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芳魂》 正文 第一章 开打 “若冰小姐!您慢点!别摔着!”奶娘在后面不停的喊着,生怕这调皮的小祖宗有个什么闪失,老爷夫人非扒了她的皮不可。急急忙忙的跟在后面不停的喊,谁知越喊她越走,还一个劲的笑:“哈哈哈,你追不着,你追不着!” 这笑的正起劲,脚下被石头绊了“啪”的一声摔了下来,立马哇哇大哭:“娘!娘!奶娘她故意推我!”听着喊声屋里走出一个40多岁的妇人,头戴金钗,身穿绫罗绸缎,膀粗腰圆一身的横肉。凶神恶煞的冲着奶娘就是一通骂:“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吃樊家的,喝樊家的,对小姐也敢动手了!今天我就要让你们这群狗奴才长长记性,别以为小姐小就好欺负!” 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往无辜的奶娘面前走去,伸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胆肥了是不是?还不快去把小姐扶起来!”被夫人这一通吼,奶娘只能生生的咽下这口气,连解释一下的胆量都没有。 赶忙跑过去扶起顽劣不堪的大小姐,只见这小孩见着她脸上被打红的巴掌印,笑的跟朵花似地一把甩开她,跑到娘亲面前一把抱住她的手臂不停的甩着:“娘亲!她们都欺负我!”听到心肝宝贝这样说,这樊夫人便不问青红皂白的一股脑的把气撒到可怜的奶娘身上。 “来人啊!” “小人在!请问夫人有何吩咐?”樊府管家唯唯诺诺的跑了过来。“奶娘尊卑不分,故意把小姐推倒。杖责二十,若有人敢徇私舞弊一并受罚!”那河东狮吼般的声音一出让奶娘吓得直哆嗦,这樊大将军府的家丁,手上的功夫个个了得,莫说二十大板,就是十板恐怕也得半个月下不来床。 见管家看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奶娘半天没有动静,樊夫人顿时火冒三丈:“都是死人啊,听不到我说的话!”听到这话,管家赶忙找人搬凳子找板子去了。 樊夫人满意的看着面前的爱女,宠爱的拍了拍她的头:“若冰啊,摔疼了没?娘这就给你报仇,你要记住,你是樊府的小主人,断不能被这些狗奴才欺负。他们若有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欺负你,你就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记住没?” 若冰乖巧的点头:“娘,若冰知道了。”小丫头说完便往奶娘面前走,一脸邪恶的笑:“奶娘!你刚刚为什么要推我?”奶娘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一个劲的给她磕头:“小姐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下次再也不敢了?” “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小丫头邪恶的从一旁拿来鞭子在地上抽的啪啪作响,“还下次!我让你下次。”说完不顾奶娘的磕头求饶便往她娇小的身体上抽去,一边抽还一边喊:“你个贱奴才!我让你推我!让你推我!” “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夫人饶命!”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哭着喊着,却不敢躲,因为她知道若是她躲了小姐会抽的更用力。 “救你?我让你喊救命!我让你喊救命!”说完又是结结实实的几鞭子,小丫头用的力道之大,这十几鞭子下来,莫说奶娘身上会怎样,单是她自己身上就是一身汗,手上虎口的位置还磨出了血泡。 吃疼的把鞭子扔在一边,撒娇似的跑到她娘身边,把手往她面前一伸:“娘!疼!”樊夫人一脸的怒气,走到奶娘面前就是一脚,“狗奴才皮糙肉厚的伤了小姐的手!” 奶娘满心的委屈却无从诉说,只能一个劲的磕头:“求夫人饶命!求夫人饶命!”看她这样樊夫人也失了耐心:“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拿个东西都这么慢是想跟着一起受罚是不是!”老管家带着几个家丁匆匆赶来,跪了一地:“求夫人恕罪!”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一声怒吼之后便带着小丫头回屋了。老管家看着奶娘脑袋上嗑的伤,背后受的鞭伤,无奈的摇摇头:“我说你不知道小姐这两天在闹情绪啊?你没事去招惹她干什么?别人见着她都躲得远远的,就你傻不拉几的跟在她后面,你这不是找挨打的嘛!” “怎么还没听见响啊!”门口的声音在大吼,管家不得不命人把已然一身伤的奶娘扶上凳子趴下,“你忍着点,回头我让翠儿给你送点药去。”转头瞪着身边的家丁们,“还不动手!这里面要是再听不见动静小心你们的狗命!” 这棍子声声打在老管家的心里,看着奶娘头上豆大的汗珠,身后滴下的血水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做下人本就不易,偏偏还是在这将军府里;在将军府里倒也罢了,偏偏还有个恶夫人;这有个恶夫人还不算,偏就生了个恶小姐。这老爷带着两个儿子长年在外征战,无暇顾及家里,这家里的奴才就成了这母女俩的下饭小菜,不是今天你被打了,就是明天她被揍了,指不定一个不留神小命就没了。 好不容易这二十棍打完了,老管家赶忙跑到樊夫人门外:“启禀夫人,二十棍打完了。”樊夫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这樊大小姐尖声细语的说了句:“人死了没?”老管家转头看着被人架着的奶娘,面色惨白,就算这死不了恐怕也已经送了半条命,无奈的回话:“回小姐的话,人还没死。” “没死就好,改明儿可以接着玩!”随即里面传来的是欢声笑语,老管家像家丁们赶忙挥了挥手:“快送回房里,然后去后院找翠儿,让给她上点药。”听完老管家这话,几个家丁赶忙簇拥着将奶娘送回房里,这时的奶娘只比活人多了一口气,知觉全无。“翠儿!翠儿!快!快去看看小姐的奶娘!” “顺子,你叫什么叫没看我这忙着呢嘛!”翠儿一脸的不耐烦,这前两天正因为自己得罪了夫人,挨了一顿打不说还被她罚来砍柴,这两天下来浑身酸痛。突然想起什么来赶忙转过头看着他:“你刚说什么?小姐的奶娘怎么了?” 顺子拉着她就跑:“说,说什么啊!快点吧!赶紧去帮忙给上点药,这要迟了,人就不一定能救得回来了!”。。。。。。。 正文 第二章 看诊 “什么情况!奶娘那么好一个人怎么会这样!”翠儿一边跌跌撞撞的跟着跑,一边焦急的问。 顺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等去了再跟你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救人才是正事!” 没多大一会的功夫,两人便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奶娘的住处,翠儿三步并作两步的往里走。看着奶娘面无血色的趴在床上,心中一股无名火被点燃,冲着外面的顺子就吼:“药呢!没药我拿什么给她擦啊!” 顺子赶忙慌乱的从怀里掏出药来,侧着身子递过去:“对不起,刚才一时之间忘了。” “行了!少废话!”翠儿一层一层拨开她的衣服,血水顺着衣服滴到地面,奶娘皱着眉,连哼的力气都没有,翠儿心里恨得要死:哪个王八蛋的把她打成这样,老天怎么就这样不开眼呢? 心疼的在她耳边轻声的唤着,“莲姨,您忍着点,这药抹上去会很痛,挺过去就好了。” 见她没有力气回应便不再说些什么,轻手轻脚的帮她一点点的擦药。那些打烂了的伤口没触碰一下,就好像有千万根针在刺痛翠儿的心。伤口根本就是血肉模糊,鲜红的血在一点点的渗出来,翠儿只能一边上药,一边用干净的帕子为她清理伤口。 眼泪忍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那样柔弱的她如何承受得住这样的切肤之痛?强忍着不敢让眼泪落下来,深怕自己的眼泪滴在她的伤口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翠儿头上的汗珠一颗颗的往外冒,奶娘的呼吸却越来越弱。 艰难的帮她擦完药,帮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壮着胆子探了一下她的鼻息,一脸的惊慌,赶忙站起身冲着顺子喊:“顺子!你们叫大夫了没,看她的样子像是挺不过去了!” “管家像是去找大夫了,我也不知道。” 翠儿终于忍不住,把一盆血水端到顺子手上:“把这个清理掉,还有待在这里守着,要是有人过来刁难你就尽量拖着等我回来!” 端着那一盆血水,看着翠儿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顺子一阵的恶心。随后便心惊胆战的祈祷着这会不要有人来找茬,谁知天不遂人愿,“小顺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顺子吓得腿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在!” “哈哈哈!瞧你那熊样,我奶娘呢?刚刚她被打伤了,我来看看她。” 顺子偷偷地瞄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樊大小姐正一蹦一跳的往这边来,他这心里着急上火,却又不敢造次。“回大小姐的话,莲姨她睡了,这会怕是叫不醒。” 樊若冰不依不饶的往里走,顺子也不敢阻拦,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奶娘,您伤的重不重啊,若冰来看您了!”装模作样的低头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让站在旁边的顺子好一阵的不痛快,碍于她的非常手段,只能唯唯诺诺的替奶娘求饶:“大小姐,您看哦,她现在被伤的这么重,也没有办法招呼您,您看是不是等她养好伤回头再去伺候您?” 听到这话,这大小姐一脸不痛快的站起身,一双嗜血的眼睛瞪着他:“小顺子,看不出来长本事了啊?” “大小姐,不是!这莲姨一直待顺子不错,知道她犯了错挨了打,与人无尤。顺子不敢造次,只是您看她这就比活人多了一口气,是不是让她好好休息?回头等她伤好了,要打要罚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小顺子看似说的在情在理,可是跟这样的混世魔王讲道理不死也得脱层皮,两腿吓得直打哆嗦,浑身冒着冷汗。 樊若冰面不改色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敲着二郎腿,看着他满脸的汗:“小顺子,来!过来!” 听到这话顺子哆哆嗦嗦的往她面前凑,走到一步远的地方,樊大小姐冷不防的从腰里抽出皮鞭,“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他脸上。瞬间一道五公分长的血痕在他的脸上显现了出来,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敢有丝毫怠慢的低头跪在她面前。 “别怕,我也不吃人对不对?不过就是过来看看奶娘,你偏偏话多,这一鞭子是让你长长记性。”这丫头过来看人是假,找茬是真。 深怕这府里的人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这会过来就是想看看,刚刚那二十大板他们是不是真打了。若真打了她便可以回去休息了,若不是真打,那么就必须得有人被罚。 如今这板子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却偏偏有不知趣的跑过来阻挠,这野蛮霸道、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樊大小姐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是!大小姐教训的是,奴才下次再也不敢多话了。” 看着他狗一样的求饶,樊若冰顿时没了兴致,收起皮鞭:“小顺子!我知道你跟大哥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今日看在大哥的份上暂且放过你,若下次你再这样多话小心我让人剪了你的舌头!” “是!大小姐说的极是!奴才记下了,绝对不会有下次!” 樊若冰终于离开了视线,小顺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摸了脸上的伤口:“大小姐?我呸!还不是夫人争地位捡来的孩子横什么横?哪天东窗事发你就等着被樊将军赶出樊府吧!” “顺子!快过来帮大夫把药箱拎进去!”翠儿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猛地回过神来,“哎!来了!”接过大夫的药箱放到屋里。 大夫拖着年迈的身子在翠儿的搀扶下,坐在床边替奶娘把脉,脸色沉重一个劲的摇头,“你们樊府这一天到晚的搞得鸡飞狗跳,到底想干什么?” “魏大夫你就不要说那么多了,莲姨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思听他讲这些? “你莲姨保不保得住这条小命就看今晚了,我开个方子,小顺子跟我去药房抓下药。回来后五碗煎成一碗,给她服下后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翠儿从袖子里掏出银子交到他手上:“魏大夫,谢谢你了。日后还请不要告诉樊将军。” “知道了!你们这樊府老天看着都头疼,哪里还会管那闲事?”说完飞快的写完方子,顺子拿着收拾好的药箱便跟他抓药去了。。。 正文 第三章 少爷归来 翠儿心疼的低头看着莲姨,伸手抚摸她苍白的脸,心中生出太多的伤感。 “翠儿!” “哎!”翠儿急急忙忙跑出去,面前站着的是多日未曾谋面的樊家长子--樊逸飞,“大少爷您回来了?” “傻丫头!你说呢?要不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发生什么事了?”樊逸飞一脸风霜,疲惫尽显,却不影响他的潇洒干练。 “大少爷,翠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姐的奶娘今天挨了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夫说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她能不能挺过今晚了。” 听着翠儿的话,樊逸飞又急又恼,“我方不方便进去看看?” “没事,您随翠儿进来吧。” 跟随着翠儿的脚步走进屋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奶娘在床上趴着,头发略显凌乱,脸色惨白。乍一看会让人以为在床上趴着的不是活人,樊逸飞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在这家里除了自己混世魔王的妹妹,还会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肆意打伤她的奶娘。 看着大少爷握成拳的手,翠儿心里砰砰直跳,“大少爷!您没事吧?” 樊逸飞冷冷的说了句:“没事,你好好在这守着,若有人再来捣乱就去找韩总管。”随后迅速的走出去冲门口的人喊:“韩总管!” “大少爷好,老奴在!”老管家唯唯诺诺在门外应着。 “这个院子在莲姨没有恢复之前,没有我的同意,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若有人胆敢造次家法伺候!” “大少爷,这。。。恐有不妥吧?” 韩管家的担心樊逸飞看在眼里,“放心吧,母亲那边我自会去禀告,有她老人家拦着,妹妹决不敢肆意妄为。” “大少爷!老奴求您了,您就不要插手了!”韩管家不顾年迈,腿脚不好,着急的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樊逸飞上前将他搀扶起来,满心疑惑的看着他:“莫非莲姨的伤和母亲有关?” “大少爷!您就不要问了,夫人那边已经找人过来催了,您还是快过去看看吧。” 奴才有奴才的无奈,主子有主子的无奈,看惯了疆场上的马革裹尸,埋骨他乡。回家总想着能够一团和气,可每次回来看到的总是鸡飞狗跳,奴才们大多有伤在身。“行了,我知道了,这就去。” 看他离开,韩管家心急火燎的进去:“翠儿!” “翠儿在呢。”翠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从里屋走出来,得意洋洋的满脸堆笑。“您找翠儿有事?” 韩管家愤怒地伸手就要打她,眼看着手就要碰到她的脸了,翠儿也不躲,不慌不忙:“韩管家,您打吧,翠儿只是说莲姨挨了打,其他的什么也没说,是大少爷自己要进屋看的。” 韩管家的手停在半空,最终还是没有打得下去,一个劲的坐在凳子上叹着怨气:“翠儿,我知道你跟大少爷的关系不错,但是你有没想过你和他的身份天差地别,根本不可能的事。你莲姨的事他若知道,怎么会不过问?以他的聪明不用想,也会知道是若冰小姐让人打了你莲姨,以他那悲天悯人的性子定会跟夫人说。” “韩管家,您放心有什么事翠儿一肩担了,夫人若怪罪下来与你们都没有关系。至于大少爷,翠儿从来不敢有非分之想,您老大可以放心。”翠儿回的不卑不亢,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懦,她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自己的确有心告诉大少爷莲姨挨打的事情,那是因为她要借着大少爷这次回来好好的替大家出口怨气。至于大少爷走后夫人要怎么罚自己,她才不会在乎,一来自己年轻,就算挨打好的也快;二来在樊府的这么多年自己挨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已习惯了;三来若侥幸被打死了,也算是他们做了好事,自己也解脱了。 “丫头!你还年轻不要一心求死,好死不如赖活着。算了,我老了跟你这小丫头是说不明白了。对了,你莲姨怎么样了?” “魏大夫说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能不能挺过今晚了。”翠儿转头看着趴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莲姨,满心的无奈,该做的都做了,就看莲姨的造化了。 相较于奶娘这边的愁云惨雾,樊夫人的屋子却是一片欢天喜地。“大哥,你回来了?”这樊若冰刚从奶娘的屋子里出来就听说大哥回来了,这不早早的在樊夫人的屋子候着了。这亲眼看到长年在外的大哥,自是亲热,跑过去便牵着他的手。 樊逸飞看着她那一脸的若无其事,想想被她折腾的奄奄一息的莲姨,最终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若冰,你长大了,是大姑娘了,不要一天到晚跟个疯丫头一样!” 满心欢喜的以为大哥回来会有礼物,不曾想不带没有礼物,还惹来他一顿训。委屈的跑去娘亲面前撒起娇来:“娘!你看大哥!” “若冰!好了,你大哥这刚回来。” “逸飞给母亲大人请安!” 看着大儿子风尘仆仆的回来,满脸的疲惫,樊夫人赶忙走过去将他扶起来:“我儿辛苦了,不必多礼。” “母亲大人身体可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更何况自己长年在外,本就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自然内疚。 “我儿放心,母亲身体还算硬朗。” 听她说这话,樊逸飞自是感到欣慰,将她搀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眼角撇了一下坐在旁边生闷气的若冰,随即转移视线向樊夫人看了过去:“母亲,父亲大人在外一切安好,还请母亲大人放心。” “好,那就好。你二弟呢?他可安好?” “母亲大人放心,二弟黑了些,却结实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你此次回来能够住多长时间?” 看着母亲心疼的目光,樊逸飞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回母亲大人,孩儿待会便要回去。” “这么急?” “是啊,前方战事吃紧,供给有些跟不上,此番回来正是为了此事。” “也罢,男人志在四方,祝你们父子三人早日凯旋而归!” “谢母亲大人吉言!府里一切可还安好?” “府里一切安好,我儿无需挂心。” 看她神情自若,樊逸飞本想责怪妹妹的任性胡为,话到嘴边又咽下,“母亲大人既然一切安好,孩儿这就回去助父亲大人一臂之力。还请母亲大人念在府中的下人有太多的亲人在军队之中服役的情分上,对他们宽容以待,也好解决前方战士的后顾之忧。” 樊逸飞的话中有话不要说樊夫人听出来了,就连樊若冰也听出来,顿时恨得牙根痒痒。 “我儿放心,这是自然。” 随后交代了一句便将樊逸飞送走了。。。。 正文 第四章 败兴而归 看着大哥已经走远,樊若冰撅着嘴巴一把抱住樊夫人:“娘!大哥刚刚那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在大哥面前说了什么?” 看着怀中的宝贝女儿,樊夫人微微一笑:“若冰,报仇不能急于一时,那些奴才的确需要管教。只是如今你父亲正在前方浴血奋战,你大哥此番前去,他们定能得胜归来,在这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的好。明白吗?” “哼!娘不疼我,我自己找人玩去!”樊若冰一把推开樊夫人,气嘟嘟的往街市跑去,樊夫人无奈,这孩子早给自己宠坏了,赶忙吩咐人跟着,深怕这小妮子又惹出什么事端来。 热闹的街市,小贩在卖力的叫卖,身后的家奴像尾巴一样跟着甩都甩不掉。这让樊若冰好生的懊恼,转头旁若无人的冲着家奴就喊:“都给我滚回去!本小姐出来本就是为了散心,你们这跟了一路是皮痒了还是怎样?” “大小姐您散您的心,咱跟咱的,这不冲突啊。” 樊若冰还没来得及发飙,耳边就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一大群的小孩顺着声音跑了过去。樊大小姐来不及责怪家奴,转头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郎,正挑着货郎担子帮着那些小孩挑选东西。 本就是十来岁的小女孩,玩心正重,平日里被关在将军府里。这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就看见这样俊朗的小货郎,扔下后面跟着的家奴便颠颠的跑了过去。 “小朋友这个拨浪鼓给你!”小货郎面露笑意弯身将一只拨浪鼓递给一个约莫五六岁大的小孩,小孩童声童气的说了声:“谢谢哥哥!” “不谢!” “哥哥,我要这个!” “好,给你!” “谢谢!” “不谢! 樊若冰看一群小孩把小货郎面前围了个水泄不通,顿时不高兴的向后面的家奴伸了伸手。 “大小姐,您这是要什么?” “一帮饭桶!银子!” 樊若冰的叫嚣声引来了小货郎的侧目,一笑置之却并不理会。看她的穿着非富即贵,言语之间骄纵蛮横,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哎!说你呢!小货郎!你这担子上的东西本小姐全要了!” 小货郎抬眼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银子,没有接,反而低下头去,继续帮着小孩挑东西。 “哎!说你呢!”樊若冰的怒气被激起,身边的家奴自是不敢怠慢,这小祖宗若真生起气来恐怕他们几个谁都逃不了一顿揍。 赶忙上前把买东西的小孩全部轰开,让出一条道来,小货郎见此阵仗并无慌张之意,依旧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这目中无人的举动彻底激怒了这位樊大小姐,从腰间抽出鞭子啪的一声将他放在地上的担子鞭成两半。 “你个不长眼的,你知道她是谁?她可是樊大将军的女儿,你有几条命跟她斗?” 樊家家奴善意的劝告迎来了小货郎的横眉冷对,只见他慢慢抬起头,脸上的笑意消失殚尽。 “不长眼?我只听到不长眼的疯狗在狗仗人势的乱吠。她是将军之女也罢又如何?在下不才,命也只有一条,只是在下这条命不是谁都能要了去的。” 小货郎不卑不亢,似乎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这倒反激起了樊若冰的兴趣。这樊府上下除了父亲、母亲以及两位哥哥,其他人对她都是毕恭毕敬,唯命是从。 即使在这街市之上,也没有小贩、商家不知道樊家有个混世魔王的大小姐。每每听到她来了,也都是买静求安,要什么给什么。 这倒好,一个小小的货郎居然敢对她这般无礼,“行了!你们下去吧!” 家奴听到这声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避之唯恐不及,退到一边,深深的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货郎捏了一把冷汗。 “哎!你叫什么名字,本小姐毁了你的担子,这一锭金子算是补偿给你了。” 看她手上递过来的一锭金子,小货郎的脸上露出一丝肃杀之意,冷冷的看向她:“一个担子而已,樊大小姐高兴毁了就毁了,这金子恕在下不能从命,还请樊大小姐拿回去。” “年轻人!别不识抬举了,她是你招惹不起的,收下金子赶紧走吧,免得招来杀身之祸!”路人好心的提醒着。 “杀身之祸?那也得杀得了我才行。” “好大的口气!你一个小小的货郎都能有这般的豪言壮语,当真是新鲜。”樊若冰的怒火被瞬间点燃,手上握着的鞭子不假思索的朝他挥了过去。 就在众人都为他捏了把冷汗的时候,小货郎不偏不倚,手轻轻一伸便轻易地握住了。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樊若冰更是一脸的不服气,用尽全身力气的扯着鞭子,想把鞭子收回来。 怎知就在这时小货郎手轻轻一松,樊若冰淬不及防的往后倒去。 “啊!” “大小姐!大小姐!您没事吧?”家奴赶忙上去搀扶。 “滚开!没用的狗奴才!”樊若冰没好气的瞪着他们,不顾自己沾了一身灰的狼狈样,走到小货郎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好你个不识抬举的小货郎!居然敢跟本小姐动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樊大小姐,在下斗胆问一句,樊大将军正在边疆浴血奋战保卫一方疆土,可知道樊大小姐仗着他的官威在街市之上这般横行霸道?” 小货郎不依不饶正义凛然的当众指责让樊若冰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她不怕别的,就怕她那久经沙场的父亲怪罪下来。 这一问无疑是当众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好生难受,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回他,“小子!有种的留下名字,本小姐日后必定好好会会你!” “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欧阳天!若樊大小姐找不到在下,只需记得每月十五在下定会来此街市。” “好!你等着!”樊若冰气愤难当的带着家奴离开。 看热闹的人赶忙走过去小货郎身边:“你赶紧跑吧!保命要紧!” “谢谢您!没事!”小货郎抬头看了一眼地上零零碎碎散落一地的东西深深叹了一口气,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喧闹的街市。 正文 第五章 左右为难的奴才 “小姐!您慢点!” 听到家奴的声音樊若冰说不出来的火大,快速奔跑中的她突然停住了脚步,两眼冒火的瞪着那几个人:“没用的家伙!” “小姐您说的是,奴才们的确没用。”小福子嘴上说着这话,心里却美美的:要你平日你欺负人,如今吃瘪了吧?活该! “好!小福子,你去帮本小姐查查刚才那个人的底细,查清楚了赶紧回来。” 听到樊大小姐这话,小福子差点没吓死,这大小姐这是抽的哪门子疯啊?一个不认识的人,还是个小货郎,堂堂的樊大小姐会对这样一个人,还是个男人。这要说出去,鬼都不信。 这小福子想的正出神,“哎!跟你说话呢!”话音刚落,手中握着的皮鞭“啪”的一声抽在他身上。 小福子在疼痛中瞬间回过神来,赶忙低头打招呼,完全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对不起,小姐,奴才这就去。” 刚走了两步就被叫住了:“等等!本小姐让你走了吗?” 无奈只能转回身对着她,“不知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樊若冰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小福子无奈只能乖乖的走过去,“你记着把他的情况给我打听清楚了,要是我想知道的你没打听出来,你知道的会是什么后果的。” 听到这话莫说小福子其他几个人也是吓得直哆嗦,别看樊大小姐年纪小,整人的方法可多了去了。小福子一时腿软跪了下来:“奴才知道,一定把、把他八辈祖宗都给您查出来。” “行了,不要那么大礼了,今天本小姐心情好,放你一马,你快去快回。” “奴才遵命。”说完把腿就跑,小福子比樊若冰年长许多,此时的他愣是被那吓了一身冷汗。 看着小福子逃命似的跑了,樊若冰悠哉悠哉的收着她的皮鞭,心情瞬间好的很,嘴里还默默念着:好小子,你给本小姐等着。 其余几个人看着情形面面相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行了!都别愣在那了,跟本小姐回家去。” “是。” 没一会的功夫便回到了家,樊夫人看见赌气出门的心肝宝贝终于回来了,一棵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若冰!” 听到叫声樊若冰停住了脚步,“娘!” “你这是跑哪去疯了?” 面对她娘的疑问,樊若冰若有所思的发愣,这在樊夫人看来是极不寻常的。转头看了看后面跟着的人,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小福子死哪里去了?” 家奴们面面相觑,这说写不好,不说也不好。说了小姐必定怪罪,若不说樊夫人这关自是过不了。正在危难之际,樊若冰终于回过神来了:“娘,小福子出去帮我办事去了。”家奴们这才松了口气。 樊夫人一脸狐疑的看着宝贝女儿那一脸的隐隐的笑容,心里多少有了担忧,再看看那几个跟出去的家奴。神情之中略显慌张之色,心想着这丫头出去定发生了什么事,要知道事情的缘由当着这丫头的面是什么也问不出来。“行了,你们下去吧。” 众人异口同声的应了声便下去了。 樊夫人不慌不忙的拉着女儿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仔细的看着她脸上的娇嗔之气,大致也猜到了些。“若冰,今日出去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娘,没有。”樊若冰十二三岁的年纪,虽生在将军府里,性格上多少有些男孩子气,但毕竟是个姑娘家,哪里好意思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若冰,不管你出去发生过什么事,娘都要告诉你,人言可畏。” 娘的话让樊若冰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娘的消息这么灵通,知道街市上发生的事情?“娘,您这话从何说起?我不过是出去散散心,前后加起来不到两个时辰,能够发生什么事?” 看着她言辞闪烁,樊夫人心里已然有了打算,“好了,不说了,娘累了,回房休息一下。你也自己回屋去吧,不要再到处乱跑了。” “是,娘,女儿知道了。”樊若冰说穿了,到底是个孩子,哪里会比得过樊夫人的老谋深算,颠颠的回房去了。 女儿走后,樊夫人差徐妈去了下人房一趟,回来的时候跟随樊若冰出去的几个家奴也都跟了过来。 “夫人,人给您带到了,有什么话您就问吧。”徐妈说完恭敬地站到一旁,樊夫人不紧不慢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今日叫你们来可知道所为何事?” “请恕奴才们愚笨,实在不知夫人叫我们来所谓何事。”胆子大一点的小祥子小心翼翼的回答。 “是吗?既然你们不知道,那本夫人就把话说的再明白点。刚刚小姐出去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小姐让小福子办的又是什么事情?你们最好给我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若有一句话不实小心你们的脑袋!” “这。。” 徐妈看这几人吞吞吐吐,也深知樊夫人的脾气,再这样僵持下去,挨了板子倒是小事,若送了命可就不值了。赶忙走上前去:“夫人问你们话呢!耳朵聋了!” “回夫人的话,不是奴才们不想说,实在是不敢说。”小祥子带着这几人赶忙跪了下去。 “徐妈,没事!”在樊夫人的示意下徐妈再一次退到了一旁,看着眼前这几个,樊夫人当然知道他们怕的是什么:“让你们说就说!你们是怕小姐怪罪,就不怕本夫人怪罪你们了是不是?” 听着这话几人心里打着鼓,横竖都是个死,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小祥子带着大家先给樊夫人磕了一个头,然后将街市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樊夫人。 樊夫人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牙关紧咬,桌子一拍:“都给我滚!” 听到这话几个家奴便快速的走了出去,徐妈赶忙上前扶着:“夫人,您也别太生气了,小姐还小,最多也就是觉得新鲜,等这新鲜劲过去了就没事了。” “没事?我自己的女儿,她什么脾气我这个做娘的还不知道吗?徐妈,你帮我去查查那人到底是何来历,本夫人倒是想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樊夫人不是气女儿心血来潮的喜欢那个小货郎,而是气那不识趣的小货郎敢当众羞辱自己的女儿,这些徐妈自是明白。 “是,奴婢这就去查。”说完就要走,却被樊夫人叫住了:“等等!” “敢问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我让你去办的事不要让小姐知道!” “是!” 看着徐妈离开,樊夫人的心里恨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货郎,恨得牙根痒痒。。。。 正文 第六章 笑里藏刀 在这里谁不知道有个樊大将军府?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不仅如此,如此的狂妄之徒既然能够得到宝贝女儿的另眼相看?这若传出去,将军府的威严何在?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馨予给姑母请安!” 樊夫人立马从气愤中回过神来,一看是她便即刻顺气了很多。“是馨予来了啊?坐。” 馨予听到这话,乖巧的坐在靠近樊夫人的椅子上,“姑母,您可是在为若冰表妹的事而心烦?” 对于馨予的贴心樊夫人是早就知晓的,只是这若冰刚回来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知道了,到是着实让人担心她的居心。随即微笑的看着她:“馨予你真是蕙质兰心,若是谁娶了你,此生便是有福了。若姑母没有记错,你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回姑母的话,正是。”馨予小心翼翼的回答,她知道姑母的秉性,可越是知道,便越得小心翼翼。否则行将踏错,轻则被轰出樊府,重则尸骨无存。 樊夫人巧妙的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漫不经心的拿起手中的茶碗品着茶:“馨予,你也是个大姑娘了,心中可有中意的人?” 听到这话,馨予的心颤抖了,听姑母这口气是着急要把自己嫁出去?最近自己好像没有做过让姑母不快的事情,何以如今提起这事?既然提了自然是要回答的,“馨予还小,怎会有意中人?姑母您说笑了。” 樊夫人不露声色的放下茶碗,仔细的打量眼前这个丫头。一张清晰脱俗的脸不带任何脂粉之气,白皙细腻的肌肤如上好的璞玉一般,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如此的美人胚子,言谈举止中落落大方,却又不显娇柔之气。若他日遇到哪位王孙公子,以后的日子荣华富贵自是不在话下。。 “姑母,您在看什么?馨予脸脏了吗?”见她不语,馨予只能壮着胆子去问,并非她胆小怕事,只是如今屈身樊府,方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不低头。 “哦,姑母没看什么,只是长时间没有好好看过你。馨予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好看!”樊夫人的话让馨予很是不安,入樊府已有五年的光景,一直中意的是樊府二公子樊凌天。 这点小心思平日里也最多也就是放在心里,根本不敢流露分毫。如今姑母言语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自己以后岂不是连唯一的念想都没有了? “姑母谬赞了,馨予哪有若冰妹妹好看?馨予不过是个乡野丫头,就算略有些姿色,那也是姑母您照顾的好,馨予此生愿常伴姑母左右。” 樊夫人不动声色的听着这丫头的意思,缓缓的站起身走到馨予身旁。馨儿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立马站了起来,樊夫人顺势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地拍打。“馨予,你这是傻孩子说傻话,女子哪有不嫁的道理?传出去岂不让人家笑话?你姑父也快回来了,回头让他给你做主,找个好人家,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嫁了。放心你出嫁的时候,姑母绝不会委屈了你。” 看姑母表面的和颜悦色,馨予是几多辛酸在心头,若非爹娘在五年前的那场瘟疫中送了性命。自己何须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樊府,处处提心吊胆,处处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差错。可如今看来,不管自己如何小心,终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姑母说笑了,比起乡下的粗布麻衣,如今在樊府馨予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宝,怎会感到丝毫的委屈?一切全凭姑母做主便是。”馨予强忍着内心的失落,看着她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樊夫人心里明白这丫头的聪慧不仅仅于此,察言观色的能耐更是非比常人,倒不是自己不喜欢这丫头。只是这丫头太过的聪慧,以凌天的个性若当真爱上她,若她真是居心叵测之人,定会种下祸根。 “那就好,我还怕和你讲了这事你会不同意,如今看来我是多虑了。” 馨予很是明白此时的姑母心里不定正偷着乐呢,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心机之深沉让人不得不为之却步。“姑母这是哪里的话?馨予承蒙姑父姑母的照顾,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呵护备至。自古有道是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馨予怎会有一丝一毫的不乐意?” “好了,既然如此,你的事情姑母便记在心里了。” “有劳姑母费心了,若姑母没有其他的吩咐,馨予便下去了。” “行,没其他的事,你回去好好休息便是。” “是!馨予告退!”拜别了姑母,馨予忍着委屈的泪水往自己的屋子走,一路上脑袋一片混乱。她之前不过是在街上偶遇若冰,又无巧不成书的知道了那个小货郎的身份。 回府后便听说姑母有意调查此事,自己这才过来想告诉她自己无意之中知道的事情。这怎么说的好好地就成了这样了,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樊若冰的声音传来:“馨予姐姐!” 馨予停下脚步四处找寻她的影子,却看不见她人:“若冰,既然找我有事,你为何不出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那丫头从树后面串了出来,着实把馨予吓住了,“若冰,能不能不要每次出来都吓人?” “馨予姐姐,你不是应该都被我吓习惯了嘛?怎么?这会倒吓着了?说吧,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看若冰那犀利的眼神必是知道自己去找了姑母,这会子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即便如此,馨予也是不怕的。毕竟到最后自己也没有告诉姑母真相,反倒是一个不留神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若冰,我们还是回屋说吧,这里说话也不是太方便。” 任性的樊若冰倒也没有刻意的刁难她,“行,是回你屋呢?还是回我屋?” 馨予想了一下,“还是去我屋吧,那里偏僻,平时也没有什么人会过去,我们说话也方便。” “行那就去你那。”樊若冰就这样跟着馨予来到了她住的别院。。 正文 第七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回到住所,馨予给若冰倒了杯水,面对面的坐下。 “馨予姐姐,你刚去找我娘了?”樊若冰喝着茶,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馨予看。 馨予也不心虚,镇定的看了她一眼:“对,我去找你娘了,原本想告诉她那街上你遇到的小货郎是谁。” 樊若冰听到这话差点没有把刚刚喝进嘴巴里的水喷到她脸上,“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知道他是谁,不告诉我反而去告诉我娘,你搞没搞错!” 给她递上帕子,微笑的喝水,不紧不慢的看着她:“没有搞错,我是不想姑母着急的派人去查那人的底细,那样对你也未必是件好事。只可惜还告诉她,就等于。。” 接下来的话令馨予根本无法启齿,顿时脸上透过一抹伤感的神色。樊若冰见状赶忙接着话茬问下去:“就等于什么?” “没什么。对了,我今天回来就听下人私下里议论,你找了莲姨的麻烦?”听她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小丫头顿时不乐意了:“谁在那嚼舌根?你告诉我,我非拆了她的骨头!” “若冰妹妹,听姐姐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堂堂樊府千金何必没事跟那些个下人置气,弄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的?” 面对馨予的劝说小若冰是完全的不在意,在她的概念里下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人。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伺候她,供她开心的玩具,不能让她开心,那么就该罚,就该打,打死无怨。随即孩子气的看着馨予:“我是谁见了谁头疼的混世魔王,他们谁要是得罪了我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看着对面的小丫头,年龄不大,说话做事却心狠手辣。几乎是姑母的翻版,只是年龄尚小,心计方面却与她娘相去甚远。假以时日若能得姑母大人的真传,想必该有更多的人为此遭殃吧。 收起厌恶的眼光,漫不经心的喝着水,一边喝一边说:“是不是也包括我?若哪天我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你,你会如何?” “你得罪我?你能有什么得罪我的?在这个府里谁不知道除了我娘,我跟你的关系最好?就算哪天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放心!我也会小人不计大人过的饶了你。” 看樊若冰小小年纪,完全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心里不禁为她的将来担心。转念一想,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必定会离开这里,就算担心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好,那姐姐先谢谢妹妹的不怪之恩了。” “不客气。”说完站起身来,四下找寻有什么自己喜欢的玩意,拿拿这个,看看那个。 这样的樊若冰对于馨予来说早已看习惯了,便任由着她翻自己的东西,看她翻得差不多了依然没有找到和自己心意的物件。 估摸着她也饿了,顺手拿了点心:“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晚饭还有一会儿呢。”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点心,樊若冰笑嘻嘻的接过来就往自己嘴巴里塞。馨予眼力劲还算可以,按她这种吃法非呛着不可,赶忙递过去一杯水。拍拍她的背,“你慢点吃,我这没有旁人,没人会跟你抢。” 接过水,一骨碌的灌了下去,待气稍稍顺了一点,“跟我抢?在这府里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本小姐抢,我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她这幅德行馨予从进樊府的那一刻就清楚得很,无奈的摇摇头:“姐姐这是跟你开玩笑呢,想妹妹你也是姑父姑母的掌上明珠。樊府的千金大小姐,怕是敢得罪你的人还没出生呢。” 听到这话,樊大小姐又想起了方才在街市上与自己为难的小货郎,随即雀跃的拉着馨予坐下。“嘿嘿,馨予姐姐,我问你件事。” “好,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你知道那个小货郎是谁对不对?”听到这个馨予并不觉得奇怪,以这丫头的性格她若不问,自己才真的会奇怪,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若无其事的冲了点了点头:“对,我的确知道,怎么?你想干什么?” “嘿嘿,这个。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好去找他。” “告诉你做什么?你一个堂堂的千金小姐,去找他一个小货郎,你不觉得有失身份。”知道她好奇,知道最后自己一定会告诉她,可这会子偏偏存心要逗她。 见她不愿意告诉自己,小若冰急了眼:“哎!我低声下气的求你告诉我,你怎么还教训起我来了?你爱说说不爱说拉倒!”说完气嘟嘟的趴在桌上拖着腮帮子不看她。 “怎么了?真生气了?你要我告诉你不难,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找他,一个货郎做什么?”小若冰抬头白了她一眼,“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哦?那就当我没说,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姑母长时间找不到你担心。若让她老人家担心那便是我的不是了,这罪过我可担不起。”馨予不依不饶的掉她胃口,是因为这丫头既然问了,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是不会走的,自己这样说了她反而会不打自招。 听到这话,小若冰果然‘投降’了,走到她面前,拽着她的衣袖晃着她的手臂:“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啊,我也没想干嘛。就是觉得那人功夫不错,别人都怕我,就他例外,有那么一点点好奇而已。”听着这话馨予笑了,“就只是那么一点点好奇?” “恩,就那么一点点。”这话樊若冰说的虽快,却心虚的很,这表姐的聪明几乎是人所周知的。若被她发现丝毫的不实,以后自己不得被她笑话死才怪。就算不会当着自己的面笑话自己,那心里面也一定会笑话自己的。她才不愿意被表姐笑话,所以只能撒了个小谎。 “好,既然只有那么一点点,那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他是谁了。他功夫再好也断然不是姑父、表哥的对手,你若是因为那么。。一点点好奇我看还是算了吧,等姑父他们回来,让他们教你便是。”说完不慌不忙的拿起水壶优哉游哉的浇起花来。 樊若冰不甘心的走过去,一把夺下她手中的水壶,重重的扔在地上:“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见她没有反应,樊若冰猛地摇了摇头:“啊啊啊啊啊!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我是觉得那小货郎长得挺好看的,想跟他交个朋友。” 听到这话,馨予顿时无语,这小货郎被这樊大小姐看上好像不是什么好事。一来姑母那关就难过,二来以这丫头的刁蛮任性、古灵精怪的性子,这小货郎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心里默默地念着:小货郎啊,对不住了,你自求多福吧。。。 正文 第八章 疑云密布 “他姓甚名谁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他的随从叫他石公子,每月十五会担着货郎担子,去街市将那些个小玩意儿分给喜欢的小孩子。”馨予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小丫头的表情,原本以为说完她多少该有些喜悦之色,却不曾想越说她的眉头皱的越紧。 “那个混蛋他骗人!他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还说自己叫欧阳天,这个大骗子!” 看着这丫头气嘟嘟的小脸,馨予笑了,这丫头狠劲十足,却心机尚浅。喜欢上那样一个人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祸,“好了,若冰,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样说话成何体统?若是让姑母知道,定是要好好教训你的。” 樊若冰一脸满不在乎的瞪着她:“我娘要是知道,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馨予听她这话早就习惯了,而今这耳朵上都快长出茧子来了,哪里还会真正理会?漫不经心的端着茶碗喝茶,一边喝一边问:“若冰妹妹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自己想要知道的,如今做姐姐的我和盘托出了,你怎的还这般模样?这若有下次让姑母的人瞧见了,姐姐我岂不是落下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名声?这样好了,大小姐您还是快点回去,我这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听到这话,小丫头的气顿时消去了大半,颠颠的走到她面前:“好姐姐,你不要赶我走,我不是气你,我是在气那个混蛋呢。他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名字都是假的。” 馨予瞥了她一眼,放下茶碗:“这些与我何干?你问了,我说了,你气他怎么就把气撒到我身上了?妹妹你这是嫌姐姐寄人篱下的滋味太好受了,还是怎么的?” “哎呦,我的好姐姐,有我罩着你还有谁会给你气受嘛。要不你告诉我是谁?我去好好教训他,替你出口怨气?”樊若冰歪着脑袋看着馨予眼里的伤感,虽说她小小年纪,这种滋味还是能够感受到一些的。 馨予黯然的摇了摇头,心想着你为我出气?若此时是你娘你还能这般言语吗?“若冰,如果哪天姐姐离开樊府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不知道?” “姐姐为何要走?是我们待你不好?还是谁给你委屈受了?你倒是说话啊!”樊若冰天生的火爆性子,哪里能够容得了有人在自己眼皮下面欺负她的馨予姐姐?顿时拍案而起:“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活腻味了?你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我不剥了他的皮,拆了她的骨就不叫樊若冰!” 馨予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见:“若冰啊,娘的乖女儿这是谁又惹着你了?剥皮拆骨的,你就不怕吓了你馨予姐姐。” “姑母您来了?您请做,馨予给您倒茶。”馨予正要起身给她倒茶,只见樊夫人笑嘻嘻的走到馨予面前拍拍她的肩膀,“坐,自己家里不必这般客气。” 樊若冰乖巧走过去抱着她娘的胳膊:“娘!女儿只是气不过,在这樊府里既然有人胆敢给馨予姐姐气受,你说这人该不该教训?” 看着女人这般天真的模样,樊夫人打从心底里笑不出来,这傻丫头也不想想如今在这樊府里除了自己,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给馨予气受?百般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若冰,你先回去,如果饿了就自己去找点心吃,娘和你馨予姐姐有话要说。” 樊若冰看了看她娘,又看了看馨予那不太好看的脸色,心里多少猜到了些。“娘!要我走也行,你答应我件事呗?” “这孩子,你是不是嫌娘太过的宠你了?也罢,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嘿嘿,若冰就知道娘一定会答应我的,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刚刚馨予姐姐说如果有一天她会离开樊府,你能不能想办法让她留下?” 知女莫若母,樊夫人怎么会不明白这小丫头在想些什么?随即便道:“傻孩子,你馨予姐姐大了,总有一天要嫁人的,等有一天她若嫁了人自然是要离开我们樊府的。” “若冰不要馨予姐姐嫁人,或者娘可以把她许配给哥哥,这样她就不用离开樊府了。” 听到这话樊夫人脸都绿了,“好了!还不给我回去!女孩家家的知道什么?” “好了嘛!回去就回去,凶什么凶嘛,馨予姐姐走了啊,回头找你玩!” 看着宝贝女儿终于离开了,樊夫人恢复了一贯的作风,眼角撇了下站在自己面前的馨予:“馨予啊,你也大了,该知道分寸的。你怎么好在若冰面前说那些话?” 听到这些话若放在以前馨予定会不安的很,可如今她的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你要我活在你的淫威之下,我就偏偏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馨予微笑的看着她:“馨予自然明白,姑母您放心,以后馨予说这些话的机会怕是也不多了。” 听到这话樊夫人倒是没有太多的惊奇,相反的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馨予,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话姑母也不愿意说的太重,伤了你的心姑母也难过。可现在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咱们两个索性就把话说开了。” “馨予洗耳恭听姑母的教诲。” 看着这孩子眼里的坚定,樊夫人更加的确定自己的想法是没有错的,“你刚刚在若冰面前说的话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想利用她的无知帮你留在府里?还想嫁给凌天对吗?” 馨予笑了,转过身去站在门口,完全不像之前那般的脆弱:“姑母果真厉害,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您说的不错,若冰虽然生性狠辣,却也有一副侠义心肠。爱打抱不平,平日里与我走的也近,之前姑母既然说了那话,想必也是知晓了馨予的心意。如今的馨予对于姑母来说不过是砧板上的肉,如果不自救,必然会被人分而食之。” “好!很好!不愧是姑母认识的馨予,这个才是真正的你。” “谢谢姑母夸奖,有一点还请姑母放心,若日后发生什么事,馨予绝对不会迁怒于您,这是馨予对您唯一的承诺。” 听她这样说,樊夫人心里瞬间蒙上一层阴影,这丫头就算如自己所想,又何以在自己面前这么大的口气?平日里足不出户,也没个朋友,就连身边也因为她自己的要求连个丫鬟都不曾有。如此大的口气又是谁在背后给她撑腰? 正文 第九章 好事多磨 樊夫人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骨子里却透着无比坚强的馨予,虽然只是背影,却也让人不敢小觑:“馨予的话姑母记下了。” “也许姑母此刻在猜想,一个外表看上去柔弱无比的馨予,何以一时之间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姑母无需为此苦恼,如果馨予没有猜错,姑母之前许下承诺要为馨予觅得如意郎君。且不管此人品貌,才学如何,单论家世定然不会是泛泛之辈,不知道馨予猜的可对?”馨予转过身直面樊夫人犀利的目光,言语中没有丝毫的怯懦,相反带着咄咄逼人的味道。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表情,樊夫人笑了,优雅的站起身:“馨予果真是聪明绝顶,那是自然,在我樊府出嫁的小姐怎么可以嫁给那些泛泛之辈?馨予放心,姑母此次前来一来是看看你的喜好,二来是看看若冰那丫头在不在你这。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馨予还是不要多心的好。” “姑母说笑了,馨予本就无心,何来多心?”馨予的眼神渐渐变得凛冽,让樊夫人多少有些忌惮,“你怎会无心?姑母看你是太有心了。这些年来馨予已经成为这家里的一份子,你姑父眼看就要回来了,你的婚事自然还是要由他做主的。” 听到这话馨予打从心底里冷哼了一声,表面上却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她:“馨予从不曾奢望过什么富贵荣华的日子,但求平平淡淡过完余生。如今看来这样小小的心愿怕是也没有办法完成了,既然如此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已经不重要了。” “好一个聪慧过人的馨予,姑母当真是没有错看你,是个明白事理的。至于你和凌天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你们两个不合适。” “姑母放心,馨予只是对凌天哥哥有好感而已,从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至于之前姑母说馨予想要嫁给凌天哥哥,馨予没有否认,姑母就权当馨予只是心怀一个梦就好。” “那就好,这会子你也应该累了,姑母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饭时候我让他们把饭菜给你送过来。” 听这话的意思,樊夫人是要自己离若冰那丫头远点,也罢。该来的躲也躲不掉,怕也没用:“那有劳姑母费心了,若是若冰妹妹问起,还请姑母告诉她。馨予这几日偶感风寒,她还是不要过来的好。待哪日馨予痊愈了,定当去陪她。” 一语中的的说穿了樊夫人的心事,樊夫人也落得轻松,这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一点就透,省去了很多的麻烦。随即和颜悦色的敷衍:“既然如此,姑母定当转告,你这几日便好好在此休息,哪里也不要去了。” “谢姑母关心,馨予会的。” “那就好!”说完便趾高气昂的离开了,看着她离开,馨予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委屈。 决堤的泪水浸湿了眼眶,抽泣之声让人闻之心碎。在樊府这几年,一直小心翼翼的做人,小心翼翼的做事,从不敢逾越自己的本分。平日里能不出去的便不出去,难得出去透透气,却碰上了这事,让她心里只能不纠结? 且不说自己对凌天的那点小心思,如今这高高在上的姑母在自己这里吃了瘪,以后的日子自然不好过。既然如此,她倒不如给自己挑个好夫婿,早早的离开这个地方。 一路上樊夫人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虽然知晓馨予的蕙质兰心,善解人意,却依旧自以为是的认为馨予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这自以为是的秘密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想她一个堂堂将军夫人,在这府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自认这府里上上下下被她管得是服服帖帖,百依百顺。如今却在馨予这丫头面前吃了瘪,让她怎能不恨的牙根痒痒。这也就更加坚定了要把馨予嫁出去的念头,她绝对不能把这样一颗定时炸弹留在儿子的身边。 想着想着也就走到了自己屋子门口,看韩管家正在门口迟疑着不敢进去,“韩管家,找我有事?” 听到这声音,老管家本能弯腰低头:“夫人好,老奴来找夫人确实有事。” “韩管家有事便说,你在府里多年,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讲的。”樊夫人此时到时镇定的很。 韩管家要说事情着实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夫人,出事了,刚刚前方来报,二少爷在和敌人的交战中不幸。。。” 听到这话,韩管家还没有说完,樊夫人便脸色刷白的腿脚发软,不敢相信的看着老管家那张老泪纵横的脸:“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凌天还那么年轻,他怎么会。。。?” 这樊府人怕是把话听岔了,韩管家赶忙解释:“夫人您不要太难过了,二少爷没有死只是伤了一条腿,将军派来的人说明日会让几个人护送二少爷回来,让夫人做好心理准备。” 听了这话,樊夫人半天才缓过劲来,“来人有没有说二少爷伤的怎么样?” “回夫人的话,来人没有说,但是留了一封信说一定要交到夫人手上。”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带血的书信颤颤巍巍的交到樊夫人手上。 看到这个,樊夫人心里揪着疼,将军带着两个儿子在外征战,她最怕看到的便是带有血迹的书信被人送回来。可就算怕,如今她还是一样得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一边接过信一边对韩管家说:“放心,我没事,你下去吧,让他们准备晚膳。” “是,夫人,您的饭菜是给您送到房里还是照旧?” “照旧吧,只是馨予那孩子有些不适,这几天她的膳食你们都给她送到房里。” “是,奴才记下了,这就吩咐他们去办,不知道需不需要给馨予小姐请大夫看看?” “不用了,她也没什么大碍。” “是!奴才告退!” 韩管家说完便退下去了,留下了心慌意乱的樊夫人和那封沾了鲜血的书信。刚刚还在自信满满的要把馨予嫁出去,如今心里却在犯嘀咕,这二儿子到底伤势如何。 坐在椅子上满心纠结的打开信,上面的自己清晰的映入眼帘。。。 正文 第十章 心生不安 娘亲在上: 不孝儿让您担心了,实属不该。此次写信前来,是望母亲大人勿念。不孝儿虽伤及筋骨,恐此生无法在和父兄一起上阵杀敌。但如此一来,日后可以常伴母亲大人左右,也好省却母亲大人些许的忧心。还请母亲大人放宽心,等待不孝儿归来! 落款是不孝儿:凌天。看着这字字句句樊夫人的心里难受至极,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成这样了?此生无法再上阵杀敌,岂不是等于人已经废掉了?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更何况这二儿子凌天是最懂她心思的。如今有此一难怎不让她这个做娘的痛彻心扉?泪水划过脸颊,几经风霜的脸上顷刻间衰老了许多,看着熟悉的字。似一把把的尖刀在戳她的心窝,那种痛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让她难受。 可是不管怎么难过、伤心,她都是这将军府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对此她必须保持一贯的作风,免得让下人看了笑话。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已经干了,心痛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强烈了,韩管家在门外轻声唤着:“夫人?晚饭准备好了,小姐还在等您呢?” 听到这话,樊夫人迅速的擦干眼泪,收好那封带血的书信,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屋子:“我知道了,走吧。对了,吩咐下去二少爷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小姐,尤其是馨予。” “夫人放心,几个知情的老奴已经通知过了,断断不会让两位小姐知道的。” 韩管家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樊夫人,他在樊府多年,对这位外表狠辣的樊夫人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二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如今无巧不巧的偏偏是他受了这样重的伤,前线八百里加急送信赶来。不为别的,只为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有此可见这二少爷的确是心细如尘。就算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想必也会疼爱有加的吧。 看着樊夫人走路的姿态,完全看不出她的伤心,这种把伤心泪放在心里的人怕是不多,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就凭这点,韩管家对她打从心里佩服的很。 去餐厅的路很短,没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娘!您终于来了,女儿还以为您生女儿的气不来吃饭了呢。”樊若冰不知所以的跑过来,笑呵呵的挽着樊夫人的手。 樊夫人倒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只是看了看她:“娘生你的气,生的完吗?你哪天不是到处给娘闯祸的?娘要是都生气恐怕早就去见地府见阎王爷了。” “呸呸呸!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混世魔王的娘,就算那阎王爷也得忌你三分。我娘长命百岁,若冰保证!”一边说话还一边伸手做发誓状,逗的樊夫人哈哈大笑。 “你啊,就是嘴甜!如你的吉言,娘长命百岁!” “嗯!” 说完母女两人相依坐下,饭菜早已摆放好,樊夫人看了一眼身边的下人,“韩管家,让他们都下去吧,今天我只想和小姐好好吃顿饭。” “是。”说完两旁站着的下人纷纷散去,就连韩管家也退下了。 看人都散了,樊夫人笑盈盈的看了一眼樊若冰:“吃饭吧。” “娘!你今天有些不一样。”聪明的樊若冰从有记忆开始,就从来没有吃饭的时候下人不在的,今天的娘看起来怪怪的。眼里似乎还有残留的泪水,这让她很是好奇,那样坚强的娘为什么会哭? 听到女儿的话,樊夫人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脸上划过一丝伤感的微笑:“娘没事,若冰乖,好好吃饭,可不许再剩了。” “哦。”就算再好奇,娘不愿意说,樊若冰给不敢多问,心不甘情不愿的端起饭碗。一边吃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她娘,心里惴惴不安。早上借机狠狠地打了奶娘的板子,刚刚问了下人才知道奶娘高烧未退,这要万一真被自己给打死了,爹回来还不得打死她? 即便如此,看娘现在这副样子,樊若冰还是没有告诉她的胆子。泱泱的扒拉着碗里的白饭。 半晌,樊夫人感觉有什么不对,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正扒饭的宝贝女儿:“若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娘?” 听到这样的问话,樊若冰心里在打着鼓,娘问了不说也不好。万一要真有个什么事,也许娘可以帮她,于是咬咬牙,放下手中的碗筷。慎重的看着她娘:“娘,女儿是有件事情不知该不该讲?” “又闯什么祸了?” “不是啦,今天早上打了奶娘的板子,这会听说她的烧还没退,不知道会不会出人命啊。” 听着女儿的描述,樊夫人处变不惊的拿起碗筷继续吃饭:“傻女儿,不就是一个下人嘛,她挨打那是她做错事,若当真被打死了,也与人无尤。” 这话让樊若冰的心瞬间沉到了冰水里,懦懦的看着她娘:“其实,其实。。。” “你这孩子,有话就说,难得只有娘和你在一块吃饭,没有旁人,这说话倒怎么还吞吞吐吐起来了?”樊夫人有些不耐烦了,为了二儿子的事本就心烦,偏这宝贝女儿说话也不痛快,让她怎能不闹心? “娘,我说了哦,说了您可别骂我?” “你要再不说,我就打你!”伸手就要抽她,吓得樊若冰赶忙招了:“其实奶娘没有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这若是让爹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听着女儿的话,樊夫人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少不更事的女儿尚且知道怕字怎么写,自己又怎会不知道?奶娘进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一直陪在女儿身边。之前曾经听到下人嚼舌根,说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常常出现在将军面前,两人相谈甚欢。甚至更有人说这将军回来,就会打破曾经对自己许下的诺言,将她收入房中。 正因为如此,今日自己才会纵容女儿对她大打出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将军回来在即,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治好了她的伤,才好再做打算。 镇定了心神之后看着女儿一脸的慌张,樊夫人淡淡的笑了一下:“若冰,不碍的,万事有娘在,不必惊慌。” “娘,真的没事?” “没事!放心,吃完饭回屋好好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听到娘说没事,樊若冰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只是她万万想不到第二天发生的事情会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正文 第十一章 心烦意乱 看着女儿开心的吃饭,樊夫人心里无比的满足,只是这接下来的事情,会让自己头痛不已。草草的吃完了饭,强忍着内心的煎熬,脸上挤出一丝的微笑:“若冰,吃饱了吗?” “恩,吃饱了,吃的好饱。”樊若冰沉浸在扔掉包袱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留意她娘此刻的惴惴不安。 “吃饱了就回房吧,娘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好。”说完还不忘在她娘脸上亲了一下:“那女儿走了,刚好去看看馨予姐姐。” 听到这个,樊夫人的心跳顿时慢了半拍,她之所以让馨予离这丫头远一点。就是不想她们走的太近,这丫头反倒会成了馨予的帮手,自己的绊脚石。如此一来若馨予当真怀着歹心,这樊府上下定会鸡犬不宁。 想到这里,赶忙叫住她:“若冰,你馨予姐姐偶感风寒,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休息的好。” “不对啊,刚刚在她那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偶感风寒了?” “让你不要去就不要去,娘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看着宝贝女儿一脸的不相信,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娘您别生气,我不去便是了,这就乖乖的回房休息。” “嗯,去吧!” 和颜悦色的看着女儿离开的步伐,樊夫人依然不放心,“韩管家!” “老奴在,敢问夫人有什么吩咐?” “派人跟着小姐,千万不要让她去找馨予。” 虽然不是太明白夫人为何阻止小姐去找馨予小姐,韩管家一个佣人除了听命也没有别的路可走,“老奴这就去办。” “你先去吧,回头带我去找小姐的奶娘。” 听到这话,韩管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夫人这是要做什么。那也就是只剩下一口气的下人而已,身份尊贵的将军夫人何以非跟她过不去?不由得打从心底为她捏了把冷汗。 “韩管家!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樊夫人微带怒气的语气让韩管家猛地回过神来,“老奴听到了,这就去办。” “去吧!” 看着韩管家离开,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樊夫人的心里顿时百感交集。有哪个做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子女一生平平安安的,可如今女儿仗着自己的宠爱犯下大错。若这奶娘真的就这样死了,以将军的个性怕是得有人偿命。 再加上这二儿子凌天明日就要回来,看信中所写虽无性命之忧却也伤势较重,回来之后恐也需要些时日才能行走自如。外表柔弱却聪颖过人的馨予更是自己的心头大患。 如此多的事情叠加在一起让他的心里好乱,关键是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她甚至于不知道该找谁去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将军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堵住这百十来号人的嘴谈何容易? 想着正出神,“夫人!” “小姐回房了?” “回夫人的话,小姐的确要去找馨予小姐,被老奴拦下了,也派了人在那守着。”韩管家小心翼翼的回话,低着头不敢看夫人的表情。 “行了,去奶娘那走一趟吧,现在那可有什么人在伺候着?” “回夫人的话,翠儿那丫头在那守着呢。” “请大夫了没?”此时的樊夫人唯一想做的就是保住奶娘的命,她不同于其他的下人,没了找个坑埋了也就罢了。她在樊府多年,一直陪伴在女儿身边,别说将军会不会追究,怕是这两个儿子对此事也不会袖手旁观。大儿子今日回来那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听到夫人的问话,韩管家有些为难,“这。。。” “这什么这,请了就是请了,没请就是没请,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如果没请,现在差人去!”樊夫人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此时的她哪里还有时间去听管家这般的吞吞吐吐。 只是这样的樊夫人是韩管家从未见过的,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回夫人的话,奴才见她奄奄一息怕闹出人命不好交代,便斗胆让小顺子去找了魏大夫来给她瞧瞧。” “魏大夫怎么说?” “魏大夫说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她能不能撑过今晚了。。”韩管家说着这话,后背是直发凉,敢情这夫人一改常态的关心小姐的奶娘,是怕人若死了,将军回来会追究。纵使如此,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最起码夫人有顾忌,此时去才会千方百计的保住她的性命。 想到这里,果然耳边传来樊夫人着急的声音:“韩管家,待会你让顺子给我再跑一趟,无论如何去把魏大夫给我请过来,记住不惜任何代价先保住她的命再说。” “是!老奴带您过去之后就让小顺子跑一趟。”韩管家说的很轻松,事实上他也是真的轻松,之前魏大夫开得药都是下人们能够吃得起的药。如今主家发话不惜一切代价,就是说药材可以用最好的。 走到奶娘的屋子门口,翠儿的声音传来:“顺子是你吗?” “翠儿,还不出来!夫人来了!” 听到这里,翠儿赶忙从房里走出来,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夫人好!” “恩,她呢,现在怎么样了?” “回夫人的话,还在发高烧,之前魏大夫开得药似乎不太管用。这会出了好多汗,还在说胡话呢。” 听着翠儿的话樊夫人心里直发寒,她就算要死也不能这个时候死,她若是这个时候死,将军回来知道了,恐怕宝贝女儿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想到这里,猛地转头瞪着韩管家:“还不快让小顺子去请大夫还在等什么?” “哦,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此刻的翠儿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夫人的做事手法一向干净利落,之前让人打了莲姨,如今却亲自前来。不仅如此还让人去请大夫,这完全不像她的作风,正在怀疑夫人是哪根筋搭错了。就听见:“你跟我一起进去看看。” “是,翠儿遵命。”说完懦懦的上前搀扶着她往屋子里走。 正文 第十二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走进屋子里,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扑鼻而来,这让樊夫人瞬间皱起了眉头,拿出手绢掩着鼻子。 看她这样的嗤之以鼻,翠儿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她多少遍,下令打了人,怕把人真就给打死了,还自个儿过来瞧,这样的心态根本就是变、态。下人怎么了?下人也是人,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如今好了听说将军老爷要回来了,怕人死了不好交代,破天荒的跑这下人房里来。这根本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嘛。 心里骂嘴上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跟着。只见樊夫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莲姨,此时的莲姨满头大汗,人在昏迷中还一个劲的嚷嚷:“夫人,求求您了,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推小姐,冤枉啊!” 听到这话翠儿恨不能走过去好好的赏夫人一个大嘴巴子,心里揪心的疼。莲姨虽说只是小姐的乳娘,这下人们对她却尊敬的很,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的那副好心肠。在她面前翠儿就感觉到自己在娘身边,那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温暖让自己闯过了一道道难关。 如今景物依旧在,人还是当初的那个人,只是这身受重伤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去。正在惋惜中,“翠儿,你在这好好守着,那些个杂务也不用干了,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说的。我就先回去了,这有什么情况,回头让小顺子速来告诉我。” “翠儿知道了。”说完退到了一边给她让出一条道来,心里盼着跨门槛的摔死她。正想着,就听见一声响亮的“哎呦”声传进耳朵里。本能的抬头去看,就发现樊夫人正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强忍着心中的笑意,赶忙上前去扶她,“夫人,对不起让您摔着了,需要我找人扶您回去吗?” 听到这话,樊夫人似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甩开翠儿扶着自己的手,故作镇定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不用了,你就在这待着好好照顾她,如果她有个什么闪失你也可以陪她一起去了。” “是,奴婢知道了!”目送着她离开,翠儿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这叫什么来着?现世报,活该!樊夫人前脚走,韩管家后脚就回来了。 看了看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回头再看看翠儿,满心的疑惑:“夫人这是怎么了?” “哈哈,你都不知道刚刚她要走,我就在心里念叨,摔死你,摔死你,你猜怎么着?真摔了,哈哈哈,笑死我了。”韩管家看着她笑的前俯后仰的模样,“你呀,好了,不要笑了,夫人是有心事才没有惩罚你。” “我管她有什么心事呢,她有心事,我还有心事呢。这次若是莲姨大难不死,以后总有一天一定要把今日所受的苦,十倍百倍的还给她。”听到翠儿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让韩管家顿时恍然大悟。 “行了!你还说!你莲姨这次挨打都是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惹得祸!”翠儿不解的看着发怒的表情,满心的疑惑:“韩管家,您老人家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有事!你刚刚说什么?等你莲姨好了把她所受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夫人?” “对啊,是我说的。” “荒唐、胡闹!我之前还一直纳闷,夫人这次为什么纵容小姐对她下此狠手,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说老爷看中了莲姨就收了她,你们知不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被他这么一说翠儿瞬间也是恍然大悟,惊讶的看着唉声叹气的韩管家:“您老人家是说夫人这次下狠手是因为听了那些话,心里不痛快,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拔去莲姨这颗眼中钉?” “如果不是这样,你倒是告诉我,你莲姨平日里从不与夫人结怨,今日夫人为何在看了小姐鞭打她之后,还要命我等重重的打?”韩管家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摇头,之前他这么就没有想到呢?如果想到兴许还能让她少遭点罪,想到这心里就懊恼的很。 听着老管家的话,翠儿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极了,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无助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莲姨,泪水瞬间如黄河决提般奔涌而出:“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平日里没有少受莲姨的照顾,只是希望看到她好,便偶尔议论那么几句,却不曾想这样反倒害了她。” “你们啊,在府里的日子都不算短了,怎么就不知道轻重呢!我听到一次提醒你们一次,你们就偏偏不长记性!现在好了,你莲姨还不知道挺不挺得过去。她若万一挺不过去我倒要你们这帮多嘴的丫头良心何安!” 翠儿一边哭一边往床边挪去,好不容易挪了过去,看到那张惨白的脸心猛地一颤。不假思索的给了自己一耳光,然后趴在床边嘤嘤的哭:“莲姨!都是翠儿的不是,翠儿不该乱说话,是翠儿害了你。所以翠儿求求你一定要挺过来,否则。。。否则翠儿也活不下去了。。。。莲姨!”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看看你莲姨现在那一脸的汗,还不快给她擦擦,好歹先让她把烧退了,我去给你打冷水!”说完韩管家拿着脸盆就往井边跑。这样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沉浸在自责中的翠儿瞬间回过神来,胡乱的抹着自己脸上的泪水:“莲姨,对不起,都是翠儿的错,翠儿现在就想办法给你降温。” 轻轻拉开她的被子,一股残留的血腥味瞬间扑鼻而来,翠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利索的找来帕子,刚好韩管家的水也打来了,“韩管家您先出去吧,这儿暂时交给我。等魏大夫来了,你知会一声。” “好,你小心伺候着,千万不能有丝毫闪失,否则你我的罪过就大了。” “知道了。”说完便将装满井水的脸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小心的为她擦汗,出手极其的轻,生怕弄疼了她的伤口。更不敢哭,若哭了,泪水滴在伤口上,怕是等于在伤口上撒盐了。 冷帕子一个接一个的换,用手背试了一下她的体温,顿时心里有着些许的激动。虽然温度还还有恢复到正常体温,但总算是有所好转了。 就在这时,小顺子拉着气喘吁吁地魏大夫赶到了。 正文 第十三章 悲喜交加 “慢点!慢点!我这一把老骨头的弄散了架你们养我啊?”魏大夫一路被小顺子拽着,此刻早已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魏大夫,救命啊!这医者父母心,您就受点累,就当小顺子求您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翠儿赶忙从里屋出来放下手中的帕子:“魏大夫,您总算来了,不是夫人发话,我们都不敢再去请您了。” 魏大夫没来及说话,就听见:“翠儿!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些话岂是你一个丫头议论的?” “你冲着翠儿嚷嚷什么啊?你们樊府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之前过来我要不是看在翠儿的份上,才不过来呢。你们家那只母老虎就是可恶,今天怎么了?经搭错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惜任何代价?我呸!我行医数十载,就没见过这样不拿下人当人的。”韩管家顾不上喘气气不过的和韩管家理论了起来。 “老哥!你就不要在这瞎耽误工夫了,快给看看,她还能不能活?”这个时候韩管家哪里还有心思跟他斗嘴,这要斗嘴以后有的是机会,现下救人才是最要紧的。 小顺子放下药箱,看着魏大夫:“好了!千不是万不是都是我们的不是,不该让您老人家受累,可是这救人要紧,您老人家就快点吧。” “慌什么!慌什么!我又不是神仙,你们以为有银子就是万能的?大夫也会死,有再多的银子都是不管用的。”说完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翠儿,你说说看她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哦,之前烧的厉害,满嘴胡话,您开得药喝下去了,却好像完全不管用。这会像是好多了,虽然还在发烧,已经没那么厉害了,也不说胡话了。” 魏大夫不慌不忙的听她说完,自己的气也差不多顺过来了,转头看着翠儿:“你怎么了?好像很累的样子,这眼睛怎么了?红红的,哭了?” 听到他关切的话语,翠儿羞得无地自容,竟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魏大夫,翠儿求求您一定要救活莲姨,都是翠儿不懂事才会害得她被打成这样。您若能救活她,翠儿的命以后就是您的,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行了!你给我起来!胡闹!我一不是菩萨二不是你的父母,你不需要跪我!”这丫头的话让他听起来极不舒服,感情自己在她心目当中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您不答应,翠儿就不起来!”这会翠儿也不知道是那根经搭错了,执意不肯起来,小顺子拉了都不管用。 韩管家瞪了一眼她,气的直发抖:“翠儿!还不快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在这瞎胡闹干什么呢,魏大夫肯来不是为了救你莲姨,他大老远过来干嘛的,要你多此一举!” “韩老头!你凶什么凶!翠儿惹着你了?你再这么跟她说话,我还不救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一看这魏大夫闹起了脾气,韩管家心里当真是没底,别看他平日里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骨子里倔的很,他若真生了气,不管主家是什么人他完全不理会。“好了,老哥,你就不要跟我置气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赶紧救人吧。” “救什么救!救活了再给你们打得半死不活的?不是我说你们,下手就不能轻点把人打成这样你们还有理了?” “我们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哦,没办法就下狠手?只顾自己保命了?那樊夫人再可恶不过就是个下令之人,你们呢?她若死了,你们都是凶手!” 听到这话韩管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反倒是翠儿哭了起来,不为别的,就为那凶手二字。若说樊夫人是凶手,那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自己和那些小姐妹,私下议论莲姨和老爷的事情。估计夫人也不至于一时之间狠到想要了莲姨的命。 “丫头!哭什么哭!人死不了,用不着在这哭丧!”这魏大夫什么都无所谓,就是看不得翠儿哭,听见她这一哭,自己的心烦的很,顿时火冒三丈拎着药箱就要走。 看到他要走小顺子赶忙拦着,“翠儿,求求你了别哭了!”这倒也管用,翠儿听到这话立马就不哭了,迅速的站起来跑到魏大夫面前,“您刚才说什么?莲姨死不了?就是说莲姨已经没事?” “死不了!死不了!听不懂人话啊!”魏大夫没好气的瞪着她,这大少爷走的时候对自己本就有关照,让他尽可能的好好照顾翠儿。再加上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丫头,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所以一直以来只要是这丫头想要救的人,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救。 喜欢看到她笑,现在倒好她偏给自己哭,这哪里能够怪他生气哇,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关心则乱,这话如今看来一点都不假。 “魏大夫万岁!”说完得意忘形的捧着魏大夫的脸,令人咋舌的在他满头大汗的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谢谢你!” 小顺子不敢相信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感觉自己看做错了,翠儿的心不是一直在大少爷那的吗?怎么会。。。 韩管家虽然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他明白之前自己的话说重了。给了这丫头太多的压力,这会乍一听到莲姨没事了,有些过分的举动倒也是情有可原的。转头看着魏大夫,一张老脸比红苹果还要红,正错愕的看着翠儿又蹦又跳的。“丫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你还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啊,你是魏大夫!我没事,真的没事。” “没事,你这是什么意思!”魏大夫指着自己的脸,恼羞成怒的对着她吼,气的直发抖。 翠儿倒是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走过去仔细的看着他:“你没事啊,脸上不脏!不过血色倒是不错,红红的。”听到她这话,小顺子和韩管家对视一眼,瞬时哈哈大笑。。。。 正文 第十四章 斗气 “笑笑笑!笑什么笑?还有你,丫头我都一把年纪了,你一定要让我晚节不保才满意是啊!”魏大夫满脸通红的瞪着翠儿,心想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当着其他人的面跟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他们要是不说出去还好,这要是说出去,以后自己这张老脸还怎么见人啊。 翠儿听到他说的话,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走过去盯着他看,还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魏大夫,您老人家说笑了,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对不住了啊。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小丫头计较。不过翠儿要好好地谢谢您,莲姨能够保住性命全凭您精湛的医术,改天翠儿做东请您好好地吃上一顿。” 魏大夫赶忙摇手:“算了吧,你请吃饭到头来还不得我老头子来掏钱,划不来。” “老哥,不开玩笑了,你就刚刚看了那么一眼就确定她死不了?” 面对韩管家的怀疑魏大夫立马转过身去瞪着他:“你是怀疑我的医术呢?还是希望她死呢?我就想不明白了,这樊府的夫人小姐变态,怎么也养了你们这群变态的下人。” 韩管家一时语塞说不出话了,翠儿看着他这股子有火发不出的模样心里暗自偷笑。这韩管家人不坏,可是就是心眼太实,每次夫人小姐说要打谁,他总是不折不扣的打完。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拿他开刀似的,院子里的奴才婢女们是敢怒不敢言,可每次遇到魏大夫不管是什么事他总会碰的一鼻子的灰,就像现在这副样子。 顺子是听不下去的,他明白韩管家也有他的无可奈何,“魏大夫,您就不要说韩管家了,您是不知道内情。这樊府从来都不缺伺候的人,这一旦没人用了,随便到外面都能找来十个八个。我们本就贱命一条,哪天一个不留神做错了事,指不定小命就没了。可是韩管家不能因为一个人做错事,手下留情了,反倒害了其他人跟着一起遭殃,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 “呦,小顺子看不出来啊,你平时闷不吭声的,这嘴巴还挺会说的。那我问问你,如果今天被打的是你,你是想就这么死了呢?还是希望有人手下留情,放你一马呢?” 魏大夫的话让小顺子猛地一颤,奶娘之前没有要求过他们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求夫人,为的是不让他们为难。如果当时被打的是自己,会不会是一样的结果? “怎么?答不出来还是不好意思答了?我告诉你们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不怕死的,尤其是这么个死法!樊夫人那个母夜叉就算再厉害,也就是个女流之辈,她又不懂医术。这伤情还不是由得我们这些大夫说?她让你们打,你们意思一下也就行了,她会闲的没事做把你们的伤口掀开来看啊!” 听他越说越气,翠儿赶忙扶着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您老人家是不知道,早年夫人也是一名武将,这板子打的轻与重她一听便知,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不敢怠慢。一个人伤了,别人还能和着一起想办法帮他治伤,若是大家都受罚了,那谁来照顾他们?” “行了,丫头,你不用说了。老头子我说不过你,今天既然来了,我也不走了,在这看着。如果病人的情况有变,我也好及时救治。” “就知道您是菩萨心肠,对了,夫人刚刚走的时候说,这有什么情况让顺子去回她一声。” 翠儿的目光转向一旁怏怏不乐的小顺子。 “我才不去呢,前脚打人,后脚救人,好赖人都是她做。天底下就没有她这样的,现在得亏是魏大夫医术高明,这要换成其他人,莲姨的命要保不住,下个遭殃的又不知道会是谁了。”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听他说的话,翠儿笑了:“如果莲姨救不活,下一个遭殃的绝对不会是你,你还不够分量。夫人说了莲姨若有什么闪失,我就可以跟她一起去了。” “夫人当真这么说?”韩管家一脸的不相信,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夫人会跟翠儿这样说话,这完全不是她的风格。想必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乱了心神,怕老爷怪罪下来,第一个遭殃的便会是那个到处惹是生非的小姐。 “翠儿知道您老人家不信,当时翠儿也不信,可是翠儿要告诉你这是真的。也许是大少爷之前回来对夫人说了些什么,夫人的态度才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吧。” 翠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当然中,韩管家心里当然明白根本不是翠儿所想的那样,大少爷说的话就算夫人听进去一些也不至于如此有悖常理。亲自前来探望一个被自己下令打伤的奴婢,更何况以前被打的半死不活,甚至送掉性命的她都不带正眼看的。如今不仅来看了,还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把她给救活,这其中除了怕将军怪罪,二少爷受伤,应该还有其他的事。 “反正我不去,打死都不去,哪怕让夫人多担心一分钟都是好的。” 看着小顺子这副德行,再想想夫人为人母的苦心,韩管家有些呆不住了:“你不去可以,回去好好歇着,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你做呢,夫人那还是我去跑一趟吧。” 说完便转身往樊夫人的屋子走过去,翠儿看他走了,“顺子你也回去吧,忙了一天了,也该累了,这有我呢。魏大夫说莲姨没事,就肯定没事,你也不用担心了。” “那我先回去了,魏大夫,我走了啊,明天早上我送您回去。” 魏大夫不耐烦的瞪着他,“行了!回去吧,我可不想看到你们一个个被打倒的打倒,病倒的病倒。” 顺子走了,魏大夫也困了,准备趴在桌上睡,“等等,我去屋里给您拿块毯子,您老人家可别冻感冒了。”说完便进里屋拿毯子去了。 魏大夫看着她,心里暖暖的,如果自己的女儿还在,差不多也该像翠儿这般年纪了。。。 正文 第十五章 高攀不起的失落 “魏大夫给!” 接过毯子,看着她那张甜甜的笑脸:“丫头,看到你莲姨没事是不是很开心啊?” “当然了,你都不知道翠儿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爹娘是谁,是樊老夫人在的时候好心收留了我。进府后才知道做奴婢的不易,直到那年小姐出生,莲姨应招入府。” 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魏大夫感觉到了她生存的不易,不愿让她想起太多不愉快的事情。“好了不说这个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没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翠儿早已看开了。您能不能告诉我莲姨以后需要注意些什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既然她是因为自己的嘴快才会险些丧命,若她日后落下什么病根,自己会内疚一辈子的。 听她说的话,魏大夫顿感不安,这莲姨怎么说也有四十岁上下了。身子骨原本就不是太好,这会又遭此大难,险些送命。若说完全不会落下病根,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可若是告诉她实情,以这丫头的性子。。 “魏大夫,你老人家说话啊!” “丫头,在老夫告诉你实情之前,你得先回答老夫一个问题。如果答案令老夫满意,就告诉你。” 看着他慎重其事的表情,翠儿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她知道眼前这个怪老头的脾气,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一定会瞒着自己。“好,您问吧。” “问题很简单,如果她因为这次的事落下病根,这起因又是因为你多嘴,如果不幸因此落下病根,以后的日子你会不会把她当做亲人一般照顾?” 听到这个翠儿差点没笑出声来:“您老是逗我玩呢吧?” “丫头,你看老夫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翠儿仔细的看着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完全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样子。翠儿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他问这话是意味着莲姨就算好了也会病痛缠身,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您老人家这么说是不是等于告诉翠儿,莲姨就算无性命之忧,也会。。。?” 魏大夫面对难色的点了点头,“所以,丫头,刚刚那韩老头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做下人难,做一个惹主人喜欢的下人就更难,你这丫头是个直肠子,肚子里藏不住话。但是你要知道祸从口出,这次你莲姨是侥幸没事,下次呢?下下次呢?是不是每次都会这样幸运?” 听到他的话,翠儿刚才的愉快心情一扫而空,脸上的表情跟苦瓜无异,“那您能不能告诉翠儿莲姨以后会怎么样?” “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话,若她真会落下病根你会不会把她当亲人一样照顾?” “这点您放心,翠儿一定会的。” 听闻此话,魏大夫满意的笑了,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她:“丫头,要想保护想要保护的人,首先要让自己变强,这个道理你懂吗?” 翠儿一头雾水的看着他,这怪老头就是怪老头,这都是哪跟哪啊,“您老人家就不要跟翠儿绕弯子了,翠儿没读过什么书,也听不懂您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再者说了把莲姨当亲人一样照顾和变不变强一点关系都没有,翠儿只想知道莲姨的身体需要注意什么就好,您就明明白白告诉我就好。” “丫头,就算我告诉你,你敢保证她以后不会再挨打?你就敢保证樊夫人和她混世魔王的女儿会不再找她麻烦?把她当亲人一样的照顾你就以为这么容易?” 一席话如当头棒喝一般让翠儿瞬间清醒,魏大夫说的不错,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身处樊府,随时都可能因为一些事情性命不保,以前的自己无牵无挂,死了倒也不怕。如今自己答话答得痛快,无形之中等于承担下一份责任。 想到这些,翠儿满脸疑问的看着他:“好,您倒是说说看如今让自己变强?” “哈哈哈哈,翠儿,这个还要老夫教你吗?” 看他若有所指的样子,翠儿的心乱了,这怪老头不是要自己。。。“您不要告诉我让自己变强的意思是大少爷?” “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翠儿听到这话哪里还能够坐得住,立马站起身来瞪着他:“您老人家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开什么玩笑?翠儿对大少爷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更不想和那个樊夫人有任何的瓜葛。否则翠儿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傻丫头,你跟大少爷是郎有情妾有意,又何必拘泥于世俗之见?”魏大夫随着站起身绕到她身前看着她那张恼羞成怒的小脸。 “大少爷文武双全,要学识有学识,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而翠儿不过一个卖身为奴以求得三餐温饱的下人,身份悬殊。就算翠儿肯,大少爷也未必看得上翠儿,再说了夫人是一定不会同意的。与其幻想那些不实际的东西,翠儿情愿脚踏实地的做人。” 避过魏大夫的目光,缓缓走到窗前,看明月当中,感慨万分。其实她又怎会不知道大少爷对自己的心思?前方战事告急,他风尘仆仆的归来,没有去找他娘,而是先来看自己,这样明显的举动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懂。 “丫头,以你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大少爷的心思。半年前大少爷随将军出征,临行之前还不忘来找老夫,让我好好的照顾你,说不怕别的,就怕你心直口快的性子给你招来麻烦。此番心意你是当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听着魏大夫的话,翠儿百感交集,大少爷对自己的好她怎么会不知道?如果樊夫人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兴许自己还会有所奢望,可惜她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若自己不自量力的跟大少爷好,自己丢掉性命是小事,让大少爷夹在中间难做人就不好了。再加上还有那么个混世魔王的小姑子,她想想都会怕,有怎么可能接受大少爷的那番深情厚谊? “魏大夫,您别说了,不可能的事情,翠儿想都不会想。天色不早了,您还是眯会吧。待会我进去看看莲姨,如果烧退了,翠儿就去给她准备点吃的。” 翠儿的话让他好伤感,可是自己年纪大了,年轻人的感情自己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正文 第十六章 外人不知的辛酸 这边魏大夫和翠儿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那边韩管家和樊夫人也是一样的。 “夫人!您睡了吗?” “还没,有事吗?”樊夫人当然知道他此时来有什么事,只是心中没底,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能不能挺得过去,手心里直冒汗,表面却装的镇定的很。 “回夫人的话,魏大夫来看过小姐的奶娘了。”韩管家说的战战兢兢,此时的樊夫人是只受了伤的老虎,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攻击性,所以和这样的她打交道还是小心点的好。 听到这个,樊夫人顿时皱了下眉,“那魏大夫怎么说的?死了吗?”表面上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在打着鼓,不得不拿起手边的茶碗喝水以掩饰此刻的紧张。 “回夫人的话,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伤的太重,要想复原怕是还需要些时日。” 听着这话,樊夫人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稳稳的落了地,“行了,我知道了,没有别的事就下去歇息吧。” “是,奴才告退!” 看着他离开,樊夫人伸出满是汗水的双手,人瞬间轻松了很多。咚的一声靠在椅背上,如今只要人死不掉,不管什么事就还都有余地。更何况若冰诬赖她推自己的事,只有若冰、自己、以及那个女人知道。以那个女人的性子就算将军在面前,她也不会笨到以卵击石,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如此一来就意味着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她如今该担心的是徐妈出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回来,难道那个让她宝贝女儿难堪的小货郎还有什么可怕的背景?否则怎么会迟迟不回来? 这样的担心似乎就像一个九连环,一环套一环,解掉一环还有一环。嫁入樊府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打仗,樊老夫人没有死的时候。为人媳,为人妇,说话做事从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后来樊老夫人去世了,她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樊府的女主人,依然整日活在惶恐之中。深怕自己一个做的不好,惹得将军不高兴。这男人一旦不高兴,难免流连于花丛之中,更何况他的夫君不是一般的男人。 再后来儿女们相继出世,她就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三个孩子身上,如今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将军也一直遵守着对自己的承诺,没有让其他的女人住进樊府。 可现在居然有那样一个卑贱的女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让她如何能够完全不放在心上?下手稍稍的重了一点还要担心她会不会因此死了,自己没有办法向将军交代,这样的日子难道就是她当初想要的吗? 无奈的摇摇头等待着徐妈的归来,儿女们的终身大事比什么都重要,即使自己因此而被将军责怪,她也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初衷。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便用手肘撑着脑袋假寐,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推自己。“夫人,夫人!” 樊夫人缓缓地睁开眼,睡眼稀松的看着眼前的徐妈:“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回夫人的话,辗转找了许多人都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只知道他每月十五会挑着货郎担子去街市。对了,今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叫欧阳天,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的随从却称呼他石公子。” 看徐妈不说了,樊夫人的眼神之中有着些许的不悦:“就这么多?你出去了大半天,知道的就这么多?” 听到这话,徐妈本能的反应就是夫人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赶忙跪下:“请夫人恕罪,奴婢没用,就查到这么多。” “那就奇怪了,一个小小的货郎,不是应该每天都出来摆摊的吗?为什么只有每月十五一天?”樊夫人低头看着徐妈,也不让她起来,就这样看着她。 这让徐妈顿时感觉到芒刺在背的难受,“回夫人的话,他不是挑货郎担子卖东西,每月十五去街市。无论带了多少东西,他都分文不收,看样子不像是挑货郎担子讨生计的人。” “哦?那到奇怪了,就这样一个人,你居然都查不到他的背景。徐妈?我是不是该怀疑你的办事能力了?” 樊夫人那冰冷的话语让徐妈顿感不安,“夫人,奴婢办事不力,还请夫人责罚。” “行了,你起来吧,这事帮我留意着点便是,若冰那丫头还小。许是一时兴起罢了,如果小姐那有什么情况,你速速来告诉我便是。若实在不行,下月十五本夫人便去街市上会会那小子,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敢不把将军府放在眼里。” “谢夫人不怪之恩!”可怜徐妈一把年纪,膝盖本就不好,这会刚跪了一会,两条腿站直了都吃力,却不敢有丝毫的埋怨。 看着她起身,满脸的汗珠,樊夫人的心里也有些不忍。可是这么长时间了,自己的性子也就这个样子了,想改也改不过来了。“行了!你下去吧,别这副委屈的样子站在我面前。” “是!但是奴婢告退之前能不能先帮您收拾好床铺?”跟随她多年的徐妈很是明白她的性子,她能这样说是心软的表现。而且这次的确是自己办事不力,只是跪了那么一小会已经是给了自己一百二十分的面子了。身为奴婢的自己又怎么能够忘了自己的身份? “行了,去吧。”樊夫人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温度,看着徐妈的背影,她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高处不胜寒。徐妈是自己的陪嫁丫鬟,年龄比自己年长些,为了好好地照顾自己一直未嫁,尽心的服侍自己。而今以她的年纪照顾自己早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却一直还在坚持,如果哪天她真的不在自己身边,也许自己会真的不习惯。 “夫人,奴婢把床铺整理好了,您可以休息了,奴婢告退!” 看她没有办法站直的腰,樊夫人的心里有些许的难受,“徐妈。。。” “夫人还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你下去好好休息,你那腰腿实在不行找大夫看看。” 依旧是冷冰的话,言语中却多了份关心,这让徐妈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谢谢夫人关心,奴婢告退!” 这时候的樊夫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徐妈知趣的退下,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正文 第十七章 不满情绪 第二天清晨,一抹阳光从门缝中照了进来,樊若冰慵懒的睁开眼睛。天已大亮,此时的她听到肚子正咕噜噜的跟自己抗议,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缓缓地爬起来。 “小姐,您醒了?” “你说的不是废话嘛!难道本小姐现在是在梦游吗?”怒气加被窝气一起发作,狠狠地瞪着说话的人。 “请小姐恕罪,奴婢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触犯了小姐。” “行了!我管你哪来的,还杵在那干嘛!快去打水给本小姐洗漱!我饿了!”脾气本来就坏透了的她,哪里有这个闲情雅致听这小丫鬟的理由,新来乍到的小丫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姐,您醒了?奴婢把水给您打来了。”徐妈慈眉善目的端了水进来,看眼前的画面多少明白了些。 “还是徐妈了解我,这丫头哪弄来的?笨死了,就知道杵在那儿。”樊若冰白了小丫鬟一眼,待她洗漱完毕,估摸着这火气消得也差不多了。徐妈走到樊若冰跟前,“小姐,这是夫人给您新找的丫鬟,夫人说了名字您自己给她取,毕竟她以后是跟着您的。” 樊若冰听到这话,走到小丫鬟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就叫笨笨吧。” “还不谢谢小姐给你赐名,不知轻重的丫头。”徐妈满脸严肃的看着怯懦的小丫头,心里多多少少替这丫头担心。打从小姐五岁开始,八年了,这丫头是她换的第十六个了,这速度基本是每半年换一个。 “笨笨谢小姐赐名!” “行了!还杵在那儿!我饿了!”看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来气,撅着嘴摇着徐妈的手臂:“你看看!这是什么人呢,跟块木头似的!” 徐妈被她摇的头昏眼花的,赶忙劝住她:“我的大小姐,奴婢求求您别晃了,徐妈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么晃了。”说完转身瞪着笨笨:“丫头,卖身樊府是你的造化,人笨没关系,勤快点就好,还不快跟着来!” “是!” “徐妈您快点!” “知道了。”说完两人便离开了,樊若冰的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娘的眼光越来越不行了。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人,看着就不舒服,根本就是块木头疙瘩。转念一想,笨也有笨的好处,最起码自己要去哪,她不会告诉你夫人说的您不能去那。 想到这里,调皮的樊若冰准备去找馨予姐姐玩,看了看四周没人,便蹑手蹑脚的往馨予住的地方走去。谁知道刚走到门口,被护院拦住了去处:“对不起小姐,夫人又吩咐,您不能进去!” “大胆的狗奴才!这家都是本小姐的,我爱去哪去哪,你们管得着嘛。我今天还就不信这邪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拦我!”以她的性子哪里肯就这样打道回府?这要传出去,都对不起自己混世魔王的头衔。 伸手抽搐鞭子,眼睛都不带眨的往对方身上抽去,面对这样的小姐,做护院的也只能用求的:“小姐,您要打就打吧,就算打死奴才奴才也不能让您进去。” 听他这话樊若冰顿时火冒三丈,自己饿着肚子要来看看馨予姐姐,偏偏有这么个活的不耐烦的东西在门口拦着。“好,你既然想死,本小姐成全你!”说完鞭子就要落下,护院本能的闭着眼睛不敢看。 “若冰!这一大老早的你没事跑这来干什么?”馨予的声音如同一道护身符,樊若冰拿着鞭子的手停在了半空:“馨予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娘总是让人拦着不让我见你,什么情况!” 在馨予的示意下,护院默默地退到了一旁,傻傻的看着。 “若冰,你还是回去吧。这几日怕是不能陪你玩了,你找别人玩去吧。”说完还不忘咳嗽两声,“你看见了,姑母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如果你的身体不适,姑母该有多担心,你自己又该有多难受?” 这话听起来也有道理,“那你确定没事?要不要我把魏老头给你揪过来?”看着她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就知道她没存好心眼,真让她去找魏大夫,怕是又要惹得人家吹胡子瞪眼了。 “不用了,没什么大碍,我这还有些药,待会喝了便是。你快回去吧,早饭还没吃吧?” “你怎么知道?”樊若冰好奇的看着她,馨予无奈的摇摇头:“你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这会跑到这来,你自己听听,你的肚子在打鼓呢。”馨予指了指她的肚子,惹来护院的笑声。 “笑笑笑!笑什么笑!我告诉你们,给我在这好好的保护馨予姐姐。要是让我听到谁欺负了她,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这小祖宗哪里是他们这些人能惹得起的?赶忙回话,“奴才一定谨遵小姐的吩咐!” “算你们识相!”瞪完他们,将视线转回到馨予身上,依依不舍的抓着她的手:“那我回去了,你好了之后一定要来找我玩啊。” 馨予点了点头,小若冰便一蹦一跳的回去了,看着这小祖宗终于走了,护卫们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多谢馨予小姐解围,否则今天这顿鞭子是绝对少不了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计较呢?”说完拂袖而去,回到屋里,怔怔的发呆。看姑母这意思,不是不让若冰来找自己这么简单,似乎要把自己软禁起来。 这样的做法当真有用吗?关得住自己的人,就一定能关的住自己的心吗?多么愚不可及的做法,原来一直高高在上的樊府女主人,内心深处是这样的不堪。看来自己是高估了她的睿智,百无聊赖的拿起水壶给花浇水。 看着眼前的花红红绿绿的心里就会很舒服,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只是不知道这样郁郁葱葱的希望,会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黯自神伤的想着不知道自己可歌可泣的身世,如果可以回到从前,她情愿随着爹娘一起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也不愿苟延残喘的活在别人的屋檐下。。。 正文 第十八章 找抽的奴才 徐妈端着早点过去樊若冰屋里,叫了半天却没人应声,四下寻找之后哪里有她的身影?突然想到什么,暗暗叫了声不好,将餐盘放在桌上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不忘吩咐笨笨哪里也不要去,着急的跑了一段就发现樊若冰正一蹦一跳的往自己跟前走来。 “徐妈,你干嘛去啊?我的早点准备好了吗?” 面对这样的小姐,徐妈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停在原处不停的喘着粗气:“小姐这段时间您还是哪里都不要去的好,更不要去馨予小姐的住处,您可不能让我们这些下人难做啊。” 听到她话中淡淡的责怪的意思,樊若冰是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笑盈盈的看着她,不过这样的目光让人后背直发凉,“徐妈,我敬您老人家跟随娘亲多年,多少给您几分薄面。不要失了自己的分寸才好,我去不去馨予姐姐那,何时要你们这些奴才来提醒了?” “对不起,小姐,奴婢说错话了,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这小姐根本就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够惹得起了,更何况身后还有夫人撑腰,那就更得罪不得了,赶忙因为自己的一时口快而道歉。 古灵精怪的小若冰听到这话还是挺舒服的,不过这奇了怪了,娘为什么就这么不愿意让自己找馨予?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小姐?是不是回房吃早饭?”徐妈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心慌的站在一旁小心的问着。 不问还不觉得饿,这一问樊若冰的肚子又开始叽里咕噜的抗议了,“行了,您老慢慢走,我先回去了,饿死我了。” 看着她一路的小跑,徐妈只能无奈的摇头,以她的速度自己根本就跟不上,索性慢慢的往回走。只是心里在祈祷着新来的丫头不要闯什么祸才好,否则这小祖宗不抽的她皮开肉绽才有鬼呢。 还没有走进屋子,就听见里面碗盘稀里哗啦摔碎了的声音,赶忙往屋里走。“笨笨!你真是笨的可以,你说你这幅死德性给谁看啊。你搅了我的胃口,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说完手中的盘子朝门口飞了过去,正巧砸在徐妈的脑门上,鲜红的血顿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笨笨傻眼了,赶忙上去打招呼:“对不起,小姐跟奴婢发脾气呢,没想到伤了您了。” 徐妈忍着额头的痛恨恨的盯着这丫头,满脸的惊恐,她明白本不该说她什么的,要怪就怪这小姐太难伺候。可是眼下这位大小姐正在生气,自己不说两句,她就该怪自己管教无方了。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不中用的丫头!要不是看在你福伯的面子上,就凭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想要跨进樊府都难。夫人给了你这么好的机会,让你好好伺候小姐,你倒好,我刚走一会儿的功夫你就惹得小姐发脾气,我看你是皮痒了。” 此时的樊若冰嘴巴里吃着东西,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的看着。心想好你个徐妈,我让你演,那些丫头做错了事,只要你在面前,哪一次你不是这样护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罚她。 徐妈心虚的看了一眼樊若冰,赶忙上前卑躬屈膝的哄着:“小姐,您看这早点都没了,奴婢看您应该还没有吃饱,惩罚这不懂事的丫头不急。饿着您那可是万万使不得的事,您看这早点是不是再给您去准备一份。” 本还想继续看戏的樊若冰听到这话满心的不舒服,自己这看的刚刚有那么点意思,徐妈这么快就鸣锣收兵了。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搅了自己看戏的雅兴?“那好啊,徐妈,本小姐确实没吃饱。烦劳你老人家去一趟厨房,让他们在帮本小姐备一份。” “小姐,这不太好吧?徐妈一把年纪了,额头还流着血呢,还是奴婢去吧。”笨笨壮着胆子的走过去,低着头试图帮徐妈跑这一趟。 她哪里知道这小姐的刁蛮、霸道是出了名的,如果她福伯知道千方百计把这丫头送进来。最终是让她伺候小姐,估计应该不会让她进府。 樊若冰看了看笨笨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徐妈,额头上的确有鲜血,可是这又算什么啊。这樊府上上下下的奴才、婢女,有谁没被她教训过,这徐妈已经算是好的了。“徐妈?笨笨说要替你去给本小姐准备早餐,你说呢?本小姐该让她去,还是该让你去。” 看着樊若冰若无其事的样子,被盘子砸的头晕眼花的徐妈,不得不开口:“小姐,还是奴婢去吧。” “这还差不多,那你还杵在这干嘛?还不快去!”樊若冰的怒气让徐妈不敢有丝毫的耽误,强忍着额头的痛处,拔腿就往门外走。 看徐妈走了,樊若冰满不在乎的看着笨笨那一脸的不知所措,“丫头,你以前没有伺候过人?就敢来我这伺候,你好大的胆子啊。” “奴婢回小姐的话,以前伺候过人,只是主人看我年纪小很多事情都不让我做。” 樊若冰听到这话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那你的意思是要告诉我本小姐让你做的事情太多了?” 此话一出,笨笨本能的跪在了她面前,膝盖下便是碗盘的碎片,瞬间鲜血便染湿了裤子。强忍着刺骨的痛:“对不起,奴婢嘴笨,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樊若冰看她瑟瑟直抖,再看看她腿上的渗出来的鲜血,顿时明白了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情况:“行了,本小姐这名字没给你取错,既然知道自己嘴笨,以后还是少说话的好。今天本小姐就放过你,你在这跪上三个时辰,我就原谅你。” 笨笨忍着心里的委屈,眼中的泪水低着头:“谢小姐不怪之恩!” “不客气!”樊若冰缓缓地站起身,从她身边走过,刚准备跨出门口又停下了脚步,“对了,待会徐妈要是回来,你就告诉她本小姐不想吃了,让她把带来的早点再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是!” “还有,你跪完三个时辰,把这一地的碎片给我打扫干净,否则本小姐绝对饶不了你,听懂了吗?” “回小姐的话,奴婢知道了。” 听到这个答复,樊若冰很满意,趾高气昂的去找她娘了。。。 正文 第十九章 复仇的火苗 徐妈晃晃悠悠的端着餐点再次走进樊若冰的屋子,看着跪在地上的笨笨也没觉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缓缓地将餐点放在桌上,退到一旁:“小姐,您的早餐来了。” “徐妈,小姐出去了,说是不想吃了让您拿回去。” 听着这孩子颤抖的声音,徐妈的心里透过一丝心疼,并没有离开而是坐了下来伏在桌子上。对着笨笨的背影就是一通教训:“你这丫头,才第一天进府就惹出这么大的事,你知不知道别看小姐年纪小,要求高着呢。就你这个样子,要是哪天惹得她不高兴了,你就等着吧,看她怎么收拾你。” 笨笨跪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不是怕小姐回来怪罪,而是碗盘的碎片扎在肉里,稍微动一下就钻心的疼。“徐妈,对不起,害您额头都流血了。” 徐妈闭着眼趴在桌上,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了,听得见笨笨的话,知道她的悔意,却没有力气跟她说话。心里还在念叨着,老天求求你了,我就是累了,睡一会就好,千万别让小姐这个时候回来。 笨笨听徐妈没有动静也自然不敢多问,只能接着跪,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可是时间过得好慢,膝盖上的痛已经渐渐地麻木了,额头的汗珠却大颗大颗的往外冒。身上的衣服也渐渐地黏在了身上,她却不敢挪动分毫,感觉到徐妈还在,只是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 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可现在她正在被小姐罚跪,又不敢贸贸然的半途而废,“徐妈?您还在吗?您跟奴婢说说话吗?” 可是这样的询问哪里能够得到丝毫的回应?惴惴不安的回头,看着徐妈那张惨白的脸,顿时一个不稳,坐在地上。以前爹爹去世的时候大致就是这样的,徐妈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 笨笨恐慌的张大了嘴巴,抖抖索索的向徐妈爬过去,伸手推了推她。这一推徐妈直直的往后倒了过去,笨笨也惊恐万分的往后退,一个没注意,手撑在碎片上,后抽了一口凉气。 现在的她脑子里乱成一团乱麻,不知道是该继续跪着,还是该去找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过去看一下徐妈。这手跟腿都伤了,她只能一步步的挪,正要靠近徐妈的时候,一个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徐妈!徐妈!夫人找您过去呢。” 来人刚走到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颤抖的手指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惨白的徐妈,看着笨笨:“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妈这是怎么了?” “这位姐姐,您先别问怎么了,您看帮笨笨的徐妈还有没气。” 听着这丫头话中的意思,夫人派来的小红顿感不妙,赶忙过去伸手探徐妈的鼻息。霎时间脸色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笨笨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心里同样的慌乱如麻。 这意味着什么?自己间接害死了她?天哪,这进府的第一天就闯下这么大的祸,这该如何是好?正在惶恐之中,“小红,夫人让你过来找徐妈,这是怎么了两个人一个都不回去。” 小红看见翠儿来,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往屋子外走:“翠儿姐,徐妈她,徐妈她。。。” “徐妈能怎么了?看你吓的这德行,你进府的日子可不短了,不要跟那些个刚进府的丫头一样一惊一乍的。”翠儿不明所以的往屋里走,对于小红的惊慌完全无视。 “翠儿姐,您别进去,徐妈她,死了。” 这两个字一出口,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轰的翠儿瞬间一片空白。半盏茶的功夫,翠儿才慢慢缓过来,不敢相信的走进屋子。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小红你还愣在那干什么?快去请夫人过来。” 愣了半天的小红终于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拔腿就跑。翠儿转头看着笨笨:“你就是新来的丫头?” “是!” 确定了她的身份,翠儿恨得牙根痒痒,这里是小姐的屋子,不用脑子都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只是可怜这徐妈无儿无女,一身孤苦,如今却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死了,真的是太可怜了。翠儿心里默默地对徐妈的尸体许下承诺,等将军老爷凯旋归来,她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替这樊府的下人讨回个公道。 “这位姐姐,对不起,都是笨笨的不好,才会害死了徐妈。” 翠儿转头看着这丫头,年纪不大,最多跟小姐差不多,看上去本就单薄的她此刻的脸上满是不安。“笨笨?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是小姐给奴婢取的。” “好,那你告诉我徐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如今怎么就成了一具尸体了?你可说清楚了,如果有一个字不实,你就等着陪徐妈一起下黄泉吧。” 翠儿的话绝对不是在吓她,眼看老爷就要回来了,夫人如今有太多的顾忌,这保守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那个人。自己和府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老面孔,就算老爷不追究去向,两位少爷也会过问。现在徐妈死了,夫人就算知道是小姐干的,也会想方设法护她周全,这唯一知道实情的丫头怎怎么能够逃过替罪羔羊的命运? “这位姐姐,求求您救救我,我刚来樊府第一天,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 “那就一五一十把实情说出来,夫人一会就到,你若再不说我可帮不了你。” “小姐嫌奴婢搅了她的胃口,就大发脾气,把碗盘全砸了。当时徐妈刚好进门,最后一只碗无巧不巧的砸在了徐妈头上。后来小姐让徐妈去厨房再拿份早点,徐妈回来后跟奴婢说了几句话后就趴在那了。” 笨笨的眼眶里尽是泪水,翠儿看着都心疼,“行了,不要哭了。待会夫人来了,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多谢姐姐提点,笨笨知道了。” 看着她眼里的累,手上的血,徐妈的死,一腔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着。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就算自己再微不足道,她也要凭着自己的力量和那个视人命如草菅的小姐斗上一斗。。。 正文 第二十章 本末倒置的荒唐 樊夫人慌慌张张的带着樊若冰赶回住所,一路上心情忐忑不安,自己只是怕新来的丫头不懂规矩。让徐妈前去盯着,怎就发生了这事呢?女儿的若无其事让自己心寒,这就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吗?就算徐妈再怎样做错事,好歹也是自己身边的人,她怎么就敢毫无顾忌的伤了她的性命?不仅如此,问她事情的原委,既然大言不惭的回自己,徐妈活该被自己砸了,死了就死了。这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应该讲的话吗? 看着娘那张气的发白的脸,樊若冰的心里有些不安,她长这么从来没有见过娘这副表情。不过娘未免太小惊大怪了,徐妈再怎么着也是下人。这自己只是一个不留神砸了她,就算死了也只能算是无心之过吧?再者说了,谁让那徐妈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那个时候进来,就算砸死了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刚好摊上了,关自己什么事嘛。 这不远的路走起来似乎特别的长,樊府人看着女儿这般轻松地表情,着实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将军不日既要回府,身边的徐妈突然离世,这要是问起来,自己该如何告诉他?再加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自己杀光知情人,又怎么敢保证没有人躲在暗处,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若真如此,东窗事发便是早晚的事情,就算自己不追究,以将军的脾气能够轻易饶得了她? 正想着,耳边传来翠儿的声音:“夫人,您总算来了。” “翠儿,徐妈怎么样了?”樊夫人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昧着良心的问,她是多么希望徐妈只是一时身子不适晕了过去。可惜的是翠儿接下来的两个字,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瞬间撕得粉碎。 “死了。”翠儿毫不避讳她的问话,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樊若冰。 被一个奴婢这样盯着樊若冰哪里肯罢休,两手插着腰就冲着翠儿嚷嚷:“看什么看!不知死活的狗奴才!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瞪着本小姐。”说完抽出鞭子就要打。 缓过神来的樊夫人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鞭子,重重的扔在地上,一记响亮的耳光扎扎实实的打在樊若冰的脸上。 面前的几个丫头全都惊呆了,樊若冰更是不敢相信的满含泪水的看着她娘,捂着瞬间被打红了的脸颊:“娘!您这是干什么!不就是死了一个下人嘛!死了。。就死了。。您干嘛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娘不疼我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说完就往外面跑,樊夫人见状心如刀绞,从小到大,自己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一个指头。生怕她再惹出什么事来,赶忙让小红跟着。 转身看着房里的两个丫头,翠儿是满脸的恼怒,地上跪着的丫头更是哆哆嗦嗦的直发抖。“翠儿,你去找两个人来先把徐妈抬回房里。” “是,夫人。”翠儿倔强的忍着眼中的泪水,拔腿就往门外走。今日若不是莲姨醒了,送魏大夫走后来回夫人的话,也不会来这。心里本就不痛快,如今倒好,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倒死了。说话的功夫就找到了正在忙活的韩管家,眼泪瞬间决堤。 韩管家被她这一哭,哭的心都乱了:“行了,翠儿!哭什么哭!你莲姨不是好好地嘛,又没死,用不着哭!” “莲姨。。是没死。。徐妈。。徐妈死了!” 听着她的陈述,韩管家完全不敢相信,早上还好好的去厨房给小姐准备吃的。这会怎么可能就死了,完全不相信的摇了摇头,揣着满心的疑惑,弱弱的笑了:“不可能!丫头,这种事情可不能瞎说,让夫人听到那可不得了。” “翠儿哪里敢拿这事开玩笑啊?刚。。刚才送完魏大夫去给夫人回话,回完话正要走就被夫人差去了小姐屋里,让找徐妈回去有事吩咐。。。可过去一看,徐妈倒在地上,满脸惨白。” 她的话让韩管家心里乱糟糟的,“那也不能代表她已经死了啊!” “是真的,这会夫人正在小姐屋里,让翠儿来找两个人先把徐妈抬回房里。”翠儿看韩管家不信,急的直跺脚。 韩管家瞬间清醒,急急忙忙的喊了两个人往小姐房赶去,翠儿也跟了过去。 “丫头,你年纪小做错了事本夫人不怪你,今天进府第一天就让你伺候小姐也着实是难为了你,先起来吧!”樊夫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徐妈,心烦意乱,此刻的她也就是壮着胆子,否则早吓得跑回自己的屋里了。 听到夫人让自己起来,笨笨真的是不敢,低着头跪着:“奴婢还是跪着的好,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笨笨听着。” “那好,你倒是告诉我,徐妈到底是怎么死的?”她的话明摆着是话中有话,笨笨就算再笨也知道,做娘的一定会偏袒自己的女儿。如今要告诉她实情,等于是让她直面女儿杀人一事,想必夫人应该是不愿意的。 要这么说来夫人的意思是。。。。笨笨顾不得身上的伤,赶忙给她磕头:“夫人饶命,徐妈真的不是笨笨害死的。夫人饶命!” 樊夫人嘴角微微上扬,冷哼了一声:“饶命?你这不懂事的丫头可知道徐妈是我什么人!她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就敢明目张胆的在小姐房里害了她性命,好大的胆子!” “不是,夫人,不是这样的。请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害徐妈,夫人,冤枉啊。”求生的本能让这个可怜的丫头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冤枉?徐妈早上还好好的,去厨房帮小姐拿了早点就再也没有回来,那时小姐已经来我屋里了。小姐的屋子也就剩下你们两个人,不是你杀的,难不成大白天的见鬼了!”说话的声音很大,似乎只有这样讲话才能够盖住自己内心的恐慌,才能够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 笨笨听着她本末倒置的话,委屈的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顷刻间模糊了视线,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无辜的成为小姐的代罪羔羊?。。。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太子驾到 “夫人,奴婢自知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如果您一定要奴婢背负这杀人的罪名,奴婢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奴婢斗胆求夫人一件事,还请夫人成全。”说了这些话的笨笨,年纪小小又怎会有不怕死的道理?可如今怕死有用吗,怕死就可以不用死了吗?不怪别的,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与人无尤。 看着这丫头还算是个明白事理的,樊夫人心中的大石头也就差不多放下了。心虚的低着头,“行了,你说吧!” 笨笨没有着急说,而是先忍着手心传来的刺痛,毕恭毕敬的给已故的徐妈磕了个头,“徐妈,对不起!奴婢初来乍到,不曾想让您无辜的下了黄泉。在这里,奴婢给您陪个不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给您陪葬无可厚非,您老人家等着,奴婢这就来陪您。” 说完就要往桌角上撞,樊夫人的手心里紧张的直冒冷汗,心里面想着你这丫头快点死了吧,你若死了,若冰就没事了。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神秘的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鬼魅一样迅速的把笨笨拉开。 眼看这件事情就要结束了,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气的樊夫人立马拍案而起,“哪里跑出来的黄毛小儿,敢在将军府撒野!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 来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却英气逼人,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绝非普通人。这点樊夫人也知道,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无法容忍,此人在她面前放肆。家丁们远远的听到这一声吼,赶忙往这边跑过来,不消半盏茶的功夫便将年轻男子团团围住。 看着旁边的家奴,笨笨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拉着樊夫人的衣角,“奴婢求夫人饶了这位公子,事情全是奴婢一个人的错,跟这位公子没有半点关系。奴婢斗胆求夫人高抬贵手饶他一命,来世奴婢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夫人的恩情!” 年轻男子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躲,而是一手将笨笨拽了过来,放到一旁的凳子上。这样的举动等于完全没有把樊夫人放在眼里,怎能叫她不生气?“你们都是死人吗?有人居然敢私闯将军府,还不给我拿下!” 护院们蠢蠢欲动,年轻男子却不急不慌,从腰间拿出一块金质的腰牌,“你们这些狗奴才,看看清楚再动手,否则若真打起来,失手杀了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樊夫人不明所以的上前仔细看着那块写了字的腰牌,瞬间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浑身直哆嗦。这将军府里的小护院哪里见过夫人这样,赶忙扔下手中的剑也跪了下去。 年轻男子优雅的收起腰牌,坐到一边冷冷的看着樊夫人,“你就是樊夫人?” “回太子殿下的话,正是!”如今的樊夫人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静观其变。 听着这话,笨笨赶忙从凳子上下来,跪在地上,“奴婢不知您是太子殿下,罪该万死!” 这神出鬼没的太子瞬间皱起了眉,这丫头都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还在这说罪该万死。这根本就是欠收拾,快步走了过去将她拦腰抱起再一次放到凳子上,“你听好了,再敢下来,本太子就让人费了你这双腿。” 笨笨一阵的心慌,刚刚还以为死定了,这一秒就被当朝太子这样抱着,这到底是怎么了。 对此樊夫人更是满肚子的疑问却不敢问,镇定了心神之后,“臣妾不知太子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这位神秘的太子转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先起来吧,本太子微服出巡,本就没有惊动将军府,不知者不怪。” “臣妾谢太子殿下!”樊夫人缓缓的站起身来,低着头,满心的忐忑。 看着地上一地的碎瓷片,太子紧紧的皱了眉头,再看看一旁倒着的人,顿时怒火中烧,“久闻樊府下人苦不堪言,今日得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啊!不知道樊夫人是否可以给本太子一个交代?” 听到这话樊夫人自然心虚,可眼下就算再怎么心虚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回太子殿下,这是臣妾的家事,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哦?是吗?刚刚你们说的话本太子可是听到一些的。樊将军乃是国之栋梁,如今正在边疆浴血奋战,樊夫人就是这样帮他管家的吗?”太子的眼光像两把冰冷的刀子直直的射向她,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听到这,樊夫人吓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瓷片插到肉里钻心的疼。做了这么多年高高在上的樊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这样的问话无疑是让她在下人的面前丢尽了脸。 只可惜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什么都比不上保命要紧,“臣妾知罪!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恕罪?你何罪之有?不过是包庇,纵容了你的宝贝女儿而已。”太子的脸渐渐沉了下来,走到门口对着那帮护院挥了挥手,“你们这些狗奴才都给本太子滚下去!” “是,奴才告退!” 看着他们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太子缓缓走到奶娘的尸体旁边,伸手将她搬到了樊若冰的床上。樊夫人对此大为不满,却碍于身份的悬殊不敢造次。 “樊夫人,本来你樊府死了个下人,本太子也不想过多的干涉。将军夫人也该有点最起码的肚量,下人就算做错事,也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其性命,可是本太子实在想不明白,樊夫人的心是什么做的?”说到这,太子瞬间拍了桌子,一会儿的功夫便稀里哗啦的碎了,“不知道樊夫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此时的樊夫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表情镇定,裙褂下藏着一双颤抖的腿,“回禀太子殿下,臣妾不知道有何大错,何以让太子将国法搬出来?” “看来樊夫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很好!你有几错你给本太子听好了!一错错在嫉妒,为了自己的地位纵容樊若冰,对自己的奶娘大打出手,险些不治身亡!二错错在你明知奶娘的死不是那个小丫头的错,却狠心要逼死她以涂掩盖樊若冰的错!三错错在你身为将军府夫人,没有为樊将军管好这个家,反而让他日夜牵挂,导致此次遇到敌军埋伏,死伤众多将士!” 听着太子义愤填膺的话,樊夫人顿时傻了眼。。。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状况百出 “那臣妾斗胆请教太子殿下,前方战事吃紧,后方供给何以跟不上?要臣妾大儿子快马加鞭的回来拖运粮草?”就算如今她的心里慌乱不堪,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大脑反应。 听着她的话,太子本能的拍手称赞,“好!很好!不愧是将军夫人!倒是有点武将本色。”说完走到她身边,俯身看着她,“本太子似乎也不太方便管你们的家事,不知道这样可好?等樊将军回来,本太子就把这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不知道樊夫人是不是敢赌一下将军会怎么做?” “太子殿下尽管说,臣妾问心无愧!”倔强的樊夫人显然是抱定了一个信念,只要宝贝女儿没事,一切全由自己一力承担。对此太子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满朝文武有谁不知道这樊府的樊若冰,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小小年纪阴险的很。当然这一切都是樊夫人的教导有方,要不是这樊逸飞昨日回来刚巧碰到自己,他一个太子才懒得到这来爬屋顶呢。 “好一个问心无愧,教出一个胡作非为,刁蛮任性的,不把下人当人看的女儿。屡次在外惹是生非,惹得街市上的民众怨声载道。这就是你的问心无愧?你再用眼睛看清楚,这个丫头和你女儿差不多年纪。你也为人母,试问如果你女儿这样被人欺负,你这个做母亲的会不会心疼!” 樊夫人震惊的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好笑,堂堂的太子殿下不过如此,拿这话来说事。也罢,在这将军府里,自己是主他是客,再加上他的太子身份,让着他也是应该的。 “臣妾斗胆猜测,太子殿下此次前来不是为了樊府的两个奴才,还请太子直言。” “看来樊夫人当真是没有把本太子放在眼里。” “并非臣妾没有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而是太子殿下没有把樊府放在眼里。” 见太子不吭声,樊夫人瞬间心里有了底,“臣妾斗胆问太子殿下,在当朝樊府可有什么特权?” 一句话便把太子给问倒了,樊府的特权多了去了,其中最霸气的一个便是:凡私自进入将军府,且没有主人的同意的情况下,罪同欺君。 “樊夫人可是想醒本太子,来这里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本同于欺君?” 听到这话,樊夫笑了,“不错!当年皇上念在樊老将军多年来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在老将军八十大寿的时候特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下此话。” “那就对了,看不出来堂堂的樊夫人也会做垂死挣扎,本太子做事需要向你解释吗?”太子鹰鹫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刚刚还害怕的跟什么似得樊夫人此刻虽然跪着却也不失将军夫人的威仪。 “回禀太子的话,您贵为太子,自然无需向臣妾解释什么。” “很好!小李子!还不给本太子滚出来!”太子的一声怒吼,喊来了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太监,不过这出现的有点让人难以想象。 “啊啊啊啊,太子殿下您快让开!”太子顺着声音望过去,小李子正从房顶的窗户上向自己摔了下来。以他的身手又怎么会避不开,一个闪身,从地上捡了块布铺在了地上,小李子不偏不倚的摔在了上面。 樊夫人看到这个情景,差点没笑出来,这太子就是不一样,连身边的太监都不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太子:“太子殿下的奴才也这么喜欢樊府的房顶?还是在小女的房顶,臣妾斗胆问一句,太子殿下把这将军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夫人!夫人!韩管家来了!”翠儿和韩管家正巧赶到,太子不慌不忙的坐着,小李子则赶紧的站了起来,傻头傻脑的站在了太子身边。 “叫什么叫,越来越没规矩了!”樊夫人转头看着门口,翠儿和韩管家隐隐的看到屋里有人,更何况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樊夫人如今还跪着,心里痛快的同时不得不跪了下去。 “夫人,对不起,奴婢该死!” “奴才该死!” 小李子朝门口张望了一下,吓得直哆嗦,没想到最不愿见的人这么快就见到了,赶忙附在太子耳边:“是翠儿!太子是不是赶紧撤?” 听到‘翠儿’这两个字,一脸镇定的太子立马浑身僵住了,转头看着小李子,得到的是小李子一个劲的点头。 “樊夫人,不相干的奴才还是先退下去吧!” 听闻的这个声音,翠儿的心猛地一颤,好熟悉的声音,只是按照常理那个声音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更何况还让夫人跪着,绝对不可能。 “行了!先下去吧!” 韩管家看翠儿还在发呆,赶忙拽了拽她的衣服,给她使了个眼色,翠儿瞬间清醒。 “是!奴婢告退!” “奴才告退!” 看到他们走了,太子的心终于镇定了下来,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樊夫人。此时的脸色惨白的很,却依然在坚持着,打从心里替她可怜。“小李子,先去把将军夫人扶起来。免得跪残了,樊将军回来,父皇不好交代。” 小李子听到这话,轻蔑的笑了,心想着你一个小小的将军夫人也敢跟太子顶嘴,这是嫌活得太久的节奏。樊夫人听到这话也明白其中的弦外之音,在小李子的搀扶下拖着麻木的腿坐在了凳子上。 “臣妾谢太子殿下。” “樊夫人不必言谢!本太子担当不起,不过还是想多嘴问一句,樊府有护院。只要您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出现,夫人何以让奴才们来回的跑。这是想支开他们,把这丫头给收拾了吧?”太子看了看一眼一言不发,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的笨笨。“小李子,回头把这丫头送到魏大夫那,好好看看。” “是,太子殿下!”小李子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笨笨,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小丫头,就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也难怪了这主子看到她要寻死,便迫不及待的出手相救。 樊夫人此时心里纳了闷了,这太子好好地皇宫不待,偏偏要过来樊府为一小丫头和自己为难。。。。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大难临头的安排(一) 明知道此时的樊夫人听了自己的话,如同吃了只苍蝇般难受,此时的太子却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这。而是想着那个叫翠儿的,灵巧懂事,打闹逗趣无一不会,比自己身边那些个宫女强多了。。 想着正出神,“太子殿下?臣妾斗胆问一句,您今日是在寒舍用膳呢还是派人送您回宫?” 樊夫人说这话,也没想别的,只想送走这尊大神,免得自己跟这提心吊胆的。 “大胆!太子殿下还没有开口,怎么就轮到你一个区区将军夫人说话了!” “小李子!你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这是将军府,人家的地盘。俗话说的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许就是这个道理。”阴阳怪气的说完,便将视线转向一脸尴尬的樊夫人:“不劳樊夫人费心了,本太子这就走,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樊夫人无需担心。如今父皇当政,我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子,樊夫人不放在眼里也属正常,多有打扰了,告辞!” “太子殿下的话言重了,臣妾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和太子殿下叫板,今日这些个不懂事的奴才添乱,让您见笑了。” 小李子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这太子就是太仁慈,对樊夫人这种人根本用不着客气。一个不拿人当人看的人本就畜生不如,拽着太子就要往外跑。 太子眉头一皱,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狗奴才,给你脸了是啊?” “奴才该死!太子恕罪!”小李子赶忙当着樊夫人的面跪了下来。 “知道自己是奴才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轻重的奴才早晚一天会送命!”太子一边说这话,一边瞪着樊夫人,“不知道将军认为本太子的话可有道理?” 樊夫人怎会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太子殿下说的是,臣妾受教了。” “哈哈,行了,小李子,也别跪着了,陪本太子走吧。” 话音刚落小李子就起来了,诺诺的退到太子身后,太子正要出去。突然脚步挺停住了,转头看着笨笨,“樊夫人,这丫头可否由本太子带走?” 樊夫人心里自然是不愿意,可如今自己有错在先,虽硬着头皮暂时没事,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过去了。眼下还是息事宁人的好,“一个不知轻重的奴婢而已,既然太子殿下开口了,您带走便是。” “那就谢谢夫人了,小李子,带走,去找魏大夫。” “是!”说完,小李子便过去把笨笨背了起来跟着太子的步伐往樊府大门走去。樊夫人则颤颤巍巍的把他们送到了门口,看他们离开,强忍疼痛的倚着门框,脸色难看极了。 “夫人!您没事吧?” 看到小红,樊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好大胆的狗奴才,谁让你撇下小姐过来的!” “奴婢知罪,不过夫人放心,小姐没事,这会睡的正香呢。” “她在哪?快带我去!” “可是夫人您的腿!” “哪来那么多费话,滚过来扶着本夫人过去!” “是!” 主仆二人很快的便来到了樊若冰休息的小屋,“若冰!若冰!快起来!” 樊若冰最讨厌休息的时候有人打扰,挥手就是一拳,樊夫人轻轻一挡便挡掉了她的手,“若冰!快醒醒!” 樊若冰极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她娘,睡意顿时全无。生气的撅着嘴巴,转身不去理她,“娘都不疼我了,还来找我干嘛!” “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闹脾气,你给我起来!” 听到她的吼声,小红本能的下跪,樊若冰也感觉有什么不妥,更是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娘,到底怎么了?” “没时间说那么多了,若冰,你是娘唯一的女儿。只要记住娘没有去接你你千万不要回来,记住了吗?” 看着她关切的目光,樊若冰心里在打着鼓,“记住了,可是娘,我要去哪里?” 樊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地上跪着的小红,“你去给我把韩管家和翠儿找过来。” “是!” 看着小红离开,樊夫人拉着樊若冰坐了下来,拿出一沓银票交到她手上,“若冰,你也大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待会娘会让管家和翠儿好好照顾你。出门在外,凡事多忍耐三分,外面可不比家里。” “娘!你要女儿走,总该有个理由吧?” 面对这样的傻女儿,怎能不叫她担心,这从小到大,这宝贝女儿就是她的心头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如今她闯下大祸却浑然不知。伸手摸着她那张稚嫩的脸,心疼的很,想把她留在身边,却不能。 “若冰,娘没有理由给你,如果非要说个所以然来娘只能告诉你娘这样安排是为了你好,所以你一定要记住娘的话。” 对于这样的解释樊若冰自然是不满意,可无论她怎么不满意似乎都已经于事无补了。也罢,出了将军府,也许还能好好玩玩。 出神的看着她娘,“娘,你能不能答应我个要求,我保证,只要娘答应,女人一定乖乖听话。” “行,你说来听听。” “您能不能让馨予姐姐陪我一起出去啊,您看啊女儿脾气暴躁,那些下人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馨予姐姐就不一样了,女儿知道她并没有不舒服,肯定是什么事儿惹的娘不高兴了对不对?女儿把她带着,不是能让娘少见到她,免得娘生气,您说好不好啊?” 听到宝贝女儿说这话,樊夫人也深感欣慰,毕竟她的女儿还不算太笨。如果依了她倒也是件好事,纸包不住火,待会二儿子可能就要回来,要想完全不让馨予知道谈何容易。让馨予和宝贝女儿一起离开,最起码能够拖延些日子,自己也好尽快的另做打算。 “好,娘答应你,你也要答应娘不管将来你听到樊府发生什么事。只要娘不去接你不许你回来,也不许你过问,听到没?” 樊若冰不知所以靠在她娘肩膀上,满意的笑了,“还是娘最好,不过娘,您刚才打女儿的那巴掌还真的是疼。” 听到女儿的话,她的心都要碎了,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她也知道那巴掌打重了。可是也确实因为这孩子太没轻没重的了,“打疼了,知道疼就好,徐妈年纪比娘还要年长。一直陪着娘,小心的伺候,娘也被她伺候习惯了,你却无巧不巧的错手杀了她。你说娘以后去哪里找像徐妈那样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娘怎么生那么大的气,好,都是女儿的不是。以后如果找到合适的,女儿一定先紧着娘,娘说可好?” “好,娘知道你孝顺!”嘴上说着这话,心里却苦恼不已,有种大祸临头的惶恐。。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大难临头的安排(二) “夫人,您找奴才来有什么吩咐?”韩管家在门外小心的问着,这个时候的樊夫人比任何时候都危险,如果不小心伺候,那就是自己找死。 “韩管家来了?你去准备辆马车,待会跟小姐一起出去,去你老家避避风头,记住暂时不要回来,一定要保证小姐的生命安全。” 听到她的话,韩管家心里在打鼓,避风头?是在避祸吗?“不知道小姐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奴才这就去办。” “帮我把屋里那些好玩的能带着都带着,再去看看馨予姐姐有什么要带的,一并都带着。”听到去韩管家的老家,樊若冰心里有些失落,只不过可以带着馨予姐姐一起出去,她还是蛮开心的。 “是,奴才这就去。”回老家对于韩管家来说是件好事,好久没回去看看了,如今终于有机会回去了,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未必是件坏事。 “韩管家,慢着!翠儿呢?” 听到她问,韩管家刚迈出的步子突然间听了下来,迅速的转身,“回夫人的话,翠儿现在在她莲姨房里伺候着,一会就会过来。” “行了,你下去吧。” “是!”韩管家匆匆忙忙的离开,心里七上八下的,自己离开倒是无妨。可是这二少爷回来自己不在,到时会不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最近这两天的事情还真就不是一般的多。。。 看着老管家离开的背影,樊夫人的心里要说一点感触都没有那是假的。在这府里徐妈和韩管家都是老人了,徐妈如今已死。韩管家又要离开,偌大一个樊府靠自己一个女人撑着,谈何容易。 “娘,您是不是有心事啊?” “没有,若冰!让娘再看看你!”说完心疼的摸着女儿稚嫩的脸,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娘的若冰长大了,都是大姑娘了,长得真是漂亮。” 樊若冰笑盈盈的看着她眼眶中的泪水,“娘!女儿漂亮那也是得到了您和爹的遗传啊。您看啊,您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您还这么风光。如果您和女儿一起走到大街上,人家还以为是姐俩呢。” 听到女儿的话,她的心里流淌着一股暖流,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如今看来还真的不错,就算她闯了再大的祸,那也是自己的女儿。终于破涕为笑,手轻轻的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啊,就知道哄娘开心,这母女被人家说成是姐俩,有这么不长眼的吗?” “娘!您轻点!痛啊!”樊若冰撅着小嘴跟她撒娇,一脸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你还知道痛啊?” “您这说的不是废话嘛?怎么可能不痛啊!” “知道痛就好,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在外面少用用。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外面不必家里,在家里你是小姐,下人们都让着你。在外面就不一样了,你一定要小心,凡事都忍着点。” 听着她唠叨的没完没了,樊若冰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娘,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您是让女儿出去散心,没几天就回来了,又不是生离死别的,您犯得着说这样的话吗?” 女儿的话深深敲打着自己内心最最软弱的角落,这孩子真的是天真的可爱。她这次离开,自己必然会将所有的责任一肩挑起,是不是能够活着看到她回来都是问题,怎么就不是生离死别了呢。 “好,娘不说了,你自己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让他们给你放到马车上一并带走。” “恩,娘那我去了!” “去吧!” 看着女儿人事不知,蹦蹦跳跳的离开,樊夫人脸上的慈祥渐渐消失,“夜风出来吧。” 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男人拿着剑从暗处走了出来:“樊夫人就是樊夫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本夫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需要你帮忙做件事。” “在小姐回到住处之前把徐妈的尸体带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你小子当真是本夫人肚子里的蛔虫,还不快去!” 夜风并没有回答,而是轻轻踮起脚尖,飞一般的从房顶狂奔而去。此时的樊夫人满意的很,这夜风本是名噪一时的江洋大盗,身手了得,一次偷盗中被自己设下机关侥幸擒下。原本是要把他送官法办的,看他机灵,便网开一面把他留在府里。此人的轻功非凡,总有用到的时候。如今正好,不但要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徐妈给埋了,还要让他暗中保护若冰。 “夫人!您找翠儿有什么吩咐?” 翠儿的声音让她暂时从杂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和颜悦色的看着翠儿:“看你也算是个机灵的丫头,准备让你陪着小姐以及表小姐去韩管家的老家待上一段时间。” “夫人,您不会是在跟翠儿开玩笑吧?” 这要放在以前,樊夫人绝对对冲着她吼,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这短时间内若冰还需要她照顾。面不改色的看着她:“本夫人没有跟你开玩笑。” “夫人,请恕翠儿大胆,不是翠儿不愿意,是小姐她一直看翠儿不顺眼。让翠儿伺候她倒是无妨,翠儿怕的是小姐会不高兴。” 听这丫头冠冕堂皇的说出的理由,鄙视的哼了一声:“翠儿!是本夫人给你脸了,是不是?你好大的胆子!