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出窍》 正文 第一章 美女不见了 我一个反手,掐住了三胖的脖子,肉呼呼的很有弹性,一堆肥肉挣扎着,“哥,哥,是真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旁边的金娃狠狠地踹了一脚这堆肥肉,我们两人的脸几乎贴近了这张胖脸,恨不得吃了他。 “说,你妈地是不是耍我们!”我恶狠狠地问。 “咳,咳,哥,我的亲哥,是真的,就算人没看清,那身骚味儿我也是门儿清!”三胖眼球翻白,双脚乱踢。 轰地一下放下这堆肥肉。三胖顾不得疼,忙忙地再次掏出了手机,三人的手机屏闪着莹光,在这暗夜里,真像三簇鬼火,妈地,这可是烧心的鬼火呀! 无数次拔打了三胖说是费了两个肉包子千辛万苦弄来的号码,都是忙音,不通。我的个亲娘额,你可倒是接通一下呀!叫祖宗也没用,就是不通,而眼下,却也没人。 草呀,英雄救美,最后倒成了英雄丢魂。 此前的下午,三胖,金娃,还有我,租了三辆破摩托,呼啦啦地朝郊外而去,说是去裸泳,去去晦气,说不定,明天就都会接到面试通知当上白领了。 快到水库边时,却是发现了一群人,看清了,三个姑娘被围在中间,旁边四个涎皮赖脸的家伙动手动脚。不用说,泛滥的美女遇流氓。 一轰油门就要走,关爷鸟事,这年头,演戏的比真实的还可怕。 三胖却是嘎地一声刹住,大叫着:“哥,机会来了,是我的女神!” “屁呀,只要是母的,哪个不是你的女神!”金娃也是一轰油门。 “求你们了,这月的早餐算我的。”三胖架起摩托。 说是这样说,死胖子真有事了,我们是不会丢下的。 架起摩托,走近,呼啦啦轮圆了上去就干。打斗的过程少儿不宜略了,我们铁三角不是吹的,那是无数场实战练出来的。 最后是一人一个姑娘载着,大笑着朝水库而去。这福利是金娃谈好的,看着四个在地上呻吟的家伙,金娃一挥手说:“姑娘们,上车,游去呀!” 倒是没费什么口舌,刚才还惊魂未定的三个姑娘,此时竟是笑得花枝乱颤爬上了我们的车后座,说是本来就是来游泳的。 三胖说的女神,长发飘飘,看不清脸,但瞧那双峰鼓突,腰肢轻摇的劲儿,肯定错不了,当然爬上了三胖的后座。 这小子打了鸡血似的轰地一声朝前直蹿,我们忙忙地跟上。 向晚的郊外没多少人,三人并排大笑着朝前直冲,美人在后,快意人生呀。 我还不忘了朝后看了下胜利的场景,妈地,身后刚才的战场却是什么也没有了,都滚了?这么快? 管他呢,弱肉强食,谁叫你不在食物链的顶端呀。 轰!轰!轰! 上水库堤坡时,三辆破摩托的油门被我们扭疯了,吼叫着全身乱颤怪叫,吃力的劲儿让人觉得怪,这么沉,不对吧。 嘎地一声,却是齐齐地熄火了,妈地,好事将近,却是破车不争气。 哧地一声刹住。 三人几乎是齐齐扭头。 “对不住呀,得下来推推了。” “对……!” 妈呀,后座上,什么也没有。三个大活物,三个大姑娘呢? 脸色刷地一下惨白,平白无故,妈地三个人不见了,是不是没注意,将人家摔下去了呀。 将破摩托拖到旁边,三个人慌慌张张地朝后找去。 “刘小兰,刘小兰!”三胖的哭音像猪嚎。刘小兰就是三胖说的女神,精艺系的,顺带说一句,我们三个,是一所三流园艺学院光荣的应届生,装逼的话叫做现在正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是找到工作呢还是找到工作呢,确实是个生与死的问题。 几圈下来,再次走到破摩托车旁,夜色渐下,三人却像三个泄了气的猪尿泡。作死呀,管闲事英雄救美,却是不知美人到哪去了。 打电话。三胖说有刘小兰的电话,是花了两个肉包子去换来的。看来这胖子倒是人肥心细着实对刘小兰上过心。 电话打了,三胖掐了,脏话骂尽了,三个人心虚地立在了水库堤下。 天完全黑了,水库本来是郊外的一处灌溉设施,平时少有人来,这会儿,当然更没有人了。哗哗的水声,像我们此时心里的哭声,一阵阵的让人背脊梁发凉。本来是适合游泳的季节,此时却是觉得阴森森冷气绕脊。 “会不会是摔到旁的水沟里摔死了,被水冲走了?”三胖人胖却是最不经事,哆哆嗦嗦地带着哭音。 水库堤下确实有水沟,这是为了泄洪用的,一般的时侯,里面都是浅浅的流水。 金娃说:“没听到响声呀,再说,就这点路,上车后我还问了一下我身后的美女叫啥,她只说你猜,对了,那笑声倒是咯咯咯的脆得很呢。” “还你妈地脆呀,如果出了事,怕是你的骨头也会一起脆的。”我皱着眉头,嘴里讲着狠话,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毛,三条人命呀,不知所终。 活不见人,死,你妈地也要见个尸呀! 我真的弄死三胖的心都有,电视剧看多了,脑子进了屎,以为英雄救美最后美女定会爬进英雄的被窝呀。你骑个破摩托就想当王子了,人家三藏大哥骑着白马也被网上口水淹死了,说是骑白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有可能是唐三藏。 但此时,怪天怪地怪三胖,屁用也没有,真实的是,三个姑娘不见了,而那四个流氓也不见了。 “谁他妈要将这事说出去,我弄死他!” 我恶狠狠地吼出一句,没有针对任何人,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旁边的三胖还有金娃打了个寒颤。 其实说出这句话,我就心虚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真的到时出了事公安局调查起来,你能说不知道,反正不见了这话吗? 三人扶起破摩托,怪事,一踩,竟是着了。靠!这会儿带劲了,刚才为什么不给力呀。心中乱想,突地一个激灵,那三个姑娘坐上去了吗?或者说,要是不熄火,到了水库边,那三个姑娘会不会娇笑着从摩托车后座上风摆杨柳般下来? 陡觉后脑勺有凉风掠过,轰地一扭油门,三个人一起朝回家的路奔去。 在这里还得啰嗦几句水库的背景,不感兴趣的可跳过直接看下章。水库是小城的水源保护区,水清而亮,沿堤植柳,垂柳依依,堤岸依规定近处是不准放牧的。因水质特好,且风景怡人,所以,一到热辣辣的季节,总有人偷着下水野泳。这也符合一些人的特性,越是不准搞的事,越来劲,真正放开了,倒不知有几人感兴趣。所以,时间长了,当然保不准出个淹死人或是哪个又被救起的新闻。水库周边修了泄洪道,水泥砌的,宽而深,我的记忆中,就在九八大抗洪时泄过一次,是层层报批后泄的,当然无任何的危险,倒是把周边的老百姓给乐坏了,水库里一直没干过底,所以,从没见过的大鱼,尤其是那足有一尺来长的虾,还真的没见过,大人娃娃看稀奇的看稀奇,捉外快的捉外快,着实热闹过一阵。但至此后,水库一直安安静静,一如小城人们的生活,平静而安怡。如果你得闲,沿水库而上,走个三十多里路,就是我们小城的王木村,那里现在成了一个待开发的湿地公园,整个村子都是圈了。所以,水库也是一脉相承,自然生态,保护措施,都是极好的。有水有灵性,上善若水,真水无香,小城的人们,善良而满足,倒也是江南鱼米乡的一个小缩影。背景完毕,话不多说,王木村,倒还是值得记住的一个地方。 正文 第二章 只有两条腿 三胖的电话陡地疯叫起来时,我们正还了破摩托,逼着三胖出了所有的租车费,垂头丧气地向我们合租的小屋走去。 “是刘小兰!”三胖的惊叫像人尿急的感觉。 瞥一眼三胖手机的屏幕,显示出“女神”两个字,真他妈狗血。 “刘小兰,你们到哪去了,吓死我们了。”三胖的声音像哭,这点出息。 隔着屏幕,我也能听到里面传出“咯咯咯”的娇笑声。心里想起刚才金娃所说的咯咯咯的尖笑,心里又是一阵的发毛,今晚上,算是怪到底了。 “我们就在你们前面呀!” 三胖挂上电话时,夜色中我也能感觉到他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哥,刘小兰说她们就在我们前面。”三胖上牙打着下牙,一点也没有终于找到三个大活人的惊喜。 “那去呀!”我一挥手,也是给自己壮胆,我是三人里面绝对的大哥,铁三角一起混了四年,这时侯可不能掉链子。 果然在前面。昏黄的路灯下,三个人都是一袭白衣,影影绰绰,正朝着走近的我们嘻嘻地笑着。 妈地真是活见鬼了!我心里嘀咕着,莫非她们是飞回来的? “谢过三位大英雄!”女神说话了。倒还配得上三胖存在电话里的这个称呼,衣服是白的,脸也是白得出奇,昏黄的路灯光打在脸上,竟是炫出一圈的莹白来,这效果,让我的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但还真是个美人,确切地说,三个姑娘,都是美人,长发飘然,白衣素净,纤腰轻摆,银齿亮丽。 三胖哇哇地叫着,说:“谢什么谢呀,吓死我们了,你们咋不见了呀。” “没事,逗你们玩呢,上了你们的破摩托,太慢了,悄悄溜下来,搭个便车回来了呗。”刘小兰轻飘飘的一句话,三个姑娘笑颜如花,算是将我们几乎快绞死的心救回来了。 不管怎么说,一快石头算是落了地,哪怕此时所有的疑云浮上来,总比当个疑似的杀人犯要好,哪怕不是故意的。 “那去吃宵夜吧!”作死的三胖怯劲刚过淫心又开始荡漾。 “好呀好呀,我们请客,正想着谢谢你们呢。”刘小兰的声音,真的如金娃说的一样,有种让人觉得不正常的尖厉。许是我太紧张了,我安慰自己。 “太晚了吧。”我看了看时间,这一折腾,快到12点了。 “去吧,哥,晚什么晚,不晚能叫宵夜么。”三胖不由分说拉起我和金娃就走。 刘小兰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嘎地一声停在我们面前时,我想这怎么坐?六个人呢,正想着说就近吃点算了。刘小兰却是一扬手让我们三个男人坐后排,她们一起挤进了副驾驶座。还真的坐下了,的哥嘀咕着说要加钱车受不了,刘小兰笑着说三个美女陪你还加什么钱呀。车吱地一声开走,的哥嘀咕着说反正晚上没人管,算了便宜你们了。 而我纠结的是,我却是明明看到,三个姑娘,挤在副驾上,竟像是浮起一般,心里骇然,细看,又看不究竟,好在转过一条街就到了。 刘小兰说是特意带你们来的一家最好的麻辣烫。 进屋坐下,热气腾腾。汤锅里红汤翻滚,一根根的白豆筋浮在油汤上,白胖白胖,亮得出奇,想起刚才刘小兰脸上诡异的莹白,陡觉胃里有种涌动,拼命压下,很少出现这种感觉,我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提醒着自己要清醒。 老板很热情,哗地一下将火开到最大,热气立时蒸腾一片。 刘小兰热情地招呼着开动呀,几个大男人还要我们喂不成。看来三胖的这个女神属女神经质的,热情有余矜持不足。 三胖不管,欢呼一声拿起一根豆筋欢快地吃起来。金娃也动了,我伸出手的当口,却是发现刘小兰也同时伸出手,妈呀,这手,白得青筋都出来了,像什么,白骨?啊?心下一紧,猛然抬头,撞见刘小兰浮在热气中一个诡异的笑脸,正想礼貌地对着笑笑,却是一飘不见了,而恍惚间,却是在腾腾的热气中看到,三胖拿在手中的豆筋,像是被放大镜放大了一样,粗状泛白如婴儿的小手臂,啃一口,从三胖的嘴角流下鲜红的血来。 呀地一声,我丢下手中的汤串,惊得跳了起来。 “怎么啦?哥,吃呀!”三胖的声音。 金娃一直没怎么说话,和那另两个姑娘一样,怔怔地看着我。 没什么,一切正常,刘小兰笑嘻嘻地看着我,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 草,今晚我算是神经了。 重又坐下,却再没了食欲。 金娃也说肚子不舒服,要走。 大家起身,我强拉起恋恋不舍的三胖,向三位姑娘告别。 刚走出没多远,身后却是吱呀一声,店关门了。三胖嘀咕着说:“食欲这么好呀,关起门来享用。” 我没有说话,只拉着三胖的手,飞一般地朝前走,金娃很配合,知道什么似的,两人几乎是架着三胖,小跑着转过了来时的街道。 快到住地了,金娃拉住了我们,微喘着说:“我快憋死了,不说出来我要疯了,真他妈怪了,刚才坐下时我猛了些,掉了一支筷子,我弯下腰去捡,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呀,美女的裙底?”三胖擦着油嘴,一直对我们中途拉起他感到不快。 “两条腿!” “啊?没黑丝呀!” “去你妈的,是两条腿,不是六条腿!” 陡然的阴冷袭上心头,三胖又开始哆嗦。 “还有,那里面的鸡爪,是我看错了吗,妈地像人的小手掌!”金娃的声音沉沉的。 哇哇哇! 三胖突地甩开我们的手,在一旁狂吐了起来。我还没说那嘴角流出的血呢,那不得把肠子都吐出来。 我和金娃过去拍着三胖的背,正想安慰着说是今晚太紧张了没什么的。却是骇然发现,三胖吐出的东西,鲜红鲜红,如鲜血凝成的块一样。 三胖也是吓了一跳,哭着说哥我吐血了要死了。 我和金娃一把架起三胖连拉带扯地走进了租住屋,只说是红油汤还有红辣子没什么别这么没出息。 而我能想到,此时金娃的心里也和我一样,骇成一片。我俩明明看到的,不是什么红油烫红辣子,确实是真真切切凝成块状的鲜血,而且还不是那种暗红,是鲜红,滩在地上,似还有蠕动之感。 三胖进屋后如疯子一般转着圈,叫着喊着来抓老子呀老子烂命一条和你干到底,继而又是涕泪全下擦得我们三条毛巾上竟像有着暗红的道道。金娃吼着将他推上床,说再闹妈地把你丢出去真的让鬼抓了去,三胖这才住了手脚,折腾一阵终于响起了鼾声。 金娃和我对望一眼,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所有的事情,还真就存在着。最后,金娃叹一声说睡吧,过都过去了,别想了,也沉沉睡去。 我强迫自己闭了眼,脑子却是停不下来,咯咯咯的尖笑声那样清晰,还有那晃动的莹白,是一种我没见过的如浮起来的莹白一样,汩汩顺着嘴角流下的鲜血,那样真实而骇然,在我脑子里盘着绕着,赶都赶不走。 我害怕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确实这一段来,压力大,三个人,跑了无数家,找工作妈地比找妹子还难,所以我认为是我的精神压力大出现了幻觉。但金娃应该没看错呀,莫非我们集体中邪了? 迷糊间,突地听到一声咔嗒的响声。 正文 第三章 脑壳磕破了 从门边传来,暗夜里异常清晰,猛地惊醒,没有动,以为听错了,却是接连几声,是那种扭开门锁的声音。门明明反锁了,有小偷?也好,老子的邪火正没地发,这也算是一连串怪事后老子收点利息吧,故意不动。 轻震着的门轻轻地开了一条缝,没有声响,这破门,几时这么安静了?从开着的这条缝里,透过一丝光亮来,不是外面的过道灯光,是惨白惨白的光,对了,还有那一种莹。 心里大骇,妈地,这是高科技的小偷么?但犯不着呀,谁都知道这带称为屌丝楼,租住的不是小生意人,就是准备成为小生意人的人以及比小生意人还不如的找工作的人,住了这么久,就算门敞开着,也没发生过小偷光顾的事情。 屋子里有外面路灯映进来的微光,我看得清清楚楚,妈呀,差点吓尿。 从开着的门缝里,轻轻地飘进来三个影子。我确定,因为同时,我悄悄地,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钻心的痛,确定我没有梦游。 三个白影悬挂在屋中,飘忽着在我们三人的身上,三胖和金娃睡得死沉,我却是不敢动,我活着的日子算起来,没见过这种诡异。 屋里突地阴冷异常,细听还伴着压低的咯咯声,像白天的声音?但极细极微,冷汗哗地一下从我身上涌了出来,全身僵着,不能动。 阴冷入骨,而旁边的死胖子和金娃偏是身都不翻,妈地八辈子没睡觉呀。 吱吱的异响像细细的硬物划在毛玻璃上一样,钻进耳里刻进心里。 突然,三个白影一下罩在我们三人的身上,陡地阴冷加倍,我浑身的冷汗怕是要结冰了。不能等了,脑中一下涌起以前听过的所有的关于鬼吸魂或是鬼投胎的乱七八糟的情节。 我轰地一捶床板,呀地一声大叫,“干什么!” 陡然的轰响,三个白影似有一愣,明明白白听到咯咯咯的尖厉的声音,突地一下冲向门边。 租住屋本来就小,床与门边相距不过两三米。 一个跃起,伴着暖瓶炸裂的声音,我冲向门,用后背死死地抵住了门,妈地,怕死不是屌丝。刚才慌急间手扫到了桌上的暧瓶,一下惊醒了三胖和金娃。 “怎么啦?”三胖和金娃同时叫了起来,直挺挺地从床上跃起。 啪地一声,三胖打开了灯。 而我此时,明明地看到,或是能感觉到,这三个白影,透明的三个白影,一下就冲到了屋子的顶上,就附在顶上白白的天花板上,而那尖厉的吱吱声,越来越急。 “什么呀,炸尸呀!”三胖不满地嘀咕着,揉着惺松的睡眼,这小子,一睡解千愁。金娃警惕地看着死死抵着门眼睛望着天花板的我,一脸的诧异。 “搞什么,神经呀!”三胖说着就要关灯复又躺下。 “别动,帮我捉鬼!”我大声说。手里顺手将门角的扫帚捞到了手里。 他们看不到,我确定我能看到。 见我这架势,三胖和金娃不再嘀咕了,一下围到我身边,顺了我的眼睛看的方向望上去,什么也没有。 我哗地甩出扫帚,向着屋顶打去。 而却是怪异发生了,尖厉的咯咯声,此时连三胖和金娃也是听到了。 跟着我们三人的床发出嘎吱的声音,竟是自己摇晃起来,而我刚才甩出的扫帚啪地落下,屋顶上三个透明的白影,却还是在原地附着,我似看到了一个浮出的若有若无的笑脸,天,就像麻辣烫锅热气里腾起的刘小兰的诡异的笑脸,一晃又是不见。 咻咻咻! 老式的租住屋顶上突地不断地掉下黑灰来,我们这里叫做搪搪灰,家家户户每年都要清扫一次的,可在炽白的灯光下,黑灰却是密集地洒下来,这下,把我们三个都是吓住了,床摇个不停,嘎吱声就像是什么动物在咬着骨头磨牙一般。 “草你妈,老子信了你的邪!”三胖狂叫着,突地捡起地上的扫帚,对着黑灰狂扫乱打一气。 呼呼呼! 呀地一声,三胖突地整个人如僵住一般,扫把凝在半空。猛地一个转身,天啦,我和金娃同时一声惊叫,三胖双眼翻白,嘴角不断地往下流着鲜血! 嗖嗖嗖! 扫把突地在三胖手中狂舞起来,而却是直朝我们扑了过来。 “三胖你疯啦!”金娃大叫着。屋里本来就小,扫把眼看就要打到抵着门的我和金娃身上。金娃伸手一挡,突地惨叫一声缩回手,手上立时现出道道血痕,这扫把头,竟像是钢针一般硬。 “脸盆,脸盆!”我大叫着。我已然缩到了背门的角落,而那边的角落,放着三个脸盆。 金娃迅急两手一抓,丢给我一个脸盆,双手举起,迎向疯了一般舞着扫把扑上来的三胖。 嘭嘭嘭! 扫把打在脸盆上的声音,像密集的雨点。而我慌慌间朝屋顶看时,三个白影此时排成一排,而那个诡异的笑脸,似就浮在当面。 “金娃你看到了吗?”我大叫着。 “没看到,先把三胖的疯病治了再说。”金娃猫着腰用脸盆罩着头朝三胖下盘挪过去,我知道,他是要将三胖扫倒在地。 鲜血不断地滴在地上,而密集的黑灰猛洒不停。我瞅准机会,猛地朝金娃屁股一脚,金娃一个猛扑,三胖呀地一声大叫直挺挺地倒下,嘭地一声,脑袋磕在了床沿上。 而我的一个动身,抵着的门一下无声地开了,三个白影哗地一下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灯光乱晃,床不再响。三胖握着扫把直挺挺地躺地地上没有动静,而后脑壳竟有血迹漫了出来。 不好,三胖的脑壳磕破了。 我和金娃一把冲上前,扶起三胖,诡异的是,三胖牙关紧咬,嘴角没有半点的血迹,妈地怪了呀,莫非看错了,可金娃也是看到了呀,再看地上,刚才从三胖嘴角滴下的血点,消失得干干净净。突然背脊骨发凉,门此时竟是被风吹得大开,而我和金娃全身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三胖,三胖!”我和金娃拼命地摇着,拍着他的胖脸,后脑壳的血水一直渗个不停。 “不行,要送医院。” 我和金娃几乎快哭了,磕着后脑壳,妈地是死还是活呀。 “谁他妈打我?”三胖突地睁开眼,怔怔地看着我俩,扭头看了看,发现是躺在金娃的怀里。“草,老子不搞基!”三胖竟是利索地一跃而起,伸手去摸后脑勺,“把老子打出血了呀,说好啦,这月的早餐老子不供了!” “三胖三胖,你没事呀!”金娃和我喜极的声音竟像是哭一般。 “你才有事,你们全家都有事,对了,老子梦游了吗,你们下这狠手。”三胖摸了一手的血,在身上一擦,一道道的血印,映在灯光下,骇然惊目。 “没事,你磕床上了,我们送你去医院包扎下。”我说。 一直自称老大的我,此时真的有点六神无主,要不是和金娃一起,我真的宁愿相信我是梦游入邪了。 此时天已大亮,外面人声喧哗。把三胖送到就近的小诊所,医生看了说是皮外伤不碍事,顺便说年轻人做事稳沉些要是磕到后脑的神经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但这天气不正常,还是打点点滴消消炎为好。 陪着三胖打点滴,三胖吵着肚子饿,金娃去买早餐。我心想,能不饿吗,昨晚那疯劲。 抬头间看到诊所的镜子,妈地我自己的脸快不认识了,苍白而眼睛浮肿,像极那事儿干过了头的样子,这是伤了真元啊。 而就在这时,金娃丢在一旁的手机,还有我和三胖的手机,同时响起提示音,是我们班群里有人更新动态了。 正文 第四章 胖子不怕事 恰好这时金娃买了早餐回来,三胖看见吃的什么也顾不得了,翘着个手吃个不停。 我打开手机,金娃也凑了过来。先是一段牢骚,说是一直圈养我们的学院出事了,迟了两周和警方一起公布了真相,圈养害死人呀。下面截了个新闻,大大的标题:野泳害人没商量! 我和金娃同时一惊,细看内容,大意是毕业季,有三个同学相邀郊外水库野泳,不想淹死了,这是警方经过两周缜密调查后的官方公布,学院一直封锁消息也是应警方要求再没清楚事情之前不要乱说于大局不利。现在公布,提醒大家注意。而最后的一小段文字,彻底让我和金娃几乎摔下了手机。据悉,出事的是精艺系的刘小兰、胡娟、李梦三位同学,死者已矣,生者谨记,后事已安排妥当,家属按政策进行了安抚。 我的个妈呀!一股凉气唰地一下直蹿向头顶,脑袋要炸了。我和金娃对望一眼,双手哆嗦着拿不稳手机,刘小兰、胡娟、李梦三个在手机屏上跳动的名字,此时竟是在我们眼里闪着诡异的光。 “什么基情?”三胖吧叽着嘴,察觉了我们的异样。 “没事,吃你的。”金娃反应快些,收起滑落到输液床上的手机。 我用手碰了一下金娃,使了个眼色,一起对三胖说:“你吃吧,躺好别乱动当心脱针,我们去拉个尿。” “走你!”三胖满嘴食物含混不清地说,“麻烦记着我是病号,中午晚上轮着想好地儿啊。” 诊所过道尽头是个阳台,我和金娃站在阳台上,大大地透出一口气,又是相互对望了一眼。 天!刘小兰? 不是才见过吗? 我们见的不是刘小兰? 三胖不会认错的! 活见鬼了!联想到一连串的怪异,特别是昨晚,我和金娃的手心里,都是冒出了汗。 我们是大学生,无神论者,但一切的事实却表明,我们是真的见了鬼了,而且,这三个鬼,就是这三个姑娘,更惨的是,似乎有什么因果关系在里面,竟是盯上了我们了。 “不能告诉三胖实情,免得他脑壳受刺激。”金娃沉重地说。 我点点头。 可突地一声惨叫却是从走道那头传了来,跟着,医生护士跑成一片。 三胖的声音,烧成灰也听得出。 不好,我和金娃的心里轰地一声像是玻璃碎地,飞奔向输液病房。 一进门,眼前的景像让我们惊呆了。 三胖举着手机的手在空中乱划乱摆,输液针头拉脱了在一边摆动着,滴着细细的药水。三胖的嘴角身前尽是还没咽下去的食物喷成一团乱,嘴里乱叫着,眼里泪水铺天盖地。 医生和护士在旁忙乱一片,可止不了发狂般的三胖。 “三胖看到手机的内容了!” 这是我和金娃同时的反应,瞒是瞒不下去了,显然是突然受了刺激。 一人一只手,我和金娃同时按住了三胖。 “哥,我要死了,我见鬼了。”三胖呜哇哇地哭着。 医生和护士诧异地看着三胖。刚才给三胖作过检查的医生过来悄悄地在我耳边说:“不至于吧,但还是转院吧,去人民医院先做个ct,再做个精神鉴定。” “你妈才是精神病,去你的,液老子不输了,我要回去!”三胖竟是听到了,跟着一个跃起,一下把我和金娃都掀在一边。 金娃厉声一吼:“有完没完,再这样闹,当真把你送到洪门路去(洪门路是我们这的一家精神病院,为了避讳,都是以洪门路代称)!” 这招还真有效,三胖不闹了,却是看向我俩的眼睛里,充满了怯意,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液还真的不能再输下去,当真闹出什么乱子来,惊吓了大家。 我问过医生,说就刚才检查的,没什么大问题吧。医生说确实没有,这我能开玩笑,但看你朋友这反应,还真的不好说了。我说那没事,您给开点消炎的口服药。医生说其实吃点口服药就行了,伤口皮外伤,注意不沾水过几天就好了,输液只是为了更保险。我知道这是医院的常态,大病小病不管什么病,都是一人一根输液管吊着,医院收入多。 拿了药扶了三胖走回租住屋,三人面面相觑,这没什么好瞒的,现在事情清楚了,却是更多的诡异浮上了心头。 啪啪啪的敲门声陡然响起,惊得我们一跳。 打开门,原来是胖胖的房东老头,名字还真的名符其实,叫钱进。 “都在呀。”钱老头一进门,就上下左右地看个不停,哗地一下踢着地上的碎暖瓶渣子,草,早上急,没不得及收拾。 “你们还租不租呀,有三个姑娘相中这套房了,如果你们不租了,我就租给她们了。”钱老头像猎狗,试图嗅出这地上的碎渣子有什么别的异味。 “租租租,明儿个就给您租金。”金娃讨好地说。 “好吧,不过,年轻人,晚上动静小点,昨晚你们这震天响呀,都有房客找我投诉了。” “一定一定,不会再有了,昨晚喝多了,您见谅。” 送走钱老头,我忙忙地拿起扫把扫着地上的渣子,怪了,很普通的扫把,哪是什么钢毛。 “昨晚咋了?”三胖急着问。 作死的钱老头,妈地哪壶不开提哪壶。 算了,瞒不了,我和金娃索性一股恼地告诉了三胖所有事情的经过。 三胖的嘴越张越大,流出的涎牵成了线。 金娃拿了手在三胖的眼前晃了晃,三胖啪地一声合上嘴,却是一把拉起我和金娃的手,“哥,怕啥,咱不是有这二百斤肉嘛!” 三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胖子之所以一直和我们是好朋友,就是我们什么时侯,都是不主动惹事,但真的来了事,从来不怕事,铁三角,就是这么来的。 坐吃山空,还有明天的房租,三个姑娘翘生意要租房,妈地,脑子乱成一团。 怕什么来什么,嗒嗒嗒的高跟鞋声在门外响起,凭着屌丝的灵敏度,是三个人,有序而悠然。当初我们就是凭这招,还引得一些才入校的学弟崇拜得不得了,说是一定要在毕业时也修成学长这道行。 果然,响起了敲门声。 妈地,我真怕是患上了敲门恐惧怔了,真的怕这种响声,一下一下就像是刻在心上。 打开门,三个姑娘。 凉风涌进来,我们都是一个寒颤! “咋啦,帅哥,没见过美女!” 三个笑嘻嘻的姑娘。 草,不是刘小兰那三个人,唉,真他妈神经了。 “我们就住你们楼上,多关照!”当头的姑娘说。 根本没有停,转身上楼。 突然明白,那钱老头,只认钱呀,这是来催房租了,根本上人家租的是楼上的。 金娃探头探脑地看着三个姑娘上楼,转头轻轻地对我们说:“我可以打赌,那第一个姑娘,裙子里穿的是红内内。” “去你妈的,什么时侯了,还有这闲心。”我啐了一口。 而“红内内”三个字,却是一下挑起了我的神经,我想到了三胖嘴角流下的汩汩的鲜血,红成一片,印在我的脑子里。 关上门,金娃轰地一声一下仰躺在床上,干号着:“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三胖回过神来了,接一句:“我想有座房子,面朝大海。” 而此时,却是从门外诡异地飘进来一个女声:春暖花开! 三人骇得一跳,声音就像是刚才那当头的姑娘的声音。 这房子,或者说这门,这么不隔音?“红内内”,岂不是被她们听到了! 那么,这门,还能叫“门”吗? 正文 第五章 蠕动的蛆虫 事实上是,我们三人,立马去换了锁,而且从此晚上睡觉时,在门后加上了三把椅子。每天做这些事情的时侯,又好气,又好笑,算了,反正不是长居之地,尽量缩短在这呆的时间就行了。 所以说,不管是不是门,没时间纠结了,出门是正理。 三个人,满街走,穷成狗。 找工作的过程真没什么说的,狗血加装逼,世上尽难事,不缺有心人呀。 渴了累了快疯了,我突然问:“你们晓得街那边啥时开了家麻辣烫?” 油汗滚滚的金娃和三胖都是摇头,还真的是,这街上,还有我等屌丝不知道的新地方?当时真他妈蒙了,唉,也算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妈个巴的,去会会。”三胖油脸光亮。 三人甩开大步转过街角,前面就是那家店了,我记得清楚,当时心里惊觉副驾位置三个人浮起时就觉身子一侧,出租车就是在此地拐的弯。 远远地看到一道亮丽的风景,三个裙摆飘然的姑娘,围在了店前。 慢慢快走近了,妈呀,又惊又喜,这个“春暖花开”的世界,真的是让人感觉到又大又小。大是大惊讶,店面换了,竟不知什么时侯,改成了一个算卦铺子,高挑着一个幡儿,迎风晃动。而小是小惊喜,这不就是那三个租住在我们楼上的姑娘吗?正凑在那老道跟前的,就是被金娃称为红内内的姑娘。 “红内内”伸着葱嫩的手,老道棍微闭双目,上下前后左右摸捏着,紧抿着嘴,我认为这是为了防止两件事,一件事是将流出的哈拉子吞回去;另一件是防止嘴里忍不住发出异响。 这德行,与儿时或是风景地看到的骗人的勾当无异。三胖刚想哧地笑出声来,我摆摆手,不想惹事,所谓不信不妄语,不懂别乱说。 三个轻手轻脚刚想溜过去,却是一个沉声响起:“积积攒攒,一把黄伞,一阵狂风,一根光杆!” 靠,这是咒我们呀。 停住脚步。 三个姑娘转过头,“红内内”哈哈大笑:“真的是哪都有你们呀,又碰到了。” 另两个姑娘也是笑嘻嘻地盯着我们。 铁三角几曾输过气场。不由分说,凑了上去。 老道枯瘦,下巴处竟是留着诡异的一簇山羊胡,风动幡动却是胡子不动。此时放开了红内内葱嫩的手,虚着眼看着我们。 “为人莫做亏心事,急鬼上门心不惊!”啪地一声惊堂木响,倒是唬了我们一大跳。三个姑娘愣愣地看着我们。 什么玩意,竟还有惊堂木,电视里说书的面前都放这个。 “那请问道长,我们犯下什么事呀,咋就被狂风给吹成光杆了?”金娃甩开我挡着的手,痞痞地开了腔。三胖是油性子,这金娃,可是个愣性子,总说自个前世是杀手,这世是没有机会,所以电脑里手机里收藏的都是杀手系列,平常,也是装成不苟言笑的样儿,刻意在内心里保留着自个的这份幻想。 三个姑娘哄地笑了起来,金娃一手撑桌一手捋发的痞样儿,真的搞笑。 坏了坏了,又要出事,我心里急,却是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连盆都没要的架势,挡不了。 “眉间隐红印,多有凶恶情;事缘子时后,郊边小树林。”老道没有发火,也没有理会哄笑甚至金娃的痞性。 丢出一句话,忙忙地收着桌子上的东西,“各位,山人要去喝酒了,不留。” 古怪的老道,还喝酒。 红内内要给钱,老道理都没理。隐约听到飘出一句话:买路钱不要。但旋即被一阵热闹给掩盖了,没听真切。我倒是心里一震,买路钱,在我们这乡下,死人了,沿途洒的就叫买路钱,是道士做过法的,且有专人负责,一般这个过程还极为神圣而严格,什么逢门多洒逢店多洒等,哪家要是在经过时放了鞭炮,那不仅要下来洒钱,还得磕头的。 红内内一扬手:“谢道长请客了。” 转而对我们说:“走呀,道长出饭钱了。” 有吃不要命的三胖,此时竟是迟疑了,还怪怪地朝后退了一步,讪笑着。这胖子,看来真的是记吃也记打呀。倒是把我的性子挑起来了,“怕甚,走,都光杆了,没人收得了我们。” 转过身时,我记得道长怪怪地看了我一眼,一视入心,竟是寒意泛起。 围到一个小破店吃饭时,互相介绍,红内内叫曾真,另两个一个叫菲儿,一个叫柳儿。比我们幸运些,一家手机卖场收留了她们,叽叽喳喳着说先安下来,再找好的地方跳槽。 站起身时,故意弄掉筷子,伏下身子去捡,一二三四五六,妈地六条腿,老子算是中邪了,整个人被折腾得快疯了。 抬起身子时,眼睛又被桌上的菜给拉直了,我的个妈呀,三盘炒豆芽! 曾真笑着说:“炒豆芽是这家的特色,特别嫩,快吃。” 听说过什么招牌鱼招牌肉的,没听说过招牌豆芽,但人家出钱,挑三挑四不好,伸出筷子,竟是突觉白得晃眼,妈呀,恍惚间竟是满盘如爬着白白胖胖的蛆虫,惊得缩回手,再细看,还是冒着热气的豆芽。金娃还有三胖,已然在曾真的热情招呼下吃个不停。 我突觉心里堵得慌,想来是自个太过紧张多心,比如刚才鬼使神差地去数腿的事,所以,拼命压着自己,但那招牌豆芽,却是再没敢动一筷子。 谢绝了曾真还邀着去迪吧疯一阵的热情,逃也似地拉着金娃还有三胖回去。 “咋啦,哥,那三个也是鬼?”三胖跑得喘不过气来。 上次的事情,在金娃和三胖的心里刻下太深了。刘小兰的诡异出现,让我们真的无法解释。想说是三胖看错了,但明明,我们和她们三个一起还吃了麻辣烫呀,莫非那一刻,我们都是被迷住了? “死脑壳砸坏了,你忘了老道之约了。”我吼着将两人拉进出租屋,轰地关上门,脑里还是那白白的蛆虫在蠕动。 “事缘子时后,郊边小树林”,我可是记得真真切切。 金娃一拍头想起来,愣子性一下没了,“我是不是也闯祸了,早知道,不图嘴快活了,妈地,也不能咒我们呀。” 我说:“说不准,去了才知道。” 要真的说起来,我还是挺盼望和这神神道道的老道棍见个面的。小时在乡下,听多了那种鬼故事,而且,每逢哪家老人了,都有道士前去做法,念念有词,搞得挺像那么回事。而且还听到许多野说传闻,说是有一家尖刻得不得了,纠着师傅算工钱,精准到什么时侯来,什么时侯走,得罪了师傅,师傅下了咒,这家从此不太平。然后是其儿孙一步一磕,磕百步头(我们老家的一种说法,近得师傅门前时,离此百米磕一百个头再进门,显虔诚),才又将师傅请了来。最后是给了师傅双倍的价钱,做了百日法,才又使得儿孙兴旺。 打小父母就告戒我,“逢得庙堂观宇,要拜,如不信不拜,也不许乱说乱动,悄悄离开既可,满嘴胡话,要下地狱的。” 所以,这也是我心里一直揪着,对刚才金娃那搞法心里发怵的原因。人家做人家的法,你不信尽可离开,世人百态,各人一碗饭,吃好自己的,莫论人短长。 而恰恰,我们却是犯了这个大忌。 心里有点发毛,但想着好好说,一般道家都是有着大胸怀的,不至于计较几个冒失娃的浅薄吧。 主意拿定,心中默祷好运。 正文 第六章 是祸躲不过 挨到午夜过,三个人摸进郊外的小树林。铁三角小城闯荡四年,敢说没我们不熟的地方。 这片小树林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疑团,周围高楼林立了,却是独留了这片林子。不是说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吗?其实这里最多的,还是人,老头老太太们把这当成了天然的纳凉地。我们在这里疯闹时,听说是因为什么风水脉气的问题,所以一直留了下来,还没开发出来安得广厦千万间,天下寒士泪飞天。 精熟的林子,此时当然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路灯,黑沉沉一片。 都带着心思,所以摸进去时,觉得冷嗖嗖阴森森的,心里作怪。 连金娃这个二愣子也是紧张地问:“确定要去吗?” 我说:“都光杆了,还怕穿鞋的?” “春风十里不如你……” 三胖吼出一句壮胆。 金娃说别嚎了,当心真把刘小兰又给招来。 说到刘小兰,三胖一个寒颤,立马住嘴。 “来啦,能听懂人话呀。”阴沉沉的声音。 突地一道光柱打了过来,捂了眼,妈地,这可是我们常干的勾当,用这招看妹子,百发百中。 可现在是在林子中,听声音,只能是那个老道才这么损了。 光柱偏开,一个黑影立在面前,是老道,拿了手电。 暗夜里,这么吓人,还真的是人吓人吓死人呀。 “道长,我们来求教了。”想起白天我转身离开时,老道那个阴森森的眼神,我不能吃眼前亏,重要的是,说不准这老家伙还真有什么高招能解我们的迷团。 “这还像话,孺子可救!”老道依然是阴森森的声音,说话间,熄了手电,四个人站在暗影里,妈地,要是平常,打死我也不来趟这趟浑水。 “救什么救,我们要死了吗?”三胖不以为然,胖子善变,怕起来是软蛋,硬起来九头牛拉不回。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不为故人之托,我真的不想管了,你试试,你全身是不是痒得难受!”老道还是阴着声音,什么故人之托完全听不懂。 我还来不及想这话的意思,旁边的三胖突地扭动起来,嘴里咝咝地吐着气,黑暗中都能听到一种揪心的抓挠声,进而,金娃也是扭成一团,抓个不停。 “你个邪道,用了什么妖术,痒死了。”三胖咝咝地吐着气,金娃不声不响却是全身上下乱抓一气。 “哼,不是山人用妖术,而是妖怪在你全身蹿呀,现在是痒,等会是痛,最后你会被钻得千疮百孔化为血水。”老道的声音更阴沉了。 啊?天啦!看来这不是开玩笑呀。我吓得赶紧对着老道说:“道长,原谅我们年轻不懂事,救救我们。” “这还算句人话,刚才我说买路钱不能吃饭,你们不听,偏是吃了,吃了那豆芽吧?告诉你们,那是尸虫,现在尸虫入体,钻骨入髓,破皮人亡。”老道的声音低沉却是字字敲得我魂飞魄散,还好我没吃。同时心里升起古怪,为什么一些事我能见而他们不能见。但此时顾不得想这些,我确定这阴阳怪气的老家伙说的是真的,不然,话刚落,为什么说痒就痒了,而且,等会,还真的如他所说化血化水,那可怎么得了。 三胖和金娃已然开始呻吟起来,我带着哭音扑地一下跪倒在地:“道长,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今天给您跪了,救救我们。” “故人一跪,阴聚魂牵,你今一跪,起死回生。”老道说着听不懂的话,“起来吧,我来想办法。” 爬起来时,一摸脸上,尽是泪,裤子湿成一片。妈地,原先以为吓尿是损人的词,现在才知道这是来自于真实的生活啊。 哧地一声,突地我们面前腾起一团火来,老道的手上,不知什么时侯多了几张黄裱纸,迎空一抖,燃了起来。扑地一下,丢在地上,火光映着老道枯瘦的脸,五官都似移了位,有一种狰狞的感觉。陡地几圈白光晃动,老道手中多了柄桃木剑,绕着火光舞动,嘴里念念有词。 哗地一声,突地从怀中掏出两张黄裱纸,扑扑,暗夜里老道竟是精准无比,一人一张,贴在了三胖和金娃的额头上。说来也怪,三胖和金娃立马停止了扭动,喘着长气。 “我暂时封镇了尸虫,但却一时无法驱出,不过,可保你们暂时无恙,只是不能近得阴身,不然,尸虫吸阴躁动,一样的结果。”老道说。 地上火光熄灭,四下又是黑沉一片,妈地,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湿了的裤子緾在腿上,冷风一吹,嘴里打着哆嗦。 嘴硬的三胖和金娃此时不住地对着老道作揖,事实就是事实。 我哆嗦着问:“道长,我们白天在您那碰到的三个姑娘,是鬼呀?” 老道说:“不是鬼,但白天那会是鬼,是被鬼借了身子了,我一摸那姑娘的手脉,我就知道鬼上身了,只是这鬼是新鬼,太厉害,我一时还想不到很好的破解之法,所以匆匆着收拾避免和她正面冲撞,于你们不利,不想,还是给你们设了一局呀。” “那就是刘小兰她们了。”我肯定地说。 “可以这样说,不过这事诡异得很,我还得去找我师傅商议一下,按说刘小兰等三个小姑娘,哪来那么大的动静,那手脉,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老道说。 “可她们为什么偏偏找上我们了呀?”我带着哭音说,“我们可没对不住她们呀。” “真没什么事?想想你们铁三角的名头!”老道顿了顿缓缓地说。 啊?铁三角!老道一提醒,我差点惊得跳了起来,还真的有一小段往事。 荒唐年少时。大一时,一下减压,我们疯了,过剩的精力,燃烧着总想搞点什么动静,那时学校内网的论坛挺火的,牛人贴子就像英雄般吸粉无数。我们那时就以铁三角的网名在里面混着,不温不火。真正的风起云涌,也是让我们铁三角出大名的,倒是一桩荒唐事。那时流行随手拍,到处是那种秀各种怪样的图片小视频。而三胖说,要想混出来,得拍点不一样的。什么不一样?最热血的就不一样。什么热血?女神呀,最好是女神的私密视频,那不火得熊熊燃烧才怪。三胖擦着嘴角的涎水说出这个主意时,我和金娃头脑一热,鬼使神差地竟是同意了。 寻找目标,刘小兰就这样入了我们的视野,要不三胖为什么总是称其为女神呢。 刘小兰耐看,而且在学院绝对是风云人物,据说还有人为她在楼下弹了三天三夜的吉他,最后被她一盆洗脚水给打发了。哗地一下,刘小兰就火了。 当然关注刘小兰,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左右,总有两个女生陪着,三人形影不离,像极了我们的铁三角,我们暗里称其为三驾马车,内里隐喻,不说了哈,有点猥琐。 这时侯,当然轮到我贡献智慧了。我说,找个楼梯,如此这般,听我的。三胖和金娃眉开眼笑。 巧了,那天恰好碰到刘小兰三人出来去自习,机会来了。刘胖准备好手机,躲在二楼的楼梯下,我和金娃提前跑到了三楼。我记得很清楚,刘小兰三人上二楼时,看到了一楼半拐角处的三胖,还注意地看了一眼这个胖子扭捏的样子,跟着有说有笑地上楼了。 刚走到三楼,我和金娃当然是蹬蹬地一左一右下楼,走得很急,竟是将三个人一下险些撞倒,她们手上的书一下撒了一地,我和金娃忙忙地说对不起。刘小兰三人弯腰捡书,我和金娃却是一人一本悄悄地下来了。 弯腰风光无限呀,当然黑丝内内什么的,在下面的仰拍最好。 “对不起,还有一本”,我一扬手里的书,佯装要送上去,刘小兰性急,又是下来,等她走到跟前了,我将书给了她。 又走上去,金娃如是一样,刘小兰这时有点恼怒了,但还是下来拿了书。 如是三次。 搞定。 过后看刘胖拍的,这个猥琐的家伙,不想还真是个天才的摄影师,弯腰、黑丝,若隐若现的内内,很诱人,很不错。 脸部当然处理了。轰地一下,火了,铁三角,成了红人,达到了我们的效果,志得意满。火烧起来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时,化名跟了个贴,说这个疑似系花刘小兰呀。又是轰地一声,更火了。 但过后听说,刘小兰为此背了很大的包袱,为这,男朋友也吹了,人很是萎靡了一阵,但却没找我们什么麻烦。因为只要她自己看过这个视频,绝对能想到是我们做的,那天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疯过一阵,就过了,我们转而玩别的去了,这事也就搁下了。 难不成,一个玩笑之举,却是引来现在的报复? 老道说:“这就对了,阴魂记得最深刻的,不是生,不是死,而是让她最痛苦的事,看来,你们这件事,就是她最痛苦的。” 也确实,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系花的名头,却是被展览了,当然心里不是滋味。 世上没有后悔药,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现在真实的情况依老道分析来看,我们是被刘小兰等三个人盯上了。怪不得说我们成“光杆”了,以为的轰轰烈烈,落得现在的失魂落魄。 “他们俩个这样子怎么出去?”我又焦急地问,管好当下,可能是我的想法,至于以后,还真的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道扑扑两声,撕下三胖和金娃额上的黄裱纸,实际上是两道符咒,说:“子时已过,阴气入煞,阳气渐起,可以收了。” 说完,老道又是两指并拢,在三胖和金娃的额上各划拉一阵,嘴里念念有词,放下手,说:“记得我说的,切忌近阴身,能解之时,我定不负故人之托。” 说完,人影一晃,消失了。 我们怏怏地走出林子回去。 短短的几天来,竟是如九死一生一般,一切,都是那么地诡异。 而故人,是人吗?那么就不是东西了! 我恨恨地想。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七章 再钻树林子 说实话,对于金娃和三胖身上的尸虫事件,虽说当时急得不得了,而且也确实看到了症状,但还是将信将疑。这个事情,一是没见过,二是太诡异了,朗朗乾坤,哪来的什么尸虫入体呀。小时侯听过许多鬼故事,长大后基本不信。 我们一致认定,这老道棍,肯定有什么鬼,而之所以对我们做手脚,无非是放长线想钓我们几个钱罢了。 三胖和金娃自老道划拉一阵后,确实也没犯过。什么阴身不阴身的,我们根本没放在心上,活了这么多年,哪见过什么阴身,哪有机会见什么阴身。至于此前刘小兰等解释不通的事情,索性不想了。找工作,快快离开,倒是正经事。 新一轮的事业单位招考开始了,对我们三人来说,是一次转变命运的机会,所以,平时没事,都是埋头在租住屋里复习,日子倒也平静。诡异的黑灰,还有什么流着的血,再也没出现过。平常日子里唯一的亮色,倒是每天去吃早餐出门时,总会碰到曾真她们三人也去上班,大家相互笑笑,很温暖。没有鬼,只有年轻人之间的一种说不清的吸引。 晚上我的电话陡地响起时,我一个激灵,这段太平静了,才记得我们的电话已是多少天没人打了,怪事。 接听,是曾真,电话里有音乐还有人声吵得不得了,继而是曾真压低而焦急的声音:故里酒吧救我们! 继而忙音。 啊?天,摔下电话,铁三角如风一样出门。 故里酒吧是本城最火的酒吧,铁三角装逼那阵,经常光顾,现在忙着谋生路,基本没去了。 推开门,震耳的音乐声,一眼就发现了曾真她们三个,在最里边过道上被几个人围着。 看情形,是去洗手间后回座位时被拦住的。 一打眼就明白,不好意思,过去我们也干过这事,看到心仪的妹子,瞅准她上洗手间的时侯,守在过道上,要个电话或是趁机揩点油最不济过个嘴瘾调笑一番。 走过去,果不出所料,几个脸红耳赤的家伙,涎着脸,动手动脚,妈地这是在学我们呀。 铁三角搞这路子最有经验,不要去讲理,都是屁话,只管冲过去,先绊倒两个再说。 这过程就不啰嗦了,泛滥没意思,结果当然也是和以前无数次一样,我们站着,他们躺着,附近派出所来人,一起去说情况,然后出来,再就是我们三男三女立在凌晨的路边,三个男的听三个女的说感谢话。 深夜里的曾真风情万种,柔顺的长发飘在肩上,鼓突的双峰快顶到我的胸了,细柔的腰肢轻摆,说起来应该是惊魂未定,但我觉得应该是花枝乱颤更贴合此时的实情。 一人一个,轻拍着肩,细语安抚,福利呀。 第二天早上是被拍门声惊醒的,开门,三张笑脸,裹着热气,曾真她们去买了早餐,来感谢我们。 三个大男人,不争气的死胖子还有晨勃。慌慌张张穿衣服,慌慌张张说感谢。倒是她们三人掩嘴轻笑间大方地走了进来,放下早餐,然后出去。 我扒拉着冒着热气的面条,没有豆芽! 金娃和三胖看着我的样子,竟是一下摔了筷子,僵着不动,眼睛竟是怯怯地望着我。 轰地推开面条,“不吃?” 金娃和三胖同时也是将面前的方便面碗一推,“不吃!” 沉默! 呼地起身,我一拳砸在墙上,剥落的墙上的水泥凸起让我的拳头渗出了血丝,诡异地泛着红,“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彻底崩溃般的嘶吼,我抱着着头蹲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这已然严重影响了我们的生活,这样下去,既使没鬼,怕是我们自己也被自己给弄疯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满脸泪水起身时,三个人几乎同时吼出一句话:去找老道棍! 但今天是我们三个的大日子,白天不行,晚上再去。 这个大日子,这这一段平静来我们真正在意的大日子,前几天,我们都去参加了考试,都过了,今天是我们三个面试的日子。我是小城的市政园林外,好歹专业对了口。金娃痴心不改去了保安公司,三胖倒是有趣,竟是小城的自来水公司通知他面试,学园林的去搞水,不过还算是有联系哈。 三人相互整着衣服,互相提醒要加油,还真有点电视剧里励志片段的意味。 晚上相聚,都说不错。说句题外话,铁三角劣迹斑斑,不要以为我们就是个混子二楞子,三人都拿过奖学金的,我们经常戏称自己是学霸里的学渣,不然,不会在学校火得一塌糊涂。 最后当然是今晚的重头戏,去找老道棍。金娃揣上了手电,说是提前适应带手电的生活,三胖装了两个打火机,恶狠狠地说妈地不对劲的话老子一把火烧了你个龟儿子。我却是提醒大家别忘了手机,有句潜台词时万一有事好呼救呀。 出门转街角,远远地看到昏黄的路灯下幡子还晃着,走近,大门紧闭。 按说不应该,晚上正是开门做生意的时侯,小城人好脸面,晚上去算下桃花前程的,方便,可确实是大门紧闭。 三胖上前打门,没有声响。 金娃嘀咕着是不是又去喝酒了。 失败!出门时的英雄气没了对象。 泄气地转身,妈呀,差点撞个正脸,三个姑娘,准确地说是曾真她们三个,笑吟吟地看着我们。 本能地吓得倒退一步,轰地撞到老道棍的大门上。 三个姑娘咯咯地笑了,曾真笑得最响,说:“怎么啦,英雄还怕美女!” “你们怎么在这?”三胖的声音有点不争气,抖着。 “我们怎么不能在这,算算呀,前几天才遭殃,看看时运呀。”曾真说。 很合理,倒显得我们问得很没道理。 “一起去逛逛呗!”曾真说话轻飘飘的,三个姑娘白衣白裙,昏黄的路灯下,飘然绰约,不过还真的不知道曾真是不是红内内。 拒绝就心虚了,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语乱逛着向前走。 曾真突然说:“预祝三个小白领成功呀!” 心里一惊,向乎是三人同时问:“你怎么知道?” 曾真哈哈大笑起来,“紧张什么呀,弄得好像我们挺八卦似的,早上桌上不是放着你们三个的面试通知嘛。” 哦!我心里松了下,妈地三个人都快成神经病了。 “进去走走,洗肺的。”曾真指着林子笑吟吟地说。 啊?心里暗暗叫苦,妈地,鬼使神差,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这片林子这,曾真说的洗肺,当然是空气好了,可大晚上的,洗个鬼呀。 三个大男人,不好拒绝,只能是跟着走了进去。三胖和金娃明显地朝我这里靠了靠,妈地,美色当前不上前,看来还真的是落下心病了。 曾真、菲儿、柳儿,倒是一声的欢呼,走进林子。三个大美女,晚上邀请三个大男人钻林子,要是搁往常,我们铁三角恨不得拖了她们进去,可现在,说出去谁信呀,我们真的只是跟在后面,还不时提醒着别太走深了,晚上看不清路的。 “我们都不怕,你们三个大英雄不怕呀。”一直不说话的菲儿和柳儿不屑地说。而这声音,却是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空灵而诡异。 越走越深,前面的曾真还不断地猛吸着,说是好长时间没这么放松了。 可我们不放松呀,和老道棍进林子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别走了,在这坐坐算了。”金娃说。 可就在我们停下脚步的时侯,突地,前面“啊”地一声惊叫响起,骇得我们全身毛发倒竖。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八章 蠢货死里逃生 是菲儿的声音。 嗦嗦嗦! 草丛抽动的声音跟着响起。 曾真和柳儿一片惊叫。 跟着一个白影一倒,金娃啪地扭亮手电,妈呀,菲儿竟是被地上的藤蔓给緾倒了,而诡异的是,藤蔓似乎是活的,嗦嗦嗦嗦地朝前飞快地抽爬着,菲儿的双脚被緾着,整个人倒在地上,随了藤蔓在地上飞快地被朝前拖行。 两个白影随着一扑,是曾真和柳儿。 哗哗哗! 活了的藤蔓又是一下緾紧了曾真和柳儿,一起朝前拖行! 惊叫声和哗响声连成一片,寂静的林子腾地冲起鸟叫,我们一下惊得目瞪口呆。藤蔓拖着三个白影,迅急地朝前冲去, “救我!”柳儿的惨声。 “快救我们!”曾真的声音,曾真在最后,只看到双脚翘起,如飞般朝前直冲。而就在我们愣神的片刻,竟是只看到前面三个白影了。 这下可由不得害怕什么的,轰地一下,我们三人齐齐地冲上去,救我的声音还在寂静的林子响着,金娃最灵活,一个前扑,啪地一下,没有抓住最后的曾真的脚,却是抓住了一根飞速抽动的藤蔓,妈呀,眼前的一幕又让我和三胖骇成一片,金娃竟是整个人都似飞了起来,不对,是这四个人都随着藤蔓飞了起来,随了藤蔓的飞速前行,荡在半空中,一黑三白。 嗖嗖嗖! 藤动人飞,快消失了,我和三胖呀地一声大叫,拼命地朝前追去。 咦?竟是追上了。 妈地,是我们追上了,还是这荡在半空中的飞影在等我们呀。 啪地一下,三胖抓住了金娃的脚,胖身子一坠,哗地一声,满手的叶子,金娃还是朝前飞个不停。 “草,我明明抓住了金娃的裤腿的!”三胖大叫着,嘴不停人不停,近在眼前,却就是抓不着。而我此时,双手也是在空中乱抓紧一气,叶子都没抓着,而突地心下一紧,妈呀,我看到了,看到了那刻在心里的一圈莹白,打死我也记得,此时,就弥在当前的三条白影之上。 呯呯呯! 是金娃的身子荡在前面碰着树木的声音。我和三胖快疯了,脚下飞奔,没有高低不平,怪事。但想不了这么多,这呯呯声要了我们的命呀,金娃如果这样撞下去,还不得粉身碎骨呀。 可就是总差那么一点,快抓着了,却又是一个摇摆,又朝前急飞而去。 哇呀呀呀!三胖和我大叫着,根本不能停下。但藤蔓的根呢,没根,妈地,竟是没根呀,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大圈的藤蔓拖了一黑三白四个人影飞快地在离地大概一米多的样子里飞奔。 突然,一道光柱唰地射过来,跟着响起骇人的声音,是那种怕极了的惊颤的声音,“林深,三胖,快救我,我冷!” 天!是手电的光,声音是金娃的,要不是和金娃四年交情,这变了调的声音,几至听不出,似乎是前面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别怕金娃,我和三胖就在后面!”我大吼着。手电光悠悠忽忽,高高低低,照出一个个暗影,看不真切。 “救----我----呀!快----来----救----我----呀!”尖厉的女声,说不清是菲儿还是柳儿或是曾真,但却是拖得老长,不似平常的呼救,竟像是一种诱人深入的叫声。 “妈地真撞了鬼了!老子烧了你!”三胖呜哇哇地大叫着,显然是金娃的手电光一下提醒了他,飞奔中,一下掏出刚才出门时带的打火机,打燃一个,呼地朝前扔了去。 人在着急下,不考虑什么,抓着什么是什么,这管个屁用,一个液态打火机,扔出去怕早就灭了。 而却怪异的是,打火机忽地朝前直飞,而竟然没有熄,天,像暗夜里燃着的一星火柴头,伴着藤蔓急飞不住。 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兜里有餐巾纸,我一把掏出来,脚下还是没停,对三胖说:“点这个。” 三胖掏出第二个打火机,啪地点燃,餐巾纸一下燃起,三胖拼命地紧跑几步,呼地一下扔出。 不会烧着最后的金娃吧,不过,就算烧下来,比这拖死要好。 呼呼呼! 火苗竟是怪异地朝前歪了去,妈呀,哪有火苗冲前的,而餐巾纸烧起的微弱的火光中,我明明看到,前面,三个白影不是趴下的,像是直立的。 毛发倒竖,浑身的汗水在急奔中冷风一吹,让人打着寒颤。 突然想起金娃刚才喊冷,大叫:“金娃,还在吗,用手电照前面!” “好呀,就让你看看,咯咯咯!” 妈呀,差点一屁股吓得坐到地上,这哪是金娃的声音呀,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而手电光,竟是诡异地直朝前射了去,啊!我的妈!三个白影泛着莹光,分明是直立着,却是拖着后面的金娃,在林中急飞。金娃像根树棍,完全没有声响,不知是死是活。 “金娃,金娃!”三胖疯了般哭叫着,“草你姥姥的,和你拼了!” 三胖陡地一下站住,顺手一带,我呀地一声摔在地上,“搞你妈什么鬼,快追!”我轰地爬起,脸上向上说不清是汗还是泪。 “你妈地快脱!”三胖从来没这么厉声对我说过话。 哗哗哗! 三下五除二,三胖脱得只剩短裤。 衣服团了扔在地上,“快脱!”三胖说着来拉我的衣服,胖脸上凶神恶煞。一下也是脱得只留短裤,两人的衣服堆在一起。 “快拉!” 三胖竟是对着衣服撒起了尿。 童子尿! 我哪拉得出呀,这紧张的,我急得快哭了。 “真没用!” 三胖不管我,团了团手上我们两人沾满他尿液的衣服,轰地又是朝前追去。 其实根本不用追,诡异的是,那泛着莹光拖着金娃的藤蔓,根本没飞走,似在等我们一般。 扑地一声扔出,紧跟着却是听到一阵的脆响,是铜铃声的脆响,妈地,童子尿的衣服还有这功能? 不对!眼前一道黑影突地扑上前,而铜铃哗响不止。 扑的一声,是三胖扔出的衣服团掉到地上的声音。 轰! 是三白一黑落地的声音。 嗖嗖嗖! 藤蔓急速抽动的声音,转瞬没影。 及至看清,竟是老道立在金娃和三个姑娘掉落的地方,手里的铜铃还是哗响着,暗夜里响声刺耳。 “金娃,金娃!”我和三胖哭喊着扑上掉到地上的金娃。 “死胖子快压死我了。” 是金娃的声音。我和三胖喜得将地上的金娃一下拉了起来,没事,真的是金娃,只是头上脸上尽是草叶。 “草你妈,害人精!” 三胖骂着一下冲向倒在地上的三个姑娘。 却是整个身子一旋,几至跌倒,是老道拉住了他。 “新魂被我赶走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快出去,还得麻烦三位扶了三位姑娘。”老道的铜铃一直没有停止响动,哗哗声刺人心魄。 “又是鬼借体?”我故作聪明地问老道。 老道没有理会,暗夜里眸子竟是亮白的,手里摇着铜铃,自顾自在前带路。 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们只得上前扶起曾真等三位姑娘。 怪了呀,三个姑娘齐齐的牙关紧咬,脸色煞白,双目直愣愣地盯着我们。 呀地一声惊叫,三胖一下摔下已然扶在手中的菲儿,骇得退后几步。 “不会背呀,蠢货!”伴着越响越急的铜铃声,传来道长严厉的声音。 本来怕得不得了,现在无端又被骂成了二逼,管它呢,我一把捞起曾真放在背上,三胖和金娃各背了菲儿和柳儿,跟在老道身后。 “你觉得她们还在出气吗?”金娃悄悄地问我。 “不要说话,破了阳气,作死呀,蠢货!”铜铃声此时竟像是和什么东西在緾斗一样,响声尖厉刺耳乱得不成音。 不作声了,无端又是被骂。三个二逼,被骂成了六逼了。 总算看到了亮光了,这表明到了林子的边缘,我们是追了多远呀。 铜铃声此时也变成了有规律的声音,而我们背上的三个姑娘,还是软软的,没有任何声响。 “我们三个蠢货给你背到哪呀?”三胖喘着气,胖子费力就喘,此时实在憋不住了,不得不问出这句话。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九章 谁能证明她们就是她们 “背到我的法门!” 铜铃哗响突停,陡然的亮光映射过来,我们走出了树林。 平时不觉得,此时竟觉得这亮光是多么地亲切,妈地,总算是活着出来了。 金娃的脸上身上,此时看清,衣服被拉成了一条条,脸上胳膊上,尽是血口子。 老道似长舒了一口气,而我们骇然发现,老道枯瘦的身上套着的道袍背后,湿成了一个大圆形,是汗水浸透,老道显然并不轻松。 看到这情形,我们三个对望一眼,谁都不是傻子,刚才确实是老道救了我们,而且还救得异常艰苦。 不敢再说什么。 只是突然觉得背上有种异样的柔软,看了三胖一眼,三胖也是朝我这边看着,而金娃却是这边看看我,那边看看三胖。 我和三胖只穿了个短裤。那直抵心里的柔软,显然是背上的双峰鼓突。 我可以赌咒发誓,妈地真的一点生理反应也没有,就连天天晨勃的三胖,面前一片平坦。真的是吓坏了。 “走呀,等宵夜呀!”老道转头看了我们一眼,这次没说蠢货,但眸子的亮光骇得人心里发毛。 法门当然是老道的卦铺了,叫法门,高大上。 进了封铺,我们按老道的吩咐,将三个姑娘横着放在了地上的一张门板上,老道关了门。妈地,鬼得很,第一次看到这地上竟然放了一张门板,而三个姑娘放上去后,心里真的发毛,并排躺着,我想起了小时侯村里死人后“下榻”的情景,死人都是被先下到门板上躺着的。 此时灯光下细看,双峰起伏,看来还有气。 老道从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洒在门板周围。盘腿坐在外围,双目微闭,嘴里念念有词。突地从怀中掏出桃木剑,哗哗地舞动一阵,双目猛然睁,大呵一声:“生人未倒地,阳关缘道情,醒来!” 扑扑扑! 老道反手将旁边茶几上的茶水含了在嘴里,向三个姑娘的身上喷出。 真的是要说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曾真首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跟着柳儿还有菲儿,也是吐着气,悠悠醒转。 三个姑娘四下望望,一下齐齐爬起,看着老道还有我们,眼里分明是惊讶一片。 “我们怎么到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曾真揉着眼惊讶地问。 “刚刚生死轮回,姑娘们已无大碍,今后诸事小心为上。”老道竟然拿起扫把扫起地上的香灰。 三胖讨好地接过扫把,扫了起来。 我说:“谢过道长救命之恩,只是,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呀。” 我一下说出了我的担心,先前商量着来找老道时,就是为了问这个话,确实,生活乱成这样,妈地真的还应了一个成语叫生不如死了。 “刚刚我才去得师傅处,商议新魂之事,不想,才离得远些,就发生这事,不是师傅算得幡动有异象,你们现在早不是人了。”老道沉声说。 “我们碰到鬼啦!”曾真一个尖叫,吓了我们一大跳,柳儿和菲儿也是配合着叫了起来,女儿家,总是一惊一乍的。 “别叫,你们就是鬼!”金娃阴着脸对三个姑娘说。此时他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火正没处发呢。 “你才是鬼呢!”柳儿过来作势要打金娃,突地又是一个惊叫,“你又打架啦,还伤啦!” 金娃不屑地转过头不理柳儿。曾真却是突地指着三胖和我笑了起来,我们几近赤身。 老道在旁打断了我们的说笑,沉声说:“不管你们信不信,事情太怪异,我也一时无法全解,话不多说,我在你们身上押些符咒,各人凭缘吧。” 说完,老道在我们三人的身上,重新又是划拉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 转身又对曾真等三个姑娘说:“几位姑娘就对不住了,老道虽有破阴之法,但看情形,只怪山人法力不够呀,现在押之无用,只能待我师闭关出来后再寻良方,这段时间,还是少出门少惹事的好。” 一句话把三个姑娘的脸色都说变了。 说真的,我此时有点愧疚,一直以来,我对什么道长神棍巫婆啥的,都是一声哧的冷笑。现在,我完全相信道长说的话,那终于走出树林后道长背上的一片汗浸,那乱成一团的铜铃音,我知道要作秀装逼这代价也太大了。还有,道长对三位姑娘说的话,明着说就是现在他也没办法,哪个装神弄鬼的道人不是将自个吹成天上有地下无的,这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承认自己法力不够的,所以,我有理由完全相信。 三胖刚想对着三个姑娘说什么,老道却是竖起手指摇了摇两眼严厉地看了下三胖,三胖立马住嘴。我其实知道,这胖子存不住话,肯定又是要巴拉巴拉地绘声绘色地将刚才的情景描绘一番了。 老道转而对我们三人严厉地说:“田口一锹土,人口管不住,山人说话当听真,所谓天机不可泄漏,到时害人害己,可要记住了。” 老道的这种严厉,还是第一次当面听到,我们点点头。这明着就是说,不要给这三个姑娘说刚才的事情。 我学了电视里的样子,对着老道深深地一揖,抬起头讪笑着说:“道长,好人做到底,添福又添寿,您话也交待了,事情也办了,最后能不能求道长给个法器或是宝物啥的,最好能像打游戏能升级的那种,比如您身上的铜铃,我看就挺管用的,以后我们也能自保了,我们保证以后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管好好活着就是了。” “年轻人,小说电视看多了吧,这世上真正管用的,是管住你的心,没有什么不破的法物,铜铃你拿去无用,不是我门人,不懂我门法,好自为之吧。”老道挥手示意我们出去。 再说下去无益了,一听老道说到什么人心啥的,这就是开始装逼了,这说白了就是不想给呗。 但我们六个人,还是谢过道长出来。 外面风轻人静,朝霞已然升起,新的一天来到了。 曾真还是緾着问刚才怎么了?我们都不做声,死里逃生的事,这谁敢不听道长的交待。 见我们不说,边走着曾真自顾自地说开了,“真的怪了,下班后,因是柳儿生日,所以我们三个一起去吃饭,弄了点酒,也没喝多少,头痛,迪蹦不成了,说干脆走走得了,最后不知怎么地,就不知道走到哪了,敢情走到这来了,这地方我们还真的是第一次来呢,怪了呀,咋到这算卦来了。”柳儿和菲儿也是说真怪真怪,喝了点酒就头痛,风一吹,还特冷,唉呀,敢情我们就这酒量呀,真的是喝断片儿了,只记得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出来走,其他的事,真的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我说忘了好,只记得美好的事,瘦身又美丽。 曾真叽叽地笑着说:“看不出你还挺文艺的。” 三胖在旁不屑地补充说:“咋啦,说出来吓死你,我们老大是写小说的,作家呢。” 金娃一声怪笑,我知道,他曾说过,我这作家,见天地为房租发愁。 年轻人的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曾真就欢叫着说不如我们去吃早餐吧,我们请客,对了,上次的早餐好吃吗? 一语骇人,三胖和金娃的脸色都是一变,我忙忙地推脱着说:“我们这样子,怕把人家吓住了,以为是哪个疯人院逃出来的。” “咯咯咯”,曾真大笑,“对对对!还真是,你瞧我这糊涂劲的,怪不得我们走路也会迷路了,那我们去了,再见。” 三个姑娘走远。 我们却是三人对望一眼,几乎是同时说出一句话,“第一次?” 妈呀,那上次碰到的,还一起吃过饭的曾真柳儿菲儿,害得三胖和金娃被老道说成身上还留有尸虫的三个人,是谁? 妈呀,这还算是真的如网上说的一样,我们如何证明她们就是她们?这究竟,哪一个她们,就是真的她们? 绕得脑子疼,诡异丛生,突觉阴冷入骨,还是快快先去穿衣要紧。 洗澡穿衣互相整理终于又回复到人模狗样,活着真好! 当然还有更好的,我们先后此时都接到了电话,应了祸兮福所依这句话吧。 金娃如愿,三胖如愿,我如愿。 都说是近两天来报到上班! “终于可以离开了!”三胖一个欢呼。 “常联系,铁三角永在!”金娃说。 “都在一个城,屁大点地方,搞这文艺范生离死别呀!”我笑着说,却是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三个人抱在一起,三个男子汉的泪,此时竟然铺天盖地。 我们悄悄地办理了退租手续,真的不想碰到曾真她们,我们希望,最好永远也不要碰到才好,原谅屌丝的我们,真的从来只有色心没有色胆。 三胖流着泪突地扑地一声笑出声来,怪怪地问我:“老实交待,我的百分百是童子尿,你的是吗?” 金娃不懂,我们将为什么衣服没的事给金娃说了一遍,金娃哈哈大笑,说我以为你们是追着时挂没了,这样啊,哈哈哈哈! 童子尿祛邪,胖子还能想到这点,不简单。 三个人最后握在一起,“加油!铁三角永存!” 我们都是带着这份祝福开始新的工作的,因为,我们都是有梦想的一代人。 而且,我还一直存着一个大大的梦! 只要一想起来,我的嘴角就能乐开了花!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十章 王木村的蕾丝 全是豪车,尽是美女。 豪华车一水的亮白耀眼,比如我脚边趴着的这辆,大奔吧,也就这样。美女销售呵气如兰,职业装将上围挤得鼓鼓的,可哥们瞧都不带瞧的,前几天才到迪拜逛了一圈,那里的美女,才是视金钱如粪土,人家就是在钱堆里长大的,所以对了我的味口。 “先生您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娇柔的声音,鼓鼓的上围在我的手臂上蹭来蹭去。我厌恶地移了一下脚,俺这上衣可是迪拜扫来的,快值这里一辆车了。美女感觉到了我的厌恶,脸红了,娇娇地,轻轻地挪了个地儿,可眼睛里,尽是崇拜的光芒,射得我浑身灼热。 “什么明不明白的,多大点事,这一排,我要了,去刷吧。”我扬手拿出一张闪着金光的卡片,其时,天地清明,阳光温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正纠结着,下午,是到爱琴海喝咖啡还是去马尔代夫泡妹子。 “都要了?” “都要了!” “对了,我有个条件,要你们老板亲自给我开一辆车送到家里去。” “好的,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叫老板。” 嗒嗒嗒的高跟鞋声,我很享受。 “哈哈哈哈!”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啪啪啪啪!” 与高跟鞋的声音类似,却是伴着一声大叫:“林深,林深进来!” 啪啪啪的声音是文件夹与门板的撞击声,大叫声是人事科马科长的叫声。 陡然惊醒,我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涎,拼命地收起不经意间嘴角弥出的笑,猴着腰,如猫一样轻轻地跟着马科长走进了里间。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是有理想的,比如刚才我的那个梦! 但现实是,我这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家伙,好不容易谋上了个正当差事,湿地公园管理员。别小瞧了,前段以来,这个职位,竞争是五十比一,在小城,能有个安稳的饭碗,进个事业单位,那是父母所盼人民所喜呀。笔试第一,面试第二,最后是我档案里的一页所谓的特长加了分,我在学校当过几天装逼的主持人。湿地公园以后发展了需要讲解员,可能人家是这么想的吧。 反正事实上,我在千军万马中上了,这也要祝福金娃和三胖,铁三角,还真不是吹牛长大的。 三人各奔其位。 一大早,我赶到这,和这家单位其他招进来的三个人一起,等在了头的门外,一个个进去谈心安抚再分配工作,都这套路。 “小林呀,小伙子不错,我看好你,先去基层历练历练,以后给我扛大梁!”头的声音温暖而敦厚,我逝去的热情又几至被唤起。 “安下心来,其他的马科长会交待你的。”头厚厚的眼镜片后,眼睛说不清是热还是冷,我反正是点着头哈着腰,这里没有迪拜和大奔,女的就一个马科长,所以这可是饭碗,开不得玩笑。 进门出门弯腰呵气表示好好干的过程略!唯一不能略的是马科长交待的工作。 地点:王木村。 属性:待开发的湿地公园。 岗位:监管员。 马科长那一大堆巴拉巴拉的话不说了,中心意思是年轻人要懂得吃苦是福,这是去镀金,公园开发后我就是元老之一了,那时再衣锦还乡什么的。 “那里有我们一个职工,去了后谦虚点,和人家好好学,我们就不送了,去过电话了,明天上岗,工资手续什么的你不用担心,三月后转正,到时你来填个表我都帮你搞定就这样吧祝你工作愉快。”马科长伸出手,我搭上去时湿湿的,和我的心一样。 走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早上走得急,没吃早餐。生活就这么真实,时刻提醒着我要活在当下,只能是祝我好运了。 我给三胖和金娃分别打了电话,都是压低声音,说在开会。妈地就我被发配呀。但都说了句“老大别怕到时来看你”。 心里想着还算温暖,但同时,心里也有另外一个声音响起,离这地方远一点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什么都好了。 班车加上三蹦子车,王木村到了,所谓的湿地公园也到了。 所谓的待开发的湿地公园,是与当下国际接轨,小城开发热,王木村是六山一水三分田,所以在时下很热的“圈投”中,被上面圈进去了,有宏大的开发规划,暂时是待开发,当然各位尽可以和我一起畅想一下美好的前景。 接待我的是老孙头,五十多岁了吧,人很精干。说是去年改的非(领导职务到龄改任非领导职务),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所以一直留任。见到我很热情,第一句话就是:“别小瞧了咱这,看似林深树密如野地,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副科事业单位,好好干,在这解决级别比上面容易些。” 我笑笑,这老孙头,到底是领导当习惯了,套路精熟,一来,就给人一个大大的热望呀。我却是从来的这一刻起,就摸了摸手里的袋子,里面全是书,考研!这是我们铁三角早约好的,早晚离开这,世界那么大,谁不想去看看。先填饱肚子自食其力混个正式身份,再图良策,这是我对自己的计划。 副科级单位当然也有个样子。一个大大的牌子,写着湿地保护公园,再就是三间屋,连着。老孙头领着我走进其中一间,一床一桌一椅。伴着我把几个袋子摔在桌上的声音,老孙头说:“我们这里也是行政班,安逸,你以后就住这里,有间屋是食堂,另一间我住,王嫂就这村的人,在家住。” 我转头惊讶地问:“还有食堂?” 老孙头呵呵地笑了,露出白里掺黑的牙,烟瘾不小,说:“当然叫食堂,单位有补助的,以前是我一个人吃,现在就是我们两个人吃了,别担心,王嫂做饭,我俩管吃。” 说话间,一个轰轰烈烈的女声传了进来:“老孙头,人来了吗,晚上加菜呀?” 门脸一黑,瞬间光亮,一个女人,准确地说一个丰满异常的女人,从门框内挤了进来。笑呵呵的,也还别说,胖有胖的好处,脸上平展没一丝的纹路,都撑得像吹了气似的。人倒是热情爽朗,一见面,没待老孙头介绍,上来就拉了我的手摇着,说:“大兄弟,可把你盼来了,以后一家人了,叫我王嫂就好。” 不管怎样,这一段时间来的心疲力尽倒是被老孙头和王嫂的热情给化了许多。 特别是晚上王嫂特意加了两个菜,乡村的野芹菜炒腊肉,让我闻到了这里的野趣,这样也挺好。 老孙头特意拿出了酒,说是欢迎我,我说我一般不喝酒的,心里却想着妈地老子还是在故里酒吧喝得烂醉如泥过瘾些吧。老孙头却说这要学的,日子长着呢,喝点小酒,看云起风落,更有意思。 旁的王嫂坐下时猛了些上衣被绷开了两个扣子,这个女人,竟然是蕾丝的内衣,扭动着说大兄弟,这就见外了,来,嫂子陪你喝。三个人竟是干了一瓶村里的土酒,酒劲大,但绝对地道醇香,我竟是有些上头。黑色的蕾丝一直晃在眼前,有点肉醉,想起一句装逼的话:不是人动不是风动是心动! 我说:“我先去休息了,明天再和您一起去看看我们单位的全景。” 老孙头打着饱嗝笑着说:“这就对了。”他很满意我说的“单位”这个词。 晚上躺在床上,只有虫鸣鸟动的一些声响,按理说确实安静。可陡然离开了那种吵杂的环境,特别是旁边没有了三胖的鼾声还有金娃咯咯的磨牙声,我竟是有些不习惯。翻来覆去,在床上翻起了烙饼,酒劲上涌,又有点迷迷糊糊。 一忽儿是黑黑的蕾丝边,一忽儿是老孙头白里掺着黑的牙,一忽儿是马科长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脸,还有鲜红汩涌的血以及疯跑的我们,酒劲伴着心里涌起的不平,妈地,这个所谓的单位,是不是我脱颖而出的理由? 迷糊间,咔嗒一声响,很清晰,我确定我是听得真真切切,拼命睁开眼,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屋内黑成一团,不比我们租住的小屋,连窗户边也没有透过的路灯光亮。确定没有,又是迷糊间闭起眼。 突然间又是连着的几声咔嗒的声音,这次听清了,是从小屋唯一的窗子那传来的,暗夜里异常的清晰。陡地觉得心里发毛:妈地这里也有…… 一下一股凉气冲上脑门,将酒劲冲淡了许多。 我啪地打开灯,毛起胆子走到窗边。 窗户关得好好的,这是老孙头特意交待的,说是不比城里,这里晚上睡觉可不能开窗透气的,小虫小蚁爬进来恐伤了人。轻轻地打开窗子,屋内的灯光刷地一下透出,照出窗下没有任何的异样,而恍惚间,似有一个黑影一晃,细看,是近处的一株大树的树枝在摇动。而远处传来几声尖厉的叫声,似什么不知名的鸟吧,却是一下吓得我缩回头,心里毛成一片。 重新关上窗户的那一刻,我觉得手心里湿湿的,全是汗。一下爬上床,却是再也不敢关灯。灯光晃着眼,我却是拼命地紧闭着,先前满腹的屌丝气,此时竟是被一种莫明的恐惧给消下去了。 迷糊间我紧闭的双眼能感觉到灯光竟是诡异地一圈一圈地晃动着,类似那电视剧里的催眠的桥段,而耳内,似有一个尖厉的女声:睡吧睡吧,咯咯咯。想翻身爬起赶走这种声音,却是如困住了手脚一般动不得。 “你来啦,来了好,别走啦,睡吧。” 是我心里迷糊的幻觉吗?但却是真真实实地钻进我的耳里脑里,人却是不能动。 咔嗒咔嗒的声音又似在窗子边响起,咯咯咯的尖笑声,竟是如钻进我的骨头缝一般,绕着我,而周身的冷汗,哗地一下汩涌而出。而我却是真的不知道,我是清醒还是梦中,只觉得周身在一圈光的环绕下,摇晃着,摇晃着,伴着诡异的尖声“睡吧睡吧”,竟有一种儿时摇篮的感觉。 啪啪啪的门板敲击声响起时,我惊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十一章 骷髅头上的白洞 “起来啦,林深,要定闹钟的,这是咱单位的规矩。” 是老孙头的声音,按了下手机一看,妈呀,九点多了。 全身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窗户上透过满满的阳光,屋里的灯还亮着。 慌慌间用手机屏当镜子一照,妈额,一个头发搭拉着脸上虚白的屌丝样子,这是我吗? “来啦来啦,对不起,我跟您说了不能喝酒的。” “单位”上班第一天,要领导来叫起床,那还了得。我高声应着,快快地用毛巾擦了把身上还有的汗水,几下套上衣服,关灯,慌慌张张地开了门。 屋外拍门的是老孙头,见我说:“以后是行政班,注意了。” 我点头。 旁边还站着王嫂,是来叫我们吃早饭的。这里其实就是在村里,比村里还偏僻些,所以,一日三餐,都是沿袭了村里的习惯,早上也是饭,只是简单些。 王嫂看到我的样子,竟是意味深长地一笑,我的脸竟是莫明的一红,想起昨天的蕾丝。 王嫂说:“等你咧,一个人晚上睡,不安生吧。” 我的脸又是一红,村人多直接。我说:“没啥没啥,酒量差,都是酒闹的,以后不会了。” 王嫂看着我虚得发白的脸,竟又是咯咯地一笑,转身走向“食堂”。 而这咯咯的声音,却又是在我心里一震,耳中莫明响起昨晚那咯咯的尖笑,身子一紧,胃内有东西上涌,拼命压下,许是昨晚凉了胃吧。 早饭后和老孙头巡视“单位全景”。如果抛开其他,这里真的美,上面决策还真的正确。一个大大的湖,湖水如镜,周围的山峦绕湖而立,绿荫遍野,鸟语花香。老孙头说这湖叫危湖,反正是这名,以后开发了会不会改名不知道,我们以后的主要工作,是一天两次的巡视,主要是保护这里不受污染,且防那些偷猎的盗伐的,与城里的110是联动,发现了打电话就成,我今天带你熟悉一下,以后主要就是你来做了,我偶尔陪陪你,大多数的时间要守办公室,时不时上面规划的人要来的。 我点点头,心想这也好,游山逛水间就把工作做了,修身养性呀,这是洗肺的工作,晚上再复习,怕不是脑灵心也灵呀。 正想间,老孙头的电话响了,接听后,我听到熟悉的炸雷般的女声,是王嫂。老孙头哦了几声说:“你看你看,这不事来了吧,上面有人来看路线了,我先回去,你一个人先转转,反正时间多,慢慢就熟了。” 老孙头刚才接电话时,我明显发现老脸上竟是有一抹红晕忽地一飘既散,心里想着,这王嫂,还真的是风情撩人呀。 老孙头走后,我一个人沿了湖瞎转着。说实话,此时脑子里,还全是昨晚的诡异。真是活见鬼了,第一天,就吓得我全身冷汗。我细细地想着,到底是清醒还是梦中,但没有什么结果,脑瓜生疼,深深地吸进几口混着湖水的湿气,转身朝了近旁的山上走去。 有一条条石修成的小夹道,新修的,是方便先期规划。看得出山林保护得很好,条石路上,厚厚的落叶乱草,罕有人迹。以后会修盘山公路的,我乐观地想。 沿路上到山顶,哇呀,别有洞天呀! 山顶处竟是一方乱石林立的开阔地,周围树丰草深,站在乱石最高处,极目远眺,危源像面大大的镜子,平静而妩媚,再看远处,那上面是不是水库?心里一慌,忙忙地收回眼神。但不管怎么说,这地方,比小城的那片林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这才叫真正的洗肺呢。 “不许动,举起手来!”陡然地声暴呵在身后响起。 妈呀,吓得我差点从乱石堆上滚下来。 本能地举起双手,慢慢地转过身,突地暴笑大起。 草你妈地,竟然是三胖和金娃。 我一人一拳,“你们咋到这来了?” 三胖叭着嘴说:“老大发配,当然是来慰问的。” 金娃笑着说:“别听他瞎说,我昨儿个进行了入职教育,对了,你打电话的时侯正在进行,放了一天假,说是收拾东西,明天正式上班,和这死胖子一联系,他也是这套路,所以一合计,第一要事就是来看老大呀。” “你们咋知道我在这的。” “唉呀我的老大,屁大个地方,要找你还不容易,对了,你们单位就两个人?”金娃说。 肯定见过老孙头,也见了王嫂了。我说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荒山野地没你们那么多讲究,来了就算上班了,不过安静,我肯定是第一个考上研究生的。中午在我们食堂吃饭,这里饭菜纯天然。 正说笑间,突地一声尖厉的凄叫传了来,山林空寂,悠长而刺耳,不像鸟叫,不像人喊,是个什么东西。 三胖一下变了脸,说老大,这里咋啦? 金娃白了三胖一眼说:“别吓着老大,趁我们在这,一起去看看不就得了。” 顺着叫声的方向,拔开草丛,绕过树群,骇然一片坟墓出现在眼前。 我的妈呀,这山上原来是周围村里埋死人的地方。迟到的开发,可能也和这补偿有关吧。 连着有十多座吧,第一次看到这么成规模的野坟,还是让我们三个人的心里一跳。 紧跟着又是一声尖叫,扑愣愣,从坟地边上的大树林深处,飞起几只鸟,不认识。 金娃说:“原来是鸟叫,还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知道这是金娃宽我的心,因为我明明听到,这尖叫,就像是我们前段听到的咯咯咯的尖笑的一种转音,类似,只是更大声更长久。 突地手臂一紧,低头,是三胖抓紧了我的手臂,指甲快掐进我的肉去了,胖脸伏在我耳根:“老大,你瞧,那有个人!” 顺了三胖说的方向,骇然看到一个老者,佝偻着腰,几乎快贴地了,而他面前,火光冲起。 毕竟是白天,金娃乍着胆子拉着我们走近几步,细看,原来是跪在地上的一个老者,正在烧纸钱。而诡异的是,没有跪在任何一座坟墓前,却是跪在这一片的坟墓前的空地上,烧着纸钱,嘴里念着什么。 “上坟的。”我轻轻拍了拍三胖的手背,三胖放开掐着我的手,狐疑地问:“这是给哪座坟上坟呀?” “管他呢,人家一个上坟的,倒把你吓成这样,老大以后见天在这,见得多了,就见怪不怪了,你说是吧老大。”金娃始终在安慰我。 我点点头。 却是又是一声更尖厉的凄叫从旁的林子里传来,此时老人突地抬起头来。 妈呀,我全身一颤,这老者,脸上的皱纹快挤到一堆了,却是两个大大的眼睛,而看上去,像没有眼球一样,两片大大的白,镶在瘦脸上,给人的感觉就是骷髅上的两个大黑洞,只不过,此时黑洞里填满了白,更显得诡异恐怖。 “都来了,都走了!”老者视我们为无物,可嘴里的嘀咕声苍凉阴冷,字字清晰地送入我们的耳际。周围的树林黑森森的,而座座坟墓像是张开的一张张黑口,陡地觉得阴冷入骨,如果不是三胖还有金娃碰巧来看我此时大家在一起,我不知道我一个还能不能经得住这第一次的害怕。 三胖终于绷不住了,轻轻说:“我们回吧。” 金娃也拉了我,第一天,不想留下什么特别不好的心情。 “你来啦,来了好,别走啦!真要走,就走好。” 妈呀,我们明明又是听到了这种声音。 而且更让我心里发毛的是,这声音,就是昨晚我迷迷糊糊间听到的声音一样,只是昨晚的声音尖厉,此时的苍冷。 三个人几乎是逃也似地走下山的,往回走的路上,金娃提出今晚一定要在这陪我一晚,明天早上他和三胖早点租个车赶得急上班的。 我知道他俩是担心我,其实我也正想和他们说一下那曾经熟悉而昨晚又响起的“咔嗒”声。 走到住地,无人。 正想去敲老孙头的门,却见门一下开了,老孙头和王嫂走了出来,两个脸上都是焕着光,或者准确地说是红光。三胖笑嘻嘻地捅了一下金娃,我咳了一声两人住手。 “看规划的人走啦?”我问。 老孙头一愣,但马上笑着说“走啦”。 王嫂脸上晕着红时,还别说,别有风韵。 走上前,笑着说“刚才你朋友来时我就帮你留客了。” 我马上感激地一笑,人家伸个梯子,你得马上就梯下楼,谁也知道刚才的春风一度,何必捅破这层窗户纸呀。 我说:“还得麻烦了,唉,叫他们不来不来偏要来,这不,赶回去也不方便了,晚上就挤我那了。” “应该应该,来了都是家人!”老孙头此时缓过劲来,领导的派头又出来了。 晚餐还真的很丰富,看得出王嫂费了心。 走回我宿舍后,三胖说:“看来,你这不缺肉吃呀!” 淫邪的家伙嘴里没好话,我知道他还记挂着王嫂和老孙头那点事,而我真正想的是,我如何跟他们说清楚,那诡异的“咔嗒”!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十二章 嗖嗖生长的棺材 人背运屁緾腿,一到这,怪异不断,而还有一件事揪在心上,就是三胖和金娃身上的尸虫。老道棍说得有鼻子有眼,而且,金娃和三胖的反应,确实也如老道棍所说。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或者说我们根本不相信这大千世界哪来的什么尸虫,但事实就是事实,摆在眼前。 明天还要赶回去,上班第一天,可不能掉链子,铁三角为了情义,三伴和金娃留下来陪我,心里感激,但在关乎饭碗的问题上,铁三角可不能输了这气势。 一张床,挤了三个人。 金娃眼圈有点泛湿,轻声说:“老大,可苦了你一个人了。” 我笑笑说:“这有什么,比学校可强多了。” 突地呀地一声。是三胖的声音,俯着身子,看着床腿。 “老大,你这破屋是多久没住人了,你看这床腿都长霉了。”三胖指着床腿,惊讶地说。 我和金娃赶忙一看,天,我的心下也是一惊,什么时侯,这床腿上,竟是长起了霉斑,一块一块的,黑簇簇的,摆在眼前。 是我先前没有注意?还是这两天新长的?心里一忽儿乱乱的,联想到刚才山上那骷髅头上的两个白洞,阴气陡地绕起。 强压下来,嘴里说:“这地方,不是早说了吗,是待开发,当然少有人了。” “妈地,真怪,老大,你还是注意些好。”三胖嘀咕着,爬上床。 很快,铁三角的离情别意,很快压住了一切的恐怖,互相安慰着。我笑着和金娃和三胖说了我去面试时的那个梦,两人笑得前仰后合,说要是真有那日子,妈地,死翘翘了也值。 迷糊糊,月映窗柠,虫鸣鸟叫,一切如常。 三胖和金娃赶了一天路,累了,很快入睡,而我,不知在等什么,强迫自己闭了眼,却是心里搅得翻天覆地。 “咔嗒,咔嗒,咔嗒!” 迷糊间,窗边又传来了我听过的熟悉的异响。 不敢睁眼,但有金娃和三胖在,胆子壮了不少。 窗扇轻动,这里一直是那种老式的玻璃窗,月光透进,似绕着圈。双目微睁间,全身紧成一团,没有叫三胖和金娃,我想趁着两个人都在,搞清楚妈地到底是什么鬼,这样吓下去,别真把老子给整崩溃了。 尖厉的响声,对了,就是我们在租住屋时听到的那种硬物划在毛玻璃上的声音,很轻,但静夜里却入耳震心。 我不想将这一切事情联系起来,那样,会更让我崩溃得彻彻底底,我到王木村,潜意识里,还是一直希望有个新的开始的。 突然,腿上似有只手摸了过来,骇得心里起毛,拼命地憋着没动,轻轻虚睁了眼看,妈呀,竟是三胖和金娃,在我脚头,也没动,摸我腿的,是金娃。 心里一下温暖。原来,他们其实都没睡呀,说好的陪我,原来也是想把这个事情搞清楚。他此此时睡在我脚头,只轻轻地碰了下我的腿,是提醒我有他们在要安心吧。 三个人又如回到租住屋一般,静默着,清晰地听到“咔嗒,咔嗒”的声音越来越急,而那弥散进来的白色的月光,还真的一圈一圈的朝屋里涌。 妈个比地,读书时看多了银色的月光洒满窗台之类的句子,心里一直畅想着这样的一种美好。现在,倒真的是银色的月光一圈一圈涌进来了,不美,心里起毛呀。 我能感觉到我们三人此时轻微的颤抖,但都拼命忍着,没有动,倒不是真的怕出什么事,而是确实是想把这个事作个了断。 一圈圈银白的光,在汩涌间,像是要扑到我们床前一样。 不得了。 我呼地一拉金娃的脚,“去看看。” 金娃和三胖呼地起身,和我一起迅急地扑到窗子跟前。 还是一根大树,树枝在夜风中摇动,搅起黑影阵阵。 而突地,在如水的月光下,一个黑影,对,明明白白地我们都看到了,一个黑影,竟是风一般地朝着白天我们上山的方向,一闪而逝。 而似在风中,还留下那刺耳的咯咯声,转瞬即逝。 啪地关上窗户,三胖眼里似在冒火,看着金娃俩人点了点头。此时我说睡吧妈地怪异见多了就见怪不怪了。三胖说:“不行,得去看看,你一人在这,我们不放心的。”金娃也是点点头,想来刚才两人就下了这决心了。 三人趁着月色轻轻地摸出门,外面那个静呀,如水的月光下,连风都怕把一切惊扰了,似在人的脊梁上打转一样,只是唤起心底阵阵的凉意,却是没有那种吹动的声音。 四下看看,老孙头的房门紧闭,一连的三间屋,此时在月光下如趴着一个宠然大物,安静得出奇。 金娃一挥手,我们朝白天上山的方向走去。三胖压低声音对我说:“老大,这以后,少出来,妈地静得让人心里起怪呀。”金娃嘘了一声,轻说:“静物生万变,别惊了老孙头。” 三胖突地一下捂住嘴,按回了那个笑,我知道他是想说白天看到的老孙头和王嫂的那点事。继而轻语:“怕不是搂着那堆肉正云里雾里呢。” “瞎说!” 我摆手,三人朝前轻轻地走去。 晚上的石阶路有了露水,湿滑湿滑的,此时一个人也没有,怪的是,惨白惨白的月光,竟是一直照着。妈地,在小城里时,怎地从没见过有这么好的月光呀,许是小城闹,而这里静,静生万物吧,还是金娃说得对。 “咯咯咯咯!” 三人忽地住下脚步,是的,我们听到了刚才窗子边传来的那种咯咯声。 三胖大声说:“妈地,是人还是鬼,削了你。” 这里已然离住地较远了,不用再那么轻手轻脚了。 扑通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在前面跳时了哪里一样,金娃一个大叫,突地朝前飞奔,“小心些”,我和三胖也是忙忙地跟上。 又是那片乱石岗子,此时石林丛立,月光下,黑糊糊的石林竟是泛起惨白的光,加之刚才的扑通声,更是让人心里骇成一片。 扑嗵扑嗵扑嗵! 连着声响,刚才疑以为是那种人跳进某种坑里的声音,此时细听,竟是如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而滑落的声音。 声音的方位,就是白天我们进去过的那么乱坟墓地,而且,也是在那里看到的如骷髅头一样的老者的地方。 “妈地,老子不是吓大的,草!”三胖不知咋地,竟是胆子越来越大。 “进去看看,免得老大心里一直有个结怪不舒服的。”金娃说。 嗖嗖嗖! 刚才的怪异之声,此时竟是随着我们越来越近,变了声,隔着林子,显然声音都不一样。 拔开,进去! 妈呀! 三人真的差点吓尿! 我的个乖乖! 如不是亲眼所见,绝然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呈现在我们眼前。 棺材! 对,一座看上去较新的坟墓里的棺材! 妈呀!竟是破土而出,节节生长,在我们眼前,从土里不断地冒了出来。 想想小时侯学的课文:春天来了,麦田脆脆地拔节生长! 可用于此时脑补这样的情节。 只是,不是绿的,妈地,黑漆漆的,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不断地从土里拱出来,而坟墓的填土,就在周围不断地滑落,散开,刚才的嗖嗖声,就是土块被棺材抵开的声音。 咯咯咯咯! 又是一串尖厉的似笑非笑如硬物划在毛玻璃上的声音,突地在我们当头盘响,而一忽,又是如鸟儿飘飞一般,转瞬即逝。 确定,这就是一直引我们到此处的那种尖厉的声音! 四野有风,阴冷的风,从裤管直蹿上来,凉凉的,阴气袭人。三个人,在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面对着嗖嗖生长的棺材,背脊梁陡地觉得阴风环绕,而脸上突地一紧,不自觉地靠在一起。此时,竟是无比地想念老道棍,妈地,小城树林子快把我们给吓死了,是老道棍给解了围,现在,不知会发生什么。 咻地一声,棺材停了,兀地立在一堆破土而出的散填土上,月光泻下,闪着诡异的光。 “咋办,跑?”三胖哆哆嗦嗦。 “妈拉巴子,生人还怕鬼点头,看看去。”金娃愣性子又上来了。 轻手轻脚,拔开乱草,走近。 哗地一下,突地旁边一声草响,似有什么蹿动一般。 “妈呀!”三胖吓得一下抓紧我的手。说实话,我几乎快站不稳了。 而金娃却是迅急地把我们一挡,指了指立在散土上的棺材,嘴张着,月光下,整张脸几乎变了形。 天啦!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是的,月光下真真切切,那棺材,确切地说,是棺材的四围,竟是不断地在膨大,在胀大,而上盖和下底,还是那样的四方形,只是周围的四面棺壁,在不断地膨大。 咯咯咯咯! 空中又似传来一阵的尖厉,转瞬消失。 嗦嗦嗦! 旁的草丛里一片的乱响,忽地,一道白影从我们眼前哗地飞过,准确地说,是跳得太快了,像是兔子什么的,身上尽白,在月光下竟是惨白,呼地一声,跳过不见了。刚才旁边草丛里的响动,想来就是这家伙干的。 而随着这不知名的兔子的一跳,棺材突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砰! 而膨胀停止,竟是在我们眼前,整个棺材如一个上方下方而周围却是圆形的怪物。 咻咻咻! 阴风过脊,诡异的莹光在慢慢地扩散,突地,唰地一下,棺材周围数米内,竟是惨白一片。 棺盖在轻轻移动,似刚才生长不停的怪物终于憋不住了要出来的感觉。 三人紧紧地抓着手,不敢大声。 而随着棺盖的移动,金娃和三胖,突地不安起来,月光下,脸上突地惨白一片,而双目,竟是有着莹光闪动。 正自骇然间,突地,三胖和金娃,却是一下甩开我,齐齐地举起了双手! 正文 第十三章 撕扯的白肉块 扑扑扑! 三胖和金娃,突地如疯了一般,在身上乱抓了起来。 不好,我突地想起,老道棍说过,尸虫已然入得三胖和金娃之体,不能近阴身,近阴身的话,尸虫吸阴而动,一样的奇痒难耐! 这里有阴身? 妈呀,那就是尸体了,还没烂吗? 两个抓个不停,我顾不得害怕,上前想拦了两人,而三胖和金娃眼中的莹光,此时竟是在月下闪动,骇得我一下缩回手。 三胖和金娃似在拼命地挣脱什么,又似在拼命地抓挠着什么,似有什么东西附在了他们的身上,要一把抓下,却又是抓之不得。 扑扑扑! 两人的脸扭成一片,莹光闪动。 突地,两人哗地一下,竟是齐齐地奔向正在开盖的怪异棺材。 “三胖,金娃,使不得!”我变了调的声音,在林子中陡地响起。 呼呼呼! 是我声音在林中飘动的回响,草,我几时能有这么大的声音,而这变了调的声音,就像信号一样,引得哗响一片。 咯咯咯! 随着我声音的响起,林中乱响一阵,又是一阵尖厉的怪笑飘渺而去。 “草你妈,是人是鬼你出来,搞你祖宗呀!”我急得奔上前,要去拉住金娃和三胖。 可哪里拉得及,哪里拉得到呀,一股比平时更大的力道几乎将我掀翻,而三胖和金娃却是轰地一声上前,四只手伸出,妈呀,我看清了,竟是如在麻辣烫时看到的刘小兰的手一样,惨白惨白如白骨森森。 这还是三胖和金娃的手吗? 轰地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四只白骨一样的手搭上棺盖,竟是轰地一声一下掀翻了棺盖。 而跟着,更让我大骇不已。 天,四只手探进去,抓了棺材里面一团东西,月光下看来,黑糊糊一片,是个人形,但此时却是肿涨无比,比之平常,大了几倍。 啪地一下,三胖和金娃将尸身摔在地上。 吼吼吼! 三胖和金娃的喉中,发出了我从没听过的一种怪异的吼叫,而随着吼叫,三胖和金娃却是四只手乱抓一气,我的妈呀,竟是将尸身抓紧得碎片乱飞,是衣物,也是黑的,突地亮白一片,我胸中一涌,哇地一声呕吐起来,亮白肿涨的尸体,就像是那种发大水时冲下来泡得肿涨一片的尸体。 哗哗哗! 天! 三胖和金娃竟是突地双手乱撕,一块块亮白的肉块,被撕了下来,而两人,却还是怪异地吼叫着,一起将亮白的肉块送到嘴边,妈地,没有血,连血丝都没有,而却是被三胖和金娃怪笑着,一下送到嘴边! “草!吃不得!” 我哇地一声大叫,连人一下拼死地朝前向两人扑去! 轰地一声,一下将两人扑倒在地,肉块滚到一边。 而两人却依然不管不顾,只管又去捡滚到一边的肉块。 我哭喊着:“咋啦,吃不得呀!” 哪里喊得住,眼看着两块白白亮亮的肉就要被怪笑着的两人送到嘴边。 呼呼呼! 眼前一黑,一阵阴风过脑,一道黑影突地飘到眼前,啪啪两声,两块白白亮亮的肉块被打掉在地。 而随着肉块落地,三胖和金娃竟是突然像疯了一般,直朝黑影扑去,哇呀呀地似从喉咙里滚出的吼声,我从没听过。 砰砰砰砰! 黑影一起一落,转瞬将三胖和金娃一下打倒在地。倒在地上的三胖和金娃,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口中白沫翻出,脸上扭成一片,双目莹光露出,蜷缩了身子,似在抗争一般,异常痛苦。 我顾不得黑影是什么,呼地扑上前:“三胖,金娃!” “不要动,你也想尸虫入体不成!”阴阴的声音,很熟悉。 “道长,是您吗,快救救我们。”我大叫。 我已然听出,是老道棍,真是关键时刻,又是救了我们一着,前番是在小树林,此时,竟是到了这里。 “叫你们蠢货还不爱听,这下好了,不是我来得及时,怕是阴阳两隔了。”道长阴声沉语。 咯咯咯咯! 几次响起的尖厉的声音此时突地在头上盘响。而此时每响一次,地上的三胖和金娃却是痛苦地抖动一次,似要爬起,但被老道一下按住。 哗哗哗哗! 铜铃突响,是道长摇响了铜铃。而随着铜铃的响动,咯咯咯咯的尖笑声终于远去。 “是人生三德,是鬼入三界,我几时收了你!”老道突地望空而语。 而此时,风寂月泻,咯咯咯咯的尖笑声没有再响回来。 地上的三胖和金娃终于安静。道长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里面黑糊糊的,一下按到三胖和金娃的嘴里,白沫立时回转,三胖和金娃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忽地爬起,愣愣地看着我们。 “道长,你是什么时侯来的,怎知我们在此?”三胖和金娃几乎同时问。 “幡动异响,新魂又出,棺涨魂出,是要借体呀!”道长沉声说。 我听不懂,也不想听懂,我关心的是,刚才按到三胖和金娃嘴里的,是什么东西,有没有毒呀。我问:“道长,谢过了,刚才给我那俩朋友吃的啥呀。” 月光下也可以看到老道双目翻白,“香灰,不过加了上次衣裤上的童子尿。” 哇哇哇! 三胖和金娃突地吐了起来,什么也没吐出。 老道白了他们一眼说:“土生万物,香泥封印,可阻阴气入体,阳气外泄,刚才阴身接近,是要借体,尸虫翻动,内外夹击,现在没事了,封印后,还是切记,不可近阴身,我还在想法,不过,已然快了。” 不再说话,就算我们千不想信万不相信,此时的事实胜过一切。 刚想再说些感谢的话,突地觉得身子开始摇晃起来,轰地一声响动,旁边的三胖呀地一声妈呀地怪叫,而脚下,泥土迅急地下沉,轰地一声,眼前一黑,竟是被陷了下去。而隐听得老道长大叫一声:“还不走!” 轰隆隆! 四个人一起陷下,妈地,就是刚才棺材浮出的地方,此时,棺材骇然就在我们身边,而我们身处一个大的陷坑。 月下落下来,人影晃晃,望上去,只见一个圆洞口,妈呀,我们是陷进了数十米呀。 “道长,三胖,金娃,你们还好吗?” “注意别乱动,阴尸浮起,有异常。”是道长的声音。 一下骇得莫明所以。 三胖带着哭音说:“完了,要埋在这了,可怜我那一天都没去的单位哦!” “就知道吼猫尿,镇静点。”是金娃的声音。 四壁的浮土还在咻咻地往下落,而脚下却是湿糊糊的一片,像泥,又没有沾性。 借着月光看了下,妈呀,差点吓得吐了出来,是一大滩的尸泥呀,我可以肯定,因为中间,夹杂着许多小的亮白的肉块。 是刚才那具尸体被我们踩碎了吗?我带着哭音问道长。 “别瞎吵,注意脚下,刚才那根本不是尸体。”道长一直四面望个不停,声音陡地严厉了起来。 而旁边的棺材此时突地传来异响,里面有着隐隐的轰隆之声,似有什么东西在撞着刚才鼓出的棺壁,棺盖就落在旁边,可谁有胆子去看棺材里面呀。 撞击声越来越急,似等不及要冲出来一样,却是又没有冲出来。 道长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突地从怀中掏出铜铃,一阵摇动,怪了,铜铃只响得一声,却是哑然,仍道长怎么摇,却是再无响声,这圆洞之内,又不是真空,妈地太怪了。 道长突地双目鼓突,而月下,却是看到,双目之下,竟是慢慢地渗出了血丝。手中铜铃,虽是不响,却是在道长手中摇动不止,虽没有响声,而却是每摇一下,道长似用足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随着摇动,棺材内的撞击声越来越大,竟是成了轰轰的声音。 “妈个比地,老子信了你的邪!”三胖轰地飞起一脚,踢向棺材,跟着整个人朝棺材扑去,金娃亦是随后,嘴里乱叫,轰地扑上前。 扑地一声,不待他们近前,却只见白影一闪,生生地将两人逼退。 啊?竟是刚才看到的那似白兔一样的怪物,此时咻地一声从棺材中蹿了出来,呼地真扑向两人。 刚才棺材中的撞击声,显然就是这个怪物,不知在挣脱什么,三胖和金娃一扑向前,倒是让它挣脱了。白免诡异非常,全身尽白,月下是惨白,而双目,红得不正常,竟是映着月光的惨然,如两簇火球一样,盯着向三胖和金娃扑了过来。 “草你太姥姥!”我从旁边一个斜插,飞起一脚,直踢向直扑过来的白兔。 咯咯咯咯! 妈地,尖笑声突起。原来一直是你这怪物搞的鬼呀,妈地,这下把你收拾了,看你还做什么怪。 脚飞起,尖笑到,却是白影一晃,竟是直冲了道长而去。 而此时的道长,全身如僵着一般,双目下血丝已然渗成细线,脸上汗流滚滚,道袍尽尽湿,五官扭着,嘴里咝咝地喘着气,看得出,在拼尽全身力气,好像是在摇动越来越僵的铜铃。 这还了得。 三人一起飞身向前,直扑过去,三胖哗地脱下上前,舞着直甩向白兔。 咯咯咯咯的尖叫声越来越大,白兔上下蹿跳间,总是扑向道长,此时看来,它的目标,竟是道长。 金娃和我,一起脱下上衣,这是我们此时能找到的唯一的武器了,狂甩着扑向白兔。 红灼灼的双目,竟是像害怕我们甩过去的衣服一样,左躲右闪,不与我们正面接触,却是每一次跃起,都是直扑道长。 妈地,有戏,没想到一身臭汗的衣服,竟成了活命的武器。 狂甩间,我抽出手,一把拉退金娃,又作了个手势,拉过三胖。 铁三角的默契,那可是经年历练出来的,瞬间明白我的意思。 三件衣服,突地张起,三人高举起来,轰地一下,直扑向白兔。 罩住了,罩住了,圆泂内本来就没多少躲闪的。 草泥马,看你往哪跑。 而三人狂喜间慢慢收紧罩住的白兔时,却是一下又被骇得目瞪口呆。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十四章 伸进洞口的诡异手臂 砰地一声,三人的脑袋猛地一下撞到一起,生疼。 不管了,快快地收紧手中的衣服,明明的一个隆起的包,却是忽地瘪了下去,而从衣服上,竟是冒出丝丝的白气,瞬间凝成一股白雾,直冲向洞口。 咯咯咯咯的尖笑声又起,衣服翻过来,什么也没有。 这才叫妈地活见鬼了,明明是罩住了,现在却是变成白烟化了。 哗哗哗哗! 突地,道长的铜铃轰然一阵响,刚才一直不响,陡的响声惊得我们一跳。道长此时却是像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汗水汩汩,手中的铜铃急摇,五官复了位,而双目,却还是白得惨人。 “山人没有看错,大阳化大阴,谢过几位小哥了。”道长说。 文不文白不白的,这话从道长口中说出来,倒是第一次听到。 刚想说谢什么谢,我们要谢您呢。 可脚下,突地传来异响声,跟着,脚下似有什么东西在乱撞一气,緾得沾沾糊糊的。而头上,却是咯咯咯咯的尖厉的笑声,又传了来,一道白影,从洞口一飘而过,笑声却似凝在我们头顶一样,这次竟然没有再飘走了,长一声,短一声的,看上去,又看不到什么。 骇然低头看脚下,妈呀,真格要吓尿了,条条的蛇,还有大得吓人的老鼠,不知什么时侯,竟是一起从棺材中爬了出来,朝我们的脚下纷涌而至。 几个人双脚乱跳。 三胖大叫:“妈地,狗屁专家,不是说蛇是老鼠的天敌吗,和谐啦,一起冲我们来啦。” 没时间和三胖开玩笑,越来越多的蛇和老鼠緾了上来,挥动刚才的衣服,乱打一气,打不退,却是洞里突然间如冒出了丝丝的冷气,阴冷入骨。 突地裤管处冰凉一片,大惊,狠命一摸,呀,竟是一条蛇,顺了裤管爬了上来,吓得赶忙地拉下,湿滑一片,心里陡起腻味,一把摔在地上,而跟着一群老鼠却是呼地围了上来,顺了裤管上爬,双手拼命地朝下捊,有鲜血冒出,哇呀,是双手的鲜血,而那些被我摔到地上的蛇还有老鼠,却是毫发未损,只在地上一个翻滚,又是紧跟着緾了上来。 这样不行,緾紧裤管。 低头卷紧裤管间,却是骇然发现,那些蛇,还有老鼠,一面紧攻着我们,而一面,却是呼呼地似吃着地上的泥桨,不对,是尸泥桨。 胸中陡地一阵翻滚,要呕出来了。 那边的金娃和三胖,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到我卷起裤管,也是马上卷起,看来也发现了这种怪异,大叫着“妈呀,脏东西吃尸泥呀!” 双脚乱踏,脚下软软一片,更是让心里欲呕。而更让人惊成一片的是,这些东西,怎么都踩不死,那腥红的如豆的小眼,就像是刚才白兔的两簇火,直盯着我们。 三胖突地一声大叫,天,竟是一堆的蛇还有老鼠,一下扑满了他们全身,胖子动作笨拙一些,竟然被这些脏东西抽了空,一下爬满了全身。 呀地一声大叫,我和金娃一下扑上前,双手乱抓,湿滑滑的,扒拉了下来,三胖快哭了,大叫“妈地,要搞死人呀!” 一时间,我们三人都是血痕道道。而道长那边,却是蛇和老鼠只近得跟前,却是不攻上去。 “胖子,打火机”,金娃大叫。 我们三人中,唯一的胖子抽烟。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金娃跳着脚,将衣服送到打火机上点,哪能点得燃呀,被汗给浸透了,刚才老道棍不是说我们汗浸的衣服,阳气最盛破了阴魂吗。 “点这个!” 几张黄裱纸突地伸到眼前,是道长。此时脸上汗水快干了,显然,刚才那一战,损力不少。 “哪来的这东西,管用吗?”金娃捉了三胖抖个不停的手,一起将打火机伸到黄裱纸下。 “吃饭的家伙,时时带着。”老道将点着的黄裱纸在空中划着圈,陡地圈起一圈圈的亮光,而洞口此时的咯咯的尖叫却是随着黄裱纸的晃动,似更尖厉了。 呼地一下,老道将燃着的黄裱纸丢到地上,蛇和老鼠忽地退到一边,倒是害怕呀,看来有效,可待纸快燃尽之时,又是忽地围了上来。 “还有吗,烧呀!”三胖急得大叫。 “别瞎叫,烧什么烧,还没死呢,就想进火葬场呀。”老道长此时却是仔细地看起了地上的蛇和老鼠。 “都什么时候了,看个屁呀!”金娃急得大叫,双脚乱跳间,踩到的蛇和老鼠很多,怪的是,只一个翻滚,又是扑上来,根本像踩不死一样。 烧不退,踩不死,完了。 “阴气太盛,是阴物。”道长突地起身,举起铜铃,而洞口处,尖厉的咯咯声又是大起。 我突地发现,只要是那咯咯的尖叫大起之时,这蛇和老鼠就是越发地凶猛緾个不停。 老道忽地围了棺材,猛地转起了圈,嘴里似念念有词,手中的铜铃响个不停。而此时,蛇和老鼠哗地一下,竟是全涌向了棺材,鼓涨的棺材,竟是有异响连连。 看到脏东西在退后,我们三人急忙地靠在一起,手中的衣服狂舞着,帮着道长赶着。 啪地一声响,道长的铜铃突地一下砸到棺材上,竟是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蛇和老鼠忽地一下,竟是齐齐地钻进了棺材。 “快快盖住呀,都吓死啦!”道长铜铃不住,厉声对我们说。 金娃和三胖赶忙上前,一人一头,我在中间,抬起棺盖,啪地盖上,长舒一口气。心想,妈地,总算是将这些脏东西给关在里面了。 棺材里轰响一片,大量的蛇和老鼠滚在一起,那不得緾死才怪呢。 而头上,白光又是晃动,咯咯的尖叫声突地变成了阴冷的笑声,一忽儿似一个粗壮的男声,一忽儿又似一个娇媚的女声,轮番着,但声声入骨,像是刻进人的心里一般。 哗哗哗! 道长大摇铜铃,同时大叫:“别听那笑声,那是摄人心魂的!” 我们大骇,马上围到道长身边,其实是想借着铜铃的哗响,挡着那长长短短一忽儿男一忽儿女的笑声。 道长的脸上,又开始冒汗,而眼睑下,却又开始渗出血丝。 我明白,道长又在拼尽全力了。这没法帮呀,三胖想去给道长擦汗,却是被道长那骇人的双目给挡了回来。 正在手足无措间,轰隆隆的声响突地又是传来。 妈呀,刚才合扰的棺材,更准确地说,是上下都是方而中间圆的怪棺,像是有人抬起一样,轰响着朝我们压了过来,而洞口的咯咯的尖厉声,就像是在催动着棺材异动。 棺内,还是响着一片的挤撞声,而怪棺轰然移动着,朝我们压了过来。 我和金娃三胖伸出手,啪地一下抵住,棺材上冰凉一片,但力道强大,我们三人合力,竟是还无法抵得棺材的压过来的势头,只是将其劲头减缓了一些。 道长无法抽出手,脸上的汗水汩涌着,此时流成了线。而洞口的咯咯声,就像是无形中和我们比拼一样,长短不一,忽男忽女。 心里害怕,手上发虚,但这要命的关口,不能松劲。 三人抵着,突觉手上一轻,天,怪棺突地飘了起来,妈呀,一下飘到我们头顶,圆洞内本来就不大,也就一个坟墓大的圆洞,怪棺一下飘起,竟一下全然挡在了我们头顶,头上的月光看不到了,洞里一下暗了下来。 铜铃陡然变成了如凄叫一般,洞口传进来的声音,一下粗状了许多。 不能让这怪棺压下来。 三人齐齐伸手,向上托举。 而突地,又是手上一轻,哗地一声,竟是将棺底给托了上去。 轰地一声炸响,妈呀,如雨的蛇和老鼠,尽倾而下,一下浇满了我们全身。 道长呀地一声大叫,铜铃急响间,双用一托,还算是将怪棺推到了一边,变了方向,不然,我们还要被这怪棺给压在下面了。 呀呀的怪叫声一片,三人双手乱抓紧,全身上下,蛇和老鼠纠成一团。 完了完了完了,看来我们要被埋在这蛇鼠堆里了。 三胖带着哭音大叫,轻易不作声的金娃也是大叫不止。我大声说:“别停下,当心被埋了。” 突地,耳边一松,那种一直绕在耳际的咯咯的尖厉的忽男忽女的笑声,竟是一下没有了,飘散了去一般。而一道黑影一闪,似一根粗状的棍子伸了下来,妈呀,吓了一跳,而蛇和老鼠此时,纠成一团,竟成喷涌之势,心里的害怕都已然不起作用了,年过势头,我们要被埋在这蛇鼠堆里了。 细看,天,竟是一只人的手臂,伸了进来。 而那只手,不由分说,一把抓紧了我的手。 顾不得害怕了,我这才知道,人的求生的欲望是与生俱来的,我反手一把紧紧地抓住了这只手,冰凉冰凉,寒得彻骨,但顾不得了。另一只手一把抓紧了三胖一只手,大叫:“快快抓牢呀!” 三胖另一只手一把抓紧了金娃,金娃赶忙抓紧了道长。 呼地一声,我们像一串葫芦一样,如飞一般,一下被这只手臂给拉出了洞口。 “谢谢,谢……” 还没来得及说,却是一个黑影一晃不见了,而只来得及看到,似有两个白点夹在黑影中,一晃而去。 返身再看洞口,里面黑糊糊一片,蛇和老鼠滚成一团,竟是随了怪棺,轰地涨起,突地,咻咻地响声起来,周围的浮土轰地滑落,转瞬,一下埋了洞,而中间,还是涨个不停,刹间,竟是堆起一个坟堆,归寂。 我们目瞪口呆,不是满身的血道道,还有全身汗水浸透,以及还没来得及穿上的上衣,老道长汗浸浸的道袍提醒着我们,这里刚才生死一线,不然,真的就这么看,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妈地,这个深洞,快搞死我们了。”三胖大叫。 “深洞?” 对,确实是深洞,刚才出得洞口,我返身看时,里面翻滚的蛇鼠,不说是先前的数十米的话,也有好几米。 而那只手臂,天,怎地那么长? 陡地,脊梁骨一股凉气蹿起! 那只手臂…… 正文 第十五章 七个铜钱和白豆芽 “山人谢过!”道长望空一拜。 咻地一声,似有异响当空穿过,而我们根本来不及看清什么,两点白,确切地说,是我在搭上那冰凉的手臂时隐约看到的两点白,一晃而失,如幻觉一般,又不好瞎问什么,怕再被道长骂为蠢货。 我们满腹部狐疑,但确实不好说什么。 “我得赶回去,没事别瞎跑,有事别害怕!”道长两眼灼灼。 三人点头,此时再说谢谢什么的,似乎真的完全是多余,明明这些怪异,竟是如一个圈套,一环一环,环环相连,将我们所有的人都圈了进去,不知前因,更不知后果。 道长转头看了看金娃和三胖,又看了我一眼,两点白,入骨而骇,不无担忧地摇了摇头。而此时我们三人,都是上身只穿着贴身的汗衫,嘴唇发白,抖个不停,一方面是凉的,一方面,心里说不清楚,这不知名的害怕。 道长走上前,又在三胖和金娃的额上划拉几道,说:“你们两个,入了劫了,不过现在没事,香泥封印。”又转头对我说:“你得多注意点,你身上有种天然的免疫力,但也不可大意,你得照顾好你的两上兄弟。” 我点点头,此时说什么就是什么。 道长转身飘然而去,瞬间没有踪影。 三人愣怔着,我说:“回吧,妈地,我们是该庆幸我们还活着吧。” 此时树林已然放亮,妈地,搞了一夜惊魂呀。 三胖此时哭丧着脸:“老大,我们走了,你咋办呀。” 金娃怔怔地说:“妈地,要不我们留下来陪你得了。” 我笑笑,说:“屌丝命大,不是说我们成光杆了吗,还怕个球,回去好好干,别忘了我们的那个梦想。” 三胖和金娃却是笑不出来。 我突地大笑起来,把两人搞得莫明其妙。 我说:“别尽想坏事!” 金娃和三胖狐疑地看着我。 我忽地翻开拿着衣服的手,满手泥,手里紧抓着一把黑东西。 “说不定,我们会发财的,妈地,算计老子们,老子们也算计一下它,草。”我的声音有着连我都觉得陌生的感觉。 翻开的泥手里,一把铜钱,准确地说,是七个铜钱,被我紧紧地攥在手里,“草,刚才去抓你们两个时,无意中从那亮尸上捊下来的,当时咯得慌,以为是骨头,妈地细细一团,我感觉是铜钱,这埋的是个大户人家呀,哪天得空,去鉴定一下,说不定能发财呢。” 呀地一声,三胖一个惊叫,连着退了好几步,“老大,都什么时侯了,你还做这梦呀,快丢了,这不吉利呀。” “怕个屁,刚才不是没死吗?”我索性将铜钱一古脑地装进裤兜,手一挥说:“没事,有老大呢,你们快去赶班车,迟了误了第一天打卡,那可是第一印象。” 时间紧,金娃和三胖没再说什么。而我脑海中盘绕的,是那两点白,我终于想到,妈地,真的像昨儿个碰到的那老者骷髅头上的两个白洞呀。 一念及起,又是一个寒颤,拉了三胖和金娃快快地走回去。 “年轻人就是得劲呀,这么早,野泳去啦?” 是老孙头的声音,还有笑吟吟的王嫂。 还别说,真亲切,总算看到了两个大活人。 “哦呵呵,他们两个好奇,对我们单位环境很满意呢,去看了看。”我说。 老孙头很满意,单位一词又一次引起了他的好感。 “那吃了早饭再走。”王嫂热情地招呼着。 “不啦不啦,赶班车呢。”三胖和金娃朝我们挥了挥手,急急地走去搭车。 “常来玩呀!”王嫂和老孙头热情得很,而我却是从老孙头那笑着的老脸上,怎地突地看到了不经意的两点白,妈呀,而王嫂,那浮起的热情的笑脸里,怎地突地有一个惨白的笑脸一晃而过? 是我神经了? 草,心头一紧。三胖和金娃早没了影,而老孙头和王嫂自如地转身离去,“去吃早饭吧,要上班了。” 没事,正常!我在心里安慰自己,神经过敏,没事的。 我说先去洗洗马上来。 “去吧去吧,年轻人就是火气旺呀!”老孙头竟是一笑,伸手拍了一下王嫂,王嫂咯咯地一笑,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称的尖娇,我又是心头一紧,妈地,莫非我的耳朵也出了问题。真他妈背,刚来,怪事不断。 走回宿舍,打了水,脱下衣裤。 七个铜钱哗啦作响。又是怪了,铜钱埋在地下,这么久,竟还能有响声。 但确实是锈蚀得严重,古色古香,肯定值钱,这倒是我唯一开心的一件事。 注意地看了眼床腿,哪来的什么霉斑,光溜溜的,以为看错了,低下头细看,确实没有。细心地用装手机的布袋子装了铜钱,快快地洗完,走向食堂。 早餐有稀饭,妈中,我骇然发现,桌上竟有一大盘炒豆芽!胸口突地一涌,强压了下去,走过去坐下,端起碗,而恍惚间,碗里晶莹一片,竟如有莹光一般,细看,还是稀饭。 老孙头注意地看了看我,“咋啦,魂不守舍的。” “没事,陪朋友起早了。”我说。 “快吃豆芽,我自个弄的,绿色无害。”王嫂热情地招呼着。 我哦哦地答应着,筷子发抖,这日子,久子真怕我过成神经病。 老孙头和王嫂两人对笑着,挟着豆芽,吸溜吸溜地吃着稀饭。我强压着狂跳的心,偷眼瞧去,挟起的豆芽恍惚间像是扭动着。妈呀,我吓得一下放下筷子。 叮当当! 猛地垂下的手碰到了裤兜里的铜钱。 “咋啦,年轻人稳沉些,你带了什么东西?”老孙头不满地说。 “没什么没什么。”再看豆芽,还是豆芽,叮当当的响声里,竟是没发生什么意外。 “肯定带了什么。”老孙头啪地放下筷子,两眼盯着我,这是上级看下级的眼神。 没奈何,掏出铜钱,放在桌上。 而铜钱一碰桌子,竟是当地一声响,豆芽盘里的热气似有一偏,但瞬间恢复正常。 可老孙头不正常了。张大了嘴,盯着铜钱,忽地两眼严厉地盯着我,“哪来的?” 老孙头从来都是笑模笑样的,哪见过他这么严厉的表情,我吓得一哆嗦,嗫嚅着说:“一直带着呀,好玩的。” 旁边的王嫂笑着将铜钱一拢,放到我手里,说:“就你多心,娃儿拿个铜钱玩玩咋啦,收好,别听他的。” 我将铜钱放进口袋,可老孙头却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啪地放下筷子,“我不吃了,你们快吃,按时上班。” 隔着冒着热气的豆芽盘,我看到王嫂的笑脸,又似忽地一个白影晃过,极快,如果我不带了心思看,根本看来出来,而还是那样笑吟吟的。 “快吃,别听这老家伙的,一个人呆在这,神经了。”王嫂招呼着。 我放下碗,也说不吃了。 走出去,到办公室,老孙头一个人坐着,满脸黑云。 我走上前,给他的茶杯续上水,主动讨好上级,别没事找事,到时有小鞋穿。 “你那铜钱真的是从家里带来的,一直带在身边?”老孙头沉声问。 还在纠结那铜钱的事。 打死我,也不能说出昨晚的事,这关乎我的前程呀,新来,就说这里有怪事,那还了得,是给单位抹黑呀。 我肯定地点点头。 “这就怪了,那你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吗?”老孙头上下打量着我。 我摇摇头。 老孙头不理会我了,一个人怅怅地望向前方,似在想着什么。 “这东西难道有什么讲究不成?”我小心地问。 “哦,没事没事,铜钱嘛,古物,年轻人一般都不带着的,我多问了几句,没事了。”老孙头瞬间又是笑脸如初。而我却又是极快地看到,两个白点,一晃而过。 妈地,真是魔怔了。不能多想了,这样自个吓自个,保不齐要出事,我拼命收拢心神,“孙主任,今天还是我一个人去巡视?” “我和你一起去!”老孙头站起身,和我一起走出了门外。 沿着夹道,又到了怪石林,这次没听到什么异响,我一直心虚地低着头,昨晚的事情,历历在心。 “那边不要去!”老孙头手一指,我一看,就是那片乱坟岗子。 我说:“有什么事吗?” “来王木村的规矩,不知道的别多问。”老孙头今天一直黑着脸,说出一句从来没说过的话,而且语音严厉。 “年轻人好奇是好事,别弄出事来,那可是大事。”老孙头接着说。 莫明其妙的话,话中有话。 老孙头又一指山下,危湖平静地在山下如一面镜子,烟波浩淼,“没事别贪凉下水游泳,早年间村里也有很多人下水游泳纳凉,可出事多了,就再没人下去了,刚才那片乱坟岗子,有一多半,是埋的淹死的村里的人。” 老孙头这么一说,我陡地觉得阴风绕脊,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老孙头注意地看了看我,突地诡异地一笑,我又似见到白点飘忽,“没事,别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就成。” 妈呀,这怪怪的老孙头,竟像是看进了我的心里。 “等下,和我去观里走走。”老孙头没说拜,说的是走,我知道,作为公家人,他在刻意回避着什么,而他的举动,却是明明地告诉我,这里注定发生过什么。 我问:“这里还有观?” 老孙头一笑说:“年轻人,以后说话,学着点,这叫文物古迹,也是我们保护的范围,我们去,也是一种保护。” 我点点头,姜还是老的辣。 而我却是明明地听到了,有一个尖厉的声音,又传入耳际。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十六章 偷了腥的黄符纸 一种阴诡一下又盘紧在我心头,这几天的事,我没和老孙头说,不摸底细,尤其是刚来的新人,无凭无据的,瞎说,于以后的工作不利。但自从老孙头看过我那七个铜钱后,又像是知道什么似的。 脑袋都要炸了,三胖和金娃又不在身边。 和老孙头朝山里走去,我注意地看了一下,是与那片乱坟岗子相反的方向。越往里走,林深树密,危湖似就在我们脚下。不管那种盘在心头的尖厉的哗响,细细打量下来,终于明白,王木村说起来是个村子,其实是依山而居,而这山林,又是依湖而绕,山林将湖围在中间,只在湖的上游有一个豁口,对了,我这时方位感全上来了,上游一直向上,也就是这个豁口的最上游,就是连了小城的水库,我们碰到刘小兰的地方。妈呀,看清了,心头的阴冷更甚。什么叫一水相依,一脉相承,看来就是这样了。 老孙头走得极轻快,枯瘦的身子,像个黑影,在树林中穿梭自如。我跟在后面,竟有点微喘。 “记得走过的路,一个人走时不要慌。”老孙头在前面的话,像一个人的呓语,林中安静,回起一种说不清的怪异。这老家伙,从昨天到今天,怎地变得这么神神叨叨了。 隐见一处观宇,到了,却是破败不堪。 我说:“去,这么破,什么观。” 老孙头白了我一眼,“别乱说话,挺灵的。” 这时侯的老孙头,完全与在办公室时是两个人,身手敏捷,两眼灼灼,轻手轻脚地领着我走进观内。 破宇内,有几缕阳光照下,灰尘满地,像是许久没有人来了。 老孙头似很熟悉,几步跨进后堂。 我的个乖乖,后堂别有洞天呀。 地上极整洁,像是有人常来打扫过的一样,一张桌子,怪异的是,桌上还放着茶壶杯子,桌子黑沉,但抹得极干净,上手一摸,茶壶竟是温热的。 妈呀,我骇得一下缩回手,两眼怪怪地看着老孙头。 旁边两把椅子,老孙头却是不理会我的怪异,自顾自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没有声响,草,怎地没有所有文学作品或是电视里电影里演的一样,椅子坐上去注定要嘎地响一下的,此时,枯瘦的老孙头坐上去,竟是诡异地一笑,椅子没有响,人也没作声。 我还是忍不住了,小心地说:“这里刚才有人?” “我们不就是人吗?”老孙头的牙亮白一片,眼睛竟也是亮白一片。 联想起昨晚那嗖地一声蹿过的白点,我心里又是一阵的发毛。 不敢再问,打量了一下后堂,昏黄一片,但一切,都证明这里常常有人来打扫,或是有人在此居住。 突地,外面传来一阵的脚步声,极轻快,凭我们铁三角修炼的听声辨姑娘,此时我想,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吧。 一阵黑,却是马上亮成一片,后堂与前堂间有个帘子,刚才没注意,是老孙头先挑起的,妈地,只顾了紧张了。 哇呀,竟是一个老者,确切地说,我一眼看去,竟是我们铁三角前几天在乱坟地见到的烧纸钱的骷髅头老者,还是那样精瘦,但眼中,两点亮白却是在昏黄的后堂特别醒目。 “回来啦,有个新朋友,介绍下,没打招呼就来了。”老孙头起身笑着说。 “见过,见过。”老者根本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双手一拿茶壶,“喝茶?” “不喝不喝”,我忙不迭地摇着手,心里已然乱成一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看来你这新朋友还是认生呀。”老者呵呵地笑着,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茶水如注,怪呀,热气腾腾,温热的水竟是如此的热气腾腾,我心里突地想起了那豆芽菜上蒸腾的热气。 还来不及研究这两个老者为什么这么熟悉,却是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的异响,是有什么成片的东西,挤撞着而来。 老孙头和那老者一下变了脸,两人迅急地弹跳起来,同时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朝前堂冲出去。 妈呀,全是白兔,这么多的白兔,挤撞着,汹涌而来。 每只兔子,都是瞪着血红的眼,而且弹跳间,轻快无比。 咯咯咯咯的尖笑声又起,一直是我听到的那种声音,只是此时,竟是连成片,盘在上空。不是兔子发出的,妈地,又是什么发出的,但又明明听着像是这群兔子发出来的声音。草,手边要是有电脑,但查下兔子到底的叫声是什么样了。 轰隆隆! 破败的观宇突地遇到这么大群的冲击,轰响声一片。 老孙头和老者的脸上一下惨白,刚才的黑沉全消失了。 “不好,要出事,好多年没见了,老孙,你作孽呀!”老者一个惊呼,竟如年轻人一般,快快跳起,不知什么时侯,手上竟是多了一沓的黄裱纸,对了,就是那天我们见到的他一个人在乱坟岗子烧的黄裱纸,不同的是,此时的每张纸上,似有些什么奇怪的符号。 啪啪啪! 通往后堂的门框上,瞬间一下被老者贴上了几张。 哗哗哗! 黄裱纸飞成一片,老者一扬手,黄符纸扬手而出洒向汹涌而至的白兔。 妈呀,这得好几百只,反正白白的一片,所有的白聚在一起,竟是幻成一片的惨白,中间夹着经点,闪烁不停,而头上,似还盘着咯咯咯咯的尖笑根本没有远去,而且随着黄符纸的打下,越来越急。 看来这符纸还真的有效,我吓得不明所以时,惊讶地看到,这汹涌的白兔涌到门框边,虽是挤成一片,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给挡住了一样,挤撞着,无法破门而入。 “你还怪我,是不是你偷懒换酒喝例钱没给到位呀,你前儿个不是刚给了吗?”老孙孙头不知什么时侯,手上拿了一个杯子,杯子里是刚才的茶水,热气腾腾,正想朝着前面的白兔洒去,嘴里气急败坏地怪着老者。 “不可,你想招更大的灾呀!”老者扬手拦了。 咯咯咯咯! 尖厉的笑声突地又是大作,而白兔一下垒起来,妈呀,我是第一次看到,这层层叠加的白兔,竟是不管不顾,垒着,一下堆到了门框的上面。 这是做啥呀,妈地,兔子比人还聪明?是不是想堵住我们呀。 唰唰唰! 不是亲眼看到,我真的要被吓得魂出窍了,讲出去,别人会真的以为我是神经病满嘴胡言。天啦,垒起来的白兔,竟是拼着命地撕咬起门框上刚才老者贴上去的符纸。几个兔子一起咬,立时鲜血飞溅,从兔子嘴里,每咬一下,鲜血喷涌而出,立时摔下去几只,而后面的,又立马补上,如此循环,不停不退,鲜血飞溅,咯咯的尖笑此时变成了一阵阵的凄号。 草,兔子会跳的呀?难道不会跳起来撕?硬是要垒起来? 鲜血飞溅间,我陡然发现,这黄符纸,确实怪异,竟是坚硬得很,要几只兔子一起撕,突地明白,这就是搞围攻,或者说就是我们铁三角经常玩的,这叫打群架呀。 “你个龌龊的家伙,昨晚是不是又睡了王大妹子!”老者黄符纸急洒,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是你去偷腥了吧,要不,力度不够呀!”老孙头明显脸一红,惨白的脸上突地一点红,竟是更加的诡异。 从两人的对话中,我惊恐中理出了一点头绪。外面的兔子,就是那天从圆洞里我们被不知名的长手臂拉出来时,一闪而过的白兔子一样的东西,而此时,黄符纸本来是能镇得了的,两老者都说对方偷腥,看来,功力不够。 “今儿个怪了,都不要命了,老孙,你他妈地倒是想法呀!”老者手上的黄符纸快洒没了,洒一阵,退一阵,可跟着,又是更为汹涌的一波袭来,门框上刚才贴上的一圈黄符纸,此时只剩了顶框上的三张,而鲜血飞溅间,这三张,飘摇欲掉呀。 “怪不得我了,是你们逼的!”老孙头突地一声大吼,一下挤到门边,哗地一下,泼出了拿在手中的茶杯中的茶水。 哧哧哧! 茶水在白兔群中竟是哧然响成一片,冒起了白烟,而茶水落处,正中兔身的,立时倒地,闷哼一声,不动,瞬音突地又是一道白烟冒起,尸体竟是化得无影无踪。而只要是溅到了茶水的,也是连连后退,哀号着退去。 “你他妈地要害死我了!”老者气急败坏。 而头上的尖厉的凄号,此时突停,又是一阵的咯咯声。 “怪不得我了,是你们逼的!” 妈呀,像是老孙头语音的绕回,或是有什么东西在学老孙头的话。 而听到此语,老者和老孙头的脸上都是一变,更加惨白。 “来了?”老者骇人的双目盯着老孙头,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向老孙头求证什么。 “来了!”老孙头此时的语音,竟是带着哭音,从没听到过老孙头这样的语音,这是吓得不轻呀。 “来了好,做个了结!”老者突地大叫一声。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十七章 狂涌的白兔群 这阵势几曾见过呀,把我个大男人快吓哭了,要是三胖和金娃在,那肯定不是现在这情景。 我哭着叫:“两位大爷,别吵了,你们倒是有没有办法呀?” 老孙头冷笑着说:“黄符纸都不起作用,谁知道这老不正经的招了谁呀。” 老者闻言冷笑着转过身,说:“本是散魂,现在却是聚在了一起,借语言声,别说气话,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我说那刚才学孙主任说话的是鬼魂吗? “把吗字去掉,再有,在我面前说话,别提什么主任不主任的。”老者冷冷地说。 此时他的手中,黄符纸只剩下了最后一张,而门框上贴着的黄符纸,也是被啃得只剩了最后一张,还有半拉挂在门框上,汹涌的兔群腥红的眼睛交织在一起,地上尸身堆成了山,而门框上,此时竟是围上了一群的兔子,这半拉符纸,挡不了多久了。 巡个山,不想要把命留在这了。 铁三角怎能少得了我。 忽地转身,我去抱起桌上的茶壶,怪了,此时竟是冰凉的一片。抖了抖,里面竟是空的,刚才还是满的,倒了两杯茶,一杯被老者喝了,一杯被老孙头泼了出去,现在竟然空了。而那茶水泼出,可杀得兔子,此时竟没了。 “别找了,符水一日一饮,就是有也没功效了。”老孙头看着成群汹涌的兔子,冷声说。 敢情里面是符水呀,幸好刚才没喝,保不定如当初三胖和金娃吃豆芽一样,会生出什么怪异来。 砰砰砰! 兔群的大力相撞,几乎快将门框撞裂,最后的半拉符纸,眼看就要掉了。 “怪了怪了。”老者此时没有了刚才和老孙头对骂时的气急败坏,完全是一幅被吓坏了的表情。情势陡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连这两个看着怪怪的老家伙,就像是有什么法术或是什么道术的,也没办法了吗? “是你们逼的,怪不得我了。” 还是那种学着老孙头说话的声音,不过,凄冷入骨,似到了破观的前面。 老者一直在说“怪”,又不知怪在哪里,可能是此时兔群虽是鲜血飞溅,但却是一点也没有退却的意思,甚至看上去,还有拼命的架势,像是为了我们后堂的什么东西,一定要冲进后堂。 老孙头和老者从开始的互相指责,到现在什么也不说了,听到门外的怪音,看到成群的白兔汹涌挤撞,脸上由刚才的惨白,变成了现在的死灰。 心头忽地火起,不就是一群兔子吗,管他妈地飘什么怪声,怕你还不是铁三角了。 我轰地一声冲出门,老孙头和老者明显地惊叫一声:“使不得!” 血红着眼,突地冲进兔群,抬脚挥手,乱打一气。 扑扑扑! 咯咯咯咯的惨叫声突地传来。 怪了呀,妈地,我这轰地一冲,不管不顾,兔群瞪着血红的眼,突地连连后退,门框边的一群一下被我冲散,而这兔群,血红的眼里,突地似对我有些害怕一样,伴着惨叫,接连的后退。 一条血路,地上尽是兔群刚才嘶咬后留下的鲜血,外面还是破败不堪,轰地冲到门外,一个白影,对,准确地说,我看到了一个娇俏的白影,忽地一下飘到空中,而咯咯咯咯的尖厉声,又传了来,不过,此时倒是如急吼一般,伴着惊骇。 难道这鬼魂也怕不要命的? 一念及起,更是狂打不住,兔群翻飞间,轰地一声,突地四下逃开。 打得性起,妈地,这诡异折磨得老子没过一天安生日子,是该了结的时侯了。老子死了,三胖,还有金娃,绝对会给我报仇的。 身上瞬间沾满了兔群的鲜血,腥味袭来,令人作呕。心中一动,妈地,这股腥味,似曾熟悉呀,对了,就是在圆洞中三胖和金娃发疯时翻出亮白尸体时的那种腥味,作呕的感觉一样的。 不管了,身后老者和老孙头似在惊叫一片,而我却是直追了那个娇俏的白影而去。 这是罪首,妈地,就是你指挥兔子搞我们的,管你是什么怪东西,先打你个七荤八素再说。 旁边的兔群还是在咯咯的尖厉的叫声的催动下,不断地扑向我,但都似近不了我的身,而且,前面的兔群,还在给我让出一条路,或者说是我手脚并用杀出的一条血路。裤腿上,身上,全是鲜血,腥味一阵阵升腾,脑中有种迷糊的感觉,一忽儿似三胖和金娃,一忽儿是老孙头和老者,一忽儿,妈呀,怎地突地浮起了刘小兰的身影,那么咯咯咯地娇笑着,似在朝我招手。 后面,不知什么时侯,老孙头和老者的声音没有了踪影。 咻咻咻! 只听见兔群冲撞的声音。红点间杂其间,我从没看到过兔子这种跑法,像是被人逼着,又像是在催着我,而我手脚并用间,死的死,伤的伤,鞋上,裤腿上,全是血,但没有用,还是如不要命一般,汹涌地补齐,又是一片的冲撞,又是倒下几只。妈地,都不要命呀,那死了的,不是可以堆成小山了吧。慌忙中,转头一看,骇得莫明所以,和刚才在观宇后堂见到的一样,地上哪有兔子的尸全,血雾飞溅间,兔子的尸首却是一个没见,只见滚滚的兔子群,如发了洪水一般,只管朝着我围追过来,又似近不得我身,就那么夹着裹着,死了的,瞬间消失,又是补齐。草你姥姥,这是个什么搞法,车轮战呀,但也不是这种自杀式的战法呀。 咯咯咯! 还有一种尖厉盘在脑际,就响在前面。那团白影,一忽儿成三个人形,一忽儿又是伙在一起,而明明地看到像是三个娇俏的身影,待得细看,又是变成一团的白雾,晃忽着,飘在前面,我慢些,它慢些,我快些,她快些。 我相信一句老话,冲动是磨鬼,是的,冲动起来,人真的可以变得让自己都害怕,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潜能。比如我现在,一路狂打,追着那个白影,不对了,此时,竟像是一团的白影,管他娘的,一个也好,一团也罢,我血红着眼,誓要追到底了。 啪啪啪啪! 飞脚将近前的几只兔子踢得尸血飞溅,妈地,没想到,老子足球几年踢下来,倒是此时派上了用场。究竟跑了多远,不知道,但那团白影,始终没有追上,可就近在眼前。 脚下突地变得柔软,低头看,全是烂草,到林子中间了吧。 呀!咯咯咯咯!来呀,来呀! 此时,突地咯咯和尖厉变成了娇柔的女声,妈地,刚才那老者不是说借音幻语吗,此时,被老子追得露出了本源吧。我宿舍窗下的咔嗒声,还有夜里那莫明的咯咯声,肯定就是这团白影搞的,我一下子,竟是信心大增。 叮当声传来,是兜里的七个铜钱的哗响,倒是把这事忘了,还好,没有丢,等着发大财呢。而叮当声响起时,突地,眼前全是树林,而脚下一轻,全然没有了别的阻挡。 什么时侯没有兔子的?不知道,只是觉得脚下柔软间,再没有阻挡物,我一个人,追进了林子深处,老者和老孙头,不知到哪去了。 晃过两根树,喘息间,突地发现,妈地,白影不见,周围全是林深树密,一片静绿,再没有那种尖厉还有那种娇柔。 细看间,不知是哪里,也不知我追进了林子深处多远,这个地方,看得出,保存完好,罕有人迹,此时,安静得竟是连鸟叫都没有。不合逻辑呀,这林深树密的,再不济,总还有几只惊鸟吧,但真实的,却是诡异的一片安静。 哦呵呵!我双手一拢,大喊起来,一方面给自己壮胆,另一方面,是要看看,那一直追着的白影团,到底会不会突然出现。 失望,失望!一片回音,倒是荡起一阵的阴冷,不自觉地全身缩了缩。忽地又是一个挺身,老子的牛性子又上来了,追都追进来了,怕你妈个鸟呀,要死要活,比这活煎活熬的,还是爽快些。有时侯,人有恐惧,不是面对的恐惧,而是你完全不知道,这一直吓着你的,是什么,所谓不知名的恐惧。 “搞你妈呀,什么仇什么怨,你倒是出来呀,摆明了干一场。” 一抹脸,伸手一看,全是血迹,是刚才兔群溅上去的。 伸手进裤兜,叮当声再次响过,似听到呀的一声轻响,而眼前,还是什么也没有,手上,骇人的血迹,突地汩汩流下。草,我哪出血了,是不是刚才摸铜钱时被划破了,细看,没有呀,而手上的血迹,却是无端地汩涌出来,滴在烂草上,腥红一片。 兔子的血,还留在我身上?全身一下抹个不停,血更多了,但却是没觉得其他的异样。 大张着嘴,喘息着,这一路追来,连吼带骂,妈地,毛都没搞到一根,就这么消失了。 “累了吧,歇会呀,没人追你。” 一个娇柔的女声,对,确切地说,似曾相识的一个娇柔的女声,在我背后突地响起。 空林静音,骇得猛然回头,天,我的小心脏呀,怕是直接要跳出来了。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十八章 生死莫名的尸道 三个人影,三个白色如雾的人影,三个娇俏的人影。 忽地一下,又似飘飞。 妈地,整个人如作梦一般,完全不正常。神经兮兮,又不知怪在哪里。 “刘小兰,你出来!” 我真的崩溃了,人在一种极紧张的情况下,做出的一些行为,连自己都想不到,我双目赤红,大喊着,是的,我必须对我全新的生活做一个了结,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虽说不是什么新时代的三好青年,但,我总得对我的前途负点责吧,一直的诡异不断,还有老孙头和老者这样一搞,我直的不好说什么,说我是个不祥之人,不能说,说我能把所有的事情摆平,这还只能是在铁三角的内部说,现在,三胖不在,金娃不在,而且,那不知名的尸虫,在心里是一个硬硬的结,划来划去,生疼生疼。 “喊魂呀!”一个沉闷的的声音陡然响起。 转不过弯,明明是三个娇俏的身影响,明明是好像看到刘小兰,原谅我实在是语无伦次,也实在是气得没办法,妈地,一直吓得要死,到这时了,倒不知是谁吓了你,窝着一口气,而心里又是骇成一片,这感觉,实在不爽,要是搁在铁三角,妈地,上去就干,快意恩仇,可现在,干谁呀。 竟是老孙头,还有老者,气喘不止,白眼翻着望向我,陡然的逆转,真他妈地,杀了我倒是痛快了。 “跑得快呀,你跑呀,年轻人,真是浮躁。”老孙头不满的声音。 明明就是老孙头,还有老者,还有一片密密的树林,什么白影,什么白兔,妈地什么也没有,神呀,谁来救救我,这是出什么事了。 “你身上带了什么东西?”陡然阴冷的声音响起,是老者说的。 老孙头过来,两眼闪着两点白,我这时也顾不得了,管你妈地什么诡异,直直地望着他。“你称呼王道长就行了,你实话实说吧,我也拿不准。”老孙头双目灼灼地盯着我,他是知道,我身上,确实带了个东西。 阴冷入骨,王道长的双眸,似看透了我一般,让人觉得,他知道了一些什么。 “兔子没了,我害怕!”我哆嗦着说。 “没问你这个,你说,你身上带了什么?”王道长根本没有移开目光,一直炯炯地盯着我,而那两点白,妈呀,我真的想到了那一直飘在我眼前的两点白,兔子的眼是红的,妈地,你的眼可是白的,从洞口出来的时侯,那至今让我想起来就骇得不明所以的长手臂伸来来,把我们带上去时,就是飘过两点白,千真万确,我记住了。 老孙头在旁,看着全身血迹斑斑的我,突然声音变得严厉,说:“你拿出来吧,也洗了我的清白。” 草!什么清白,是刚才王道长说你和王嫂那点事吗,妈地,连三胖和金娃这样的二楞子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妈地此时还装逼呀。 我抖抖索索地掏出七个铜钱,送到王道长眼前。 呀地一声,王道长突地眼光亮点一闪,这个反应,还是我没料到的,以为是他责怪我年轻人贪财,搞些莫明其妙的东西在身上。 “你是从尸身上捊下来的?”没有过多的言语,王道长直接说。 “是的”,我如泄了气的皮球,最他妈没意思的是,被告人看穿了小心思。 “你作孽呀!”王道和一迭声地说。 而再看我手中的七个铜钱,竟是闪着诡异的铜绿色的光,古钱是古钱,咋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拿了买路钱,你真的不想活命了。”王道长此时脸上一片的阴沉。 我说:“那大不了送回去呗。” 买路钱的概念,我是第二次听说,第一次,是在小城老道棍那,他说买豆芽的钱是买路钱,那一次,倒是让三胖还有金娃至今都在付出代价,而此时,王道长却说我是拿了买路钱。 “兔群不要命,我就怀疑上了,当时我以为是冲撞了它们,让它们着脑了,现在看来,你是断了她们的命根呀!”王道长此时,不是说,而是吼了。 陡然觉得,我这手里的铜钱,竟是有些问题。 “送不回去了,买路钱浸得阳气,已然不能入阴,不知要出些什么事,唉,真是的背运呀。”王道长竟是自怨自叹起来。 “不是都走了吗?”老孙头在旁好心地劝着。 “是被买路钱吓走的,买路钱一经入阳,那些阴魂,没有道路,现在,不知聚在了哪里,保不定会出什么乱子,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我们快快寻路出去吧。”王道长此时一片的惊慌,看得出,是真的慌了,而我,由先前的不以为然,现在觉得,是不是闯了个大祸呀,当时,也就是那以顺手一捋,真的,天地良心,我确实没有什么占便宜的意思,但既然到手了,才有了后面什么发财的想示,原谅我也是个俗人。 这个王道长,与城中的老道棍,真的还不是一个路数,我心里想,妈地,是真的是假的且不说,但眼睛,还真不以得罪这家伙,他可没有那老道棍的好心,总是在关键时刻来救我们。 折返,大家叹气,我倒成了这一切的罪源了,心下不爽,铁三角,几曾受过这等的憋闷呀,但此时,还真不是个较真的地方。 “从哪走?”我慌慌地问。 没有应答,老孙头和王道长只管朝前走着,而我此时却是突然发现,这不对呀,这走的方向,我感觉是朝林子里面走去了。 我说:“不对呀,我们应该折返回去的。” “你还想兔子咬死你呀!一直走,会到危湖边上的,再沿湖走过去,不就到了。”老孙头不满地说。 一想也对,本来,林子沿着危湖散开的,只要走到危湖边上,一切就有办法了。 可突然觉得不对,一种腥味,对,一种熟悉的腥味,让我心里又是涌起来,想要作呕。看旁边的老孙头还有王道长,也是正向我这边看来。 “那边!”王道长沉着一指。 走上前。 哇呀呀! 我拼命地忍着,强压着心头涌起阵阵作呕的翻动。 嗡嗡嗡! 突地一阵的异响。 妈呀,一堆的尸体,但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尸体,一团的尸身散乱,而周围,竟是蚊虫乱飞,嗡嗡一片。 而尸体下,明显地涌动着一些尸液,暗黑色,腥臭无比。 我掩了鼻,而老孙头和王道长,却是一脸的凝重,快快地上前,俯下身子,看着这一堆的尸体。 “是被什么啃了,还没啃完,可能还能啃个两天吧。”王道长漠然地说。 听到这话,我真的快忍不住了,胃内所有的残渣剩水,都在朝喉咙口涌动。 嗡的一声,又一大团的蚊虫突地飞起,我慌忙地用手挡着,而老孙头还有王道长,却是一直俯身看个不停。 “快离开这吧,我受不了了。”我大叫,快快地朝前走去。 “你离开不了了。”冷冷的声音,是王道长在我背后说的。 妈呀,突地发现,前方,一条,对,是一整条,竟是全是尸身一具具,那么一字地朝关排开着,黑压压的,就像是一条尸路呀。 我骇然,看来这王道长,还是有些道行,他说的话,说我走不了了,倒还是真的,前面,唯一的林中的这一条路,竟是被尸身人然铺满。 而蚊虫,一直如一股黑烟,直朝前铺去,这分明,就像是一条死路。 “买路钱没了,全死了。”王道长突地抬起头,望着前方,自顾自地说。 “那我给他们呀。”我突地掏出铜钱,妈地,一个无意的举动,不想,带来这么多的怪异,什么买路钱,老子又不要,但现在,给又没处给的。 “给不了了,我们好自为之吧。”王道长竟是没了先前的严厉。这一路来,这个老家伙,一忽儿这样,一忽儿寻样,我都搞不懂了,先前,怕这的那,我一冲,还算是冲出了一条路,现在,又说是死路一条了,草,妈地,老子就不信,这路,还真就被活人给走死了么。 管人娘的,我甩开膀子,突地大步向前,这时侯,该死的,不该死的,全凭命了。 身后突地传来一阵阵的叫声,还有啪啪声。 转头一看,我的妈呀,所有的蚊子虫,竟是全奔了老孙头和王道长而去,裹成了一股股的黑烟,嗡嗡地响个不停,而老孙头和王道长,手里啪啪地打着,还是架不住这所有黑雾的裹击,嘴里大叫不止。 怪了,却是没有蚊虫攻击我。 不能不管,忙忙地转身,朝了王道长和老孙头走过去,而诡异的是,随着我的靠近,所有的蚊虫,竟是突地像让开了一条路一样,让我走近了老孙头和王道长的身边。 “快快快!给我们买路钱!”是王道长的声音。 我掏出铜钱,一人给了两上,怪了呀,蚊虫突地散开,只在我们两边形成一个夹道。 这下,倒是真的让我害怕了起来。其实,先前,我倒真的不害怕,管你妈的,都是一条命,你出你妈地鬼,老子见鬼找鬼就是了,但现在,我之所以害怕的是,这恰恰证明了,我手里拿到的,还真的就是买路钱,所有关于小时侯听到的小说电视中看到的关于买路钱的恐怖情节,刹寻间,全涌上了心头,真不该来趟这趟浑水呀。 两股黑烟夹道,而地上,却是具具的尸体,我不知道,这条道,还能走出去吗?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十九章 轰响的大黑球 嗡嗡嗡! 虽是不能近身,却是绕着人的周围,象是把人包裹着一般。再看地上的尸体,骇然看清,一具具,全是向着一个方向,四肢趴地,像是要去追赶什么,而又没有赶上,突然地,扑地倒地而亡。 开始看到的尸体,已然看不清完整的样子,但越是往前走,越完整。 三个人开始跑了起来,嗡嗡声赶都赶不走,而地上的尸体,能够用一个词吗,倒是真的能形容此时看到的情景,就是越来越新鲜,对,就像是刚倒下去的一样,但诡异的是,全都是冲了前面的方向,而且,趴在地上,大张着嘴,死前,一定是经过了什么非常骇人的场景。 老孙头先前上山的灵活劲此时没了,大喘着气,说:“跑什么跑,又没人追你!” “谁说没有!”王道长冷冷的声音。 骇然转头一看,妈呀! 滚滚的黑球!对,所有的蚊虫,此时竟是全聚成了一个大黑球,在跑到最后的老孙头的后面,嗡嗡着追过来,虽是像近不了身,但是给人的感觉,明明就是一停下,就要被这黑球所包裹一样。 什么时侯,身后多了这个黑球呀!两边夹道上的蚊虫,竟是越聚越多,成了两道黑杠,而我们,就跑在这黑杠之中,地上的尸体,明显地越来越恐怖,越来越新鲜。 呀呀呀! 老孙头怪叫着,“什么路子,你个老东西,把我们带到哪啦,出事了老子烧了你的破观!” “你肾虚呀!快跑,等着蚊虫破皮都没救!”王道长倒是一路的轻快,脸上黑沉一片,我到底还是年轻些,在最前面,能感觉到道长就在我身后,吹出的气,在后颈脖上,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这样跑下去,什么时侯是个头,没有怪物,怕是我们跑都要累死了。不是给了买路钱吗?我心里紧成一片,脚下不敢停,要是真的再像三胖和金娃一样,沾上个什么怪东西入休一,那还真的完了。 哇呀呀! 突地,跑在最后的老孙头一声怪叫,跟着轰地一声响。 我和王道长慌慌地一转身,天,这老家伙,许是体力不支,轰地一下跌倒在地,正在拼命地爬起来,而手上,却是沾上了刚才倒下去时在尸体周边溢出的尸液。 “什么怪东西咬我,快救我!”老孙头哭着声大叫。 “别看身后,快跑!” 王道长冷声大呵,异常的严厉,这是一路来我们所听到的最严厉的声音。 老孙头爬了起来,拼着命地朝前跑,而我就在刚才一个转身看到老孙头爬起之时,两腿的裤管明明是被撕烂了,而且,有一条腿上,竟是渗出了血丝。但不敢停下,身后王道长的气息吹到后脖颈上,更沉阴冷,不能再多想,拼命地朝前跑去。 “我的铜钱丢了!”又是,喘息着的大叫,是老孙头的声音,刚才轰地跌倒时,想来是拿在手里的两个铜钱,一下被甩了出去,而他身后的黑球,嗡嗡地叫着,一更大声,两边的黑杠,如拦着我们一样,妈地,冲也冲不出,还真的只能是按着这划好的道一条道跑到底了。 哇呀呀! 又是一声的惨叫! “真的有东西咬我!”老孙头大叫。 “快跑,别看后面,谁也救不了你!”王道长大叫着,一直没停,还催着我快跑。 草,哪有这样不顾朋友的,毕竟,这老孙头,还是我的上级,我只管朝前跑,他真的出了事,那还了得。不行,我得救他,就算救不了,哪怕把他拉着跑,也要跑出这片林子,到了危湖边,就可以出去了。不救,以后咋见面呀。 我突地一个转身,妈呀,我身后竟是一个白白的身影,而身影里弥现的,一个娇俏的身影,像是刘小兰,又像是曾真,刚才那一直吹在我脖颈上的阴冷的气流,莫非? 呀地一声大叫,曾真! “快跑,你喊谁呀!”又是王道长,没有白白的身影。 天啦,我真的要崩溃了,这跑在我身后的,到底是王道长,还是刘小兰,或者还是曾真?又如一个恶梦的循环,起初铁三角英雄救美,但至今我都是无法证明,我们所救的,或者说我们所看到的,真的是面前的三个姑娘吗? “去救下孙主任,他被咬了!”我急得大叫。 “你再看来时路,就只能回去,不能到前面去!”似一股大力,一下推着我拼命地转身又是朝前跑去。 我的泪水哗然而下,带着哭音边跑边喊:“我们不就是回去吗,怎地不能看啦,孙主任,孙主任,你还在吗?” “你回阴曹地府呀,不想回公园啦!”王道长冷冷的声音。 天,我一下明白,敢情他此时所说的“回去”,不是回家呀,是回到阴间呀。 “在呢,快跑!”是老孙头的声音,但明显听着比刚才中气足了些,怪了,刚才还惨兮兮地大叫被咬了,像是马上要倒下的样子,现在,倒是中气十足,跟我说跟上来了。 不管了,只能是跑,到一个没这些怪东西的地方再做其它的想法。 突然间,前面,尸体越来越少,原先是一这地朝前排去,现在,隔很远才有一具,而且,两边的黑杠,此时也是明显地稀少了许多。 脖颈后越来越阴冷,不敢回头看,我确定,我是太紧张了,怕又出现刚才的幻觉。而我的身后,明显的脚步越来越轻快,似飘着一般。 扑扑扑! 突地身后传来阵阵的异响。什么东西撞上一样。 不管了,老子不能不管老孙头,惊骇间一回头,没有看到别的,身后还是王道长,而王道长身后,妈呀,老孙头,像是飘起来了一般,整个人,竟是被那嗡嗡响的大黑球在背后推着,跟在我们身后,轰然地挤撞着,跑着,而让我几乎吓得跌倒在地的是,天,这老孙头的脸上,竟是挂着古怪的笑容,两眼白得发亮,对,就是我一直看到的至今也没搞清楚緾在心上的那两点白,白得惨人,而脚步,明显的轻快。 不对,妈地真不对! 老子的脑内急转,我这是在朝前跑,还是被身后的两个老家伙催着朝着跑,或者说是这夹道让我只能朝前跑? 天,脑子一转,我吓得冷汗汩下,妈地只顾跑,想都没想,这这是自个在跑吗? “王道长,孙主任有事呀!” 我大叫,又不敢停,这下真的吓到了,铁三角见过世面无数,那种拖着刀装着样子砍人的场景,其实是吓人的,哪个真的敢砍下呀,都是一条命,所以有个定律,好人怕流氓,但流氓却是也怕真流氓,真流氓那就怕不要命的烂流氓,掌握了这点,铁三角没输过,但此时,真的被吓到了,我脑中飘起金娃和三胖的诡异,这老孙头,是不是也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 “跑呀,就在前面,快了!” 脖颈上又是一阵的阴风袭来,是王道长催着我。 几次让王道长救老孙头,没有成功,看来,真的只能是跑到前面,到底是什么怪东西了。 地上忽地没了尸首,而两边的黑杠轰地一声散去,突地朝前聚去,正自惊讶间,啊!我的妈呀,我看到了条条的黑影,随风飘摇! “跑不得了,有怪物!”我大叫。 “快跑,不想死的快跑,跑到中间去!”是王道长越来越冷的声音。 中间?妈地,本来就在林子中间呀。 脚下不敢停下,慌慌间细看,我地个娘额,我看到了,随着两道黑杠一下散去,只朝前聚去,而前面,那随风飘摇的条条黑影,是一具具干尸,竟是被挂了在树上,满眼都是,随风飘摇,而那两道黑杠,突地飞散,全是朝了挂着的干尸条而去,轰地一下飞散到树上,又不见了。 而耳内,听到的是更大的嗡嗡声,这说明,这所有的黑蚊虫球,全都一下飞散到了树上,而且就在我们前面这片林子里。 中间,对,是这条条挂着的干尸群的中间! 不管了,先跑进去再说。 轰地一声,随着我跑进去,妈地,似有什么东西在飞散一般。 而明明,却是几条白影一晃不见了。 干尸条,却是在我周围诡异地飘动! 轰!跌倒的声音! 啪!坐到树根下的声音!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二十章 三个美女有点冷 老孙头轰地跌倒在地。 王道长啪地坐到树根下,喘着气。 我慌慌张张地站着,四下里看着。 突地骇得一跳,我的个妈啊,这老孙头,跌倒的姿势,竟是趴着,两只手朝前伸着,似要拼命挣扎着起来向前奔去,而这个姿势,竟是诡异地与我们一路来看到的尸体的姿势一样。 “孙主任,孙主任!”我冲上前,弯下腰,大叫着,刚想伸手去扶地上的老孙头,我想确定是活的还是死的,完全没有动静,而且手是大张着,手里确实是没有了两个铜钱。 “别动,沾上尸毒,我们都活不了。”王道长冷冷地在一旁说。 哇哇哇! 我一下缩回手,大哭起来。我不是个脆弱的人,可这老孙头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天,一个大活人,可叫我怎样交待呀。当初在水库救刘小兰三个姑娘时,摩托车后也是诡异地没了人影,那时是平白地消失了,过后见了,心下才安,可现在,明明就在眼前,这老孙头摆着这个诡异的姿势,没有动静,我没法再冷静。 王道长喘息片刻,哗地掏出一张黄符纸,与我先前在破观前看到的一样,啪地一声,一下贴到了老孙头的背上,此时,老孙头似闷哼了一声。 这一声,在我听来,如仙音呀,妈地,这下总算放了一半心,这证明老孙头还是活的。 “没死呀!”我流着泪惊喜地大叫。 “死什么死,买路钱被夺了,刚才被借了体,此时借体的又走了,怪了呀,让我想想。”王道长悠悠地说,但声音冷得出奇。 黄符纸倒还像是真有效,老孙头闷哼之间,改变了姿势,全身蜷缩在一起,不是刚才那么吓人了。 而此时树上吊着的干尸,风一吹,像是僵硬一般,哗哗作响,树冠里还是一片的嗡嗡声。 此时害怕倒好象是多余的,怎么走出去,让老孙头醒过来,倒成了主要的。我看着王道长,双目微闭,侯十分地疲惫,嘴唇莫明地颤动着,显示着他的内心,此时不知是急还是害怕,反正不平静。 突然,轰地一声,又是嗡地一片炸响,妈呀,一条黑柱,准确地说,是一条刚才由蚊虫裹成一条黑柱,经由树冠里,哗地一下直涌向老孙头,妈地,要吃了他吗? 全都一下涌到了老孙头刚才沾了尸液的手掌上,瞬间聚起一个巨大的黑球,嗡嗡炸响,而此时,有鲜血渗出,老孙头突地一声大力的怪叫,背上的黄符纸哗地一下飞了出去。 咯咯咯咯! 尖厉的笑声传来! 妈呀不得了了,这老孙头要被蚊虫给活啃了。 再不能听这老道瞎说这也不能动,那也不能动了。我轰地冲上前去,哗地脱下上衣,没命地朝黑球打去。 扑扑扑! 什么声音,竟像是打在棉花软球上的声音,衣服被弹起,而黑球却没有散,妈地,这蚊虫怎地如此牢实,打都打不散呀。 鲜血渗得越来越多,再不想办法,老孙头的手掌怕是保不住了,这诡异的尸液,这么好吃吗? 老孙头如一人蜷缩着的大皮球,全身似在地上弹着,惨叫声不断,却是无法弹起,更不用说站起了,看来,是被这蚊虫球给迷得在地上,无法动得。 打不了,伸手去拉。 叮当当! 裤兜里的三个铜钱哗然作响,我只有三个了,另外四个两个老家伙一人两个,妈地,老孙头的两上还丢了,此时的攻击,是不是与铜钱丢了有关系。 怪了呀,当当的响声中,黑球突然地轰地一声飞起,离了老孙头的手掌。怪呀,我忙忙地后退,想去追这一直搞得我们不得安生的大黑球,可一离开,轰地一声,黑蚊球又是聚到了老孙头手掌上。我马上过去,又是飞离。 草,敢情你们怕我或者说是怕我这叮当响的铜钱呀! 索性一把掏出,拿在手上,刚想望空打向飘离的黑球,突地,咯咯的尖叫声,一下响在头顶。 “不要,给我!”尖厉的女声。 哇呀,妈地,敢情是要我这铜钱呀。 “你出来,我就给你!”我大叫着。 王道长此时站起来了,对我这一边串的举动,张大了嘴,好像还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是?你到底是谁?”王道长骇然地大叫着。 这显然是在问我。 “管我是谁,你倒是救人呀,孙主任如果出来意外,我第一个抓你去派出所!”我此时双目赤红,我真的急了,妈地,被发配到这个待开发的地方,班没上成不说,还到时背个人命案子在身上,待我能够把这件事说清楚的时侯,怕是我的前程也完了,大学算是白上了,招聘也是白招了。 “我出来了,你给我呀!嘻嘻!” 一个娇俏的女音,天,竟是在我的眼前,突地浮出一个白色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一下看清楚了,天,竟是刘小兰! “刘小兰,你打哪来的,你搞什么搞,吓死人呀,先前不是说好了,你不再找我们了吗,当心城里的道长找你!”我一迭声地说,却是骇然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天,这哪有一点鬼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人呀。 刘小兰没有理会我,一个招手,竟是从树下下来两个姑娘,大叫着:“树上凉快呀,大哥,你们不是最喜欢打架吗,咋啦,你那两个朋友不在?” 我的天啦,竟是胡娟,还有李梦。嘻嘻地笑着,胡娟上前说:“见过救命恩人呀,你咋到这树林子里来了。” 啪啪啪! 身后突地连响一片。 一转头,一道黄光飞起,王道长竟是全身盘起,手中的黄符纸直打向前面的刘小兰等三个人,嘴里大叫:“新魂就是你们,你们命硬,何苦为难众生,我收了你们!” 哗响间,突地又是一阵咯咯咯咯的娇笑声响起,刘小兰一个飘忽,胡娟和李梦却是人手一张黄符纸,似在调戏王道长一般,笑着飘个不停。 “又在骗人骗酒钱,前儿个,你烧些乱七八糟的的东本,真是呛死个人呀!你知道吗,要环保的,深山禁火,你不知道呀!”刘小兰竟是一脸的鄙夷,连跳带说的,把个王道长气得快要跳起来,而手里,却是什么也没有了,黄符纸一下全到了三个姑娘的手上。 “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鬼呀?”我慌慌地问,同时迅急地挪到老孙头的旁边,一下,用了我刚才脱下的上衣罩在老孙头的身上,这是我的一个本能的反应,不想让这些人伤了老孙头,此时老孙头完全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我能确定,人还没死,只是动不了。 “你说呢,帅哥,哈哈哈哈!要说起来,你在你们三个中是最帅的,好喜欢哦!”胡娟大笑着说,同时她的话,又是引起一阵的大笑。 我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铜钱,没有放开,她们不是想要铜钱或者说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她们怕铜钱吗,所以,我把这三个铜钱,看作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笑声荡起间,突起怪异,树上挂着的干尸条,突地活动了起来,妈呀,竟是齐齐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如得了灵一般,一下将我们团团围住,而地上的老孙头,突地爬起,哗地一下,甩开我先前罩在他身上的外衣,突地狂叫着朝我扑来,不对,是朝我紧抓着铜钱的手扑来。 “老孙你疯啦!”我骇得大叫一下跳开。 而老孙头,双目全白,嘴角流着白沫,不管不顾,哇哇大叫着朝我扑来。 而随着老孙头扑向我,周围的干尸突地轰然而动,一起朝我扑了过来。老孙头的双腿小腿肚处,此时竟是渗着血,只要一流出,瞬间变黑,而老孙头一跳一跳的,如电视里看到的僵尸一般,只是此时是活的。 双手乱舞,双脚乱踢,却是什么也没抓到,陡然的阴冷,透骨入髓,不自觉间,我打着寒颤,乱动一气。“快快快!你倒是帮忙呀!”我大叫着,是叫王道长,刚才一路来,不是牛逼轰轰么,怎地真的出了事,这时倒没了声响。 突地,听到一声哗响。 是王道长跪地的声音,搞什么鬼,吓瘫啦。 “王道长,你倒是用那黄纸帮我呀,你中邪啦!”我真的踢死这老家伙的心都有。破观里,装神弄鬼,引来一大波的白兔群,说是能带着我们走出去,妈地,一路上尽是尸体还有蚊子虫不断,把个老孙头整成了不知是个什么怪物,倒是打起我来了,还有,这干尸无端地竟活了,草,我此时倒真的要怀疑,刘小兰刚才说你是个骗人的假道长,你他妈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呀,到底能不能降妖驱魔呀,人家电视里的道长厉害得很,拿个什么东西一晃,嘴里叫着啥“急急如律令”什么的,就会驱散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你此时竟是一跪,草,真他妈丢你先人的脸。 “放过我们,我还钱归尸,乞魂安灵,永不开塔,可成?” 王道长一脸土色,竟是哀声求道。 似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莫非这一路来的怪异,与这老家伙有关? 还有,明明那天我和三胖还有金娃,就是看到这个老家伙在乱坟岗子烧纸,当时,是听到了尖厉的声音的,莫非,这一切都有关联? 而此时,阴气緾绕的干尸群,还有老孙头,趁我愣怔间,突地轰地一下,全部扑向了我。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迷雾重重密林赶尸 耗子腰里别左轮,冲猫去的! 妈地,我知道,是为铜钱。 王道长哀泣一片,只见过神鬼怕道长,草,哪见过道长跪这三个姑娘。 王道长刚才说的话听不懂,但此时也无法弄懂。 呼呼呼! 阴风袭来,老孙头和一群干尸直扑向我。 王道长指望不上了。双手乱打一片,搞倒了几个吧,反正像棉花糖,妈地,倒地,又是弹起,电影里电视里那种干尸见着硬物就灰飞烟灭的场景,草,全是骗人的,反正我这时,一面拼力推着白眼鼓突扑向我的老孙头,一面拼命地对付着蜂涌而至的干尸群,根本上没有什么灰飞烟灭的感觉,倒是我一下一下拳头生疼,有几处,还被老孙头给抓出了血。 完了完了完了!王道长成了软蛋,不知在和这三个冷艳的美女搞什么勾当,我却是被緾成一片,这样打下去,成灰成粉的,只能是我了。 “王老头,怕个屁呀,你起来,帮我,干死他娘的!”我急得大吼,最看不得关键时刻的软蛋,嘴里急了,也不顾什么长幼之分了。 “嘻嘻,你说的是真的?”刘小兰诡异地一笑。 “真的!发誓!”王道长不顾我的喊叫,此时竟是涕泪交加,人丢到太平洋了,妈地。 突地白影一闪,眼前一空,条条的干尸,竟是随着刘小兰的一挥手,全上了树,又是吊了起来,如风干的腊肉,妈地,以后再吃什么炒腊肉的话,我算是落下心病了,胸口又是一涌,强压下没有呕吐出来。 老孙头又是轰地一下倒地。 我可顾不上这时有什么别的怪异,呼地冲到老孙头身旁,扶起老孙头。 呀地一声,老孙头似吐出一口长气,突地睁开眼,两眼亮亮的,没有白,奇怪地问我:“这是哪,农家乐餐厅?怎地有这么多腊肉挂着,吃饭啦?” 我算是哭笑不得,但心里却是真的喜成一片,前次,因前面这个刘小兰,妈地搞了次老子疑似杀人犯,现在,又是一次惊魂,算是过来了,老子没有疑似了,心里放下一半。 再看前面,什么也没有了,怎地突然不见了。 而树上,却还是挂着条条的干尸,只是比之刚才,黑成一片。 “刘小兰,你出来呀,你要铜钱的,你在哪呀!”我大叫,其实老子心里想,妈地,治标不治本,这么消失了,保不定,你又什么时侯出来,吓不死我呀。 王道长此时却又是站起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草,这么站着,倒还真的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实在与刚才那一跪联系不起来。 “什么放过我们,什么还钱,你借钱啦,什么不开塔?打呀,怕她妈地什么怪呀,真是的,我瞧不起你了道长。”我一连串地说着,学校里的那个痞腔我此时全用上了,确实是心中气急,你说能走出去,搞得我们九死一生的,走个球。 “容后我给你解释,对了,你的铜钱呢?”王道长脸上一片阴沉,吞咽着唾液的样子,都像是很费劲的样子,似在与内心拼命地挣扎着什么,整个人灰糊糊的一片。 我摊开手,手里三个铜钱。 哗地一下,王道长一下将他手里的两个铜钱放在我的手里。 “不要不要,道长,你全拿去吧。”我骇得缩回手,看着手里的铜钱,如看到刘小兰诡异的笑容,还有那圆洞中亮白浮肿的尸体,我确定,虽说这铜钱刚才帮了我,但真的是不祥之物,人不能贪,我一迭声地叫着。 “迟了,推不掉了。”王道长的语音又是冷冷的。 “那还有两个,被孙主任搞丢了,咋办?”我急着说。 “丢不了,就在这里。”王道长说的话重又是神神叨叨的。 “那我们快快走出去吧,这里太吓人了,您是真的能驱鬼呀还是假的?”我此时不管了,妈地搞得我真的快丢魂的,所以,语言中带了不敬的意思。 “帮帮我,现在还不能走出去。”王道长不理会我的轻视之语。同时细细地察看着老孙头腿肚上的伤,“还好,尸液没有入骨,算我们走运,是碰到大福之了。” 我突地想起,刚才王道长曾不断地问我“你到底来自哪里”,当时我顾不得说,此时这一说,倒是让我全想起来了。 王道长看着我说:“托了你的福了,你是前番造福,今日收利,算是渡了我们一劫。” 我不解地盯着王道长。 “刚才那三个姑娘你救过吧,放过我们了,尸液本来是要入骨换身的,此时也没有入骨,看得出,那三个姑娘对你有好感,只是怪了,怎地如此命硬,我黄符纸也不能镇魂。” 啊?我惊讶一片。 “那三个姑娘,分明是散魂新魂,但却是与别的魂不同呀,完全没有入灵,也就是如你们年轻人常说的黑道杀手一样,没有规矩,不尊方圆,完全飘在外面,只依自己性子行事,一般人,还真的奈何不了。”王道长说。 这一说,倒让我明白,什么新魂旧魂的,杀手很形象,刘小兰等三个姑娘,那就是魂界的杀手了。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呀,快快帮我吧,争取早点完工出去。”王道长忽地又从怀中掏出一迭的黄符纸,妈地,他这怀中如一个仓库呀,取之不尽,但刚才为什么不用呀。 黄符纸哗哗响,王道长一个转身,手中突地多了一个引幡。 “做啥呀,对了,你这东西哪来的,刚才为什么不帮我。”我大叫。 “赶尸!”王道长冷声说,“吃饭的家伙,当然随身带着。” 啊?这只听过,可没见过。 黄符纸哗响间,害地迎空飘起,王道长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而去。 “你在最后,铜钱引路,记得,千万别回头,不管发生什么,也别回头。”王道长说着,一把拉起老孙头,此时的老孙头,完全不说话了,太多的变故,把这个老头子快吓傻了。 黄符纸一洒,树上的干尸条齐齐掉落,突地一下涌到我的前面,都似躲着我的铜钱一样,而王道长嘴里不知念些什么,哗哗响间,一具干尸身上,他竟是极迅速地贴上了一张黄符纸。 引幡挥动,天,我看到了只在电视上看到的情景,干尸群竟是随着引幡,朝前走去。但这里要澄清一点,我们都被那些搞电视的人骗了,妈地,只要一出僵尸队或是啥的,都是一跳一跳地走路,屁呀,不是的,像人一样走路,但只是僵硬些,完全没有什么大的弧度,看着像一根木然的棍,所以以为是一跳一跳,其实还是脚在地上走。 我听了王道长的话,在最后,摇响铜钱,哗哗响间,我明明听到身后,有娇媚的声音似在笑或是讲什么,但我没有回头,怕是刘小兰,我倒不怕是别人,如果真的是刘小兰,那我真的害怕,主要是见过了她的。 走到前面,又到了刚才来时碰到的那些尸体。引幡摇动间,又是黄符纸漫天而洒,齐齐起身。 “接着了,两个铜钱。”王道长说话间一道黑线丢过来,叮当响间真的是两个铜钱,天,这被老孙头搞丢的两个铜钱,竟是在这一路尸体的最前面这位的手里攥着。 刚才一齐扑向前姿势诡异的尸体,此时一下全起来,忽地转身,在王道长引幡的摇动下,无比听话地跟着走。 看来,这王道长,还不是如我先前以为的那样真的不学无术,心里有些愧疚,他是碰到了他的法力所不及的对手了,所以,才服了软,此时赶尸,我突地想起,刚才他对刘小兰几个承诺的“放过我们,我还钱归尸,乞魂安灵,永不开塔”,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 前面一个老道引幡摇动,身后跟着个缩着腰的老孙头,中间是一大群的僵直的尸体,后面是我不断地依了王道长的交待摇动着铜钱叮当作响,妈呀,这幸好是在这人迹罕至的密林中,要是在外面有人看见,还不得吓死呀。 “快擦擦手里的尸液,记住,擦完后别丢了。”王道长看也不看后面,反手递过一张黄符纸给身后的老孙头。老孙头唯唯诺诺地接了,一声不响地依言擦了起来。 看到老孙头这个样子,突地想笑,我想起了我和三胖以及金娃看到老孙头和王嫂那种红着脸的笑的样子,你他妈也怕死呀。 而我一念及起,突地身后又是传来咯咯吱吱的声音。 “严肃点,别瞎想乱动!”王道长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我心里倒突起阴冷,不是王道长吓的,而是我感觉到,怎地我有什么别的想法,这身后的什么怪东西都知道,妈地,这还得了,不能看,我也不想看,只想着快快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突地,又似有几道白影飘过,中间的尸群有了一些躁动。 是兔子?我心下大骇,猛地摇着手里的铜钱。 “我说过我发誓的,我说到做到,你们不会怀疑我这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人,和你们小娃娃说慌吧!”是王道长的声音。 声起影没,怪呀,白影不见了,倒是一阵的吱吱声远去,尸群又是老老实实地向前走去。 还有看不见面怪东西呀?看来,我们所有的行动,都在别人的眼皮下呀! 我心中嘀咕,却是又有阴风袭到脖劲,赶忙地收拢心神,阴风没有了,七个铜钱,却是在手里,发出更加诡异的绿光来,是铜锈的绿光吗,不像,哪能这样地闪动?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买路钱”! 这几个字,经由王道长还有刘小兰说过几次,路得买,那么,我这一路来摇动铜钱,就是在买路了,而只有阴间才需要买路呀!我为什么需要买路?或者说我是在给谁买路?我这走的,到底是阴间的路,还是阳间的道,妈呀,心中暗转,突地骇出一身冷汗。 无端地,只觉得阴风緾绕,透冷入骨,这种感觉,在小城的树林子里有过,但此时,不能细究了,只想着快快地走出去。只要我一分神,必然后面传来咯吱咯吱的异响,而猛然摇铜钱间,异响又小了些或是一度消失,这种不知名的恐惧,最是让人心里紧成一片。 一向方位感很强的我,此时完全没有了方位感,一大队的阴尸,还不能说是僵尸,此事专问了王道长,这老家伙两眼翻白,好象觉得我问多了一般,只说僵尸你如果不注意,以后会见到的,我们现在赶的,还不是僵尸,是阴尸,僵尸是死后魂出窍了,没有了自身的所有意识,也就是说成了一个完全的工具,只听凭做法之人的调遣,是完全由外力注入魂灵,而阴尸,是魂灵还没有找到托身之处,得找个地方安了下来。 妈地,倒像是考级一般难呀,不管了也不想了,此时只能是跟着走,铜钱的哗响不能停,我可不想让我和老孙头交待在这里,我担不起这个责。 怎地比来时快些,看到了破观。 到得跟前,王道长一声大呵,整队的阴尸全进了破观。 是要到后堂吗? 确实,竟是进了后堂。 小小的后堂,挤满了双目散着白光的阴尸。阴气入骨。王道长突地引幡哗动,后堂桌子下,对,就是我们来时看到的那张放着茶壶的桌子,突地移动开来,而随着轰然的移动,竟是突地出现了一个黑洞。 天,这里什么时侯隐着一个黑洞呀!引幡再响间,阴尸群听话般,竟是一忽儿全入了黑洞,王道长嘴中念念有词,黄符纸成迭打下,轰地声,桌子复位,黑洞不见了。 我收起铜钱,看来,这东西先前要给出去,王道长不是给不出去了吗,我也不知道原因,但就此时真实的心里想法,我还真的不想给出去了,妈地,这东西,看着不祥,但在我的手里,关键时刻还能抵得一阵救命。 再看王道长,天,后背上湿成一片,脸上汗水汩涌,似费了很大的劲一般,我也是一样走来的,只能是王道长边走边在做法吧。这后背处的湿印,让我又一次想起了小城老道救我们出树林时,也是后背湿成一片,全身被汗水浸透,看来,这活路,也不轻松。 王道长似长舒了一口气,但脸上的灰色一直没有退。老孙头怔怔地站在一旁,我想,原先,虽是这两个老家伙多有交集,但因了我的到来,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变故,倒把老孙头吓住了。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真的在心里打起了鼓,在小城,只要我出现,总会出些怪异,而到了这王木村,我确定从没来过,但也是怪异连连,看来,真得小心了。 手下意识地去摸桌上的茶壶,我个妈呀,骇然缩回手,竟是温热的。一下跳开,到了老孙头旁边,紧紧地抓紧老孙头的手,我的第一个反应,这诡异得很,老孙头再不能出什么事了,刚才才从那诡异重重中出来,正松了口气,一个破林子,一个破观宇,一个破桌子,一个老茶壶,妈地,怎地如此多的怪异。 老孙头和我对望了一眼,有感激的意识,他懂我此时是想保护他。 王道长冷冷地看了我们一眼,自顾自地走出门外,到了外面,突地望空拜了几拜,嘴里嘀咕着:“老道说话算数,安灵已毕,后事待我一一做来。” 咻的一声响,很轻,如果不是带了心思听,根本听不到,很快消失。 而随着这咻的一声的消失,王道长脸上的灰土色更重了。 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又是自言自语:“终究不肯放过!” 草,你妈地一直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让我们也是一阵骇一阵惊的。 “我们走了,您自保重吧。”我打定主意,大不了,再不到这来了,我和老孙头平安回去,倒是大事,而且,我们都是有“单位”的人,跟着你搞些惊魂骇骨的事,真的怕整出事来,谁担得起。 “没完呢!”王道长冷冷地说。 上前一把捉起老孙头的手,仔细看了,说:“没事了。”又转身来一把拿起我的手,仔细地看着,脸上却是越来越灰,说:“你确定你那两个朋友现在没事?” 我说:“反正离开我时没有事,对了,先前说什么他们身上有尸虫,但不知真假。” 王道长又是一声的叹息,“你们好自为之吧,怪了,怎地就是緾上你们了。” 一听还关系到三胖和金娃,我急了,问:“我们被什么緾上了?” “算了,我答应了,不能说的,不过现在还没事,到时再说吧。” 王道长转身又是拿出一大迭的黄符纸,脸上土灰土灰的,在外面,点燃,引幡哗动,妈呀,竟是蓝色的火苗,对,没有腾起黑烟,倒是有阵的异香。 “我倾其所有,这些年的道法,全然化尽,可保我们暂时无事,但以后,说不准。”王道长语中一片惨然。 走又走不得,留又留不下,心头火起,本来大不了命一条呗。我大声说:“道长,你这么说,我们也不懂,倒是说个清楚,死也死个明白。” 我一急,王道长注意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又是一声的叹息,“好吧,看来,也算是天道如此。” 王道长说出一段前情,而让我的心里,却是越来越阴冷。 前边的乱坟岗子,前面说过,都是前些年村里有人野泳时死的一些人,而这些人死后,当然,村里都是请的王道长做的法。 事情就从这里出现问题了。 危湖,确实是与小城的水库相通,是一脉的水源,这事放在道家来说,也就是脉气相通,当然,里面的阴魂也是相通的。按王道长所说,阴魂入水,当然不能找到寄托,所以,都是到了山林,借体安魂。王道长,无意间,就充当了这个角色,为什么一直是个破观,为什么王道长在外面罕有人知,这些年,都是在做这个事。 可有一天,出事了。王道长在安魂时,确实那天走得匆忙,带少了黄符纸,说白了,带少了买路钱。当时,王道长没在意,收了人家的工钱,但究其实,法事没到位。 而那安魂的对像,就是那具亮白的尸体,当时,是过了好些天才打捞上来的,王道长一看,这尸体,与别的明显不一样,亮白是泡得肿涨的缘故,而尸身不腐,明显有着冤情一样。但那天,他确实有事,有什么事,容后细说。他就这么安下去了,反正其家人不知道,只管是请了道长,哪知道到底法事到没到位呀。 过后,王道长明显感到有问题,时不时,有些散着的阴魂来闹事,他都是打发了,没什么难的,但一直有三个新魂,緾着不放,一日还托梦,说他不遵道家规矩,害得她们无法上路,几成孤魂野鬼。 王道长不想一个不小心,竟是惹下了这样的事。过后忙忙地去补上买路钱,对了,就是那天我和三胖还有金娃看到的场景,不是当时我们还嘀咕说这个老家伙怎地在一处空地乱烧纸钱,不对着一个坟墓烧呀,那天,就是补钱的日子。 而没有想到的是,却是补不了了。阴路受阻,已然成劫,那天的异响,就是一种明着的拒绝。 王道长最后说:“我收了工钱,应是按规矩做足法事,也怪我一时的贪心,贪了那两斗小米(道家做法事时,都要放两斗小米,过后,一般是被做法者收去),应该当时洒于坟内,充了工钱,唉。” 我和老孙头惊成一片,不想,这连连的怪异,竟还隐着这一段的事情。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 “还钱!”王道长说。 “不是还不了吗,怎么还?”我问。 “当然与你的铜钱有关!”王道长说。 啊?我一个惊叫,此时裤兜里的铜钱又是哗哗响个不停。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白发疯女人 王道长说这些话时,老孙头一直没在旁说什么话,只是不住拿眼瞟着王道长,特别是王道长说到当时收了工钱,却是没做足法事时,老孙头欲言又止,王道长却是一个像要剜进心里去的眼神,让老孙头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我虽是觉得不好理解,但经由这一路来,处处诡异丛生的,认为自己确实是被吓到了,反正从小城树林子开始,整个生活算是乱了套了,妈地吃个饭也是神经兮兮的,是我太敏感了吧。 “还是要我把铜钱给你还买路钱是吗?”我说。 “这倒不必要,铜钱你真的脱不了手了,你收着吧,怪就怪你不该捊了尸身上的铜钱下来呀。”王道长说着,而老孙头又是一眼瞟过来,迅急地低下头。 “我再去想法吧,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铜钱不可丢手,那么,我还钱也还不了了,切记,这也是我说的和铜钱有关的,切记。”王道长紧紧地盯着我,语间严厉。 我当然地点点头,虽说不知这老家伙怎样去还,但关于铜钱,还是得听他的。老孙头眼光飘忽不定,许是吓傻了吧。 “你们走吧,有事别害怕,没事别到这来。”王道长说,脸上更瘦了,骷髅头般的感觉更突出,要是三胖还有金娃在,怕是又要起争端,那两个比我性子烈,你妈地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凭白无故好象是我在里面搞了很多事一样,才害得大家这样。但此时没时间和这老家伙计较,我管你怎样还钱,拉起老孙头,转身就走。 老孙头叽叽咕咕,突而转身对王道长说:“我们真走啦,你好自为之吧。” “走吧走吧,悠着点,王嫂不比年轻时侯了。”王道长的话传了过来。 哼哼哼! 老孙头冷然一哧,哼了几声,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我也顾不得多想了,反正,从把这一队阴尸赶进了后堂,王道长和老孙头,两个人就不对劲。王道长一个劲地说着前因后果,像是要划清这所有的事都和他没有关系,只是欠了钱,一念之差,没法。而老孙头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没说。 妈地,不是光欠钱这么简单吧?铜钱你又不要,难道真的和铜钱大有关系? 我走得飞快,拉着老孙头,不理会他嘴里叽叽歪歪,年纪大了,怎地这么啰嗦。 身后,没有任何响动,想回头看看这个一直对着我千交待万嘱咐的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的一个老道,真心不敢,我怕这老家伙又是一声喊,让我们再留在这是非之地。 还好没有。很快,快到乱石林了,隐看到了怪石的影子,心里放下一大半,这离我们住地不远了。 呵呵呵呵! 突地一个白影从我们眼前一晃,急快地飘了过去,伴着一个女人的笑声,真实的笑声,不是那种咯咯咯咯的尖厉的叫声。 拉着老孙头的手,明显地感觉到,老孙头的手似一紧,同时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咕声,很怪异,但却没有松了我的手。 哈哈哈哈! 白影停住了,就在我们前面不远处,四围的密树林子,陡地出现这么个白影,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咚地又是揪了起来,妈呀,又出事了吗? “傻冒,被骗了,傻冒,又被骗了!”白影叽叽咕咕地笑着,双手指着我们,嘴里不住地如疯子般重复着这句话。 看清,我的天,白毛女还魂了吗? 明明前面,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看不清年龄,白发垂到脚本跟了,头一晃,飘渺着像团白影,而脸被白女遮了半边,看不清楚,倒是一口的白牙,森森地笑着。衣衫还算完整,不像是野人。 是个真人,是个真的女人,是个指着我们森森地说我们是傻冒被骗了的女人。 倒抽一口凉气,村子里有疯子? 我惊讶地望了望老孙头。 老家伙竟是突地低了头,抓着我的手啰嗦着,几乎抓不稳,明明他是这里久住的人,此时倒像是要我保护一般。 踢上两脚的心都有,哪有我们铁三角碰到事时的个个争先,这老家伙,又如刚才在密林子中一样,竟是软了下去,还吓得哆嗦个不停。 不就个疯女人吗? “被骗什以啦?”我住了脚步,大声问。 “嘻嘻,被骗了,又被老色鬼给骗了!”白发女子两眼黑成一团,怎地这么黑,不似我先前看到的白,而嘴角,露着诡异的笑,只是说我们被骗了。 “骗都骗过了,又有什么法,我们得回去呀。”老孙头此时倒是说话了,却是没有关点中气,语中似隐着什么,倒像是求这白女疯女放了我们一般。 真他妈地窝火,见个人就怕,草,老子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还不至于见人就求饶吧。 “我们骗了是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我冲动地一拉老孙头,其实是想快快地离开。 白影一晃,突地一阵阴风掠过来。是白发疯女,竟是呀地怪叫着,直朝我们扑了过来。 老孙头一声惊叫,我呼地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双手本能地朝前一挡,迎向白发疯女。 呼呼呼! 阴风掠起!啊?怎地这个疯女人伸出的双手,如白骨般枯瘦,而却是指甲尖厉,脸上刚才还是一片的嘻笑,此时竟是有着森森的感觉。 一个不注意,白发疯女的手一下划到了我的上衣,扑的一声,撕裂的响声,妈呀,这等的尖厉呀,竟是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还好我躲得快,没有划到肉。 快气炸了!妈个比地,被我一下推倒到一边的老孙头,竟然不想下刚才是我推开他是为了救他,而此时,却是缩在一边,抱着头,在地上发抖。 铁三角从来不惹事,但绝不怕事,在我的人生字典里,就查不到老孙头这熊样。 我大吼一声,反而直朝白发疯女迎了上去,一个大小伙子,还怕你这疯女人不成。你要是好说,我放过你,你妈地这装神弄鬼的,老子可不是吓大的。 哇呀呀! 不好!明显不对,扑上去的我,根本靠不近疯女人的身边,而那带起的长长的白发,倒像是根根直立,直朝我的面部打来。低估了,妈个比地,以为是个疯婆子,哪知人家还是个练家子呀。 忙忙地后退。 “不可,快逃!”老孙头喊着,却是起不了身,身上湿成一片。 我的领导呀,你这咋还吓尿啦! “要逃你逃,这时侯还逃个屁呀!”我大吼着,再次调整,此时发现,疯女人的尖厉的指甲,像是一柄柄的利剑呀,直划过来,而甩起的白发,直直的,足有一米多,根本容不得我近身。 扑哧! 唰啦啦! 我的衣袖又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阵的生疼,妈地,耳根处躲不及,被发尖扫了一下,生疼,肯定是流血了。 “嘻嘻,傻冒,又被骗了!”白发疯婆子嘻笑间,竟又是一下扑向我,却是不管地上的老孙头,这还好,不伤这老家伙,至少我解决了你这疯婆子后,回去还能交待。 哇地一俯身,我捡起地上的石块,瞅准空档,啪地打出,疯女人身形一晃,躲开了。倒还是阻住了她疯狂扑向我的身影。这招有效,拼命地捡着地上的石块,扔个不停。 耳后还是生疼,一摸,全是血,妈地,心下更是火起,什么也不管了,乱扔一气。 突地又是白影一晃,疯女人竟是全身盘起,一下飞掠到我的头顶,妈呀,石块扔不到了,但,长长的如钢针一般的白发直垂下来,我如被白瀑一下罩住一般。 仰头一看,我的天爷爷,此时看清了她的脸,白得惨人,不是正常人的脸色,而嘴唇腥红,牙齿净白,两个黑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我。 骇得一缩头,就地一滚,一下躲开,顺手又是捡起了两个大石块。 怪了,疯女人却是停止了攻击。 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 “你有钱,你身上有钱,你身上有钱!” 疯女人笑得发根尽直,如莫明的兴奋一般。 突地想起,我身上还带着七个铜钱,但刚才那王道长说了,说是什么时侯,这钱也不能离开身的。 哗地掏出七个铜钱,叮当作响,疯女人似又一愣,一下远远地飘开,嘴里还是大叫着“你有钱,你有钱。” 妈个比地,真是搞来搞去为了这七外铜钱呀! “我有钱咋啦,你来骗呀,你不是说我们被骗了吗?”我大叫着,呼地一下扔出石块。 啪啪啪啪! 一阵响动,疯女人这次身子却没躲闪,而是伸出白骨森森的双手,一下挡了我扔过去的石块,两下相撞,石块竟是碎成粉尘,一下飘开。 我的天,这女人,还真的是个会功夫的怪人呀。刚才是逗我玩呢,要不然,早将我两掌击碎了。 叮当叮当! 我一下摇响手里的铜钱,大叫着:“我不怕你,我就是有钱咋啦!” “你有钱,你真的有钱!”白女疯女突地脸色陡变,长长的白发突地一下垂了下来,不似刚才如钢针一样直立着,惨白的脸上,竟是突然哗然泪下。 “呜呜呜,你真的有钱!” 明明的一个悲怯的女人的惨声,怪了,咋就反复说着我有钱了。 白影一晃,天,不见了,竟是来不及看清,一道白影不见了。 这是人吗? 应是人呀,与我打了半天。 “快走吧。” 不知什么时侯,老孙头站到了我背后,脸上阴沉一片,又没有了刚才见到白发疯女时的那种害怕样了,催着我快走,和刚才是两个人,此时竟是若无其事一般。草,铁三角的脾气,你这老家伙可能还真的不知道吧,我心中的火呼地窜上脑门! 我一把抓住老孙头,我感觉到我的双眼似要渗出血了,因为我快贴到了这个老家伙的面部,我这时可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了,心中一直窝着的那团火,那团我一直在拼命,而却明明感到有人暗中下套的无名之火,要把我整个人烧了,我实在憋不住了,去他娘的前程,去他娘的副科级,命都快没了,还想这呀,轰地一声,我厉声吼道:“告诉我,你其实一切都知道是不是?你其实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和那个反复推责任的假老道其实一直在骗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就在这密林子里做了你!”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骗中骗的迷局 老孙头快被我揪得离了地,脸上先是惊恐,继而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放开我,是你自己要趟这趟浑水的,你听了别后悔!”老孙头转着白眼球,脸上阴晴不定,一刹间,我似又觉森森的阴气透体。 “后悔?跟你钻这密林子才真的后悔!”我啪地一下放下老孙头,心中那个气呀,我这人有个脾性,或许是我们这一代人都是这样,你和我当面锣对面鼓的,干不死站,干死了算,妈地,最恨躲在阴处叽叽咕咕见不得光,当别人都是傻比,全世界机关你一个人算尽,草,最看不得这样的人和事。 老孙头掸了掸身上的土,悠地吐出一口长气,开了腔,我的个妈额,还真的是狗血装逼加悬疑呀。 王木村早些时侯,没有被划进“圈投”,当然,这里保护得好,所以,也开化得迟。王道长在没成为道长还处在一直对这道家文化痴迷一片时,真名叫王全。爹妈给了一幅好模子,俊朗的身材,加之读过几年书,处处当然显得与别人不同些,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还有些男人味吧,有范儿。 而刚才险些伤了我一直叫着“我手里有钱”的白发疯女人,叫翠姑,反正村里人都这么叫,十里八乡的大美人。人美,当然自己知道,别人也知道,一帮的流氓地痞跟在身后流哈拉子,可翠姑是看都不看一眼。一般的美女心性都高,何况在王木村这个不通世外的地方,美女,那更是稀罕物儿。 背景就是这么个背景。 说起来,王全是最早打通这小山村和世外通联的年轻人之一,为什么特别,是因王全勤奋。经常鼓掏些货呀新鲜的玩意儿,走乡串户的,赚些零花钱,当然山外的新鲜事还有消息也就多些。这不是货郎吗?不是,货郎是以此为职业,但王全却是只将这些作为附带,他的关注点,还是那些老物件,说是城里一个地方要。有时一个碗,有时一个壶,有时一串铜钱啥的。那么这就是文物贩子了?也不是,王全不具备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只是狂热份子,这也是他迷上道家文化的原因。那这王全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说白了,用王木村的土话讲,就是郎不郎秀不秀的,用普通话说,混子二楞子只要来钱啥都肯干的主。 但王全真的挣到了钱。那时小山村不通外界信息,王全瞎猫碰死耗子,反正山里人不懂,有时放在外面的一个石臼,有时给猫和狗喂食的一个破碗,有时是一块乌黑的木头,反正,王全都能拿出去,换到钱,而从村里人手里收来时,只当是白捡。有时一个纱围巾,有时几块香皂,有时一些朔料的洗刷用品,就能让村里人喜出望外地给他,还当是这二楞子瓜娃子傻,破烂能换日常用品。 翠姑和王全的交集,就是一条红纱巾,而纽带,就是七个铜钱! 王全双眼亮得发白,瞟古物瞟嫂子当然一下瞟到了翠姑。翠姑一头乌发,脸上一笑两个酒窝,走起路来,风摆杨柳,加上王木村灵然的水土,翠姑那是天生的漂亮坯子。 王全不知觉地到翠姑住的地方走得多了,而翠姑也是打心眼里渴盼与这个看起来还有些书本味儿的王全说笑。从王全的嘴里,总能听到山外的新鲜事,什么还有两层的公共汽车开着不倒,还有夜里才出来的一些姑娘嫂子最能喝酒,还有些想听啥就可以给你放啥的茶餐厅等等。把个翠姑的心挑得是一动一动,双眼亮晶晶的,往往这时,王全就会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红纱巾,团在手里一点点,哗地散开映红翠姑的脸。 王全当面站在翠姑的面前,环了手,将红纱巾轻轻地系在翠姑的脖颈上。 还别说,二楞子王全就是吃的手巧的饭,那红纱巾在他手里,总是能打出不同的好看的结来。翠姑学了几次,反正学不会,不知是真不会还是真的学不会还是压根真的不想学会,每次一见到王全,总是緾着他打个新的结。 王全笑得牙花子都翻了。所以,站在翠姑面前的距离越来越近。翠姑娇羞着脸,垂着手,任由王全给他在脖子上打上好看的结。 王全是个啥样的人呀,贼聪明呀。 那是在一个午后,翠姑屋后的老树林子,独此一条路,通向旁的农户,平时当然少有人走。说白了,其实就是现在王木村危湖之上我们刚才走过的那片树林子,这下各位可清楚多了。 第七条红纱巾,围上翠姑的脖子时,周围的树林都在滴着翠,微风吹来,一切,都很自然地发生了。 像两片树叶,叠加在一起,无法分开。那一刻,翠姑认为,是自己人生的最大的转折。 王全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天天给你系新花样。” 翠姑微喘着,微闭着眼,似不想从一个美丽的梦境中醒了过来,轻轻翕动的嘴,似娇嫩得滴翠的新芽,如梦呓,如自语:“我喜欢红色。” 两颗年轻的心,从此没有再分开。 而翠姑有一天,突地拿了几个铜钱,对王全说:“这是屋里爷爷留下的,不知有没有用。” 王全一看,虽是不太懂,但看了那古绿的色,马上知道,这肯定能值钱。马上说:“这肯定有用呀,要不,我拿到山外去换换。” 翠姑马上缩回手,笑着说:“这可使不得,我就是问问你,这可比我这人都金贵呢,我父母看得比命还重,说是爷爷留下的东西。” 至此,王全算是掂记上了两件事,摆在第一的,用王全的真话说,还是翠姑手里的那七个铜钱,摆在第二的,就是翠姑了。铜钱见过那一次,过后王全几次三番地想让翠姑再拿出来给他看看或是让他拿到山外去估估价,但翠姑怎么也不答应,倒是第二件事,王全是想要就能要到,树林里,危湖边,林深处,到处荡起他们的欢笑。 当然这样没有不透风的墙。