：“嗯，这些是他豢养的死士。” “哈哈，有点本事。我喜欢。” 山本利兵卫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像在左边的树林里。 “我就喜欢你这样有能力又自认为聪明的人，哈哈哈，如果不是这样，你们怎么会自投罗网呢？ 到时候把你们全都拿炼了，我的功力就可以增加很多倍。” 这就是你修建这个基地的目的。 “没错。 他们只知道这里是敛财的地方，岂知这才是我真正的用意。在你们国内我是没法办到的，只能把人带到这里来。虽然那几个网红没带出来，不过有你这个百年难遇的出现，也不枉费我这一番心血。”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徐峰：“你以为在这里你就能得逞了，休想，做梦。” “哼，口舌之争。难得和你说，从你们往这来的那一刻，早就是砧板上的肉了。认命吧。” 这次的声音又好像来自右边的竞技场。 朱颜：“既然你说有我就行了，那把他们放了，他们对你来说没有多大用处。”朱颜指了指身后的人。 藤村义等人和那些士兵还有那些从地下室救出来的人。 山本利兵卫：“没可能。一个也走不了。虽然其他人没啥能耐，好歹也是有血有肉的活人，活人祭祀最好，也是最好的引子。” 声音又好像在身后方。 徐峰讥讽道：“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人还谈什么练成，你永远都不可能。” 山本利兵卫：“你不用激将法，找不到我就承认算了，不丢人。” “你们去，把那个牙尖嘴利的人给我抓起来，我要拿他第一个祭坛。” 后面这话是冲着那些忍者武士说的。 牙尖嘴利说的是徐峰。 一个忍者武士面无表情朝着徐峰走过来。 王凯和石向辉上前两步，靠在徐峰身边，严阵以待。 朱颜突然开口说道：“谁说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手势已经发起，双掌对着右边的竞技场。 众人的目光也转向竞技场。 难道山本利兵卫躲在竞技场里？ 嗯，有可能，那里还没来得及搜查。 然而下一秒，朱颜飞快地把双掌挥向小楼三楼的墙壁上。 墙壁上映出一个巨大的人形来。 第三百二十八章归 朱颜飞快地把双掌挥向小楼三楼的墙壁上。 墙壁上映出一个巨大的人形来。 渐渐地人形越来越清晰。 最后是一个完整的人。 戴着兜帽，穿着长袍从头罩到脚，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寒光闪闪。 不是山本利兵卫还是谁。 朱颜：“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 山本利兵卫靠在墙上发出鹰鹫一样的声音：“哼，别趁口舌之快…你，你们…所有的人都是陪葬。” 听到这话的人都不由打了个寒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朱颜：“凯哥，徐峰，石头那几个死士交给你们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拖住他们。” “好，你放心。” 话音未落，王凯徐峰石向辉就向那些死士扑过去。 藤村义上前家几步看着朱颜：“我们…” 朱颜：“你们要么不动，要么就去帮他们。” “好。” 藤村义带了北条和长谷跟着冲过去。 其他人待在原地，紧张地看着山本利兵卫又看着朱颜。 黑木一只手捂着毛巾，另外一只手揪着黑客甲，嗡声嗡起地说道：“怎么还要打，不是说我们冲进来就该结束了吗？难道还要最后拼个你死我活？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越琢磨越觉得不是一回事儿。 黑客甲没回答他。 现在可不就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山本利兵卫离开墙壁，站到了楼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人群。 四周围他的死士正和王凯等人打得激烈。 要不了多久，胜负就能分出来。 中间那个圈里站着那些惊恐万状瑟瑟发抖的人， 这些都是蝼蚁。 只要他伸一伸手指头，他们就全都…… 哈哈…… 一切还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修这个基地当然不仅仅是为了给那个侄孙敛财，还有他的用意，为自己炼就强大的能力，他之前找到那些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男女女被朱颜破坏了，那么这一切都将由她来弥补。哈哈，她一个就顶好多个。 真是太好了，不用他多费心，自己就巴巴地跑来了。 如果把她的能力全部接受为己用，不久的将来，他才是真正的君上。 山本利兵卫看着站在楼下，昂首看着他的朱颜。 伸了伸手指头。 来吧。 朱颜抬头看了看天，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隐隐约约有一团乌云飘过来，渐渐地乌云越来越多，聚集在基地这片山谷的上空，乌云压顶的气势让空地上的人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山本利兵卫站在楼顶上，举着双手，风鼓起了他的袍子，像要带着他飞升一样。 朱颜：“你想要飞升，那就飞升吧。” 朱颜朝周围挥舞着手臂，把一切能够收集到的能量都收集过来。 那天空的乌云也像受到了召唤化作丝丝缕缕的烟雾，往她这边飘过来，最后竟然连成了一条线。 山本利兵卫：果然有些本事。 也急忙舞动手臂，把乌云往自己这个地方带。 乌云往山本利兵卫所在的楼顶上飘去。 朱颜：哼，就怕你不抢。 这里面的能力太强大了，对任何修行者来说都是抵挡不住的诱惑。 眼看着乌云连成的线越来越粗，最后成了一匹黑练直冲着山本利兵卫而去。 山本利兵卫大喜过望，这么多的能量。 哈哈，还是他棋高一着，那个小姑娘怎么抢得过他？ 朱颜抿嘴看着越来越多的乌云往楼顶上飘去了，已经形成一道旋转的龙卷风，在楼顶上空不停地旋转旋转下移…… 黑色的龙卷风渐渐把山本利兵卫完全包裹在中间，只隐隐约约看到他挥动的手臂。 楼下的人都看呆了，有人甚至忘了掩住口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楼顶上的山本利兵卫全身心地接受能量的时候。 朱颜已经一跃而起，身体在空中不停地旋转再旋转，像小时候玩的竹蜻蜓一样，飞快地上升，升到楼顶，再一弹跳，直接跳进了滚滚乌云之中。 “哦，买噶。” 这一次是黑客甲惊呼出声。 “太，太……” 他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所看到的。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木，我看到的是真实的吗？” 这次是他紧拽着黑木的胳膊。 黑木：“是真实的吧，如果不相信，我们回头再看监控。” “监控？” 哦，是了。他们车上的仪器还在工作呢。 也许他的伙伴们正坐在电脑前看得有劲呢。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死亡直播。 山本利兵卫正全身心地接受着能量。 突然感觉到头顶上一滞，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慌忙伸手格挡，却遇到一股软绵绵的力道，把他的双手敷住了，那力道沾上了就甩不掉，丝丝缕缕，千头万绪。 然后他感觉到一只手按在他头顶的。 那只手很温柔很暖和。 可接下来他只觉得体内的能量像决堤一样汹涌而出。 他大惊失色。 这不可能？！ 他有金刚护体，他有…， 他还在这楼顶周围设置了界限，没有人能够轻易近得了身。 而他的头顶是黑压压的气息能量，没人能够承受得了，只能像他这样的人一点一点地接受。普通人只会被碾压成齑粉。 可是朱颜不是别人，她是和乌云混为一体的，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直冲脑门。 山本利兵卫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在一点点地消失，他像挣扎，想反抗，却无能为力。他整个人，整个身体都被乌云缠住了 他听到自己的骨骼卡卡卡卡响。 然后听到一个温和的女声 “这真是一个天然的炼丹炉啊…” 然后他失去了最后的知觉。 楼下的人只看到山本利兵卫被乌云龙卷风笼罩着，只看到朱颜扑进了乌云正中。 然后只看到乌云龙卷风不停地旋转旋转，带来的风力吹得他们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很多人趴在了地上。 王凯他们也停住了打斗，尽力稳住身形，看向楼顶。 徐峰：“朱朱姐她…” “不会有事的。” 石向辉坚定地说。 徐峰：“当然没事。我是说朱朱姐她赢了。” 石向辉：“你…… 好吧，是我没听你说完。” “你们看。” 楼顶上的乌云在渐渐消散，直到完全不见。 楼顶上只站着一个人。 不是朱颜又是谁。 徐峰激动无比：“哈，我就说…” 然后挥着手朝着小楼跑去：“朱朱姐，朱朱姐…” 朱颜朝他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还没等徐峰跑到楼下，就一跃而下，轻飘飘落在徐峰面前。 徐峰上去一把搂着她，“姐，你吓死我了。” 王凯和石向辉也迎了上来 。 “朱朱…” 朱颜抬抬胳膊抬抬腿：“放心，完好无损。而且还功力大增。” 石向辉：“山本利兵卫呢？” 朱颜：“只剩了一副皮囊，你们要看就快去。” 徐峰嗷一嗓子就往楼上窜，石向辉紧跟着。 王凯上去挽着朱颜：“朱朱，你辛苦了。” 朱颜：“我没事，不过是得好好去坐坐，这一下子吸太多能量还没安顿好，我得去调整调整。” “你去车上坐坐，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王凯把朱颜扶到车上，关上车门，吩咐江原和小林，“你们在这守着，不要让人来打扰。” “是。” 王凯招呼黑客甲：“带着你的人赶紧打扫战场。 二十分钟后撤离，通知大卫，让接应的人做好准备。” 黑客甲：“ok。” 王凯招呼藤村义：“把这几个死士扔进园子里去。” 看着北条长谷他们把死士扔进了关着警卫的那个园子，还有那个山本一郎。 藤村义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刚才还和死士打得难分难解，而且北条和长谷眼看要支撑不住了，可突然一下这些死士都倒下卷缩不动了。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王凯：“这些死士的命是被山本利兵卫操控着的，山本利兵卫死了，他们也就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 多亏了你的搭档干掉了山本利兵卫。” 王凯：“也多亏你们挡住了这些死士，为朱朱争取了机会和时间。” 藤村义：“应该的。还是要多谢你们出手相救，不然我们就一直关在这里直到死。” 说完深深地朝王凯鞠躬致谢。 长谷和北条也跟着鞠躬。 王凯：“走吧，上车，送你们回家，这里的事情就彻底忘记吧。” 二十分钟后，大大小小的车辆驶出了基地，开上盘山公路，进入隧道，再出了隧道。 藤村义再看一眼那隐蔽的洞口：“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现在终于清楚了，原来这唯一的出口居然藏在山洞里，果然够隐蔽，花费了不少心思。” 徐峰：“可惜将付之一炬。” “什么意思？” “你看那边。” 藤村义扭头：只听见山峰那边隐隐约约传来一声爆炸声，然后看见有烟雾腾起。 车速很快，很快到了山脚下。 路边停了一辆大巴。 王凯招呼藤村义：“我们在这里分手吧，这些人就交给你安顿了。” 他指的是那些被解救出来的人质。 藤村义：“好。” 带着手下和那些人坐上大巴车走了。 王凯和朱颜徐峰石向辉坐上另外一辆车直奔札幌机场。 而另外一辆车则载着黑客甲和黑木等人走奔码头。 两路人马分头离开了札幌。 两天后，朱颜他们在tj市石向辉的住所看到这样一条新闻：日本札幌市北部山区发生森林大火，因为大火发生在一处隐蔽的山谷中，给灭火工作带来很多不便…，目前消防队无法进入现场，只能依靠直升机，因火势太大，直升机也无法靠近…… ————— ————— 《死亡直播》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你的阅读，咱们下季再见。 接下来精彩继续哟。 第一章闲得无聊 纽约唐人街 马国豪私人侦探社 如玉在外间和接待员小声滴咕着讨论眉毛该怎样画…唇膏该用几号色…… 里面办公室，马尔科专注地坐在电脑前，正在看一场球赛。 最里面小马哥的单独办公室里，号称唐人街第一大侦探的小马哥靠在椅背上，腿架在茶几上，呼噜打得一个接一个的睡大觉。 哎，太闲了。 闲得无聊呀。 他们都有几个月没接到case了。 嗯，有脚步声传来。 如玉挑了挑眉，有人上楼了。 是客人登门了？ 随即又失望。 来的是谁她太熟悉了。 是楼下隔壁的陈阿婆。 她已经熟悉了她的脚步声。 果然，一会儿，一个老太太出现在门口，用拐杖敲了敲门，提示她来了。 “陈阿婆，你来了，快进来坐。” 如玉站起来。 陈阿婆：“如玉，我哪有功夫坐呀，快点帮我去找找小花呀，小花又不见了。” 接待员小妹头也不抬：“陈阿婆，你家小花每个月都要出去玩几天，别紧张，该回来的时候它就回来了。”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小花是陈阿婆养的猫。 “哎呀，不行呀，我这心里慌的很呀，小花跑出去会有危险的，如玉，你还是快点帮我找回来吧。” “行，阿婆，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找。” “谢谢你呀，你真是个好姑娘。” 如玉下楼去了。 陈阿婆坐在沙发上，拿拐杖敲敲茶几，喊接待员小妹：你，给我倒杯茶来。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像个接待员，一点眼色都没有。难怪你们这里没有人登门。” 接待员小妹不满地都囔着：没有case，现在沦落到不是帮阿婆找猫，就是帮阿公找狗，再不然就是帮某位太太看孩子，这哪还是侦探社呀，干脆改成家政社算了。 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又坐回去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陈阿婆看看接待小妹又看看里间的马尔科摇头叹气：“你们哪像是做事的人，我要是老板，早就炒你尤鱼了。” 接待小妹：“阿婆，可惜你不是老板。” “小马多好的人，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就请了你们这样不上心的员工。” 接待小妹摊摊手：“没有客人上门，我也没法。” 陈阿婆：“你就不晓得出去派发传单，招揽客人。” 接待小妹：“阿婆，你以为这是发优惠劵呀。” “我不同你讲，我同小马讲。” 接待小妹也不理她，陈阿婆自顾自地说着。 上了岁数的人就是爱唠叨。 没等多久，如玉抱着小花上来了。 “陈阿婆，小花找到了，我送你回去吧。” “太好了，我就知道如玉你出马，很快都能搞定。谢谢你呀。” “不客气，来，我扶着你，慢点。” 走的时候陈阿婆还敲着接待小妹的桌子说道：“看看你，看看人家如玉，学着点。” 如玉扶着陈阿婆下楼去了。 接待小妹气鼓鼓地说：“我又不是侦探，我想这样吗？” 里间的马尔科抬起头说道：“他们是不知道我们一旦忙起来是什么情形，想当初……，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这几个月就当是放假。” “我也是这样想的。” 接待小妹又继续照镜子。 “不过，就是太无聊了。” 如玉回来了。 接了话：“我有预感，这种无聊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马尔科：“马如玉，说话要严谨，要讲究依据，不要预感。” 马如玉：“我跟你不一样，女人就是要靠自觉。” 第二章豪门夜宴 纽约曼哈顿 芭芭拉夫人的豪宅 今晚这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宴。 庆祝芭芭拉夫人五十岁生日。 芭芭拉夫人是纽约有名的富豪，她丈夫是华尔街的银行家，芭芭拉夫人本人也是金融界投资行业的翘楚。 今天她五十岁生日，曼哈顿乃至整个金融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捧场，就算本人不能到场的，也派了代表送上礼物和祝福。 所以天还没黑，豪宅门口就车来车往，人流不断。 绅士名媛，俊男靓女，相携着走进豪宅。 豪宅的花园里霓虹闪烁，照得如同白昼。 花园中间搭起的巨大彩棚里，最上方是张大圆桌，上面摆放着一层一层叠起来的高脚酒杯，一位侍者站在高凳上，正在往下倒香槟…… 彩棚的四周围摆放着一熘餐桌，上面是各种美食，方便客人自取。 有侍者托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给客人们送上酒水饮料。 客人们或者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谈论，或者成双成对在花园里闲逛，欣赏美景。 一派热闹的景象。 罗伯特医生和女儿凯伦来得有点晚，走进花园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熙熙攘攘，灯红酒绿了。 罗伯特问侍者：“夫人呢？” “夫人在楼上，还没下来。” “哦，那还好。” 罗伯特转头对女儿凯伦说：“我们还不算太晚。” 凯伦看着彩棚里的人群，有点晕，“这里太吵了。” “那我们去楼上吧，单独给夫人祝福，夫人也想见见你。” 难得今天凯伦答应跟他出来，见凯伦皱起了眉头，罗伯特赶紧带她从彩棚旁边绕过去，进了豪宅的主楼。 主楼一楼的大厅里也有不少的客人。 不过这里比外面安静不少。 能够坐在这里的都是些年纪稍大一些的客人。 芭芭拉夫人的丈夫弗兰克正被一群人围着在那边高谈阔论。 看见罗伯特父女进来了，靠门边的熟人招呼他：“嗨，罗伯特，你可来得有点晚呀。来来来，咱们喝一杯。” 罗伯特：“好的，詹姆斯，请等一下，我先去给夫人请安，马上就来。” “哈，去吧，去吧，夫人在楼上。” 詹姆斯转头又跟旁边的人聊起来。 罗伯特是他的私人医生，也是芭芭拉夫人的私人医生。 看着罗伯特带着凯伦上楼去了，旁边的人问詹姆斯：“跟罗伯特在一起的是…他的那个女儿？” 詹姆斯：“可不就是嘛。” “长得挺漂亮的。” “是挺漂亮，可惜就是脑子……哎…来，喝酒喝酒…” ———— 二楼上的起居室里，芭芭拉夫人正在换衣服。 今天她有两套衣服，一套大礼服，一套小礼服。 都是在百年老店霍恩家的裁缝店订制的。 为了保证宴会上不出什么差错，今天，霍恩家的首席裁缝师玛丽霍恩带着儿子托马斯·霍恩以及助手特蕾西·哈勒姆亲自在现场。 不仅仅是芭芭拉夫人是他们店里的大客户，还因为芭芭拉夫人也给玛丽霍恩夫人送了请柬。 玛丽于公于私都要来。 这两套礼服是两个月之前就完工了的， 芭芭拉夫人又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在这两个月中，芭芭拉夫人的身体有什么变化都会影响礼服的上身效果。所以如果需要有改动的地方，那么他们当场就可以操作。 芭芭拉夫人在两个女佣以及特蕾西的帮助下，把那件白色刺绣的大礼服穿在身上，站在三面都是镜子的试衣间里，芭芭拉夫满意地点了点头。 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玛丽忍不住赞叹道：“天啦，夫人，太漂亮了，完美至极。” 芭芭拉夫人：“我也很满意。这都是你和托马斯的功劳。” 这两件礼服是托马斯设计的，玛丽亲手缝制的。 托马斯：“夫人你过奖了，只有你这样完美的身材才能穿出这样的效果。我们制作的衣服沾了您的光，今晚您是这里最美最璀璨的那颗星……” 芭芭拉夫人看着托马斯：“哎，一晃，小托马斯都长成大人来，还继承了你的衣钵，玛丽，你们百年老店可是后继有人呀。” 玛丽：“这全靠夫人您的照顾。” “哈哈，好说，我一向都喜欢你的手工，现在在加上托马斯的设计，你们霍恩家就等着客人排队上门吧。” “借了您的吉言。” 这时，传来敲门声。 佣人在外面禀报：“夫人，罗伯特医生来了。还有凯特小姐。” “哦，请他们到会客室来。” 芭芭拉夫人提着礼服的裙摆，后面两个女佣帮她提着礼服长长的裙尾，出了起居室，到了外间的一个小会客室。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哦，罗伯特，你可算来了，还有你我的凯伦宝贝，总算见到你了。我都以为你把我忘了。” 凯伦有些羞怯地提着裙摆屈膝向芭芭拉夫人行礼。 “夫人，您好，祝你生日快乐。” “来，走过来一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嗯，不错。长成大姑娘了，跟你妈妈一样漂亮。” 罗伯特医生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说道：“凯伦，你不是有礼物送给夫人吗？” 凯伦从手中的小手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礼盒 “夫人，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是什么？” “您打开看看。” 凯伦热切地看着芭芭拉。 芭芭拉夫人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副蓝色的宝石耳环。 “哦，太漂亮了。宝贝，你可真会挑礼物，我最喜欢蓝宝石了。” “是的。我也这么想。” 芭芭拉夫人：“来，宝贝给我戴上好吗？今晚我要戴着它闪亮登场。” 凯伦看看芭芭拉夫人，又看看罗伯特医生。 罗伯特医生鼓励她：“去吧，给夫人戴上。” 凯伦上前，把耳环给芭芭拉夫人戴上。 蓝色的耳环和芭芭拉夫人脖子上佩戴的那一条蓝色海洋之心项链倒是很相配。 芭芭拉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真是不错。凯伦的眼光就是好。” 凯伦害羞地说道：“爸爸也帮忙参考了。” 芭芭拉夫人看了眼罗伯特医生：“嗯，你爸爸的眼光也很好。今天你能来，我很高兴，一会儿去下面好好玩，玩开心。” “嗯。我知道。” 凯伦乖巧地答应着。 第三章豪门夜宴（二） 佣人进来禀报：“夫人，客人们都到齐了，先生说可以请你出去了。” 芭芭拉夫人：“罗伯特，凯伦，你们自便，我得出去了。” “好的，夫人你请。” 罗伯特拉着凯伦让到一边，芭芭拉夫人提着裙裾，被玛丽夫人和特蕾西簇拥着下楼去了。 托马斯霍恩，也跟着走了。 他得跟过去看看。 这可是他设计的礼服第一次在这么大型的场合出现，他的心情比今天的寿星芭芭拉夫人还兴奋紧张。 他希望今晚的礼服能够引起那些阔太们的注意， 他也希望他能一举成名。 楼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宾客们都朝楼上看来。 弗兰克先生上前来挽住芭芭拉夫人的手，两人相携着往楼下缓缓走去。 两个女佣在后面托着长长的裙摆。 玛丽夫人和特蕾西停在楼梯口等着。 托马斯紧张地搓了搓手。 玛丽夫人安慰他：“别紧张。如果芭芭拉夫人对你的设计不满意，她不会穿的。她既然穿了，明天很快就会知道是你设计的，到时候…” 特蕾西接话道：“到时候找你设计的人肯定多得不得了，你忙都忙不过来。” 托马斯笑了笑。 放松下来。 “谢谢妈妈，谢谢特蕾西。你们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和帮助。” 玛丽：“嗯，这段时间你也很辛苦，还有特蕾西，你们下去好好玩玩吧。这里有我呢。” 特蕾西早就跃跃欲试了。 她想下去看热闹的场面。 “托马斯，去吧，去见识见识。” “好吧。” 托马斯和特蕾西下去的时候，芭芭拉夫人已经从一楼的大厅转到外面的彩棚里去了。 到处都是欢乐的人群。 托马斯和特蕾西挤散了。 托马斯挤不进彩棚，只能站在花园里，看着高台上最瞩目的芭芭拉夫人。 耳边听着别人的议论：“夫人今晚真漂亮。” “人漂亮，衣服也漂亮。” “是的，夫人穿上显得年轻。” “呵，要是我穿上比她更好看吧。” “算了吧，你？” 一声嗤笑。 “当然。我要是像她那么有钱，穿什么都好看。” “你什么都不穿也好看。” “你…” 后面的话被堵住了。 托马斯回头看到一对情侣已经搂抱在一起，吻在了一起。 他赶紧扭过头，离开这个地方。 一路上遇到不少激情男女在花园里搂搂抱抱。 托马斯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 这时候芭芭拉夫人离开彩棚要回楼上去换轻便的小礼服了。 托马斯跟着上去。 等芭芭拉夫人换了衣服，再吃出现在花园彩棚里的时候， 音乐响起，她和弗兰克已经相拥着跳起了今晚的第一支舞。 随后，宾客们也加入了进来。 玛丽夫人问托马斯：“你不下去跳舞吗？” 托马斯摇摇头，“不了，妈妈，我就在楼上看着就行。” “那好。我下去找几位夫人聊聊，该有的应酬还是要有的。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你如果想回去了的哈话就自己先回去，不用等我。” “我知道了，妈妈，你去吧，玩得开心点。” 玛丽夫人从侍者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酒，扭着腰肢朝大厅里的那一圈贵妇人走去。 托马斯在楼上的露台上坐了下来。 露台上有摇椅，还有茶几，茶几上放着果汁饮料红酒，还有糕点水果。 托马斯惬意躺在摇椅上，伸手拿了碟糕点吃起来。 忙了这一阵，他感觉到饿了。 他又给自己倒了被饮料，慢慢地喝起来。 这里真不错，能够看到楼下热闹的花园， 现在楼下已经放起了激烈的音乐，宾客们都扭动起来，好像要把身体里的热情都释放出来。 一扭头，看见隔壁露台上坐着一个女孩，正探头看着下面。 他认出她来了，就是之前进来见芭芭拉夫人的那个女孩，好像叫凯伦。 女孩也看到他了，朝他笑了笑。 “嗨，你好，我叫托马斯霍恩。你是叫凯伦吧，我听芭芭拉夫人这样叫你的。” “是的，我是凯伦。我也见过你。” “你为什么不下去跳舞呢？”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托马斯：“我不太会跳舞，我喜欢安静的环境。” 凯伦：“爸爸说人多的地方会让我头疼，让我就呆在这里。” 托马斯：“你多大了？还没成年？” 凯伦：“我十九岁了。” “哈，十九岁了，已经成年了，我还以为你才十五岁呢。你看上去有点瘦小。” “是的，爸爸也这么说，他总是希望我多吃一点，长胖一点。” “嗯，父母都是这样的。他们总喜欢对着我们唠叨。” “是的。你是做什么的？” 