这做奴才的哪有因为主子不高兴,就不伺候的道理?之前打你打轻了,没长记性是不是!” 翠儿弱弱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夫人饶命,翠儿有件事放心不下,如果夫人能够大发慈悲的答应,翠儿就算送了这条命也会好好照顾小姐。” 樊夫人心想着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给你脸了还,这居然还有胆子和自己开条件了。嘴上却说:“你说来听听,本夫人倒要看看你这丫头能够说出什么样的交换条件。” “启禀夫人,是莲姨的事,她如今深受重伤,复原还需要些时日。昨晚夫人让魏大夫不惜一切代价救活她,如今她虽已无性命之忧,身边没个照顾的人,奴婢实在放心不下。” “原来是这么点小事?你以为本夫人要救活她就是为了再弄死她?就算本夫人要弄死她,就凭你一个卖身为奴的小丫头说两句,本夫人就会放过她?你未免也太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了!” 听着樊夫人这口气,分明就是已经答应了,却还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翠儿打从心里看不起她。“夫人莫生气,您就当奴婢多嘴了,翠儿这就去帮忙表小姐她们准备。” 得到同意后,翠儿便离开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大难临头的安排(三) 翠儿一路小跑到莲姨的房间,满头大汗的来到床头,“你这孩子,怎么跑成这样,你看你这一头的汗。” 看着莲姨依旧苍白的脸,担忧的眼神中满满的是不舍,“莲姨,翠儿要离开些日子。翠儿不在的这段日子夫人应该不会再为难,但是你不要去招惹她,只要等到老爷和少爷回来就没事了。” “离开?夫人要让你一个丫头去哪?她不会为难你了吧?” “您放心,夫人没有为难我,估计是因为你的伤和徐妈的死,让小姐她们出去避风头,需要人伺候,就找上我了。现在没有时间和您说太多,您记着只要老爷他们回来就没事了,找到合适的机会要为自己报仇,明白了吗?” 对此,莲姨只是付之一笑,这孩子够傻的,她以为之前樊府的下人无辜失踪是什么原因,老爷不知道吗?只不过是老爷顾虑着夫妻情谊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做下人的找主子报仇,这横竖都说不通啊。 “行了,莲姨知道了,放心莲姨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你在小姐身边千万小心伺候。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脾气一旦上来,就什么都不顾了,不想挨打就多说些好话,跟小顺子多学学。” “对不住了,他那套我学不来,翠儿走了哦。” “嗯,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走了。” 看着这孩子离开,莲姨深深的叹了口气。也难为了这丫头了,跟小姐出去,不累死,就得被抽死,希望她傻人有傻福,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吧。身上的痛渐渐袭来,伸手喝了床头的苦药,继续接着睡,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好好休息,她怎能错过。 翠儿没有去小姐屋里,而是去了馨予屋里,“馨予小姐,您有什么要收拾的奴婢帮您。” “是你啊,你来做什么?我为什么要收拾东西?”馨予不解的问,一个樊府的丫鬟让自己收拾东西,开什么玩笑?就算自己只是个外戚,也轮不到一个丫头来指手画脚的。 “馨予小姐,您误会奴婢的意思了,不知道为什么,夫人要您和小姐一起离开一段时间,让翠儿好好伺候着。”翠儿一直知道这位表小姐,心气儿高的很,很多的人都不能入她的眼。如今出去伺候她比伺候那个混世魔王来的容易些。 听她的话,馨予但是相信的,之前听门口的人说过今天姑母给人跪了。这姑父大人还没回来,徐妈又死在了若冰的房里,能够让她下跪的恐怕也只有皇室成员了。 伴君如伴虎,如今若冰闯下这么大的祸,姑母让她出去避风头也属正常,拉上自己怕是那鬼丫头自己求来的。“既然如此,你该去伺候你们小姐去才是,跑我这来做什么?” 面对她的疑问,翠儿选择的是和盘托出,“表小姐,实话跟您说,小姐的脾气暴躁,莲姨和徐妈就是眼下最好的例子。奴婢是想小姐那有韩管家在打点,而您这一个人也没有,翠儿来帮了您的忙,也躲掉了和小姐的正面接触。”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有心眼的丫头,你可不要忘了我和若冰是表姐妹,你就不怕我告诉她?” 翠儿笑盈盈的看着她清澈的眼睛,“表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大少爷,二少爷都曾经说过您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所以翠儿相信您一定不会的。” “心地善良?哈哈哈,行了。你想跟着我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记住我说的话,你可能做到?” “您说吧,翠儿一定能够做到的。” “好,这一路上怕是会不太平,如果遇到不测,记住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紧的。” “保命?” “不错,只要你记住危难之时,尽可能的保住自己的命就好。”馨予说的很深奥,就算翠儿再聪明也无法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傻傻的看着她的脸,“翠儿记下了便是。” “好,记住了就好,我什么都不带,把那盆花给我搬到马车上就行,至于包裹,我自己收拾。” “是,翠儿遵命。”说完便搬着那盆表小姐最爱的兰花往大门口走。翠儿走后,“馨予!” 听到这声音,馨予的脸色渐渐变得深沉,看着藏在角落的姑母。馨予打从心底看不起她,从小对若冰宠着惯着,如今怎样?捅出大娄子了,就要把她送走,这叫什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心里虽这样想,面上却不得不忌她三分:“姑母好!” “刚翠儿跟你说过了?” “回姑母的话,馨予知道了,出门在外一定会帮姑母多看着点若冰妹妹,还请姑母大人放心。” 樊夫人一瘸一拐的找了个凳子坐下,这倒引起了馨予的好奇,“姑母,您的腿是?” 看着这丫头眼中的疑问,樊夫人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尴尬的一笑:“馨予不必担心,姑母的腿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 “既然受了伤,有事让下人过来吩咐馨予便是,哪能让姑母亲自来这跑一趟。这样看来倒是馨予的不是了,馨予这就给姑母大人赔不是。”说完就要下跪,被樊夫人一只手拦住了:“馨予,事情仓促无需多礼,姑母此次前来,是为了若冰。” 听到这里,馨予缓缓站直了,微笑的看着她:“姑母大人放心,馨予从小在樊府长大,姑父姑母的恩情,馨予自是不敢忘。更何况若冰妹妹对馨予来说就是亲妹妹一般,此番闯下大祸,若有人追究馨予也是难辞其咎。” “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姑母没有看错人。你此次和若冰一起出去,只需要记着如果我没有亲自去接你们,不许回来,听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馨予并没有感到奇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她那张镇定且略显苍白的脸:“我们走后,还请姑母大人多多保重身体,姑母在上,请受馨予一拜!” 这一次樊夫人没有阻拦,她是多么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这丫头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否则让自己如何能够心安?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匆匆一别 馨予拜完之后,缓缓起身,“姑母,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没有的话,馨予要收拾东西了。” “好,你忙,姑母也该回去了。”樊夫人说完就要走,馨予却不是很放心,“您还是待会再走吧,馨予收拾完东西送您回去。” 看着她的贴心,樊夫人心里五味俱全,落寞的摇了摇手,“不用了,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说完便离开了。看着她步履蹒跚的离开,馨予的心里反倒不舒服。若说她做事心狠手辣,那是对下人,姑父常年在外征战,她一个女人要撑起一大家子也不是易事。 如今因为宝贝女儿的事,还要独自承担,只为能够保全女儿一条性命,想来也是个可怜之人。想自己来了这几年,深居简出,除了自己欣赏凌天的事情。她过分极端的想要把自己嫁出去,几乎也没有什么事对不起自己了。 想到这里,馨予也就释然了,开始给自己准备东西。随身换洗的衣服自然是要带的,随手找了几身平日里穿的衣服。 那丫头一天到晚的闯祸,在外面谁还会管她是将军府千金?万一受了伤,金疮药也是必须备着的。于是便翻箱倒柜找药,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角落的盒子里找到了,打开盒子却发现自己曾经给凌天绣的荷包,一直藏着,没敢送给他。 这会看到这个心中的伤感可想而知,都说睹物思人,这东西若还留在自己身上。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狠了狠心伸手就朝门外扔了出去,想也不愿多想的继续收拾。可惜的是她没有感觉到有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眼下金疮药带了,还有什么?那些金银珠宝本就不属于自己,不带也就罢了,可是娘留给她的凤头钗是一定要带的。虽然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是娘留给自己的念想。又一通好找,终于满意的从首饰盒子里找到了。一并放在包裹里。 看着熟悉的房间,眼光扫过一只精致的盒子,那是自己来这里是带着的。里面是娘给自己准备的保命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打开过,这会她倒是好奇的很。 走过去将盒子捧在手上,吹了吹上面的尘埃,打开盒子的那一霎那她惊呆了。盒子的上层是一封书信以及一把匕首,仔细端详的这把看起来就不普通的匕首。 龙型的图案赫然出现在上面,精致的雕刻一看就知道出自行家里手。再加上匕首顶端那棵宝石,馨予可以断定这把匕首不是出自皇宫大院,也必定是出自官宦之家。 想到这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封书信,上面写着皇后娘娘亲启。这样的字眼无疑在考验她,爹娘怎会和当朝皇后娘娘有关联了,保命的东西?难道说当时的那场瘟疫是人为,馨予的心里顿时乱了。 “好大胆的贼人,怎敢在表小姐的房门口窥探!”翠儿的声音想响起,馨予来不及想太多,慌慌张张的把盒子放到包裹里。缓缓的走出去,“你个小丫头在那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呢?我这地方就算是贼来了也找不出几件像样的物件,来了也白搭。” 话音刚落,与翠儿所说的贼人四目相对之下顿时傻了眼,翠儿跑到馨予身前小心的护着。可当她看到贼人的脸时傻了,稍许之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请二少爷恕罪!” 馨予微微一笑,伸手将翠儿扶了起来,“表哥不会怪你的,你先帮我把那边的包裹放到马车上去,我随后就到。” “是,奴婢告退!” 看着翠儿离开,馨予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走过去推着他的木制轮椅来到桌前。“既然表哥回来了,应该先去拜见姑母大人才对。这不声不响的到我这来,你也不怕那些个多嘴的丫头到姑母那告你的状。” 听着她熟悉的声音,接过她递来的茶,凌天终于开口了,“这么长时间不见,馨予表妹也不问问我为何这副模样就回来,让表哥好伤心啊。”说完拿出她刚刚扔掉的香囊在她眼前晃。 这一来馨予急了,想抢过来却僵在原处,尴尬的笑了下,“表哥既然喜欢就留着吧,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香囊而已。至于你这副模样回来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常年在外征战,这个轮椅,根本就是你们出征时候带着的。你坐着它回来,要么就是受了伤,要么就是坐着逗我玩的。可看你的样子,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你一定是开玩笑的。” 馨予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的说这话,心里却在默念着,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受伤了。 “你就这么肯定我是在开玩笑?”凌天本想着先一步过来看看她,如今的他腿脚不方便,来这要避开娘的耳目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谁知道这丫头完全不领情,这会自然不高兴的拉长了脸。 听到他说的话,馨予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自己喉咙,喘不过气来,难受的很。惊讶的转身看着他的腿,“表哥,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再说了待会馨予就要离开,没时间陪你了,翠儿他们还在等着呢。” 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听到她说这话,凌天也顿时没了逗她的心情,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要去哪?” “我不知道,表哥还是不要问的好,馨予走了,表哥珍重!” 凌天想要阻拦,却根本动不了,不是因为这轮椅自己不会用,而是因为现在这副样子,就算自己有心,他也不愿意拖累馨予。来这只不过想看看而已,走了也好,免得受气。 “馨予姐姐,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一看到馨予来了,樊若冰便跑过去亲密的拉着她的手,满心的欢喜。馨予看着旁边站着的樊夫人,心虚的低下了头,走到她身前,“姑母,馨予走了,您多保重!” “会的,一路上多加小心,帮我好好照顾若冰。” “一定!” 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二表哥回来的消息告诉她,就被樊若冰拉上了马车。“娘,我走了,回头给您带好吃的。” 看着她们离开,樊夫人的心里如释重负,默默的朝她们挥了挥手。随即转身看着小红,“把家里的人都集中一下,本夫人有事吩咐。” “是!”说完便离开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相似的伤 樊夫人的目光久久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不愿移开,正在她感伤女儿的离开之时。一个唯唯诺诺的熟悉身影正在向自己走来,走近了之后才发现是被若冰派出去的小福子。 “小福子给夫人请安!”说完哆哆嗦嗦的低下了头,这会心里害怕的要死,小姐让他查的人根本查不出来。当时自己夸下海口,还查人家八辈祖宗呢,这姓甚名谁都没有查的出来。却又不敢不回来,小姐说的早去早回,这会回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樊夫人看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小福子,你现在越来越胆肥了是吧?一天了都不见个人影,偷懒都偷到将军府来了,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这个,小福子心里一阵委屈,他这哪是偷懒啊,给他十个脑袋他也不敢啊。得,这还没进门呢,先跪吧。“夫人明察,小福子哪里敢偷懒啊,是小姐让奴才出去办事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小姐让你出去办什么事了?买东西?你这可是空着手回来。”樊夫人深知这群奴才的本性,吓吓也就可以把实话给掏出来。虽然早已经知道宝贝女儿让他去干什么,可还是想亲耳听听他都查出什么了。 说与不说,横竖都是个死,小姐得罪不得,眼前这位就更得罪不得了,索性咬了咬牙:“回夫人话,小姐是让奴才出去查一个人的底细。” “查人的底细?那你倒是说说看你都查到了什么?” “夫人饶命,奴才什么都没查出来,原本早就该回来,可又怕小姐责罚,这才迟迟没有回来。” 看他答得倒也坦白,刚好樊夫人也没有心思答理他,看樊府的下人们如雨后春笋般,从各个方向往自己面前走,“行了,起来吧!随本夫人进去把门关上。” “是!”小福子赶忙扶着她进去,轻轻的关上大门,顿时感到后背发凉。这自己刚回来,夫人就把大家伙一起叫来了,这是要干嘛?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就听见樊夫人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小红,人都到齐了吗?” “回夫人的话,除了莲姨,在府里的都到齐了。” “好!大家听好了,也要记住了!小姐的奶娘是因为不守规矩才挨了板子,侥幸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徐妈的死是因为年纪大了,不小心摔死了。小姐和表小姐由韩管家领着出去散心去了,去哪里不知道!如果你们记不住,就不要怪本夫人了,那是你们自己找死,与人无尤。都听明白了没有?” 听着她的话,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笨到当众说没听明白。结果是不带排练的异口同声:“谨遵夫人教诲!” “还有今天二少爷要回来,你们都准备一下,把他屋子打扫干净了,厨房多烧点他喜欢吃的菜。” “是!夫人!” “行了小红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听到这话,最高兴的要属小福子了,本想着回来之后起码得一顿板子。这会倒好,混世魔王的小祖宗不在府里,最起码这几天自己是安全的,想到这便颠颠的和其他人一起退了下去。 “夫人,现在回屋歇着还是有其他吩咐?” “回屋吧,我也乏了。” “是!”小红在她面前可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是上前扶着她往屋里走。想到徐妈小红心里便隐隐作痛,多好的一个人,做事吃苦耐劳,勤勤恳恳的服侍了夫人多年,到头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比起徐妈,自己又算什么,在这里只要夫人说一句话,自己便会不明不白的赴了黄泉。 “小红,小姐的房间都收拾干净了没?” “回夫人的话,都收拾妥当了,只是房顶的窗户还没来得及修。” “那就早点找人过来修,记着,小姐的房间要每天打扫。” “是,奴婢记下了。” 说话的功夫便回到了屋里,樊夫人拖着疲累的身子,刚进去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孝儿凌天给母亲大人请安!” 樊夫人瞬间惊讶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宝贝儿子,眼眶中的晶莹在闪烁,心里的纠结何止一点点? “小红给二少爷请安!” “行了,你下去吧!” 听着二少爷的话,小红用征求意见的眼神看着樊夫人,直到樊夫人点头,她才怯怯的退了出去。 樊夫人一步一顿的向樊凌天走过去,心疼的看着他那双腿。 “娘,儿子没事您不用担心,在前方打仗哪里又不受伤的?更何况儿子这样的情况已经很幸运了,昨日厮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血流成河。我这只是伤了而已,不碍事的!” 听他说的云淡风轻,脸上的笑容中藏着疲惫,裤腿上依稀可以看见血渍,让她这个做娘的如何能够不担心?走到他身前,俯下身子,准备掀开他的裤脚看他的伤势到底如何,却被他拦住了:“娘,您还是不要看的好。” “拿开你的手!给为娘看看我儿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一个母亲急切要知道儿子的伤势又岂是任何人能够阻拦的了的?掀开他的裤脚,鲜红的血映入眼帘,樊夫人的心揪着疼,仿佛自己的心就要被撕碎了一般。 “娘,您放心吧,只不过伤到了经脉,一时半会的好不了。” “好儿子,为娘知道你是不愿意娘担心,同去的军医可说过这腿伤成这样,要如何护理?”樊夫人实在不忍再看下去,踉跄的起身瘫坐在椅子上。 凌天微微一笑,低下头的一瞬间留意到了他娘的腿,“娘,你的腿怎么了?怎么会有血?” “娘这点小伤算什么?不碍事。” 凌天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这是死撑着,虽说她以前也是一名武将,可是嫁给爹这么多年了。一直养尊处优惯了,如果是小伤,走路的时候怎么会一瘸一拐的,还是这脸上的气色也不是太好。 顾不上想太多,赶忙去找药箱,看他伤了腿,都坐轮椅了还不安稳,樊夫人怒了:“凌天,够了,你给我老实待着!”这话放在以前绝对有用,而今却失效了。 “娘!你好好待着才是!你这样是让爹回来怪罪儿子不孝吗?”说完动作麻利的把药箱拿到她跟前,伸手将她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樊夫人不乐意的动了一下,搞的樊凌天倒抽了一口凉气,就再也不敢动了。 想到她娘平日里爱干净,这身占了血的衣裤绝对是要扔的,索性拿剪刀从她的裤脚往上剪。剪到膝盖处时傻了眼,都是破碎了的瓷片镶在肉里,不敢轻举妄动,随即派人找来了魏大夫。。。。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治伤治脾气 “我说你们樊府还让不让人消停啦?不是你被打伤了,就是她快死了!我说樊夫人啊,老夫也是一把年纪了,就算医术再好,这老胳膊老腿的也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知道是给樊夫人治腿伤,魏大夫就是一肚子的不高兴。受伤怎么了?受伤又不是快断气,咋咋呼呼的什么啊? 听到他的话,樊夫人的脸突然间沉了下来,身为儿子的樊凌天又怎么会不明白魏大夫的弦外之音?清了清嗓子:“魏大夫,您老人家受累了,不过好歹这也是将军府,魏大夫这样说话好像有些不妥吧?” “不妥?说话都不妥了?二少爷你是没见过,一个好好的人给打的皮开肉绽的样子吧?老夫只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如果二少爷不满意,老夫走便是了。”魏大夫的怒气瞬间爆发了,心想着你二少爷是哪根葱啊?就算你爹站在这也得给自己三分薄面,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在这就敢跟我摆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见魏大夫是真的动了气,樊夫人的脸上虽然有些挂不住,可还是愿意息事宁人:“魏大夫,你等会,治不治我的腿伤都无妨,岂能让小辈坏了樊府的规矩?”转头给儿子使了个眼色,“凌天怎么跟魏大夫讲话呢?赶紧的赔不是!” “娘!他不过就是一大夫,你们干嘛都这么怕他?” 他们这样说话魏大夫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在自个儿面前唱双簧呢,索性放下药箱子,仔细的打量着这母子二人:“二少爷,说句不爱听的话,年纪轻轻地说话小心着点,不要惹祸上身的好。” “魏大夫,小孩子说话不懂事,您不要放在心上。我的伤不碍事,您能不能帮我看看犬子的伤?如果您能够治好他的伤,要什么您尽管开口。”之所以刚刚没有阻止凌天派人去找魏大夫,原本就是想让他看看能不能治好凌天的伤。 看着樊夫人近似哀求的眼神,碍着翠儿和大少爷的面子,魏大夫的怒气渐渐消了下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凌天:“夫人这样说未免太看得起老夫了,既然夫人如此看的起我,答应老夫两件事即可。如果夫人能够做到,老夫保证二少爷能够像以前一样,和他父兄驰骋沙场。” 听到他治伤还有条件,凌天一百个的不高兴,“娘,他以为他是谁啊?我这伤,王军医都给看过了,根本治不好。。。” 没等魏大夫发飙,樊夫人便严厉的制止了他:“行了,凌天,你给娘闭嘴!王军医怎么能跟魏大夫相比?你以为这么多年来,你爹对魏大夫一直尊敬有加是为了什么?” “小子!你听好了,你口口声声说的那王军医是老夫的徒孙。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问看你爹娘或者你的兄长。”提到这个姓王的魏大夫就气不打一处来,跟自己徒儿学了几年的医。还没有出师呢,偏偏凭着自己那半桶水的医术,去了军营,你去也就去了,不懂的还是回来找师傅问个清楚啊。可他偏不,本没有什么大碍的,不是给他搞的瘫了就是被他给治瘸了。这叫什么?庸医! 凌天还想顶两句,却被樊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逆子,长辈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再敢回一个字,以后就不要认我是你娘!”此话一出,就算樊凌天有再多的不乐意,也只好闭了嘴。 看他安静下来了,樊夫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魏大夫,您说需要我答应你那两件事?” “夫人不用紧张,事情不难做到,这第一件,老夫希望府上在将军回来之前不要再有人受重伤。” 魏大夫说到这里,停顿了下,认真的观察樊夫人的表情。樊夫人自然也明白他所指的受重伤是什么意思,面不改色的与他对视:“这条本夫人答应了,那么这第二件又是什么?” “这第二件嘛,如果夫人信得过老夫,二少爷就让老夫带走。一个月的时间,老夫还夫人一个活蹦活跳的二少爷。”一边说还一边看向樊凌天,心里想着好你个臭小子,你不想我给你治,我还偏给你治,不但要治你的腿伤,还要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 “好,就这么定了。来人啊!” “奴才在,请问夫人有什么吩咐?”小顺子乖乖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等待着吩咐。 “小顺子,你去找几个人把二少爷抬到魏大夫的住处,让小福子好生伺候着。” “是!” 说完小顺子就要走,“慢着!夫人,把二少爷抬到老夫的住处,找人伺候可以,但是二少爷的轮椅不能带。” “老头,本少爷告诉你,你可不要太过分!没了这轮椅本少爷等于是废人一个,要本少爷听你个糟老头的吩咐,你做梦!” 看着儿子愤怒的眼神,小顺子问询的目光,魏大夫的不依不饶,樊夫人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过转念一想,二儿子凌天平日里好勇斗狠,如今才会伤成这样。也罢,有魏大夫替自己好好管教他,自己也放心了:“小顺子,就依魏大夫的,找顶轿子把二少爷抬过去!” “是,奴才遵命。” 看着小顺子离开,樊凌天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再看看魏大夫此时的满面春风,肺都快气炸了。在他娘面前还不好发作,心想好你个老匹夫,要我听你的做梦!不把你的地方搞得鸡飞狗跳我就不是樊凌天! “魏大夫,那犬子就麻烦您了。” “夫人放心,老夫不会觉得麻烦,夫人也不用放在心上。”魏大夫卖力的寒暄之后缓缓打开药箱,“夫人,这碎片镶在了肉里,还麻烦您稍微忍着点。” 樊夫人点了点头,把头转向一边,凌天赶忙抓住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她嘴边:“娘,你要是疼,就咬我!” 看他这样的孝顺,樊夫人的心里舒服的很:“行了,没你什么事,一边待着,娘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听到这话,魏大夫笑了,“夫人,好汉可不提当年勇。要老夫说,二少爷还真向您年轻的时候,负了伤眉头都不带皱的。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知道自己残了,早就哇哇大哭了。。。” 话还没说完,樊凌天就跟着打岔:“谁要你夸!好好给我娘治,治坏了,我可不饶你!” 。。。。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满腹疑云 “凌天,不得无礼!”听着儿子的话,樊夫人心里有些慌张,虽说老爷和这坏老头有些交情,可是这老头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怪。他若是不高兴,别说一个小小的将军之子,就算是皇子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可是这宝贝儿子又怎么会了解做娘的一片苦心?这不?一脸不高兴的瞪着魏大夫,那模样分明就是想要打人嘛。 他的这些小动作全都被魏大夫尽收眼底,不过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容可掬的看了回去。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停下,“夫人,不碍事的。之前一直都听说二少爷脾气暴躁,可是情商极高,今日老夫是有幸见识了。” 说到儿子的长处,樊夫人这个做娘的当然是开心的很,似乎把她的伤一股脑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魏大夫见笑了,凌天从小就很听话,只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夫人这是哪里的话?人家的孩子要是这么大了,哪里还轮的到别人说三道四的?他倒好,夫人一句话乖乖的闭了嘴。这样的孩子老夫是不会看错了,假以时日他的作为怕是要在将军之上了。”魏大夫说这话,着实是为了帮她打岔,让她的注意力不要放在膝盖上。 果不其然,樊夫人的注意力被成功的转移了,再看看她那脸上灿烂的笑容。魏大夫的心里一阵的不舒服,这凌天本质的确不坏,可就是有点太过的傲气。所以也可以说这孩子就算日后有成,也会是一介莽夫,若是他能够跟他哥哥一起,也许还能够创功立业。可如果跟错了人,日后绝对是个祸害。 “魏大夫谬赞了,凌天是我儿子,几斤几两我是知道的。他遇事不够冷静,为人冲动,如果在现场上与敌人厮杀,很难不着了别人的道。以后啊,还是得跟他爹好好学学的。” “娘!有您这样说儿子的嘛?我就算再不济,也跟随父兄在外征战多年,哪次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这次不过是个意外,再说了,我这又没缺胳膊又缺腿的回来了,在这个糟老头面前说我句好不行啊?” 不说还好,这刚一说完,樊夫人的脸色就变了,“好你个不孝的逆子,若不是魏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愿意给你治伤,还保证能把你治好了,你是想要为娘的看着你这样过一辈子吗?还有,我问你,你怎么回来的?不是说派人送你回来的吗?人呢?” “娘!爹身边就那么几个得力的帮手,要是为了送我回来耽误了前方战事那就不好了。所以我没让爹的人送,找了影子镖局的人,把我给送回来了。您都不知道他们那速度,那可是出神入化的很。。。” 看他说的眉飞色舞的,樊夫人的心里却被笼上一层阴影,“影子镖局?他们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多年,如何会让你找到?如果娘没有记错,他们从不与朝廷之人打交道,为何会答应送你回府?” 面对娘的提问,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也知道那帮人行踪飘忽,这次肯送自己回来,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夫人,您的伤口已经清理干净了,老夫帮你抹上金疮药。记着不要沾水,不出两日便可痊愈。”魏大夫看到凌天面露难色,故意的帮着打岔。自己行医多年,影子镖局还是听到过许多传闻的。 “好,我知道了。” “那老夫就先回去了,这二少爷可是跟老夫一起回去?如果不随老夫走,也行,只是这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期,可不要怪老夫没有提醒。”魏大夫的眼睛盯着樊凌天看,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 这回樊凌天倒也知趣,“我去,我去!娘!治病要紧,我先随他去,等好了我就回来好好陪陪娘!” 心想着这孩子的伤势要紧,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好,小福子!” “奴才在!”这小福子在小顺子通知他之后,便早早的在门口侯着了,混世魔王的小姐是离开了。可是这樊府已经变得危机四伏了,如今有这么个机会出府,他怎能不好好抓住? “小福子,你给我好好伺候二少爷,如果他有个什么闪失,你可小心你的脑袋!” “夫人放心,奴才会小心伺候的。”小福子说完便进去背二少爷 “娘,走了哦。” “好,魏大夫,犬子就麻烦您了。” “好说,好说,老夫告退!” 把魏大夫和二儿子送走,樊夫人心里是有悲有喜。喜的是凌天的伤必定无碍,日后依然能够有所作为,这悲的是若冰走了,那孩子虽然玩虐,不知轻重,到处惹是生非,但骨子里倒也不是个坏孩子,此次出府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 樊夫人在府里正想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樊若冰那就接二连三的打喷嚏。“小姐,您没事吧?” “要你个丫头多嘴!本小姐好的很,我说翠儿你是不是特盼着我有事啊?”樊若冰一脸不高兴的看着翠儿,翠儿虽年长她许多,可身份有别,自然不敢招惹她。 看着翠儿闭了嘴,樊若冰便把视线转移到了馨予身上,靠在她的肩头,“馨予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杂乱的思绪被若冰这样一搅合,倒也没了想法。看着她那张清纯的脸,总没有办法把她和那个成天打你打他的混世魔王联系在一起。出来有会子功夫了,看她倒也听话,“没想什么,你累吗?不行趴我身上睡会?” “不用,就知道馨予姐姐好,所以才让姐姐陪着一起出来。” 馨予笑了,自己都快成这丫头肚子里的蛔虫了,“就知道是你求得姑母。” “啊?原来姐姐早就知道啊,一点都不好玩。” 看她撅着嘴的模样,馨予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孩子自己闯下大祸还浑然不知。真不知道她们此次离开樊府,再回去会是怎样的光景。 “若冰!姐姐问你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可好?” “你说吧,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馨予心里有些犯难,但还是问了,“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你闯下了杀头的大祸,会累及他人,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闯下那个大祸吗?” 听她说这个,樊若冰那张小脸不高兴的很,翠儿却明明白白的知道其中的深意。。。。 正文 第三十章 生气打人 “馨予姐姐你什么意思嘛,难得有机会我们两个单独出来散散心,你要不要问这样的问题啊?” 看到她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馨予顿感不舒服,这丫头怎么这么笨呢?自己几时问过她这样的事情,这是在提醒她呢。“如果你连累的是你刚认识的小帅哥呢?你也一定要去闯祸?” “馨予!你够了没!你就那么盼着我闯下大祸害人啊?我要害也第一个害你!”樊若冰这是恼羞成怒了,她提什么不好,偏要提那个讨厌的家伙,自己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连累他,自己倒是想呢,那也得有这个机会啊。如今连个名字都是假的,亏自己还把他当成什么厉害的角色,分明就是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伪君子! 看馨予还要说什么,翠儿赶忙拉住她,冲她摇了摇头。她也没想别的,表小姐虽然平日里不太爱和人说话,但人绝对是好人。眼看这小姐已经不高兴了,指不定马上就会把鞭子拿出来,以表小姐这么柔弱的身子伤了可怎么好? “你这该死的丫头干什么!你拽着我馨予姐姐干什么?松开!快给我松开!”看馨予半天没吭声,这绝对不是馨予的性格。对着娘也许会顾忌,跟自己单独在一块的时候,自己可没少吃她憋。这会怎么了?自己的话说重了?这才抬头看馨予,不看还好,看了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不开始发飙了? 馨予拍了拍翠儿的手,冲她摇了摇头,翠儿心领神会的放开了自己的手,“对不起小姐,翠儿没别的意思您千万别误会!奴婢只是不想表小姐惹您生气。”嘴上说这话,心里想的却不是那么回事。 “好你个死丫头!本小姐和我馨予姐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个下人多嘴了?我看你是皮痒了!”说完就从腰间抽出了鞭子。 馨予见状只能帮忙和稀泥,护在翠儿面前,“好了!若冰你何必跟一个丫头置气?再说了这才刚出府,你就要动鞭子,丫头多事被打倒也罢了。这抽出血痕你就不怕晦气?行了,把你那鞭子收起来!” 樊若冰对着馨予吃瘪也吃惯了,根本就不在乎这次,想想她的话也不错,要真应了她的话,倒真是自己的不是了。缓缓的收起鞭子,转念一想自己给馨予姐姐面子,这小丫头算什么啊,也敢这样。不教训下,那还得了,以后还不得反了天了。 恶狠狠的瞪着翠儿,“丫头!过来!”翠儿自然是不敢过去了,这小姐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在馨予小姐这没讨着好,叫自己过去铁定不是好事。 看到翠儿求救的样子,馨予莞尔一笑,“若冰,这丫头是要好好教训,可也不着急于一时,你看卖我个面子,把她的这顿打留到回府以后如何?” 以樊大小姐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馨予姐姐,放心,我不抽她。万一伤着你,以后被大哥二哥知道了,不定一顿教训。你让她过来,在你面前我还能吃了她?” “翠儿,小姐都这么说了,还不过去?”馨予明白的很,这鬼丫头叫翠儿过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可以她的脾气不让她出了这口气,这一路怕是要不得安生了。 此时的翠儿就好像是只待宰的羔羊,连句反抗的话都不敢,慢吞吞的往她面前走。樊若冰哪里能忍受她这么慢,站起身一把就将翠儿拽到自己面前。 看她惊慌失措,樊若冰心里就舒服,这些家伙就是长着天生一副找抽的样子。不教训她都对不起她爹娘给了这副皮囊,刚答应过馨予姐姐不抽她,可没答应过不打她。 瞥了一眼馨予,“放心我不抽她。”话音刚落对着翠儿就是好一通拳脚,打的翠儿直叫唤,那杀猪一样的叫声,馨予听的瘆的慌。“若冰,好了!还不停下!你要再这样,就自个出去散心吧,我回府了。” 韩管家赶着马车知道后面铁定是翠儿那丫头惹着小姐了,馨予小姐在里面都劝不住,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只能叹了口气,继续赶路。 “想不到你这丫头皮这么厚,累死我了!”说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传来她的喘气声。 馨予则迅速的将翠儿拽到自己身边,看着她脸上的淤青,馨予心里难免有些心疼。这丫头下手够重的,才一会的功夫就能把一个好好的人打成这样。 翠儿早已被打习惯了,挨打的时候的确疼,可这打挨完了,倒也没那么疼了。看着表小姐如此关切,用她的手绢为自己擦拭汗水,心里的感动是可想而知的。随即露出了微笑,“表小姐,奴婢没事,只要小姐不生气了就好。” “馨予姐姐,你放心,她没事,就是皮痒。”樊若冰本就不愿意看到她的馨予姐姐,对那些下人比对自己好,这会心里自然吃味的很。 听到这丫头说这大言不惭的话,馨予说不出来的火大。闯下了那样的祸,她居然还能够若无其事的在这大放厥词,简直可恶。在随身的包袱里拿了瓶药递到翠儿手里,“哪疼就抹哪,不要怕疼,一定要揉开了才行。” “谢谢表小姐!”说完便自己抹药了。 馨予死盯着樊若冰的那张脸,气恼之余也治不了她,只大声冲着高管家喊了两个字,“停车!” 韩管家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主子都让停了,哪里有不停的道理? 看马车停了,樊若冰心里有些慌了,这馨予姐姐要干嘛?该不会是真的要回府吧,自己这才刚出来,她可不想就这么快回去了。“干嘛!这好好的停车干嘛?” 馨予白了她一眼便转身弯腰下了车,翠儿赶忙放下手中的药瓶跟了出去,看到这一幕樊若冰顿时火冒三丈,跟着也下了车。 不明所以的韩管家多嘴问了句,“小姐,发生什么事了?”被樊若冰冲了一鼻子的灰,“你老实待着不该问的别问!”得,老管家只能乖乖的侯着着小姑奶奶。 “馨予!你给我站住!” 听到她的叫喊,馨予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樊若冰,翠儿则弱弱的站在她身旁。 “樊小姐有什么吩咐?”馨予的话没有半斤也有八两,让樊若冰顿时拉下了脸,“你什么意思!就是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啊!我刚刚是有答应不抽她,可我没有答应不打她,她都没说什么,你这么大的火气干嘛!” 看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馨予心里就不痛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您说完了?” “说完了。”樊若冰撅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看着翠儿,心想都是这丫头惹得祸,才会搞得馨予姐姐生自己的气。 看着树下的三个身份迥异的女人,这正完美的诠释了那句话,“三个女人一台戏”。站在树顶的神秘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戏。。。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再次相见 “你说完了,那换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什么处境?就翠儿一个丫头跟我们出来,你把她弄伤了,是打算再花银子买个丫头使唤?翠儿就算再有不是,也是知根知的,夫人让她跟着出来也是有原因的。” 馨予说的气愤填膺,樊若冰听的是一头雾水。翠儿不过是个小丫头,娘让她跟着出来不就是让她伺候自己的吗?馨予这是怎么了,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这难得出来一趟,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她偏偏扫自己的兴。 从没在下人面前试过这么丢脸的樊若冰,哪里容的了这样的事发生,冲着她就喊,“嚷嚷什么啊,这荒郊野外的,至于你为了一个小丫头跟我发这么大的火?娘让她跟着出来,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就算有,那也是因为她有我大哥护着,挨我的打是最少的!” 提到这个,翠儿的心猛的颤抖了下,是啊!大少爷一直都护着自己,可是那又怎样?主仆而已,就算自己有什么想法,那也只能放在心里。 正黯然神伤的独自委屈,就听见樊若冰歇斯底里的怒吼,“好你个小丫头,我跟馨予姐姐在这为了你吵,你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臭丫头!” “樊若冰!你敢动她一个试试,以前在府里,你不在我面前打人,我也从来不与你为难。今天你要敢在我面前抽她,我今后就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说完便连眼都不眨的张开双手将翠儿护在身后。 翠儿就算再不懂事,也知道这会小姐是真的生了气,“小姐,是翠儿的错,但是这荒郊野岭的,翠儿挨打不要紧,若遇上坏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你个死丫头,本小姐从来都不知道你这张嘴这么能讲,遇到坏人?我看你是诚心咒我,就算会遇到坏人,你也看不到了!”说完拿出鞭子就在地上随便抽了两下,看馨予倔强的没有丝毫的要让开的意思,“馨予姐姐,我劝你让开的好,别待会抽到你身上!” 馨予看着她冷笑不已,身后的翠儿也是紧张的拽她想让她待一边去,可此刻馨予的强脾气上来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将军之女?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在这发她的大小姐脾气。要不是念在姑父姑母的养育之恩上,她才懒得理她。 翠儿见馨予不肯让,赶忙跪下来求樊若冰,“小姐,奴婢求您了,千万不要伤了表小姐,奴婢给您磕头了。” “求我?晚了,馨予姐姐为了你这么个丫头要跟本小姐对着干,这是你们自己讨的!”话音刚落,手中的鞭子便完全不留情面的挥了过去。馨予闭着眼等待着疼痛感的降临,“又是你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馨予猛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手中握着的正是若冰挥过来的鞭子。再看看若冰此刻的表情,青一阵白一阵的,“又是你个不识抬举的骗子!本小姐正愁着没有办法找你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今天我们就新帐老账一起算算清楚!” “这位公子,能否听小女子一言?”看面前的这位,无论身形、举止,都非凡人,想必这身世背景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若冰已经闯了祸,如今自然不希望她再惹出什么事端。 来人似乎并没有把馨予的话听进耳朵里,而是傻傻的站着,与樊若冰对视。樊若冰那张脸扭曲的像根麻花,恶狠狠的瞪着馨予和翠儿,“还不滚过来!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来人既不急也不恼,似乎在看戏,馨予将翠儿搀扶起来往樊若冰面前走去。当她看到这个男人的脸时,惊呆了,这个人既然会是之前在街市上的那个货郎。年纪轻轻的,一身的好武艺不说,长相也是万中选一的人上之人。 “小姐看够了没?” “对不起,失礼了,这位公子,刚刚多谢你出手,才让小女子躲过那鞭子。” “好说!” 看到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樊若冰心里堵的慌,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种不被人重视的挫败感,让她这个面子至上的人没了面子,她哪里肯干? 这不是,发飙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当我是死人啊!” “死人?你现在还不是,不过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是。”这个当时自称是欧阳天的家伙,此刻脸上的表情之冰冷着实令人乍舌。 “你混蛋!本小姐上次没有跟你计较,那是你的福气,你不知感恩倒也罢了,还在这咒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懒得理你!”说完放开手里的鞭子就走,刚走了一步,突然停下了脚步,头也没回,“我劝你们早点离开这里,否则就算你们有人暗中保护,也不会很安全!” 看他要走,樊若冰一个箭步拦在了他面前,“把话给本小姐说清楚!” “说清楚?和一个听不懂人话的能说清楚什么?”看到这丫头的刁蛮劲就不舒服,一天到晚拿着鞭子瞎咋呼,这遇上的是自己,倒也不碍事。若遇上其他的正义之士,恐怕有的她苦头吃的。 樊若冰听到他这不带脏字的骂人,气的牙根痒痒,正要准备打斗,就被馨予和翠儿一左一右的拉到了一旁。 就在这时隐隐的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面前的男人脸色渐渐变的深沉。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三个弱女子,恻隐之心乍现,“不想死的,自己找地方躲去,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更不要现身。” 听到他的话,馨予和翠儿都明白,来这的人绝非善类,以樊若冰那三脚猫的功夫是一定会吃亏的。赶忙将她拉到树林里躲了起来,樊若冰想反抗,可她年纪尚小,根本就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只能乖乖的被她们收了鞭子,捂着嘴巴,摁在树丛里。 见她们藏好了,他也就放心了。手拿着宝剑,环抱在胸前,一脸阴冷的看着骑马奔驰而来的一群人。 “老大,就是他杀了二当家的和师爷。”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被点穴了 被称之为老大的人一身男性装扮,可惜的是不管是身形还是相貌,看上去都是个女子。樊若冰顿时来了劲,挪掉翠儿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丫头,把馨予姐姐给本小姐照顾好了,否则这顿鞭子横竖都少不了你的!” “若冰,你不能出去,那帮人绝非善类,那位公子绝对可以应付,你这样出去会添乱的!”馨予讲的很小声,她不是怕死,而是怕成为人家的负累。 一向以为自己的武功还说的过去的樊若冰,怎么可能听进去她的话,“馨予姐姐不用担心,那家伙我要定了,在我没出这口怨气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让他死在我面前。再说了,你以为我娘这么多年是浪得虚名?我们几个出来,会没人保护?打死我都不信!” 馨予想想,好像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姑母为人处事谨慎的很,宝贝女儿出来,怎么可能不让人跟着护其周全?也许她出去还真能帮那人一把,冲着她点了点头。 樊若冰便拿着自己的鞭子冲了出去,翠儿紧张的很,跟着小姐出来,别的不怕,这要是伤了回去,自己就算侥幸不死也会脱层皮,“表小姐,小姐出去真的没问题吗?” 看这丫头胆子如此之小,馨予倒也没有生气,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呢?镇定的摇了摇头,“嘘,别出声,我们两个完全不懂武功,别反倒害了他们。相信我,若冰不会有事的。” 翠儿还没来的及说话,就听见他们家的混世魔王在叫嚣着,“这么多人打一个,你们就不怕传出去,让人家笑掉大牙!” 看见她出来,欧阳天一个头三个大,脸瞬间拉了下来,“谁让你出来的?你是不是活腻了!” “真是看不出,堂堂的欧阳大侠会和樊府的小姐扯上关系,不过你欧阳大侠让一个小丫头救你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大?就你这样的也配做老大,真是笑话死人了。本小姐实话告诉你,他是我的人,识相的给本小姐快滚!”樊若冰根本没有给欧阳天说话的机会,这让欧阳天那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一把将樊若冰拽到自己的身后,“小丫头,他们是来找我的没事你瞎掺合什么!” “这才像一代大侠欧阳天,丫头!赶紧回家找你娘去,迟了怕是要去宗人府的大牢里去看你娘了,哈哈哈!” “就是,快回家吧!哈哈哈!” 看着帮家伙有恃无恐的在自己面前狂笑,樊若冰恨得牙根痒痒,手拿着鞭子,指着那帮人,“放你娘的狗屁,你娘才会被关进宗人府的大牢呢,今天本小姐不教训教训你们,就真的太对不起我娘了。”说完手撑着欧阳天的肩膀,一个前空翻便高高跃起。 欧阳天心里着急的很,这死丫头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箭步伸手就拽住了她的脚脖子。“滚一边去,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丫头多管闲事了!”说完,用力往旁边一扯,樊若冰便摔在了一旁的草堆上。 樊若冰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混蛋!敢摔我,你混的不耐烦了!” “你给我闭嘴!”说完仰头看着树顶,“还不赶紧的把你们家小姐带走!伤了她可不要怪我!”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从树上飞下来的人给吸引了过去,“欧阳大侠好耳力!” “原来是侠盗夜风,真是没有想到你会成为将军府的人,赶紧的看好你们家小姐,别在这给我添乱!” “遵命!”樊若冰岂是那种肯乖乖就范的丫头,正准备开骂,却被夜风点了穴道,动不得说不得,心想着好你个混蛋夜风,看我回去不让娘拆了你的骨,扒了你的皮! 夜风知道这丫头的脾气,倒也不在乎,只是微笑的看了一眼欧阳天,“有需要帮忙的招呼一声,这丫头现在不会碍你的事了,请便!” 收拾完了樊若冰,欧阳天冷冷的看着那帮人,“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仗着有那么点功夫,便占山为王。平日里鱼肉百姓不说,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那又怎样!俗话说的好官有官道,匪有匪道。我们黑虎寨从来都不曾和你欧阳大侠交过恶,你却杀了我们二当家的和师爷,这笔债今天我黑凤凰就要跟你算个清楚!”说完便下了马,身后的人给她递上了一把大刀,黑凤凰接过刀,对着身后的兄弟说了一声,“小的们,都给我看清楚了,我是怎么为兄弟报仇的!” “好!”叫好之声响成一片,更有人拿着双刀碰的梆梆直响,为之打气。 黑凤凰示意大家停下,不要喊了,后面的人也就乖乖的住了嘴。 看这女人想要单打独斗的为她的兄弟报仇,欧阳天心里不舒服的很,虽说这黑凤凰武艺超群。但怎么着也是一介女流,自己就这样赢了她岂不是让江湖中人笑话?“黑凤凰,你这是打算和我单打独斗?” “不错,怎么欧阳大侠怕了?不过你要是怕了也行,我们可以不打,按黑虎寨的规矩,只要你自愿加入黑风寨,替了二当家的位置。我们也可以成为兄弟!” “瞎了你的狗眼!要报仇的就一起上,今天我就替这附近的百姓灭了你们这群祸害!” 话音刚落,手中的宝剑便已出了鞘,剑鞘直直的嵌入了树里。 黑凤凰也不示弱,在她的心目中不能做朋友就是敌人,如今不但是敌人更是仇人,她怎么可能手下留情?更何况后面的兄弟都看着呢。 “啊”的一声便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向欧阳天冲了过去,奔跑中带起了地上的树叶,树叶在风中翻滚着。欧阳天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阴冷至极的将剑牢牢的握在手中,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之意。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受死吧!”手中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黑凤凰刺了过去,樊若冰紧闭着双眼不愿去看。她打从心里不愿意看到这个叫欧阳天的就这样死了,自己和他的账都还没有算完呢。。。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分心受伤 樊若冰这样的紧张,倒是让夜风很是好奇,这丫头平日里把别人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可从来没有手软过。这会对一个素昧平生的欧阳天,有如此的惜命之意,倒是让他有点看不懂了。 “丫头,睁开眼吧,看看欧阳公子如何把那个黑凤凰打得满地找牙。”夜风的话明显带着调侃,却也所言非虚,之前他在树上看的清楚地很。欧阳天那小子是在樊大小姐出来后才表现出心虚的样子,这会自己在她身边护着,相当于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如此看来那家伙应该好好谢谢自己才是。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一脸的不相信,恩恩恩的想要说话。夜风当然明白这樊大小姐的意图,索性解开了她的哑穴。“你想说什么说吧。” “你个杀千刀的夜风,本小姐知道你是我娘的人。赶紧的放开我,否则我让你人头落地!”樊若冰闭着眼叫嚣的的模样,在夜风看来根本是小孩子闹脾气,也懒得理她。 “我跟你说话呢!哑巴啦,快解开我的穴道!我要去帮忙!” “就你那三角猫的功夫,不添乱就好了,你还是老实待着的好!” 听到这话,樊若冰还想说什么,转念一想,有这家伙在,他也不至于会见死不救。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听到,那什么寨的人说话,欧阳天那家伙的武功应该不在那什么狗屁债主之下才对。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到的一幕让她瞠目结舌。欧阳天正一阵风一样的手持着宝剑往后退,那黑凤凰拿着大刀往他身上砍,卷起的树叶落在刀刃上,瞬间被劈成两半。 “你个蠢货!还大侠呢!要我说是大瞎才对!哪有人挨打都不还手的道理!你手上的宝剑是吃干饭的啊!”看到这个,樊若冰的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 她这一喊不要紧,关键时刻,欧阳天因为她的声音乱了心神。撇过头瞪她的一刹那,手臂上被黑凤凰的宝刀活生生的砍了一刀,好在他避让及时,这才免去了断胳膊的危险。夜风对此是一脸的抱歉,这丫头永远是这个德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寨主神勇!杀了他!杀了他!”后面的手下此刻喧闹声不断,这在欧阳天听起来却刺耳的很,今天遇到这个丫头真是千年英明一朝丧。“杀了我?你们寨主还不够资格!” 说完便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块白布绑在受伤的胳膊上,眼中的肃杀之意乍起,挥舞着手中的剑向正在得意的黑凤凰飞了过去。黑凤凰本能的用大刀挡住他的剑,宝剑立刻弯曲了起来。 夜风看着傻了眼,一直都有听说欧阳天这位年轻大侠,手中有一把绝世好剑。如今看来果然不同凡响,这样的力度若是普通的剑早已断裂了,可这把剑却韧性十足。 欧阳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轻易收了剑,一个飞跃脚轻盈的踩在了黑凤凰的宝刀上。一眨眼的功夫便跳到了黑凤凰的身后,拿起手中的剑就往黑凤凰的心脏位置刺去。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黑凤凰死定了的时候,一阵诡异的风吹过,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站在了欧阳天的面前。右手的两根手指牢牢的夹着他的剑,“欧阳少侠,可否卖个面子,饶了黑凤凰,从此这个世界上没有黑虎寨。” “不知阁下是哪位?能够轻易将我的剑仅凭两根手指夹住的人,江湖上屈指可数,看阁下的身形莫非是天山派的宗主---雪狐前辈?” 听到欧阳天轻易地说出自己的名号,来人也不藏着掖着,拿下斗篷的帽子,笑容可掬的看着眼前这位声名鹊起的年轻人:“不错,老夫只说了一句话而已,少侠就能轻易猜出我是谁,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佩服!” 黑凤凰哪里肯吃这个憋?在这条道上混久了,心高气傲的很,岂会因为这老头一句话就认输投降?“老头!谁告诉你我要解散黑虎寨的?” “就是!你是个什么东西!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我们不为难你,赶紧走吧!”黑虎寨的兄弟们也在随声应和着。 老头没有说话,只是吹了声口哨,一只雪白的狐狸便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些人还没来得及打斗,便已经死在雪狐的利爪之下,独独留了黑凤凰的性命。 欧阳天惊恐之余对这位老前辈是由衷的敬佩,却也不解他一个长年不涉足江湖的天山派宗主。何以为了一个黑凤凰,千里之外前来仅仅是保住她的性命。此时再看黑凤凰,那张铁青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拿着刀的手在颤抖。 “欧阳少侠,不知道老夫现在可否带黑凤凰离开?” “前辈此话严重了,这江湖上谁不给前辈几分薄面。再者说了,您肯将黑凤凰带走,也就意味着她以后无法再干那些非法的勾当,也不会再威胁到百姓的性命。晚辈这就替这周围的百姓谢过前辈!” “哈哈哈!老夫先走了。”说完拎着黑凤凰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那只雪狐也跟着不见了。 夜风这时才注意到身边那个小丫头正张大了嘴巴,错愕的看着那堆地上的尸体。夜风笑了,解了她的穴道:“樊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没见过杀人,还是没有见过世间还有这样的神人?” “要你管!要你管!回去我就让娘好好收拾你!”说完一蹦一跳的往欧阳天面前走去,好奇的看着他:“哎!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那个老头是谁?他好厉害!还有他那只雪狐,好漂亮,你帮我去问问他多少钱肯卖?” 欧阳天白了她一眼,心想着这丫头是不是太天真了点?她以为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来买卖的吗?仗着自己是将军小姐就到处闯祸,都不知道她有没有黑凤凰的幸运能够留下一条命。 “哎!本小姐跟你说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樊若冰正追根问底,这时馨予和翠儿也从树丛里走了出来。将樊若冰拉到了一旁,“好了,不要闹了!你刚刚差点害了欧阳少侠,你都不知道吗?那雪狐又岂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到的?” “馨予姐姐,你怎么尽帮着外人啊!不卖就不卖,谁稀罕啊!哼!不理你了!”说完撅着小嘴去找韩管家了。 馨予看到她这个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翠儿,你先跟着小姐去,免得她再瞎胡闹。” “是,翠儿遵命!” 看着这闯祸的丫头走了,欧阳天终于松了口气,走到树旁拔下剑鞘。夜风在一旁看着,也不吭声。馨予缓缓地跟了过去:“欧阳公子,刚刚舍妹多有得罪,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姑娘严重了,不过令妹还是多家管教的好,否则早晚有一天送了自己的性命。” 从他的脸上馨予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含笑的将怀中的金疮药递了过去:“您的上抹上这个,不出三日便会痊愈。” “多谢姑娘美意,我不需要。” 说完便要离开,夜风终于忍不住了,从馨予手里接过药硬塞到他手里:“馨予小姐赏药,你怎么好不收?再说了,人家这是为了某人才会送药,欧阳少侠应该不会这样小气的才是。” 看着这家伙的脸,欧阳天就觉得讨厌,懒得跟他多说,冲着馨予说了声“谢谢”便走了。。。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捉弄 夜风看着欧阳天的离开冷冷的哼了一声,“叫他大侠那是抬举他了,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馨予看着欧阳天刚毅的背影,心里莫名的为若冰那丫头担心,偏偏这个叫什么夜风的在这说风凉话。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欧阳公子是不是大侠,我不清楚,但是馨予斗胆猜测夜公子一定不是光明磊落之人,充其量只是个梁上君子。” 听到这看似文静的小丫头,嘴巴里讲出来的话是如此尖酸刻薄,心里自然不是很舒服。怎耐人家是小姐,就是只是个表小姐,也不是自己开罪的起的。“谢谢小姐的夸赞,夜某的确是梁上君子,小姐好眼力!” 馨予听到这话,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在自己认识的人当中,要盘算一下谁的脸皮最厚。眼前这位仁兄认第二,估计没人敢认第一。“失陪!”说完匆匆忙忙的追赶樊若冰去了,这样的人她可不待见,还是不理的好。 一向自认为风流倜傥的夜风,却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吃了瘪,这会的他却只有干瞪眼的份。 这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看来跟着这一天到晚惹事生非的樊大小姐,还是有好处的。起码可以认识一些新朋友,手痒的时候也可以过过手瘾。得,人家走远了,再不跟上,万一出个什么岔子,在那个难缠的樊夫人面前可不好交差。 “韩管家,表小姐怎么还不来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翠儿着急的把脑袋伸出窗户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韩管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她能有什么事?有我娘的狗在那,她死不了。”樊若冰这口气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消,这馨予姐姐真是的,处处帮着别人跟自己抬杠。这回带她出来还真是带错了,一点都不好玩,心里正憋屈。 翠儿慌慌张张的下了马车一路小跑的往后去了,“馨予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翠儿都担心死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傻丫头,你当我是纸糊的?” “刚刚在树丛里,那些坏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死在那只雪狐的利爪下了,翠儿怎么可能不担心?” 看这丫头胆都吓破了,馨予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行了,在樊府这么多年,早就该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事了吗?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馨予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赶紧上车,我们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韩管家看她回来了,赶忙下马车。 “对不起,韩管家,馨予让您担心了。” “不碍事,赶紧上车吧!”扶着馨予上了车,韩管家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小姐,那我们这就走了,再不走,今晚可要在树林里过夜了。” 看着馨予回来樊若冰心里虽然有些不痛快,但还是蛮开心的,毕竟人家现在不走了。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她真的回去了,自己出来散心还有什么意思啊?想想这个鬼地方就觉得晦气,那里面还有那么多死人呢,“行了,啰嗦什么啊?赶紧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听到这位小祖宗发了话,韩管家这才放心的赶着马车疾驰而去。 樊若冰这一路上可没少瞪着馨予,馨予也不愿意搭理她。心里面还在想那个叫欧阳天的公子,如果说姑母真的为了若冰的事情获罪。这丫头怕是再也无法回去了,既然无法回去,这丫头的脾气也实在是需要个人帮她好好改改。 那位欧阳公子不管怎么说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少侠,年纪轻轻的就能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名号,而这小妮子偏偏又对他另眼相看。如此合适的人选怕是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若冰,睡了吗?” 知道这丫头是故意假寐的装睡觉,馨予这样问根本是想探她的口风。这不,一听到馨予叫她,立马睁开眼了,气嘟嘟的看着她,“干嘛,这破马车颠死人了,我倒是想睡,可也要睡的着啊!” 看她一脸的委屈,馨予笑了,“哦。睡不着那就说说话吧。” “说什么!” “说说刚刚见到的欧阳公子啊,人家可是被你连累的挨了那个寨主一刀,这会那只手不知道还保不保得住。” 一听这话,樊若冰急了,“他挨刀关我什么事,再说了那什么寨主是他自己惹来的,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看她这着急上火的模样,馨予掩饰不住内心的笑意,假装着一副惋惜的样子,“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是姐姐眼拙了,我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怕他那只手废了。给了他一整瓶的金疮药,这会好了,白白的浪费了那么好的药。这样吧,让韩管家停车,姐姐帮你讨回来?” 樊若冰脸都气绿了,这不明摆着逗自己玩嘛,“樊府的东西既然送出去了,哪还有再要回来的道理?这要传出去,一个堂堂的将军府送了瓶金疮药给一位少侠,结果还要回去了,这像话吗?你对那个欧阳天那么上心,莫非你喜欢上他了?” 看着樊若冰那一脸俏皮的模样,馨予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说话是越来越口没遮拦的了。眼下翠儿还在面前,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敢说出这样的话,这要传到姑母耳中不起一场波澜才怪。 “若冰,再怎么说你也是樊府千金,怎么能当着丫头的面这样说话?这要传出去,成何体统?” “哪有那么多体统不体统的?馨予姐姐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老实交代!”樊若冰这根本就是在诈她,馨予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这样的事情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就算她们再有心,也总有疏忽的时候。万一姑母真就有个什么,以这丫头的性格,就算闹上凌霄宝殿怕也是可能的。 看她在犹豫,樊若冰猛的推了把她,“想什么呢?你当真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没事,只是在想,这天色不早了,今晚不知道我们要住在哪。” “瞧你那没用的样子,这才刚出来一会的功夫,就这么想回去?” 馨予尴尬的笑了下,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那个樊府,外人看总是那样的气派,可在她看来,那个地方随时都可能成为自己的地狱。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斗嘴 樊若冰看她这表情极不自然,心里泛起了嘀咕,自己认识的馨予姐姐好像不是这样的。好奇的仔细打量她,“你确定你没事?” 馨予没好气的瞪着她,“行了!好好坐着,我能有什么事?姑母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般,你更是待我像亲姐姐一样,我能有什么事?” “那是刚树林里的事吓着你了?” “怎么会?你忘了我是怎样来到樊府的?” 樊若冰顿时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记得馨予来的时候,爹跟她说过以后馨予就是自己的姐姐。不许提她们家的事,后来才听娘说,她们家人就剩下一个她。 看到她这一副懊恼的样子,馨予淡淡的笑了一下,“也许姑父跟你说过让你不要问,但是我来这些年了,姑母没道理不告诉你。其实这些年过去了,我早已经忘了爹娘长什么样子了。当时满眼都是死人,那死人可要比今天树林里的多了去了。” 馨予说的云淡风轻,樊若冰却心情沉重了不少,一脸闯了祸的懊恼,“对不起哦,我没想过要提你的伤心事。” “没什么可伤心的,事情过去很久了,心已经不会痛了。”馨予此刻的冷漠让樊若冰有些不解,也许以她的性格永远不会想到,亲眼看着那么多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 心情是怎样的,那种走在十字路口的绝望,会让人窒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无边无际的彷徨与无助,孤独、无助会像洪水猛兽一般将你吞噬,恐惧会让你半夜哭醒。 “啊!我今天忘了件事了!”樊若冰的一惊一乍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馨予,有些惶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好气的瞪着她,“你是嫌我命太长了,是啊!你想吓死我啊!到底又怎么了?樊大小姐你又忘了什么事?” “我忘了问那个骗人的混蛋,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了补偿我的损失,他要帮我找到那只雪狐!” 看着她这副德性,馨予是欲哭无泪,她这是以为那样的雪狐,是她想要就能要的到的?简直是妙想天开,且不说那雪狐的主人,就单是那只雪狐,就算欧阳天的功夫再练上个三年五载,都未必是它的对手。 “你这是想一出是一出啊?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还是有机会见到他的。” 馨予的话倒是让樊若冰瞬间来了精神,把翠儿拉到了一边,挪到馨予身旁,“真的还有机会见到他?” “是!这条路只能通往一个地方,而这条路上只有一间客栈,现在天色已晚。你猜他今晚会不会跟我们住同一家客栈?” 樊若冰看她说的眉飞色舞,小心脏开心的扑通扑通的直跳。“哎,他如果不住客栈,住山里我们岂不是就见不到了?” “啧啧啧,看来我们家樊大小姐这是动心了?也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好的,能够得到你的青睐,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最后的福气二字馨予故意拉长了,眉头轻挑的看着她。 “馨予姐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啊?谁动心了,再说了论相貌他不及大哥英俊,论武功跟二哥可差了一大截呢,我怎么可能对他动心!” 看着她红脸的小模样,馨予忍不住用手去捏她的脸颊,“你啊!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逆着你的意思,这回好了,遇到他。不但丝毫不买你的账,还对你连个正眼都没有,大小姐的自尊心受到打击了,想要扳回这一局,对吧?” 见樊若冰乖巧的点了点头,馨予笑了,继续接着讲,“不过嘛,这应该还有下文,欧阳天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眉宇之间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怎么说也算是个青年才俊,一代少侠,你对他另眼相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是不知道如果姑母知道了,会不会找人杀了他。” 听到这里樊若冰心里猛然咯噔一下,自己怎么没想到呢?馨予说的不错,以她娘的个性这样的事情她娘绝对做的出来。 “完了完了,好容易找到这样一个好玩的人,娘该不会真的找人灭了他吧?不要啊,那以后就没有这样好玩的人陪我玩了!” “怎么了?害怕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心狠手辣的小妮子也会有害怕的时候,若冰啊,你可真的让姐姐我刮目相看了。” 翠儿听到这话,噗嗤一下笑出来了,樊若冰的脸色突然就变了,转头怒瞪着她,“笑!笑什么笑!滚到外面去!” “奴婢遵命!”说完便出去了,看到翠儿出来,韩管家笑了,“怎么?让小姐赶出来了?” “其实我早该出来了,两位小姐在里面,那低气压差点没把我呛死,还是外面好这空气都新鲜,浑身都舒坦。” 看着她这副轻松的模样,韩管家也是说不出来的高兴,“今天在树林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姐回来之后,就气嘟嘟的往马车里钻。” “韩管家,您快别问了,我的心到现在还怦怦直跳呢。” “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姐现在跟我们一起出来,万一有个闪失,不仅是我们自己,家人也不会幸免!”韩管家原本只是想小姐那是跟表小姐闹脾气呢,可听翠儿这样一说,心里立马没底了。 翠儿这会心还在怦怦直跳,脸色刷白的看着韩管家,他那张焦虑的脸,最终还是开了口,“刚才在树林里,遇到了小姐的一个朋友,可是那个朋友惹了一个叫什么黑凤凰的山贼。打斗之间偏又来了个什么天山派的前辈,同他一块来的还有一只雪狐,那只雪狐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杀了黑凤凰的手下。” “雪狐?天山派?小姐的什么朋友?我们认识吗?” “不知道,没有见过。” 听到翠儿这个答案,韩管家脸色瞬间变了,“后来呢,翠儿快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那位天山派的前辈带走了山贼头子黑凤凰,我就跟着小姐回来了。” “雪狐带走了黑凤凰?那你告诉我小姐的朋友姓甚名谁?你可知道?” “欧阳天!”翠儿的话让韩管家突然间停止了赶马车的动作,奔跑的马突然间没了方向,嘶鸣着差点撞到树上。。。。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险些撞了 “啊呦!韩管家,你是想要撞死本小姐啊!”樊若冰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搞得在马车里面差点滚出去。还不小心撞了脑袋,想让她不叫唤都难。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您没受伤吧?”高管家为了自己一时的慌神赶忙向她道歉,看着她额头被撞红的一块,一时之间乱了。 翠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头上插全是杂草,那样子可笑极了,她自己还不知道。拿着刚刚馨予小姐给她的金疮药,就往樊若冰面前走,“小姐,您没事吧,您快坐着别动,我给你抹药。” 樊若冰听到她说这话,本想训她的,她不出马车没事,一出马车就险些撞了车。就在她猛的抬头看到翠儿的那一刻,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的笑声引来了馨予的注意,这会正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没好气的瞪着她,“你这丫头是撞坏脑子了吧,怎么还笑的出来?这可不像你的做派。”一边说还不忘拍掉身上的尘土,整理自己的衣服,理顺自己的头发。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快看啊,这丫头一头的草,她这是想卖掉自己吗?不过她就算想把自己卖了,也得先回去找我娘拿回卖身契才行,哈哈哈!”看着她躺在马车上笑的四脚朝天,还捧着肚子,馨予一脸的无奈,赶忙先把她扶起来。 就在这时韩管家也笑了起来,让馨予有点懵,这翠儿到底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才能同时逗笑他们两个?抱着一探究竟的念头,馨予朝翠儿望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差点没笑的背过气去。 翠儿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三个,手下意识的向头发上摸过去。把插在头发上的东西拿下来才知道,她们到底在笑什么,尴尬的随手扯掉了头发上的草。 “翠儿,你还是进来吧,我帮你收拾一下。”馨予终于不笑了,看着韩管家接着问,“韩管家,这离客栈还有多长时间的路程?” “回馨予小姐的话,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这会天黑了,您赶车小心着点,摔了我们倒是无妨,若是这马受惊了就不好办了。” 韩管家这会也是惊魂未定,赶忙应和着,“是!让小姐和您受惊了,实在对不起!” “没事,好在大家都无碍,您老受累了,还是接着赶路吧。” “哎,你们坐稳了。” 翠儿被馨予硬拉了进去坐好之后,高管家便又匆匆赶路了。 “若冰,你没事吧?”馨予终究还是不放心她,这丫头一天到晚的闯祸,这会又撞着脑袋了,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听了她的话,翠儿将手中的金疮药递了过去,馨予接过去正准备给她擦药。 “翠儿,你这出门在外的越来越没规矩了,我娘让你出来是伺候我们的?还是让我们伺候你的?” 翠儿听到她这话,心里别提多委屈了,她是怕自己的样子惹得樊大小姐笑。她这一笑擦药的时候就难免会弄疼她,怎奈自己天生就是个做奴婢的命。 这会还得哄着,不然真惹点什么事情出来,遭殃的还是自己,“小姐您误会了,奴婢怕自己笨手笨脚的伤了您。再说了奴婢身上,手上都脏,弄花了您的脸,弄脏了您的衣服就不好了。” 樊若冰还没来的及开口,就听见馨予的说教声,“好了,你给我坐好了,不许乱动!你说你一个大家闺秀,没事一天到晚的跟这些个丫头为难,犯得着吗?” “好姐姐,您轻点!我可不是故意跟这些个丫头为难的,你想啊他们都是樊府的家奴,这一言一行的都关乎到樊府的脸面。这要是没了规矩,在外人眼里樊府成什么了?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樊若冰讲的头头是道,馨予却并没有听进去,一边帮她抹着药,一边还要随时把她的头板正了。“行了,不要乱动!照你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看她这副模样,馨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的话,严格意义上讲她说的的确没错。人分三六九等,不管是什么人都得守着自己的规矩。就像自己一样,在别人眼里自己是樊府的表小姐,人中龙凤,可惜这些也都是表面上风光罢了。 事实上又怎样?做人处事都需要三思而行,深怕行将踏错就会被扫地出门。深怕一个不留神惹得姑父姑母不高兴,失了礼数。这样的日子等同于在刀刃上过活,今天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一个对自己的未来都无法选择的人又如何能够讨论其他? 看她想的出神,这抹药都快抹到自己嘴巴上了,樊若冰当然不干了,“哎!馨予姐姐,您这是抹药呢,还是想让我把这药吃下去?” 她的不满终于让馨予从自己的伤感中走了出来,看着她满脸的药膏,噗嗤一下笑了。 “你还笑!你这是故意整我的吧,搞得我满脸的药,你这是泄愤呢,还是有心事呢,快!老实交代!” 馨予轻轻拍掉她指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对不起,我这就给你擦。”说完拿出手绢给她把脸上多余的药膏擦了,看着手中的手绢,“可怜了这条帕子,也该功成身退了。” “表小姐,这样好看的手绢,扔了可惜。” “一条手绢而已,跟了我的时间也不短了,如今不要了也罢。”说着便伸手要往外扔,樊若冰看见了,一把拿了过来,翻来覆去的看,“这条帕子怎么会在你这?” 面对她的疑问,馨予也是一头雾水,“怎么了,只是一条很普通的帕子而已,看你的神情为什么这样慌张?” “普通?馨予姐姐,你知不知道他对二哥意味着什么?”樊若冰此刻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这条帕子可是二哥送你的?” “是!的确是二表哥送给我的,怎么了?难道这条帕子还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馨予姐姐,我想问你个问题,如果你能够如实告诉我,我就告诉你这条帕子的故事。” “你问吧,但是不代表我一定会回答你!” “你对我二哥到底是什么感觉?如果给你选择的机会,你会不会嫁给二哥,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话从若冰嘴巴里问出来,馨予的表情突然之间变得很难看。。。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锦帕的故事 “若冰,你一个堂堂将军府的千金,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一边说一边抢过他手中的帕子就要扔了,这样的物品不管它的意义再如何深远,她都无福消受,不怪别的,只怪世事弄人。 “馨予,我很慎重的警告你,如果你敢把那个扔了,不但我不会原谅你,而且你必死无疑,不信你就试试。” 话音刚落,馨予便满不在乎的,把手帕扔出了窗外,她想就这样和心底的那个他做一个最后的告别。怎知樊若冰过去就狠狠的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让耳光打的馨予耳朵翁翁直响,吓得翠儿赶忙护在馨予身前。 “小姐!奴婢求求你了,有什么事好好说,您实在要打就打奴婢吧!” “打你?你够分量让我用手打你吗?滚到一边去!” 翠儿哪里愿意离开?身后的馨予眼中含着泪水坚强的与樊若冰对视,一只手将翠儿拉了起来,“翠儿,你先出去。” “馨予小姐,这。。。” 没心思顾虑到她的左右为难,“出去!” 看着翠儿出去,馨予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哈哈哈!若冰,连你也打我是吧?原因只是为了一条锦帕?” “不错!就是为了这条锦帕,我打了你,要换做是我娘,她绝对会要了你的命!”樊若冰的回话干净,简洁,却让馨予委屈不已。 “它对于二表哥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对于我却是一个魔鬼,让我生不如死,它给了我无限的希望,却又将我推入命运的深谷。”馨予的心似要被撕裂般的疼痛。 小小年纪的樊若冰此刻却无比的镇定,这要放在以前她早凑上去,好姐姐,好姐姐的求她不要哭了。可现在她完全没有要劝她的意思,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就是说你是喜欢我二哥的,所以我刚才问你如果给你选择的机会,你会不会嫁给我二哥。” 馨予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此刻看她的表情无论是谁都不会把她和那个,一天到晚闯祸,动不动就要打你打他的混世魔王联系在一起。那神情如同是姑母的翻版,不怒自威,那种威严完全不容他人践踏。 “很奇怪是吧?奇怪我为什么突然间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奇怪我为什么小小年纪就会说出这样的话,奇怪那条你认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锦帕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樊若冰小大人的坐在馨予的对面,看到她那张被自己打红的脸,面不改色心不跳,直到馨予点头。 “这条锦帕当年曾经救过二哥的命,那一年。他跟大哥、父亲一起出征边关,一个不小心失足掉下万丈悬崖。爹和大哥心急如焚,可是战事吃紧,他们不能为了二哥一个人放弃那么多士兵的性命。在悲痛之余,他们只能把那种痛化作对敌人的仇恨,那一仗他们打的很辛苦,最终还是胜了。” 樊若冰的眼眶渐渐湿润,虽然那时她还小,可当娘告诉她这个噩耗的时候,她还是哭的死去活来,嚷嚷着要去找二哥。 “后来呢?”馨予从来不知道她心底的那个男人,还有着这样惊心动魄的过往,万丈悬崖?掉下去却能大难不死,这样的神奇自己从未听说过,让她怎能不好奇? “后来爹派了很多人去悬崖下面找,可是都找不到,甚至连一样二哥的随身物品都没有。百般无奈之下写了封书信给娘,娘知道后,哭的肝肠寸断。可是她不相信二哥就这样没了,因为二哥小的时候,家里来了位得道的高僧。那高僧说过,二哥这辈子遇到的所有祸事都会逢凶化吉。所以娘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甚至动用的皇太后的力量去找。可惜的是,二哥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身不见人死不见尸。” 说到这里,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渐渐有了伤感的神色,馨予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樊若冰看了她一眼,“后来逼不得已,他们又派人去将那位高僧接回府里,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过之后。高僧只写下了四个字耐心等候。” “耐心等候?” “是!只有这四个字,娘想问出个所以然来,高僧却说天机不可泄露,之后便走了。娘在家日等夜等,眼泪都哭干了,头上的白头发几天的功夫就长出了好多。就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乞丐打扮的人来到我家门口,家奴看见这样一个人便顺手给了他银子,让他走。可惜怎么轰也轰不走,家奴无奈之下将娘喊了出去,娘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傻了,立马命人带他去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听到这里馨予有些明白了,那个人一定就是二表哥,家奴认不出他没什么,因为他当时是乞丐的装扮。可是做娘的就算儿子再怎样改变,依然能够感应到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那个乞丐就是二表哥?” “是!二哥贪玩,特意化妆成乞丐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为的就是给娘一个惊喜。娘也的确开心,便问他是怎样从悬崖下面安然回来的。二哥说的话却让娘大吃一惊,二哥告诉娘,当时他的确是掉下去了,就连他自己也认为他死定了。可就是他快要落地的那瞬间,他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托着他,可是因为下落的惯性,他还是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那条锦帕。” 樊若冰讲的很投入,馨予却完全不相信,一个人摔下万丈悬崖没死。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锦帕,这些只在神鬼故事里见过,莫非这二表哥遇到神仙,救了他一命? 就在这时,奔驰的马车停了下了,耳边传来阵阵的喧闹声,“小姐,客栈到了。” 馨予顿感不悦,这自己刚听出了那么点意思,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怏怏不乐的拉着樊若冰下了马车,转头望去一个身影正在向她们走来。。。。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不该有的嚣张 “他怎么来了?”馨予皱起了眉,心想着这家伙不是应该在暗中保护的吗?怎么都明目张胆的跟着她们就过来了,心里这样想嘴上也就这样问了。 翠儿和樊若冰不约而同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夜风的。“他来了,这个客栈要热闹了。”樊若冰的脸上透过一丝坏笑。 听她这样说,翠儿一脸的茫然,“小姐,请恕奴婢多嘴,什么叫他来了客栈就热闹了?” 樊若冰白了她一眼,要不自己是主人,她是奴婢呢?“既然知道多嘴,你还问?出来没多长时间,我看你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馨予看见她们这样,赶忙过去劝,“若冰,看在我一个将死之人的面上,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可好?” 这句话说的樊若冰心里直颤,打死她都没有想到二哥会把那个交给她,这哪里是表达自己的心意?分明就是让她去死嘛,其他的且不说,光是这门当户对一条,馨予就输了。 娘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的,馨予向来谨慎,怎么会做了这么糊涂的事?如今若是被娘知道,她的小命着实堪忧。 看她想的入神,馨予明白她这是为自己担心呢,“翠儿,还不快谢谢小姐的不怪之恩?” 虽然翠儿听不太懂她们说的话,但是直觉告诉她事情好像不太妙,自然不敢造次,“奴婢谢过小姐!” “谢我?算了吧,这一路欠下的账本小姐都给你记着,回去之后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你最好算算你的一条命够不够!”樊若冰的话及其冷漠,言语中不带一丝的温度,就连馨予都感觉到了寒意。 “二位小姐,这是在等我吗?”夜风油腔滑调的走到她们身边。樊若冰看他那副德性本准备臭他两句的,结果自己没开口,就听见,“请公子自重,这话如果传到姑母耳朵里,馨予敢保证公子接下来的日子会不太好过。” 听到这话樊若冰和翠儿都笑了,唯独夜风笑意全无,黑着一张脸,脸上写满了委屈,“我说这位小姐,我有不自重吗?是我不自重,还是你脑袋想多了?还夫人?你以为我是真怕她还是怎样?” “您的确不怕她,可是怕她不给你银子,所以如果想要银子,还是免开尊口的好。”说完拉着馨予就要进去,才刚跨出一个脚,又停下了,转头看着他,“哦,对了!今天在路上你帮着那个混蛋点了我的穴道,我记下了,回头等本小姐有时间了,咱们好好算算?” 韩管家趁着这会,早已把行李、马车安顿好了,店小二这会才反应过来,颠颠的跑到他们面前,“请问两位小姐,你们这是要住店?” “你是瞎了眼了,还是脑筋不清楚啊?你看看这外面天色已经晚了,我们不住店,难不成到这来玩啊!”樊若冰此刻不知道为什么,烦躁的很。 听到这话,韩管家赶忙打招呼,“小二哥,对不住啊,我们里面说话。” 店小二一脸不高兴的白了樊若冰一眼,便被韩管家连推带拽的弄了进去,“小二哥,你消消气,我们家小姐这会在闹脾气,所以您也别放在心上。这打开门做生意,求财而已,您犯不着求气,对吧?” “理是这么个理,这出门在外的就算是大小姐又怎样?惹恼了我们爷,铁定不伺候,把她轰出去呢。”店小二所言非虚,这荒郊野岭,方圆数百里就这么一家客栈,老板却又是个怪人。惹恼了他甭管你是富家千金,还是官家公子,谁都不给面子。 “小二哥说的极是,给安排两间上好的房间,这再安排两间普通点的客房,有劳小二哥了。”韩管家说完,将银子放到了他手心里。小二刚准备收下银子,“元宝,上来!” 听到这声音,韩管家顿感不妙,素闻这客栈的老板是个怪人。莫不是这会要轰她们走?这自己和翠儿倒无妨,馨予小姐是个随和的人,倒也无妨,可是这小姐她能依吗? 面露难色的看着店小二,小二得意的看了一眼樊若冰,“哎!来了!”说完便一阵风的跑楼上去了。 “嘿!韩管家,他怎么跑了?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小姐,您有所不知。。。。” “我不知道什么啊?我就知道打开门开做生意求的就是银子,我们有的是银子。这世道有银子就是祖宗,他这倒好,我们来了不招呼也就罢了,还不闻不问的跑了,这是什么态度?老板呢!老板给我出来!我要找他评评理!” 正说到这,店小二又跑回来了,满脸堆笑的看着他们,“老人家,我们老板说了,住店没问题,但是房间得由他定。如果你们愿意,那就住下,如果不愿意那就走人。” “好大的口气,这是黑店不成?”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便从天而降出现在他们面前,“小姐,请注意您的措辞,这里是客栈不错,却不是什么黑店。如果小姐再出言不逊,休怪店不留人!” “这小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到这也敢撒野,她就不怕铁老板将她轰出去。这外面匪患猖獗,要是哪个山大王把她抢了去做个压寨夫人,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听到这话,樊若冰的脸都绿了,手中的骨关节被捏的咯吱作响,鞭子瞬间拿了出来。韩管家和翠儿怎么拦都拦不住,“哪个不长眼的给本小姐站出来!把我抢去做压寨夫人,我第一个灭了你家满门!” “看不出来啊,一个小丫头,年纪轻轻的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有什么能耐灭我朋友家满门?”这位铁老板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善茬。 樊若冰正要答话,却被馨予拦下了,冲她摇了摇头,“铁老板,舍妹年轻气盛,还请您海涵。” “好说,好说!这位小姐看来倒是个知书达理的,不过在下今晚不能留你们住店。” 久未开口说话的夜风这会径直的走了过去,微笑的看了一眼馨予,“铁兄这是连兄弟的面子都不给?想要连我也一起轰出去?” 铁老板一看是他,瞬间喜上眉梢,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是兄弟你啊?你来了怎么也不捎句话过来?好,壮实了!好!” “那今晚我们是能够住在这里了?” “当然,当然!元宝,给他们安排房间!”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纸包不住火的心事 “慢着,对不住了!既然这家客栈的老板是梁上君子的朋友,那么恕小女子告辞了。”馨予说完就要走,樊若冰一只手便拦住了她:“为什么,就因为这家伙是鸡鸣狗盗之辈?” “若冰,你是去是留,我绝不勉强。” 翠儿看了看樊若冰再看了看馨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满脸愁容,最终看向了韩管家。 “馨予小姐,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能不能就在这将就住一晚?” “韩管家,我意已决,今晚我会在马车上睡一夜,明早我们早点上路,离开这个污秽之地。”馨予一边说还一边看向夜风,此时的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仿佛是在告诉自己悉听尊便。 “如果表小姐一定要睡马车的话,翠儿陪您一起吧。” “翠儿不用了,你陪着若冰好好睡一晚,明早我们也好早点上路。”说完便往门外走了过去。 “馨予姐姐,你怕他们干什么?留下一起吧!” “不用了,我可不想半夜被吵醒!” “这位小姐慢着!可是我这位兄弟惹你不高兴了?说出来哥哥为你做主!”铁老板的一番好意被馨予无情的扔在了风里,“老板还是不要乱认亲戚的好,免得他日招来麻烦!”说完便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夜风,本小姐今天晚上把她的安全交给你了,若是你保护不周,休怪本小姐对你不客气!” “夜老弟,你这是在哪里招惹了这两位小姐?一个是冰山美人,油米不进,一个是火爆脾气,天大地大她最大。” “我说老板,还要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你信不信改天我找人拆了你的客栈!”没等到夜风搭腔,樊若冰瞬间火了,她可没有这个耐性陪着他们在这磨叽。眼下馨予去了马车,唯一能够劝住自己的人都不在,想要她自己放下脾气谈何容易? “元宝!还不带他们去上房!” “哎!来了!四位客官这边请!”店小二一边在前带路,一边躲在那闷笑,这老板真有意思,让他们住上房,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我先把东西放进房里,回头找铁兄喝酒。” “好!哥哥我等着,哈哈哈!”铁老板的声音很大,在夜色中也传的很远,在马车里的馨予也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此时的馨予倒也不是那样的害怕,小时候等于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她,对生死看的很淡。既然扔掉那条锦帕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早晚都是那么回事,自己又何需放在心上,想到这里,便靠在马车上睡起觉来。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奇怪的叫声将她吵醒,仔细一听居然是狼叫。心立马颤抖了起来,她是不惧生死,可是她从小就怕狼。这是她多年来无法克服的心里阴影,而小时候的那件事则被她放在心底,小心的珍藏着,从不向任何人提及。 蜷缩在马车里的她顿时感觉到自己就是个可怜虫,就在她怕的瑟瑟发抖的同时,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似乎让她在漆黑的夜里看到了一丝光明。 “你说你一个大小姐,明明就怕的要命,何必在这死撑?”这句话一出,馨予委屈的泪水瞬间无声落下,“如果公子是来是来看笑话的,那么对不起,也许要让您失望了。” “是吗?”说完拎着酒壶便钻进了马车里面,吓得馨予花容失色:“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你不是都说我是梁上君子了?我需要得到小姐的允许吗?”夜风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一个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的人,若将她的话放在心里,那岂不是成傻瓜了。 馨予胡乱的擦干眼角的泪水,起身便要下车,刚走到门口:“我劝你不要下去,最起码现在不要,如果不想成为狼群的野餐就乖乖的坐下。” “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说完就往门外走,可当她出去,看到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的时候,她胆怯了、犹豫了。看她这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又不希望她成为狼群的果腹之物,夜风伸手便把她往车里拽。 被拽进马车的馨予虽然惊魂未定,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给了夜风一个结实的耳光。夜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只是他的笑在深夜中听着让人感觉瘆的慌。“哈哈哈哈!看不出来,实在看不出来,你不是不怕死吗?怎么了?这就怕了?” “我不怕死?我想不怕死的应该是你,敢对我动手动脚的,这天理昭昭的还有没有王法了?”馨予毫不畏惧的叫嚣着,似乎此刻的她早已经脱离了之前的狼狈,摇身一变成为了战场上与敌厮杀的女将军。 夜风抬头看了一眼她那倔强的表情,没有理睬,而是喝了点酒。在这寒夜喝点酒暖暖身子也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眼前这丫头倒是对了自己的胃口。“王法?这年月,兵荒马乱,谈王法?王法可以让老百姓吃饱?穿暖?还是能够让当官的体恤百姓疾苦?都不能。要王法何用?倒是小姐你,扔下二公子送的锦帕,与等死有何不同?” 听到这样的话,馨予无比的震惊,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嘴里说出来。 “怎么,我说的不对?还是你不敢相信这话会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跟着来是因为姑母让你来杀我灭口?”馨予此刻的脑子很乱,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答案。 夜风看她这副自欺欺人的样子,想笑之余却有些许的心疼:“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最起码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收到这样的命令。但是这条锦帕,我劝你还是还给它原来的主人,否则这样的命令也许很快就会传到我的耳朵里。” 看着他手中的锦帕,馨予的心情更加的慌乱不堪,颤颤巍巍的接过锦帕,脑袋里面一团乱麻。他给了自己这条锦帕,自己偷偷绣的荷包被他拿了去。这算不算是命中注定的孽缘? 正文 第四十章 深夜的狼嚎 透着月光看到她那一脸的惶恐,夜风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住了,国色天香的容貌,忧郁的眼神,让人看着就想保护。“馨予小姐,应该不会如此的脆弱吧?可千万不要让我高看了。” 听到他的声音,就像一剂上好的药,能将她的战斗力瞬间高涨。将锦帕揣进怀里,神情镇定的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让与怯懦,“今天初见公子,但是让馨予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知道夜公子是否有兴趣知道。” “馨予小姐但说无妨,在下洗耳恭听!”夜风回的干净利落,他来这里早已做好了被她开涮的准备,奇怪的是她再怎么说自己都不会生气。这些话要是出自别人的口,他敢保重,那家伙会被自己偷的底掉。 “那就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就不用说像夜公子这样的梁上君子了。”馨予说完便优雅的坐在了他对面。 “不过在下倒是很欣赏小姐的胆量,马车外群狼在等候着,而你又那么怕。还请小姐猜一下,如果你把我惹急了,我会不会把你扔出去喂了狼群?” 面对他的挑衅,馨予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情自若的看着他。此刻的她就算心里再乱,也不会因为他的话而自乱阵脚。这家伙能够听到狼叫之后就来这里,绝对不是为了让自己成为狼群的食物。 “如果是那样,馨予要谢过夜公子了。还劳烦您快点,不要让狼群等太久了,饿着它们倒是馨予的不是了。” 听到她的这番话,夜风真的是迷惑极了,这位馨予小姐自从进了樊府。除了知道她和樊家的关系,其他的一概不知,自己也曾好奇的去调查她的来历,可惜都无功而返。 樊府的下人敬她如神一般,她也独树一帜的自己照顾自己,从不让人插手她的事情。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的大小姐,恐怕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好!小姐果然睿智,在下佩服!可惜小姐你猜错了,你以为在下进来是为了保护你,断断不会把你送给狼群。谢谢小姐对在下的信任,梁上君子,用小姐的话就是比小人还小人的小人,索性在下就做一回小人。否则倒真辜负了小姐给的骂名,那就不好了。” 说完伸着手就往馨予面前走,馨予起身慌张的后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再过来我可叫了!” “怎么?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想叫是吧?好,你叫啊!我倒是想看看谁会来救你,是那个只会背后骂人泄愤的翠儿,还是你那个刁蛮任性的表妹;是年纪老迈的韩管家,还是客栈的主人。”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夜风也有些许的心疼,可就是想逗她。行走江湖多年,这样的自己一定是疯了。 “你不要过来,如果你进来是为了把我送出去喂狼,那馨予就不劳烦公子亲自动手了,我自己出去。”此时的馨予已经退无可退了,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敢把自己扔给狼群,她怕的是他的手正伸向自己。 且不说自己讨厌他,就算自己不讨厌他,一个喝了酒的男人和自己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孤男寡女同坐一辆马车,若此事传了出去,自己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看她吓得魂飞魄散,夜风这会觉得挺有意思的,以她的聪明不会不知道自己不会把她扔出去。可如今吓成这副模样,那原因只会是在怕自己会。。。 想到这里,夜风笑了,不拿酒壶的手撑在她身旁,微醉的往她面前凑。此刻的他能够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剧烈的心跳,身上的那股清香让人无法不陶醉。 “请公子自重!”说完看他完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不经大脑思考的伸手就想给他一个耳光。岂料,“如果我是你,在这种时候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勾起一个男人的征服欲望。” “登徒浪子!姑母就是让你这样保护我们的吗?这样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你侠盗夜风的名声将会毁于一旦,馨予劝公子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看着她这个时候还能有如此的过人的胆色,夜风打从心里对面前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却无比刚强的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不忍再逗她,一把揽住她的芊芊细腰,馨予可能的尖叫,做着完全不起作用的反抗。 夜风顿时无语,她就不能在自己面前服回软吗?“如果我是你不想成为狼群的腹中餐,就该闭嘴!先告诉我你怕不怕高?” 馨予被他的气场吓到了,反应顿时慢了半拍,“我不怕高。”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夜风微笑的看着她满脸的羞涩,“如果怕就闭上眼睛。” 馨予还没有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脚尖便已经离了地,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感觉,风在耳边呼啸,狼群在他们的下方发出瘆人的嚎叫。自己的心跳的很快,有种跃跃欲试的酣畅淋漓。此刻的她紧抓着夜风的手臂,“你到底想要带我去哪?快放我下来!” “你确定要我放你下去?”夜风的反问让馨予有些懵,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咬咬牙睁开眼,才发现他们已经飞在了空中。 这样的情景是她曾经做过的梦,梦中的凌天带着她快乐的在空中飞舞,自己的笑声在宁静的夜晚肆意的蕴开。很舒畅,很快乐,也很温馨,可惜的是那仅仅是一个梦,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梦。 如今亲身经历这种不一样的感觉,开心之余又有些失落,开心的是自己真真实实的感受了一把飞行的刺激。失落的是身边的人不是凌天,而是这个让她讨厌至极的男人。 看着她纠结的表情,夜风有些不解,这位这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他阅人无数,却完全的猜不透此刻的馨予到底在在想什么,“哎!问你话呢!你确定要我放你下去不后悔?” “当然!和你一起飞,是对美好感觉的侮辱。所以我很慎重的告诉你,你最好放我下去,否则后果自负!” 馨予说的信誓旦旦,心里却有着不舍,不管如今在自己身边的是谁。起码这一刻的她还是很感激他的,是他帮自己圆了这样一个完全不真实的梦。。。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惊慌失措 夜风没想到她此刻还会这样说,一股捉弄的意味在心中萌发,坏坏的看着她。最终落在了客栈的房顶上,“好了,如小姐所愿,已经放你下来了。” 馨予没有想到这家伙会把她放在房顶上,她不会武功,更不会飞檐走壁,这可如何下去?愤怒的看着他,却不愿认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您可以走了,日后如果有机会馨予自当报答公子。不过馨予希望这样的机会永远不要有。” 她的倔强让夜风由衷的佩服,只是这样的倔强在他看来无疑是馨予将来的致命伤。“不客气,樊夫人让我来保护你们的安全。如今我做到了,没有让你成为狼群的野餐。这里已经是客栈了,你想怎么下去都可以,当然你可以试试这个时候叫铁老板找人带你下去。” 夜风说完便轻盈的飞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的剑在下面看着馨予,此时的馨予慌了。她没有住客栈,铁老板非但不会帮她,也许还会把她当贼。深更半夜若是她叫,客栈所有的人都会被她吵醒。 偏偏进退两难之间,看见夜风正盯着自己,那种表情俨然一副欠抽的模样。心里恨的要死,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情绪,“夜公子就不用在这看着我了,我会想办法下去的,就不劳您在这盯着了。” “我可不是在这看你,小姐就不要自作多情了。明月当空,美酒相伴,乃人生一大快事。如今还多了位窈窕淑女,这种心情小姐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夜风说的不错,纵横江湖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经历多了。这样的轻松怕是一年之内也遇不上几次,如今有美女想陪,关键是她还是个不一样的美女。能够拥有这样犀利的性格,大难临头却面不改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能够如此已实属不易。 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她在月光下如同一颗耀眼的明珠,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被轻易的触碰了。 “谁啊!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吵吵,吵到本小姐睡觉,还想不想活了!” 馨予一听到这声音,顿时像看到了救星一样,顾不上太多,“若冰!是我馨予!” 此时的夜风拿着酒壶就撤了,他可不想和那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有什么口舌之争。 “馨予姐姐?你等着!我就出来!”话音刚落便出了房门,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拿着鞭子就跟那嚷嚷,“你在哪?大半夜的不睡觉,从马车里出来,你就不怕哪个不长眼的,把你掳了去做压寨夫人!” “若冰,我在这!房顶!”馨予忍着委屈小声的呼喊,她可不愿意让那些人看了笑话。 樊若冰听到这个立马朝房顶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火冒三丈,“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房顶上去干什么!不对,你不会武功,根本上不去,哪个王八蛋的不长眼,把你带房顶上去了!” “他娘的!铁老板,你这客栈还能不能搞下去了,深更半夜俩娘们这这叫唤,扰人清梦的。传出去,你铁老板脸上也无光啊!” “说话别那么粗俗!什么叫俩娘们?那是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各位!实在对不住了,我这就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了,扰了你们的美梦,今晚的住宿费全免。就当是我给你们赔不是了,铁某还请各位见谅!” “行了,有铁老板这句话,我们就不好说什么了,赶紧的让她们闭嘴!” 铁老板正要往外走,就听见有人叫他,“姓铁的!你个王八蛋的,赶紧给我把馨予姐姐救下来,否则今晚本小姐就拆了你的破客栈!” 听到这话,铁老板顿时火大,又是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要不是看在夜风的面子上,早就把她轰出去了,这倒好,深更半夜的在这给自己添麻烦。 “叫什么呢!叫什么呢!半夜狼嚎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你这是要搅得我的客栈关门还是怎样?” 听到他的话,馨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等樊若冰开腔,就叫上了,“铁老板,就算我没有住你的客栈,你也不至于让你的朋友把我弄房顶上来吧?这就是你们客栈的待客之道?” “等会?你刚才说谁?我朋友?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所说的那个人是夜风。”铁老板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乐开了花,夜风这小子,好几年音讯全无。 拖了无数人打听,最终依然杳无音讯,这会出现了,还是跟这两小丫头片子在一块。这样还不算,还把人家弄房顶上去,这倒是新鲜了,以前的夜风可是从来不会对任何女子如此的,看来夜风对这小丫头的感情不一般啊。 “不是他还有谁?” 看馨予如此生气,樊若冰瞬间暴怒了,夜风不过是她娘花银子雇来保护自己的。还没走多远呢,这都敢把馨予带房顶上去了,他个混蛋不知道她的馨予姐姐不会武功的吗? “姓铁的,赶紧把你那兄弟叫出来,本小姐倒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把馨予姐姐弄房顶上。他既然是你的兄弟,我又是住在你的客栈里,你是不是该给本小姐一个交代!” 听到这话铁老板笑了,这丫头这样大声嚷嚷,她就不怕夜风那小子一时火大,把她身上的银子偷个精光?若真的如此,那可就真的有意思了,两个小姐,一个丫鬟,再加上一个年迈的管家,没有银子,这一路可就好玩了。 “笑什么笑!赶紧的把她给我弄下来!” 听着这丫头的叫嚣,铁老板伸手抠了下耳朵,“这位小姐,今天我可是看着夜风的面子上才让你们留下来的。再者说了房顶上那位不是客栈里的客人,铁某可没有把她救下来的义务。既然你这么厉害,你就想办法把她救下来啊。” “铁老板,是馨予的不是,大半夜的吵到大家休息了。但是铁老板,我们这样讲话,今晚客栈的客官怕是没有办法睡了,这样可好,你先想办法把我弄下去。下去之后,小女子定当重谢!” 听她说的有那么点道理,这开客栈多年,怜香惜玉的心还是有的。让一个小女子在房顶就这样惊慌失措的待着,这似乎是有点说不过去。 刚准备把人救下来,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让在场的几位顿时傻了眼。。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跳楼 “如果我是你,就不救,免得扫了兄弟的雅兴。”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晚上没有露面的欧阳天。原本不想和他们再有任何瓜葛的,怎奈这一晚上的动静太大,吵得他没办法正常休息。这不?终于忍不住,出来看笑话了。 听到他的声音,铁老板赶忙回头,在黑暗的角落看到一个身影:“原来是欧阳少侠,别来无恙啊!” “铁老板,好久不见,今天下午早就住下了,没想要惊动铁老板,没想到这三更半夜的倒被两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给惊醒了,这才好心提醒铁老板一句,希望铁老板不要见怪。” 看到他从黑暗处走出来,樊若冰脸都绿了,“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个骗子,姓铁的,真是看不出来。你这小小的客栈,卧虎藏龙啊。” “小丫头,看你年纪不大,说话不要这么横,你爹娘没有教过出门在外不要惹是生非的吗?”铁老板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自己打开门做生意,从不愿意找晦气,可也从来不是那趋炎附势、贪生怕死的主。若不是自己一时心软,留下这丫头,如今也不会给自己搞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说来也奇怪了,那个老管家和那个小丫鬟,这么长时间了,都不见踪影。是跟这小丫头有过节,诚心看她的笑话,还是当真睡的这么死? “姓铁的,你大错特错了,我爹没时间管我,我娘却告诉我出门在外,决不能让别人欺负。现在是有人公然欺负我姐姐,你倒是说说看我会不会忍着?”说完刷刷几鞭子,面前的护栏便稀稀落落的断成了几节。 铁老板开这客栈也有些时日了,像这样胡搅蛮缠的小姐,他倒是头一次见,看来这个晚上注定要唱出好戏了。只不过这好戏开锣,却独独缺了男主角怎么行? 没高兴搭理樊若冰,倒是彬彬有礼的给欧阳天赔起了不是:“欧阳公子,对不住了,今晚怕是还有一会折腾了。这样,我让元宝给您准备些上好的酒菜,让您好好看场戏,如何?” “免费看戏,这个新鲜,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欧阳天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樊若冰,心想好你个小丫头,深更半夜不睡觉,偏偏要趟这趟浑水。这会还喧宾夺主的扮上了,有点意思。 “元宝!赶紧的给欧阳少侠准备上好的酒菜,别扫了人家喝酒的兴致!”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元宝飞快的带着欧阳天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眼前这帮人,可没有一个是省心的主。就凭自己一个伙计,开罪了谁那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这会不走的,那就是真的傻了。 看着他们离开,转头再看看樊若冰:“丫头,听铁某一句劝,这没你什么事,该干嘛干嘛去,别再这没事找事。你想就你姐姐下来是吧?行,铁某就好人做到底,把她救下来,等着!”话音刚落便飞上了房顶。 樊若冰看着他那么快飞上了屋顶,心里佩服的不行,在家里没人敢跟她对着干。不管是什么事那帮家奴都得让着自己,否则就等着吃苦头,这到外面可好了。是个人都比自己厉害,是个人都敢教训自己,心里憋着一口气没地方发泄,她的目光盯在了那个‘骗子’身上。 “馨予多谢铁老板的搭救。”馨予很礼貌的向铁老板道谢,此刻的她脚已经软到不行,仅留的一点理智都快消失殆尽了。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讲话,她的心都快蹦出来了,还好是夜里,光线暗淡。否则她的这个模样要是被那位梁上君子看到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铁老板微笑的打量着她,年纪不大,长相清秀,的确有倾国倾城之貌。关键是她能够让长年吃素的夜风看上,这就不得不别人另眼相看了:“小姐先别忙着谢我,我只是说救你下去,却没有说什么时候救,谁人救。而且就算是要救,好像铁某也应该知道夜风那小子,为何会大半夜的把小姐一个人留在屋顶上,否则铁某也不好跟朋友交代不是?” 这会馨予才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这叫什么?落井下石!是姓夜的混蛋把自己弄上来的,这会却要自己给他一个说法,这是什么道理?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在房顶,昂首挺胸的看着他犀利的眼神:“原来铁老板这会上来是别有目的,不过抱歉,馨予一介女流,说不出所以然来。如果铁老板一定要知道,那么馨予只能说一句遇人不淑。” “哦?铁某倒是想知道,我那兄弟怎么着你了?怎么就遇人不淑了?若是他真有什么对不住小姐的地方,铁某一定把他带到你面前斟茶认错,绝不含糊!” 铁老板说的信誓旦旦,馨予却不以为然,冷冷的听着,“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看来一点都不错。铁老板的一席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馨予受教了。如果铁老板上来是想说风凉话,那么您说了,我也听到了;如果铁老板是想看馨予如何屈服,那么对不住了,要让您失望了。铁老板请回!” “越来越有意思了,难怪铁某那个傻兄弟会对小姐另眼相看,果然够胆识。好,就冲这点,铁某定要冒着被兄弟责怪的危险救小姐下去。”说完看了一眼馨予,没有及时上前,而是对着夜空喊了起来:“夜风兄弟,请恕哥哥无礼了,你这样把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放在这吹冷风。哥哥我真是于心不忍,这就算不摔下去,落下个头疼脑热的毛病也不好,对不对?不管这小姐哪里得罪了兄弟,哥哥都多嘴说一句,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可不能这样啊!” 馨予被他这一席话说的面红耳赤,这铁老板倒是有意思,他这是想干什么?想跟他兄弟邀功吗?不对,他话中有话,他刚说什么?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这家伙不是疯了吧?那个混蛋和自己仅仅是初次见面,喜欢自己? 退一步讲,就算这是真的,感情这种事是不是也该有个两情相悦一说?那家伙把自己放房顶上,自己恨他都来不及呢,这会倒好听铁老板这意思,自己倒是成了他的人了,这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铁老板!我敬你是客栈老板,所以才对你诸多忍让,但是馨予斗胆请铁老板注意自己的言辞。我跟那梁上君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至于他为什么会将我放在屋顶,我想个中缘由,我也没有必要向铁老板交代。所以对不住了,让铁老板白白耽误了功夫。”说完便往下跳,这让铁老板有些措手不及,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丫头如此的刚烈。 馨予也没想别的,这不比马车危险,最起码没有狼群的虎视眈眈。就算跳下去受伤了,也不会死,她们有的是银子,治好她的伤并非难事。 在快要落地的那一刻,馨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铁老板却笑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找抽 铁老板的笑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那个好兄弟终于忍不住现身了,还好,还好,否则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要是真的摔坏了,那可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馨予没有等来坠地的疼痛,却感觉有双臂膀将自己抱住,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夜风微醉的模样。慌忙之间将他推开,不折不扣的给了他一耳光:“会武功就可以欺负人了是不是?会武功就可以趁人之危了是不是?会武功就可以在这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了是不是?我告诉你,错了!你不是什么英雄,任由的我一个人在上面担惊受怕,还要听别人的闲言碎语,你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这样的结果完全在夜风的意料之中,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更何况她一个人在上面待了那么长时间。这样的心情他是可以理解的,谁让那个始作俑者是自己呢。 “夜老弟,你怎么得罪这位姑娘了,哥哥我倒是好奇的很啊!”铁老板说着便飞身下了地,看了看一脸委屈、却不肯哭的馨予,又看了看此刻挨了打却面不改色的夜风:“你们这也折腾够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樊若冰这才缓过神来,视线从欧阳天身上挪开,看了下房顶,她哪里还能够在那里看到她的身影?低头看了过去,看到的是夜风那个不知死活的大混蛋,正和她的馨予姐姐面面相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蹬蹬蹬的跑下楼去,对着夜风就是一鞭子挥过去。 这鞭子没有打到人,被铁老板稳稳地抓在手里,怒目圆瞪的看着这个刁蛮的丫头:“我不管你的身份背景是什么,也不管你娘是怎么教你的,更不管你到底有多大能耐。但凡你想在我的地盘撒野,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到时真的伤了你,那可就是你自找的!” 樊若冰哪里肯这样吃瘪?用力的收回鞭子,“我还告诉你了,今天我不为馨予姐姐讨回个公道,绝不罢休!” 说完又是一鞭子挥过去,铁老板没有接手,夜风也没有躲,馨予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在夜风的面前替他挡了这鞭子。鞭子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了一条深深的血痕,她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樊若冰赶忙跑到她身边,看着她手臂上的鞭痕,心疼不已。馨予还没哭,她的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你抽哪门子疯啊?我这为你出气呢,你倒好,替他个混蛋挡鞭子,活该你被人欺负!” 馨予无力的摇了摇头,微笑的看着她:“傻丫头,我没事,待会再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帮他挡你这鞭子。” 铁老板此刻对眼前这位美人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是这个叫馨予的丫头日后定有一番作为。只是目前看来,自己在这也帮不上忙,倒不如自行离开的好,拍了拍夜风的肩膀:“好自为之,哥哥我要去休息了,先行告退。” 夜风的脑袋一片空白,哪里还会去管他这位好久没见的老友是走是留?眼睛直直的看着馨予手臂上的血痕,懊恼不已,自己只是一时兴起想逗逗她而已。没有想到的是她自己跳下来不说,还毫不犹豫的挺身为自己挡了这结结实实的一鞭子。一时之间除了后悔,便还是后悔,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馨予倔强的转身看着他一脸的懊恼,微微一笑:“夜公子,虽然你今天多有得罪,但是馨予不得不承认,是公子的不计前嫌从狼群中救下了馨予。为你挡这鞭子,算是馨予的报答,虽然相对于救命之恩略显苍白,但是我想这是馨予唯一能够为公子做的。所以公子无需放在心上,刚刚公子也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了代价。如今我们算是扯平了,日后馨予不想与公子有任何的瓜葛,还请公子和朋友把话说清楚,以免招来不必要的误会。” 夜风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话,顿时惭愧至极的看着她,“在下多有得罪,还请馨予小姐海涵,只是小姐这一鞭子挨得冤枉。若是想与在下分道扬镳,不是不可以,在下必须把这鞭子十倍百倍的奉还,方才能够赎罪。” 听他这么说,馨予傻了眼,这人虽然长了一张欠抽的脸,但是从言语中不难看出来,只是贪玩罢了。如今的自己已然消了气,再将鞭子十倍百倍的抽回去,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了。 “夜公子大可不必,萍水相逢而已,恩怨相抵,日后不见便是。” 馨予的善良顿时惹来了樊若冰的不满,满脸泪水的瞪着夜风:“你个狗奴才,不过是我娘养的一条狗,也敢咬主子了是吧?好!你想挨打是吧?我就成全你!” 说着便要用手中的鞭子往他身上招呼,却被他轻易接住了,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樊若冰:“要抽也轮不到你。”话音刚落,樊若冰手中的鞭子便已整根的落在了夜风手中。 “你混蛋!敢抢我鞭子!快还给我!”无论她怎么拳脚相加,夜风都纹丝不动,实在不耐烦了,这才点了她的穴道,耳边这才清静了下来。 馨予看着夜风递过来的鞭子,看了一眼被他点了穴道不能动弹的樊若冰,顿时明白了他是何用意。原本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小人,如今看来倒是自己眼拙了,尽管他是梁上君子,却不失敢作敢当的大侠风范。 “不知道夜公子点了若冰的穴道可是因为她太过的吵闹?” “馨予小姐聪明的很,在下正是此意。” “你这鞭子当真想挨?” “全凭小姐发落!” 馨予笑了,那笑容甜美至极,让夜风不禁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掐了掐自己的手,好痛。他这掐不要紧,馨予笑的更灿烂了,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臂,“夜公子若真的想挨鞭子,最起码也要等我的伤好了,那样抽起来才痛快。也才不枉夜公子这样求来的这顿鞭子,所以这找抽的事情还是先欠下吧。” 夜风听她这样说也不好再坚持,只是看她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心有点疼:“不知道小姐的伤可否让我看看?” “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夜公子解开若冰的穴道,我还需要她帮我上药。再者说了,你三番五次的点了她的穴道,要是被姑母知道了那也不好。”话音刚落,夜风啪啪两下,快速精准的解开了樊若冰的穴道。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兄弟喝酒 樊若冰刚被解了穴道,活动了下手脚,对着他们就是一通骂,“姓夜的,你哪根筋搭错了?动不动就点我穴道,你当你是谁啊?给你脸了,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是吧?你害的馨予姐姐受了伤,还在我面前演苦肉计,你想干什么啊?你以为馨予姐姐会跟你这种人做朋友,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长什么德行。今天本小姐就把话搁这了,你要是再敢惹着馨予姐姐,小心你的脑袋!” 夜风听她的一席话,也不生气,这丫头平日里狐假虎威的习惯了,这惯出来的刁蛮总有一天会害了她自己。人家一心想要找死,自己又何必坏了她的好事呢,索性听着。 看着夜风的模样,馨予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走过去拉了拉樊若冰的衣角:“好了,若冰,我们回去吧,今晚只能在你的屋里挤一夜了。” 樊若冰猛地甩掉她的手,白了她一眼:“你这又是唱哪出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自己倒好,跑出来了。行!你再怎么说也是我表姐,待樊府这么多年了,倒是一点都没变,别人都欺到门上来了,一个不字都不敢说是吧?还从那么高跳下来,你长本事了是啊?这要万一让我爹知道,不定以为是我把你怎么着了呢?你跳就跳吧,反正也没事,我抽他给你出气,你倒好替他挡鞭子,你把我平时跟你说的话当耳旁风还是怎样?我拜托你做事能不能考虑一下后果,免得我跟着你遭殃啊?” 听她吼了这么一大通,夜风有些不太舒服,人家都受伤了,不仅如此还受了惊吓。这丫头倒好,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上来就是一通教训,自己若不在倒也罢了。如今自己在而且看见了,若是不管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走到馨予面前小心的护着,冷冷的看着樊若冰:“你娘没有教过你与人为善吗?她再怎么说也是你表姐,你倒好不问她身体怎么样,嚷嚷什么啊?你这是泼妇骂街呢,还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樊大小姐的威名啊?” 一边说一边往欧阳天那看过去,这意思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馨予在他身后淡淡的笑了一下。这招高,转移注意力,这丫头怕是此刻的脸色要不好看了。深更半夜的她可不想再闹出什么事来,拽了拽夜风的衣服:“她这样我已经习惯了,夜公子还是不要逗她的好,否则她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老虎是怎样发威的。你奉命保护她周全,若是她惹恼了客栈里的高人,怕是也没那么容易脱身吧?” 夜风听到这话,知趣的让到了一边,此刻的樊若冰脸黑到不行,那愤愤的小模样恨不能杀了他解恨。自己这一路已经够委屈了,武功不如人倒也罢了,这家伙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馨予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附在她耳边:“好了,你要是想要那只雪狐,就得乖乖听话,你要是再闹我可不管了。” 想到那只雪狐,樊若冰的眼睛都在放光,仰着脑袋看了一眼夜风:“今天算你走运,本小姐暂且放过你,如有下次决不轻饶!”拉着馨予便颠颠的往屋里跑。 夜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回走却被欧阳天叫住了:“夜兄要不要过来喝一杯?这折腾一晚上了,好歹喝杯酒暖暖胃。” “既然欧阳兄盛情相邀,夜风自然恭敬不如从命。”说完径直的向他走了过去。 欧阳天倒了杯酒递到夜风面前,面露微笑的看着他,只是这样的微笑在夜风看来是自有深意:“欧阳兄这样看着我,是奇怪我为什么深夜和那位小姐在一起?” “夜兄果然厉害,只是这样就能猜到我在想什么,说来惭愧。我本不是多事之人,可今天晚上这一幕太精彩了,一时之间有些好奇。如果夜兄愿意说便说,若不愿意说就当我多事了。” 夜风低头接过酒杯,漫不经心的喝着酒:“欧阳兄的好奇,小弟倒是乐意解惑,只是今晚确实是我的错。才会闹出刚才的笑话,让欧阳兄见笑了。” “见笑谈不上,我很好奇,以夜兄的武功和江湖上的名号。何以甘心屈身樊府,这两年音讯全无,如今碰上也算是你我的缘分。” 听着他话中的意思,绝对不是想知道自己这两年在干些什么,今晚又为何将表小姐扔房顶上那么简单。“明人不说暗话,欧阳兄前后判若两人,之前清冷孤傲,如今满腹疑问。可是小弟我真的听不明白,欧阳兄到底想要说什么?不过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得提醒你一句,离樊府大小姐远点,否则江湖上很快就会没有欧阳兄了。” 欧阳天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多谢夜兄的提醒,人在江湖,往往身不由己,生死早已抛诸于脑后,还有什么可怕的?不说这些了,来,夜兄,今天我们相聚是缘分,先喝一杯,算是认下你这个朋友,不知道夜兄肯不肯给再下这个脸了?” 看他举过来的酒杯,夜风也不便推迟,江湖上行走自然是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来的好。更何况眼前这位论武功不弱,论谈吐不凡,论心机怕是也差不到哪里去。“好,既然欧阳兄都说了,小弟又怎会推迟?干了,以后大家有个照应。” “好!痛快!” 这边喝酒聊天,打着太极,谁都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小屋内樊若冰和馨予之间的谈话也不似太轻松。 “馨予姐姐,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帮着夜风那个混蛋?”樊若冰不依不饶,她想知道的事情就算挖地三尺也一定要知道答案,否则不管身边的人是谁,她敢保证那人绝对会被她烦到崩溃。 深知这丫头的个性,馨予不慌不忙的拿过药箱放到她面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关心一下我的伤,然后再问这些问题?” 樊若冰撅着嘴看了看她,又看了眼她递过来的药,“你确定要我帮你涂药?而不是找翠儿那个死丫头?” 馨予很慎重的点了点头,今晚的事想来也是自己惹出的祸,若自己不坚持要睡马车,也就不会有遇到狼群一说。没有狼群一说,夜风也就不会大半夜的把自己扔在房顶,更不会有之后的荒唐。。。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姐妹交心 “哎哎哎!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啊!”樊若冰不满于她的神游,想她堂堂樊府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干过这伺候人的事?再者说了,这些药到底用多大力才管用,她根本就不知道,别没把伤治好,反倒伤上加伤,回头被大哥二哥知道又会好一通说。 馨予瞬间抬起来,看着她一脸不满的小模样,一个没忍住笑了:“怎么?让你一个堂堂的樊府小姐为我擦药,委屈你了?其实你不亏,你忘了刚才我答应过你什么?” “你是说那只雪狐?”樊若冰眉飞色舞的看着馨予,仿佛说话的功夫,她就能把那只杀人于无形的雪狐宝贝,给她找过来。用力的拍了下馨予的肩膀,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你干什么!不知道我胳膊受伤了?还那么用力,痛啊!”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不是,我这就帮你抹药!”说完便硬着头皮掀开她的衣袖,一条血痕让她心里怪过意不去的。那鞭子若是自己有大哥二哥一半的功力,一定可以及时的收回来,也就不至于把她伤成这样了。 馨予看她发愣,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心疼了?应该不会啊?你平日里把那些奴才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也没见你皱下眉,这是怎么了?良心发现?” 听到这话,樊若冰立马火了:“你什么意思啊!那些不知死活的奴才能够跟你比吗?一个赛一个的笨,他们挨打那是活该,你这是什么?人家英雄救美也就罢了,你是美女救混蛋,深深把自己这么好看的手臂,弄这么长一口子。” “是是是!我不好!可是你怎么也不问问清楚,就要挥鞭子打人呢?你知不知道刚看见夜风的时候,我比你还讨厌他,梁上君子是什么?说的好听是梁上君子,说的不好听就是一小偷,不过跟别人比,他是偷出了名号。想必正是因为如此,姑母才会花银子用他的吧。” 看着馨予这副样子,樊若冰顿时怀疑她这傻姐姐是不是就这样喜欢上那个贼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你不发烧啊!你这想什么呢?敢情那夜风还是一好人了,我说你没事吧?还是刚才把你吓傻了?” “胡说什么呢?越说越没谱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之前在马车那,我一个人坐在车里,正迷迷糊糊的睡觉,猛地便听见狼叫的声音。” 看着馨予这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樊若冰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干净的布给她清理伤口,“狼叫?我怎么没听到?你该不是逗我玩的吧?” “你看我像是逗你玩吗?那时候夜风去了,我的心定了不少,毕竟他是姑母派来的人,既然去了便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那是!他要是敢不救你,等我回去告诉娘,看娘怎么收拾他。” 馨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丫头如果知道他娘此刻有可能在宗人府的大牢里,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的镇定。动不动就她娘、她娘的,“好,你娘厉害!” “后来呢,你怎么又跑房顶上去了?” “是他带我离开马车,我让他放我下去,他就把我放在房顶上了,才会有后来的闹剧。”馨予此刻已经从异样的情绪中走出来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条锦帕惹得祸,弄得自己心烦意乱,做事才会这样有悖常理。 看她说的跟没事一样,樊若冰心里还是明白的,馨予今天反常的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也就停了下来。慎重其事的看着她,“馨予姐姐,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二哥没有想法。” 提到这个馨予就发慌,骗人容易,骗自己却很难,关键是临出门的时候还见到了他,这也就不能怪她这一路上心乱如麻了。镇定心神之后,缓缓地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若冰,我不能告诉你,我对二表哥没有想法。” “你就是个疯子!娘的心思你会不知道?她一直都希望两位哥哥,能够有幸娶到皇上的两位公主,好扩大将军府的势力。她怎么可能同意二哥和你的事,你这叫什么?飞蛾扑火!”说完气恼的把手上的药砰地一声扔在了桌子上,坐到床边瞪着她。 馨予笑了,没想到这丫头还有关心人的时候,根本没有把她的担心当回事。她那个娘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吗?儿女的婚事在她的脑子里变成了,攀附权贵、扩大势力的砝码。之前就已经郑重的警告过自己,离二表哥远一点了,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 可是就算心里明白,她也没有办法管住自己的心,樊凌天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里。就算她刻意的想要忘记他,逃避他,他依然在自己的心里挥之不去。这样的心思又岂是只有十三岁的樊若冰,可以理解的? 原本不愿跟这丫头谈论这事,可如今既然说到了,又看在她小小年纪这么关心这事的份上,她这个做姐姐的总是要说些什么,让她宽心的才是。缓缓的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抓住她的小手:“若冰,你能够处处为姐姐着想,姐姐很高兴。可是你年纪还小,这些事不是你该操心的。姑母之前已经找我谈过了,她会给我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的把我嫁出去。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跟二表哥会怎样。” “你不要碰我!这么大的事情,你问都不问我,你也不想想,二哥平日里什么好东西没有?他会送你一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锦帕?你的聪明脑袋是不是堵了?”樊若冰说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馨予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件事情上面就这么糊涂?说来都怪二哥不好,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偏偏还要招惹去招惹她,下回看到他非好好地教训他不可。 馨予笑了,“人总有犯糊涂的时候,我当然也不例外。但是我很好奇,为什么这条锦帕在我手上就会送了我的命?还害我白白的挨了你一耳光?” 听着她的问话,樊若冰甩掉她的手,一脸愁云的走到窗前:“这条锦帕原来上面是有字的,据二哥说上面写着:死而未死,大福将至;活而未活,劫难相伴;生亦是死,死既是生。” “短短的二十四个字,能够说明什么?值得姑母动用杀手杀我?就连夜风也在提醒我这事。” “那也就是说,你扔了的锦帕是那个混蛋给你捡回来的。他是不是也告诉你若要保命,赶紧把它送还给它的主人?” “是。只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一条锦帕而已,就算有这二十四个字,又能代表什么?” “那是因为娘认定这条锦帕是二哥的护身符,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上面在不起眼的地方悄悄的绣了四个字?” 樊若冰的话无疑是把这个谜团,搞的越来越诡异,让馨予的内心深处蒙上了一层阴影。。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半夜送暖 “你说的可是龙女保命四个字?”馨予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过四个字,这几个字秀在不起眼的地方,原本自己也没当回事,这会听她说起来,才猛的想起这事。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一个将军夫人既然会相信这个,偏要自己的儿子娶个公主回去。 “既然你知道这四个字,又怎么敢收下这条锦帕?你是觉得自己活够了,还是认为一条锦帕而已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樊若冰的话说的异常冰冷,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年纪,估计谁都不会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于一个十三岁孩子的口。 只是这样的话在馨予听来可笑至极,忍不住冷冷的看着她,“那又如何?一条锦帕而已,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在樊府多年,不能说经历过大风大浪,但是生老病死还是见到过不少的。如果你娘仅仅因为二表哥把这个送给了我,就判了我死刑,那么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我会觉得你娘很可怜。” 樊若冰不敢相信馨予听到自己说了这些话还能这样想,简直肺都要气炸了,转身瞪着她,“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原本我可一直认为你挺聪明的,这会怎么了变蠢了?对于娘来说上面绣着的四个字,就等于是明明白白告诉她,要想保住二哥的性命,必须找龙女。所以娘曾经跟下人吩咐过,如果看到二哥把这条锦帕送给了谁,就一定要告诉她,否则就家法伺候。你想想,这年月保住性命是何等的大事?娘会至今都不知道?再退一步讲,就算那些家奴因为你的善心,绝口不提,娘不是瞎子,看也看明白了,二哥一直都是她最疼爱的儿子。。。” 看着她的愤怒,馨予却也没有生气,只是打断了她的话,“若冰,姑母如何疼爱二表哥,我不是傻子,不是看不出来。你年纪还小,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姐姐不怕死,却怕死的不明不白。这条锦帕,你帮我收着,等有机会的时候帮我交给你二哥,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也累了,早点休息。”说完便拉着樊若冰往床边走去。 樊若冰歪着脑袋看着她,心里着实有太多的疑问,却只问出了一句话,“馨予姐姐,你真的不怕死吗?” 面对她的疑问,馨予只是淡淡一笑,这傻丫头问的是什么傻话?有谁敢说自己不怕死?可就算怕,也无济于事啊,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担心也是多余,随遇而安或许比杞人忧天来的好受一些。“若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强求不来的,如今姑母有意帮我觅得如意郎君,我又何必徒增烦恼呢,好了你早点睡,我趴在桌上趴一下就好。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 看着馨予若无其事,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樊若冰第一次感觉到了沉重的心思为何物。心不甘情不愿的躺下,目光却停留在馨予身上,久久不愿离开。 馨予缓缓的走到桌前,将药收了起来,看了一样手臂上已经不流血的伤口,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慢慢的坐下,吹灭了烛火,趴在桌上看着高高挂在空中的月亮。心中感慨良多,从小到大很多人都在夸她聪明,可此刻她多么希望上天可以收回这份恩赐。 在樊府的这些年,她一直如履薄冰,对樊凌天的欣赏也只是放在心底。从没有想过会得到相应的回报,不曾想他也和自己一样,也许临行的匆匆离别,她就该想到他的想法。也不至于听到若冰讲那条锦帕时,自己会是这样慌乱。慌乱之后的种种,如今想来是多么的荒唐和可笑。 月光依旧皎洁,日子还得继续,刚刚愤怒的那一跳让她突然间想明白很多事情。姑母纵使有不是,也不过是出于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保护,纵使这样的捕风捉影有些太过的极端。如今让自己跟着出来,想必一来是为了照顾她的宝贝女儿,二来也是让自己离凌天远点,可谓是用心良苦。 看着馨予若有所思的样子,樊若冰的心里也极端的不好受。娘如果知道二哥的锦帕早已送给了馨予,以她的性格不会迟迟没有动作。换句话说就是娘最起码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既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又要为馨予挑选夫婿?还是她察觉到了馨予对二哥的情谊? 这样的馨予无疑是把自己暴露在了危险当中,自己又该如何帮她?二哥的心思如今看来,已经早早的放在了馨予身上。如果有朝一日,娘从中作梗,或者干脆以馨予的性命相要挟,逼他取公主,二哥又该何去何从?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听到她的鼾声,馨予笑了,这丫头到哪里都能睡得很踏实,这样也算是一种福气吧。如果自己也活的这样没心没肺,那该有多想?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都不用担心,不愁不忧,率性而为,就算闯了天大的祸也不用担心,自有人会帮着处理。这样的事情也就是想想,若是真放在自己身上,那自己就不是馨予了。 第二天清晨,太阳从地平线上探出半个脸,鸡的鸣叫将馨予叫醒。揉着酸疼的胳膊,睁开眼,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快速站起身往后退。 “早啊!”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谁啊!哪个活得不耐烦的来吵本小姐睡觉!”樊若冰猛地翻身下床,顺手在枕头旁边找到自己的鞭子。 “我没有想过要吵你们睡觉,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夜风的声音传进樊若冰的耳朵里,顿时火冒三丈,不假思索的就把鞭子朝他挥了过去。夜风轻轻一避就让开了,“你还敢躲!你给我站住!” 这时候夜风如果真的站住,那才是傻子呢,拔腿就跑,身后的樊若冰紧追不放。馨予惊魂之余,瞥见了地上的披风,这才明白夜风来的真正目的。赶忙追了出去:“若冰!不要追了!回来!” 这一吵不要紧,客栈的客人全都被吵醒了,不满的声音响成一片。 “谁啊!这是什么鬼地方!半夜折腾的还不够,一大早的还要扰人清梦!” “小二!你们这还能不能住了!信不信爷拆了你们的客栈!” “他娘的!谁这么没品,给老子站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乌龟王八儿吵老子睡觉!” 。。。。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清晨的追逐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各位!我这就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等铁某把事情弄清楚了,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铁老板着急忙慌的一边给大家打招呼,一边往门外追去,看到三个身影在追逐,讲什么完全听不清,索性用了轻功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夜风面前。“你给我站住!” “铁兄,你怎么来了?我不能停下来,我要停下来,就该挨鞭子了。” “夜风,你个王八蛋的给我站住!本小姐打你你还敢跑,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樊若冰一边跑还一边叫,好不容易跑到他们面前,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了。 看到是这小丫头,铁老板顿时眉头深锁,“怎么又是你?我说你个小丫头就不能有个女孩的样啊!拿着个鞭子追着我夜兄弟跑,你知不知道什么矜持啊。我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让你们住下来,你有银子是吧?行,那我们就算算,昨天夜里你们就吵吵,搞得我赔了一笔银子。今天这一闹,我总得给大家伙一个交代吧?你自己算算该赔给我多少?” 夜风笑了,这铁老板本不是个爱计较的人,也正是因为他为人豪爽才结交了不少的江湖朋友。今日跟这刁蛮的樊若冰算银子,那绝对是气晕了。算算这小丫头身上的银票够买下他的客栈了,不知道这丫头会用多少银子赔罪,对此夜风好奇的很,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樊若冰本就心气儿高,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大手大脚的花钱,也从来没为银子的事犯过愁,更何况走之前她娘还给了她一堆银票。这会她要是肯示弱那就不是樊若冰了,拿着鞭子就指着夜风,“姓铁的,一边去,本小姐有的是银子,你回去算算去,我到底该赔你多少,本小姐一个子儿都不会少给你。现在我要跟这个混蛋算算清楚!” 铁老板看了一眼夜风,这小子两年不见越发的长本事了,这又是怎么招惹到这个小祖宗了?“夜老弟,你跟她之间到底什么情况!你把人家小丫头怎么了,还有她那个姐姐。” 一听这话,夜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还没来的及解释。就听见樊若冰那炸了毛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放你娘的狗屁!他才把你妈怎么着了呢,你一开客栈做买卖的,没事瞎打听什么啊?本小姐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滚一边去,否则本小姐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 夜风听到这个再看看铁老板那张铁青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哈哈哈哈!铁兄你跟她可犯不着生气,他是樊将军的宝贝女儿,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你要是跟她生气非得气死不可。” “你奶奶的,本小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混世魔王!”说着手中的鞭子对着夜风就挥了过去,夜风一把将铁老板推到了一边,来不及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鞭子。铁老板顿时冒了火,一伸手便将她手中的鞭子收了过来,“小丫头,铁某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今天就算是我夜老弟的不是,也轮不到你个臭丫头来抽他,我还告诉你不要以为你老子是樊大将军,我就不敢拿你怎么着。” 樊若冰立马跳了脚,“姓铁的!把鞭子还我!我本小姐要找这个忘恩负义,居心叵测的卑鄙小人算账!”铁老板和夜风并没有搭理她,而是把视线转移到姗姗来迟的馨予身上,那若不经风的样子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疼。 馨予气喘吁吁的拿着披风走向夜风,樊若冰不解的看着她,“你跑过来干什么?身上还有伤,跑什么啊跑?你放心今天我一定帮你讨个公道!” 听她这样意气用事的话,馨予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误会!全是误会,放心吧,我没事,你先歇会。对了你的鞭子呢?” 铁老板扬了扬手中的鞭子,满脸堆笑的看着夜风,“小姐莫急,鞭子在这呢,不过夜老弟,我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你跟这丫头到底什么情况?昨晚还跟对仇人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知道你要挨打就跑过来救你了,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唱你妹!馨予姐姐,这两家伙没一个好鸟,你躲一边去,我要好好的跟他们俩算账!”樊若冰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馨予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微笑的拉了拉她,“若冰听话!你一边待会,我这就让铁老板把鞭子还你,待会我们一起走。” 听到她的话,铁老板将手中的鞭子交到樊若冰手上,“小丫头,年纪轻轻的,不要动不动就要打人,就算要打人,也要掂掂自己够不够分量,否则伤了自己你娘该心疼了。” “馨予多谢铁老板,如果舍妹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铁老板海涵。至于这两日给铁老板带来的困扰,馨予深感抱歉。这张银票不多,五十两,就算是给铁老板的补偿,还望铁老板能够收下,这样馨予心里也不至于耿耿于怀。” 看这丫头说的诚恳,自己虽不在乎银子,可是也不好不给人家小姐面子,更何况夜风这会正冲着自己点头,“那铁某就谢谢馨予小姐的美意了,这就告辞!”说完接过银子,刚走两步,突然又停下了,转头看着夜风一脸的坏笑,“夜老弟,好好待人家,若是哪天我听到你对她不好,可不要怪哥哥我翻脸不认人。” 夜风一个大老爷们听到这话,顿时红了脸,“铁兄休得胡言乱语!这话若传出去,我倒是无所谓,毁了馨予小姐的清白可不是你我能够担待得起的。” “你小子,还知道心疼人了,好事!哥哥走了!”走到樊若冰身边的时候顺手拽着她便走,“你混蛋,敢对本小姐动手动脚的,看我不杀了你!”樊若冰刚嚷完便没了动静,馨予转头一看,这丫头正被铁老板扛上了肩往客栈的方向去了,知道铁老板不至于伤她,也就没有阻拦。 此时就剩下馨予和夜风,清晨郊外的空气总是格外的好,馨予的心情自然也不差,将披风递到他面前,“夜风,这个你拿回去吧,我不是傻子,你对我的好我感觉的到,可是你我不是一路人。就算姑母派你来保护我们的安全,以她的个性这四周怕是也不止你一个,所以还是不要来往的好,免得惹来杀身之祸,馨予言尽于此。你听不听是你的事,但是我不得不警告你,回头和铁老板说清楚,否则他日定会有麻烦。” 夜风被她的话深深的打动了,这个女人美得犹如误入凡尘的仙女,的确和自己不是一条道的,接过披风。低着头,“夜风明白,多谢馨予小姐的提醒,在下保证今后绝不缠着小姐,倘若需要帮忙,夜风定当万死不辞。” “好,你记得就好,如果可以希望你能让铁老板帮我们准备一匹马,昨夜我们的马怕是已经进了狼群的腹中了。” “那是自然,在下稍后就去。” 馨予刚要离开,却瞥见了他的伤。。。。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担心与委屈 “你那伤?”馨予指着他的伤问,其实心里明白的很,刚刚在这的就是若冰和铁老板。铁老板看样子是他的至交好友,除了若冰也没人会伤他了。 看着她似水的眸子,夜风心中有种说不出的亲切,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看了一眼手上的伤,淡淡一笑:“馨予小姐无需担心,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若让小姐挂心,便是夜风的不是了。” “那就好。”转身要走,刚走两步却站住了,没有转身:“如果可以你最好还是和姑母说清楚的好。虽然我不知道夜公子为了什么事才会屈身樊府,但是馨予斗胆猜测,夜公子留在樊府只是一时的。既然不是长久的打算,还是离开吧,保护我们实在不是公子该干的事情。” “多谢小姐美意,在下也不得不佩服小姐的冰雪聪明。只是行走江湖多年,道义这两个字在下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既然答应了樊夫人护你们周全,自然不会半途而废。如果小姐是担心夜某的安危,那就大可不必了,这个世界上能够伤得了我的不多。” 夜风说的很轻松,可是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樊夫人的势力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就算自己再强,也只是一个人两只手,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他大小就懂。就算知道又如何?难道告诉她自己很危险,让她担心吗? 从他的声音你,馨予能够听得出他是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既然人家不愿意,自己又何须强求?更何况只是萍水相逢而已,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如今的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又何必管其他人呢?想到这里,便也释然了:“那就请公子多保重了!” “谢谢!你也一样珍重,我发誓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听到他的话,馨予没有答话便匆匆离开了。回客栈的路上,她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心中有些担忧,忧的不是自己,而是她姑母。出来已经有段时间了,也不知道那位一直高高在上的樊府女主人,在送走宝贝女儿之后会如何抉择。 还有那个坐着轮椅回去的樊凌天,他如今怎么样了,馨予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如果姑父他们凯旋而归,为什么出来之前没有听人说起,如果他们真的都回去了,想必樊若冰和自己也就不用着急出府了。若如此樊凌天怎么会回去,莫不是真的伤着了? 这一路上她一直都想问韩管家,却不敢问,怕惹来是非。可如今的她却是十分担心,樊凌天是不是真的因为受伤才回去的。就算自己和他永远是两条平行线,也一样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的。而今想要知道他是否安好,合适去问的就只有樊若冰了,毕竟她是樊凌天的亲妹妹,这妹妹打听哥哥的事,应该不至于惹人非议。 想着想着便加快了脚步,刚走到客栈门口,就看见韩管家在独自搬着行李。看到她回来,韩管家满脸的歉意,放下手中的东西:“馨予小姐,实在对不起,你看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老奴都没有出来帮忙。” 馨予何等聪明,看他目光游离便知他是心虚,即使夜里睡的太沉,不曾听见动静尚还说得过去。刚刚若冰在客栈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依然不见他现身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纵然知道他在说谎,馨予也不愿多加责怪,毕竟这世道人活着本就不易,做下人便更难,做一个在樊府待了多年,却依旧安然无恙的下人便是难上加难。 就这点而言,没有点过人之处,是万万活不到现在的。“韩管家多虑了,馨予什么事都没有,昨日您一定是累坏了,才会睡的那么沉。” 听到这话,韩管家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放下了,他知道眼前这位表小姐比樊如冰那个真正的樊府小姐要聪明很多。若与她结下梁子,那以后的日子怕是就不那么好混了,就算她平日里温柔善良,也保不准哪天她会翻旧账。 “对不住了,馨予小姐,听小姐说你受伤了,不要紧吧?” “谢谢韩管家关心,昨晚已经上过药了,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要是没有其他的事,老奴先把行李搬上马车,回头再向您请罪。” “韩管家哪里的话,您何罪之有?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哎!”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馨予有种想笑的冲动,原来一个人说谎话会如此的心虚。