王木村的村花和不务正业整天蹿东蹿西的二楞子王全好上的消息,当然成了这封闭的村子里人们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一些个游手好闲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主,更是添油加醋,说是撞见了,撞见了,前儿个就在树林子里撞见了,说这话时还挤眉弄眼双手叠加着比划一番,闹得个大嫂子老姑娘个个笑得直不起腰。 这下,翠姑的父母的脸上挂不住了,往死里打,那时的山村,很正常,也很普遍。 但翠姑铁了心要跟着王全走。打一次,翠姑跑出来一次,翠姑发狠地说:“王全,这辈子跟不到你,下辈子我也是你的人。” 王全忙说别瞎说,等我有钱了,一定把你接出去,咱俩到城里置处房子,也过着天天穿丝袜的日子。 这是翠姑第一次觉得,钱,是多么地重要。 翠姑还是出事了,不是出的别的事,是那个事。哪个事?有了呗,很正常。 翠姑和王全说时,王全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圈,说现在不行呀,你看我们什么也没有,咋办。 所以,翠姑的第一次出山,却是人生的最大的第一次痛苦,偷偷地随着王全,到了山外小城边上的一个诊所。很痛,翠姑觉得,这个记忆要记一辈子。 又不敢生张,但年轻,抵得住。 而跟着发生的一件事,却是几乎让翠姑抵不住了。 翠姑的父亲出事了。到危湖上游去打渔时,出了事,尸体还诡异地在半月后才漂到危湖边上被村人发现,白亮亮的,但手里,确实紧紧地攥着那七个铜钱。 自从上次翠姑偷偷地拿出铜钱给王全看后,翠姑的父亲当然知道王全那小子是干什么的,所以,出门时都带上了家里这唯一在他看来最值钱的东西。但终究还是没有保住命。 下葬时,是请了别的村里的一个道士来做的法事。 据传也是诡异得很。 那道士来后,看了看尸体,看了看那手里的七个铜钱,像是吓了一跳,但在哭成一片的人群里,不便表露出什么。只说是铜钱得一起下葬。翠姑母亲说这是唯一的念想能不能别随了她爹一起去了,道士说那不成不然不我做法了,最后还是依了道士的话,铜钱随了白亮的尸体下了葬。 但是,据村里所有的人说,亲眼所见,因是从没见过,所以大家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道士,下葬后,竟是朝关坟头磕了三个头,还嘴里说“走好走好都给你了。” 而且,没有要工钱,真的没有要工钱,翠姑的母亲在道士身后追着跑了很远道士头也没回反复只一句话:“这趟法事我不要工钱。” 其它的过程可略了,无非是翠姑失父而翠姑一家无限的悲哀。 但有件事,就是关键了。分两点。 一点是这狗样的王全緾着那道士要做徒弟,最后竟然成了,不知学得怎样,反正是至此没有音信。 第二点是还是王全,草,他竟然在一个夜里偷着挖开了翠姑父亲的新坟,拿出七个铜钱。但又据传说说是那天有好事者看见了,真真的,翠姑父亲的坟被王全挖开后,尸体还是如先前一样,亮白一片,手里还是有着七个铜钱,可王全在想掰开尸体的手拿出来时,却是电闪雷鸣,突地下起了大雨,坟内突地急涌起地下水,泡得尸体更是发白,突地,尸体似睁开了眼,说:“你想偷我的钱?” 王全吓得大叫,忙忙地三下五除二重新埋上了土,落荒而逃。 过后,翠姑再也找不到王全了,而翠姑的母亲至此一病不起,再也没有挺过来,随了父亲去了。 翠姑是在一个雨夜被村里人看到疯疯着跑上山的,头发长长的,拖在脑后,整个人像一条白影子,大笑着,村里人从此很少见到她了。 而过了些年,怕是村里人早就淡了这些事情记忆了。 又有好事者说在树林里看到王全了,成了个老头,在一处破观里。 反正不关村里人的事,所以,别人也不上心。 倒是最后轰轰烈烈的大开发起来了,村里被划了进去,以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听完老孙头的这番话,天啦,不想,这里面,竟还有着这么多的诡异。 “回去?”老孙头说。 “回去!”我点点头。 说实话,我真的后悔知道这些事,算是落在了老孙头的刚才的话里。 而这一切,确实还没有结束!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黑血绽开里的怪蚊 老孙头两个白眼珠滴溜转着,看着我,似乎有一种快意浮起在他的嘴边,这是一种我要你别听你偏听的快意。 从老孙头刚才的一番话里,我一下明白,为什么王道长在说什么欠钱还不断地交待我一些事的时候,老孙头会不经意地流出不屑的神情。 疯女人算是找到了答案,七个铜钱也似乎找到了答案,但这些答案,却是一下无法解开我心中所有的迷团,这什么这一切,偏是被我碰上,而且,七个铜钱,偏是在我手里。还有,那挥也挥不去的咯咯咯咯的尖笑,难道,就是因为王道长年轻时的一段桃花劫而成了这样吗? 屁呀! 我心里突地觉得真他妈地扯,一段所谓的桃花,还搞起这么多的事,谁住你的邪。但此时却不弄清楚所有事情的时侯,快快回去是正理。 我一个反手,拉起地上的老孙头,“对不住呀,年轻人太冒了,刚才得罪了。” 几句客气话,我真的只是为了这是后好见面,实话来说,我本意不想说。 没反应,怪了,不至于这么恨我吧,不就是揪了把还吼了句嘛。 低头,妈呀! 老孙头双眼翻白,两个白点怔怔地望着我。 而我拉起的手臂,天,竟像是麻花般扭转一团,而我越是用力,扭得越紧,而从这怪异的扭动间,手臂处,竟是突地爬出了一些蚊虫。不对,确切地说,是大蚊子,钻出皮肤马上长大的大蚊子! 黑黑的个头,越长越大,一忽儿,竟是有了拇指粗,扭动着爬出,嗡地一声,直扑向我! 妈呀,这是刚才的黑蚊团吗?不是打走了吗,而且随着刘小兰诡异的笑声,都飞到树冠里没影了,怎地入了老孙头的体? 嗡嗡嗡! 哗地一下,越爬越多,满条手臂上,全是拇指粗的黑蚊子,且有越来越汩涌之势。 而全都是嗡地一声飞起,扑向我全身。 妈呀,我可是有密集恐惧症的,最见不得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而且此时还是不断蠕动扭动着似乎见风就长的黑蚊子。 老孙头却是一个姿势,大张着嘴,嘴角流着不知名的白沫,伸着手臂,任由这黑蚊子钻进钻出见风就长! 呼呼呼! 轰地朝我扑了来,大跳起,大叫着老孙你咋啦,不断地拍打着扑来的黑蚊。 粗状而有力,飞的劲头很大,撞到手心生疼。扑地打下,一手的暗红的血,腥味扑鼻,胸中涌起甜咸味,怕是我的心脏都要吐出来了。 扑扑扑! 不敢停手,双躲又跳又打,却是疯涌不断。 乱跳乱拍间,我的天,我慌着眼看了眼老孙头伸着的麻花一样的手臂,竟是绽开条条的黑口子,里面有黑血涌出,而这黑蚊子,就是从黑血里涌出来,疯狂地爬着,拼命地扭着,一忽儿长大,嗡地一声飞起,扑地飞向我! 诡异的是,我又跳又叫间,却是只攻我上部,不放过我头部,却是齐腰以下,一个蚊子子也没有,罩向我头部如刚才密林中碰到的黑怪球一样,嗡声轰声一片。 手上渐渐地滴下黑血,腥臭难闻。而这弥散的腥臭,如磁石一般,引得更多的大黑蚊子猛扑不止。 咚……咚咚! 我一下扑到乱草中,头撞上了乱草中的石块,奶奶的,顾不得疼了,拼命地翻滚。还有效,滚过的地方,蚊子哗地飞散,却是又是猛地聚到我的头部,还是攻个不停。 完了,才出狼窝,妈地,又入虎穴呀! “老孙,老孙,你是不是死啦,妈地,打蚊子呀!”我大叫着,全身的衣服上,尽是黑血道道,整个人,成了一个散发着腥臭的吸引体,当然,裤子处,还是没有蚊子。 叮当当! 铜钱!妈地,是铜钱的响声。我滚动时,铜钱哗响一片。 突地明白,这怪蚊子,怕铜钱,只攻我上部,不攻装着铜钱的裤兜。 哗地掏出铜钱,在手里叮当一片,蚊子轰地一声散开,而在我前面,却是聚成一团,似盯着我手里的铜钱,妈地,有灵呀,竟是对峙一样,人蚊大战呀! “老孙,你醒醒!” 我大叫着,可老孙头,还是那样一个姿势,不动不说,嘴角的白沫牵成了线,手臂上的黑血滴成了线,而那绽开的皮肉里,还是有黑蚊子不断地涌出,长大,嗡地一声飞来,聚到一起,黑球越来越大。 咯咯咯咯! 又是尖笑一片。 诡异得上人后背发凉,慌慌地抬起头,似有一个白影一飘,又不见了。 “刘小兰?曾真?”我大叫着,管你妈地,是不是你们搞的疯事呀。 可没有回声,黑球涌动着,聚在一起的蚊子汩涌着钻进飞出,受不了了,平生最怕的就是这种密集的汩涌。 哇地一下,我终于忍不住狂吐了起来。 妈呀,什么东西?鲜红鲜红,是血吗?没感觉,但明明的如当初三胖狂吐时凝成的血块一样。 血块落地,却是哧然的声,冒起一阵的烟来,似热烫着的东西碰到了枯草要燃一样,腾升起一阵轻烟。 吐得什么也吐不出不,但黑球还是不散,铜钱一直在我的手里高举着,叮当响成一片。 不祥之物,但几次成了我的护身符,双刃剑呀。或许,没有这七个铜钱,我不会碰到这么多的怪异,而反过来说,我如果没有这七个铜钱,早在密林中时,就喂了这些怪蚊子了。 刚才密林中时,确实是老孙头走在最后,而且,我们听到异响时,我确实是看到大大的黑蚊子球正攻向老孙头的后背,不曾想,倒是攻入了体,此时倒是反应出来了,妈地,如果真的是都带出来了的话,那远不止这么多呀。 呼地耳旁似有风,黑球滚动,竟是从旁一下飘到我后背,妈地,这些怪物,倒是懂得攻后路。 轰地一声,我腰间被一个大力相撞,是黑球,就在一眨眼间,竟是突地飘到了我的后背,躲过我高举的铜钱,直撞向我的腰际。 妈呀,我一声大叫,轰地跌倒,猝不及防,铜钱一下滚落一地。 嗡地一声,这下好,黑蚊呼地一直将我包了起来。 巨烈的腥味让我几乎窒息,而轰地扑向我的黑蚊让我边爬带滚地躲个不停。 一大块巨石就在眼前,而我来不及看清,眼见得就要滚着撞上去,却无法调整止住,完了,此生算交待了,不撞死也要被罩向我的黑蚊给围着吃光喝尽了。 白白的,晶亮的,对,一片白,一片莹,忽地风起,我看不清,主要是来不及看清,一道笔直的白影轰地飞掠过来,正击中黑蚊子球,哗地飞散,黑血四溅,瞬间,如魔术一般,竟是逃的逃,死的死,全然没了踪影。 定神,细看,我的个妈额。 疯女人! 笔直的白发此时刚刚落下垂到腰际,而那还是惨白的脸上,竟是浮着一个诡异的笑。 吓死我的人此时倒是救了我们。 又是扑地一声,疯女子一个飞脚,啪啪啪!老孙头连中几脚,就像是打醒梦中人一样,老孙头呀地一声长叹,醒转,愣怔地望着面前的一切。 “钱呢?”冷然而透骨的声音,突地在我后背响起!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月光下的大美女 阴风绕脖颈,阴冷透骨髓! 骇地回头,疯女人,白得惨人,一双黑得莫明的眼珠盯着我,白骨一样的双手垂着,尖厉的指甲透着莹光。 “谢谢翠姑!”我不管了,反正事情成这样了,总得找个办法,不如索性都摊开,大家痛快。 翠姑脸上动了动,对我能一口叫出她们名字似不惊讶。 “钱呢?”还是一样冷的声音。 此时老孙头爬了起来,手臂上怪异的是,中看到了一道道黑疤,全然没有了刚才皮开肉绽的黑血。 我慌慌地朝四下看着,刚才一下全洒了出去,只听到一阵叮当乱响。 叮当的响声?对,我一下朝了前面的巨石块走去。 妈呀!又是心头一紧,骇然,七个铜钱,竟是整齐地码放在巨石块前,堆成一叠,像是有人刻意码放在一起一样,发着诡异的幽绿的光。 我指着铜钱,对翠姑说:“这,这,这里!” 翠姑上前,注意地瞟了一眼,突地,一个转身。 哈哈哈哈! 狂笑声起,一个白影,哗地飞出,翠姑又不见了。 我的妈呀,搞什么搞,不是要钱吗,见钱了,又是狂笑着飞了。我四下惊慌地看,没有人影,只有老孙头的两个眼珠,发着两点白光,怔怔地看着我。 “你刚才咋啦?”我上前拉起老孙头,没有怪异,温热适度,是人的手臂呀。妈地,现在,我倒是真的快疯了,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一句亘古的话:眼见为实!草,我却是在想,我面前站的,真的是这个人吗?我怕到最后,我还得证明,我真的就是我吗? “没什么,都走了,回吧。”老孙头古怪地嘀咕着,自顾自地朝前走去,我只得跟了在他身后,走下山。 黑蚊团,干尸群,桃花劫的王道长,疯了的翠姑,破败的观宇,桌子下赶进去的成群的阴尸!妈呀,全盘在我的脑子里,这一路来,比之我整个的人生,如重活了一遍。 到了住地,王嫂热情地迎了出来,“这几天去哪啦,辛苦了!” 热情的脸,却是碰到了老孙头僵硬的脸,王嫂的脸上也是呼地笑容消失。 我说:“没事,路上耽误了。” 王嫂马上去准备饭菜,我刚想还是老孙头说下话,老孙头却是一个转身,进了自己的宿舍,轰地关上了门。 我走进我的宿舍,一切如常,注意地看了看床腿那,没有霉斑。掏出口袋里的七个铜钱,排在桌上,妈地是个什么怪东西,怎地搞得我们九死一生一样。而此时看到的铜钱,却是再普通不过,甚至在我们小时侯踢毽子时,选择铜钱扎个底座,都不会选这样锈蚀成一片的铜钱,完全没有在林子里见到那样,时不时地发出幽绿的光。 晚饭老孙头没有出来吃,是王嫂把饭菜给他端进屋里的。却了一个多时辰吧,出来时,王嫂的脸上红红的。 见我还在等她,捊了捊头发,不好意思地说:“你先吃呀,等我做什么。” 我说:“一家人呢,不等哪行。” 一句话,竟是让王嫂似红了眼圈,说:“这死老子,人家扒心扒肝地对他,就是块石头,也给捂热了,对了,你们这去哪了,怎地这老家伙没劲头了。” 突地,又发觉自个似说漏了嘴一样,脸兀地一红,赶忙正色说:“算了,工作上的事,我不打听。” 我说:“没事,也就是巡林子,我好奇,所以多走了些。” 此时王嫂的脸上似一紧,“那没碰到什么吧?” “没有”,我说,“路走多了,累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王嫂注意地看了我一眼,我起身离开走回房间,身后,却是碗筷的声音叮当一片,比别的时侯脆,是不是我又神经了?不过,还是心里记着王道长那句话,走路,千万别回头,会迷路的! 骇然脊梁骨发凉,快快地走回宿舍,关上门,仰躺在床上,脑子乱成一团,我真的得理理了。 天花板上,映着灯光的白圈,晃着,像催眠一样,白光越来越柔和,身下的床似轻摇了起来,有一种儿时母亲摇着的感觉。鬼神神差的,怎地此时会冒出这个想法,还有这种感觉。 累了,真的累了。 耳边似有一阵的呓语,“累了就睡吧,累了就睡吧。” 迷迷糊糊,灯光越来越暗,越来越柔和,渐渐地似变成了一种幽绿,像铜钱发出的光,但更柔和,想起了小时侯家里湖蓝色的窗帘,窗下,母亲就是这样轻摇着我,“宝呀,睡吧,宝呀,睡吧。” 咯咯咯咯的轻笑,不似往常听到的那种尖厉,倒是有一种脆生生的妩媚。 似听到窗口又有轻轻的咔嗒声,迷迷糊糊糊睁不开眼,但怎地一切,却是如在我眼前,灯光幽绿而柔和,泛起好看的一圈圈光,而窗子白得透亮,与绿光交织,泛起好看的花纹,一个影子飘近了,素白素白,但裹了屋里的那层幽绿,娇媚得像是春天里的嫩芽。 我站起来了!不对,明明是另一个我,确切地说,是我的一个影子站起来了。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周身一看,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咯咯咯咯! 是曾真! 我的个天,我问:“你什么时侯来这了?” “就许你来,不许我来呀。”曾真脆生生地笑着。 上前一把拉起我,说:“出去玩会呗。” “这么晚了,不出去了,外面危险。”我说着,但还是随着曾真的脚步,走出了屋,极轻快,开门关门没有声响,对了,曾真是怎样进来的,是从窗子吗?想不起来了,跟着她,走到外面。 竟是如水的月光,一切透着白亮。没见过这么好的月亮。 月光下,两个娇美的身影,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菲儿和柳儿。 见了我,都是咯咯地娇笑着,上前一把拉起我,朝前面走去。 一个人也没有,本来这地方也没有什么人的,但却是静得可怕,只有月光,连一直习惯了的鸟叫虫鸣都没有,看来,一切都睡去了。只是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没有时间概念,也没有什么累不累的感觉,可奇怪的是,这条路,我却是到这来后,从来就没有走过。许是我还不熟悉吧,一直的怪异,还让我来不及熟悉周围。倒是这条路,还真的别有风景呀,月下,影现的全是繁花异草,香味扑鼻,还有三个少女身上发出的幽香,倒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妈妈,他来了!” 曾真突地停住,竟是欢快地叫了起来。 啊?我一惊,曾真的母亲来这了? 看前面,一个白白的身影,两个黑黑的点,是眼球。 我的妈呀,那不是疯女人翠姑吗?还是白女垂到脚跟,月下,披头散发的,本来以为是诡异,却是柔美异常,连我先前看到的白得惨人的脸,也是柔和了许多,只是一直标致性的那两个黑眼珠,倒是愈发地黑亮。 “来啦!”翠姑打着招呼,完全是一种长辈见了自己儿女带回男朋友的那种自如但透着惊喜的声音。 说实话,我对翠姑是有着感激之情的,不仅是因为她出手救了我,看到铜钱后,突地又是狂笑着飞走了,我还来不及说谢谢,铁三角一直有个规矩,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想不到,此时倒是碰到了,还竟然是曾真的母亲。 我说:“唉呀,说起来都还是熟人呀,白天谢谢阿姨了。” 但翠姑却是没有回语,对我提到的白天的事,完全没有回应,我当是人家不当回事,胸怀宽广吧。 曾真竟是如一个小姑娘一般,跑上前去,拉了翠姑,说:“妈妈,你看,这个人合适吗?” 菲儿和柳儿也是嘻嘻地笑着,围到了翠姑的身边,也是不住地问着:“这个人合适吗?” 这是个什么话?我心里一阵的嘀咕,什么叫这个人合适吗?按这个时侯的场景,一个年轻的姑娘,问自个的妈妈面前的这个男人怎样,好像通行的版本是:妈妈,他做我的男朋友合适吗?或者是妈妈,他帅吗? 怎地,这话问得我后脖子发凉,好像是把我当个什么东西,问这个东西去做那件事可合适。 我愣愣着,三个姑娘看着我的样子,更是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 翠姑却是突地一笑,从没看过她笑,这也证明,笑容,是天下最美的容颜,惨白的脸上,绽开,月下,竟是极美,完全没有诡异森森的感觉。 伴着笑,翠姑竟是爱怜地摸了一下曾真的头,摇着头,长长的白发飘动着,不似我先前看到的钢针一样的感觉,轻轻地说:“小调皮,这个人不合适,妈给你早看过了,不合适的,他的钱还没花完呢。” 古里古怪,合不合适,还和钱花没花完有关系? 我忍不住了,铁三角最不输的,就是在美女面前,从没输过阵。 我笑着说:“我可高攀不起,我还没转正呢,这荒天野地的,谁瞧得上我呀。” 嘻嘻嘻嘻! 三个姑娘又是闹着笑了起来,曾真的笑容最灿烂,柳儿打了曾真一下娇着声说:“姐,别掂记了,不合适。” 翠姑也是跟着笑了,对我说:“惯坏了,出生时就差点死了,好不容易活过来,调皮得不得了,你别见怪,闹着玩呢。” 狐疑一片,她们几个说的话,我似懂,但又不懂。 曾真出生时差点死了?柳儿和菲儿呢,怎地三个人见天在一起呀。还有,我究竟什么不合适? “我可没钱!” 几个大美女,笑得我不好意思了,只得自我解嘲地说出一句话化解此时的尴尬。 “你有钱,不过被你乱花得差不多了。” 翠姑突地收起笑容,脸上又是一片惨白。说变脸就变脸呀,月下,竟又是诡异森森。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拼死抵命却不收 此时我的思维,竟是跟着这三个大美女走个不停。从来没有过,铁三角几曾被人牵着鼻着走,但却是无法自控,而且,我觉得,这种氛围,真的很好,而且,很舒服。 翠姑月光下没有想像中的诡异,而曾真,一直就是这么美丽,柳儿和菲儿,就像两朵解语花,月光下的一切,都是很柔,很美。 曾真长长的素裙,脸上泛着月下的莹光,这能够说“出生时就死了吗?” 突地有一种阴冷袭上心头,我想到了那个不知是真还是假的王道长王全,这狗样的家伙,占了翠姑,甩了翠姑,而明明,老孙头和我说时,是说翠姑的第一次出山,就是去诊所做掉了孩子。 我的妈呀,顺着这个思路,我真的不敢往下想。 而面前,三个大美女,还是咯咯地笑着,曾真娇嗔地挽着翠姑,这是一幅多么和谐的画面,我不想用我的想像,来破坏这种画面的美好。 而真正此时纠结在我心头的,其实,还是翠姑说的一句话:他的钱,乱花得差不多了。 是指什么,我可不是个乱花钱的人,是指铜钱吗? 而明明,这三个美女当着我的面,说“我不合适”! 而突地,又是咯咯咯咯的尖厉的笑声响起,与往日不同,越来越近,就似盘在我们的头顶。 我心里莫明的一紧。而曾真,明明地身体一颤,翠姑的白发,在月下,我看得明明白折,唰地一下,又是如钢针一样,笔直坚挺,似随时都要张开,柳儿和菲儿,一下围到了翠姑的身边。曾真娇声道:“娘,来了,还是来了。” 天,这声音,不是刚才叫“妈妈”的娇声。 搞什么搞呀,妈地,我真的快疯了,始终在一种逆转的命题中不可自拔,“面前的人,就是站在家面前的人吗?”天啦,我真的快绷不住了。 “来了好,不合适就是不合适。”翠姑冷冷地说。 “娘,她说的,就在今日了,怎么办?”曾真是真的害怕,像个孩子一样,紧紧地抓着翠姑,而柳儿和菲儿,却是举起了双手,天,白骨森森呀,不是刚才那样的柔美,也不是美女应有的姿势。 呼呼呼! 突地风动树摇,刚才一片的寂静,我都不知道,这是在哪里,而此时,怎地突起怪异。 哗哗哗! 突地,一个黑影,对,一个明明白白的黑影,说明明白白,是因为此时月光透亮,根本是毫发得见,而这个黑影,却是糊涂一片,兀地立在我们开外,森森的阴风,吹得人透骨寒,而黑影,看不清脸,也看不清身体,上下全黑,只能是猜测其黑衣罩体。而却是发出咯咯咯咯的尖厉的叫声,又不对,像是笑声,不似往日,我可以肯定,以前听到的,是其同类,但绝不是一个人发出的。 “找到了吧,好吧。”黑影的声音却是如沉闷的钟,怎地笑声尖厉,却是语音浑浊?难道,这也不是一个人发出的? “没有,容些日子,天缘不到,你我奈何?”翠姑沉沉地说。 而不自觉间,翠姑将三个姑娘全拢到了身后,突地似有一个吸力,哗地一下,竟是将我整个人也是一下吸了过去,紧紧地贴着曾真。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闻到一种少女的体香,天,绕着我的鼻子,浸入我的身体,那么的让人舒服而受用。 但我确实此时无心动此念头,面前的黑影,似和这四个女人,有着什么交易一样。 “那就怪不得我了。”黑影声动人动,哗地一下,突地盘飞而起,直向我们罩了下来。 唰地一下,翠姑的白发,一下张开,条条的钢针,密集成网,呼地迎了上去。 哈哈哈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偏是不信,一定要养,此时,这也舍不得,面前的人也舍不得,是你理亏在先,还挡什么。”黑影突地让开翠姑张起的钢针,嗡地一声,又是盘飞落地,似在欣赏自己的猎物一般,根本不慌,阴阴地看着我们。 天,此时看到,两个白点,对,一直纠在我心头的两个白点,此时,就在月下灼灼地闪着光。这是黑怪的两个眼睛,此时,定定地看着我们。而我,明显地感到一种阴冷透骨,但奇怪的是,我的身体,却是不受我的控制,扭也扭不得,动起来,如飘一般,我还是我吗?心里骇然一片。 “我做的,我来受,与别人无干。” 呀地一声,似惨叫,又似撕心裂肺的一种吼叫,是翠姑发出的,突地直飘起来,竟是朝了黑影直撞过去。 轰轰轰! 眼前白光圈乱晃,伴着曾真的哭喊声“娘,娘,娘!” 而白光圈晃动处,黑影突地迎起,轰然声间,翠姑的白发竟是齐齐的折断,飘飞在月下,而翠姑,一下弹开,轰地摔在地上,立时,有鲜血,从翠姑的嘴里狂喷而出。 三个姑娘发疯般地一下跑到摔倒的翠姑身边,大叫着,哭成一片。 不是很厉害吗?怎地,都不抵挡了? 心下火起,铁三角,哪容人在面前欺负弱女子。 呀地一声大叫,我竟是能飘起来,怪了,但却是心下大喜,妈地,不想到王木村,我倒还能装逼了呀。 呼地直扑向黑影,却是突地腥臭袭来,对了,很熟悉,有那种黑蚊球的腥味,还有那种和老孙头以及三胖和金娃在圆洞里见着亮白的尸身时的腥臭。 断不是什么好东西!草,老子拼了。 却是一击不中,反而是我被黑影怪轻轻地拔开,如拔开一片落叶一般,但,黑影怪却是没有跟着上来打我,这么好的机会,可一起灭了我们,却是诡异地停了下来。 那边,翠姑倒在地上,显然是伤得不轻,三个姑娘抱的抱,扶的扶,曾真在几番用法之后还是无法阻得翠姑狂喷的鲜血,急得哇哇大哭,这样喷下去,那不得血尽而亡。忽地,曾真竟一下用嘴堵了上去,翠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曾真,而鲜血再没有喷出,翠姑软软地倒在地上。 而这边,黑影怪却是愣愣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怎地不攻上来,铁三角向来是活着干,死了算。 “你还真的不合适呀!”突地一个阴声响起。 这是黑影怪第三种声音了,妈地,你倒是一个人还是三个人呀。 “我说了不合适的。”那边翠姑微弱的声音。 “也就是说你到期了,却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黑影怪阴阴地说。 曾真突地一下跳起,狂叫着扑向黑影怪,“还我妈妈,我给你就是,你们为什么要让我活,没有了妈妈,我不如死了算了。” 天,我怪异地看到,黑影怪轻轻地一拔,曾真竟是一下飘飞,看样子,就要猛然然跌倒,却是黑影怪又是迅急地一挡,曾真竟在在其臂弯里安然落地,跟着一托,曾真一下又是回到了翠姑的身边。 这黑影怪,有手有脚呀。 再者,对曾真,竟是这样的一番爱怜,这关系,这场面,真的让我脑子快疯乱了。 “我和你母亲的事,不要你掺和。”黑影怪阴声说。 “我给你,你不要,你还要怎地?”翠姑微弱的声音又起,每一个字,似费尽了力气。 突地明白,刚才翠姑拼死一冲,是用命来偿还当初可能是承诺了黑影怪的什么事,但却是只被黑影怪打伤,倒是没有丧命。 “你全身没有二两肉,再说,一身的阴血,要之何用!”黑影怪沉沉地说。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铁三角又在一起了 老孙头和王全那假道长依然还是在骗我! 此时我觉得我的身体飘着,这就是所谓的魂出窍吗?明明我是躺在床上的,思维不连贯,但还是能想到,听了这双方的所有对话,依然还有许多隐情,他们没说完,究其目的是什么,此时想不出来。 “那你来找我呀!”我呼地一下又是冲过去。 黑影怪却是怪异地连连后退,并不和我正面冲突。 叮当声响成一片,是我兜里的铜钱。 铜钱一响,黑影怪突地更是一飘,嘴里大叫:“翠姑,你骗人!” 哈哈哈哈! 翠姑此时似在拼尽全力地笑着,“我说的话,你不相信,怪不得我。” “好呀,你竟把路给走绝了,今天暂且放过,记着,我还会找你的,下一个七日!”黑影怪呼地一下,冲起飘走。 正自怪异间,突地月收而天朗,天啦,竟是一夜,看来,这天就要亮了。 “快送他回去,不然,我们都没命了。”翠姑突地虚弱地连连大叫。 曾真哭着起来,看着我,眼里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怪异,而却是满脸泪水,满脸凄然。 呼地一推,我竟是全身飘起,哗地升腾起来。 找不到方向,也搞不清楚到底飘在何方,只觉得我的身体忽忽悠悠,全然飘起,突地,眼前一道门,这不是我的宿舍吗,轻轻地,竟是进去,床上,躺着的,不正是我自己吗? 骇得心跳,却是再次听到咔嗒的一声轻响,我的影子忽地飘落到了床上,与床上躺着的自己合二为一。 窗子透亮,天全亮了。 脑瓜生疼。 啪啪的拍门声,“林深,走床吃早饭了。” 妈个巴子,一忽地爬起,却还是全身虚得莫明所以,而昨晚的一切,竟如过电影一般,在脑海里放个不停。 打开门,是王嫂。 突地,王嫂先是惊鄂地看了我一眼,继而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眼睛直瞟向我。 妈呀,怎地魂还守舍,还撑了帐篷。是昨晚那种挥之不去的体香吗?脸红耳赤间,慌慌地说就来就来。轰地关上门,再次注意地看了下窗边,一切如常,而铜钱还在,床腿上也没有霉斑。 这才叫人背时屁緾腿,无端地生出一夜事,可谁也不知道。 走出门到了食堂,老孙头这次却是早早地坐在那,看见我,两个白眼珠子一晃,似有一惊,但瞬间拿起筷子招呼着我,王嫂看着我的脸,还是怪异的笑。 “昨晚没出什么事吧?”老孙头似有意无意地问。 “没有!”我说。 “年轻人还是克制些,对身体不好。”王嫂吃吃地笑着说。 我红着脸想起刚才的帐篷,只得低下头,把个稀饭吸得哧溜响,真的不想在这个风情万种的大嫂子面前,出这个洋相。 “最近有变化了,市里加大了力度,要加快工程进展,今天别巡林了,等会你帮着我收拾一下,我们和自来水公司联动了,上面加派了人手,从自来水公司抽调了一个人,还招了一个人,下午到,据说是两个小伙子,先和你挤挤吧,加两张床,反正你那宽,再者,现在不适宜再建新的房子了,这时说拆就拆,到时我们的办公室都建到沿湖去。”老孙头说。 原来今天刻意地提前吃早饭,是为了这事,我点点头,工作上马虎不得。 王嫂主动帮我,上午我们从附近的镇上置办了两张床及所有的配设,三下两下,我的宿舍从单人间,一下变成了三人间,不过倒还是挺宽的,比我在小城里租住时宽多了,这里都是按农村的格局建的房,别说再来两个人,就是变成五人间,也是住得下。 王嫂在帮我铺床时问我:“小林,有女朋友吗?” 我的脸一下又红了,我偷眼看过去,弯下腰的大嫂子,一片的鼓涨呀。我说没有,谁看得上我呀,没房没车收入少。 王嫂呵呵地笑了说:“只要人好,一切都会好的,对了,我有个侄女,就在城里工作,也没谈对象呢,哪天,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我说谢谢,这王嫂,可能是因了我早上的情况,突地想起这事了吧,但,人家是热心,总不是坏事。同时我心里虽是不安,但也是一种期待,不管来的是谁,反正是两个大男人,这里怪怪的,人多了,总是好事。 单身汉就是好,撤得快,安家也快。 王嫂手巧,不一会儿,我的宿舍,竟也是窗明几净,有了一番田园小舍的意味。 下午,和老孙头坐在办公室,破例,王嫂也来了,坐在老孙头对面。 我突地想笑,老孙头,竟是不知从哪找了件中山装,挺正的,人也精神了不少,倒还真的有幅领导的派头。突地明白,这是我们单位要迎新了,同时也明白,为什么王嫂也来了,坐在那不住地瞟着老孙头,似笑非笑,脸上无端地不断地涌起一阵红晕,这大嫂,精神头真好,我在心里憋着笑。 “老大,老大!” 门外突地传来了叫声。 啊?怎地像是三胖和金娃的叫声? 轰地冲出门,可不是吗?我的天,三胖满脸油汗,金娃还是那一幅装成杀手的表情。 “你们?”我惊得大叫。 三胖和金娃却是一甩背在背上的两个大编织袋,一下冲上来,三个人抱成一团。 “你叫李三多?” “到!孙主任好!”三胖怪异的一个立正。 “你叫金安全?” “到!孙主任好!”金娃也是一个立正。 “搞什么搞,别开玩笑,是你们呀,这这这,想不到呀!”老孙头笑着,王嫂也是笑着,先前见过,所以,大家无需再介绍。 却原来,三胖就是对方自来水公司派来驻点的,为了保护危湖的水体,当然,这苦活,只能是轮到三胖这样的新人了。金娃却是一番曲折,是三胖从中打的小报告,说是自个要去老大那了,而且那还招个人,你是不是争取下也去。金娃打了我的旗号,说是和我是同学,我们单位的人事主管竟是最终决定招了金娃,不过,金娃的条件倒是满符合的,也不存在潜规则。 分开了的铁三角,不想,又重在这里聚首了。 一切过程都省了,算是熟人了,王嫂做了一桌子的菜,大家笑着喝着。只是老孙头的脸上,一直阴晴不定,时不时地瞟眼王嫂。三胖偷着碰碰我,我知道这家伙心里想什么,又想起了老孙头和王嫂子那点事。我不能回应,这可不是开玩笑,是正经八百的工作。顺带说一句,我们这三人,还真的就只三胖命好些,因其要下乡外派,所以自来水公司破例提前给他转了正,到这后,一日还有15元饭补,金娃倒是和我一样,原先的身份没了,说起来还是比我还新的新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用金娃的话说,三胖成土豪了,以后都吃三胖的。 老孙头还是开了一个会,说是欢迎新同志,当然特别欢迎驻点的李三多同志,多多指点我们的工作。 大家哈地一声笑了起来,我说:“孙主任,您是领导,您说啥就是啥,别整这些我们受不了。” 老孙头却是整了整中山装正色说:“单位就有人单位的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大家住了笑,一个个表态,说是尽全力做好前期工作,直到“圈投”安然落地。 老孙头满意地点点头,咳嗽一声说大家休息吧,明天正式开始工作。 走回宿舍时,三个人笑着闹着,三胖心里存不得话,说那老孙头,整得真领导似的,切,装逼,谁不会呀,放心吧,老在,保准我们把那老家伙哄得开开心心里的。 金娃轻快地上前推开门,前段来住过,算是熟地。 问:“老大,这段可好?” 我说:“先进去吧,进去了我再说。” 三胖和金娃走进去时,竟是同时悄悄地看了看床腿,还好像是怕被我发现一样。 我说:“别偷摸着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没事,没长什么,日子长着呢。” 三胖和金娃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前次回去后,一直担心,现在看到没事,也放心了,不怕了,老大,铁三角,无坚不摧!” 我心里涌起一阵的温暖,昨晚的怪异还厉厉在目,但心里有了底,确实,铁三角在此,还他妈地怕你什么呀。 大家坐下后,金娃说了两件事,一件事是曾真她们再也没见过了,死胖子还专门去找过,竟是离奇般地找不到了,唉,当初就应该要个联系方式的。第二件事,金娃突地压低了声音,还怪摸怪样地四下看看,我说,“切,这里荒天野地的,没人偷听,对了,以后你们也要习惯这种环境。” 金娃还是警觉地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怪了,刘小兰自我们那次见过后,也是一次都没见过了,还怪的是,我和三胖专门去看了老道长的卦铺子,搬了,那里,倒真的开起了一家麻辣烫,不过老大不在,我们一次也没去过,还有,我们都再没痒过了,你说怪不怪,老大。” 三胖在旁眨着眼点着头,叽叽咕咕地说是的是的,真格怪了。 我说:“风怪不怪,其怪自败!” 三胖和金娃一下惊讶地盯着我。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只剩三条路 我没有说话,欣喜过后,仰躺在床上,我突地问:“怎么这么巧?” 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怪呀,妈地,本来学校时是铁三角不假,但到单位后,别人不知道呀,这事情,怪呀,到底我们是为什么又在一起,而且,就连我们为什么到这来,都成了个问题。一念及此,诡异丛生。 三胖一个翻身起来,对着金娃说:“别装了,给老大看看。” 两人唰地一下,一起从贴身衣服里,各自掏出了一张黄符纸,我吓了一跳,这黄符纸,先前王道长用过,小城的老道用过,但凡有黄符纸出现,必有怪异。 两人神神秘秘地凑过来,黄符纸上,竟是写有一样的字:此生犯煞,要想活命,速速相聚。 屁呀! 我不屑地推开黄符纸,好歹铁三角还是见过些世面的,招摇撞骗的江湖招数,一下就把我们三个又捆在了一起,真是太扯了。 金娃却是认真地说:“老大,你别不信,这是老道给我们的,实话实说,我们又去了一次小树林,老道给我们的,我们问原因,老道只说天机不可泄漏,依言行事便罢,如若不然,命不久矣。” 三胖在一旁也是眨着眼说:“怪了呀,这老道,又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还揭了我们的老底,说是不该偷拍犯事,这下好了,算是挂上了,不过,趁早买路钱还没尽时,快快买得正路活命,妈地,吓得我一回单位,咬破中指就写了血书,金娃为了到招上,差点下跪,本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就来了。” 天,听到金娃和三胖的话,我的心里一下真的揪了起来,事情,远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了,妈地,什么时侯冲撞了什么,可能根源在刘小兰,但事情的发展,却是现在不受我们控制了。 买路钱? 心头一惊。 昨晚的事情又浮了起来,翠姑的话又似响在耳边:“你有钱,但被你瞎花得差不多了。” 妈呀,是不是说的铜钱?我没用呀,还是七个。 想到此,朝了桌上看出,诡异的是,七个铜钱,此时又是泛着幽绿的光。我们是关了灯的,窗里透过些亮,幽绿的光骇人一片。 心里一下明白,这铜钱,白天没事,晚上就发光呀。 我也不能再瞒了,搞得不好,我们还没入社会这个大熔炉,先把小命给送了。唉,真不该那时犯贱想出风头的。 我一五一十地向三胖和金娃说了昨晚的怪异,强调,我确实看到的是曾真,还有柳儿,菲儿。 三胖和金娃听得脸色煞白,金娃如梦呓一般,“我的妈呀,我也无法证明,这看到的人,就是看到的人吗?” 草,还真的落入了你如何证明你妈就是你妈的命题呀! 而我在说这些时,却是耳内传来隐隐的尖厉,这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没理会,现在不是有了三胖还有金娃吗? 目前,至少有三个大疑点緾在我们的脑子里,说是曾真出生就死了,妈地,那我们在小城看到的,莫非真的是如老道说的一样,是刘小兰借的体吗?但,明明是两个女孩呀。还有,我的钱快用完了,没有了买路钱,是不是意味着,这阳世的路,我们也走到了尽头?再者,翠姑,老孙头,王全,这三个人,谁在撒谎? 脑子乱成一片,三胖和金娃听完的分析,看着手里的黄符纸,竟是一片的骇然,本来挺正常的生活,现在,注定不正常了。 “老办法,找王全。”三胖不以为然地说。 金娃也点点头。 其实真的说起来,我一直在心里,就想单独和这老家伙会会,不管能不能解开一些疑团,但好歹,把这背后所设的局搞得明朗些。 说走就走,还好,我知道路,反正上山下山,就这一条路。 破观就在眼前,寂然无声,黑成一片。 三支手电,唰地射过去。 扑愣愣飞起一片,咿呀地一阵叫声,虽是骇了一跳,但知道是夜鸟。 三胖说:“屁呀,扯他妈淡,这是啥道长,这破地方。” 金娃一把拉住他,说别乱说,你忘了城里小树林的教训了。三胖立马住口,轻手轻脚,上前推破观的门。 呀地一声,门开,里面黑成一片。 八成这老家伙骗完我们后,就走了吧,但那破桌子下的一个洞里,可是一满洞的阴尸,这可是我亲眼所见,莫非他这也不管了,上次,对刘小兰承诺过,他要还灵还钱,灵是还了,许是一个人出去弄钱还钱去了吧。 我大叫:“王道长,王道长!” 没有声音。 金娃说:“妈地,偷腥去了吧。” “说话留口德,走路留路钱,年轻人,你尸虫入体,还这么嚣张?”阴阴的声音,突地从背后传来,暗夜里,骇得人差点瘫软。 骇然一转头,竟是王全,这家伙,不知什么时侯,竟是蹿到了我们背后,黑袍罩体,只有两个白眼珠在暗夜里闪着诡异的光。 “我俩朋友,对不住了,您别怪。”我忙说。我啪地关了手电,示意三胖和金娃也关了,这样照着人不礼貌,四个人一下笼在黑暗里。 “你怎知道我们尸虫入体?”三胖问。 “暗夜无光,却是身带莹圈,现在不是入体这么简单了,已然窜皮,尸虫尽吸你们之阳,全身莹满,等时机破皮之日,就是你们与老道我作别之时,不过,你们运气好,是同门中人符镇尸患,暂不要紧。”王全这时说出的话,还真的要颠覆我先之前对他厌恶的一种心里,满像一回事的。 “这是王全吗?”妈地,老子真的神经了,现在怕是心里有了一个魔咒,遇见个人都想问一下“你真的就是你吗?”。 啪地打亮手电,猛然地照向黑袍处。 妈呀,骇得一跳,一个骷髅头,两个白点,天,就是我们那天看到的烧纸的老头的样儿,但那证实就是王全呀。 又是一晃,明明是王全,一口白牙,正怒气冲冲地盯向我。 啪地熄了,心里狂跳不已。 “刘小兰来过吗?”我故意问。心里一个小想法,你知道刘小兰,你就是王全,不知道,妈地,铁三角可不管你是人还是鬼,灭! “阴尸饿急,我去取些吃食,我答应过刘小兰,一定做到。”王全阴阴地说。 是了,没问题。 但突地,脚下粘糊糊一片,三胖和金娃也是感觉到了,三个一下打亮手电,天,脚下尽是黑血。 再借了光一看周围,我的个妈呀,怎地多了这么多的黑糊糊的东西,看不真切,但那黑血,还是汩汩地涌流出来。 “随我进来。” 走进破观,到得后堂,啪地一下,王全打亮灯烛,破后堂还是如先前一样整洁,茶壶还在。而地上,一片黑糊,细看,此时看清了,妈呀,竟全是一些无头的尸身,流着黑血,堆在后堂,这王全,竟然悄没声地将这一地的无头尸身给弄了进来。 “这,这,这,道长,这是作啥呀!”胆子飞大的我,此时也是吓得哆嗦了起来,这可是事关人命呀,还真的与什么鬼不鬼的无关,莫非他去杀了这么多人,那我们可是逃不了干系的,妈地,背运呀,竟又撞上了这无头案。 王全似看清了我的心思,没有做声,引幡一挥,桌子挪动,骇然一个孔洞,从洞内隐隐地传出一片的鼓噪声。 哗地一下,引幡一挥,无头尸身全然入洞,桌子轰地挪动,一切复原,又是寂然无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剩了我们三个张着嘴骇得莫明所以。 “都是无魂的尸身,权宜之计,充饥罢了,不能长久。”王全说。 我还是不解。 “唉,算是缘份吧,老孙头说过我许多坏话了吧?”王全突地东一句西一句的,摸不着头脑。我点头又摇头,心里仍是记挂着这些无头的流着黑血的尸身。 “算了,说什么都不重要了,这些尸身,都是魂尽而吸尽阴血的垃圾,从苦毒水潭而来,当初为了救你们,唉也是我心一软,竟是答应了刘小兰管好这些阴尸,她是不会成功的,唉,我年纪大了,年轻人脾气大,我说不得,她比我厉害,她是注定不会成功的。”王全一连地叹着气,说着些我们半懂不懂的话。 “苦毒水潭?”我一惊,看着王全。 “对,危湖上游,对了,就在你们来的小城的水库和危湖的中间,一大片的密林子里面,我不多说了,那地方,唉。”王全说着,又是叹气。 “你前些晚上又花了一枚铜钱,你已然只剩三命了,这样乱花,唉!”王全又是一声叹。 妈地,算是来听你叹气了,说又不说明白。 什么的什么呀,我怎地又花了钱了? “圆洞遇亮尸,你花钱买得阳路一条;密林遇黑蚊干尸找替身,你花钱买得阳路一条;黑血绽黑蚊子,你花钱为老孙头买得阳路一条;月夜桃花劫,疯女血婴取你命,你花钱买得阳路一条,你算算,去了几个铜钱了?”王全灯下的眼,白得惨人。 算是弄清楚了一件事,妈地,我手里的七个铜钱,是我的七条阳路呀,却是一二三四,天,却了四个了,还真的只剩三条阳路了,或者说,我只剩三命了吧。 “草,扯几巴蛋呢!”我乱成一团的脑子已然快崩溃的内心,再也忍不住了,爆起了粗口,“屁呀,我活得好好的,本来跟我毛线的关系呀,不是三胖和金娃全身发痒,我找个毛呀,还三条四条的,一条都没有,铁三角站起来干,死了算,去他姥姥的,老子也不怕。” “对对对,死了算个球,活着搞死逼。”三胖最是毛性子,金娃也是一点火就着的主,在旁附和着。 “血婴?苦毒水潭?”我此时一边发着狠,心里却对刚才王全不经意说出的再个词搞得又是不知所以。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此时,可不能露了怯,怕这老家伙说我知道铜钱其实是我阳路而害怕再不肯与我们合作,我们还有许多疑点要他解呢。 “怕是到时只怕没得人能站呀!”王全阴着脸,竟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正文 第三十章 谁也逃不脱 虽是嘴上不服软,眼却是瞟向旁的三胖和金娃。 心里发惊,确实是有一圈暗暗的莹光,而且,在这昏黄的后堂的映衬之下,很明显,也前没注意到,确实是因为太淡了。看来,这王全有些话,还说得不假,这里面,老孙头,翠姑,肯定有人没说真话或是把所有的话没说完,但就此时看来,王全说的目前这番话,倒还是真的。 此时索性都摊开来,怕死还真不是铁三角。 我示意三胖和金娃将黄符纸拿了出来,摊开在王全的面前。 王全一看到黄符纸,脸上似有一变,细看了上面的字,突地望空拜了几拜,“缘浅缘深,终是要来,故人之托,不想还在,真是费心了。”说完,又是几拜,极为恭敬的样子。 我说:“这是一个道长给我们的。” 王全说:“别说是了,我已清楚,看来,你们是命浅福盛呀,也算是天缘得见,老道我不好说什么了,要想活命,按着这上面的做,至于还有许多的疑问,苦毒水潭倒是能解开一些,但老道不好说要你们去,看命吧。” 王全刚才的一番作为,还有现在的这些话,根本上没有解开我们任何的疑问,倒是只知道,七个铜钱,却是关乎着我们所有的性命,还真手里收好了,虽是心下还是不相信,但所有的事实摆在眼前,就算你是无神论者,也不得不相信了。人命关天,谁不惜命。 我心中有了个主意,对王全说:“原谅深夜打扰,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老孙找我们,就此别过。” 王全点点头,脸上的两个白眼珠闪烁成一片。 “多注意些,好自为之吧,再者,如果你们见到刘小兰,可得替老道说见句好话。”王全说。 我们答应下来,转身离开,不能误了明天。 其实心中还是不解,自古道士降鬼,却没见道士还要向鬼说好话的,古里古怪。 一路回去,轻轻地走进宿舍,还好,一切如常,原先以为找到王全,至少可以解得一些迷团,现在,倒是反增了不安,三胖和金娃身上的尸虫,还有我只剩下的三条阳路,这一切,都是搅得人脑壳疼。 天快亮了,索性不睡了,关好门。 “敢不敢?”我眨着眼问。 “敢呀,有什么不敢的!”三胖和金娃同时说。 是的,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此刻的想法,去,找到苦毒水潭,王全不是说那有答案吗,妈地,要是找不到,切,干了这个老家伙。 第二天,早早起来,打扫完办公室,对老孙头毕恭毕敬地汇报了我们工作上的一些安排和想法:三人结伴,彻查山林水源,增补老地图,对新规划提出新建议。 老孙头当然高兴了,说这事本来上头交待要快点完成的,一亘项目正式启动,这勘误表可重要了,老地图和老规划都是好几年前的,早就不知变了多少,你们把这项工作完成,那可是大功一件,到时我专门到上头汇报,你们一人一个副科级。 三胖哧地一声险些笑出声,金娃还是一幅冷脸。我说:“那谢谢孙主任了,那您得通知食堂给我们备点干粮,还有,这野外补助的事,您看是不是也一并费个心。” “我去准备,通知个屁呀,别听这老东西的,娃儿们要注意安全呀!”王嫂嘴里说着,脸上倒是真关心,老孙头被抢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是不好说什么,只得自我解嘲地说:“对对对,注意安全,补助就按李三多单位上的一样,一天15,没事,我记着。” 走向食堂拿干娘,三胖撇着嘴说:“妈地,上头早就要做,他拖着不做,尽和王嫂滚床单了吧。” 我说小声点,还有闲心管这事。 金娃却是一脸沉沉,说:“说好听点,是去完成任务,说白了,我们这是去救自个的命呀。” 我说:“别整得这么沉重,铁三角怕过什么呀。” 大家拿上干粮,收拾好手电打火机绳索小刀什么的野外考察必备的工具,在王嫂的一遍遍的叮嘱中出发。三胖说:“王嫂真热心,像我妈,只是一想到老孙头,妈地,实在和她亲热不起来。”我说别这么刻薄好不好,各人各命,大家都是为了活着或是活得更好,何苦这样纠结于一些细节。 三胖和金娃马上住嘴,可能是我的话拔动了他们的心弦吧。确实,谁不想活得更好,或者说,折腾来折腾去,还不是一个为了活着! 白天上山,当然好走。 摊开地图,确实老旧了,比如,我们一直见过的破观宇,地图上竟然没有,只是一些小路,还有危湖。倒是所说不差,危湖之上,中间隔了一大块的地,标明是绿地,也在范围之内,上面是水库,当然就是我们碰到刘小兰的水库了。 我手指点着中间这块空地,突地发狠地说:“妈地,吓了我们的,谁也跑不了。” 三胖和金娃眼睛发亮,铁三角默契得很,他俩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草,拉上他,要死妈地拉个垫背的。”三胖和金娃嘿嘿地笑着。 是的,我们要拉上王全,妈个巴的,你神神叨叨,整得我们快崩溃了,话说一半留一半,草,过家家呀,架也得把你给架去,目的地,就是苦毒水潭,老子们还想着活着回来找老孙头要副科级呢。 找到王全时,正在破观前发呆。也怪了,这老家伙,整个都在这,没去别的地方呀。 “来了,唉,我知道,孽缘呀!”王全没有半点惊讶。 却是反手,轰地关上破观的门,啪地贴上两道符纸。 “走呀!”对着愣愣的我们说。 原以为一番口舌,还准备了一套说词,都用不上了。却是心中诡异陡起,这老家伙,真的不简单,都知道。 “那些阴尸饿了咋办?”我问。 “已然封印,没事。”王全说。 我知道些,封印类似于道家给死去的人做法封土封嘴一样,说白了,就是某些动物的冬眠一样。 四人直朝湖边走去,王全显得一脸的沉重,反复地问着:“你们见过的道长还好吗?现在他到哪去了?” 金娃说:“好得很,救过我们几次呢,现在说不好,我们也不知到哪去了,反正是只要我们有遇到危险了,他都会来救我们,大恩人呢。” 王全突地嘿嘿地笑了,“他倒成了大恩人,那谁是大恶人?” 古里古怪,心中突地想起王全也说过的“故人”一词,接了他的话口说:“他也说过故人之托呢。” 王全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脸上的表情古怪而诡异。 我又摊开地图,招呼大家说:“过来看看,到湖边走哪最近,我们沿湖而上,别直冤枉路。” 王全瞟了一眼,突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纸封好的圆筒,展开,也是一份发黄的地图,只是与我们的不同,上面尽是些不认识的奇怪的符号。 “这才是地图,按我说的走。”王全说。 “这是什么图呀?”三胖永远好奇。 “阴阳图,别占了阴路,上别人抢了阳路,我们的钱不多了。”王全眨着眼说。 他指着图上一条暗红色的线说:“从这里过去,虽说绕远了些,但安全得多。” 看那条暗红色的线,竟是绕了山林一个小半圈,而且有几处,还是深入密林后又是一个迂回折返。 我不解,王全说:“各人都有各人的路,阴尸魂魄也有他的道,你占了他的道,当然他就要占你的道,你占他的道如果胆大可吓不死,但他占了你的道,你就无路可走,懂了吗?” “那就是死了?”我怔怔地说。 “我可没说,是你说的。”王全哗地收起地图,朝前走去,我们跟在后面。 心中似有些明白,怪不得翠姑和王全都说我瞎花钱呢,看来,无意中,我是占了阴路,本来要死的,却是因有买路钱,算是还没死。一念及起,手悄悄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铜钱,怪了啊,很安静,不过都在。 “别乱想乱动,别回头看路,别怀疑我的真假。”王全突地在前面甩过来几句话,阴阴的,我的手骇得马上拿了出来。妈地,前番王全也一直这样说,诡异多多,还是得注意。 跟着王全,确实没发生什么意外,而且,我一直担心的什么黑蚊球,干尸,甚至那笑起来让人全身发毛发颤的刘小兰,都没有出现,看来,我们的路还真的走对了。 但明显感到,越来越越阴冷,密林温度低,我们早有准备,多穿了几件衣服,但此时,却是一种透骨的阴冷,从裤管里,从袖管里,从全身能进去的地方,嗖嗖地钻着,让人不自觉地打起寒颤。 三胖最先忍不住了,说是饿了,也冷,不如停下来生个火,吃点干粮,顺便把地图修修。 王全答应了,不知不觉,我们确实是走了一个上午了,而且,根据我尚存的方位感,似在朝密林子深处进发,也就是说,我们走过了一小段直线,此时,正走在王全地图上迂回折返的那段上。 找了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大家坐下来,金娃顺手一拢,全是落叶乱草成了一堆,三胖点上火,立时温暖了许多。拿出王嫂准备的干粮,玉米面饼子,不容易坏,且抵饿,当然还有许多袋装的牛肉干什么的,金娃经常研究杀手职业,此时倒是像个老手一样说别吃太多,留着点,以防不测。 拿着玉米面饼子在火上烤,还别说,香味立时弥了开来,纯绿色的食品,可是在小城里无法享用的,身体变暖,香味绕鼻,心情好了许多。 “给我也吃点呗,咯咯咯!” 哇呀,骇得差点将饼子掉进火堆里。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养蛊人 似一阵阴冷掠过心头,无端地,一个女人的声音一飘而过。 哗地站起,四下看看,没有,王全却像没有反应一样,专心地烤着手里的饼子。 三胖急了说:“道长,有女人说话。” “不是女人说话,是女游魂说话,荒林子,有点什么怪东西,不是很正常嘛,要怪,就怪你这饼子太香了,老孙头这老狗,真的有福。”王全这时侯还有闲心吃这干醋。 唰唰唰! 似有什么东西在我们头顶上踏着树叶走动,陡地想起武侠小说的情节,什么踏叶无痕装大逼什么的。 慌慌地抬起头,似有一个影子一晃而过,但看不真切,一切又是归于平静。 我看着王全,此时脸上没有表情,但总感觉有点怪,突地心头似有一冷。我想起,我们三个商量着去找他一起去时,没有跟任何人讲,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我们走的路,一直是按照他所设定的路线走的,妈地,我们以为自己聪明,该不会是中了这个老家伙的道吧。 “赖皮狗,居然都吃完了,还是和以前一样,还钱!” 此时,大家都听到了,一个明显的男人的声音,显得苍劲,但说不上苍老。 大家骇得一跳,王全还是不动。 再也不信这老家伙的鬼话了,什么没事,刚才是女的声音,这时侯又是男的声音,妈地,你到底要把我们带到哪里。 金娃一个蹿身,一下将我们三个拉到一起,又眼冒火,看着王全。 王全突地诡异地一笑,大声说:“不就一口饼子么,你也争?” 哗哗哗! 突地树动叶摇,阴风陡起,地上的火堆,扑地一声熄了,扬起的黑灰,直打向王全的脸,而王全,却是怪了,竟是不动不摇,脸上的表情,慢慢地变得骇人一片,隐隐地,我似看到了王全的脸忽地变成了一个骷髅头一晃,如我们先前见到的一样,但一晃,又是复如常态。黑灰打在王全的脸上,王全伸手一抹,道道黑印,还是没有动,但道袍尽鼓,看得出,全身蓄着劲。 扑扑扑! 乱草突地狂摇,而地上的落叶打着卷,陡地晃起一个漩涡一样,又是扑地一下落下,而我们所有的人眼前一黑,哇呀,一个黑影一下落到地上,立在我们面前。 天啦! 我几乎合不拢下巴了! 这,这,这不是那个黑影老怪吗?是我那天晚上和翠姑一起见到的那个黑影老怪,我记得清清楚楚,全身尽黑,只有两个眼睛是白的,此时,诡异地闪着白光,扫了我们一眼,盯着王全不动了。 三胖和金娃刚想扑上去,他们有经验,知道免不了一场拼斗,但我一把拉住了他俩,从刚才王全反常的举动,还有黑影怪来时的动静,我觉得,这里面,又是瞒了什么,不可乱动,也不能吃这眼前亏。 “一口饼子?血债血偿,都这么多年了,还钱!”黑影怪并不急于动手,只是阴阴地说,一忽儿男声,一忽儿女声,看来,也是心性不定呀。 王全缓缓地站起身来,扫了我们一眼,又看着黑影怪,“我还了一辈子的光阴,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够?” “我等了一辈子的光阴,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你不够!”黑影怪快快地反语相还。 我们听愣了,森森的阴气,逼得人打着寒颤。 三胖在旁大叫:“你是谁呀,见面就提钱,财迷呀。” 黑影怪动也没动,阴森森地说:“将死之人,还说什么话。” 哇呀呀,金娃生气了,我能感觉到,这家伙只要是眼内光闪不断,肯定是愣性子上来了。 呼地一下,我没拉住,金娃捡起地上一根树枝,呀地扑向黑影怪,“草你姥姥,谁是将死之人,老子们死,你先死了再说。” 砰……砰砰! 黑影怪一个反手,连我们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金娃砰地一下摔到地上,手里的树枝摔出老远。 哗地一下,三胖大叫着又是扑了上去,没什么悬念,也是一下摔出老远。 王全阴着声说:“别瞎费尽,你们打不过养蛊人的。” 啊?这时才听到王全说,这黑影怪,原来是养蛊人呀。养蛊,听说过,一般是苗疆居多,那么他是那里的怪人。 我正想问,不想王全接着说:“别瞎想,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他也不是你们所理解的养蛊人,他是阴间的养蛊人,容后细说,你们躲远些,我不想你们惹上这件事。” 此时,王全倒显得很仗义一样。 黑影怪突地叽叽地一笑,“老朋友,可还好,这次见了,倒是有进步呀,没有乱花钱了,不过,你们这个道长可是欠着我的钱呢,还有那么多的阴尸,他都欠他们的钱。” 我快快过去扶起三胖和金娃,大声说:“我们与你无仇无怨,你别伤害我们就成,至于道长如何欠你的钱,我们不知道。” “嘿嘿,这不像是铁三角说的话呀,怎地变得胆小啦,当初那狠劲儿哪去啦。”养蛊人阴着声似在调侃一般。 心下一惊,他竟然知道我们铁三角的名头,那么,他是不是也和刘小兰有着什么关系。 “你认识刘小兰?”我索性大声说,暗地里,我悄悄地拖着三胖和金娃,迅急地后退,我问这话,其实还是想耍个小聪明,妈地,离他远点好,瞧这家伙刚才只一拔拉就打倒三胖和金娃的阵势,可真的不能吃这眼前亏,铁三角可不尽是斗狠的,也是智勇双全的主。 “那你得问你们这道长,看我认不认识了。”养蛊人此时看着王全,完全是一幅猎人欣赏猎物的表情,调戏够了再动手一样。 王全脸上,又似一个骷髅的阴影飘过。妈地,这王全,到底是不是真的王全? “废我一生,还不够,你到底要咋地?”王全说。 “还钱!”养蛊人干干脆脆地说。 这家伙,上次月夜里碰着时,对着翠姑,也是说要还钱,现在,对着王全,又是说要还钱,到底欠了什么钱。翠姑和王全,先前是两相好的,翠姑打掉了一个孩子,这是老孙头告诉我的所有的情况,为此,我还一度瞧不起王全,觉得这样的男人真他妈没有半点责任感。 突地,脑中一转,妈呀,这会不会,和翠姑那打掉的孩子有关?而且,翠姑当时说,曾真一出生就死了,那天我看到的曾真,真的是曾真吗?或者说,那是不是刘小兰的借体? 诡异丛生。 却是王全缓慢地转过身,此时,正对了养蛊人,缓缓地说:“阴尸我皆入瓮封印,算是我答应的刘小兰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也就是她说的,也是你说的还钱的事,我一直在筹着,你也看到了,实在不合适,我正在努力,此行,也是为了给你筹钱。” 妈个巴子,终于说出实话了。 我一直的疑惑,此时算是有了初解,我是说这老家伙怎地如此好心跟着我们去呢,却是他早知道,这路上会碰到养蛊人,而且,他此行的真实目的,却是要去筹钱,至于那筹的钱是什么样,或是筹什么样的钱,我们不得而知,总之,我们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恨恨地转脸看向王全,此时他的脸上,竟是一片的惨色。 又是不合适! 妈地,上次月夜下,也是说不合适,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合适的人。 而且,养蛊人此时也说了,三胖和金娃,竟是将死之人,别的可以不管,但这,我必须管到底。 想到此,我哗地一下,掏出铜钱。 叮当一片,大家一震。 而养蛊人却是突地退后几步,如那天月夜所见一样。 我说:“要不,我来还钱”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噬灵惊魂 “就你这几个钱,只怕是自己都不够!” 养蛊人脸上的两点白光此时越发地惨人,而声音,稳定成了一种苍老的声音,却是越发地阴冷,整个林子,此时真让我们觉得,阴冷入骨。 翠姑提到我手里有钱,王全也说我手里有钱,不管是不是真的曾真,也说我手里有钱,妈地,此时,在他的眼里,我倒不值钱了。 “去道路远,黄泉路近,你一定要逼得我如此吗?”王全阴着脸,两个白眼珠全没有对面的养蛊人的精神。 “一缘一报,你承诺了的,一定要还。” 阴阴的声音,完全让我们一头的雾水。 三胖急了,大叫:“你这老道,是不是喝酒赌钱借了高利贷了,妈地,尽听你们钱来钱去,搞得老子头都大了。” “嘿嘿,年轻人,莫乱讲,那是赌命!”养蛊人此时的声音愈发地阴冷。 突地,哗地一声,一个盘飞,竟是直朝王全扑来,“我自己取吧。” 这还了得,铁三角面前,岂能有这种欺负人的事发生,且不管这事谁对谁错,欠债还钱,当然天经地义,但,也不是你这个讨法,怎地还钱不成还要命呀。 哇地一声大叫,我们三个,一起扑向养蛊人。 三胖冲得最急,在最前面,轰地一声,胖身子一下弹飞,金娃见了,大急,从旁俯身捡到一块石头,“老子拍你个开花球的!”轰地一下,金娃也是一下弹飞。 王全却是还没有动。 “你个假逼,这时侯了,你倒是帮忙呀,你想害死我们呀!”我大叫着,冲了上去,嘴里不管了,骂着王全,妈地,我们在拼命,你倒是一付想死的表情,草,搞死我们了。 啪啪啪! 我感觉到我身上中了三掌,轻轻地,倒是让我连连的后退,却是力道没有让我倒下,怪了。惊讶地看着这一团黑的怪家伙。 “想死,没到死的时侯,到时候了,一个也逃不脱。”阴阴的声音,两个白点如透亮的光点,晃得人眼晕。 王全突地一下,想是想通了,全身扑了过去。 呀地一声,王全竟是被养蛊人一把抓紧,揪在手里,空气陡然凝固。按照铁三角以往的招数,这时侯,是跑的时侯了,因为明明我们打不过,铁三角可不是蛮斗的角色。 但此时,无处可逃,况且,也不能丢下王全,不管是真是假,毕竟,是我们喊的王全起去的。 “阴尸数千,魂离魄散,干尸一地,无灵无息,三个孤魂无处安家,一个疯女撕心裂肺,王全,你是死千遍,也还不了你的罪孽!”养蛊人阴声对着揪着的王全,我们能听到牙咬得咯咯的尖响,显然是恨极,看这情形,活吞了王全的心都有。 却是接下来一个怪异,妈地,养蛊人竟是又轻轻地将王全放下,还拉了下王全揪在一起的衣角,“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找谁去讨债!” 阴气森森,说实话,我们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还真的被刚才这老家伙几句话给吓住了,妈地,这是多少人呀,全是因王全死了?话中我们能听懂的,疯女人,可能是翠姑,我能想通,老孙头说过原委,阴尸和干尸我见过,就在王全破桌下封着呢,至于三个孤魂,是刘小兰她们吗? 这和王全有什么关系? 王全此时,却是突地诡异地一笑,“杀了我呀,我生不如死。” “嘿嘿,你死有个屁用,找到借体之人,还上所欠钱数,定然要你死。”养蛊人说。 一下明白,同时身上冒出一阵的冷汗,妈地我再傻,也听明白了。一直以业,翠姑也好,王全也罢,还有这个养蛊人,都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替身,也就是阴灵的借体,先前找的是我们三个人,妈地,不知是哪里不对,所以一直没对我们动手,那天月下,“我不合适”的话,犹在耳际,看来,我们三个还真的不合适。这也恰恰解了为什么我们从小城开始,就怪异不断,为什么所有的诡异都会自动找上我们,却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充当了一次借体,但只因不合适,所以作罢。 可能与我身上的铜钱有关! 这养蛊人,对三胖和金娃都是一掌推翻,唯独对我,是轻拿轻放,只能说明,我的身上,还有着他们需要的东西,只是我此时还时缘未到,不能给他们罢了。 而就在我们怔怔之时,突地一道黑影袭来,哗哗地巨响声起,阴风狂卷。 养蛊人脸上明显一变,身子一缩,也是快快地退到一边。 妈呀,一条巨形如蛇的怪物,粗如水桶,游走着,嗖嗖地朝我们狂扫而来,嘴里吐着长长的信子,扑鼻的腥味,令人欲呕。说是巨蟒吧,却是头上明晃晃的两个大眼,红如灯笼,蛇是没有这么大的眼睛的,但身形如蛇,狂游处,树断枝折。 “王全你个作死的假道士,你给那些封印的阴尸喂的是些什么呀!”养蛊人急退间,大叫着。 “都是些残渣呀,我可没害人!”王全显然也是急了,大叫着,忙地跑到我们一起,拉着我们后退不止。 轰轰轰! 怪物过处,轰声不绝,头上的红灯笼,灼然放光,射得我们身上也是一道道的红晕。 “真是作死呀,里面肯定有未离魂的阴灵,你害死我们了。”养蛊人大叫着,退到了一大块的巨石后,这是个什么东西,怎地连这老家伙也怕呀。 “噬灵兽,危湖的护灵兽,许是我那天大意,里面真的还有未死的阴灵,它闻到味了,所以追了来,这家伙,冷血动物,注意了。”王全在我耳边说。 轰地一声,一大块巨石被它扫尽,粉尘乱飞,这货昂着头,吐着信,脑袋四下里摆着,似在闻着什么,可方向,却是朝我们这过来了。 我灵机一动,一把拉起王全,呼地一下,蹿到巨石后养蛊人的身旁,三胖和金娃也是机灵地跳到一起。 “嘿嘿嘿,反正我们迟早是要死在你手上的,不如,现在我们一起死了,免得你动手。”我笑着说。 “王全你害死人了,可又要记你一罪,到时,再让你死一次。”气急败坏的声音,养蛊人对了我几近无赖的话急得两个白眼球白光乱晃。 轰地一声,我们面前的巨石突地一下散飞。 哗地一下,我们五个人,竟是一下被噬灵兽卷了起来,竟是朝了天上一丢。 呼呼呼! 耳边风声急过,我呀地一声大叫,还好,抱住了一根大树的树杈。再看其他的几个人,和我一样,也是抱在了另外的树杈上。 我对着养蛊人大叫:“你不是动不动就要人的命吗,你快降了这家伙呀,你也怕死呀!” 养蛊人气哼哼地说:“年轻人,我不是怕死,是这怪物,只认气味不认人,要怪,就怪王全。” “要什么气味?”我大叫着。 “未亡之人的血腥味!”养蛊人大叫着。 啊?原来是这样。 我和三胖,金娃突地对望一眼,我牙一咬,“兄弟们,走起呀,建功立业的时侯到了。” 哗哗哗! 在王全的惊呼声中,我们三个一下溜下树。 扑扑扑! 三人一起咬破手指,哗地一下,扬手甩出,没命地朝前跑。 轰隆隆! 是噬兽跟来了。看来说得没错,这货还真的只认这味道。 身后树断根折的声音。 “跑夹缝上树”我大叫,铁三角用这招在小城的树林子里不知干过多少恶作剧。不想,此时倒是用上了。 呼地爬上树,树干轰响,噬灵兽吐着长长的信子,头尾相接,一下緾住了大树,树摇个不停,差点摇下我们来。 “火火火!”三胖大叫着。 “快脱上衣!”金娃哗地脱下上衣,大叫着。 我一下明白,小城树林子的招数又要重演吗。 越摇越厉害,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三胖掏出找火机,一下点燃上衣,哧地燃起,化纤面料,焦臭扑鼻,我和金娃一把丢过上衣,三胖迅急地裹在一起,轰地丢下,正中噬灵兽的头部。 呼地一下,熊熊燃烧的衣服一下将噬灵兽似吓了一跳。 呜呜呜! 突地一个昂头,头尾松开。 这货叫起来是这个声音呀! 呼呼风起,一道黑烟,直朝危湖的方向蹿去,转瞬没影了。 怕火!我草!看来野书上记的没错,阴魂怪物,都是怕这阳世的火焰呀。 惊魂未定。 “下来吧,走了,还得谢谢你们,账记在王全头上,我去了。”阴声起间,也是一道黑影一晃,是养蛊人也走了。 哧地下树,王全看着我们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关键时刻,没想到,是我们铁三角,一招不要命的招数,竟是救了他和养蛊人。同时,我们也得向这个老家伙证明,拉上他,我们并不是说怕死才拉上他,是想搞清楚我们到底还能活多久才拉上他的,所以,我们现在,就是合作关系,不能再欺着瞒着,到时大家一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还真的和说的一样,不怕死。”王全说。 我斜着眼看着王全,没理会他的话,“你到底欠了什么钱?” “这事,还和血婴以及刚才的养蛊人有关。”王全唉地叹了一口气,可能一半是出于对我们刚才的感激,另一半,是被我灼灼盯着他的眼神给逼的,终于开了口。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骇然的血婴蛊成 陡然的逆转,让我们四个人的关系又有了质的转变,现在,应该算是合作关系了。 王全叹了口气,“不怕少年笑话,这事情,还真的和老道的一段荒唐事有关。” 我说:“笑到最后的是人,笑不到最后的是鬼。” 王全一听索性大笑起来,“是老道先前小瞧几位了,现在,老道心服口服,这段事,笑就笑吧,总比做鬼强。” 而王全所说的事,在老孙头的基础上,却是真的让我们骇从心起。 在这段往事之前,王全说到了养蛊人。 这倒是与我们印象中的不同,苗疆多养蛊人,这不是什么秘密,我用异虫等,养到一定程度,可让死人复生,可让生人入僵,可行怪异之事,可主做法对象。而应算是与我见过两次面的养蛊人,却与这不同,道法一样,但却是养阴蛊,也就是专为阴灵养蛊,类似于流传于东北的养小鬼之类,形式类似,作法不一样。也是以异虫相养,然后入将死或是已然死亡的阴灵,助其还生,但生之后,在阳界,还是死人,但在阴界,却已然存活,如果恰好有借体,那么,就成了有主的阴魂,可正大光明地行走于阴界。 王全说这些话时,说得很复杂。 我想了想,其实一下明白。能俗地说,类似于我们考证或是拿通行证之类,你这个不存在,当然根本上谈不上考证,但就算是你确实存在,没有证,在需要证件的地方,你不能通行。与此类似,阴灵在阴间,也是需要一定的身份的,不然,就是无头阴魂,是不能行走于阴界,黑户口吧。 明白了这,我却是真的听到了一段冷气嗖嗖的往事。 王全一直满脸羞愧,认为是年轻不懂事。我却认为,这事关一个男人的担当,他刚才与养蛊人所说,用一辈子的光阴,还不清这个债,我倒认为,应当,而且他也说得没错。 翠姑与王全出山,第一次到了诊所,一个小城近郊的诊所。 事情当然顺利,医生依规操作,胎儿当然打下。 可怪异出现,胎儿竟是生如活人,面色红润,只是没有气息。王全骇了一大跳,他学过一些道法,知道这事不祥,力主无处掩埋。 翠姑却是不干了,哭得死去活来,身上掉下的肉,且是一片生然,谁心里不是如刀绞一般。 王全不由分说,拉了翠姑,走到一个荒野,强行将婴儿掩埋。此时,有阴风吹过,翠姑哭得声哑力微,几至猝亡随了婴儿而去,但这一段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感情而结下的果实,于王全来说,当然留不得。 王全要走,强拉翠姑走,且一再地表示,以后待得时机成熟,我们再要不迟。 这时就是事情的转机和关键了。 翠姑抵死不愿随了王全就这样离开,说起来,翠姑真正的失望和心冷,就是从这个时侯开始的,一个男人,不负责,且出事后只想着如何逃避,这样的男人,是翠姑先前所全身付出爱的男人吗。 王全此时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令他这辈子都无法悔转的决定,自己径直去了,或许,与翠姑接交之初,这狗一样的王全,根本就是只想着偷腥玩玩吧,决然的转身,且转瞬无影,让翠姑发出令人骇然的尖笑,一个女人,一个准母亲,心里,全然崩溃。 翠姑发疯般地刨出掩埋的婴儿,拂去婴儿身上脸上的浮土,天啦,婴儿似对她一笑,但转瞬即失,还是面容栩栩如生。翠姑哇地疯哭不止,抱了婴儿在怀里,解下系在脖颈间的红纱巾,轻轻的细心地包裹好婴儿,嘴里喃喃着:“乖宝儿,妈妈不会离开你,妈妈不会丢下你,妈妈一定要让你好好地活着。” 滴泪洒到婴儿身上,而婴儿红润的小嘴,又似有一开一合,竟如吮吸一般,有两滴泪竟是吸了进去。翠姑更是坚定了决心,但细看,还是没有生息。 翠姑的真正的疯魔,可能就是从这个时侯开始的。 轰地雷响雨注,那天,下了这季来最大的一场暴雨。雨中,翠姑怀里揣着婴儿,没让她淋湿一点,而自己,却是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哭得几至吐血,殷红的血迹,随了如注的雨流,汩汩而开,幻出地面经殷一片,像极了雨住后美丽的彩虹。 一道黑影,掩了几乎翠姑和怀抱的婴儿的全身。已然气息微弱的翠姑,在彩虹里轻轻地拍着婴儿,嘴里叫着乖宝宝,一脸的痴呆,突地黑影笼起,翠姑似从梦中惊醒,猛地抱紧婴儿,大叫:“别伤我孩子!” “我是来救你孩子的!”阴阴的声音。这里说明了,其实就是养蛊人。殷红的血流,撕裂的哭吼,让他来到了翠姑的身边。 那一刻,翠姑没有害怕,天下的母样,只要说是为了孩子,决不会害怕,而且哪怕是希望无有且来得怪异,也决不追根究底,心里眼里全身心里,只有孩子这一桩事,天下母亲皆然。 养蛊人轻轻地拉起翠姑,一个飘飞,到了近郊的树林之间。各位,这里要注意了,这个地点,准确地说,就是危湖和小城水库中间隔着的那段空地林子,当然,前面说过,那段林子里,还隐着苦毒水潭,这是后话,下章再说。 到了林子,养蛊人没有多余的话,只说:“你的娃儿,命不该亡,我可以救活,但有条件。” 这里面,有一段看着狗血却是真实上演的事。 翠姑闻听,大喜过望,啪啪啪地连着三个响头。 然后,轻轻地万分爱怜地放下婴儿,红纱巾裹紧的婴儿,似此时睡得万分香甜。翠姑轻轻放下,万分爱怜地拍了拍婴儿,说:“乖宝,别怕,妈妈找到人来救你了。” 起身,猛地哗地一下,拉开上衣,脸上,竟是一个惨然的笑,嘴里说着:“好吧,那么来吧,条件我答应。” 天,翠姑可能是误会了,电视里的桥段呀。她想到了一边去了,各位也明白她此时想的是什么哈,而且伴着这个动作。 养蛊人一愣,一下上前,将翠姑的上衣重又裹紧,嘴里还是阴冷的声音,但却是有了一些的柔和,“不是,不是,你想哪去了,听我说,衣服穿好了。” 翠姑愣怔一片,她此时所能想到的交换物,没有别的了。 “我能救你娃儿,但却是只能救其阴命,不能还其阳世,所以,你要想好了。”养蛊人说。 翠姑点点头,只要是命都要。 “我是有条件的,我救其阴命,得以阴血相喂,且以蛊虫相激,过后便能行走阴界,但无有借体,借体之事,你得想法,而且这里面,就包含了我的条件,你得还找到另一个借体,助我借体安灵。” 却原来,这家伙,也是没有借体。 翠姑哪管这么多,此时什么条件她都答应,猛点头间,说:“要我的命都可以。” 养蛊人嘿嘿一笑说:“你的命没用了,你还觉得你是活人吗?至多算是活死人吧,你得找到阳世的借体,合适了,借体安魂,方能保得长远。” 翠姑虽是听不大懂,但还是狠劲地点了点头。 养蛊人注意地看了看翠姑,救女心切,开始作法。 一条异虫,翠绿而千足,类似于现在的蜈蚣,但却是通体碧绿,忽地一下,钻入婴儿身体。而随着翠虫钻入,婴儿似有异动,面色突地一下转乌,这是毒蛊入体,毒素正在进入婴儿的身体,转瞬即又回复原样,依然面色红润。 养蛊人对着翠姑说:“蛊虫已然入体,现在,剩下的,是取阴灵之血,喂至七七四十九天,即可生还。” 翠姑问:“哪里能找到阴灵之血?” 养蛊人呵呵笑了,说:“不是还有她的父亲吗?” 翠姑听后点点头。 养蛊人又说:“切记,不可一日无血,不可一日无人,还有,记得承诺,七七四十九日,兑现你的借体。” 此时的翠姑,满心满眼里,都是升起了希望,当然答应下来。养蛊人离开,翠姑抱着婴儿,对了,此时有个确切的称呼,此婴儿,就是阴界所说的血婴了,开始为救亡之路。 王木村的旧地,当然有许多的新坟。 翠姑按照养蛊人的交待,扒开了许多的新坟,将刚死的阴尸之血,尽注于血婴之上。说来还真是,血婴竟是张开小嘴,汩汩地吸个不停,而每吸一次,脸色红润生然一层。过得十多天,近处的新坟都扒光了,血婴的小手小脚已然能动,但却就是不睁眼。 这对翠姑来说,无疑是燃起的簇簇的希望。 顺带交待一句,那一段,王木村人心惶惑,说是有夜鬼扒坟,虽然看不出什么异样,但看得出新坟有扒过的迹象。扒坟起尸,于村人那是大忌,好在,真实的情况是,翠姑每扒一座坟,都是燃纸跪拜,哭泣哀求,求乞阴灵网开一面,只为救得血婴生还。当然取阴血,也只是依了养蛊人的交待,只取中指之数滴血滴入血婴之嘴。所以村人虽是看到新坟被扒,但没出什么大的异象,虽是议论声起,过后也只是谈资一片没有谁过细追究。 七七四十九日之数还没到,而阴血附近再无,翠姑当然想到了王全。 此时王全不知跑到哪去了。 但要真的想找到这个人,还有有法的。 翠姑日日巡游,最后是在一户新死之人家做法时找到王全的,其时,前书说过,王全正拜了那个道长学法,所以,正在这户人家做法。 翠姑留了个心眼,母亲的心,永远最细。 等得法完人尽散,王全告别师傅回家之时,翠姑找到了他。 王全骇了一跳,翠姑没有别的话,只将这个过程大略说了一下,已然通得些道行的王全知道,这可是犯忌大事,通阴取血,那是犯天煞呀,起先似有犹豫。 翠姑跳将起来,此时的翠姑,白女掩面,形如骇鬼,说:“你若不从,我死你处,村人定然容不得你。” 王全答应了。 注意,王全这个答应,就有了后面屡屡“还钱”的事情。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都是买路钱惹的祸 王全答应下来,和翠姑一起,为了血婴,开始了取阴血之路。 哪能那么简单。一些新亡之人,有些主家守得紧的,还得半夜待机会,倒也是王全这职业还帮了许多的忙。 王全其实心中一直有个结,这种方式,肯定是不合道家之法,也是于情于理都不合。翠姑一心救女,所以,也是没往深处想,只要是能救得女儿,翠姑是拿命换都可以,哪还管什么符不符常理常规。 王全总觉得,不知什么时侯,会出点什么事。 不想,确实出了事,而且出得还真不是时侯。 七七四十九日,到得第四十八日之时,血婴已然能走能跳,只是还没睁眼。其实这里面有个讲究,叫开天眼,一般阴亡之人,到得劫定之数,才会开天眼,也就是说可以全然看清所有的东西,这是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翠姑看着女婴一天天长大,只差最后一步了,自然是满心欢喜。 四十八日拖过,到得四十九日交时,王全和翠姑早早地到了密林中一处物色好的坟地,如先前一样,滴血入唇。 女婴双目睁开,轻启一语:“妈妈!”翠姑泪如雨下,王全亦是泪流不止,通得阴阳两界,方才换来这声“妈妈”! 可就在这时,怪异出现。 突地,阴风狂卷,而刚才滴血阴尸突地骇然站起,双目笔直,直扑向女婴。 轰隆隆! 王全骇然回头,天,竟是一队队的阴尸,如僵尸体群一样,直扑过来,列队朝他们处行进。 翠姑呀地一声大叫,白发一甩,呼地抱起女婴,一下躲开,地上的阴尸扑了个空,而那边,轰然处,所有的阴尸一下相聚在一起,阴风狂卷间,坟岗上森森一片。 呼呼呼! 列队的阴尸哗地一下竟是将王全还有翠姑以及婴儿围在了中间,新扒出的坟堆却还是来不及掩埋。王全心下想,妈地,报应终于来了,但来得太不是时侯了,女婴刚成,而此时无法经得大动,如若出错,满盘皆输呀。 王全于怀中突地掏出一把黄符纸,大声问:“诸位不请自来,敢问可有冤情?” 王全装模作样,把自个当成了道士了。 突地一个阴声而起:“阴血过千,无一分一毫,阳路不通,阴路受阻,你害得我们好苦。” 妈呀,王全一听,突地记起,真的恨不得拍死自己的脑袋的心都有。先前只想着救女婴,没成想,倒把先前翠姑每次都是烧钱纸跪拜之事给忘了。当然,内中还有一个隐情,王全自这一段和翠姑一起为女婴忙活之后,基本上没有再和师傅出去做法事,所以,手中差不多枯了。别小瞧了一把草纸,阴坟过千,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原想着混混算了,不想,还是躲不过这场阴劫。 阴尸群此时步步相逼,阴风緾绕,内中女婴突地哇哇大哭,身上似现出碧绿之色,整个人烦燥不安。 不好!蛊虫因受阴气相激而诱,在还未完全到得四十九日尽数之时,没有安定下来,极易破皮穿蛊,那时,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费。 这就是王全所欠之钱的缘由。 说白了,在阴界阴身阴亡之人,其血为精,精为元,精元取之,当得留下买路钱,如若不留,魂离魄散,无法直通冥府转而成为阴灵,也就是我们阳世所见的流浪猫狗一样,流离失所,最后是自生自灭。所以,精元一说,在阴界,于阴尸魂灵,那是第一要紧之事。但只要有足够的买路钱,当然钱可通道,失了精元之人,依然可到得冥府,过后勤修,当然也可补元成灵的。 可此时,王全从哪去弄这么大的一笔冥钱。那个时候,就是黄符纸,差不多也要买上一车才成,这数目,对王全和翠姑来说,几至不可能。 当然其中还有一解,那就是铜钱。一铜抵万冥,这是老话,只要有铜钱,依然可行,不要很多,七个就够。是为阴界说法,七级浮屠,可通冥府。 阴气越来越盛,女婴哭泣声越来越小,全身扭动几至无力,碧绿之色已然通体所现。 王全急呀,突地跪地,大叫:“诸位待得片刻,我保证在七七四十九日足目尽数之前,为各位还上买路钱。” 此时离四十九日尽数还有不多的三个时辰,其实王全想到了什么呀?他想起了翠姑亡父下葬之时,随身的七个铜钱。 这就是前书所说的,有人半夜看到,王全来扒了翠姑之父的坟墓,其实,是王全想还上钱,一切了结。 当时没有说清的是,是王全突起怪异,扒坟掏钱之时,老爷子竟是一下坐起,双目发亮,“你偷我女儿,又偷我买路钱,贱人该死。” 王全大骇,但他前些时日,随了师傅还是学得些道法。急忙抓起一把土,呀地直塞进翠姑父亲的嘴里,同时,又是连连下手,将其眼耳口鼻内,全塞泥土,且用尽全身力气,将其塞紧。这有个说法,叫封泥!一般此法,在道家来说,只对恶煞之尸身才这样做法,塞泥又叫封土,可阻其与外界相通,当然,也就不能转灵,其魂飘渺,无法落寂,成为游魂,最后自生自灭,这是个道法的过程。 王全情急之下,做下这事。再想拿出铜钱,却是诡异的是,任怎么使劲,却是无法拿出。而其时,有阴风白影晃动,王全怕出意外,加之刚才自己确实做下不能说出口的小动作,所以,慌忙逃蹿而出,掩上坟土。 这下王全真急了,问题没有解决,如何得了。 情急之下,王全突地脑子一转,想到一法。 注意了,至此,王全做下件事情,第一件,是将翠姑之父以恶煞之尸封泥。第二件事,就是下面这件事了。 王全急急跑回,大叫已然取得铜钱,各位尽可随其拿钱买路各归安魂。 阴尸一听,当然也是觉得总算可以了却四处飘渺之苦,当然对其也是不怀疑,因为翠姑在此,而且血婴初成,王全还不至于说假话冒这个险。 但却是正应了一句老话,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王全将一应的阴尸一起引到密林深处,其在前猛跑,阴尸紧跟其后,大家群情激昂,觉得王全还真是说话算数。此时,有一个细节,当然,这实话实说,得记在王全的头上,功劳挺大的。王全引开阴尸,翠姑和血婴得已逃脱,这才有了过后的事情,至于血婴是谁,容后细说。 王全引阴尸群至密林深处,边跑其边四处慌张地看个不停。 前面,一处桃林,这就是王全所要找的地方。桃煞尽现,当然可对付阴尸。 王全不动生色,在前猛跑,忽地冲进桃林,怀中仅有的两张黄符纸打下,桃枝挑动,纸悬于上,桃煞尽动,阴尸群确实没想到天然的克物就在前面,轰地一下跌倒,尽皆犯煞而僵,倒于地上。 王全又将前面的数具阴尸挂于桃林之上,这也有个说法,叫“悬尸示法”,类似于古时侯的悬头于城门之上之类的事情,目的一样,就是起警示作用,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别乱动,别乱想,这就是榜样和示范。 其实到此处,看过前书的大家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我和老孙头及王全入得密林深处,看到尸体个个向前一样的姿势跌倒在地,像是要去抢什么东西一样的,而且前面有干尸,就是来缘于这里。 这也是我一直肯定地认为,老孙头、翠姑、王全,有一个人在说谎。 现在看来,都有说谎的部分,只是轻重不一样,或者说没有说完全。 王全就以这样的招数,或者说,是骗子的招数,将一众的阴尸尽弥于密林之内,且悬尸风干。 此事做下了一个结。 翠姑和血婴成功离开长大,后面还会专门说到。 但王全这样的作法,几至等同于卑鄙的行径,当然养蛊人是过后才知,怎么知的? 是因养蛊人当初救血婴之时,就要其为其找得借体,如不找借体,给买路钱也成,王全一样都没找到,所以,就有了一直不绝于耳的“还钱”之事。 事情至此,也是明朗了些,一是王全欠钱,是欠的买路钱,且是以卑鄙行径犯下的事; 二是王全答应刘小兰赶尸入观安灵乞魂,其实是还其先前的罪孽,这些阴尸干尸,其实就是当初他犯下的; 三是七个铜钱大有来厉,翠姑与血婴终于长成,翠姑于疯,血婴借体,其中颇有曲折,专门再说; 四是养蛊人见面就说要还钱,还的钱其实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阴尸群包括干尸的买路钱,另一个方面,是其自身无有借体最后索要的买路钱。 五是为什么几次说我们“不合适”,与七个铜钱大有关系,我剩三路,而究其实,内中还有隐情; 六是苦毒水潭,与先前出现的噬灵兽,也有渊源,当然,苦毒水潭,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期望在那找到一些迷团的解析; 七是三胖和金娃尸虫未解,几个人都说他们“命不久矣”,当然,也是指向苦毒水潭。 听完王全的一番话,我仔细地一梳理,至少有这七个方面。 而此时的王全,却是满脸惨色,先前我们救他,此时他说出一切,但却是又将迷团推进一层。 能说王全是对或是错? 还一时无法直接下结论。 但前面,却是明明地充满了太多的不解。 我一伸手,拉起了三胖和金娃。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尖尖嘴的尸虫鸟 “妈地,老子灭了你这个假道棍!” 金娃愣性子,不像三胖,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叽叽歪歪地打半天闹台。这家伙,冷性子,随着一声吼,呼地一脚踹向王全。 呀地一声,王全一下倒地,却是突地老泪纵横,“你打死我吧,被你打死强过这生不如死,呜……” 金娃却是双眼血红,呼地又是扑了上去。一方面是刚才激的,另一方面,听了王全的话,我太清楚原因了,因为在我们铁三角看来,妈地,你不仅不是个男人,还是个比人渣不如的渣中渣! “住手金娃,这是你长辈呢!”我大呵一声,一把拉住金娃,金娃的大力,拉着我几乎绕了一整圈,才住手。 三胖黑着脸,在旁又叫又跳,“别拦,打死了老子去抵命!” “乱来!”我陡地暴呵,大家安静下来。 王全此时如一片风干的枯叶,老泪纵横间,我突地又是看到,他的脸上,恍地一下,又是飘过一个骷髅头的影子,先前一直有,我注意到过几次,只是事情太多,还没有注意到这上面来。此是却又是一飘,我心下一惊,双目定定地盯了王全,这家伙,莫非还有诡异! 王全看着我盯着他的眼,突地站起,泪水收尽,一仰头,又是猛地一低头,身形更瘦,几乎快被此时緾绕的阴风吹走一般。 突地像是下了决心,缓慢地开了腔,“别看我,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实话说吧,我现在活着,比死好不了多少,我因尽取阴血,相生相依,相克相离,我全身,精元也是抽尽,其实我说得好听点,是行尸走肉,说得不好听点,也就剩了这幅皮囊还立着,我命亦不久矣,只是前生罪孽过多,跟着你们,相帮着还些吧,只有一个要求,求得你们,善待我的娃儿和翠姑,天机不可尽泄,日后你们会明白。” 说完,竟是对着我们一个深深的揖。 妈呀,我一下明白,怪不得先前我和三胖还有金娃初来之时,就看到他独自烧纸有怪异,而且,在密林中,在圆洞里,在和养蛊人相遇,在和噬灵兽相斗,在遇着刘小兰时竟是跪拜在地,几乎让我们认为,他就是妈地一个假道长,根本没有半点法力,还他妈地见事就缩,却原来,内中緾着这等的隐情。 我忙忙地上前扶起王全,笑着说:“年轻人都是这样冒失的,您见谅,别见外,我们现在,可是一起要去苦毒水潭了,这还得仰仗着您了。” 三胖和金娃,说到底,都是急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但事情说过去,也就过去了。此时见王全如风干一般,风中抖成一片,也是上前红着脸说:“对不起,刚才急了冒犯您了,不过说真的,您老人家做下的这些个事情,也太那个了点吧。” 我又是一声大呵,“此时作结,不管以前什么,以后谁要再提,别怪老大生气。” 三胖和金娃都是吐了吐舌头,大家一起上路。 看着三胖和金娃晃悠的身子,我却是嗓子眼被什么堵着,怕是肚子里的那些内脏全都紧急集合了吧,又不能说,妈地,我此时从后面明明看到,正如王全这老家伙刚才说的一样,“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草呀,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三胖和金娃身上笼着一圈的莹光,这是这些天来,凡是见过我们的人,都说他们“命不久矣,将死之人”的最揪心的症兆。 我不能说破,王全的眼睛闪闪烁烁,此时竟是诡异地和我对望一眼,我相信,他也是发现了。我狠狠地瞪过去,王全立马低头,他明白,这是要他也不要说。 又走上了王全划好的暗红色的道道上,我感觉,我们终于走出了迂回,正在向湖边进发,因为空气,也有了一丝丝的湿意,焦燥缓了不少。 咻咻咻! 突地,凭空传来一片的怪叫。 跟着,似有扑拉拉的声音响起,而且是一片,更而且的是,就像是盘在我们头顶。 大家都听到了,猛地抬头,我的个妈或,黑压压的,什么时侯我们头顶,竟是盘上了数不清的一群怪鸟,尖尖的嘴,两个白眼珠子,黑黑的身子,双翅展开,似一片黑云。 像书里看到的啄木鸟,但又不像,体形大些,还有就是似乎有些怪戾之气,让人陡起阴冷。 黑鸟盘飞,咻叫一片,却是都还没有下来,妈呀,看清,目标竟是三胖和金娃,齐齐的白眼珠子,都是盯着三胖和金娃。 “怕什么来什么,天,咋办呀!”王全也是一声叹,他似知道一样。 “什么怪物?”我问。 “尸虫鸟,一种专以尸虫为食的鸟,此鸟怪异,终生不停不歇,歇下之时,就是将死之日。”妈地,听王全这么一说,更是冷得全身发紧。 而更让人揪在心里的是,这确实证明了,三胖和金娃的身上,确实存在着尸虫。 我草你妈地曾真小妖精,你妈地什么不好下,竟是下了尸虫在三胖和金娃的身上,这如果是尸虫鸟那尖尖的嘴钻下来,三胖和金娃还有活命吗,怕不是成了筛子吧。 三胖和金娃听王全这么一说,也是紧张地和我们聚在了一起,三胖上牙打着下牙,说:“老大,我肉多,该不会先找我下手吧。” “别瞎说,注意了。”我轻轻地拔拉开三胖和金娃,掏出手电。 铁三角一个眼神就意会。 三有一下都是掏出了手电,一二三,齐齐扭亮,唰地一下,当空照去。 轰地一声,尸虫鸟突见三道光柱平地而起,一下惊得飞散。此时看清,王全说得没错,这些尸虫鸟确实没有歇在任何一根树枝上,全是翅膀相接,就弥在头顶,此时飞散,只留了当中一个圆洞,三道光柱弥散向天。 我们将手电晃动,突地,尸虫鸟一下又是聚起,竟是不怕光柱了。 妈地,这怪鸟有灵性呀,先前可能是以为什么怪柱子平地而起,及至发现只是些会动的光柱子,竟然不怕了,又是咻声一片,聚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腥臭袭来,阵阵地压向我们,呕吐强压,此时不能再大意。 “怎么办?为何它们不下来?”我轻声地问王全。 “等天黑!没有办法。”王全说。 妈地,就这么简单,我们算是被罩在了这片尸虫鸟之下,算是被活圈了吗。 “啄出尸虫方罢,特别是活体尸虫,就如我们想吃新鲜的肉一样,于它们,最有耐心,为了美食,那是不顾的。”王全说。 又是胸口一涌,强压下来,妈地,幸亏带的干粮是玉米面饼子,如果是肉,那们真的见着就要吐了。 双方对峙,腥味逼人。 而要命的是,天竟是慢慢黑了下来,妈地,我们的末日,人家的开饭之时呀。 “为什么一定要天黑?”我又问。 “尸虫鸟本是阴物,享用尸虫,不能见光,尸虫见光即变异,而变异之尸虫,吃进去,如我们人类吃了霉变的食物一样,轻则中毒,重则毙命呀。”王全又说。 “早说呀,直的是。”我嘴里嘀咕着,脑子里迅急地转着圈,妈地,几个大活人,我不相信就这么被你给啄了。 天快完全黑了,而我们被这一大片的黑笼着,已然是看不清地上有什么了。 哗哗哗哗! 轻动传来,是尸虫鸟扇翅的声音,妈地,美食之前的热身呀,看来,是做好准备了。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近湖怪异 浓浓似黑雾压顶,间有白点晃动,天,那长长的尖嘴,此时在暗夜里,似发着蓝幽幽的光,咻声一片,确实让人心里发紧。 王全两眼也是发白,愣怔怔地盯着,这老家伙,是不是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醒过来呀,此时,问也问不清楚,而尸虫鸟却是等着美食,这下,还真的陷入了困境。 金娃小心地说:“有这么厉害吗?草,打吧!” 我说:“脑子怎地突然坏了,你冒然行动,后果你又不知道,现在,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而是,为什么都发现了你们身上的尸虫问题,妈地,太诡异了。” 呼呼呼! 突地有阴风吹起。 咻地一片响,哗啦一下,尸虫鸟扑地飞了下来,闪着蓝幽幽的光的尖嘴,直朝三胖和金娃而去。行动了,等不得了。 我一把将金娃和三胖推倒,扑地一下,扑在他们身上,尸虫鸟呼地一下,竟然飞开,我背上,被黑翅拍得生疼,妈地,看来不是一般的力道。 这不行呀,我挡也是只能挡得一时。 一个急旋,尸虫鸟轰地又是飞下,关键是看不清,不知有多少,只觉得四围黑沉沉的,浓厚的腥味扑满全身,而白点交织间,想来竟有数千之众吧。 三胖和金娃一个翻滚,可刚现身,哗地一下,又是引来众多的尸虫鸟围攻。我大叫:“快躲到我身后,这样不行。” 是的,确实不行,三胖和金娃可能自己还不知道,那身上一圈暗暗的莹光,就是尸虫鸟攻击的目标。 王全也是大叫着扑了上来,而我和王全空手,哪能打得过这尖尖的嘴,不一会儿,我们的身上,全是破洞,而且,王全的手上,因了躲闪不及,还被尖嘴啄出了条条血道。而血味相吸,尸虫鸟竟是莫明地兴奋起来。 哗哗哗! 翅腾嘴尖,呼声一片,猛烈的攻势,看来我们抵不了多少时间。三胖和金娃,就像两个发光体,此时只有躲的份,根本腾不出手来还击。 完了完了,大江大河都过了,没想到,临到末了,在这小河沟里翻了船,这是要被这来厉不明的怪鸟给分食了。 突地,一道强光直射过来。 呼地一下,尸虫鸟轰地一下飞起,怕光,这是我先前知道的。 而跟着强光晃处,轰地一声,妈地,硫磺味,一道火光,呀,是猎枪的声音。光照处,立时几只尸虫鸟翻在地上,挣腾几下,不动了。 强光是那种应急灯的光,比之手电,是野外的必备工具。 强光又是一晃,光柱里又见几只尸虫鸟,轰轰轰!又是接连的枪声。 咦,这倒是个办法,妈地,光照处,尸虫鸟明显反应迟钝,猎枪轰击,真是一打一个准。 几下接连的轰击,地上尸虫鸟的尸休堆了一堆,这鸟要不说有灵性呢,见此,哗地一下飞升,不再盘下,直弥于头顶,咻声一片。 强光陡地朝上一照,轰隆隆,又是一片的火光,这次是连发,草你妈的,立时扑扑声一片,这下子,尸虫鸟死得不少。 咻------------咻------------咻-------------- 几声长长的声音,比之刚才,暗含凄冷。 轰地一下,尸虫鸟一下飞转而去。 原来刚才是头领发出的撤离的信号呀,妈个巴子,人定胜天,就算你是怪物,在我们人的聪明下,也是抵不得现代化的东西吧。 尸虫鸟轰地飞走,跟着强光晃动,一个黑影一下来到我们面前。 两个白点,枯瘦如柴。 “谢谢都没个人说呀,都吓傻啦?”苍沉的声音,跟着还有呵呵呵呵的笑声。 妈个巴呀,竟是老孙头的声音。 及到到得跟前,黑影放下应急灯,亮光一片。 此时看清了,真的是老孙头。 “呀!孙主任您咋地来了?”三胖和金娃连声说。 “咋啦,我来不得呀,我不来,你俩小子不是早被啄成筛子啦,此时还能站在这说话呀。”老孙头一边放下猎枪,一边取下身上大大的背包,“妈地,可赶死我了,真沉,你们咋走得这么快,不是看到前面有响动,我急着赶来,这下,倒还真的是时侯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 我连说:“谢谢孙主任!” 旁的王全却是阴着声说:“老东西挨批评了吧,我早知道你要来的,不然,床上那个就算放过你,故人也不会放过你。” 又是“故人”,这是我第几次听到了,且不管他。 老孙头嘿嘿笑了,借着光重新给猎松装上弹药,晃了晃说:“真的挨批评了,是你们王嫂,打了我两鞋底子,说我这离地远隔天近的老东西,人家几个娃儿才来,去这么远这么深的林子,你就能安心在家睡觉?出了事,你个老东西有几条命可以抵呀,再说,娃儿们走时,你咋不把单位配的猎枪给他们带上?快去快去,老不死的,娃儿们年轻呢,不像你,见天地就掂着那点事。” 哈哈哈哈! 三胖和金娃实在忍不住了,听了老孙头的话,笑了起来,倒是让刚才紧张的气氛缓了不少。 我听懂了,是王嫂担心我们几个真的出事,所以赶了老孙头来和我们一起去完成这趟任务,当然,这也是他的应尽之责,但真说起来,他是领导,完全可以不来的。猎枪是证的,开发之初,就配了,主要是野林了,公安局说备个案防个不测。我们倒是没有拿什么猎枪的习惯,再说也不会,当然出门时就忘了这档子事了。 “来了好,来了好!”王全眨着白眼珠,不住地点头,老孙头怪怪地瞅了他一眼,“都和娃儿们说啦?” “都说了。”王全说。 “那也好,这一趟,不简单,我们还得齐心协力,完成任务成功返回,我给大家报功。”真是装逼年年有,今天格外多呀,老孙头一转眼,又是摆起了领导的样儿。不过,真心来说,救我们倒是真的,所以,你装就装吧,不就是人前人后多喊你一声孙主任吗,又不是要钱挖肉的。 老孙头招呼大家生火,野外不可一刻离开火。我说森林禁火,老孙头眨着眼说屁呀,那不是饿死就是给野兽活吞了,我本来也是逗他,大家笑着,三胖和金娃三下两下,拢了一堆枯叶,老孙头点上火,温暖多了。 刚才的硫磺火药味来弥散在树林间,此时我倒觉得挺对味的,比之这一路和阴冷,人间烟火的滋味,还是要畅快些。 老孙头从背包里拿出了肉肠,说是来时王嫂准备的,烤烤可香了。 三胖和金娃哇地一声吐了起来,却是什么也没吐出,才知道,我们还是昨晚吃了点玉米饼的,但见到肉肠,可能是想起王全所说的尸虫鸟的食性了吧,我也是觉得胸中涌动,强压了下来。 老孙头却是自顾自地烤着,“年轻人,要学会生存,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能吃,也得逼着自个吃,这是野外生存的第一法则,体力,比什么都重要,就你们这也怕脏那也犯腻的,走不远的。” 三胖和金娃讪笑着坐下,没有回嘴,老孙头这话,倒是说得在理。 而我借着火光,突地发现,火光一起,这满地的尸虫鸟的尸体,竟然全然消失了,平地里消失了。 王全看出了我的疑问,说:“没事,我先就说了,阴物最怕火怕光,见火见光,当然无影,这也是要记住的。” 我点点头,肉肠的香味,此时弥散开来。 老孙头带头吃,我们也是吃了起来,还别说,真的美味,心中又对王嫂充满了感激,看不出,这个咋呼呼的大嫂,心倒还是挺细的,要不是老孙头及时赶到,真的说不准我们就出事了,王全完全是一幅放任自流的状态,指望他想法,那真的指望不上。 老孙头说大家今晚就在这休息吧,前面不摸底,还是别走夜路的好。 经过刚才那一劫,还别说,这一夜再没发生什么怪异,因了老孙头的到来,我们竟是第一次在野外睡了个好觉。 早起上路时,金娃自告奋勇地替老孙头背起了猎枪,三胖抢着背上了老孙头大大的背包,确实沉。三胖身上本来就有一个,加上一个,三胖唉呀一声说:“装的啥呀,这么沉。” 老孙头嘿嘿地笑着说:“年轻人,别多问,都是有用的东西,钻林子打野战,还得和我老家伙学呢。” 金娃哧地一声笑出声来,他背着枪,我知道,这家伙又是联想起了野炮什么的。 我白了他一眼,大家快快上路。 此时感觉,一直走的是直线,离湖越来越近。 听到了水声,那种拍岸的湖水声,很急。 没有风呀?我心里又是一紧,但不好说什么,快快地跟着走。 终于看到湖了,蓝汪汪的一片,亮得诱人。真格的好呀,没有污染,就是纯净。 可此时看来,竟是涌起波浪,而四下里,又没有风。 突地想到,原先的噬灵兽可是朝湖跑了过来的,是不是有这家伙作怪。 我悄悄地在王全耳边提出了这个疑问。 王全此时早就一脸的沉然,听到我的话,没有转头,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涌动迭起的波浪,稍许,摇了摇头,“不是,是有别的东西!” 啊? 我差点惊得跳了起来!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忽地一下捂住嘴,我不能惊叫自乱了阵脚。 大家一起,小心地靠近了湖边。 没有一个人,当然没有人,却是在我们靠近时,波动浪起,突地发出轰声。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赤红粘糊的怪蚯蚓 水动雾起,轰声不绝。 王全的脸上,越来越阴沉,老孙头探着头,注意地看了看水面,又看了看王全,似轻轻地叹了一声。 而三胖和金娃却是管不了这么多,哇地一声欢叫,冲向湖边。太久在林子里了,陡然看到水,还真的让人有一种格外的兴奋。 刚近得水边,两人刚想伸手去洗把脸,却是突地啊地一声惊叫,伸出去的手,迅急地收回,在身上乱抓,骇然间,两人快速地跑回,诡异的是,跑回来后,两人又都是如常。 “痒,痒死了,妈地,这水有毒呀!”三胖和金娃都说。 我一听,心里暗叫,妈地,完了,正如王全所说,这里确实有怪异。 三胖和金娃根本没有碰到水,屁的毒呀。身上痒,先前小城的老道棍就交待过,不要近阴身,近阴身尸虫吸阴而动,又是痒成一片,重则破皮而死。 所以,我知道,这水边,或是水里,定然有阴身,怪不得王全说不是噬灵兽,有别的东西了。 上善若水,真水无香,水有怪异,必出恶人! 王全阴着脸突地说:“退后吧,此路有问题,看来我们现在是沿湖上不得了。” 大家退后,王全又是拿出了那张古怪的地图,暗红的线,确实是描着沿湖而上,现在,分明是上不了。 我在旁对老孙头说:“孙主任,我们那地图,还比不得王道长这地图了。” 老孙头斜了一眼王全聚精会神看地图的样子,悠悠地说:“活人不与死人抢路,活人不与死人争地。” 阴森森的,一语又是把我们三个说得紧张起来,妈地,王全手中的这张地图,看来就是阴世布局了,我们小心翼翼,却还是不小心走到了这个阴风口上。 老孙头注意地看了一会,突地一掌打在王全的背上,把个正在看地图的王全给打得差点趴下。这王全,一路来,竟成了受气包了。 “说实话,你说个实话妈地就要你的老命呀,老不死的,你说,这地方,是不是起尸的地方?”老孙头突地两个白眼珠狠狠地瞪着王全,一口吃了王全的样子都有。 王全站直身子,脸上还是一片阴,但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老东西,你明知道,为何还要走这里?”老孙头作势又要扑上去。唉,密林子憋得人都火大,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我忙上前拉住老孙头,王全此时除了脸是阴的,竟然全身一幅可怜像。 “那事早过去了,为什么还在这里,古怪了。”王全的声音带着哭音,我相信他此时说的话是真话,因为他不会傻到把自己也给搞进去九死一生的。 三胖和金娃听不懂,愣愣的。 “你们如果出了事,找这老东西讨公道,妈地,这就是翠姑父亲亮尸起尸的地方,我说呢,妈地,近前一股腥味,两个娃儿全身发痒,阴魂不散呀,你害死我们了王全!”老孙头一迭声地说。 一下明白,那圆洞里的亮白尸身,换句话说,也就是我捊下七个铜钱的尸身,就是从这里起来的,然后被村人埋在了密林里,那天,我们恰恰掉进圆洞,所以,这个过程,此时一说,三胖金娃和我都清楚。 天,居然绕着躲着还是怕什么来什么呀。 湖面远处,雾蒙蒙的,而近处,却是更加浪动风急,这等的怪异,在危湖,那是不多见的,一般来说,危湖都是安安静静的。 “还是讨要买路钱的。”老孙头恶狠狠地说,“妈地,真是阴魂不散,怪只怪你个老东西作下大孽呀。” 什么话都是多余的了,事实是,要想从此过,除非让三胖和金娃痒死,或是破皮而亡,不然,根本过不了。 突地觉得脚下一片的震动,似有什么东西在拱着脚底。 骇然抬脚低头,我的个妈呀,从我们所站的地方,从土里正拱出一条条类似蚯蚓的东西。但细看,又不似蚯蚓,这东西有头有尾的,而且,头上似还有两个黑点,那是眼睛。我知道,按常识,蚯蚓是没有眼也是无头无尾的,莫非是蚯蚓的变种?怪地方,出怪物。 而此时,成群的怪蚯蚓忽忽地钻出,竟是直向我们的裤管爬来,妈呀,这是要钻进我们的裤管呀,真他妈恶心呀。 三胖和金娃拼着踩个不停,可是,这东西,如弹簧一般,又似橡皮泥一样,踩下去,软软的,钻进土里,抬起脚,复又爬出来,一点损伤也没有。 金娃火起,忽地拿出背在背上的猎枪,就要对准地上开枪。老孙头忙忙地呵住,不可,近湖不准随意放枪,引得村人纷乱不好。 而说话间,地上立时竟是黑压压的一片,滚动着,蠕动着,纠緾着,一起爬向我们,那架势,是见缝就钻的样。 惊叫着连连后退,但这片地上,竟是成涌的怪蚯蚓,哪里躲得开,再说,躺开根本无济于事,经过这些天的怪异,我知道,每一次,那是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那是冲我们来的,逃避还真的只能让事情更坏。 突地想起,不初圆洞内之时,亮尸不腐,且灼然而白,就我这外行也是知道,肯定是没有安魂,而且,根本没有入土为安。 现在,这一切,看来是和亮尸有关了。 旁边的三胖突地一声大叫,吓了我们一跳,一看,妈呀,一条怪虫竟是一下贴在了他的小腿肚上,没注意,竟让这怪东西抽了个空。 三胖呀地惊叫间,忙忙地用手去拉,哪里拉得动,我的妈呀,三胖拉起的,只是这怪虫的中段,一头一尾,却是紧紧地吸在三胖的小腿肚上。而更让人骇然的是,天,怪虫身子迅速鼓起,瞬间赤红,妈地,这怪东西是在吸血呀! 三胖吓得哭叫起来,却是拉又拉不下,眼见得赤红的怪虫涨大,瞬间竟是怕有了拳头大吧。而此时,三胖的哭声越来越弱,脸色唰地惨白起来。 不好,这怪东西不仅是吸血,而且可能还有毒。 王全哗地抽出一张黄符纸,猛地贴了上去,扑地一声,却是黄符纸一下飞起,而怪虫还是吸个不停。 轰地一声,三胖一下倒下。 天,这下好了,怪虫竟是成群地直扑三胖而去,我和金娃还有王全老孙头,呼地扑上去,手脚并作,但架不住怪虫多呀,这一阵的汹涌,阻不了。 天,只是一瞬间,三胖的身上全然爬满了这种怪蚯蚓,此时只剩了头部还没爬上,而倾刻间,又是朝头上爬去,这是要钻进七窍之孔呀。 金娃急得大哭,嘴里叫着三胖三胖,三胖牙关紧咬,脸上惨白一片,却是没有应声,而两眼,却是呆直呆直。金娃大哭着拼命地拉着怪蚯蚓,但拉不了,还是爬个不住。 完了,这如何得了呀。 我大叫着:“王全,你倒是想个法呀,事情因你而起,妈地你倒是没怪蚯蚓事人了。” 王全此时确实一直退到一边,因了怪蚯蚓全部爬向三胖,我们的脚下,反倒是什么也没有了。 突然间,王全一咬牙,此时我明明地看到,那骇人的双目,似渗出了血丝,看得出,不知是什么决定,让王全成了这样。 忽地一下,王全突地跑上前。 此时,王全突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揉了揉,一下塞进嘴里,乱嚼一气,又是一下吐出在手里,哗地一下,抹在自己的手臂上。 手臂一下伸到三胖身上。 怪了,妈地真怪了! 怪蚯蚓竟是一下全部掉转过头,先前都是朝着三胖的七窍而去,此时成群的怪蚯蚓竟然全部爬上了王全的手臂,瞬间,三胖身上所有的怪蚯蚓全部爬到了王全的手臂上,整个手臂黑粗黑粗。 而突地,又是慢慢地变红,先是暗红,最后赤红,王全轰地也是倒在地上。 天,王全不知使了什么符,全让怪蚯蚓爬到了他的手臂上,此时已然全在吸血,看样子,枯瘦的王全,仅有的一点血,是不够吸的。王全先前也说过,全身已然因尽取阴血而再无有精元了,这再把全身的血吸干,那真的就死了。 王全轰然倒地之时,三胖却是呼地站了起来,摸摸脸上身上,倒还好。这还真的怪了。 而王全,此时竟然双目慢慢闭上,赤红滚粗的手臂一下放在地上。 天,死了吗?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破血驱虫埋祸根 怪蚯蚓此时越来越红,全身鼓涨,王全的半边身子都快跟着肿涨了。 黄符纸刚才王全用过,哗地一下飞走,屁呀,比擦屁股的纸还不如。 三胖和金娃根本近不得身,近身就奇痒难耐。这进一步证明,怪蚯蚓显然非常物。 我是手拉石块刮树枝扫,最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嚎啕大哭,第一次,感到了铁三角的无奈,几个大活人,在这怪蚯蚓面前,只能是眼睁地看着虫身由暗红至血红此时竟然腥红,而王全,更是干瘪,全身惨白,脸上,不是皮包着,就是骷髅头了。 老孙头跳着脚,“唉,这是索钱不成,讨命呀!” 一语骇然,这王全,还是活的吗?真他妈地搞死了人,我们一个也是跑不脱。 突地口袋内叮当响成一片,妈地,倒把这档子事忘了。 我唰地一下掏出铜钱,举到老孙头面前,说:“不就是搞来搞去掂着这几个钱吗,按你们说的,不是还剩三条路吗,妈地,我买一条,怎么买?” 老孙头看着我手里的铜钱,而其时,是在白天,铜钱锈迹斑斑,根本没有晚上看到的发出铜绿的光。 老孙头急得汗都下来了,哭丧着脸说:“屁用呀,我又不懂怎么买,再说,这铜钱,本就是人家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你手上,算是甩都甩不脱了,怎么办?” 三胖和金娃远远地站着,三胖的胖脸油汗淋淋,根本近不得王全的身,近身,全身痒成一片,而且,我还不能让他俩近身,搞得不好,一直说的什么破皮烂血的,还真有其事。 此时我的眼里,都是只晃着一片的赤红! 血!对,血! 我脑中红光一闪,妈地,这怪东西不是吸血吗?刚才吸的三胖身上的,是有尸虫的血,而吸的王全身上的,那我还真说不准是不是血。 草你姥姥,不就是要血吗? 我呼地一下站起,掏出随身的小刀,在老孙头和三胖及金娃的惊呼声中,呀地一声,一下割破了左手四个手指,鲜血立时汩涌。 “吸你妈个逼,你不就是要吸血吗,让你吸个够!”我怒吼一声,呀地朝着王全已然胖成水桶粗的手臂上洒去,管你妈地,你吸点我的血,那么,是不是王全的血你可以留点儿,这是我最朴素的想法。 殷红点点,点连成线。我的鲜血唰地一下,尽洒到赤红的怪蚯蚓身上。 哧哧哧! 怪呀,竟是哧声一片,而且,还隐隐地冒起了烟雾,腾升而起,有一种焦糊味,中和了刚才扑鼻的腥味。 有响声,证明有动静。 索性甩个不停,血入怪蚯蚓,哧然之声一片。 真他妈地,要套用一句泛滥的话了: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怪蚯蚓突地一下,随着哧然之声,竟是全身紧缩,而其身上,先是血红,近而暗红,继而竟慢慢地变得乌黑,哗啦一下,怪蚯蚓竟是全部滚下了王全的手臂。而随着怪蚯蚓的滚落,王全的手臂竟是奇迹般地在复原,不一会儿,竟是恢复成了原状。 再看滚落到地上的怪蚯蚓,妈地,竟是慢慢地不断地蜷缩,乌黑一片,突地,全然化成了黑水,竟是钻入了刚才的土地。 陡然的逆转,惊得我们目瞪口呆,逼急了时的无奈之举,不想,此时竟是十分地有效。 王全呀地一声,突地站起,双目一愣,又是复得平常。 “刚才被黑白无常拖着,正要进得万劫洞,不想,突地一道血光汩涌之下,是纯阳之血,竟是将无常拖着我的手打落,总算回魂回来了,谁救的我?”王全摸着刚才的手臂,此时上面没有了任何痕迹,真他妈地怪异连连。 “是林深!”老孙头一指我。 “唉呀,谢过呀,又救得我一次,我也想到了,此处,还真的只有你有纯阳之血,日后有机会,老道一定报答。”王全说。 三胖和金娃忙忙地上前,掏出随身带出的创口贴,在包着我的手,三胖听到王全的话,冷然一哧,刚想说什么,金娃一个眼神止住了。我知道这两家伙啥意思。 我开口说:“王老,报答不敢当,您能以后说话,再不自称什么老道成吗,听着很不舒服。” 王全一愣,“咋啦,我也是入得师门拜过祖师的,怎地不能称呀。” 我冷笑一声说:“屁呀,刚才您那黄符纸,比擦屁股的纸还不如,再者说,只要见个什么怪东西,您老那是一个字,逃为上呀,还给刘小兰下跪,道士拜鬼,是不是和猫拜老鼠差不多呀。” 心里真的有气,索性说了出来,不然,三胖和金娃两个二愣子,保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于行程不利。 王全气得一鼓一鼓,我要的就是这效果,其实我心中还是那个结不能解,就是先前说过的,王全,老孙头,还有翠姑,三个人,绝对有人在说谎! “感谢救命之恩,你说的我只当是风过耳,现在,我来说说,不管真假,你们信则听,不信则不听,我们一起向前,我答应过陪你们走到头,就一定做到。”王全阴阴地说。 我们没有答话,望着他,不知出些什么妖蛾子。 “亮尸阴魂不散,当然和先前的买路钱有关,但也与故人的一个承诺有关,这点,我不能说,说了欺师灭祖,况也是天机不可泄漏,到得前面的苦毒水潭,你们会找到所有的答案的。另外,我的黄符纸,只对生魂,也就是正常的亡灵之魂有用,对那些加了持戒,有了冤枉的魂灵,我的法力不够,这点,也请多担待了。还有,怪蚯蚓是阴魂郁结而成的怪物,一直没有找到去处,见缝就钻,见阴气就上,只想找到借体,而纯阳之血,就是其克星,这是刚才你能救得我们的原因。”王全不歇气地说了下来。 而我听着,有了一点门道,内中,还是朋隐情,但当下,可以证明的是,三胖,金娃,包括一直不说话的老孙头,身上肯定有怪异,不然,不会出这么些事。 一下,心里又是发紧,天,周围的几个人,都算是中了迷道了,剩下一个我,却是带着七个铜钱,用又没处用,甩又甩不脱,妈地,这趟水,算是彻底浑了。 三胖在旁哇哇叫着走近我,说:“老大,别听他胡咧咧,妈地,搞得我们一路九死一生的,我建议,我们还是回去,找到老道长,让他想法解了我们身上的尸虫之毒,然后准备好了,再去苦毒水潭。” 金娃冷着脸在旁点头不止,两眼斜着王全,一脸的不屑。 王全却是嘿地一笑,脸上比金娃更冷,哗地展开地图,指着说:“你们以为,什么路都能乱走吗,什么路都能回头吗,黄泉路你们还能折返吗?” 我们围过去一看,妈呀,地图上,那道暗红的线,此时,竟是一直向前,而我们走过的路,却是再我暗红,只有前路,无有后路,而王全指头点到的地方,也就是暗红线新起点,就是这危湖边。 天,搞你妈呀,这下,算是真完了。 王全古怪地嘿嘿着,收起地图,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望着我们。 “你妈地毒呀,刚才就不应该救你,让你死去算球!”金娃怒气冲冲,看得出拼命忍着没有上前再踹这老家伙一脚。 “天路人路地路,各路归各路,路有路数,人有人缘,阴有阴情,切不可走回头路,也就是我常交待你们的,走路时,不可回头。”王全此时,又是回复到了一脸高深的样子。 “街角回头,路灯下看到了什么?你们说的一直奉为神明的那铺子前回头,又是看到了什么?远的不说了,就说近前,月下那日你回头,看到了什么?密林原路折返,你们还活着,算是幸运了。”王全竟是如数家珍,一一说下来,脸上阴成一片。 草,这下,还真的被他给说中了。 街角回头,妈地,背大运呀,我们看到了刘小兰,在路灯下,不是这一怪异,又如何有后面小城树林子几乎丧命还有接连的怪事。小城老道卦铺子前回头,妈地,是看到了曾真,至今我都搞不清楚,那到底是曾真她们三个,还是刘小兰她们三个的借体,不管是谁吧,反正那天,就是随了曾真她们去的,三胖和金娃就中了尸虫。月下那日回头,是我,我看到了曾真她们三个,当然就碰到了黑影怪也就是养蛊人,倒了大霉了。密林折返更不用说,是我和老孙头一起原路回去,妈地,黑血怪蚊,差点真的做了鬼。 这样一想,我唰地一下,冷汗全然汩涌。 王全一直注意地看着我,看到我脸上的表情,还有全身竟是突地汗湿一片,又是“嘿嘿”地阴着干笑起来。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谁都有春风一度时,谁都有软肋无法可施,几位年轻人,听我老道一句话,大家心态平和些,不管是谁惹的事,现在,反正是我们大家一起的事,再者,别动不动就挤兑我,你们也有没有办法之时,是老道化解的,老道当然也有无法之时,你们伸个援手,也是帮你们自己呀!”王全说。 妈地,坊间流传油食的和尚滑嘴的老道,还真不假,王全一番话,又是教训我们,又是一下把我们拉到了一起,这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我们都是一个船上的人,大家合力划动,安全抵岸,要是谁还再瞎说乱动,挤进水里,不是淹死也是废人。 高呀!我一时竟是无语以对。 老孙头在一旁打着哈哈说:“缘分,都是缘分,说这么多做啥,王全你也别太当真了,几个娃娃,说见句咋啦,还有,你们三个也要对我们老同志尊重些,别动不动就舞拳弄腿的,我们不是一直在帮你们进行这救命之旅吗?” 老孙头又开始装逼。 但他说的,救命之旅,确实是我心中之想,还是真的。 “那走吧?”王全说。 “走!”我点点头。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诡异的人皮守灵人 此时王全轻轻地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说:“刚才有件事,不好当着所有的人说,但不说,于心有愧,你是为了救我,老道心中自是感激不尽,而因你这一救,不知是你自己,还是因了老道我,倒是埋下祸根了。” 我一惊,问:“怎地说埋下祸根了?” 王全说:“刚才你的至阳之血化得怪虫当然是好事,但,此举,也是将你报了名了。 我愕然地看着王全。 王全说:“你之纯阳之血,被怪蚯蚓带着阴地,那是向阴界报了名挂了号,也就是你们年轻人常说的建档备查,这下你懂了吧。” 我一听,这下明白了,敢情我的血,虽是救了王全,但也因此而在阴地留了气味印记。 王全说:“当然,运好,化得开,会没有什么事,但如果出怪异,那就不好说了,这么说吧,你就算是有了前科的人。” 妈地,这个王全,看来还不是不谙世事呀,什么道道,都是精熟呀。“前科”二字,在我心里一凉,妈地,一直规规矩矩,学校到单位,不说犯法,连纪都没违过。不想到这,倒是成了有“前科”的人了,草,还真的世事无常,缘来缘往呀。 “算了,有什么来什么,来什么干什么,活着干,死了算,谢谢道长告诉我真相,真要有什么事,妈地,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说实话,我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发虚的,谁不怕出怪事丢命呀,关键是这样把命丢了,妈地是个无头案呀,所以,尽量要没事。但此时之所以这样硬气,是因为不能让王全小瞧了,同时也不能散了大家的心。 而一路上溯,终于走到了危湖的上头,宽宽的岸边,朝前望去,翠绿满眼,这里面,按照王全的地图上标识的,就是隐着苦毒水潭了。 而怪的是,一路来,连着几天,竟是再没出什么怪异。王全说还是阳血之功,阴地知道,纯阳再现,当是有大法身出现,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屁呀,还他妈地说和神乎其神,我觉得,是我们一路小心再小心的结果,不急着赶路,看清了再走,严格按王全那狗样家伙提供的暗红的线路走,所以,一路无事。不管王全说的是真的是假的,反正此时我倒是充满了期待,一则不是说所有的疑团可以释解吗?二则是重点,就是三胖和金娃身上的尸体虫之祸,可在此化解,说实在的,疑团不疑团无所谓,化解尸虫,倒是我真的目的。 看看天色尚早,王全说还是多走点吧,大家同意,确实出来了些时日,带的干粮也有限,所以能多赶点路就多赶点路。 大家同意,走进林子。倒是与前一段的林子在同小异,不过,因更少人来的缘故,比前一处林子更是幽深些,花草树林,按近原生态。 林子里天黑得早,老孙头抬眼看看前面已然起雾,招呼大家就地休息,刚到一处陌生的林子,不建议夜间赶路。 大家生起火,烤着玉米面饼子,因就近的这一路,还没有什么怪异,所以大家有说有笑,心情不似先前那么沉重。 暗夜笼罩,火光簇簇,少有的温暖。 我不经意间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左右扭扭腰肢。 而扭过去的身子,突地一下僵住了。妈地,我心下一紧,我看到,就在前面大约三里开外的地方,有一星灯火,亮亮的。注意看,是灯火,是人类的灯火,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发光。 这里不是没有人吗?这表明有人在此居住呀。难道一个人住在野林子里? 我慌慌地拉起三胖和金娃,指着远处的灯火,说不出话。 其时,王全和老孙头也发现了,两人注意地看着。 “会不会是偷猎的?”我紧张地问。上了段时间的班,我还真的有了职业敏感,任何形式或方式的无证偷猎,都是我们要管的范围。 金娃听到我说,一把抓起了猎枪。 老孙头看了看说:“肯定不是,偷猎的,进这老林子,一般讲究的行话是白进白出,就是白天进来白天出去,防的是打了野兽,晚上野兽报复而死在林子里。如果真的确实是要过夜的话,结伴都不成,得结群,要不然,那就不是你偷猎了,是猎物偷你的命。” 想想也对,深山老林,你一个在这住,那还不等于送死呀。 几乎没有人号召,三胖和金娃一下踩灭了火堆,大家轻轻地拔开树枝,朝亮处而去。我心里真的很满意这种重新建立起来的默契,确实老话说得对,一起经历过生死,什么事都不在话下。 亮处越来越近,借了模糊的亮光,竟是一幢独立的小屋,虽破,但却还能住人。有一个破窗户,亮光就是从这个破窗户透出来的。 而古怪的是,看不清是用什么东西做的窗户纸,是那种老式的窗户,窗柠上按我们大多数人的推理,当然是糊白纸了,但此番看来,不像白纸,白纸比这透亮,也比这薄,是一种类似胶片一样的东西,但看得出柔软透亮但不是特别的透亮,晕得窗口的光也是黄晕晕的。 大家轻手轻脚靠近,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事实上,也是根本没有惊动什么,屋还是那个屋,亮还是那个亮,根本似我们不存在一样。 三胖毛起胆子走近窗户,三胖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沾了口水,想濡湿窗户纸,却是划来划去湿不了也划不破。三胖仔细看,刚好靠底的地方,虚了一点,又沾了点口水,轻轻地揭起来了一点,三胖俯着,朝里看,而一会儿,三胖却是突地转身,险些弄出声音,但却是极快地跑到我们的身边。 金娃怕三胖有什么危险,忙忙地上前扶住惊慌失措的三胖。 三胖却是连连地呸吐着口里的口水,直说妈地太臭了,是腐烂的肉的那种腥臭。 还有,屋里有个老头,怪的是,老头竟然拿着针线,在灯下缝着一件像是皮衣一样的东西。 而让三胖骇得转身的,是那老头,竟像是没有眼一样,看不真切面部,但却是可以看到两个大大的黑洞。 这下把三胖吓住了,所以才转回来,此时却是觉得嘴里奇臭无比,妈地,这窗户纸是个什么东西,软软的,竟像皮,但又说不出是什么皮,太臭了。 三胖不断地吐着口水,不断地轻声诉说着这种怪异。 先前大家本来以为没什么,但听了三胖这一说,大家紧张起来。再看小屋周围,也是怪呀,周围都是树密草深的,而独这小屋周围近一米的地方,没有任何花草,连绿色也没有,竟像是火烧过的一般。 老孙头轻声说:“那是防止蚊虫蛇害以及其他等野兽的袭击,是隔离带。” 这我们能理解,但突地又是心下一紧,妈地,这不证明,这小屋里的这个老头,是在这常住吗?这个野林子,一个孤老头,咋地能在这常住? 心里一片骇然。 正想招呼着大家再在四周看看,了解清楚,不至出了怪异心中无底。 而突地,一个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是远客到了家门口,就该进来歇个脚!” 声音苍凉,但字字有力,传入耳内。 躲是躲不得了,看来这老东西倒是耳聪得很,我们没搞出什么响动,其实他早发现了我们。 “打扰老人家了,我们是这的巡山员,夜里走岔了路,不好意思扰您清静了。”老孙头的装逼话,此时倒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头走了出来,天,极瘦而干,怕是风都吹得走。 而借了门内透出的亮光来看,三胖说的脸上两个黑洞没有眼睛,不是的,确实是两个黑洞,但有眼睛,只是黑得不正常,全是黑的一样,就像王全,全是白的一样。 “进来吧,外面危险。”阴沉的声音,妈地,还说危险,陡地觉得一片阴冷。 没办法,主人都迎接出来了,一行人硬着头皮进了屋。 屋内陈设极简单。一张脏兮兮的床,被子床单黑糊糊的,一张破桌子,一把破椅子,根本没有多余的椅子可以坐,那脏黑的床又不敢坐,只以是站着。倒是桌上的一个大大的灯,极为醒目而簇亮簇亮。 灯足有一尺来高,粗如小水桶,不似平常我们看到的过去农户家里的煤油灯或是什么灯,而是其下一个大大的圆桶,是装灯油的,但却是黑成一片,似用什么不透明的铁皮做的一样,上面一根粗粗的灯蕊,天,那几乎就等同于一个火把呀,照得屋里通亮。怪不得刚才老远就能看到,而且,那不甚透明的窗户也能映出这亮光来。 桌上确实放着老头正在缝补的一件衣服,确如三胖所说,像皮衣,在这亮如白昼的灯光下,看得出,是皮,但不知是什么皮。 老头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只我一个活人,所以没地坐了。” 妈呀,这老头,牙齿全黑呀,一笑,全是满口黑。而那说出的话,也是诡异森森的。 三胖闲不住,上前摸着老头缝的皮衣,笑着说:“老大爷,这是什么皮呀,怎么还有股怪味,不过,倒是挺软的,质量肯定好。” “当然啦,不过,你的比这质量还好。” 老头嘿嘿地笑着,话中诡异得很。 三胖一听,骇得缩回手,嘴里似又有种怪味翻起,不由得又是悄悄地吐了几口口水。 “唉,嫌弃了吧,是要换了,不过,一直没来新人,所以没换,快了,就快换了。”老头嘿嘿地笑着,一口黑牙对着三胖说。 “不行,这里怪得很,赶快离开。”我心中暗想,一切的一切,都是诡异森森,这老头,怕是有怪。 再看旁边的王全和老孙头,竟是如入定一般,不说不动也不做任何表情。 我一把拉了三胖还有金娃,说:“老爷爷,我们就到前面林子去啊,这里也太窄,主要是怕打扰了您的清静,我们走啦。” 说完拉上两人出门,顺带狠狠地踢了王全一脚,王全也和老孙头走了出来。 一出门,我没命地朝前跑,而身后却是传来一个声音:没事的,年轻人,我这里热闹得很呀! 妈呀,没命地跑,不知跑了多远,一看,几个人都在。林子大,亮光看不见了。 我喘了口气。王全却说:“跑不掉的,还会遇到的。” 我说躲得一时是一时呀,这时也懒得和他辩什么了,总之有古怪是一定的。 突地心头一转,我问王全,“你既然说我们跑不掉,那你肯定知道刚才那灯还有那老头的一些事了?” 王全嘿嘿一笑,怪异地看了看三胖,说:“只怕我说了,今夜有人要吐死了。” 我盯着他说别卖关子有话快说。 王全说:“其实你看到的皮,就是人皮,你说有腥味,窗户纸还有臭味,都是因是人皮所以如此!” 哇呀呀!三胖果然猛地吐了起来。天啦,窗户是用人皮蒙的,当然三胖沾了口水再伸进嘴里要发臭了,想想就恶心,而且,老头缝的,就是人皮衣。 这他妈是个什么怪老头? 想起刚才老头说的什么没来新人了,要换新的了,还有什么我这里其实热闹得很,以及那大大的黑眼洞,一口黑牙,突地,骇从心起。 我哆哆嗦嗦地再问王全:“那这样说来,那个簇亮的灯下里燃的油,岂不是……?” 未待我说完,王全阴眼对着我点点头说:“是的,你猜得没错!” 正文 第四十章 古怪的迷香黑影人 四周暗黑一片,但比不上我心里漆黑一片,我真的感到了毫无亮光,所有的一切的恐怖,如山一样朝我压来。 缝着人皮,蒙着人皮的窗户,对了,那灯下,其实燃的,就是人油! 此时真的无法形容我此时的感觉,不是说到得苦毒水潭,三胖和金娃的的尸虫可解,而且,还有那说不清的一些疑团,都可以有个答案。但此时,我觉得我心里轰响一片,一个叫希望的东西,此时碎成一地。 黑黑的眼珠,黑黑的牙齿,我不知道,这和苦毒水潭有什么关系。而现在,我们见了这个怪老头,不知还会出什么样的事。 “比我那小屋,也强不了多少呀。” 突地亮光扫来,一个阴阴的声音。 竟是怪老头,提了那巨大的灯盏,诡异的黄光,洒向我们,而那怪老头,还是咧嘴一笑,一口黑黑的牙,让人夜里寒意顿生。 王全说:“老人家,你是第几代了?” “七十代!”怪老头说。 王全轻声对我说,这老头,就是俗称的守灵人,往往是为了某种承诺或是某个大事件大人物而代代相传相守。守灵人终生与灵为伴,灵在人在,灵安人安,灵去人走,灵亡人无。且守灵人以七为吉,逢七,会有转机福音,当然,这也要看各人的造化了,如造化得成,逢七之时,守灵人会得大福音,从此自己以及后代,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所以,守灵人一般,都是以此为至高追求,这怪老头,恰好逢七之数,不知他可有些什么样的怪举。 王全轻声说着,怪老头却是嘿嘿一笑,“不妨大声些,都听到,所以,大家别怕我,一个守灵的孤老头子而已。” 王全被怪老头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笑笑。突地又是俯在我耳边说:“这都是书上说的,也是师傅这么叫的,真的什么样,我也没见过。” 真他妈地我算服了王全了,一惊一乍的,搞得人神经兮兮,但管他呢,反正人是到了这里,退又退不回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逢七之数!”这几个字,如重捶一样敲在我心里,我轻轻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七个铜钱,妈地,还在,怎地偏也是七个,但不是说这是买路钱吗,而且,被我瞎花,只剩得三条路了。 “这里有纯阳之人呀,钱多,上路快呀!”守灵人突地阴阴地说,灯下两个大黑瞎了眼盯向我,让我毛根都要竖起。 老孙头此时走上前,咳嗽着说:“真对不起呀,看来还是打扰到您了,这是我那几个娃儿,年轻不懂事,刚到我那,带着来熟悉一下环境的,您别见怪。” “哼哼,别打岔,我看,不懂事的,是你们两个老家伙哦。”守灵人咧嘴一笑,黑牙反映黄色的灯光,我的天,真的让人骇成一片,这怪异的守灵人,似乎是什么都知道,此时,倒是看着我们,如调戏一般,我们倒是成了无处躲闪之人。 突地传来轻轻地息息索索的响声,是守灵人在动着身子。我猛然一看,妈呀,这守灵人身上穿的,骇然就是刚才缝制的人皮衣服,昏黄的灯光透过去,我竟是从这皮服之下,恍惚间似看到了森森的白骨。 妈呀,我一声惊叫,一下跳到三胖和金娃一起。 我抖抖索索地说:“老人家,不对,守灵人,我们其实是因为两个朋友有难了,所以才到这,真的没骗您。” “纯阳之气的人是我吧,怎地此时没气了呀,我又没说什么,根本没怪你们什么呀,解释个什么呀,苦毒水潭就在前面,明天白天,你们就可见到,祝你们好运吧,我老头要走了,看来,我的出现,让你们很不安呀。”守灵人说着,转身提着大灯走回去,影子一晃一晃,明明的白骨移动,妈地,这是什么路数。 突地,从我们旁边传来异响,正自惊奇间,却是四围黑影晃动,竟是朝了我们围了过来,极慢,似还忌惮着什么,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王全一见,急了,冲着守灵人离去的背影大叫:“不是放过我们了吗,怎地食言!” “嘿嘿嘿!我放过了,但我的朋友们放不放过,我就不知道了。”阴阴的声音远去,灯光忽地一下,竟是诡异地消失了。 黑影越围越近。而其时,我们能明显地听到吱吱咯的杂音,似在议论着什么,又是在争着什么,还象是一种抑着的兴奋。 “草你妈,尽是些怪东西,老了轰了你!”金娃一声怒吼,突地拿出猎枪,轰地开了火。 一团火焰冲出枪口,一下打在冲在最前的的几个黑影身上,亮光一闪,此时看清,是一些全身素黑的似人似怪的东西,只是眼睛也是黑的,如守灵人一样,而且刚才亮光一闪,枪打出去时,明明地看到一咧嘴,牙也是黑的,妈地,都是黑路子。 陡然轰起的枪声,一下将黑影震住,没再前进,前面几个倒下了,似后面的在扶,但扶了几下,作罢,显然,是死了。 人类的枪,妈地,还是比你阴风诡计强些吧。 金娃一枪打出,老孙头来不及制止,金娃竟是连连几枪,一共只能打七枪,这是定数,现在的猎枪也高级些了,比之原先的一响一发,成了准真枪了,可连发七发。 轰轰轰轰轰轰! 金娃转着转着圈,嘴里听不清在骂什么,怒吼声一片,连发七枪。 枪响火光冲起,硫磺味立时弥散开来,而陡起的火光,照亮了林子。黑影此时再看,却是一个个蒙着黑衣的人呀,妈地,只是不全象人,因眼是怪异的,黑得出奇,牙也是黑得出奇。 七声枪响,竟是轰倒了一小片,不知是几个人,反正是黑影乱成一团。 “草你妈地,你们这群狗屁,没想到吧,你吓人,老子就真的杀人!”金娃怒吼着,返手递过枪给老孙头,“装药!杀光这些狗娘养的!” 金娃怒气冲冲!老孙头此时也是配合,连连地拿过枪,熟练地装上药,递给金娃。 而在这当口,黑影人乱成一团,但根本上没有退去的意思。 金娃说着又要开枪,老孙头一下制止,“不能再乱来了,怕引起乱象。” “屁呀,什么乱象,命要紧吧。”金娃说。 “林子里枪响一片,没有不透风的墙,过后要追责的,我不想到退休还背个处分!”老孙头厉声说。 金娃不情愿地放下枪。但此时,那些黑影人却是没有再向前进,而是聚在一起像是商量着什么。 妈地,是想怎样对付我们吗? 我突地大叫:“有种出来,躲着算什么!” 突然,眼前一黑,似有什么味道袭来。妈地,原来没有动,是准备这迷人的东西去了。 而未及反应,却是一下软软地倒下,我最后的一个意识,是有几条黑影吱吱地扑向我。 老孙头,王全,还有三胖金娃,不知怎样了。 完全没意识,过后想起来,我确实是在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断片了。 而当我清醒时,却是发现躺在一个树洞里,这个树洞很大,洞口用树枝掩着,像是个天然的门,倒也遮得严严实实。旁边,是老孙头,还有王全,金娃,三胖。 我刚想喊他们,却是发现不对劲,个个木愣愣的,就像是王全说的活死人,没有动静。 心里发紧,刚想大叫,却是突地听到脚步声。 外面天是亮了,但是是第几天,我不知道,反正我昏过去的时侯是黑夜,此时是白天。 脚步声从洞口而过,听到声音,竟然是人的声音:“这几个太瘦了,皮不好!” 妈呀,我一听骇成一片,陡地想起守灵人的人皮衣服还有人皮窗户。 轻轻地挪到洞口,往外看去。 妈呀,我一下捂紧了我的嘴,我看到了……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人皮谷 我紧紧捂住嘴,是怕自己忍不住惊得叫出声来。 从逢隙中看出去,似乎是一块很宽阔的山谷。而看过去的树,都是要几人合围才能抱得过来,显然,从看到的粗树杆来看,此处,极为原生态,应是没有任何的破坏。 一条条黑影,白天也是全身黑的,连眼都是黑的,牙也是黑的,所以,看上去,还是黑影,与我没有断片之前的记忆相似。 行色匆匆,都在交头接耳地讲着什么。我一直在心里想,妈地,这是个什么地方,是些什么怪人。此时仔细看来,确实是人,因虽是黑衣黑裤,但能看到是人的姿势,行走说话,隐有语声,我能听懂,是人没错。这也让我的心里稍微的放宽,只要是人,虽说是充满怪异,但是同类吧,不是异类。 而突地,前面似有亮光一闪。白天哪来的亮光?正自习以为常惊讶间,却是几条黑影拖了一具尸体,亮白一片,原来是尸体太过白了,像是经过了处理一样,漂白了一样,所以看起来在白天竟是有着亮光闪动。 而几条黑影将尸体吊在树上,天,竟是从面部开始,妈呀!剥皮!对,是剥皮!从脸上开始,划开一道口子,直达耳际,怪异的是,没有血,而且,是惨白惨白的。哗啦一声,一下将头上的皮撕下,然后细细地从脖颈,肩,手等慢慢而下,几条黑影极有耐心,慢慢地,极为细心地,认真地保持着人皮的完整。而这个过程,始终没有血流,看来处理得极好。 妈呀,全身毛发倒竖!从来只听说过的事,此时真的在眼前发生! 慌慌间看看王全等几个人,完全不动,也没有任何表情。这就是我看过的书上所说的活死人吗? 妈地,我们被迷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而且,王全等还没有醒来,莫明其妙的是我竟然醒了,是不是与铜钱或是他们先之前所说的纯阳之人有关?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此时,得设法出去,而且,还要把王全等几个人要么弄醒,要么也一起带出去,不然,我真的怕也被剥皮呀。 突地想起守灵人那一应所用之物,都是人皮,我的妈呀,这怪异的守灵人,是不是也与这大有关系。 胡思乱想骇成一片间,竟是发现,整张人皮剥了下来,怪的是,还是和先前看到的一样,没有血肉模糊,只是白惨惨的肉翻着。 跟着,天,我又是一下捂住嘴,这不是害怕,我是怕我一下呕吐出来。 几条黑影,竟是拿着刀,一块块,割下那些肉块,也是割得极为细心,块儿很小,紧紧地压在一个黑糊糊的圆柱样的小桶里。小桶的模样很熟悉,努力地想,妈呀,这就是守灵人所提巨灯的下座呀!我的妈呀,真的燃烧的是人油呀! 转瞬,只剩一幅骨头架子,骇然立目。 一个大的黑袋子,装了骨头架子,几条黑影背着走了。 而那张完整的人皮,被一个黑影拿着,还迎着阳光透着看了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收起,离开。 我轻轻地挪到后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妈呀,这里能确定是人,但是是杀人剥皮的人呀!草,鬼是要人命,这怪人,不仅要人命,还要人皮做衣人肉成油呀! 而王全等,还是一动不动,妈地,这可如何是好。 突地,又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凭着听声,看来是几个人走了过来,走近树洞口。 忽地一下,洞口的树枝乱草被拔开,陡然的阳光直射进来。我马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装着还没醒的样子。 “迷香还没过呀,看来,迷香又进了一层了。”几个黑影走进大大的树洞,边看着我们边说。 我没有动,也不能动,心里紧成一团,这是不是要把我们也拖出去给剥皮了呀!背上的冷汗汩涌着,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帮手一个都没醒。 “加了纯阳之血的,当然厉害了。”其中一个黑影说。 妈呀,又听到纯阳之血几个字,是不是先前王全所说的我现在是有了“前科”了,这和我的纯阳之血有没有关系。心里着实骇然,但只能是听天由命了,我想清楚了,如果此时哪怕发出一点声响,第一个被拖出去的,肯定是我。 好在,几个黑影看了一下,复又出去,还是将树洞覆盖完好。 听得脚步声远去,我轻轻地捅了捅近旁的三胖还有金娃,没有反应,真的如活死人一般。 心中一片悲哀,完了,帮手也没有,一下齐齐地被困在这个树洞里,看来,都逃不脱最后活剥皮的命运了。想我这年轻有人生,还没活够呢,老孙头没有反应,妈地,你口口声声承诺给老子的副科级呢,这下,你和我算是都没命了。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突地,又是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这次,轻快而娇媚,有女人!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忙忙地闭了眼,要装呀,不能吃眼前亏呀。 哗地一声,树洞口的覆盖物掀开,感到有人走了进来。 香!熟悉的香!熟悉的女人体香!我努力地在脑海里搜索着这种香味,是在哪闻过的,铁三角对这可是一绝,绝对不会忘记的。 “装什么装,泪流满面的,睁开眼吧,怕了吧!” 咯咯咯咯! 又是熟悉的尖厉的笑声。 不能装了,明明说的是我,妈地,百密一松,竟是没擦干刚才的眼泪。 睁开眼,妈呀,我惊得跳了起来。 世界疯狂了么,还是我神经了! 天,刘小兰!还有李梦,胡娟,就是我们在小城见过的三个美女,咯咯咯咯地尖笑着,站在我们的面前。 刘小兰三人的装束倒是奇怪,怪在哪?脑中影子一晃,妈地,怪在头上,束着白白的似毛绒一样的洁白的东西,高高地束了两个尖角,像耳朵! 妈地,兔子!对,这装束,就像我们几次看到的嗖地一声蹿出的兔子,洁白而娇媚,双目亮亮的,带着一丝的血红,如果不是白天站着,暗夜里,怕真的会认成兔子的。 “你们,怎地是你们?”我嗫嚅着,说不成句。 “又见面了,看来,你还是最纯的,迷香都奈何不了你呀!”胡娟咯咯地笑着,如硬物划在玻璃上一样,让人心里真的起毛。 “你们怎地在这?”我问。 “这是我们的家呀!”刘小兰咯咯地笑着说。 完了,我脑中瞬间又是一震,又落入了这三个美女的套子里了。 “出去呀,在这树洞里过年呀!”李梦咯咯地笑着说。 “不出去,出去后你们会剥了我们的皮的,我都看见了,我说三个大美女,看在我们救过你们的份上,放过我们吧,我们这就出林子,再不来打扰你们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哀求起来。 咯咯咯咯! 三个姑娘大笑起来。 “还铁三角呢,当初偷拍我们的时侯,胆子飞大,怎地此时这个熊样呀,还英雄救美,我们真的怀疑,那天是不是你们救了我们。”刘小兰咯咯地说。 “当然是的,当然是的,这个如假包换呀!”我急着辩解,这可是我此时活命的唯一筹码了。 “出去,没事的,你这几个朋友,出去后见光自会醒来的。”胡娟在旁解着围。 没法,只能出去,转身小心地想拉王全等几个。 刘小兰一挥手,几个黑影忽地晃进来,一把抱起王全等几个,放到了外面。 天,这是一处宽宽的大谷,树都是几人合围才抱得过来的树,极为整洁,看得出有人打理。而在那边不远处,却是一幢房子,修昨古怪,尖尖的顶,像城堡,但比城堡要小而精致,怪异的是,房身全是翠绿色,猛然看去,还以为是一棵大树。 王全、老孙头,还有三胖和金娃,被黑影搬出树洞外,还真的如刘小兰所说,透过树枝间隙的阳光一照,竟然全都悠悠地醒转来。 最先跳起的是三胖和金娃,一下发现近旁躺着的王全和老孙头,赶忙地去扶起,大家愣成一片,看着我,又看着三个姑娘和她们身后的黑影。 “刘小兰!”三胖和金娃同时大叫。 而王全双眼翻白,似后退了一步,突地又要跪倒,金娃一把把他挽住,王全哆嗦着说:“我都做了,尸赶了,灵安了,只是钱还没凑够,容我些时日吧。” 王全还记着密林子里那档子事。 刘小兰咯咯地笑着说:“别怕,你们来了,是我们的客人,只是邀请的方式让你们受惊了,再说,还有我们的救命恩人呢,一起到我们房中歇一下。” 刘小兰说着指了指那幢房子。 三胖却是哆嗦着说:“救命恩人可不敢当,别记我们的过错就行,屋里就不去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不就是要到苦毒水潭吗?前面就是,误不了,你们怎地不想想,我们在这人皮谷里,苦毒水潭就在前面,难道你们没觉得,你们的目的地到了吗?”刘小兰一直笑呵呵的,但那笑容还有笑声,真的让人心里起毛呀。 天,一下忽地想到,莫非,这苦毒水潭,竟是和这神秘的大谷,还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人皮谷?天,妈地,我们到了人皮谷! 心中骇然,而看着三个姑娘的笑脸,竟是越发地诡异起来。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天大秘密里的迷雾 “人皮谷”!三胖等也是一声惊叫。 不想这一迷,竟然入了人皮谷。倒不知是个什么所在,而且,竟是意外地碰到了刘小兰等几个,和之前见过的守灵人,他一直说的没有新人来,现在,我们是不是算是新人来了。 随着刘小兰等三位姑娘还有几个黑影怪,走进了城堡样的房子。 一进去,天,竟是和原先电视里看到的部落首领的大堂一样呀,算是开了眼了,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场景展现在面前。 竟是极宽敞,而且极有气势。当堂前一个高台阶,上面一把大木椅,算是宝座吧。屋内灯火通明,站着整齐的两排黑影人,分列两边,手里都拿着如守灵人一样的巨灯,照得屋内通明。 白天点灯? 再一细看,原来,此屋竟然没有窗户,四围全是死的,也算了一大特色了。 刘小兰等三个姑娘带着我们走向台阶,妈地,心里紧成一团,偌大的屋内,竟然没有一丝的声响,只有巨灯燃烧发出的哧哧声。 刘小兰没有停步,看那架势,直走向台阶向宝座走去,妈呀,莫非? 果不其然,我们在台阶前停下,刘小兰却是一左一右,在李梦和胡娟的相扶下,稳稳地坐上了大木椅,这一坐上去,气度还真就不一样了,四下无声,看来,刘小兰在这里的这个谷主的位子,坐得还是蛮到位的。 三胖和金娃忍不住噫了一声,没想到,先前见得的刘小兰等三个姑娘,竟然是人皮谷的谷主。老孙头反正阴着脸不做声,王全却是阴着一双眼,四处看,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 我说:“刘大首领,怪我们先前眼拙呀,倒是没有看出来,祝贺您了,没什么事,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刘小兰咯咯一笑说:“来都来了,作个客呗,放心,不会剥你们的皮,也不会点你们的油。” 妈呀,这话,经由她的口内轻飘飘地说出来,完全不当回事,却是把我们几个吓得够呛,尤其是我见过全过程的,所以,更是心里缩成一团。别看刘小兰笑模笑样的,先前在水库时,说消失就消失,而现在,竟然是这里的谷主,那一地站着的,不知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反正这地方,能不留最好是别留下,但此进,如何脱身? 刘小兰明着一脸笑意让我们留下来做客,却是暗里我也知道,这是挟持了我们呀,不然,哪还用什么迷香把我们给迷了来,但不知,真实的目的倒是什么? 门前忽地一个黑影飘渺而过,走了进来,及至看清,妈地,竟是守灵人。 我的天,守灵人竟然朝着刘小兰一揖,“报告谷主,没有别的人,全在这了。” 刘小兰点点头,对着我们说:“你们倒还说的是真话呀,果然没有别人,就是你们几个来的。” 一下明白,妈地,如谍战剧呀。这守灵人,看来也是属刘小兰领导,刚才是去查我们的后路去了,而且查得极仔细认真,最后确定没有其他的在后面掉线来的人,所以来回话了。这也一下让我明白,为什么在我们中迷香之前,这守灵人先说有事要离开,妈地,就是离开去查我们的后路去了。 王全此时突地,似有异样一般。 我其实从进来就暗里观察,王全从醒来时的那刻开始,就不自然,而且,进了这个城堡,更不自然,现在,他是一直看着刘小兰,越发地不自然,额上脸上,竟然是冷汗汩涌,而且莫明地全身颤抖个不停。 还有一个细节,我也是看在心里。刘小兰对着我们三个有说有笑,甚至包括对老孙头,也是一笑掠过,唯独到这个时侯,看都没看一眼王全。我真的敢确定,因为我是带了思的,每至刘小兰的目光要掠过王全那边时,立时冷脸,而且绝不看王全一眼。 这倒是与王全此时这冷汗浸浸,算是吻合吧。 有古怪。 我此时能想到的,就是那天月下的怪异,还有老孙头说的关于血婴蛊成的事情。但这里,不见养蛊人呀,还有,也没有其他的迹像表明,曾真就是刘小兰的借体,这都是我想象中的。那天月下,曾真叫翠姑妈妈,当然,曾真我们知道,根本不可能叫翠姑妈妈,当然只能是有人借体。还有,老孙头说的,血婴被翠姑养大,王全由此就欠下了钱。 此时王全冷汗汩涌,而且,脸上看得出,一片的惨白,看得出,内心极为骇怕。为什么,先前王全还对刘小兰一跪,怎地如此怕刘小兰! “大家散去,注意防守,此事机密,外泄者剥皮燃油!”刘小兰突地厉声道,脸上瞬间,竟是阴气森森,骇了我们一跳。 两旁的黑影人一下散去,只有守灵人留了下来。 刘小兰见人散完,走下来,对着我们,天,一个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快这么大吗?此时我们面前的刘小兰、胡娟还有李梦,竟又是如当初见的三个邻家小姑娘一样,笑吟吟的,站在我们面前,还竟是有着那份掩不了的娇媚。 但娇媚注定此时无法欣赏,我心里还对刘小兰刚才厉喝之时的事情心里打鼓,什么事还“这么机密,注意防范,泄漏剥皮燃油”! 刘小兰还是没有看王全!而王全此时,竟是无端地抖了起来。 我走上前,“没事吧?” “没事没事,什么时侯能走?”王全哆嗦着,从先之前,到现在,竟是判若两人,说不上是害怕,但让人看着他是害怕,怕什么? 刘小兰此时突地一下对我们一个大揖,慌得我和三胖及金娃手忙脚乱,这可是从来没有经过,作什么揖呀,我们到老家上坟时才作揖呢。 “先谢三位救命之恩,再有个不情之请,一定要救!”刘小兰脆声说,跟在她身后的胡娟和李梦也是低着头。 我忙上前扶了一把刘小兰,妈呀,骇冷入骨。顾不得了,缩回手,说:“别这样,不自在,不知还有什么事,看我们能不能帮忙,只求快点让我们回去即可。” 刘小兰手一挥,领着我们走进了后堂。 进后堂是从大木椅旁边进去的,要不是刘小兰轻轻一推,我还真的不知道这里有一道门,严丝合缝,从外面看起来,绝对看不出竟然可以有个门,而且后面还有个后堂。 大家一起随了刘小兰进去。 一片的灯火通明,也是那些巨灯,同样没有窗户,不过,倒还不觉闷,空气也还好,想来原生态之地,本来就没有什么污染吧。 进得后堂,刘小兰也是一下放慢了脚步,轻轻的,三个姑娘都是如此,轻轻的,怕惊醒了什么似的,而且我从旁看去,刘小兰的脸上,竟然在灯下,十分地柔和而娇美,那是见到至亲之人时的一种表情,这我知道。 走到里头,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骇然的白女散落,素白一片。 天!我一下又是捂住了嘴,妈呀,这世界,完全是乱了套了,我看到了谁呀!天,床上躺着的,竟然是翠姑! 身后突地传来扑通一声响,转头一看,妈地,是王全跪到了地上,脸上额上,全是如注的细流,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但除了那声跪倒的扑通声外,完全再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大家都是忍着,因刘小兰看得出,对床上这个人十分地爱怜。 “妈妈,妈妈,你看谁来了?”刘小兰对着床上的翠姑叫着。 天啦,我脑子里又是轰地一声。那天,月下是曾真叫妈妈,现在,明明是刘小兰叫妈妈,那么,我只能认为,我看到的刘小兰是刘小兰,但我看到的曾真,还是刘小兰! 地上王全的身子筛糠一样抖着,大颗大颗的说不清是汗滴还是泪滴从低垂着的头上落了下来。 王全跪下,竟然没有人去扶,我是从老孙头那知道,王全和翠姑,是那样的一种关系。所以,迟疑着没去扶,老孙头当然不会,而刘小兰,根本就没看。 刘小兰叫着妈妈,但翠姑却是没有反应,倒是让我们惊讶。 刘小兰一脸的痴痴,似在等着翠姑的动静,未几,似又是失望地抬起身,走到我面前,“你们都看到了,我母亲不知怎么了,前段月下回来后,就这样了,求求你救救她。” 啊?月下回来? 天,莫非说的就是那次我魂离身而去的月下么,刚才还在为是曾真还是刘小兰纠纷结,此时看来,倒是刘小兰是借的曾真的体了。那么,在小城碰到的几次,妈地,哪一次是真的刘小兰,哪一次是真的曾真呀!理不清了,先不想了,倒是刘小兰对我说的,说要救救她的母亲,一下让我惊了。 “这,这,这,你也知道,我说句不怕你笑的话,我是拼命忍着,才没吓倒在地上,咋能救你母亲呀,也不知怎么救呢。”我嗫嚅着说。 “老道长黄符纸传密,只有你能救呢。”刘小兰说着掏出一张黄符纸。 我凑上去一看,上面一行字:要想救得生母回还,需得生人还钱! 妈呀,心中暗暗叫苦,老道长呀老道长,您这是什么时侯趟上了这趟浑水呀,天,不什么生人还钱,那在这里,就直接说是要我林深给铜钱不就得了呀。 但突然又觉不对,咋地老道长知道这事?但老道长好像与这刘小兰不像王全和刘小兰的那种关系吧,记得在小城的树林子里,老道长是一直针对刘小兰的,而且还明明白白地说过,新魂厉害,待他找师傅商议破解之法。 此事越发古怪离奇! 切不可轻举妄动! 我呼地一下扶起地上的王全,说:“什么呀,怎地这么喜欢磕头呀。” 王全完全是一幅没有了主见的样子。 此时,刘小兰冷冷的目光过来,说:“他的账,另算。”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吱吱响的熬油锅 一句话,又是阴气森森。 后面的守灵人,两个大黑眼珠眨着,似模棱两可,心中一顿,这里面,怕不是这么简单。 大家退出后堂,复到前面,门无声地关上,竟是看不出一丝的痕迹,看来,翠姑还真的有了问题,被刘小兰秘藏在后堂,还说什么我有钱的话,这事,心里凉成一片。 刘小兰转头对守灵人说:“就麻烦您招待我的几位客人了,可要招待好了,别让客人觉得不舒服自个走了呀。” 守灵人点着头,黑眼黑牙地望着我们。 我听懂了,妈地,这是要把我们给软禁了呀。 走,看来一时半会是不能实现了,只能是静待机会了。 和守灵人折返,一直想找着机会逃了出去,和三胖还有金娃交换眼神,心领神会。我故意和三胖还有金娃落到最后,用轻得只能是我们听得到的声音说:“妈地,有机会,逃!我可自个跑没问题,三胖你力大,拉了老孙头,金娃你机灵,可拉上王全,就朝林子深处跑,我想过,跑到上游小城的水库处,就没问题了,那有人。” 两人默默地点点头,贼着眼看着守灵人,只等这老家伙一个疏忽,就逃。 守灵人大白天,居然也还提着那个大灯,妈地,怪呀。 此时,突地转头一笑,黑牙惨然。 “灯没油了,各位随我去添点灯油。”守灵人说。 当然没有回绝的余地,只得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朝了林子另一个方向而去。仔细地看了下方位,刘小兰的房子在左边,而我们此时走的,是向右而去。 “到时朝中间跑!”我心里想,左右的夹道,应是最佳的路线。 往右而行,不一会,竟是闻到了一股怪味,三胖最先吐着口水,嘴里哇哇地叫着:“是那臭味!” 守灵人嘿嘿一笑,“别吐,到时有你吐的时侯。” 忽地一转,竟是眼前开阔,一片的空地,而空地上,黑影条条,架了七口大锅,锅下,火热熊熊,似在煮着什么,难闻的气味,就是从锅里发出的。 我们的走近,黑影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机械地添柴,朝锅里丢着什么东西。 看出怪异,心中又是发紧,我嘴里说:“这样打扰人家不好吧,我们还是退到一边去,您自个去添油,放心,我们不会跑的。” 呵呵呵呵! 守灵人诡异地笑着,黑牙露出,妈地,怎么都是黑眼黑牙呀。 “你们当然跑不了,不过,还是看看吧,这些人,说白了,都是活死人,没知觉的,只知道干一件事。” “什么事?” “熬油呀!熬人油!”守灵人很自如地说。 哇哇哇哇! 三胖和金娃一下吐得天翻地覆。 可就在这当口,几条黑影突地扑向我们,操起手就要架我们。 守灵人举着灯晃了晃,嘴里叽咕了几句什么,反正我们听不懂,黑影人一片木然,没有任何表情,脸色僵白,复双转身,依然是丢着肉块添着柴。 我们却是惊得差点坐在地上。 “对不住呀,我没先说,没吓住吧,这些活死人,以为你们是新送来的熬油的,所以,来架着解快入锅呢,我刚才说了,这时没事了。”守灵人轻松地说着。 哇呀,天,吓死人了,差点被熬油了。 守灵人上前,又是几句什么话,一个黑影人接过灯,走到锅边,添起了人油。 妈呀,却原来,这人油,是这样熬出来的,肉块入锅,当然成油。 老孙头紧皱着眉,王全阴着脸,三胖和金娃几乎合不拢嘴。 一会儿灯又送来,守灵人复又领着我们离开。我们几乎是小跑着离开,妈呀,这活死人,看来,只接受人皮谷的指令,它才不管你是谁,只要到了这里,它就架起解块入锅熬油。 守灵人什么意思? 天,心中一动,妈地,杀鸡骇猴呀!看他那黑眼珠,还有那表情,明明是在告诉你,别想着跑,要是真能跑出去差不多,如果跑不了,那只能是送到这熬油了。 劣质的游戏,却是真的骇入我们的骨髓,我突地有点后悔和三胖还有金娃说我的那个计划了。心中又一动,妈地,是不是我们的这个心思,被这老家伙猜度到了,专门来这给我们打个预防针的?很有可能。 当然还是到了守灵人的破屋,三胖又似要吐,我严厉地制止了他,比起命来,这点臭算什么。 进屋,依然是那样的陈设。 守灵人说:“老屋破落,只能是委曲各位地上将就了,不过比起林子的湿冷来,我这里还是强些。” 此时挑不得,大家依言坐到地上。我用眼光示意,大家挤在一起,一则怕出意外,其实二则来说,我还是贼心不死,抱成团,有机会就逃。 我突地问:“你们这杀人剥皮熬油,犯法的!”我刚说出这话,听到三胖和金娃似哧地一声冷笑,是的,这太幼稚了,这地方,还讲这有用吗。 嘿嘿嘿嘿! 守灵人竟是诡异地一笑,说:“问得好,怕你们不问呢,解了这个结,你们也可安心地待下了。” 我满腹狐疑地看着守灵人的一口黑牙。 “这些人,都不是真的活人,都是些没有买路钱上路的孤魂游尸,我们这是在帮他们呢。你看看我的灯!” 守灵人说着指了指灯,我顺他的手看去,灯还是那样簇亮,烟升如腾,直入上面化开。 “看到了吧,他们是在用自己的劳动,换取买路钱,这腾升的烟雾,就是他们的魂灵,现在,都是上去挂号报到了,只要换得的买路钱够数了,一样可以入册立档行走阴界的,我们这是在做善事。”守灵人说。 天,真不懂这阴界的规则,居然把人熬油了,还是在帮这些尸身。 但想来,这也不无道理,做功换钱,有钱上路,天经地义。 只是我心中打鼓的,又是提到了钱。 守灵人突地问我:“你们真的救过谷主?” 我点头。我知道他指的当然是刘小兰以及胡娟还有李梦。 “你们好事办成坏事了,怪不得,要我老汉守住你们哟。”守灵人说。 我一惊。 “谷主带着两个侍女,本来是去借身的,密林黄符纸传语,已然借得了,却最后说是在紧要关头,竟是被阳气冲了,看来,就是你们了。”守灵人说。 妈呀,原来,我们那天救的,还真的是刘小兰,但她们刚好借了曾真她们三个的体,却是恰恰被我们冲了,而那我们以为是在旁边挑事的几个流氓,原来其实是这里的黑影人,正要去接应,却是被我们冲了。 这下真的麻烦了,从救人者,一下变成了坏事者,天,这还有好果子吃吗。 不管了,反正就大不了一条命吧。 我索性指着王全对着守灵人说:“你知不知道,他是刘小兰的父亲!” 老子此时,明明白白地就是挑事,妈地,挑浑了,老子们好逃呀。 哈哈哈哈! 守灵人突地仰头大笑不止。未几,看了看此时重又哆嗦一片的王全对我说:“我知道呀,是呀,但,你能说这个父亲,就真的是她的父亲吗?” 妈呀,又是重提起了我心中的结,我确实一段来,真的神经了,看到的人,总在心里自问,这个面前的他,真的就是他吗? 我愕然地看着守灵人。三胖和金娃也是愣成一片,只是老孙头低着头,不发一言。本来,这个故事是老孙头告诉我的,我说这样的话,是挑事,没想到,事没挑成,倒是把我们自个给挑进去了。 “算了,我索性做个全人情,告诉你们吧。”守灵人嘿嘿地笑着,看着王全抖成一片的样子,似很享受这种猫戏老鼠的游戏。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陡起逆转 守灵人阴声骇语,明里暗里,把我们的心挑得一上一下,这一切,似都笼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中。 守灵人看着王全,黑黑的牙一露,似笑,却是在我们心里,如一震。 人皮的窗户纸透出黄晕的光,屋里的一切,随着守灵人的怪异,一下又是显得诡气森森。 “血婴之成,天合地应,这是命呀!”守灵人阴阴地说。 王全全身一震。 “血婴本来命不该绝,养蛊人受故人之托,全力而成。这当口,就要说以王全了。”守灵人此时定定地看着王全。 “你说,当初,取阴血之时,你都做了些什么?”守灵人此时突地严厉起来。 王全抬头,脸上身上,全是汗,而脸上汩涌而下的,还真说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我只知道,当初翠姑爱女心切,嘶嚎间,拼命地救了爱女,而其间,做为父亲,王全也是尽了全力,到处搜得阴尸阴血,终于得成。这个过程,我是听老孙头说的。 “我来说吧,你其实,当时心内十分的矛盾,一方面,迫于翠姑说要让村人尽晓的压力,不得不为,一方面,你学得些皮毛道术,知道扰阴取血,有违天意,所以,你还是给自个留了后路的。” 守灵人一语,让我们又是一惊,妈地,这个过程中,王全还真的有隐瞒。 而接下来,我们却是听到了一段骇人的往事。 人皮谷其实那时不叫人皮谷,还只是密林深处的一处谷地,因常有阴魂出没,所以,都叫做骇人谷,出入其间者,多半无有下落,久之,再无人前往。所以,就那时的人皮谷而言,其实是个孤野之魂相聚之地,无主的阴尸,在此聚集,都是希望有道一日,能成得阴灵,入册立位。 是你王全,发现了这个所在,所以,你起下心思,这不是现成的阴血吗。但其中有个问题,无主的阴尸,当然不能尽听你的调遣。此时,你对阴尸发下誓愿,说是定会取得买路钱,安其魂灵。所以,一众尽听你调遣。 听到这里,我突然说:“对呀,这先前我听说过,王全因此欠下一直被人纠讨不绝的买路钱,就是因这而起的,但是是从这个地方取的,我们倒是不知道,只知他是许下了愿,然后又没有兑现,所以,现在都还追讨不止。” 嘿嘿嘿嘿! 守灵人突地又是阴阴地笑了起来,黑牙映着黄光,着实让人心里发冷,黑黑的眼珠,盯着王全,似有着许多的深意。 “王道长,可怪不得我了,到了这个地方,我不得不说了。” 守灵人看着王全,王全头都快低到地上了。三胖说说吧说吧,大家做个了结。 “人心不足蛇吞象呀,王道长,你道法不成,心却比天大呀。骇人谷一众阴尸,尽听你言,乖乖地听你调配,养得血婴,而血婴既将功成之日,你却是心下不太平了。你想到,原来这么简单,如果我能驱得阴尸,斗得养蛊人,既可以免了心头之患,永无这人血婴现世扰我名节,又能独处一谷,掌得王木村所有魂灵,还能一村独大,与阴界叫板,岂不是一举三得呀。”守灵人此语出,我们皆是目瞪口呆,想不到看着老实巴交的王全,竟还有这等的疯狂。 “人起尸还魂,游魂集而扰乱,你却是故意挑动,说是大不公平,凭什么别人能顺利起魂,而你们却是安于一隅,一下,众阴魂不答应了,都表示尽听你言,早日成得正身。你却不想,万事都有定数,正如天生万物,万物皆灵,自有定数,强力人为,毕有大乱呀。”守灵人的黑眼越发地黑暗。 “血婴关键最后一滴血,你却是没给,你按下了。你找到养蛊人,驱得数千阴尸,僵而列队,尽皆前往,两方对峙。养蛊人本是受故人之托,相帮成婴,而你却是与之争伐,这下,养蛊人也是觉得事态严重,数千阴尸集体作乱,那阴阳两界,绝不太平。” 老孙头的头也低下了,不知这老家伙在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一场阴风腥雨,你不会忘了吧,皆因你而起。数千阴尸,一起扑向养蛊人,养蛊人本来是受了重托,当然不能相抗,只是相挡,而你却是以为人家怕了,所以做法不止,驱得阴尸活生生地撕裂了养蛊人的真身,只剩其躯壳,险些丧命呀。” 天,这里面,还有一场争斗呀。 “万般无奈之下,养蛊人放出毒盅,成得噬灵兽,尽噬阴尸魂灵,这才解围。一计不成,你又生一计,以血婴关键之时,一定要成为名,取了王木村两个少女之魂,那两个少女,惨状你恐怕一辈子也不得安心吧。”守灵人如是说。 天啦,我听懂了,血婴就是刘小兰,而相伴其左右的,胡娟和李梦,是两个少女之魂呀。 “王嫂本是安分良家,生得一女,乖巧可人,那日其表妹来访,你见机会来到,用道家不齿的迷魂之法,诱得两个进危湖游泳嬉戏,最后两人全部遇难。王嫂几至痛得随了两女而去,是老孙头救起,让其在其食堂帮忙,你们也奇怪,为什么王嫂能安下心来,在那帮忙吧。” 天,这,这,这,越来越诡异了。老孙头哆嗦成一片,妈地,老子先前就认为,这三人中,定有人说谎,还是被老子猜中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等的隐情。 “少女玉血当然一滴抵得阴尸百滴,血婴当能成。但你个老东西,你明知道,生魂之血入得血婴之体,如无高人调和,定成厉鬼,这是道家最初显的道理。而你在里面起的小心思,你以为聪明吗,妈地,其实被人看得清清楚楚,你是想,成得厉鬼,可帮你成得独霸之位。” “而你万没想到的是,养蛊人真身尽失,那能就此安心。找到了你师傅,对了,这个师傅,你们都见过,就是救过你们几次的老道长,那可是一个得道的高人。” 啊?我的天,原来,王全竟是老道长当初收得的徒弟呀。怪不得,那天密林回来后,在其破观的后堂,三胖和金娃拿出黄符纸,说是小城老道所赠,这王全,还装模作样,极为恭敬地拜了几拜,那时,我们还以为是王全守得道法,能对同门有情有义呢。 “老道来后,将你赶出师门,尽下你道法,而将一众的阴尸,全布弥于骇人谷。但道家有道家的规矩,不管这些阴尸是受何种利诱,反正是违了阴规,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其在谷内剥皮燃油,以解其罪,换得买路钱,所以,这才有了人皮谷一说。刘小兰等三个姑娘,因你的胡乱作为,当然无法入得阴册,老道请动故人,也就是其师傅,压下重煞,着其在谷内掌得阴尸,以至阴阳平谐,不至为乱阳世。” 我的天,听守灵人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这一切,竟是都有来由。 “你被赶出师门,道法尽失,精元尽抽,你其实就剩了这一幅臭皮囊,为的是你不至再起祸心,不想,你还是到处骗人,现在你是良心发现了吗?“守灵人盯着王全,阴着脸。 我的妈呀,这下,也算解了我们一疑,妈地,这个王全,我们一直觉得,其没什么本事,他说是因阴血取得过多,所以损了精元,那日还哭得稀里哗啦,不想,内中原来是这样的一回事。 “这些都是过去了,现在不知你是真悔改还是假悔改,因前面就是苦毒水潭,我们这些所有的人,黑牙黑珠黑影人,都是拜你所赐呀,话说清楚,提前打个招呼,看你接下来所为了。”守灵人阴阴的说。 天,怎地,还有秘密? 我们的心又是一揪!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作死人的逃跑秀 听到守灵人说到这些根由,其实想到过复杂,但没想到会这么复杂,而其间,夹杂着人心贪欲还有争斗。 但终于听到了苦毒水潭几个字,而且,守灵人说,此间诸人的黑眼,黑牙,还有那些黑影人,都是因苦毒水潭而起,而这潭,又是与王全有脱不开的关系。 正想听个仔细,不想王全却是复又跪到地上,磕头不止,只说是先前一段荒唐事,用得尽一生来偿还。这个情景,我们先前见过,这王全,竟是跪得成瘾了。但看此情景,想起前些天王全的作为,我相信是真的。 我扶起了王全,说是先前就说过了,我们是一起的,此时不再提以往。 守灵人也是阴笑着说:“难得有此雅量,王全你要好自为之。” 但王全这么一闹,却是打断了守灵人的话,再不好启口,不过,苦毒水潭就在前面,我现在,倒是真的不急于听这守灵人说什么了,从王全,还有老孙头,以及翠姑的身上,我还真的又一次印证了一句老话:百闻不如一见。先前听到的,和现在听到,以及我们看到,分明还是有些差别,所以,反正是要去的。只是此时心中一转,任你守灵人说得这样那样的,但你这确实脱不了怪异,倒是想法逃出去倒是真的,免得刘小兰突地转性,真的剥皮熬油,那也未可知。 王全,竟和一直和我们有关系的老道做过师徒,而王嫂,却还有着这样伤心的过往。那么,曾真她们三个,现在不知怎样了。突地心里很乱,这些事,轰地一下塞进脑子,几乎打翻了我先之前所有的印象,只能是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再小心,每见一个人,都要多问几个为什么,比如,我此时,最真实的想法,就还是那个计划。 “心由意生,意由念生,胡乱瞎想,空剩皮囊!”守灵人此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妈呀,骇了一跳,是不是我们的每一个意念,这老家伙都会猜得到。 “翠姑怎么了?我们能救她?”我心生一念,不行,这坛子水,老子还是得搅浑了,不然,真的没有机会,既然是留下我们救翠姑,那索性摊开了,看看有没有机会。 而就在我问出这句话后,守灵人却是突地沉默了。转过头去,竟然不再理会我们。突而说:“睡吧,夜深了,说了许多不该说的,你们也听了许多不该听的,睡吧。” 不好再追问,妈地,正如刚才说到苦毒水潭和黑牙一样,关键时刻,你吊老子们的胃口呀。不过也没关系,与我们毛的关系,因为此时我的心里,压根就没想去救什么翠姑。 灯光簇亮,哧然冒烟,这里,当然没有熄灯的习惯。 守灵人似怕我再追问什么一样,忽地钻到脏兮兮的床上黑被子里,全身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尖,这睡法,倒是第一次见。 不一会儿,不管真的假的,守灵人居然打起了鼾,草,睡得这么快。 我对三胖和金娃使个眼色,两人点点头。 金娃用手压了一压,我知道,是要再等等。 三胖轻轻地解开了背包的拉链,拿出了出门时带的绳子。 这里,就可以看出我们铁三角的默契了,这可不是吹的,一个眼神,大家都明白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压着身子,我接过绳子头,三胖和金娃一人分拿了一大截。我轻轻地俯着爬到床边,轻轻地将绳子头横穿过床身。鼾声如雷,居然没有发现。 如是绕得几圈,三胖和金娃极为熟练地放收自如。顺带说一下,不好意思啊,这事儿,我们铁三角常干,主要是作弄上在课时那坐在椅上打磕睡的同学的,轻而快,可将其不知不觉捆个结实。 轻轻地一挥手,守灵人那破门,如风一样打开。 按照先前我计划的,三胖拉起老孙头,金娃拉起王全,拿上猎枪,而我背上三胖和金娃的背包,轻轻巧巧地掩门,走出几米,突地轰地一声跑了起来。 身后似有响动,有什么拖拉的声音,王全不是交待吗,走路千万不要回头。 当然是没命地跑。 大致上选了中间一条路,这也是先前想好的,既可避开刘小兰的住所,又是朝着小城水库的方向。 周围全是异响,不能管,只管拼命向前。脚下磕磕绊绊,乱草藤蔓,也不管了。老孙头和王全,几乎被三胖和金娃拉得快飞了起来。 狂跑有了一阵吧,我喘息着大叫:“可以打手电了,妈地,看来是没人追来了。” 三胖和金娃一下扭亮手电,而随着亮光一晃,似听到咻的一声响,但这野林子里,有个什么响动很正常,不管它,还是得跑。 三人打着手电,拉着老孙头,还有王全,又是狂跑不止。 手电光照处,满是树木翠绿,小心地躲着,拼命地跑着。可突地,心里似有一紧,妈地,这一路跑来,没有人追,除了听到一些异响以外,没有任何的声音,还有,就是先前还磕绊了几下,最后竟是越跑越顺,草,整得我们像是在学校的操场上夜跑一样,无遮无挡,妈地,要知道,这可是在深山密林里呀。 虽是怪异,但不能停下,却是整个人晃得厉害,就像是暗夜里辩不清方位在绕着圈一样,但我们手电光笔直地照向前面,人也是一直朝前跑的呀。 正自狐疑间,突地背后一个阴声响起。 “有灯呀,省得我来照灯了,这样好,免得挂破了我的皮子”! 咯咯咯咯! 尖笑声起。 “多跑跑,瘦了好下刀。” 尖笑声伴着阴声,不似那种娇音,肯定不是刘小兰的声音。 天,一下吓得快瘫倒在地,脚下再没力气,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唰唰唰! 草动树摇,突地灯光照了过来,立时雪亮。 妈呀,守灵人露着黑牙手里拿着我们刚才捆他的绳子,正举着灯,朝着我们古怪的笑。 而那刚才发出咻咻的异响的,正是围在我们身边的条条黑影,还有几个黑衣女子,站在后面,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借着亮光细看,妈个巴子,真是人背运呀,以为跑出了多远呢,妈个逼地,我们此时,竟然就站在人皮谷的空地上,而且刚才一直以为是在拼命地朝前跑,跑个屁呀,全然是在围着这块空地在转着圈。而这些人,早就在我们旁边,或许看着我们拼命的狼狈样,很长时间了。怪不得,无遮无挡,而且觉得晃得厉害是在转着圈呢。 是我们魔怔了吗?这怪地方。 垂头丧气,什么也不用说,说多了都是放屁,逃跑被抓了,而且更悲哀的是,这场逃跑秀,一开始,就有观众在旁边,看着你的丑陋的样子。 突地,黑影一下让开成两排,哗然一下,唰亮透来,一边十二盏灯,透亮雪白,而刚才那几个黑衣女子,此时也是分立在两排黑影人的最顶头,朝前打着躬:恭迎谷主! 而随着这声音,那边透亮处,刘小兰等三个姑娘立在当头,笑吟吟地看着我们,与我们之间隔着两排共二十四盏灯。灯光雪亮,人影如娇,媚笑摆柳,妈地,这情景,不像是什么阴气森森的人皮谷,倒像是到了什么极高档私密的会馆私人场所。 灯亮人娇,注定无法欣赏。 而此时看到王全,却是又是一下紧张了起来,汗水汩涌,全身不自在起来。 那边,刘小兰等三个姑娘却是笑吟吟地招起了手,娇声诱人:来呀,跑什么跑,到我这来呀! 守灵人嘿嘿地笑个不停,在我们身后催着我们快走。 这架势,妈地,是要我们从两排灯中通过呀。 王全突地哆哆嗦嗦地凑到我耳根:“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关呀,十二轮回,二十四煞,我们如何通过呀!” 天,只听过,没见过,以为是什么特别诡异的场阵,却是如此就是鬼门关呀。 “过关切记不回头,不管身后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不然,魂离而返,身断魄飞,还要记住,紧守意念,切不可听信途中什么话而做什么,只管前去,走到一个最为黑暗之处,大步跨过,可见光亮,当是安全了。”王全对我们几个说。 “来呀,来呀!”那边还在招手。 倒真的不知道,要我们过这什么鬼门关,于她救翠姑有什么关系,而且,明明白白地让我们做了一场逃跑秀,又有什么用意。 守灵人在身后催着。 不过不行了,这一次,还真的只能相信王全了。 金娃却是突地拿出猎枪,“妈地忍半天了,老子轰了她!” 王全吓得脸都变了,拼命制止,“搞不得的呀,不信遭万劫,阵势都起了,也就是我们行话叫起煞了,你如果再胡乱而为,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真的没法救。” 我一抬手按住了金娃,“不就是鬼门关么,兄弟们,走起!” 我是壮着胆子这么说的,这当口,铁三角可千万不能泄了气呀,事关生死,开不得玩笑,其实,我心里怕得要命,妈地,只是屡屡听得鬼门关一词,不想现在倒真的身临其境了。 抬脚,极轻,一步跨进,三胖还是拉着老孙头,金娃还是扶着王全,大家随了我,走了进去。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鬼门关之假作真时真亦假 两个世界,妈地,真的是两个世界,像掉进了冰窟窿! 不就是两排破灯吗,怎地进来这么大的反差,我也是倔得很,心里不相信,怕是我的神经反应,自然地朝了两边看去。 天!哪有什么掌灯黑影人!两旁亮晃晃的,却是阴风緾绕,亮光之内,全是一片的惨白,而亮光之外,黑糊糊的一片。 这倒真怪了,明明才跨得一步,似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而朝前看去,也是惨白伴着昏亮,似没有尽头一般,也就十多米吧,我刚才进来之时看到灯的排列,至多是这样,但此时看来,竟是一条长长的大道一般,而若有若无,隐有些异间杂吼间杂其间。 这等影象,还真是第一次见得。 几个人相扶着,警觉地朝前走。真想回头看看,妈地搞的什么怪,但想起王全的一再交待,还是忍住了这份好奇心,别节外生枝的好。 阴冷阴冷!是那种入骨的阴冷!从两旁不知怎地吹来的阴风,不是直吹,而是像緾着裹着,成团地朝了人扑过来。虽说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所谓的鬼门关里,定是怪异连连,但这种透骨彻髓的阴冷,从脖颈处,从裤管里,从袖口处,从身上一切有逢的地方,钻进来,扑打着胸口。 呼呼呼! 整个人如抱了一块大大的冰坨巴,每走一步,寒气直蹿向上,牙不自觉地打起了颤。三胖小声说:“冷,老大,我们加件衣服吧。” 王全突地阴声说:“别加,你那是裹尸布呀!” 一语骇然,不再乱动,只得抖抖嗦嗦地朝前继续走,想着反正不就十二个灯的距离嘛,忍忍,妈地,出去后,干了刘小兰那小表直。 什么声音?尖厉而钻心,似在嚎哭一般。 越来越近,盘在近前,一团白影晃着,突地立在面前。 我的妈呀,不是亲眼得见,我真的不相信,我们的面前是不是有面镜子。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白雾散开,伴着彻冷的阴风,面前立着五个人:林深、三胖、金娃、老孙头、王全。 日了狗了!面前立着的,不就是我们吗。 对面的五个人,也是好奇地看着我们。 我惊恐地看看我的四周,我们是五个人,也是惊恐地看着我,只有王全,还是阴着脸。 古老的命题,又在我心头响起:和我一起闯鬼门关的,真的是我们来时的人吗? 突地又打消,我可以确定的是,我真的就是我,那么,对面那个我,又是谁。我都被绕进去了,所以,论证到底谁是谁,论证不了。 三胖,不对,对面的三胖,突地一笑,那笑容,真的和我熟悉的三胖一样猥琐,“到哪去呀?” 三胖,站在真的我旁边的三胖突地大叫:“草,老子到哪去,你不知道呀,老子是你这模样吗?” “嘿嘿嘿嘿!” 对面的金娃却开口了:“我一直藏着全套的007,你要不要看?” 这明着是问我们这边的金娃的。可这时,金娃却是没有开口,突地呼地跳起,直冲过去,举拳就打。 哗哗哗! 几声响处,却是一团白雾飘飞,而前又没有什么了。而瞬间,突地,又是一下出现在我们面前。 妈呀,真的怪呀! 而随了那团白雾这么一闪,一个金娃忙忙地跑了过来,站到我身边,喘着气说:“打不着,像空气,格老子的,怪!” 而我,却是一下拉了三胖退到一边,我骇眼看着跑过来的金娃,“你真的是金娃?” “老大,他是假的!”对面一个金娃突地跑了过来,一模一样,真的连走路说话包括那时不时自然流露出的满不再乎的神情也是一样的。 而对面那个我却是发话了:“老大在这,瞎叫什么。” 草!乱了,真的乱了! 正自惊异间,突地又是黑影一晃,天,老道长,真的是老道长,一身黑袍,还是那样白着的双眼,一下立在面前。 “师傅,他们假冒我们!”对面的王全一下跪在地上。 “真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要惊慌,待山人看来。”老道长一派的沉稳,是我们熟悉的老道长。 而我慌慌间看我们这边的王全,却是没有动静,只是脸越发地阴得可怕,全身似在颤抖不停,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劫一样。 “道长,你怎到这来了?”我问。 而对面的我却是白了一眼说:“阴起离乱,当然道长要来了。” 我拼命地捏了一把拉着的三胖的手,“疼,老大,轻点。” 这个三胖,应是真的三胖,因为一直没离开过我,而这个金娃,此时冷气森森地站在我们旁边,是真的金娃吗? 我突地对着王全大叫:“你倒是说句话呀,刚才进来时不是很多话吗?” 哪知对面的王全突地起身站起,阴着脸说:“假模假样,他知道个屁呀。” 语气与王全一模一样,天,我真的怀疑,这一直跟着我进来的王全,是不是真的王全。 我只能是拉着三胖,慢慢地靠近老孙头和王全,趁还能搞清楚,汇合在一起好些。而金娃也是一下朝我们靠了过来,我是骇得一退。身后王全突地大喊不可退,退而摄魂!刚抬起的脚一下拼命一扭,朝着斜前方跨出一步,而就在我提起脚时,我明显听到后面传来一阵的咻咻声,还好,老子转得快。 “老大不认我啦!”金娃靠过来。 而对面的那个金娃,却是双眼发呆,不言不语,妈地,那个肯这是假的吧,金娃不是这个愣样子的。 嗖嗖嗖! 突地又是一阵阴风緾着白雾突起,哇呀,一下弥得人睁不开眼。 及到散开,我的妈呀,这下傻了眼了,全然混在一起,而我拉着三胖的手,不知什么时侯给松开了。 十个人,聚在一起,像是镜前镜后的人一样,前面站着老道长,这情景,妈地,要是在外面,吓死个人呀。 我此时真的能确定的,还真的只是能确定我就是我,但其余的,还真的说不好了。 老道长突地说:“不要吵,也不要怕,你们脱去衣服,自然见分晓。” 我一愣,而另一个我却是连声说:“这是个好主意,脱去衣服,谁是真身,自然分明。” 确实不无道理! 心里想着,妈地,这个“我”,怎地此刻机智也是和我一样呀,对望一眼,我想,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妈地,看看眼睛,不就可知道了。 可一眼望去,空洞无物,散光一般,而再看别人,都竟是一样的效果,完了完了,搞不清了。 三胖和金娃真的动手在准备脱衣服。不对,是有一个三胖和一个金娃在动手准备。 而另两个,没有动,看着我。这两上,看着我的眼神,似让我心里一动。是真的?但却离奇的是,此时看着我的金娃,却是刚才对面的金娃,妈呀,这我如何能确定。 我的耳边,突地响起王全的声音:“这是要验皮,千万脱不得。” 我惊回头,是王全,准确地说,是一个王全。但我细细看来,突地心里一动,他眼里,还留有泪痕,是初进来时,他流过泪的。这定是真的,假的,一定不知道这个细节。况且,他此时说的话,也对。 我大声说:“道长,衣服脱不得,男儿有自尊,露体大不敬!” 老道长嘿嘿地笑了,“不脱,怎知真假,如何过关,还是脱吧。” 一语毕,突地我们这一团起了变故,“脱吧脱吧”的声音竟是一下响起。 我的天,另一个我,突地冲上前来强脱我的衣服,而那边,也是两两相对,撕扯个不停。 软成一片,抓若无物,妈地,是个什么怪东西! 我抓着另一个的感觉,真实而又像是幻像。 “打手电!”我突地大叫。 啪啪啪! 我的妈呀,六道手电光,一下射过来,都有手电,只是,光柱有区别,我手里的,还有另一个金娃和三胖手里的,昏暗一些,而那三个,却是唰亮一片。 其实我也是用了心计,妈地,手电早用得快差不多了,昏暗的,肯定是真的。 刚想喊,突地,诡异地竟是一起暗了下来,啪地一下,却是全熄了。 阴风又是吹起,看来,这里面,手电也是发不出光了。 突地,我耳边又是传来王全的声音:“别急,千万别急,验皮不成,他们会熬油的,那时,我有一法,可彻底辩得真假,亦可全身而进!” 这个王全,白眼珠越发地白,我能相信他吗?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鬼门关之滚油熬煎摸铜钱 我不相信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就算相信了之后的结果会最坏吗? 不会!结果是一样的,无非也就是一死! 草,我脑子转着弯,自问自答,这反倒让我此时的心里一片的释然,最坏也不过如此,去你妈地,你搞得神神叨叨,老子索性就来个疯疯癫癲! “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辩别?”我歪着头看着此时俯在我耳边的其中一个王全。 “很简单,但你此时别说话,那对面的老道也是假的,验皮没有如他愿,他还会搞出怪事的,到时你听我的就行了。”这个王全说。 搞你仙人班班!我心里叫着,妈地,都是假地,就你还是真的呀!管呢,老子倒要看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老道白着眼看着我们的叽叽咕咕,突地诡异地一笑说:“方外之地,怎地如世间一片鼓噪,且听我山人一言,是真是假,一下便知。” 我沉着脸看着这老家伙,刚才那个王全说他是假的,但那神态语气还有故意装逼的样子,真的就像是我们在小城碰到的老道,总是神经兮兮让你云里雾里。 老道反手一挥,惨白的光圈一晃,鬼门关内,突地灼浪滚滚,呀!传来吱吱声,还有隐着的焦糊味。白雾散出,我的个妈额,竟然前面出现腾燃火炽,上架一口大锅,锅里翻滚声一片。而这熊熊燃起的大火还有大锅,竟然没有烟,妈地,想来,这鬼门关里,是没有什么烟的吧。 “前面是油锅,已然翻滚,内有七枚铜钱,大家可依次上前从滚油里摸起铜钱,能摸到起者,自然是真的,入锅焦糊化烟者,是假的,那别怪山人不客气了,在这里少不得再送他一程了。”老道说。 我突地大声说:“屁呀,真人入滚油锅,那才会灼焦而亡呀,怎地还是假的?” “问得好!”老道说,“此锅非凡锅,此油非世油,只渡有缘人,最恨阴乱者,所以,真身入油而助通灵,阴者入油魂飞魄散。” “扯你妈地机八蛋!”我心里说,“妈地,什么凡油世油的,滚油灼手,哪有不伤之理,还有,你他妈地也搞出了七个铜钱,妈地,这七个铜钱,此刻明明白白地就在我身上。” “别去,小心了,这是又要熬油骗钱!”王全的声音,伏在我耳边。 一语而惊,是呀,先前是验皮,没一个中着的,现在,看来又是想熬油骗钱了,人皮谷内的两大招,此时竟在鬼门关内上演。 这个王全,我可以大致确定,是真的。我看了一眼身边正伏在我耳边的王全,竟是眼一躲,似有怯意或是不好意思对视。对了,这肯定是真的,能直直地看着我的,肯定是假的,因先之前,在守灵人的屋内,如痛批家史一般,把个王全说得天下第一坏,最后是我发着狠说再不说以前的事了,只看以后,所以,王全应是有愧意在心中,当然见我目光有躲闪,这反倒是真实的反应,而那另一个王全,只是阴阴地看着我,装着一幅王全平时的表情,八成是假的。 一下乱成一片,两个三胖,两个金娃,都是鼓噪着,而两个老孙头,还是一如的安静。 “这不去摸,怎么成呀?”我轻轻地问着还伏在我耳边的王全。 “是了,现在是时侯了,可以去了,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方法,你慢慢走过去,记住,一定要慢,别看前面的油锅,看脚下,看我们所有人的脚下!”王全轻声说。 “啊?”我一惊。 “你看所有人的脚下,凡是每一步都踏实在地上的,就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是真的,凡是虚着的,就是假的,但你千万忍住了,别出声,要慢,一定要慢,你慢慢地靠近那些脚每一步都踩实在地上的人,轻触其手,会有反应的,然后我们慢慢地靠在一起,记住,这个过程一定要不露声色,记下来,就最为关键了,我们聚在一起,走近油锅,你大呵地声为信号,一起推翻油锅,事情可有结果!对了,你们铁三角这点默契总有吧。”王全轻声地说着。 我点点头,“当然!” 这法子对,确实,妈地,我们走路,哪一步不是踩在实处呀,看不出这个说起来坏到极点的王全,关键时刻,还是有用的。 我依言慢慢地走向滚油锅,目光轻触地上,这个过程,依了王全的交待,极慢,极小心,不让老道发现。 妈呀,果然,心里骇成一片。 那个刚才最先跑过来到我身边的金娃,天,每一步,都是轻飘着,但离地也就那么几分毫的样子,不是王全提醒我细心,根本看不出来,而那一脸呆滞的没有跑过来的金娃,每一步如我一样,都是实实地踩在地上。 阴风緾绕,嗖嗖声不断,但我明显地觉得,我背后的冷汗唰地冒了出来。 “不能慌,不能快,要细心,要小心!”我在心里提醒着自己,妈地,这像极了当初进高考考场时的心态,不想在这鬼门关里,又要经历我人生的第二次大考,草! 轻轻地左右轻移,依了王全的交待,我轻触金娃的手,有反应,铁三角本是心心相通的,一脸呆滞的金娃,竟是轻轻地向我靠了靠,虽说脸上还是无任何表情,但那潜意识里,觉得我才是最信任的人。突然想哭,妈地,心性相通,要命的时刻,才能感觉得到。 依次轻触三胖、老孙头,当然发现一直伏在我耳边说话的王全,也是实的。 五人自然地轻轻地聚拢,这个过程,相信我的能力,还真的做得不露声色。 看似一群人走向油锅,可我心里知道,已然成了两拔。而那立在油锅边的老道,此时诡异地笑着,不住地催着,“假作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快呀,是不是怕了。” 妈地,你再激也没用,别装你妈地大逼,老子会的这些糊弄人的话,把妹时都轮着说过一遍了,不比你差。 热浪翻滚,咕噜声响成一片。 近前一看,妈呀,还真的是,在翻滚的油锅中,骇然有七个铜钱。但违反常识呀,好歹老子也是上过大学拿过奖学金的,你妈地搞什么鬼骗人呀!因为我明明看到,锅里的七个铜钱,竟然随着滚油起起落落!真是扯你妈地淡了,稍的常识的人都知道,铜钱入油锅,就算是你油再滚,也不会漂起呀。这只能是如那网上的段子说的一样,说是有人戴着大金链子装逼入澡堂,没想到,进池子泡澡时却漂了起来! 哗哗哗! 油锅翻滚!而那边的金娃和三胖却是怪笑着,准备伸手入锅捞铜钱了。 此时到了关键时刻。 我脸一沉,突地一声大呵:起! 轰隆隆! 随着我的声音,我们五个人一下搭上滚油锅,妈地,透凉,不是烫的,草,说你怪还真的怪到底了。轰地一声,一下将油锅掀翻。滚油流了一地,炽燃的火焰哧地一声,全然熄灭,大锅发出巨大的轰声突地掉到地上,草,没有声音,竟是化作一股烟飘散。 而那边的五个人,正准备伸手进油锅的五个人,却是没曾想陡起这样的变故。 咻咻咻! 怪响声一片! 哇呀呀! 我的天,竟是全然化作黑烟飘去,而在那飘散的当口,我却是明明地看到,像是黑影人! 嗖嗖嗖! 黑影飘散,而刚才的那些柴火滚油也是突地消失,前面,又是惨白一片。 一道黑影咻地一声也是飞去。是老道,那转身的一刻,那双白眼,晶亮,骇在我心里,有着守灵人的影子,但又不敢确定。 妈呀,惊魂一刻呀! 再互相望望,确实还是我们五个人。只是金娃却是还是呆着。 王全走上前说:“刚才人冲过去,险些被摄了魂,还好,时间来不及,只是惊到了,不碍事,我来办。” 王全双掌突地打向金娃的后背。 扑扑扑! “金娃回来!金娃回来!” 哇呀一声,金娃突地吐出一口长气,脸上恢复正常,惊着双眼望着我们。 “妈呀,太吓人了,怎地一个人长那么多手,要拉我到前面一个有亮光的地方去,我狠命的挣着,突地被谁一声大喊给惊了,那些手才放了我,但我整个人如僵了一般,太可怕了。” 我知道,刚才那声大喊,是金娃冲出去时我喊的,没想到无意间竟是救了金娃。 王全说:“生魂被掳,最忌纯阳唤回,还好,你算躲了这一劫了。” 我转身对王全说:“刚才谢谢呀!” 王全不好意思地说:“我本是有罪之身,先前学得些皮毛,虽是无有道法,但门道还是知道的,只望我们一起齐心协力,我也赎得些我的罪过,入得万恶崖时,心里好受些。” 王全是在讲他身后的事,万恶崖在书上看过,是说有罪过的人死后都要入此崖赎罪。 我说:“不会,道长只要以后一心向善,我想会有好结果的。” “你叫我道长?”王全突地惊喜地说。 “谢过道长!”三胖和金娃也是笑嘻嘻地说。 王全突地一下眼眶湿润了,竟有了抽泣之声,“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我碰着诸位,老道就算九死,定换各位一生。”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呀! 我心里感动,不想,鬼门关的一场劫难里,倒是让我们这个团队取得了空前的一致,更重要的是,大家的心,真正的捆在了一起,我信心大增。 就在我们紧握双手,再鼓气向前时,突地,前面惨白的地上,又有亮白的影子晃了过来!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鬼门关之娇影晃动摄魂眼 肯定不会这么顺利是知道的,但这么快又有新情况却是没想到。 白影晃过,却是间有红点快速穿插其间。 咯咯咯咯! 一种笑,不尖厉,与往常听到了的,柔和多了,而且,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娇媚,或者说是能在心里荡起一点什么的笑声。 有人!准确地说,是有白兔一样的人! 刘小兰进来了?我第一个反应,妈地,忍不住了吧,这么急着要皮要油呀!草,嘴里喊哥哥,腰里摸家伙呀!世道人心,我真的不知道,除了那作死的偷拍外,还真的没得罪过你呀,什么仇什么怨,这么赶尽杀绝! 嘻嘻嘻嘻! 娇笑声起,五个姑娘,五个扎着兔耳朵的姑娘,娇笑着立在面前。不是刘小兰她们,松了口气,也是绝色可人,惨白的光圈里,倒是几朵娇艳的花。 间杂的红点是她们的眼睛发出的,如刘小兰她们一样,眼睛带着红,但红得不那么地怪异,似刚睡醒的样子,娇媚中带着慵懒,似有一股甜香袭来,属于少女的体香,如不是在这诡异之地,在别的地方,铁三角早冲上去,三下五除二,电话陌陌微信啥的,立马搞定呀。 五个姑娘笑吟吟地看着我们,我们却是骇然不动,色胆比之生命,那还是要了命再说。 “不认识啦?真的是,男人善变,可是一点也不假哦!”其中当头的少女笑着说。 我看着她,柳眉蜂腰,笑语间,一种自然的风韵,双峰突兀,自在风流呀。 从没见过,我可以肯定。 我狐疑地盯着她们,脸上紧成一片,没有笑意。看看周围,连最喜欢开玩笑的三胖,也没有什么表情,王全的脸上纠成一片,似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 根本也不是曾真她们,这我认识,妈地,想诈我们呀。 “真是的,一过就忘,那日月下,我们就在旁边呀!”少女说。 突地想起,是那日月下,我迷糊间,似精神出走一样,我一直不敢承认我是魂出了窍了,我不相信这样诡异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所以,于这段事,我极少提及,也深深地埋在心底,不愿去触碰。