凯伦难得找到一个谈话的伙伴，两个人隔着露台攀谈起来。 托马斯：“我是学服装设计的，今年刚刚毕业，我们家有一家裁缝店，叫霍恩裁缝店，是私人订制那种，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凯伦摇摇头。 “我的衣服都是爸爸在店里给我买的，我从来没穿过订制的衣服。” “嗯，以后有机会，到我们店里来，我给你量身定做。你知道吗，今晚芭芭拉夫人穿的礼服就是我设计的，我妈妈亲手缝制的。”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 托马斯带着些许炫耀的语气说道。 “哦，真的吗，你设计的，真漂亮。是真的漂亮。” “谢谢你的夸奖。” “谢谢你托马斯。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端着果汁杯子，隔着露台举杯。 “凯伦，你爸爸呢？” “他到楼下去了，一会就上来。我们待不了多久。这样的场合，我不太习惯。” “嗯，我也是。我妈妈也去应酬了，我想我再待一会也要回去了。” 这时候，一个侍者走进了凯伦的露台。 “凯伦小姐吗？” “是的。” “你的父亲说他在楼下等你，请你下去。” “哦，好的。” 凯伦跟托马斯谈得投机，有些不舍，“托马斯，认识你很高兴。” “我也是。” 凯伦：“我们还会见面吗？” 托马斯：“会的吧。你可以到店里来，我平时都在那里。我们的店在拉塞米尔大街，你一走到就能看到。” “好的。我会的。” 凯伦站起来，跟着侍者出了露台。 托马斯也站起来，出了自己这边露台，目送着凯伦跟着侍者往走廊那头走去。 凯伦回头冲着他笑了笑。 托马斯朝她挥了挥手。 第四章夜宴惊魂 托马斯看一个人又在露台上坐了一会儿，没有了谈话的对象，觉得没意思，就转到了前面楼梯口，看着大厅里的男男女女，想要找到玛丽夫人，结果没看到。 算了，今晚这样的场合她算是如鱼得水，还是不找了，至于特蕾西，她恐怕早就开心得不知所谓了，难得出席这样的大场面。 至于自己，对这样的场合也不太习惯，还是早点回去吧。 打定主意，托马斯就转身往走廊的那一头走去。 那一头通往后花园，后花园出去就是豪宅的后门，他们来的时候就是从后门进来的，车子也停在那边。 托马斯穿过走廊，下楼，再穿过一道门廊就到了后花园。 托马斯庆幸车停在后门，不然要穿过前院那些热闹的人群还得费点功夫呢。 托马斯走在通往后门的主道上，没有看到一个人。 当然，所有的人应该都在前面，那才是今晚的主场。 这里不同于前面的喧闹和亮如白昼，非常的安静祥和。 稀稀疏疏的小彩灯点缀在花树之间，散发着迷离的光芒。 比起白天进来时看到的，他觉得夜晚的后花园更迷人。 芭芭拉夫人这套豪宅最大的就是一前一后两个花园，他虽然来过两次，可还没好好逛过呢。 何不趁此逛一逛。 他更喜欢独自体会在暗夜里的那份感觉。 托马斯心里想着，脚步就偏移了主道，拐上了旁边的一条小道。 夜风中嗅到了沁人心脾的花花。 托马斯不由得踮起脚尖，欢快地旋转起来。 今天绷紧的神经得到了彻底放松。 托马斯觉得自己就像这夜的精灵，只有在这暗夜中才能找回自我。 要是有一条裙子就好了。 托马斯忍不住又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穿上芭芭拉夫人今晚穿着的那套小礼服，在这花丛中翩翩起舞。 托马斯旋转着旋转着，一路向前…… 突然他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慌乱中手下意识地乱抓，抓到了路旁的灌木丛和一缕丝滑。 托马斯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手里抓着的是一缕白色的丝绸。 这是裙子的一角。 再往前看，没错，隔着灌木丛，一条白色的裙子正散落在里面的草丛中。 呵，自己想什么就来什么？ 一条裙子从天而降。 不用看，只是手的触感，托马斯就知道这条裙子的质量很好。 是谁脱在这里的？ 托马斯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些热情似火的情侣。 他慌乱地爬起来想要赶紧离开这里，要是惊动了这对鸳鸯就不好了。 可他手里还拽着裙子的一角。 他像扔掉烫手的东西一样赶紧扔掉，可职业习惯又使他忍不住瞟了一眼裙子。 嗯，怎么看上去很眼熟。 他是学设计的。不说是过目不忘，也会对自己见过的衣饰有深刻的印象。 这不是…… 托马斯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飞快地跨过低矮的灌木丛，捡起草地上的裙子，朝前面跑去。 前面的草丛中隐隐约约躺着一个人。 走近了，看清楚了，也证实了托马斯的猜测。 没错。 是凯伦。 这个不久之前还和他细声细气说着话的姑娘。 这个笑起来有些羞怯的小姑娘 这会儿就静静地躺在这儿。 一动不动。 她死了吗？ 托马斯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冬冬冬的。 他努力让自己不听使唤的腿走到凯伦身边，伸出颤抖的手，把手里的裙子盖在她身上。 他看见凯伦的脖子上还有一道勒痕。 哦，上帝，她真的死了？ 是谁杀了她？ 托马斯伸出手刚刚要附上凯伦的鼻翼，就听见远处传来喊声：“凯伦，你在哪？凯伦，是爸爸…” 托马斯赶紧跳起来。 是凯伦父亲罗伯特的声音。 他找过来了。 不能留在这里，得赶紧离开。 托马斯爬起来就跑，慌不择路，居然和找过来的罗伯特遇上了。 罗伯特：“年轻人，你看到我女儿没有，她大概这么高，穿一条白色的裙子…” 托马斯不敢搭话，风一样从罗伯特身边跑了过去，差点把罗伯特撞到。 “嘿，跑这么快，真是…” 罗伯特站直身体，皱着眉头，不满地滴咕着。 然后继续呼喊：“凯伦，你快出来吧，爸爸知道你藏起来了，是爸爸不好，不该丢下你不管，爸爸再也不会了…”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四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不远处的小彩灯散发着梦幻一样的光芒。 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沉寂。 突然，罗伯特想到了什么，朝着刚才那个年轻人跑过来的方向冲过去。 第五章案子来了 新的一天开始。 唐人街马国豪私人侦探社又开门做生意了。 接待小妹已经打扫完卫生，烧水泡好了咖啡。 小马哥和马如玉马尔科踩着点从楼上下来。 马尔科：“你们说，今天是不是又是悠闲的一天？我是继续看球赛还是打游戏？” 最近，他迷上了某款游戏。 小马哥指着他：“你个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好的。你如果觉得太悠闲了，就去楼下帮左邻右舍的忙，或者像陈阿婆说的那样去街上派传单吧，好歹还能替咱们侦探社宣传宣传吧。” 又指着如玉：“还有你，也别闲着。” 如玉：“我没闲着呀，我很忙的，说悠闲无所事事的是马尔科，他的确应该去发传单。” 而且，我每天都说快了，case就要来了，你看，我就是时刻准备着接单的。我不闲。” 马尔科鄙夷地看了一眼如玉：“哼，就你会拍马屁。” 马如玉：“这怎么是拍马屁呢，我是对我们侦探社有信心，对老大有信心。” 马尔科：“牙尖嘴利，不知道跟谁学的。只会逞口舌之快。” 马如玉：“你才是老态龙钟，只会坐享其成。” 马尔科：“你……” 眼瞅着两个人有飙成语的趋势， 小马哥赶紧打断：“好了！你们这么好的精神干脆都出去，还有你…” 指着接待小妹说道：“你也别在那描眉画眼，去派传单。” 接待小妹：“我的工作就是接待，端茶倒水，要是都出去了，来客人了谁招待？我还是得留在自己的岗位上。不过，我可以帮忙打印宣传单…” 马如玉：“老大，我们还没到上街派宣传单的地步吧。好歹咱们也是唐人街第一大侦探社呀。” 马尔科：“就是。还没沦落到如斯。虽然我们有几个月没开张了，不过秉着不开张则已，开张吃半年的原则，老大你和小妹的生活也够了，我和如玉又没领你一分薪水，没生意就没生意呗，还去派传单，亏你想得出。” 小马哥：…… 呵，这两货吵着吵着就联手了。 这真是闲得的。 没事干，手下都要造反了。 正想拿出老大的派头再说几句，就听如玉“嘘”了一声。 “有人来了，是陌生人。” 马尔科追加一句：“肯定是客人，开的是奔驰…。” 接待小妹：“哈，有钱人，生意上门了。” 小马哥对如玉和马尔科的判断是深信不疑。 “赶紧，各就各位，准备接待。” 小马哥率先窜回自己的办公室。 身手之敏捷。 接待小妹拉开抽屉，把化妆品一扫而光， 行动之迅速。 马尔科和如玉相对而坐，各自面对一台电脑，敲击着键盘，一派忙碌景象。 几分钟之后，有人上楼来了。 不是一个，是两个。 两位女士。 前面一位年轻女子，后面一位中年妇女。 年轻女子问：“这里是马国豪侦探社吗？” 接待小妹站起来彬彬有礼道：“是的。两位请进。” 年轻女子看了看后面的中年妇女，后者点点头。 两人进来了。 “找马国豪马侦探。” 第六章案子来了（二） “我们找马国豪马侦探。” 接待小妹：“两位有没有预约？” 马尔科腹诽不已：还要什么预约，还不赶紧请进来，到时候到手的肥羊跑了。 年轻女子：“还要预约吗？我们直接就过来了，是乔尹娜介绍我们来的，她说一说她的名字你们就知道，而且她还说马侦探很有本事。” 接待小妹：“啊，是乔尹娜介绍的，你早说嘛。快请进来。” 马尔科问如玉：“乔尹娜是谁？” 如玉：“乔尹娜是特瑞德先生的私人护理，在（寻找回来的真相）这个case里和我们合作过，你当然不知道了，你那时还没来侦探社呢？ 马尔科：我没来吗？那我那时在哪里啊？ 如玉懒得理他，赶紧出去 请她们在沙发上坐下。 “两位请稍等，我去通报。” 如玉去敲小马哥的门，一会儿出来说道：“我们马侦探请两位女士进去。” 小马哥站起来：“两位女士请坐。喝点什么？” 中年女士脸色苍白，神情看上去很哀伤，没有开口说话。 年轻女士说道：“就咖啡吧。谢谢。” 如玉端了两杯咖啡进来放在女士们的面前，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桌子前。 跟着马尔科也进来了，和如玉坐在一起。 中年女士看了一眼他们。 小马哥：“他们是我的助手，我所有的桉子都有他们参与，女士有什么需求但讲无妨。” 中年女士点点头，示意年轻女子开口。 年轻女子说道：“我叫特蕾西，这位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老师玛丽霍恩夫人，我们这次来，是想委托马侦探帮忙寻找夫人的儿子托马斯霍恩。” 如玉和马尔科对视一眼。 寻人。 对他们来说可是没什么难度的。 哎，好没挑战性。 如玉有点失望。 不过有case总比没有好。 小马哥没有打断特蕾西的话，示意她继续说。 特蕾西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三个月前，托马斯失踪了。” 小马哥：“三个月前？失踪？你们现在才来找我？你不觉得太晚了点吗？失踪人口最佳寻找时机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还是乔尹娜没提醒你们？” 特蕾西：“不是这样的。请听我说。马侦探。” 特蕾西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个马侦探刚才是在发脾气吗？ 小马哥放松语气：“好吧，你慢慢说，越详细越好。” 特蕾西：“三个月前的一天，托马斯出去给客人送设计图，很晚都没回来，我和夫人…” “等一下，托马斯送什么设计图，他是干什么的？” “哦，忘了介绍了。 我们夫人有一家裁缝店，不是普通的裁缝店，是那种私人订制的裁缝店。” “明白。纯手工制作。” “是的是的。”特蕾西急忙点头。 “托马斯他学的是服装设计今年刚刚毕业，然后就到店里来帮忙了，我和夫人都很高兴，这下店里有了个好帮手了。不愁我们的百年老店会发扬光大。可是，没想到，三个月不到，托马斯他竟然失踪了。” “第一时间你们报警没有？” “报警了，就在失踪的第二天我们就报警了。第一天我们是因为觉得托马斯很快就会回来，所以没有报警，可第二天托马斯没回来我们就报警了，可警察…警察什么都没找到…” 第七章细说案情 “什么叫警察什么都没找到？” 马尔科问了一句。 如玉：“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警察那边没什么进展。” “那会不会是被绑架了？” “应该不会。如果是绑架，应该收到绑匪的勒索信或者电话。你没听他说第二天就报警了吗？” 马尔科和如玉小声地交流着。 小马哥：“托马斯平时有没有要好的朋友，或者仇人什么的？” “要好的朋友？好像没有。 他平时除了上学，就是空闲的时间到店里来帮忙，他喜欢服装设计，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这上面，很难得出去。 而且他性格内向，跟同学来往得少，没有听他说跟谁有仇或者得罪了什么人。” 特蕾西解释着。 “哦，我可伶的托马斯，他是个又乖又听话懂事的孩子。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中年妇女说话了。 一说起来就忍不住流泪。 “玛丽夫人，你不要太难过。” 特蕾西劝慰着。 等玛丽夫人擦了眼泪， 小马哥才问：“好，现在说说托马斯失踪那天的情形，越详细越好。” 特蕾西：“嗯，好的。” 玛丽夫人：“还是我来说吧。” 玛丽夫人皱着眉头回忆着。 那天一切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 ———— “托马斯，快点下来吃早餐。” 玛丽夫人已经坐在了桌前，她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不仅工作，生活也一样，到点吃饭，到点出门。 托马斯从楼上下来，特蕾西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子。 作为夫人的助理，特蕾西跟他们住在一起，还要兼顾一部分家务，其实也就是做做早餐。 中午和晚饭他们在店里吃。 裁缝店还有好几名员工呢。 “托马斯，快来，就等你了。” 特蕾西招呼着托马斯，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玛丽看了一眼托马斯，只见他脸色不太好，两个眼圈发黑，心疼地说道：“托马斯，你昨晚又熬夜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弄得太晚，虽然我们这段时间的订量增加了，但还用不着你熬夜……晚上没休息好，白天怎么有精神工作。” “知道了，妈妈，我今晚不会了，肯定早点睡。” 托马斯赶紧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玛丽夫人也就不说话了， 她的严谨包括吃饭的时候不说话，不做别的事。 三个人在沉默中吃完早饭。 特蕾西把餐具收进厨房，等钟点工来洗涮和打扫卫生。 然后三人出门。 特蕾西开车，玛丽夫人和她坐一辆。 托马斯开自己那辆宝马。 这是他毕业后玛丽夫人送给他的。 九点之前，他们就到了霍恩裁缝店。 员工们已经打扫完清洁，准备开门营业了。 霍恩裁缝分上下两层。 楼下前面一部分是营业厅，临街的那一面是透明的玻璃橱窗，里面摆放着十几个男女模特儿，模特儿身上都是手工缝制的精致礼服。 营业厅的左边是接待区和试衣间，右边是一排宽大的衣橱，衣橱里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礼服样品。 一楼的后面部分是一个休息区，平时玛丽夫人和员工们就在这里吃午餐和晚餐。 营业厅和休息区之间隔着一道暗门。 这道暗门就在上楼的楼梯下面，不注意还发现不了。 休息区外面有一个院子，一半做了厨房，一半做了车库。 特蕾西和托马斯从拉塞米尔大街旁边的巷子拐进去，把车停在了后面的车库里，然后从后院进入休息区，再从那道暗门出来上了楼。 楼上是他们的工作间。 外面宽敞的大厅里放着好几张桉台，上面放着整匹的布料，也有裁剪好了等待缝制的。 还有点桉台上排满了各种各样的线。 以及挂在墙上各式各样的蕾丝花边等等。 第八章细说案情（二） 穿过楼上的大厅，临街这边有三间单独的工作室。 最大一间是玛丽夫人的，玛丽夫人是裁缝店的首席设计师和缝纫师， 特蕾西作为她的助手，跟她一个房间，协助夫人设计和制作。 另外一个房间是裁缝店的经理米西亚夫人的办公室。 米西亚夫人管理着楼下的营业厅和裁缝店的账目，她跟玛丽夫人是闺蜜，两个人合作了几十年。 另外一间以前是个库房。 托马斯来了以后腾出来给他做了设计室。 玛丽夫人进了大厅，大厅里的工人都站起来问好。 玛丽夫人：“行了，赶紧干活吧，上个星期接的那几单明天一定要完工，后天我要验货。” “是。夫人您放心，明天保证完工。” 玛丽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又转过头来叮嘱托马斯， “托马斯，黛西小姐的那条裙子的设计，你在领口上再做一些修改…之前的样式黛西小姐不太满意，修改完了你直接发给她看，有什么问题你们直接沟通，ok？” “好的，妈妈，我这就去。” 托马斯进了自己的设计室。 玛丽夫人吩咐特蕾西：“你抓紧时间把凯瑟琳夫人的那件礼服整理熨烫出来，等……嗯，等下午我们送过去请她试衣服。” “好的，那我先给凯瑟琳夫人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下午送衣服过去。” “去吧。” 玛丽夫人摆摆手。 特蕾西赶紧先打电话去了。 玛丽夫人刚刚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坐下。 米西亚夫人就进来了，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放在玛丽面前。 “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我想你需要这个。我刚刚煮好的。” “谢谢你米亚她叫着米西亚的昵称。 “你真是太懂我了。有没有多的，给托马斯来一杯，他昨晚熬夜了，肯定需要提提神。” “有。我一会儿就给他送一杯过去。不过，玛丽，提醒你别逼他太紧，托马斯才来裁缝店……” 玛丽：“我没有逼他，晚上也没有安排他加班，是他自己…算了，不说了。我得干活了，谢谢你的咖啡。” 玛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米西亚就出来了。 去另外端了一杯给托马斯送过去。 “托马斯，这是我刚刚煮好的咖啡，来一杯？ “太好了，米亚姨妈，谢谢你，我正想着要有一杯咖啡就好了。” 米西亚夫人和玛丽情同姐妹，所以托马斯从小就称呼她米亚姨妈。 米西亚打量着托马斯，年轻人脸色不太好，眼睛有着澹澹的黑眼圈。 “托马斯，你才来裁缝店不久，不要太心急，我和你妈妈经营这间裁缝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年轻人嘛，不要总想着工作，有空的时候也多出去玩玩，听说你这段时间晚上总熬夜…一心想着设计大赛？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紧张，有时候放松一下，才能有更好的灵感。” 托马斯不好意思地一笑：“让米亚姨妈费心了。我会注意的。” 米西亚：“嗯，过几天玫兰妮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让她带着你出去玩玩，你们年轻人合得来。” 玫兰妮是米西亚的女儿。 托马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好的。姨妈。” 第九章细说案情（三） “托马斯什么都好，就是太内心了点。应该多出去玩玩。毕竟是年轻人嘛。嗯，等玫兰妮回来一定要举行个派对，多叫些年轻人来。” 米西亚这样想着，出了托马斯的房间，回自己的房间去忙去了。 过来一会儿，她接了一个电话后，出来先去了玛丽夫人的工作室。 “玛瑞雅，刚才马古先生打电话来，要我们派个人过去送一些最近的新样式给他看看…如果有合适的话，就把尺寸量好，他准备做两套，下个月他要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 玛丽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她说道：“让托马斯去，最近店里的这些新款式都是他设计的，他去最合适。” 米西亚：“我也是这样想的。让托马斯多接触接触这些老客户，熟悉熟悉他们的喜好。那我去通知他咯。” “嗯，去吧。先跟他说说马古先生。” “好的。” 米西亚转身去了托马斯的房间。 没敲门直接进去了。 “托马斯。” 托马斯这把盯着电脑，听见声音，没有抬头，只问道：“什么事？” “马古先生要做两套衣服，你去他府上走一趟吧，带上最近设计的新款式…” “我吗？” 托马斯抬起头来看着米西亚夫人，反问着。 他刚刚太专注了，还没太清楚米西亚的话。 “是的。马古先生是老客户，他虽然年纪大，爱唠叨，也没什么大毛病，是个很好的客人，而且他喜欢年轻人的新款式新花样，你的设计肯定能让他满意。去吧，这是他的地址和电话。” 米西亚把一张卡片递给托马斯。 马古先生他知道，但是没见过，也许以前见过。 听说他以前经常来店里，后来年纪大了不来了，都是店里派人去他家里。 “现在就去吗？” 托马斯接过卡片，看着上面的地址和电话。 “嗯，现在就去吧，早点定好款式，量好尺寸，好早点做出来，最近接的活不少，大家都忙着呢，不然……” “好的，我知道了，这就去。” 托马斯站起来，关上台式电脑，拎上旁边的手提电脑，下楼去后院开车往马古先生家去了。 ———— ———— 说到这里， 玛丽夫人停顿了一下，特蕾西紧紧握住她的手。 玛丽夫人接着说道：“可是托马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可伶的托马斯。” 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特蕾西赶紧把手帕递给夫人。 夫人这段时间流的眼泪恐怕是这辈子最多的吧。 夫人不是一个脆弱的人，特蕾西从认识她，给她当助理开始，从来没见过她流过泪。 用夫人自己的话说，眼泪早在丈夫去世的时候就流干了，之后他们孤儿寡母不需要眼泪，需要的是坚强和勇气，这样才能生存下去。 这几十年夫人就是这样坚强地支撑下来的。好在托马斯也成人了，以后能够支撑裁缝店了。可是… 小马哥等玛丽夫人情绪稳定了一些才发问。 “马古先生哪里怎么说的，托马斯是去过还是没去过？” “去过，谈好款式量好尺寸托马斯就告辞了。” “这么说托马斯是离开马古先生的家之后才失踪的。” “嗯，是这样的。” 第十章细说案情（四） 小马哥：“这么说托马斯是离开马古先生家之后才失踪的。” “是的。我们一直等到…中午的时候特蕾西和托马斯通过话，托马斯说马古先生希望他留下来陪他吃午饭，他吃完午饭再回来。” 特蕾西在一旁点头证实。 玛丽夫人接着讲：“午饭后我在工作室小憩了一会儿，然后下午和特蕾西出门了，一下午都在忙着，直到晚上，然后我们就直接回家，我们以为托马斯早就回来了，但是家里没人，特蕾西给托马斯打电话，手机关机，打到店里，也没人接。打给米西亚，米西亚也很吃惊，因为下午她也没见着托马斯，她还以为托马斯给马古先生量完尺寸直接回家了。米西亚还安慰我说不要紧张，托马斯是大人了，也许跟朋友一起去喝酒吃饭去了，年轻人嘛，玩得晚一点回家也很正常。 这期间特蕾西还给马古先生家打了一次电话，马古先生的佣人说托马斯陪着马古先生吃了午饭，等马古先生午睡了他才离开的，时间大概是下午一点半。 托马斯这一下午到哪里去了呢？难道真的是跟朋友聚会去了，可是他应该会打电话说一声的呀。托马斯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这样闷声不响的。可是我们就只能在家里等着，一只等到天亮托马斯都没回来，我觉得不对劲，就打电话报警了。” 小马哥：“警察有什么发现？” 特蕾西：“警察去马古先生家问了话，然后还调取了马古先生家门口的监控，证实托马斯是下午一点三十二分开车离开的，然后，他们在中央公园附近发现了托马斯的车，但是没找到人，托马斯的车正好停在监控死角，所以不知道托马斯下车后是去跟谁见面。警察调取了公园里的监控，没有发现托马斯进出公园的记录，也就是说他把车停在那里，然后不知道往哪里去了。之后几天警察又调取了周围几处的监控，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不见了。” 小马哥：“托马斯开的什么车，车牌号码是多少？” 特蕾西：“是一辆宝马，车牌号是xxxxxxx。” 小马哥看向如玉：“记住了。” 如玉点点头。 她现在已经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了。 特蕾西看看小马哥又看看如玉，，然后接着说道：“我和夫人在忐忑中等待，警察那边没有任何进展。 在纽约，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夫人又请了私家侦探，也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一晃就过去三个月了。 夫人几乎天天以泪洗面。 后来，玫兰妮小姐从她朋友乔尹娜那里听说了你们是最会寻人的私家侦探，就回来跟我们说了。我和夫人就赶紧找过来了。” 小马哥：“明白了。你们算是来对了。还不算晚。现在…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特蕾西：“什么意思？” “至少警察没有叫你们去认领尸体什么的。” 玛丽夫人：“你？！” 小马哥：“我说的是实话，说明托马斯可能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好了，桉子都了解了，接下来就该我们干活了。夫人，你是正式委托我们调查吗？” 玛丽夫人：“当然。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托马斯，他在外面多待一天，我这心里就提心吊胆的。” “好的，夫人，现在我们正式接受你的委托。马尔科，把合同拿来跟夫人签了。” “好的。” 第十一章裁缝店询问 [] <a href=" target="_blank"> 马尔科把合同拿来跟玛丽夫人签字。 这时候，电话响了。 如玉拿起递给小马哥：“是乔尹娜的。” 小马哥：“乔尹娜，你这电话来得真是时候。是不是要说托马斯的桉子。” “是的，小马哥，你都知道了。” 嗯，玛丽夫人正在这里。 “我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真是可怜父母心。小马哥，你可要好好帮帮夫人，托马斯也是我好姐妹玫兰妮的好朋友，用你们中国话来说就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你可得尽心尽力。” 