“馨予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吓死我了!” 翠儿看到她便焦急的往她面前跑了过来,馨予只是莞尔一笑:“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哭什么?若冰没有为难你吧?” “我不为难她才怪!昨晚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刚刚去她房里好不容易才叫醒她,这个死丫头出了府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等到了地方,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樊若冰一边生气一边朝她们走过来。 馨予看她这表情,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这丫头出了府还一天到晚的要教训人,“若冰,姑娘家家都不要一天到晚的说,收拾你收拾她的。你都不知道,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吗?” 她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樊若冰听进耳朵里顿时火冒三丈:“好你个馨予!一天到晚就知道教训我,你可不要忘了是我求娘,娘才会让你陪我出来散心的!还有刚刚铁老板就那样把我带走,你都不知道拦的啊?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妹妹,你就是这样对你自己的妹妹的啊!” 看她一脸的委屈,翠儿不敢吭声,馨予却笑了:“就是因为把你当妹妹才没有阻拦,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这说的哪国的话,我怎么听不懂?说明白点!本小姐不愿费那个脑子。” 面对樊若冰一脸的无所谓,馨予也不着急,不慌不忙的看着她:“听不懂吗?你从小被姑母宠坏了,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和家里不一样。正因为这样,当你打不过别人的时候,才会气急败坏的口不择言。铁老板虽是江湖中人,却也是个生意人,我给了他赔罪用的银子,他自然没有伤你的道理。既然如此我又何须拦他?” “你,我。。”樊若冰一时被她说的没话接茬。 “什么你你你我我我的?记住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凡事多忍耐。” 听她满嘴的大道理,樊若冰烦都烦死了,在家里娘跟在后面念叨。这满心欢喜的带她出来玩,总想着不用听娘的絮叨了吧,她又没完没了,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猜心事 “怎么了?生气了?”馨予低头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其实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不能怪她。环境使然,换做是谁都会像她一样的刁蛮霸道,不可理喻。即便如此,在她的身上也不是没有闪光点的。最起码对她关心的人,还是不错的,就算明知道自己不是别人的对手,也会极力的为她出口怨气。 听到她的话,看到她的脸,樊若冰正眼都没看一眼,就把头转到一边了。心想好你个馨予,自己关心你倒反是自己的不是了,这会还当着下人的面数落自己。好,以后你有事,我绝对不帮你,你被坏人掳了去也好,被人打伤了也好,被人欺负了也罢,我都不会管。 看她低着头背对着自己,旁边的翠儿也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馨予是一点都不着急。缓缓地走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逼着她看着自己:“若冰不要生气,现在你还小,以后你一定会明白姐姐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好,明白吗?” “我不明白!你跟我出来根本不是陪我散心的,而是给我添堵的!”樊若冰猛地甩头,轻易地甩掉了她的手。 “我要是你就该好好的听你姐姐的话,她这么做绝对是为你好。你以为你是谁?将军府的千金小姐?算了吧!褪去那层外衣,你什么都不是,就你这样的出了将军府能活活把自己饿死!” 樊若冰和馨予不约而同的把视线转移到说话之人身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天。一脸的高傲,眼中的不屑与嫌弃让樊若冰立马抓了狂。拿着鞭子就向他挥过去,可惜的是她的身手与欧阳天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鞭鞭落空。打在地上溅起阵阵尘土,鞭子拍打地面的声音啪啪作响,翠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却不敢吭声。 馨予见状也不拦着,她要好好看看这欧阳天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让她的小表妹这样暴跳如雷。 “有种的就不要躲!本小姐跟我姐姐说话,几时轮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的!有功夫了不起是吧!我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叫樊若冰!” 欧阳天不急也不恼,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她动手,面对她的鞭子除了躲便还是躲:“你这小丫头还真有点不知好歹!” “我不知好歹?放你娘狗屁!你才是个不知好歹的混蛋!明明武功这么好,还要每月十五挑货郎担子去集市!知道的当你是积德行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神经病呢!还有你说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叫欧阳天,又怎么会有人叫你石公子?我看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听着樊若冰的叫嚣,馨予看了下欧阳天的表情,突然之间感觉到哪里不妥,可是若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又说不出来:“若冰,不要追了!快回来!我们该出发了!” “我不!今天我的气不顺!我不打着他就心里不舒服!”说完又是啪啪两鞭子,这回欧阳天没有躲,而是伸手接住了鞭子,冷冷的看着她那张倔强的小脸,“打我?你还嫩点!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的奴隶?都得听你的,在你面前都得做到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是不是?收起你大小姐的脾气,在外面没人吃你那套!” 馨予见状,怕他真伤了樊若冰,赶忙跑过去拉住她:“好了,若冰,快把鞭子收起来,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打下去吃亏的是你。” 樊若冰也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又咽不下这口气,脑子里忽然间闪过一个人名,便随口叫了出来:“夜风!” 听到她叫,知道她在和欧阳天斗气,夜风却不能现身,这是他对馨予的承诺,如今他自然要遵守。反正那丫头也没有性命之忧,自己帮与不帮,欧阳天都不会伤了她,自己索性躲在树上假寐。 见夜风没有出现,樊若冰顿时火大:“姓夜的王八蛋!我娘让你保护我的,我现在被人欺负,你管是不管!” 馨予当然知道夜风是不会出现的,看着欧阳天那副冰冷的表情,眼神之中有化不开的仇恨,牙关紧咬,似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如今馨予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接近樊若冰是有目的的,至于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想必就只有欧阳天自己心里明白了。 “欧阳公子,舍妹还小,言语之间难免失了分寸,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馨予姐姐!你干什么!凭什么跟他这种人打招呼!他就是个行走江湖、不折不扣的骗子!” 欧阳天终于松了手,看到樊若冰摔在地上,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馨予手心里却出了汗,赶忙把樊若冰扶了起来:“翠儿!带她回马车上去!我随后就来!” “是!” “是个屁!滚开!拿开你的脏手!” 见她不从,馨予着急的很,这丫头哪根筋搭错了?如今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这个地方再待下去,怕是要出事的。“若冰,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离开,翠儿带她走!” 翠儿听着这命令,再看看樊若冰愤怒的目光,心里哆嗦的不行。这一边是混世魔王的小姐,一边是与人为善的表小姐,听谁的不听谁的都不是。正在左右为难之际,馨予附在樊若冰耳边讲了句什么,樊若冰便自己往马车的方向走过去了。 看她已经离开,欧阳天终于忍不住了,“馨予小姐,着急的把那两丫头支走,是有话要说,还是有话要问?” “欧阳公子果然聪明,不管你为何接近若冰,馨予都请你离她远点。” “那你又如何看出来,我是故意接近她的呢?” 听他的话,馨予并不觉得奇怪,相反的他若不问自己那才奇怪呢:“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此话怎讲?在下愿闻其详!” “在集市上,你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她在家谁都惯着她,要想引起她的注意就得逆她的意。这一点,你成功的做到了。” “那次的偶遇为什么就不能是一场巧合呢?” “巧合?原来我也认为是,可是昨天你们又遇上了。” “那是因为她在欺负你,我出手相救合情合理。” 馨予听到这话笑了,灿烂的笑容似要化去他心中的阴霾,“就算这两点都说的通,你刚刚的眼神也出卖了你。馨予不妨大胆猜测,如果说的不对还请公子见谅。” “你说,我听着。” “你刚刚的眼神分明就是见到仇人,急于想要报仇的眼神。若冰年纪还小,以前也不曾见过,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自然是说不过去的。这样说来公子的仇人,不是姑母就应该是姑父。可是之前你对姑父言语之中有赞赏之意,应该不会是姑父才是,那么剩下的那个人便是姑母。不知道馨予猜的对不对?” 欧阳天看着她的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 正文 第五十章 不愿提及的往事 “女子无才便是德,小姐太过的有才,未必是件好事。”欧阳天的声音冰冷至极,此刻的馨予也多少有些畏惧,“那就是小女子猜对了,馨予从小未进过私塾,读的书也不是很多,试问如何会有才。刚才的话不过是馨予侥幸蒙对了罢了,公子无需放在心上。” 听她说的云淡风轻,欧阳天听着却不是太舒服,他一直以来只是知道樊夫人厉害,不曾想眼前这位也差不到哪里去。一个小小的樊府,百十来个人而已,却是卧虎藏龙,看来自己需要制定新的复仇的计划了。 “馨予小姐的才智何止一点点?不过小姐猜中了些事情,就不怕在下来个杀人灭口?” “你既是冲着若冰来的,也希望通过她能够达到你报仇的目的。那么对那丫头的心思该多些琢磨才是,免得错过了大好时机,岂不弄得个得不偿失?”馨予之所以这样讲根本就是要让他自己放下心中的仇恨,活在仇恨里人,就像蒙着眼睛走路,走错一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欧阳天也想看看这个冰雪聪明的女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索性接着她的话往下问:“看来馨予小姐是想指教在下几招了,愿闻其详。” 听到这句话,馨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若冰自从昨日见到那只杀人于无形的雪狐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说到这,我想欧阳公子应该知道怎么做了,但是我不得不多嘴提醒一句,若冰是姑母的掌上明珠。你若能够得到她的芳心,离报仇怕也不远了。只是她现在尚还年幼,这事急不来,还请公子凡事三思而后行,免得白白的送了性命。” “好一招以退为进,你身为一名女子可惜了,若这样的聪明才智用在国事上,定能有一番作为。”欧阳天眼里何曾这样高看过一个年轻女子?如今碰上馨予,完全颠覆了他对年轻漂亮女孩的看法。 馨予微微欠了欠身,盈盈一笑:“公子谬赞了,馨予不过一介女流,如何过问的了国事?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剩下的就要看公子自己的了,馨予先行告辞。”说完便要离开。 “小姐留步!” “哦?公子还有话要说?”馨予的脚步是停下了,却并没有转身。 “烦请你告诉樊若冰,那只雪狐三日之后便是她的了,请她稍安勿躁。”欧阳天这话说的并不心虚,天山派和他是颇有渊源的,一只有灵气的雪狐而已,想要一只也不是什么难事,便答应了。 馨予脸上的笑意此刻很是浓烈,她答应那小祖宗的事如今总算有一个明确的答复了,一切能够如此顺利,倒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我带若冰谢过公子了,你一路跟着,怕是已经知道我们要去哪了,既然知道那我就不说了,三日之后若冰一定会恭候公子的大驾。” 欧阳天没有回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馨予那坚定的脚步,优雅的托着自己的下巴。“走远了,还看!小心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夜风不合时宜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兴致,转头看着他:“你们家小姐都走了,你还留在这?” “你也知道我们家小姐都走了,你还留在这?”一句话被夜风完完整整的的给堵了回去。 欧阳天听到这话,自然脸色不是太好看,“不知道夜兄到底知道多少。”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要奉劝欧阳兄一句。就算要跟樊夫人斗,也该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够资格,否则万一哪天挂了,都不知道为什么。”夜风一直在怀疑这家伙是跟着樊若冰过来,如今看来自己并没有猜错。 “多谢你们的奉劝,在下一定铭记于心,不过我也奉劝夜兄一句,在江湖上你是侠盗夜风。可在樊府,你不过是众多杀手中的一个,若是越轨喜欢上了自己的主子,那将来的日子可以不一定太好过。” 欧阳天此话也并非玩笑,不管夜风因为何种原因屈身樊府,樊夫人都有办法留住他的人,包括他的心。一个那么会算计的女人,就连儿女的婚事也能够成为她攀附权贵的筹码,她又怎么会姑息一个区区的夜风? “多谢欧阳兄的提醒,不过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利用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孩子,来达到报仇的目的。”说完一阵风似的便离开了。 看着夜风离开,欧阳天的心里憋着的一口气没有地方发泄,便把左右的气愤发泄在了就近的大树上。树叶一阵阵的落下,却丝毫不能让他平静下来。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很清楚,十年前的那天晚上,风雨交加,天气之恶劣几乎可以说是空前绝后。当时的他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正和爹娘一起吃晚饭,却不曾想有人敲门。她娘便去开门,还没有来得及打开便被人破门而入,她娘便惨死在坏人的脚下。 他爹为了他的安全,将他送进了密道,临分别时告诉他一句话:“不管他们是因何事送命,都不许他报仇。”这句话他一直铭记在心,丝毫不敢遗忘,那句话便是他爹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没有离开密道就听见他爹的惨叫,当时的他悲痛欲绝,终日浑浑噩噩。 后来便遇到了恩师点化收入门下,悉心传授他武功,武林上才有了他这号人物。可就在前不久,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告诉他,他父母的惨死和一个人脱不了干系,那个人便是樊夫人。他接近樊若冰的确有目的,却不是为了报仇,只是想通过她了解当年爹娘惨死的幕后原因。 无奈那位聪明绝顶的馨予小姐,算来算去还是没有能算出这层。说自己是来报仇的,他也不愿意争辩,偏偏这夜风也是这样的猜测。他实感无奈,也懒得解释,这些年来,爹娘的死在他的心里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一条趟不过的河,扎根在内心最不愿提及的角落。。。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离开是非之地 “馨予小姐,您总算来了,我们这都等你半天了。”翠儿刚一看到她,就迎了上去,搀扶着她往马车上走。 “不过是和欧阳公子说了几句话而已,根本不需要这么担心,你看韩管家和若冰这样多好,你应该跟他们多学学。”说话的功夫便上了马车,韩管家听到她的话自然有些不太舒服,不过想来也不能怪她,论武功自己并不差。眼睁睁的躲在暗处,看她出了一晚上的洋相,却不曾出手相助,这会他都感觉自己好像做的不太地道。 把馨予送到马车里翠儿也就出去了,看着一脸心事的韩管家,“韩管家没事吧?这两天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是不是出来的时候夫人又给你安排什么任务?” 听到她的话,韩管家多少有点觉得别扭,自己的事情几时轮到一个小丫头来管了?她也不想想夫人为什么会让她跟出来,这丫头是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看都没看她一眼,“翠儿,不该问的不要问。” 韩管家态度的三百六十度转变,翠儿是一头雾水,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好像身边的人都在变化,不过身处这样的环境当中,也该习惯了。泱泱的靠在马车上看两边的风光,心里却在想着她的莲姨,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夫人会不会言出必行,好好善待她。 在韩管家看来现在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收拾好上路的东西之后冲着马车里面坐的两位小姐问了句:“小姐,东西收拾妥当了,我们是不是?” “是什么是?收拾妥了就上路,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这种事情还要问!”樊若冰听到他的声音一肚子的不高兴,这昨晚人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这会想起来还有自己这么个小姐了?等哪天回家了,好好的告诉娘,非让娘好好地罚他,看他以后还长不长记性。 听到她的话,韩管家尽管生气却也不愿意与她计较,且不说夫人惯她,单凭她是自己的小主子,他这个管家就不能带着情绪伺候她。“哎,那你们坐好,我们这就出发了。” 樊若冰听是听到他的话了,却懒得搭理他。馨予看着樊若冰那撅着小嘴的委屈样子,笑了,“你是不是在怪我刚才要让翠儿把你带走?如果是,那你就大可不必了,还记得我答应你的事吗?三日之后那位欧阳公子会带着你的雪狐来找你。” 樊若冰顿时来了精神,立马转头看向馨予,“你就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答应你了?你是不是给他吃了迷魂药了?” “你瞎说什么?就算有迷魂药我也先给你吃了,省的你一天到晚的想打人。”馨予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这会正掩着口鼻笑的颤抖个不停,眼神却注意着樊若冰的一举一动。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这会看上去倒是挺可爱的。 “不理你了,在家里谁敢这么跟我说话?也就是你了,都不知道上辈子我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不过若冰,听姐姐一句劝,你以后最好离那个欧阳天远一点。”馨予说这话心里虚的很,问欧阳天的话他虽没有明确表态,但是显然他与姑妈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至于这种联系是好是坏,那就不得而知了。 樊若冰听到这话一脸的无所谓,似乎那欧阳天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他以为他是谁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三分钟的热度,这新鲜劲过去了,怎么还会搭理他?再说了,他都多大年纪了?看样子比二哥还老,我才不稀罕呢!” 馨予听她说这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丫头,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他有什么啊?一天到晚不是在那袖手旁观看笑话,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谁欠了他银子。本小姐身份何等尊贵?等他把雪狐送来,让雪狐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他,你说到时候他都死了,我还能有什么兴趣?” 此话一出,馨予顿感周围寒气袭来,她还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小丫头了。如花似玉的年纪,长得也是个美人胚子,怎么一天到晚都想着打打杀杀的?“若冰,你也不小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一天到晚,不是想着打人就是想着杀人的,这听起来也不好听。” “我又不是唱戏的,干嘛要说话好听啊?更何况我不想杀人,也不代表人不会死在我手上,娘都没有怪罪我,就你一天到晚的叨叨个没完。你说的不烦,我听着都烦。” 馨予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刚刚说什么?“若冰,如果你真的杀了人,会不会感到内疚?睡不好觉?” “那你大可以放心,这是绝对不会的!不过要是哪天我武功变得厉害了,错手杀了你,我一定会好好地葬了你。然后你一定要记住下辈子,绝对不要跟我同在一个屋檐下。”樊若冰镇定的看着馨予,那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相反的有着同龄人没有的从容与淡定,似乎生死大事在她看来就跟做游戏一般。 马车在飞速的奔跑,静下心来能够听到风的声音,面对她的话馨予没有答话,而是莞尔一笑。心情却不能平静,听她的话不似玩笑,只是这话在她听来多了分警告的成分在里面。小小的年纪谈论生死能够如此的毫无顾忌,倘若她的娘不是姑母,不是那般的纵容,这丫头应该也是个招人喜欢的丫头吧。 怀着异样的心情揭开帘子,看窗外匆匆而过的风景,一抹伤感袭上心头。秋风吹落了树叶,片片枯黄的树叶翩翩落下,宛若演绎悲凉的离歌。都说浮萍无根,可是这看似有根的树叶又何尝真的有根?不管它如何的给大树带来生机,到最后一样得片片凋零。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另一个自己一样,看似有一个家,一个身世显赫的家。只是这样的家终究会像大树舍弃树叶一样的舍弃自己,而后自己将和那个家再无任何瓜葛,这样的凄凉让她怎能不伤感? 看她半天不说话,樊若冰有些不太乐意,一把将她拉了过来:“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心事?除了二哥那事,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一个皮球被馨予原封不动的给踢了回去。。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撞树挨骂一个不少 “算了。我直说吧,这一路上我都感觉你有心事,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的心事不仅一件。说吧,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管是谁惹了你,我都会帮你出这口恶气。”樊若冰的话说的明明白白,丝毫不给馨予回避的借口,看着她那犀利的眼神,馨予心里有些许的后怕。这丫头年纪小小就有这样的眼神,不知道长大了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认为我必须告诉你是吗?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听姐姐一句劝,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 “为什么不让我管?你在怕什么?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怕的是我娘。” 说到这里,馨予的心里多少有些伤感,自己入樊府几年深居简出的,从不敢与人结怨,到头来却。。。“若冰,看你刁蛮任性惯了,突然间这样关心我,我也有些不习惯。不过还是谢谢你,放心,我没事。” “你还真磨叽,就你这样的就算再聪明,到头来也只有给人欺负的份,我是好心帮你,你倒好,没事人一样。” “有事没事日子一样得过,你那小脑袋就不能休息一下?你与其操心我的事,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如果你真的有那股侠义心肠,不妨想想你娘。”馨予这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觉得她那个自以为是的姑母,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听到她这么说,樊若冰倒是有点想她娘了,可是她娘是谁啊?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能有什么事?爹和两个哥常年在外征战,她娘管着一大家子的人,在外叱诧风云,在家更是雷厉风行,那样的人物简直就是自己的偶像。“我娘没事,你放心吧,想她是真的,不过我一点都不担心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话出自她的口馨予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在她的心目中她娘是万能的,怎么会想到她娘会碰上更厉害的人?那是她娘从来就没有告诉过她,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既然她这么问了,也不愿扫她的兴,“那你倒是说说看,看那句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是不是真的。” “没劲,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娘是个要强的人,一个要强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樊若冰的笑是那样的天真烂漫,没有丝毫的杂质,在馨予看来却有些心疼,“你说的不错,但是你有没想过再强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毕竟都是俗人。” “俗不俗我不知道,我相信我娘一定没事,再说了,我们家天高皇帝远的,有谁能把她怎么样,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看她讲的如此轻松,馨予付之莞尔一笑,便不再做声,倚在旁边假寐。樊若冰见状也不愿再说什么,这一晚上都不曾睡好,这会困意正浓,反正离目的地还有很长时间索性陪着馨予一起呼呼。 韩管家马车驾的飞快,似乎在害怕什么,翠儿也不多问,其实就算自己想要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不要操那份心的好。阳光透过树叶撒下来,暖暖的,这样的感觉对于翠儿来说是再难得不过了。 掐指算来,她似乎已经忘了不用干活,就这样在旅途上看着风景。看身旁的景色飞快的向身后飞去,树叶不经意间落在她身上,虽然有些不外如是的颠簸,却依旧无法破坏她此时的平静。 形影不离跟着他们的夜风,在忙碌的施展他无人能及的轻功,一路小心翼翼的跟随。想着馨予跟他说的话,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虽然生气却依旧动人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似乎被她轻易偷走。恍惚间没有少撞在树上,撞完之后总会傻傻的笑,那痴傻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不定以为他的精神有问题呢 行走江湖多年,各种的美人他也没少见,可是唯独对这个馨予好感颇丰。以前在樊府,她总是深居简出,从不和人多话,就像天上的云朵,你想要去了解她,却无奈无法触及。就是这样的距离让他从未与这位冰山美人交谈过一字半句,那样的失落总会充斥着他的心。这会能够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保护她,就算累,也会让他感觉到很满足。 他痛苦的叫声再次证明做事的时候,是不能想其他的事的。这会他的脑袋不折不扣的撞在树上,瞬间起了个大包,伸手去碰,一个字痛。这下他可犯了愁,自己这英俊潇洒,人见人赞,花见花开的较好容貌,这会撞这么大一包,不得被人笑死才怪。 这人怕出名猪怕壮,他这侠盗的名声在江湖上可是有不少人知道的,这要被他们知道,他这辈子还要不要见人了。这屈身樊府被江湖上的人知道倒也没什么,可是这脸。。。带着懊恼转头再看,马车早就没了踪影,早知道如此他就该骑马跟着他们,这会还能去哪里买后悔药哇,只能抖落了身上的灰继续跟着。 说完时间过得也快,没多长时间,吃午饭的时间便到了,韩管家让马车停了下来,冲着里面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姐中午了,要不要吃点点心?” 樊若冰没睡醒一脸的不高兴,掀开帘子就叫,“吵吵吵!吵什么东西!你不知道本小姐睡觉的时候不愿意被人打搅的吗?你是不是活腻味了,想和徐妈去作伴啊!”她的叫喊声惊醒了馨予,揉着稀松的眼睛,拽了拽她的衣服,“又谁惹你了?大呼小叫的。” “馨予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不是,吵着小姐睡觉了。她发脾气也属正常,不碍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中午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韩管家和颜悦色的看着她,馨予自然不愿为难于他,“您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会听您这么说我倒还真觉得饿了。” 听到这话,韩管家赶忙推了下还在熟睡的翠儿,“醒醒!赶紧给两位小姐去准备吃的!” 翠儿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慌忙的下了车,去后面准备食物去了。 “这丫头,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就知道睡。”韩管家无意的一句话惹得樊若冰怒火中烧,指着他的鼻子便嚷嚷开来,“你还好意思说她,她好歹还知道去准备吃的,你呢?敢情你除了驾车,就没有其他的事了是吧?我怎么感觉你是没事挑事呢,滚后边去自己找东西吃,我娘让翠儿跟我们出来可不是为了服侍你个老家伙的!” 这说话的功夫馨予是怎么拦都拦不住,眼看着这年近花甲的老管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没睡饱惹得祸 “拉我干什么!这些老家伙总是一天到晚的倚老卖老,不是在家的时候娘总是惯着他们,早就被我一个个的收拾了。” 听她的口气也知道这丫头完全没有把韩管家看在眼里,馨予倒着实为他捏了把冷汗。就算身在将军府,看似风光无限,在外面的时候人家听到樊府管家来了多少会给几分薄面,可是在府里,在这丫头面前,他却是不折不扣的可怜虫,或者换句话说碍于姑父姑母多年的关照,就算受些气也就只好把气搁自己的肚子里了。 馨予这边正替他感到委屈,他倒好,镇定了心神之后,“馨予小姐,小姐教训的极是,老奴这就去找干粮充饥,吵着小姐睡觉,等到了地方,小姐想怎么罚怎么罚。” “滚!别在本小姐面前晃!” 看韩管家脸色铁青的去马车后面走,那握紧拳头的手筋络都能看的很清楚,那种气愤是可想而知的。此行若是老管家没有二心便罢,若是有二心恐怕暗中藏着的人都得出现了。回头再看看樊若冰,这会正鼓着腮帮子生着闷气,“我怎么没看出来,我们的樊大小姐也会打抱不平了,我可是要带翠儿那丫头谢谢你了。” “这个鬼,我才不需要她谢!她和那个韩管家我一个都不喜欢,也不知道娘这是怎么了,会让他们两个跟过来!一个比一个讨厌!” 馨予看她这副委屈的样子,笑了起来,“既然讨厌你为什么帮她说话?你就不怕你这么气韩管家,他待会不带你回去?” “我怕!我好怕!你以为他的老家是自己了?只要我娘一句话,他的家人随时露宿街头,餐风露宿!他不带我回去难不成还敢把我卖了?”樊若冰若无其事的白了馨予一眼,一个劲的打着哈欠,她就闹不明白了,这馨予脑子里一天到晚的想些什么东西。一会怕这个,一会怕那个,人要怕,鬼也要怕,这样下去还活不活了?自己要像她那样非得愁死不可。 馨予看她这懒懒散散的样子,不住的摇头,要是普通人像她这样,恐怕早不把自己饿死,晚就得把自己饿死。真不知道这丫头长大了姑母得找个怎样的乘龙快婿,才能够制得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索性坐在马车边上,低头看着地上的落叶。 “哎哎哎!你看什么呢!我一个大活人在这你不看,偏要看地上那些破树叶,你什么意思啊!”樊若冰这明显的还有被窝气呢,馨予又怎么会不知道,转身看着她,“你就不能消停点,就你现在这副尊容,若是姑母真把那个谁派来了,不定现在正给你画画呢。” “就算娘把他派来我也不怕,我什么样子我娘没见过?要画就画吧,不过他要真敢拿给我娘,他给我等着,就算不把他弄瞎了,我也会把他的手给剁了,我看他要怎么画。” 听到这话,馨予着实为那位名震江湖的画师给捏了把冷汗。心想您可别见怪,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谁知道这丫头会当真?“好了,你就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想那些血腥的事情?你就不怕你长大了,没人敢娶你?” “我才不怕,有我娘呢,就算再不济到时起码也是个将军。现在我还小不急,上面两个哥哥都还没娶嫂子呢,你不也没嫁人?爹娘一定会先帮你们完成婚事,才有那个时间忙我。你说对吧?”樊若冰挑着眉看着馨予,那张肤白如玉的小脸看不出丝毫的不快,这让她觉得好没意思。偏就在这时,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直叫,立马气嘟嘟的下了马车去找翠儿。 翠儿也是没睡醒,才会手忙脚乱的。这会不是忙着把掉在车上脏了的点心扔了,就是将热乎的点心装进盘子,还时不时的碰到东西。韩管家在旁边正想好好说说她,就看见樊大小姐向他们走了过来,那脸色可不是太好看。 “小姐来了?翠儿这还没弄好,还要麻烦您稍等一下。”韩管家这话对于正在气头上的樊若冰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翠儿在这时更是吓得把快要准备好的点心掉到了地上,盘子摔了个粉碎。吓得她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对不起,小姐!是翠儿的错,要打要罚全凭小姐一句话,翠儿不敢有任何异议!” 跟在后面的馨予就知道这丫头去一定会有事,所以才会慢她一步下了马车,快要走到她跟前就听见她那张狂的声音,“好你个翠儿,你这是长时间没有找抽了是啊?之前馨予姐姐帮你挡了一鞭子,我看现在还有谁帮你!”话音刚落,鞭子便拿在了手上,一脚便踹在她柔弱的肩膀上。 馨予想拦,却还是慢了一步,“若冰!你就不能不和她计较?” 樊若冰这会正在气头上,又岂是她三两句就能劝的下的,拿着鞭子转身指着馨予,“你这次要是在敢护着她,可不要怪我不顾姐妹情意。这丫头我今天一定得教训,你要是不忍心看,就回马车里待着。要是再多说一句,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活活打死她,你看我敢不敢!” 这会馨予真心的犯了难,这丫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出呢。按她的性子自己再劝下去,翠儿怕不止挨打那么简单了。看着她一脸的惶恐,馨予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踌躇之际,就听见樊若冰的催促,“你走还是不走?若是不愿走,我可就当你的面抽她了。” “行!我走!” 见她走了,樊若冰这才转过身来,狠狠的瞪着翠儿,“我知道,家里那么多的奴婢,你是最得我大哥喜欢的,所以你就有恃无恐了是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婢!等大哥他们回来,你大可以去告状,看本小姐会不会怕你个小丫头!” 翠儿这会心在颤抖,她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够躲过这顿鞭子?可惜愿意帮她的只有一个魏大夫以及大少爷,这会都不在,只能咬牙闭眼,等着这顿早晚要来的鞭子。。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怒极生悲 “好你个翠儿,还敢闭眼了是吧?给本小姐把眼睛睁开,我要你看着我是怎么教训你的,这样你今后才会长记性!”说完就是一鞭子,一点都不参假,抽的翠儿‘啊’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韩管家见状,眉头一皱,“小姐,翠儿不懂事,你还是不要跟她计较的好,免得大少爷到时怪罪起来,您也不好交代不是?” 翠儿听到这话,恨得牙根痒痒,都这会了,韩管家不帮忙劝着,怎么还火上浇油呢。小姐是何许人也?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她,而韩管家的这句话无疑是让小姐怒火更胜。 果不其然,樊若冰转头瞪着韩管家:“你再给本小姐说句听听?我不好交代是吧?怕我大哥怪罪是吧?我看你一把年纪处处让着你,你倒好处处让我不舒服,我看你是想赴徐妈的后尘!”说完就是一鞭子,韩管家轻易就避开了。 “好,都长本事了,还敢躲是吧?”樊若冰这两天积压的火气已经很大了,这会刚好逮个机会好好发泄发泄。 韩管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站在她面前,“小姐,伤着老奴是小事,气着您可是大事,老奴也不想让您伤了身子。无奈出来的时候夫人有交代,决不能让小姐有事,所以老奴不敢让自己受伤。至于各中原因,以小姐的聪明一定不会不知道。” 樊若冰这会哪里会理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拿着鞭子就朝韩管家追了过去。韩管家身手矫捷的躲着,不难看出来他多年习武的功底。馨予对这个根本就不好奇,将军府多年的管家不会武功,那说出去才叫人笑话呢。 相较于馨予的淡定,翠儿的幸灾乐祸,在樊若冰的心里有的更多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鞭子所到之处无不啪啪作响,一边抽还一边嚷嚷:“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小心你的狗腿!” “小姐听老奴一句劝,要过招等到了目的地,有的是人陪你过招,你若是再这样,可就不要怪老奴不给你面子了!”韩管家的脸色渐渐变得阴冷可怕,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她。 这会的樊若冰早已追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毕竟年纪还小,体力不支也是正常的。可即便这会她体力不支,也没有压得住她的火气,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还不忘开骂:“你个老家伙,本小姐以前还真是瞎了眼,小瞧了你。” “承蒙小姐看得起,老奴不胜荣幸!”看似卑躬屈膝,实则是在挑衅,这一点就连翠儿都看出来了,仅管身上的鞭痕还在隐隐作痛,她还是跪着挪到了樊若冰面前,“小姐,错在翠儿,跟韩管家没有关系,您要出气,就抽我吧,求您了!翠儿这就给你磕头。” 樊若冰抬眼看着她,“死丫头!好!这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话音刚落,拿着鞭子就抽,一边抽还一边嚷嚷:“才出了樊府,你们一个个的都胆肥了是吧?馨予姐姐我不舍得打,姓韩的那个老家伙不让我打,我今天就打死你,出了这口气!” 翠儿眼含着泪水看着韩管家,紧咬着牙哼都不带哼一声的,这时候的翠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韩管家是因为什么偏要煽风点火,她都不能掉一滴眼泪,就算疼死也不能在他面前掉一地眼泪。 馨予这会坐在马车上,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叫,这鞭子抽的啪啪作响,馨予也跟着皱紧了眉。翠儿那丫头不要被若冰打坏了才好,这韩管家今天也不知道是抽哪门子风,不但不帮忙劝着,还在那煽风点火。 翠儿那丫头也是,若冰也就是想出了这口气,韩管家都知道反抗了,那就证明若冰根本就伤不了他。她可倒好,自动请缨,这挨抽不是自己找的吗?都抽到现在了,这丫头的倔脾气倒是上来了,愣是没哼一声,想想都替她疼。 估摸着若冰的不愉快也发泄的差不多了,馨予没下马车,只是硬着头皮高声的喊了一句:“若冰!你打完了没?我肚子饿了,是等你打完了,我在吃还是我先去后面随便吃点?” 樊若冰听到这话,抓着鞭子的手僵住了,她从来都知道馨予的身体不好,不能饿。赶忙到马车后面拿了点她喜欢吃的点心,“你这死丫头,要是再敢不老实,小心本小姐要了你的命!” “小。。小姐。。。奴婢再也不。。。。不敢了。。”说完便噗通一声倒了下去,拿好点心的樊若冰听到声音,转头便看见倒在地上的翠儿。她才不相信这死丫头这么不经抽呢,刚才抽了她那么长时间,可是连哼都没哼一声。忍不住用脚踹了踹他,“死丫头,你可别给我装死,快起来!” 韩管家这会看出不对了,大步的走到她们面前,探了下翠儿的鼻息,赶忙拦腰将她抱起:“小姐,翠儿是晕过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把她送到马车上去休息?” 樊若冰一脸的不耐烦,这丫头真的是不经打,比起那个奶娘她可差多了。“行了!送过去吧,免得死在这,晦气!” 听到这丫头答应了,韩管家面不改色的将翠儿抱进了马车,馨予看到这一幕吃心都要碎了。“馨予小姐,老奴去附近的水塘打点水来,她身上的伤口怕是要及时处理,否则一定会感染的。” 馨予质疑的看着他,缓缓起身:“韩管家,翠儿就不麻烦你了,但是有一点,我今天把这话放这了,如果翠儿有个什么好歹,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你算,不信你可以试试。” 韩管家没有吭声,径直的去取水了。樊若冰拿着点心没事人一样,爬上马车,将点心递给馨予:“你饿了,就吃吧,免得到时候爹和二哥怪我虐待你。” 馨予愤怒地白了她一眼,翠儿这是就算是韩管家煽风点火惹得祸,那也是她亲手抽的。随手将她递过来的点心丢了出去,“我饿死没关系,若是有人当了傻瓜,蠢死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这是为你好,别不识抬举!不就是一个丫头吗?年纪轻轻的哪那么容易有事啊?不要一天到晚大惊小怪的!” “她就算是死了,也是因为你的蠢!你做事也不用用脑子!韩管家刚刚那是在激你呢,你倒好成了他的帮凶还在这里洋洋得意!你不是不知道翠儿原本一直是跟着你大哥的,你大哥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下人看,不管什么事情都护着她。你也不想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大哥会不会饶过你!”馨予的愤怒让她忘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寄生于樊府,可怜的寄生虫而已。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调虎离山 “我警告你不要跟我提我大哥,提到他我就烦。满肚子的学问,一天到晚拐着弯的教训我。韩管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娘养的一条狗,就凭他还对我使坏?娘灭了他分分钟的事情。”樊若冰一脸的有恃无恐。 馨予无奈的很,这丫头简直就是一块顽石,怎么说都说不透的。索性懒得理她,自顾自的解开翠儿的衣服,白皙的肌肤上血肉模糊。疼出来的汗水渗出来,与血水融于一体,伤痕浅的地方你完全分不清那里是不是伤口。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说什么?说你一次次的把人打得皮开肉绽很过瘾?还是说你动不动就发脾气草木皆兵?又或者是讨论一下被你打的人会不会死?”馨予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胸中强忍着要打她的冲动。 樊若冰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直泛酸,凭什么啊?为了一个小丫头三番五次的跟自己作对,说话完全不留情面,亏自己夜里还起来救她。一句好话都没捞着,这会倒好,自己成了她口中的罪人了。 “你就说吧,我也不怕你说我是混世魔王。” “馨予小姐,水打来了,我到后面去收拾一下。收拾完我们就离开这,等到了目的地我去给翠儿找大夫。” 馨予听到这话理都没理他,走去外面将打来的水端进来,为她清洗伤口,樊若冰则坐在一边,气嘟嘟的看着她为一个小丫头做的一切,满肚子的委屈。是自己求娘,让她和自己一起出来散心的,她不但不领情,还处处跟自己作对。 这会还升级了,自己打了人,她却被自己打伤的人清理伤口、上药。这根本就是给自己添堵,哦,对了她刚刚说什么来着?韩管家故意煽风点火?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借自己的手收拾了翠儿那丫头,他又能落下什么好? 想来想去,这一路上也没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唯一有点意思的便是这大晚上的,夜风那个贼把馨予搞到房顶上去了,这是几个意思?莫非那家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她美丽动人、温婉可人的馨予姐姐了?说来也奇了怪了,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这家伙哪里去了? 想着想着,肚子开始叽里咕噜的叫唤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吃东西,赶忙冲着马车后面扯着嗓门喊:“韩管家,你忙完了没?我肚子饿了!” 只是她的叫声似乎没有人回应,“你耳朵聋了啊!韩管家?韩管家?” 听到她喊,却听不到韩管家回应,馨予本能的感觉到似乎出了什么事了,“若冰,不要叫。”说完掀开帘子的一角仔细的听外面的动静,树林之中树叶沙沙作响,似乎不远的地方有打斗的声音,除此之外还伴着似有还无的虫鸣鸟叫。 樊若冰看她这神经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冲她翻白眼,“干嘛不要叫,那老家伙不知道又死到哪里去了,一天到晚就仗着自己年纪大了,在那偷懒。” “如果我猜的没错,韩管家这回遇到对手了。而那些人八成是冲着我们来的,所以如果你不想有事,就乖乖的在这待着,翠儿交给你了。”说完就要下马车,被樊若冰一手拦住:“你下去干什么?就算那老家伙跟人打架去了,你去也帮不上忙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我去看看,正好见识一下。” 馨予怎么可能就这样由着她,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就这样不知道闯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岂不枉费了姑母的心意。“好了,你娘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就不能让你出事,听话老实待着。”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劲,轻易就甩掉了樊若冰的手,匆匆下了马车。她是走了,樊若冰这头不高兴了,凭什么有好玩的事情。不让自己去,不仅如此,还让自己照顾这个死丫头,她才不干呢。 蹑手蹑脚的下了马车,跟着馨予的脚步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却也不敢跟的太近。对于馨予的耳力她是知道的,跟的太近容易被发现,她倒要看看是何许人也敢动樊府的管家。 当她看到和韩管家在一起打斗的蒙面黑衣人时,还是吃了一惊,那个人的身形,武功路数跟大哥身边的贴身侍卫是一样的。这说明什么?自己出府这么长时间,大哥一直派人跟着她?为什么?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好,大哥一定知道自己这一路上干的好事了,这要怎么办?倒不是怕他有那个胆子敢打自己,而是怕看见他板着一张脸教训人的样子。或者说是烦,不是怕。 正想的出神,便被匆匆折回来的馨予给拍了一下,“啊!你干什么!我想事情呢。”被她这么一拍,这已经是她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了。馨予却没有时间在这和她纠缠,那个黑衣人根本没有真正的和韩管家打,招招都在牵制着韩管家。正因为如此,韩管家才会打的很被动。 也就是说那个蒙面人不是来行凶的,而是来拖延时间的,拖延时间的唯一可能性就是,那人是冲着什么人来的。自己和樊若冰都在,也都安然无恙,那么他们的目标就一定是翠儿。 “你干什么!跑出来又跑回去的!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樊若冰是一脸的委屈,这一对一的打架一点都不好看,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一惊一乍?我问你,让你好好的看着翠儿,你呢怎么跑这来了?”馨予一边说一边往马车走去,脸上的表情难看的很。她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担心翠儿会不会是他们的目标。“凭什么有好玩的事情就你自己一个人玩啊?为什么我就不能去?”“我懒得跟你说,你以为昨夜狼群出现正常啊?你以为姑母派出来的人我们只见到夜风,这是正常的?你以为刚那个黑衣人大白天的轻易将韩管家牵制住,是因为什么?”馨予毫不避讳的说着心中所想。。。。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迷雾重重 樊若冰对此自然不满,一个小丫头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嘛?不要说那么大一活人丢不了,就算真丢了,那又怎么样?到了目的地还怕没人伺候自己吗?再说了,一个受了伤的小丫头,偷谁也不会偷她啊,那夜风在暗处也不至于蠢到让她被人带走吧? 时间过得很快,馨予的脚步匆匆,一刻没有耽搁的回到马车处,着急的掀开帘子一看,里面哪里还有翠儿的身影?立马慌了,“翠儿!翠儿你在哪里?” “叫什么叫!那野丫头不知道是跑到哪里玩去了,不定一会就回来了,有什么可慌的。”嘴上说这话,心里却在打着鼓,这会翠儿身上伤成那个样子。被大哥的人带回去,如果不让她爹知道倒还好,要是被他爹知道那可就惨了。 馨予听到这话,不禁为她感到悲哀,在她心目中,除了她自己还有什么?“是!她是野丫头,没爹没妈。我也是,她既然和我们一起出来,我们自然要把她毫发无损的带回去!她都已经痛的晕了过去,身上遍体鳞伤,她能够去哪里玩!” “你吼什么吼!我告诉你她没事,她就没事!你担心的不应该是她,而是我!”樊若冰这会烦都烦死了,她还这样担心那个翠儿。 想想就来火,她都不知道那个死丫头醒了以后会跟大哥说些什么呢。万一把自己在家的那一段说出来,自己一定会有**烦。转念一想不对,大哥的贴身侍卫怎么会在这? 难道是前两天跟着大哥回去,留下的?那就更死定了,就算翠儿那死丫头不说,他的贴身侍卫也不会不告诉他,这样自己岂不是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就是说必死无疑嘛。 馨予看她这莫名其妙的样子,心里泛起了嘀咕,带走翠儿的人应该是她们认识的。否则大白天何必蒙面?若冰的话显然是告诉自己她知道是谁带走翠儿的,一个小丫头,别人掳了去要做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把翠儿那丫头掳了去的?” “你烦死了,是!我知道是谁抓走她的!你现在最好帮我想想,怎么才能躲掉送命的可能!否则很快,我就会跟徐妈一样了。”樊若冰嘟着小嘴坐在马车里,一时间心烦意乱,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这会听她这样讲,馨予的心里瞬间有了底。能和韩管家打太极似的过招,能够熟知樊若冰的秉性,能够让她如此懊恼的担心自己会送命。这世上能做到的也应该只有她大表哥了,既然是他将翠儿带了走,她就完全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堂堂樊府千金,谁有那个胆子要你的命?既然你说翠儿没事,那我就当她没事,到时你得让我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翠儿。”馨予这次装了个糊涂,有些事情也许选择糊里糊涂的面对,这结局才不会太过的混乱。 樊若冰白了她一眼,自己如今等于是处在风口浪尖,她不担心自己倒也罢了,还说这话来气自己。以她的聪明脑袋,她听到自己讲这些话,会猜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打死她,她都不信。 “对不起,我不能保证她会活蹦乱跳,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多久。但是我可以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为难她。” 樊若冰像蔫了的菜似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馨予这会才解气呢。你个死丫头,知道怕了?晚了!没想到这丫头还怕个人,这倒是好事,以后等大表哥有空,得让他好好的管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既然你愿意胡思乱想,那你就慢慢想吧,我去找韩管家回来,我们得赶紧上路,以免夜长梦多!”说完也不管樊若冰乐意不乐意,把她丢在马车上就下了马车。一路走一路想着这路上的事情,韩管家为什么会把马牵去有狼群出没的地方?客栈的铁老板,为什么对狼群之事绝口不提,好像这一切跟他毫无关系? 如果狼群不是原来就有,那么为什么就这么巧?偏让自己遇上了,还差点被野狼用来做果腹之用?而夜风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在那里,仅仅是喝酒散心刚好到了那?如今韩管家和那个黑衣人在打斗,为什么韩管家就那么肯定若冰和自己一定不会有事?他和这一系列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一切只是巧合,那这样的巧合是不是太巧了点?如今大表哥居然让人带走翠儿,他就不怕姑母知道,怪罪下来?那样反而会害了翠儿。 这樊府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的四周到底还藏着哪些人?都是来干什么的?是敌还是友?正在烦躁之际,韩管家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馨予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馨予听到这话,表情有些僵硬,“你招呼不打一声便离开了马车,长时间没有回去,我有些担心,顺着声音过来看看而已。”馨予不愿告诉他实情,原因只是怕他不像姑母想像中的那样可靠。 此话一出,韩管家的表情似乎不是那么好看,“不知道馨予小姐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韩管家话中有话,馨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就证明她先前的猜测是对的,这韩管家一定有问题,“韩管家多虑了,馨予虽然耳朵比较灵敏,但是并不代表我能听清楚所有,所以还请韩管家不要想的太多了。” “那老奴就斗胆说一句,如果我是小姐,我一定不要究根挖底,因为知道的越多,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多。” 韩管家的警告馨予并没有放在心上,说狠话只能证明他的心虚,对一个心虚的之人的警告,她又怎会在意?“多谢韩管家的关心,作为回赠,馨予也奉劝您老人家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最好还是不要做亏心事的好,否则那样的后果将不是你可以承担的了的。” 听了她的话,韩管家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的脑子是不是有点太好用了,“多谢,老奴会将这一席话永远的记在心里。”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小小的感动 “既然都没事,我们还是早点离开的好,不然万一若冰表妹有个什么,馨予很怕韩管家没有办法和姑父姑母交代。”说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往回走。 韩管家看着她走的如此镇定,心里还是有些忌惮三分的,就算自己身为樊府管家。可是主子永远还是主子,即使她只是一个外戚,她也还是自己的主子。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服气,结果还是一样的。 一言不发的跟在馨予的身后,很快就回到了马车停靠的地方,樊若冰正两眼冒火的瞪着韩管家。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小姐脾气:“你个老家伙,悄无声音的死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和馨予姐姐差点以为你被大野狼给吃了!” 韩管家只是微笑的弯腰赔了个不是:“让小姐担心,是老奴的不是,老奴这就驾车离开这个地方。”转身看着馨予:“还请表小姐上车,让您受累了。” 馨予面无表情的上车,在韩管家的注视下给樊若冰使了个眼色,说来这丫头也聪明,立马心领神会:“韩管家,翠儿被人掳走了,就在你刚刚离开的时候。本小姐武功有限,打不过那个蒙面人,所以你该想想怎么跟我娘交代。” 如今韩管家的表情,似乎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的看着她们,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的镇定:“小姐放心,等到了地方,老奴会派人去打听,然后回禀夫人的。翠儿的事情小姐无需放在心上,如果小姐没有其他吩咐的话,老奴这就驱车离开,免得再生事端。” “行了,只要你知道了就好,免得到时候娘又要唠叨我。”说完不耐烦的放下门帘,在门帘即将全部关上的那一刹那,韩管家的眼神变得无比的犀利,馨予对此看的清清楚楚。 樊若冰看她发愣,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哎!你没事吧?韩管家不过是一个会点武功的老家伙,值得你这么盯着他看?你看他还不如看我呢,最起码我比他年轻,比他漂亮。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怎么着也能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吧?” 馨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丫头疯惯了,野惯了,这会能这样说话已经是不容易了。随即笑了笑,“是是是!你不是小家碧玉,是大美人,看着你不用吃东西都饱了!” 看她这个样子,樊若冰抖抖索索的从身后,拿了馨予最爱吃的桂花糕递到她面前,“快吃吧,你要是再不吃点东西,犯了老毛病。回头可不要跟二哥告我状,我可受不了他板着一张脸教训人的模样,太吓人了。” 结果她手中的点心,馨予顿感一阵暖流在心间流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刷刷落下,“若冰,谢谢你,我这会还真的觉得肚子饿了。”说完便将糕点往嘴巴里塞。 “你慢点!你这样吃会噎死你的!我又不会跟你抢!”樊若冰暖心的把准备自己喝的水递过去,一脸的不高兴。不是因为别的,这馨予姐姐从来都不哭的,这会是被自己感动了?吃成这个德性,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也亏了娘一天到晚在自己面前唠叨,‘看看你馨予姐姐,再看看你,娘怎么总感觉你不是娘亲身的啊?’‘你馨予姐姐比你更像大家闺秀!’诸如此类的话听多了,本该讨厌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往她面前凑,还每一次都会碰一鼻子的灰。可即便如此,自己还是喜欢跟她闹,陪她玩。 馨予接过她递来的水,感动无以附加的写在她娇嫩的脸上,“若冰,真的!谢谢你!” “谢什么谢!你是我馨予姐姐,对你多留心不是应该的嘛,你说你要是公主该有多好?二哥也不用藏着掖着的,直接求皇上赐婚,到时也省的娘一天到晚的嚷嚷,‘你二哥这辈子注定是要娶公主的!否则会有性命之忧。’诸如此类的话,听得我都快烦死了。” 听得懂她言语中的惋惜,是对自己的,也是对二表哥的。这似乎是馨予内心的痛,情窦初开的她,早已经将心里最柔软的角落。留给了那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时不时的爱作弄自己,总是把最好的东西偷偷送给自己的那个他。 纵使岁月的痕迹爬上脸颊,纵使最终他们不得不分道扬镳,他也会一直的存在于自己的心里,永远没有人可以取代。就这水吃着糕点,馨予的泪渐渐干了:“若冰,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 “开玩笑,你我谁跟谁啊,说吧,只要我能够办得到,绝对帮你办到。”樊若冰的神情自若,仿佛这天底下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 馨予放下手中的东西,慎重的看着她:“放心,这件事你一定能够办到。” “那你就说吧,别一天到晚磨磨唧唧的,我听着不舒服!” “既然二表哥命中注定要找个公主做妻子,那你就擦亮眼睛帮他好好挑一个。。” 樊若冰听到这,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大,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脸质疑的看着她:“你刚才说什么?你以为公主是平民老百姓家的孩子,要挑谁就挑谁啊?你开玩笑!就算那公主肯站出来给我挑,她们的皇帝爹爹能答应吗?退一万步讲,就算那皇帝能够答应,我也不知道挑谁啊!” “好了,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发牢骚啊?”馨予对她说了这一大车的牢骚怪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试问一个公主岂是将军之女,可以说挑就挑的?还是挑回去给她二哥做妻子,这想想怎么能够让她不觉得荒唐? “好好好!你说!以你跟我的交情,我也不相信你能把我给卖了!” 馨予莞尔一笑,这丫头这么信任自己,若是哪一天自己遇上什么难事,真的把她卖了,她会不会还帮着自己数银子啊?“你不是一直和那个子月公主交往的不错吗?”馨予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樊若冰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就算她看得上我二哥,我二哥也要看得上她才行啊,她跟你比真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我要是二哥我也铁定选你,不选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姐姐的心事 这丫头的火爆脾气还是这样,自己的话没有说完,她就这样大的反应,两次打断自己的话,自己还要怎么说下去呢?“好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啊?你若是再打断我的话,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樊若冰听到她说这话,老大的不痛快。自己从来不受别人的威胁,可偏偏生不起来她的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我闭嘴,等你把话说完总行了吧?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馨予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心里有些异样的感动。这丫头的确对谁都凶神恶煞的,对自己的确有那么点不同。若是将来真的离开樊府,也许自己最牵挂的也就只有她了。“子月公主虽然刁蛮任性,目中无人,但是她是极受皇上宠爱的。如果通过她能够帮你哥物色较为合适的公主相配,到时你的日子不是也能好过点?” 她说这些的时候,樊若冰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她的脸上,一刻都未离开过。令樊若冰很好奇的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平淡的似乎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那种事不关己的淡漠,让她很好奇,眼前这位窈窕淑女对二哥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你就确定,我的眼光能够和我二哥的不谋而合?你就那么相信二哥会放弃你?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你跟二哥之间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能不能说来听听?” 面对她好奇的心理,探究的目光,馨予的镇定依旧,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你还小,有些事情可能还没有办法理解,我只能告诉你对他的感情很淡,却时刻都会惦记。总希望他过的好,看到他不开心,心里便会替他难过。至于你的眼光和你二哥的,的确是有几分相似的,所以为了你,也为了他,这个忙你都该帮。” 樊若冰依旧无法理解她的想法,既然感情很淡,为什么会惦记?喜欢的东西不是应该牢牢抓在手里的吗?为什么要轻易退缩?因为娘吗?如果是这样,说服娘让他们在一起不是更好吗?又何必大费周章的一定要娶什么公主? “馨予姐姐,你说的我的确不是很懂,但是你真的确定你要就这样放弃吗?你就不怕二哥伤心?” 这一刻的她在馨予面前,整个变成了个好奇宝宝,似乎有很多个为什么急于想要知道答案。对此馨予没有不高兴,反而感到很欣慰:“若冰,你还记得,你看到那条锦帕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吗?你愤怒,你着急,你为我担心,也狠狠的给了我一耳光。” “哎呀,你怎么还记仇啊!我那个时候不是急糊涂了嘛,娘的脾气搁那摆着,只要她不同意,爹哪一次不是听她的。她要是真的对你痛下杀手,就算是我和二哥,也绝对帮不上你。” 馨予看着她这着急忙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知道你在为我担心,所以才会那样。我要说的是,当我知道锦帕的故事,我的心情也很纠结。” “那就对了啊,我的心情也是一样,娘一直都很疼二哥。如果有谁威胁到二哥的生死,娘会不顾一切的将她铲除,而且会做的不留痕迹。” 樊若冰偶尔的也会觉得她娘做的不太对,尽管如此,自己还是在她的谆谆教导之下,养成了现在的脾气。这些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吧,所以她从来不曾怪过她娘,因为她知道娘只是不愿意,自己的子女受到丁点的伤害。母爱之下,就算有错,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馨予听到她这样的几句话,心里顿感暖暖的,还好身边有这样一个她:“正是因为如此,你那一巴掌才让我恍然大悟。” “那你倒是悟到了什么?” “纵然二表哥有心,我有意,不顾你娘的反对走到一起。我们将来要如何度日?你二哥肯定会因为,自己不能在你爹娘身边尽孝,而感到内疚。而我也会因为辜负了他们的养育之恩,而终日惴惴不安。这样的日子,是我们想要的吗?答案一定不是。” 馨予的神情自若,尽管有些伤感,言语之中却冷静的出奇。这样的馨予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馨予姐姐,“所以你选择,把锦帕还给他,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然呢?在心里埋下爱的种子,让它生根发芽。然后不顾一切的远走他乡,在逃亡的日子里感受,那份得来不易的爱?我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生离死别,怎么可能让二表哥经历和我一样的痛?” 馨予这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毫无顾忌的谈论这件事,她此刻的冷静与从容,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神情,樊若冰似乎觉得,她是一个自己急需要保护的人。有一种想竭尽所能,也要帮她达成和二哥在一起的心愿。只是小小年纪的她,如同温室里的花朵,又怎能经得住外面的风风雨雨?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娘同意你和二哥在一起,你刚才的想法会不会有所动摇?” 樊若冰的投石问路在馨予看来,一点都不高明,自古以来权利、名望、利益的争夺都不曾停止过。姑母又怎么可能改变她的初衷?这傻丫头真的相信,姑母只是迷信的相信,那些荒谬之极的话啊?她尊敬的娘亲不过是拿那话做个幌子,以此来掩盖她想攀龙附凤的决心罢了。 “若冰,有些事情生来便是命中注定的,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是一样。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又何必去花那功夫想不可能发生的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的意思你也明白了,至于以后你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今天对你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许跟你二哥提起,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理你。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试试。” 馨予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樊若冰这点还是看的出来的,“行了行了!你们之间的事情,干嘛要把我拉下水?我才懒得理你们的事呢!人长大了,好烦!要是以后,我像你一样,我会恨我娘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 “看你那德行!要是让姑母知道,不定又得打你的手心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急进的案情分析 “你放心,我娘绝对舍不得打我的,就不劳你费心了!要我说你目前该费心的是,翠儿不在,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 馨予看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倒也奇怪了,这丫头会武功,那个蒙面人的武功路数她应该看得出来才是。如果和自己猜测的不谋而合,她还能够如此?那还真的不像她的个性了。“你就一点不担心翠儿,到底是被什么人掳了去?” “我才不要担心那个死丫头,也不知道也我大哥吃了什么迷魂药,一天到晚的护着她。”一边说这话,一边恨得咬牙切齿,馨予敢肯定的是,如果此时翠儿站在她面前,以她的个性会不顾任何人的阻拦活活把她给弄死。 其实如果真的是大表哥派人带走翠儿,倒也无妨,起码那丫头不会吃苦。可如果不是大表哥的人带走的呢?刚刚碰到韩管家的时候,他似乎有什么事情怕被别人知道,会是什么事情? “想什么呢!我都不愁,你愁什么啊?翠儿是我抽成那个样子的,他就算要怪罪,也会怪罪我!” 看她一副沮丧的样子,馨予隐隐的感到心疼,早知道现在又何必当初呢?说来也怪自己,如果当时自己不顾一切的挡在翠儿身前,就算这丫头的火气再大,也不至于把翠儿伤成那个样子。 “我没有愁,只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翠儿的凭空消失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有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实话跟你说吧,那个黑衣人的招数,我认得。是大哥的贴身侍卫,你想啊,无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出现,与姓韩的老家伙纠缠,不是大哥把翠儿带走的,打死我都不信。” 樊若冰说的信誓旦旦,仿佛这个就是事情的真相,可是馨予却不这么看。韩管家的武功自己刚刚见识过,身形相当的灵巧,步伐也极为的流畅,一看便知他的武功不是不弱那么简单,而是很高。大表哥的贴身侍卫,武功又怎么可能在他之上? 而且刚刚韩管家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就那么确定,刚刚和韩管家交手的是你大哥的贴身侍卫?” “我骗你干嘛?那小子的武功我见识过,不算厉害,却很刁钻。而且刚刚你也看到了,那老家伙也是被他搞得晕头转向,依旧伤不了他。” 听到这里,馨予只希望是自己多心了,转念一想还是不对,自己的耳力一向很好。有生人走近,她不会完全感觉不到,“那人轻功如何?” “轻功?实话实说,不怎么样,他的武功志在拖延时间。不过据大哥说,他的身体到是及其柔软,可以把自己装进很小的箱子里。” “你是说他不会轻功,却会缩骨功?” “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啦,你问这个干什么?还是你对他感兴趣?” 这话听得馨予差点没吐血,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在这开这种玩笑。“瞎说什么呢?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我是觉得奇怪,你说他会缩骨功,就算他尾随我们而来,跟韩管家纠缠的也是他。带走翠儿的又是谁?难不成,你大哥会不顾前方战事,只为保护翠儿而来?” “才不可能呢!大哥就算再宠那个死丫头,也不会置爹爹和前方战士的性命于不顾,他从来都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樊若冰的话更加加深了她的疑虑,“那就对了,恐怕掳走翠儿的不是你大哥。” “此话怎讲?” “你想啊,如果真的是他的人,当时翠儿是什么情况?我正在给她上药,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我褪去了大半。既然带走她的不是你哥,就凭他派来的人敢在那样的情景下,毫无顾忌的把她带走?这事若是让你大哥知道了,他要如何自处?” 看着馨予眼里满满的怀疑,樊若冰终于有点不耐烦了,“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说你累不累啊?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那家伙肯定是怕翠儿死在我手里,没有办法向我哥交代,所以硬着头皮把她给带走了。再说了,你傻不傻啊,我们都没有看到,他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把翠儿带走的。” “你不要不耐烦!如果不是你大哥的人,我们会有麻烦!” “我看不是我们有麻烦!是你很麻烦!不管翠儿是被什么人带走的,我都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翠儿绝对没事!我知道,你现在怀疑是我娘让人掳走了翠儿,但是你想没想过,我娘--堂堂的将军夫人。就算要弄死她,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 此刻的樊若冰已经认定了,翠儿是被她大哥派来的人给带走的,情绪也颇为激动。馨予也自知多说无意,想想自己刚才的话确实也有些激进了,须知不管真相是什么,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更何况这丫头说的话不错,如果姑母要动翠儿,何必大费周章的在外面下手?大可以在府上,堂而皇之的编排个她的过错,轻易便可要了她的小命,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吧。 “是我不好,我想太多了,这就给你赔不是如何?樊小姐?” 樊若冰皱着眉,一脸不高兴的瞪着她:“你还取笑我是吧?我娘一直都说你比我更像是樊府的小姐。也不知道你跟娘之间,我总感觉有些格格不入,针锋相对的意思。”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再怎么说她是将军府的女主人,而我呢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借住樊府的可怜虫。对你娘自然有些敬畏,所以每每见到她总有些害怕,怕自己做错事,惹得她不高兴。” 其实馨予这话说的有些违心,敬畏她是不错,毕竟自己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自是难免。只不过这害怕二字,说来有些复杂。在馨予看来,害怕的是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股狠劲。 自己得以在那场天灾下生存下来,实属上天的眷顾,她又怎么能够轻易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那样岂不是辜负了上天让自己存活下来的美意? 正文 第六十章 无人驾车 马车飞驰着向目的地进发,樊若冰和馨予都不知道她们会去到什么地方,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馨予想的更多的是到底能够离开多长时间,毕竟这几年自己过的太辛苦,趁这样的机会让自己紧绷的神经,好好的放个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樊若冰心里想的却不是那么回事,此次出来,本就仓促,原本还想着没有娘在身边唠叨自己,还能过得轻松点。却不曾想出来之后事事不顺,这会那死丫头要真是落在她大哥手里,他铁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出来玩的好兴致,都被那不经打的死丫头给破坏了。越想也就越生气,越生气也就越想发泄,这会在马车上,想发火都没处发,可把她给憋的够呛。 馨予的眼角轻轻扫过,看她这模样,还真的怕她把马车给掀了,“怎么了?有心事?说来听听?”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开开心心出来玩,现在却把人给弄丢了。丢了也就算了,还偏偏是那个死丫头,这要真是被大哥的人带走了,我还有好日子过啊。不被他叨叨叨,叨叨叨的烦死才怪!我哪里还有心情玩啊!”说完一脸委屈的嘟着小嘴,看着馨予。 听她这么说,馨予也没觉得奇怪,反倒为她感到庆幸,好在这丫头还怕个人。“你大哥有什么可怕的?他再怎样还能够比你娘更厉害?”“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不是我大哥比娘厉害,而是大哥说话句句是道理,我爹也乐意听他的,到时候我肯定死定了!”一边说还一边托着自己的腮帮子,满面愁容。 馨予又怎么忍心看她小小年纪的,就愁成这个样子?将她的两只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我都不愁,你愁什么?我们三个当中数我的年龄大点,姑母一定会把这罪名按在我身上,以此作为借口,逼我就范。”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怎么感觉在你心目当中,我娘就跟大尾巴郞一样啊?都跟你说了,铁定是我大哥派的人把那个死丫头给带走了,你为什么总咬着我娘不放啊?” 馨予摇了摇头,姑母在若冰的心里那就是一尊神,神圣而不可侵犯,这只是自己这样说呢,要换做是别人,估计身上的皮肤早就开花了。“好了,姐姐不说了,以后你就会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估计没有多长时间就要到了,你要不要睡会?” “我不累!就算我再不济,好歹也练过武功,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倒是你,出来的时候娘还说你有点不舒服,你还是睡会吧,免得你偶感风寒,我可不会伺候你。” 这丫头就算安慰人,也是这副德行,“放心,我就算生病也不敢劳你樊大小姐的大驾!不过你说的也是,我也有些乏了,到了目的地记得叫我。” “当然见你了,我又不是二哥,可抱不动你。放心,我绝对,绝对,绝对会叫醒你,让你看看娘到底给我们选了个怎样的好地方。” 看她得意的模样,煞是可爱,也不愿在跟她说些什么,便微笑的闭上了眼睛。沿路的颠簸,不可口的饭菜,让身体一直都不是太好的馨予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个小姑娘,在死人堆里,一遍遍呼唤着自己的亲人,可不管她怎么叫,周围都是静悄悄的。除了她的哭喊声,仿佛没有丝毫的声音,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像她伸了过来,“馨予跟我回家。” 这样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在小女孩最无助的时候,一只大手向她伸了过去,那刻她幼小的心灵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依靠。委屈的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歇斯底里的喊了声姑父便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于另外一片天地,这里虽然富丽堂皇,却处处透着尔虞我诈;虽然有人伺候,可她却执意要自己照顾自己的起居。不为别的,她怕别人会害她,所以一直以来深居简出,不与人结怨,也不与人交好。直到有一天一个帅气的小男孩向她伸出了手,邀她一起玩,这才让她悄悄的走出了那个封闭的自己。 可就在她玩的很开心的时候,发现自己突然之间掉入了深渊,“啊”的一声惊醒,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干嘛呢?睡觉就睡觉,咋咋呼呼的,你是想吓死人啊!”樊若冰一脸的不高兴,从来只有她吓人的份,几时轮到别人来吓她了?就算这个人是馨予,那也不行。 在噩梦中惊醒的馨予,此时正惊魂未定,胡乱的擦拭着头上的汗水,哪里还顾得上樊若冰在讲什么? “哎,馨予姐姐,你是不是做梦了?什么梦能够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樊若冰的在馨予心里掀起一丝波澜,这丫头说的没错,自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会怕什么?摇了摇头,看着满脸疑问的若冰:“放心,姐姐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吓着你了,我向你道歉。” “你向我道歉?不用了吧!只要你没事就好,你要是有事,二哥和爹那里我也不好交代。再者说了,我一天到晚的闯祸,还指望你帮我呢,你可不能有事。” 樊若冰的调皮在那张看似清纯的脸上显露无疑,馨予笑了,这丫头前半句根本就是糖衣炮弹,后一句怕才是她的本意。 “放心,我没事。”说完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窗外的情形,顿时皱起了眉,马车在奔驰,却唯独不见韩管家的身影。 看到她发愣,樊若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立马惊出一身的汗:“馨予姐姐,这是什么情况?我们不会就这样无休止的跑下去吧?” 实际上馨予的恐慌程度比她低不到哪里,可现在就剩下她们二人,她要如何才能让马车停下来?正在焦急之中,一个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你们不用怕,这马有灵性,就算没有人驾车,它也能带你们去到安全的地方!”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怒发冲冠 “谁啊?在这装神弄鬼的!就不怕本小姐一把火烧了你!“樊若冰本能的不痛快,这一路上邪了门了,还什么事情都让自己遇上了,这会也难怪她不高兴呢。 “你不需要管我是谁,你也没法烧了我,你现在最好还是想想如果我不高兴,你会怎么样,来的比较实际。”这人的声音,馨予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细细想来又不知道是谁。 环顾四周不要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不知道是哪位跟我们开这样的玩笑,不管您是谁,馨予都相信您并无恶意!但能否告诉我们如何才能让这马停下来?” 听到她这样说,樊若冰一百二十个不高兴,“问他干什么,藏头缩尾的算什么东西,有胆子就站出来!” “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馨予感觉很奇怪,韩管家失踪,夜风似乎也没了踪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好汉,舍妹性情有点急躁,还望您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馨雨斗胆问一句,我们可曾见过面?” 此言一出,对方许久没有回应,馨予见状继续说了下去,“既然好汉不开口,馨雨就斗胆当您默认了。”耳边依旧没有他的答复。 “你跟他说什么啊!说了也白搭,现在关键是这匹疯马再这样跑下去,我们要怎么办。”樊若冰这会心乱如麻,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到了,如坐针毡的感觉。 “若冰,别怕,只要姐姐在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馨予此刻的想法很简单,不管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她都一定不能让若冰这丫头有事。 樊若冰冷冷的看着她,“还真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保护我?你是会武功,还是有银子?这世道,想要保护人要么武功厉害,要么就有银子,你有什么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不咸不淡的话!”馨予此时恨极她的玩世不恭,越乱她就越给你添乱。“你着急有用吗?着急就能够让那匹破马停下来?与其在这慌,等着!” 说完不假思索的拿起身边的绳子,就往马脖子的方向套了过去,馨予想拦都拦不住。就在马儿快要受惊失去控制的时候,一个白衣男子从天而降轻轻的拍了下马背,那马便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没想到樊府的千金还能够有这样的魄力,佩服!佩服!”白衣男子面露微笑的看着她们,眉宇之间有股不凡之气,馨予从惊魂之中渐渐回过神来,拉着樊若冰便下了车。 樊若冰一脸的不高兴,指着他便嚷嚷:“你干什么啊!了不起是吧?就算没有你我也能让这匹疯马停下来,要你在这瞎显摆。”听她这样说,白衣男子倒也没有十分吃惊,而是手拿折扇悠闲自在的扇着风。 他这样的举动虽然略显傲慢无礼,馨予却也没有在意,拉了下樊若冰的袖子:“这位公子刚刚是在救我们,那马已然不是之前客栈老板帮忙准备的那匹马,可是这一路上我们竟丝毫没有察觉,由此可见换马之人定有不凡之处。加上刚才这位公子一见面就知道你是樊府千金,这个中缘由,公子怕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就是,报上名来!姓甚名谁?哪条道上跑来的?还有姓韩的那个老家伙去哪里了?你得从实招来!” 听到她这话,馨予真恨不能把她的嘴巴给缝上,还好这人不是坏人,若当真是坏人,她可有苦头吃了。随即面露尴尬的看着来人:“这位公子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想必和樊府也有着极大的渊源,馨予斗胆问一句,公子怎么称呼?” “早就听闻,樊府两位千金,一位能文,一位能武,今日一见,在下真是大开眼界。” “公子此言差矣,樊府只有一位正牌的小姐,馨予不过是寄居樊府而已。” 馨予讲的很谦虚,樊若冰却听得不高兴:“跟他啰嗦什么啊?”说完绕着白衣男子来来回回的打量,最终不耐烦的得出了一个让他们都啼笑皆非的答案:“看你人魔狗样的,你到底是哪一路的?我怎么不知道娘手下有你这号人物?” “樊小姐就这么确定在下是人物?而不是仙物?比起你娘来,你还真的是差了一大截,难怪你娘要让韩管家带你回老家避难。” “你放屁!你才回老家避难呢!我娘是让我出来散心的!” 看他们一来二去的对话,馨予索性不吭声,看看眼前这位似曾相识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白衣男子也不急不慌,走到面前看着她,迅雷不及掩耳的就是一巴掌,打完还不忘告诫她:“这一巴掌是替你爹教训你!” “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打我!”一边摸着被打疼了的脸颊,一边气急败坏的拿出身上的鞭子就往他身上挥,馨予睁大眼睛看着,那鞭子瞬间不见:“公子到底是何人?” “馨予小姐莫慌,在下从不对有礼貌的人动粗。” “你才没礼貌呢!你是人是鬼啊?还我鞭子!”樊若冰看鞭子不见了,心情自然差到了家,这一路上自己竟吃瘪了。这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墙角旮旯你冒出来的,还敢打自己,简直活得不耐烦了。越想越来气,可她越气,越是有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白衣男子啪的一下,又结实的给了她一巴掌:“我敬你是樊将军的千金,本不想与你计较,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打人?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既然你问到我是人是鬼,那我就让你看看清楚!”说话的功夫,面前的白衣男子便显现出了本来面目。 樊若冰吓得拉着馨予一起往后退,馨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若是她的猜测没有错,眼前这位公子就是先前在树林里,以利爪杀人的白狐。惴惴不安的向他问询:“你可是先前我们看到的那只白狐?” “馨予小姐,果真是聪明过人,不错正是我。”说完还不忘走到樊若冰面前,用爪子拍拍她的脸:“小丫头,我警告你不要太目中无人了,小心哪天送了命,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一封书信 “滚开,不要靠近我!”樊若冰这会急的都快哭了,原本一直以为那白狐厉害,想养在身边帮自己教训人的。这会倒好,还没有教训人呢,自己倒被教训了,关键是这家伙还是个怪物。 馨予见白狐脸色不对,赶忙护在樊若冰身后,一脸镇定的看着这只狐狸。一身雪白且光亮的毛,眼神之中灵气逼人,不管从哪方面看它都绝不是恶兽。最多也就是有点嫉恶如仇罢了,亏得先前,若冰那丫头还那么想要得到它,这会偏有吓成这副样子,这要是让樊府那些下人知道,不定做梦得笑醒了呢。 “白狐公子,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舍妹不是有意冒犯您的。不管你身份如何,馨宇都敢断定你绝不会轻易伤人。想必今天来找我姐妹二人,不会只是为了教训若冰妹妹的无理那么简单。” 白狐似乎对馨予的话似乎也有些惊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不怕我?” 馨予微笑的耸了耸肩,拍了拍樊若冰的手:“若冰不怕,它不会伤害你的。”看她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才缓缓转过身:“白狐公子,如果可以还是请您变回人形,我们也好说话。”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怕你,兽与人是一样的,皆有善恶之分。刚刚若冰圈住马脖子,在那样的情况下马必然会受惊,若不是你,此刻我等姐妹二人恐怕早已摔得鼻青脸肿了。馨予不但不怕您,还得谢谢您,刚刚救了我们,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公子可还满意?” 看着她眼中的淡定,白狐笑了,瞬间幻化成人形:“见到我的人大都吓得半死,之前跟我兄弟打赌,现在看来还是我输了。哈哈哈哈!” “你兄弟?” “你们之前在树林里见到,跟在天山宗主雪狐前辈身边的那个。”馨予听到这话,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那之前我问你是不是我们之前见到的,你说正是你?” 面对她的疑问,眼前这位是微微一笑,目不转睛的看着某位大小姐,樊若冰也聪明。“你这只臭狐狸,刚才你说跟你兄弟打赌!你们是在赌我跟馨予姐姐,看到你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所以你才出手打我!你个混蛋!” “看来樊大小姐,也不是很笨嘛。” 樊若冰听着他的话,心里不乐意的很,自己有那么笨吗?“本小姐是不是很笨不用你操心,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时候换了我们的马,韩管家又去哪里了,否则后果未必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白狐不以为然的一阵冷笑:“哈哈哈哈!笑话!你们刚刚险些送了命,如果不是我,你们恐怕早已成为冤魂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和我说话?” “有没有机会跟你说话我不知道,但是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应该不是只为了跟你兄弟打赌那么简单,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樊若冰这会算是缓过来了,终于恢复了她本来面目,馨予也不着急,静静的看着。 白狐冷哼了一声:“刚才还吓得个半死,现在倒是有精神在这逞威风了,不错!这骨子里还有那么点樊将军的风采。” “我本来就是我爹的女儿,像他一点都不奇怪!别婆婆妈妈的,想说什么就赶紧的,本小姐没有功夫在这跟你闲扯!”看着他原本是害怕,因为之前在树林里的那一幕让她触目惊心。她也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像他这样的异类。 “很简单,你爹让我来收你为徒,如果你肯用心学,以后的作为未必比你两位兄长低。” 白狐的话让馨予惊的是目瞪口呆,樊若冰也跟炸了锅似的:“什么?什么?你刚说什么?我爹要你收我为徒?你开什么玩笑!不可能!我爹会让我拜一只狐狸为师?让你给我当宠物还差不多。” “白狐公子,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姑母之前让韩管家带我们离开樊府,必是有所安排。如今韩管家不在,我们和你又素不相识,你这样说,请恕我们无法相信。” 白狐看了看樊若冰,转头又看了一眼馨予,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樊将军早就猜到以你们的性子绝对不会相信我,这封信是他亲笔所写,你们可看仔细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待会你们跟我走就对了。” 馨予疑惑的接过书信,看来她依旧低估了那个将军府,如今看来不管是姑父也好,姑母也罢都不是省油的灯。姑母处事手段毒辣,做事从来滴水不漏,手下的人更是神出鬼没。这姑父,自己倒是一直没有看明白他,如今看来不但是个人物,还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物,想必府上发生的一切,他也都了然于心了吧。 樊若冰一脸不服气的瞪着白狐,手中最厉害的武器--鞭子,已经被他收了去,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他既然有爹的亲笔书信。心里一阵的委屈,爹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会把自己交给他--一只狐狸? 待馨予看明白之后冲樊若冰点了点头,然后将信交还给白狐:“确实是姑父亲笔书信,馨予不想知道您和姑父之间的渊源。但是馨予还有个疑问,方才听您说若不是你,我们恐已成了冤魂?” 白狐颇为意外的看着馨予,“难怪馨予小姐刚刚半天不说话,在下还一直奇怪,你在想什么呢,原来是把心思用在这了。” “公子见笑了,既然姑母让馨予陪着一起出来,馨予自然有义务护若冰周全,如有不到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正文 第一章 拜师礼 “我看上去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说完转身将目光锁定在樊若冰的身上,煞有其事拿着手中的书信:“怎么?你还要亲自鉴定一下?” “我鉴定个屁!你会变狐狸变人的,我怎么知道那封信是不是你变出来的?”樊若冰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听她爹说过,还有这样一位故交。这时候让她心甘情愿的拜他做师傅,简直就是做梦。 馨予微笑的看着她一脸懊恼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抓住她的小手:“若冰,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姑父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既然让白狐公子过来,也就是说我们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早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你是希望因为翠儿的事情,回去被他教训,还是乖乖的留在这里拜白狐公子为师,从此不让人欺负?” 白狐面不改色的看着她一副委屈的样子,自是明白她到底委屈什么。之前樊将军就提过,这丫头吃硬不吃软,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上前一步便拎着樊若冰的衣服往马车里扔,“我还告诉你,今天我收你这个徒弟收定了,你要是再敢说个不字试试?” “就不!就不!就不!”樊若冰的叫喊惹来了白狐的不悦,“好!很好!那就三天别想吃饭,我倒是想看看,堂堂的樊府大小姐。平日里吃香喝辣,山珍海味的,如今饿晕了是什么样子。” 馨予听得出来,他的话音之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如果那封书信真是伪造的,他要是个坏人,她们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如今有人帮着自己,好好的照顾她,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敢饿晕我试试!我一定让爹杀了你和你的兄弟!拿你们的皮毛做衣服穿!吃你们的肉!还。还。还拿你们的骨头喂狗!”樊若冰一边叫喊,一边往马车外面走,谁知道令她没有想到的。这位她爹请来好好管教她的师父,既然快她一步点了她的穴道。 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此时的樊若冰身体呈六十度的弯曲,眼睛正愤怒的瞪着,嘴巴还停留在‘狗’字的口型上,手臂一前一后的,样子十分的滑稽。 馨予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这丫头也有今天,平日里都是她欺负人,欺负惯了。所有的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这会不知道这丫头心里是做何感想? 接下来白狐的话更是让馨予笑的前俯后仰,“你这个样子,我就当你拜我为师了,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不过这副样子,怎么配做我的徒弟?这要是被你师兄知道了,又该说师父我不懂得为师之礼了。” 说完,便往马车里走,一只手将樊若冰拎到里面,帮她调整了下姿势。馨予的视线跟着他们的身影一路望过去,差点没把头撞破了。此时的樊若冰的两个眼睛如同两个小火球,直直的看着白狐,双膝跪在他面前。 “既然你拜我为师了,那按照你们的礼节,为师应该送你个见面礼。不过我身无长物,就只有这把扇子,现在它就是你的了。”说完便交到她手上,然后将她扶到旁边坐下,“乖乖待着,一会到了地方再放开你。” 樊若冰没有办法说话,心里却很得牙痒痒,这是什么人呢?啊,不对,他根本就是只畜生,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会遇上他。之前被夜风那个混蛋点了穴道倒也罢了,毕竟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现在这位可不一样,他的武功绝对超出夜风太多了,落在他手里不残了也得脱成皮。 她爹一定是脑袋出问题了,才会把自己交到他手上,万一他饿了,不定就把自己给吃了。偏偏馨予也不帮着她,如今的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她还真是后悔听了娘的话,出来散心。 “白狐公子,这样似乎不太好吧?就算姑父让你收若冰为徒,你似乎也不该这样做,人类有一句话叫以德服人。”馨予彬彬有礼的想要为樊若冰开脱,却换来了白狐的质疑:“兽类也有一句话叫弱肉强食,不知道馨予小姐有没有听过?” 一句话便把馨予给堵住了,半天讲不出来一个字,傻傻的看着地面,“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的坐到那丫头身边去,否则等到了地方,我会派人送你回樊府。” 听到他的话,馨予冷笑的缓缓抬头,眼神之中没有落寞,找不到凄凉,甚至于找不到弱者的半点信息。“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过多的插手人类的纷争,否则到头来遭殃的会是你们自己。” 白狐似乎听不懂她的话,也没高兴搭理她,看着她乖乖的走进去坐在那丫头身边,这才轻轻拍了下马背:“兄弟,带她们去目的地,我一会就回来。”说完便转身不见。 馨予不以为然的看着那匹极具灵性的马,心里乱极了,原本还以为事情都过去了,不曾想这才刚刚开场而已。不过她倒是很想看看,深藏不露的姑父和霸气尽显的姑母,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这次的事情很明显,姑父远在千里之外依然能够知道家里的事情,那也就是说樊府里在给他传递消息。如果她猜的不错,消息的主人翁恐怕就是那位,被姑母下令打的差点没命的某人了。敢情这姑父如今是真的要跟姑母正面宣战了,这场戏似乎越来越精彩了。 马儿飞快的奔跑,没过多长时间便来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馨予缓缓的扶着樊若冰走下马车,天很蓝,几朵如羊毛般柔软的白云镶嵌在空中。眼前的屋子更是清新雅致,淡淡的花草香味扑面而来,紧张地情绪似乎瞬间就能够放松下来。 “师父!是您老人家回来了吗?徒儿都等您很长时间了,您的速度可是越来越慢了!” 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在馨予听来却是极为熟悉,放眼望去。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屋子里串了出来,见到馨予的那一刻他似乎也惊呆了,也许打从心里就没有想过师父要接来的人是她们。 正文 第二章 隔岸观斗狐 馨予的脸色变了,樊若冰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天。 “原来是欧阳公子,幸会!我们又见面了!”馨予不动声色的打招呼,却发现此刻的欧阳天表情极其的凝重,那双阴冷的眼睛正盯着樊若冰。“我可没有想到会是你们!”说完拔剑相向。 见他这样的举动,馨予本能的把樊若冰护在身后,昂头挺胸的看着他,眼神之中有些许的不屑:“不知道欧阳公子这是想要干什么?我们姐妹哪里得罪你了?” “哪里得罪我了?你们会不知道吗?”欧阳天的心里有着太多的不满,不过是想弄清楚当年的真相,才会招惹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这会倒好了,不但坐了师父的万里驹,还追上门来了。 馨予见状,将樊若冰牢牢的护在身后:“欧阳公子如果是想问我们为何来到这里,馨予能够回答的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们!” 欧阳天的眼神之中带着杀意,馨予不是看不出来,可即便如此也不会怕他,“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不算英雄,若传了出去,你欧阳公子就不怕被江湖上的人所耻笑?如果待会白狐公子回来,你还想杀了我们,那么请便!” 说完馨予便扶着樊若冰坐在了门口的石墩上,蹲下身子看着她那张愤怒的小脸,很是心疼。这一路上也难为了这丫头了,“若冰,别这样,就算其他人都不在,我还在你身边,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此刻的樊若冰只是一个劲的眨着自己的眼睛,她也并不觉得奇怪,头都没有回:“欧阳公子,你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 “很遗憾,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们会成为我的客人!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丫头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会坐了师父的马车回来,他老人家人呢!如果馨予小姐不回答我的问题,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说完把剑架在了馨予的脖子上。 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冰冷,馨予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拍了拍樊若冰的手,以示安慰。然后缓缓的站起来,似乎完全不畏惧他的威胁:“你的师父是谁我不是太清楚,不过我们为什么会坐着这辆马车回来,我想也不需要告诉你。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就是,若冰被白狐公子点了穴道,没收了她的鞭子,所以她现在没办法跟你发脾气。” “白狐公子?就是说你们见过他的真身了?” “是!”馨予答得很干脆,似乎完全不在意他在想些什么,眼神之中没有些许的怯懦。这一刻的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熟悉这里的环境,不管怎样,她们之后会有一段时光会在这里度过。 欧阳天的脸上透过一丝邪笑,拨开站在自己面前临危不惧的馨予,不慌不忙的收起自己的剑。“不可一世的樊大小姐也会有今天?” 听到这个,樊若冰那两只眼睛瞪的跟什么似得。恨的牙根痒痒,心想你给我等的,那只疯狐狸让我拜他为师是吧?你是我师兄对吧?我不把你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搞得鸡飞狗跳,一片狼藉,我就不是混世魔王。 “了不起,还会瞪眼睛,我现在就解了你的穴道,我倒要看看,樊大小姐能在这掀起什么风浪!”说完刷刷两下解了她的穴道。 馨予很满意,既然人家要没事找事,没麻烦找不痛快,那就不能怪自己了。更何况刚才某人,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拔剑相向,这会活该他自讨苦吃。 果不其然,刚得到自由的樊若冰便一跃而起,对着他的眼睛就是一拳,速度之快让欧阳天做梦都没有想到。 不仅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可是让他大开眼界了,只见樊若冰两手叉腰,“你跟你师父一样是混蛋!本小姐知道,你们都武功盖世,怎么?武功盖世就可以欺负人了是吧?就可以拿着剑对着我馨予姐姐了,是吧?我告诉你,你就是欠揍,这拳就是告诉你,我馨予姐姐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扔下被她冷不防打倒在地,正揉着自己生疼的眼睛,恨不能把她给撕了的的欧阳天。走到馨予身边,馨予微笑的看了一眼他,“欧阳公子肯定很不服气,你就当这是你小师妹给你的见面礼吧。” “你说什么?她这个疯丫头是我小师妹?如果真是那样,我保证我师父病了!”欧阳天这会缓缓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愤怒的瞪着樊若冰。 “欧阳天,你不是胆肥了啊!我有病是吧!有你这样说师父的,你小子骨头痒了是吧!”姗姗来迟的白狐,这会正提了壶好酒,向他飞过去,脚落了地之后,一脸的不高兴,故意把酒壶的盖子打开,在他面前晃。 扑鼻的酒香迎面而来,欧阳天却无动于衷,一只手剥开他拿着酒壶的手,“叫你一声师父那是因为你尊敬你,你倒好,把这个丫头带回来,你不是有病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的娘是谁!” “我来了怎么了!你以为我稀罕啊!本小姐什么地方没去过,会稀罕你们这个破地方!我告诉你那是你师父死乞白赖的请我来的!还把这个给我做为拜师礼!”樊若冰看到他们就火大,做梦都没想到会跟他个骗子再见。这时候的火气正旺,哪里会轻易咽下这口气?拿着扇子在欧阳天面前晃悠,得意的很。 听到这丫头毫不客气的的把这事说出来,白狐一脸的不高兴,分明就是她爹让自己收她为徒的,怎么倒还成了自己的不是了?关键是这个时候,欧阳天那小子正怒目圆瞪的看着自己。 要知道那把扇子可是一点都不普通,这点欧阳天清楚的很,跟自己要过好多次了,他愣是没给。这会好了,自己成猪八戒了,里外不是人的。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他这个师父,自然是要给大徒弟一个说法的。转身瞪了一眼樊若冰,“若冰,快点过来拜见你师兄。” “我拜见他?我看你脑子是真的有病!一只狐狸做师父也就罢了,毕竟我爹安排的。要我拜他个骗子为师兄,两个字,好难!”樊若冰的心里气愤的不行,就算逼不得已,也要搅得他这世外桃源变成人间地狱! 正文 第三章 记仇 白狐听到她这话,脸色一沉,“我再说一遍过来见过你师兄!是听不懂还是故意要找事!”声音中的冷漠,让樊若冰不经意的打了个寒颤,可她偏不服这口气,就算是爹让他收自己为徒又怎么样?要不要这么横的?昂首挺胸的走到他面前,“我再说一遍,要我认他这个骗子做师兄,好。。” 难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白狐毫不留情的掐住了脖子,“我的耐心有限,既然你不愿意认他做师兄,那就该知道后果!” 馨予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看到若冰的脸色渐渐变成了猪血色,赶忙上去掰他的手,“你放开她!就算她有再多的不是,也罪不至死,你不能这么对她!” “我能不能这么对她,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是不想受牵连就给我滚到一边去!”说完恶狠狠的看着樊若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要不要拜见师兄!” 樊若冰那叫一个不甘心啊,这才刚开始就这样了,以后还让不让人过了?可眼下馨予求情没用,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该去见阎王爷了。想到这里,她还是乖乖的眨了眨眼睛,白狐的手这才松开。 由于惯性的作用,樊若冰扑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馨予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目光却停留在欧阳天的身上,这时的他脸上看不出一丁点的情绪,面容之冷淡如同见到陌生人一样,馨予不由得感觉后背传来阵阵的凉意。 “喘够气了没有!”白狐一脸的不耐烦,其实这也不能怪他。都是樊大将军给他出的难题,早就跟他说自己没什么耐性,他偏要自己收这小丫头为徒。这要怪也只能怪这丫头自己倒霉,可怪不得他。 樊若冰这会才明白什么叫做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推开馨予的手,缓缓的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喘好了!怎样!我告诉你就算今天本小姐屈服了,也不代表我会坐以待毙!” “我管你会不会坐以待毙!你要是哪天厉害到能把我杀了,我会非常感激你,原因很简单,我收了一个好徒弟。现在赶紧的拜见你师兄!” 樊若冰心里美美的,好!是你这只臭狐狸说的,我杀了你,你会感激我是吧?那就给本小姐好好的等着!随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欧阳天那个大骗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敢情他是非常期待啊。 索性扑通一声跪在他的脚下,顺手捡起地上的石头朝他的脚背砸了下去,“若冰拜见师兄。” 这样的小把戏有怎么能躲得过白狐的法眼,轻易的把欧阳天拉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这丫头自食其果。一声“痛”让她迅速的站起身,脑门上磕了一个大包,还不时的往外流着血,心里那叫一个气,“谁让你把他拉开的!有你这样做师父的嘛!你偏心!” 听到这话白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自己怎么就偏心了?她手上的扇子可是欧阳天那小子求了好久都没有得到的,再说了刚刚能够怪自己吗?根本就是这丫头自己使坏,弄成这个样子,根本就是她咎由自取,居然还有脸在这说自己偏心。想到这里,就想好好的修理修理这个丫头,可手刚举到了半空就被欧阳天拦了下来。 “既然她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教训,你老人家又何必急于一时呢?”一边说还一边看着樊若冰,那眼神之中藏着太多的不屑。他倒想看看这刁蛮的樊小姐遇上火爆脾气的狐狸师父,能够擦出怎样的火花。不过不管结局如何,注定这丫头会因为她的个性多吃不少的苦头。 樊若冰倒是不以为然,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瞪着他,“谁要你假惺惺的装好人,你要是真的是好人,就不会答应三日后把那老头身边的狐狸送给我了。哦,对了,要是我没记错,那个应该是你兄弟吧?” 说到这里,馨予的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枉你英雄盖世又怎样?这会还不是一样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走过去扶着樊若冰,“白狐公子,你们要怎么打是你们的事情,如今我们也赶了一天的路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先让我们休息一晚?” 白狐看着欧阳天一脸的懊恼,心里自然气的不行,可这丫头说的不错,“小铃铛,快过来!” 应声过来一个长得美美的小姑娘,身上还挂着铃铛,叮铃铃的很好听,“爷爷,找我来干什么?小铃铛还没玩够呢!” “瞧你这满头满脑的汗,回头去洗洗。现在先帮爷爷一个忙,把他们两个送去客房休息,剩下的交给她们自己。”白狐此刻的声音很是温和,像长者对晚辈的疼爱。那份视若珍宝的模样,让馨予有一丝丝的动容,也许他还不是太坏,只是有些脾气暴躁而已,“那就谢谢白狐公子了。” 小铃铛乍一听到这个称呼,竟笑了起来,调皮的看了一眼白狐,“你叫他什么?白狐公子?笑死我了!你们也许不知道他可有三百岁了,就连我也快九十了。你们称呼他为公子,倒还把他叫年轻了呢。” 樊若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会白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啥事搞笑,随即看向面前的小女孩,“你叫小铃铛?” “是啊,你好奇怪,明明听到了为什么还要问?” 樊若冰瞬间无语,这只小狐狸和自己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也罢,她也累了。馨予看出了她的困意,弯下身子看着小铃铛,“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去休息好不好?” 小铃铛甜甜的一笑,两颊的酒窝迷死人了,“那你们就跟我来吧,我这就带你们去。”说完跟她的白狐爷爷道了别,便带她们下去休息了。 如今留下的只有欧阳天和白狐,白狐眼中的怒意是显而易见的,欧阳天不是不知道。他没想到的是刚刚自己帮了那丫头,她却反咬一口,这个仇自己会给她好好记着。眼下最关键的是过了师父这关。。 正文 第四章 姐妹反目 “小天?是不是我这个师父对你太过的客气了?才会让你这样不分尊卑的拿你师叔开涮,啊!”白狐眼中的寒冷足以将空气凝固,紧握着拳头向欧阳天一步步的走过去。 看到这状况,欧阳天的肠子都悔青了,嘻嘻嘿嘿的往后退:“师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做这事。” “行了!滚过来,我能吃了你啊!”白狐的不耐烦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欧阳天也清清楚楚的明白,这才停止了后退,一步一挪的往他面前走,那模样似乎深怕他改变主意。 看他一副戒备的样子,白狐打从心里有点舍不得,也罢!就算这小子答应了,又如何?那还得弟弟同意才行,就算弟弟能同意,最后遭殃的还不定是谁呢。“好了!陪为师喝杯酒去!” “你不怪我了?” “怪你有用吗?错已经错了,难不成让时光倒流,让你没办法答应你师妹?” 他不说这话,欧阳天还不好问。他这一说,欧阳天终于憋不住了:“你怎么会把她们带回来?他们身边的那几个家伙呢?还有你怎么会让她们坐你的马车回来?” 白狐的眼角透过一丝伤感,拿着酒壶的手有些颤抖,几秒钟的功夫便恢复了正常,“你当你还是小屁孩啊,十万个为什么!少那么多废话!喝酒去!” 欧阳天一肚子的问题被他这样无情的堵了回来,心里自然不是很舒服,可也无奈。他这个师父性情暴躁,一点就燃,这会不跟自己计较也就罢了。要是万一计较起来,免不了挨揍,所以只能吧问题硬生生的咽进自己的肚子里。 “好,陪你老人家喝酒去,我什么都不问!”听他这语气,顿感不对,随即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瞧您老人家说的,我能闯什么祸?不过是偶尔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已,本想着回来找您打听的,现在想想还是算了。”欧阳天回来其实根本是想让他帮忙,知道当年父母的死和樊家到底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他把那两丫头带回来了,有些话问起来也不是很方便。 白狐也没有多问,便拉着欧阳天和自己一起喝酒去了。 相较于这边两个人的满怀心事,客房里的三个姑娘,则是欢声笑语一片。 “你叫馨予?” “是啊,以后可能还要多麻烦你呢。”馨予一边收拾屋子一便笑容可掬的看着小铃铛。 樊若冰这会哪有心思整理东西?生了一肚子的气,就苦于没地方发泄,都快憋死了。看到她们两其乐融融的样子,更是来气,“你这小狐狸,干嘛问她叫什么?还有你那爷爷到底什么时候才放我走?” 小铃铛转头疑惑的看着她一脸气嘟嘟的样子,倒也不奇怪,她之前就听也有说过,家里会来一个将军府的混世魔王。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小丫头,小铃铛劝你说话小心着点,别到时跟今天一样,吃了苦头才知道错!” 听了她的话,樊若冰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生气,凭什么啊?自己不愿意来,她爷爷非把自己弄了来,这也就算了。反正自己回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挨骂那是轻的,不定还得挨打呢,躲在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一只小狐狸而已,在本小姐面前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啊?鞭子不在手上,要是在手上,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樊若冰的火气藏都藏不住,馨予真心的为她捏了把冷汗。不过这丫头吃吃苦头也好,这以后回去了,那帮下人见到她,才不至于吓得腿软。 小铃铛冷冷的看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心里的笑意忍不住上了脸,“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对付你们家那些奴才也就是了,出了家门。你还这般无礼,活该刚才爷爷要掐你脖子,我看你分明就是作死!” 听她的口气,这根本就是在小看自己,娘教过她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对,士可杀不可辱,她还就不相信了,自己对付不了那只老狐狸,还对付不了这只小狐狸了。挥拳就朝她打了过去,小铃铛根本就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馨予见状不好,在人家的地盘,若打了人家的宝贝孙女,这丫头往后可有的受了。赶忙一把拉过小铃铛,护在自己的身后,这下好了,樊若冰的粉拳不偏不倚的打在她的眼睛上。 “你疯了啊!帮她挡拳头!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姐姐啊!你这个样子,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干嘛?给我添堵啊!”樊若冰心疼死了,可偏偏这张嘴不肯就这样饶了她。 馨予还没有开口,只是捂着自己被打疼了的眼睛,小铃铛却生气起来了。一把将樊若冰推得远远了,搞的她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这样还不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你都到这里了,还这么不知所谓!我看你是没有药救了!你也知道她是你姐姐,是你姐姐你还下那么重的手,你活着是不是就是为了找抽的啊!” “我要打的是你!她自己挡着,能怪我啊!再说了,你个小狐狸凭什么推我啊!本小姐告诉你,来这本就不是我自己愿意的,是你爷爷请我来的!既然来了,你是主,我们是客!你就得好好的伺候着!你不伺候也就罢了,还推我!我今天跟你没完!”说完卷起袖子就要跟小铃铛打。 看到她这副火辣的样子,馨予简直是苦笑不得,慌慌张张的想要过去劝住她,便被小铃铛一只手给拦住了:“你可以放心,她伤不了我,我也不会打她。” “若冰,你听话!不要闹了,在家胡闹有你娘护着,在这胡闹吃亏的是你自己!”馨予的焦急不加修饰的写在脸上,可惜的是她的一番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听话?我这一路上够听话了!早知道出来会有这么多麻烦,我情愿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现在我就要出了这两天的窝囊气,识相的最好滚到一边去,免得待会一不小心伤了你,回头二哥心疼!” “简直是不知所谓,你来吧,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这混世魔王,到底有多大能耐!要是我没记错,你擅长用鞭子,可惜你的鞭子被爷爷没收了,这个你先用着。”说完将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鞭子朝她扔了过去。 正文 第五章 小小的惩戒 接过鞭子的樊若冰一晃眼的功夫就来劲了,变了个人一样,拿着鞭子试了两下,细细的鞭子被她抽的啪啪作响。“这可是你自己找死,你可就不要怪我了!” 小铃铛也不着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她。“找死?从来都不会,而且现在谁在找死还不好说呢,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馨予站在旁边那叫一个干着急,也不知道若冰这会较什么劲。她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现在怎么了?她也不用脑袋想想,人家几十岁的狐狸,不要说武功怎么样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占足了天时地利人和,哪里可能给她占了便宜去? “若冰!听姐姐的话,不要再闹了!” “谁闹了!你个没有骨气的,我不想跟你说话!”馨予的劝慰换来的是樊若冰的不屑,愤怒依然的双眼狠狠的瞪了一眼馨予,随即又把目光转到了小铃铛身上,“今天就算你爷爷来,我也一定出了这口恶气!” 听她叫嚣着,小铃铛想笑却笑不出来,这家伙自己哪里是在出气?根本就是找死的节奏,既然如此哪里有不成全她的道理?“哪里来的那么多费话!要想打我就赶紧的!” “好!接招!”说完拿着鞭子就往她身上招呼,可令她不敢相信的是,她的鞭子抽过去似乎根本就没有打到她。她原地不动的根本没有伤及分毫,这让她气恼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可得来的还是一样的结果。 小铃铛看到她懊恼的表情,忍不住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就这么点能耐吗?樊小姐?我还以为你很能打呢,可是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你!你有本事不要隐身!”樊若冰一点都不服气,凭什么啊?给自己鞭子,让自己打她,到头来她却隐身,这鞭子哪里还能够打到她嘛? “笑话!你现在看不到我吗?我这叫隐身?你到底搞没搞明白,什么叫隐身啊?”说完当真隐去了自己的踪影。 樊若冰这会傻眼了,真是世界大了,无奇不有,人类就已经够奇怪的了。如今看来这兽类比人类更加的奇怪,神出鬼没的,可即便如此,以她的性格根本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个缩头乌龟,赶紧的给本小姐出来!别藏头缩尾的!” “我藏头缩尾了吗?是你自己看不见而以,现在你抽完了,怎么着也该轮着我了。”小铃铛在这一刻就是想好好的教训一下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逗她玩。再者说了,虽然自己现在还小,比起这位樊小姐,怕应该是奶奶级别的了。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这个口无遮拦,武功差劲,还一天到晚要打人的她? 想到这里,先是去拿了只毛笔,沾了点墨水,然后悄悄的走到馨予身边,凑在她耳朵上,“你放心,我不打她,我怕弄疼了自己的手。不过教训她一下是必要的,你等着!” 听到她这么说,馨予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算是放下了。索性坐下来静静的看着,她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这只小狐狸,除了善解人意之外,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心地善良。 刚神游到这里,就听见樊若冰在那里叫嚷,“你个缩头乌龟!给我滚出来!本小姐的脸岂是你能够碰的!你再不出来,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狐狸窝。” “哈哈哈!笑死我了!还烧了我的狐狸窝呢!你先去照照镜子,看看你成什么德行了!我还告诉你这种墨要四十八个时辰之后才能够洗掉!哈哈哈!樊小姐?樊花猫才对!”小铃铛讲的话让馨予一度的很好奇,可她还是耐着性子,看那小丫头,怎么就成了铃铛的出气筒了。 当樊若冰气急败坏的去拿镜子的时候,彻底的笑崩溃了。这丫头什么都没少,哪里也都没伤,只是这张白皙的脸上多了一只黑色的大乌龟。馨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用衣袖掩着嘴巴,咯咯直笑。 在她笑的同时,樊若冰也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顿时来了火,大声的叫喊着,“师父!!!!!你给我出来!!!!!” 小铃铛瞬间出现在她面前,恶狠狠的瞪着她,“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自讨没趣。爷爷根本就不会怪我,因为我这是在帮他教训他,死乞白赖求回来的好徒弟呢。爷爷不但不会怪我,还会夸我,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是爷爷帮你出气而罚我,还是夸我做的好!” 馨予赶忙上前拉住蠢蠢欲动,准备去搬救兵的樊若冰,“好了,若冰。听姐姐一句劝可好?你就不要再闹了,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吃亏的是自己。你想,铃铛是你师父的孙女,他会不会帮你。” 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馨予这才接着说,“那就对了,现在姑父让你待在这里,八成是知道了你闯祸的事情。你就不怕你那坏脾气的师父,把你在这的一举一动告诉你爹?你想想真要是到那个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你说的轻松!这玩意要是画在你脸上,你会高兴吗?”樊若冰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这会瞪着小铃铛不依不饶的,她就不相信了,自己能背到这个份上。“告诉你,小狐狸,不管今天谁帮你求情,我都不会放过你!” 小铃铛也不生气,傻傻的看着她,心想,你还不放过我呢,是我不放过你才对。到别人家里,也不知道收敛一点,还在那耀武扬威,枉她父亲的一世英名就败在她手里了。 “樊大小姐,你又怎么了,我不过是跟你师兄喝杯酒而已!你闹什么闹!就算你是混世魔王转世,是不是也该给我安静点!” 白狐的话传来,让小铃铛好不开心,这爷爷终究还是来了。可当白狐看到樊若冰那张脸的时候,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笑。。。 “小铃铛,她这脸上怎么了?你可不要告诉爷爷这个不是你干的啊。” “当然是她干的,就算我爹有意让你收我为徒。你们也不能这样对我!” 面对她的叫嚣,白狐根本就是充耳不闻。。。 正文 第六章 碎了的花瓶 “小铃铛,你告诉爷爷,她脸上的那个是你画的?” 听到爷爷的问话,小铃铛昂首挺胸的点了点头,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事当回事。樊若冰看到她承认了,立马跑到白狐面前,指着小铃铛,“你看见了?她承认了,就是她把我脸上画成这个样子的。” 白狐将视线缓缓的转移到她脸上,强忍着笑意,心里面早已经乐开了花。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看,最终下了个结论,“小铃铛,你这画画的本领怎么就学不好呢?下次画好看一点,这要是传出去,你画画这么难看,爷爷这张脸可往哪里搁啊?” 馨予和小铃铛相视而笑,银铃般的笑声,让樊若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手上的鞭子就往白狐身上抽过去。白狐眉头一皱,一个闪身便躲过了她的鞭子,这一鞭子正好落在一个青花花瓶上,瞬间稀里哗啦的砸了个粉碎。 小铃铛看到这样的情景,顿时眉头深锁,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花瓶。紧握着拳头,一副要教训人的样子,馨予不解,可是碍于白狐在面前,不敢造次。樊若冰一脸的无所谓,这样的花瓶,在自己家里要多少有多少,大多到最后都会成为自己生气的牺牲品。 “别一副杀了你爹娘的样子,不就是一个破花瓶而已,改明儿我让我娘给你送个十个八个来。” 此刻白狐的面色也难看至极,紧咬着牙关,青筋直冒,走上去一手抓住小铃铛握紧的拳头,“小铃铛,她是无心之过,饶了她。” “饶了她?爷爷你是让我饶了她?这个花瓶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小铃铛的话让白狐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答。似乎在回忆着曾经痛苦的往事,小铃铛顺手甩开他的手。 一步一顿的往破碎的花瓶面前走去,缓缓的低下身去,颤抖的一片片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眼神之中有伤心,有难过,也有怒火;有思念,有痛苦,也有彷徨。随后猛的起身,向不明所以的樊若冰走过去。 “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不过就是一个花瓶而已,你要不要这副想要杀人的样子!师父!馨予姐姐!救命啊!” 说完拔腿就跑,可惜凭她的武功就算溜得再快,也不会是小铃铛的对手。一个移形换影便出现在了她面前,两只手张开,利爪之锋利与刀剑无异。眼神之中带着嗜血的愤怒,这样的小铃铛不要说樊若冰害怕,就连馨予、白狐也是害怕的很。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救命?我告诉你,就算你爹对我们有恩,就算你爹把你托付给爷爷,让他收你为徒,也不代表你可以毁了我爹娘!今天我就要为他们报仇,杀了你!” 小铃铛眼中的肃杀之意正浓,白狐却不知道该如何劝她,小铃铛的爹娘是她心里抹不去的痛。为了不让她爹娘完全的离开她,她将爹娘的骨灰融入花瓶之中。可刚才樊若冰偏偏打碎了那个花瓶,这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向小铃铛走了过去,现在她和樊若冰之间,“小铃铛,不要生气好不好?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 看到他过来,白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馨予,“还不快过去把她给我带走,再迟走,我可不敢保证小铃铛一定不会杀了她。” 听到这话,尚处在惊慌中的馨予,瞬间元神归位。赶忙走过去拉樊若冰,想要带她离开。可惜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樊若冰根本就不愿意离开,用力的推着馨予,“你走开!我的事不要你管!” 馨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欧阳天冰冷的声音传来,“不想死的就给我闭嘴,否则待会我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欧阳天!你确定你要救她!你确定你要帮这个坏丫头,阻止我?”小铃铛的怒气似乎淡去了不少,可是欧阳天的表情依旧很凝重。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小铃铛,你爹娘早已经离开了,就算你留着这个,也不可能让他们活着回来。” “就因为他们都不能活着回来,就要毁了他们吗?她今天才第一天就闯下这个祸,若是就在这里,她早晚会害死我们大家!我现在就要除了她这个祸害!” 听到祸害两字,樊若冰本能的像只斗鸡,更何况她所说的祸害还是自己。气恼的一把拉开欧阳天,与她对峙,“我是祸害?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说我是祸害!我告诉你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说我是祸害!” “我今天就说你是祸害了,不但说你是祸害,还要替惨死在你手上的徐妈杀了你个祸害!”小铃铛这会正在气头上,难得樊若冰有这样的胆量,不怕死的拉开欧阳天,既然她不怕死,自己就成全她。说话的功夫,自己锋利的爪子就要挥在她脸上。 欧阳天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拽开樊若冰,由于力道太大,樊若冰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馨予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惊得目瞪口呆,她惊讶的不是樊若冰摔在了地上。而是欧阳天站在那里不偏不倚的挨了小铃铛的那一爪子。 “小天!你怎么样!没事吧?”白狐焦躁的上前帮他检查伤口,却被欧阳天一手挡开了。视线锁在了小铃铛的脸上,看到她哭,欧阳天心都碎了,轻柔的帮她擦眼泪,“傻瓜,我没事!放心!” 小铃铛红着眼睛,颤抖的伸手想要触碰他胸口的伤口,欧阳天没躲,而是刻意的迎上了这样的疼痛。“放心!我真的没事!” “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这样!” “你错了,我是在帮你,你是那样的善良。我不愿意看到你的双手沾满鲜血。” 一句话轻易触碰到了小铃铛内心最软弱的角落。。 正文 第七章 英雄救美妹不领情 看到她终于安静下来,白狐皱着走到馨予和樊若冰面前,冷冷的扔下一句话:“你们两个跟我出来!”便走出了这间屋子。 樊如冰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当欧阳天挡在她身前的那一刻,她就彻底懵了。这会依旧傻傻的看着他们,不愿挪动自己的脚步。馨予见状,赶忙拉着她跟了出去。 一座假山旁,白狐终于停下了脚步,猛地一回头,那眼神之中凶光尽显。“谁让你在屋子里动鞭子的!你若是想找死,提前说一声,告诉你爹之后,定然会成全你!” 馨予此刻心里忐忑不安,从小到大她就一直记得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她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是当她看到刚才那一幕时,依旧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看到她发傻,听到白狐的话,樊若冰如今一只斗鸡一样,将馨予拉倒了自己的身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狐,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鞭子是你孙女给我的,你让她把我们带去客房,又没有告诉我们里面的东西有多珍贵!再说了,我那一鞭子正准备抽你的,你躲了之后,我才会打碎了那只花瓶。要说怪,你孙女应该怪你才对!” “我敬你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才会处处对你忍让三分,你最好不要一再的挑战我的底线!”白狐恨得咬牙切齿,眼前的樊若冰也许不知道,刚刚小铃铛的那爪子如果抓的是她,现在她已经是死尸一具了。哪里还能够在这里,用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巴说话? 樊若冰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怕,在她的心目中,她的爹娘是无所不能的,能够帮她处理任何麻烦。“挑战你的底线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本小姐还就不相信了,我爹让你把我掳了来,非要你收我为徒,你还敢让我死在你这!” “你最好相信我的话,否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白狐的冷言冷语不带丝毫的温度,如今的他更担心的是欧阳天的伤势。 樊若冰还要说什么,却被馨予拽住了:“若冰,在这里还是不要惹事的好。姑父让你来这里,一定有他的想法。如果你一再的惹事,他会不高兴的。” “在樊府的时候你不是很聪明的吗?到这里,怎么了?樊府好歹也是个将军府,出门在外,怎么可以一再的唯唯诺诺!那样才真的会让爹生气!我就搞不明白了,原来那个聪明,除了爹娘之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你哪里去了!” 馨予的话,她完全听不进去,现在的她唯一想知道的是,欧阳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挡在自己的身前,替自己受伤。 “如果我是你,就会听你姐姐的劝!你以为所有的人,碍于你爹娘的关系,都应该臣服在你的脚下?我告诉你,你错了!”欧阳天摇摇晃晃的朝他们走了过来,白狐立刻迎了上去,关切的扶着他的手臂:“小天,你没事吧?赶紧去疗伤!” 看他伤成这个样子,樊若冰有些过意不去,言语之间自然没有了狂妄:“师兄,我扶你去疗伤?” 听到她这样说,馨予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这丫头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子说过这样的话。 欧阳天虚弱的瞪了一眼樊若冰,随即拍了拍白狐的手:“我没事,你还是去看一下小铃铛的好,她的年龄尚幼,还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体内的兽性。这会冷静下来,我不敢留在她面前,怕她看到我的伤,更加的自责。” 听到这话,白狐一脸的为难,一边是自己多年相依为伴的孙女,一边是自己亦徒亦友的徒弟。正在两难之际,馨予终于缓和了情绪,优优雅雅的走到他们跟前:“白狐公子请放心,欧阳公子的伤,馨予用身家性命担保,绝对不会有问题。不出三天,定能恢复原本的活力。” “小丫头,这是你说的,如果他出什么问题,我敢保证你们两,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看着他冷俊的脸,馨予只是莞尔一笑,没有吭声。白狐的目光转向欧阳天,“小天,你确定你没事?” 欧阳天点了点头,“我确定我没事,现在有两条人命跟我的性命有关,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小铃铛吧,她若是真伤心,这的天气又该出问题了。” 白狐听到这里,不敢有片刻的耽搁,一边往回走,一边扔下一句话:“这小子我就交给你们两个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提头来见!”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樊若冰心里一万个不服气,凭什么啊,两个都是他的徒弟。这待遇也未免相差太多了吧?看得出她的不服气,馨予倒也没有太在意,这丫头什么都不好,就是过性快,事情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用手推了推她,指了指欧阳天:“去扶着你的救命恩人,我去找药。”说完便离开了。 樊若冰满脸通红的瞪了一眼馨予的背影,随即将视线转移到欧阳天身边,那张俊朗不凡的脸依旧的阴冷,却多了几分疲惫。这时候的樊若冰心砰砰的直跳,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人会为了救自己,而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这件事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一棵爱的种子。 面对她的各种表情,欧阳天完全的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小孩子而已。这会她正向自己伸出双手,欧阳天皱着眉头避开了,“我不需要你扶,哪凉快哪呆着去!” “哎!你什么意思啊,本小姐从来没有对谁这样低三下气过,你不要不识抬举!”樊若冰的这小脾气说上来就上来,哪里是他可以预料的? 心想真是倒霉,让他遇上这么号大小姐,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不识抬举?谢谢夸奖!如果不是我的不识抬举,你刚才就已经成为小铃铛的爪下亡魂了。” “我才不相信呢,狐狸的爪子根本就没毒,你骗谁呢!再说了,本小姐又没开口让你救,是你自己多事。现在受了伤,只能怪你自己没用,哪里能够怪到我身上!”樊若冰的目光开始东张西望,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欧阳天也懒得搭理她,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此刻的明显的感觉到体力不支。如果此时让他自己走回屋里,怕是靠自己根本走不回去。他不敢相信馨予的药能够如此的神奇,可以治好自己的伤,可是眼下若是他出问题了,这两个丫头恐怕也得跟着自己去阴曹地府了。。。 正文 第八章 手足无措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馨予很快便找到药,匆匆忙忙的赶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的同时,有太多的不解,例如他们两个为什么都虎着脸?为什么不进屋子?然而纵使有再多的疑问,都没有欧阳天身上的伤来的重要。 “欧阳公子,还是让若冰妹妹扶你回屋吧,外面风大,对你的伤怕是没有好处。”馨予的话欧阳天不是不明白,可自己的伤自己知道,这会他的腿脚根本使不上力。 馨予看他完全没有反应,心里有些慌张,看向一旁生着闷气的樊若冰,“若冰,这个时候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赶紧扶你师兄去屋里。你可不要忘了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全看他能不能康复了。” “又不是我不愿意扶他,是人家自己不愿意。”樊若冰一肚子的委屈,这会可找到话柄了。 看她不依不饶的,馨予实在没有办法,将药放在衣袖之中,向欧阳天走过去。刚准备扶他起来,却发现他已经体力不支,这会腿正在发抖。“若冰,赶紧的过来帮忙!”随即将欧阳天的手臂放在了自己肩上。 “放我下来,你们救不了我的,赶紧走!你们只有走了才能够活着。” “你都这副样子了,还在为我们打算,我就更不能让你有事了。若冰!还愣着干什么!” 馨予的呼唤声将樊若冰从自己的思绪中叫了回来,在她看来眼前馨予做的事自己是老大的不痛快。但是仔细看了看欧阳天,那神色的确不对。嘴唇都已经开始发黑,这才相信了他受伤不轻,赶忙走过去帮忙把他架进了一间小屋。 “欧阳天!醒醒!你千万别死!”樊若冰一边走还不忘叫他,深怕他死了,没人陪自己玩似的。馨予打从心底里高兴,如果他们能够就着这件事,化干戈为玉帛,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冰,你别吵吵,他现在还死不了,不过你要是再吵下去,那可就难说了。那边有张床,我们把他放上去。” “好,我不吵吵!”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樊若冰仿佛瞬间长大了一般,这让馨予感到很欣慰。两人合力讲他放在床上,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此刻的欧阳天意识已经模糊,馨予见状赶紧去找水,还不忘吩咐樊若冰解开他的衣服以方便上药。乍一听到这个,樊若冰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这要是传到她娘耳朵里,欧阳天就算有十条命怕也不够他死的。 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转过头去,一颗一颗的帮他解开扣子。一边解还不忘跟他说清楚,“你可不要多想,我们这是在救你的命,逼不得已才会这么做的,你可不要想歪了。” 说话的功夫馨予便端着一盆干净的水进来了,“若冰,他的扣子解开没?” “正在解,等一下,还没完。” 馨予慌慌忙忙走过去一看,差点没气的七窍生烟,这樊大小姐正闭着眼把头转到一边,摸索着替他解扣子。于是猛的将她拉到一边,坐在床边迅速的将他的衣服解开。 在衣服解开的那一刻,馨予惊呆了,欧阳天的伤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伤口的血痕已经凝固,可惜的是胸前已经黑了一大片,若是再不治疗,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随手从身上拿出匕首,吓得樊若冰赶忙问,“馨予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你不会是要杀了他吧?” “闭嘴!我没那闲工夫跟你解释,不想他死赶紧准备干净的帕子,待会替他清洗伤口!”馨予此刻心情复杂的很,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其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医术,如今迫不得已这样做,指不定以后会给自己惹来**烦。可眼下顾不上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迅速的用匕首划开他的伤口,黑色的血从皮肤里快速的往外流,浸湿了欧阳天的衣服。此刻的他昏迷着,额头上流着豆大的汗珠,嘴唇发黑,脸色却苍白的很,仿佛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 “若冰,帕子!”馨予的话,樊若冰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只是拿着帕子张大了嘴巴,看着那源源不断流出来的黑血。 馨予见她半天没有动静,猛的一回头,发现她正在发呆,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发呆,她也不怕自己救不活他。一把拽过帕子,为他将毒血一点点的挤出来,直到他胸口的黑色,随着毒血的流出恢复原本的肤色。 清理完他的伤口,馨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总算把毒血逼出去的。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说他就已经没事了。 “馨予姐姐,他是不是没事了?”樊若冰看她停了下来忍不住问,此时的欧阳天,脸色看上去,已经好多了,如果她猜的没错,欧阳天应该没事了。可是她的馨予姐姐,什么时候会医术的?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她用过。 “我现在不能很确定的告诉你,他有没有事,但是我能够告诉你的是。他如果能够挺过这三天,身上的毒素尽消也就没有大碍了。但是你现在要帮我个忙。”馨予刚刚帮他清除毒血,体力消耗的太大,这会手还在抖呢。 接下来的工作,也只能找她帮忙了,好在这丫头没有拒绝。“行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吩咐!” “少跟我耍贫嘴,这里有两颗药。一颗要给他服下去,还有一颗弄碎了敷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用绷带把他的伤口包好,我现在已经没力气了,所以只有你帮忙,他才能够不死,我们才可能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馨予说的是很简单,樊若冰的心里却没有底。 她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要是万一做不好,被人笑话是小,怕是会害了欧阳天了。尽管自己有那么一点讨厌他,可毋庸置疑的是,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 “你还愣着,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就更加不会知道你救了他,所以不需要有顾虑。”馨予知道她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想试试这丫头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而已。 果然听到她说这个,樊若冰红着脸接过馨予手中的药,坐到了欧阳天的身边。从来没伺候人的她,多少感觉有些别扭,可是再别扭,她还是笨拙的完成了馨予交办的任务。 前面喂药和敷药倒是基本没问题,这后面的绑绷带就有些差强人意了。馨予极力的掩饰自己的笑意,看着被包的跟木乃伊似得欧阳天,真的不知道他醒来之后看到这个会作何感想。 正文 第九章 一个小小的玩笑 一切弄妥后,樊若冰累的大汗淋漓,馨予贴心的递上水。她是毫不客气的接过来,一饮而尽,看了一眼熟睡的欧阳天,忍不住埋怨起来:“没想到他这么重,累死我了。” 馨予忍不住笑了,接过空了的杯子:“人家救了你的命,你不过是受点累而已,已经赚了。” 这话一出,小妮子立马红了脸,“这一路上你一直都在帮别人,到底是他们跟你亲,还是我跟你亲啊!” “我跟谁都不亲,跟理亲。”这时候的馨予才渐渐恢复原来的状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种淡淡的隐忧似乎如影随形的一路跟着她。太多的疑惑在心中纠缠,不知该如何解。 眼前最大的难题,便是自己会医术这一点,好奇多疑的樊若冰应该不会放过。正想着这事呢,她的那张脸就凑了过来:“你有心事?还是你有事瞒着我?” 馨予一把推开她,缓缓走到窗前,放下杯子,带着一抹淡淡的伤感屹立在星空之下:“我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说话的功夫就走到她身旁,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夜空,“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懂医术。当然你不想说我也不愿意多问,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 大致知道她要说什么,馨予索性接着她的话讲下去:“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我瞒着你们的事情越多,越会招来杀生之祸?无所谓,早在五年前我就该死了,老天没有让我死,就是留着这条命去调查当年的真相的。” 樊若冰转头看着她的眼神,这个眼神让她感觉到好陌生,似乎她的馨予姐姐出了樊府的大门,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真的确定你不怕死?” 馨予带着一抹苦涩的笑转过头来与她对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谁都会怕死,可如果你知道早晚一天得死,怕多了,也就不怕了。” 她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欧阳天的耳朵里。如今的他越来越好奇,从将军府走出来的一个比一个不简单。这个叫馨予的看起来,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可是她却能解得了自己身上的毒,想必她的身上应该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才对。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轻易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静,白狐破门而入,直接向欧阳天面前走去。“小天!小天!醒醒!” 欧阳天想要回应他的话,却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白狐见叫不醒他,而他的身上裹着厚实的绷带,不由得眉头一皱。猛地一转头,迎上了馨予从容中略显疲惫的目光。 没等他开口质问,馨予的声音便传了过去:“白狐公子放心,他暂时没事。” “什么叫暂时没事!”白狐的脾气本就不好,遇上的又是自己的爱徒,想让他心平气和似乎有点难。馨予对于这点自然是了然于心的。 “你嚷嚷什么啊?你看不出来馨予姐姐很累吗?就算你要发脾气是不是也应该去找你的宝贝孙女啊!” 之前压抑的气氛让本就沉不住气的樊若冰,急于找到一个发泄的机会,来缓解心中的疑虑。小小年纪的她在爹娘的呵护下,一直不需要考虑太多的事。如今才出家门没多长时间,她就开始发现自己的思维在潜移默化的变化之中。 就连她身边的馨予姐姐也是一样的,自己打她,骂她,她都一样的淡定。这要是放在樊府,就算她嘴上不说什么,也最起码好几天不会搭理自己。而今好像一切都变了,这样的变化让那个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她,着实有些许的迷惑了。 “若冰少说两句吧,毕竟我们有错在先。”不愿意把事情闹大的馨予赶忙劝着,随即走到白狐面前:“就算刚才给他放了毒血,喂了解毒的药,馨予也不敢保证他一定不会死。” “那你之前信心满满的,告诉我他不会有问题!”白狐怒了,如果不是自己头脑发热,答应了樊将军,怎么了闹出这么多事情。与其说自己是在跟她们姐妹俩较劲,倒不如说他现在是在跟自己较劲呢。 馨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脸的恼怒,奇怪的是现在她竟一点都不害怕,相反觉得他好可怜。明明是狐狸,偏要闯进人类的世界里来。还收了徒弟,他就不怕哪天有人会彻底的毁了他们这一方净土。 “白狐公子莫急,伤了他的是你孙女,不要说也知道她和您一样是只狐狸。欧阳公子是人,与你们的体质本就不同,如今好端端的中了毒,自然是需要时日才能够康复的。馨予之所以说不敢保证他一定不会死,实属和您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馨予的话让白狐恨得牙根痒痒,一把掐住她粉嫩的脖子:“我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如果以后再敢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就弄死你!” 樊若冰看到这一幕,本能的上前拍打白狐的爪子:“快放开我馨予姐姐!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一定弄的你这狐狸窝鸡犬不宁!” 听这小丫头在自己跟前吵吵,白狐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松开了爪子,恶狠狠的看着她:“小丫头,不要以为你是樊将军的女儿,就可以在我这横行霸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大可以试试。” 说完看了眼正在咳嗽的馨予,“还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她的姐姐,这个地方你绝对进不来,我不管你有怎样的身世。也不管你有多么聪明,想要在这里待着,最好给我学会安分守已。否则我敢保证你离开了这里,外面有一大帮的人等着杀你。” 听他说话的口气,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馨予倒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而是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看着他那双鹰鹫般的眼睛。“也正因为如此,馨予才会处处忍让三分,也才会帮你救他。但是有个疑问,需要白狐公子给个明确的说法,若冰在这里到底需要呆多长时间。” “你又凭什么肯定我会告诉你?”白狐的眼中透着冰冷,也许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平凡女子。能够轻易的解了毒,又凭什么这样跟自己说话。 樊若冰看着他们两人这样对视,心里毛毛的,“够了!你们这样斗来斗去了,当我是隐形人啊!现在既然你认我做徒弟,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问一句,师父你能不能对馨予姐姐好点!她踩了你尾巴啦!” 她喊得极其大声,震得白狐耳朵都疼,伸出食指,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既然知道自己是我徒弟,是不是应该学会什么是尊敬啊!” 正文 第十章 麻烦丫头失踪了 樊若冰面不改色的两手叉腰,又给瞪了回去:“要我学会尊敬,你是不是也该顾虑一下客人的感受啊!你认了我做你的徒弟,那就意味着我是这里的主人。而馨予姐姐就是你的客人!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吗?你身为师父尚且不知道以礼待人,凭什么要我尊敬你啊!” 吼完了这一通话,樊若冰倒是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口才这么好,如今看来还是不错的。正在洋洋自得,咧着嘴笑,床上躺着的欧阳天,终于睁开了眼,嘴巴里弱弱的喊了声“师父”。 白狐慌忙的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小天,你还好吗?” “您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好多了。小铃铛呢?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白狐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样是小铃铛把他伤成这样的。他可倒好,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她怎么样了,这要让自己情何以堪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面露惭愧之色的看着他:“她没事,只是有点伤心而已。” “都是我不好。” 听到这话,樊若冰一百二十四个不舒服,一把将白狐拉开,暴跳如雷的指着欧阳天:“你个混蛋!王八蛋!枉我们费尽千辛万苦的,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倒好,眼睛一睁就问那只小狐狸!” 看见这丫头就烦,这会还跟自己闹上了,她们救自己不是应该的事情吗?怎么倒反成了自己的不是了?“不可理喻!没事就哪凉快哪呆着去!不要在我面前瞎转悠!” 樊若冰还想跟他吵,就被馨予拦下了,拉着她的手就往屋外走。引来了她的不满:“馨予姐姐,你干什么!放开我!让我去好好教训那个忘恩负义的骗子!” 走到幽静的地方,馨予松开了她的手,慎重其事的看着她:“什么叫忘恩负义?他救你,就是有恩于你,我们救他只是还了他的恩情。何来忘恩负义一说,再者说了你一口一个骗子的,他骗你什么了?” “你说过他的随从叫他石公子,他却告诉我,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叫欧阳天。这还不是骗子行径!” 听着她弱弱的抗议,看着她那张清纯的骗死人不偿命的脸,馨予真想狠狠的赏她一耳光。有些事情会成为某一个人,心底最深的痛,不愿轻易被提及。这样有错吗?有些伤口在心里,看不见,却扎扎实实的会让自己感觉到痛。不愿意去触碰,这有错吗? “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刚才为什么要喂他吃药?如果你真的认为他是个骗子,你为什么不让他就这样死了算了!世界上也好少一个祸害!” 馨予的叫喊,让她很是不解,她从来都不是这样的。立马没了脾气,走到她面前,弯下身子,仰头看着她的脸:“馨予姐姐,你怎么了?我跟他生气,又没跟你生气,你哭什么啊?”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眼睛里进沙子了!”馨予胡乱的给自己找借口,其实她也想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异常的烦躁。难道是因为刚刚白狐告诉她,只要她离开这里,随时会死于非命? “馨予姐姐,我饿了,你会不会做饭啊?”樊若冰这会似乎是刻意帮她打岔,一脸的委屈,嘟着小嘴指着自己的肚子。 看她这副样子,馨予有些许的心疼。这丫头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多的委屈,这回出来也难为她了。仰头看了一眼,夜已经深了,也的确该肚子饿了。可是这不是樊府,厨房在哪里,她根本就不知道,这要去哪里弄吃的给她填肚子呢? 正在为难之际,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本就感觉有些许凉意的馨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从这向前,走到头往左拐,你们就能见到厨房。” 听到这声音,馨予倒是显得平静,恭恭敬敬的对着周围的空气说了声谢谢,便大踏步的往前走。谁知道身后的樊若冰不知道又抽的哪门子的疯,大半夜的叫唤起来:“谁啊!藏头缩尾的混蛋!大半夜的装神弄鬼,快给本小姐滚出来!” 馨予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她,“你不是饿了吗?怎么还有这闲工夫在这吵吵?你小心待会把小铃铛叫过来,恐怕再也没有人能救你!” 说完转身往神秘人所指的方向走去,耳边再也没有人声,有的只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樊若冰满肚子怨言的跟在她身后,片刻不敢慢下来。 神秘人说的地方很快便到了,透着月光,馨予轻易便找到了蜡烛,点燃烛火,整个屋子通亮了起来。看着厨房里的菜,馨予毫不犹豫的动起手来。看她忙的热火朝天,樊若冰嘟着小嘴趴在桌子上看着,当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她再也坐不住了。 走到灶台前用手抓了一块肉便往嘴巴里面塞,馨予想拦都拦不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你手洗过没!这肉还没有烧熟,你就不怕吃了拉肚子!” 樊若冰傻傻的笑了笑,“嘿嘿!肮脏肮脏身体健康,我听府里的那些丫头们说的。更何况我这不是饿了吗?” 听到她这话,馨予无奈极了,堂堂的樊府大小姐,怎么就被人好好的教成这副样子了?“行了,少在那废话,去洗手!不洗手待会煮熟了也不许你吃!” 面对她的威胁,樊若冰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嘟囔着小嘴准备乖乖去洗手,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带了块肉,惹得馨予一个劲的摇头。 