是的,那日月下,除了曾真她们三个外,是旁边还有些白衣的女子,当时只顾着和养蛊人讨价还价,所以,没有注意到。 “想起来啦,呵呵,老朋友见了,吓成这样,至于吗?”少女们又是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妈地,单就此时的情形来说,活脱脱的艳遇呀,而且如果按了常规的情节发展,还是一场可以让对方主动投怀送抱的艳遇。 “哦,对不起中,事多,见谅,那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呀!”我说实话,还是没想起来什么具体的,但确实是有几道白影在旁倒是事实。 “嘻嘻,我们是来傍土豪的,你有钱呀!”又是一团的笑声。 突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是王全的,“别尽和她答话,注意别紧盯着她们的眼睛,快走。” 哇呀,一语醒,妈地,站在这阴气森森的鬼门关内,竟是和这些姑娘废了半天话,细想起来,什么也没说。 “我和其他的人都说了,你慢慢朝前走,注意不要走快,但千万别盯她们的眼睛!”王全轻声伏耳而语。 我轻轻地挪动脚步,妈地,诡异呀,似有什么緾着压着一样,明明的平地,却是走一步,都是费了很大的劲,反正心里有准备,肯定有事,所以,不做声,不表露,轻轻地挪着。 偷眼一瞧,妈呀,一道红光似迅急地朝我飘来,一低头,竟似从头顶掠过一般,妈呀,此时体会到王全的话,她们的眼睛,好生古怪,竟是可以发红光的。 见我低头,准确地说,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低了头,随着我,轻轻地挪着步子,几个姑娘突地又是笑了,“几个大男人,怕女人呀,真没出息。” 妈地,就算你此时说老子没出息到死在床第间老子也认了,不能中你的眼睛的招。 叮当当! 突地,从当头的少女手中滚出三个铜钱,一下掉到地上,竟是诡异地发着绿光,似我的铜钱在暗夜里发光一样。莫非?心里一惊,悄悄地快快地摸了一把口袋,妈地,七个铜钱都在,没有问题。 呀呀呀! 突地三胖一个惊叫,整个人一下扑了上去。 “三胖,三胖,你作死呀!”我大叫。 迟了,三胖已然全身地扑了过去。 “老大,钱!钱!钱!老大,这里有钱,我们有钱了!”三胖欢叫着去追滚落的铜钱。恰恰是三个,草,有怪呀! 呼呼呼! 三胖追着,铜钱却是如长了腿一样,和三胖做着迷藏,眼看要压在手底,却是又突地滚到一边,次次都差那么一点。 哈哈哈哈! 笑声起来,是姑娘们娇笑成一团。 “肉太多了,追不上,减肥呀,亲!”当头的少女笑着,俯了身子看着三胖。 “屁!老子就是灵活的胖子!”三胖一声大吼,全身抬起,直直地望向俯着身子的少女,嘴里说着,满脸怒气。 坏了,真的坏了! 突地,三胖一下僵在原地,我只看到一道红光一闪,飘忽而过,而三胖却像是中了定身语一样,竟是僵在了原地。 妈呀,中了套了,小心着小心着还是中了套了。 这就是王全所说的三胖被摄了魂了吧! 三胖僵着身子不动,忽在,前面五个少女脸上的笑容陡收,哗地一下,迅急地围了过来,一下将僵在原地的三胖围了在中间,我们快快地跟上去,却还是迟了一步,被隔在了外围。而地上诡异的三个铜钱,妈地,哪还有,早没影了。 “摄魂抢钱,别动,还有事!”王全突地厉声说。王全从没这么严厉地说过话,看来,这次事情还真的闹大了。 “妈地,没用,废物,有尸虫!你们几个,回去领罚吧,这么点事,办不好,听我的,快!”一阵的怪语,不是娇声,竟像是沉着的男人的声音,妈地,不是少女吗,眼前,分明还是五个少女围着三胖呀。而听这话,是领头的在斥责其他的四个,怪他们没办好事。对了,围了三胖,可能是近前一看,却是发现三胖的身上带着尸虫,所以才说“废物”一词。 嗖嗖嗖! 突地白影翻动,阴风陡起,裹緾着吹向我们。而那五个姑娘,突地没再围着三胖,而是齐齐地飘飞而起,天啦,白影掠过间,竟是没有了人形。对,白兔,无数次见过的诡异的白兔,突地盘飞到头顶,嗖嗖间,夹着红点,竟是一下朝我们扑了下来。 “护眼,躲!”王全大叫。 我们一下将双手放在脸上,只留一小道缝,而看到,白兔却是红着眼,直扑向我们三个,单不扑金娃。对了,金娃身上也带有尸虫,这倒是门儿清呀。 上下闪躲左挡右冲,白兔怪呀,直扑我们的眼睛,而不扑别的地方。 咻咻咻! 怪声一片,而我们,躲得乱成一团,这样下去,怎生得了,累都要把我们几个给累趴下了。 扑! 一声闷响,天,是老孙头被扑倒在地,老孙头还是抱着头,而五只白兔一下全扑了上去,一下,竟是将老孙头翻了个个,成了仰身。 一道红光又是一闪,老孙头闷哼一声,立时如三胖一样僵在了原地。 “精元不够,找那个有钱的!”阴声緾绕其间,妈地,还懂得调整战术。 “手电,手电,手电!”王全哇呀呀地大叫。 我和金娃快快地掏出手电,啪地扭亮,光柱突现,但电力不足了,两道光直射向还扑在老孙头身上的五只白兔。是的,怕光,妈地,王全先说过,一急,忘了。 哗哗哗! 突地白影翻动,白兔咻地一下消失。 “只取得半魂,交不了差,捡命要紧”,还是刚才的那个阴声。 白兔突地消失,而其时,却又是遍地一片惨白,但三胖还有老孙头,却是牙关紧咬,扑在地上。 我哭死的心都有,先前,虽说是危险连连,但还没到要了人的命的地步,这下可玩大发了,竟是将三胖和老孙头搞得活不活死不死的。 王全此时上前伏在三胖和老孙头身上看了看,越看脸上的表情越复杂。 终了,长叹一声,“孽缘未了,老道害了你们了。” 我不解,望着王全,哭着脸说:“还装逼呀,说这些屁用呀,怎地救人呀!” “掏钱买路!”王全脸上抽成一片,看得出,此时这家伙正受着自己内心的煎熬,不比死了轻快。 “早说呀,我不是还有三条路嘛。”我快快地掏出铜钱。 “不用,两条就够!孽缘呀,我害了大家了!”王全如魔怔一般,竟是反复重复着这句话,脸上,默然地泪水汩涌。 搞你发地什么鬼,救命时刻,整这风花雪月的。我心里骂着王全不识时务,掏钱在手,向着老孙头和三胖走去。 绿光陡现,是我铜钱的光,但转瞬即逝,变成了弱弱的光。 而三胖和老孙头,却是突地跳了起来,一脸的惊恐,看着我们。 活过来了,买路钱还真的有用。妈地王全不早说,要是早说,还费这么多劲做啥呀。 而就在我正想怪王全不早提醒时,却是一个阴声传来,是刚才的阴声。 “当日王木村内密林苑,你化一魂收我三斗小米,整整多出两成,你要喝酒早说,供品不是都给你了吗,还贪我三斗小米,我谓后生们生得贱呀,竟是给足你三斗小米,两成米换两条路,公平,算了,我走了!”阴声突地消失。 妈呀,这是作啥? 突地想起王全刚才的话,我心里似明白了什么,看向王全,王全此时,已然泪水倾涌。 道家做法,一般要主人家备小米为亡者上路开咽喉,做法过后,都是收归已有,现在也是这个法则。 王全沉了沉,突地说:“怪我,当日因贪得小米换钱,竟是每户多要了两斗小米,刚才我看老孙头和三胖被摄之身,魂离但咽喉未开,是堵着,所以,我就猜到是这回事了,不想,报应到了这里。” 一下明白,为什么王全反复说着“是我害了大家”,妈地,原来一贪竟险丧命呀! 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屁话,钱都花了,本来说是还有三个钱三条路,现在,只剩了一条了。花了就花了吧,反正是救了朋友,我能想得通。 而此时,随着阴声消尽,突地,地上惨白的光圈尽消,转瞬,一大片黑,突地笼下,竟是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听得王全大叫:“快快快!”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棺材里装着我们的尸体 听到王全大叫,突地想起这家伙在进来之时说过,黑暗之后,就是曙光。看来,这是到了鬼门关的尽头,一路惊魂,终于到了要出去的时侯。 呼呼呼! 緾绕的阴风,此时更加劲厉。不能再等,呼地一下,跨出! 唰唰唰! 陡然的亮光,是巨灯发出的亮光,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习惯了那一段的惨白,陡然的唰亮,还一下子不适应。 咯咯咯咯! 听明白了,尖厉的笑声,是刘小兰的。 “走得这么慢,还大英雄呢,我都等得快老了!”似娇似媚,妈地,这女人,总是用这样的声音迷惑人吧。整了我们一道,现在看到我们出来,还装,妈地,是不是我们没死在鬼门关里,被她剥皮熬油心下不甘呀。 终于适应。明明白白的刘小兰等三个姑娘,周围一应的黑影人,守灵人阴阴地笑着,站在刘小兰的旁边。草,这老家伙,怎地什么时侯出来了,不是在我们身后吗? “面色惨白,英雄气短呀,哈哈哈哈!”刘小兰见了我们的样子,笑得更大声了。 突地想起,刚才为救老孙头和三胖,花得两路买路钱,看来,我们的性命,倒还真的和这七个铜钱有关,只是只剩得一条路了。唉!人算不如天算,认命找机会吧。 转来转去,还是回到了人皮谷,我的人生,注定是要这么划圈吗?心里悲凉一片,但此时却不是什么感慨人生的时侯,刘小兰尖厉的笑声里,藏着诡异。而那后堂躺着的翠姑,又不知会给我们找什么样的麻烦。 “我妈还等着你们呢,真不够意思,求一件事,不打招呼就跑呀,你们不是经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英雄们,小女子们这厢有礼了。”刘小兰咯咯地笑着,旁的胡娟还有李梦随着刘小兰轻轻地一礼,看着古怪,但不知怪在哪里。 “你妈妈是怎么了,我们怎么做才能放我们走?”我索性将话摊开了。 而我话音刚落,突地,旁边连连轰响,却是吓了我们一跳。 一排的棺材,准确地说,五口棺材,被黑影人抬着,轰然放在旁边,心惊肉跳。 “我妈呀,也没怎么,只是时间到了,又不能兑现承诺,所以,蛊毒发作了呗。”刘小兰轻飘飘地说。 看着怪异的棺材,还有刘小兰不经意的话,我却是头皮发麻,妈呀,是不是要将我们放进棺材呀,怎地刚好有五口。 “我说美女谷主呀,我们可不会解蛊,那你得找那天月下的养蛊人呀!”我说着话,脑子里急转着弯,这会儿,如何能解。 哈哈哈哈! 刘小兰还有胡娟李梦突地大笑起来,笑得我们心里发毛。 “你们当然不会解蛊呀,可你们可以喂蛊呀!刘小兰笑呵呵地说。 妈呀,这可真是美女杀人不露相呀,这么骇人的话,她竟是轻飘飘地信口笑着说出来,不避不绕,妈地,当我们就是二逼呀。 “这棺材美女是要送我们吗?”我问。 哈哈哈哈! 更大声的笑。而且这笑声,竟是混了旁边黑影人的笑声,妈地,这些怪物也会笑呀,看来,是笑我这话问得离谱吧。 “已经送给你们啦!”刘小兰呵呵地说。 啊?我一惊! “早就送给你们了,你们是大英雄,还救过我们,我这都是选的上好的谷内万年的梧桐木呢,不腐不蚀还有香味,不信,你们近前看看。”刘小兰笑着指着五口棺材。 怪异呀。我看着旁边的三胖还有金娃及老孙头,都是皱着脸,惊得和我一样,而只有王全,却是一个木然的表情,而且,脸上似还有些痛苦之色。刚才鬼门关内,还真亏了他,所以,我对他现在的表情,认为是太累了所以这样。 近前,大家围在五口棺材之前。 轰隆隆! 黑影人一下将五口棺材的盖子打开。 天啦! 惊得差点瘫痪在地。 我的天,五口棺材内,竟是明明白白地装着我们五个人! 面色如生,只是如死人一般,齐齐地躺在里面。 “这,这,这,天,这是做啥呀?我们怎地在棺材里?”我真的快吓傻了,就算是我有再强大的心脏,此时怕也是受不了了,另外五个我们,躺在棺材里如死人一般,而此时站着和刘小兰说话的,又是谁,当然,我还是能确定的,我确实还真的就是我。 咯咯咯咯! 又是一阵尖笑! “大英雄也有害怕的时侯,怕什么呀,这上好的棺材,这么好的环境,还有,这么多侍侯你们的人,不是很好吗?对了,我知道了,你们肯定在想,为什么躺在棺材里吧?”刘小兰不急不慌。 妈地,猫戏老鼠呀!此时端着,看着我们一幅的害怕样,挺过瘾吧。 “你们以为,经过鬼门关,你们真的还是人吗?” 笑声突住,刘小兰脸色陡变,突地阴阴地说。 天!一语骇入心间,难道我们都死了? 此时站在这里的,其实是五个魂灵? 我快快地望一眼王全,王全的眼神躲着我的眼神。 妈地,不用说了,肯定是了。 草你妈地王全,你其实早知道吧,你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我们呀,挤牙膏似的,一忽儿泪水横流,一忽儿堵咒发誓,妈地,看老子出去后怎么收拾你! 但现在,只能是这样了。 刘小兰突地说:“别害怕呀,英雄们,你们不是还活着吗,救了我妈,出去,就好了。” 草,竟然是这个交换。 三胖和金娃却没有我的好性子,哇哇叫着。金娃突地拿起猎枪,对着棺材,就要扣动板机。 刘小兰却是阴阴地说:“打呀,打坏真身,你们就真的回不去了。” 金娃这么愣的人,也是骇得一下住手,软软的垂下猎枪。 刘小兰似乎对我们这个表现很满意,口口声声的英雄,此时在她的石榴裙下,成了狗熊,这个过程,快感连出呀。 轰声又是响起,黑影人竟是抬着棺材,一下转入另一边的密林中。 “好生侍侯着!”刘小兰对着黑影人的背影说。 突地又是对着我们笑着说:“放心,放到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那地方,也是你们一直想去的地方,没事的,随我来吧。” 管不了她放到哪去了,眼巴巴地看着黑影人把五口棺材抬走,转身没了影,这方位,我突地心里一动,妈地,这不是去苦毒水潭的方向吗?但此时,没法细究,说真的,世上最诡异的事,还真不是碰到了鬼,而是,明明自己说着话,却是看着别人把装着自己的棺材给抬走了。 “咯咯咯咯,走吧!”刘小兰这语气,笑着,却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一样。 随着她走,又是开了那个诡异的后堂。 后脊梁骨发凉呀!天,“喂蛊!”我心里緾绕着这两个字。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五十章 阴魂不散尸虫相斗 妈地,我怕是落下病了,我怕一种诡异的香味,那种混合关少女的体香的甜甜的香味,勾人心魄,引人遐想,而先前,却就是这咱香味,将我们所有的人,都一下给迷到了这里。 这时,又有这种香味飘起。我看着三胖和金娃,用眼示意着,掩了口鼻。王全轻声说:“这没事,是自然的,但要注意了。”这老家伙,没想到在关键的时侯,还真的提醒着帮了不少忙,但他心中还有些事没和我们说,出去后一定要问个清楚。 此时,却是容不得我们多想,刘小兰已然走进了后堂,我们跟了进去。 翠姑还是那样,躺在床上,不动面色一样。 轻飘飘的感觉,不像往常一样。这是不是就是刘小兰所说的,我们真的不是人了? 管不了这么多,我还是想着,一次不成功的逃走,到底错出在哪?或许,我们根本上没有跑出过她们的势力范围,而要想真正的逃走,只能是跑出她们的势力范围,但这人皮谷,到处是刘小兰布下的黑影人,而且还有个守灵人阴阴着一直跟着我们,要想逃,谈何容易。 刘小兰此时对我们说:“这时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了,我母亲当初为了救我,答应养蛊人,找得借体,所以养蛊人成全了我。” 刘小兰说这番话时,看向我。“这你知道吧,那天月下的事情,应是不会忘记中吧。”我点点头。这倒是解了我心中一个疑问,那天明明看到曾真她们三个,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刘小兰是借了曾真的样子,来迷惑得我前去,所以,根本不是曾真,而这事情,绝对还和曾真有关系。但现在,还不是搞清楚的时侯。 刘小兰见我点头,说:“这下就少不得麻烦各位了,养蛊人先期在我母亲体内放了蛊,时间到了,如不兑现承诺,就会以己之身,失去魂灵,现在,时间到了,所以我母亲就只得等着你们救了。” 妈地,这是什么逻辑。初听似有道理,很严密,但细想起来,你母亲被下蛊而此时如活死人一般,与我们有毛线的关系,为什么偏偏是我们来牺牲自己。 刘小兰看着我,似看出了我的心思,突地呵呵笑了,说:“别在心里说,说出来大家都听听,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没事别偷拍,有事别逃避,前者,你会遭到报复,而后者,你或许会真的成为鬼!” 妈呀,原来这句话,在这儿等着我呢。 一切都不用说了,套用句时兴的话,那叫“自作孽,不可活。”再多说,都是屁话,这情势,摆明了,就是你们几个妈地装逼打扭地要搞出前面那些事,所以现在是现世报,也别报怨世道不公,这世道,还真的就恩怨分明一报还一报。 三胖在旁大声说:“玩笑开过了火,我们道过歉了,再说,我们还救过你们,两下相抵,也应该放过我们吧,说到底,开的那个玩笑,并没有对你们造成多大的损失呀。” 刘小兰突地呵呵地笑了。 我一把拉住激动的三胖。这救人一说,先前说过,妈地我们是差点好事办成了坏事,正是刘小兰三个找到借体之时,却是被我们冲撞了,这是先前就说清楚了的,三胖重提,妈地是找死呀。至于说偷拍,虽是道过歉,但那,终是人家心中一道痛呀。 此时刘小兰笑着说:“救人一说,不再废话了,不追究你们坏事之责就算了,叫一声英雄,是瞧得起你们,因你们确实不知道实情,所以能出手本身还是英雄之举,至于偷拍,影像公露于世,我四处找个安身之所,现在确是麻烦了,你们说对我有没有影响。” 这下傻眼了,接连以为是小事的两桩事,都是坏了刘小兰的大事,怪不得,这刘小兰真的阴魂不散,一直追着我们呀。 完了完了完了,妈地诸事不顺,一起搞到了一起,现在算总账了。喂蛊,不就是喂怪虫子吗,看来,少不得千疮百孔,一命呜呼了。哦不对,我们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只怕是要叫做魂飞魄散了。妈个逼地,王全你个老狗儿的,当说时你不说,说一截留一截,这下好了,连你一起陪葬,草! 心中恨恨地想着,偷眼看向王全。这个一向怕死的家伙,此时是不是已然屁滚尿流了,死前看看这家伙的丑态,也还算死前一乐事。 可看到王全,却是没有先第一次进来时的样子,磕头不止,跪地不起,泪流满面。此时,却是一脸的沉默,两个白眼珠,转个不停。却是看着三胖和金娃,眼珠转个不停,妈地,这老家伙都到这个时侯了,还转你妈个屁呀,还想打什么主意不成。 刘小兰此时突地收起笑容,一声娇喝。 哗哗哗! 后堂内竟是一下涌进了一群的黑影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这下好了,紧紧地封了出口,这是要正式开始喂怪虫了吗。 呼地一声,刘小兰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袋子,一阵异香又是袭来。妈的,一下明白,原来我们一直闻到的那种香味,就是从这个黑袋子里发出来的,而那混着少女甜香的香味,是因为刘小兰一直带在身上,所以混了这种味道吧。 刘小兰走近翠姑,将黑袋了轻轻地放在翠姑的手臂边,用手轻抚了一下翠姑的头,轻轻地说:“妈妈,就好了,忍着点。” 异香扑鼻,我们似有一阵的恍惚。心中一惊,妈地,是不是又是迷香,但王全先前说过,这香与迷我们来之时的香不一样。哦,是因后堂太小,香味过浓,所以,有点闷吧。 忽地,翠姑的手臂轻动,发呀,竟是莹白的手臂,突地,竟是涌得通红,是所有的血都流向了手臂吧。而倾刻间,突地,又是变得乌黑一片,整条手臂一下全黑了。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从翠姑的小手腕处,突地,一个黑点冒出头来,竟是有着尖尖的触角,最先探出的,就是那对尖尖的触角,一下钻出,而接着,又是接连的钻出一些通体乌黑的怪虫子,都是头上有着一对尖尖的触角,一寸来长,通体乌黑发亮,扭着,滚着,爬了出来,而一遇香袋,竟是全涌于其上,两个尖尖的触角呼呼地探着,似在寻找着什么。 “快呀!”刘小兰一个厉声,竟是我们后面的黑影人力大无比,竟是一下扭住了我们三人的手臂,哗啦一下,掀起了我们的衣袖,露出裸露的臂膀。根本来不及挣扎,当然也挣扎不得,那力气,大得惊人。三条手臂,呼地一下,被捉住伸了过去。 妈地,喂虫,却原来就是这样,把翠姑身体内的蛊虫引出,转移到我们身上。过程虽是残忍,但不得不说,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草,这是明明白白地不顾我们死活了呀! 惊呼一片,老孙头和王全骇然惊目,正想扑上前帮点什么,却是也被黑影人按住,根本动不了。 而此时,王全却是突地大叫:“不可,你会后悔的。” 我看到老孙头和王全不顾命地扑上前,虽说是被按住了,但毕竟有这个不要命的动作,心中正感动呢,不想,王全这么一叫,草,生死关头,你原来冲上来不是想救我们呀。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动不得挣不得而且三条白臂膀不由分说伸向了怪虫。 妈呀,突地,又是接连两声惨叫,是金娃和三胖发出的,还没有钻上来呀,怎地这么叫,真他妈丢铁三角的人,死则死尔,怕个球呀,我心里想。 呀!天! 陡起逆转! 三胖和金娃的手臂上,却是突地也是爬出了许多怪虫,也是两个尖尖的触角,也是与翠姑手臂上的怪虫一样的形态,扭动翻滚着,但不同的是,翠姑那里乌黑一片,而从三胖和金娃手臂上爬出的怪虫,却是通体莹白,而且,扭动翻滚却是更加强劲,这么说吧,就如两个人一样,一个似营养充足,而另一个,似营养不良。 咻咻咻! 突地怪声响成一片,我的个妈或,我骇得惊大了眼。 天!此时从三胖和金娃手臂上爬出的怪虫,却是一下阻了正爬向我们的黑虫,两下里,竟然围着香袋纠緾打斗了起来。如电视里看到的斗蛐蛐一样,而反倒,我们伸出的手臂上,黑虫还来不及爬上来。 陡然的逆转,大家都惊到了,刘小兰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翠姑身上的乌虫此时全然爬出,而三胖和金娃手臂上的莹虫,也是全然爬出。 乌黑莹白,天啦,铺满一床,翻滚纠结打成一片。 “收呀,还等着喂虫呀!”我大叫一声,收回手臂,而三胖和金娃也是应声收回了手臂。 王全此时脸上阴成一片,妈地,刚才他那声叫,是不是他早知道。 这家伙什么意思。一方面床上是他曾经的爱人,地上是他曾经的女儿,当然,都没认他,且恨不得杀了他。另一方面,与我们一路来,也是生死之交,那一声,是不是很纠结着发出的呀。 不管了,反正,能全身而退,就是好事。 而此时,却是白影一晃,我看一了万道钢针直立,明晃晃地刺着眼!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黑水泛滥 哇呀呀!翠姑竟是一个翻身而起,头上的白发根根直立,骇得我们齐齐倒退! “妈妈,你醒啦!”刘小兰喜极而泣的声音。 而还来不及叙说这劫后重生之感,床上已然乌黑莹亮一片,两边的尸虫,或者说是怪虫,竟是纠緾打斗不止,瞬间,竟是裹成了一个乌中发莹的大圆球。钻进涌出,咻咻有声,在床上滚来滚去。 王全突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黄符纸,对着我说:“打火机呢?” 我一下明白,快快地掏出打火机,黄符纸轰地一下燃烧起来。 王全呼地一下将燃着的人黄符纸丢到黑莹相间的大球上。 扑扑扑! 黑烟腾起,哧燃声一片,竟是刹那间,黑莹相间的大球化成一股腾升的黑雾,没有了,床还是那张床,翠姑也还是那个翠姑,只是白发直立,眼神骇然地望着王全。 妈地倒是歪打正着呀,不想以为的一场劫难,竟是奇迹般地让三胖还有金娃解了身上的尸虫之害。 王全轻声说:“你们身上的尸虫,受阳气困激,本已是半阳之身,而翠姑身上的怪虫,纯阴之体,本是阴之蛊毒,两下相遇,恰恰是相克相消,看来当初养蛊人下蛊之时,也是没想到会有今日之机缘,也算是天缘注定了。刚才两相相斗,就两边的怪虫来说,本来都已然是废物了,我以黄符纸渡得,只是打扫一下垃圾,其实并不需要什么法力。 这下我明白了,倒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初本来是制人之物,不想,两相的制人之物相遇,恰是救人之方呀,负负得正,万物相生,万物相克,我一下信了道家的许多道理。 “算了吧,妈妈,儿之血肉,天地做成,儿之怨念,相母而生,妈妈放下吧。” 此时刘小兰轻轻地走近翠姑,轻轻地拥起翠姑,手抚翠姑的面颊,柔声而语。 怪了,翠姑根根直立的白发,唰地一下,竟是突地变得柔顺无比。而看向王全的眼睛,一下转开,低头爱怜地抚着刘小兰,两人的眼里,竟是湿成一片。 如不是刘小兰这般的诡异非常,我真的要相信,这幅图景,就是世间最美的温馨的图画,但刘小兰一忽儿这样,一忽儿那样,让我们连连遇诡,心里还是不能全神地欣赏。 于王全而言,刚才,也是他出手相助,解一诡异的怪虫之异,此时,王全低下头,听着刘小兰的话,眼里,大颗的泪滴滴到地上。 三胖愣性子,突地上前说:“什么什么呀,把我们整得这么惨,我们都放下了,你们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大家一起欢乐吧。” 这小子,倒是痛得快忘得也快,这下,尸虫不再,竟是高兴了起来,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翠姑盯着我们看,坏了,三胖这家伙,是不是又闯祸了,用了常人的思维,和这些心性不定的人讲这些话,不会是又像小城时一样,一言不合,起什么变故吧。 哈哈哈哈! 翠姑突地大笑起来,笑得我们莫明其妙心里发毛。 “女儿,他们的真身呢?” 天,我差点忘了,妈地,老子们也和她们是一道的阴魂了呀。 “放好了,母亲,就在苦毒水潭那里。”刘小兰忽地咯咯地笑着说。 草,把老子们放到了苦毒水潭,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一直说,一直讲,却是一直没到那里。 翠姑点了点头,突地脸上一阴,“想得周到,好!” 什么意思? 我说:“现在,尸虫已解,你母亲也是救得活了,母女团圆,可喜可贺呀,那你刚才答应的,现在可以兑现了吧。” 我其实只是想,快快地离开这是非之地,这些人,一会儿一个主意,不像我们铁三角,说什么就是什么,搞不好,真的成了阴魂,妈地,老子女朋友都还没谈够呢。 “当然,放心,随我出去吧。”刘小兰快快地说。 一行人走出后堂,后堂又是无声地关闭,这倒是个好地方,不知这个隐秘的所在,刘小兰在里面搞了多少的见不得人的事,我心里怪怪的想。 走到前堂,灯火通明,这里一天到晚都是亮着灯,妈地,看来,这人油还是应有尽有呀。想至此,不觉心里又是一凉,草,这鬼地方,还真不是人呆的。 黑影人更多,似加强了守卫一般,不知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是行色匆匆。刚才光顾着自个怕喂蛊这件事,没有过多的观察,现在一看,黑影人排排的直立,而且,多了许多的女人,都似刘小兰她们一样年轻漂亮的女子。还有,守灵人竟也是阴立在一旁。其中几个女的,还相熟,努力想,对了,是在鬼门关里见过,那化成白兔迷得我们的,就是在那边的五个女子。那么,那生生地讨了我两条买路钱的阴声是谁发出的,在这里面吗? 而此时,门外突地又是传来一大片的鼓噪之声。 一大群的黑影人,似抬着什么涌到了门外。 突地跑进来一个黑影人,对着刘小兰急切地说:“报告谷主,潭水有异,死了我们向个兄弟了。” 啊?我一惊,妈地,一直想到苦毒水潭去,没想到,不知那是个什么地方,此时竟然也听到那里居然搞死了几个黑影人。天,我们的真身可是在那里呀,妈呀,会不会我们真的这下要死了。 刘小兰明显的眉头一皱,一挥手,“不要慌,安好兄弟,不可乱了身形,待得七日后开塔还魂。” 天!居然还有什么开塔呀,妈地,这还只是在王全的破观前,听到王全对刘小兰承诺过,永不开塔,这里哪有塔?事情越来越复杂,我脑子乱成一团,刚才想逃的念头,此时无法再想了,没有真身,跑个屁呀,就算跑出去,也是一缕孤魂,妈地,怕是没吓死别人,倒是先把我们自个吓死了。 门外轰隆隆地队队黑影人抬着尸身朝另一边而去,我探头探脑地想看看究竟抬到了哪里,刘小兰却是一声咳嗽,我只得尴尬地收回眼,无端地窥探人家隐私,这就如我们现在窥探军事基地一般吧,是犯大忌的。 跟着刘小兰急急地冲出门外,天,外面全是黑影人,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正待细看,却是突地,阴风疾吹,对了,就如我们在鬼门关内的阴风一样,是緾着裹着成团地吹过来,刘小兰明显地变了脸,而翠姑也是阴成一片,王全突地又是皱起眉头,妈地,这老家伙,是不是又知道要出什么怪呀。 可未及我细想,呼呼呼,突地,似有异想声传来。 而哪着,轰地一声,如什么暴发一样。骇得一跳,妈呀,是山倒了吗,这声音,似山体滑坡倒在谷中的声音。 轰隆隆! 忽地,地上阴风狂卷,而一大阵的黑水,突地冲进谷内,谷内地势本来就低,这下子,如水库开闸一般一样,妈呀,这不会将我们全淹死在里面吧。 哗哗哗! 黑水翻滚着,黑影人呀地一声齐叫,没有乱,真的没有乱,与我想像中的乱成一团确实不是这样,黑影人竟是齐齐地挽起手,黑袍尽鼓,竟是如人墙一般,一下挡得黑水泛滥之势,只听得齐声大喊:“求请谷主入堡躲避!” 慌慌间看到这情形,突地有点感动,妈地,在我们眼里的怪物,竟想不到,危难之际,竟还有着这等的忠义。 我起身刚想转身躲进刚才的屋内,当然强过这泡在黑水里,况且,这黑水是个什么东西还不摸底,万一有毒呢,妈地,那时老子们不是连魂都没有了呀。 “不要慌,我和你们在一起,挡住!”刘小兰娇呵着,却是没有退,反而是直朝湍急的黑水中央走去。 这下子,把我们几个脚步却是僵住了,妈地,虽说不关老子们毛事,但人家不退反进,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反倒怕得什么似的,太不像铁三角的风格了。所以,虽说没有跟着刘小兰趟进黑水,但还是没有躺进屋内。 轰轰轰! 黑水越来越急,竟是起了大漩涡,黑水发着轰声,一阵急似一阵,阴风狂卷,周围风人合围的大树也是摇摆不定,妈地,这黑水有怪呀。 黑影怪在黑水中,与黑与一色,摇摆着,却是拼力挡着,眼看就要淹到头顶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汹涌的水耗子 黑水汹涌,阴风緾绕,黑影人叫声一片。 不对,这汹涌的黑水,好象还是针对人皮谷而来,不然,不会尽淹人皮谷。黑影人虽说是组织有序,但架不住阴风裹着急漩,一浪压过一浪,队形有些乱,但看得出,还是在拼力抵抗。 我们五人个,急成一团,却也只能是干着急,帮不上实质性的忙。 刘小兰和翠姑脸上阴成一片,看着黑水,似若有所思。妈地,滚滚黑水之前,居然作沉思状,草,她们这处理事情的方式,还真的与我们铁三角不一样。 呼呼呼! 阴风卷起黑浪,一浪高过一浪。 轰轰轰! 是急漩发出的吼声,妈呀,一忽儿,人皮谷内,竟是黑水满成一片,而黑影人的抵抗,已然渐渐地不支。 隐约听得刚才黑影人进来报告时说,什么苦毒水潭黑水泛滥,这里,定是离苦毒水潭不多远,而且,就在我们救得翠姑之时,不知是哪根神经触动了苦毒水潭,陡起这样的怪异。 又是一大排的黑影,准确地说,是一大群黑影,飘在黑水之上,不是那头上的两年白色的点发出惨人的光,还真的和黑水分不清。 我的天!竟然是一大群如水耗子一样的怪物,浮在水面上,头上两个白点,是两只发亮的白眼,齐齐地咻咻着顺水奔涌而来。 咻咻咻! 哗哗哗! 怪声连起,我的妈呀,这些怪异的水耗子,竟然一起直奔向黑影人。 忽地成团直扑向黑影人,天,瞬间竟是一下爬满了黑影人的身体。 呼呼呼! 阴风陡起,而怪异的水耗子,此时竟然鼓着亮白的双眼,爬在黑影人身上,似在吸着什么! 轰隆隆! 妈呀! 被怪异的水耗子爬满的黑影人像是被吸住一样,突地,轰地一声,竟然成排地倒在黑水中,瞬间,竟是化为一股黑烟,升腾而去。 而那些水耗子,又是立马寻找下一排目标,如前一样,爬满,相吸,轰然倒入黑水,化烟而无。 眼前骇然的景像一下吓得我们目瞪口呆,妈呀,这样下去,人皮谷,倒真的是名符其实无人无皮了。如何得了! 呀呀呀! 旁边的翠姑和刘小兰等,几声惊叫,突地跳入黑水中,拼着命朝了水耗子游去。 而骇人的是,翠姑下水,无甚异动,激水而游,直冲了水耗子而去。而刘小兰以及那几个姑娘下水,妈呀,可不一样,哧然地冒起黑烟,刘小兰等几个姑娘的脸上,立时现出痛苦之色,但是还是拼力地游向水耗子。 妈地,不对,这黑水还有这怪异的水耗子有问题,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急着问王全:“你刚才一直在想,你不是有很多主意吗,此时咋办,要知道,这也把我们给搭进去了呀。” 王全一直阴着脸看着,此时两只白眼珠一下盯向我,“不好,黑水潭主发难了,这是不是和尸蛊有关。’ 天,一下想起,蛊毒本是养蛊人所放,而我们因了机缘解除,这下子,是不是闯祸了。 而让我们还来不及论证,突地,扑扑的水响一片,我的妈呀,更多的水耗子,成群地涌裹而来,此时,竟是全冲了翠姑还有那此姑娘们。 而怪异的是,翠姑在水里,一手拎一只,一手打一只,甩着扔着,水耗子似还伤不得她。只是纠緾打斗在一起,暂时看来,双方都是伤不得对方。 而再看刘小兰和那几个姑娘,妈呀,不好了,水耗子涌来,竟是如爬上黑影人一样,齐齐地爬满,而双手乱抓把扔间,却是不如翠姑那般,水耗子似不怕她们,而且,慢慢地,黑水中泛起红迹,这是水耗子将几个姑娘抓伤后流出的鲜血。 而更诡异的是,刘小兰等几个却是很害怕这水耗子,只是挡着,尽量地不与其正面相冲。较之黑影人好一点的是,暂时刘小兰等几个人,还没有让水耗子吸住而倒入黑水化为黑烟升腾。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连老了这旁边的外行也是看出了门道。显然,翠姑还是阳身,只是半阴半阳罢了,所以,水耗子与其相斗,是一种纯水耗子粹的争斗,说白了,双方是在相较着力量的大水。而刘小兰等,却是阴身,这黑水怪异,且水耗子对阴身阴魂似天生相克,之所以刘小兰等没有倒下,还是因其道法自然高些,但这样下去,保不定什么时侯,也是落得轰然落水化烟。 这下子,还真的等不得王全这老家伙装逼想办法了。 我一个眼神,金娃自然明白。 呼地拿出猎枪,对准成群的水耗子。 轰轰轰! 金娃猎人枪吐出如筛子一样大的火力面,直打向水耗子群。 吱吱吱! 咻咻咻! 怪异的叫声陡然响起,而一阵如烤焦的糊味立时弥散过来,黑水面上,一下翻起许多水耗子的尸体,在黑水里翻滚着,诡异的是,一下化成黑烟,又是飘散。而这边刚翻飘过去一群,那边的立马补上。 金娃仔细地瞄着,又不能伤了水里的刘小兰等几个姑娘和翠姑。 轰隆隆的声音接连响起!水耗子尸身又是翻成一片。看来,这办法有效,妈地,还是一句老话,人定胜天! 再扣扳机,不响了,没药了。金娃递过猎枪给老孙头装药。老孙头麻利地装好药。金娃怒吼着:“草你祖宗,老子轰死你!” 正要开枪,却是突地一僵,一个阴声当头盘起:“住手,自作孽,不可活!” 天,就是在鬼门关里听到的那个阴声,但此时,却是只闻声不见人。 金娃本能地住了手,我急了,大叫:“管他娘的,打呀!” 金娃突地哆哆嗦嗦地指着前方对我说:“老大,你看,打不了了。” 一看,妈呀,翠姑,是翠姑,竟然白发齐张,如钢针一样,突地狂舞不止,而如钢针一样的白发扫过处,水耗子子竟是齐齐滚入黑水一沉,又是一浮,转瞬化烟而去。 是打不了了,如果打,必然伤了翠姑,此进翠姑的白发甩开,足有近二米的半径,我们站在屋前,算是高地,如果这么打下去,主要是不知道翠姑再朝哪个方向游,所以,就怕伤了翠姑。 “翠姑快起来,老子们轰了这狗养的!”我大叫。 黑水咆哮,阴风緾绕,却是哪里听得见。 而那边,黑水里的血丝越来越明显,刘小兰等几个已然不支,正在拼力相抵。翠姑救女心切,几乎整个人狂甩着弥了全部的人皮谷前暴满黑水的空地。 哇呀呀!扑! 突地,翠姑一口鲜血尽出,喷吐在黑水面,立时,红成一片,但瞬间,又是被汹涌着游来的水耗子给搅得黑成一团。此时黑水面,突地翻滚起来,而且,这种翻滚,是从底上狂卷着冲上水面,发出巨大的轰声。 “娘!你没事吧!”是刘小兰哀切的叫声。 “女儿别怕,是娘前生的孽,害了我的女儿了。”翠姑急叫着,白发更是尖厉而啸叫着,但那水耗子,多呀,天,铺天盖地,仍你狂扫,但却是立马补上,还是一样地成群涌起。 怎么办!怎么办!枪打不得,但我们入水,无疑是送命,不但是帮不上忙,或许还会累及水里的翠姑和刘小兰几个。 此时,黑影人也在拼命,一群化烟,另一群又是立马补上。妈地,双方搞成了人海战术呀。 “我道后生生得贱呀,真是命贱不值钱!” 又是刚才的阴声,盘绕而至! 而随了那阴声盘绕,水耗子如得令一般,更是汹涌不止。黑水此时如发疯一般,咆哮着,几至将大树也要卷倒! 鬼门关里的阴声!而且似乎说的话也是一样!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疯狂而骇人的真相 第二次盘绕的阴声,就在头顶。 谁贱? 此时无法细想,轰响的黑水,倒成一片的黑影人,翠姑如钢针一样张起的白发,刘小兰几个姑娘此时惨声连连。不是很厉害吗?怎地在这样的情形下,一下却是没有办法,看来,这黑水还有阴声,定是大有古怪呀。 眼看情势无法控制,人皮谷就要倾覆! 却是突地,哗啦啦怪响声一片。 妈呀,竟是真的是奇迹呀! 翻滚怒吼的黑水,却是突地一下消退,而那亮着白眼珠的水耗子,突地齐齐随了黑水而退,转瞬无影。 我草,这也太他妈不可思议了吧,前一番还是生死一线间,现在,却是一个安静的人皮谷。 黑影人死伤过半,呻吟声一片。 翠姑嘴角流着鲜血,此时喘息着似已极度虚弱。而刘小兰等几个姑娘,此时竟是衣衫全湿且破,几成布条,凹凸有致的身形,倒是挺诱人的,可惜的是,没有什么观众,有我们这几个,早就是惊得一片茫然,那还有这色心。 刘小兰喘息着,对着黑影人大声说:“大家快快整理,伤者进屋,死者进塔,待得开塔之时再说。” 又是听到开塔,妈地什么古怪。 但此时还不是寻根究源的时侯,装也得装个样儿。 我们五人,一下跑到空谷中,对着刘小兰说:“唉,真是天降横祸,不知我们此时能帮什么。” 这其实是屁话,我也知道我们此时帮不了什么。忙碌成一片的黑影人,就算是遭了这么大的变故,在刘小兰刚才一声呵下,还是紧然有序,丝毫没有乱。看来,这刘小兰还真的不简单,在这人皮谷,可是下足了功夫,能练出这样的一支队伍,还真的是花了不少的心血,心中对刘小兰倒是有了另一番的认识,看来这女子,不仅是阴得惨人,还是有着几招的。 莫明其突地轰起的黑水还有怪异的水耗子,又是突地诡异地齐齐消失,我拼命地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这种诡异,但却是事关自己的生死,我们五个人的真身,可还在那苦毒水潭旁,妈地,这下,算是真的赔光了本钱了。 哧哧哧! 突地有黑烟腾起的感觉! 什么怪异。朝前面看去,一团的黑雾裹着,直扑向人皮谷,刚才是黑火,难不成现在变成黑雾了? 正自惊讶间,却是黑雾团弥散,突地,一个黑影立在人皮谷内。 “嘿嘿嘿嘿!”阴声而笑。 全身黑成一团,但头上两个亮点很突出,白白的,是两个眼睛吧。 阴笑间,突地发声:“生得贱呀!” 妈地,听着话就恼火,谁他妈生得有你贱呀,躲在暗处,搞得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刚一出声,可以肯定,是那个在鬼门关里以及刚才阴声而语的声音,就是那个家伙,终于现身了。看来,滚滚的黑水,也是他刻意退去的,只是不知,在这最后紧要的关头,为何这家伙还给我们留了一线生机,没有赶尽杀绝,其实,按刚才的情形来看,黑水再涨得几分,水耗子再来一群,我不敢想像,别说是翠姑还有刘小兰等,只怕是我们也得搭了进去。 “你妈地才生得贱,人不人鬼不鬼的,搞你妈呀!”三胖突地恶语相向,这家伙,实在是忍不得了,就在刚才,不是我拼命拉着,早下水扑腾去了,三胖就是这愣性子,看不得明明白白地欺负人。 “年轻人,说话留口德,怎地尸虫没有了,就横起来了?”阴声再语,这黑怪却是不动不摇,根本不着急,似胸有气象万千一样。 “老子轰了你!”金娃这愣头青,妈呀,又要闯祸呀。 可迟了,喊迟了。 轰地一声,猎枪口一团火焰直奔向黑怪。 可枪声响过,瞬间之间,却是没发现黑怪应声而倒。 我的天!从枪口喷出的火焰还有枪子,竟是突地在黑怪面前一米的地方,成团成鼓。黑怪忽地一挥手,轰地一声,打在地上,竟是轰出一个大坑,而黑怪,却还是那样不动不摇。 完了,来了个不怕阳间枪火的主,我们最后的一丝厉器,看来,在他那里,也是算不得什么了。 却是又是见黑怪人手一挥,突地阴风陡起,而飞沙走石间,竟是全然填进坑内,一忽儿,地上平垣,竟像是没发生什么一样,这个过程,只在一瞬间完成,看得我们头皮发炸,心里发毛,妈呀,虽说是一路来怪异不断,但真正见得这样气定神闲而且还能倾刻间化所有事为无事的主,还是第一次。 小心!不对头!这是冲了谁来?肯定有变故!到底是谁生得贱? 我心里乱成一团,不是怕,而是根本不知道对手要什么,或是下一步要干什么,真正的恐惧,可能就是对未知的一种无知吧。 陡起一声哀嚎,吓了我们一跳。 天!又是王全,软软地跪下了。 妈地,你个狗逼王全,跪成了瘾了,见人就跪,草你祖宗,这么没骨气!刚才那声长长的哀嚎,当然是从王全的嘴里发出的。 我迅急地走过去,飞起一脚,一下踢翻了王全,“跪你妈地跪,就知道跪,你不能站呀,刚才七个眼八个窍的,这么有主意,正想着感谢你呢,你这又是跪上了。” 王全倒地,索性竟是蜷起身子,哀嚎成一片,“我是贱人,我生来就是个贱人,放过这些人吧,我一命相抵,抵不了,阴世相还!” 啊? 我一惊,妈地,这事情,又是和王全有关呀,草,老子们带上王全,算是妈地瞎了眼了,一路上,尽是和这家伙有关,而且,事事九死一生的,偏是这家伙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妈地,真是作死呀。 “血婴蛊成之日,我的绿蛊哪去了?”阴声突地变得厉声而吼。 哗啦啦! 黑袍尽去,妈地,里面还是一层黑,但却是露出了真容。 养蛊人! 天,那一直的阴声竟然就是养蛊人发出的。 而此时的养蛊人,灼然的白眼珠,直盯着王全,似要吃了他一般,而这,问这样的话,和刚才的黑水还有水耗子有毛的关系,到这里来讨要结果了,我们紧成一片,又是惊得莫明。 王全面如土色,哆嗦得不成样子,妈地,这老家伙,竟是还有多少秘密没有说出来呀。 “我收下了。” “收了做啥了?”碾粉聚魂了。 草你妈地王全!我突地想到,那破观里的一众的阴魂,还有密林中那阴尸还有干尸,竟然全是这老家伙聚起来的。 “你为何要聚?” “没有钱,只能先迷了。” 我一下吃了王全的心都有,妈地,一路来,老子都搞晕了,总是见着一个怪物,就是要钱要钱,说什么差钱欠钱,先前你不是说欠钱是取阴血过多吗,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我们面前装悔改,妈地,这时侯说的又是不一样了。 “哼哼,还要瞒,你瞒得了吗?”养蛊人冷声而语。 “一半是聚魂了,一半是去做了法事取了阴血,当然,不剩那么点,顺便想去找个借体,不想,机缘不到,倒是让尸虫占先了。”王全无奈地说。 啊?我听不懂了。 “你说呀,说出来,让大家听听,黑水不是无端而起,我现在这样子,也是拜你所赐呀!”养蛊人阴声说。 搞你妈地鬼,一半还有一半,竟还有顺便的剩一点,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呀,一听,你个老家伙,撒谎都没有圆。 “阴魂讨要买路钱,我没有,只能是先迷了,这是实话,还有的,做法事时,人家给得三斗小米,我就迷了阴魂不做乱,只给一斗的,阴魂半夜惨叫,自然要来找我,这也是实话,但只多取了两斗小米,没有别的,你说我贱,贱就贱吧,我也要生活呀。再者,那日去借体,本来是要给你个交待,放了剩余的蛊末,哪晓得,师傅在那里,却是无意中冲撞了,没奈何,只能是先入尸虫,那日月下,你也是看到了,其实是我错了,不是那两个人,是另一个人,他身子里没有尸虫,你说不合适,怪我,没法,我只能是一路跟来了。”王全一口气说下来,我却是听得一愣一愣。 慢着,妈地,尸虫! 三胖和金娃身上的尸虫,还和这老家伙有关? 借体?是借我们三个的体吗? 哦对了,那日确实是小城老道救了我们,也就是王全此时说的冲撞了。还有,那日我魂离身,去月下见得翠姑还有曾真,当然此时明白其实是刘小兰她们三个,妈呀,那天我宿舍里的怪异,也是王全搞的鬼,是想把借体给养蛊人,哪晓得,搞错了,我身上根本没有尸虫。这样说来,妈地,一连串的导异,竟是和你这王全贪得两斗小米有关呀! 我全身发抖,三胖和金娃当然一知半解,他们只知其一,还不知月下那一段,要是知道,此时要活撕了你王全呀! 拼命忍着就要上涌的血气,我知道,事态还远不是我想的这么简单!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逼取阴尸碎骨 按我此时的真实感受,妈地,恨不得上前活撕了王全。但想起在鬼门关里,王全也是拼力而为,确实也还是因为他,我们才能顺利地走出鬼门关。一个人的好与坏,倒是与时事吻合,一段与另一段不相同。过去的事,我真的拼命地想忘记,不然,就是此时听到的一些事,王人一,我断难相容。但看到王全这个样子,说实话,年轻荒唐一段事,却是不想造下如此多的孽,也可以感受得到,王全此时倒是放下了,我还是要拼命地相信,经了鬼门关一劫,王全应是真心悔改了。不然,我不相信,想想苦毒水潭,更重要的是想想我们几个的真身,我不相信,能行吗。 心里乱乱的,这是一路来,最乱的时侯,脑子完全理不出思路,事情总是在最为关键的时侯,陡然逆转,让我们措手不及,而且,往往还是与我们想像的是相反的。 静下心来,沉下心来,我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此间,太多古怪,如果我们自乱了阵脚,天,我难以想像,接下来的路,还能全身而退吗。突地很想食堂里王嫂的饭菜香,那是真实的人间烟火的滋味,但现在,不是你往不往前走的问题,关键是你往前走了,能不能顺利走出回到单位的问题。 老孙头一直沉默不语,我心中其实一直有个结,这个结,就是从听到刘小兰做为初始血婴之时,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是王全相迷,而让其女儿和表妹做了替身,这个结,是不是王嫂知道,而且,从王嫂和老孙头的关系来看,是一种说不清的关系。按当初王全的说法,是老孙头大义收留了痛失两个亲人几至疯了的王嫂,是一种恩。但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不敢肯定,这其中,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或者说老孙头和王嫂,还知道些什么。 脑子想得生疼,但此时,却不是想清楚的时侯。 三胖和金娃因祸得福,算是去了体内的尸虫,了了我一桩大心事,但现在,养蛊人明摆着是来挑事的,不,是来寻事的,而且,这翻滚的黑水,还有层层叠叠的水耗子,听来,还好像与前面的苦毒水潭一脉相连。养蛊人揪着王全不放,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妈地,这哪是只针对王全一个人,分明是针对我们所有的人,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针对的对象里,包括刘小兰等几个姑娘,以及翠姑,说白了,这是与人皮谷以及此时尽在人皮谷内的所有人有关,一个都跑不了。 翠姑突地说:“月下还命你不要,你尽取两路买路钱,现在,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吗?” 此时的翠姑,护女心切,可能心里,只有刘小兰,所以,说出的话,也是硬生生的。 嘿嘿嘿嘿! 养蛊人突地干笑着,“缘起缘灭,我没有多要,这事不要再说,借体还是没有找到,黑水示警,我之奈何。” 天,这是给的警告? 我有点迷糊,莫非这内中,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刘小兰突地挺身向前,此时的刘小兰,全身没几处是好的,脸上身上,尽是血道道,忽而想到,这姑娘,小城之时,想要成得自己的事情,与我们相接缘,而现在,一直很厉害的主,却是也没有办法。 “我还我命,与他人何干,放了他们。”刘小兰突地说。 事情又是逆转呀,妈地,先前是逼着我们进了人皮谷,现在,倒是反替我们说起话来了,可能是在刚才黑水这祸时,我们出手的缘故。 “放与不放,还真不是我说了算,我取得两路买路钱,我已然满足,其余的,我不想管,也不敢管。”养蛊人阴阴地说道。 哈哈哈哈! 陡然凄厉的笑声,骇了我们一大跳。 妈呀,是刘小兰发出的。我的天,从知道这个姑娘开始,我就没见过也没听过刘小兰这种笑声。刘小兰此时全身颤抖,脸上笑得五官挪位,是有一种不管不顾的情绪在里面。 “女儿不可,好好求求!”翠姑突地上前扶住几乎凄笑得快倒在地上的刘小兰。 “妈妈,女儿何尝不想和母亲在一起,过几天安生太平的日子,按时交纳所需,宁背人皮谷之恶名,换取一谷的安宁,可是,妈妈,现在,人家欲壑难填呀,妈妈,这样下去,人皮谷必有灭顶之灾呀!”刘小兰凄然地说。 一语,翠姑大滴的泪珠也是滴落下来,两人抱头痛哭。 “都什么时侯了,还哭,又一个七劫之数,想想如何还上,上次没有按时,黑水泛指,水耗子催逼,你们还想这样吗?”养蛊人阴阴地说。 似乎这里面,还有一个什么强迫的事情在里面。 我走近刘小兰,看着这两个伤心的女人,我不知此时再提这件事会不会不合时宜,但没法,我真的一刻也是呆不下去了,这样下去,不死也是会被逼疯的。 定了定神,我轻轻地说:“谷主,我知道我此时说这话不合时宜,也感谢谷主刚才替我们求情,但现在,我们还是只求谷主兑现先之前的承诺,还得我们的真身,我们自会离开,不扰谷主的清静。” “清静!呵呵,能清静得了吗,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吧,苦毒水潭怪龙催得紧,我已然先把你们的阴身放在旁边,并说后续马上就到。” 啊?天啦! 五内俱焚,妈地,你又摆了我们一道呀,你把我们的真身,要交给黑水潭主也就是怪龙? 旁边的胡娟和李梦也是走上前来,看着我慢慢赤红的眼,胸口起伏,就要爆炸了一般。知道我此时的真实想法。 胡娟轻轻说:“不管对错,也不要冲动,且听我说个缘由,再想下步如何?” 三胖和金娃突地见我这个样子,他俩知道我这老大,在铁三角里,一般都是以冷静见长的,要冲要杀,都是他俩的事,现在我这表情,知道出了事,而且虽说听不懂什么交上去了之类的话,但想到绝对是出了大事。走到我旁边,三胖紧握着拳头,金娃提着猎人枪,这是铁三角要大干的前奏。说句题外话,各位别小瞧了铁三角,要是真的出什么,这两小子,那还真的不管你前面是天王老子,还是妈地人间大神,说干就干,而且,全是不要命的主。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心中一种预感十分不好,我甚到能想到,我们的真身,还真的出了问题了。 “一直以来,苦毒水潭与人皮谷,相邻而居,潭中怪龙,是冤情所化,这事情太复杂,这里不说了,说起来,还真的与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关,我只说紧要的。那怪龙,逢七之数,皆要进得阴尸碎骨,以免戾气冲撞,化身成水,所以,一直以来,怪龙以其强大的势力,逼着人皮谷进得阴尸碎骨,相安无事。所以,为什么人皮谷多皮,而肉熬油,独不见阴尸碎骨,就是这个原因。因前段,谷主出去借体,这一段你们知道,我不多说了,所以误得些时日,这怪龙就起黑水泛滥,着水耗子催逼,这是要逼死人皮谷呀。况且,自谷主那日被你们相救之后,不管是冲撞了还是坏了好事,但谷主感念还是以善为念,所以阴尸碎骨越来越难。” 胡娟说得一大段,我听懂了,原来这人皮谷,说白了,就是怪龙的一个工具,而只要一个不按时,就会起怪异,妈地,哪来那么多的阴尸碎骨呀,况且,现在太平之世,不会无缘无故地死人,所以,阴尸碎骨越来越难,倒是真的。 “你怎么不说全,索性都告诉他们呀,不然,他们以为我们要害他们。”翠姑突地在旁说。 李梦闻言走上前,说:“阴尸碎骨越来越难,谷主几番前去求情,就在把你们的真身送过去之时,谷主都是求过情的。你们不要误会,不是要将你们送给怪龙吃了,就五个,根本上怪龙是不要的,怪龙进食,其实就是一次修为,需得集齐才能进行,送你们过去,是表明一个态度,正在努力想法,而且用迷香已然迷得五个人了,正在按着怪龙的意思办理。” 慢着,慢着,什么迷香,还有什么怪龙的意思? 刘小兰突地走上前,阴着脸看了我许久,刚才的一腔怒火,此时倒是被胡娟和李梦几句话给说得下去了,刘小兰盯着我,倒是让人心里发毛。 “我来说吧,那天月下,你知道吗,是我们解了全村的难!”刘小兰突地说。 啊?还有这事。 刘小兰顺手一指养蛊人,“这事他也知道,不然,不会来取两路的买路钱。” 事情越发地诡异而怪奇,怎地还有隐情。 “阴尸碎骨越来越难弄,怪龙起下心来,要我们在王木村尽散阴毒,尽置毒蛊,让全村人等,全死干净,那么,阴尸碎骨,可保一段时间了。那日,你看到的,就是怪龙逼着我们还有养蛊人去做这件事情。我们能做吗?不能!养蛊人受到责罚,又去两魂,而我们,全被赶回了人皮谷,我母亲蛊毒就是这样被激发的。”刘小兰说。 天啦,不想,内中还有这样的一段事。 “养蛊人取你两路买路钱,是没有办法,别然说的是别的理由,当然,这也是个理由,但更重要的是,不取你两路买路钱,只怕是现在也成孤魂野鬼了。现在,怪龙日日相逼,刚才你听到的迷香一事,就是我们糊弄怪龙的,说是正在进行,用迷香已然获得五个阴身,不日将全村人等会都送来的。”刘小兰此时的语音里,竟现哽咽。 我的天,我以为的复杂,没想到会这么复杂。 “那怎么办?我们不会是就此真死了吧?”我问。 正文 第五十五章 人皮索的吊棺和飞虫 阴气森森,怪异纠结,许多待解的迷团,让人此时捉摸不透。按照铁三角的处理方法,妈地,管你有多复杂,闯过去了再说。 刘小兰从诡异非常,此时竟是一忽儿还成了救世主,妈地,这逆转,实在与我们铁三角一直与其打交道的印象不符。但说的事情却是真的,月下,养蛊人无奈离开,也是真的。 “废他妈什么话呀,老大,我们去!”三胖和金娃同时说。 刘小兰看着我们,脸上似有无奈,但此时,又说不出什么,我是第三次提出,要还回我们的真身,妈地,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和你们混在一起,时间长了,还真保不准出个什么怪事。 王全和老孙头也是动了身子,这个时侯,明显地可以看出,我们这五个人,还是一个团体,这也是我心里有底气的地方,不管王全这家伙在内中弄出了什么,至少,我们五个人,目前心还是在一起的。 “不是还有一条路吗,去!”我手里暗暗地摸了摸铜钱,妈地,我想好,就算是不成功,我们铁三角,至少还可以有一个活着出去,只要有一个人走出去,肯定可以想到办法救我们其他人,这是我可以肯定的。 此时再不能耽搁,刘小兰那样子,似一直心有忌惮,不主动说到那去。 一行人起身,直往苦毒水潭而去。 说真的,我竟还有点莫明的兴奋。一方面,那里放着我们的真身,另一方面,妈地,说了这么么久,我就不相信一个地方能诡异到人人谈之色变。 刘小兰得得出很无奈,不管了,此时,只得安排下所有的人和事,然后,带着胡娟,还有李梦,翠姑,一起和我们朝苦毒水潭走去。而养蛊人此时,竟是阴阴地笑着,转身,竟是没影了,草奇怪的家伙,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搅得你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不回来,不要开塔!”这是刘小兰离去之时严厉的交待。黑影人答应着。什么开塔不开塔的,说过几次了,我没往心里去,但看到刘小兰严肃的神情,突然觉得,这一去,还真的有事,心里想着,我这样一直执拗地要前去,会不会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但已然起身,不好反悔了。 一直以为的苦毒水潭,其实离此不过五里路吧。 不一会,走到,大失所望。 以为的威严森森,鬼气沉沉,却是一样也没有,很普通的一口大井,而且,还略显破败,周围倒是古树林立,围了大井,多少还增添了点古韵,不然,还真的以为是一口破败的破井了。 走到近前,突然发现,要说有所不同,就是井里的水,一直涌到井边,而且隐听得,还有怪异的响声,似暗里涌动厉害,且井水黑得可怕,对了,就似涌入人皮谷的黑水一样,但没有水耗子。 井水黑沉,古树阴郁,倒显得这个地方阴湿一片,而且,落叶破败,似根本没人来过。 转头,骇然发现五口棺材。 天!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棺材当然装的是我们五个人的真身这不怪异,棺材的样子我们先前见过也不怪异,而骇得人心里发毛的是,这放棺材的方法:吊在古树上! 妈呀,电视里见过悬棺,那是在崖上悬着,还是什么非物质文化遗产。 而现在,我第一次见到,五口棺材,被黝黑的的如绳索一样的东西捆了,吊在树上,随了阴风,竟还有轻微的摆动。妈地,又不是人,还吊起来作甚。 “人皮作索,肉身于内,捆棺相逼,皮之不存,肉将焉附!”王全低低地在耳旁说。 妈地,最烦这假道士说些文不文白不白的话,但此时此地,这一语,却是让我骇从心起。 再细看,天,可不是嘛!黝黑的绳索,确实是人皮,而且捆得棺身,有弹性,摇摆间,吓得人心神烦乱。 皮捆肉身?心里突地想起,皮于外,肉弥内,妈呀,这是把我们困在这里了。我突地有些明白,刚才刘小兰等为什么迟疑的原因,怕是我们到此,更是觉昨绝望吧。你妈地既然知道,为什么又要搞出这一出来把我们迷在此。偷眼看刘小兰,刘小兰撞见我恨恨的眼神,突地低下头,妈地做了亏心事,还是良心上过不去吧,但冲你这风摆杨柳的样儿,还有一低头的似有良心发现的感觉,老子不和你计较了,反正事情这样了,得赶紧解决才是正理。 没有预想的阴风裹袭,没有预想的怪龙突起,却是吊棺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 “那样吊着,我们不会烂了吧?”我轻悄声地问王全。 “唉,烂是不会烂的,但如果有怪事出现,那就说不准了。”此时王全的脸上阴一阵阳一阵,似又有话没有说完。 突地,三胖和金娃同时惊叫起来。 一看,草,什么时侯,从井口爬出些黑虫来,而且立时成涌奔之势。 黑虫出黑水,到得井沿上,立时如蜕变的蚕蛹,妈地,竟是振翅一飞。 嗡嗡嗡嗡! 妈呀,立时黑压压一片,草,这是什么怪虫,见光见风既成飞虫呀。 本能地用手去抵,却是发现错了,怪飞虫不是冲了我们,而是冲了吊棺而去。 哗哗哗! 立时,飞虫一下齐齐地飞扑上吊棺,小小的飞虫成团成队,裹成一堆,竟是力道大得惊人,立时听到呯呯呯的响声,是撞上吊棺的声音。 轰轰轰! 越来越密集的飞虫竟是合为一体,从刚才的嗡嗡声,竟是变成了现在的轰隆声,撞得吊棺摇摆不止,而就在这摇摆之间,吊棺上,立时像是涂上了一层黑漆一般,全是飞虫尽弥于上,成了五口尽裹黑飞虫的吊棺。 怪呀,妈地不攻击我们,却是冲了吊棺而去,而且瞧那架势,力道惊人,这是做什么。 唰唰唰! 吊棺摇摆越来越急,而且,越来越多的黑飞虫前赴后继,一层迭一层,一层裹一层,吊棺已然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只看到五具大虫的长方形吊在树上。 “破棺噬尸!”王全突地白眼晃动,在我耳边急叫。 听懂了,妈的,这是要咬破棺材再咬我们的真身呀,那还不赶紧打! 旁的三胖和金娃也听到了,金娃突地拿出猎人枪,我一把按住,妈地你这是要把我们自个轰成碎片呀。 金娃也是想到了,马上垂下手,而那边,刘小兰和翠姑等却是愣愣地看着,可能这突起的变故,也是她们先前没有想到的。妈地以为这破井没什么可怕的,倒是这么一来,还真的不能小瞧了这口破井,真人不露相呀。 “后果会怎样?”我急急地问王全。 “那还用我说,你身子都没了,当然就和密林里的那些孤魂野鬼一样了,少不得到时入人皮谷剥皮熬油呀。”王全虽是阴声而语但却说的是真的,我听得出,这没半点讽刺的意思,真的事态如果发展下去,结果还真的就是这样。 我一急,突地转身三胖和金娃。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排成队撞向井口的浮棺 我转身走向三胖和金娃,一个眼神,他俩会意,铁三角就是这点好,什么时侯,不管局面多么复杂,不管是不是要死或是要活,没有人退缩,没有人特别地慌乱,而且永远一个眼神,会意于心,不死不辞。 人皮索此时近乎于吊着五个大黑球,轰轰轰的声音响成一片,那种撞击啃噬棺板的声音,刻在心里,划在心头。轰然堆起还在不断添加的黑飞虫,如果听任其这样,用不了多久,棺板绝对会啃开的。 三人眼神会意,要死要活,就在此举了。 忽地跑到树下,三人一人一根,呼呼地爬了上去,掏出小刀,呀地一声,割断了人皮索,随着割断,棺材轰地一声落下。而金娃和我还是灵活些,忽地下来,又是上得两棵树,也是割断,轰地下落。 妈地,先前想了,吊在上面,你能飞,我们不能飞呀,得先把你给弄下来再说。 五具棺材轰地落地,跌落之际,飞虫嗡声一片,轰地跌下,底上的飞虫虽是飞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些被压在了下面,立时有殷的黑血渗了出来。看到黑血,我心里一下一松,因为常识告诉我,这些东西不是什么大阴大魂,而只是些小阴灵吧,因有黑血,不是无形,所以,只要想办法,还是能对付的。 而只是感觉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把我们吊起,刚才王全解释了,虽是一个理由,但还不能说是一个完全的理由。 轰声里,飞虫嗡地一下飞散,突地又是聚拢,复如前番一样。 此时,三胖和金娃轰地冲上前,捡起树枝,疯狂地打成一片。 立时黑血飞溅,而其时,嗡声更响,还伴有那些啃噬棺木的揪心的声音。 突地眼前白影一晃,是翠姑,冲了上来。 白发又是根根直立,忽地旋转不停,根根白发直打向黑飞虫,发尖似钢针,万千发丝如万千钢针,唰唰地直刺向飞虫,殷黑血立时飞溅成一片,呀声里,翠姑竟是盘起旋如一个飞人一般。 心下还是有些惊讶,没想到此时翠姑倒是出手相救。 那边王全也没闲着,忽地一下从怀中掏出大把的黄符纸,嘴里念念有词,哗地展开,大叫着三胖和金娃过来。三胖和金娃应声而到,瞬间明白,掏出打火机,轰地点燃,三人一人拿了一把,尽丢于黑飞虫球上。 哧哧哧! 陡然的黑烟冒起,哧然声里,黑飞虫有黑烟中死了一大半。 再次证明,妈地,这就是些小怪虫而已,信心大增。 三胖和金娃如飞一般,将燃着的黄符纸丢成一片,而且而拿着燃着的黄符纸,挥赶着黑飞虫离开棺木,而只要轰地一声飞起,那边的翠姑张开的根根钢针一样的白发,一尖一个,一摆一群,呼呼声里,黑血划成细线,在空中飞成一片。 呀呀呀! 又是白影飞起,是刘小兰她们几个,手中轻纱飞舞,驱赶着飞虫尽数飞起。 聪明呀! 我突地明白,弥于棺材之上,那是危险,赶下棺材,那么,既可以让棺材暂时安全,又能让飞虫尽现于翠姑的白发钢针笼罩之中,同时,三胖和金娃拿着燃烧的黄符约,学了王全的样,此时竟是满地飞跑,只要看到黑怪虫飞过,就呀地一声上前烧个不停,焦味立现,轰声不绝,而黑飞怪虫,眼见得越来越少。 我更是将手中的树枝拼命地抽打着棺材不停,黑飞怪虫此时,几乎无法歇到棺材上,尽是现于空中,这下好了,刘小兰、翠姑以及三胖等,算是找到了正确的方法,轰声处,拼命将黑飞虫尽数杀尽。黑血丝划过空中,而地上,黑飞怪虫的尸体一经落下,又是被我们几个的脚碾过,也是黑殷一片。形势对我们越来越有利。 呼呼呼! 最后的黑飞怪虫几至消灭,慌慌着看向井口,妈地,此时没有再爬出来了,草,你还是有完尽的时侯呀,以为是没完没了呢。同时心中也突地想到,这与先之前的估计差不多,都是些小阴小灵,见到生人,出来作点小乱,如果是源源不绝,妈呀,那就完了,定然有大怪异在里面,或是有高人在此来过。 心下稍松,正想着棺材既然落下,那么,还回真身,然后出林,这倒是正事。 “谢谢翠姑,谢谢大家,又救得一命!”我拱手而语。 “大家一起的,别说这话了,客气话害死人,此时注意力集中吧。”是翠姑冷冷的声音。我突地对这个女人生出一些的好感来,如果除去所有因素,她这样的性格,在我们那,我会和她成为好朋友的,时常甚至还能说说知心话。 因她对刘小兰那种毫不遮掩的爱,明明白白,就是我女儿,我爱了,就算是她错了,我也爱,不像有些人,想爱想恨,却是遮遮掩掩。 还有,那种直来直去快意恩仇,绝对的恩怨分明,比如刚才相帮,就是还人皮谷我们出手的恩情,而且,说起话来,直说不拐弯,是的,正如她所说,我们此时,还真不是说客气话的时侯,身处其间,连苦毒水潭脾性都还没有摸到,妈地倒先是被这飞怪虫给整了一道,更加得小心了。 而这口气还没有松过来,突地听到一阵的异响。 轰隆隆! 天,五口棺材开始摇晃,且是越来越厉害。妈地,这声音,是地震了吗?看看脚下,没有呀。哦,原来是错觉呀,妈地,是刚才五口棺材砸下来,地上现了五个浅坑,而此时,五口棺材在浅坑里摇晃着,那种轰隆隆如地震一样的声音,就是从五口棺材下的浅坑里发出来的。 不好,这不会陷下去吧! 我朝着三胖和金娃一看,两人立时和我一起跑向棺材,而那边,王全和老孙头似也明白过来,呼地一下跑向棺材。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妈地,得拉住这棺材了,不能让它陷进去,那我们还真成孤魂野鬼了。 “不可!回来!”刘小兰突地大叫。 但迟了,我们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已然跑到了棺材跟前,双手搭在了棺材之上,感到了巨烈的震动! 刘小兰的声音似带着无比的惊恐还有坚决,没喊住,我们本能地一回头看,妈呀,又是怪呀,刘小兰她们三个还有翠姑,竟是如猴一般,嗖嗖嗖地,一下爬上了近旁的大树,妈地搞什么鬼。 而就在我们望向刘小兰时,刘小兰双眼如要裂开一般,手指点着棺材,嘴里说什么听不到。因为,突地觉得身子一沉,更大的轰声哗然响起,脚下有异。 妈呀! 轰隆隆! 呼呼呼! 哗哗哗! 巨响声处,阴风陡起,而突地,从刚才棺材压下的浅坑处,从棺材的底部,在巨烈的摇晃中,哗地一下,竟是喷涌出黑水来! 棺材没有如我们想像中的下沉,却是轰地尽喷出黑水,天,就如狂涌的当初人皮谷的黑水一样,只不过,此时是从棺材的底部喷涌而出,劲道更大,冲得站在棺材旁毫无准备的我们差点跌倒,还好,手先前搭上了棺材,要不然,要被这突喷的黑水给冲走了。 天,为什么刘小兰骇成那样迅急上树,原来她知道! 黑水立时哗哗,只一瞬,已然快到大腿处,棺材漂起! “快,快,快,上棺!”老孙头大叫,这慌成一团的时侯,看来经验还是帮了大忙。 对!上棺! 五人呼地跳上棺材,而听到那边树上惊呼一片,看来刘小兰还是时时注意着我们这边的情况。 还好,得感谢刘小兰呀,当初说是给我们选的上好的料子,还真的不假,棺盖宽大,先是站着,后来索性骑着,黑水呼呼,我们如坐棺船一般,漂浮打转,妈地,这下好了,竟然从陆地到了水里。 黑水突地泛滥,是从井口涌过来的吗?不对,明明是从棺材底下涌出的,莫非刚才的五口棺材被我们割断人皮索,一下砸下,难道把个暗河给砸通了吗? 慌慌着看向井口,明明的一圈的黑雾笼着,先前我们来时,没有这种怪异呀。还有,这黑水泛滥,竟是一点也不流入井内,看来,先前我以为是从井口处涌过来的黑水这个疑问可以打消了,妈呀,这就可以确定,这地底下,竟是大有诡异。 心里乱想着,棺材漂浮着,突地,觉得似黑水急了些,而且,黑水似在左右着我们的方向。刚才心里乱想没有注意,现在一下惊醒觉得妈地我们这在棺上漂得奇怪呀。 “小心,快逃,不要到井口!” 突地,传来一阵的娇呼大叫。这次,不是刘小兰一个人在叫,而是三个姑娘一起叫,声音中充满着惊恐,而且,似在紧急提醒一般。 这下彻底惊醒,妈呀,一看,这棺材,准确地说,这五口棺材,什么时似竟是诡异地排成了一队,而且是我打头,三胖第二,金娃第三,跟着是老孙头还有王全,全然是一条线,而且这条线,根本不受我们的掌控,在黑水的轰声里,竟然突地朝着井口直奔而去。 而就在刘小兰她们拼命地喊话提醒着我们的时侯,这一条棺材线,轰然地直撞向井口。 双手双脚乱踢乱划,一点用也没有,似有一股无形的吸力,拉着我们向井口狂奔。 突地想到跳下去,妈地划水上树解了这个危险,天,一下骇得心时冰凉,哪里跳得下,或者说全身像是磁石一样被紧紧地吸在了棺上,而这里,就如一个巨大的磁场一般,那井口,就是磁铁的源头,吸着拉着狂牵着我们,轰地直撞向井口! 轰隆隆! 耳边传来巨大的轰响,而眼前却是突地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满布半腐尸身的淤泥潭底 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而四周却是黑沉沉的一片。 没有水! 无法挣脱,就如一股强大的吸力,拖拽着五口棺材,轰隆隆地直贯入井口! 以为是黑水包围,要淹死了。却是怪异的是,完全没有水,只是黑雾緾绕,全是黑的,根本看不到,我大叫着三胖金娃老孙头,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全被轰隆隆的声音所淹没。 急速飞坠,啸声尖吼! 妈呀,这下完了,直贯入底,就算没水,妈地也是要跌到井底粉身碎骨呀,先前还担心着没有真身成孤魂野鬼,这下好了,索性是真身肉身魂身全要消得无踪影粉骨碎身。 突地,尖吼的啸声忽而变成了一种粗壮的声音,能感觉到不似在井口那种狭窄的通道,棺身突地一沉,速度明显变慢,由先前的直贯而下,成了几至平行的滑行。 而前面,诡异地出现了一点亮光。 明明在林中看到苦毒水潭一汪黑水,几径破叶,一片荒败。妈地,突起黑水,竟是入贯入井口,莫明其妙地又没有了水,而且,棺材此时滑行间,似有硬物划着棺底,传来令人心悸的硌梆声,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的,就是前面那点亮光,如一个希望。 “三胖,金娃,你们还在吗?”我大叫。 传来回音轰响,妈地,可以确定,我们是到了片空旷的所在,只是四周还是一片黑沉,完全看不清楚。 “老大,我们都在,就在你后面,王全和老孙头都在!”三胖的喘息声,此时在这黑沉一片中传来,竟如翁在坛中一样,起着回音。 “在呢,快挺不住了,这是哪呀!”是老孙头苍老的声音。 “挺住,抓紧棺材,那抓紧的就是我们自己!”王全的声音。 突地想到,妈地,这棺里,可装的是我们的真身,这棺度硌得响声一片,不会划出什么事吧。心中又是一紧,突地大叫:“王全,你个龟儿子还有什么事没有说,这是到哪了?” “我不知道呀,我只知道那黑水泛起是讨要阴尸碎骨的,现在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那翠姑和刘小兰肯定知道,不仗义呀,她们倒是躲到树上去了。” 去你妈的,问了等于白问,还他妈说出这么多话,似乎还是人家害了我们一样,你妈地又是贪小便宜又是瞎搞乱为,害得我们总是提心吊胆的,这会儿倒说起翠姑还有刘小兰的不是了。 倒是王全这一语提醒了我,刘小兰那个骇人的眼神和那声惊叫“不可”,一直响在我心头,是我们性急了呢还是事情太过突然。追究谁对谁错屁用也没有了,只能是冲着那点亮光,好歹让我们看下这是哪呀。 砰……砰砰……砰砰砰! 棺底划得响成一片,可以断定,我们就是在地上滑行。 滑行? 草!突地心里一惊,妈地,我们是不是就在一个斜坡上朝下滑呀,妈呀,那不是要到一个什么底上去吧。心里一下紧成一片,而身子,还是如吸住一般,只能扭动,却是无法爬下来。 好在,亮光越来越近。 咚……轰隆隆! 似撞上了什么东西,而且是软的,好像还是陷进去了,亮光就在前面。 身子能动了,大喜,立马爬下棺材! “大家先闭会眼,再睁开,就可以看到了。”老孙头的声音。 依言闭眼,过一会,慢慢睁开,呀!能看到了。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井底黑成一片,我们一直从黑暗中穿过来,所以眼睛根本适应不了这里的亮光,闭会眼,当然可以看到。 天!借了前面的亮光,终于发现,那个亮点,不是什么火把和亮源之类的,却原来是一个洞口,似通着外面,亮光就是从洞口照进来的。而我们却是身处一处淤泥之中。 转身一看,确实刚才我的判断没错,我们是从一个斜坡上滑下来的,而且,这还是个标准的如水潭一样的地方,只是早没了水,尽是淤泥,我们此时准确地说,是处在水潭的底部,五口棺材,此时头齐齐地插入了淤泥之中,尾微翘,而我们爬下来时,也是踩在淤泥之中,已然没到小腿肚了。 怪不得刚才软着陆呢,原来是插到了潭底的淤泥之中。 而前面照出亮光的洞口,却是在水潭的沿上,也就是说,在我们的斜上方,怪不得一直以为是黑暗,原来,我们在亮光之下呀。 洞口的亮光洒进来,看看周围,妈呀,这个水潭还真大,怪不得刚才从狭窄的通道进来之后,尖叫变成了吼声,原来,这里竟是有着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淤泥水潭。只是奇怪的是,明明上面井口是一汪黑水,怎地我们进来没有黑水,而且看这样子,这个水潭就是那个井口真正的源头,也没有水,真他妈地日了鬼了。 突地想到,黑沉一片,对,刚才急风扫过耳际快速下落之时,全是黑沉一片,而且似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拖着我们下行。这可能是我们在上面看时看得不真切,把井口处弥成一片的黑雾当成了黑水吧,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刚才上面棺材底下的黑水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莫非就是刚才那一会儿,这一潭的黑水全然冒到了上面么?或许,只能是这样解释,才能让我此刻紧成一片的心不那么骇然。 “妈呀,有东西!”突地那边三胖叫了起来。 三胖从淤泥中举起一根白骨,大叫着,脸上骇成一片。 这里死过人? 几个人努力地拔出淤泥,拼命地朝着水潭口走去,但极费力。泥似緾着人的腿,根本像是在拉扯一般。 “快看快看,别忙着走!”是金娃的声音。 再次仔细看,这次眼睛完全适应了里面的黑暗,我的妈呀,顿时只觉冷汗汩涌! 淤泥中,尽是插着白骨,而且,还有些腐烂得不那么彻底的尸体,全是黑成一片,怪不得刚才我们没有发现,以为全是淤泥,其实现在看清,妈地,淤泥里,满是腐尸,骇人的白骨根根直立,整个淤泥水潭,完全就是一个死尸潭! 天!出了什么事,这里死了这么多的人? 突地胸中狂涌,拼命压下欲呕的胃液,再细看,却是发现,这些半腐的尸体,却是全都是诡异地朝着一个方向,这还能够看得出来,是朝着洞口亮光的方向,似拼命地爬向亮光处,却是突地遇到什么突然的变故,全部死在了这里。 “这里还有枪!”金娃一声大叫。 此时骇然发现,金娃的手里举着一杆长长的杆子,像枪,呼呼两下擦去裹满的淤泥,枪身露了出来,长长的铁筒,锈得不成样,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一把枪。 “是火铳!”我一声惊叫。 这我认得,儿时在乡下,爷爷就用过这种古老的火铳,长长的铁筒,比我们带的改良过的连发猎枪要长出一倍来。这种火铳,是以硫磺裹铁砂击发的原理制成的,旧时的农村,几乎家家都有这种东西,防野兽,打野味,火药出口,不是点射,是如扇面一样分开,杀伤力还是够可以的。 难道这是村人一起被迷进了这里,然后遭了不测?或者说,根本就是盗猎者,掉下陷阱,全死了?心中诡异丛生,不敢大意。 “这里也有!”三胖又是一手拿出一杆来。 从火铳来看,这些死尸,不是远古的人呀,是我们现在的人,而且时间就在数年前,尸身腐烂不完全,可以想到,时间不会太过久远。想到这,说实话,心里还是稍松了一口气,证明这里,还不是那种脑海中闪现的什么上古蛮荒怪异之地,还是经了现代文明的,那么,这里就不会怪异到离谱,或者说,只要我们努力,还是有希望从这里出去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从淤泥里脱身上得潭口。 此时我们已完全观察清楚,这个足球场一样大的水潭,更确切地说,是布在一个洞里,在我们的身后,就是一条通道,不是很宽,就是刚才我们滑行过来的通道,此时黑沉一片,隐有阴风厉吼,肯定是通向井口的,因这潭边只有这一条通道,至于有多远,从我们的速度分析,妈呀,那要是走的话,不是一两天可以走出的,所以,要想出去,希望还在我们的前方,就是前方那个透出亮光的洞口,与这条通道成一字形。 潭底离潭沿有数十米,两边的通道成一字形,只是诡异的是,那边照进来的亮光,只是射到这边的潭沿边,竟是像被掐断了一般,我们来时的通道,黑沉而照不进丝毫的亮光。两条通道的上面,是一个穹窿形,离潭沿大概十多米,离我们身处的潭底,那可就是好几十米了。 有丝丝的阴风吹起,但不似先前见到的那般地透骨入缝,只是冷得惨人。 我们要想出去的话,依目前的情势分析,就是一起从淤泥中爬到潭沿,然后顺了潭沿,走过一个半圆,到达那个有亮光的洞口边,看能不能出去。 而就在我们从胶着的淤泥里试图拔起没到小腿肚的腿时,却是突地骇得我们几至瘫座到淤泥里! 正文 老老实实的邹杨说五句老老实实的话 各位书友大安: 第一句:谢谢! 《魂出窍》没有各位的支持,走不到今天,邹杨鞠躬鞠躬鞠躬再鞠躬了! 第二句:累并快乐着! 无数个熬人的夜晚,绞尽脑汁累成狗,但一想起各位对我的支持,满血复活!这是真话,人都是要有点精神的,没有各位的这种精神支持,邹杨俗夫一个绝难坚持! 第三句:及时更新讲求业界良心! 说句大实话,没谁是闲得蛋疼来看书,也没谁的时间可以无聊到看文字垃圾,所以,邹杨一直兢兢业业,以浪费您的时间为谋财害命警醒自己。这说不得白话哈,各位可以检验邹杨的努力! 第四句:没法子,还得费您神掏几个碎子儿赏下邹杨。 走到上架,是网络写手最后的同一,现在,我也到了这步了。自家人聊天不说大话,什么网站的营运作者的心血啥的,只说上架是没法的,所以,还得费您神掏几个碎子儿赏下邹杨,邹杨当以百倍的努力,回报精彩。算了下,还不是很贵,不到十块钱够看一月邹杨的书的,这样心下稍安,您只当是给您时刻放在心上的主儿打了个长途电话罢,邹杨有您这份支持,夜夜孤灯,不会寂寞,定是满室生辉,码到疯狂! 第五句:啰嗦几句支持方式,其实网站上有哈,我自个理解的,简单些。 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其实说白了,只要你有号,就可上磨铁,记得到此后,收藏一下,下次方便,即时更新送到眼前! 好了,这下您有了账号了,有号了,啥事都好办,点充值选项就可以了,按照提示来,很简单,聪明的您,秒秒钟可搞定哈。最常见的充值方式有网银、支付宝,充值卡,还有一个啥短信可以充的,邹杨研究了一下,不建议,主要是不划算,所以推荐前三种充值方式。 如果嫌麻烦,还有一个方式,邹杨试过,找客服,网站右边下角,有其所有方式,您只要说充值,那个耐心,那个甜蜜,我的天,我恨不得天天找呀。 就说这么多,邹杨恭侯大家!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蹿上跳下的猴样黑影人 胶糊样的淤泥拉扯着双腿,根本无法将脚完全提出泥面。而只要腿一使劲,旁边的淤泥呼地涌过来,又是将腿胶成一片。只能是慢慢地将脚拉动,在泥里移动一小点,胶着的淤泥发出呼呼的声响。 以为很简单的行走,此时竟然变得十分艰难。而刚才棺头插入淤泥的棺材,此时竟有轻轻地摇晃,似在慢慢下陷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 三胖和金娃发着蛮力,嘴里大叫着,拼命地想拔起,却是越用力,越是胶得厉害。 老孙头在旁说:“别使蛮劲,得借着巧劲,顺着淤泥涌起的方向,慢慢地挪动。” 还是老孙头有经验,大家学着他的样子,拔起脚,待淤泥涌过来时,顺着这巧劲,慢慢地挪动,不想,竟比刚才轻了许多。 这算是活到老学不尽呀。正在大家高兴之时,却是突地几道黑影飘起,而且因是迎着洞口的亮光,黑影飘动之时,看得明明白白。 妈地,哪来的黑影呀,莫非是泥里的半腐阴尸复活了? 而透过洞口的光亮,看到这几道黑影,是人形,但全身漆黑一团,妈地,像黑猴子,主要是在淤泥之上,如飘着一般,手脚点泥,竟是人全身纵起,不待陷入泥中,又是一个飞跃,所以整个人如猴子一般,飞点而来,直扑向我们。突出的是,还是头上两个白点,是眼睛吧。这样一跳一扑,倒是没陷入泥中,看来,这怪物,倒是聪明得很。 扑扑扑! 黑怪影扑点着淤泥,疾扑向我们,陡起的这种怪异,一下吓得我们大叫起来,倒不是有多么怕这些怪物,先前,那么多的怪异都过来了,还怕你几只类似人的毛猴呀,此时骇成一片的,主要还是我们动弹不得,这双脚陷在淤泥里,越着急,越是拔不动,而如果不着急,正如刚才老孙头说的一样,你还可以挪动一小步,但此刻,面对疾扑过来的怪物,你能不着急吗? 哗哗哗! 黑怪影手脚点泥之间,竟是带得淤泥乱溅,立时扑满我们的全身,而闻起来,扑鼻的腥臭。妈呀,这不被这些毛猴子给搞死,也要被这些腥臊的淤泥给熏死了。 腥泥飞溅,黑影翻飞。及至近处,终于看清,我的妈呀,能确定的确实还是人,但只是面色沉黑,全身枯瘦,脸上两个白点,发着惨人的光,呼声间,直扑过来。 突地“呀”地一声惨叫,是三胖发出的,慌慌地看,天,三胖脸上,突地出现几道弥着黑泥的血迹。 “妈地,搞老子呀!”三胖呀地一声叫间双手乱挡,呯声处,枯瘦的怪黑影一下甩在泥里,但只近得泥面,一个翻身,又是跳起,身形极为灵活,呼地又是扑上来。 完了,坏事了。 老子们真的如入了定根法一般,脚不能动,只能是双手乱挡,扑扑响起,黑影怪吱吱声一片。 慢着,妈地,这吱吱声,似有些熟悉呀。突地想起,鬼门关时,在白兔群扑向我们时,就出现过这些吱吱声,当时老子还想,妈地兔子是这叫声?现在,这些黑影怪也是这叫声,难道与前面的事有联系。 来不及细想究底,双手不停,腥泥已然飞满全身全脸,都是只剩下两只眼睛还在眨着。 “金娃,你妈地傻逼啦,枪,枪,枪!”三胖突地大叫,我们里面,就是他最先被黑影怪划拉了几道血口子。 金娃哗地举起猎人枪,呯地一声,一个黑影怪应声而落,妈地,显然是打偏了,翻落在泥里,又是一个翻身,更加凶狠地扑了上来。 “傻娃子,打它的腿,打它的下面!”是王全的声音。 妈地,第一次听到打人先打腿的。突地明白,打腿,让这些怪家伙无法行走,倒是一个办法。 金娃先前一枪,慌乱中没有准头,此时王全这么一喊,倒是提醒了他。 举起,瞄准,轰地一声,回声巨大。 打中了,打中了! 一个黑影怪双腿突地如粉一样炸开,身形立时矮了下来,滚落泥中。妈地,这下子,倒是真的有效,滚落泥中的黑影怪,却是再也无法挣扎起来,一忽儿,竟然也是陷在泥里,吱吱乱叫。 “金娃,干得好,再打!” 轰轰轰! 金娃举枪连击,我们的是六连发,这下倒是帮了大忙,立时,前边扑得最凶的几个黑影怪齐齐地掉落泥中,陷在淤泥里,乱动乱搅,吱吱乱叫。 草,搞老子们,叫你们也尝尝这胶泥陷身的味道。 六声枪响,轰然回音,掉落五个黑影怪,吱吱乱叫声一片。 而在后面跟着的几个黑影怪,此进却是一下停住了。 这些怪物竟然有灵呀,瞪着两个白眼,紧张地盯着金娃还有他手里的枪,只是吱吱地乱叫着,枯瘦的身子抖个不停,不再冒然飞扑上前。 而我的心里一紧,我知道,金娃此时举着枪,妈地完全是摆个样子,枪里面,已然没有了火药,要是再扑上来,绝然地露馅。 而枪响的回音,久久地盘在洞里,一时还没有消失,倒是很起作用,把这些黑影怪暂时给镇住了。 “老孙头,火药,火药,我没火药了。”金娃急切地喊着,但全身没有动,还是举着枪,对着那些黑影怪。而那些黑影怪,吱吱地乱叫着,似在商量着什么一样,几个黑影怪,突地点泥飞起,一惊,不是飞向我们,而是飞向前边倒在泥里吱吱乱叫着没有脚了的黑影怪,原来,这是要救同伴呀。 金娃枪身一抖,作势要打向扑上前的黑影怪,哧地一声,竟然将其吓退,双方对峙着。 老孙头从背包里掏出火药,是用牛皮纸包着的,对着金娃说:“注意,我扔过来,你接住了,我都弄好了,你只要朝里面装就成。” 说着,呼地一下丢向金娃。 牛皮纸包呼地飞向金娃之际,草呀,一道黑影突地横飞而起,吱地一声怪叫,天,竟然在半道上截住了牛皮纸包,妈地,金娃接了个空,这陡然而起的变故,让我们一声惊叫。 妈地,这下真完了,本以为可以继续凭着枪的威力,打退这些黑影怪,现在,火药倒是被其半道上截了去,这些怪物,什么东西呀,看来,还很聪明呀。 截住牛皮纸包的黑影怪迅急地后退,又是退到了那些与我们对峙的黑影怪一起。看着纸包吱吱地乱叫不停。可能不知道这纸包里究竟是啥,反正看到我们扔,当然地截了。 金娃此进倒是好心性中工,牛皮纸包被截,但却没有改变他的姿势,这家伙,还总算聪明了一回,他知道,只要他的枪口一动,那么,那些黑影怪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的,现在,这个吓人的架子,还是得继续摆下去。 而那边泥里的几个断了腿的黑影怪,也是一下停止了挣扎乱动,可能也是发现,越是用力,陷得越深,此时一起看向牛皮纸包。 唰唰唰! 是刚才那个截住纸包的黑影怪开始拆开牛皮纸包。 而就在这当口,王全突地发出阴阴的笑声,整个人陷在泥里,笑得好象还很得意。妈地,你这老家伙,总是出其不意地让我们觉得怪得离谱,这时笑个屁呀,火药被截,你就等着和老子们一起陷死在泥中吧,我心里恨恨地想。 纸包终于打开,当然不会有别的什么东西,是老孙头包好的火药。顺带交待一句,我们的猎人枪,因国家有规定,是禁止装真实的子弹的,为什么我说我们的猎枪打出去,都是成扇形的火焰面,就是因为,所有的猎枪子弹,其实叫法不能叫子弹,应叫火药,是硫磺配了各种成份,散装成小堆,裹了铁砂,成一小包一小包的,用时,一包包装入猎枪,当然这还是有些专业,但大致是这样。 黑影怪此时打开牛皮纸包,当然大包里面,是小包,一小包一小包的。 黑影怪继续拆着小纸包。 突地,哇呀呀地惨叫声起,吱吱声变得尖厉无比,轰地一下,牛皮纸包被黑影怪当空扔起,如烫着了手一般,而所有的黑影怪却是如突遭雷击一样,一下轰地散开。 小纸包里的火药立时散了出来,飞飞扬扬一片,洞内虽大,但不是很通空气,硫磺味刺鼻。 那些先前与我们对峙的黑影怪,轰地散开,可苦了那些陷在泥里的黑影怪,无腿动不得,吱吱地乱撞一气,似痛苦非常。而且,那拆着纸包的黑影怪,可能是万没想到纸包里是什么东西,所以拆得彻底而轻快,硫磺火药突地被扔起,飞飞扬扬间,竟是一下齐齐地落到了那些陷在泥里的黑影怪身上。吱扭声一片,很痛苦,就像是动物临死之前拼命蹦哒几下一样,脸上全然扭曲了,而且白眼珠我看得明明白白,如吹灯一样,扑地一下,瞬间漆黑。没有白眼珠的黑影怪陷在泥里,就和泥一样的颜色,像是一堆黑色的突起。 妈呀!我们一下惊得目瞪口呆,那些泥里的黑影怪,竟是乱撞一气之后,突地双手乱抓乱挠一气,整个身子本来是面对我们的,面对我们的方位,就是背对着透亮的洞口,因为先之前,我们刻意地面对了亮光。此时,竟是拼尽全力,一下扭动,身子竟然转向了透着亮光的洞口的方向,刹那不再动了,过一会,竟是腾起一阵黑雾,黑雾腾升,再不见那些黑影怪,竟然明明白白地在我们眼前诡异地化得无影了。 这是搞的什么?出现了奇迹?但我心中还是有一个小结,妈呀,这些黑影怪在消失之前,拼着命也是扭动着朝了透着光亮的洞口,这与尽散于淤泥里的那些半腐尸身一个样,都是在临死前,要朝着透着光亮的洞口,这是什么怪异?此时无法得知。 突地想起刚才黑影怪拆着纸包时王全阴阴的笑声。看向王全,此进他竟然还是一幅笑脸,见我看他,悠悠地说:“自作孽,不可活,硫磺克阴魂化阴身,自害自呀!” 一下明白,是火药中的硫磺救了我们。怪不得那电影里什么雄黄酒可让白蛇现身呢,看来,这倒是歪打正着反倒帮了我们的大忙。 那些突地飞蹿而开的黑影怪,并没有走远,而是全部伏在了穹窿顶上,两个白眼,定定地盯着我们,此时,竟然有了忌惮之色。 见此,老孙头突地哈哈大笑,呼地又是掏出一包,一下甩给金娃,这时再无有黑影怪截包了。金娃稳稳地接住,慢条斯理地装着火药,边装,还边对着穹窿上伏着的黑影怪晃着纸包,妈地,一得势就装逼。 “我这有的是,别怕,打起精神来。”老孙头突地充满信心地说。 既然这些阴怪的东西怕我们的枪还有火药,这下有办法了。 金娃慢条斯理地装好火药,突地一举枪,大叫着:“准备好了吗?爷爷这就送你们上西天!”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诡异浮旋的骷髅头 轰轰轰! 金娃举枪连发,嘴里大叫着:“妈地,知道厉害了吧,西天极乐世界各位一路走好!” 扑扑扑! 腾起的火药一下将几个黑影怪打掉入淤泥。这次,金娃气定神闲,瞄得准,枪枪打全身,不再打腿,扑地掉入淤泥,如前一样,转瞬化为黑烟升腾而去。 “干!干死他娘的!”三胖在旁呜哇哇地乱叫着。 而此时,老孙头在旁大声说:“快,快,我们快趁这个空档到潭沿上去。” 大家忙慌着朝了潭沿上艰难的挪去,也还别说,真的什么事都不以慌,妈地,不是说十次事故九次快吗,这还真有道理。刚才忙慌惊吓间,淤泥里胶着越急越挪不动,此时,倒是慢慢地不急不慌,竟是轻快了许多,就在枪响的回音中,我们爬到了潭沿上,舒了一大口气。黑黑的潭底,此时还是半腐的阴尸密布,要是有时间,还真可以做个好事,收一下,安个魂啥的,反正王全这老狗闲着也是闲着,做个法安个魂算是积德。 我心里此时一松,也涌起这些想法。 轰隆隆! 突地,枪声的回响还没有断下来,怎地这么长的回响? 细听,不对呀,妈地,不全是枪声的回响。 而弥伏在穹窿顶上的怪黑影此时吱吱声一片,蹿起腾挪,焦燥异常,这情形,还不全是刚才枪声所吓。 不对不对!爬上潭沿的我们望着焦燥成一片的黑影怪,以为又要扑下来,金娃又举起了枪,刚想阻拦,却见黑影怪突地朝着穹窿顶端集结而去,不管掉下去化成烟了的同伴,而且,吱吱声明显地慌乱。搞什么搞,又要出事? 哗哗哗! 突地,哪来的类似的水声? 抬头细看,妈呀,轰响中,竟是从穹窿顶及四壁,冒出了黑水,黑呼呼的,先前小,突地变大,立马哗哗声一片。黑水如喷涌而出一般,诡异的是,穹窿顶上,没有黑水冒出来,而且就在顶端的那个圆顶处,没有黑水冒出,其余的各处,越冒越大,立时成了水柱。 草,刚才还得意着黑影怪没老子们人聪明,现在,倒是人家看着我们像猴一样。 黑水飞溅,成喷成涌,尽朝了淤泥潭底而去。而站在潭沿上的我们,全身立时湿透,黑水带着怪怪的臭腥味,全身裹在这种臭腥之中,几欲让人吐得肝肠尽出。 跳着叫着恨恨地看着穹窿顶端的黑影怪,那几个怪东西此时倒是安静了,白白的眼珠盯着我们,不动也不叫,妈地,这是要看着我们被黑水淹死吗。但此时,无处可躲无处可藏,只能是听任黑水冲唰! 亮光!对,那个透着亮光的洞口! 三胖在旁大叫着:“朝亮光洞口跑呀,妈地站在这等死呀!” 对,这是唯一的出路! 刚想转身,却突地觉得不对!黑水注入潭底,瞬间竟是漫了起来,而水里刚才棺头插进去的五口棺材,此时也是齐齐浮起,随着浮起的,还有刚才潭里淤泥中满布的半腐阴尸。黑压压一片,涌在浮起的棺材周围,随了黑水冲唰,摇动涌裹不停。 “别动,看清楚了再说!”我突地厉声大喊,自己先停了下来,猛然的呵止,其余的四个也是停了下来。金娃哇哇大叫:“老大,别耽误时间了,还看个屁呀,跑呀!” “别跑!”我再次厉声。 我全身湿透,双目赤红,我望向王全,是的,你个老逼,妈地,老子此时发现了,在最要命的时侯老子猛地发现了。 因为,第一,刚才三胖喊着快跑时,独独王全没动,此时可以看到王全还是刚才爬上来站在潭沿的姿势,此时定定地看着浮起涌动的阴尸棺材发呆。第二,就是刚才突地浮起一片的半腐阴尸,还有那弥伏在穹窿顶上的黑怪影人提醒了我,妈地,我突地想起,那些半腐阴尸,刚才遍布潭底时,全是冲了一个方向,那就是透着亮光的洞口。 一个冷惊,全身湿透处我还是觉得冷汗一炸,妈呀,这不是说明,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了,唯一那条出路,所有的人会直奔那里,而那里,却恰恰是死路一条呀!阴尸的姿势可以证明,那弥在穹窿顶上的黑影怪人不动不乱紧紧地阴阴地盯着我们的样子可以证明,那是等着老子们自投死路呀! “不要动!谁动老子将他推到潭底去!”非常时刻,来不及解释,我确信我的判断,厉声而吼。 “不动就不动,大不了陪你一块死呗!”三胖裂着嘴不满地嘀咕着。 金娃却是紧紧地抓着枪,一忽儿盯着穹窿顶上的黑影怪人,一忽儿看着越来越急涌起的黑水。此时潭底已然发出轰声,棺材和半腐的阴尸挤撞着,发出骇人的声响,黑水黑棺黑腐尸黑影怪人!妈地,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咚……咚咚……咚咚咚…… 刚才的轰隆声突地消失,传来沉闷的怪异的声音。 黑水竟然奇怪地停止了冒出,转成了间歇性的滴落,发出怪异的声响,而这种声响,经由几近密闭的潭底放大,声声地敲在心上,让浑向湿透的我们跟着心里一跳一跳。 “受不了了,草你妈,死就死吧!” 金娃突地怒吼一声,又是举起了枪,对准穹窿顶上的黑影怪人。 吱吱声乱叫一片,却是没有躲,因无处可躲。 “不可!”我大呵一声,抢前一步一把按住金娃的枪头,“你作死呀,这会害死我们的。” 金娃喘着粗气血红着眼看着我,对我阻止他气得一鼓一鼓,他心目中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大,此时怎地如此优柔寡断,不象铁三角的风格。 王全却是轻轻地走了过来,全身湿成一片,裹着枯瘦的身子,只有两个白眼似还有一丝的生气,妈地,倒是比鬼更像鬼,“别乱动,林深说的是对的,刚才就是你乱开枪,回音巨大,震开了黑水之源,还好,只开了三枪,你再开枪,那我们真的要泡在水里了。” 面对气得听不时任何道理的金娃,我向王全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王全竟是阴阴地一笑,妈地,还是那句话,老子出去后,捆了你,看你还有多少事没有明说。 但此时,王全说的是真的,我想的确实是如此。 刚才不是发现许多老式的铳吗?而且,尽埋于淤泥里,可以断定,这都是那些半腐尸身所持的火铳,我可以想到当时的情景,绝然是有黑影怪人作乱,这些不知怎么就掉入了潭底的人慌了神,齐齐地举着火铳开火自保,巨大响声,当然如我们此时一样,引得黑水汹涌,而这些人其时还在潭底,拼了命地朝着透着亮光的洞口游去逃生,这当口,又是有人连发火铳,击打涌上来的黑影怪人,哪知,越打,回音越大,水势自然越急,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我们看到的这个结果:都朝了亮光透处的洞口,而且火铳尽埋淤泥之中。 我相信,我的这又一个判断,也是正确的。这也是促使我连连呵止大家不可莽撞的原因。王全这老家伙,此时倒是全懂了我。 “哇呀呀呀!妈呀,疼死我了!” 突地一声惨叫传来,骇得我们一跳。 是三胖发出的。 一看,天!三胖的脸上,突地肿大,而且肿得急速,瞬间竟是大如斗,刚才被黑影怪人划到的几道血口子,此时全然崩裂,里面翻出血红的肉来。血!准确地说是暗红的血,不是鲜血,顺了血道子流了下来,在胖涨的脸上爬成一曲曲的弯,滴落下来,而那头,还似在肿大! 有毒!刚才划破三胖的黑影怪人不知是手还是脚,划过处有毒! 齐齐冲了过去,三胖已然发不出声,只是裂着嘴,双眼似要翻白,又像是无力睁起,脑袋肿得看不清模样了! “三胖,三胖!” 金娃哇地哭叫起来,伸手就要去摸三胖肿起的脸。 “别动!”王全厉声说。 金娃一下缩回手,看着王全,“三胖要死了,救救他!” “你也想死呀,明显有毒,还上手!”王全阴阴地说。 吱吱吱吱! 突地又是怪异声传来,妈呀,此时弥伏在穹窿顶上的那些黑影怪,又是蹿跳起来,势头似要冲下来,妈地,还真会挑时间。 金娃怒吼着本能地举起枪,突地又是放下,哇呀呀地哭了起来。他知道,枪是不能打了,怕又引来汹涌的黑水淹死我们。 “硫磺,硫磺!”我情急之下大叫,金娃一愣,突地明白,快快地掏出刚才老孙头给的火药包,里面还有没装完的,快快地散开一个小纸包,硫磺的气味立时弥散开来,这倒好,穹窿顶上的黑影怪人闻到了硫磺味,立时又是如前一样集中一了穹顶圆点处,不再乱动,还是白白的眼珠和我们对峙着。 金娃当然知道我喊硫磺的意思,不是要吓黑影怪人,而是要救三胖。 呼地拿起小纸包,迅急地朝了三胖的脸上贴去。 啪啪! 突地王全一下冲上去,啪啪两声打落了金娃就要贴上三胖肿脸的硫磺火药包,厉声道:“你他妈真傻还是假二逼呀,你要烧死他呀!” 一语惊醒,妈地,情急之中想到硫磺能克了黑影怪人,当然能解三胖脸上那划出的血道道的怪异,可没想到的是,妈地三胖还是凡人呀,虽说无有真身,但究其实,我们还没有入阴呀,这硫磺入肉,还真的要烧死三胖的。 这倒还要感谢王全了。 可怎么办? 呼地一声,王全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黄符纸,啪地贴到三胖的脸上,奇迹!三胖的脸一下止住了肿涨,但却是暗红的血水还是流个不停,根本上也无法消肿恢复原状。 “我只能止得阴力不再挑动血流肿起之势,法力不够,无法彻解。”王全说。 但这,也是大进步了,我感激地对王全点了点头,而王全,此时却是白眼紧盯着潭内的浮尸浮棺。 打落在地的硫磺火药包气味弥散,算是暂时止了黑影怪人冲下,但那气味消失之时怎么办?总不能总是这样做吧,火药还要留着走出去时紧急进刻用呢。 急成一团,双目欲裂,我感到脸上有丝丝的爬动,我知道,双眼已然急得渗血了,但就算急死,又能怎样呀! 恨不得一把掀了这破井洞的盖子!妈地! 哗哗哗哗! 呼呼呼呼! 焦成一片之际,却是突地从潭里传来怪异之声。 刚才浮起的棺材,此时突地急旋在潭中打起了转,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推动一般,而再看潭面,那浮起的半腐尸身,此时齐齐地直立起来,随了这急旋的棺材,涌动,逼近,裹紧! 半腐尸身上半身直立黑水中,而部两个白点,而那骷髅头却是突地转动起来,妈地,是活的?还是因急旋而涌以为是活的? 正文 第六十章 救命的一米阳光 轰隆隆! 突起的急旋响声一片。半腐阴身和五口棺材,在黑水中浮动急旋,黑水翻起黑浪,带得底上刚才的淤泥更是黑成一片。 三胖和脸上贴着刚才王全的黄符纸僵在一边,而穹窿顶上那些黑影怪死死地盯着我们,潭水里怪异一片,天,这要怎么办。 黑水弥着黑雾,似将那唯一透着亮光的洞口遮得浑浊一片。 突地,半腐尸身脸上两个白点发亮,竟是一下齐齐地朝着棺材上爬去。 天,活的!这些半腐尸身,竟然在黑水里翻滚着复活了,只有双手,没有下半截,双手抓着棺沿,呼呼呼地朝棺材上爬。 吱吱吱吱! 穹窿顶上的黑影怪人,此时见半腐尸身朝棺材上爬,乱叫乱蹿一片。白点白光闪动,似对这些半腐尸身此时的举动不安,亦或是要出什么怪异。 而更让人惊呆的是,涌裹着爬上棺材的半腐尸身,此时突地一下齐齐地伏到了棺材盖上,做什么? 哧啦啦哧啦啦! 天,响成一片。竟然开始啃噬起棺材来,这是要啃开棺材呀!要吃了我们的真身? 心下一紧,大家惊叫起来。而穹窿顶上的吱吱声更是密集,抬头看,白眼对对,紧盯着,就像是双方在争抢一个猎物,妈地,被近处的占了先一样。 哇呀,一下明白,都是想啃棺内的肉身呀,怪不得上面的黑影怪人吱吱声乱成一团,而这黑潭水里的怪家伙竟是不要命地朝了棺材上爬呢。 “我们下水,赶走这些家伙,抬上棺材来!”金娃呼哧呼哧地说。 屁呀,明显地不可行。 我瞧了一眼近旁的三胖,还是肿着僵立着。明显,这穹窿顶上的黑影怪人,还有这黑水,以及这半腐尸身,绝色有毒,是阴毒,不然,三胖仅仅只是划了几道血口子,不是王全那老家伙的黄符纸镇住,此时只怕是也要成了阴魂了,还是有毒的阴魂。 枪也打不得,跑又跑不脱,妈地,真他妈地绝路了。 抬眼看着透着亮光的洞口,黑雾弥起间,还是刚才那种诡异的浑浊。 “啃肉身借体!”王全嘀咕着。 我一听一惊,看着王全。王全白眼翻着,看着半腐尸身,越啃越带劲,棺材上表面的几处黑成一片的地方,已然翻出新木,但瞬间又是被黑水浸成一片的黑色,照这样下去,这成群的半腐尸身,一定会啃开棺材的。 我小时听鬼故事,是听到一个说法,说是无主的阴魂,因没有真体,只能是游荡,两个方法,一个是借体还魂,另一个更直接,就是直接啃了人的肉身,直接还魂成得真身。莫非,这些家伙,竟是要搞这套路。 岸上密林之中时,是那怪怪虫啃棺,还好被我们破了,现在,又是这些半腐尸身在啃棺,看来,我们的肉身,还真的有用呀。刘小兰,老子也想活剥了你的皮呀,搞得老子们这下算是真的要出事了。 咦?突地想起,刘小兰!刚才我们被巨大的吸力推棺入井之时,这女子,和翠姑上树了,妈地,她们是早就晓得吧,这会儿,莫非还在树上,草,还说要帮我们,怎地此时倒不见了她们。 心下烦乱,对着一片怪异,手足无措,铁三角,真的感到了无路可走。 老孙头一直定定地没说话,只是看着透着亮光的洞口一直在想什么。这老家伙,这会儿,倒是搞起深沉来了,看着亮光,有个屁用,又出不去,就算出去,全是阴魂,还是无法逃脱密林。 突地老孙头一声大叫:“林深,你犯了个大错!” 我一惊,愣愣地看着老孙头。 老孙头一直前面透着亮光的洞口说:“你瞧那洞口,既然有亮光,绝然是通向外面,不然照不进亮光。” 屁呀,这是当然。我没有说,看着老孙头。 “通向地面,就是能接得阳气,我们肯定能出去,你刚才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一直在想你刚才分析的话,那些一个姿势扑向洞口的半腐阴身,为什么没有逃脱,你的分析是洞口有怪异,我看不见得,你瞧见没有,这些黑水,肯定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爬上洞口,就被黑水淹死了,而且,阴魂是不能见得阳光的,这些穹窿顶上的黑影怪,为什么不近那洞口,就是怕见阳光。” “还有,刚才我一直在看,你们打下的黑影怪人,为什么掉入刚才的淤泥或者是现在的黑水中,都是拼着命地一扭身子,朝向那透着亮光的洞口,然后瞬间化为黑烟,你先前分析是他们临死之前都是渴盼阳光或是从这出去,而我此时看着这些半腐阴身啃着棺材不断,突地想到,不对,那是一种自无毁灭,掉入淤泥就是死,不如死个干净,那穹窿顶上的黑影怪人急成一团,我细看了,那是一种伤心,一种失去同类而无法得救的伤心,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拼死一冲!” 老孙头说了长长的一段话,倒是分析得入情入理。 我听得冷所直冒,对呀,倒是有些道理。但现在,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冲去,总比站在这看着半腐尸身啃棺材要强。 “冲!”我咬着牙大叫。 王全忽地一下掏出一大把黄符纸,一下交到金娃的手里。 金娃愣愣着接了,一脸的不解。 “包了三胖,你背着他,冲呀,你们不是铁三角不分离吗,该不会丢下他吧。”王全阴着脸说。 这王全,恨起他来,真的恨不得剥了他的皮,但往往在关键时刻,还没他真不行。 金娃快快地将黄符纸裹了三胖的脸和肩,呀地一声,背起僵着的三胖,我们全体一起朝了亮光处冲去。 身后又是传来吱吱声,而潭里,还是一片的呼哧呼哧的啃噬声,管不了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呼呼呼! 直冲向透着亮光的洞口。 转过潭沿的半圆,接近洞口,天,一道亮光,唰地照进来,准确地说,是阳光的亮光,这我们最熟悉了。原来是刚才潭中的黑雾弥起,遮了这阳光,看得浑浊一片,本身,这亮光,是极强烈的阳光。 我最先冲到亮光处,陡然的温暖,一下将冷得僵成一片的身子照得很舒服。 跟着,王全,老孙头,还有背着三胖的金娃,齐齐地聚了在这强光柱之下。 对了,妈个逼的,也怪呀,怎地是光柱呀,来不及想了,就像是从沙漠中渴得快死了看到救命水一样,一下冲到光柱里。 身后还是吱吱声响成一片。管不了了,老子们跑到洞口了,死也好,活也好,凭命吧。 轰!轰!轰!轰!轰! 天啦!突地潭中传来五声巨大的轰响,震得整个潭洞回音不绝。 骇然惊目,竟是五口棺材齐齐炸开,而那里面的阴身,我看得清楚,也可以感觉得到,全身一震,那些阴身,竟是突地飘起,直朝我们飞来,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我们如被什么重物击了一下一般,阴身与我们合体,全然弥在了强光之下。 三胖复原了,只是脸上还是几道血印,不过,倒是一个真真切切如常的三胖。 上下看着自己,妈地,这是自己吗?阴身合体,我们真成了人了。 光柱打下,照着我们,温暖陡起。 而再看那潭内,棺材炸开,全成碎片,浮在黑水里,而穹窿顶上的那些黑影人,突地飞奔而下,直朝潭内的半腐尸身冲去。 哗哗哗哗! 黑水激起,半腐尸身竟然和那些黑影怪打成一片,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黑影怪人,竟然在撕扯着半腐阴身的身子,扯下的一块块的肉,朝了嘴里送去,吃了,又揪又扯,又吃。 妈呀,突地胸中涌起欲呕,但这不是时侯,拼命压下。 哗哗哗哗! 突地水声激响,那一潭的黑水,竟然像是潭底穿了一般,转瞬竟然一下泄漏得干干净净,而现出的,还是那一潭的淤泥。 黑影怪人撕扯间,见黑水突枯,又是一下停止,瞪着白眼看着我们,吱吱地叫着,嘴边留着残肉。而那些还来不及被黑影怪人撕扯干净的半腐阴身,一下又是如我们先前见到的一样,埋在了淤泥里,不动不摇,竟又像是死过去了。 妈地,黑水有怪呀,有水则活,无水则死。活着,就是黑影怪人的食物,死了,黑影怪人就停止噬啃。 突地黑影怪又是一群齐齐涌起,朝了我们飞扑过来。 “快跑!”金娃大叫。 阳光或者更准确地说阳气救了我们,还得真身,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朝前一看,妈呀,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我的天,这哪是一条通道呀,怪不得刚才看到的是一条光柱了,还猜着这他妈怎地是一条光柱呢,此时看明白了,是一口井,一口枯井,一口枯着的竖井,我们立在光柱之下,就是立在井底,朝上一看,一个圆洞,怕是离地得有数十米吧。 怎么办?哭死的心都有,好不容易看到阳光了,妈地,这倒真的是装逼浪漫的一米阳光呀,可这一米的阳光,我们如何上去见太阳呀。 “绳子,拿绳子!”三胖会儿回过神来了,大叫着。 对,我们出来时都带了绳子。 我和金娃忙忙地从背包里拿绳子,背包湿成一片,粘满腥臭的潭泥,顾不得了,拼命地拉扯着拉链,总算拉开,拿出绳子。 而这个当口,潭里的黑影怪人突地涌到我们近前,又突地停住,白白的眼珠瞪着我们,心里发毛。停住,是因为我们站在光里,他们可是见不得光的。这时也是一下明白,为什么这有口井,他们却是不出去,原来是见光死呀。 而心里发毛的同时,突地想到,苦毒水潭其实无水,出那么多的怪异,都以为是里面有着什么怪龙或是什么东西,连刘小兰她们都是这样认为,认为怪龙要时时纳贡,不然,会出来害人。 而这下,老子突地明白,什么怪人,什么狗屁的纳贡,全他妈地是黑影人在作怪。他们在潭底,得有时时的阴尸供养,这可以从撕扯那些半腐尸身可以看出来,而他们吃这些阴尸,还有个要求,得是活的,妈地,这可是看得真切,黑水有怪异,有黑水阴尸就活了,成了他们的嘴中食。 对,这口井,就是这口透着亮光的井,害死人呀!我突地明白,先前我分析这透着亮光处是一条死路,现在看来,倒真是一条死路,妈地,这是给这些黑影怪迷得阴尸的进口呀,透着亮光,以为安全,不想,里面大有怪异。 想明白了,毒呀,苦毒水潭,倒真的名符其实。 心里乱想着,出去后定要和刘小兰好好理论理论,商量一下,妈地,我不信这怪异解不了。 绳子拿出来了,怎样甩到井口? 我和金娃合力,一下甩上绳子。 这真的是赌命了,我只想这绳子甩上去,挂住根树或是乱石长藤啥的,好让我们爬山出去呀。 呼地一声,合力甩起绳子,绳子绷得笔直,直朝井口而去,我几乎闭上了眼,我怕看到甩上去的绳子,又是原样落下来!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吊在树上的姑娘 咻地一声甩出,绷得笔直的绳子甩向井口,我闭上眼。 咦?竟然没有预想中的绳子落下的声音。猛然地睁开眼,笔直的绳子确实绷得笔直,和金娃试了试,往下拉了拉,竟然挂牢了,妈地,天照顾呀,这么好运。 心下大喜,一顺百顺呀。忙忙地招呼着大家快快地顺了绳子爬上去,离开这个要命的地方。 身后还是吱吱响成一片,去你妈地,不管了,早晚回来收拾你们。 五个人顺着绳子爬,我主动留在了最后,反正这时那些黑影怪人只能是看着我们,又不敢走近。 金娃打头,跟着是三胖,王全,老孙头。 爬得很顺利,要命的时刻,看来个个都是攀岩高手呀。 突地听到最前面金娃的声音,他已然到达井口,声音传下来嗡嗡的,“怪事,妈个巴巴地,怪事!” 什么怪事?管他呢,先出去要紧。我大声在下面说:“别瞎喊,快点。” 迅急地朝着井口爬山了上去,我最后离开井口时,还转身朝下看了看,只见井底,听得还隐有吱吱声,什么也看不到了。 “喊什么喊,哪那么多怪事。”我一爬上井口,朝着金娃大叫。 “老大,你看!”金娃指着绳子对我说。 我一看,一下骇然。这绳子,怎地没在井口挂住,而是伸向前方,竟然看不到头,不知挂到了哪里。心里倒抽一口凉气,还真是金娃说的,太诡异了,我记得我们扔上来的绳子哪有这么长,再者,这是伸向了哪里呀? 四下看看,确实是密林子,井就在密林子间,当然不是我们先前从苦毒水潭下来的那片林子,更密更绿更像是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密林子一下迷了我们的方位,不知此时身处何处。 “三胖,收绳子,别管它。”我大声地叫着,同时四下里看着,努力地想找出些曾经熟悉的痕迹来,但失望了,不是苦毒水潭附近,不是人皮谷,也不是守灵人的小屋周围,完全是一处陌生的林子。 三胖应声走上前,却收绳子。 忽忽忽! 突地,绳子竟像是那头有人抽动一般,迅急地朝着密林深处抽去,哇呀,转瞬,竟是一下没影了,这下,惊得我们目瞪口呆,望向绳子消失的方向,一片密林,看不真切。 转身再看井口,妈地,突地一道白光似一冒,骇了一大跳,怕里面那潭泥里还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东西此时突地冒了出来,但白光一闪,又是一下消失。 呼呼呼!轰! 突地,近旁的两棵大树,不,准确地说,是两根枯木,因已然没有了绿意,此时不知是风吹还是什么怪异,竟是一下齐根折断,竟将井口死死地压住。我们出来的井口,此时看去,倒是只能看见两根倒伏的枯树,如果不是我们先前从这井口爬出来,绝难看到或是想到这枯树下有个井口。 “要不要做个记号,老大。”三胖这粗人此时竟然表现出细心。 我看了看枯树压着的井口,点了点头。 金娃闻声忙从背包里掏出小刀,走到井口旁的一根绿树上,刻下几个字:先人到此一游! “你是谁先人呀!”三胖叽叽咕咕地笑着。 金娃收起小刀,朝着枯树压着井口啐了一口,恨恨地说:“老子日它先人!” 大家一下笑了起来,总算是一直压抑着的心稍有缓解,虽说是怪异连连,但总比呆在那黑不见光的潭底强呀,至少,老子们还算是真的人了。 骂人解决不了问题,突地飞蹿而去的绳子又是一把将我们的心揪起。这也就是说,我们扔上绳子时,上面不知出了什么怪异,竟是将绳头拴到了密林深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我们却是以为是拴到了井口,还庆幸运气好,妈地,要是那边的人一松,我们不是全又掉下去了吗。还好,没有松,我们全都出来了,那么可以说,这个怪异的举动,或者说是这个怪物,还暂时不想为难我们,或是还有别的什么想法,暂时让我们安全。 想至此,又是冷汗汩涌,真是才出潭底,还没弄明白黑影人是怎么回事,现在,又是无端的消失的绳索还有突地倒下的枯木,让我们觉得,这里,恐怕也并不比潭底消停多少。 “走呀,看看去,反正不是要朝前走才能走出去嘛。”金娃说着大踏步朝前走去,我们在后跟着。 离开时,我本能地回头朝着金娃刚才刻字处望了一眼。 “别看回头路,交待多少遍了,真的是记吃不记打!”王全阴声厉吼。 呀地心里一个惊叫!天,我真的不该回头看的,这一点,我真该听王全的,我明明地看到,刚才金娃的刻字处,一个白影呼地一晃,瞬间不见了,而那个忽地晃过的白影,就是刚才枯木将倒下之前在井口晃过的白影一样! 不能说出来,影响情绪,我死死地闭上嘴,心里却是纠起了一个结。 林木很密,乱草丛生,藤蔓緾绕,凭感觉朝着刚才绳索飞速抽过的方向走着。 走在最前面的金娃突地大叫起来,“老大,你看,那是什么?” 我们大家抬起头,顺着金娃手指的方向朝前看去,几个白影,似乎还有一个黑影,影影绰绰的,似在树林中飘动一样。 紧着走上前,看见了。 我的天,刘小兰她们! 是刘小兰、李梦、胡娟,还有翠姑,一身素白,那个黑影竟然是守灵人! 不过,全被吊在树上。 妈呀,倒吸一口凉气,惊的不是刘小兰等被吊在了树上,而惊的是那吊着的绳子,明明就是刚才我们爬出井口的绳子! 真是出了怪了,绳子飞速抽动,不想,竟然是将刘小兰等几个吊在了树上,林中有风,随风晃荡,刚才远远看去,就像是飘在林中一样。 “刘小兰!”三胖大叫。 “你们怎地才来,快快救我们!”刘小兰喘息着,大声说,几个人都是朝了我们望着。 刘小兰还是这德性,不管什么时侯,永远是这么没头没脑地怪这个怪那个怪成一片。 不过,刘小兰能答话,证明刚吊上去不久,而且更重要的是,都还是活的,还无有大碍。 我唰地摸出小刀,准备上前,见到了,当然要救,不管什么原因,救下人再说。 突地,金娃一把拉住我,“老大,别忙,你再看!” 金娃的声音很惊恐,手指着吊着刘小兰等背后的树枝上。 我一惊停住,看向金娃指的方向,一看,骇了一大跳,白白地纠緾着一大片,是蛇,但还好不是我们先前见到的那种变异的怪蛇,是林中常见的那种普通的蛇,但却是极多,纠緾涌裹在树枝上,五个人的背后树上都有,怕是有上万条,肉乎乎地裹着涌着动着,让人心里发毛头皮发炸。 怎地有那么多蛇? “刘小兰,你们背后有蛇你们不知道吗?”三胖大声说。 “先前没见呀,快救我们下来呀,怎地我们救了你们,你们不管我们了?”刘小兰急切地说。 “怕蛇呀!”金娃大声说。 “熏硫磺!”三胖突地对着金娃说,“蛇怕硫磺,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真是傻到家二到顶了,只怕是蛇熏走了,这几个姑娘还有这个老家伙也是要魂归西天了。”旁的王全突地阴阴地说。 哦对了,妈地,潭底就讨论过这个问题,真是见了美女多忘事,一下又把刘小兰等三个姑娘其实是阴魂这档子事给忘了。 此法不通,再细看,那些蛇虽然纠着緾着,但却是没有继续前进或是緾到刘小兰等几个身上的意思,心下稍安,还不至于有想的那么坏。但现在问题是,不摸底细,看着那些纠裹在一起的蛇团,现在没有攻击的意思,要是我们上树去弄断绳子救下刘小兰几个,少不得要惊动这些蛇,会不会攻击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最安全的方法,当然是赶蛇再救人。 三胖一下跑到树下,扬起树枝,嘴里咻咻地叫着,轰赶着那些蛇群,突地,却是群蛇一下昂起头,吐着信子,朝身三胖的方向。 妈呀! 三胖骇得一下扔掉树枝跑到我们的身边,嘴里吐着气,脸上骇得白成一片。 事实证明,很怪异,平常我们见到的蛇,只要是见到人的响动或是驱赶,定然逃得无影,而这些蛇,看着普通,却是不怕人,而且还似与你对峙,只要你敢上前惊动它,绝然反击! “几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几条破蛇,屁的英雄呀!”刘小兰急得在树上大叫。一激动,晃得更厉害,而随着晃动,树枝也是动了起来。突地,蛇群涌动,一下似要朝着刘小兰涌裹而去,我见势急得大叫:“别乱动,蛇要过来了。” 刘小兰一下住了,怪的是,蛇群又是复安静了,还是涌裹着,但不再朝刘小兰爬去。 看出门道了,这些蛇群,妈地,就像是谁设的护法一样,只要刘小兰她们一动,蛇群既动,也就是说,我们先前简单地想到上去割断绳子救下刘小兰几个,现在看来,真的是太天真了,妈地,这是有人设局呀,只要你上去,不仅救不到人,还会连你也一起搭进去。 冷静,冷静!我在心底里告诫着自己,遍而阴尸的潭底都爬出来了,妈地,还怕几条破蛇! 潭底、淤泥、半腐阴身、黑影怪人,突地,我心中一惊,脑中一下有个什么东西一晃。 我大声问刘小兰:“你刚才说救了我们,什么意思?” “真是良心让狗吃了,你们刚才爬上来的绳子,就是我们几个拉住的,你们真的以为那么好运绳子会自个挂住什么让你们拉着爬上来,快点想法呀,快坚持不住了。”刘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 天,原来是这样。绳子竟然是刘小兰几个拉住的。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从那出来,还有,怎地你们倒被捆着吊上去了。”我问。 “哪来这么多废话,你忘了我们是什么了吧,这林子里,发生什么事我们不知道呀,刚才,我们正拉着绳子,眼看着把你们拉上来了,却是突地,背后似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一下将我们吸到树上,你们的绳子真是怪呀,竟然一下飞速地抽回将我们捆上吊到了树上,正想着这下完了,不想,倒是你们来了,快呀,快想法放我们下来。”刘小兰说。 我一下明白了,我问这么多,其实并不是想知道,刘小兰几个是如何救我们上来的,而我想知道的是,这吊在树上的姑娘和守灵人,与那潭底的怪异有着什么关系。因为,我突地想到,我出来时,那骇人的黑影怪人白白的眼珠,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们! 哪会让我们就这么爬出潭底? 此时再看树上吊着的刘小兰等几个人,心里突地蹿起阵阵凉气,陡觉阴风绕脊!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最怕不过是人心 吊着的刘小兰等诡异地晃动,身后树上的蛇群涌裹不断。 “这里可以开枪呀!”金娃突地大叫,妈个逼地,真的是犯傻了,这一连串的怪异,还真的让人想着想着就断片。 轰轰轰! 没说的,金娃此时是双快又准,呼啦啦,尸块纷飞,当然这些蛇群抵不得猎枪了,而且顺带着,金娃崩断了几人的绳子,刘小兰等几个一下飘着下来。此时蛇群散尽,刘小兰等抖落身上的绳子,大口地喘着气,“真的搞死人呀,还过会儿,怕是要吊死了。” “能够用现代化手段解决的,决不迟疑!”金娃得意地晃着手里的枪说。 林中此时弥漫着火药味,而那些蛇群,轰击之下,死了不少,剩下的早钻进草丛逃得没影了,看来,这些蛇群不是不怕人,而是不怕手无寸铁的人,猎枪一轰,情势不对,当然遁了。 这里为什么突然出现这么多蛇群?心下更是疑惑。 先前只想着到得苦毒水潭,可以解了三胖和金娃身上的尸虫之祸,不想这个目标倒是歪打正着给解决了,现在,却是一下迷在了这个林子里,而且所有的怪异,看似没有联系,却总是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事情,一直将这些怪异串在一起,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此时还真的想不出来。 “苦毒水潭没有水你知道吗?”我紧盯着刘小兰说。 刘小兰定定地看着我。 “苦毒水潭里没有怪龙尽是黑影怪人在作怪,你那些纳贡就是给了它们,而且,里面尽是半腐尸身,有口枯井是另一个出口,这些你知道吗?”我一连串地说。我索性将所有的事情一古恼地倒了出来,因为我总是隐隐觉得,这个怪潭,以及潭里的一切,与这密林子,大有关联。 刘小兰还是定定地盯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刘小兰你傻啦?你知道吗,你被人骗了。”旁边的三胖大叫着。 “啊?”刘小兰突地似梦中惊醒一般,而此时,翠姑却是靠近了刘小兰,当然胡娟和李梦,始终和刘小兰站在一起,只有守灵人,阴阴地一个站在一边,而此时翠姑和守灵人听着我说的一切,也是如刘小兰一样,面无表情。 妈地,以为我说出来会石破天惊,不想,却是泥牛入海呀。 难道她们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或者说根本先前就知道,而所有的一切,还只是我们蒙在鼓里? 心中一紧,本能地退了一步,五个人也是靠在了一起。我轻声说:“大家注意了,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头,但究竟是哪里不对,也说不清楚,妈地,无无端端地,闹什么蛇呀。” “你们都看到啦?”刘小兰突地没头没脑地说一句。 这是什么话,我们都看到什么了。 “黑水呀!”刘小兰的脸上突地变得有点僵硬,说到黑水,似乎心里也是一颤。 刘小兰这么一说,我也是想起来了。妈地,确实,一直就觉得黑水怪异呀,明明井口进去时无水,而到得潭底,轰声响起,我们一直认为是枪声惊动了水源,黑水如涌,更怪异的是,只要有黑水,半腐尸身就活了,而且只要半腐尸体身一活,那此黑影怪人就上前撕扯不停。妈地,看来,这黑水,倒是有得一番的讲究,但这和这些蛇群有关系吗。 我见刘小兰说到黑水时这个表情,连连地点头,看到了,看到了,不然,也不会问你的。 刘小兰看着守灵人,而守灵人此时却是阴着脸一言不发。 我突地想到,这里的人,都是这个怪样子,黑眼黑牙黑影,当初守灵人曾说过,这身上的这些怪异是与王全有关系,现在刘小兰看着守灵人,是什么意思。 守灵人突地看着金娃说:“你救了我们,却是害了大家呀!” 一语骇然,大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讲究。 金娃更是愣性子起来了,说是什么什么呀,我把你们全救了,怎地还害了大家呀。 守灵人看看刘小兰还有翠姑,又看看金娃,说:“那些蛇群,其实本是苦毒水潭里的堵漏塞,苦毒水潭,你们进去过,刚才小林也说过了,是对的,是没有水,但并不是真的没有水,而是水源流被这些蛇群堵住了,为什么堵住,这就是一个机缘了。” 守灵人说这话时,不住地看着翠姑还有刘小兰,妈地,这是什么意思,似乎里面还有天大的秘密一样,我先前看到蛇群,就知道不会无端地出现,而且,关键还有刘小兰等几个人,更不会无端地吊在这里。 “屁呀,还他妈等我们来救,傻子才相信这狗逼样的话。”我心里突地这样想,是的,我似乎有一点明白,我们几个,本来按照刚才刘小兰所说,是她们把我们拉起来的,妈地,怎地她们倒还等着我们来救了,岂不真是日了鬼了。 我一个眼神,三胖和金娃紧张起来,这是铁三角每临大事之时的前番的表现,只要有事,随时可扑上去拼命的。 守灵人看着我们的样子,突地阴阴地笑了。 “如果大家想听,且听老汉我说段轶事如何?”守灵人看着我们说。 “说吧。”老孙头和王全都说。 “那是很久的时侯,这里当然也是密林,密得没有人迹,密得几乎透不过风来,而这个原始的地方,有一天突然被一队人马给打破宁静了,这是一队上山采药的人采药人,因贪得林子深处的奇花异药,所以走得深了些,竟然忘了时间还有来时的路,迷路了,误打误撞撞到了这里。” “又渴又饿又是慌成一片的采药人,四下乱转乱找,突地发现,前面有口井,井水清洌,而且井边还长着鲜花,更重要的是,有着遍地的野果。采药人高兴坏了,妈呀,这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缘呀,看来天无绝人之路。采药人当然是欢喜着上前,喝着清洌的井水,吃着鲜美的水果,饥乏顿消。” “而且,他们还惊喜地发现,天啦,这地方,竟然全是些珍贵的药材,他们一下如入了一个万宝地一样,大家高兴坏了,这真是上天赐福呀!” “此时,有个人出来说,大家要按林子里的规矩来,既然上天赐福,切记不要贪心。” “这里说到林子里的规矩,其实就是一个入得老林子的人都需遵守的一个潜规则,不管是找猎的寻药的想找点别的什么的,只要入得林子,都得守这个潜规则。那就是见宝让三分,见财取三分,不伤孕哺,不打幼儿,不走回头路,不取返路财。说白了,就是别太贪心,有个宝呀药呀什么的,拿一点就是了,别搞得根断草绝,见着怀了孕或是在哺乳期的野兽,不管有多值钱,不要伤害,当然幼儿更不要伤害了。这其实也是合了自然的规律,维护林子的生态平衡。” “这个站出来的人,是这个采药队的头领,大家都是一直跟着他采药的,听他这样一说,大家点头,说是既然林子让了我们一些财,当然得按着林子的规矩来。所以,大家都是取了些药材,而且取时极为小心,不伤用根脉。而这里面有一个人,是新近加入的,此时眼睛滴溜乱转,心里想着,这么多的宝药,要是全挖了去,那不是要发大财呀,我这一生也就采这一次就够了,屁的什么规矩呀,真他妈地死脑筋。” “所以,这个新加入的人,暗暗地留下了记号,在用刀铲挖着草药时,在一根树上刻下了记号,当然别的人都没发现,大家采了药,高高兴兴地打包。首领还招呼着大家细心地侍弄好那些挖过的地方,尽理不伤着脉气,还细心地在井旁拦了些树枝,一是提醒这里有井水方便其他人,另一个是拦些莽撞的野兽乱冲乱撞入得井里伤了性命不说,还污了甘甜的井水。这一切做完后,才高兴着朝前而去,说也怪呀,竟然一直朝前走,居然就出去了。首领一直觉得是上天赐福,所以走出林子后,领着大家对着刚才的方向拜了几拜,并说绝不走回头路绝不再来。” “这就到了我这段轶事的关键了,你们一路来经得那么多的怪异,怕吗?其实我想说,最怕不过的,还是人心!事情到此,本该是非常圆满了,这一队采药人出去后,药材一经面世竟是高价一抢而空,都是内行识货,知道这是深山老林子的货,有奇效,所以,每个人都发了笔小财,虽说不是很多,但足以起屋安说个媳妇了。所以,首领主动解散了大家,说是这钻林子命悬一丝的活,是取林之生灵,做多了,怕是最后会终究取了自个的性命,不如趁早大家用这点本钱做点别的吧。” “大家也同意。首领是最先说上媳妇的,那时时兴手腕上戴几个铜钱避邪旺财,所以,首领在市面上捡着最好看的铜钱买了七个,送给新媳妇,一家人和和美美,自不用说。而要说的,却是这个新入伙的,看到这些药材一上高居然高价一抢而空,一下更是证实了当时自己的判断,妈呀,这是要发呀!” “当然毫不迟疑,四处秘密地雇了有百多人吧,那是要将这座林子搬走的架势呀,这家伙心里想着,妈地,一不做二不休,老子这一生就干这一次拉倒,干就干彻底,所以,雇了这百多人,深夜悄悄地摸进了林子。你还别说,歪心思多的人自然也聪明,他竟然是一步不差地记着路,准确地摸到了先前的地方,打着灯看到先前的记号还在,证明地方对了,也没别的人来,心里兴奋异常。而且此时在夜里看到这片地方,竟然是隐隐地闪着奇光,花香扑鼻,真的是一块宝地呀。” “这家伙让大家先休息,待天亮动手。大家依言而睡,花香入鼻,竟是每个人都觉得安神补气,睡得香甜,第二天醒来,个个目清齿亮,神清气爽,看来这是一片上古上好的药材地呀!” “当然抓紧时间,大家动手,百多人,尘土飞扬,花碎草烂。渴了饿了,喝井水吃野果或用井水泡着带来的干粮,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用了井水一泡,竟是人间美味,大家都觉得这地方,真是福地旺地呀,水好药好。” “这一通挖,整整三天三夜,那一片地,几乎是掘地三尺,连根都没有放过。收拾打包,大家心满意足,而这个领头的家伙,心里更是美得不得了,想着急些药材一出售,自己就成了第一富翁了。得意这余,突地看到井口,竟然坏笑着走过去,朝里面拉了一泡尿,这完全是兴奋之余开玩笑,大家见他这样,百多人也是嘻笑着,近前拉尿玩笑不止。” “而就在这时,怪异出现了!” 守灵人突地脸色一变,回复黑沉。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害怕揭开的骇人真相 轰隆隆! 污尿入井,突地轰声连天! 井崩水喷,碎石乱飞!而让人骇然的是,井里喷出的,全是污黑腥臭的浊水,如狂涌的黑柱,直喷而起,瞬间,竟是一下在林中弥涌开来。 一队人猝不及防,吓傻了。 这当口,有人被飞崩的井口怪石打得惨叫连天,有人被狂喷的水柱冲倒在地。而刚才挖过的地上,突地现出成群的蛇来,直涌不住,竟在黑水里涌流而滚,纠成一团,直扑向众人。 哗哗哗! 哧然声里,百多人瞬间尽被淹在了黑水里,呼嚎连天,救命之声震山入林,但这野林子,任你喊破喉咙,也是白搭。 黑水喷出,瞬间如潮,百余人立时在水里浮沉不定,挣扎扑腾几下,全然死去。死去之时,也是怪异,尽皆被奔涌不止的蛇群钻了七孔,死象极为难看怪异。 忽地又是轰声连天,刚才被那百多人疯刨过已然寸花寸草不在的林地,此时在黑水的浸透下,轰地一声塌了下去,现出一个深潭,里面黑水汩涌,而那些蛇群还有死去的百余人的尸体,在这潭中飘起浮落,黑沉一片。 阴风陡起,周围忽而树动枝摇,疾啸连天! 哗啦啦! 周围几人才能合抱的大树突地倒伏向黑水潭面,刹那间,竟是一下弥盖了潭面。 嗖嗖嗖! 倒伏的树杆上突地长出新芽,和绿草,发出的新芽,突地长成大树,而见风就长,乱草嗖嗖间,也是弥伏成一片,一下子,只听得树底轰声不绝,那是潭里的黑水还在狂涌不止,而上面,只有一口冒着黑烟的井口,还有复如林地的常态,只是,这凭空新长出的一片林地,怪异得很,没有片花,没有药材的香味,有的,只是井口冒出的黑烟弥成一片,诡异森森。 忽而间,底下的轰隆声停下,一切复归安寂,这个过程,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至此,那井口,隔了远看,是一汪黑水,而到近处细看,就是弥着的似黑水的浓浓的黑雾。 此番巨大的变故,却是害苦了周边的人和阴灵,只要入得此间,久之,吸此地之雾气,沾得此地之露滴,全是变得黑牙黑眼整个人成了一个黑影,人不人鬼不鬼,长此,村人传说越传越邪,所以,少有人迹,只有一些孤寂的野魂在此了。 林中有怪的事,在村人及附近周边一下传开,越传越神,说什么的都有,最后传说得多了,有段子高手,就编成一个统一的传说,说是林中有一潭,水黑而臭,里面住着毒龙,吃人不吐骨头。 长长的叙说,守灵人喘息着,吐出一口长气,眼睛一忽儿望望刘小兰和翠姑,一忽儿看看王全。 诡异的故事,听得我们一愣一愣,妈地,这哪是一个轶事传说呀,分明,这里面,就迷藏着巨大的秘密,而且,我也听懂了一些。 我问:“这么说,这个潭就是苦毒水潭了?” 是的,守灵人点点头。 “那刚才我们下得苦毒水潭,没有水,只有黑雾,这好理解,里面的黑影怪人,就是那百余位贪心作乱的采药人了?”我问。 “对,又不全对!”守灵人阴着脸说。 “百余个采药人全死了,不是黑影怪人,黑影怪人另有其人!”守灵人说。 天,这里面还似有未尽之迷呀。 “阴尸入黑水,阴灵不散,戾气蒸腾,底下黑潭水汩涌不止,久浸竟然出现怪异。”守灵人说。 什么怪异?我忙问。 “你还记得那些药材吗?百余采药人突遇黑水而淹死,那些药材当然一点也没有流出去,全是随了黑水入潭,久之,这些阴灵将药材当了食物,当然大部分的药材被浸泡在了黑水里,这些药材,在未入药之前,没经过处理之时,有句老话,叫是药三分毒呀,所以,吃了这些药材的阴灵,泡在浸透药材的黑水里,就出现怪异,这些人,竟然半身不腐,成了怪物。”守灵人说。 天,我一下明白,怪不得潭底那些怪物,我们一直称的半腐尸身,却原来是这样的来厉。 “药材终有尽,黑水久有毒,这是不破的道理,但阴灵不可一日无食,不可久而无体,所以,那些阴灵在潭底乱成一团,还是那个领头的,号召大家找通道出去,先前的井口黑沉一片,只要近得井口,黑雾立时弥下,阴灵立死,看来,这也是天数呀,不能从这出去,当然得找另外的出路,于是众人合力,在通道的另一边,挖通一个通道,其实就是一口竖井,想从这里得新出去。”守灵人说。 我的眼瞪得老大,一层层的迷就要拔开呀。 “而就在竖井已成透出亮光,大家欢呼着要出去时,齐齐地聚在井口,突地强光打下,几个最前端的阴灵立时成黑烟腾升,这些贪心的家伙,没想到自个已然成了阴灵,是见不得光的,所以,这条活路,无疑成了死路。而就在强光透进,阳气入潭之时,众阴灵突地觉得全身瘫软,跌座潭底,淹淹一息。阴灵见不得生气,见之就要灭亡,自古皆然。”守灵人喘了口气。 “而就在这当口,大家拼着命地狂呼乱叫,几近全身力气,突地,又是黑水汩涌不断,潭内立时充满黑水,而且越涨越高,竟然又是淹了竖井。但怪的是,只要这些半腐之身入黑水,皆又是灵活如常。这下众人明白,原来,出是出不得了,而且要想活命,还得时时有这黑水。” “而说来也怪,突地,黑水又是停了,且立时干枯,潭底只有淤泥,众阴灵一下只得埋在了淤泥中。当然,同埋的,还有他们当初带进林子的老式火铳。” “这些阴灵不知道的是,先前的狂挖乱采,惊动林神,群蛇毕至,最后无有黑水,是群蛇堵塞了黑水之源,但这些蛇有个特点受不得惊吓,听不得轰响,只要有巨大的响动,立时纠裹一片,自然动开水源之头,所以又是黑水汩涌。” 天!我明白了,怪不得金娃枪响黑水汩涌呀,原来道理在这里。这我也想到,这什么刚才看到,群蛇困于树上,在吊着的刘小兰等的背后的树上,原来,是都被枪声给吓出来了,那也就是说,那潭里此时,岂不是? 我不敢往下想,心里骇成一片。 “竖井突现林中,当然诸多怪异,有不明真相的野兽跌入,当然更多的,是那些无主的厉鬼冤魂,进之,却是浸得药材之味,竟然变异,成了黑影怪人。而这黑影怪人,因是闻得药材香味才入的竖井,所以,极喜这药香,又闻到潭底那些半腐之身上有药材香味,是它们所要的香味,但苦于是死的,阴灵不吃死之食,所以没有动,但只要是那些半腐之身一活,就定然全下来抱食。”守灵人侃侃而谈。 “时间过了许久,而那先前买得七个铜钱成家立来的真正的采药人首领,发现这个兄弟凭空消失了,而且,一同消失的,还有莫明其妙的近百人,村人传得人心惶惶。这首领心中一想,已然明白了八九分,于是独自上山,长寻他的兄弟,但至此,却没再下山,也是不知所踪了。” “其妻日日守得七个铜钱,首领上山之时,已然其妻有了身孕,说也怪,自打屋内有了这七个铜钱,其妻日见美丽,而过后生出的女儿,也是漂亮得很。铜钱成了这家的传家宝,一代代传了下来。” 听至此,我突地惊骇一片。 天啦,我心中隐隐觉得,这越是接近事实,这越是让人心里发虚。 而且,我终于此时明白,那守灵人为什么在讲这个长长的过程的时侯,不断地看翠姑,刘小兰,同时不断地看王全,我心里隐有了一种极度不安的预感,而且,我觉得,真的如果这个事实一下撕在众人面前,我怕又是要起什么变故呀。 我看到,三胖和金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却是不敢看向任何一个人,守灵人的这段轶事,妈地,真的吓死人呀,而且,我想到,这一段的事,我隐约地感到,就是和我们这一路来的怪异似密切相连,先前是概叹命不好点子背,活人撞上阴鬼,搞得我们九死一生,而现在,我隐约地感到,这还不是一个背与不背的问题,而且,是我真的在我的人生在,在我所有接受的这些教育中所最不愿承认的一个事实,那就是:宿命! 一念及此,我又是冷汗汩涌,全身唰地颤抖起来。 如果真的是如我所料,妈呀,那还真不是一个走不走得出这密林子的问题,而是一个,还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 悄悄地用手摸了摸兜里,明明白白七个铜钱,这是我一直像保命一般保护的,此时安然躺在我的口袋里,虽说,按先之前的说法,已然去了六命,也就是花掉了六条阳路,但好歹,还剩下一条呀。 老孙头地上不作声,如入定了一般,这老家伙,肯定知道一些什么。我突地又是脑子一惊,明明我们先出门了,而且是按程序请示了这个老家伙也就是我们喊的孙主任,用单位上的话来说,是按程序报批了的,所以,我们才出的门。但这个老家伙,却是以王嫂的一句话,说是娃儿们年轻,你舍得让他们上山喂野兽吗为由,最后急吼吼地追上我们赶了来。难道老孙头这把年纪,就因五嫂的这句话,而置自个命都不要,巴巴地赶了来?没这么简单吧,老孙头上山,定然另有缘由! 那边的翠姑还有刘小兰,反正不动,连带胡娟和李梦也是一片安静,守灵人一直说个不停,而她们,却像是无关自个事一样,脸无表情,不说不动,妈地诡异呀。 还有就是王全,翻着两个白眼,嘴里似在不断地吐着粗气,有一种极度不安的表现,这老家伙,一路来,关键时刻总能救了我们,而平时,就他妈怕死得要命,这个人,一直没有捉摸透,说他厉害吧,每次有事,他妈地总是躲在我们身后,要我们铁三角冲在最前,这也就算了,毕竟他年纪大,但却是每在关键时刻,这老家伙又是突地如神仙附体一般,道力高强,招招点到要害,句句能告诉我们解救之法,在人皮谷,过鬼门关,降黑影怪人,那一次,不是这老家伙在关键时刻在我耳边说出解决之道,从而让我们现在还能站在这说话。 越想心里冷气冒个不停。 一个古老的话题,又是从我心里升起,妈地,我看到的这些人,还真的就是这些人吗?我不敢往下想,我怕我控不了此时自个的情绪,全然崩溃! 心中乱成一片,而守灵人突地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黑牙,说:“没吓到吧,还要往下听吗?”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惊艳驯鸟人 黑牙在眼前晃着,诡异的笑飘忽着,似乎是吃准了我的心思,有一种我要你别好奇你偏不听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心头呼地火起,妈地,搞来搞去,就老子们铁三角被蒙在鼓里,这里的哪一个人,不是有着一肚子的秘密。 “听呀,干嘛不听,说出来,摊开了,正好大家一起想辙呢。”我大声说。 守灵人嘿嘿地笑着,似对他说的这段轶事挺得意的,而且,在这里,他才是最大的知情者。 “村人的以讹传讹,使这片林子越来越神秘,久之,就成了真正的人迹罕至的地方了,当然,少有人来的野林子,出点什么怪东西,那是很正常的,这也好理解,所以,我刚才看你很焦燥,这没什么焦燥的,放轻松,很正常。”守灵人嘿嘿地笑着说。 妈地,避重就轻,其实我我们双方心里都知道刚才那长长的一段话,其实不会是这个结尾。 也就是说,所有的这个过程,还真的不是重点,而真正的重点,若隐若现,没有说。妈地,看来是要老子来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我看着守灵人,又看看三胖和金娃,他们两个正看着我,这是两个最忠实的伙伴,什么时侯,都不离我而去,更不会骗我,有了他们,我才是真正的心里有底。 “阴灵环绕,所以,得有个调停的人,我就是那个调停的人吧,当然,用你们的话说,是服务,做好服务。”守灵人嘿嘿地笑着。 “那终究没有下山的首领,就是您的祖上吧?”我突地问。 守灵人明显地一愣,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妈地,你不就是摆个样子要老子说出来吗,还真的猜不准你下步要做什么。 “我还想,那七个铜钱的祖上,是翠姑的祖上吧?”我紧盯着守灵人。 守灵人默然地点点头。 此时我突地笑了,其实一些事搞得神秘,揭开面纱,一了百了,只是,有些事说出来,倒是让人的脸上挂不住。 “那我猜,那贪财的采药人,是王全的祖上吧。”我突地说。 守灵人一下张大了嘴,呵呵着,点了点头。 而那边,王全却是低下了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三胖和金娃听我这么一说,却是炸窝了。 嚷嚷着,“妈个逼地,这是做啥,你们明明都知道,骗我们呀,耍猴玩呀,老子们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我一挥手,止了三胖和金娃的乍呼。 其实要真的说起来,这些事,还真的守灵人或者是王全都知道,而明明看着前面有坑,却是不说,让我们朝里跳,妈地,这是什么心思。 翠姑突地上前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我都放下了,你们还纠緾这些做甚呀。” 确实,连翠姑都视王全为无物,显然心里也是放下了,还纠着这些,确实是没有用。 而这一切,正如先前守灵人说的一样,黑牙黑眼黑影人,还真的和王全大有关系,虽不是他亲为,但总是与他相连。 我过去拍拍王全,王全一惊,我笑着说:“没什么,鬼门关里,我们不就已然命运相连了吗,刚才潭底,还亏了你呢。” 王全点点头,投给我一个感激的目光,在这种尴尬的氛围中,能有我这句话解围,还真的很有必要。 “那我们不就没有办法了呀?”我突地问。 守灵人听懂了我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他知道我问的,其实是关于刘小兰要给苦毒水潭里的黑影怪人纳贡的事。 “逢七之数,必补阴灵,否则作乱,这是一直以为人皮谷与苦毒水潭的一个默契,不想你们的闯入,现在,这个事情,倒又是复杂起来。”守灵人说。 我一惊,“怎地因为我们闯入事情复杂了?” 守灵人说:“刚才我说金娃开枪赶蛇救得我们下来,是救了我们,也是害了我们。这话就是这个意思,蛇群因你们先之前在潭底放枪大惊,受惊蹿出,堵塞的水源尽数全开,潭底已然黑水泛滥,半腐阴身皆然成活,不知会出什么乱子。而真正的乱子是,经得这些的修为,这些黑影怪人,已然可达借体的无穷化境,林中万物,皆可成其借体,刚才我们被吊起,就是他们的借体所为,这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如我们再不按时纳贡,或是再出什么事情,那就不是吊起这么简单了。”守灵人说。 此时翠姑和刘小兰走了过来,一脸的凄然。 至此,我才轰然明白,所有的一切,其实真正的重点在这里,一直以来,人皮谷受得苦毒水潭的压制,对外来看,做下许多迷阴毒尸之事,其实内里,是为了苦毒水潭。而这样说起来,那个养蛊人,怕也是身不由己的。 看到刘小兰等的神态,我突然想起,那先之前的小城的诸多怪异,那密林中的噬灵怪兽,那突地扑飞而起的尸虫鸟,其实核心的环节只有一个,寻找阴灵,为了苦毒水潭! 天,一下明白,冷汗汩涌,刚才我们冒冒失失地下到潭底,竟还能活着出来,还真是奇迹了。 而守灵人说的,林中诸物,皆可成那些黑影怪人的借体,更是让我心下骇然,一不小心,撞上棵树,或是一块石头,亦或是一只鸟,一声叫,都会是这些怪物借体而来。 慌慌着四下看,妈呀,我看到的这一切,真的就是这一切吗? 守灵人见我这样,说:“不要太过紧张,毕竟是潭底阴暗之物,借体变异,只要仔细,还是能发现破绽的,现在,倒是又快到一个逢七之数,不知如何应对。” 先前刘小兰将我们几个的真身迷了糊弄那些黑影怪人时就说过,她不想再伤得世人阴尸,只想太平好过,但现在,却是无法越过这道坎了。 同时我又想起,那前段密林赶尸,还有干尸,不就是碰到了刘小兰吗,原来,这些看似刘小兰要做的,其实是那些黑影怪人要做的,怪不得王全那幅样子,似十分害怕呢。 “我们现在在哪呀,怎么走出去呀?”我四下看着。 “密林子中间,离苦毒水潭有一段距离了,但不知你说的走出去是到人皮谷还是出林子,到人皮谷,得折返还有很远,出林子,那更远。”守灵人眨着黑眼说。 妈地,在潭底这么一穿,竟然穿到密林子中间来了,两边都很远,看来,要想全身而退,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轰隆隆! 突地,传来沉闷的轰声,大家一惊。 仔细听,似从脚下传来一样,莫非地震了? 不对,脚下也是一阵的摇晃,呀!真的地震了吗?草,不合常识,这么密的树林子,盘根错节的,绝不会地震的。 “快跑!黑水要喷出了!”守灵人突地大叫。 呀地一声,大家跟着守灵人快快地朝前跑去,而跑动之时,脚下明显地感觉到摇晃不止,而且那种沉闷的轰声一直紧紧地跟着我们,压在脚下。 看来守灵人说的没错,妈地,那些蛇群,被金娃杀得多数,惊跑一群,把个黑水源头打开了,妈地,黑水喷出,是不是那些阴尸怪物会出来呀! 心下着慌,脚下不停,拼命地朝前跑去。 咿呀!咿呀! 就在我们狂奔之时,突地,身后传来类似鸟叫的声音,一刹间,又是到了头顶。 抬头看,我的天,大鸟,大白鸟,大如人形的张开双翅咿呀着飞在头顶的大白鸟,说不出名字,认不得,但叫声很大,似在招唤我们一般。 突地白影一沉,哇呀呀,大白鸟的背上,竟然有一个人,而容清俊,竟是个少年。他骑在领头一只大白鸟身上,其余的白鸟跟着。 到得我们头顶,少年手一挥,大白鸟咿呀着急飞而下,突地停在正狂奔的我们的面前,忽地一下站住,差点栽倒,莫非这也是来找磋的。 只见急飞落下的大白鸟在少年的手一挥的指挥下,停下即收起大翅,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 “这里马上要发大水了,快快上来,我驮你们离开!”少年笑着对我们说。 阳光般的笑脸,一脸的纯洁,竟然知道这里要发大水了,而且还要救我们出去,这他妈太怪了吧。 不敢动,也不敢上前。 轰隆隆! 沉闷的响声更大,而脚下的摇晃越来越厉害,黑水呼之欲出! “快呀!不相信?那我真走啦!”说着少年似要起身。 不管了,妈地,大不了也就是一死嘛,与其在黑水里毒着淹死,妈地,陪了这俊雅的少年还有这洁白如天鹅一样的鸟儿去死,死也落个干净鬼。 我手一挥,呼地一下爬上一只大白鸟的鸟背。 其余人见我这样,也是一下上得鸟背,好在是一群鸟,够我们这群人骑的。 咻咻咻! 少年一个轻哨,大白鸟一下飞起。 妈地,还别说,真平稳,鸟背宽且大,大白鸟如通人性,好像经达驯化了一样,就是用来给人骑的,所以,快而平稳,温顺而轻快! 轰隆隆! 呼呼呼! 就在我们腾空而起的那一瞬间,轰声呼声响成一片,一大片的黑流,铺天盖地漫卷过刚才林子里我们的狂奔之处,几人合抱的大树也是被冲得倒伏在地,妈呀,这要是冲到我们,早成泥末了。 少年在前,咻地一声,大白鸟一个转弯,竟是朝了密林子的深处飞去。转瞬就将那一林子的黑水泛滥甩在了身后。 “妈地,这是还要飞到林子里去呀!”我心里嘀咕。但说实话,此时比之在林子里狂奔心里太平了许多,一则确实平稳,二则,少年说的没错,是他要救的我们,也确实发了黑水,如果不是他,我们此刻真的死定了,所以,这样推断,这少年,瞧他那俊朗的模样,不会是坏人吧。 鸟声咿呀,急掠而过,耳旁只有呼呼的风声,几乎是贴着林子尖飞过。 大约一个时辰吧,又是听得咻咻几声,少年一挥手,大白鸟突地减速,头朝下压,但身子绝对的平稳,我们骑在上面,一点都没感觉到突然慢下来的惯性冲撞或者说向下俯冲时的身子前倾。 妈地,这鸟,真他妈神鸟呀!这么通人性。 而随着降落,却是一处大大的院落展现在我们面前。 极轻极慢,大白鸟将我们平稳地放到了院子中。 我们下得鸟背,大白鸟竟是咿呀一声,一起整齐地飞到了后院。天,这大白鸟,怎地如此之机灵漂亮。 而我们落地的院子,极为整洁,周围种了各种说不上名字的花草,香气扑鼻。这可以感觉受得到,这里的主人,是个极爱整洁的人。 “娘,来客人了!”少年大叫着。 突地转头对我们一笑,白白的牙齿,纯洁的面容,天,这真的不是什么我们先前一路来见得的那些怪呀。 “来呀,进屋呀!”少年跳着叫着,一脸灿烂的笑。 而我,说真的,还确实不知如何挪动脚步!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花团锦簇里的暗流 惊异的是,密林子里还有这处幽静如神仙福地般的所在,而且,还有这从没见过能驮得起人的大白鸟!说句不怕各位笑话的话,这鸟儿就刚才那表现,可比我们人聪明多了!还这么听话,听指挥,一点也不乱,这倒还真是奇了。 随着少年脆脆的叫声,屋里出来一个妇人,天,只觉眼前一晃,世上竟有如此端庄美丽的女子!铁三角也算是阅女无数,而这种美丽和气度的女子,还真的是少见。发乌如云,柳腰突峰,弯眉笑脸,浅浅的两个酒窝,此时盛满笑意。 “遛鸟遛到哪去了,又贪玩去了吧,带什么客人了?”脆生生的声音,溢在阳光里,透着醉人的暖意。妈地,这一路来,就没见过几个正常人,陡地一见这妇人,倒还突地想起,我们是人,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没玩呀,娘,我还救了他们!”少年笑着,全无心计,天真无邪。 妇人此时看到了我们,脸上似有一惊,但瞬间又是回复笑面如花。 “哦,还真来客人了,还不少呢,让人家进屋呀,站院里像什么话。”妇人满面笑着看着我们。 少年又是一个笑脸转过头,白白的牙齿对着我们,“我娘叫你们进屋呢,快进去呀,是不是吓傻啦,嘻嘻嘻!” 少年蹦着跳着让我们进屋。 我们这一群大人,竟然在这个少年的面前,真的像傻了一样,插不进去一句嘴,只能是傻笑着。 我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什么,我这小孩被我惯坏了,没为难你们吧,快进屋快进屋。”妇人笑着连连地朝屋里让着我们。 没有为难我们?这句放明明白白地一下钻进了我的脑子里,这段来,神经崩得太紧了,总是对一些看似不经意的话,心里都是一紧。 但少年天真的笑容,还有妇人的端庄大气,又是一下打消了我们的疑云。 笑着走进妇人的屋里。 天!钻了这段时间的树林子,陡地进了这个还叫做屋的地方,整洁,一尘不染,椅子桌子擦得放着亮光,这只怕是我们这些单身狗做梦都想要的这样的一个家。 妇人忙忙地奉上茶,茶香沁人,有多久没有喝到热茶了,记不得了,捧在手里,眼眶突地有些儿湿润。 而细心的妇人发现了这点,轻笑着说:“唉呀,是不是想家了呀。” 妇人一语,一下惊醒了我,妈地不看看什么地方,竟然整起这文艺范来了。 我笑笑,连说谢谢谢谢。 刘小兰她们几个,不住地打量着妇人,怕是这么美而大气的女人,她们也是在心里暗叹吧,属于女人间的那点小心思,总是显露无疑。 “哦,对了,听小儿说是救了你们,他一个小孩,哪能救得你们呀?”妇人突地问。 旁边的少年不待我们说话,快快地说:“娘,你不知道,那林子里又发黑水了,好大呀,偏巧是我遇见了,大白救了他们,不然,会全被淹死的。” 少年称那些鸟叫大白,看来,这里定然是一家驯鸟的家庭。 妇人的脸上明显地一愣,那陡然收起的笑容,让我们心里一惊,与笑着时简直就是两个人,但只一瞬,突地又是笑了,“救了好,救了好,哪能被水淹呢,这不好。” 妇人的话有些凌乱,显然内心里正经受着巨大的变故,至于是什么,我们不知道。我只是在心里暗叹,这个端庄的妇人,真真的好定力,什么事情,哪怕是内心里翻江倒海,表面看起来,也是笑吟吟的。 突地又觉怪异,少年刚才说到,又发黑水了,而妇人根本上没有问是发的什么黑水,而且我们这一行又是如何遇上了黑水,却是只用一句话就拖过去了,心里陡地一紧,妈地,看来,还是不能放松呀,千万不能被这表面的现象给迷住了。而少年一语露出一些讯息,又发黑水,天,是不是还在什么时侯发过一次呀。而从刚才守灵人的讲述中,根本上没讲过还有发过一次的事呀。 怪异,太怪异了。 妇人的笑脸盯向我,似乎看到我的情绪起伏特别大,我掩饰地望着她笑笑。 妇人突地说:“我的那此大白,可算驯出来了,这不,还救了你们,真好,唉,小儿爹去得早,那时我一个人,带着这个小家伙,还有一群大白鸟,真是死的心都有,不过,咬咬牙,也就过来了,这不,小儿长大了,大白也驯出来了,要是那死鬼还在世的话,看到这,不知有多高兴呢,他是活着没有看到大白驯出来,现在死了,大白倒是驯出来了。” 妇人的眼眶有些湿润,竟是突地对我们讲起她的来厉,还有这些大白的过往。确实,这是一户驯的世家,爱人死了,是这妇人拖着孩子驯出了大白完成了男人的使命。 但真的就这么简单吗?或者说,这妇人,我们又没问,为啥主动给我们说这些事,是心里发虚,还是怕我们起什么怀疑? 心里一下子又是乱了起来,但此时拼命地忍住了,在这个波澜不惊的这类型的女人面前,如果你一个慌乱,说不定就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我忙忙地安慰,“还真的羡慕你们呢,这小孩太聪明了,对了,大白真的驯得太好了,真的挺佩服你的。” 我尽量地说着好话。 妇人笑着擦了一下眼,说:“唉,我这人,许是太久没说话了吧,一见你们,竟然说起这些话,对不住了,你们累了吧,今晚就在我这休息,明早再赶路不迟。” 一切都没有破绽! 而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荒野林子,突地出现这块神仙福地,还妈地出来一个驯鸟人,竟然还有着让人十分同情的家世,还碰巧救了我们,对我们这些陌生人,一不问来厉,二不问由头,一味地热情,几乎快让我们化了。 妈地,太完美了,这个过程太完美了,完美得让我觉得,这真他妈地像做梦一般。使劲地掐了一上自己的腿,钻心的疼痛立时传来,这说明,现在发生着的一切,都是真的。 太过完美,是不是就是全是假的? 我心里不敢肯定,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全身立时紧起,同时借着眼角的余光,提醒着三胖和金娃。铁三角的默契,余光就够。三胖和金娃立时悄悄地坐正了身子,看得出,全身绷紧了,这是铁三角进入状态的样子,整个人可以随时应对突发事情。 不是我神经过敏,妈地,这一路,我简直要颠覆一个大观点,屁地眼见为实呀,有时侯,你明明看见的,却真的不是真的! 所以,要原谅我时不时的神经兮兮。 “再给你们添点水吧。”妇人笑吟吟地起身,走进后堂,内里可能是厨房吧,转身朝里面走去。 “真漂亮!”三胖砸着嘴。这个词,他多是用来形容妹子的,用在这妇人身上,看来确实是漂亮了。 风摆杨柳一般,走动时,竟是暗香浮动,天,这妇人,真的在这个荒野之地,生得如此的美丽绝然。 我愣愣地盯着妇人转身离去的背影。 突地,一股凉意陡地一蹿,一下直冲脑际,忙忙地佯装着累捂了一下嘴,我是怕我惊叫出来,对,各位你们没有猜错,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心里如玻璃碎了一地,哗啦之声响得莫明。 我颤抖得几乎端不稳杯子,拼命地让自己镇静下来,我甩了一个眼神给三胖和金娃,两人又是一紧,但眼里,却是明明的不解,当然,他们没有注意。 走,肯定是走不了了。我心里突地悲哀莫明,妈地,真的背呀,怎地又是这样呀。那么,得想法,如何出去。 脑子乱成一团,而妇人却是笑吟吟地拿着茶壶走了出来,我又看了看,我再不敢与她笑吟吟的眼神对视了,我怕我的眼睛,会告诉她,我其实刚才发现了一个秘密。 “唉,瞧你们累的,早点休息吧。”妇人边给我们续着茶水边说,这份热情,妈地,在五星级宾馆,也不过如此了,而那五星的馆子里,怕是也难找出这么美丽动人的端茶侍水的人。 三胖和金娃刚想说什么,我一把打断,急着说:“那就真不好意思了,一来就这么麻烦,这情只能是容当后报了。” “这兄弟,瞧着这么年轻,怎地这么客气生分呀,都是钻林子的人,谁没个难的时侯,遇上了帮一把,应该。”妇人还是笑吟吟的。 我看了那边的几位,老孙头如入定一般,不言不语,王全整个面无表情,翠姑离着王全远远的坐着,眼睛一刻也不离她的宝贝女儿刘小兰,而刘小兰她们三个,好像是真累了一般,眼睛半合半闭,整个人如僵着一般。 少年和大白此时都没见一踪影。 妈地,心里突地冷气蹿起,这屋里的人,不言不语,就我说个不停答话答个不住,天,该不会已经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我一慌,忙忙地叫着:“老孙,你年今晚就在这打扰人家可好?” 老孙头突地如梦中惊醒一般,点头说着那只能如此了。 我又望向王全,一个样,惊醒一般,点头说好。 再看翠姑和刘小兰她们几个,此时转过头来,倒是眼睛全睁开了,说:“天色也晚了,就在这歇吧。” 妇人似很满意,笑着说:“别怕,我这安静,保准各位睡个好觉。这么着吧,男客睡这边,女客睡那边。” 我突地站起说:“唉,打扰真不好意思,但您不知道,我们一道出来时就立下誓了,要同吃同住同行同回,我们还是就挤在一间屋里将就一下得了,免得把您另外的屋子给搞乱了。” 我的话说着客气,却是双眼死死地盯着妇人的双眼,我看到,那白里,泛着丝丝的血丝。 而此时听了我这话,刘小兰等几个惊得睁大眼望着我,心里怕是想我这种时侯还想吃她们豆腐呀。我不待刘小兰说话,一挥手说:“就这么定了,那只能是麻烦您了。” 妇人注意地看了我一会,脸上明明地一愣,但又如前一样转瞬依然是笑得如花,“那也好,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这妇人每说的一句话,真的好怪。 妇人最后依了我们,收拾了一间屋子,我们几个人一起挤了进去。 我大声说:“人家热情,我们得自个讲究点,都别脱衣服,将就一下,明早早点出发,别把人家这搞乱了。” 刘小兰白了我一眼说:“你还想脱衣服呀!” 三胖想笑,金娃一把阻了他,金娃已然从我刻意的客气的话里,还有这些怪异的安排里,嗅到了一点什么,脸上一直紧着。 妇人转向掩门出去时,突地对着我一个怪异的笑:“别那么客气,好好休息。” 轰地关上门。 我轻轻地碰碰三胖和金娃,压低声音在他俩耳边说:“别睡,听我的,装睡,但都给我精神着点。” 三胖和金娃眨着眼望着我。 我在他俩的耳边轻轻说:“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滚滚的热浪 三胖和金娃刚才就发现我情绪陡转,由先前的惊恐不安,突地转到特别的客气而淡定,知道里面出事了,所以,一直紧绷着身体,等着我发话。 我轻轻地说:“先前没注意,妈地,一转身,陡地发现,天,那妇人走路,脚没有沾地,飘着的,当然,只是离了地一点,不细看,发现不了。” 一语解惑,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三胖和金娃脸上一变,终于明白刚才我为什么这么还客气地答应着住下,那是根本走不了了呀,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先稳住再说。 事情比预想的要复杂,而且,我们无意中的被救,似又闯入了另一个不知名的诡异圈子。我不能确定,我们这一晚睡下,明早,还是不是我们这些人毫发无损地起床,还能顺利地离开。 陡然发现的怪异,让我的心底凉气直蹿。刚才在屋里座着时,刘小兰和翠姑等几个,还有老孙头和王全,都不知是真的僵成一片还是假的装不知道,反正与平日的反应不是一样,那时,我的心里就发了毛,而及至一看妇人步态,想到在鬼门关时王全教给我的最简单而实用的判断方法,这怎地不让人头皮发炸。 三胖和金娃闻言惊得似在动,我一把轻轻地捉住,不能动,而且,还不能引起新的不安和异像。 轻轻地转头,看了看其它的人,妈呀,老孙头还有王全,刘小兰还有翠姑,此时却是全都看着我们三个,那本来就白的眼珠,此时似在暗夜里闪着光。不用说,我刚才和三胖以及金娃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说不定,大家早就知道了,只是,都没有动,而且,都没有要引起那美艳的妇人注意的意思。 这一点,我倒是心下稍安,看来,我们这一群人,经由刚才那一路的怪异,现在,倒是越来越默契了,不再轻易地想到啥就做啥,而是,大家都看着我。 再多说什么都是屁话,妈地,才出一个怪圈,却是生生地把我们自个,又放到了另一个怪圈。 我极力地压低声音,轻轻地问:“此时怎么办?” 大家没有做声,王全轻轻地说:“刚才你说要留下来,我其实就知道了,我们就这么走出去,怕是走不出去。” 刘小兰说:“没试过怎么知道?” 翠姑说:“你没看到那些大白鸟吗,可以驮人,当然,也可以伤人。” 突地想起,自我们进屋之后,那看着纯纯的少年,还有那些大白鸟,就一直没出现过,妈地,鬼才相信那些话,什么驯鸟人,不他妈有着一段赚人眼泪的痛苦往事呀。 金娃说:“不出去,难道就在这等着?管他吧,老子们悄悄走吧。” 正在这时,突地听到外面似来似有异响。 扑啦啦!扑啦啦! 似什么东西掉到地上,而更确切地说,就像是刚才驮我们的大白在扇动着翅膀。 轻轻地挪到窗前,朝外一看,月光如水,晶莹一片! 妈呀,确实是晶莹一片,因为,月下,全是刚才的那群称为大白的怪鸟,此时竟然是整齐地站了一院子,轻扇着翅膀,白羽在月下,发出莹白的光。 而那群晶莹之中,就立着那少年,月下,人影也是晶莹一片,比之白天,更显得俊朗而飘逸。 这是要做啥? 心里骇然,莫非是我们发现了他们的秘密,现在,要动手了不成。 金娃紧紧地握住了猎枪,三胖悄悄地从不离身的背包里掏出了小刀,紧张地盯着,我大气也不敢出,因为,此时,我们根本没有看到那个美艳的妇人。她的儿子此时月下摆着鸟阵,她到哪去了? 王全突地哆哆嗦嗦地伏在我耳边用手指着外面说:“你看,出事了。” 我细看,天,那些鸟,也就是那些大白,整齐地排着,全都是提着双脚,没有立在地上,鸟身悬停在离地大约十厘米的地方。 唰地一下,冷汗冒遍全身,这些鸟,妈地,也不是我们理解的普通意义上的鸟呀。 脑中一转,妈呀,刚才与其说是被那少年和大白救了来,倒不如说是我们这群人,被它们给掳了来呀,此时如果冒然出去,还不知要出什么样的怪事。 刘小兰突地在一旁哆嗦个不停,全身汗水狂涌不住,整个人颤抖得莫明其妙。我们惊讶地盯着她。我们害怕这阴身害人,难道她也怕?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呀? 翠姑轻劝地抚着刘小兰,轻语安慰着。 不对,这不是害怕,似好像身上发生了什么怪异一样。 我轻轻地走过去,探了手在刘小兰的额上一试,妈呀,火烧火炙一般?心里更是惊得无以名状,依了我的理解,应是冰冷彻骨的,怎地如我们常人一样,难道是发烧了? 而此时,刘小兰小脸突地发红,暴红的那种,似有一团火,在她脸上烤着,整个人颤抖得更厉害了,翠姑明显慌了手脚,但又不敢大动,这才真是急死人。 而就在这时,突地窗外一道白影飘起,轻轻地滑落在少年身边。 月下看去,是那个美艳的妇人,此时终于出现了。刚才到哪去了?再说,如果真的很正常,没有什么事的话,大半夜的,搞这些花架子干啥呀! 刘小兰突地手脚抽蓄起来,整个人明显地不对。而和她在一起的胡娟还有李梦,也是急成一团,但她俩根本没有这样的反应,而且,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这样的反应,真是奇了怪了。 咻咻咻! 突地窗外传来轻响。是那些大白发出的声响,而随了这种声响,竟是突地一下升空,这个过程,没有想象中的震动巨大,却全是轻悄悄的,只有轻微的那种咻咻咻的慬响。 升空的大白,其余的那部分从窗子里看不真切,而就在窗子前面的一部分倒是能看到,我的天,却是全部悬停在空中,对,就象是把我们围了,准确地说,是把我们住的这间屋子给围了。 我的天,原来,这些大白,竟是在两人的指挥下,成了围得我们的护卫呀,我们要想出去,此时更加地不可能了。 怪异丛生,这是做什么?我们并不认识这妇人和少年,而且,这一路来,是那些不散的阴魂一直纠结着我们,我们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呀,要说得罪的,还就是偷拍过刘小兰,但刘小兰此时,却是全身火烧般地颤抖不止,而且整个人,越来越不对劲。 不能再等下去。 我轻轻地上前一把捉住刘小兰火烧般的手,颤抖得我几乎捏不住,而那样的一种火热,经由手里传到我的身上,也是让我一阵阵的燥热无比。 怪的是,我手一握上,刘小兰倒是颤抖得好了一点。我其实上前握着她的手是一个最为简单的想法,过去我发烧生病时,母亲总是用一条浸了凉水的毛巾敷在我和额上,凉丝丝的,虽是不能彻底治得病痛,但却是能安神定体,不有有效的。所以伸过手一试,不想,这招还有效,心里大喜。 我竖起手指在嘴边一晃,大家点点头,都明白我的意思,此时刘小兰这个样子,我可不想因为有什么响动惊动外面。 我毫不犹豫突地一下抱住刘小兰,全身滚烫,像抱着一个火球。 我将我的脸,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脸上。 天!立时,那一团火,如烧着的火柱一般,直蹿向我的身体。我的举动,众人惊得一下捂住了嘴,要是在平时,那不得惊叫一片才怪。 非常时刻,我也管不了了。 刘小兰鼓突的双峰压着我,而那轰然的热浪一阵阵地狂奔向我的身体。更为热得让人无可奈何的,是脸上,皮肉相接,颤抖莫明,而那热浪,竟是透过皮肉,像是要烧进心里一般,而怪异的是,这热浪的底子里,对,就是这热浪袭裹夹杂着的,又似有着一种莫明的透骨的寒冷,只因太热,这股寒,倒是让人忽略,但我却是特别地敏感,知道这滚滚的热浪中,有着这样的一种冰,心里更是紧张得不得了。 这种紧张,还有一件事,说起来,还真的让我这大小伙子不好开口。刘小兰是那种看着瘦,却是搂着有肉的体质,圆滚滚的身子,此时已然全贴在了我的身上,就算是隔着衣服,我也能想到,那峰峦叠障的奇妙的风景。 而那先前的狂抖,此时因我搂着,变成了轻微的颤抖,在我怀里,竟如一个无助的婴儿一般,双目紧闭,玉齿轻露,妈呀,这哪是一个魂魄呀,我宁愿相信,这就是一个正发着烧的美丽而无助的姑娘。 刘小兰滚烫的脸上,红晕慢慢消退。我看得真切,是在慢慢消退,因我知道先前那种狂烧起来突地涌起来的那种火暴,那不叫红晕,像火在烧,此时,慢慢地褪去,而我,全身也是热成一片,但我自个的身体,我也是知道,还至于有什么问题,而且,还能抗得住。 但两腮处,却是又有奇怪的红晕爬升,我骇了一跳,突地离开紧贴着刘小兰的脸,双手将她的脸捧了,眼几乎贴到了她的嘴上,仔细地看那两朵红晕,我怕呀,我怕是又出现什么中毒呀什么事的。 不像! 此时刘小兰似呓地一声。 我忙忙地将她复又搂紧,我只想着,让她快快地好起来,我们得出去呀。而这怪异的两片红晕,又是一下刻在我的心里,这是咋啦? 慢慢地,刘小兰和身子突地热浪袭退,有效果了,我更加紧地搂了刘小兰。 “哎呀!都快喘不上气了。”突地,刘小兰两腮的红晕又是陡地爬升,竟是突然开口说话了。而就在她睁眼说话电光火石间,我突地感到,我陡然似抱了一快冰一样,刚才那如火烧的热浪不见了,只有透骨的寒冷,我全身立时感到了这种寒意,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颤,而怪的是,那两朵红晕,还是在爬升。 我真的受不了了,管不了了,一把放下抱着的刘小兰,将双手捂了嘴轻轻地警觉地哈着热气,天,这不叫冷,妈地,完全是冰呀。 刘小兰此时突地对着我一笑,刚想说什么,我一指窗外,好立时压低了声音说:“谢谢呀!” 这谢谢也不是时侯呀,我以为是要说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妈地,惊动外面,还真成了大事。 我轻轻地走上前,对刘小兰说:“你脸上还有红晕没消退呢,不要紧吧,你真不热了?” 刘小兰摸了摸两腮,竟又是红了一怪,吓了我一跳。 老孙头走上前压低着声音对我说:“你是真傻呀还是二到家了,人家姑娘刚才被你那么搂着,这是害羞害的,没事的。” 这一说,也把我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而刘小兰轻轻地捂了脸,从指头缝里娇羞地看着我,那红晕,又在爬升,我确信刘小兰是真没事了。 但这个突然,却是让我的心里一紧,这事情,不简单了。 但也还别说,刘小兰娇红的脸,还真好看!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明月异语 刘小兰无端地来了这么一场,虽是让我的心里小鹿乱撞,但说实在的,这一种不确定的恐惧,在此时,还真的大过这样的一种緾绵。 窗外,少年和妇人此时看向我们住的窗子,双目,天,那妇人和少年的双目,竟然在月下,也是骇然地翻着白。 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我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大家都发现了,看来,一切,似一触即发。 所以说,人最恐惧的,还真的不是来源于一种面对的恐惧,而是来源于一种不知名和莫明的恐惧,是对于一种未知的恐惧,你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比如说我们此时的现在。 我转身轻轻地一挥手,大家围在了一起,金娃将猎枪紧紧地握在了手里。我用手轻轻地压下,我不想,因了大的响动,在摸不清情况的时侯,突然出现什么无法控制的局面。 “刚才你进去了吗?” 突地,一个极轻的声音,传到我们的耳里,四下很安静,这个声音极细,但却是明明的钻进耳里,是那妇人尖细的声音,此时月下,她的脸上还是一如的端庄,但,却是分明的弥着一层说不清的莹光,怪怪的。 “进去了,又出来了,娘,里面有纯阳之身护体,进不去呢。”少年轻轻的说。 看这少年的样子,也就十多岁的样子,怎地搞得和那妇人一样的诡异,妈地,白天看到时,明明是那样的阳光的一个少年,这晚上,怎就全变了。 听到一问一答,我心里一震,看向王全,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王全紧抿着嘴,也看向我,又看看刘小兰,此时刘小兰没有任何表情,而刚才那怪异,就似没有发生一样。 那可以猜测到,是不是刘小兰刚才那种怪异,是少年之魂进来,是不是也是那一直听说的什么借体的怪异呀,而终究没有借到,是因有纯阳之身。 天,一下骇然。鬼门关里,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是我!对,这纯阳之身肯定说的就是我。 “发黑水时你确定看到他们都出来了?”妇人极轻的声音。 “是的,看得明明白白,都出来了,都没有死。”少年说。 “这下看来麻烦了,那潭水都没要了他们的命,看来,他们中有人身上有问题,注意些。”妇人极轻的声音。 草,你不是救我们吗,怎地还盼着我们被黑水所淹死呀。心里乱成一片,想不清楚这种关系,妈地,你救我们,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所图呀。 咻咻咻! 又是一阵异响传来。 少年和妇人同时抬起头来。 “你那死鬼父亲来了。”妇人轻轻地说。 少年突地说:“娘,你原谅了父亲吧,他也是没法,现在,我们努力了,不想再出什么事了,大白都驯出来了,让父亲回来,放了这些人吧。” 少年的眼中,在月下看到,竟然有着一层的莹白,我不敢肯定那是泪水,但此刻,听到他们的对话,却是一片骇然,原来,竟然还是有个不知名的男人的。把我们弥了在这里,到底是做啥,而且,听这些话,内中还大有隐情。 呼呼呼! 一道黑影突地落到了少年和妇人面前。妇人明显地退了几步,似不愿和好黑影站到一起,而那少年,倒是微笑着轻声地喊着:“父亲,你来了。” 天!我差点惊叫出来。我们所有的人也是一震,妈地,真是日了鬼了,这事情,怎地都是绞到一起,越来越搞不清了。 这个黑影,妈地,竟然是养蛊人!烧成灰,我们也认得那阴阴黑黑的样子。我的天,他竟然是这少年的父亲,而且,这个端庄的妇人,是他妻子,正在和他因什么事闹着别扭呢,那少年说要妇人原谅养蛊人,莫非,还是为原先养蛊人一直说的什么买路钱或是一直找翠姑和刘小兰讨要不止的借体的事吗? 我所有的记忆串了起来,却是在这里如断了线一样,怎么都串不到一起,少年救了我们,而却是另有所图,养蛊人来了,是几个意思? “都在里面?”阴阴的声音,是养蛊人的。 “嗯,都在里面,还都在睡觉呢。”少年说。 “刚才大白有异,又是你们胡为了吧。”养蛊人说。 “没有,是娘叫我进去,但里面的人怪得很,进不去呢。”少年说。 “唉,我说了你们不信,我可以肯定,屋里的人绝对醒了,现在麻烦了,你们进不去的,我找过好几次,那里面有个年轻人,拿着七个铜钱,是纯阳之身,鬼门关里,就没有进去成,现在,你们还不相信,得另想法。”养蛊人说。 “就你心宽,儿子的命咋办,想法想法,你想的法呢,一路逼到这里,我看你的法也没想出来,还是得我们娘儿两个想法,当时要你别贪别贪,你偏要贪,这下好了,我们娘俩个,真的没法了。”妇人突地在旁冷冷地说话了,似对养蛊人满肚子的意见,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少年身上,定然出了什么事了。 突地一惊,妈地,逼?我听到了这个词,天,是不是我们这一路走过来,其实是被某种设定好的套路逼过来了呀。还有,我们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被某个人看得清清楚楚,掌握得明明白白呀。 又是心里一惊。而我们所有的人,此时一下无法淡定了,这明明,有着说不清的一种恐惧开始弥漫开来。 “忍无可忍,老子不再忍了!”金娃突地一声怒吼,轰地一声,推开房门,大叫着:“朋友来了,也不招呼,躲在暗外叽叽歪地算计,算什么!” 完了,这个冲动的金娃。 没法,既然这样了,都随了金娃冲了出去。 妈呀,站到院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咿呀咿呀!咻咻咻! 随着我们轰地推开房门冲到院里,四围突地白影翻动,怪叫声一片,我的天,四面,准确地说,是房子的周围,正如刚才我们从窗子里看出去一样,估计不错,全部是白鸟,紧紧地护了院子,准确地说,是围了院子,我们想跑,那绝然跑不了,而且,我们的响动,不是少年一个挥手,怕是那些鸟要扑下来,撕了我们也说不准。 “又见面了,是不是还想着要钱呀?”我大声对着养蛊人说。 反正撕破脸了,妈地,索性撕到底吧,要死要活,就在今儿了。 少年和妇人明显地一惊,白天拼命装,晚上一下被我们撞破,脸上还是不好看。 最先冲出的金娃,突地用猎枪指着少年,大声说:“小小年纪不学好,阴毒诡诈的,你这么阴,你父母知道吗?” 我知道金娃心里有气,担心他搞出什么乱子来,忙忙地走到他身边,压着他的枪杆。 少年突地很害怕一样,一下子躲到了妇人身后。妇人却是身形一挺,护了少年,看着我们说:“反正你们也听到了,今到该是一个了结的时侯了。” 什么了结?我听不懂了。 王全却在一旁阴声说:“钱你取不走,不是你的,终不是你的,三番五次,你到底要怎样才甘心。” 哈哈哈哈! 月下恐怖的笑声,白鸟在旁也是一跳一跳。 “不是还有一条路么,给了我小儿吧,我随你们而去,凭你们处置可好。不然的话,可怪不得我了。”养蛊人阴阴地说。 突地手一挥,白鸟立时翅动一片,个个朝向我们,似等着冲下来撕了我们一样。 “你是改强抢了么?老子们铁三角最见不得这样的,来呀,爷爷削了你!” 三胖突地大叫,就要冲上去。 突地一只白鸟轰地一下冲向三胖,哇呀呀,三胖一下摔倒在地,白鸟却是一个转身,又是飞了上去。 这是明明白白的警告呀。 看来,这驯得的一群白鸟,根本就不是驮人的,而是杀人的! 想至此,心头又是凉气呼呼地往上蹿! 这情形,还真的和养蛊人说的一样,只要他下定决心,我们决然是被撕成碎块。刚才那白鸟只一扑,三胖就不敌而倒,要是再抢前一步,那三胖定然成尸泥了。 我伸的悄悄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铜钱,是七个,还在,而且,摸到时,轻微的叮当声响起。 妇人听到了,侧向我这边,脸上明明暗暗,似有什么想法一样。刚才养蛊人要我一条路的钱,我只剩一条路了,虽说撤不清楚妈地到底这破铜钱有着什么七条路是什么缘由,但一直来,都是围了这几个铜钱争个不停。 我突地笑了起来,说:“你说要救你儿子,早说呀,不就是要一条路吗,我给你便可。” 陡然的逆转,大家惊成一片。 我伸手入兜,慢慢地掏出七个铜钱。月下,铜钱竟是发着幽绿的光,排在我手里。 突地,一阵哗响传来。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真相里居然还有真相 铜钱叮当,幽绿一片,排在手里,月下清晰。 突地哗响声起:“给不得!” 惊得一抬头,一道黑影突地立于面前。 不是别人,竟然是守灵人。 这当口,这老家伙怎地出来阻挡这件事情。 见此,我说:“算了吧,他们不是要救那少年吗,虽说我不懂,也不知此间倒底有些什么事,但刚才那少年救过我们,也算是一报还得一报,其中的缘由,我不想问清楚,也没有兴趣搞清楚,既然都视铜钱为宝物,反正按你们所说,也就剩得一路的钱了,救了少年,也不失为一件大好事,给完铜钱,我们自会回去,不再搀和此间任何事情。” 我看着守灵人,守灵人黑眼黑珠月下黑成一团,而那边养蛊人却是一双白眼,月下莹成一片。我其实想到,管你妈地有什么怪异呀,关我们毛事。此事缘起之初,是因我们铁三角少年荒唐,一则偷拍之事引得怪事连连,如果不是因这而起,三胖和金娃不会中了尸虫,不中尸虫,我们根本不会来趟这趟浑水,妈地,现在三胖和金娃尸虫已解,接下来的事,一直拼命压抑着的我,真的想大喊一声,去你妈地铜钱,去你妈地什么苦毒水潭人皮谷,老子们要去了。 守灵人却是阴阴地说:“你一直以为,你还能站着说话,与铜钱无关?” 一语骇然,我呼地缩回手,怪异地看着守灵人。 无意中得此铜钱,却不想,我们的命运与竟是有了联系。 守灵人见我如此,接着说:“黑水泛滥,密林尽淹,你们以为是你们命大呀,皆因是还有得一路相救,命不该绝,所以,你们现在倒是要好生珍惜了,如果铜钱给完,你手中只剩下废铜,你确定你还能走出密林?” 守灵人说得像真的一样,倒是把我又是吓得冷汗汩涌。说的这些事,也确实是如此,黑水涌起之时,我们偏巧遇了少年白鸟,如果不是那样,确实如守灵人所说,还真的成了鬼了。 见我缩回铜钱,养蛊人突地哈哈大笑:“命呀,命该如此,自作孽,不可活。” 那美艳的妇人此时走上前,对着守灵人说:“一世时间,够还这份冤孽,怎地还是不能放过我们。” 守灵人突地阴阴地说:“百余条命,你可问得他们答不答应。” 妇人语塞。而那少年,却是在一旁不言不语,或许,这样的事情,于他而言还是太过复杂,而养蛊人,白眼莹成一片间,竟然似地话可说。 我突地问:“不知小孩是病了还是怎地,如何此时焦成一片。” 守灵人突地阴阴地对着养蛊人说:“是你说还是我说。” 养蛊人低下了头,而那美艳的妇人此时竟然嘤嘤而泣,少年眨着眼,不明究里。 三胖在旁突然说:“说呀,反正你不是最喜欢揭秘吗?都是你一个人在说,你倒是说完了我们好赶路,真他妈背透了,看到的事,怎地就不是看到的事,草!” 三胖急性子,我忙忙地阻拦。守灵人阴阴一笑,黑牙在月下泛起黑光,说:“老汉我在此数代,守得诸般阴灵,年轻人说话积点口德。” 王全也是走上前,金娃也走到了三胖的旁边,我拉了三胖一下,我知道,大家围着三胖,怕是又如前一样,出点什么事。 守灵人一笑说:“别紧张,我再说点事。” “百余生命就要入潭,黑水泛起,阴风怒号,阴灵惨厉,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呀,竟要一下全然死于潭中,王木村青壮男子,怕是要去得一半了。”守灵人说着。 我突地打断说:“您说话我不反对,但这事,别说了,人有贪心,自作自受,这也没什么的,先前您不是详细地说了吗,我们能理解。” 守灵人叹了口气,却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妈地,内中居然还有事,这真相里,还有真相? “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贪婪之心,但命格有异,生道却同,毕竟灵命重于一切,百余生命,受此贪心欲火,一下全死,还是不忍。”守灵人此时看着养蛊人。 “你说说,那天是不是有故人相托?”守灵人突地阴着脸问起养蛊人。 养蛊人头越来越低,还是不说话,而妇人却是嘤泣之声更大。 “故人发语,只取阴身,不取魂灵,上天虽怒,但还是让其安灵而居,我没说错吧?”守灵人几乎是逼视关养蛊人。 我似听懂了一些,当时这百余人欢呼鼓动,认为都是发了财,一泡开玩笑污尿,引得黑水泛滥,最后就是我们入潭看到的情景。妈地,不想,这中间,竟然还有着这个过节。 “故人嘱托,不可伤得阴魂。而你,却是为了一己私利,尽取阴魂,入蛊成丹,成得自己好事,你还有什么说的?”守灵人说。 啊?怎地事情又是陡起逆转呀。我这就不明白了,而我们一群人,都是愣住了,这里面,我是第几次听到这“故人”这个词了,让我陡地想起小城的故人酒吧,那酒吧,倒是铁三角常去的地方,知道故人这个词,而且能在心里引起一点什么震动的,还是故人酒吧,因在那里,我们救过曾真她们三个姑娘,而最后,却是也是引得怪事连连。 “都是为了我,别怪他。”嘤泣着的妇人突地说。 脸上泪水哗然而下,月下莹成一片。 “我怀小儿,逾一年不得分娩,日日腹痛,生不如死,高人指点,是阴灵聚合,不得而生。夫君见我痛不欲生,没法,第一次违了天道,取得这百余魂灵,尽皆入蛊,所成之丹,我服后才产下小儿,而我们也受到了惩罚呀,小儿落地,只生不长,高人见之,说是断魂儿,必要借体入魂,方能长大成人,为了小儿,也就做过为一件事,夫君这一生,都在不安中煎熬,我更是远离世间,巩屋而入密林,只驯白鸟,不问阴阳,如此而来,还是不行吗?”妇人嘤泣而语,道出实情。 却原来,这少年,还是个断魂儿呀,也就是永远长不大,去不得真正阳世的人,而且,无有真身,还要借体。 突然明白,妈地,刚才这少年和这妇人对话,说是“进去了吗”等等的话,原来是在想找我们借体,刚才刘小兰突地高烧不止,原来是少年入体相借魂而安,不想,因我纯阳之气所阻,将其至阴之灵赶出,这倒是歪打正着,不想里面竟有着这些事情。 轰然明白,一直的纠结,此时算是理顺了一些思路。 故人定是个高人了,我们没见过,且不去管他是个什么人吧。当初,百余生命突遇变故,依了天道,本是要安魂立命的,但因养蛊人的一个举动,皆然成了不散的冤魂弥于潭底,而潭底药性使然,皆成半腐尸身。也就是说,那百余魂灵,都是无主孤魂,而那黑影人,却是天生克星,半腐尸身一日不安灵,黑影人一日就以其为食。这正如我们世间,弱肉强食一样呀。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终于明白,这养蛊人一直跟着我们阴魂不散,且处处处心积虑,为的就是这铜钱。我先前的想法还有异,认为是这铜钱就是我儿时乡下看到的道士所撒的买路钱吧,现在看来,还不这么简单。养蛊人因他这一贪念,却是惹祸上身,小儿成断魂子,自己无法得见故人,妇人终身不得出。 所以,不是我的铜钱重要,而是我铜钱所买的这一条路很重要。养蛊人为什么在那天月下也是要借体,找翠姑刘小兰也是要借体,找我要铜钱。这全是这了这妇人和这孩子。要借体是要还小儿真身,而要铜钱,是想买得一路,安了这百余魂灵,给故人一个交待,从此,自己一家三口,可过上太平的日子。 这思路这么一顺下来,我明白了,而明白的同时,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地,如果给了养蛊人这一路的买路钱,那岂不等同于放了所有阴灵,那这密林,还有王木村,还能太平吗? 这是我简单的想法。 而此时守灵人却又是阴阴地说:“你要这买路钱,赎得自己罪过,却是全然不管世上死活,我历得数十代,就是要看守镇得这些阴灵,不再另起冤孽扰得世间不平,你却是时时处处,只想着自己,如果放开阴路,所有已然变异的阴灵,还有那些已然变异的黑影怪人,扰得人皮谷不说,密林和王木村,还会有人生存吗?” 守灵人此时长长的一段话,倒是把我们一直结在心中的一些结解了不少。看着守灵人那黑眼黑牙黑影的怪模样,先前心中只道是怪异得不得了,现在,倒是觉得,这守灵人几代辛苦,却还是为了守住这个天大的秘密,或者说,是守得这处密林和村落的安全。 想到这里,我又是头皮发麻,如果真的如守灵人所说,那么我们所谓的开发还有“圈投”,岂不是真的叫做活见了鬼了。 “一缘一报,一世一平,还得阴路,又有什么不好,许人皮谷阴灵聚会,就不许那百余阴身安得太平?”养蛊人突地说。 一想,也有道理。 守灵人此时突地仰天长笑,身子狂晃不已。 这笑声,震得我们身子都在摇晃不止。 “你是当真自绝于祖宗了么?”守灵人突地又是上前一步逼近养蛊人。 吓了我们一大跳,妈地,这该不会打起来吧。还好,只是逼近,没有动手。 养蛊人对守灵人这句话,没有回应,却是一梗脖子,不作声。 “世上最毒不过是人心!”守灵人突地似悲鸣一般。 这突起的变故,一下让我们也是莫明其妙起来。不是都说清楚了吗?养蛊人处心积虑想铜钱,是为小儿和妇人,这我们知道了,但这养蛊人才辩得一句,怎地守灵人有这么大的反应,还说什么他是自绝于祖宗了。 “你寻死,我不拦,你何苦拉了你全家还有我们这所有的人陪你一起死,你以为我当真就不知道么?”一句话,透冷彻骨,天,还有什么隐情? 养蛊人又是侧向一边。而守灵人这一句话,却是连那妇人也是停止了嘤泣,转头惊讶地看着养蛊人,看这情形,是连他的妻子也不知道呀。 “你是什么居心,你以为你说的,人家都相信吗?一个将死之人,在这里胡咧咧,看谁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养蛊人硬硬地说。 哈哈哈哈! 守灵人突地又是一声长笑,这一次,笑声中透着无比的悲愤,而我们从来,还没有听到过这种笑声,是一个人似到绝望之处,或是在极度失望之时,所发出的那种透骨彻髓的笑声,震得人头皮发麻。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是你逼我的,不然,这些人死后,我怕半夜要敲我的门呀!”守灵人一双黑眼珠几乎要挺出眶外,而眼底,竟是渗出丝丝血迹,月下,骇然!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突然消失的两个人 守灵人近乎的一种惨声,还有眼底的那种怪异,让我们心里一下揪了起来,这里面,莫非还真的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养蛊人还是那幅样子,对妇人看向他的眼光,也是没有半点反应。看来,这家伙,不知是什么事,现在,倒是下定决心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很着急,不是急于知道这所谓的什么怪异或是窥探这里面所谓的天大的秘密,我急的是,要快点走,既然三胖和金娃没有了事,而且我们成功地逃脱的苦毒水潭,现在,守灵人又是百般地阻拦,不让我将最后的这一路买路钱付了出去,这正好,妈地,走呀,此时不走更等何时呀。在这里,不清不白吓得半死,妈地我是有病呀,来赶着趟这趟浑水,关我毛事呀。 我见过灵人这样子,突地说:“算了,隔墙有耳,松子地头轻,说话有人听,我们实在无意窥得各位大灵的隐秘,我们就此告辞,大家有什么恩怨情仇的,好好说,有的是时间,我们就不耽误大家了。” 说完,我一挥手,三胖和金娃聚到了我身边,转身就要走。 老孙头和王全似不有迟疑,我转身拉起三胖和金娃时说了一句:“你们俩还留在这听秘密呀,我们走了啊。” 老孙头和王全如惊醒一般,连连地答应着,跟上我们。 而就在我们转身一瞬间,突地一个阴声传来:“你们以为真的能走?先前就说了,现在真的要试试?” 是守灵人的声音,同时还有养蛊人的声音。妈地,对于我们走这件事,刚才两个恨不得相互吃了对方的老家伙,倒是空前地统一和一致。 我知道这两个老家伙这句话惹祸了,我太知道我们铁三角的脾气了。最听不得别人激和逼。心下大急,刚想阻拦,却是迟了。 三胖和金娃突地转身,一下逼到养蛊人和守灵人的身边,金娃冷着声,一把揪起了守灵人,而三胖啪地一下,也是揪起了养蛊人,两人的眼睛几乎都是快鼓出了血丝。 “先前留得几分面子,毕竟危难之时救得我们,我们也救过你们,两下里扯平了,我们铁三角,还没有走不出的地,也没有怕过的人。” 啪啪两声,金娃和三胖同时摔下守灵人和养蛊人,转身,昂头,大声说:“老大,走,看哪个长红头发的敢拦铁三角。” 事已至此,这算是撕破脸皮了,我也没法,只得跟着转身,老孙头和王全忙忙地跟上。那边翠姑和刘小兰几个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不知怎么办。我们不管,也不能管,人皮谷的事,本与我们不相干。 咻咻咻! 突地异响连天,一片的漫白。是大白鸟,在养蛊人双手的挥动下,突地一下围了上来,一下阻在了我们的面前。 当然这个情况,早知道,其实说到要走时,不是没想到守灵人先前以及刚才的提醒,知道没这么简单地离开。 金娃哗地举起枪,怒吼一声:“看在少年和妇人的面上,我不想杀得你们,让开!” 怒吼惊心,猎枪森然。妈地,这金娃倒是这一路来成熟了许多,竟然不是原先那说打就打的莽撞劲了,学会了有柔有刚。 哗哗哗! 怪了,奇异的景像居然真实地在我们面前出现,那些围了过来的大白鸟,竟然哗地一下,天,让出了一条通道,真的,让出了一条通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和三胖其实在刚才金娃举起猎枪的一瞬间,已然悄悄快速地解开了上衣的纽扣,是的,大家没猜错,打架,妈地我们还是老手,上衣纽扣解开后,那是可以一瞬间哗地脱下,不干什么,是包拳头的,我们早就知道,这免不了一声的打杀。 而现在,却是诡异地让开了一条通道,妈地,是怕金娃的猎枪? 不敢多想,快快地从通道离开,准确地说,是跑开,更准确地说,是逃开,当然,这个逃也是不动声色的,妈地,铁三角还是要面儿的。 身后传来不断的哗哗声,而且似乎还有阴几裹击,隐有厉吼传来。 王全大声说:“再提醒,别往后看,别走回头路,快跑!” 跌跌撞撞,不管不顾,疯了一般地朝前跑。 跑着时才看清,妈地怪呀,这处院落,这处极为整洁的院落,竟然周围全是高树乱草,换句话说,也就是繁密的树林包围了这处院落,要不是无意中闯入,只怕是找着专门来,也不见得能发现,那里面极整洁,妈地,外面,就是一个野林子。 不知跑了多久,没有任何声音了。喘息着停下,几至跑得虚脱,能逃时,绝对逃,这也是铁三角处事的原则之一,不要以为我们是那种傻得吃眼前亏的傻逼,不然,铁三角在无数声打斗中,没这个机灵劲,早他妈成魂了。 “三胖,金娃,没事吧。”我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没事!”是三胖和金娃的声音。 “坐下歇会儿,妈地,快跑死了。”我说着一屁股坐在乱草里,此时,天还是黑的,而且,还是黎明前最黑的那段时间。 坐下,擦汗。 “孙主任,王全,歇会!”我大声说。 没声音。 啊?妈地,心里一惊,一下跳了起来。 旁边就是三胖和金娃,此时喘成一团,见我喊,也是抬起头,见我一个跳起,也是惊得一声啊,天,老孙头和王全竟然没有跟来,妈地,根本不见人影,而且,一片黑,四围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坏了坏了。我们只顾着年轻,乱跑一气,把两个老家伙给丢了。 “老孙!王全!”三胖和金娃合力大叫。 只有黑黑的树林子的回响,根本没有任何回声。完了完了,真的丢了,草,这可真是不好办,丢了两个大活人,我们就算是跑出去,如何交差呀。 “不就在你们身后嘛,你们没有招呼一下?”我火气大得吓人,埋怨跑在最后的三胖和金娃。 三胖哭的心都有,带着哭音说:“老大,说出来你不相信,真的就在我和金娃身边,妈地气喘如牛,我还问要不要帮着拉一把,都说不用快跑,对了,刚才跑出来时,王全不还提醒着我们不要回头看不要走回头路嘛,这真他妈日鬼了。” 金娃看着周围,黑沉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也是说:“真的就一直在我们身旁,我还纳闷呢,两个老家伙,跑起来,一点都不输我们年轻人,什么时侯没的,真的不知道,我还一直以为我们在一起呢。” 两人同时都说王全和老孙头一直在,而且也确实刚才出来时王全还说过话,妈地,可此时真的人间蒸发了,草,这不是刚逃出又遇上了更大的麻烦吗。 “是不是悄悄折回去听秘密去了呀,妈地,怕我们听到了,所以,故意丢下我们回去听秘密去了。”三胖说。 “屁呀,你能把命都不要了,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为了回去满足下好奇心?”我气急败坏地说。 金娃也在旁说:“不可能,明明出来了,要么是丢了,但那步态,不可能呀。” 天,我突地想到,这只能是两种情况,要么是没有一起出来,要么是跑丢了,第一种情况此时可以排除了,确实是一起出来了,这只能是跑丢了,但我们始终在一起,就算是慢些丢了的话,此时也要跟上来了呀,此时,过了大约半个钟了,不至于这么慢吧。 突地心起骇然,心底又是一股冷气一冒,妈地,会不会有第三种情况,那就是和我们一起跑出来的,是不是真的老孙头和王全? 这个问题,可是从一进这密林子,我的心里就时刻提着,主要是吃过这方面太多的亏了,刘小兰,曾真等,我是怎么也忘不了在她们身上吃的亏。 我突然提出的第三种情况,也是让三胖和金娃吓了一跳。 正文 第七十章 红轿子 不管是什么样的猜测,反正此时,两个大活人,竟然神秘地消失了。 刚才守灵人欲言又止的所谓的天大的秘密,又是搅上我的心头,会不会因这件事,而对王全和老孙头有所不利,但那也应是冲了我们所有的人来呀,跑是我们要跑的,而且,确实没有达到刚才所要的买路钱。 天慢慢亮了,还好,总算活到了现实里,妈地,一直隐在黑暗中,连人都搞得惊恐怖不已。 