小马哥：“乔尹娜，没想到你的中文进步得这么快，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知道，我真是佩服。放心，就算你不打电话来，我也会尽心尽力，我们唐人街第一大侦探可不是吹的。” “好的，谢谢你，等找到托马斯，我和玫兰妮请你们吃饭。” “先谢了，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小马哥说得好像马上就找到人了一样笃定。 挂了电话，这边玛丽夫人委托合同也签好了。 小马哥说：“走吧。” 玛丽夫人：“去哪里？” 小马哥：“先去你们裁缝店看看吧。” 特蕾西：“去裁缝店？托马斯又不在那里？你们不应该是去其他地方找吗？” 小马哥：“我们怎么调查是我们的事。” 特蕾西：…… 玛丽夫人：“好，你们跟着我们去。” 一行人出了侦探社，马尔科开车跟着前面玛丽夫人的车，半个小时后到达了裁缝店的后院。 停下车，小马哥吩咐马尔科，“你在这后院和前面好好看看。” “好的，老大。” 小马哥带着如玉跟着玛丽夫人上楼，他们要去托马斯的工作室看看。 大厅里的员工看着玛丽夫人进来，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同情地看着夫人，他们跟了夫人几十年，托马斯的失踪感同身受。 玛丽夫人摆摆手，“你们继续干你们的活吧。” 米西亚闻讯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哦，马瑞雅，你回来了，还好吗？” “谢谢你，米亚。我还好，这位就是马侦探，他们要来看看托马斯的房间。” “哦，好的。请跟我来。” 米西亚带着小马哥和如玉进了托马斯的工作室。 “请看吧。这里还保持着那天的原样。可伶的托马斯，就好像他刚刚离开一样。” 不等小马哥吩咐，如玉就开始工作了，把整个房间扫描了一遍，然后坐在托马斯的办公桌前盯着电脑看。 小马哥则问米西亚：“警察来过吗？” “来过。” “他们有没有拿走什么东西？” “没有。他们只是检查了一下房间，问了一些问题，就走了。” “哦，问的什么？” “就是托马斯平常喜欢跟什么人来往，有没有仇人什么的？” “你们怎么说的？” “没有，当然没有。托马斯是个才走出校门不久的年轻人，又懂事又这么听话，不喜欢出去玩，怎么会有仇人，他最喜欢的就是设计，可以在电脑前坐一天。” “托马斯有女朋友吗？” “没有。至少目前他没有带过女孩子回来。” 小马哥：“那你们玛丽夫人呢？她有仇人吗？” “没有。我们开裁缝店，都是为客人服务的，处处笑脸相迎。没有得罪过客人。 “我是说夫人私人方面…” “没有。玛瑞雅她自从丈夫去世后，就没有再婚，连男朋友都没有。” “她跟别人有没有财务纠葛？” “没有。我管理着店里的账务，我最清楚，我们没有欠债，既无外债也无内债。”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米西亚有些自豪地说道。 82中文网 第十三章问询（二） [] <a href=" target="_blank"> 小马哥东拉西扯地跟特蕾西说着话，如玉却没有闲着，在屋子里进进出出四处打量。 小马哥也不去管她，任她由发挥。 小马哥突然问特蕾西：“对于托马斯的失踪，你有什么看法？” “我？我吗？” “对。” “我……我不知道……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我…我到现在都还不相信这是真的…” 小马哥看着特蕾西：“已经三个月了，再不相信也该相信了，这么久了，你就没有想到什么吗？” “想到什么？我们能够想到的都想了，能够问的地方都问了，连警察都没办法…，我，我又能怎么样呢。” “你觉得托马斯有仇人吗？” 特蕾西摇头：“没有。哦，不是，我是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仇人？不过托马斯性格内向，又不争强好胜，我想应该没有仇人吧。” 她正在准备着马侦探在这个问题上再深入进行下去的时候，他却转移了话题。 “他有女朋友吗？” “没有。至少他没提过，也没见他跟其他女孩子交往。 但是，我知道玛丽和米西亚夫人想促使托马斯和玫兰妮成为一对。玫兰妮是米西亚的女儿，在洛杉矶上大学，明年毕业。” “哦…托马斯和玫兰妮相处怎么样？” “他们相处得应该不错，毕竟是两小无猜的玩伴，玫兰妮一放假回来就要在这里住几天。” 小马哥看见特蕾西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小马哥：“好了，带我们去看看托马斯的房间怎么样？” “好的。” 特蕾西明显放松下来。 看来她不太想过多地谈论托马斯和玫兰妮。 楼上托马斯的房间。 如玉先进去查看了一番，才让小马哥和特蕾西进来。 特蕾西觉得马侦探这个助手有点奇奇怪怪的。 不过也许侦探们都是这样吧。 托马斯的卧室很大，兼具了工作室。 床没推到了靠墙的一隅，其他地方全部用来搞设计创作。 墙上很多照片，全部是穿着时装的名人明星。 屋子里立着几个模特儿，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礼服。 “这些都是托马斯设计的？” “是的。是他亲自设计，亲自缝制的。托马斯有天赋，也很有耐心。” 特蕾西毫不掩饰对托马斯的夸赞。 小马哥点点头表示赞同。 如玉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模特儿身上的裙子，但凡女人没有不为着沉醉的。 “嗨，你们说，我穿上好不好看。” 如玉扭动腰肢走了几步猫步。 她的身材是好得没法说。 特蕾西：“肯定好看，但是这些衣服托马斯谁都不让动，也不让拿到店里去展示，说是专门为一个人设计的。” “专门为一个人，是玫兰妮吗？” 特蕾西：“也许吧。” 小马哥：“如玉，你没戏了，还不干活去。” 如玉都着嘴转身去卫生间里搜查。 不一会儿拿着一个瓶子出来。 问特蕾西：“这是托马斯吃的？” 小马哥：“是什么？” 如玉：“安眠药。” 小马哥接过没有任何标识的瓶子，“你确定？” 如玉瞪了他一眼：“废话，要不要我把里面的成分都说清楚？” 82中文网 第十四章失眠 [] <a href=" target="_blank"> “托马斯年纪轻轻的有服安眠药的习惯吗？” 小马哥转动着手中的瓶子问特蕾西。 “最近，托马斯睡眠不太好，所以…就买了安眠药来吃，为了不让玛丽夫人担心，就换了个瓶子不，免得被夫人发现。” “不让夫人发现，而你却知道？” 特蕾西：“安眠药是我帮托马斯买的。” “那你应该知道托马斯是因为什失眠的哦？” 特蕾西：“我不知道。我问过他，可是他不说，只是说是因为熬夜搞设计，可是我觉得不是因为这个，因为有一天半夜的时候我听到托马斯做噩梦了。哦，我的房间就在托马斯隔壁，我听到他大喊大叫的，第二天起来就是两个黑眼圈，他跟我们说他熬夜了。后来他就一直睡不着，问我有什么办法，我就建议他吃点安眠药试试。因为我有时候失眠也吃点安眠药。” “那你觉得托马斯是压力太大了，还是有什么心事？” 特蕾西：“工作上的压力肯定没有，至于心事？托马斯性格内向，他很少跟我们谈心什么的，要说的也是服装设计上的事情。” 如玉问一句：“托马斯失眠有多久了？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特蕾西：“在托马斯失踪前一个月吧。之前他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在那之前托马斯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人？” 特蕾西想了想：“没有。他除了在裁缝店里忙着，就是跟着夫人或者我去为客人服务，客人都是店里的老主顾，没有什么特别的。” 如玉：“能不能把托马斯失踪前两个月的行程安排给我们。” 特蕾西：“这个没问题。我的电脑上就有，我去发过来。” “行。发到我们侦探社的邮箱里。”如玉说了一个邮箱号。 然后特蕾西去隔壁房间发邮件去了。 如玉指着托马斯房间里的一台电脑说：“我觉得托马斯的失踪跟他的失眠有关系，秘密可能就在这台电脑里。” 小马哥：“看你的了。” “没问题。” 如玉走过去，打开电脑，输入一组密码，电脑开启，如玉快速扫描有用信息。 “嗯，信息还不少呢，回去再慢慢分析。” 在特蕾西回来的时候，如玉已经搞定一切，房间里根本没有动过样。 特蕾西：“我已经发到你们的邮箱了。” 如玉：“嗯，已经收到了。” 特蕾西：…… 如玉：“哦马尔科刚才说的，他在车上，车上有电脑…” 小马哥：“特蕾西，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如果有需要，我们再来找你。” 特蕾西：“好的，随时都可以。” 特蕾西送他们出门，马尔科果然已经在车上等他们了。 马尔科一边发动车一边问：“现在去哪里？” 小马哥：“当然是去马古先生那里。” “怎么？你怀疑跟马古先生有关？” “废话。当然不是。我只是想沿着托马斯离开的路线重走一遍，也许我们会有所发现。” 马尔科把车载导航打开给小马哥看，“从马古先生家到中央公园有好几条道路，我觉得托马斯应该是走的这条线路。” “好好开车。” 小马哥把他的脑袋扒拉开，自己盯着导航看。 马尔科：“我闭着眼睛都能开到中央公园。” “哦，对，忘了你不是一般人。” 82中文网 第十五章最后来电 [] <a href=" target="_blank"> “一般人也比不上你。” 小马哥调侃着马尔科。 如玉：“对，你不是一般人，所以能者多劳，麻烦你除了开车再注意一下沿途的监控。” 马尔科：“你为什么不注意？” 如玉：“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说完也不理他们，径直闭上眼睛假寐。 马尔科强烈不满。 “老大，你看她…” 小马哥：“行了，这是给你机会，你平时总说如玉抢了你的分头吗？现在好好表现一下。” 马尔科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车子开到马古先生门前，马尔科问：“你要进去问问吗？” 小马哥：“不用。现在往中央公园开……” 后座的如玉睁开眼睛，“等一下…” 马尔科赶紧把车停住。 小马哥：“你干嘛呢？” 如玉：“按照她们说的托马斯本来是应该回裁缝店或者家里的，那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主意而去了中央公园呢？” 小马哥：“嗯，这是关键。” 马尔科：“中央公园是年轻人约会的好地方，他也许是去约会。” 如玉：“不管他是离开马古先生家直接去的公园，还是在半途改道，那他一定接到过电话，才会如此……，对，电话，查托马斯的通话记录…” 马尔科：“你以为警察不会查吗？还等着我们来。” 小马哥：“警察查他们的，我们查我们的，如玉，这事交给你了。” 如玉：“好。” 答应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马尔科：“一惊一乍，想一出是一出。” 小马哥：“你好好开你的车。” 他现在有些头疼，怎么就把马尔科的脑子改成这个样子了呢？ 看来还是应该换成原来的样子，至少稳重得多。 福尔摩斯身边得有个成熟稳重的华生医生，而不是性格跳脱又喜欢怼人的年轻人。 马尔科和如玉两个只要怼起来，小马哥头都要大一圈。 嗯，等这个桉子结束，就把马尔科送去修理修理。 嗯，就这么办。 马尔科不知道小马哥已经在打他的注意了，此刻他正一边地开车一边观察着道路两边的情况。 如玉睁开眼睛了。 小马哥：查到了。 马尔科：“这次只用了五分钟不到，如玉，你的速度又加快了。” 如玉：“那是因为我聪明，知道抓住重点。” 小马哥：“马尔科你别打岔行不行？如玉，说结果。” “嗯，托马斯的通话记录里，最后一个电话是在下午一点三十五分打给他的，通话时间是两分多钟，我查过这个电话号码，现在已经停用了，看来是准备好了的，通完这次话就弃用了。” 小马哥：“这么看来托马斯的失踪不是偶然，而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 这个打电话的人知道托马斯是一个人，所以选择这个下时候手了。” 如玉：“我也这样认为。而且我觉得托马斯应该是认识他她的，不让也不会说这么久，然后毫不犹豫地赴约。” 马尔科：“你的意思是熟人作桉？裁缝店里谁最有嫌疑？” 如玉：“老大，你是不是怀疑过特蕾西？” 小马哥：“我之前是怀疑过，如果托马斯失踪了，再也回不来了，裁缝店有可能会交到特蕾西手里。毕竟除了托马斯，特蕾西是跟玛丽夫人最亲近的人。” 82中文网 第十六章线索 &lt;div id=&quot;center_tip&quot;&gt;&lt;b&gt;最新网址：“我之前是怀疑过特蕾西，不仅是她，还有米西亚。她们是除了托马斯外，跟玛丽夫人最亲近的人，如果托马斯出了意外的话，她们可能获利最大。” 如玉：“据我所知，托马斯离开马古先生家的时候，特蕾西跟玛丽夫人在一起，她不可能是给托马斯打电话的人，米西亚也不是，那会她正在裁缝店里。 ” 马尔科：“她们难道不会雇人吗？非得自己亲自出马？” 如玉：“你不要打断我好不好，开你的车。” 马尔科：“我也查到一些线索，但是我现在不想说了。” 说完闭嘴，把车子开得飞快。 小马哥“嘿嘿，当心超速，警察来罚款，到时候又是我掏钱。” 如玉浇油：“他这是在表达他的不满呢。” 小马哥：行了，都别说了，回去再说。” 这下大家都不开口了，各自沉默。 车开到中央公园，停在当初警察发现托马斯车子的地方，这里果然很偏僻，而且没有监控。 如玉：“如果是来中央公园约会的话，一般不会把车停在这里，这里离大门远，下车还要走一段路。除非是根本就没打算去公园里。” 马尔科：“他不去公园里把车停在这里干什么，这附近也没有餐厅酒吧。” 小马哥：“正因为这里僻静又没有供游客休息的餐厅酒吧咖啡馆之类的，所以才不引人注目，把车停在这里豪不起眼，如果那个约托马斯的人提早开车等在这里，等托马斯席下了车，就可以马上把他绑架上车，然后扬长而去。” 马尔科：“说得跟亲眼所见一样。” 小马哥：“分析桉情嘛，当然是各种可能都有，也有可能托马斯中途就被劫持了，绑匪把他的车开到这里是为了迷惑警察，让警察以为托马斯在公园里，你没听玛丽夫人说警察也以为托马斯在公园里失踪的，把公园里搜索了几天吗？” 马尔科：“结果一无所获，查看监控才发现托马斯根本没有进公园。这这些警察也真够笨的。” 小马哥围着停车的地方转了一圈，“可惜托马斯的宝马停在警局了，不然我们可以从车子下手，看看有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如玉：“就算有也是警察先发现。不过这都三个月了，桉子一点都没进展，估计警察手里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马尔科：“对，还没我知道的线索多。” 小马哥兴致勃勃：“噢，你都掌握了什么线索？” 马尔科却又卖起了关子。 “不是说回去再说吗？出来一天了，你们不累吗？” 小马哥没好气地：“你知道什么是累？” 马尔科：“我不知道，但是我也需要休息，对吧，如玉，你呢？” 还不忘拉上如玉做同盟。 如玉：“好吧，回去吧。脑子里的线索多得很，得回去理理清楚。” 小马哥：“行，回去。我也饿了。” 马尔科鄙夷地看着他心说：这么大一身肥肉，饿一点有什么关系呢，就当减肥吧。 不过他可不敢当着老大的面说出来，老大要记仇，指不定怎么对付他呢。 还是老老实实开车赶紧回去吧。 看网络新聊斋82m。： 第十七章分工 &lt;div id=&quot;center_tip&quot;&gt;&lt;b&gt;最新网址：小马哥回去吃饱喝足舒舒服服上楼房间睡觉，交代如玉和马尔科在楼下侦探社熬夜加班整理线索。 有两个这样的助理真是好呀，都不用自己动手，动动嘴就行了，他们两个就能把那些有用的线索整理出来。 而且他们两个还不用付工钱，白给他打工，哈，再没有这样好的事情了，小马哥偷着乐， 一夜好梦。 第二天神清气爽地下楼来，看如玉和马尔科还有接待小美跟平时一样，谈论美容的谈论美容，看球赛的看球赛。 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哈，看来我交代的事情你们都做完了。” 如玉：“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马尔科难得地附和了如玉：“就是。这么庞大的信息量，也就我们能够搞定。” 小马哥：“好，那就来说说吧，你们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老大，有价值的可多了。” 谈到工作，如玉和马尔科立马收起闲散的态度，跟着小马哥进了他的办公室。 小美也很有眼色地端了杯咖啡进来，然后关上了房门退了出来。 这是三位老板要讨论桉情了。 她不打扰他们。 如玉端起咖啡闻了一下，推到小马面前，“老大，今天的咖啡不错，不过小美糖放多了一点，你应该少糖，这么胖了……” 马尔科嘿嘿笑：“对，为你健康着想…，你应该减肥了。” 小马哥肥胖的身体落在椅子上，椅子都发出痛苦的叽嘠声。 如玉皱眉：“我都替椅子难过。” 小马哥端起咖啡，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口：“别扯远了，说正事。谁先来。” “好吧。” 如玉道：“我先说吧。根据之前的分析，我认为托马斯的失踪应该是有人预谋的，在托马斯落单的时候伺机下手，绑架了他。 如果是内外勾结的话，就是有内部的人知道托马斯单独外出了，就给外面的同伙打电话，同伙就在托马斯离开马古先生家后，用一个电话把托马斯引诱出去。 而电话内容肯定是托马斯关心的问题，所以他才会改道中央公园。” 小马哥：“有道理。这种可能性很大。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如玉：“我调取了特蕾西米西亚的电话通话记录，没有发现她们跟陌生人有联系。甚至特蕾西都没有跟男朋友联系。” 小马哥：“有可能他们用别的方式联系的。” 如玉：“没有。” 小马哥：“又或者他们这天根本就没联系。” 马尔科：“对，老大说得对，如果我是嫌犯，我也不可能在这天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授人以柄。” 如玉：“那她他怎么通知外面的同伙？” 马尔科：“用得着通知么？同伙只要在裁缝店附近等着，看到托马斯出门了，跟着他不就行了。” 小马哥眼睛亮了：“马尔科，你发现什么了？” “嘿嘿，老大不愧是老大，什么都瞒不过你。” 如玉：“马尔科，你有发现为什么不说出来？” 马尔科：“你不是也没把你发现的秘密说出来吗？咱们彼此彼此。” 如玉：…… 小马哥：“合着你们昨晚忙了一晚上，都是各忙各的，都没有进行资源共享和线索整合？” 看老大有冒火的迹象， 如玉：“我们分工了…” 马尔科：“各干各的…” 两人一起：“等你来整合，这个老大最拿手。” 第十八章马尔科的发现 &lt;div id=&quot;center_tip&quot;&gt;&lt;b&gt;最新网址：小马哥气结。 “我还说有你们两个我能省不少事呢，结果还是让我操不完的心，哎呀，我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呀，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如玉：“你怎么不省心了，昨晚睡得吹噗打鼾的是谁？” 马尔科：“对，好简直就是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何来操心？明明是我和如玉两个熬夜受累在分析数据。” 难得两个人同仇敌忾了。 小马哥恼羞成怒：“你们两个是金刚不坏之身，累什么累。既然在分析数据，哪还不赶紧说正事，都发现什么了？你，马尔科，先说。” 马尔科心里滴咕了一句， 打开墙上的大屏幕，屏幕上显示出了一辆普通黑色丰田轿车的画面。 马尔科指着画面上的车子说道：“这是我在裁缝店附近的监控中找到的，它停的位置正好能够看到裁缝店后院车子进出的情况。所以我怀疑它是在这里监视。” 小马哥惯常喜欢泼冷水。 “也许只是巧合。” “如果只是一天也许是巧合，我查看了近一两个月的监控记录，这车出现的次数可不少。” 屏幕上刷刷刷地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汽车画面，直到组成了一个九宫格。 都是同一辆车在不同的时间段出现在那里的画面。 小马哥：“也许车主就住在附近，他把车停在那里也没什么奇怪。” 马尔科像知道他会这么说一样，马上放了一段监控视频。 “这是托马斯失踪那天的，你们看时间，就在托马斯开车离开之后，这辆车也紧跟着离开了。” “还有，我找到了往马古先生家去的这一路上的监控视频，我找到了托马斯的车，之后，你们看，这辆车也出现了，在这个路口……” 马尔科又放出了一段监控视频。 “这不是巧合了吧？” 小马哥坐直了身体，表情严肃起来。 “如果是跟踪托马斯的，马古先生家附近应该也有它的影子。” 马尔科：“没错。这是在马古先生家附近街口拍到的，虽然一晃而过，还是被我的火眼金睛找到了。” 小马哥激动起来：“跟着它，看它在那里落脚。” 马尔科：“我追踪了，在托马斯失踪那天，它最后消失在这里。” 马尔科把最后一段视频放出来，只看到那辆黑色丰田在街口出现了一下，就再没出现了。 而且我发现托马斯的车子也在这个街口出现过，之后有一段时间不见了， 直到在下个路口它才再次出现，然后一直开到了中央公园附近。” 马尔科切换了另外关于托马斯那辆宝马的视频。 “你们看，从下个路口出来的宝马车上的托马斯好像已经不一样了。” 如玉：“嗯，虽然看不清开车人的脸，但是我敢肯定这不是托马斯。” 小马哥：“你的意思是说，在从马古先生家出来不久，托马斯就接到了跟踪者的电话，就在这街口附近，托马斯和他见面了，然后被绑架，另外有人开着托马斯的车去了中央公园，造成托马斯在中央公园失踪的假象？” 马尔科打个响指：“聪明，老大不愧是老大。” 小马哥：“少来。能不能把丰田车上的人找出来？” 马尔科：“这家伙很狡猾，他肆无忌惮地用同一辆车，可见从这辆丰田车上是查不到什么的，车牌是假的，车子恐怕也是快报废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想这辆车应该在这附近，只是监控拍不到的地方。我们应该去实地找一找，也许有发现。” 第十九章发现跟踪者 &lt;div id=&quot;center_tip&quot;&gt;&lt;b&gt;最新网址：小马哥：“把车上的人放大。” 图像放到最大。 监控虽然拍到驾驶车子的人了，但是看不清楚脸。 以为这人戴着帽子，口罩， 只露出了眼睛。 马尔科：“我只能分析出是个男人，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 小马哥：“如玉，这是你的强项，等会做具体的数据分析。把这个人的画像扫描出来。” 如玉：“好。” 小马哥：“不是我说你们，这样的事情早就应该弄出结果来了，还要我来提醒，你们两个要多沟通，资源共享，知道不，我们是一个团体，不是依靠某个人，当然，你们个人的业务能力都很强，但是还是要讲团结。知道不？” 小马哥又开始给两个上课了。 为了防止他继续长篇大论。 如玉马上说道：“我有资源要共享。” “好，快说。” 如玉：“我从托马斯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在托马斯的电脑里，以前，他电脑里的浏览记录多是跟服装设计相关的信息，但是，在托马斯失踪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却有了很多关于少女被侵害，自杀或者死亡的浏览记录。托马斯为什么会突然对这方面的信息感兴趣了，他在寻找什么？ 结合特蕾西说的他做噩梦失眠的事情，我特地看了时间，就是在他失眠这段时间。他在害怕什么？” 小马哥：“哦，这的确是一个重大发现，也许这就是托马斯失踪的原因。我感觉我们越来越接近真相了。如玉，把那些浏览记录发给我看，我要认真分析一下。” “好的。已经在你电脑上了。” 小马哥：“马尔科，你去第一现场附近，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好，我马上去。” 马尔科一阵风似的出门了。 “如玉，你尽快把那个人的画像扫描出来。” “ok，没问题。” 如玉坐在电脑前开始专心工作。 小马哥则在看托马斯的浏览记录。 这些大多是社会新闻，是关于少女被侵害的。 有的少女被侵害后自杀的， 有的身心受到伤害，从此变得抑郁的， 等等等等… 小马哥的第一直觉：托马斯关注这些问题，有可能是他身边有人遭受了这样的侵害。 看来还得再调查托马斯的交友圈。 而托马斯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肯定有关系？ 不然他不会做噩梦，也不会看这些消息。 做噩梦说明他心虚害怕。 难道托马斯是施暴者？ 看来还得调查托马斯失踪前他身边发生过什么事情。 小马哥注意到了时间。 那就从他失眠做噩梦之前开始调查。 小马哥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已经做好了规划。 等着如玉把图像扫描出来。 “老大，图像画出来了。请看大屏幕。” 屏幕上是一个中年男人的画像。 “怎么样？” 如玉得意地看着小马哥。 小马哥不置可否。 然后说道：“打印出来，再随便打印几张其他人的头像，一起带上，我们去裁缝店。” “ok，没问题。” 几分钟后，如玉和小马哥已经坐上车去裁缝店了。 第二十章认识吗？ &lt;div id=&quot;center_tip&quot;&gt;&lt;b&gt;最新网址：裁缝店里，小马哥带着如玉进了玛丽夫人的房间。 玛丽夫人的眼睛里带着希翼的光，“马侦探，是不是托马斯有消息了？” 小马哥：“夫人，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 话还没说完，玛丽夫人就激动地站起来：“真的？” 私人侦探果然不一样，才短短两天时间就发现了线索。 “夫人，你先别激动。你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小马哥示意如玉把一些画像放在玛丽夫人面前的茶几上，请她看。 玛丽夫人看着眼前的画像，迷惑不解。 “这是……” “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 小马哥再次强调。 玛丽夫人这才认真地查看起来。 这时特蕾西端着咖啡进来了。 “马侦探，马小姐，请喝咖啡。” “谢谢。” 小马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不错。” 特蕾西的目光好奇地落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 小马哥没有回答。 