时间过得很快,馨予的红烧肉做好了,面条也下好了,放在桌上,却迟迟不见她回来。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这里处处透着诡异,这里的人又是异类。以那丫头的个性,断断不会饿成那个样子还自己离开,该不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想到这里,馨予赶忙追出去,冲着夜空大声喊叫:“若冰!你在哪里?快出来!”怎奈她的声音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丝毫的回应。。。。 正文 第十一章 共同的目的 许久之后一个声音在夜空中响起,“樊大小姐现在还没事,如果你不想她有事,就乖乖的吃完,回房好好休息,否则我敢保证她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个熟悉的声音,在馨予看来是那样的毛骨悚然,“小铃铛,你最好不要乱来,若冰她不过一个小女孩而已,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放她一马!” “不错,还能够听得出来我的声音。我看你挺顺眼的,你只要乖乖听话,我敢保证我不会伤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可不要忘了她是你爷爷新收的徒弟!”馨予的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小铃铛毕竟是兽类,脾气秉性自然不能跟人相提并论。樊若冰的那点雕虫小技,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如今刚来这,就闹的这么大,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 小铃铛听到别人那她爷爷来压她,心里就不舒服,“少拿我爷爷来吓唬我,我告诉你,我不怕!” 馨予见这状况,她根本就没有要妥协的意思,所以大着胆子,镇定的对着夜空说:“小铃铛,我知道你爷爷疼你,自然不忍心责怪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你错手伤了欧阳天,他险些送命?你爷爷的心情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难道一定要让他伤心你才满意吗?话又说回来,欧阳天醒来之后,你知不知道他问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见没有动静,馨予一颗焦躁的心,倒是稍稍的平静了下来,“他伤成那样,开口问的第一句就是,小铃铛呢?她怎么样了?” “他对我的好,我自然知道!不需要你多言,实话也不怕告诉你,我掳走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就是想看看欧阳天今天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在我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一定不会伤了她!” 小铃铛虽然只是只小狐狸,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自从错手伤了他,心里就一直充满内疚。直到后来爷爷告诉她,馨予答应救他,保证他不会有事,自己那颗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了下来。 或许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当她确定欧阳天安然无恙之后,她想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弄清楚,欧阳天为什么不顾自己的生死,帮她挡了自己的那一招。 听小铃铛这样说,馨予也就放心了,原来好奇欧阳天为什么要救樊若冰的,不止自己一个。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以欧阳天的侠义心肠,就算和姑母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应该也不至于迁怒于若冰。如今还救了她,这兴许就是老天对他们的安排。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馨予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若冰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以她的个性吃不饱,她是睡不着的。如果你不想她晚上吵着你睡觉,还是给她准备些吃的好。”馨予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去了厨房。 留下被堵着嘴的樊若冰和小铃铛,这时候的樊大小姐,可是一点怒气都没有,一动不动的看着小铃铛。小铃铛自然也不堪示弱,好奇的看着她:“你不要瞪我,瞪我也没用。原本我是很想杀你,但是爷爷为你说了一大车的好话,所以现在我不想杀你。只想知道我爷爷的那个宝贝徒弟,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 樊若冰嘴巴里嗯嗯的发出声响,小铃铛会意的解了她的穴道。樊若冰微笑着打量她,“我说小狐狸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欧阳天啊?” “是啊,我是喜欢他怎么了?”小铃铛毫不避讳自己的想法,就算在她的面前也是一样的。在小铃铛的心目中,永远只有两情相愿一说,绝对不会有强求一事。人在生死关头表达出来的情感是最真实的,如果欧阳天真的喜欢眼前这个樊大小姐,她也是会欣然接受的额,或许这就是她的与众不同之处吧。 听到她这样的答案,樊若冰的心里似乎有些不太舒服,可具体怎么个不舒服,她也说不上来。“没怎么,我也就是好奇,问问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对了,刚我馨予姐姐的话你也听到了,有吃的没?” 小铃铛嫌弃的看着她,都成为自己的阶下囚了,还在这里想着吃。真不知道她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伸手便将一只烤好的兔子放到她手里。 樊若冰开开心心的接了过去,开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讲:“其实你想知道的问题,我也想知道,你放心。我会乖乖的和你呆在一起,绝对绝对不会再给你惹麻烦。” “那我应该谢谢你了,一码归一码。他帮你挨了那一下,你跟我之间的过节也就一笔勾销了。但是日后你要是再有什么事情,惹火了我,不管他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我都不会放过你!” 小铃铛的话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樊若冰倒也不生气,她如今比小铃铛更想知道,那欧阳天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呢? “你放过我也好,不放过我也罢,如今我在你手里,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在乎。不过我不知道,如果我万一出事,我爹娘会不会,带大军把你们这狐狸窝一把火烧了。” 看着她那吃相,满嘴的油,小铃铛甚至都开始怀疑,她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行了,今晚我要去看着他,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想去,吃完了我就要睡觉。不行明天早上再去吧!”樊若冰此刻的心态完全处于轻松的状态,根本不愿意去多想,反正在她看来。自己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打也打不过他们,既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关键是还有那个人在。 听到她的话,小铃铛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自己对她忍让再三,她却是如此的不识好歹,还跟自己讨价还价。“去不去可由不得你,你不但要去,今晚还得照顾他,不然你可得小心你的小命!” 正文 第十二章 我要听真相 说到这个樊若冰是一百二十四个不舒服,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不满的看着她,“你这只小狐狸,还有完没完了!我的性命就对你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是不是我活着就碍了你们你事了啊!” “你还不要不高兴,像你这样的,人人得而诛之。”小铃铛一字一顿的说话,似乎在告诉她一个不真的事实,她在大家的心目中不过是个祸害。 樊若冰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的世界里,她的爹娘可以为她处理所有的事情,她不需要担心。即使自己做了什么大恶不赦的事情,她也最多就是挨她爹一顿教训而已。人人得而诛之,这样的话说的好重,“人人得而诛之?可惜让你们失望了,我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小铃铛看着她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着实看她不爽,这样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肩不能担,手不能提。脑子不灵光也就罢了,偏还仗着自己是樊府千金对下人非打即骂,言谈举止更是乖张,简直就是一个疯丫头。 “失望不失望就不劳樊小姐费心了,如果你吃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虽然只是句问话,但是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余地,似乎吃定了她会跟着自己走一样。 樊若冰倒也没有让她失望,将手中吃剩下的骨头随意的扔在了路边,油腻的手在身上擦了一下,满意的看着她,“行,走就走吧,本小姐还从来没有照顾过人,就全当陪你玩了。但是有一点,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没照顾过人,弄疼了他,你可不要心疼。” “一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叫心疼?”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前走,不再理她,樊若冰倒也知趣,什么也不问,只是这样跟着。 路很短,时间也过得很快,没一会的功夫,便回到了欧阳天所在的屋子。小铃铛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床上躺着的人弱弱的问了句,“谁?” “你怎么还没睡?”小铃铛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欧阳天本能的想要坐起来,一个用力过猛,牵扯到胸口的伤口,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小铃铛一个脚步冲了过去,坐在他床前,按住他的肩膀,“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 “不知道你紧张个什么劲!就算喜欢他也不用这么紧张,馨予姐姐说他没事,他就没事!不过前提是你那只爪子不要再挠他!” 听到这个声音,欧阳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着小铃铛,“你带她来的?我不想见她,你让她走,否则以后不要过来找我!”说完便躺下了,直到现在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会帮那个讨厌的丫头,挨了小铃铛的那一爪子。 小铃铛想要说什么,却被樊若冰捷足先登了,只见她毫无顾忌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好奇的瞪着他,“你以为本小姐想来吗?是她让我过来的,还说要我照顾你,不过我也说了,我没照顾过人,弄疼弄伤了你,可不要怪我!” 欧阳天根本就不搭理她,而是看着小铃铛,“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我,不需要把她带过来,试探我到底在想什么。” 小铃铛听到这话,甜甜的笑了,帮他盖好被子,“你还是那么聪明,甚至比爷爷更了解我。今天带她来没有别的目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救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那个叫馨予的,你现在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你不知道那样我会伤心一辈子吗?” 樊若冰此刻没有生气,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欧阳天此刻的表情。心里焦急的喊着,你说啊!为什么要救我?欧阳天最怕的就是这样的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小铃铛,会当着外人的面,说如此直白的话。 一时之间脑子似乎有些不太够用,冰冷的眼神之中有些许的慌乱,“小铃铛,你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人,刚看你那样气愤。不想你让自己的手沾血,才会不假思索的救了她。” 樊若冰听着似乎有些失落,嘟着小嘴生着闷气,心想这只小狐狸有什么好啊?值得你这么做吗?就算你对她再好,她也是只狐狸,终究和人不是一类的。 小铃铛则是一脸的不高兴,伸手扳过他的脸,强逼他看着自己,“你说的不是真的,起码不是全部,我要听真话,否则我就杀了她。都是因为她的存在,才会让我一时气愤伤了你,险些要了她的性命。杀了她,她以后就永远不会惹得我犯同样的错。” 欧阳天面露难色的看了一眼樊若冰,却不愿意说清楚自己的心中所想,或者说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叫他没有动静,小铃铛失去耐性的一把掐住了樊若冰的喉咙,她小小的身躯被小铃铛一只手提离了地面。 樊若冰一个劲的拍打着小铃铛的手臂,眼睛却盯着欧阳天,嘴里说不出一个字,心里却恨的不行。如今她才明白生与死只是在一念之间,就在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欧阳天终于轻轻的拍了下小铃铛的手,“先放开她,你把她掐死了,你爷爷会没有办法向她爹交代的。” “想我放了她,饶了她的命,就跟我说实话,不要跟我玩虚的。” 小铃铛的个性,欧阳天不是不知道,她从来都不会跟自己开玩笑。可是如今告诉她事情,而且樊若冰那丫头在自己面前,真的好吗?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我可没有耐性,看她现在的状况,只要我的手再稍微的用点劲,她的命可就没了。” 面对她的提醒,樊若冰哀怨的眼神,痛苦不堪,几乎陷入无助的深渊里。欧阳天的心被触碰着,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有种莫名的情愫在跳跃着,左右着他的思维。终于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说!” 听到这两个字,小铃铛果真放开了樊若冰,欧阳天眼睁睁的看着她,一脸愤愤的看着自己,眼神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可即便如此,对他依旧够不成威胁,“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保证,在我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你不能对她动手。” 正文 第十三章 逼出的答案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小铃铛的倔强是欧阳天深深知道的,他更加清楚地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和樊若冰差不多大的小狐狸,早已将芳心暗许。 思量再三之后,咬牙点了点头,“好,我告诉你。”说完看了一眼樊若冰,“你可以回去了,我要说的你不需要知道。”言语中的冷漠,与淡淡的关心交相呼应,可惜这丫头完全不领情。倔强的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歪着脑袋看着他:“不管你想不想让我知道,我今天都一定要知道!” 欧阳天的眼神变得凝重,他实在不愿意因为那些自己还不能确定的事情,而迁怒于这个人事不知的小丫头。“我只说一遍,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滚出去!” 小铃铛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心疼,转头看了一眼樊若冰。“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她有权知道,你为什么不顾生命危险就她,如果你不愿当着她的面说。可以,在你伤势痊愈之后,我会让爷爷赶你出去。从那以后你我形同陌路,永不再见。” 这样的一席话不仅让樊若冰惊得目瞪口呆,就连欧阳天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许久没有说话。这份片刻的沉默,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寂静,彼此能够轻易的听到,此起披伏的叹息声。 最终樊若冰打破了这沉默,缓缓的往门口走去,从来不愿在陌生人面前认输的她,第一次尝试到了被人完完全全忽视的感觉。那种痛在心底延伸,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是那样的落寞。 “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不问,你救过我,馨予姐姐也救活了你,所以以后你我之间互不相欠。从这一刻开始,井水不犯河水。还有小铃铛谢谢你!”说完转身就要走。 “慢着!谢我?我刚刚可是差点就掐死你,既然欧阳天那家伙不肯告诉我,那么你就还是我的猎物。你休想这么快就离开,我要陪你慢慢玩,直到你咽下那口气为止。”小铃铛说的娇柔做作,这完全不像她的风格,可是欧阳天却弄不清楚,她说这话是真是假。 眼角扫了一下樊若冰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隐隐作痛。狠狠的甩了下自己的脑袋,想把那些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全都甩出自己的大脑。无意间却牵动了他的伤口,疼的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不想说就老实呆着!”小铃铛说完,一把抓住樊若冰的手臂就往门外走,在即将走出门的那一刹那,樊若冰不经意的转头,却意外的听到两个字:“等等!” 小铃铛听到他喊停,如无其事的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身,仅给了他一个坚毅的背影:“你不是不在乎她的生死,不是不想告诉我原因的吗?既然不愿意说就不必勉强!” “我告诉你,你不要伤害她。”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如同灿烂的阳光,轻易的洒进樊若冰的心底。“她伤害我?不怕!本小姐是生是死不是她--一只小狐狸能够做得了主的!” 说时迟那时快,樊若冰的手轻轻一点,小铃铛便立在了原地,不能动弹。她则得意的在小铃铛眼前晃悠,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仔细打量着她:“你还真以为本小姐是吃素的?我这人什么优点都没有,唯一的优点就是不喜欢,有人拿本小姐的性命开玩笑!你和你那个狐狸爷爷动不动就想着,要弄死我,我告诉你,我是没那么容易受制于人的。” 小铃铛恨恨的瞪着她,那一脸的得意,心里在想你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拆了你的骨头,把你嘴巴里的牙齿一颗颗的拔下来。 她的这一举动欧阳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丫头谁不好惹,偏偏惹上了小铃铛,她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还是怎样?随即着急忙慌的下了床,完全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伤,“快点把小铃铛给放了!” “我为什么要放她,她险些要了我的命,要我放了她,两个字:好难!”一边说,一边掐住小铃铛的脖子,冷冷的看着欧阳天:“你再敢上前一步试试?对于一个没有还击能力的人,啊,不对,是狐狸。我想本小姐的手劲还是可以的,你是想看一下,你走到我面前所花的时间短呢?还是我扭断她的脖子耗时更短呢?” 若是身上没有伤,若是毒素全部清除了,区区一个樊若冰又岂是他的对手?怎奈眼下自己根本提不起来一点力气,更不要说在她手上把小铃铛救出来了。索性站在原地:“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知道你是樊府大小姐,你就不怕你今日所为,传到你爹耳朵里?”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本小姐说过,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我,以后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说还是不说!”樊若冰一直被好奇心驱使着,之所以趁小铃铛不注意点她的穴道,根本就是嫌她碍事。 欧阳天立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她眼中的那份得意,简直像及了她娘。那份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他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嘴角微微上扬,紧咬着牙:“你确定你要知道?” “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堂堂的一代少侠,说话吞吞吐吐的,传出去你就不怕江湖人士笑掉大牙!”樊若冰如今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救自己。 要知道之前的几次见面,他们之间可都是剑拔弩张的,这份好奇在她的心里蔓延开来。估计今晚不知道答案,她是没有办法好好睡觉了。只可惜她要知道的答案,和她想象中的答案,相去甚远。 “如果我告诉你,你娘很有可能是间接杀害我们全家的凶手,你还会像现在一样镇定吗?”语调说的很平和,可是这平和的语调,足以让这个本就寒冷的深夜,更加的寒冷。 这个答案让樊若冰脑袋翁的一下,一片空白。。。 正文 第十四章 一个可笑的安排 短暂的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樊若冰的心情渐渐恢复平静,一脸阴冷的看着她,这样的眼神跟她的年纪,让人很难把她们联系到一起。“我娘不是那样的人,你有什么证据?” “目前为止我好像还没有说你娘是凶手!”欧阳天的声音比她的还要冷,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跟她说这件事。 “那就是说你只是猜测,那我问你,既然你认为我娘跟你有仇,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这样的问题在欧阳天来说要糊弄过去,简直是太简单了,例如不想伤害无辜,例如不愿上一代的恩怨祸及下一代等等。可是现在的他如鲠在喉,却说不出半个字。 樊若冰看他半天没有吭声,索性大胆的走到他面前,“怎么了?不说话了?你大可以告诉我,救我的原因是为了,以后好好的折磨我,来报复我娘。这样的答案我是一定会接受,因为我跟你一样,有仇必报!” 她的嚣张让欧阳天战栗,他没有想过一个小丫头,面对自己陌生的环境,还能够如此这般,真不知道是该说她什么好。最终只是冷哼了一声,“我真的怀疑你娘这么多年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自信?” “我娘教了我什么,不劳你费心!原本今天受小狐狸的威胁是要照顾你的,不过现在我想这应该用不着我了。所以恕本小姐不再奉陪!”说完转身便出了屋子。 留下了小铃铛和欧阳天,看着她的背影,欧阳天的心隐隐作痛。这种莫名的痛让他竟忘了去解开小铃铛的穴道,直到他累了,这才迎上了小铃铛愤怒的目光。惨淡的一笑,“对不起小铃铛,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我这就替你解穴。” 看他这会才想起自己,小铃铛的心里倒不是那样的恨他,她的愤怒根本就来自于,欧阳天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是成功的骗走了樊若冰,可他却骗不了自己。恢复自由的小铃铛,没有丝毫犹豫的挥手就给了欧阳天一耳光。 欧阳天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打懵了,站在她面前,一股愧疚顿时充满了他的整颗心。“小铃铛,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过一点,那你就打吧。” 小铃铛忍着自己呼之欲出的脾气,伸手将他搀扶到床上,转身便要离开。身后却传来欧阳天的声音,“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巴掌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到这话,小铃铛的眼睛湿润了,他总是这样,轻易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哭,自从他来到这里,就一直是这样。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自己便能够轻易掉进去,所以小铃铛没有转身。 “你既然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她娘真的间接害死了你爹娘,以你的脾气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就更不要说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了,你能骗得了她并不代表你能够骗得了你自己。” 小铃铛的话轻易道破了自己的心事,她说的不错,只是自己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脑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应该跟骗这个字还扯不上太大的关系。随即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猛的一用劲,在小铃铛转过来的那一刹那,他才发现了小铃铛眼中的泪水。 “你哭是为了什么?我没有骗她,这是实话。”一边说一边温柔的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哭呢?你看看你这要是再哭下去,外面该下雨了。” 小铃铛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欧阳天被她那一点都不温柔的动作,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就不能轻点!好歹也顾忌一下我身上的伤啊!” 欧阳天以为这样就能把小铃铛糊弄过去,可惜他错了,小铃铛不以为然的看着他,“顾忌你的伤?有那个必要吗?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你知道我意不再伤你。” 跟着很随意的坐在他的床边,低着头隔空踢着腿,故作轻松。可心里却不是滋味,她认识欧阳天已经有些年头了,自己的心里一直有他。喜欢他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喜欢听他富有磁性的声音。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他自己内心真实的想,只是默默的享受他带给自己的每一份快乐。就像自己喜欢的玻璃娃娃,不想轻易的打碎他给自己带来的美好,而今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发生变化。 也许欧阳天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已经不知不觉的,让樊若冰住了进去。也罢,人妖殊途,终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自己也不愿意他为了自己而受到伤害。 “为什么不说话?”欧阳天的话轻而易举的就打破了这样的沉默,“在等你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我要你听到你亲口告诉我,你不要想着怎么糊弄我,我发誓你绝对骗不了我。” 看到她那无比坚定的眼神,欧阳天才认识到,他跟本不可能骗得了她。于是也不想再隐瞒,转过头去逼着自己不去看她,因为那样会让他有罪恶感。“我没有骗你,只是隐瞒了一部分而已。” “隐瞒一部分?” “不错!之前一次外出,遇到熟人,我才知道樊夫人和当初我爹娘的死脱不了关系。可是谁都知道樊夫人为人高傲,眼睛里容不得任何沙子,如果我冒冒然去找她问当年的事,以她的势力等着我的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听到这里,小铃铛已经大致可以猜到些什么,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还是好奇的问了句,“后来呢?” 欧阳天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夜空,“后来我听当地的人说,她有个嚣张跋扈的女儿,从来不把下人当人,想打便打,想骂就骂。这样的人比较好接近,所以我便想通过她认识她娘,有机会的话也许可以知道当年的真相。” 他的话不带任何的情绪,从头到尾说的说很平静,小铃铛却认为他很愚蠢,以他的武功或许不能把那个自大的樊夫人怎么样。但如果他告诉自己和爷爷,凭他们的力量,把那个樊夫人掳了来又有何难? “所以你自以为很聪明,却一个不小心掉进了自己挖的陷阱里,以至于你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她,可是这些你却浑然不知。” 正文 第十五章 故人驾到 面对她所说的,欧阳天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真实的想法。他只知道那时候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喊,“不能让她有事,不能让她有事。” 说来也怪,这一刻想起这些,尽有一丝淡淡的喜悦,只是这喜悦来自于哪里,他自己也无从得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我心里所想的。” 对于他的答案小铃铛只是淡淡的一笑,“你这样说应该是最真实的想法,但是你就不怕我伤心?” 欧阳天愣住了,他们之间一直有张窗户纸,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捅破它,正因为如此,这些年来才会平静的一路同行。如今小铃铛借着这件事,是要跟自己摊牌,要自己做选择题吗? 抬头不解的看着她,那张纯净的脸庞,透着稚嫩,可就是这样一张脸,往往让自己不知道该怎样跟她相处。“如果让你伤心了,我只能说声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个。。。” 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小铃铛果断的打断他,“你不要继续说下去了,我不想听。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吧。”说完站起身,便扶着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坐在他的床边。 许久欧阳天看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心情有些怪异,不解的看着她,“你不是要整晚上都待在这里吧?有人在我睡不着的。” 话音刚落,小铃铛立马变回了原形,乖乖的趴在他枕边,“那现在总可以了?原来是想让那死丫头待在这里陪你的,可她被你气走了,所以你就将就一下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趁你受伤,杀了你的。” “你真的很会说笑,如果你会随便杀人,就不是我认识的小铃铛了。”这点欧阳天很是清楚,不要看她的脾气易怒,可事情过去了,所有的一切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是吗?你就这么肯定?就算我不可能杀了你,也不代表我一定会给你面子,饶了那位樊小姐。”小铃铛眨巴着眼睛盯着欧阳天,看到的是他眼中的不忍,尽管彼此,他却表现出慌张之色。 “你不会杀了她的,我很清楚。”这样的问题的确让他很难回答,但是并不代表他一定回答不出来。之前樊若冰无意间,打碎那只花瓶,可以说是犯了她的大忌。也不能怪她一时之间失控要杀了她,毕竟樊若冰把她唯一的念想给弄没了。之前当着自己的面,扬言要杀了她,也确实那样做了,可目的只是为了让他说出实话而已,并不是要真的杀了她。 综上所述,他有理由相信,小铃铛是绝对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更何况还有小铃铛对自己的,那份朦朦胧胧的感觉,她就更不会伤害樊若冰了。 听到他这样说,小铃铛的心里多少有些许的失落,转过头不愿再搭理他。欧阳天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高兴,可惜这个时候,他不太方便说什么,干脆也就随她去了。 无奈的看着窗外的夜空,星光依旧灿烂,月光依旧皎洁,只是自己的心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变化。眼皮终于变得沉重起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黑夜总是过得太快,清晨很快的来临,迷迷糊糊之中有争吵的声音传来,困意正浓的欧阳天根本不愿意睁开眼睛。小铃铛却醒了,直觉告诉她,爷爷正在和谁争吵,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她依旧很好奇,是谁在爷爷的地盘上跟爷爷吵架。 翻身跳下了床,看了一眼身边的欧阳天,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转身便变回了人形,着急忙慌的追了过去。 当她赶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爷爷正在和一个风姿卓越的胖女人吵架。看样子那女人的日子应该过得很富裕,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宝,可是那面容让人看着就讨厌。 “白狐,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我女儿交出来,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这些狐狸的祭日。”来人说话很嚣张,这表情倒是让小铃铛想起一个人来,立马一路跑过去,站在爷爷和她之间。 “那我也要劝一下夫人,要找女儿,怎么着也不该这么不知轻重的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来,如果惹得我们不高兴,随时让你和你带来的这些人死在我们面前。”小铃铛的尖锐从来都是因人而异的,而今看到她这样一个女人过来捣乱,立马惹怒了她。 知道小铃铛的脾气,深怕她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灭顶之灾,慌忙的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小铃铛,来者是客,不得无礼!”这样的举动在来人面前跟本就是画蛇添足,看这阵仗,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着手回去。 “算你识相!我听家仆告诉我,我女儿和她的表姐是被你抓来的,白狐你要清楚,将军府从来跟你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将军府?小铃铛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女人便是樊夫人,也就是那位樊小姐的亲娘。拍了拍爷爷的肩膀,示意他让开,在这样的情况下,白狐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孙女以身犯险? “樊夫人,你说错了,我不是跟樊府井水不犯河水。而是跟你井水不犯河水,至于令千金身在此处的事情,你最好去问问樊将军,如果问清楚了,再来找在下不迟!”白狐讲话很镇定,仿佛根本没有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倒是樊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身边还有仆人,可即便如此,她又怎么甘心在下人面前失了面子?此次太后给了天大的面子,让她离府将女儿寻回来,再对徐妈的死予以追究,若带不回女儿,真不知道还有何颜面回去见太后了。心里悔不当初,如果不是自己一时乱了心境,也不会让她的宝贝女儿受这些苦头。 想到这里,樊夫人的脸色渐渐变的不大好看,“韩管家!” “在,夫人!”韩管家这会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点头哈腰的怯懦的站在了白狐面前。 看不到他,白狐也许还能够蹦的住,看到他之后,眼中的怒意乍现,一脸阴沉看着韩管家,“樊夫人,让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出来,是什么意思!寒舍就算再不济,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樊夫人最好还是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否则后果自负!” 。。。。。。 正文 第十六章 小老虎发威 “是吗?白狐,你不要以为这是你的地盘我就会对你有所顾忌!”身为樊府女主人的她,骨子里本就透着股不服输的劲,这会又怎肯在他面前败下阵来? 白狐紧咬着牙关,双目怒瞪着韩管家,搞得他心里直发怵,低下头不去看他此刻的表情。不是因为他怕白狐,只是因为自己的武功还不想这么快让樊夫人知道,有事要隐瞒,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爷爷,既然樊夫人一定要带樊小姐走,我们又何必给自己惹麻烦呢?我这就去叫她。”刚走又停下了脚步,转头不屑的看了一眼樊夫人,“就是不知道,当你的宝贝女儿知道,她娘是怎样一个人,还会不会跟你走。” 樊夫人似乎打从心眼里不喜欢小铃铛,煞有其事的看着白狐,“她就是你孙女?” 白狐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的回了过去,“如果樊夫人问这话的目的,是想跟在下说,我教导无方,那么就大可不必了。如果没记错,夫人有一个号称混世魔王的女儿,和她相比,小铃铛也就不值一提了。” “那不知道我夫君,让你把我女儿带到这里来所谓何事?”樊夫人此刻依然在端着架子,纵使她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自然有人会告诉他,她也必须从别人的嘴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与全部。 白狐看她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心里就恨的痒痒的,哪天樊将军当真把哪个女人收入房中,她才会不这么嚣张呢。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樊夫人,“你这样劳师动众的跑我这要人,就是想知道这个?” “本夫人没工夫在这跟你闲扯,你只要告诉我便是,将军那我自然会去说。” “可惜我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所以我不能告诉你!”说完毫不示弱的瞪着她,心里面在想,卧榻之处岂容他人安睡?自己的地盘又岂容得下,一个女人在这颐指气使?你要我告诉你,我就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就在这时,樊若冰急急忙忙的赶来,看到她娘前来,更是一路奔跑的扑进她怀里,委屈的泪水瞬间决堤,“娘!你怎么才来啊?女儿想死你了!” 樊夫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哭成了个泪人,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娘这不是来了吗?行了,若冰乖,不哭,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她口中的外人白狐又怎么会不知道指的是谁?可就算这样又能代表什么?小铃铛刚才的话明明白白搁那放着,樊若冰是不会跟她娘回去的。 “你确定你一定能够带走她?” 樊夫人顿时火冒三丈,把樊若冰护在身后,挥剑指向白狐,“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夫君与你有什么交情,所以这口怨气,本夫人今天便要出在你身上了。” 白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手中的宝剑,竟笑了起来,冲着她身后的樊若冰喊道,“你就这样让你娘用剑指着为师?你就不怕为师把他们的命都留在这里!” 说到这,樊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疑惑的看着樊若冰,“若冰,你真的拜他为师了?”这事她是万万不敢相信的,她的女儿要找什么样的师父没有,会找眼前这只狐狸做师父,简直是笑话。 可惜樊若冰默认了这个事实,不仅如此她的目光还转向了一直躲在后面的韩管家,不急不慌的走到他面前,“韩管家,别来无恙啊!” “小姐好,都是老奴照顾不周,才会让小姐遭这份罪!”韩管家的回话分寸倒是拿捏的恰到好处,并没有引起樊夫人的怀疑,“若冰,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我不!这个老家伙,武功那不是一般的厉害,我们平时都给他骗了。”想到这老家伙路上莫名其妙的失踪,害自己被那只狐狸死乞白赖的收为徒弟,气就不打一处来。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传来,“樊夫人,看来您的治下严明,不过是浪得虚名啊!”小铃铛的声音再次响起,和她一块来的还是伤势未愈的欧阳天。 本应该勃然大怒的樊夫人,在看到欧阳天的那一刻,心猛的打颤,这张脸和那个人是那样的神似,眉宇之间完全有他当年的风采。握剑的手开始颤抖,她这样异常的举止,周围的人没有看不出来的。 白狐不解的看了一眼小铃铛,小铃铛只是甜甜的一笑,气定神闲的点了下头。随后便走到白狐身边,看着樊夫人,“如果我猜的没错,樊夫人应该认识他才对,不知道。。” 听到了她的话,樊夫人的表情有些许的慌张,可是做将军夫人这么多年,大风大浪见多了。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很快便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拿剑的手依旧指向白狐,“哈哈哈!老家伙,你孙女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点,本夫人怎么可能认识这个人?今日来,本夫人不但要带走我女儿,还要替她讨回这个公道。” 说完就要开打,她做梦都想不到,白狐不动声色的看着她,那神情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就连他身边的小狐狸也一样不屑的看着自己,这样的感觉让她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正欲挥剑,手臂却被宝贝女儿给拉住了,“娘,他是我师父,您是我娘,你们要是打起来,伤了谁都不好。”说完转身瞪着韩管家,“之前的那笔账,本小姐先给你记着,再敢惹我小心你的狗命。现在麻烦您老人家,带着这帮不中用的东西,给我滚到外面侯着!” 韩管家听到她的话,心里一百万个不舒服,却不得不咽下这口窝囊气,为难的看了一眼樊夫人。樊夫人虽然不知道她的宝贝女儿想干什么,但是已自己对她的了解,她这样说必定事出有因,索性也就依了她,“小姐说什么,听不懂吗?滚出去!” “是,夫人!” 看着韩管家带着那帮不争气的下人出去了,樊若冰看了一眼欧阳天,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昨天你告诉我的事,今天本小姐就让你弄个明白!免得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骗子,误会我娘!” 欧阳天如今见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想要找的人,心里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一时之间语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冷冷的瞪着樊夫人。 樊夫人此刻心里在打鼓,敢情自己的宝贝女儿是要在这里,解决当年留下的后遗症。。。。 正文 第十七章 蛮不讲理的威胁 在其他人的关注下,樊若冰一把夺过她娘手中的宝剑扔在地上,乖巧的挽着她娘的胳膊:“娘,他就是之前在街市上欺负我的那个混蛋,现在在机缘巧合下成了我师兄。” 樊夫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欧阳天,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当年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然后呢,知道娘疼你,居然敢扔掉娘随身的宝剑?” “娘,不是!”说完一步一摇的走到欧阳天身边,表情凝重的看着他,“昨天说的义正言辞,今天怎么了?我娘就在那里,有什么你就直接问,我倒是想知道你爹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我娘费心思去对付他们。” 言语之中的不屑让一旁的小铃铛很是不满,这丫头脑子根本就有问题,对一个救了她命的人不心存感激也就罢了,还这样的大言不惭。根本就是找抽的节奏,正欲上前好好教训她,白狐却开腔了,“小铃铛,看来这里没有我们什么事,那些碍眼的人已经出去了,我看我们还是各自回屋休息的好。” “爷爷,我不回屋!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说完看了一眼被樊若冰扔在地上的宝剑,伸手便抓了起来,哐哐哐的弄了粉碎。 樊夫人只是用眼角扫了她一眼,“啧啧啧,白狐,一直听闻您的家教很严,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不如本夫人是大度之人,一把宝剑实在是不值一提,如果你孙女喜欢,改天我让家奴给你们送一箱过来。” 言语之中有太多不悦,白狐也不是听不出来,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责怪小铃铛,“樊夫人,看在你丈夫的面子上,我才没有亲自赶你出去,希望你学会什么叫好自为之。” 听到他的威胁,樊夫人还是有所顾忌的。来的匆忙,厉害的手下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召回来。素来听说这白狐生性凶残,若非为了宝贝女儿,她绝对不会选择与他为敌。“多谢你的提醒,既然我女儿有话要说,这位公子也有话要问,是不是找个清静的地方让我们好好说会话?” 听她这么说,白狐也不推诿,看了一眼欧阳天:“小天,这里交给你了,带她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为师带着小铃铛下去休息,至于樊夫人她想干什么都行,千万别拦着。只要她的那群狗不要进来,一切都好说!” “好!您老去休息吧。”欧阳天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樊夫人身上,自从见到她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似乎想一眼将她看透。 对于爷爷这样的安排,小铃铛是一百个不愿意,嘟着嘴瞪着他:“爷爷,要休息您自己去,我要留在这。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位樊夫人,在苦主面前如何自圆其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狐阻止了:“小铃铛,不得无礼!” 听到他的话,小铃铛一脸的不高兴,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爷爷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对于那些上门惹事的,根本就应该先打,打的她满地找牙,然后扔出去。如今倒好,一个劲的让自己离开,这葫芦里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药。 正这样想着,欧阳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铃铛,你跟师父下去吧!放心,堂堂的将军夫人应该还不至于,对我一个受伤的人大打出手。既然今日有机会一解我心中的疑惑,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 听到这话小铃铛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他是不想自己插手,不过想来在自己的地盘上,任她樊夫人是三头六臂,也不敢拿欧阳天怎么样。于是便冷哼了一声:“行!我走!省的碍你的眼。” 看着她离开,白狐一个劲的摇头,看都没看樊夫人一眼,走到欧阳天身边,用手指着他:“都是你,把她宠出这么个脾气。不过记住,如果这个女人敢轻举妄动,该怎么办怎么办,不用给我面子,更不要顾忌她是将军夫人。” “行!我知道了!” 白狐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冷冷的瞪着樊若冰:“既然你已经承认我是你师父,就老实点,如果你胆敢跟你娘回去,我不介意亲自送你那个馨予姐姐上路。” “你!你混蛋!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她一根毫毛,我。。。” “就烧了我的狐狸窝?小丫头,说话小心着点,小心我当着你的面,让你当场毙命!” 听到这话樊若冰心里的不舒服,就如同吃了只苍蝇一般的难受,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娘的武功她也极为清楚,若是他们真的打起来,她娘连一点胜算都没有。终于不耐烦的叹了口气:“行了!行了!知道了,师父大人!” 见她还算是听话,白狐满意的看了一眼樊夫人,便走了。 对于他的离开,樊夫人倒是没有丝毫的异议,这老家伙在面前,自己反倒不自在。这会好了,那家伙知趣的离开了,那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时候欧阳天的心情格外的沉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她面对面,偏偏身边还有一个樊若冰。瞬间思绪如一团乱麻,搅在一起,纠缠不清。 看他发愣,樊若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哎!你傻了,还是哑巴了?”说完乖巧的退回到她娘身边,“你看清楚了,她就是我娘!你有胆子的就把昨晚对我说的话,在她面前再讲一遍!” 许久没有开口的樊夫人顿时皱起了眉头,刚刚的事情她可以不计较,那是因为对白狐那个老家伙,有几分的忌惮。如今他走了,自己自然不需理会眼前这个臭小子:“这位公子就是这样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这架势,完全没有当自己是回事,欧阳天倒也不生气,毕竟当年父亲是有交代的。即使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自己也不会动手杀她。如今,自己又何必自寻苦恼,想到这里,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夫人想要休息可以跟着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说话的?什么叫想要休息?我娘千里迢迢的来找我,不应该让她喝口水休息一下的吗?”樊若冰听他说这话就是一头的火,只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无名火来自于,他看小铃铛的那种眼神。。。 正文 第十八章 知道真相又如何 “千里迢迢找你?那也应该是你带你娘去休息,与我何干?”欧阳天不堪示弱的回了过去,这会在他的心里答案的是与否,根本就不是那样的重要。原本他一直以为,见到这位樊夫人,自己会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杀了她。可惜如今看来,自己有点有题大作了。 且不说她是樊将军的夫人,就拿她是樊若冰的娘这点来说,或许自己也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既然对于一个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对她有所动作的自己来说,知道与不知道,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你混蛋!” “多谢樊小姐的夸奖!”说完便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往一处凉亭走去,完全不管后面那两位有没有跟上来。 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樊夫人再次确定,当时想要杀了这个人是对的。平日里刁蛮任性的女儿在他面前,根本就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咪。若是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让自己的女儿,被他牵着鼻子走? 一向自视颇高的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却不横加阻止?“若冰,也许娘没有告诉过你,对待江湖上的人无需太过的客气。因为他们天生狂妄,从来都是不识好歹的。” 樊若冰这会嘟着小嘴,瞪着前面的欧阳天,一副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娘说的极是,等有机会,女儿一定要好好的学武。” “怎么要学武了?以前无论你爹怎么逼你,你都不肯,觉得习武太辛苦。如今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要不要娘好好帮你出了这口气?”樊夫人当然知道宝贝女儿,为什么突然间有此一说,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说给某个人听的。 欧阳天在前面对她的话听得是一清二楚,心中多少有些不悦,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往前走,根本不愿搭理她。 樊若冰倒也聪明,知道她娘为何这样说,如今有她娘撑腰,她说话自然是无需顾虑的,“不用,不过是一些自命清高的卑鄙小人而已,何需娘亲动手?” “那就好,不过那些卑鄙小人可要当心了,和你做对等同于和整个樊府作对,他们可要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条命了。”樊夫人的话矛头直指欧阳天,这倒是樊若冰始料未及的,她这话的意思,明摆着是要加害欧阳天。 这样的结果似乎并非自己所愿意看到的,这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不但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看着欧阳天刚毅的背影,她仿佛顷刻间见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这样的感觉她从来不曾有过。 有些恐惧,有些心慌,有些不忍,更有些沉重,这样的情绪在自己脑中纠缠,让她瞬间没了声音。 她不说话,樊夫人也不愿再说下去,自己的女儿,她自己还不知道吗?这会一定是在已经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正在发愁呢。正因为如此,欧阳天的性命是绝对不能留的,要是留了他的命,也许不久的将来便是自己的死期。 去凉亭的路很短,没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欧阳天一副桀骜不逊的样子走了进去。自顾自的喝起茶来,他的举动樊夫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 樊若冰失魂落魄的随着她娘坐下,一个没留神,竟坐到了地上,“啊”的一声大叫。樊夫人赶忙将她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一脸慈祥的看着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疼了没?” 听了她娘的关心,目光却注意着欧阳天的表情,那张俊朗的脸还是那样的孤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眼神之中的冰冷,足以让周围的空气凝固。“娘,我没事,您放心!” “樊夫人大可放心,令爱不会因为这一摔,而摔出什么毛病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夫人刚才是要喝水,水就在您面前。” 听到他的傲慢无礼,樊夫人倒也不怪他,自顾自的倒起水来,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夫人是想知道我的身世?很多人都说过我和我爹长得很像,我爹姓石。” 听到这个姓,樊夫人心中的肯定便加深了一分,眼前这个男人应该就是石傲天的宝贝儿子--石华宇无疑。既然他能够找到自己,凭自己的实力与地位,又怎么会怕他这样一个黄毛小儿?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身世,但是今天若冰既然说你有话要问,就不用拐弯抹角了。你是想知道,你家的惨案是不是我让人做的?” 听到这话,欧阳天皱起了眉头,握住杯子的手在颤抖,仿佛又回到了爹娘被杀时的记忆。心中极力克制的愤怒油然而生,猛地抬起头,嗜血的眼神瞪着樊夫人,许久说不出一个字。 听到她娘的回答,樊若冰也瞬间傻了眼,她昨晚整整想了一夜,一直坚定的认为她娘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即使做了,她也一定有她的理由,可如今,似乎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 “娘,这件事不仅他想知道,女儿也想知道,您告诉我,是他爹娘该死,您才会那样做的。” 面对樊若冰的慌张,欧阳天的愤怒,樊夫人是一脸的无所谓。微微的笑了,只是这笑让人有些胆寒,“如果他爹是石傲天,他娘是吟雪,他是石华宇,那就没错,是我派人杀的。很遗憾的是他的爹娘并不该死,只是太好管闲事,要知道闲事管多了,惹来杀身之祸那是必然的。” 听到这里樊若冰瘫坐在了石凳子上,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欧阳天,他那眼神中有愤怒的火苗在燃烧。终于绷不住了,握紧了拳头,仰天长啸,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啊。。。为什么!为什么!” 樊夫人也不着急,面不改色的看着他,这小子倒是有几分他爹当年的风采。查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他的行踪,如今可好,他自己找上门来,老天还真的是滴水不露。 相较于樊夫人的无所谓,樊若冰看到他这样的吼叫心里觉得好疼,要知道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此刻又是这般激动。顿时心乱如麻,泪水不经意间浸湿眼眶,仿佛心爱之物瞬间被夺走一般难过。 长时间狮子般的怒吼震碎了凉亭,瞬间稀稀松松的碎裂成粉末,待灰尘散去,欧阳天才虚弱的趴在桌上,眼神黯淡无光的看着樊夫人:“既然夫人都承认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弑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无奈家父当年留下话来,不许报仇,所以请夫人自行离开。” 正文 第十九章 拔剑相向 欧阳天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三个人,都因为他刚才的仰天长啸,而变得灰头土脸。 樊夫人几时这样狼狈的出现在人前过?这会的形象让她气氛难当,胡乱的甩着头,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混蛋!本夫人看你是找死,想要去地府见你爹娘,我这就成全你!” 说完伸手便向欧阳天的脖子处掐去,速度之快让正处于悲痛中的他根本没有丝毫的察觉。倒是樊若冰眼疾手快的飞奔过去,拦在他身前,“娘!你想杀谁,女儿都不会拦着,但是他还请娘能够高抬贵手。” 樊夫人做梦也没有想到,宝贝女儿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自己对着干。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愿意伤了她的心肝宝贝,在最后一刻及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振臂一挥,顿时尘土飞扬。 樊若冰毫不避讳的看着她娘生气的模样,心里有点害怕,毕竟长这么大,似乎都不曾真正违逆过她的意思。而今既然当着一个不相干的人,和她背道而驰,她生气也实属正常。 悄悄的在她面前下跪,当膝盖碰地的那一刹那,简直可以说是掷地有声,低着头不敢看她娘:“娘,女儿知道,你有气,可是我不能让您当着我的面杀他,还请娘能够原谅女儿的不孝。” 欧阳天傻了,先前自己救她,不过是一时身不由己的冲动,如今她这样幼小的身躯,维护自己,又是什么。一把将她拽起来,扔了出去,樊若冰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不要以为师父收你为徒,我就一定会认你这个师妹!”说完满腔怒火的看着樊夫人,“你女儿是我摔的,你刚刚不是想杀我吗?来啊!我今天倒要看看樊夫人有没有传言中的那样厉害!” 这时的樊夫人早已是两眼冒火,在她的面前还没有人敢这样,伤害她的宝贝女儿。一把拽起梨花带雨的樊若冰,“娘告诉过你什么?眼泪只能证明你是弱者,你给娘看清楚,这个男人和娘有着深仇大恨,就算你以死相互,那又如何?” “娘,不如何,刚刚救他是因为之前,他也曾以血肉之躯护女儿周全,如今只当是女儿还了他这个天大的人情。”樊若冰一边胡乱的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走到欧阳天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师兄?你配吗?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你又以为我是谁?堂堂的樊府小姐,什么时候容得了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本小姐不是好惹的!” 欧阳天根本就不敢看她,心虚的很,可如今是骑虎难下。“你以为我有伤在身你就能够伤得了我,不要做梦了,不想死的滚到一边凉快去。我会让你看清楚,你娘是怎么死在你面前的!” “不自量力!”樊夫人气愤填膺的喊出这四个字之后,迅雷不及掩耳的点了樊若冰的穴道,一个转身将她带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你给娘老实的在这呆着,这小子是万万留不得的,你恨娘也好,怪娘也罢,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以绝后患。” 说完弯腰捡起地上的无数石子,一脸不屑的瞪着他:“小子,之前你说你爹娘不让你报仇,可惜了,之前你能幸运的保住一条小命,可是今天怕是没那么幸运了。” “废话说的太多了!”欧阳天实在没有那样的闲情雅致,跟她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即便知道自己杀不了她。仅凭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断断不能让别人以为,自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想到这里紧咬着牙,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伤不那么痛,拔剑直指自己的仇人。 说话的功夫,手中的凌霄剑便毫不留情的向樊夫人刺了过去。她也不着急,而是轻轻踮起脚尖一个用力往后退去。她的手中此刻并没有武器,似乎在有意的退让,可这样的退让只有樊若冰知道,里面暗藏玄机。 一般在她娘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做,当她无处可退的时候,多半是对手死在她手下的时候。很多人都知道她娘用的是剑,鲜少有人知道她娘真正的武器是毒针。 要说毒针听起来不过尔尔,只不过她娘使用的毒针,和其他人用的不一样。针极细,几乎跟头发的直径差不多,针由皮肤进入血液,毒素也会跟着血液流向心脏。中毒之人和正常人无异,就算是最好的大夫也未必能够查出所用的是什么毒。最神奇的地方是,针进入他人身体之后便会与自身血液相融。 樊若冰越看越着急,他们就这个一个劲一个退,欧阳天是满脸的怒意,她娘却是一味的气定神闲。再这样下去,欧阳天的小命怕是要送在她娘手里了。 欧阳天这时有些急躁,加快的脚步,握剑的手也加大了力道。因为伤势未愈,这会额头上正不断的往外冒汗,“你个蛇蝎之人,到底打是不打!” 听了他的话,看着他此刻的表情,樊夫人也感觉时候差不多了,猛的左脚一用力,便腾空而起,手中的针已经准备好向他射过去。就在毒针射向欧阳天的千钧一发之际,白狐飞身而出,一手将欧阳天甩了出去,一手接住她射出的五根毒针,轻松落地。 樊夫人见状脸都气绿了,落地之后毫不留情的瞪着他,“老家伙,谁让你多事的!” 白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手中毒针,心情大好,“我真该替即将死在你毒针之下的人,好好谢谢你,樊夫人。” 正文 第二十章 黑衣人出现 樊若冰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不管怎样,那个家伙终究没有因此丧命。原本应该感到很气愤的她,既然有一丝的窃喜,尽管她不知道这份莫名的窃喜来自于哪里。 “夫人,对不起,我们来迟了,还请您恕罪!”一帮来无影的黑衣人齐刷刷的跪在她面前,动作干净利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帮人训练有素,绝非普通人。 这时候的樊夫人见帮手到了,便得意了起来,极力的掩饰住想笑的冲动,看着白狐,“白狐,你说你是受将军所托,收小女为徒,若冰也认可了。那本夫人也不用着急把她带回去,但是这小子的命,本夫人今天是要定了。” 欧阳天此刻正踉呛着从地上缓缓的站起身来,一双愤恨的眼晴盯着樊夫人,“想要我的命?就怕你要不起!” “我要不起?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是我要不起的?”她很是不解,人都这样了,还这样不知死活,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对一个将死之人,她耗费点时间也是应该的。 白狐将几根毒针用锦帕包裹好,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一个瞬移便到了欧阳天身边,眼睛直视嚣张跋扈的樊夫人,“小天说你要不起你便是要不起,除非你想和整个天山为敌。不过我还是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天这些年来跟随在我身边,从未想过报仇的事。他尚且不曾追究,你又何必咄咄相逼?你当真以为我的一亩三分地,是阿猫阿狗都能够进来的?” 说完隔空解了樊若冰的穴,“带小天下去休息!” “师父,我不走,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你们,今日就算是一死,我也绝不在这个女人面前退缩!”欧阳天尽管此刻已然感到头晕眼花,却依然不愿意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做逃兵。 他的心思白狐又怎会不知道,可即便他知道也不能够,让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好徒弟死在这个女人手上。顺手便点了他的穴道,“小天,不要逞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听话!” 这边是搞定了,樊若冰那却不情不愿的,“我不要带他下去,你想要他下去,自己带他去休息,本小姐没工夫伺候他!” 看着她生气的小模样,樊夫人心疼的很,这丫头从小便在自己的呵护中长大,自己又何时让她受过委屈?快速的走到她身边,“若冰,告诉娘,你是愿意留在这,还是跟娘回家?如果你想跟娘回家,即便是你爹日后怪罪,娘也一定带你回去。” 白狐也不吭声,心里面却开心的要死,这个蠢女人口口声声,娘啊娘的。她也许做梦都不会想到,她的宝贝女儿早在出娘胎的时候,就已经夭折了。如今的樊若冰不过是樊将军,不忍看到她伤心,在外面抱来的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樊将军会突然间派人前来信函,让自己收她为徒,好好管教她的原因。这会看这女人说的如此动情,难免会觉得她很可怜,这也正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樊若冰听了她娘的话,竟一时间没了主意,按理说,她是应该选择跟她娘回家的。她知道自己可以回家,做她无人敢侵犯的樊家大小姐,可如今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要问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看了一眼白狐,仿佛无辜的孩子在请求他的帮助,身为师父的白狐倒也没有让她失望。 “夫人如果执意要带她回去,也不是不可以。我受命于樊将军,古人有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夫人能够拿出将军的亲笔书信,樊小姐可以自行离开。如果拿不出,那今日不要说樊小姐,就算是那位表小姐,也是断断出不去的,如果夫人想要用手上这群人的性命,做赌注,不妨一试。”白狐的话没有留丝毫的余地,因为他知道,樊夫人就算有天大的单子,也不会拿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开玩笑。 将军治军严明,治家也是如此,若他知道自己的正宫娘娘,背着自己做了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怕是她会担待不起。 可惜白狐算来算去,算漏了一些事,而这些事在将来足以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白狐,休要拿将军来压我,今日是我跟这小子之间的事,本夫人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否则日后,你的宝贝孙女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说完对着那帮黑衣人,下了杀人的命令。 一时之间所有的黑衣人,迅速的朝欧阳天杀了过去,如同一阵风一样,身形步法让人眼花缭乱。白狐自然不会让爱徒,死在这帮死士手里,伸手抓了树枝当武器,和他们打作一团。 尽管他用的是树枝,看起来一点也不比他们手中的剑逊色,手臂轻轻向左一挥,个头较高的黑衣人,便被他打飞了出去。怎奈这些人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不一会的功夫又飞了回来,就这样打飞一个又回来一个。 樊若冰看着很是不安,她能够看的出来,她娘手下的这帮黑衣人,武功招式皆不算上乘,但是他们却有着极强的生命力。伤口的愈合速度也比普通人快很多,可是娘手下有这样一帮人,自己却是从来都不知道的。 听着耳边兵兵乓乓的打斗声,啊啊呀呀的喊叫声,再看看欧阳天那不能动弹的着急模样,这樊大小姐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将视线转向她娘,看到的是她娘不屑的笑容,仿佛在告诉她,最终的胜利是属于她的。 “若冰,看着娘干嘛?你应该看看这帮黑衣人是怎样,帮我们出了这口气的,你那自命清高的师父以为他这样做,就能够护得了那臭小子,很可惜他错了。眼前的这帮人,不过是为娘给他们准备的开胃菜。” 一直以来都知道她娘是个狠角色,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娘居然会为了斩草除根这四个字,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自己刁蛮任性惯了,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致谁于死地。而她娘如今只为掩饰自己当年的错,就要对一个受了伤的人大打出手。 樊若冰心目中娘亲伟大的形象轰然倒塌。。。。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性格大大咧咧的樊若冰在这一刻,摆脱了心中的纠结,坚定的看着她娘,“娘,可不可以为了女儿饶了师兄的性命?” 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樊夫人,听到这话之后,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一手带大的女儿。这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吗?带着疑惑,俯下身子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睛,“若冰,你刚才说什么?是娘听错了,还是你在跟娘开玩笑?” 得到的答案是无比坚定的否决,不带丝毫的犹豫,“没有!” 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自己一心维护的女儿此刻如此的忤逆自己,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气,手不受大脑控制的挥手就给了她一耳光。这耳光打懵了樊若冰,也打傻了她自己,要知道从她出生到现在,十几年的了,自己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如今却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出手打了她,这样的震撼,她一时之间根本接受不了。 神情慌张的看着自己打人的右手,手在不停的颤抖,脸上满满写着的都是后悔。樊若冰读懂了这些,没有大吵大闹,说她娘不疼她,也没有哭,而是哈哈大笑。“娘,我再说一遍,饶了他的性命。还有带着你那帮杀手离开这里,否则我会把您的所作所为告诉爹!” 言语之中没留丝毫的余地,根本就没有给她娘拒绝她的权利,说完不顾白狐与黑衣人打斗的危险,从容的向欧阳天身边走去。身后传来了她娘撕心裂肺的吼声,“若冰!快回来!危险!是娘的不是,娘不该打你!” “娘没错!是女儿错了!错在不该一味的听信了娘的话!” 白狐听到这个,终于笑了,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母女决裂,这样的好戏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看到的,如今有幸能够看到,这还多亏了樊将军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上好的机会不用,更待何时? 伸手便将欧阳天向樊若冰的方向扔了过去,还不忘激怒樊夫人,“我以为夫人是多么厉害的角色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用的都是这下三滥的方式。改天我一定要让小天出去,为夫人好好的做下宣传,让天下的英雄好汉都知道,樊夫人不过是一个卑鄙小人!” 这会樊夫人正在为女儿的倒戈相向,而伤感万分,怎奈这白狐偏偏捡这个时候向自己挑衅,自己想咽下这口冤枉气都做不到。飞快的跑过去,伸手便将其中一个人的剑握在了手里,剑锋直指白狐,“我是不是卑鄙小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即将成为一只死狐狸!” 见她亲自动手,黑衣人们迅速收起了手中的剑,退到了一旁。这已经成为了樊夫人和他们之间的默契了,樊夫人见状,很是满意。 白狐却不以为然,在他的心目中女人是分等级的。人上人不会过分的计较得失,所以活的也豁达。人中人会计较部分的得失,而那部分得失,大多数是自己极其看中的。而人下人则是处处计较得失,处处计较,自然得处处提防,看似活的很潇洒,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高姿态,到头来不过是个可怜之人而已。 偏偏樊夫人是最末的那种,白狐处变不惊的转身看着她,“不知道樊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想要一决高下,还是怎样?” 樊夫人此刻镇定的很,自己一手**出来的女儿都敢逆着自己的意思,更何况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挥手就向他刺去,白狐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恼羞成怒,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扔掉了手中的树枝,随之而来的是一双利爪,长长的指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冷的光芒。看似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樊夫人,此时的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以她能够示于人前的武功,根本没有办法战胜白狐,可若用自己看家本领,又恐被别人看出端倪。这时候的樊夫人意在敲山震虎,而非杀了白狐,毕竟白狐身后还有一个天山。就算自己的势力再胜,想要将天山连根拔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身旁的黑衣人,纷纷盯着她,无一不觉得奇怪,以她的脾气,这样的事情根本无需自己动手。如今她却这般的不依不饶,想必其中应该有什么样的隐情,既有隐情,他们看着便是。 樊若冰却一脸无助的看着她娘,思绪拧成一团乱麻,从小便习惯了看她娘舞剑,总感觉那样的娘亲很威风。举手投足间英姿煞爽,好不神气,可如今看来却觉得她娘很陌生。 她的武功路数自己不是不清楚,可就是因为清楚,现在看来才会十分的难受,她似乎有太多的事情在瞒着自己。她的武功在刻意的隐藏,她的势力似乎已经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即使有太后在后面撑腰,她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个地方。 这也罢了,关键是她还能召集来这么多的帮手,个个似打不死一般。想到这里,转头看向那帮黑衣人,把欧阳天扔在了一边,缓缓地走过去,仰头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首的一个面露难色的看着这位樊大小姐,如同背书一般,“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绝对不会伤害小姐,如果你有不明白的可以事后亲自向夫人询问。” “少拿我娘压我!她今天已经给了我无数的惊喜,我现在就要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娘此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说完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宝剑,抵住了他的喉咙。 可惜樊若冰低估了她娘的之下能力,此人并没有因此而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小姐想杀便杀,奴才不敢有怨言。” 其他的黑衣人也只是默默地看着,神情自若,仿佛这些事情都与他们无关,樊若冰此时的心情烦躁到了极点。“啊”的一声,拿着宝剑乱砍乱刺,花草被她弄得纷纷飞到了空中。 听到她烦躁的叫喊之声,身为她娘的樊夫人却无动于衷,依旧挥剑直指白狐,白狐玩一样的看着她:“樊夫人,你女儿在发脾气,你这个做娘的怎么也不安慰一下?”趁白狐分神,樊夫人袖子中飞出一根毒针,径直的向白狐飞了过去。。。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打道回府 这一幕被樊若冰不经意的看在了眼里,毒针的速度之快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提醒白狐。她更想不到的是,馨予不知什么时候从草丛里冒了出来,挡在了白狐身前,那毒针就这样不偏不倚的射进了馨予的身体里。 樊夫人傻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傻丫头会有这样的举动,更令她不敢相信的是。这丫头居然能够看得到自己的暗器,要知道这些东西自己从未让她知道,如今她能轻易识破。可见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留下她等于是留下了后患,她这样奋不顾身倒是免去了日后的麻烦。 打斗自然而然的停止,樊若冰更是一个箭步向馨予冲了过去,紧张的仔细打量着她:“馨予姐姐,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馨予莞尔一笑,露出两颊甜甜的酒窝,推开她的手,“我能有什么事?只是一个不小心跑出来了而已。” 白狐深知这丫头绝非普通人,所以对她从未有过好脸色,如今她冒然冒出来,举止更是诡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小铃铛去哪了?” 之前和白狐离开后,小铃铛就很是不高兴,责怪她不应该把欧阳天一个人留下,还骂自己不仗义,不像是个师父。后来便嚷嚷着,要去找馨予玩,可如今这丫头出现在自己面前,却独独不见小铃铛,让她怎能不担心? 馨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走到了樊夫人面前,“馨予拜见姑母大人,还请您见谅。” “拜见我?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呢?”樊夫人的话中有话,馨予不是听不出来,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在乎,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她:“姑母说笑了,馨予何德何能,能够让姑母大人高兴或者难过?” 没等樊夫人开口,樊若冰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开馨予,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横眉冷对她娘:“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若冰,娘的好女儿,你就这样跟娘说话?”说完一脸怒气的看着宝贝女儿一副质问的表情,手轻轻一挥,黑衣人迅速的消失在了他们眼前。没等樊若冰发小姐脾气,馨予便乖巧的看着她:“若冰妹妹,姑母风尘仆仆的远道而来,只是为了担心你的安危而来。为了你也是一再的忍气吞声,不但饶了欧阳公子的性命,还把小铃铛请去做了客,你怎么能这样曲解姑母的意思呢?还不快给姑母认错?” “你刚说什么?她把小铃铛怎么样了?”白狐听到这话,想让自己安静下来都做不到,一把拽住馨予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樊若冰见状,一个劲的拍打白狐的手,“你快点放开她,你这个疯子,你知不知道刚刚馨予姐姐救了你的命!” “我管她救没救我的命!我现在要知道小铃铛去哪里了!”白狐就算再糊涂,也不至于被馨予这丫头,牵着鼻子走。樊夫人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让人把小铃铛掳走,天底下能够掳走她的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樊若冰年纪尚幼哪里知道她身边的人,都非普通人?就连一向看上去聪明,温柔的馨予都有着一个偌大的背景。“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没听馨予姐姐说,小铃铛是被我娘的人请去做客了!” “若冰妹妹,姐姐没事,你师父不过是想找人出气而已,我已是将死之人。就算一命呜呼,也不值得妹妹为了我这条贱命,跟你师父闹不愉快。” 馨予眼中完全没有惧怕,有的是一种说不出的从容,仿佛她来就是为了送死。可是她这样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樊若冰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她说的将死之人四个字,樊夫人才顿时明白这丫头,到底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思量再三之下,还是决定离开,不管白狐会不会相信她说的话,若不是自己前来,小铃铛是断断不会被人掳走的。 在某种程度上,自己等于是帮了馨予这丫头一把。聪明一世的她居然被一个小丫头钻了空子,她又还有何颜面在这待下去? 转身看着她的宝贝女儿,“你到底跟不跟娘回去?” “对不起,娘!现在恐怕女儿不能跟你回去,馨予姐姐若是能够侥幸活下来,女儿自会回府向娘请罪。可若是馨予姐姐活不下来,那么女儿就不再回府。”话语之坚定让樊夫人好不心寒。 “很好!娘会让你知道,真正骗你的那个人是谁!”说完愤怒的看了一眼馨予,便拂袖而去。 刚走出去,韩管家便急忙上前,张望着看小姐有没有跟着出来。“不用看了,那小丫头翅膀硬了,居然敢公然跟我作对。” “夫人此行的目的。。。”韩管家的话中有话,似乎这里面的意思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懂。樊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吗?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还是这样不长进,本夫人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听到这个韩管家,傻了一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少在那里给本夫人丢人现眼,起来说话!” 说完便自顾自的向自己千里驹飘红走过去,韩管家只能乖乖的跟在后面。其实自己会武功这事,樊夫人早已知晓,而且这一路上的事情都在她的计划当中,只是韩管家不太明白夫人到底想干什么。 樊夫人上了马,看了一眼韩管家:“你去给我查清楚,馨予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一直相安无事,她为什么要陷害我。” “馨予小姐陷害您,这怎么可能?”韩管家对此着实不解,一个性情温顺的馨予小姐,怎么可能突然间陷害她。 “让你查,你就查,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尽管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她的心情依旧好不起来,总感觉有根刺在心里,不除了会让她寝食难安。 韩管家回了句“是”便想离开,刚迈出步子,就听见,“慢着!”韩管家迅速的转身,弯下身子,“不知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这些事情,不要让将军知道,否则小心你一家老小的狗命!” “是!老奴记住了!”说完便离开了,一路上恨得不行,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总管。身上也确有一身武艺,可偏偏因为儿子犯下的错事,而落的被她牵着鼻子走的地步,心里的委屈如山洪一般充斥着他的内心。。。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负气而去 看韩管家走后,樊夫人也准备回府,就在这时,“夫人,就这样回去了,也不怕之后太后会怪罪?” “本夫人的事情何时轮到你管了?”樊夫人就算不用想,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此人不是别人,正在在护送樊若冰他们中途失踪的夜风。 夜风也不生气,从树上翩然下地,完全听不到声音,轻盈如鹅毛一般。这也像极了他一贯的作风,樊夫人也没有见怪,“这会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办完事情拿到赏银,还在这里帮我看着若冰,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真是瞒不了夫人。” 樊夫人看了一眼他,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这世上怕是只有两件事可以让他如此模样。一是银子,二嘛,就应该是女人了,俗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不过可惜了,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从来不曾听说过,他为任何女人动过心。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如今看上这里的什么人了?”樊夫人不怕别的,就怕这小子会喜欢上那个什么小铃铛,到时会不为自己所用,那就麻烦了。 夜风倒也不惧怕她在想什么,目不斜视、神情镇定的看着她,“这都能给夫人猜到,您说的不错,在下的确是看上了这里的人,而且是女人。” “既然你开诚布公,那本夫人能否问一下,这个能让夜神偷看上的女人,是谁?”樊夫人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言语之中已经有了戒心,以夜风的心思细腻,怎么会没有察觉? “夫人无需这么大反应,我看上别人,但是并没有说别人也看上我了。所以在下会完成当初对夫人的承诺,不过现在看来夫人应该不会再有用的上在下的地方了。”面对她,夜风心中毫无惧怕之色,说的坦坦荡荡。 樊夫人看着他一脸的镇定,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你倒是聪明,既然有中意的女人,做起事情来自然会有所牵绊。有了牵绊,本夫人还敢让你办事吗?” “哈哈哈,那在下应该谢谢夫人了!” “好说!”樊夫人这会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一个不为自己所用的人,知道的太多,留下只会是个祸害。不过这样的祸害,她用得到的地方,故作镇定的看着他,“在你离开本夫人之前,本夫人不得不提醒你,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说,否则本夫人的做事风格你是知道的。” “不留后患这四个字,夫人无需提醒,在下也知道。不过夫人认为在下,会坐以待毙吗?”夜风的话明明白白的表达了自己的心事,这一个晚上他想了很多,跟随樊夫人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会有生命之忧。 更何况那个馨予背后似乎有太多的秘密,如果自己再为樊夫人做事,他日必定会左右为难,与其这样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好。 所以早就做好的准备,一旦自己有事,自然会有人将她的好事公诸于众。如此一来,他又何需害怕,樊夫人会一怒之下,对自己下追杀令? 樊夫人这会更是被他气的满脸铁青,怒气让她的坐骑都感应到了,躁动不安的开回踱着步子,“很好!很好!本夫人有两件事想问,只要你如实的回答,本夫人自然会让你恢复自由之身。” “夫人果然痛快,在下知道夫人想要问什么,第一,这小铃铛的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在下的心中女子到底是何人。不知道在下猜的对不对!” 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樊夫人恨的牙痒痒,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认夜风的确聪明。“既然猜到本夫人要问什么,还不快说!” “第一,小铃铛根本就没有出这间屋子,至于个中原因,夫人日后自然明白。第二,在下的心中之人,夫人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听了生气。” 夜风说话就是这副德行,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过,就像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一样,说话做事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这点樊夫人心里清楚的很,眼下还在白狐那老家伙的势力范围之内,她也不方便跟他说太多,“本夫人大概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不过你要小心了,你的心上人刚刚中了本夫人的毒针,三天之内便会身首异处,所以这算是送给你的临别礼物了,希望你能满意。”说完头也不回的扬鞭而去。 听着她的话,夜风的心猛的颤抖了起来,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片刻之后,他转身看着这个隐蔽的山中大屋,终于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进去。 走进去之后豁然开朗,假山遍地都是,花草树木之间颜色错落有致,看起来格外的舒服,完全有种置身于世外桃源的感觉。 一抹淡淡的清香,若隐若现,似有还无,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幽静小道,让他顿感透心的舒畅。不得不由衷的佩服,屋主的风雅,顺着小道走下去,一座别具一格的屋子出落在眼前。 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有的只是一种纯朴雅致的清新,可是就在他欣赏这份清新的同时,一声巨响传来。“你疯了!馨予姐姐为了救你,中了娘的毒针,会死的!你快放开她啊!” “要想我放了她可以,只要她把小铃铛完好无损的还给我!” 耳听的这声音越来越近,夜风只能躲了起来,毕竟馨予不想看到自己。中了樊夫人的毒针,就算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心中有些无助。这么多年栖身樊府,早知今日,当初他一定会偷了夫人的解药。也不至于,时到今日,弄得手足无措的下场。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似什么东西轰然倒地。夜风只能躲了起来,不为别的,当日他是答应了馨予的,不在她面前出现。如今她身中樊夫人的毒针,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一种无助感油然而生。 人声越来越近,他也只能默默的躲在一旁看着,这对他无疑是个莫大的讽刺。跟随夫人多年,轻功了的,若是以前,拿到解药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如今,樊夫人毫无避讳的告诉他,以樊夫人的性格,就算他有心前去偷取解药,恐怕也只会空手而归。 既然如此,他又何需如此来回折腾呢?心上人再重要,也不及自己的性命重要,更何况还是一个完全视自己如无物的女人。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杂乱的思绪 “师父,你放了她吧,我相信她是无辜的,不定是小铃铛生我们的气,自己躲起来了。若真是那样,你可就冤枉好人了。”欧阳天走的很慢,样子很难受,满脸通红,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 可惜他的虚弱没有人看在眼里,倒是他的话去醍醐灌顶一般,让白狐茅塞顿开。松开了馨予,一阵风似得走了,不用想也知道他铁定是去找小铃铛了。 樊若冰见他离开,赶忙过去扶她,“馨予姐姐,你还好吗?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例如头昏眼花,呕心想吐的感觉?” 馨予摇了摇头,看着她的手,脸上露出淡淡的一抹微笑。“放心,我真的没事,中了你娘的毒针,大多会有三个阶段。第一天会浑身乏力,到了晚上会发寒,撑过一个晚上便是第二天,第二天,不像第一天那样困倦,但是晚上会发烧,熬过这一晚上,便会进入第三天,中毒之人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到了傍晚时分,便会四肢无力,不消一个时辰便会中毒身亡。” 她说的很平淡,似乎这些事根本与她无关一样,樊若冰心里却很是为她担心。“你还笑!你知不知道你就快没命了!对了,你会医术,这毒你能解吗?” 馨予的答案依旧是摇头,欧阳天一步一摇的走到她们面前,捂着伤口看着馨予,“刚刚谢谢你救了我师父。” “不用谢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救他。”馨予的表情很无奈,其实之前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不愿意出来面对她敬爱的姑母而已。 听到馨予说不用谢,樊若冰立马不愿意了,转头看着欧阳天,“要谢!当然要谢!但是要谢的那个人不是你!” 怒吼中竟带着哭腔,心中的委屈瞬间坍塌,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想象中美好,正一点点的消失。从不用脑袋想太多问题的她,这会才发现是她该想些什么的时候了。 可她目前面临的是,她娘有太多事瞒着她,那种熟悉的陌生感让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样的渺小与微不足道。他爹让白狐收自己为徒,可他是一个性情怪诞的人,身边还有一个视自己如仇人的欧阳天。而自己身边唯一的亲人,她的馨予姐姐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诸如此类的种种让她有一种无力感,以后到底还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馨予看到她的彷徨与无助,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自己必须离开她,因为只有彻底的离开她,离开樊府,她才能够活下来。人只要活着就能够创造出奇迹,这是馨予一直以来坚信的。 走过去轻轻拉过她的小手,看着她那双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睛,馨予的心都要碎了,但凡她有一丁点的办法,她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 别人也许不明白,可是她自己却是十分的清楚。姑母生性多疑、自命清高,可是党羽却众多,今日前来绝对不是带若冰回去。以姑母的性子没有必胜的把握,她绝对不会使用毒针,可这次却让白狐轻易得到,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是什么,想必也只有她和自己身边的那帮走狗们才会知道了。“若冰,我明白有很多事情你还想不通,但是有些事实是客观存在的,你必须学会面对。馨予姐姐以后也许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明白吗?” 听到这话,樊若冰心里的委屈,顷刻间爆发,趴在她的肩头,哇哇大哭,“馨予姐姐,你不要死,我不让你死,不让你死!我娘好可怕,她身边的人也好可怕,我害怕!” 馨予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若冰,不要这样,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都逃不过命里的劫数。姑母不管怎样,也是你娘,她就算再可怕,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又有什么可怕的?” 一边说,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视线却停留在了欧阳天身上。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懂,一个背负深仇大恨的人,见到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之后,能够如此坦然的面对,已经实属不易。 若换做是自己,怕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杀了她。“欧阳公子,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其实这会欧阳天也有这个意思,可是看樊若冰哭成这样,他也只能默默的忍着。这会馨予提出,他却泛起了难,自己和她们之间应该是有仇恨的,人家之前已经出手相救了,这会再让一个深重剧毒的人,为了自己而受累,他会过意不去。 馨予很聪明,读懂了他这表情背后的意思,轻轻的推开樊若冰,轻柔的帮她擦去眼泪。“若冰,你长大了,不要一天到晚的哭。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坦然面对,姑母杀了欧阳公子的爹娘,你如果觉得心中有愧,就好好待在你师兄身边,好好照顾他。相信我,这样你的心里面会好受很多。” 樊若冰转头看了一眼欧阳天,不置可否的默默离开了,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馨予多少觉得有些亏欠于她的。“欧阳公子,我知道你是碍于我们的身份才会犹豫,其实大可不必,我不过是寄居在樊府的可怜虫而以。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自己走?” “小姐聪慧,在下没什么好说的,现下走路应该还可以应付。” 看着他一脸的憔悴,馨予突然觉得这世上的可怜之人太多了点,“那我们走吧,去你屋里,我好好给你看看,回头让小铃铛好好照顾你。” 欧阳天听到这话,不觉有些惊喜,自己的猜测终究是对的。这丫头害得她爷爷差点没杀人,她居然还无动于衷,真的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那就谢谢小姐了,不知道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馨予虽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不管他说出什么样的话自己都不会觉得惊讶。 欧阳天拖着沉重的身子跟在她身后,思虑再三还是一咬牙说出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小姐刻意的站出来帮白狐师父,挡下那毒针,可是为了彻底的消失在樊夫人的视线之中,以求保命?”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知道错了 走在幽静的小道上,听他说这样的话,馨予只是淡淡的一笑,“欧阳公子何出此言,这世间怎么可能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她不愿意承认,欧阳天也不愿意多问,其实她这样的表情,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小姐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不过你这样的举动,有人该伤心了。” 馨予淡淡的一笑,径直的往前走,走的从容也很淡定。“原来欧阳公子不着边际的猜测,是怕若冰妹妹伤心。” “小姐说笑了,刚才你也听见了,我跟她娘的仇恨,不共戴天。”欧阳天说的很平静,似乎那血海深仇,在刚刚那仰天长啸的一声怒吼中,早已随风散去。 如今的他知道这些,似乎顷刻间人变得轻松了许多,就像身上的枷锁突然间被卸下了一般。细细想来才知道爹娘对自己那份爱是何其的厚重,面对死别,依旧不愿让自己活在仇恨当中,相反的让他活出属于自己的人生。这样的真挚情谊,值得他用一生去回报。 从这一刻起,他会为了爹娘的爱,好好的保护自己,绝不让自己出于危险当中。想到这里,似乎伤口瞬间好了许多,步伐更加的坚定而有力。 馨予一路上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来到了欧阳天的房间。小铃铛早已经在房间里等候,欧阳天看了她一眼,有些微怒,默默地坐到了床边。 看他不理自己,小铃铛也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要不然不会见到自己这副表情。立马缓缓的走到他面前,现出原形跳到他腿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刚刚爷爷把我狠狠骂了一顿,对不起啦!” “小铃铛,不是我非要生你的气,你让馨予那样说。如果你爷爷真信了她的话,你知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欧阳天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难免有些心疼,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就这样看着她任性胡为。要知道,如果白狐真的听信了馨予的话,这后面还不定牵连上多少无辜的性命呢。 馨予看着他们这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默默的去到外面打水。出门的那一刹那,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她面前,“丫头,之前错怪你了。” “那又怎样?你们所有的人总是把我想的很复杂,总以为我是那个十恶不做的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白狐公子不必放在心上,馨予已经习惯了。” 说完步履轻盈的与他擦肩而过,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白狐这好心好意过来跟她道歉,换来的却是她这样的态度,想开心恐怕也有些难。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盆,咣当一声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 馨予错愕的抬头,迎上了他那双不满的眼睛,“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地方,你的好徒儿应该是伤口感染,加上刚才情绪波动的太厉害,这会应该是发烧了。如果你不希望看着他,那个,最好不要发脾气!” “小天发烧了?” “不信,你可以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不屑的绕过他去捡地上的盆,谁知道刚拿到手又被他夺了去,馨予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仰头看着他,“你到底想要怎样?如果你认为我在这里给你找麻烦了,那么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很快你就不会再见到我。” 白狐一脸的尴尬,他可从来没有说过要轰她走,“我去帮你打水。”说完拿着盆就跑,馨予看他这德行,当真是有火无处发。缓缓的转身回到屋里,看到小铃铛依旧委屈的坐在欧阳天腿上,“小铃铛,帮个忙好不好?” “你说!” 她回的倒是干脆,馨予却感觉有些意外,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欧阳天,显然还在生她的气。“你爷爷的好徒弟,身上的伤口应该发炎,你帮忙解开他的衣服看看,是不是。” 听到这话,小铃铛倒是感觉到了他的体温有点高,蹭的一下利索的下了地变回人形。伸手就要解他的衣服,看到他的眼神,猛地缩回了手,“你不要这种表情看着我,我都说了,知道错了,你就不要不依不饶的了,现在你的伤比什么都重要。” “既然你知道错了,是不是该跟馨予小姐说点什么?”欧阳天俨然一个家长训小孩的方式看着她,这让小铃铛多少感觉有些别扭,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看着馨予,深深的给她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的不对,不该一时贪玩,害你中毒。” 馨予淡淡的一笑,摇了摇头,“欧阳公子,我没有怪过她,如果我不愿意,她用任何方法,我是都不会就范的。你的伤口要紧,还是让她看一下吧。” 听到这话,小铃铛立马转过去看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他老人家开口。 欧阳天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诉她,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而已,既然人家都知道错了,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生她的气呢。闭了下眼睛,无力的点了点头。 小铃铛这才松了口气,冲着他甜甜的一笑,三下五除二,便轻易的帮他除去了身上的衣物。看到伤口的那一刹那,小铃铛不敢相信的用手捂住了嘴巴,馨予更是紧紧皱着眉头。 “小铃铛,快扶他躺下,我真的不敢相信,他是怎么撑到现在了。”馨予实在无法想象,他的伤口红肿成这副样子,刚刚居然还能够自己走回来,这要换做别人早就趴下了,心中升腾起一丝敬畏。 小铃铛听了馨予的话,忍着想哭的冲动,弯腰将他扶着躺下。他倒好一脸的无所谓,“你们不用这样,行走江湖多年,好几次都是从鬼门关被救了回来,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呸呸呸!大吉大利!”小铃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疼的看着他的伤口,“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啊!你要是有什么,我也死了算了!” “什么死了算了!你要是死了算了,到时我去阴曹地府见你爹娘的时候,我哪里有脸啊!小天你怎么样了?还好吗?”白狐端了一盆水不明所以的赶来,抬头看到的却是小铃铛快哭的模样,顿时心就慌了。 “到底什么情况?你们不要吓我!我年纪大了,经不起吓的!”说完快步的跑到欧阳天的床边。。。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灌水吃药 “师父,我没事,你放心!”欧阳天此刻脑子已经迷糊了,伤口已经开始发炎,又红又肿,还不停的往外流着血水。 白狐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自责,转眼看着馨予,“之前的事情全是我的错,还请你能够不计前嫌的治好他的伤。” 馨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从怀里掏出金色的药瓶递给小铃铛,“小铃铛你帮我把这个药给他服下去。”说完拖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去给他准备外敷的药。 白狐对她的做法心生敬畏,若不是她,此刻中毒的应该是自己。她救了自己,之前还那样误会她,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帮自己替宝贝徒弟治伤,这样的心胸恐怕会让无数的英雄豪杰,为她折服。 不由自主的跟在了她的身后,夜风躲在暗处,阵阵的心疼。自认经历过很多的事情,见过很多不一样的人,像她这样中了毒,还能够不顾自己的生死一味地去治其他人的伤。这样的奇女子,值得别人为她做任何事情,想到这里,夜风决定冒险回去樊府,为她找解药。 “哪一路的朋友,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倒显得我这个主人不尽情意了。”白狐一把将馨予护在身后,神色紧张的四下寻找陌生人的身影。 馨予却完全的不领情,有气无力的用手推他,“不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一个将死之人谁都不怕。但是你再从中作梗,你好徒弟的伤,馨予可不敢保证,一定不会要了他的命!” 白狐无奈,治好小心的在她身边待着,心中却因为这个陌生人而疑虑重重。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藏起来,自己却不知道他身处何处。即使他不是武林高手,也绝对轻功不凡,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知是福还是祸。 馨予回到自己的屋里,找到那盆从樊府带出来的兰花,将花从泥里拔了出来。伸手进去里面拿出一个铁盒子,白狐很是不解,为何她会将东西藏在这个里面。 “你不用跟着我,我不会死,但是你得让姑母知道我因为她的毒针,已经送命,如果你不同意,这药我就不会吃。”馨予从铁盒子里面拿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 白狐很是不能理解这丫头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也还是答应了她匪夷所思的要求。一个活着的人,要让别人以为她死了,这里面绝对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去活生生的揭开她的伤口? “谢谢!”说完馨予将药丸放进嘴里,令她想象不到的是,白狐居然给自己递了杯水。馨予愣住了,看着他手中的水杯迟迟不愿伸手去取。 白狐本就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看她这样,索性把水杯送到了她的嘴边,“喝下去!” 这样霸道的举动,倒是让馨予内心有些小感动,疑惑的看着他,“你没有权利命令我,我自己有手!”说话便想绕开他去倒水。 怎知接下来的事情完全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白狐瞬移到她身后,右手端着水杯,左手托起她的下巴。馨予的头被迫仰起,白狐就这样把水杯里的水,给她灌了下去。 吞下药的馨予难受的直咳嗽,白狐这才松开自己的手。馨予转身捂着自己的嘴巴,愤怒的瞪着他,“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白狐虽然知道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可表面上却不以为然,漫不经心的的把水杯放在桌上,“正是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让你尽快的吃下解药,我们之间两清了。” 听到他这样的解释,馨予彻底无语了,天底下居然会有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人。啊,不对,他不过是只狐狸而已。“我本就没有欠你的,你也不用谢我,我救欧阳天不是为了你。” 一边说一边找来一张干净的纸,将几颗珍贵的药丸放在上面,用药杵碾碎。 “不管你是为了谁,我作为他的师父都应该说声谢谢。”这话倒是他的肺腑之言,馨予却只是莞尔一笑。 惨淡的笑容里,依旧有着不可言喻的疲惫,对他的话根本不愿理会,小心翼翼的将药包好,放在衣袖之中。“我现在要去给他上药,如果你愿意待在这,那就待着。” 白狐什么话都没说,跟着她出了房门,转手轻轻的一挥,在她屋子的四周设下了结界。这样他才放心了一点,走到刚才的地方,他却感觉不到陌生人的存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这才悄悄的落了地。 走进欧阳天的屋子,就看见小铃铛哭红了的双眼,“你不用哭了,他没事,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小铃铛一个箭步跑到馨予面前,急切的抓住她的手,“馨予,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错,求你一定不能让他有事。。” 话还没有说完,馨予便推开了她的手,“如果你和你宝贝爷爷再这样,你一句我的错,他一句对不起的,我就不敢保证那个人一定会没事了。” 听到这话,小铃铛立马退到了一边,不敢再挡着她。馨予白了她一眼,快速的走到了床边,缓缓的坐下,拿出衣袖中准备好的药包,抬头看了一眼小铃铛,“还杵在那里?过来帮忙!” “哦,好。”小铃铛乖乖的跑了过去,“我能帮忙做什么?” “不是要你一个帮忙,我现在浑身没力,还要一个人才行。” 听到这话,小铃铛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她爷爷,这会白狐刚好走了进来。小铃铛立马就下了命令,“爷爷,过来帮忙!” 白狐听到她的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伸出右手食指,指了下自己,“你是在让爷爷帮忙?” 馨予猛的抬头看着他,目无表情的模样让白狐,顿时像只泄了气的气球,“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没说不帮忙,只是不知道我能干什么。” “你过来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你身上,我会帮他清洗伤口,清洗完了之后。你要帮忙按住他的身体,小铃铛要帮我把这个药,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上。”馨予简单的讲述,让他们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 白狐听完迅速的走了过去,按照她的说法,将欧阳天扶起来。馨予小心翼翼的为他清洗伤口,尽管手脚已经很轻了,却依旧不能让欧阳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钻心的疼痛感袭来,让他本能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们三个人都在。。。。。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治伤 馨予懊恼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带一丝情绪的看着他的伤口,“你们两个若是不希望他死,就好好按住他,否则他有任何闪失,我都概不负责!” 说完看了一眼欧阳天,“不想弄疼你,可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清除掉伤口的这些毒水,你的伤口是不会好的,甚至可能要了你的命。所以你必须忍着,没有其他的办法。” 欧阳天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指了指桌上的酒壶,“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小铃铛,帮我把酒壶拿来。” “都成这样还喝酒,怎么不喝死你算了!”小铃铛根本就在生气,都伤成这样了,还是死性不改。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救他还有什么用? 看着她一脸生气的样子,欧阳天却笑的更灿烂了,“傻丫头,我是怕痛才会要喝酒,不是因为贪杯。不信你可以问问馨予,我说的对不对。” 馨予没有想到这会,他还能够如此清醒,连自己都忘了的事情,他却能想的起来。向着小铃铛点了点头,小铃铛这才乖乖的将酒壶拿来。 接过酒壶的那一刹那,欧阳天注意到了白狐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馨予,心中多少明白了一二。 在大家的注视中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醉醺醺的看着馨予,“来吧,这会就算你把我身上这一团烂肉,给割掉,我都不会喊一声痛。”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是难为你了。原先不知道你这样怕痛,既然如此,你咬着这个,待会应该会好点。”馨予将一条干净的锦帕递给他。 欧阳天没有伸手去接,“不用了!来吧!” 白狐看他们这样婆婆妈妈的,早就不耐烦了,这会更是一把接过锦帕,“小天说了不用,就不用!快点!” 听了他的话,馨予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低下头便帮欧阳天清理伤口。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一盆清澈的水,已经变成了一盆血水,馨予更是满头大汗。 “小铃铛,好了,你帮他把药敷好。今天你们必须轮流守着他,如果他有问题,就立刻来告诉我,千万不能有丝毫的马虎。这药的药力很强,你们要格外小心才是。” 说完便撑着桌子想要出去,却发现自己的腿完全没力,这才意识到刚刚坐在那时间太久了,血液不流通,这会根本就是腿脚发麻。尴尬的拍了拍自己的腿,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一双大手正在试图将自己抱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白狐公子自重!”馨予说的话很冷,没有给他留一丝的余地,看的小铃铛是云里雾里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爷爷何曾对别人好过?关键是对象还是一个女人,在他们的身边有这样待遇的只有自己而已。 对于她的反抗,白狐却不以为然,冷冷的看着她,依旧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换来的不是馨予的尖叫,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对于这一巴掌,白狐只是动了动嘴巴,转头看了一眼小铃铛,“你就在这里好好照顾小天,千万不要走开,听到没?” “啊?哦,知道了。”小铃铛这会完全懵了,傻傻的看着爷爷手中抱着的馨予。 得到了小铃铛的回复,白狐抱着馨予转回来,冷冷了看了一眼馨予此刻的表情,“你最好老实点,帮那一巴掌我就当是你讨回之前欠你的,不跟你计较。你也不要误会,我只是谢谢你救了小天而已!” 他这样的解释,馨予会相信才怪,“你最好放我下来,否则我不敢确定,我会不会毒死你!”这会她虽然没有力气,但并不代表,这家伙可以肆无忌惮的刷新自己对他的认知。 “馨予小姐,你就让师父尽点力吧,否则他老人家会心里不安的。”欧阳天强忍着内心的笑意,装作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们迟迟不能向前走的身影。 “师父做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休息!”说完抱着馨予就往门外走,却没有注意到馨予的脸上以爬上了两朵红云。 馨予委屈的要死,出来之后不要说樊若冰一直在受气,就连自己在内也受了无数的气。眼前这个一直看自己不舒服的白狐,这会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刚刚自己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手上用的劲可不小,他居然没有生气。 此刻的白狐,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这样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也不会被人抽了之后,还顾忌到她的累。 清风拂面,走在再熟悉不过的路上,怀中的美人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有种沁人心扉的舒畅。 “不管你是不是关心我,我都要告诉你,我不需要。过两天,等欧阳公子的伤势痊愈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至于若冰妹妹那,你就告诉她我中毒身亡的就好。”馨予像交代后事一样,冷冷的讲着心中所想的事情。 这样的话传进白狐的耳朵里,心里不舒服的很。才觉得有点意思了,她却要走,白狐怎么可能让她就这样离开?“想要告诉樊大小姐你死了,就自己告诉她。如今在她的心里,应该没有办法接受她娘的所作所为,你要是不怕她一时想不开,直接抹了脖子,你尽管那样去做,我没有意见。但是想让我给你做帮凶,两个字,好难!” 说话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馨予的房间,白狐温柔至极的把她放在床边。“到了,你好好休息。” 馨予的脑子有些混乱,傻傻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不需要!我没病,有病的是你!好大的胆子,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之前我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白狐心中升腾是一股莫名的火气,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馨予淡然一笑,缓缓的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后果?了不起就是一条性命而已,还能有比送命很严重的后果吗?” 白狐看她这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水杯,一口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随后将空了的水杯,放在她手里,“要死可以,但是别弄脏了我的地方!” 说完就走,留下的是一脸无奈的馨予。。。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被耍了 从馨予屋里出来,白狐感觉自己的心里被什么东西给堵着,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极了。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其实也有些弄不明白,樊夫人今天来这的目的是什么。看她的武功招式,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路数。按照她的一贯作风,今天这样的局面可谓是,底子面子都没了,她会就此罢休就这样扬长而去?别人也许会信,自己却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如此说来,她来此的目的就大有可疑,要怪其实还是得怪樊将军不好。他家的事情处理不好,非要自己趟这趟浑水,趟也就趟了,也不知道看好自己家里那只母老虎,给自己惹了这一堆的麻烦。 正想着,不知不觉的听到了水声,抬头一看是樊大小姐这会正生着闷气,往河里扔石头呢。 “我该怎么办!叫你们都嫌我!叫你们都嫌我!”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石子一个接一个的扔下河,扑通扑通的声音,让白狐皱紧了眉头。心想着这丫头还烦呢,她那非爹非娘的爹娘,把她照顾的好好的,有些什么事情都会挺身而出抢着帮她解决。倘若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都要烦,那他操心的可就多了。 本不愿意打搅她难得的清净,可又不愿她一个人在这边发呆,毕竟答应了他爹要好好照顾她的。 “丫头,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发呆啊?” 怎奈他的好心,在樊若冰看来,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要你管?你没事应该好好的开导开导,你那个宝贝孙女,不要一天到晚没轻没重的,她害死馨予姐姐了。” 看着这丫头生气的小模样,白狐却笑了,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这样的话可不应该,由你这张嘴说出来。” “滚远点!本小姐没工夫跟一只狐狸白费唇舌,你让我一个人待会!”樊若冰是真心的想把事情理顺了,以前的她可不会这样做。在她的脑子里,想问题是很费脑子的,她才不愿意让自己的脑子装下太多的东西,那样她会很累的。 可如今,馨予的舍命相救,让她的心里有些许的触动。白狐那样对她,她都能不计前嫌的救他,那样的从容,自己也许这一辈子都学不会。 她那一脸愁容,认识的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樊家小姐,居然能够为一个人的生死如此介怀。还真的让白狐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开始犹豫要不要把馨予的事情告诉她,免得一天到晚看见,这丫头的苦瓜脸,那就真的会累死。 看他站在原地发愣,樊若冰的小姐脾气终于上来了,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就往他身上砸了过去。白狐一个没留神,被她砸了个正着,吃痛的看着她,“你发什么神经啊!怎么着我也是你师父,有你这样发师父的徒弟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 “我让你收我为徒了吗?我请你收我为徒了吗?告诉你,你这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你走你不走,你这叫活该!”樊若冰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在家的时候自己哪里受过这些窝囊气,眼看着馨予命在旦夕,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也罢了,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会,这家伙还偏偏来凑这个热闹。不是活该是什么,真的不知道她爹是怎么想的,会让这么只怪物做自己师父。 “我警告你,你这小丫头可不要不识好歹,我收你为徒,你可不亏!亏得是我,平白送了你个宝物!”白狐想起那把扇子,就觉得对不起欧阳天,他入门比这丫头早,一直想要得到它。可自己一直也没舍得给,鬼使神差的给了这丫头,她却不念自己的好,早知道这样,打死他都不会把那把扇子给她。 樊若冰听他说宝物就来气,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扇子而已,她还不稀罕呢,伸手便从怀里拿了出来扔给了他,“本小姐告诉你,我还不稀罕呢,还给你!还有滚远点!拜托!” 看着自己的宝物就这样被这丫头嫌弃,白狐一味的火大,“好!你不稀罕是吧?很好,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宝贝!” 说完打开扇子便朝樊若冰扇风,樊若冰也全当是这只狐狸被自己给气糊涂了,根本不愿理他,“好!你慢慢在这待着,我打不过你,总躲得过你吧。”抬脚就想走,可是突然间莫名的刮起了好大一场风。 地上的树叶全都被卷到了空中,樊若冰顿时感觉到了凉气,捂着自己的嘴巴狠狠的瞪着白狐,“你发什么神经病啊?我看该让馨予姐姐喂你点药吃!” 白狐看着她那衣服头发凌乱的样子,心里笑的不行,让你个死丫头不知道好歹,今天不教训你,我就喊你师父。想到这里,加大了摇扇的力度,樊若冰竟然发现自己的脚开始慢慢的腾了空。 她长这么大,又不是没被爹和哥哥们带着飞过,这会她才不会怕呢,扯着嗓子冲他喊,“你的力气太小了,这样一点都不好玩!想让我玩的开心,还麻烦您老人家扇快点。” 白狐这会倒没有因为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而生气,一心想着要好好的捉弄她,谁让她娘那只母老虎莫名其妙的来这找麻烦。 想着想着,手中的力度便没了准头,樊若冰在空中的感觉越来越不好,开始求饶,“师父,你放我下来,我头晕!” 看着她在风中旋转,白狐心里那叫一个过瘾,坏坏的看了一眼她,“好!为师这就放你下来!”说完手猛的停住了,正处在水潭上方的樊若冰,“啊”的一声便落在了水里,一个劲的扑腾。 “我。我。我不会游泳,救命啊!救命!” 白狐一脸坏笑的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这两日的坏心情一扫而空,缓缓的收起了扇子,“鬼丫头,为师不是傻子,你不会游泳,见鬼去吧!” “我真的不会游泳。。。。” 接下来的声音被淹没在了水里,白狐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慌慌张张的跳下水去救她。可是在水里摸索了好一会,都找不到她。 待他累的气喘吁吁快支撑不住的时候,猛的一回头,竟发现樊若冰这丫头,一身湿哒哒的狼狈像正冲着自己笑。。。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小丫头发脾气 “哈哈哈哈!告诉你,本小姐三岁的时候就会游泳了。”樊若冰尽管有些狼狈,但是心情却因此好了不少,脸上的笑灿烂无比。 看着她阴谋得逞的样子,白狐心里是又气又恨,这丫头根本就是个小怪物,这样的招数都想的出来,还真的没有愧对她混世魔王的封号。 “你这死丫头,有本事的就别跑!”说话的功夫,在在水中一跃而起,击打出来的水花向四面八方散去,樊若冰见状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我不跑才是傻子!” “为师让你不要跑,你还敢跑,你给我站住!”白狐紧追不舍,可是在这小树林里,他就算飞的再快,似乎也不能跟上樊若冰。 这丫头就像是滑不溜手的泥鳅一样,你越是追,她游得越是快。眼看着就要抓到她了,可这丫头在树林里就能轻易的避开。这样的速度倒是让白狐有些惊讶,好容易快要追到她了,却发现她跑进馨予房间去了。 一边跑还一边嚷嚷,“馨予姐姐,救命啊!那老家伙要杀我!” 馨予一副中毒的病态样,有气无力的看着她,“若冰,别吵,谁又要杀你啊。” 樊若冰见身后没有动静,气喘吁吁的坐到馨予床边,“还不是白狐那个老家伙,想要教训我,结果被我给耍了,这会恼羞成怒的在后面追我呢。”看着她憔悴的脸庞,昔日的光彩已不在,嘴唇发黑,眼眶发黑,脸色惨白,就连眼睛睁着看似都没有力气,顿感心里酸酸的。 “死丫头!你给我出来!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白狐此刻已经站在门外,累的不行,一个劲的喘着粗气。 樊若冰这会犟劲上来了,看了一眼馨予,“你等着,我去帮你轰走那只大苍蝇!” “若冰,不要去!”馨予的话根本就劝不住她,这丫头疯了一般的冲出去了,“你吵吵,吵吵什么啊!馨予姐姐中毒了,要死了,我陪陪她怎么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白狐便紧张的把她推到一边,慌慌张张的往里走。 “你给我站住!你不能进去的!不能进去!”这会的樊若冰似乎在护着自己心爱的东西,不被人夺走一般,小心翼翼的想要阻止他进去打搅馨予休息。 “若冰,不要吵了,我没事,最起码现在还死不了。”馨予早知道他们会过来,提前做足了准备,为的就是让自己在樊若冰面前做到正常“消失”。 白狐走进去看到明显中毒的馨予,伸手用力的握住了她的肩膀,“你看着我,看着我!” “你放开她,你眼瞎了,看不到她中毒啊!” “若冰,你先出去,放心,姐姐没事!”馨予想要把这丫头支开,她好告诉白狐实情,可惜目前的状况已经完全不受她控制了。 “我不出去!我要陪着你守着你,不让这个忘恩负义的老狐狸欺负你!” 她的手在不停的拍打白狐的手臂,试图把馨予的双肩从他的魔掌中解救出来。只可惜她的力气和白狐相去甚远,她越是拍打白狐手上的劲就用的越大。 最终惹来了白狐的不耐烦,猛的转过头去看着她,吓得樊若冰立马停住了手,片刻的功夫便恢复了正常。“瞪什么瞪,馨予姐姐会变成这个样子,跟本就是你害的,我不管,她要是死了,我一定会要你陪葬!” 面对她的叫嚣,白狐的火气蹭的就起来了,用力的放开了馨予,迅速的起身,反手就给了她一耳光,“我告诉你,害她的是你娘!这一巴掌是要告诉你,什么叫尊卑有序,就算是师父我给你上的第一节课!” 看到樊若冰委屈的眼泪,馨予顿时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想要从床上下来护着她,谁知迎上了白狐尖锐的目光,“你要是敢下来试试看!” 话语中没带一丝的温度,让人有种将要窒息的感觉,馨予不敢造次,目光却注视着樊若冰,“若冰听话,你先出去,姐姐现在真的没事!” “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说自己没事,你们都是疯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说完便哭着跑出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馨予感觉到很无力,“对不起,姐姐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白狐听到这话,肺都要气炸了,“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啊!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明明解了毒,非还要给自己下毒,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说完便不顾她的身体,掐住了她的脖子,只是这次他手上的劲道比之前的小了点。 “其实不用你动手,只要你坐着,不让我吃解药,我很快就会如你所愿,也免得脏了你的手!”馨予讲话有气无力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婆娑的想要闭起来。 白狐见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猛的将她放开,轻轻拍打她的脸颊,“你先不要睡,告诉我解药在哪!你让我受了惊吓,我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的,快醒醒!” “不要再拍了,你好吵啊!”馨予努力的伸手去枕头下面摸索。 “解药在枕头下面是不是!”说完没等她回答,便将她扶了起来,顺手把枕头摔到了一边,一个精致的药盒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快速的打开,随手拿了一颗放在馨予眼前,“醒醒,别睡,看看是不是这个?” 馨予努力的睁开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白狐便将那颗药塞进了她嘴巴里。突然想到哪里不对,赶忙放下她,着急忙慌的去倒水,还不小心打碎了茶壶。待他回到床边的时候,馨予正看着他,白狐立马感觉到了不自在,“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的地方而已。” “你放心,就算死我也不会死在这。”馨予有气无力的接过他手中的水杯,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看她把药吃了下去,白狐的心里的大石头也就放下了,脸色却依旧似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不用跟我说谢谢!我根本就不是想救你,离开这你爱怎么死怎么死。” 馨予根本就懒得搭理他,这会正闭目养神呢,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馨予猛的坐了起来,吐出了一大口毒血。吓得白狐顿时惊慌失措,馨予却附之一笑,“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毒血吐干净了,我已经没事了。” “谁紧张你!我现在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好早点离开这!” “你放心,我一定会走的,但是我要请你帮个忙!”馨予大着胆子向他提要求,这次白狐没有拒绝她,而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正文 第三十章 输不起的赌 “说!” 馨予笑了,惨白的笑容中露出透出一丝欣慰,“那我就当你答应我了,你只要帮我保守秘密就好,我不想让若冰知道。” “你就不怕那丫头这样下去,我会狠狠的揍她?”白狐心中透着不舍,才发现她的好,她却执意要离开。 “每个人都需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变得成熟,若冰当然也不例外。我看的出来她如今已经改变的不少,许是环境发生的变化的原因。” 面对她的聪慧,看着她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睛,白狐的心似乎被她融化了。聚散自有时,短短两日,就要分别了吗? 馨予看他愣神,“这两日谢谢你肯收留,他日若能再聚,馨予自当有所报答。”语气温柔,白狐顿时感觉自己掉进了棉絮堆里,软软的,柔柔的,好不轻松。 “谢我?你应该恨我才对,先前差点一怒之下杀了你。”白狐回答的不带一丝的犹豫。 馨予笑了,“可是你毕竟没有下的去手,不管怎么说,你间接的帮了我的大忙。姑母的毒针,是由七七四十九种毒虫毒草提炼而成,无色无味,只要摄入人的体内便会融入血液之中。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毒对于一般人来说,倒也没什么,七日之后才会毒发,且没有痛苦。” “那你之前说这药。。。” “那是对于长年与药材打交道的人来说的,这就是她的**不一样的地方,因人而异。解药也自然而然的需要根据不同人的体质来配制。所以,你就算拿到她的毒针,也一样没有用处。”馨予回答的没有一丝的犹豫,眼神之中透着无奈。 白狐这才明白江湖上的传言,不是空穴无风的,“所以你之前先服下解药,是怕那**在你的体内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 “是!爹娘的死给我留下了一个迷,而这个迷需要我活着去解开,所以我的生命绝对不能断送在别人手里。”馨予说的很平静,事实上她的心情的确也的确很平静。之前自己也曾想过,如果当初和爹娘一起离开这个世上,那该有多好。不用小心翼翼的应付,不用如履薄冰的在别人的屋檐下仰人鼻息,更不用担心姑母有一天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白狐听她说这些话,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丫头还真是敢在自己面前说这些,她就这么相信自己?本着一颗捉弄她的心思,凝视着她的眼睛,“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下去的好,免得我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他日会成为你的催命符?” “哈哈哈,催命符?我身上的催命符恐怕早已不是一张了。”面上在笑,心里却是苦痛交加,只是就算再苦再痛她也只能独自一个人承受着。曾经她是那样的渴望有一双臂膀,帮她支撑起一片天空,让她不用去想太多,顾忌太多。只是这样的念头也只是想想而已,都说老天是公平的,可对她来说老天的公平,只是留了自己的一条命而已。 看着她强忍的伤感,白狐的心里竟划过一丝的心疼,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馨予将头转到了一边,“我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累了,你出去吧。明天早上,我就会离开,如果若冰问起,你就告诉她我死了。如果她要问你我的尸体在哪里,你只需要告诉她我的尸体用化骨水化去了。我会写好一封信,到时候你把信交给她就行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要走,白狐的心里莫名的难受。“我没有同情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但是你之前不是说,要等小天的伤势痊愈,才会离开吗?为什么要这么急离开?是怕我杀了你?” 他的话让馨予脆弱的心脏猛的一颤,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想要保护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想怎样想都可以,但是在我没有弄清楚你的想法之前,你绝对不可以离开这里。”白狐说的很坚定,他太了解那个自以为是的樊夫人了,她想要杀人绝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只要馨予出去,等待她的将是誓死方休的追杀,那样一来她之前冒险还有什么意义?他是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绝对不能。 馨予转头看着他那不容置疑的表情,仿佛自己必须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一定就不能违背。“你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你有的选吗?你知不知道,只要你出去,有多少人会置你于死地?”白狐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很阴沉,言语之中却透着心疼的味道。 对此馨予不是听不出来,可就算听得出来又怎样?有些时候,老天根本就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二表哥是这样,夜风是这样,眼前这白狐又这样。为什么身边能够对自己好的人,都是她身边的人?这样的纠结,让她变得冷漠,因为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不会痛,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拿着那封信,那把匕首找到隐藏在她身后的秘密。 “命是我自己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也许你们都不清楚,除了医术,我还有一门绝活,易容术,我自然有办法安全的离开这里,所以你不用担心。好了,我真的累了,你还是走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馨予说的毅然决然,没有给他留有一丝的余地,白狐恨的牙痒痒,一拳砸在床上,床床瞬间给他砸了个洞,“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离开这里就试试,别以为我就一定会顾忌樊将军的恩情!” “你是想拿若冰的命来威胁我吗?对不起,你的威胁对我根本就不起作用。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如果若冰命里该有这生死劫,我再怎么阻拦,结果都是一样的。”馨予头也没回,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不安,因为这不安会坏了自己的计划。路走到这步,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到原点了,只要一步走错,她连累的就不是一条性命,这样的赌谁都输不起。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你们继续 这边屋里两个人,馨予不愿让步,白狐也不愿她就这样让她离开,也就这样僵持着。另一个屋里,小铃铛盯着欧阳天看,仿佛要把他整个的揉进眼里一般。 “你这样看着我,还让不让我休息了?”欧阳天被她看的极端不自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看着他诧异的目光,小铃铛甜甜的一笑,“你睡吧,我不打搅你,馨予和爷爷都说要看着你。那我也只能看着你,你不用管我,就当我是空气,你睡你的。”说完还不忘捂上了他的眼睛。 欧阳天无奈的笑了,敢情她这是把自己当小孩一样的哄了。拿开她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听话,不要闹,小心你爷爷待会发火,我可没力气护着你。” 小铃铛一脸的无所谓,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爷爷让我好好看着你的,再说了爷爷现在没空管我,他忙着馨予呢。哎,你说爷爷是不是看上人家馨予了,原来对她那么凶,现如今却好像挺关心她似得。刚刚居然还抱着她走,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寻常了。” 说到这个欧阳天似乎也一下子来了精神,满脸堆笑的看着她,“傻丫头,这些东西可不是你应该考虑的范围。不过馨予的确是与众不同,他老人家喜欢也属正常。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可惜了,命不久矣。”后面的话他实在不愿意在小铃铛面前说。 在他们当中面对馨予的死,最伤心的应该是樊若冰那丫头,如今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心中竟有着些许的担心,这样的心绪,他只愿深深的放在心底。。。。 小铃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的转身对着门口喊了声,“谁!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也不怕送了命!” 欧阳天顺着门口看过去,没有看到人,以为是小铃铛的心理作用呢。谁知道,一个熟悉的身影串了进来,“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谁鬼鬼祟祟的了,不过是好心过来看看,他有没死而已,你至于这么紧张啊?还送命!告诉你我的命不值钱,想要拿去就是了,如果我的命能够换回馨予姐姐的命,死了我也甘愿!” 说完径直的走到欧阳天身旁,看了他一眼,看到的却是人家吃人的目光,她立马不高兴了,“你瞪什么瞪!我只是好心过来看你而已,怕你死了,浪费了馨予姐姐的一番好意,而已!既然你活的好好的,我也不在你面前碍眼,走了!” 小铃铛也不生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坐在桌前看着他们两个这台戏如何唱下去。 “站住!我的屋子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欧阳天的脸上带着怒意,可是连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这怒气的源头是什么。 樊若冰倒也应声停下了脚步,转回头镇定莫名的看着他,“那你是什么意思?还想要了我的命?告诉你,我娘杀了你爹娘那是一回事,你想报仇又是另外一回事。别把我扯进来!再说了,我娘她又不是神经病,会平白无故的杀了你爹娘,那一定是你爹娘不好,惹怒了我娘,才会酿成惨祸的,所以与人无尤!” 这前半段还是那么个理,欧阳天倒也听着没什么,她说的不错,冤有头债有主,就算要报仇也轮不到她。可这后半段就有难么点差强人意了,可欧阳天却似乎不在意。毕竟爹娘已死,当年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来龙去脉,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给我滚过来!” 一个话三个字,说的让人不寒而栗,就连小铃铛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看着他们两个都盯着自己,小铃铛顿感有些不好意思,“不用管我,你们两继续,我赞成你们辨出个所以然来,那样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樊若冰也不愿搭理她,反正他们两个八字犯冲,说什么都白搭。可是眼前这位明摆着是在挑衅自己的忍耐力,他是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死穴吗?“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你让我过来可以。” 话音刚落,人就到了他面前,俯下身子看着他,“我过来了,你想怎么样?我还就不信了,你能杀了我?” 看到欧阳天的表情,小铃铛的心里有些泛酸,她这是想要干什么?她这个傻丫头难道真的看不出,欧阳天的心思吗? 听闻此话,欧阳天的表情异常的深沉,“你刚才去哪了!”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不过是跟师父闹着玩,被他用那把扇子扇到河里去了而已。”樊若冰这才注意到自己头发上了水滴,滴到他脸上了,这什么人呢,就这么点事也值得他大呼小叫的。 看她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此湿漉漉的站在自己面前,欧阳天有股想要亲手帮她拖了这身衣服的冲动。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强撑着坐起来看着她,“你再给我说一遍,不关我事?我是你师兄!” “师兄?算了吧,你什么时候当我是你师妹了?非打即骂,冷嘲热讽,无所不用其极!现在看我这副狼狈样子,你不是应该高兴的吗?你生个什么气!”樊若冰言语如此,表情依旧是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铃铛暗暗为她捏了把汗,小丫头,你这是想干什么啊?摇了摇头,“哎哎哎!你们两位停一下,要打也好,要骂也罢,等我出去了,你们继续!” 说完也不管他们两个怎么想,大步的往屋外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给他们带上了门。心里那叫一个酸啊,自己跟欧阳天认识的时间比他们两认识的时间,要长很多,原本以为他对自己的疼爱是出于爱,可不曾想,到头来是这样的。 他在乎樊若冰那丫头,才会这样紧张她,既然如此,自己做个顺水推舟之人又如何?心是酸,可也是甜的,这种滋味有点像葡萄,酸酸甜甜却又总让人魂牵梦萦。 相对于她的轻松,屋里的气氛可是稍稍的凝重了那么一点点。。。 看到小铃铛走了,樊若冰的心里开始打鼓,她完全是一头雾水。回想刚才说的话,也好像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怎么到了他这,感觉是自己杀了他爹娘一样。 他犀利的眼神太可怕了,该不会是跟狐狸在一块待久了的原因吧?想到这里,她本能的往后退去。。。。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换衣服 “你不要过来!别以为你自己身上有伤,我就不敢打你,你要再敢过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一边说还不忘一边举起自己的拳头,样子可笑极了。 此刻的欧阳天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她退一步,自己就进一步,直到这丫头退到柜子面前,退无可退为止。费力的靠近她的脸,樊若冰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却刚好碰到了他的伤口,痛的欧阳天呲牙咧嘴的。 看到情况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樊若冰有些不太好意思,却硬着头皮,跟他理论,“你不能怪我,谁让你靠我那么近的,我是无意伤你,是你自己活该靠上来。归根结底一句话你,你不能怪我!” “不是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我一定要你好看!”这话他倒是说的不假,他闯荡江湖这些年,认识他的人几乎都知道,他有三不原则。这三不原则便是,不打手中没有武器的女人、老人和小孩,不会为了朋友而做违背天道公理的事,不与官府打交道。 这第一个原则就在这些年给他惹来过无数的麻烦,好的是他最终都顺利的活了下来;这第二个原则他从来没有碰到过,与江湖上的朋友也都是泛泛之交,所以也就不存在了;至于这最后一个原则是他爹娘还在的时候就要他发誓的,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记着,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可如今他才知道爹娘当年说这话的含义,现在想起这些,他都会觉得十分的讽刺。 “你可不要指望我会感激你!还有本小姐现在已经很漂亮了,就不劳师兄你费心了。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待会师父来看到,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听她说这些话,欧阳天真心的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小小的年纪,这小脑袋瓜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也就算了,她还一口一个师兄,闭口一个师父的叫的痛快,她也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杀了她,看她还能不能这般伶牙俐齿的。 一把将她拽到一边,打开柜子在里面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小心翼翼的递给她,“拿着,既然你承认我是你师兄,这个就当是送你的礼物了。” 樊若冰的脑袋有点发懵,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仇人的女儿哎,你送我衣服,你真的假的?要不要去帮你找个大夫看看!” “哪里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换上,我和师父都是男的,只有小铃铛是女的,你不会指望你生病了她会照顾你吧!”欧阳天的话,傻子都能听出来他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她,可这小丫头还偏偏不领情。 嫌弃的眼光看了看手中的衣服,花色完全不是自己喜欢的,颜色嘛,太素,料子嘛,和自己穿的衣服相差太远了。“你个师兄还真是小气,和师父那个坏老头一样,他嘛是送了一把破扇子给我,还觉得被我捡了一个大便宜。而你嘛,送这么件破衣服给我,你们还真不愧是师徒。” 欧阳天有些不耐烦了,这丫头居然还那么多废话,“你是要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凶什么凶啊!换就换!”樊若冰撅着小嘴就往外跑,却不曾想欧阳天会拦她,“你要去哪里!” “不是你让我换衣服的吗?”樊若冰一阵的委屈这什么人呐,是他让自己换衣服的,难不成还要自己在他的屋里换啊?女孩子应该有的个性在她身上完全没有,但她好歹也是樊府小姐,这最起码得礼义廉耻还是懂的。 欧阳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捂着自己胸口的上,披上了件衣服就往外走,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你在这换,我出去!” “你是在关心我吗?”这话刚问出口,樊若冰就觉得自己脑袋进水了,若非如此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他关心自己怎么可能?自己的娘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试问谁能够轻易放下这样的大仇,而关心仇人的女儿?除非他脑子有病! 面对她的问题,欧阳天的心里,答案是肯定的,可他不愿意回答她,面如冰霜的走了出去。在出门的那一刹那,他看见了小铃铛。“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原本也不想回来,爷爷告诉我,馨予毒发了,想要你们一起过去送送她。”小铃铛无意中看到了樊若冰手里拿着的衣服,好不失落。 樊若冰听到她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衣服滑落到了地上,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看着一副目若呆鸡的模样,欧阳天的心里有些难受,“小铃铛,帮我一个忙好吗?” “你说吧,只要我能办的到。” “帮她换把那身衣服换上,再陪她过去。” 小铃铛从他的言语之中读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他终究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好,但是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去了,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你的冰儿。” “谢谢!”完全没有注意到小铃铛最后的那句话,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铃铛帮木头人一样的樊若冰换上衣服,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外走,谁知道这丫头竟突然间拽住欧阳天的衣袖,“师兄,我不想去,我不想看到死的馨予姐姐,我不要!”说完哭的撕心裂肺。这种失去亲人的痛,欧阳天和小铃铛都曾经经历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变得麻木。 可如今是要她,一个生活在温室里的小花,去面对她在意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的残忍了。欧阳天的心融化在了她的泪水之中,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你确定你不想去?” “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 看着他这样搂着她,小铃铛只是淡淡的一笑,“还是你陪着她吧,既然她不愿意去就算了。我去告诉爷爷。” “好!”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天肩膀上的衣服早已被她的泪水浸湿,手臂开始发麻,樊若冰的哭声也越来越弱。 “哭完了吗?哭完了就回去好好休息。”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在轻抚着樊若冰那颗受伤的心,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丫头会这样深深的在心里扎下了根。 揉了揉鼻子,抹了下眼泪,抬起头一脸的沮丧,“对不起,你的衣服脏了,改天我让大哥给你送几件新衣服过来。”说完便黯然神伤的离开了。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锁门 她的背影看上去很伤心,欧阳天却没有办法帮她,心里有些许的过意不去。想到刚刚小铃铛的表情,他更是自责,以前自己对她总是关怀备至,可如今他们之间居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逆转。这样东西,谁又能事先预知呢? 人的一生总有一些选择会伤到别人,可既然选择了就必须去面对,就像馨予一样,明知道这丫头会因为她的假死而伤心。她也不得不这么做,也许这就是她的无奈吧。 收拾起杂乱的心情,回到屋里关上门,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了很多很多。以前爹娘的死总是让他耿耿于怀,可当他知道爹娘的死是樊夫人所为时,他既然忘了问她为什么? 也许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在意的不是爹娘为什么被杀,而是爹娘是被谁人所杀。可就在他知道的那一刻,所有的悲愤随着那一声吼叫,顷刻间化为乌有。自己曾听说过许多故事,有人因为一时的仇恨而成为了杀人狂魔。有人因为所谓的不共戴天之仇,完全的丧失自我,成为别人的傀儡,终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更有人因为报不了仇,而醉生梦死,终日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相较于他们,自己是幸运了,爹娘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在自己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善良的种子。他本以为那份微弱的善良,在有一天面对仇人的时候会消失殆尽,可是事实证明,他战胜了自己的心魔。 也许看到现在的自己,爹娘若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吧。其实他应该很感激爹娘当年的悉心教导,是他们让自己学会善良,懂得感恩,明白只有放下才能够过真正属于自己的日子。这就是爹娘的伟大之处,他也为自己能够成为他们的儿子而感到骄傲。 想着想着,终于困意袭来,沉沉的睡去。。。 他是睡着了,白狐此刻正在着急上火呢。 “麻烦你让开,我要走了!”馨予去意已决,不顾白狐和小铃铛苦口婆心的劝导,收着包袱就要走。 看着爷爷这样留不住自己在意的人,小铃铛只好出奇招了,“馨予,你确定你要走?那这样吧,你把爷爷也带走吧。” 馨予瞬间无语,看了一眼白狐,“我不能带他走,若是带着他,姑母会很快知道我没死,那样我之前所做的都会功亏一篑。你这不是在帮我,而是真的送我去死。” 她才不要带上他,这家伙四五百岁的狐狸了,还那么大的脾气,若一天到晚待在自己身边,那还不得憋屈死啊?真要自己带他走,那还不如自己真的死了算呢。 小铃铛点了点头,在白狐和馨予之间来回的转着圈子,那模样若有所思。没多大一会的功夫,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馨予,“我告诉你,其实我也不喜欢他,可他还偏偏要让我做他孙女。” 听了她的话,馨予是一脸的不在乎,白狐是一脸的着急,“小铃铛啊,不带这样说话的啊!你这是帮忙呢还是拆台呢!” “你急什么啊!耐着点性子听我说下去!”说完拉着馨予在桌前坐下,“馨予,爷爷不是我的亲爷爷,所以你不需要有什么顾虑。我说的话,你可懂是什么意思?” 