看看四周,突然发现,这是一处完全陌生的林子。 我看着三胖和金娃,说:“大家一起想,一起帮着回忆,我们这是到哪了。唉,早知道,搞个指南针啥的,都怪王全那地图,说什么比指南针管用,这下子,他不见了,我们倒是一点方位感也没有了。” 我说:“我们是一直朝了危湖的上游走的,也就是说,我们先前规划的路线,是经苦毒水潭,也就是危湖和小城水库中间的林子,然后到达水库,这样,走完全程。那么说来,我们经过了苦毒水潭,而且,一直是朝上,可不可以这样认为,我们其实离小城水库越来越近了?” 我说完这一段话,紧张地望着三胖和金娃,我不知我的这个推断正不正确,这还真的事关我们的生死,如果方向走反,又要走回密林不说,而且犯了王全说的大忌,那是走了回头路,就算是不走回头路,如果一直在林子里打转走不出去,后果,不用说,都明白,所以,搞对方向,走出林子,至关重要。 三胖和金娃听我一说,抬起眼看了看四周,金娃还竖起手指,用舌头舔了下指头,竖着比划着方向。 我一见,笑着说:“妈地,电视剧看多了吧。” 金娃却是一本正经地说:“老大,你的推断没错,就在前方,我们没有走错,刚才我指头上,明显地感觉到了水见,所以,水库,应就在前方。” 不管真的假的,我们都需要这种安慰。王全和老孙头不见了,如果我们再迷路的话,那真的全完了。 密林子里不敢再返身去找王全和老孙头,只能想着,走出去了,再想办法,万一不行,也可以报个警啥的。 刚才白鸟让路,本就让我们觉得怪异,而突然,王全和老孙头又不见了,更是心里揪成一片。 只能是快快地朝前赶,希望如金娃所说,风中带着水气,到得水库边吧。 陡然,前面的林子明显地稀松了许多,树也是成排成排地长着,看来,当初栽种时,还是拉了线的,这说明,是到了密林的边缘了,而且,就在那排排密树的中间,看得出有一条道,像有人走过,荒草较之周边低一些,证明有人从这走过。 金娃一声欢呼:“我说得没错吧,快到林子边缘了,看,这不是有村人走出的道吗,证明,附近的村民上山,都是从这里走的,加把劲吧,快。” 确实也是,像一条小道,但不是特别的明显,管他呢,只要是近得人间烟火,我的心里就太平,这条小路的出现,一下子点燃了我们所有的希望,加劲地朝着前面走,快走到小道上了,心里想着,顺了小道,那肯定就能下山到得水库了。 而就在紧张地赶着路时,突地,隐隐听到有锣鼓之声传来,这倒真是骇了一跳,妈地,野林子,哪来的锣鼓之声?三胖和金娃也听到了,一下看着我,三人愣在原地,一路来的怪异让我们神经高度紧张,妈呀,这里,居然还有人敲锣打鼓的? 还真得感谢这一路来的经历,此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一把拉了三胖还有金娃,蹲伏在了草丛里,要是搁往常,妈地,铁三角的第一反应,那是冲上去,管他妈地是什么怪,先看了热闹再说。 锣鼓声越来越近,但声音暗哑,不似我们在小城大街上听到的大妈们广场舞的锣鼓声那般脆亮,一阵一阵,有着听不懂的节奏,但不是乱的,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近了,近了,就在前方。 一队人,准确地说,一二十人吧,都是穿着黑衣,而那前面,却是两顶红轿子,黑衣人打着锣鼓,怪异的是,还有几个披着白皮的人,打着纸幡,又像是我们以前见过的送葬的搞法,但前面为毛是红轿不是棺材? 三人屏住呼吸,这种怪异,从没见过,清天白日,居然撞上这阵势。 突然,锣鼓一下停了,队伍也停了下来。轿子歇下,大家坐在地上,似在休息一样。 而那两顶红轿落下后,轿帘一掀,下来两个人。 妈呀!三人同时一个动作,捂住了差点惊叫出声的嘴。我的天,两顶轿子里下来的,竟然是王全和老孙头。 心头陡地一紧,头皮发麻。咋搞的,王全和老孙头,咋爬到轿子里去了,而且,还是红轿子,妈地,还有锣鼓送着,这是要抬到哪去。 王全和老孙头下来,我们细看,看不甚分明,但可以感觉到,两个人似僵着身子,下轿后,四下看看,然后站着不动,像个木头人。 不对,王全和老孙头的脖子上,咋地一个緾上了一条红纱巾?是的,红得夺目,还打了个好看的结。 红纱巾? 我努力地在记忆里搜寻着关于红纱巾的记忆,刚才猛一见,似有什么一跳一样,像是原先在脑海里保存过这个记忆。 妈呀,突地冷汗唰地一冒。想起来了,关于红纱巾的记忆,是老孙头讲的,那是老孙头和我出林子时,告诉我关于王全和翠姑的过往的时侯,讲过红纱巾。王全就是用红纱巾,逗得翠姑天天盼着他这个假货郎,然后才出了这些事。我记得很清楚,王全那时年轻,还专门费尽心机学了纱巾的许多新系法,惹得翠姑见面就要王全教他新的系法,系着系着两个就系到林子里叠到一起了,这才有了关于血婴养成的刘小兰。 陡地出现的红纱巾,我不知道,这和我的这个记忆有什么联系,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王全和老孙头,绝然是出了什么事了,这红纱巾系在两个大男人而且还是老男人的脖子上,妈地,就不是正常人干的事。 三胖和金娃也发现了,两人看着我。他们眼里的意思我懂,是在征询我的意见,是不是此时冲了出去,救下王全和老孙头,因为,这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来,这是出了事了。 我轻轻地摆了一下手,不急。草叶哗动,王全和老孙头似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骇得我们心里一紧,但很快,又是转过头去了。 心里正在纠结一片,是看一会还是就出去时,老孙头和王全却走向了红轿子,上了轿,锣鼓声又响了起来,朝着小道的另一头走过去。 没有发现我们三个人是肯定的,但就这么在我们眼前把老孙头和王全抬走也是不行的。 我看着三胖和金娃,金娃本能地抓着猎枪,眼里似在冒火一般。 不敢用枪呀。我怕引来那白鸟还有养蛊人以及刘小兰她们,好不容易从那里逃脱了,妈地,一声枪响又把她们招来,那是作死呀。 白幡哗响,锣鼓声敲着朝另一边走去,眼看就要走远了。 我突地碰了碰了三胖和金娃:“你们看,天,他们是飘着的。” 三胖和金娃差点也是叫出声来,是的,这一队人,如我们前番在小院里看到的那妇人一样,走路是飘着的,没有落地。 阴魂! 三人对望一眼,心里越发地紧张,刚才想着一下冲出去的想法,此时按下了,这冒然冲出去,不但救不了王全和老孙头,只怕是我们又重陷劫难了。 “跟着?”三胖轻轻说。 “当然!”我点点头。铁三角在这点上,决不做那种丢下朋友不管的事,更何况,那老孙头,还是在编在册的国家公职人员,如果就这么消失了,我们三人恐怕这辈子都不想拔开身子洗个清白了。 轻手轻脚跟在后面,那队伍似不急,朝着山林里面抬了去。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坟前惊乱 前面,陡地出现了一片坟墓,五个坟包。 这是哪个方位? 骇了我们一跳。哦对了,是我们刚才发现的小路的相反的方向,而这片坟地,就在我们刚才躲身的旁边,妈地,这么近,居然没发现,树挡住了。 队伍到得坟地,轿子落下,锣鼓声息。打着白幡身披白孝的几个人走到五个坟包前,将白幡插到了坟头上。 难道要埋了老孙头和王全?心里一紧,又不敢太过靠前。三胖轻声说:“干吧,妈地,要不然这俩老家伙要被活埋了。” “埋个屁,又没挖坟,别自吓自。”金娃两眼盯着前面,嘴里说。 老孙头和王全走下红轿子,还是那样的木然而僵立。草,你妈地王全不是时时处处都称老道吗,怎地你自个也被阴魂迷了呀,心中那个急呀,又不敢乱动,这下算是叫干着急了。 啊? 我们三人一下惊得快跳起来了,天!接下来的事,太诡异了。 我的天,那些穿着黑衣的人,竟然从两顶红轿子中拿出了两口大锅,对,锅没什么好奇怪的,而且抬在轿中也想得通,毕竟是那么大一顶轿子,放个锅没问题。但那锅,我的妈呀,我看到,明明就像是我们在人皮谷看到的那熬油的锅一样呀,黑沉沉的,闪着诡异的乌光。 又有黑衣人从旁捡拾着石块,不一会,竟然在地上搭起两个简易的土灶,架上了锅。 而另一边,几个黑衣人又从红轿子里拿出几个黑乎乎的皮囊一样的东西,妈呀,与那天在守灵人那看到的人皮逢制的一样,乌黑一团,似装着什么东西,走到锅前,哗地倒入,竟然是黑水,两口锅内都装上了黑水。 早有黑衣人捡来乱草枯枝,轰地一声,火势突起,锅里瞬间竟然冒出了热气,不一会,竟然听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不知是水,还是油,竟然开了。 哇呀呀!无法淡定了,妈地,傻子都瞧明白了,这是要将老孙头和王全活活给熬煎了呀! 陡地,锣鼓一下响了起来,而老孙头和王全,却是痴痴地看着两口冒着热气的大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急死个人呀,妈地,死到临头了呀。 那几个披着白孝的人上前,一下抓了老孙头和王全,去解脖子上的红纱巾,稍倾,红纱巾解开。被那几个白孝在身的家伙揣进了怀里。 “救命呀!杀人啦!林深,三胖,金娃,你们在哪,救命呀!” 随着红纱巾解开,突地老孙头和王全暴呵起来,全身乱扭乱跳。 这下明白,妈地,为什么那几个白孝人要上去按住老孙头和王全了,原来,这红纱巾,竟如同一道符咒,此时要入锅了,当然得让其成活。 呼地一下,那几个白孝的家伙不管王全和老孙头怎样叫,呀地将两人抬起,就要丢入锅中。 轰轰轰! 三声枪响,金娃顾不得了,开了枪。 两枪打向两口锅,立时四碎,滚热的冒着热气的黑水流了一地,另一枪,是打向后面的黑衣人,根本不敢轰那披着白孝的人,怕伤了王全和老孙头。 吱吱吱吱地乱叫声一片,有两个黑衣人应声倒地,却是刚遇到泼洒出来的黑水,竟是痛苦地一扭,蜷成一片,刹那间,竟然是化成一道黑烟一直腾起。 披着白孝的几个人陡地被突起的变故吓了一跳,一下摔下王全和老孙头,惊恐地看着后面的黑衣人。 “草你姥姥!什么怪物,老子灭了你!”金娃怒吼一声举枪跳了出去,而我和三胖也是跟着跳了出去。 摔在地上的老孙头和王全痛得呼爹叫娘,但一见我们跳了出来,忙忙地爬起,躲着四溢的黑水,趁着那些怪家伙愣怔的功夫,一下跳跑到我们一起。 全身筛糠一样的颤抖,脸色惨白,衬得两个白眼珠愈白,老孙头和王全,只怕真的是吓得魂都出窍了。 锣鼓声一下住了,黑衣人和穿着白孝的人一下望着我们。此时细看,妈地,这叫人吗,脸上没有二两肉,只有两个眼洞奇大,而黑眼洞里,竟然是白眼珠,草,与我们见的那养蛊人倒是一个模样。 人是一样的人,只是一些人穿了黑衣,一些人身披白孝。 金娃将枪抖了几抖,大叫着:“还不退!老子要大开杀戒了。” 其实我知道金娃这家伙是在虚张声势,枪里还有三发火药,而面前,还有近二十人,三发火药,绝难全然灭掉。 嗦嗦嗦嗦! 突地,草丛中传来怪响。 低头一看,草!刚才那黑水浸过的乱草地,此时,不知爬出来一些什么怪东西,长长的两个尖角,在草丛里舞着,跳着,竟是扑向我们。 刚才金娃枪一抖,黑白的两拔人还是退了几退,看来,还是怕枪的。而此时怪虫突现,我们双脚乱跳间,这两拔人,眨着白眼珠,竟然慢慢地围了上来。 这是什么怪?能驱得怪虫?而且这些怪虫,就是那些黑水所化吧。我的天,这要是把老孙头和王全丢进去,就是不点火,只怕也是钻得皮开肉绽了。 不怕我们,仗着怪虫不怕我们了。我草,这些家伙,一见我们跳着脚又踩又叫乱成一团,竟然齐齐地朝我们围了过来。 哗哗哗! 身后突地传来异响一片,什么东西在飘一样,慌张着转头一看,是白幡,那插在五个坟包上的白幡此时突地摇响一片,而随着这阵怪异的响动,轰隆隆!五个坟包突地从顶上裂开,似张开了五张黑嘴。 这是要吃了我们? 天,这五个坟包,不会就是给我们五个准备的吧。 脚下不敢停,那骇人的怪虫,此时竟然滚成了一团,滚着扑向我们。 “快开枪呀,你妈个死逼,真要埋进坟墓呀!”三胖急得快哭了起来。他是落下心病了,在危湖的边上,被怪虫钻了身体,差点丢了命,所以,一见这些张牙舞爪的怪东西,心里就有阴影。 金娃跳着叫着急急地举起枪,正要扣动板机。 突地,当头咿呀之声大作,漫天的白云,不对,是漫天的白鸟,是我们在小院里见的那些白鸟,轰地飞了过来。 我抢前一步,一下压下金娃的枪。 咿呀声起,大白鸟呼地俯冲而下,尖尖的嘴,一嘴一个,叨起地上的黑白两拔人,呼地一下,转头甩进了刚才似张着大黑嘴的坟墓里,而地上的那些怪虫,我们还没怎么看清,也是一嘴一个,瞬间,也是叨得干净,一下也是甩进了坟墓。 轰隆隆! 突地五声巨响,坟墓突地闭合,地上瞬间什么也没有了,剩了破锅的碎片,黑水浸过的草皮,此时还在冒着热气。 呼啦啦! 翅动影迷,大白鸟一下落了一地,我的天,从鸟背上,下来几个人,刘小兰,翠姑,胡娟,李梦,还有养蛊人,守灵人,独不见那救过我们的少年和妇人。 完了完了完了! 我心中暗暗叫苦,妈地,叫金娃不要开枪不要开枪,这下子好了,虽说是人家救了我们,可又把这些怪里怪气的祖宗给招来了,这他妈地还真应该守灵人两次警告过我的话:你们走不出去的。 妈地,真的没有走出去,还差点丢了命。 装逼也装不像了,只能是一个拱手,我大声说:“谢谢呀,谢谢救了我们。” “我们没救你们,是在救我们自己。”阴阴的声音,是守灵人的。 妈地,又算是和这阴阴的声音干上了,我实在不愿听到这种声音,这种声音出现,不是揭所谓的秘,就是怪事连连。 而养蛊人此时走到我们跟前,天,一看,怎地才过得这刻时间,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呀,脸色惨白,白眼珠都快看不清了,而那深陷进去的双腮,明明的提醒着我们,这老家伙,此时不是来吓我们的,而是整个人悲伤得脱了形,像是来有求于我们的。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寻路 突然看到养蛊人这样,还是有点不习惯。 话也说回来,此时,也确实是他们来救了我们,不然,那张开大嘴的坟墓,岂不是刚好吞了我们五个人。 刘小兰走到我身边,现在看着我的眼神,似有些不对,不知哪里不对,但自从上次握手暖体之后,刘小兰似乎怕看我的眼睛,只要看到我看着她,立马低下头,而每一次我看向她时,都发现她其实一直在看我,搞不懂的女儿心呀。 翠姑见刘小兰这样,索性走到我身边说:“都不说,都不好意思说,我来说,还得麻烦你们几位帮个忙,跟我们回去。” 翠姑的话,如一块石头,轰地一下撞在我和三胖以及金娃的心里,三胖和金娃当时就要发作,我一个眼神止了,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是呀,妈地,才出来,还是逃出来的,却又回去,这他妈傻逼呀,遛猴呢。 我说:“不管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我说实话,没兴趣,我们现在看到这林子的情况,也快到边了,我们只想回去,这恕难奉陪了。” 妈地,又是搞那什么秘密的事,守灵人说得神神怪怪的,去你妈地什么秘密,有什么秘密比得太平日子更让人向往。 养蛊人却是一拱手,“不是秘密的事,这个秘密,我自然到时坦白就是了,只是当下,有件人命关天的事,没法了。” 守灵人近前说:“他的妻子还有小儿,命不保了,你们得去救,救不救,看你们的,但我想来,看你们的为人,定会去的。” 一下明白,原来是那妇人和那少年出事了。 这个老家伙,一顶高帽子,套在我们的头上,这下算是两难了。 我看看三胖又看看金娃,两个遇我目光,一下低头,我知道,这两个兄弟,还从来没有退缩的,此时低头,那是真的不想再回去,唉,连不怕死的铁三角,此时也是迟疑了。 “好吧,但得说好,如果我们能帮忙,一定帮,不能帮,我们转身就走,不再出什么乱子阻得我们。”我大声说。 三胖和金娃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没想到,我此时竟然作出了这个决定。 我眼神一转,手一挥,带头朝回走。 “唉,命呀,回头路!”王全在旁叹着气阴阴的说。 我看了王全一眼,此时脸色阴阴的,我知道,一路来,他总是说着什么不要往后看,不要走回头路,但现在,不走成吗?人家才救了咱们,更何况是诚心而求,能不能帮还两说呢,去看看没事吧。 走到小院,一片安静。还是那样的整洁,繁花似锦。 走到屋内,突地吓了一跳,我的天,怎地才去得这些时间,竟然这里突起变化。 当屋,竟然躺着那妇人和小儿,双双躺在地上,虽是面如生色,但却是几无气息,完全没有个活着的样子。骇了一跳,回头看着大家。养蛊人的泪都要下来了,妈地,原来你这人阴阴的家伙,还懂得流泪呀。 屋后传来咿呀之声,那是刚才救得我们的成群的白鸟,一下明白,怪不得我们先前一直不见白鸟,原来后面尽是白鸟。 “这是咋了,为什么会这样?”我惊讶地问。 “命数到了,魂要离体,只有你才能救得。”守灵人在旁说。 妈地,你不是和养蛊人是死对头吗,此时怎地帮着他说起话来了,看来,大难临头之时,还是心在一起的。 “我可不会什么招魂呀请鬼呀烧纸呀搞火的。”看到真的两个人躺在地上,我也是慌了,都说我能救得,妈地,救个屁呀,我索性将书里看的电视里学的都说出来,表明我不会那些玩意儿,什么化得一碗符水,扑地一喷,然后说句急急如律令啥的,地上的人起死回生,这我可真的不会。 养蛊人急得快哭了起来,拉着我的水,透冷彻骨,流着泪说:“相求恩人一条买路钱,打通阴路,魂归真体,就成。” 哦,说了半天,是要我的铜钱呀。 妈地,先前在月下时,给你们你们不要,现在反来求,又是个味吧。 我哗地掏出铜钱说:“这好办,本来先前就是要给的,现在给也正好。” 守灵人和养蛊人没想到我这么爽快。 王全白眼盯着我,嘴张了几张,似要说什么,却是终没有说出来,只是听到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死老头,有什么好叹的,反正这铜钱你们一直说花了几个了花了几个了,我却是全然无感觉,而且带在身上,怪异不断,现在给出,不正好嘛,况且,还能救命,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托钱在手,我说:“怎么救?” 愣成一片的守灵人和养蛊人似突地回过神来一般,养蛊人竟然激动得涕泪交加,语音里不再是阴声,竟是激动得颤抖成一片,“谢谢恩人,很简单,你举钱在手,绕两人一周,就行了。” “这么简单?”我不相信地问,“那铜钱还要不要放在这两人的手里或是什么地方呀?” 我这人,只要答应了的事,都当成自个的事办,而且深怕办不好。 “你以为是买东西呀,你举钱在手,绕身而行,就是在买路,买完,两人既可回来,当然铜钱还是你收着,只是没什么用了,最后一路也用完了。”守灵人说。 “哦,原来这样,早说呀,还用得着费这么多周折反,搞得人心惶惶的,这么简单呀。”我嘴里说着,托钱在手,走到妇人和少年身边,举步正要绕圈。 “你可想好了。”王全突地大声说。 这有什么想不想的,铜钱不还在我手里吗。 我点点头,说:“没事,想好了,做完了不管有没有用,我们都要走的,这可是先前就说好的,别到时再出什么乱子。” 我盯着养蛊人还有守灵人,顺道看了一眼刘小兰,她的头又是迅急地一低,妈地,这个梨花带露的小女子,要是搁往日,早就收了,真是可惜了。 依言举钱在手,开步,围着妇人还有少年,开始转圈。 就在第一步落下之时,我就有点后悔了。妈地,透冷,入骨的阴冷,这他妈是在什么地方呀,突地,周围的人全不见了,而我,似乎是走在一条大路上,路两旁,全是稀松的一些花草,似在寒风中颤抖,冷,透骨的冷。 我跺着脚,蹦着跳着,只能是沿了这条大路趄朝前走着,我想让自己暖和一点,哪怕是出点小汗也好。但脚却像是跺在冰坨子上一样,又冷又硬,震得脚生疼生疼。 前面似有亮光,而且越是靠近,看到像是火光,妈地,有火堆呀,正好去取暖,我急急地奔了过去。 但却是近在眼前,就是到不了跟前,那堆火,似永远在我的眼前烧一样,可以看到感觉到,但就是无法近前坐在火堆前取暖。 而耳边,似又飘来一些异样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像人声,但又听不真切,转头四看,还是两边稀松的几棵花草,一条光光的大道。 真他妈见鬼,又冷突地又觉得饿,肚子叽叽咕咕地叫,鼻子突地闻到似飘来的饭菜香,天,这像极了儿时母亲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我大叫着:“妈,妈,是你在给我做饭吗?” 没有回声,突地想到,母亲离我而去,已是三年了,眼泪突地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又冷又饿,我觉得,我就是天下最无助的孩子。 再也无心去追那堆火,抱起双肩,任眼泪流个不停,我太想妈妈了,此时,我不知道,我怎地突然有了这种情感。 而周围的异响却是越来越大。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走不成了 光,唰亮而惨白的光,突地在周边一圈一圈地晃起,伴着那阵阵的异响,这条大道似乎望不到头。 从来没有过的无助包裹着我,周围除了这些怪异,一个人也没有。 “三胖,金娃!”我大叫着。 声音像是随了空气蒸发一样,我只感到了我的嘴一张一合,完全没有声音传出。这是哪里?我还活着吗? 熟悉的人一个也没有见到,我就像是被扔到了一条大道上。 只能走,我怕我停下,就要冻僵了,前面那堆火,似乎就是一种希望。 突地,白光消失,而异响却是一下变大,是一种很多人聚在一起的吵杂声,想听清楚,却又是听不清楚,裹在我的周围。 陡地,黑影袭来,吓了我一大跳,这里也有黑影人?我第一个反应,是快快地朝前跑,朝那堆火跑去。 而那团黑影,却是就裹在我周围,浓重的血腥味,是那种当初在密林子里和王全一起赶尸时闻到的血腥味,让人欲呕,拼命忍下,不能停。 火堆似远似近,总也跑不到跟前,而黑雾却是越来越浓,几乎就要包裹了我。 而突地,耳边传来了一个阴声:“过来,过来,到这边来。” 四下看看,没有,阴声似盘在耳际一般,飘忽不定,只能是朝前跑,不然,那团黑雾要包了我。 很平,没有坑洼,怪了,这一路走来,没有任何的不平,心里想,这里搞成开发区,还真就对了,到时再铺个水泥路,那真是爽呀。 心里无端地冒起这怪想法,而那个阴声又起:“快呀,快呀,就在前面。” 这下听明白了,原来在前面。拼命地急赶了去,我想快点走到头,说不定,就可以回家了。 近了,阴声近了,那堆火也近了,可就是到不了旁边,明晃晃地挂着,似就飘在前面,我气喘不止,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全身汗浸透了。 有人影,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晃晃着,但黑黑的,看不真切。 停下,喘着气,大声问:“前面是何人,我来了,要作啥。” 怪了,此时的声音我竟然大得震得我耳朵发麻,刚才是发不出声,此时竟然像是有了扩音器一般。 “来了好,来了好。”阴声再起。 “出来呀,不出来,我可要走了。”我大声说。 “哈哈哈哈”!一阵的阴笑声起。 伴着笑声,一个黑衣人,一个黑衣类似骷髅一样的人,眨着两个白眼,突地立在我前面不远处,而他的身后,全是一些披着黑衣的人,同样眨着白眼。 妈地,这样的怪人,见多了,自入林子后,一直就没怎么见过正常人。不是白瞎了眼珠,就是如守灵人一样的黑牙黑眼珠。莫非,那些潭底的黑影人此时到了这里,天,该不会是来寻我的吧,从潭里逃出去后,心里一直不安,我怕那些黑影怪人爬起来,又找我们什么麻烦。 “我说后生生得贱呀,你们不信,这不,打折卖了。” 阴声伴着笑声。 不对,这话听着耳熟,什么生得贱?这在鬼门关里听过,在密林子里听过,妈地,此时,又在这里听到了,我以前只道是养蛊人这样说的,却是另有其人呀。 “卖什么卖,说清楚,我可没占你什么便宜。”我大声说。 “呵呵,还是个直性子,算了,不和你多说了,打折卖了,记住,这打折的部分,是以你的良心作抵,本来是有一路的钱,却是买得两路,你还没占我们便宜,年轻人,说话用点脑子。”阴声还是伴着笑声,黑衣人身后的那些黑衣人,此时也是叽叽咕咕地笑着。不过,这倒让我安下心来,一问一答,还没有上前为难我的意思,我就怕以前在林子里见的那些怪,妈地,一句话不对路,马上扑上来就打,草,我太熟悉这套路了。但现在显然不是,笑着和你说,还没有上前打的意思。 猛然一下明白,这才记起,我是来做什么的。 摊开手送上,手里七个铜钱,我说:“对了,来之前,有人说我可以救两个人的命,说我的铜钱可以买路,反正就这么多,是救两个人,你看着办吧,打折不打折的,我也不懂,至于良心低抵,你觉得能抵多少就抵多少,最好全抵了,把那一路钱给我留着,我还有两个朋友,一个胖子一个瘦子,胖的总是不经事,总是被你们这些搞得几乎丧命,我想,如果可能,把这一路钱给那胖子留着,万一他要出不了,救他回去,胖子最怕事,我说的是真的。” 我一口气说出这些话,说实在的,我说的其实全是真话。金娃冷性子,遇事总是机灵得很,是我们中最机灵的,我相信,如果真有事,他是最能迅速逃出去的,倒是三胖,只认死理,妈地是打死也不转弯的主,这万一出事,绝然第一个就是他出事,这一路来的实践也证明,怪事总是最先找上他,而他却还记吃不记打,下次有事,照样死命往前冲,所以,我想,如果真的这铜钱可以买路的话,倒还是得给这油胖子留点儿,别到时我们跑出来,他倒交待了。 哈哈哈哈! “我说打折,你倒真的起劲了,你以为你手里有多少钱,只有一路的钱了,全没了,没得商量,看在你是救朋友的份上,我取一路钱,良心抵一路,就这样,你回去吧。”阴声笑着说。 这下封死了,只得缩回手,嘴里不满地嘀咕着:“见面还一半,怎地你们不懂潜规则呀。” 哈哈哈哈! 又是笑声,看来,我与这些家伙的交流,倒还不惹人讨厌呀,笑声不断。 “我真的说后生们生得贱呀,当初为两斗小米,折了腰,现在,为一路钱,讨价还价。” 慢着,我突地想到,当初是养蛊人说的,也是这口气,说是王全为了多取两斗小米,做下许多乱事,至始阴魂作乱,这事情,王全已然受到惩罚了,怎地,这家伙也知道。 我突地问:“你是不是就是他们一直说的故人?” 沉默,沉默! 心里一下凉了,妈地,祸从口出,本来人家讲了要你回去了,你却在这里装逼探秘,这下好了,问得人家没有话了,刚才还笑声不断,此时没了声响。 “年轻人,说话别说绝,做事留一半,天机不可泄漏,你且去吧。”阴声再起,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笑声,似还有着一些隐情一样。 轰隆隆! 突地一声巨响,什么东西炸了? 细看,却是团起的黑雾,忽地带着地上的沙石,那群人,裹着黑雾一下离去。 而我此时,却是明明地看到,寻条大道,一下从惨白变得清明,忽地,又是变得没有了光,渐而,成了土地,很结实平常的土地。 心里正自惊疑,耳边突地传来人声:“住了住了,醒了醒了。” 搞什么搞,这又是到了哪里? 突地,眼前一亮,我的天,我还是站在小院的屋里,而地上的少年和妇人,却是齐齐地爬起,正看着我,周围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眼里怪怪的。 我摇摇头,摆摆手,跺了一下脚,生疼,没有异样,我回来了。 正想说话,王全却是过来了,上下打量着我,“没有出什么事吧?” 我盯了王全一眼,刚才那大道上老者的声音似还响在耳际,吓吓这老家伙,妈地,总是这么阴怪阴怪的,我说:“没事,只是人家找你讨两斗小米,要你仔细算算,一人两斗,是多少人,多少米。” 王全突地脸色变得惨白,全身颤抖得厉害,突地扑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微弱地说:“还不肯放过我,罢了罢了,就此作别吧。” 说着,转身就要撞向屋里的墙壁。 众人一阵惊呼,还好近前的三胖和金娃反应得快,一人一边,一下拉住了痛哭得不成样子的王全。 唉,妈地,真是嘴贱祸多,我要来只是吓吓,没想到王全反应这么大,看来,这里面,还不是我们先前听到的养蛊人解释的两斗小米这么简单。 我忙忙地上前,拉着王全说:“唉呀,真是对不起,我开个玩笑瞎说的,人家提到了,确实是说到了两斗小米的事,但绝没有后面算账的那些话,是我编的。” “当真?”王全微弱地问。 我说:“人格担保,我的人格这一路来你相信吧。” 呼地一下,王全突地挣开三胖和金娃的手,站直,笑了起来,妈地,又是一个活人了。 妇人和少年还有养蛊人,啪地一下跪在地上,就要磕头,嘴里说着恩人。 吓了我一跳,忙忙地扶起,说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其实我心里也是一直怪怪的,妈地,这铜钱怎地真的能救命呀,我还真的搞不清楚这个过程,先前还真的不知道这铜钱这么大的法术,要是早知道,妈地,该好好珍惜才是,唉,可惜了,现在没了。 刘小兰看向我的脸红红的,见我盯向她,又是娇羞地一低头。 心里又是一叹,唉,这姑娘的风景,我可是看不到了,因为现在,我下决心要走了。 看着众人,我拉了三胖和金娃,说:“现在,人救了,我们就走了,各位好运吧。” 我没说再见,妈地,真的永不相见才好。 说完转身。 而此时,王全却是上前,欲言又止。 我盯着他,“怎么啦,你不走?你要留在这?” 我转身喊着老孙头,要一起走。可发现老孙头,也是怪怪的,盯着我,没有做声。 再看看旁边的三胖和金娃,和平时一样,但又有点不一样,说不出哪不对,但就是觉得与平时有点微小的变化。 守灵人上前,脸上没有笑,却是打了一个揖。 这下,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我忙忙地说:“别这样,以后我们遇到事,还是要来找您的。” 我以为是告别。是的,这一路来,守灵人为我们揭了许多的秘,当然,在空中,也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这时要走了,人之常情,总是要告个别的。 妇人和少年此时看向我的眼,或者准确地说,看向我们铁三角的眼里,竟是蓄满了泪水。这倒是让我们很感概,不管阴世阳间,做得好事,总是让人记挂。 我走上前,拍着少年的肩,柔软一片,我说:“现在好了,没事了,快快长大,你这么小,就救了我们,长大了,一定是个大英雄。” 少年和妇人没有回音,却是只是流着眼泪。 这情感,也太丰富了吧。不就是花了一条买路钱吗?我放手里又没用,现在,倒是让大家都这么感激我,倒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守灵人却是看着我说:“刚才漏说了一句话,几位恩人买路得成,但几位恩人却是走不成了。” 啊? 天! 我草! 我差点跳了起来!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刘小兰飞起的红晕 心里轰地一下,这救人倒把自个救得走不成了。 转头狐疑地看着守灵人。妈地,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用一个漏字,轻轻地带动,我草你大爷的,这能开玩笑漏了吗,怕不是早想好了坑我们吧。 我的眼几乎血红,一忽儿突然明白,为什么妇人和少年听到我刚才的话,只是不回音,而且大家看向我们,都是怪怪的。 守灵人不敢看我的眼睛,低低地说:“因最的一路买路钱花尽,所以,你们几位,已然入阴,只怕是走不得阳世路了。” 天!原来是这样呀! 突地想起先前我在没有转圈买路之前,王全欲言又止,还问过我什想好没有的话,妈个逼呀,这老家伙,怕不是早知道呀,草,你倒是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乱说呀。 我呼地一下走到王全面前,双目喷火,直盯着他。 王全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嗫嚅着说:“我醒过的,是你不听的,是你偏要这么干的。”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邪火直蹿头顶,我哗地一下,一把揪起王全:“你妈地你知道,你不是,你经常说一半留一半,搞你妈呀,老子不是烦你没告诉我这事情有这么严重,老子烦的是你没说实话,头掉了碗大个巴,妈地,你把老子当猴耍,老子到处告别时你都还绷着不说实话,草你妈,老子废了你!” 我可能是把一辈子的脏话都一股脑地倒到了王全的身上,轰地一声,我一把将他扔到地上,事实证明,妈地,贱逼就是贱逼,任你换成别的什么模样,也同样是贱逼。 守灵人上前扶起了惊慌失措的王全,旁的妇人和少年突地一下跪在地上,眼泪如注,“恩人救了我们,如有一线生机,定当还与恩人。” 三胖和金娃闻言,也是哗地一下冲上前,又要打王全,其实不是想打王全,妈地心里有气呀,不说清楚,现在,真的让老子们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了。 乱成一团,吵成一团,拉的拉,劝的劝。 其实有屁用,现实的情况是,我们真的走不了了。 而且骇然的是,我突地明白,刚才我看三胖还有金娃似乎是哪里不对,此时突地明白过来,他俩和我一样,都是没有踩实在地上,离地有那么几厘米,妈地,老子们先前还再辩着这个是鬼那个是人的,现在,自个倒成了鬼了。 还他妈好奇心重,想着那养蛊人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为什么老孙头和王全坐了红轿子,现在,屁呀,一切,都成了他们这一伙的了。哭都哭不出来,用句现成的话套用就是玩得把自个都玩丢了。 我扶起少年和妇人,说:“这不关你们的事,救你们,是我自愿,我烦的是那些总是藏着掖着不说实话的小人。” 三胖和金娃走了过来,拉了我说:“老大,怕个屁呀,就是成了鬼,老子们依然是铁三角,现在,不仅是人怕,连鬼都要怕的铁三角。” 想哭又想笑,世事弄人,进了林子,感觉到,竟然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一切,都不是按常理出牌,难道铁三角,就这样要输了吗? 咿呀之声传来,是大白鸟的叫声,此时尽在后院。 妇人说:“如果各位还想离开,可让大白送得各位一程,只是,才转的阴路,怕是阳气重地,不宜去哦。” 妇人说得很小心,我听懂了,妈地,这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这一时半会,还真的不能乱闯阳世之地,不然,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草,铁三角,混得真的见不得人了。 刘小兰过来,第一次认真地用眼直盯着我,这女人,前几次,不是一看我就脸红,低下头躲着我的目光吗?此时,倒是我成了同类,所以可以看了吧。 我也直直地看向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地看她,发现,还真的漂亮,当初三胖的偷拍,妈地还真没拍错,唇红齿白,脸上虽是少有血色,却是如凝着一层莹一样,身材极好,要是放在街道上,那回头率绝然是百分百呀。天生尤物,却是奈何阴阳两隔。哦,不对,现在不隔了,老子也是同类了。 一想到这,心里又是窝火一片,乱成一团。 刘小兰定定地看了我一会,突地说:“怎么啦,这就泄气啦,打人骂娘的,你怎地不去上房揭瓦呀,一个大男人,这点事都受不了,那我们本来就是冤死了,照你这样,那还不得烧了天去呀。” 咦,这娘们,这会儿说话怎地如此硬气起来了。 “最见不得心胸针尖大,还成天摆狠说大话,刚才是谁说来着,不要紧的,我去救,就算有事也不怪你们,这下子,真的事了,倒是恨不得翻了之林子,羞是不羞。”刘小兰自顾自地说。 脸上有些挂不住,确实,这娘们说的还真的句句在理,刚才说是去救之初,我确实是自愿的而且说下大话,英雄豪气一片,现在,陡然的变故,我确实是有些失态,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因,谁叫你们先不说清楚,说清楚这救人,可是要用了自个的性命做交换的,那我还真得好好想想了。但一想又不对,妈地,先前我不是说过出什么事都认了吗。唉,说白了,现在是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多在点事呀,就算是阳路没有,这阴路不是还在吗,况且,还有我陪着呢,怕什么怕,我都不怕,你个大老爷们倒是先怕起来了。”刘小兰算是说顺了嘴,一古老地说了下来。 突地,刘小兰觉得说漏了什么,刹时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吐了吐舌头,瞬间低下头,不再看我。 我却是听得明明白白,说顺了嘴,不想一咕噜,倒是把个真心话说出来了。 而我的心里倒是一撞,还别说,这些话,确实在心里一惊,更更惊的,我不知道什么时侯,刘小兰竟然对我转了态度,说不清的一种什么态度,总之,有点怪。是从上次那握手取暖解了阴劫开始的?我不得而知。但刘小兰的那突地飞起的两朵红云,却是如灿花一般,刹间竟是开满我的心里。 “走呀,还愣在这,真的傻啦,平时不是一千个主意一万个心眼吗?”刘小兰突地抬起头对我说。 大家都是看着刘小兰对我说话,那边的妇人此时倒是掩了嘴吃吃的笑,笑意意味深长。而翠姑一直没发话,倒是用着审视的目光一直看着我,上下地打量着我,就像在审视一件待买的物品一样。妈地,这是作什么。 刘小兰要我走,语气与其说是发怒,倒用娇嗔更贴切些,就像是一对久别的恋人,女人撒着娇说一段时间没见了,现在快走吧。 我愣愣地说:“走到哪,林子外面可去不得了。” 确实,我平时真的是很有主意的,铁三角的大主意都是我拿,但现在,说实话,我还一时无法适应我这个新的身份,妈地,背到家了呀。 “当我是回人皮谷了。”刘小兰不由分说,上前就来拉我。 唉,妈地,这人生,装逼的话,还真的是一个圆呀,你从起点拼命地跑,而跑得越快,划和圆越大,那么,你回到起点的速度也就越快呀。自以为聪明的我们,划了一个大大的圆,现在,又得回到圆的起点,这是捉弄人呢,还是背了大运呢,天,老子们是得罪了谁呀,要我们有这一场的劫难。 三胖和金娃完全没了主见,可能对这突发的事情,也是一时回还过神来。只是看着我,心里突地一想,此时,还真的不能没有主心骨,如果我也垮掉了,那真的才出事了呢。 哈哈哈哈! 我突地抬头一阵笑,大家莫明。 很少见到我这个样子,看到的,都是我一幅冷静的模样。 “走呀,怕个啥,大家青春作伴,倒也不失美事一桩。”我大声说。 明明地看到刘小兰的脸上又是飞上两朵红晕,一闪而失。 守灵人和养蛊人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他们可能也知道,让我们接受这个事实,确实是需要一个过程。 养蛊人和妇人,还有少年过来说:“我们就不去了,大白需要照顾,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就传个信过来,我们一定万死不辞。” 告别他们,一行人重回人皮谷。 而人皮谷,还是那般的阴森而安静,焦味似还在,而黑影人还在穿梭个不停。 只是心情却是不一样,前番是探个究竟,此番,倒是阴阳两隔,只能是想条阳路出去了。 守灵人突地对我说:“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我想说的秘密?” 我一扭头说:“不想,真的不想,我到是想知道的是,寻天王全和老孙头,为嘛坐了红轿子?” 我是故意说的,妈地,不是因这红轿子的怪,老子们早走出去了,也就没了这场所谓的救人的闹剧,说不定,我们已然到得小城水库边,运气好的话,还可约上曾真她们三个,去故人酒吧疯一阵呢,可现在,一切,都似成了泡影!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凄然的笑语 “这个嘛,还真的和这个秘密有关。”守灵人说。 “那就算了,我没兴趣。”我说。 “唉,不过,到时你会知道的。”守灵人自己打着圆场。 刘小兰过来说:“看来,只有开塔这个办法了。” 刘小兰说这话时,似乎是极费劲,又像是下足了决心一样。而旁边的翠姑急了起来,走到刘小兰身边说:“女儿,你可想清楚了,我不想你走娘的老路呀。” 开塔?这是第几次听到这个词了,妈地,开个什么毛塔呀,老子人都不是了,还他妈像是极重要似的,说真的,我现在,什么也不关心,我只关心,如何想办法,让我们铁三角还回重新做人,走出这密林,你开塔也好,熬油也罢,都去你妈地,想怎么搞你就怎么搞。 守灵人听到刘小兰说出这话,也是一个愣神,骇然地看着刘小兰。 我说:“什么呀,搞得紧张兮兮的,屁呀,别怪我说粗话,你们这些人,就是把些简单的事,搞得复杂得不得了,本来就是死人,妈地,还在乎再死一次呀。” 说出这话,我也是对自己都是吃了一惊,从知道自个成魂之后,这心急气躁的,说话总是冲且暴粗口。 三胖和金娃也是在一边撇着嘴不以为然,四下看着,我知道这俩家伙,是在想着出路。 刘小兰听到我这样说,突地定定地看了我一会,竟然直望着我的眼里,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妈地,就怕女人流泪,对我有着致命性的杀伤力。 我忙忙地走上前说:“好了好了,我道歉,原谅原谅,开塔比天大好吧,开塔比命大好吧,开塔成神了好吧!” “你这还是气话!”刘小兰流着泪抽泣着说,作势打了我一下。 妈的,什么情况,这是打情骂俏呀。 心里实在没有闲心搞套把戏,要是搁在小城里,那是立马扑倒更待何时呀,可现在,还是要出去为要。 乱乱地说着开塔,我们却想着别的事,守灵人倒是磨怔一般地想要勾起我们对那个秘密的兴趣,偏是我们不接话,也就作罢。 晚上,在人皮谷城堡样的房子里落下,而那翠姑,依然是进了后面的后堂,守灵人当然回了他的小破屋。 一切恢复了原样,真他妈悲哀呀! 我让三胖和金娃好好休息,说是一个人出去想想。 三胖和金娃答应下来,他们知道我有这习惯,一般铁三角每临大事,我总要一个人静一静,然后,我总能说出一个大家吃一惊却又能云开雾散的好办法。我出去时,三胖和金娃的眼里充满期待。 一个人走到空地的林边,坐在树下,眼泪此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刚才一个人出来,是骗了三胖和金娃,其实,我真的再没有什么办法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过危湖,经尸阵,闯苦毒水潭,斗得一路阴魂,我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无助过,总是充满希望,我觉得我们就是打不垮杀不死的铁三角,而且越斗越勇,越战我的信心越足,可此时,我全身瘫软,我没有一点力气,任眼泪无声地流下,我真的想不出,再有什么好方法,能让我们过得这一劫难。 “说话重了些,不至于一个人躲一边哭吧,我还是要说,没出息!”一个女声,紧跟着一个柔软的冰冷的身体,不对,我也全身是冷的,倒还经得住,挨着我坐下,是刘小兰出来了,月下看着我的眼,闪闪烁烁,不似白天那怒气冲冲的样子。 “没哭,哭有个屁用呀,好了,现在,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了,英雄救美,反过来了,你倒是要美女救下英雄了。”我强打着精神说。 “一有事就放不下,嘴里不干不净的,哪像我在水库边遇到的那样的帅气呀。”刘小兰温柔地笑着说。 提到水库,却是又勾起我的伤心,眼泪不受控制般流了下来,我这是犯贱呀,嘛事没有,自作自受,跑这乱林子里九死一生来了。 脸上一阵凉意袭来,一片红,骇了一跳,却是刘小兰拿着红纱巾给我擦泪。 突地心里一惊,红纱巾,妈地,当时王全还有老孙头坐在红轿子里下来时,脖子上就系着红纱巾,这是什么怪异。 刘小兰显然看出了我的意思,笑着说,“这是妈给的,妈那有许多呢。” 这倒不难理解,我知道这红纱巾的来历。可这红纱巾,当时系在王全还有老孙头脖子上时,怪得很,像是迷魂咒一般,解下纱巾,老孙头和王全就活蹦乱跳的。 我对刘小兰提出了这件事。 刘小兰咯咯地笑了,露出一排好看的白牙,月下,真的很美,这人皮谷,还就她们三个及翠姑是白牙,也是怪了。 “那呀,一个小过节。”刘小兰咯咯地笑着说。 “密林孤魂居多,你们陡然闯入,当然会引起些乱象来。那是去掩人耳目的。”刘小兰说。 “不对呀,那还有锅,还人熬了王全和老孙头呢。”我说。 “本来是起了五座坟,这时告诉你也无妨了,那五座坟,就是你们的,当时你们从小院离开时,守灵人不是反复说你们走不出去吗,是有道理的,你们无端闯入,又要离开,哪有那么简单,所以,我们起了五座坟,本来是要放了你们的。但事情中间起了变故了。”刘小兰说。 “怎地,又有乱魂来了?”我问。 “那倒不是,本来,你们走出去,大白都没有拦,还主动让路,是你身上的铜钱起了作用,所以,阴路为你们敞开,但是,那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啦?”刘小兰突地问。 “什么日子,妈地,进了这密林子,早忘了什么日子了。”我突地恨恨地说。 “那天是七月十四中元鬼节,万鬼出动超灵找借身。这个密林子,也不尽然是我们呀,其实还有许多,但最大的一支,还是故人所有的一支,但一般不活动,那天不知怎地活动开来,要借体,借体一般都是用红轿子抬去的,对了,故人的那一支,是真的熬油要人皮的,我们所有的这些,有多半,都是给了故人那一支了。”刘小兰说。 天!我是吸了口冷气,还有一支呀,我以为,就刘小兰她们呢。 “不过,这也不用担心,我们一支相处很好,但那天,怪了,偏是不依不饶,一定要借体,跑在最后的老孙头还有王全,当然被装到了轿子里,取皮熬油之后,再入那五坟,对了,他们是算定你们要去救的,所以,抬到了那五坟之地。”刘小兰说。 越来越怪,我看着刘小兰。 “事起突然的是,妇人和少年,突地倒地不醒,故人传话,一定要买路钱。过后我们也才明白,这时可以给你说清楚了,其实,逼来逼去,就是逼你手里的那一路买路钱,将妇人和少年迷倒,也是这个目的。所以,最后才有大白去救你们,而且,还真的救了,你入阴买路,定是见过故人了,你给完钱,当然放你出来了。”刘小兰说。 这下,我似有些明白了,天,这逼来逼去的,还真就是冲了我手里的铜钱来的。 “但现在想来,我刚才和胡娟还有李梦,以及我妈都是合计过了,我们现在终于恍然大悟了,定是你们得罪过什么人,一定要取你们的阳寿呀,最后的目的,不是将你们的阳寿取了,现在你们也成了阴魂吗?”刘小兰说。 一语骇然!还真是,以为是要钱,却是现在看来,终极的目的,还是要我们死呀。妈呀,这到底是在哪得罪过什么人了? “真没得罪过什么人,要说冒犯,还就偷拍过你。”我说。 刘小兰突地脸一红,说:“这都不是事了,你们三个好好想想,哪里得罪过什么人,或是犯过什么事,总之是哪里不对了,才有人一定要取你们的阳寿的。” 经刘小兰这么一说,我仔细一想,对呀,妈地,一路的怪异,以为是冲钱而来,却真实的,是冲我们的命而来。守灵人也好,养蛊人也罢,甚至包括刘小兰和翠姑她们,我真的想,该不会这所有的人,还真就是这背后高人的棋子吧。 此时一想到这,心里一紧,事情,还真的越来越不简单。 “那你说王全和老孙头的脖子上咋也是系上了红纱巾,那不是你们这的吗?”我问。 “那是我们系上的呀,为了保命呀,如果不系上,路上他们一乱说乱动,等不得我们到,早就没命了。”刘小兰快快地说。 天!这还真的诡异非常呀,眼睛看到的,还真的谓必就是真的。 “现在倒是暂时安全了,你们的阳寿取了,故人也就消停了。”刘小兰说。 这都什么事呀,整死了我们,倒是安全了,妈地,这叫安全吗。 我说:“唉,要我们这样死,真是心下不甘呀!” 刘小兰突地月下定定地望着我,说:“你真的不想死,想出去,哪怕我在这里也不愿?” 这是什么话,我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这刘小兰,说话越来越怪了。 不等我回答,刘小兰突地说:“我对我妈说过,第一个碰到我身子的男人,我就跟定他,不管他到哪,我都跟着他。” 妈呀,这话,吓死我了,这阴魂跟着,还有命呀。 我其实听懂了这里面的意思,刘小兰对我的态度的分水岭,就是那天少年借体入她身体之时,我却是以纯阳之温唤她回来,确实,那还是有得肌肤之亲的,但也仅限于挨着,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想不到,这刘小兰还是纯之又纯,竟然是对其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只能是装糊涂地笑着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呀,但我一直留在这里,怕是害了你呢。” 刘小兰问:“怎地是害了我?” 我说:“你看呀,我们几个人,都是单位上派出来的,到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还不得把林子翻个遍来找呀,到时又是枪又是人的,还有猎狗到处跑,你们还能安静地呆着?” 我故意将事情说得很大,但也是实情,几个人不见了,总得有个说法。 刘小兰沉默了,但我看得出,她不是被我说的这些事吓住了,而是内心里却似在纠结着什么,有什么重大的决定,正在犹豫不决。 过了一会,突地,刘小兰抬起头来,天,脸上竟是晶莹一片,又是泪水无声地流下,不过,这次却是流得最多,我慌了,忙忙地想去擦。 刘小兰却是一笑躲开,轻轻地说:“就让我再为你流最后一次泪吧。” 这话是越来越怪了。我说:“我们不是在一起吗,说得生离死别似的。” 刘小兰却是突地站起,擦了一把泪,轻声但是坚定地说:“好了,不管谁阻拦,我都下定决心了,开塔!” 转身,却又是突地转过身来,天啦,脸上竟然是一片的凄然,突地对着我一笑:“你会记得我的模样吗?” 这话又是无头无脑的,我怕又是惹得她哭,忙忙地点头说:“当然当然,这还记不得呀。” “这就好!” 刘小兰转身离开之时,又说:“早点回去休息吧,林子凉。” 我答应着,却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这刘小兰出来,算是解了我一惑,却是把更大的疑云留了下来。 而且,那转身之时的凄然的笑,此时竟像一把刀一样,刻在我心里,酸楚而痛彻心扉! 难道,我真的对刘小兰,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正文 第七十六章 仪式 刘小兰离去的背影,有一种孤寂而荒凉的感觉。我不知道,心中为什么突地升出这样的触角来,是因为一次握手,或是那一场由死而生再到死的过程?从进了林子开始,我一直敏感,这来什么,步步惊险,让我的心一刻也没有放下过,而此刻,全然倒塌的信心和无助,却是又突地一下被刘小兰击中,心里碎成一片。 罢罢罢! 一切,都只和烟云散,我甚至想到了,那外面疯狂寻找我们的人群,还有,那小城里挂牵的一些同事。 什么事情都有个结,而没有想到的是,我们铁三角的结果,却是轰然落在了这片密林子里,从此,真的烟消云散。我怎样向三胖和金娃交待,我怎样面对三胖和金娃一直相信我的眼神。 人皮谷还是那样的焦味迷糊,一切,都在以着自己的规律行进,而我们,却是真的应了王全的话,不要往回看,不要走回头路。直到此时,我才真正地体会到了王全所说的意思,回头,即是死! 所谓的秘密还有纠结,此时在我的心里引不起半点兴趣,甚至包括刘小兰一直怪怪的话语,还有刚才凄然的笑语,我没有深想,我只知道,我的下一步,第一次在我的心里,完全没有了底。 人皮谷间陡地黑下,我知道,这又是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侯,而明天太阳升起时,我会不会有什么希望,刘小兰一直所说的开塔,似乎不关我的事,翠姑和守灵人巨大的反应,可能也是因了人皮谷吧。心中的烦乱,我拔也拔不开,但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必须回去,那里还有三胖和金娃,正满怀希望地等着我,希望有一个转机,可真的,却是没有任何的转机。 起身,擦泪,回走。 要死,就死一块吧,来世,我们铁三角,还是好兄弟!我乱乱地想着,走了回去。 我是被三胖和金娃的惊呼声叫醒的,旁边的王全和老孙头早就出去了,三胖和金娃指着外面,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我一看,哇呀呀!全是黑影人,黑压压地排成队,这怕是全人皮谷的黑影人都来集合了。而在队前站着的,是翠姑,刘小兰三个,旁边站着王全和老孙头,守灵人站在刘小兰身后。 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不会这么齐整而严肃。 突地想到,刘小兰昨晚上对我说过,下了决心,要开塔,我虽不和开塔是什么,恐怕这个庄严的仪式,就是和开塔有关了。 忙忙着走了出来。见到我们三个,刘小兰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与昨晚判若两人,一片冰冷,我们走近。 刘小兰对着我们说,都齐了,就等你们了,作好准备,开塔送你们回去。 啊?怎地这开塔原来是和我们有关呀。所有关于开塔众人的阻拦,还有昨晚刘小兰的怪异,一起涌上心头,怪不得,原来是开塔是救我们回去,里面肯定有怪异,不然,大家不会反应这么大。 但此时,却不是穷根追底的时侯,只能是愣愣地看着,刘小兰一脸的严肃,似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不对,整个黑影人似乎隐有抽泣之声,而且,大家不似往日,露了面容,虽说那面容其实比骷髅头强不了多少令人作呕,但此时,也是齐齐地用黑纱遮了。而独站在一边的几位没有遮,这倒是奇怪,难道开塔还见不得人? 而且,大家似一脸的悲色,妈地,怎地说去救我们,就这般不愿意呀,我们又没要你们救,是刘小兰偏要救的,这么悲伤,早知道不要你们做这事了,又不知道是真有效还是假有效。 我心里一忽儿这样一忽儿那样,乱得不行,一直以为不关自己事的开塔,刘小兰这么一说,倒真成了为了我们了。其实,先前听到开塔一说,是苦毒水潭黑水泛滥之时,那些黑影人为了挡黑水,死伤不少,当时刘小兰就说了,送到后面,待得开塔之日一起救回。这说起来,也不全是为了我们吧,这样一想,还是心下稍安。 翠姑的脸上,莫明地笼着一层悲哀,似在强忍着泪,这也让我们心里不是滋味,先前刘小兰说要开塔时,翠姑就是第一个反对的,而此时,这神情,看来还是拗不过刘小兰,所以是这个样子。而细看翠姑,突地发现,这女人,今日之打扮,也不同于往日,竟然是一袭像是新的白衣,而那长长的白女,此时倒没有像钢针一样直立,柔顺地垂下,似精心地梳理过。 妈地,开个塔,倒像是去走亲戚呀,搞得这么隆重。 胡娟和李梦,一直不怎么说话,似从我们接触开始,就不怎么说话,此时立在刘小兰身后,脸上,也是一片莫明的悲哀,而身上也像是换上了平日不穿的新衣。 怪,太怪了。 这一发现,让我的心里真的觉得不好想。因为我看到刘小兰,先前只顾想着自己的事,根本没有细看,此时的刘小兰,竟也是换上了新衣,红的,妈地,是红的,竟然系了红纱巾。准确地说,竟然打扮得像个新娘子,只是脸上,没有新娘子的那份喜气,而是一下冰冷地沉着。 所有人的这一番怪异的打扮,让我们三个愣怔片刻,但没有深想,或许,这也是人家仪式的一部分吧,看电视里那些桥段,塔一般都是埋着高人的地方,想来,是对高人或是祖先的一种尊敬吧。 不知刘小兰说了什么,反正此时说的话,像咒语,又像是人皮谷专用的暗语一样,听不懂,叽里咕噜的,说完,竟然是所有的黑影人突地双手合十,对着刘小兰拜了几拜。 拜谷主,这我想得通。 可怪异的是,刘小兰竟然是深深地还了一礼,那整个身子低下去,很久,才起来,而起来之时,脸上竟是莹成一片,眼里雾蒙蒙的,是泪,是拼命忍着没有掉下来的泪。 妈地,搞得像送别一样,尤其是刘小兰那一袭红衣特别惹眼,这就像是一群人在送别远嫁的姑娘一般。这仪式,还直的透着古怪。 而更古怪的,却是突地,黑影人围着刘小兰等几个转起圈,全都是双手合十,逆着时针的方向,轻轻地,慢慢地转动着,而所有蒙着面纱的脸,齐齐地朝向刘小兰,虽看不清什么表情,却是能从那黑黑的眼珠里,发现有着恋恋不舍的滋味。 不对,不对,真的不对。我心下暗叫,妈地,这哪是去开塔呀,搞得分明像是生离死别呀。这事既然和我们有关,得问清楚了,不然,出什么事,我们怕是到时闹得魂都没了那才真的不划算。 我走上前,刚想张口叫刘小兰,却是突地王全一个眼神制止了我。 很快,王全和老孙头过来立在了我身边,轻轻说:“别说话,也别问,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只能是看天道轮回了,唉,都是好铜钱惹的祸呀。” 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又把我的心说得揪了起来。 场上,分明肃穆一片,我还真的不好冒然打扰。所以只得作罢,只能是干看着。 转了大概有数十圈吧,黑影人突地停下,此时还是保持着转圈的圆形,竟又是对着刘小兰深深地一拜,刘小兰又是深深的一个还礼。 哇地一声惨叫响起! 陡然的惨叫惊得我们一下差点跳起。 是翠姑! 翠姑似再也忍不了了一般,身形乱晃,哇地哭出了声。而刘小兰此时,却是奇怪地没有去扶,任翠姑摇晃着似站立不稳,周围的黑影人见到翠姑这样,却也是没有扶,又是深深地一拜。 草!屁地仪式呀,人都要倒地上了,显然是坚持不了了,还不扶,妈地。 我再也站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扶往翠姑。 骇然,冰冷无比,这翠姑全身上下,竟然是像冰一样的冷,而整个人,就如寒冰上流下的汩汩水一样,哭得微弱而没有力气。 见是我扶,翠姑突地一挺身子,推开我,妈地,不是快倒了吗,怎地有着如此大的力气,竟然一下将我推出了黑影人围着的圈子,我差点跌倒在地上。 而再看翠姑,却又是站直,脸上,泪迹没有干,却是看向刘小兰的眼里,分明有了一种坚定,也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 哗哗哗! 突地人影分开,大家让出了一条通道,刘小兰在前,翠姑和另两个姑娘在后,守灵人在最后,从通道走向人皮谷后。 这是要一塔那儿去了吗?说起来,两番进得人皮谷,还从未去过那林后,不知那边是个什么样子。 刘小兰走得轻快,脚似没沾林地一般,红衣飘起,如仙了在前,天,这个可人儿,现在,倒是成了一块冰了。 我们随了在最后,黑影人排成两排,跟在刘小兰等的后面,很整齐,带着一种庄重的整齐。现在想来,这刘小兰还真的有两小子,上次人皮谷发黑水,也是这些黑影人出来相挡,那个整齐而不慌乱,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看到这阵形,还有刚才仪式的庄重,就可以想到,刘小兰平时,那还是很严历的。 走到林后,哇,原来没发现呀,竟然近在林后,却是有着一大片的矮林子,而这矮林子里,就耸着一个高塔,说是高塔,其实也没有矮林子外的大树高,所以,一直隐在大树之下,难怪没有发现。 咋一看高塔,森森之气,是那种乌黑的塔身,看惯了那些风景区造的水泥砖石的塔身,这种塔,倒真的还是第一次看到。塔身竟然笔直,只在近得塔基处似有一个门的迹象,而再一直往上,全是浑圆乌黑的塔身,顶上怪异的不是一个尖,这与我们的印象不符,是一个圆球样的顶,罩了塔身,通体乌黑。 有阴风吹过,呜呜有声,众人一下更是放慢了脚步,似怕惊动了什么一样。 近得塔身,刘小兰突地转过身来,眼睛四下里看着。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开塔来要活人祭奠 象是在找我,眼神乱成一团。 我迎了上去,刘小兰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红衣,红眼,这是个什么节奏。 转头,绝然地转头,我狐疑一片。 而翠姑此时,却又是一片隐泣,刘小兰转身又是看了看翠姑,好象还笑了一下,反正心中被所有的疑问塞满。不过,倒是充满期待,刚才刘小兰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么,开塔,送我们回去,这个回去的意思,当然就是回到阳世了,做人,妈地,还真是我们的第一选择。 刘小兰转身,突地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什么,可能是咒语吧。 轰隆隆! 一阵轰响间,塔基下的门开了,轰地打开,竟是突地冒出一股黑烟,而那黑烟,有着熟悉的焦糊味,对了,就是在人皮谷可以时时闻到的那种熬油的焦糊味。 正自惊异间,却是突地黑烟散尽,突地冒出红光,红色的光,不对,似红色的火焰一样,呼呼地响,像是正在燃烧一般。 这突起的怪象,吓了我们一跳。 而就在此时,突地周围一片的悲声,那些蒙了黑纱的黑影人,竟然齐齐地拜倒在地,隐泣声一片。 呼呼呼! 门内还是一片的呼声,而红成一片,黑影人又是跪成一片,妈地,搞什么鬼,这是做哪样呀,不是说送我们回去吗,怎地不见动静,搞了半天,没啥的呀,为何大家这么紧张而悲哀。 突地,一阵黑风陡起,竟然接了那火焰,黑红绞成一片,就在塔基的门边纠着裹着。 而地下的黑影人却是头更低,拜个不停。 这些黑雾,想来应是先前人皮谷发黑水时死伤的那些黑影人吧。 哗哗哗! 火势不断,黑雾纠緾。 此进刘小兰突地转身,再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妈呀,这一眼,像是要剜进我的心里去,搞什么搞,火在前面烧,你却还在看我。 “还得阴身,尽除阴情,求乞故人,放归魂灵,我来了!” 突地,刘小兰尖声厉叫,对了,这个声音,就是我们在小城听到过的那种尖厉的声音,还有在密林子里,在湿地公园我的宿舍里,都听到过这种尖厉的叫声,现在可以清楚了,这完全就是刘小兰的声音,只是进得林子,与刘小兰天天在一起,倒是不觉得了,此时突地听到,尖厉刺耳。 不好,不好,我心中突地一颤,妈地,刘小兰刚才喊的什么话呀,可后一句我听懂了,什么叫“我来了?”这啥意思,对,前面好象还说过什么还与不还的,天,不对,这情况不对,所有的昨晚和今天的怪异的情节一下涌上心头,还有,这一地悲泣的黑影人,妈地,翠姑那明显不对路的神情,天!我一下明白,这要出事,妈地,我这二逼,怎地先前没想到呀,这明显不对呀! 可说时迟,那时快! 呼呼呼! 三声响动,连连响起,当头的是红影,接着两个白影,我的天啦,我差点惊得瘫倒在地! 妈呀!刘小兰、胡娟还有李梦,竟然呼地一声,纵身跃入了寻熊熊燃烧的门里! 轰轰轰! 三声巨响,一阵轻烟刹间冒出! “女儿,等等我,娘亲陪你来了!” 又是一声惨叫,一个白影一晃,轰地一声,又是一阵白烟腾起,天,竟然是翠姑也跳进去了! 电光火石,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而地上的所有黑影人,却是根本就没有动,只是悲声大和,拜成一片! 轰隆隆! 又是一声巨响,塔基的门轰地关上。 而随关轰地一声塔基的门关上,一阵阴风呼地吹起,眼前弥得一阵的黑影,突地停下,跪倒在地,还来不及看是些什么东西,我只觉身形扑地一震,慌乱间我想拉了近旁的三胖站稳,而三胖和金娃如我一样,也是狂扑的一震。 倒没有倒下,只是晃得几晃,站稳了。 突地觉得,有些不一样,我们的双脚,扑地一下,竟然落了地,刚才太紧张了,其实一直,我们都是悬着离地十厘米的样子,此时倒是轰地一声落了地。 随着落地,再看地下,天,竟是一地的黑影人,是那些被黑水泛滥死伤的黑影人。 突地一下明白,傻子也都明白了此时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被救回来了,黑影人被救回来了。 而这救回来的代价,竟然是刘小兰三个姑娘的生命,被烧成了轻烟而去。当然还有翠姑,但我知道,翠姑绝然是为了女儿跟去的,或许,这根本就不在计划之列! 天啦,如五雷轰顶!巨大的陡然的逆变,击傻了我们。 天!居然,这就叫开塔! 妈地,开塔,原来是要活人祭祀的呀! 眼泪汹涌而下,妈地,真他妈地傻逼加二逼,先前只想着自个那点事,根本上没往深处想,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提示了我们,我还心里奇怪这开塔的仪式怎地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这其实不就是生离死别吗?而且,一直悲成一片的黑影人,其实一直就是在送别他们的谷主,只是我们三个傻逼不知道罢了。 新衣,对,刘小兰一身的红,而胡娟还有李梦以及翠姑,都是换上了新衣,妈呀,我恨不得杀了我自个,妈地,不年不节不走亲戚,人家换上新衣,那就是一种告别呀,而且,那样的明显,那样的耀眼,刘小兰深深地看向我的几眼,此时如刀一样刻在我的心里,她是要用最耀眼的红色,永远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老孙头和王全此时走了过来,我们三人,这号称什么事都打不垮的铁三角,对这突然的变故,三个人都是跌坐到了地上,从来不知道流泪是什么感觉的铁三角,此时泪水成河。 老孙头和王全过来拉起我们。两人的脸上,也是一片的泪水,而守灵人还伏在地上,老脸上,也是泪水不停。 我轰地拔开老孙头过来扶着的手,一把冲向守灵人,我几乎是将他揪得吊在了半空,我泪流满面,双目赤红,怒吼着说:“你知道是不是,其实你早知道是不是,你怎地不去死,要几个年轻的姑娘去死,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 轰地我摔下守灵人,哇地哭着奔向塔基,我的悲伤,此时恨不得推翻这塔座,让刘小兰她们再出来,可触手冰冷,塔基又是回到了刚才我们初来看到时那乌黑冰冷的模样。 我伏在塔基上,声嘶力竭,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捶打和哭号有什么用,塔基冰冷而坚固,周围的一切阴森而诡异,但我无法平静下来,我要疯了,最后心里的防线,我听到心里哗的一声,全然崩溃,我不知道,刘小兰所说的送我们回去,竟然是以她的永远离去为代价。 守灵人此时是爬着走到我身后的,他的悲伤看得出,已然似站立不稳:“我就算说了,又能怎样,谷主决心已下,这都是前世因缘得定,我之奈何,我看着长大的姑娘,此时化烟无形,我个孤老头子,我有什么独活的道理,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命!” 守灵人的声音孤苦而苍凉,却是有道理,我知道,刚才冲动之下,去打守灵人,其实也只是发泄一下,正如守灵人所说,就算是我们知道了,那么,我们几个人要还阳,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王全哭得泪人一个,是的,说起来,他突然之间,既没有了妻子,也没有了女儿,哪怕,对方一直没有诚认过他,也一直只是名义上的,但毕竟,却是有着深深的血缘在里面,就在眼前,就这么没有了。 三胖和金娃过来扶起我,我的手上已然在塔身上捶得血肉模糊,但有用吗?依然唤不回刘小兰。 我突地想到,深埋在心底的那一种情感,对,就是昨晚刘小兰和我说过之后我在心里还不能完全确定的一种情感,此时,倒是清晰地浮上我的心头,我的心,怕是早被刘小兰占满。 地上的黑影人突地齐齐起身,望着塔座拜了几拜,没有乱,没有变乱队形,转身,整齐地走了回去。这是一支训练得很严格的队伍,什么时侯,都不会乱。 守灵人对我们说:“走吧,回去。” 我的眼泪又是哗然而下,回哪去呀,回去,再也没有了熟悉的四个女人! 突地,我牙一咬,对了三胖和金娃说:“你们敢不敢和我再赌一把?” 三胖和金娃也是一咬牙说:“老大,这说的什么话,有事,尽管说话。” 我说:“我们就赌我们可以找到办法,救出刘小兰!” 老孙头和王全都是摇着头,他们觉得,这完全是疯话,塔化人身,高人所收,故人所挡,哪还能找得回昔日的刘小兰她们。 但看着此时我们三个人,都不好说破。 老孙头说:“就算想办法,也得先回去了再想办法。” 我们一起,跟在黑影人的身后,走了回去。 而我此时感到,我的心里,其实,已然碎成一片一片。(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我愿化千年换你一日盛开 回到人皮谷,没有了刘小兰娇俏的身影,我突地觉得,这林子,与我有毛的关系。三胖和金娃一直默不作声,可能在他们的想法里,成现在这个结局,是绝然没有想到,而那晚我独自出去,以为会有解决的办法被我想出来,什么也没有。可能他们的心里,更多的悲哀是铁三角,真有在林子里,气数尽了吗。 守灵人对我说:“塔为故人所建,可能先前你们听得刘小兰说过,其实故人还有一支人马,只是不常见罢了。” 这我倒是听到刘小兰那晚说过,迷了王全和老孙头,就是那支队伍所为。 而故人的终极目标不是要逼掉我们的阳寿吗? 现在,还得我们的阳寿,却是以刘小兰性命相抵,这里面的缘由,还真的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我始终在心里一个结。 当初买路之时,那个疑似故人的家伙,千方百计逼尽了我的铜钱,当然,终极目的是逼得我们没有了阳寿。而刘小兰要换回我们的阳寿,必得舍了自身,这横竖都是要几条命呀,也就是说,不是你死,就是她死,反正得有人死。 突地想起养蛊人,还有少年,妇人,那些叫大白的鸟。 我现在,脑子中在极度的悲哀之后,竟然似理出了一此的头绪。 梳理一下:前提是必须死人!这是绝然的前提。那么,从一开始,是要妇人和少年死,而要让妇人和少年不死,必得要我的铜钱,我的铜钱买路用尽,那么妇人和少年活了,但我们却是死了,我们死后要活回,刘小兰相救,那么必得刘小兰死,才能换回我们活! 天啦,背上冷气嗖嗖,突地阴风绕脊梁,这里面,有人在掌控着全局,我们的每一步路,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而我们所有的人,似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他下到哪步,我们的命运就走到哪步。人皮谷也好,苦毒水潭也好,甚至这片大大的林子也好,只不过,就是他的棋盘,他在精心的运作着,要达到一个目的,而我们所有人的九死一生,似都在帮着他朝这个目的迈进! 想到守灵人几次想说我都推说没有兴趣没有让其说出来的秘密,是不是和这有关? 但在此时,却又是不合时宜,我满心满眼的,还是刘小兰娇俏的身影,猛地为了救我们,却是连身子都不在了,这如何是好。 一直吵吵着不停的王全和老孙头,此时也不吵了,这样的结果,守灵人知道,他俩应是不知道。 人皮谷内,还是弥漫着焦糊味,熟悉的味道,这就证明,这谷里的一切,没有因为刘小兰这个谷主不在了,而有所改变,一切,都还在照常地运作着,秩序井然。 突地,我脑中一闪,原先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我一直以为,是刘小兰训练有素,这些黑影人,包括人皮谷的日常管理,都是形成了一定的模式,井然有序,不错不乱。现在,我却是不这样想,明明谷主以身化灰,不再了,那么按了我们的常理推断,这人皮谷应是首领不在了,都作鸟兽散,而事实上是,刘小兰不在了,人皮谷还在,而且运转正常,刘小兰的离去,就像是一次远行,一次交待好了的远行一样,丝毫没有影响。 这不合常理,而且,于理不通。头不在,谷安在? 而且,还是日夜地剥皮熬油,一刻也没有停歇,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个谷还运转得如此好,而且黑影人还是没日没夜的劳作,这时时腾起的焦糊味,就说明,工作一刻也没有停。 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能是找守灵人了。 我把这个疑问说出来时,三胖和金娃也是同意,他们俩也说,看过那么多有秩序的,但却是这么坚定而有秩序的却是不多见,实在是怪异得很,难道谷主的离开,都不能动摇这些人在谷里剥皮熬油的工作吗? 守灵人脸色黑沉,此时却是看着我们,嘴张了几张,终是没有张开。 “先前我想说出一个秘密,你们偏不听,要知道,秘密也是有时间的,过了这个时间点,再说出来,那就不是秘密,而是闯祸了。”守灵人突地说。 我问:“过了什么时间点了,不能说了?” 守灵人叹了一口气说:“就是过了谷主舍身换得你们回来这个时间点了,我现在说出来,怕是谷主永远都救不回来了。” 突地,我脑中一闪,这话有玄机呀。我问:“这么说,刘小兰她们还有望救得回来?” 守灵人点点头说:“机缘吧,很难,但也说不准,谷主等本是阴身,化身成灰,只是改变了一种存在的状态,救回来,也只是回复到原先的状态,按这么想,是有机会的。” 妈地,守灵人这几句话,倒是点醒了我们。刘小兰本来是阴身,何来命缘一说,当然,化灰,确实也是改变了一种状态而已,救回来,也只是回复她原先的状态,理论上,还真他妈地是通的。 一想到这,我突地在心里似有一点亮光闪起,毕竟,事情还没到绝路这一条上。 老孙头突地在旁说:“我觉得,还是得去找找那讵蛊人还有那妇人和少年,问问他们,或许会有别的路子。” 我们都是按了我们的常理想问题,当然遇到困难了,最先想到的,确实还是去找这里面熟悉的人,老孙头这个主意,大家都是同意。而只是守灵人却不发言,黑眼睛闪闪烁烁,不置可否。 我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去吧,今晚上我们还是要好好休息,明天一定搞个究竟出来。” 大家答应下来,我们走到小屋里,守灵人自然回了他的守灵屋。 其实说实放,我不是要休息,是我要让自己的心放一放,实在是受不了了,刘小兰突然的举动,几乎击垮掉了我所有的意志,我的精神,就在崩溃的边缘,而这个时侯想问题做事情,我怕于事无补却有害,更重要的是,我得拼着命整理一下我破碎的心,我要将之重新收拢,好让我能有足够的精神,再踏上救刘小兰的路。 三胖和金娃当然看出了我的意思,所以答应得很爽快,大家很快安息。 躺下,却是满脑子都是刘小兰的影子,在脑子晃着动着,连那尖厉的笑声,此时回想起来,竟也是在我的心里有着一种特别的温柔,这是个有血性的女子,我们先前想到是鬼必是祸,看来,有些时侯,还真得分清时间地点,刘小兰的敢作敢为,那种恩怨分明,确实是一下击碎了我的心,每一块碎片上,结结实实地刻上了刘小兰的名字。 我不知道这种情感对不对,但心里,却是不可抑制地这样想,这也就是所谓的心心相通吧。 三胖还有金娃,老孙头和王全,一会儿没有了动静,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但我很感激他们,此时的安静,就是对我最好的安慰,他们肯定知道,我此刻心里,其实是翻江倒海。 想得越多,而脑子似越来越迷糊,整个人如飘起一般,是伤心过头了出现幻觉了吧。 我感觉,是的,我清晰地感觉到,迷糊间,我似又听到了那种尖厉的笑声,是的,熟悉的尖厉的笑声,这笑声太特别了,当然只属于刘小兰。 我迷糊间大喜,我叫着“刘小兰,刘小兰,是你回来了吗?” 一个白影,对,一个清晰的白影突地朝我的脑海里飘来,飘进了我的脑海,那样的清晰,我奇怪的是,刘小兰不是穿着身的红衣服吗,此时怎地成了一身的白。怕看或是听错了,细看,明明地,笑吟吟的,就是刘小兰,而且,身后还有胡娟和李梦,都是白衣素净,如飘来一般,似清晰地立在我脑海里,但分明,又是有着另外一个我,站在她们的面前。 我大喜过望,大叫着刘小兰,这下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刘小兰却是突地脸上笑容一收,竟是满脸的悲哀,此时,说话时再没有了那种尖厉,轻轻地说:“傻瓜,我哪是回来了,我是不放心你,回来看看你。” 天,这一句话,一下将我们泪水说得哗然而下,我此时明白,面前的刘小兰,不是我往日看到的刘小兰,那活生生立在面前的刘小兰,是永远找不回来了。 “又哭了,又哭了,时间这么紧,要找你说会放,怎地又哭起来了。”刘小兰轻轻地说。 而在她说着要我不哭的时侯,自己却是泪水铺天盖地,整个人颤抖得像一片落叶,那样的孤苦而无助。 “你知道吗,当你把我的手握紧的那一刻,但你的温暖透过我冰冷的身子时,我就下定决心,这个男人,是值得我一生守护的男人!” 天啦,我几乎哭得泣不成声,良人良厮,今夕何夕呀!想见的,未必天天能见着,不想见的,未必天天能躲开,看着哭成泪人的刘小兰,我的心碎得无可奈何。 “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我下定决心要救你,母亲反对,守灵人反对,黑影人反对,但我做到了,哪怕我死,我也要你活。” 是的,刘小兰之前那所有的一切,确实都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就是要救回我们,哪怕让自己死。 “知道吗?”刘小兰突地定定地看着我,“我愿化千年,换你一日盛开!” 轰地一下,刘小兰这句话,彻底将我的心击垮!(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七十九章 飞扬的干尸灰 而随着这句话,轰地一声,一切都是飘飞不见,眼前什么也没有了。 而耳边传来了喊我的声音,伴随着大力的摇晃,我忽地一下惊醒。 是三胖和金娃,说天亮了,还说我梦里又是流汗又是磨牙还胡言乱语,深怕我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叫醒了我。 全身冷汗淋淋,脸色惨白,昨晚似在梦中的一切,此时还清晰地印在我脑海里:愿化千年,换你一日盛开!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揪痛,是连着所有的记忆一起痛。 当然,第一个反应,还是去找养蛊人和妇人及少年,他们或许,应该知道得多些。 一行人走到去过的小院,没有人,连咿呀声一片的大白也不见了。 四下里查看,小院还是那样的整洁,但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影,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三个人,还有那群鸟去了哪里。难道是去遛鸟了?不像,这屋里,总得留下一个人看家吧,不会三个人一起莫明地都不见了。 心里一下又是发紧,莫非我们离开后,这里又发生了什么。开塔终于使我们回来,而失去了刘小兰她们,而现在,倒是连这三个人也不见了。 妈地,守灵人还装神弄鬼神秘兮兮地说什么天大的秘密现在是时机不对说不得了,草!人都不见了,就是想说,还有个屁用呀。急呀,刘小兰的影子晃在我的脑海里,而这一切,试图从这里打开一点生路,人又突然离奇地消失,这林子里,到底最近发生了什么。 突然,又是听到了吱吱吱吱的熟悉的声音,对,这声音,听到过,对了,在苦毒水潭的底部,听到过这种吱吱的声音,是那些见不得光的黑影怪发出的,难道这些家伙,突然能见光了,而且都出来了。 看四下,只隐闻声,而不见任何的动静。不可大意,直觉提醒我,随着开塔刘小兰的消失,这林子里的一切,陡然似充满了怪异。 王全此时认真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而守灵人,似脸上一沉,发现了什么似的。大家都是怪怪的,我其实并不怕什么,妈地,死去活来,也就这回事,倒是人不见,无法立即去救刘小兰,倒是在我的心里成了一个结。 吱吱声越来越响,似就在近前,正在惊讶间,突地,轰地一声,我们的四周,一下多了些黑影怪人,个个黑成一团,而脸上,两个白眼珠紧盯着我们,正在朝我们围了过来。 这不就是潭底的那些黑影怪人吗?怎地,现在倒是不怕光,能出来了? 心里暗暗叫苦,这些家伙,我们见识过他们的厉害,以潭底的半腐尸身为食,没有任何的意念或是人的思维,好像在他们的记忆里,就是破坏,撕扯,吞下能够吞下的一切。 守灵人紧张地看着,对我说:“唉,一报还一报呀,你们还记得那天黑水突地泛滥,而是那些大白救了你们吗?” 我一下想起,确实,那天因堵得黑水之源的蛇群被告枪声惊吓,突地开了水源,所以黑水泛滥,而恰恰在这时,是少年驱着大白救了我们,怎地,这和那天有关系。 守灵人说:“黑水泛起,黑影怪人随水而出,遇得林中阴气,竟然托灵而成,不怕光,倒是成全了他们了,能够来去自如了,看这架势,是况我们来的呀。” 天,成一事败一事,福中有祸,祸中有福呀。 难道,这一家子的消失,也和这些黑影怪有关系? 来不及细想,越逼越近,我们已然闻到了那种浓重的腐烂的腥味,就是潭底淤泥的那种气息。妈地,黑水泛起,倒是让这些黑影怪可以出来害人了,但却是逼向我们,所为何事呀。我们进得苦毒水潭,是无意进入,并不想搞点什么,而三胖在那里面,还被抓了一下,险些丢了命,怎地对我们不依不饶的呀。 吱吱吱吱!腥味弥漫! 金娃哗地举起了猎枪,我们紧张成一片。 我却是一把拦了金娃,这回再不敢乱开枪了,同时也确实明白了一个道理,深不见人的老林子,真的不能乱来,里面出点什么事在老林子来说,是正常,但放在我们身上,那真的受不了。 金娃懂我的意思,慢慢放下枪。刚才金娃举枪之时,那些黑影怪人还是突地停了一下脚步,看来,还记得在潭底吃过这猎枪的亏。见金娃突地又放下,一下又是慢慢地围了过来,白眼珠盯着,骇人一片。 细看了一下,不是特别多,心里想,妈地,那潭底的黑影怪,看来还没有全出来,只出来了一部分,这下倒还是个好消息,至少,可以一拼。 呼呼呼! 黑影怪突地飞身而起,如那天在潭底点着淤泥飞扑一样,一下子朝我们扑了来。躲是没有用了,枪也不能开。只能是拼着命地用手挡,有脚踢。 呯呯呯! 响声连起,我们几个如发了疯一般,对着也如疯了一般扑上来的黑影怪乱打一气。 咚咚咚! 怪呀,真的怪呀!我们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还有,我们的拳头怎地突然这么硬。触手处,只要是打到了黑影怪,立时就倒下,而且摔得重的,立时成了几截的碎段。三胖和金娃力气大些,拳打脚踢间,竟是有着碎粉扬起。 妈地,不对!真的不对! 不是我们此刻有了神力,而是这些黑影怪,其实就是一些发干的尸体,虽是扑上来汹涌不止,但只要稍一用力,立时粉骨碎身飞扬成一片。 妈地,这怪了,但也一下增了我们的信心,草,原来你是这样地不经打呀,这下子,老子可要大开杀戒了。 左挡右踢,碎粉乱飞,腥味弥漫。 这些显然是不正常的干得怪异的黑影怪人,虽是不经打,但却是架不住他们多呀,一层去了,又是涌上一层,而且,完全如疯了一般,根本不知道后退,那乱飞的尸体碎段,还有飞扬起来的尸粉,根本对那些疯了一般扑上来的黑影怪人不起丝毫的吓人的作用,视而不见,扑个不停。 这样下去,不是要被打死,而是要被累死呀。 我边打个不停,边大叫着问守灵人:“这还是那些黑影怪人吗,怎地变成这样,我们怎么办呀。” 守灵人大声说:“这些黑影怪人,见得阳光,红得阴气,虽能行走,但却是皮干肉硬,都是这样的,这些人,习惯了在潭底阴湿的环境中生活,现在,是来找我们借血的。” 守灵人这么一说,妈地,一下明折,怪不得一打就碎呢,原来这些黑影怪人,只适合生活在潭底阴湿的环境里,陡地一下来,如果没有鲜血滋养,最后,即使是不被我们找死,也会过些时日自个慢慢干死化灰的。 这一下,明白了。看来,老子们的一腔热血,倒是对他们有着吸引力。但这样下去,虽是暂时对我们没有伤害,但看这层涌不穷的黑影怪,那不知疲倦的劲儿,我们最后,不累得趴在地上才怪呢。 老孙头突地在那边喊:“有打火机吗,还在身上吗?” 哦,对了,一语提醒。老孙头的意思,那是要用火烧呀。 当然带着打火机。三胖和金娃呼地拿出打火机,老孙头脚下乱划拉,一下,就拢了一堆的乱草。而这时,守灵人突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朝着乱草上倒了一点,有着浓重的焦糊味,妈地,这是人油呀。 轰地一声,乱草浸了人油,一下燃起,火势熊熊。 才孙头上前飞起一脚,乱草堆带着火,一下飞散,尽打入涌上来的黑影怪人身上。 呼呼呼!一下,竟然真的燃了起来,而且恰恰这时有阴风吹起,风助火势,冲在最前的黑影怪人一下全身着了火,妈地,怪异呀,这些黑影怪人看来真的是太干了,竟然燃得比寻乱草还欢实,一下成了一个火球,刹那间啪啪的响声一片,焦糊味传来,突地化成了一堆堆的黑灰。 看来真有效,我们一下信心大增,三胖和金娃搞乱草那可是小菜,三划两划,竟然扒拉了许多堆的乱草堆,守灵人都是迅急地在上面倒是人油,轰地一点,立时大燃,我学了老孙头的样儿,飞脚踢个不住,这下好了,立时成了一片火海,所有的黑影怪人都燃了起来,没多大时间,竟然全是化成了地上一层厚厚的黑灰。 刚才还吱吱地乱响个不停,此时除了浓厚的焦糊味还有地上厚厚的一层黑灰外,又是复归了安寂。 大家脸上身上黑成一片,全身上下,竟被黑灰搞得满头满脸。 守灵人说索性好人做到底,我们将黑灰收起到一堆,埋了,免得在这老林子里出点什么怪事,到时防不胜防。 我同意守灵人的话,我还真的怕了这老林子了,动不动就出点怪异,确实是让我们防不胜防。 大家一起动手,好在小院里扫把齐全,将黑灰归拢,在院边上,挖了个深深的坑,埋了。王全还走上前,作了个揖,嘴里念着好走好走,老道就送到这了。我笑着说王全,你啥子时还真成道士了。王全翻着白眼不答我的话,我笑笑不说了。 大家全身上下尽是黑灰,守灵人提议进层里找点水洗洗,顺便歇息一下,商量怎么救人,还有,怎么去找这一家子人。 我们都同意,确实黑灰弥脸,想想都恶心。 进得屋内,还是依然的整洁。 进后屋,我记得我们初来时,妇人就是从后屋里端出的茶水给我们的,所以,我们断定那后面定是厨房。 大家一起进后屋到厨房里打水洗洗,可推开后屋的门,妈呀,眼前的景象吓得我们齐齐惊叫!(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八十章 堆起的黑蚊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吓了我们一大跳,这才知道什么叫做陡然逆转,大出意料。 不是想象中的一个厨房,竟是一个大大的水塘,里面翻着黑水,而门边,就是水塘的堤边。天啦,那天,妇人从后面给我们续水,是从哪来的水,莫非是这一塘的黑水?心中一涌,怕是要吐出来。 太出乎意料了,完全没有心里准备,心中所有想到的怪异,无非是没看到人或是看到点别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现在,看到的,却是一塘黑水。 再细看,黑水似在涌动,准确地说,是从底上朝上翻起,但不是那么激烈,似有规则地涌动着,黑水散发着腐腥味,像极了潭底淤泥的气息,莫非这里,竟是与苦毒水潭还有关系? 惊叫之余,大家静下来,想想目前怎么办。人不见了,而且后院却是一潭的黑水。根本不见妇人,少年还有养蛊人,那满院子的大白,也是不见了。突地想到,那些大鸟,原先一直歇在后院,那岂不是歇在水里,看来,这说起来,还是与那些黑水涌起有关。 心中突地烦乱不已,事情怎地到了这步田地,一点头绪没有不说,还连出怪异。 三胖在旁说:“太怪了,看来,这条路死了,我们还是走吧。” 金娃说:“这找不到养蛊人,如何找到救人的法子。” 我想了想说:“此时还不是说走的时侯,我看了,要想找到一些法子,还真得从养蛊人的身上找到缺口,现在,他们不见了,这不正说明,开塔的怪异,似乎也是与他们这一家有关。” 我一语提醒,大家觉得有道理,先前并没有事,而一当开塔事成,却是一家人无端地消失了,这里面,会不会有某种联系。 想到这里,心里突地一惊,我想到了刚才的那些一碰即成碎粉的干尸群,天,脑子一闪,突地明白,那些干尸群,根本可能不是冲我们而来,而是恰恰时间正好,被我们碰上了,而那些干尸群的真正的目的,是想从院内到后屋,然后进入黑水,那些干尸群,按照守灵人的说法,是离了黑水阴湿之地就不能存活太久的怪物。 一下想到这里,全身又是打了个冷颤,这说明,这后面的这个水塘,根本就不是原先存在的,而是在开塔之后,因了某种怪异,而生成的。那些干尸群,是因黑水泛起,最后涌到了林子中,而他们想要找到一处黑水源地,所以,找到了这,恰恰碰到了我们,误把我们当成是来伤害或是阻挡他们的对象,所以,才起了刚才的那场纷争。 那么,这也就是说,我们将干尸群全烧成了灰,这无意中,是不是又惹下了祸端。我真正担心的,却是这一件事,而且,这些干尸,定是和这一家人无端的消失,大有关系。 而就在我们愣怔的这当口,突地,水塘里的黑水涌动急了起来,先前是有规律的翻动,此时,竟是急切地涌起,大有漫起之势,吓了一跳,妈地,这黑水该不会从塘里漫画到上面再进入屋子里吧。 嗡嗡嗡! 突地一阵飞动的嗡嗡声大起,先是小,后是大,最后是一群。 看清了,从塘的那边,竟是突地从涌动的黑水里一下飞出一些怪蚊,一下涌成一团,嗡嗡着直朝我们飞来。 草,搞什么怪,先前是干尸,现在又是飞蚊。 这是黑水里腐烂变质后产生的飞蚊吗?轰地直飞过不,不能等,快快地退回到屋内,轰地关上了门,心里还是狂跳不已。 呯呯呯! 门板竟是撞得巨响,是那些涌裹的飞蚊撞向门板,大有破门而入的劲头。这时,大家心里可能和我一样,倒不是有多害怕,而是这无端突起的飞蚊,太怪了,黑水里出点怪东西,本不为怪,但为何这些飞蚊似象针对我们一般,直扑向我们。 看来,这屋里也是不能呆了,撞得巨响的门板,摇晃着吱吱有声,要不了多一会,就会破门而入的,那时,虽说是不怕,但终归又是乱成一团,和这群恶的东西斗个不休。 我说出去吧,到院里再说。 大家同意,一起走了出去。到得院内,突地发现,刚才埋在院边的那堆黑灰堆,本来是用土埋好了的,还细心地盖上了草皮。此时,怪异的是,这不知是谁,在我们进屋后,竟然悄悄地将这个堆给刨开了,里面的黑灰,只剩得一小点儿垫底的,其他的不见了。 而走近细看,天,这垫底的哪是什么黑灰呀,分明是一些蠕动的小黑虫,扭动着,挣扎着,突地,一道黑影冒起,那些扭动的小黑虫,竟是一下如蜕变一般,长了翅,嗡地一下飞起,没有飞到别的地方,却是直朝后院飞去。 傻子都看明白了,那后院黑水里的飞蚊,就是这堆黑灰所化呀。而且,这些怪虫子,飞起后直入后院,看来必得经了黑水,才能成得刚才嗡嗡乱响的飞虫。 这是谁干的?这不是要害死我们呀。 那这些黑飞蚊子妈地不是傻吗,怎地一定要挤那道门,不会直接飞了出来?心里又是觉得怪怪的。 “破门而引黑水,淹了小屋,小屋里有东西,有他们要找的东西。”王全突地在旁阴阴的说。这是他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看了半天,说的一句话。这倒是一下提醒了我们,什么事情都有缘由,看来,这飞蚊,其实真正的攻击对象也不是我们。 这一家子人,到底是个什么怪异,连出的变故,恐怕不是我们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而就在我们想着王全这个分析是不是有道理时,轰地一声,突地,门板竟是一下被那成团的黑飞蚊给撞开了,果然,黑水哗地一下涌到了屋内,幸亏我们出来了,不然,这黑水怕不是要淹了我们。 正想着这黑水会不会一下漫到小院,进而会淹了林子,如那天一样的突起泛滥之势时,却又是怪异的发现,黑水涌是涌过来了,但并不急,而且只是那么流过来,黑飞蚊也没有如我们预想的一样,轰地一下飞过来扑向屋外站在院内的我们,而是一下飞到屋内,在屋内乱飞,就如王全说的一样,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怪呀,黑水也不是冲了我们而来,看那势头,平平地漫过破门,缓缓地流进屋内,也并不是想淹了林子,这是搞他妈的什么怪呀。 黑水在屋内漫着,却是突地又停下了,发现,黑水与后面的水塘,成了一个平面,并不再漫起,而那些飞蚊子,还是在屋内乱飞着。 老孙头看着,突地说:“我们烧那些干尸时,没有腥味是吗,你们闻到了吗?” 对老孙头突的这个问话大家莫明其妙,但都说没有闻到,只有焦糊味。 守灵人突地说:“别猜了,那些干尸,本来就是一些废材了,被人抽了魂灵,本来就不是什么有用的灵魂了,只能是做废材弃之,我们烧了,也只是烧了一些废物,而其幻化成黑蚊子,倒是转化了,看来,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脚。只是这个人,连我也是一下也想不到呀。” 听守灵人这么一说,想想老孙头的话,确实是这样的,没有腥味,证明根本不是阴身,也无有血肉一说,我们还在庆幸我们的胜利,却是烧了一堆的废物。 三胖突地指着屋内大叫着:“快看快看,成堆了。” 大家朝了屋内看去,竟然所有的黑蚊子一下齐齐地聚在了我们当初去时的一张桌子上,竟然一层一层聚成了一个堆。 是找到什么东西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怪异?(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陡然涌出的棺材 陡然堆在桌上的层层黑蚊让我们一片惊讶,而那屋里的黑水,此时竟然和那外面的水塘一样平,而且,先前的涌裹之势此时竟然没有了,除了那堆起的黑蚊子团在不断增大,好象一切都似很平静一样。 先前的黑干尸体灰变成了黑蚊子,而黑蚊子的堆积,难道就是这样的一种平静。我感觉到古怪,但此时,却是不好做什么,心中还是纠结着刘小兰,没有一点头绪,而那晚似在梦中的相见,又似勾起了我的一点希望,我不知道,时间的长短会不会对刘小兰的存在造成影响,真的说实话,此时看似平静地站在这里,其实是心急如焚。 噼里啪啦! 突地屋内传来一阵的响声,而随了这响声,黑水陡地涌起,似听到什么号令一样,而那响声,就是从桌上传来。细看,我的天,那层层堆积的黑蚊子,竟是在啃着桌子,那响声,就是桌子在越啃越薄快穿了时发出的声音。 这妈地怪呀,要搞这桌子,还要啃吗?费这么大的事,而且,还费力地啃,屁呀,直接轰地去撞翻了了事。 而就在我怪怪地想着时,轰地一声,桌子一下倒下,终于被啃穿了,支撑不住,轰地倒下。而就在桌子倒下的那一刻,突地,飞蚊竟然齐齐地一飞,呼地落下,我的妈呀,竟然全部飞速地涨大,而且,立时变成了先前我们见到的那些怪老鼠,呼地一下钻进了黑水里,立时上蹿下跳个不停。 天!我们惊得睁大了眼睛,哇呀呀,先前那黑水泛滥之时,也是突地涌来这些怪老鼠,而且极凶猛,当时,刘小兰都受了伤。原来,这些怪老鼠竟然就是这些飞蚊子变异的,而且是啃食了桌子的木头之后,才变异的。 我一下突地明白,那桌子木头古怪,定是有什么怪异,才能让飞蚊啃食之后,变异成了怪老鼠。 而就在我们愣怔的时侯,突地,轰地一声,怪老鼠一下纠成一团,呼地冲向院里的我们,吓了一大跳,妈地,果然还是冲向我们了。而随了这些怪家伙冲过来,要命的是后面的黑水也是跟着呼地涌了过来。 天!这难道是那来黑水泛滥的情节又要重演吗?我们惊得一下跳起,但躲是躲不了了,一下被黑水泡在了水中,还好,黑水来势不是那么地凶猛,水只淹到我们的半身,而怪老鼠却是齐齐地随了黑水涌了过来。 一片子的乱叫,一片的乱咬,我们手脚并用,挡杀声,喊叫声一片。这些怪物还好不是那么地大,所以只消挡住,还算是不能伤得自己。但这样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更重要的是,这乌黑弥着腥味的黑水,不知道有没有毒呀,如果泡得久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别的什么问题。 三胖大叫着,噼里啪啦地打着怪老鼠,哇呀呀地叫着,“老子草你祖宗,还来第二次呀,爷爷送你上路。” 三胖力气大,怪老鼠经他打过的,都是翻到水里,浮起沉下几次,呼地下沉,再也不起来了。我一看,这也怪,妈地,这怪东西还不经打。但突地,全身开始奇痒难奈,看来,这黑水有异。 大家也是感觉到了这点,全身突地痒得难受,而我们全都泡在水里,没办法呀。怪老鼠见我们这样,越发地凶涌着纠着涌过来,双手乱划间,还是痒在心里,实在不舒服,关键还是心里的那种恐怖,如果只是痒还好了,怕的是痒过后还出什么乱象,这样的情况,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金娃大叫着:“我们爬到就近的树上去吧。” 对了,先前因搞不急,没有爬到树上,现在,周围有几人合抱的大树,如果能顺利上树,那倒也是一个办法。拼命地朝着树边上游过去,然而,这些怪老鼠却象是有灵一样,知道我们要爬上树一样,竟然越发地汹涌而至,一下纠緾得我们根本上无法挪动,而且这种纠缠,不是一般,却是就象是要把我们困在水中一样,根本让我们无法顺利地朝树边游了过去。 完了完了,妈地,怪老鼠左挡右踢还算不能伤得我们,但如果久在这黑水中泡着,现在暂时是奇痒难奈,过一会,那说不准是怎样了。 轰隆隆! 突地一片轰响声传来。大家一惊,看到黑水从屋里涌出时,突地,竟然轰隆隆地涌出三口棺材来,轰地一声,一下冲到院内。这只能是从后院的水塘里翻起来的吧,先前不见,现在,倒是轰地涌了出来。 棺材飘飘忽忽,因黑水此时还不是很急,所以,飘动也不是很快,一下就来到了我们的眼前。棺材密封着,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此时突地为何要涌来三口棺材,而且偏偏是三口。 老孙头突地在一旁大叫:“快快快!跳到棺材上!” 哇呀,这老家伙,关键时刻不想还出了这么个机智的主意,大家一下猛然醒过来,不是痒得难受怕黑水吗,妈地,这三口棺材,不就像三条救命船吗。 我们三个率先跳上了一口棺材,还好,棺材很宽大,竟然能容得我们三人半蹲着站在上面,一下脱离了黑水,也怪,身上的奇痒立刻消失,还好,我们没有泡得很久,这下子,算是暂时安全。而那边,老孙头和王全跳上了一口,守灵人独自跳上了一口,突然飘来的三口棺材,竟然一下成了我们的救命船,且先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先躲了这奇痒再说。 怪老鼠围着棺材涌个不停,这下好了,我们更方便,手挡脚踢,怪老鼠一下落了下风,而且因我们在棺材之上,黑水里飘来荡去更方便,怪老鼠也不再是攻击静止的目标,也比先前一下攻势减弱了许多。 呼呼呼! 突地,从屋后塘里似传来阵阵的异响,而且,这种异响,似水流拼命涌动的声音,正在惊讶间,突听得轰地一声,妈呀,一大股黑水,竟是从小屋里轰地冲了出来,那黑水再不是先前那种平静的样子,而是轰隆隆地带着呼声,狂暴一般,直泻过来。 妈地,这是塘水一下倾倒出来了吗?那些怪老鼠也是一下被冲得七零八落的,看来,这些家伙也是没有想到突然之间会发这么大的水。 黑水突地猛涨个不停,还好,也算命大呀,我们都站在棺材之上,这棺材,阴世之物,不想,此时倒是帮了大忙了。 黑水汹涌着,一下将棺材冲得摇摆个不停,而那些怪家伙此时暂时也算不能攻击我们了,它们也是在这巨大的冲力下,在水里沉沉浮浮。 哗啦啦地巨响响起,突地,这股巨大的黑水似变了一个方向一样,一下,朝着院外冲去,也就是朝着人皮谷进谷的反方向冲去。三口棺材晃晃悠悠,一下被这股狂暴的黑水带着,朝着反向撞去。 方向根本上我们控制不了,而且,一个奇怪的景象,三口棺材浮在水面上摇晃不止,上面立着一群人,而那三口棺材后面,还跟着一大群涌裹不断的怪老鼠,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怪象,竟是直飞撞向小院的外面。 而就在这种飞速冲撞而去的时侯,我突地发现,到得小院的外面,怪呀,妈地,似乎整个林子没淹水呀,而完全我们就是在这一股巨大的黑水里,飘着荡着。此时想跳开,也不可能,一方面是速度快,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在那些怪老鼠,你能保证跳开后,黑水不跟着涌来,或者说怪老鼠不跟着攻来。只能是拼命地抓紧棺材,慌慌着不知冲向哪里。 这是个什么情况?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八十二章 逼近的黑影人 黑水滚滚,棺随水动,后面的怪老鼠涌裹着棺材,飞速地朝前直冲。而这到底是要冲向哪里?我们此时,只能是四下看着,林深树密,别的地方,并没有出现这种怪异。 而就在我们惊恐不已时,突地,前面出现了一处断崖层,先前倒是没发现,或许根本上没有走到过这里吧。这处断崖,高约数十米,黑黝黝地挺立在前面,陡地出现,飞速地直奔而去,天,这是要撞上呀! 吓得几乎要闭眼,妈地,这要是一撞,定是粉身碎骨呀。 可飞速直奔的棺材还有怪老鼠汹涌裹着而去,快接近怪崖时,突地竟是轰然一撞,天,这下,我们还能活着吗。 怪了,真的怪了,突地身体硬硬地硌在地上,人摔得很痛,动了动,没出什么事。全部的黑水还有怪老鼠都不见了,妈地,去哪了。 慌慌着站起来一看,原来,这处断崖层在断接处,竟然是一条大的裂缝,裂缝下,水流湍急,轰然而响,深达数十米,让人看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要是刚才飞撞而下,不是粉身碎骨的问题,而是根本上看不到任何碎片的问题。 而恰恰,飞棺太过迅猛,竟然是笔直地撞向断崖,一下飞弹而回,弹到了断崖这边的岸上,把我们摔在满是碎石泥巴的地上,三口棺材的棺盖也是摔开了,骇然地盖身分离摔在一边。 那些黑水,还有那些怪老鼠,刚才怕是轰地一下,全然冲下了那裂缝里,随了水流不见了踪影。但不知这是流向何处,难道此处暗通苦毒水潭?我心里想着,存下疑惑。而那些黑水,竟然像是从盆里倾出的一般,此时尽涌入裂缝,所有的黑水,也是一下消失不见了,妈地,这还真的奇了怪了,看来,刚才院子后的那塘黑水,还有小屋中那张桌子,定然还是有些缘由在里面的。 大家爬了起来,隐听得裂缝里轰响一片,互相看看,真该庆幸我们此时还能站着。 骇然发现棺盖分离的三口棺材,刚才确实是救了我们,而且,如果没有这三口棺材,别说那黑水逃不过,就是此时飞撞向断崖我们也是逃不过。 三胖揉了一下屁股,吸着气说:“妈地,棺材是埋人的,没想到,倒还救了我们。” 三胖一语提醒了我们,大家走上前,看看棺材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怎地我们运气那么好,恰恰在那个时侯这三口棺材居然就飘了过来。 走近一看,天,一下惊得说不出话来。我真的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而且,怎会是这样,而三胖还有金娃,老孙头,包括守灵人,都是惊叫不已,证明这一切,还都是真的。 棺材里,竟估骇然装着养蛊人、妇人,还有少年。 妈呀,一直找不到,居然装到了棺材里,而且,还是随着黑水涌了出来。也还亏得这些棺材涌了出来,不然,我们是比装在棺材里还不如。 大家定了定神,再细看,发现三人面色如生,似装进去不久,只是没有气息而已,一切,都还如活着一样,尤其是那少年,脸上还是红润一片,像是睡着了一般。 怪呀,怎地被人害死了?他们的那些大白鸟呢?那些大白鸟不是和他们一起形影不离的吗,此时他们装在了棺材里,那些大白鸟倒是不见了。 王全上前细细地看了看,突地说:“魂离真体,要想活转,必得招魂呀。” 啊?这证明,这三人,必是被高人魂离了身体,然后装在了棺材里。 突地想到,刚才院中我们先前埋了干尸灰的地方,无端地被人刨开,才使得那些干尸灰变成了黑飞蚊,而这些黑飞蚊子啃着桌子,居然变成了怪老鼠,一直追着我们,这事情追根究底,如果没有人刨开那干尸灰,事情,绝然是另外一个样子。那么,这刨开之人,与把这三人装进棺材之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我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本来是准备找到养蛊人等三人,商议一下能不能救刘小兰的问题,妈地,现在好了,人是找着了,却是一个大大的麻烦摆在面前,这见死不救,还不是我们的本色呀。 招魂?王全刚才说到这件事,妈地,这如何招,能招得来吗? 我问王全:“我们能把他们三人的魂招回来吗?” 王全说:“要招回来,必得找到这些魂去了哪里,去的地方不同,当然招的方法不一样,如果只是普通的因惊吓或是别的什么突发事而丢的魂,叫惊魂,那容易,老道我既有这道具术,可以引幡遥引惊魂而来,细慰之,可入体而转身。但如果是因别的什么怪异而魂离真体,那就得分情况了,说白了,那就是经道力,看谁能抢得生魂回还。” 王全说得神神乎乎,我听得一愣一愣。妈地,这三个人,在我们走后,这是得罪了谁呀,怎地只几天功夫,人都没了。听王全说的这情况,我初步可以断定,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惊魂,而且,这事,还与那大白鸟成片的消失有关,弄不好,还是一桩大麻烦。 而就在我们思前想后商议对策之时,天空突地传来熟悉的咿呀之声,心里一喜,好呀,终于那些大白鸟来了,可能是因为主人一下从棺中现身了,终于出来了吧。 抬头看,一片的白,白云漫卷,大白鸟成排成队,是那些大白鸟,此时熟悉的咿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可细看,妈地,不对呀,怎地这些大白鸟的背上,都似驮着人呀?而且,这些人,看着黑乎乎的,只有两个白眼珠特别抢眼。 天!一下惊醒过来,妈地太熟悉了,这些大白鸟身上驮的人,天,竟然就是那些潭底的黑影怪人。我的天,什么时侯,这些黑影怪人,竟然将大白鸟给控制了呀,而且,现在还齐齐地驱赶了来,追上我们,这显然,还是冲这棺材中的三具尸体而来的。 呼呼呼! 大白鸟一下齐齐地降落下来,咿呀声里,似听着与平日有点不同,透着没那么脆亮,似乎是因太过劳累的缘故。看来,这些大白鸟,肯定是被迷走之后,赶了很远的路呀,苦毒水潭离此并不是十分的远,那么,赶这么远的路,显然,定是其中还有别的什么事。 我们几个人一下围在一起,这当口,突然出现的这些黑影怪人,看来来者不善。 黑影怪人落了下来,看着我们,并不急于上前,而那些大白鸟也是一下歇了,显然我们的估计没错,大白鸟疲倦地伏在了地上,咿呀声很微弱。 金娃见此,突地上前,冷冷地说:“又见面了,几位老朋友,还认得这枪吗?” 金娃突地举起猎枪,晃动着。我忙忙地喊住金娃,不是别的,这开枪,万一伤了大白鸟,那可不好说。不管这大白鸟是好是坏,毕竟,曾经两次救得我们,就是这个恩情,我们也不能伤了这些白鸟。 金娃一下明白我的意思,而就在金娃晃动猎枪的时侯,那些黑影怪人却是不象以往一样吓得后退,反而是不声不响地朝前慢慢地走了过来,妈地,不怕猎枪了吗? 渐渐围拢的黑影怪人让我们一下心里没底,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有喘气的吗?说个话呀,要做什么呀,不然,老子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对了,你们尝过老子拳头的厉害的。”三胖突地哇哇地大叫着说起来。 “留下棺材和棺材里的三个人,你们走,不为难你们。”突地,一个阴阴的声音传了过来,而且,这个声音,不似先前鬼门关里听到,也不疑似故人的声音,还不是那苦毒水潭底听到的声音,是一个从没有听到过的阴声,妈地,阴森森的,刻在心上钻入人的骨头缝里。 “你们咋地出来了?要做什么呀?”我突地大叫。“我的意思其实是说,不关你们的事,难道不怕真逼急了我们,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的,那时,大家都不好看。” 哈哈哈哈! 突地大笑声传来。 “那就试试呀!”还是那个阴声。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大白鸟是鸟还是人 这笑声,多多少少让我心里有点发虚,主要是不摸底,前番在潭底见得时,是既见不得光,又怕硫磺,还怕枪响,现在,看来倒像是什么也不怕了,突然之间,怎地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而且瞧这阵势,刚才从大白鸟背上下来之时,竟然看得出还有些章法和队形,妈地,找到头领了? 居然要养蛊人和妇人还有少年的真身,这是做什么。既然目标不是我们,但却是次次逼得我们险象环生,这和我们有着什么关系。 我大声说:“试与不试,在一念之间,但要三个朋友的真身,我们既然在这里,那还是拿不走的,不信你也试试。” 妈个逼,反正命一条,狠话先说了,逼装够了,老子们再说。 棺材中的三人没有声息,刘小兰没有下落,我们走不出密林子,妈地,这下,所有的背时运全拢到了一起,草,这个纠结的世界。 那一片白鸟此时却是突地一片哀鸣,竟是齐齐地伏下,怪了,是累了还是怎地,却都是头朝着三棺,哦,可能是它们的主人此时没有声息,白鸟通灵呀。 我大声说:“鸟通人性,你们还是放了我们吧。” 哈哈哈哈! “我们放了你们,那么谁又肯放过我们,多说无益,现在快走还来得及。”不容商量的口气。 金娃哗地举起猎枪,朝天放了一枪。 轰地一声,惊得白鸟一阵乱动,而哀鸣声更甚。 而那些黑影怪,却是不动不摇,阴着脸,只有两个白点上下抖动,“别吓我们,当心吓了自己,没有用的,先前你们不是烧了我们的同伴吗,那又怎地,如果我们带不回这三个人,迟早,我们也和刚才那些干尸一样。” 啊?这话,听着让人骇然,却原来,他们的背后,还有人逼着他们,看来,他们不是不怕枪,而是横竖都是一死,所以,只能是只进不退了。 这下,僵住了,一边是不怕死,一边是死不怕,如果双方陷入这种局面,按我们铁三角的经验,那绝然是事情闹僵,最后两败俱伤。这是最不划算的结局,也是最为愚蠢的做法。 养蛊人不是很厉害么?这是得罪了哪路上更厉害的高人呀,竟然是灭门之祸! 呼呼呼! 突地阴风吹起,黑影人突地围了过来,白点上下晃动,看来,志在必得呀。 三胖哇哇地叫着,就要扑上去,王全一把拉住他,轻声说:“不用打,打不过的。” 妈地,还没开始,这注定就是输的。看这阵势,也不用说,确实是输定了,光人家这么多的人,压都要把我们给压死。 老孙头突地对王全说:“老东西,你那黄符纸还有吗?” 王全说:“有是有,但在这里没有用呀。” 守灵人突地说:“我想起来了,黄符纸可镇尸呀,你把这些怪物镇住不就行了。” 王全说:“屁呀,这哪是尸体呀,这是变异了的人呀,妈地,能镇的话我还用得着你提醒呀。” 王全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确实,这些黑影怪,按照苦毒水潭说法的来历,确实不是阴尸,而是变异了的人,主要还是因为那些药材的功效。 变异了的人?我脑中突地闪动莫明,妈地,这也就是说,我们人怕的东西,他们也怕呀,只是怕的程度不一样而已。 我脑中闪动的,是人油,对,人油!人皮谷那弥散的焦味,一下子弥上了我的脑际,妈地,我看到了这些大白鸟,这些大白鸟,既然长久在呆在林子里,必然熟悉且离不得这焦糊味,我赌一把,如果能够把这些大白鸟给搞醒,搞过来,那就是我们的队伍呀。 我轻声问守灵人:“你那瓶里的油不有吗?” 守灵人点点头,“自家的东西,当然带得很多,还有不少。” 我点头,轻声说:“拿出来。” 守灵人莫明其妙地看着我,但还是很快地掏出了瓶子。我一把接了过来,对着三胖和金娃说:“快快快,脱上衣。” 三胖和金娃一看就明白,三个人哗地一下脱了上前,我迅速地将三件上衣裹在一起,将人油哗地一下全淋了上去,对着三胖大叫:“快点火呀。” 三胖啪地打燃打火机,火呼地一下烧了起来。 当然,如我预想的一样,一股熟悉的焦糊味立时弥漫开来。而老孙头和守灵人怔怔地看着我们,怕以为我们是疯了一般。 焦糊味一下弥开,怪事出现了。 那些先前伏在地上的大白鸟,此时突地齐齐地昂起了头,我心下一喜,妈地,还被我赌对了。找了旁的树叶,一下拼命地扇着焦味,朝着大白鸟的方向猛地扇个不停,这情形,要是正常人看见,还真的以为是疯子,三个只穿着贴身衣服的大男人,拿了树枝树叶,拼命地扇着地上烧着的衣服。 咿呀咿呀! 猛然声起,大白鸟由昂头突地齐齐站起,继而,迅速地聚拢,朝着我们的方向看来,咿呀声不断,此时的叫声,明显不是刚才那疲惫的叫声,叫声重新变成我们熟悉的脆响。 老孙头和守灵人也是一下明白了,也是迅速地加入了进来。 那边的黑影人先前还在朝着我们逼近,陡地见我们脱衣点起了火,也是一愣,及至发现那些大白鸟的怪异,也是一下惊了。 说时迟,那时快,轰地一声,大白鸟突地齐齐飞起,呼地一下,聚在了我们的火堆边,而我们的火堆,就在三口棺材边。 三口棺材里,当然装着它们的主人,当然它们也是发现了,突地咿呀声变得悲鸣,围了棺材,跳动不停。 成功了,妈地,大白鸟全飞过来了。 我突地大声说:“快快快,爬上鸟背。” 大家呼地一下,全爬上了鸟背,而还有那些白鸟,如有灵一般,竟是数十只一群,齐齐地一下用嘴叨了棺材,轰地一下飞起。 要的就是这效果,大白鸟先前肯定是被那些黑影人用什么怪东西给迷住了,而熟悉的气味,一下将其唤醒,这下,算是赌成功了。 呼呼呼! 一起起飞,朝着密林子里迅速地飞去。 而身后,传来黑影人的怪叫声,还有什么东西的轰隆声,不回头,也不看,只是伏在鸟背上,朝着密林子里飞去。 没想到,最后的时刻,竟然是我们最讨厌的人油救了我们,看来,世上万物,哪有绝对的好坏之分,只是因时因势罢了。 渐听不到那怪异的吱吱声了,而且耳旁的风声呼呼,显然,我们是甩掉了那些黑影人。 “该不会把我们驮到那黑水淹了的小屋吧?”我大声地对着旁边的守灵人说。 “不会,这白鸟有灵,出过事的地方,不会再去第二次的。”守灵人大声说。 果然,大白鸟一路急飞,掠过高枝密林,最后就要降落了,不是那个小院。 妈地,突地心里一骇,我的天,这降落之地,熟悉呀。 轰地一声落下,这不就是那塔之地吗?这些大白鸟,怎地把我们一下又是驮到了塔的地方。 黑塔还是那样,乌黑发亮,还是一样的情形,边上的树林子矮,而旁的树林子密,要说这塔还真的灵,选了这个地方,要不是近前,在远处看,你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个塔,周围的树林太密太高。 大白鸟将我们放下,却是齐齐地聚在三口棺材周围,哀鸣不止。众鸟齐哀,那阵势,妈地,是个人心里都是沉沉的。 而看着塔,我的心里更是沉成一片,这塔里,有心爱的刘小兰她们,现在,却是只能看到冰冷的塔身,什么都没变,只是人变了。 大白鸟哀鸣一阵,突地齐齐地聚到了塔基周围,鸣叫不止。 这是闹哪样?莫非是提醒我们,这塔,才是救得三人的缘机。 我看着守灵人,因这里,只有他才懂得,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要是知道,早就救了刘小兰。当然,如果先在这里救了,也不会去发现这一家的灭门之事了。 守灵人此时黑沉着脸,我可以感觉得到,大白鸟把我们驮到这里,确实是出乎他的预想之外的。 我又是心里一惊,妈地,这塔要是救人的话,那可是要活物来祭奠的,也就是说,救几个人,得放几个活物进去,妈地,这不等于没救吗。 刚刚升起的希望,却是被冰冷的塔身消得无形,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还是围着塔基叫个不停的大白鸟说:“没用的,别叫了,难道你们愿意被火烧了?” 而就在我这句自言自语的话刚落下时,却是一片的大白鸟突地扑起翅膀,似在回应着我的话。怪呀,我愣愣地看着,难道这些鸟还真的通人性? 王全看了一会说:“看来,这都是一种机缘呀。” 去你妈的,又拿那些道士书上学的模梭两可的话来装逼,什么机缘,妈地,救活这一家子就是机缘,能救出刘小兰她们,就是机缘,说这些屁话,比屁不如。 守灵人此时一直在注意地看着,此时突地走过来说:“这事有怪,看来这些鸟还真的通灵呀,倒不如,我们试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一听,惊得一跳,要是原来我肯定同意,但现在,妈地经过这些事后,我真的胆子倒是变得越来越小了,动不动就死人,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什么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妈地,谁是死马,哪个又是活马。 我摇着头说:“反正我先前看见,刘小兰开塔,那是要拿命换的,如果此时开塔,到时发现是鸟命,不是人命,而又逼着要人命,是你去还是我去?” 真的,请原谅我的刻薄,我真的是被这动不动就死人吓怕了,现在,做任何一件小事,我都是想了又想。我突地想到一句话,妈地,在小城时,看到那些开快车的,都是新手,而那些老司机就说过,我是越开越不会开了。现在,我算是明白这道理了,越是知道的事情多,越是经历的事情多,我也就越是那股不管不顾的冲劲没了。 “那怎么办?”守灵人现出从来没有的神情,而这神情,却透着一股的古怪,有着一种舍此其谁的样子。我看着守灵人眨动的两个黑眼珠,心里想着,真他妈地怪,他此时出的这个主意,明明是个主意,但似乎却给我的心里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似乎他那眨动的黑眼背后,有着什么秘密一样。 但此时,确实不是研究这件事情的时侯,那些白鸟,围着塔基叫个不停,而那三口棺材里的一家三口,还是那个样,急死个人呀。 三胖和金娃围了上来,突地说:“妈地,不就是要命吗,迟死早死,不就是一死,老大,试试吧,反正如果到时逼着要人,不是还有三条命可以给吗?” 我一听,险些眼泪下来了,这三胖和金娃,此时绝对是认真的,而且这话,我也听懂了,如果开塔要人命,他们想的,大不了,我们三个扑进去。 老孙头和王全也是围了上来,看看这边,望望那边,重重地叹着气,没法,这真的是非人力所能左右得了的。 “试试吧,妈地,该死的屌朝天,不该死的又过年。”我一急,爆了粗口。 三胖和金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都过来一人拍了我一只肩说:“行,老大,这才是我们老大的风格,刚才那左右摇摆的样子,我们真怀疑你还是不是我们原先的老大了,我们怕你也是魂离了体呀,怕什么,还是那句老话,铁三角,站着干,死了算。” 我忽地转头看着守灵人,此时的守灵人,竟然诡异地露着一个笑容,在那如骷髅头一样的脸上,竟是让人心里想不出怪在哪里。 “怎么开塔,就按你说的,试试。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有什么事,不可为难我们的两个朋友。”我说着,一指老孙头和王全。 老孙头和王全见我这样说,一下走上前说:“别别别,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去你妈地,你以为这个时侯还是谈人生理想的时侯吗。 我看着老孙头和王全,突地笑了说:“没事的,王全不是道长吗,如果有事,到时给我们多烧点纸钱呀,妈地,活着钱没用够,几个铜钱又被寻所谓的故人想方设法地逼干了,死了当外富翁,也合算。” 老孙头和王全愣在当地,嘴张了几张,面对这样的情势,确实也不好说出什么来。 而那边的守灵人,却是笑意越来越浓。 管你妈地有什么鬼,先救了人再说,我心里下定决心。 守灵人说:“开塔是人皮谷之事,当然我知道,大家退后吧,我来开塔。” 大家依言退后,守灵人走上前,双手合十拜得几拜,和刘小兰当初一样,嘴里似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咒语。此时,轰响传来,塔基的门哗地一下打开了。 呼地一下,又是如当初我们见得的火焰呼地蹿出,呼呼地燃烧着,火焰赤红,只是怪的是,此番,倒是没有那股黑雾弥起,看来,原先的那些黑雾,是那些黑影人。 哗啦啦! 一片的哗响,眼前白色漫起,呼轰过处,天,那一大群的大白鸟,竟是呼地一下,轰地冲进了塔基门内的火焰里。 噼里啪啦! 轰隆隆! 忽地门关,大白鸟全不见了,而我们耳边还回响着那些大白鸟奋不顾身冲进火里的响声,一切复归安寂,妈地,这么快! 呀呀呀! 身后传来响声。 三口棺材突地动了起来,而从棺材中,一下站起养蛊人,妇人还有少年。 大家一下喜不自禁,妈地,先前所有的担心看来还是多余的,这鸟入火焰,立时换回了三条人命。 我大叫着:“你们回来了呀,欢迎回家!” 养蛊人和妇人以及少年跨出棺材,看着我们,似惊讶一片,“我们怎地在这里,对了,是你们救了我们。” 我多少有些得意,没想到,危急时刻的危急举动,还当真救回了三个人。我点点头,说当然。 妇人看着塔,突地脸上一变,拉了少年,问我们:“我们怎地回来的?” 我说:“当然是开塔救回了你们。” 养蛊人一听,脸色也是陡地一变,弄得我们莫明其妙。妈地,你们本来一家三口都死了,这会子,都活过来了,我想着应是喜极而泣的场面呀,怎地都是惊讶一片,而且,还不对我们说个谢字,哪怕是假情假意地顺嘴说个谢谢我们心里也好受点吧。 养蛊人四下看着,我不明所以,也随了他的眼光愣愣地四下看着,找什么找,妈地什么也没有呀,都是几个熟悉的人。不过,有点怪的,就是守灵人此时竟然站得远远的,一双大黑眼忽明忽暗地眨着,阴得可怕,怪事。 “我们的大白鸟呢?”养蛊人突地问道。 我知道肯定要问这个,因这些大白鸟一直与他们形影不离,而且,大白鸟救过我们几次,那训练有素的姿势,我是心里知道他们肯定花了毕生的心血来训练它们,所以,心里一直想着合适的词来安慰他们,毕竟,人命还是为大,鸟没了,可以再训,大不了,我们帮碰上训呗。 我笑着说:“别伤心,倒是要感谢你们的那些大白鸟,是它们,奋不顾身地救了主人,全都到极乐世界去了,不过,它们去了,还可以再训的,别太伤心了,你们应该庆幸的是,我前几天见过了,这开塔是要活人相祭祀的,今天也算是你闪福大命大,这塔也不知发了哪门子疯,竟然误把那些鸟当成人收了,换回了你们,好事呀。” 我尽量说得轻松,把所有能想到的好词都用上了,目的当然是谈化失鸟的悲哀,当然,说白了,鸟再重要,还是人命为大。 我的话音刚落,突地,一片哭声响起。 养蛊人,还有妇人和少年,竟是突地嚎啕大哭起来,天,这哭得我有点莫明其妙了,妈地,不就几只鸟嘛,犯得着吗。 突地,养蛊人一下蹿出,一把揪起了站在远处的守灵人,大哭着怒声问道:“是你的主意吧,是你吧,都是你吧,你竟然不劝阻。” 我忙忙地冲上前,想要分开养蛊人和守灵人,说真的,这点上,我还得感谢守灵人,是他帮我们下定了决心,最终成功地救回了这一家三口。我大声说:“不说谢也就算了,几只鸟,救了你们的命,还要怎地?” 守灵人却是任由养蛊人揪着,并没有还手,突地阴阴地说:“你是逼我把所有的事情抖尽,大家都没有活路吧?” 养蛊人一听这话,如泄了气一般,轰地丢下守灵人,还是大哭不止。而那妇人和少年,也是过来扶起养蛊人,一家人,竟是表现得痛不欲生。 草!我心里一下蹿起一股无名火。 先前,我们以为鸟命当不得人命,几至要下决心三个人入塔去换回你们这一家三口,现在,你们倒是救回来了,却是为了一群鸟,成这个样子,这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就像是我们做了多事不该救一般,哪有这样的人,妈地。 我上前,对着三人说:“别太伤心了,你们这样伤心,倒像是我们做了错事一般,我们这一群人,脸都被你们哭得没地搁了,是不是那群鸟,比我们这几个人还金贵呀?” 我是故意说的,拼命压着心里的火,说实在的,没捞着谢谢也就算了,刘小兰也没救着,而这一家人,却好象我们还做错了什么一样。 此时养蛊人听我这样说,突地双眼定定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对我说:“你知道吗,那群鸟,其实是人!” 啊? 天啦! 五雷轰顶呀! 妈地,怪不得这塔照单全收我还以为犯迷糊把鸟当成了人了,却原来,根本就是人呀! 天! 那一大群,竟然全是人!我们开塔送进去的,全是人呀! 是我们亲手,送了这么多条人命进去,而且,还是明明白白地送进去的。 守灵人!对,守灵人肯定知道。我脑中一下浮起了守灵人在整件事情中诡异的笑脸! “老子草你八辈祖宗!”我轰地一下冲向守灵人!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冒着冷汗的纠结 我脑海里反复翻滚着守灵人刚才诡异的笑,还有那种欲言又止而极力撺掇着我去做这件事情时侯的神态。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其实是知道这些大白鸟看着像鸟,其实是人,而且他也一定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他为什么要让这些鸟样的人无端地去送了命。当然,救回这一家三口是一个理由,但除了这个理由,我从刚才的那样子分析,他分明就是有意的,而且是极力地将这些鸟样的人送进了火焰里。 呼地一下,我冲到了守灵人的面前,我双目几乎喷火,双手颤抖着,我想举起手,相撕了这个阴阴的家伙,却是末了,我放下了手,双手抱头,痛哭不止。 陡然的逆变,让我几乎不能自抑,这是个什么情况。 妈地,本来是好好的,现在,人倒是救了三个出来,刘小兰没有下落不说,而我们却是把这么多人一下子送进了塔内,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呀,我也明白,我到底是哪里错了,而且,这个错,似乎犯得没有后退的余地,而且,这个错,几乎是毁了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 那边的养蛊人,还有妇人,少年,此时都是哭得不明所以,而那种哭,几乎就是一种号哭,哭得让人根本上没有余地,而且带着深深的责备的意思。 但这能怪我吗,能怪我吗?我不知道呀,事实是,我知道的话,我会怎么做?刚才守灵人一语中的,说如果你知道的话,你又会怎么做?你会不救,或者说是正如你所说的,你们三个进塔,那也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样子,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现在,我无可奈何之下,不知如何是好。 三胖和金娃走了过来,他们担心我极怒之下,会对守灵人有什么不利,但我能对守灵人怎么样,反正现在这一群的大白鸟,也就是他们所说的人,全送进了塔,而我能将他们全弄出来吗?事实是不能,而且,现在,还只能是面对现实,目前的情况,是刘小兰等人还在塔内,而又新增了这许多的人,我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如何面对,更不知接下来怎么办。 三胖说:“就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吗?妈地,这个塔,怎地如此奇怪,要救人,而偏是还要人去换,如果不换,这人还救不成了,这是他妈地什么怪塔。” 金娃在旁说:“草,老子们合力推了这塔,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妈地,说不定,能救出人来。” 金娃说着,就举起了猎枪,而这时,老孙头冲了上来,一把拉住了金娃,厉声说:“开不得枪,你忘了,在潭底,你开枪,差点让我们被黑水淹了,在小院,你开枪,又是引得祸事连连,这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被你害死的。” 金娃无力地垂下了手,确实,老孙头说的是对的,接连几次的开枪,都是差点搞出大乱子,看上去,开枪可以解除得一时的危险,但是从开枪之后发生的事情来看,完全是事不抵过,而且发生的一些事,要命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个开枪,根本上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刚才金娃说的气话,能推得塔吗? 守灵人此时缓过劲来,说道:“如果能推得此塔,那我们人皮谷还能够这么多年受此的限制吗,此塔,高人所建,故人所管,我们的道力,完全是推不得,而且,就算是你强力推得,怕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你无可奈何,或许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守灵人的一番话,此时听来,我觉得还不是在乱说,他说的是真的,如果此塔能毁的话,还要等到现在呀,寻前面的人,聪明的人大有人在,还要等到现在让我们自作聪明吗?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命里注定一样样,都像是天定一样。 此时突地脑中一闪,妈地,刚才守灵人那诡异的笑脸,还有,那些在断崖边上那些黑影怪人的说法,说到什么就算是我们放过你,但没有人能放过他们,也就是说,他们的背后,根本上还另有高人,而且,高人是不是故人两说,但这个高人,是足以左右这个局势的高人,我不知道,如果得罪了这个高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不测,或者说,会不会让整个局势陷入一种无法扭转的境地,我不知道,这样的话,会不会带来一种新的灾难,而这种灾难,足以让我们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 而我此时更加想到的是,这一路走来,经得这么多的怪异,而每一步,都是怪中连连出怪,每一步,我们以为自个很是聪明,曾经洋洋自得,曾经认为自个很聪明,曾经以为凭了我们的努力,就能走出这种境地,就能冲出年谓的密林子,就能达到我们的目的,而事实证明,往往在怪事之后,在九死一生之际,却是陡地逆转,让我们根本上惊成一片,不知道会成这个样子,往往不是我们预想的结果,往往让我们措手不及,这证明,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是不是我们的每一步,其实有人在看得清清楚楚。 而这个过程,守灵人或许知道,但从这走过的一路来看,守灵人知道得也不完全,也就是说,我可以大胆的想像,这守灵人,在这一局棋中,也充其量,就是一颗比我们高级点的棋子罢了,一局棋要下成,是需要一处稍高级点的人来指点,而这个人,知道一些,但又知道得不完全,也就是说,知道一点皮毛,但并不完全了解那种核心的秘密。 守灵人几次要说一个天大的秘密,可能,他也只是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里的一些边缘性的东西,真正的核心,也就是说真正的能左右这个事情,暴露这整件事情的真正的核心的秘密,他应是不完全知道。 我可以肯定,我的这种分析,是能够站得住脚的,至少,从各人的怪异的表现来看,我们其实都是这一大局棋中的一颗棋子,而这枚棋子要走到哪里,背后的的高人其实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凭着他的兴趣罢了,而且,这枚棋子的生死,怕不是这高人早就定下了,定得明明白白,而且,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在似乎是按了自己的思路在走着,特别是我们铁三角,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路上,确实是也冲过了许多的险处,冲过了许多的关卡,但,这真的是脱离了危机吗?或者说,我们是真的朝着胜利前进吗? 想到这里,我突地冷汗直冒,妈地,我怕的其实就是,我们拼命地朝前冲,而这条路,其实是那背后的高人早就选好了的,而且这条路所有的过程,所有的风景,所有的经过,以及最后要达到的结果,都是那高人设定了的,就像是一局游戏,程序是一定的,玩家在拼命努力,而真正的高人却是躲在暗处,看着我们这些二事逼在拼命,在自以为是的聪明,其实是在推着自己,一步步走向高人所设定的目标,如果真是这样的结果,妈地,那我们还真不是二逼或是傻逼这么简单,我们还就是在亲手将自己送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这正如此番的救人,所有的路线早就设定好了。这些大白鸟,如通灵一般,把我们没有驮到别的地方,却是偏偏地驮到了这个地方,而且到了这个地方,作为棋子的守灵人,就不失时机地出了这个主意,而我们,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还只能是同意这个决定,同意他出的这个主意,所以,事情看似我们纠结一片,但却是结果早就设定,我们没有别的路可选,我们只能是走到早就设定好了的这条路上。 而这一切,最后大白鸟轰地一下扑入塔内,我敢说,大白鸟也不是心情愿意的,这里面定也有着不为我们所知的一切,正如那些黑影怪人所说的一样,“我们能放过你,但那背后的人能放过我们吗?” 是的,这句话在我的心里纠成一片,让我冷汗之冒,这说明,我们的一切,早在这个高人的掌握之中,而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在为这个高人所达到的结果而努力,所以说,没有什么过程不过程的,我们现在越是拼命,就越是在把自己推向不知名的地方和结果,但如果就此停止,却是完全停不下来了,所有的这些事情所造成的结果,都无法让我们停止。 高,实在是高呀! 停不下来,因为你必须得为你造成的这些结果负责,所以,你必须继续走着这条路,而继续走着这条路,就是把自己送上不归路,但明知是送上不归路,却是还要拼着命地走这条路。妈地,天,我的脑子要炸了,怎地事情到最后想明白,就怎地成了这个结果,我明明白白地推论,就是这个结果,这好比你知道,但你不得不为,而且你的所为,还不能懈怠,还得努力,不然,你连现在的局面也保证不了,天,这是人什么局呀,我想不出,亦找不到一个真正的过程。 我哭成一片,屁用没有。我的分析,就算是再正确,此时,也是于事无补,至多你是从先前的一个糊涂人,变成了一个稍微明白的人,而你变得稍微明白之后,却还必须得重新装成糊涂人,不然,这个局面,会出现你无法控制的局面。 我的心里生疼,但想到,妈地,我们铁三角,还没有被人这样控制过,我一定能找到办法,我抬起头,看向三胖和金娃,他们知道我的意思,围了过来。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八十五章 逼迫 三胖和金娃围过来时,我内心里纠成一片,不知如何是好,背后的人找不出,当下的人却是因了这一个过结,全送进了塔里,我不知,接下来,还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也就在这时,养蛊人和妇人以及少年突地说:“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有些事,我们真不知如何办才好,而如果真的想救得这些人,这一时还无法找到特别合适的办法,而那些黑影怪人,注定不会放过我们。” 我知道他们说的这话的意思,前番见得之时,那些黑影怪人就反复说过,就算是他们能放过我们,而他们背后的人,注定无法放过他们,所以,终究是无人放得过我们。 心里着实纠结,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似乎越来越复杂,几至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 大家一起走回,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所有的大哭,还有所有的埋怨,此时都是多余,只能是找到最好的办法,才能渡得过这一劫难。 而走到人皮谷,突地发现黑影阵阵。 坏了,果然,那些黑影人说不放过,竟然真的不放过,而且,现在,就是追了过来,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不知道有没有把握打赢,或者说,能不能安全地渡过这一道坎。 黑影人静静地站着,列着队,似有着一定的规则,而看到妇人,少年还有养蛊人此时走过来立在他们当面,还是一阵的异动,响起了吱吱的异响,可能是没想到,这三个人,竟然真的复活了。 我上前大叫着:“怎么啦,一定要两败俱伤吗?” 此时的黑影人复又安静下来,又是那个阴声,那个在断崖处听到的阴声说:“不是两败俱伤,而是你们还人。” 看来,此番,这些黑影人,还是冲着这一家三口来的,而且说起话来底气十足,没有先前的那种慌乱,是什么缘由,突然之间让他们有了这种底气。 “人就在你们面前,有本事过来拿,但,想从人皮谷拿走人,你们也得小心了。”是守灵人的声音,竟然毫不示弱。我心下一喜,什么时侯,这看着一团怪的守灵人,此时倒是突地变得这么强硬,而且,明明这是在帮我们的忙呀。 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声起,是那个伴着阴声的狂笑,让人的心里突在透冷,笑得莫明。 “不是不想拿,只是,这三个人,得在你们这里重新处理过了,才能拿。”阴声说着。 我一惊,妈地,你不是要拿这仨人的命吗,此时突地又不拿了,而且,还说些奇怪的话,要在这里处理,那处理是什么意思,而且,说到处理,我所知道的人皮谷,就只有两种处理方式,一种是剥皮,一种是熬油。 如果说的是这两种方式,妈地,那还真是麻烦了。看来,这些黑影怪人,来者不善呀。 突地,又是阴风乍起,吹得人一愣一愣,人皮谷多阴风,这本不为怪,但却是如此的透冷阴冷,还真是怪得很。 我警觉地四下看看,怕是出什么怪异,而且,我怕那无端的黑水,此时突地又是伴了阴风冒了出来,那真的没法了,这黑水,妈地,不知是从哪冒出的,小院淹了,密林浸了,而这一切,都还找不到源头。 那阴声又说道:“我们时间不多,如果此时不在这处理下,那么,我们确实是无法交待呀。” “处理什么,怎么处理?”我大声地问。 “很简单,这三个人,我们得迷得僵了,然后带走。”阴声说。 听到这话,反倒是放下一点心来,以为的剥皮熬油,却原来是这样的情况,而且,不是要人性命,是提出将这三人迷了,带走。 我突地想到,这只能是怕这三人识得一些路段,或是认识所要去的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绝对是事关整件事情,是触及核心的问题,所以,要迷僵了,才能让他们放心。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会带来什么样的坏处,或是再出现什么样的怪异。我紧张起来,一下心揪到了嗓子眼,这是第一次,对方明确地提出,要带人走,而且是迷僵了带走,妈地,这是搞的什么怪。 我大声说:“这可能能吗,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解决,非要让人九死一生的。” 阴声呵呵一笑说:“我也本想着以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但现在,却是背后之人逼得急,于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不这样做,有人不答应,我们也是无法。” 这双方的对阵之势,竟然突地变成了双方的一种诉苦,妈地,这倒也是一怪呀,双方对着,明明白白地讨论着,需要带走什么,而且主要目的是什么,这事情,搞到这地步,也算真是穷了路了。 养蛊人突地近前说:“不就是要我的那些蛊毒吗?先前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是你们不再伤得这些人,我定然全数让出这些蛊毒,现在,又是为何如此的步步紧逼呀。” 我一听,这事情,好象是中间出了什么乱子了,而且,这养蛊人的蛊毒,似还为别的什么人再做,而这个人,步步紧逼的,就是要这蛊毒。 我正想着我的这个想法对不对之时,突地,又是阴声再起:“此番主人变化了,不要你现成的蛊毒,因你给的蛊毒,终有穷尽的时侯,而穷尽之时,不知再到哪里找你,现在,主人要的是你这个人,经重新炼得大量的蛊毒。” 此话一出,大家都是一惊。 好好的太平盛世,却是搞这些蛊毒做甚,而且,还要的是大理的,妈地,你这是要做乱呀,还是要为害阴阳两界呀。 我也是突地对着这一群的黑影怪人服了气,能把一件如些不堪的事情,说得这么理直气状,说得这么不容置疑,这倒还是第一次得见,妈地,能让对方就范,而且还提条件的,我这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妇人和少年突上前说:“为什么这么不依不饶的,与我们什么相关。” 呵呵呵呵! 大笑声起。 阴声接着说:“那关系大了,没有你们,这个男人不安心呀,要说你们也是好福气呀,这个男人,满心满眼的都是你们,只要有你们在,那么,他做什么都会做的,如果你们不在,他是不做什么的,所以,主人说了,在事成之前,还得劳烦你们两们和我们走一趟,一起帮着把主人这件大事做完了,到时,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所以,事情是不容商量的,之所以现在还站在这说这么多话,是因为,不想把事情搞僵,我们都得图个开始的愉快不是。” 真服了,妈地,真服了,这个冒着阴声的家伙,居然把话说得这么理直气状的,而且,还似乎是他在讲人情帮大忙了。绑带就是绑架,要挟就是要挟,而说成是因男人爱女人家人,所以,请着去一起相帮着把事情搞好,这是妈地什么强盗逻辑呀。还有,明明是要养蛊人至此专门为其炼得蛊毒,而却是说成现成的蛊毒是终有尽的时侯,只有重炼新的,才能泒上这大的用场。 我突地心里一惊,需要大量的蛊毒。而此时,我看到黑影怪人,我突地想到了潭底的那些半腐尸身,当然,还有那些没有跑出来的黑影怪人,那数量,是极大的,而且,确实全在潭底,如果是用了蛊毒,尽皆迷得,那么,这是一支多么强大的队伍,而且,这支重生的队伍,在阴阳两界,又是谁有对手呀。 想到这个地方,我突地心里一惊,事情似乎慢慢地浮出了水面,这黑影怪人的背后的主人,逼着黑影怪人要抢这一家子,费了这么大的劲,看中的,就是养蛊人,而要让养蛊人踏踏实实老老实实地只为其炼蛊的话,最简单快速而且是一劳永逸的法子,那就是迷了这一家人,只要是这一家人在一起,而且以妇人和少年相挟养蛊人,那么,这事情,绝然会依着预设的方向而去。 心里的一丝清醒,却是陡然地被狂涌的凉意所遮盖,妈地,这算盘,打得真精呀。如果真的是如其所愿,那么,他岂不是有了生产队伍的工具,他要这多人做啥呀? 而我想到这里,心里更是一惊的是,关于塔还有塔里的人。 对了,他们一个劲地要养蛊人,那么,要其的目的,当然是以蛊毒来控制人,而那有一大部分的大队伍,此刻就在塔里,塔里以前,不知还装了多少,仅那一大群大白鸟,就够人受的。看来,如果把这塔里所有的魂灵全迷,而打造成一支中了蛊毒,只听主人控制的大军,妈呀,那是打哪哪胜,要哪哪有呀。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怪不得要费尽心机,要找得养蛊人了。 而妇人和少年,完全是因了要要挟养蛊人,而做的这些事。 那么,这又把我们扯上做什么? 突地脑中一亮,一整盘棋,所有的角色都要的,如果没有我们,他能一时间弄到这么多的人吗?我们不知不觉间,竟是成了帮凶,想到此,心里又是一哽,但就目前而言,打不敢打,而跑,更是没门,如何办。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掳掠 目前的这种情况,我感到了丝丝的冷气从心底里冒出来,这陡然而起的一种对前途莫明的恐怖,最大的恐惧来自于一种对未知的恐怖。我害怕陷入这样一种无所适从的境地,我害怕一种不知名的桎梏来左右自己,而要命的是,我自己还一无所知。 现在黑影怪人拼命地逼着要带走这一家三口,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接下来会成什么样的结果。而这种情况,对我来说,让这一家三口离去,无异于是放纵一种纷争,也是会让我们以后无法预知的一种痛苦的存在。 接下来再多说什么都似没有了意义。我正想着,如何开解目前这个困境,而让目前这个情况朝着有利我们的方向而去。 突地,黑雾突地弥起,而隐有厉吼阵阵传来。这不像全是黑影怪人在作怪,而那个阴声又起:“此时不动,恐难交待,日后之事,有缘再说。” 看来,一直的预想,此时恐怕是要实现了。 话音刚落,呼呼风起,直弥得我们睁不开眼。 轰隆隆巨响声起,骇得人头皮发麻。黑风呼地一卷,而刹那间,竟是成为一个黑团,直弥起来,睁不开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到似有响动,而且似听到少年叫了声母亲。但听不甚分明,黑雾滚着裹着,伴着阴风呼呼,吹成一片。 一刻安寂。眼前,没有了黑影怪人,没有了养蛊人和妇人及少年。 真的说掳走就给掳走了? 四下里看着,这只能说是一种本能行为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人肯定是不见了,而且,是在我们损失了那一大群白鸟,所谓的也是人之后,现在,却是重新不见了。 我看着守灵人,眼里似要冒出火来,守灵人低下头,只是嘀咕着:“缘孽呀,怪我又如何?” 是的,那个所谓的天大的秘密,先前要说而我们没有听,现在想听而不能说,一切,都似绞在一起一般,让人无法可想。 一种根本上可以预见的结果,而我们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结果发生,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情更让人揪心,这只能是说明,我们看着,却是无能为力,既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而且发生之后,根本上无法想出解决之道。 王全说:“刚才阴风劲起,我听阴声而语,似像是我门中人,怎地我门中人,和这些事绞在一起。” 听王全这么一说,想起那个阴声如果疑似故人的话,现在应是能够打消了,按王全的这个说法,这是个道人呀,只能说是一个极高道法的道人,可能是我们这些人所不能企及的。 老孙头上前说:“现在,确实是我们的一个选择的当口了,现在的事情,如果按了常理说,我得要让你们回去了。” 老孙头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惊,但一想,确实是有道理的。我们这次出来,说白了,那还是公事,而且是两个单位之间的合作,是湿地化园管理处和自来水公司的合作,可没谁要你来搞这些所谓的鬼呀怪呀的,现在到了这步境地,三胖是自来水公司的人,金娃后考入虽说和我同一单位,但如果真的对单位形象有所损伤的话,那可不单是丢饭碗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人心安定和单位和谐的问题。 同时,先前是三胖和金娃身上有尸虫,所以,一直跑着到了苦毒水潭,因为所有的指向都是说苦毒水潭可以将这些事情搞个清楚,后来虽说解得尸虫不是在苦毒水潭,但也是因到苦毒水潭,才有了机会解得三胖和金娃身上的尸虫,也不能说完全此行没有收获,只能说是劫难多于收获罢了。 至此,所有的事情应到了一个关口,当然老孙头可以说这话了,于公于私,都应是返身而退的时侯,所谓的重新核实地图,这也只是个幌子罢了,这么多年,又有谁能重新将地图搞得清楚而明白,都是边干边补充,最后,才能形成一份究其实处的地图。 老孙头望着我们,突地又说:“当然,我说了这话,是我职责所在,我不说,是我失职,所以,这话是还得说,但事情,得依当前的实际情况来定,有些事情,不是能死搬硬套做得好的。” 三胖在旁说:“反正我是自来水公司的人,我来说句直话,孙主任您绕来绕去其实心里我们知道,现在,我们确实是回不了,回去,显得太不仗义了,得把这些事情了结,您是尽了组织原则的心,而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没法的,所以,这一切,都在规则之内。” 三胖这么一说,老孙头点点头,只说:“反正我没说,是你说的,事情还就这么办算了。” 这下,也算是安了我一大块的心,老孙头在危急时刻,看来,还是挺仗义的,能够最终铁了心和我们站在一起,这是一路的生死之劫换来的过命的交情。 王全眨着眼,突地叹了口气说:“可惜我师傅不在,要是他在的话,有些事情,还能找他问个清楚。” 王全说的是小城的老道人。王全一直叫着他师傅,但我听老孙头说过这段的过节,王全已然被老道赶出了师门。但说实话,这王全,除了有点小心眼,贪生怕死爱占点小便宜外,这一路来,还真的有些关键时刻多亏了他。人都有两面性,谁又是一个圣人或是完人。 王全此时一提起,倒是让我勾起了心事,几次的关键时刻,都是老道人出来救了我们,可惜的是此处山深林密,如何得见老道人呀。但有一点我心里也是想到了,如果再有机会见得老道长,一定会帮着王全求他老人家重新收下他的,任何人,清心可静欲,在这一路的洗礼下,王全,确实已不是原来的王全了。 守灵人一直定定地望着前面,先前他不说其中的缘由,此时一家三口突然消失,又似在他眼里如一定一般。 我走上前,对守灵人说:“我也不想问什么秘密,也对所谓的天大的秘密不感兴趣,我只是求得您老人家,再要做什么事前,您把这话给说清了,别让我们最后自害自,这不死人,可是要把人逼疯的。” 我几乎是一种怒吼了,我实在顾不了什么形象了,每次的事情,过后仔细一想,比如刘小兰开塔救我们,我们开塔救一家三口,过后细细地一想,妈地,这味儿不对呀,怎地都像是我们自己把自己的咱给绝了,而且正如送大白鸟进塔一样,很多事情,还是我们自个亲手做下然后害了自己。 守灵人突地低低地说:“唉,我也不想出现这样的局面,奈何人心都是天下至毒之物呀,就没有一个满足的时候,如果我老汉所料不差,这怪事会按连而出,密林子,说不定又得腥风血雨了。” 啊?我一惊!有这么严重,而且还是又得腥风血雨呀。 我惊讶地望着守灵人。守灵人慢慢地说:“刚才,你们也听到了,不是要养蛊人现有的蛊毒,而是将这一家三口全抓去了,说句你们不见怪的话,刚才我们没动是对的,根本动不了,也根本上不是对手,只是现在人家还没腾出手来收拾我们,当前,正在紧急地扩展充实力量的阶段,而现在要这样做,肯定是所有的事情都到了一个关键口了。” 守灵人说到这里,我突地问,这是和你一直说的那个秘密有关吗? 守灵人点头又摇头,未置可否。我不明所以,只能是看着他,脑中一片空白,越说我越糊涂,我几乎无法理出此时应走向何方的思路。 “只能说是越来越接近这个秘密所要达到的目的了”,守灵人说,“现在塔内,已然聚得诸多阴魂,如果我所料不差,当前养蛊人身上现有的蛊毒,两个用处,一个用处就是苦毒水潭底上的黑影怪人和半腐阴尸,另一个用处就是塔内集下的阴魂。” 我听到这里,脑中似有了些清晰,这样一分析,事情的走向,好象还是这么回事。 “我一直再想,我们一直要人皮人油的纳贡,现在看来,我原先的一种想法是错的,这还是有着更大的目的呀!”守灵人叹着气说。 我也是一下再次证实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守灵人其实,也只不过是这一大局棋中一个灵活点的棋子罢了,比我们知道得多些,而真正核心的东西,似乎也是不知道,现在,也是在慢慢地摸索着。 “不管怎样,谷主不再,我一定和你们一起,想办法救得谷主的。”守灵人说。 这倒也是个办法,人皮谷,倒又是把我们重新聚在了一起。 “小院里黑水忽涌,那岂不是可以说,小院通着苦毒水潭?这样说来,当初黑水泛滥涌向人皮谷,那么,黑水自苦毒水潭而来,这是不是可以表明,这里其实都是地下暗通?那我们可不可以说,这塔下,其实也是通着苦毒水潭?”我自言自语地说着,望向守灵人,还有王全和老孙头,大家都是沉思着听着我的分析,继而不断地点起了头。 守灵人说:“就算我在这里这么久,也确实是没有想到过这一层,不知你想到这一层,是要做什么。”守灵人可能说的也是实情,这一直来,人皮谷白天黑夜,都是弥着那一股的焦糊味,剥皮熬油看来一刻也没有停过,而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围着这件事情在转,所以,真正地能够想到地下的这一层,恐怕还是没有。 而从刘小兰她们几个的眼珠的颜色来看,不是黑的,而且牙也不是黑的,所以,她们也只能是最后加入的,更没有想到这地底下的一些秘密了。人皮谷的阴魂,因了这些工作的需要,似乎还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现在,随着刘小兰的消失,虽说是工作还依然没有受影响,接下来,会不会让人皮谷有一个不知道的变化,谁也估计不了。 我其实一直在脑子里打着转,而且一直在想着所有的这些怪异,包括断崖处那一条奔流不息的黑水,黑水似一条带子,把我所有的思维串了起来,我其实在想,如果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暗通的话,那么,这苦毒水潭,似一个大后方的基地一般,集了诸般的诡异,而现在这个塔,就是它的前方,收纳攻击进退,全在塔内进行。而我确实有了一个真实的想法,突地冒了出来。 我定定地看着守灵人一脸的不解,还有王全和老孙头期待的眼神,咬着牙说:“以毒攻毒!”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摸进黑洞 大家惊讶地看着我,对我说的这句话不理解。 三胖和金娃走了过来说:“老大,说实在的,我们如果一定要趟这趟浑水的话,是不是可以选择一个稳当点的方式,如果真的有危险,还是得想别的办法。” 听到三胖和金娃这么说,我也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铁三角,此时在这迷雾重重里,也是心里打起了鼓,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出什么怪异,所以,如果真的危险大到要把我们都陪了进去,那还是得从长计议的。 我看了看大家,说:“现在,连我这一向从不相信有什么事的人,都相信了,现在,是你做也得做,不做,有人逼着你做,我们要想安安全全地出密林子,我想了下,还真的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救出塔里的刘小兰,还有大白鸟,然后集合起来,寻机再救出养蛊人一家三口,破了故人之谋,这才能安全地回到我们原先的地方,不知我说得对不对,你们可以问问守灵人。” 守灵人此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可能是我一下将话说破,他的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我在这历几代,这样的怪异,也才是现在所见,如果强要硬闯出去,必是丢命丧生呀。” 连啊喜欢抬杠的三胖和金娃此时也是默不作声了,他们知道,从以往所发生的事情来看,这守灵人说的事和话,还全是真的。 “什么叫以毒攻毒?”王全突地问道。 这家伙,不是平时主意最多吗,此时倒是没有了主见。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大家,我说:“大家愿不愿和我一起赌一把?” 三胖和金娃最先响应,说反正妈地九死一生,不在乎多一劫啥的。 我说:“事情还得回到铜钱上,既已买路,必有阴路,而此塔必通阴路,我料定,小院既是其一个出气孔,而苦毒水潭,既是其另一个大后方,那么,从小院弥起黑水之地,肯定可进入塔内,至于塔内有什么,那不得而知,但至少,可以看看情况,刘小兰以及那些大白鸟,是不是在里面,或是现在怎么样了。” 三胖和金娃惊得张大了嘴,他们不知道我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我接着说:“推公塔身,显然不行,那也太傻,要是能推倒,还要等我们这些人来呀,早就塔荡然无存了。” 我说出这话,守灵人点了点头,看来,他还是认同我的分析的。 “既然不能推,只能是找路进,我先前去买路时,见得有大道通阴,而那前方的阴声而语,我想当是故人,所以,我们进塔,或许还可以碰到故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能把事情搞清楚,这样一来,才可以有目的的救人。”我接着说。 王全和老孙头也是点点头,此时,或许我这个办法,才是解决当下之道的最好的办法,不然,还真的要困死在这密林的人皮谷了。 大家起身,一起再朝小院走了过去,说实在的,这转来转去的,妈地,就这几个地方,老子想了,只要能出去,老子一把火烧了这里,免得再害后人。 到得小屋后院,黑水全退,竟然是一个深深的坑口,而坑口朝里黑成一片,似很长。 我望望大家,意思是说,我这第一步的估计,看来还是对的,而且,还足能说明,此处,还真的就有着一条通路,不知是好是坏,但终归判断还没有错。 大家一起下到坑口,近前细看,哇呀,竟然确实是一条黑糊糊看不清的道通向里面。 我们来时带的手电早没电了,大家一起望向守灵人,意思很明白,还真的只有你才有那吓死人的人油灯。 守灵人嘿嘿一笑,妈地,此时竟然还能笑得出,说是早准备了,就在小屋里。我们奇怪这里怎么有,他说这里是人皮谷,当然所有的地方都备得有这东西了。守灵人转身上去,不一会,竟然提下来六个大灯,唰地一下点亮,大家提着,人手一个,一下将坑口照得通明。 此时细看,这是一条约一人高的通道口,直通向里面,全是黑成一片,倒是与别的洞口不一样,没有亮光。我想到,这也符合先前所想,因这条通道,本就不是走人的,说白了,是阴魂游动的。 大家举着灯,守灵人自告奋勇地在前面,说是这里毕竟还是他呆过的地方,虽说是这地下没来过,但总还是熟悉些,理应在前面开路。大家跟在后面,小心翼翼,朝着里面走。 很凉,比人皮谷凉,地下凉能够理解,但却是一种透骨的凉,大灯的光似都被冻成一片的昏黄。地下有浸着的一滩滩凉水,妈地,怪的是,居然不是黑水,灯光照下,居然竟是清亮的,看来,这只能是渗出的水,而洞里的黑水,显然已经是退了,这下,更是增加了我们的信心。 哧哧哧! 突地响起怪响,是人油灯发出的声音,灯花似一爆一样。依了我的常识,灯花爆,必是遇到外围的温度有异才爆的,这是真的科学的常识,当然,民间乡野之地说到灯花暴绝有变,那另当别论,但此时,我认为,这环境的温度或是别的什么,应是有异了。 果然,陡地觉得更加阴冷无比,是走进了许多的缘故吗。但这种阴冷,似从骨子里往外冒的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妈地怪了,先前也没有这种阴冷呀。 四下里看,还是黑黑的洞,一条道,通向不知名的深处。走了有一会儿了,三胖突地说:“按地上的距离,怕是快到那塔下了吧?” 金娃说:“地下的方向感觉差,只知道顺着洞道朝里,至于是不是直线,还真的不知道,所以,不能按那种直线的时间算。” 金娃的这个说法,倒是多多少少打消了大家的一些疑虑,在这个黑洞里,心齐气顺,那可是最重要的。 “刚才灯花一爆,妈地,是不是空气越来越稀薄了呀?”我突地觉得胸口一闷,脑子里突地涌起这个想法。 我大声问:“大家觉得现在氧气够用吗?” 深洞子里,最忌讳这件事情了,妈地如果通风不够氧气不够,那真的要死人的。 大家都说现在灯烧着焦味太难闻,氧气好象是没有先前进来时充足了。 我突地说:“先停下,我们好好想想再走,不然,恐怕出事。” 大家依言停下,老孙头还是经验丰富些,此时也是惊着说:“唉,都怪这阵子乱了分寸了,下洞子,灯不能点这么多,耗氧气的,再者,大家尽量少呼吸,每一次都呼长气,这样尽量减少二氧化碳。” 老孙头这么一说,我和三胖金娃都是同意,我们知道,此刻这个老家伙说的,还真是有科学道理的,洞子里,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扑扑扑! 一下灭了五个灯,只剩下了当头的守灵人的手里的灯举着,大家跟着守灵人,朝里走去。突地心里想,我这个主意,会不会把大家带入别一个劫难的境地?心里一惊,慌慌张张地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想找下来时的路,而且记住了。 发地,犯了大忌呀,不是王全经常说走着路时,不要回头看吗。 一回头,头皮一炸,后面黑糊糊的,而且,似还有些黑影晃动一般,就像是把我们堵在了洞子里一样。妈地,刚才缺氧,难道不是因为走得深或是灯烧得快的缘故?难道是因有人在后面堵洞口所造成的? 心里一急,我悄声地对金娃说:“妈地,后面是不是有人在堵我们洞口?” 金娃一震,也是慌慌地回头一看,黑黑的,有晃动,金娃却说:“不是的,那是我们的人影在晃,是前面的灯照过去的人影在晃。” 金娃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安下,妈地,这些平时很能理解的自然常识,在高度紧张之下,还真的要吓死人呀。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人油和磷火 我不知道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整个人的精神不对,看到黑影晃动,就以为是怪异,妈地,自个的倒影,也会把自己吓得半死。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不知道,到得塔底,还会不会是一个正常的人。 三胖和金娃,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现在,搞得遇事也是迟疑了起来,是不是所有的事连在一起,会把人的心性改变?老孙头现在也是明里暗里不说了,但是还是支持,王全忽好忽坏,始终摸不透这个人。而守灵人,守着秘密妈地一脸骇像,像是说出来要死人一般,妈地不说出来,现在又能有什么好过呀。 心里乱成一片,怪刚才往后看,几个影子,一下就吓得自个没了主见,这样的一种精神状态,怎么能走到头呀。 我紧了紧心神,大声说:“没事的,我们有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些没影儿的事,走吧,大家加把劲,会到的。” 我是在给大家打气,也是在给自己打气。精神垮掉了,那么,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地上突地开始湿滑起来,三胖差点摔倒,惊叫起来,大家也是发现了,地上似乎是一些间杂的油腻,特别是混在了水里,更是踩上去湿滑得很。还好,不是很多,能够站得住。 但心里的那种动摇,远不是身体的摇摆所能承受得了的。 王全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阴成一片,嘴张了几张,想说什么,但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心里打起了鼓,这老家伙,一般如果是这样的话,肯定是有什么怪异了。 守灵人突地说:“不会吧,不至于吧。” 我紧张地问:“怎么啦,说清楚,在这个洞里,妈地还说一半留一半呀,又是秘密?” 守灵人知道我心中一直有气,叹了口气说:“唉,好好的事,凭什么让你们来一搅全乱了套了。” 妈地,还怪起了我们,老子们谁愿趟这趟浑水呀。 “是人油!”守灵人说,“我奇怪的是,人油只在人皮谷,怎地到了这个洞里。” 我说:“这不奇怪呀,证明这确实是通着塔里呀!” 天!我刚快快地说完,看到守灵人两个黑眼珠盯着我,我一下反应过来,妈呀,我还不以为然,说了出来,天,那如果是人油,确实是证明通着塔里,是不是也可以说明,那塔里,如人皮谷一样,也是要剥皮熬油的,而且,油都流出来了,那么,那一大群人,还有刘小兰她们,我的天,我不敢继续往下想。 地上却是越来越滑,先前还能站稳,此时却是要几个人相帮着才能站稳,这样下去,不知是否能顺利地走到头。又是一滑,我本来是扶了三胖的,三胖被我一拉,手本能地去扶了洞壁。 “妈呀,是湿的!”三胖惊得大叫。 “这有什么,当然是湿的,地下嘛。”我怪三胖大惊小怪。 说着用手去摸了摸洞壁,一直进洞来,妈地只顾走了,还没来得及好好的看下洞壁。这一摸不打紧,也是心里一跳,天,洞壁竟然是石头,而且此时上面滑乎乎的,就像是地上的人油一样,正顺了石壁流了下来,滴到地上,地上的这些人油,看来是石壁上多余的那些流下来的了。 居然是石头的,而且上面还流着人油! 心时突地一冷,我的天,这证明,这个石洞,并不是什么突然出现的,而是要么是天然的,要么是人为的,不然,这么坚硬的石头,哪能是那黑水泛起之时,冲出的洞呀,我先前估计,这是黑水冲唰形成的,能通塔底,现在倒是证明了确实能通塔底,但这就是一条通塔底的通道,这样的结果,更让人害怕,这条通道,留着做什么,或者说,形成这条通道,要做什么。 大家被三胖一说,都紧张了起来。王全上手摸了一摸,没有做声。我大声说:“假道长,你说说看,是不是那里面的人都化成油了?” 我问这话,其实是留了个心眼,明着是激王全,我知道王全不会怪我的,这一路来,双方早就算是心血相连了,我其实是激守灵人的,妈地,你这也是秘密,那也说不得,现在,都在这个黑洞子里,你再不说清楚,就得和我们一起全玩完。 王全果然没有怪我,只是说:“有道理吧,或许,是先前积下的人油也未可知。” 屁呀,妈地,正常人用脚想都知道,人皮谷日夜赶工,哪还有多的油流得到处都是。 守灵人说:“别激我,我其实真的不知道,但这人油确实古怪,真的我心里现在也害怕,我怕的是塔里提早炼油,那些人都不在了。” 一语出,大家骇然,我心里更是一紧,最不愿看到或是相信的事实,此时确实存在可能,而且,经由守灵人的口里说出来,还真的八成就是这样,如果真的如守灵人所说,那刘小兰岂不是有难了。 一步一滑,不能再多动心思。 陡地,前方似出现了一些亮光。我心里一惊,大家都发现了,那些亮光,确切的说,是亮点,是一个个的亮点,浮动着,飘动着,一串串的,在前方的洞里弥着。 大家加紧几步走近,天,看清了,竟然是浮着一些亮光,一个个的发光体,看不分明是什么东西,而此时,似乎比前头守灵人的灯光还亮,守灵人扑地一下熄了灯,对大家说:“这别怕,这是磷火,久了的石洞子里,都有磷火,现在倒是省了我们的灯油了,留着点,出来时好用。” 守灵人的这个解释,算是没让大家惊讶,我们知道,这还是有些科学道理的。 磷火越来越亮,洞内立时变得一片的惨白,映出的影子怪怪的,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妈地吓都要吓死人呀。 旁的金娃悄悄地靠近我,轻声地在我耳旁说:“老大,我得提醒一句呀,这磷火,是死人骨头才发出的呀,这是水里小说里电视里都演过的。” 金娃一说,我也明白,其实先前心里就骇成一片,妈地,又是人油,又是磷火,这洞子,怪得一塌糊涂呀。 我轻声地阻止了金娃再说,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进了洞子,只能是祈求不出事,再多说的话,就只能吓着自己了。 磷火在前面漂着,一串串的,我们进,磷火则退,倒像是给我们照亮一般,古怪。但此时,不能回头,也不能出洞,我从刚才的一个回头,还有身后那不明的一些异响可以断定,这古怪的洞子里,如果你就这么回头出去,肯定是不能顺畅地出去。 走着走着,突地,湿滑处有东西,有硬硬的东西,细看,天,竟然是一根根的骨头,是人骨! 这下,无论如何淡定不了了。 我说:“这洞里,哪来的人骨呀。” 老孙头说:“是不是原先埋在地下的坟墓呀,这洞子,刚好从坟墓通过,所以有人骨。” 不可能,我第一个反应,如果洞子里有坟墓,且是开洞之时乱了坟墓,那定然不会选在这个地方,要知道,有坟的地方,那是不适合挖洞的,要么塌方,要么有怪异,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守灵人蹲下来,仔细地看了看,抬起头说:“大家小心吧,也不是通过坟墓,也不是先前埋的人骨,我看到,这是新的人骨,证明先前,有阴魂通过。” 这一说,把大家唬了一跳,妈地,我们此时,走的到底是洞子,还是阴路呀。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算账赔皮 磷火浮着闪动一片,地上惨白的光圈,而滑得不成样子,见或碰到骨头,心里越发地紧张,是不是要接近塔底了,我心里想着。 突地,似有风吹来,凉阴的风,吹得人头皮一麻,心里陡地一惊,风只能是从洞口吹来,妈地,哪能从前面吹来呀。 正在乱想间,突地,前面似有哗响声。 哗哗哗! 怪异的响声,没有水,哪来的那些声响。 突地,惨白的磷火处,一下涌出一些黑影,这不是我们的倒影,而是真实的黑影。 人形的黑影,怪的是头上还是两个白点,是眼睛,全身漆黑一团,嘴里叫着吱吱声,倒是与那潭底的黑影怪人的声音一样。 再细看,妈地,这些黑影,不是走的,而是滑的,刚才那哗哗的响声,就是这些怪家伙在洞底滑动的声音。一下明白,原来,洞底全是人油,这些家伙,竟然是借着人油,在滑动,而且极为熟练,看来,不是头次这样走,而是一直这么滑行的。 丝丝的凉风扑面而来,带关腥味,刚才的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凉风,原来是这些怪家伙迎着我们滑近时带起的风呀。 大家陡地停住,一下紧张起来。金娃又要摸枪,这可打不得,妈地,在洞子里,这一枪轰去,怕是我们所有的人都得当陪葬品呀。 不对,这些怪家伙,身上穿的是什么? 借了惨白的磷火一看,天,竟然穿的,全是人皮,妈呀,人油还有人皮,人皮谷的两件产品,倒是在这里全找到了用处。 扑扑扑! 怪异的响声,人皮人眼着看就人扑到眼前,两个白眼珠骇然张目,看着我们,似乎对我们这些闯入的家伙,充满敌意。 王全大叫着:“这些人皮人,大家注意了。” 呼地一下,当头的一个人皮人一下扑到了守灵人,守灵人双手一挡,突地飞起,摔到洞壁上,轰地一声落下,一下成了几截,这么不经摔?还是守灵人的劲道很大? 而那摔成几截的人皮人,却是外面的皮还连着,很结实,身体明显看着成了几截,站不起来,但还是活的,动着扭着,吱吱地乱叫。守灵人跟上去一脚,轰地一下,没了声响,人皮塌了下去,看来,这人皮里,包的这怪物,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异能。 呼呼呼! 这下好了,所有的人皮人全扑了上来,乱成一片,白白的眼珠乱晃,伴了惨白的光,洞里立时异响声一片。 学了守灵人的样子,双手乱挡乱扑,而我手触处,又是一惊,软软的,妈地,竟然是软软的,没有骨头! 心里一紧,想起刚才的洞底的那些骨头,莫不是这些人皮人的骨头?也就是说,这些人皮人,本是阴身全死了,而被人抽去骨头,却是以人皮套着,又成人形,而且还能攻击别人,天,这是谁,这其实就是又搞起了一支队伍呀。 心里乱想,手下却是不能停,大家打成一片。还好,这些人皮人,全身是软的,一击既倒,而人皮还连着,倒是很费事,却是伤害很少,心下稍微太平了一点,妈地,打尽这些人皮人,是不是就可以接近塔底了。 人皮人的尸体堆成一片,而头上,还是涌个不停,这样不行,如果这样下去,我们打不尽,而人皮人涌不停,此路断然难走通。 突地发现那串串的磷火,脑中亮光一闪,妈地,你们还斗不过老子们的想法吧。我大叫着:“扑下磷火,烧了这些怪物。” 我一语提醒,三胖和金娃一下上前,立马扑个不停,游动的磷火,一下被扑下几串来,呼地一下落到刚才倒地的人皮人身上,轰地一下,竟然着了,伴着人油,一下烧了起来。 正自得意,妈地,老子们还是想到法了呀。可还没得意过来,轰轰的火焰一下连着洞壁也是烧了起来,火几乎快把我们包围了,妈地,这不行呀,这是要把我们自个烧死呀。 只能是朝着跑,前面不再扑下磷火,拼力挡下人皮人,倒地声扑扑一片,而身后,几成火海。 骇成一片,还好,火一会住了,因为本没扑下多少,而且,烧着的人皮人只有几具。 而前面,似乎人皮人不再涌出,心里想,妈地,怕了吧,还好,人皮人总算没有了吧。 正自想间,突地一个阴声传来,“算下,快算下,有几具。” 还有人说话?还他妈地算? 突地,两个人影陡地立在我们面前不远处,这次,是明明白白的人了,只是也是黑衣裹体,看不真切,但听那话语,看那样子,是人,脸上僵着,没有表情,怪的是也是白眼珠,但比刚才的那些人皮人明显有着不同,有着人的生气,还有着人的那种阴阴森森的样子。 “六具!”旁的一个人影说。 “好吧,还算能抵。”另一个人说。 草,这是什么话,不懂了。 我大声说:“什么人,在此做什么,刘小兰呢?” 我没有讲什么客气,这洞子,真他妈快把人逼疯了。 “你们烧了我六具人皮,正好,你们六人可抵,我说错了吗?”一个高大些的黑影说。 天,原来是算这个账呀,草,是这些人皮人攻击我们,我们自保,还好聪明,要不然,早他妈成人皮了,还待现在呀。 “你是什么人,我们完全是正当防卫的。”我说。 旁的三胖哇呀呀大叫着:“老大,屁话呀,这里还讲道理,妈地,上去干呀,肯定把刘小兰她们给熬油了呀。” 金娃轰地冲到前面,作势就要冲上去,被王全一把拉住,“不可乱动,看清楚了再说。” “你们烧了我们的人皮,要你们赔,这不怪呀,再说刘小兰,是那个女的吗,有几个女的,你说的是哪个,我们不清楚,我们只知道,要过炼魂关,必得赔人皮,我们嘛,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你们出不去了,我们是炼魂使者,专管炼魂之事。”高大些的人说。 一下明白了,妈地,我们接近塔底了,还有个什么炼魂关,草,却原来,全是人皮人守着的,这下也明白了,那人皮谷日夜加紧炼的人油还有人皮,却原来,全是到了这里呀,这说明,这里,倒还是与故人有着联系呀,似乎是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赔人皮?妈地笑话,老子们的皮,还得到阳世装逼呢。我心里想,刚才金娃要冲上去,王全拦了,是对的,看来这些家伙,不比人皮人,倒是麻烦一些。 “人皮没有,倒是命有六条,你要拿,来拿呀!”我冷冷地说。 我突地觉得,经过这一段的事情,铁三角那固有的那种习性,似乎又慢慢地回到了我的身上,而且,这种冲动越来越激烈,妈地,不就一条命吗,救不出刘小兰,我们还叫什么铁三角,为了我们,刘小兰她们几个能冲进火里,此时,倒是我们真正的英雄一把的时侯了。 哈哈哈哈! 突然的笑声,妈地,还真的是人呀,能笑呀,也还不错,一路来,要么是怪物,要么是不会说话的,此时倒是见到了几个能说人话的活物。我大叫着:“三胖,金娃,你们看,我们运气还不错,妈地,见到了几个说人话的活物。” “对呀,老大,妈地干了他,铁三角也不是吃素的。”三胖和金娃应和着,这两个兄弟,配合得真好,此时,明显地是在给我们自己打气,妈地,可千万不能示弱了,要不然,真的会出问题的。 “你们难道还有命吗,倒是爱惜些,别把我们的皮碰坏了,到时我们不能交待,你们照样还要赔,那时再从外面找皮,就麻烦了。”炼魂使者阴声说。 草,对方倒是不听我们的戏言,倒是一心想着人皮,这逻辑,是什么强盗逻辑,我们的皮,倒还要自个爱惜些,看来,如他说的一样,我们的人皮,在他看来,早就是他的了。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九十章 诡异的敲击 守灵人上前说:“你可识得我?” 两人怪怪地看了看,呵呵地笑了,牙齿居然是黑的,与人皮谷所有的人一样,只是眼珠倒是不一样,是白的。 “认得,怎地不认得,你准备着受罚吧。”炼魂使者看着守灵人,阴阴地说。 我倒是奇怪,这两个家伙,认得守灵人,证明和人皮谷有着关联,而说出准备受罚的话,这倒是奇了怪了。 “我如何要受罚?”守灵人问。 “前番你逃得,养蛊人去了,故人很生气,差事没办好,现在留下你,你倒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算了,到时你会知道的。”炼魂使者阴着脸说。 守灵人一下不做声了,似里面还有着我们不知的隐情。 但当下,我们确实没心情关心这些事情,管你受不受罚,现在看来,已是接近塔底,不管刘小兰现在怎样,终归是接近了刘小兰受难的地方,救出刘小兰等,如果可能,还要救出那一群人,就是我此时满心满脑的想法,至于还有着什么秘密纠结,心里真的不感兴趣。 “真的要赔皮?”我突地问。 “当然!”阴阴的声音。 “老子灭了你们这些怪物!”三胖陡地一叫,呼地扑上前去,直扑向两个黑影人,我还来不及喊,突地扑地一声,三胖被弹了回来,摔倒在地。 “如果再做怪,休怪我们不客气,如果不是人皮有用,早杀了你们了。”两人阴阴地说。 从三胖刚才一试,我心里一惊,妈地,这两家伙,看来不似我们平常碰到的那些孤魂野鬼,倒还是有些力量的,而且,一直在提着什么人皮人皮的,看来,这人皮倒是对他们很重要了。 突地一阵黑雾弥起,我们只觉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朦胧中,只感到耳旁呼呼风响,而且双脚没有踩到地上,似飘在空中一样,急速地朝前飞去,就像是被了那一团的黑雾,裹涌着向前急奔。 轰隆隆! 是落地的声音,眼前突地亮光晃动,急得睁开眼,一看,天,我们六个人,竟然被关在了一个石洞一样的地方,周围全是磷火,照得洞内一片惨白。 四下看看,洞不大,但足够我们六个人容身,前面有块巨石,可能是挡着进口吧,四下寂然无声,显然,我们被抓到这了,而且,如牢房一样,被关起来了。妈地,这还是第一次被掳了来,还好,没有趁我们刚才眼前一黑时剥皮呀。 互相看看,大家都显然很惊讶,不知道为什么把我们给关起来。三胖说:“是不是等养肥了下手呀。” 金娃在旁哧地一声说:“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什么养肥不养肥的,这显然是关起我们,慢慢地再来剥皮的。” 金娃一说,大家立刻紧张起来,四下里看着,能不能找到出路。 失望,没有出路,唯一的地方,是那块巨石,也中人是看得到一点的缝,却是几乎就是两人高,要想搬开,那是不可能的。 大家检查一下周身带的东西,包括金娃一直拿着不离手的猎枪,都还在,妈地,怪了,刚才那团黑雾,是整个地把我们裹了进来,一下摔倒在这里面的呀。 突地,似乎听到外面传来声响,隐隐约约,看来,石洞还是没有封死,能够透过声音来。有人走动的声音,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群人走动的声音,隐有人语,但听不真切,脚步声乱成一片,显然不是刚才我们在洞里先前看到的那些人皮人滑行的声音,妈地,是人走动,不是人皮人。 一会儿,又是轰然声起,隔着石壁,也是震得我们一惊,似有什么巨物倒下的声音。 慢慢地,竟然突地觉得热了起来。一直阴冷无比,从进洞开始,就是阴冷一片,此时陡然觉得热,倒是奇怪,细看,那热浪是从挡着的那块巨石传过来的,因为明显地发现,那块巨石,先前还是湿滑一片,现在,慢慢地变得干了,突地,又是慢慢地在变色。 妈地,在变得焦干,透着一点的暗红。 天,莫不是洞外在烧着巨石,或是有火呀。 正自胡思乱想间,突地轰隆声再度传来。更大的光亮突地透了进来,是巨石被移开。 陡的光亮,不,准确地说,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的光亮,妈呀,细看,三口大锅,竟然架在洞前,底下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锅里蒸气腾腾。 一队人,一大队的人,在两个炼魂使者的带领下,正在移开巨石,没有任何的表情。 傻子也明白了,妈地,这是要剥皮熬油的前奏呀,人皮谷内见过,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望一眼守灵人,此时守灵人的漆黑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竟然是越发地黑沉,草,你天天带着人皮谷内的黑影人剥皮熬油,现在,报应来了吧,也轮到自己了。 炼魂使者一招手,一队人冲了进来,一把架起我们六个,走出洞外,来到大锅前。完了完了,妈地,人皮谷没有被剥皮熬油,现在,倒是在这个不知是不是塔底的地方,竟然要被杀了,而且,想着是来救刘小兰她们的,没想到,人没救着,反把自个给搭进去了。 锅内蒸气腾腾,隐有腥味,想来不是正常的水吧,黑水,如人皮谷一样,是黑水。 炼魂使者一挥手,一队人皮人一下把我们抬了起来,看来,这下难逃了。 突地,金娃大叫一声:“都死啦,打呀!” 看来人都有劣根性呀,被控制了,竟然是傻了,就要死了,妈地,还不挣扎。 轰轰轰! 竟然是金娃突地扣动了猎枪,妈地,这枪真给力,居然还能响,三声轰起,骇得人皮人一跳,我们一下被丢下,马上跑到一起,金娃举着枪,对着炼魂使者。而刚才的三声枪响,没有打到任何东西,金娃被抬着,枪口冲下,全打到了地上。 轰隆隆! 突地巨响声又是传来,骇了一跳,金娃没有开枪呀,怎地有声音。 三口大锅突地一倾,全倒下,哧啦啦的声响一片,黑水涌出,一下浇熄了大火。而三口大锅之下,突地陷进去了三个大坑,是刚才金娃的三枪,没想到,歪打正着,一下震得三口大锅地下下陷。 而陷进去的三个大坑,此时还在慢慢地朝下陷着,那两个炼魂人对突然的变故,也是一惊,可能没反应过来,在他们的印象中,此时是例行的公事,把人丢到锅里就行了,哪知突然起了这种变故。 而那些人皮人,显然是一些没有思维的家伙,对这突然的变故,愣在一边,都是看着炼魂人,突然想到,妈地,这是刻意搞的这么一群人呀,没有任何的灵魂思想,只听从主人的调遣呀,这还真他妈地想得出呀,这要是成千上万的人皮人在一起,一个号令,那攻击力,可不能小看呀。 哧哧哧! 突地怪响传来,竟是三个大坑里,突地冒出黑水来。 这一下,也是把两个炼魂人吓坏了,我们倒是不奇怪,妈地,这种怪异,当初在苦毒水潭底部时,开枪就碰到了这种怪事,在养蛊人的小院子里,开枪,也是这种怪异,看来,这黑水,完全受不得异响,只要有巨震,就会突冒。 越乱越好,妈地,我心里想,正好趁乱搞点什么事,说不定坏事变成好事呢。 可突地,两个炼魂人竟然飞扑上前,一手一个,抓起人皮人,扑扑地朝了直冒黑水的大坑里填去,我的天,你他妈地这是在害同类呀。 但怪的是,人皮人如僵着一般,竟然也不挣扎,任由着两个炼魂人朝里丢着。扑扑声响成一片,一刹间,竟然将三个坑一下堵死,黑水竟然不冒了,我的天,这堵黑水的法子,竟然是用同类的身体呀。妈地,从这点可以看出,这两个炼魂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显然,黑水堵上,两个炼魂人似松了口气。 一下抬头看着还举着枪的金娃,似满脸惊讶,没想到,我们这六个人,被掳了来,居然还能反抗。 金娃大声说:“快说,出口在哪,否则,大家一起死尽。” 我在旁大声说:“刘小兰在哪,不然,一起死尽!” 两个炼魂使者突地怪怪地笑了,看着我们,似耳语了一阵什么,突地手一挥,又是一大群的黑影人又涌了来,扑扑几下,又是将我们关进了石洞。 这当口,是我死死地按住了金娃的猎枪,我知道,这枪还真的只能是危急时刻用用,如果真的引得黑水泛滥,他们死了,妈地,我们不也是死了吗。 我们要的是时间,我此时全然明了,这些人皮人,妈地就是一幅皮子,根本上就如废物一般,只是一个工具罢了,而这两个炼魂使者,充其量,也就是冲在前面的两个家伙,真正躲在背后,也就是说让刘小兰等不得复生的人,没有出来,既然这么难都闯进来了,妈地,不救出人来,老子们不是白白地九死一生了吗。 先前还想着快快地出去,而看了此时的情景,倒是坚定了我一定要救了人一起出去。 进得洞内,巨石轰地又是封上,外面脚步声远去,我知道,这是去商议再处置我们的办法去了。 金娃说:“老大,你是不是还想着救人呀。” 我点点头。老孙头和王全看着我,知道我一般做出的决定,那是一定要实现的,没说什么。三胖说:“行,听老大的,反正进来了。” 而我此时想的是,那黑水突地冒起,这证明我先前所想,又是正确的,这里,肯定通着苦毒水潭。 那么塔底,应是与那潭底相通,我想到了那个枯井的出口,如果真的能救了人,那里倒是一个不错的出去的通道。 我把这个想法讲了出来,大家想了一会,王全说:“此法倒是可行,只是那潭底还有着半腐尸身,也有着黑影怪呀。” 我说:“先前我们出去过,现在,如能救了人,当然也一样能出去,我只是想的,这刘小兰她们还在不在,或者说,关在哪了。” 而此时,突地,身旁的洞壁上,传来一阵阵的隐约的敲击声,似有什么重物,在一下一下地敲着洞壁,难道这洞壁的隔壁,还有什么不成? 一下一下,很规则,这像是有意的打招呼的声音。 不会吧,怎地知道我们进了洞了? 心下狐疑。金娃拿起猎枪把,试着敲了几下,怪了,那边依然回应了几个,金娃又是敲得几下,同样,又是回应了几下。 大家一下紧张起来,妈地,隔壁还有人呀,可能也是被关进来的。但坚硬的硬生生的石壁,无法破开看个究竟呀。 看着滑成一片的石壁,我突地脑中一闪。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智破连环洞 咚……咚咚…… 还是有节奏的回应声。还管这是什么,大家心里紧张起来。看着湿滑一片的石壁,我突地脑中一闪。 “是不是人油?”我问守灵人,又象是自己求证。 “是人油!”守灵人肯定地说,只是很少,怪的是,这里到处都弥着人油,只是数量多少的问题。 我点点头,望向三胖和金娃:“哥们,我们大显身手的机会来了!” 三胖和金娃未置可否地望着我,不明白我说的意思,但能明显地感觉到,我这是在鼓劲,而且是强着打起精神,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此时精气神可不能散了。 “烧,妈地,烧!”我咬着牙说。 先前,我感到阵阵热浪,给了我启发,洞前架两口锅都能搞得热浪滚滚,那么这石头,定是久浸人油,而且在上面,还布满这么多的人油,将其烧焦,定能绽裂,那时,岂不是一击既穿。这样,一方面,可以看看到底那边是个什么怪,另一方面,我们总要找到一条出路才行呀。 三胖和金娃瞬间明白,王全和老孙头也是点点头,在这点上,大家倒是达成了空前的一致。只有守灵人,未置可否,不管他,这老家伙,自从在洞里两个炼魂使者说了“还要找你算账”这话之后,这老家伙就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而且问又不说,妈地,你抱着你的秘密睡觉去吧,老子们出去是正经。 说干就干。还好,打火机还是好的,洞里先前可能来不及收拾干净的一些乱草,三胖和金娃一下拢了一大堆。我说集中一点,慢慢烧,重要的是,还别让外面的人发现。 现在才知道,妈地,我们人类,其实还真的如老祖宗说的一样,是高级动物,这油脂,一点都不差呀,点火就着,呼呼地燃。三胖和金娃相帮着,对准一小块地方,猛烧起来。 明显看到变化,先是干,继而焦,随着火势集中一点慢慢增加,慢慢地,有了成块的脱落,粉屑掉了下来。看来有效,人的思维,永远比那些怪物快一步呀。 洞内明显感到了热浪滚滚,大家不敢大声,流着汗,专注地盯着。 越来越薄,三胖突地说:“我看差不多了,再烧下去,妈地,我们倒成烤乳猪了。” 三胖和金娃停了下来,轻轻地敲了敲已然凹进去的一个大坑,咚咚声传了来,清脆而悦耳。心中大喜,常识告诉我们,这如果是咚咚的声音,那么,证明这如鼓一样,很薄了,而且,旁边确实还存在着一个洞。 回应的咚咚声传了过来,同样清脆而悦耳。 三胖和金娃两人抱起猎枪把柄,退后几步,大呵一起,轰地冲向凹坑处。 轰隆隆! 一声巨响,凹坑处突地垮塌一大片,竟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腰身粗细的洞口,唰地,那边同样惨白的光透了过来。 大家围了过来一看,我的妈呀,这倒是怪呀,那边,居然真的有几个人,几个女人,确切地说,就是刘小兰她们几个,而且也正趴在洞口,朝我们这边张望。只是,这几个人有点怪,样子不似先前我们一直看的刘小兰她们那种娇艳欲滴的样子。 妈地,我们明明地看着烧了呀,此时,倒还能见到人样,心中惊喜莫明。 “刘小兰,你怎么样?”我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此时完全占据了我的心,我没有想刘小兰等几个哪里不一样。 刘小兰突地惨然一笑,妈呀,我发现,骇然刘小兰的牙,居然变黑了,一满口的黑牙,我记得,刘小兰是白白的牙,辰红齿白,当时我还想着,人皮谷都是黑牙黑眼黑影人,倒是刘小兰她们几个是白的,而且极美。 “刚才听到枪响,震动一片,我们想到,肯定是你们来了,刚才我还和我妈打赌,说你们绝不会丢下我们,肯定是会来救我们的,看来,我们赌赢了。” 刘小兰又是一个惨然的笑,黑黑的牙竟然闪着乌光,不过,看得出,她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而且这种欢喜,还不是因为死而复生,而是因为我们特别是我来救了她,少女的心思,我先前不是不懂,只是装不懂,这密林子,可不敢想这个呀,我从刘小兰的眼睛里,已然明明白白地看出了这个意思。 隔壁是一个同样的洞。三胖叫着:“过来呀。” 刘小兰几个,依言爬了过来,怪呀,轻飘飘的,似软成一片。 心里一惊,妈地,这情态倒是熟悉,对了,人皮人就是这个样子,全身软软的,外面是人皮。 看到刘小兰翠姑等几个过来了,我轻声地慌慌着问刘小兰:“你还好吧?” 刘小兰嗔怪地说:“这还哪好得了呀。” 一下把我说得慌了神,我其实真实的意思,并不是问她还好不好,而是,我怕她们也是成了人皮人呀。 我一把捉住刘小兰的手,用两指捻着刘小兰的手背。 刘小兰脸一红,一把抽开手,“作啥呀,真是的。” 皮肤紧致,没有异样,倒还像是真的连着血肉的皮,心里一块大石头暂时落了地。看到刘小兰红红的脸,突地想到自己刚才那个动作太莽撞了,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也变成了人皮人呢。” 刘小兰说:“进得塔基,火势围绕,牙黑了,骨酥了,就剩这层皮了,关着我们,说是待得一起再做安排,怪呀,好象还是什么大的变故,并不急于处置我们。” 我问:“又有一大群大白鸟,其实也是人,都进来了,你看到了吗?” 刘小兰说:“看倒是没看到,但是在前些天,似乎是外面很吵,好象一下子来了许多人,看来就是你说的这件事了。” “怎样出去?”我心头焦急,而且,刚才刘小兰说的牙黑骨酥,妈地,这不是就成了半个人皮人了吗,只是人皮人是披着别人的皮,而她们,还是披着自己的皮罢了。 翠姑此时看着王全,王全满眼的关切,但是翠姑还是冷冷的,不过,比之先前见到王全就躲到一边去倒是强了许多,至少,看到王全冒死一起进来,心里还是有些的触动。唉,其实,什么仇什么怨的,时间,倒是可以抹平一切。 守灵人上前说谷主,你总算还能有真身呀,不过,这如何复原呀。 刘小兰说:“塔里古怪,不是我们先前所见之塔,先前的塔,虽说也是一命换一命,但是并不是这样集魂而聚,现在,我看到,塔里所有的魂灵聚在一起,而且,先前将我们关进来的,全是人皮人,这些人皮人,怪呀,我才知道,我们人皮谷日夜生产的人皮还有人油,按时纳贡,却原来全到了这里,而且,还在拼命地聚集着,这样的情况,却是原来没有看到的,而且,这样的做法,还是头一次见到,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不是与我原先心中一直有的一个疑问有所应证。” 刘小兰这样一说,倒是越发让我的心里惊了起来,看来,刘小兰的心里,也是一直有这样一种说不清的担心。但目前刘小兰这个样子,如何复原,先还得考虑如何出去的问题。 外面全是人皮人,还有炼魂使者,同时,还有那些躲在背后的不知名的人,要想顺利地走出去,显然得精心策划才行。 经了这一劫,刘小兰几个,显得很憔悴,可以理解,但却是身体上的变化,倒是更让人担心。 王全在一旁说:“看来,这塔里背后的主人,在做一件大事,一件我们都猜想不到的疯狂的大事,不然,刘小兰活不到现在,我们也活不到现在,我可以肯定的是,那进来的一大群白鸟也就是所说的人,肯定也是这样,只是牙黑骨酥,肯定还活着,这件事,如果所料不差,定是与守灵人所说的秘密连在一起。” 大家齐齐地望向守灵人,守灵人低下头,又抬起头说:“我还是不能说,不然,我怕给大家招来不必要的祸灾呀。” 可以理解,如果真的是一个足以影响一切的秘密的话,我倒还赞成先不要说,不然,多一个人知道的话,那真的还多一份危险呀。 