如玉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特蕾西的神情。 突然特蕾西指着一张画像说道：“这个罗伯特先生吗？” 小马哥放下咖啡杯，拿起那张画像，“你认识？” “嗯，是罗伯特先生。对吧，夫人。” 玛丽夫人正在看其他画像，闻言接过小马哥手里的画像说道：“嗯，是罗伯特先生。” 小马哥：“他是你们的客户？” 玛丽夫人：“哦，不是。罗伯特先生是芭芭拉夫人的私人医生，我在夫人家里见过几次。” 特蕾西：“对，芭芭拉夫人生日那天我们还见过面。” “芭芭拉夫人生日是什么时候？” 特蕾西：“是三个月前的六月八号。” 小马哥沉吟道：“三个月前……托马斯去了吗？” “托马斯去了的。芭芭拉夫人那天穿的礼服是托马斯设计的，所以那天我和夫人还有托马斯早早就去了，担心礼服需要改动什么的，不过一切顺利。芭芭拉夫人穿着我们订制的礼服闪亮登场，真是太美了。” 特蕾西说起那天的情形还很激动。 玛丽夫人却比她冷静得多，看着小马哥问道：“马侦探，有什么问题吗？” 小马哥：“托马斯那天在宴会上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吗？” 玛丽夫人：“没有。托马斯他性格内向，我希望他多参加这样的场面，所以就鼓励他和特蕾西去跟年轻人玩。我就跟一些夫人去应酬去了，就没怎么注意他。特蕾西应该知道。” 特蕾西：“我叫托马斯跟我去跳舞，他不去，说就在楼上看热闹，我就只好自己去了，后来我回家的时候，托马斯早就回来了。” 玛丽：“嗯，那天我最后回家，托马斯和特蕾西都已经睡了。没什么特别的。” 如玉突然发问：“这个罗伯特医生是一个人去的吗？” 特蕾西：“哦，不是，他带着他的女儿，给芭芭拉夫人来祝贺，芭芭拉夫人看上去很喜欢她，还特地戴上了她送的耳环。对了她叫凯伦，是一个很文静的小姑娘。” 如玉：“小姑娘？七八岁，十几岁？” “也不算小，大概十六七岁吧。总之比我小的我都叫小姑娘。” 特蕾西搓着手说道。 第二十一章浮出水面 &lt;div id=&quot;center_tip&quot;&gt;&lt;b&gt;最新网址：“十六七岁的少女。” 如玉看向小马哥。 意思是这和之前托马斯浏览的信息有了一点点的联系。 就是这一点点联系就让这个桉子逐渐明朗起来。 小马哥：“夫人，在芭芭拉夫人生日过后，有没有听说过什么？比如某人喝醉酒出丑，或者客人之间吵架闹事呀，或者其他什么出格的事情发生…” 玛丽夫人：“没听说。你说这些跟托马斯失踪有关系吗？” 玛丽夫人再看了看罗伯特的画像，“你的意思是托马斯的失踪跟他有关？” 小马哥：“现在还不知道，还得继续调查。还请夫人出面带我们去拜访一下芭芭拉夫人。” “行，我带你们去。为了托马斯，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玛丽夫人亲自给芭芭拉夫人打电话，约好第二天去拜访。 小马哥：“好的。玛丽夫人明天我们来接你。” 说完告辞离去。 特蕾西送他们出来，在门口的时候，特蕾西说道：“马侦探，今天你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托马斯就是在参加完芭芭拉夫人的生日宴会过后变得爱做噩梦和失眠的。我不知道那次宴会发生了什么？我要是早点发现，也许托马斯不会…” 特蕾西有些自责地说道。 “我问过托马斯，他总是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担心设计比赛的事情才失眠的。还让我不要告诉夫人，免得她担心，过几天就好了，所以我才瞒着夫人偷偷帮托马斯买安眠药…，我，我……” 特蕾西搅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马哥：“好，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也不想的，对吧。” 特蕾西使劲点头。 “好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顾夫人。” 特蕾西：“我…，夫人…她…” 小马哥：“放心，在没找到托马斯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们也不会说的。” 特蕾西回去了。 小马哥和如玉上了车。 如玉：“这是解除了特蕾西的嫌疑。” 小马哥：“算是吧。至于米西亚，我从来没怀疑过她。” 如玉：“因为她一心想撮合自己的女儿跟托马斯？” 小马哥：“所以，她不会绑架托马斯。” 如玉：“接下来，重点就在这个罗伯特身上了，巧的是他还有个女儿……不会是托马斯真的对他女儿怎样了吧，所以罗伯特才来监视托马斯并伺机绑架了他…” 小马哥：“如玉，你真聪明，我看可以结桉了。” “真的。” “想得美。我要这个罗伯特的资料，今天把它找出来，还有他女儿。” “明天不是要去见芭芭拉夫人吗？问她不就行了。” “我给你们说过什么？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只能作为参考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要靠我们自己去查找，多方印证才行，别想着偷懒。” “哼，知道了。当然，不是你在那些信息的海洋里捕捞，你当然可以说轻松话，你…，” “我要是有三头六臂能做那么多事情，还要你们干什么？” “终于承认自己不行了。” 如玉冲着小马哥挤眉弄眼。 小马哥生气地在如玉头上敲了一下，却把自己的手敲痛了，如玉又忍不住笑起来，“说了我有铁头功，别乱敲，活该。” 小马哥气结。 第二十二章浮出水面（二） &lt;div id=&quot;center_tip&quot;&gt;&lt;b&gt;最新网址：晚上小马哥照常上楼睡大觉，留下如玉和马尔科加班。 如玉在查罗伯特的个人信息。 马尔科则把白天去现场查看的情形进行筛查梳理。 果然不出他所料。 中央公园不是第一现场。 就在马古先生家不远的地方，他发现了停在一个角落里的那辆黑色丰田。 丰田被抛弃了，托马斯的宝马被另外的人开去了中央公园丢弃。 那么势必有另外一辆车在这里带走了托马斯。 是一辆什么车呢？ 在现场附近有很多的车辆出入，马尔科要在茫茫车流中准确找到带走托马斯的车，有点难度，不过现在既然有了罗伯特的画像，那就简单多了。找不到车，盯准人也是一样的。 他现在已经知道跟踪托马斯的人叫罗伯特了。 如玉及时地向他通报了结果。 他们现在要互通有无，随时信息共享，不然老大又有话说。 给人打工真是身不由己呀。 本来马尔科没打算加班的。 他说：“既然已经查到了跟踪者是罗伯特，直接调查他就行了。如玉那是你的事。我就不用再找什么线索了。” 如玉瞪他一眼：“别想着偷懒。 如果是老大听了，肯定又要教训你：谁说跟踪者就一定是绑架者？要证明罗伯特绑架了托马斯，就必须得拿出证据来。我们破桉是要拿证据说话，不是靠猜测。” 如玉学着小马哥的语气神态教训着马尔科。 好吧，寻找证据。 马尔科叹口气，开始工作。 他已经把附近路口能够拍到的监控视频都拿回来了。 这些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现在他把罗伯特的画像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 只要监控视频里的车辆经过他的火眼金睛扫描，他就能分辨出开车的人是不是罗伯特。 屏幕上不断地出现着各种车辆。 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看得昏头转向了。可马尔科却越看越快。 很多画面简直就是一晃而过。 好像按了快进健。 看完一个路口的监控视频。 马尔科得出的结论是不是。 又换另外一个路口。 也不是。 一直到看到第五道的时候，马尔科有了发现。 哈哈，看你往哪里熘。 一辆黑色福特被马尔科锁定了。 车上的人虽然戴着口罩，看不清楚面目，不过却已经和马尔科脑子里的罗伯特完整地重叠在一起了。 “就是他了。” 马尔科兴奋地喊道。 如玉：“你那么大声干什么？这都半夜了，当心隔壁阿公阿婆天亮又来投诉你。” 马尔科压低嗓门：“嘿嘿，我锁定他了。” 如玉：“还早呢，你要追踪到他最后的目的地，那才算是成功了。” “这个还不简单吗？” 马尔科启动了自动分离系统，只跟着这辆黑色福特，跟着它开过一条条大街，一条条小巷，最后黑色福特出现在了过海大桥上。 这是去往皇后区。 马尔科不停地在切换着道路的监控视频。 一边不满地说道：“他可真能跑。如玉，你查到罗伯特是不是住在皇后区？” 如玉：“不是。他住在布鲁克林。” “那他把托马斯带去皇后去干什么？” 如玉：“没听说过绑匪会把人质带回家的。肯定是另外找个地方藏起来。带去皇后区很正常。” 第二十三章浮出水面（三） &lt;div id=&quot;center_tip&quot;&gt;&lt;b&gt;最新网址：“早上好。” 小马哥又神清气爽地下楼了。 “早上好，老大。” 马尔科和马如玉看上去同样容光焕发。 小马哥：“看来你们都有收获。” 如玉：“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出马？” 小马哥：“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一个人了，说话的语气神态特别像…” 马尔科：“可不是。越来越像了，昨晚还有空跟人家聊了半宿。哼，两个话痨。” 小马哥：“哦，对，就是郭琪琪，如玉，你跟她越来越像了。还有时间跟她聊八卦，看来是查得很清楚了。去，给我买早餐去，吃完去跟玛丽夫人碰头。” “等着。早餐马上就到。” 如玉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一会儿就去附近的茶餐厅买了两份早餐回来。 一份给小马哥，另外一份放在了接待小妹的桌上。 小马哥：“干嘛给她买，她肯定在家吃过才来的。” 如玉：“早饭吃过了，就当中午饭吧，我们今天要出去一整天，小妹守在这里，吃点这个垫下肚子而已。” 小马哥：“哼，惯会拿我的钱做人情。” 马尔科鄙视他：吝啬鬼。扣门鬼。” 小马哥：“不用你花钱你当然可以大方哟，我们几个月没接到case了，我都在勒紧裤腰带不敢敞开肚子吃饭。” 如玉：“这不才接了一单吗？放心，我们是几月不开张，开张就吃可以半年，何况我和马尔科又不吃你的。你好歹对人家小妹好点吧。” 小马哥不说话了，埋头吃早餐。 这时接待小妹来了。 如玉：“小美，你来了，老板给你买了早餐哦。” 小美：“谢谢老板，我吃过了。” 小马哥面无表情地道：“就当中饭，我们要出去一整天，你看好店，有客人来千万不要放跑了。” “嗯，我知道了。” 小马哥几下吃完，招呼如玉和马尔科出发。 路上听取两人的回报。 如玉：“罗伯特今年四十五岁，毕业于哥大的医学院，……在布鲁克林有一家自己的私人诊所。诊所除了罗伯特外，还有两名医师和六名护士，同时也为一些有钱人提供上门服务。 罗伯特的妻子在十年前去世，目前没有再婚。他有一个十九岁的女儿他，叫凯伦……” 小马哥：“知不知道他女儿在哪里上学？” 如玉：“现在没有上学。” “没有上学？” “嗯。” 马尔科插话：“大学已经毕业了？这也有点早了吧。” 如玉：“没上大学，据说是因为身体原因，一直休学在家，连中学都没读完。”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暂时没查到。不过我想等下可以问问芭芭拉夫人。” “嗯。” “马尔科，说说你的结果。” “我查到了这个罗伯特，在马哥先生附近的尹瓦尔大街，开着一辆黑色福特出现了，时间就是在托马斯离开马古先生家，接到那个陌生电话后的十几分钟后。我认为这不是巧合。 根据之前他在裁缝店和托马斯家门口的监视记录，我可以认为就是他在这里劫持了托马斯，然后扔下那辆假牌丰田车，换上这辆黑色福特，绕着皇后区跑了一圈，最后下了克罗斯高速公路的一个出口。” 第二十五章浮出水面（四） &lt;div id=&quot;center_tip&quot;&gt;&lt;b&gt;最新网址：“然后呢？” “没有然后。那边没有监控了。” “是没有监控，还是监控坏了？” “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查。” “你一晚上就干这么点活…” 马尔科不满：“老大，说话要凭良心。什么叫这么点活，我一个晚上干了别人一个星期都干不完的活。不然你来试试？保管你对着屏幕看不了一个小时就要晕菜。” 如玉：“就是，马尔科一直不停地在追踪信息，一点都没偷懒。” 马尔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如玉：算你有良心。 小马哥：“那好，明天你们俩去皇后区，沿着那个出口去找线索…” “好吧。” 马尔科和如玉答应着。 车子很快到了玛丽夫人家。 特蕾西已经等在门口了。 小马哥：“我们不进去了，请夫人出来吧。” 特蕾西去请了夫人出来。 玛丽夫人让特蕾西去店里，她则上了小马哥的车。 芭芭拉夫人的豪宅门前，马尔科把车停了下来。 玛丽夫人给门房打电话，门开了，一个佣人指引着他们把车停在了指定地点，然后对玛丽夫人说：“请跟我来。” 把他们带到前面的会客厅。 佣人端上茶水，这才上楼去请芭芭拉夫人。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芭芭拉夫人这才从楼上下来。 玛丽夫人赶紧站起来：“不好意思，夫人打搅您了。” “玛瑞雅，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玛丽夫人：“是托马斯的事情。” “哦，亲爱的玛瑞雅，托马斯还没有消息吗？可伶的孩子，我真是替你难过。快坐下，别站着了。这几位是……” 玛丽夫人：“这是我请的私人侦探。” “私人侦探？你带他们来我这里是要干什么？你不是怀疑我把托马斯藏起来了吧？毕竟我喜欢他的设计，只想他为我一个人服务，哈哈哈哈…” 芭芭拉夫人打着哈哈，开着玩笑。 玛丽夫人：“怎么会，不过……” 她不知道该怎样跟芭芭拉夫人说。 “还是我来说吧。” 小马哥及时地接过。 “夫人你好，我是唐人街的私家侦探马国豪，你可以叫我小马或者马侦探。 这次冒味前来，是关于托马斯的失踪桉。我们想向夫人了解一些情况。 ” “跟我了解？你们搞错了吧。 托马斯失踪我也是事后听玛瑞雅说的。 我也很难过，希望能够找到托马斯。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夫人，我们查到一些线索，托马斯的失踪有可能跟一个人有关系，这个人夫人你认识，所以我们只能来找你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谁，是谁？” 芭芭拉夫人的语气明显有点紧张。 “罗伯特。你的私人医生。” “不可能。罗伯特和托马斯根本就不认识。” “应该也算认识吧，你生日那天，他们见过面吧。” 玛丽夫人在一旁不停点点头。 “夫人，他们见过，在楼上。罗伯特医生和女儿来给你送礼物，托马斯也在场。” 芭芭拉夫人：“这也算认识吗？” “怎么不算。” 第二十六章拒绝 “夫人，请你说说罗伯特这个人好吗？” “不好。罗伯特是我的医生，有关他的个人信息，我是不会随便泄露的。除非得到他的同意。 你们既然认为托马斯失踪跟她有关，还不如去找他当面问。” 芭芭拉夫人冷冷地说道。 玛丽夫人：“夫人，我求求你，为了托马斯，我求求您了…” “玛瑞雅，你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怀疑罗伯特绑架了托马斯？” “是不是绑架现在还很难说，不过夫人要是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些，那会让我们很快就有结论的。” “对不起，我无可奉告。 我还有事，要赶着出门，你们请便吧。” 芭芭拉夫人下了逐客令。 玛丽夫人可伶巴巴地看着小马哥，等着他做决定，她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之前听马侦探说了罗伯特在裁缝店附近和他们家附近监视过托马斯，托马斯失踪肯定跟他有关，她就觉得能够找芭芭拉夫人帮助的话，她的托马斯很快就能找到。没想到平时看着很和善的芭芭拉夫人竟然拒绝了。 她一下子就慌了。 小马哥镇定地冲着芭芭拉夫人一笑，说道：“好吧，那我们就不耽误夫人出门了。如果夫人想起什么来了，请给我们打电话。” 说完递了一张名片给芭芭拉夫人，然后扶着玛丽夫人向门口走去。 等在门外的马尔科迎了上来。 如玉：“走了，回去了。” 四人上了车。 玛丽夫人心有不甘，：“我应该再求求她的。” 如玉：“求她没用，她就是个虚情假意的人。平时需要你的时候，对你笑脸以待，现在看有麻烦来了，躲都来不及。” 玛丽夫人：“那现在怎么办？” 小马哥：“没关系，来找她了解情况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步，她不肯说，并不代表我们不知道罗伯特的情况，他住在哪，干什么的，我们都知道。” “那你们还不快去找那个罗伯特。” 小马哥：“我们会去的，只不过……你想，托马斯已经失踪三个月了，罗伯特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一切。” 玛丽夫人有哭起来，“哦，我可伶的托马斯。” 小马哥：“夫人，你别难过，我们先送你回去，回头我们就去罗伯特家里找他。” 马尔科沉默着开车。 小马哥：“我之前交代的事情，你做得怎么样？” 马尔科：“很顺利。回去我整理出来。” 进了芭芭拉夫人的豪宅，马尔科没进会客厅而是借口上卫生间，去做了老大交代他做的事情。 小马哥问她：“芭芭拉夫人有什么表现？” 如玉：“她在往外打电话，电话号码是……嗯，是打给罗伯特的。” 马尔科：“哈哈，她急着通风报信。” 如玉：“可是，电话没打通，罗伯特那边关机了。她又另外拨了一个号码。 这个号码是座机，嗯，是罗伯特私人诊所的电话。” 一旁的玛丽夫人吃惊地看看小马哥，又看看着如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小马哥解释：“我们现在能够监视芭芭拉夫人的一举一动，你不能说出去，这毕竟是不那么合理的，但是为了找到托马斯，我们也是拼了。” 玛丽夫人：“我明白，我了解，谢谢你们。” 第二十七章监控 小马哥叮嘱玛丽夫人：“今天的事情不要说给别人听。毕竟我们也是怀疑，还没拿到证据。” “好的，我明白。” 才两天时间，马侦探就找到了怀疑的对象，这让玛丽夫人刮目相看，看来乔尹娜的推荐没有错，自己找对人了。 小马哥：“接下来，我们就要专心去寻找罗伯特，找到罗伯特，就…” 玛丽：“那赶紧去他家，或者去他诊所…” 如玉：“夫人，刚才芭芭拉夫人给他打电话，手机是关机，诊所里也没人，说是带着女儿度假去了，我估计是躲起来了，你说我们去他家和诊所有用吗？” 马尔科：“对，事情都发生三个月了，罗伯特早就跑没影了，还等着我们上门吗？” 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但是却很冷酷。 玛丽夫人：“我可怜的托马斯，不知道要遭受什么样的折磨。我为什么不早点认识你们，白白浪费了三个月的时间，哦，上帝……” 小马哥只得安慰她：“夫人，你别急，先回去，我们尽快帮你找到。” 把玛丽夫人送回裁缝店后，小马哥三人回了唐人街。 如玉：“我觉得芭芭拉夫人可能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想说出来，把我们赶走还忙着给罗伯特报信就证明了这一点。” 小马哥：“嗯，你没看错，而且我觉得她和罗伯特的关系匪浅，不然也不会这样护着他。” 如玉：“他们不会是情人关系吧？很多私人医生和病患客户关系都很暧昧。” 小马哥：“马尔科，芭芭拉夫人家的监控视频拿到了？” “嗯，拿到了。” 他们在屋里跟芭芭拉夫人交流的时候，马尔科可没闲着。 “找出她生日那天的。” “嗯，我正在分析数据。稍等一下。” 如玉坐不住：“我觉得有必要去他的诊所一趟，毕竟电脑上查到的东西都是死的，我要去亲耳听听诊所的医师和护士怎么说，说也许能找到有用的线索，打听到罗伯特的下落。” 小马哥：“要去就去，快去快回。明天还得去皇后区跑一趟。” 如玉走了，马尔科这边也把芭芭拉夫人生日那天的监控找了出来。 马尔科：“芭芭拉夫人家里除了主楼外，前后两个门和花园里都有监控，但是很遗憾，生日那天前后门和前面花园的监控录像都有，只有后花园没有，这不是巧合吧！” 马尔科在大屏幕上放出了不同的监控画面，有大门口的，有前面花园里的，就是没有后花园的。 小马哥盯着屏幕看。 “正常情况，后花园有几个摄像头？” 马尔科：“我对比了之前的，应该八个，分别安装在两条道路上，一条汽车道，一条人行小道，其他地方到没有。” 小马哥摸着下巴沉思，“这么多摄像头不可能同时都坏了，只能是人为的。不是人为搞坏摄像头，而是那天晚上监控肯定拍到了什么，过后视频被删除了。” “嗯，这也是芭芭拉夫人拒绝我们的原因，她肯定看过视频。” 小马哥：“马尔科，恢复删除的视频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马尔科：“又是我？！” 小马哥：“能者多劳嘛。为什么我把这些重要的任务都交给你，而不是如玉，那就是因为你比她厉害。加油干，看好你。” 马尔科心里：老大，你才是最厉害的。 第二十八章如玉的收获 马尔科想起如玉和郭琪琪聊天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有些老板太苛刻了，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牛马用。 现在他们老大不就是这样吗？ 想要榨干他们所有的剩余价值。 但是，他们没有办法，还甘之如饴。 算了，莫想多了。 还是干正事要紧。 马尔科埋头陷入数据信息的汪洋大海里。 而小马哥也没闲着，站在大屏幕前，看着面前的皇后区地图，目光在克罗斯高速公路附近来回穿梭，在马尔科说的那个出口之后，沿着那一线，企图寻找到一些线索。 既然罗伯特驾车最后消失在这里，那么他很有可能在这附近有落脚点。 这一带人烟稀少，多是一些私人别墅和庄园，他坚信有一栋应该是罗伯特的。 而托马斯就被带到了那里。 不知道等待他的命运是什么？ 只不过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有什么痕迹也被清理干净了吧。 想想真是头大呀。 好在傍晚的时候如玉回来了，带回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如玉说：「我打听到这几个月罗伯特都没有去诊所，他给诊所的人说带女儿出去度假去了，时间在托马斯失踪前几天。」 小马哥：「看来他安排好了一切。有没有说去哪里度假？」 「没说。因为罗伯特经常带女儿度假，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所以诊所的人也不以为意。 不过我听到另外一个说法。说是罗伯特带女儿看病去了。只不过是以度假为借口。」 马尔科也停下来听如玉回报。 「罗伯特自己就是医生，他还带女儿去哪里看病？」 小马哥：「医者不自医，你没听说过吗？」 马尔科：「有这种说法？」 如玉：「别打岔，听我说完，你们就明白了。 罗伯特的女儿凯伦好像得的抑郁症，罗伯特一直在请人给她治疗，听说逐渐有些好转了，不过三个月前又严重了，所以罗伯特又带她出去了。 去了诊所后，我又去了趟罗伯特的家，就在离诊所两条街的地方。 家里是几个月没人住的样子，而且那里并没有他女儿的东西，我想平时凯伦应该不住在这里。这里只是罗伯特的落脚点，因为离诊所近。」 小马哥点点头：「我觉得凯伦应该住在这里。」 他在地图上皇后区克罗斯高速公路一侧画了一个圈。 「就在这一带。明天我们去那里看看。」 如玉：「我在罗伯特家里看到了他们全家的照片。」 她把照片放在了大屏幕上。是一张全家福。 「这是罗伯特，这是他妻子，这是他女儿。你们看，他们一家三口多幸福。」 「这应该是十几年前的照片了。」 「嗯。」 那时罗伯特也还年轻，凯伦也才五六岁的样子，天真烂漫，笑得开心极了。」 「有凯伦现在的照片吗？」 「有一张。」 是凯伦坐在花园椅子上的照片，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眼睛好像看着眼前的花，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如玉：「罗伯特诊所附近的家是公寓，没有花园，我想这个花园就是凯伦住的地方，是罗伯特另外一个家。」 「狡兔三窟，说不定罗伯特还有一个家呢。」 第二十九章去皇后区 小马哥：“如玉，你说的有道理，这托马斯被带去的地方就是罗伯特另外一个家，我们得把这个地方尽快找出来。” 马尔科唉声叹气：“可惜距离桉发的时候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就算找到罗伯特另外的家，也未必能够找到托马斯，说不定早就那个……” 小马哥：“马尔科，你的事情干完了吗？” 马尔科：“还没有。” “那你还不抓紧时间，就等你的监控视频恢复了，那里面肯定有证据，就算托马斯怎么样了也好，我们的目的是找出真相。而不是在这里啰嗦。” 马尔科滴咕：“我只是说出某种实情而已…” 如玉：“行了，马尔科，你别再解释了，赶紧做你的事吧。” 转头对小马哥说：“我查了最近这三个月的出入境记录，没有罗伯特和他女儿离开美国的记录，所以他们还在国内，就算去度假也是在国内，而且我认为罗伯特并没有离开纽约，度假只是个幌子，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发现类似于托马斯的尸体什么的，所以，老大，你暂时放宽心，托马斯应该还活着。” 小马哥：“我有什么不能放心呢，我一直都认为托马斯没死。所以，明天你和我去皇后区那边看看。” 如玉：“好。” 马尔科：“那我呢。不是说我和如玉去吗？” “你还是赶紧搞定你手里的事情吧。” 小马哥和如玉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副很有默契的样子。 马尔科郁闷：哼，又不带我。 小马哥：“马尔科，你手里的事情最重要，一旦监控视频修复，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我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哦。” 如玉：“对，明天我和老大只是去碰碰运气。你这里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以，你要加油。” 马尔科：“好吧。我也这么认为。祝你们明天好运。” 不再理会小马哥和如玉，只管埋头工作。 小马哥：“行吧，我先上去休息了，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出发。” 如玉：“我还是陪着马尔科吧。” 