馨予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不知道她的弦外之音,到底什么,可如今她还宁愿自己笨一点。“我实在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眼看天就要下山了,你还是放我走吧。” “你不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的,如果你是担心你的存在,会给爷爷和我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你大可不必,江湖上的,官府里的多少要顾忌天山的势利。”小铃铛其实也只是为了让她安安心心留下来而已,可是馨予是何许人也,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三两句话就动摇她要走的决心?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说过要走就一定会要走,所以还是不要劝的好。” 看她意志如此坚定,小铃铛立马火了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馨予还没弄明白她想干什么,就听见了锁门的声音。“小铃铛,你快放我出去!我真的有事要办!” “你不要宁玩不宁的,我告诉你,今天不管你有什么事要办,我都不会让你出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如果你实在要走,可以,带我爷爷一起走,你想好了再叫我,我就在外面侯着!” 此话一出,馨予的心里那叫一个着急,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狐,“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我现在这副样子,就算姑母站在我面前,都未必能够认得出来,你们要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啊!” 白狐哪里会顺着她的话说啊,看了一眼门外的身影,“我们没有大惊小怪,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有很多人你都不得不防,所以与其让你一个人出去送死,还不如让你在这好好待着。小铃铛,爷爷支持你。” 听到他这话,小铃铛根本就懒得回他,他那点小心思,恐怕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再说了,这馨予的想法,自己还是知道那么一点点的。她不就是怕自己陷进感情里面去吗?她怎么也不想想,感情这东西是想控制就能够控制的吗?根本就是徒劳,与其弄不清楚做逃兵,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你们确定要这样对我?”馨予也是被惹急了,伸手便从包袱里掏出匕首,不偏不倚的架在了白狐的脖子上,“我不想走便罢,如今我想走了,却也不是你们就能够左右的。” 看她一副自以为是、自信满满的模样,白狐一个劲的摇头,脖子上立马出现了几道血痕,“不错是好刀,来吧用点劲,看能不能把我的头给割下来。” 馨予听他这样说,看了一眼他的脖子,手上的匕首立马落了地,掉在地上哐当作响,“你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疯了吗?你看清楚。”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馨予顺眼忘了过去。。。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当年的事 白狐脖子上的伤口慢慢的愈合了起来,除了留下了点血迹,这样神奇的事情出现在馨予面前,带来的震撼不是一点点。不敢相信的用手去触摸他的脖子,“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怎么回事,普通的利器对我根本起不了作用。”白狐满不在乎的看着她,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弄得馨予恨不能扇他一耳光。 自觉失态的馨予猛然收回了手,捡起地上的匕首,白狐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顿时僵住了。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匕首,神情凝重的看着她,“这把匕首哪里来的?” 他的举动让馨予有些不悦,但更多的是吃惊,“你见过这把匕首?”话问的很小心,这把匕首几年来从未示于人前,如今他这样的表情,无疑是在告诉自己这把匕首他是认识的。那么当年那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会不会另有隐情?他又知道多少? 面对她的疑问,白狐有些不知所措,神色慌张的一屁股坐在桌前,眼眶中含着晶莹的泪花,“这把匕首你是怎么得来的?” “这把匕首跟随我已经有五个年头了,是我爹娘留给我的遗物。” 馨予的一席话可谓是一语激起千层浪,白狐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你说什么?遗物?你爹娘已经死了?” 看着他这副表情,馨予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似乎事情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的复杂。“是,早在五年前就因为染了瘟疫不知而亡了。” “你不是会医术吗?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白狐发了疯似得的抓住她的手臂,弄得馨予直喊痛。 可惜馨予和他比起力气来,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这会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放开我!我以为我不想救他们吗?可我根本就力不从心,师父当年为了救人,也不幸染上瘟疫,最终不治身亡,我区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又能做什么!” “你会医术,却不能救他们,你学医还有什么用!”白狐像疯了一样的瞪着她,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这让馨予很是不解,爹娘去世多年,这些年自己一直都身处樊府。虽然生活的如履薄冰,倒也算的上是衣食无忧。从来不曾听起姑父讲起爹娘,还认识这样的朋友。 如今看来,他与爹娘有些不一般的关系,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的害怕,“你认识我爹娘?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去找过他们?在我的印象中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 白狐缓缓的松开自己的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紧咬牙关看着她,“你的本名不叫馨予,是不是叫叶如霜?”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爹娘从未向外人提及,一直告诫我不要告诉别人我真实的姓名,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全家人的性命都不能幸免。所以这些年来,爹娘给我起了另一个名字,馨予。我也曾不止一次问过爹娘,为什么起了名字却不能用,还要另外起一个名字。他们只是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会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因为当时年龄尚小,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馨予的话说的很平静,心情却异常的复杂,这背后到底隐藏一个怎样的故事?他又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本名?眼神之中有着太多的疑问,可她又怕知道答案,在她的心目中,这个答案一定会让自己很吃惊。即便自己不愿意知道,她却不能不知道。 当年爹娘隐居在一个小村庄里,和外界接触的并不多,后来全村上下的人都得了瘟疫。那场瘟疫几乎要了全村所有人的命,包括她师父的,唯一的幸运儿便是自己。 可是略懂医术她,总是感觉那场瘟疫来的蹊跷,身边的所有人染了病,唯独自己侥幸活了下来。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在怀疑,那场瘟疫根本就是人为的,留下自己的性命一定还有其他的深意。如今看他的表情,无疑更加深了自己的怀疑。 白狐黑着一张脸,随意的把玩手中的匕首,“得了瘟疫?你相信吗?” “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那场瘟疫突然就来了,而且来势汹汹,朝廷也派人前来医治,可结果都是徒劳无功。爹爹无奈不得不请师父出山。。。。” “你师父可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医的华骞子?为人低调,却是个怪脾气的老头,想要找他医治的人,一不看权,二不看钱,三不看闲。”白狐说的似乎是自己身在其中一般,头头是道,这些东西,爹娘在的时候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 只是自己偶尔的会听他们聊天时提起,如今听他提起,馨予更加的肯定这家伙一定知道的比自己更多,“你说的不错,爹娘一直不让我跟别人提起,就算是姑父姑母也不行。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小心的隐藏自己会医术的事实。” “话说到这里就行了,馨予,你最好记清楚了。忘记现在我们说的话,至于你爹娘的死,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白狐说的信誓旦旦,仿佛一旦被别人知道,馨予的性命就会受到极大的威胁一般。 馨予自然无法理解他的话,倘若爹娘的死真的是人为,就算要报仇,也应该是自己才是,与他又有什么关系?“我不需要你还我什么公道,如果我的爹娘和村里的老老小小,都是死于人为,那么馨予一定会竭尽所能,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但是现在,你最好让我离开,否则我不知道还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白狐对她说这些,很是愤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着我,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世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你的身世,你认为你还能够离开吗?你给我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你得无条件的听话。。。” “你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凭什么我的命就成你的了?我的命是爹娘给的,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要离开还不是你们可以阻止的!”馨予的话说的很坚定,似乎一切都还在她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她不知道一张巨大的网早已经向她敞开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好好照顾她 “那我们就试试看,你要是想自寻死路,我绝不拦着。你手中的那些药,足以让你命丧黄泉,但你最好想清楚了,是不是想要你爹娘死不瞑目!”白狐不愿多说,抬脚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猛的一转头,迎上了馨予委屈的目光,“你最好想清楚我说的话!” “我不要听!”馨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扑朔迷离的事实真相如同一块大石头一般,压在她心里喘不过气来。先前看欧阳天是那般潇洒的便放下了仇恨,到她这才知道仇恨这东西是多么的可怕。 当心中的想法一点点被证实,当事实一点点的向自己展开,她却越来越不愿意接触真相。想要逃离仇恨的牢笼,到头来却发现,她根本就做不到,一种无助感在她内心深处一点点的散开。 直到她瘫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白狐心疼不已,却又不愿让她养成一种受伤的习惯。咬了咬牙,“不要在我面前哭,你的哭声只能证明自己的懦弱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证实不了。所以收起你的眼泪,乖乖的待在这!”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凭空走出了屋子,小铃铛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爷爷你怎么了?馨予惹你生气了,还是你自己有什么啊?”她说这话时完全没有注意到白狐的表情。 “小铃铛,你给我听清楚了,爷爷要出去几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要给我好好的照顾馨予,还有不要让樊若冰那个小丫头过来找茬。你听明白了吗?”说话的声音奇冷无比,表情根本就像谁欠了他银子一样。 这样的他可是不招人待见的,当然在小铃铛这也一样,“您那么凶干什么!红眉毛绿眼睛的给谁看啊?再说了我帮你留住了馨予,你应该谢谢我才是,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呢?你当我是什么人啊?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哦,我就那么听话?又不是你的奴隶!” 白狐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还是第一次在小铃铛面前表露出来,“爷爷说的话,你最好牢牢的记在心里,还有在我回来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绝对不许你有事没事的就往外跑。” 这时候他的心里乱的很,他要找人好好问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弄的如此田地。这些年自己一直千方百计的在找他们,可惜一直无果,如今没有想到他们居然都死了,还留下了可怜的女儿,终日寄居在他人屋檐下。 如果这中间真的有些什么,他一定要向他们夫妻做个交代,想到这里没有等小铃铛回答,他便风风火火的走了。小铃铛满腹的不高兴,他出去玩也不带上自己,这也就罢了。偏还给自己安排了这么多的任务,还不能往外跑,那还不得闷死啊? 让她干什么都好办,不让她往外跑,这才让人难受呢。正撅着嘴巴生着爷爷的闷死,眼睛面前探出一个脑袋,吓得她本能的往后退,待她看清楚了,差点没一拳打瞎了对方的眼睛,“我说你没事找事,跑出来吓唬我干嘛?烦着呢,别吵我,小心我把你宰了吃人肉包子!” “我这不是闷,才来找你玩的嘛!馨予姐姐的尸体埋哪了?我想去看看她。”在樊若冰的心里,馨予是她的好姐妹也是好朋友。她走了自己理应去见她最后一面的,可惜她没有那份勇气,她不愿意看到前脚还陪在自己身边,一会的功夫却已经和自己天人永隔了。 那样的场面她想想都觉得难受,其实若要是其他什么人倒也罢了,偏偏那个人还是馨予,这要她弱弱的小心脏如何能够接受的了嘛。这不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过来看一下,要不然她这心铁定会不好过的,想着想也就来到这了。 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锁,心里顿感失落。小铃铛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想与她多说些什么,毕竟馨予还在里面,也不知道爷爷和她说了些什么。 “你嫌闷可以去找你师兄玩啊,你来找我就不怕我跟你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其实她闷,自己有何尝不闷呢,他们没来时,爷爷和欧阳天时不时的往外跑。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在家,她们姐妹来了倒是热闹了些。 可这些热闹背后,却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秘密多了,心情自然会感到很压抑。心情压抑了就算再有趣的事情,也不好玩了,可不就是个闷吗? “我不要找他,他有伤在身,找他玩还不如找你玩呢。”一句不经意的话却表达了她内心深处浓浓的关心,这些小铃铛都看在眼里,虽然有些吃味,却也还是替他们高兴的。 欧阳天心里的仇恨,或许是因为她才放下的吧,否则以他嫉恶如仇的性子,还不定好了之后折腾出什么花样呢。“你是不是喜欢他?在一块老想跟他斗嘴?可不在一块,又会时不时的想起他?” “如果我告诉你不是呢?”说到这里,小铃铛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喜欢他,所以才认为所有人都得喜欢他?实话告诉你,我讨厌他,讨厌死他了。” 小铃铛笑了,这丫头看来也不笨,“是!你说的没错,我喜欢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可惜他喜欢的不是我,行了不说了,带你去看看馨予的坟墓,我们去陪她说说话去。” 声音说的很大,就是为了让屋里的人听到的,馨予也确实听到了。可即便她听到了,她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白狐说的也不错,如果爹娘的死真是人为,那么身为女儿的自己当然不能让他们含冤九泉。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换句话说就算自己知道谁才是幕后黑手,自己又能怎么样呢?对他下药?还是索性一把菜刀结果了他的性命?或者找皇亲国戚把他揪出来,让皇上下旨灭他满门?就算如此,爹娘就能活过来了吗? 孤独,无助,害怕席卷着她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竟靠着桌子沉沉的睡去。。。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祝君好运 相对于馨予的无助,小铃铛和樊若冰两个倒是好点,缓缓的来到白狐给准备的衣冠冢前。面对那一抷黄土,樊若冰的眼泪瞬间润湿眼眶,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馨予的坟前,“馨予姐姐,对不起,我之前不去瞧你最后一面,那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勇气,见到你在我面前死去。所以才会不去见你,你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行了,你馨予姐姐没空生你的气!你赶紧起来,免得他。。”小铃铛险些情急说出了口,还好最后收住了。其实她想说的是,免得欧阳天知道了伤心,谁让人家心里有她呢。 这会樊若冰才不会听她对自己大呼小叫的,执拗的转头白了她一眼,“馨予姐姐刚走,本以为没人会教训我了,没想到还有一个你!免得馨予姐姐怎样?半夜找我?我告诉你,本小姐不怕!” 看她这孩子气的举动,小铃铛实在有些弄不明白,欧阳天那傻小子到底喜欢她什么。长相倒是可以说的过去,可是这心肠狠了点,脾气坏了点,对待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这横看竖看,怎么就看不出来这丫头到底有什么好呢?唯一的好最多也就是,她的出生还说的过去了。 “跟你说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樊若冰不耐烦于她的发呆,撅着小嘴瞪着她,小铃铛猛的回过神来,白了她一眼,“我听着呢,你也不嫌吵吵!你馨予姐姐这才刚入土为安,你就在她坟前这样吵!” 樊若冰听到这话,乖巧的转过身去看着墓碑,“馨予姐姐,你不要怪我,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没心没肺。是你我才会来的,这要换做是别人,我才不会跪在这呢。” 听她说这话,小铃铛一百万个不舒服,这丫头还真是有意思。若是馨予亲耳听到这些话,真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了。“那你是什么意思?哦,馨予还得感激你啊?你可不要忘了,她是间接死在你娘的手里!” “你用不着提醒我这个,我比你更想知道我娘来是干什么的!”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娘来这的一切,横竖都不是她的作风,这里面藏着的东西,她倒是好奇的很。 小铃铛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多说什么,虽然自己吧对她没什么好感,但是总得顾忌某个人的心情。若是太跟她计较,怕是要惹得那位不高兴了。“好!我不说,你心里明白就好!” “不用你说!馨予姐姐,你放心,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弄清楚了,好让你死个明白。” 听到这话,小铃铛差点没笑喷了,“你弄清楚了,让馨予死个明白?你怎么不说,你弄清楚真相之后,给她报仇啊?” 樊若冰听到这话,彻底蔫了,她难道不想替她报仇吗?归根结底都是她娘惹得祸,如果当年没有杀了欧阳天那小子全家,那么也就不会出这事。如今事实已经这样了,难不成还真让自己杀了亲娘啊?这样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这叫什么事?原本一直以为都是自己在给爹娘添麻烦,这下倒好了。自己的师兄身上背着血海深仇,馨予姐姐这会也香消玉殒了,自己还被落在这,爹娘这麻烦可给自己找的不小。 “哎,不过说了你句而已,你傻了啊?至于吗?”小铃铛看她跪在地上发呆,忍不住过去看看她的小脸。谁知道她刚一过去,就被这丫头推了个四脚朝天,这样还不算,她还跪在那冲着自己笑的前俯后仰。 小铃铛被她猛的这样一推,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你这死丫头,在馨予的坟前还敢这样,你就不怕我揍你!” “告诉你我不怕!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我们两是一条道上的,改明儿我学有所成,就和你一起出去,行走江湖,扬名立万,到那时该有多威风?”嘴上是这样说,其实心里想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小的时候两个哥哥没少带着她练拳脚,可每次她都被摔的鼻青眼肿的。打那时候,她就发誓,不管是谁,都休想让她学武功。想让她在武功方面有所建树,根本就想都不用想。 “我跟你一条道?你算了吧,我可不是你,也没有混世魔王的称号,你的好意我可不敢照单全收,谢了!我就不明白了,你馨予姐姐死了,你怎么都不伤心的?亏她生前对你那样好,都白疼你了!” 说完迅速的站起身拍打身上的尘土,她这一拍但是不要紧,怪只怪她和樊若冰的距离太近了。她这一拍自己身上是干净了,樊若冰整个的弄了个灰头土脸。 樊若冰当然不高兴了,猛的给馨予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头的她迅速的起身,狠狠的瞪着小铃铛,“你故意的!” “对,恭喜你,答对了,这叫来而无往非礼也。所以小丫头,以后你得学学怎么样做人!”小铃铛说的是挺像那么回事,这会是得意洋洋,可下一秒差一点没被这丫头气的吐血。 “第一,我跟馨予姐姐的关系不劳你费心,她一向知道我是三分钟的热度,你看看这是什么?”一边说一边指了指眼角的泪水,“这是眼泪,证明我伤心过了,只不过我的伤心时间有点短,再说了就算馨予姐姐站在我面前,她也不会舍得我伤心太久。第二我要提醒你一下,你不是人,只是一只修炼了一段时间,幻化成人形的狐狸。所以做人这回事,也就不劳你老人家费心了,我这样解释不知道你还满意啊?” 听她说了这一大车的话,小铃铛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你这丫头,我才说了一句而已,你就这样不饶人,我告诉你爷爷走了,你现在归我管。小心我不给你饭吃!” “不给我饭吃?不怕的,你不给我饭吃,我就去找师兄要吃的,你猜他会不会饿着我?” 看着她这副得意的样子,小铃铛气的牙痒痒,要不是有所顾忌,早就拿她的这身骨头磨爪子用了。自己倒是无所谓,这个臭丫头总有一天会滚蛋的,但是欧阳天和她之间会不会有个什么,那可就没人知道了。 尽管心里有些酸,还是默默的祝他好运吧,不要被这丫头给气出病来才好。。。。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会生你的气 馨予一个人在房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哭干了,手脚发麻的从梦中醒来,缓缓的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你这终于睡醒了?” 定睛望去,一双眼睛在自己面前闪着紫色的光芒,吓了她一跳,本能的往后退。就在这时,灯亮了,小铃铛一脸调皮的站在自己面前,“你不用害怕,是我,爷爷出去了,他不会来骚扰你。最起码现在不会!”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馨予面无表情的坐到桌前,一脸的愁容,小铃铛倒也不介意,笑呵呵的坐在她对面,就这样看着她。 才一会不见,宛若天仙般的她,似乎一下子憔悴了很多。眼睛哭肿了,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这要是让爷爷看到了,真的不知道他会怎样。 “我哪里敢叫醒你?爷爷让我好好照顾你,我总不能打扰你睡觉吧?”小铃铛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惜的是馨予这双眼睛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光泽。想必心中所藏的事应该不在少数吧,爷爷走的匆忙,想必和馨予的事情也脱不了干系,希望他回来能够给可怜的馨予,带来好消息吧。 馨予愣住了,表情开始变得僵硬,白狐离开了,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这算什么?如今的越发的有种感觉,自己是从火坑跳进了泥潭。可即便如此她还得继续生活下去,这是一个多大的讽刺?收拾起杂乱的心情看着她,“对不起,你来了,我却不知道,让你等了很久吧?” “还好,没有等太久,只是不忍心吵醒你罢了。你和爷爷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这点是小铃铛没有办法理解的,爷爷走的时候表情可不太好。 馨予只是附之淡淡的一笑,“没什么事,你爷爷一直看我不顺眼,所以就算有什么,也不需要觉得奇怪。天色不早了,你怎么也不回去休息?” 听到她的话,小铃铛笑了,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你先不要催我走,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爷爷在想什么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此话一出,馨予顿时无语,她这话分明走弦外之音的,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不明白的好,“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为什么要明白?” 小铃铛准备好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刚准备接着问,就被馨予给无情的扼杀掉了,“若冰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你说她啊?实不相瞒,好的很,没被她气死就算命大了。”提到那丫头,小铃铛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真的不敢想,那丫头要是就这样长年累月的在这住下去,她该怎么办。估计到最后离放火烧房子,也不会太远了。馨予早知道,她们两个在一起,结果一定是这样的,火星撞地球的节奏,所以也没多想。 “那丫头说什么你无需放在心上,她干什么都是三分钟的热度。伤心也罢,高兴也好;发火也好,生气也罢,都是如此。你要是跟她计较,唯一的结果就是自己不开心而已。” 听她说的云淡风轻的,可惜小铃铛的心里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她是三分钟的热度,自己可不是。改天一定得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教训她,好让自己咽下这口怨气。 “你说的和她说的还真是一样,她刚刚跪在你的坟前,眼泪流了,头嗑了,可惜没一会的功夫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说的馨予一百二十个相信,那丫头什么都不好,就是忘性快,不管什么事情,一会的功夫就没事了。不过她这样也挺好的,处之泰然,没心没肺,活的没有负担,更没有牵挂。倘若自己像她一样,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苦恼了。 “她一定还告诉你,我一定不会生她的气,不舍得她伤心太久之类的话。” “你还真的猜对了,我现在对你们姐妹两个可是越来越好奇了。你们两一静一动,一个心底善良,一个心狠手辣;一个温柔如水,一个暴躁如火;但是奇怪的是你们居然都能够猜到对方的心意。说起话来更是相得益彰,这样的姐妹,估计这世上应该还不多见。” 小铃铛的眼神之中,有着浓浓的探究,她内心真的很想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如果自己的猜测不错,她们两个的状态,应该与身边的那两位有些像吧。 馨予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人与人之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神奇,有些人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都应该是敌人,可惜他们偏偏是朋友。有些人在一起看上去很和谐,也很合拍,可惜他们大多是仇人。”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和爷爷之间也是这么回事?”小铃铛讲话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想什么也就说出来了。只是她不知道,馨予如今很怕听这样的话,每每被她提及,她的心都感觉很难受。 茫茫人海中相遇是缘,他们之间的缘分也许还不止这一点点,最起码,白狐认识自己的爹娘。看他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他绝对不是自己的仇人,不仅如此,有大半的可能性便是他是爹娘的朋友。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更加不好受,“小铃铛,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和你爷爷之间,绝对不会有你想象的那种可能性。他出去看什么,我的确不知道,但是我比你更想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因为我还有一肚子的疑问要跟他要答案。” 她的话说的很激昂,可是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一副油米不进的样子,这让小铃铛真心的头疼。她不肯说,不愿意交代,难不成自己要拿刀架在她脖子上,才能逼她说出心里话? 就算是这样,小铃铛也不愿意,那样当真会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寻烦恼?再者说了,人家两个人都不着急,自己这是操的那门子的心啊? “罢了,罢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懒得知道。只要你们两个自己明白做什么就好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醋味十足 馨予笑而不答,胃里却一阵的反酸,表情十分痛苦。看着她这副不舒服的样子,小铃铛也皱起了眉,“你怎么了,你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吧?” “没事,老毛病了,胃寒,大概是刚刚在地上睡了一会,完了又一天没吃饭的原因。”馨予手捂着自己的尾胃部,眼睛眉毛都快皱到一起去了,这样的情况,小铃铛哪里遇到过?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爷爷走的时候可是让自己好好照顾她的,她要是有什么事,爷爷回来不定得多生气呢。正在为难之际,“你别害怕,我没事,吃点药就没事了。” “那你的药倒是在哪啊?你不要吓我!”小铃铛看她这样子,心里那叫一个急,仿佛这馨予一不留神就会真的,玩完了。 馨予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扭曲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只是这微笑比哭还难看,“就在床边的那个小药箱里,一个金属制的小瓶子,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听她说这话,小铃铛内心的紧张总算是缓解了不少,赶忙走到她床边,将盒子打开,很快便在一堆药中找到了她所说的那个瓶子。着急忙慌的拿给馨予,还不小心踢翻了凳子。 看她这样,馨予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单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却被小铃铛给碰撒了。“对不起,对不起,笨手笨脚的。你不要着急,我再给你倒一杯。” 小铃铛说完便给她又倒了杯水,将药瓶放在她面前,懊恼的挠着自己的脑袋。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倒是我应该说句谢谢才对。”说完一颗药丸倒进自己的嘴里,猛的灌了自己一口水,这才好不容易把嘴巴里的药给吃了下去。 看她把药吃了,小铃铛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放下了,最起码她那个脾气火爆的爷爷,不会因为这个而怪她照顾不周了。缓缓的弯腰将凳子扶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嘟着嘴趴在桌子上,“还好你没事了,不然我的罪过可大了。” 听着她近似抱怨的话,馨予的心里有些不知所措,按理说这小铃铛不喜欢若冰,也应该连带着不喜欢自己。可是她如今表现出来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其中的原因应该不是仅仅因为,白狐如今的做法而已。 “你真爱说笑,我身体出问题,跟你的罪过有什么关系?我怎么感觉,你有什么事啊?”之所以问她,也不过是希望她不要想太多了。 小铃铛垂头丧气的,一脸委屈的样子,爷爷心里不知不觉的住了个馨予。欧阳天心里又不知不觉的住了个樊若冰,却还没有人心里可以给自己留下一个角落。 这样的感觉似乎不太好,有种失落,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有东西堵在心里,上不来也下不去,憋的慌。“我哪里能有什么事啊?就算有事,也没人理我啊,爷爷走了,欧阳天那小子病着。只是无聊罢了,能有什么事?” 馨予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大概有了数,她铁定不会因为白狐的离开而失落,没有她爷爷在的日子,她也一样过得很开心。那唯一的可能性就只剩下,那小子了,想到这里,馨予淡淡的笑了。 “我饿了,有东西吃吗?” “对哦,你睡了那么久,刚就说饿了,也是时候该让你吃东西了。”说完,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向门外走,“有吃的,给你热着呢,不过我做的菜不一定合你的胃口,你可不要嫌弃啊!” 馨予这会胃痛减轻了不少,脸上的气色也渐渐的好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能有口吃的,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哪里还会挑三拣四的。” “你可千万别这样说,要是给爷爷听到了,该不高兴了。你救了他,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走的时候又吩咐我照顾你,你若这样说,倒显得我没有把事做好了。” 听她说这话,馨予明显感觉到了醋的味道,这丫头也是,什么样的醋她都吃。吃别人的醋还有话说说,吃自己的醋就真的是没意思了,也不知道白狐干什么去了。想到这馨予的心里有些酸酸的,最终她还是决定离开这里,但是就算她要走,也需要跟屋子的主人打个招呼,“小铃铛,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小铃铛倒也回的干脆,“你想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要跟我讲要走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你也不要试图想要跑出去,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是绝对不可能顺利的离开这里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的好。” “小铃铛,你还是放我走吧,我不想给你们惹来麻烦,有些麻烦就算你们不怕,却也是少惹的好。”馨予说的是肺腑之言,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在他们的身边隐藏着某种可怕的力量。至于那力量是什么,她现在还无法预知,但是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总会像现在这样,平静而祥和。 这样的话在小铃铛这根本就不算事,所以自然而然的不以为然,“你劝我不要想太多,其实根本就是你想太多了。我们就算再不济,还有天山宗主他老人家给我们做主,试问这天下有谁敢惹天山?” “是我想多了也罢,没想多也好,天山宗主的厉害我不知道。但是那只雪狐的魅力,我倒是有幸目睹,即便如此,我也不愿意给你们添麻烦。所以就算你们可以留住我的人,也一样留不住我的心。”馨予说的很决绝,仿佛言语之中早已打定了要走的念头,不容别人有丝毫异议似得。 小铃铛似乎也不愿意跟她多讲什么,跟人讲话就是累,跟欧阳天讲话是这样,跟樊若冰那小丫头讲话也是这样,如今跟她讲话还是这样。优柔寡断,怕东怕西的,这样的状况可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还好的是厨房很快的就到了,小铃铛不由分说的走了进去,拍了两下手,里面的灯便亮了起来。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本小姐饿了你懂啊 馨予跟着她走了进去,却发现了熟悉的身影——樊若冰。 “你这死丫头怎么在这,还偷吃我给朋友准备好的饭菜,你是不是太可恶了点,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小铃铛看她嘴巴里塞的鼓鼓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凭什么吃自己做的饭菜?爷爷走时只是让自己好好照顾馨予才对,可没让自己特别的照顾她。 听她这样说,馨予心里是极明白的,这丫头一定不会就这样饶了她的,就算打不过,铁定也是要跟她耍耍嘴皮子上的功夫的。自己这副样子,这丫头是绝对认不出来的,可要是一开口,那可就原形毕露了。 所以这时候自己还是不要搅进去的好,想到这里,站在小铃铛面前朝她摇了摇手,然后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面条。小铃铛不笨,猜的出来,她这是怕樊若冰那丫头认出她来,冲她点了点头。 馨予去煮面,樊若冰总算是把嘴巴里的东西给咽下去了,这才腾出嘴巴来。“本小姐吃了你做的饭菜,那是你的荣幸,你知道啊?若是在家里,你做的这些我们家下人都不吃!本小姐这是饿了,饿了,懂吗?” “你饿了为什么不自己做,要吃我准备好的饭菜!你看你,满嘴的油,我朋友到现在还饿着呢!你好意思啊!”小铃铛这会根本是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脾气,要不是看在欧阳天的份上,早对她大打出手了。 听她这样说,樊若冰倒也不在意,大大咧咧的坐到桌子面前,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很遗憾的告诉你,本小姐不会做饭,怕一个不小心直接把你的厨房给点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你混蛋!”有火不能冲她发,只能撒在其他地方上了,手轻轻的拍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片刻的功夫,桌子裂成了两半,“我告诉你,我要不是看在爷爷、你师兄还有馨予的面子上,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樊若冰见这阵仗也着实吃了一惊,猛的站了起来,几秒钟后终于恢复了本来面目,“我告诉你,本小姐不是被吓大的。从小到大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你要是想杀我,尽管来!不需要看他们的面子,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娘之前来根本就是投石问路的,背后到底在盘算什么,我可不清楚!你要是冒冒然杀了我,恐怕你也得给我陪葬!” 煮面的馨予笑了,却不愿意帮任何人,这两个性格太像了。小铃铛性格直率,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便做什么,只是如今的她多了些牵绊,才会在极力的隐忍。可若冰这丫头,似乎越来越习惯了,和她之间的相处方式,这才会做回那个最最真实的她。 这两个人要真正斗起来,她可以很确定,小铃铛绝对占不了便宜。 “你这死丫头简直不可理喻!滚滚滚!别在我面前晃,看见你我就心烦!”小铃铛实在懒得理她,更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再伤了她,那可真是后患无穷了。 可惜樊若冰才不会顾忌她的想法,甩着两个大膀子走到馨予身边,用手戳了戳她,“哎!你下面条多下点,我帮师兄送过去,他也应该饿了。” 馨予没有回她,只是忙着手里的事情,人家可不乐意看到有人这样不识抬举。猛的一把将馨予拽了过来,“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啦!” 面对她的质问,小铃铛知道馨予的为难之处,大步的走过去抓住她的手,痛的她哇哇大叫,“我警告你,她的确是哑巴,但是哑巴也是人,更是我的贵客!你最好给我老实听着,你惹我,我不会太跟你计较,你要是惹她,后果自负!” 说完厌恶的一把甩掉她的手,冷冷的看着她。这丫头倒也识趣,甩了甩被她抓疼的手腕,“凶什么凶!没听说过君子不动口吗?你这叫恃强凌弱!” 小铃铛不耐烦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着她,“你这死丫头,说话都不走大脑的?就你这样的还叫弱?你算了吧!你这幸亏武功不好,你要是武功好,得横着走!君子动口不动手是吧?可惜了我不是人!只是只幻化成人形的狐狸而已,自然不需要遵守你们的准则!再有,你搞搞清楚,这是我家!请你学会客随主便,谢谢!” 知道她发火了,樊若冰也不愿意跟她多费唇舌,“你现在听好了,欧阳天应该饿了,我话已经转达了,给不给吃的你自己看着办!本小姐现在吃饱了,要回去睡觉,所以你们爱咋咋样!” 说完转头就走,“慢着!”这话不用听也知道是出自小铃铛之口,樊若冰不耐烦的转过头去看着她,“怎么着?您老还有什么吩咐?” 小铃铛恨的牙根痒痒,恨不能咬她一块肉呢,可是一想到欧阳天到现在还没吃饭,一定饿了,便不再与她一般见识了。“既然你要给他准备吃的,就等着!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的,这辈子跟我讨债来了。” 馨予听到她这样说,笑了,这两个人以后若要在一个屋檐下住着,那么她们的家人应该有福了。你想啊,两人一天到晚斗嘴,那么在她们身边的人哪里还会觉得闷啊!如此看来,她们两个根本就是一对开心果。 见一个陌生的哑巴看着自己,樊若冰的心有点被伤到了,“你看什么呢?本小姐脸上又没长花,你看那么出神干什么!” “死丫头,她是哑巴不会说话的!你要是再敢惹她,从明天开始,你和欧阳天那个臭小子,就自己给自己准备吃的!” 馨予也不吭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樊若冰在她的笑容里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凑到馨予面前仔细的瞧。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眼神和馨予的根本就是一般无二,“哑巴,你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小铃铛为欧阳天准备的面也准备好了,将面碗放到她手上,一把将馨予拽到自己的身后,“我再说一遍她是我朋友,如果不想挨揍的就离她远点。还有你师兄不是说应该饿了吗?你要是再不去,把他饿出病来,可就没有人再护着你了!” “去就去,小哑巴,你给我等着,我回头一定找你!”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馨予更加坚定了走的信念。。。。 正文 第四十章 报仇 樊若冰离开后感觉顿时有些不对,怎么可能有两个人眼睛长这么像,就连眼神也这样像?难道馨予的死里面有问题?还有馨予之前说娘的毒会经历三个步骤,为什么她就直接跳过了?披着星光,一路上想了很多,最终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馨予的死是在躲避什么。倒是中了娘的毒针,还能够活命了,她算是前无古人了,至于这后有没有来者就不知道了。 不过即使她是假死,也必须也由着她的心愿去,否则可真的是要亲手害死她了。就这样挺好的,不过馨予有点太可恶了,平白编出这么个慌来,害自己伤心那么久。改天不找个法子捉弄她一下,把这口怨气消了,她就不是樊若冰。 正想的出神呢,这欧阳天住的地方,已经到了眼前了。她倒是想进去,可惜又怕那家伙没醒,万一打扰他休息,一个不高兴自己又该挨训了。可是这饿着也不是事啊,他是人,又不是狐狸,万一这伤没好,再饿出病来,那自己的罪过也不小啊。 思来想去,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眼看着手中的面就要冷了,那叫一个着急啊。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她爹让她来不是学武功的,根本就是练脑子的,才来了这么几天,她这脑子可没少用。 “想进来就进来吧,在门口晃来晃去的,晃的人眼花。”以欧阳天的聪明不难想到,门口这位来回晃动的身影是谁。 听到这个,樊若冰正好借渠出水,端着面条推门而入,怒气匆匆的把面条放在他手里。“我好心好意给你送吃的,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好歹也是我师兄,别一见面就跟仇人似得。” 看着手里的面条,倒是感觉挺温馨的,尽管他能够看出来这面条根本就不是她煮的。人家大小姐能够亲自送过来,也算是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了,他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端了面前去桌前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伴着面条。樊若冰这满腔热血的来给他送吃的,他倒好一个谢字都没有,她心里这口气哪里能够咽得下去? 恶狠狠的一脚踢飞了他身边的凳子,欧阳天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凳子,并没有搭理她,而是开始吃面。 “欧阳天!我告诉你,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懂不懂礼貌啊,我好心好意给你送吃的过来,你连个谢字都不会说的?还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天给打断了,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了桌上,猛的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她,“你给我听清楚了,且不说你娘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母债女偿这回事。我问你我让你送了吗?没有吧?再说了,这面条一看就知道是小铃铛做的,我需要谢你吗?就算这些都不谈,我好歹是你师兄,你给我送碗面怎么了?值得你在这里大惊小怪的!” 本就不爽的樊若冰,这会还吃了憋,心里自然憋屈,恶狠狠的给瞪了回去,“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只有白狐那个怪老头,才会收你这么个怪徒弟,我跟你说不清楚,吃你的面吧,小心噎死你!” 看着她叫嚣的小模样,欧阳天倒是觉得挺开心的,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吗,她也有今天。其实这丫头本质也不算太坏,关键是她那娘教的不好,要是在这待上一年半载,她身上的那些坏毛病,应该还是可以改的过来的。 “你别忘的了,师父也收你为徒了,那你是什么?师父的怪徒弟?还是我的怪师妹?”说完缓缓坐下继续吃面。 这下可好,这丫头彻底发狂了,“我让你吃!让你吃!吃死你!你这种人,活着根本就是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像你这样的,就该扔到河里去喂鱼!” 她说两句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她把欧阳天的面,直接把面倒在了他头上。结果弄得欧阳天一副狼狈样,面汤顺着衣服就快碰到伤口了,他索性当着樊若冰的面把衣服脱了。 “你无耻!你混蛋!”樊若冰看他这样,赶忙吧眼睛捂了起来,羞红了脸,正准备往门外走。“站住!” 说来倒也怪,这要放到以前她是绝对不会乖乖听话的,这会好了,听了他的话,脚步还真真的停了下来。“干嘛!” 看她这个样子,欧阳天笑了,一把将脏衣服扔在了她的脚边,“拿去洗!” 樊若冰的气还没消,看见脚边的衣服,顿时火冒三丈,转头瞪着他,可惜人家现在衣服还没来的及穿好。胸前的伤口瞬间暴露在了她眼前,这丫头顿时没了火气,谁让他这伤是为自己而伤的呢? “要我帮你洗,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而且答案必须是真的。” 欧阳天听她有条件,倒也没太当回事,漫不经心的穿好自己的衣服,整理完了之后,冷着一张脸看着她,“没有任何条件可讲!我的衣服是你弄脏了,所以你必须洗干净了,还有你糟蹋了小铃铛的面条,我还没吃饱,你得亲手做给我吃,不知道樊大小姐听懂了没有?” 原本应该很生气的她,奇迹般的没有生气,相反笑嘻嘻的看着她,只是她的笑容有那么点坏坏的,“洗衣服可以,吃饭也行,但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敢让我弄?” “为什么不敢?在这里不管是谁,错了都得受罚。”言语中的冷淡让樊若冰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好!你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吃的就跟过来!” 欧阳天又怎么会怕她?这些年行走江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这丫头古灵精怪,了不起就是把衣服洗破了。至于吃的嘛,最多也就是多放了盐,多放了辣椒或者其他调料,又或者是没有煮熟而已。 只是他把这丫头想的太简单了,到了目的地,樊若冰直接把他的脏衣服扔进了火堆里。“你干什么!” “你让我帮你洗衣服的,再脏的衣服经过火的洗礼都会很干净的,嘿嘿!”樊若冰一脸的不在乎,心里却乐坏了,好你个欧阳天,让我给你洗衣服,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当真以为混世魔王这四个字是谁都能叫的啊?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混世魔王!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一时兴起惹得祸 欧阳天的表情这会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冷冷的看了一眼她,“你这丫头,是没过过苦日子,好好的一件衣服,就这样给你烧了。” 看他心疼的样子,樊若冰觉得十分的好笑,长这么大她可从来没有因为身上没有银子用而发过愁。满不在乎的看着火堆里还没有烧完的衣服,“不就是一件衣服嘛,至于你这样大惊小怪的?” 说完将一张银票放在他手里,“这个给你,够你买十件八件衣服了。” 欧阳天看了一眼手里的银票,紧咬牙关,将手握成拳,冷冷的看着她,“我差点忘了你是樊府小姐,从小吃香喝辣,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宝玉,何曾知道穷苦人家如何过日子?一挥手便是五百两的银票,哼!吃的不用你准备了,滚回去!” 看他这样,樊若冰有些许的不悦,至于吗?五百两银子而已,至于这么大反应吗?还行走江湖的少侠呢,居然如此的少见多怪。可这会刚玩出了那么点意思,让她收手,说实话有点难。 “其实你也不用那么生气,我出来的时候,我娘让我带了很多银票。。” 话还没有说完,欧阳天便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的话,“你很有钱是吧?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些难民,他们是怎样过日子的?有些人连饭都吃不饱,生病了没钱看,甚至悲惨到要卖孩子。你却这样挥金如土?” 听到他说这话,樊若冰渐渐的失去了耐性,“你凶什么凶,难民吃不饱关我什么事?我挥金如土又没抢他们的,关你什么事?他们卖孩子,那是因为他们那些做父母的没用,你倒好怪到我身上,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别以为我年纪小就好欺负!” “欺负你?你以为你是谁?明早我就让师父他老人家把你送回去,免得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说完根本懒得理她,调头就走。 看着他愤愤离开的表情,樊若冰感觉委屈极了,什么人呢,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而已,能值几个钱,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要把自己送走?他都不知道他那个师父已经离开了吗?他越是想赶自己走,自己就偏要留在这里,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想到这,满意的拍了拍手,向自己住的地方走了回去。明月当空,让这丫头忍不住抬头看天。从小就喜欢坐在凉亭里,托着腮帮子看夜空,那时候都会有人跟在自己身边,她一直感觉自己是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正因为如此,她身上的公主病才越发的严重,爹长年在外,娘对她那是呵护备至。从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就更不要说什么吃不饱,生病不给看了,欧阳天说的那些自己的确是不知道。 可是这些也不能怪她啊,从小就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她,一直以来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这会,她倒是真心的想家了,在一颗大树旁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静静的发着呆。 在不远处,馨予和小铃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馨予有些不忍,“难为这丫头了。” “要我说,该是欧阳天委屈才对,小丫头的娘杀了他爹娘,他还能心平气和的对待她,已经不易了。你知道那件衣服,他是从何而来吗?”小铃铛看了一眼馨予,表情极为冷淡。 馨予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她唯一能够想到的是,一个小孩子一夜之间失去双亲,那种无助是怎样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自己也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感同身受吧,“你这样问,那就意味着,他的那件衣服对他来说,一定有特殊的意义。” 小铃铛点了点头,“你猜对了,当年他爹娘似乎知道危险要来,所以提前给他准备了很多衣服。一直到他二十五岁的衣服,可如今他能够穿上的就剩下身上穿的那件,和。。。” “被若冰烧掉的那一件?” “对,所以这样的衣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仅仅是衣服那么简单。”小铃铛此刻有些生气,只是她的生气,对于别人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馨予听到此话倒是很羡慕欧阳天有这样一位母亲,起码这些年来,他穿着他娘给做的衣服,能够感受到爹娘就在他身边。而自己呢?想到这里,馨予的脸上划过一丝惨淡的微笑,“那是一份温暖,一种存在,突然之间被烧成灰烬,是有些让人气恼。可是换一个角度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铃铛的脑袋不愿意想那么多,听她这样说,便不加思考的问了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告诉我,樊若冰那死丫头烧了那么珍贵的衣服,到头来欧阳天还得谢谢她吧?” “如果我告诉你是呢?其实我要说的不难理解,你想啊,就算若冰不调皮,烧了他的衣服。他的衣服会不会有必须舍弃的那一天?” 听了她的话,小铃铛仔细想了想,然后给了个肯定的答案,“那是自然的,可就算如此又怎样?起码他还有个念想,看着衣服就感觉和他娘在一起,樊若冰那死丫头却剥夺了他唯一的乐趣,难道不该生气吗?”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长痛不如短痛?”馨予的表情很镇定,眼睛却盯着不远处的樊若冰,“有些东西,留在身边固然是好,可是它也会时刻提醒你曾经发生过的事,曾经受过的伤。这样一把火烧了,没有的念想,才能够活出他自己。” 人类复杂的情绪,小铃铛不是太能了解,但是她说的话自己倒是听爷爷说过的。希望这件事情对于欧阳天是件好事吧,“就算是你说的那么回事,那丫头的做法也确实有些欠妥。你要看着她我也没办法,更深露重,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自己可要当心了,我送你回去吧。” 馨予转过身,眼泛泪光的看着她,“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明白,你先回去吧,我想在陪着她待会。”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便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用手指着她,“对了,你最好别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否则我真的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我讨厌你 小铃铛走了,留下了那句不咸不淡的话,却没能给馨予造成任何的影响。转头看了眼樊若冰,心中有些许的心疼,也许今日一别,真的是后会无期了。 夜晚的风吹在身上,有些许的凉意,只是这凉意的背后,还有一个无法预知的未来。努力的想要放下心底的牵挂,却发现她根本做不到,于是便缓缓的走向樊若冰。 此刻的樊若冰的蜷缩着身子假寐,像只懒散的小猫,听到动静猛的睁开眼睛看着来人。待她看清楚够,刷的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拉住她的手臂,“是你,你是馨予姐姐是不是?什么都可以骗得了人,唯独眼睛骗不了人。你是怕我受凉,才来的是不是?” 看她说的动情,馨予却不愿意亲手捅破那层窗户纸,也许不告诉她答案,才是保护她的最好方式吧。想到这里,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微笑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往住处走去。 “馨予姐姐,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有些话不能说,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娘的。其实这两天我的脑子有点乱,越来越不知道,娘做的对不对,自己做的对不对。突然间我仿佛感觉到自己转眼就长大了,只是这感觉好烦。” 听着她的话,馨予的内心深处,有些触动,却没有勇气看她的眼睛。也许自己应该为她的烦恼而庆幸吧,她的烦恼正在一步步的,引领她一点点的长大。 馨予一路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牵着她的手,路很短,时间很快,樊若冰的屋子转眼就在眼前。馨予指了指屋子,做了一个休息的动作,樊若冰一脸的失望,纵使她有再多的理由,说句话应该不至于会威胁到她的性命吧?为什么就这样,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想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歇斯底里的冲她怒吼。 “是因为我娘的原因,你不愿意跟我说话了吗?在你们心目当中,我是不是一个特别讨厌的人啊?如果是,你们永远都不要来找我,我也永远都不想见到你们!不要一个个的在我面前装着有多高贵,事实上你们也不过是俗人!是俗人就不是完人!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讲话,你就走!干嘛要来招惹我!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们每一个人!” 最后竟带着哭腔,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馨予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如今心意已决,与其给她一个希望,让她有思想上的依赖,还不如让她自己学会独立,那样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 见馨予依旧不说话,樊若冰飞快的往屋子里跑去,重重的关上了门,在门外的馨予隐隐的听见她的哭声。 “为什么要瞒着她?”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黑夜的某个角落传来,馨予笑了,“你又为什么生完她的气,还要关心她?” 欧阳天从黑暗的角落走了出来,淡然的望了一眼亮着灯的小屋,冰冷的表情里透着浓浓的关心,“我没有生她的气,一个小丫头而已,她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如果我是你,就会带她出去,让她亲眼目睹一下人间疾苦。或许那样要比你一个人生气,来的有效。”馨予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或许这是自己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听了她的话,欧阳天笑了,带她出去?自己还真的没那个胆量,这丫头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万一路上给自己整出什么麻烦,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师父会怪罪不说,到时候万一她的将军爹来怪罪,自己又有几个脑袋可以担待? “带她出去就算了吧,她的大小姐脾气,能招架的人可不多。”欧阳天一脸的无奈,老天只是跟自己开了一个多大的笑话。喜欢上了仇人的女儿?这些只有在故事书里出现的桥段,居然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还好自己的心脏没有问题,否则恐怕真的要内伤了。 看他若有所思,馨予不愿打扰,“夜色已晚,你身上还有伤,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说这话,其实根本就是另有所图,她不知道小铃铛在这四周到底安排了些什么,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这里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三个人,若冰、欧阳天还有小铃铛。 如今小铃铛回去休息了,若冰这丫头也安安静静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只剩下一个欧阳天。他若是回屋休息了,自己就可以毫无顾忌,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 欧阳天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到樊若冰那丫头回屋了,自己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好,你也早点休息。”说完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在深夜中,他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凄凉,馨予忍不住感慨万千。一个情字难住了多少豪杰,身在恩怨纠葛中的他们,世人只看到了他们的潇洒。又有多少人,能够亲眼目睹他们的无奈,与那份厚重的情意? 有幸结识他们这样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是自己的幸运吧。想到这里,看了一眼若冰的屋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以后的路,你千万要好好的走,不要辜负了大家的良苦用心。” 说完便迅速的回了自己的屋子,收拾了一下必须带走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蹑手蹑脚的往外面走。周围很宁静,她那对异于常人的耳朵,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她便安心的上路了,带着轻松的心情,独自漫步在夜色之中,心情却大好。 一直以来馨予都觉得,只要离开了姑母的势利范围,自己就恢复了自由之身,可惜这一次她错了。刚走出这个地方,就感觉周围悉悉索索的有不正常的声音,立马变得很紧张,“谁!有本事的就不要装神弄鬼!” 声音在微带怒气的同时,少了那么一点霸气,尽管如此,她的疑惑,没有任何人给她答案。接着便听到了兵兵梆梆的打斗声,馨予小心翼翼的来到一处灌木旁,探出脑袋想要去看个究竟。 “夜风,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夫人的东西你都敢偷?我们兄弟一场,真心的不想杀你,但是对不住了,夫人的命令我们不敢违背。你就送死吧,到了阴曹地府,千万不要怪兄弟心狠!”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出门不幸 听到“夜风”这两个字,馨予的心猛的颤了一下,理智告诉她要马上离开,可是感情上她却无法迈不出那一步。正在纠结之中,夜风的声音传来,“你们今天就算杀了我,这解药我也一定要送进去。” 他的言语中有种不畏生死的豁达,馨予更是过意不去,深更半夜,负伤而来。只是为了送解药,说他不是为了自己,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你当真确定,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白白的断送自己的性命?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今天能够救得了她,也不代表樊夫人就能够留下她的性命!”馨予听他的口气,想来必定是夜风的朋友,可人在江湖总有着太多的无奈。就像他们,若不是因为姑母,想必也不会弄到今天,剑拔弩张的地步,然而自己却是那个导火索。 想到这里,馨予咬了咬牙,假装咳嗽清了清嗓子。 “谁在那里!” 馨予应声出现在他们面前,此时的夜风已经是伤痕累累,想来也是,以他的武功断断是算不上绝顶高手的,更何况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中毒了。 “原来是个女的,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话的人看到馨予,便表现出了不耐烦的味道,拔剑就要向她刺过去。 夜风一个快步挡在了她身前,冷冷的看着那个人,“我的事情与她何干?你最好还是不要滥杀无辜的好。” “夜风啊夜风,你想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若是对樊府那位,深居简出的表小姐有情还有话说说呢,这个丫头,相貌平平,值得你这样为她吗?” “不用你管,只要你放了这位姑娘,让我把药送进去,我的这条命你随时拿去。”夜风说的决绝,没有给自己留一丝一毫的余地,似乎以报了必死的决心一般。 这样的他让馨予有些许的内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深更半夜在此,可是为了那个叫馨予的女孩子?” 夜风疑惑的转过身去看着她,“你认识她?” “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如果是为她,少侠大可不必,馨予已经死了,所以你们在此就算打的你死我活的,也没有任何意义。” 听她说话,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说馨予死了,夜风是一百二十个不相信,“姑娘还是不要信口雌黄的好!” 见他不相信馨予也没有办法,若无其事的看着他,“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事实,如果你还是不相信,大可以进去好好看看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话是这样说,馨予此刻内心却是无比的发虚,她不敢看夜风此刻的表情,更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尽管他现在这副样子,不是自己直接造成的,却也是一个不得已的误会,导致的结果。说到底,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就在这时,夜风口吐鲜血倒了过去,要杀他的人慌慌忙忙的跑过去,试探他的鼻息。不知道是诚心放他一马,还是怎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馨予一眼,“他已经毒发身亡了,我还有任务在身,你既然和他有缘,就帮我埋了他,记住,这世上再无夜风!” 听到这话,馨予的心里大致是有数的,轻轻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心里却暗暗的骂,天底下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笨的人,明知道死路一条,还偏偏要逞能。 还天下第一侠盗呢,根本就是浪得虚名。跟姑母斗,你就算是猫,九条命都不够你送的。 馨予是越想越气,自己好不容易才出来,避开姑母的耳目去安全的地方便已经不易了。如今偏还遇上他这样个笨蛋,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犯难呢。 “你跑的但是挺快的,告诉你不要往外跑,你怎么就听不明白话呢!你是想爷爷回来跟我生气,还是怎样!”小铃铛一脸的委屈,她可真是够冤枉的,大半夜的听到铃声,猛的从睡梦中惊醒,赶急赶忙的去馨予屋子,却没见着人。这不,赶紧的往这赶过来了,早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她的出现对于馨予来说是又惊又喜,惊得是她来的速度真心的快了那么一点点,如今自己也根本不用走了。这喜的是她来了,夜风这家伙,就算死也不用死在这了。 “你来的正是时候,快帮忙,把他先抬进去再说!”馨予说话就去拉他,小铃铛却没有把他当回事,“慢着,他是谁?活的还是死的?还有我这不是救济所,你不要阿猫阿狗的都往我这狐狸窝里塞好不好?” 馨予低头看了一眼夜风,这会他的呼吸气若游丝,如果再耽搁下去怕是真的要成为死人了。“第一,他不是阿猫阿狗,他是我朋友,第二,他现在还活着,但如果你再问东问西的,我敢保证,他很快会成为死尸一具!” 小铃铛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只是先前被馨予吵醒,这会脑袋有点不太清楚。听她这样一说,就算再困,也不得不帮忙了,赶忙走过去蹲下身上,“把他放到我背上,我背他回去,能够节省点时间。” “你确定你能够背的动他?”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再耽搁下去,他要死了,你可不要怪我见死不救!”小铃铛本就没什么耐性,这会更是如此了,立马不耐烦了。 馨予也不想再跟她多费唇舌,用尽全身力气将夜风放在了她背上。两人匆匆忙忙往回赶,走到一堆没膝的杂草面前,馨予被绊了一下,“真倒霉,刚才好像也是在这,差点摔了,要是早一步出去,就遇不上他了。” 听到她这话,小铃铛的脚步是没停下,却被她气的不轻。“你还好意思说!遇不上他怎样?你以为你就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告诉你做梦!” 对于她说的话,馨予全当是她习惯放狠话了,也没太上心。 两人一路小跑,来到馨予屋前的时候,小铃铛停了下来看着她,“这家伙我是给你背回来了,你确定要让他这么个大男人,睡你的屋子?” 馨予扬了扬眉毛,不以为然的看着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只要爷爷回来也说没问题,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帮忙喂药 “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你爷爷同意?我问你他现在在哪里?你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怎么征得他的同意?还有请你记住,我的自由与生死轮不到你们来左右。”馨予这话没有留丝毫的余地,掷地有声的在告诉小铃铛自己的真实想法。 见她莫名的生气,小铃铛的心情一落千丈,毫不客气的将夜风扔在了地上,狠狠的看着她,“你的生死和自由的确轮不到我们左右,同样他是你的朋友,他的生死也轮不到我过问。至于爷爷留你的好心,你不愿意领受,没有关系。这个主我给你做了,我现在就去撤了这里所有的防备,你想什么时候离开,我绝不阻拦!” 说完一阵风一样的消失在了夜幕中,馨予为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己惹回来的麻烦,理当由自己亲手解决。她不帮忙是本分,帮忙是情分,自己也怪不得她。想到这里,弯下身子将昏迷的夜风,连拖带拽的给拉了进去,好不容易将他放在床上,早已经是汗湿衣背,累喘吁吁的。 一边倒水,一边在包袱里翻起药来。心里那个着急,若是白狐在面前不定要怎么想呢。如今的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可她把自己的包裹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救命的药。慌张之余忍不住懊恼起来,那些药的炼制本就不容易,这一路上自己没少用,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完了,早知道这样,当时自己就多准备一些了。 转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夜风,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除了一声叹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思绪混乱之间,不经意的看见他手中的药,顿时喜出望外。这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这正应了那句话。种善因得善果。 慌忙的给他倒了杯水,将解药塞进他嘴里,想要用水给他灌下去,却发现现在的夜风已经没有办法吞咽了。“夜风,快点把药吃下去,才能保得住你的命。快点吃下去啊!” 医者父母心。馨予此刻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是用到这要改一改,好药难进病患之胃。其实这让他吃药的办法不是没有。只是男女有别,这样的喂药方式,若是有人看到必会误解。可现下救人要紧,就算再为难,也不能坐视不理了。打定主意之后,猛的喝了一口水,就在她俯下身子的那一刹那,躲在暗处的小铃铛终于忍不住了。“慢着!” 乍听到这两个字,馨予本能的将口中的水给咽了下去,转回身的时候淬不及防的被小铃铛点了穴。“我看你脑袋是出问题了。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是要这种方式救他?只有这样才能把药给他喂下去?” 馨予一阵的委屈,你点了我的穴道,要我怎么回答你啊?这小铃铛好像跟她有心灵感应一样,“我是点了你的穴,你的眼睛还是可以动的,如果是你就眨一下眼睛。不是你就眨两下眼睛。”馨予毫不犹豫的眨了下眼睛。 小铃铛看到以后不由分说的喝了一大口水,闭着眼朝着夜风的嘴巴覆了下去。看到这一幕。馨予惊呆了,打死她都想不到小铃铛会这样做。眼看着夜风的喉结动了一下,她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就在她喜出望外的时候,小铃铛一个转身,解了她的穴道,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水,一本正经的看着馨予,“我警告你,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还有他只要没事,就必须离开这里!” 馨予缓缓的起身,微微欠身给她行了个礼,“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不管他有没事,我都会尽快带他离开,刚才谢谢你了。” “就是说你会和他一起走?”小铃铛的怒火在心中酝酿了很久,刚刚自己赌气离开。回屋的路上转念一想,不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定会出什么事呢。抱着监视她的心里,这才半路回头,不看还好,看了之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在馨予刚刚有过犹豫,她早一脚把那个男人踢出去了。 这会好了,自己帮她忙给那家伙喂了药,她倒好,开口闭口要离开,她到底把自己和爷爷放什么位置了?这会只要她回一个“是”字,她发誓再也不管她的事情,爱走也好爱留也罢,都悉听尊便。 馨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就算知道又怎样,现在夜风和自己一样,名义上都是死人。有朝一日一个不留神被发现了,轻则送命,重则会连累无辜的他们,自己又如何忍心呢? 想到这,眼神坚定的看着她,“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一定是会离开的,但是为了报答你刚才,对夜风的救命之恩,我会留到你爷爷回来,绝对不让他责怪你。” 听她说了这一通话,小铃铛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家伙,“馨予,很好!我刚才算是白救了你们,就应该让你毁了自己的清白,去救他,然后以身相许!我真替爷爷感到不值,他把心思放在你身上,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则不敢怠慢,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说完不听馨予的解释拔腿就跑,走的时候把门关得震天响,夜本就静,这划破夜空关门之声让馨予的心猛的抽搐起来。弱弱的对着门外说了句对不起,不是自己不想留在这,可是如果因为自己的留下也别人带来不必要的困扰,那就不好了。更何况,有些事情自己必须弄清楚,就像欧阳天那样自己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若不是因为这么多的事情困扰自己,也许就不会费这么多心机,让自己假死了。希望将来有朝一日,他们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思吧。无奈的转头看了一眼夜风,伸手为他整理凌乱的头发,“你为什么这样傻呢?你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我也不会因为你做了这些事情就随了你的心愿。甚至连感激都不会有,你又何必为我以身犯险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不信你就试试 这边愁苦良多,小铃铛那边却气的个半死,一路上嘟着嘴,不停的踢着地上的石子。心想这馨予真是一白眼狼,爷爷对她那么好,她倒好,费劲心思救那个人。这也就罢,还差点。。。想到这个小铃铛嫌弃的猛擦自己的嘴巴。这心中的懊恼,如洪水猛兽一般,在她那颗本就装不下太多事的心湖里翻腾,弄得她好生难受。 “夜深人静,你不睡觉,大晚上的出来吓什么人啊!”樊若冰这会正在不远处,怒气匆匆的瞪着她。心里委屈的不行,哭累了刚好不容易睡着,她倒好,不就是关个门嘛,搞出那么大动静,搅了自己的美梦。这口气让她如何能够咽得下去?这不,衣服也没披一件,就跑出来了。 小铃铛这会正在生着气,她的出现无非是老天给了自己一个发泄的对象,“你姑奶奶我正在气头上呢,你就不知好歹的闯出来,有种的就跟我比划比划。” 大半夜生气也就罢了,还比划比划,想说这家伙不是和谁生气,估计都没人相信。再说了若是要比划,自己和她是绝对没有办法比的,若真打起来,吃亏倒霉的还是自己。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好汉不吃眼前亏,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俗不可耐,狐狸就是狐狸,什么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都让人听着别扭。大半夜的,我才懒得陪你疯,你要比划是吧?”说完指了指身边的假山,“你跟它好好比划比划,本小姐要去睡觉!” 看着她想要离开,小铃铛哪里会放过她。迅速的追了过去,一跃到了她身前,猛的转身看着她,“想睡觉没那么容易,今晚我睡不着。你也不要想睡!” 听到这话,樊若冰两手叉腰,一脸的不满,“你今天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啊!没空在这陪你疯,让开!”说完便伸出右手想要把她推开。只是她的力气哪里可以和小铃铛一较高下?只见小铃铛面不改色,右脚一跺,地上被踩出一个坑来,周围的地也猛的晃动了一下。樊若冰见到这个脸都绿了,这会就更没心思跟她斗了。 “你跟我比力气算什么本事?你想出气是吧?” 小铃铛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她说这话根本就没错,就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弄死她分分钟的事,可到头来自己是解气了,那麻烦也来了。与其到时候弄得不可收拾,还不如听她说说有什么法子可以解气。 “想出气,就别那么大火气,把我的鞭子还我。我就告诉你怎样出气!”樊若冰可不是省油的灯,一直惦记着这事呢,她知道武功厉害的人根本不需要武器。什么东西都可以。所以自己的鞭子,白狐那个老头是绝对不会带在身上的,那么现在他不在,小铃铛如果能够帮自己去他的房里找出来。。。 小铃铛正在气头上,没想到她还有这样一说,顿时没了耐心。顺手在假山上轻轻一拧,便掉下来一大块石头。樊若冰正在吃惊的张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只见她猛的徒手将掉下来的石头。砸了个粉碎。“我告诉你,我没什么耐性,你要是再敢跟我提条件,我敢保证你的脑袋和这块石头是一样的下场!” 说话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的温度,可樊若冰似乎有些不在乎,昂头挺胸的看着她,“来啊!本小姐还告诉你了,我就不相信你敢这样对我!还有本小姐不是被吓大的所以你这招对我来不管用。”嘴上说的倒是挺轻松的,这心里却在颤抖,要知道论打自己是绝对打不过她的,论嘴上功夫自己也未必比她强到哪。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是在给自己壮胆,万一真的不幸惹得这小狐狸不高兴,把自己弄死了,起码也死的不窝囊。 本以为小铃铛会生气,生很大的气,就算不打自己,最起码也会嘴上占便宜。可是小铃铛却没有像她想的一样,而是伸出右手食指了指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你给我等着!还有如果我把你的鞭子给你拿来,你还不说,我就干脆吃了你,不信你可以试试!”说完飞一样的跑了,夜色中却留下了一句话,“回房等着我!” 樊若冰这会可是心情大好,馨予的死而复生,生而离开,都一股脑的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看了一眼地上碎成粉末状的石头,立马来了精神,“我当你小铃铛有什么了不起呢,不过如此,还不是乖乖的去帮本小姐拿鞭子去了?神气什么啊?这逼人做事的感觉挺好,痛快!” 说完拍了拍手,昂首阔步、大摇大摆的向自己的屋里走去,那感觉像极了骄傲的大公鸡。走到自己的房门口,猛的推门而入,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得意的翘着二郎腿,等待小铃铛的到来。 可谁知她等来的不是小铃铛,而是一脸怒气的欧阳天,惊得她手中的茶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你来干什么!深更半夜你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你给我出去!” 小铃铛看她这副样子,心中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让自己给她去爷爷那找鞭子,那不就是等于让自己惹爷爷不高兴嘛,这样的蠢事自己才不会干。与其按她说的方法去消气,倒不如让他们两个好好的斗上一斗,这出好戏绝对会让自己的心情大好,所以即使知道已经深更半夜了,也不得不去找他喽。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闹够了没有!”欧阳天皱着眉,一步步的逼向她,那架势让樊若冰退避三舍。不用说她也知道绝对是小铃铛把他找过来的,只是找他过来干什么?就是为了过来问自己闹够了没有?不对,那小狐狸一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想要捉弄自己,没那么容易! “谁说我闹了,我也是被人吵醒的好不好?你是什么师兄?不问青红皂白,进来就训我,你怎么知道不是有人冤枉我啊?”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欧阳天有些于心不忍,深深的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一会儿的功夫便转头看着她,“说,你跟小铃铛到底怎么了!” “我有说小铃铛吗?哦。。。我知道了,是因为那只小狐狸使坏。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刚刚听到很响的敲门声,所以我就出去看看。谁知道看到她正一路生气的踢石子玩,所以就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说到这故意漫不经心的看着欧阳天。。。。(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弱弱的警告 “看什么看!赶紧说下去,我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解释!”欧阳天被人扰了清梦,原本就不舒服,再加上身上有伤,这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凶什么凶!我还火大呢!半夜三更被人吵醒也就算了,还被你跟审犯人一样在这审。我还一肚子火呢!再说了,小铃铛那只臭狐狸,也不知道跟你说了什么弄得你这个时辰过来。简单的说就是她生气,我说帮她出气,但是她要帮我拿回我的鞭子。结果我在这等,等来的不是她和我的鞭子却是你!” 看他这副包公审案的样子,樊若冰就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再怎么着他也没必要黑着一张脸过来啊!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过来兴师问罪,那以后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想到这,她一个头三个头大。 欧阳天的表情依旧臭的很,走到她面前凑近她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樊若冰毫不避讳的迎上他询问的目光,“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刚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知道小铃铛那只臭狐狸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我没骗你,信不信随你!请你出去!本小姐要睡觉了!”说完侧身到一旁,小心脏怦怦直跳。 此话一出,他自是明白,肯定是小铃铛那家伙,在捉弄自己玩呢。若不是她告诉自己,这丫头因为馨予的离开大发脾气,自己怎么可能这个点过来。自己是来了,她却没影了,不用说也知道不定躲在哪偷看呢。想到这。缓缓的走到门口冲着夜色喊,“小铃铛!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现在开心了?赶紧回去休息,否则等你爷爷回来我一定告诉他,倒时他老人家打你板子。你可不要怪我!” 暗处的小铃铛听到这话,调皮的吐了下舌头,知道这台戏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便识趣的离开了。樊若冰这丫头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虽然自己没占到便宜,但是好歹也算是给她一个警告。最起码告诉她自己不是好欺负的。这会对欧阳天倒是感激不尽的。 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仰着小脑袋瓜子看着他,“谢谢你肯相信我。” 一抹灿烂的微笑扣动了欧阳天的心门,赶忙别开眼去,“不用谢我!只是我很了解小铃铛而已。时候不早了,赶紧休息。”说完就要走,可这会小丫头的睡意全无,根本就睡不着,哪里肯放他走? “我睡不着,被你吓得!所以你不能走,你得陪我!” 欧阳天暗暗叫了句该死,这丫头是越发的难缠了。她跟小铃铛之间斗法为什么一定要扯上自己?是因为自己太好欺负了还是怎样?转过头俯下身子看着她,“乖,时候不早了。早点睡。明天我带你到处逛逛。” 天哪,这说话的声音要不要这样温柔啊,他这样说话倒是让樊若冰这会有点反应不过来。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仿佛在看外星人一样。看她发愣,欧阳天暗地里笑了,小丫头到底是小丫头。就是那样不经逗。伸手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脑袋,换来的是。“干嘛!痛!” “痛就对了!那就赶紧睡觉!否则。。。。” 还没等他后面的话说出来,樊若冰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猛的摇头,“我不听!平日里只有我警告别人的份,几时开始你们个个都在警告我!我不要听!” 看她耍赖的小模样,欧阳天哭笑不得,眼下自己的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她娘取了去,她却还在这里跟自己玩这套。她就当真不怕自己为了报仇,给她来个母债女偿? 也罢,自己回去也睡不着,陪陪这丫头又如何?想到这里,缓缓的转身关上门,拿开她捂在耳朵上的小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吧,你想干什么?” 小丫头立马来了劲,喜笑颜开的拍着手,又蹦又跳。看着她这样开心,欧阳天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满足,不知不觉的脸上爬上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行了,不要在我面前晃!” “好好好!不晃,你是伤残人士嘛!”说完不假思索的拉着他的手在桌前坐下,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他,“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和你好好聊聊。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现在。。。” 小丫头的世界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如果自己猜的不错,这丫头应该是要说自己和她娘之间那笔扯不清的债吧。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起来,漫不经心的为自己倒了杯水。眼睛盯着杯中的水看,仿佛自己所有的愁绪都藏在了这茶水之中。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如果你是想提醒你娘,和我之间的那笔血债,那你就不必说了。” 樊若冰倒也不否认,这两日这件事情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她的脑子里,赶都赶不走。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她才懒得烦心,娘杀得人多了去了,她要是每一次都这样操心,那早就愁死了。可如今是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总觉得有必要弄清楚,当年娘为什么要杀死他的爹娘。 “我不说是可以,但是我娘如今知道了你的存在,你就不怕哪天她会派人来斩草除根?” 言语之中的关心,对于欧阳天来说,不是听不出来。可惜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就算自己担心,那一日便不会到来了吗?当年爹娘让自己放下仇恨,过自己的日子,想来他们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如今怕是不能了,换言之,每一天都是偷来的,既如此又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欧阳天缓缓抬起头看着她,“我从来都不怕,樊夫人想杀人灭口的心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她一直在派人寻找我,可惜都没能如愿。如今是我自己送上门的,她要杀人灭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说这话,樊若冰一直在注意着他的表情,完全没有任何的情绪表现出来。那种淡定让她不由自主的怀疑,他是不是冷血动物,“你这是在告诉我你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了吗?” “人总有一死,只是什么时候死谁都不知道而已。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还想问什么,赶紧的。” 俗话说的好人死不能复生,这些年来在江湖上盛名崛起,他也没有枉费爹娘的好意。就算自己有朝一日被樊夫人灭了口,他身后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那位,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每每想到这里,所有的仇恨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不易的谢谢二字 “我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什么变故,最大的变故应该要算馨予姐姐的死了。平日里我也不太爱动脑子,因为太累。但是你和娘之间的恩怨。。。” “堂堂的樊家小姐,怎么说起话来也婆婆妈妈、吞吞吐吐的?”欧阳天根本就是耐着性子在和她讲话,试问有谁愿意带着伤,在深夜与一个小丫头——仇人的女儿聊天? 樊若冰本就不是婆妈之人,听他这样一说自然也就直话直说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水一咕噜喝了下去,迎来的是欧阳天诧异的目光。“你甭这样看着我,本小姐这是渴了。我从来不求人,但是为了我娘,我得求你,如果有一天我娘要动手杀你,还请你能够手下留情,不要伤她性命。当然,我也会尽量保你周全。” 这话在欧阳天看来,根本就是笑话,她娘是何许人也?莫说自己没有机会报仇,就算有机会报仇又怎样?她杀了自己的爹娘,自己杀了她,改天她的子女来杀了自己。。。。如此循环下去,又该有多少无辜的人死于非命?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说不出来的轻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惨淡的微笑。“樊小姐说笑了,对于你娘来说,我不过是俎上鱼肉,她若真要斩草除根,又岂是你可以阻止的?至于我爹娘的仇恨,早已经放下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杀了你娘。” 听他讲得云淡风轻,面无表情,樊若冰的心里越来越好奇,是怎样的生活环境才能够。造就他如此豁达的性格。若是说以前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在意他,那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小性子,咽不下那口气。可如今看着他,似乎觉得他的身影是那样的高大,竟腾升起一丝敬畏。 “谢谢!” 这两字在欧阳天听来是多么的讽刺。素闻樊府小姐目中无人,几时把别人放在眼里过?樊府的下人更是见着她便绕道走,生怕惹着这个小祖宗,跟她在一块不挨打那就是万幸了。听她说这两字那根本就是白日做梦,如今乍一听到这两字,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需要!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随后便送他离开了,看着月色下他那刚毅的背影,樊若冰的心里久久无法平静,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牵动着自己。缓缓的关上门,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便上床睡觉去了。 从她的屋子出来,欧阳天一路上都在回想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所有的愤怒、不满、伤心到最后都化成了脸上淡淡的微笑。这种笑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就像茶水一般,入口苦涩却回味甘甜。 “出来吧!跟了我一路,你也不怕自己着凉,回头你那爷爷伤心!”欧阳天突然感觉到小铃铛的气息就在这附近,这也像极了她的性格。这才停下了脚步,屹立在风中等待着她的出现。 小铃铛倒也知趣,听他这样一喊便飞身出现在他面前。调皮的吐着舌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附近啊?我自认为这些年来,我的轻功还是不错的。” 看她那得意的样子,欧阳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着一张俊脸看着她,“你爷爷不在。你就不能安静点,非要大晚上的扰人清梦?” 听他这样说。小铃铛将笑容收敛了起来,走过去扶他回房。“我是替爷爷不值,才会大晚上的生气的。偏那死丫头过来招惹我,我不过是想出口气而已,你要不要这样小气的?再说了你的伤是我干的,你都没生半点的气,哦现在为了那个死丫头跟我生气啊?你舍得吗?” 欧阳天无奈的摇头,真的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辈子要遇上她们两个。“行了!不怪你!怪我,没事听信了你的话,是我笨行了吧?”自从来到这开始,自己的确没有因为任何事和她生气。虽然这只小狐狸实际年龄要比自己大很多,可在自己的眼里一直是把她当妹妹看的,这普天之下哪有哥哥生妹妹气的? “哎!我已经跟你赔不是了,你怎么还这样说话啊?好像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其实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嘛?”小铃铛在他面前从来都不做作,就像喜欢他一样,喜欢的坦坦荡荡,绝不会因为他不喜欢自己,而减少对他的喜欢,哪怕是一点点。 欧阳天对她的性格根本就是了若指掌,自然也不会介意她这样跟自己说话,“对了,你刚才说替你爷爷不值,这话从何说起?谁又惹你不高兴了?你可不要骗我那个人是樊若冰。” “才不是她呢,她以为她自己谁啊?要惹本姑奶奶生气,她还不够分量!我说的是馨予!”说话的功夫,便回到了欧阳天的屋里,怕他受凉,赶忙的关上了门,扶他到床边坐下。 看她如此体贴,欧阳天也不忍心说她,傻子都看的出来师父对馨予有好感。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招惹馨予,这无异于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馨予怎么了?” “还怎么了呢!你不说还好,越说我越生气,你也知道爷爷自从她救了自己之后。就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我们都看的出来,她那样冰雪聪明,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看她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欧阳天就想笑,若她不说,自己铁定会认为是樊若冰那丫头把她气成这样的。如今听她这样一说,倒是十分好奇馨予是怎么招惹她了,“所以呢?人家看不出来,你就生气了?” 听到他这样说,小铃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用手指着自己,“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之所以生她的气根本是因为她自己不好,深更半夜的想要离开。这也就罢了,反正我也没让她跑掉,也算是对得起爷爷的嘱托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你还这样生气做什么?” 小丫头的世界,他这样的粗人是根本没有办法了解的,除了好好做一个听众,让她把心里的不愉快,全都倒出来,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面对他的疑问,小铃铛的嘴都可以挂上油瓶了,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下面的事情她要如何说下去?“算了算了,我不说了,明早起来你自己就知道了,还有你小心点,现在这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我可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是说,馨予带回来一个男人?你可知道他叫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听她好像叫那个人夜风。”小铃铛仔细的回忆着他们之间的那点事,突然间感觉到不自在,脸红到脖子根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还是老实交代的好 听到这个名字,欧阳天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他,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他应该是为了馨予而去跟樊夫人拿解药。最后要么身受重伤,要么深重剧毒,馨予无奈才会把他带回来的,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你生气成这个样子?” “怎么不至于?怎么不至于啊?你知不知道,馨予差点就嘴对嘴的喂他吃药了。”小铃铛此时还不知道她无意间说出的事情,已经被欧阳天看出了些什么,“然后呢?你只是说差点,那最后夜风是如何将药吃下去的?” 此话一出,小铃铛顿感不妙,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都是生气惹的祸,若是不生气,她是断断不会说出这事的,欧阳天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后来怎样。他既然猜出来了,偏还在这问,他是想让自己回他什么好?索性咬牙来个死不认账,“什么然后!然后他就自己吃下去啦,也许是怕知道馨予为难吧!” “哦?是这么一回事吗?我怎么感觉你说的不是实话?”她越是这样说,欧阳天越是想逗她玩,谁让她没事把自己牵扯进来,当猴耍? 面对他不依不饶的问话,小铃铛脸红似苹果一般,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怎么就不是实话了?在你心中什么才是实话?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看她要走,欧阳天笑了,“小铃铛,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不然等你爷爷回来,你想不说都难!” “你就知道拿我爷爷来吓我。我还告诉你了,我不怕。不就是喂那家伙吃药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话一出口,小铃铛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他逼着自己说,自己没说。这会他不过是用了激将法而已,自己就不打自招了。还让馨予不许说呢,这可是自己说出来的,心中别提有多懊恼了。 她懊恼,欧阳天便开心,若小铃铛不是只狐狸。他恐怕真的以为她和樊若冰两人是姐妹。不过她比那丫头幸运一点,没有那样心肠歹毒的娘亲。想到这里,索性躺下了,“行了!回去吧,到天亮也剩不下几个时辰了!” 这话如同特赦令。小铃铛正等着他这话呢,现在说出来,不溜更待何时?这走还不忘补他一句,“我刚才就要走的,是你在那废话的!”说完转身就走,跨门槛的时候还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逗得欧阳天哈哈大笑。 半夜听到他如此不羁的笑声。小铃铛的心里别提多窝火了,自己不过就是一时贪玩而已,才会去招惹他。这会好了。自己一个不留神说了那话,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她真心的不是怕别人知道,关键是不想让他知道。可偏偏除了馨予、夜风和自己,就是他第一个知道,小铃铛开始怀疑是不是老天爷睡着了,逗自己玩呢。 回到自己的屋里。她是越想就越气,越气就越睡不着觉。说到底都是那个叫夜风的惹得祸。如果不是因为他,馨予也不会逼于无奈。委屈自己喂他药,她不喂他药,自己也就不会帮馨予,也就不会。。。。 想着想着,猛的一抬头,晨曦的第一抹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暖暖的。小铃铛纠结在一起的眉毛终于舒展开来了,推开房门,一股沁人心扉的清凉,由鼻腔吸入肺中,让她整个人舒展了不少。 “小狐狸,出去玩吗?”樊若冰的声音这会传进她的耳朵里,可不是时候。可是这丫头偏偏说了,小铃铛立马变了脸,“你不一天到晚的在我跟前转就好了,让我和你出去玩,那就算了吧!赶紧的走!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一定不会伤了你!” 樊若冰满怀好意的来找她玩,不但没落下什么好,反而换来了她的威胁,这丫头心里可开始不平衡了。“好你个小狐狸,我好心好意的来找你出去玩,你却这样跟我说话!心眼当真比针眼还小!爱去不去!” 知道她不高兴,那高兴的那个自然而然就是小铃铛了,“小丫头,多谢你的好意!如果我是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哪里都不去,免得你娘的手下把你强抓了回去。” 远远的就听见她们俩的声音,欧阳天更是加快了脚步,走到她俩面前。“你们俩个到底感情好啊,一大早就在这比谁的嗓门大,亏得师父不在。他老人家要是在,还不定以为你俩在吵架呢。” “我才没有时间和这只小狐狸,在这磨嘴费牙的呢。我好心好意来找她跟我们一起去玩,她可好,还摆上臭架子了,她爱去不去。”樊若冰一脸的不开心,说来也是,自己的好心被别人当成了驴肝肺,一向自大、目中无人的樊小姐又怎么愿意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小铃铛这会倒是有些后悔了,毕竟不是跟这死丫头两个人出去。可转念一想,他们去,自己跟着去干什么?随即白了她一眼,“就知道让你师兄带你出去玩,你是不知道他身上有伤还是怎样?小心他有个什么,爷爷回来不撕了你的皮才怪,在爷爷心目中他这个徒弟可比你好多了!” 说完不等她回话,便关上房门回屋里去了,气的樊若冰直跳脚,“你看看,!这什么态度,我来喊她陪我们一起去玩,她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这样不知好歹,要是在家。。”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欧阳天犀利的目光,生生的把话给咽了回。 “在家怎么了?有你娘护着没人敢把你怎么样是吧?但是很可惜,这里不是樊府,你也不是这的主人。所以你最好、最好记住了,不要去招惹她,否则师父也护不了你!”欧阳天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这在樊若冰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漫不经心的往外面走,在那给他装委屈,“就知道欺负我,你怎么也不说小狐狸,是她昨晚吵了我的美梦,到现在还困着呢。”说完还不忘打了个哈欠,这一招在家,在她娘面前,可是万试万灵。 欧阳天行走江湖多年,这样的伎俩又怎么可能蒙的住他的眼睛?即便如此,也不愿意扫了她的兴致,好歹也是自己提出来带她出去逛逛的。不由分说的加快了脚步,一阵风似得与她擦肩而过,“想出去玩的就跟上!”(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血泡——痛 这要摆在以前,对于养尊处优惯了的樊若冰才不会在乎呢,可是现在对她来说出去玩可是不小的诱惑。这不,颠颠的跟着欧阳天出去了。 “哎!你带我出去玩,就不怕我娘会派人过来杀你?”其实她挺担心这个的,她娘的性格她还是知道的,只要她动了杀念,那么那个人就只有求神拜佛的,希望自己多活几天了。如今娘对欧阳天已经动了杀念,当真会留下他的性命? 听到她这样好奇,欧阳天也懒得搭理她,今天自己说带她出去玩,可不只是玩那么简单。待会这丫头,怕是就没有现在的闲情雅致,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了。 见他不搭理自己,樊若冰也不生气,毕竟人家的生死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起先看着一路上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樊若冰倒是挺开心的。可是越走下去,她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到最后索性坐在了路边的石头上,一个劲的喘着粗气,“我不走了!走不动了!” 原本欧阳天就觉得奇怪,好长时间了,这丫头怎么也不喊累,这会刚好验证了自己的猜测。猛的转身看着她,那张小脸满满的写着委屈,“看什么看!我再说一次我走不动了!不走了!” “你不走不是不可以,现在已经接近中午。跟我走呢,还有半天的时间就到了。不跟我走,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留在这等我,明日这个时辰我会回来,但是不得不提醒你,这荒郊野外的。有野狼。若是你不幸成了狼群的腹中餐,变成鬼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欧阳天玩意十足的看着她,似在刻意的等待她说些什么。 这丫头到底没有让他失望,狠狠的给了他个大白眼,“那还有一个选择呢?” “很简单。你照原路返回,也是半天的时间,所以你自己看着办!” “你混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想走,根本就是走不动了,脚疼!”樊若冰眼中的泪水都快出来了,她却是没有说假话。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走过这样远的路。能够熬到现在才喊走不动已经实属不易了,更何况现在她的脚钻心的疼。 欧阳天早就猜到她会这样说,也明白走了这么远的路,这丫头细皮嫩肉的,脚下不磨出血泡才怪呢。“多谢师妹的夸奖。说我混蛋,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也听习惯了。至于你走是不走,自己考虑清楚再跟我说。”说完走向小河边,拿水袋去取水。 看他这样的傲慢无礼,樊若冰的心里那叫一个气,这什么人呐!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要是两位哥哥在就好了。铁定能够帮自己出了这口怨气。想到这,一肚子的酸水,感觉到脸上阵阵痛楚传来。她索性脱了鞋袜看个究竟。这一看,连她自己都傻了,两只脚,每只脚都有五六个小拇指大的血泡。 以前都是看那些新入府的下人,不停的干活,手上经常会这样。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玩意会出现在自己的脚上,这会想让她不发火都难。“欧阳天。。。。。” 这三个字一出口,周围林子里的小鸟纷纷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欧阳天倒也不在乎。漫不经心的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她的脚,“大家闺秀,樊府千金,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你还是不是人啊!没看见本小姐的脚上全是血泡啊!你赶紧的找辆马车送我回去!否则我一定让我娘把你大卸八块,然后丢出去喂狗!” 听她吼完,欧阳天的脸色一点都没变,依然像之前那般淡定从容,只是缓缓的蹲下了身子。拿出早已准备好了,消过毒的银针,樊若冰打小就怕这玩意,立马站了起来,结果痛的哇哇直叫。“你混蛋!” 欧阳天迅速的点了她的穴道,他可不希望这丫头吵吵的没完。扶她好好的坐下,不假思索的的拿起她的脚,抬头看了她一眼,那楚楚动人的眼眶中满是泪水,心中有些不忍,手下却没有想过要留情。“有点疼,你自己忍着点,一会就好。” 短短的几个字透着关心,可这个时候想让这丫头,记着他的好,那他的脑子就真的有问题了。这不,樊若冰眼含着泪水,愤愤的看着他,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好你个欧阳天,既然敢这样对待本小姐,你给我记住了,这个仇不报,本小姐跟你姓!正想着,脚下的痛传来,再看过去,破了的血泡正滴着血水,不过奇怪的是,好像没有刚才那样疼了。 欧阳天也不管她在想什么,手上的动作一刻都没有闲过,用银针放了血泡,用水替她清洗伤口,直到上药,动作一气呵成。不难看出来,他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否则怎么可能如此的熟练? 忙完之后,顺手解了她的穴道,“自己把鞋袜穿好,歇会接着上路。” 听了他的命令,樊若冰心不甘情不愿弯下身子,将鞋袜穿好。可惜的是她没有继续歇着,而是悄悄的捡起了地上的藤条,不由分说的便他挥了过去。欧阳天又怎么会没注意到她的动作,轻易的也就避开了。 “你居然还敢躲!我的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得,谁要你假兮兮的帮我上药!我今天不出了这口怨气,我就跟你姓!”这话才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跟他姓,那自己成什么了? 欧阳天倒也不在意她的话,全当是小孩子在耍脾气了,“你要跟我姓,我是没意见,不过那也得你爹娘同意,这事不急,等你问清楚了,再做决定不迟。” 听他这样说话,樊若冰的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奈何自己的功夫根本就打不过他,即便如此,输人不输阵,这是她爹教她的。“你少那样得意,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你,但是今天本小姐还就不信邪了,你身上有伤,能够厉害到哪里去!” 说完迅速的跑到他身后,用藤条把他绑了起来。欧阳天没有生气,没有阻止,更没有想过要揍她,就这样由着她把自己绑起来。带她忙完了,“你确定你这样就绑好了?消气了?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最好放开我,否则我要是自己解开,绝对会把你樊大小姐绑成个粽子。” “对不起,我不信,所以你乖乖的待在这里吧!等着大野狼把你吃掉,好解了我的心头之恨,也免得你活着浪费粮食!”说完轻松的拍了拍手,洋洋得意的就要离开。。。。(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章 恨你不死 刚一转头,就听见身后传来“蹦”的一声,樊若冰能的转回来,看到的是欧阳天神清气爽的站在她面前,身上的藤条断成了几节散落在地上。“你怎么做到的?你不受有伤吗?” 欧阳天满不在乎的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有伤,而且没有完全好,不过用了馨予的药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你刚才就那样绑着我,你觉不觉得我也应该这样对你?”一边说一边往她面前走。 一看这状况,樊若冰拔腿就跑,可惜这功夫还不到家,还没跑出去多远呢,就被欧阳天老鹰抓小鸡一样的给抓了回来。一手将她拎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她,“想跑?你认为我会让你跑吗?” “你个混蛋!放我下来!还师兄呢,什么狗屁师兄!就知道欺负我!放开我!”樊若冰的脚离了地,重心不稳,手不停的拍打,小脸急得红彤彤的。 欧阳天看得出来她的不甘心,可即便她这心里有再多的不甘心,他也没有打算就这样饶了她。“放开你?会的,但是你再叫,我保证会找个东西堵在你的嘴巴里。”说完手上拿着绳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绑了个严严实实,唯一没有绑的是她的腿。 这个过程当中,樊若冰没少吵吵,可惜不管她怎样吵吵,都没用。欧阳天绑她的心思坚定的很,没有丝毫的犹豫,绑完了之后,还留了一节拽在自己手上,“你再叫也没用。这边荒郊野岭的,没人经过。你就算叫破嗓子也没有人救你,所以我劝你还是不用费力气了。” 樊若冰怎么可能乖乖就范?“你个活的不耐烦的,我看你是找死的节奏!赶紧的把我放了,否则我要你死无全尸!”一边说一边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他。这会她说这话不是自己瞎掰的,她本人也许没有置人于死地的能力。可是她身上的某件物品,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替她叫来一帮很厉害的人。那些人要对付一个受伤未愈的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件东西,他爹再三提醒她。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用而已。 听了她的话,看了一眼她那张愤愤不平的小脸,不经意的冷哼了一声,“你的话威胁不到我。既然你当我是你师兄,我就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你学会一些东西,而不是一味的叫喊。对于你的敌人,一个想要你性命的敌人,你的叫喊只会激发起他杀死你的决心而已。” “就你这样的也配做我师兄!我呸!你这样的在府里给我提鞋都不配!我用得你教我?我爹是将军,我两个哥哥都是沙场杀敌的英雄好汉,要教我也轮不到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快放开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欧阳天用准备好的布塞进了嘴里。 “我刚才就说过了。如果你再叫,我会找个东西塞进你的嘴巴里,这是你自找的。还有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比起你对其他人的所作所为,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所以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说完毫不顾及她脚上的伤,拽着手里的绳子就往前走。 樊若冰恨的牙根痒痒,脚上的疼痛倒是好了不少,可是这心里憋屈啊。想她堂堂的樊府大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这要是让府里那帮小厮和丫头们知道,到头来不得让他们笑死啊?丢钱也好。丢东西也罢,唯一不能丢的就是面子。面子一旦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想到手里轻轻的触碰了腰上一个小小的按扭,一道白烟闪过,飞向了空中。震耳欲聋般的炸响,与此同时,天空闪过一道紫色的光。欧阳天看到这个却一点都不在乎,“没想到你还会放信号弹,不过就算你再怎么放信号弹,也于事无补,这个地方没有人能够活着进来。” 听到这话,樊若冰的小脸憋的红彤彤的,“嗯嗯嗯”的表示抗议。心里恨的要死,说真的,她还真的不相信,爹让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的东西,会没有用。默默的仰头看着天空,想找到能够帮自己脱身的动向,哪怕一点点也好。可惜了,一路上盼着、盼着,直到心中的希望之火一点点变弱,直到最后连一点火星都没有。 走到一处华丽的大宅面前,欧阳天便给她松了绑,樊若冰这会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屁股瘫在地上,拿掉嘴里的布,一脸不甘心的看着他,“你是疯了吧?让本小姐走了一天的路,就是让我来这?” 知道她累了,知道她有委屈,而这些正是欧阳天要的,所以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还能走吗?” “你杀了我吧!打死我都不走了!”不仅如此,她索性躺了下来。 欧阳天看到她这样,心有些疼,这丫头若不是顶着樊小姐的光环,以她这样的身体素质,就算没有人找她麻烦,她也是绝对无法自力更生,养活自己的。想到这里,不由分说的一把将拦腰抱起,换来的是樊若冰的白眼,“放开我,我不要走,你就让我死在这吧。你放心,我死了之后一定不会化作厉鬼来向你索命!” “你以为我想抱你吗?不想自己爬进去,就给我老实点!”欧阳天的心疼没有一丁点的流露出来,或许他是想让这丫头好好的磨练一下吧。 樊若冰这会是累了,若非如此,她怎么可能安安静静的这样让他抱着?欧阳天就这样抱着她走进那个大宅子,樊若冰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影,“这么大的院子,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还有你带我走了一天的路,到这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就算是死,你是不是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啊!” 说到这个欧阳天脸色渐渐变得阴沉,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的往前走,仿佛有很重的心思。樊若冰也懒得管这些,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你会死还是怎样 欧阳天抱着她来到一间干净的屋子,低头看着她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她也能睡着,就不怕自己把她扔到河里去,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去床上,脱去鞋袜盖上被子就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樊若冰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叫自己,“醒醒!醒醒!起来吃东西了?”挥手就是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欧阳天的左眼上。嘴巴里面还在嘟囔着,“走开!本小姐要睡觉,什么都不想吃!” 看她这副德行,欧阳天当真是哭笑不得,还真服了她了。刚帮她脱去鞋袜的时候,就看见她的鞋袜里浸透了鲜红的血水。出去之后帮她准备了药,回来之后好好帮她上药。她倒好睡得正香,偏还被她给踢了,这会又被她打,他真的有些弄不明白,这小丫头是不是自己的克星。 “醒醒!若冰!醒醒!起来吃完东西再睡。”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关切之情,可樊若冰懒懒的像只小猫,翻了个身,“好!你喂!” 听到这个,欧阳天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让自己喂她?这丫头开什么玩笑?她这样躺着就算自己想喂她,也不好下手啊,要是没把她累死,反把她给呛死,那无论是官府还是江湖,不知道要沦为多少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好!喂你!樊大小姐!”说完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轻柔的将调羹递到她嘴边,“张嘴。喝粥了!” 樊若冰闭着眼,张开她的殷桃小口,等待这粥自己跑进她嘴巴里。看她这副养尊处优的样子,欧阳天的心顿时塞住了。无奈的将粥倒进她嘴巴里,不曾想却被这丫头整个给吐出来了。五官扭曲的像根麻花似得,“什么粥!好难吃!大胆的狗奴才,这样的粥也敢拿来给本小姐喝!来人啊!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这一席话让欧阳天听的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情况,感情自己成了他们家的奴才了,还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这丫头是打人打过瘾了吗?正在满脸愁容的看着地上被她吐出来的粥。谁知道这丫头又不安分了。 “打人怎么没听见响啊?你们这帮狗奴才,还想不想活了?要不要命了啊!”樊若冰这会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欧阳天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算一个人睡的再死,也不至于会在梦中说这些吧?“师妹,不是那些狗奴才不想活了。我看是你皮痒了。赶紧起来喝粥,喝完粥把地上擦干净!” 说完猛的站起身,只听见身后当的一声,“你是什么狗屁师兄啊!能不能轻点!痛啊!” “知道痛了吗?知道痛就该长点记性,你不是想行走江湖吗?就你现在这副德行,一天死个十次八次那算是好的,赶紧的,把粥喝了。”说完就要离开。他实在不想跟这丫头待太久,若是待久了不定得被她气死。 樊若冰翻身下床,脚下的伤还没好。痛的她龇牙咧嘴的。欧阳天见状,心生不忍,“你这丫头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待着,不闹出点状况出来,你会死还是怎样!” “发什么火!凶什么凶!我不过就是想弄清楚,你带我来这到底想干什么!先前在路上你帮我上药。我能够感觉的到你的动作,还是挺轻柔的。也不觉得痛。可是刚才,你根本就是在报复!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樊若冰的叫嚣声很大,仿佛心中藏着很多委屈,那小模样还真的是让人看着心疼不已。 可惜在这里,他就算有再多的心疼,再多的不忍,最终也会化成坚硬的石头一般。冷冷的看着她,眼神之中没有一丝的怜爱,“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好,我告诉你,这里是按照我家老宅子的样子,找人建的。明日刚好是他们的祭日,现在你明白了!” 此话一出,樊若冰懵了,神情像吃了只苍蝇一般,“你带我来不会是想,在他们的坟前杀了我,好报仇吧?” 欧阳天看了一眼她,什么话都没说便离开了。她的问题,自己不止一次的想过,报仇这两个字也曾经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里。可时间长了,他便能深深的体会爹娘,为什么会让自己不要报仇。 江湖恩怨看的多了,这些事情也便看的更淡了,要自己杀了她来个母债女偿,这样的事情还当真不是自己可以干的出来的。今日带她前来,不过是为了给爹娘和家里人一个交代而已,再无其他。 只是委屈了这丫头,祸不及子女,说来她也算是无辜之人。想到这里,倒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为难了这丫头。可就算如此,也只能委屈这丫头了,以后少不了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朝朝暮暮相处,若非让他前来将此事做个了结,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樊若冰看他离开,心里顿时没了底,她的小脑袋瓜子怎么可能猜出他的心思?既然猜不出,自然会按照自己想象的去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完了,这个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发出的信号,也不见有人前来相救,莫不是本小姐,真的要死在这了?” 想到这个,脚上的痛便不痛了,狼吞虎咽的将粥喝了个干干净净。她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把命丢在这。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赌上一赌,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对不起了,你们跟着我,让你们受累了。”说完轻轻的将自己的脚,小心翼翼的穿进鞋子里,一瘸一拐的想要离开,推门的那一刹那,一阵凉风袭来,让她冷不防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不走你兴许还能活着。若离开这里,我敢保证你不会看到天亮。”这样的言语在这个夜里,传来的不仅仅是凉意,更是绝望。 樊若冰的小姐脾气顿时收敛了不少,“你要是想要杀了我,就痛快一点,不要玩这种猫捉耗子的把戏!”(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迷糊的对你好 “这样就怕了?我还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樊小姐,胆子很大呢,仅此而已,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欧阳天的声音瑟瑟的风声听得樊若冰心里直发毛,他说对了,自己是在害怕,害怕就这样死在这个鬼地方。 整理了下杂乱的思绪,樊若冰抖擞了精神,昂首挺胸的看着他,“我是怕了又怎样?本小姐从小到大不曾受过这样的屈辱,被人绑成那个样子,还得走那样远的路。我死不要紧,在别人心目当中不过是,少了一个恃强凌弱的恶人罢了。而你呢,知道的会感激你为樊府的下人除了一个祸害,不知道的恐怕要说你是滥杀无辜了。” 听到这话,欧阳天大笑,“照你这样说,我要是杀了你岂不是天理不容?” “我读的书不多,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论武功我断断不是你的对手,论才智你要高过我许多。但是若是因为这样你就沾沾自喜,我倒劝你一句,尽快杀了我,因为本小姐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欧阳天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将生死抛诸于脑后的豁达,她这样的神情倒是有几分樊将军的韵味,也懒得再逗她,“我有说过要杀你吗?杀了你如果能够让石家满门十几口人活过来,我早就结果了你的性命,还会陪你走了一天的路回来这里?” “那你个神经病带我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句话在樊若冰的口中,根本就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下,模糊了视线。欧阳天知道此刻的她。心中有着太多的委屈,可若是这么丁点的委屈都受不了,那以后呢?她娘这些年没少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谁敢保证人人都会像自己这般,一笑泯恩仇? 自古以来母债子偿的例子比比皆是。且天经地义,以她的性子若是碰到让人,说那些不咸不淡的话,可不就是想让别人快点结果了她吗?这样的心性,十条命都不够她送的。 想到这里,便随手捡了块石子点了她的穴位。“你很吵!吵的我头疼!实话告诉你,我不过是想让你在我爹娘坟前,给他们磕个头而已。”说完将她拦腰抱起,完全不管来自她的愤怒目光。 抱着她走进屋里,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被子,“现在你也吃饱了,也该累了,好好休息!你最好学会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面对他的警告,樊若冰的心里倒是感觉有些温暖,再怎么说也是娘对不住他,才给自己惹来了今日的麻烦。可是即便如此。他是不是也该事先告诉自己啊?讲句实话会死吗?关键是在自己的一再追问下,他也只字未提,才害得自己白白担心了一场。这样的怨气让她。怎么能够咽得下去? “你不用瞪着我,我经历过的痛苦要比你多的多,而那一切都是拜你娘所赐。这样对你已经很客气了!这里是荒郊野岭,所以周围常有猛兽出没,你好歹是我师妹,你要是出去了。就等于是送死。”欧阳天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么多,在这个世上自己从来不曾。向任何女人解释这么多。 可如今既然对这样一个小丫头解释这么多,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想到这里。随手找了块抹布,将她吐在地上的粥仔细的擦干净。为她煮粥,喂她喝药,为她担心为她忧,这样的自己也许以后会因为她,惹来很多麻烦。 樊若冰亲眼看他这样,有些迷糊了。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之前还冷若冰霜,这会却跟自己解释这样多,除了证明他自己是个怪人还能够证明什么?他是想求得自己的原谅吗?呸,才不会呢!想要自己原谅他,可没有那么容易。心里正在盘算着,要如何才能让自己咽下这口气。 “还不赶紧睡?是我对你太客气了不习惯还是有话想说?”欧阳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默默的注视她。见这丫头还睁着眼睛,样子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生气,便一时兴起想和她说会话。 樊若冰倒也没让他失望,努力的眨着眼睛,以示自己想说话。欧阳天自然明白,为防止她张牙舞爪的,所以只解了她的哑穴。本以为她会大吵大叫的,“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就算你是为了让我替我娘给你爹娘磕头,你也不能这样对我!脚上磨出血泡,你也我上药我还挺感动的。” “然后呢?你因为感动就要绑我?你就是这样感动的?”欧阳天漫不经心的看着她,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蛋。思绪却飞到了第一次与她相见时的场景,那时候的她嚣张跋扈,一副大小姐的做派,还砸了自己的货郎担子。也许这丫头就是那时悄悄的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吧。 “谁让你动不动就点我的穴啊?你以为我武功不如你,就样样不如你了是不是?我偏不服气!” 听她说这些,欧阳天笑了,这丫头,真真的就是一小孩子,时不时的说小孩子的话,做小孩子的事,以后师父可有的头疼了。“你不服气自己打不过我,还是不服气我突然间对你好?” “你哪里有对我好?哦,照你这样说,我给了你一刀,再帮你止血,然后把你救活了,就是对你好?”樊若冰这会自己都没法说服自己,去原谅他。本来也是,瞒着她,一路上爱搭不理的,却偷偷的准备了药,这样就叫关心人吗?亏他说的出来这话,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害臊。 她的话轻易的触碰到了欧阳天内心深处最柔弱的地方,瞬间坐不住了,缓缓的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月光。树影婆娑,繁星点点,自己曾经和她一样,拥有一个和睦的家,爱自己的爹娘。那时候的自己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一夜之间失去爹娘。 更不会想到,多年以后得自己的心里会悄悄的住进了仇人的女儿,“如果对你好是一味的宠着你,那只会害了你!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坚强,学会自己面对。”(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无人知晓的痛 欧阳天的话让樊若冰很是不解,他说什么?坚强?哼!自己还不够坚强吗?脚上痛成那样,还不是坚持走了那么远的路。这不叫坚强?简直开玩笑!越想越不服气,“坚强你个大头鬼!我不够坚强?我需要学会面对?你到底了解我多少?就敢在本小姐面前大放厥词?我看你根本就是吃饱了撑的难受,尽说些莫名其妙的鬼话!” 看她微微生气的小模样,欧阳天冷冷的笑了,“既然你樊小姐认为我说的是莫名其妙的鬼话,那我把话先说在前头,如果日后你遇到任何麻烦,都不要找我帮忙。行了,赶紧睡吧,我没那闲工夫跟你在这磨嘴费牙。”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欧阳天并没有离开这间屋子,而是若无其事的拿了凳子坐在了门口。 樊若冰眼角的余光,将他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在了眼里,心想这家伙还真的是一个怪人。明明对别人好,偏要装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这样做人该有多累?“哎!你不会是要在这里看着我睡吧?你在那我可睡不着!还有啊!你点我的穴道,我动弹不得,也是睡不着的!我要是睡不着,明天可没有精神陪你去拜祭你爹娘啊!” 知道这丫头就不可能乖乖就范,否则她就不是大家心目中的混世魔王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看你根本就不累,要是真累了,闭上眼睛都能睡着!还有纠正一下,明天拜祭我爹娘的是我,而不是你,你是代替你娘去赔罪的!至于我是不是看着你睡。这样的问题我想应该只有你这种,娇身惯养的大小姐才能问的出来!告诉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出了樊府,没有你娘在身边。你不过是只蝼蚁!” “我是不是蝼蚁,我不知道,但是有人言不由衷我是看的明明白白的。”樊若冰的脑子可没有那么笨,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还是能够看的明白的。欧阳天为什么一再装的冷漠无情自己不是太清楚。但是她可以肯定,那家伙是真心的对自己好。若非如此,在路上他又怎么可能那样帮自己上药? 欧阳天不愿意和她多说,在他的心目中这丫头还不是无可救药,起码她还能够分的出好坏。这就已经很难得了。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倚在门上,“我是不是言不由衷,就不劳樊大小姐操心了。时候不早了,赶紧休息,否则我让你立马变哑巴!” 听到他弱弱的威胁,樊若冰的心里有些不太好受,都说女人是最麻烦的。殊不知这男人麻烦起来比女人还要麻烦。冷冰冰的像块大冰块,也不知道他身边的那些朋友怎么受得了他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败下阵来,谁让他厉害。自己打不过他的呢?“好!我休息!但是你不许在这,你在这我真的觉得别扭,我要是睡眠质量不好,脾气上来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怕我会一气之下,放火烧了你的房子,让你连唯一的寄托都没有了。要是样的话,你也会很生气。我也会很自责的。” 其实仔细想来,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自己这样好像是有些过分,毕竟男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于是便缓缓的站起身来,“我不是怕你放火烧房子,是怕你吵的我睡不着觉!”说完便推门出去了,看都没看她一眼,也许樊若冰永远没有办法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听这丫头的话,说起来是她怕自己,事实上自己内心深处好像也在害怕什么。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感觉月光很柔和、很美,像娘温柔的微笑,能够化解心中所有的不快。风在耳边呼啸而至,像是爹娘的叮咛一般。那丫头说的不错,自从有能力在这建造故居,这里的确是自己唯一的寄托。 如果说师父那,是自己避风的港湾,那么这里便是自己独自疗伤的地方。也许在江湖上的朋友心里,自己是年轻的侠客,除暴安良,俨然一个正义的化生。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背后的自己,有着一颗怎样孤独的心。从爹娘共赴黄泉的那一刻,他就觉的自己是一个可怜虫。这些年来更是跟着师父醉心于武学,从不敢松懈,深怕一旦松懈下来,自己就会想些不开心的事。 可即便如此,自己的心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相教于他内心的痛苦,樊若冰的心里又何尝不是百感交集,欧阳天就像是一块磁铁,深深的吸引着自己。在他的身上,樊若冰看到了一丝隐忍,一种说不出的伤忧郁,这和原先认识的他是不一样的。 不过想来也是,娘一手造成的悲剧,让他一夜之间成了孤儿。那样的伤痛也许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当时自己知道馨予姐姐死了的时候,自己也曾伤心过。可是可以想象的是,自己的伤心和他的伤心,应该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吧。 说实话,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过他这样的人。感觉你离他很近,伸手想要去抓住他的时候,他又突然离你很远。这样的感觉在她幼小的心里纠缠,挥之不去,抬眼看了下窗外,此刻周围已是漆黑一片,除了月光依旧如昔般皎洁。从不曾为别人的事如此上心,从不曾为了别人的事,有那么一点怪罪她娘,如今算是为了他破例了。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便沉沉的睡去。许是太累的缘故,这一觉睡的很实在,也很舒服。她是睡的很好,门外那位可是彻夜未眠,想了很多很多。眼皮很沉,却怎么也睡不着,直到黎明悄悄的来到。 夜幕已经褪去,随之而来的是蔚蓝色的天空,在山的那一边缓缓升起一轮红日,而这轮红日仿佛在告诉他,他将迎来一段不一样的生活。门前的红梅开的煞是好看,红的惹眼,让他忍不住多看两眼。娘还在的时候,也酷爱红梅,爹为了讨娘欢心,所以才种下那样一株红梅。 红梅的存在象征着爹娘至死不渝的爱情,这也是自己能够放下这不共戴天仇恨的原因之一。爹娘的死固然可悲,可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是死在一起的,到死都没有分开,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够相依相伴吧。 几只小麻雀在树梢吱吱喳喳的叫着,似在告诉他时候不早了,欧阳天的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微笑。转身轻轻的推开房门,看到的是一只熟睡的小猪,还在打着呼噜。若不是累很了,凭她一个大小姐应该不至于如此吧。微笑的解开了她的穴道,这丫头却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忍不住推了推她,“醒醒了!起来了!” 听到这声音,樊若冰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小手似软脚蟹一样轻轻一挥,“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朝本小姐睡觉,活的不耐烦了,滚开!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再敢吵我,等我睡饱了,非要了你们的小命不可。” 欧阳天忍不住的摇头,这丫头终究还是忘不了自己是樊家大小姐,连睡着都是这样。她若不说话,还有那么一点可爱,可是这一讲话,就原形毕露了。一把揭开她的的被子,“樊大小姐!起床了!” 凉意袭来,加上没有睡到自然醒,这会还有人在大声嚷嚷,自然不耐烦,猛的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气急败坏的揉着自己的眼睛,“谁啊!谁活的不耐烦了!本小姐还没有睡够,想死的报上名来!本小姐一定给你个痛快!” 欧阳天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你师兄——欧阳天,不过我还不想死,倒是你如果不想死的就赶快起来,我没那个闲工夫,陪一只睡猪说话。” 听到这话,樊若冰瞬间清醒了,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这里的确不是自己的家,不是自己的屋子,自己的床。刚还以为自己回家了呢,这会猛的发现不是,心里说不出的憋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师兄?就你这样的也配做师兄?我看你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那只小狐狸待一块时间长了,被她感染了!” “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说小铃铛的不是!她虽然是只狐狸,比太多没有人性的人好太多了!”欧阳天的话中有话樊若冰不是也听不出来,这要放在以前,自己起码会扇他一耳光,可这会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没了气。 “小铃铛!小铃铛!你就知道小铃铛!她有什么好?你是人她是狐狸,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想了也白搭!”说完嘟着个嘴,不情不愿的想要下地,可脚刚碰到地,就传来钻心的疼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痛死我了,你那破药到底有没用啊?怎么睡了一晚上,反而感觉到痛啊!” 欧阳天一脸的僵硬,没有一丝的表情,这丫头就没有一刻是消停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清晨的变故 欧阳天无奈,只能去小心翼翼的查看她的脚。樊若冰也不拦着他,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哎!你轻点!痛啊!我好歹也是女孩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粗鲁啊!” “痛就忍着!这里不是樊府,没人把你当大小姐!还有你自己看看,你哪里有女孩子的样?老实待着,再乱动就把你的脚也锯掉。”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被牵动的,娇身惯养的大小姐,一双玉脚搞成这样,也算是能忍的了。抬头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冷冷的说了一句,“等着!不要乱动!再动我可不敢以后你还能够用脚走路!”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心里一紧,不能用脚走路?这是什么意思?赶忙把自己的脚扳过来看,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第一时间便是大叫,“啊!你混蛋!本小姐的脚居然被你治成这个样子,一直在流毒水啊!我告诉你,我要是以后不能走路,你得负责!你得给我做一辈子的奴隶!” 面对她的叫嚷,欧阳天没事人一样,这丫头想让自己给她做一辈子的奴隶,那也得她那个腹黑的娘同意才行。随即迅速的走了出去,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些草一样的东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这草药敷上去有点痛,你忍着点,千万不要让我看笑话。” “你滚开啊!你手上抓的是什么东西,就敢给我敷在脚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小心本小姐杀了你!”樊若冰一边冲他叫,一边往后退。可怜她脚上的伤,痛的她龇牙咧嘴的。 欧阳天也不在意她这样的举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想让点了你的穴,才肯乖乖的上药?我不介意这样做。但是你可不要怪我,一天到晚点你的穴,这可是你自己找的。过来!” 她怎么可能会过去?一个劲的摇着头,蜷缩着身子像只受了伤的小猫一样,“我不去!不去!你这个坏人!一天到晚的折腾我!我不要过去!你一定会报仇的!不要!” “你很吵!”话音刚落,手便迅速的点了她的穴。小心翼翼的把她拽了出来,“让你乖乖听话,你不听,非要我动手。”言语中透着极端的无奈,不过想想也是。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一个人,更何况还是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 他这边小心翼翼的帮这丫头处理伤口,可是人家樊大小姐可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情。心里那叫一个恨,不会治还在那里逞能,还把自己一双脚治成这个样子,又红又肿,还流着毒水。他要是真的把自己的脚治残了,一定饶不了他。要让娘把他五马分尸,凌迟处死,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心里虽然这般恨。恐怕真到那个时候,她也不会这样做了。只是这会正在气头上而已,眼看着身子动弹不得,嘴巴不能说话,可没把她给憋死。欧阳天知道她恨,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这点伤要是搁在自己身上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谁让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呢?身娇肉嫩的。伤了就是伤了,不但如此还有炎症了。若不敷上这些草药,恐怕这伤还真一时半会好不了。若真是到那个时候,自己可有的烦了。 想到这,抬头看了一眼她,那张气愤加上委屈的小脸,还真的挺招人心疼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帮她上药,只是说话的语气柔和了不少,“这药和之前的药不一样,会有点疼,你一定要忍着。” 樊若冰这会哪里有心思烦那个,正恶狠狠的瞪着他,心想你个杀千刀的王八蛋,你要是把本小姐弄疼了,非一把火把你这破屋子给烧个精光,不信你就试试看。其实以这丫头的功夫,真要找点东西把这烧了,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只可惜自己现在受制于人,什么都干不了。 想的正出神,脚上的剧痛传来,一时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可是这欧阳天像是跟自己作对似得,手上还加大了力道,痛的自己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欧阳天知道她痛,也想手上轻一点,但是他深深的知道,这药如果不这样用布好好裹着,她那双脚就算还能够走路,恐怖也会行走不便的。处理完她的伤口,欧阳天也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一屁股坐在床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了下来。许久后,转头看着她,那张小脸依旧委屈的跟什么似得,眼眶中满是晶莹的泪珠。 看到她这样,欧阳天心里说不出的心疼,鬼使神差的伸手帮她擦去了泪珠,动作之轻之柔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将军小姐,怎么还爱哭鼻子?我刚说过不要让我看笑话,你倒好,还当真想让我笑死?”说完轻轻的解开了她的穴道。可惜这丫头一点都不领情,甩手便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你混蛋!就算要帮我上药,你也不能下手那样重啊!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欧阳天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样做,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有点懵。只是这样的懵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转身看着她那张气愤的小脸,“丫头,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要以为你是将门之后,我就一定会处处忍让你。我还告诉你,我就是故意的!你娘害的我爹娘共赴黄泉,留下我一个人,我要把你娘加注在我身上的痛,原封不动的还给她的宝贝女儿!你最好祈求老天,我的心情能好好的免得我心情不好,倒霉的是你自己!” 说完义愤填膺的走了出去,没有留下一丁点樊若冰说话的机会。看着他离开,樊若冰的心里既然有些失落,他就这样走了,一句安慰自己的话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同情的眼神都没有。只有那冷冰冰的话如同锋利的匕首一般,在深深的刺痛自己的心。 怒气冲天的将身旁的枕头,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你个混蛋!恃强凌弱,只敢欺负我!要换做别人,多少条命都不够你送的!还有心思在这里跟本小姐耍脾气!要不是看在你没有爹娘的份上,我一定饶不了你!你倒好,不感激也就罢了,还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关键是你还那么凶!像你这样的人做我师兄,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 她的叫声一字不落的传进欧阳天的耳朵里,奇怪的是自己仿佛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生气。反倒觉得这丫头有那么点意思,这样她倒是让自己有些敬畏,她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就是她从来都是率性而为,想到哪说到哪,想到哪做到哪,从来不做作。这样的人,如今可不多见,若是自己的性格能够有那么一丁点的像她,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多愁善感了。 估摸着她怕是一时半会的下不了地,也就是说短时间他们回不去师父住的地方。这里的食物本就不多,那丫头又偏偏是个吃货,不帮她多准备些吃的,不定她还得给自己添什么样的麻烦呢。好在这里靠山,山里还是有些可以用来充饥的,于是便拿着弓箭出了门。。。 樊若冰怎么会知道他出去是为了给自己找吃的?这会正气呼呼的看着地上的枕头,看那表情分明是把枕头当成了欧阳天,“你这个神经病!一会要说带我出来玩,我就不明白了,这里是玩的地方吗?帮我上药,害我的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想我感激你?我看你是想多了吧!现在倒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你老先生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她的话像是在说给欧阳天听,又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只是不管是说给谁听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透着强烈的不满。看着用布带绑起来的脚,这才想起来欧阳天那家伙身上也有伤,昨天还险些出了问题,要不是馨予救他,这会这家伙不定是人是鬼呢。 想到这里,樊若冰的心情稍微平衡了那么一点,眼下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下床。就算自己能下床,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有银票都没东西买。这会肚子已经开始叽里咕噜的在跟自己抗议,“要是馨予姐姐在就好了,她一定不会让那个坏蛋这样欺负我了,关键是不会舍得我饿肚子。馨予姐姐,你要是能够感应到我在吃苦,你就赶紧来到我身边吧!” 她在这边嚷嚷着,馨予那边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已经清醒过来的夜风赶忙问了句,“你还好吗?” 馨予微笑的揉了揉鼻子,冲他摇了摇头,“我没事,应该是有人在骂我。” 看她笑,夜风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她,“这位小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听他这样问,馨予又怎么可能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既然自己“死了”,就让那个“死了”的自己,死的彻底一点吧。轻手轻脚的帮他掖了掖被子,看着他依旧憔悴不堪的脸,“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又怎么会见过呢,公子多心了,你的毒虽然消除的差不多了,可是身子还虚弱的很,得好好的养着。”(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捞不住冬瓜泡麸子 夜风的嘴脸露出一丝苦笑,看着房顶一脸愁容,“养着?养好了又怎样?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好像说过馨予已经毒发,当真是天妒红颜。” 听了他的话,馨予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骂他是个大傻瓜,哪里有人会为了一个对自己完全没有半分情意的人,做出这样冒险的事情?根本就是活腻了,找死的节奏啊。还有被自己碰上,若不是如此,他这条小命怕是已1经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了,那还有嘴在这里说话? “冒昧的问一句,你和那位馨予姑娘关系很好吗?”这话问的馨予自己都想抽自己,他为了救自己而铤而走险去姑母那里寻解药。这份恩情,自己算是全还给他了,在他心目中自己是怎样的,有那么重要吗?还好的是夜风并没有看她,“我认识她已经好几年了,从她进樊府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她的存在,可惜她从来不知道有个我。” 正在这时,小铃铛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嘣”的一声推门而入,气急败坏的瞪着他们。 馨予看到她这样,心里大致有数了,能够让她这样的,目前为止只有若冰那丫头。“你怎么了?又跟若冰吵架了?她又怎么招惹你了?” 听到她们这样说话,看到推门而入的这位,自然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强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下床,却被馨予拦住了,“你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若是不想白费了自己那么好的轻功,我劝你还是不要动的好。” 馨予这样说话。小铃铛是一百二十四个不舒服,指着夜风看着馨予,“哎!你搞搞清楚,这是我家哎!你居然在我家里,这样照顾一个男人。你就不怕爷爷回来一生气杀了他?” 小铃铛的话让夜风大为不解,但是碍于她是主人,也不好问些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在下打扰姑娘清净了,但是与这位姑娘没有关系。她只是出于好心才会救了我。” 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惹得小铃铛瞬间把矛头指向了他,一把将馨予拽到自己身后,害馨予险些跌倒。恶狠狠的看着他,“你的确打扰本姑娘的清净了。所以麻烦你伤好了,赶紧给我滚!我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 夜风被她这样一说,是起也不是,躺也不是,这种坐立不安的滋味让他很是不舒服。“只要那位姑娘肯放在下即刻离开,就算是爬我也会爬出去。” “呦!你现在好了,有力气了是吧?前天怎么不神气啊?我还告诉你有本事,你就不要在这里待着。这里是我家!我就搞不懂你这号人了,要死你怎么不死远点?偏死在我们家门口!”小铃铛找了欧阳天他们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人。这会正在气头上。 这要放到以前,她才不会管欧阳天为什么不回来,可如今不一样,他是带着那个死丫头一起出去的,又整夜未归。遇不上危险也就罢了,若遇上危险。欧阳天铁定会拼了命保护那丫头。这些都不要紧,关键是他自己身上还有伤。要是万一伤势恶化,那可就不好弄了。说来说去。都是樊若冰那个死丫头惹得祸,要不是她,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不发生那么多事,自己也不会这样烦躁。 馨予笑了,冲夜风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让他不要跟小铃铛计较。夜风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自然也就不会多说什么,干脆躺下了,拿被子蒙着脑袋。他这样的举动,根本就是让小铃铛发火的节奏,猛的一把揭开他的被子,“你还长本事了!给我起来!我家里不接待像你这样的不懂规矩,不懂礼貌的大混蛋!” 这丫头这样说话,在馨予看来一点都不奇怪,她的脾气本就不是太好。如今不知道若冰那丫头又怎么招惹她了,才会把她气成这样,赶忙将她拉到一边,悄悄的附在她耳边,“小铃铛,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你要是继续在这大呼小叫的,我就把昨天你怎么喂他吃药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到时候,他把你当成救命恩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可就不知道了。” 她的威胁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小铃铛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不要以为爷爷护着你,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若是爷爷知道,你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把这小子带回来,看他饶不饶的了你!” 小铃铛的气氛换来的是馨予甜甜的微笑,轻轻将她推了出去,“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等我,我一会就来!” “哼!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狠狠的看了一眼夜风,“你小子别得意!要不是答应了她,让你养好了伤才走,我铁定把你轰出去,让你在外面自生自灭!” 听她这样说话,馨予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好了!