老孙头突地注意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似又传来纷扰的脚步声,而且,很乱,似有很多人一样。 突然听到一个很大的声音传来,“快快快,全赶进洞里。” 是炼魂使者的声音。好象是把一群人赶着进了洞。 突地明白,我们这洞的隔壁,不仅是还有洞,而且是洞连着洞,显然,这是这里一个集聚所有人的地方,倒象是现实里的牢房一样。 一阵乱响,忽而安静。看来,那一大群人,被赶进了洞里。我突地想,这会不会,就是那一大群大白鸟,所幻化的人呀。 既然是洞连着洞,看着刘小兰她们几个,我突地有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那么,既然我们可以进得刘小兰她们这个洞,当然也可以进得别的洞呀。而且听声音,好象还就在隔壁。 我把这个想法说给三胖和金娃听,两人也是同意。 爬过刚才刘小兰她们进得的洞口,走到那一边,和先前一样,点火烧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还是一样的层层剥落现出凹坑,轰地一声打开,天,洞里的情景惊得我们一跳。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化守为攻 洞里边,乌压压的都是人。这个洞大一些,这是不是就是那群扑进来的白鸟所幻化之人呀。陡地亮光透过,轰隆声起,大家惊得站起,看着我们,继而,一起扑向洞口。而这群人细看,全身素黑,也是两个白眼珠。看来就是那群白鸟所化之人无疑了。 看起来,这群人也是全身软软的,和刘小兰她们一样,与人皮人所异的,就还是披着自己的皮。 看来,将这所有的人聚在一起,还是有着目的的。 先前抓我们,架锅是准备剥皮熬油。而对于这些人,现在看来,不是做这些事情了,倒象是另有安排,而且集在一起,似乎在完成一个大动作。 不能让这个计划实现,这是我的第一反应,而且,也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就永远在这里,还是得救了出去,这是最基本的。 我们索性爬了过去,这下,心里一直揪着两件事,算是有了着落,人都找到了,虽说不是原样的人,但总算都还是活的,而且,还没有被剥皮熬油呀,这也算是万幸了。 现在,大家招到一起,看来,要想出去,得想个办法。 三胖在旁左看右看,突地对我说:“老大,你敢不敢想呀?” 我一愣。三胖接着说:“妈地,一直是我们被动挨打,就看你老大敢不敢干了,草,老子们现在也是人多势众的,还怕他个毛线呀。” 三胖一说,金娃也是过来,看了看这一大群人的,少说也是数百之众,对我说:“老大,三胖说得对呀,凭什么我们就得听他的,而且,还知道他们是多少人,就算是人很多,我们人也不少呀,妈地,干了算了。” 铁三角的脾气,这是我们以前一直有的,说真的,一直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一直是被动地应付着,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怪物,也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反正处处小心,但还是难逃被动挨打的局面。 三胖和金娃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妈地,凭什么总是应付,老子们聚合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熟悉情况的守灵人,我们凭什么不能主动出击。 我大声说:“大家都是有情有义的主,现在,我们一起出去,大家可齐心?” “当然!”四下里一片的应声,震得洞口刚才烧过的地方掉下粉末。 关键时刻,心齐可是比什么都重要。我很庆幸,看来在这个关键时刻,大家想出去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剩下的,就是找到合理的出路,然后冲了出去。 “这是在塔底吗?”我突地问守灵人。 此时,我的心里,已然被这所有的人点燃了,妈地,血直往上涌,草,要干就干大的,干翻了你这个鸟地方,妈地,到底谁比谁聪明,老子不相信几个鸟人,能把我们铁三角还真的怎么样了。 守灵人对我突然的问话一愣,想了想,说:“按照刚才的情况,还有这洞连洞的格局,以及所有的人都关在这里来看,这里应就是塔底了,因为,所有的核心部分都在这里。” “这下好了”,我咬着牙说。 三胖和金娃看着我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一下脸上也是激动一片,铁三角每临大事之时,都是这种亢奋的表情。 “推了塔,除了这一害,妈地,老天若不公,破了这鸟事的老天!”我发着狠咬着牙说。 三胖和金娃竟然是一个欢呼,直叫着:“老大,早该这样了,妈地,一个破塔,这么多讲究,搞得老子们差点命都没了,推了这塔,还一个太平,说不定老子们还能留下一个英名呢。” 刘小兰和翠姑怔怔地看着我们,或许在她们的印象里,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所想到的,只是多交人油和少交人油的问题,可能绝然没有想过为什么要交或者说妈地干脆不交搞翻这鸟塔。 守灵人倒是惊讶地看着我,我咬着牙的样子,或许他是第一次看见。而王全脸上忽明忽暗,没有表态,但我知道,这老家伙,只要是我决定做了,他肯定在关键时刻会支持的。 老孙头倒是走过来说:“干吧,妈地,老子力气没有多少,二两老骨头还是挺硬的。” 老孙头一句话几乎把我的眼泪都快说出来了,在这个生死的关头,我知道,我的这个决定,或许,会带来万劫不复,但,有老孙头的这句话,我是万死不辞了。 “既然是洞连洞的格局,妈地,旁边肯定还有。”我大声说。 大家一听,都是四下里看着。我说:“旁边如有洞,那么,洞上既是塔基,打通洞顶现塔基,掀了这塔!” 大家呀地一声,一下被我调动了起来。 人多力量大,轰地一下,找草的找草,堆放的堆放,一会儿,一下乱草码得一人高了,只待点火了。 突地,洞外传来一片的纷乱声。确实,洞里搞得这么大的声音,洞外不知道才怪呢,但我此时也管不得这么多了,说实话,我还是有意搞得震天响,就想把外面的人引了进来,妈地,当面锣对面鼓的,先干一场再说。 纷乱一片,而且隐有阴声一片。 大家一下住了,注意着洞外的动静,这毕竟,现在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怪异的话,一意孤行,出了什么事,谁也担不起。 纷乱声越来越大,突地,听到轰然声起,洞口的巨石一下被移开,外面一片的通亮,唰地透了进来,天,一大群的人皮人,两个炼魂使者带着,阴阴地看着我们。 而对我们此时合在一起,倒是并不奇怪一样,而是一挥手,人皮人突地涌入,团团地把我们围住。 炼魂使者阴阴地说:“倒是会想办法呀,怎地聚到了一起,这也好,省得我们麻烦。” 金娃突地在后面大叫:“老大,干呀,妈地,干死这些怪物!” 金娃一声大叫,轰地一声,我们一起扑向人皮人,炼魂使者没料到我们突地起了这变故,妈地,以为我们还是逆来顺受的主呀。 呼呼呼! 猛扑上去,软成一片,堆成一片,乱成一片。 人皮人还是那样,不经打,但人多,层层叠叠,打不退,亦一层又是一层,也是吱吱地叫着猛扑上来,全然没有主见,只听从炼魂人的招呼。 “妈地,打那两个领头的!”三胖在旁大叫着。 说着,猛地扑向炼魂人。可扑上去,扑地一下,又是被弹回,看来这两个炼魂人还是如同在洞里初见到的一样,厉害得很。 王全突地掏出一把黄符纸,大叫着:“把这个贴到他们脸上去。” 呀,这老家伙,此时倒玩起道术来了。 我和三胖以及金娃一把接过黄符纸,猛然扑上去,啪啪两声,没有贴上,黄符纸一下掉到了地上,而怪的是,落地突地黑烟起,竟然转瞬化为了黑灰。怪呀,这老家伙的黄符纸,怎地突地有了这样的灵力。 王全在后大叫:“黄符纸克阴,我看了,尽是阴魂,快贴上。” 突地明白,原来,先前我们看到黄符纸比那擦屁股纸不如,是因为先前尽是鬼魂,没有碰到真正的阴身,而现在,碰到了真正的阴身,倒是可以发出灵力了。 三人围着两个炼魂使者,铁三角围攻那是一绝呀,这是无数场实战练出来的。我在前诱敌,三胖和金娃躲在背后下手,一般都是这样,一个腾挪,啪啪两声,黄符纸一下贴上了两个炼魂使者的面部。 呼呼呼! 突地,黄符纸竟然发出怪异的声响,而两个炼魂人一下僵立不动,竟然呆了。这妈地怪呀,竟然这么灵,看来,阴魂倒是真的不能抵得黄符纸呀。就在这时,三胖突地冲上来,乱踢乱打一气,炼魂使者却是如呆了一般,全然无反应。三胖是报刚才推倒之仇,王全一把拉住了他,对他说:“我们要走出去,这两个人还有用。”我一下明白了王全的意思,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居然还能留有这一手,我明白,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侯解开两个炼魂人,我们这么多人,完全可以压着他俩告诉我们的出口。 而那边,人皮人已然被打得所剩无几了。尸身堆得到处都是,刘小兰几个气顺不止,而刚才那脸上的惨白,此时倒是还浮起了一点红晕。翠姑此进白发直立,直旋不停,这倒不真是有效,近得人皮人之处,尽是被其扫到,而这人皮人只要被这钢针一样的白发扫到,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立时软到地上不动了。 其实心里一直奇怪,妈地,这人皮人这么不经打,做什么用呀,莫不是还没有在上面附得灵力或是附着别的什么怪东西? 突地想到养蛊人,一家子都被抓去了,而且理由是要大量的蛊毒,脑中突地一转,妈地,这是不是和人皮人有关呀,而我们此时所见到的人皮人,完全还是刚缝合的人皮人,也就是说,是新生产出来的刚缝上人皮的人皮人,如新出的蚕蛹一样,一点换抗能力也没有。心里突地凉气蹿起,妈地,我似乎,在越来越接近一个事实。 而此时,我可以肯定,我们无意之中,闯入的,不仅是一个塔下的通道,或许,就是那有着天大秘密的故人的老大本营,而且,这里,正在日夜赶工,熬油剥皮,不知要做什么,因了我们无意间的闯入,两个炼魂使者仓促之间,只能是让新出产的人皮人来抵得一阵了。 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一种安排,而且,真正的背后的高人,或许是那叫做故人的高人,还没有出现,甚至有可能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而这里,作为大本营的生产地,只管着生产,这么多的连环洞,看来,就是储存这些人皮人的地方。 做什么,要这么多的人? 而这些人皮人,虽是人形,却是毫无主见,只管上前的死士,而借了这些死士的身体,倒是可以大做文章的。 我乱乱地想着,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我隐隐地感觉到,那守灵人三缄其口怕引来灭顶之灾的所谓的天大的秘密,可能源头,还真的就在这里。 后脊梁骨陡地发凉,天啦,我们无意中,真的有可能撞破了一件天大的秘密! 不能再等了。 “把这两个家伙带上!”我一挥手,大家将两个炼魂使者带上,走到洞边。 “妈地,推了它!”我大叫着。 我料定,这一定是另一个洞的一边,推倒,一定会发现塔基。 大家一起上手,呀地一声发力,轰隆隆的巨响声起,石壁轰地一下塌下,天,果不出所料,果然是另一个洞口石壁。 而随着轰隆声起,石壁倒下,粉尘散尽,天,看到的景象,一下让我们呆住了。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撞破秘密就得死 一坛一坛的人油整齐地摆放在地上,一张又一张的人皮整齐地挂在洞壁上,一眼望不到头,森森一片,让人心里发紧,第一次看到将人油和人皮这样一下子摆着挂着,而且,所有的一切,似有人安排一般,整齐而有序,一阵阵的腥味,对了,就是当初我们初来之时在守灵人的屋外闻到的那种腥味,也是入了人皮谷除了那种焦味之后闻到的最多的味道,此时四散弥起,令人作呕的同时,心里发紧。 两个炼魂使者僵立着,不知道此时是个什么情况,想不到王全的这黄符纸,倒是在这里,还真的有灵验呀,这个一直被我们骂为假道长的家伙,看来,先前还是不对路,而现在,只要是对了路,还是有些用的。 三胖在旁哇呀呀地大叫着:“妈地,老子们烧了这些恶心的东西。” 刘小兰此时走上前说:“不可,这不能烧。” 我知道,这是人皮谷日夜生产的成果,一把火,不能这么轻易地烧了。 我突地对刘小兰说:“你说个实话,你们人皮谷剥皮熬油,是用的哪些人呀?” 我其实真正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妈地,这么多的人皮人油,那你岂不是要害人呀,把人剥皮熬油,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罪孽深重,而这样说来,你他妈是个什么人,或者说,你人皮谷的存在,本身不就是丧尽天良而有问题吗。 刘小兰一直看着满地的人油还有那满壁的人皮,看着我,最后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人皮谷所有剥皮熬油的原料,都已是魂离灵去了的废体,这些废体有两个去向,一个去向是去向了地府受难,比如那些罪孽深重的人,一个去向是入了仙班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上了天堂。而留下来的这些躯体,就比如一些枯死的树枝一样,所以,你不要把我们想偏了,也不要把我们想成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其实这个心结,一直结在心里,心里一直想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侯开始起这种心思的,可能是随着对刘小兰感情的变化,从而越发地关心起和她相关的事情,而猛然地想到,如果刘小兰是这样的一个人,那定然阴界不容,而这样的一个人存在的话,我还能与她在一起吗。 现在释然,原来人皮谷为什么始终弥漫着那股焦味,却原来,就是这些所谓的废材在剥皮熬油之后所散发出来的,同时,我也想到,依了常理,如果是新新鲜,那断然是没有这种弥起的焦味的。 看到这个情景,大家愣成一片,三胖的叫喊,被刘小兰打断。 翠姑突地上前说:“上面,肯定是塔基,这么多的人油人皮,不可能离得塔基太远,所以,可以肯定,上面就是塔基。” 我说:“是不是塔基,把这两个家伙搞醒了一问便知了。” 王全突然摇头说:“不行,在不摸底线之前,不能再给我们增加敌人了,刚才能弥得这两住使者,全是仗着黄符纸镇阴的一点灵力,如果此时搞醒了,不知道这俩家伙会搞出别的什么事来,那么,我们就又是被动了。” 王全此时说的话有理,大家齐齐地看着这一眼望不到边的人油还有人皮,同时抬头看着洞顶,如果上面真的是塔基,妈地,那就真的掀了它。 “是你们坏了我的大事吗?” 就在我们愣怔着要从哪着手时,一个阴阴的声音传了过来。 而伴着这个阴声,突地一股阴风呼地吹起,妈地,又是如进洞之时的古怪一样,风本来是应是从外面往里吹的,而此时,却是从里面吹了过来,可见得此人的力道具非凡呀。 呼呼呼! 一个人影立在我们面前,全身黑成一团,这倒不奇怪,反正这里碰到的人,没几个人是正常的,而且几乎都是黑的,同时我心里也在想,妈地,黑成一团,是不是正好应了我们平时的印象,认为这些怪物多在晚间活动,而且是一般不让人看见的,所以,要整成这个怪样子。 不管怎么说,这真的不奇怪,而奇怪的是,妈地,面前这个人,居然是个正常人。草,看来人还是随着环境在改变呀,一直看到的人都是不正常的,要么是黑眼珠黑牙,要么是白眼珠头倒像个骷髅,现在,陡地看到一个什么都正常的人,倒是认为不正常了。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妈地,这个全身黑,看来只是穿了黑衣,那面容,分明却是一个俊雅的年轻人的面容,只是此时,脸上沉成一片,但也是难掩了那份气度还有那种俊朗。 “你是谁?”金娃大声地问。可能也是被这年轻人的气度所引,金娃一般是不主动开口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坏了大事,已然什么都不是了。”所轻人说着,眼光闪动处,突地发现了两个僵成一片的炼魂使者。突地走上前,啪啪两声,竟然是揭下了黄符纸,两个炼魂使者哇一下吐出一口气,一见年轻人,突地双手一揖,大声说:“少主好,见过少主。” 年轻人一挥手,说:“我才出去一段时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原来这年轻人是少主呀,依了常理推断,定然是这塔内主人的公子了,妈地,怪不得这么装逼呢。而听他刚才那话,又好像是说我们死定了一样,也正如先前炼魂使者说我们身上的人皮已然是他们的了一样。 翠姑冷笑着走上前说:“你倒是和你爹说话一个样呀,动不动就是别人要死要活的,现在,为时过早,你那死鬼爹呢?” 年轻人看了看翠姑,突地一笑,妈地,笑容竟然很动人,这倒是奇了怪了,这么俊美的年轻人,居然怎地搞起了这些阴损的事情。 “你就是那个养血婴的吧,我父保你女儿坐上人皮谷主,却是不兑现承诺呀。”年轻人的声音突地变得阴损起来,而且这声音中,一直透着冷,一直有着一股说不清的怪戾的味道。 而突然想到,此时,刘小兰哪去了,刚才听到她说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她说话了。转头四顾,刘小兰居然躲到了翠姑的身后,而且站得远远的,还有,我发现一个怪现象,这年轻人不朝刘小兰看,刘小兰也不朝这年轻人看,似都在刻意地回避着什么。 心里突地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以为刘小兰本身没什么牵绊吧,应是清清白白的吧,此时倒是看来,妈地,似与这年轻人还有着一些说不清的什么。我死死地盯向刘小兰那边,可能是刘小兰也发现我盯向那边吧,抬头朝我这边看来,一碰到我的眼睛,又是慌慌地低下头,妈地,这更加坚定了我心里的想法,这一男一女,有点说不清的意思。 我怒从心起,盯向年轻人,心里想着,管你是少主还是什么主,今天,妈地,是见分晓的时侯了。 两个炼魂使者此时上前说:“少主,这班人无端地闯了进来,而且,还坏了我们的连环洞呀。” 刚才就在惊讶一片,妈地,这年轻人,是不是法力高强呀,怎地揭下王全的黄符纸竟像是玩儿一般,而且还不动声色。 王全此时的嘴翕动着,我轻轻地问:“把你黄符纸搞掉了,他是不是很厉害呀?” 王全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现在还不清楚,但我估摸着这家伙,不是阴身,应是半阴之体,所以揭下黄符纸,就像是我们人揭下黄符纸一样,根本上没有影响。” 我一想,这也有道理,不摸底呀,要么是法力很强,揭下黄符纸像玩儿一样,要么是正如王全所说,半阴之体,对这黄符纸的感觉,就像是和我们一样,根本上不顶屁用。 年轻人看着我们,又看看前面成排成列的人油人皮,突地说:“来了,走不得了,见者死,知者死,遇者死!” 妈地,这倒像是电影小说里的桥段呀,怎地见不得也遇不得呀,还他妈只要是知道了的,都得死呀。 突然想到,一直在心里不安的那个所谓的秘密,可能就与这存起来的无数的人皮人油有关。 年轻人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要保守这塔里绝对的秘密。而我此时也突然想到,为什么这里面全都是人皮人,而且,成批的人皮人,因为人皮人本身是没有思想魂灵的,根本上没有主见,只是听从主人的差遣,所以说,人皮人数量大,但绝不会泄漏半消息。当然,先前我心里也是想到过,这些人皮人,可能还只是这塔的主人生产的最原始的工具,还没有加以改进或是附着什么东西在上面,而现在被我们撞破了。 炼魂使者一直我们就见到这两个,可能这也是终身没有出去过,就这两个活物吧,管理这些人皮人,说白了,也就是照管一下仓库而已。 心里想着,似有一些明白。 而此时,年轻人的脸色却是变了起来,先前俊朗的面容,陡地突地变得乌云密布,这是心里起了杀机吗?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死里逃生 什么秘密,居然看见了的人都要死! 大片大片的人油和人皮,看来,就是秘密的核心所在了,而且,看这年轻人的样子,似对此十分地看重,对我们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所在,十分地在意,竟然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看来,如我估计不错的话,这个秘密,一方面,还正在形成之中,另一方面,还不是准备得十分地充分,也就是说,现在公之于众,或是凭此而实施什么的话,条件还没有成熟。 年轻人脸上阴成一片,倒是真他妈地可惜了这幅俊朗的面容呀。 半阴之身,想来,我们能否敌得过? 心里正在胡思乱想间,突地,刘小兰上前,说:“你是不是也要像先前一样,杀了这些人灭口呀?” 刘小兰的话,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此事,先前居然还发生过一次,妈地,看来,这地方的古怪,还不是这一次两次的。 年轻人此时看了一眼刘小兰,却是快快地低下头,似怕见到刘小兰的眼睛一样,嘴里低声说:“这是规矩,坏不得。” 刘小兰突地厉声说:“规矩,先前也是规矩,现在又是规矩,你早晚是被这规矩害死了。” 不明白刘小兰为何突地如此激动,而这一阵近乎的咆哮,却是让年轻人的头低得更低,没有再说话,双方一时僵了下来。 三胖过来碰碰我的手说:“妈地,看来,这里还上演过狗血的恋爱剧呀。” 金娃白了他一眼说:“老大,这里不简单,我猜测这些人皮人油,真正的主人不在这里,甚至这真正的主人,还不是年轻人的父亲,说白了,这都是些冲在前面的棋子,我们得想办法,不然,划不来的。” 金娃的话有道理,我也渐渐地看出了些门道,这里的人,都是如那两个炼魂使者一样,只是个照管人,而真正的主人,却是一直没有出现,如果真的栽在这些人的手里,那还确实是划不来的。 老孙头此时走了过来,对我说:“不能再挑起是非了,我发觉这里,确实不是我们想的只是一个塔的问题,我预感到,我们闯入了一个阴界的禁地呀。” 老孙头一般不说话,他说出的话,还都是经过细细想了的,一语出,我心下骇然,是的,看这情形,老孙头的估计八成就是对的。 年轻人突地抬起头,双目突地赤红一片,似乎在与自己的内心挣扎了许久。 突地说:“你们走吧。” 啊? 我心里一惊,妈地,这是个什么事,先前说到凡是撞见这回事的,都是要死,而现在,却是要我们就这样走。 慌慌地抬眼看向刘小兰,此时她也是满眼惊讶地看着年轻人,似不相信一般。 王全此时走过来,一把拉起我说:“不要迟疑,先走了再说。” 对,这是对的,妈地,管他里面有什么大的纠结,此时快快离开是正理。 三胖和金娃也是一起过来,刘小兰还惊成一片,翠姑倒是最先醒了过来,一把拉起刘小兰,胡娟和李梦也是一起,大家聚在了一起,那一众的白鸟化成的人形,此时也是聚在了我们的周围。 “你们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此时的年轻人竟是厉声而吼。 而那边上的两个炼魂使者,此时却是惊慌失措一般,对着年轻人说:“少主,这可使不得呀,如何交待呀。” “一切有我,快走。”年轻人厉声道。 不能再等,顺了年轻人手指的方向,朝前走去。 怪呀,竟然就在人皮和人油的背后,有一条通道,我们先前还想复杂了,以为要从苦毒水潭而出,哪知,这条通道就在人皮人油的背后,曲折但有光亮,证明通向外面。 顺着这条通道,拼命走,不管了,先逃了再说。 怪的是,竟然真的出来了,而出来的地方,妈地,竟然真的就在塔基的地方,是我们两次来过的地方,这证明我们先前的估计也不错,我们确实是在塔的底下。 出得塔基,轰地一声,竟是通道关闭。 粉尘四起,看不到一切,也不知那年轻人怎样了,而还是只看到森森的塔身,沉默一片,而周围的树林,还是原样子,妈地,有谁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九生一生的事。 看不到任何的迹象,也不知道我们刚才究竟是从哪出来的,这塔,妈地,太诡异了。 再看刘小兰,竟然脸上突地泪流成注,这是做什么,出来了,还哭。 突地想起她刚才和年轻人的对话,心里有点酸酸的,但终究是出来了,还计较这样的事,太过胸小了吧,而且,还是那个年轻人主动放的我们。而心里突地一动,能让这年轻人主动放我们,这里面,定是有着生死的情缘。 而那年轻人曾不止一次地说过什么规矩这个词,那么,他擅自放了我们,他可是如何交待呀。再看刘小兰那如注的泪水,突地明白,那年轻人放过我们,肯定是与刘小兰有关。 但现在,还不是纠结这些儿女情长的时侯,陡地增加了许多人,大白鸟幻化的人形,此时全聚在一起,但他们的主人,却是不知去向了。 守灵人说:“先到人皮谷安下,再做打算吧,这个地方,还是快快离开为好。” 一语提醒,大家快快地回到人皮谷。 先前的情况一样,刘小兰熟门熟路,大家迅速地安了下来。 只是我心中翻滚一片,一则担心那养蛊人一家三口的问题,另一个,说实在的,还是对那年轻人无端地突地下决心放了我们,心里还是有着不解。 刘小兰一直沉默,人也不好主动问起什么。 王全此时走过去,似想对刘小兰说什么,刘小兰却是一转头,根本不想理他。但王全却是不管不顾地说:“现在,快快回得真身是道理呀。” 这老家伙,此时倒是说了句有用的话,所有的人都在纠结刚才的事情,还真的只有他,说起这件事,刘小兰等几个,还有那一大群的人,都是软得一塌糊涂,而且,身体还有些异样,显然,这塔里,还是有些古怪的。 我问:“如何能快快地复得真身呀?” 王全说:“全身软化,是因塔里多阴而至,需补阳。” 我说:“屁呀,全都是阴,哪来的阳呀。” 王全说:“有呀,就看你们舍不舍得了。” 我说:“这有什么舍不舍得的,都到这步境地了,说说看,只要能做,哪有不做的道理。” 王全翻着白眼说:“你们几个,就是纯阳呀,阳血入阴,可助气行,骨硬而身复,立时见效的。” 哦,原来是这样,妈地,这老家伙,倒不是这点皮毛的道术,关键时刻还真的能起点作用呀。 没说的,我拉了三胖和金娃,对刘小兰说:“没事,就用我们的血。” 刘小兰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说:“那谢谢了。” 说完,转身入内拿出一个木碗,妈地,在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 三有中指刺破,滴血入碗,王全取黄符纸烧化,继而融入一大坛的清水中,大家依次过来取了饮,还真的王全这老家伙这次没说慌,一下,全总复得原身,而且,刘小兰看上去,还越发地水灵了起来。 大家口中称谢,我们三人说没什么,几滴血而已。 而我的心中却是想到,唉,还真的是阴阳两隔呀,我刚才是吃的哪门子醋呀。 我对刘小兰说:“有件事情,不知当说不当说。” 刘小兰看着我,我说:“这熬油剥皮之事,我看是不是可以停下了。” 刘小兰点头。 其实,倒不是说这件事不可为,而是这样做下去,就像是在帮倒忙呀,帮着别人害自己一样。 守灵人此时上前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呀,我老汉现在看真了,这件事,还真的不会这么快结束。” 刘小兰突地说:“你们是不是觉得那年轻人放得我们,有怪异呀。” 我看着她,这话正说在了我的心上。 刘小兰说:“其实说出来也无妨。” 翠姑上前要制止,刘小兰说:“妈,这些人,现在都是和我们在一起了,说明白了,倒是有助于事情呀。” 刘小兰倒是把这个道理想通了。 而她说出的,还真的是一出狗血剧呀。 那是刘小兰养成血婴,就要转化的关键时刻,却是有着一户的大户人家,生得一俊朗少年,长至十八岁,却是弱不禁风,而且,多病多灾,几至不能成人。 有道人来点化,说是少年前世冤孽,有了情劫,今世必得偿还。 家人忙问如何可还?道人说了三个字:配阴婚。 家人吓了一大跳,这个咋整呀,哪里能配得阴婚呀。 道人指点,正有一女子,欲转世成人,是绝佳人选。当然,说的这个女子,就是刘小兰。大户人家有的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呀,所以,道人法术,幻得刘小兰前来,与少年配阴婚。 而此时的刘小兰,却是将转未转之身,所以,也是婷婷一少女,少年虽是弱不禁风,但也是俊朗非常。两人相见,虽是形式上的配阴婚赎命的形式,但一个细节都不能少。 两个相拥一夜,说来也怪,少年至此,竟是无病无灾。 而那道人点化,说是配得阴婚者,必得杀之,才能保得少年长命百岁。 大户人家依言而行。此时,就到了关键时刻,为什么那少年不敢看刘小兰,或是说为什么那少年最后放了我们,是因为,少年明明知道道长做法要杀刘小兰,而却是没有告诉她,还骗她说是道长做法为他们在祈福。而刘小兰明显感到身体不适要出去时,年轻人竟然还拉了她一把,似要阻拦她。也就是这个阻拦,让刘小兰刻骨铭心,这个男人,太过自私,只想着自己呀。 这事情的收场,是养蛊人,撞破机关,放蛊而破之,最后,少年成了半阴之身,而刘小兰也是转成真身之时受此波折,最终也只能是阴身。 少年最后入了什么组织,其实就是故人这一伙,这以后发生的事情,就是塔里的事情了。当然,至此,刘小兰与年轻人,当然就有了这一段的事情,这也就是刘小兰一直逼着年轻人说是你又要杀人灭口这话的由来,而且,年轻人一直心怀愧疚,因为,刘小兰毕竟救过他,是他没有成好心而让刘小兰险些丧命的。 清楚了这个过程,我们终于明白,此番死里逃生,竟还有着这一番的曲折。 而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么巧,这个道长是谁?为什么偏偏就是刘小兰? 这事情,巧得太诡异了吧!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倒塔乱象 自从进入人皮谷,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而且,刘小兰几个,还有那一群的人,算是都救出来了,但所泛起的疑云,却是一点也不少。 王全因为刚才那一番复得真身的话,此时翠姑还有刘小兰看向他的眼睛有所柔和,这也是我所希望的,有什么呀,还记着这生死的大仇。当然,更是因为刚才铁三角的仗义出手相救,所以,大家一时都不似先前和我们在一起的态度,而是很自觉地聚到了我们的周围,我知道,我们的诚信度,还有那种可信度,现在是达到了最顶峰了。 就在大家愣神的当口,突地,听到轰隆隆的巨响传来。 声震于耳,而且,似乎一种塌天般的声音。是从刚才的塔的方向传了来的,莫非刚才那塔有问题?突地想到,刚才那年轻人就这么放走了我们,而过了这半天,会不会是有所不测。 大家赶忙地朝着塔震响的方向跑去,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近得塔前,我的天,骇了一大跳呀。 塔身摇晃,轰隆声起,而那周围的树林子,也是跟着摇晃个不停,呼呼声动,而塔身也是跟着摇个不停,不对,是塔身带着周围的树林子摇晃不停,而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轰隆声中,塔身眼看着就要倒了。 突起的变异惊呆了众人,是不是与刚才就这么放了我们出为有关? 看刘小兰的样子,也在这种轰隆的摇摆中,惊讶一片,看来,她并不知道会出这样的怪异。而翠姑却是紧紧地跟在刘小兰身后,她是怕刘小兰再出什么意外。从刘小兰为了救我们而跃入塔里,翠姑也是跟着一跃而进开始,我知道,翠姑的生命,就是与刘小兰连在一起,没有刘小兰,我不知道翠姑会怎样地活下去。 守灵人显得有些惊慌,看着越来越厉害晃动的塔身,嘴张着,说不出话,我不知道,此时守灵人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而他始终不说,依然难逃这种劫难。 干着急,没有办法,再次感到了一种无能为力而干着急的感觉,这自从小院子出事后,我们再也无法淡定,当初在苦毒水潭底部,那么多的怪异,我们都是坚信能出去,而且并没有慌成这样,而现在,一连串的怪异,让我们无法再从中找到一些所谓的希望,我不知道,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且,真正恐惧的,不是这塔身的乱晃,而是对塔真的倒下来之后,会出现什么的一种恐惧。 轰轰轰! 接连的巨响声起,塔身晃动间,突地倒下,轰地一声,粉尘飞起,几至一下弥了林子,让我们看不到。 咻咻咻! 突地响起连声的怪响,伴着塔轰地倒下,这种怪响如独立于所有的响声之外,连连响起,而伴着这种响声,一连串的黑影突地晃动不停,从倒了的塔下忽地扑了出来,一下,竟是连成了片,一大片,全是黑的,惊得我们比塔倒下还心里发紧。 轰隆声中,咻声一片,而那阵阵的黑影之前,突地一个白影翻飞,是一个人影,明明白白的人影,一下立在黑影前。 还来不及让我们回过神看清楚,却是突地,阵阵黑影忽地动了起来,瞬间一下让开一条通道,而从通道里,一下涌出一团的黑影,架着,不对,是押着一个黑影,天,细看,那不是刚才那俊朗的年轻人吗?此时,被几个黑衣人一下押着,推拉着到了那个白衣人的身后。 白衣人同样是一个年轻人,只是脸上显得老成,看起来,比那黑衣的年轻人年岁大些,此时阴沉着脸,任塔倒下,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 完了,这是不是要算总账呀。 我不知道,此时这种情况,是来找那黑衣年轻人的错,把我们放了,还是冲着别的什么,但也不至于把塔都搞倒了呀。 大家见此,一下自动地聚在了我们三个的身边,金娃更是紧张地握着枪,看着前面。守灵人惊成一片,我可以肯定,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个情景,所以,心里对那种所谓的内外勾结,倒是放了一下心,如果守灵人有问题,与这些人内外勾结的话,那我们还真的死定了,但现在,显然守灵人不知道,刘小兰作为人皮谷的谷主不知道,我断定,这倒是另一起事情了,心里反倒还安下心来。至少,我们这边,实力还是不容小视的。 身后的那一大群白鸟幻成的人形此时全然复原,在后面,也是鼓动不已。但我心里不确定,如果真的这样打下去,是不是里面有什么缘由,是我们不知道的。 残塔断石,阵阵黑影,骇然惊目。 “是你们看到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正好做个了结。”阴声传来,竟然有着一种沉着的苍老,妈地,是从那个白衣人的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明显有着与看到的年纪不相称的味道。一切都是那么怪,人也怪,此时塔倒更是怪。难道这塔倒下,就是为了掩饰一个秘密?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不懂你说的话,有什么事,还是说明白的好,你无端地让我们在里面经了这么多的难事,现在反倒说我们发现了什么,真不懂了。”我大声说。我故意这样说,其实是拖时间,我现在脑子一片糊涂,不知道为什么塔里那大量的人油还有人皮,竟是不让人看到,而且,那个年轻人,把我们放了之后,显然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是被这个白衣人抓了,而且押到了这里,这是说他不该放我们,而我们更不该到塔里发现那此秘密吧。 “擅放闯入者,已然被押,本来无事,偏起事端,怪不得我们。”白衣人说着,突地手一挥,后面的黑衣人一下将那年轻人押到前面。 “你们不能这么做!”突地一声娇呵。 我一听,心头一震,坏了,妈地,真的坏了,此时,最忌讳的,就是先沉不住气呀,谁先动,那就是谁乱了自个的阵脚呀。 是刘小兰,当然只能是刘小兰! 一个白影一晃,刘小兰突地扑上前,一下几乎逼近了白衣人,两下里对峙着,我一看,这下完了,我们要救,此时怕是出手也要晚了。 哗哗哗! 突地白光弥起,竟是白衣人突地欺身上前,一把抓了刘小兰,刘小兰先前还挡得一挡,但只见是白光一晃,根本看不清白衣人使了什么样的招数,刘小兰竟然一下被抓了过去,而且,一下和那年轻人被黑衣人押在了一起。 我知道就是这个结果,妈地,还没有怎么着,就注定我们输了,刘小兰一下被抓了。 呼呼呼! 突地又是白影晃动而起,三条白影,是胡娟李梦还有翠姑,天,这无异于是去送死呀。 我和三胖还有金娃,眼疾手快,拼命地一下挡了扑上去的翠姑等人。妈地,这不是添乱嘛,明显,实力悬殊呀,傻子都能看得清,刘小兰在我们中,还算是有些道行的,在我们看不清的情况下,就被抓了,你们几个再上去,那岂不等于是白送,到时,把我们所有的人都抓了,还打个屁呀,那就只能是等着投降了。铁三角一直奉行一个规则,就是再怎么着,不管是逃也好,耍赖也好,总之,不能让自己的人落到对方手里,要知道,那就等于给了对方要挟的资本,而且,到时开出条件,你是嘴都没处还呀。 翠姑等被我们挡下,还是气得不行,我厉声说:“不能再这么干了,这是害了刘小兰和那年轻人呀。” 大家见我一呵,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年轻人,还有挣扎个不停的刘小兰,翠姑眼泪如注,恨不得自个上前替了她。 哈哈哈哈! “先前说过,凡见者,必死,你们不听,现在,怪不得我们。” 突地,又是白影一晃,突地一声惨叫声起,是年轻人的声音,竟是被圈圈白光罩体,惨叫声越来越大,而那白光,却是如绳一样,捆在年轻人的身上,而且是越捆越紧,年轻人的声音渐次微弱。 突地,轰地一声,年轻人一下瘫倒在地,没了声响。 “我替主人先收了这乱得规矩的魂灵,这就是下场,现在你们听清了,我说条件,做得好,便罢,做不好,一样的下场。”白衣人说着。 眼睁睁的,看着年轻人瘫倒在地,我们身后的那些人动个不停,但我挥手止了,这还不到最后的时侯,现在上去,只能是增了好家伙的杀机,等于是激得那家伙痛下杀手,现在还只是收了那年轻人的魂魄,要是再对刘小兰不利,我们就彻底输完了。 “本来看得实情的人,都得死,但现在,主人好心,给了两条出路,一条是你们在此谷永不出去,听命于我们,另一条当然是收了魂魄,熬油剥皮!”白衣人阴着脸说。 妈地,这是什么出路,条条路都是死呀,而且,不管走哪一条路,我想到,最后的结果,可能都是一样,那就是死。 我没有立即回答,看着这个家伙,脸上虽是有着年轻人的一些特征,但声音却是苍老得可怕,而且那手段,全是厉害的招数,这个年岁,怕是难以修到这个境地。 脑中一闪,妈地,我们此时看到的这个白衣人,真的就是眼前这个白衣人吗?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旧钱重提 其实我一地在内心里纠结着这些问题,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侯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而且,动不动就想很多,还犹豫不决,总是怀疑眼前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一个圈套,而真正的内里,我们却是没有看见。我真的害怕我现在的这种状态,我不知道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下,还能不能顺利地完成一些事情,说白了吧,我还能安全地把我的团队,带出这片密林子吗? 是的,我脑中第一次严肃地考虑起了这个问题。按说,先前所有的行动,都是依了年轻人的一种冲动,还有一种固有的不服输的劲头,就那么只管着往前闯着,而且,对于不断出现的一些怪异,或者说间或不断的一种诡诈,心是其实还是充满一种莫明的兴奋,不对,说征服欲似更准确一些。 而随着所有的事情慢慢地聚集,而所谓的一条条活路不断地被堵死,还有,内心里一直恐怖的一个死结在慢慢地被打开,我突然想起了先之前的这个问题:我们怎样出去?或者说我们还能不能出去? 这也就是所谓的玩够了,闹够了,终于醒事了,想起一些根本性的问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如果抛开小城的那段莫明其妙的交集后,和我们有毛的关系,现在,就算是有交集的刘小兰等三个人,也是出来了,虽说刘小兰当下被那白衣人控制着,但毕竟,阴阳两隔,我们没有真正的道义上的责任。还有,三胖和金娃,既然已经解除了自小城带来的所谓的尸虫的困扰,那么,寻找一切机会,带了老孙头离开,应是当下正常人的最为正常的决策。 从小就不喜欢一种所谓的打听还有偷窥或是八卦啥的,性格中没有这个因子,刚才从塔内到得塔上,又从倒塔到现在的阵阵黑衣人裹涌,一直提着什么撞破了秘密就得死,其实压根里,草你妈地屁的秘密呀,老子真的不感兴趣,而且直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我们撞破了他妈地毛线的秘密。 吼吼吼! 突地,那边的队队黑衣人发出了怪异的声音,这是壮威吗?而那年轻人瘫倒在地,刘小兰几番挣扎却无济于事。 而随着这阵阵的吼声,我们这边也中哗声一片,身后的人群也是发出了应和的吼声,两下里交织,一下变得古怪而诡异,谁能想到,在这个密林子里,此时竟然有着这么多的人,发出如此怪异的声响。 这是一种强大的心理压力,在这种压力之下,我知道,双方一触即发,而只要真的是交上了手,那时,可就顾不得别的了,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后果,我无法想像。 “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保准出去后,再不说任何事任何话行吗?这里的事,本来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为了重绘地图,而到了这里,实在是不想打扰任何事,所以,我想先前还是有着误会,你或者是你的主人将所有的事情误会错了,跟我们,实在是无关的。”我一口气说出一串长长的话,但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其实,就在刚才临开口的那一刹那,我突地改变的主意。 是的,刚才那句话我其实是要说“妈地放了刘小兰,不然,老子们轰了你。” 但就在话出口的那一刹那,我改变了主意,变成了现在这一长串几近是说情况带着求情味儿的话。 因为就在刚才,我看到了老孙头风中的白发,还有,同样憔悴着站在一边的三胖和金娃,我不知道,先前我的决定,会给我们这一路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而且,几近九死一生,我抛开自己不说,没有谁有义务和你一起,在这个生死莫明的树林子里,浪费着生命。 其实刚才动摇着的心思,我自己也可以诚认,在内心里,还是存有着那么一点的私心杂念,是的,是为了刘小兰。但也就在刚才,我脑中突地冒起阴阳两隔这个词,所以,这也是促使我最后说出这番话的原因。人去人来,人走人缘,还有什么比一种完整的全身而退在此时更有意义呢。最后一丝所谓的幻想的打破,我说出了这样的话,是的,你就当是我在求情吧。 我这些话一出口,三胖和金娃一下围到了我的身边,铁三角最不缺的是默契,是的,这两个好朋友完全听懂了我的意思,他们明白,我内心里,放下了一些东西,而且,现在,真正开始担心的,是我们这一行人的安危。 王全和老孙头看看我们三个,又看看对面的那一阵的黑衣人,没有说话,可能在他们心中想的是,我们现在想走,能够走得脱吗。 翠姑和那二个姑娘,却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刘小兰,根本上没有理会我在说什么,或是我们这一群人在干什么,她们的心里,当然还是刘小兰的安危。而守灵人,却是没有任何表情,这个唯一可能知道得多些的老家伙,此时处于一种两难的境地,他可能知道要走,没那么简单,而要留下来再硬闯出去,更不简单。 哈哈哈哈! 突地狂笑起起,这是第几次发出这种近乎嘲笑的狂笑声了,我不记得也不想记得,先已在心里想着不想再趟这趟浑水,所以,对于你任何的作为,我只当是风过耳。 “现在后悔,恐怕是迟了吧,那你先前不要乱拿别人的东西呀。占有意味着付出,收到同时也说明那一刻开始,你承担着责任,中途想退出,恐怕是退不出了吧。”白衣人的声音依然苍凉而透着阴冷,说出的话,在我的脑子里转动着想不明白。 “我们乱拿了什么?”我此时真的无法淡定了,不是说当真的有事时,没几个人是真的能装逼淡定的吗。 “拿起钱来不要命,跑起路来比谁都快,你现在想跑,没这么容易了。”白衣人说。 啊?我的天,怎地又提起妈地钱来了。是有七个铜钱,不是早花完了吗,最后的两个,还是我亲自跑了趟阴路送上,才换回了养蛊人的妻子和儿子,妈地,现在按你们所说的,我还有屁的钱呀。 我冷笑着说:“看不出,又来了个掂记钱的主,但遗憾的是,你却是迟了,钱早花没了。” 白衣人却是一点也没理会我的语带嘲讽,却是看着我说:“你手里不是还有七个铜钱吗,当初洞里尸变怪异,你不该乱拿了人家的铜钱,你没有觉得吗,应是感觉到了吧,这七个铜钱,你一直甩也甩不脱,一直丢也丢不掉,你说用完了就完了呀,现在,你是置身事中,恐难脱出在外了。” 白衣人这样一说,倒是让我的心里一紧,是的,确实当初在那个诡异的圆洞里,三胖和金娃在和那亮尸拼斗之时,这七个铜钱,真的是我无意中得到的,确实没有存心去拿,但现在的事实是,七个铜钱确实是在我手里,而且还一路来,帮我们买得一些路,虽说到底是怎样买的我不知道,但确如这个白衣人所说,我丢也丢不掉,甩也甩不脱。 莫非,这无意中得来的七个铜钱,还没有躲开干系,竟然一些事情,还与这有着不解的缘由? 白衣人再度冷笑着说:“七个铜钱,本是七劫之数,镇得阴魂一路,而你却是无端取用,坏了通道规矩,所以,现在,回也回不去,走也走不通,你说怎么办。” 我愣愣地听着这些话语,似乎这七个铜钱本是高人所设,是为某种大事所留下的机关暗道,而被我无意间撞破,所以,现在一切都是打乱了原先的计划,很麻烦了。 我哗地一下掏出七个铜钱,这七个铜钱我一直带在身上,自从上次说这些钱已然花光了后,我就再也没有掏出来过,此时不是白衣人说得这么悬乎,我还真的忘了有这档子事了。 我将七个铜钱摊在手里,对着白衣人说:“我不是爱钱之人,再说,这铜钱我也用不了,现在都在这里,我如果说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并不是诚心想占有的,你肯定不信,但好在这都不重要了,现在钱全在这,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尽可以取了去。” 七个铜钱经由这一路的劫难,倒是还是原样,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此时是白天,并没有发出幽绿的光来,或者也是因为王全一直所说的,钱花完了,当然就没有光了。 “事情都有机缘,到你手里,当然是应到你手里,但现在,你说出想跑,却是跑不出去了。”白衣人说。 我听懂了,不管怎么说,刚才我说的话等于没说,反正最后的结果是我们走不了了。 我一边在说着,却是脑子在拼命地转着,我试图将这两件事情连起来,铜钱,还有那满满的人油和人皮,两件看来根本挨不上的事,我不知道,此时在白衣人的嘴里,怎就被纠绞在了一起,而且,听他的话的意思,之所以有后面这些事情,就是因为先前无意中动了别人的铜钱。我草,这哪跟哪呀,要是知道这样的话,我根本上不会有什么好奇心拿这七个铜钱了。 “那你说,你刚才给的两条路,都是死路,要我们怎么办?要不,你先放了刘小兰,我们都留下来,再做打算如何?”我对着白衣人说。 “行呀,你们也跑不了。”白衣人倒是痛快。 竟然手一挥,一下将刘小兰放了过来。妈地,就这么简单,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讲了半天,其实我们中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救刘小兰,而此时,竟然是这么简单就给实现了。 而刘小兰过来,翠姑和胡娟李梦一下抱在一起,我眼神示意,大家此时不可再乱动了。 “人放了,你们留下吧。”白衣人说。 这下,可没得说了。本来我提出放人,是个缓冲之计,想着再想办法,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突地明白,他能放得刘小兰,当然也能轻易地再抓回刘小兰。 一下明白了,其实现在真实的情况是,我们这所有的人,抓与不抓,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了,反正尽在其掌握之中。而他之所以还一直没有动手,一是为铜钱,二还是为那人皮人油的所谓的秘密,这两件事,可能与我们大有干系,所以,他还没有强力所为。 而接下来,我真正想的是,这下可真的如何出去。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情缘 这下体会到了自己挖的坑自己往里跳是什么感觉了。我以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以为我的要求不会这么快被答应,而事实是,快快地答应,而接下来,轮到我们要兑现自己说出去的话。 身后的人群又开始鼓噪,而所有的一切,似都在这个白衣人的掌握之下,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所有努力,会不会有用。 “我们留下来,有什么用?”我对白衣人说。 “没什么用,任何用也没有,只是,你们必须留下来。”白衣人说,意味深长的笑。 “那就是说,怕我们将这里的一切说出去吗?我们不会的,而且,你总不能留我们一辈子吧。”我接着说。 “当然不会留你们一辈子,事情一经办成,到时你们留与不留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了,而且,现在,留下你们,是免得坏事,怕因你们的乱说,而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影响,那就是,你们的守口如瓶。”白衣人看着我们,脸上阴晴不定,说着一大串的话。 被我猜中了,其实把我们留下来,根本上没有别的什么大的作用,而有的,其实就是怕引起无谓的纷争,而阻扰了这件大事的完成。 这事情,当然没有商量,最后的结果,是我们全被关进了人皮谷,而且,周围全是黑衣人把守。倒也不是一定逃不出去,也并不是怕什么而不打不争,而是我想到,如果真的两下里闹僵,谁输谁赢说不准不说,而且会把所有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成为最后一道越过去的坎,那个时侯,可就真的坏了。 关进人皮谷的房子,想想真的滑稽可笑,本来是刘小兰的房子,现在,却成了关自己的地方。 进得房间,我问刘小兰:“这里面,你没学别人也挖个地道或是别的秘道啥的。” 刘小兰看向我的眼,却是不知是什么情况,忽地忽明忽暗一样,而且,这是自从我们三个救了她们,在刚才倒塔之时对峙后又救了刘小兰之后,我明显感到,刘小兰现在看向我的眼,还与别的时侯完全不一样了,我敏感的心里,当然能感知一点什么,但理智告诉我,这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也是绝没有这种发展的结果的,所以,本能地心里一直压抑着。 刘小兰看着我的眼突地笑笑,现在还能笑出来,“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是房子就一定有暗道呀,我这里可没有,我本来就是人皮谷的谷主,要什么暗道呀。” 刘小兰说得有道理,确实,在人皮谷,看来都是一些不经事不想事的黑影人,还要什么暗道呀。至于那些人皮人,更是一些只听主人号令的主,更不需要什么暗道了。 大家进得房里,坐下,而那一群人,大白鸟所幻成的人,就坐在院里,院外,当然是那些黑衣人。其实把守不把守的,并没有意义了,我从心里佩服这白衣人,看着阴沉沉的,却是聪明得很呀,把守也只是个形式上的样子,我们就算是没有人把守,能跑吗,能跑出这密林子吗,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确实跑不出去,也是跑了没有用。 刘小兰主动过来,挨着我们三个坐下,虽是有着透冷,但少女的那种体香,还是让我们在这孤寂的时侯,有着一丝安慰。 我对守灵人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呀,什么说得说不得的,不就是那人油和人皮嘛,有什么秘密在里面呀。” 守灵人沉思了许久,对我们说:“其实别的什么大的秘密我也不知道,但我却可以给大家说一个故事听,这个故事,想来,还是十分有趣的。” 我点点头,大家都是望着守灵人,而从守灵人的叙说中,我们却是听到了一段前尘过往。 那还是一片的荒芜之地的时侯,这里的一切,都是没有开化,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依了原始的安排,在自然的生长着。 一对青年男女,打破了这片荒蛮之地的宁静,那娇脆的笑声,那醉人的笑脸,让山野也是一下清灵了许多。 男的白衣飘飘,俊朗非常,而女的,素裙轻摆,脸儿娇红。 女的头上,一直竖着两个大白朵,是的,如两个兔子的耳朵。极白,极好看。男的总是在女的依在他的怀里时,摸着好两个如耳朵一样的白布束裹的布朵问女的:“这是你的耳朵吗,怎地这么像耳朵呀。” 女的只咯咯地笑,并不回答,而是说:“我们俩在一起,好快乐!”是的,是一种真正的快乐,少年和少女,总是在这个荒芜的林子见而,而且往往在这个林子里玩闹时,就能忘了时间,觉得这林子,真是世上最美妙的地方,而且,是最能让人放心和浪漫的地方。 其实,这少年,就是山下这村子里最大的一户人家的公子,少年生得俊朗,总是可解人意,是大户人家的心头肉。而这个家里,却也是单传,只生得这个少年,找过无数的先生来看过,最后无一例外地都是摇着头走了,而且,都说这是命呀,没法,命里说是这一脉相传。 男主人和女主人看着万贯这财,也是叹了一口气,最后都是作罢,还好,反正还有这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极为聪明,自水就对数字敏感,只要是父亲经手的农户的账目,只要是跟他说起过,他都能过目不忘。哦对了,这大户人家,是一个土财主,周围的农户,都是他们家的佃户呀。 少年不仅聪明,而且心性极好,总是善良而解人意,总是劝父母亲,在灾年或是荒年,要减了这些农户的租子。父母也是听从了他的建议,其实说起来,这户大户人家,也就是这户土财主,在这个地方,确实还是挺有人缘的,并没有世人所说的财主黑心压迫百姓的事,大家在丰年一起庆祝丰收,在灾年一起抱团渡过,久之,这倒更像一个大家庭,而这个大家庭的家长,就是这个少年的父母亲。 少年是无意中摘野果时碰到这个少女的。一处悬崖,少女的白衣白裙一下不慎被告挂住了,不知怎么搞地,反正是挂在了半崖处,进不得,退不得,上不得下不得,少女无助而绝望,是少年,不顾自身安危,决然地挺身而出,救下了少女,当少女躺在少年怀里,安全地从悬崖上攀爬而下时,少女的脸红红的,而且,抱得少年很紧。 这以后,少年没事时,就到后山,少女总能在那等他,两人一起欢笑着渡过了最美丽的时光。少年问少女,你总在这山上,你家人不担心吗,再说,你一个弱女了,到这野林子里,不怕吗,我每次来,总能找到你,你这太危险了。 少女咯咯地笑了,说:“这里就是我的家呀,我从小就在这玩大的,有什么怕不怕的,再说,不是有你吗,有危险的时侯,你会救我的对不对?” 少女深情地望着少年,少年的脸也是一红,虽说是对少女说的什么她打小就是在这长大的,还有什么不怕之类的心里狐疑不止,但是,却是被少女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扑闪着早就没有了这个心思,而且特别是少女最后说如果有危险少年一定会救她,更是激起了他的豪情壮志,是的,有什么事,被一个美丽的少女需要更让一个少年而醉心的。 本来,这事情应是就这么发展下去,而暗暗的情愫都已然在少年和少女的心里开始发芽了,少年也都决定了,合适的时侯,他就向父母言明,等问得少女的家的具体的地方,就让父母上门提亲,他相信,一向爱他的父母,是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可就在这时,不知从哪来的一个云游的老道,说是顺了一股妖气追踪而来,不想,在这里,突地不见了,定是有古怪。 老道看了这户人家,说是已然妖气困绕,不日就要大祸临头,而且,令公子是首当其冲,好像是这股妖气,直弥于令公子身上,而且是他带来的。 这下子,可是把这父母急坏了,本来就这一根独苗,哪经得这样的风吹草动呀,吓得不行,恭恭敬敬地将老道请了进来,问其解决之道。 老道看了看少年,围着少年转了几圈,突地意味深长地笑了,说:“此事简单,只要令公子配合,既可保得日后安全。” 这家的父母一听,这么简单呀,当然是答应。 其实这时,少年一直怔怔的,不明究里,同时也不相信,认为这老道是没事找事来蒙吃喝骗钱的,一直好好的,哪来的什么怪异呀。 老道说:“你别忙着说,你感觉,是不是近来时时地感到累,而且心神不能聚了在一起,周身乏力呀?” 少年说:“这有什么,本来我帮我父母,就十分劳累,至于周身乏力,那是有的,当然是累了。” 老道说:“不要强说,这是妖气入体所致,我们也不辩说谁对谁错,你听我的话来做为一番,定然还你一个真相!”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劫中劫 老道的话,在大家不明究里的情况下,还是将信将疑。其实这时侯,少年不知道,少年的父母更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是因为一直的善心善事,所以感动了上苍,上苍可怜此家仅有一根独苗,却要有此劫难,所以,是天道机缘,来救他们来了。 老道引得少年上山,山上雾气蒸腾,一片翠绿。 少年一直将信将疑,而心里想着,这下,正好借了老道来此,把这事给挑明了,而且,于父母面前,也正好说。 而此时,老道到得山林,面色沉暗,双眼突亮,四下看着。 突地,一个白影一晃,咻地一声没影了。 老道大呵:“妖孽,哪里逃!” 话音刚落,忽地一下,一道黄符打出,黄符飘渺,直朝了白影急追而去,只听得一声娇叫,扑地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被打到地上乱草里。 少年奇怪,自己多次上山,除了见得那少女,再没有见过别人,哪来的什么白影,而且此时,为什么这老道一上山,就有白影晃过。 而老道却是不停,又是掏出一张黄符,急朝前追,少年也是跟着朝前急追。 而及至跟前,却是吓了一跳,那乱草中扑倒的,不是别人,正是少女,慌成一团,全身发抖。少年惊得一下扑上前,要扶少女,嘴里忙着说这是怎么啦,怎地一天不见就出事了。 而此时老道未待少年说完,一道黄符啪地一下,印在了少女的身上,少女全身更是抖个不停,且是娇呻一片,气息微弱。 少年忙说:“道长你搞错了,这是我的朋友,你怎地把她给打倒了,快快将她救了起来。” 道长却是阴声而语:“此是兔灵,不是人,你是中了兔灵的迷魂了,现在,我把她打倒了,可保你无事了。” 少年惊得面目无色,这是怎么话说的,原来,自个一直和这少女玩闹,却原来是兔灵呀。 啪啪啪! 说话间,老道连连起得三张黄符,尽贴于少女全身,此时少女突地全身颤抖更甚,中听得一声惨叫,一下,竟是化为一只白兔,血红的眼,盯着老道,看了少年一眼,转身咻地一声,跑入树林。 老道猛起直追,这时少年回过神来,一下死死地抱得老道,白兔逃离。 老道长叹一声:“冤孽呀!天道机缘,命该如此,我道无法。” 少年此时泪流满面,他的心中,不管这少女是兔灵也好,或是老道所说的妖孽也罢,毕竟,这一段来,都是和这少女一起渡过,而刚才,明明的少女被老道黄符所打,现了原形,这不知以后会怎样。少年虽是心里骇成一片,居然自己一直玩闹的同伴不是人,但此时心里却是觉得,这兔灵,竟是比之人还要温柔而可人心。 少年怪老道下手太狠,为什么要坏得这件事情。老道却说是妖就得灭,是鬼就得打,这是我道的规矩,而这时,却是因你慈心突起,而误了最佳的时间,所以,这以后的事,就说不清了,或许,缘该如此。 少年求得老道,此事不可明言。老道答应,只是看了看少年,说此事不说也罢,以后有事,不要找他。 回到家中,家人忙问情况。老道说事情都已解决,可保一家平安。 家人千恩成谢,给了酬金,很丰足,然老道笑着,只取了七个铜钱,后大笑而去。 至此,一家人复归平静。 少年后多次上山,再无一次碰到少女,连白兔也没有碰到,少年伤心欲绝,心里觉得是自己害了少女,把个老道带上山来,黄符打下,少女肯定是死了。 而此间,说也怪,少年家真的日益兴旺,且乡邻友好,家人都感激认为是老道赐福。少年更是怀念少女,苦思不得。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少年掌家,也娶妻生子,生活当然是安宁一片。 突一日,其妻发现屋后尽是成群的白兔,心下惊成一片,忙喊了掌家的去看,此时已然人到中年的昔日的少年,一看,突地泪如泉涌,因为,那白兔群的眼睛,最是不能忘记的,当时那少女离去之时,血红的眼睛曾是盯得少年一眼,所以,这如刻下的一般,这么多年来,少年一刻也是没有忘记这种血红的眼神的伤。 掌家泪涌,群兔泪奔,这情景,也是让其妻心里不知是什么原因。掌家将原先的一段事情和盘托出,其妻也是善解人意之人,泪洒当场。 其后,掌家让人在后院修得大大的院落,植花种草,香气弥漫,其妻更是隔三隔五的,在里面侍弄花草,倒是一片的繁荣,而群兔至此,把此当了家,越来越多,人兔相安,倒是一景。 忽一日,大雨如注,雨下得邪呀,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而且雨落打下,竟是生硬得很,其妻担心群兔的安全,和掌家冒雨而到后院,想着是不是还搭个什么棚子之类,免得这大雨淹了群兔。 此时,突地一道黑影弥至,看不清面目,而是阴声突起:“前番作孽,此番还来,收!” 道道黑光闪处,电闪雷鸣,突地,竟是打得群兔死伤一片,而剩下的,全逃了去。 纠打之中,黑影被群兔死扑,说也怪,这些兔子,竟是不要命地直扑向黑影,黑影连起黑圈,轰隆声处,兔死一片,但自个也是被打得很是狼狈。 最后,是叮当声一片,剩下的兔子全逃,而黑影也显然是受伤不轻,一道黑烟而去。 叮当声处,是七个铜钱遗落。 掌家和其妻不明所以,而掌家看着七个铜钱,忽地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此番来的,还是那老道,这七个铜钱,就是其父母当初给其的酬金。 掌家收得七个铜钱,回屋。 铜钱成串,掌家戴在了其子脖子上,说是祖上之物,可以避邪。 其子戴得铜钱串,倒是一路安然。而此家,却是从此不太平了。 一则,掌家梦中见得少女,其情极惨,孤零一人,只是唤得要其来陪。 二则,其妻好端端的,竟是在后院突地摔倒,至此一病不起,几日后,竟是西去。 掌家悲痛不已,不几日,竟也是依了梦里的情节,也是去了。 好在这一家人一直善良得很,周围的村人相帮着料理了后事,扶得小子上位,成了掌家,年幼,当然不懂,村人公推了两个年长的村民,相帮着料理家事。 这里还真是民风淳朴,而更重要的,当然是这一家的深厚家风,虽是没有夫妇二人,却是租子没少过一粒,家业没有亏过一点。 偏是这戴着铜钱长大的少年,却是无心家业,日日望着后院发呆。最后,索性将家业全托给村人,这其实就是分田到户的最初的形态呀,而自个却是游走外地,最后听说是入了道门。 但村子保留了下来,两个公推的村人,用其家业的剩余,造得一塔,说是留个标记,让后人都记得这一家的善人善事,也是留下一个印记,让游走的少年日后可以按着标记回家。 历数代,塔在,村在,人却是变迁几代,所以,这个村落,一直都视塔为圣物。 村人自给自足,周围树深林密,倒是好一番桃花源地。 而事情出在一个夏天,那天,也是几个黑影突至,入了塔,从此,村落变了样,村人再无宁日,日日租种,全数尽供于塔内。 守灵人说到这里,我们都是一片惊讶。 我突地问:“这个塔,就是刚倒下的塔?” 守灵人点头。 我又说:“那少年,是不是故人?” 守灵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而只是说:“听说少年曾碰到过那黑影的老道,却是与老道学得一些法术,老道是看了其脖子上的铜钱而教的,但最后,据说是其与老道又起了纷争,最后,村落就变成这样了。” 这一下,倒是让我们惊得莫明所以,这样看来,至少是两路人呀,不对,是三路人,一路是那黑影老道,我猜测,我们时时碰到的黑影怪人,莫不就是其属下或是后人,还有一路是那少年,引得一路人,是以善为本,但不知其在何处,另一路,自然是那白兔,我们倒是见过几次,小城见过,鬼门关里见过,这密林子里也是见过,而且,刘小兰还有时托了兔身的,这下,倒是真把我们搞糊涂了,不知,这哪一路,是纠着我们不放呀。 守灵人的话,是让我们心里明白了一些,却是又有新的疑云漫起,不知这里面,究竟与这人皮人油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我突地问:“那白衣的少年,是哪一路的人?” 守灵人说:“他是哪路的,确实不知道,但当下,他却是抓了我们,我们不得出去,得想个办法呀,搞清楚他是哪路的,于我们,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就是不知,他一定要把我们关在这里是个什么意思。” 连守灵人此时也是糊成了一片,我觉得,这事态,还真的复杂了起来。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情池 以为的秘密,却是半头话。说了一半,没有了。 而所有的一切,真实面对的,还是我们陷在这里,无法出去。 刘小兰一直皱着眉,没有说话,不知守灵人刚才的话,对她有什么触动,而翠姑的脸上,忽明忽暗,完全搞不懂在想什么。 有句话叫活在当下,说白了,妈地就是现实点,装逼打扭的,得看个场合,明显此时的情景,不适合装逼,更不适合玩暧昧。 守灵人的话,说起了那群白兔,此时三胖和金娃凑到我跟前,眼里明显的疑问。我懂,是的,小城不期遇见过,那是在树林子里,是曾真她们几个幻化而成,而情势看来,曾真她们几个,做为借体的可能,先前一直怀疑,但现在,却是不确定了。 所有的人都出来了,但又像是没有出来,所有的人都在一起,但却是阴阳两隔。 这一夜,我的脑子緾成一片,不知如何解开各种纷扰的结。三胖对我说:“要不然,还是先前说的,老大,我们走吧。”金娃当下就否定了这种说法,“现在抽身,还不论我们走不走得出去,就算是能走出去,怕是一辈子良心不安。”还是金娃最懂铁三角的心思,是的,就这样走出去,我不知道,还能在外面安心地生活吗? 老孙头闷着头,我知道,他是真的担心上了我们的安危,这一群人,带出来了,如何能安全地带回去,不仅是一个关乎安全的问题,还真是一个涉及到大局的问题,万一这里出点什么事,那可真不是小事。我们能说清楚一路的怪异,但这些阴阴阳阳的事,到林子外讲出来,怕是所有的人都会当成疯言疯语,一笑置之,甚而至于,影响我们以后的生活。 这就是个连环套呀,套死了我们,进不得,退不成,还真他妈犯难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想到了白衣人,他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其实究其目的是怕秘密泄漏,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这?还有守灵人所说的那诡异的七个铜钱,妈地,又是提起了七个铜钱,还有那不散的白兔,总之,这一切,听着有联系,但我们此刻,却是无法用一根线,将这所有的事串起来,所以,脑子只能是接连的断片呀。 白衣人是在第一缕阳光透进来时走到我们这边的,妈地,也还别说,这小子,生就一幅俊朗的样儿,怎地做起事来这么阴损,看来,面相面相,还真他妈地是千人千相呀。 “大家休息得可好呀?”白衣人一夜过去,妈地,竟是如换了个人一般,除了我以为的一脸阴损,倒是笑得灿然。 草,说得好像还是来做客一般,不是你把我们抓到这的吗,还问休息得好不好。 我冷着脸说:“托少主的福,还算好吧,只不过,林子外,可能空气更新鲜呀。” 白衣人看了我一会,突地一笑说:“你也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得多了,处处留情,处处不负责,说话满嘴跑舌头,就是不着边呀。” 妈地,倒说得你是一把年纪一样。 “看少主这样儿,倒是经得些世面呀,看来,打娘胎里就在历练了吧。”我故意用话激他,看他搞出些什么事来。 却是这家伙并不恼,还是笑眯眯的,说:“事情老夫还经得些,怕是看过的事见过的人,比起你们这些小娃娃,那是多得多了,别慌,老夫这就带你们去呼吸新鲜空气。” 口称老夫,越发怪异,莫不是空有个年轻的皮儿,而内里,却是一老怪物? 我心里突地发紧,妈地,在这个野林子里,可是什么事都能发生的。 白衣人却是不理会我们的惊讶,自顾自地说:“就你们几个,能不能活,看天命吧。” 一语出,刘小兰突地脸上一紧,而守灵人也是怪怪地望了望白衣人。两个炼魂使者口中称:“少主,这样好吗?要不干脆在这算了。” 妈地,什么叫在这算了,我似听出了不祥之感,这少主,阴阳怪气,而这两人炼魂使者,明显的意思好像是说把我们就在这处理掉算了,草,果不其然,还是有性命之忧呀。 少主却是摇摇头说:“各依其路,各安天命,铜钱尽日,当是大同之时。” 草,又是提到铜钱,看来,刚才守灵人所说的铜钱,是那样传下来的,这七个铜钱,莫非是一种大事件的信物,亦或是一种印记。管不了这么多,现在,倒是要全心地对付这阴阳怪气的家伙,又不知把我们要带到哪里去。 转得一个弯,又是一段石板路,似有人打理过,或是专门而修,惊讶得很,这条路,我们初始在林子里乱跑时,怎地没有碰到过。 而走着走着,却是越来越光滑,石头也是越来越细腻,能闻到水雾的气息,隐听到一种滴答的声音。这是近水之地呀,不象是苦毒水潭,那儿没有这种安祥之态,有的只是腥味弥起,而此时,倒是一种花香绕身,而且,石板路两旁,似有人精心地育了繁花之树,甚是好看,从来没见过这林子里还有这般的景致,倒是让我们心里一惊。 渐近,滴答越来越清晰,而雾气蒸腾越来越明显,竟是突地,前面出现一汪碧水,天,那水面,绿得发亮,而静得馋人呀。 陡地出现的这个景致,一下让我们惊得一跳,没想到,这个野林子里,竟还有着这样的一处世外之景。 准确地说,是一个石头围砌起来的水潭,潭水清绿,而周围,尽是繁花,水滴从高处落下,却是只在潭边,滴答有声,倒是没有惊动潭水,安静而美丽。 一刹间,竟是忘了我们来做什么,或者说忘了我们身处的险境,这处安静而美好的地方,竟是让我们一下有了一种惊喜,是的,烦燥之人,陡然得见,也会清心而静。 少主看着我们,突地一笑说:“到了,怎么样,先前嚷嚷着要呼吸新鲜空气,这里的空气怎么样,还好吧,老夫没有骗你们吧。” 他的一席话,倒是一下把我们拉进了现实,我脑中一闪,陡地想起,妈地,我们这是在密林子里,生死说不定,倒是赏起景来了。 而突地发现,刘小兰却是面色发紧,而守灵人的脸上,也是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我现在是有经验了,大凡这样,必有怪异。 一下收扰了心神,细细地打量起这个地方来。 这是密林子里相对宽阔的一处所在,四围都是大树深林,而独围了这处繁花之地,那清亮的水滴落下,竟是透着绿意,亮得诱人,绿得诱人。周围并无任何的异响,花香绕人,水色撩人。 这样的一处世外之地,怎地刘小兰却像是不自在,而守灵人也说不出的一种怪异,莫非这里还有着什么别的讲究? 旁边的三胖和金娃却是管不了这么多,咂嘴弄舌,几乎要扑上去撩水戏玩了。我用眼神止了他们,不摸底,怎敢乱动呀。 少主注意地看着刘小兰,似有意味深长的笑。而翠姑,此时却是双手紧环着刘小兰,深怕她倒下或是跑了一样,这越发地让我觉得有怪,看来,这潭水,虽是看起来没有苦毒水潭怪异,但瞧着这些人的表情,倒是不逊色于苦毒水潭呀。 少主却是呵呵地笑着,径直地走到潭边,撩起一捧水,突地激在脸上,仰头摆动,似十分地享受,脸上的笑容,我此刻看得出,是真心的舒展。妈地,这潭水没有毒呀,或者说,这潭水的毒,伤不得少主罢。 而少主的动作,我又看到,刘小兰似十分的惊讶,看着,嘴张着,似不相信一样。 这又有什么怪,妈地,洗个脸,还出事了吗? 我就要走上前,守灵人却是一把拉住我,用眼神止了我的动作,轻轻地在我耳边说:“这是情池,原先只听说人皮谷之侧是情池,从来没见过,也不敢来,此番得见,竟是真的,别乱动,这潭怪得很。” 我一下骇然,妈地,情池?什么怪东西? 但脚步已然接近潭边,朝里一看,我的天,竟是清亮见底,远看像个潭,近看,真的还是个池中工,池水真的很浅,估摸着我们进去,也至多淹到小腿肚以上吧,只是里面雾气蒸腾的,像是水雾极为充足,而且,潭水的清亮,亮得怪异,真的这么清呀,不是说水至清则无鱼吗,一眼看去,确实没看到任何的活物在水里,只是一汪清亮的水,水底是平滑的石板还有沙子。 这个浅池,能有什么怪,还妈地起了这么文艺的一个名字,情池,草,这荒林子,哪来的情,哪来的缘呀。 心里乱乱地想着,看着池水,却是再不敢冒然而动,守灵人肯定说得有道理,不然,刘小兰的表情不会那么古怪,而且守灵人不会那么紧张。 三胖和金娃听到守灵人的轻语了,一下紧紧地傍在我身边,怕有事。 少主却是突地笑着说:“别紧张,没什么事,呼吸完这花香绕人,只要是大家能过得此池,我即放大家而去,没什么的,我可以先过,证明无毒且安全,再者,还是刚才那话,活命与否,各安天命吧!” 这话,倒是一下让我们紧张起来,这一汪清泉,突地在眼里变得诡异无比。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一百章 动情即废物 上善若水,真水无香! 我脑中陡地冒出读书时看过的这句话,是的,一切本色的东西才是本真的样子。而这一股股的异香,还有,这清得近乎惨人的模样,我不相信,这情池没有怪异。 白衣人呵呵地笑着,看着我,似在看一头戏弄的猎物一般。 哗哗哗! 白衣人径直先行跳入池中,池水确如我们所想像,不深,刚及小腿肚,而且,清得透底,看来,也还十分地受用,因为此时,白衣人一直保持着笑笑的模样,全身上下,此时看来,并无任何的异样,也没有任何的异情发生。 白衣人从池中模穿而过,极慢,且是眼睛一直没离我们的方向,看着我们所有的人,而自己慢慢地走过去,稍许,从池中起来,没有发生什么。 妈地,有病呀! 我心里暗暗地想。搞什么搞,这情池,你在里面这么一溜,是啥意思呀,根本什么情况也没发生嘛。 而我再看刘小兰的脸,脸上倒是很惊讶,看着白衣人,白衣人似意味深长地也看着她。而那守灵人,此时走到刘小兰身边,轻轻地说着什么,但刘小兰却似坚定地点点头。 倒是把我搞迷糊了,这妈地什么意思呀,而且,在这里面,不知有什么事情,刘小兰似知道一点,我们是完全不知。 守灵人走到我身边,轻声说:“情池主情缘、判情份、得情孽,凡有着情种心底,或是曾动过真情者,入水既痛,重则受伤,再重则生死莫明,而无情无欲者,入池则怡然自得,无有任何危险。” 妈地,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却原来是这样的,这守灵人既然知道这个缘由,所以刘小兰刚才那种奇怪的表情我就不奇怪了,突地心里一动,这莫非,还真的与我有关,情池所判,到时确实是真的,而且,这里面,肯定是对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动过真情,那么,自然就是要判得出来了。 但我心里却想的是,这与我们有毛的关系,你来判谁动不动情,关你屁事,而且,就算别人动情与不动情,这与你的事情有何干,为什么把我们拉来搞这么一出呀。 心里确实百思不得其解,妈地,就算是判出动情,老子当时上来,你管老子动不动情呀。 心中主意拿定,只是还是对为什么要我们一起来搞这事而疑惑不止。 旁边的三胖和金娃哈哈大笑起来,三胖说:“真他妈地还怪了,这野林子里,谁他妈还有心思搞这事呀,老子巴不得早点出去呢。” 金娃也在一旁叽叽咕咕地说:“真是的,与我们毛的关系,调戏老子们呀,实在闷得慌的话,去林子里野跑呀,犯不着这么消遣老子们吧。” 我手一挥,说:“既然有这美事,试试无妨。” 三胖和金娃不再说什么,见我这样说,都是走近池边。三胖最先进去,无任何异样,一圈上来。金娃跟着进去,也是无任何的异样,一圈后上来。三胖和金娃同时走到我身边,轻声说:“老大,没事,妈地,就是透冷透冷的,上面热,底下凉,怪呀,注意些没事,下去了快快上来。” 白衣人看着三胖和金娃,意味深长地笑着,而此时,眼光又是看向旁的刘小兰以及其她的几位姑娘。 王全和老孙头,也是一前一后的进去,上来,没事。 翠姑还有胡娟,李梦,也是一前一后的进去,上来,没事。 这一群人,看来,就剩下我和刘小兰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的,说真的,我不相信妈地这个破池子还有这个功效,而内心里纠结的,其实还是我对刘小兰那一份不确定的感情,我时不时地想起刘小兰来,特别是在最无助的时侯,刘小兰的影子,总是那么执着地盘在我的脑海里。 我看着刘小兰,当然,白衣人看着刘小兰,同时也看着我。 我笑笑,装着自如地走向池边,而此时,我感觉到了刘小兰的目光,是一种紧张中透着关切的目光。 我没有选择,我走进了池水。 冷,确实是冷,透冷彻骨,似往人的骨头缝里钻一样,而且,那种丝丝的冷气,竟是瞬间就从脚底直弥向全身,整个人,如掉进冰洞里一般,怕是要冻僵了。三胖和金娃说过冷,但没有说有这么冷,前面的几个人都下去过,也没有见到有特别的怪异的表情,而这种冷,哪能经受得住呀。 朝前走,脚下似有着硌人的东西,初始,只是像是硬块一般,硌得有点痛。我以为是我没有走对位子,朝前再走着,而此时的心里,却是没有来由地,泛起一些过往的事情。 是的,我想到了刘小兰和我在小院时,因少年的入阴借体,而我紧握的刘小兰的双手,那种透冷,却是硬是让我用着热血捂热了。还有,刘小兰那少女身上的体香,总是那么地醉人。而在人皮谷,在那塔前,得知我们魂离真身之后,那种绝然而跃入塔里的娇俏的身影,就飘在我的脑海里,似刻在我的心上。 不对,脚下突地生疼,这种疼,似钻心一般,如万般的小虫,此时在啃噬着脚底板一样,疼而钻心,冷而透骨,双腿边,似泛起红色晕圈来,是不是脚下有事了,破了皮?而那种疼痛,却是丝毫没有减弱,越来越疼,我快快地走到池边,慌张地爬了上来,而双脚,明明地却是一道道的红印。 白衣人将眼光望向了刘小兰,刘小兰走进了池水,是的,脸上的表情,我能看到刘小兰的那种痛苦,扭曲着,但还是拼命地忍着。 刘小兰在池水里向前慢慢地走,突地,回转过头,朝了我这边看了过来。天,我看到了一双怎样的眼,有哀怨,有凄婉,而更多的,似有着一种留恋,这是直透人心的眼神,我的心里颤着,怕是要蹦出心来。 而同时,刘小兰的脚边,也是泛起红晕,这是血,和我一样。 刘小兰快站立不稳,摇摇晃晃,而整个人,似就要倒到池水里一般,却是无法上前去扶一把。还好,刘小兰快快地走了上来,而我猛地看去刘小兰的双脚,赤红而更是道道血痕。 白衣人突地走上前,看着刘小兰,眼里,满是一种严厉,而这种严厉,似乎是一种责备还有不解。 白衣人看了看我的双脚,又看了看刘小兰,脸上黑沉一片。 走到刘小兰跟前,声音虽低,但却是满含严厉:“你居然动过情,而且动情的对象还是铜钱所指之人,你大逆不道,必有后祸!” 声音虽低,但我还是能听到,特别是他所说的铜钱所指之人,妈地,这是啥意思,难道他先之前与刘小兰有着什么过节。 “你几番作难,我一直隐忍,你一定要鱼死网破么?”刘小兰突地说。 “不是我要测试,而是故人要测试,动得情者,几成废物,无堪大用,所以,一身无法得过情池者,最后都是难逃一死,我相信这个道理,你比我明白,而你却是知错而犯,还动起了铜钱所指之人,你知不知道,你此时已然不是犯错,而是无有解决之道了。”白衣人突地厉声对刘小兰说。 看这情形,确实是有问题了,而且这里面,似有一张网什么的,网里,刘小兰和这个白衣人,可能是属于同类,而所有的一切,都是绕着故人的指令而行事,故人在办大事,而所有的人,却是都在这里面,充当不同的角色,所以说,白衣人所指刘小兰,肯定是有规定,不得动情。而刘小兰却是偏是这样,所以,怪不得白衣人此时这么严肃。 这里面,到底是纠着什么事? 守灵人此时上前对我说:“告诉你吧,我只知,如果动情之阴身,皆不能入得大阴之道,也就是说,因心有所属,所以难成大事,遇到困难或是攻击之时,皆是心里留有后路,再不能勇往之前,所以,一直禁止动情的,凡未能通过清池之测者,都是最后没有好下场的,莫明其妙地,就消失了。” 守灵人这么一说,我理解了,其实说白了,就是心中有了牵挂的人,再无心被别人当二逼呼来呵去,而是更多地想到了一种心里的踏实,贪念那种情缘的安稳,所以,无有斗志,无有攻力,那么在头领看来,这作为其手下的一员,当然是废物了,所以,禁止动情,当是保存战斗力,还有纯洁队伍,达到最后目的的最好的选择。 妈地,原来把我们搞到这里来,原来是要测这个呀,草,怪不得这白衣人先前说,要说能不能活命,那得得看天命了,原来,玄机在这里呀,只要是动得真情的,对他们来说,那就是没用的废物,既然无用,少不得要除去,所以,各安天命,这倒是有道理的。 三胖和金娃在旁听清了,也明白了,此时走了过来,对我说:“老大,别忘了我们铁三角的精神。”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伤痛 这两个家伙此时说的话,我完全懂,是的,铁三角之所以还有些名气,那就是敢说敢当,敢作敢为,丛不退缩,也从不丢下什么而自己独自活命,这在铁三角过往的历史里没有,今后也不会出现。三胖和金娃此时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刘小兰一腔心有所属,此时任傻子都看得明白,而如果我们不能抱成一团,寻到出路,可能,至此世上也就消失了铁三角一说这回事。 而刘小兰刚才的痛苦之色,还有白衣人的斥责,我们都是明明白白地感受到,这里面,可能我和刘小兰,属于废物之列了。 “怪不得你一直交不齐人皮人油,却是用了这些时间,去搞你自个的情呀爱呀的,你的胆子太大了。”白认人突地说。 刘小兰冷笑一声,说:“我以前能交齐,是因我不知道实情,现在交不齐,是因我不愿再添杀伐,你不要强词夺理,搬弄是非,你害得我,于你有什么好。” 慢着慢着,妈地,这一来二去的,咋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口舌之争了,而且,似乎两个人还挺熟的,现在,正在争吵着什么人皮人油的事。 我走上前,对两人说:“我也不知你们什么原因,我也不想清楚什么原因,总之要想针对刘小兰,那就是针对我们大家,所以,现在你说什么话,都是对我们大家说的。” 我清楚地表达这个观点,刘小兰当然投来感激的一眼,心里暖暖的。但各位,其实,也原谅一下我的卑鄙,大敌当前,这么多人,我也是没法。我这么说,其实还有个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妈地,要把刘小兰拉成和我们同一战线,刘小兰不是和那边是一伙吗,拉到我们这边,到时事情再坏,也不至于坏到哪去吧。 三胖和金娃也在旁附合着,大家都说这其实是一个整体,而白衣人看着,很惊讶我们此时,竟然是空前的团结。 刘小兰看着我的眼,是那种牵着的痛,我忽而又对自己刚才的那种心思感到惭愧,但,说真的,我不知自己心里对刘小兰,为什么会这么牵肠挂肚。 守灵人此时上前说:“其实,一直是这个白衣人和我们打交道,我们每次的人皮人油,都是交给了他,我们谷主,也是尽心尽力,确实也是因你们来后,谷主似明白了什么道理一样,拖交了几次,不想,引来这么大的麻烦。” 我似乎有些明白,这个格局,其实,白衣人就如同那故人的大将军一样,在前面冲杀不止,而刘小兰,就是个生产基地的头儿,管着生产,按时交上人皮人油。不想,因其杀伐过重,所以,刘小兰有了这种痛悟。 “是我去说,还是你自己主动去说?”白衣人突地对刘小兰说。 “这无需你帮忙,我自会去说,再者,你也不要管得我之事,放了这些人,这件事,只与我自己有关。”刘小兰对着白衣人说。 哈哈哈哈! 白衣人突地狂笑声起,“放了这些人,已然见得人皮人油,过得情池,这样的人,你还敢放?怕是你敢放,他们不敢走吧,在事终了之前,这些人一个也不能少,当然,我可以帮你说情,暂且不伤这些人的性命,至于以后,我也说不准了。” 白衣人的话,在我的心里打起了寒颤。说实在的,什么死不死的,倒是真的不怕,本来这一路来,就是九死一生的,而我真正害怕的,是关于这些人一直纠结着的,我们看到了人皮人油,居然不让我们走,我怕的是,这件事,却是与这整个密林子或是整个王木村甚而至于所有的小城有关呀,到时真出了什么天塌的大灾难,而我们先知道却是没有做出有效的劳动,我们能不能活命两说,就算是活下来,那也只能是活死人了,心死了。 事情的发展,完全不是朝着想像的方向发展,而且,越来越出乎我们的意外,甚而至于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我们真的会不会被卷入一场自己根本也不愿意的是非之中。 “你若不放这些人走,集在人皮谷,事情发展恶化,谁来负这个责?”刘小兰说。 “放这些人走,万一秘密泄漏,谁来负这个责?”白衣人说。 “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讲清楚,我们确实不知道到现在为止,到底是什么秘密,或者说我们到底发现了什么秘密,我们确实不知道哪些是秘密,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根本上看不到任何的秘密,所以,在我们眼里,没有秘密可言。”我大声说道。 我一直在心里有火,妈地张口秘密闭口秘密的,根本上不知道什么叫秘密,而且也不知道到底哪些才是秘密,我根本上也完全不了解到底我们看到了什么秘密。倒是有许多的人油人皮,还有数不尽的人皮人,再得,苦毒水潭底上,有着许多的黑影人,还有半腐尸身,这些,就是我们看到的。还有,现在你们在吵架,而吵架的原因,是怕我们泄漏根本上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的所谓的秘密。 “这事情还不是你说没事就没事的,我们先前也说过,要么你们留下,要么你们剥皮熬油,现在,经得情池,我们话不多说,在主人眼里,你和刘小兰已然成了废物,你们的命运,我也说不好,看命缘吧。”白衣人接口说。 事情至此,我们全都是糊涂了,搞不清楚,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而且,在所有的事情的发展中,我不知道,我们此刻的定位在哪里,或者说,我们此时如何能够把自己的命运主宰。 刘小兰看向我的眼神,此时痛苦而透明,是的,我感觉到了一种明明白白的冷,而且,在整个事情中,刚才刘小兰伤得不轻。 此时,白衣人没有再说别的什么,只说:“现在,大家回去吧,有谁要想生什么乱,别怪我不客气。” 而此时,刘小兰却是一声冷笑,对我们说:“我们先回去吧,不要听他乱说。” 我此时看到,刘小兰是强忍着痛苦,所以,快快地回去,是现在最为关键的,如果一直留下来的话,我怕真的会出什么问题。 所以,我眼神示意三胖和金娃,三人带头,依言走了回去。而白衣人,却是怪怪地看着我们,尤其是刘小兰,冷哼着说:“不要乱动,测试结果我自会报与主人知道,所以,现在散去吧,我怕有些人不能坚持下来了。” 不管白衣人如何冷言冷语,我知道,此刻快快回去收扰心神才是正经。 大家依言快快回去,而且,我看着白衣人走的方向,是朝了另一个方向而去,不知道这是走向了何方,但刚才他说是去报与主人知道,可能也是去做这件事情了。 大家快快回去,重新回到了人皮谷,周围黑影重重,依然守卫得严秘,所有的事情,此时都无法能够搜出一条线索来,我们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个让人满意的结果。 刘小兰刚走进人皮谷小屋里,突地轰地一声,一下瘫倒在地上。整个人完全支撑不住了,而且,脸上惨白,那一双脚,全然红肿一片,我不知道,刚才刘小兰是如何支撑着走回来的,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念,来支撑着刘小兰刚才没有倒下,而现在才倒下,到了自己人的地方,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红肿的双脚,惨白的面容,我不知道,此时间,如何把这个局面控制好或者说是能够走出一条新路来。 翠姑心疼得面色惨然,哭个不停。几乎要将刘小兰的双脚捂在怀里,而却又是怕把事情搞得更坏,急成一团,无可奈何。 我上前细看,红肿之甚,比之我更为厉害,我的双脚,本来也是受了伤,但说来也怪,其实也就是拉了几道的口子,没有出现其它的异样,这样的伤情,就我而言,如同赤脚打了一场篮球而已,没有什么大的意外。而刘小兰,却是不同了。整个人,似乎完全不对了,而且,全身上下,此时颤抖得更厉害了。 这种情况,吓坏了我们,大家围上前。守灵人沉着脸说:“为情所伤,这如何能救,只听得说有隐情涂抹,可消之,这也是一直听的传说,真正的情况,还没有遇见过。” 我快快地问:“你一直在这里,情池之事,恐也是听说过了,隐情水,这要到哪里去找,不管有没有用,我看这情形,怕是要试试了,不然,会出事的。” 此时躺着的刘小兰,已然全身颤抖成一团,而脚上,更是肿得红成一片,而且,还有越来越肿大的趋势。这可如何得了,不管这药是不是真的,现在,也只能是找这种药来试试了。 “隐情水,过去听说,需到得三生池呀,那里有噬灵怪相守,如果机缘巧合,可以取得。”守灵人说。 天,说到噬灵兽,这下,倒是让我们想起来了,原先在密林子里,就碰到过那噬灵兽,不想,这怪物,竟然还管着隐情水。 我说见过。王全和老孙头,三胖和金娃,都说见过,只是这怪物极为戾气,弄不好就乱成一团。 但事已至此,只能是一试了。 三生池就在危湖边上。这是守灵人说的。 我们大家一起,留下守灵人和翠姑还有胡娟,李梦,照顾刘小兰,几个人快快地上路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定数 这是要折返吗? 我心里起了疑问。王全却说:“进是返,返是进,尽可通达。” “去你妈的,说人话,现在可没有时间听你装逼!”三胖在旁大叫。 王全说:“林子里地所谓路,也无所谓途,朝着一个方向,都可到达。” 这话倒说得对,确实,野林子,几曾有着固定的路呀,总之到得三生池便是。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上次噬灵兽是被我纯阳之血吓退,这我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不知还能不能打得赢呀。 心里一直不太平,脚下也是不敢大意,隐见得水气蒸腾,王全说怕是到了。 其实我不怕出什么危险,而真正害怕的是,这真的有效吗? 隐隐有声,似听着不远不近,而水气绕着,却是一片的雾腾。现在对于这个林子,我是真心地摸不透了,不知道有多大,而且,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样的怪异在前面。前番王全还有个地图,而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王全却是鲜少拿出,也不知这老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我不知道,连了的事端,我们这样的处理,究竟是于事有补还是无补。 突地,觉得脚下似奇痒难耐,看脚下,脚似有浮肿一般,只道是因在情池之内受伤之故,但也不至于突地痒了起来。 王全说:“近了近了,此是阴阳交替之时,逆气上走之故,且平心静气,不碍事的,因你是纯阳之体,所以,应是奈何不得你。” 王全这老家伙,在关键时刻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所以,心下稍安,但一阵阵的痒意,倒是让人一番的难受,只得强压了下来,不知前面会出现什么。 突地,隐有厉吼之声传来,夹杂着弥起的水气,三胖大叫:“来了吗,是来了吧。” 王全却说:“没有这么简单,隐情水在三生池中央,要取隐情水,必得纯阳之体之人,进得水中央,方可取回。” 我看着王全说:“这明明白白地就是说,要我游过去取回呗。” 王全看着我,黑脸沉成一片,慢慢地说:“是呀,但你如能游得过去,且能顺利取回,那还真是奇事一件,我只怕是有去无回。” 一下说得我心里发紧,妈地,总是怪异连着怪异,这三生池,又是有得一番讲究不成。 此时已然近得三生池边,确实是一个大池子,中央烟雾飘渺,不甚明白,而池水说不上混也说不上清,反正看不到底,但又不是污浊一片,像是我们儿时见的水塘一样,不可捉摸。 而隐隐的厉吼,就夹杂在这种水气飘渺之中,似让人听见,却又是看不见任何的异像。 大家围着三生池,不明究里,我问王全:“说个实话,池水中央,真的有隐情水吗?而且,这隐情水,是不是就能救得刘小兰?” 我之所以问这样的话,实在是觉得这些事情,好像能连起来,又似连不起来,里面似有隐情,但却又拔不开迷雾,我怕这样的一番辛苦,到头来,却是瞎忙活,而真的只把事情搞坏了。 啪地一声,王全干脆坐下了。此时,王全的脸上,阴睛不定。对着我说:“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就算是绝对,临到末了,也是有得改变,我不知道这话该怎样说,我说是缘吧,你们不信,我说不是缘吧,我们却是经了这番的努力。” 我说:“别绕这些没用的了,你明说吧,我游过去,是不是就能在池中央找到隐情水,那么,这游过去的过程,危险就是噬灵兽有可能吃了我是吗?” 妈地,老子此时也不装了,明话明说,心里确实急成一团,搞他妈地什么鬼呀,刘小兰救出来又被搞进去,又救出来,却是又有了这番的劫难,而我们,想走出去,却是偏走不出去,想不惹事,但事情,却是件件都找上了我们。 王全摇摇头说:“你这逻辑,可能在你们那行得通,但在这林子里,或是在我们看来,行不通的,你把事情简单地想成起点和终点,这一路来,你也是犯了这个错误,总是把事情简单地想成起点和终点,认为从起点出发,必定到得终点,所以,一切的事情,都是以终点为目的,这样的话,你就会碰到各色的怪异困难,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王全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说过话,看来,到得三生池边,王全也算是开了窍了,说出这么多的话。 而王全所说是的,确实是这样,比如这次,我确实也是这样想的,从王木村出发,然后到得小城水库边,完成全程,再顺道回小城休个假,再然后回单位上班,轻松而顺利。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没想到的是,从王木村,要走到小城的水库边,到现在,我也没有走到。 王全接着说:“在我们看来,起点,在无时无刻发生着变化,而终点,也是在发生着变化,唯一不变的,倒是这其中的一个过程。” 啊?妈地,第一次听到这种反其道而逆之的理由。 王全说:“所谓过程,有过才有程,而这个过,皆在我们内心,内心之过,因而成程,谁的内心没有过失过错,而过失过错的纠结,就行成了一段的路程,所以,有时,我们是在为自己赎罪,有时,我们是在帮别人赎罪,道理就是这样的,所以,你刚才问,是不是从这里游到池子的中央,能够找得到隐情水,而过程中,怕的是噬灵兽把你吃了这个问题,我真的不好回答,或许,你从这里出发之时,这里已然发生变化,而那池子的中央,也发生了变化,倒是噬灵兽,肯定会出现,因这是它的职责所在。” 王全的话虽是疯得不成道理,但却是在这个非常时刻,还真的能说得通呀。 王全起身,看着隐着雾气的池水,突地说:“老道说个故事如何,各人听完,可明白一些,再不需老道多说了。” 妈地,要救人,却是说起了什么鸟故事,但现在,看着雾气一片的池水,我们也是吸取前番的教训,不敢乱动。我们大家都点点头,主要是这林子里的怪异,让我们成熟了许多,不能再动不动就行动,而是要弄清楚事情原委再说。 而王全,却是慢悠悠地,说了一个故事,而更准确地说,像是他的亲历一样。 说是以前,有个年轻人,一直不走运,而且,也一直概叹世事不公,自己怀才不遇,怎地别人大富大贵,偏是他多灾多难。而越是这样想,事情就越是不顺,那真是,做什么什么出差错,干什么就赔什么,只差把个小命赔进去了。这么说吧,别人和他一起出门走路,前面来一车,却是独撞了他,别人却是无事。 这等的邪运,年轻人郁结在心。而周围的朋友也是渐至离他而去,主要是和他一起,真的应了那句老话,喝凉水都疹牙。 长期的郁结,让年轻人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在下定决心与这个世界作别之时,年轻人到得一道观,看观中诸像,心生怨念,想来最后作别吧,也不枉来尘世一趟。于观中拜过,眼泪竟是突下,说是各路诸位,你们为什么把所有的好运都给了别人,而于我,全是苦难。越想心中越伤,越想此生了无生趣,死念倒是越来越明晰。 显然是太过劳累的缘故,竟然在拜别的过程中,睡着了。而睡梦中,突地一老道立于面前,白发白须道风飘渺,年轻人见了,上前一拜说:“道长,我还活着吗,唉,如果还是活着,麻烦您让我死了吧,此生不过也罢。” 老道哈哈大笑说:“各人自安天命,其实皆过程耳,有人是先苦后甜,有人是先甜后苦,过程一样,经历不一样,要不然,你可尽尝。” 年轻人听得一愣一愣,不明所以。 老道说:“这样吧,你且回去,看看你的生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年轻人突地猛醒,发现自己还是在观中,刚才只是睡着了的一个梦而己。叹息着起身,走出观外,回去,想着算了,死在家中,免得害苦别人,留个只言片语的,也算是帮了别有的忙,免得人爱怀疑查来查去的,这也算是自个还有的一点用处吧。 可说来也怪,这年轻人一路回去,天啦,竟是隔不多远,就捡到一张钱,先是十元,断而是百元,再就是几张,最后是一叠。 年轻人惊得莫明其妙呀,过往的人行色匆匆,怎地别人都没发现,而独是他发现了,在原地等,找着别人问,都是摇头,没有丢钱,问得多了,几乎被人当成了疯子,只要看到他拿着一叠钱上前,躺得远远的,说是有一疯子到处问人家丢钱没有。 如是几日,这年轻人只要是出门,就会捡到钱,数量不等。 到得最后,这年轻人几乎是不敢出门了,而却是坐在家中,几吹起,直飘进来几张纸来,一看,我的妈呀,还是钱。 年轻人的生活彻底改变了,用这些钱,做了自己所有想做的一切事,生活满足而幸福。 可就在有一天,年轻人觉得全身没有来由地困顿,而且,老得飞快,只几月,似年长了几十岁一般,周围的人看着他,都是惊讶莫明。 一日入睡,又是一梦,梦中还是老道,对年轻人,不,准确地说,应是一个老人了,说:“怎么样,事事顺心也就这样吧,告诉你吧,余下的日子,用心些。” 说完消失不见。 而自此,这老者又是诸般的不顺,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最后,老者似突然醒悟,散尽所有家财,云游而去。 此时的王全,突地住嘴,看着我。 我张着嘴,想了一会,突地说:“这人捡到的钱,也就是他一辈子应得的钱,迟早都是这些钱,而最后,都是要用余生去还的。” 王全点点头,对我能想到这,似感到惊讶。而我却是联着刚才王全那一大堆解释过程的话,想到了这里。 我突地问,“那年轻人,就是你吗?” 王全定定地看着我,突地问:“这重要吗,是不是我有什么区别吗?” 我突地一惊,没想到,这王全,还真他妈地有点道道,现在说出的话,还真的让人深思了,是的,这人是不是王全,真的不重要了,而王全似乎在隐隐地告诉我一个道理,那就是,什么事情,已然是一种定数,只是迟早的问题,任你百般挣扎,却是要经的过程,那是一点也不会少,而于我们而言,这看不清方向,总也不知大小的密林子,可能就是一个过程了,而我们的起点,还有终点,却是不知发没发生变化。 而我突地想到,那诡异的七个铜钱。从上次来看,这七个铜钱,却是大有来历,我们是不是在为七个铜钱救赎,或是在为得到七个铜钱,而在还着什么? 心里想到这,突地凉意渐起,这池中的水雾,一下,透骨凉呀!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隐情水里有隐情 本来认为是挺简单的一件事,却是因王全的分析而变得复杂起来。不过这也说不准,如果开始不管不顾地行动,或许现在还没有这个局面。 而我却从王全的说法中,听到了关于七个铜钱的说法。那个故事,几乎等同于王全的一种亲身经历,是不是在暗示我,因为七个铜钱,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七个铜钱的财富救赎。 而七个铜钱,按照说法,不是早就没有了吗,现在,又提起这七个铜钱,到底其中还有什么缘由。而看着三生池,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会持续多久。 就在我们愣怔的当口,突地,池水雾气又起,浪涌更急。 轰隆隆! 一道黑杠突地从池中跃起,而头形如蛇,只是多了两个触角,尾似鱼尾,却是黑得惨人。这是噬灵兽,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现在看见,倒是又是长得肥厚了几分,看来,这片池子还是少有人来,不然,这家伙,不会安逸得只长肉去了。 陡地雾起更浓,水声哗然,而于雾气挟裹间,却是隐弥得一股的腥味,这也是先前就知道的,当初,就是因为闻到这股腥味,让我判断出这怪物定是阴身,绝然怕得纯阳之血,所以,那次,还是几滴纯阳之血救了我们,但也只是让其赶走了,究竟打不打得过,或者说是在水里打不打得过,还不知道。 浪分两边,腥味袭来,轰隆声起,水花四溅。 我们一下退后几步,却是怪异地发现,这家伙,却是不上岸,只在水里看着我们,两个腥红的眼睛骇然盯着我们,尾摇不停,头摆不住,水雾弥起,不知是什么情况。 这家伙为什么不冲上来,这么看着我们。 我们紧张地看着噬灵兽,先前见到这家伙时,就是怪得不得了,看到我们,既扑了上来,现在却是反而不动了。 三胖说:“是不是上次的纯阳之血起了作用,这怪物念旧呀。” 金娃说:“屁呀,我看这家伙,此时完全是在试探我们,但不知它的真实的目的是什么,要不,我们冲上去,反正迟早是要到池水中央才能拿到隐情水的。” 金娃说着,近身上前,而突地,水花一激,一道水柱冲天而起,轰地一声落下,溅起的水花一下扑得金娃全身透湿。这是警告吗?而噬灵兽头尾摇摆间,两个血红的眼睛越发地通红,嘴里的腥味更是浓烈,对了,这就是明明白白的警告,如果你再敢冒然上前,那么下次这冲天而起的水柱,就不是朝上冲了,而是朝你的人冲过来了。 这么说,这家伙似还不想和我们发生什么瓜葛,要不然,马上就人攻上来。看这情形,双方都知道了来做什么的目的,话不多说,已然明白。 大家又是退后,我心下一下揪紧,这如果就这样僵持下去的话,事情可怎么解决,隐情水如何能拿到呀。 王全看着噬灵兽,突地对我说:“事情有变,不是这样的,你的铜钱呢?” 我一愣,掏出铜钱,对王全说:“不是你说的吗,这钱已然用完了呀。” 王全说:“钱用完了,但根本还在,这噬灵兽,本是当日老道云游的坐骑,只是不知,旧钱现眼,有没有用呀。” 我一下想起,前番说这段经历时,老道酬金只拿得七个铜钱,而且是仰天长叹,说是天道机缘,于他也是无法,而碰巧我得了七个铜钱,虽说是按他们的说法,救得我们几命,但我们也于此付出了代价,按理说来,这铜钱于我们,是平衡的,我们付出了,也是得到了,现在王全说到铜钱,不知有什么用意。 我将七个铜钱给到王全手中,王全看了看,突地一扬手,直朝着噬灵兽扬起而投了过去,七个铜钱划着一道线,如一道弧,尽入噬灵兽身边的水域。 哗哗哗! 突地水响不住,而我们惊异地看到,天,噬灵兽突地身形一躬,而嘴里似吐出一口长气,轰然的水响间,而突地一道黑杠浮起,天,我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道黑杠,如一座浮桥一般,从池边直通向池水的中央。 陡然的惊变,让我们目瞪口呆,这倒是完全出乎我们的意外,七个铜钱入手,噬灵兽居然自化成了一道通向池水中央的浮桥。 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可以让我们踩着浮桥通向池水中央,然后安然取得隐情水呀? 王全此时急着说:“快呀快呀,快点去池水中央取得隐情水呀。” 来不及细究,我一下踏上这道黑黑的浮桥,脚踩上去,也怪,竟是软而有弹性,想来是噬灵兽的黑背。但极稳,没有任何异样,先前心里还担心,此时太平下来,快快地通过,到得池水中央。 而中间,明显看到有一块水域不一样,碧绿而安静,似隐有雾气,但绝对是一看就能让人感觉到有一种心静如水的感觉。这可能就是隐情水了,来不及细想,怕的是这家伙突地回过神来,妈地身形一抽,老子算是隐情水没有取到,还得落到池子里去。 掏出怀中先前准备好的小瓶,快快地装了隐情水,飞步地到得池边,上岸后,喘息着,但心里太平多了,总算是取到了隐情水了。 刚及站稳,又是轰响一片,哗啦啦的水响间,突地,那道黑杠一收,整个三生池又是复归平静,妈地,不是我手中的瓶子提醒我,还真看不出这里刚才发生过九死一生的事。 瓶子里的隐情水碧绿一片,而整个三生池又是复归安寂。 我愣怔着看着王全。我说:“那七个铜钱,算是彻底没了,没问题吧。” 王全说:“铜钱入水,重筑阴路,也算是机缘吧。” 现在对于王全的说法,我还真的不轻易的否定了,也还别说,很多事,这老家伙说的还真的有一定的道理。七个铜钱,看来,是噬灵兽识得是原先主人之物,所以愿化浮桥渡我等劫难,这也算是过了一劫。 我突地心中一阵的凉意翻滚,对王全说:“你先前那个故事,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对呀,按你故事中所说,那么我们得到七个铜钱,尽享得七个铜钱为我们所带来的便利,不是先前几番都是历得生死劫,而铜钱助我们买路而过吗?现在,铜钱又是倾尽全身,入水为我们化得最后一劫,算是帮到了极致,那么,按你故事所说,接下来,怕是有怪事出现了吧。” 我这么一说,三胖和金娃也是吸着冷气,确实,按那故事所说,是铜钱极尽富贵让我们全然享有,特别是在这三生池边,是以全身入水而助我们取得隐情水,现在,铜钱已然没有了,那么,是不是说接下来我们就得一一还上这享有的富贵了? 王全看着我们,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难得你们从我那疯言瞎语中能悟出这些道理来,其实,任何事情,都是在变化之中,你看似这样,却是转瞬又是变化,同样的事情,会因时因地而出现不同的结果,铜钱没了,但说不定机缘得定,又会回到你们手上,隐情水既然取得,那么,说明机缘恰好,是这劫难能够让你们取得呀。” 王全这么一说,我们倒是释然。但确实,通过王全的话,我也想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你计划得再好,但赶不上变化,你只能是始终有一条主线,那就是不害人与人为善,那么,有些事情,在过程中,就可以灵活处理了。比如来这取这隐情水,本来我们是做好了打斗一番的准备的,先前见得噬灵兽,知道这怪物也非善类,现在,却是陡地逆转,因了七个铜钱之故,倒是让我们如此平安地取到了隐情水,还真的如王全所说,这过程,是最值得研究和在意的。 大家都说既然隐情水已得,此时快快地折返去救刘小兰吧。 王全说:“你们总是忘,我再说一次,不可回头,不可走回头路。” 三胖说那不折返怎地到得人皮谷呀。王全说跟先前一样,朝了那个方向,条条道都是通向人皮谷。 这点我们相信王全,确实这野林子里本就没有路,所以,大家也是依了那个大致的方向,朝着人皮谷而去。 事情也往往就是那样怪,确如王全所说,我们一点回头路都没走,竟然也是到得人皮谷。 走进小屋,刘小兰还是那样。 翠姑焦急得不得了,见我们回来,还拿着小瓶,知是取得了隐情水。 将隐情水尽涂于刘小兰双脚之上,哧然有声,怪呀,竟然真的好了,刘小兰呼地站了起来。 天,这还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呀。 刘小兰道谢,眼里说不清的感觉。我们说不用,此番,只是想快快离开了,但却是走不得,退不得,进不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好好的,要经受这一番什么情池的判定,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什么废物不废物的吗?而且,因这情池的判定,又害得我们费了这番周折。 刘小兰看懂了我的意思,突地说:“任何人的去来,都是有缘由的,正如一切事情的过往,都是有过程的。” 妈地,这话,和王全的差不多呀,看来,这林子里的人说话,都是这个味。 刘小兰说:“你们的去来,当然留下了痕迹,而且一切,都是有着因果的,只是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说,也无法说,我们确实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我苦寻良久,终于得见,但现在,却是深陷其中,我无法呀。” 刘小兰的话,又听不懂了。 转头看向守灵人,守灵人也正在看我。 突地,守灵人走近我们铁三角的身边,对我们说:“你们是三个人,我们谷主也是三个人,当初你们三个人,也是明明白白的救了我们谷主三个人。” “不要说!”突地刘小兰一下打断了守灵人的话。 倒是让我们心里更是惊讶,不过,这老家伙说得有道理,怎地那么巧,都是三个人,而且还是三个人就救了这三个人。 我急切地说:“怎么啦,什么话都只说一半,这还要不要人活呀!” 守灵人突地说:“怎地不要人活呀,如果不要人活,你们三个还能活到现在?” “不要说了,再说,休怪我不客气了。”刘小兰再次厉声地说。 守灵人住了嘴,却是看着我们三人,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 这是怎么啦,莫非,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王全突地说:“是不是事关传说中的生死劫?” 我惊得瞪着王全,说不出话来。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生死怨 我是一个人静悄悄地回去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地走了回去,心中脑中乱成一团,生死劫如一个魔咒,死死地緾在我心头,而我不知道,这里面,我或者我们,究竟是充当了什么角色,是生死劫将我们连在了一起?还是因为救命而连在了一起? 刘小兰的抵死不答应,终在我心头也是长成一个结,我不怀疑刘小兰对我及我们的心情,但如果真的如白衣人所说,那么,这该如何圆满地划上一个句号,无法划,也无人划。 心乱了,真的乱了,我不知道,我们三人,救刘小兰她们三人,其实并不是偶遇,而是命里有着生死劫相连,正如借体之事一样,这注定是这样的一种发展。 而对我们来说,过往的一切,我们只当是路上的一些风景,却没想到,这其实,还与我们的命运紧紧相连。 而那白衣人,说的是明天告知结果,不知道,他会对下一步的路,生出什么样的怪事来,于我们,原先简单地想着走出林子的想法,现在看来是实现不了了,就这么轻松地走出林子,已然完全不可能。 走回去,三胖和金娃看到我问我到哪去了,他们可能也是感到我神色不对。我将他们两个叫出来,想走远些把这个事和他们说说,哪知王全如一缕魂一样突地冒了出来,而旁边,还站着老孙头,王全说:“别搞得这么神秘,就我们这几个人,还有什么事不能摊开说的,你不说我也知道,八成是生死劫的事。” 王全这老家伙还算真的说中了,我一想他说的有道理,将刚才我看到的事情和大家和盘托出。 三胖和金娃惊得张大了嘴,不相信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奇巧之事,而老孙头,却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可能是我们此番能否安全的回去,真正地担起了心,王全脸上忽明忽暗,没有说话,他知道一些,但经由我的嘴里详细地这么一说,证明他所估不错,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事情,还真就麻烦了。 王全说:“与我所料不差,我先前就觉得怪异,为什么将我们留下,现在看来,这事情,还真就是这样,生死劫要解,那只能是要么死要么活,别无他法,这可如何是好。” 王全这么一说,我们都紧张起来,以前所谓的那些怪异和这生死劫比起来,那真是不值一提呀,而真正此时生死一线的,当是如何解得这生死劫。 大家沉默了,而此时,能够逃得出的,还真的只的王全和老孙头,但这两人,我也是怀疑无法走出密林,不会这么简单。 第二天白衣人来时,我看向刘小兰的眼神也是不自然,刘小兰竟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竟是对我微微一笑,这一笑,却是在我心底荡起一层层的波浪,越到这种关键的时刻,刘小兰竟然是如此的镇静。心中突地有着一丝的羞愧,刘小兰尚能如此淡定,而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还没怎么着呢,就先是心里担心上了,显得心事重重,这是搞的什么事呀。 心中一念及此,我也是对着刘小兰微微一笑,刘小兰一下脸涨得通红,低下了头,我心里又是一阵的抖动,不是害怕,说真的,我还有一些庆幸,不到密林子,我哪里知道,其实有些人,比鬼不如,有些鬼,还真的胜过一些人! 白衣人诡异地看看我们,俊朗的脸上,阴晴不定,妈地,我再次感到,这看人看皮,还真的看不透呀,这么俊,竟是心肠咋着这么硬呀。 白衣人说:“我前番去到主人处,与主人说到你们之事,并具体说了情池之事,主人有好生这德,绝意不再追究,所以,大家安心在此,等得主人功成,大家一起庆功而返,岂不是美事一桩。” 草,等了一夜,却原来说出来的是这样的话,这不就是明着说,要把我们软禁在这里吗,这是什么意思。 三胖最先忍不得,大声说:“妈地,越说越邪乎了,搞得像真的是的,老子忍你很久了,草,老子要走就走,要留就留,你他妈地还屁个主人不主人的,是你的主人,又不是我的主人,老子管你妈地是屁的主人,跟你明着说了,之所以没有发火,或是一走了之,完全是为了我们老大,妈地,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了,我们老大喜欢刘小兰,我们不想因为这事而让老大不开心,所以,留了下来,要走,妈地,老子们几枪轰了你,早走了,草,少他妈说些屁话,搞烦了,大家都没好下场。” 这个三胖,真是个愣性子,竟然连说带骂,把个话说得透清。心里暗爽,但这家伙却是把我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这明着说吧,确实不是事实,老子自己很少承认喜欢什么,但刘小兰,确实是在心里扎下了根,我承认在这个地方逗留这么长的时间,很少积极地想办法快快出去,有时甚至是故意想着留下来,说白了,还真的是为刘小兰。如果真的是因为怕什么或是那白衣人所说的主人什么的,妈地,铁三角的性格,早他妈开干了,现在,不定是什么样呢,而且,老子们几条大男子汉,谁输谁赢还真的说不准呢。 三胖连说带骂的一席话,根本上只图了嘴上快活,没有考虑后果。而刘小兰,却是羞得低下了头,旁边的胡娟和李梦嘻笑着拉着她,一脸的涨红,翠姑却是张大了嘴,一忽儿看看刘小兰,一忽儿看看我,而发现刘小兰那娇羞的神态后,似明白了什么,竟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却是低下了头,不知是什么意思。 白衣人被在胖一顿抢白,脸上明显不自在,而此时,金娃却是怒目相向,举起了猎枪,瞄准了白衣人,冷冷地说:“谁让老子们不爽,老子就让他灰飞烟灭!” 金娃愣得像头牛,这家伙,那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天王老子,他也敢上前轰两个眼的主,脸上冷成一片,猎枪稳稳地端着,瞄准着白衣人。 妈地,真没想到,事情陡然逆转,竟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想上前阻止金娃,却看到老孙头明显的眼神,是的,他竟然阻止我上前去阻得金娃,可能,他的心里也是窝着火吧,说实在的,我的心里,也是快气炸了,不是为了刘小兰,妈地,铁三角,早上前干开了。 翠姑突地上前说:“我女儿九死一生,为你们做得这许多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这样步步紧逼,真的逼出事来,谁来负责。” 一向不说话的翠姑,此时说出的话,话里有话,我听懂了,这是把我们当成了同一的战线,我很高兴,说明,她至少在心里是接受了我们。 白衣人没有理会翠姑,此时却是直盯着金娃举着的猎枪,脸上沉成一片,而金娃,亦是沉成一片,冷冷的,要不是顾及我,这猎枪,早响了。 而正在对峙愣怔间,却是突起哗然,是那边的黑衣人突地动了起来,不知为什么,竟然全都像是惊慌失措一般,乱动一团。 白衣人大呵着,不要乱动,可哪止得住。我以为是我们的猎枪吓得他们,但不至于呀,隔着这段距离,再说,都是不会有什么怕的。 突地有白影在黑衣人中跳动不停,白晃晃的,乱成一团,而见或,竟是有红光闪过。 天,看清了,原来,竟是突地不知从哪涌来大群的白兔,一下冲入黑衣人中,吱吱声一片,竟是冲得黑衣人乱成一团。 白兔群又抓又咬,猝不及防,黑衣人叫的叫,躲的躲,有的伤了,有的拼着命地反击,乱得不成样子。 这下,也是把我们惊到了。白兔群并不陌生,小城树林子见过,过鬼门关时见过,密林子里赶尸时见过,妈地,此时这狂涌来一阵,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莫非是我那七个铜钱召来了白兔群?心里惊得莫明所以,但看情形,却是越来越乱,黑衣人完全乱了阵形,完全被狂涌的白兔群冲得七零八落了。 白衣人大呵着不要乱不要乱,同时身形掠起,直扑向白兔群。 扑扑扑! 响声一片,白衣人双手乱抓,一手一只,甩个不停,立时惨叫声一片,鲜血四溅,成群的白兔一下被白衣人伤得不少,但白兔群却是并没有后退,只是往前扑个不停,妈地,你厉害,老子们人多呀。 我们完全呆住了,不知道帮哪边才好,按理说,应是帮得白兔群,毕竟是它们来解了围,但确实不摸底细,不知道这些狂涌的白兔群,此刻突地涌来,是要做什么。而且,就算是帮得白兔,那么,我们能保证白兔不再伤得我们吗? 只能是愣愣着,看着血飞不止,而惨叫声起。 此时刘小兰突地大叫:“杀得这些黑衣人再说。” 翠姑突地奔向黑衣人,头上的白发又是突钢针一般地飘起,扑扑声中,黑衣人也是死得不少。 白衣人此时大叫:“刘小兰,你当真要自绝于列祖列宗么?” 刘小兰冷冷地说:“我一直为你们卖命,临了,却是把我当工具不说,还要取我性命,你说,这样的主子,谁来侍侯?” 刘小兰一语既出,我心中突地明了,妈地,刘小兰算是想通了呀,草,确实是如此,卖命侍侯主子,临了,至多一工具,而且,稍不顺心,就要灭了,这他妈是哪门子的道理。 一念及此,我也是招呼着三胖和金娃,呀地一声,冲进了黑衣人的阵内,哧然声响起,乱成一团。 但我拼命地止了金娃用猎枪,不到万不得已,这猎枪,还真的用不得,我知道,万一因轰响而引来什么怪事,不划算。 哧哧哧! 鲜血飞溅,尸身遍地,惨叫声烈,飞舞一片。 白衣人双目尽赤,大叫不止,双手动力乱扑间,鲜血飞溅,而黑衣人和白兔,都是死得无数。白衣人大叫着,白兔群的鲜血随着他的大叫飞溅不止,但兔子多呀,疯了一般的白兔只是扑向他,他的身上,几乎被压緾成了一座兔山了。 黑衣人越来越少,而怪的是,那白兔群却是越涌越多。 不对劲,我抽身一下退出,显然,这阵势,还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了,那狂涌的白兔群,不断地累加,压都要把这白衣人还有不多的黑衣人给压死了。 怪叫声起,是白衣人发出的。 惨叫声烈,是白兔和黑衣人共同发出的。 轰隆隆,突地,又是一阵的巨响传过来,我们惊得抬起了头。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惊斗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接近骇人的真相 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吼声震声一片,不知是什么怪异,而且,刚刚的白兔群还没有散尽,黑衣人虽说已是死伤一片,几尽完结,现在,这出了什么事情。 而刘小兰斗得最狠,衣上身上血迹斑斑,但却是没有停下的意思。现在真的越来越糊涂了,先前,是根本不知道事物发展的走向,而现在,却是在打着一场根本不知道我方敌方的战斗。这样一种什么样的过节和心情,我比之那天知道生死劫的秘密,还要憋闷,生死劫,说白了,只是一个下决心的问题,而现在,却是如何走出这个圈套的问题。 吼声越来越近,竟是一团的黑影,还伴着白光,团团裹裹,如涌而至。 正自惊异间,却是突地,白衣人一下伏倒在地,口称:“拜见主人!” 而那狂涌的白兔群,竟也是突地咻地一声,消失不见了,妈地,怪呀,这么快。倒是那黑衣蒙面被称为主人的家伙并不在意。 怪了,后面竟还跟着三个人,天,竟是养蛊人,还有妇人以及少年。先前将这三人抓去的,竟然是白衣人所称的主人。 呼呼呼! 主人挥动衣袖,呼声而起,地上的黑衣人竟是如风卷狂乱般,突地一下飞升而成烟消失不见。刚才血雨纷飞的场景,此时如不是我们刚才亲历,确实难以想像还发生过惨烈的战斗。 主人沉着脸,刘小兰亦是停了下来,也是恭恭敬敬地拜见主人。看来,这就是一直躲在背后的高人了,但不确定,瞧这架势,我不知道他的背后可还有高人否。 倒是养蛊人一家三口的再次出现,惊得我们一跳,原先以为,这一下被抓去,只怕是再无相见之日,但现在,却是明明白白地立在面前。但看着却是有些怪,整个人如木纳一般,无有半点生气,看着像一家三口的样子,但完全没有原先见到的精气神。 或许也是被抓后郁闷而至,我没有往深处想,只是觉得,这一家三口居然还活着,就算是万幸了,依得先前被抓之时的说法,我害怕这一家三口早就不在人世了,现在,居然还活着,算是一大幸事。 刚想打招呼,是对养蛊人等三人,毕竟,人家几次救过我们。却是一个阴声传来:“还没有死?” 什么意思?是在问白衣人和刘小兰吗?意思是我们还没有死吗或者说我们早就该死了吧。 奇怪的是主人居然无视那些黑衣人的生死,也不管那白兔群无端地跑到哪去了,只是没头没脑地问谁死不死的问题。 没有人答话,也没有人做声,我们想出声,却是不知从何说起,阴森森地透着诡异。 主人此时根本上不管有没有人说什么,却是手一挥,养蛊人一家三口竟是站到了前面。这下找到机会了,我大声地说:“还好吗?”没有回音,养蛊人只是朝着我的方向看了看,一脸的漠然,妈地,这是不是被中了迷魂药呀。 主人一挥手,白衣人和刘小兰等站到了一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样,大家一起退回了小屋,而刘小兰也是拼命地招手,似乎也是要我们一起和她们进得小屋。 我示意三胖和金娃,一起跟着走了进去。说实在的,此时我也是巴不得不与这所谓的主人正面交锋,不是别的,倒也不是怕他什么的,而是觉得,妈地,阴气森森的,搞不懂什么意思,本来不关我们毛事的,到时搞出事来,不划算呀。 一起退进屋内,白衣人倒是跟着主人朝着倒塔的方向走去,不知做什么。 我忍不住好奇,问刘小兰:“这怪怪的,来做啥呀?你们这主人怪呀,竟是不管那些黑衣人的死活,还有那狂涌的白兔群,也不问个缘由,出来说是死呀死的,啥意思呀?” 刘小兰看了看我,说:“反正现在这样了,告诉你也是无妨。刚才那些黑衣人,其实都是些披了人皮的废材,这你先前见过的,只不过是一些僵干尸,披了张人皮,就成了人的模样,说白了,只是一些工具,刚才主人将其清理干净,只不过是工具旧了弃之再换新的。至于那些白兔群,我也不知道缘由,从哪来,到哪去,不知道呀,再看看吧。至于你说的主人怪异,我猜是有问题了,如果真的好奇的话,晚上可一起去看个究竟。” 刘小兰的态度对我明显的改变,是自从三胖冒失地说出我喜欢她之后,这种情感,我能感觉得到,是一种相连相融而且极为的信任的感觉。她说得很细,我想,也应该就是这些的原因。 而她所说的,猜到了什么,可能也是看到了养蛊人一家,而且,为什么是偏去了那倒塔的方向,那里,不是白衣人口口声声所说的有什么秘密怕我们泄漏吗? 晚上,刘小兰招呼了我们三个,一起来到了倒塔的附近。 黑影森森,却是前面看到,几个人影,不用说,是主人,白衣人,还有养蛊人一家三口。气氛有点怪怪的,似乎让人觉得怪异非常,我们屏住呼吸,悄悄地躲到一边,静看着事情的发展。 突地,似有阴风吹动,主人双手挥动,带得阴风阵阵。越来越急,越来越震动越大,双手挥动越来越快,而此时,却是倒下的塔,一下那些残块尽皆飞到一边,慢慢地,露出洞口来。 这我知道,妈地,这是塔下的那些连环洞呀,只是现在,把这些残块清理干净,而要搞出这些洞来,是做什么用呀。 突地,眼前一片的森黑,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对了,我看到了,是的,是那些成片的人皮还有人油。这就是先前,白衣人所说是的,要我们不要说的所谓语秘密吧,但我直到此时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秘在哪里。 黑影飘动,成团成团,裹涌不止,成千上万,这没什么奇怪的,这是塔里的那些魂灵,也就是人皮人的前身。 主人双手挥动不停,似指挥调度得当,一点都不慌乱,整齐有序。而那些黑影,随着主人的指挥,一下子排列整齐,全都列队站在了人油和人皮之前。 心里紧成一片,天,这是不是要接近所谓的秘密呀,而且,这看得出,非常有序,一点都不乱,证明这事情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而且筹备了很长的时间,所以,现在才能这样的有条不紊。 此时,队队的黑影立在人油人皮前,紧然有序,一点都不吵杂,而且,所有的人都依了主人的指挥行事。怪不得刘小兰刚才对我说,要知道究竟,还得到现场来看,同时也解了我心中一点的疑惑,照这样看来,那此消失的黑衣人和白兔群,确实在主人的眼里,还真的可以忽略不计。 阴风疾走,隐有厉吼,一切显得森严而有序。 突地,主人大力地挥动双手,我们都明显感到了震动。地上的人油,哗地一下,竟是突地一下洒到那队队黑影的身上,惊得我们一跳,没想到,这人油,还能这么用呀。而那队队的黑影,没有动,也没有声响。 又是一阵的阴风劲吹,主人再挥动双手间,人皮,对了,是人皮,一张张的人皮,万千的人皮,突地一下飞起,竟是全然套在了黑影的身上,此时陡地,那些黑影,竟是全然成了人形,而且是非常整齐的列着队的人形,这要是在白天,可以看到,这就是一个排列整齐的森严的军队呀,数量大,且纪律严明。 突地明白,妈地,那些人油,不管还有没有别的作用,但此刻至少有一个作用是我看清了的,那就是润滑的作用,人油入得黑影,人皮套下,顺利而滑然,所以,这一切,都似在无声中有序地进行,快而不乱,且极为有效。 在我们的眼前,如魔术一般,瞬间,竟是生成了这一大队的军队。 妈呀,心里突地发冷,我不是傻子,我突地明白了,而这一下的明白,我真正地感觉到了阴风绕脊,因为,我突地想到,天,我们只怕是真的无法出去了。 一直在讲着什么破秘密,口口声声地说着什么我们撞见了秘密,而且还说撞见了秘密的都得死。此时,我看明白了,妈地,这些人皮和人油,就是为了生成这万千的军队呀,而且理论上,有多少的人皮和人油,就可以生成多少的军队。而这些军队,说白了,没有思想主见,比敢死队还敢死队,只要是主人一声令下,绝然地冲向前,而且,在主人的眼里,这些军队,就是废材,死了不要紧,再抓紧生产就是了。 心里凉意翻动不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主人,不是在阴界有着极高的权力,在阴界几乎可以称王了,不仅是阴界,甚至能对抗阳界了,那么,还真就成了无法无天的主了,这不就是事实上的阴阳两界的霸主吗? 我不敢再往下想,我怕我此刻再往下想,这个思维,会把我自己吓死,因为,这牵涉太大了,说白了,事关人类的生死呀,如果那口口声声说的所谓的天大的秘密,就是这个秘密的话,那么,天,这真的算是一个秘密! 此时,主人没有停,又是挥动不止,而阴风再起间,养蛊人一家三口上前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阴兵制造 这情景,确实让人看得心惊肉跳,不仅是突然之间多了这一大批的队伍,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种生产方法,却是闻所未闻。 慢慢地似乎明白了一些,白衣人所说的怕我们泄漏出去,可能就是这个过程吧,人皮人油可以无限制地复制一些进攻性的人类,确实,如果这个消息弥漫,那这密林子,还真就不是这样安静了。 此时养蛊人一家三口上前,倒也是让我一惊。 他们上前,做什么呀?而且,看那情形,似乎呆成一片,这个样子,妈地,是不是你这所谓的主人下了什么咒,而让这一家三口出了什么问题呀。 我的心狂跳下已,我预感到,我似乎离这个所谓的天大的秘密越来越近,而且此时,就要在眼前揭开了,这个让守灵人欲言又止,让无数人揪心挂肝的秘密,没想到,此时就要在我们的眼前揭开。 刘小兰也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同时她自己也是紧张一片,我知道,这也是关乎她一直的坚持,在她明明白白地拒绝了白衣人后,应该说,她的命运,就和我们捆在了一起,她是希望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能感觉到她激望一种平静的强烈。 而突地,似听到一种隐隐的吼震声,我怕是我们听错了,再细听,确实越来越清晰,震动加剧,而主人此时也是停下了手,养蛊人一家三口一下停了脚步,妈地,一步之遥的秘密,居然就被这搞不清的隐吼给冲撞了。 而正自懊恼间,却是突地感到一股尖利的阴风大起,而呼呼间,白影突地晃起,不对,白影是在后,而那股袭来的阴风,是一个巨大的怪物带起的。 天!居然是噬灵兽! 这是哪跟哪呀!一下惊得我目瞪口呆。还有,噬灵兽的身上,竟然骑着一个人,一个白衣飘渺的少年,这也是大出我的意料,一般,都是什么老者的呀,此时,竟然是一个少年骑在了噬灵兽上。 吼吼吼! 声动风急,吼声阵阵。细看后面的白影,我的天,算是所有的老朋友此刻竟然都是欢聚在一起了,居然是那无端消失的白兔群,此时跟在噬灵兽的身后,狂涌着直奔而来。震声吼声,直撞人脸,而我们,拼命地伏着,怕被发现,也怕卷进这场无谓的争端中,那还真他妈地划不来呀。 而此时主人却是明显地有一些慌乱,手里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切,白衣人跟在身后,惊得莫明所以,而那排列整齐的人皮人,此时被阴风吹得乱摆乱动。我突地明白,人皮人我们在塔底时见过,完全是软成一片,只听命于主人,是一种工具罢了。 而阴风起间,人皮人被吹得东倒西歪,主人似乎想要把这些人皮人给照管一下,但却是照管不过来了。 噬灵兽驮着少年带着白兔群,狂涌而至。 呼呼呼! 直压向人皮人。噬灵兽狂扫着地上的人皮人,这哪里经得起呀,如卷着废纸片一样,人皮人一下飘得满天都是,呼呼声中,轰声四起,飘起飞落,掉成一片,而掉下来的人皮人,如软成一片的一个袋子一样,直贯地上,不再动弹。 而那白兔群,又是如先前一样,直奔向主人和白衣人,狂扑不止。噬灵兽也是一下狂扑上去,少年似乎没有怎么动,却只是指挥着,轰声处,主人和白衣人似乎抵挡不住了。 心下惊疑,这又是哪一路的人马呀,看样子,似乎是冲主人和白衣人而来,而那主人,定是不与这少年是一路人马呀。 轰轰轰! 白兔群已然将两人围在了一起,而那少年骑着噬灵兽,此时却是停在一边,并不动了。 忽地手一挥,白兔群停止了攻击。妈地怪了,什么时侯,这白兔群竟成了这少年的一些队伍了,难道我们以前见得的白兔群,都是这少年的吗,这还真的大出我们的意料。 “逆天而为,必难所为,此番小罚,报与上知。”少年虽是年轻,却是说出的话干脆得很,对着主人而语,看来,这主人,还不是真正的在前面的那个最大的人。 少年的语音刚落,主人似全身一震,朗声说:“我受命于此,但此番我如何交待,人皮人全毁,你是死了我的路了。” 少年突地哈哈一笑,“我本想将这一地的污浊清理干净,无奈,故人不允,说是一日不除却妖孽,一日不收。” 少年的话,让我们有点听不懂,而此时,突地主人却是一下盘飞而起,带得养蛊人一下疾飞而去,但少年却是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并没有追去,倒是真的很奇怪,似乎是故意放走他们,让他们去报信一般。 见得养蛊人,却是无法救得,这也是我心里不是滋味的地方,看刚才的情形,我们根本上没有出手的机会,想都不用想,冒然出手,或许还真的会让事情更坏,说不定会害了养蛊人。 旁边的刘小兰此时也是惊住了,她没有想到,白衣人和主人带着养蛊人一下离开,而她想的是,要向这背后的高人说明缘由,却是所有的人都走了,而这少年,却是明明白白地说过,这主人的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主人,但刘小兰从来,就只知道这一个主人,她和白衣人从来只听命于这个主人,看来,一切事情,还真的是远远没有结束呀。 而随着主人等的离开,地上的人皮人也是黑烟尘一般,一下消失完尽,白兔群竟然听话般地一下聚到了少年身后,噬灵兽,妈地,此时竟然也是那么地听话。 叮当当! 突地,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妈地,我怀疑我的耳朵有毛病了,要不然,这声音,天,不就是一直我熟悉的铜钱的声音吗? “还不出来吗?当真要我请,铜钱现身,还不见人?”少年的声音,此时竟然有着一种格外的味道,而说话的方向,就是对着我和刘小兰藏身的方向。 没法,只得出来。明显,人家早就发现了你,或者说,刚才在和主人及白衣人说话时,就已然是发现了我们,只是没说破罢了。 幽绿的光,聚在少年的手里,月下显得很特别。 这我熟悉呀,是铜钱的光,这铜钱,我带得一段时间,对其的习性,也是烂熟于胸,只要是月下,必是发出幽绿的光。 而看去,明明的七个铜钱,此时就躺在少年的手心里。 我奇怪的是,这七个铜钱,上次去三生池时,就打入了池水,才有噬灵兽幻化成浮桥,使我顺利取得隐情水,才使刘小兰获救,怎地现在又看到了这七个铜钱?莫非是当时噬灵兽把这七个铜钱捞起来了给了少年? “你的伤全好了吗?”少年突地问。 这倒是怪了,这少年居然知道刘小兰有伤,经过情池,当然带伤,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谢谢,我好了,我听说了,这得感谢这灵兽浮桥取得隐情水呀。”刘小兰快快地说。 我是给刘小兰说过这过程,是因为当时痛惜一下没了七个铜钱,虽说是听王全他们说,我这七个铜钱早就是有等于无了,但现在,却是全然丢进了三生池,心里还是有些不甘的。 少年笑了,脸下竟是极为的俊美,妈地,几乎都给我一个错觉呀,怎地碰到这些阴界的所谓的人,都是俊美非常,而且,比之我见过的人,都还好接触一些。 少年轻笑着说:“你与此前之人不同,你尚存善念,人皮人油不交之时,我已然看出你与他们的不同,所以,机缘得尽,也是当然让你取得隐情水了。” 我这下明白,却原来,这里面竟然还是人家掌握着的。 此时噬灵兽轻摆头尾,妈地,这个怪物,怎地在这里却是如此地温柔。 少年看着手里的铜钱,对我说:“有缘有份,我不夺人所爱,铜钱还你,好自为之,有些事情,天机不可泄漏,但因你们到来,却还是阻得一件天大的事情进展,这也是还得你铜钱的缘由,日后你自会知晓。” 只听得叮当有声,七个铜钱哗地一下,竟是突地到了我手中。 而此时,七个铜钱却是发着幽绿的光,我只得接了,还好,心里是高兴的,毕竟是失而复得。 “你们已然撞破天机,日后诸道不通,铜钱还你,还望好自为之,如有身体异样,可求诸路保护。”少年突地说。听不懂,但与先前那离去的主人和白衣人说的一样,都说是我们撞破了一件天大的秘密,说白了,现在我们的命,已然不再是我们的命了,不知背后有什么人一直看着,哪天会随时来取的。 刚想说什么,却是听得风起声急,少年说:“池边生明月,月映三缘洞,洞内生万物,可见前世人!” 呼呼呼! 少年竟是随了噬灵兽,带着白兔群,一下飞升而去。 而留下的那几句话,倒是让我想不明白。 看着刘小兰,刘小兰也是一脸的愣怔。而突地,刘小兰说:“我有一点明白了,天,我们踏进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之中,这是少年点醒要救得我们,不然,可能我们因这人皮人油还有这无限地生产阴兵队伍的事,要大祸临头呀。” 我看刘小兰紧张的样子,也不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了。 突地想起少年离去时的几句话,我对刘小兰说,“他说的,是不是与三生池有关?”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洞口的月光 刘小兰没有答话,而是却说:“刚才主人离去匆匆,我本来,是有些事要说的。” 有些事要说,倒不知是什么事,但从刘小兰哀怨的眼神里,我似乎读懂了这个女孩的一种无奈,她多半是想和主人说明,这件事情,如再这样下去,怕是难以阻挡。 而我关心的,是那少年明明说得,我们不仅是出去无望,而且是现在将要大祸临头,妈地,就要看到所谓的秘密,却是无端地就这样冲撞了,而且,养蛊人确实是没有救出来,又是被抓了去,这秘密,就差养蛊人那一道了。 在我和自己的内心斗争了无数次,不相信所谓的命运之后,我再一次败下阵来,我现在真的觉得,迷在这个乱林子里,和刘小兰遇见,还真的是命了。而我们三人,竟然就是刘小兰三人的生死劫,这不想法解得,一个也逃不脱。 刘小兰不知道我已然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还在犹豫着,似乎在想着有什么别的办法。而这个过程,说实在的,我是感动的,我感动于一个弱女子,在知道自己将不命久矣而要作出选择时,却是没有简单地想到,让我们三个就此全玩完,而独保了她们三个的性命,而是还在隐瞒着,让自己的内心陪受煎熬,却是无法找出两全之策,就冲这一点,我觉得,我应该做出一点什么,为自己,为她,或是她们。 我对刘小兰说:“不管怎样,我们去看看如何?” 刘小兰的眼睛闪烁着,而看向我的时侯,很快地有一缕柔光闪过,我看到了,或者说是内心里感受到了。 “不要吧,还是先回去,再商议吧。”刘小兰似乎还在犹豫。 “等不得了,没时间了。”我快快地说。 听到我这话,刘小兰似一惊,望着我,我补了一句:“我太想出去了,所以,还是抓紧时间为好。”其实,我是真怕她给看了出来,那么,依了我对她的了解,如果知道我真实的目的,是为了去解开生死劫,那么,她是决然不会答应我去冒这趟险的。 刘小兰轻轻一笑,说:“你就这么想和我去?” 语中已然有了少女的娇嗔。我点点头,说:“做梦都想着单独和你一起去呢。” 刘小兰轻笑一下低下头,脸上有了好看的红晕。没再说什么,我们起身向三生池走去。 池边生明月,月映三缘洞,洞内生万物,可见前世人! 这是少年离去是说的,而这句话,是不是在明明白白地暗示我们,解得生死劫的重大的秘密,可以在那个地方寻到。 三生池边,明月当空,池水安静,应是没有噬灵兽在此,因为我明明看得噬灵兽已随少年而去。 皎洁的月光投到平静如镜的池水上,晃起好看的光圈,而那反光,却是投向池的另一边,怪呀,竟是不偏不倚,确实投到了一个洞前。前番来过,怎地没有看到这个洞,不过那时心中尽是担心着刘小兰的安危,根本没有细看四周,现在,陡地发现月映投射而去,有了这一个洞。 倒是说得没错,确实有个洞。 我望望刘小兰,刘小兰此时也在看我,两人心里同时可能在想一个问题,少年说得还真的没错呀,那接下来,只能是进洞了。 两人摸到洞口,月映洞沿,也还别说,衬了绿树,倒还好看。 趁着月光,走进洞里。天,竟然是洞口较小,而里面,却是一条直道,直通向里面。 我对刘小兰说:“这下,有问题了,我们还是等天明吧,这样进去,怕出问题,反正我们已然在洞口了。” 刘小兰点点头,她也是觉得,现在进去,恐是太过危险,毕竟是少年一句话,谁也不知道洞里的实际情况,况且我们只有两个人,真的出什么问题,那还了得。 依偎着和刘小兰坐在洞口,皎洁的月光洒进来,恰恰照在我俩的身上,白白的,纯纯的,如不是在这山林子里,谁不说这是最浪漫的开始。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本能的,心里想着,妈地,有浪漫时地点不对,而地点对时却是尽是古怪呀,我的命咋他妈就这么苦呀。 “叹什么气呀?怕了?”刘小兰吹气如兰,少女的体香甜香而诱人,如一缕缕的清意,直透进人的心里。我忙忙地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和你真的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月光。” 咯咯咯咯! 刘小兰突地笑了起来,没有以前的那种尖利了,只有一种属于少女的娇嗔。 “能在这个时侯,还有这色心的,也就是你了。”刘小兰调侃地笑着说。 我也笑了,气氛一下缓和了不少。是的,能在这个时侯,还记着这份风花雪月,确实,我这心也是够大的,但看得出,刘小兰并不讨厌。这个质的变化是什么时侯起的,是在小院里握着手时变化的吗,是三胖一下喊出我喜欢刘小兰时变化的吗?不清楚,我只知道,此刻,刘小兰就轻轻地半躺在我的臂弯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坐下时就是这个姿势,而白亮的月光,就那么斜着照了过来,映出一双好看的人影。 我突地问道:“那天在小城水库的堤下,你们是真的被欺负了吗?” 刘小兰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一下子竟是回答不出来,其实,我想的是,这是不是真的已然不重要了,我只知道,那生死劫里,却是明明的有着这一道的缘分。 “当然呀,不然怎会碰到你们几个大英雄呀。”刘小兰又是轻笑着说。 我佩服刘小兰的聪明,是的,她也知道,我其实并不想知道真正的答案,而她,却是恰到好处地让我知道了,我和她真实的存在。 “一切都有缘由,一切都会过去。”刘小兰突然莫明其妙地说。 我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但我能听出她这话里落寞的滋味。我说:“没什么,过去的,总会为将来开启新的一切,而新一切,总是会让过去永存记忆。” 刘小兰又是笑了,说:“看不出,你还这么有才呀。” 我说:“我有才的时侯,还真的没碰见你呢。” 刘小兰突地脸上一沉,我知道,这句话可能是勾起了她的一些伤心事,正想着如何圆过去,刘小兰却说:“其实,没什么,我一直在为自己的命奔着挣着,我不想,让别人来安排或是左右我的命运,但偏偏,却是一些事情,让我们无可奈何。” 见我不解,刘小兰接着说:“你看到了吧,人皮谷日夜剥皮熬油,全是交纳上去,迟不得,迟了,就要受到惩罚,你以为我愿意吗,如果是依了我的心性,早就是不干了,可那一谷的无辜的魂灵,都要受到惩罚了,我只能是忍气吞声,干了下去。” 刘小兰说这话,我能理解,确实是这样。 刘小兰又说:“苦毒水潭发过几次黑水,稍不如意,黑水泛滥,没法呀,我只能是选了择中的办法剥皮熬油不能停,但也不可过快,所以,过后出现的那么多的怪事,也与我的这一决断有关,我不想因为这,而造下阴界大乱。” 刘小兰的脸上闪闪烁烁,我相信她此时说的全是真的,人皮谷,确实是在一种夹缝中求生存,而且,没有任何的退路,都是在一种要挟中,讨要着自己的自尊。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刘小兰,因为我本身身处其中,麻烦不断,而且,现在,更是不知前路生死,所以,对于刘小兰的这种苦恼,我是感同身受。 “那无休止的阴兵还有人油人皮,是要做什么呀?”我突地说。 “不要说了,快不要说了,本来,你硬是要来这,这里,我都是不同意来的,我感觉到,我们无意中闯入了一个天大的陷阱,而这个陷阱里,一切,都在为一个终极目标服务,前番主人来时,我就发现了这点,我一直以为主人是我们的最高的高人了,但事实证明,从那天少年的话来看,这主人,也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朝前冲的主,而真正的高人,却在背后呀,我忧心的是,你们如何出去呀。”刘小兰忙忙地制止我的同时,说出了她所有的担忧。 果不其实,一切证明天估计的是对的,这里面,似乎还大有文章,连刘小兰也害怕了起来,看来,这塔倒下,还有这三生池边,这映月洞里,不知还有着什么样的怪异。 刘小兰急切的神情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说笑。而且,现在的事情,已然发展到了连她也是无法掌控的地步,我想起守灵人,为什么几次都是无法把事情说清楚,可能道理也就在这里。 而那少年,却是像在帮我们一样,那成群的白兔,不知是好是坏,总是在我们经过的地方出现,而且少年告诉我们这个地方,是个什么用意,我不得而知。 好在,天亮了,那阳光照进来的一刻,我下定决心,不管是什么,我和刘小兰,此次一定要闯出个结果来。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寒玉床上的玉娘 洞里没有想象中的崎岖不平乱石成堆,竟然意外地十分平整而光滑,看得出居然还有人打理过的痕迹。心里很奇怪,这地方,林密而野,谁会没事跑这野洞子里来。 和刘小兰小心地往里走,好在洞口透进来的光线充足,暂时确实没有发现什么怪异,如果按那少年说的话,那么,这个洞,应就是三缘洞了。其实三缘洞和三生池在一条直线上,三生池在这边,三缘洞在另一边,怪不得上次没有发现了。 而越是往里走,越是觉得透冷,本来洞子里阴冷,这是常识,当然心里也是有些准备,但这股刺骨的透冷,还是让人不知觉地打起了寒颤。刘小兰倒是没感觉到特别大的变化,突然明白,她本来就是冷得可怕。 突地感觉到前面有光,是那种刺眼的白光,不像是从外面透进来的,而那种刺骨的寒冷更甚,似针扎一般。白光晃起,如镜子一般,在反射着什么,心里越发地奇怪,这里面,怎地不合常理,洞子的话,是越往里走越黑的,而其时,却是竟然有白光晃起。 有一个小折弯,突地明白,是这个小折弯,如镜子一样,将里面的光全然反射了出来。 转过小折弯,哗地一下,惊得目瞪口呆。 我的天,竟然是一个宽广的洞府,高高手穹顶,而里面,却是白光晃动,十分的清楚,但却是汩涌的寒气,一股一股地袭来。 天,居然有一块大大的冰石,准确地说,称之为巨大的冰床更为确切,因为这张巨大的冰床上,此时正盘膝坐着一位长女的女了,背对着折弯的洞口,但从长发来看,想来是女子了,而且年纪应是不大。那汩涌的寒气,就是从巨大的冰床上透过来,绞着緾着布满整个洞里,那一圈圈晃动的白光,就是凝成的冰块发出的,能在洞口看到,全因为那个小折弯,像镜子一样,将白光反射了出去。 三缘洞里,居然有着这样的光景,还有一个人? 不知是活的还是死的。和刘小兰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想转到那面去看看。 却是听到诡异的哗哗声,盘坐着的长发人竟然慢慢地转动。 天,一下转到了我们的当面。 哇呀呀!心里惊呼一片,确实是一个女子,一个披着长发的女子,一个披着长发的绝色的女子,天啦,我承认,我看过刘小兰还有别的女人,但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女人,柔顺的长发,自然地飘下,那红白相间的脸上,似如凝脂一般,轻吹一口气就要破了,竟是让人心静如水,那轻弯的眉眼,那在冰里透着红的唇,似在诉说着一个千年的秘密一样。 寒气汩涌而上,布满女子周身,白衣素净,唇红齿白。 天!竟然慢慢地睁开了眼,我和刘小兰一下惊得张大了嘴。 女子似轻轻一笑,对,是笑了,在寒气中,那笑容,有一种冻着的绝美,如一抹醉红,被凝结着托到了我们面前,然后,在凝着的寒气里绽开,反是有着一种心醉的温润,还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醉美。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却是有着如此美得炫目的魔力。 “你们终于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们了。”轻轻的,如吹气一样的声音,似那种沉吟了许久,而后在那透冷里冻结了一样,直沁进人的心里,娇柔但不失一种直抵心间的刚劲。 我和刘小兰同时哦了一声,答不上话,陡然的变化,却是让我们无法可想。 轻轻地,慢慢的,女子竟然起身,如飘飞一般,走下了巨大的冰床,妈地,长腿而妩媚,如果三胖那小子在的话,怕是哈拉子流了满地呀。 那轻柔的薄纱,带得凝冻的寒气如汩涌的精灵,我们顾不上冷了,这太怪了,这样的极寒之地,与洞外是两重天不说,还竟然生活得一个如此绝美的女子,且还说是一直在等我们,还说终于等到了。 “如果不介意,可到冰床上去坐坐的,去心火,增颜丽,我这也没别的地方坐,如果害怕的话,那就只能是站着了。”女子一直温润地笑着,脸上透着柔和的光,似没有半点恶意,说出的话,柔柔的,轻轻的,似商量,又充满着十分的关心。 我和刘小兰算是陷入了两难,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根本上来不及说,倒是让这个温润的女子搞得不知所措。 走到冰床前,轻轻地坐上去。 哇呀!还真是,一股透起的寒意,直逼上来,但说也怪,这股寒意直逼而起之时,却是人的身体仿佛被激发了巨大的潜能一样,竟然有一股暖流与之对抗而中和,极寒与极暖,相遇相交,倒是在体内产生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不难受,竟是十分地受用,且全身舒坦,有着一种全然释放的感觉。 真是怪呀。突地明白,这巨大的冰床,却原来,是一个巨大的功源呀,它能最大限度地激出人的潜能,也就是原先我在小说中所看到的一样,一些所谓的武林高手,总是要在极寒之地,赤身而练功,借以让自己的潜能激发到极致,没想到,无意中,今天我们倒是亲手地验证了一下。 陡然间,竟是神清气爽,整个人一下也是精神了起来。心里觉得怪呀,探探地望向那女子。此时她也是微笑地看着我们,那神情,全然无半点的恶意。 “请问姐姐怎么称呼,冒昧打扰还望见谅了。”刘小兰轻声说。看来,什么环境说什么话,此时在这个地方,刘小兰竟然也是变得十分的礼貌。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们,没想到,还真的让我等到了,林深你那七个铜钱还在身上吧,小兰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女子柔声地问。 天,吓了一跳,这女子,竟然知道我叫林深,还知道我身上有七个铜钱,还有,还知道刘小兰,关切地问起她现在怎么样,莫非她是知道生死劫这回事的?心下惊成一片,张着嘴,却是不知如何回答,进这密林子这么久,第一次,在这三缘洞里,算是结结实实地被震到了。 “姐姐你是谁呀?我们也是听到那个领着一大群白兔的少年说的,说这里有我们要找的答案,所以才闯了进来,如果打扰到了姐姐,我们可以马上出去的。”看得出,刘小兰有一丝的慌乱,而且此时说出的话,绝然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她想起码首先得求个安全,这女子,竟然全然知道她的来厉,事情不妙呀。 女子轻轻地一笑说:“这就对了,那兔群可还好?” 刘小兰说:“好得很呀,和那少年去了,我们也见不到了,对了,姐姐,你怎知有七个铜钱呀。” 女子突地脸上似有一变,但瞬间却是又恢复了如常,轻笑着说:“唉,现在你们提起来,倒是心中还是一颤,看来寒玉床还是没有消得我的心火呀,还是修为不够呀,这我怎地不记得呀,这可是买得我性命的酬金呀!” 天,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一些明白了,这事情,似想起了一点什么。 是的,守灵人说过,确实让我想起了一点什么事情。那七个铜钱,就是当初老道降伏白兔精之后的报酬。而那伤心欲绝突然消失的白兔,难道就是? 天,我不敢往下想,慌慌着再看那女子,不是笑吟吟地看着我们。 “别怕,也别猜了,我告诉你们吧,我就是那兔精,修得千年,只为待你们这一刻呀。” 女子笑着说。 呀!我和刘姥姥同时吓得一声惊叫,但看女子一直没有恶意,还是迅速地镇静下来。我脑子快速地转个不停。妈地,这女子如是兔精,说自个修得千年那确实是不假,如果是兔精,那么,这无疑与刘小兰她们传下来的这一支有着脱不开的渊源。而那老道,至此后再无现身,只是遗下七个铜钱,这算也是怪了。 刘小兰轻声说:“那我得叫前辈了,前辈姐姐,你还是这么美呀。” 称呼怪怪的,让人觉得好笑,但也算是符合实情吧,这女子,看起来,就真的似把年龄冻住了一般,看出来也就比我们略显成熟罢了。 “叫我玉娘吧,姐姐可不敢当。”女子轻笑着,上前抚着刘小兰的头发,竟是有着十分的爱怜一样。这让我越发地奇怪,本来,这兔精,当初是因老道发现,而做法赶走了,至此让少年一家,遗恨终生。而现在,倒是在寒玉床上,等到了我们。 “当日一劫,不说也罢,但故人一语,还是让我在寒玉床上,苦等得你们到来,看来,故人所说不错呀,七个铜钱带来了吗?”玉娘说着,看向我。 我掏出七个铜钱,对玉娘说:“在这呢,不知前辈要做啥。” “唉,没事,只是看看,为七个铜钱,当日竟然要我一命,现在,再见此物,倒是感慨很多,无他,看来,天降大任于你俩,我也算是等得云开日出了。”玉娘叹息着,眼中似有泪光莹转,却是说得让我们越发糊涂。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血滴子和故人 玉娘这样说,倒是把我和刘小兰搞得莫明其妙,当时少年只说是进得三缘洞,可解些迷团,但现在看来,倒是因了一种机缘,我们与玉娘一起,还大有讲究。 刘小兰离了寒玉床,此时走上前,轻声说:“玉娘,我有一心结,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心里突地一下,想到刘小兰可能要说到生死劫之事,不过也好,说开了,大家都明白,活也活个爽性,死好死个各得其所,比之这样遮遮掩掩要好得多。 玉娘还是微笑着,轻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正如我之前生,都是缘起缘落,无所谓对错,现在,且听我说个事情之后,你再说不迟。” 刘小兰越发地感到惊讶,而我也是惊成一片,这玉娘,似乎什么事都知道,而且说出的话,有理有据,看来,我们真的得重视起来了。 “相信我,没有恶意,当初我被打下三界,是故人于我置身寒玉床上,才得以保存真身至今,故人说过,有缘得见,缘人前来,缘起缘救,缘到既生。看来,是你们的到来,真的让我生魂入体,活转过来。”玉娘轻声而语,倒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而却是让我们一片骇然,看来,我们所有的行动,还有这无数的过程,莫不是在故人的掌控之下呀,那么现在之所以要这样,看来,是阴界有大事要发生了,而且这件事,就与我们身处的人皮谷有关,不然,这个责任,不会落在我和刘小兰的头上。 刘小兰见玉娘这样说,也是一下停了嘴,她知道,她的这个心事,玉娘必然知道,不然,不会说出这么多只有她才知道的事情。 玉娘说:“世人之心,有道是只增不减,但无日月之辉,偏是要效得日月全罩,那种欲望,只会带来劫难重重。我不信命,然命绊我,我不信缘,然缘助我,此番你们到来,看来故人之语应验,说是有两痴情人,可解得阴界之难。” 偷眼再看刘小兰,却是娇红满脸,说到我俩是一对痴情人,倒也是的,在这密林子里,转也转不出去,而所谓的秘密,却是近到可以看见终于又没被我们发现,现在,玉娘的话,倒是让我们一下提起心来。 玉娘接着说:“贪欲难填,终是祸根,此为阴界大计。” 我不明所以,刘小兰脸上一变,她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不过,她久在人皮谷,也应是知道一些什么吧。 玉娘说:“那日,那邪道上山,我观之,既有邪妖之气,而不知,其背后竟然隐着一段骇人的阴谋,那邪道,一直在为培育阴兵而费尽心血,我开始也并不知道这有什么用,最后,是因群兔发难,我才知道,却原来,一直就有一个阴谋,历经几代,而终是未成,现在,看来是到了成的时侯了。” 我和刘小兰又是一惊,天,又是涉及到了阴谋,所谓的天大的秘密。前番,那主人来时,与白衣人一起,造得阴兵无数,而正要喊上养蛊人揭开所谓的秘密时,却是被少年冲撞,而我们终未得知,现在,不知这玉娘可否揭开一二呀。 而玉娘接着说:“至于是什么大的秘密,我也不完全清楚,但只是得知,当日邪道上山,全为阴兵之事。” 我接口说:“这段事情,听过守灵人说过,我深为前辈的痴情所感,真的,人之至情,如能当此,夫复何求。” 玉娘惨然一笑说:“物在人非,还说这有什么用。” 刘小兰说:“这与前辈又有什么关联,莫非前辈受此牵连而遭了大难吗?” 玉娘突地脸上竟是有泪光闪过,一语中的,竟是提到了她的伤心处,我轻轻地拉了拉刘小兰,怪她讲话没有轻重,这本来是知道的一段事,守灵人说过,干嘛要揭人家的痛处。 玉娘泪光闪动处,却是再次凄然一笑说:“不碍事,现在只是想起,心中刺痛罢了,等得千年,也只为了却这段的心结。当时,我父母皆是此林群兔精灵之首,而群兔精灵,却是被邪道看中,他认为可直接拿来造得阴兵呀。” 玉娘说到这,轻叹了一口气,我突地想到,当时守灵人说到这段事情时,确实是老道和少年上山,只见白兔一晃而不见,当时老道以黄符镇得兔精,没想到,却是害的正是玉娘呀。 而接下来,玉娘却是说出的一段事,让我和刘小兰真正的惊得目瞪口呆,天,看来,人人的经历,那都是一本书呀。 “却说是那日老道上山,其实是先前就已然心中有想,要将群兔直接变为阴兵,然后上交。而上交的这个人,是叫血滴子,是其上古所化,冤孽緾身,一直不消,掌得阴界邪祟之事,一直有所妄图。血滴子就在南山,离此密林十万八千里,却是将此密林当成了其基业之地。” “有正亦有邪,当然邪亦有正。” “其时天地开合,沧海难平之时,就有终南山老道收得两徒,一为血滴子,一为故人。此二人皆是天生地养,不知来历,但却是聪明过人,得天地之灵气,点化即通,聪慧过人。血滴子生性志大性狂,只恨天地太少,而欲踏天而行,视世间万物如草屑,皆是过眼云烟,心底里,只有自己而无他人,只那狂得不着边际的一统天地而没有别的任何东西再能提起他的兴趣。而故人却是不同,恰是相反,其性正而心温,怜小而扶弱,专习救道之门,渡化之劫,只缘世间再无凶恶之事,人们无口舌之争,一片太平。” “两人性格相反,终南山老道亦是无法,叹道这都是天地造化,天道机缘,上天造一善缘,必生一恶果,所以,亦是无法逆得天意,只能是祈祷上苍有好生之德,少添些恶果。所以,也是时时告诫血滴子,凡事当以善缘为念,不可太造次,引得天地不平。血滴子叽叽而笑,说是师傅你总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小心了一辈子,所以终于只能是终老终南山了,徒儿不会这样的,徒儿定会将师尊的道法发扬光大,且是天地之间,只留得我道,万物景仰,皆是听命于我道,那时师傅呀,那才称得上是光耀门第呀。” “终南老道听得,无可奈何,长叹间只能是摇头不止,但却是无法,他也知是天意难违。于是秘传故人一技,既是铜钱之煞,在危急时刻,祭起铜钱,当可买七路阴魂,共同抗击。老道教得祭祀之法,以防万一。” “血滴子不知怎么知道了,心里岔恨难平,谓师傅有异心,我一心光大门第,你却是暗里教习异术想阻得于我。于是暗中百般地运作,最后,竟然被他盗出七个铜钱,散落于世间,这个下落,我不说了,反正你们知道了,当然,这七个铜钱的祭祀之术,却是只有故人知道,所以,不知此术,铜钱几等于无。” 天啦,我心中忽地一颤。突地想到,怪不得,时时处处,这七个铜钱诡异非常。大家都想着这七个铜钱,争着这七个铜钱,而因由这七个铜钱带来的一连串的怪异也是不断。我心里突地害怕起来,妈地,还好都不知这教习之术,要是知道,那还不得出更大的事呀。同时我心中也是解了一惑,怪呀,怪不得我一直不懂妈地这七个铜钱屁用没有,只有王全说什么又花了一路又花完了什么的,我根本上感觉不到这七个铜钱的存在,却原来,内里还藏着这个惊人的秘密呀。 玉娘接着说:“血滴子和故人至此成为三界之两大首,而故人一直心存善念,其弟子多散落民间,至今那此渡化做法之道士,皆是其门下所传之人,专事阴事,专渡劫难。而血滴子却是不同,纠得一伙所谓的志同道合之徒,想着实现他所谓的疯天梦想。” “有些事情,不可明说,说白了,遭天遣,有劫难,你们各人意会吧。只说这血滴子,就是我一世仇人之祖呀,当然,他没有直接下手,却是让那邪道下手,当时也怪我不够谨慎呀,那邪道,在我和少年玩乐之时,早就是观察了多天,看到了群兔,所以觉得机会来了,说动其父母,做法迷得我等。” “我被黄符所镇,幸得少年所救,而我家人,却是难逃劫难,那日引黑水泛滥,尽毁我家,所下一众,皆是被其所抓得,而抽魂迷体,成为阴兵的源材。” “我混在群兔之中,在一山凹处侥幸逃出,父母亲人皆是已不见踪影,而我此时,全身伤痕,已然气息微弱,我纵身直下悬崖,对了,这悬崖你见过,就是那处断崖。” 我突地想起,是的,有这样的一处断崖,那处断崖就在养蛊人一家三口的小院之后,断崖下全是黑水,当时,我以为这还是通得苦毒水潭的。当日之事我还历历在目,是那一群的黑影人,以三口棺材抓了养蛊人一家三口,最后是大白鸟幻化而救得,棺材轰然入得黑水而去,养蛊人一家三口得以脱险。没想到,这断崖之下,居然还有着玉娘的一段事情。 “我入断崖,却是生死一线间,竟然被云游的故人所救,也算是天道使然,我已无活下去的勇气,也哭泣着说再我活下去的挂牵。故人谓我可等机缘,有一对痴情男女,就是你解语之人,我放你入寒玉床,可何你千年之气息,到时自然得解。” “现在我总算盼来了你们两个,当时故人之语应验。经过就是这样,接下来,你可说你的事了。”玉娘说。 天啦,我以为的复杂,没想到居然这么复杂,而且,这里面,还似牵涉着阴界的大事,还有血滴子和故人的大争斗在里面。当初每个人都说过,说是我们无意中踏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迷团,没想到,这个迷团,竟是裹着这样的凶险,如果真的牵涉到故人和血滴子以及那所谓的疯狂的秘密,我的天,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全身而退,或者说白了吧,我们这一众人等,还能活着走出密林子吗? 而刘小兰此时,也是惊得张大了嘴,对着玉娘所说的要她再说的话,竟然愣成一片没反应过来。 我碰碰刘小兰,这才回过神,嘴里讷讷地说:“前辈既然这么曲折,那我这事,还是不说了吧,又得添麻烦的。” 玉娘轻轻一笑说:“我连千年寒气都受得,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受的,我知道,你不就是挂念于心难以安然的生死劫之难吗?” 我心里一震,果不出所料,这玉娘真的知道。 而刘小兰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地转换,惊得张大了嘴,这表情是告诉我们,确实是被玉娘给说中了,刘小兰现在一直纠结的,还真的是生死劫之祸。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心结 我没有想到,刘小兰真正在乎的,还确实是生死劫之事,而且,这件事,她还一直以为我不知道。 心里突地升起一丝的感动,一个人,一个女人,能在性命相关的时侯,刻意隐忍,而是想着办法,能否化解这种危难,不是简单地就以当时的情形来下决断,这在一个女人心里,内心该是多么地强大。而且,这个能让这个女人如此放不下的人,又是多么地重要。 我不知道,我能否当得起这份情感,而我只知道,我不能丢下刘小兰,就算是有再多的难事,我也不能丢下刘小兰。 那一瞬间,说实在的,我有一丝的恍惚,分不清一种现实还是一种虚幻,纠结着在一起,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情感,会将我带向哪里,是万劫不复,还是如这阳光一样,一地的清明。 玉娘看着我们,似知道一样,只是微笑着,并没有说什么,有些话,说出来就是多余,有些事,做出来,或许马上后悔,而我从进这个密林子开始,我的生活,从此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事,而是与许多人相关。 刘小兰一直盯着玉娘,那是一种希望的眼光,没有丝毫的隐瞒,这是一个走进了自己情感的女人,此时,满心满眼里,都是如何化解生死劫,而有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而这种热切的希望,却是在我的心里,竟是生成了一种压力,我不知道,如何让这种压力,不在绕在我的心头。 是我退缩了吗?我突地感到一种羞愧。但却是内心里一个更大的声音告诉我,不是退却,而是,寻根本上,还有那么多的人,如果我陷入其中,我不知道,那一群人,接下来会如何走出密林子。 玉娘轻轻地叹了口气,而这一声的叹息,我明显地看到,刘小兰的眼中有着明显的一跳,似一簇希望的火光,突地一丝的暗淡,是的,满心的希望,似在这一声的叹息中,无有归处。 “我现在说实话,也没有万全的解开之法。”玉娘轻轻地说。 刘小兰低下了头,眼里蓄着泪,只差掉下。突地望向我,天,我又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眼神,是的,太熟悉了,这种眼神,就是当初我们铁三角魂离真身之后,刘小兰在塔前,绝然地要跳进塔里时,那种眼神,莫非,她又是在内心下了什么决心。 不能再等,也不能再让她舍身入塔的事重演。 我上前,轻轻地对着刘小兰说:“你不要这样,我其实早知道了,你如果再有什么举动的话,你要知道,那只能是害了我,而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以你的性命来换得我的活着的机会,那么,我也会随你而去,绝不独活。” 是的,我第一次说得这么坚决,我不想留有余地。那种煎熬,比死了还难受,我并不想以一个人的离去,换取我的生存。 玉娘看着我们,她是早就了然于胸了。而此时,透冷的空气,还有寒玉床上那莫明的冷气,绕着穹顶,这里,却还是经着生死的一劫。 “如果解不开,索性进去如何?”玉娘突地说。 一下,似乎脑中亮光一闪,我们的想法,一直是直线,想着怎样解开生死劫,而此时,却是玉娘一下提醒,反正解不开,索性都走了进去,该是一番什么样的场景。 刘小兰惊得抬起了头,而我,却是露出了笑意,是的,我想到了,反正生死劫存在,不就是我们铁三角是刘小兰她们三个的生死劫吗,三个都解不开,索性三个一起进去,到时,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想着这条路,倒还是满有道理的。 玉娘微微一笑,说:“很多事情,如我等得千年一样,需要时间,而时间是最好的证明,一切,等得机缘,自然可见分晓。” 我不知道玉娘是在安慰我们,还是在帮我们想着出路。少年告诉我们,到得三缘洞,可以找到一些答案,而现在,却是根本找不到答案,而且,内心里还更添了纠结呀。 不对呀,这不是少年所说的路子呀,哪里不对了?我猛地想到,进来到现在,我们一直忙着解决一些疑问,而解决的这些问题,都证明我们这一路来,确实是像有人设计好了一样,而那诡异的七个铜钱,一直没有帮上我们的什么大忙,在关键的时刻,却是众人抢个不停,难道,少年所说的,是我们还没有参透七个铜钱的秘密? 我对玉娘说:“那七个铜钱,怎地又是失而复得,我不知道,这七个铜钱,究竟和我们这一路来的事情有着什么特别的联系。” 玉娘看着我,她可能没想到,我们刚才还在想着生死劫的事,现在,我却是突地跳到了七个铜钱之上,这思维,也算是跳得太大了。 玉娘说:“七个铜钱真正的秘密,我想不在这里,而在故人那里。” 我脑中一闪,我要的就是这个答案,我们一直就在这里寻找着答案,其实,有些事情,根本没有在当下,而是连着过去,还有现在,以及未来。 我一直不相信什么,但现在所有的事情,逼着我相信什么了。我发觉,我们过去所有的事,有人知道,我们现在所有的事情,有人安排,那么,我们未来要发生的事,肯定是有人设计的。 想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少年要我们来三缘洞的真正的目的? 而如果我真的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那么很多事情,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的行事风格,也不是这个样子。那应是破除旧有的路数,想着跳出去,才能找到活路! 这是不是少年给我的点化或是警醒?我不得而知,而自从坐上这寒玉床之后,我的心里安静了不少,我们总是在急切地做着一些事,以为在解着一些难题,而且困在这些难题里,苦苦地寻着解决的办法,当然,这一路来的经验也告诉我们,所有的难题或是劫难,只要是想得办法,都是解决了,但却是,刚刚解决了这个难题,躲过了眼前的劫难,却是又重新出现了一个难题或是劫难。 所以,我们永远在一种纠结中,在一种具体的纷扰中,没有跳出来过,当然,也无法跳出来,这只能是说明,我们在解决一个问题的时侯,其实往往或者就是自己,在重新不知不觉间,为自己亲手制造着下一个麻烦。 这显然,应该就是少年要我们明白的道理。我们往往认为解决了一个问题,很有成就感,却是没有想到,我们正亲手将自己,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比如血滴子和故人的游戏,比如玉娘一直想着的所谓的复仇,还有,我们一直绕不过的生死劫。 我突地对刘小兰说:“你有没有信心,和我再赌一把。” 刘小兰抬起头,看着我的眼,我在她的眼里,明显看到了有泪滴在打转,但此时,却是坚定地点点头,轻声地说:“赌什么呀?” 我说:“我就赌,我们都能一起见到阳光。” 这一句话,似一阵的轰响,刘小兰一下张大了嘴,但瞬间,却是一下红了脸,是激动,还是娇羞,却是看得出,情绪有着大的波动,而更加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我们一起,会走出去的。” 原先刘小兰遇到事情,都是一种柔和的息事宁人,而此番,却是如此的坚定,我知道,是我那坚定的信心重新点燃了她心中的激情,当然,说实话,我真的心里没底,但我觉得,我要做点什么,为眼前这个女人,还有她们。 玉娘笑着说:“我也相信。” 说着话,走向寒玉床,对我们说:“我虽是不能解得,但可镇得,也可缓得一缓,寒玉床,极地之寒,可以清心而镇欲,你俩可同上此床,压得生死劫的浮动,再做打算如何。” 我和刘小兰点点头,一起走上寒玉床。 透冷而清心,我觉得一股的清冷弥上心头,而关于那个一起走出去的念头,却是越来越清晰地浮起在心头。 刘小兰双目微闭,脸上还有着轻轻的红晕,此时在寒玉床的透冷下,红晕慢慢地消去,而显出如玉雕一秀的洁莹,这是个特别的女孩,从小城的水库救到她们之时,我就觉得,她的与众不同。 她从来,什么时侯都有着自己的主见,而且,这个主见,从来不是只考虑自己一个人,不然,不会花这么多的时间隐忍不发,而和我一起辛苦地寻找解决之法。如此佳人相伴,我又夫复何求。 玉娘在旁说:“故人谓我见得你们,就会有云开日出之数,现在,我也是明白了故人的良苦用心,我会助得你们,一起出去。” 少年的用心,我此时忽地明白,或许,这个天大的秘密,不期然被我们撞见的一切,而真正的解决之道,或许就关乎我们。 而刘小兰一瞬间的坚定,是能够改变人皮谷的固有的模式的。而寻种模式的改变,或许就是一个新的希望的开始。 我真的希望,一切,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尖厉的笑声 所谓能进则能出,我什么时侯也不相信起了我原先最瞧不起的这些装逼的话了。是从真正开始在心里挂上刘小兰开始的吧。 从来不知道,有一种挂牵,可以让人改变所有,可以让人从一些事情本来的出发点上,根本性地想着另外的一个方面。此时玉娘说到进去和出来的概念,虽是从来没有试过,但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只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刘小兰说:“玉娘可否和我们一起到得人皮谷如何?” 玉娘笑着说:“所谓进来出去,其实于我,也是一样的,我注定属于三缘洞,不可能和你们一起去,而于我最大的结果,只能是在三缘洞里,再静等你们。所以,也算是天道有缘,让我们见得一面,一此事情,一些情况,日后我们定还会再见的,你们且去,再有事情,记得来找我。” 玉娘说得很坚决,我和刘小兰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告别玉娘,出得三缘洞,朝了回去的路走去。 而到得外面,呼地一下,一股的热浪迎面袭来,虽是密林子里,本来温度就不高,此时才知道我们呆在三缘洞里,那里的温度竟是接近冰点呀。 转身再看向三缘洞,而此时水气蒸腾,看不真切。其实很多事情,本来就是模模糊糊,不甚真切,而真要把什么事情搞得很清楚的话,那么,还真应了一句老话,水至清则无鱼呀,那么,你会注定成为孤家寡人的。 这一点,于王全,于老孙头,都是一样的,幸好,我还明白这个道理,要不然,这个团队,早就在密林子里各奔东西了,而且,也是绝然难以安全的走出密林子的,这我可以肯定,不然,这多么的怪异,我们一起应对,尚且还手忙脚乱的,一个人,早就没影了。 离开三生池,心里很多的感概,刘小兰默不作声,是不好意思在向我说什么吧,一个女孩子,刚才是被逼没法,一下坦露了自己的心迹,我不知道,这对于一个一向不怎么对外表露情感的女孩子,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而我,却是从中,看到了刘小兰对我的情感。 出来时,天竟然慢慢地黑了,月上高空,又是碧色如洗。 刘小兰白衣素净,摇摆而婀娜,我又是有一丝的恍惚,不知道,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幻,现在,时不时地飘起这种思绪,我害怕被这咱无奈的情绪所左右,到时,不是人走不出去,而真正的,却是心也走不出去。 忽地,有一种异样的声音传了过来,隐隐约约,但却是真实地飘在耳际。说实在的,我没有在意,满心满脑里,都是关于生死劫还有玉娘,以及玉娘时时说的那个所谓和秘密。这几次,都是特别地接近所谓的一种现实,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然后,没有知道那都害怕说出的秘密。 在密林子里行走,如果没有一点什么怪异的响动,我现在反倒认为是不正常了,这里面,总是充满着一种说不清的欲望,这是我在苦毒不潭底部,还有那倒下的塔的底部,包括寻些疯涌的人皮人,我一直觉得,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欲望在游走,究竟是什么,一时又说不清,但总是让人的心里揪着,不能踏实。 “你听到了吗?”我突地问旁边的刘小兰。 没有声音。为什么不理我?心里感到惊奇,才出三缘洞,再说,我也是主动承认了我早已知道生死劫的事实,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紧走几步,一下赶到刘小兰的稍前头,轻轻地说:“有响动,注意呀。” 而突地,妈呀,我竟然看着月下的刘小兰,突地诡异地一笑,那笑容,是从刘小兰的脸上浮现出来的,但明明,却不似刘小兰的那种一惯的神情。 草,怪了呀,老子始终没离开过刘小兰,再说,从那三缘洞里出来,也就约摸一个时间点吧,怎地突地似变得陌生了呢。 而耳旁的那种异响,却是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清晰。 “刘小兰,你听到了吗?”我陡地一下,拦到了刘小兰的前面。其时我的心里,说实在的,已然觉得惊异非常,妈地,我脑子里,在最底处,其实什么时侯都带着一个疑问,我害怕面前的人,其实不是我所看到的这个人,妈地,这么短的时间,一直就我和刘小兰在一起,莫非也有什么怪异不成。 “走吧,什么声音,多事!”突地,刘小兰沉着脸说。语音不似平常的那种娇嗔,可以理解,没有那个女孩总是发嗲,但这声音,是刘小兰的在概的声音,但总似乎掺了一点什么粗声在里面,究竟是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 而更让我生疑的是,刘小兰陡然逆转的态度,妈地,这才哪跟哪呀,你变化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别挡路呀,时间来不及了。”刘小兰又突地说。 我快快地闪到一边,月下刘小兰的身影,突地变得诡异非常,而且,我明明地看到,刘小兰似有轻轻的飘起,这本不以为怪,因为刘小兰本是阴身,飘起并不奇怪,但自从我和刘小兰在一起后,一般没有特殊的情况,刘小兰从不显示她的这种怪异,总是好好地和我走路,现在,突地这样,更是让我心里打起了鼓。 草,是出了事情,妈地,有问题了。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事情,还来不及了?和刘小兰并没有商量别的什么事情,而且,我们在三缘洞里商量的,反而是要出去慢慢想办法,依了玉娘所说的,索性都进去,看能不能解得生死劫之祸,哪有什么事情,此时如此的着急。 而那种声响,却是陡地又变得更大了,似响在我的左右一般,如催着什么,急着要做什么一样,咚咚的响声,如脚步声的催促一般。 我一下落到后面,心想,怪呀,妈地,刘小兰似飘起一般,而我的脚步声也没有这么大,那么,只能是从刘小兰身上发出来的了,先前,是小声的响动,此时,是更大更清晰的声音。 “快点呀,你磨个什么呀!”刘小兰突地转过头,朝着我说。 一脸的骇然,月下,刘小兰的粉脸上,似有着一层说不清的莹,一层说不清的怪异的颜色,而这种面色,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刘小兰所有的。草,算是完了,三胖和金娃都不在,连个帮手也没有,突地后悔和刘小兰单独出来,而且心中还纠着那说不清的所谓的什么情,要知道,终是人鬼殊途,我这是自害自呀。 心中一片乱,而刘小兰转过来催着我的脸,又是诡异地一笑,那笑容,就像是浮起一般,对了,就如同是刘小兰脸上的底子,而那笑,就浮在刘小兰僵着的脸上。 有一股莫明的阴风吹起,但这种阴冷,似邪乎得很,不是玉娘那三缘洞里的那种纯粹的阴冷,而却是一种说不清的邪乎的阴冷,从后背处绕着身子,似裹着人前进一样,而在这种阴冷里,似乎又是那种说不清的咚咚声,在催着人随着这种阴冷裹涌着前进。 不对,不对,妈地,完全不对。我再不是从前的我,碰到怪事只会吓得不明所以,现在,经过这么多的事,我明白一个道理,是福不是祸,是祸还真就躲不过,千万不能慌,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我仔细地感知那股阴风,此时倒也是瞧出了点门道,这阴风,妈地,就是围着刘小兰一个圆心一样,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听到那不明究里的咚咚声了,其实,就是从刘小兰那发出来的,准确地说,是从裹着刘小兰的那一层怪怪的莹雾中发出来的,只是因刚才慌张,而且是月下,看不甚分明,此时倒是全看清了。 草!心中呼地怒火一蹿,我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事情还真就出在那怪异的三缘洞和三生池上。妈地,也是怪我粗心,三缘洞和三生池本来就在一条直线上,出三缘洞,本来要经三生池边上,再过来,但我和刘小兰当时,是从另一边绕了过来,因为另一边,是我们去时的路,想起王全那老家伙讲的话,密林子里,不要回头看,更不要走回头路。当时我们去几个地方,都是走的新路,本来密林了里,也无所谓路了。 现在,图了个简便,走了老路,而且,我明明地记得,我还回头看了一下三缘洞口,那里确实是水雾蒸腾,看不真切了。妈地,这下,算是犯了大忌,怪不得要出怪异了。 “刘小兰!”我陡地一声厉呵,跟着,全身朝前一扑,叮当响声一片,是的,我记起来了,刚才,我掏出过七个铜钱给玉娘看过,现在,全放在我口袋里,扑得过猛,带得铜钱哗响一片。 呼呼呼! 阴风似突地裹涌而起,竟是如拦着我一般,而铜钱哗响间,又是哗地一声响动,眼前突地白影动,而刘小兰似僵着没有动。 白影晃动间,突地,那一圈怪异的莹光,似一下闪动,在我扑向前时,一下分开,如突地遇到外力,轰地分散一样。 咚咚咚咚! 是先前听到的那种声响,突地,从那圈怪莹之中一下响起,而在铜钱的哗响间,一下从刘小兰的身上分了出去,一个模糊的白影,一下立在前面。 咦地一声,刘小兰似突地从梦中惊醒一样,几个退步,差点倒在我怀里。周身透冷,而白光影晃个不停,是个糊着一片的人影,突地,人影渐至清晰,竟在月下发出怪异的莹光,是个人形,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的形态。 还真他妈怪了,什么时侯这女人给爬上刘小兰的身了。我呀地一声大叫,作势又要扑上去,却是听得哗地一声更大的响动! 那莹白的怪女人,突地盘飞而起,哗地一下飞升,而咯咯咯咯的笑声,突地响起,跟着笑声,刘小兰大叫一声,“你怎么来了?” 我更是惊异了,妈地,你借了刘小兰的身体,还原来是熟人呀。 我在叫着:“你是谁,在此作甚!” 刘小兰忽地一下挥动双手,似非常紧张,全然一个防守的架势。 这更古怪呀,妈地,这看来,还是一个对头呀,并不友好呀。 咯咯咯咯! 还是那种尖厉的笑声,天,我心里一震,这种笑声,我很熟悉,不仅是我,连我们铁三角也是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那种在小城一路来,都盘在脑际的古怪的尖厉的笑声。当我们碰到刘小兰后,我们一直以为,这种笑声,就是刘小兰发出的,所以,心里也是释然了。 而现在,却是完全逆转,事情,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千年痴情相生怨 笑声让人心头发紧,头皮发麻。而刘小兰,似乎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还有一种拼命忍着似乎怕我看出来的慌乱。 事情咋成这样了?妈地,这才从三缘洞出来呀,还没有到人皮谷,草,又是触动了哪根神经,把哪个给搞得罪了呀。 莹光似在月下凝聚,而那个白影笑得一片骇然,看清了,一个女人,准确地说,一个美艳的妇人,年纪似和翠姑不相上下,但却是华贵而自然,草,这鬼林子,妈地多女鬼,而且还多是漂亮的女鬼呀。 我轻声对刘小兰说:“别慌,有什么的,反正不是生死劫未解吗,迟早是一死,怕什么。” 刘小兰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竟是投来感激的目光,然全身上下,还是抖个不停。 “见过那狐狸精啦,又给你们说了什么,错过了我的好时侯,你什么时侯有纯阳之体相护了?”那女人说。 “见过了,姑姑,你放过她们吧,都放下了,还有什么不能放放下的,刚才吓死我了。”刘小兰说。 天,我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妈地,凭空多了个姑姑,还他妈似乎里面有恩怨未了一样。 咯咯咯咯! 尖厉的笑声刺得人耳朵痛,从这笑声,我心里一下发紧,凭我在这密林子里的这些日子,妈地,这笑声,没个千年的功力,难得有这修为。 “我也就试试,看那狐狸精又给你们喝了什么迷魂汤没有,还真没有,这妖精,倒还听话了,怎地被冰得没了生气了吧,活该。 女人咬牙切齿一样,似心里积着一股气,拼命想发泄出来一样。 我对刘小兰轻声说:“那是你姑姑?怪呀,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刘小兰没有作声。倒是那女人一笑,说:“你是不是个男人呀,在旁叽叽咕咕的,大声说,没人怪你,你是纯阳之体?” 我看着这女人,本来心里就有火,妈地,老子又没得罪你,凭空搞了老子们这一下,还他妈说这话。我大声说:“没什么,声音大了,怕得罪前辈呀,您这法力无边的,怎地和我们这些小辈过不去呀,传出去,怕是坏了您的名声哦。” 刘小兰一听脸都吓得变了,见我说话没轻没重的,急得在旁拉着我的衣袖。我一甩,看了刘小兰说:“怕啥,我俩光明正大,进得三缘洞,什么也没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倒是你这姑姑,好像要故意和我们过不去一样,我就是纯阳之体咋了,爹妈生的,怕啥。” 咯咯咯咯! 又是一阵尖厉的笑声,女人看着我:“倒还有得几分血性,比那阴毒的老家伙强多了,你也算有福了,这小伙子,值得你为他牵肠挂肚的,几时姑姑来喝你们的喜酒。” 妈地,这女人倒是嘴上一点不饶人,话赶话,把个刘小兰说得又是羞又是急,直拉我的衣袖,要我别在激这女人。可我这性子,妈地,铁三角还没怕过什么硬碰硬的,本来知道了生死劫的事情,我心里其实早想好了,玉娘出的主意,是进去再出来,我知道那也是这么一说,究竟逃不逃得过,还两说呢,不就是一死吗,妈地,死,老子也是轰轰烈烈的。 “姑姑,别笑话了,生死劫未解,怕是我们来日无多,只求姑姑也是放下算了,我们回得人皮谷,玉娘在三缘洞给我们说过,反正是一闯,闯得过就过,闯不过,那也只能是认命了。”刘小兰的眼中竟然流下了泪水。 我却是真的此刻没有以为然,妈地,你是谁呀,上来就是威胁我们。 我呼地拔开刘小兰,站在女人跟前,两眼直逼着她说:“反正是一死,迟死早死无碍事,我还有几个朋友,好歹得见上一面,您有事说事,没事我们就走了。” “好你个小子,还真的像个爷们呀,算是你命大,撞上我,不是那狐狸精,我好心,不会要你们命的,生死劫一事,没想到居然应在了你们身上,刚才我到小兰身子里去看了下,还好,生死劫被那狐狸精暂时用寒玉压下,算是暂无事,去求那个老家伙呀,他可以解的。”女人说,眼睛眨着,不知道说的是真还是假。 “个中恩怨,太过繁杂,只求姑姑此时放得我们,我们听天由命吧。”刘小兰的声音此时竟是有了哀泣声。 草你妈地,这是搞什么,老子再也忍不得了。 呼地一下,我推开刘小兰,轰地就扑了上去。 轰隆隆! 突地一声巨响,我心里惊成一片,妈地,我这扑上去,也没有这么大的力道呀。 “哪里来的妖女人,要害我老大,老子轰了你!” 竟是三胖和金娃。 他们怎么找来了。 金娃手里端着猎枪,轰声就是猎枪发出的。 而轰声过处,突地一声惨叫传来,那团莹光猛地一颤,竟是突地飘飞。 “好小子,下黑手,有你们受的,等着!”声音越去越远,继而,那团莹光不见了。 三胖和金娃赶了上来,大叫着老大,你没事吧。我说你们怎么来啦。 三胖说:“你们走后,一直不见,寻着香味找来的。” 三胖说得不假,这刘小兰,天生一股少女的体香,这是我们一直就熟悉的。 而刘小兰此时却是惊得一片慌乱,大叫着:“姑姑,你没事吧,别怪我们,他们不知道情况。” “去你妈地,是老子打的,要找就找老子,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找金娃,草,老子就在人皮谷等你。”金娃摆弄着猎枪,气吟吟地说着。 我拉了惊魂未定的刘小兰一把说:“你太想多了,这就是我们铁三角的处事方式,没什么多说的,我不亏人,人休亏我。” 事情已然这样,刘小兰也不好再说什么,大家一起向人皮谷走去。 我问刘小兰:“你怎地又突地多了个姑姑,看来,还怪得莫明其妙的。” 刘小兰说:“唉,这事说来话长,都是上辈子的恩怨,我之奈何。” 我说:“奈不何就不奈何,怕个屁呀。” 刘小兰又是脸上一红,我自知失口,掩饰着说:“我的意思是说,你根本上没有得罪她,她一口一个狐狸精,一口一个妖精,想来是说玉娘吧,人家好好的,咋成狐狸精还成妖精了,你这不是无事找事嘛,再说,我俩光明正大的,并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口口声声说是我们被喝了迷魂汤,似乎我们还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这样不讲理的人,怕她作甚。” 刘小兰说:“有些事情你还真的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说起来,和我母亲一样的命苦呀。” 我说:“你妈什么时侯有个妹妹了?” 刘小兰一惊。我说:“你不是叫她姑姑嘛。” 刘小兰突地一笑说:“哪呀,这个姑姑,是个称号,是法门里的掌法之位,都称为姑姑。” 一下明白,妈地,原来,这还真的如演电影一般,确实,这法门里,有时是对那些掌得实权的女人称为姑姑,看来,这个女人的来头还不小。 刘小兰又说:“故人所设之法门,极为森严,禁欲之地,无人敢违,偏是这两个女人,竟是心有所属。” 我突地笑着说:“狗血呀,你不会告诉我说,这两个女人,都是爱上了你称之为的故人了吧。” “你怎地知道?”刘小兰惊讶地问。 哈哈哈哈! 三胖和金娃也是在一边大笑了起来,我说:“别奇怪,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我们那专门编了这样的桥段骗小姑娘的。” 刘小兰被笑得不好意思,只说:“事实就是这样,两个女人竟然起下这样的心思,明里暗里争斗不止,偏是故人有着重大责任,发愿在完成事情之前,不谈儿女私情,可情由心生,爱由人起,哪是说灭就能消得了的,两个女人争得没法,故人只得一个放置于三缘洞,以千年寒玉床镇其心欲,一个放置三生池,以千年清水涤其心灵,方消得此念,这才安生几年,没想到,倒是你们闯进林子,打破了这番平静。” 