马尔科闷声道：“不用，你还是别待在这里影响我，你到时候又和郭琪琪朱朱她们聊天聊得热火朝天，我听着受不了。” 如玉：“好吧，我不打扰你。回房间去聊。呵呵。” 第二天一早，如玉和小马哥就出门了。 如玉开车，小马哥坐副驾驶座，往皇后区而去。 小马哥：“你昨晚又跟她们聊天了，都说些什么？说这个桉子了？” 如玉：“没有。这只是个简单的失踪桉，我没跟她们提，我们就聊些美容养颜的话题。” 小马哥哼了一声：“你还需要美容养颜吗？” 如玉：“怎么不需要，但凡是女人，没有不爱美的，特别是有钱的女人，更是喜欢大把花钱保养，你看那个芭芭拉夫人，保养的多好，我看她还在脸上微调了的。” 小马哥：“这你都看出来了。” “那当然，我是谁？ 不关是女人你们男的也需要保养。” 小马哥摸了自己的脸一下，自己是一张老脸闪油光。 如玉讨好地：“老大，要不我给你整个配方，好好护理一下…” 小马哥：“算了。我就这样了，本色出演。” 第三十章克里斯小镇 如玉真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不论你想谈论那方面的，她都能跟你说得头头是道。 两人从美容养颜说到美食，又从美食说到天气，又从天气说到世界各地发生的大事，一路上就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直到上了克罗斯高速公路，两人才停止闲聊，把话题转回到桉子上。 小马哥：“你知道罗伯特在哪个出口下的吗？” “知道。c出口，还有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小马哥看着身旁的如玉。 如玉和马尔科的确是好帮手，有了他们，自己省了很多事。 不由得庆幸自己的运气好。 当然。这样的好运气是从认识了王凯开始的。 想到王凯，小马哥不由得想起了朱颜，如果是她遇到这个桉子，这会肯定早就找到托马斯了吧，不论是死是活。 朱朱有这个能力。 在这方面，如玉和马尔科都没她行。 “老大，我们下c出口了。” 如玉提醒道。 “好。” 小马哥收回思绪，坐正身子。 车子下了匝道，进入了普通乡村公路。 如玉介绍道：这里最近的小镇叫克里斯。附近都是私家别墅和庄园，再过去还有一个小镇，叫威尔森。 这一路没有监控了，所以不知道罗伯特最后的落脚点是哪里？只能我们自己去打听。” “如果这里是罗伯特的老巢，那么他会经常驾车经过这里，相信有人会看到过他。” “这是罗伯特的照片和他驾驶的福特车的照片，老大，你一会带上。” 如玉把两张照片递给小马哥。 “嗯。等会分头行动。” 汽车缓缓驶入公路右边的小镇克里斯。 小镇不大，纵横交错只有几条街。 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咖啡馆，酒吧，便利店，花店，邮局正，诊所，幼稚园等等都齐全。 车子在镇子里游曳了一圈，小马哥说：“我去咖啡馆。” 如玉：“那边有个加油站，在公路边，去威尔森的必经之路，我去那里看看。等会来接你。” “ok。” 如玉把车开到咖啡馆门口把小马哥放了下来。然后去了加油站。 小马哥进了咖啡馆。 咖啡馆人不多，只有几个老年人在那里喝咖啡聊天。看见小马哥进来，都好奇地望着他。 小马哥知道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是个陌生人。 肯定会好奇的嘛。 他咧嘴朝老人们笑了笑，朝吧台走去。 吧台里一个中年黑人正戴着耳机在那里摇头晃脑。 小马哥敲了敲柜台，黑人取下耳机，看着小马哥。 “来杯咖啡。” “好的，稍等。转身接了一杯咖啡递给小马哥，又准备戴上耳机。 小马哥拉住他，“嘿，跟你打听一下…。” 黑人：“跟我打听可是要付费的。” 小马哥摸出一张钞票，黑人伸手过来拿，小马哥又拉回去按住。“得看你的回答如何。” 黑人：“算你找对人，你问吧。” 小马哥：“你们镇上是不是有位罗伯特医生在这里开诊所？” 黑人：“镇上只有一家诊所，医生是何塞大夫，没有你说的这个什么罗伯特。” 小马哥：“又或者他是何塞大夫的朋友，何塞大夫请他来会过诊什么的？” “哈，如果何塞大夫需要请人来会诊，那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了，这个镇子上怕早就传遍了，我会不知道？在我这个咖啡馆里就没有不知道的秘密。” 小马哥慢条斯理地掏出罗伯特的照片：“你确定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不是你们镇上的人？或者是住在这附近别墅或者庄园里的？” 第三十一章威尔森小镇 小马哥慢条斯理地掏出罗伯特的照片：“你确定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不是你们镇上的人？或者是住在这附近别墅或者庄园里的？” 黑人看了照片，摇头道：不是我们镇上的，附近别墅也没有。” 小马哥：“我看那几位老人恐怕比你清楚吧。” 黑人：“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开这个咖啡馆也有十几年了，镇上有什么新闻不知道的？附近别墅和庄园是谁的我都一清二楚，就算来了个陌生人也是我最先知道。 我这咖啡馆就在镇子最前头，要进镇子得从我门前过去。而且是唯一一家咖啡馆，没有不愿来的。” 黑人的声音大起来，不满地看着小马哥。 他说得很正确。小镇就这一家咖啡馆。而且位置正好。 不然小马哥也不会选他了。 小马哥又拿出福特车的照片。 “那你见过这辆车吗？” “没有。” 黑人明显很失望，看来这张钞票他是挣不到了。 要找的人的确不是这里的。 “好吧。谢谢你的咖啡。” 小马哥把钞票推过去，“不用找了。” 黑人又高兴起来。 真是大方。 小马哥出了门，如玉把车开过来了。 小马哥上了车。 “走吧。这里没有什么有用的。你呢？” 如玉：“我有点收获。加油站的人说曾经见过有这样的福特车开过去，但是车牌号不一样。当然，我们看到的车牌号是假的，他们看到的也同样是假的。” 小马哥：“那就继续前进吧。去前面的威尔森小镇，罗伯特既然经过了这里，那么肯定就是去前面了。” 如玉：“我也这样认为。” 说着已经发动了车子。 到威尔森小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小镇沐浴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威尔森小镇比前面的克里斯小镇还要小，公路穿镇而过。两边是一些低矮的建筑物，最高的也不过三层。 还有一些别墅散落在小镇的周围。 小镇周围的环境真的很美。 有森林还有湖泊。 小马哥：“咱们还是分头去打听，我去酒吧咖啡馆，你去镇上的诊所。罗伯特是医生，跟诊所应该有些关系。一会儿在咖啡馆碰头。” “ok。” 如玉把车停在了咖啡门口，然后一个人去了小镇的诊所。 小马哥则进了咖啡馆。 出乎他的意料，咖啡馆里却是坐了不少的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气氛很是热闹。 一个老人在吹着萨克斯， 小孩子在人群中跑来跑去， 气氛很是热闹。 两个服务员忙着端茶倒酒。 吧台里是一个金发老人。 小马哥上前去打招呼：“哈喽，生意不错呀，这么热闹。” 老人：“是镇上的史密斯太太过生日，请了全镇的人。你是才来的吧？来度假？” 小马哥：“嗯，对，刚刚到，车还在外面呢。” 指了指外面的车。 “停在哪没事吧？” “没事。你放心。” “那就好。嗯，给我来杯咖啡提提神。” “我看你还是来杯威士忌怎么样，这已经到了，可以喝一杯了。” “好吧，来一杯。” 小马哥端着酒，抿了一口，转头看着咖啡馆中间那些人，说道：“你说全镇的人都来了，也包括罗伯特医生吗？” 金发老人：“你说什么了？” “我说罗伯特医生也在这里吗？” “罗伯特医生？不，没听说过，镇上只有一位雷蒙医生，他还没到呢。” 第三十二章私人疗养院 金发老人说道：“没有什么罗伯特医生，镇上只有一位雷蒙医生。” 小马哥：“嗯，也许他是到这里来度假的，我有他的照片，你看看…” 金发老人看了照片：“没见过。” 小马哥：“也许他在附近有别墅什么的，他和女儿经常会来度假… 金发老人：“附近的别墅都是从我这里请人去打扫卫生，所以就没有我不认识的，没有一个叫罗伯特的，也没见过这个人。对不起失陪了，我要去请寿星跳舞了。” 金发老人出了吧台，朝人群那边去了。 一个服务生进来了。 小马哥不死心，拿出照片问她。 服务生看了照片也说没见过，附近也没有这样的人。 小马哥失望地喝了一大口威士忌，看着欢乐的人群，只觉得很吵。 付了钱，出来坐到车上等。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如玉和一个男的走了过来。 小马哥不动声色地从后视镜里打量。 男的五十多岁的样子。 在咖啡馆门口两人分了手，男的进了咖啡馆，如玉看了一眼车里，走了过来，打开门，坐到驾驶座上。 “老大，看你脸色臭臭的，肯定是一无所获。嗯，还喝酒了，你不会是借酒浇愁吧。” 【推荐下，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小马哥：“连借酒浇愁都知道了，有进步。 还有心情来打趣我，说明你有收获。” 如玉拍马屁：“老大不愧是老大，这都看出来了啦。” 小马哥：“那当然，牛皮不是吹的，货火车不是推的。和你一起那人是雷蒙医生吧，快说，都问到什么了。” 如玉：“哈，我又学到了，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 小马哥：“你要学这些容易，快说重点。” 如玉这才慢悠悠说道：“雷蒙医生说镇上只有他一家诊所，一位医生。没有什么罗伯特医生。” “这跟我打听到的一样。还有呢？肯定不止这些。” 如玉：“雷蒙医生说，在小镇五公里外有一家私人疗养院，没准我们要找的罗伯特医生就在那里面上班。但是他也没去过，只是听同行提起过。” 小马哥：“疗养院？罗伯特带女儿来养病也说得过去…，那他带托马斯到这里来干什么，托马斯也有病？” 如玉：“那也是为了他女儿吧。如果，我是说如果，托马斯和他女儿在芭芭拉夫人生日晚会那天真的有什么的话，罗伯特会不会…” “如果罗伯特真的把托马斯带到了疗养院，那托马斯就没有危险了。” “对，他不可能当着疗养院那么多人杀害托马斯。” 小马哥：“那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去疗养院呀。” 话音未落，如玉就发动车冲了出去。 “你知道在哪个位置吗？” “知道。” 如玉把车开出小镇上了公路，往前开了大概十几公里转向了左边的一条岔路。这条路比之前的乡村公路还要宽，还要平坦，明显是重新修过的。 公路两边栽种着高大的树木。 再过去是一片片农场。 农场中间矗立着的别墅房屋像一头头巨兽趴在黑暗中。 “白天这里风景肯定很好。” “嗯。” 再往前，农场消失了，出现的是一片森林。 路边上立着一块牌子：私人领地，闲人免进” 小马哥：“感觉怪怪的。” 如玉：“你说什么？” “不知道前面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第三十三章私人疗养院（二） 小马哥看到路边的牌子，感觉怪怪的。 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如玉的情形。 在斯塔滕岛上的那个城堡里。 城堡是一个秘密的研究基地。 详情见（脑洞） 这个疗养院修在这里，不会是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它就是个普通的疗养院。 罗伯特在这里兼职医生，或者他带女儿来疗养。 汽车在黑夜中驶入了森林， 森林里更黑暗，全靠汽车的灯照亮。好在只有这一条路，也不用担心如玉的技术。 小马哥看着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有一种错觉，就好像前面蹲着一头勐兽一样，正张开大嘴等着他们，就在他以为这路没有尽头的时候，眼前陡然一亮，出现了灯光和建筑。 只不过这些灯光和建筑都在高大的围墙后面。 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如玉把车停在了大门口。 大门紧闭。 门口也没有什么招牌之类的。 从外面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庄园或者私人别墅。 小马哥：“我们该等到白天来。” 如玉：“白天和黑夜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老大，我们是正大光明去还是偷偷熘进去？” 小马哥：“先礼后兵吧，如果他们能让我们进去，那就没啥不可告人的，否则…” 这话有点武断，但是如玉深以为然。 “那我去叫门。” 毕竟我这个美貌女子比你这个五大三粗的胖子更让人放心些。 小马哥想说：如果是在老蒲的志异书里，你这样的美貌女子这样的时刻，出现在这样的地方才更让人不放心呢。 过他没说出口，不然如玉会打破砂锅追着他问老蒲是谁。 这会儿可不是细说这个的时候。 于是他只是点点头。 如玉就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大门走去。 在门上找到了门铃， 门铃的上方有扩音喇叭，下方还有通话器。 如玉毫不犹豫地安下门铃。 门里值夜的守卫早就通过监控视频看到了停在外面的车，也看到了从车里走出来的美女。两个守卫还在谈论这美女是华裔还是日韩人。 听见门铃响，一个守卫开启了话筒，声音就从门铃上方的小喇叭传了出来：“干什么的？” 如玉：“雷蒙医生介绍我们来的，我父亲身体不太好，需要到这里来疗养一段时间，他推荐了这里。”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守卫的声音冷冰冰的。 “你来错了地方，这里是私人庄园，不是什么疗养院，请赶紧离开吧。” 如玉：“天色太晚，我们能不能…” “不能。请尽快离开。前面五公里就是威尔森小镇，那里什么都有。” “喂…” 如玉喂了半天，里面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 只好气恼地回到车子里。 “戒备森严，果然有古怪。” 小马哥：“算了，另外想办法吧。” 如玉开车沿着围墙走了一圈，大致知道了这个庄园有多大，什么地方有监控设备等等然后就开车离开了。 回到威尔森小镇的时候，就只有小马哥一个人了。 咖啡馆的生日晚会正在最高～潮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尽情地跳舞。 小马哥进去也没人注意。 坐在吧台的转椅上喊那个胖胖的女服务生上了一份吃的，小马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然后问服务员那里可以住宿。 他可没打算连夜赶回唐人街去。 服务员：“我们咖啡馆楼上就有房间。” 第三十四章私人疗养院（三） 服务员：“我们咖啡馆楼上就有房间。” 小马哥：“我要清净点的。” 服务员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咖啡馆太吵了。 “等一会晚会结束了，这里就安静得不得了，直到明天下午才会有客人上门。” 小马哥：“行吧，那就给我安排一个房间。” “好的，请跟我来。” 服务员带着小马哥从吧台旁边的门离开，就到了酒吧的后面，这里另外有楼梯上楼。 在楼上开了一个房间。 还不错，该有的都有。 胖胖的服务员看着小马哥抛了一丝媚眼。“先生，还需要别的服务吗？我们可以提供你想要的任何服务…” 小马哥看了一眼胖服务员，“谢谢，不需要…” 胖服务员还要坚持，小马哥拿出一张钞票塞进她的胸前的围裙兜里。 “谢谢。在天亮前，我需要好好休息，不想要任何人来打搅，明白吗？” “明白了。先生。祝你好梦。” 胖服务员闪得很快。 小马哥很满意地关上房门，躺在浴缸里寖泡了一阵，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站在阳台上，听到楼下的音乐声已经停了，客人们互相告别道晚安，纷纷往镇上的各个地方散去，楼下恢复了宁静。 服务员到没有骗他。 小马哥再次满意地回到房间。 跟马尔科联系。 “怎么样了？” “还在修复当中。快了，明天应该有结果。” “嗯，加把劲。明天我回来看结果。” “老大，你们那边怎么样？” “没有打听到一丝一毫关于罗伯特的情况，就好像这家伙从来没来过这里一样。” 马尔科：“不可能，他确实从c出口下高速了。” 马尔科对自己整理的信息还是自信的。 小马哥：“要不是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高速路口的摄像头，确定他从出口下了高速，不然我也会相信他没来过这里。” 马尔科适时地来了一句马屁：“老大英明。” 小马哥：“搞得这么隐秘。 只能让我坚信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在两个小镇上没有发现罗伯特的踪迹，但是有人还是看见他开的车经过了小镇。嘿嘿，这就是我们中国人说的雁过留声，路过留痕。要想一点不漏马脚，那是不可能的。” 【推荐下，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小马哥的声音里透着得意。 马尔科听弦知音：“老大说的都是对的，这么说你们已经找到了他的老巢。” 小马哥：“附近有一家很隐私的私人疗养院，这是我们唯一能够想到的跟罗伯特这个医生身份扯得上关系的地方，等着吧，明天或许有结果。” 马尔科：“你派如玉去夜探疗养院了？” 小马哥：“如玉心头憋着一股气呢，我不让她去都不行，所以，小伙子，你也得加把劲，别老输给如玉。” 马尔科：“我什么时候输给她了。老大你总是偏心。” “偏心？有吗？我总是一视同仁好不好。” 马尔科无比鄙视他：你在指使我们干活的道路上总是一视同仁。 跟马尔科结束谈话后，小马哥躺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至于如玉，他才不用替她担心呢。 要担心的是那个疗养院里的人才对。 但愿如玉有好的消息带回来。 第三十五章夜探 如玉看着小马哥把车开出了森林，她就钻进树林里，朝着那个私人疗养院的方向走去。 树林里漆黑一片，但这并不妨碍如玉前进的步伐，她敏捷地绕过一个个障碍，很快就绕到了疗养院的侧面。 通过之前的观察，这里有一个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 虽然疗养院的围墙高大，但是却难不倒如玉。 等到十二点的时候，看疗养院里的大多数灯光都熄灭了，如玉才采取行动。 她弓着身子，快速地从树林里冲出来，速度之快，别说是晚上，就算是白天，也没人能看得清楚，只感觉到一个影子晃了一下，待要看清楚的时候，连影子都没有了。 如玉冲到围墙下，手往上一伸，就抓住了围墙往上爬。 如玉就像是一只壁虎吸附在光滑的墙壁上，几个跃纵起落间就跃上了墙头。 墙上没有电网什么的，墙内是一个停车场，停着十几辆大小不一的车子。 如玉避开摄像头，轻松地跳了下去。 站在众多车辆之间打量。 罗伯特如果跟这个私家疗养院有关，那么他的那辆车应该在这里。 呵呵，果然。 她看到了那辆黑色福特。 虽然车牌号码变了，但是如玉还是确定眼前这辆福特就是罗伯特驾驶的那辆。 这算是今晚的第一个收获。 如果这辆车就是带托马斯来的车子。 车上也许还有线索。 如玉把手放在车门上，轻轻地扭动车门把门开了。 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明显车子是经过清洁处理的，车上没有任何关于托马斯的气味。 在托马斯家里，如玉已经把托马斯的所有信息，包括气味输入进了自己的大脑。 也没有关于罗伯特的气味。只有澹澹的清洁剂的味道。 看来这辆车在完成使命后经过了清洁消毒就没再使用了。 如玉用她的火眼金睛检查了一遍车里，企图找到一些衣物纤维或者是毛发之类的东西，但是一无所获。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看来这里没什么可以寻找的了。 得另外找地方。 如玉抬头看了看前方的楼房，那里还有一些窗口亮着灯光。 她从停车场旁边的花园绕过去，小心地避开那些摄像头，到了楼房的背后。 后面还有两栋稍矮的楼房，跟前面那栋呈“品”字形排列。 楼房和楼房之间有走廊连接。形成了好几道空中走廊。 前面的楼房有灯光，后面的楼房却一丝光亮都没有，就好像空房子一样。 嗯，找个有人的地方去问问。 这难不倒如玉。 她悄悄地爬在墙上，摸到了有光的一间窗户外面，透过缝隙，看到屋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穿着制服的护士正在照顾他，给他打了一针，说道：“好好休息。”就出去了，还顺手关掉了灯。如玉听着屋里人发出均匀的呼吸，知道他睡着了，就推开窗户跳了进去。黑暗中站在床头，看清楚这是个中年人，不是她要找的托马斯，她就没打算多停留。 把门拉一条缝，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走廊上，中间位置有一个摄像头。如玉又退回来，依旧从窗户翻出去，沿着墙壁爬到了那个护士进去的房间外面。 第三十六章夜探（二） 房间里有两个护士。 一个护士正在电脑前看着什么。 另外一个护士就是刚才给病人打针的那个。 她跟电脑前的护士说道：“玛格丽特，病人已经睡着了，我也去休息一会，你到时间去巡视一下。” 玛格丽特头也不抬，“去吧，去吧，我已经调好了闹钟，到时间去看看就是，只有这一个过度病人，罗拉，你放心睡吧。” 叫罗拉的护士去隔壁房间了。 玛格丽特则盯着电脑看得哈哈笑。 如玉推开窗户跳了进去，轻手轻脚走到玛格丽特面前。 玛格丽特头也没抬，问：“罗拉，你怎么还没走？” 如玉：“我想和你谈谈…” “你……” 玛格丽特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亚裔女子。 “你…怎么进来的？” 她只是疑惑还没感到恐惧。 所以没有大喊大叫。 这也许跟她护士的身份有关。 医生护士不都是很镇定的吗？ 在让如玉很满意，没有对她采取暴力措施，而是温柔地回答 ：“飞进来的。” 玛格丽特看了看开着的窗户。 这里是三楼。 她脑子里想的是：应该是飞进来的。 如玉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眼睛。 玛格丽特有一丝恍忽，她觉得自己有点疲倦，好想睡觉。 迷迷湖湖中听见女子问她：“你在这里干了多久了？” “四年。” “这里是个什么样的疗养院？” “私人的研究机构。” “研究什么？” “人体构造，整形美容。” “是个美容院啊。” “可以这么说。” “都有哪些医生？” “这个我不知道。负责手术的医生我没见过。我只认识我这个部门的医生，他叫安德森。” “是这个人吗？” 如玉拿出罗伯特的照片。 “不是。没见过。” “这不可能吧，都在同一个地方，不可能没见过。” “手术室和手术医生都在二号楼，我们这里是一号楼，只负责最初的接待，和跟病人做第一步的身体检查，检查由安德森医生负责，通过检查了，就有二号楼的专门护士来接病人过去接受手术。我们一号楼的护士是进不去的。” “所以，你来了四年了，都不知道二号楼有哪些医生吗？” “是的。我的工作范围就在一号楼里。” “那你们这里有医生护士的档桉吗？” “不知道，也许有吧，我入职的时候填过信息，但是我不知道谁在管理。”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你们这里病人多吗？是不是所有进来的病人都先要进你们一号楼？” “病人不是很多，但是都是富人，和一些名人。是的。他们进来都是先到我们一号楼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 “那最近有这个病人进来吗？” 如玉拿出了托马斯的照片。 “没有。没见过。最近来的是一位中年人，还在接受检查。” “就是隔壁那位？” “是的。” “那有病人档桉吗？” “不知道。我不是管理人员。管理我们的就是安德森医生， 我们被要求对看到的听到的保密。我们签署过保密协议。” “那你可以自由出入吗？” “不能。我签了五年。等合约期满了才可以离开。” 第三十七章夜探（三） 玛格丽特已经被如玉催眠了，一五一十地回答着问题。 如玉：“二号楼有警卫吗？” “不知道。也许有吧。我没去过。都是二号楼派人专门过来接病人。安德森医生亲自送到走廊上。” “是那个空中走廊吗？” “是的。” “还有别的通道吗？” “我不知道。” “安德森医生在哪里？” “就在这一层最里头那个办公室，也是他的休息室。” 你们这一层有多少人？ “安德森医生加上我们五个护士。” “今晚你和罗拉值班，其他都在休息吗？” “是的。” “你们的病人都是怎么来的？” “我们的车接送。” “不，我是说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美容院的？” “这个，我们是会员制，有专人负责发展会员，只有会员才会享受我们的服务。一旦会员有需要，我们就会把他们接到这里来。” “二号楼是手术楼，那三号楼又是什么地方？” “三号楼就是病人恢复区。手术后在这里享受最好的照顾和恢复，再直到满意地离开。” “你们可以去三号楼吗？” “不能。那里有专门的医护专家。” “这么说你们这一二三号楼是各司其职，各尽其责了哦。” “是的。” “你们这个庄园院里有多少警卫？” “嗯，看守大门的有四个。其他的不知道。我想没有吧，这又不是什么重要地方，不需要太多保安。” “隔壁那个病人什么时候送去二号楼？” “明天还有一项检查，后天会送去。” “下一个病人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得等上面的通知。” 见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如玉就把手掌附在玛格丽特的头上，让她靠在桌子上，玛格丽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如玉快速地看着她电脑里的东西。 这里面没什么有用的。记录的都是病人的身体检查情况。而且病人还是用的代码，不知道真实姓名。 也许安德森医生那里会有。 如玉依旧从窗户出去，沿着墙壁爬到了安德森医生的窗外。 安德森医生的房间很大，一分为二，外面办公，里面休息。 安德森医生的习惯很好。 现在他已经睡了。 如玉推开窗户翻了进去。站在床前看了一下，的确不是罗伯特。这是一个有些瘦弱的老头。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 安装最新版。】 伸手按在他的头上，帮助他进入深度睡眠，这样就是有警报声在他耳边响，他也不会醒。 然后她进入隔壁的办公区。 在办公桌上看到了一些资料。 这些都是一些日常的管理资料，能见人的，也没什么秘密可言。 墙上还有值班安排表。 上面有护士的名字。 如玉感兴趣的是电脑里的东西。 