我们都知道了,你放心,会走的!” 看着这丫头拂袖而去,馨予有些无奈,原本就打算要走的,是老天跟自己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而已。想到这里转身回到床边,看着夜风,“你先躺下来,好好休息,我一会就回来。那丫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也别怪她。” “是我不是,打扰了这的清净,姑娘快别这样说,否则在下真的是无言以对了。”夜风的脸上流露着惭愧之色,自己一个大男人,救人不成,反倒险些搭上了自己一条命。如今幸得这位姑娘相救,自然要处处为她着想才是。 “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人在屋檐下岂敢不低头,你休息吧。”说完帮他盖好被子,便关门出去了。 如她料想的一样,小铃铛正黑着一张脸瞪着她,“你就那么在意里面那个男人,你就不能离他远点!” 看到她如此气急败坏,馨予是又好气又好笑,若冰那丫头也不知道把她怎么着了,惹得她这样生气。仰头看了看太阳,顿觉得晃眼,“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奇怪,这都是十月份了,还有这样烈的太阳。小铃铛,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之前不知在哪里听过,她的心情和这的天气有着莫大的关系。不用说,也知道跟她这会生气,有脱不了的干系。小铃铛也不矫情,满不在乎的看着她,“怎么回事?因为我心情不好,在发火,所以这天气就成现在这样了。” 既然她不避讳,馨予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生气不假。可是生气总该有个原因吧?“那我就斗胆问一句,你因为什么事情在发火呢?是若冰又惹你生气了?” 小铃铛听到若冰这两个字,就恨的牙痒痒,“不要跟我提她,提到她我就来气。这里一直都很平静,可是她才刚一来就惹出这么多事情来。要不是爷爷收她为徒,我早就一脚把她踹出去了。” 看她这般生气,馨予笑了,若冰那丫头的确有这样,让人抓狂的本事。可是即便如此,她在自己心目当真都只是小妹妹而已,妹妹犯错,姐姐解围,说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就是说你生气的根源的确是她,让我猜猜。你和她生气属于正常,但是能够让你这样生气,一定跟某个人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那个人是——欧阳天?” 此话一出,小铃铛的脸通红,狠狠的朝她翻了一个白眼,“你笨一点会死啊,那么聪明,不管是谁跟你在一块都会感觉到累!” “你累了?好!那我就回去了,夜风也是时候该吃药了。”说完馨予便要回屋子,心里却在默默的数着数,“一、二、三。”这“三”字刚数完,就听见小铃铛喊了两个字,“站住!” 馨予站是站住了,却没有回头,“那你还有什么话说?如果没有,我就回去了!” “你给我回来!”小铃铛哪里知道她是在拿自己开心呢,馨予闻声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她,“那你倒是说啊,若冰那丫头又怎么招惹你了,对了昨天就没有看到她,也没有看到欧阳天,莫不是他们两个一起出去了?” 不说这个还好,说这个,小铃铛立马就忍不住了,“恭喜你猜对了!不过关键不在这,关键是他们两个彻夜未归,也不知道他的伤怎样了。都是樊若冰那死丫头惹得祸,如果欧阳天的伤有个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丫头!” 听她这样说,馨予自然明白了,不要说她心里装着欧阳天,就算心里没有装过他。好歹欧阳天也是她爷爷的徒弟,和若冰那丫头彻夜不归,这要是让姑母知道了,还不定得闹出多大的乱子呢。想到这里,馨予更多的不是责备而是担心,欧阳天一个人,江湖上普通的角色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这会身边多了一个若冰,那结局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那你有没想过他们会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去哪里!他身上有伤,万一要有个什么,我可怎么向爷爷交代啊!”小铃铛说的是实话,欧阳天这两年有时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一次,而他每一次出去,都不会告诉自己去哪里。这要自己怎么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嘛。。。(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再三的追问 馨予听到她这样说,淡淡的笑了,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豪杰逃不过一个情字,更何况是她这样一只重情重义的小狐狸?“小铃铛,你很在意欧阳天,对吗?” “我当然在意他,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坦坦荡荡的吗?对于这点我从来都不藏着、掖着,爷爷知道,他也知道。可现在关键问题不是我在不在意他,我是怕那个古灵精怪的樊若冰,不要给他惹来什么麻烦才好!这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他武功再好,不还有个拖后腿的在他身边嘛!” 小铃铛回答的理直气壮,事实上她说的也都是真话,她担心的也正是馨予担心的。他们彻夜未归倒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若冰那丫头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她如果真的给欧阳天惹出什么麻烦来,恐怕他也没有办法应付。想到这里,馨予有些紧张,“你再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到什么?他经常去的地方你要是想不到,可以试着想想,这两天是不是特别的日子,或者说是对他来说是有意义的日子?” 面对馨予的疑问,小铃铛很用心的在想,突然愁容散去,随之而来的是藏不住的惊喜,“听你这样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是他爹娘的祭日,按照往年的惯例,他是会去拜祭他爹娘的。” 看到她如此开心,馨予心中却没有了底,他爹娘的祭日,他带若冰出去做什么?如此说来,不外乎几种可能,第一,他带仇人的女儿去祭拜他们。是为了让他们安歇,换言之就是想让自己心中纠结的过去,真正意义上成为过去。第二,他带若冰去,是因为他心里放不下仇恨。想让若冰代替她娘在死者坟前忏悔。第三,母债女偿,他难道是要在他爹娘坟前杀了若冰? “哎!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我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快糊涂的把这事给忘了。”小铃铛的心情,如今可是说不出的好。以她对欧阳天的了解。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仇人的女儿的,尤其是这样的日子带她去。虽然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恐怕那丫头也是要吃些苦头的。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想不好都难。 馨予被她的话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不安的看着她一脸的高兴。“我没有想什么,但是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其实我也知道若冰那丫头,太过的娇纵,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妹妹,我真的不希望她有事。” 这话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小铃铛并不觉得奇怪,当然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你是想知道以我对那小子的理解,他带樊若冰去拜祭他爹娘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丫头会不会有危险对不对?” “是。还请你能直言相告!” 看到馨予担心的表情,小铃铛实在是有些搞不明白,那丫头对她也不好啊,听说还动手打过她,她有这个必要担心成这样吗?随即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带那丫头去。但是听爷爷说过,他家早就荒废了。他因为躲避你姑母的追杀。一直不敢回去,这些年都是在一个特别的地方祭拜他爹娘。你要是想知道。那丫头有没有危险,我只能告诉你她绝对死不了,就算遇到什么危险,欧阳天那小子也会舍命保护她的。” 她虽然这样说,馨予依旧不是很放心,“你说她绝对死不了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的小铃铛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你怎么那么烦呐?我说的可是人话哎!死不了就是死不了,难道你希望她死啊!” 馨予不是听不出来,她这是话中有话,自然不会就此罢休,“我问你是为你好,如果不希望她出个什么状况,她娘会来找你们算账,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也许还有补救的机会。” “哎!你不要一天到晚把她那个母夜叉一样的娘拿出来说事好吧!之前又不是没见识过她的厉害!我好怕,怕死了,怕的我睡不着觉!”提到那位樊夫人,小铃铛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本事没本事,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的,偏还生生的以为所有的人都得诚服在她的脚下。那架势让人看着,就想好好的修理她,还将军夫人呢,根本就天生长了一张欠抽的脸。 馨予这会哪有那份闲情雅致和她计较啊?她和若冰那丫头一样都是小祖宗,惹不得,“好好好!我说错话,我不该小看你。但是你能不能大人大量,告诉我他们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 “你开玩笑,那个地方哪里是谁都能够去的啊?我都不敢去,你啊,还是算了吧。爷爷说过,那个地方,机关多了去了,一不小心便会一命呜呼的。就凭你,不会武功,想安全到那,九条命都不够你送的。”小铃铛的眼神有些轻视的味道,馨予并不在意,“你只要告诉我他们在哪,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承担!” 她说的越是信誓旦旦,小铃铛的心里越是不舒服,她是忘了在这还有一个包袱吗?哦,她去找他们,把那个想死又偏偏死不掉的夜风扔在这,这算是几个意思?再说了,爷爷临走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她,这会好了,她要去送死,侥幸不死也就罢了。若真的死了,以爷爷那个火爆的脾气还不得把自己给吃了?这样的赌,不管怎么算,到头来倒霉的总是自己,她才不会干这样的傻事呢。 “这个后果你负担不起!你放心以我对欧阳天的了解,他是不会在他爹娘坟前,杀了你那喜欢惹是生非的好妹妹的!大不了,今晚他们若是不回来,明天早上我去看看,我去总比你去好!”小铃铛说这话,都说的有气无力,她怎么可能愿意去? 大概欧阳天那小子也不愿意自己去打搅他们吧,再者说了,自己说了没错,那个地方的确是机关重重,危险重重。不知道机关所在的人,若是去了,大多会死的很难看。不过有一点自己是骗她的,就是那个地方自己是能够去的,而且那周围所有的机关,自己都清楚。之所以骗她,根本就是不愿意去,生怕告诉她之后,她会求着自己带她过去。那样的话,欧阳天那小子铁定要怪自己多管闲事了。 “你说的是真的?你刚还不是说连你都不敢去吗?怎么这会又变了?” 小铃铛听她这么一说,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瞬间黑了脸,“信不信由你!你怎么那么啰嗦!告诉你那丫头死不了就是死不了!不知道你穷紧张个什么劲!欧阳天那小子就算心里再有气,再有怨,也最多是逼着她在自己爹娘面前磕俩个响头而已!你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吗?” 再三的打探之下,小铃铛都是这样说,馨予这也就放心了。“我跟若冰之间的事情,外人永远不会懂。我信你便是了,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事我就先回去,若是他们回来,你跟我说一声,也好省却了我的担心。” 馨予这样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去,小铃铛想想都觉得不舒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什么事情都没有,传出去也不好听啊,想到这里,赶忙叫住了她,“你给我站住!你想干什么去?” “回房,我还能去哪?你怎么还有事?”馨予实在不愿意,想她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对她来说也许没什么,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铃铛很慎重的走到她面前,指了指她的房间,“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在意他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有什么好啊?值得你这样费心!你看看你自己,都有黑眼圈了,爷爷要是看到了,一定会怪我没有把你照顾好!” 她关心自己,馨予打从心眼里是感激的,可是感激归感激,那只是感激而已,和个人感情无关。“说实话原本我是打算离开的,就算那天晚上救了夜风我也一样想走。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又犹豫了,原因很简单。我带不走他,而他是为了帮我去姑妈那找解药才险些送命的,我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 “所以你对他仅仅是感激,不是因为你喜欢他?”此话刚一出口,小铃铛就后悔了,这话就算要问也轮不到自己来问,那也应该是爷爷自己的事情。如今问了她,倒反让她觉得自己有什么企图呢。可这话已经问了,那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听到她的问话,馨予笑了,“要不然呢?你以为什么?我喜欢他?当然不是!过了几年寄人篱下的日子,我早就没了那份心思。如果不是姑妈逼得太紧,也许我不会选择,假死来避开她的耳目。”馨予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事实上她的心里也很平静。如今自己已经改头换面,就算有朝一日被她的人认出来,那也无妨,起码自己做回过自己。 小铃铛也许永远没有办法理解,她所说的寄人篱下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如今在她看来,做狐狸比做人好,起码知道随遇而安,不会操心那些乱七八糟得事情。“你不喜欢他就好,我可不希望爷爷不开心,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吧!那家伙还没完全好,是需要人照顾的。”说完像只小兔子一样又蹦又跳的跑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看到她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馨予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悸动。小铃铛活的那样简单,让自己好生的羡慕,只是这样简单的生活,对于自己来说根本做不到。就在这时,耳力极好的她,似乎听到了屋子里的异动,赶忙推门进去,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屋子。 夜风已然没了踪影,让馨予一时之间有些无助,一个大活人刚刚还好好的躺在床上,一转眼的功夫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瞬之后,馨予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夜风,我知道你还在这,你也一定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你出来吧!就算要走,也应该改变一下容貌!你这样出去,姑母的人会杀了你的,那我费尽心思救你还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是为了救活了你,然后再让你出去送死的吗?”。 躲在暗处的夜风此刻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之前知道她死了,可以说是万念俱灰。如今听 3。s。到她还活着,自己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高兴不起来。“馨予小姐,谢谢你救了我,之前答应过你不在你面前出现。是我食言了,还望你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些话,馨予的心里竟然会觉得很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看到她这样,夜风为难了,自己还没有恢复,现在出去根本就等于是找死。死对自己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会因为自己没死而变成死人,那也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那白狐显然对馨予是有那么点意思的,若是自己留在这,势必会给馨予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留下,缓缓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脸的愧疚,“馨予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伤心的,你能不能不哭啊?” “我不是馨予,她已经死了!还有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你不是想走吗?走啊!你还出来干什么!”吼完这些话,馨予都想扇自己。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他说这些。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自己在跟他闹脾气,那家伙原本对自己就有意思,听了这话还不定在想什么呢。这回馨予不急着回他的话,而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看着他,“怎么你舍得出来了?为了你的伤,小铃铛亲自给你喂药,你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你对得起人家的救命之恩吗?”。 听到这话,夜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欲哭无泪的看着她,“你开什么玩笑?她救我?就凭她刚才一见面就想把我杀了的那股劲,她会救我?” 看他不相信,馨予缓缓的站起身,步履轻盈的走到门口,打开门,“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很多人都说动物比人凶残,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真正了解他们。小铃铛其实心地很善良,那天你昏迷,我根本拉不动你。是她毫不犹豫的背你回来,若不是她,现在你恐怕没有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馨予此刻的心情很平静,之前答应过小铃铛不把她给夜风喂药的事情说出去,自己这样说应该没有背弃自己对小铃铛承诺吧。夜风应该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知道这件事之后,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记住,小铃铛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此一来,小铃铛他们日后有麻烦,他应该会助他们一臂之力。 乍听此话,夜风感觉很可笑,可细细一想才反应过来。自己当时昏迷不醒,就算馨予用尽全身力气也不可能,及时的把自己弄回来。“你说的都是真的?是那只狐狸背我回来这里的?” “当然!救你的不止我一个,如果不是追杀你的人放过你,我根本没有办法救你。如果不是小铃铛及时带你回来,又或者不是你带回来的解药,我都没有办法救你。所以你应该知道你这条命,到底是怎么保住的。”说完转身,眼神犀利的看着他,完全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仿佛在告诉他一个不争的事实。 夜风也完全的相信了这样的事实,只是这个事实在今后会让自己,有多一层的牵绊而已。嘴角露出了一丝苍白的微笑,只是这微笑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谢谢!谢谢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真相,我就更应该走了,否则会给这块世外桃源带来灭顶之灾。” 听到这四个字,馨予的心猛的在颤抖,夜风追随姑母多年,自然知道她很多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知道什么,我劝你不妨直说。” “我能够告诉你的就这么多,每个人做事都会有自己的原则。我也不例外,得人钱财与人消灾,钱货两讫。” 可是他越是说的遮遮掩掩,馨予就越怀疑,姑母要杀的人会这样轻松就逃过一劫?有了怀疑,自然心生芥蒂,“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如实相告。” “你问吧!我虽然不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我保证不违反江湖道义的事情,我一定会如实相告。”此时的夜风心中也有诸多的疑虑无法解开,也许馨予的机智便是那把打开自己疑惑的钥匙。 “好!痛快!问题不多,很简单,你怎么知道我中毒的?另外我还想知道以姑母的性子,如何会让你轻易拿到解药?或者说你们根本就在做戏,而目的是想和她来个理应外和?”馨予说话没有给他留一丝的余地,不是她多疑,实在是因为他们面对的不是一般人。她很希望夜风能够直接否定自己的猜测,可惜他沉默了。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问话,夜风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自己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从不曾遇到这样一个对手,还是一个全然不会武功的对手。如今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樊夫人想要置她于死地了。虽然自己不是她想的那样和樊夫人里应外合,却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许久之后,夜风依旧没有回答她的话,馨予的表情开始慢慢变得僵硬,最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指向了门外,“你可以走了,以后若再见面便是敌人,你不必对我手下留情。” “要我走可以,你们跟我一起走,或许还有机会逃过一劫。”夜风说这话,其实心里根本就没谱,跟随樊夫人多年,她的思维自己还是能够猜测一二的。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背叛自己的人,而自己偏偏就是那个例外。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找个相对安全地方,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来的更实在些。 只是他的好心在馨予这全都被撕得粉碎,“不需要!这世上有一句话说的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我们真的得死在这里,那也是我们的命,就不劳你费心了,” “好!我明白了!”说完落寞的便要离开,事实上从他决定帮馨予去找解药的时候,自己就抱了必死的信念,如今没死成倒反是个错了。天下之大,他却不知道何处才是自己安生立命的地方。馨予的话说的很对,自己的命是她们救得,或许自己还能够帮上她们的忙。 看的出他心事重重的离开,馨予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铃铛的声音传进她了她的耳朵里。“馨予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啊?地上这么凉,你干嘛坐地上啊?” “你来了啊?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若冰她们回来了吗?”。说完缓缓的站起身,才发现她的一双脚麻的厉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小铃铛不明所以的赶紧过去扶她,“你又怎么了,才一会没见怎么跟丢了魂一样啊?”嘴上感觉是挺关心她的,可心里却嫌她太麻烦了。她就想不通,这些人怎么就那么多事?一天到晚的担心这个,烦那个,这样一来二去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她话里的意思馨予不是听不出来,如今夜风走了,自己便再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但是夜风说过再不走,会给这带来灭顶之灾。想到这,赶忙看着她,“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会发什么事。” 听她这样说,小铃铛是一头雾水站在原地发愣……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莫名的生气 “发生什么事?能有什么事发生?能够进到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莫非你说的是你那个姑母?”见馨予没有回答,小铃铛一脸的无所谓,“你如果是担心她,那就大可以不必了,凭她的实力还不至于对我和爷爷造成威胁。”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馨予的内心有种担心,都说情敌是兵家大忌。如今的小铃铛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姑母看在眼睛里,不管在哪个层面上都不是好事。好的是欧阳天和若冰不在,要劝她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那就好,我只是担心而已,夜风是姑母的手下,此次险些送命也是她派人做的。我怕她会……”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小铃铛一个劲的摇头,“你那个姑母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怕成这样?她好歹是你姑母,难不成还能真的下令杀了你不成?再说了,樊若冰那丫头还在这,她若冒冒然派人前来,她就不怕那丫头会当场~无~错~小~说~。~s~毙命?要我说,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最应该好好睡一觉。” 馨予微笑的看了她一眼,悄悄地收拾起东西来,“我不累,如果可以我想求你一件事,当然你可以不答应,我绝不强求。”馨予笑了。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床。“难道你进来这么长时间,没有发现他已经走了吗?之前我们在门外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没来这之前我就跟他说过,不许他出现在我面前,所以他知道我还没死就走了。不知道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她这样跟小铃铛说,无疑是在告诉她自己和夜风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和小铃铛说这些,或许是想轻轻松松的离开吧。小铃铛听到她这样的话,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你是说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走了?就知道他是个没品的人,走都不知道和主人打声招呼的,看我下次见到他不把他给剁成肉酱!”她的话里藏着怎样的玄机,馨予不是不知道,可她现在哪里有心思想那些?保住命,查明当初那场离奇的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此生无憾了。想到这里,自顾自的重新收拾起东西来,“我不是要走,我是想让你带我去看看若冰,那丫头的性子实在是让我放心不下。他们彻夜未归,你除了生气的同时就不担心?如果他们两个出了什么事,你爷爷应该会很伤心的。” 小铃铛若有所思的想着她的话,也确实是那个道理,“好,我带你去,但是你什么事情都得听我的,你可能做到?如果做不到,那么我就不带你去,原因很简单,你要有什么闪失,我的麻烦更大。”她说的真心不是在吓唬馨予,去往那里的路上有着太多的机关、陷阱和暗道,至于那暗道有的是通往万丈深渊,有的是通往沼泽地,若是误入了,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到头来只有一个死字。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一场误会惹来的风波 听着夜风的话,馨予的心中有众多感慨,岁月静好。可惜人人都有自己坚持的原则,夜风对姑母的那份主仆之情,也许自己永远无法理解。就像自己在樊府多年,一直活的战战兢兢,这样的感觉想必也不是他能够理解的。战场之上,就算再好的朋友,只要各为其主,怕是也免不了一场厮杀。 可如今他们这样又算什么?夜风冒着不忠的骂名,和‘性’命的危险,也要救自己的‘性’命,这份情意自己真的可以不顾吗?许久,馨予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四周的天空,“夜风!我知道你还在,今日是馨予陷你于不忠的境地。这份情意,我会深深的铭刻在心底。姑母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你比我更清楚,馨予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够好好的活着。” “馨予,今日一别,未必还有再见之日。若是你还相信我,就和他们几个一起去天山,至于个中缘由我不便多说。”夜风此刻的心情很沉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唯一的解释就是追寻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罢了。 白狐见馨予的脸上有不安之‘色’,知道她面对这样一个,事事为自己考虑周全的人,心情自然不会平静到哪里去。“馨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天山,从此远离是非纷争。当然,你也可以把你的朋友,一起带过去,不但可以保你们无‘性’命之忧。还可以。。。” “如果我是你,后面的话就不会说出口,每一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你怎么知道馨予会想着那件事!我之所以去找你帮忙,是因为你可以保护她。而不是让她陷入无法自拔的深渊,言尽于此,你们各自珍重!夜风去也!”说完,树林里传来一阵稀稀松松的声响。 馨予知道他已经走了,天高任鸟飞。希望他能够隐姓埋名,逃过姑母的眼线才好。只是他走了,白狐就在眼前,他不是应该给自己带回来什么消息吗?转身疑‘惑’的看着他,那气愤与闪躲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淡淡的忧愁。也多了一份淡淡的温柔。“你先解了小铃铛的‘穴’,让她以这个姿势站在这,似乎有些不大妥当。” 听了她的话,白狐转身看着小铃铛,此刻的她两只脚一前一后的立着。弓着背,一双芊芊‘玉’手已然变成了一双锋利的利爪。眼神之中却没有了先前的愤怒,随之而来的是做错事的懊恼。这样的她对于白狐来说,这一百多年可没有见到过几次,顺手解了她的‘穴’,“你要是再敢对馨予有杀念,就不要喊我爷爷!” 这话说的小铃铛心里一阵的委屈,就算自己有错在先。也不至于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吧?人类不是有一句话,叫不知者不怪吗?爷爷怎么就不容许自己犯错了呢?“我知道错了!爷爷为何还要这样刁难?还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看她一脸的委屈,白狐的心里有些不太好受。可即便如此也不愿纵了她娇纵的‘性’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绝情?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而已,你呢?是险些要了馨予的‘性’命,你倒是说说爷爷该怎样跟你说话?平日里,我惯会纵容你,才让你有着这样的‘性’子!” 馨予看白狐这般生气。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片刻之后。缓缓的走到白狐跟前,“小铃铛只不过是心情太过的急躁而已。不是存心的,你又何必跟她计较那么多呢?我现在也没事,还是算了吧!” 虽有她求情,白狐却依旧不依不饶的,“不跟她计较?她险些铸成大错,这次是我赶得及时,否则你还有命在这里说话吗?脾气急躁虽不是大错,动辄就起杀心,你是忘了你爹娘是怎么死的!如此的不知轻重,我大可以了结了你,免得你哪天因为肆意妄为的‘性’子,闯下大祸!” 小铃铛的心里那叫一个委屈,狠狠地瞪着馨予,“都是你!都是你害的爷爷冲我发火!刚才我明明问你了,是你自己不说,我才会想要杀了你!这怎么还怪上了我呢?我就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凭什么你就这样护着她!像她这样处处留情,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红颜祸水!” 此话一出,白狐怒不可揭的挥手就给了她一耳光,“要别人尊重你,你就起码得学会尊重别人!什么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先发脾气!别人都有错,就是你没错!等到了地方,让欧阳天那小子好好的替我教训你!” 说完转身,轻轻的吹了声口哨,那架神奇的马车从天而降,缓缓的落在他们眼前。看到这辆熟悉的马车,馨予突然想起了当初的无奈,“你和小铃铛去吧,我就不去了,你们替我好好照顾若冰。” 白狐知道她会这样说,心中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你认为我会放你走?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走上去,要么我抱你上去,你自己看着办!”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小铃铛,冰冷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上车!” 小铃铛尽管委屈,却不敢不从,如今故居已毁,她实在没有地方可去。不跟他去找欧阳天,自己还能够去哪?说来说去,这些事都是那个该死的夜风惹来的,若再有机会见到他,一定要报了今日的仇。想到这里,乖乖的往马车面前走,经过馨予身边的时候冷冷的哼了一声。 在她这样的举动中,馨予深深的感受到了她的敌意,可惜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将来会面临怎样的事情,又哪里顾得上她是不是对自己有敌意?白狐见她半天没有动静,便悄悄的走到她身边想要抱她上车,怎知馨予果断的拒绝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留我下来,也许你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但是我希望不久的将来,你能够给我一个很真实的答案,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己上去。” 馨予的冷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白狐的概念当中这丫头起码会抗议,可惜馨予没那么做。心中有些小失落,缓缓的坐上的马车,“你们两个坐好了!” 话音刚落,马车缓缓的跑了起来,如馨予所猜想的一样。马车这一次不是在地面上跑,而是飞上了天。馨予轻轻推开窗户,一股冰凉的风吹了进来,让她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小铃铛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迅速的关上了窗户,“你想死就不要害人!我就搞不懂了,你到底有什么好的,‘弄’得爷爷这样护着你。我看你根本就是祸水!为祸人间的!” 面对她丝毫不留情面的指责,馨予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缓缓将头抬起来看着她那张愤怒的小脸,“我是不是祸水,我不知道,感情的事情很微妙,不是我想阻止便能够做到的。你实在要这样理解,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在你爷爷面前,你最好不要说这些。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想要护着你,根本就是力不从心。” “不用你假惺惺的装好人!你和那个夜风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你们的丑恶嘴脸终有一天,爷爷会知道的!我一定会亲手撕开你们的假面具,让爷爷知道我是对的!”小铃铛这会有委屈,夜风那家伙不在,所有的愤怒就只能出到馨予身上了。谁让她一会说走,一会又要留下的?如此的摇摆不定,想让自己把她当好人都难。 馨予根本就不愿意和她计较,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把小铃铛当妹妹看,她身上有太多的地方和若冰那丫头是一样的。或许正是因为这些相似之处,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你既然这样想,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有些你认定的事实,到最后或许会让你后悔。” 她话里的意思,小铃铛根本就听不懂,也懒得去搞懂。只是恨恨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要杀死她一般。馨予虽然感觉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有办法离她更远一些,这样的气氛有些压抑。好在时间不长,马车稳稳的落了地。 “到了!你们可以下车了!”白狐将马车停稳后,先一步下了车,替她们打开‘门’。小铃铛狠狠的瞪了馨予一眼,风一样的下了车,看到她这般模样,馨予淡淡的笑了。就算年龄再大,充其量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白狐见她不下车,坏坏的笑了,“你还不下来,是想。。” 后面的话是什么,不用想馨予也知道是什么,送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还请你自重,免得当真坐实了我祸水的名声。我个人没有什么说法,若传到姑父耳中,想必你也不太好‘交’代。”说完缓缓的弯腰下了马车,白狐有心搀扶她下来,可惜他的好意被馨予撕了个粉碎。 刚下马车,小铃铛的声音便再度传进耳畔,只是和先前的凶狠完全两个概念,“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 “师父的马车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跟了师父这么久,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欧阳天缓缓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白狐的表情,顿时皱起了眉头,“师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q--91666+dpataioin+24312963--> 正文 第六十章 你自己看着办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三天不准吃饭 “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怎么样?”小铃铛的委屈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不仅如此还狠狠的白了一眼白狐。心里的那点小委屈,白狐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不愿意这样轻易就放过她,“小天不用理她,你看她这副中气十足的样子就知道她没事。” 说完看了一眼馨予,她如今的这张脸,不似之前的清秀,却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这样的她,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是对了自己的胃口,“小天,你先带她去看看若冰那丫头。” 欧阳天这才注意到她,一张陌生的面孔却有着熟悉的眼眸,“馨予小姐的耳力一向是顶好的,想要知道丫头在哪里应该不难,她这会正在里面大叫呢。”说完给馨予让开了一条道。 听了他的话,馨予的脸上露出淡淡的一抹微笑,“我的耳力确实很好,可是耳力再好,也不比欧阳公子这样聪明,如今我易了容声音也变了,你却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如果你是姑母的人,我现在怕是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没等他开口,白狐立马走到她身边,看着馨予,“都是一家人,不必叫什么公子,你随我一起叫他小天便是。” “师父说的对,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还是随意点的好。”欧阳天一脸坏笑的看着白狐,那表情里藏着别样的情愫。白狐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却没有理他,这小子和自己这个师父随意惯了,要是这会再搭理他,不定待会他得给自己闹出怎样的笑话来呢。 馨予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这样的事情想了也是白想,永远都不可能成真,想到这里,缓缓的抬起头直视欧阳天的目光,“既然你说随意一点。那么以后还是不要叫我馨予小姐的好,你就和若冰一样叫我馨予姐姐便是。”此话一出,馨予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叫什么?来而无往非礼也。 她这会是得意的很,却不知欧阳天这会脸红到脖子了。“你说笑了,你那丫头大,她叫你姐姐那是自然。我若这样称呼你。就略显不妥了。不说这些了,你们既然来了,还是先进屋休息吧。”说完没等他们有所反应,便自顾自的往屋子里面走,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樊若冰那丫头的花拳绣腿自己尚还能应付。可是馨予的这个嘴上功夫,自己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这时候不走,待会岂不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白狐这会可是心里乐开了花,让你个小子笑话我,怎么样?这回中招了吧,师父什么都教过你,就是有一样没教过你。那就是永远不要得罪女人。她们可没有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一说,在她们的字典里,只有现世报这三个字。他这会得罪了馨予,这将来的日子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正想的出神,不经意间瞥见了小铃铛杀人的眼神,立马恢复的正常。冷冷的正眼看着她,“看什么看,回去自己面壁思过去。明天早上起来告诉爷爷,你到底错在哪里了。若是还不知道。那么爷爷可就要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声音之冷,没有半点爷孙的亲情表露出来。这让小铃铛更是气愤,“面壁就面壁,小铃铛不知道错在哪里,永远都不知道!不要说三天不许吃饭,就算三年不许吃饭,你看我会不会皱一皱眉毛!我就等着看你三番两次护着她们姐妹俩,到头来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说完气嘟嘟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座大宅早在建造时候起,就预留了他们几个人的房间。严格意义上讲,这里是按照石家的老宅建的不假,但是房间要比老宅多了几间,地方也要大出许多来。所以预留的那几间房早已经有了自己的主人,这点小铃铛是早就知晓的。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馨予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缓缓的转身看着白狐,“小铃铛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你又何必抓住这件小事不放。你既要我跟着来,又要这般为我树敌,你是嫌我日子过得太过轻松了,还是怎样?” “论讲道理,我未必讲不过你。只不过舟车劳顿,你还是先进去休息一下,改天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小铃铛,谈谈你的爹娘,或许更好。不过不管怎样,请你放心,我保证只要我不死,绝对不会让你损伤分毫,就算小铃铛也是一样的。”这话说的无比厚重,馨予自然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他说的对,这会真的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不过馨予要奉劝你一句,最好事先想清楚我会问你些什么,早做打算,免得到时候陡然问起,你会不知所措!”说完便转身,步履轻盈的向屋子里面走去。 初次来到屋里,里面流露出来的那种淡雅的与世无争的气息,一下子就让馨予折服了。如果说白狐的家宅是世外桃源,那么这里便处处透着书香世家的气息。这样的气息让自己突然间很放松,走过短短的朱红色的走廊,是一座精致的小木桥,桥下潺潺的流水,让人有种想要游泳的冲动。淡淡的梅花香味,隐约中飘进馨予的心肺,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像冬日里的太阳,能够轻易驱散所有的阴霾;像绽放的花朵,让人轻易感受到活着的美好;更像火红的玫瑰花,在毫不保留的展示着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魅力。这样的馨予让白狐如痴如醉,甚至想要不顾一切的跑过去,将她拥入怀中。 可惜他不能这样做,此刻在他的心目中,馨予就是一尊神,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她在自己心里中美好的形象,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哪怕那个人是自己也不行。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尖叫传来,让他们各自美好的心情顷刻间化为乌有。 “欧阳天!你个小兔崽子!王八羔子!你居然敢把我关在这!看我脚伤好了,不让人挑了你的手经脚经,让你一辈子不能练武!我要让你成为废人,永远被我踩在脚底下!” 乍听到她这样狠毒的叫喊之声,馨予的耳朵有些不太适应,不经意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丫头就知道叫,她也不怕嗓子就这样给她叫坏了。不对,她刚喊什么?脚伤?她受伤了吗?想到这里,馨予不敢有片刻的停留,一路小跑的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散去。 走到门口,馨予顾不上太多,伸手推门而入,看到的是那丫头满脸的气愤和眼中晶莹的泪花。“若冰!” 看到是她,一肚子的委屈瞬间化成决堤的泪水,夺眶而出,“你来干什么!你不是死人吗?你不是不要若冰了吗?你还活的回来干什么!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不要见到你!” 这话吼的是声嘶力竭,馨予听进耳朵里心都要碎了,大步的走到她身边,为她擦拭泪水。怎知人家樊大小姐不领情,一把将她推开,“走开啊!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走!走啊!” 馨予这会面对她除了心疼之外,唯一想做的就是狠狠的给欧阳天一个耳光。才一天一夜的功夫,怎么就把好好的一个人弄得如此憔悴?他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吗? 即便怪他再多也是无用,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先让这丫头安静下来。想到这,馨予缓缓的将她拥入怀中,用手帕轻柔的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先别哭了,是我不好,有太多的顾虑,才会用假死来逃避。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等你哭完了,要打要骂都随你。可是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脚伤怎么样了?” 樊若冰被她这样一说,哭的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根本停不下来。到最后可好了,直接将鼻涕、眼泪一股脑的往馨予衣服上擦,搞得馨予一个劲的摇头。心想这丫头,还是改不了这样毛病。这也罢了,谁让自己之前一厢情愿的想要离开她的?算是老天给自己的惩罚吧。 也知道这丫头,一旦有这样的举动,那就意味着她没事了。既然没事了,总该说些什么了吧?“好了!都是大姑娘了,还一天到晚的哭鼻子,你就不怕小铃铛他们笑话你?如果我没记错,你一直都在秉承着一个原则,什么都可以丢,面子不能丢;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有仇就一定要报。那么现在说说吧,到底是谁惹我们樊大小姐发脾气了?馨予姐姐帮你把他毒哑了好不好!” 她的话让樊若冰这丫头轻易便破涕为笑,撒娇似得环住她的手臂,傻傻的看着她,“好姐姐,我不要把他毒哑了。我要让他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怎么样?你也帮我吗?” “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学会胡说八道了呢把他五马分尸,还死无葬身之地,你舍得啊?再说了就算你舍得,是不是也要问一下你师父?你就不怕他一气之下杀了你?那姐姐可就是千古罪人了。快给我看看,你的脚伤怎么样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偷不偷笑只有她知道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樊若冰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着门外某个熟悉的身影,“你个死狐狸!好好管管你徒弟!你再不管他,他就要上房揭瓦了!” 白狐全然没有把这丫头说的话放在心上,一脸不在乎的看着她生气的小模样,“他上房揭瓦?我看是你上房揭瓦还差不多!他没受伤,你却伤着脚了,你说说看为师该罚你还是该罚他?” 这话明摆着就是护犊子,还没等樊若冰开口,馨予便起身向门口走去。“你这个做师父的处事也是这样不公的吗?就算是看在姑父的面子上,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态度。我很庆幸,和你来到了这,若不来,还不知道若冰被你们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她的话在樊若冰听来那叫一个痛快,还是有人护着好,馨予姐姐最伟大了。还好她没真死,若真的死的,自己得伤心死。这会再看白狐的脸色,怎一个难看可以形容? 樊若冰此刻表现出来的得意,在白狐眼里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把戏而已。随即便冷冷的看着馨予,“你看到小天欺负她了吗?且不说你没有亲眼看到,就算你亲眼看到,有些事实焉知不是别人希望你看到的?” 他的声音很冷,这里面仿佛藏着什么玄机,可是即便如此,馨予也一样不为所动,“看到的事实不一定是事是实,这话我信。但是若冰受伤是真,你身为她师父,不查清缘由,却在这里有意偏袒。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馨予的咄咄相逼,对他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影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樊若冰,随即一改常态的盯着馨予,“她为什么受伤我不清楚,但是我这个师父要怎么做。恐怕也轮不到你来过问。我让你留下,不是强留,是想让你知道一些事实的真相而已。你若是不愿意好好待在这,大可以离开,我绝不阻拦,而且一定说到做到。” 说完便转身。异常坚定的离开了她们的视线。他的话让馨予的心里,透过一丝刹那的惊喜,可是惊喜过后留下的就只剩惊吓而已。他之所以这样说,一定是他此行查到了些什么,而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她现在还不敢断言。 可是不管事实如何,看他的表情,自己似乎都必须接受,一个相当痛苦的事情一样。那种隐隐约约中,就伴随着自己的恐惧,在这一刻充满了她的内心和大脑,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樊若冰见她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心中有些不悦。平日里自己认识的馨予,虽然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是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可不要小看了她。有几次和大哥、二哥斗嘴,那两纵横疆场的悍将,在她面前可是输得一败涂地。可是如今看她,怎么的?倒被白狐那老家伙三言两语的给唬住了?他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啊? “看什么呢!那老家伙都走了,你还看!是不是魂被他勾了去了!” 她的不满一字不落的传进馨予的耳朵里,混乱的思绪瞬间清醒了过来。轻盈的关上房门。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好一阵的心疼,“你这丫头。怎么才一天没见,就把自己弄的这样的憔悴不堪?你那师兄也不知道好好的照顾你,这要是让姑母知道了,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样子了呢。” 樊若冰看她这样的心疼自己,心里才好受那么一点,得意的仰头看着她,“那是!娘是最疼我的,就算那该死的二哥老是在娘面前装乖,在娘的心里,是最疼爱我的。娘对我的疼爱,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相提并论的!” 看她这般得意,馨予只是淡淡的一笑,谁说不是呢。在姑母的心里,若冰永远都是她的掌上明珠,若是有人敢对她不利,到头来的下场也可谓是显而易见的了。真的不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怎样的男子才能够够的上资格娶她的宝贝千金,又是怎样的女孩子,才配做她樊家的儿媳。 想到儿媳这两个字,馨予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寒颤,曾几何时自己也偶尔的有过这样的奢望。可惜如今想来那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心里难免有些隐隐作痛。有些人放在心底最深的角落,即使不愿提起,他也在实实在在、根深蒂固的在那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他的位置。 “是!这个世界上只有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最无私的,他们不计回报的付出,只是希望你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姑母对你的爱更是如此,她有三个子女,却只有你这样一个女儿,都说女儿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她不疼你疼谁呢?要换做是我,我也会可劲儿的疼你。” 这样的话羡慕中带着些许的伤感,樊若冰不是听不出来。只是这样的伤感,对于她——一个不曾经历过风雨,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大小姐来说,也许是没有办法体会的。每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表现出异常的安静,乖乖的待在馨予旁边,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她。 她在某种程度上的懂事,往往会让馨予感觉到有些惶恐。在别人看来,或许若冰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任性、霸道、甚至还有些残忍,可是在馨予看来,她不过只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她所有的淘气、霸道不过是要让别人更多的关注她,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若冰?怎么了,突然间这么安静,在想什么呢?” “没事!还不都是你害得!发呆会传染的。”樊若冰的调皮让馨予一时之间有些招架不住,这丫头是被传染了,一点也不饶人。随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也就剩这张嘴巴厉害了,把脚伸出来我看看。刚才都怪那个家伙过来捣乱,我差点忘了正事。” 说完便伸手去抓她的脚,樊若冰也不躲,大大方方的将脚翘到她面前,“你要看就看吧!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不过就是脚底起了一些血泡,然后有些发炎,欧阳天那家伙已经帮我上过药了。”说的极其轻松,似乎忘了刚才自己还恨不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馨予小心翼翼的将裹在她脚上的布,一点点的揭开,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她。打开之后,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是放下了,“还好,你脚上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脚底的血泡是怎么回事?”说完又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脚裹了起来。 “你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还不是那个欧阳天,拜祭他爹娘,就拜祭他爹娘好了,我又没说不来。你就算要带我来起码得备个马车,就算没有马车,好歹也得给本小姐准备一匹马吧!他倒好,直接让我用走的,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走过这么远的路。刚走到一半,我的脚就成这样了!” 樊若冰是满脸的委屈,那小模样让馨予好是心疼,“那你拜祭完他爹娘了?” “还没去呢!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大老远的把我带过来,就是为了让我替我娘给他爹娘磕个头,认个错,这来都来了,他倒好把我晾在这,算什么意思嘛?”嘴上说的就已经很生气了,这心里面更是生气,他就算陪自己说说话也好啊,可恨的是这会他居然不理不睬。 馨予听到这话,是一点气都没有了,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脚,“放被子里面去,免得着凉。” 这丫头倒也听话,乖乖的把脚缩进了被子,怔怔的看着她,“完了?你听到我说这些不是应该把那家伙狠狠的骂一顿的嘛?怎么现在这样看着我?” “我之前已经骂过了,你也不是没有听到。我现在有些为欧阳天那小子打抱不平呢,他大老远的步行带你过来,只是让你的脚受了一点小伤而已,你就该偷笑了。” 这话说的樊若冰心里一百二十个不舒服,敢情馨予是嫌自己伤的太轻了,有没有这样做姐姐的哇!“哎!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一点小伤啊?很痛哎!什么又叫我该偷笑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那有何难?你和欧阳天彻夜未归,我便让小铃铛带我过来找你们,来的路上闻到一股很浓烈的气味。问了小铃铛才知道,那是腐尸的味道,所以我敢断定那条路可以称得上是死亡之路。而你只是脚受了一点小伤,你说你是不是该偷笑了?”馨予这时倒是有些庆幸,自己不是像她这样走过来的,否则还真的不知道,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 对于她的话,樊若冰是不完全相信的,有腐尸的味道就能断定那是死亡之路。这是什么意思?欧阳天这样对自己,敢情自己还得谢谢他没有害死自己,这说的通吗?但是好像自己忘了件什么事,自己曾经放过信号弹,应该有人来救自己才对,可是至今为止什么人都没有出现过。难道他们已经?想到这,赶忙抓住她的手,“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唬我?” “我哪里会唬你?当然是真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看馨予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樊若冰的心里大致有了数。可是转念一想,他就算没让自己受伤,那也不能证明他是好心嘛,让自己感激他绝对是做梦。随即满不在乎的看着馨予,“不唬我又怎样?我才不会感谢他呢。要不是他,我的脚怎么可能是现在这副模样?” 馨予被她的话逗笑了,这丫头当真是不识好歹,那条通往这的路,曲折的狠,有些地方莫说是马,就算是人过,都还不敢保证不会触碰到机关陷阱。这丫头这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若冰,你现在是大姑娘了,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凡事多动动脑子。你知不知道,你的脚确实伤了,可是你却无意中救了一条命。” “救命?算了吧!谁那么倒霉被我救了?”樊若冰才不相信她的话呢,救人命?自己不害人性命,那家伙就该偷笑了,哪里还轮到自己救他。再说了,自己救了他,自己都不知道,馨予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根本就是在胡扯嘛。 “你的冤家对头——小铃铛啊。你是不知道,他们原先住的地方,已经被一场大火给烧了。”馨予说的很平淡,仿佛这些在她心目中根本就算不上事。听到这个,樊若冰的心里有些犹豫了,那么大的宅子说烧就烧了?小铃铛是何许人物,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坐视不管? 怎么自己离开才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吓得她打了个哆嗦,“你该不是要告诉我。那场大火是娘找人放的吧?” 看着她一脸的狐疑,淡淡的笑了,转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娘下的命令,但是若不出意外跟姑母应该有莫大的关系。” “为什么会这样?我娘跟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做?她就不怕一把火,把我给烧死了?”她完全不敢想象,她娘到底想要干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吗?她不知道白狐是受爹的嘱托,接自己去那里的吗?难道是因为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让她失了面子。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馨予姐姐说的没错,娘有这样的能力,让偌大的一个宅子化为一片废墟的实力。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恐怕还得问问白狐那个老家伙。 见她发愣,馨予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若冰!想什么呢?有一点你不用怀疑,你娘是绝对不舍得烧死你的,应该是有了周密的安排,才会这样做。若是你在那,想来她也不会这样做了。” “希望如此吧!啊啊啊啊~烦死了!怎么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啊!我不想费脑子,花精力去想那些事情,他们就偏偏搞出点事情来,让我去想!好烦啊!烦死了!要是在樊府。我铁定抓几个家伙来好好教训一下,出了这口怨气!现在我是有火没处发,有冤没处诉。谁能告诉我,我该干什么!”樊若冰发自肺腑的声音在馨予看来,根本就是过惯了大小姐的日子,在这发牢骚呢。 不过细细想来,她的脾气若是再这样发展下去,不定还会有什么麻烦在前面等着她呢。“好了!不要再发牢骚了。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吃的?” 听到这个,樊若冰是瞬间安静了下来。满眼期待的看着她,“我都快忘了。你做的好吃的是什么味道了。” “你这丫头,就知道吃!行我给你做去,但是不一定有你喜欢吃的鸡啊。”馨予这是把招呼打在前头了,樊若冰不是听不出来,调皮的冲她吐舌头,“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要是这样说,我就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天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要不是要留点体力,等我好了之后,赶紧溜,那些东西,我碰都不会碰。或者这样跟你说吧,那些粥啊,点心的要在樊府,那些个下人都是绝对不会碰的。所以现在别说你做的菜了,就算你煮碗面给我,我都会把它吃的干干净净的。” 馨予笑了,这丫头话也说的太夸张了,下人都不会碰的粥,她还真的想见识一下。“你刚说什么?粥?我一定上过来,可没有看见这有什么粥铺,那粥是哪来的?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是欧阳天做的?” 提到这个,樊若冰是一脸的不屑,“这里除了他还有谁?可不就是他那个王八蛋给做的!行了!你快给我弄东西吃去吧!我们这样谈吃的,我肚子都在跟我抗议了!” 这丫头撒娇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可是唯有这一次,她才感觉这丫头是真的长大了。微笑的看了她一眼,“好!你等着,我先去问问厨房在哪,再看看有些什么,你先休息会。” “行了,你快去吧!我求求你了!”这话要是放在以前,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口,可是这会她却不得不说。就算在这穷山僻壤,最起码也不能让自己饿死吧?这要是传出去,樊府的大小姐是给活活的饿死的,那还不得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啊?自己已经很出名了,她可不希望,她的光荣事迹被其他人,一遍遍的宣扬。 馨予无奈的摇了摇头,赏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行!我去!好了吧?你安心的睡会。”说完便转身去了门外,樊若冰这才放了心,只是一想到吃,她的这五脏庙可叫的热闹了,“行了!别叫了,馨予姐姐都去准备吃的了,你们就不要闹了!叫的我心烦!” “真是没想到,堂堂的樊大小姐也有饿肚子的时候。真是老天爷开眼了!”这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出自小铃铛之口,在敌人面前,樊若冰是不会示弱的,转过头狠狠的瞪着她,“你这只臭狐狸,从哪里冒出来的?本小姐饿肚子关你个屁事,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不是欧阳天那小子,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粥,难喝的要死!要不然我会饿肚子?我看你是想多了!怎么样?看着自己的狐狸窝,被人一把火烧了的滋味不好受吧?我还告诉你,你也别太生气,那是你这只臭狐狸自找的!活该!” 樊若冰这会正愁有气没处出呢,她这会出现正好成为自己的出气筒。这小铃铛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沦为别人的出气筒,立马唬着一张脸,怒气匆匆的走到她面前,用手指着她,“你个小丫头片子,我看你当真是活腻了,想赶着去投胎了是吧?” “投胎?好说还不好听呢!要不是馨予姐姐,你这会已经成了烤狐狸了,哪里还有嘴巴在这里跟我吵架!怎么着?看我受伤了,就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瞎了你的狐狸眼,本小姐就算残了、废了,也轮不到你这只臭狐狸来欺负我!”樊若冰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还别说这吼出来,心里舒服了很多。 她是舒服了,小铃铛那可就不乐意了,伸出手就想掐她的喉咙。就在这时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小铃铛,爷爷跟你说的话,现在是一点用都没有了是吗?谁允许你来找她麻烦的!” “师父!她想杀了我!你可要出事公道啊!”樊若冰这丫头还不忘煽风点火,一脸得意的看着小铃铛,“你还别瞪我,你爷爷在那呢!” 白狐怎么会不知道樊若冰这丫头在想什么,可是他却不得不在这丫头面前,数落小铃铛的不是,“爷爷跟你说的话都忘了是吗?” 听到他的呵斥,小铃铛猛的一转身,一双殷红的眼睛看着他,“你说的话我没忘,但是我告诉你,我咽不下这口气。自从她们姐妹二人来了,你就不再疼爱我了,欧阳天对我也不像从前了!是你们逼我的,她们姐妹二人不死,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爷爷什么时候少了一丝一毫对你的疼爱,我答应过你爹娘,要好好照顾你,我就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但是你得清楚的知道,照顾你不等同于娇纵你!你既已幻化为人形,就要理性的看待问题,不能动不动的就想杀人泄愤!就算你杀了她们,你能换回来什么?爷爷对你只会更加的失望!”白狐的声音很轻易的穿透了她的心灵,可是如今的她,兽性尽显,哪里肯乖乖就范? 就在她下定决心非要杀她不可的时候,欧阳天及时的赶了过来,一脸着急的看着白狐,“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你自己看看!” 欧阳天转身看见小铃铛的那一刹那,心猛的一哆嗦,小铃铛的手正向“小铃铛!你不能伤她,你若真的伤了她,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小铃铛听到他的声音,手终于停住了,“你不原谅我?我还不原谅你们呢!你们两个,根本就是被她们姐妹二人迷昏了头!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 说完,哭着转身逃走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因为他而不高兴的,却不曾想,听他说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感觉心好痛,好痛。。。(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还给你是有条件的 小铃铛的离开在樊若冰眼里,那就根本不算是件事,闹脾气就闹脾气啊,谁怕谁!看不出来她还会哭,当真是和欧阳天这小子待久了,连发脾气都发的与众不同。“行了!你们出去吧,本小姐累了,就不陪你们说话了!”说完便没事人一样的躺了下来,侧身背对着他们假寐,心里默默念着,赶紧走、赶紧走。 但似乎她默默地祈祷没什么效果,欧阳天看了一眼樊若冰,“小铃铛走了,你装给谁看!我再一次警告你,不要招惹她,如果还有下一次,她喝了你的血也好,吃了你的肉也罢,我绝不阻拦。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说完就准备去追小铃铛,刚跨出去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还有,你千万不要误会,刚才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让小铃铛不要造太多的杀念而已。” 此话一出便马不停蹄的追小铃铛去了,白狐依旧站在门口,他倒是想要知道,古灵精怪的樊大小姐还有什么花样玩出来。樊若冰也不傻,就这样傻傻的躺着,这睡觉的时候,别人站在面前,她是怎么也睡不着的。欧阳天那家伙是走了不错,可应该还有一个人在这,可是半天没有动静,她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到最后索性不装了。 “终于肯动了?我还以为你想学蛇,冬眠的,这么快就动了?”白狐不咸不淡的说了那么一句,便缓步走到桌前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之中满满都是逗弄,樊若冰被他这样看着。不舒服的很,“看!看什么看!我脸上又没有花!” “你脸上没有花,但是你的小聪明多了一点!”说完凑到她面前,“你不要以为我收你为徒,就可以处处肆无忌惮。小铃铛是我孙女。我怎么教训她都可以,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拨弄是非,你是想要做什么?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还是怎样?” 听他这样说,樊若冰索性坐了起来,愤怒中与他对视。这家伙是疯了吗?关自己什么事情?是小狐狸自己没用。一说她就着急,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怎么好像什么都成了自己的不是了?想到这里越想越气,“你搞清楚!是那只小狐狸自己不好,没事来招惹我,她自找的!再说了。把她气走的,不是我,是你的好徒弟!你少在这里瞪我!” 听她这样说话,白狐恨不能把这丫头的头给拧下来。她倒是会说话,把自己的错全都推到别人身上,这意思还是自己怪错她了。都说她是混世魔王,这样的名号还真不是吹出来的。“我徒弟?你不就是我徒弟?怪你有错?” “怎么没错啊!我说的不是我,是欧阳天那小子!你难道都看不出来。小狐狸喜欢他吗?你孙女为什么生气?还不是因为欧阳天说了那话?所以罪魁祸首不是我!”樊若冰说的言之凿凿,细细想来也确实是那么一回事,白狐还真不好说什么。“你说的也不能算错。她和小天之间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寻常,小天也是知道的,好!小铃铛的事情我可以暂时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这脚上的伤,是不是可以让我看看?” 樊若冰被他这样一说,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合着他过来不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是来关心自己的?真的有点弄不清他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还是发烧烧糊了脑子。带着一探究竟的心情,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白狐哪里肯乖乖就范?啪的一下打掉了她的手。冷冷的瞪着她,那表情根本就是在让她告诉自己想要干什么。 好在这丫头也不笨,揉了揉被打疼的手,撅着嘴瞪着他,“痛哎!不知道轻一点啊!还师父呢?什么狗屁师父!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有没发烧而已,你用的着这么大反应吗?” “废话少说!自己把脚伸过来!”白狐的命令在这小丫头心里,根本就是形同虚设,她什么本事都没有,这顺着杆往上爬的本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以前在府里,自己也常常调皮捣蛋,惹得她爹头痛不已,她爹也是这样不怒自威的对待自己。这样的方式,她会理解成是他们对自己的关心与疼爱。 可是他让自己把脚伸出去给他,自己就必须这样做吗?逆反心里顿时串了出来,仰头看着他,那小表情明摆着就是挑衅,“你让我伸出去给你看,我就伸出去给你看啊?我有那么听话吗?再说的我的脚没事,你的好徒弟已经上过药了,馨予姐姐刚也看过了,没事!我现在还告诉你,有事的不是我的脚,是我的五脏庙!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应该把欧阳天那家伙好好的教训一顿!然后再去找馨予姐姐,看吃的什么时候能做好,然后让欧阳天给本小姐端过来,好好的认错赔罪!我会考虑一下,原谅不原谅你们!” 这丫头还来劲了,让欧阳天给她赔罪?简直是开玩笑!只是他呢,心善再加上爹娘临终前有交代,才会将这样的血海深仇,化解于无形。所换做是自己,绝对会把这死丫头拉到爹娘坟前,一剑结果了她的性命。 “丫头!我劝你说话不要这样张狂,小天能够做到不把仇恨发泄在你身上,你就应该偷着乐了。怎么还敢让他来给你赔罪?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白狐每次跟她说话,到头来总会惹来一肚子的气。可是正因为这一肚子的气,会让他觉得气恼的同时,忘了自己的身份。 也难怪小天会为了她,伤了小铃铛的心,她若是武功再好点,心底再善良点,这世上怕是又会多了一位武林侠义之士,那可就是天下百姓之福了。 樊若冰听他说这些,是一脸的不耐烦,“怎么?不许张狂啊?告诉你,本小姐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呢,看得惯也好,看不惯也罢,都与本小姐无关。然后就你说的最后一句,我要解释一下。我看得起自己,那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若是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就没人看得起自己了。这个道理,不知道师父你老人家,明不明白?当然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问,我一定会毫不吝啬的告诉你,你说好不好?” 说这话,从她脸上,捕捉不到任何情绪,心里却早已笑开了花。这狐狸就是狐狸,到底不是人,这脑子转的太慢,那他也就只能受气了,这要怪谁?可是她的如意算盘,在跟前就落了个空,“张狂有时是件好事,但是太张狂了就未免会是件好事!你想要张狂可以,但是你必须得有张狂的本钱,你有吗?” “当然有,不过被你收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还给我?”樊若冰可一直惦记着她的鞭子呢,那么多武器,就属之前那根鞭子最和自己的心意。被他收去了这么长时间,既然他问了,索性自己来了这口,或许还能够拿回来也说不定呢。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也就这样说了,毕竟她这样的个性,让她把想法藏在肚子里,确实有些为难她了。 这丫头的鬼心思,白狐怎么会不知道?原本自己就是想把鞭子还给她,教她武功的,这回好了不用自己开口,她倒先说出来了。不趁着这个机会跟她好好讲讲跟自己练武的规矩,倒显得他这个做师父的没什么本事了。 “要我把鞭子还给你,可以!”听到这个,樊若冰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可惜啊她高兴的太早了。“但是,你必须好好练武,强身健体,我可不希望我的徒弟走出去,被江湖人士说的一文不值。” 樊若冰听到这话,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冷冷的盯着他,“就知道你个老家伙,没那么容易把鞭子还给我,不是我跟你有什么仇啊!非让你死乞白赖的要我跟你学武啊?我爹还有两个哥哥,哪一个的武功不比欧阳天那小子强啊?为什么我就非得跟你练武啊?我说你个老家伙,脑袋是被驴给踢傻了吧?” 这话不论被那个做师父的听到了,不得狠狠的教训一番啊?白狐倒好,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这也就罢了,他居然还笑容可掬的看着她,“为师的脑袋的确被驴给踢傻了,才会答应你爹好好调教你。他还告诉我,你要是不听话,我怎么惩罚都可以,不用看在他的面子上,对你网开一面。至于为什么不把你留在家里,他亲自管教,那你就应该回去好好问问你娘,个中缘由了!” “行了,少一天到晚拿我爹娘说事!你个老家伙就这么点能耐,敢不敢和本小姐打个赌?”樊若冰这脑子动的是飞快,她可不愿意一天到晚,练习那些枯燥的招式、步法,想着都烦,练起来还不定得烦成什么样子呢。 白狐虽然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有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那药绝对不是什么好药。。(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五章 鬼见愁的绳子 “打赌?你有资本和我打赌吗?你又凭什么跟我打赌?”白狐说的很不屑,那种嫌弃的眼神让樊若冰那丫头,瞬间感到不舒服,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行了!既然你没胆和我打赌,那就算了!练武这种事情只要我不愿意学,你也拿我没办法!所以您老人家还是不要没事找事,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好。” 乍一听到这话,白狐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还不信邪了,还教不了你了。你越不想学,我还偏要交给你,让你不舒服,师父我就舒服了。想到这,缓缓的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今天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每天寅时起床,全年无休,我会按照你爹的吩咐好好的教你。” 寅时?这是什么情况?每天自己若是不睡到自然醒,一整天都会很难受,让她每天寅时起床?那不是比要自己小命还让自己难受嘛?要真是这样,还不如杀了自己来的更痛快呢。立马把脸给拉了下来,面露凶光的看着他,“你这老家伙是不是哪根筋搭的不对了?寅时?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本小姐哪一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你让我寅时起来,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看她这样一脸的不情不愿,白狐想笑的很,她当这是什么地方?容的了她不愿意就不学?她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杀了你?我可不想脏了我自己的手!不妨告诉你,你这三年都得待在我身边给我好好的练武功,这是你爹的指示。”说完便要离开,背后却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个老不死的狐狸精!”樊若冰听到要待在他身边三年。顿时感觉心都凉了,三年之后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还认识回家的路了,也不知道爹娘和哥哥们是否还能认识自己了。这样的惶恐,想她压的住自己的脾气谈何容易?这不?直接拿枕头朝他招呼了。 白狐不悦的转身,犀利的眼神让樊若冰本能的后退。“今天为师就要先告诉你,做我徒弟首先要知道尊敬师长!为了让你长点记性,不要一天到晚没大没小的胡闹。。。” “滚开!你不要过来!死狐狸!你给我滚开!”樊若冰看到他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红色,血一样的红色让她心生畏惧。她并不知道,白狐后面的话是什么。但她清楚的知道,后面的话绝对是要让自己难受的话,所以干脆打断他。只不过自己因为内心慌乱,这说话就有那么点语无伦次了。 白狐听到这话,脸色突然间变得很难看。他活了这么多年,这丫头还真是自己见过的极品中的佼佼者。衣袖轻轻一挥,一根细细长长的绳子便从他的衣袖之中飞了出去,直接飞向樊若冰,这丫头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那根绳子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给我听清楚了,这根绳子我是专门上天山要过来给你用的。你要是再这样口出狂言,目无尊长。这根绳子会天天陪你睡觉!”白狐的声音冷的吓人,樊若冰彻底傻了,脚受伤也就罢了。还被绳子绑成这样,这玩笑是不是开大了点?被绳子绑着,自然是不舒服的,这丫头本能的扭动着身子。只是她动的越厉害,这绳子就越紧,吓得她脑子一片空白。眼神之中藏着深深的恐惧、不安与绝望。 见她这副德行,白狐笑了。“很好!你现在的表现为师很满意,以后你要是肯乖乖听话。自己会过得舒服点。还有为师忘了告诉你,这根绳子名字叫鬼见愁。不管是仙、妖、鬼还是人,谁都逃不出它的手掌心,若是被绑之人想要挣脱,那么最终都会被它勒的喘不过气来。其他的我不敢说,但是如果它绑住的是人,那么小命保不保得住,为师就不是很清楚了。” 听他说这些,樊若冰是恨的直磨牙,也不知道爹是不是老糊涂了。让他教自己武功,这分明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也不知道娘是不是知道自己的遭遇。想到这,心里那叫一个悔啊,要是当初自己不是因为欧阳天那小子的命,违逆了娘的意思。没有跟她回去,自己何至于落得今天这个境地?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这老家伙的法宝实在是太多了。自己武功又不好,哪里能够是他的对手?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想到这里,樊若冰抬头看着白狐,“嘿嘿嘿!师父,你就放过我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从今以后,师父让我向东,我绝对不敢向西;师父让我坐着,我绝对不敢站着;师父上我打鸟,我绝对不会摸鱼;不知道徒儿这样说,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消了气呢?” 听她说这些,白狐真的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呢。这丫头刁难任性惯了,就一根绳子就把她唬住了?是传闻不实,还是自己高看了她。不过不管是各种原因,这丫头总算是知道错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以后他相信这丫头会越来越乖,等她三年以后学徒期限满了,回去找她爹,自己也算是有交代了。 “气是消了那么一点,但是并不代表为师会放了你,这根绳子两个时辰之后会自动松开。好了,为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就乖乖的待在这,记住千万别乱动!”说完,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就这样走了,樊若冰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那是个什么玩意吗?师父?他哪里有半点师父的样子?做师父的不是都应该以教育为主的吗?哪有动不动就找徒弟麻烦的师父?还用这根绳子绑着自己,还什么“鬼见愁”简直是有病!只是在这呢,要是在家,她还就不相信娘不能给她解开这绳子。 想到娘,那委屈的小眼泪立马就落了下来,“娘!若冰想你了,你快来接我啊。再这样下去,女儿不知道还有没命回去见你了。” 一个身影站在窗边笑了,这丫头也会有被人收拾,却不敢还嘴的一天,师父当真是太伟大了。虽然很想进去帮她把绳子解开,可仔细一想还是不要的好。她是该吃些苦头,才能够学乖,对她以后也是有好处的。 “你怎么站在门口也不进去?找若冰有事吗?”馨予正巧端着做好的菜往这边走了过来,看到他在门口,出于本能的问了一句。只是这样普通的话,让欧阳天瞬间脸红了,故意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衣服,“我不过是路过这里,这就要走,就不进去了。” 说完,风一样的跑了,看着他这样,馨予当真是有些疑惑了。这家伙就是没有小铃铛来的真实,爱就是爱,喜欢就是喜欢,想进去看若冰,就进去啊,怎么搞的跟做贼的一样? “馨予姐姐!是你在外面吗?”樊若冰这会感觉到肚子都快饿扁了,听到她的声音,想要不让他说话,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为难她的。 “是我!你等一下,我这就帮你把饭菜送进来!”说完便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屋里走去。 看到她进来,樊若冰笑了,“馨予姐姐,你总算回来了,我的肚子快饿扁了。” 听她这话,馨予心疼死了,赶忙将饭菜放在桌上。满心关系的微笑着转过身,想要去扶她坐起来,可是当她看到被绑成粽子似得的樊若冰时,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若冰,你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绑成这样的?” 对于她的关心,樊若冰更想要桌上的饭菜,“馨予姐姐,谁把我绑成这样,真的不是很重要。” “那就奇怪了,以你的个性不是应该大呼小叫的,告诉我谁得罪你了,然后让我帮你报仇的吗?”听她这样说话,馨予倒是真好奇了,刚刚欧阳天站在门外,若是他把这丫头绑成这样,他还用的着站在门外吗?小铃铛根本不可能,她要报仇,直接杀了若冰就好,根本就不需要绑她。那么就只有白狐一个人了,虽然绑着她怪可怜的,但是能让这丫头知道点厉害,对若冰来说还是有好处的。 “馨予姐姐,你就不要捉弄我了,我发誓你让我吃完饭,一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一字不落的告诉给你知道。” 在她的言语之中,馨予不难听出来,她是真的饿了,要不然她又怎么可能说话的语气中,带着那么点求饶的意思?既然如此,她还真的不忍心再捉弄她,“好!我这就给你把饭菜拿过来喂你!” “快点!快点!我饿死了!”樊若冰依旧在喊饿,着实让馨予有些无奈,迅速的准备好饭菜,来到床边,“你师父这绳子,可以解开吗?” “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要再拿我寻开心了!我是真的饿了!”樊若冰又怎么会不知道,以她的聪明,怕是早就猜出来这根绳子,根本就解不开。白狐那老家伙,怎么可能用一根普通的绳子绑着自己?再者说了,若是普通的绳子,自己哪里有解不开的道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吃个烤鸭容易吗 “好!给你吃,免得我耳根不得清静!”馨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樊若冰便张着嘴,等着她把可口的饭菜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只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比较残酷的。 馨予只感觉到手里的碗被什么力量给带了出去,等她看清楚之后,火气蹭的就上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给若冰准备的饭菜,你凭什么抢走!不要以为你是她师父,我就应该处处忍让你!如果你不是很清楚,我应该提醒你,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听到这话,白狐一张冷脸没有丝毫的温度,轻轻的甩了甩头,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她,“她现在不能吃东西,你那是再害她!你确定你希望她死在你面前?” “打罪骂罪没有饿罪,你凭什么不让她吃饭?就算你是她师父,也不等于你可以肆意妄为!姑父姑母不在,不代表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欺负她!再说了,都知道天山的门规森严,若是这些事传到那位宗主面前,你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馨予之所以这样说,不是没有原因了,就算来的路上布下了重重机关。可那些机关时间长了,杀的人多了,也会++书+吧+。nsb。cm留下死角,需要定期处理。可之前自己和他们一起过来的时候,浓烈的腐尸味道,很清楚的告诉她,那些机关已经很久没有人清理了。那也就是说,姑父姑母的手下,很有可能已经混进了这里,若是看到这些。姑父应该不至于会为难白狐。可是这姑母。却未必会放过他。樊若冰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的出来有些慌张,有些害怕,还有那么一点委屈。这样的她,在馨予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让她忍不住有些怀疑,这丫头是怎么了?怎么会怕成这样?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害怕是正常的。所以你要是不想她被绳子勒死,就最好不要在两个时辰内,喂她吃东西。至于你准备的这些,我就代劳了。回见!”说完瞬间离开了这间屋子。 听到他这样的话,馨予打从心底佩服他的没脸没皮,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不让自己害死若冰。到头来不过是为了那些吃的而已,他还真的好意思说那些话,也不怕闪了他的舌头。心中有些恨,恨他这样无理取闹;可更多的还是懊恼,帮若冰做了那么久的食物,就这样被那个家伙夺走了。看着她这样,馨予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该安慰她呢,还是该再去给她做点吃的。安慰她倒是简单,可人饿的时候,安慰是不能填饱肚子的;再去做点吃的吧,也不知道白狐那家伙会不会继续“帮忙”吃了。“若冰,你肚子是不是很饿?…… 樊若冰一脸无辜,撇着嘴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当然饿了,我若是不饿,怎么可能迫不及待的让你去弄吃的?可是现在再想也没用啊!我现在被他绑成这样,越动绳子就会越紧,或许老狐狸讲的不错,要真吃了东西下去,可能我会被这根鬼见愁给勒死吧。所以我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你说吧,没有保护的好你的食物,是我的过失,只要我能够做的到的,你尽管说。”馨予的话发自肺腑,若是以往或许她会和白狐那家伙,据理力争。可如今,心中的疑惑太多,若是惹怒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不定还得折腾出什么事情来呢。 樊若冰忽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你懂艺术,点穴的功夫应该也不弱吧?你能不能行行好,点了我的睡穴?让我睡着了,或许我就不会想着肚子饿了。这肚子饿吧,你不想还好,这要是惦记着,越想越饿。我都怀疑,我的胃会不会变得跟你一样,到点不吃饭,就胃疼。”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话,是出自她的嘴巴,除了感叹试试弄人,便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随即便皱着没,一脸的无奈看着她,“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如果有人可以让你既能吃上东西,又不必有性命之忧,你也确定你要这样做?” “有这样的好事?真的假的?我虽然不是太爱动脑子,但也能知道这根绳子,是狐狸的。除了他能解,我们五个人当中,或许也只有欧阳天和小铃铛了,他们两个恨我入骨。想让他们帮我解了绳子,等于是做梦,你还是帮我,点穴来的实在,好在老狐狸说,这绳子两个时辰会自动解开,到时候再吃也不迟。” 听这丫头说的这样委屈,馨予是打定了决心,一定要让她吃上东西。“你先歇会,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便要出去,樊若冰却急了,“馨予姐姐,你别走啊!你先点了我的睡穴再走行不行啊!” 馨予理都没有理她,拔腿就跑,不远处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不用说也知道,她是去找自己了,那丫头不会傻到去找师父,也更加不会去找小铃铛。唯一的可能,就是找自己解开樊若冰那丫头。 但是樊若冰是师父绑的,自己若是冒冒然出手,师父知道了,受罚的那个恐怕就是自己了。思量再三之后,还是准备去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至少让她先吃点东西,免得饿了她,自己的心里会难受。不过就算要帮她,也不能让她知道是自己,他可不想自己替她解了围,到头来她倒打一耙,倒霉的可是自己。 想到这里,迅速的带了一个面具,轻盈的出现在了樊若冰面前。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樊若冰真的是有些烦了,自己高高兴兴的和欧阳天一起出来,伤了脚不说,还被绑了;绑了也就罢了,还不让吃饭,自己已经够倒霉了,这会怎么还冒出个鬼面人来了? 欧阳天看到她的心烦、慌张与恐惧,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这丫头也有今天。早知道这根绳子就能够解决她,那自己就没必要和她说那么多的废话了。饶有兴趣的转头看着她,“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是坏人,是来帮你的,但是帮你解开绳子,是有条件的……”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樊若冰给打断了,“别!我没那么大本事!本小姐不管你是那条道的,都给我滚的远远的!你若是娘的手下,就麻烦你告诉她,她最好早点找人来救我。若你是爹的手下,就替我转告他,我恨死他了。若是我爹娘的仇人,想杀了我,就赶紧的动手!本小姐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欧阳天倒是被她的话给说愣住了,没脑袋的丫头,突然之间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开始用脑袋想事情了,逻辑思维还是可以的,不过可惜她还是猜错了,“你这丫头能不能学会礼貌的听人把话说完?” 话音刚落,一只香脆的烤鸭出现在她的面前,那色泽让人一看就有食欲,香味更是会让人垂涎。看到这个,樊若冰那叫一个恨,这是什么人啊?自己这样被绑着,五脏庙还在闹腾着,他却把这玩意拿出来,这是想要干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说!” 看着她朝着自己翻白眼,欧阳天真心的想笑,她有的时候的确挺可爱的。例如现在这样,有苦说不出,有怒发不出,只能用眼神杀死人。“好!樊小姐果真是痛快人!很简单,我替你解开绳子,你可以吃烤鸭。但是你得答应我从明天开始,好好和白狐学武功,不得有丝毫的懈怠。” “好!我答应你!”樊若冰心中暗喜,这家伙脑子根本就是有问题,白狐那老家伙原本就说过,让自己明早和他练武,这会他拿这个说事,根本就等于是画蛇添足。 “很好!”欧阳天根本就没有打算为难她,之所以这样说,本就是怕这丫头不知死活的和师父对着干。那她的日子可就会相当的舒服了,自己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提醒她而已。想到这里,右手迅速的朝樊若冰伸了过去,轻轻的剁了下脚,那根鬼见愁便迅速的松开了。 得了自由的樊若冰,根本来不及跟他说谢谢,伸手就去抓烤鸭,不顾形象的抓起烤鸭就啃了起来。惹的欧阳天差点没有笑出声来,缓缓的放下手,“等你吃完,我还会让鬼见愁把你像刚才那样绑起来。你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我来过,就是你馨予姐姐也不行,否则以后你若是有难处,就休想我出手相助!”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看到的未必是事实 怎知这丫头吃的正欢,头都没有办法抬起来,“知道,知道!如此说来你一定是我娘的人,才会给我准备吃的。哎!我娘现在好吗?她没有生我的气吧?”说的同时,手和嘴巴都没闲着,更是搞得满脸的油。 看到她这副吃相,欧阳天也是醉了,搞成这样还能够惦记她娘,还真得替那位樊夫人感到庆幸了。不过可惜了,她的猜测终究还是错了,要不是看这丫头被自己折腾的可怜,他才不会冒着被师父责怪的危险来帮她呢。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顺手拿了条手帕递到她手上,“赶紧擦擦!不要等你馨予姐姐回来了,看出端倪来!” 樊若冰终于抬起头,傻傻的看着他的眼睛,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心跳慢了半拍,这眼神在好像在哪里见过。很深邃,一不小心就能让人陷进去,立马‘花’痴一样的冲他眨着眼睛,“看不出来,娘的身边还有你这号人物,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好不好?以后万一有事我怎么找你?” 认识她这么长时间,这是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表情,有点想笑,却又怕漏了陷。毕竟自己这故意放粗了的声调,万一被她听出来,那以后自己就好看了,想到这迅速的拿手帕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油。随即收走了她吃的只剩下骨架的烤鸭,“把你的手擦干净了!” 这一声命令让樊若冰瞬间元神归了位,疑‘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把你的手擦干净!”欧阳天的耐‘性’快给这丫头磨得差不多了,她要是再这样啰嗦下去。馨予该回来了。怎知他急,樊若冰那丫头却不急,不仅如此,她还把自己的向自己伸了过来,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你帮我擦,我娘让你来,根本就是为了让你照顾我,擦擦手应该不算什么。再说了,你刚才帮本小姐都擦过脸了,也不差擦手了对吧?” 敢情这丫头还真把自己当成她娘的手下了。欧阳天有种想要把她扔出去的冲动。可还是忍下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弯腰帮她擦完手之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记住答应我的事!” “嗯,不要把看见你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嘛!本小姐知道了!”说完傻傻的笑了。对于自己来说他是雪中送碳的人,没够避开白狐那老家伙、小铃铛、欧阳天包括馨予姐姐来给自己送吃的。关键是他还能够解开鬼见愁,应该是高人吧,这样的高人,自己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以自己的‘性’子,受罚的机会实在是太大了,若是一次犯错,师父再不许自己吃饭。还指着他送东西给自己吃呢。得罪了他,对自己可没有好处。 难得看到她这样乖巧,欧阳天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要‘乱’动!”说完便轻轻的拍了下手,鬼见愁便自己朝樊若冰飞了过去,把她捆了个结结实实。这丫头不但没有生气,相反的还很配合,又一次让欧阳天对她刮目相看了。 就在这时,‘门’外‘女’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欧阳天本能的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的无隐无踪的。馨予一推开‘门’就一阵的紧张。扑鼻而来的是烤鸭的味道,再看看‘床’上的樊若冰。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馨予姐姐,你回来了?” 她这样的安静实属难得,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间屋子在自己离开后绝对有人进来过,而且还给这丫头带来了烤鸭。不用大脑想也能知道,这人必是欧阳天那小子无疑,可即便自己知道,也还是想从这丫头的嘴巴里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便缓缓的走过去‘床’边,一脸抱歉的看着她,“姐姐没用,找不到人来帮你解开绳子,也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饿肚子,所以我还是点了你的昏睡‘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那样你就不会觉得饿了,好不好?” 馨予探究的眼神在樊若冰面前,早已经十分的习惯了,这会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馨予姐姐是在给自己下套呢?于是便笑嘻嘻的看着她,“好!你点吧!”说完冲她调皮的吐了下舌头,便闭上了眼睛。 对于这丫头的举动,馨予还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可是她这样说了,自己又不好不照着做,“那我真的点了!” “点吧!点吧!点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不用陪着我,我自己睡觉就好了。”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在想刚才那个人是谁,尽管他的嗓音有点粗,也戴了面具,却掩饰不住他的帅气。不过就是不知道,他的这份帅气,比起两位哥哥如何?比起欧阳天那个自大狂又如何? 看她一脸做梦的样子,馨予的手实在点不下去,索‘性’在她‘床’边坐下,“你跟馨予姐姐说实话,我刚刚离开的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人进来过?还带了烤鸭给你?你要是不说,以后全当没有我这个姐姐!” 真的假的?一向不喜欢过问这些事的她,这会会问自己这个,老天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在她面前,自己就算再聪明,那也就是个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还得乖乖的回答她的话。与其让她在这猜,还不如直接告诉她得了,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告诉馨予姐姐。 那么就等于出卖了刚才那个人,若是日后师父再罚自己不能吃饭,那可怎么办?馨予姐姐铁定斗不过那只死狐狸的,没办法给自己准备吃的,就等于自己要挨饿,这样的滋味太难受了。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刚才那个人身上,才是正道。想到这里心里自然打定了主意。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来过,我一直被绑着,就是有人进来我也看不见啊!我也是闻到烤鸭味,才会觉得不那么饿的,再说了,这鬼见愁两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倒时再吃东西给不迟!”说完看着馨予傻傻的笑了。 馨予也跟着笑了,这丫头都不知道她每一次说谎,眼珠子都会像现在一样,不敢看人,东张西望的吗?“哦?是吗?我从外面来,一路上都没有闻到烤鸭味,这屋子周围也没有这味道,只有屋子里有这样的味道。你猜如果你师父知道,有人暗地里帮你,而这个人又在我们身边,会怎么样?” 听到她说这些,樊若冰才知道,她的馨予姐姐太聪明了。不过这屋子里的烤鸭味,确实有那么一点太大了。“行了!我告诉你便是了,省的你在这一个劲的烦我!” “我洗耳恭听,也愿闻其详!”馨予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丫头就算再怎么隐瞒,到最后是一定会,乖乖的告诉自己的。还好她没让自己失望,否则以后对于她的那些小心思,自己可要重新评估了。 馨予这副样子,樊若冰早就见怪不怪了,送了她一个大白眼,“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可不许告诉其他人,否则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哦!可以!你越是这样说,我倒是越想知道那个不怕死的到底是何许人也了。”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早已经有数了,如果不是那个人心疼她,还会有什么人能够这样轻易‘混’进来,而不被察觉?馨予倒要看看,这丫头能把那个神秘人,说出什么‘花’来。 “你都不知道好奇会害死猫的吗?其实也没什么啦!是娘手下的人闯了进来,看我不但饿而且被绑了,于心不忍解了这根鬼见愁,让我吃完了烤鸭,然后再把我绑起来的。他特地‘交’代,不能告诉别人,就算是你也不行!现在我告诉你了,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帮我!” 事情是这样?打死馨予,她都不会信的。这丫头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还真相信她娘手底下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可以轻松的避开白狐他们。给她松绑,还给她送吃的。。 “他一定会帮你的!他想什么样子,你看清楚了没有?” “怎么了?这里面有什么问题?”这会看馨予的表情,总感觉她有什么话要说,怪怪的。 馨予只是淡淡一笑,只不过这微笑中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没什么,只是好奇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是你娘的手下?你是见过他,还是他有可以证明是你娘手下的书信?” “什么都不是!他的脸用面具遮着,讲话的音‘色’很粗,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你想啊,他要不是娘的手下,怎么可能给我送东西来?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怀疑他是老狐狸和欧阳天,这两人的其中一个!我告诉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樊若冰才不会相信,他们两个会那么好心呢。 哦,先绑了你,不让你吃东西,告诉你两个时辰以后绳子会松开,让你先饿着。然后再给你松绑,给你送烤鸭,除非那家伙真心的有病,而且大脑还有问题,否则怎么可能这样? 面对她这一厢情愿的说法,馨予笑了,伸手抚‘摸’了下她的脸颊,“若冰,有的时候感觉不一定是对的,还有的时候,用眼睛看到的事情未必是真实的,要用心去体会才是。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睡会。”q--aahhh+24492112-->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斩草不除根的疑惑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樊若冰。她实在是不愿意想馨予,为什么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人的脑子想多了会‘乱’,脑子一‘乱’就会心烦。这心烦会给自己惹来很多麻烦,最起码在这里是这样的。心烦就会发脾气,发了脾气有些人就会不高兴,这一不高兴就会被罚。这简直是一个恶‘性’循环嘛,想到这里,樊若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睡觉的好。 她这是谁着了,可是馨予那边是久久不能平静,独自漫步在幽静的‘花’园小径。残‘花’落了一地,让她心生出好些忧愁,环境在变,身边的人也在变,唯独不便的是一颗孤独的心而已。在这个世界上,人情的冷漠,事态的炎凉,让她失去了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活泼。 “不过就吃了你给小丫头准备的饭菜,有必要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不过说实话,你的饭菜做的还不错。”白狐那桀骜不驯的声音,突然间就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馨予微笑的看着他,“我想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只为了告诉我,我的饭菜做的很好吃那么简单。” 听到这话,白狐倒是没有表现出很奇怪,以她的聪明能够猜到自己的来意并不难。缓缓的从怀里拿出扇子,‘交’到她手里,“这把扇子给你防身,但是有些事情你确定,你有那个心里准备接受?” 他冷冷的声音,在告诉馨予一个事实,那个现实很残酷。想来也是,全村上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总共一百二十六人,全都死于瘟疫。若瘟疫的背后,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这个秘密对于自己来说必定是残酷的。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有些事情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接受,都是事实。” 看着她异常坚定的表情,白狐点了点头,但是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这里风有点大。你穿的如此单薄,别到时候染上了风寒,还需要我来照顾你。”说完向她伸出了手,馨予自然不会把手‘交’到他手上,“就在这说吧。看到这一地的残‘花’,能够让我心情平静一些。冷风吹在身上,更能够让我保持清醒的头脑,接受那个事实。” 即便她这样说,白狐又怎么忍心真的这样做?知道真相对她本就残忍,若是再受了风寒,大病一场,恐怕该有人伤心了。想到这里。一把抓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抗拒,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刚刚给你收拾了一个房间,我带你过去。” “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放开我的好,我跟你去就是了!” 面对她的反抗,白狐没有丝毫的动摇,依旧不慌不忙的拉着她的手。向他说的那间屋子走去。馨予见自己的反抗没用,索‘性’任由他牵着。尽管这样的感觉有些别扭。 一路上他们没有再说话,只是这样慢慢的走。安静的连各自心跳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到。馨予甚至把他幻想成了那个,自己一直以来渴望而不可及的二表哥——樊凌天,很温暖,也很踏实。 “到了。”白狐的声音将她从非现实的幻想中,瞬间回归了现实。“哦。”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手心里,缓缓的缩了回来,这一次白狐没有阻止,而是一改往日的冷漠,面‘露’微笑的看着她。“刚才的事情,很抱歉!我不想解释为什么会那么做。” 听到他如此诚恳的道歉,馨予感觉好不真实,像在做梦一样。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跟自己说对不起?可是出于礼貌,自己必须因为他的道歉而说些什么,“没事,你毕竟不属于人类,我不能用人的思维来要求你,所以你也无需为此而自责。” “既然你原谅我了,那就跟我一起进去。”说完不等她回应便往屋子里面走去了,片刻之后,馨予也跟了进去。初走进这间屋子,便感觉很舒服,“如此的大宅怎么会有这样简洁的屋子?” 白狐若有所思的桌前坐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这个屋子是仿照小天妹妹的房间建造的。” “他还有个妹妹?”馨予认识他们这么久,从来没有听他们提过,惊讶是自然的。而她的惊讶在白狐看来根本不算什么,“是!小天还有一个妹妹,只是很久以前便走失了。” “对不起。”这回轮到馨予说对不起了,看的出来白狐对欧阳天的妹妹,是很在意的。面对这样的他,若是自己再问下去,等于是在揭他的伤疤,所以也只能这样说了。 白狐缓缓的将视线转移到馨予身上,“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看的出来你和小天的妹妹,关系很好。” 她的答案,让白狐一时之间大笑不已,“哈哈哈哈哈!我是该说你太聪明了,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说你想太多了?”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和他妹妹不认识,这间屋子的布置,清新雅致,猜你会喜欢才带你过来的。”白狐回答的很有深意,馨予默默的低下了头,“谢谢!我‘挺’喜欢的。” “你在害怕?我很难相处吗?”白狐似乎不急着告诉她事情的真相,馨予却有些坐立不安,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不是很难相处,但是我想,你告诉我一些事情之后,我会离开这里。” 听到她说要走,白狐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离开这里?你确定你还有地方可以去吗?”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就算没有地方可以去,也不代表我一定得留在这。”馨予的心绪被他的话‘弄’得有些不悦,自己本就是自由的,他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自己? 白狐没有吭声,却微笑的为她鼓起了掌,“很好!就是不知道如果当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不是一样可以如此的淡定。到时候,我怕你会哭的走不动路。” “没什么可怕的,你要说便说,不要说就离开这间屋子。等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馨予的表情渐渐黑了下来,哭的走不动道,至于吗?看见整个村子的人,就那样一个个的死了,遍地都是尸体,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尸体的腐臭味。那样的事情自己都经历了,还有什么样的事情,是自己不能面对的? 白狐看到她这样,真的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好!那你听着!如果我告诉你,你爹娘不是你爹娘,而你真正的爹娘,是死在太后和你姑母手上的,你又作何感想?” “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有几分可信,所以没有什么感想!”馨予的眼神很镇定,手心里却出了汗,脑子一团浆糊,爹娘不是自己的爹娘?那自己的亲生爹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又会死在太后和姑母手上? 听她这样说,白狐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探究的眼神盯着她,“你不想知道,你亲生爹娘为什么会死?而养大你的爹娘又是怎么死的?” “你一定会告诉我,他们会死于非命,至于害他们的人应该是同一批人。”馨予的思绪这会开始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无论多可怕的事实,她都必须接受,这样的事实也算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了。 她的冷静着实让白狐有些另眼相看了,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馨予的身后,放在她的肩膀上,“你很聪明,也很冷静,可是太聪明的‘女’人,不招人疼,太过的冷静则会让别人认为你是冷血的。” 馨予轻轻的抖了下肩膀,他的手便离开了自己的肩膀,“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聪明,也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够冷静。只是如履薄冰的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也应该习惯了处变不惊,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呢?” “我满不满意呢,不重要。倒是你,知道杀死自己亲生爹娘的,是自己的姑母。又作何感想?” 提到这个,馨予的心实实在在的有些痛。姑母是不是自己的仇人,并不重要,重要的事她不知道以后,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若冰。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只不过自己的人生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想知道是吗?可以,但是我想知道,姑母,哦不对,樊夫人。她为什么会收留我,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把我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在她的概念里,斩草是一定要除根的。”说完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的走到‘门’口。 看着她故意装出来的坚强,白狐有些于心不忍,可有些事情,到最后终须她自己面对。想到这里,“至于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或许有机会我会帮你问一下樊将军。” “好,那我问你那把匕首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又凭什么相信你?”馨予没有转身,问题却犀利的很,只是这样的问题,白狐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q--aahhh+24526786-->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被抓包的担心 见他完全没有动静,馨予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缓缓的转身看着白狐,“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这样问题需要你想这样久?还是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死撑着,白狐有种想要把她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的冲动。若不是自己车马劳顿,有些疲惫,无形中自己的坏脾气被压制住了不少,这会要么便是摔‘门’而去,要么就是好好的教训她。 想到这里,白狐冰冷的脸上展现出一丝困意,“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也没必要向你证明什么。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那就是,不管我的答案是什么,你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或者说,以你的聪明,想必也早已经猜到了*不离十,所以这些年才会对那个,名义上的姑母近而远之。如今也不过是在等我,告诉你这是事实而已。” 至于自己和匕首之间的关系,白狐是根本没有打算告诉她。只是这样的解释对馨予来说,未免太过的牵强,她自然不会接受,“既然不愿意将事情的全部,和盘托出,我也不愿强求。但是可否告诉我,让我和你们一起来这的目的是什么?你又凭什么肯定,我会因为你这样的解释而留下来?” 言语中有着浓浓的不悦,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味道,可惜她这样的不悦对白狐来说,根本没有半点作用。不愿意告诉她,就是不愿意告诉她,让她跟着一起过来根本就是为了让她,跟大家一起上天山。 “馨予。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知道就不会去想,不去想也就不会刻意去做些什么,那样对你来说,也才更加的安全。如果你认为。在你救了我‘性’命之后,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伤害你,就未免太小看我了!”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了一脸茫然的馨予。 傻傻的瘫坐在凳子上看着他坚定的背影,心中所有的防线轰然倒塌。原来自己这么多年都活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原来自己对姑母的那份敬畏是老天冥冥中的安排。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亲生的爹娘被他们害死?为什么要让养育自己的爹娘死于非命。还连带了那么多无辜的村民?为什么不让自己和他们一起死去?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活着?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活着这样辛苦。。。。。 千万个为什么在她的脑袋里纠缠,就像一块石头压在自己的心里,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终于仰头看着房顶,歇斯底里的叫了出来,“啊~为什么!”眼泪不争气的落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久久不愿停下。 白狐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突然觉得好痛,老天对她——这位原本应该是当朝公主的她实在是太不公平的。可就算如此,也不代表她有逃避的权利,依旧得残忍的面对。自己的亲爹原本是先帝最中意的儿子,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被册立为太子。因为当今太后的陷害,而以谋逆之罪惨遭灭‘门’,好在危难之时一个衷心的仆人。用自己的孩子换下了她,才会让她幸运的活了下来。 可是世事难料,收养她的爹娘,原是前朝大臣。新帝登基碍于他是前朝重臣,德高望重,不好加以迫害。便打发他告老还乡了。可是好景不长,几年前因为天灾*太多。饥民遍地都是,百姓苦不堪言。应当朝多为同僚多次的请求。他才给当今皇帝给了封信。也正是因为这封信,才会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 而她的姑母便是太后的帮凶,她却‘阴’差阳错的被樊将军带回府里,这样的经历若是放在自己身上,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撑下来。“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白狐就这样站在外面,默默的陪着她,默默的守着。他自己也分不清如今对她的那份朦朦胧胧的感情,是出于感‘激’还是同情。时间过得很快,夜幕夜幕已经降临,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至,有点冷,白狐不经意的打了个寒颤。 “我说师父,你站在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欧阳天的声音响起,差点没有让他一下子摔倒。 白狐紧张的站稳了脚步,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小声点!你这小子怎么跑这来了?” 听到他的话,欧阳天意味深长探着身子往屋里看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小声?你自己看看,人家都睡着了,只不过这睡得地方有点不是地方。” 此话一出,白狐的元神立马归了位,赶忙往屋里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把馨予抱到‘床’上。看着她眼角残留的眼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袋进水了,俯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睡吧!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 白狐这样的举动,真心的亮瞎了欧阳天的眼睛,看来他这个外表看上去冷冷的、酷酷的师父,这回是被某位小‘女’子给牢牢的套住了。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他,还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心。 待白狐替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来,悄悄的关上‘门’,迎上的是欧阳天异样的目光。 “你小子没有必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师父虽然是只狐狸,可是不代表我没有感情,我不过是觉得她可怜而已。不像你,为了一个仇人的‘女’儿,辜负一直以来对你一心一意的小铃铛。”说完缓步往宅子‘门’口走去。 欧阳天又怎么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很自然的跟着他走了出去,“你不要这样,刚问两句就走啊!等等我!小铃铛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但是你和馨予的事情,你是不是该说一下啊?好歹也满足一下,徒弟我的好奇心嘛!” 听到他这样说,白狐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这小子跟别人是绝对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可是跟自己,他一定是会这样做的,问就问吧,有什么啊?猛的一转头,差点撞上他,“你小子,今天是不是我不告诉你,你就得这样跟我一晚上啊?师父我在你面前,是不是什么秘密都不能有啊?” 欧阳天的竟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音,“师父,你老人家还秘密呢?在你嘴巴里任何秘密都是藏不住的,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吗?哈哈哈!” 就猜到他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态度,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小子,在你心目当中,师父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我是什么?大喇叭啊!我打不死你呢!你个小兔崽子!” 欧阳天一边笑一边躲,“你要不要这样啊!我不过是好奇,顺便问两句,你要不要这么大反应啊。哎!说说,什么时候对馨予有意思的?那丫头看上去,可是一副冷冰冰的,不太容易接近。你了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她救了你,你想以身相许啊!” “你个小兔崽子!再说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白狐这时候的生气,有那么一点弱,欧阳天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他这师父和别人不一样,说是师父,实际上和兄弟没什么不一样。不要看他这年龄有点大,可长相年轻啊!虽然是只狐狸,但是心地善良,嫉恶如仇啊!比那些自命清高的人好太多了。 正因为如此,和他讲话根本不需要盘算什么,有话直说就好了。想到这里,找了块大石头漫不经心的坐了下来,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样开心。爱上她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以后你们遇到的事情会很多,你确定你能够保护她?在她的心目中,可还有另外一个人,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这话等于是给他浇了一盆凉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那个人是谁,我当然知道,但是你小子能不能不说出来啊?让我难受,你的心里是不是会好受一点啊?” “是!看到你难受,我心里好高兴,不知道这样的答案,你满不满意啊?”欧阳天忍不住反将了他一军,其实自己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真的不知道这老天爷,是嫌大家过得太逍遥自在,还是想要化解多年来的仇恨,才会有如此的安排。 他对樊若冰那丫头的心思,白狐不是不知道,想想他,再想想自己,这些事都不能算是事。就算有一天,馨予真的离自己而去,和她心里的那个人,一起甜甜蜜蜜的过日子,想必自己也应该会好好的祝福他们吧。 “满意!当然满意!你小子说的话,为师什么时候不满意了?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我答应过小铃铛的爹娘要好好照顾她,你也知道她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担心一下,你对樊若冰那丫头太好,会不会好事便坏事害了她!” 白狐说的不错,欧阳天心里也明白,感情这东西没有先来后到一说。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会有丝毫的隐藏,就像小铃铛喜欢自己一样。q--aahhh+24526788--> 正文 第七十章 你可不要后悔 听到他这样说,欧阳天丝毫不觉得奇怪。若是他不对自己提这事,欧阳天才会担心师父变成了冷血动物了呢。“师父,如果我告诉你,小铃铛长大了,你一定不会相信。因为在你心里面,她就是一个小孩子,爱笑、爱闹还爱生气的小丫头。可是你一直以来都想护着的小丫头,长大了,或许她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是她破茧成蝶必须经历的。” 欧阳天说的很轻松,仿佛在他的心里,已经勾勒出了小铃铛破茧成蝶后的美丽与豁达。只是他这样的想法在白狐那里,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不要以为你很了解她!破茧成蝶?算了吧,我还凤凰涅槃呢!小铃铛不是昆虫也不是菜鸟之王,她是灵气十足,却时常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狐狸!” “狐狸又怎么样?你自己不还是只狐狸!怎么可以看不起自己的孙女?她不过就是闹闹小孩子脾气罢了,你用不着这样草木皆兵吧?”欧阳天表面上虽然在嬉皮笑脸,但是心里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在担心那丫头对自己痴恋太深,若是他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做出了什么伤人伤己的事,最终结下一颗苦涩的果实呢? 可是就算担心,也不能因为这份担心,待在她身边。这样骗人骗己的事情,是欧阳天永远无法做到的。若真的是那样,自己才会辜负了小铃铛的一往情深,因为自己心里住着的那个人不是她。不是发自肺腑的接受她,到头来接受她只能成为对她的伤害而已。 只是这样的道理,小铃铛或许永远也不会明白,就像樊若冰永远没有办法理解自己对她的好是一样的。白狐又何尝不明白这样的道理?“用不用的着草木皆兵。你我都清楚。小铃铛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感情不可以勉强这样的道理,她比你我都清楚,但是并不等于,落在她身上她一样能够坦然接受。” 听着他依旧不依不饶的说这话。欧阳天心里那叫一个烦躁,立马不耐烦的转头瞪着他,“哎!师父!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添堵?你不这样说话会死?还是会变哑巴?” “什么都不会变!但是作为你的师父,我有必要好心的提醒你!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可不要让这个爱情的铃铛越系越紧!别说为师不仗义,这就陪你去找她怎么样?好好安慰一下她看起来很受伤的心?”白狐的建议正中了欧阳天的下怀。立马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一脸轻松的转身看着他,“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后悔!那我们还等什么?就劳烦师父你老人家,陪徒弟我走这一趟吧!” 白狐这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会这样跟自己肆无忌惮的讨论馨予,敢情这小子是在这等着自己呢。也罢,谁让小铃铛是自己的孙女呢?之前因为担心馨予的事情,才会对她那样,这会过去也算是打个招呼。想到这里,也迅速的跳了下来,“你小子,就是这样算计你师父我的?也罢。陪你去又如何?徒儿前面带路!” “好嘞,走着!”欧阳天这时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放了下来,之前去找铃铛吧。人家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理自己的。这会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应该不至于还那样生气的吧,再加上这老狐狸陪自己一起去,应该会事半功倍吧。想着想着,步子走越来越轻松。很快的就来到了小铃铛的屋门口。 欧阳天转身看了一眼白狐,“师父老人家。你敲门吧!” “几个意思?我是陪你过来的,你不敲门。要我敲?你猜我会不会理你呢?”白狐说的很轻松,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很轻松,自己是谁啊?白狐!小铃铛的爷爷!是自己让她静思己过的,这会能够过来,就已经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哪里还能像负荆请罪似得去敲她的门? 欧阳天就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以他老人家的性格,才不会答应自己呢。不过,又有他压阵,情况或许能够好点。于是便转身,轻轻的敲了下门,“小铃铛,是我!能给我开下门吗?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听到他的声音,小铃铛的气差不多就好了大半了。其实这几个时辰,自己在房里想了很多,他那样说话只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强求的,自己也知道,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的。但是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自己依旧感觉到心被伤到了,所以才会大那么大的脾气。 只是自己是女孩子嘛,他怎么着也该哄着自己一点的嘛,怎么能够被自己几句气话就轻易给气跑了呢?算他聪明,知道过来赔礼道歉,但是说出那样绝情的话,自己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想到这里,抓起杯子就往门上砸了过去,杯子悉悉索索的碎了一地,随后传来的便是她的吼声,“滚开啊!去找你的樊大小姐去!让她那个娘好好祝福你!也好让你爹娘的在天之灵有所安慰!你不用管我,我不会那么没骨气!你这样的男人遍地都是,我小铃铛才不稀罕呢!你给我滚的远远的,不要在我面前晃,小心我一个不高兴就杀了你的樊大小姐!” 话一出口,小铃铛就后悔了,这话不像是在跟他生气,倒是像极了在吃醋的小女人。只是她这略带懊恼的话,在欧阳天听来,等于有了无限的可能。“小铃铛!你开开门!外面的风很大,我身上的伤没有完全恢复,是不是可以让我进去跟你好好解释一下。至于我进去之后,你要打要骂,随便你,总行了吧?” 听到他说身上有伤,小铃铛立刻便后悔了,一个箭步就跑到门口,匆匆的开了门,委屈的小眼神瞪着他,“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就滚回房里好好待着去!” “看来这里不需要我了,!小天,好好陪她说说话,我先回去了!”白狐说完转身就走,可惜小铃铛怎么会这样放他离开?“看不出来,这后面还跟了一个,我敬爱的爷爷,你来又是为什么?你那个漂亮的馨予小姐,你最好给看牢了,否则哪一天我一逮到机会,小心我兽性大发,杀了她是小,要是真吃了她,你再来找我兴师问罪吧!” 听她这话,白狐真的是后悔陪他过来了,早知道如此,他才不会过来呢。看来自己是低估了她,自我疗伤的能力,想到这里,白狐冷冷的抬起头来看着她,“你现在能说这话,就等于是没事了,老实回房待着去!另外我还得警告你,现在馨予也好,小铃铛也罢,跟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伤了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就等于是在让亲者痛仇者快!”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铃铛却傻傻的立在了原地,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惶恐。爷爷从来没有像这样,认认真真和自己说这样的话,如今他的表情足以告诉自己他不是在开玩笑。 “怎么了?你爷爷走了,还看什么?你是希望他回来好好教训你一顿?”欧阳天当然知道她为什么楞在这,也知道她的担心是什么,这样的担心对自己来说也是真实存的。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能阻止自己快乐的生活下去。试问一个能够轻易放下血海深仇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生活在患得患失的状态之中? 相对于他的轻松,小铃铛却是满怀心事,可是在他面前,这些心事根本阻止不了自己找他算账的心思。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要你管!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总认为自己有多帅,有多潇洒,到头来不过是天下乌鸦一般黑,重色轻友!” 说完自顾自的走进屋子里,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根本不愿意多看他一眼,深怕自己看多了,心里会难受,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再怎么强求也没用。 欧阳天看着她这样,心里有些疼,却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或许对她来说,作为朋友会让她自在很多,于是便缓缓的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我哪里有重色轻友?但是重视朋友,我是不是不能看着朋友犯错?” 听到犯错这两个字,小铃铛心里可不是一般的不舒服,猛的抬头送了他个大白眼,“谁是你朋友!又是谁犯错了?你凭什么教训我!我以为你是给我赔礼道歉的,敢情你根本就是过来找茬的,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滚出去!” 欧阳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用在她的身上还真的是十分贴切。“你能不能先听人把话说完?我说不希望看着你犯错,是怕你因为离开了原来住的地方,你身体里的魔性一时之间控制不住,做出伤人伤己的事情。”(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各怀鬼胎斗心机 小铃铛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这家伙只要遇到樊若冰,就会不由自主的明里暗里的帮她。这样的心思自己对他也是一样的,虽然不能算错,却总会让人心里不舒服。“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好人,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心胸坦荡,哪里有你这样,帮了别人来欺负我,到头来倒反变成我欺负你了一样。滚滚滚!滚远点!不要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吵的我头疼!” 知道自己的话,多少能够起到点作用,听她这样说话,估摸着应该是没事了。抬眼看着她那一脸的不爽,既然笑了,“小铃铛,你知不知道,自己生气起来的样子,很美啊?” 这家伙偏挑这时候说这样的话,小铃铛的脸涨得是通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少在这里油嘴滑舌的,我的气还没消呢,你要是再敢招惹我,可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欧阳天当真是醉了,自己若是有她这样一个妹妹,常伴在自己身边,白头都能晚生几年。“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但很美,还很善良,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魔性,应该也不会动不动就想要伤人。我和师父都是因为怕你误入歧途,才会说出惹你生气的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以你的身体不适合待在这里,明天我就跟师父说,带你一起回天山,那样你便可以修身养性,我和师父也就安心了。” 提到这个,小铃铛的脸垮了下来,心里明白的很,他说的都是真的。自己也感觉到了。可是不敢让爷爷知道,怕他老人家担心。“是啊!是啊!我身体里有魔性!我自己控制不住嘛!你们倒好,不安慰我也就罢了,还惹我生气,都是你们不好。你们不像以前那样关心我了。还有你还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爷爷既然一点都不知道,还怪我,口口声声都是那个馨予。” 见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欧阳天笑了,“小铃铛。你误会师父了。在他心目当中,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你有没听过一句话?恨铁不成钢啊?他老人家是认为你长大了,有些事情应该知道分寸,即使身体里的魔性作祟。也要想办法自己控制,免得祸及无辜。” “是啊!是啊!你们都是为我好,就我不好,行了!赶紧走了!我不想见到你!你和爷爷一样讨厌!”说完嘟着个嘴巴,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一脸的沮丧,欧阳天想想也是,自己和师父都觉得她长大了,其实说穿了。她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长大这种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或许他们都太心急了。 想到这里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的看着她的脸。“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大不了这样,你想要什么,我改天出去买给你?” “不要!我小铃铛什么都不怕,就怕闷啊!你现在有了樊若冰那死丫头。爷爷又有了馨予,就剩我一个人。好烦啊!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离我远点。心里不堵就没事了。”小铃铛说的很平静,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倒是显得有几分失落。 见她这样,欧阳天心里那叫一个疼啊,是啊!他们都有意中人了,唯独一个她,敢情这丫头是想找个人在她身边陪她玩?这又有什么难呢?江湖之大,总有她能够看得上眼的人,以后帮她好好留意就是了。 说来这丫头还是有很多优点的,率性而为、不做作、不娇气,还有那么点侠义心肠,这样的优点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已经是闪光点了。 “小铃铛,你是不是想找一个人,好好疼你啊?如果是的话,我和师父绝对可以帮的上忙的。”言语之中除了关心,还多了那么一点玩弄的意思,小铃铛一听就知道他意欲何为。连忙摇手,“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再者说了,你们那个圈子的,没一个好人,我才不要,免得哪天惹得我手痒,直接送他去了阎王殿,倒反辜负你们的一番好意了。” 欧阳天听她说这话,是越来越好奇了,这丫头也没有见过几个人啊,怎么就没一个好人了?她这是被谁伤成这样了,一棍子打翻一船人的。“小铃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还是你看上什么人了?是那个叫夜风的?”他这样问,根本就是在投石问路,瞎猜的,为的就是看她有什么反应。 这丫头也没让他失望,立刻跟刺猬一样坐直了身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呸!你少跟我提那人,听着就烦,看着就觉得恶心,他是个什么东西?对馨予根本就是心怀不轨,爷爷还把他视做上宾一样,什么东西嘛!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他,否则我跟你急!” 欧阳天这会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小丫头是看上他了,若是他有幸不死,或许他们两个倒是合适的一对。“好,我不提他,但是最后一句,你必须听。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骗别人可以,骗自己还是不要的好,免得到头来受伤的反而是自己。” “滚!你还是好好的管管你的樊若冰好了,那丫头要是哪天被人给宰了,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你最好小心的护着,免得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小铃铛实在不愿意和他再说下去了,这家伙眼神太过的犀利,看着他就会感觉到心慌。现在好了,还扯上了夜风那个小兔崽子,再说下去,好像自己就要和那个混蛋比翼双飞似得。这样的感觉可不好,既然不好,轰走他就是了。可唯一轰走他的办法,就是提那个自己不想提的樊若冰。 被人戳中了软肋,再不走那就是天大的傻瓜了,“好!我走!但是小铃铛,你是个聪明人,千万不要欺骗自己!”说完拔腿就跑,刚出门就听见,杯子杂碎在地上的声音。 “要不是你跑的快,我打断你的腿!哼!”小铃铛心里委屈极了,你走就走嘛,干嘛还要说那话让自己心堵? 欧阳天虽然人走了,但是小铃铛说的话他是听进去了,那丫头说的不错。樊若冰有那样一个娘,就算她娘的手下再多,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着她,更何况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上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想要杀她也未必是件难事。虽然这里设置了许多的机关,但那些机关是需要人经常打理的,他们有很长时间没有去看过了。 为了他们的安全,欧阳天还是决定有这一趟,一个个的检查,一个个的清理。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着实吓了一大跳,误中陷阱的人很多,不用想也知道是樊若冰那丫头干的好事,若不是那个信号弹,应该不至于死这么多人。严格意义上讲,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自己害死的,若不是自己对樊若冰的态度恶劣了点,想必她也不会那样做。“对不起了,各位!” “这时候说对不起,未免也太迟了!”一个声音从黑暗处传来,欧阳天倒是熟悉的很,“既然来了,何必躲着藏着?当真是当梁上君子当多了?” 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夜风。馨予在这,他的心当然也在这,既然心在这,他又怎么会离开呢?更何况如今自己是个死人,不躲在暗处,难不成还走出去告诉樊夫人自己没死,好让她对自己下追杀令?想到这里,从地上一跃而下,双手抱着剑,站在他面前,“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环境中与你再见。怎么样?欧阳少侠,别来无恙?” “我就知道是你,江湖上恐怕能够躲得开这些陷阱的,就只有你了!说吧!待在这是为什么?”欧阳天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问,之所以问出来根本就是,想要他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而已。 好在夜风也没有让他失望,“如你所想,我是为了馨予才会留下,不过我不希望她知道我在这。我想欧阳公子应该不是只鹦鹉吧?” “你还真的看得起自己,为了你变只鹦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说完转身便要走,“我知道,你欧阳少侠自视颇高,从来都看不起我们这种人。在你的世界里,锄弱扶强,声张正义才是最重要的。我是谁?说的好听,是侠盗,说的不好听,不过是小毛贼而已,但是你信不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够成为真正的朋友?” 欧阳天傲慢的头也没回,再见到他是意料中事,可是跟他成为朋友,还是算了吧。“朋友不必了,以后不要给我添麻烦就好了。忘了提醒你,不想馨予死于非命,你最好能够离她远点。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多谢欧阳少侠的关心,在下记住了。也想请你记住,不要把我在这的事情告诉馨予,否则她同样会万劫不复!”夜风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到他,自己都会觉得有用不完的能量。。。。(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意相连情两难 刚刚迈出去没几步的欧阳天突然间停下了脚步,桀骜不驯的转头看着他,夜太黑,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如果我是你,想要保护别人,就应该让自己不要受伤。即使受了伤,也应该尽可能快的恢复,否则保护别人只会变成拖累别人。” 说完此话,再也不愿多说半句,头也不回的走了。夜风看着刚毅的背影,打从心里对他产生的敬畏,一个能把仇恨放下的人是值得别人欣赏的。身上的伤还未愈,却又感染了风寒,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无奈的摇了摇头。 或许因为伤势的缘故,这轻功施展的有那么点别扭,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听欧阳天的劝,先把自己的伤给调理好了。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便找到了馨予所住的小屋,来找她不为别的,只是想找点治风寒的药。 在门口迟疑了一会,还是打算进去,动作之轻怕是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得见。可即便是这样轻柔的动作,也没有办法让馨予安眠,“谁在门口?想要进来何不光明正大的敲门进来,非要鬼鬼祟祟的!” 夜风听到这话转身就要走,“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走?难不成我是只母老虎,能吃了你?”话音刚落,屋里的灯便亮了起来,迈出去的步子立在了原地无法动弹。“答应过你的事情我没有做到,对不起!” “你根本无需跟我说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自私了。如果不嫌弃,还请你能够坐下来陪我喝杯茶。”馨予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大觉,心情好了很多,正想找个人聊天,不曾想他既然来了,又怎么有放他走的道理。 面对美人的挽留。夜风怎么舍得就这样走了?懊恼的转身走进屋子,“把门关上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吹风。”这样贴心的话让夜风感激不已,可是他却没这么做,只是缓缓的走近她,轻轻的坐下。“不用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深夜。若是关着房门。对馨予小姐的名节有损。” 馨予笑了,那甜美的微笑,让夜风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你笑什么?” “笑你痴,笑你傻,笑你没事找事!白狐请你留下,你不要,装清高。怎么这三更半夜的倒反出现在这里?”馨予半开玩笑的看着他,整个人远远没有了当初的精神抖擞,换来的却是一脸的憔悴。这样的他倒是显得有那么几分。招人同情。 夜风尴尬的与她对视,四目相对,谁的眼神都没有闪躲,而是就这样看着。仿佛这一看便能将对方看的通透一般,没有言语,有的只是默默的凝望。许久。夜风终于败下阵来。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系某人。不愿离去罢了。但是还请馨予小姐不要误会,深夜造访不过是想讨点治疗风寒的药。” 看他说话如此小心,倒让馨予觉得苛待了他,缓缓的起身去找药,“既然是来寻药,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敲门进来,非要蹑手蹑脚的?难道我就是这样不近情理之人?” “馨予小姐说笑了,在下不过是怕吵了小姐的美梦罢了。”夜风这样的回答的确有些心虚,可是他只能这样说,他不想自己的存在给馨予带来任何的压力。 他的这点小心思,又怎么能够逃得了馨予的法眼?可是有些话还是不捅破的好,藏在心里或许会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找到药后小心翼翼的递到他手上。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他,慌忙的缩回了手,“我有一个件事,一直想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开口。” 夜风笑了,尽管这笑容有些苦涩,“你想问的应该是二少爷——樊凌天?” 听到这三个字,馨予的心猛的颤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正常,笑容可掬的在他对面坐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冲他点了点头,“正是!离开樊府的时候,见他是坐着轮椅的,我只是有些放心不下而已。” “馨予小姐无需跟在下解释,你和二少爷的事情樊夫人早就知道了,好在你们都知道分寸,最终没有造成杀身之祸。二少爷的确是坐着轮椅回去的,也确实胜负重伤,若不是抢救的及时,也许你们就不可能活着相见了。”夜风说的坦坦荡荡,没有刻意的隐瞒。 听到这话,原本镇定的馨予表情略显慌乱,“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眼神闪躲的厉害,分明就是在为樊凌天担心,欧阳天除了如实回答,还能做什么呢?“馨予小姐放心,二少爷承蒙魏大夫的悉心调理,现在的身体已无大碍。” “那就好!”说完不再看他,只是一个劲的喝水,想要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可越是这样,她的心就越是难受,他待自己那样好,受伤了自己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若是他和自己一样有心,一定伤的很深,造化弄人,老天为什么要让自己喜欢上仇人的儿子? 看她心绪不宁,夜风自知不宜久留,“馨予小姐,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在下告辞了。” “慢着!你不必急着走,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你这都不愿意?”言语中夹杂着太多的情绪,让夜风进退两难,留下并不代表她所问的问题自己都能解答,离开却又不忍她愁容满面。思量再三之后还是决定留下,“馨予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吧,时辰不早了,在下实在不便久留,以免打扰了小姐的睡眠,可就是真的罪过了。” 他说的在情在理,馨予也不便多说什么,“好!我答应你!第一吴妈的事情,樊夫人是怎么了结的,第二翠儿现在身处何处,可还安全,第三韩管家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樊夫人手里。” 夜风被她对樊夫人的称呼给呛着了,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馨予小姐怎么问我怎么答,第三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你是。第二个,我曾无意中留意过,带走翠儿的人是大少爷的人,此刻应该没有危险。至于第一个,不用我说你也猜的到,一个下人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就算闹到太后那里,也不过是几句无关痛痒的责备罢了。即便有刚正不阿的太子为吴妈据理力争,也不能不给他母后面子,宗人府最终还是草草结了案。” “也罢,我没有什么问题了,你还是找间没人的屋子早些歇息吧。”馨予这会是真的没有那份闲情雅致再问下去了,他说的对,这样的结局自己早该猜到的。 “在下告辞,多谢馨予小姐的药。”说完转身便走,不愿再做丝毫的停留,他怕自己待久了会舍不得走。“以后若是再见面叫我馨予就好。” “知道了!” 看着他狼狈逃跑似得模样,馨予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伤感。岁月静好,人面依旧,不知道身处异地的那个他,可曾像自己牵挂他一般,偶尔的想起自己。 与此同时,在魏大夫那治伤的樊凌天,正坐在轮椅上望着头顶的那一弯明月,黯然神伤。手中的香囊他几乎每天都带在身上,仿佛只有如此,他才能感受到馨予的存在,自己才不会忘了她。 “你这臭小子!我说的话你就全当耳旁风了是不是!滚回自己的屋里!否则我让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对魏大夫而言,最让他生气的便是病人不听自己的话,索性眼前这位根本就是和他对着干。 樊凌天听到他的声音,就兴致全无,忍不住埋怨,“魏大夫!我来是养伤的,不是来蹲监狱的!你要不要每次都让我滚回自己的屋子啊!” “你不高兴?不高兴我明早就让樊府的人来接你!”魏大夫听他这样也是浑身的不舒服,这小子一天到晚跟自己对着干,你让他躺着,他非要坐着,你让他吃药,他非要先吃块糖。 听到他这样说,樊凌天只好投降,“行!你老人家我得罪不起!我这就回去,好好的养着!总行了吧!” “你还别不高兴!我是为你好!不要嫌我老头子啰嗦,你是谁?樊府二少爷未来的大将军,你要是真残了对的起你爹的教导吗?还有你手上那玩意!哦,在学别人当情圣啊?我劝你趁早死了那份心,你娘是绝对不会让你随心所欲的!”魏大夫不是总喜欢唠叨,可是对这小子,他的嘴巴总是叨叨叨,叨叨叨个没完。 樊凌天本就怕人唠叨,听到他这样也是真的无语了,他知道什么啊?知道情为何物吗?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之人又是谁吗?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危言耸听的教训自己,未免也太把他自己当回事了吧? “哎!臭小子,跟你说话呢!聋了还是哑了?你吭个声行啊!”魏大夫这会反正闲着也没事,睡也睡不着,刚好让这小子陪自己打发时间。 樊凌天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准备上床休息,“老家伙,生更半夜的,你不讲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你知道啊?