妈地,没想到,这个野林子里,上演的狗血剧,倒还真的比现实精彩呀。却原来,这书里电视里的桥段,还真的在我们眼皮底下发生了。倒是刘小兰说的是我们来打破了平静,倒不知是怎样打破了这番的平静。 “纯阳之体入得密林,阴阳为之一破,当然有些事情发生了。”刘小兰说得闪闪烁烁。 我却是在心里暗想,别是我和刘小兰相互的一点好感,倒是让这密林子里的阴阳之气有所动荡吧。但想想也是,自入了这林子,我们总是在各个关键之处,以我们的方式,解决了一些事情,当然坏了一种固有的平衡,如是这样,那也怪不得我们,这密林子,本就是划在了保护区内,迟早是个大的生态公园,那时,还有大量的人来,倒不如现在适应还强些。 “刚才玉娘其实话没有说完,她一直想的是,如果能破得生死劫,那么,故人自当前来,要我们进去出来,其实也是想见得故人,把这些事情能来个转换,刚才姑姑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也要我们找故人,她口中的老家伙,就是故人,都是想故人现身,解得千年的相思之苦。”刘小兰说。 我看了看三胖还有金娃,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你要见就见呗,还搞得这么复杂,要是我,直接找上去,要你还是要她,说个清楚,岂不快哉。” 刘小兰叹了口气说:“要是有你说的这和简单就好了,故人发愿,事情没完之前,是断难谈得儿女私情,所以,这两个女人,就是现在找到故人,也是白搭,只会让故人再加法力,再压千年,那时,得不偿失了。” 我一下惊了,脑中一转,似明白了什么。 刘小兰说:“可能你也是想到了,她们其实一直隐忍未说的,还有一事,那就是天机不可泄漏之事,不好明说,其实要我们找得故人,都是想让我们从中周旋,是不是能让这件事情尽快有个结果,那时,两人都可问个结果,自然就心安了。” 刚才刘小兰说到这里时,我也是猜到了,这绕来绕去的,其实还是事关那个天大的秘密,可能故人一直所愿,就是为血滴子之事。而这件事情,就是与人皮人油,还有那无尽的人皮人,以及养蛊人一家被抓,有着必然的联系,我们既然是从那里来的,两个女人自然可以想到,我们从中再做些什么,自然可助事情的解决。 妈地,说是感情,其实还是连着事情呀。 “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去解得生死劫呀,我们可不想这么快就没影了。”我故意将话说得轻松些,一怕刘小兰心里负重,更怕三胖和金娃知道后心里受不了。 刘小兰点点头,说:“这真的,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三胖和金娃愣着,不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 我一挥手说:“没什么,和我们一起走一趟而已!”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山魈 三胖和金娃嘴里没说什么,但看得出,很是疑惑,但当下最要紧的,是敢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才金娃轰的一枪,不知会不会引起别的什么,现在,一点响动,都搞得我们神经紧张。 月光洒下,几个人人影晃动,快快地走,不想再引起什么别的什么,我此时心里想的,还是生死劫之事,如果真的出不来,三胖和金娃,又将如何面对。 突地,前面似有几条黑影晃过,心里一紧,妈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该不会是金娃刚才的枪声又惊动了什么吧。 黑影却是越来越多,竟然一下在我们前面,形成了一团。惊得一下住了脚步,还是出现事情了,就怕这样的怪事,动不动,挡了路,斗成一团,却是牵着一大串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把本来简单的事情,重新又搞得扑朔迷离的。 金娃又举起了猎枪,我一下按住,说:“你还嫌不乱呀。” 金娃说:“索性乱他妈个到底算了,真他妈窝火,到这林子后,整个人都不对了,不爽。” 我心时想,不爽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生死劫的事情,那才叫真的不爽。 黑影重重,是人,而且中间聚着一大堆,不知是些什么东西。三胖大叫:“前面的大哥,敢问是要买路钱吗?” 我心时好笑,妈地,这可能只能是到阴间去要了。 黑影晃动更加的厉害。朝前涌动,一直涌个不停,不像是来生事的,倒像是推着什么东西一样。 刘小兰最敏感,轻声地说:“是阴鬼,不是人,注意了。” 妈地,反正这密林子里,没碰到过几个正经的人,都是一些聚在一起,搞不清的东西,而且说出话来,一套一套,似乎都有道理。 而近了,月下,骇然发现,竟然是一具棺材。 妈地,怎地一群人推了一具棺材来,这是做什么。 突地一个阴声传来:“敢问可曾是人皮谷谷主在前面?” 刘小兰应声答到:“当然,你们不好好守地,到这做什么?” “刚才地动山摇,震响于天,我等想着是机缘到了吧。”阴声答到。 妈地,果不其然,金娃的枪声还是引来了一些怪异的东西,唉,这也算是命吧,每一次的枪响,总是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次,又是做什么? 突地轰隆声起,我们一下紧张了起来,怕起怪异,三胖紧紧地依在我们身旁,一幅随时冲上去的样子,金娃也不多说了,而是紧张地盯着前面。 “请谷主近前,有一事相求。”阴声而语。 轰声停下,棺盖打开,阴声是要求刘小兰近前看棺材里面。 我一下拉住刘小兰,说:“不可,搞不清的东西,我们快快离开吧。” 刘小兰却说:“道上规矩,阴尸当道,不得不救的。”听到这话,妈地,心里着实气恼,当时,老子们碰到那些阴尸当道时,为什么没人来相救呀。 刘小兰还是走上前,我们只得紧跟着,绑在一起,要是刘小兰有事,我们也是脱不了干系呀。 近前,刘小兰探身朝了棺材里面看,我们也是一起看了过去。 我的个乖乖,一看,倒是吓了一跳,亮白的尸体,妈地,怎地一下又是见到了亮白的尸体,月下,竟然发着莹光,而且,这圈莹,还似浮起一般,在尸身上晃动不止。 心里一惊,这亮白,我们是见过的,当初刚进林子时,在那个搞不清原因的圆洞里,我们三个就见过亮白的尸身,当时,我还因了机缘,得了这手上的七个铜钱,妈地,也就是这七个铜钱,害得老子现在都不知这如何是好,现在又是见得亮白的尸身,是不是又要起怪异呀,当时,我们记得,亮白的尸身,是跳起来撕扯过我们的,那一块块的白肉,至今想起来,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发麻。 “是何冤情?为何不化?”刘小兰突地问。 不待对方回答,转而对紧张成一团的我们说:“不要担心,这是集了冤气的魂灵,久聚不化,起了亮白,这是要渡化才能安魂的。” 原来是这样,只要不是先前那样,跳起来寻事就成,妈地,老子们才不管你是不是有什么冤情没化呢。 “谷主,塔倒而魂散,当时,我们首领就在近旁,塔倒之时,正好压得我们首领,一下去了,至今无法安魂,但那塔倒得怪异,现在,又是听得林中震响,我们想,是不是又有塔现,所以追了来,没曾想,倒真是谷主在此。”阴声说着话,突地从黑影中走了出来,一个全身尽黑的人,高大而脸上闪着两个白点,妈地,像是黑影怪人一样,但却是没有那一层的戾气。 “不是吧,是你们不尊塔这灵约,从里面逃了出来,被白衣人所镇吧。”刘小兰快快地说。 扑扑扑! 突地乱响成一片。我们惊讶间,竟是前面所有的黑影一下全然跪倒,嘴里说着:“谷主英明,不该骗你,是这样的,我们不想被剥皮熬油,请谷主好生之德,救得我们。” 这下算是明白了,妈地,这就是一群黑影人呀,说白了,是一群还来不及穿上人皮的人皮人的阴身,那日塔倒,一下从塔里逃了出来,那个亮白的尸身,定然是这群黑影人的首领,不想被剥皮熬油,所以,现在前来求刘小兰了。 金娃那一枪,倒是给他们报了个信。而这个亮白的尸身,可能就是被白衣人下了咒的。 刘小兰叹着气,摇着头。 而我在旁,却是感到这事他妈地真搞笑,刘小兰的人皮谷就是负责剥皮熬油的,你现在倒是来求上你的上家了,这他妈地也是太胆大了吧。 突地,怪响声起,从棺中发出,我们一退,妈地,一道白光晃起,一下,亮白的尸身全然挺立,轰地一下推开棺材,走了出来,月下,莹光闪闪,骇人一片。 不好,要出事。眼见得黑影突地一下四散散开,竟然一下将我们围了在中间,而那个黑影的怪人,刚才还在哀声一片求着我们,此时突地怪笑两声,哗地一下,猛然地朝我扑了过来。 草!这他妈是什么节奏呀。全然没有防备,你他妈搞阴谋玩老子呀。 一个躲闪,一下偏过,只觉耳旁阴风一闪,黑影大汉扑了个空,转头还是朝我扑了过来。而周围的所有的黑影却是一下一下地围了过来,陡地阴冷逼人。 三胖和金娃大叫一声:“你妈地骗人呀。” 飞起脚乱踢一气,没踢到什么,倒是阻了一下围扰之势。 突地,亮白的尸身一闪,全身莹光乍现,晃动间,竟是如万千挑战针,一下朝我们飞射过来,而打在身上,麻麻酥酥,妈地,这是搞啥子。 “快快躲得,有毒!”是刘小兰的声音。 草,不是说是倒塔之后的阴魂吗?刚才还要刘小兰救得它们,此时,倒是攻击我们起来了。而且那目标,显然是我,对着我,扑个不停。 刘小兰这么一喊,提醒了我们,啪地一下,脱掉上前,轰然地甩起,那些莹白的光针,打得扑扑作响,落地一片,而落地之时,哧然有声,月下,能明显地看到溅起一星火光,突地消失。这要是打在身上,妈地不是要炸个洞呀。 真他妈地毒呀,搞偷袭。铁三角平生最恨躲在暗处搞这些手段的人,当下,火起,扑个不停。 刘小兰呀地一声大叫:“你们是山魈!” 我草,这下算是让我开了眼,不该碰到的,全碰到了。 我知道,从野书上看到过一些山魈的知识,这些怪家伙,山里生山里长,是多年的积怨之气形成,一般多出在老坟和乱葬岗子上。 草,突地明白,这是来寻仇的呀。怪人皮谷一直剥皮熬油的,你他妈地搞这手段呀。 对着我,是什么意思? 莹光闪个不停,而那亮尸此时突地大叫:“我们只要铜钱,与他人无关,且散开。” 哇呀,原来是冲着铜钱来的呀。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一直战战兢兢,怕读者不喜欢,怕邹杨做的这口饭不合您的胃口,但您既然来了,麻烦注个册,收藏一下,即时更新送到眼前。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实现极简登陆体验。登陆后可发言、投票。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痛下杀手 月下暗影重生,亮白的怪家伙拖着长长的莹光,逼问着铜钱。 我也一下明白,为什么刚才都是对准了我,原来也是知道我身上有着七个铜钱。妈地,这七个铜钱,说起来,已然是全没有了,倒是失而复得搞了几次,说真心话,我并不想要这七个铜钱,偏是大家都来争抢,所以,搞得大家都认为这七个铜钱很是珍贵,我真的不明白这七个铜钱到底好在哪。 我对刘小兰说:“要钱,我给他们呗,你原先认得他们?” 刘小兰听完,脸色都变了,轻声说:“这可使不得,此时七个铜钱事关生死,不能再这么冒失了。” 真他妈地搞不懂,专门一起来,就是为了要这七个铜钱吗。 三胖转头对我说:“看来这些家伙并不是真的善类呀,我们被骗了。” 这不用三胖说,妈地,先前装着可怜样,现在,又是拼命地想着逼要七个铜钱,妈地,这是啥意思。 刘小兰突地厉声说:“你们纠结一伙,私自出来要这七个铜钱,你们的主人知道吗?还有,逃出塔底,早晚会受到惩罚的。” 亮白的尸身突地阴笑着说:“我们既然出来,就没想着再回去,没有铜钱,难过奈何桥,我们被迷得这么久,谁管过我们的生死,魂魄飘移,无有安处,我们这是在自救。” 说着说着算是明白了,妈地,逃出了塔底,不想成为人皮人,而现在,想要七个铜钱,去渡得奈何桥。 我也听说过,在野书上也看过,奈何桥不是随便地渡得的,而且,要想成得魂身,阴魂有处安家,必过奈何桥。 现在我也是突地想到,原来那塔底的众多的阴魂,全是被掳了来的,或者说,是一次突然的事故,一下全被压在了塔底,而目的,就是为了生产无数的人皮人。这样想来,一下明白了许多,这许多的阴魂,包括我们那次在塔底看到的那么多的阴魂,全不是自愿的,妈地,以前我一直以为,是大家聚在了一起,想着成个灵或是啥的,却原来,全是被掳了来的。 而且,在塔底,这些阴魂的管理者,就是被白衣人带走的那两个炼魂使者,与我先前的估计是一样的,这里,确实还只能是一个仓库,说白了,可能就是血滴子的一个仓库。 而故人,其实一直心下里纠结的,可能也就是血滴子这样的乱象,守灵人三缄其口,刘小兰几次阻拦不许说,连玉娘也是不敢乱泄漏,还有那女人,跑了的女人,也是只能是骂几句狐狸精了事,真正的,还是不敢对抗,看来,我们似乎离这个所谓的天大的秘密越来越近,而且现在,正身处这个秘密之中,不能抽身。 亮白的尸身突地呼地扑起,还是直朝我扑了过来,妈地,改成抢了呀,这还了得,不管这七个铜钱有没有用,草,在铁三角手里抢东西,你妈地作死呀。 我呀地一声大叫,手里的铜钱叮当响成一片,更是诱得那尸身扑个不止。三胖和金娃见势,也是一起围了过来,轰地迎向那扑面而来的尸身,呼呼呼连声响起,妈地,是软的,与那圆洞子里的一样,全身是软的,只是两个白眼珠瞪着惨人。 双脚飞起,一下将扑过来的亮白尸体挡开,软成一片之际,却是如橡皮球一样,拔开,妈地,又是弹了回来,如粘着一般,草,这下算是被粘上了。 刘小兰见势,也是突地飞扑而起,直朝着亮白处而扑去,呼然声响间,也是弹成一片。而那一众的山魈,却是一下乱叫着扑了上来,全围上来了,打群架呀,妈地,这下,算是把我们四个一下围在了中间。 早知如此,该叫上王全那个老家伙的,也还别说,对付这种不干净的东西,王全还真的有两手。 三胖和金娃轰地一下乱扑不止,周边的山魈乱成一片,倒下的倒下,散开的散开,但却是又是轰地一声,如群蜂聚拢,一下还是围成一团又是扑了上来。 这不是个办法,如果这样打下去,妈地,打不死我们,怕是把我们都累死了,这山魈人多呀,而且,全是软身,像橡皮球一样,拔开,又是弹起,更凶猛地扑上来。而且目标几乎一致,全是冲了我而来,一下,以我为圆心,聚了一团,乱得不成样。 衣衫一下被抓破了不少,妈地,虽是软的,但抓在身上,还是生疼。但同时我也是看明白了,妈地,这些山魈,可能是在塔底在过久了,身体软得不成样,但像还是无毒,而且都是蛮力相拼,这下,妈地,没有别的怪异,那就是拼命地抵挡打杀了。 刘小兰厉声叫着:“你们是绝意对着干了。” 没有人回答,却是越来越凶,扑个不止,而周边的,还乱叫着,似在相互鼓着劲,妈地,要是能听得懂那此乱叫的话语,可能是在说快呀兄弟们,这几个家伙快不行了,加把劲呀,铜钱就近在眼前。 “你们是绝意自绝于祖宗,自绝于人皮谷了。” 刘小兰此时的话语,不似刚才还带着几分的娇劲,此时,完全是一种厉声而吼,我预感到要出什么事,而且,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我们说了,留下铜钱,各自散开,其它有少说。”阴声而吼,亮白尸身更是翻滚着朝前扑个不止。 哇呀呀!三胖突地大叫着,和金娃一下挽起手来,两个连手,突地朝了山魈一下冲去,啪啪声不住,两人的大力的围过去,一下带得山魈倒地无数。 而那亮白的尸身见状,突地,一下飞腾至半空,而那月光透下,哗地一下,突地,莹光打下,哇呀,又是刚才那如钢针一样的东西,一下穿了过来,众人忙忙地挡着,打在身上,却是如蚂蚁一样,夹得人生疼,妈地,这是个什么怪。 “这是积怨而久的化魂针,要注意了,不会丧命,但奇痒难奈。”刘小兰大叫着。 而那莹白的光针却是如雨点一样,扑地飞闪而下,直朝着我们四人打来,周围的山魈见我们怕了这莹光针,轰地一下,如打了兴奋剂一般,呼地扑了上来,三胖和金娃躲闪不及,竟是一下被这些山魈绊倒。 轰地一下,这下好了,见三胖和金娃倒地,山魈竟是呼地一下全扑了上来,瞬间,三胖和金娃的身上,全堆起了那些山魈,而且越堆越多,妈地,这是要压死三胖和金娃呀。 我大叫着,直扑向成堆的山魈,而那亮白的尸身,此时,却是莹光针更甚,直朝我扑了过来,妈地,可能是他想到,这下机会来了,铜钱就近在眼前了。 “怪不得我,我自会向故人请罪的。”刘小兰忽地大叫着,厉声里竟有着骇人的尖厉的声音,这种叫声,是我们原先没有听过的,而且,听着让人头皮瞬间发麻。 哗哗哗! 突地白光舞起,尽是白练道道,从刘小兰双手中发了出来,白练直冲向压在三胖和金娃身上的山魈,啪声陡起,一下,如掷飞弹一般,那些山魈,竟是一下被白练卷起而直摔出去,啪啪声起,山魈一下竟是扔得满地都是,三胖和金娃身上,全然没有了山魈。 三胖和金娃一下爬了起来,哇呀呀地大叫着,我知道,这时侯说什么也没用了,这两个家伙,几曾受过这般的作贱呀,妈地,火气大得冲天,一下大叫着,跑上去,双脚乱踏,只朝了摔在地上的山魈踏去。 咦,妈地,怪了,软成一片,倒在地上的山魈,竟是都是在落地之时,一声闷哼,而再也没爬起,三胖和金娃赶过去时,却是发现,全都在地上一动不动,而瞬间,又是一阵的怪异出现,那地上的山魈,突地化作一道道的黑烟,直朝天弥了去,而地上,瞬间化为无形。 这是什么怪现象。倒是让怒火冲天的三胖和金娃冲过去,一下住了,惊得望向刘小兰,而此时的刘小兰,却似杀得停不了手,白练狂舞间,又是成群的山魈一下化为无形,倒地,消失,地上,已然剩得几个,吱吱吱地乱叫着,躲到亮白尸身的拍面。 而此时,亮白的尸身,却是已然停了那让人麻痒不止的莹光针,双手乱划着,似对眼前的情况目瞪口呆一般。 “你既然拼尽真元为了救这几个凡身,你不怕受罚?”亮白的尸身阴声大叫。 “我先前就说过,你们这是自绝于祖宗,我自会向故人请罪,你们先违天道,要害得我们,我只能出手,拼尽真元,也绝不能让你们得手再起祸端。”刘小兰已然是气喘不止,而且身形摇晃间,显然已是十分的吃力,看得出,确实是在拼尽真元呀。 一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些山魈,本来说起来是可怜的,压在塔底,现在想出去,而要渡得奈何桥,只能是要取得七个铜钱,但却是取错了地方,偏是有人皮谷谷主在这,取个屁呀。 而那亮白的尸身,可能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是想着自己胜定了,没想到,刘小兰这个看似是和他们一伙的人,一下竟然拼尽真元,为了我们,而将这些山魈尽皆地化了魂身。 突地心里一冷,凉意起来,妈呀,这刘小兰擅自化了这些山魈,怪不得刚才那亮白尸身要这样说,于她们而言,那真是违了天道呀。 这可如何是好呀,逼着刘小兰拼了真元不说,而且,还应是为了我们闯下大祸了。 亮白尸身此时突地大叫着:“你这样做法,也是自绝于列祖列宗了。” 刘小兰冷笑着说:“是你绝人在前,我是被逼在后呀。” “此时不与你计较,到时故人面前自有分晓。”亮白的尸身哇呀呀地一声怪叫,突地盘飞而起,直朝了半空盘飞而去。 呼呼呼! 突地,白练又起,竟是比之先前更为凶猛。哗然声间,最先,那剩得的几个山魈,一下又是被卷,摔倒而化成黑烟而去。 亮白的尸身突地转头,天,我永远望不了那双亮白的白眼,妈呀,竟是里面有着惊奇,但更多的,是惊恐呀。我心里一沉,妈地,不对,有大事发生。 轰轰轰! 果然,刘小兰根本没有停手,更是没有手软,毫不犹豫地一下将亮白的尸身卷起,而大力地直入空中,轰地一声,摔下,而落地之间,连声音都变了样,竟是也是一下化为白烟,钱然弥散。 我,还有三胖,金娃,早住了手,呆在一边。 我们真的惊呆了,惊得快魂出窍了一般,不是因为刘小兰功力高强,几下就救得我们,全然打败了这些山魈。 而惊的是,我们看到此刻的刘小兰,竟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样的狠辣,这样的无情,这样的赶尽杀绝。 这我是有根据的,那最后亮白尸身回首的那一刹那,我明明地看到了,惊讶惊恐中还似有着无比的哀求,而刘小兰想也没想的决然下手,吓住了我,完全不是我一直认得的刘小兰呀。 我看着此时月下的刘小兰,竟然是在自如地调整着呼吸,见我们看她,突地,竟是对着我们一个诡异的笑!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解开心结 这还是那个一笑就红晕满面,行如风摆杨柳,动就婀娜多姿,峰峦突起,轻声细语的刘小兰吗? 这种赶尽杀绝,根本不留活口,全然不顾哀求,说杀便杀,而且比之我们铁三角,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样儿,是我们一直以来就熟知的刘小兰吗? 三胖和金娃惊得张大了嘴,合不拢,就是这两个号称逗死人不偿命邪得没边的主,此时也是完全地惊呆了,这哪是什么救人呀,妈地,这分明是一种杀人灭口呀,救我们,草,只怕还是一个幌子。 “走呀,没事了,吓着了吧?”突地,又是温柔的声音,刘小兰此时竟像是没事人一般,对着我们一笑,快快地说着。 这他妈地,实在是转不过弯来。 三胖和金娃愣愣地答应着,说走呀走呀这就走。 这两上毛小子,这下子算是开眼了,看过狠的,没看过这笑得如花说话怕大声走路怕踩死蚂蚁的人,这么狠的,真的开眼了,妈地,看来什么事,还真的不能相信眼睛看到的。 我说快走吧,三胖和金娃快快地随着刘小兰一起朝着人皮谷走去。 气氛有点怪,先前的有说有笑,此时竟然没有了,虽说刘小兰几次想起个话头,但都是因我们以干笑或是简单的哦啊之声而作罢。 心里有个结,真的,以前,也有个结,但不同,只想着,心里总有一个角落,是属于刘小兰的,但现在这个结,却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怀疑了起来,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究竟该不该来这密林子,或者说,最初,在那要命的水库之下,根本就不该管闲事装逼救得刘小兰。 心里着实乱成一片,倒真的不是害怕,而是对一直以来的一种信仰抑或是一种精神支柱轰然倒塌的一种心乱如麻,说不清的一种感觉。 我突地问刘小兰:“你杀光了山魈,会有什么害处吗?” 我尽量说得婉转,似乎我完全不懂似的,说白了,现在我的心里,有一点不想再趟这趟浑水的感觉。 刘小兰没有做声,只是朝前走个不停,我能理解为她其实是不想回答或者说是无法回答吗?只得随了她走,而我的心里,却是悄悄地爬出了另一个念头,是的,要快快地离开,原先,之所以还有着一丝的留恋,是因为还有刘小兰,而现在这唯一的一点念想,在我眼前消失,我认为,再没有必要在这里呆下去而让自己陷得更深而无法自拔。 进得人皮谷,王全和老孙头正在焦急地等待,凭空一下消失了几个人,还好都回来了。翠姑更是急得什么似的,上来的把拉住刘小兰,又亲又抱,嘴里直说我的乖乖,你到哪去了,可把我吓死了,而刘小兰此时,却是一幅温顺的样儿,和平日我们见的刘小兰,竟是一样的温柔还甚至有点弱小,那样的娇媚而弱气,让人心疼。 心里忽地不是滋味,一个人能在两种情绪或是两角色中转换自如,我不知道,这个人,还能不能再相信。 而此时,最应该着手的,当然是生死劫的事情,但我现在,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整个人似乎提不起任何的劲头。 拉着三胖和金娃走到一边,在人皮谷小院的边上,三个人愣愣地望在一起。 说实在的,还是刘小兰痛下杀手的事,没想到,全然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并不是怪她杀了那么多的山魈,这些山魈,是从塔底逃出的,她不杀,也绝然到不了奈何桥边,更谈不上过得奈何桥了。 而我们铁三角此时真正惊在心里的,三个人心里其实明镜似的,就是这一路来,或许,根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判断失误呀,刘小兰的突变,似把我们的一根主要思考的线条拉歪了,我们所有的判断,再无任何的意义。 三胖突地问:“老大,刚才你和刘小兰似乎说过,回来后有个什么事要办的呀。” 金娃在旁也是连声地问。 我将生死劫之事,一下和盘托出。依了原先的思路,我根本上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三胖和金娃,不是别的,我只想着我作为老大,应该承担足够的风险,而且,我想的是,我将事情和刘小兰一起办完,然后,等事情完结,三胖和金娃没有风险之后,再说也不迟,那时只当是谈笑风过耳。 但现在,突地出现了刘小兰这样的情况,我觉得,还是要将整个事情说清楚,铁三角一起面对,方能保证不出大的乱子。 果不其然,三胖和金娃听后,一下惊得目瞪口呆,金娃甚至说:“妈地,原来在水库边救人,也是一个套呀。”我说:“是套不是套的,现在还不好说,但现在,无疑是将我们三个捆在了那三个的身上,玉娘要我们索性进去再出来,我想了,这是个主意,但瞧刘小兰那五心不定的样儿,怕呀。” 三胖点点头,说老大你的担心是对的,万一我们进去了,刘小兰突地变了,那我们岂不是真的完了。 “完与不完,当看机缘。”突地,一个沉声在身后响起,呀地一声回头,妈地,竟是王全,这老家伙,魂一般,什么时侯悄没声地摸到到了我们身后,竟是不知道。 “出怪事了吧,吓坏了吗?”王全突地问。 这老家伙,真他妈地怪,似知道一样。但我想一想,索性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一路来,也还别说,关键时刻,还真就是这老家伙的几个主决救了我们。 我说完,王全点头不止,脸上阴成一片,嘴里说:“比我想的复杂,那一枪,算是把事情都搞变了。” 我惊讶地问:“这怎地和放枪有毛的关系。” 王全说:“山魈本是积怨之体,此番尽被刘小兰所杀,而这阴册上,少了山魈之数,那还了得。而这山魈,本不想出来作乱的,是枪声将其唤醒,让他们的心中燃起了欲火,所以,搞出了这么多的事,你说,这一枪,是该放还是不该放。” 王全这么一说,我听着也有道理。妈地,这些山魈,本来是压在塔下,本来就算是塔倒了,也没有想其它的,但枪声突起,让他们的心中燃起了抢夺铜钱想过奈何桥的欲望,这才有了全皆丧命,我的天,这说起来,根子还在我们这呀。 “你倒是说个实话,这刘小兰,到底是他妈的什么鬼?”我突地问。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我的心里,本来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刘小兰的身上,现在,却是所有的心思落空,这下,让我不好受,索性,搞个清楚,老子死也要死个明白。 王全说:“刘小兰还是刘小兰,只是有时,还是有着不得已的苦情呀。” 我不相信。王全又说:“那时,刘小兰如果不杀人灭口,你们全都回不来的。” 三胖和金娃惊成一片,三胖突地说:“屁呀,那些山魈,妈地,全是软的,老子打过,不经打,只是费些事罢了,怕个球。” 王全白了三胖一眼说:“不是怕那些山魈,是怕那些山魈受气而上,索性去找了血滴子,乱说一气,人皮谷,绝无宁日了。” 说起来,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此时王全一说,倒是让我们一下醒了过来,是呀,当时,那玉娘和那女人的纠结,本来是刘小兰告诉我们的,那里面就有着血滴子和故人的纠结,而山魈,本来是血滴子人皮人的材料,如果任其做为,必然要说到血滴子那,到时,还真的是我们脱不了干系呀。 这样一想,又觉得刘小兰做得对。 但想到,这个乖乖女一样的女人,怎地杀起人来,那么狠,而且一点的怜惜之心都没有,我突地对王全说:“她最后在亮白尸身的那种哀求之下,还是毫不犹豫地杀了它,唉,也是太狠了。” 王全说:“不是她狠,是它们更狠,那亮白尸身,本是压得千年,此番快要成灵升空了,而如果任其脱灵而升空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我和三胖及金娃都是惊得睁大了眼,这里面,莫非还有着一些缘由。 王全接着说:“你们还记得当初进林子时圆洞里的亮白尸身吗?” 我们三人一起点头,当然记得,妈地,当初要不是反应够快的话,那时就早做了鬼了。 王全说:“这尸身发白,如人之褪毛一样,是一种进化,而且,这尸身一旦成得亮白,证明其已然修得千年,那么,全身的灵气聚于一身,它绝然是不会就此安于一个小地方,或是一点小要求的,如果任其所为,是要坏事的,说白了吧,这如同我们大千世界中的不良少年一样,在众多的阴魂中,亮白的尸身,就如同那不良的少年,尽是坏事做尽,就算是不做坏事,那也是调皮得很,绝然是要坏事的。” 王全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特别是王全说的这个比方,我们太熟悉了,曾几何时,我们铁三角,也是那好人中的不良少年,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冲动之下,确实是做下许多不应该的事,而这亮白的尸身,如果真的是如王全所说的话,那么,倒是死,还是其最好的选择。或许,是我们的一些思想方式出现了问题,或是我们的行为方式本来就与这密林子里的一些规则不一样吧。 “那我们如何进去又出来?”我再问王全。 王全沉思了一下,说:“这本来,是不合我们道家规矩的,讲规矩的话,当是一缘一报,一还一应,而现在,你们三个,恰是她们三个的生死劫,依了常理,当死一方,方能保得另一方安全,而现在,玉娘所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所谓不破不立,而破,就是进去,立,当是出来。” 金娃在旁说:“直说吧,假道长,都这时侯了,您就别扫盲了,我们可都是心里发紧呢。” 王全看看金娃,说:“急不得,刘小兰本是阴身之体,当然胡娟李梦亦是,当初到水库,本是要借体而去,不想,却是成了那样的一种结果,这就说明,这件事情,本来就无所谓规矩不规矩了,这样也好,当是破的时侯。” 我说:“是不是要去找那几个最大的法身,什么故人还有血滴子啥的。” 王全摇着头说:“当然不是,那如果要到那一步的话,我想,我们都已然不在阳世了。” 一语骇然,突地觉得,想得很简单的事情,真的到了这步田地,还复杂了起来。 我说:“那岂不是没有办法了。” 王全说:“所谓进去出来,我想当是魂进魂出,交相呼应。” 三胖在旁说:“妈地,寻不是把我们给搞死了呀。” 王全翻着白眼说:“本来是救命,搞死了还搞个毛线呀。” 没想到,这老家伙急起来好怪可爱的。 我说:“别急,容我们的道长想办法。” 王全说:“本来我门有一规矩,就是八角游戏,可以换魂,不知是否可行。” 我头一次听说还有什么八角游戏,不解。王全说:“这本来是一种道家的换魂游戏,多为游离之魂而设,助其早成灵身,现在,倒是可以借来一用,不知可否有助解得生死劫。” 我说:“不管有没有用,先找刘小兰商议一下再说吧。” 大家点头,正准备转身而离去,想着去找了刘小兰来商议。 而突地,背后却是传来了抽泣声。倒是把我们吓了一大跳,是女人的抽泣声。慌慌地回头,我的天,竟然是刘小兰骇然立在身后,如王全刚才一样,可能是我们太过集中注意力了,竟是没有发现,天,这什么时侯,也是一下摸到了我们的身后而我们根本不知道呀,这密林子,真他妈地鬼得很呀。 “不用再说了,我都听到了,感谢王道长,总算还了我一个清白,刚才,我其实早知道了,看你们看向我的眼睛,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我知道,我那时再解释得多,也是白搭,你们根本不相信,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坏人呀,刚才大开杀戒,与你们见得人不一样吧。”刘小兰长长的说了一段话,而我们,却是无法回答,看来,刚才我们和王全的一番对话,她是全然听到了,再多说,那就是废话了。 三胖在旁讪笑着说:“其实,我们还不是不放心嘛,有这个想法,你能理解的。” 刘小兰快快地接话说:“我当然能理解,所谓眼见为实,你们看到的,是我大开杀戒,而又有谁理解我,这心里面的苦。” 刘小兰说着话,眼睛一下望向我,倒是把我的心里揪成一片,刚才心里所有的埋怨,还有那种不相信,竟是愧疚得很,刘小兰,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刘小兰吧。 其实一直以来,我心里一直不确定,不知道我心里所思所想经常触动的那个人,是不是刘小兰。而经过那些事情,还有玉娘的话,我现在可以确定,我其实还是在乎刘小兰的,不然,刚才刘小兰大开杀戒之时,为什么我会痛苦成那样,我心里想的,可能是我最爱的一种感觉,轰然倒下了,整个人觉得再呆下去没有意义了,而现在,却是慢慢地,让我的心结解开了,我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在依了一种密林子的规则在行进着,而我们,终是外来者,而正不是合了那个破的缘由吗。 刘小兰此时看向我的眼,重又是热热的,充满希望的。我知道,如果刘小兰心中没有我的话,不会费了那么大的周折,而要解开生死劫,她大可按着平常的规矩,让我们去我们应去的地方得到应得的结果便罢了,而现在,刘小兰却是几番地寻找,不惜动得真元,而要解开生死劫,这种心思,怕是我不能再坐视了。 一念及此,我也是看向刘小兰,她突地一笑说:“怎么啦,想明白啦,我不是坏人啦。” 还是那个娇嗔的女子,一语倒是让我不好意思起来。旁的金娃说:“我们老大,可是一直没有怪你呢。” 刘小兰突地嘟着嘴说:“还没怪呢,我都听到啦,什么要快快走出密林子啦,什么再也不相信眼前看到的啦,还有什么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太吓人了啦,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呀,其实我都听到了,真是伤人心呢。” 刘小兰的语气中带着娇嗔,我知道,属于少女的那种妩媚,又是回到了刘小兰的身上,这时,我觉得,事情,本来就应是事情本原的样子,强力而为,或许,会到达根本达不到的结果。 王全说:“如果大家相信的话,倒是可以让我一试的,各人凭缘,各人凭命吧,这也许是我们所理解的进去出来的真正的含义了。” 心结既然解开,八角游戏,当然是我们所有人所盼望的最好的结果。 而月下,我看到刘小兰,还真的漂亮得很,这也许,是完成八角游戏前最好的状态了。 主意已定,大家快快地朝了小屋走去。 那里,当是角游戏最佳的地方,而且,于我而言,我觉得,这八角游戏,当是我的重生,也是铁三角的重生吧。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神诡莫测换八角 过程还真的是一种成长,而且,会让人不断地成熟,关于刘小兰的这件事情,其实只是两种观念的不同。而我也想到,世间事,本不应万求一律,其实合适最好。三胖和金娃也是接受我这个观点,同时,在一直的所谓的这种经历中,他们俩,最后也是想到了这点。 王全从怀中掏出了黄符纸,金娃突地说:“我说你现在这黄符纸可是真的吧,该会有效吧,别到时我们进去了,真的出不来了。” 我敢忙地阻止了金娃,可以不信但不可不敬,真正办正事的时侯,不能口无遮拦的。金娃住了口,却是还是对王全的这一套把戏将信将疑。 人皮谷院内空地甚大,王全说道法可就在此进行。说白了,就是玩一个游戏,在这个游戏中,解决所有的问题。 王全在院内地上划出八卦形,八个角森森而立。黄符纸突地打下,竟然在连着八个角的线上整齐地排列着,黄符纸此时,竟然沿线组成了一个八角形。角角相连,八角森然。 此时王全闭目默念,嘴里喃喃有词,突地,双目突睁,呀地一声大呵,手中又是黄符纸打下,此时黄符纸飘渺如片,竟是突地,感觉到阴风绕脊,平地有了呼呼声。而那飘渺的黄符纸,随了王全的大呵,一下尽皆归拢,集在八卦中心,片片叠加,随了阴风轻抖,却是并不飘散。 我们在旁看得,没想到,这王全,倒还是能有得一点的道法本事,此时,还不容人不相信了。 王全转身对我们说:“阵起而符立,可以进行了,各凭天命吧,我已然请得诸路煞神,在此相护,如无特别意外,定然法成。” 其实依王全此时的安排,这个游戏,简单,但骇然。 八角站七人,分别是我,三胖,金娃,刘小兰,胡娟,李梦,还有王全,余下一角,为换魂角。游戏开始后,八角之人分别走向近处的一个解,也就是沿了黄符纸所标示的线条,循环而动。走动时,是一个人走到近处的一个角,站定后,另一个人再走到近处的一个角,站定,如此往复。那么,在理论上,就有始终有一个空角,而各人经过这个空角时,不可停留,尽可离去,此角此时正在积得魂灵,处于交换之中,也就是解得生死劫之数。到时听王全的号令,既可解得生死劫之咒。 但此法也有禁忌之处,游走之时,低头垂目,不可两边或前面乱看,只待碰到一下一个人时,既可站定,而另一个人如法进行,不可停下,必得碰到下一个人才能停,不可妄语,默然而行,不可回头更不可两边或前面乱看,不管听到什么或是看到什么或是感觉到什么,都不可停下,也不可乱了阵脚,只依了符纸所示的方向,努力地去碰到下一个人。当然,碰到后,切记也是要停下站立,等得下一个人再来碰你,切不可自作主张跟着碰到的这个人前行,而空出你站的那个角。 这东西说起来复杂得不得了,我想了想,其实一句话可以解释明白,就如我们上学时经常玩的接力游戏一般,如接棒一样,上棒接下棒,未接或接了时,都是有规矩,接了才走,未接不动,当然不能瞎跑,得在跑道上跑。 我把这个比方一说,三胖和金娃也是一下明白了,刘小兰她们几个,当然明白,而刘小兰的脸上,明明地闪闪烁烁,似充满着无限的希望,而且,在这种希望中,似乎还升起了一种热切的盼望,可能,她是想着这个游戏能成功,而解得生死劫之咒了。 大家依言站好,各归其位,王全也是站在一位。 其时,阴风突动,而黄符纸森森轻响,整个八卦阵形,此时站在八角看去,竟是比之在旁看大不一样,觉得大,而且宽,黄符纸此时在眼里,竟是飘动诡异非常,带着轻响,却是并没有飘起来,那八条线,此时被黄符纸整齐地覆盖着,却是如通向八角的通途一样,看着,有点感觉不一样。 心里正惊讶不已,听到王全说:“既入阵,当得静心默语,心口合一,大家准备好了,我准备发阵。” 大家轻语点头说是准备好了,三胖和金娃,这两个最不相信什么事而且是最能折腾的主,此时在这种阵势之下,也是安静了下来,看来,一种希望,倒还是最能吸引人的东西。 王全轻闭双眼,突地轻呵一声:走! 大家依言走动。 而就在王全轻声发阵之时,突地,我只觉得阴风扑面而来,一下刮到双眼,本能地轻轻地一闭,再睁开,却是看到,完全不同的景象呀。 八卦阵形此刻竟然变得十分地宠大,而我本想着抬眼看看别处,突地想到王全的交待,又不可不信,所以,就低首静眉间所看到的,完全看不到别的人,竟像是距离很远的样子,再细看脚下,如黄绢铺道一般,黄符纸什么时侯,竟是首尾相连,且是贴合在地上,如一条通道,准确地说,是一条很宽的通道,这条通道,就是用黄绢铺好的,而且,很安静,很干净,没有任何的纷拢。 心口合一,静心默神,轻抬脚下,踏上通道。 有阴风轻动,但不似那种尖厉,耳边隐有声响,一片的鼓噪,但没有理会,而这种杂音,在没有理会而心神不散的情况下,倒也是只是单纯的一种声音,飘在耳际,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脚下轻柔而细软,没有任何的磕碰,而黄绢似安静而通达,只等着我轻劝地向前。依着王全的交待,我没有朝两边看,更没有乱动乱语或是到处打眼,只是低首静心轻轻地沿了黄绢道,走向下一个角。 妈地,突地觉得好怪,按说,我走得并不慢,虽是轻轻地走,但步速我知道,和正常人走路差不多,刚才王全在划定这个八卦阵形之初,我看到,角与角之间,并不是那么地远,而且,角与角之间,虽是黄符纸连接,并没有什么阻隔,每角并不是离得完全没有关联。 而此时,却是走了大摸竟是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这我能肯定,自从进了这密林子后,我对时间十分的敏感,所以,我这个约估应是差不多。 而此时,耳内的那种涌裹的杂音却是越来越多,本能地想抬眼看,但拼命地忍住,是的,有些事情,你可以不信,但一旦你入了此道,那么你的选择只能是依规矩行事,不然,会因你的失误,而影响整个团队。当然,你可以从一开始就选择退出或不信的。 只得走着,不能停下,看到了,终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妈地,像三胖,又不像三胖,我知道,站在我下一个角的,开始之前我就知道,是三胖,但此时看到,三胖似飘起一般,而整个,有一种隐约的感觉,似乎模糊而不确定。 妈地,还真信了你的邪。本能地想喊,但想到王全说过,不能出声,忍住,然后走上前。此时三胖根本没有和我交什么言,看到我,似木然一般,转身朝下一个角走去。草,搞他妈地什么呀,怎地人都出了问题? 我站下,不多时,有一个人影过来,似刘小兰,但如飘着一般,心里一紧,妈地,以前,这我们判断过,飘着的话,那只能是魂灵呀,此时倒也是管不得了,看着刘小兰脸色木然地走了过来,站定,我又朝下面走去。 我突地想,我看到别人都是木然一片,而别人看我,恐怕也是木然一片吧。 走下去,是金娃,一样的木然。 如此往复。突地,心时开始发毛,妈地,不对呀,这真的不对呀,心里的疑虑重生。有几点,一个是我一直在走,不管时长时短,反正在走,这不奇怪,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碰到那个空角,一直没有,到现在都没有,这不合常理,肯定有问题,我们七个人,八个角,大家都说好了,王全也交待了,碰到空角时,只管走过,不要停下,而我碰到的,却是都是有人的角,不同的人,怎地一次都没碰到空角,我转过少数也是几十圈了,不可能不碰到的。 还有一件想不通的,三胖,金娃,刘小兰,胡娟,李梦,我都是碰了不下于数十次,但就是没有碰到王全,而且王全也没有碰到我,妈地怪了,不可能呀。 说白了,其实就是七个人在转着八个角,而一次轮空都没有,那个空角里的人,是谁,或者说是披了我们之中任一个人的外形究竟内底里是谁?王全哪去了?更说不通了,个个角都有人,而且王全还没有碰到,不通呀。 心中细想,突地发紧。妈地,不是我乱想,而是这情形,怎么着也是不对头呀,人少一个不说,怎地角落里却是多出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次次都是我们中的一个人除了不是王全。 慌成一片,真的慌了。我其实想到,换魂,无非是一种借体的置换,理论上只要法事到位,应是没有太大的风险,所以,当初王全说到这件事情的时侯,还是满怀热望的,而且我也不是傻子,我仔细想过了,是能够成立的。 而现在,却是在实践中,走不通了。 我找不到空角,而碰不到王全。 神秘地消失了! 一念及此,我突地觉得,阴风比之先前,更甚,而且,更冷,先前是微风,虽是阴风,但不至于这么透冷,此时,明显地冷得不同寻常,而且带着轻微的呼呼声,让人觉得一阵阵的心里发紧。 而脚下,原先一直以为的平整的黄娟地,此时,竟是突地似有异动一般,脚踩上去,不那么踏实,而又说不出怪在哪里,总是有一种感觉就是随时会陷下去的感觉一样。 还有,耳内的异响越来越响,夹杂着隐隐的厉吼,原先只是一种嘈杂声,而现在,渐自变成了一种厉吼声,让人觉得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些外部条件的变化,且由它去,只要暂时影响不了我。我此时多留了个心眼,我倒要看看,这王全究竟哪去了,这碰到的每一个人,是不是我平时见的那个人。 仔细起来,而角与角之间行走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有时我甚至都怀疑,依了我的步速,怎地要这么长的时间走到下一个角呀,不对呀,但还算是能走到,只是时间长一些罢了。碰到的每个人,都是僵着,没有声响,没有特征,我想以此来判断的愿望落空了,因为每个人,都是一样僵成一片的表情,只要我一走上去站定,立马转身就走,而我站定后迎接的下一个人,同样是木然的。 不见王全,还是没有见到王全。 不对呀,妈地,王全明明站到了这里的一个角上呀,怎地我没见到,一次都没交换过? 而此时,又一个木然的身影走向我,是三胖,胖胖的身子特征最明显,但也是木然一片,交谈显然是不可能了,只是多注意了一下,木然,而且木然得让人觉得不正常。 不能耽误,我立马朝下一个角走去。 妈呀,不对呀,这个角上,明明地站着三胖呀。 我以为我花了眼,细看,是三胖,不同的是,也是木然,木然得和上个一样。 我以为是我神经紧张引起幻觉或是记错了,心里拼命忍着,我站定,这个“三胖”离开,然后下一个影来了,是刘小兰,依然,还是木然,我又走向下一个点,天!我哆嗦起来,妈呀,怎地又是刘小兰? 不对,我的神经出了问题,我的神经真的出了问题。 再拼命地让自己冷静,压着快要蹦出的心,再仔细。 两圈,仅是两个来回,天,我的精神真的快要崩溃了,这次绝对没有错,我是带了细细的心思认真转过两圈的,起始和终点我都是认真地默记了的。 而我看到的真实情景就是:上一个角碰到的人,必然在下一个角碰到! 也就是说,如复制一般,怎地凭白无故,都会多出一个同样的人来。上一个你碰到了,必然是要么站定要么走到下一个角,不会在下一个角碰到,这是绝然不可能的。 只能是:所有的人,都是两个人! 而别人在碰到我时,或者说是在看到我时,哪一个,才是真的我? 阴冷嗖嗖地冒上心头,而且心里有着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真的感觉到,这里面,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始终碰不到王全,就算是他在做法,但总得参与轮换呀,而且,要是除王全外,有六个人,那么八只角,有两只角,注定是要轮空的,而却真实的情况是,一次都没有轮空。 那么,这些复制的人,怎地也和我们一起在行走,难道,这就是王全所说的交换?如果此时真的是一种交换的话,那么,王全被交换到了哪里? 突地觉得事情不以,偷眼地抬起头看向八卦阵的中间,当初,中间是一堆飘动的黄符纸,是我亲眼看到王全做法而压在中间的。 此时看去,却是突地发现,黄符纸似直立着,不对呀,似一个人挺立着,而这个人,周身被黄符纸所覆盖,如披着一件黄色的衣服,但看不真切,努力地想看是什么人,从身形来看,像是王全,但又不肯定,因为王全,没有这么高大。 这是谁? 这一切的怪异,可与其有关?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疯狂的复制 阴风绕脊,嗖嗖寒意,而异响不断,心下骇然。 妈地,说好的是换魂换魂,这是换的哪门子魂呀,人数搞得多了不说,王全而且还看不见了,中间看着像是王人一,但究竟是不是王全,还真的不知道。 我脚下加紧,不敢停,还是一个角一个角地轮了下去,碰到的人,都是木然一片,看清楚表情,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其实先前进阵之初,心里想着,只要是按了规矩来行事,当然可成事,而现在,却是起了变化,而眼前的一切,与刚进阵之时,明显不同。 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是一个什么表象,或是在暗示什么,这个游戏,是出了问题还是不能继续。 突地,有厉吼声传来,先前只是一种隐着的吼叫,此时,倒是变成了明显的厉吼声。 不好,这是要出事呀。心时一片慌,但脚下却是没有停,还是朝着下一处走去,刚好下一个角是金娃,我突地大叫,“金娃,是你吗?”我实在忍不住了,王全说的不能乱说话,但我此刻,面对这样的一种情况,实在是忍不得了,我怕这种厉吼,会带来真的质的变化。 异响声越来越大,而我问金娃的声音,似淹在这种异响中。 而突地,面前的金娃似一震,而没有直接回答,倒是一种一震的样子,似很惊讶,像是从梦中一下子惊过来一样,直愣愣地看着我。 草,这他妈地还真的出事了。 我大声说:“你是金娃吗?” 草,明明看着是金娃,而现在却还要问是不是金娃,这他妈地是什么意思呀,我几乎快崩溃了,而且,我的心里恼成一片,这他妈地是什么事呀,没事找事,搞得现在倒是被动了。 而突地,金娃似全身发飘一般,软软地飘动成一片,而且,整个人似不对劲,对着我,看着的眼神也不一样。 我也是顾不得王全的交待了,不能说话,妈地,我此时还不是憋死啊。 哗哗哗! 金娃竟是朝了中间飘着而去,那中间,不是王全吗,怎地,要扑向王全? 我惊讶莫明,而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扑响连声,金娃一下子全身被弹回,一下摔倒在地上,我吓了一跳,妈地,心里一紧,是不是我不听王全的劝,乱出了声,所以,害得金娃摔倒在了地上。 “金娃金娃!”我再也顾不得了,急得大叫,扑上前去,想去扶地上的金娃。可此时,怪呀,我全身竟然也是轻飘飘的,而且,我感觉到,只要一动,既是一飘,没有任何的阻碍,这是什么事呀。 心里莫明的紧张,赶忙地飘着去扶地上的金娃,却是一拉,竟然起来了,只是金娃双眼发直,面无表情,根本上不理会我的大叫。 突地心里一惊,妈地,我此时拉起来的,是不是真的金娃呀。 而飘忽间,竟然是朝着中间飘去。怪了呀,刚才,我以为是金娃朝了中间扑去,妈地现在看来,倒是朝了中间飘去呀,止都止不住。 而及至中间,却是看到,我的天,果然是王全,但全身被黄符纸裹满,远看,就似被黄绢緾了一般,而且,全身高大的原因,是因为站在中间似凸起的一个台子上,整个人黑沉一片,但却是双手挥动着,似在指挥着阵形。 这是闹哪样?既然是你在指挥阵形,为何如此怪异?因为这个主意本来就是你说的,而且整件事情都是你搞起来的,按说,你不会害得我们的。 突地心里一惊,那就只能是在阵形的变化中,出了事了。 有几个变化,一个是多了人,多了一模一样的人,根本分不清哪是真的哪是假的。而且这更让我害怕的是,我此时在这里和金娃说,或许,在那边,就有另一个我,在和三胖说什么,如果都是假的,那还算了,但如果有一方是真的,那还不是乱了套呀。另一个是王全搞不清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别人将其迷住了,反正整个人不对。还有一个就是生死劫之咒,不知如何得解,因为到现在,我依然未找到那只换魂的空角。 飘忽间,直朝了中间荡去,突地,王全身上,似发出一阵的黄光,是因为黄绢子迷了发出来的吧,黄光一圈圈扩散开来,朝了我们扑来,而近得黄光圈,却是扑地一声,硬生生地被挡了回来,是硬的,妈地,又是一怪呀,人的身体骨头本是硬的,而在这阵里接触下来,竟是软的,而那光圈,想来应该是软的,却是一挡,生生地竟然是硬的。 被挡回,我和金娃又是一荡,此时,突地感觉到金娃轻得可怕,竟是整个人如一缕光线一般,只像是个人样而已,轻得不成样子,而且怪异得很。 突地,又是厉吼声声。 随着厉吼声起,又是中间的黄光圈荡了开来,如波浪一般,一圈圈推了开来。妈地,不是说好换魂解得生死劫的吗,怎地此时倒更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样,全然不对劲了。 而就在此时,突地一群人一下聚了过来,八个角上的人,全都是朝着中间的黄光圈扑了过去,而又是硬生生地被弹回。 而更让我惊得目瞪口呆的是,天,竟然都是双数,两个两个的,如复制品一般,而且诡异的是,竟然也还有着一模一样的一个我。我心里清楚,我自己是真的,但那个我,却是脸上木然,行事走路,倒是与我挺像的,聚在他身边的,同样是一群人,只是少了一个金娃,因为这个金娃正和我在一起,其他的都在。 这才叫真的见鬼了,妈地,咋地都换成了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呀。 而此时,却是全都被鬼使神差一般地,朝着中间扑过去,又是被黄光圈给弹了回来,而又是不死心地扑上去,再弹回来。 这他妈是中了邪祟还是搞了什么迷咒呀,我瞧着心里发急,更是无可奈何,而此时,八卦阵内,还是那样的阴风吹动,地上,还是黄娟铺道,这说明,阵形并没有受影响,而只能是在我们换魂解开生死劫的时侯,绝然是出了问题了。 我不敢再乱动了,想拉住旁边个的三胖或是金娃,却是轻飘飘的,哪里拉得住呀,如拉着一缕清风一样,才拉得,却是如同从指缝中溜走一般,竟然又是朝着中间撞了过去,又是被弹回。 “王全,你疯了吗王全!”我大叫起来,直朝着裹着黄符纸的王全冲了过去。 而突地,却是哈哈哈哈的冷笑声传来。 我惊得一跳,刚才叫王全,根本上就没有答应,而此时,冷笑声是从头顶处传来,这他妈地又是咋样了? 惊得抬起头来,我的天啦,竟然是主人和白衣人直弥在头顶,看着我们阴笑不止。 这他妈地搞什么呀,我的估计是对的,这设阵之时,就已然是出了问题了,就是主人和白衣人从中做的怪。 突地,白衣人一个挥手,两个炼魂使者一下显出身来,站到了阵中。 我不解,看着,当时,主人和白衣人在塔倒之后,确实是带着两个炼魂使者东去了的,现在,两个炼魂使者又现身,这是做啥。 轰轰轰! 竟然是双手挥动间,如带得风雷一般,轰声一片,看来,道力强劲呀,带得阴风呼呼地发出轰声。而就在这种轰声中,天,我惊讶地发现,所有的人,竟然正在被分成两拔,我惊得目瞪口呆,妈地,这是做啥呀。 而正在分开的两拔人里,一拔是全的,有我,有王全,还有三胖金娃刘小兰胡娟李梦,是一个完速的阵营。而另一拔被分开的,里面没有我,我当然是站在一边,没有金娃,金娃和我站在一起。 妈地,突地明白,炼魂使者此时是做得法事,将两拔人分开,一拔人是真的,就是那缺了我和金娃的这一拔,另一拔当然是假的,里面什么人都有,不缺任何一个人。 我大惊之间,突地又是听得阴声连连笑起,我大声说:“有事说事,不要玩这些把戏吓人!” 主人大声说:“这不是吓你,倒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现在,你们且看好了。” 说着,阴风突地疾吹不止,哗啦啦响成一片之际,突地,我们惊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妈地,就在眼前,刚才那全部什么人都有的那一拔人,此时突地如蜕皮一般,竟是全部脱下人皮,里面,竟然全是那些人皮谷的黑衣人,我的天,这些黑衣人,披上如我们一样的人皮,就完全会变成另外一个我,如不交手或是仔细分辩的话,那几可乱真,或者说在某些场合,那就是真的。 而两个炼魂人又是双手一挥,轰声响起间,人皮突地又是一飞而起,全然套在了那些黑影人的身上,一瞬间,又是变成了一拔完全和我们一样的人。一点分别也没有,此时也是僵成一片,和我们一样,而且我看那另一个我,举手投足间,竟然还有着我的十分的神韵。天啦,这下真的快被吓傻了。 又是轰响声起,两个炼魂使者双手挥动,人皮又是脱下,又是刚才的黑影人。而此时,两个炼魂使者又是手一挥,那一群黑影人哗地一下排成队,静止不动,十分地听指挥,而双的挥动间,竟是收起了那些人皮,两个炼魂使者直立着,静听主人和白衣人的吩咐。 傻了,完全傻了,突起的变故,就算是胆子贱大的铁三角,此时也是吓傻了! 因为我想到,如果真的要是这样,那岂不是一切,都可以…… 我真的不敢再往下想。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假迷雾 当刘小兰厉声吼出“你把主人怎么样了”这句话时,我的心里轰然坍塌,完全崩溃一般,我知道,事情,真的到了远非我们几个人能控制的地步。 白衣人冷冷地阴笑着,站在前面,看着我们的眼,有着一幅全然掌握的意思在里面。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让所有的人都有着什么样的心思,反正于我而言,现在,并不仅仅是一种害怕的问题,而是陷入了一种惊恐而忧郁的状态,我不知道,这样下去,会让所有的人有着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三胖和金娃此时摸到我旁边,一起对着王全说:“你说的那个生死劫,此时倒是解了还是没解呀,现在,越搞越复杂,我们都快崩不住了。” 王全自刚才被迷之后,一直没有说话,可能这样的变化,于他而言,也是心里骇成一片,没想到,他所主导的八卦阵,竟然现在,反倒成了人家的工具,这且不说,还能在阵内恣意妄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管做得如何,反正是可以改变初衷。 王全似点头,又似摇头,搞不清楚,支阳眼睛望着前面,不明所以。 “你们是在想着生死劫之事吧?” 突地,白衣人阴阴地说。对于刘小兰厉声呵出的话,这家伙正好借了这个机会,绕过去了,搞不清楚这家伙真实的用意是什么,只是对于刘小兰的问话,似乎还是刻意在回避。 “主人到底现在在哪里,你是不是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刘小兰不依不饶,跟着紧逼,大声地质问。 此时刘小兰的脸上,零乱一片,我也知道,这可真不是开玩笑的,要是真的连主人也是出问题了,那么,这个事情,还真的不好说了。 白衣人看着刘小兰,突地说:“你怎地还是这个愣性子,主人不管怎么样了,关你屁事,你不是正好乐得清闲吗,对了,上次塔倒主人来过,曾问过你谷内的事情,你不是还顶嘴说再也不剥皮熬油了吗?” 没想到,这家伙倒是会抢理由,但就是闭口不提刘小兰问的话。草,刚才,我真的以为是主人来了,没想到,妈地,连主人也可以变一个出来。但话也说回来,这仅限于一些不熟悉的场合,就像是现在,刘小兰很熟悉主人,所以,她能够一眼看出,而且,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能够迅速地找到一种验证的途径和方法。 刘小兰厉声说:“什么我还顶过嘴呀,根本是两回事,你不要回避事情根本,上次你和主人离去之后,就再无信息,而且上次你们还说过,一定要充足的人皮人油,我才顶嘴,并不是针对哪个人,也不是故意顶撞主人,只是我觉得,现在再这样下去,不合时宜。” 白衣人此时冷笑连连,不知道他到底真实的想法如何,而且,更不知道,此时他要这样做的真实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主人如何,反正此时,倒是可以商议一下。”白衣人冷冷地说。 我突地想起,刚才白衣人连连地强调说要我们真正地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却原来,真正的用意还是在这里呀。 白衣人说:“生死劫未解,八卦阵难消,而我可以随时地复制出你们这些所有的人,所以,现在,我们大家不要慌乱,可以认真地谈谈条件。” 在密林子里听多了什么关于谈条件的事情,而且,关于这种双方的相互的一种要挟,实在是太让人熟悉不过了,而且,让人从心底里就觉得反感,此时白衣人却是这样的一种语气,似乎能要挟我们做些什么。 “那你说说看,到底是些什么条件?”刘小兰冷冷地说。 “很简单,不为难,与原来一样,根本上不会改变什么,只是有点微小的变化罢了。”白衣人阴笑着,似乎说得小心翼翼,在认真的选择着说话的词和语气,怕引起刘小兰反感一样。 刘小兰没有作声,只是望着着他,眼里,似要喷出火来,刘小兰是真的生气了,可以感觉到,这是个真性情的女子,要与她谈条件,那还真得仔细些了。 “其实,也就是最后将人皮人油,只交给我就成,当然,我不会要那么多。”白衣人说着,脸上一直似不自在,因他本与刘小兰同门,而此时,之所以相挟,完全是因为他不知从哪搞了这些道术,可以大变活人呀,还有,他确实知道我们此时都没有解得生死劫的符咒,所以,才会这么硬生,也才会这么相挟。 我一听,心里咚咚地两下,妈地,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 从刚才那穿上又脱下人皮的过程,从八卦阵中间相吸我们的过程,我就知道,这家伙,是在示威呀,是要我们怕他呀,准是有事要挟得我们的。 现在,终于露出来了,我的天,这家伙,野心不小。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傻子都明白,他要了人皮和人油,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想做他任何想做的事都成呀。 人心不足蛇吞象呀!妈地,为什么人人都是这么地贪欲满怀,为什么人人都是深怕自个少了,而别人多了,巴不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刘小兰的脸色变得铁青,是气得无可奈何,可以感觉到,她几乎要暴炸了。 “你真的野心不小,你说出这样的话,你考虑过后果吗?你从这句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你已然注定万劫不复了,不要再要挟我们,我们也不是你能要挟得了的,你倒是要想想,你如何将这场闹剧收场。”刘小兰厉声说着,而且,此时,一点也没有迟疑,我又看到了那个咄咄逼人的刘小兰,此时,似乎还一脸的正气。 哈哈哈哈! 阴笑声连连。白衣人盯着刘小兰:“我现在也是不怕了,我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我就没想着要回头,现在,是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大不了,我得新造得一干人等,教得技术,一样可以。” 白衣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但看得出,如买卖双方谈价一样,都在考验着一种心里的承受力,而且,双方似在打着一种心里战,不知道此刻,到底是谁能挺到最后。 “恐怕这你也要落空了。”刘小兰突地冷笑着,此时慢慢地走过来,走到我们身边,刚才地上,还有散落的人皮,来不及收拾,刘小兰走到人皮跟前。 此时,她的脸上似有着莫明的莹光,而且,全身上下,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怪怪的神情,可能是要做法什么的,才会有这种怪神情。 突地,刘小兰举起双手,白光突地晃起,哗然声起,响动间,天,我们竟然是看到,那地上的一张人皮,先是无端地快速地起皱,然后一下拢成一团,最后,竟然是化成一缕黑烟而去。 我的天,这陡起的逆转,真的让我们所有的人目瞪口呆。而刘小兰脸上一直冷冷的,快快地收起双手,地上的那张人皮瞬间无影,我的天,这是搞的什么法术。 白衣人比之我们更是惊得慌头张脑一般,要知道,如果这人皮不完美或是有问题的话,那么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白搭不说,还能影响到他所有计划好的事情的进程,更是影响到他念后的命运。 刘小兰说的是对的,从白衣人出口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要与这所有一切成为对抗,而且,还是与主人为敌,倒真的不知道主人现在怎么样了。 白衣人惊讶地问:“怎么,你一直的人皮人油有问题?” 刘小兰突地冷笑起来,说:“不是我的人皮人油有问题,而是要这人皮人油的人有问题,说白了,遇到有问题的人,就有问题,遇到没问题的人,就没问题。” 白衣人突地阴冷地说:“你设下了机关?” 刘小兰冷笑着说:“你应该知道呀,我不可能一手都不留的,这也是人皮谷的规矩,所以,我先前要你别得意得过早,也不要要挟我们,我诚心诚意地问你主人到哪了,你却是一幅洋洋自得的样子,似乎世界尽在你掌握之中,你尽可以神龙见首不见尾了,你以为,我们这所有的人,都是案板上的肉,任你割杀了吗?” 空气似凝固了一般。我们的心里更是咚咚地跳个不停,此时,从那人皮的穿脱到刘小兰能自毁人皮,我们不能用惊恐万状来形容了,我们几乎是站立不稳,而且为自己先前的无限的无知,而感觉到心里一阵阵的刀绞般地痛。 事情真的是一波接着一波,一浪连着一浪,让我们几乎是喘不过气来,而且,心里感觉到真实的恐怖,一种对前途所有的无知的恐怖感觉紧紧地抓住我们的心,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衣人其实想的,根本还不是要人皮谷,他要的,是比人皮谷大得多的外面的世界,而刘小兰,看着娇媚一片,似乎弱不禁风,却是时时处处,缜密得可怕,有时果断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而娇嗔起来,却是又让人觉得,这真是弱柳扶风,媚态万千。但却是在紧要处,还真的是留了一手,你能说,说最聪明或谁是傻子? 我觉得,我们才是最大的傻子呀。 心里乱成一片,我无法相信任何一个人,无法像往常一样,对任何一个人有着心里上的依靠感,现在,每个人都在露出越来越多的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我不知道,到底是我们在变,还是和我们在一起的人在变。 三胖和金娃此时走上前,三胖不管这么多,突地哈哈地笑着说:“怎么啦,你以为就你狠呀,妈地,比你狠的还有吧,你要挟我们,姥姥的,屁呀,老子才不信你的邪。” 金娃此时阴着脸,说:“大家彼此彼此,我倒是觉得,大家一起再商议一下,能解得眼前难的,快快解得眼前难,能放人一马的,就放人一马,谁还没个说大话说漏嘴的时侯。” 咦,金娃这个愣头青,没想到,经了密林子这一道,倒是学聪明了。这说出的话,看得出,是经过了考虑的,一方面,他是想,如果你这白衣人能有办法解得我们的生死劫,那么我们感激你,至于刚才刘小兰说过你说的那些大话,我们就只当是大话听了算了,谁也不出去传,谁也不出去说,只当是风过耳就完了。 白衣人呵呵地笑着,阴着脸看着我们,看着他的表情,我们知道,他也是听懂了金娃的话了。同时,此是过完所以有所收敛,却是因为,想不到,刘小兰这个人皮人油的生产者,却是掌握着能把人皮自毁的技术,也就是说,如果你人皮再多,有个屁用,刘小兰一出现,照样可以让你光光如也,此时,你还想要挟我们,屁呀。 “怎么商量?生死劫之咒,我只能说是有个建议,至于你们信不信,那另当别论,但现在,我倒是觉得,大家真的有必要坐下来谈一下。”妈地,这白衣人倒是真的滑得很呀,妈地,先前人皮人油卡可以复制任何人的时侯,得意得不得了,而且是一幅天下舍我其谁的表情,现在突然发现,手中的这个砝码,已然完全没有了杀伤力,所以,慌忙地换着手上另一个砝码,妈地,竟然说起了生死劫。 也还别说,当下,也还就是生死劫,是我们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任谁的心都是吊着,揪着,不知道什么时侯,哗啦一下,所有的人都不见,而且是此生不再见。 刘小兰看着白衣人,阴着脸问:“你当真知道生死劫的解法?我怎地不知道你知道这样的事,别是又骗得我们吧。” 白衣人突地呵呵地笑了,说:“你不知道我的事多着呢,何况是这么机密的事,我们不妨作个交换,我来促成你们生死劫的咒解之事,但你得告诉我,这人皮的机关,可以防止其毁的机关,行不行?” 妈地,最讨厌的就是谈条件讲价钱,却是和这白衣人一出现,竟然是谈得两个回合的价钱,先前,是要刘小兰把所有的人皮人油都上交给他,那样,傻子都明白他的野心是有多大,是想做什么,而现在,却还是在第一个野心里走不出来,想的还是知道这个机关所在,然后还是多多地搞了人皮,实现其野心,妈地,人心不足,贪欲难填呀! 刘小兰冷笑着,而我和三胖以及金娃走上前,对着刘小兰说:“死则死尔,男儿不怕死,你别信他的鬼话。” 王全此时也是说:“连我的八卦阵形都奈何不得,他会有什么大的办法,倒是要谨慎呀。” 王全一直不怎么说话,此时,连他都觉得不靠谱,看来这事情,倒还是真的不靠谱了。 刘小兰看着八卦阵形,突地对王全说:“你收吧,此时已然无用了。” 王全点点头,哗然声响间,地上的黄符纸哗动连片,一下尽是被其收入怀中,而地上,再无黄绢道,再我宽路线,只是一些小线条,王全双手一划,复如其常。 此时,所有的人都是站在了一起,而刚才那些曾披过人皮的黑衣人,也是整齐地排着,站在白衣人的身后。 “主人没有事,相信我,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以后可以告诉你的地方,安然如常,当然,在我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之前,只是暂时不能来看你了。”白衣人说。 妈地,把人软禁了都说得这么好听,草,一听,就知道肯定是白衣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主人软禁,而且,肯定他做这些事情,是主人所反对的,其间,绝对是经过了激烈的争夺,倒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怪怪的白衣人,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法力高强的主人被他所迷了。 刘小兰此明的脸上透着一层神秘的色彩,却是说:“不谈这,你不想谈交换吗?我答应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生死交换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镜盾 答应了?这下,倒是让我们吃了一惊,刘小兰答应交换,是什么意思,这就说明,把人皮谷所有的秘密全告诉了对方,而让对方还能继续实施他这个所谓的计划,这如何能成呀。 此时脑子全乱了,这些人,全不按套路出牌,而所有的人,似乎都是藏着一些说不清的秘密,更让人纠结的是,还不愿说,而且,还他妈全都装得像真的一样,搞得你晕头转向,不被吓死,妈地,也是要被逼疯的。心中恼怒,而这股邪火,却又是无从发起,妈地,这感觉,像是吃了苍蝇而吐不出的感觉。 八卦阵形收起,而白衣人和两个炼魂使者,带了一众的黑衣人,全站在人皮谷的院内,刘小兰的脸上闪闪烁烁,我狐疑的是,刘小兰应是不会这么轻易地答应,如此轻易地答应下来,肯定是还有别的什么想法,我怕的是,又出现如同活人祭塔之类的骇人的事,到时,让我们手忙脚乱不说,还得背上良心债。 王全和老孙头走到了一起,不知说些什么,招手让守灵人过去,三人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了半天,要是在平时,我是定然要上前问清楚的,而现在,心中乱成一团,无心关心,想的,不只是生死劫的事,还有,刘小兰突然的转变。 三人似说了半天,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阴沉一片,我不知道,这会和此时的什么事情有关,而刘小兰的脸上,还是那说不清楚的表情,似凝重,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守灵人突地走向白衣人,看了看他身后的一众阴魂,说:“你谈条件,我们谷主答应了,但不代表我们都同意,我们也有我们的条件。” 我心下一惊,这三个人商量了半天,是不是也想出了什么办法来。 白衣人阴着脸,看着他们,并不急于回答。妈地,老子真就看不惯这装逼的样,要是真的在往日,铁三角早冲上去,搞得七零八落再说,而现在,是理智多于冲动,一大群人呢,况且还涉及到这么多事,我怕我们的冲动,真的引来什么塌天的大祸。 “你先解得生死劫,我们尽数奉上人皮人油,要知道,我们可是管着人皮人油的。”守灵人说。 此话不假,人皮人油,确实在守灵人那还有许多。但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一样,刘小兰不是答应了交换吗。 “你要知道,我们给的人皮人油,可解得机关,让你直接取用。”守灵人又说。 刘小兰听到这知,转头看了看守灵人,似有责怪之意,但守灵人不理会,紧盯着白衣人。 明明白白的交易,就是这么现实,而且就在眼皮底下,妈地,这阴世,与阳世,倒还真的有得一拼呀。 白衣人听了,翻着白眼想了想,突地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几个,想骗我,如何能骗。” “不相信算了,那你依着你的路子来,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此时可尽起人皮人油,火焚而尽,让你一无所得。”守灵人说得无比的坚定。 白衣人这时也不淡定了,看了看守灵人,阴沉一片,觉得这老家伙,还真的不像是说玩笑话,是真的。 “要解生死劫,还得天镜盾!”白衣人说。 此时刘小兰一下转头,这下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天镜盾?”刘小兰轻声地问。 白衣人看着刘小兰,阴阴地笑着说:“看来,你还倒是心不死呀,你说我逆天而行,你动了此心,也将如何交待。” 刘小兰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之生死,已然渡外,爱过恨过,此生无悔。” 听刘小兰的话语,竟是有着几分的悲哀。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而且,我一直对这一段情感的纠结,心里也是一片的茫然,我不知道,这样的走下去,是注定没有什么结果,还是有了结果却是更坏的结果。 白衣人阴着脸说:“你应知道,当初天镜盾初出之时,是迷得玉娘和姑姑,如能将天镜盾重新祭起,可解得生死劫之数。” 刘小兰突地一拍脑袋,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对呀对呀,我怎地把这个给忘记了。” 白衣人阴笑着说:“你现在,满心满眼已然不安定,都是那小子的影子,几曾还记得有这件事。” 我上前关切地问刘小兰,什么天镜盾,有危险吗?还有当初的玉娘和姑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刘小兰看着我,说:“天镜盾,是我门之法宝,此镜吸天地之灵气,自然而成,天镜盾内,无关日月,只有生死,可在三界外,可换日月行,在里面,尽可依着机缘行事,而达得目的。” 我听不懂。王全过来说:“这是个道门的法宝,一般大师尊才有此法宝,这么说吧,就是这个天镜盾里,是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做得法术,可行生死之数,依了自己的愿望,达成自己的心愿。” 我说:“也就是说这里面,可交换魂灵,不会被别人打扰也不会起别的什么怪异,与别的任何事情都无关是吧。” 王全点点头。我也似明白了一点,天镜盾里,当然可交换生死劫之数,这样一来,生死劫的咒语岂不是解了。 我说:“那还不快快地去找了来,解得我们的生死劫之数呀。” 白衣人阴笑着说:“哪有这么简单,天镜盾是血滴子所掌,在我的记忆里,也就出现过一次,还是那次故人和血滴子没有闹翻之时,故人为了消得玉娘和姑姑的心火,让血滴子祭得一次天镜盾,让玉娘和姑姑从上熄了这欲火,而之后,血滴子和故人闹翻,我们再无得见。” 妈地,这说了等于没说呀。 听完白衣人的话,我说:“这不等于还是无法嘛,天镜盾不见,也无从找起,你这算什么条件。” 白衣人阴笑着说:“任何事情,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只要是机缘得见,肯定可成。” 妈地,似卖起了关子。 我说:“你刚才说能解得生死劫之数,而现在,却是还不能想到解决办法,说了等于没说,算了。” 我是把铁三角的赖皮功夫又是发挥出来了,我不想,真的走到大家无路可走的地步,说真的,对于什么宝物还有什么秘密,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毛的兴趣,但事已至此,如同走到了一个节点一样,你不得不依着这个路子走下去。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 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 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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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妈地,这是搞什么搞平白无故地折腾这么一下,而最后,还是让刘小兰同意了守灵人的意,找到天镜盾再谈条件。 而其时,在愣怔的当口,我走近守灵人,问了下,说是你们谈什么,刚才刘小兰明明都是答应了,何必还费这么多的周折。 而守灵人轻轻地说:“你知道谷主答应他之后准备做什么吗?” 我摇头。 守灵人说:“谷主既然答应他告之机关之事,等于是把所有的人皮拱手送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谷主是想着,到时和所有的人皮一起,拉着白衣人一把火焚了,所以才答应,而真实的想法却是这样的,所以,刚才,我们三人快快地商议了一下,这不行,谷主看来是万念俱灰了,想以死换得生死劫解开,而换得你们所有人的生路。” 守灵人说完,我心里紧得揪了起来,想起刚才刘小兰答应白衣人时,确实是脸上浮起一圈的怪莹光,想不到,却是下了这个决心呀,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们几个的良心上,无法过得去的,那还真的就应了一句话,生不如死。 好在,守灵人及时发现了,倒是一下阻住了,我的天,现在,稍不注意,可真的就是阴阳两隔了。 “找到天镜盾,我们一起兑现条件。”三胖和金娃在旁附和着。白衣人的脸上,阴睛不定,而却是看来,没有别的什么选择,如果要成他所谓的大事,那还真的不能乱来,否则没有人皮人油的支撑,你的所有的一切事情,那都是空谈。 白衣人突地说:“此去东行,头上悬银河,脚下踩铜钱,既可寻得天镜盾,也只有在那个时侯,守护天镜盾的护法二怪去向血滴子乞灵,那个空档,十年才得一次,一次仅是一刻时间而已,我没试过,但这个说法却是真的。” 白衣人这么一说,又是让我们的心揪了起来,妈地,说些绕口的话,弄些搞不清的事,实在是搞不懂。 白衣人见我们愣着,接着说:“上事绝对是真的,这是从血滴子内部传出来的,但天镜盾是个什么模样,我确实是不知道,也没见过,所以,我只能是将我所知道的全告诉你们,至于能不能取得,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可以相信白衣人此时说的是真的,因为他第一次在我们面前老老实实地承认天镜盾是个什么样的,他确实没见过,看来,在这点上,他根本没有骗我们。 而且我们也可以想到,他根本上没有必要拿这个事来骗我们,对他根本上没有好处,没有利益可算,所以,他不会拿这种没有利益的事来玩开玩笑的。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这事情,更为复杂。 去不去?我望向刘小兰,上时翠姑正看向刘小兰,眼里满是关爱,觉得这事情,听起来,就是那么地悬乎。 就在这时,突地,王全走上前,说:“你说的天镜盾,是不是上古仙人所遺,而此去,自然是凶险多多。” 白衣人说:“那你弯腰捡钱还不定会闪了腰呢,世上哪有这种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好事。再说,是不是上古仙人所遗,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先前说了,我其实没见过,只知道目前的归宿是归血滴子所有。” 白衣人此时倒是坦诚得很,因这件事,虽说是他所提供,但真正要办成,那确实是难得一行呀。我想,如果真的要办成,不知会经过多少的波折呀。 王全讨了个没趣,不满地嘀咕着,“谁知道你这是真是假,说得这么玄,当然要多问问了。” 白衣人说:“爱信不信,反正我言止于此,而且今年就是十年之期,每至满月之时,必有一刻的空档,你们要去,现在还来得及,要是不信,那就算了,你们做你们的,我搞我的,到时大家互有伤害的话,也别怪我不讲同门这谊,也别怪我下得狠手,各人凭命吧。” 白衣人似在说着最后的话,其间,不断地看着刘小兰,看她的表情,到底是个什么样。 而说实在的,刘小兰此时,倒是表现不明显。而于我们,我看了看三胖,再看了看金娃,三人目光交融,一下全然明白。 我说:“我们去,大家相互守信吧。” “屁的守信呀,大家相互利用,所以,谁也别多谁的事,一方出事,大家都不好看。”王全说。 这老家伙,倒是说话挺直接的,想想,这确实也是真的,现在,什么守信承诺,全是他妈地见鬼的,屁呀,倒真的不如按王全说的,相互利用还管用此,相互利用,就得相互挂牵,相互挂牵,就不能相互出阴招使毒手,至少在这个合作没有完成之前,还真的不能相互搞些小动作,来搞垮对方。 所以,如果此时去向天镜盾之地的话,那么,倒还真的不失为一个好的时机。 刘小兰见我这么坚决,此时也是走上前,快快地说:“你我反正同为一事,所以,你不要说我,我也不要说你,现在,都且把主人或是故人放在一边,我们现在,倒还真的是一种相互的交易,所以,我们既然答应去,那么,也就意味着答应了你的条件,只要天镜盾事情一成,既答应你的条件,所以,你也不要从中做什么乱。” 我一下明白,没想到,这个刘小兰心思还这么细密,她此时一番话,说白了其实很简单,我们俩现在都是在违规,你要人皮人油违规,我私自去取天镜盾也是违规,所以,既然是两人都在违规,那么,你也不要告秘,我也不要告秘,这个事情,就是我们俩之间的交易,只要事得成,交易绝然得成。 还别说,我还真的欣赏这种办事方式,大家都是相互制约着,所以,反倒是有助于把这个事情办成功了。 白衣人此时点点头,阴阴地笑了,他似对刘小兰此时突然的转变感到很高兴。他没想到,最后慢慢地,竟然是逼着都是走到了这条路上,而且,大家很快形成了同一的思想,形成了这样的一种结果。 白衣人点点头,说:“话说至此,再不要多说,言尽于此,我们相互明白就好了,你们抓紧时间,离八月十五月圆之夜,还有不到五天,你们作好准备吧。” 刘小兰看着我们,我们大家点了点头,此时,倒是没有别的再说了。 大家起身,向人皮谷东而去,那里,就是白衣人所说的天镜盾的所在,而我此时的心里,其实是乱成一片,我不知道,这样的一段路程,会不会又把我们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越是往前走,感觉到林中雾气越浓,这原先也是发觉过,但此次,却是觉得雾气似有化不开一样,浓得让人心底觉得怪异。 天镜盾,连白衣人也没见过,而此番,能够顺利地看到吗? 刘小兰一直没有作声,自从刚才狠狠地和白衣人对话过后,一直再没有做声,而我怪异的是,此时的刘小兰,突地又是改变主意,而且还这么坚决。 守灵人一直在旁,细心地护着他们的谷主,看来,这人皮谷,越千年,现在,倒是有了这说不出的劫难。 我对刘小兰说:“天镜盾如果能够顺利地找到,当然更好,如果找不到,我真的不想再回转了。” 刘小兰似一惊,他明白我的意思,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真的找不到,几个人,何苦再相互折磨而纠结不清,不如归去,倒是上策。 刘小兰说:“我不知道,如果我不随你去,我的生活,还有没有存在的意义。” 这是明着的暗示还是暗着的表白? 我不心里乱成一团,我想,如果真的找到天镜盾,如果真的能解生死劫,那么,我会有一个新的想法。 而我真正想的是,既然你们都是想着那人皮人油,而我们却是这人皮人油的最大的拥有者,也就是说,你们所用之物,还得求我们,干嘛我们还得受制于你们? 所以,我决定了,只要是生死劫咒一解,我定然,让铁三角,在人皮谷掀个天翻地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乌木怪虫 给出一个让人迅速平静下来的理由,那就是现在上路了而且正在朝希望迈进。我不知道这样一种重新的行进,是不是会把我闪救出这种未知的恐惧。 这次与上次不一样的是,所有的人都一起来了,大家都纠结到了生死劫之上,而且,这也关系着所有人的下一步的一种命运安排。 而我的心里,却是说不上的一种不安,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安慰自己是过于神经紧张,把什么事都看得太过严重,但愿一切还真的只是如我所想,一切都是安然而顺利吧。 在到得三生池和三缘洞时,我当时就想到,刘小兰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和我细说。而那次,玉娘和姑姑的突然出现,揭开了血滴子和故人的一段往事,我这才知道,这里面,还不仅是纠结着所谓的生生死死,而还弥满了恨天怨海的情感纠缠,而世间,最复杂的莫过于人心,谁也是一下子无法彻底理清。 就在这种纷乱的心情中,一直往前走着,还是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浓雾,妈地,真的怪了,密林子生雾,本属正常,但这也太他妈地浓了吧,浓得让人无可奈何地觉着诡异而哪里不对劲。 扑扑扑! 有传来的异响,似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但又是一种相互冲撞的声音一样,大家都听到了。这次,妈地,老子一点都不慌乱了,刘小兰这边,算是翠姑还有守灵人,就有五个人,加上王全老孙头还有铁三角,妈地有十个人呀,草,再要是出什么怪异要决斗,人海战术老子们也是不怕了,而且,也不见得是输了。 异响声来自侧前方,大家走上前一看。哦,妈地,倒是松了口气。尤其是我,以为又是碰到了什么化不开的邪祟歪门了。却原来,是一条宽约三米的林中溪流,水色很清,很静,没有那种哗然的流动,响声是因水里一根乌黑发亮的木头,此时像是从上游流下来一样,一下被卡在了这里,水流又并不急,所以一时冲不下去,水流轻动,所以木头拍打着溪边而发出这处扑扑的声响。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乌木?那可是值大钱的。妈地,我心里不知为什么,竟然还一瞬间冒出这个荒唐的想法,草,看来,爱钱,在什么时侯,都是人的天性呀,正如,我在密林子里,每到一地,妈地,大家都是掂着我手里的那七个铜钱一样。 乌木黑得发亮,这种亮,类似一种乌油油的亮,几至亮得发出黝黑的光了,而只有碗口粗,并没有因在水里而泡得肿涨。 轻轻的啪啪声传了过来,大家紧张的心一下放下,原来,是根乌木呀,而陡然看到清亮的溪水,倒是觉得还有几分的兴奋,密林子里,全是树和乱草,有水就有灵气呀。 水色分明,乌木哗动,没有怪异,而怪异的是,王全竟然皱起了眉头,一直紧盯着乌木,而刘小兰,也是显得有些不安,妈地,并没有发生什么呀,莫不是也是像我一样,神经了,看到什么都是紧张兮兮的。 王全此时竟然走到乌木跟前,蹲下身子仔细地看了起来。妈地,这看个什么劲呀,不要没事等会搞出事来了呀。 我大声说:“走吧,别误了时间。”心里只差是一脚上前,妈地,你是没事找事搞出多事来呀。 王全突地抬起头来,呀地一声,一脚跺向乌木,然后迅速地收回了脚。 轰隆隆! 突地怪响声起,一下子吓了我们一跳,妈地,倒是被我说中了吧,没事竟然搞出事来了吧。 此时,被王全突然跺了一脚的乌木,轰声中,竟然突地一下直立,而又是轰地一声一下倒在水中,激起水花无数。而此时,竟然开始在水里急旋不止,这是搞什么,跺了一脚,妈地这乌木,竟然像是活的一样。 我大叫着:“搞什么呀,搞出事来了吧。” 王全却是紧盯着急旋不止的乌木,阴声说:“不搞,这事也会出的,大家注意了,这事太过蹊跷。” 刘小兰看着急旋的乌木,由先之前的一种担心,此时倒是有了一种明显的不安。莫非,这种怪异,她先前本来就有预感? 而还没等我乱想的心平静下来,细看这情况到底对我们怎么样或是现在想着怎么样来解决这些问题时,突地,急旋更甚,水声更响。 嗡嗡嗡! 轰然的炸响声,妈地,不是乌木炸了,而是从乌木中,竟然突地从缝隙中飞出万千的小飞虫来,出来,即立马展翅,且是迅速地聚拢,成团,成一个乌黑的团,嗡嗡地炸响着,直朝我们飞来。 有密集恐怖怔的,此进只怕是要瘫痪在地了,妈地,万千的小飞虫,此时聚在一起的感觉,而且还嗡嗡地叫着,直扑向你,草,恶心的妈生恶心,恶心到家了。 不知道这种飞虫是否有毒,嗡嗡声越来越近,三胖和金娃啪啪地扬起手来打个不停,当然,也只能是将近处迎面而来的飞虫打散,却是又迅速地聚拢在一起,任是拼命地攻向我们,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还凶猛得很。妈地不理解,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干嘛要针对我们呀。草,这东西,伤害应不是特别大,却费事呀,搞得人心情坏透了。 而我此时骇然发现,天,三胖和金娃打过那些飞虫的手上,尽是黑血,妈地,全是黑血,这不正常呀,怎地全是黑血呀,要是有血,那也是鲜血呀,异于正常的血,只能是这东西,本是怪物。 “快快退后,不可乱来!”王全大叫。 而就在王全大叫之际,三胖和金娃快快地应声而退,但却还是迟了,飞虫没有来得及追上来,却是三胖和金娃的两只手,都是一下要肿涨起来,且是立马乌黑发亮。 天,坏了,我就知道,凭白无故的,不会出现什么正常的东西,肯定是有怪异呀。 啪啪啪啪啪! 突地,王全于怀中掏出黄符纸,迅急地一下贴到了三胖和金娃两个的两只手上,这下,还总算是止住了那肿涨之势,但却是四只乌黑的手举着,倒是让人骇然惊目。 轰轰轰! 飞虫球却是一刻也没停,直朝我们扑来。妈地,这下,打又打不得,怎么办。 哇呀呀地大叫声,是翠姑突地晃起白女,如钢针一样的白发突地炸开,直扑向那轰响的飞虫球。 哗然声响间,白花炸开如钢针,针针刺向飞虫球,一下,地上尸体一片,黑压压的一片,黑血飞溅,我们几乎不能近前。 而就在这时,突地,天,我一下发现,翠姑那白得晃眼的白发,此时根根直立发钢针一样,虽说是一下刺得飞虫球掉落一地,全却是,白白的发根,此时竟然是从发梢开始,慢慢地变得乌黑! 天,不对,这完全不对。刘小兰也是发现了怪异,大叫着扑了上来,一把推开翠姑,而那发梢的乌黑,此时却是迅速地经由发梢,传到发根,一下,满头的白发,天,居然变成了黑色,黑色本来是正常色,妈地,对翠姑来说,那白色才是正常的呀。 而头发乌黑之后,却是突地,翠姑惨白的脸上,首先是在额头处,最晃眼的位置,害地起了一个乌点。 呀呀呀! 翠姑突地双手捂脸,大叫着,准确地说是惨叫着。 妈地,怪了,这飞虫真的有毒呀! 啪地一声,王全飞身上前,一张黄符纸一下贴到了翠姑的面门上,而翠姑却是更大的一声惨叫,一下僵立不动了。还好,那乌点没有再起也没有扩散。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 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 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 邹杨是个全职作者,所有的生活来源,都是这日夜不停的码字。每至半夜,困顿难奈,但只要想起书友热情的鼓励,一把冷水脸,又可战上一整夜。您的一包烟钱,一通电话钱,可看邹杨一月的书,也可支撑着邹杨关在小屋内为您奉上一月的精彩。所以,您的支持,就是邹杨满地的阳光。邹杨不想说得像是苦情戏,但现实的无奈,让邹杨又是欢喜又是忧伤。欢喜的是,一些义务的兄弟姐妹,将邹杨的这本书散得满天满地,有个地方,不说名字了,日下载量居然是四万。而忧伤的是,邹杨真怕坚持不下去了,没有付费读者,邹杨没有生计不说,网站也是不会让邹杨继续写下去的。唉,怎么说呢,邹杨就一个写书的,于此,还真的无奈,只能是望乞真正喜欢此书的诸君,挪步来磨铁给邹杨散几个碎子儿了。 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其实说白了,只要你有号,就可上磨铁,记得到此后,收藏一下,下次方便,即时更新送到眼前! 好了,这下您有了账号了,有号了,啥事都好办,点充值选项就可以了,按照提示来,很简单,聪明的您,秒秒钟可搞定哈。最常见的充值方式有网银、支付宝,充值卡,还有一个啥短信可以充的,邹杨研究了一下,不建议,主要是不划算,所以推荐前三种充值方式。 如果嫌麻烦,还有一个方式,邹杨试过,找客服,网站右边下角,有其所有方式,您只要说充值,那个耐心,那个甜蜜,我的天,我恨不得天天找呀。 如果还不懂,本书的书友群号是:468402177.您加进来,啥事我帮您办!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四脚兽 陡然见到四脚兽,通体乌亮,嘴内咝咝地吐着腥味,让人看着心里打鼓。 这件事,倒还真的让人想不通,妈地,凭空出来这么个怪东西,而且根本上不知缘由,上来就打,搞得我们十分被动,而且,更让人揪心的是,三胖和金娃的手,还有翠姑的头发以及面部,都还只是被王全的黄符纸镇着,这个假老道,谁知道什么时侯这黄符纸就会没有功效呀。 阴风越来越急,吹得人心里发毛,而四脚兽盯着我们,随时似要扑上来一样。 突地觉得怪异,这他妈地哪跟哪呀,怎地这乌木突地变成了四脚兽不说,而且,水声激起,阴风鼓动,竟然如是有灵一般,比老子们人还聪明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而且,一直在树上也不是办法。 而此时,阴风更加急迫起来,树摇得几伏快倒伏在地。 啪啪! 不好,倒是最先三胖和金娃掉了下去,妈地,两人的手得不上劲,一下被阴风摇树吹得掉到了地上。而三胖和金娃掉到地上,啪响间,天,那四脚兽,竟然是嘴里吐着腥气,直扑了过去。 草,这还了得。 我呀地一声大叫,呼地从树上跳下,直扑向四脚兽。哇呀地一推,手里粘粘乎乎的,妈地,不是乌木变的吗,应是硬的呀,怎地粘乎乎的,草,不管了,倒是一下推开,那扑面的腥味,几乎让我吐了起来,强压了下去,大叫着三胖金娃,两人答应着爬山了起来。 树上的其他人也是跟着跳了下来,我的天,这下,算是直接把我们给搞下来了。 呼呼呼! 阴风邪性地又是吹起,妈个逼地,不对呀,我突地觉得,这阴风怪呀,不似我们平常所见的阴风一样,妈地,像在搞指挥。对,老子发觉,这阴风只要一吹,而且吹的方向,这四脚兽就是扑个不停。 草,这有问题。而刘小兰此时也是双手挥手,白光道道,但却是不敢硬碰硬,中敢抵得这四脚兽的进攻。 轰轰轰! 又是异声连起,是溪水激起的声音。 一道道黑影,准确地说,在水激声起间,竟是一段段的乌木呼呼地直扑向岸上,且全都是朝我们扑了过来,而扑过来之际,阴风怒吼着,一下,又是化成一群的四脚兽。 天,这下我算是看清了,妈地,不是一段乌木,而是成群的乌木,水激起之时,全是扑上岸,而阴风一吹,又是全公成了四脚兽,阴风有异,溪水有异,妈地,这下,一群四脚兽全都是围了上来,吹着腥味,扑鼻的恶臭,直朝我们扑过来。 翠姑僵着,三胖和金娃双手举着,我们这十个人,这下,算是一下被成群的四脚兽围在了中间。 突地,又是从四脚兽的嘴里一下吐出一股股的黑烟来,直弥向我们,本能地去挡,王全在旁大叫,“不可接触,那是飞虫!” 骇得一缩手,全体人一下退后,股股的飞虫竟然从四脚兽的嘴里直喷而出,直冲向我仌。嗡声一片,妈地,这下,是要把我们淹没吗。 挡又挡不得,躲又躲不开,这下,完了,心里凉成一片。 “枪,枪,枪!”王全在旁大叫着。 突地想起,妈地,猎枪一直在金娃的身上,此时金娃双手全是乌毒,倒是把这事给忘了。老孙头一下蹿过去,拿下金娃身上的枪。 轰轰轰! 朝着四脚兽连开三枪。枪声过处,四脚兽却是一下翻滚在地,其它的四脚兽一下退后。而这时,更怪异的现象出现了,那些先前汩涌而出的飞虫,一见有四脚兽翻滚在地,竟是全部嗡地一声,一下飞到四脚兽的身边,竟然一下全钻进了四脚兽的嘴里,一下又是不见了。 妈地,真他妈地怪了。 看来,这四脚兽是受阴风指挥,而阴风又是看溪水激起之势,这飞虫,完全是在四脚兽或者说是乌木里面,只要是四脚兽一有险情,或是如刚才枪击之后翻到地上的情况出现,那么,这些飞虫立马就钻了进去,不再出来,似乎自己本身并无有什么力量,完全是借了四脚兽的身体在作乱。 草,这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老孙头举着枪,似要再打,王全忙说:“别慌,看清楚了再说。” 王全对着我说:“这是不是蛊毒作乱,我猜测就是的。” 我心里一惊,妈地,这一路来,还真的忘了有这回事了。王全接着说:“这些四脚兽,本来就是乌木所化,那些飞虫,就如寄生虫一样,本来都是寄生在乌木里,你把四脚本兽打翻,它们没了借体,当然只能是进去,而这四脚兽,却是受放蛊之人的指挥,指到哪,打到哪,并不是和我们有仇,也不是一定要打我们。” 王全这么一说,倒是又让我吸了一口凉气,我紧张地注视着前面这一圈的四脚兽。刚才被枪打翻了的,有三只,此时翻在地上,完全没有生息,确实和王全说的很像,自己完全没有主见,完全是受那放蛊之人的指挥,还有剩下的,此时竟然看着我们,嘴里吐着腥味,却是不上前。 而且怪的是,妈个逼的,此时阴风没有响起,而溪水此时也是诡异地没有激起来。草,莫不是真的如王全所说,阴风一起,溪水一激,就有异情? 情况似乎真的如这个老家伙所说的一样呀,此时刘小兰在旁也是点头不止,而扶着翠姑的样子,似眼泪都要流下了,看着三胖,还有金娃,我的心都快要急出血来了。 我拼命地压着心里的惊慌,悄声问王全:“那你说,这里,还是不是有个放蛊的人在指挥?那样的话,我们真的全完了。” 还未等我的话说完,突地,又是阴风怒吼,溪水激起一阵阵的响声。妈地,这次听清了,阴风和溪水,是阴风在前,溪水在后,只要阴风一吹,溪水就激起怪响。 而四脚兽,突地如打了鸡血一般,哗然声起,一下吐着丝丝的腥味,又是狂扑了上来。 刘小兰呼地一下晃起白光圈,一下压得四脚兽不再进前,而白光圈显然是越来越弱,刘小兰气喘不止脸上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这是在拼真力呀,先前我见过的,在从三缘洞出来时,刘小兰就是这样退了黑影人的。 不行,这样下去,刘小兰怕是也要废了的。 轰轰轰! 老孙头又是连发三枪,三只四脚兽又是一下翻倒在地,没有飞虫出现,一下,阴风又是住了,而溪水的异响声又住了,双方,又是对峙之势。 草,怪得很。 王全两眼刷亮,突地对我说:“我知道了,妈地,没有人,是这风和水搞的怪,放蛊之人,把蛊念弥在了风中和水里,只要是风起水激,这乌木就幻化成四脚兽,而这四脚兽又是一下扑向我们。” 王全说完,突地一下扑向面前的一只四脚兽,把我们吓得呀地一声惊叫起来,妈地,这是去送死呀。 而王全却是一脚飞起,竟然轰地一声,一下踢翻了面前的这只四脚兽,而这翻了的四脚兽,却还是睁着眼看着王全,并没有反扑,周围的四脚兽,似根本没有看到同伴受了攻击一样,还是那样和我们地峙着盯着我们。 草,我完全相信了王全的话,这阴风和溪水,就是指挥这四脚兽的源头,妈地,把这种蛊念放在水中和下在水里,倒是高明得很,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要风起,只要水激,那么,就有四脚兽出来攻击不停。而王全刚才那一脚,正是风平浪静之时,所以,四脚兽根本没有动。 这就是一群杀人的工具,这就是一群没有意念的怪物!我心里一下明白了,妈地,这是哪个搞的鬼呀,偏是被我们碰上了。 脑中急转,既然是这样,妈地,老子们要和你玩玩了。 我忽地掏出小刀,这是出门之时就带着的,一直没怎么用,用不上,现在,我知道是用上的时侯了,我用眼睛示意,王全和老孙头也是一下掏了出来,刘小兰怔怔地看着我们。 此时,突地阴风又起,溪水又是激个哗然不停。 我瞅准空当,一下迎向扑向我的一只四脚兽,扑扑扑,一下用小刀将其前脚砍下,啪啪有声,竟是掉下了两段乌木,妈地,离体即变乌木,老子估计得不错呀。又是连着两刀,另两只脚也是一起砍了下来。 四脚兽扑地一下,撞到地上,竟是翻滚着,不能再扑向前。 而王全和老孙头见了,也是如法炮制,一下将近旁的几只四脚兽的脚砍了下来,没有了脚的四脚兽,一下翻滚到地上,不能再前进,而阴风吹起间,只是急得在地上转着圈,并不能攻向前。 妈地,这就对了,这四脚兽根本没有意念,也没有方向,只是随着阴风和溪水的激响,攻向我们,没了脚,自然急成一团。 刘小兰见状,更是一把拿过我和老孙头手里的小刀,白光晃起间,竟是飞盘着将所有四脚兽的脚都砍了下来,地上的乌木段子落了一地,而所有的四脚兽,此时竟然全都是一下急得在地上转着圈,无法攻向我们。 草,骇成一片的玩意,原来这么简单呀。 “快走呀,还在这等死呀!”王全大叫着。 我愣过了神,一下慌着捡了一段地上的乌木,塞进背包,拉了三胖和金娃,拼命地朝着跑。而刘小兰还有胡娟李梦,也是一下扶了刘小兰朝前跑着,王全和老孙头更是一脚踢开地上乱转的四脚兽,跑向前。 拼命地跑,没有方向,也管不了多少,只是手里拉着三胖和金娃,但突地,似脚下一陷,心里一沉! 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呀!告我最尊敬的书友,本书在磨铁一日三更,书名《魂出窍》,作者邹杨。 各位可以百度直接复制粘贴:磨铁魂出窍邹杨,可见到最新的更新和动态。 邹杨写本书不容易,支持邹杨的正版,邹杨定会满血复活。 邹杨是个全职作者,所有的生活来源,都是这日夜不停的码字。每至半夜,困顿难奈,但只要想起书友热情的鼓励,一把冷水脸,又可战上一整夜。您的一包烟钱,一通电话钱,可看邹杨一月的书,也可支撑着邹杨关在小屋内为您奉上一月的精彩。所以,您的支持,就是邹杨满地的阳光。邹杨不想说得像是苦情戏,但现实的无奈,让邹杨又是欢喜又是忧伤。欢喜的是,一些义务的兄弟姐妹,将邹杨的这本书散得满天满地,有个地方,不说名字了,日下载量居然是四万。而忧伤的是,邹杨真怕坚持不下去了,没有付费读者,邹杨没有生计不说,网站也是不会让邹杨继续写下去的。唉,怎么说呢,邹杨就一个写书的,于此,还真的无奈,只能是望乞真正喜欢此书的诸君,挪步来磨铁给邹杨散几个碎子儿了。 磨铁支持第三方一键登录,包括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其实说白了,只要你有号,就可上磨铁,记得到此后,收藏一下,下次方便,即时更新送到眼前! 好了,这下您有了账号了,有号了,啥事都好办,点充值选项就可以了,按照提示来,很简单,聪明的您,秒秒钟可搞定哈。最常见的充值方式有网银、支付宝,充值卡,还有一个啥短信可以充的,邹杨研究了一下,不建议,主要是不划算,所以推荐前三种充值方式。 如果嫌麻烦,还有一个方式,邹杨试过,找客服,网站右边下角,有其所有方式,您只要说充值,那个耐心,那个甜蜜,我的天,我恨不得天天找呀。 如果还不懂,本书的书友群号是:468402177.您加进来,啥事我帮您办!这是本书地址:/book/63086。邹杨码字去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乌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幻境 软,软成一片。 密林子里本来就是软,这可以理解,而这种软之下,却是突地觉得下陷得诡异,似在朝里吸,妈地,这是搞什么呀。 心里慌成一片,草,这朝里吸,妈地,不是要把我拉进去吗?莫非,这是到了沼泽地?不像呀,刚才明明的是密林子里呀,哪来的沼泽地。 手里一手拉着三胖,一手拉着金娃,铁三角什么时侯也是不会分开的。我大叫着:“三胖,金娃,你俩咋样,妈个逼的,怪呀,朝里陷呀,兄弟们给点力呀。” 我拼命地朝外拉着脚,却是越拉陷得越快,不拉,反倒是停住了,天,这他妈完全是沼泽地的节奏呀。 “三胖,金娃,不好,我陷进去了,你俩没陷吧,要不,你俩先上去,再拉我。”我拼命地叫着,同时,双手拼命地朝外推着手里拉的三胖和金娃。 怪,没有回音,从讲第一句话就没有回音,我以为是慌乱中没有听见,所以先前没有介意,但现在喊了几次,却还是没有回音,草,这俩货,傻啦。 慌乱中朝旁看了一下,天,骇得一跳,哪里拉的是三胖和金娃,妈地,我倒是一手拉个黑衣人呀,这不就是人皮谷里未转成人皮人的黑衣人吗?怎地,刚才明明是拉的三胖和金娃,现在无端地变成了两个黑衣人,这他妈太诡异了。 哇呀呀!我大叫一声,一下甩开手,大叫着:“三胖,金娃,你们在哪,这里有黑衣人,注意了!” 还是没有回音,却是双手一下甩开,而那两个黑衣人,却是一下主动地伸出手来,朝着我拉来,同时一个阴阴的声音响起:“拉住我,我拉你出去!” 我的天!我自认为我还是算胆大的,一直以来,还算是个冷静的人,此时,却是再也无法淡定了。我不敢拉,却是两个黑衣人还是伸着手,没有缩回,嘴里直说着:“快呀,快呀!来不及了,快快快!” 脚下确实在陷个不停,一下快没到膝盖了,这样陷下去,妈地,不消一会,我会没顶的,这是肯定的。 管他娘的,是怪是妖老子先抓紧了再说。 伸手一下拉了两个黑衣人的手,却是冰凉一片,透冷彻骨,而同时,突地整个身子轻轻地飘起,双脚一下离开了深陷的泥地,妈地,确定是泥地,而且,还弥着一股子腥味,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沼泽吗?不对呀,怎地老子拉着三胖还有金娃,却是换成了两个黑衣人,而且,还他妈地莫明其妙地搞进了这沼泽地,草,是我走散了? 而且,此时诡异的是,还是两个黑衣人在救我,匪夷所思呀。 “刘小兰,王全,老孙头,翠姑!”我大叫着,乱叫一片,却是只听到呼呼的阴风声,间或传溪水的猛激声,根本上我这点声音,刚张嘴,就似被风吹散了一样,我草,这他妈是到了哪里呀。 双脚拔出,被两个黑衣人似架着一样,飘着到了前面,放下落地,却是双脚脚下又是一软,全是浮土,细细的浮土,没有草,没有任何的生命,只是浮土,如果换成是黄沙的话,妈地就是沙漠呀。突然出现的浮土,让我又是心下一惊,落地,不敢踩实,试了试,还好,比刚才强些,刚才是一既陷进那泥沼里,现在,倒是只有浮土没了脚背,试了试,倒还没有下陷,这还是让人心下稍安。 全然不见什么人,妈地,那些人全消失了,莫明其妙地消失了。 先前王全说过,这里是有人放了蛊在风中,在水里,是意念之地,妈地也不至于几个大活人就凭空地不见了吧。还有,这是哪里来的泥沼,哪里来的浮土。 而刚想问得两个黑衣人,却是突地,手里一轻,两个黑衣人忽地一下也是不见了,我的天,妈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我几至怀疑刚才是不是那两个家伙把我给拉了出来的。 呼呼呼! 又是阴风吹起,浮土漫天,周围完全没有树,我草,明明只走得几步,老子可以肯定没有出这密林子,怎地似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样,完全是一片的荒凉,没有半点绿意不说,连我们的同伴,还有刚才的两个黑衣人也是不见了。 扑扑扑! 突地又是异响声起,一道黑影突地弥现,是朝着我扑来的,这他妈地还有怪物?不敢大意,慌乱中一下掏出刚才刘小兰还给我的小刀,妈地,现在手里也就这武器了。双脚虽是没有深陷,却还是行动不灵便,迎了黑影一下击去,只听得扑地一声,轰然一具黑影落地,而瞬间,又是化作一阵的黑烟,一下子散去。 天,怪呀,心里骇成一片,自从进这密林子,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怪异呀。而那黑影,似黑衣人,但比之黑衣人,又轻了许多,就像是一团黑烟聚起成团而成的一个人形,小刀一划,立时就散,而且升腾转瞬不见。 而愣神间,却是又是几条黑影扑了过来,我左挡右杀,立时黑烟升腾一片,转瞬消失,这搞他妈地什么呀。而其时,更怪的是,只要是我想到这,只要是我杀得越多,而且,只要是我一念及起,那黑影既扑个不停,虽说是对我没有大的杀伤力,但这样杀下去,我迟早是要被埋在浮土里的。 因为这时我发现,我的双脚,随着用力,正慢慢地陷进一个大坑。慌张着转动了一下身子,抬起双脚,朝前挪了一步,还好,妈地,竟然能挪动,而且,刚刚挪开,刚才那两个坑立时又被浮土给填了,像是没有人踩过的一样。我重新站立的地方,又是出现两个浅坑。 而这时,我想,妈地这黑影是没完没了的呀。而就在我这个想法升起来的一刹那,突地,又是一群黑影一下扑了过来,我的天,这他妈什么时侯是个头呀。小刀锋利非常,也架不住这样的猛砍,刀子有点吃不消了,我已然感到刀出去时的利口小了许多,这样下去,刀是要卷刃的,那时,我手里什么也没有,那才叫绝路了。 “刘小兰,王全,三胖,金娃!你们在哪呀,你们还在吗,快来呀!”我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哭音了,草,莫明其妙的,本来是在一起的,这乌木四脚兽一现,本来以为杀得乌木四脚兽,就可以冲出重围,哪知,杀了四脚兽,却是进了另一个不知名的怪圈,我完全找不到同伴不说,现在,还被这黑影给搞得无可奈何。 有问题,我尚存的一点点明白的思绪告诉我,这他妈地是到了一个似被什么东西下了咒而迷着的空间,完全看不到人不说,只要我意念一起,立时怪像丛生。 扑扑扑! 黑影却还是扑个不停,而脚下的浮土,此时却是突地变得更为松软,妈地,又似刚才在泥沼里的感觉,又有下陷的势头。心里一慌,又是又脚猛地一蹦,朝上跳起,扑地一下,落到另一个地方,刚才的地方,忽在,如陷阱一般,周围的浮土咻咻地响着,一下全填上了,而我双脚落下的地方,又是出现两个大坑。 下陷,隐隐的下陷,心里慌成一片,而这时,却是一团黑影哗地一下猛然扑了过来,我的天,我只顾了低头看脚下,来不及躲闪,一团黑影哗地冲了过来,完了,完了,这下,要全冲到我身上了。 而突地,却是从斜刺里冲来一股阴风,咻地一下,竟是将黑影吹开,而我也是被吹得摇晃不止。刚才的阴风一直吹着,妈地,没有这么强劲呀,此时,倒是帮了我的忙了,阴风突起,黑影一下吹开,而我双脚却是因这大力的摇晃,一下陷得深了许多,拔都来不及了。 耳边突地传来一个声音:“不要动,不要想,站好了。” 是熟悉的声音,妈地,是王全的声音,这老家伙,怎地突然来到了我身边。 而手上,突地搭上一只手,也是熟悉的枯瘦的手,是王全的手,老子化成灰也认得,枯瘦而没有一点肉。一下抓紧了我,还好,没有下陷了,慌慌地一看,确实是王全,妈地,这老家伙,怎地一个人突然出现了。 来不及想什么,也来不及问什么,拉着王全的手,想爬上来。 “别动,不要想,不要动,学着我的样子。”王全的声音严厉而不容置疑。 此时的王全,一只手抓紧着我,另一只手,居然举着一根引幡,妈地,这时侯,居然还把这吃饭的家伙还带着呀。而双目轻闭,嘴唇翕动着,似在念念有词一般。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静心默语,心无杂念。”王全的声音此时突地如梦呓一般,但却是字字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内。 这没有选择了,也没有多的时间问个为什么。这他妈的话语,就是老子当初在野书上看到的那种骗人打坐的玩意呀,说白了,就是要人此时静心默语,心无杂念,自我升华呀。 只能是按了王全说的做,立时静下心来。双目紧闭,心中强压着一切的想法,强迫着自己安静下来。 怪呀,立时,竟然听不到阴风的怒号,还有,听不到溪水的激起,双脚此时也已然是不再下陷了,看来,这方法有效呀。 更是强迫自己聚拢意念,让自己准静下来,妈地,这是个什么怪地方。而其时,随着我的意念安静,那些黑影人,居然也没有再出现了,没有任何的怪东西再朝我们扑来,草,自己的安静,竟是换来所有环境的安静呀。 而静下的心,似恍惚间,突地飘忽着,有着一丝的清凉直透进心里。那丝的清凉,如一缕甘泉,透进心里时,带得人十分地舒服,十分地受用。而我的脑海里,竟然是出现了一片宁静的情景,绿,满脑子的绿。 对了,是小城树林子的绿吗?还是刘小兰当初那素衣的甜甜的笑,还有曾真的身影那娇俏的模样,但一切,都是那样的安详而宁静,没有纷争,没有袭拢,没有所谓的怪异连连,只有那种温柔的场景。 似一种柔和的升腾,所有的一切,都自如地张开了笑脸,朝我笑着,所有的人,还有三胖,还有金娃,竟然也是在叫着老大,好舒服,我们就在这过下去吧。 有花香,还有水流,一忽儿像小城的树林子,又了忽儿像是密林子,但所有的一切,没有看到所谓的黑影人,也没有纠人的生死劫。 我正想说就这样吧,我们回去。 而突地,听得一声叫,呀地猛然响起。本书《魂出窍》,在磨铁一日三更,更快更新,可进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邹杨一直在,苦苦地等着各位。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听风辩向 呀地惊叫,突地惊得我一跳,是王全大叫声,那边,一下来了两个黑影,不同于此前,竟是全身铠甲,手执大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无法安静。王全的大叫,是怪我没有静下心来,一下破了规矩,急得脸上的瘦肉都扭成了一团,呀呀地大叫着,嘴里说:“你是不是乱想着所有的场景,是不是想到了小城的树林子?”我不敢回答,事实是我确实是想到了。 王全急急地一把抓了我,将我提出浮土,两个并排站了,而那两个武士样的家伙,却是如飞般扑了过来。 “要你静心,要你安静,你却是尘情未了,这下好了,我们两个不知能不能走出了。”王全大叫着。 左手的引幡突地哗响翻动,而带得周围的浮土立时扬了起来,尘土迷眼,两个武士一下弥在了尘土之中,突地停了脚步。 “我们在蛊念之中,此处所有的景像,皆是幻景,你不可再动意念,要静心而待,来什么挡什么,不可再乱来了,刚才我们本来可以出去,因你杂念太多,现在引来了源动武士,我们有麻烦了。”王全快快地说。 “什么是源动武士?”我惊讶地问。 “下蛊之人一般都要在源头找得借体,借由其放于风中,下于水中,这两个就是,他们的身上,全带了那种意念,已然深入骨髓,不过也好,妈地,砍了这两个,想来,我们就能走出去了。”王全紧盯着前面,嘴里说着。 天,我一下明白了,原来,这里真的是幻境之地,我们是入了蛊念集聚之地了,而那些所谓的黑影人以及所有的怪象,皆是由我们的心生而起,草,想不到,动了歪脑筋,倒还是真的招来了杀生之祸呀。 此时更不能乱想了,前车之鉴,是不能再坏事了,要不然,真的走不出去,我和王全,那还真的死得不明不白了。 引幡哗响不住,尘土迷得睁不开眼,而前面,明显的异响声越来越大,而且还夹杂着隐隐的厉吼声,似在发威,又是在寻路,或是在拔开这迷眼的尘埃。 “你那引幡能不能坚持得多久?打不打得赢呀?”我突地问,紧张地盯着前面,妈个逼地,现在,才是真正地关系生死的时侯,我刚才看了,那两个家伙,那气势,那亮闪的大刀,要是真的砍下来,我们这小刀无法挡,还有王全这老家伙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引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挡得。 “挡个屁呀,我是在改变几向,改变声音,如果他们一会儿找到方向,嗅到我们的位置,我们就真的在劫难逃了。”王全此时也是急了,不客气了起来。他是在生我的气,我知道,刚才,王全确实是能够静心的,这与他学得几天的道术还是有关系,妈地,我一凡人,根本上打心眼里就瞧不上这啥的什么打坐参悟的,所以,脑中多了些怪念,一下,没想到搞得这么麻烦呀。 而王全说的话,又是让我的心凉了半截呀,妈地,以为这引幡是有多厉害,却原来,只是在改变风向,改变水声,也是明白了这阴风和水声,是这两个武士的指引方向呀。 突地想到,发地,如果真的这样,那岂不是还有办法。 风向和水声是其指引者,老子们将风向改变,将水声变道,是不理可以引得这两个家伙自乱阵脚呀,这如同刚才的四脚兽一样,确断手脚,妈地,就急得只能是在地上团团转了。 我说出这想法,王全却说,“你以为这风向是你说改就改的,你以为那水声是你说激变就能改道的,我引幡尚且只能是扬得尘埃暂时迷住,你改个屁呀。”王全此时是真急了,对我的话,都是厉声吼出的,能理解,同时心中也是存着一丝的感激,一直瞧不上这老家伙,假模假式的,说是道长,妈地,我倒是没看到多少的道法,倒是还是比我们强些罢了。 但现在,我却是从心里有着一丝的感激。这幻境,绝然是王全通过他的道法进来的,其余的人,都是进不来,说白了,这王全,还是为了我,才又把自个置于死地的。还好,这一路来,看来王全还真的成了我们的生死之交了。 隐隐的厉吼声越来越大,突地,前面的尘埃一下散尽,而两个武士呼地一下,又是如飞般地冲了过来,王全急摇着引幡,妈地,一点反应都没有了,看来,这引幡之功,已然被两个源力武士所破了。 呼呼呼! 带得尘埃一片,而脚下,似有轰隆之声,两个武士,此时没有再停留,双刀森森,呀地一声怪叫着,直扑向我们,一个一个,妈呀,这下,算是真的交待了。 轰轰轰! 突地一声巨响。是王全,举起了黄纸,双刀一下砍到了黄符纸上,竟是发出轰声,溅得火星四溅,妈地,惊得我们一跳。而两个武士,也是骇得一退,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砍不进去的克物。 我是一大惊,而王全更是一惊。 两个退了的武士,此时在那边,怪怪地看着我们。 我大叫着:“你个老东西,你这黄符纸这么厉害,在人皮谷,你为什么藏着掖着,没拿出来发功,那样,我们早走出密林子了,还有什么生死劫,还有什么碰到白衣人呀,你太不厚道了,吃食瞒食,不讲情义。” 我哇呀呀地叫着,确实是心头着恼。一直以为,这个王全,妈地就是个混饭的假道,那黄符纸,三胖说过,比擦屁股纸都不如,可现在,在这生死关头,明明的却是威力大显,妈地,是这老家伙没有拿出真的法力吧。 王人惊成一片,似比我还惊,也是大叫着:“屁呀,我哪知道,不会呀,我这黄符纸,可没这功力,要是镇个魂引个路啥的,还凑合,可根本挡不得刀呀,妈地这也是怪了呀。” 王全居然还不知道这黄符纸有如此的威力,这还真他妈地怪事连着怪事了。 突地,王全大叫着:“你身上,是不是还带着七个铜钱呀?” 王全这么一叫,倒是让我想起,确实,我身上一直带着七个铜钱,不是那白衣人说的吗,要找天镜盾,这七个铜钱还大有用场的,妈地,几至把这事给忘了。 “对呀,一直带着,没丢呀。”我大声说。 “这就对了,妈地!”王全突地长身一立,拉着我竟然朝前走了几步,这老家伙,又搞什么,这他妈地是要去送死呀。 “哈哈哈哈!命不该绝呀,林深,老子们命不该绝呀!”王全大声地说,“黄符纸本是阴魂之附物,七个铜钱本是阴间之信符,此时两下里相激,竟然能挡得邪祟作乱,看来,这铜钱还是主正道的,所以,这邪祟奈何不得我们了。” 王全突地大笑声,这老家伙,得势便狂妄,不管真假,反正此时的事实是这两个家伙在前面呆住了。 呼呼呼! 突地阴风又起,直卷着吹了过来,似团在我们身体周围一样,而那激起的水声,此时竟然如响在我们耳畔一般,呼声水声响成一片。 而怪异的是,这两个武士,竟然一下竖起刀来,侧着耳朵,似在仔细地倾听。妈地,风声和水声,有个毛的听头,心中正在惊异不解之际,突地,觉得全身透冷,这风,邪性呀,竟是只绕了我和王全吹个不停,而那两个家伙,却是慢慢地,转动着头,一下看向我们,惊得我们心惊肉跳的。 哗哗哗! 突地,两个家伙竟是提刀如飞一般又是重新扑向了我们。妈地,只一下,就是找准了方向了么。 “快打呀,你他妈地快打呀。”我急得大叫。 “没有了,没有了,刚才打完了,早知道,妈地留几张的。”王全急得大叫。 草,你他妈地真是猪呀,这会子,关键时刻,居然给老子说没有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林深,你看到没有,他们在听。”王全又是大叫。 刚才我们急了时,转了个向,此进阴风从我们侧边吹过,一下,猛然扑过来的两个武士,又是竖起了刀,在仔细地听着。 突地脑中一闪,王全的一声大呵似提醒了我,妈地,老子可以断定,这两个家伙,就如那乌木幻化的四脚兽一样,本来就没有什么意念主张,有的,只是当初放蛊人所施的蛊念,全仗了这阴风和水声来辩得方向,也就是说,这两家伙,其实他妈地就是个睁眼瞎。 草,老子们搞了半天,妈地,在和一群瞎子打架,而重要的是,还打不赢,妈地,这是哪跟哪呀。 王全突地大叫:“你还愣你妈地神呀,你傻逼啦,听风辩音,遇风而激,快呀,快转向呀,你妈地还大学生呢,这都不知道。” 王全这老家伙这会儿总算是找到了抢白我的机会,嘴上一点也没留德,不过,这老家伙此时说的,倒还真的是那么回事,我这会儿,也是全然看明白了。 和王全一起,猛地一个转身,一下漩出阴风的漩涡,转了个向,从另一个侧面看着两个怪家伙。 本来气势凶猛直扑向我们的两个武士,此时突地陡然一停,又是竖起刀片,侧耳听着。我草,刀片竖起,是感知风的方向,而侧耳细听,是听水声的指引呀,草,跟老子们玩幼儿园的丢手绢游戏呀。本书《魂出窍》,在磨铁一日三更,更快更新,可进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邹杨一直在,苦苦地等着各位。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轰塌的乌木洞 看清楚两个武士的诡异,我和王全心中有了一点底。风的方向,水激的声响,常物变异,竟成蛊惑的指向。 我和王全迅速地换着不同的方向,而风声呜咽,却是如影随形,几下换过,两个武士却是离得我们越来越近。 一种方法用得久了,倒不见得最有效了,心下焦急,这样换下去,似暂时可以保命,但却是无法走出这个幻境呀。 尘土飞扬,是我们换动时扬起的尘土,还有两个武士飞扑之时的尘土,弥得一片的黄晕,两边,就像是在捉迷藏一样,而这种游戏,我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或是到什么时侯是个头。王全也是急了,对我说:“妈地,这下,算是要把我们累死了。”我说:“谁叫你把黄符纸都用光了。”王全说:“你也不想想,进这鬼林子多久了,我带得再多,也是用完了。” 王全一句话,倒是一下勾起了我的想法,是呀,进这密林子这么久,什么事情都似笼在一层迷雾中,而所有的怪异,好象是看到真相了,却是突地逆转,又是重新笼上一层迷雾,让人的心里又是揪成一片。我知道,这种情况我想得明白,那只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真正的根源我们并没有找到,或者说,这所有的事情,我们并没有真正地接近实质,只是皮毛而已。而且,这所有的事情,都似乎和那个天大的秘密连在一起,让人一想起,心里就揪成一团,不可名状地骇然。 而就在这当口,两个武士却是突起变化,竟然如疯了一般,拖着刀,在地上划着圈,砍个不停,而更怪的是,这划的圈,竟然是将我们圈在里面,此时阴风似卷着团的吹,妈地,这又是咋啦,莫非是砍不到我们,两个家伙疯啦。 刀起尘扬,轰声如雷,两个武士拖着刀,划着圈地砍,轰声处,却是现出一个圆形的深沟来。妈地,是不是要把我们困在这圆中呀,看看又不像,宽不过一尺,此时还在朝深处砍,要是想出去,一步跨过去的事,怪了,搞不明白。 王全突地对我说:“这他妈地砍下去,要把这里搞成深沟呀,不管是做什么,反正不是好事,得想法制止。” 我说:“怎么制止,我也知道不会这么无端地乱砍,肯定不是好事,但现在,有法吗,难不成把他们的手臂给砍下来?” 我一语出,突地脑子一亮,王全也是跟着看我一眼,说:“咦,不错,就像对付四脚兽一样,如法炮制,反正他们都是活瞎子嘛,你这主意倒还真的是个办法哦。” “对,从旁边去,妈地,搞他四条手臂下来。”我对王全说。 两人从旁而过,说也怪,此时的阴风,竟然只是绕着圈的吹,指挥着两个武士在砍着圈,根本上视我们两个如无物,妈地,真的伤自尊呀,一直不是你们要杀我们吗,此时,发疯般地砍这地上为何。 轰地冲上去,对准第一个武士,和王全一左一右,呀地发力,天,居然真的很好割呀,怪呀,这武士,妈地就像是烟尘聚拢的一样,小刀上前一划拉,居然真的将两条手臂给划下来了,我草,这他妈地是什么身体呀。 轰地一声,被割下双臂的一个武士一下倒地,扬起尘埃无数。 而另一个,却是没发觉一般,视之不见,还是拼命地砍着圆圈,此时的圆圈,已然有了一个深约一米的沟槽了,怪怪的,而表面是黄土,里面却是黑土,黑糊糊的一片。 不敢停留,也不敢多想,急忙地上前,围了另一个武士,也是一样,应声而落,轰然倒地。 两个武士一下倒地,没有手臂,倒是砍不成圆圈了。突地,阴风又是怒号起来,两个武士在地上乱转着,与当时的四脚兽一样,爬山不起来,却是只是随了这阴风的指令拼命地转动。 轰隆隆! 不好,突地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天,我们竟然随了这个圆圈一下塌陷了进去,而且,伴着轰声,眼前黑成一片。 我和王全还来不及惊叫出来,轰地一声,已然落下。 天啦,突地明白,这阴风有灵呀,竟然是指挥着两个武士划砍了一个圆圈,原来是要把我们塌进去呀。 又是一下明白,其实这两个武士,只是一种意念中的聚集物罢了,他们的生死,还真的是无关紧要,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死的,只是受得蛊念控制,而聚成人形,作得一些事情,本来,可以说本来就是无一物的。 轰然塌下,竟然是一个深坑,周围漆黑一团,眼睛十分地不适应。我大叫着:“王全,你还好吧。”王全在旁答道,还好还好,这是哪呀,我也搞不清楚了,幻境哪还有真实的陷坑,太怪了。 慢慢地,眼睛适应了坑内的亮光,细看,一个黑乎乎的坑子,刚才我们一个圆圈形落下来,正好砸在坑底,扬起高高的尘埃,很快尘埃消尽,四围一片的黑土,只有我们脚下刚落下来的是黄土,似显得格格不入一样。 而抬起头朝上看,竟然是深约有四五米的样子,看来,徒手想爬上去,那是万不可能,也根本上爬不上去。 突地,在一侧,似有亮光闪动,细看,一个侧洞,通向那边,亮光正是从那里闪出的。 深坑里居然还连着一个洞,这是什么怪。 王全走过去,朝里看了看,招手让我过去。 我走了过去,看向洞里,乌乎乎的一片,天,这哪里是亮光呀,竟然是一段一段的乌木,层层叠叠,码了有一浅层,一直码向洞的远方,而那亮光,竟然是乌木乌得发亮的光,交织了我们坑里的光亮而混合成的一种怪异的光,还别说,乌中透亮,倒是能模模糊糊地看清洞里的乌木。 原来那幻化成四脚兽的乌木都来自这里?我们是不是又无意中撞破了一个秘密? 心下骇然,拉了王全说:“别看了,相法上去吧,这乌木,太吓人了,搞得不好,又是幻化成四脚兽,我们可不会次次都有上次的好运的。” 王全仔细地看着,嘴里说:“是呀,想上去呀,可要上得去才行呀。” 我看着乌木,突地说:“我们把这木头拿出来,搭个台阶不就上去了吗?” 一语出,王全一下笑了,说:“还是多读点书好,脑子就是转得快呀。” 生死关头,我不理会王全的抢白,想着出去快快地离开这个鬼地方才好,还有刘小兰和三胖他们,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走到了哪里,音信不通,双方都在着急呀。 我突地说:“这乌木,会不会突地变成四脚兽呀。” 王全仔细地看了看说:“不会,这里没有阴风,也没有水声,不会变化的,快行动吧。” 探到洞口,伸手去拉乌木,很沉,根本上拉不动,而且,似乎还连着几根,一根晃动,其它的几根也是晃动不停,而且,一拉动,竟还隐有异响,不是木头撞击的异响,像是一种隐着吼声一样。 以为是洞里的回音,没在意。我对王全说:“拉不动呀,我走进一点,你在后面拉我,一起使劲吧。” 王全说好吧,你注意些吧。我说:“你倒是注意点,别拉偏了,如果发生什么危险,可别甩了我呀。”我故意激王全,此时,心里真的紧张,也是想借此给自己状状胆。王全说:“放心吧,不会的,啥话呀,我就是把我搭在里面,也不会把你丢下的。”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慢慢地走进洞口。脚踩在乌木上,还好,硬硬的,并没有想像中的塌陷,心下稍安,捡着最上面的一根,伸手一抬,想着直接顺了出去,让王全拉着就行。 手刚伸到乌木上,妈地,竟然滑溜溜的,冰凉一片,想着这乌木在洞子里久了,难免不是湿滑一片,而且久在地底,当然透冷。 猛地用力一抬,没有动,吸了口气,再使劲,却还是不动。妈地,这咋这么沉呀,我大叫着:“王全,根本搞不动,要不你也进来,咱俩抬一根出去就成。” 王全答应着,一下闪了进来,两人合力,一人一头,呀地一声,使劲,动了,真的动了,还是两人的力气大。 轰隆隆! 突地,随着木头的动坦,洞口处却是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惊得我们一下朝了洞口看去。完了完了,心一下透凉到了底,我的天,尘土飞扬,巨响连天,刚才那个大坑,此时不知怎地,从上面落下来轰然的浮土,一下将坑填满,而瞬间,竟然是一下封住了我们进来的这个洞口。 天啦,想出去,却没想到,怎地一抬这乌木,似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一下将我们封在了里面! 完了完了,出不去不说,还要死在这个洞子里了。 心下惊慌一片,呀地惊叫不止。 王全却是大声呵止我,生地方,不可乱叫,同时他四下看看,突地对我说:“事情还没有到绝路上呀。” 我一惊,顺了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滚油激变 王全说得惊喜中带着点终于有救的意思,有这么必要这么地大喜过望吗?不过,他倒是真怕了,为了救我,把自个逼进了绝境不说,万一不成,那不是连自个也搭上了。 我顺了王全手指指的方向看去,还是有先前一样怪异的亮光晃起,前面,模糊一片,但总之还是有光吧,而我们随着轰然的坍塌,还没有窒息,突地明白为什么王全这么惊喜了。 妈地,有亮光,证明洞子那头接着外面,没有封死,有氧气,更是证明这洞子是通向外面的,只要过得此洞,定然可以走到外面。 天无绝人之路呀。妈地,想把老子们搞死,没这么简单的。 但突然,也是觉得有些怪异呀,这些武士,和我们并没有仇恨,为何如此对我们。或者说,那放蛊之人,为什么设下了这么深远的一个局,等得千年,难道就是为了为难我们的。 这他妈地代价也太大了,或者说这也是心思太过缜密了吧。 看着闪着怪光的洞子,刚才随便地抽动了一根乌木,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怪异,此时,看着这些乌木,心里竟然害怕起来,妈地,要是再抽动,万一把这整个洞子搞塌了,那怎么办呀,那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坟墓呀。 王全此时有点懊恼,对着我一个劲地怪自己,说是自己白白地担了个见多识广的名声,刚才那两个武士在划着圈地挖沟时,居然没看出这个阴谋来,太大意了,以至造成了现在进不得进,退不得退,还不知道生死的一种局面。 看王全那神情,倒像是真的懊悔不已。我心里也是放下了心来,因这密林子怪异,我时刻都在心里提醒自己,眼前看到的,未必就是最真实的,要想得到最真实的答案,那还得一步步求证,自个求证,才能确保千真万确。 说白了,我心里有点小心思。一个是王全无端地突地闯进这幻景来,本来就让我奇怪,另一个是,我怕是王全也是被什么给迷了,所以,一步步诱得我这样。现在看来,王全还是真的王全,没有问题,这事情,他是确实是不知道的。 我安慰王全说:“不会是你先怕了吧,这有啥的,我都不怕,你还说你是道法高呢,这就怕啦。” 王全见我这样说,也是一笑说:“我是担心你怪我没提醒呢,你既然不怪,我怕什么,大不了,我们再闯次苦毒水潭罢了,总不至于比那还怪吧,怕什么,你我两人,还怕走不出去呀。” 王全一下子信心倒是起来了,在最为危急的关头,倒是能看出人的真本性。这也是为什么王全这家伙满身毛病,到处惹事,但我们并不讨厌他,还和他在一起的原因。所以,在紧急关头,涉及生死之时,我完全相信我们铁三角,还有王全,老孙头,绝对没有一个擅逃的人,也绝对不会出现一个扔下朋友独自去逃命的人。 可能,这些在密林子里,又是教会了我们这些道理吧。 看看洞子的前面,确实是闪着怪异的光,而且,气息还很是流通,证明,洞子并不远,这一下,还是把我们的信心给增加了不少。 踩在乌木上,王全说:“走吧,这看来,就真的是赌命了,前面是通的,这是肯定的,就看我们能不能顺利地走到头了。” “别他妈地自个吓自个,有什么不能走到头的,不就一条洞子嘛,乌木你刚才说,没有阴风鼓动,并没有变异的,那还怕什么,刚才轰地一塌,倒是吓人得很,但现在,我想,刚才可能是碰得什么机关了,现在小心点不就没事了嘛。”我这是在给王全鼓劲,同时也是在给自己鼓劲,不然,我真的怕自个要崩溃了,妈地,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而且心中着实挂念着那些人,不知现在怎样了。 小心翼翼地踩着乌木,朝前走去,还好,脚下并没有发虚,没有出现刚才抽动乌木之时的怪异。这也算是开头还顺利,但愿吧,一直这样可以走出洞子。 那点怪异的光,始终是晃在前面,而且不远不近,看得模糊,却并没有消失,让你看得清楚,却是始终是走不到近前,这也算是妈地怪了,但此时想不到这么多,无心把这所有的事搞清楚,只想快快地走了出去。 啪啪啪! 前面突地传来了似水滴在乌木上的啪啪声,很清晰,在这洞子里,因了回响,倒是响声还是挺大的。 我和王全都是一惊,我说:“这洞子里有湿水,从上面滴下,证明这洞子,离得上面并不是特别的远吧。” 王全说:“这有个屁用呀,离得近和远,都是一样的,反正我们又打不通这个洞子,倒是这水滴下,打在乌木上,显得怪异呀。” 而说话间,却是突地听到哧哧的声音,如滚油落到什么东西上的声音一样。 骇得一跳,和王全快快地走到前面一看。我的天,一下发现,哧哧声就是那水滴滴下来落到乌木上的声音,而怪异的是,落到乌木上,却是腾地似有黑雾,也就是热雾,这证明落下的,是热的水呀,再轻轻地在旁边试了一下,滚烫,天,竟然油乎乎的,妈呀,不是水呀,是油呀。 “是人油,滚烫的人油!”王全突地大叫,我和他同时骇得一跳,退后几步,站着看着这油滴诡异地落下,哧然声响,又是轻轻地腾起一阵的热雾,而乌木之上,油卡滴的地方,竟在有着一点的焦,证明这油的温度极高呀。 不敢大意,也不敢马虎,妈地,如果真的是滚油下滴的话,我不敢想像那后果,一个是上面或许正在熬油呀,另一个,这乌木如果抵不得,到时腾地烧了起来,我们可是无处可躲,只能是活活被烧死了。 而此时,随着哧然的声响,突地,竟是从乌木中钻出一群群的小虫子来,是的,准确地说,是纠结着缠在一起的一群群的小虫,似受不了那种热滚,又似极为渴盼这热油一样,反下是汩涌着出来了。 我对王全大叫:“不好,那些虫子又出来了,妈地,这虫子咬过,奇痒难奈呀,这可得注意了。” 王全一直仔细地看着,突地对我说:“不慌,这是外面那些飞虫的前身,还没有变异的虫体,看来,这洞子里还是缺少变异的条件,所以,我们先不要自己乱了阵脚,看清楚了再说。” 如何能不乱呀,滚油此时滴得越来越急,而且那滴下的点儿越来越大,哧然声哗然而起,此时,我们近前的洞子,因了逼仄,所以,已然显得有点热度了,我真怕坚持不了,万一洞子一下烧了起来。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突地,那成群扭着裹着的怪虫,一下全然爬向那滚油落下的地方。 草,这虫子不怕被烫死呀。而正自乱想间,却是那些虫子一群群爬过去,一下就到了滴落的下面,扑扑有声,滚油竟然全滴在了虫子身上,妈地,这下不是要被烫死了呀。 轰地一声,我还来不及想后果,却是成群的虫子突地飞升而起,而那后面的虫子,也是越发地急着朝着那滴落的地方爬去,又是轰地一声,飞起一群。 天,这滴落的滚油,竟然是那些爬着的怪虫变成飞虫的关键呀,经过滚油这么一烫,倒是重新蜕变,成了飞虫呀,还真他妈地我在眼前看到了什么叫涅槃呀。 轰地飞起的成群的飞虫,嗡嗡地乱叫着,突地从洞子那边,裹涌着直朝我和王全扑了过来。 根本来不及细想,根本搞不清这个缘由,而就在那一刹那,我们的眼前,轰地飞来了这成群的飞虫。 我大叫着:“王全,这是不是外面那些乌木中的怪飞虫一样的东西呀?” 王全大叫着:“我看很像呀,外面的那些,是风激水变而幻化成的,妈地,这些怪东西,是滚油激变而成的,怕是不好对付呀,反正小心了,别被这些怪东西给咬上了。” 这不是屁话吗。一个洞子,那边几乎占满了整个洞口的飞虫,轰地直朝我们扑来,要不被咬,妈地,太难了,没处躲,也没处藏的,连缝隙都没有,看来,真的出麻烦了。 “人油,人油,人油!”王全突地大叫着,双眼盯着我,似要鼓出一般。 王全是被这飞扑而来的怪虫而搞疯了吧,无头无脑地乱叫什么人油,妈地,我晓得那前面滚烫的确实是人油呀。 见我还愣着,王全突地大叫着,“你妈地傻了,我说是人油,那是阴尸熬油成的人油,你妈地不是纯阳之身吗,你有纯阳之血呀,还等什么,你真的要让我们被这怪虫子钻成千疮百孔呀。” 妈地,这下明白了,王全这老家伙,总在关键时刻乱喊,喊又不喊清楚,这是要我的血来阻得飞虫呀。 没有犹豫,呀地一声,一下咬破中指,鲜血汩涌而出,我伸出手指,扑扑扑,乱洒一气,鲜血划着线,直洒入飞涌而来的飞虫群中。 哧哧哧! 突地,腾起黑烟!本书《魂出窍》,在磨铁一日三更,更快更新,可进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邹杨一直在,苦苦地等着各位。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疯狂的钻撞 哧哧哧! 鲜血划着线,直入飞虫群,哧然有声,而且腾地冒地黑烟。 怪呀,鲜血入得虫身,那飞涌而至的飞虫群突地黑烟直起时,竟是全然如烧焦一般,一下掉落下来,成了黑灰烬,有一部分黑灰烬竟然全部散了去。 这看来,王全没有说错呀,看来,这个老家伙,在关键时刻还真的说出的话有些道理呀,看来,这纯阳之血还真的在关键时刻是有用呀。 突地明白了,那些人油,确实是阴尸体熬油出来的,而那些飞虫,又是因人油激变而出来的,所以,在这个过程中,确实是有得渊源的。纯阳之血洒出,确实能够镇得这些阴尸熬油而出现的一些情况,王全这老家伙,看来,还是真的在原先的情况下,能够把所有的事情在关键之处还能够说到点子上,这确实还是得益于在原先学过几天,这家伙,有时看着像个假道长,但有时侯还真的在关键之处能够搞得还像是那么回事。 纯阳之血洒出,我洒个不停,哧然有声,冒起黑烟,而那团飞滚而至的飞虫团,一下是消失了。王全大叫着:“你有多少血呀,还洒个不停,没有了就住手呀,还留着点呀。” 我听王全大叫,虽说是话说得粗,但这份心思,还是了不得的。在这个过程中,实话实说,从进得密林子里,这一路来,还真的能够说生死之交了。我们这一群人,还可以说,能够团结在一起,在任何关键时刻,我们这些人,还真的没有谁会丢下谁跑了开去,这份情义,算是结下了的。 我咻地一下住手,看着前面,还是一种怪异的光在前面冒着,而这种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刚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看起来,这种光,还是乌木的原体在发着光。而近处,还是那个样子,所有的一切,除了刚才那满地的那些焦黑的飞虫的灰烬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是原样。 而更为怪异的是,那些滴下来的人油,啪啪之声再也没有滴落下来了,怪呀,真的怪呀,居然刚才那啪啪的人油落下此时不见了,这也是让人惊讶的地方,纯阳之血一出,既没了飞虫子,也将那些啪啪落下的人油给整没了。 我不知道此时该喜还是忧,不知道前面究竟还会有什么,更不知道,我和王全此时的这个决定,是对的还是错的,妈地,不是幻境吗,怎地搞得让人这么伤神。 王全看着前面,对我说:“这还是没有刚才的阴风还有水激,如果有,全部的乌木变异的话,那真的还说不准了。” 我一下也是骇然,但同时觉得这事情也还真的怪呀,为什么那武士专门对付了我们而来,而且还这么处心积虑地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这到底,是存的哪门子的心思呀。 王全说:“这时侯,我们还是快点向前走去,看能不能走出去,在这里停留时间越长,越有危险,而且,越让人心里担心,这乌木,我看着,并不是这么简单,怕出现怪异呀。” 连王全此时也是着起了急,我知道,事情还真的有点大了,先前只当是一个过程,看来,现在倒真是到了生死的关头。 紧了紧心神,和王全一步一探,朝前走去。 乌木很硬,这倒给了我们一个落脚的地方。没有翻滚,再也不敢乱抽动了,怕是乌木之下,又是压着什么怪东西。 突地,隐听得有哗哗的水声,似从地下冒起来的水一样,妈地,这下,倒真的把我和王人吓了一跳,这地下的洞子,有地下水,当然不奇怪,但是,刚才一直好好的,可自从我的纯阳之血洒出,破了飞虫之后,怎地突地出现了这种情况。 水声哗响越来越大,突地,从乌木的缝隙间,哗地一下,又是有水汩涌而出,水色清亮,不是黑色,倒还真的是地下水,怕的是黑水,如苦毒水潭底部的水一样,让人觉得可怕,水色既然是清亮,证明这还是从这洞子底部涌上来的,不是什么有毒的水。 不好,水越来越大,一下子,竟是齐平了乌木。 我拉了王全,快速地踏着乌木朝前跑去。可这时,脚下踩着的乌木,似在浮动一般,天,这不是说明,底下的水已然已经是涌满了吗,那要是一下涌了起来,充满了洞子,我和王全,哪还有活路呀。 心下骇成一片,唯有快快地穿过,但脚下却是十分地不得力,竟是一踩一滑,乌木似全然浮起来了一样。 王全说:“不行呀,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我们这么跑,是跑不过这水涌起的速度的。” 我没有停,强拉着王全拼命地一步一滑地朝前跑,嘴里大叫着:“那你说怎么办,停下等死呀,这水我看来,没有停下的势头,万一一下全然冒起,妈地,我俩还真就活活淹死了。” 妈地,我不知道,那么多的怪异,没有把我们搞死,现在,倒是在这个什么幻境,搞不懂的乱洞子里,倒是让我们着了道儿,草,这样下去,心有不甘呀,死都死得不光明正大的,妈地,这算是背到家了,处处都没个好的地方,什么事情都不顺,搞着搞着,总是要出些怪异,而且好像还是如果不出怪异,就不算正常一样,这样的下去,那就没有正常的事了。 心里乱成一片,脚下又不敢停,可当下,还真的是跑不快,一步一滑,而且,此时的水势,越来越大,像是要淹了起来一样,这下,有问题了。 王全到底是年岁大些,已然有了喘息之声,对着我大喊,“林深,这不行呀,我快坚持不住了,妈地,这洞子到底有多长呀,怎地越跑越是不见头呀。” 我说:“连你这老道棍都不知道的事,我知道个屁呀,快跑,要死都要跑出去死,好歹那还能让人发现后收个尸,妈地,在这个野洞子里,死了,也是没人发现,划不来的。” 嘴里说是这样说,但却是脚下一点也不敢马虎,又不敢踩虚,又不敢踩滑,还得保持速度,妈地,这下,连我都是真的有点不消了,真的还别说是王全这老家伙了。 而此时,水势已然涌起到了乌木之上,而这硬硬的乌木,哪还能浮起,妈地,心里又是发紧,草,这不合常理呀。 我对着王全大叫着:“王全,你看这些乌木,妈地都似浮起了一般,这样下去,不对呀,乌木这么硬,应是实心的,妈地还浮起,是不是有什么怪呀。” 王全翻着白眼气喘个不停,要不是我拉着,妈地怕是要倒下去了,大叫着:“屁呀,管它呢,你还研究这搞什么,快跑呀,管它浮不浮的,莫非是底下还有什么怪虫子在推着这些乌木不成。” 咦,我一下惊得脑袋轰地一声,妈地,这老家伙,有时突然间冒出一句话,倒是把人骇得莫明的惊恐。对了呀,如果这乌木是实心的,浮不起来,妈地,这水涌起来,而乌木又是确确实实地浮了起来,那不成了妈地真的下面有什么怪东西在推着吗? 草,我不敢再往下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慢说跑不出这洞子,就算是跑得出,那些怪东西还不是要跟着作怪呀。 低下头仔细地看了看,天,慌成一片,妈地,王全乱说的一句话,此时竟像是真的一样,天,这亮亮的水里,竟是有着一些黑色的浮游物,而且,这些黑色的浮游物,就紧紧地裹在乌木之上,似在推着乌木前进一样。 吓得脸都变了,我大叫:“王全,你他妈地乌鸦嘴呀,真的有黑虫呀,你快看看,是不是那些狗屁黄符纸没有镇住的怪东西呀。” 王全本来就是已经快喘得不行了,听了我的大叫,也是低着头一看,立马,就像杀猪般地叫了起来,“林深,坏了,妈地,老子们两个怎地这么背呀,我看着这些黑虫,好像是我原先见过的那些尸虫呀,天,是尸虫,妈地,我们难道是在一片的乱葬岗子下面穿过呀,天,这可咋办呀。” 王全这么一叫,真的把我吓得差点掉到水里,那些黑虫子,此时却是越裹越多,全然是附着在了乌木之上,刚才清清亮亮的水,此时竟是乌黑一片,草,只一瞬间,竟然是发生了变异了。 “尸虫会有什么怪异呀,会不会吃了我们?”我大叫着。 王全翻着白眼,气喘不止,大声说:“屁呀,吃还不至于,但比吃了我们还厉害呀,这些尸虫,一旦爬上来的话,如果爬上了我们的身体,那是要钻进我们的身体的,全钻进去,吃尽血肉,然后再钻出来,你说是吃还是不吃呀。” 天啦,你个死王全,都到这个时侯了,你妈地还装逼说着这样的话,这明显的,就是尸虫要害我们,而且,此时竟然已然快没到我们的脚背了,而且隔着鞋子,我都感到了一种拼命的钻劲,那是尸虫在找着一切可能的缝,要钻了进来,妈地,这下,还真的比刚才那浮土坍塌下来,要骇人得多呀。 “怎么办,怎么办,王全,你倒是想个法子呀,我宁愿被摔死,妈地,被这所有的虫子钻死,我怕呀。”我几乎快带着哭音了,我天生有着密集的恐怖症,最怕这密集的东西在钻来钻去的,让人恶心得几乎要死了才行。 王全说:“我此时怎办,先扎紧裤腿再说吧。” 王全一语倒是又提醒了我,哪怕此时是一分钟都耽误不得,但这还是得停下来。我和王全弯腰扎紧裤腿,手入黑水,透凉,而那些尸虫,见我们的手入手,立时涌裹过来,妈呀,那种强力的钻劲,如果是把手放在水里不动一会儿,我真的怕是要被钻破皮而让这些尸虫进入体内了。 慌慌着和王全扎紧了裤腿,这也只是权宜之计,不能保得多时。因为我感到,那虫子,比别的虫子似劲大,隔着衣服,都能感到那种拼命的冲劲。 天,这要不了多少时侯,裤腿也会被钻穿的!本书《魂出窍》,在磨铁一日三更,更快更新,可进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邹杨一直在,苦苦地等着各位。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七口棺材 涌裹的钻撞,不仅是身体上的袭击,更是精神上的一种恐慌,让我觉得,从心底里,升起一种恐惧,就这样无端地把我们当成了攻击对象,这样下来,我们还能顺利地出去吗。 王全此时喘着气,看着我,刚才的一阵疯奔,此时看来,我发觉并不起多大的作用,而且,这样跑下去,前面是什么,根本不知道,尸虫涌裹不不住,此时倒是无法钻进来,但过一会,或者说更多的时侯,是什么样,我不知道。 轰隆隆! 忽地又是听到一阵的轰响,这阵轰响是从乌木之下,尸虫之下涌出来的,似有什么在撞击一样,而且,一阵紧似一阵,在洞子里,这种声音更是让人骇得无可奈何,骇得让人不知进退,洞子里回声巨大,这种撞响,更是让人揪在心里。 王全惊讶地睁大了眼,我看着乌木,突地说:“是不是里面有更多的尸虫呀。” 王人紧皱眉头,突地说:“里面有着成堆的尸虫,那是肯定的,不然,乌木不会迅急地飘起,而且,此时,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声响,但我真的害怕的是,我们怕是撞进了原先的一片乱葬岗子,而这些乌木,还有尸虫,都是这里的应有之物,那样,我们真的麻烦了。” 王全的话我一下听懂了,天,这还真的有可能呀,要是真的撞进了一片的乱葬岗子,而在这之下,是这些乌木,肯定都是棺材变性而来,而那些尸虫,就更好解释了,这就是这乱葬岗子的尸身上变异的尸体虫呀。 突然想到这里,我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地,真的是人背时屁缠腿呀,无端地竟然是闯进了这么个怪的乱葬岗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无数的阴尸阴魂,还有那无数的尸虫,那不够我和王全麻烦的,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走出去,有困难了。 王全白眼翻着,搞不清楚此刻真正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而我觉得,这水声的怪异,还有这哗响的乱象,让人的心里搅成一片。 王全突地说:“我估计,是不是冤鬼推木呀。” 我不懂,王全说:“一些人死前,因是冤气聚集,突遇变故而亡,所以冤气凝聚,不得而散,只要是一有纯阳之气带动,所以,冤气瞬间集聚而成,找各种的方式来表现出来,也就是说找各种的方式引起你的注意,目的是要将自己的冤情化解。” 我听得一愣一愣,妈地,这搞不好,还真的到了一片充满着冤气的乱葬岗子呀。那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妈地,那才是背呀,那么多的冤魂,到时缠上,那还不是搞得人伤意亡呀。 王全接着说:“这还分两种的情况,如果是正常点的,那么,就只是冤情不得化,而如果真的点子背的话,碰到厉鬼,那就不只是诉说冤情的问题了,而是要伤人的问题了。” 我一听,又是心中一紧,妈地,这下子,如果真的碰到了厉鬼的话,那算真的是交待在这个洞子里了。 此时哗响声更大,而所有的乌木,此时己然全部浮动不止,那黑色的尸虫,已然是涌裹着乱钻一气,我们几乎快站立不稳了,这样下去,怕的是真的要倒在这个洞子里了。 我不知道这个情况现在怎么办,而且不知道这如何让这浮动的乌木一下安静下来,或是让那些涌裹的尸虫能够安静下来,不再这么乱钻得让人头皮发麻心里发毛。 王全一脸的苦像,可能此时这种变异,也是超出了他自己的估计,心里也是慌成一片,如果万一走不出去,那才真的叫伤死人的心了。 轰轰轰! 突地乌木底下又是传来了轰响声,而且这声音,似在撞击一般,让人的心里感到,这洞子,似乎随时要塌下来一样,妈地,这是搞什么。再也站不稳了,几乎要倒到水里去了,如果倒入尸虫之中,那还了得,和王全歪歪扭扭地站着,拼命地稳住身形。 而轰声突起时,突地,乌木一下似有人推着一样,迅急地朝前游了过去。天,这下,只能是和王全一下死死地抱着乌木了,不敢乱动,更不敢乱看乱扭,如果一个不慎,还真的要摔下来呀。 轰隆隆! 乌木如飞标一般,带着我和王全飞速地朝前游去,如箭一般,妈地,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里。 而此时更加怪异地发现,那些尸虫,全都是附着在了乌木上,而乌木,却是整个飘起,如浮在水面一样,而底下,却是隐隐地发现有着黑影晃动,如在推着乌木前进一般,这他妈地更怪了,莫非是真的如王全所说,我们是碰到了冤气凝结的另一种,是厉鬼的冤魂凝结,而成了一种阴魂厉鬼,在底下推着乌木前进吧。 “王全,王全,你还好吧?”我大声地叫着。 “我还在呢,抓紧呀,别掉下去了呀,别乱动呀。”王全的声音传了来,在洞子里闷闷的,显得十分地悠远一样,看来,速度确实是够快的,而且,一刻也没有停留,妈地,其实我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人的恐惧,最大的,不真的是来源于一种未知的恐惧,比如现在,我们就真的不知道,这飞速抽动在黑水里游个不停的乌木,倒是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咯咯咯! 是一种硬物摩擦地面的声音,突地传来。我和王全同时一惊,妈地,不是在黑水里吗,什么时侯这乌木的底子,倒是碰上硬物了。而这种咯着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同时乌木摇摆个不停,而周围,却是只有尸体虫附着在乌木上,刚才那黑水,却是不见了,而且,是一片的硬地,如石头地一样,只是我们无法探得,因为,乌木还是飞速地朝前飞奔着,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还有,那突地消失的黑水,此时突地在石头地上,都是让我们心里紧张成一片。 轰轰轰! 乌木在硬石地上飞奔,王全和我完全无法控制,这种情况,是在苦毒水潭底部也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这是要把我们带向哪里,完全不知情,而且,刚才是水,现在是石头,妈地,这洞子到底有没有尽头呀。 突地,发前似一阵乌黑,迅急中看清了,妈地,一个圆形的宽阔的地带,而骇然在这宽地中,竟是一排的棺材,慌乱中眼一扫,是七口棺材,妈地,还没停下,这是要撞向棺材呀。 “王全,王全,这是哪呀,妈地有棺材呀。”我大叫着,惊慌一片,没想到这洞子里,居然还有棺材,而且还是诡异的七口棺材,一字排开,森森地立在前面。 “抓紧了,我也不知道呀,先前说是到了一个乱葬岗子,你不相信,妈地,先前我们不是碰到山魈了吗,我想就是和这有关系,有麻烦了,林深,你可抓紧了。”王全完全不是平日那般地自得的神情了,这个时侯,也是慌乱了起来。 突地,轰地一声巨响,乌木竟然如急刹车一般,一下停在了七口棺材前,妈地,依了惯性,我和王全一下被甩到了地上,是石头地,摔得生疼,可此时顾不得疼,和王全慌慌地爬起,草,这乌木,竟然遇到棺材一下紧急地停下了。 而再细看四周,还是一个洞子,只是这里,似这个洞子的一片开阔地,那边,还是有一个洞口通向外面一样,照样地闪着怪异的光,这乌木,似有意地把我们带到这些棺材前来一样。 心里慌乱一片,爬起来后,再看乌木,诡异的是,乌木竟然此时安寂,而那些尸虫,竟然全都不见了,怪呀,刚才明明是附着在乌木上的,只是刚才一个急刹,我们没来得及细看,所以,不知道那些怪异的尸虫此时全钻到哪去了,莫非全进了乌木?可这时乌木完全就是一根木头,静静地躺在棺材前。 我和王全走到棺材前,细看,确实是棺材,而且从成色看,是埋在地下很久的棺材,绝不是那种新棺,草,看来,这些棺材,早就是在这里了吧。 “七口棺材,妈地,搞什么呀。”我问着王全,其实这时我也是语无伦次,说出的话,我自己都不懂,我想说的是,怎地刚好是七口,要知道,先前在进密林子时,王全就说过,七数是道家之劫数,我的铜钱是七枚,而我们走过的道口,那也是七个,妈地,现在居然这棺材也是七口呀。 “莫非真的是冤气所聚,七劫之数,我们真的闯进了乱葬岗子的下面?”王全围着棺材打转,双眼盯着棺材,森森的黑,却又是不敢动手去摸,我也根本上不敢,确实怪异太多了,妈地,我怕是一摸,到时真的出现点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完了。 王全翻着白眼说:“要不,我们把棺材打开,不然,我想,我们绝然走不出这个洞子的。” 我吓了一跳,妈地,还多事呀,还要开什么棺。 我说:“我倒是觉得,既然乌木不再飞动了,我们还是快快地出去吧。” 王全指了指地上的乌木,突地对我说:“你觉得乌木这时是安静了吗?” 我骇然顺着王全手指的乌木一看,天,我惊得倒退几步!本书《魂出窍》,在磨铁一日三更,更快更新,可进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邹杨一直在,苦苦地等着各位。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象石头一样硬的怪鸟 我顺着王全手指的乌木一看,天,刚才还一片安寂的乌木,此时竟然晃动不止,而且,整根地晃动着,似内里有着什么东西一样,在挤撞着,让乌木几乎要翻滚出来。 莫非是刚才的尸体虫?我心里打鼓,旁边就是七口排列着的棺材,这如果真的出点什么,倒是让人不好防备。 乌木晃颤着,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我和王全正在奇怪间,突地,觉得不对呀,旁边的七口棺材也是隐有应和,从棺材里面发出一种奇怪的极轻的声音,似乎与这晃动震颤相应和,那声音极低,看来是棺材密封过严的缘故。 棺材突地也是轻晃起来,而且,听到了咔咔的声音,似什么东西一定要钻出来,而在钻着棺材棺身。 天,这下把我和王全可吓住了,刚才那些尸虫虽说是害怕,但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现在这棺材一片的异响,似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不知是什么东西呀。 咔咔咔! 棺材里面的响声越来越大,突地,棺盖似被移动,整块地移动,掀开一样,慢慢地露出了缝隙。我和王全惊得睁大了眼,天,这死寂的棺材,突地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从里面移开,那还不得要吓死人呀。 而此时,那乌木的震动却是越来越厉害,突地,从一端,一下子竟是爬出了那些尸虫,成群结队,拼命地朝着棺材爬了去,此时再也不攻击我们了,而且,对我们的存在,却是似乎没有看见一样。 突地一下也是明白,怪不得刚才乌木到了石头地飞奔之时,再也看不到那些尸虫了,却原来,是都藏到了那乌木里面。 而我突地也是想到,这些尸虫,是不是原先我们见过的那些尸虫鸟的前身,现在,这些尸虫,只能是如寄生一样,只能是凭着乌木才能存活,而离开乌木,就如无源之水一样,无法存活,这么说来,现在到得这七口棺材的地方,而且还让棺材里的东西和其发生共震,棺盖自动移开,或是被什么顶开一样,可能是要发生什么怪异了。 棺盖移开,从棺沿上,突地也是爬出成群结队的尸虫来,扭动着,纠结着,竟然如有灵气一般,顺着棺洞,向着那乌木里爬出的尸虫两下里汇合而去。草,倒是到这里来搞大会战了呀,妈地,没想到,这棺材里面,居然也是一些尸虫呀,当然,有尸虫,就必然有尸体的,只是此时我们惊得目瞪口呆,无法上前再细看罢了。 两边的尸虫都是拼命地扭动着,尽力地爬着,汇合而去。 我们在旁,无法而想。我突地问王全:“我们可不可以阻得这些尸虫呀,妈地这要是爬到一起,不知要做什么呀,我们就这么干站着可不成呀。” 王全说:“有尸虫,既有尸身,如果阻得阴间好事,只怕阳世难活呀,我们还是再看看吧,反正这个时侯还没攻击我们。” 王全这话我现在相信了,这也是进得密林子这段时间后实践告诉我的,原先,说白了,我们铁三角,那可是愤青中的愤青,对什么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对什么都是不相信,而且对什么都是不服气,动不动那可是拳脚上前,开口就是骂尽你祖宗十八代的。 可自从进得这密林子,倒是心性磨平了不少,对事对人,都能够仔细地想想了,这也算是一种成长吧。就比如王全此时说的这句话,要是搁在往日,屁话不值,但现在,我信,因为密林子有密林子的规矩,你无端地闯进人家的领地,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搞不明白,如果真的要出手的话,你属于乱搞瞎为,所以,对一些正在发生或准备发生的事,在这里,只要还没伤及自己,那可是尽量地让其自然地进行,或许,这也就是密林生存法则之一吧。 两边的黑尸虫纠结着扭动着,爬到一起去,终于,在棺材下,一下交汇,瞬间扭裹在一起,竟然听到啪啪的声音,真的让人不知所以然,而两边的尸虫,还是拼着命地朝了交汇点扭裹一起,成为一个巨大的尸虫球,球体越来越大,而且啪啪声越来越响,妈地,这是做啥,莫非是自相残杀呀。 而就在我们愣神间,突地呼呼声起,那巨大的黑球,突地似啪啪声中一下分开,竟然呼地一声,飞起无数的怪鸟来,鸟身不是很大,但却是比得平常的鸟大,瞬间,一群的怪鸟一下飞起,而地上的尸虫,瞬间也是没有了。 我的天,原来,两下里的尸虫交汇,却原来,就可以生成这种怪鸟呀,咿呀声突起,在洞子里,尤其显得骇人。 怪鸟突地盘飞而起,咿呀声让人一片骇然,而更让我们惊奇的是,这些怪鸟,似不急于攻击我们一样,盘飞着鸣叫不止。 而此时,轰隆隆的异响声传来,此时,七口棺材竟然棺盖一下轰地被推开,我的天,这可不是刚才那尸虫涌裹之时推开一条缝了,此时,竟然是轰地一下全然被推开,从棺材里,忽地一下,竟然站起来一具尸体,全身乌黑,如乌木,而更准确地说,是一下七具乌黑的尸体,一下站起,呼地一下,蹦到地上,我的天,这如僵尸一样呀。 七具僵尸蹦到地上,陡地阴气森森,而此时,那些怪鸟一下全然飞到了僵尸的身边,排成几排,停了下来。我的天,这倒像是训练有素的一样啊,也是明白,刚才那些怪鸟只叫着而不攻击我们,却原来,是受这些僵尸的指挥呀。 我和王全看着这些僵尸,一个个冷气森然,面部僵直,根本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或是有什么样的活气之类的东西。这些僵尸,在这里到底有多久了,为什么刚才乌木飞撞,倒是有了这个机缘,而且,还他妈地出了这么多的怪鸟,到底是什么意思呀。王全的脸上阴睛不定,这家伙,一直说自己是道长,真他妈地到了这阴气森森的地方,搞得也是和我一样的害怕,草,这些僵尸,该不会出什么大的乱子吧。 咔咔咔! 突地,听到一种类似摩擦的声音,和王全一看,天,竟是那七个僵尸身上发出来的,抬起手臂,僵直一片,如开动一个什么生锈了很久的机关一样,妈地,这类似老子们在酒吧玩时跳的那种机械舞呀,身材僵直,而手臂抬起之时,却是如动着咔咔作响。 而随着这咔咔的声音,那些怪鸟突地如听到号令一般,一下振翅待发一样,而那僵直的手臂,此时突地,七条手臂,一下齐齐地指向了我和王全,我的天,妈地,咔了半天,这是要指向我们呀。 还来不及回过神来,呼地一声,那群怪鸟,突地一下直扑向我和王全,我的天,这是要把我和王全当做攻击目标呀。 建迅急地躲闪,我和王全大叫着,但手臂上还是被击了一下,那鸟妈地别看小,劲却是很大,类似那种尖嘴鸟一样,但又与先前我们碰到的尖尖嘴的尸虫鸟不一样,妈地,那种鸟,是专们吃尸虫的,这种鸟,看来还是两种尸虫交汇变幻而来的。 刚刚闪过,又是轰地一声扑了来,而且这次,是成群地扑了来,全然地拼足了力,直朝面部而来。我和王全双手乱抓乱挡,脚下闪个不停,手上碰到这些怪鸟,突地心里一惊,妈地,怎地这么硬呀,想像中,鸟的身体应是软的,而我们的手碰到这些怪鸟时,却是砰砰有声,硬得竟然像是石头一样,手与之相碰,被碰得生疼。 还有,近处的几只,被我和王全一下划拉到了地上,竟然是一摔,砰地一声响,妈地,如石头落地呀。 这让我和王全更是惊得莫明其妙,这幻化而成的怪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而且,似乎攻击我们时,先前以为是用嘴,但现在看清,不是用嘴,妈地,在僵尸的指挥下,完全就是如向我们投石块一样,这些鸟倒是把自个当成了一块石头,砰地急飞了来,呀地一下,死命地撞向我和王全,这完全是一种拼命的撞击的攻击方法。 看来,先前我们以为这鸟是要钻我们的,现在看来,倒是如石块一样扔我们了。 和王全心里又慌又急而且还不明所以,不知这些怪鸟这样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而就在我们愣神的当口,那些僵尸,却是指向我们这里,指哪,那些怪鸟就全身而攻扔到哪。一下也是明白了,妈地,这也就是如同刚才外面的那些飞虫还有武士一样,是受着阴风和溪水的指挥,这些怪鸟,倒是受着这些僵尸的指挥。 这里真是一个怪地方呀,所有的怪东西,都是要借别人的指挥或是借体才能发力,这是啥意思,看来,这里真的如王全所说,是一个蛊念集聚之地呀。 呼呼呼! 僵尸指向我们,而怪鸟又是轰地朝我们飞撞而来。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镇棺借路 轰地飞扑而至,我和王全这下全然来不及躲闪了,一下全然被砸中,扑扑两声,倒在地上,身上生疼,妈地,第一次被这怪东西竟然搞倒了,心里是又是恼怒窝火又是骇成一团,不知道这些怪鸟和僵尸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别的怪异。 轰地跌倒在地,全身疼痛难忍不说,而那些僵尸竟是咔咔作响,又是指向了地上,天,还是不放过呀,那些怪鸟轰地一声,又是朝了摔在地上的我们扑了过来,如硬石一样,扑扑地直砸向我和王全的身上。 我大叫着:“王全,想个法呀,你不是道长嘛,妈地,这不被吓死,待会也要被砸死球了,疼得不得了,真他妈地撞鬼了。” 王全丝丝地吐着气,看来也是非常地疼,而且,这家伙,身子骨还比不得我,没有我年岁小经得折腾,经由这一路来的一番折腾,这家伙此时是脸乌嘴黑,完全是瘫软了一般,见我这么说,也是大叫着:“本来就是撞鬼了,还骂什么骂呀,你有这力气骂,去把这僵尸搞倒几个呀。” 呀地一惊,突地心里一转,这老家伙,此时这么一喊,倒还真是似提醒了我一般。妈地,你这僵尸,可没说不能打呀,先前,一直被动地挨打,心里也一直是固定思维,总是以防为止,以怕为主,没有想过要主动进攻。 王全这么一说,妈地倒是真的提醒了我,老子上去,搞倒几个,怕你妈个球呀,看你那僵硬的样儿,妈地,老子管你是什么呀。 而其时,那些怪鸟还是真下砸个不停,手挡脚乱的,还算庆幸虽说是疼得不得了,但要想一时砸出个人命来,还没有这么快,也没有这么大的威力。此时也是看清了,这些怪鸟,如那此乌木和四脚兽一样,也是自个并无主见,完全是受这些僵尸的驱使,完全是一种机械性的攻击行为。 不能再等了,我伏在地,看准时机,轰地一声,一下冲起,直朝面前的一具僵尸冲了过去,其实这时我手里已然紧握着小刀,我想好了,妈地,就算是打不赢你,老子扎也要扎你一个洞口,让你也尝尝滋味。 扑的一声,又是轰地一响,一下,我竟然被弹回重重地摔在地上。天啦,我骇成一片,就在刚才,我一下轰地冲过去,小刀直逼着僵尸,可哪知,竟然是如同那怪鸟一样,也是如石头一样的硬,也是如同那些乌木一样,根本扎不进去,而我整个人,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被弹回到地上,重重地摔得生疼。 王全在旁见了,大叫着:“林深,你没事吧。” 而说话间,却是那些怪鸟还是猛然地扑上前,攻个不停。妈地,我心里凉透了,如果是按这样下去,那怎生了得,还真的是要被砸死在这洞子里了。妈地,这些僵尸,怎地全是硬的,这不合常理呀,僵尸虽说是硬的,但像这样如石头一般地硬,却还是从进这密林子以来,我就没见过,而且,还真的觉得怪异,僵尸咋就硬成这样呀。 和王全不得已,在地上翻滚成一片,真的是狼狈不堪,妈地,几曾像这样窝过火呀,主要是这东西,虽说是无毒,但却是硬得不得了,让我们没有办法。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不敢保证我和王全还能坚持多少时间,而且这个后果,还真的不好想,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什么样的别的路子在等着我们,而且,还无法进一步地走出密林子。 王全突地大叫:“你看前面,是不是还是七口棺材呀?” 我大叫着:“真是屁人屁话,刚才是七口,当然这个时侯也是七口呀,你当还少一口呀,快想法呀,妈地,这坚持不了多久了。” 王全又是大叫着:“你身上的七个铜钱还在吗?” 我大声说:“当然还在呀。” “你把铜钱掏出来给我。”王全大叫着。我也没有细想,这当口,妈地管你干什么呀,命都快没了,管你要铜钱做啥的。 我一下掏出七个铜钱,哗地丢给王全。王全一下按在地上,翻滚之际,竟然是一个一个丢向前面的棺材,叮当一声,丢得一口,又是如法炮制,七个铜钱瞬间一下全部丢撞到了七口棺材,准确地说,七个铜钱是打在棺头上,也就是过去小时侯我听老人说的一样,是打在天命上,也就是棺材的大头的最顶端处,铜钱应声滚落到地上,在棺材的旁边。 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听得轰然声响,突地让我和王全也是吓得一呆,这铜钱打棺,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声响吧。 轰声炸响,而那七具僵尸突地,竟然全部转身,一下呼地一下爬进了棺内,而那怪鸟,竟然也是随着七具僵尸,也是一下飞进了棺材内,我的天,这是搞什么。只听得轰隆隆的声音响个不停,七口棺材的七个棺盖,一下竟然是缓缓地合拢了。 在我们眼前,竟是如同魔术一般,在我们还没有愣怔回过神来的当口,一下,竟然是七口棺材一下复原,而再无僵尸,也无怪鸟,那些乌木,还是躺在那,静然无声,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天,这一下,竟然是天壤之别呀,刚才还是生死一线间,怪鸟僵尸轰声一片,而此时,却是突地静成一片,只有七口棺材静然地摆在前面,还有就是一地的乌木,没有任何的别的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全身的疼痛提醒着我们,我们真的不相信,刚才这里发生过这样生死的决斗,而且,还是因七个铜钱而嘎然而止。 我不知道,刚才王全叫我给他铜钱的真实目的,看来,王全是知道,这七口棺材,七个铜钱,总还是有些联系的。跑上前,看着七口棺材,和棺材旁躺着的铜钱,真的没想到呀,关键时刻,竟然是这小小的铜钱把我们给救了。 我弯下腰,刚想捡起地上的铜钱,突地王全一声大呵:“别动!” 吓了我一跳,一下缩回手,没想到,此刻的王全,竟然是少有的严厉。 其实我想的很简单,妈地,这铜钱不是打出去了吗,而且,还在关键时刻真的很有用呀,所以,我想着,看来,这铜钱还真的不能丢了,所以,要把这重新捡起来,到时候说不定什么时侯可以用得上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不是要去解生死劫吗,这铜钱,也还是解得生死劫的重要的符物。 王全这么一喊,让我缩回了手,我不解地问:“怎么啦,莫非就把这铜钱丢在这不捡啦。” 王全说:“不是的,刚才你知道为什么那些僵尸怪鸟都进了棺材,乌木也是安静一片吗? 我愣愣着摇摇头,我只当是铜钱的功力无边,而且,这所有的一切,似都还与这铜钱有着不解的一些联系,让人心里揪成一片。 王全接着说:“铜钱本是阴间镇路至宝,刚才铜钱打出,已然将那些僵尸阴路封住了,所以,它们只能是都躲进棺材里了,而那些怪鸟,都是依托僵尸而活的,当然也是一起进去了。我也是突地无意中想起的,想起所有的人都是要找买路钱,突地想到,铜钱就在你身上,妈地把这阴路一封,岂不是可以助得我们安全呀。” 没想到,王全还真的在关键时刻能够想出办法,这眼前的危险算是化解了,但铜钱却是不能不拿的。 王全接着说:“铜钱封得阴路,此时还不能立即拿起,要拿起,还真得想个法儿,不然,又是将这些僵尸放了出来,那时,我们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我一听,确实是有道理,既然铜钱能给我们带来佑护,那么,拿走铜钱,当然得讲些程序想些办法了。 王全想了一会说:“铜钱是镇得阴路,我们所走当然是阳路了,话说清楚就成。” 我一下又是愣了,妈地,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还和哪个把话说清楚呀。王全说:“你以为真的就只有我们两个吗,你又要犯密林子里的错了,有时眼睛看得到的,未必是全部呀,往往看不到的,还更可怕些呀。” 我不想和王全再讨论这个理论,只说你说怎样取走铜钱,我们好快快地离开呀。 王全说:“把话说清楚就成。” 说着,呼地一下,从怀中掏出引幡来。我突地笑了说:“你这老家伙,九死一生,倒是这东西还时时地带在身边,没有忘呀。”王全翻着眼说:“不要对我们的引幡不尊敬,这可是我们的吃饭的家当,就算命都丢了,这东西可是丢不得的。” 王全突地一展引幡,哗然而响间,竟是绕着棺材嘴里念念有词,引幡哗响,王全双目微闭,陡然突地觉得,这地方,还真的是阴气森森。 “天皇皇,地堂堂,阴一路,阳一场,借东路,还西苍,落沉土,有浮光,上天台,得众将,留一线,有亮光,且明了,诸神将,今且去,再商量。” 王全的嘴里念着些我听不大懂的语语,突地双目圆睁,引幡哗地一下打下,直指地上,对着我说:“快快捡起铜钱,不可抬头,不可乱语。” 我迅急地低下身子,一一地捡拾着地上的铜钱。我的天,要不是王全交待,我真的这时侯怕是忍不住了。耳内尽是杂声,而且似乎头顶上有个奇怪的声音一直在叫一样,还有,地上的铜钱,显得比平时重,但一当捡到手里,却是又如平常一样。我拼命地忍着,依着王全的交待,既不抬头,也不问什么话,只快快地将这七个铜钱捡了起来。 全部捡到了手里,王全似长出了一口气,收起引幡,说:“还真的是你纯阳之身火气大,能抗得阴气呀,刚才,我都差点支持不住了,还好,没出什么事,看来,你这纯阳之血气帮了你的大忙呀。” 我一下突地明白,为什么刚才王全交待我不要抬头不可妄语,原来耳内的那些杂音还有那些怪语,倒是真的在争斗呀,而且,还争得很激烈,最后,还是我和王全算是战胜了,妈地,这还真的是一步一凶险呀。 王全见我的铜钱已然装进了口袋,对着我说:“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我指着那些棺材说:“我们就让这些棺材就在这里吗?不管啦。” 王全说:“咋啦,难不成你还要做个仪式把这些都埋啦。” 我只得跟着王全,快快地朝洞口移动。 王全突地说:“别在瞎想了,也别忘了,我们现在,其实是在另外一个境地之中呀,也就是初来时的幻境呀,弄得不好,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王全这么一说,还真的让我一下猛醒,是的,我们确实是行走在别一个境地,真的乱想瞎为的话,怕是真的出不去了。 拉起王全的手,两人猛然地朝着洞口跑去。 真的很轻,轻得像要飘起来一样,而突地,我耳边传来了一声的猛呵!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七劫之妍 是王全呀地一声大叫,猛然,我似梦中惊醒一般,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摆了摆头,全身冷汗汩涌,妈地,似到阴世走了一趟呀。惊慌地四下看看,还是一样的密林子,而我们此时,是到了溪水的另一边,而前面,依然是密密的树林子,脚下,是乱草一片,没有泥沼,更没有浮土,也没有那骇人的洞子。妈地,这是搞的哪门子呀。 而我一手一个,还是拉着三胖和金娃,而更加怪异的是,三胖和金娃此时的双手,已然全部回复正常,我惊得不得了,再看那边的翠姑,也是黑发复成当初的白发,一切,都是回复了原先的模样。 我的天,这是幻境走出入了现实呀。 而那边,王全却是全身汗水湿透一般,颤个不停。我走上前,拉了王全一下,手是冰凉的,王全对我说:“别拉了,我告诉你,幸得你七个铜钱上身,我们走出来了,现在,别在瞎想乱搞了,这地方,妈地太古怪了,我也是掌控不得呀。” 旁边的三胖和金娃哧地一声笑出了声,说:“道长您能掌控的地方,还真的很少呀。” 我忙忙地止了三胖和金娃的嘲笑,说此番,还真的幸得道长一路,不然,真的不知如何出来了。 我将此行的情况,尽皆和大家说了。三胖和金娃以及老孙头,惊得张大了嘴,刘小兰却是若有所思一般,翠姑只顾护着刘小兰,其它的事,似不大关心。 幻境一遭,生死一劫,但却是让我明白了许多道理。或许,真的如王全所说,我们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全部,而没有看到的,却是更回厉害,我经常是以一种看到的理解一切,那么,就所有的事情,容易纠成一个结,解也解不开。 刘小兰走了过来,关切地问:“没有事吧,还行吗?” 我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温暖,是真的,比之以前,这确又有不同,经得幻境一劫,我对一些事情的理解,确实又是有了不同。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怪异丛生之处,能够把自己的生死置之于外,而为了你的安危,不顾一切,那该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信念。刘小兰几番救得于我,而且,每一次,都是刻意地不让我知道,还故意地让我误会,这说明,是真心地救得于我。 此时刘小兰看着我,轻轻地说:“我还得感谢你这幻境一趟呢,你刚才说的,我也是想了很久,算也是解了我心中的一些疑惑吧。” 我看着刘小兰,此时美丽的眼睛忽闪着,似深有所思,看来,这个女孩,也是和我们这一种走来,成熟了。 刘小兰说:“幻境最讲究的是心静而无杂念,不能只顾眼见为实,而要做到心静无尘,我终于明白了,这人皮谷外,为什么死得那无数的阴魂,都是因为眼见即为实,被眼前之局所迷,而又心生杂念,所以,尽皆丧命于此,倒是让人感慨良多呀。” 刘小兰突地说出这样一番话,倒是让我很感意外,先前,说真的,我们铁三角,对刘小兰是有看法的,阴魂一个,尽做些鬼阴鬼垢之事,所以,我们基本上是保持距离的,但现在,从刘小兰刚才的话语中,我们似乎感觉到,她正在心中重新树起了一个方向,用我们阳间的话来说,那就是重塑了世界观、价值观,还有人生观。可能,她对她一直来,在人皮谷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深度的怀疑吧。 刘小兰接着说:“这也让我想到了,我们此去,是要解得生死劫之咒数,我突地想到,我们只看到了生死劫摆在面前的咒数,而在这里面,究竟为什么要设下这个生死劫之咒数呀,所以,从幻境一历来看,此去,我们还真得小心,有时,还得多带个心思了,不被眼前事所迷,不被小利小益所诱,这倒是真的,心中一往无前,只唯一个信念,我想,这正是幻境告诉我们的教训吧。” 天,没想到,这刘小兰居然听了我和王全幻境这一番经过后,竟然是想了这么多,也还别说,她这个思路是对的,而且,也只有依了这个思路,我们才能真正地最后达到目的,不然,那还真的不好说。 我突地想到,刘小兰所说的,确实还真的是一个眼界的问题,我们铁三角,自从进了这密林子后,一直都是看着眼前,被这所有的事情困得无可奈何,而没有真正地想到,为什么,总是一路的怪异连接,而在这背后,是什么东西在牵着我们。这是一个眼界的问题,而着眼于当前,心中唯一一念,我对刘小兰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刘小兰一下被我这灼灼的眼光盯得低下了头,脸上又起了红晕,心中真的感到了一种真实的无奈和无法,如不是在这个密林子里,或许刘小兰,才是最适合和我一起看流星雨许下愿望的人。 大家收起心念,还是得往前走去,而此时的重新出发,倒是各人的心境不一样。三胖和金娃明显沉默了许多,或许他们两个也是想到,一直来,我们是不是太过追求一种结果,而想早日的解脱,却是没有沉到根底,终究这种解脱,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而迟迟地无法到来。 前面还是绿成一片,而按照白衣人的说法,我们似乎应是离得不远了。 而离得越近,心里却是越发地打起了鼓来,这个地方,先前就出了一出幻境,而让我们几至九死一生,现在,离得越近,会不会又有什么怪异出现。而看刘小兰的神情,似乎比之先前倒是更为淡然,这是一种经过醒悟后的淡然,突地想到,其实每经的过程,或许,正是这表象之下的事情,慢慢地浮出水面的过程,倒是坦然处之,还更为有利一些。如此一想,我的心里倒也是更加的镇静,说起来,还真得感谢幻境这一遭呀。 突地,前面似有白光泛起,不似以往一直看到的黑色的迷雾,心里一紧,而发现刘小兰也是一紧,这会出现什么呀。 传说中的天镜盾,会不会是一些白光的幻体,我不得而知,也不敢稍有大意。 白光渐至成团,而团团涌裹间,一下看清了,我的天,竟是如仙女一般,落下七个妙丽的姑娘,那白光,就是她们素衣而成的光圈,如曼如舞,如仙如灵,轻曼素裹,不沾尘埃。 七个姑娘成排落到我们前面,一下挡得我们出路,而刘小兰脸上,似有一变,但看得出,此时是强自地压下,镇静下来。 七个姑娘没有那种我们一直所看到的戾气,而却是一种如女神般的气质,妈地,这密林子里,是不是专产美女呀,怎地见到的姑娘,都是那种不惹尘埃的样儿。 脸上粉面含娇,没有悲,也没有喜,没有怒,也没有恨,平静而淡然,倒是把我们这一群人的心搅得不平静了。 “各位一路来可好。”当头的一位女子吐音如兰,竟是清亮娇语,不染俗尘一般。说实话,进得这密林子,一般都是些怨鬼厉魂的,几时见过这等的清风拂面呀。三胖和金娃也是愣住了,他们可能也是没有想到,这密林子里,居然有如此的仙然的女子,还如此的有礼貌,不是那种上来就厉声而吼,动不动就打个不停的主。 刘小兰竟是轻轻地一揖说:“众位姐姐请了,小女子一行,实在是遭得生死之劫,才到得此地,各位姐姐安好。” 看来,这些女子,刘小兰似先前知道一些。而且,这些女子,仙然飘渺,肯定不是密林子里的那些冤魂可比的,倒是与这天镜盾还是有些缘由的。 “上仙当日造得天镜盾,不小心遗得七子,幻化无形,于阳间,设有七劫,你们经得乌木怪,破得四脚兽,历得七棺洞,斗得僵尸阵,化了尸石虫,而却是还能心性不改,到得这里,算是一大奇迹了。”当头的女子妙音灵然。 而这,却是听得我心里一阵的翻滚。妈地,无意中,倒是经得一个什么上仙所设的七劫呀,这样算来,我们是经了五劫了,天,我心里阵阵的凉气汩涌,不是为这七劫的所谓的惊险,而是为这原来我们以为的所谓的劫难,竟是早就是有人知道且是设好了的,天,这难道,我们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或是早就知道吗。 同时,心里也是一阵的庆幸,还好,当初经幻境时,心性坚定,没有顾左右而丢得这唯一的心念,这才能安全到得这里,如果当时心性不坚定的话,我难以想像,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我们还能安全地到得这里吗。 怪不得刘小兰刚才脸上似有所变,我和王全从幻境出来后,刘小兰的神情也是为之一变,而且,还给我们说了那么多的道理,看来,眼见未必是实,而所有的一切,不能有着贪心欲念,总是有一双眼睛,似在盯着我们。 刘小兰此时说:“要经七劫,小女子等人愿经得百般苦楚,小女子等人也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这生死劫,竟然连着阳世无辜之人的性命,阴阳分隔,阴惹阴情,本是逆得天规,所以,小女子才发愿来乞天镜盾,只求能还得阳世之三人的太平,小女子等人就算是再入地府,也是认了。” 天,这刘小兰,此时竟然还是想着要解得生死劫之咒数,而唯一的目的,竟然还是当初的要把我们解救出去,还我们安然,而自己却是不管不顾,虽说这情是可赞,但这样的做法,我们如何能得心安。 “难得你有此心境,现在浮世情劫,有此纯念之人,倒是不多了,但天命难违,天机亦不可泄漏,所以,不是我等为难于你,是七劫之数不可跳过,你倒是好自为之,我等姐妹也是历千年,而不得与人知,倒是你们一来,却是正应了上仙当初之偈语,是不是解语花,倒是要看得缘份了。”领头的姑娘说出一大串的话,有的懂,我们有的不懂,但听起来,似乎是不愿为难我们,但不为难又不行,必经这一过程。 我上前大声说:“还望众仙行个方便,不知此去,能否找得到天镜盾呀。” “这就是怀钱之人?”领头的姑娘突地问。 刘小兰点点头。 我倒是一头雾水,我问的,确实是我们最关心的,而她却是突地说这什么钱的话,这又有什么讲究呀。本书《魂出窍》,在磨铁一日三更,更快更新,可进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邹杨一直在等着各位。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七色花之烈焰红唇 女子这样一问,倒是让我愣了一下,怎地她是知道我有铜钱之事。当然,刚才她一口气说出我们这一行的那些经历,我在心里已然是打起了鼓,再得,按她所说,七劫之数,算来,还只是五劫呀,还有两劫,事情怎地发展到了这一步,而且越发地不可收拾了。 我不待刘小兰回答,先自大声说:“我就是,但仙姑别说什么怀钱之人,听得怪怪的,倒好象是我偷了什么东西揣在怀里一样,这可得说清了,铜钱确实是无意中所得,但我屡次要交出,却是无法交出,所以,请仙姑不要误会,我还并不是一个贪财之人。” 其实说起来,我也并不是一个计较小事的人,什么事情都是耿耿于怀,我还不至于这么地不开脸或是小气。但现在,我必须得争了,必须得说清了,因为我越来越感觉到,这铜钱,在里面所充当的角色,那是大不同呀,还有,这仙姑一上来就说我是怀揣铜钱之人,肯定是心里早有所想,这不说明,于现在这种对峙的场面极为不合适。 领头的女子说:“无他,我只是问问而已,当然,能到此处,皆是有缘之人,这数千年之数,也还只有你们才成功地来到这里,如能渡化,我们功德圆满,可上天复命了。” 现在我倒是听懂了。这说起来,还真的离奇,看来,这里是要到天镜盾之镜的必经之道,或者说是必经之环节,要想看得天镜盾,必先经此环节。 而这七个仙女一样的姑娘,是应了上仙之命,在此守护这第一环节,也就是说,她们的使命,是渡化能有资格或是条件找得天镜盾的人,渡化完成,她们的使命也就完成,自可上天复命,如等不到渡化之人,她们可能也就要一直等下去了。 而她所说的,这数千年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能成功地到得这里来的人,看来,这里,是有过很多人窥视这宝物,但却是都没有成功,用他们的话说,那就是无缘之人呀,所以,我们的成功到来,对这七个仙姑而言,那倒不是一年件喜事呀。 刚才她说过,本来无意于为难,但上天之命不可违,据此,我也想到,这或许,她们不会主动搞些怪异来为难我们,但必经的程序,肯定是要走的。但就是不知,这必经的程序,是些什么。 我不知道,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涌着什么汹涌的暗流,但看刘小兰的神色,却是还是那样的紧张,她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们这一群人太过担心,我不得而知。 我走上前,对刘小兰说:“不要太担心了,有什么呀,刚才你都不是说要我们放开眼界吗,况且仙姑们说了,并不会特别地为难我们,刚才说到铜钱之事,反正在我这,我也没用,如需要,尽可给她们。” 我是在宽刘小兰的心,我心里也知道,这些仙姑不会凭白无故地就这么挡在面前,况且还是积得千年,才有些造化,哪有我说的这么轻飘呀,我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想鼓个劲缓和一下气氛罢了,于实际,确实是无益的。 刘小兰轻声地说:“但愿皆随人愿,但愿终得完结。” 自从快到天镜盾跟前之后,这刘小兰,突地是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我也是搞不清楚原因,按常理,应是高兴才对,能最终解得生死劫之咒数,当是可以安宁度日的保证呀。 呵呵呵呵! 前面的七个女子突地笑了起来,但这笑声不似先前我们所碰到的那种嘲笑或是准备出什么阴招的前奏的笑,而却是一种充满善意的那种笑,似乎有种认同在里面,反正我没有从中听出任何的恶意。 反倒是刘小兰,倒是在这种笑声中,红了脸,低下头,一脸的娇羞,其实,谁的心里不明白,但当下的情形,哪能容许有着这许多的儿女私情呀。 领头的女子说:“既然大家都是惺惺相惜,我也不多说了,大家请吧。” 说完,七个姑娘突地素衣飘渺,一个个翻身而舞,竟是合为一圆,而圆滚激动,七个姑娘盘飞而围成一个圆圈一下迅急地滚动起来,只听得风呼呼地响着,突地,在我们面前一下出现了一个入口,圆形的入口,而入口里面,竟是繁花一片,比之外面,美不胜收。 大家一片惊讶,怎地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对王全说:“妈地,该不是又出现了一个幻境吧。”王全没有做声,仔细看了看,说:“这只怕是比之幻境,更为可怕哦。” 刘小兰没有做声,招手让大家围了来,手一指说:“我们进去。” 我说:“这搞都没搞清楚,进去怕是有危险的。” 刘小兰说:“这是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你没听到刚才那姑娘说的话吗,要我们进去的。” 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跟了刘小兰,大家小心地从圆形入口处进去,刚抬脚跨进,突地传来娇音一阵,是那个领头的姑娘的:“你们进得镜虚境,可赏奇花无数,占尽一世风流,但别忘了,初始初衷,需得集齐七色奇花,交付于我等姐妹,镜虚境自开,可得天镜盾之数。” 我们听得一愣一愣,稍倾,声音消失,果然前面奇花无数,花香袭人,真的是美不胜收。细看,没有什么异样,大家轻轻地走了进去,说实话,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这么美的花,怪不得刚才那姑娘要说“赏奇花无数,占尽一世风流”这样的话了,名不虚传呀。 三胖在旁咂着嘴说:“我说句心里话,妈地,就算是这里有什么要命的东西,死在这里也值呀。” 金娃在旁踢了三胖一脚说:“就你妈地犯花痴,别忘了,睁大你的狗眼,人家可是有任务交待的,要集齐七色之花的。” 我也是一下记起,这确实是我们入得这所谓的镜虚境的最大的任务了,如果真的如那姑娘所说,只要集齐七色之花,那天镜盾可开现的话,那还真的算幸事一桩,而且是不管吃多大的苦,我们也是愿意的,毕竟,这比在那阴湿的洞子里陪棺材可强多了。 虽是繁花似锦,可说实在的,这人的心里,倒是越发地不安静起来,妈地,要是个险地,不真的正常,怎地突然出现这样一个美妙的境地,而且还是只要集齐七色之花,就能走出去,这看似没有为难我们呀。 慢慢地走着,花香醉人,奇花争艳,一朵朵,活灵活现,摇着摆着,如不是带着心思,谁都不可否认,这当是一个最美的洞天福地。 七色之花,我在脑子里使劲地想着,七色,莫不就是那赤、橙、黄、绿、青、蓝、紫吧?因为我们自小脑子里,也就是这七色之数,况且,所谓七色,也只能是这些色才能算得上是七色的。 我将我这想法说了出来,三胖和金娃当然赞同,而且说这肯定了,不是这七色,哪还有别的什么七色呀。刘小兰却是思考了一会说:“当然七色肯定是这七色,但是,我怕的是我们看着是七色,而暗里变成其他的颜色,所以,还是得小心为是。” 是的,刘小兰说得有道理,要是在别的时侯,我肯定是不当回事的,但经了幻境那一遭后,我确实赞同刘小兰的观点,有时眼见,还真的就未必是实。 而就在这时,突地有红光乍现,前面,灼然一片,似有红光冒起。我心里一惊,倒是刘小兰反应快些,突地大叫着说:“莫不是第一色要现呀。” 我也是一惊,对呀,真的是说到什么来什么,赤花呀,红的呀。赶紧地走上前,而其时,却是突地感觉到周身燥热难当。而这种热,先是经由那外部吹过来,最后,竟然是如同自己本身的心底生发一样,燥热一片,让人心里突地有着莫明的燥动,还伴着隐隐的不安。 转过一条小径,我的天,我们差点惊叫出声,倒还真的应了三胖那句话了,妈地,就算是有着什么怪异,能见得此奇花,也算是值了。 一朵鲜红的花,高高地挑起,立于群花之中,花朵大如脸盆,而那红艳之色,竟是色如鲜血,灼然而立,傲娇群芳。