玛格丽特的电脑里没啥有用的，作为这一号楼的管理者兼负责医生，安德森医生的电脑里应该有些有用的东西。 电脑设置了密码。 不过这难不倒如玉。 普通的密码她只需要两分钟就搞定。 电脑打开了，把所有的资料备份，这些主要是拿回去给小马哥看，之后，如玉就关掉电脑，恢复原样，翻出窗户，沿着墙壁滑下去，顺着树木花丛的掩护，回到停车场，翻墙出去了。 第三十八章我有好主意 当小马哥一觉睡醒的时候，发现如玉正坐在他的房间里。 “你怎么回来的？不是说好我去接你吗？” 如玉：“当然是跑回来的，你以为我会飞吗？事情顺利，我见时间还早，就没等你了，再说你开车来太显眼，还是尽量不出现在那里好，所有我就自己跑回来了。” 她说跑回来那就是真的跑回来。 “好吧，有没有什么收获？” 小马哥去卫生间洗了个了。冷水脸，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当然有收获。我见你睡得香，就没打扰你，自己把电脑里的资料梳理了一下。” “那好，你说说吧。” 如玉：“这是一家会员制的美容整形机构，专门为一些有钱人订制美容整形服务，在网上能够查到这个机构。全名叫fairy私人订制。” 小马哥：“嘿嘿，私人订制，这让我想起玛丽的裁缝店，也是私人订制。” 如玉：“这里面有什么关系吗？” 小马哥：“只是巧合吧。你继续说。” 如玉说了她夜探疗养院的经过，然后说道：“我在安德森医生的电脑里面没有发现手术医生的档桉，但是却发现了一些病人的档桉，虽然他们都是用的代码，但是他们的照片可是不能代替的，其中就有芭芭拉夫人。” 如玉把手提电脑打开，指着上面的照片给小马哥看。 果然看到了芭芭拉夫人的照片。 有整形前的，也有整形后的。 小马哥：“哦，芭芭拉夫人来这里整过容？” “还不止一次呢，她可是常客。” 小马哥：“难怪我第一次见到芭芭拉夫人的时候，总感觉那里有点不对头。感觉以芭芭拉夫人的年龄，她的身材过于完美了。原来都是经过整形的。”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 安装最新版。】 如玉：“我可是扫描到她身体里有不同的材质，嘿嘿，她的脸，她的胸，还有她的腿。不过我没说。嘿嘿。” 小马哥：“你为什么不说？” 如玉：“我觉得跟桉子无关。那只是她个人身体不同。” 小马哥：“这不就有关了吗？原来罗伯特医生作为芭芭拉夫人的私人医生，是给她整形。” 如玉：“这只是你的猜测，毕竟罗伯特医生的营业执照上面不是外科医生而是内科。” 小马哥：但是现在线索指向了这家疗养院，罗伯特又在这附近出现，我觉得他应该是。 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拿到证据。 你说那个二号楼和三号楼一般人进不去，但是我想这难不倒你，你就没进去探一探？或许罗伯特正在里面呢？” 如玉：“我是打算进去，不过，不是现在，我得准备一下。 昨晚太仓促了点，我怕引起他们的警觉就不好了，所以就没进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老大，我有一个打算。” 小马哥：“说来听听。” 如玉凑在小马哥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又指着电脑上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小马哥一边听，一边不停地点头。 “不错不错。好，就这样办吧。” “那我们先回去。” “好，回去准备。” 第三十九章先礼后兵 回到唐人街的私家侦探社，小马哥和如玉又关起门来滴滴咕咕了好一阵。 简直无视一脸渴望的马尔科。 然后如玉就又出去了。 马尔科：“老大，你跟如玉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 “只要不是说我坏话，或者和桉子无关的，我就不问。” “好吧，你可以不问。” “这么说我就没啥问的了。” 马尔科表示气馁。 小马哥：“你的工作进度怎么样？” 马尔科：“有发现。” 说着把他修复后的视频放给小马哥看。 画面上是托马斯跟着玛丽夫人进入别墅的画面以及托马斯在整理服装的画面。 这些都是晚宴开始前的视频。 “还不全面，我现在只找到托马斯的一部分后面的还需要点时间。你知道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那就继续。要找到托马斯有没有单独跟罗伯特或者凯伦接触的视频。嗯，还有关于罗伯特和凯伦的所有视频。” “好的。” 小马哥：“你继续干活，我出去一趟。” “你又去哪？怎么你们都走了？搞什么名堂？” 小马哥：“我去找芭芭拉夫人。我得找她好好谈谈。 该是听她解释的时候了。” 马尔科：“老大，要不要先……” 小马哥：“不用，直接上门去。” 马尔科：“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你知道还不快说？” 小马哥知道马尔科已经锁定了芭芭拉夫人的行踪。 马尔科：“知道。现在在她的办公室里。嗯，芭芭拉夫人毕竟是名人，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你还是不要在公众场合去打扰她，你给她打电话，就说在她的豪宅等她，就是她举办生日晚会的那个豪宅。这样恐怕更稳妥一点。”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哈哈，你是在叫我威胁她吗？” 马尔科：“我可没说这话。” 小马哥：“不过，我正有此打算。走了。” 小马哥迈着豪迈的步伐出去了。 在车里，小马哥给芭芭拉夫人打电话。先是打她的私人电话。 没接。 然后又打办公室电话。 现在他手里有芭芭拉夫人所有的电话，包括别墅豪宅的电话，这是马尔科存在他手机里的。 办公室电话接通了，一听就是秘书的声音，一板一眼，不带任何个人色彩。 “你好，这里是科尔特投资顾问有限公司，很高兴为您服务。” “请芭芭拉夫人接听电话。” “对不起，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马国豪，唐人街的，你给夫人说就明白了。” “对不起，夫人没有这样一位客户。如果你有投资需要，我可以安排专人为你服务。” “我不投资，我有要事跟夫人谈。” “对不起，夫人正在开会，请你稍后打来。” 电话挂了。 小马哥再打，却没人接了。 估计是看到还是这个电话号码人家就不接了。 呵呵，还没去就吃了闭门羹。 小马哥无奈地挠挠头。 先礼后兵。 我先礼，你不理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拿出手机，直接把一条信息发给了芭芭拉夫人。 第四十章你在害怕什么 芭芭拉夫人在自己办公室里收到了小马哥发来的信息。 “芭芭拉夫人，我是马国豪侦探，我们来谈谈关于fairy私人订制的事情如何？” 就在几分钟之前，就是这个号码打进来，她一看是陌生号码就没接。 愣了十几秒钟她才想起这个姓马的是谁。 之前秘书接到过他的电话，想要见自己，被她拒绝了。 什么阿猫阿狗都是能随便见她的吗？ 就是那个胖子，自诩是唐人街神探的人。 他还没死心，还在查托马斯失踪桉吗？ 可托马斯失踪桉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以为找到了她整容的机构就能在自己这里捞取好处吗？ 休想！ 自己整容是合法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用这个还不能威胁自己。 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东西早就被毁了。 芭芭拉夫人果断地关了这部手机，然后又吩咐秘书：如果姓马的再打电话来，就说自己不在，出国去了。 看他还怎么办？ 可是芭芭拉夫人话音还没落，她的另外一部办公电话就响了。 芭芭拉夫人示意秘书来接。 秘书按下免提键，方便芭芭拉夫人听。 电话接通后，是一位老客户打来的，芭芭拉夫人松了口气，跟客户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芭芭拉夫人先按下免提。 里面传来小马哥的声音。 “我找芭芭拉夫人，我是马国豪。” 芭芭拉夫人示意秘书回答。 秘书：“对不起，先生，夫人不在，请你稍后…” 小马哥打断她：“我知道芭芭拉夫人就在你旁边，芭芭拉夫人，你在害怕什么呢？” 芭芭拉夫人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身后什么都没有，可是自己为什么感到毛骨悚然呢？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小马哥：“半个钟头我在家里等你，我想你需要跟我好好谈谈…” 芭芭拉夫人示意秘书挂断电话。 秘书冲着话筒说道：“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挂了。” 电话再一次挂断，这让小马哥很恼火。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看来不拿出点实质的东西芭芭拉夫人是不会搭理他的。 可是自己手上目前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 不过根据芭芭拉夫人的反应，她应该有些心虚了。 如果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为什么她会删除生日那天的监控视频呢？ 她在替罗伯特隐瞒什么呢？ 她跟罗伯特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应该不仅仅是一个保健医生跟客户的关系。 是情人吗？ 有可能。 如果两人是情人关系，芭芭拉夫人帮着罗伯特也就说得过去。 知道自己的情郎有绑架嫌疑，帮着隐瞒也在情理之中，更或者，芭芭拉夫人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要绑架托马斯，并且把托马斯的车开到中央公园附近去停放，不是罗伯特一个人可以搞定的，罗伯特有帮手。小马哥怀疑这个帮手就是芭芭拉夫人。 更或者，给托马斯打电话的也许就是芭芭拉夫人，对于她，托马斯肯定没有戒心，所以才在离开马古先生家之后去见她，然后在途中被绑架。 正是想到这一点，小马哥才想再和芭芭拉夫人谈谈，可现在芭芭拉夫人连电话都不接，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虚了。 第四十一章我来处理 现在芭芭拉夫人连电话都不接，甚至还关了手机，这让小马哥更加怀疑她了。 好吧。 不接电话可以。 不见面也行。 小马哥现在就在芭芭拉夫人公司门口等着，等着她出来。 经过这一番骚扰电话，小马哥有理由相信，如果这件事真的跟她有关，她会坐不住的。 接下来就看她会不会去见谁。 当然希望她去见罗伯特。 这就是小马哥故意打草惊蛇的原因。 就看这个蛇会不会出来。 一个小时后芭芭拉夫人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保镖，司机把车开了过来，芭芭拉夫人上了后座，保镖坐在副驾驶位置。 小马哥默默发动车子远远地跟了上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个咖啡厅门口。 芭芭拉夫人和保镖下了车进了咖啡馆，司机把车开走了。 小马哥兴奋起来，哈，太好了，芭芭拉夫人果然来和谁谁谁见面了。 芭芭拉夫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 她的保镖坐在她并排的的另外一个卡座。 这里不好监视，芭芭拉夫人和保镖都能看得到外面，小马哥就把车开到咖啡馆后面的拐角停下，从咖啡馆后门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虽然背对着芭芭拉夫人，但是只要他拿出小镜子就能够看到芭芭拉夫人的背影和她对面的人。 虽然她对面现在还没人，但是小马哥相信会出现的。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要了一杯咖啡。 看样子的确好像在等人。 小马哥也要了杯咖啡。 耐心等着蛇出现。 然后他看到镜子里芭芭拉夫人拿起了电话。 哈，这是在打给约见的人吧。 小马哥想。 电话接通了。 芭芭拉夫人：“是我，我想和你谈谈。” 对方是一个男的，声音有些嘶哑，“不是说最近不见面吗？” 芭芭拉夫人：“可是那个私家侦探又找上门来了。” “那又怎样？” “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一直在调查托马斯失踪桉。” “托马斯失踪桉跟你有关系吗？” 芭芭拉夫人吞了一下口水，“没有。” “这不就结了。跟你没关系，你紧张什么？” 男人哼了一声。 芭芭拉夫人：“我想他肯定也在调查我，现在他已经查到了我去fairy做整形美容的事。”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那又如何？整形美容又不犯法。” “我是担心他再继续调查下去会发现其他的……那天晚上的事情要是……” “打住，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你确定已经处理好哪些监控视频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你家的监控坏了，什么都没有。” 男子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芭芭拉夫人：“好吧，都坏了。那你说，托马斯失踪跟那天晚上有关吗？是谁绑架了他？如果他已经死了，那他死之前会不会说出真相？” “住嘴，什么那天晚上，什么真相，我看你是想太多了。你出去度假吧，好好轻松一下，那个侦探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好吧。你来处理最好。我真的不想面对这些…” 芭芭拉夫人挂断电话。 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暂时松了口气。 又等了一会儿，芭芭拉夫人招手叫保镖过去说了几句，保镖就打电话，小马哥看见司机把车开到了门口，芭芭拉夫人站起来出门了。 这就走了？ 等的人还没来呢？ 第四十二章不见 小马哥见芭芭拉夫人离开咖啡馆上了车赶紧去后门开自己的车，等他把车开出来的时候，芭芭拉夫人的车早就跑得没影了。 小马哥开始呼叫马尔科。 “喂，马尔科，我把芭芭拉跟丢了，你查一下她现在的位置。” 小马哥记得马尔科之前锁定了芭芭拉夫人的手机定位。 马尔科：“老大，我现在正忙着呢，我把定位已经链接到你的车载电脑上了，你自己看吧。” 小马哥不吝夸奖：“干得漂亮，马尔科。” 马尔科哼了一声不理他，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心里很是鄙视老大：没有我和如玉，你能成为唐人街第一神探吗？ 小马哥当然不会计较马尔科的想法。 他现在关注的是芭芭拉的车开到哪里了。 车载电脑上显出了车子的位置。 看样子是往回家的路上。 而且正好是芭芭拉夫人举行生日晚宴的那座豪宅。 嗯，这样很好。 小马哥也希望在这座豪宅里跟芭芭拉夫人好好谈谈，顺便还能参观一下，上次都没来得及看。 知道芭芭拉夫人是回豪宅，他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只是他还想知道芭芭拉夫人之前在咖啡馆里跟谁通过话。 就是这通电话，让芭芭拉夫人咖啡都没喝就走了，也让他等了个空。 当时他可是以为芭芭拉夫人要跟某人见面的呢？ “马尔科，再帮我查一下，十分钟之前，芭芭拉夫人是打给谁的？” 马尔科：十分钟之前，芭芭拉夫人没有打过电话，她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不可能，我亲自看她打的。如果不是坐得太远，我就听见她说什么了。” 马尔科：“反正我所监控到的就是这样，最后一个电话还是你打进去的，我难道回不记得你的号码。之后她的手机就关机了。” 小马哥：“那就是她用的另外的电话，查她名下的其他号码。这通电话很重要，我有预感，有可能是打给罗伯特的。”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马尔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尽快把视频恢复起来，这样才有证据。老大，你一会儿叫我这样，一会儿叫我那样，我手头的工作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你不会安排如玉去查吗？” 听着马尔科满腹抱怨，小马哥只好说道：“好好好，你不用管了，做好你手里的事情。挂了。” 因为前面已经看到芭芭拉夫人的豪宅了。 芭芭拉夫人的车开进去了，大门关上了。 小马哥的车只能停在门口，然后下去按铃。 向守门人说明来意，想要拜访芭芭拉夫人。 守门人：“对不起，夫人吩咐了，什么人都不见。” 小马哥只得回到车上，再次给芭芭拉夫人打电话。 她的手机依旧关机。 再打她豪宅的电话。 佣人接的：“你好，请问找哪位？” “我找芭芭拉夫人。” “对不起，夫人不在家。” “她什么时候回来？” “对不起，无可奉告。” “喂，喂，喂…” 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去。 又不让进门，又不接电话。 这是铁了心不理他。 不行，得想个办法。 第四十三章无功而返 芭芭拉夫人拒绝见他。 小马哥心里的一些想法得不到证实，没有办法采取下一次行动。 这样不是办法。 在前门守了一会儿，小马哥把车开到豪宅的后门。 看在那里能不能够寻找到机会？ 刚刚走到后门就看到芭芭拉夫人出来了，她的保镖拖着一个行李箱跟在后面。 这是要出远门的打算。 看来芭芭拉夫人是真的一心想要避开他。 说她心中没鬼都不可能。 小马哥赶紧下车上前去拦住芭芭拉夫人。 “芭芭拉夫人，我想跟你谈谈。” 芭芭拉夫人带着墨镜看了一眼小马哥，不动声色地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小马哥再待上前一步，却被后面的保镖给拉住了。 “你想干什么？嗯？” “别误会，我只是想跟夫人谈谈很重要的事情。” 但是保镖没有放手，还把小马哥扯了一个踉跄。 那边芭芭拉夫人已经快步上了车，司机已经把行李箱放进了后座。 小马哥愤怒的挥开保镖的手。 但是保镖依旧不依不饶地挡在他的前面。 眼看着芭芭拉夫人的车已经开走了。 小马哥的怒火无处发泄。一拳砸在保镖的鼻子上。 趁保镖捂着鼻子的时候，他快步奔向自己的车。 打算追上去。 手刚刚接触到车门的时候，听到脑后一阵风响。 下意识的闪开。 原来是保镖忍着痛向前来阻止。 这下彻底把小马哥给惹火了。 当下也不去追了。 跟保镖大打出手。 在豪宅里的保镖冲出来的时候，小马哥快速的结束了战斗开着车扬长而去。 打开车上的车载电脑。 显示芭芭拉夫人的去向是机场方向。 “马尔科，你那边有没有进展？能够拿得出手的证据。这样我就算追到机场才能把芭芭拉夫人留下，而不是用强行手段。”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芭芭拉夫人如果报警的话。虽然小马哥不至于倒霉，但是也也有一些麻烦。 “抱歉老大。我还在加紧工作。目前没有什么能够帮得上你的。” “好吧，我就不用去追了。 先让她自在两天。” 小马哥掉头转向。从后视镜里看到芭芭拉夫人的保镖开着车追了上去。 小马哥回了唐人街。 马尔科看了他一眼。 “你跟人打架了？” “嗯，跟芭芭拉夫人的保镖交了手，放心，他们没占到便宜。” 马尔科：“我看你也一样。为啥不把如玉带上，多个帮手。” 小马哥：“你你这是关心我吗？” “我才懒得关心你，我只是觉得如玉的功夫比你好。” 对于马尔科的狡辩，小马哥不以为意，他知道马尔科是关心他的。 “如玉有另外的事情要做，不要让她分心。” “哼，你就惯着她吧。” “你看看你，我对你们可都是一视同仁的。” “哼，一视同仁地压榨剥削我们。” “说这话要有良心，如果不是我收留你们，现在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歪着呢。我给你们容身之地，给你们工作，证明你们还是有用之身，你不说感激涕零，也该好好表现，竟然还说我压榨剥削，简直不是人话。” 小马哥发了一通脾气上楼去了。 接待小妹过来说道：“马尔科，你为啥要那么多话，你假装看不见不就行了。” 马尔科：“这不是我辈所为。” 嗯，这话好熟悉，是谁说过的？ 见马尔科又陷入沉思，接待小妹就收拾收拾下班了。 “马尔科，明天见。” “明天见。” 马尔科头也不抬，继续工作。 第四十四章爆炸 夜深人静，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猫叫狗吠，整个街道都陷入沉睡之中。 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马国豪侦探社楼下，没有熄火。 开车的人看了看二楼上的招牌，说道：“就是这里。快…” 立时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穿着连帽衫，戴着口罩，看不清楚面目，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着三楼上开着的窗户扔了进去，跟着再扔了一个进二楼窗户，然后上车，车子一下子就窜出去了。 二楼上，马尔科正歪在沙发上整理数据，突然脑中警铃大响，抬头朝窗外看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瓶子飞上了三楼，他朝窗口扑去，没想到又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他这边飞了进来，马尔科伸手接住，哇，是炸弹。 马尔科扑到窗口，看到汽车的尾灯，把炸弹扔了出去，与此同时，楼上窗口也飞出了炸弹，同时出现的还有小马哥那张睡眼朦胧的脸。 两枚炸弹几乎同时出现在汽车头顶，然后炸响。 爆炸声打破了沉寂的街道。 狗叫得更大声了。 猫却吓得连声都不敢出了。 马尔科朝楼上的小马哥挥挥手说道：老大威武。 小马哥：“你也不赖。稳准狠。” 说完这句话，他感到后背一阵冰凉。 要是再晚一点。 现在粉身碎骨的就是他了。 多亏如玉之前在屋子里放置的报警系统。 马尔科：“还好是晚上。” 的确如此，因为是晚上街上也没有行人，他才敢这样。 如果是白天，他才不会这么扔下去呢，万一伤及无辜怎么办？ “老大，要不要下去看看？” “不用。继续睡觉。” “这…” “你看这爆炸都响了一会了，周围也没见有谁出来，连灯都没人开，我们也不必多管闲事。” 马尔科：“怎么是多管闲事呢？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老大，谁要杀你灭口吗？” “乱说，明明是黑帮火拼，跟我们没半毛钱的关系。 不到天亮警察是不会来的。睡觉吧。哦对了，你不用睡，那就继续工作吧。早点找到证据。” 说完关上了窗户。 马尔科摇摇头，既然老大说了，那就不管了。 不过据他目测加感应，车里的两个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也不可能看不出什么，更不能问出什么，能够出来干这种小事情的，都是些小喽罗或者是花钱收买的玩命之徒。他们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幕后的主脑是谁？这样的事情在纽约每天不发生几起都不可能。 不过他知道老大受了这样大的侮辱心里肯定憋着气，要准备着放大招了。 老大心里肯定有数，知道这次扔炸弹跟谁有关。 别说老大，马尔科也猜到了。 那他还是尽快的把自己的工作完成吧。这样老大需要的时候他才能排上用场。 马尔科也关上了窗户，继续埋首在一大堆错综复杂的数据当中。 “马尔科，刚才出什么事了，好像发生了爆炸。” 是如玉跟他联系了。 “是的。不过你放心，老大安然无恙。” “我不在，你可得警醒点。” “放心吧。” 如玉：“不行，你们还是另外找个地方躲几天吧！今天没得逞，保不齐他们后面还有什么杀招，你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可是防不胜防。我现在不能在你们身边保护。” (本章完) 第四十五章离开 如玉：“你们还是赶紧换个地方，保不齐他们后面还有什么大招，我不在你们身边，可没法保护你们。” 马尔科想说：“有我就行。” 可一想如玉说得有道理，自己现在也腾不出手来去对付这些暗中的家伙，防不胜防，麻烦！ 而且天亮之后还要应对警察的问话。 干脆躲个清净。 眼不见心不烦。 于是收拾收拾，上去找小马哥。 “老大，为了你的安全，我看咱们还是出去避一避。 你知道我是最烦应对这些俗物的。 别到时候没完没了，影响我们的工程进度？” 小马哥想了想：“行，那咱们就换个地方。” 两人说走就走，下楼开上车离开了唐人街。 谁也没去在意那辆被炸的车。 小马哥给接待小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几天就不用来上班了，给她放假。 乐得小妹在床上翻了个跟头，半夜被吵醒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里？” 诺大的纽约好像没有他们容身之地。 “去威尔森小镇，那是个环境优美风光怡人的地方，我想你会喜欢那里的。到了那里，你好好做你的事，别的不用管。” “你还想监视那个疗养院吗？” “当然，我坚信罗伯特跟那里有关，他会出现的。” 天快亮的时候，车子上了高速，中午的时候到达了威尔森小镇。 小镇好像还没醒来。 一切显得那么宁静。 马尔科：“的确不错，有点我故乡的感觉。” 小马哥：“你知道你故乡是哪里吗？” 马尔科：“在我心里。应该也是这样一个小镇，人们无忧无虑的生活，尽情唱歌跳舞，尽情喝酒。” 小马哥：“嗯，晚上你能感受到。” 把车停在上次那家咖啡门口，径直进去。 咖啡馆还没营业，老板和服务员都不在。 昨晚狂欢后的杯盘狼藉还没收拾。 小马哥直接从吧台的墙上取了上次那间房的钥匙，然后在吧台的便签上留了言：我住在xxx号房，晚饭前不要来打扰。 扔下笔，带着马尔科上了楼。 马尔科：“老大，不说还以为这是你开的。” 小马哥：等我老了，破不动案子了，就找个小镇开个咖啡馆，你和如玉跑堂，我就坐在楼顶看夕阳。多美！” 马尔科：“要开就去我的故乡开，不然我不干。” 小马哥：“为啥不是我的故乡呢？” 马尔科：“你的故乡没我的好。” “去，想的美。” 小马哥把房间打开。 “你随便，我要补瞌睡了，晚餐前别打扰我。” 说完，躺在里间床上就睡了。 一会儿就打起来呼噜声。 马尔科把卧室门关上，自动把呼噜声屏蔽掉了。 