还有我在想什么,是对还是错,恐怕还轮不到你来说,我要是你就回房待着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出尘莲花吐芬芳 听到他的不耐烦,魏大夫挥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小子!说话客气点!长时间跟在你爹身边,就应该好好向他学习,起码学会尊重人!”说完自顾自的整理他的草药。 樊凌天听他说话,就觉得别扭,一大把年纪了,还那样大的火气。身为大夫能够医治别人,却不知道给自己开点败火的药,当真不知道他这样的大夫,怎么还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的青睐。“老家伙,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我怎么了?我好的很!你以为我火气大是吧?我告诉你,你错了!是你们这些家伙太不听话了,你娘让我给你医治,我若医不好你岂不是砸了我自己的招牌?作为病人,就应该乖乖听大夫的话。你倒好,不但不听,还跟我对着干,我这脾气是被你这小子给气出来的!” 说了一大通,心里舒服多了,一转头看见他还是没有爬到床上去,赶忙走过去帮忙。怎知人家二少爷不领情,嫌弃的拿掉他的手,“不劳你费心,免得待会弄伤了腰,回头告诉我爹,我可吃罪不起!不是我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胡子都白了,一天到晚那么大火气干什么!” 都说老小老小,一老就变小,说的一点都不错,脾气说上来就上来。这倒也无妨,关键是这魏老头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脾气,而他堂堂将军府的二少爷,也从来不是会哄人的人。这样的情况,他们也只能够在争吵中度过了。 “你个小兔崽子,跟你哥真是没法比!一个是人上人的龙,一个是人下人的虫!”说完轻易点了他的穴道,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倒在床上,“别瞪着我!我是为你好!跟我在一起,你得记住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樊凌天的确被他点了穴道,可是这嘴巴还能说话,随即愤怒的瞪着他。“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野蛮啊?我要不是为了躲我娘,你就是用八抬大轿去抬本少爷,你看本少爷会不会来!搞得跟真的一样,为我好!我谢谢你哦!” “别不识抬举!你以后是要做将军的!要不是看在你哥和你爹的份上,我才懒得费这闲工夫!”魏大夫索性坐在床边看着他。要说他们兄弟二人,老大像极了樊将军。这老二嘛。根本就是他爹和她娘的结合体。要说他哥是个知书达理的翩翩佳公子,那么他便是个调皮捣蛋的小皮猴。不过这小子倒是挺有意思,和他在一块不会闷。 被他这样一看。樊凌天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这老头的眼神怪怪的,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不是个正常人。生吞了一口口水,嫌弃的把眼睛转到了旁边不看他,“老头,我求求你,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在这跟我干耗着行不行啊!我不是翠儿。也不是我哥,你这种眼神我可承受不住!” 听到他这样说,魏大夫不怒反笑,伸手捋着自己的胡须,“你不说翠儿,我还想不起来呢。那丫头出去了有些日子了。老头子我还有点怪想她的!” 这话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樊凌天可听得不是那么太舒服。这叫什么事?翠儿是大哥的人,他想翠儿,这是几个意思?以他的年龄都可以做翠儿她爹了,还这样没脸没皮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想到这,就忍不住气他,“你想翠儿,我还想若冰呢!我想若冰正常,我是她二哥。。” 后面的话不用听,魏大夫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便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想告诉我老头子,我老不羞,说出这种话是吧?我实话告诉你,我把那丫头当自己亲身女儿待。真不知道你们这帮年轻人,思想怎么这样肮脏,从明天开始,我就天天帮你洗脑,小子!你可有的受了!” “行!你这么大年纪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到时候,您老人家放心,本少爷一定一定会追讨回来的,我保证!还有老头,我劝你离翠儿远点,不要以为到时候认了她做干闺女,我哥就能和她在一起。我娘的性子你知道,她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发生,而不闻不问的,搞不好翠儿那丫头现在已经。。。。你懂得。” 樊凌天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娘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她强势、霸道,手下养了一群走狗为她卖命,其中也不乏绝顶高手。这些绝顶高手,如果真要杀一个手无还击之力的翠儿,根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他说的魏大夫心里早就有数了,所以他早做了打算,要保住那丫头的性命,就只能让他跟在樊逸飞身边,寸步不离。所以这会若是他猜的不错,翠儿此刻不但安然无恙,而且还和那小子在一起。更何况樊将军和自己,早走默契,等时机成熟,就让他们俩成亲,这样的决定就算樊夫人有不满怕是也没有办法阻拦。 “老头,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翠儿那丫头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哥喜欢,你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害了那丫头,倒时我哥要是有个什么,你可别怪我把这笔账记在你头上!”提到他哥,他的心情激动的很,他们兄弟俩从小到大都是无话不谈。每次自己闯祸,基本都是他帮自己顶了,那份感情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的。谁要是敢让他有事,那不管那个人是谁,自己铁定第一个不放过他。 从来都知道他们俩兄弟的感情好,却不曾想都好到这份上了,不经意间向他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你哥如果听到你这番话,应该会感到欣慰。但是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他们两个成不成不是你说了算的。而你和馨予之间成不成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所以老头子我得清清楚楚的提醒你,你和她不合适。起码在你娘眼里,你们不合适。至于她的势利你也清楚可未必比你爹小,一切都可能发生。老头子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之所以这样说,是知道这小子还是知道分寸的,一个知道分寸的孩子,适当的时候由人提醒一下,应该不至于做出太离谱的错事。说完便自顾自的忙去了,时候不早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病人,因为睡眠不足而落下病根。 他的话让樊凌天一下子陷入了混乱的思绪中,馨予心地善良,武功是一点都没有,出门在外怕是会吃不少苦头。倒反是若冰那丫头,大大咧咧、咋咋呼呼,鬼灵精怪的,估计也没人能让她受苦。这会也不知道她们过得好不好,不知不觉之中心有点痛。身上的伤差点要了他的命都没哼一声,可这会却感觉哪哪都痛。 樊凌天也曾经恨过自己的懦弱无能,不像他哥那样起码还敢站出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说句话。而自己呢?只会一味的让他娘安心,好尽孝,他甚至不知道将来睡在自己枕边的会是什么样的人。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让他倍感压抑,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听娘的。 破釜沉舟和她在一起不难,难的是他们在一起之后,如何能够保住馨予的命,他实在没有那份勇气拿馨予的命去赌。自己的想法,馨予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但是这却是自己能为她做的最好的安排。 沙场杀敌从来都不会手软的他,面临心爱之人的生死也会犹豫,俗话说的好人非圣贤孰能无情?可有些人却只会因为利益而争斗,却不愿意为子女的幸福而考虑,就像娘一样。这种无力感从他见到馨予的第一眼开始,就一直伴随他,甩都甩不掉。 还依稀记得那时候的她,走进家门的那一刹那,眼神之中的那抹哀怨,让他深深的知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女孩。高贵中不失清纯,柔弱中带着坚强,宛若一朵出尘的莲花,宁静的吐纳着芬芳。以前年纪小,尚还可以常常见面,如今却天各一方,这样的心酸,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才会有。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便沉沉的睡去。魏大夫看他睡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老天爷真是不长眼,为什么他们要出生在樊府?本以为含着金汤勺出生,多少人羡慕,却偏偏摊上了这么个娘,真是冤孽啊!” 事情忙的差不多了,也就回房休息了,毕竟上了点年纪,身子大不如前了。他要想喝到翠儿的喜酒,看着她风风光光的出嫁,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怎么行? 相较于他们的安然入睡,馨予却久久不能平静,这些天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变了很多,生活轨道变了,生活环境也变了,就连身边的人都变了,严格意义上讲,这些对自己都算不了什么。一个从死人堆里顽强活下来的孩子,还有什么是可怕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痛的她不能呼吸。脑海中满满都是樊凌天的影子,说来也奇怪的很,自己不该去想他,可是这会他的身影却那样,清晰的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这算不算是一段孽缘。。。(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一梦惊醒红颜泪 其实不管是善缘也好,孽缘也罢,馨予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与樊凌天之间怕是永远不会再有交集,即使心里有那份挂念,到头来也只会是镜中花,水中月。世事无常,若是自己能有欧阳天的那种胸襟,或许所有的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血海深仇当前,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做到?恐怕未必,即使自己冰雪聪明,却也只是一位弱女子。若是七尺男儿,或许还能够考取个功名,找合适的机会在朝堂之上据理力争,找机会除掉那位敬爱的姑母。可如今,这一切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越发的感觉自己身处大海之中,四周都是海水,而自己随时都会被淹没其中。 夜深人静心不静,欲罢不能何时休?将来的路该何去何从,是时候该好好打算打算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伏在桌子上便睡着了,这一夜在梦里她真真的遇见了樊凌天。 “二表哥,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刚入梦就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梅园,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园中散步,缓步走过去才发现是樊凌天。惊喜之余带着一丝的不安,冒冒然的问了一句。 樊凌天双手背在身后,缓缓的抬眼看着她,眼波之中带着温柔与怜惜,“馨予,好久不见!为什么不能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白日想我太多,深夜在梦里自能与我相遇。” “你我不管身处何处,都应该永不相见。如今既然遇上,梦里也罢,梦外也好,馨予都想多嘴问一句,二表哥身上的伤是否已经无碍了。”说话的时候,馨予没有看他。只是将目光停留在梅花上。 樊凌天缓缓的走近她,向她伸出了手,这才让馨予不得不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之下没有言语,只是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之中。“二表哥,你的伤确定无碍了吗?” 声音很轻柔,问的也很小心,樊凌天淡淡一笑,牵着她的手漫步在梅园之中。“馨予。不要说话。就这样陪着我,听我说。不是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的心思我心里都明白。我的心思却不是你能够完全了解的。爹在朝为官,食皇家俸禄,理应为当今皇帝分忧解劳,即使长年带兵在外,亦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娘的性子要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更是重视门当户对一说。以你的状况就算我违逆了娘的意思,充其量也只能许你个妾室,岂不深深委屈了你?” “二表哥实在不需多言,我和你之间根本不存在委屈不委屈。你最担心的应该不是这个,而是你若逆了她的意思,到头来会给我惹上杀生之祸。”说完狠狠的松开他的手。看着身边那一朵朵娇艳欲滴的梅花。心中酸楚尽落在的脸上,“樊夫人疑心太重。凡事都会觉得自己站在理上,从来不会想到自己会有错。在她心目中,所有阻碍她达到目的的人,是可以尽数铲除的。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你是她的儿子,我不恨你就已经是万幸了,你怎么还能够说这些?当真是浪费了这满园的傲雪红梅。” 樊凌天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紧紧咬着牙,神情凝重,“馨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是你有恨,可以全都冲着我来,又何必如此言辞激烈的说娘的不是!我喜欢你的善良、恬静、与世无争,此时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娘就算有错,也不该招惹来你如此的恨意,你好歹也叫她一声姑母,怎能够对她如此不敬!” “姑母?她是什么姑母?与你的儿女私情算的了什么?我馨予又岂是如此不通情理之人,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在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来说,根本就是清理中事,馨予又怎会不知。没想到在二表哥心中,馨予既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也罢!你走吧!馨予在此立誓,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总有一天我会让樊夫人血债血偿!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樊府之中的其他人!”馨予的话掷地有声,似已抱定了复仇的心思。 她的话让樊凌天黯然神伤,随手弄断了梅枝,“我以为你是冰雪聪明之人,怎也变得如此糊涂!你若执意与我娘为敌,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还请你不要怪你心狠手辣。” “怎样?你娘害死了我爹娘,不仅如此还投毒害死了一百二十余口人命,我就不该报仇?就该忍气吞声的度过残生?对不起!馨予做不到!若他日你为了你娘与我为敌,我也一定会报了此仇,纵然死在你手上,我也断断不会手软!”馨予的话言辞之中带着太多的怒气,太多的委屈,强忍着泪水,坚强的屹立在梅园之中。 樊凌天突然狂笑不已,颤颤巍巍的仰望着天空,“哈哈哈哈哈!老天!一个是我愿意付出生命的女人,一个是生我养我的亲娘,你为什么要让她二人势同水火,以命相搏!若是如此,我留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说完拿出匕首便刺向自己的胸口,随后轰然倒地。 “馨予!馨予!”他的声音很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阳刚之气,馨予猛的一转身,看到的是他倒在血泊之中,胸口不停的往外流着鲜血,脸色也变得惨白。惊慌失措的一步跪倒在他身旁,扶着他的身子,满眼的泪水,“二表哥,你这是做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樊凌天有气无力的伸手抹去她的泪水,惨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不要叫我二表哥,叫我凌天。我实在不忍心看到我最爱的两个女人,自相残杀,与其活着看到你们有那一天,倒不如死在你面前来的痛快!我不求。。不求你饶过我娘。。。。但求你能够不要活在仇恨里,让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双眼。答应。。。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话音刚落,那只轻抚馨予脸上泪水的手,缓缓的落了下去,换来的是馨予撕心裂肺,痛苦的喊叫,“为什么!凌天你不要走。。。你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勇气。。。你这一走,让我如何活的下去。。。。我答应你,馨予不报仇了,只要你能活着。。。。求求你,快醒过来!” “馨予,醒醒!快醒醒!”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眸,看到的是白狐着急的目光,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关怀之意。出乎寻常的一把抱住他,哭的是梨花带雨,让人心碎。白狐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想必是梦到了什么怕的事情,也便由着她了,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没事了,你刚才仅是做梦而已,没事了!” 听到他的话,馨予从失态中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他,难掩羞愧之色,“对不起!我失态了!让你见笑了。” 刚刚还软玉温香抱满怀,如今却两手空空露尴尬的,白狐这脑子有点懵,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缓缓的站起身来,背对着她,“仅仅是一场梦,就把你吓成这副样子,我还真是高估了你。行了,既然没事,就赶紧起来,我们今天就回天山,你自己收拾一下。” 言语之中没有给她一丝拒绝的权利,可是即便如此,馨予还是忍不住看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我是不会去的,你就不用白费心机了,该告诉我的,我都已经知道了,下面的路我会自己走。” “自己走?哼!等于是飞蛾扑火!我让你收拾,这是命令,不是同你商量,你若是敢再有任何异议,就算把你绑了,我也不会介意把你带上天山,让你修心养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面对他的霸道,馨予恨的牙痒痒,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嘴脸。一副高高在上,凡事不给留一点余地,自己的去留何时轮到他做主了?他凭什么这样跟自己说话?绑自己?若不是当年答应师父,绝不以毒药害人,非把他毒哑了不可,省的自己一天到晚听他的命令。 “馨予姐姐!你收拾完了没有?老狐狸说要带我们去天山,收拾完了,我们就可以上马车了。”樊若冰的声音传来,让馨予去也不是,留也不是。留,这里不属于自己,于情于理不合;去,那里也不属于自己,于情于理更是没有这样的道理;索性坐在床边发呆。 樊若冰在门口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一进门就开始嚷嚷,“我跟你说话呢,哑巴啦?坐那发什么呆啊?快走了!” “我不去,你去是因为他是你师父,我去又算什么?更何况我还有事情要做,绝对不会和你们走的。”这会对她来说,报仇二字似乎是势在必行的,她不害人,也绝对不会放着这样的仇恨坐视不理。就算梦中的一幕将来真实的发生在自己面前,她也绝不退缩。 她这样的心思,白狐早在告诉她的那一刻便知晓了,带她去天山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里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说了要带走反抗有何用 樊若冰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坚持,但是她很明白馨予之所以拒绝,一定有她的理由,只是无论她有任何的理由,白狐那老家伙都是不会理的。馨予如今已无处可去,与其冒着生命危险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还不如去天山,过与世无争的日子来的更好。 缓缓的走到她身边,淘气的伏在她的肩膀,“馨予姐姐,你就陪我一起去吧,好不好?我受伤的频率太高,你要是在我身边,他们也不敢那样欺负我?就算是为了我,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面对她类似于撒娇的请求,馨予有些动容,却没有因此而心软,坚定异常的站起来,转身看着她,“若冰,你长大了,馨予姐姐不可能永远待在你身边,所以你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不多说了,你和他们走吧,我收拾完东西自然会离开,你不用为我担心。” “馨予姐姐!你何必呢?就算你这副容貌,和原来的已经是千差万别,但是娘只要用心,还是会知道你就是馨予,到时候你确定以及一定就能够活的下来?你是不知道,这几日我想明白了,什么都是假的。报仇、一雪前耻那些个都太虚假了,若是连性命都没了,那些便根本就不存在了。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吗?为什么还要执着着去送死?” 从她的言辞之中,馨予不难看出来,在她来之前,她的那位好师父已经帮她洗脑了。想必是把自己离开之后如何生活,如何被追杀的话,统统都告诉她了。可是白狐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他是忘了若冰是那位樊夫人的亲生女儿了吗?严格意义上讲她是自己的仇人之女,就算自己和她之间的感情再深,也不代表自己会答应她留下来。 做这样多的无用功。只为自己和他们去天山?不知道是该笑他傻,还是要说他高估了若冰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想到这里,馨予微笑的打量着樊若冰。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若冰,你的心意我领了。有些事情不弄明白,枉为人;有些仇如果不报,更对不起那些无辜惨死的冤魂。我不管你师父跟你说过些什么,你最好还是忘了我。他日若有缘再见。我也不知道和你之间。到底会发展成怎样的局面。” 听她依旧如此坚持,樊若冰的脾气蹭的就上来了,用力甩开她的手。“馨予!你给我听着,你当不当我是你妹妹,这不重要。但是我一直当你是我姐姐,永远都不会变!如果你敢冒着生命危险离开我们,我就当没你这个姐姐!我说到做到!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就往门外走去,因为走的太急,一个不留神竟摔倒了。馨予欲上前搀扶。当看到她愤怒的目光时却犹豫了,“我不需要你可怜或者同情!我是死是活不劳你操心!但是如果让我知道谁敢伤了你,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此生不得安宁!” 她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馨予的耳朵里,而与此同时,这些话也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欧阳天的耳朵里。站在门口轻叩了一下房门,没有得到馨予的同意便走了进去。将樊若冰拦腰抱了起来。自然遭到了那丫头的反抗。欧阳天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冰冷至极。“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白费力气!”说完就要带她走。 “有劳你好好照顾若冰,她生性玩虐。。。”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欧阳天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你若是还在意她,就不会不顾她的苦苦哀求。知道她生性玩虐,就应该尽为人姐的责任,留下来照顾她。如今却把她托付给我,你不觉的太可笑了吗?” 馨予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可以大无畏的放下心中的仇恨,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和他一样。最起码,自己不可以坐视不理,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就那样死于非命,自己一定要帮他们讨回这个公道。看她立在原地,不愿再说什么,欧阳天也不再勉强,抱着樊若冰便离开屋子。 走到门口就看见了白狐,那张黑到不能再黑的脸,“小天,先带若冰出去,顺便叫上小铃铛。馨予这交给我。” “师父,抱歉,我的话,馨予姐姐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樊若冰委屈的撅着小嘴,一脸地懊恼。白狐冷冷的说了一句,“不关你的事,师父不会坏你。”便匆匆走进了馨予的屋子。 看到是他,馨予一本正经的再次拒绝了一次,“你来也没用,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即使你强行带走我的人,也带不走我的心,到头来我一样会离开。你是个聪明人,还是不要白费心机的好,免得浪费了自己的时间,也耽误了我的事情。” 馨予如此的冷漠,让白狐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这样的结果是自己要的吗?一个大大的问话在心中升腾起来,“你的事情?报仇是吗?如果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这样去报仇,等于是在送死,你会怎么说?为夺皇位弑兄杀父的事情,几乎每朝每代都会发生,严格意义上讲并算不上什么。只不过你亲生爹娘成为了,这场权利之争的牺牲品而已,你要报仇?难道还想凭一己之力推翻朝廷?” 知道他的心思,是不想让自己以身犯险,可如今已经不是她乖乖的躲着,就能够安然度日的。于是神情镇定的转身看着他,“我知道你帮了我很多,也知道你非同常人。馨予自幼命苦,虽有一个还算快乐的童年,可如今那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对于改朝换代的事情,我一个弱女子不想卷入其中,可是抚育我长大的爹娘就那样无辜惨死。作为他们的养女,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就太对不起他们的养育之恩了。我希望这样的心情,你能够理解!” “既然你这样说,好!我问你,你怎么报仇?你报仇的对象是你的姑母——那位樊夫人?好!就算你能够下的去手,日后你要如何面对将你视如己出的樊将军,还有一直把你当成姐姐看待的樊若冰?以及你的心上人?”白狐这话问的不是一般的心酸,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时会问她这个,或许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想知道她的态度而已。 听到他说心上人这三个字,馨予的心在颤抖,她是多么不愿意提到他,仿佛梦中的那一幕在现实的生活中就一定会发生一样。惶恐之余,只能弱弱的问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心上人?” 她这样逃避,白狐倒是放心了不少,一个有牵挂的人不会轻易选择死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你今天早上在梦里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你希望他伤心吗?我虽然不是人类的一员,但是我很清楚你对他的感情,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 馨予不敢正视他那双满是柔情的眼眸,轻轻的拿掉他的手,缓步走到门口,“我的确不忍他伤心,我心里有他,但是并不能代表他是我的心上人。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上辈子馨予都是活在别人的安排之下,接下来的路就算是条不归路,我也一样希望能够由自己走下去。” 苦口婆心的和她说了这样多,她却还是这样冥顽不宁,白狐着实是失去了那份耐性,“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既然你当初救了我,我就不会眼睁睁的看你去送死。要报仇可以,等你什么时候能够凭自己的武功打败我了,我就放你走,但是现在,对不起!得罪了!” 馨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点了穴,不仅如此,白狐还不由分说的将她拦腰抱起,看都没看她一眼。因为他知道,馨予此刻的眼神必定是愤怒的,“你不用瞪着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今天的做法是为了什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不是孤军奋战,也不是孤苦无依!” 这话像是提醒,却更像是承诺,让馨予的心情瞬间混乱不堪。白狐并不是人,却有着人类的情感;虽然脾气稍微的有那么点暴躁,却处处透着人情味;虽然对待自己稍稍刻薄的一点,但他却是真真的为自己好。心气颇高的馨予,除了樊凌天,何时正眼看过别的男子,此刻看着他,却迷惑了。 那张百年如一日的容貌,让本就美得不成人样的他,多了一份不真实。看似冷若冰霜,实际却热情如火,凡事都有他自己的道理。五官分明的他,若是走到大街上,不知要迷死多少少女。可惜美轮美奂的他,说到底永远不可能是自己的归属,除了欣赏,她也就只能默默的祝福他而已。 被白狐轻轻松松的抱到马车面前,接下来白狐的一句话,差点没让她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看了一路了,看够了没有?如果没看够,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完便跳上马车,将红着脸的她小心翼翼的抱到了车里面。迎来了却是其他几人审视的目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章 坐上马车去天山 小铃铛哪里听得惯他说这样的话?立马鼓着个腮帮子,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老不正经的人说老不正经的话,做老不正经的事,真的重新评估一下老不正经这四个字了!” 她这吃醋似的话,惹得欧阳天和樊若冰,瞬间哄堂大笑。“原来师父的心思在这呢,难怪让我去和馨予姐姐说呢。前脚说了,后脚自己就进去了,还虎着一张脸出来,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啊?” 馨予红着脸低下了头,安安静静的坐到了一边,默默的承受本不应该她承受的沉重。白狐知道她的心思,瞪了一眼小铃铛,“丫头,爷爷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了?” “我说你了吗?我在说老不正经的,你自己对号入座可怪不得我。” “你这死丫头,我希望你到了天山,还能够有这样的能说会道!” “她当然能说会道了,又不看看她是谁的孙女,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还有你!原来不是称呼我老家伙、老狐狸的?怎么改成师父了!”带着玩笑的意味看着她,看的樊若冰不得不撇嘴,“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如今是俎上鱼肉。一个和我势同水火,一个见到我就不舒服,我能怎样?只能稍微的老实那么一点了,但是你也别得意,我会好好练武,倒时找机会报仇的。” 馨予听不下去了,索性闭上了眼睛,动是动不了,说也说不了,心里那叫一个憋屈。见她如此的举动,知道她有苦难言,微笑的看了欧阳天一眼。“好好照顾你的小师妹,以后好好的看着她,尤其是她的嘴。别把你师叔给气疯了!到处发脾气才是!” 说完驾着马车就往天山的方向飞了过去,欧阳天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们之间的斗争,关我什么事?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的跟宗主他老人家好好的告你一状!” “出息!就会找人告状!有本事你好好的和师父打一架,把他打的满地找牙!有仇自己报,有冤自己诉才是正理。像你这样算什么啊?”樊若冰这丫头。当真是不挑事就心里不舒服的主,欧阳天很明白,根本不愿和她计较。只是淡淡的看着馨予。“你还是应该关心一下你的馨予姐姐,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且还被师父点了穴道。” 他的一席话如同一语惊醒梦中人,樊若冰的视线终于转移到馨予身上。赶忙将欧阳天拉到旁边,挨着馨予坐下,伸手便准备替她解穴,可是手停在空中被欧阳天抓住了。“你以为师父点的穴是那么好解的?你这下去不是替她解穴,根本就是想让她昏睡。” 樊若冰猛的抽开自己的手,“那你厉害,你帮她解穴啊!” 欧阳天不但没有照她说的话替馨予解穴,反而坐下了,闭上眼睛假寐。“师父点她的穴。自然有他的道理。你馨予姐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如果这会解了她的穴。她要是一时不忿从空中摔下去,这责任你承担的起吗?” 这话才一出口,樊若冰就急了,“什么啊!你们怎么对馨予姐姐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是人!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们不能这样对她!” 馨予被点穴倒是没什么,听她说这话,顿时感觉很吵,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她。这时候刚好与小铃铛的眼神不期而遇,四目相对之下,太多的情绪在其中纠缠。“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之所以对你忍让三分,那是看在爷爷的份上。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到了天山,可不比家里,你自求多福吧!” 一听这话,樊若冰不愿意了,不耐烦的瞪着她,“我都忘了还有你在呢!你脑子没问题吧?我馨予姐姐好脾气,你就欺负她是吧?有我在,你伤她一个试试,小心我找人烧了你的狐狸窝!啊!我忘了!你的狐狸窝已经被烧没了,所以你现在比我差太多了,你是无家可归!” “樊若冰,你给我闭嘴!”欧阳天越听越听不下去了,这丫头分明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在小铃铛面前说这个无异于自掘坟墓。再看看小铃铛的眼神,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赶忙打圆场,“小铃铛,这丫头口无遮拦惯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到了天山,你可以用眼睛看看宗主会怎么收拾她,到时候什么仇都报了!” 知道他这是在护着那丫头呢,心里不由自主的不舒服,白了他一眼,“你用不着担心,她说的不错!我的狐狸窝没了,的确是无家可归!不过你说宗主会收拾她,先问问你自己舍不舍得吧!别到时候,人家前脚受罚,后脚就去帮她求情了。”小铃铛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这马车速度极快,离天山是越来越近了,她的情绪也越来越趋于平静。 欧阳天夹在这两女人中间,除了忍受,还真是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你们接着斗,不要扯上我!” “我们斗嘴关你屁事,你本就不该插嘴!”樊若冰完全不领情,眼神中的不屑,让小铃铛有种把她扔下去的冲动。可是她没这样做,而是漫不经心的倚在门框上,闭上的双眼,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见她休战了,樊若冰却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算你识相!” 说完转身看着馨予,一脸的懊恼,“馨予姐姐对不起,我的功力不到家,没办法帮你解穴。都是那个老狐狸干的好事,若不是他无理取闹,你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她的懊恼,让馨予的心里有些难受,这傻丫头当真是理解错了。白狐是为了自己好,才会用这样强硬的手段将自己带过来,尽管自己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出发点是为自己好。如今或许她真的该用心想想,该如何说服白狐放过自己,还有说服这丫头不要一厢情愿的以为,白狐是故意为难自己。。。 抬眼看着窗外隐隐出现在眼前的云朵,馨予的心被某种复杂的情绪包围着,久久无法平静。 好在时间过得很快,渐渐感觉到了凉意,待马车落定之后。马车的门被打开,一抹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温暖极了,“都下车了!” 几个人瞬间惊醒,小铃铛最先跳下了车,看到熟悉的景色,她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平静,就像那阳光一般驱散了自己所有的阴霾。欧阳天接着下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之后转身看着马车里面的某人,无奈的向她伸出了双手,“下来!” “谁要你抱!滚开!我自己下去,看我的脚好了之后,怎么收拾你!”可是话刚一说完,就被欧阳天给拉了下去,“啊~你干什么!能不能不要这样!你是不是师父学坏了?我不需要你抱!放我下来!” 欧阳天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闭嘴!没人想抱起!是不想让你惹麻烦而已!” 见他们都下了马车,白狐的目光锁定在了馨予身上。四目相对之下馨予别开了眼睛,不愿意看他,更怕他会轻易动摇自己离开的念头。白狐的嘴脸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缓缓的向他伸出了手,“不用怕,没人会吃了你。” 说完便轻轻松松的将她抱了下来,“还不舍得放吗?” 众人将视线转了过去,看到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白狐立马放下馨予,迎了上去,“宗主好!” “什么都不用说了,雪狐昨日便已经知道你们的住所被人给烧了。还不给我介绍一下这几位年轻人?” “原来是你啊?老头,我们见过的,在那个小树林里。”樊若冰东张西望的看着他身后,欧阳天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在找什么?看着宗主皱起的眉头,无奈极了,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闭嘴!” 转而毕恭毕敬的给宗主行了个礼,“宗主好!之前经常听师父他老人家提起您,今日有缘一睹您的风采,实在是三生有幸!” “好!白狐,他就是你的徒弟欧阳天?” “正是!”对于他的问话,白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不是怕而是敬。 “不错,是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后生晚辈。” “我爷爷的徒弟当然是人中龙凤了!宗主!您老人家还记得我吗?”小铃铛挑衅似得眼神看了一眼樊若冰,蹦蹦跳跳的跑到宗主面前,逗得他笑弯了腰,“我怎么可能忘了你这丫头,小铃铛,你是不是又惹你爷爷生气了?” 听他这样说,小铃铛正巧告状,一脸的委屈,“我哪敢惹他老人家不高兴啊!他现在有了心上人,就看我哪哪都不顺眼,红眉毛绿眼睛的,您可要为小铃铛做主。” “小铃铛!在宗主面前怎么敢胡言乱语!”白狐因为对宗主的尊敬不得不怒斥小铃铛,可惜却被宗主阻止了,“白狐,无妨,你不需这样紧张。倒是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该给我好好介绍一下?”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转向馨予,这时候的她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一时间红了脸。白狐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慌张,忘了替她解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章 “断手”的目的 白狐随即唰唰两下给馨予解了穴,谁知换回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就算这里是天山,江湖上最远离是非的地方,也不代表你有权利替我选择!” 伴着呼啸而至的风,所有的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白狐,都不清楚以他的脾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白狐似乎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般生气,只是伸手抚了下被打痛的脸颊,嘴角淡淡的露出一丝苦笑,“丫头,如果你是因为我强行将你带来了这里,这巴掌我挨得不冤枉。但如果说你的这一巴掌,是为了我阻止你去送死,你未免有些不识好人心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死的权利,我也不例外,不需要你操心!”馨予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即便知道,她也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这一刻,现场的气氛变得很诡异,最终是那位白发苍苍的宗主打破了这沉默。“白狐,不管你有任何理由,都不可以逼她来这里。你既是天山派的门徒,就应该遵守门规。你告诉我,门规第九条的是什么?” 听到他的话,欧阳天和小铃铛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还请宗主三思!” “你们这些小辈,这里没有你们的事,自行上山,你们的师叔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言语中没有给他们留丝毫的余地,眼睛却一直注意着馨予那张清纯却倔强的脸。 “还请宗主三思,师父虽然强行将馨予带过来,也着实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虽有不妥之处,却是用心良苦啊!”欧阳天素闻这天山宗主,行事古怪,嫉恶如仇,江湖中人听到他老人家的威名大多是望而却步。敢惹他的根本是前无古人。 “还请宗主饶了爷爷的罪过!”小铃铛就算再气他,也不至于看着他因为这样一点小事,有所损伤。 “白狐。你就是这样管教他们这帮晚辈的?” 在这样骑虎难下的情况下,白狐终于发火了,“你们若还当我是师父、爷爷就给我上山去,这里没你们的事,我既有错在先,就已经想到了后果。不必多说!” “有什么大不了的?看把你们吓的。又不会要了他的命,你们怕什么?了不起训斥几句,再罚他不许吃饭而已。走了走了,上山去玩。”樊若冰完全不知道这门规是个什么概念,更不知道她将面临怎样的考验。 此话一出,迎接她的便是两嘴巴,打的她一个劲的喊痛。“痛就要记住了!不该自己说话的时候不要说话!”白狐面不改色的看着欧阳天,“你若是再不带他们上去,不要怪为师无情!” 听到这个。欧阳天是半刻不敢耽误,他虽没有来过这里,却是听说过的。天山门规森严,足足有一百八十多条那么多,如今若是不带走她们,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他们是不是还会触犯门规。自己倒是无所谓。可眼前这两个。不管谁受罚,自己都会于心不忍。只得懦懦的一手一个的带她们走。 “放开我!我要和馨予姐姐在一起!” “欧阳天!你个胆小鬼!枉费爷爷对你那样好!你就这样留他一个在这里,会有报应的!快放开我!爷爷!你不能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做糊涂事,否则小铃铛我发誓,就算一死我也要杀了她这个祸水!” 面对她们两个的喊话,白狐是充耳不闻,双膝跪地的拜倒在宗主面前,“启禀宗主门规第九条,凡是天山门徒,不得倚仗自身的武功对天山以外人士,采用强硬手段将外人带上山。如有人违背,轻则逐出师门,重则挑断手经脚经,终身不得练武!” 这样的话传进馨予的耳朵,顿感惶恐,握紧的手心渐渐出了汗。 宗主却笑了,只是这样的笑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缓缓的走到馨予面前,看了一眼白狐,“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清楚。但是姑娘莫怕,若是他真的犯下的这样的罪过,我是绝对不会偏帮他的。如果老夫没有记错,在小树林里姑娘应该见过我。”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更让她感到不安,雪狐杀人的场景还依稀在脑海之中。他这个时候提醒自己,是要告诉自己他对白狐的惩罚也会如此?思量再三之后,馨予目不斜视的抬头看着他,“宗主您老人家好记性,馨予的确见过您,还有您身边的那只雪狐。您也不必考验我,若是馨予没有猜错,您是不会伤害他分毫的。之所以拿门规出来说话,只是因为想试探一下我会不会心软,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面对她的桀骜不驯、自作聪明,白狐急出了一身的汗,慌忙替她求饶,“宗主,馨予只是一介女流,不懂天山派的规矩,难免言辞有过激之处,还请宗主大人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会不会跟这丫头一般见识老夫不知道,但是这丫头若是真的告诉我,你不顾她的反抗而强行带她过来,你将会有很大的麻烦,不知道你是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的话说的没有丝毫的温度,仿佛是在和一具尸体在说话。 “我甘愿受一切惩罚!”说话言简意赅的表达着自己的决心,只是这样话在馨予看来根本有些虚假。“你们不要再演戏了!就算天山的门规再严,也不可能为了这样一点小事,而让自己门下弟子身首异处,更何况他还是好意。” “老夫知道姑娘不相信,那老夫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是不是真的。”说完缓缓的走向白狐,此时的白狐已经闭上了双眼,似乎在默默的等待死亡一样。“白狐,说实话,我也不舍得伤你。只是这姑娘执意不相信,俗话说的好,家有家法门有门规,若是今日我为你一人开了先例。以后门下弟子人人效仿,以天山今时今日在江湖中的地位,门下弟子的武功修为,江湖之中定会有一场灭顶之灾。” “弟子全都明白!只是弟子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宗主成全。” “好!你说!” “馨予自幼孤苦,之前又救过弟子的性命,想必此刻已成为了樊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性命堪虞,还请宗主您老人家务必护她周全,也不枉玉王爷当年的相助之恩!” 听他们说了这样多的话,馨予顿时感到心烦意燥,“够了!你们不用再演戏了!不管我的亲生爹娘是如何惨死,馨予都无力撼动江山社稷。但是。。” “行了!姑娘!你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无需多言,念在你年幼无知,老夫不跟你计较。但是他,是我门下弟子,做错事自然要受到惩罚。念在他在外多年行侠仗义,不曾有丝毫的越轨之事,我今天便卸了他一只手,以小惩大诫!”说完,手一挥,白狐的右手便被卸了下来。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看着白狐血淋淋的右手瞬间变成了狐狸爪子。这血腥的一幕,让馨予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许久之后,无力的看着白狐惨白的脸,愧疚感顿时油然而生。可即便如此,她也决定要和这位高高在上的宗主,理论一番。 “素闻宗主您老人家,这一生从没做过一件错事,看来是江湖中人太过的抬举您了。在馨予看来您老人家根本就是糊涂虫!白狐是有错,却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他不过是好心怕我有性命之忧,才会有此一举。就算天山派门规森严,也不应该如此不讲情面!”馨予的气愤在白狐看来倒是极好的治伤之药,最起码这丫头还是关心自己的。 宗主听到她的话却笑了,很温和的笑,“馨予姑娘,在江湖上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你还真不愧是玉王爷的女儿。见过雪狐杀人的场面、看到白狐断了一只手,还能够如此气定神闲,不错!” 说完轻轻的一抬手,白狐落在地上的那只残手,迅速的回到了他的手臂之上。馨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箭步便冲到了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拉过他的手,反复打量。白狐就这样由着她也不阻止,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藏都藏不住。 “馨予姑娘不用再看了,他的手完好无损,甚至连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说完缓缓的走过去向白狐伸出了手,“起来吧,再这样跪着,上面那帮小辈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白狐应声而起,馨予却是一头雾水,满腹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最终她得出一个答案。什么门规根本就是说笑而已,他们根本就是拿自己在寻开心,“真没想到堂堂的天山宗主,也会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当真是让馨予开了眼界了。” 言语之中的嘲讽之意乍现,可是她的话人家却没有放在心上。不仅如此,还笑容可掬的看着白狐,“门规之外不在乎人情,今天当我帮你也好,罚你也罢,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了。这丫头不错,有眼光!”说完还不忘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样的举动,让白狐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弟子知道了,感激不尽!” 看着他风一样的消失在面前,馨予的视线再一次转移到白狐身上,“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可笑万分的被你们玩弄于互相之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章 云雾之中的“情”调 面对馨予的责怪,白狐是一点都不在乎,“你可以走,但是你得确定你能走的出去。”说完便拂袖而去。看着他这副不近人情的模样,馨予恨不能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冷静下来之后,回想他说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上了贼船了。 天山所在之地云雾环绕,山顶更有长年不化的积雪,从她站的地方向下望去,透过云层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深不见底的悬崖。若是不认识路,恐怕还没有走几步就会被摔得粉身碎骨,哪里还能找门路去报仇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的环境极美。云朵就在眼前,伸手仿佛就能够触碰得到,空气中弥漫着冰雪的味道,吸入肺中顿觉透心的凉爽。不知道这样傻傻的欣赏了多久,一阵凉意袭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不是要离开的?怎么还站在这里?”白狐诡异的出现在她身后,与刚才离开的时候不一样的是,手里多了一件狐皮制成的斗篷。馨予缓缓的转过身来,正准备说些什么,白狐便已迅速的将斗篷披在了她身上。 刹那间馨予有种极不真实的错觉,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病糊涂了,这一刻的她居然会很享受。这样的温暖,似乎轻易的触碰到她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傻傻的站着,傻傻的看着。所有的仇恨,在这一刻,被他们无情的挥之于千里之外。 他们心照不宣的沉默,最终被樊若冰无情的打破,“馨予姐姐!原来你在这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走了呢。”说来像个孩子一样的跑到她身边,环住她纤细的手臂。憨憨的傻笑。 这种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小捣蛋鬼,白狐一肚子的不舒服,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能静静的待在一块,不吵架,却被这丫头给破坏了。心情之糟糕可想而知了哇!忍不住干咳了几声,“你馨予姐姐走不了,带她回去休息。不要感染风寒了。”说完转身便走。只是离开的时候忍不住看了馨予一眼。 可刚走几步,又停下了,“这里不比以前住了地方。没事不要出来,一日三餐会有人送去你屋里。” 馨予没有做声,她知道白狐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早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下山。才会放任自己站在这,想必行李什么的他都帮自己安置好了。面对他的背影正看的出神。樊若冰不乐意了,“哎!他走了!老狐狸走远了!你还看,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被她这样一叫,想不和她说话都难。“说什么呢?有你这样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说这话?是欧阳天教你的?” 听到这三个字,樊若冰就火大,一下子就甩开她的手。撅着个嘴巴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不要跟我提他!他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偏还要让我天天看到他,啊~烦死了!我头疼!” 见她这副小孩子的模样,馨予笑了,忍不住戳她的脑袋,“你啊!才多大的人就头疼了?还有,你的小脑袋瓜里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要我说,你和老狐狸在一块挺好,他武功高强,还有这个奇奇怪怪的宝贝,跟他在一起你不会被人欺负。”樊若冰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却不知她的话真真的戳痛的馨予的心。 暗自神伤的低下了头,看着脚下那朵朵洁白的云朵,“若冰,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过问比较好。我的心思在哪,你比我更清楚,何苦说这样的话来挖苦我?有些感情只有自己才会明白,放在心里的那个人,即使明知与他不会有结果,也不代表别人可以轻易的取代。否则我成什么了?” 她说的这些对于樊若冰来说,太过的深奥,她完全听不懂,唯一知道的是馨予伤心了。自从认识馨予之后,她最见不得的就是看到她伤心,于是赶忙走过去,从她身后一把抱住她,将自己的小脸紧紧的靠在她背上,“对不起,我不会说话,你不要跟我计较。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和二哥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怕你陷得太深,痛苦的反而是自己。老狐狸就不一样了,他是异类,无拘无束惯了,你跟着他就不会有那么多烦心的事。” 知道这丫头的好意,也不忍过分的苛责于她,轻轻拿来她环住自己的双手,缓缓的转身,看着她精致的小脸,“若冰,姐姐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这个年纪能懂的。有些人得不到,你便会把他小心的放在心底,即使有人比他对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心腾空,让他住进来。” “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看的很清楚,老狐狸对你有意思,你对他似乎也不反感,我说的没错吧?” 看着她装萌的模样,馨予忍不住笑了,想到她的脚上还有伤,也不忍她在这陪着自己吹风,“好了!不说了,你这丫头越说越没谱了,回去吧。” “嗯!”樊若冰乖乖的点了点头,猛的一回头,脚刚迈出去便痛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啊~痛死了!” 她的话给馨予带来了一阵的紧张,赶忙伸手搀扶她。不经意的抬头望过去,那雄伟壮观的天山派大殿就在眼前,可是这台阶未免也太多了点。若是平地,自己或许还能背她过去,可是这少说也有数百层的台阶,自己是真的没有这份勇气。摔了自己倒是无妨,若摔了她,怕是有人要急眼了。 正在为难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飘然而至,馨予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了。“你们师徒俩轮番的现身,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馨予真会说笑,我不过是整理好了房间,出来透透气而已,刚好听到这位樊大小姐在叫,好心过来看看。”欧阳天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可惜眼睛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以馨予的聪明,当然不难知道他这话根本就是骗人的,铁定是一早就跟着过来了,然后躲在某个角落偷偷的看着呢。 樊若冰才不想用脑子想这样的问题,听到他不爽,看到他就更不爽了。“滚开!你根本就是来看热闹的,很遗憾的告诉你,本小姐没事,可以自己走上去!所以拜托,别在我面前碍眼!谢谢!” 见这丫头不分青红皂白的这样说他,馨予都替欧阳天感到委屈。可是人家欧阳公子却把这当成了乐趣,一脸坏笑的走近她,“不知道刚才是谁痛的叫起来的?那我也要告诉你,在天山没人会把你当大小姐,所以不要动不动就称自己为‘本小姐’,会被人笑的。明白啊,师妹?” 说完这些话,再看看这丫头吹胡子瞪眼的滑稽模样,欧阳天的心里早就笑开了花。脸上却一个劲的忍着,那种似笑似不笑的阴险样,逼得樊若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就往他身上砸,“我就说你个混蛋是来看笑话的!你怎么不去死啊!我变成现在这样子,还不都是你害的!” “行了,若冰!不要闹了,人家是好意过来想要带你回去,你再这样说他,可就要自己走上去了。你也知道这里的气候条件特殊,若是脚上因为受伤而患上冻疮,那每年可都是要复发的。”馨予这话根本就是在提醒她,不要因为自己的小姐脾气,气走了人,结果痛苦的还是自己。 可惜她的好心全被她——樊大小姐扔天上去了,狠狠的白了欧阳天一眼,“你还别得意!本小姐不需要你的好意,就算这两只脚废了,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我也不需要你来假情假意!”说完不服输的,伸手便推开他,欧阳天也不阻拦,就这样两只手环抱在胸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见他们这样,馨予急了,“欧阳天,我问你,她的脚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功夫,脚又疼了,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刚带她上去的时候,顺道点了她脚底的穴道,可以暂时的让她不知道痛。这会大概是时效过了,她才会觉得钻心的疼。”这后面的四个字——钻心的疼,他还特地用力说了,甚至还带了长长的尾音。 听他说了这话,樊若冰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怒不可揭的指着他,“我杀你们家人了,还是一把火把你们家给点了,你要这样对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啊?” 她发火了,馨予却乐了,这样才是樊若冰嘛。天不怕、地不怕,不高兴就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要生气便不顾后果。没头没脑,却活的没心没肺,却又让人忍不住感叹她极强的生命力。 “那师妹你这是几个意思?是打算在这里冻死,还是求求我?也许我会看在同门的份上抱你上去。”欧阳天越发的感觉,这丫头是老天给自己送来的开心果,忍不住凑到她面前,仔细的看着她的脸。 被自己讨厌的人这样看着,樊若冰心里毛毛的,伸手就要打他,可惜手被他牢牢的给抓住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苦口婆心”劝说下的好意 “男女授受不亲!放开我!你这么大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放开我!”以她的性子肯乖乖就范,她就不是那个樊府下人,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樊大小姐了。可惜她的反抗似乎不起什么作用,欧阳天不但没有松开她的手,还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樊若冰被他吓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被他钳制住的手这会终于自由了,顺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你个登。徒。浪。子!放我下来!你混蛋!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你是打的过我?还是说的过我?你最好记住自己现在的处境,你要再闹,摔了你可不要到师父面前告状去!”欧阳天满不在乎的看了她一眼,那得意的样子,分明就是再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 看着他们这样,馨予也放心了。天山——江湖上最最神秘的门派,除了本门弟子,没有人知道该怎么来这。原本想就这样留下来的她,突然之间又犹豫了。留下之后呢,白狐对自己的心思,就算是傻子也可以看的出来。可是自己的心里面已经有个他了,如参天大树一般牢牢的扎根在自己心底。 让她接受白狐,这怎么可能?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个人——夜风,兜了一个大圈子居然忘了还有一个他。也不知道这会他的风寒怎么样了,隐隐的担心爬上了心头,脚下的路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向哪里走了。立在原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天山派,心中难免有些胆怯。 世人都知道站的高方能看的远,却不知是身在高处,也会感觉到寒冷。“欧阳天。我能不能问一下,这天山如何才能下山?”声音说的很小,但是她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都钻进了欧阳天的耳朵里。他没有回头,神情自若的抱着樊若冰继续往前走,“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问,仇恨或许可以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但是仇恨也一样会让你疯狂。忘了自己是谁。如果你想走上那条不归路,自己去跟师父说。” 跟他说?有用吗?馨予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悲苦一生。一辈子活在别人所谓的好心之下。却一厢情愿的试图去改变什么,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随即黯然神伤的低下了头,“馨予姐姐!你快点!我的脚还没好,你得陪着我。就算要走也等我脚伤好了再走,行不行啊!” 樊若冰看到她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样。打从心眼里不舒服,有什么啊?让她留下来又不是要她的命,至于这么心心念念的要走嘛?就算这要走,也好歹去天山骗点有用的宝贝出来。也好防身用啊。在欧阳天这小子面前,自己是不太方便说这话,要被他知道自己的想法。那铁定什么东西都骗不出来了。 知道这丫头没按什么好心,欧阳天也懒得理她。漫不经心的转身,见到馨予还站在那,一动不动,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如果你是担心夜风那小子,你大可以放心,他现在身处老宅在帮我看家。周围布置的机关陷阱,我已经留了一张设计图给他,他该知道怎么做,也绝对不会有事。如果你真的想要报仇,大可以留在这,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练好了杀人技巧再去报仇也不晚。” 他的话倒是一针见血的戳中了自己的心事,只是待在这里是必须的吗?一个本就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地方,一个门规森严,拥有太多高人、怪人的地方,对自己真的好吗? “馨予,如果你愿意留在这里,老夫愿意亲自收你为徒,以助你报仇。若是实在不愿意,我会让白狐亲自送你下山,该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这声音毋庸置疑的来自于天山宗主,可是环顾四周却不见他老人家的踪影。 “你不用找了,宗主他老人家不在这。你最好想清楚他的话,天下之大,有多少人想拜他老人家为师,他都没有答应。如今却跟你说愿意亲自收你为徒,这样的殊荣可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欧阳天说了这话之后,便不再理会她,转身一步步的往上走。 只是他走的很慢,似乎再等馨予,终于他们的苦口婆心没有白费。馨予缓缓的抬起自己的脚步,跟了上去。之所以做这个决定根本就是盛情难却,他们想让自己活下去的用心,明明白白的传递给了自己。她心里也明白,就算自己就这样去报仇,多半是自寻死路的多。而他们等于是给了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这样长的台阶很难走,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心中似乎燃起了一种希望,一种活下去就一定可以报仇的希望。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天山派的大殿门口,白狐早早的站在那里恭候了她的大驾。这时候他的眼里似乎只有一个她,其他所有的人在他眼里就只是空气而已。 “师妹好,看来还是宗主他老人家的话管用。” 听了白狐的话,再看看旁边站着的人,馨予淡淡的莞尔一笑,没有做声。事实上她说什么都会引起别人的误会,索性什么都不说的好。 “师叔好!”面前百十来号人几乎同时在给她行礼,这让馨予有些受宠若惊,“啊?师叔?” 面对她的疑问白狐风度翩翩的给欧阳天使了个眼色,换回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在这里,宗主他老人家的徒弟不多,一起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只手的数量。所以他们叫你师叔,实属正常现象,但是现在你这个做师叔的是不是该让他们起身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他们一个个的都要说,师叔您老人家架子太大了。” 馨予听到这些,算是元神归了位,赶忙词不达意的说了一句,“你们好!” 见她一脸的错愕,白狐竟然会感觉到心疼,赶忙帮她解围,“行了!你们都下去吧!你们的师叔车马劳顿,身体有些不适,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弟子告退!”说完一群人一哄而散。这会半天不吭声的樊若冰终于忍不住了,“馨予姐姐,有你在太好了,这感觉真舒服,让我有种在家的错觉。” “啊?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馨予还没有从刚才尴尬的气氛中走出来,一帮人都在喊自己师叔,想必自己应该是天山派历史最年轻的师叔了吧。白狐瞪了樊若冰一眼,做起了她肚子里的蛔虫,“她的意思还不明白吗?有你在,她以后或许可以偷懒,日子便要好过许多。不过,为师劝你想都不要想,等你脚伤一好,你就给我乖乖的练功,小天你给我看着,要是敢包庇她,最好想清楚后果!” 欧阳天还没说话,便被这丫头抢了先,“老狐狸,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威胁人啊?再说了,这家伙哪里会包庇我?他更不能我被你整死,他才开心呢!还有要我练武,你想多了吧?我就不练,你能杀了我不成?” “杀了你,师父不会!不过放心,不过让你长时间的保持同一个动作,还是有可能的。”欧阳天在告诉她一个不争的事实,她不想练武,白狐也是有办法让她练的,她没得选择。 “你!你混蛋!”说完就想打他,可看到他冰冷的目光之后又犹豫了,“很好!还算听话,你要知道你若真的打下去,受伤的一定会是你自己,明白?” “你们四个够了没有?来日方长,还怕没有你们聊天的机会?欧阳天你可不要忘了,你自己身上还有伤,这样长时间抱着她,你确定自己没有问题?还有你,馨予小姐,本就身子不好,长时间这样冻着,就算有这件——只有爷爷才有的斗篷,也不代表一定可以御寒。所以我劝你们,赶紧的各自回各屋。还有不用感谢我提醒你们,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全都生病了,最后倒霉的还是我而已!”说完拍了拍手,蹦蹦跳跳的跑了。 见她这样,白狐也放心了不少,早知如此,或许自己早该带她回来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樊若冰不舒服的很,“怎么?她什么时候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身上的那股盛气凌人的架势哪里去了?还有你,赶紧送本小姐回房,免得你受伤,她看着会心疼。” 这话听着让人横竖都会感觉,她是在吃醋,不过这话在欧阳天听来,心里说不出来的舒服。于是便满心愉悦的看了一眼白狐,“师父,我先送师妹回房,回来我们师徒俩好好聊聊。” 没等他回应自己的话,便一阵风的抱着樊若冰走了,偌大的一块地方就只剩下了白狐和馨予。 “走吧!”白狐向馨予伸出了自己的手,馨予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现在她实在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问题,稍稍退后了一步,“烦劳你带路,我跟着便是。” 见她这样,白狐的心里有些失落,想牵她的手不过是想帮她捂捂手而已,既然她不愿意,自己又何必强求。。。(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章 无声胜有声 两人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这样默默的走着,各有各的心事,也各有各的不安。穿过一条幽静的小路,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馨予住的屋前,白狐停下了脚步。却不曾想馨予想事情想的太入神,居然没有发现他已经停下来了,无可厚非的撞了上去。 想到或许是自己的存在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压力,心中顿感惭愧。自己本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可如今遇到她,有很多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好。 “对不起,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才会撞到你了。”馨予此刻脑子乱的很,她不知道自己留下来到底是对还是错。白狐的心思昭然若揭,留下在某种程度上等于是给了他希望,可是这样的希望根本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是那样的不真实。 白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间屋子虽然偏僻,却很安静,那帮后生晚辈也不会来此打扰你,你的行礼都给你收拾好了,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就不打扰了。”他难得用这样的口吻和别人说话,一时之间连她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听到他的话,馨予突然感觉轻松了不少,缓缓的抬起头,“谢谢!至于拜宗主他老人家为师的事,还麻烦你去跟他说一下,我谢谢他的好意。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所以也没有那样长的时间,去叨扰他。” “馨予,有些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告诉你。或许有些事情,你现在还没有办法看明白,也不明白我们的苦心。但是请你记住,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说完扭头便要离开。刚走两步,又停下了脚步,“你可以离开,如果一年之后,你还是决定要走,我绝对不以任何借口阻拦。但是我会跟你一起回去,帮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是一个喜欢把所有的事都揽上身的人。但是对你我无怨无悔。” 遗憾的事他的真情流露。馨予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毫无留恋的离开。她的心里竟有着些许的失落,留在这里是盛情难却,也是走投无路,而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她就不得而知了。 相对于她的无助。樊若冰倒是十分的喜欢这里,自打她被欧阳天抱着回自己的屋。嘴巴就一直没有闲过弄得欧阳天一度的想要离开。“哎!你们干嘛带我们来这啊?什么时候把那只雪狐带过来给我玩玩?还有啊,这里怎么这么冷啊?哦对了,还有老狐狸和馨予姐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老狐狸是不是对我馨予姐姐有意思啊?其实我也觉得他俩在一起吧,挺合适的。可是馨予姐姐好像不愿意,还差点跟我急。” 她一下子问了这么多的问题,说穿了根本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让雪狐师叔陪她玩玩?她简直是开玩笑。稍微不留神就该和小树林里那帮山贼一样了,亏她想的出来的。不过想来也是自己不好。是自己答应她的,没想到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之间,让她悄悄的走进了自己的心里。要说因为爹临死前的嘱托而放弃报仇的念头,实在有些牵强。试问谁可以将那样深的仇恨,说放下就放下?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放下,自己也就不会知道爹娘的死,和樊夫人有关,就想那么个馊主意,去接近这丫头了。话也说回来,如果不接触她,或许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怎样的女孩可以走进自己的心里。如今面对她,除了和她斗嘴解闷,好像就没有什么其他可做的了。 “如今你已经拜了师父,那雪狐前辈就是你师叔,你想让他陪你玩,最好想清楚后果。这里为什么这么冷,你不应该问我,应该去问老天爷,为什么让这里这样寒冷。至于馨予和师父之间的事情,我看你还是少管!小丫头一个,烦这些你也不觉的害臊!我都替你难为情!”之所以这样回答她的话,根本就是想让她冲自己发火。看到她张牙舞爪,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自己就觉得开心。 可惜的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丫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不高兴,反而是邪邪的看着他,“嘿嘿!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是小丫头,樊府的人都叫本小姐——混世魔王。这样的称号,我可告诉你不是凭空掉下来,砸在我头上的。你要是想闹不痛快,最好想清楚了。还有我馨予姐姐的事我凭什么不能管,我还告诉你管定了,我倒要看看馨予姐姐要是不满意,你们敢拿她怎么办。” 樊若冰这话,欧阳天是越听越别扭,什么叫“看看你们敢拿她怎么办”?这里有自己什么事啊?那都是师父的事情,自己才懒得掺和在里面呢,感情这东西是天底下最难搞的东西。就连自己都不知不觉陷进去了,哪里还能管他们啊?随即不耐烦的看着她,“我说小丫头,你多大的人啊?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那些事情是你该过问的?看在你是我师妹的份上,我好心说你两句,那些大人的事情不是你个小孩该操心的。你能把自己照顾好了就不错了,所以拜托别人的事情少管!” “合着你在我屋里不是陪我好好说话的,是给我添堵的是吧?我有今天还不都是你害得!是你害本小姐的脚伤成这样的,这能怪我吗!行了!别再我眼睛面前晃荡,赶紧的有多远滚多远。我可不想被小铃铛给杀了!”樊若冰不是傻子,小铃铛和他之间那么点事,自己不是看不出来,实在是懒得管,没想到这事现在倒反成了轰他走的理由了。虽然这理由有点牵强,但还是先借来用用的好。 听到她嘴巴里说出这样的话,欧阳天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丫头在吃醋。原本倒是想走的,听她这样说,才发现自己的腿脚已经挪不开道了。“真的没看出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居然会怕小铃铛?再说了我在这里跟小铃铛有什么关系?” “别装了!小铃铛说她喜欢你,原本我跟她就势同水火,你再待在我这,她要知道了,不杀了我才怪呢!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的,为这种事死在她手里,就两个字——不值!”樊若冰说的眉飞色舞,根本就没那乱七八糟的心思,一味地就是想到哪说到哪而已。 只是她这样的话,让欧阳天的心里乐开了花,人这一辈子,或许就该干几件轰轰烈烈的事情。就像他自己一样,嚷嚷着要报仇,到头来自己却陷进这情爱之中了。明知道和她在一起,必定会惹来风波不断,却还是一头扎进去,不能自拔。“丫头!小小年纪不要一天到晚琢磨这些事情,有时间好好照顾自己,学的一技之长才是正道。” 说完缓缓的站起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匆匆的离开了。在他心里,这丫头已经成了自己的开心果,只是她的年龄还太小。本该无忧无虑的年龄,实在不应该牵扯到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之中来。这样对她来说不公平,至于小铃铛,他根本无需担心,那丫头来了这里,心性自然会平和很多。 樊若冰没有想到,这家伙自己轰他走他不走,不轰他走他倒反走了。这人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会也不知道馨予怎么样了,今天的她好像有那么点不一样。是被什么事给吓傻了吗? “若冰!睡了吗?我能进来吗?” 没想到正想着她呢,她就过来了,“快进来!我正好闲的无聊呢!” 馨予满怀心事的走了进去,坐在她床边,“我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人说说话。” “我知道馨予姐姐对我最好了,我们这叫什么?哦对了,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也正无聊了,欧阳天那死家伙刚才说的好好的就跑了,还好有你来,要不然我真得闷死!”说完撅着嘴巴,拽住她的手,一个劲的晃着。 被她这样一晃,馨予直觉的头晕,轻轻的拿开她的手,“别晃了,晃得我眼花。”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呢,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你脸色不对。你没事吧?要不要找老狐狸给你看看?”樊若冰说话一向如此,大大咧咧的、从不藏着掖着,馨予也不愿意和她计较,“我没事,感觉有点累而已,倒是你,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一提脚上的伤,樊若冰比什么都伤心,“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他什么了,他要这样害我,原来也没觉得怎样,这刚下去找你,回来的时候痛死了!” “这也不能怪他,你师父把马车驾走了,他除了步行还能怎么样呢?你们若是留下岂不是更危险?那么大的宅子说没就没了。”馨予想起那场火就后怕,若是他们在里面,那场火是不是一样会烧起来。 “行了!我知道,娘做的的确有那么一点点过分,可是她是我娘!一直以来都对我那么好。。。” 看到她的不悦,馨予忍不住打断她的话,“你娘的确对你好,可是你想想看这些年她都教给你什么了?你除了今天打你,明天抽他的,又干了什么?吴妈的死难道都忘了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章 一场恰到好处的雪 听到馨予这样说,樊若冰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愧疚之意,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吴妈的死根本就是个意外,都怪那新来的死丫头不好,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气的扔盘子,不扔盘子,吴妈也就不会死。我现在不是遭到报应了?你就不要说我了嘛,吴妈的死我不想的啊!” “若冰,能够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挺高兴的。”馨予似乎一直都觉得这丫头本性不坏,如今看来樊将军的决定是对的,让这丫头远离她那个动辄就要杀人灭口的娘,对她来说真的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高兴什么啊?我都快憋屈死了,老狐狸就会凶我,欧阳天那小子就知道欺负我,还有那个怪里怪气的小狐狸。我真心的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们的,这辈子老天爷才会和我开这样大的玩笑。” 听她说这样的话,对于馨予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原以为找她说话心里的不愉快,会消失的,可是这会好像自己是找错人了,“若冰,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起身便要离开,手却一下子被她给捉住了,“馨予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其实我也知道你来找我,是有事想说,可是我怕,怕你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若冰,你长大了,需知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们终有一天会分开的。”说到这里,馨予缓缓的转身凝望着她的眼睛,轻轻的拍了下她的小手,“如果将来有一日,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她说的这些。樊若冰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傻傻的冲着她笑,“馨予姐姐放心,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我都希望会原谅你的。再说了,迷那么聪明,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一定是不舒服。所以才会胡思乱想的,这样好不好?我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就在我这睡?” 馨予笑了。这笑容有些苦涩,更多的却是无奈。老天的安排,让自己和她都卷进了这场仇恨之中。或许欧阳天的话是对的,可即便如此自己也无法做到。对仇恨二字坐视不理。“若冰,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养好了身子,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这话既是说给她听得,同样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这其中的酸楚真就不知道找谁诉说了。 “我不!馨予姐姐。你留下嘛,这地方的人好像脑子都不太正常。关键是有的还不是人,我一个人睡真的有那么点害怕。就一次好不好?”樊若冰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她走,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她似乎感觉很没有安全感,总想有个人陪着自己,挑来选去的也就是她最合适了。 这也不算什么,若不是她找过来,自己还没办法去找她呢,这会她自己过来,要是放她走,那就真的辜负了老天把她送到自己身边的美意了。她这样的小心思馨予看的很明白,也不想戳穿,“那你睡吧,我看你睡着了再走。” 她的承诺让樊若冰立马喜笑颜开,乖乖的躺了下来,盖好被子,“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行了!快睡吧,我在这陪着你就是了。”在馨予的心目中,她就是自己的妹妹,就算自己再烦躁,对她也是百般的容忍。希望老天不要让她们,日后成为敌人才好。 樊若冰那丫头倒也听话,看到她不走也就乖乖的睡了,没多长的时间就听到了她的鼾声。她累了,自己又何尝不是?走过去帮她盖好了被子,便打开门离开了。 一出门便感觉凉意逼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定睛一看才注意到居然下起了雪花。那片片飘落下来的雪花,像白色的精灵,在用它的寒冷洗涤这世间所有的罪恶。也许是好久没有看到下雪的缘故,馨予看呆了,树上、房屋上、地上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白色。虽然很刺眼,却让她感觉到很舒服,随即不由自主的站在了雪中。 仰着头、闭着眼、张开双臂,让雪花尽情的飘在她身上,那样子很陶醉。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不远处,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她,表情像是要杀人一般,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狐,从她的屋子门口离开后,就一直放心不下。过去找她,才发现她不在屋里,问了人才知道她来这了。 怕她出事,便在门口等着,直到看她出来,准备一路悄悄的送她回去。却不曾想她个傻瓜,拿她自己的身体在这来玩笑,让他怎能不心疼?可即便是心疼,也不愿意这样走过去拉她回来。 因为自己比谁都知道,心里的痛是没有那么容易消退的,要想让它痊愈,只有两种方法。要么让她痛到麻木,要么让她自己折腾到累想明白了,也就会没事了。两人就这样,一个在雪中,一个躲在暗处,没有言语的交流。 馨予的耳力这会似乎罢工了,根本没有感觉到他在身边,就这样跟木偶一样的站着。感受着寒冷,感受心里本就堆积的五年的痛,在这一刻,她似乎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或许对她来说,只有真正病倒了,才能够让她下定决心留下来,坦然接受别人的好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就体弱的她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就在她快要倒地的那一刹那,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托住了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谁,馨予便沉沉的昏睡了过去。白狐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回了屋子,“你这傻丫头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没有告诉你太多,就已经让你如此的不堪重负,如果将实情告诉你是不是就只能用死来解脱了?” “爷爷!你这样照顾她觉没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小铃铛早就看见了他们身影,抱着好奇的心理才一路跟过来看看。听到她的声音,白狐的心里多少有了底,“我在的确不合适,我先出去,你帮她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去找点碳过来,好给她取暖。” 小铃铛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将手中的碳交到了他手里,“你出去等着,等帮她收拾完了你在进来。”说完便去衣柜之中帮她找衣服,翻来翻去都没有见到衣服,顿时不耐烦的冲着白狐吼,“你帮她收拾行李的时候,为什么不给她把衣服带过来!现在好了,什么衣服都没有,尽是些医书,你让我拿什么给她换!” 站在门外的白狐这会比什么时候都懊恼,离开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带她的衣服过来了呢?“这样!你先帮她把衣服脱了,塞进被子里。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她能穿的,回头给她送过来!”说完风一样的跑的没了踪影。 小铃铛本就不愿意伺候人,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一个人,可就算自己不愿意,还是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做好人自然是要多受些累的。走到她面前不情不愿的一件一件帮她脱衣服,这时候小铃铛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晕倒,馨予的身体根本就像个冰块一样。若是自己,这样的体温估计也是熬不住的,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小心翼翼的将她塞进被子里,心里竟感觉有些酸酸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搞得两个大男人被你迷的晕头转向,更有人肯豁出命去帮你找解药。不知道是该说你幸运,还是那两个男人犯傻!” “小铃铛!我可以进来吗?”小铃铛完全没有想到,爷爷的速度会这样快,看来他对馨予真的是上心了。想到这,小铃铛迅速的往门口走去,猛的打开门,“你是不是真心对她的?请你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都什么时候了?我没有心思跟你开这样的玩笑,这是衣服,你快帮她换上。”说完着急忙慌的把衣服塞到了她手里,可惜又被她给塞了回来,“你听着,如果你能保证是真心对她,请你如实的告诉我。这样的话,你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知道这丫头的脾气,在这个节骨眼上,白狐也不愿意生出更多的事端。“行!我告诉你!从她为我挡毒针的那一刻,我就默默的发过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好好陪在她身边,不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怎么样?满意了?快去帮她换衣服!” 相对于他的着急、紧张与心疼,小铃铛却是开心的很,不但没有接衣服,相反的她还走了出去。转过头来面对白狐,一脸的神情自若,“衣服换不换没有关系,反正她盖了被子。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能够保证用心对她,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自己,该怎么做你自己想清楚。” “你这丫头,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你认为爷爷是那样随便的人,会做趁人之危的事情?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这话说的白狐很是生气,却不知道这丫头,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你先不要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她身上的确没有穿衣服,但是我用床单把她裹起来了,代替衣服是不成问题的。问题是女人如果想让自己生病,原因只有两个,要么遇到了什么放不下的仇恨,要么遇到了什么让他伤心的男人。当然,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你。” 听这丫头说了这一大车的话,白狐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章 病中的温暖 听到这话,馨予低下了头,喊着某人的名字?那人是谁?自己似乎一点映像都没有了,再看看他的表情,那张冰冷的脸上带着弱弱的怒意。“对不起,让你费心了,我没事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去忙。”馨予不愿意他待在自己身边,其实原因很简单,之前这天山宗主就误会了,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真惹来闲话,自己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面对她的逐客令,白狐根本没有把它当回事,而是把粥递到她手上,“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这碗粥里下了毒药,喝下去一了百了,我也不需要操心了。” 看着手里的粥,馨予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微笑,“谢谢!”说完一口气喝了下去。“我喝完了,你可以放心离开了,不管这碗粥里有没毒药,我都要谢谢你。” 接过她手中的碗,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你就这样等死吧,不过你最好想清楚,就算你以命相搏,你爹娘在九泉之下,会不会因为你自杀式的报复而感到高兴。”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 见他的身影一点点在自己面前消失,馨予竟然有些许的失落,烧是退了,头还晕晕的,索性躺下来继续睡。不经意间瞥见了自己的衣服,顿时头皮一阵发毛。。。 白狐从馨予那出来,直接去找了樊若冰,“丫头,起来练功了!”说完便毫无忌讳的推门而入,可惜这丫头根本就不在屋子里。桌上赫然留着一张条,“我带师妹去练功,您老人家忙您自己的事去。”落款是欧阳天。看到这个,白狐一个劲的摇头,最终还是笑了,“就你小子花样多,都快成人精了。” “人精?谁是人精。怎么也不介绍给我认识?”听到这声音。白狐本能的转过头来看着说话的人,一身白的发亮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当真得亮瞎无数人的眼睛。“对不起。兄弟,这两天事情太多没去找你,还请你不要见怪!” 来人满不在乎的看着他,摇摇手。“我一点不见怪,不过我非常好奇。欧阳天那小子居然会是你徒弟。还有那个樊府的小丫头,我怎么听说,她想找我玩玩,人呢?这两天刚好没什么事。我也闲的无聊,有时间好好会会他们。”深知他的脾气,白狐当真是为了那两孩子捏了把冷汗。赶忙帮着打招呼,“你好歹也是长辈。用不着跟那些个小辈一般见识,免得让他们笑话。” “少废话!他们俩去哪了,给我叫出来,好歹也得让他们叫我一声师叔。”说完看了他一眼,明显的就有些不耐烦,“不用这副表情,放心我不会杀了他们的,不过是找他们玩玩。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一起来。” 白狐实在拿他没办法,自己脾气已经够差的了,这家伙比自己的脾气差太多了。自己出去尚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气,他若是出去,那帮坏人八成得死一半。“行!带你去,你可要记住你自己说的话,要是伤了小天我饶不了你。如果伤了那丫头,怕是宗主他老人家也不会放过你。”说完不屑的瞪了他一眼,便出去了。 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白狐便带着他找到了欧阳天他们,“小天,若冰,快来拜见你们的师叔。” 一声令下,欧阳天自是不敢违背,毕恭毕敬的给他行了个礼,“欧阳天拜见师叔!上次承蒙师叔相助,未曾来得及道谢,在这里师侄谢过师叔了。” “少跟我来这套,要不是看你婆婆妈妈、犹豫不决的,我才不会动手。我看你长得还不错,武功底子也还可以,一看就知道,白狐这老家伙,把他的本事大都传给了你。有没有兴趣陪我练练?”他的话对于欧阳天来说太过的突然,忙把视线转移到白狐身上。 “看你师父做什么?我是想跟你练练,又不是想跟她他比,关他什么事!打就一个字,不打就两个字,你是打还是不打?”雪狐不依不饶,欧阳天可不愿意和他交手,之前在小树林里的一幕,直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呢,又怎么敢和他动手?“师侄不敢!” 见他如此白狐也放心了,他这个弟弟就是这德行,遇到稍微看的上眼的小辈,他就想和他渐渐,可是那小辈若是婆婆妈妈不给他面子,他也不会强求。欧阳天这样回他,谅他也不会在自己面前为难他。心中的笃定很快在现实中得到了证实,“行了!不陪我就滚一边去,别在这碍我的眼!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你师父的另外一个徒弟呢?” 说完四下寻找。终于在一个小角落看到了她的身影,“混世魔王?樊府千金?出来把!别给你爹丢人!” 白狐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看了一眼欧阳天,“她这是在干什么呢?是在这装鸵鸟呢,还是在这掩耳盗铃呢。” 见他们都好奇,欧阳天只好一只手把她给拎了出来。见到他们樊若冰没有感觉到害怕,相反的感到了尴尬,白狐他们定睛忘了过去,这丫头嘴巴里塞了一只大鸡腿呢。“若冰见过老狐狸师叔,久仰您老人家的威名,更有幸见到你杀人不眨眼的狠劲,十分佩服。” 白狐为这丫头捏了把冷汗,怎奈这雪狐不但没有生气,相反笑的很大声,“这小丫头好玩,有点意思,老家伙,把她借给我玩两天,等我玩厌了就还你,可好?” “启禀师叔,师妹刚入门不久,生性玩虐,怕是会扰了师叔的兴致。”欧阳天一边说一边给白狐使眼色,白狐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要说他担心,自己也担心啊,雪狐是野性难驯。平日里大多跟在宗主身边,就是偶然有机会下山,也是因为江湖上出现了什么恶霸,宗主才会带他下山除害。欧阳天他们在小树林里,就是因为如此。眼下他要樊若冰这丫头陪他玩,自己这个做师父的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若冰,赶紧跟师叔陪个不是。”可惜他的话樊若冰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自顾自的啃着鸡腿,“我哪里有错?他是我师叔不假,可古语有云,打罪骂罪没有饿罪,我饿了当然要吃东西。再者说了,这玩意又不是我偷的抢的,是敬爱的师兄拿来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能吃?” 看着她吃的满嘴的油,听她说这话,白狐是多想好好教训她,可惜现在已经为时晚矣。雪狐没有不高兴,神情自若的为她鼓起了掌,“很好,你这丫头倒是有几分胆量。” “胆量是天生的,爹娘给的,我没得挑。之前在小树林里一别之后,我还和师兄说呢,说要你陪我玩玩,他死活不愿意。现在好了,你想和我玩,我也想和你玩,说吧!怎么个玩法,本小姐都奉陪!”她这根本就不是不怕。而是不知道怕字该怎么写。 欧阳天对此是愁眉不展,这丫头当真是活腻了,跟谁玩不好,跟他玩?她是忘了小树林里,那帮山匪是怎么死的了吗?赶忙拽了一下她的衣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赶紧给师叔他老人家陪不是,否则没人可以帮的了你。” 怎知这丫头搞不领情,猛的甩开了他的手,“干什么,干什么?你以为你给我送来鸡腿,就能够对我吆五喝六的?我告诉你,你错了!本小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轮七轮八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那为师是不是可以教训你了?”说完一把将她拽了过来,眼睛却看着雪狐,“这丫头没大没小的惯了,我带她回去好好教训,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眼看着他们要走,雪狐不慌不忙的拔出了手中的剑,直直的对准了白狐的脖子,“兄弟我不过是想找她玩玩,你这样紧张干什么?我说过不会杀了她,就是不会杀了她,你要是再横加阻拦,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师父,要不你和这老狐狸打一场?我也好学学,你若是能言传身教,假以时日我的武功一定会让您老人家,另眼相看的。”樊若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不知死活的煽风点火,搞得欧阳天吓出了一身冷汗。立马点了她的哑穴,“师妹年少不懂事,还请师叔您老人家,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如果您有意找人切磋,不嫌师侄愚钝,师侄愿意陪您老人家过两招。” 樊若冰哪里知道,他们三个这是唱的哪出戏,这会除了看他们继续表演,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倒是雪狐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要跟我切磋?小子,你是不是太有自信了?就算是你师父,也未必能够赢得了我,就凭你?” “师叔教训的是?只是师妹年幼,说话口无遮拦,言语中多有得罪,还请您老人家大人大量,放过她。” 他越是这样对自己毕恭毕敬,雪狐的心里就越是不舒服,“你们师徒二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找这丫头陪我玩玩而已,大不了这样,我不和她动手。” “兄弟,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白狐着实无法理解,他为什么非这丫头不可。。。。(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章 再三求情也闹不过师妹不领情 正文 第九章 无理取闹的老人家 白狐此话一出,雪狐的神经彻底绷不住了,顺手甩掉了手中的剑,一个劲的摇头加怒吼,“啊啊啊啊~我不过就是看这丫头有那么点小个性,想让她陪我解解闷,你们至于嘛?搞得我要杀了她一样!不要说她是你徒弟,就算看着樊将军的面子上,我也不能伤她。你们。。。。你们说说。。。你们至于嘛!”说完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这样的举动可是让在场的几个都惊掉了下巴,白狐终于忍不住解了樊若冰的穴道,捧着肚子哈哈大笑,“雪狐老弟,我是真的没看出来,你还会觉得无聊啊。你说你这话要是说给宗主他老人家听,他会怎么想?敢情你在天山,这人缘不是太好嘛!哈哈哈哈哈。” “笑笑笑!你个老家伙就知道笑,小心你的牙!幸灾乐祸是吧?你是快活了,一晃出去二十几年没个踪影,还把小铃铛那丫头给带走了,可不就剩一个孤零零的我吗?我无聊又有什么可奇怪的?”雪狐忍不住瞪他,那委屈的样子活像个小孩。 欧阳天这回可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捡起他扔在地上的宝剑给他递了过去,毕恭毕敬的送到他眼前,“师叔,您的剑!还有这地上凉,您老人家是不是站起来再说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雪狐看到欧阳天这副德行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一把夺过剑向樊若冰扔了过去,“丫头!这剑送你了!你愿不愿意陪师叔我玩玩?”听到他这话,樊若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惊讶的看了一眼欧阳天,“他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老人家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药了?说话语无伦次。做事疯疯癫癫的,要不要让馨予姐姐给他治治啊?”听到馨予二字,白狐是紧紧的皱起了眉,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不其然,雪狐猛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凑到白狐面前,一个劲的看着他的眼睛。弄得白狐没好气的往后退。“看什么看!我是你哥!不认识还是眼睛坏了!”嘴上说的倒是挺厉害的,心里却在打着鼓。以他现在的性格,八成是要去找馨予麻烦的。人家身体才刚刚好了一点,而且已经睡下了,他要过去,岂不是搅了她的休息? “我眼睛没坏。是你自己心虚!我听他们说了,你带来了一个丫头。还是抱她下马车的!就是这丫头口中说的什么姐姐?”雪狐的好奇样,对于馨予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白狐忍不住虎着脸瞪他,“我心虚什么?宗主给你的任务你都完成了?那一天一百遍的净心经都抄完了?还是要我去告诉他老人家。你在这无理取闹?” 白狐深深的知道,在天山比他厉害的大有人在,但是像他这样脾气暴躁的。却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多数是后无来者的节奏。整个天山能够压的住他的。怕也只有宗主他老人家了,这会把他搬出来,或许可以阻止他去找馨予的麻烦。好在他猜的不错,提到宗主雪狐的脸色立马变了,白一阵黑一阵的,“老家伙,你有种,等我抄完了,再回来找你算账!还有让那个叫什么玩意的丫头,等着我,我倒要看看你看上的人是什么货色!” 说完气急败坏的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樊若冰看到他这样,彻底傻了。“他是什么师叔啊?在小树林的那股狠劲哪里去了?还说找他玩呢,像他这副痴呆样有什么好玩的?”说完看着手中的剑,一脸的无奈。 欧阳天此刻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听到她这样说,恨不能给她两耳光,彻底的打醒她,可惜就是下不去手,“亲爱的师妹,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小命不保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了你馨予姐姐?还有你知不知道在天山,惹谁都行,千万不要惹师叔他老人家啊!” “凶,凶,凶,凶什么凶!他是谁?雪狐?雪狐是谁?我们的师叔!这里是哪?天山!在这里,就算他脾气再大,武功再厉害,手段再毒辣,也不至于冲一个天山派的小弟子发火。你怕什么?怕什么?就算我死了,也是自己作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在他面前卑躬屈膝,毕恭毕敬的?还好意思师妹长,师妹短的,你也配!有你这样的师兄,你知不知道我很没面子啊!” 说了这一大车的话,她倒是解气了,有人却把脸给拉下来了。走到她面前,顺手就是一耳光,“我告诉你,这里是天山,不是樊府!今天为师就给你上第一课,尊敬师长是你要学的第一件事!小天入师门比你早,从今天开始,你对他必须客客气气的,再敢像刚才一样,冲他吼,我见一次打你一次,若是不信你就大可以试试!” 被他这一巴掌彻底给打懵了,樊若冰既然忘记发脾气了,他说的话自己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看着发傻的她,欧阳天的心里掠过一阵心疼,在这会却又不敢逆着白狐的意思,只能默默的看着。 见她半天不吭声,白狐的声音再一次传到了樊若冰的耳朵里,“为师在跟你说话!聋了还是哑了!” “啊?什么?”樊若冰这时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打了,而且打人的人还很生气,在无人帮她的情况下,她还是知道自己处于劣势的。“既然你没有听清楚,很好!小天,过来!” 欧阳天不敢怠慢,缓缓的走到他面前,“师父,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她现在开始,我交给你了,就从入门剑法开始。今天她目无尊长,午饭、晚饭就都免了,你给我看着她好好练功。你们只有三天时间,她若是三天之内学不会,你这个做师兄的就和她同罪!”白狐这会正在气头上,本就在馨予那憋了一肚子的气,到这来依旧如此,以他的性子,欧阳天有理由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是!师父!”没办法,就算再不乐意,他也是自己的师父,虽然他有的时候很好说话。可现在,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和一只发怒的狐狸讨价还价。 白狐听到他的话,很是满意,转身就要离开,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小天,为师的话你最好不要当成耳旁风。她今天不给饭吃就是不给饭吃,你要是自作主张给她饭吃,我会让她三天没有一粒米下肚。” 说完没有等他们有任何的回应,便匆匆的离开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樊若冰的脸上尽是委屈,“凶什么凶!不让吃饭,还两顿!你想饿死我啊!认你做师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听她这样说,欧阳天除了替她担心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三天练会天山入门剑法,师父他老人家是太看得起这丫头了,还是气糊涂了?看他那副打了鸡血的模样,不用说也知道,铁定是在馨予那受了什么气了。可惜就算知道也不能改变什么,这丫头依然得饿肚子。 还好自己身上还有两个馒头,他只是说不让吃午饭和晚饭,可并没有说现在不能吃东西吧。这会给她吃应该不算不遵师命,想到这里,从怀里掏出两馒头放到她眼前,“赶紧吃了,否则我不太肯定你能够撑到明天早上。” 怎奈他的好心在樊若冰的眼睛里,根本不值一提,顺手就把那两馒头给打翻在地,“本小姐不吃!怎么样?看到我被老狐狸骂,你开心了?我告诉你,十年风水轮流转,我一定不会让你诚心如意的!不就是练剑嘛!多大点屁事!本小姐从小到大,还没有想做却做不到的事呢!” 这话说的,别人听起来还以为她被罚是因为自己呢,欧阳天心里是一肚子的委屈,根本是她连累自己,现在倒好还来个恶人先告状。这个世道还真的是没有天理了,“丫头,既然你嘴巴这样硬,我好像没有必要和你客气了。不吃是吧?行,那你就饿着!” “哪来那么多废话,如今我在这不就等于是俎上鱼肉,任你们宰割吗?谁怕谁?我还就不相信了,你们敢弄死我。”樊若冰忍不住将手中的宝剑拔了出来,直指欧阳天。 他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丫头处于如此的劣势之下,还能够有如此的豪情壮语,既然她都这样说了,自己还有什么话可说?“是让你自己练入门剑法,不是我陪你练。”说完掏出一本书来,扔到了她面前,“这本就是入门剑谱,你自己好好练,我会在这里看着你,不要躲懒,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看着他一脸的严肃,樊若冰恨不能撕了他脸上那张皮,恨的牙根痒痒。随后便缓缓的弯下腰去,捡起地上的剑谱,粗略的看了一眼,立刻就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鬼东西!我看不懂!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说完随手扔在了地上。 欧阳天心里暗暗的叫苦,这师父一定是脑子坏掉了。他是觉得自己能够让这个冥顽不宁的丫头,在三天之内教会她入门剑谱,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章 煮茶聊天说心事 “原来堂堂的樊府大小姐,不过是浪得虚名。我今天还真是大开眼界了,哎!真的可惜啊,樊将军在战场上的威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你的两位兄长也是年轻有为,跟着你爹为了江山社稷,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偏偏到你这,连本剑谱都看不懂,真是让我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你爹的女儿。” 欧阳天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是想激怒她。在他的心目中,这丫头不但有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骨子里还透着那么股傲气,试问这样一个人若是被人贬的一文不值,结果会怎样? 他眼中的不屑也成功的激起了樊若冰,骨子里的反抗精神,“我是不是我爹的女儿不用你操心,但是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师父他老人家好像说,如果三天之内练不会,你要陪我一起受罚。” 说完挑衅似得看着他,眼神之中的得意似乎都要漫出来了,气的欧阳天只有干瞪眼的份。“你这丫头,心里一直都憋着坏呢,是吧?行,不看剑谱,我教你!”说完嘴角的邪笑慢慢升腾起来,弄得樊若冰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行了!你不用过来了,你就站在那,我跟你学就行了!” 这样的场景倒是大出欧阳天的意料之外,这丫头也有害怕的时候,说穿了到底还是女孩子。可她越是这样,欧阳天就越是想逗她,一步步的往她面前逼,“你让我教你却又不让我靠近你,我怎么教你?有些招式练对了,那是自保,可若是偏了那么一点点。就等于是自杀。我一定会手把手的教你,因为我不想被师父罚。” 见他一步步逼向自己,樊若冰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后退,可没一会的功夫就退到了墙角。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只能硬着头发看着他,“你仗着自己比我高是怎样?我仰头看着你会不舒服,头会晕。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身体若是有什么不适。就都是你害的!” 此话一出,欧阳天立马用剑挑了块大石头在她身旁,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将她拎起放在了大石头上,“干什么!瞎显摆什么东西,本小姐告诉你,你可别吓我。我经不起吓的。要是吓坏了你可赔不起!” 本就不喜欢说太多话的欧阳天,这会对这丫头已经是耐着性子了。可她偏偏还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样。以前觉得她有那么点可爱,这会也全变成了讨厌了,“闭嘴!再吵吵我让你再也说不出来话。” 他的吼声带着那么点不怒自威的霸气,让这丫头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心想着。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本小姐等着,只要我能离开你们,我就一定有办法让你们后悔。曾经没有带本小姐好点。你要教我练武,好!我就好好的学。学会了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时候她的脑海中隐隐的出现了那么一个画面,欧阳天那小子乖乖的跪在自己面前,“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惹怒了樊小姐,都是在下的错,樊小姐要打要罚,在下绝无怨言。”想到这,樊若冰脑袋放空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听着她这莫名其妙的笑声,欧阳天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笑什么笑!做梦呢!看好了,跟着学!” 被他这样一吼,樊若冰瞬间回到了现实之中,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他,“凶什么凶!学就学!本小姐还就不相信了,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你可要给我记住了,以后有你好看的!” 话音刚落就看到他一副的死人样,立马闭了嘴,一招一式的跟着学了起来。与此同时,两双眼睛正在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白狐,樊若冰这丫头,你怎么看?” “她啊!就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难怪樊将军要让我来教她。”白狐看到这丫头就有点烦,虽然有时逗她吧,是挺好玩,可是这好玩的背后,更多的是让人头疼。 宗主却笑了,手捋着胡须,一副慈祥老人家的和颜悦色,“白狐,那是你对这丫头有偏见。还记得你们兄弟和小铃铛当时来找我的时候,你的身上有种烦躁的情绪,而雪狐身上则藏着戾气,至于小铃铛身上则有魔性。如果当时我抱着你这样的想法,你认为还有今天你们吗?” “宗主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会铭记于心,只是这丫头和我们当初不是一回事。小小年纪便错手杀死了自己府上的下人,这个人还是她娘的陪嫁丫头,如此劣徒,若不是看在樊将军的面子上,我是断断不会收的。”白狐说的一点都不假,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只是在这位白发苍苍的宗主面前,他的话却显得是那样的幼稚,“我帮你们不曾想过要你们有什么样的回报,所以这么多年来,你爱去哪去哪,我从不过问,我和你们的关系更算的是亦师亦友。跟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看人不能光用眼睛看,要用心去看,这丫头虽然不是樊将军的女儿。但是依老夫的经验,她就是一块灵石,遇心善之人她便是正义的,若是遇上心恶之人,她必会是邪恶的。就像当初的小铃铛其实是一样的,若不是你们心存善念,你认为以她的性子,这些年来会有多少人死在她的魔爪之下?” 听他说了这样多,白狐顿感自己很渺小,“您老人家说的是!弟子受教了。” “白狐,你这样说,老夫可不愿意听了,我不过是跟你闲聊而已,何时教训你了?倒是你,是不是心情不大好,才会让那丫头三天之内练成入门剑法?”他一早的就看出了白狐的心事,这会见他情绪有所好转,才忍不住问他。 说来也奇怪,每每和他老人家,自己的心事都会不知不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若是旁人,自己或许会有些懊恼或者心烦,可是面对他自己竟一点情绪都没有,“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您的双眼。” “那就去我屋里,煮茶聊天,也好让我帮你出出主意。”说完瞬间往自己屋子的方向飞了过去,速度之快如同一道闪电,让白狐有些措手不及,少许的停留之后,看了一眼正在练剑的两位徒弟,便追随他老人家去了。 来到他的屋前,便传来一阵扑鼻的花香,用力一嗅,顿感透心的舒畅。“还不进来,你是想让为师等多久?” 面对他的催促,白狐实在不敢做太久的停留,便匆匆进了屋子,“让您老人家久等了,真的是罪过。” “罪不罪过为师不清楚,有一点倒是看出来了,你有病!”听他的话,白狐实在没有办法把他和那个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天山宗主——雪狐,联系到一起。在自己的心目当中,他是师父,是父亲,更是朋友,对他除了敬重便还是敬重。“你老人家说的是,弟子的确是有病,而且还是不治之症。” 他说的坦荡,自己也听得明白,宗主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那点小心思?“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就倚老卖老的说两句。你也知道自己患的是心病,这心病还需心药医,不知道你打算如何自救?” 这个问题早在白狐的意料之中,以他老人家的睿智,自己在他面前除了是透明人,剩下的也就只有从实招来这四个字了。“您知不知道,和您在一块聊天,弟子很开心,可是开心的同时,要付出没有秘密的代价。” “臭小子!不要岔开话题,你是不是应该跟为师说说,你对馨予到底有什么安排?”一边说一边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茶水早已经准备好了,那茶冒着浓浓的热气,看着就觉得暖和。白狐拿过茶碗,幽幽的抿了一口,“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就像这门外的腊梅花,外表柔弱,内心却十分的坚强。自从我告诉她,她的爹娘是当今太后和樊夫人害死的,她的心里就有了报仇的念头。” 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表情显得十分的无奈。见到他这样,宗主不但没有心疼,相反的微微有点不高兴,“她为爹娘报仇那是天公地道,又怎么需要你为她如此担心?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她自己要走的路,馨予也不例外。你们的事情,我多少听说了一些。她无意中救了你的命,你对她心存感激,故而生成好感。如果我记得不错,她的心里一直有个人——樊凌天。” 提到这个,白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想到您老人家知道这么多,弟子让您见笑了。” “你是我徒弟,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为夫可以给你吃颗定心丸,你的馨予和那小子之间绝无可能,至于原因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但是有一点,你要给为师牢牢的记在心底,三年之内绝不下山,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白狐诧异的看着他的表情,一脸的严肃,丝毫没有和自己开玩笑的意思,“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只需要记住为师的话就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一章 师父门前的腊梅花 他的话让白狐心里有了些许的不安,只是就算有些什么想问的,看到他的表情,自己也不方便问。“弟子一定会将您说的话记在心上,不说这个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您的身体还好吗?天山派还好吗?” “你有这份心为师就很高兴了,可惜你最最关心的不是为师,恐怕是另有其人吧?”宗主一边品着茶,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有些许的不悦。这小子问了自己,问了天山派,却唯独没有问他那个性情大变的兄弟,这未免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白狐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尴尬的笑了,“您老人家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这样可不好。既然您开口了,那我就勉为其难问一下,雪狐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能发生什么事?不过就是恶作剧搞多了,门下弟子见到他就躲,嫌闷了而已。”他说的平静,可事实上那雪狐根本就让他头疼。心眼不坏却脾气暴躁,嫉恶如仇动辄就是要杀人灭口,野性难驯。还好的是不久前刚待他出去了一趟,也算是散心了,否则真的不知道门下弟子还要受他多少气。 今天不是把这个的衣服给剪了,明天谁的饭菜里多了只蟑螂,要不就是明天把谁的床给弄坏了,拼成原来的模样,等人一躺上去,结果可想而知的,人家摔了,却把他给乐坏了。诸如此类的现象不胜枚举,这后果便是自己的门槛,都快被那些门下弟子给踩烂了。出于无奈只能罚他每日抄写净心经,这样的事情想必这小子已经知道了,此时这样问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白狐知道他的难处。莫说他见着雪狐头疼,就算自己又何尝不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是弟子的不是,只图自己逍遥自在,给您老人家留了个大麻烦。”说完从衣袖之中,拿出一根绳子放在他面前,“鬼见愁物归原主。还望您老人家不要生气。我那宝贝弟弟就是这副德行,有什么不到之处,我代他像您老人家赔不是了。” 听他这样说。倒是让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罢了,谁让他是我徒弟?你们虽是异类,可是这些年来也帮我们天山派解决了不少麻烦。这些事为师都记在心里的。再者说了,雪狐他也不过是好玩了一点。本性不坏。如今小铃铛和樊若冰那丫头回来了,他应该就没那么闷了,他要不闷,门下其他的弟子。也能够安生些,我也就不用愁喽!至于这根鬼见愁,我看还是你自己收着吧。以后或许能够派上用场。” “那我就不客气了,弟子谢谢您老人家的慷慨。”白狐美美的将鬼见愁收了回来。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这下樊若冰那丫头,可有的受了。心里正得意,就被宗主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别动歪脑子,樊若冰那丫头你最好别去招惹,小心你兄弟跟你急。” 白狐被他说的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一脸沮丧的摇着头,“您老人家是会读心还是怎样?要不要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那么夸张?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敢和您老人家,喝茶聊天了。弟子现在不怕那雪狐弟弟跟我急,到是怕您老人家跟我急。” 听他这样说,宗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一边看着还不忘品茶,“你小子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跟你急?为师这么多年算是白疼你喽!樊若冰那丫头的身世我比你知道的多,所以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因为她的淘气而小看了她。循循善诱之下,好好的教她武功,至于天山派的那些宝物,你可以带着她随意去挑,将来她一定会帮的上你的忙。” 白狐实在想不到,那丫头能够有多大能耐,值得师父他人家如此的高看她。充其量就是嘴巴厉害,行为乖张,心狠手辣而已,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这丫头还能有什么过人之处。“师父,弟子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对那丫头青睐有加,也不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奥秘。但是我能不能多嘴,跟你打听一个人?” “你说吧,那个人是谁,为师知道的,一定如实告诉你。” 抬头看着他脸上异常坚定的表情,心中倒反有了顾虑,按常理,他应该问清楚是什么人,才会考虑告不告诉自己。可如今问是问了,他却先答应告诉自己。以他的性子既说了这话,只要他知道的便一定会告诉自己。如此说来,他想必是知道自己问的是谁,“弟子在这里先谢过了,弟子想知道当年救樊凌天的人是谁,不知道师父可知道此人是谁?” “是我!”话说的没有丝毫的犹豫,表情更是看不出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见白狐不解,索性接下去讲,“你一定好奇,为师为什么会在救了他之后留下那条锦帕,对此为师没什么好说的。至于那锦帕上的字,到底有怎样的玄机,为师也只能告诉你天机不可泄露。” 白狐被他说的彻底凌乱了,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您老人家这是在跟弟子打太极?刚还答应弟子要如实相告,这说一半留一半的未免也太没意思了吧?”面对他的话,自己是一点都不在乎,漫不经心的直视白狐的眼睛,“为师只是答应你告诉你那个人是谁,可并没有说一定会告诉你来龙去脉,为师何错之有?” “您老人家这是滴水不漏啊?真不知道,弟子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您老人家的境界?”白狐说着真心话,被惹来他的一阵笑声,“哈哈哈~你小子哪里是想达到我的境界,根本就是想看穿馨予的心思而已。为师可警告你,她是个好女孩,只是身世有些凄惨罢了,你可不能欺负她,否则为师可不饶你。” “难得有时间、有机会坐下来和您聊聊天,您能不能不要左一个警告,又一个希望的?好像弟子当真犯了什么大错一样,这样弟子会被吓着的,您定的那一百八十条门规,弟子到现在可都还记忆犹新呢。”白狐现在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作为师父的宗主自然也舒心了不少,“行了,不要在这跟为师耍嘴皮子了,既然你觉得馨予那丫头就像腊梅花一样,你就去门口那棵树上,找几枝给那丫头送过去。” 听他说这话,白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狐疑的看着他,夸张的指了指门外的腊梅树,“您老人家不是在来玩笑吧?这棵树你可是从来都不让人碰的,您舍得让我折几枝?” “你这是在质疑师父的人品吗?让你摘你就摘,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赶紧走吧,免得你这身在朝营心在汉的。为师就不留你了,等馨予那丫头身体好了,带她过来给为师好好瞧瞧。”说完便低着头品起茶来。 他的脾气很怪,白狐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像今天这样慷慨但是不多见的。奇怪归奇怪,他也不方便多问,“行!那您老人家好好休息,弟子回头再来看您!” 说完看到他点头便来到了屋外的腊梅树旁,这棵树看起来只是棵再普通不过的树,实则不然。凡是天山派的弟子都知道这棵树的特别之处,那金黄色的腊梅花长在树上,随时都可能败了。可若是摘下花枝,那花却会经久不败,不仅如此,它独有的花香也丝毫不会变淡。 正是因为如此,宗主对这棵树格外的宝贝,深怕哪个不长眼的弟子毁了它。便将这棵树列到了门规里面,凡是未经允许,私自采摘的,皆一律关起来反省,谁都不例外。事实上自从天山有了这棵树,看稀奇的是大有人在,但是还真没有人敢碰它。而宗主也没有允许任何人,摘它一星半点。 没想到这次倒是为自己破了例,心中自是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匆匆的采了一枝离开了。 回到馨予的屋子,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看了一眼。她正在甜甜的酣睡,不忍叫她,便来到桌前静静的守着她,将花放进花瓶里,满意的笑了。不消一会儿的功夫,整间屋子便充斥着淡淡的清香。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个看着,一个睡着;一个梦着,一个醒着。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白狐趴在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馨予却醒来了。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她被吓了一跳,随即便平静了下来。缓缓的起床,拿了条毯子,惴惴不安的向他走了过去。 将毯子披在他身上的那一刹那,才注意到桌上的腊梅。或许因为受了风寒,鼻子不通的缘故,她嗅不到花香,却感觉很舒服。就在这时,白狐醒了,抬头的那一瞬间与馨予的目光,撞击到了一起。 “你醒了!”两人默契十足的寒暄,却又默契十足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谁允许你下床的?回去!”白狐的一声令下,吓得馨予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就摔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二章 心硬如铁敌不过柔情似水 好在白狐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她的腰,才避免了馨予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慌乱之间的馨予,赶紧挣脱开来,弱弱的说了句“谢谢!”。她的这副狼狈像在白狐的心里,等同于眼睛里揉进了沙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还不去床上躺着去!” 不知道为什么,馨予自从来了天山,打从心里就怕他。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自己好。随即便转身乖乖的上了床,小心翼翼的盖好被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她甚至不敢想,如果他真的生自己的气,会不会拿那什么鬼见愁,像绑若冰那样的绑住自己。 “要是早知道,你上了天山能够这样听话,真的该早点带你上来。”这话说出了白狐的心事,也表达了自己对她的关心,馨予不是听不明白,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不经意间看见了地上的毯子,“能不能麻烦你捡一下地上的毯子,刚才怕你着凉才会去给你披上的。” 听到她的解释,白狐本应该很开心的,自己的付出,在如今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回报,起码她会关心自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却有股无名火在肆意的升起,迅速的弯下腰捡了起来。然后面色铁青的来到她的床边,“我的身体比你好,更不会像你一样糟蹋自己的身体,视别人的关心于不顾。你以为你给我披上这个,我就应该感激你?我告诉你,你错了!如果因为怕我着凉,而让自己的病情加重,你就不是在关心我!” 馨予无法理解自己的关心。为什么会让他这样觉得,可是她明白白狐是没有恶意的。“你不要生那么大的气,我现在也没力气,跟你说太多,你回去休息吧。放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真的没事。” “你自己知道?你要是知道就不会。不顾生死的帮我挡下你姑母的毒针;如果你知道。就不该在知道离开我们会有危险的情况下,还要执意要离开,去报仇;如果你知道。就不会独自在大雪之中,一站就是那么长的时间;如果你知道,就应该想自己多一点,想别人少一点。因为那是老天欠你的!” 吼完这些话的白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这么多,仿佛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馨予看着他脸上莫名其妙的怒气,有些不知所措。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里只能够装的下,一个樊凌天,却不曾想自己会被他的话打动。一种莫名的情愫流淌在她的血液里。让她不顾被骂的危险,缓缓的坐了起来。 对此白狐并没有阻止。而是愤怒的瞪着她,“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目前身处怎样的环境之中,我也很感激你们对我付出的耐心。但是你真的没有必要,因为我帮你挡下姑母的毒针,而对我另眼相看。严格意义上说我不是弱者,尽管在你们心目中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不敢奢求你们能够理解我的想法,只求你们可以清楚,我到底想要怎样的生活。仇我是一定要报,否则我对不起那些无辜枉死的冤魂,所以我一定是会离开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馨予根本就不敢看他的表情,心里更像是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即便如此,她依然勇敢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她深深的知道,人可以活的如履薄冰,却不能活的没有自我,就算因为自己的执着而酿成苦果,她也绝对不会后悔。 看着她这样向自己表决心,除了愤怒就只剩下了心疼,将手中的毯子重重的扔在她身边。恶狠狠的在床边坐下,冷冷的看着她惴惴不安的神情,“看着我。” 对于他下的命令,馨予不敢不从,本能的抬起头看着他,“你要是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过在听你说之前,我得谢谢你,腊梅花很香,我真的很喜欢。” 说完将视线转移到那束腊梅上,满脸的陶醉,这也让白狐顿感欣慰。只是他接下来的话,依旧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温度,“不要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我不开口,你的这一套对富家公子或许有用,对我没有一点用处。我没那么好心,这腊梅花是宗主,也就是你我的师父,让我拿来送给你的。” “赠人鲜花,手有余香,不信你可以闻闻,你的身上也有淡淡的香味。”对于他的话,馨予早就习以为常了,若是他此刻突然之间说些温柔的话,或许对自己对他都绝非好事。 白狐差点就被她给绕过去了,不由得打从心底里佩服这丫头的心思,可即使如此,自己想说的话一句都不会少,“不要跟我岔开话题!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走,听到我说你爹娘的死,是太后和樊夫人造成了,你也一直想要报仇。不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但是以你现在这副病殃殃的样子,你告诉我,你拿什么报仇?” 知道他关心自己的安慰,馨予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一丝惨淡的微笑,直视他的眼睛,“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不是弱女子,只是有些东西不敢违背师命而已。否则我也不可能轻易解了,樊夫人所下的毒。若非如此,馨予的坟墓便不会只是个衣冠冢那么简单。” 被她这样一说,傻子都会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毒药的解药,本身也是毒药,若非如此,便无法解毒,敢情这丫头是想以毒制毒。可是她哪里知道,樊夫人的身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她的背后,是一个或许可以和天山派一较高下的神秘组织。手下到底有多少教众,至今没有人能够查出来。 一个隐藏如此之深的人,就算是天山派,也不敢轻举妄动,又岂是她可以应付的?恐怕樊夫人此刻早已知道,她还没有死,到最后也许这天山派都会因此难逃一劫。或许这就是宗主他老人家,一直心心念念担心的事情。 “馨予,我不得不提醒你,事情发展到今时今日,你的性命和天山派有着千丝万缕,脱不开的关系。如果你执意要走,去送死,最终遭殃的不是你一个人,这样的赌注你是不是输得起,最好想清楚了。”白狐的表情异常的坚定,馨予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背后的秘密,他这是在警告自己。 如今的自己既然来到这里,便是这里的一员,整个天山派会和自己同仇敌忾吗?这样的局面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馨予来到这里,你也清楚有很多的无可奈何,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连累你们。你说的那样可怕,馨予实在不解,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宗主他老人家更厉害的角色吗?又是怎样的势利,可以与江湖上坏人闻风丧胆的天山派抗衡?你的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她会这样说,对于白狐而言,没有丝毫的奇怪。看她如此,白狐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伸手帮她把被子掖好,这样似乎觉得还不够,便用刚才她披在自己身上的毯子给她盖上。然后缓缓的起身坐到桌子面前,他实在不敢看她的眼睛,那样的眼神会轻易的让自己,找不到心。 “馨予,我很高兴,我们可以像这样聊天。但是请你相信,我说的话绝对不是唬你。你若是执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绝对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你真的可是置身事外?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有一句话叫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真的确定你要看到那样的局面?” 看着他的背影、低沉的声音,馨予隐隐的感觉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是这又是为什么,仇恨是自己的,为什么会掀起腥风血雨,就算那位一直高高在上的樊夫人,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在她的背后有太后撑腰,她也不敢胡作非为,顶多也就是帮着清除前朝余孽罢了。 就算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也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不起就是一死,倒也解脱了。怎么就会连累天山派?若是真的如他所说,或许樊夫人身后还有什么可怕的人在操纵着大局吧。 “馨予相信你说的句句属实,能够和你这样说话,我也很高兴。若如你所说,会牵扯到这样多的人,馨予自然不会坚持,但是能不能麻烦你件事?”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气氛更加的压抑,更不想辜负了这一屋子的香气扑鼻。 白狐不知道她会说什么,对这丫头留个心眼绝对是有必要的,“我不确定一定会答应你,但是你可以说来听听,在可能得情况下,我会满足你任何要求。” “这件事你一定可以做到,我的肚子饿了,你不许我下来,可不得麻烦你了吗?” 她不说还好,自己还不觉得饿,她这一说,自己突然间觉得好饿。转头看了一眼馨予,说了句“等着!”便匆匆出了门。。。(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三章 一棍子打死一船人 白狐一路上疯跑,引来了不少人的驻足,“师叔好!”“师伯好!”的话此起彼伏的在他耳边响起。可他却一点回应都没有,直到遇上小铃铛,“站住!你这样火急火燎的,是馨予风寒严重了,还是住的地方失火了!” 听到她的声音,白狐便如同见到了救星,赶忙停下脚步,握住她的肩膀,“小铃铛,有吃的没有?爷爷肚子饿了,真的很饿!”这样的话,小铃铛会信才怪,就算等白狐冷静下来,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吧 小铃铛没好气的拿掉他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似乎要把他一口给吃了,“你饿了?少来骗我!一定是您老人家的那位宝贝馨予饿了,您才会乱了方寸。您老人家知不知道,你这样横冲直撞的,不管撞上谁,谁都会受伤啊?您老是不是也顾忌一下,这里是天山派,不是你家!再者说了,饿了想吃饭而已,需不需要这样紧张啊!” 白狐知道她的话没有说错,自然也不会责怪她,“好了,爷爷承认,刚才的事情是爷爷不对,爷爷像你道歉。其实爷爷的肚子是真的饿了,早上你送去的早餐我一口都没吃,这会正在打鼓呢。”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更是惹得小铃铛一肚子的火气,“您老还好意思说!我起大早巴巴的给你们做早餐,她是吃了,你呢?不吃也就算了,你还是待在我能找到你的地方啊,哪哪都找不到你,饿死你活该!想吃东西自己去食堂看看还有没什么能够吃的,孙女我没空理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哪里是在那样决绝的?事实上自己早就知道他没有吃早餐。这会早该饿了,所以让他去食堂,根本就是告诉他饭菜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她气的也不是因为爷爷太过的在乎馨予,她气的是爷爷在照顾馨予的同时,完全不知道照顾自己。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浪费了自己的一番美意,这怎能不让她生气。 只是她的生气对于白狐来说。好像并没有在意。在她走后,白狐就马不停蹄的往食堂赶了过去。看到他来食堂,福伯赶忙迎了出来。“您终于来了,小铃铛在这等了你好久,刚刚才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我,你来了就把这个食篮交给你。” “福伯。真是好久不见了,您老人家现在身体可还好吗?”白狐在接过食盒的同时。也不忘寒暄两句。福伯一直都是个知道进退的人,这会自然也不会耽误他的时间,“托你们的福,活的还算硬朗?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有人还饿着呢,要是让人家姑娘家等久了,就是你的罪过了。” 被他说中自己的心事。白狐怎么还有可能继续留下来,这会整个天山估计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己对馨予的那份心思了。“谢了,福伯,改天请你喝茶。”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白狐完全不在意,天山派其他同仁的眼光,完全不顾形象的往回走,好在这一路上没有撞到什么人,也算是幸运了吧。馨予的房间很快就到了,迫不及待的推门进去,做人最基本的礼貌,早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还好的是馨予并没有生气,“对不起,又麻烦你了。” “或许我们之间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白狐的话依旧很冷淡,只是他的冷淡之中,藏不住的是对馨予那份浓的划不开的情意。白狐一直在想,只要馨予一直待在天山,来日方长,或许她可以忘了心里住的那个人,而接受自己。只是不知道自己的一厢情愿,是否能够历经岁月的洗礼,而到达愿望的彼岸。 馨予这会胃正难受,根本就没有时间和头脑去想,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里端的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白狐不经意的回头,刚好与她的目光相撞,随即在他的脸上划过一丝笑的弧度。 “你饿了?看你的样子,不仅饿,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的确是饿了,胃有些不太舒服而已。”馨予小声的回答他的话,唯一的期待就是他赶紧把饭菜递给自己,可惜她的期待下一秒便被无情的打碎了。白狐将准备好的饭菜端到床前,令馨予匪夷所思的是,他并没有把碗交给自己的意思,“你这是。。” 看着她眼中满满的疑问,白狐只淡淡的说了四个字,“喂你吃饭。”这话说的是那样的理直气壮,让馨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切莫说自己从不曾让别人这样伺候过,就是单凭他对自己的那份心思,也不该让他误会。“这样似乎不太合适,让别人看到了,不好,还是我自己来吧!” 面对她的话,白狐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的将吹凉了的饭放到她嘴边,“如果你不希望我一直待在这里,就赶紧把饭吃了,不需要觉得不好意思。大不了下次我生病的时候,你也这样伺候我。” 他这样不好笑的冷笑话,弄的馨予哭笑不得,因为他的脾气使然,又不敢太过的坚持。指的小心翼翼的将饭菜吃进嘴巴里,此刻的白狐对她的表现那是相当的满意。“女孩子就应该这样,乖乖的听话,才会有人去帮你遮风挡雨。” “你真会说笑,女孩子不可能人人都是弱者,所以你讲这样的话,未免有一棍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馨予忍不住说了两句,看似平淡无奇的几句话,在白狐的眼睛里,根本就不值得解释,“你很吵,吃完饭赶紧休息!” 馨予见多说无益,便下意识的去吃他手中递过来的饭菜。他说的不错,只有自己越快好起来,才有可能不要像现在这样,他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的屋里,而自己待在天山才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 两人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也不知道喂了多久,碗里的饭菜总算是吃干净了。馨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谢谢你!” “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一天到晚,把谢谢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上的。如果你真的想谢我,就赶紧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到那时才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行了,你赶紧休息。”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被馨予叫住了,早上她便细心的发现,他没有吃早餐,这会喂饱了自己,他是准备就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吗?“你先别走,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刚才也说肚子饿的,吃了再走。” 她的好意,对白狐来说好像未必是件好事,与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自己对她就越是无法割舍。“我不打扰你,我拿回去吃,你好好休息,稍后我会再来看你。” 说完没等馨予有丝毫的回应,便提着食篮离开了。外面的空气异常的冰冷,或许是下了雪的缘故,又或者是自己没有吃东西的缘故。突然之间想起樊若冰那丫头来,立马赶急赶忙的向他们走了过去,去的路上还因为雪天路滑,而大大的摔了个跟头。 走近他们的时候,差点没惊掉了下巴。“小天!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见到他来了,樊若冰立马从地上一跃而起,狠狠的瞪了白狐一眼,“你如果是来看笑话的,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你那套什么入门剑法,我都学会了,要不要我刷一套给你看看?” “没问你,一边待着去!”说完看向欧阳天,他的眼睛没有避开,而是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你最好告诉我,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学会的,还有你刚才在干什么?我有说过她可以吃饭吗?” 欧阳天知道他会这样问,早就想好了托辞,不紧不慢的抬头看着他,“师父,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只是不许她吃饭而已,并没有说不许吃红薯。这大冷天的,若真出点什么事情,您老人家给不好跟樊将军交代不是?我这可是真真的为你好!” 听他这样理解自己的话,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本无意要罚她。着急的赶过来也是怕,欧阳天一根筋,真的不让她吃饭。如今看来根本是自己多虑了,他们两个不但吃饱了,而且相处的很好。真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一时气馨予,也不会下那样的命令,三天之内让她学会入门剑法。 更令人费解的是,天山剑法招式很多,单是这最简单的入门剑法,资质好的三十天便可练成,资质一般的得三个月,这资质平常的大概三年也未必能够练成。可是这丫头,前后三个时辰而已,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点。 “师父!你可千万不要怀疑,师妹的确是练会了,而且还运用的恰到好处。不知道师妹这样的成绩,您老人家是不是满意?”欧阳天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很得意,那意思仿佛在告诉他,他真的是低估了这丫头的悟性。 看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樊若冰别提有多受伤了,“师父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都已经练会了这套入门剑法。您老人家,自己说该赏我和什么??”(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四章 各有各的糟心事儿 白狐此刻仿佛元神归了位,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赏你?让为师好好想想,既然你练入门剑法只了三个时辰,这样!小天,你擅长用的是剑,言传身教之下,她只要不是太笨,应该可以领悟到精髓。当然不可否认这丫头的天资不是太差。。。” 话还没说完,就被樊若冰很嚣张的打断了,“什么不是太差!师父您老人家会不会说话!我现在算是体会了,你为什么死乞白赖的要收我为徒,敢情你早已看出来我是练武的奇才。夸我一句,您不吃亏!” 这话出自她的口,白狐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看她这副,稍微有点成绩就瞎显摆的个性,有点头疼,再看看她身旁的欧阳天。强忍着的笑,怎么看怎么别扭,忍不住将食篮放在他手上,“小天,想笑就笑出来,憋坏了不好!你以为师父不知道,这丫头就算天资聪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练成,一定是你教的吧?” 听到他的话,欧阳天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师父,不好意思您老人家猜错了。她的武功还真不是我手把手教的,难道您没看出来什么端倪吗?还是你因为馨予的事,乱了心境才会看不出来?哈哈哈!笑死我了,丫头!我还真的是服了你,若不是某人教你,你有这个资本在这里猖狂吗?还这样大言不惭?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就不在这冰天雪地里陪你们冻着了,告辞!”说完转身就要走。 怎知他想开溜,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白狐这会脑子乱、心也乱,想让他立刻猜出那个人是谁。还真的不是什么易事。更何况他也没那份闲情雅致,陪他们猜谜语,“谁让你走的?给我回来!你给我说清楚,入门剑法到底是谁教她的?为师的脾气你可是知道的,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否则,后果自负!” 樊若冰听到他这样说。瞬间来劲了。乖巧的走到白狐身旁,“师父,您是不知道。刚刚您走没多长时间。师兄就给了本剑谱给我,想必您也是知道的,从小到大我见到书就头疼,被我气走的私塾先生。我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这话一字不落的传进欧阳天的耳朵里,浑身都感觉到不舒服。“行了!师妹,你说什么,师父都不会信的,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师兄好心劝你一句。小小年纪说话做事还是实在一点的好。还有没有人愿意听你的光荣史!” “你!师父,你看他!再怎么他也是做师兄的,说话这样夹枪带棒的。传出去你老人家脸上也不光彩啊!”樊若冰这时候根本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以她的性子,突然之间撒起娇来还真的让人吃惊不已呢。欧阳天当然也挺好奇她到底想要干什么。索性将食篮放在地上,双手抱胸的往她面前凑。白狐也不管他们,干脆退到一边,隔岸观徒弟斗。他倒要看看,眼前这两个小辈,在自己面前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看见他往自己面前凑,樊若冰本能的反应就是往后退。“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你不要胡来!本小姐的确打不过你,可是把我惹急了,你也落不下好!” “落不下好,就落不下好!我不在乎,你这刁蛮的臭丫头,也不想想刚才是谁好心。看在你饿的站都站不稳,去帮你找东西吃的?现在什么情况?过河拆桥啊?我告诉你就凭你这点招数,还太嫩了点!想要报复我能不能想点高招啊?就像你这样的,说出去会让人笑话的是你!”欧阳天这会根本就不是和她生气,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逗逗她,看她着急生气的样子,自己的心里就会觉得很痛快。 可樊若冰到底是个小丫头,怎么可能理解他在想什么?再说了,自己可是不止一次吃过他苦头的,现在这家伙说了这一大车的话,到头头来不就是说自己会被人笑话嘛。谅老狐狸在这,他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索性停住了后退的脚步,昂首挺胸的瞪着他,“笑话我什么啊?我的年纪小,又是女孩子,被你欺负,有什么可笑的!倒是你,得好好的担心一下,堂堂的欧阳少侠,竟喜欢欺负人,说出去才会让人笑掉大牙呢!” 白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他们跟前,瞪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为师已经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耐性在这里看你们两个表演了,你们这叫什么?胡闹!若冰!身为樊府的千金,是不是应该有点女孩子的矜持?哦像你这样,跟只麻雀似得,叽叽喳喳的叫,尽说些没有建设性的话,不仅是别人会笑你,为师都会笑你!” 被他这样一训斥,樊若冰顿时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欧阳天看着她这副委屈的样子就想笑,可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她,“麻雀?师父,您老人家还真的是说对了,她就是只麻雀,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瞎叫。若是哪天把人惹烦了,或许会有人找把剪刀,剪去她的舌头!” 这些话被她听进耳朵里,顿时感觉,眼前这家伙要比自己狠毒一百倍,一千倍。碍于老狐狸在面前,也不敢发作,这要是在樊府,自己一定会让娘打的他满地找牙,看他还能不能这样嚣张。想到这里,仿佛听到了眼前这个讨厌鬼,被人打的时候发出的惨叫声。 “够了!小天,我还没说你呢!你平日里挺知道分寸的,为师一直都以你为荣。如今是怎么了?自从为师收了若冰这个徒弟,你的性情就大变,跟一个身为自己师妹的小女孩斗嘴,是能够凸显你的本事,还是能够满足你的虚荣心啊!”白狐被他们两个小家伙,气的不行。见面就掐,见面就斗,明明小天是喜欢这丫头的。偏偏就是要把她给逗急了眼,也不知道他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欧阳天听到这些话,再看了看他的表情,几乎可以很确定,他和自己一样有心结。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心结应该在馨予身上,只是他们两个聊天,樊若冰那丫头在面前不是太过方便。“师父,您老人家教训的是,徒弟以后一定会记住您的教诲。要不这样,您看,师妹呢已经练成了本门的入门剑法。天气这么冷,您不如让她先回去,免得感染风寒,最后遭殃的还是您老人家。至于我嘛,陪您老人家好好吃顿饭,顺便告诉您,是谁手把手的教师妹的?” “行了!行了!丫头,为师警告你,回房好好的待着,哪里都不许去,否则今天晚饭你就可以不用吃了!”白狐的话里不难听出,有些许不耐烦的成分在里面。樊若冰也不傻,这里不是一般的冷,就算穿了很多衣服,也一样是手脚冰冷,这会能溜还不第一时间溜? “好!我回去!你们两个慢慢聊!”说完拔腿就跑,路过欧阳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她走后,欧阳天忍不住大笑,直到最后笑到肚子痛。 白狐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心里在琢磨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自从遇上这丫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从来没有见他煮过粥,居然会为了那丫头亲自下厨。要知道,他们师徒关系已经有些年头了,自己可都还没有吃过他煮的粥。 “笑笑笑!笑够了没有!你们是吃饱了,师父我还饿着肚子呢,还不赶紧陪为师吃东西去!”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心情这样好,自己的心情自然就更加不好。 听到他极度不满的话,欧阳天终于停止了肆无忌惮的笑声,随即一脸严肃的走过去提起食篮,“师父,都是徒弟我的不是,让您老人家受饿了,不知道您是要回自己的住处用餐,还是去我那?” 白狐听到他这样说,顿时什么火气都没了,走过去狠狠的敲了下他的脑袋,随之而来的是欧阳天的一声“痛啊”!“知道痛就对了!为师脾气好,一直以来都没有把你当徒弟看,你倒好蹬鼻子上脸,说话做事越来越没有分寸!今天为师一定要跟你好好聊聊,去我那,我们师徒二人边喝边聊!” 他能说这话,以欧阳天对他的多年了解,应该是不生气了。只不过他的脾气好吗?在自己的概念当中,这个世界上能够受得了他的脾气的人不多。宗主、小铃铛、自己,除了这三个人之外,好像就没有人了。说自己的脾气好,还真亏得他脸皮厚,能够说的出口。 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这样说,倒不是因为自己怕他。而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师父,尊师重教的思想在他的脑子里那是根深蒂固的。如今的自己能做的,也就是乖乖陪着他,回屋里吃饭,还有喝酒。。。(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五章 打太极的纠结 经过一段不长的路,回到白狐的住所,经过一番折腾后,师徒两人面对面坐下,放好菜,斟满酒,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欧阳天终于忍不住了,直视他冰冷的目光,“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已经有两年不喝酒了,今天这是。。。” “哪里来那么多的废话!