那轻摇的姿舞,那灼然的奔放,就算是你死了心之人,怕是猛然见之,也是要立即燃起希望,而追而从之。 第一次开了眼界,如此硕大,灼然,娇媚,热浪奔涌的奇花,就在眼前,如一个热情奔放的女子,嘟起燃着一切诱惑的红唇,让你的心里,有无数条小虫爬过,难以抵挡,难以自制一般。 红得灼热,红得奔放,一切都似在表明,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第一朵花,也是第一个颜色,赤! 我问刘小兰:“这下,是上去摘下,还是咋地。” 而突地,就在我问之还没有落下话音之际,却是发现情形不对了。刘小兰双目突地变得通红一般,而全身扭捏不止,似娇态可人一般。而同时,我也是觉得全身上下不对劲了一般,全身灼热难挡,刚才那种小虫子爬着的感觉,此时竟是越发地强烈,而噬骨透髓一样,让人无可奈何。 热热热! 不对呀,原先都是觉得阴冷无比,此番竟是热得难受,而准确地说,是一种燥热,那种欲动的热,完了,妈地,这朵红花,太他妈地怪了,看不得,只要是一眼过去,那全身的血液怕都是要奔涌而溃呀,我的天,这是一种挑动着的刀锋呀。 “三胖,金娃,快过来,热得难受,妈地不对劲呀。”我大叫着,尚存的一点意识里,我是觉得还是要把三胖或是金娃喊到一起,共同来抵得这种燥热,同时,三人相帮着,也才能顺利地把花摘下。 没有回音,怪呀,怎地没有人应声,朝旁一看,我的天,不仅是三胖和金娃不见了,而且,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能见的,只能是扭成一团的刘小兰,还有,怪异的是,我和这扭得娇媚无比的刘小兰,竟然是满弥在这洒满红光的一个圈内,而圈外,看不真切,圈内,就我和刘小兰,还有那不断散着红光的大红花。 无人应,无人答,妈地,又搞成了那洞子里见过的光景,但那时是王全,还有森森的棺材,可现在,是刘小兰呀,我一直藏在最心底那隐秘一角的一种挂牵,似被这灼然的红花给挑得一动一动,我真怕是按奈不住,整个人要如疯了一般地蹿起,就在这群花之中,我也占得一朵奇花,让那花香,浸透我的全身,在周身游走,不管那所谓的什么林子,还有那什么解不开的生死劫之咒数。 是的,我的思路如脱缰的野马,而我也感觉到,周身的灼热似在唤起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要爆裂一般,有内心时最深处,在脑海里的最深处,似有一个声音在拼命地冲着喊着:扑上去,你就是幸福的! 而那边,刘小兰却是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那种端庄,更要命的是,是那种红光的裹涌,刘小兰整个人,就站在红光中,扭成一团,是的,如花朵一样颤个不停,似有轻轻的露珠滴落一样,一切,都在释放着一个信号,我就是花,花就是我,我比花媚,花比我柔,这一切,都在这种红光的涌动中,伴着灼灼闪动的大红花朵,幻成一种美到极致的炫目,而如果真的依了那个声音,完全可以去尽享这一地的美景。 轻轻的舞动,刘小兰在慢慢地舞动着靠近我身边,那醉人的花香,混合着少女特有的体香,就在这红光里涌动而弥漫,我分清,哪是花香,哪是那种醉人的甜香,而那摇摆的妩媚,更是让我不知所措,是花在摆动吗,是人在舞动吗,总是一片的醉落,而所有的一切,都似完全在一个不受打扰的环境里,安静地发生着,这是一切事情可能的前提呀。 是白玉般的手臂,而浸在如迷的红醉里,是间或嘟起的红唇,那么自如地如花朵一样绽开,那里,生长着一切属于红得奔放的渴望,还有一种不可抑止的向上的力量,让人的心里,生出一种拔节的脆脆的响动,在所有的声音里,这种游动的妙响,是一种醉人的热望。 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心开始迷离,我的人开始酥软,我不知道,那种热得难受的涌动,似抽走了我全身的力量一般,脑子里,迷糊着的,只是红光一片,还有,那闪动的红花,以及刘小兰妩媚的脸。 近在眼前,近在跟前,近得能闻到那种醉人的体香! 急促间的,是呼吸呼呼地在喘息,而闪动着的,是那红光在游走,没有什么阻碍一般,似一切都要在这种热浪里融化一样。 而突地,似有一惊,对了,我的手触碰到了冰冰的铜钱,可能我的全身上下,唯一有这铜钱是冰冷一片了。而那种冰冷,似突地穿进我的心里,而突地直升起而冲向脑际,天,那是一种猛然间的惊醒,我甚至能听到我心里还有脑海里那发出的哧哧的冒着烟的响声! 陡然间的冷汗汩涌不停,我从发根开始,全身哗地一下湿透了,被冷汗所裹围,而另一种异常清晰的念头,慢慢地爬上脑际:前面是刘小兰,那是动不得的,再前面,是那朵红花,是要摘下的! 是的,这可能就是初始进来时那姑娘交待的所谓的始终要有唯一的念想了。 而此时的刘小兰,竟是越发地舞动更甚,双手在身上抓着,似要解除一切的困拢。 红光还在随着舞动游走,而那朵硕大的花,此时灼然之光更加红艳。 而我刚才还在心底里乱爬着的那些小虫子,此时遇得这股凉意,竟然是拼命地蹿动,似要压过这股凉意一般,心底暗叫不好,我还不算个软蛋,但就算是我拼命地抵制,此时,也觉得,就要全线崩溃,而全身,竟是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劲头,如软了一般,醉在这温柔乡里一般,这可如何了得。 不能再等,不可再等! 我拼命地抬起手来,迅急地一下将手指放在嘴中,我没有别的办法,呀地一声咬下,我要让这钻心的疼痛,来驱赶走这无可抵挡无可奈何杀人不见血的心魔! 疼痛立时似遍全身,而随着我自己呀的一声惊叫,嘴角立时流下鲜血,我本能地抽出手指来,咻地一声,一下没注意,竟是一下甩到了正在舞得起劲的刘小兰的身上,哧然地轻响,竟像是滚烫的一般,刘小兰随着这种轻响,突地一下住了,整个人一下瘫软在地,而我此时却是突地发现,天,那裹涌的红光竟是不见,而那前面的大红花,还是那么娇媚地挺着,但似并没有发着那种诱人的红光。 “老大,老大!你还好吧,咋了,快去扶起她。” 乱喊乱响成一片,护了手,我看过去,天,金娃和三胖,跑着过来,所有的人都是跑着过来,七手八脚地扶起刘小兰,还好,竟然微微地睁开了眼,但却是十分地虚弱一般,却是指着那朵硕大的花,对我说:“快快快呀,去摘了来。” 三胖和金娃一听忙说这不需老大动手,我们去就成。 刘小兰虚弱着拼命地摆手,说:“必须是他去摘,都停下。” 我上前,轻轻地摘下那朵花,红得娇艳欲滴,但此时,却是实实在在地没有发着那种娇媚的红光。 花摘下,刘小兰要胡娟和李梦细心地收起。 同时对我们说:“刚才,亏得林深纯阳抵得阴媚,要不然,我和他全都是迷进了这红花劫里,不得复生了,看来,这以后的路,还真的只能是唯一此念,不可动摇,大家小心了。” 三胖和金娃在旁咋咋乎乎地说:“也是呀,怪呀,刚才,只见红光一闪,我们就看不见你们了,还是王全要我们别急,守在附近,不让别的什么怪物打扰你们,所以,现在才得见你们呀。” “看来,此处甚多怪异,大家一定要小心了。”我说。 其时,我心里也明白了,刚才,那就是明明白白的一劫呀,说白了,那冰冷的铜钱,是又救得我一回的。如果没有那一股清冷直透脑际,我也不是神,无法抵得呀,开始,就算是让人惊魂呀。 刘小兰此时终于缓过了气,但看向我的眼,似又有一红,慌慌地低下了头,联系刚才那红光中娇媚的舞动,我的脸,也是一红。 我掩饰着,快快地说:“我们走吧,才集了一种颜色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七色花之橙冻心然 刚只经得一事,就出现了这么多的怪异,而且这种怪异,比不得先前,完全是对人的一种心性的考验,还有心智的一种磨炼。这比之刀光剑影,更让人心里时刻揪成一片。 突然一种透冷,似有着裹涌的一种透冷,袭击我们而来,怎地繁花如织,却无端地这么阴冷,心里觉得怪异,而刚才,还是灼浪滚滚,热得不得了,现在,倒是全然地冷得莫明其妙了。 刘小兰很紧张,看着前面,那一大片的花,突地,似冰着一般,冷气透过,竟是一片的扑愣愣的声音。 三胖和金娃觉得奇怪,妈地,好好的花,怎地突地变得僵硬了起来。上前用手轻触,我的天,冰成一片,似冻住了一般,而且,每朵花上,还不住地散着冷气。这倒是让人觉得奇怪,刚才还是一片的热浪滚滚,此时只差下雪就成了冰天雪地了。 冷得出奇,三胖和金娃冷得上下牙打着颤,我也是紧缩成一团。刘小兰看着前面,那一朵朵的花骨架,都成了冰棱的形状,也是心里觉得奇怪。 往前走得一小段,突地,觉得有点不对劲,怎地举手投足有着一丝的怪异的感觉。那边,老孙头突地呀地一声大叫,把我们吓得一大跳,天,老孙头竟然似朝前扑的样子,竟是一下冻住了,而且整个人还保持着向前扑的姿势。 我骇了一大跳,慌慌着朝了老孙头走过去,脚下咯呼作响,似踩着冰块一样,而全身的关节,似活动不灵一般,我大叫着大家尽量活动一下,别被冻住了,走到老孙头身边,用手碰碰,我的天,竟然是真的被冻住了,而且,极硬,极冰。 老孙头毕竟是年岁大了,可能是刚才一下活动不畅,所以,竟是抢先被冻上了。跟着王全也是丝丝地吐着冷气,叫着喊着似不大灵便,三胖和金娃见了,大惊失色,忙着上前,一把拉起王全,三个人在地上蹦着,还好,这算是缓得了一口的热气,我们见状,也是尽量地不静止,尽静地蹦着,一时间,地上蹦成一片,大家都是不敢再停下,咯咯的响声,似踏在冰上一般。 怪呀,怎地如此透冷。而且,更是让人揪心的是,老孙头一下冻住了,如果一直这样冻下去,怕真的是要冻坏了呀。心里急,身上冷,妈地,这算是来齐了。 刘小兰丝丝地叫着,突地用手一指,对着我说:“快看,冷气是不是从那发出来的?”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天,一片的橙色,而且,是散着橙光,上面弥着一层的冷气。虽说是心里有准备,不是那女子说了吗,要集齐这七色之花,但却是一花一劫,妈地,这还真的是让人吃不消呀。 蹦着跳着叫着,我招呼大家一起上前,围了那片橙色,天,确实是橙光一片,如果不是这么冷的话,还真的很好看,而中间一朵,如那红花一样,确实是很突出,也很大,那丝丝的冷气,就是从那朵最大的花的花蕊中弥散出来,一层层,一迭迭,散开而让周围的所有的花朵都似冰冻住了一般。 而那花朵之中的冷气,却还是层层叠叠,根本上没有消减的意思,那近处的花骨朵,已然是有了冰棱的哗响了。妈地,照这势头下去,是要把这所有的东西,连带着我们的人,一下全部冻上呀,草,怎地突地如俗语所说的,真实的冰水两重天,就发生在眼前呀。 这种情况,倒是一直没有碰见,而且,密林子里的阴冷见过,但却是这么冰成一片,真实的冰冻的阴冷,倒还是第一次见,而那橙色一片,却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伸手想去快快地摘了那朵橙色的花了事,因为,不是目的就是要集齐这七色花嘛,所以,想着快快地将事情办完。而就在手刚伸出去,将要触及之时,却是冰棱棱扑响一片,突地,一片的冰块小碎冰,竟是从花蕊中扑地喷射而出,瞬间成团,轰地扑向我们。 我猝不及防,一下子手被喷得满手,却是划得生疼,竟是有了血痕,而那冰棱,还是朝着我们扑个不停,大家慌乱地用手挡着,却是有手被划了的,有脸被划了的。王全在旁大叫,“别真接用手挡,将手缩回衣袖里再挡。” 这倒还真是个办法,隔了层衣服,好歹还没那么疼了,但却也不是长久之计,衣服扑扑之声响起,照这势头下去,这衣服还真的不知道能挡得多久。 而那冰棱扑下,却是没有散去,竟是堆了起来,特别是刚才的老孙头,已然被冻住了,这冰棱扑下,一下子,竟是全然堆在他的身体外面,我的天,这不是要把老孙头给埋了吧,慌慌着用手扒拉着冰棱,但却是越来越猛,这样下去,算是不被冻死,也得被累死了。 慌张成一片,不知道这冰冻之势到底是要搞成什么样子,而那朵橙花,却是无有机会去摘了。 大家心里都是一紧,丝丝地吐着冷气,不仅因为透冷入髓,而且,还有着心里的急成一团,这下子,不知道要冻成什么样,而且,这橙色的花,怎地有着如此的妖孽。 而就在这时,突地,那朵在的橙色的花之上,突地在冷气之上,似弥现一个人形,妈地,这里哪来的人,正自惊讶间,这个人影却是越来越清晰,呼地一下,竟是跳到了地上,看着,全然雾影重重,但能感觉到,就是个人形。 刘小兰大叫着:“是不是仙子降临呀。” 那个人影晃动着,没有言语,而此时,却是更加地透冷入骨,突地,一晃,扑地一声,那个人影全然跳到了我们不中,看清了,竟是一袭裹着橙色衣服的女子,盯着我们,面无表情。 我大叫着:“问你呢,可是橙仙降临?” “你等擅闯,心火太大,激得冰起三尺,皆是你等之罪呀!”冰棱棱的声音,冷得出奇,妈地,这声音,听着就让人发冷,是从那女子嘴中发出的。 妈地快把我们给冻死了,怎地还怪我们呀。心中恼怒一片,嘴中大叫:“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要说罪过,是快把我们给活活冻死了,不知这是不是罪过呀。” 橙衣女子冷笑着说:“你等皆是心火欲炽之人,到得此地,欲念太强,所以,激得冰棱扑地,以挡这俗尘之气,不然,我的这些花儿,是要被你们熊熊燃烧的欲火给炽烤而死了。” 这下听懂了,妈地,原来,是怪我们心火太重,污了这些纯洁的花儿,草,这是什么意思,倒是我们成了污浊不堪的人了,真他妈地,混到现在,倒是混成人模狗样了,连别人都已然是瞧不起了视我们为污浊之人。 但想想,这女子也算是说得有道理,确实,我们这一行来,心里急,焦成一片,生死劫之符咒不解,关系六个人的生死,而我们自从进了这密林子,一直转个不停,却是无法走出,还有那说不得的秘密,而那个所谓的天大的秘密,时刻压在我们心头,不知道什么时侯会爆发出来,也真就是我们还算是坚强,要是换作别人,怕是早就崩溃了。 说我们心火欲念太过激烈,这我承认,却原来,这地方,一直就是冷气森森,而陡然地闯入我们几个,用了这女子的话说,心火太过炽热,所以,倒是激得繁花一片变异,橙花在吐着冷气来自保了,妈地,这还真的搞麻烦了。 女子看着我们,接着说:“冰棱生激,久之有害,你们已有人冻住,肯定是刚才欲念太过炽烈,所以,倒是被冻上了,现在,清欲念,静身心,消得冰棱复归。” 听到女子此语,我说:“这如何能消得欲念清心而为呀。” 女子说:“无他,答应一事既可。” 我愣着问,“什么事?” 女子说:“请得天镜盾,可帮着问问上人,我等不需守得几时才功成。” 一听,我一下明白了,原来,这劫数,皆是上仙所设呀,而这女子,显然是想着以后的事情,而又不敢私动其他的杂念,倒是托我们问个清楚。 我点点头说:“这个自然没问题,肯定可以问到,问过后,我一定来相告。” 女子说:“你是怀钱之人,相信你言而有信。” 说完,女子说:“且打坐于地,不管什么事什么声音,都不要动不要说话,此劫既解。” 我们依言打坐于地,静心默口,依着女子所言。但在这里我得啰嗦一句,其实我们的劫难还真的不是在这里,这时才开始,正是因为这女子要我问的这句话,差点闯下塌天大祸呀,这是后话,这里不表,容后细说。 一忽儿,突地似有丝丝的风起,不似先前那么刺骨,而那女子双手划动,竟是花摇枝动,间或竟是橙光立现,天,美得炫目呀,要不是女子先前交待,怕是要惊叫出声了。 突地觉得周身暖和,立时地上的冰棱化开,竟是突地收起,而那朵大的橙花,竟是飘摇着,朝着我和刘小兰飞了过来,我和刘小兰本来是并排打坐着,刚好双手接过。 “且不要忘了承诺!”女子娇声而语,飞升而消失了。 而这句话,却是飘在耳际,久之不去,倒是让我牢牢地记下了,管他什么怪,到时问了再说。 我和刘小兰捧着橙花,此时老孙头竟是奇迹般地也是复如当初,刘小兰叫过胡娟和李梦,依然收好橙花。 虽是惊险连连,但总的来说,还算顺利,终归是顺利地收到了两色花,倒是让我们的信心一下鼓了起来,想着,只要集齐,倒是可以解得符咒了。 而其实这所有经过的一切,比之密林子里,倒是有着完全的不同,这里,倒是更为考究人的本性,或是本原,好在,我产的初始,并不是想贪占什么东西,这样下来,也算是顺利过关,如果真的贪欲并现,那可真的不好说了。 而刘小兰在两色花的收集中,全然是全心全意,想来,也是拼足了劲头,这既是为自己,恐怕更多的,还是为了我们。 走上前,看着刘小兰,我说:“这段路,怕是真的难走。” 刘小兰笑着说:“只要我们一起,也还不是十分地难走吧。” 没想到,刘小兰现在,倒是完全升到了另一个境界,看来,这花海里,还真的是能够变得人心呀。 大家收起心神,快快地朝前走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七色花之黄沙迷眼 越往前走,心中越是一种不安的感觉,倒不一定是有多害怕,而主要是,这样的一种铺排,似乎就是在别人的圈套里走着,而我们是明明知道,却还不得不这样走下去,或许,这也是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 刘小兰的心情我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变化,而她却是越来越清醒,而且,似乎目标越来越清晰,这样的一个过程,是她成长了,还是我们成熟了,不得而知。 而前面的花海,似乎越来越繁密,而那种花香,真的是很醉人,不是因为这,我想到,如果真的终老其间,还真就是人间至境呀。 不敢怎样的乱想乱动,怕是又遇到什么样的怪异或是遭到什么样的报复,现在,遇事总是小心翼翼,与当初的铁三角,或许是判若两人了,或许,真的都要经历这个过程的吧。 突地,刺目的光,准确地说,是一种黄光,金黄的光,妈地,不会这么快吧,我有点不相信,这里,全是花海,哪来的黄光灿然。 而前面,却是明明白白地散着金光,是那种诱人的黄金要样的光,闪着让人心动不已。三胖大叫着:“不会吧,老天可怜我们,现在懂得给我们发钱了,让我们每人背一袋金子回去吧。” 金娃跺跺脚,天,地上,坚硬无比,而不知什么时侯,竟是也是金黄一片,而我们,就立在一片黄灿灿之上。我不相信,蹲下身子,仔细地敲击,不错,确实是坚硬的,而且黄得灿然。 我问王全:“这是金子吗?”王全此时也是仔细地看着,脸上一片的茫然,过了好一会说:“不错,反正这时侯我们看到的,真的是百分百的金子。” 老孙头眯着眼,慢慢地说:“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吧,要是遍地黄金,那我们那单位还求什么上面拔款呀,背几袋金子回去,就什么都有了。” 老孙头倒是什么时侯都不忘了他还是个官,想着他的年底奖金什么的,确实,满地的黄金,谁不是眼热心跳的。 而更怪异的是,看前面,那朵朵鲜花,竟也是黄灿灿的,全是金花呀,这算是开了眼了,长这么大,还真的没亲眼见过这么多的金子做的花呀。 三胖上前轻轻地一碰,花朵摇然,金光闪闪,花还是活的,竟然是生长着的金花,妈地,这么多的金子,随便搞那么几朵,那还真的吃不完用不尽呀。 刘小兰始终没有做声,一直似在想着什么,仔细地看着花,又是抬头看着前面,我知道,这一路来,算是把她给为难了,她是夹在中间,两边为难,既要顾得平衡,还要强装精神朝前行进,这个女孩,还真的是内心强大呀。 而前面,又是突起更大的金光闪然,走过去,我的天,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金块做的花呀,就长在群花的中间,周围自然金光灿灿,而独这一朵,大如脸盆,而且金光闪烁,压得周围同样的金花似乎都没有了颜色。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黄花了,金光闪闪,诱人心神。 大家欢喜异常,这一路来,到这里,还真就是少有的顺利,不仅这么快就见到了花,而且还是遍地黄金,根本上没有费什么力气,我甚至想,如果愿意,还真就可以背点金子出去,但说实话,我此时,真的是连这黄金去弯腰捡的兴趣都没有了,经得这一路,我想,有时侯,世俗的观点,还真的变一变了,不是说没有钱摆不平的事吗,而在这密林子里,就有着钱也摆不平的事,还有,还真的就有时侯对钱提不起兴趣来。 刚想近前,却是突地一股怪风呼地吹来,强劲地比,众人没有防备,一下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惊叫连连。老孙头差点被吹到地上,王全刚才正弯腰低着头看着黄金,此时怪风一来,扑地一下,直接被吹得倒在了地上。 “快看,林深,快看,不对劲呀!”王全在地上大叫着,把我们的心都叫毛了,其时,怪风呼呼着,越来越大,而周围的黄金花也是啪啪地响着,似在拍打着什么,让人真的心里紧成一片。 我一看地上,天,惊得差点跳起来,刚才还是硬硬的黄金地,还他妈地自作聪明地盘算着是不是搞一点带出去的,现在看到,天,竟然松软一片,哪有什么黄金呀,天,竟然全是满布的黄沙,而且怪风一吹,呜呜叫叫着,弥起散开,把我们的眼都迷得快睁不开了,这他妈地变得也太快了,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呀。 刘小兰也是大叫着:“大家注意了,防止沙尘迷了眼呀,花也是变了。” 啊?我的天,我心下一惊,妈地,遭了这么多的难,为的就是这花,现在居然说变了,我草,那不等于是黄花摘不到了,那我们还搞个什么劲呀。 慌慌张张地朝着花看去,确实,刚才金我闪闪的花朵,此时,竟然是蒙着一层层的黄沙,全然没有了那种金光闪动富贵的模样,真的有点残花败柳的意思。 黄沙软软的,一踩上去,就是一个坑,妈地,真怕像是先前在幻境中一样,妈地一踩就陷了进去,不过此时还好,暂时似乎还没有陷进去,过后,那可就说不好了。 呼呼呼! 此时,竟然是狂风卷着黄沙,直扑打着我们的脸,有一种灼痛感,倒是不冷,妈地也是怪,这么大的风,那些花骨朵,也只是摇着,并没有伏倒或是被吹得倒在地上,看来,强劲得很。 突地,有黄黄的影子晃动,夹着白光闪动,明明的扑向我们,搞不清楚到底是些什么怪异,反正黄沙被风吹得迷得人眼睛雾成一团。 而及到听到咣的一声,吓了一跳,竟然是金娃拿着枪托挡了一下,我的天,这下猛然惊醒,竟然是两个黄黄的大汉,那白光是夹在黄沙里的大刀,直舞着,扑向我们,刚才,一个大汉一刀砍向金娃,还好金娃反应快,用枪托一挡,算是免了一刀。 呀地大叫起来,我转身直扑向近旁的一个大汉,哗然声响,我着拳头直打过去,扑的一声,如打在散乱的黄沙上一样,那个大汉一缩,竟是突地一散,如黄沙一散一样,竟是让我的拳头放了空,心下大骇,而却是转瞬间,在另一边,又是迅速地聚拢,我的天,竟然又成了一个黄色的大汉,举着明晃晃的刀,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的天,这下,我算是彻底发傻了,因为刚才那一拳,我是积了所有的力量,哪知是扑了个空,拳头打到的,就像是散乱的黄沙一样,而转瞬间,朝旁一边,又是聚得一个大汉,这就明明白白地说明,妈地,这大汉,不是真的魂身呀,是黄沙所聚,不知是受什么人所控,来攻击我们,我们打到的,只是黄沙而己,而他那明晃晃的刀如果砍下,那可是绝然的真刀呀,那可是要人命的。 我草,高明呀,是什么人设了如此之局,竟然是要让我们迷在这黄沙里,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丧了命,这可如何了得。 而我们扑个不住的时侯,那黄沙大汉却是不停,扑散再聚,又是飞一般直扑上来,草,算是缠上我们了,更要命的,是那黄沙裹眼,看不分明,人影晃动,竟是发现周边都是人影,分不清哪是我们的人,哪是大汉,只见到人影乱晃着,而那怪风,却还是起劲地呼个不停。 无形无身,无骨无魂,只有杀伤力,而却是找不得真的对象,妈地,这算是斗得窝火不止,本来,伤及自己的身体,只是打得痛,但却是总是打散又再聚,根本上像是做无用功一样,这样让人实分地恼火。 突听得人影乱晃中呀声大叫,我听得是三胖和金娃的声音。我大叫着,“三胖,金娃,妈地,和我到一起来。” 旁边突地滚过来两个人影,满头满脸的全是黄沙,是三胖和金娃,只剩了两个眼睛还在眨着,这我熟悉,确定是三胖和金娃。我一把拉起了两人的手,大声说:“妈地,这怪呀,老子们不能和这些影子乱斗了,无用功呀,去扑了那些做乱的花。” 三胖和金娃听得我这样一说,也似醒了过来,是的,和这些黄沙聚成的大汉斗成一团,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徒费力气,根本上于事无补。 三人手牵着手,突地拼命地朝前迎着风急扑过去。 轰轰轰! 竟是连声炸响,我的天,我们一下将一丛黄花压倒,而身上,却似压着细细的黄沙一样,没有预想中的黄金花骨朵,正自惊讶间,突地,却是发现,风竟然止了,而我们压着的,正是那一大朵黄金花。 天,不好,压坏了吗?慌慌地起身,细看,还没有,花竟在身上,还是黄得灿然,刚才明明是一层细细的黄沙,此时,竟然又是黄金花的模样,这也算是怪了。 忙忙地起身,细心地捧起花。 突地一个声音从空而下,是个苍劲的声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几位还算厚道,收了。” 突地,一切复归安寂。而我们手里捧的,却明明是一朵大大的黄金花。 刘小兰过来说:“算是过去了,还好,我们都不是贪财之人呀。” 一下明白,原来,刚才我们那些意念所起之时,也就是想着把这黄金搞得一些出去之时,竟是引得黄沙大汉的怪异,及至最后,没有了这意念,竟是一切复如平常。我的天,看来,在这这个怪异的地方,还真的不能乱想乱动的。 刘小兰过来说:“花我们收好,算是集了一色花,这里,还真的不能乱想了。” 我问老孙头,“刚才那大汉一下扑到你,是不是你想了什么?” 老孙头老脸一红,说:“这地方,反正就我们几个,说出来不怕笑话,我想起了你们的王嫂,我想着,如果把这金子给她带点出去,打个项链啥的,怕是脖子也是挂不起的,正心里美呢,哪知,那黄大汉扑过来了。” 三胖和金娃哈哈大笑,我也是笑了,刘小兰说得对,还真的不能起贪心,意念还真的集中才是。 我突地对刘小兰说,“我没想你,还好。” 刘小兰的脸一下红了,啐了一口说:“这时侯了,还没正经,快走吧。” 大家一下笑了起来,这还算是将这紧张的气氛松了一下,我却是心里一个结,我知道,这里有问题,妈地,这地方,还真的如那女人所说的一样吗,真的只是集得七色之花吗,我看着,似乎没这么容易吧,似乎,一切,都和那个秘密有着关联。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七色花之翠绿惹眼 之前不能说有多惊险,但总是让人心里有着不同以往的疑惑。 而且,这种疑惑随着来断地朝前行进,越发地在心里明晰起来,确实是不同于以往,以前都是一种硬生生的对抗,说白了,以前是真的恐怖,而现在,却似在告诉你一个什么道理,而且,都似在指向同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似乎,还与我们所有的人都有关,特别是刘小兰和我。 我不知道,这种刻意的暗示在指向什么,似乎都在试探着我们的一种心迹,有一种情欲纠结的试探,有一种钱财宝物的试探,先前,都还是以为一种怪异连着一种怪异,而越发地往后走,越发地觉得,我们似在与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对抗,大家在比拼着耐力,还有心智,以及对人对物的一种态度。 我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而我真实感觉到的是,我们越来越接近,我心中一中想着的,一个可怕的事实,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无意也好,有意也罢,反正,到目前的结果是,我们闯进来了,而且因为我们的加入,事情变得更复杂,此时想退不可能,想进,亦不可能,无心之错,有心之难呀。 前面似乎没有任何动静,一瞬间的安静,倒让我们似有点不习惯,那种连连的怪异,一时间风平浪静,倒还是让人不习惯。不知道这种平静背后,会蕴含着什么样未知的一些危机或是事情。 大家没有再多说话,都是朝前走去。而有面,却是一种异样的幽静,有着莫明的清幽。而这种清幽,倒是从进入这里之后,就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倒是让人别有一番的感受,这么宁静,连带着心情也是跟着平静下来。 清幽里,明明地一片的绿色,而这种绿,满眼满地,这本不足奇,鲜花还需绿叶配,这里繁花似锦,当然最不缺的,就是那满眼的翠绿了。但让人觉得怪异的,是前面有一簇,似与别处不同,全是绿叶绿花,翠绿一片,在周围的围绕下,就那么绿绿地摆在眼前,绿得透亮,而看上去,让人的心里,也是宁静不少。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绿花之色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看到了绿花,而也是感到惊讶,第一次看到这叶子和花都是绿的,倒还真的雅致而美丽。 此时大家都似有了经验一般,不再冒然地上前,怕是一个不慎,又是将事情弄坏。刘小兰仔细地看着,突地对我说:“这花朵,似比之前面的稍小些呀。” 我仔细地一看,确实,这朵花,倒是比之前面的大如脸盆的花朵,确实是稍小些。虽说也是绿成一片,但怎地花朵还是小了一些,心里还是惊讶不已。 绿竟盎然,翠绿绽放,本是赏心乐事,而在此时看来,竟然不知为什么,似闪着一层诡异一般,让人的心里不好想,也不好说,究竟是哪里怪了,又说不出来,而只是看着那一层层的绿,有着莫明的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哪里不对了,而且,这是有着什么样的不好的事情,我心里也是纠成一片,不知道为什么,确实在心里想不明白,这里的一切,都似乎是一种让人心里悸动不安的一种感觉。而这绿意升起,本来是一种平和,却是哪里来的诡异呀。 突地,似有嗖嗖的轻响声传了来,倒是让我们一下注起了意。而此时,那片簇绿,竟然开始摇动起来,花朵在摇动,而那绿色也在晃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而那嗖嗖声,也是越来越清晰。 大家紧张地盯着那簇绿,不知道又要出现什么不知名的东西。 过了一会,嗖嗖声竟然是诡异地停了,妈地,这是搞什么鬼呀,怎地一下突然停了,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同时,那摇动的绿色,也是一下停了,不再摇动,更是让人觉得奇怪,并没有人搞什么呀。 心里惊讶,大家一起上前,去看那片绿色,我的天,怎地突然之间,那片绿色,竟是像是萎缩了一般,绿得并没有先前那么自然,而且,似突然间被什么东西冲撞了一样,竟然有着比旁边的不是很鲜的感觉。 心里莫明其妙,刚想伸手去摘那朵绿花,心里想着,管他呢,集齐了绿花再说,这里本来就怪,搞得不好,再出现什么怪异,就不好了。 “停下,不要动!”突地,刘小兰一声大呵。 惊得我咻地一下缩回了手,这他妈地,真的是要命呀,刚想去摘了,却是喊住了我。 我不解地望着刘小兰,心里想,我们的目的,不就是来摘这朵花吗? 刘小兰一直仔细地看着,对我说:“不要动,你没看到有异样吗,如果摘下那朵花,我可以肯定,只要花一经离杆,绝然地枯死而萎缩完。” 这下我明白了,本来现在长着的时侯,就这个萎缩的样子,如果真的一摘下来,那还不是烂花一朵呀,那可是摘了也没有用的。 突地,嗖嗖声又起,花朵又是开始摇晃起来,怪呀,刚才响过一阵,没响了,也就是那阵的响动之后,这所有的绿花,一下开始萎顿了起来,现在又是响了起来,妈地,不会将这花给搞死吧。 心里一下着起急来,要是把花给搞死了,我们还来这有个屁用呀,全是无用功了。 近前细看,突地心时三惊,我的天,那嗖嗖声,竟然是一些长着尖嘴的怪爬虫一样的东西,似蚯蚓,但比之蚯蚓没头没尾的多了一个尖嘴,此时,竟然是在起劲地拱着那些绿花树的杆儿,看样子,是要钻了进去呀,树杆上,已然是破皮伤痕累累了,怪不得,这些绿树一下子竟然是萎顿了,原来,是这些怪东西在作怪呀。 而当我们一近前,那些怪蚯蚓一下子又是住了,而当我们只要是退后几步,又是嗖嗖地响起,枝摇花动,钻个不停。 这倒是怪了,搞什么搞,莫非是怕我们上前呀。 三胖和金娃走上去,呀地一声,一下用手提出一根来,竟是拉长了不少,似有弹性一般,大家惊讶一片,突地,三胖呀地又是一声大叫,我的天,那伸着长长的怪蚯蚓,此时突地竟然是一卷身,一下子竟然如小蛇一样,缠上了三胖捉着的手腕,我的天,三胖大叫着,一下,那怪蚯蚓竟是越缠越紧,而且,三胖的手腕上,竟然开始有了於血,不对,坏了,这妈地缠上有怪呀。 三胖拼命地甩着手,但却是甩不脱,根本上是越甩缠得越紧,而且,这一甩,竟然突地引得一阵更大的嗖嗖声。 天啦,在我们眼前,惊得睁大了眼,刚和还在钻着树的那些蚯蚓,此时,竟然是排着队,一下全然钻了出来,而一等出来,却是突地直朝着三胖扑去,似要与那根缠在三胖手上的怪蚯蚓汇合一般。 咻咻咻! 怪异的响声一片,倒是把我们惊住了。金娃反应最快,一下跑上前,用脚乱踩,却是如棉花糖一般,竟然是粘粘乎乎地,踩又踩不死,甩还甩不脱,这他妈地是什么怪东西。 三胖的叫声越来越大,那根怪蚯蚓甩不下来,而手腕处,已然成了青紫色,这样下去,真怕是把血阻死了,到时手腕出什么问题。 怪蚯蚓群咻咻地朝着三胖直扑过去,而且成群结队,这是搞啥子,怎地三胖手上有了一条,倒像是吸引了所有的一样,竟然全部扑了过去。 完了,这下子,真的搞出了事,而且,怎地全部都是冲向了三胖。金娃急了,呼地扑了上去,乱踩一气,却是真的有弹性一般,踩也踩不死,打也打不脱,金娃急的哇哇大叫。 轰地一声,三胖一下摔倒在地,竟是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妈地,真的没想到,居然一直以来还算是顺利的,一下竟然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想都没想到,完了,这下算是三胖有危险了。 我们全都上去,而那些怪蚯蚓,却是成团地裹起,直朝着三胖的身子涌了去,而前面,突地,那片绿花,竟是一下又是碧绿一片,陡地似有了精神一般,这还真怪了,看来,造成这些绿花萎顿的原因,竟是这些怪蚯蚓呀。 王全在旁大叫着:“这些怪蚯蚓,没有肉身呀,注意呀,想个法呀。” 王全这老家伙,此时倒是喊出了关键的一句,妈地,没有肉身,只是受得一些意念的指挥,此时的攻击,是个什么意思。 刘小兰一下扑了上来,白光晃起,打到怪蚯蚓上,扑扑声响起,却是蜷得一蜷,并无多大的用处,刘小兰也是骇得一跳,要知道,白光是刘小兰的原灵,原灵打出,竟然奈何不得,看来,这事情,远比我们想的复杂。 不能再多想,我突地冲上前,一把捉起一条怪蚯蚓,拼命一拉,扑地一声,竟然断了,妈地,这倒是怪了,刚才踩都踩不死,怎地此时突地一拉,竟然断了,突地明白,这些怪虫,妈地,踩是压,压不死,但不经拉呀。 这下倒是提醒了金娃,忙着跑上前,也是拉个不停,怪呀,金娃却是拉不断,只有我拉得断。 突地想到,铜钱,妈地,肯定是铜钱。 我上前时,铜钱叮当作响,肯定是铜钱合着纯阳之气,这些阴物,是怕了这些东西的。 三下两下,却是把这些怪蚯蚓一下拉完,而此时,三胖一下跳了起来,骇成一片,地上,刚才是尸身一片,突地,一阵风,竟是全不见了,而那绿意,此时翠绿一片。 摘下花,刘小兰收好,心中却是还是狐疑一片,这里面,有问题。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七色花之青怜花痴 而内心里的还发,似乎抵过当下的一种恐惧,越来越强烈的一种似看不见的不安感,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心,我觉得,很多事情,都似在按照一种固定的轨迹在运行着,最大的害怕,可能是来源于一种安排好的行进,而如果是一种既定的安排,那么,这就当是我们面临的最大的恐惧,没有什么怪异能与之相比。 心里确实是很乱,而且,刘小兰的精神似乎越来越差,打不起劲,而当正要逼近解得生死劫之符咒之时,刘小兰却是越发地打不起了精神。 这是不是越发地逼近之时,能有什么样的心结难解,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是人累了,还是心累了。说起来,真的不好说,而且,什么事情,现在是表面看着简单,而内里,却是极为的复杂,让人想着心里乱成一片。 这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心结在里面,我也不好说,而要此番的前进,却是为了要求得天镜盾的入门的钥匙,而只有有了天镜盾,才能顺利地解得生死符咒,为什么这样的一条救命的道路,刘小兰似乎有着一种不开心。 前面不远处,似隐见一个观宇,这里哪来的观宇呀,莫非,观宇还能建在花海里。 大家感到惊奇,走上前去,确实是一座观宇,竟然是满堂生辉的模样,很是齐整,一点也不破败,而且,整个观宇似乎还很整洁,很漂亮,似有人勤于收拾打扫一样。 大家感到惊奇,这是个什么意思。 而观宇周围,却是一片的青花,一下知道,是到青花地段了吧。但却是与之前不同的是,一片的安宁中透着洁爽,不似先前那么的浮躁,让人一下安静下来。 我这下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闹中取静,并不是有多么地高深,而是一种在闹中,却是静静挺立的感觉,那么地不受影响,那么地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属于一种什么样的境地,而我们,站在观宇前,确实有难得一刻的宁静。 而这种宁静,让人觉得,有一种暗暗涌动的力量,正如那遍地的青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量的青花,总是给人一种怀古的感觉,但在这座观宇前,却又是那么地谐和,不存在任何的生硬的感觉。 大家看着观宇,我叫着王全:“怎地不想进去拜拜呀,这可是到你的老家了。” 其时,王全正在前后左右仔细地看着,脸上一直没有舒展过,而看着那一地的青花,似若有所思一般。 我在心里想着,可能是又出现了什么问题呀。王全一般不这样怪模怪样的,只要是这样,必然是出了什么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是他拿不准的问题,不然,他早就嚷开了,现在拿不准,而且事态严重,所以,才一脸的苦像,在认真地看着。 看着王全的样子,三胖和金娃也是怪怪地跟着转个不停,但转不出什么名堂,也根本不知道这里一片的青花,还有一座观宇有什么意思。 我说:“进去看看吧。” 刘小兰也说:“我是进去不得了,看见观宇,我就害怕,还是你们进去看看吧。”我一下明白,刘小兰是阴身,确实,这进观宇之事,还真的不好说,也确实是不宜进的。 三胖和金娃实在忍不住了,跟着王全转了半天,老孙头在旁又是一直不做声,这样子安静下去,真的是憋死人呀,所以,三胖和金娃明显有了一种不满的神色。 突地,三胖和金娃轰地上前,一把推开了观宇的大门。我的天,还好,这两个家伙,还是在万分恼怒之时用的是手推的,不是用脚踹的,算是拼命地忍住了怒气了。 轰地一声,观宇的大门洞开,我们一看,天,里面竟然是洁净一片,而于正中堂上,却是一盆硕大的青花,正在安静地开放。 我的天,这不正是我们要找的青花吗,怎地一朵独在了这一个观宇之中,倒是让人好生奇怪呀。 一片的冷清,一片的安静,一直到现在,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不当的事情,只有这遍地的青花,还有这观宇大门推开之后,却是看到了这朵硕大的独自开放的青花,心中有点不安和疑惑,但一下又是自己想通了,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一个不怎么安静的地主,难得这里有这样的一个安静的所在,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怪异连连吧,所以,也就放下了。 众人抬脚,跨进观宇内,很轻,地上是石板,而且,很洁净,完全没有任何的动静,发着冷冷的青光,一片的安静。 轻轻地跨进,怕惊动了什么一样,人在这种环境中,还是懂得和环境保持一致。 只有刘小兰她们三个,还有翠姑,以及守灵人,自愿留在了观外,而我和三胖,金娃,老孙头,以及王全,按她们的说法,是阳身的,都是进了这观宇之内。 静得可怕,而那朵青花,却是独自发着青光,也是一片的安静,这个观宇,妈地,怎地没有惯常观宇的一些设施,比如法器呀,道士呀什么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当屋正中一朵大青花,发着让人迷醉而安静的青光。 大家小心翼翼地朝着青花走了过去,确实,我们的终极目的,也是为了青花而已,至于还有别的什么,管你妈地有什么,不关我们屁事,但如果青花不到手,那还真的有个问题。大家轻轻地,慢慢地走了过去。 吱呀吱吱呀! 突地,身后传来也是轻轻的怪响,大家骇然回头,呀,怎地搞的,那后面的大门,竟然是发着吱呀的怪声,一下关上了,以为是风,妈地,哪来的风呀,天,门关了,我们几个,竟然一下子被关在了里面,这他妈地真的搞出麻烦来了。 门突地轰地关上,以为的黑暗,却是突地,竟然屋内满地的青光,一看,竟是那朵硕大的青花发出的,此时看到,竟然有着一些的诡异,但真实的来说,还真的得亏有这朵青花发着青光,观内才能看得清,虽是看得人影晃晃的,但,却是还是不是黑暗一片,多少减少了一点心中的不安。 三胖和金娃迅急地跑到门边,想要扳开门,却是纹丝不动,这下总算明白,不是风把门给关了,而是结结实实的,我们被有着什么怪的东西刻意地将我们关在了观内,而且大门,此时打不开了。 有一点慌乱,但三胖和金娃看我一眼,还是忍住了。 而此时,那朵青花,竟是突地,慢慢地绽放开来,天,在我们眼前,一层层的花瓣,一层层地绽开,而那过程,始终闪着青光,地上,也是弥着一圈圈的青光。什么叫自如而美丽地开放,说实话,抛却这门关上以及这里所有的恐惧,这情景,真的美不胜收,花开无声,而光影袭人,那种美丽,不是谁都能有缘得见的。 青花自如地绽开,层层叠叠,而突地,又是中间的花蕊,那么轻轻地一绽,比这叶边,更是青得诱人,而那青葱而惹人怜的模样,恰恰又是在一种宁静中自如地开放,我的天,我们的心里,也是一片的安静,实话实说,在那一刻,我真的忘了我身处的险境了,而且,我真的忘了我自己还有着什么样的使命,只想着,就看着这朵花,自如而美丽地开放,所有的一切,宁静而安详。 我此时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内心的敬重,那种朝圣的感觉,原先在电视里或是别人的书里看到,总是不屑一顾,间或还要嘲笑一番,觉得这怎么可能,有什么事,可以让人痴迷而疯狂至此,现在,我在内心里,却是有着另一番的感觉了,反倒觉得,先前我那种想法,是多么地可笑,情由心发,事由境生,一切,都是一种内心的升发过程。 是的,没有任何人号召或是命令,在这种宁静而自如的美丽面前,我们大家,不由得都是轻轻地拜下身来,这完全是一个自发而自觉的过程,做得很是自然,并没有任何人强迫或是做作。 而就在我们拜下身来之时,突地,似盘空而响,一个声音,一个浑厚的男声,飘然而起:“青花识得有缘人,竟然开放,看来,诸位是与花痴有缘呀。” 我轻轻地说:“不知上仙是哪位?” 声音竟似从花后传出一样,“我就是世称的花痴呀。” 花痴?我有些不解,而在心里,也是觉得想不出是什么。 “花红惹眼,花艳夺目,花盛诱人,而唯有花痴,不红不艳不盛,青怜一片,自如而孤寂,难得众位拜得于我,缘尽于此,倒是与君而去。”那浑然的声音突地响起,而就在这种声音响起的同时,那朵硕大的青花,竟是飘摇着,落到了我的怀里。 天,心里一瞬间觉得不可想象,没想到,缘份到了,竟然是青花主动入怀,而刚才那深深的一拜,看来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所谓缘份缘份,或许,就是这种情形。 而刚才那一番花语,却是让我深思。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七色花之冰蓝心语 而这种历程,确实是在我的心里起了大的波澜,每一个过程,虽有惊险连连,但更多的,却是似乎在苦心地告诉我们什么,不知道这样费尽心思地渡化我们,是不是与那个大的秘密有关,或是有备着为后面的事情准备。 但未及细想,正如走入了一个规律一样,此时,你不得不依着一个规律前行,往前走着,而似乎,这样的一种历程,还不是你所主动选择。 冰蓝冰蓝的光,如蓝魔一般,直刺过来,这可能就是我们梦想着的蓝了,而这种蓝,一看,沁人心脾,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我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而却是觉得,那刚才的安静,此时却是一种让人归隐的感觉。 青花蕴着古韵,让人宁静,而这一片蓝,冰冰的,直叫人有一种退隐一切,不问世事的感觉,真想抛了一切,就那么说走就走,走到一个谁也不认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就那么安静下来,看云起云落,不问世事浮沉,我不知道,这样的能不能做到,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此时看着这满地的蓝,心里实实浮起的,就是这种想法。 为什么会浮起这种想法,于我而言,可能是出来日久,向往一种宁静的生活,而在内心底里,是不是在逃避着什么,我问自己,有时隐隐的,确实是有这样的一种冲动,是的,我似在逃避心中那时不时浮起的一种感情,而这种感情,注定是一个无疾而终的产品。 我不敢保证,出了这个密林子,我还是不是在密林子里的我,这也就是我内心里,一直害怕的原因,当一个自己都无法左右自己时,他还敢奢谈什么照顾别人吗。但现实是,我不仅要照顾别人,而且,似乎我在里面,还莫明其妙地成了主角,时不时地围绕着我身上的七个铜钱,已然抢得白热化了,但天地良心,我确实是甩也甩不脱呀。 冰蓝冰蓝一片,如冷着的魔鬼,变幻着一种怪样的光,让我们不自觉地住了脚步,这里,似乎不是靠拳头说话的,一切,似乎还在因一个缘字而纠结不清。 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些感受,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说实话,我真的觉得,从前面看来,我实在是不知道,这解得生死劫之符咒,还有我们这样走下去,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我是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遍,但最后,都是归结为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很可笑,既不是我需要的,也不是我愿意的,我的答案,竟然是:因为刘小兰怀着极大的热望。 是的,我仅是为了刘小兰,所以装着满怀信心的样子,仅是因为刘小兰,我放弃了很多,或者说是我原先的一种性格,妈地,说走就走,不愿意就是不愿意,现在,这个特征,似在我身上表现得不那么明显了,而我苦苦地随着一路,其实也还只是为了刘小兰的开心。 我很害怕这样的一种心声,而说实在的,刘小兰,我看到,却是为了我们,站在她的角度上,一心是要解得生死符咒,而为了我们能顺利地脱困,或者说,还我们一个安全。 但这一路走来,我觉得,这有用吗,我甚至认为,就算是解得生死符咒,这缘分不到,一样的,走不出密林子,事情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而不会因我们自己的一些感情的波动,而有着什么变化,这也正是我悲哀的地方,也是我真正地探根寻源之后的一个地方。 所有的人都在变化,所有的人都在慢慢地迷失着自己,而现在,于我铁三角而言,初始,进这个密林子时,是想的什么,那时最开始,只想着能把三胖和金娃身上的尸虫解得,就算是烧上高香了,而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慢慢地升着级,变化着的,一波刚平,又起一波,从我们自己的身上,我也不得不承认,没谁是圣人,也没谁是最完美的人。 所以,我们在尸虫解得之后,不能不说,我们心中也是升起了欲望,想着,把这个密林子解透了,到时开发成旅游区的话,那我们当然就是元老和功臣了。 所以,依着这样的一种欲望的驱使,走到了现在,而在这个过程中,这一群人,这所有的人,都是在慢慢地转换着欲望,是从开始的一种小的愿望,慢慢地变成了一种大的愿望,让所有的一切,慢慢地变得复杂起来,这能怪别人吗,不能,要怪,还真的只是怪自己。 所有的事情,现在看来,要最先检讨的,还只能是从自己开始,而不是要怪得别人,而外因,终是外因,决定性的,还是内音。这正如刚才的青花一样,以一种默然的姿势,告诉了我们一种缘分的远近。 看着这一片冰蓝魔般的共朵,中间,照例是有一朵硕大无比,而那一朵,似在散着蓝魔一般的光,而我此时,看着的,却是想到了另一个想法,是的,是不断地取予,而只想着拼命地集齐这七色这花,所以,在拼命地取着,在索取着,而没有想到,你究竟是付出了什么,而你的付出,能够足以抵得上取这些美丽的花朵吗? 一念及此,心里猛地一震,是的,或许,经得这一段的路程,我想到了许多,而想明白这个道理,是要集这七色之花的过程中,我突地想到,为什么这么多的怪异,而这些怪异,无一例个地都是冲着我们而来,这里面,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 我不敢承认我的贪心,或者说是我们的一种贪心,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我们自己进行,想着,解得生死符咒,想着,集齐七色之花,而根本没有想到,这么美丽的花,是不是一定要集得,是不是一定能集得,而我们的每一个行动,是在帮着我们自己,还是在帮着那个一直看不见的,但总能感觉到存在的那个高人。 心里一股冷气冒起,而心中的那股冷气,一方面,来自于自己刚才的思索,一方面,来自于前面这片蓝花的冰蓝一片。 花间自无语,但向有缘人。我时常渴盼着这样的一种自如的场景,但于此间,却是一次也没有碰到,而似乎,离自己这个初衷,而是越来越远了。 冰蓝一片,诱人心魄。三胖从不随便赞美,此时也是有感而发:“我觉得,我们这一路来,真的不值得呀,跑个什么劲呀,到头来,却是什么也没有,万事皆成空呀。” 金娃也是一片的默然,顿了顿说:“唉,不知道,小城里的灯光还是那样温暖否?”金娃的话不多,却是一句话,一下就戳中了所有人心中最为柔软的那一部分,是的,跑来跑去,争来抢去,倒是什么也没有,倒是把所有曾经有的,都似忘记了。 这样的情况,是好情况还是坏情况,不得而知,而此时,就算是想得再多,却还是要摘得蓝花,入得圆满呀,这也或许,就正是人生中最为无奈的一些时光。 我招了招手,大家围了过来,没有说话,亦没有什么过多的解释,我轻轻地跪下,大家亦是轻轻地跪下,对着那朵硕大的蓝花,深深地拜了下去,这与其是说在拜那朵硕大的蓝花,倒不如说是此刻,拜的,其实真的就是我们的内心,我真的怕一下忘了,最初,我们还有的一种纯净的心,那一种不沾任何欲尘的心。 深深的拜下,大家默然,而这个仪式,似将大家的心再一次的团在了一起,三胖和金娃的眼里,第一次,似有了湿润,是的,总在一种取与予中徘徊不定,而现在,这种纯粹的拜下,其实,只是想告诉面前的花朵,我们,看得化千朵,只取一朵,而相得一命。 突地,似有清风徐起,是那种温润的感觉,让人觉得,似乎,一切,都还是温润如常,而变化的,倒只是时不时的一种心境罢了。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尽情地感受着,似这轻风一般的抚慰,大家也似我一样,这一路来,算得上是风尘仆仆了,而难得,有这样一个涤荡心灵,洗净尘埃的机会,我觉得,于我们,是一种难得的弥足珍贵的机会。 而就在轻风徐起的当口,突地,似有温语而泄:“众家取之又予,取是情,予是爱,能想通如此,世间不多,受得纯阳之气一拜,当许九世转魂之灵,于众家之前,盛开无限,于有缘之间,尽得机缘,当许大爱,当予大缘,望得众家,尽得大爱,于方外之间,受许大爱无言!” 语毕,竟是突地蓝光环起,而那朵硕大的蓝花,悠然间,竟是飘于我们面前。 刘小兰惊语不止,突地泪湿眼圈。 而纳花入怀,竟是隐有抽泣。这个女孩,怕是时时有着一种心碎的感觉,心里装着太多的事,而所有的一切,却又是处处受制于人,现实与梦想,总是那么交错而让人痛不欲生,什么时侯,有着痛快的一爱或是一恨,我想,刘小兰的心里,怕是看着这冰蓝一片的话,更是不好受了。 我不知道,这一世的情缘,此番,还会有什么样的继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七色花之紫语东来 所有的一切,都让人的心里不能安静,而花语如人语,竟是如语在心,窥得秘密一般,时时都在关键处,却是让你有着猛然的一醒。 内心的一种着急,无法在表面看似的平静中表现出来,而所有的人,都似在想着同一个问题,我们依了那女子的话,是不是这样的走下去,注定会有结果,或者说,注定就能得到我们所能得到的一切,我不敢肯定,恐怕刘小兰也不敢肯定,而所有的人,都还是在心里不敢肯定。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看似宿命的安排,会不会有着一种依然到头幸福感,或是换来我们这一路来辛苦的终有回报,我无法知道,我一直想的一些观点,是不是在这个密林子里,终是合得时宜,而从前面的一径来看,确实,还有有很多不合宜的地方。 而翠姑,总是在刘小兰的身边,怕起什么不祥的东西,但我想来,从这里,我确实是能能想到,正如铁三角,从一进密林子开始,就注定,在担着把这所有的人带出密林子的重任,这不是答不答应的问题,而是一责任使然。 而注定,这样的一种责任,在这个密林子里,没有什么辉煌的结果,有的,只是企求能够有一种正常的结局,比如,能让我们顺利地走出密林子,而且,老孙头,还有王全,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在所有的事情中,能让我们安心地完成这手绘地图,能为以后的开发提供第一手的详细的资料。 其实,说起来,我们的所求并不多,而且,都是一些正常的所求,但现在看来,要想这现这些所谓的正常的所求,我们,还真的要努力才行,不然,这看似简单的一此要求,我们绝然难以达到。 这正如前面突地出现的满目的紫色,是的,一地的紫花,那紫气盎然的模样,或许,只有在这里,才能有着如此的气势。 我在心里暗暗地想着,是的,最后的一色花,七色花的终结者,我不想能够有什么别的奢求,也不想因此而有别的什么异样发生,我只想着,能够平安地集齐这七色花,能够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如一段记忆一样,深深地,埋在心底,如这密林子一样,不会有着任何的不一样,只是随着时间的流走,让一切,都归于平静。 而这一地的紫,似在提醒着我,什么事情,终归是有着结束的时侯,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强大的力量,能够阻挡这发生发展而前行的脚步,这正如,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阻得历史前进的脚步一般。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结果,或者说是安排,是在涤荡我们的心灵,还是在为我们的主灵寻找一把钥匙,而这一切,似都在我们的心中,荡起不一样的涟漪,而这,是不是因为心里在成长,或者说,是不是因为,总有一种东西,叫做使命的东西,在呼唤着我们前进。 紫色满地,大家走上前,看着,当然,当中依然有着一朵硕大的花,是紫色的,昂然而散发着珍贵的紫色的气息,我们是见怪不怪了,这如同一个人的宿命一样,总是在一个时间,一个地点,同样地出现,而这个出现,却往往似在印证着一种宿命的轮回,而让人有一种终于发现,但却是心中有一种悲悲的感觉。 因为,这似乎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一直在这里,而且总是在这里,迟来或是早来,我都在这里,你不来或是来,我都在这里,你的出现与不出现,我自然都在这里,所以,你于我,只是一个符号,没有你,自然会有别的符号出现。 我不想把这种事想得这么地不堪,但现实,确实是时时地告诉我,总是有这样的一种宿命的轮回,你躲之不开,你回之不避,这不怪人,而怪一种心境的重复,或者说,是早就设定的一种程序,你不能怒,亦不能喜,你所充当的,只不过就是一样工具,一样可以帮着自己,也同时帮着别人的工具,所以,不要想得太多,也不把一切事情想得过于绝对,终究,都只是一种符号的移动,而所有的,宿命早已是设定。 没有谁因为一时的得失,而收到过什么别样的奇效,所以,我们也不期望,会于突然之间,会有什么奇妙降临,这一路来的所有的经历,都是告诉我们,世上,还真就没有免费的午餐,而这所有的一切,都似在一种暗示中完成,你如果想要得到奇迹,那你必得付出你的所不愿付出的一切,如果你想要得到所有的免费的好处,那么,是样失去的,会是你一样珍贵的各种各样的机会,这是经过无数实践验证了的。 紫气弥漫,如一个妙龄的女子一般,那么自在而自如地散发着高贵的紫,那么正常地摆在我们的面前,而所有的人,在看到的那一刹那,都是不自觉地收敛了心神,在这种神秘的高贵面前,没有人愿意露出自己的胆怯。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迟疑,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是的,我突地发现,我们这一行人,自从入了这花丛中,竟是所有的人,都变了不少,先前,只要是见得前面有事,总是一个不拉一嚷嚷着向前,而现在,却是明明地摆在面前,却还是不动声色,看清楚了再说,这不能不说,这还真的是我们的一大收获。 紫气越来越浓,似在慢慢地游走,而我们,明显地,感到了一种冷艳的高贵,是那样的诱人,但却是总能让人不敢造次。 三胖走到我身边轻声说:“老大,结束的时侯到了,我们得到了这最后的一朵紫花,是不是真的如前所说,会有天镜盾的现身。” 我默然,就算愣头青一样如三胖,现在,都是在想着这个问题,最后的一次,是不是会换来梦想中的所求,我不敢肯定也不敢就此住手,如果停手,什么希望也没有了,而如果前进,不管是真的假的,总还是有个希望在前面飘着,这是我们所有人前进的动力所在。 金娃亦是轻轻地说:“这紫花,竟是看得人心疼一片呀,真不知道,这前面,会有着什么样的事情。” 一语出,大家默然,而此时再看得刘小兰,亦是更加的默然,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情况,会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或许,金娃的一句话,勾起了刘小兰所有关于一切的想法,是的,那一地的紫,确实是看着,有着让人一种从内心里升起的疼,升起的一种不安,还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心疼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结果,怎地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没有任何的一种其他的奢望,或许此时的每一个人,都如我一样,回归了最本原的想法,而但愿的是,这种想法,能够如期的实现。 大家驻足看着,刘小兰轻声地说:“我们是不是有个代表上去,完成这最后的一个仪式呀。” 大家自然地想到了我,我没有说什么,这或许,本来就应该是我吧。 轻轻地走上前,我来到那朵硕大的花前,紫气盎着一股逼人的气息,但似一个贵妇人一般,轻轻地摇着,摆着,那样的仪态万千。 走到跟前了,而且,我伸出了手,是的,我确定,我是有着一丝的哆嗦,第一次有着这种感觉,是在一种高贵面前,自己显得很渺小一般,似乎那一刻,内心里,竟是有着一种猥琐泛起,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种情况。 伸出手,扶住了花径,那咱微动的颤抖,立时传遍全身,有着一种如抚摸的感觉,让人觉得,不忍下大气,而只能是轻轻的,慢惊醒一个梦一般。 而突地,似有一种轻语传来,而极轻极低,似只萦回在我的耳际一般,那样的轻,那样的低,那样的一种让人心里碎碎的感觉。 是的,听清了,是一个年轻女子的低低的心语一般,一惊,而再细听,却是明明白白地发现,是这种声音,而这种声音,确实就是从手下的花间传来。 “不要动,免得别人发现不好,小女子只是几句话说说,难得碰到有缘人。”娇语细声,在耳际萦回,我一下,依言不动了,也没有缩回手,那种声音,有着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妩媚,这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我化千年,才待得一日盛开,不想盛开之日,亦是落败之时。”那声音,有着一种沁入心脾的悲,天,一刹间,竟是让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无可名状的悲哀,我想着要缩回手,但先前,那个声音却是明明白白地交待,不可乱动。 “那我不摘了如何?”我轻声说。 “你不摘,也难以挽回我的一切,这似乎是命吧,正如你一样,为什么要走进这个密林子,为什么,要去取天镜盾的路上,集得这七色之花,而怪异连连。所以,各安天命,各人各命,不可信命,但亦难以抗命呀。” 娇音低回婉转,竟是让我的眼睛有着些许的湿润,我的天,这花,竟是怎地真的如花语一般,解得人心里的一切呀。 “请问仙姑到底是谁,怎地知道这么多呀。”我轻声地问。 “言重了,我亦不是仙姑,你也不是情郎,只是时分恰恰好,于万千中,你我有缘相知相交于此,过得此时,你亦是你,我亦是我,这正如世间诸事,你计较于一时的得失,需不知,过得这个节点,你在旁再看,其实无甚大的分别,只是人当时的一种可笑纠结罢了。” 天!这花,竟是灵性如此,竟是如道之高深者,而解得此结,悟得此因者,我心中一时无语。 是呀,我们都在拼着争着抢着,以为多多的到手,会是一种满满的幸福,但不知,却是回头一看,可笑直至呀,这手里,是你的,亦是他的,但终究,是这万千世界的,谁也是无法夺走,谁也是改变不了分毫。 “这正如你集得七色之花,你以为这是你的吗,不是,你只是一个过客,因这花数相交,于此有缘,而度得一劫,但终究,你我,皆是天数,不在此列。”娇语轻言。 我亦默然,说得对,直抵我的内心,确实如此,我找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话,可以回答此语。 “你动手吧,但愿诸事,皆得圆满。”那个声音娇娇地说。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七花回颜 花如人灵,一声“动手”倒是让我又是惶惑而又是感概,这或许并不是摘花这样的一个简单过程,而是一种心灵上的震颤或者是情感上的共鸣,不知是你在摘它,还是它在摘你,我心里有着一丝的恍惚。 轻轻地伸出手,轻轻地摘下紫色的花朵,我承认,这或许是我这一路来,最坚难的一次,而这一次,明显地让人觉得,任何的事情,其实于最后的结果,还真就只是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的好坏或是长短,似早就注定了一般,没有谁来计较什么,而于你,一直纠结的,在别人看来,或许就是真的可笑之至。 紫花在手,轻灵而高贵,似一种心语,在向着你喃喃低语,而这所有的一切,却是在一种过程中,散发着醉人的花香,于你我,都似在花海里,寻求着一种所谓的圆满的答案。 我将紫花轻轻地交付刘小兰,而忽地,似在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空,是一种心灵上的掏空,还是一种所谓的情感上的缺失,但于我,却是怎么,也是无法平静下来,刚才紫花那一席话,于我而言,确是内心里一咱爆炸般的感觉。 但现实就是现实,事已至此,还得前行。 七花齐聚,在刘小兰的手中,闪着花丽的光,焕成五彩的色。 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种无可奈何,或者说,从来不知道,一种心痛到无可奈何的程度,现在,倒是结结实实地体会到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当初那女子说过,只要集得七色之花,既可找到天镜盾通途,而这一路来,是一种寻找七色花的过程,但同时,也是一种心灵洗礼的过程,先前,一种强烈的得失心,在左右着我们,所谓的生死劫,所谓的天镜盾,所谓的白衣人,而现在,通这一个过程,我突地想到,我们真正需要的,难道就是这些?或者说,我们苦苦寻求的,就只是这些? 心里乱成一片,一些事情,却是不好说,也是不能说,而只能说,随着这时间,慢慢地推移了,而我们如入了一种规则中的一个移动的符号一般,唯有向前,才可能有着解局的可能,也只有朝着前面一路而去,才有着出去的可能,不然,这一切,或许,就是一个死结。 说起来,一切事情,都是有着缘起和缘灭,缘到了,如刚才的花一样,什么事情,都是顺理成章,而缘如果没到,那么,任你如何施为,都是不能再有什么样的变化,人力强为之,有些事情,还真的,简单的可以搞复杂,而要将复杂的搞简单,那么,等着你的,或许,就是失败。 七色花在手,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应有了一个圆满的结,而这一切,似乎,都正在接着自己所应该想到的,在正常的走着,是不是所有的一切,现在,可以划上一个圆满的句话,但,我们明显感觉到,这似乎并不可能,正如我们集齐这七色花,而于我们,只是万里征途,才走出了第一步,但,或许,也是实质性的一步。 我看到刘小兰的手上,忽地,幻出七彩的迷幻来,而这七色之花,如幻如迷,发出七色之光,竟是在刘小兰的手上,成为一个半圆形,我的天,我想到,这正如我们看到的彩虹一般,彩虹是那种醉人的颜色,而这七色之花,迷幻出醉人的色彩,一切,都似在昭示,这所有的一切,似在等着一个机缘。 我也其实想到,找到了这七色之花,离这天镜盾又是进了一步,但如果能找到天镜盾,不知又要经过怎样的过程。我不知道,这样的过程,我们这一行人,是不是有绝对的耐心能一起做下去,能够一起向上升长开去,而这所有的,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突地,又是娇语一片,映着这七色的彩虹,人娇影迷。 是的,看清了,是进这花海之地,先期指路要我们集得七色花的女了,带着六个姐妹,飘然而至,如仙如梦。 好扣的银铃般的声音响起:“道渡有缘人,有缘人成道,不想你们,这么快居然能集得七色之花,倒也是应了机缘天定,万事不可逆天而为之数呀。” 妈地,听这话,倒好像是我们能集得这七色之花,是一种特别大的幸运一样,而且隐隐地意思就是说,还没有人能集得这七色之花呀,我们能集齐,还真是老天保佑,算是奇迹了。 听到这话心里就觉得不对味,心里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先前,是你要我们集得这七色之花,现在全部集齐了,倒好象我们不应该能集得齐一样,倒还是出乎你的意料之外了,那么说来,这一开始,你倒是成的什么心思。 “七花焕彩,真心可鉴,意同生死,既可向前。” 女子说着,看着花,脸上也是幻出异样的神彩,她身后的姐妹,也是突地一下,容光焕然,如同一下美丽了许多,倒是不知道,这集得的七花,于她们而言,似乎还是另有一个机缘在里面,我不知道,这突然的容光焕然,是不是会有别的什么。 我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还有着别有什么讲究。 而就在这当口,突地,七色焕然间,竟是一股轻香幻动,浮着异样的花彩,而那七色之花,竟是当空舞起,美得让人不知所措呀。 而这七色之花突起当空而浮之时,那七个姑娘,也是一下飘于空中,竟是与这七色之花,一起相舞相谐,滚动盘飞,带得花香阵阵,而当空如练,气势如虹,众姑娘起飞盘舞,如语之中,让人看得目不转睛,而这一切,却是让我心里充满着疑问。 花香人娇,起舞不停,而一切,似在空中幻出七彩的花语,那虹形,那娇语,似一切,都在一种美好中带过来,而所有的人,都似观众,而只能是作为观众,其实,在某种时侯,当一名观众,亦是一种难得机缘,或是一种更难的选择。 七花飘渺,人娇影忙,忽地,众姑娘娇声而语,阵阵娇语中,竟是花香更醉,花语更炽,花彩更亮,那花与人,竟是偕同一体,分不清哪是花,哪是人。而玉臂带起,繁花随体,影同人形,一起当空而舞,花醉人迷,哪里能说得上来,这是花娇得可人,还是人迷得意乱。 而领头的姑娘,却是一直在前,舞动不停,双手挥起,竟是一步步带得众姑娘入花随语,浴着花香,竟是容光焕发。突地想起,先前见得这七位姑娘之时,总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现在突地明白,却原来,当初见着之时,是迷糊一片,看不真切,当时只道是神秘莫测,加之繁花之境里,多是雾气蒸腾,现在看来,倒不见得了,可能先前,倒是什么迷得一样。 而现在,随着七花焕彩,当空而舞,竟是七个姑娘个个面色如娇,腰如杨柳,粉面含娇,风动人迷,痴情可待呀。这花语,似将人变得更为娇色可人,而人因花之娇,却是越发地亮丽而华彩焕然。 是的了,我想,可能这花于姑娘们,正如花语之于我们,能解得心解,正好对了其路,所以,人娇花艳了。 忽而,七花随下,众姑娘们娇身而立,却是一排,站在领头的姑娘身后,笑吟吟地,看着我们。领头的姑娘,却是深深地一揖,竟是让我们一下慌了,怪了,刚才还是冷冷一片,此时竟是拜得我们了。 领头的姑娘说:“感稿纯阳之体入得繁花之境,至阴之鲜花,沐得纯阳之甘露,竟是如沙尘之雨露,入得缘机之分成,倒是不枉我们在此修得千年,今日俗尘已去,是七花之灵,语得我们超凡脱俗,谢过几位恩人。” 天,这下算是听懂了,却是这七花,集得的七花,是这七个姑娘的解语花呀,这七个姑娘,在此修得千年,或者说是沉寂千年,早就是灰尘满面,倒是不能通灵,幸得纯阳之体,也就是我们铁三角吧,与这阴阳和谐,算是集得七花之灵,解得了姑娘们的蒙尘之垢,这下,还算是功德一件了。 我忙着摆手,却是急得无可奈何。妈地,集得七花,虽是功德无量,但我们真实想要的,是要天镜盾的通途呀,做下好事,是可以的,但不能因此而坏得我们自己的大事呀。 我急着摆手对着领头的姑娘说:“不用谢,先不用谢,只是一事迷糊,先前之初,是你让我们集得七花,谓之可通达天镜盾之途,现在七花集结,刚才看为,倒是能让姑娘复得丽容,我们无怨无悔,只是,这承诺了的天镜盾的解语之符呢?” 我是最关心这个的,做好事,但也不能坏了大事呀。 领头的姑娘却是露齿一笑,那份娇怜,倒是让人心酥意迷呀。柔声说:“不用急,这天镜盾之途的解语之符,就在这呀!”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头悬银河脚踩铜钱 柔声娇语,酥软迷心,怎地突地说起这样的话,倒是让我莫明不解,四下看看,无他,没有任何可以疑似解语之符的东西,倒是让人不好理解。惊问:“哪呀,仙姑可是玩笑了。” 女子嫣然一笑,指了指自己,双手一划,尽圈了六个姑娘,娇声说:“就是我们呀,可还中意?” 天,一下呆了,不想,这天镜盾的解语之符,竟是七个大活人,而且是七个妩媚多姿的大姑娘,我的天,这还真的没有想到了。心里突地为刚才的一些想法而惭愧,刚才一直心里责备不已,只怕是救得这些姑娘们容颜回春,却是误了我们自个的大事,现在看来,倒是一缘一报,只要真心使然,就会有好事回报。 女子说就叫我们花骨吧。万年为花,千年为骨,我们修得千年,总算是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花骨当现,天镜盾是现之日。七花为引,花骨为语,天镜盾之途,看来可解了。 大家从一种愣神中回过味来,看来,这一切,似还都在一个正确的轨道上,都还是朝关有利的方向在发展。所有的一切,都似在为我们最后的生死符咒得解,而在努力地发展着。 花骨还是那样的巧笑低吟,而我们再刻意的怀疑,倒是显得我们太过小气,而所有的事情发展到现在,倒也是能够合得逻辑,也算是称了我们的心意。 花骨引得众人,一路东去。倒是想起初始白衣人的话,“此去东行,头上悬银河,脚下踩铜钱,既可寻得天镜盾,也只有在那个时侯,守护天镜盾的护法二怪去向血滴子乞灵,那个空档,十年才得一次,一次仅是一刻时间而已,我没试过,但这个说法却是真的。” 这个说法,此时看来,倒却是真的。 花骨引得我们东行不止,而渐到前面,突地当空出现一道白练,是的,模在空中,让人惊叹不已。 心中正自惊,花骨说:“这就是头上顶银河了,我们快快前行吧,虽是已然看见,但要是到得跟前,还是很有些距离的,不是有望山跑死马么。” 我惊着问:“天,那悬挂着的,该不会真的是天上的银河吧?” 花骨咯咯地大笑起来,那妩媚的模样,倒是风情万种,娇着声音说:“你想什么呢,还尽想着好事呀,哪有什么天上的银河,那就是一条河,不过,不能说是条,倒是一个圆形,一个扁圆形的河,只是那里的地势高些,我们这里地势低,望过去,倒像是挂在天上一样了。” 我也是笑了,一下明白。其实,我问,还真的有点故意的味道,我真的怕就是天上的银河呀,我现在已然知道,在这个密林子里,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我们这地上的事都还没弄明白呢,如果真的整到天上去了的话,那还真的完了,我们真的没有能力把握了,倒是这一番心思,还是真的。 花骨一笑,倒是把大家的兴致提高了不少,大家觉得,天镜盾的解语符既然已是找到,而这头上悬挂银河,已然就在眼前,这倒是成功在望呀,就差着脚下踩铜钱了。我也是心里一直在想,头上悬挂银河,为何还要这花骨的解语符呀。 说着笑着脚下不敢停,急急地走着,看来人都是要有点希望的,看着胜利在望,大家也是劲儿添得不少。 急急地向前,一路地走去,看着前面,那圆样的银河,就悬挂在前方,而这所有的,是不是就叫做希望呀。刘小兰一直咬着牙,似有着重重的心事,在心里一直纠着,而我,却是能猜到几分,倒是这生死符咒一解,我们,是真的要出这密林子的。 刘小兰不说话,并不代表她的不在意,而恰恰是花骨的那一番笑语,倒是让刘小兰又是深思不已,我不知道,这刘小兰复杂的感情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在作怪,我也不知道,这样的一种安排,会对刘小兰固有的一种生活,有着什么重要的影响。 越来越近,而这诡异的悬河,似在前面,引诱着我们前去一样。而此时的花骨,却是无端地紧张了起来,对着我轻轻地说:“缘深缘浅,此时倒是可见分晓了。” 我不明所以,还是引着大家朝前走个不停,不管怎样,这样的一个过程,是我们所愿意而刻意追求的,不会把这些事停下,这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 近得河边,我的天,倒是一大块扁圆一样的水池,形致,倒是像是一面镜子,而在这平静之下,按着我以往的经验,我怕是还暗藏着什么古怪,三胖和金娃一见,倒是快快地走上前,恨不得欢呼起来,我一把拉住了他俩,在一件根本还不摸底的事情面前,我不想我们的人,有着丝毫的闪失。 我看着花骨,花骨此时也是看着我。突地,水池中间,竟是起得亮光,亮光越来越大,而哗然作响,似有着万千的亮光聚集,就算是我们站在岸边,也是看到,这所有的亮光,竟是朝着水池中间聚起,而聚起之时,亮光更亮,不对则反射得更亮。 一刹时,我的天,在我们眼前,竟是亮光聚成一团,而又是建迅速地散开,重又是聚拢,如此三番,而又是突地,一下立起,竟像是一面大大的亮镜子,在水池中间,闪着亮光。 花骨此时突地惊喜大叫:“我的天,你们还真的有缘人呀,天镜盾竟是真的重现了,要知道,这可是十年得现一次呀,看来,你们的缘份,还真的不浅呀。” 花骨一声大叫,倒是让我们一下惊喜起来,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终于找对这千辛万苦才能找得到的天镜盾,我不知道,真的如花骨所喊一样,我们是真的有缘人了。 水池中间的镜子,亮光闪闪,明亮晃眼,但却是在水池中间,倒是隔着平静的水面,不知此水,倒是是深,还是浅了。 我看着水池,惊喜中又是泛着愁。 花骨看着我说:“我知你心思,但请别慌,你忘了,我们先前所说,我们七外,就是这天镜盾通途的解语花呀。” 是的,我突地记起,倒是这七个姑娘,就是这天镜盾的解语花了。 “池水平静,却是有缘之水,不可妄入,需得铜钱镇路呀,这也就是脚踩铜钱,方得见得天镜盾。”花骨说着话,眼望着天镜盾,竟是一片的闪烁。 我猛然地想起,确实,倒是白衣人说过,头顶悬挂银河,脚下踩铜钱,方可得天镜盾。 这下,我也算是相信了那白衣人的话,妈地,这倒还真的没有骗我们,至少,在这个过程当中,确实是如他所说,一步都没有错,而我们一步步走过来,终于当是见得天镜盾的时侯了。 花骨看着我说:“当是有缘之时,成此仪式,千古罕有,我幸得见,也算是有缘渡化了。” 花骨似很珍惜一般,而我的心中,却是想着,这七个铜钱,既是带得,此时,当是拿出之时。 我掏出七个铜钱,花骨七个姐妹,一人一个,一下拿了,只听得娇声响动,竟是突地盘飞而起,这七个姐妹,竟是一字排开,直通向寻池中的天镜盾,而手中的铜钱,突地打下,竟是浮于水面,不,确切地说,是那七个姐妹,竟是纤丝吊着七个铜钱,吊在水面。 而铜钱近水,突地变昨大如斗,而闪着亮光。 花骨大叫着:“渡得有缘人,大家快呀!” 一下明白,大家快快地直踩上这七个铜钱,竟是如浮桥一般,一下,直通向当中的天镜盾。 而如飞般至得天镜盾前,及至细看,我的天,竟然不知什么时侯,水池中间,天镜盾之下,竟是起得一块平台,而这平台之上,就是立着这闪着亮光的天镜盾。 大家上前,正欲动手,却是一声娇呵,“不可!” 大家一下住手,花骨双手一挥,另六个姐妹一下吊得铜钱近前,而七姐妹此时手中的铜钱,一下围得天镜盾,竟是大如斗,而闪着光,如护着天镜盾一般。 正自惊讶不已之时,花骨说:“铜钱渡得有缘人,此番,铜钱引得从位有缘人来到天镜盾前,我们已然用铜钱护着天镜盾,此时,只可纯阳之人上前乞福,乞得天镜盾亮光闪动,照得池水如镜,方可成事。” 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个过程。 我只得走上前,进得铜钱围着的天镜盾跟前。 而走进铜钱的扩护佑之间,却是突地,觉得竟是有阴风吹起,本来,近水是有阴风,而且透冷,但不至于,进得铜钱护佑之地,竟是如此的阴风呼呼,而冷得彻骨呀。 心中虽是惊疑,但不敢停步。 而同时突地觉得,怪异无比呀,刚才在外看到铜钱护佑之地,只是围得天镜盾而已,不过一步之遥,而此时,我却是明明地看到,这闪着光的天镜盾,怎地就在前方,而我却是,在透冷中,举步维艰,哪里只有一步呀,却是明明看着,还有很远!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聚水成影突重围 透冷之气环绕四周,而一步之遥,似有着长长的距离一般。 心里想到,这还真的如当初那白衣人所说,天镜盾,其实就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另外的有别于现实的世界,看来,此时,倒是应有所感觉,怎地连时空都是有所扭转,而似拉长了时空的距离。 一步一探,小心翼翼,我真的不想再出什么事情,也真的不想因任何些许的影响,把本来就已是完美的一件事,搞得乱成一团。 刚才一脚踏时之时,看到周边铜钱护镜,而每一枚铜钱之后,都是站着一位姑娘,七花七姑娘,七钱七占位,当时看得明明白白。 此时透冷入骨,慌慌着朝了两边看,却是只见隐隐森柱林立,百森柱之后,有着花香隐动,似有人影飘动,其它,倒是根本看不真切,不敢造切,亦不敢乱说乱动,也是不敢把所的事情都纳在一个整体的东西之中,现在,倒是要十分地小心,按照这规律,慢慢地来,见得天镜盾,倒是大功一件呀。 前面亮光透闪,而周围冷得出奇,亮光闪动间,却是镜面映着池水,倒还真的是奇景一桩呀,而此时,却是近在眼前,却是一下子难以走得很近,而且似乎这段路,还真的很艰难一样。 看着亮光就在前面,而所有的光亮却是聚集在一起,透闪不止,而周围的池水,也是绕着亮光,晃动不已,倒是并没有看到还有其他的什么怪异。 突地,似隐有的杂乱声传入耳际,一阵一阵地涌起,而这种鼓动的杂乱声,是池水的声音吗,不是,根本没有水声,似万千的人马在远处奔跑一样,隐隐约约,但绝对又是能听得真切,让人头皮突地发炸,心里直发毛。 怎地进了这铜钱护镜之内,竟是有着这样的怪异,怕再出意外,所以,我是敏感得不得了,深怕再出什么意外。 杂音越来越大,似有很多人在靠近一般,但细看,却是根本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前面只有亮光透起,而旁边,还是那种隐隐的森森的柱子林立。脚下,依然是阴风缠绕,觉得冷气从裤管里直往上冒,不是我身体内的鲜血一阵的汩涌,自动地抵挡,怕是真的要冻坏了。 四下看看,还是没有动静,而那亮光聚得之所,此时,突地环绕转动起来,初始,还只是慢慢地转动,而突地,陡然变得又急又快,而于这种急快之间,那种杂音似汩涌而出一般,在耳际漫涌不止,让人心里一阵阵地起毛。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情况,会是预示着一些什么,或者说,对于天镜盾,是不是必经的一个程序,而我还有点担心的是,那些做得天镜盾解语之符的七个姑娘,此时似乎是立在七根森柱之后,但却是看不真切,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但想来,自个连自个都是保不了了,还有什么闲心和能力担心别人呀,集中注意力,看着前面。 隐有的声音,竟是慢慢地变成了隐着的厉吼一般,而那转动的亮光盘,此时更是急如飞旋,而洒开的亮光,急如星火一般,在池水的映衬下,倒是让人觉得一阵阵的透冷袭来。 哗哗哗! 突地,一阵似水声又不是水声的声音响起,陡地飞盘突地停下,而前面,陡地竟是现出一队的人形,大约有着数十人之众,个个森然而立,却又是看不真切,人人手里,拿着亮光闪闪的宝剑一样,亮得出奇,比之我们平常所看到的宝剑似乎细些,但还亮些。而且,个个似看不清面容,只是映在那池水和亮光处,整个人如透明一般,看着透明,其实又是并不透明。 妈地,这些是些什么怪呀,倒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心里第一个反应,倒是觉得,妈地,那亮光闪闪的似宝剑一样的东西,可是要对付我来的呀,或者说,这数十人之众,是专为对付我而出来的? 心里不敢细想,紧张成一片,慢慢地走上前。 突地一声断呵:“不要命了,擅闯天镜禁地,还想上前,你真的胆子太大了,若不是铜钱护你,你早是成得刀下之鬼了。” 天,这他妈地是到了哪呀,动不动就是刀呀剑呀生呀死呀的,妈地,老子又没得罪过你,怎地动不动就是针对我。心中还是暗暗感激花骨,确实正如她所说,她们七位,倒就是这天镜盾的解语符呀,七个姑娘,带得七个铜钱,恰恰是护佑了我,不然,还真的说不好,早就成了刀下鬼了。 两方对峙,而那声断呵,让我一下子停了下来,看着这些森森的人影,心里实在是突起发毛,妈地,不会就这么冲了上来吧。 “敢问各位何方大仙呀,得罪了,无意冲撞,只是接得前番仙姑提示,按照指点,要来此按照天镜盾之数,乞得天镜盾,解得生死符咒。这并不是我要擅闯呀,还望好生之德,开个方便之门。”我大声说,话说得很哆嗦,但我得说清了,不然,你他妈地不明事理,上来就砍的话,我岂不是成了冤死鬼了,妈地,这下得说清了,并不是我要来,而是所有的事情,必须我来,所以,你也不要为难于我,而我,此时也并不是全为了我自个儿。 寥寥无几的几句话,怕是说不清这样的事情呀。 “天镜护佑,突起波澜,显是有异,竟是你等妄动天竟,倒是一番苦情,我等先前听说过,只是规定无奈,所以还请离开。”那阴声再起。这下我算是听明白了,妈地,还真应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老话呀,这此家伙所说,看来是早知情况,说白了,其实就是两句话,第一句是情况我们都知道了,很是惨然很是同情,第二句是规矩使然虽是同情但却无奈不要怪我们无情。 妈地,与我们推脱别人的话是一模一样的,把自个的责任推个一干二净,认为凡事都是不关自己,所以,要是出事,也是不关自个的事,草,怎地到处都不缺那种二楞子不负责任的软蛋呀。 听到这话,妈地胸口血气上涌呀,这怎么行呀,千辛万苦的,到得这里,这最后一步了,你一句话说不行就不行了呀,这我出去,还不是要被那些满怀希望的人活撕了的心都有呀,这可是不行的。 “话已是如此,难道没有任何商议的余地?”我愣愣地问,其实我知道这句话等同于放屁,有个屁用,人家都说清楚了,这可是不行的,不合规定的。 没有回音,沉默一片,而突地,所有闪着亮光的宝剑突地一下举起,森森的白不我,映着池水,这可是比说话表态明白多了,傻子都知道,此刻,人家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没什么说的,要么,你上来干呀,有种的你来呀。 心头火起,妈地,窝了一肚子火,且不说这一路来的所有的辛苦曲折,单说这给所有人以希望的东西,怎地你是说没就没了这可是不行的。 呼呼呼! 我大力地直冲而上,双手乱抓,我不也碰那闪着亮光的宝剑,说白了,我还是留了个心眼,别看我发疯般地扑了上去,我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万一被砍了那岂不是白死了,我是做的动作很大,到得跟前的话,我想好了,如果宝剑一起攻上的话,我肯定是要退后躲他个一干二净的。 之所以如此拼命地冲上去,是表外态度,妈地,做个气势,万一从中能有什么吓住了啥的收获呢,这谁能说得准呀。 轰然地扑上,没想到,一下,那些人影倒是突地一闪,妈地,怎地像是怕我一样。而就在一闪之际,我本来就是尽了全力的,一下收不住,我的天,完了,竟是直直地直扑向面前的一个人影,还有他手里的宝剑,妈个逼的,装逼这下算是装出大问题来了,完全没想到,这些怪家伙会这么一让呀,我想的是,如果扑上来咋办,可确实是没想过,这些家伙如果让了躲了我咋办呀。 完了完了完了,根本收不住,我吓得闭上眼,妈地,只等着宝剑穿心了。 咻咻咻! 突地连声而起,又是轰地一声,全身一下溅满了水,惊得莫明其妙,一下睁大眼,我的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妈地,这是什么人呀,还是什么宝剑呀,怎地全是水呀,这就是那池水弥起的一个人形,还有一个宝剑形,我这一碰,全是水,竟然一下溅得我全身,而我直撞向的面前的这个人,全然不见,而那周围的人影,又是一退。 妈地,这下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呼地扑上来时,这些怪家伙要退让了,原来机关在这里呀,草,这用句大白话说,就是面前的这些家伙,根本不是人呀! 这是守得哪门子天镜盾呀,怎地如此不经打呀,你这守着,不是跟没有守是一样的嘛。 突地又是想起,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上前或是进这护镜之地,刚才是说过,我是纯阳之身,看来,是不是这些家伙,怕了这纯阳之身呀。 既然是水做的身子,也是一个仗着的虚威呀,我心里有了底,哗地冲上前,呼呼声起,面前竟是水花四溅,一下,全然消失。 而此时,那亮成一片的如镜一样的天镜盾,此时,竟是突地亮光大做! 而这陡起的亮光,倒是让人一下惊得莫明,而四下里,突地是亮得毫发毕现,而突地,又是娇声而动,森影飘渺间,竟是七个姑娘齐齐而至,沐于亮光之中,鲜动而灵美,那飘渺的姿态,怕是我见过的极美的风景了。 而那亮光洒落处,竟是突地整个池水一下亮成一片,竟然似成了一整面镜子一般。 七个姑娘,各执一枚铜钱,此突地飘飞而起,各执一点,竟是一下将这平台之上的镜子抬了起来,而镜映池水,镜盘当空,白亮一片,池水反射,竟是交相辉映,到处是亮成一片。七个姑娘飘渺飞动间,抬着镜面,于空中弥现人影,而娇声软语处,竟是一片的哗然,水声激起,越发地亮美。 我惊成一片,没想到,这天镜盾,竟是如此的状美一片。 而其时,突地听到花骨大声而语:“时间只有一刻,我们亦只能抬得一刻时间,还望众缘人齐齐入得天镜盾,解得生死符劫!” 这一声,一下惊醒了我,我看了四下,白亮一片之间,我们的一群人,此时就立在我身后,不似刚才那样的遥不可及。 来不及细想这样的怪异,一挥手,我们扑地一声,齐齐踏入天镜盾。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换解生死劫 亮光闪动,光印池水,水天相接,一片光亮。 大家一起踏入天镜盾,而进得里面,却是突地爽亮无比,而整个人,似一下轻了许多,让人觉得似乎与在外面不一样,而周围,明显的亮了许多,轻风徐来,光亮晃动,天镜盾内,倒是让人觉得有着别有一番的舒服的感觉。 大家走进里面,没有半悬的感觉,刚才花骨七位姑娘,吊铜钱而抬天镜盾于半空,只得一刻时间,想起来,还是很紧张,不能再有丝毫的浪费时间的事发生。 在天镜盾内,似乎一切都是很轻,而一切都似乎有着一种固有的规律一样,我们看去,没有别的任何的异样,而在我们的心里,却是想着,如何能快速地解得这生死符咒之劫。 刘小兰一直走在前面,定定地看着,不时地看着周围,这个伤心过了头的女孩,一直以来,在我的心里,有着无比的位置,但有时,却是又为她的果敢而叫好,有时在翠姑的面前,倒是回复得女儿家的常态,而我说真的,两种状态下的刘小兰,都是叫我心里牵挂成一片,不能释怀。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状况,会让我们在一种两难中存在多久,而我现在所愿的,就是能快快地解得生死劫之符咒,特别是于三胖和金娃来说,我认为,没有什么别的,不能让这两个好朋友也是搭了进来,最后,大家一起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亮光透闪,而隐有水声哗然,清风徐动间,似乎一切有着安祥之态。 我走上前,对着刘小兰说:“不知前面,可否有得解得生死劫之符的咒语之数呀,这生死劫之数,究竟该是怎样来解。” 刘小兰此时看向我,好看的脸上,竟是有着一丝的忧郁飘渺而过,那么极快地飘渺而过,但还是被细心的我发现了,这刘小兰,此番进得天镜盾,按说,这一切的事情,都是随着各种的进程,正在正常地进行,而这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并没有出现特别的意外,怎地突地刘小兰倒是担忧上了呀。 此时的刘小兰,看着,倒是让人觉得心情不是很轻松,而一直在寻找着。 刘小兰此时说:“生死劫之咒数,当初那白衣人说过,虽是我门中败类,但说这话时,还是没有骗我们,倒是真的一番话,天镜盾,隔了阴阳,独成另一个世界,当是将我们的命缘,可以悉数交换,而终是分离,成得阴阳谐成,这最后,就是解了生死劫之咒了。” 我听不大懂,但刘小兰最后说:“简单说,就是在这个隔绝世事,没有阴阳之分的世界里,我们将命缘都是幻出,各归其命,就行了。” 这下我听懂了,所谓的生死劫之咒数,就是我们三人在阳世的命缘,恰恰与刘小兰她们三人在阴世的命缘相合,而纠结在一起,而阴阳两世,绝不可相交相融,那注定是逆了天道,而最后是不得善终的。 所以,命缘需得在天镜盾内交互完毕,这也就是为什么天镜盾是解得生死劫的法宝一样,命缘只能是在一个与众隔绝的地方,私密而安全的地方,才能相互交融而付,如果正在交付之中,或是融合之中,有得什么怪异发生,或是有别的情况发生的话,那么,这魂之不纯,命之不在,真的阴阳交错,会出大怪异的,到时,阴不阴,阳不阳,活不活,死不死,还真的麻烦了。 也就是因此在这天镜盾内,有着众人护佑,才能成此大事,解得生死劫之咒数。 而此时,亮光转动不停,池映水清,哗声不止,时间是越来越紧张,不能再耽误下去,花骨说好的一刻之数,是千万误不得的。 我在旁说:“此时,还真的不能误了时间,一刻时到,花骨说好的,到时真的出了事,大家不好呀。” 刘小兰点点头,手一挥,胡娟和李梦快快地围了上来,刘小兰说:“我们围坐一起,各自入定,理清魂灵,各自安宁。” 我点点头,这一路上的辛苦,也就是为了这一刻了,生死劫之符咒解得,算是了了我们的一大桩心愿呀。 王全招呼众人,其它的人等都是围了过来,王全说:“时间只是一刻之数,天镜盾内,别有洞天,当是没有任何的危险,但事情缘定,有些事情还真的是说不清楚,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护佑才是,我等在外围,守灵人和翠姑在内圈,当是无羔了。” 我一听,没想到王全这老家伙,还真的是,每到关键时刻,还就是真的让人刮目相看呀,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还真的就有别于其它的任何人等,还真的是有着一种头头是道的味道,他这么一安排,确实是清晰了许多,大家各司其职,想来,这应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我招呼着三胖,金娃,刘小兰招呼着胡娟,李梦,大家一起围坐,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双手下垂摊于膝上,盘坐成一圈,静默安然。 刘小兰先前交待过,不管出现任何事,不管听到任何声音,不管是遇到任何的情况,都不可睁眼,不可乱语,不可妄动。 我等记下来,一片静默,安然而入定。 这或许,更多的,我理解成,在我们那,就是一场心灵的历程吧,让心自由地放飞,而整个人放空,让一切,归于原始而纯粹的状态,只是一种心的交流交换和交融。 我安下心来,盘膝而坐,是的,心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下,确实是一种新的崭新历程,我期望着一切,有着一个新的开始,再没有这样的纠结,也再没有这样的一种所谓的痛苦的折腾,而让我们各归其命,各安其司,让一切,都在一种安静中,得到应有的结果。 在闭上眼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刘小兰,是的,刘小兰似乎更像是在进行一种庄严的仪式一样,脸上一片的素然,而看得出,心里很紧张,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紧张,是担心事情有变,还是担心生死劫符咒最后终解,而终将会有一个大的格局的改变。 我默然地闭上眼,这样的一种状态,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将其改变,说白了,我们都是一些棋盘上的棋子,不知道,这最终将我们移动的手,会是哪一双,或者,到最后,我们也是无从知道,根本上也是不知从哪里下手,只是听从着一种召唤,或者说得好听点,就叫做接受命运吧。 轻轻地闭上眼,而一切,似乎,重新开始了另一个模样。耳内似在寂静中,传来了一种悠远的声音,而这种声音,似忽远忽近一般,倒是让人不好说话,也是让人不好听从这个声音的召唤,倒是一种清晰中透着一股的清亮一般。 这种声音,似在唤着什么一样,但却又不是诱惑,而是一种从心底里的召唤一样,从内心里升发,没有沾得俗尘一般的洁净,而我的整个人,也就在这种召唤中,突地纯净起来,变得那么地纯粹而洁净,似有一个我,在一旁,冷静地看着另一个我一样,那样的清明而透亮,那样的洁净不没有半点的功利或是欲望游走。 声音温柔适度,如母亲唤着远归的游子一般,在心里,搅起一种久违的温暖,而我的整个人,就似在这种温暖中,沉沉浮浮,有着一种别样的温遇可人。是的,这种感觉,还只是儿时在母亲的怀里体会过,及至到最后,所谓的长大了,倒是一次都没有再体会过这种让人全身颤栗着的幸福的感觉。 声音在溢着温暖中,让我心里有一种淌蜜的感觉。而此时,我突地发现,随了这种声音的召唤,而似乎有着另一个我,在飘飘摇摇着,突出了自己的躯壳,向着众人围得的中心而相聚。 而此时,我也是可以发现,其他的人如我一样,也是有着一个影子,在向着中间相聚,而这个影子,都似另外一个我,而这一切,都是在自己明明白白地看着的状态下,似乎冷静而直观地进行着。 六个影子聚在中间,而突地腾起白雾,而这白雾中,六个影子游走不停,似在交相而语,又似在呼语相闻。 这也许就是刘小兰所说的一种相互的交融,也就是解得生死劫之符咒的必经程序吧。而这影动人心,似乎,我们却还是在一种温暖的包围中,让一切,都在游走着,我自己觉得,从进这密林子开始,可能现在,倒是最幸福的一种时刻。 而我的影子,似与刘小兰的影子纠在一起,我一惊,却是原来,命里注定,是纠在一起的吗,难道,真的有命缘一说,我和刘小兰,本来就是命里纠成一片,而到现在,却是都是来还这纠结不清的债的吗。 两个影子上下盘飞不止,而在一种相互的安慰中,似有着一种难以的分舍,我的心里,此时也是忽上忽下,却是冷静地看着,倒是天镜盾能有着这种功效,还好,不然,真的怕是血脉暴张,要出事了,能让人冷静地看着这种情感的纠结,不能不说,这生死劫符咒的解语,还真的只能是在天镜盾中进行。 而终于,在晃起的白光中,在亮光里,两个影子终于分开,而同时,我也是发现,那另外的影子,也是皆分开,一下,成为六个影子,在白雾里,上下腾飞。 看来,这相交相融,相换而清,生死劫之咒数,倒是悉数而解了。一直纠于心间,没想到,倒是前世还终是有缘,本来命缘相接,而纠在一起,所以,生死劫倒是一种联人的符号呀。 也是突地一下明白,为什么在小城的水库之下,而偏是我们三人,一下救得刘小兰等三人,而这种相交相融,倒是让人心里不好解释,这或许,就是一种命运的安排,一种生死的相交,而此时,却是让一种交融,倒是分出了一种正确的界限。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分明,会是一种好事还是坏事,刘小兰一直的沉默,是不是心疼这种无可奈何的选择,或者说,她也是无法将这一切的事情,能够自如地安排到位,而于我们,却是能够在阴阳的分界线上,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当初刘小兰一句,我愿化千年,换得你一日盛开,就在我心里如炸雷一般地震响,当时,还是一种自如的心痛,此番,也是终于明白,确是,前世的一种缘份,在这里,要分得开来,而这种的交付,却是生死劫的一种自如的相保,我们和刘小兰她们,说到底,还是两类人,不能纠在一起,这也是生死劫的要义所在。书友群号:468402177. 但突地,怎地耳内传来了另外的一种声响,震人心魄!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逆转阴阳 准确地说,是一种异想,如撕扯的一种异想,似什么东西在拼争而撕扯一样,但其时,只有六个影子飘在当中,天镜盾依然明光晃晃,哪来的这种拼争撕扯呀。 而应该说,此时到了最为关键的时期,各归魂路,各安天命,六影归寂,天镜盾当收了。 而此时,这连着的异想却是又把我的心是吊了起来。 当然,其实还有一事,我一直没有忘记过,就是那当初集得七花之时,有花神予我问话,要问个清楚。那原话我确实至今都还是记得。 那一女子说:“请得天镜盾,可帮着问问上人,我等不需守得几时才功成。” 当时,我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应了下来,现在,既是请得天镜盾,当是所有法事收起之时,我需得把这些事情办完才是。 但却是连番的异响,倒是让我惊讶不已,此时,又是刘小兰刚才交待过,不可乱动妄语,所以,还只得拼命地把这番心思压了下来。 影光交汇,水声哗然,亮光突显,道是声影骇然。而那异想,似夹在其间,却是赶也赶不走一般,只在其中,竟是清晰始然。 就在此时,突地,中间的白影突地大乱,而其时,那种撕扯之声越来越大,我的天,这要是乱了,妈地,老子们才真的叫做魂都没了呀。 惊慌一片,却又是不能乱动,无可奈何。但那声音,似钻进心里一般,让人有种透骨彻髓的感觉。我不知道别人听见没有,但又不好睁眼细瞧,妈地,这才是把自个一下完完全全地绕了进去了。 越来越急切的撕扯声让我一下真的无法再淡定,我无法知道这种情况其他的人是不是知道,而六个人影此时交错相映,在中间此时纠成一片,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在这种撕扯声中有没有更大的变化。 而六个人影此时的分开,似乎是一种各安于魂的清楚,剩下的是各归其位了。但此刻,这种撕扯声,倒是让人很不淡定,也很是让人心里发紧,是什么东西在撕扯个不停呀。 而此时,声音似越来越急,这种撕扯似到了最为激烈的时候了。忽地,呀地一声怪叫响起,骇人一片,突地,一道黑影横冲了出来,似终于挣脱了束缚一般,一下冲了出来。 而冲出来后,一下直冲进中间的六个身影交错之中,嘴里咝咝地吐着腥味,而那种声音,此时听来,就是那种隐隐的撕扯声,一下明白,刚才那种撕扯声,就是这道黑影发出的。 黑影横扫间,竟是突地变成了一个类似人形,但却是高大许多的样子,这下子,大家不得不睁开眼,此时突起的变故,没有办法再淡定。 好在此时,刘小兰呼地一挥手,六条人影一下各归其位,我此时,倒是觉得全身清爽无比,比之先前,倒是更添精神,想来,魂魄经过天镜盾的涤荡,已然是非常地纯净,而此番,倒是让我们魂灵更为纯净了许多。 刘小兰的及时挥手,倒是让我们不至于魂飞魄散,这下子,我想,应算是解除得生死劫的符咒,只等着,能够平安地出这天镜盾,一切,似乎都应变化为另一个模样了。 还好,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刘小兰的及时出手,算是让我们一下有了这种纯净的可能。突起的大黑影,一下,让我们惊成一片,而此时,隐隐的厉吼声传来,见六个人影各归其位,黑影一下横扫过来,朝着我们攻了过来。 三胖和金娃最先发力,呀地一声大叫,齐齐地直攻了过去,而黑影却是大力地一扫,扑扑两声,三胖和金娃一下扑倒在地,我的天,这黑影,倒是个什么来厉呀,怎地如此厉害呀。而这天镜盾中,本是另一个世界,此时,又是哪里来的这种怪物作乱。 此是地,旁边的王全和老孙头也是发现了,翠姑更是惊得飞起,直向黑影相撞而去,轰地一声,翠姑被弹回,而黑影此时厉吼声更甚。 “是黑子作乱,不可小视,大家注意了。”刘小兰突地大叫着。 我一下愣了,妈地,此进哪里又是来的什么黑子呀。 王全在旁说:“如太阳的黑子一样,这里的黑子,是天镜盾中心的杂质所幻。天镜盾当初形成之时,还是有着些许的瑕疵,这正如人无至纯,水无至洁一样,所以,形成了黑子,黑子一般不动,遇激而动,也是为了维护天镜盾的平衡。” 我一下明白,王全这么说,我也算是清楚了,这正如小时在乡里看到的搭建的一种玩乐游戏高台一样,越高的台子,用桌子垒起来的,越是轻晃不止,如果不晃,那么,这个台子,最终就要倒下来,这也是一种自然守衡定律吧。 正也正是合了一种世俗的惯例吧,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力,天镜盾如没有黑子,那也是无法维持一种生态的平衡,而黑子,正可以激发其时时完善自身的力量。 黑影呼呼地扑着,而所有的人,在其袭来之时,还是先行让过,毕竟是不摸底,先前翠姑还有三胖,都是一下被弹回到了地上,而且,看那力道,还是不小,这家伙,倒是看来有着几分的功力。 而腥味越来越浓,让人觉得欲呕的感觉。突地想到,这腥味弥漫,妈地,证明这天镜盾可以自行生长呀,倒是一个有着生长的生命的个体呀。而这黑子,能有腥味弥起,妈地,绝然是有阴身,既然是阴身,那么,就会有办法的。 越来越猛,我们四下躲着,金娃倒是一直找着机会想扑上去,但看到大家都在躲着,所以,也是一时不好乱下手。刘小兰一直注意地看着,像在想着什么。 而此时天镜盾中的刘小兰还有胡娟以及李梦,竟是比得先前看到,更是清纯无比,或许少了魂灵纠结,整个人都是轻盈了许多,而特别是刘小兰,脸上竟是泛起了久违的好看的红晕,唉,要不是阴阳相隔,谁说这不是一次绝美的遇见呀。 黑子越来越狂,竟是扑腾不止,而带着连起的腥味,越发地弥得四处让人觉得无可奈何,而这一切,似乎来得太过突然,让我们丝毫没有准备,以为是天镜盾内,没有任何的情况发生,因这本是隔绝开来的另外的一个世界,哪知,此时偏是跳出来黑子,让我们措手不及,还十分强大,更是让我们不知如何对付。 黑子再次扑来,我呼地一挡,而突地,我觉得,手上似滑然无骨一般,而我手的触点之处,竟是滑然一片,似乎并无任何的一种实质性的东西,这他妈地是什么怪,怎地如空气一般呀。 而刚才,明明的三胖还有翠姑被弹回,怎地如此滑呀。我轻声地问三胖,刚才什么感觉?三胖啐了一口说:“妈地,什么感觉也没有,倒像是被气球撞了一下一般,而且,这股气流打来,竟是突地似有种强硬的撞劲,一下被撞倒,就像是被气球弹回来一样。” 三胖一说,我心里也是明白了,妈地,这本身,怕不就是一股气呀,或者说,就是一团气流的集合体,纠结着成了人形,在天镜盾中作怪。 呼呼声更大,黑子猛扑不止,而金娃离得最近,已然是被撞得跌倒了两次,老孙头也是躲闪不及一下跌倒索性坐在地上看着,王全一直仔细地观察着,不住地看,突地大叫着:“大家快快聚到一起来。” 王全的大叫,大家一惊,但此时情势急人,不容多想,一下聚到了一起,而此时,黑子似发现了我们聚到一起一般,猛然地一下,又是猛冲过来。 王全大叫着:“大家随我反转!” 黑子猛然扑过来之际,王全却是领了大家一下让过势头,逆着时针,反转起来,王全走得飞快,几乎快是小跑了,而众人跟在身后,也只得莫明其妙地小跑起来。 而此时,怪了,那黑子突地扑了个空,而顺势之际,却是突地被我们反转的气流带得一下慢慢地转动起来。 而此时,厉吼声越来越大,准确地说,就是如我先前听到的那种撕扯声,此时放大了千百倍一般,似很痛苦一般,又似在挣扎着什么,是当中的黑子发出的,怪了呀,这王全,倒是搞得什么鬼呀。 逆转在道家而言,如反转乾坤一般,倒是一个气场的逆行,是逆了五行之说,逆了正常的气运行走,我不知,此时的王全倒还是能想到这点,我们也是不明白,为何此时中间的那黑子,竟是跟着转了起来,而且,情势是十分地痛苦。 厉吼声越来越大,而王全此时,突地加大了跑动的速度,一下子竟是飞奔了起来,而带得整个气流呼呼作响,中间的黑子,也是跟着急旋了起来。 呼呼呼! 气流飞转而升腾,这天镜盾中的气流,竟是比之外面,如是凝固一般,带动起来,呼声响起间,竟是如雾如幻,腾升不止。黑子的厉吼声越来越大,飞速逆转间,我慌着用眼看了下中间的黑子,竟是身形突地庞大起来,而身形发涨,天,竟是周身如雾气散起,那雾起,似随着逆转,竟是在向外扩散一般,这下,更是证明了我先前的猜测,这黑子,真的怕不就是一团气的集合体呀。 王全没有停下,而却是越转越快,气流飞升,竟是有了尖厉的啸叫一般,倒是奇了怪了,这种啸叫,混着黑子在中间的厉吼声,伴着气流飞速地升腾。 轰轰轰! 突地,巨响声起,骇了我们一大跳。而伴着轰声,传来王全的大叫声:“不可停下,快转!” 而中间的黑子,天,竟是突地如炸裂一般,一下冒着黑烟升腾,而凄厉的吼叫声,由强至弱,伴着黑烟,竟是慢慢地消退。还剩得少许的黑烟,在王全的不断催促下,我们还是转个不停,少许的黑烟,也是一下腾升而去,一下,竟是复归安寂。 “可以了,快停下!”王全喘息着让大家停下,我们都是气喘不止,老孙头一下跌坐到地上,喘个不停。 陡然的逆转,倒是让我们惊奇不已。 刘小兰过来说:“谢过道长机灵之策呀,刚才慌乱一片,没想到还是道长灵机一动,救得我们。” 王全说不用谢,都是自家人嘛。倒是这老家伙这句话,确实还是满是温情。 我问王全:“这下是不是没事了,刚才是咋啦。” 三胖和金娃也同样眨着疑惑的眼,我们怕的是,刚才那黑子,突地又是聚拢成气,再度来扰,那可就真的是措手不及了。 王全说:“黑子其实是天镜盾的一股戾气,至阴而聚,我们逆转,是以阳逆之气,逼得阴戾之气泄漏破关,轰然炸裂,当然,说起来,这黑子,也是没有真正的生命的,只不过,是一种意念之气的集合体,有腥味,当然是天镜盾中的杂质,所以阳逆之气,当可除之,这下,应是没有问题了。” 王全这么一说,倒是总算明白过来,看来,这什么时侯,都是免不了戾气之怪呀。 此时,突地哗声响起,而水映池碧,周围娇声软语,铜钱叮当。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泄天机无人能逃 是七个姑娘收起铜钱,叮当响声中,站于一排,人娇影动,池映花醉,我不知道,此番的美景,倒是人间有得,还是阴世再来。 哗然声响间,突地,池水竟是亮光渐收,花骨大叫:“快快上岸!” 众人齐齐地飞奔至岸上,竟是一池水动,而影无光熄,突地,池水复归安寂。 而花骨将铜钱交付于我,说:“缘起缘灭,一念一报,今与几位相识,幸得一路相缘,我们自去,各位自去,当是缘有尽时,唯愿各位尽得圆满。” 此时七位姑娘,人娇香醉。倒是比之先前我们所见之时,更显得娇媚无比,看来,倒是正应了那种老话,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呀。大家一直以为的劫难,却是成得花骨的千年修为,人娇影媚,倒是如换了一个美人坯子一样。 而我们一路的辛苦,算是终有报偿,生死劫咒数得解,也算是应了刘小兰的一个心愿,终是分得清明。这一路来,围绕着生死劫,几番生死,几番挣扎,幸得没有伤及性命,总算还是全人逃了出来,也算是天机天缘了。 此时我倒是突地想起,还有一事未问呀,当时在集得七花之时,有一花仙子问道,我等还需守得多少日,才能成得正果。现在,倒是不好再问了。 我向花骨提起,花骨却是突地变了脸色,忙说此话就此打住,切不可再说了,要是被上仙知道,那责罚下来,你我都是担待不起的。花骨的突然变脸,倒是让我一下心里紧张起来,不想,这普通的一句话,倒是内里暗藏玄机呀。 我没有想到,当初就这么答应下来,此时倒是让人觉得,这平常的一句话,却是非常严重的一个后果。这不得不又让我想起了那个所谓的秘密,是不是所有的事与这个秘密相连,而大家对此,都是怕惹祸上身,所以,一直刻意地躲着,自求保全。 花骨见我愣怔一片,轻声地对我说:“有些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我们也是走一路看一路,谁能说清楚后面的事情,总之只是人心欲望不减,而事情将会不断。” 花骨的话,让我明显有着一种暗示,不知道,这生死劫的解脱,会不会又是有着另一番的情况在里面。 刘小兰过来对着花骨说:“几位妹妹上番相助,再此谢过,日后有缘当再相会呀。” 花骨上前扶了刘小兰的纤细的腰肢,没想到,竟然是这一路来,刘小兰憔悴了许多,而这无端地憔悴的原因,倒还真的不好说。花骨看着刘小兰,两个女人的眼睛对视着,突地,竟是泛起泪光。 我不知道,这女人与女人的对视,会成为这样的一种的泪眼相向,而此时这无声的泪水,是不是还有着别样的含义,我总是觉得,这里面,似还弥着别样的情况,只是我们不知,而她们也不全知,知道一些,却是又无法说出来,让人纠结异常。 隐泣之间,两人深情相拥,刘小兰轻轻地说:“妹妹既得花之精妙,当是切切保重,此番愿妹妹多福了。”花骨轻抚着刘小兰,说:“你我命运相连,都是自求多福,我修千年,但得一真身,已然无悔,倒是妹妹,这样下去,还得纠缠到几时呀。” 这样的话,我听着似懂非懂。刘小兰入主人皮谷,是主人要其熬油剥皮,其最大的大老板,当然是血滴子了,而故人与血滴子,一直不合,算是两下里的死对头,血滴子一直在运作一个什么阴谋,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着这个阴谋在行进,而故人在苦苦支撑,试图打破这个僵局,或者说得大些,试图拯救这阴阳两界,但于我们,却是都是不得而知。 此时这情况看来,似乎这刘小兰和花骨,倒是都是为着这个秘密服务的,而她们两个,终是无法主控自身,倒是还得受着别人的控制,此番两人心里都是明了,却是又说不出,还全身而退也办不到,只落得泪眼相向了。这样的情况,就算是我们见,那也只能是干着急了,根本帮不上忙,主要是所有的人,都不对我们说起这个秘密。 花骨和刘小兰互道珍重,大家各自上路,而上番,我们虽是解得生死劫之符咒,于大家而言,算是喜事一件,而却是在我的心里,竟是凭空地忽地沉重了许多,我觉得,这事情越是朝里面发展,而随着我们一路的深入,越来越复杂,任何情况,都不似先前那么简单了,而所有的人和事,都似乎纠在一起,分不清楚,但都似乎,受着同样的一个高人的操纵一般,我们逃也是逃不脱。 从这方面来说,解得生死劫符咒之数,是帮着我们前进,还是帮着背后的高人前进,这还真的不好说。人皮谷一直藏着一个阴谋,恐怕是刘小兰也没有最后搞清楚,白衣人虽是与刘小兰合得同门,但却是目光短浅,气量狭小,还竟然将主人不知搞到了什么地方,我们现在虽是奈何不了他,但我依着这一路的经验可以肯定地认为,这家伙,注定是成不了任何的大事,不知什么时侯,也注定是烟消云散,无痕而终。 刘小兰一直追求的,不知是情的终结,还是事的终结,我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心里,还是藏着多少的事情,而且,这一路来的直觉告诉我,刘小兰,还不只是这人皮谷一处的秘密呀,而这所有的事情,刘小兰都似先有所知一样,这看起来,倒是不是很正常呀。 花骨离去,我们计划着要回人皮谷。我对刘小兰说:“这下子,还是不是要应得白衣人之约了?” 刘小兰笑笑说:“答应了的事,当然得应了,只是怎样的一个应法,这倒是可以考虑的。” 刘小兰这要一说,我心里也是有了底,白衣人要挟我们,却是想着自己的私欲,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的心欲忽地如此膨胀起来,这到底,是随着环境而改变,还是随着那个不知名的秘密而改变呢,我们真的不好作出决断了。 花骨的出现,似乎是注定一般,既是帮着我们找到天镜盾,却又像是我们渡得她们一样,这相互的交融,是不是冥冥中就注定的一种缘分呀,我们也是不知道,但愿这所有的怪异的事端,不再找上我们了吧。 我一直再想,如果让我重新走一遍,我还会不会走到这条路上来,哪怕就算是如王全所说,不走老路,不走回头路,我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必然还得走上这条路上来,因为,不是我们选择什么路,而是路本身,就只有这一条,看似很多路,其实,还真的就只的这一条路,因为,我们接连碰到的,虽是事关生死,但中心围绕的,似还是我们铁三角。 我认真的想过,这个所谓的最后的秘密的结局的事,如果没有三胖,金娃,没有老孙头,王全其实都可不算在内,我真的无所谓,管你妈地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我大不了不管不顾,最后只是一死而已,但现在,却是一起进来的,不能独自出去,当然要是出去,还得是全体安安全全地出去,所以,在考虑这许多事情的时侯,不能不说是一种制约。 我对刘小兰说:“回去吗?” 刘小兰点点头,而似乎神情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形中回转过来,而也是怪了,这一直来,刘小兰的神情就有点不对,究竟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同时,大家都是按着这种固定的规程,在走着,在一路地行进着,而我同时在所有的事情里面,说不清楚到底我们究竟这条路是走对了,还是走错了,而此时要回到人皮谷,倒是一种异常清晰的思维。 到得人皮谷,远远的一个白影,竟是白衣人,见到我们,阴阴地笑着,这家伙,倒像是早就知道一般,而且,那神情,似乎对我们这一路上的所有事情,了然于胸一样。 看到我们,呵呵地阴笑着,刘小兰却是没有理会,径直朝前走去。白衣人笑着说:“谢字都懒得说呀,这是做啥呀。” 刘小兰没有理会他的这句话,却是突地说出一句:“花骨是不是你先前通得信音?” 白衣人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什么事都是瞒不得你呀,是我通和信音又咋了,不是助得你们见得天镜盾而解得生死劫吗?” 刘小兰突地冷冷地看着白衣人,看得白衣人似脸上一阵阵的发紧,突地,厉声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并不是说花骨有什么,而是你无端地引起事端,到时,尸横遍野,谁来怜惜,你就是天地一罪人!” 我在旁一片愕然,不知刘小兰说的是什么,花骨确实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但这白衣人又从中是做了什么事,让刘小兰如此地恼怒一片。 白衣人大笑着,“我是好心,当然要提醒了,反正是大家去了,机会不可错过呀。” 刘小兰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下的好事,本来一件沉了许久的事,你却是挑了起来,再起争端,泄了天机,倒是要怎办才好。” 白衣人又是阴笑一片。 我问刘小兰,“到底是什么事呀,怎地我们没有发现有什么事呀。” 刘小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倒是忘得快呀,刚刚你还说起过的,惹下祸端,任谁也是无法逃脱!” 《魂出窍》磨铁火爆连载中,书友群:468402177.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再起风云 我一心惊,怎地和我还有关系,而且听刘小兰这口气,似乎还是因我而起的,仔细想来,刚才没有什么呀,除了黑子搞了一阵,吓了我们一下外,其他的还算是正常的,大家都在一起,并没有人单独行动。 白衣人呵呵地笑着,看着我们,脸上阴阴的,一脸的怪坏的样子。 “我不说,良心不安呀,我这人,向来是看不得别人痴苦守侯,不得善终的,做个好事,这有什么的。”白衣人一脸怪笑地继续说。 “你搅起本来不应有的欲念,最后肯定会传到血滴子那,到时,血雨腥风,你的良心难道就能终于安下了?”刘小兰一脸的怒容。 突地,我脑中一闪,天啦,我记起来了,莫不是那个问话,对了,当初我在天镜盾之中,问过花骨的,我只当是信守承诺,帮着打听一下,再说,人家花仙子诚心问我,并没有别的什么,我问下,也算是对她集花的报偿,我并没有想很多。 现在看来,妈地这事复杂了呀,却原来,这内中还有别的更复杂的事呀,这花仙子问话,说是还需守到几时这个话,并不是她的本意要问,倒是这个白衣人挑起的事端呀。 怪不得当初我问这话时,花骨这么大的反应,而且还一口回绝,说是不要再提这个问题,而且,还讳莫如深,似乎我一下无意中闯到了一个不堪的禁地,怕是要引起大的麻烦。当时,我确实没在意,以为这本不关我的事,我好心帮忙,既然都不愿回答,而且似乎还像是挺严重的,屁呀,老子不是吃多了撑的,当然就不管了,所以,刘小兰刚才说起,我确实是早就忘了这档子事了。 我讷讷地问刘小兰:“是不是那个问话惹下祸了呀?” 刘小兰说:“难为你还记得,这下子,算是真的惹下祸了,暂时没事,我怕的是传出去,会有事,血滴子最忌讳的,就是下面不忠,你明着问还有多少日子,是什么意思,当然要是知道,恼怒之下,责罚下来,谁能担得起。” 天,没想到,内中竟然是这么复杂,无心之语,倒是闯下塌天大祸了。 “其实最为可恨的,是挑起这种欲念的人,没安好心,唯恐天下不乱,到底尸横遍野,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刘小兰厉声而语。 白衣人脸上有点不自在,可能这是正中他的痛处。我也是一下明白,却原来,刚才刘小兰一直沉着脸,且心情极度的烦闷,就是因有这样的一件事夹在里面,为什么碰到白衣人这么不客气,也是因这家伙,先在里面做了手脚呀。 生死劫既解,我认为,本来是应是一身轻松地前行,没想到,倒是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而这惹祸的根苗,竟是因为这一句不当的话而起。 我其实想到的,是在这个表面之下,还压着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那个所谓的秘密,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围着这个秘密在转着,而且,事情似乎正在浮出水面,却是最为扑朔迷离的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陡变,会不会引起新的事端,而看现在这架势,却是势头不祥,似乎事情正在朝着我们都不愿的发展方向而前进,这里面,更为不好的是,是我在里面又是搅在了一起,我搅在了一起,那就等于是所有的人,三胖,金娃,老孙头,王全,都是搅在了一起,这没有什么质疑的,因为在这里面,都不会独去,而所有的人,都不会离开众人自己离开,所以,这下子,真的麻烦了。 白衣人此时上前,对着刘小兰说:“我既然帮得了你,按约定,你得承诺兑现了。” 是的,我知道,这白衣人,此时要的,就是要刘小兰兑现当初的交换条件,人皮人的秘密,为什么刘小兰一下可让人皮人消失无踪,而如果这样下去,这白衣人还要这人皮人有屁用呀,所以,要刘小兰告诉其机关符咒。 刘小兰一笑说:“这时侯急了呀,不急嘛,我们可以商量的。” 白衣人一下睁大了眼,大声地叫着说:“刘小兰,你不会赖皮吧,当初说好的,你可不能耍我的。” “你若不耍我,我岂能耍你呀,我说过要赖皮吗,急什么,这又不是急能办成的事,大家一起商量嘛。”刘小兰此时倒是不急不慌起来,把个白衣人在旁急得脸都是红了,转着圈,哇呀呀地大叫着,看样子,是真的急得怒火冲起。 “嘿嘿,大家最好都别耍心眼,到时大家都不好看,主人现在放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大家闹翻了,谁也没有好处。”白衣人突地阴阴地说。 对了,先前,主人与白衣人一起离开,最后白衣人挟人皮人来攻得我们,幸得刘小兰点破机关,毁灭人皮人,此番,就只是有白衣人一个前来,这么说来,先前刘小兰也是一直逼问白衣人主人的下落,现在看来,主人是被白衣人给软禁了,这家伙,看来,早有准备不说,而且心里的贪欲,倒是大得惊人呀。 两下里僵着,这样不是个办法,一个要承诺,一个认为是耍了她,所以,这样下去,怕是真的一言不合,到时自个打了起来,妈地,还真就麻烦了。 我说:“大家先进屋休息如何,明日再商议,反正这事情到了这步,谁也是逃不脱,谁也是走不得了。” 一旁的王全,还有守灵人,老孙头等上前纷纷劝解,总算是将两人拉进了屋内,暂时这事情,算是压了下来。 晚上,三胖过来说:“老大,这事情透着古怪呀,怎地一句问话,倒是惹得这么多的事呀,我还真的不信了,刘小兰和白衣人的事由她们去,不关我们的鸟事,但如果说老大真的搅进了这里面,这倒还是个麻烦了。” 金娃在旁也是一片的关切,因为,这直接涉及到我们铁三角的行程。 三胖倒也是一路来,似乎变得更为细心了,而且,一连串的事情,似乎也是让他成长了不少,现在,他从中,也是嗅到了不正常的味道。其实我的心中也是一直有着一些的不明和疑惑,怎地老子帮你守了这些花不说,妈地,问个期限,倒还是冲撞了你,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按我们常人想来,就算是坐牢,妈地也有个放风或是明明白白的期限吧,怎地一问,倒是把你给惹毛了呀。 而且,似乎从刚才刘小兰的话中来看,血滴子,是这件事的最大的幕后者,惹毛,也是把他给惹毛了,所以,还不能传出去,传出去了,血滴子是要责罚下来的,没人受得了,妈地,这是个什么逻辑呀。 而我能想到的,如此地神神秘秘,要么是惊天大阴谋,要么是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人皮人的刻意训练,是当一支队伍来建的,而且是一支没有思想没有主见没有灵魂的队伍来建的,只知向前死冲,却是无有任何的思想,这样的一支如死士一样的队伍,到底是做何用处的。 我对三胖和金娃说:“现在,我们本可以全身而退了,但我担心里的是,我们退不到一半,既要送命呀。” 三胖和金娃一惊,同时不解地望着我,因为,此一路来,说真的,我们是做梦都想着要回去,而现在,却是进也是进不得,退,更不用说了。 我说:“你们没发现,我们现在搅进了一个惊天的大阴谋里,而且,这个阴谋,我暗自猜测,是事关故人和血滴子,我们不闯进人皮谷还好,闯进了人皮谷,不去解得生死劫也好,但偏是我们都做了,那么,岂是能就这么放我们出去?” 三胖和金娃同时点点头,确实是说得有道理,而且,从现在的情形看,就是目前刘小兰和白衣人这一关,我们要全身而退过得漂亮都要煞费苦心的。 而此时,突地传来一阵的异响声声。 我们三个一惊,轻轻地走出小屋,来到人皮谷院内,异响是从后面传来的。那里我知道,先前是刘小兰人皮谷里日夜熬油剥皮的地方,也就是通称的生产车间吧,但自从上次白衣人挟得主人,和刘小兰闹翻之后,这里,已是许久没有生产了。 而异响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三个悄悄地摸到后面,眼前的景象,天,竟是惊得我们一跳呀。 是白衣人,竟然站在后面,在他的指挥下,熬油剥皮的生产,竟然是恢复如常了,无数的黑影人,正在忙着,四周,又是散发着让人难闻的焦糊味。 妈地,你擅自熬油剥皮,难道刘小兰不知道吗,而且,刘小兰没有阻止吗?这下,让我们惊得不明所以。想着,这家伙,本来知道人皮人的致命弱点,而现在,还在加紧地生产,看来,是非把这件事情进行到底不可了。 我们不敢惊动他,因为,怕是又起什么事端。 悄悄地退身,三人急忙地朝着小屋内走去,我们要告诉刘小兰,问个清楚。本书《魂出窍》磨铁火爆连载中,可直接复制百度:磨铁邹杨魂出窍。既可看到最新最快的更新。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大家一起来聊书。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突然消失的人和立起的塔 我们并没有想去告什么密,也并不是想在背后告一黑状,实在是事关我们自己,本来已经不再生产的了,现在怎地突然又搞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况且,还是你这白衣人说搞就搞,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我们三人悄悄地退回,来到小屋,走进去,怪了,刚才出来时碰到刘小兰,怎地现在倒是没看到了,莫非是到了后堂不成。 没看到刘小兰,倒是让人觉得很是奇怪,明明就在屋子里的,怎地突然不见了。 白衣人擅自生产人皮人油,妈地,不会是连刘小兰也出了问题吧。想到这里,突地一股冷气冒了起来,妈地,该不会是把刘小兰怎么样了吧,怎地连翠姑也没看到,还有胡娟,李梦,守灵人,都是看不到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三人一下慌了,这是进入人皮谷之后,第一次慌了神,妈地,先前还在,怎地搞得人都看不见了,莫非,这里面,还是和白衣人有关系,或者说,是因为白衣人来了,才搞成了这个样子吗。 心里狐疑一片,突地想到,还有王全和老孙头呢? 四下里找着,妈地,竟然也是不见了。 王全,老孙头,刘小兰,胡娟,李梦,翠姑,守灵人,这几个,竟是神奇地一下消失得不见了,几个大活人,怎地突然就不见了呀。我看着三胖和金娃,两人也是狐疑地看着我,这他妈地也太怪了呀,我们只出去得这点时间,怎地所有的人如空气一般,全都飘散不见了呀。 我们在时面四下里找着,没有看到,又跑了出来,到外面的小院里,除了那渐渐弥起的焦糊味外,确实是没有看到其它的人,这他妈地真的是才叫见鬼了,怎地都不见了。 一种深深的恐慌一下弥上了我的心头,我知道,这一劫,恐是难逃了,这或许,就是一个信号,这一次,还真的和以前所有的失踪不一样,这一次,是一种大战来临前的预警,我能感觉到那种不安和诡异的气流,在人皮谷里游走,而那弥起的焦糊味,却也是不似平日那般,显得阴气森森。 三胖说:“老大,这玩笑开大了,怕是搂不住了呀,要不,我们想法走吧。” 金娃说:“走个屁呀,现在,你没发现,这人皮谷里,到处是一种不安的气流吗,我是感觉到了,以我的敏锐,妈地,接下来,绝然有事要发生了,而且,这里,也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以为抬脚就能走出去呀,不信,你可试试。” 心里一下发起毛来,妈地,确实是如此,一直以来,想着要走出去,却是没有真正的实现过,现在,想走出去,倒是没这个机会了。金娃说的应是没错,这不需要试的,肯定如此,刘小兰等的凭空消失,或许,就是一个对我们的信号。 妈地,会不会是白衣人搞的鬼呀?或许,早就被这家伙给熬油剥皮了吧? 我一念及此,心里突地一下蹿起一股冷气,妈地,这想法虽是荒唐,但也不得不说,还真的怕是有这可能呢。 三胖和金娃看着我的神色不对,问:“老大,咋办呀。” 我说:“会不会白衣人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我一说出,金娃也是一跳,他可能也是想到了和我同样的问题,怕这些人,真的在那里出了问题,不是没有这可能的。 大家一下慌着朝刚才的后山走去,焦糊味还是那样的浓厚,而这里面,似乎弥漫得越来越多了,原先,都是一片的忙碌,当然,现在怕是更忙了。 白衣人无端地开始熬油剥皮,而刘小兰等突地不见,妈地,这里面,到底透着什么样的古怪。 而到后山,弥满的焦糊味间,却是突地,竟然没有再看见白衣人。我的天,这还真他妈地有鬼了,才离开这么一会儿,白衣人竟然也是不见了,妈地,现在,刘小兰等不见了不说,连白衣人也没看见了。而那些黑影人,还在忙着,自顾自地忙着,就如先前我们到人皮谷来时一样,我们知道,这些家伙,说白了,只是一些工具,没有思想苦痛的,只是麻木地工作,按着指定的意思办。 草!这下让人脑子糊成一片。 先前,还以为刘小兰等的消失,是白衣人搞的鬼,现在看来,妈地,连白衣人也是不见了,怎地老子们一个转身,就出现这些的怪异呀。 焦糊味越来越浓,而且,所有的黑影人对我们的到来,全然没有知觉,只是在加紧地忙着。而四下里,哪里有这白衣人的身影,诺大的人皮谷,除了这些默然麻木的黑影人外,再没有其它的可以打听到任何消息的人了。 这下,彻底地让我们惊呆了,刚才,并没有听到别的异响或是碰到什么别的怪异,而突然间,竟然是一下有了这样的情况,竟是所有的人全都不见了,妈地,这是啥意思,而且,人皮谷,一直以来,除了那苦毒水潭来过一些怪东西外,从来还没有发生过其它的怪异,妈地,这是啥意思,怎地一个人都不见了,是什么东西将其一下弥了去吗,还是真的来了大法身,而我们不知道,把这里进行了悄悄的改变呀。 “王全!”我大叫着。 “孙主任!”三胖也是大叫着。 “刘小兰!”我们合力大叫着。 没有声响,而且,我们的叫声,弥在那片的焦糊味里,根本没有屁用,那些黑影人,根本上听到没有听到我们的叫声,妈地,那些家伙,也纯粹就是工具罢了。 完全没有回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真实一种恐慌袭上心头,按说这几个人,特别是王全,别看这老家伙做人不咋地,但脑瓜子绝灵,一般的事情,还有些阴损的招数,那是根本骗不了他的,要想把他给制住,前提是你先别被他给骗了。 还有刘小兰,那灵力,一般人根本近不得身,再说还有翠姑呢,那一头的白发,也是根根钢针要人命的,是什么人,有着这等的功力,竟然全将他们给搞得不见踪影了。 轰轰轰! 突地连连响起的巨响声一下传来,震得我们地下的地皮也是一颤,一下骇然,慌慌着朝响声处看去,是从倒塔的方向传来的,妈地,那塔倒了后,我们一直没有管过,而且,自从上次白衣人带着主人来过且和刘小兰闹翻过后,我们一直没有到过那里,是什么怪,竟是有着如此的巨响呀。 我们顾不得许多了,一下连忙地朝着那边跑去,怕是塔那里再出什么问题。 近了,天,看到了黑糊糊的影子,及到更近,我的天,一下惊得目瞪口呆,天啦,那倒下的塔,此时,竟然是在轰隆隆的巨响声中,一下子立了起来,我的天,原先,我们是明明地见着这塔是倒了,没想到,现在,居然是在我们的眼前,却是立了起来,这他妈地也是太怪异了。 三胖大叫着,就要冲上前去,金娃一把拉住他,用手指了指立起的塔。 我和三胖不解,刚才惊魂未定,根本上没有看别的什么,只看到,这塔竟是神奇般地立了起来,此时,金娃用手一指,倒是让我们注起了意。 顺着金娃手指的方向,看去,模糊一片,看不真切,但能看出,像人形,如风干的一般,挂在塔的腰际,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吊在那里吧。 不解,这是做什么? 金娃的脸上,突地死沉一片,突地叫着说:“老大,你仔细看,是不是我看错了。” 金娃的声音惊恐中带着不安,一下把我吓了一跳。本书《魂出窍》磨铁火爆连载中,可直接复制百度:磨铁邹杨魂出窍。既可看到最新最快的更新。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大家一起来聊书。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诡异吊起的人 仔细看过去,天,熟悉的影子划过,心里嗖嗖的凉气冒起,不是别人,也不是什么别的怪,而就是刘小兰她们,此时,竟然被吊在了塔的中端,晃荡着,头低垂,不知生死,也不知道原因。 先前到处找,找不到,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一下被吊在了这塔上,而且,塔身竟然莫明其妙地立起来了。 仔细地再看,是刘小兰,胡娟,李梦,翠姑,守灵人,王全,老孙头,共七个人,但却是独不见白衣人,看来,这白衣人的消失,还是另有原因,并不是也是一起被吊了起来。看着如干尸一样晃荡不已的刘小兰她们,急得心里的血直向上涌,妈地,这是搞的什么怪呀,怎地,不声不响间,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 三胖大叫着,拉了金娃就要跑上去,我一把拉住,没这么简单,妈地,这么挂着,搞不清楚什么用意。金娃说:“老大,你现在怎地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一点都不像我们铁三角了,管它呢,上去干了再说。” 我一指那些吊着的人说:“你们看清没有,这些人,一个个头都是低垂的,而晃荡间,却是不是那么激烈,我猜测,可能是被什么东西迷了,绝然不会是已然死了的,而且这么吊着,是不是就是盼望我们一下冲上去呀。” 三胖和金娃瞧着,张大了嘴,确实是如我所说,这些人,都是一样的形状,似乎是有人刻意而为,妈地,这是个什么意思呀。 而更为关键的是,白衣人此时竟然诡异地不见了,先前不是在那后山熬油剥皮吗,此时怎地一下全然不见了呀,这更是让我们心里起疑心,而且,觉得整件事情太过突然,根本容不得我们自个多想,事情就出现了,妈地,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呀,怎地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突地,一道白影晃起,跟着,呼呼呼,凭空地突地吹起了阴风,我们心头一紧,这是搞哪门子。 而此时,塔基下,却是黑影重重,一阵阵隐有的厉吼声传了来。 我的天,先前只顾着看塔给立起来了,根本上来不及细看塔身是怎地突地立起来了,此时阴风一吹,竟有厉吼传来。这才注意到,那塔基下重重的黑影,全是人皮人呀,一堆堆的,全是人皮人,而那些人皮人,嘴里发着厉吼,全然在扶住塔身。阴风吹过,更是厉吼声巨。 哇呀,我的天,妈地,先前没细看,此时一下明白了,原来,这塔身,还真不是无端地这么立起来的,而是那些人皮人扶起来的,妈地,怎地扶起塔身,你妈地要把刘小兰等人给吊在塔上呀,搞你妈地什么呀。 白影晃过,带得阴风阵阵,更是间杂厉吼声声,越发地让我们不敢乱动,怕的是乱动之下,于事无补,还会把事情给搞坏了,到时真的不是救得刘小兰她们,而是害了她们呀。 而此时,阴风更是劲吹,白影突地晃动停下,再及细看,我的天,不是别人,竟然是白衣人,而且,带了一大队的人皮人,几有数百之众,脸上阴阴地笑着,看着塔,又是看着我们。而刚才那阵阵的阴风,就是他带的那些人皮人,一下子全然列队而来带起的阴风,妈地,倒还真的有些气势呀。 一切明了,这白衣人,不知是从哪搞了些怪,陡地增了法力一般,先前还是看着在后山炼着那些人皮人,此时,竟然是带着大队的人皮人,来了,而且,还扶起了塔身,竟然将刘小兰等吊在了上面。 “你这人,说话不算数,是什么鸟人!”金娃最先忍不住,大叫着。 呜呜叫的阴风声,金娃的怒吼在风中,显得多少有点单薄。而三胖此时,也是大叫起来,“你害你的同门,你妈地太不仗义了,识相的,快快放下刘小兰她们,不然,爷爷们对你不客气了。” 三胖和话说出来就是油得不得了,但这套只能是吓吓街上的小混混们,对白衣人,还有此时怒吼成一片的阴风,那完全没有什么作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的狂笑声传来,白衣人此时竟是如疯魔附体一般,狂笑不止。 我倒是心里不解了,妈地,眼前明明是白衣人,怎地突地性情变得这么戾怪呀,当然,白衣人不是什么好鸟,这我们知道,但从先前我们接触来看,从告诉我们要去解得生死符咒之劫难,到最后一定要逼着刘小兰说出那人皮人的秘密,虽是怪得很,也妈地不是什么好人,但总体来说,只是坏,没有这么地坏而狂得不明所以,心里一下发紧,又是疑惑不止。 “好说不听,偏要恶语,敬酒不吃,定要罚酒,你们自作自受,不要怪得我,此时,如若说出人皮人的秘密便罢,如若说不出,焚塔而祭,到时休怪我不客气了。”白衣人冷冷地说。 草,搞来搞去,还是为了人皮人的那点秘密。我想到,肯定是昨晚上,白衣人去找了刘小兰,逼着她说出人皮人的秘密,但刘小兰却是抵死不从,不知怎地,一下惹恼了白衣人,所以,不仅是抓了刘小兰,而且,把所有的人都是吊在了塔上,而且现在,还扬言要焚塔。 天,这下把我们真的惊到了。如果真的焚塔,刘小兰她们命不保不说,这焚塔,应是人皮谷包括这个密林子,甚至是整个阴界的一件大事呀,怕的是引起阴界震荡,闹得阳世不得安宁,那时,可真的就出了事了呀。看来,这个白衣人,是铁了心要实现他心中的那个欲望了,铁了心与整个阴界作对,不惜以焚塔相要挟,草,你他妈地也是太过狠毒了吧。 倒是有一点不解的是,刘小兰显然看着,与那白衣人的灵力相当,况且,里面还有翠姑,也别小瞧了这个疯婆子,为了刘小兰这个女儿,那是个可以上前拼命的主,还有个古灵精怪的王全,怎地这么多人联手,都斗不过这白衣人吗?先前看到,这白衣人与刘小兰是同门,也就是灵力差不多,怎地突地到哪学了法了吗,怎地一下子把这所有的人都给抓了起来?心中确实有疑问,但此时,却不是究根穷底的时侯。 “你把人吊着,人家就算是想告诉你,此时也说不得呀,要不,你把这所有的人放下来,我们一起商量,我们帮着你来问刘小兰,总是可以解决的,你把人这么一直吊着,到时真的吊死了,那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说了一大段话,但我心里知道,这全是屁话,只是拖时间罢了,我实在是没有想出此时的解决办法,要拖点时间,不然这家伙真的惹毛了的话要焚塔,妈地,我能怎么办呀。 “屁话!说点有用的。”白衣人愤愤地说,同时看也不看我们一眼,眼睛只是盯着塔基下的人皮人,还有吊在塔中段的刘小兰她们。而阴风还一直吹着,厉吼声间杂其中,我真的怕这么下去,别人我不敢说,那老孙头,妈地,这把年纪,绝然是难以坚持到最后呀,心急如焚,妈地,这咋办呀。 这白认人把刘小兰她们吊到塔上,妈地,就没准备放下来,不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是绝难放下来的。但现在,他要的人皮人的秘密,我是真的不知道,就算是知道,谁又是敢告诉他呀,他身后那几百的人皮人,还有那塔下的人皮人,要是真的知道了这些秘密,妈地,这战斗力,比一个军队还可怕呀。 轰轰轰! 突地,又是巨响声传来,是从空中直轰而下,所有的人抬头看上去。白光晃起,成了巨白的光圈,而那阵阵的轰声,就是从白圈中发出,直盘而下,轰声处,竟是白光圈直打下来,一下落地。 哇呀,我的天,我们几乎不相信我们的眼睛,妈地,这世上的事,也是太奇了吧。我们的面前,竟然一下,明明白白地又是多了一个白衣人,而这个白衣人,竟然是与地上先前的这个白衣人,一模一样。 大家惊得不明所以之时,突地,空中又是轰声连起,天,竟然又是一下下来一队的白衣人,个个长得一模一样,而且,神态举止,全是一样的。 天啦,这他妈地一下哪来的这么多的白衣人呀。而且,全是一模一样,个个神态一样,我敢说,如果拆开了,一个个的单独出现,就连我们也不人怀疑,这其实就是白衣人,妈地,这搞什么怪,到底哪个是真的,而且,出来这么多,是搞什么。 地上先前的白衣人突地盘飞而起,直迎向飘落而下的白衣人,空中轰隆隆炸响,两个相撞,怪的是却是一下弹开,两人都是落到了地上。先前的白衣人身后是数百的人皮人,而这列队而下的白衣人,却是一模一样的一队白衣人,两下里对峙着。 这下,倒是把我们惊得目瞪口呆,望向塔身,此时塔身摇晃,而吊在塔上的刘小兰她们,也是摇晃不已。妈地,这如果真的出问题,会不会伤及刘小兰她们呀。 而且,突地,一股冷气直冲而起,我甚至一个荒唐的想法突地冒了起来:这吊着的,真的是刘小兰她们吗?本书《魂出窍》磨铁火爆连载中,可直接复制百度:磨铁邹杨魂出窍。既可看到最新最快的更新。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大家一起来聊书。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真假白衣人 如不是此时明明白白地立在眼前,真的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怪事,一模一样,戾气翻滚。本来以为白衣人从中作了什么乱,但此时看来,局面似乎越发地复杂起来,而且,说不定这白衣人也是受害者之一了。 两边一模一样的白衣人对峙着,而那边,塔身摇晃,人皮人吼声阵阵,看得人心惊肉跳。其实我真实的担心,是刘小兰她们会出问题。 而此时,却是想到,那吊着的,会不会真的就是刘小兰她们。因为,我们看到了这么多的白衣人,妈地,一模一样,这不能不让我们怀疑那吊着的,会不会就真的是真人真身。 “你们见到了主人?”此前的白衣人阴声问道。 哈哈哈哈! 飘下来的白衣人领头的突地大笑不止,听笑声,也是感到了一种地皮的震动,妈地,这该是多么大的灵力呀,我心里感到奇怪,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此中,似乎还有着更深的什么玄机一样,妈地,搞什么鬼,怎地视我们为不见。 “放了刘小兰和我们的朋友,不然,轰了你们!”金娃突地发起怒来,端起了猎枪,此时,三胖也是怒容满面,忍不得了,妈地,地端地将我们的朋友们吊起,此时,竟然对我们不理不睬,这他妈地是搞什么名堂。 两边的白衣人此时都斜了一眼,并没有在意,连回答都没有,草,直接无视呀,简直是没把我们当回事呀。 我一把上前,制止了金娃,此时,还真的没到翻脸的时侯,看这架势,妈地,这些白衣人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不说,可能也是能打得过我们,或许是说我们的存在,根本就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而此时,如果真的轰然声起,怕是再生事端,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我冷眼看着,同时轻轻地对三胖和金娃说:“注意了,妈地,这里面,肯定有假的白衣人,还有,那上面吊的,真的是不是刘小兰她们还两说呢。” 三胖和金娃此时一下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明白了我此时刻意隐忍的原因。同时,我们三人一下看着前面,此时,两边的白衣人,明显有了敌对的情绪,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火药味,草,只待是哪一方先动手了,妈地,这下,倒是先看清了再说。 那飘下来的白衣人,此时冷冷地说:“你以为就你高明,妈地,你反心已现,主人早防着你了,倒是现在,你终于露出来了吧,是我们来抓你,还是你束手让我们抓去。” 似乎是那后下来的白衣人,看出了这先前的白衣人要搞些古怪,所以,此番下来,似乎还是替主人来清理门户一样的。 先前的白衣人冷笑着说:“你以为你们就是好人吗,一样的货色,我替主人卖命这么多年,劳苦功高,几曾给过我什么好处,倒是只一味地叫我冲锋陷阵,却连句真话都听不到,我卖命还有什么价值!” 先前的白衣人愤愤地说着,似乎有着满腹的委屈,而且,此时,都是在心里,发不出来,特别是看到这么多的白衣人下来,似要对他不利一样,这我也想得通,妈地就像我们在单位一样,搞起事来,怎么都是你,而搞不下去,或是搞错了,也是你,到头你,妈地你还两头不是人,而那些所谓的好处还有机会,都是给了那些在旁谄媚讨好的主。 看来,这阴间,也是不太平呀,而且,争端,也似非常的厉害。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的狂笑,准确地说,是狂笑中伴着透骨的阴冷,似有着一种嘲笑的意味在里面,主人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飘下来的白衣领头人突地阴阴地说:“你以为,你是有多么地了不起了,可笑不自量,可笑不识时务,可笑自己不知深浅,无知者真的可怜又可恨,此时,你看到了吗,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吧,我们不仅见到了主人,而且还奉主人之命,前来拿你,此时,让你看个清楚,就是要让你死个明白,这么多个的你,在你的面前,你难道不害怕吗,你难道不羞愧吗,明着说了吧,没有你,照样可以生产出无数个你,你有个屁用,还劳苦功高,屁呀!” 天,这下我听懂了,妈地,为什么这么多的白衣人飘然而下,却原来,是为了告诉这地上的白衣人,你不要自恃功高盖主,就要瞎搞胡来,没有你地球照样转,而且没有了你,只要是需要你出现时,照样可以生产出无数个你来,妈个逼的,你看清了,你说到底,是一工具,哦,不对,应准确地说,是比工具还不如的一个屁,妈地,此刻听着双方的对话,竟然还能听出这白衣人,还比屁都不值当呀。 突然间觉得心寒,这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也没有什么忠好之辩,我只是想到纯粹的这件事。妈地,这也是太不把人当人了,你要人家卖命时,妈地,百般地使用,一当人家有个什么正当的要求,你不满足不说,还他妈地操后路,要灭了人家,还放狠话,说是没你,照样能行,妈地,你搞出这么多的白衣人,就是示威呀,就是明着告诉这个白衣人,你的使用期限到了,屁用没有了,我还真的替这个家伙感到不值,妈地,怪不得要反了他的主人了,这该反,当然,不管是什么原因反,只这一原因,这样的主人,就不当侍侯。 哈哈哈哈! 此时,倒是地上先前的白衣人大笑了起来,或者准确地说,是一种凄厉的嘶吼,让人心里跟着震颤不已,我能想到,听得出这笑声里,那白衣人的心,怕不是碎成了几片了。 妈地,要你坏,咋啦,坏到最后,连你自个都是个连工具都不如的狗屁,妈地,这下,你倒是心满意足了吧。 笑声凄婉,说实在的,还是让人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家伙,不知是心里碎了,还是此时全然地疯了,但是,这笑声起来,竟是震得地皮发麻,而那边的塔身竟是摇得厉害,妈地,该不会是对塔不利吧,不管那上面的刘小兰等几个人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此是看在眼里的,确实是刘小兰她们几个人,所以,还是不能出事的好。 紧张地盯着塔身,摇得越来越厉害,而那白衣人,突地盘升而起,发出凄厉吼叫,直朝着前面飞扑而去。 轰轰轰! 连声的巨响,两边的白衣人突地相撞,一下子纠在一起,而我此时更是怪异地看到,妈地,那刚才说了很多话,把这先前的白衣人说得狗屁不如的那个白衣人,还是挺厉害的,而且,飞升盘绕,挡着扑上来的白衣人,就是不让他碰到他身后的那一群白衣人。 而他身后的那一群白衣人,竟是跟着这个领头的白衣人,一起飘飞升腾,全然似没有主见一般。 我突地问三胖和金娃:“你们从刚才到现在,他们在对话时,你们可曾听到那家伙背后的那一伙白衣人说过什么话吗?” 三胖和金娃一起摇头,说是没有听到。这就是了,我可以肯定了,刚才我也是看到两边纠斗在一起后,只有那领头的白衣人和地上先前的这个白衣人斗成一片,而他身后的那些白衣人,如僵尸一般,不说话,也没有动,似乎就像是装个样子,而此时,竟也是只是随着摇动飞升,妈地,这倒是几个意思呀。 而此时,突地,一个不慎,那领头的白衣人一下没有防着,竟是身后有一个白衣人一下被地上的这个白衣人的手划拉到了,轰地一声,竟是跌落了下来,砸到地上,轰声而起,突地,天,我的睁得掉出来了,我的天呀,真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那掉下来砸到地上的白衣人,此时轰地一声,竟是突地变成了一个人皮人,愣愣地在地上翻滚不止,似非常痛苦一般,而那刚才领头的白衣人见此,呼地冲上来,一个挥手,竟是朝着地上的人皮人一下打去,只听得呀地一声惨叫而起,一阵黑烟升腾,天,竟是一下消失得无迹可寻了。 天,我的心一下紧了起来。突地明白,那些不动不说的白衣人,全是人皮人呀,妈地,也就这领头的白衣人是个真的别的什么人,此时幻化成了白衣人的模样,也就是说,只有他还是有些灵力,而其它的,都是装样子的,怪不得刚才他是处处护着后面那些人皮人幻成的白衣人,不让碰到,原来玄机在这里呀。 而随着那掉到地上的白衣人被其一个划拉,竟是让其灭了迹,我心中更是一紧,妈地,这是个什么规矩,这掉到了地上,也不至于要了人家的命呀。 突地又是明白,这些人皮人,在他们看来,那就是一种工具,工具用坏了,就换新的,在我们眼里,看着的是一个个的人,而在他们的眼里,那就是一件工具。 我的天,心里凉嗖嗖的,这他妈地是哪门子的规矩,如果按这样下去,那吊着的刘小兰等几个人,还有命吗?本书《魂出窍》磨铁火爆连载中,可直接复制百度:磨铁邹杨魂出窍。既可看到最新最快的更新,又可以一起客串角色玩转全书。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大家一起来聊书。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拼死缠斗 事情越来越诡异,而且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真的这样下去,这个事情,在我们看来,绝然是没有什么任何美好的结局。而且,在所有的事情发生发展的过程中,没有任何情况表明,事情在发生发展的过程中,有任何的转机或是朝前发展的迹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证明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不能说是错的,至少,是偏离了方向,那是肯定的。 一念想到如此,我的心又是揪了起来,妈地,一直围着所有的事呢搞个不停,我不知道,这样的下去,会真的究竟是个什么结果。 真假白衣人两方对峙个不停,而且,所有的事情,都表明,看不出哪是真的哪是假的。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后来飘渺下来的那些白衣人,肯定是假的,这是无疑的,因为,人家明明白白地就是表明了,老子们就是来示威的,而且明着告诉你,没有你白衣人,任何事情都是一样的,所以说,可以肯定的是,这飘下来的,当然是些假的白衣人,这是无疑的。 而此时让我心里紧成一片的,倒不是这个事,而是,你是不是就可以肯定,这地上的那个白衣人,也就是先前的这个白衣人,就是真的吗?这可不是一个非真即假的命题,而且根本上不能混为一谈,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地上的白衣人,也是假的,而真的白衣人,也和刘小兰她们一样,出了问题了。 心里一忽儿乱乱的,说不好,又是不敢明说。这他妈地是个什么事呀,事情没有办好不说,倒是辩起真假的人来了,草,事情,可是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多了。 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够快速地分出真假,而分出真假的主要目的,当然不是什么要真的搞清楚他妈地这白衣人是真的还是假的,关我们屁事呀,搞不清楚,真的毛线的关系真的没有什么任何的屁的关系,而我们想弄明白的,是要想救出刘小兰等来的,这才是真的目的,白衣人的真假都搞不清楚,那还搞个屁呀。 说起来,这样的事,还真的让我不好决断,如果说,那吊在上面的,真的是刘小兰她们的话,那么,搞清楚真假,那还真的太重要了。我不知道,这真的假的,会不会把刘小兰她们搞出什么大的麻烦来,现在,时间过了这么多,我真的担心刘小兰她们的安危。 这是个什么时刻,这是个什么时侯的事情,我焦急万分,而双方的对峙,却是丝毫没有改变,而且所有的人,都在纠成一片之际,想着所有的纠结,我在这里,如果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才能把这件事情搞出防患未然的感觉。 把所有的事情做个结,倒是一个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的应有的态度。我不知道,这样的一场劫难,会是在什么时侯有个完结。 白衣人突地厉吼声声,盘飞而起。两边的白衣人,一下子打成一片,而这所有的白衣人纠着缠斗在一起时,而后面,又是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我们一下惊得一片,朝着后面看去,我的天,竟是所有的人皮人,全然一起朝着前面扑了过来,而这所有的人皮人扑了过来时,那气势,那厉吼声声,竟是震得地皮发麻呀,我的天,这是突然之间受了什么震动或是鼓动呀,不明白,而所有的人都是斗在了一起。 这时,突地又是一阵阵的阴风吹起,而阴风阵阵间,却是那塔基摇得厉害,那上面吊着的刘小兰她们,竟是如干尸一样,晃荡荡着不停,妈地,这要是出了问题,可真的咋办呀,我急得无可奈何,偏是这两边,又是斗得不得了。 轰声更大,而纠起斗着更为激烈,怎么办,这样下去,会真的出问题的,刘小兰她们救不出来不说,连我们也是会搭进去了的,而且,搭进去了,还他妈地什么都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这怎么办呀。 突地,厉吼声一下传来,望过去,竟是那飘渺而下的白衣人,此时竟是像占了上风一样,而那地上的白衣人,竟是只剩了招架之功。 而我此时细看,妈地,怪呀,这个真他妈地有问题呀,而且,全是怪异连片,完全让人看着怪怪的。这个白衣人,完全似在掌控一切的样子,所有的招数,似乎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先前的白衣人,也是脸上阴成一片,但看得出,却是非常的惊讶一片,似乎对面前的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白衣人,感到十分的奇怪,妈地,也确实是奇怪呀。 我不知道,这种奇怪来自于哪里,而且这种不对劲的感觉真正的出在哪里。我不知道,如果自己一味地究下去,会不会有答案,而所有的一切,此时都是摆以面前,倒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而那边,此时的塔身摇得越来越厉害,而且,那隐着的厉吼声,也是一阵阵的,让人十分地担心这刘小兰的安全。 这可怎么办呀,我的天,如果真的是刘小兰她们出问题的话,我真的死了的心都有了。 而突地,扑扑的巨响声突地一下传来,让我们更是惊成一片,妈地,又是出了什么问题呀,而随着扑扑的声音望了过去,一下快把人给惊得瘫痪到地上呀,我的天,那上面,准确地说,是在那塔的上面,那吊着的刘小兰她们,突地,竟是随着阴风,连连地打着转,而且是越转越快,那急旋的样子,竟是真的如干尸一样,妈地,让人心里发毛。 “刘小兰,王全,老孙头!”我几乎是带着哭音在拼命地喊着,旁的三胖和金娃也是一起喊了起来,但屁用也没有,我们的呼喊声,倾刻间,竟是一下突地弥在了这一阵阵的阴风中,完全听不到,也是当然没有任何的回应,而那边,却还是这扑扑声不断,扑扑地拍打着塔身,急旋着,妈地,这样下去,怕是不等救下来,先自在塔身上就给拍死了。 而随着阴风的吹动,那两边的白衣人,似乎斗得更起劲了,此时,怪异的情况出现了,地上的白衣人,已然是完全招架不住了,而且,全然没有了先前的自如,完全是在一片的惊慌中,守都守不住了。 而就在这时,那飘下的白衣人,突地嘿嘿地阴笑声不止,嘴里大叫着:“你倒是看清了吧,背师逆祖,还有狂妄自大,不仅是害了自己,也会同时害了别人!” 地上的白衣人,全然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喘息之际,脸上更是惊成一片,听了他的话,更是惊得莫明其妙,脸上,明显地有着不对劲。 而那边,忽地,扑扑声的狂响而起,那塔身突地狂晃不止,塔基上的黑影人,此时已然是快扶不住了。妈地,这怪阴风是哪来的。 突地,又是发现,我的天,那怪阴风,竟然是那飘渺而下的白衣人,在每一次的挥动衣袖间,带得阴风阵阵,而且,似乎是早有准备一般,这阴风,不偏不倚,就是冲着塔身而去的,吹得那些吊着的如干尸一样的人,晃荡着转动不止,妈地,这是闹哪样呀。 而就在此时,突地,地上的白衣人轰地一声,一下倒在了地上。 而他身后的人皮人,呼地一下,全然扑了上来,而那前面的白衣人,却是手一挥,竟是将前面的一排的人皮人,一下扑倒在地,而且是故伎重演一般,只是手一挥,前面的一排的白衣人,竟然是突地一下,在呀呀地惨叫声中,化成黑烟,一下飘散而去。 天啦,这不是要把所有的人皮人给搞死完呀,我的天,这真的是完了。 而被打倒在地的白衣人,见此情景,强忍着巨痛,手一挥,那一排排的人皮人,在他的手的挥动下,一下退到了后面,却原来,人皮人是不知道任何事情的,也是没有任何思维的,如果不发令,就算是前面的化成烟了,那后面的,照样是一下全然不顾的冲上前来,看来,这被打倒在地上的先前的白衣人,倒是还挺有良心的,而且,还能够在更为紧张的时刻,在生死的关头,呵退了它们。 完全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有,这如果就这么下去的话,妈地,要是真出了问题,那可是怎么办呀。我不知道,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我找谁去解决问题。这个问题如果真的不解决的话,如果真的搞不清楚,会带来多么大的影响。 扑扑扑! 突地,轰响声起,我的天,竟然是塔上吊着的刘小兰他们,一下子突地全掉到了地上,我的天,这可是咋办呀,怎地去搞这样的事情。 而扑声响起间,这些吊着的人一下如掉着的一些东西一样,一下子掉了下来,而我们的心,也是一下子悬在了空中,妈地,这一下子掉下来,怕是少有活命了。 三胖和金娃更是惊得忙要朝前去看,轰地扑上去,直朝前跑去,而此时,却是突地一道白光闪起,如闪着圈,如笼着雾,一下竟是将三胖和金娃打倒在地,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竟是一下全然地扑倒在地。 而那边,掉下的那些人,此时,掉下来了,完全没有声响,也根本不知死活,妈地,真的如僵尸一般,我的天,到底是生还是死呀。 我见三胖和金娃一下扑在地上,也是拼命地扑上前去,要去扶起地上的三胖和金娃,却是又是白光晃起,轰地一声,我又是被白光打倒在地,和三胖和金娃一样,也是一下扑倒了在地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先前的白衣人突地问道。 哈哈哈哈! 突地,又是狂笑声起,而在这笑声中,突地白光晃起,阵阵的白光圈直弥向前,只是觉得阵阵的灵力汩涌,而地皮震得发颤。 轰轰轰! 突地,白光圈晃起间,刚才那些吊着的人,一下全然被白光圈一下弥了,甩到了我们的面前,和我们一样,一下扑在地上,只是整个人,还是如僵尸一般,没有生息。 而此时,突地白光又是一闪,那飘下的白衣人,身形一晃,天,惊得我们目瞪口呆!天啦!却原来,他竟然是这个人!本书《魂出窍》磨铁火爆连载中,可直接复制百度:磨铁邹杨魂出窍。既可看到最新最快的更新,又可以一起客串角色玩转全书。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大家一起来聊书。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僵成一片 而让我们惊得目瞪口呆的是,天,此人,竟然就是主人。 这主人,不是已然被白衣人给弥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吗,怎地,此时却是突地幻成白衣人的模样,这倒还真的让人怎么也是没有想到,妈地,这倒是出了怪了,怎地,先前是被白衣人给抓了去,刘小兰也是一直说,认为是主人出了问题,而白衣人一直洋洋得意的,也是将主人给抓了去,没想到,此时竟然是幻成了白衣人的模样,竟然出现在了这个面前。 我们惊得一片之时,白衣人也是惊成一片,脸上的阴色,此时竟是变成了乌紫一般,整个人震颤不停,给人的感觉,既是害怕,又是一种百思不得其解。 草,我也是一下明白,是说刚才瞧着也是怪异得不得了,妈地,这个由主人幻化而成的白衣人,竟然是时时处处都是占尽上风,而且,似乎是对白衣人了如指掌,而且在争斗中,是处处都是算得精明,而白衣人之所以只有招架之功,是因为,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对等的争斗呀。 而就在我们愣成一片的时侯,突地,又是扑扑声传来,地上的刚才的刘小兰她们,此时突地扭动起来,而且,似不像刚才僵尸的模样一般,怎地扭动着成为一团,妈地,是活了吗,刚才担心成一片,怕是刘小兰她们出了什么问题,此时既然能动,那就说明,确实是活的。 我在所有的事情中,无法此时搞出一个清晰的思维,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况。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一直下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主人突地狂笑不止,看着白衣人,脸上的样子,由阴而忍,由忍而至毒,而白衣人,此时却是脸上身上完全震成一片,而且,什么主见也没有了,看着主人,想说什么,但是却又是没有说出来。 “你以为弥得了我,不想,我却是出来了,明着告诉你吧,此番来,就是告诉你,没有你,我照样可以在需要你的时侯,弄出千万个你来。你不识相,还欺师灭祖,你这样的人,也就配当工具罢了,待得所有事情终成之时,就是你的死期之时,现在,倒是还让你活着,好好地效力。”主人此时,说出长长的话,而且整个脸上,阴成一片,看着白衣人,似乎一切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全然没有把所有的人,包括我们,看在眼里,更是没有管那倒在家地上扑成一片此时扭成一团的刘小兰她们,妈地,你倒是几个意思呀。 我刚想说什么,却是三胖用手一指,我此时突地看到,地上刚才扭成一片的刘小兰她们,突地骇然站了起来,而且,形成僵尸一般,形状,确实还是刘小兰她们,而且,样子还是我们熟悉的样子,只是,僵成一片,此时,就是站了起来,也是完全没有什么声响,更是没有什么的举动。 “王全,刘小兰!”我们三人合力大叫,却是完全没有反应。我突地一挥手,三胖和金娃止住了喊声,而且,围到了我的身旁,我说:“别叫了,屁用没有,你们没看到吗,她们此时,完全是没有知觉一般,而且,完全没有任何的样子可言,我怕是,这是这里的主人,还是白衣人,把她们给迷住了呀。” 我话刚说完,突地阴阴之声传了过来:“你们几个,想要简单地回去,君子坦荡荡,现在可是不行了。” 我们一惊,竟是主人在对我们说话,来人皮谷这么久,要说和主人正面的交锋,这还是第一次,没想到,这第一次,竟然就是一种生死之交呀,搞你妈地什么鬼呀,倒是我们想退出,都是退不出了,这是个什么意思呢。 完全不知道此时作何主意,而那僵成一片的刘小兰几个人,更是让人心里担心得不得了,而且不知道她们几个人,此时倒是怎样了。 “那几个人,是真的刘小兰她们吗?”我话刚出口,我发觉,我此时,倒是问了世上一个最蠢的问题,妈个逼的,脑子短路呀,怎地问成这样了,其实,我的真实意思可能是,这些人,如果是直的刘小兰她们的话,你怎地把她们给搞成这样了,到底她们是得罪了你什么,让你觉得如此的不堪,还有,要受到如此的惩罚呀。 “当然是真的,只是,要把她们解救,倒还得借你一样东西呀。”主人突地说道。 妈地,到底是说了句人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草,总比找不到刘小兰她们几个人要好吧。所以,能看到她们几个人此时还站在这里,强过找不到她们几个人,也是强过把她们几个人的踪影搞得完全没有。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推测,全是一种怎样的安排,我只知道,如果刘小兰她们没有问题,我们才有走出密林子的希望,这是我这一段来,苦想而得出的结果,我想通了,如果要想走出密林子,必须是内里有人,也就是说,有着熟悉这密林子玄机的人存在,而这个人,找来找去,我想到,还真的就只有刘小兰合适,而且,这也只有刘小兰,我才能放心而且能够升起走出密林子的希望。 “那不知要借什么东西了,其实主人您是言重了,依了您这一贯的作派,不用说借的,直接说取好了。”我索性激将到底,妈地,你是搞的什么鬼,先前,是幻成一模一样的白衣人,示威一般,如演戏,这是作给我们看的吧,而现在,所有的人,你都是看成尽在你掌握一般,而若无其事地说出要借东西,你妈地这是借的态度吗。 哈哈哈哈! “和聪明人打交道,那还真就是爽快呀,我喜欢,没有别的,是借你七个铜钱一用,我想,为了你的朋友们,这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主人大声地狂笑着,脸上似乎很是兴奋,大声地说。 我的天,怎地又是搞到了铜钱的身上,妈地,我还真的算是服了,自从搞了这几个铜钱,倒是一点儿事都没少发生,一天天地,都是想着这几个铜钱,一忽儿,说这铜钱是上古真的所留,所以,是买路钱,珍贵得不得了。一忽儿,是这铜钱已然用光,现在,只是一人信物了,一忽儿又是说,这铜钱,已然是识得有缘人,还幸是我拿了,所以,是阴界之大福,要是别人拿了,或是心术不正的人拿了,那阴阳两界,怕是血雨腥风呀。 我哗地一下掏出铜钱,拿在手上,对着主人说:“我信你所说的话,希望你也是能信守诺言一次,能够将这所有的事情,有个圆满的交待,能够将这些事情,都放过,给我们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 主人突地脸色一沉说:“我看,你这话也是说得太多了,就连我到现在,都是没有自由选择的机会,你倒是还要起自由选择的机会,从塔身倒地那刻起,怕是你我,都是逃不脱这个纠结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妈地,我就说没有这么简单,倒是现在,终于是来了,而且,这主人还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所有的事情,现在,这所有的人,都是一个也是跑不了,全然套在里面了。 这他妈地算是邪性了,天,什么也没得到,倒是又算是真真实实地把自个给搭进去了,而且,还搭得是不明不白,所有的事情,都是乱成了一片,我原先所仅有的一点希望,希望是通过刘小兰最后的回归,让我们能圆满地走出密林子,而现在,看来这要泡汤了,而且,这所有的事情,似乎还是把我们铁三角也是套在了一起,想跑,都是迟了。 我心里太乱了,妈地,铁三角想的是英雄救美,没想到,真的救得妈地把自个都是搭进去了,草,而且,还所有的事情没有解决好,根本上就没有找到一种安然的出口,而且所有的事情,现在,都是在朝着坏的一个方身发展,是没有质变的时侯,我就怕到时侯,那是轰地一声,炸了窝,所有的一切,还真的就毁了,化影无形呀,谁来担当,谁来收拾最后穿上烂摊子,妈地,怕是到时侯,连个收尸的人也是没有了。 我伸出手,手上,七个铜钱发着幽绿的铜光,骇然排在手上,我递给主人说:“你早说,还用得着你这样吗,要救朋友,慢说几个铜钱,就是要我们的命,那也是说要就会给的。” 妈地,我反正这样了,不如就势力吹个牛,草,老子就这样说了,看你怎么地。 哈哈哈哈! 主人放声狂笑,“没想到,你倒是这样的一个爽快我,倒是我先前同有了解了,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爽快,要是早知道,费这么多事干嘛。好吧,你这样爽快,我也不再浪费时间了,实话跟你说了吧,塔是我扶起的,人皮人是我安排的,只是这个白衣人,倒是比刘小兰坏了许多,我想套出他的实情,所以幻他了他的模样,这样一来,才能让他讲实话呀。” 我一惊,果然是有准备有来头,是精心的策划或,妈地,只是我们一件事也是不知道,完全是把我们蒙在鼓里了。 而这时,刘小兰等几个,突地僵着身子,咔咔地转动了起来,天,竟是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而其时,我的七个铜钱,正是摊在手里。 “佛渡有缘人,更何况是人呢,既然这样,我直说了,铜钱是给刘小兰她们续命之用,刚才她们挂在塔上,其实是寿缘已尽呀,如果用铜钱铺道,几位重走铜钱路,当是可以续命的。”主人说。 我一下明白,妈地,怪不得这主人要扶塔而吊着刘小兰她们了,看来,一切,背后都是有着一个高人在主导着,而且这个高人,胜过主人千百倍。而先前,众人都是将这一切,指向了血滴子,而此时从这所有的迹象看,这血滴子,是有着一个秘密的,而且这个秘密,似乎,都是所有的人都是一知半解,而且,真正能将秘密说得透的人,还没有。 所有的人,包括所有的事,都是在给血滴子添功呀,这血滴子和故人,本是对头,而这主人,又是血滴子之手下,发地,这是要做啥。我不知道,这样子下去,会把这血滴子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给搞个清楚,而且,可以,最大限度地让一些事情,有个结果,我们不再为一些小的事情,而纠结不已。 但现在看来,血滴子和故人,似都在抢着时间,和这时间比着速度,最快的,将是让天地震惊的人。 我哗地打下铜钱,而铜钱入地,一下排开,如盛开的七朵铜钱花,而主人此时突地一声大呵,双手一划,竟是挥起一道的白光。本书《魂出窍》磨铁火爆连载中,可直接复制百度:磨铁邹杨魂出窍。既可看到最新最快的更新,又可以一起客串角色玩转全书。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大家一起来聊书。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宁死不从 白光晃起,同时哗声连片,竟然是一片的白光圈阵阵打下,突地,卷起一道道的白光,而地上正是僵成一片的刘小兰她们,却是突地一下直立而起,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像我想像一样,而哗想声处,竟是不知所终。 僵立的刘小兰等几个人,突地在白光的带动下,竟是一下翻滚而起,直踏向铜钱而来,主人吼声阵阵,竟是催得阴风连连。而此时,就在我们目瞪口呆之际,突地,刘小兰等几个一下踏上了铜钱。 而刚是踏上铜钱,又是厉吼声声,竟是突地,一群人踏钱而动,轰声响起,突地,铜钱竟是突地翻飞而动,而此时,阴风吹得我们透底发凉。 轰轰轰! 突地,铜钱翻飞而起,刘小兰等几个突地呀地一声大叫,竟是一下全部扑倒在地,而此时,铜钱翻飞,一下子叮当作响,竟是全部飞起,竟是一下飞到了我的手中。 正自惊讶间,突地发现,刘小兰等几个呀地一声,竟是一下站起,整个人竟是醒了过来。我大叫:“刘小兰!” 刘小兰缓缓地抬起头,一个凄然的笑,让人感到,十分地不安。但同时,从那凄然的眼神里,我仔细地看着,是的,我发现了,那哀怨中还带着的一丝的妩媚,我确定,这确实是刘小兰无疑,而且,绝对是刘小兰她们几个,而不会出现我先前的那种担心和难过。 三胖和金娃也是发现了,大声地叫着王全,还有老孙头,大家应着声,三胖大叫着:“快过来呀,真的把我们吓坏了。” 而我们在大呼大叫之际,也是发现,刘小兰她们几个,忽而变得十分地惊恐,让人感到十分地奇怪,妈地,这是个什么意思,倒是又是把我的心给吊了起来,妈地,特别是刚才,这主人,怪里怪气的,想着要用我的铜钱,而我不明白,这铜钱,还和刘小兰等几个有关系。 就在这时,我突地想到,刚才,那主人要我的铜钱,而且,是铜钱在地上全然地铺开,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刘小兰等几个在铜钱上一路踏过,就全然是一下醒了过来。 妈地,先前还真的担心那吊在塔上的,不是刘小兰她们,而现在,这个疑问总算是解除了,没有想到,还真的是刘小兰她们,而比较麻烦的是,刘小兰他们几个醒过来,却是费了一番的周折。 “这个时侯就过去,你们不是觉得有点问题吗?”突地阴声而起,吓了我们一跳,竟是主人的声音,此时主人阴阴地看着我们,而白衣人此时也是惊成一片,这个家伙,自主人现出真身之后,一直处于无所适从的境地,搞不清东南西北了,这个家伙,能说他是自作自受吗,却是不能说,因为此时,我真的搞不清楚,谁是真心地帮助我们,又有谁是现在想利用我们,我搞不清楚了。 而阴声响起,刘小兰她产立时住了脚步,一道白光忽地一声扑了过去,而此时,轰声响起,突地,竟是一下一道的白光拦在了刘小兰她们的面前,我惊得呀地一声惊叫,而三胖和金娃更是惊得要扑上前去,突地,白光竟是划着圈,一下子挡得三胖和金娃,没有人再说什么,也没有人逃得出这白光圈。 我大声说:“你要铜钱,我是倾其所有,现在,你倒是说个原因呀,救人又不放人,倒是个什么意思呀!” 我故意说得很大声,也确实是如此,你既然要我帮着救了这吊在塔上的刘小兰,现在,却是又不让她们近前,说白了,你其实还是用你的法力,没有放过刘小兰她们,你这跟把刘小兰她们吊起来有什么区别,妈地,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呀? 我心里不明不白,而此时,看情形,却是明显地不对头,打又是打不过,而却是所有的事情和人,都是弥在一起,全然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原因。我心里乱成一片,这时面,到底是个什么原因,而且,还是个什么讲究,让我们此时完全动弹不得呀。 这个时侯,三胖觉不住气了,大叫着:“你妈地是个什么意思,你先前要是不救她们,我们不指望你了,现在,你救了她们,却又是拦着她们不让她们过来,草,老子才不信你的邪呀。” 三胖愣性子,说着,忽地一下,竟然一下是朝着主人扑了过去,天,我是喊都来不及喊,阻也是阻不得,竟是只听得轰地一声,三胖一下子竟是倒在地上,吓我得大叫一声,一下子,和金娃扑了上去。 三胖是脸朝下扑倒在地上,慌慌着扶起,天,竟是摔倒在地上,有了血迹,我大叫着,金娃也是大叫着,总算,三胖是悠悠地睁开了眼,天,总算是小舒了一口气。一忽儿,三胖爬了起来,只喊着疼,说是钻心的疼。还好,我们细看,都是摔的,还好不是那种怪异的疼,证明这主人在动手之时,还是留了力道,只是硬将三胖摔在了地上,没有动用其它的邪门歪功,要不然,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呀。 主人此时看着我们,阴阴地说:“要是再乱说乱动,下次,可就不是这样摔在地喊疼了,那可是要掉到阴间喊救命了。” 妈地,说得这么直接,但我确实是相信。这主人,是说得到,做得到的,而且,在所有的事情中,似乎,他都是在按着一定的规律行进,这个规律,或许是他自己的规律,也或许,他根本上,就是受人之压,也是无可奈何的吗。 我此进,我金娃扶了三胖,忙着退到一边,看着主人,心中的怒火腾成一片,妈地,你接连地伤人,而且,只到现在,都是你一个人在掌控局面,你到底想把这群人怎么办呀。 主人突地阴阴地说:“死罪既免,可是活罪却是难逃呀,这熬油剥皮之生产,要尽快地上起来,而且,再不许这么说停就停了,不过,这里面,倒是不许这个家伙插手了。” 说着,主人一指白衣人,而且,脸上的神情明显地不对头,想着这事情,倒是真的让人不好说话呀。 我突地想到,竟然此时,这主人,还是念念不忘的,还是那熬油剥皮呀,这说明,真正让他上心的,还是这人皮人的事,而这人皮人,在他的手里,我刚才看清了,竟是一种工具一般,全然没有什么讲究,说杀便杀,说死便死,而且还没有什么别的任何的理由,说到底,这所有的事情,都是让人搞不清楚呀。 而就在这时,刘小兰突地呀地一声惨叫,竟是突地飞升而起,跟着翠姑也是一下飞起,竟是惨叫连天,刘小兰飞盘而起,惊得我们目瞪口呆,这女子,此时这是要做啥呀。而刘小兰惨叫声中,竟是飞盘在半空,突地,头是朝下,急速地朝着地下直砸下而来,天啦,我一下猛然地明白,妈地,这女子,用我们的话来说,那就是要自杀呀。 天,陡然的逆变,我无法反应过来,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竟是翠姑突地盘飞而起,一下子上前挡得刘小兰,我心里一下揪了起来,天,这还好,母亲爱女,那可就是要将刘小兰给救了。 而接下来,却是更让我的眼睛都差点给掉了出来。天,可以明明白白地看到,刘小兰竟是大力地推开了翠姑,这很好理解,这是刘小兰死意已决,不要让翠姑插手了。突地又是心里揪了起来,而此时,翠姑见刘小兰死活不要自己救得她,也是呀呀地惨叫不止,声声地渗入人的髓质一般,让人的心里颤抖不止。 突地,翠姑竟也是一下和刘小兰一起,头朝下,急坠而下。 我的天,这当然可以看得明白,是翠姑见劝刘小兰劝不住,而且刘小兰是死意已决,任怎么努力,都是救不得刘小兰,所以,也是心如死水,索性,也是伴了刘小兰一起,陪着她最爱的女儿,一起死了算了,天,这他妈地一会儿,竟然是发生了这么多逆转的事,我实在是脑子转不过来呀,天,这可咋办呀。 妈地,都是你主人惹的祸。 我心里一下就是猜到了原因,刘小兰自上次主人和白衣人来过之后,这熬油剥皮之事,早就是停了下来,而现在,却是当着主人的面,明明白白地要她刘小兰恢复生产,妈地,这事情,当然得有得讲究了。 天,刘小兰竟是宁愿死,也是不愿再做这件事情,看来这件事情,还真的不是主人所要求的,而且,也并不是那个有着天大的野心却是傻成一片的白衣人所要求的,他要人皮人,其实只是为了满足自个私欲,而这主人所要的人皮人,那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此时,电光火石间,我的心里自个都能听到,哗啦一声,如玻璃碎地一样,我想着,这下子完了,妈地,两条命呀。 而却是突地,一道白光晃起,跟着,响起了哈哈哈哈的阴笑声。本书《魂出窍》磨铁火爆连载中,可直接复制百度:磨铁邹杨魂出窍。既可看到最新最快的更新,又可以一起客串角色玩转全书。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大家一起来聊书。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无奈的交换 白光晃起,呀地一声惊叫响起,我惊得大叫一声,我的天,这下,竟是翠姑索性要陪着刘小兰一起死了,急坠而下,呼志响声,伴着呀地一声,主人大叫着,白光晃起。 呼声一片间,突地,刘小兰和翠姑竟是被白光圈一下子弥得在半空,而同时,似被白光圈托着一般,一下子整个人竟是正立过来,而白光圈如有灵性一般,竟是一下托得翠姑和刘小兰哦地一下正立而起,竟是轻轻地托放到了地上,我的天,以为的血光迸现,竟是一下平安地落到了地上。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这下,倒是主人救了刘小兰和翠姑,我不知道,这样做的意思是什么,或者说,主人是念及原先的情义,还是以后的一些事情,反正不管怎么说,刘小兰和翠姑是暂时一下免了血光之灾呀。 但同时,我的心里是一点也不安静,竟然刘小兰听了主人的话,宁愿死去,血光迸现,也是不愿意为主人再生产人油人皮,这里面,终是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 “事情还没有结束,你想就这样结束,那是不行的!” 突地,主人竟是阴阴之声响志,而且,所有的人,包括白衣人,此时也是看着对面,愣怔一片,这主人从出现开始,就是怪成一片,现在,倒是越发地离奇。 “我宁死,也是不愿再害得人皮谷不得安宁。”刘小兰突地说。而此时的刘小兰,竟是满面的凄色,说话间,全身震颤不止,而所有的人,都是看到了刘小兰此时心里的那种纠结还有一种无法抑止的愤恨。 我不知道,此刻该是安慰刘小兰,还是要帮着刘小兰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我完全被眼前的情况所骇然,主人一个劲地逼着人皮人,而刘小兰却是抵死不从,刚才那惊心的一幕,却是让我们的心里吊起来的同时,想到,这我们是不是,又走入了一个无法出来的套圈,或者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全然无法主导自己的一种命运的走向。 我心里搅成一片,不知道此刻,该是帮着这边,还是要让主人给一个终究的说法,而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全然都是无法走得出去,也无法再在这里,弄到关于那处秘密的一丝一毫。 我不知道,这样下去,会让我们这群人,到得一个什么境地,而且,会让我们同时在这场的变故中,不知道好坏或是那边对那边错,突地想到,或许,本身,这无所谓对错,刘小兰一直刻意的隐忍,她是不想连累得我们,所以,在一切事情中,都是刻意地让我们能逃开这个漩涡,但直到现在为止,说实在的,我们不但没有避开这个漩涡,而似好象是越来越陷得深了进去,这样的结果,任谁也是无法接受的。 但就算是如此,我们能说刘小兰是错的吗?或许说,刘小兰的做法,就是逃避现实,而终至我们万劫不复吗?不是的,这个结论,根本不可能这样下的。这样如果说下来,刘小兰的有意,倒是显得我们是无心了。 而另一方面我们能说,这主人是错的吗?或许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主人能让这事情坏到这个地步吗?我不知道,怎地如何把这笔账,都是算到主人的头上,他或许,正处于无呆奈何之际,或者说,正处在一种也是不得不做,而做了,也是帮着把他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个局面,让我一下子陷入了迷乱之中,这样的交错的同时,是逃,还是再把这理清了再说。无从着手,自身难保,无数的念头,在我的心里交织成一片。 “你现在,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刚才你也是看到了,我完全可以改变你处理自己的方式,而且,我还可以让你的这些朋友,全然没有一个好的结局,或者说,全然神秘的消失,不管怎样,我不想说前番的情义,但我是现在,就在讲一种交换,说白了,你的行动,关乎这所有人的安危。”主人阴阴地说着,而且语气中,似乎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说法,同时,也是一种不容反驳的说法,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我听到能同时将威胁还有一种赤裸裸的交易说得这么自然,而且融合得这么好的人,我第一次,也是发现,能够将这样的事情,做得这么自然的人,这是什么,这完全是一种自然与罪责的交错,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同时来说,我觉得,任何事情,都在这个密林子里,变得很是古怪和怪异,而且所有的人来说,在这个密林子里,能够将这样的情况,交付得如此扎实,也算是一种怪了。 “看来,我是不答应,不仅是我不能活下去,倒是我的家人朋友们,都是完全没有了活路了吧。”刘小兰凄然而语,语气中,似带着一种痛,带着一种恨,但同时,似一种大难之后的一种无可奈何还有凄然的一种无法所想。 我怔怔地听着这场情况的终结,我不知道,如果任由这种格局下去的话,真的搞不清楚谁对谁错不说,而且,似乎我们能再一次走出去,似遥遥无期的事情。 “这是当然,我也是不再说些无用的话了,反正你说我不高尚也好,说我是个人渣也好,反正条件就是这样,你答应生产,那么,你的朋友们,还有你的家人们,一定会继续幸福地陪在你身边,而且一直会和你非常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如果再这样下去,你一直不答应的话,我也搞不清楚,我的奈心,还会有多长的时间。”主人阴阴的话语,竟是说得自然但冷气森森,让人在心里,打着寒颤,妈地,真的是看过不要脸的,倒是没看到过这么不要脸,而且不要脸到这么自然的。 但人家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回绝或是讲价的余地。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于我们有利,还是于他们有利。我不和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会让人如何的收场。 “那我要是执意不答应呢?”刘小兰突地一声凄,低头间,竟是泪水哗然而下的感觉,让人觉得,这个女人,怕是现在,已然是要崩溃了,而不知道,此刻所有的事情还有人,都在完全说着一些我们不懂的话,做着一些我们不理解的事,而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从来,都是没有揭开神秘的面纱,这种情况,让我无法从心里觉得安心,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的,交织在一起,让人无法重新落到一个实处,我的天,怎么办呀。 而此时,却是突地,又是一圈白光晃起,而白光晃起间,竟是一圈一圈,从小到大,一直圈着,一直罩着,让我们惊成一生,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做什么呀。 呀地一声大叫,连声叫起,竟是一下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而且所有的一切,都似笼在白光中,轰然声起,呼声响起,所有的一切,都似在一种震颤中发着令人心里发毛的震颤,而就在这时,突地,轰声又是响起,呀地惊叫连连,天,竟是三胖,还有金娃,王全,老孙头,天,竟是一下,随着那呀的一声的叫起,那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间,这一众人等,呀地一下,竟是一下子,突地从地上盘起,飞至到半空,一下子,全然朝着旁的大树撞去,天,在一片的惊叫声中,这所有的人,竟是一下全然挂在了树上,根本上没有能反抗,根本上没有任何的情况能挡得这突然发生的事情。 天,这是做什么呀,这是搞个什么鬼呀。我突地大叫起来,三胖,金娃,我大叫着,而所有的人,在惊呼声中,一下子挂到了树上,全然没有任何的先兆一样,天,这是搞的什么呀。 “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下次,挂上去的,就不是一个整人了,而是一段一段的人骨了,我可是说到做到的,这个性格,我的这种做事的风格,不需要我再重复什么了吧,再不需要我说什么了吧。” 此时,手挥起间,主人的阴声传来,妈地,这竟然是一种警告,还是一种对所有事情的安排呀。 我慌得一下子无可奈何,急跑到树下,而看到,所有的人挂到树上,一下子僵成一片,全然不动也不叫,没有一点的先前的兆头,这妈地,就像是当初刘小兰她们吊在那塔上一样。 妈地,突地似有些明白。为什么这塔突然是夫起来了,而且,这刘小兰她们一下子全部吊在了这扶起的塔上。 扶起塔来,是为了存和人皮人油,也就是说,这塔本来就是人皮人油的一种苍库,而且,所有的一切,都似指向那种秘密,或者说指向那个说不得的秘密。而这塔的扶起,就是为了复得和先前一样的情况,这也就是说,这背后的高人,还是刻意地回复到以前的模样。 而塔起来,站立了,那以,得有人生产产品呀,所以,这主人当然是想到了刘小兰她们,所以,肯定是主人先前和刘小兰等讲得一番,而且是各种各样的话都说了,各种各样的情况都说了,而且是,把刘小兰她们吊到了塔上,我可以肯定的是,此时,刘小兰依然没有答应下来,而且还口气相当地硬。 这时,主人发现,不管是和刘小兰说什么威胁的话,还是将刘小兰吊起来,依然似乎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且似乎根本上就吓不到刘小兰了,这下,主人似乎突地脑中一闪,是的,他想到了我们。 这下子,我突然明白了,妈地,这主人,是先前就知道,故意地引得我们前来,而不知不觉间,我们这所有的人,一下子,成了这主人的工具,一种他利用的工具,是的,他可以断定,在所有的法子都是把刘小兰无法说动的情况之下,这主人就自然地想到了我们,他知道,我们才是刘小兰真正的死穴,只有我们,特别是我,才有可能让刘小兰回得一些心意,或者说是能够改变现在的这样的一种的状况。 突地,我的心中凉突起,是的,我的分析,我觉得,是这样的,而且,这所有的事情,只有这样的解释,才是最合符情理的解释,才是能让人找到一种答案和合理借口的路径,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计和手段,是主人一个人所为,还是根本上,这是一个门派所为,或者说,是这背后的高人,在所有的一群人的策划下,才有了这样的一种情况的发生,天,我不敢再往下想,我的心里惊成一片,也是凉成一片。 