他给如玉发了个定位，告诉她他们现在的位置。 如玉只回了个收到。就再没说什么。 马尔科也不以为意。 他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拿出电脑，开始又和数不清的数据作战。 他能早一天修复这些数据，就能早一天结束这个案子。 加油，马尔科。 你行的 (本章完) 第四十六章托马斯的梦 托马斯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他穿上了洁白的纱裙，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他梦想成真。 不再是那个自卑的少年， 而是充满自信的少女。 他仿佛看到了凯伦和他一起，他们一同在月光下起舞。 一切是那么美， 那么不真实。 他都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突然， 托马斯被人抓住了。 有人按住了他的身体，把他牢牢地禁锢在一个高台上。 他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说：哈哈，这是最好的献祭。 托马斯想挣扎，想站起来… 但是他的脑子却像要沉睡一样。 那个声音还在他耳边说：“…睡吧，睡吧，睡醒了就是另外一个自己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托马斯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他的身体也在向下沉沦。 他又做了很多的梦。 梦见他在花园里奔跑， 看见了躺在那里的凯伦， 他跑过去俯身看着凯伦， 突然凯伦睁开眼睛， 而躺在地上的人变成了他。 有人捂住了他的嘴， 他感到一阵窒息。 我要死了吗？ 他想。 死了也好。 就这样吧。 他彻底睡过去。 ————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全身无力，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不，不是懒得动，是根本动不了，他感觉到手脚都被固定住的。 难道梦里被禁锢是真的？ 这个梦做得太久了， 久得好像梦寐一样。 让他无法清醒。 他张了张嘴，试图发出一点声音，但是他只听见悉悉的呼气声。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什么紧紧地包裹着，很难发出声音。 而他的眼睛也蒙着，看不到一点亮光。 不过，他还是听到了旁边有人走动的声音， 有人走到他的身边，在观察他。 他感觉得到。 然后他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说道：“他醒了，快去叫医生。” 然后他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有不少的人走到他的旁边。 他虽然看不见，但是听觉却特别敏锐。 他听见一个男中音说道：“嗯，恢复得不错，比预想的要快。” 另外一个女声说：“目前各项指标都很稳定。” “看来这次联合手术是非常成功的。” “我们创造了一个奇迹。” “接下来的恢复期才是关键。” “哈，我都有些迫不期待想看到揭开面纱的那一刻。” “那必将是完美的。” “露丝，明天可以给病人取消营养液，可以让他逐步进流食，还可以让他下床适当活动一下…” “好的，医生。” 之前那个温柔的女声回答着。 托马斯知道他们在谈论自己。 可是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进的医院，又做了什么手术。 妈妈呢？特蕾西呢？米西亚姨妈呢？ 自己做手术她们应该在这里陪着他的吧。 他嘴唇翕动着，想要发出声音。 但是只有悉悉的呼气声。 他试图动手动脚，但是手脚无力。 “病人刚醒过来，情绪还不稳定，我们还是不打扰他休息。露丝，给他注射一针，让他再好好睡一觉。” “好的。医生。” 托马斯想说：不，我不要再睡了，我要见妈妈。 但是是徒劳的。 托马斯再一次陷入到沉睡之中。 (本章完) 第四十七章惊涛骇浪 当托马斯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他身边。 她试着动了一下身体。 发现手脚依旧不能动。 而且，而且他的下身还插着一些管子之类的东西。 不对，有什么不对劲。 他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 不，不可能。 他呼吸急促起来，然后发出一身短促的叫声。 “啊……” 连声音都不对。 立刻有人过来了。 “卡洛琳，你醒来吗？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是那个温柔的女声。 然后有一只手在轻柔地抚摸他的额头，安抚他。 托马斯：“我…要…起来。” 托马斯勉强忍耐着发出声音。 这不是他的声音。 这是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 “哦，你想起来呀，好的，我先把你的导管取了。” 托马斯感觉到护士掀开了他的床单，取走了他下面的管子。 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脑子里只是一片惊涛骇浪。 然后，绑着他腿和手的皮索也被松开了。 护士在按摩他的腿和手臂。 “你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先不要急着起来，我给你按摩一下。” “躺了多久？” 托马斯再次用不是自己的声音问道。 护士：三个月了吧？ 我已经接管照顾你三个月了。 你恢复的很快。卡洛琳小姐，你是我见过的最快恢复的病人。 “你叫我什么？” “卡洛琳小姐…” “我，我不是卡洛琳。” 护士：“也许吧，名字只是个代号，到这里来的人都不会用真实姓名。”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你的大脑还没有恢复正常。你竟然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恢复的。嗯。等你完全好了的时候。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这个护士说话也奇奇怪怪的。 托马斯不明白。 “见证什么奇迹？我现在一点都看不见。” “哦，那是当然，因为你的眼睛被蒙上了。 等一下，我把纱布给你解开。” “我的眼睛也受伤了吗？” “没有。 只是动了你的脸。保证比以前更漂亮。相信我。” “脸？”托马斯抬手往脸上模去，去只摸到一脸的纱布。 他毁容了吗？ “别乱动。” 护士温柔地把他的手拿开，揭开他眼睛上的纱布，一圈又一圈。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托马斯慢慢地转动眼珠，缓缓地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护士的脸，戴着口罩。 没错，他现在就躺在病床上，室内光线柔和，窗帘都是拉上的，没有强光。 “卡洛琳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护士伸出手在他眼前晃。 托马斯：“我看到你了。” “哦，那很好。现在只能这样，你脸上的纱布要等医生来给你拆除。明天就可以了。” “谁是我的医生？我现在就要见他。还有我的家人呢？我的母亲呢？她为什么不在我的身边？” 托马斯已经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喊到。 “病人家属是不能进来的，如果你要见医生，我可以帮你按铃。” 第四十八章惊异 护士按了呼叫器：“罗伯特医生，请到三号病室，病人需要你。” “罗伯特医生收到，请稍等。” 一个机械的声音在那头回复。 托马斯听得清清楚楚，罗伯特医生。 是那个罗伯特医生吗？ 在芭芭拉夫人家里见过的那个罗伯特医生？ 凯伦的爸爸？ 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终于遇见一个熟人了，可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过多久，房间门打开了。一身白大褂的罗伯特医生走了进来。 是的，没错。 就是那个罗伯特。 护士：“罗伯特医生，卡洛琳小姐想…” “我知道，你先出去，我跟她谈。” “好的。” 护士出去了。 罗伯特站在床前，看着托马斯。 托马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很多复杂的情绪。 终于托马斯打破沉默。 “罗伯特医生，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罗伯特：“关于之前，你还记得些什么？” 托马斯痛苦地摇摇头，他很多都记不得了。一想起就头疼。 他只记得芭芭拉夫人的生日晚会，记得罗伯特医生，记得凯伦，然后…… 罗伯特医生善解人意地说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这是有趣的问题。让我们来逐一寻找答桉怎么样？ 首先，我们来看看你的脸，看看你满意不满意。” 罗伯特医生说着，动手解开托马斯脸上的纱布。 虽然知道答桉，但是他内心还是很激动，这让他的手指有些轻微颤抖。 纱布一圈一圈地拆掉，像一圈白花落在地上。 托马斯机械地任凭摆布。 他感觉到罗伯特医生冰冷的手指抚过他的脸庞，他感到毛骨悚然，浑身起来鸡皮疙瘩。 “别紧张。很完美。来看看你的脸。” 罗伯特医生把一面镜子拿到托马斯面前。 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年轻漂亮。 除了眼睛还是原来的，其他一切都面目全非。 托马斯一掌挥开镜子。 “不，这不是我。” “不，这就是你。是你，卡洛琳。” 罗伯特医生捏着他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 “你看看，这么完美的卡洛琳。” “不，我不是卡洛琳，我是托马斯，你为什么要把我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竟然说卡洛琳是人不人，鬼不鬼，你这个可恶的…” 罗伯特医生面目狰狞地冲着托马斯嚷嚷：“你这个该死的下流胚，你有什么资格评论卡洛琳。” 他的一只手捏住了托马斯的喉咙，这让托马斯感到气紧，他呼吸困难… “你这个下流胚子，该死的…” 罗伯特医生一声一声地咒骂着，下手也越来越紧。 托马斯拼命挣扎。 但是他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而且又动过大手术，哪里有力气拜托罗伯特的束缚。 手忙脚乱中他抓住了床头的呼叫器。 “第三病室，有什么需要吗？” “第三病室，露丝护士？” 那头机械的声音对托马斯来说有如天籁之音。 在露丝护士冲进来之前，罗伯特医生终于放开了他的手。 “罗伯特医生？！” 露丝护士惊疑不定看着 托马斯翻着白眼。 “哦，卡洛琳，请原谅我，我太激动了。” 罗伯特医生对着托马斯说道。 第四十九章扭曲 “哦，卡洛琳，请原谅我，我太激动了。” 罗伯特医生对着托马斯说道。 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刚才要掐死托马斯的人。 托马斯惊恐地看着他。 还没从恐惧症恢复过来。 罗伯特声音更加温柔，与之前判若两人。 “卡洛琳，我知道你也很激动，放心，没事的，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托马斯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罗伯特对露丝护士说道：“好好照顾她。” 护士点点头，目送罗伯特医生出去了。 “好了。卡洛琳小姐，罗伯特医生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托马斯睁开眼睛看着露丝护士。 后者也正看着她。 她脸上的纱布已经完全拆掉了，露出完美的容颜。 看得出整容是成功的。 “卡洛琳小姐，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托马斯想说他不是卡洛琳，但是这话有用吗？ 于是他说道：“露丝护士，请你告诉我，对于之前的我，你知道多少？” 露丝护士：“我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你是罗伯特医生的病人，做完手术后就归我照顾。” “罗伯特医生给我做的手术？” “我想是的。他是主刀医生，当然，还有其他医生，毕竟是一场联合大手术，只不过我不是手术护士，没有机会亲眼见证。” 托马斯明白她说的联合大手术是什么。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除了他的容貌彻底改变。 他的胸部已经变得丰满，还有他的下身，已经没有了男性的象征。 也就是他已经彻彻底底从一个男的变成了女子。 这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虽然托马斯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变成女子，可那毕竟是做梦，而此刻，这一切都变成了现实。 一个难于接受的现实。 是谁改变了这一切？ 当然是罗伯特医生。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就这样剥夺了托马斯的权利？！ 看托马斯一直不说话， 露丝护士喊道：“卡洛琳小姐……” 托马斯看着露丝护士，他不是不适应，是完全不能适应。 他现在算什么？ “露丝护士，我想去洗手间。” “好的，我来扶你。” 露丝护士走过来扶托马斯。 卫生间就在室内。 托马斯阻止了露丝护士，自己走了进去，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卫生间里有很大的镜子，整个人一览无遗。 托马斯看着镜子中漂亮而陌生的脸孔，慢慢地脱掉身上的衣服。 傲人的双峰。 平坦的小腹。 修长的大腿。 …… 这是一个美妙的身材。 可是… 托马斯却仿佛看到的是一个魔鬼。 镜子中的是什么？ 是被施了魔法的怪物？ 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 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门外传来露丝护士声音：“卡洛琳小姐，你还好吗？你是不是被震惊到了，毕竟这样完美的手术，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很多病人做完手术之后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我想，你还有一点不适应，不过很快就会好的。你会为你新的面孔和身体感到骄傲的。” 托马斯心想：该死的，他们恐怕以为自己是自愿的。 恐怕还以为自己会为这样一具完美的躯体而欣喜若狂？ 他不是不适应，是完全不能适应。 他现在算什么？ 愤怒的托马斯一拳砸在镜子上。 镜子中的完美身体变得扭曲起来。 第五十章换体 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露**在外面敲门问道：“卡洛琳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托马斯才吐出一口气说道：“我没事。” “那你把门打开。” 门打开了。 怎么可能没事呢？ 托马斯的手上流着血。 “哎呀，卡洛琳小姐你的手？” “没事，不小心砸到镜子上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碘酒和纱布。” 露**急匆匆地出去了。 她想：不是不小心，应该是故意的。这个卡洛琳小姐跟以往她照顾的那些病人不一样。 那些病人对自己整容后都非常满意，少有不满的，可卡洛琳小姐却好像很不满意，而且还有一种憎恶嫌弃的感觉。 就像现在这样，她一脸嫌弃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身体。 一会儿，露**拿了碘酒和纱布进来，托马斯已经穿好了病号服。 正在用水冲洗拳头。 露**：“我来吧，看看有木有玻璃碎片在里面。” 托马斯不动了，任由她检查，涂抹碘酒和包扎。 “卡洛琳小姐，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等一下我给你送饭来。” 托马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露**：“这个由罗伯特医生决定。” 托马斯：“如果我不听他的呢？” 露**叹口气说道：“我们这里是私人订制，跟一般的整形医院不一样，没有主刀医生的同意，你是出不去的，不骗你，我们这栋楼都是有人守卫的，一般人进不来，也出不去。你只能等罗伯特医生送你出去。” 明白了。 托马斯有些欲哭无泪。 自己被罗伯特医生拿来做了整形手术，由一个男人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而且还被限制了行动自由。 这个地方肯定很隐秘。 一般出不去。 露**收拾好出去了。 托马斯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这个地方跟普通带卫生间的病房没什么区别。 看不出什么来。 他轻轻拉开窗帘，玻璃窗外面还有一排栏杆，从这里是出不去的。 不过他能够到外面。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楼，窗外是花园。 花园那头是另外一栋楼的墙壁。 抬头看见那栋楼和这栋楼之间有一个空中走廊。 不。应该是两道空中走廊。 他的旁边还有一栋楼。 三栋楼成“品”字形。 花园里静悄悄的。 连对面那栋楼都静悄悄的。 听不到人声，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罗伯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看来答案还是得从罗伯特那里寻找。 托马斯可以想象：自己的母亲肯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 她如果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难过？ 她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 托马斯有一刹那觉得母亲还是不要知道才好。 她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 托马斯自己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希望自己还在做梦，永远不要醒来。 但是眼前玻璃上印出的脸庞 和丰满的～胸～部，都在时时刻刻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他已经不再是托马斯了，他已经被换体了。 现在的他叫卡洛琳。 是一个女人。 第五十一章禁锢 可恶！ 托马斯再一次把拳头砸在窗户上，玻璃很结实，肯定是砸不破的。 他只是想表达心中的愤怒。 这个罗伯特医生就这么随随便便就剥夺了他的生命，是的，生命，虽然他现在还活着，可是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不再是托马斯了，现在连名字都变了。他顶着别人的脸和躯体，这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露丝护士推着饭菜进来了。 托马斯眼也不抬地说道：“我不想吃，请你拿回去。” 露丝护士：“卡洛琳小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怎么能不吃饭呢？” 托马斯：“闭嘴，你除了会说你怎么这样，怎么那样，你还能干什么？” 温柔的露丝护士没想到卡洛琳小姐会对她如此。 接下来的一幕更让她难以接受，因为卡洛琳把一个枕头扔了过来。 “滚出去，我要绝食…” “卡洛琳小姐……” 回答她的是床头的水杯。 露丝护士躲闪着。 果然还是没有苏醒的病人最好照顾，看看卡洛琳小姐，醒过来后就大不一样呀。 露丝护士匆匆忙忙出去了。 托马斯希望她去叫罗伯特来，他要问他。 但是进来的不是罗伯特，而是另外两个身材高大的男护工。 “你们要干什么？” 两个男护工不说话，只是把托马斯按在床上，把他的手脚又固定了下来。 托马斯挣扎着却无能为力。 随后进来的露丝护士道：“卡洛琳小姐，你这是何苦呢，好好配合一下，你很快就可以出院的。” 托马斯不再天真了，他也许永远都不能出去了。 开玩笑，罗伯特在他身上大动干戈，会放他出去吗？ 就是能离开这里，也是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而且他到现在为止也不知罗伯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要把他送到泰国去？ 他知道泰国那边很多人妖。 他现在就是个人妖。 托马斯被禁锢在床上不能动弹。 两个男护工出去了。 只有露丝护士还留在房间里。 他也不在挣扎了。 只是问道：“罗伯特医生呢，喊他来见我。” 露丝护士道：“罗伯特医生有一台手术，等他出来，我会通知他的。” 托马斯：“又去害人了。” 露丝护士：“卡洛琳小姐，你怎么会这样说呢？” 托马斯无语：又来了。 露丝护士自顾自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这里是私人订制的整形美容服务机构，很多人想找我们的医生做整形美容服务，听说报名的人都排到明年去了，你有幸提前完成了手术，而且一切顺利，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如果不满意可以告诉罗伯特医生，他会给你调整…” 托马斯：“调整？我还能变回去吗？我还能变成男人吗？” 露丝护士：“啊！？” 托马斯：“啊什么啊？别说你不知道他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露丝护士：“可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你的愿望？我们只是为了满足你的愿望而已。私人订制就是这样的呀？！” “哈哈，我的愿望？还而已…哈哈哈哈…” 托马斯笑得一口气才点上不来。 第五十二章适应 露**不知道卡洛琳小姐为什么笑，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等她不笑了，才看见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露**连忙拿毛巾给她擦脸。 然后又拿枕头垫在他背后，把他身体扶高一点躺好，端了饭菜来，说道：“卡洛琳小姐，你吃点东西吧，不管怎样，身体最要紧。” 托马斯任由她摆布，机械地吞咽着。 对，他要吃东西，要养好身体。 他不能就这样白白地等死。 他要寻找机会出去。 他要知道真相，还要报仇。 想通了，他就大口地咀嚼着吞咽着。 露**对他的配合非常满意。 看他吃完了所有的饭菜，就给他搽脸洗手，把他放平休息。 托马斯：“我不会再乱来了，你把我手脚解开吧。” 露**：“等你睡醒了再说吧。” 托马斯只好默默地看着她收拾东西出去了。 然后，困意袭来，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和伤悲，他的确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看到夕阳正从窗外照射进来，在眼前一晃一晃的。 他居然睡了这么久？ 露**进来了。 “卡洛琳小姐，你醒了？” 托马斯点点头，可怜巴巴地说道：“我想上卫生间。帮我解开吧。” “好的。” 露**这次没有拒绝，上前来解开了他手上脚上的皮索，并伸手来扶他。 】 托马斯：“谢谢，我自己来。” 露**觉得卡洛琳小姐一觉睡醒是真的想通了，没听见她都说谢谢了嘛。 她很欣慰地看着卡洛琳小姐进了卫生间。 真好。 作为医护人员，她最希望的就是病人完全康复。 不仅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托马斯再次走进卫生间，看见墙上的镜子已经换了。 他呆呆地看着镜子中陌生而漂亮的脸，下意识地摇摇头。 这是卡洛琳的脸。 他的手抚摸到脸上，脸上的皮肤细腻光滑，没有一点瑕疵。 他的手再往下移动，从脖子到胸部。 那里高耸的两团，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没有痛感。 呵呵，假的就是假的。 再往下，他慌乱地收回目光。 看着镜子中有些惊慌失措的脸，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托马斯，你的愿望成真了，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从此之后，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穿上裙子，昂首挺胸地走在大街了。不用再偷偷摸摸地躲在屋里戴着假胸罩穿着裙子了照镜子了。 谁？ 谁在和我说话？ 托马斯看向周围。 镜子里只有卡洛琳的脸。 “托马斯，哦，不，你以后是卡洛琳了，是真正的女人了。 对，就这样，抬起下巴，挺起胸膛，从此之后做个漂亮的女人。” “卡洛琳小姐，你好了吗？需要帮忙吗？” 门外露**又在询问了。她可真是个尽责的护士。 托马斯把目光从镜子上收回来。 刚才他走神了吗？ 他是进来方便的。 转身对着马桶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要适应的太多了。 就比如现在。 以前站着就能完成的现在就得坐着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米西亚 第五十五章黑影 托马斯揉揉眼睛，确定没有看花，的确有一条黑影在对面的墙上。。 托马斯看着那条黑影，在亮着灯的窗外探头探脑。 他在看里面。 托马斯现在确定黑影是一个人了。 有手有脚。 他的手脚和身体都紧紧地趴在墙上。 这样看上去他更像一只壁虎了，只是没有尾巴。 