而此时,刘小兰突地哈哈大笑起来,而这笑声,是所有的这些日子里,我不知道,这所有的笑声,都没有这样的一种笑声,这笑声,让我心里不知道,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会发展成怎样呀。 这笑声,竟是让人心里发毛,发麻。 “不就是要我搞得人皮人油么,要我答应,好呀,放下这些人来,我答应了。”刘小兰突地一说。 而此时,主人竟是阴阴地一笑,双手突地一挥,又是白光晃起,轰然声间,一圈圈的白光突地朝着树上打去,而所有的人,此时在轰声里,竟是飘然而下,而立到地上之后,突地,又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才醒了过来。 而我目瞪口呆之间,我突地觉得,刘小兰的笑声,透着十分的诡异!本书《魂出窍》磨铁火爆连载中,可直接复制百度:磨铁邹杨魂出窍。既可看到最新最快的更新,又可以一起客串角色玩转全书。书友群:468402177(书香缕缕),大家一起来聊书。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世温柔(大结局) 刘小兰不停地变幻着她的表情,而所有的一切,一下子真的让我猜不到了,这到底搞的什么意思。 我在这所有的纠结中,此时倒是觉得有一点清醒起来,这也是从刘小兰不断的变化还有所有人的步步紧逼,让我一下子有了些清醒。 此时,先前被控制的白衣人,突地,也是哈哈大笑起来,让人觉得,整个情势一下变得诡异十分。这情况,到底是做什么呀。 主人突地大叫着:“你们自破命关,想来,也是不愿活下去了。” 我突地一惊,却原来,人之不管不顾之时,可以自破命观,当是可以冲得一切,但命关过后,却是整个人将破气而伤,与普通人无异,也就是说,此时的刘小兰还有白衣人,一下子冲破命观,看来是不管不顾了。 而此时,突地地上团起阵阵白光,而所有白光幻成光圈,让人觉得,一切都似换了一个世界一样,让人觉得,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 刘小兰突地凄然大叫:“此番大家一起死则死尔,可得放了这些无辜的朋友们!” 白衣人此时突地也是大叫着:“我之判逆,皆是血滴子所逼,放了我,不保得秘密!” 白衣人的大叫,更是让我们心里一片的迷慌,妈地,到底是触得秘密的根源了。这到底,是要搞些什么样的情况呀。 主人突地大叫着,“一个也是跑不了,你们逼我至此,我之奈何。” 突地,两道白影突起,轰然向前,天,竟是白衣人和刘小兰轰一下扑向了主人,而这种情况,原先是确实是没有的,而且,这种情况,是明着的背判呀。 “到底还是反了,什么意思!”主人边挡边说。 “你迷得我们,此时还有相助血滴子,逼得我们几无活路,阴世冤魂,夜夜哭号索命,此番还要我们剥皮熬油,这等的逆天狂妄之徒,我等拼得一死,再不侍侯了。”刘小兰凄然大叫着,而嘴角,却是汩涌着流下鲜血,看来,破关之时,当时性命之搏,不管不顾了,天,这刘小兰刚才古怪的笑声里,却原来是藏着,一种一去了无痕的决然呀。 我大叫着:“刘小兰不可!” 而哗然的打斗中,刘小兰只是一个凄然的笑容:“林深,但愿我得千年里,你能活着出去!”我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刘小兰无数次说过,愿化千年,换你一日盛开。却原来,真正的意思,就是她以她的性命,拼死换得我们出去! 而白衣人此时也是狂扑不止,“我生已无路,死亦无路,你逼我至此,索性大家都死!” 轰轰轰! 狂号声起,而所有的一切,都似罩在白光之中,轰声响处,三人緾斗不止。而三胖和金娃刚想冲上去,却是刚刚接近那白光圈,轰地一下,竟是被弹了回来。 却原来,这里面,竟是有着十分的功力。无法可想,无法再行上去帮忙,看来,这里面,竟是我们之力,所不能相帮。 突地一道红光闪起,哗然一声,天,我们一惊,竟是主人在刘小兰和白衣人的逼斗之下,扑地一口鲜血喷出,而随着这口鲜血的喷出,主人竟是突地如疯如魔一般,上下飞舞间,竟是带得阴风狂呼不止,而随着阴风吹起,竟是忽地白光圈更是一环套着一环,让人全然分不清人在哪里,只听得惨叫连天,而所有的一切,似弥在一种迷雾中一样。 哗哗哗! 突地,成排倒下,竟是人皮人成排的倒下,看来,是刘小兰启动了机关,要毁了这人皮人,是什么样的决心,要毁了这人皮人呀! 此时,突地,空中一下传来厉声的啸叫声,声音似有些熟悉,对了,像是养蛊人的声音。而这凄厉的叫声,又是引得地上的争斗缠成一团。 而叫声起,越来越近,但却是什么也没看到。突地明白,妈地,这是千里传音呀,原先在那小院里时,我就领教过。 而这叫声响起,呀呀地声音又是从地上的缠斗中传了来。突地,白光晃起,轰地一声,又是一收,地上,一下没有了白光晃眼,而前面,全然是气喘成一片,再细看,三个血人,天,主人是倒在地上,显然是气息微弱,而那边刘小兰和白认人,脸上一片的冷笑声,身上脸上,全然是血,怕是要是活转来,也是几成一个废人呀。 我刚想说什么,王全一把拉住我,轻声说:“晚了,破关之时已过,刘小兰和白衣人就算是救回来,也是没有用了,搞不懂为什么下这么大的本钱。” 草,这老家伙,此时竟然还是在说着本钱的事情。 而此时,天空的尖厉的啸叫声还在传来,似响在人的耳际,又是透进人的骨头缝里一般,却是让人无法躲开一样。 刘小兰突地仰天大笑一声,满是鲜血的手指指着主人,厉声说:“你们迷得养蛊人,制蛊毒以产人皮人,妄想控得阴阳两界,这个秘密,我此时说了,你待怎地!” 天啦,突地如五雷轰顶一般,我整个人几至瘫痪,我的天,一直以来的所谓的秘密,竟然就是这样,确实也是个天大的秘密。 我突然想到,这无休止地生产人皮人,这无休止地熬油,还有,那天在断崖前,那黑衣人执意要抓养蛊人全家,而且并不要现成的蛊毒,我的天,却原来,是要这无尽的蛊毒,来控得人皮人,让人皮人成为杀人的机器,借此,控得阴阳两界,实现世界一统的野心,我的天,这妈地倒是心真大呀。 如果真的实现,那后果,我真的不敢想像,会是怎样,而且,如果此时刘小兰不说,一任这种事态发展下去,却是谁也不敢保证,这个结果,确实是能实现的,而且,所有的准备工作,似乎都是围着这些在准备,可以感觉得到,这所有的准备似乎都是齐全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刘小兰作为最基层的人皮人的生产者,会突地出现这些变化。 而同时,我的心里又是一惊,我的天,为什么我们进这密林子里,就不断地受到控制,而且怪异连连,说起来,我们并没有得罪什么人,而且,我们也不曾与这事情有什么交集,而我们之所以一起搅了进来,而且很多的事情,似乎还是一直冲着我们而来,这里面,却是因为,当初,我们救得刘小兰她们三个,而我们铁三角的出现,却是打破了刘小兰她们的平静。说白了吧,是让刘小兰这个最基层的生产机器,突然之间,出现了不平衡,所以注定,我们要连着怪异了。 想到此处,耳边又是传来了厉声的啸叫声,而这声音,此时却是强劲无比,听得出,这声音,是绝然真正地近了,而地上,那主人还是气息弱小,显然,刚才的殊死拼斗的结果,白衣人和刘小兰已然是将主人交待在这了,也只是拖时间了。 刘小兰凄号已过,白衣人突地望着刘小兰说:“你要说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偏是我在这里你说,现在,你也是害死我了,血滴子正在赶来,你我都是难逃一死了。” 刘小兰突地望着白衣人说:“你以为我不说,你就不会死吗,你运运气息,是不是感觉不很通畅。” 白衣人依言运气,突地惊讶地说:“你怎知道?” 看来,从这情形看,刘小兰说的是真的。 刘小兰冷笑着说:“不是我知道,是我早就知道,那天在水库前,铁三角救我,我曾运气想破体而出,但阻在胫处,我知道,定然是下了蛊了,这才明白,一切皆是宿命,我们逃不脱的,但愿能渡化得人,了此心愿吧。” 天啦,刘小兰现在的话,却是句句让我目瞪口呆呀。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刘小兰上直似在回避这份感情一样,她是早就知道,她之宿命如此,只是能助得我成事,她亦满足,这下子,我也是想到了,为什么在所有的关键时刻,刘小兰都是以救我们为代价,对自身的安危不管不顾,全然要促成我们的事情。 一念及此,心中一阵的酸楚又是涌了起来,谁道阴冷无情,却是女儿痴情呀。 白衣人呀地狂一声,突地从腰间抽出一柄利剑,呀地一声砍下,我的天,地上的主人,竟是突地成为两段,而诡异的是,并无鲜血流出,天,这个主人,显然,是有问题呀。 而突地,啸叫声当空盘下,天空,一大队人马,我认得里面有着养蛊人一家,此时,被一当头的黑大汉所控,看来,这就是血滴子了,终于出现了。 哈哈哈哈的阴笑声传来:“你们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倒是大家一起,为我的所有的成功喝彩吧。” 黑大汉手一挥,突地,竟是一大队的人皮人全然出现,而此时,养蛊人一把被推上前,无奈将手中的蛊毒尽洒于下,一下子,人皮人似活了一般,全然列队,森严如大部队,我的天,却原来,这血滴子一直想的,就是这样呀。 突地,空中又是出一个精瘦老者,啊?我一惊,这不是小城的那个道长吗?而三胖和金娃也是大叫不止,而道长身后,却是跟着曾真、菲儿,还有柳儿三个姑娘,天,却原来,一直说的故人,竟然就是道长呀。我们刚想叫,却是道长手一挥,止了我们,血滴子此时,突地扑了过去。 “现在好歹做个了结吧,免得坏了我的大事!”血滴子狂叫着。而此时,随着血滴子的扑上前,那大队的人皮人却也是突地扑上前去,我的天,这么多人,哪能斗得过呀。 刚想大叫之际,却是几声娇呵而起。 细看之时,却是翠姑,还有胡娟,李梦,齐齐盘飞而起,而刘小兰盘升之时,还是依依不舍地看了我一眼,一眼入心,让人无可忘怀。 “我们来了,但愿世间永是太平!”娇呵声起,竟是整齐无比。 轰轰轰! 刘小兰等几个,却是娇身撞向人皮人,一下子轰声四起,人皮人突地腾起黑烟,竟是一下消失殆尽! 我的天,说到的机关,却原来,就是刘小兰她们几个的真身呀! 白衣人见此,突地呀地一声大叫,嘴角渗血,一下狂扑向血滴子,轰然一声,白衣人灰飞烟灭,而血滴子身形不稳,一下子摔倒下来,而养蛊人突地将手年的蛊毒,尽数倒到血滴子身上,轰声处,竟是腾起黑烟,一下消去。 我的天,陡然的逆转,让我们目瞪口呆。刚想说什么,却是道长朗声道:“缘起缘去,各位经此一劫,当得珍爱一切有命之体,悉得前进,我等去了。” 而此时,曾真几人却是下来了,而曾真的笑容,竟是与那刘小兰一模一样。养蛊人一家随了道长而去,走时还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 一切似都过去了,来时是我们几个人,现在依然是我们几个人,但不同的是,心境却是成熟不少。 我说:“走吧,快快回去。” 是的,此时回去,倒是大家的心愿。 出奇的顺利,我们很快就走出了密林子。 而所有的一切,都在正常地进行着。湿地公园如期开工。彩旗招展,车行如梭,王木村安详太平。三胖依然上街瞟妹子,只是不敢再明目张胆,因为菲儿管得死死的,只是总按时有热菜热饭热水泡脚。金娃还做着他的杀手梦,却被柳儿说得体无完肤,因为柳儿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难道也想你的儿子学你整天跑跑打打吗?所以,金娃只敢跟我们在一起时胡侃海说过个杀手的嘴巴瘾。曾真历经多重劫难,重新回得我的身边。曾真谓我怀里最温暖,我说:“不就是要一生一世的安稳么,我许你便可!”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番外 之给生活一个尽情奔放的理由 在结束这本书的时侯,我一个人坐了一个下午,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却是和这本书一路走过来,心里在一种纠结中很累,是的,大凡感情的交织处,最是让人心结不已。 有读者曾问我,书里刘小兰、胡娟、李梦,这三个如花的女孩,和曾真,还有菲儿,柳儿,这三个女孩是个什么关系,为什么书中,只给了曾真三个女孩的一种现实的结局,而却是让刘小兰等,随了心事飞去。 是的,我也曾一度的纠结不已,我想说,这两方面的三个女孩,一方面,是现实生活中的三个女孩,另一方面,是理想中的三个女孩。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所以当然,现实不是小说,没人来设计一个温暖的结尾,当然,也就只能是只有曾真她们三个的一种结局,而这种结局,我更多的想到的,是一种宿命的结局。或许,这如同我一定要走进密林子,一定要和王全,还有老孙头纠结在一起一样,都是一种宿命! 我是不相信这种安排或是这种宿命论的,认为,任何事情,可以凭着一定的努力,来改变很多,可以让一种现实的飘渺,存在于一定的理想化之中,我不知道,这样的想法,这如今这个现实的土地里,是否还能找到生存的地方,或者说是空间,但我的内心里,一直渴盼着有这样的一个架构,一个梦想的金字塔,闪着理想的金光,给所有人以希望。 所以,我笔下的刘小兰,就是我理想中的女孩子。漂亮,温柔,永无善解人意,而且,永无为着自己的心爱,无条件地付出着一切,没有沾上世俗的任何一点污染,没有哪怕是一丁点的让人讨厌的地方。而所有的让人怀疑的地方,却都是她自己在想方设法,为着另一半在付出,这是一种理想,或许,这是符合大多数人审美要求的一种女性的存在。 而曾真,却是现实了许多,她更多关注的,是现实的柴米油盐。这就是现实的生活,是你我当下正在经受着的现实的生活,这也就是为什么反复说到一句话,生活绝不是小说,没有人来刻意设计一个温暖的结尾,所有的一切,在乎你的一切的努力,所谓心到力到,少了一星半点,生活,那绝不可能和你开玩笑。 我的心里,一直在纠结着这两方女性的代表,这两方的女性,一方面,就在我的身边,比比皆是,一方面,存在于我的脑海里,是一种心的向往,我渴望着,把一种向往,变成为另一种现实,让这种看起来的现实,来满足我们所有人心中所谓的上进的一个梦,或许,这也是我写魂出窍的一个重要的原因。高于生活,但在生活之上,我问心无愧。 或许说,是依了我的一种心性,更或者说,是一种时下流行的所谓的任性吧,我总是将一切,都是设计成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一种现实的美好,另外一个方面,是一种刻意的追求。 小城的老道长,是我心中的故人,是的,那是一个从一开始就存在的一个梦想,一个心中最大的追求。或许说,就是急人所急,帮人所帮,在我们所有的生活中,不都是渴望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吗,我们都是在所有的进程中,在有意无意间,或许是心中最大的梦想吧,就是希望有这样的一个人,总是在我们最需要的时侯出现,猛然地出现,解决一切的问题,还一个温暖的太阳。 老道长总是在我们最为困难的时侯,在九死一生的时侯,出现,救得我们,让我们能够重新开始一段行程,或许这在现实生活中,就是可以从头再来,这样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碰到的,我是想把这种极小的概率的事件,放大成一种常态,而满足我们心中对生活的一种永远的热望吧,原谅我的一种自私,或许,我愿意把这样的一种自私,放大成所有,变成公利,大家共享! 三胖和金娃,倒是我必须要有的,必须要说的。确实,在现实的生活中,谁不渴望一种生死的友谊存在,而这种友谊,可以有着旧时的那种结义的情结,当然有着现在的一种大义的相帮,总之吧,谁都是渴望着,有着一种生死相与的友谊,存在于自己的左右,在自己的人生中,不寂寞。 我是想把这种铁三角的友谊,放大成一种人生的态度,坚定,咬定目标不放松,而永远心中紧盯着一个目标,任什么困难都改变不了前进的方向,永远向着胜利的方向,迈进,再迈进。而在这个过程中,有包容,有宽容,有释怀,更有着比金子还贵重的友谊,这或许,就是组成我们多彩人生的重要基石吧。 有一种友谊,是一种给予多于索取,是一种付出多于计较,而在重重的困难中,总是这种友谊,在最为关键的时刻,能够挺身而出,战胜一切困难,而获得永远的新生,那新一轮升起的太阳,永远属于努力者。你能否定,你的心中,不是一直就有着这样的热望或者说是一种理想化的渴盼吗?如果有,那么,我写三胖和金娃,那就是我的心里的话,是一种成功,一种心里大家认同的成功。 所以说,在一种理想的生活中,我们都是有着一种高于现实的热望,或许,这就是支撑着我们一直向前的动力吧,或许,能够看做是一个时期所谓的精神支柱吧,别不承认,我相信,我这里,是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所以,这也就是我们一直还在忙着,打拼着的理由,总要给自己一个相信生活的理由,这就是一种总是存在于内心的对生活的一种真切的热望,任何人摧毁不了,什么事也是取代不了。 这种热望,存在着,不因你的心情而变化,不因你的放弃或是拾起而变化,要不然,社会不会进步,我们,无法生活! 而之于王全,是的,曾有读者说,你写的王全这个人,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讨厌吧,却是又能在关键的时刻帮得上你,你说不讨厌吧,却是处处与这主流不合拍,那种小气,自私自利,贪财如命,还有见着困难就想躲,根本不想承担任何责任的一种心态,或许是集合了所有令人讨厌的因素。 但有读者又说:不得不说,你写的这个人太真实了,就在我们身边,比比皆是! 这下,我心里也一种放松和欣然。是的,这个人,确实在我们的身边,比比皆是,到处都似乎有着这样的一各人,太真实了,但这种人,却恰恰是真实地存在着,你不能简单地用好或者坏来判定他们,他们就是一个真实活着的个体,让人讨厌,但在有些时侯,你却是又离不得他们。 这或许,有读者说得对,这种人,就是现实与理想的差异,我欣然,我想说的,也正是如此,一种是理想化的,而一种是现实化的,存在着的,你不能忽视过去,但同时,你却是当然地在心中,追求着一个理想化的目标,所以,这一切,按理说,那都是真实的。 还有老孙头,是一个领导的化身,当然,在危急的时刻,都是表现出来了一个领导者应的的担当和责任感,这样的人,在我们的身边,也是有着许多,而正是有了这些的领头者,我们的生活,才会避免少走许多的弯路。 尊重长辈,尊敬经验,在现在,依然是一个非常正确而且严肃的话题,所以,对于一些网络上片面地否定一切老者所谓的陈腐,我是不同意的,时代在进步,正是有了这样的一些人,才会推动着历史走到了我们现在这一步,所以,我们所要有的,是继承,挑选,坚持正确的,发扬下去,走出更大的辉煌。 所以,在很多的时侯,我们是乐意听着所有的一切的经验,而走着认定的正确的路线的,这样,才是应有的一个态度。 当然,还有一种母爱的伟大,翠姑,那样的一种大爱,那样的一种舍生忘死的付出,在我们的身边,太多了,天下的母亲,都是那样不求回报地付出,永远只考虑着她的子女,将所有的危险留给自己,而将所有的希望,都是让给子女,是的,这样的一种母爱,用尽天下最美好的词汇,也是不为过的。 所以说,我想要一定说的,就是一定要给自己一个相信生活的理由。没有什么大道理,也没有什么别的纠结可言,大凡行于世,总是需要一些精神的支撑,而这个支撑,是足以唤起明天阳光的一切,我们有理由,一直坚持! 当所有的风景都看透,是时侯了,一切的细水长流,才是生活的本原,在这里,正如走出密林子的我们,呼吸到的第一丝空气,还有见到的第一缕阳光,总是那样的令人难忘! 是的,这个理由,或许,就是你一世安然的盛世阳光!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番外 之野林子里的奇遇 有书友一直和我讨论关于身陷黄沙一节,而且一直说“眼里有黄沙,心中无黄沙”,这句话,让他们想了许久,而真的还竟是久久不能释怀。 我心中亦然,却也是感慨良多。书中故事,那一地的冤魂,那无数的枯骨,还有那跑不脱的半死僵尸,皆是因为受困于这眼见黄沙,而心中竟也是有了黄沙,所以,皆是困在此处,全然死去。有书友说,你是在传达一个观点,其实这些的所有,不是黄沙困死,而是被自己的内心困死,就算是眼前皆是活路,却是心中无有半点阳光,纵是活去,亦是死人。 我想说,懂我者,真书友啊。我一直想说的,却就是这样的一件事情,而这,却也是纠上我的心头许久,而且,几至与我的生活不能分离,我受困于此,亦是受恩于此。 眼中所见,亦是心中所想,当是一种最为现实的反观,是正常中的正常。我时常想,在一种事情的发展中,如果应着本来事物的方向,是不是会更为顺畅。但于现实中,我们却是经常的发现,本来以为的一帆风顺,却是平地突起变故,总是让一些事情,不是沿着所应有的方向前进,这或许,也就有了一直流传下来的那句计划赶不上变化的话了。 我们经常相信,一种眼前看到的一切,所谓眼见为实,而在书中,却是错综复杂,往往,眼前所见,未必就是你所想要见面的真实的场景,这也是我们在一种生活的过往中,要时时提醒自己的,所谓,遇事三思,当是这个道理,而我一直致力于的,就是想讲清这个道理,当是对所有的人有所帮助,这也是我一直所追求的。 书中黄沙迷眼,王全当时所问,你是想出去吗?你是看到黄沙所怕了吗,你是所有的黄沙已然是尽弥于你心中吗?是的,这也是我一直经常问自己的,而且,遇到事情,喜欢这样反复的问自己,眼前所见的黄沙并不可怕,而可怕的是,你心中尽是被这涌起的黄沙所弥起,此时,就怎算是有着万千条的道路,也已然是被这漫涌的黄沙所遮盖,无法可想,无路可逃,这是一种悲哀。 而我致力于,想把这种悲哀说清楚,明明白白地揭示出来,让心中想的,眼前所见的,就那么活生生地跑出来,展现在你的面前,让一切,就那么自如地呈现,我不知道,这是残忍,还是一种帮助,但我的初衷,还是沿着向善的方向而去。 我不想,因为一种的个人的私念,而最终是影响一种大的方向的走向。 于我的记忆的深处,总是有着一些的事情,让我无可奈何,而且,深深地掩埋在记忆的深处,在书中,我想说出来,而且,想把一切都尽量说得清楚,这是一种宿命的轮回,或许,也是一种应有的释放吧,我心中,一直就是这样想的。 于记忆的深处,曾经有着一种记忆一直折磨着我,每于夜深人静之时,却是浮上心头,主我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而心里,却是震颤一片。 记得那还是小时侯,在乡村,多野岗子,乡里的孩子没有什么游乐场,一个个的野林子,就是我们的游乐场,而且,玩得不亦乐乎,那里,几乎存载了所有人的一种一个时代的记忆,那是一种对于一种向上的向往,或者说,是一种每于生活的精彩的追求。 那时,有个夜晚,我一个人,独自去一个野林子玩。不要奇怪,那时候,每个乡里的孩子,都有着这样的经历,总是想尽量地延长在外的时间,而尽量地缩短呆在家里像个傻比的时间。 所以,我去了一个经常去的野林子玩,那里,是我熟悉的一切,或许在别人看来,大晚上的,一个人到一个野林子,不是疯了就是傻了,但于我,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事。 也就在那里,我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是的,我终身难忘。我看到了一个老者,脏兮兮的,记起来了,就是白天在村里讨吃食的乞丐吧,我们那里的土话,叫作讨米佬。这是所有的村人在有着一点善心时,所给予的一种施舍,当然,也是所有无事可干的小儿的一种玩乐的游戏,跟在一个脏兮兮的讨米佬的身后,极尽调戏之事,这可能是长江中下游平原所有不孩子儿时脑中挥之不去的一幕童趣,其实并无恶意,也就只是学着走下路说下话而已,大家笑闹一番,而那家境殷实的小孩,还会从家里偷偷地拿出些吃食,给那讨米佬,所以,这只能是一种童趣吧。 在大晚上,借着依稀的月光,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 我至今还忘不了,那月光下老者身上那种奇异的莹白,是真的,我并不是瞎说,现在反复想来,或许是因为周围的树林子太过透密,那月光下来,在身上,如物理学中的折射原理一般,泛起一圈的莹光,但这也是一种近乎强加的解说,但于我,更愿相信,真的,到现在,到此刻,我都是更愿相信,那是一圈奇异的莹白,当时看到,我竟是愣怔了片刻,对了那圈白光,无端地竟是有着一些向往,说真实的当时的感受,绝对是向往,是想走上前去看个究竟的冲动,并无有一丝丝的害怕,我奇怪当时,竟然我是这么地有着胆量,搁现在,我绝然地不敢。 我就那么地走上前去,老者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头,似乎有着一笑,黑黑的牙,对,就像我在人皮谷看到的那些人皮人一样,黑黑的牙,现在想来,或许是没洗,也或许是抽着劣质的旱烟所致,但总之,是脏吧,但那时,心中涌起的,还不是脏,而是这老者,竟然是在对着我笑。 我走了过去,是的,走了过去,至今忘不了,那走过去时,树上,有着扑愣愣的响动,是惊起的夜鸟,乡间孩子,对着并不奇怪,习以为常。 那老者,竟是突地起身,在我的面前,竟然地扭动起来。那种扭动,是一种别样的扭动,我感到奇怪,并没有谁说什么,我也并没有要求什么,那老者也并没有和我讲什么,只是手脚并用,扭动着,之所以说是扭,就像是一个人痒急了的扭动,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学着扭了起来。 是的,这是所有乡间孩子们熟知的游戏,贫乏的生活,以模仿带来一些的乐趣。我跟着扭了起来,脸上笑了起来,我本来进这林子,就是来玩的,而且,专挑的晚上,还是想着,要痛痛快快地玩乐一场的,现在,找乐子的事就在眼前,当然是高兴的。 而那老者,却是越扭越快,似乎有着一种规律,但我至今都是想不明白的,我那时,也确实就只有是在那个晚上,竟然是有着那般的模仿力,竟然还有着那般的奈心和力理,竟然真的是兴致脖脖地一路模仿了下来,而且,还一招一式,丝毫不差。 老者的脸上,一直笑着,那黑黑的牙,一直映在我的脑中,那脸上的笑,在月下,现在想来,竟是泛着诡异的莹白,我不知道,那个时侯的我,是年小而不害怕,还是本身,并不害怕,反正,我是高兴而愉快的,而那老者,也确实是高兴而愉快的,要不然,那喉咙里,时不时的发出的咕咕声,我理解为是一种高兴的压抑着的笑声。 就这样,当我确信是在第三遍重复那扭动的招数时,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先前的新奇感,还有一种植固有的玩乐的心态,在第三遍重复中,终于是没有了耐心。 老者一直笑着,此时,当然还是笑着,见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是停下了,坐到了我的不远处,大约,也就是二十厘米的距离,乡下里说的,也就是两尺的距离吧。 而我奇怪的是,我竟是有点喘息,当然,小孩子玩得高兴,费点力气,还是高兴事,而那旁边的老者,却是悄无声息,完全没有喘息的意思。 我不知道,这为什么竟是这么地不费力,而且,还没有一点的生息,完全没有老者的那种粗状的喘息声,而是月光下,一片的莹光,并无别的什么,很安静。 也就在那一刻,突地觉得很无聊一样,伸了个懒腰,是的,一种饥饿感升了起来,才陡然记起,因是贪玩,竟然是没有回家吃晚饭,而就在这时,让我至今都是觉得奇怪的是,那老者,竟是像知道我此时饿了一样,脸上还是笑着,借着月光,我见到,他拖过身边一个黑乎乎的袋子,是的,我确定,而且至今都是难以忘怀,是一个黑乎乎的袋子,类似乡间的布口袋,黑得与土地一样的色泽。 那同样黑成一片的手,说不清是皮黑,还是没有洗干净,伸进袋子,抓出来个白白的馍,我们这里,叫做面饼,白得在月下竟然也似泛着莹光一样。 忽地一下,递到我的面前,脸上还是笑着,当然,那神情,是要我接过来,充饥吧。 我迟疑着没有伸手,哪怕,此刻确实是饿了,而且,这个白饼,对我确实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各位书友千万不要以为我不接,是因为害怕,我至念都能清楚地知道自己那一刻的感受,并不是因为害怕或是别的什么诡异而没有立刻接过来,而真实的,是因为怕脏,就算是我再小,基本的认知还是有的,在我的记忆中,就没有从那样黑乎乎的袋子里掏东西吃的情节,况且,对方还是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呀。 而就在这时,那双伸过来的黑手,却是在我的眼前抖了几抖,那是一种明白的暗示,而我此时,竟是本能地不知觉的接了过去,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出奇的香,不知是饿了,还是怎地,反正真的香得出奇。 而见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那老者笑意竟是更浓了,突地起身,转身,离去,而留下一句话:“心里干净了,就什么都干净了!” 是真的,我至今一直清晰地记着。 而就在我愣怔的当口,那老者,就离去而消失了,从此,我真的再也没见过,哪怕,过后,我刻意地晚上去过几次野林子,都再也没有见过。 我身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怪异,而唯一要说发生了什么变化或是有着什么印记的话,那就是那扭动的怪异,我一直没有忘,至今我还一直扭着,是的,两三个小伙根本近不得我身,那种扭动,我现在知道,是一种防身豢呀。 而我一直记着那句话,心里干净了,就什么都干净了。 是的,在我的书中,我一直就在写着这个观点,而我的这段的经历,确实在我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没有想像中的诡异,而确实,这影响了我的一生,直到如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番外 之那只嗖地蹿走的猫 关于和曾真,可是实实在在的烟火人生,我时常有着一丝的恍惚感,我觉得,似乎曾真的身上,竟是有着两个影子在重叠,一个是那么地实在,就在眼里心里手里日常的生活里,而另一个,似乎是浮在身上,却是明艳动人,让人心里向往之。 而每念及此,我总是笑话自己,是的,这是一个人的理智的思维和心里的欲望在做斗争,而且,斗得很苦,相信每一个人,特别是每一个身处家庭生活的男人,都是会有着这样的一种错觉,很精彩,但绝对的不好玩。 其实每个人,都是在一段长长的心路历程之后,才会是有着一种珍惜的欲望,才会是有着认可的一种特别大的冲动,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思想,会不会在一种心时产生另一种别样的想法,从而,会改变生活中固有的一些的印记。 曾真和我,生活很普通,就算是有时,我会恍惚间,在曾真的身上,看到刘小兰的影子,但那种真实,是绝然会掩过这所有的虚幻的,我满足于一种脚踏实地的生活,而且,我也愿意这样,脚踏实地地生活下去。 曾真人实在,当然,身体也是长得实在,是那种结实的胖,所以,一直是我像是弱不禁风一样,而她却是强壮有力。 记得有一次,我是半边的手臂被水蒸气给烫伤了,说来也怪,妈地,那天还真的是有鬼一般。那天一楼时,碰到了个怪怪的老男人,说是老男人,是因为看不清到底多少岁,但却是一幅有着沧桑的样子。 和我擦身而过,心里觉得怪怪的。当时也没在意,因为,碰到的怪人多了,再说,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衣冠整洁地进来,而且,你这里也不是居庙堂之高的地方,所以,当然不能有着非份的要求。 也就在从我身边经过时,那老男人突地咕了一句,火冲头了。 这是我们那的乡间俚语,意思是火气太大,恐有什么不测发生一样。这个怪人,怎地突地冒出这么一句,让我的心里格登一下,却是在心里一愣,但还是快快地擦身而过。因为,我虽是听到了,但不能确定,这老家伙,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我而言,或是对别的什么而言。 我快步走出小区,专门在门前问了下物业管理的,说是不是看到有这么个怪老男人进来了,而且,朝着我们那栋房子走去了。 物管的一口否认,说真的什么也没看到,而且,一直在门前,就算是飞过只蚊子,也能辩得出公母来,一个大活人,而且据我的描述,还这么怪这么特别,不可能看不到,决没有看到。说到最后,竟是急眼了,说不要怀疑他们的诚信还有敬来,那可涉及到饭碗问题。 看到对方真急了,而且说得这么严重,我一下住口了。本来,屁事没有,而且,我也是没事找事一样,何必让所有的人都不痛快呢。我住了口,笑着说兄弟们别急,我说着玩的,屁事没有。 我佯装掉了东西转身回去取,急急地走回楼栋,妈地,怪了呀,真的没有看到刚才那个怪老男人,倒是有只猫,绿着眼,喵地一声,从我腿边嗖地一声跑过,吓了我一跳,妈地,我这是撞了哪门子邪了,算了,别自吓自了,我转身也是出去上班了。 一上午就被这诡异的男人还有那嗖地一声跑去的猫弄得无可奈何,心里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样,但又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好不容易搞到中午,心里想着一点食欲也没有,但想着还有一下午的活呢,所以多少得吃点,但去哪吃都似没有食欲一般,想着办公桌内还有一包泡面,那是备不时之需的,索性就泡面吃得了。 拿着那包泡面,来到茶水间,这于我,可能是最熟悉的地方,因为,这里几乎取代了一个工间休息的地方的功能,有时放松一下,都是来到这里,心里想着,算了,可能是我神经太过紧张了,不能再出什么事了,得紧下心神了。 可就在开那开水壶的开关时,突地呼地一声,一股热气扑地蹿起来,轰地一下,我只觉得眼前雾气蒸腾,心想妈地坏了,那茶水壶的水龙头不知啥时竟是坏了,妈地,滚烫的热水直下,而热气呼地蒸起。 我急地一抽手,还好反应快,倒是没直接烫到水,却是半边的手臂膀被热气给蒸坏了,其实也是没有特别大的事,只是蒸得起了泡,火烧火了地痛,让人一时心里不好受。 急急地朝着医务室跑去,妈地,倒不是说有多大的事,而是天热,如果这样下去,怕是要坏事。 而就在朝着医务室跑去的过程中,我突地想起早上出门时,那个怪老男人的一句话,火冲头了。心里陡地一惊,一股凉气从后背升起,妈地,我倒真的像是撞邪了一般。 那只猫,对了,那只嗖地一声呼地跑开的猫,竟像是一个幽灵一般,那样地冲过去,而此时,在我的心里,惊成一片,倒不是害怕,而是想到,妈地,咋就这么巧呀。而且这种诡异,似乎是让人很容易地发生联想,是不是冥冥中,有着那么一点的预兆,让我从早上一至到现在,心里排不开。 虽说是心里一片的紧张,但索性还是没有大事,当然,思想上乱想也不顶事,倒是现实的日子还得现实过。打点滴,天热,消炎,这都是常规了。而晚上,倒是一个麻烦,洗澡不能自如了,别别扭扭地洗完,却是晚上睡觉,翻身不得,倒是苦了我自个了。 而在这时,一直睡觉很死的曾真,倒是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她竟是将自己半边的身子,悬在了床边上,我惊讶于她的举动,她只说是这样凉快,我也没管她,没多想,一起生活久了的人,当然,不至于去想很多。 而我一夜,竟然无事,每至我要压倒自己的手时,都是曾真在旁提醒,我惊于她的清醒,怎地原先是八头牛也是拉不醒的,现在,倒是这么的精明。 如是几天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她一下,因为,我发现,她却是一直精神很好的,倒是越来越憔悴了。我心痛于她的睡不好,觉得她没有必要这样。 过后我才明白,她的半边身子悬着,是让她一动,就能醒来,而能发现我的任何的异动。天,这看似普通的一个举动,倒真的让我感动了,说是生活久了的夫妻,倒像是左手摸右手一般,却是现在,这样的温情,其实,就在生活的一点一滴之中,没有刻意的做作,没有那种电视小说中的所谓的轰轰烈烈,而有的,却是细水长流,贴近心里的一种自如的关怀,这或许,就是夫妻应有的生活之意。 是的,准确地说,我就是在这样的一种关怀中,忘却了那个古怪的老男人,还有那个嗖地一声飞跑开去的猫,我不知道,这样的怪异,会预示着什么,但我只知道,出了任何的怪异的事情后,那种相扶相携的温暖,足可以抵得所有的一切的怪异。 我是一直珍惜这样的生活的,正如我珍惜当下的人一样,其实,有时侯的一些的纠结,是在于自己的内心,在于一种自己的感受,或许有那句老话说得好,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而且还是自己为难自己,有时心中的一个坎,就看你怎样想了,想通了就会没事。 或者说,生活着,是要换成多种的角度,来看问题,来朝前行。书中的刘小兰是这样的,所以,她总能在最恰当的时侯,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而我们在现实的生活,我却是越来越觉得,一种不同的想问题的方式,倒是我所认为最重要的。 是的,要换成不同的思路,无视一种事或人的存在,倒能让自己的心中不寻么地纠结,而你的心中无限的纠结时,却正是在乎那些事或是那些人,如果此时冷静下来想想,这些事或是这些人,能让你这样吗,或者说,值得你这样吗?我往往于生活中,现在倒是最多的时侯是这样反问自己了,还别说,生活好了许多,自己的心境也是平和了许多,本来,放下一种心情,我纠结于一种心情,于事情,于得失,屁的关系也没有,反倒是,苦了自己的内心,纠结得不得了。 这正如,我那天早上碰到的怪男人还有那只猫一样,放下了,屁事没有,而放不下,没事,我怕是会整出什么事来,就这么简单,有时侯,把复杂的事情搞简单,真的还是一种重新的创造。 而这种创造,并不是一种技术活,这是我刻骨的体会,或者说,这并不需要多大的技术,而需要的是,一种放下的勇气,一种豁达的胸襟,一种言于其外而不露声色的沉稳,或者干脆说,是需要有一种强大的胸怀,是一种宠惊不跳的泰然。 我希望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当然,我们一起一直追求着,成为这样的一个人,但终究,又有多少人,会成为这样的一个人,那可是我认为的幸福的至境。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番外 之我们这群人的归结 流年过往,时间易逝。铁三角成了一种名号,但几个人的友谊还是存在。说起来,这些人,都是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和归宿,朝九晚五,倒也是还原了生活的本真。 老孙头退休了。光荣地退休,而且是那种圆满地退休。我们这里有个说法,到龄能够光荣的退休,对于主要负责人来说,那可是一种品德高洁,为人正直的表现。老孙头严谨认真地工作了一生,用自己一贯的严格,为自己的人生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许多事,经过岁月的沉淀,确实能生发许多的思想,而且也能够明白许多当初不明白的事情。当时,我们一直对老孙头动不动就强调我们单位很反感,似乎觉得他是小题大做,而且自恋得可怕。可现在,我们想到,这其实更深层次的意思,那是强调一种规矩,或者说是强调一种规范的存在。 随着年纪的增长,能够体会到,一种严格而又合乎生长情态的存在,是多么地重要,这就是意味着,至少,你在这个飞速发展的社会中,你是合理而且真实地存在着,生活着,没有被一切所拉下,也没有说生活不下去,不要小视这个问题,这于一种正常的生活情态来说,很重要。 而且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事就是,老孙头和王嫂结婚了。这是一件最大的事,王嫂按照国家政策,赶上了最后一批国家落实那些在国有集体企事业单位工作的临时工,或者更准确的说就是没有身份的那批人的好政策,买上了保险,而且买保险的这个钱,是由老孙头出的,当时,老孙头就说了一句话,什么你的我的,现在,不都是你的嘛。王嫂笑着嗔骂了一句老不正经。日子很和美,而且王嫂越发地丰膄而肥美,老孙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王嫂一直不同意办仪式的,但老孙头不依,特意召回了在省城工作的女儿,女儿真是父亲的贴心人,不仅不阻拦,而且,见面就甜甜地叫了王嫂一声“妈!”天啦,把个王嫂抱着这姑娘,哭得稀里哗啦,说是活了半辈子了,第一次,听到久远的记忆中的这一声妈! 晚上女儿和老孙头说,只要父亲幸福,就是我所有的幸福,把个老孙头也是惹得泪水连连。 所以,连女儿都说,一定要办个仪式,请上所有亲朋好友,要给妈妈一个堂堂正正的交待。这下,倒是把个老孙头和王嫂两个人都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仪式那天的盛况,不用说了,还真的可以用彩旗招展,锣鼓喧天来形容。我们三个,包括王全,都喝醉了。醉了后,王全拉着我们三个硬是要看手相,只说了一句,我们都是命犯桃花,就倒在老孙头家呼呼睡去,我们三个,也是歪在王全身边呼呼睡去,第二天醒来,竟也是发现,老孙头居然也是歪在我们身边睡去。 我们惊讶于老孙头咋没去陪新娘子,此时王嫂进来喊我们去吃早点,说是这一晚,你们醉得尽说胡话,什么林子大了,什么快跑之类。我们呵呵地笑了,一个记忆,就在王嫂准备的热气腾腾的早餐中,升发而去。 而这里,还要说的,就是王全。与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生死之交。我们没有把他当道长看,他也没把我们当什么凡尘俗子看,所以,大家一起,倒也是快乐。我们曾玩笑着问他,你这假老道,究竟有没有真的,或者说,你那些歪术邪点子,是不是尽是骗人的呀。 王全呵呵地笑了,却是正色说:“信与不信,在乎于心,你信则有,不信则无,世上事,大抵如此,不可偏废!” 我听懂了,第一次听懂了这装逼的话,确实,很多事情,在乎自己的内心的存在,你心里的想法,左右着你所有的行动,所谓心净则明,就是这个道理。 三胖却是哇哇地大叫着,揪了王全的胡子说:“老家伙,你说点人话不行吗?” 王全呵呵地又是笑了说:“这么说吧,比如你走夜路,突地发现前面有一团火在移动,此时,你当然有得一惊了,这下,就有了两种不同的情态,第一种是,下意识的反应起来,是鬼,碰到鬼了,而且还是个打着灯笼的鬼,心里嗖地冒起凉气,顿时感觉到,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是看着像,越看着像心里越是发毛,最后,竟是吓得撒腿就跑,这还是心里素质好的,不好的,早是吓得坐到地上,或者说是尿了裤子,过后还落下什么病都说不准,这当然是第一种情况。” 金娃在旁点着头说:“说得对,确实,我在老家时,就碰到过这样的人和事,而且,至今村里还有个人,就是原先小时侯被吓坏了,到现在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的,这是落下这个阴影了。” 王全点点头,接着说:“这第二种情况,就是看着这团火,心里想到的是,妈地这强盗还真他妈地大胆呀,晚上上山偷树,还敢打着这么大的火把,草,老子来个人脏并获。于是悄悄地摸了上去,这时,又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真的是偷树的,所以抓了个正着,一种是那白天没有燃尽的山火,所以顺势灭了,还做了件好事。” 第一次听到王全讲得这么客观,容不得我们三人不点头称是。 王全接着说:“就是这样一件平凡的事,你说,你是信世上有鬼,还是信世上无鬼,恐怕不好说吧,所以说,碰到道士,不要妄语,信其有,不信其无,在乎自己的内心,与他人无碍,倒是不能污了这些人和事呀,所谓你不信尽可不信,如我所说的第二种情况一样,不信时说不定还可顺带着做些好事,但大可不必说些过头话相激,认为一切都是骗人的。如果你信,如我所说的第一种情况,那么凡事小心,不说别的,至少可保你平安而生活一辈子,这又有何不可呀。” 第一次,我们三人听了王全的话,脸红了,当时怪自己年轻,确实说过许多现在想来大不敬的话,确实正如王全所说,万事万物,皆有其理,你不信不可招惹。 王全见我们红了脸,呵呵地笑了说:“我说的这些,是针对别人的,对你们例外,你们尽可不信我的。” 三胖一下回过神来,上前抱了王全的脑袋说:“你这老东西,还吓我们呀。” 扬起的大笑声,我和金娃也是冲上去,四个人抱做一团,笑个不停,是的,这或许,就是真正的过命的交情。 王全总是云游在外,他说这是他的生活态度,但总是隔个两月,有时是十天半个月,总要叫上我们,聚上一聚,说是想我们了,我们当然知道,又得老老实实地当一次听众了,听王全神侃胡吹。现在我们都不反驳王全了,王全的年纪越来越大,叫我们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无儿无女的,有时能够感觉到王全那故意神彩飞扬的背后,是一种深深的落寞。 也就在前几天,我召拢了铁三角,第一次提出了一个严肃的提议,我想着,我们三个凑点钱,给王全买一份养老保险,再说,他也符合政策。三胖和金娃当然同意,我们说办就办,找到王全,几乎是架着他,办完了这个手续。那天,是我们看到王全醉得最深的一次,哭得最久的一次。最后,连老孙头知道了,也赶着送来了两千块钱,刚想调侃说王嫂知不知道时,却是门前一黑,王嫂宽大的身躯晃了进来,大着声说:“你们几个小崽子,又隔几天没吃我做的饭了吧,把你们王嫂想得这么坏的。” 大家笑起来,真的,这样的友情,真好! 再说三胖吧,竟是我们三个中,官当得最大的一个了,现在当上了自来水公司的副总。这爱伙人胖可精着呢,别看平时愣得可怕,倒是傻人有傻福呀。三胖工作敬业,而且认死理,决不搞欺上瞒下的事,这性子,要是放在别的什么流通领域,或许,不是最适合的,但还真应了一根草一颗露水,三胖这死性子,放在关乎千万人性命源头的自来水公司,那可是再合适不过了。所以,我们都祝福三胖有一个好的前程,当然,这也应说是我们小城人之福,能够有这样的一位铁将军,把着这生命之水。 金娃是几经变动,几经挣扎,最后还是出来了,没有上班了,自己开了个武馆。这是我们通俗的说法,正儿八经的名字叫健身房,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帮着他们强身健体,金娃人义气,生意还不错,是我们三个中,最为殷实的,给王全买保险时,他就出了大头。而且,他还偷偷地援助了两个山里的贫困学生,这事儿传开后,生意更好了,有个企业的老总,硬是要骋他去公司当保安,月薪八千,我的天,这在小城,真是捡钱的活呀,金娃却是拒绝了,说是离不开他的那些客户了,都成老朋友了,老总没法,最后是甩下一万块钱,开玩笑说是包金娃一年,专教他健身,金娃推迟不过,但教得绝对值这个钱。 再说我吧,倒是顺理成章地,老孙头退后,我当上了办公室主任,是筹建处的办公室主任,副科级,嘿嘿!不过,看着湿地公园一天天的变样,我心里美得不得了。 这或许,就是真实的生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番外 之如刘小兰一样的女孩 湿地公园在揪心揪肝中,成了准峻工,只待最后的修整与验收,看着几如天翻地覆的变化,我突地,竟是有点空落落的,这是真实的感受,一点也没有装逼的意思。 不知道,我的这种感觉是来自于什么,是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终于要长成大人了,而我心里的一种失落,还是这片林子,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和心里的一种过往。 说不清楚,也不想将这想清楚,只是看着这片林子,大家欢喜,我也是一片的欢喜。 林子还是准完工,所以没有正式的开放,但本身就是个湿地公园,没有围墙亦没有什么特别的条条限制,所以,还是早上晚上的,有些人来玩。来这玩当然是件开心的事情,而我却是如发了魔怔一般,总是不自觉地定定地盯着那些来往的人们,有时,竟然还看得人家不好意思,而我才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我心里的潜意识里,是不是还在找那个身影,或者说,是那三个身影,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情况,会让人成为一种怎样的过往,而我们,却又是把这一切,当成一种重新的记忆,深藏在心底,而只在不自觉间,突地生发出来。 我不知道,心里的这种感觉,能够与谁说出来,而其实,这样的一种感觉,或者说是自己的一种感觉更多一些,是心里的一种体会吧,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种暗示,而且,别人也不见得听得懂,而或者会说,你精神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也就在那天,我看到了一个白影飘了过来,是的,轻盈洁白,美丽而多姿,是一个白影,一个我梦中似见过无数次的白影。 当然,决不是刘小兰,是一个类似于刘小兰的女孩儿,竟然,真的只有一个人,独自进了湿地公园,似有着心事一般,在里面独自走着。 我看到了,我当然是早就看到了,但现实不是梦境,我不好就这么唐突地上前,而且向晚的时侯,还真的怕人家误会,你是另有什么岂图。 而只是不经意地,在后面看着,看着这道白影,在园子里,轻轻地摇摆。 我心里有着一丝的安慰,是的,上天似有意间,竟是让我再能看见这道风景,虽说,这仅是一道风景罢了,但有总是强过无吧。看着这个纯美的白影,在前面摇摆,一如刘小兰那寂寂的笑,还有看着我的忧郁的眼神,是的,一刹间,我的心里竟是突地涌起不知是什么的感觉,而一种心酸,真实的心酸,突地涌上心头。 我这时真正地可以体会到,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安一个让所有的人,包括自己最亲秘的人都不能触碰得到的角落,那里,就是盛放这些纯属于自己的感情的地方,说实在的,这与背判亦或是什么不忠真的没有关系,因为这一刻,只属于他自己。 所以说,没有自己切身的真正的体会,是不能理解这种感情的,为什么有时侯一些恋人,在这个过程中,要吵架,或是质疑对方不忠没有全心全意对自己,这都是不成熟的表现,其实那一刻,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是属于他自己,能让他的心情,在那一刻放个假,而这一刻过后,绝然,他是会回来的,而且,还会更好。 我不否认,我此刻,就是处于这样的一种心情之中,我在后面定定地看着,竟是脸上有些凉,下意识地一摸,天,竟是不知什么时侯,我竟然是流下了泪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泪水呀,不知道,是心酸,还是想念,还是看到些情此景,心中自然升起的一种悲哀,不知道,反正,只觉得,这泪水哗然,止也是止不住了。 而那前面的白影,似有些感知一样,竟是突地转了过身来,一下看向我。天,我发现了,真的,远远的模糊间,我从泪眼的缝里,似乎就是看到了刘小兰在轻轻地笑着,似乎,就是在向我招手,而且还是那样轻快的表情,轻轻地似在问着你还好吗,怎地在这里,一个人呀,我们又是碰到了。 我不自觉地朝前走了几步,是的,我的这个动作,我连自己都是感到奇怪。 而那个姑娘,却是没有惯常的惊奇,甚至,对着我的满眼泪水,亦是一点也不奇怪,还轻轻地笑了,哪怕,她的笑中,有着那一丝淡淡的忧郁。而那恰恰好的一丝的忧郁,却是一下击中了我心的柔软,我无法可想。 笑得妩媚而带着忧郁,是的,那是一种别样的理解,没有把我当疯子一样看待,这说明,这姑娘的心中,亦同样有着如我一样的心境,这是一种要用心才能体会得到的心境,所以,我感到,上天太好了,似乎是送来了一个知音。 我在心里,一直有着一个期盼,就是在一种冥冥之中,让我再次与心中所想不期而遇,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的醉美的风景,而我的心里,当真是没有一丝的别的乱的想法,纯纯的,只想着,能看到一直想着的,怕不就是人生的最大幸福之一。 那个姑娘走了过来,朝着我走了过来,一直笑着,两只眼睛盯着我,而近了,再近了,对着我轻轻地一笑说:“咋啦,你哭了,也是在想着什么人吗?” 是的,我的心里,轰地一声,竟是被这如老朋友一般的问侯击得粉碎,我竟是不争气地有一丝的抽咽,而我这个动作,竟是如孩童的顽皮被大人识破一般,我的天,我什么时侯,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竟是成了这个的样子。 老友般的一句话,好不容易,我止住了器音,是的,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我竟是如老朋友般,轻轻地看向她,如一朵白云,那么轻,而又是那么地自如,大方,并没有一丝的做作。 “没有什么,看到你也在想一个人,我陪着一起想想罢了。”我说道。 这或许,是只有这个情境中的人才能听得懂的回答,才不会招来被骂疯子的原因。姑娘咯咯地笑了,如刘小兰的笑声一样,清脆而悦耳,是的,刚才的那一丝的忧郁,随着这笑声,似吹跑了不少。 “你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好,我就喜欢说实话的男人,总不至于骗我吧,让我时刻的空欢喜。”姑娘说。 “当然,说得实在些,比之暗夜里的哭泣,那是不知强过多少倍。”我说。 这样的一问一答,我觉得,我们双方,似乎都找到了一个切合点,你想的人,根本不在眼前,而想你的人,是不是对方,确实还难得确定,至于是不理都在想念,那更是无法得知了。 所以,往往这就是一种真实的生活的残酷,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直白,是看过了许多风景之后的自如,还是根本不懂风景之美的无知。 但我发现,那应是看过了许多的风景之后的一种淡然,而那种天高云低的感觉,装是绝然地装不出来的,只能是一种生活的积与,而在那种长久的积蓄中,有着一种自如的散发,所以,我宁愿相信,这就是一道最美的风景,而放下一切,不再去想关于一种对与错,是与非的纠缠。 在这个过程中,我始终觉得,我是一种自如的,而且,就在此刻,竟然也是一种快乐的,这是不是一种命运的纠结,或者说,是一种另类的释然呢。 姑娘笑着,吹气如兰,或许,在她的心境里,竟也是遇到了一个同样的心事的人,这或许,于她而言,倒是一种另类的巧遇了。姑娘说:“我想的是,那人远在天边,却是伤心尽在咫尺呀。” 我说:“所有的人,其实都是远在天边的,你想时,他就在你身边,哪怕他远隔万里,你不想时,他就在天边,哪怕,此刻他就在眼前。” 姑娘重又咯咯咯咯地笑了,说:“你这是在改编歌词呀,不过,听你说的,倒是挺对的,所以,我想着,有时的一种想念,或许,就是自己心灵的一个释放吧,不管他在与不在,那想念,是永远永远!”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刚才的眼泪,早是已经风干了,而且,所有的心境,我是回到了这个园子的当前,那一缕飘忽的思维,我拉了回来,姑娘说得对,就只当是一种心灵的释放,而过后,我们还得现实面对。 “没有所谓的真正的不对,也没有所谓绝对的正确,你想了,你就对了,你不想,你也不存在不对,这或许,是少给我们一些伤心的理由。”我对着姑娘说。 而此时,姑娘的眼睛望向远方,整个人的神情,如是一幅忧郁的蓝,是的,我的话,或许也是勾起了她的另一个回忆,或许,她本来,只是一种纯粹地想着一个人,而如果,因我的回答,而牵起另一种想法,那可真的就不好了。 姑娘收回目光,对我说:“很少,有人会像我一样,为了一句虚无飘渺的承诺,傻傻地等着,让自己和自己生气。” 看得出,姑娘是个有故事的人。 但此刻于我,特别是进这这一层密林子后,我的心里,竟是涌着与往常不一样的一些的想法,没有什么神秘的,也犯不着猜来猜去的,很简单,姑娘一个心爱的男人,肯定是给姑娘一句话,让姑娘等着,等得他衣锦归来之时,到是美人在怀呀。所以,姑娘就等着,这样的故事,似乎每天都在发生,并不新鲜,我要是在往常,或许,还人有一捧同情泪,而现在,我剩下的,就只有恨铁不成钢了。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是人家的心情,你不好干涉,所以,只能是祝他幸福,愿那个给她承诺的主,终是不至背离,到时会回来找她。 和姑娘分开时,没有说别的任何什么,甚至,连安慰或是祝福的话都没有,我们都知道,这终是只停留在一种嘴上的客气,而要想真正的放下来,那还得自己的内心答应,而这个答应的过程,或许,就是自己一个成熟和成长的过程吧。 我不知道,我一直这样的心境还有这样的理解是不是正确的,但我只知道,一种生活的平静是多么地不容易,而且,能够让这个平易进行下去,那是要付出多么大的努力。 曾真曾经很文艺地说过,说是我的怀抱最温暖,是一个避风的港弯,可以包容一切远行而孤独的足履,所以,时常是幸福地靠在我的怀里。 我当然,满足于这样的一种宁静,还有所谓的赞扬里,这是生活所需要的一种精神,我们都概莫例外。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番外 之累了睡觉醒了微笑 有书友和我讨论过关于血滴子和故人,讨论过许多,幸得有这个机会,还能集中的在这里和大家一起说说。 是的,故人代表着正义的力量,而血滴子,似乎是邪恶的代表。其中的他界线,当然也不是那么地严格,也就比如说一个十恶不赫的坏蛋,你能说他所有的过往中,就是半点温情也没有吗,所以,万事不可绝然。 之所以说这几句话,倒是想和大家一起说说大家最为关心的关于欲望的一个问题。是的,人之欲望,在不断地膨胀之后,确实是可怕而给人带来不可逆的后果,比如血滴子的那种不断的无限制的膨胀,最后,向乎视天地为一几之利,这样的情况,当然是天地所不允了。 所以说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总是有着这样或是那样的影子,在照着一切我们的心里的想法,而欲望纠牵不断,最后,你不知是你制造了欲望,还是由那不断疯长的欲望拖着你朝着一条不归路疯了似地前行。很可怕,亦很悲哀。 我现在,经常和曾真一起,谈着一个问题,就是人的心究竟有多大? 曾真笑着说:“我的心很大,当然,有了你,我的心就是有了你这么大。” 我很感动,亦很是无奈,确实,这个问题,真的很少有人能正确的回答,如果没有先前的那段经历,我也是绝然想不到的,所以说,我给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要多大有多大,凭着你的心罢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们的周围,每天都在发生着,而且在回答着这个问题,是的,用活生生的事实,在回答这个问题。 有些人生活很安定,也基本上在小城里,那可以称得上是富足,是的,妻儿皆好,三餐皆饱,时不时的,还能带着全家大小,来个不近不远的游玩,按说,这是代表了大多数人的生活,在全国不好说,至少在我们小城,那可算得上中产阶级的生活了。 但就是这样的一份生活,却是让男人和女人几乎一下子全不安定了起来,觉得太过安定的生活,太过算计的日子,不是他们过的,那得大富大贵,得光宗耀祖。于是,男人在女人的逼供迫下,辞职做起了生意,女人也是见什么来钱就做什么,两人几乎再无有了休息的时间,更没有了时间陪着小孩,更别提什么还出去游玩了。 结果,没有电视剧的狗血,倒还算是老天爷公平,只要你付出,终会得到,无妻二人累成狗,还真就赚了些钱,在小城来说,年收入达到了快八十万了,这算是富人了。 可最近,却是传起了他们离婚的事。男人一脸的无奈,过去,有一个馒头都是一人一半的日子,再也找不回来了,现在不仅是馒头,任怎么高档的东西,都是多得要多少有多少,却是偏偏感情却是走到了尽头,两人的互相猜疑,孩子的逆反,让这一家人,守着多多的钱,却是再也没了笑脸,整日里,却是愁眉苦脸,天,这倒是,没钱时梦想着只要有了钱,那可是天上人间多多的大福呀,而有了钱,反是愁眉苦脸生不如死,这到底是怎么了。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两人分手,而小孩,却是说出谁也不跟要一个人过的寒心的说法,当然,最后还是跟了母亲。倒是小孩的这个说法,决然的说法,让两人痛哭流涕,一个要依靠父母亲成长的小孩,却是说出宁愿自己一个人过的想法,那该是有多么地失望,或者说,心里是多么地冰到了极点。 过后这个男人我碰到过,陡地老了十多岁一样,却是满脸地叹气,竟然守着一大堆的钱,却是幻想着还能不能回到那没钱的甜蜜的时光,这倒真是怪了。 道理却是一想就通,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每天似乎都在发生着。而我想说的,却是一种欲望,人心的一种欲望,不满足,总是被其疯狂地催着,奔跑着,而疯路的过程中,却是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里,而且到最后,几乎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奔跑的初衷是什么,或者说,我自己这么跑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之,都是被一种惯性拉着跑个不停,最后,满身疲惫,却不知所为究何。 当你一脸茫然以为全然达到了自己幸福的目标时,你会发现,屁呀,竟是比之先前,心里还要痛苦不堪。 勿忘初心,似乎是最近很流行的一个词,但很多人可以说出来,但究竟又是有多少人可以做得出来,或者说,能够真正的做到,这倒是一个让人费尽心思需要捉摸的问题。 开始的时侯,我们都是一种心里宁静的状态,让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种静好中发展,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慢慢地心里不太平了起来,让所有的事情,都是不能沿着固有的轨迹去发展,这倒是让人无可奈何的地方呀。 我也是在一些事情之后,静静地认真地思考,有些事情,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是人变了吗,是事情变了吗,都没变,只能是,你心里的满足度变了,你认为,这世上的所有的好处,自己应是多多占有,且不能有着丝毫的比别人少,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欲望。 血滴子就是在这样的一种欲望的驱使下,朝着一个反着的方向,前行不止,最后,倒是成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结局。而往往在这个过程中,什么事情,都是让我们无可奈何。以为一直是对的,却是一直是错的。以为是离财富越来越近,却没有想到,是离心里却是越来越远,这种感觉,相信,不止是我有,大多数的人,都是有。 我不知道,所谓的幸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定义,是极大的物质财富的满足,还是一种所谓的屌丝和文艺青年的认同的幸福。我曾问过曾真,你说你幸福吗,或者说,你和我在一起,真的幸福吗? 这个问话,是在一次尽兴的游玩之后,我趁兴问出的。如果平时再突兀地问出,那只能是一种添堵,问得不好,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我在这个合适的机会问出,也不能说我是没有用心了。 而曾真,我得感谢她,却是没有作假的思索,而是快快地说:“当然幸福!” 我又笑着说:“怎样的幸福呀?” 她说:“踏实,我说的是真的,是一种踏实,我感觉到我每天过的日子,都是实实在在的,而且,都是务实的,没有炫丽的光环,没有看不清的迷雾,有的,是一种让人心里身上都觉得舒服的踏实,所以,我喜欢这种感觉,当然幸福!” 我的眼角,竟是有了湿痕!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曾真,让我有了一个对生活的全新的理解。或许,是之前的一种经历帮了我,提醒着我,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最终,注定都会是埋入尘埃,而让人万劫不复,刘小兰是这样的,翠姑是这样的,白衣人是这样的,包括故人,这位法力无边的大家,最后,也只能是无奈地暂时控制局面,而不能根除,因为,欲望不止,杀伐绝然不止。 踏实,我喜欢。我与曾真的生活,两人都是挣工资的上班簇,当然说不上富有,只能说是能过个小日子没有问题,就算是出去游玩,也是那种自助式的穷游,动不动豪车大宾馆的,确实还是享用不起。 但我们真的很快乐,为了省点车费,我们仔细地研究着地图上各个线路,能走的地方,尽量是步行,不能走的,也是算准了打最近的车,这样下来,还倒是真的有着意外的收获,用曾真的话说,是免费减肥了。而且,在走着的路上,还时不时地收获着别样的风景。 记得是在八大关处漫步,一个凭海垂钓的老爷爷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过去在电视上经常看到,妈地,其实我心里是怀疑的,这真的能钓起鱼吗?现在碰到这样的情况,当然不能放过,走过去,一看老爷爷身旁的桶里,什么也没有,干的,显然,这半天,完全没有钓上什么,我朝着曾真挤了挤眼,意思是说,那电视里演的,是假的吧,现实中,在海边,完全钓不到鱼呀。 我问老爷爷,“钓不到鱼,还坐在这钓什么?” 老爷爷慈爱地一笑说:“小伙子,谁说我在钓鱼了,我是在看海呀!” 一语中的,倒是让我面红耳赤。过后的许多天,老爷爷的这句话,一直飘在我的心里。我没有别人所谓的惯常的一些想法,我想到的,就是关于功利心的问题,很现实,有些人,做什么,那就是功利心太重,而且,不得到,誓不罢休,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着那么多的纠结的原因。而老爷爷明着在钓鱼,却是以一种看海心态来做这件事,那钓起来的鱼,岂不是意外收获,让人高兴连连呀! 陡地明白,如果眼里只有鱼,那痛苦,可说会一直随着你,你的过程,那岂不就等同于一个自虐的过程呀,还有什么快乐或是幸福而言。 所以,我一直,感谢生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番外 之我一次次站到水库堤上 休息时回小城后,总喜欢来到水库边,这里,还是一样的绿树垂柳,凉风依人,越夏越可爱,成为所有人的纳凉的好去处。 不是有文艺青年装逼说,孤独,是一群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吗。现在,我倒是真的能体会一些,这话,还不尽是装逼,有点意思。比如我往往是尽量地不引起人的注意,悄悄地站在那众多的纳凉的人群里,周围,老人怡人,小孩疯闹,姑娘美丽,小伙阳刚,而此时,我却是感到了一种真实的孤单,那种凉意,如在密林子里的那股凉意,此时,往往会嗖地蹿起,直冲脑门,让我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寒颤。 但却是如有瘾一般,我还是喜欢一有空,就站到这水库边上,那直直的长堤风,那依依的垂柳情,似都是一个无言的故事,让我总能够,在刹那间,静下所有的心来,久之,之竟成了我疗伤的心去之处,不知道,我是在找寻心里的那方地吗,或者说,是再想碰到,那银铃般的笑声。 而在这个众人欢笑而怡然的场景里,我却是不合时宜地悲哀起来,有时,心里竟是一阵一阵地揪着痛,不知道,这种痛的存在,是提醒着我本人的存在,还是我的一种思绪的存在,那隐在心里角落的一点点藤蔓,此时,竟是有着要疯长的势头。 我从来不相信一种所谓的心里的沉呤,认为那是没事时所谓的文人整出的风花雪月,想了就是想了,爱了就是爱了,无关风月,而关乎一种痛快,但现在,我却是感到,在一种细致中,我是错得彻彻底底,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一种单纯的给予或是收回,而关乎的,还真的是一种内心的感受与体会。 比如,我站在堤上,看着所有的人,眼光,总是落在那一片翠绿背后的姑娘身上,我下意识地似在找着什么,而往往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要找什么,或者,就只是看看,让眼睛里,都充满着一种所谓的幻想。 而这个过程,往往是没有结果的,都是以我无奈的眼光作结,不知道,这样的一种心境,还能够找到什么样的别样的风景,或者说,在心里,已然是没有了华丽的风景,看过去,是因为一种习惯罢。 我害怕我心里的一种狂乱,那种挡也挡不住的思绪,就随着直直的长堤风疯长,不能控制,而让我的心里一阵阵的害怕,而且,这种思绪,似都是与着树林子有关,只要看到这满眼的绿色,我就感到了一种生命的悸动,而且,这种悸动,是经过一个过程而蕴涵起来的,我害怕因我的自私,而伤了我这唯一的心里的享受。 有时任性地看着这红男绿女,心中竟是无端地有着一丝的悲哀路过。这种心情,已然是纠结着我很长一段时间了,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意思,而且,这种意思的里面,是不是我本身心里,就一直虚着,没有一种实在的垫底,所以,常常是被这样的一种没有底气的悲哀紧紧地揪着心里,让我无可奈何。 有时在半夜里,就猛地醒来,真的,如像神经一般,但我知道,我是正常的,而且,身体的每个机能都是正常的,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没有这样的一份自信,我怕不是要被自己给吓死了。 所以,我竟是刻意地听到有一种轻轻地咔嗒声,是的,暗夜里,这种声音异常的清晰,而且,一点点地传入到耳内,让我的心里,陡地泛起不一样的感觉。怕吗,错了,我真的一点都不怕,而且第一时间,是顺了这声音的方向,快速地而轻轻地走过去,是的,我怕打扰了一个梦,一个关于心里美好的梦,但总是,往往失望而近返。 是的,往往看到的,要不是白天没放好的脸盆掉了,或是扫把倒了,总之,我没有看到我希望看到的一切,亦或是碰到如白影一样的人,真的,如是有,我不会害怕的,而且,我会告诉她,我们都别慌,停下来,歇一会,喘口气吧,我甚至,还能专门为你,烧上一壶茶,哪怕,你根本上并不喝茶。 这些奇怪的想法久了,我竟然有时真的分不清是在现实中,还是在飘渺的梦境中,总之,一切都是飘得很轻,很轻,而周围的喧哗,似一种呓语,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那么浮在耳际,可以这样说,你想听,则听,不想听,还真的就是屏蔽了。 在一种潜意识里,我一直寻找着曾经的熟悉的响声,而且有那么一段时间,竟是刻意地寻找着,怕是有病了,人真的被告折魔得疲劳不堪,而所谓的响声,终是没有响起,最后,想起一句那似乎也是装逼的话: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人的心在动! 是心动吗,我确定。而原先,当所有的寂静里,听到陡然的一种异响的话,真的让人毛骨悚然,而现在,却是刻意地想着要找到这种声音,突地明白,似乎想找到这种声音还只是一种表面上的东西,而真正的,怕是想找到这种声音背后的人吧。 我知道这样下去会对自己很不好,神经衰弱,整个人几近虚脱,而且,失眠似乎如影随行,无法行走到一种极致,我不知道,这样执意下去的后果是什么,只是觉得,在镜子里,有时看到,一个苍白而憔悴的脸,那么无力地挣扎着,似乎,一切都在没有功劳地运作,而我所有的期待,竟是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这样想下去,确实害怕,不知道这样的结果,会让自己最终走向何方,而所有的想示,总是在午夜里疯狂地生长,在这个大家都是熟睡地时侯,我痛苦地醒着,而且,脑子似乎变得比任何时侯都清醒,耳朵,似乎比任何时侯都灵敏。 这样的一种无谓的挣扎,我不知道,于存在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现实意义,而我只知道,这会最终拖垮我的,让我无法复生,而所有的一切,该存在的,依然存在,不该存在的,永远不会来,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想法,会是多么地疯狂,而到最后,真正的输者,将只会是自己吗? 捂着胸口,我曾反复地想过,我的心脏是强大的,强大到,足以看到那些晃动的所谓的影子,根本上没有丝毫的反应,看到那些所谓的诡异,我甚至有一种上前交谈的冲动,但是为什么,我总是担心心脏的脆弱,而到现在,我似乎终于明白,我不是担心着脏的脆弱和不堪一击,而真正担心的,却是我的心里,受不了这样的负担。 那如雷轰般的塔轰然倒下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盘个不已。我一直来,把这当作一个刻骨的爱的信号,是的,当塔轰然倒下的那一刻,刘小兰彻底地与主人决裂,而至此,走上了处处以我为中心,担心着我所有安危的道路。 是了,每个人的心中,都似有着一座塔吧,那座塔,建在不同的地方,唯一相同的,是永远不会倒,当倒下时,至爱的人,要么来了,要么去了,总之,都是一种存在着的无奈在盘绕。 我一直思考自己,觉得自己还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包括在密林子里,几至走投无路之时,我都是没有放弃,我知道,那属于我们的阳光,必定在前方闪耀,而现在,为什么,我动不动就是泪眼盈眶,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软弱,是不是经过所有之后,是一种疲惫,还是一种豁达。 但这两种感觉,显然都不是我所要的感觉,或者说,都不是社会主潮流所认可的一种方向或是论断,当然,这两种感觉,会让你找到一些逃避的借口,而借以不再上前,躲着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然而,这有什么用吗。 我用书中刘小兰时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提醒着我自己,“你去与不去,该发生的,一样不少。” 是的,这是在我一直自责的时侯,刘小兰说出来的,确实,有些事情,就如一个天真的宿命,总是让你在不经意间,好好品品生活这杯酒的味道,而且,还会让你记住,最终,是终身不得忘记。 这是一个崇尚一切都以着快捷为圆心的时代,我害怕我们的一种感情,也会在这种速食情节中,慢慢地淡去,来不及看清,所有的一切,都完全淹没在一种无可追去的环境里,那时,你只能是看着,而让一切好的,或是不好的,都成为一种回忆。 有时侯,就这样站在人群里,而孤独得不明所以,我只是一味地寻找着,期待着那不经意的一抹白色,会在眼前亮起,但终是没有亮起。想起小时侯的儿歌,说到是采蘑菇的小姑娘,提着蓝子,清早起来上山岗,是的,那是最美的,而我却是有时不合时宜地想起,那蓝子的洞太大了,漏去了许多属于自己的时光。 我不能再放任让自己有着这样的一种想法,而且在这种想法中越陷越深,如我的身心,还得重走一遍密林子一样,我不能容许自己,有着这样的想法或是忧郁,我得走出来。 所以,我一次次站到了堤上,让自己,有着一个合理的理由,从这一切中,走过。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番外 之结局的思考 关于月光,我是写过许多,而且,几次的见面,或者说,决定命运的时刻,都是在如水的月下,有书友说,你是不是偏爱那月光,或者说,你认为,月下,一些事情还有人物,是不是会改变一些什么。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心变,是从哪个时侯开始的,总之,喜欢那如水倾下的月光,那月下的一切,似乎,总会随着心境来改变,而且,还会合理地掩护些什么,比如陡然红起的脸,或是如水的潮思。 如果硬是要划分一个界限的话,我想,阳光下,是我们的真的生活,而月下却是容许我们作些幻想,一种按着自己的理想去想的幻想,让一切,如水银一样,铺满地,而晃起好看的光圈,让这一切,如一个梦一样,任意地施展,成为我们此刻的一种向往。 是从什么时侯,让一切主要的故事情切发生在月下的,可能,是从小城的水库,见到刘小兰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了一些的改变,而且,这种改变,让我们几至有着一种惶惑,怕是惊醒了自己一直有的一个梦,一个心里一直想着的梦。 不知道一种想向的力量是多大,总之,有时侯,在那么的一线间,却是带着我们,走向所想的那一端,而你不知道,那想的那一端,或许,于你的生活,会打开另一扇的天窗,而从这里透进来的阳光,全然地不同,是另一种味道。 我总是幻想不经意间,会碰到一些可心的人来,正如碰到刘小兰一样,这或许,是从密林子里出来后,所落下的一种病根吧,但不得不说,这可能是心里最真实的一种向往吧,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真的,就是只想简单地碰见,然后面对面的,轻轻地说一句,却原来,你也是在这里。 这个时机恰恰好,而且是对的时间对的地点碰到对的人,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感觉,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而这一种认真的想法,有时却是幼稚得可笑,我不想添到一种无为的境地,而这种时光,总是让我无可奈何,不可走脱,才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而这所有的一切,又是真的有几个人能懂得。 往往在一种心结的过后,想到很多,周围人的眼光,还有大家的议论,或者说,我出门时,会不会碰到一种异想的目光,而心里,也是时常想着用大家都熟知的理由安慰自己,或者说是用一句古老的话来解脱自己,那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但话是这样说,劢志的语言也是这样讲,但真正能做到这般洒脱的,又是有得几人。 恐怕,真正到了这个时侯,却是无有人能做到这般的境地,而且,也没有人更能将这样的一份自在的洒脱落到自己的身上,总是惊醒中有着一丝的慌乱,而慌乱中,却是无可奈何地依了这世俗的一种眼光。 或者说,说到底,我们压根里,还是在乎别人的一种眼光或是评价,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不可或缺。我曾经认真的控究过这个道理,为什么所有的心结都是能解得开,而唯有这种心结,却是牢牢地盘在心里,不可或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如此地纠结于这样的一种环境。 最后,我总算是想明白了一点,我们每个人,都是生活在一种社会中,不是生活在一种真空中,而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着一定的规律在行进,没有什么人,能脱得开一切,而让自己永远地离去这个整体而独存于一边,所以,注定我们,就是一个群居的动物,这是不可逆转的。 所以说,就算是大度如刘小兰者,也是得遵守这一定的规律,这也就是她为了救得我们,而不得不用另一种方式妥协,如果她不这样做,那根相上,无法达到她所需要的目的,更不用说,她可以用自己的一些行为,来改变一个结果了。 我有时有一种挣扎,还是关于一种道德于上的纠结在心里,总是觉得,最后的结局,都是要有一种大同的意味,或者说,你有义务来设计一个温暖的结尾,而最后,却是发现,就算是你尽了最大的努力,却是无法一一满足所有人的意愿,或者说,你回过头来看,你当时以为满意的安排,现在,却是留着或多或少的遗憾。 这时侯,你的心里会悔,甚至会痛,恨自己考虑不周,恨自己当时怎么就这么不周全,但是我过后认真地想了,就算是你考虑得万一,但你总还是留有漏洞,没有办法弥补,这或许,就是我们时常所说的真实的生活,任何人,都不可逆了生活而存在,追求一种细节上的完美,这可能只存在于我们的一种美好的梦里。 我突然明白了刘小兰的一些用意,是的,你要想达到你所认为的完美,必然,要在另一方面,达到一种不完美,或许也就是说白了,你得牺牲另一些东西,而换来你所需要的一种完美。而往往此时,于旁观者来说,或者是你回过头来细看,还是不完美,那一个大大的圆,总是有着一些缺口存在,让你无可奈何,无法可想,无能为力。 这是一种悲哀吗?我初始,一直是这样的认为,总是觉得,随着能力的提升,会让一些的漏洞尽理减少,或者说到最的,消失成无,我一直是这样天真的想的,而且,我坚信,只要是经过持之以恒的努力,就会达到这个目的。但现在,经过密林子的这一趟,我突然发现,这所有的不完美,其实,不正是在宣扬着一种完美吗? 不完美,其实就是一种不完美的完美。想通这个道理,我用了几乎我所有的空余的时间,我让自己的心,在倒倒顺顺中,在沉沉浮浮中,痛苦地上下,而几至到最后,我终于明白,一此所谓的苦苦的追求,中存在于你个人的一些感受里,于大众,或者说于整个事件的进程,甚而至于,到整个世界,却是无关紧要,而于你自己,你回过头来时,还真的小得不能再小。 是我们的心欺骗了自己吗?不是,是因为事情的本身,或者,一种发展的进程,本身就是这样。刘小兰无数次和我说起,如果没有你们,就不会这么复杂,我理解的,她所说的不这么复杂,可能就是一种无所顾忌吧,没有自己牵心挂肚的人存在于一种事情中,确实是好处理一些,至少,可以有依着自己当时的心情,来处理一些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原先根本不存在于我的脑海中的一些想法,为什么,自从密林子里出来后,会这样地追着钻进了我的脑子里,而且,有时,这样的想法,让我发愣,甚而有时是一想就是一整天,这种状态,或许,也叫着装逼的成长。 思考问题的方向,或是侧面,我倒是从刘小兰的身上,学到了许多,有时,一种个体的感受,放大到群体中,还真的就是一个笑话。 从这一点来看,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会有一种重新的铺排,或者说,有一种得新的构架,从这里来看,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为着自己内心的一种想法来服务的,当然,这种想法,从此,会左右我们的一种思绪,进而,左右我们的一种行动。 不知道这样的一种乱思乱想,会带来一种后果是什么,会给我们的生活,有些什么样的影响,但我只是知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而所产生的后果,总是让人心里,有一种无右奈何的纠结,这种纠结放大了,那就是一种痛苦。 有时看着密密的人群,大家都在忙着,或憔急,或淡定,有时我会冒起一些古怪的想法,总是认为,那些忙着的,是命运不好的人,总是要忙,才能有一种生计,那些闲着的,是一种命好的人,总是这样淡定,玩着,就把日子给过了。 及至最后,我终于发现,这忙也好,闲也罢,都只不过,是一种生活的态度,而无关乎生活的一种状态,生活的状态,只关乎是安定,还是流离。 有的人,天生就是喜欢忙,如果你不让他忙,或是记他没有忙尽兴了,那等于是让他很痛苦,而且久之,会折了他的寿的,有的人,天生就喜欢闲,你放着金砖银砖在前面,他也是闲庭散步,并不认为失去那笔财富,于他,有着什么样的损失。 我有时很不理解,但是看得多了,或者说我自己经得多了,还是终于想通了这样的一件事,那就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初始的生活的一种态度,而这种初始的态度或许,就正是我们一直想要达到的,一种至高的境界,而这种境界,也就是我们经常所想要达到的,所谓的幸福。 不知道这样的问题会让我自己想多久,而我现在,却是真的认为,过去所一直有的,认为这样的想法就是胡思乱想,这样的思考,就是浪费时间,而突地现在,我陡地发现,这样的一种思考,于我们的人生,还真的很有必要。 有时走着走着,却是要突地停下来,真的应该是要停下来,仔细地想想,我这样的一路前奔,于我的人生,或是生活,是不是真的有意义,或者说,我是需要这样的一路狂奔吗,还是会有另外的一种生存或是生活的方式。 脑子里存在于这样的想法,是可怕的,而且也是让人的心里纠结成一片的,这样的想法,终是于生活,没有太多的实际的意义,你不能直接拿来充饥,也不能直接获取财富,所以,这样的一种过往,总是让我们在一种心里的沉浮中,获得一些新的拐角外的想法。 所以,我们宁愿在一点点的前进中,获得一种进步所需的动力,也不能够全然地停下来,去想一些无谓的问题。这或许,是我从密林子里的穿行中所获得一点知识吧。 这还正如王全所说的,不要走回头路,跑着时,也不要回头看。 而我更多的想着的是,回头看,或许,面目全非,走回头路,或许,并不会获得回头的一样的心境,而这样的情况,放在我们的生活中,其实,是一种危机,一种让你全然不知道进步的危机,你所认为的回头,能够回到从前吗,这也是一句泛滥的老话,世上,终是没有后悔药的。 也就是,我们经常所说的,任你如何努力,终是无法回到从前,时间回不去了,年纪回不去了,自然,生活的本真,也亦是回不去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番外 之难出三界终在五行 有时候和曾真说起,那种以为的错觉,是不是真的是错觉,或者说,我潜意识里,怎地就是喜欢看成刘小兰。我以为曾真会恼怒得大叫,甚而至于还会来点家暴什么的,但却是,是我想错了,而且,还想多了。 曾真嫣然一笑说:“别激我,我犯不着和一个死人争地方,每天躺你旁边的,是我,还是我。” 我哭笑不得,但在这种氛围中,我却是有着一种怡然自得的心情,是的,或许生活,本来有些时侯,就是你自寻烦恼,而且,还没有人同情,你犯贱吧。 过后,在一个下午,曾真对着我笑了,说:“其实,有些时侯,我也会把你给认错。” 我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话。而曾真笑着说:“别说啦,其实,我们每个人,在心里,似乎都印着另一个影子,我们一辈子的努力,或许,就是把两个影子重合,那么,这就是一个磨合的过程。” 我笑了,虽说这话听起来不那么中听,但实际上,却是对的,而且,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我们一直努力着,把两个影子重合,让这些事情,不再从那个角落里疯狂地生长,这就是一个过程,一个痛苦的成长的过程。 我始终觉得我,无法如书中所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种自在洒脱,怎地无法做到,努力过,也发狠过,但终是,俗人一个,无法自在地离开。 我问曾真说,你心里的影子终于重合了吗?曾真没有立即回答,而只是说,我其实,只是喜欢在有阳光的傍晚,趴在窗口,看云起云落,而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我听懂了,是的,是一种淡然,而且,于生活中,这种淡然,是说起来简单,但真正能够做到的,却是很难。 这样的一种心态,不算积极,但却是一种务实的生活,我或许,在某一个的时间段里面,倒是真实的一种心态,而且是我们一直想要的一种状态。 曾听曾真偶尔说起过,我是佛前一朵清莲,只因贪念红尘,才坠入凡尘,却是无法跳出三界,亦难不在五行,只求在六道轮回中,重回那青莲的模样。 我心里竟是有着一丝的酸楚泛起,这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当初,因了一种必然,或许也就是一种心的必然吧,而义无反顾地跟着我,贪念着这一段的红尘,所有的承诺,所有的所谓富贵,都是存于一种梦想的美好,一种向往的艰难,但,终是在心里,将这一切,化为绕指柔,撑起自己心的一种向往。 烟火人生中,是一种相互的相伴,或许,过程,就是一种爱。书中,刘小兰总是纠结于一个过程,认为过程不到,那么,一切皆是枉然,我当时不以为是,现在想来,如能用心地将一个过程做到极致,谁又能不说是一种最爱的表现。 曾真总是说我有时有着一种小资的情怀,对着一些事情,有着一些不可理解的认真,而她却是认为,有些事情,总是该发生的,自然会发生,不该发生的,终是会落入岁月的尘埃。我听过,现在,倒是深以为信服。 而在这里面,却是曾真对我说,你不会学着,深看一层,那种人性的自私与贪欲,不有不好的一面,总是那么自如地表现,而在这些都看过后,你会发现,朝霞升起的美,傍晚阳光的美,还有一切,都似在洒着一层新鲜的美丽,在一切的美好中,冲破了重拦,宛如重生般的状丽美好。 这是一种新的看法或是认同吗?从一种心境,走到另外一个心境,从一个巧合,到另一个认同,曾真总是说,那有着必然的一种联系。 是的,她曾说过,她其实手艺最高的菜,就是黄瓜汤了。我说这么久了,你还没露过你这个手艺呢。于是,在一个安静的晚上,她做了这道菜,说白了,其实,我是一种好奇,听过无数种的汤料,但于黄瓜能入汤,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而其的制作,却也是让人大为惊呼,几乎少油少盐,而没有任何的调料,只是将白水,煮到滚沸,然后,将切成薄片的黄瓜,放入沸水中,打滚,翻腾,然后,最后洒上几丝香葱,就成了。 盛在碗中,倒是十分的好看,于热气腾腾中,那种自然的翠绿翻滚不止,而且,那几丝的香葱恰到好处,心置于水面,如莲叶旁的点缀,有着一种自大的洒然。而那翠绿,竟是那么地抢眼。曾真说,就是要这样原始的呈现,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香气就已然让人心醉,没有现在所流行的那种调料的味儿,而是,如当初在密林子里一样,所呼吸的,就是原始的气息。 而曾真笑着说:“这道汤,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本来的东西,就是本来的东西,是什么味,就是什么味。” 我突地一惊,一句简单的话,倒是几人能够做到。可能我们的味蕾,已然是被多种的化学合成化的调料所占领,你能分得出,哪些,本来就应是食物的本原吗,或者说,哪些,就应是事物本来的所有吗,事情本该是这个样子,但却是,你偏是披上大量的不切实际的外衣,那么,这样的话,你能分得出,哪些还是应有之义吗? 说起来,有些事情,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我们习惯了,一种综合的调料的味道,而且,将这所有的味道,几至认同于本来的味道,而万物,皆怕成为一种可怜的习惯呀,那样,会让你不自觉地,在心里等着那些以为可以出现的东西,那么到最后,我们所获得的,几乎都是一个扭曲的事实。 刘小兰在最后打破人皮谷的习惯的时侯,几乎是用命去换的,那些没有思想和灵魂的人皮人,习惯里,就是熬油剥皮,而一旦你停止了这些工作,倒还是不习惯了,所以,刘小兰在打破这些习惯时,所有的人都是反对的,而且,认为她是一个判反者,与这所有的传统是格格不入的。 为什么血滴子最后要拿她开刀,这里面,就存在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在里面,是拿习惯开刀,而且,在所有人的潜意识里,刘小兰和人皮谷,就是一个仓库,而且也仅是一个生产基地,如果这个基地一下子突然地失去了原有的作用,所有的人,都会不习惯,而且要找麻烦。 在我们的生活中,这样的情况,却是比比皆是,破除一种固有的认识和想法,那是多么地艰难。我回顾着自己的一些生活,突然间,似有着几许的悲哀,我在一大半的日子里,是不是被这样或是那样的一些习惯发生的事情所绑架,如果哪天没有了这种习惯,是不是还会呈现出一种无所适从,而这个答案或许很悲哀,就是这样的,真的会无所适从的。 有时侯,我自以为的聪明里,却是难得及上曾真的一半,她于淡然中的一种聪明的轮回,倒是提醒了我许多的事情,当我们忙着拼着抢着去做一些事情的时侯,你会猛然间发现,那里,本来,或许根本不是你要的样子。 这就是现在出现一些所谓的攻略或是秘籍的原因,总是有些人,在向别人大力地推销着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在现实里,还真的大有市场,大行其道。是什么原因呢,说起来,倒就是一种所谓的研究透了这规则之后的一些东西,无外乎,也就是将所有的不成文的一些习惯,列成了条文,成了在前面规则以外,比规则还重要的一些东西。 我不知道,这样的理解,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后退,但却是,总是屡屡碰到这样的情景,没有什么犹豫的,我也是一个迎合者,而且,只要当你表现出一丝丝的不愿意,或是看不起,那么,或许下一个孤立的,就是你,下一个出局的,不用怀疑,那自然也就是你了。 我无法可想时,倒是曾真如一朵解语花,总是告诉我,这一切,或许不是本来的应有之义,而却是应懂的地方。我们不要苟求每一个人,都如自己一样,有着一样的心境,和看淡一切的心情,那么,于别人来说,也当然是一种不公平。 有的人,天生他就是喜欢这样的一种纠结,或是于复杂中如鱼得水,那么,他就是一个习惯的推动者,这又有何不可,再说,他的推动,最后还是促进了事情的发展,于大的层面来说,倒也不是没有任何的不适。而有的人,却是天生喜看云淡风轻,在一种忘我中,喜欢一种淡然的感觉,那么,这样的人,倒是没有什么任何的害处,是一种绿色的载体,这又是有何不可呀。 说到底,还是归结到我们的一种人生态度上来了,积极的,进取的,终是受大数人欢迎的,哪怕,这个过程,其实真的很艰难,但依了总体的进步的规律,是当然可以达到的。 于内心深处,我倒是渴盼着,这样的一种积极的上进的习惯!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番外 之弥久愈香 如果说有些事情是计划周密,而且一步步都是设计得天衣无缝,最后成功的几率是多少?我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原因是我自认为,什么事情开始之时,都是计划好的,而且还计划得是那么回事,然而到末了,却是事情并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 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动容,或是计划不周。在那个青春的迷茫年代,我一直纠结于自己所犯过的错误。 书中的刘小兰似乎和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其实我还可以更好的,要是那时侯我怎么样了,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个结果,似乎对以前的一些事情有着心里上的一种不安,还有一种让人无可奈何的感觉。 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感觉,最终是到哪个地方为止,而止于一种青春的试验,我倒是让心里不知道七上八下地搞不清楚。很多时侯,碰到一件事,总是先惊讶于它的复杂,然后时间不等人,都是那么地走了过来。 而究竟最后是怎样过的,我都不知道,总是过了,拖过来是什么样的过程,我都记不清当时的模样,所以,总是有着一些不满足在里面,但最后,过了时,才猛然地想到,唉,却原来,一种缺憾,倒还真的是青春所应有的模样。 三胖和金娃突然间,忙了起来,而且,连相聚的时间,都是非常地紧张,没有任何的事情,在我们的印象里,能大得过我们相聚的友谊,但现在,两人忙得脚不点地。 当然,曾真倒是成了她们另一半的号召者,柳儿和菲儿,本是闺蜜,现在,当然还是好得一个人似的。曾真问她们,现在都忙成这个样子,在忙些什么。她们说,现在,似乎一下子都是听话多了,说是要抓紧时间,多做些事情,当然,还是打着要给我们好生活的幌子了。曾真笑着说那你们还真就是幸福的,至少,还有一个理由,是为了你们。 所以说,有时侯,在生活中,还是不能太过任性为好,而且,太过的一种任性,那必然是一种让他人不舒服,也让自己不舒服,到最后,双方都是面红耳赤的下场。 曾真那天发了邪一般,对我说了一个故事,我想了很久,是不是她有所指,是不是她想到了什么,借这个故事来告诉我什么。 她说那天看到一对情侣,在一个咖啡厅,是的,隔邻也有一对情侣。这下子,倒是有好戏看了,那种柔声嗔语,那种娇着的不安还有那种故意的起腻,让人的心里,也是跟着一毛一毛的。 其中有一对吧,从始至终,那女孩子都是嗲着声,一个劲地起着腻歪,一会儿要男孩子喂东西,一会儿又说太烫要男孩子吹,而往往这时,那男孩子倒是一片笑容,耐心地按着女孩子的发嗲做着一切,这个过程中,那女孩子,一直都没怎么正眼瞧男孩子,只是自如地享受着,而且,那种脸色,倒给人的感觉就是天经地义,而且应该是这样。 这幅图景,本来是正常的,正在爱中的人们,正在沐浴在爱河里的年轻的情侣们,当然,所有的事情,那份甜蜜,再怎么样,也是不为过,而且,都是应得的那份天也是嫉妒的感情。 主要还是,太过腻了点,那甜得有点沾牙的感觉,让人总觉得,似乎是有着哪里不对,当然,这只是我们这些旁观者所有的一些心态。 但在另一对情侣的那里,事情可是起了质的变化了。那对情侣,看着眼神都不对了,尤其是那女的,简直就是眼里的妒火,那是要烧起来了。于是,也学了那个女的样,娇嗔着也要那个男的喂,也是尽其所能地发着嗲。 开始时,那男孩没有说什么,但在动作上,就没有那个男孩的夸张,只是如敷衍一般,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拂了那女孩的面子。 曾真说,她看到了,而且她也是感觉到了,这会出事的,一定会出事的,而且,在所有的事情的起因中,这件事情,起因就是你不作就不会死。 那女孩似乎是对着男孩子的敷衍心里很恼火,一种在心里上的虚荣感,没有得到满足,没有得到一种很好的释放,当然,心里是不甘的,而且表现于外,就是觉得,当着这么多人,你倒是陪着我演下戏,给我点面子呗,你咋地连这点面子都不能给足了呀。 于是,女孩子出狠招了。 突地翘起一只脚来,对着那男孩说:“我的鞋带散了,你快点帮着我系下呀。” 这只脚几乎是翘到了男孩子的眼前,于是,男孩子不得不装模作样,把本来好好的鞋带解散,又给系上,但此时,女孩做了一个可能是让她这一辈子都后悔的动作,脚猛地朝下一跺脚,一下子把个男孩子惊得一愣。 这下,男孩突地起身,拂袖而去,任女孩子在后面又哭又喊。而本来安静的咖啡厅,此时,竟是突地轰笑声然,倒是在这个本来是休息的安静的地方,演起了一场闹剧。 大家的哄笑声,把先前的那对情侣也是惊到了,女孩子问:“怎么啦,有什么事吗?”男孩子说:“没事,刚刚有人玩了个魔术,很精彩,所以大家笑了。” 女孩子也是笑了,却是一脸的遗憾的表情。 男孩子见此,站了起来,扶了女孩子起来,说走吧。两人相扶着走了出去,而让众人一下安静下来的是,大家发现,这个漂亮的女孩,紧紧地抓着男孩子的手,一步步跟在男孩子旁边,我的天,她居然,是个盲人。 似乎一切都不用解释,刚才还是哄堂大笑的厅里,此时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也听得见。 这就是这个故事的所有,而曾真想说的,却是觉得,有时侯,你看到的外在的表象,以为是这样,却是没想到,内里根本还有着另一层的原因。 其实这里面,还真的有着让人深思的东西,是的,你看到,别人正在享受的东西,为什么自己没有,或者说根本上没有享受得到,这是什么原因,我一定要得到,于是,不甘心地忙着要把这所有没享受得到的东西,拼命地享受得到,那么,到最后的结果,就成一种负担,而且,任嫉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任自己一步步踏向一种作死的境界。 这是不是那个古老的命题,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但往往,很多人能够想到这个道理,却无法做到这一点,达到这样的一种境界。 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最后的结果,会是直逼一种人心,而曾真却是用着一种笑着的口吻讲了出来,或许她是想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只是一种生活的方式,或者说,是对生活的另一种认同,而我们一直想的,总是想把一些东西表现于外,但真正的表现于外的话,那简直不堪忍受。 能够真正的从这里面走了出来,却是一种走出的姿势很简单,而要真正的走出来,或者说白了就是要让心走出来,那还真的是一种要命的节奏,而且,无法将这些事情,达到一个全然新的高度。 曾真一直从来不和我大声,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种温声软语中,我化得无形,久之,我倒是怕了这化骨的温柔水呀,那么浅笑低吟地,就将一切事情,化得无形,而没有那种所谓的争吵,还没有所谓的一种大家的不快,我服了这样的一种方式。 而于这样的一种心的沉沉浮浮中,却是想到,一种自然的,默契的,让人都觉得舒服的方式,倒是一种幸福的应有的含义,如果刻意地想一种强烈地表现于外的东西,类似于一种表演秀的话,那么,很多的事情,倒还是失了本真的意味,没有一种本来的应有之义,却是让人都是在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中度过。 从来不相信一种所谓的幸福是拿来秀的说法,而曾真还曾经说过一句老话: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从这一点上来说,倒是曾真显得比我接地气了,有时侯,纠结于一种让所有的事情都表现在外的东西,倒是让人的心里,有着一种满足的虚荣,这如现在的一句流行语吧,叫做然并乱。 所以说,我宁愿在一种静然中,体会到一种美好,而不愿在一种轰烈中,让所有的事情,无法外于现形,让众人评头品足的同时,却是将这整件事情,搞得乱七八乱的,让人无法可法,亦是让事情走入另一个死胡同。 我喜欢一种过日子的说法,而且相敬如宾,似并不过时,那种以为的刺激,还有以为的一种让人不可理解的拼命的秀场,待得繁华落地,又是有几人,肯陪你看细水长流。 而真正的到这个时侯,你会体会出,一种幸福的真正的含义,而且,这种含义,似透进了骨子里,那么地自然,而且,总会是,弥久愈香!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番外 之关于面子和里子 当现在,每次在心里涌起什么时,总是觉得,是不是一种遇见或是离开都是定数,而用书面语高大上地说出来,就叫做缘分吧。 这样的说法或是想法,我一直在心里存着,而在一些时间里,或是一些的时光段中,我感觉到,这样的一种想法,是不是能够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而到最后,却是完全没有机会,这样的情景,是对的还是错的,我无法可想,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那天拉了三胖和金娃,三个大男人,第一次跑到了一个远离城市的地方,想着,是不是可以来个一醉方休。 当然,心里还是非常激动的,而且,这似乎是这一段以为最大的向往,似乎觉得,能够单纯地跑出去,倒是一种享受或是一种乐趣。三个人的心里,是充满着向往而且是充实着一种莫明的激动,似乎一切,都是那样的让人向往。 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很让人快乐的过程,我们一起,冲着离开。 初始,快乐,而无话不谈。倒还真的没有多少的电话或是俗事来打扰,不一会,倒是我们自己忍不住了,一个个的掏出电话,问这问那。 突地明白,我们再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再也不是那不管不顾钻密林子的时侯了。那个时侯,心中没有牵挂,既算是有,也不是一种纯然的牵挂,全然是一种对快速出去的做法。而现在,心中都是或多或少地有了牵挂,而且,虽是一直想着能够了无牵挂,而最终,却是主动地靠近这种牵挂。 这或许,应是叫做一种真实的生活。在这样的生活里,不再是一种装或是秀,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种责任和担当,而且,不管到什么时侯,我们都是应有着一种身心的牵挂在里面,不管这种事情到了什么程度,总是让人不可放下。 想起来,那日在水库下碰到刘小兰,是不是一种定数。刘小兰在最后也是说了,她是出去借体,而且,根本上,是我们还帮了倒忙。这个情节,别的不说,单想就碰到这件事情而言,我一直在心里想着,这或许,真的就是所谓的定数吧。 而救了刘小兰,对于刘小兰而言,许多的事情,或许也就是一个定数,如果没有我们的参与进去,最后,整件事,或许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而因了我们参与进去,所有的事情,都是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而去,我觉得,这还真的是一种定数吧。 而王全,如果不碰到我们,会是一种什么样,不好说,但我认为,如果不和我们有着这一段的交接,或许,他还真的走不出这一段的心魔,这是肯定的。 这倒还真的是定数与不定数的关系了,而于现实中,我确实是发现,一种机缘,说到上面一点,那就是关于一个面子与里子的问题。 有两家人吧,都是我和曾真的朋友的朋友,几次聚会中,都是认识了。而之所以想说说,倒是给了我们很多的启示。 有一对吧,那真是,甜得都起腻歪了,那份恩爱,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反正,所有能看到的时侯,都是在越着腻歪,而且还旁若无人,我们只能是笑笑,熟了,倒也是无所谓的。 而且这个突出的表现还是,这男的,对这女的,倒是十分地呵护,甚至在有一次,穿上鞋要出门时,女的鞋带开了,男的马上蹲下来,为女的系上,这一幕,倒是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是心里大动,而且让曾真一直不能放下怀来,她时时地说,你瞧瞧人家,那份的恩爱劲,我的天,那才真叫关爱有加,琴瑟和鸣呢。 人家那互相的恩爱,真的在我们爱到的人中,是少有的了。我说,你不就是只看到了那男人对女人的一种付出吗,是不是说我们没有付出呀。 而另一对,恰恰是相反,男的往往粗声大气,而且对女的,根本就不客气。记得有一次下雨了,路滑,女的试了几次,都是怕走下去,男的一把将她拉了回了,蹲下,粗声大气地说:“快上来呀,到时摔了,少不得要我侍侯呢。” 此时的女人,倒是一脸的幸福,根本不计较这份粗枝大叶的,而是愉快地爬上了男人背,男人还在湿地上故意地颠了几下,惹得女人哈哈大笑。而这个场景,却是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得出不同的答案,有人会说,一个浪漫的事情,被这男的搞得没了浪漫,倒象是在完成任务一般。 而有的说,没有看出来呀,倒是女的幸福得很呢,那女的,或许,习惯了这样的幸福吧,而我们看来,也确实是这样呀,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有一个厚实的肩膀,靠上,那应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而这样的事情,当然最后,都是人家的事情,我们只是议论一下罢了。过不多久,倒是传来了两上让我们怎么也是想不通的关系,那一对怎么看着怎么浪漫的小两口,却是要离婚了,而且传说是男的在外面另外心有了所属。而那一对,不管男的多么粗声大气,只要是女的一个微笑,或是一个轻轻地招唤,那男的,倒是乖乖地来,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个结果,让我们怎么也是没有想到。在我们的想法里,那应是这一对最早出问题了,而现在,却是在那种故意的恩爱中,却是最先出了问题,真的让人不好理解呀。 而这个时侯,我却是陷入了另一种沉思,或许,那种故意的装或是秀,还真的不是过日子应有的态度吧。 有天我问曾真,我们多久没有吵过架了,曾真眨了眨眼,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说,你这是做傻呀,怎地一定要吵架呀。我说那肯定要呀,你没看到那两对吗,吵架的,总是能够过得好一些,总是不离不弃的,而不吵架的,却是很快就分了。 或许,还能够吵架的,是把对方当做了自己的心上人,而不吵架的,是根本没有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另一半,根本上是一种无视的态度,当然吵不起来架,也是燃不起任何的激情了。这样想来,倒是一个论着生活真虚的标准了,我心里不好想。 曾真笑着说,其实有些时侯,是当怎么样,就是怎么样,而不是刻意地怎么样,那么,就成了做作,就成了虚假,而且,这样的关系,终是不稳固的,所以,还是应以本来之义为好,能够怎样,就怎样,不刻意地要求怎样,或是故意地装出怎样,如果到了这样的程度,那倒是比之吵架,是更为结果不好的事情了。 我听了倒是心中一惊,没想到,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曾真,此时倒是能说出这样的道理,想想我们的生活,想想经历的一切,倒还真的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如果要让一种关系稳固,那必得双方把对方真正地放在心里,真正地吃进血液里一样,在乎对方,能够时时地想着对方,所以,这样下来,倒还是一个真情放出的过程,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么,我想这样的关系的稳固程度,倒还真的是一样的呀。 想到了这样的情况,倒还真的让人心里确实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是或,确实,在所有的情况中,如果能让一种事情,有着自己希望的结果,倒还真的是一种让人向往的结果和过程,如果能够把对方的一切,都融入到里面,那还真的是一个幸福的过程。 回想到那次我们铁三角再次的相聚,而且故意想着离开都市,离开天天的生活,找一个地方放松一下心情,但事与愿违,确实是没有人打扰,但却是心里总是放心不下,第一时间,都是和自己的另一半通了电话,而且时不时地现场直播我们此时的状态。 这能说是一种后退或是怕吗,倒也不是,或许,这还真就是一份负责任的爱吧。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不会是我们的一种另外的成熟,我只知道,我们十分地珍惜现在的生活,比之密林子里的动荡不安,我们愿意这么小心地生活下去,而且,让一切,都是回归一份本来的样子,那样,才是我们安心的最大的理由。 说起来,我们都是凡夫俗子,都是渴盼着一份真的感情,而当这份感情真的摆在面前时,却是十分地珍惜的,而且,深怕是失去了,所以,我们三个,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给自己最在乎的人,也是对方最在乎的自己,打一个电话,报一声平安,或许,这就是一来一去的幸福在传递。 当我们很自然地做完这一切后,大家相视着笑了。是的,很自然的笑,这是一份安心的笑,而且也是一份正在幸福中的笑。 我们愿意,把自己的每一个日子,都放在对方的日子里过,那种所谓的相对空间,只有秀恩爱装的人,才会要,而于我们,却是认为,对方,那就是我们的一个世界!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番外 之三缘洞的现在 没有任何理由是需要双方放下一切来解决的,这就是所谓的不管你自个心情如何,世界依然依着自己的规律在行进着,所以说,不要认为自己很高大上,而什么事情离了你就不行了,最后所有的实践都证明,在离开了你后,事情依然在继续,而且,人们的生活,依然在照旧。 这或许也就有了一个古老的命题,关于怕与不怕的问题。倒是我们铁三角,现在,全都成了怕老婆的一种通病,我们曾在有些时侯感概,这生活的发展,倒是不知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这是个什么样的问题。 而到最后,所能想到的,或许就是爱吧,这种爱,倒是一种爱得深沉,爱得负责,而且,爱得弥久。曾经听到一个故事,这是我们一次聚会后,我们都在感叹着说,我们是最苦的了,而且,总是唯夫人之命是从,所以,曾真轻笑着,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说是有一对夫妻吧,都是苦日子过来的,而且,是那种相依为命的苦,两个人在这种苦日子中,熬着,终于相互扶持着走了过来,也算是老天有眼,天可怜见,终于让她们守得云开见月明。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们的一种关系。在苦日子中,两个人相亲相爱,而且,这男的,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只要夫人说一声往东,绝不往西,而且,夫人还不用高声大气,只需轻轻地说一声,男人既绝对地服从。 再者,男人在外,不管是多晚,或者说是不管是玩得多高兴,男人总是在固定的时间点自动收手,说声对不起,我家娘子要发怒了,得回去了,众人笑其太怕老婆,这男人嘿嘿着,说是没法,只怕是这辈子都是落下这病根了。 当然,说这话时,满脸都是幸福的感觉,而且,众人也还是惊讶于他能数十年如一日,坚持着惟命是从,而且在众人的印象中,他就没有在老婆面前发过火,甚至连高声大气地说话,也没有过,倒是一直唯唯诺诺。 当然,苦日子总是有尽头的,终于,两人的日子,在两个人勤劳的双手下,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日出,日子慢慢好了起来,而且,好日子是那种苦尽甘来的日子,一好起来,倒是真好了。此时,倒没有狗血的剧情,真的,最先发生变化的,倒不是这个男人,却是这个女人,倒是让人不可理解。 许是在苦日子里泡得太久了,而且,心是压抑得太久了,这女人,倒是最先按奈不住了,觉得这日子现在彻底好了,那可得把所有的逝去的,都得追回来,这可是要双倍地还回来,不然的话,这人生,是多么地委曲呀。 于是,这女人,彻底变了个模样,不再是以前那种样子。 以前是个什么样,其实大家都是看到男人在外对夫人的话惟命是从,而却是不知道的是,这女人在家是怎么样的。那绝对是东方之一绝呀。不管是什么时侯,或是不管是多晚,这女人,从来不一个人吃饭,总是要等得男人回来,再一起吃饭,而且,不管是什么时候,而且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有了什么难得的开荤的机会,都是必等得男人一起,再才是两人有说有笑地一起吃,而且饭桌上,女人总说是吃不惯油腥,所以,筷子轻点,在嘴里嗫嗫,然后是大块的肉,都是给了男人,说是你是做体力活的,要多吃点。 而男人看着终日劳作而日渐消瘦的女人,总是不相信。只到有一次,男人匆匆出门,因是忘了一样东,转身回来取,而从门缝里看到,女人在厨房里,有舌头舔着他吃过的有肉的盘子里的油星时,男人的泪忍不住哗然而下。那是一种真的舔,男人永远忘不了那一份专注,生怕是漏掉了一丝的油星,而一个人躲在暗处,细心地舔着。 男人并没有打扰女人,而且一直没有让女人发觉他知道了这个秘密,在以后,他吃饭时,总是只吃几筷子肉,故意剩下那么几块,但不多,并不足以留到下顿的几块肉,推说自己饱了。当然,也是有效果的,男人发现,一直面色苍白的女人,这一段来,竟是无端地红润了起来,而每当看到女人红扑扑的脸,男人就想哭,就想流泪,但是还是拼命地忍着,心里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让女人过上天天吃肉的日子。 当然,现在这个日子,是终于来了,而且,远不是天天有肉吃了,因了人妻两人的努力,生意是一天天好了起来,店子扩大了,还雇上了工人,很多事情,再也不需要那么地亲力亲为了,所以,两个人终是守到了幸福生活的到来。 天天吃肉,那是终于实现了,不仅是天天吃肉了,女人还迷上了塑身,迷上了美容,迷上了高层次的那种富婆的聚会烧钱。 这个时侯,女人才突然发现,天,这日子,居然还可以这样过呀,而且,还能这么玩着闹着闲着,就把时间打发了,有钱的感觉,真是一览众山小呀,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是低眉顺眼,而一切,都是因为你有钱。 女人真的高兴了,觉得以前的所有的日子,都是白过了,而且,所有的时光,还真不够用,应是自如地享乐,自在地生活。 但有一点女人不理解的是,这帮富婆以前没接触时,觉得高大上,现在接触了,倒是觉得也就这样,而且还成天长叹短叹的,似心中不快,细听之,也就是一件事吧,就是怨自个的男人不关心自己,而且不对自己言听计从,甚而至于,似乎还有珠丝马迹表明,外面似乎还有着彩旗飘飘呀。 女人就不理解了,在她的所有的日子里,所有的时光里,却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担忧的,而且,男人,一直都是围着她转的,而且是她招之既来,挥之既去,绝对地服从服务于她的,在她的心里,就从来没有想到过这还是个问题。 她曾经几次说出过,大家都是惊得睁大了眼,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看着她。不相信,而且绝对地不相信,不相信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另类呀。 女人也是搞得心里惊成一片,想着这确实是如此呀,怎地不相信了。于是现声掏出电话,只是轻轻一声:“快到这来。” 说完挂了电话,大家以为开玩笑,觉得这绝然地不可能。哪知不多时,竟是响起了脚步声,还有敲门声,男人一脸的笑容出现在女人面前,看到女人好好地坐在那里,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忙问着有什么事,女人说没什么事,打着玩的。 大家哄笑,男人却是并不恼,只是讪笑着,说是你们好好玩,没事就好,退出。 大家把敬佩的目光投向女人,觉得这简直就是世上的奇迹,而且不居然能真的在眼前出现召之既来挥之既去的现实版呀,这他妈地真是活见鬼了呀。 而女人,此时突然发现,她竟然在心里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和快感,陡然之间,竟是突地觉得,原先她与这些人,都是差不多,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因她是后加入的,还比不上人家硬气,而因了这件事,她陡然觉得,这下子,她是比这所有的人都是高尚了一些,比这所有的人,一下子有了区别,特别是这些人羡慕的目光里,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什么事情,怕就怕那种习惯成瘾,而且是绝对上瘾的那种。女人,竟是一下子,把这当成了她的标鉴,而且成了她在这个圈子里,向着别人羡耀的一种强大的武器,我的天,这下子,女人总算找到了她的绝秘的武器,而且是杀手简,居然就是男人,女人很满足于自己的这个发现,觉得,却原来,这生活,还会这样更有意思。 于是,每每在别人的充满疑惑的目光中,女人掏出电话,轻轻一句,男人绝然地跑了来,于是大家啧啧称奇,女人拼命地掩着自己的喜悦,心里,乐开了花。 而到最后,女人竟是到了成瘾到不玩这游戏,竟是不知道这一天怎么过,或者说是总觉得缺点什么一样。于是,这就象一个中毒很深的病人一样,病情越重,越是要吃这种药,而越是吃这种药,病情却是越重。 终于有一天,男人没有出现。而在有几次,男人接连没有出现,女人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气冲冲地找到男人,问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管我了,而且,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而且,你是不是从此不听我的话了,女人说得声泪俱下,男人一见,心软了,过来安慰说自个是真的有事,一下子走不开,而且女人看到,男人是真的有事,还真的是走不开。 而到最后,男人真的没有出现了。于是,这个家庭,陷入了所有家庭一样的悲剧中,没没了的猜疑,没完没了的吵架,没完没了的哭闹,而到最后,女人终于发现,这日子,是没法过了,而且只要是两人在一起,就是没完没了的吵架,与其互想伤害,不如就此分开。于是两人终于如所有的人一样,把离婚提上了议事日程。 终于走到了离婚的这一步。婚离了,女人和男人在一起深谈了一次,因为女人想弄清楚,为什么先前的召之既来,挥之既去,后来不灵了。 男人轻轻地说,没有什么,先前是你需要,后来是你不是为了需要,而且为了羡耀。 女人听懂了,泪水哗然而下。 男人也是泪水哗然而下。 而故事讲完了,我们却是都陷入了沉思,或许,生活带给我们的,应是互相的一种需要,而从容地走向前去。 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让我们所有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想法,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过程,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启示,我只知道,在说这个故事时,曾真的脸上,明明暗暗暗地闪着光。而我忽地一下子想到,当初刘小兰的一种过往。 是的,当初,刘小兰需要我,而我在密林子里,也是需要刘小兰,那一段的时间,那一段的事情,都是付出了真的感情,而且也是真的相互的需要,而到最后的阴阳两隔,到最后的两下里分开,也是需要到头,而从此,从不需要,变成为一种最需要,分开,就是一种最好的办法。 陡然的彻悟,让我微笑站满脸是泪,一切,都是因了一种机缘,而轰然向前,从来,这个世界,未曾停过一秒。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番外 之未曾停过一秒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番外 之淡然才是一种真的味道 不知道一种刻意是不是可以带来幸福的意味,我们三个人有时会在一起探讨,概叹着我们算是捡了个大便宜,没费什么劲,也没有什么刻意的安排,或者说刻意地制造浪漫,就算是拥得美人归了。 而铁三角再在一起聚首时,曾无数次地讨论过这个问题。缘于时下电影电视里的桥段,动不动,那场面,绝对是浪漫它祖宗呀。不是吗,动不动,包下整个咖啡馆,乐队是整个的轻音乐的乐队,玫瑰花是一万零一枝,哇呀呀,我的天,那场面,当然是女主角泪水涟涟了。 由不得不泪水涟涟呀,这费用,怕是够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整年的花费了。当然,在多金的男主想来,能够用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金钱,换得女主的浪漫相拥,且有两行热泪相伴,那是绝对划得来的。 当然,这样的场景,还有许多,比如雨天里的那淋雨秀,然后费尽心力为女主瞬间搭起一个棚子来,那得动用至少是一百多人的力量才能完成。还有在情人节,将全城的玫瑰花守着全部买光,让商家从外地调都调不来,只为了将一城的玫瑰全部献给女主,那可是不小的一笔花销,当然,人家有这实力,不仅是要钱,那守着全城各个店铺的人手,也是要得不少,且都是要工资的。 所有的这一切,既是要钱,也是要人,当然,更需要的,无一例外,都是需要刻意的一种安排,你既使是钱多得不得了,有的是人,但你不刻意地安排,也是无有这样的效果的。所以说,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在刻意地,人为地营造一种天长地久,浪漫满屋的氛围。 当然不能批评这种做法的。要是有微词的话,那你学着浪漫一个试试,怕是还没有真正动手,光是在预算费用时,就把你给吓退了,而且根本不用说,这时,你油然而涌起的,绝然是一种佩服,妈地,这爱情要保鲜,看来,光是空口说白话还是不行呀,还得真金白银地加投入呀。 可能这里面有个对等的问题,也就是老话所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个道理,男主是多金,且从一开始所处的环境也好,所接受的教育也好,所看到的学到的想到的也好,最极至的手段,就是砸钱弄这一份浪漫。当然,女主也是这类人,从一开始,从所处的环境,从她闺蜜的闺蜜开始,所有的比照,所有的炫耀,所有的参照物,所有的谈质,都是这样的,而且是谁砸的钱越多,那是越有面子,价值当然是越高。 所以,这样的一种刻意,最后就演变成了一种不得不为的惯例,所有的一切,都是必须这样的动作才行,如果不经过这样的刻意的安排,那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完美的,换言之,如果你是想拥得美人归的话,那是绝然的泡影了,所以,这样的情节,从一开始的突兀,变成了最后的顺理成章,及至成为必不可少,这就是一个必经的演变的过程。 所以说,有此事情,不要凭着主观的臆断,就不以为然,甚而至于诟病很多,其实,只是我们不了解那个世界罢了,或者说,我们根本上就是两个圈子的人,不能相融在一起。想通这一点,倒也是让我释然,确实,为什么在密林子里,我对刘小兰的许多做法不理解,还是缘于我们根本上是两个世界的人,两个圈子不能相融,所以有些的行事方法,有些的行事措施,你看着怪,而她看着觉得你更怪。 看来,有些事情,还真是不能凭看见的一些情况,而说出些自己的决断来,在有些事情来说,你不能让所有的事情,都是依着一种固有的模式来要求,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的,所以说,我们在决定有些事情时,还是得多想想,多想想事情里面的一些缘由。 这是一种方式,当然说起来,不管是多么地高大上,也可能只能是一种小众的方式,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钱多得不得了,而且所有的人,都是既有钱也有人的,所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一种圈子的事,虽是不能多说其好或坏,毕竟还是小众的。而大多数的,可能还是如你我一样的。 也就是说,在大多数的人里,在大多数的日子里,可能,淡然,或是平常,倒是占了我们这些人的生活的主导,如果我们这些人羡慕着那种情况,而去安排这样的事情,却是倒成了一种刻意了,而且,完全是另一种味道了。 所以,刻意,倒是一种相对的词了,而且,刻意,还是一种相对的情况,你如果是这样的情况,而做出些与自己不相适应的事情,就是刻意,所以,淡然的平常,是一种最好的结果了。 三个女人,曾经都说过一些故事,不知是对自己当前生活的一种安然,还是为了让我们所有的人的心安,说出的几件事情,倒还是真的让人的心里安了下来。 说是那天经过一个院子,一个农家的小院吧,男主人在劈柴,浑身大汗,劈得起劲得不得了,而此时,女主人从屋里出来,很自然地递给男人一杯凉水,男人很自然地接过,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笑着递给女人杯子,极为舒服畅快的样子,随着,又是精神百倍地投入了劈柴中。 很自然的一个场景,而且是极生活的一段情况,却是让人感概万千,或许所有看到的人,不管是贫穷富贵,还是人生得意失意,都不可否认地承认,这是一个极为幸福的场景,这是一个让人怎么着也是羡慕地场景,与钱多钱少无关,与刻意不刻意无关。 还有一件小事,也是一个小的场景。那是一个傍晚,男人和女人收工了,是到集上卖了东西晚归吧,拖着板车,晚上回来,向晚的余辉落到身上,罩上一层淡淡的金,画面感觉实足。而此时,男人在前拉着车,女人坐在车上,男人一步一笑,女人在车上驾驾地叫着,还用着外衣揪着在一起当条子甩在男人的膀子上,嘴里哈哈地大笑着。 是的,看着的人都看呆了,没有什么刻意的成份,也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情结在里面,真实的小生活,而且说不定,还很是拮据,并没有什么多余的闲钱,还时常为着生活的一种安逸而划算着,但在此刻,两个人的身心,都是放松的,都是幸福的,这或许,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这或许,能让我们的心中有着另外的一些想法,刻意不刻意的问题,倒是因时因地而异,那些与别的什么东西沾上的,倒是另一种幸福了,当然,也是不能否认的一种幸福了。 我们经常纠结于一种幸福与不幸福之中,总是以金钱的多少来做一个评判,这是一个标准,是的,这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标准,我从不不装逼地假清高,认为这不是一个标准,这根本就是一个标准呀,你不可否认,在一种极大丰富的物质生活中,确实是能够给人带来足够的愉悦,而相对贫乏的物质生活,如果想快速地提高幸福感,确实是要相对困难一些。 当然,我们要强调的,真正要说是的,这绝不是唯一的标准,而且这也绝不是大多数人的标准,绝然是小众,而大多数人的标准,或许是类似上面这两小段的场景居多了。 是那种不做作的,自然的一种幸福感,淡然,或许本来就应是幸福的模样了。 而那种自然生发开来的,是一种心里的全然的舒展,不是刻意地为了讨好什么,或者说为着什么目的,而刻意来设计一个温暖的结尾,当然,这也是幸福的,但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达到这样的一个结果或是效果的。 从某种程度上,能够有着一种这样的幸福感觉,当还是人生中的最大的幸事了。这或许,需要的是你自己的一种细细的体味,还有,你所有的感觉也好,认知也罢,都需要有一处淡然的态度,淡然的处事方式,在一种横流的物欲中,你需得把持住自己,而面对灯红酒绿的诱惑,你得学会轻轻地说上一句,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然后,淡然地走开,留言一抹微笑,在轻轻的风中,自在而潇洒。 我们经常在一些事情中,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而去捉摸一些事情,所以,得出自以为很正确的结论,其实真的说起来,又有多少的结论,是在一种推理之后,以为的正确或是幸福呢,看来,所谓的幸福或是痛苦,倒是适合自己的,就是了。 刻意有的时侯,适合着一类人群,并不适合所有的人群。自然或许适合大多数的人群,但并不是适合那所有的人群,特别是那一小众的人群,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种自在的潇洒之后,能够说出,我真的很幸福,那当是人生之至境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番外 之向着善美前进 在所有的故事里,一直书友问得较多的,是关于七花之骨的缘由。在这里,我想集中说一说,也或者,是将心中的一些想法,与各位认真地交流。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花相聚,有着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一种自在风流,但却也是历尽世间事,看透各样情的一种自在的集结,我们找寻七花之骨,倒不如说是相聚七花之魂罢了。 人都是有着一种向善的美好,而七花之魂,却是取之七色之精华,能够相聚而成,入得天镜盾,解得生死咒。当时,于密林之中,这或许就是一个咒数,而要解这一咒数,大凡戾气之聚,皆用得善举来冲化,才能最后相成。 从这一点上来说,七花是代表一种向美和向善的力量,只有七花至美的相聚,才能取得一种和美的结果。 我在密林中,当时想到,一种在紧要关头的人性的变化,这也是我要刻意表现的。 铁三角,生死一聚,当时没有退路,只能是一往无前,而这里面,三胖是主张一往无前的,而金娃,是带着脑子冲向前的,最后终极的目的,都是要走出密林,而还一片安静于天地,所以,铁三角的使命注定了,一切能化解之物,皆是能够用的,而且用时,都是用尽其有,不能有着丝毫的忽视,所以,铁三角,在任何时侯,都是想着要冲上前的。 这或许,也就是一种正能量的注解。这代表了现在的一种主流观吧,不管前面的道路是多么的艰险,不管这个地方是怎样的一种情况,而要想实现预期的效果,都是只能是朝着前面向前冲,而所有的一切,都注定,只能是向前,没有后退,这就是成功或是办成事情的一种主流观,也是我刻意想传达的一种观点。 任何的理由,或是所有的借口,都是在为后退开脱责任,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没有什么情况,是不能克服的,而所说的所有理由或是借口,终是一种弱小的表示,不能成其为一个理由。 这倒是我真心想说明的一个观点,可以看到,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铁三角,始终是不离不弃,始终是为着一个目标,朝着前面努和地前行,而终于,在所有的过程中,换来了所希望的结果,这是我们生活的真实的写照,也是我们应有的一种生活的态度。 对于老孙头,我是想传达一个观点,不管在什么时侯,一个团队,一个群体,都是需要那么有经验的领头者,而且这个领头者,在任何的情况下,始终把握着一种方向,这种方向,必然是正确的,而且是我们这个团队所需要达到的。 不管在这个过程中,老孙头所表现出的一种退缩,还是后来的一种坚强,都是因时因势而存在的,也或者说,这才是一种真实的生活的写照,但在最后,无一不是回归一种坚强,一种勇往直前的勇气,在书中,在密林子里,有着感情的纠结,有着前路莫明的恐惧,但在这种大家摇摆的时侯,老孙头是坚决地站了出来,表明了一种先前所定的方向,是丝毫所不能更改的决心,这也是我想传达的关点,领头者,总是在关键的时刻,让一个团队,一往无前,不是这个人有多么的了不起,而是他所决定的事情,总是朝着正确的方向,一往无前,所以,一个团队,终需是要有这样的一个人的。 而之于王全,我是想表达一种生活的复杂,还有一种现实的无奈,在一种环境中,一个人会随着心境的改变,而出现一种多面性,这种多面性,表面在大的层面上,会有时对团队的前进有着改变,会有时对大家的心境有着改变,但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却是领头者,能够及时地改变这样的一种处境,将大家的心情,重新捡拾起来,拧成一股绳,朝着预定的方向,一直前进。 所以说,王全,倒是一种复杂生活的印证。有着现实生活中的一些人的小聪明,有着一些所谓的精明中的狡猾,只想着,自己能够首先地抽身出来,而少有考虑大众的感受,终其所有,有那么点自私自利,有那么点让人不堪,但是,这样的人,往往只是一种贪生怕死,而真正地到了关键的时刻,不管是为了大家,还是为了自己,都是会挺身而出的。 这也在现实生活中,在我们的团体里,都能找到这样的影子,活生生地存在,不管你承不承认,反正这类人,都是存在着,你说不清他是对或错,或者说不能简单地用好人或是坏人来界定这个人,但你说不出一定的标准,在关键时刻,恰恰能帮了你的,或许就是他。 所以说,这样的情况,都是一种真实的印证,在所有的进程中,在密林子里的所有的行进中,王全都是怕得要命,而被我们所不耻,但真正地到了关键时刻,比如到了鬼门关,到了密林子里的塔林外,王全却是能正确地第一时间作出决断,你可以理解为他是为了自己,免受苦难,或者说他是想尽快地自己逃生而去,但不管怎样,他就算是自己要出去,也是把所有的人都是带了出去,这就是一个结,一个现实的硬硬的结。 我也是曾无数次地深思过这个问题,我以我以往的一种价值观,曾试着想解释这个问题,但最后,却是无法想得通,无法解释得通,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或错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人性,或者说是涉及到现实场景的重要的问题。 最后,在所有的想法解释不通的情况下,或许,只能是用一种生活的真实来还原一些事情,这种事情,在所有的真实的情况下,都是虚无的,而所有的情况,都应在一种真实的环境下,服从并服务于这种真实,所以,这样想来,王全,倒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着血和肉的真实的人,这个人令人讨厌,但却是真实而存在,也是在关键时刻,能一致对外的一个人。 而还有这所有的想法里,我们不得不说,刘小兰倒是一个坚定者,当她所有的想法,因为不期然的一种陡变,而变得连她自己也是措手不及的时侯,她能够迅速地调整,让所有的一切,都是向着她所认为的一种美好而前进。 这是我想传达的另一个观点,穷则独善其身,富则达济天下,很朴素,但却是一种朴素里,蕴着一种现实生活的大道理,说起来简单,但真正的在现实的生活中,又是有几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或者说,又是有几人,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为了心中那个既定的目标,能够挺身而出,不管自身的安危,把所有的危险留给自己,但却是把自己认为的方便留给对方,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地做到,于生死,能够如此地淡然。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观点,或是这样的一种人性的传达,会是一种积极或是消极的情况,但我却是认为,只要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所有的事情,当是会简单得许多,那种拉来扯去的浪费时间的扯皮,影响效率的所有的事情,会在一种安然中,用一种爱和美好所代替,这也正是我所想要表达的重要的观点。 看多了一种人性在紧要关头的表现,而翠姑的那种无私的爱,也正是我所想要表达的,一种无私的给付,总是能彰明较著,显示出一种大爱的大野,所以,在所有的人性的一种交织中,唯有一种大爱,那是无可替代的,不求回报,只求所爱之人的安然,试想,又是几人能得这样的一种情况或是勇气。 在所有的过往中,所有的一种关键时刻,在塔身倒下,火势熊熊的关口,你能陪着你所爱的人,一往无前,纵身一跃吗?这可能只是有那种大爱的人,或者说是你的父母,才会有着这种的胸怀。 有句老话说,什么人的付出不求回报,什么人的爱最无私,网上最后给出的答案,说只能是父母。所以,我想写清这一点,是我所要表达的一个重要的观点。 当然,这或许,是有着生活经历的人才会懂的一个观点,但在所有的现实生活中,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经过了所有的检验,才会有的一个观点,一个让人信服的观点,不管你身在其中没有体会到也好,不管是你正在经历着也好,那份爱,终是不增不减,永远如七花之魂一样,闪着大爱的光芒。 从这里面,我们不难看到,所有的一种向美的大流,终是我们前进的所有的动力,而一味地封闭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为着一已的私利,而耿耿于怀的,终是难于走出一片的新天地。 走出密林子,那满地的阳光,我就是想告诉所有和我一样怀着爱的心意的书友们,放心地去爱吧,终是一切的善美,就在那千辛万苦之后,那一地的阳光,总是会为你的所有的付出张开笑脸,到那时,你当可以尽情地享受,属于你的所有的美好!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番外 之那段刻在心里的往事 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样的事情面前,有过任何犹豫。这得益于密林子的那一段经历,而且,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让我时刻都会记起,在真正的生死关头,哪怕是一丝的退缩,还有半点的犹豫,都会带来灭顶之灾。 这种心情的变化,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但终究对事情发展,以及今后整个人生的一种变化,都会是一种重新的历程,还有心里一种重新的认知和过程。 说起来,每个人都不是圣人,都没有那种所谓的十全十美。所以,在各种情况之下,任何事情,都会是一种依着当时的心情,还有环境的推进,在行进着,于我们所有的普通的事情而言,人为的因素,倒是占得大部分。 而说起刘小兰,却是一直心中有个影子忘不掉,倒是在老家时,那段诡异的记忆,让我一直,将刘小兰这类的人物深深地刻在心里。 也是有个年轻的姑娘,在我家的东头居住,却是奇怪,生下来过得百日,竟是聪明伶俐,居然张口能语。大家称奇,当然,也是觉得,这样的事情,也是能够发生,有奇事者,生下来就能说话的传说都有,只以为是聪明罢了,所以,大家一片的祝福,当然,其父母也是欣喜异常。 小姑娘出落得水灵而艳,确实是聪明伶俐,比之一般的小孩,那更是不知要聪明多少倍。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喜坏了其父母,而且,觉得,要倾尽全力地培养一番,不枉这孩子天生的聪明过人。 说件小事,足见其聪明过人。那时乡里都是时兴下地干活,而且日子不甚地富足,所以,有小孩的,要么是带到田间地头,广阔的天地说是一个最大的游乐场,要么是放在家里,当然,有的为了安全,要反锁上门。对于这个小姑娘,其父母舍不得带到田地里沾了污泥,当然,也更是舍不得锁在家里让其不自由。 说也是奇怪,竟是这小姑娘,不需要反锁,放在家,她自个根本上不需要别人的关照,更不会走失。 那一日,其父母下地回家,进门既闻得饭香。惊奇一片,走到后堂厨房一看,我的天,居然是只有四岁的小姑娘,已然在炉子上煮熟了一钵饭了。其父母惊得不明所以,怕不安全,怕其饭没做熟,当然更不理解的,当是一个四岁的小姑娘,怎地能独自一人煮熟一钵饭呀。 问其缘故,小姑娘用着稚嫩的童音说,父母下地辛苦,回来后又要忙着煮饭,我早在旁学会了,把米放入钵中,加上水,放柴煮熟就成,所以,我就先帮着煮了。 其母热泪满眶,抱着小女孩亲了又亲。但其父却是有着两个疑问,一个疑问是,这饭熟得刚刚好,你怎知加水的多少,要知道,饭香最为关键的,还是加水的多少,加多了,饭稀了根本不好吃,加少了,根本煮不熟饭。第二个,你怎知什么时侯退掉炉子里的柴,不然,煮过了那是要糊的,要知道,煮饭严格来说,还是个技术活呀,有的大人,也是一直煮不熟一钵饭呀,这样的人,大有人在呀。 听着父母的疑问,小女孩笑了,稚嫩的脸上,竟是有着比同所纪的孩子懂事的样子,说这简单呀,放水我看过了,放到我中指的第二节手指就成,退柴嘛,只待钵里水干了,就可退掉所有的柴,让余热将饭煲熟,那样最香。 其母听了,喜极而泣,这可是一般的孩子所没有的这等的知识呀,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个想的,观察得来的,这足以证明,这个小女孩,有着比一般的孩子聪明呀。 所在,一直以来,小女孩成了其父母最好的安慰和劳累后的开心果,小女孩那稚嫩的拳头,捶在其父母亲的腰上,总是让其父母说最是舒服畅快之时。成了开心果,解语花,更成了此生最大的希望。 小女孩长到七岁之时,竟是出落得花一样,比之一般的孩子,个头高了不少,眉宇间,那可是如画的一般,天仙样的模样,一看,既是比之平常的孩子不一样,村人啧啧称赞,其父母也是捧在手心。 小女孩却是极为懂事,从四岁帮着其父母煮饭开始,现在七岁了,打柴收拾屋子样样麻利。其父母开始还担心其安全,但却是在小女孩的细心下,一直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所以,也是放了心,只是有时看到小女孩独自一个外出做活,心下不忍,只能是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来安慰自己。 事情的起因是一次小女孩又一次独自去打柴后回来,其父母发现不对劲了,究竟是哪里不对,说不真切,但是总感觉不对劲。 一个是一向活蹦乱跳总是缠着父母叽叽喳喳个不停惹得其父母笑得开心的小姑娘,一下子沉默了下来,竟是不言不语,整个人如换了一个人一样,另一个是,小姑娘的眼神变了,怎地一个七岁的小姑娘,眼神竟是冷冷的,没有先前的那种属于这个所纪的天真烂漫,倒是看人,有着怀这个年龄不相称的一种味道,直直地扫射过去,真冷到人心里。 天,这下,倒是把个父母急得什么似的,忙着心疼地问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是在打柴的树林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小姑娘只是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倒是有时,两眼直愣愣的,看着远方,不言不语,一呆就是大半天。 其父母急得如火烧,带着小姑娘到城里的大医院检查,医生说没有任何问题,小姑娘健康得不得了。其父母不相信,又连着找了几家医院,到最后一家时,其母都是急得要跪下了,惹得医生都是大惑不解,说是看过这么多病人,都是巴不得没病欢天喜地,怎地这父母倒是一定说这小姑娘有病,而且还盼着是有病一样。 医生说我们有职业操守,没病不能说成有病,有病当然更不会瞒着诞误治疗。 这下,其父母也是最终不得不相信,小姑娘确实是没病,但这神情,确实是让人无可奈何,这到底怎么办,而且这情形,确实让人不好说呀,你说没事,这明着是有事,你说有事,却是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的毛病。 最后没法,只得回去,其父母担心得不得了。 说也奇怪,有一日,一游方的道士打从其门前过,这小姑娘竟是自动出来了,而道士见之,竟是大惊,找到其父母说,小姑是撞了日行鬼,鬼迷了心窍,需得驱鬼才成。 这等的话,其父母当然不相信,确实,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几人能相信这游方的道士乱说一气的,只当其是骗吃喝钱财的,竟是将其赶走。 却是这小姑娘从这道士一现身之后,竟是脸上无端的有了一种恐怖的神情,而且,冲着道士走的方向,发起了呆。 到了晚间,突地,小姑娘竟是又哭又闹,把个父母吓得不明所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形,这是做什么呀。而就在小姑娘哭闹之时,突地,这白天出现过的道士,竟是不请自来,一下子到了屋里。 这下怪了,小姑娘见得道士,竟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哭也不闹了,而且是双眼惊恐地盯着道士。 其父母见状,只当是小姑娘怕了道士,这还了得,立时大怒,说是你这道士一出现,我娃儿就害怕,搞的什么鬼呀,快快离去,要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 道士见状,说是我不能离去,我若是离去,只怕是这个小姑娘有着性命之忧,现在,鬼已是附体,之所以哭闹,是当子时交接转体之时,所以,阴阳纷争,表现在小姑娘的身上,当然是哭闹不止。 其父母听着道士这半懂不懂的话,更是让人不明所以,而且觉得,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透着一股的诡异,搞也搞不清楚。 道士最后说,我若治不好,不取分文。小姑娘太过伶俐,想来前生是灵伶鬼投胎,所以,比之一般人都是要聪明,当然,借体之鬼,要选得上等之身,所以,小姑娘成了首选,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驱得其身上的鬼魂,让小姑娘远离这场纷争。 其父母半信半疑,但事已至此,也是想着,反正也没什么损伤,就依着道士之语做一番吧。 道士领了其父母还有小姑娘,来到她白天打柴的山上,道士燃起纸钱,嘴念念有词,过后听得人说,确实是听到山上有着几声莫明的凄厉的惨叫,这确有其事,过后,小姑娘竟是好了。 其父母千恩万谢,拿出钱来给道士,道士竟是不要,只说是取小米一斗就够,这是为驱去的鬼魂上路的吃食,不然,不好说。 最后,这家人竟是搬走了,当然,小姑娘也是顺利地成了人,而且我认识,现在就在我楼下住,一家人活得乐悠悠的。 但这件事,确实是真的,虽没有小说中的那种离奇,但却是刻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番外 之拂尘惹事 说起来,这样的一种诡异,倒是在记忆里挺深刻的,有些事,是当时觉得没有什么,及至过后,却是越想越不对劲,而且,那一幕幕,越想越觉得诡异非常,自个倒是冒出一阵阵的冷汗。 我不知道,这样的经历,于自己日常的生活,倒是少有的一种隐喻。我于此,心中倒是有着一种百般的滋味。而却是,每每在这样的事情过后,既是一种惊,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庆幸,庆幸自己还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没有一些任何的干扰,来妨碍到自己的生活。 儿时记忆中,确实是村旁有条河的,而且这条河,在所有村人的记忆里,那是一种神圣的向征,不仅是给全村提供了水源,而且,还给全村所有的小孩夏天一种清凉的回忆。 说起来,是我老家的邻居二大爷,是个和善的老人,膝下就只有一独孙,那看得,象口气似的,全家人,都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极至的疼爱,看得一口气似的。 所以,一直以来,这小孩子,就有了一种潜意识的养成,那就是,什么好东西,都是我的,既使是不是我的,只要是一哭闹,那绝然就是我的。 有一件小事,当时是我记得清清楚楚。是关于向日葵的记忆,都知道,那种向日葵在小的时侯,要长成,是多么地不容易,再说,向日葵于农家,那是有着特殊的意义,不仅是一种经济作物,而且全家过年过节的瓜子,还有那些小用钱,都是指着它呢,所以,对于向日葵那是看得很重,在没有长成时,大家都知道,那瓜子仁是没有肉的,也就是没有核的,根本上是吃不得的。 但向日葵却是极为漂亮,而且看着也是极为诱人,那小子,倒是盯上了,要二大爷割一个下来,其时,那向日葵正在长熟的阶段,如果这么一刀下去,割死太可惜,而且确实是不能吃,全没有核。但那小子哭闹不止,这次在视为农家的命根子的向日葵面前,二大爷好歹没有妥协。 这下子,那小子可恼了,呼地冲进地里,又是揣,又是打滚的,竟是将一大片的向日葵活生生地压倒了,而倒了的向日葵大家都知道,那绝然是没用了,最后只能是死去。二大爷一家看着满地的死去的向日葵,却还是都埋怨二大爷,说是孩子要,就给他一个,咋啦。 在这个当口,还是从还长着的向日葵地里,割下了一个向日葵给了小子,那小子可高兴了,得意地举着,满地大笑。 就是这么个主,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不想要的东西,没有要不到的东西,所以,一直以来,他觉得,什么东西,都应是他有,而且不管是什么东西,家里人都会买给他的。 这样的一种性格,迟早会发生麻烦的,这倒是真的。有一次,这小子随着二大爷上山玩,看得道观里那供着的道像好玩,好玩的是那道像手里的拂尘,当然是泥塑的,但那工匠是极为用心,所以是极为出色而且像真的一样,那小子,目不转睛,看上了这样的一件玩具。 当然,就开口要了。这下子,二大爷傻眼了,这可咋办呀。在他活了这么大的年纪里,拿走神像手里的东西,那是没有过的,而且在乡里,那是绝然的逆事,从不曾有过。 再说,那拂尘,是泥塑着,整个地在那神像的手里,要是拿下拂尘,那绝然是拿下整个手臂,不然,根本上拿不下来。这个道观,在乡人的眼里,那是极为神圣的,而且,也是极为灵验的,虽然破败不堪,但却是香火一直没断,谁家有个不顺心的事,有个头疼脑热的,乡人都好来求求。求得多了,就有传言说是挺灵验的,而且,还一直不错,所以,这传说加上本来的神秘的色彩,当然这道观,就在乡人的眼里,越来越神了。 这傻小子,什么东西不好玩,偏是要玩这个东西,这下子,倒是把个二大爷给搞得下不来台了,二大爷知道,但凡是这小子开过口的,那是必然要要到的,不然,那是不好交待的,所以,全家人都是怕这个活祖宗开口呀,一开口,不定这小子又出什么鬼点子呢。 现在,这小子看上了这东西,二大爷悔的是不该带着小子上山来,就算是上了山,也不该把这小子带进这观里来。说起来,这到这观里,其实是二大爷还有个心思,寻思着,求求,保佑自个的独孙顺顺利利健健康康的,这下倒好,人没求,倒是这小子看上了这东西了,让二大爷真格的犯难了,这不是向日葵呀,那是自家的,最多是辛苦白费,全家人的血汗都不要了满足这个活祖宗,但现在,可是一直在乡人的眼里心里至为神圣的东西呀。 那小子见二大爷僵在那里不说不动,会看形势的小祖宗知道,这下子不拿出点手段来,看来这个玩具是绝然地要不到了。所以,在地上哭闹打起了滚。 二大爷当然是最怕这一道了,天啦,这可咋办。没法,咬咬牙,一跺脚,只能是为了宝孙,暂时得罪这道神了。 于是,二大爷是硬生生地敲断了神像的手臂,拿下了拂尘。据日后和二大爷相谈过的人说过,在敲下神像手臂的那一刹那,似听到了一种什么异响,但又是听不真切,不知是哪里发出来的,倒是像是一个人的呻吟一般,二大爷只当是自己想多了,事已至此,只能是敲断了事,而且,那断口,似有着红光瞬间地一闪,最后,又是没有了。二大爷只当是自己老眼晕花看错了,当下,止了那小祖宗的哭闹,那才是最大的事。 拂尘终于到手,这下子,那小子高兴了,还别说,这玩具,还从没人玩过,倒是让这小子着实是高兴了一阵子。 只是当时,二大爷将这拂尘敲下递到欢天喜地的这小子手中之时,只觉得心里格登一下子,整个人后脊梁发着嗖嗖的冷风,心里想着,不知到什么时侯,自个这条老命,倒是要毁在这小子手中了,心中着实地悲哀一片,怎地娇惯出了这样的一个活祖宗,迟早,会给全家带来一种灭顶之灾呀。 倒是这道观的神像的手臂少了一条,拂尘不见,而又在这小子手中发现,有好事的乡邻,还过来责问过,但二大爷一家,在乡里还是厚道人家,从没与人有过任何口角,对于这件事,家里的人都是好话说尽,求得大家的谅解。众人也只得作罢,但还是有好心人从好心的角度提醒说,什么不好玩,偏是要玩这神物,注意些呀。 说得一家人的心里揣揣的,但是,看着玩得高兴坏了这傻小子,却是又不好说什么。 过一段时间,一家人处处小心,而且全家还提着供品专门去拜了,二大爷还专门在像前说过缘由,求得谅解。倒也是一段时间来,平安无事,无人能有着什么的不安。 渐渐地,一家人总算是把心慢慢地放了下来,以为没事了。 可就在这风平浪静的关口,倒是出事了。是一天的夜里,这小子烧得脸色通红,满嘴的胡语,而且,手里乱抓着,似乎是要抓什么东西一样,乱蹬乱踢的,把个一家人吓坏了。 二大爷一家着了慌,要送这小子上医院,却是怎么也近不得手,半大的小子,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上乱踢乱蹬着容不得人近身,这可怎么办,而双手却还是一个劲地乱抓,让一家人心焦得不得了。 看着那小子不断乱抓的手,二大爷突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慌慌着递上旁边那小子一直玩着的拂尘,说也怪,这拂尘一到这小子的手中,倒是不哭也不闹了,我的天,那小子倒是安静了,只是浇得更厉害了,满脸的通红,这下子,全家人一下子将这小子抬上了医院,小子不动也不闹,只是紧紧地抱着拂尘。 幸亏送得及时,医生都说,再晚一点,烧成肺炎,那可就麻烦了,全家人松了一口气。只是二大爷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他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不知道,这小子,还会惹出什么事,更重要的是,那诡异的拂尘,这小子凭白无故地突地烧了起来,而那拂尘到手,倒是不哭不闹了,这里面,倒是有着什么样的诡异呀。 二大爷只是在心里,当然没有表现出来。 过后,他偷偷地一个人上了山,去观里看了那少了手臂膀的神像,一看,吓了一大跳呀,我的天,不知什么时侯,这神像的手臂膀断口处,竟是红成一片,而且,似乎还是湿的一般,二大爷慌了,上手一摸,却是突地,一下子变成了原先的模样,二大爷只当是看花了眼,吓得不行,慌忙着逃下山来,至此心中总是有着一个解不开的结了。 而二大爷所不知道的是,这一事,却是几乎影响了整个的家庭。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番外 之饿殍诡事 这小子竟是命大,一下子好了起来,要说是一在医学发达了,这发个烧什么的,并不算什么,所以,一般的医院都是能治的。但要是这个病搁在往日,那可是个要命的病,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小子倒是碰上奇事了。 每至半夜子时,也就是俗称的阴阳交替之时,这小子就凭白无故地哭闹起来。开始时,二大爷只当是这小子发梦怔,夜里睡觉不老实。这小子哭闹时,真的力大无比,乱踢乱蹬的,而且双手乱抓,与先前发烧时的怔侯一样,只要是二大爷递上拂尘,这小子立马抱在手里,不哭不闹,沉沉睡去。 二大爷不好说出口,心里的疑惑也不敢说出口,这下子,只能是憋在心里了。而第二天再问这小子,这小子睁着一双辜的眼睛,头摇得波浪鼓似的,根本上不记得,也不承认昨夜晚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且说是根本没有的事,不会的。 先前二大爷确实是不当回事,及至这小子死不承认,可能也是确实是不知道昨晚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这下子,心里才是暗暗地着了急,毕竟,那拂尘,是那硬生生地,从那神像上给掰下来的,而且,他还看到了那诡异的红血丝。 按说,二大爷是个胆大的人,在我们乡里,十里八村的,也是个热心人,哪家有个事,或是下个葬啥的,二大爷是绝对的杠头子,所以,人缘好,也是得乡人尊敬,在二大爷的字典里,还就没怕过什么事,录然,除了他这独根苗的孙子这个活祖宗外,二大爷在十里八乡,那还真是出了名的胆大。 所以,在骨子里,二大爷是瞧不上那些个装逼骗钱的道士的,而且,什么夜里走无人路,一个半夜色上山打柴等,二大爷都做过,也从没出过什么事,二大爷说,我们人穷火气大,鬼不得近身,要是近身,怕是鬼也要被我这穷疯了的老头子给扒下一层油来,虽是说笑,但也确实,二大爷是人硬命更硬。 却是出了这个活祖宗,没法,一向硬气的二大爷,没办法只得低头了。特别是出了这档子事,这口气,竟是窝在了心里,不好跟任何人说,你能跟别人说,是孙子淘气,硬是要掰下拂尘来玩,所以,现在惹了事了,这种话,一向要强极要面子的二大爷,那是宁死也是说不出口的。 二大爷哽在心里,没法说,也没有人说,过后,又是夜里发生了同样的几次事情,而白天,问这愣小子,却是双眼乱转,根本上不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下子,倒真是把个二大爷的心悬了起来,妈地,这是不是真的撞了鬼了,一向不信命,也不信什么鬼呀神的二大爷,愁上了心头,只是一个人隐在心里,无可奈何。 而更为奇怪的是,这小子,倒是突地变得饭量奇大了起来,而且,一餐饭,用乡里的说法,要脱碗(乡间俚语,就是说这个不知道饥饱了,吃饭没了定准,要别人从手里抢过碗去,才停止吃饭),我的天,这下子,倒还真的出了事了,么办,二大爷没心里真的当了一回事,悬了起来。 偷偷地上了山,再去了道观里。一切如常,只是那断口,竟是变得暗红,而且,也只是在二大爷眼前一闪,忽又变得陈旧,如常一样,并无异样,二大爷怕是自个眼花,擦拭下眼睛,再看,又是暗红一闪,又擦下眼,却又是没有了,天,这下子,妈地倒是真的撞了鬼呀。 二大爷天不怕地不怕,但在这根独苗的祖宗面前,心里焦得什么似的,他可是连自个死都不怕的人,唯独不能伤及他这根独苗呀。 二大爷第一次一个人悄悄地用了山上的桃棍,做了支手臂,偷偷地安了上去,天,说也奇怪,竟是叭地一声,竟是忽如一常,竟是安上了,把个二大爷吓得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只觉得后背凉嗖嗖的,而且耳内似听到那种呜呜的尖厉的声响,我的天,这下子,二大爷这个一向不不怕什么事的人,也是怕上了。 跪下,磕头无数,磕着磕着,竟是泪如泉涌,想起自己这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偏是出了这么个娇生惯养的活祖宗,要了这拂尘,怕不是要了全家人的命呀。 二大爷呜咽着,老泪纵横,嘴里絮絮叨叨着,说起了自己的过往的辛苦事,自己打小父母皆亡,好不容易拉扯大一个儿子,是独苗,偏大是多病之身,讨上房媳妇,也算是祖上积德了,之所以对这活祖宗如此纵容,就是因为一直单传,爱得不知有多深,所以,得罪了神灵,乞得神灵,如有祸灾,皆降到他身上吧,只求是放了他的独根小苗。 珠泪滚滚间,竟是突地阴风怒号,吹得神像是稀里哗拉的,似有万千的絮语一般,但又是听不真切,这倒是让人后背发凉之际,也是好生的奇怪,这山里,二大爷熟得如自家院子一般,从没有听到过这种怒吼的风声,再说,二大爷所居处,是长江中下游的江南鱼米乡,所以,不应有这等的怪风,二大爷活了这诺大的年纪,也是没有见过这等的狂风呀。 这次二大爷是服了软,只当是自己诚心感动了上苍,有鬼神降下了,所以一个劲地磕头之际,更是泪水直下,嘴里只说着要有什么祸灾,全然降到他的身上吧,放过他家的小独苗。 这说也怪,二大爷这一哭一磕头再加之一流泪,这风声竟是突地住了,而二大爷慌忙间抬起头,发现神像的双眼似有湿润一般,再细看,却是又看不以了,就如看那断口的红血丝一般,一忽儿有,要想细看,却是一忽儿又不见了。 而此时,突地,又是阴风起,吹得人头皮发麻一般,而此时,那风声竟是如有鬼怪一般,吹着的声响,竟是如说着饿呀饿呀的偕音一样,不知是二大爷心里疑上了,还是本来这风声就是极像这样的声响,反正,在当时,送时二大爷耳里的声响,就像是一个人在凄苦地喊着饿呀饿呀的声音,这下子,又是把个二大爷惊得莫明奇妙了。 二大爷上山之时,本来是除了钱纸,还是依了我们乡里的那的规矩,带了水果,还有玉米面饼子之类,所以,二大爷是恭恭敬敬地放在了神像前,而心里突地一颤,似想到了什么,不好说明,匆匆地下了山。 再吃饭时,那愣小子,又是同前一样,不知饱一样,这次,二大爷没有强去抢他的碗,而是待这小子只撑得眼睛翻白一样,才是夺下了他的碗。 晚上,说也怪呀,这愣小子,第一次竟是没有半夜哭闹了,而且,睡得极为香甜,也没有乱抓着要那拂尘。 按说这愣小子不哭不闹,二大爷应是高兴的,可一晚上,二大爷竟是再也睡不着了,一个人跑到外面,吓得浑身的冷汗只滚,因为,他应证了自己心里的一个想法,就是那阴风怒号处,说着饿呀饿呀的声音,他有意没有去抢这个活祖宗的碗,竟是第一次,安静了下来,天啦,这不就是明明白白地表明,这小子,是真的惹上了事吗,或者用了乡间的说法,是不是什么鬼上身了呀。 天啦,怎么办,事情一步步逼到现在这个当口,二大爷就算是再能沉住气,怕是心里也是胆颤成一片,无法沉住气了,这些怪事,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而且偏是发生在了这个愣小子身上。 二大爷曾试着要回那小子手里的拂尘,而且还说做个更好看的和那小子换,说也怪,那小子愣头青一个,不仅是不换,而且,现在是怕二大爷抢去了一样,索性是拂尘不离手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子,手里拿个泥拂尘,满村里转,你能想到那个情景是个什么样,而且,看到的邻,皆是摇头叹息,这小子的顽皮,乡里早知,都说是这二大爷精明一世,怎地惹上了这个活祖宗,这才真叫做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抢又抢不来,夺又夺不得,二大爷真的犯了难,老脸一天天地黑沉,脚步再也没有了从前的轻快,而且,整个人似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一样,竟是有了点佝偻一样。 但那小子却是不管这么多,白天拿着泥拂尘满村跑,吃饭时照样的撑得翻白眼,晚上才不哭闹。二大爷曾试过,一次照以前一样,夺了碗,但那晚上,那小子就哭闹个不停,我的天,这下子,只能是由着这小子撑得翻白眼了。 而还有个怪事,按说这泥做的拂尘,是经不得顽皮成性的这小子拿在手上乱玩的,如果是别人,那早不就是断了或是化成泥块了罢。但那小子手里的泥拂尘,竟然一直完好如初,每当看到这小子拿着拂尘跑来跑去,二大爷的心里,只骇得凉风嗖嗖的。 二大爷曾问过这愣小子,为什么没有玩坏这什玩具,这愣小子头一扬,理直气状地说:“我会修呀!” 二大爷更是一惊,忙着问:“你是怎么修的呀?” 这小子,十多岁的年纪,竟是突地眨着眼,诡笑一片,二大爷心里唰地一惊,我的天,这小子的眼神,可是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称,竟是有着说不出的寒意,还有着那种诡异:“我就不告诉你!反正我会修!”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番外 之阴魂不散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番外 之俏丽迷人 我眼睛扫过处,骇然发现,那盆草,似有个模糊的影子一晃,竟像是个人形一样,那么一晃,却是忽地又是不见了。我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再看,还是那盆萎成一片的草。 我只当是眼睛发花了,妈地,人背时,屁缠腿,这他妈也是太背了。说起来,匪夷所思,说个事吧,就在昨天晚上,主管要我去招呼一个客户,是个女的,对方公司的老总的情况,那种妖得流水的角色,但人家大牌呀,我们部的生意,一半可指着她背后那老总呢,说要把她供起来,那可是一点也没错,所以,主管千叮咛万嘱咐,说是要不是他有大老总找他有经紧事,这事儿还真的轮不上我,他得亲自上了,所以得小心了,千万得给陪好了,不然,连你的人带饭碗一起给扔出门去。 其实不说也知道,我是多么想进咱门这个部门,能源部门,那种别人的眼中肥得流油的部门,当初能到这实习,都是过五关斩六将,还是凭着咱那近一米八的身高,在校广播站混过几天普通话不能糊弄的份上,所以,让我进来实习,咱可是说白了,进来实习,那可完全是冲着要在这工作的份上看的,进来了,就想赖着不走了,所以,这主管,可是我的直接上司,我恨不得喊他亲爷爷呀,他交待的事,屁事都是比天大呀,所以,我是不敢怠慢的。 你说这人咋就这么不顺呢,还真他妈地应了那盆草的命了吧,草萎了,妈地,老子的运也就不顺了,陪个客,实话实话,抛开对方的身份咱不说,那妖女,着实是有着妖精的潜质,妈地漂亮呀,老子见了,心里早说了八百遍,好白菜妈地都是给猪拱了。所以,这份差事,按说实在是轻松,那妖女一个劲地说是空虚寂寞冷,要去唱歌,咱不是嗓子还好吗,所以,这个任务按说是轻松的。 可妈地进去包房就不顺,先话筒有杂音,没调好还是质量有问题咋的,惹得妖女大怒,发了顿火,老板亲自来调换了,这下好发,妖女开唱,我是一个人手舞足蹈,妈地,跑前跑后,把八百年没说的好话都说完了,把八百年没乱晃的身子晃得老子头晕目炫的。啥?为啥要晃?妈地,你不仅要晃而且还要尽情地晃,装着十分陶醉的样子,那才行,不然,你文文静静地坐着,一曲终了喊个好,妈地,那妖女不把人吃了才怪,所以,这么一弄,才算是把刚才的话筒风波给遮过去了,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妈地,包房当然有酒了,我草,按说老子门给的钱也是不少,这上的酒我一尝,就知道,太烈,说白了,是那种差很多的烈酒,我想说,但一想到,如果这要是搞穿了,那妖女不得大怒,说我们骗她呀,索性不说,其实这种酒,喝过两杯后,就一个样了,为啥,舌头麻了呗,当然,这酒说白了,也没啥问题,喝不死人,只是质量差点,不柔和罢了。 果然,这妖女喝过两杯,整个人晃了起来,唱起了一首老歌,竟是《我是一只小小鸟》,草呀,这歌还能唱女版呀,你这没鸟呀。也还别说,虽说是没全在调上,但那如泣如诉的劲儿,我的天,我还真的着实感动了一把,好久心里没有这样的感动了,说实在的,没点经历,没点故事的人,还真说唱不了这个歌,就算唱,还真就没那个味儿,哪怕不在调上,但那种感觉,绝然地能打到你的心底里。 那妖女晃着,整个人在迷离的灯光下,竟是显得凄然无比,我的天,我不知道,这个钱多得我等屌丝不敢想的地步,生活去过的地方,是我等去都没去过的地儿,怎地似乎还十分地凄苦,妈地,也就是锦衣玉食过惯了,来点儿强说愁绪装逼吧。 我心里乱想着,这时侯不适合乱蹦乱跳的,当然是陪着一片的唏嘘,而这下可坏了,倒是这妖女晃着晃着,竟是突地一下整个人倒在了我怀里,我吓坏了,妈呀,这是要出人命呀,天,我忙忙着把她扶到旁的条发上,心想,妈地,这莫非是酒出了问题呀,不对呀,这酒我也喝了,劣质酒是不假,但还是绝然地喝不死人的。嘴里问着安慰着说难不难受呀,怎么啦。 那妖女倒是吹气如兰,用轻得能让人骨头都酥了的声音说当然是难受了。我慌着说别怕,我这就带你到医院去。却是嘴一下子被一只手挡住了,那妖女竟是一下子斜倚在了我的怀里,轻声说,我没事,只是累了,借你的肩用会儿,别慌,我真的没事。 这下,我相信了,这思维清晰得这么有条理,再者,软软的身体靠在我怀里,那种动静,绝然是没有事的感觉呀,人家说了,只是借你的肩用下,不过,这实话实话,妈地,哪是借肩呀,这分明是借怀呀,整个人都是依在了我的怀里,草,这莫非,是屌丝的福利呀。 其实,我还是清醒的,这他妈地就是一团火呀,依在怀里,我半点幸福感或是感觉也没有,因为,说白了,这他妈地就是颗定时炸弹呀,我可是不能有半点非份之想的,但也是压根儿我没有想什么别的。 想挣着起来,却是怕人家说你小气呀,这肯定是心里有着什么别的想法,所以才会这么不自然,我堂堂一男子,当然不能让人家看我小气,再者,人家说明了,就是借会儿,你用不着还假装客套的。 所以,我脑子里是转了一百多个弯,却是终于,身子没动,那妖女,似乎是躺在我怀里,还是很享受一般,竟是有着陶醉的表情。 按说,这老套的情节根本没啥,不要说没有什么事,就算是有事,那现在也不算是个事,男的女的,不就那么点事嘛。正想着,这女人,要躺到什么时侯,我要不要过会儿提醒她时间,别睡着了,那我可亏大了,我可是没义务在这给她当一夜的枕头的。 正胡思乱想间,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不知什么时侯,那门是无声地开了,跟着一声的暴呵,我的天,竟是一男的,对方公司的老总,后面,跟着我们主管,我的妈呀,这场景,我算是跳到黄河也是洗不清了。 倒是那女人,不慌不忙,按着我的手,慢慢地起来,还不忘了给我优雅的一个笑,柔声地说“谢谢”。然后,对着那男人说:“你吼什么吼,事情就是你看到的,也仅是你看到的,瞧你那点出息,你这么没自信呀,我累了,靠着歇了会,还得谢谢人家呢。” 妖女一说,这老总是泄了气一般,倒是我们那主管出来打圆场,最后妖女发着嗲,和那老总双宿双飞去了,剩了我和主管回去,主管问我,我说实话实说,真的就是那样,确实是她累了要借我肩靠会儿的,还真的就只这么回事。当然我的人品,主管也是知道的,我从不说谎的。 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主管却是一脸严肃地突地对着我说:“我是说,你就这么不长进,没抓紧机会做点啥,真他妈地丢人呀。” 我的天,我一下愣了,主管呀,您这么调皮,那大老总知道吗。 主管说完哈哈大笑,我也是笑了。两人各自回去,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那我为啥觉得背呢,是回去后,躺在床上,想到那妖女刚才说的话,妈地,其中有一句,“你就这么没自信”,草呀,我成什么了,妈地,这意思明着就是说,你是什么人,这里我躺会儿的又是什么人,你犯得着和这种穷屌丝生气吗。 我草,越想越不是滋味,这他妈地,也算是背了,不顺呀。 所以,一早起来,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就觉得昨晚又是他妈地太不顺了。 可不管草怎么样,人总得生活,况且我还想着要留在这儿呢,所以,咬着牙爬起来,冲了出去上班。可我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出门,竟是让我的生活真他妈地有了些变化呀。 上公交,人挤人,突地,后背被两团肉挤得心里麻成一片,在人缝里拼命地转头看了一眼,我的天,竟是一女的,被整个地挤到了我的后背上,那两团的肉,贴死了,这可不是我故意揩油,那根本上,抽出手来挡的空隙都没有。 但又是觉得奇怪,那挤成一团脸红得像红布一样的姑娘,我真的好像是在哪见过一样,而且,脑子里一闪,似乎就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但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熟悉,却又是想不起来,但车行不止,不一会,竟是到站了,下车,我的天,这姑娘,竟是与我一同的下车了。 莫非是同路呀,心里想着。却是这姑娘脸还是红成一片,但只一转身,支阳呼地一白,我的脑子一震,心里格登一下,妈呀,这好像就是今早上,我模糊间看着那盆草时,冒出的那个惨白的影子呀,真像,要不是在大街上,我他妈真的要吓得尿裤子的。 但只一瞬,那姑娘看了我一眼,低着头朝前走去,我也是走去,心里突地变得凉嗖嗖的,因为我发现,这姑娘,竟是与我同路呀。 不仅是同路,我后脊梁发凉了起来,我的天,这姑娘,竟是与我同单位同办公室,今早上才宣布,我们这部门又来一新的实习生,小俏,叫李俏。姑娘倒是大大方方,说以后就叫我小俏吧,有什么事,前辈们尽管吩咐就是。妈地,这词儿,像是岛国动作片里的词儿呀,想到这里,又是想到早上的那两团紧紧贴着的肉,心里没有来由地一跳,而这时,小俏却不恰好朝我这边看过来,我尴尬的一笑,倒是小俏还了一个大大方方的笑。 而我却是诡异地发现,这小俏只要不红脸的时侯,那脸,白得与一般人不一样,说形容白得像纸,那倒还是轻了,真的有着惨白的味儿,而我,时不时地与我脑子里的那个惨白的身影相比,越想越像,而越看,真的觉得就越像了。 说实话,我这几天,就一直是在这种心慌意乱之中渡过的,而小俏,除了那脸色我认为白得不正常外,倒是以她的勤快,还有那永远柔声说着好的语气,迅速地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极快地融入了这个看着温暖实则装逼的部门。而我看着那盆草,就如同小俏的脸色一样,没救了,一个是白的惨人,一个是继续地萎个不停。书友群号:468402177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番外 之悬在心头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惨白还有那一盆的萎顿,会有着什么样的联系,我只知道,我的心情,竟是没有来由地苍白起来,说不清为什么,心境的变化,除了那盆草,还有小俏的那句似乎是开玩笑的话。 小俏对我说,我们算是故交了。我心里有点闪动,而小俏却是大方地说,那天,不是我们还亲密接触了吗。我心里一紧,天,这事儿,她倒还是记得清呀。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情况,会带来什么样的变故,但我想到,这会儿,你再不像个爷们一样的有点硬气,那还真的是白披了这层人皮了。 而回到租住屋,又似恍惚间,我似看到那盆草上,又是升起一个惨然的白色的影子,是不是先心里有所想,才会有这样的一种错觉。突然间想扔掉那盆草,伸过手去,却是突地,似看到一个凄苦的影子飘起一样,而使我的心里陡地一颤,不知道这是错觉,还是一种真实的存在,妈地,真是活见鬼了,脑子里时不时地印上了那小俏的影子,而那种惨白,却是极为的像,让我真的心烦意乱。 是我的脑子有了问题,还是我的整个人有了问题,或者说,是我的思想维有了问题。那天在走道上,我们走道上都设有个饮水机,而且,这个饮水机,一直就存在,我们几乎到视为不见,平时,懒得到办公室倒水时,倒是到这饮水机上光顾,顺便到外面扯扯淡。当然,这饮水机,主要还是方便来办事的百姓用的。 那天,我看到一个身影飘向饮水机,妈地,是眼睛出问题了吗,怎地直觉就是觉得是飘呀,直奔过去,我明显地听到哗地一声,不好,我似乎是撞到了杯子,但只一瞬,我却是看清了,是小俏,她正在接水,而那杯水,还是稳稳地端在她的手里,妈地,日了鬼了,我明明地感觉到撞到了什么,怎地小俏惨白的脸上有着诡异的笑一样,朝着我柔声地说,以后注意些。 草,说没撞到吧,为啥要我注意些,说撞到了吧,怎地小俏和端着的那杯水,一点事情也是没有,心里结成了一个结,而没有来由地,竟是脑中又是浮起了那盆不断萎去的草,妈地,我是不是魔怔了呀,只要看到小俏,脑子里就不可抑止地想到了那盆草,而那盆草,当真是来源于老家的那座坟上。 这样的联系是不是更让人心情不好,反正只是觉得,我一直想的,毕业了就留在这个公司,这倒是我的终极目的。 小俏或许因是我俩的身份相同,竟是没有来由地和我走得最近,而且,所有的一切走得最是表明,似乎是主动地靠近我一样,而我,也因是和她同一身份,再者,公交车上毕竟还是有过交集的,那两团肉的柔软,虽是没有在继续地香甜诱人,但毕竟,曾是心中最为香艳的回忆,所以,也是在情感和和她是近了一分,当然,除了看到她时,就必然地想起那盆草,而心里格登一下外,其余的,应说是处得很好。 所以相约着晚上去看电影,我的天,都什么年代了,还去看电影,但确实想起来,还缘于我的一个私心,说是要想对一个女孩子有所想法的话,就带她去看个恐怖片,那样,她钻你怀里,不是正好显得你英雄大男子,说不定,就此就可以开启一段不寻常的旅程,那想想,妈地,还真的有点小激动呀。 虽是老套的方式,但带着别样的心情,还算是不错,真还就找到了个恐怖片,是个讲鬼怪的恐怖片,约了进去,特意选了后面的位置,要说这人都有劣根性,我现在知道了,任何人在藏着私心时,都会在心里想很久的,比如我,就是特意选的后面的位置,那意思嘛,不言而喻了,现在的小电影院,在我的印象里,就没有坐满过,一场能坐个三分之一,那就算是赚钱了。书友群468402177 和小俏走了进去,坐下,影院里黑灯,电影开始,说实在的,心里怦怦跳个不停,想着是不是会出现电视小说中那固有的桥段,一个温热软湿的身体,就那么钻进怀里来了,心里确实还是充满期待的。 而就在灯光熄灯下的那一瞬间,我是明明地感觉到有个白色的影子一晃,但只一瞬间,又是没有了,心里卡地一下,觉得妈地怪了,这个白色的影子,就是看那盆草时的影子,还有,白天在过道里,也是撞见过这个影子,但却又是无从说起,毕竟,一瞬,又是什么都没有了,全部回到常态,所以,你说又是没处说,只是心里觉得怪呀。 好在电影一下开始,确实是恐怖,配上音乐,还有那片子里黑糊糊的场景,着实是让人觉得恐怖得很,我心里有点打鼓,不该是带着小俏来看这么恐怖的片子的,偷眼瞧过去,妈呀,怎地位置上黑糊一片,根本上看不清还坐个人呀。 这下,心里一慌,想是影院太黑,不能看到吧,再揉了下眼,再看,却是看到了小俏,那么直直地坐着,僵得很,似乎是没有表情,而那脸上,似乎是一片的白,对了,就是那平时看到的惨白。 妈个比地,是我神经了吧。 没看清楚,自个带着自己的主观的相法去猜测这一切,其实都是正常的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而看着片子,周围的一片黑,却是突地,冷气一下子升上心头,我的天呀,我想到,刚才那四围的一片黑,怎地,我能够看到小俏那脸上的惨白? 妈呀,这只能是说,她的脸,在暗夜里发着光! 心里有点慌,拼命地控制了,悄悄地再次看了过去,又是一个黑糊糊的身影,而却是没有了那片莹白,准确地说,连个人形都是看不出来了。 妈地,我这次可是记清了,特意地记清了,先前,确实是看到了小俏的脸上的那一片的莹白,而现在,也确实是看到了那黑糊糊的一片,草,我这绝不是发臆怔了,天,心里轰地一下,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加之片子里,正在用音乐模拟着厉鬼的尖叫,妈的,头皮发麻,后脊梁骨真的觉得凉嗖嗖的。 “你怕不怕呀?”我颤着声问道。妈地,看不见,老子说话试试呀。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们那,比这可怕得多,这都是假的。”突地,一个清丽的声音传了过来,而我同时看到,确实是小俏,正在满不在乎地砸着嘴,对着我说。 虽是这话不那么对劲,但总算是有人回答了,心下稍安,终于是看到小俏了,就在我旁边坐着,是和我先前进来时的那个模样,妈地,先之前,可能只是我太紧张了吧,总是自己吓自己。但天地良心,我心里一直有着疑问,我反复问过我自己,是我眼花了吗,不是,绝不是,确实是没花,但真的就是发生了先前看不见的事,但现在,人家是明明地坐在你的旁边,所以,一切,这又是作何解释呀。 但又是突地想到,天,这是什么话呀,什么叫做不可怕,我们那比这可怕得多,这都是假的,那么也就是说她们那都是真的,那么,她们那到底是哪呀。 心里又是一股凉气蹿起,妈地,这真是怪异,看场电影,没有出现所期待的桥段不说,倒是让自个头皮还一阵阵发麻了。 再不敢乱想,我真怕是依了我这思路下去,会把自个吓得不行,又是本能地朝着旁边看去,我的天,怎地似乎是浮起来一片的白,而这白雾之中,似有个影子,是小俏的身影吧,很像的,这次,妈地,老子的眼没有花呀,而其时,片子里正是演到最为恐怖处,一片的黑,而影院里,更是黑,所以,这团白,在我看来,倒是异常地显眼了。 我慌忙地用手去推,想着这次老子聪明点,妈地,就算是眼看错了,妈地,手去碰,那不会错吧。硬得很,手似乎是碰到了冰块一般,让我的手突地一个哆嗦,嘴里不自觉地喊着,小俏,你在哪呀。 突地,手里一阵的温热传来,竟是软成一片,“你摸到人家哪呀,真是的,我不就在你旁边嘛。” 我一惊,天,我的手,竟是停在了小俏的胸上,忙着一缩手,但心中还是那个疑问,不对呀,我明明先前感觉到的是冰呀,这不会错的,是我一声喊,才会又感觉到了这种温热,再说,这放的地方也不对呀,天地良心,我绝没有去揩油的意思,我就算是再不济,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去摸一个女孩子的胸的,所以,我记得,我的手是朝着那上方飘起的白雾而去的,而且,是朝着白雾里的人影而去,但,却是最后的结果,是放到了小俏的胸上,这还真的不好说什么了。 好在,电影总算是散场了,妈个比地,真是笑话,带个女孩子来看恐怖片,竟是连手都没碰到一下,自个还吓得不行,这说出去,谁他妈地信呀。 我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思,到底是对还是错,而我知道的是,这散场的时侯,妈地,是不是又是我多心了,人还算是有点多,称不上人挤人,但总算是人挨着人吧,因为就算是上座不足三分之一,只两个出口,一起出去,也还是较挤的,而我分明地看见,这小俏,竟是真的如飘起的一般,整个人如我印象中的白影子,那么地朝着前面飘着,而我一喊,又是一回头,傍在我身边,复如常态,妈地,这次我看清了,也就是说,那种飘渺着的状态,或许,就应是小俏不自觉地最习惯的状态,如果没有人提醒,那么,她本身的状态就应是飘渺着,而只要是人一提醒,立马回复到我们认为是正常的状态,实则对她来说,可能恰恰不是一个正常的习惯的状态。 我为我自己的这种胡思乱想冷汗嗖嗖,如果是真的,那么,天,我天天一起的,是人还是什么。而为什么,我此时,竟又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盆草,那盆萎成一片的草,而就如我看到的小俏的惨白的影子一样,一下刻在我的心里。 晚上走着回去,小俏突地咯咯地笑着问我:“你一个人住怕吗?”没有来由地一句话,哪有一个女孩子主动问一个男孩子怕不怕的,我笑着说不怕呀,倒是你们女孩子要怕的。 小俏笑着说:“我从没怕过人呀。” 越说越是不理解,我只当是她就这么顺嘴地一说吧,没有在意,心里,却是越发地积起了一种疑问,而那盆草,却是时时地闯进我的脑海里,妈地,不知怎样了。 小俏突地说:“前段一个人太闷了,现在好了,有了你,我快活多了。” 这他妈地是什么话呀。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这个小俏有着那固有的一种吸引力,而且,就算是你是满心的疑问,却还是愿意和她呆在一起,这也就是她才来这么些日子,倒是我们部室公认的好人了。 告别回家,我推开门,妈地,又是似有影子一晃,不过,习惯了,我知道,不疯魔不成性,或许,就是因我心中的对小俏的疑问太多,所以,时不时地有所幻觉吧。 而让人不理解的是,今晚上,那盆草,竟是一改往日的萎顿感,天,竟是没有来由地鲜活起来,我大为惊讶,本想着,妈地死了就死,大不了,重新回家再挖一盆了,但现在,却是绿得发亮,和先之前相比,倒是更为绿意盎然了。 走近草盆,细看,似乎能感受到一种向上的生命力,而脑中突地想起小俏的那句话,前段时间闷死了,这段时间,有了你,我好多了。 心中一个哆嗦,再看那盆草,似乎是泛着诡异的绿,但再细看,也并没有什么,妈地,我脑中还真的不该此时想起这些什么破事的,人一神经,判断问题就出现偏差,不能自个吓着自个。 而一夜,确实是够折腾的,先是一个梦,梦里白衣飘然,像是小俏,又像是我一直看到的白影子,而那白衣飘渺处,却是咯咯的娇笑声一片,倒是一个女声似在说着什么,而那白衣飘渺中,竟像是朝着我点头一般,而那女声,细听了,似在说着感谢的话一样,大意是在说我救了她,让她终于出来了,她会报答的等等。 我也不是圣人,心里想着,妈地,什么时候我还做了这么件好事或,她所说的报答该不会是以身相许吧,正是美得不知所以,却是一下醒了过来,妈地,屌丝都是愿意做这样的梦呀,可梦毕竟是梦,口渴得厉害,心时骂自己,妈地,想女人都是想疯了,这做梦,还他妈地鬼呀神的,竟还想着女鬼以身相许的好事呢。 走到桌边,摸到桌上的茶壶,咕噜就是一大口,可耳边似乎传来一个轻轻地声音:慢点喝,当心,记得也给我喝点。 妈地,又是幻听?我骇然,打开灯,一片光亮,并没有什么怪异,倒是那盆草,似乎是拉下了几片叶子,我一想,许是今天出去慌,忘了浇水了,捡起桌上的茶壶,给草盆浇上了我刚才喝的凉白开。 倒是那草盆似十分受用一般,竟是凉水入盆,那草似一个激灵,竟然是长得越发地绿了起来,妈地,这倒是新鲜呀。 而我再一次沉沉睡去之时,似乎在耳边还是有个憶语:谢谢呀,真的听话。 就算是我梦游了吧,睡觉要紧,我不管了,沉沉地睡到天亮。 早起上班,却是发现,那盆草,比之昨日,竟又是绿了许多,妈地,就如一个人突地打了鸡血一般,竟是没有来由地更为鲜活了起来,大为不解,但终归是好事。 上班后领了任务,竟是和小俏一起去郊区生产车间送配方,驾了部室的破车,带了小俏,朝着效区的生产车间而去,说实在的,一进入工作状态,我和小俏,绝对是称职的,什么也不想,只是专心地工作。 车行至效区一路段,这段路,是个岔路口,前方是到生产车间,那边,是到火葬场,书面语叫殡仪馆,当然,这都是存在了好多年的事,于我们都是再熟悉不过的。 突地一队人,敲锣打鼓,鞭炮炸响,是出殡到火葬场去的,现在,都是混合体。混合体就是不土不洋的,就是那种既要依着国家的政策,但也得照顾老百姓的情绪的那种。所以,敲锣打鼓,燃炮洒钱,还请了道士随行做法,这是照顾老百姓千百年来的传统,当然,这最后,是必要要火葬的,不许土葬,所以,这又是依了国实的政策,这在我们这里,就是这样奇怪地存在着,倒也是存在既合理吧,也还是行得通。 我嘀咕着:“见财呀,看来,我是要发财了。”民间一直有着见材(棺材)和说法,说是出门碰到这样的事,嘴里必然要念上这一句,不然,那是戾气压过财气,自个要倒霉的。 我开着车,放缓车速,看了眼旁的小俏,天,怎地突地,有点不对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