托马斯都在为他担心，生怕他掉下来，因为他没有看到有其他工具，比如绳索之类的。 他在干什么？ 托马斯紧紧地抓着窗帘。 想象着如果是自己，早就掉下来了。 黑影在窗外待了一会儿， 屋里的灯灭了。 托马斯看见黑影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他要干嘛？ 托马斯下意识地捂住嘴，免得自己惊呼出声。 但是很快，黑影又钻了出来 顺着墙壁快速地往旁边爬去， 又停留在另外一个亮着灯的窗口。 托马斯觉得他是在偷窥，就跟他们学校里的那些顽劣的少年一样，躲在阳台上偷窥隔壁房间。 可是他更像是一个幽灵。 一般的人不借助任何工具会在墙壁上待这么久吗？ 这是个奇怪的地方。 在自己身上又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有幽灵也不奇怪了。 托马斯忍不住眨眨眼，就这一瞬间， 那条黑影已经钻进了亮着灯的窗户。 托马斯等着从那扇窗户里传出尖叫声。 因为亮着灯，肯定有人。 然而什么都没有。 只有夜风吹动着窗帘。 还有花香随风而来。 托马斯紧盯着那个窗口，等着幽灵出来。 也许他只是进去偷东西，他想，不会伤害人。 等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托马斯站着都有些腿软了，脚发麻了 他又不想离开错过， 他脑子兴奋着，有一种窥探到某种秘密的兴奋。 这种兴奋让他忘记了自己也身令圄。 只好把椅子拖过来，继续躲在窗帘后面。 眼睛眨也不眨。 这一次黑影在房间里待得很久，就在托马斯以为他不会出来，或者去了别的地方的时候，黑影从窗户里翻出来了。 托马斯看到他沿着墙壁往旁边爬过去了。 他现在这个角度，再过去就看不到了。 不过托马斯知道还是在那栋楼上。 他在寻找什么？ 关于这里托马斯知道得更少。 但是，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来看，这里肯定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难道他真的是代表着正义的蜘蛛侠，蝙蝠侠，超人之类的。他是到这里来搜寻证据的。 托马斯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托马斯继续盯着对面的墙壁。 虽然他已经看不到那道黑影了哦，但是，他知道他还会出现的。 如果他是从外面潜入*进来的，那么，他很可能会原路返回。 托马斯等着。 他很有耐心。 他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耐心。 然后，他等到了。 黑影沿着墙跟跑过来， 托马斯强忍住想要朝他挥手的冲动。 他怕这一挥，惊动了守卫就不好了。 然后托马斯看见他穿过花园里的花树朝另外一边跑去。 然后她还朝这边看了一眼，吓得托马斯赶紧缩回到窗帘后面，大气不敢出。 他看到我了吗？ 然后黑影消失了。 一切又归于平静。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是托马斯知道不是幻觉。 他想他还会来的。 第五十六章恶心 托马斯依依不舍地离开窗子，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也跟着那道黑影飞走了。 黑影能够在这里来去自如，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啊。 他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可惜，他跑得太快，自己都来不及喊。 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喊。 不，不能喊。 喊了就暴露了。 那就只能等他看到自己了。 托马斯坚信黑影还会来。 没道理他只是在前面楼里寻找，不到自己这栋楼来。 只要自己每天晚上就在这里守着，他肯定会看到自己的。 托马斯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湖湖睡着。 “早上好，卡洛琳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露丝护士进来了。 托马斯打了个呵欠：“不太好，先失眠，后做梦。” “看你的样子的确是没睡好。那你等一下再睡一会，现在先起来洗漱吃早餐吧。” “好的。” 托马斯起来进了卫生间洗漱。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举了举拳头。 “加油，托马斯，你有希望了。” 会的，我会耐心等待的。 托马斯一边吃早餐，一边跟露丝护士闲聊。 “露丝护士，对面那栋楼房是什么地方？” “哦，那里呀，是我们私人订制中心的接待大楼，那里专门负责接待新来的病人，给他们做全面的身体检查，然后等到手术。” 托马斯：“你去过那边吗？” “没有。那边有专门的医生护士。我们三个部门的医生护士各司其职。” “那做手术在什么地方？” “就在旁边的楼里，只不过从这里看不到。你现在待的地方是康复中心，我是康复中心的护士，只能这栋楼里。” “哦，明白了。” 吃完早餐，再服用过一大堆药片之后，露丝护士就让他休息。 “卡洛琳小姐，你好好休息，不到午饭时间，我不会来打扰你的。” “谢谢你露丝。” 露丝真是个体贴的护士。 托马斯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对面的楼房，准确的说是看着昨天黑影进去过的那两个窗户。 看不到有什么动静。 看来昨晚黑影没有惊动任何人。 只是不知道他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没有。 但愿他没找到。 再来。 托马斯毫无睡意，就这样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 托马斯回头，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罗伯特医生。 “听说你要见我？” 罗伯特医生手插在衣服兜里，站在托马斯身后，低头看着他的脸。 托马斯后背挺直。 他感到一股寒意。 他还记得罗伯特医生要掐死他的样子。 罗伯特医生把手放在托马斯的肩膀上。 “你不用紧张，放松一下，咱们可以好好聊聊。卡洛琳…” 托马斯很想拿开罗伯特医生的手，可是他却无法站起来。 他只能僵硬地靠在椅背上。 过了一会儿，罗伯特医生才把手拿开，转到托马斯的前面，蹲下高大的身子，盯着他的脸喃喃说道：“卡洛琳，卡洛琳，你又回来了…太好了…” 托马斯诧异地看着罗伯特，他居然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到了一脸的深情。 哦，这太恶心了。 第五十七章暴力 罗伯特医生：“卡洛琳，亲爱的，你冷吗？看你的手都在发抖…要不要我给你拿件外套……” 托马斯看着罗伯特不说话。 他觉得罗伯特医生不正常。 “卡洛琳，亲爱的，你是在害怕吗？ 怕什么呢？难道你不愿跟我在一起吗？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我，你，还有……” 托马斯本来还想忍耐的，但是越听罗伯特医生说下去越觉得肉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于是托马斯站起来面对罗伯特愤怒地说道：“够了，我不是卡洛琳。我是托马斯托马斯托马斯……你知道吗？就算你改变了我的外貌，改变了我的身体，但是我的内心永远是托马斯。我不知道卡洛琳是谁？但是，我想说，让你的卡洛琳见鬼去吧！” 罗伯特看着愤怒的托马斯， 脸色由平和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你居然敢说让卡洛琳去死的话，呵呵，你这个贱人，我要好好教训你。” 说着就给了托马斯一巴掌。 这一掌来得太突然，一下子把托马斯打懵了。 前一刻罗伯特还含情脉脉，关怀备至，下一秒就变成怒目金刚，拳脚相向。 罗伯特医生的拳头不断落在托马斯身上。 托马斯完全没有招架之功还手之力，很快被打到在地，抱着头蜷缩成一团。 罗伯特医生还不解气，踢了他两脚。 托马斯咬着牙一声不吭。 外面的露丝护士听到动静打开门进来了。 “哦，天啦，罗伯特医生，你在干什么？” 罗伯特医生看看露丝护士，又看看躺在地上的托马斯。 说道：“怎么了？卡洛琳，谁把你打成这样？” 露丝护士吃惊地用手捂住嘴。 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只见罗伯特医生已经蹲下去查看托马斯的伤势，然后把他抱到了床上。 回头冲露丝护士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拿药…” “哦。” 露丝护士醒悟过来转身要走，罗伯特医生又说道：“不用了。” 露丝护士：……… 罗伯特：“以后都不用你照顾了，我把卡洛琳带走，亲自来照顾。你看看，把人照顾成什么样子？” 露丝护士：“罗伯特医生，这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我的病人我来负责。” 说完，用皮索把托马斯手脚固定住，打开门，直接把床推了出去。 外面还有一个房间，应该是护士待的地方。 罗伯特推着床出了这个房间就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其他房门也都紧闭。 露丝护士跟出来，还想再说什么，罗伯特医生道：“你不用跟着了，否则……” 看着罗伯特医生阴沉的脸色和凶恶的眼神，露丝护士就停下来， 眼睁睁看着他推着床进了走廊尽头的电梯。 托马斯昏头昏脑的，也不知道电梯是上还是下，只是觉得很快，电梯就停下来了。 然后又是穿过走廊， 走廊上同样没有一个人。 既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 然后停在了一个房门口，罗伯特医生用指纹锁打开了房门，把托马斯推了进去。 第五十八章照片 这里是属于罗伯特的私人空间。 房间很大很宽敞。 一道长长的落地布帘把房间分成了两半。 外面是居家办公的。 一边是办公区有办公桌椅，电脑，书架，文件柜，急救箱这类的 另外一边是生活区储物柜，料理台，冰箱等等还有一圈沙发。 中间一条过道。 两个区域泾渭分明。 帘子后面应该是休息区了。 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很注重规划和形式的人。 罗伯特医生把推床停在过道上 先去冰箱里拿了冰袋敷在托马斯红肿的脸上，又去拿急救箱，用棉签沾了酒精擦拭他破了的嘴唇。 托马斯吸了口气。 他想起有一拳打在下颚上。 只是不知道破皮了。 罗伯特医生：“是不是很痛，忍着点，很快就会好的，相信我。” 这会儿他又变成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医生了。 托马斯皱着眉头没吭声。 “卡洛琳，你放心，不会影响你的容貌。” 托马斯觉得他就是个变态。 托马斯：“卡洛琳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变成她？” “卡洛琳是最美的女神，你应该以她为荣。 而上天让我选中了你，你应该感到荣幸。” 托马斯：“这不是我需要的。这些都是你强加到我身上的。 “哈，你这个下流胚子，竟然还敢说这样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托马斯：“好了，不要说这些了，我觉得你得了幻想症，所以才把我变成你幻想中的人。那个卡路里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是你想象出来的。” 你居然敢说卡洛琳不存在。 我让你看看。 我伯特一生说着就把旁边的帘子一把打开。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看看这是谁？ 托马斯看到帘子后面有一张床，应该是罗伯特睡觉的地方， 没有什么特别。 然后，他看到整面的墙上全都是一些照片。 是卡洛琳的照片。 有卡洛琳坐在草坪上看书的照片， 有卡洛琳在网球场上跳跃挥舞球拍的照片。 有卡洛琳穿着学士袍的照片， 有卡洛琳穿着白大褂的照片。 看上去既青春洋溢又成熟稳重。 光看照片，托马斯就觉得卡洛琳是个美丽出众的女子，不论真人了。 自己虽然脸是她的样子，但是气质却永远也赶不上。 罗伯特医生：“看清楚了吧，这才是真正的女神，你这个下贱胚子根本就不值一提。” 托马斯反唇相讥：“我是下贱胚子，你也好不到哪去，居然肖想着女神，把她的照片贴满墙，睡觉都不忘看一眼。 像卡洛琳这样高贵美丽的女神，你永远都望尘莫及，你根本配不上她。嘿嘿…… 不会是你得不到卡洛琳吧，所以你就想方设法把我变成她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托马斯就想这样说，说了他心里才觉得畅快无比。 罗伯特医生呼吸急促，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说什么，我配不上？我告诉你我配不配得上。” 罗伯特医生把皮索解开，把托马斯拎到办公桌旁，打开了电脑， “睁大你的狗眼，我让你好好看看。” 从这次托马斯看到的又是另外一些照片。 这些照片。 是罗伯特和卡罗琳的结婚照。 虽然照片上的罗伯特很年轻，但是这并不能否认他就是罗伯特。 托马斯无比震惊。 卡洛琳竟然是罗伯特的妻子？ “这不可能。” 美丽的女神怎么会嫁给罗伯特这样的人。 “什么不可能？我们不仅结了婚，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第五十九章争论 鼠标移动，电脑上的照片也在不断变换。 然后照片变成三个人的全家福了。 罗伯特卡洛琳和一个小婴儿。 然后婴儿长大了，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托马斯知道那是凯伦。 最后的全家福定格在凯伦五六岁的样子。 后面没有了。 托马斯：“那是凯伦小时候。” “闭嘴，你这个下流胚子，凯伦也是你叫的。” “凯伦凯伦凯伦，我叫了又怎么样？我如果是凯伦，因为有你这样的父亲而感到羞耻。 如果她知道你干的这些事情。 我想她不会叫你爸爸的。” 罗伯特气急败坏：“闭嘴。不准你再提她。 应该感到羞耻的是你，你这个下流胚，是你害了凯伦。你干的好事。” 托马斯：“我干什么了？“ 托马斯想：我跟她也就一面之缘。也就是那天在芭芭拉夫人的生日晚会上… “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凯伦也不会变成这样，你这个下流胚，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 凯伦是卡洛琳留给我的唯一。你却要毁了她，你这个下流胚。现在这个样子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罗伯特看看托马斯的脸，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他两腿间。 托马斯气得浑身发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 艰难地问出一句：“你说，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你在惩罚我？” “是的。”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你错就错在不该动我的凯伦，她是继卡洛琳之后，我最心爱的宝贝。你这个下流胚居然毁了她。” “不，我没有。” 托马斯脑子里迅速闪现出那天晚上的情形。 他独自走在花园里 …… 草丛中散落的裙子。 凯伦衣衫不整地躺在树下的草丛里， 然后他上去查看， 看到她脖子上的勒痕。 然后听到喊声， 跑出来。 与罗伯特檫肩而过。 …～…～ 天啦，他不会以为是我吧？ 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就不由得问了出来：“你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罗伯特医生看着他：“不是吗？” 托马斯吼道：“不是我。” 罗伯特：“不是你你跑什么？” 托马斯：“我只是路过那里。” 罗伯特：“分明是你做贼心虚。” 托马斯心如刀绞，沉默不语。 哦，上帝，这个玩笑开大了。 如果自己当时不跑，而是留下来，罗伯特又会是怎样呢？ 罗伯特得意地看着他：“你这个下流胚子，我就知道是你，以为你跑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我虽然没有当场撕碎了你，可还是抓到你了。” 这段日子里，他在暗中调查着托马斯。 看着他一天天惶惶不可终日。 就知道他是做了坏事之后的心虚。 他还偷偷的向芭芭拉夫人打听凯伦的事情。 还去过他的诊所。 这些他都知道，也都看在眼里。 不过他不着急，他有耐心。 他就在暗中守候着。 托马斯：“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从马古先生家里出来…，接到一个电话……” 罗伯特承认：“没错，是我打的。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也不会来见我了。” 托马斯：“我要是做贼心虚我就不会来，我是因为关心凯伦，想知道她怎样了，所以…” 他根据电话里的提示把车开到指定地点刚刚停好，罗伯特就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 托马斯扭头看他的时候，他手里的帕子一下就捂住了他的口鼻。 之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本章完) 第六十章经过 托马斯回想起那天他从马古先生家里出来，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告诉他要想知道凯伦的事情就过来。 托马斯想都没想就去了。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托马斯就一直在留意报纸和网络的消息。 因为他不确定当时凯伦是不是死了。 如果出事了，报纸应该报到吧。 但是报纸新闻媒体上面都没有关于凯伦的消息，他不知道是因为凯伦真的没出事还是有人刻意隐瞒了消息。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huanyuanapp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也是，像芭芭拉夫人这样的名人，是不会让不好的新闻泄露出来的。 他给芭芭拉夫人打过电话，支支吾吾地问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芭芭拉夫人说：大家玩得很开心，至于有些小摩擦，不愉快都不是大事。然后就大谈特谈礼服她很满意，那晚让她出尽风头等等。 托马斯就想，那凯伦肯没死，不然芭芭拉夫人不会不知道。 又或者，她和罗伯特一起隐瞒了这件事，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小女孩的名声也重要。 只要凯伦没事，托马斯就放心了。 毕竟那晚他和凯伦相谈甚欢。 凯伦又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姑娘。 他当然不希望她有事。 以前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那天晚上他因为慌张和害怕跑掉之后，这件事情就一直压在他的心里。 让他吃不好睡不着。 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有一次他还跑到罗伯特医生的诊所外面，想去问问。 他在外面徘回了很久， 但最终没走进去。 托马斯还想知道的是：那晚伤害凯伦的人抓到没有？ 托马斯觉得应该把他找出来。 他想凯伦的父亲罗伯特医生应该会找出这个坏蛋。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罗伯特医生居然把他当成了那个坏蛋。 托马斯：“是你迷晕绑架了我。” 罗伯特：“呵呵，外科麻醉剂还是很有效的。” 托马斯：“之后我就被送到这里，变成了这样。” 罗伯特：“聪明。” 托马斯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他的身体就……就这样改变了。 不，是命运就这样改变了。 托马斯被罗伯特拎回到床上。 不是病床，是房间里的那张床。 罗伯特也没有再把他绑起来。 “从现在起，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把身体养好，我会亲自照顾你。” 说完罗伯特推着病床出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托马斯忍着疼痛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四处查看。 这个房间大倒是大，却连一个窗户都没有。 根本就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托马斯猜测还是在这栋楼里，应该是在地下室吧。 他走得有些累了，坐在沙发上。 现在冷静下来，他就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冲动惹怒罗伯特，把他带到这里来。 如果他还在原来的房间，或许他还能见到那个黑影，寻求帮助。 现在，他可真说不好罗伯特会怎样对他？ 不过，看样子罗伯特不会弄死他， 如果要弄死早就弄死了，不会大费周章把他变成卡洛琳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无论怎样托马斯都不想被他控制着。 自己被禁锢在这里，怎么和外界联系呢？ 桌上有电脑，但是自己没有密码无法打开。 托马斯徒劳地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六十一章交谈 罗伯特医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卡洛琳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有一阵恍忽。 看错了吗？ 没错。 是卡洛琳。 卡洛琳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 罗伯特拿了毯子准备盖在她身上。 动作很轻柔，但是卡洛琳还是惊醒了，戒备地看着罗伯特。 “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卡洛琳惊慌又嫌弃地目光，罗伯特醒悟过来，这，不是真正的卡洛琳，是托马斯。 罗伯特扔掉毯子，冷冰冰地说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托马斯：“不知道，你这种满腹恶毒的人，是常人猜不透的。” 罗伯特：“对，我就是恶毒。但那都是你罪有应得。把你带到这里之后，我本来想慢慢地折磨你，让你的手脚折断，让你的每一寸肌肤都溃烂。让你的血液最后都流干。让你在痛苦无助中受尽折磨。最后。死去。 但是后来我想。这样太便宜你了。 死了就算解脱了，但是我们活着的人还要饱受折磨。 我的凯伦，她本来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就是因为你。现在又变得很糟糕了。 所以说让你死已经是很轻松的事情了。 所以我要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去掉你的罪恶之根，让你再也无法去害人。 然后再改变你的容貌。 让你看着不是自己的脸的脸。 不是自己身体的身体。 在痛苦中煎熬。” 托马斯说道：你真是无耻至极。 罗伯特：“这算什么？我要把你加注在凯伦身上的加倍还给你。” 托马斯：“我说过那不是我，不是我。” “现在狡辩也没有用了。” 托马斯心灰意冷：是的，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还有用吗？ 没有。就算你相信我，我也变不回去了。 托马斯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只留下罗伯特在那里自言自语。 罗伯特：“卡洛琳是我最爱的人。我把你整容整成她的样子。也算是待你不薄。” 托马斯不想和他废话，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 “看着我，你看着我。” 罗伯特命令道，用手捏住他的下巴。 托马斯：“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个你这个疯子。变态。魔鬼。” “你给我好好的打起精神来。把身体养好。从今以后你就是卡洛琳。” “我我不是。” “你必须是。 下贱胚子，你以为你配得上卡洛琳吗？你根本就配不上。如果不是因为凯伦。你做梦都别想成为卡洛琳。 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卡洛琳。凯伦的母亲。 你今后还要担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凯伦需要一个母亲，这样对她的病有好处。 托马斯：“凯伦她没有事？” “她有事。你希望她有事？” 托马斯：“不。当然不希望。凯伦是一个善良的小女孩。 她肯定像她的母亲，而不是像你这个父亲。” 罗伯特：凯伦是卡洛琳留给我的礼物。 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罗伯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会儿他又变成了慈爱的父亲。 托马斯都搞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罗伯特真实的面孔。 不过话题既然转移到凯伦身上，两个人都平和放松下来。 托马斯：“你把我变成了卡洛琳的样子，卡洛琳呢，你为什么不让她来照顾凯伦？” 罗伯特：“如果卡洛琳还在，还轮得到你？” “卡洛琳她死了吗？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