为师心情不好喝酒怎么了,敢情还要你来管了?”白狐这会心情本就不是很好,哪里有那份闲情雅致和他说自己的心事?再说了,自己的心事,还是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好。 知道他的脾气,想问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还是喝点酒下去的好。酒后吐真言在她他的身上,会发挥的淋漓尽致。于是便爽快的端起酒杯,“我哪里敢管您的啊?您这是开我的玩笑呢,今天我陪您喝,我不醉不归,您随意!” “臭小子!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怎么样?想当年,能够喝酒把我喝趴下的,整个江湖可是都找不出来几个的。”说完拿起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知道他有心事,而且更清楚的是他的心事,和馨予那丫头脱不了干系。明知道不管是谁中了感情的毒,都是没有办法医治的,偏偏还有那么多人会飞蛾扑火。要不怎么会有那么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是如此,自己亦是如此,看到他干了,欧阳天自然也干了。 “师父,你老人家的酒可真是好酒,如果知道您在这藏了这么好的酒,就算被您老人家说成脸皮比城墙厚,我也会跟您闹着早点来的。”来到这里便抱着不醉不归的念头。更何况能和他一起喝酒,真的是人生一大乐事。欧阳天此刻可是把樊若冰那丫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着他如此爽快,白狐那张黑面神的脸,终于舒缓下来不少,渐渐的露出了一丝笑意,“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识货。这坛酒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十年之久了,刚刚从地窖里拿出来,便可以闻到扑鼻的酒香。要不是今天师父心情不是太好。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喝呢,所以为师只能说你今天有口福了。” “如此说来,徒弟我还真得谢谢那个让您老人家心情不好的人,要不是她气您。今天我可就错过了这坛,您珍藏十年的好酒了。”欧阳天很明显的是话中有话。根本就是想借着这个话题,挖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只是白狐也不傻,他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别人不了解他。自己还不了解吗?他最厉害的过人之处便是,有些话他不直接问,而是变着花样的让你自己讲出来。 只是眼下自己还没醉。这样就想问出自己的心事,未免太小看自己了。想到这里。又端着酒杯向他举起,“我们再喝,是你说的今天你不醉不归,你可不要让师父我失望。” 欧阳天听了他的话,暗自偷笑,这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轻易便能转移话题。可就算如此,自己也一定有办法让他自己把心事说出来,这点小自信还是有的。随即便将各自的酒杯斟满,“师父,我说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的?我让您失望?您开什么玩笑?江湖中人只要和我喝过酒的,谁不知道我是千杯不醉?但是您老人家,年纪大了,喝酒会不会有事啊?” 从来没有这样被小辈奚落的白狐,顿时有些不悦,将杯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你个臭小子,是在怀疑你师父我,会喝醉?那就是说你认为今天我们喝酒,一定是为师先醉,是这个话吗?” 听他这样说,欧阳天坏笑了一下,随即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完。眼睛眉毛都挤到一起去了,漫不经心的夹了一口菜放进嘴巴里,“师父,您老人家是谁?神圣不可侵犯的,名震江湖的天山派宗主,为数不多的弟子中最最得到他老人家器重的弟子——白狐啊!您怎么会喝醉?要不然岂不辜负了千杯不醉的雅号?” 知道他话中有话,可是即便如此,又能够证明什么?聪明?算了吧,爱上樊若冰那丫头,就足以证明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行了,你跟我耍贫嘴,根本没用,你要是能够把这份小聪明用到樊若冰那丫头身上,指不定那丫头会自己和樊将军说,要嫁给你。当然,那得等她长大了,所以这段时间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吧?” 听他这样说,欧阳天心里一百二十个不舒服,这还没问到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倒先让自己不舒服了。都说生姜是老的辣,可真的是一点都不假。“我和那丫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还是请您老人家,不要过问的好。还有,您是她师父,她的武功理应由你教,你现在倒好,让我教她,您老人家能不能说清楚,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想找机会让我做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还是闹哪样?”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让你们之间,增加点感情而已。为师看不得你们,一见面就掐,一见面就像两只鼓足了劲的斗鸡。”白狐说的既是在说他,其实也是在说自己。可即使知道这样不好,也忍不住要斗上一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 欧阳天一阵苦笑,他还真看得起自己,难道天天在一起就不会掐了吗?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逻辑,“我们一见面就掐?那您老人家见到馨予又是怎样?还不是一见面就跟人家欠了多少银子似得?您可不要忘了,她还救过您的命,对人家好一点,不要让她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否则哪天一个想不开,指不定就。。。” “就你个大头鬼!她绝对不会有事的,为师也绝对不允许她有事,绝对不许!”白狐的脸色突然间沉了下来,连着喝了两杯酒。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见不到馨予便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她。可是见到了,却又不由自主的生气,这样的自己简直应该看医生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六章 美食当前败下阵来 听了他的话,欧阳天大笑,放下手中的酒杯,阴阳怪气的看着他,“师父,看不出来,您老人家还是个多情种子。馨予到底有多大的魔力,能够让你对她如此关心。”嘴上这样说,心里根本就觉得委屈,自己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不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哎!真的是想不到,自己还有一天会沦落到跟小女子吃醋的份上。 “小天,你这是在吃醋吗?如果照你这样想,为师是不是也该吃樊若冰的醋啊?”白狐这会酒下肚,自己的话也不知不觉中多了起来。在酒精作用下的脸红彤彤的,在看他的容颜,丝毫没有老者的模样,俨然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这样的他在欧阳天面前更多的时候不是一位长者,而是一位可以谈心的兄弟,只不过这样的兄弟在有些时候还是会让他很头痛的。就好比现在,自己在调侃他,结果会被他毫不留情的调侃回来,弄得自己哑口无言。这样的状况,除了喝酒,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干了。慌忙之中向他举起了酒杯,略带醉意的看着他,“师父,其他的什么话都不说了,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们师徒二人便喝个痛快,来,干!” “干!”说完没等欧阳天喝,白狐自己就干了。就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朵里,“喝喝喝!你们两个就知道自己喝酒,都不知道叫我,还有没有人性了。” “完了,这丫头怎么疯到这来了?”白狐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过来,听到她的声音意外之中更多了一些的懊恼。自己和欧阳天在这喝酒挺好的,她来凑什么热闹? 相对于他的懊恼。欧阳天倒是有几分的窃喜,这丫头来的好。严格意义上讲,小铃铛和自己更亲近些,在这场口丈当中,若是有她的加入,不用说白狐也会成为最终的输家。想到这里,站起身帮小铃铛端了张凳子放在中间。“这个时辰。你早已经该吃完饭在休息了,我们哪里还敢打扰你?” “少跟我来这套!看你的样子倒是希望我来的,怎么?我来了。就有人帮你对付我爷爷了?送你两个字:做梦!我今天来这里,是想看看你们两个,谁能够斗得过谁,所以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只是来讨杯酒喝的而已。”小铃铛倒也很随意,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脸陶醉的闭上了眼,“这酒果然与众不同,爷爷你真的不够意思。这么好的酒,都不带上我的。” 被她这样一说,白狐一阵的头疼。低着头不看她,“你这丫头。听你这样说,我真的是怀疑,你到底是只狐狸,还是条狗,鼻子是不是太灵了一点?来都来了,坐都坐下来了,怎么还堵不上你的嘴?” 语气之中带着微微的怒气,小铃铛不是听不出来,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自己会怕他。“嘴巴是用来吃饭和说话的,我到自己爷爷的屋里讨杯酒喝,怎么了?您老人家不是这样小气吧?若是我没看错,你们吃的饭菜是我做的;如果这天山派的弟子没有传错,您可是在宗主他老人家那里带了枝腊梅去馨予屋里。您还想听我继续说下去吗?” “小铃铛,我劝你别这样和你爷爷说话,免得你爷爷恼羞成怒,打你!”欧阳天好久没有和他们爷孙二人一起吃饭了,这会倒是个机会,如果不说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老天让他们聚到一起的美意?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白狐的表情,不看还好,这一看吓的他赶忙的低下了头,“您老人家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哦,对了,之前你不是问樊若冰那丫头的入门剑法是谁教的,如今正主到了,你懂得。” 说完,欧阳天和白狐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转移到小铃铛身上,小铃铛倒也不不回避,坦坦荡荡的迎了上去,“没错,是我教的,怎么了?以我的功力,教她那根本就是大材小用了!还有欧阳天有你这样过河拆桥的人吗?我好心好意的去教她,生怕你受到牵连,再三告诉你不要告诉爷爷,你倒好!当着我的面告诉他,你是打算以后和那丫头的事情都自己解决,不用我多管闲事的帮忙了,还是怎样?” 说完自顾自的喝着酒,看她那副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欧阳天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你们爷孙俩还真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行!我错了,这酒算我向你们二位道歉了,总行了吧?”说完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不经意间却看见了白狐阴冷的目光,嘴角那抹瘆人的微笑差点没有让他,把刚喝下去的酒给喷出来。 “道歉?你认为你的道歉有用吗?对小铃铛道歉或许有用,对我而言你的一句道歉,你确定有用吗?” 听到他的反问,欧阳天无奈的扶额,不用问也知道他这样说,根结在于自己和小铃铛两个人合起伙来在捉弄他。他是不服这口气,也咽不下这口气,随即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小铃铛,得到的答案让他是哭笑不得,“你千万不要用这样可怜的眼神看我,我不吃你那一套。你自己跟爷爷解释,我嘛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教她的,说穿了那是怕你跟着那个笨丫头一起遭殃。我想我的心思,你们都知道,至于你的心思是什么,我们也都清楚,可清楚没用!关键看爷爷会不会原谅你!” “小师叔!我们可以进来吗?”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小铃铛自然知道他是谁,随即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食篮,“天光,谢谢你!不过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我怕待会有人会放火烧房子。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回头我去找你。” “好!那小师叔,天光先告辞了。”说完便走了。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小铃铛笑了,得意洋洋的将食篮拿进去放在桌上,“你们可不要说我不够意思,我不白喝你们的酒,这些是我知道你们要喝酒,便让天光那小子去准备的。给你们下酒用。怎么样?我够意思了吧?” 白狐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敌意,瞬间皱起了眉头,“天光?那个什么武功都学不会。却精通厨艺的臭小子?小铃铛,爷爷警告你,你可给我离他远远的,否则别怪爷爷不认你这个孙女!” 知道他一直看不上那小子。欧阳天赶忙打圆场,仔细的看她拿出来的菜。“如果我没记错,听你们说过,那个叫天光的最擅长的是叫花鸡,口感是相当好。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 听到他这样说,小铃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真会吃!你放心。当然有!”说完便将最大的一个碗放在他面前,“这就是你一直以来念念不忘的叫花鸡!” “看来我今天真的是有口福了。师父你要不要也尝尝?”欧阳天知道他不爽,这会故意在逗他,可惜人家丝毫不为所动,目不斜视的注视着樊若冰,“你确定你想这样,把爷爷的话当成耳旁风?我告诉你,你跟谁走得近都可以,唯独不能和他有的近!” 小铃铛原来根本就没有打算搭理他,谁知道他老人家几杯酒下肚,竟会如此难缠,立马把脸沉了下来。放下手中的碗筷,冷冷的瞪着他,“我都不高兴搭理你,您老人家还越来越来劲了!我为什么不能和他走的近,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就是小的时候差点烧了你的毛吗?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您还记着呢!您是想让我说您什么好?再说了,我的心思在谁身上您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如你所想?再说了凭什么你不喜欢,我就得离他远点?我还不喜欢馨予呢,您老人家怎么就不离她远点?” 吼完这一通,她是舒服了,白狐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了。而一旁的欧阳天更是拿着酒壶,和那盘叫花鸡,躲得他们远远的。这两人是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这只是在天山呢,他们两的脾气多少有些收敛,小铃铛体内的魔性也能够很好的得到控制。要是在从前住的地方,那可就有的瞧了,不定就是哪下雨了,哪又被砸了,最严重的一次,大宅内所有的的树被烧的的精光。 正在担心着师父他老人家,会不会掀桌子呢,就看见他老人家猛的站起来,一脚将椅子踹到一边,怒气冲冲的瞪着小铃铛,“你这丫头,怎么就这样不知好歹!那个臭小子怎么能够和馨予相提并论?馨予是玉王爷的女儿,他们对我们的帮助,你是都忘了?” “我没忘!爹娘惨死,若不是他的人找到你,给你通风报信,今天我就不可能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但是您老不要忘了,玉王爷已经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你我都明白!如果你是因为对玉王爷的愧疚,而要将这份恩情全部都给了馨予,我告诉你,我敢保证,到她知道所有事的那天,绝对不会感激你!” 这时候的小铃铛,根本就是想跟他争出个是非对错来。除此之外,大有要骂醒他的意思。就算玉王爷当年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也不代表爷爷一定要因为馨予,而越陷越深,这是自己一直坚持的,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来践踏,即使是爷爷本人也不行。报恩有很多种方法,如果报恩的同时,会害死另一个人,那么报恩将没有任何意义。 白狐好好的酒兴就这样被她给搅了,像吃了只苍蝇般难受。这丫头在自己面前牙尖嘴利惯了,倒也不足为奇,只是欧阳天不知什么时候待在旁边冷眼看戏,这点白狐似乎不太能够接受。“爷爷说不过你,你这丫头越来越目无尊长了,爷爷好歹也是你爷爷!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简直是岂有此理!”说完凑到欧阳天面前,愤怒的看着他手中啃的差不多只剩下鸡架子的叫花鸡。 “吃!就知道吃!你也不怕天光那小子在里面下毒,毒死你!” 欧阳天一脸的不在乎,早在刚才自己拿着酒壶和叫花鸡躲到一边的时候,如今的一幕他早就想到了。本就在意料之中,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漫不经心的啃着鸡架上剩余的鸡肉,“师父,您老人家不能怪我!是您老人家不稀罕人家的手艺。我就想吧,放在你面前,那不是让您老人家不舒服嘛,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吃了它。放心,这鸡要是有毒。我早就毒发了。就没有办法和你说话了。哦!对了,小铃铛,帮我谢谢那叫什么天光的。这鸡味道不错。” 知道这家伙是在岔开话题呢,小铃铛笑了,转头看了一眼白狐,“那么好的鸡。活该有人没有福气吃,我今天不过是来讨杯酒喝的。敢情是来找气受得。真没劲!行了!我想这些菜你们也没有心情享用了,我这就拿走了,免得碍了你们的眼!” 听她说这样酸的话,欧阳天大概是知道她想干什么。不由得开始羡慕这丫头脑子动的还真快。随即没事人一样看着白狐,那微醉中带着微怒的表情,着实让人有些不忍。可惜谁让他得罪了小铃铛?他们爷孙俩的事情可轮不到自己插嘴。唯一能做的便是仔细的看他们,接下来能够唱出什么好戏来。 眼看着小铃铛收拾完了。正准备离开,白狐终于忍不住了,“慢着!我的屋子,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未免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传出去爷爷我还怎么做人!” 听到这话,小铃铛差点就笑出来了,心想着这家伙什么时候在自己面前,因为吃饭的问题有过面子了?在自己面前做什么都可能很厉害,可一旦遇到吃饭的问题,甭管自己的话说的有多难听,他也得乖乖的败下阵来,只不过这次坚持的时间有那么一点点长而已。 “爷爷,您老人家的屋子,身为孙女的我来了,怎么了?再说了,来了这么长时间您也没叫我走啊。现在怎么了?我怕碍了您的眼,先撤了,您老人家还想怎么样?怎么样,您老人家才会觉得有面子呢?”说话的功夫,头都没回,心里在想,看你个老家伙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白狐差点没有被她的话给呛着,心想反正自己在吃饭方面一直都没面子,也不差这一回了。如果自己再坚持,这一桌到嘴的鸭子,可就飞了,就算自己再怎么不喜欢那个天光,有一点是无可厚非的,那就是他做的饭菜在这天山的确找不出来第二个。美食当下,肚子饿了,除了乖乖就范,还有其他的路可走吗? 想到这里,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你要走可以,爷爷绝不拦着,只是这食篮你得留下!” “都到这份上了,爷爷!您说话能不能痛快一点!”小铃铛被他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说一句,行了!把饭菜都拿出来,爷爷饿了!又会怎样?肚子明明就饿得不行,在打鼓,他偏还死撑着,不知道空腹喝酒,对胃不好的吗?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这以后万一自己不在他身边了,他非得饿出病来不可。 白狐知道这丫头在跟自己耍心眼,可是就这样当着欧阳天的面,说自己饿了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于是便尴尬的看着某人,那神情像是在求援,“师父这样吧,我做个和事老,我呢一只鸡也没有吃饱,小铃铛来讨酒喝,想必也没有喝痛快,我们两个小辈就借您老人家的宝地接着喝。如果您不嫌弃,大可以陪我们不带任何脾气的喝杯酒,您看如何?” “小天都这样说了,爷爷姑且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你这一次,以后可不许这样目无尊长,口无遮拦的。行了,我们坐下来好好喝两杯。”白狐这三百六十度的转弯,让小铃铛还真是哭笑不得。 他是开心了,小铃铛却不是太高兴,非要好好敲他一瓶珍藏才能消气,“爷爷!现在计较的可不应该是你,这些饭菜可是天光用心做的,为了表达你对人家的感激,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这样,我都为你想好了,为表达你感谢人家的诚意,你是不是可以开了那坛五十年的花雕?” “你个臭丫头,是那小子惦记爷爷的酒,还是你惦记爷爷的酒?恐怕刚才来这酒憋着坏呢吧?你要想喝就去拿吧,地方你是知道的。”白狐没有丝毫的舍不得,这让小铃铛有些惶恐,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爷爷你没事吧?那坛酒,你从来不许人碰的,更不要说让人喝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要是再不去爷爷可后悔了。”白狐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只是这样的微笑有些苦涩。。。。。(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七章 遇到疯子 小铃铛没有想到自己的要求,这样容易就可以得到满足,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可是转念一想,爷爷从来没有这样爽快,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随即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爷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不要骗我!您老人家不会是憋着什么坏呢吧?” 听到自己一直疼爱的宝贝孙女这样说自己,白狐的心都凉了半截,冷眼看了下旁边正在坏笑的欧阳天,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火,“笑!笑什么笑!师父我在你们心目中成了笑柄,你就这么开心?”转而瞪着小铃铛,“还有你!爷爷在你心目中,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不折不扣,说谎话的骗子了?是!自从馨予救了我之后,我的确对她另眼相看,但是也没有耽误我关心你吧?你就是这样记爷爷的仇的?你认为这样像话吗?” 一个几百岁的老狐狸精,居然也有觉得委屈的时候,他才真的是让小铃铛另眼相看呢。无奈的摇了摇头,凑到他的跟前,目不转睛的凝望着他的眼睛,“爷爷,你有什么可委屈的?委屈的应该是我好不好!原先你们有什么事情都想着我,欧阳天那个混小子有什么事情也是先想着我,自从馨予和若冰这两姐妹来了之后。你们对我的好可是大大的打了折扣,您老人家还觉得委屈,算了吧!” 讲完这一大通,小铃铛的心里好受多了,转身就跑。跑出爷爷的屋子,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这时候的爷爷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有火没处出吧?可是即便如此又怎么样?谁让他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馨予。对自己的关心早已经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还好意思在那说“也没有耽误我关心你”,这话他还真的好意思说的出口。他根本就是对自己的关心少了,不仅如此,还一天到晚的认为自己哪哪都是错。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和欧阳天那小子之间已经没事了,那自己还那样说他干什么? 想到这里懊恼的摇了摇头,用力的踢着脚下的石子。“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们什么。明明心里恨你们,到头来还是为你们担心,为你们愁。” “小铃铛!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老半天了。”樊若冰的话传来,让她大好的心情立马黯淡了下来,目不斜视的看着她,“你找我干什么?我不需要你说谢谢。我教你武功不是在帮你,我是不希望看到欧阳天那小子被你连累。所以。你最好在我面前消失,不要搅了我的好心情,否则我一定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这些天来的相处,让樊若冰深深地知道她是好人。啊!不对,是好狐狸,她的善良无形之中感染了自己。“哎!你帮了我。我当然应该谢谢你,而且还得好好谢谢你说实话你爷爷太烦。做他的徒弟一定会很辛苦。所以以后的日子还是要请你多多帮忙的。” 看着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她,小铃铛有股要抓狂的冲动,她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哪哪都有她的身影,不过令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挺厉害的。自己手把手的教她武功,她还挺有灵性的,居然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够做到融会贯通。 以她的悟性,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武功上的造诣将会登峰造极。她不是厉害吗?好,趁着自己心情好,就陪她好好玩玩。“你是希望我以后多帮帮你,免得被爷爷罚是不是?” “当然,我是任性、刁蛮,可是不笨,谁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严格意义上讲是好的,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樊若冰这会是指望不上馨予了,她不会武功,自己若是被打伤了回去找她还差不多。 可眼下的问题是,白狐那个老家伙,逼着自己练武功。自己偏就没有那个耐性,小铃铛的教法刚好能让自己很快的掌握要领,不求着她还能够求谁呢?就在这时脑子里闪现出一个人来--欧阳天,随即不满意的狠狠摇着自己的脑袋。 “是!我一定会帮你,一定会让你在欧阳天那小子面前,抬起头来做人。不过帮你是有条件的,你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小铃铛憋着一肚子的坏水,阴险的看着樊若冰。这样的眼神是她惯用的,樊若冰并没有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可奇怪的。 随即嬉皮笑脸的看着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只要是你开得出的条件,我都付得起,我出来的时候我娘给了我很多的银票。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全部给你!” 听到她说这话,小铃铛差点没有倒过去,这丫头不要紧吧?这里又不是市集,要银子有用吗?再说了,她自己也会说,银票是她娘给的,自己怎么可能要?要知道她那个不可一世的娘,可是毁了自己的屋子,这笔仇记在自己心里呢。用她娘的银票,来让自己帮她?简直是脑子出问题了,才会这样想。 想到这里,小铃铛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很难看,心情更是差到家了,狠狠的瞪着她:“要我帮你可以,但是你若是敢给我银票,那就不是让我帮你,而是让我害你!” 她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很冷,让樊若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怎么这么凶啊?娘一直告诉我,这世界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没有人是不喜欢银子的。你倒好,不肯帮就直说好了,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故意的刁难我。真的怀疑,之前帮我的那人是不是你了!” 看着这丫头一脸的委屈,小铃铛的心里也不是太舒服。倒不是自己要针对她,根本就是她那个娘造的孽太多,若非如此自己也不至于顶着一百多岁的年纪,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要怪也只能够怪她自己没有生在一个好人家,偏偏有那么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娘。 “丫头,千万不要跟我提你娘,你若是不提她,或许我还能够在以后的日子中多多的帮你。你若再跟我提她,我敢保证你以后在天山的日子会不太好过。”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的樊若冰气的直跳脚,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憋屈? 自己好心好意的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来感谢她,并且希望她以后也像之前那样帮自己。不管用也就罢了,还这副表情,做给谁看嘛。要不是自己的武功不如她,铁定会好好的和她打一架。这会倒好,自己只能干着急。 正生着气呢,后脑勺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立马火冒三丈的扯着嗓子大喊:“谁啊!这么不长眼!”说话的功夫,后脑勺又被什么东西给砸了。“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躲着算什么本事!”一边叫一边环顾四周,四下寻找之下依旧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不经意的转身,却吓了她一大跳,“妈哎!你谁啊!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这样的恶作剧是自己以前在樊府常玩的,现在倒好,被别人拿来对付自己了。这倒霉的还有比自己更加倒霉的吗?恶狠狠地瞪着那张不知道在哪见过的脸,“本小姐不管你是谁,只想告诉你一句话,离我远远的!” 怎知她的话,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听懂,歪着脑袋看着她:“小丫头,不要那么横,年纪轻轻地就这样,早晚会吃亏的。”说完还一个劲的仔细打量她,被他这样看着,樊若冰感觉怪怪的,立马冲着他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泡酒!” 奇怪的是对方听到她的话,并没有生气,相反的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我的眼珠子,在我的眼睛你挺好,暂时没有打算把它们拿出来送你,所以眼珠子泡酒这种事你还是不要想了。但是丫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有多大能耐,可以搅得樊府上下鸡犬不宁?不仅如此,是谁给的你那么大的胆子,想让我陪你玩?” 此话一出,樊若冰突然间就明白了,这家伙可不就是师父的那个什么弟弟嘛。“原来是你,那刚才也是你扔我的?我说你是不是太闲了啊?这种小把戏,本小姐早就不玩了,你这么大把年纪还拿出来玩,丢不丢人啊?” 说完转身就走,心想着这家伙还是变身成狐狸惹人爱。变成人形的他实在是太不可爱了,再说了,你变换成人形就变幻成人形啦。偏还变的这样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一副英俊潇洒的少年模样,也不知道害臊,这要是被外面那些犯花痴的美女们看到,不定得惹出多大的乱子来呢。 这雪狐哪里会在这个时候放她走,一个闪身便挡住了她的去路,搞的樊若冰一个招架不住,直接跟雪地来了个亲密接触。雪狐赶紧上前一把将她拎了起来,赢来的确实结结实实的一记耳光,不仅如此,接下来的话也不是那么太过的好听,“你怎么回事啊?吃饱了撑的,还是脑子出问题了啊?我警告你,千万不要仗着自己是我师叔,就想欺负我!本小姐不吃你这套,我就奇怪了,宗主他老人家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会收狐狸做徒弟,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天山派的人都是疯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八章 莫名的脾气 樊若冰的脾气本就不太好,这会的脾气就变得更坏了。但奇怪的是,面对这丫头的坏脾气,雪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丫头,你的脾气挺对我胃口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教你武功,你改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狐狸家族和天山又怎样的渊源?” 长这么大见过难缠的,就没见过这样难缠的,身为混世魔王的樊若冰顿时败给他了。可即便如此又怎样?比胡搅蛮缠的功夫,自己可是自有一番心得的。随即不动声色的仰头看着他,手指勾了勾,雪狐立马会意的低下了头,“怎么样?你答应了?” “要我答应不是不可以,但是本小姐也不是傻子,我爹既然让我拜白狐为师,我也拜了。如此草率的更换师父恐有不妥,但是如果你和师父比武,能够赢得了他,那就另当别论了。”嘴上说着这话,心里那就一个美。白狐和他一样,没有一个好人,他们两个过招,甭管谁输谁赢,自己都能够出了这口怨气。 雪狐虽然贪玩,却也知道这丫头的要求有点太过分了。让自己和哥哥相互残杀,只为了收她为徒,这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这要是赢了还好,输了的话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自己看得上她,不过是因为她有那么点小聪明,留在自己身边,自己日后就不会觉得闷了。可如今,不曾想这丫头小小的年纪,就能想出这样的招,还真的是为难她了。 想到这里,缓缓地直起了腰,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丫头。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要说你,就算是小铃铛也断断不敢跟我这样说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你,和白狐那老家伙大打出手?” 听到这话,樊若冰狠狠地送了他一个大白眼,扭头就走,完全不顾雪狐那异样的眼光。“要收我为徒的是你。不是我!爱答应不答应,本小姐没工夫在这里跟你耗时间!”一边走,一边潇洒的朝身后的雪狐挥了挥手。 看着她的嚣张气焰。雪狐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让这丫头乖乖的给自己行拜师礼。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会就更加觉得这丫头有意思了,随即大步流星的往白狐的住所走去。刚刚走近。就看见里面出来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才认出是欧阳天。立马笑嘻嘻的堵住了他的去处:“臭小子,正想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倒冒出来了。走,给我进去!” 说完没等欧阳天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就拎着他进去了,“师叔,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您好好说,晚辈一定悉听教诲。” 听到他的声音。早已醉成一摊烂泥的白狐,在床上一个不留神滚下了床,嘴巴里还在含糊不清的说着胡话。雪狐见状瞬间松开了手,指着白狐问他:“臭小子,你给我哥吃什么了?让他醉成这副德行,你知不知道他在天山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我告诉你,你小子要是敢欺负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欧阳天听到这话,心里那叫一个冤枉。白狐再不济也是自己的师父,自己欺负他这要从何说起啊?赶忙解释,“师叔,您误会了,师父他老人家这是有心事,才会醉的。您也应该听说过一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这真的与我无关!” 嘴上在解释,心里却在滴血,这叫什么事?不过就是陪樊若冰那丫头练个剑而已,先是小铃铛来帮忙,然后是师父逼着自己陪他喝酒,再然后便是小铃铛来蹭酒。刚消停下来,师父醉了,如今这个疯疯癫癫的师叔又来搅局,真的不知道今天怎么会这样倒霉。 雪狐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解释?气急败坏的走过去,一把将白狐扔到了床上,恶狠狠的瞪着他:“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喝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算了!免得在天山丢人现眼!” “滚开!那只找死的苍蝇,在这吵吵。。。再吵吵,我就。。就拍死你!”白狐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躺在床上的姿势难看到了家,估计他妈如果还健在,都不一定能够认出来他是自己的儿子。看着他这副死鱼样,雪狐的火爆脾气蹭的就上来了。 只不过这火气不是朝着白狐发的,而是转身瞪着一脸无奈的欧阳天,“你个臭小子,明知道他心情不好,还要陪他喝酒就是你的不是。不能给师父解忧更是错,见他醉了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便是错上加错,有错没有勇气承认更是错到家了。老家伙一定是脑子坏了,才会收你这样的臭小子为徒!我警告你,如果他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没有清醒过来,我一定会让你个臭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他的这番话,欧阳天真的是要气的吐血,素闻自己有一位脑子不太正常的师叔。却不曾想他的脑子不清楚到这个地步,早知如此,就算自己横尸街头,也断然不会跟师父他老人家一起回来。如今回来了,才知道自己是进了狼窝了。 没有办法只能认错,弯腰向他行礼,“师叔教训的事,弟子以后一定小心行事,定不辜负师叔的教诲。”只是欧阳天不知道,自己越是对他卑躬屈膝,礼遇有加,他就越是心里不舒服,这不,动口瞬间变成了动手。 顺手就是一拳,欧阳天便被他打倒在地,其实他要真躲不是躲不开,只是碍于他是自己的师叔,不便动手而已。谁知道他的忍让,换来的是变本加厉,最后演变成了拳打脚踢,“师叔,弟子知道错了,打伤了我不要紧,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看着他这副只会防守,不会进攻的德性,雪狐恨的牙根痒痒。只是自己这样打他呢,出手是有数的,要换做是江湖上和这小子有仇的,这样打他他也不还手,那不等于就是在送死嘛。他自己被打死了不要紧了,还得连累着天山派背负一个教徒五方的罪过,岂不是太冤枉了?“起来!被打只知道求饶,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天山派没有你这样的软蛋,你给我起来!有种的好好跟我打一架!”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隔空传来,“雪狐!还不给为师住手!你若是再敢动他一下,为师就把你关起来!”听到这个声音,雪狐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怔怔的看着门口。心想这下完了,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给宗主他老人家通风报信的,要是被自己知道,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相较于他的气愤,欧阳天倒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无辜的看着雪狐。两人正僵持着,门口进来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真是威名震天下的天山派宗主。 “师父!” “师尊!”两人不约而同的给他行礼,雪狐自知理亏,在他面前自然不敢造次。倒是他老人家带着满脸的怒气而来,这会恐怕自己又要受罚了。“雪狐,为师问你,你的净心经抄的怎么样了?可都抄好了?” 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身上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不由得让人心生畏惧。看了一眼床上的白狐,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坐到了床边,神情自若的看着雪狐。 他老人家的脾气自己是知道的,这会除了认错就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立马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他面前,低着头,“师父,今天的净心经徒儿已经抄完了。” 宗主听了他的话,漫不经心的将视线转移到欧阳天身上,“小天,你是白狐的徒弟,自然就是我的徒孙。虽然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曾见过你,但是你在江湖上的丰功伟绩,我还是略有耳闻的。他能够收到你这样的徒弟,也是他的福气。” “师尊谬赞了,徒孙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谈不上丰功伟绩。就算您老人家听到了什么,也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夸大其词了。”欧阳天的言谈举止,在他老人家的眼里,不论人品以及武功,在他们这一辈的弟子中都是无可挑剔的。 如今却被这个不长进的雪狐,拳打脚踢一番,让他怎么能够不气恼?转而瞪着雪狐,“你自己好好看看,为师让你每天抄写三百遍的净心经,原因是什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论武功,小天不如你,论年龄比你小太多,论辈分自然也不如你。可是他有一点却比你,不知道强多少倍,你可知道是什么?” “师父在上,请恕弟子不知。身为弟子就应该为师父排忧解劳,就算我哥要他陪自己一起喝酒,明知道他心情不好,还陪他喝酒,自己没醉,我哥却倒下了,就是他的不是!”雪狐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知道自己这样说铁定会激怒他老人家,可是这会自己却管不住自己的嘴。 听到他的话,宗主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眼看着他老人家的手就要打到雪狐了,欧阳天赶忙跑到他前面,跪了下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九章 看师父不打你 “师尊,还请您不要责怪师叔,都是弟子的不是,才会让师叔生这么大的气!”欧阳天的及时阻拦没有的到雪狐的感恩,相反的惹得他大发脾气。用力的一把将他推开,双眼凶狠的瞪着他,“谁要你多管闲事!谁要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告诉你,我跟你的账都会记着!总有一天我要跟你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欧阳天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成了一把无形的火,点燃了白狐心中兽性的仇恨。没有等他开口,宗主便起身将他拉倒了一边,冷静异常的看着他:“照顾好你师父,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说完转身拎着雪狐便飞身出了屋子,速度之快让欧阳天忍不住惊叹,宗主他老人家的轻功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是很乐意宗主把那个行为乖张的师叔带走,可是面对醉的不醒人事的师父,自己的心中多少有些无可奈何。“说穿了,谁的错都不是错,最错的就是你,没事你好好的喝什么酒?那么长时间不碰了,如今心情不好,喝酒你不醉我醉啊?” 相对于他的无可奈何,宗主和雪狐两个是各有各的火气。一转眼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一块平日里没有人会经过的空地,宗主重重的将他扔在地上:“雪狐,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自己说,为师该怎么罚你!” 表情之中的冷淡,让雪狐有些肝颤。他老人家就算生自己的气,也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只能将这笔账记到欧阳天那个臭小子身上了。即便如此。眼下还得把他老人家搪塞过去,随即抬起头,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师父,徒儿实在不知道错在哪里了,还请师父明示!” “你个孽障!”说完,挥手就是一耳光,雪狐应声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雪地里。砸出一个大坑来。即便如此,他依旧认为自己没有错,昂首挺胸的跪直的身子。不服气的看着他:“师父,您老人家要生气,要教训弟子,徒儿都认了。但是徒儿愚钝。不知道哪里错了。” 见他宁顽不宁,宗主心里那叫一个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冷冷的看着他:“好,既然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错在哪,那为师就告诉你。第一。天山派近些年没少有人在我面前数落你的不是,为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跟你计较。而你呢?心性不改,到处惹是生非。弄得门下弟子叫苦连连,是不是你的错?” “您老人家说的我承认,是他们太闷了,我才陪他们玩玩。”白狐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这些事在他眼里都不是事,可正是因为他如此的满不在乎,没个规矩才会闹得天山派鸡飞狗跳。想必今天的事情刚好是跟导火索,宗主是要跟他算总账了。 他猜的不错,宗主是这样想的,“你陪他们玩?有你这样的玩法?你知不知道欧阳天身上有伤,敬你是他的师叔,师父的弟弟才对你忍让再三。不但不知道疼惜小辈,还仗着他们对你的尊重,肆无忌惮的对他拳打脚踢,其错二也!” 听到这个,雪狐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小子根本就是看不起人,才会处处让着自己。再说了,他让着自己,自己就应该感谢他了吗?“师父,您老人家要是这样说,徒儿就冤枉了。我根本就不是存心要打他,都是他自己不好,我没有叫他不还手,是他自己不还手,装好人的,这根本就不是徒儿的错!” 原本是想好好的引导他向善,怎知自己耐着性子和他说了半天,等同于对牯牛弹琴。终于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惩罚他了,否则再这样下去,不定有多少人要受他的罪呢。“好,既然你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师父也不需要跟你白费唇舌了。从今天开始,每天的净心经照抄不误,另外你还得把藏书阁的书,一本一本的给为师抄录下来,什么时候抄录完了,什么时候才能够出来,听到了没有?” 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根本就是生不如死,相较于被他老人家修理一顿,难受多了。藏书阁里的书,没有上万也数千本,不要说抄完了,就算让自己把它们全都看一遍,那也最起码要三年的时间。想想都觉得可怕,“师父,这样!您老人家要罚我,自然是有您的道理,但是徒儿可不可以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看到他的态度,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这会他还好意思提请求,心想让你说,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听到这话,雪狐可是乐坏了,竟然猛的站起来,嬉皮笑脸的凑到他跟前,“师父,徒儿什么都不怕,就怕闷,如果您老人家能够让徒儿不那么闷,别说藏书阁的书全部抄一遍,就算抄十遍,徒儿也不敢有什么怨言。”说完这些话,心里那叫一个美,这招叫什么来着?以退为进,你让我抄,我一定抄,可是你得让我在抄书的过程中不觉的闷。这样的难度可真心的不是一点点,只是自己这样说,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答应。 早知道这家伙没有那么乖乖就范,自己也必然不会觉得奇怪。受罚就受罚,他还想让受罚变成他心甘情愿做的事情,简直是妙想天开。这家伙都是被自己给惯坏了,受罚都这样多的话,整个天山上上千号的人,还当真没有谁能够让他不闷。既然如此,不答应他也就是了,继而转身不看他,“雪狐,为师没有心情在这跟你磨嘴费牙的。罚你便罚了,还要提这样的要求,你是想让为师把你关进锁妖塔,终身不得出来?” 声音之冷,简直更胜这冰天雪地,没有丝毫的余地,甚至于就是威胁。雪狐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您老人家偏心!欧阳天那小子才应该被关进锁妖塔!您若真要关我,我就先把那小子给送上西天,让你们追悔莫及!” “你还真有出息,和自己的师侄计较!你看我不打你!”说完手一伸,一根长长的棍子便出现在眼前,手指朝着他一指,那根棍子便没头没脸的朝雪狐身上招呼。任他怎么躲都躲不开,痛的抱头鼠串,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肯认输,“为什么不能和他计较?我还就要和他计较了!他才来多长时间,您老人家就这样护着他,我不服!就算您老人家今天打死我,我还是那句话:不服!就算我哥酒醒了,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您也知道,他体内的魔性不比小铃铛少多少,若是因为我的事而动怒,那天下必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他身上这股不服输的劲,自己不是不知道,可就算知道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也打过,骂也骂过,罚也罚过,可就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前脚好那么一会,后脚又变本加厉了,也曾想过将这家伙赶下山去。可是他的性子桀骜难驯,若是真的赶下去了,那不知道该有多少武林正道人士,要来围攻天山派了。到那时,自己若有个什么到也无妨,那些门下弟子规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了。 “你个孽障也知道你哥哥疼你!少拿你哥在我面前说事,我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是你师父!”自己这心里根本就是恨铁不成钢,偏偏他还不领情,专跟自己对着干。挨打那根本就是他自找的,与人无尤。看着他那副被打的龇牙咧嘴,满脸的包,是又心疼又心急。 见他老人家没有放了自己的意思,这会心里暗自叫苦,不过就是找老家伙想要,让他把那个小丫头让给自己,偏偏赶上了他喝醉。自己有话没处说,有气没处撒,就只能找欧阳天那小兔崽子的晦气了。他倒好,任自己怎么打都不还手,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清楚,还害得自己被师父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可有的他好果子吃了。 只是现在好像不是抱怨的时候,这棍子打在身上,和一般的棍子还不一样,打的怪疼的,赶忙求饶,“师父,别打了,徒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过徒儿吧!” 怎奈宗主被他给气伤了心了,完全不为所动,“你这会知道错了?告诉你!晚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教不严师之惰,为师以前就是太过的纵容你了,才让你变成现在这副德行。为师今天,一定要让你好好的记住这个教训!你才会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小铃铛扶着病殃殃的馨予前来,身上披着白狐送她的狐皮披风。一脸的憔悴,“宗主!您看谁来看你来了?” 宗主看到她们,顿时心情好了不少,脸上的表情也松动了些许,“原来是你们两个,天山气候比较寒冷,身体没有痊愈,还是不要出来走动的好。” 雪狐好奇的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顿时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章 救人救出麻烦 看他对那两个丫头的态度,比对自己的好太多了,心里那叫一个委屈。自己是他的徒弟,她们两个可什么都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就这样对她们,除了叹一声老天不公。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想了,立马瞪着小铃铛,“臭丫头,你叔爷爷我被宗主他老人家,都快打成满头包了。你也不知道帮我,求求他老人家,你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听到这话,小铃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眼睛是瞎了,还是怎样?我现在来这,你以为我是吃饱撑的?没事来这里吹冷风的啊!还不就是带了救星来救你的,你要是在敢废话一句,我现在就带着馨予离开。让宗主他老人家打死你算了!”看到他这副死皮赖脸的德行,小铃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都几百岁的人了,还这样没轻没重的,宗主他老人家说两句,你就让他说两句。又不会少块肉,更何况本就是自己不对,他又不是不知道,爷爷对这个徒弟那可是相当的看重的。若是让他老人家醒过来,知道自己的宝贝徒弟被他打成那样,不定得怎么收拾他呢。若不是自己看着他被打成这副死德行,才懒得去帮他搬救兵呢。 他倒好,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说自己不够意思,简直可恶。倒是馨予忍不住拉住她,给她使了个眼色,小铃铛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的是宗主他老人家,满脸的冰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铃铛,这么久没见,你今天给我的惊喜还真的是不小。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露出了马脚?” “宗主,您糊涂了?我是狐狸,就算要露也是狐狸脚,那是露不出马脚的!再说了,若不是这样,您老人家有可能放过,那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吗?不要说您了。就连我看到他也头疼。就更不要说爷爷他老人家了。”小铃铛说的都是实话,宗主也不是不明白。 可即便知道她们的来意,也不觉得应该就这样放过那个孽徒。“我为什么要放他?就算你请来了伤寒未愈的馨予。也不代表我一定会放过他。倒是你,大冷天的把馨予带过来,完全可以试想一下你爷爷知道了,会不会不放过你?” 面对他的疑问。小铃铛头疼的要命,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太好心了。见到什么人都要帮。如今可好了还不知道爷爷醒过来,知道这事,自己会怎么样呢,想必应该会很麻烦吧。 馨予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的清了清嗓子,“宗主,馨予能不能说两句?” “你说吧。老夫洗耳恭听。”早就听闻过她的聪明,和过人的胆识。这会他倒是很有兴趣听听,她有什么说辞。馨予自然也没有让他失望,微笑的看了一眼雪狐,“你老人家,还是先让那根棍子停下来的好。这样馨予,才有胆量说下去,要不然会真的让馨予认为,您老人家太凶了呢。若是那样,做你的徒弟,馨予可就不敢了,怕挨打!” 一句话瞬间让宗主开怀大笑,顺理成章的收回了棍子。“雪狐,今天若不是馨予为你求情,为师是断断不会放过你的!还不快谢谢人家馨予姑娘!” 雪狐这会,好像脑子突然之间清醒了,猛的给馨予弯了一下腰,“雪狐多谢馨予姑娘解围,不过我不会领情!谁让你是那老家伙的女人?要我领你的情,除非天崩地裂!” 宗主听到他这话,冷冷的说了四个字,“死性不改!”馨予赶忙劝他,“您老人家既然知道他的性子,何不放他离开,好好的闭门思过,如果馨予没有猜错,他只是怕闷而已。一个怕闷的人,到头来却被罚做最会闷的事,对他来说便是最大的惩罚了。” “就知道你个臭丫头没按什么好心,原来在这里憋着坏呢!”雪狐还以为她是过来帮自己的呢,敢情是过来给自己添堵的。“还不回去,好好的闭门思过去?还是要我拿鬼见愁来绑你回去?”这样的话在雪狐听来,根本就是威胁他没有想到,这一直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师父会用上这招了。 相较于他的不甘心,馨予倒是微微一笑,“馨予知道,现在的你心里有很多的不甘心。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和你哥之间没有什么关系。若一定要扯上关系,我只能说他是因为,我救过他,他才会对我另眼相看而已。这点我必须向你说清楚,至于今天是来帮你的,还是害你的,全凭你自己想。” 小铃铛听到这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帮忙的过来反倒成了害人的。他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给驴踢了,“我说老家伙,我忍了半天了,你这脑子是什么做的?是糊了浆糊还是怎样?好赖人不分啊!人家馨予过来帮你,你是想恩将仇报还是怎样?我小铃铛在这里,当着宗主他老人家的面给你句话,你要是敢动馨予,我第一个跟你没完!” “懒得理你们这帮疯子!走了!师父,徒儿面壁思过去了,就不陪您老人家了。”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看到他离开,宗主一个劲的摇头,“让你们见笑了,老夫这个徒弟,从来都是这个德行。” “您老人家说错了,我没有见笑,从我记事的时候就知道,他就是这副德行。”小铃铛对他的厌恶,仿佛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气的咬牙切齿。馨予却笑了,“小铃铛,他再不济也是你爷爷的弟弟,你的叔爷爷,你要不要这样说他?这样倒是让我这个外人,看了笑话了。” 听到她的话,宗主微笑的捋着自己的胡须,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两个斗嘴,觉得心里挺暖的,“你们两个小丫头,人也救了,是打算在这里吹冷风还是怎么样?老夫可是希望有人可以陪我下下棋,喝喝茶。” “馨予乐意奉陪,以报答您老人家的赠花之情。”馨予说的轻描淡写,心里却在担心那个因为自己而喝醉酒的白狐。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上心。想去说清楚,却又不敢去,怕那层窗户纸一旦捅破了,到头来只会徒增烦恼罢了。看着她的愁容,宗主大致能够猜出来她在想什么,于是微笑的看着她,“如果不放心什么人,尽管去就是,来日方长,要下棋随时都有机会。” “就是,馨予,我不得不承认,其实我挺喜欢你的。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比那个樊若冰更像是大家闺秀,爷爷对你的好,你应该明白。。。”小铃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馨予堵了回去,“小铃铛,你的意思我都明白,这也是我不愿留下的原因。实不相瞒,我心里一直有个人,想让我放下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丫头,听我一句话。你和樊家二公子是不可能的事,既然不可能,何不接受白狐对你的好?你会慢慢的发现,你可以忘了心里的那个人。”虽然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娶妻,可他对这些情爱之事,多少还是有些心得的。自古以来,太多的人就佘在感情上面了。 听到这话,馨予沉默了,在寒风之中,站在皑皑的白雪之中,心中有无处的感慨。自己一直以来,都在逃避,逃避白狐对自己的好,逃避自己内心的呼唤。一个可以陪着自己,隐姓埋名的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丫头,逃避是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只有坦然面对,才能够打开心结,相信我,白狐为你做了很多的事情,走近他或许你能够改变自己的初衷。”说完转身看着小铃铛,“送她去你爷爷那,他们之间的问题应该有个了结了!” 看着他老人家离开自己的视线,馨予低下了头,心瞬间凌乱了。脚下的步子根本就迈不出去,还是小铃铛忍不住背着她来到了白狐的门前,“小铃铛,我不去,快放我下去!” “已经到了!馨予,你还是进去吧!爷爷喝醉了,俗话说的好,酒醉三分醒,现在的他说任何的话都是,酒后吐真言。爷爷一直是一个,认定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只有你真正的了解他,才知道他是个多好的人。” 馨予仔细的听着他她的话,心里的一切很乱,很乱。她没有想到,今日好心过来就雪狐,想还白狐一个人情,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的局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样的煎熬比生病更让她感到难受。 就在这时,里面有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馨予!馨予!” 看她如此的犹豫不决,小铃铛彻底没了耐性,一把将馨予推了进去,“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始终是要面对的,等你们说清楚了,我就放你出来!” 馨予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坏了,一个劲的敲门,“小铃铛,你快放我出去!有什么话,等他醒了再说也不迟!” “我不放!你就当是还他对你的恩情,也应该在这照顾他!行了,我没那闲工夫在这里跟你瞎扯,走了!”说完便轻轻松松的走了,留下了一脸不知所措的馨予和醉的不醒人事的白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醉酒胡话表心思 任馨予怎么敲门,怎么喊,都没有人理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馨予的脑子才开始渐渐地清醒过来。白狐的屋子里面,到处弥漫着酒的味道,但是里面的温度确能让人感觉很暖和。正在愁接下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听见有人在叫:“小天!你个小兔崽子,你师父我醉成这个样子,你说跑就跑了,给我回来,伺候我喝水!” 喝醉酒的人馨予不是没有见过,以前在樊府的时候,偶尔的也会看到凌天他们喝醉。可是如今在这间屋子里,躺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一时之间有点懵。“你!我要喝水耳朵聋啦!”馨予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在他也照顾过自己的份上,慌慌张张的倒了杯水,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小心的将他扶起来,“来,喝水!” 这时候的白狐脸红红的,一脸醉醺醺的样子,和平日见到的他想比,唯一缺少的就是那股子霸气。这样的他倒是让人觉得,有那么几分可爱。谁知就在这时,白狐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她,吓得馨予一个不留神摔了手中的茶碗。 “怎么是你!谁让你来的,回房给我老实待着去,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仅仅这样一句弱弱的指责,馨予的心顿时乱了,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看他:“不是我想来的,是小铃铛硬拉着我过来的。” 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出来帮他弟弟解围,忍受天寒地冻也就罢了。还被他孙女给摆了一道,把自己关在这里。这也不谈,自己好心好意的给他倒水。他倒好不但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还冲自己吼。若是他清醒的时候也就罢了,可现在偏偏是他不清醒的时候,这就不能不让人讨厌了。刚还觉得他可爱呢,如今看来一定是自己的脑袋进水了,不清楚。 低着头杵在他面前半天,奇怪的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于是便硬着头皮缓缓地抬起头来。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简直吓了一大跳。白狐的酒好像清醒了不少,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小铃铛硬拉着你过来?如果她不这样做。你是不是永远不会主动来找我?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可怕?” 他在想什么,馨予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她更是心乱如麻。面对一个醉酒的男人,是一件非常非常不理智的事情;而面对一个为了自己喝醉酒。又在自己到来之后,突然清新的男人就更加的危险。除了顺着他的话说。自己不知道还能够做什么,“你说笑了,馨予知道,你为馨予做了很多的事情。感激你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你可怕?” 听到她这样说话,白狐的心里觉得有些别扭。其实他根本就不是真醉,在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只是自己不想去管而已,只想借酒浇愁的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这丫头偏偏闯进来。忍不住怀疑老天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小铃铛那丫头也太会多管闲事了,自己的事情,几时轮到她来插手了?想到这里,冷冷的抬头看着馨予,就像弟弟不喜欢别人顺从他一样,自己也不喜欢她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既然不想待在这里,你可以从窗户走,没有人会拦你!我不要看到你这副,楚楚动人的委屈样子,知道的会认为你是怕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说完缓缓的平躺了下来,不再看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馨予没有走,而是鬼使神差的坐在了他的床边。不说话,也不看他,就这样傻傻的坐着。终于把白狐给惹烦了,“走啊!谁允许你坐在这里的!滚!滚得远远的!” 馨予依旧没有离开,而是执拗的看着他愤怒的脸,“我知道你没有醉,也不需要人陪。” “知道我不需要人陪,就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嘴里说着这话,心里却在喊着你不要走。哪怕就像刚才一样,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坐在身边陪着自己也好。不知道是他的愿望,被老天知晓,还是馨予被他感动。面对他再三轰自己走,馨予依旧倔强的坐着,没有半点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你先别生气,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事,我真的谢谢你。刚才小铃铛和宗主他老人家,都在劝我,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让我跟你好好谈谈。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应该从何说起。”馨予的脑子虽然有点乱,但还不至于连自己需要做什么都不知道。既然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让自己和他好好的说说话,也许是该把话说清楚了。 其实刚刚小铃铛的话,自己全都听到了。白狐自己也知道,她的心里早就住进了那个人,想要取代他的位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茫茫人海,四百九十岁的高龄,这些年来喜欢自己的姑娘何止千万?自己却从来没有看上过,如今有幸遇到她,只感觉她就是自己找了那么多年要找的奇女子。 想到这里,冷冷的抬眼看着她,“想从哪说起从哪说起,说完赶紧走!否则我不知道,也不确定会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这是他的警告,也是对自己的保护,馨予不是不知道。可是这会,她真的是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 “人人都说我聪明,可我却不这样认为。在樊府待的这几年,我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直到我离开带走拿把匕首,我才意识到也许我错了。自己一直是一个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可怜虫而已。我不敢去证实,因为我怕结果会跟我猜想的一样。” 白狐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会和自己说心里话,心中莫名的怒气,渐渐的被疼惜所代替。“所以,当我告诉你事实真相的时候,你没有怀疑我的话是否是真的。” 听了他的话,馨予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惨淡的微笑,“是!馨予这十几年来,一直都有着超脱常人的冷静。在外人眼里,说的好听是处变不惊,说的不好听便是冷血无情。” “你冷血无情?在我的面前,这四个字你根本就不配提。我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跟你扯这些。我只想知道,以你的聪明,知不知道我的心思。”白狐原本就没有多好的耐性,对馨予的一再忍让、迁就已经快要逼的他自己发疯了。这会趁着自己酒性还没有完全的清醒,把自己心里的话问出来,不管她的回答是怎样的,自己心里都会好受一些。 馨予从打定心思留下的那一刻,就猜到他会这样问,所以这个答案都不需要用想的。“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就像夜风的心思我都明白一样。其实馨予真的不值得,你们这样对我。一个为我险些送命,一个为我费尽心思,到处奔波。表面上凶神恶煞,可心里真真的是为了馨予好。这些馨予都明白,也很感激你们的错爱。” 说到这里,白狐若是再不明白,就真的是个大傻瓜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因为馨予的心里藏着别人,把减少半点对她的好,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会伤痕累累,却依旧义无反顾。“你不用不说了,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想必也知道我的性子。我今天就给你句实话,你说我登徒浪子也好,恬不知耻也罢我都认了。但是话我是一定要说的,这辈子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若是有人想要加害于你,就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 一段神情的告白,让馨予的心湖之中再起涟漪。忍不住直视他的眼睛,那双眼是那样的迷人,多看几秒便会让人陷进去,他的一番神情就像一湾温泉,在一点点清洗着自己想要冰封的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想告诉你不要对我太认真,因为那样有可能会伤了你自己。而且那位樊夫人,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所以。。” 听到这话,白狐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拽住她纤细的手腕,抓的馨予直喊疼。“知道疼就给我牢牢的记住,不要动离开的念头,你若是敢不辞而别,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行!我不走,就待在这!你先放开我!”说完因为着急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吓得白狐赶忙收回了手,怒火中烧的瞪着她:“该死!” 这两个突如其来的字,弄得馨予一阵的惶恐。这个家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哎,不管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差再多几句了:“是!你说的不错!早在亲生爹娘死的时候,我就应该陪着她们一起去了,若是那样便真的少却了很多的事情。” 眼神之中的伤感,让白狐恨不能一个巴掌把她打醒,省的她一天到晚用她的聪明脑袋瓜子胡思乱想。可是他又怎么能下的去手?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馨予吃惊不已,一手扯开她身上的披风随手扔了出去。吓得馨予花容失色,“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待会你就会知道了。”白狐的眼神中多了些诡异的色彩。。。(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活该撞脑袋 馨予的第一反应是赶紧走,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慌乱的想要跳下床,可是脚还没有碰到地,就被白狐给拽了回去,由于力气用的太大,白狐竟一个不留神压在了馨予身上。馨予的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忘了推开他。 此刻的白狐也傻了,凝视着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神,看出了神。片刻之后,猛然理智回归,从她身上下来,不顾她的惊愕,将她塞进了被子里,“不需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虽然我不是人,是狐狸,可也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就算我心里喜欢你,也不代表我会占你便宜。”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个房间是你的,我躺在你的床上,若是有人进来看到了,会不好。更可况你刚喝了酒,也需要休息。”说完便懦懦的想要起身,却被白狐眼疾手快的按住了肩膀,不得动弹,“你在这休息,我出去。” “可是。。。” “没有可是,放心!在天山,还没有人敢为难我想保护的人,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此刻白狐可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他可不想这样待下去之后,做出什么事来,让馨予更加怕他,那可就适得其反了。想到这里,转身就走,尽管走路有点跌跌撞撞,索性他还能看的见门在哪里。 只是一个不留神,由于眼花,嘣的一声撞在了门上。痛得他捂着脑袋龇牙咧嘴,逗的馨予顾不得形象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原来以为你心底有多善良呢,原来不过如此!” “你怎么不善良了?你在自己的屋子里撞上门,一个大男人还这副表情。我只是笑笑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尽管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谁让他一副盛世凌人的样子,敢情这个世界上就他最能耐,在自己的屋子里撞门。也不知道平日里那副嚣张的气焰跑到哪里去了,他那么霸道,今天这门可是给自己出了个小小的怨气了。 白狐没有走近。而是站在门边摇摇晃晃的。“你善良?看到自己的恩人,被门撞成这个德性,你居然还笑的出来!亏我还把自己的床让给你。怕你的风寒未愈,再有个什么不适。哎!老天真是不公平!” 听到这话,馨予僵住了,他说的不错。在某种程度上绝对是自己的恩人。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应该和他说清楚。“白狐,你确定自己的脑袋现在是清醒的吗?” “那你是希望我的脑袋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如果你的脑袋是清醒的,我有话跟你说。如果你的脑袋不清醒。我就不费那个唇舌了。”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在左右自己的想法,在事先为自己设定好的路,而今也许自己的话也可以改变。他的人生。 白狐完全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他想听。“你完全可以相信,酒醉三分醒。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有到醉的地步,有什么话尽管说。”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知道你认识我的爹娘,和我也有些渊源。但是我不希望因为这样,你对我用心太多,因为对你来说并不公平。你也知道,我心里有人,虽然知道那是痴人说梦,但他仍在我心底最重要的位置,没有人可以取代。馨予自幼孤苦,不愿意欠别人太多,怕自己还不起。”短短的几句话,想要和他划清界限。 可惜人的一生,有太多的情感是没有办法划清界限的。他们也是如此,那颗爱的种子早已悄悄的在白狐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又岂是凭她三言两语的,就可以让白狐对她死心的?白狐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眼睛,“既然你说了自己的想法,若是我不说就显得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人类有句话说的好,来而无往非礼也。” “你说吧,馨予洗耳恭听。”这种时候,除了给他这样的回应,馨予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白狐这会也不像之前那样,急躁而易怒,这会他那张微醉的脸上,写满了镇定:“这个世界上两人之间的爱情分很多种,偏偏我和一样执着于最苦情的那种。只不过区别在于,你心里的那个人也爱着你,但你们都知道,你们之间没有可能;而我,心里除了小铃铛从来没有装过任何女人,你是个例外,你可以不喜欢我,讨厌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这样的道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 他一直不善言辞,今天却说了太多表明心迹的话,馨予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他是借着酒性和自己说这些的。正是因为如此,他的话可信度才极高。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房门又被反锁,他若是想对自己做什么,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抗拒。 事实上任何时候,只要他有邪念,自己都无法逃脱他的魔爪。可是他没有,直到现在他的酒性还在发作,脸颊还在泛着红光,他也依旧没有任何越矩的举动。不难看得出来,他的确是个正人君子。馨予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没有像之前那样讨厌他了。 “既然你坦诚自己喜欢我,那么冒昧的问一句,你喜欢我什么?弱不禁风的外表,还是内心对感情的执着,又或是你认为我是需要保护的。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否则我也不可能小小年纪,寄人篱下的活了下来。” 白狐笑了,这丫头是想告诉自己,她很坚强不需要保护;还是想说自己喜欢她仅仅是因为知道她可怜的身世?可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她说出这番话,自己都应该感谢她,能够告诉自己这些。如今的自己越来越觉得,听别人说话,原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那我问你,你喜欢樊凌天什么?”说完还不忘补了一句,“这个问题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没什么可想的,跟他在一起,我会觉得很安心,有种想要陪着他一起的念头。其实是没有原因的,喜欢就是喜欢,是一种感觉而已。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答案,你是不是会认可。”在馨予看来说实话,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以前是不能说,而今说出来倒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只可惜自己的心里话,不是告诉给凌天知道的。这样的事情在自己年老的时候想来,或许会成为自己永远的遗憾吧。 她回答的很顺口,白狐的心里却隐隐的有些不爽。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是那样的陶醉,若是再将来,她也能用这样简洁的话,在别人面前形容自己,那对自己来说会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想到这里,白狐猛地摇了摇头,“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就应该知道我的答案和你的一样。感情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没有给馨予回应的机会。馨予则好奇的探出头去,看他如何走出这间房,换回的却是一声冷冷的警告,“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的在这里待着。原本就是温室中的花朵,就不要羡慕傲雪的寒梅,否则冻死了自己,可没有人会心疼。” 声音奇冷,话中的意思却让人感觉到浓浓的暖意,这个或许就是白狐的特色。馨予眼看着,他轻轻拍了下门,外面随即传来锁落地的声音,白狐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推门走了出去。馨予笑了,他还真是个怪人,只不过这个怪人不是人,而是只狐狸。 傻傻的退一步讲,若是他真的是个人,或许朝夕相对之下,自己会喜欢上他也说不定。只是他不是人,这样的事实是自己心里没有办法跨过去的坎,所以对于他的那份感情,自己是真的无福消受。本来是想要离开的,如今看来是大可不必了。 他出去时,特地关照了在这里乖乖的等他回来,那就等吧,免得到头来被他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再说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不要说那些天山派弟子,就算是宗主老人家也对他高看一眼,自己又何必要逆他的意思呢? 想着想着,馨予居然睡着了,不仅如此,还睡的很踏实。就连白狐回来的时候,敲门她都没有听到,于是白狐只能自己推门进去了。进去之后,居然发现她还能睡着。她倒是不怕自己猛地回来之后,把她怎么着了。这样的女孩子,对自己来说还真的是一点挑战都没有。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看上她什么了。 白狐想到这无奈的摇了摇头,弯下腰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拦腰抱起。就是这样大的动作,也没有能够让馨予醒过来,这还真是让白狐始料未及。看来这丫头是真的自我清除了对自己的敌意,这样也好,能够与她多亲近些,自己也能望梅止渴不是? “师伯,你好了吗?师侄待会还有师父吩咐的事情要做呢,麻烦您快点。”外面传来催促声,搞得白狐不得不离开自己的狐狸窝。。。(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为姐报仇反被套 “别吵!你要是敢吵醒她小心我让你师父打你板子!”怀中的人儿被他连同被子一起,紧紧的抱在怀里,怜惜之意让门口杵着的人,不经意间面红耳赤。“师伯,你这口味是不是太重了点?” “哪里来那么多废话,快把你那宝贝拿出来!”白狐才懒得跟他说太多,这会虽然酒劲过去不少,可脑袋还是有那么点晕的。若是万一脚下不稳,自己摔了倒没事,可若是某人摔了,自己的心可就要碎了。 来人知道他的脾气,不敢怠慢,伸手便拿出了小盒子。打开之后,一顶轿子出现在眼前,“师伯,请进!” 话音还未落,白狐便已钻进了轿子里,不见了踪影。看着他这样的举动,来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师伯,请你们坐好了,师侄这就带你们回馨予师叔的房间!”说完之后,没有听到轿子里面丝毫的回应,索性直接让轿子送他们回去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师伯,到了。” “知道了,谢谢!回头我会亲自去你师父那,跟他说声谢谢,耽误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怪罪于你!”说完便抱着馨予进了屋子,那位他可怜的小师侄,想要跟他说声不用谢的机会都没有。 走进屋子,馨予居然还没有醒,这倒是让白狐不得不佩服她的睡功。无可奈何的抱着她往床边走去,快要靠近的那一瞬间,从床上突然串出一个身影,吓了白狐一大跳,差点就把手中的馨予给摔了。这个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方言看过去,果然不错。“死丫头,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啊!知不知道什么叫人吓人,吓死人!” 看到他樊若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从床上一跃而起,“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个为老不尊的狗屁师父,把我馨予姐姐怎么了?本小姐警告你,如果你敢对她动了歪心思。我一定会闹得你们天山派鸡犬不宁!还不快把馨予姐姐给我放下!”说完就要到他手上去抢。白狐没有搭理她,只是冷冷的说了句“让开!”,这丫头便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白狐小心翼翼的将馨予放到床上。轻柔的帮她掖好被子。正想坐下来歇会,却被樊若冰那丫头一把拽到一边,说句实在话,他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丫头会有这么大的手劲。“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就算你是我师父,也不代表你什么事情都是对的。还有你是不是喝酒了?那么大的酒味。怎么不喝死算了!”说完转身看着馨予,不停的用手摇她,“馨予姐姐,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那老家伙对你做了什么?不要吓我。快醒醒!” 在她的呼唤声中,馨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头雾水的看着樊若冰的脸。“怎么了?我没事,只是睡了一觉而已。”说完不经意间看到了白狐。瞬间语塞了。眼前的房间布局,显然不是他的房间,可是身上盖着的被子却是他的。不用猜也知道,刚才一定是自己睡着了,他连着被子把自己弄回来的,至于是如何弄回来的,那就可想而知了。而若冰的着急想必是因为,她刚才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就在她猜测之际,樊若冰倒是给了她一个意料之内的答案,“你还说呢!怎么叫你都叫不醒,这老家伙把你给抱回来的。我还以为他把你给怎么着了呢,吓死我了!” 听到她的话,白狐的脸色可有些不太好看,馨予也知道他受委屈了。赶忙替他解释,“若冰你误会了,你师父今天酒喝多了,小铃铛硬拉我过去照顾他。没想到他醉的不是太厉害,反倒让我在他屋里休息,也许是怕我伤寒入体,病上加病。至于你说的他抱我回来,应该说抱歉的是我,刚才一觉睡的实在是太香了,所以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以后遇到问题,一定要弄清楚了,千万不要错怪好人,明白了吗?” “你少来教训我!你忘了,二哥曾经说过,不要轻易相信男人,因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樊若冰这会根本就是故意的,傻子也知道,一个男人跟自己的妹妹是绝对不会说这话的。更何况,是和这丫头说,白狐怎么会不知道她言语中的意有所指?“丫头,好歹我也是你师父,你说话是不是该客气一点。还是你觉得,自己现在太闲了,需要多学点东西来充实自己?” 白狐的话威胁的意味十足,可惜这会的樊若冰完全不搭理他,原因很简单,馨予姐姐在啊!就算他是自己的师父又怎样?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她这个师父就算是只狐狸,自然也是逃不过去的。想到这里,仰起头来看着他,那神情没有丝毫的畏惧,“你还知道自己是我师父啊!她是我姐对吧?” “对!”虽然不知道这小丫头脑袋里面,究竟在想什么,略带醉意的白狐还是愿意一探究竟,索性拿了张凳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她跟前。那嚣张的气焰,明摆着是在告诉她,“小丫头,你还太嫩了点,师父我就在这等着,看看你到底能够耍出什么花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馨予并没有阻拦,而是好奇的看着他们,也许她也想看看这师徒二人到底想干些什么。只见樊若冰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馨予,随即将目光转移到白狐身上。“知道她是我姐就好,是你把她带来的,是不是就应该好好照顾她?可是你呢,不但没有好好照顾她,反而让她感染上了风寒。你自己说,我这个做妹妹的是不是应该找你算账?否则你是不是,当着以为我馨予姐姐好欺负了?” 这样的问题,想白狐也不会有所回应。这不将视线转移到了馨予身上,那意思在馨予看来是再明白不过了,微微的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缓缓的看向樊若冰那丫头,“若冰,你要姐姐说几次你才明白?你师父他真的没有做任何不好的事情,都是姐姐不好太困,完全没有感觉到动静。你是不是可以不要再这样说下去了?再怎么说我也是未出阁的姑娘,你若是再说下去,让馨予姐姐以后如何有脸面出现在别人面前?” 话说的明明白白,樊若冰也不是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可是就是觉得她这个讨厌的师父,应该有所表示,“馨予姐姐,话不是这样说的。如果我没有看错,你身上盖着的被子不是你的,是他抱你回来时,紧紧的裹在你身上的。那也就是说,在他带你回来之前,你绝对有可能是在他的房间。还有你身上的衣服,我从来都没有见你穿过,也就是说,不是你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 这话把白狐气的够呛,这丫头是以为自己是登徒浪子,会毁了馨予的清白吗?自己倒是无所谓,可馨予好歹也是姑娘家,若是传将出去,她以后在天山派该如何自处?想到这里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丫头,你不尊重我,我无所谓。可是馨予好歹是你姐姐,你说话最好知道分寸!” “若冰,你师父说的对,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你再这样说,我可是要生气的!既然你相信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妨告诉你,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我很苦恼。那日下雪,我便独自站在雪里,因此感染了风寒,这跟你师父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能这样冤枉他,他为我做的已经很多了,你若是再这样说他,便是陷我于不义,那以后你就不要再叫我馨予姐姐了。” 馨予的话很有分量,只是没有告诉她实情而已,试问父辈之间的仇恨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若是自己讲这份仇恨算到她头上,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可是这丫头,又怎么会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会的樊若冰不定以为,她重色轻妹了呢,这不小嘴嘟起来了,“馨予姐姐,你这人到底有没一点点的良心啊?我可是处处都是为你着想,你倒好,字字句句都在帮他说话,行!我不说了!以后被别人欺负了,不要来找我帮你报仇!” 听到她这话,馨予简直是哭笑不得。从小到大,自己什么时候要她帮自己报过仇了?更何况就算要为自己报仇,也得具备两个条件啊,要么有脑子,要么有一身的好武功。这两点在她的身上,根本就找不到嘛!真不知道到时候是她为自己报仇,还是自己为她解忧了。 白狐也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仔细的打量,来来回回之后,脸上露出极为失望的表情,“我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有能力为她报仇?这样吧,你要是真想帮她报仇,我就给你个机会。如果我记得没错,雪狐好像要收你为徒,你要是真想在短时间之内,在武功方面有所成就的话,可以答应他。” 话刚说完,就被樊若冰踹了,“你这老家伙就是没安好心!让那个疯子教我,你还是干脆杀了我算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唱双簧试出的真心实意 看着他们师徒二人俨然一对长不大的兄妹,馨予一时忍不住笑意,竟笑出了声音。惹来白狐的一个大白眼,“笑!你妹踹我,你还笑。她爹娘不在身边,应该你这个做姐姐的,随时随地提醒她要尊师重教,不要目中无人!”话说完自己都差不多笑出来了。什么叫做姐姐的应该提醒?要这样说,自己这个做师父的岂不是很不称职? 果不其然,馨予刚准备要讲些什么,就听见樊若冰的笑声传来,“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真的不知道,爹怎么会让我拜你这样的人为师,简直一个大笨蛋!我爹都把我交给你了,敢问一句教我的不应该是你吗?关我馨予姐姐什么事?你要是想教训我,尽管放马过来,看看本小姐眼睛会不会眨一下。还有啊!师父!弟子斗胆问一句,您老人家是不是得老年痴呆了,刚好馨予姐姐会医术,我不介意她大发慈悲,帮您老人家好好治治。” “你这臭丫头,没大没小的!是不是师父我都把你给惯坏了!我看你是讨打!”说完就要挥手揍她,怎奈馨予挡在她的身前,两手一伸,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的将樊若冰护在身后。动作是做出来了,可是这脸上的笑容却非常灿烂,那意思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你要玩我就陪你玩,看你什么时候收手。 本以为白狐应该明白自己的用意,可惜她猜错了。看着她从被子里出来护着樊若冰,白狐的脸色突然间变得阴沉下来,冷冷的看着馨予。让在馨予身后的樊若冰,顿时感觉到后背有一丝凉意,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细看之下才知道。白狐的生气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馨予。 随即赶忙帮馨予裹上被子,小心的在她耳边提醒,“馨予姐姐,你老人家还是保重身体的好。否则倒霉的可是我,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也麻烦你一定要好好的。”她话中的意思。馨予不是听不明白。顿时羞红了脸,只是这会自己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低着头不看他,那神色之中的愧色难掩。 白狐见她还算知趣。心情好了那么一点,最起码自己的不开心,在她面前还是有几分威慑作用的。转头看向樊若冰,“丫头。我本就无心教你,所以你在我身边这些天。才会什么都没有学到。如果雪狐愿意教你,那结果就不一样了,你的武功将会有突飞猛进的进步,你是个聪明的丫头。怎样选择应该不用为师教你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樊若冰似乎很抗拒,馨予狐疑的看着她的眼睛,“若冰。你师父说的应该不会骗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顾忌?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因为小树林里的事情,对他有点心生恐惧?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怕他,在天山能够真正一言九鼎的是宗主他老人家。就算是雪狐,也是必须顾虑到他老人家的。” 听到馨予说这个,樊若冰立马不高兴的嘟着个小嘴巴,将脑袋埋在双膝之间,“不要!我谁都不怕,可是看到那只雪狐,我心里就一百万分的不舒服。想让我拜他为师,要做好心理准备的,是他不是我。”说完洋洋得意的冲着馨予吐舌头,那可爱的小模样,弄得馨予一阵的手痒,想要在她的小脸上招呼。可惜白狐在场,还是忍住了,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小动作,再节外生枝,到时就算自己想要待在天山,怕是也没有脸待下去了。 想的正出神,却发现白狐笑了,而且笑的很放肆,仿佛樊若冰说的是一个很大的笑话。“小丫头,你说话是不走大脑,还是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情况?我那弟弟不知道有多想收你为徒呢,还为了这事给了欧阳天那小子好一顿揍。那场面当真是过瘾啊!” 这话一说,小铃铛的心里立马咯噔一下,表情立马就变了。“你是什么狗屁师父啊,看着自己的徒弟被打。你还喊过瘾!像你这样的人,本小姐真的不知道欧阳天,那小子怎么会受得了你的!要换做是我,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找着机会,就躲得你远远的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受你们的欺负?” 她的话乍一听起来是在嫌弃他——这个师父,可是越往下听越不是那么回事,白狐忍不住看了一眼馨予,“这臭丫头,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在为欧阳天那小子打抱不平,还是在告诉我,我这个师父不称职?如果是前者,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们师兄妹二人,感情很好?” “那如果是后者,也就是说,若冰是嫌弃你这个师父。有念头想换一个师父,刚好雪狐是最好的选择,不知道若冰妹妹是哪一种?”馨予忍不住和白狐,两个人唱起了双簧,目光却一直注视着樊若冰的表情。那丫头也没有让她失望,表情一度丰富的很。生气中带着那么点愤怒,愤怒中带着那么点委屈,而这委屈中嘛,又带着那么点烦躁,这样的表情可谓是五味杂陈,颇让人有想象的空间。 不仅如此,听到他们两个一唱一和,樊若冰的概念是: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而现在他们两个超有默契的说这些,自己的进攻点怕不是那么难找到。随即笑笑的看着他们,“老家伙,你是不是给我馨予姐姐吃了迷魂药了?让她这样明里暗里的帮你?还是你守得云开见月明,用真心打动我馨予姐姐,让馨予姐姐春心动了?” 这话说的白狐心里美滋滋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馨予。谁知道与馨予的视线不谋而合的交织在了一起,弄得馨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按照她的性格,早就该站出来说话了,可是这会她却什么话也不说。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多了白狐会生气,而他的火气会烧到很多人,与其那样还不如保持沉默的好。 她的心思不是白狐可以明白的,可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娇羞,却是实实在在的由内而外的展现出来了。再看看樊若冰那个臭丫头,满脸的无所谓,更是让白狐有些无奈。这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二人,感情好的比亲姐妹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这个性未免相差太远了,根本就是南辕北辙。 想到这里,面露微笑的看着樊若冰,微笑之中带着那么点诡异的色彩,一点点的走近她。让这丫头本能的往后退,“你干什么!你个老家伙干什么!本小姐可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师父,我就应该受你欺负。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本小姐一定会告诉宗主他老人家,让你好看的,不信你就试试!” 白狐却不以为然,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玩弄似的眼神看着她,“我就是不信,以你现在的功夫,就算我把你的鞭子给你,把鬼见愁交给你。再给你三天的期限,让你好好练,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怎么?你还想让为师给你一顿打,就像雪狐打欧阳天那小子一样?” 当前的形势对樊若冰很是不利,她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可即便是知道,也不愿就这样败下阵来,立马昂头挺胸的看着他,手上却看准了时间点了他的穴道。“嘿嘿,老家伙!别跟本小姐耍狠,比你更狠的本小姐见多了,你还真的算不上是狠的。不过师父,对不住了,我不过是跟您老人家一样,手痒才会点了你的穴道。当然我点穴的手法还嫩了点,对于你这样的高手,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够自己解了。所以请恕徒弟我得罪了,您老人家有馨予姐姐照顾,我很放心,拜拜!” 馨予看到她风风火火的样子,会心的笑了,如果她猜的不错,这丫头是去看欧阳天去了。点了白狐的穴道,不过是想帮那小子出口怨气罢了,想到这里转头看向白狐。本以为他真的被若冰那丫头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怎知他正在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托着自己的脑袋,悠闲自得的看着自己。 “你不用怀疑,她的点穴手法确实嫩了一点,却也不是没有用。只不过我离她那么近,以那丫头的性子,会乖乖就范吗?”白狐一脸的得意,那样子还真的让馨予一时之间,忘了他的年龄。忍不住伸出手吃惊的指着他,“所以你是故意让她认为,她成功的点了你的穴道。然后让她去找欧阳天?” 白狐没有回答,只是冲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馨予彻底的无语了,一个劲的摇着脑袋,“若冰那丫头有你这样的师父,欧阳天那样的师兄,真的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令他们都没有想到了是,馨予居然能在这样的气氛中,神情自若的和他聊天。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也没有更多的不安,有的就只是这份从容淡定。就在这时,白狐双手背在脑后,闭目养神。那感觉完全没有把馨予当外人,更没有注意到他是在馨予的房间,馨予的床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关心你是我的错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而另一边的樊若冰和欧阳天,又何尝不是呢。馨予猜的没错,从她那出来,樊若冰那丫头直接去找了欧阳天,一路上引来了无数怪异的目光。尽管在陌生的地方,也不代表她会害怕,所以一路上见谁都是,“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本小姐,烧你眉毛,拔你胡子!” 这天山派的人,有谁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也,有个雪狐就已经搅得天山派不得安宁了,又来了一个她,那还不得天下大乱?所以那些天山派弟子,一个个的都避着她,不愿意和她发生冲突。而这丫头也是第一次在天山派,感觉到了在樊府的那种待遇,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没多大一会的功夫,便摸到了欧阳天所住的地方,没有敲门便推门而入。一进去就看见欧阳天打着赤膊在上药,立马为他鼓掌,“我说欧阳公子,你也有今天?”欧阳天没有想到,这丫头会冷不防的冲进来,顿时愣住了。樊若冰见他没有反应,不屑的关上了房门,走到他跟前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哎!师兄,你醒醒!” 被她这样一吼,欧阳天才回了神,赶忙将衣服披在身上。一脸懊恼的瞪着她,神情之中满满的都是愤怒,“你个死丫头,够了没有!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够这样!知不知道什么叫羞啊!”说完赶忙整理衣服,也不管身上的药膏有没有干,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樊若冰本就是过来看望他的,可是这会却感觉那么点别扭。可是她别扭的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是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还江湖少侠呢,当真是高估他了。想到这里,一个跨步串到他前面,“羞?对不起,在本小姐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狗屁!我碰你了吗?没有吧?再说了,我看你的年纪跟我爹差不多。有什么好避讳的?来让我看看。雪狐那老家伙把你打成什么样了,回头我一定帮你报仇。” 听她说这话,欧阳天差点没有吐出来。这丫头一定是疯了。她报仇?简直是在开玩笑,那个雪狐师叔,根本就是天山派弟子的噩梦。以臭丫头的年纪要和他做对,到头来倒霉的一定是这个臭丫头。哪里还能够像现在一样,在自己面前洋洋得意。大言不惭的?“你能够把你自己照顾好,我就谢天谢地了!至于帮我报仇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还有,这是我的房间,就算你要进来。是不是也应该敲敲门以示尊重?” 怎知他的话,樊若冰并没有太在意,不仅如此还动手去扒他的衣服。吓得欧阳天赶忙往后退。用手指着她,神色慌张的看着她。“你给我站住!我伤成什么样不劳你费心,你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在这烦我!” 本就担心他的伤,这才赶过来的,他倒好不让自己看,以樊若冰的性子怎么肯依?立马站在原地怒了,气急败坏的直跺脚,“你给我站住!本小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躲什么躲!我都不害羞,你害哪门子羞,滚过来坐下!” 说完指着身边的椅子拍了拍,脸色黑到不能再黑,这样的她还真的是让欧阳天有些招架不住。满脸的迟疑,她说的不错啊,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害羞,自己怕什么?更何况人家好心好意过来看自己,怎么着也得给她三分面子不是?再说了,她一个小丫头又能拿自己怎样。 想到这里,立马走到她面前,乖乖的坐了下来。眼睛却盯着她看,“我现在坐下来了,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樊若冰理都没理他,速度极快的解开了他的衣服。欧阳天尽管有些不自在,倒也没有阻拦她,任由她解去自己的衣服,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玩味。“丫头,你真的不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太好?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也许你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你就不担心?” “我怕什么?知道就知道,本小姐才不怕呢!雪狐那老家伙根本就是个疯子,他凭什么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看着他身上的伤,樊若冰心里一阵的难受,冰凉的小手忍不住朝他身上碰,弄得欧阳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 樊若冰哪里知道他所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轻轻了拍了下他的肩膀,谁知道她的这一拍还是打疼了欧阳天,“痛啊!你这丫头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让我这样在你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啊!”嘴上说着这话,心里却越来越觉得,这丫头挺有意思的。真的不知道该说她是少不更事,还是恬不知耻,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他这副模样,樊若冰捂着嘴巴笑了,伸手指着她他的脸,“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堂堂的欧阳少侠也有面红气喘的时候,我是不是该冒昧的说一句,本小姐太高估你了?放心,就算你这样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像小铃铛一样来舔你的。本小姐可不是狐狸,那样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说完忍不住转头看着桌上的药,漫不经心的拿了起来,放在他面前,“这些就是治伤的药?” “是!怎样?难不成,樊大小姐还会亲自帮我擦药?这样的待遇,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享受的到的。” 欧阳天的模样,摆明的就是拿她开涮,樊若冰也不在乎,两只小手将他的身体扳了过来,让他的后背对着自己。看到他背后的伤,忍不住的发牢骚,“他们两兄弟根本就有病,一个装醉任别人伤害自己的徒弟;还有一个就不顾自己的兄长,对自己的师侄大打出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是我说你,那么好的身手,你是傻还是怎样,最起码你也应该还手啊!哪里有人挨了打,却不知道还手的,还少侠呢,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说完便替他擦药,这样的举动让欧阳天顿时觉得,心里有股暖流在血液中缓缓的流淌着。这丫头居然也有这样柔情似水的时候,差一点自己就错怪她了。她哪里是来看笑话的,分明就是为自己打抱不平来的,才小小的年纪就知道心疼人,还真的让自己刮目相看了。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一鞭子就打烂了自己的货郎担子。那时候的自己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和她之间在情感上会有什么样的纠缠。而今他们之间,却有些牵扯不清的情愫在,不得不感叹老天爷的厉害。任你有再坚定的意念,在特定的时候都会土崩瓦解。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凉意,让女王谈忍不住转过身去,抓住她的小手。看到的是她脸上的泪花,正顺着脸颊一点点的滴下来,弄的欧阳天心都乱了,“哭什么!我还没死呢,你就哭成这样子,若是哪天我死了,你是不是要陪我一起去死啊!” 听到他这话,樊若冰心中一阵的委屈,这家伙简直不是人,自己这是为他哭的。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肆无忌惮的冲自己吼,简直就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嘛。猛的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惜力量上的悬殊,让她根本就甩不开,“干什么!放开我!人家不过就是担心你,过来看看你而已,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我帮你上药,我不上就是了,放开!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她的话字字句句的敲击着欧阳天,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一时之间有些意乱情迷。完全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混世魔王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这丫头是要改变自己的性格来面对自己?还是她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对自己有了依赖?这样的疑问在欧阳天的心里,慢慢的蔓延开来。 终于忍不住帮她擦眼泪,“丫头!别对我太用心,到最后受伤的会是你自己。”动作之轻柔,让樊若冰有些无法面对,猛的打掉他悬在半空的手,“谁对你用过心了,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本小姐那是不希望,你就这样挂了!别忘了,你可还欠我一屁股的债呢,不早点治好你,我不是亏了本了嘛。但是你也不要得意,本小姐可不是存心要管你的事,只不过觉得老狐狸不应该这样对你。明知道你被打,他还不帮忙,在那装醉,简直过分!” “行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走吧!不过在你走之前,有句话不得不提醒你,师父和师叔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管,而我的事你也最好不要管,把你自己管好了就不错了。”说完脸色冰冷的站起身来,看着她。弄得樊若冰一肚子的委屈,猛的踩了下他的脚,“你个不知好歹的混蛋,怎么不去死啊!让你活着根本就是就是老天瞎了眼!捉弄我很好玩是吧?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面对她的怒火,欧阳天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失望中的窃喜 樊若冰的好意似乎一时间被他踩在了脚下,这让一向自以为是的她,要如何能够受得住嘛!挥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也正是这一巴掌,把欧阳天给彻底打醒了,本能的捉住她的小手,含情脉脉的看着。眼波之中流淌的都是浓浓的情意,这样的眼神对樊若冰来说是致命的伤害,“干什么!你放开我!从今天开始,你所有的事情,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再也不会过问!你最好被哪个不长眼的杀了,也好让世界上少一个祸害!” 听着她无情的呼喊,欧阳天的心在颤抖,说实话这不能怪她。试问有哪一个人,好心好意的去看望一个人,然后愿意听到这样的话?出于她对自己的关心,欧阳天不得不耐心的对待她,“你来是帮我上药的,这会要是走了,岂不是当真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所以我恳求你留下,帮我把背后的药抹完好不好?” 这家伙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让年纪小小的樊若冰,一时之间有些适应不过来。片刻之后终于在他的咳嗽声中回过神来,猛的甩开他的手,忍不住冲他吼,“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让我帮你我就帮你,本小姐不是阿猫阿狗,随便任你呼来喝去的!好心好意来看你,为你打抱不平,反倒是本小姐的错了?” 还想说什么,在不经意间被欧阳天捂住了嘴巴,“丫头,就算你要发火,是不是也该耐心点听我把话说完?” 听到这话,樊若冰猛的张开血盆大口,向他的虎口处咬去。力道之大,事后她自己都有些后怕。没多长的时间。就感觉到嘴巴里有股液体在流淌,同时还伴随着血腥的味道。抬头向欧阳天望过去,只见他皱着眉,一声不吭的看着自己。一时心慌,嘴巴便放开了他的手,低头瞄了一眼他的手,虎口处的牙印清晰可见。不停的向外渗血。 这丫头傻了。欧阳天却笑了,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手上了牙印。“气也出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安静的坐下来。帮我上药了?”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身后,见她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转头看她。立马就不耐烦了,“丫头。你是谁?混世魔王,樊府的小霸王。什么时候变成爱哭鬼了?” 他的话传进自己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舒服,瞬间变了一副嘴脸瞪他,“你才是爱哭鬼呢!你少在那臭美!告诉你我可不是为你而哭。根本就是因为你的血进入我的嘴巴里,让我觉得无比恶心!从小到大,本小姐最怕见到脏东西。更何况还是进入嘴巴里面,我哭怎么了?是碍着你什么了?” 说完立马心虚的不敢看他。伸手用力的将他的身子转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欧阳天笑了,这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仅有的那么一点点理智,怕是要融化于无形了。不经意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丫头。。” 才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樊若冰把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堵在了喉咙里,“不要丫头丫头的叫我,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若冰,冰儿或者师妹!再敢丫头丫头的叫我,我保证以为绝对有仇必报!”说完帮他上药的手加大了力道,痛的欧阳天呲牙咧嘴的,不过好在自己背对着她,她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丫头。。”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果不其然,背后传来一声剧痛,“你脑子有问题,欠收拾!还是耳朵有问题啊?让你不要叫你偏叫!本小姐再次警告你,要是再喊错,一定不会放过你!” 一个小屁孩,还那么难缠,这不得不让欧阳天小心翼翼的应付她,“好,那我就叫你冰儿,可好?” “随便你怎么叫,就是不许叫丫头!怎么听都像是伺候人的!再怎么说,本小姐也是樊府千金,被别人叫做丫头,那是一件多没有面子的事情,若是以后被谁传了出去,本小姐还要不要见人了?”说完这话,心里一阵的委屈。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个笨蛋,这样的话总该听的懂吧? 诚如她所想,欧阳天的确听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对丫头这个称呼如此反感。听她如此说来,瞬间感觉她应该这样想,她是谁?樊府千金,樊夫人和樊将军的掌上明珠,太后眼前的小红人。就算她像螃蟹一样走路,也没有人敢说她。如今离开樊府,倒是真的为难她了,偶尔的发发小姐脾气还是可以理解的。 “原来你是怕府里的那些下人知道笑话你?冰儿,你就这样在意别人的眼光吗?你了不要忘了,以前你是怎么对那些人的,现在怎么了?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准备弃恶从善了?小心抱着这样的心理回去,你那个高高在上的娘不认你!”欧阳天打心里无法想象,如果哪一天她走了,自己要如何面对本就不知所谓的人生。 听到他说娘,樊若冰顿感心里有些不舒服,一脸不高兴的像揉面团一样的揉着他的背。“你能不能不讲话?还是你不讲话会死啊?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没一句好听的!” “我说冰儿妹妹,这嘴巴的其中一项功能,便是说话。你却让我不要使用,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象,这是为什么。还有我说错话了吗?”欧阳天就算再细心,也是个男人,哪里可以想象的到。她这样养尊处优的小丫头,也会有自己的心事?樊若冰根本就懒得告诉他,自己想家了,想娘了,那多没面子? 想来想去,让他闭嘴的方法只有一个,手上揉药的力度,一度的加大。知道这丫头不想让自己知道,她在想什么,立马闭了嘴,这也许就是师父说的,宁得罪男人,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不知道过了多久,樊若冰终于停了下来。此时的她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脑袋耷拉着趴在桌子上。 看到她为了自己累成这样,忍不住良心发现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谢谢你了,冰儿!来!喝杯水!” 只见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她面前的水就被她一饮而尽,随即又将空了的茶碗送了过来。欧阳天只是笑了笑,继续给她倒水,如此反复的喝下三四杯水,樊若冰终于缓了过来。不经意的看到他的手,血渍斑斑,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牙印还依稀可见,立马面露愧色的低下了头。 欧阳天则被她的举动逗笑了,“好了,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点伤不算什么,只要你的牙不像小铃铛的爪子一样,有致命的毒,应该都没有大碍的。” 说完便准备上床休息,却被一只手给拽住了,“对不起,我没想咬你,却把你咬的血肉模糊。你能不能坐下,我帮你清洗下伤口,然后再给你上点药?”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自己想要生他的气,越来越难。即使偶尔生气,也不会气他太久,就像现在一样,不但没有生他的气,反而有些心疼。 这样的感觉,她长这样大都没有遇到过,唯一的解释或许就是,离开家之后他是唯一一个对自己,还算是错的人。面对她的委屈求全,欧阳天又怎么忍心,辜负她的一番好意?“先放开我的手,我先穿上衣服,这样真的有点冷。”说完还打了个喷嚏。 樊若冰听闻此话,赶忙松开了手,脸红的像只苹果,“你赶紧穿起来吧,别到时候把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我可承担不起。”看着她低头,欧阳天就觉得心里舒坦,这丫头自从出了樊府。身上的棱角正在一点点的被磨平,那些令人厌恶的小姐病正在一点点的得到改善。这样的她少了那么一点讨厌,多了一些的可爱,若她是自己的妹妹,那该是多好的事情? 想到这里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冰儿,我能不能冒昧的跟你商量一件事,如果你不愿意答应,当我没说?”欧阳天的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他不知道自己的提议,会不会得到她的认可。可即便她能认可,对自己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 “你说吧,我听着!”樊若冰哪里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以她的性格,不太乐意去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一双灵动中透着清澈的眼睛,让欧阳天忍不住为之着迷,“冰儿,做我的妹妹吧,如果你愿意,我会为你做哥哥,应该为你做的一切,你说好不好?” 樊若冰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个,心中居然有些许的失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扬起头来假装镇定的看着他,“我不要哥哥!冰儿已经有两个哥哥了,不缺哥哥,所以谢谢你的好意。” 听了她说的话,欧阳天的心里居然有些许的惊喜,那惊喜就像是微弱的小火苗,点燃了自己内心深处,无限的可能。“好!我也是随便问问,你不答应就当我没说。”说完将自己的手放到她面前,“帮我上完药早点回去休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没有问出的问题 他的目光让樊若冰感觉到了他心底的柔软,那份柔软有着太多的牵绊,而这样的牵绊注定像飞蛾扑火一般沉重而唯美。可是这些却不是樊若冰可以感同身受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那上面血迹斑斑的牙印,心中顿感不悦。 这什么人呐,原本就是他不对在先,自己不过客气的说了那么一句,他倒好得寸进尺还没完没了了。想到这里,猛地抬起头,带着怒气看着他,“本小姐不过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也就是我好心,才会留在这里帮你,你的那个小铃铛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殊不知此话刚一说出口,心里那叫一个悔啊。他们两个在一起,没事提小铃铛干什么?她去哪里关自己屁事,对着他是这样说话怎么听,怎么感觉自己在吃那家伙的醋嘛。 欧阳天听到她说这个,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这丫头小小的脑袋瓜里,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他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每次都得带上小铃铛?那丫头真的是有够冤枉的,什么都不做,躺着也会有顶大帽子扣下来,若是哪天被她本人知道了,不定得委屈成什么样子呢。“既然这样那你就回去吧,天色太晚,你留在这里不合适。” “你什么人呢!从来都是本小姐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了?你让我走,我还偏就留下了,但是事先声明,本小姐留下是因为仗义,可不是因为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可不要想多了。”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条赶紧的锦帕。拉着他坐下,小心翼翼的为他擦去血渍。 行走江湖多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早已经不计其数了,这点小伤严格意义上讲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看她如此认真,总也不好太过的推辞,那样多少会显得不礼貌。可是他心里确实好奇的很,这丫头的跳跃性思维未免也太厉害了一点。似乎在她的世界里。随时随地都可以瞬间屏蔽掉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就像刚才自己提醒她不要过问师父和师叔的事。不要对自己太用心,她立马就觉得委屈。自己在这丫头的心目中一直是坏人一枚,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对自己用心了呢?小小的年纪。是不是有点太过的早熟了?这样的她的确很合自己的口味,可就是不知道她娘见到了,她这副模样,心里会作何感想。恐怕真到那个时候。这个江湖上令恶人闻风丧胆的天山派,要经过一场鲜血的洗礼。才会平静下来。 想到这里,顿时感觉到了寒冷,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怎知他细微的动作惹来了刁蛮丫头的不满,抬起头来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动什么动!本小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伺候过一个男人,也没有耐心待太久!你要是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 她的不满在欧阳天看来,根本就是小孩子在耍脾气。所以也懒得跟她计较。“行,大小姐,我不动总行了吧?”说完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如果自己记得没错,这丫头先前说过师父装醉。那老家伙为什么这样做?就算和他弟弟之间有些什么,也没有必要眼睁睁的看着他那个疯弟弟那样对自己吧?要不是宗主他老人家过去,自己会成什么德行? 看他发呆,樊若冰的好奇心便开始作怪了,“哎,师兄!问你件事呗?但是你讲的必须是实话,否则你今后的日子一定会很精彩。” 她的威胁将欧阳天从自己的思绪中,猛地回过神来,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想必不管是谁也没有办法拒绝吧。“行,你说吧!看在你帮我上药的情分上,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你必须保证不管你知道了什么,都不能说出去。”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是因为这丫头,歪点子太多,她想知道的事应该是不能说的。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表现出了不满的神情,“多大的事情就不能说出去?” “要问就快问,不问我可真的要休息了,待会若是有人来看到,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她不满,自己还不愿意说了呢。她要自己告诉她的铁定不是什么好事,少不了师父和师叔之间的事情,若不是师父拿自己当炮灰,见死不救,或许自己也不会拿他的秘密来开玩笑。要怪就只能够怪他不仁不义了,自己不过是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罢了。 看着他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樊若冰的心里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自己颠颠的跑过来帮他了。于是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锦帕包在了他手上,“有什么不太合适的?不知道你们所谓的江湖人士,哪里来的那么多不合适!行了行了!答应你不说出去就是!” “那你倒是说清楚,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完漫不经心的往床边走去,身上的伤的确算不得什么,但是这会他真心感觉到累了,待会好好的睡一觉,等醒来的时候一定会精神百倍的。 樊若冰本就是个缠人的主,见他懒洋洋的想要睡觉,怎么肯?“哎!我说!但是本小姐不让你睡,你可不许睡!我就是好奇,师父那老家伙和师叔比谁的武功更厉害?你说我要是真的如他们所愿,改拜雪狐为师。。。” 前半段在欧阳天听来本就没有什么,可是这后半段听起来就不是那么的顺耳了,随即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冰儿,这件事我劝你想都不要想。以前我一直都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师承天山派宗主。但是一直未曾有缘相见,江湖上稍微有些威望的人都知道,天山派宗主,轻易不下山,若是下山必是为了收拾江湖败类而来。而每一次身边都会带着雪狐,所以江湖上才会尊称他老人家为雪狐前辈。” “我不过就是问你师父和师叔两个相比,谁更厉害一点,找厉害的人拜师学艺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怎么到你这,答案没有告诉我,却说了这样一大通不知所谓的话!”樊若冰的耐心本就有限,被他这样一说,当真是没剩下多少兴趣了。 看着她一脸的扫兴,欧阳天心里却藏着弱弱的怒火,“冰儿,这个世界上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他们兄弟二人各有各的专长,但是以你的个性,认师叔为师绝非明智之举。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劝是你的事,但是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若是你最终的决定依然是拜师叔为师,我可以向你保证,若是你真的被罚,可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 说完便躺在床上不再理她,樊若冰倒也知趣,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多少这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自己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兄弟两个是怪人,啊,不对!是怪狐狸!这徒弟脑子好像也有些不大对劲,一会冷一会热的,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东西。只不过问问他的意见而已,要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啊? 劝自己不要改拜雪狐为师是吧?你让我向东,我就偏向西,我还就不相信了,就算雪狐厉害,也不至于亲手杀了自己吧?再说了,自己的身份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若是当真太过分,爹娘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说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们了,此刻心里怪难受的。 想到这里,再看看欧阳天那张,比外面的空气还要冰冷的脸,当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下去。转身便往门外走,嘴巴里还在嘟囔着:“没一个好东西,娘说的话简直是太对了,这个世界上只有爹娘和自己是值得自己关心的。” 说话的声音虽小,欧阳天也幸运的听到了,只是没有出声,任由她消失在自己的房间里。走的时候没有关门,门外的冷风吹了进来,顿觉的冷,无奈的起床关门。就在他回到床边的那一刹那,敲门声响起,瞬间焦躁不安:“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怎奈门口的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又敲了敲门。终于让欧阳天不耐烦的回到了门口,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正准备骂人,却发现什么人也没有。带着气恼的情绪,不经意间的低头,让他看到了一个精致的食篮,不好的情绪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拎着食篮进了屋子,心中的暖意袭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用猜也知道,眼前的食篮是小铃铛送来的,可关键是那丫头刚走,她的食篮便送过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小铃铛在寒风之中站了很久,或许自己和樊若冰之间的谈话她也听到了。 对小铃铛本就心存愧疚,想到这里,更觉不安,“小铃铛,你又何必呢?你要的我给不起,到头来能够给你的只是一份,你根本看不上的朋友之谊,以及一份伤心,这样苦苦的逼自己真的值得吗?” 他的话字字句句被门外的小铃铛听了进去,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没有生气,只留下淡淡的伤感:“只要能够陪在你身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大敌当前 虽然小铃铛说的很小声,可她说的话还是走进了欧阳天的心里,不是用听的,是用心感受的。心中的酸楚是不能向别人诉说的。知道她还在附近,却不能出去找她,即使他心中不忍,也无能无力。感情不分先后,住进心里了,就没有办法赶走,除了在心中向她说声抱歉,欧阳天则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于是便这样,一个门内,一个门外站里了很久。直到黑夜的寒冷,让小铃铛不得不回屋休息。 夜总是过得很快,他们也很快的迎来了第二天的阳光。只是阳光灿烂的天气,并没有让天山派所有的人感到温暖,“爷爷!爷爷!快开门!出事了!”小铃铛的声音传来,白狐懒懒的下床去开门,“干什么!失火了,还是死人了?你知不知道爷爷昨天喝酒了很累啊!” 还没有来的及把话说完,小铃铛拉着他的手便跑,“我没时间跟你说废话,宗主他老人家让你赶紧的,去他那一趟。”看着她火急火燎的样子,白狐一脸的疑惑,这昨天还好好的,一晚上的时间能够发生什么事?宗主他老人家找就找吧,小铃铛要不要这样火烧眉毛的?“小铃铛,你得告诉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好想办法啊!” 听到他的话,小铃铛并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慢下来,而是拉着他更快的往前跑,“到底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而且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也不是笨蛋,想想就该明白了!” 就在这时,天山派的大钟被敲响,浑厚的钟声传进白狐的耳朵里。是那样的刺耳。这口钟只有敌人入侵天山派的时候才会被敲响,而今必定是山下有人闯上山来了。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有些许的不安,“是什么人闯上山来了?师父他老人家让你找我过去,就是因为这事?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说完就往山门口追了过去。 小铃铛的心顿时纠结了,宗主就是让自己速速来带他过去。就怕他知道这事。如今没曾想才走了一段路,那口大钟就被敲响了。他追过去,岂不是要陷自己于不义。这样可不好。赶忙追了过去,快速的飞到他身前,“爷爷,你不能过去。宗主他老人家特地交代,你不能去!” 如今有人来犯。她却处处阻拦,这是什么情况?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小铃铛,事有轻重缓急。你怎么说也有一百多岁了,不是小孩子了。难道都分不清楚轻重吗?更何况这次有人如此大胆闯山,如果我没有猜错。多半是因为我们几个,我若避而不见岂不是连累了天山派?放开!”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小铃铛不是不知道,可是即便是知道,也不能违背宗主他老人家的意思。放他过去,否则真出了什么事情,便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起的。除了继续阻拦他,便别无他法了,“爷爷,今天小铃铛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过去的。要过去也可以,除非你杀了我。” “小铃铛!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样任性!好歹你先让爷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随后便和你一起去见宗主他老人家。”白狐哪里会由得她胡闹,一把推开了小铃铛。可是就在这时,没有等小铃铛有所劝阻,宗主的声音便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白狐,你不能过去!如果你依旧不听为师的话,那为师只有把你赶出天山派了。” 言语之中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深知他老人家的个性,决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有所动摇的。如今除了先去见他老人家,问清楚事情的缘由,然后从长计议,已然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小铃铛,快带爷爷去找他老人家,我们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小铃铛很认真的冲他点了点头,“爷爷,我这就带你去,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 “边走边说,你要我答应你什么。”说完健步如飞的往宗主所住的地方走去,“爷爷,方向错了!宗主现在,人在西北方向的藏宝阁,不在他的住所。”随即向西北方向跑了过去,白狐自然也跟了过去,“你要爷爷答应你什么?说吧!” 小铃铛听到他的话,没有做丝毫的停留,而是大步的往前走去。在她的心目中,天山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如今居然有人敢上山来捣乱,她是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可是她最担心的是,白狐根本就不会答应自己。话虽如此,但是如果没有开口说过,就自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爷爷,宗主他老人家有事要你做,你会身不由己。但是我没事,我想去帮宗主他老人家,打败那帮闯山的混蛋。”小铃铛话中的意思,白狐不是听不出来。天山派立派三百余载,江湖上正派人士无人不敬畏,如今既然在他们上山不久,便有人过来闹事,自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更何况他们若没有这样的实力,也是断断不会跑到天山派来寻晦气的。只是这来人到底是谁,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与能耐来招惹天山派?这样的疑问在心中纠缠,最终还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答应了小铃铛的要求,“小铃铛,爷爷答应你,但是你必须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性命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实在顶不住,切不可强求。” 小铃铛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答应,这份意外的惊喜,对于她来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爷爷,小铃铛记住了。但凡事总要往坏处想,此去凶险,若是我有幸能够回来,定常伴爷爷身边。可若是小铃铛回不来了,还请爷爷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至于馨予,你若是真的喜欢,不妨留在身边,也好替我照顾爷爷。” 听到她的话,白狐的心里一阵的酸楚,这丫头就算魔性未除,心地却善良的很。如今的她似在向自己交代身后事一样,若是不找点她牵绊的事情或人,逼着她小心自己的安全,怕她当真是有去无回了。“小铃铛,少跟爷爷说这些废话,你必须给我完好无损的回来,否则爷爷敢保证欧阳天那小子,绝对会不得好死!” 这话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小铃铛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随即笑了,“爷爷,你不过是要我小心自己的性命,才会这样说。我都明白,有些事情是我没有办法控制的,我也断断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没什么底,一来不知道来人到底是谁,二来也不知道宗主他老人家有什么安排。 就在这时,他们不知不觉来到了藏宝阁。说是藏宝阁,其实就是一个看似普通的一座小楼而已。只是在天山派,这样的小楼很多,目的很简单。所谓树大有枯枝,偌大的一个天山派,难免有奸佞小人会打它的主意。这样的安排,也不过是防君子而已。带着沉重的心情走了进去,看到大家的一刹那,白狐惊呆了。 “宗主,你这么着急找弟子来所谓何事?还有为什么大家都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白狐很是不能理解,这样一个小小的藏宝阁,居然站满了人。师兄、师弟、师侄,就连樊若冰、欧阳天、馨予也尽数站在其中,这样的情形在他看来,心情顿时沉重了很多。 只是他的问题,宗主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雪狐给截了,一脸不屑的看着他,“老家伙,你叫什么啊叫?你不在这些年,天山派哪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在的?宗主他老人家那是不希望你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就算这次让你赶上了,也不至于用这样的大惊小怪吧?” “雪狐!放肆!今天非同往日,师父还没有开口呢,什么时候轮到你尊卑不分,责怪你师兄的?你们都不用想太多了,今日上山来找晦气的,的确不是普通人。日前我卜了一卦,今日是老夫的劫数,却不是天山派的劫数。早在主师爷建派之初,就给门下弟子留下了一线生机。”他的话说的很是镇定,没有丝毫的不安。 可这一切在白狐听来,却如同晴天霹雳,宗主他老人家对自己有再造之恩,如今知道他今天难逃劫难,又怎么会一点都不为之担心呢?莫说是他,就是在场的所有人,也顿觉有些无法接受,私下里窃窃私语。 “师父,凡事都有个例外,既然敌人来势汹汹,您老人家又何须以身犯险?”宗主的脾气白狐不是不知道,从自己第一天拜他为师开始,就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如今把大家聚到一起,又说出这样的话,不用猜也知道他老人家绝对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自己又怎么忍心看他一把年纪,身赴险境? 面对他的好意,宗主笑了,这笑声中没有丝毫的杂质,很清澈,“白狐,有些事的确可以人定胜天,可是有些事人是永远不可能战胜老天爷的。师父活了一大把年纪,已经知足了,但是你!这里有天山派一半以上的弟子,为师可都把他们交给你了,这副担子可不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不该说的话 “这天山派到底摊上什么大事了?要你们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本小姐还就不相信了,在江湖上谁敢不给天山派面子,在朝廷里谁又敢不给樊府面子。哎!老头!要不要本小姐陪你去看看,到底是那一路的人,然后打发他们走啊?”樊若冰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天山派山下那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对此宗主只是淡然一笑,转头看着她那张干净、天真的脸,不知道该说这丫头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以为自己是在樊府,在她娘呵护之下的大小姐。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此刻的她应该就不会有“混世魔王”这个称号了。 “丫头,在天山派,还没有轮到你说话呢!你最好自己闭上嘴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雪狐虽然喜欢她的个性,有意收她为徒。可是并不代表,这丫头在宗主他老人家面前,胡言乱语。樊府算什么?若不是有太后那个老女人宠着,就凭那杀人不眨眼的樊夫人,先前所犯下的种种恶行,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看着他一脸的忿忿不平,樊若冰根本就不在乎,“不就是一个天山派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若真的像传言那样,拥有不计其数的绝顶高手,就算此刻来的都是江湖上的厉害角色,至于让你们大名鼎鼎的宗主,如此安排?真不知道是我蠢,还是你们这帮自命清高的天山派高手蠢。” 此话一出,惹得众说纷纭,“你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看在你是师伯他老人家带回来的,我管你是樊府千金,还是丐帮乞丐。早就把你丢出去了,哪里还能让你在这里大言不惭?” “就是!这里是天山,根本就不是你们樊府!要耍威风便滚回樊府去!” “还有啊,听说是她还得师伯无家可归,遭人追杀才回来天山的。” “我也听说了,这次来天山的人,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臭丫头。要我说我们就应该把这丫头带过去。指不定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 原本在宗主面前不想开口的欧阳天,终于忍不住了,从他们中间站了出来。“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你们了解现在是什么状况吗?在宗主他老人家面前又岂有你们说话的份?在下欧阳天,师父便是白狐,不知道你们是否认识在下,但是在这里。我敢说一句:如果山下那帮人是因为我们而来,那么我们是绝对不会连累整个天山派的。” “小天说的不错。不愧是我的徒弟!”说完单膝跪倒在宗主面前,“师父,弟子不知道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们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不管山下的那帮混蛋是不是我们招惹来的。弟子都愿意前去一探究竟,还望您老人家成全!” 面对他们的吵闹,宗主的脑袋疼的厉害。却依旧很严肃的看看你,看看他。最终将目光停留在馨予身上,“丫头,在这里,论聪明估计没有人可以比过你。你倒是说说看,老夫接下来该怎么做?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局面?” 顺着他的目光,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转移到馨予身上。只见馨予不急不慌,缓缓地走到白虎身边,缓缓的跪了下去,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干净利落的给他老人家磕了三个响头。 随即跪直了身子,仰头看着他:“您老人家有意收我为徒,不是馨予不答应,而是怕给天山派带来灭顶之灾。如果馨予没有猜错,今天逼的天山派弟子敲响警钟的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宗主您老人家之所以有这样的安排,想必是不希望天山派的弟子遭逢劫难,而来者是何人,您老人家怕是早已经知道了。” “馨予丫头,你果然是冰雪聪明,句句都说到老夫心里了。”说完面露慈爱的将她和白狐一起扶了起来,看着在场一个个诧异万分的表情,他笑了,“如果老夫告诉你们,此劫是老夫命中注定的,你们或许不信,即便如此老夫也还是要告诉你们,这是不争的事实。” “师父,可是您老人家让我们在这藏宝阁待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就算来人再厉害,我们也大可以全力对敌,就算最终不能取得胜利,但也不至于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吧?您老人家这样安排,是不是觉得我们学艺不精,会丢您老人家的脸啊?”雪狐这张嘴什么时候都忍不住,只不过这会已经收敛了不少,这要放在以前,根本就不会动口,直接动手了。 知道他的脾气,也知道她此刻忍的很是辛苦,可是现在或许真的不是动手的时候。被刚才馨予的那番话一说,白狐似乎明白了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思,“师父,如果您真的决定让我们避难,您独自面对,那么请你务必带上小铃铛。” “你就是不说,为师也会这样做的,不过为师可不确定,小铃铛一定能够活着回来与你们相伴。”转而将视线转移到小铃铛身上,刚好与她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那一瞬间小铃铛没有退缩,而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着他:“宗主,小铃铛从来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能够和您老人家在一起,并肩作战是小铃铛的福气。那我们这就走吧?” 看到她的笑容,宗主笑了,“你先出去等我,我吩咐几句就来。” “是!”说完不经意的一个转身看了一眼欧阳天,他那张俊朗的脸上黑到不能再黑。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对此小铃铛只是一笑置之。他身边已经有人了,只是那个人不是自己,想到这里转身便离开了。 她的离开让欧阳天完全没有心思,听宗主和师父他们说些什么,更不敢想小铃铛此去会面临怎样的困境。他的担心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就连不愿意动脑子的樊若冰也看出来了,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担心就追过去,总比站在这里当缩头乌龟看人家的背影强!” 这话虽是无心,可在欧阳天听来,她根本就是无情。于是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之犀利吓得樊若冰直往馨予身后躲:“你想干什么?本小姐可告诉你,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敢保证,你以后一定会有麻烦的!” 知道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说了不该说的话,也知道欧阳天眼下为什么生气,赶忙帮她道歉:“若冰说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她是有口无心的。小铃铛聪明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还有我在这,一定不会让她有事,你还是不要担心的好。” “就是!那么大一个活人,能够出什么事啊?你要不放心就跟出去,或许她还能够因为感动而嫁给你呢!”不长脑子说出来的这样一句话,弄得在场的气氛一阵的慌乱。就在这时,门口有人来报:“宗主!来人已经和守山的师兄弟打起来了,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还请宗主定夺。” “好,老夫知道了,这就去。”转身就要出去,刚跨出一只脚就停下了,转身看着白狐:“记住,整个天山派为师就交给你了,务必护他们周全,另外记着为师跟你说的话。” “是,师父!”白狐虽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做,可是在宗主和天山派之间,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就算今后良心上会一辈子过意不去,他也顾不得更多了。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之后,宗主随即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顿时一阵骚动,“都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宗主他来人家说的很清楚,从现在开始,天山派就交到我哥手里了,有他在你们完全不用担心!” “雪狐,你说的太多了,赶紧带着他们顺着通道下去,记住大局为重。”白狐的心思有些凌乱,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该留还是该走,但是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师父他老人家,就这样死在这里,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是!风光的永远是你,倒霉的永远是我,你想去就去吧!”雪狐深知他的个性,这个时候想让他就这样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索性由着他去,随即转身带着众人走了下去。直到这诺大的藏宝阁就剩下馨予、樊若冰、欧阳天和白狐。 许久的沉默之后,还是樊若冰打破了这个僵局,“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要么就追过去看看,要么就跟他们一起走到那下面躲起来,有什么好愁的?” “若冰,宗主他老人家是因为我们,才会由此决定,所以你不能这样说话。他们此去怕是凶多吉少,要不这样,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吧,或许还能够帮上忙。”馨予的话说到白狐心里去了,可是她和自己一起去,简直是在开玩笑。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要去对付那帮凶神恶煞的亡命之徒,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想到这里随即把目光转移到欧阳天的身上,表情出乎意料的严肃:“小天,你帮师父好好照顾她们两个,不管是谁有危险,为师都会唯你是问,你听明白了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章 闻声辨方向的追踪 “我不同意!宗主老人家是你师父,你不忍眼睁睁的看他身首异处,难道我就愿意看到你去送死?师尊是交代你照顾大家的,可没有交代我一定要留在这里,再说了小铃铛如今生死未卜,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理。要照顾,你自己照顾她们,我得跟去看看,或许还能帮上什么忙。”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白狐知道他的个性,但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自己可以纵容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馨予和樊若冰,心中感慨良多,却不知从何说起。有不舍、也有歉疚,又心痛也有困惑,最终还是开口了,“馨予,好好照顾若冰,记住跟他们下去,哪里也不要去,等我们回来。” 从他的眼神之中,馨予看到了他的担心与困扰。再加上若冰那丫头,一直在她身后拽她,馨予除了暂时答应他,的确没有其他的选择。一来可以让白狐没有了后顾之忧,另一方面这丫头一定有话要说,等听完她到底要说什么,再做定夺应该不算迟。 “好!”一个字的承诺,让白狐卸下了心头的重担,转身快速的追了出去。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馨予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你要保重,我会等你回来。”这样一句不经意的话,在樊若冰听来无疑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 可是现在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跑到天山派来捣乱,又是谁能够让人人敬畏的天山派宗主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拉着馨予的手,就往外跑。她的举动早在馨予的意料之中,莫说她好奇,就是馨予自己也很好奇。自然也没有阻拦她。 雪地的路不是很好走,更何况是跟着别人的脚步。来天山的时间不长,这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对于新来乍到,还没有弄清楚哪是哪的人来说,除了靠馨予灵敏异常的听力。恐怕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让她们找到想要找到的人。想要知道的事了。 “馨予姐姐,我们到底往哪里走啊?这都跟了半天了,也没有看见个人。你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樊若冰刚追了一会的功夫,就感觉到累了,这不开始发牢骚了。馨予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丫头三分钟的热度。只是以前或许会任由她去。可是这一次,她却不得不拽上她。也许到时候真的可以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若冰,你要跟着呢尽管跟着,要是不愿意跟我也不拦着。但是如果待会,欧阳天那傻小子出了什么事。我可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不过你也不在乎,不就是一个出类拔萃的江湖少侠嘛,哪里可以入得了你樊大小姐的法眼。这样。你回去,我自己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说完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就往前方走了过去。 她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是在赌,唯一的赌注就是这丫头对欧阳天,与日俱增的好感。可是事实上,这样看似不太可能会赢的赌注,也恰恰轻易的替她赢得了这个赌。“馨予姐姐,慢点!我又没有说不去,你要不要这样激我啊!但是我事先声明啊,我可不是过去帮忙的,本小姐是过去拆台的。我要看看欧阳天那小子是怎么败下阵来的!” 知道这丫头心气高,知道欧阳天是因为小铃铛,才追出去的,心情本就不好。这会没有咒他们死,已经是给了他们一百二十分的面子了,随即笑了笑,“你想跟就跟着,至于你的理由是什么,完全不需要告诉我,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说话的功夫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乒里乓啷的响声。樊若冰顿时像个斗志激昂的士兵一样,哧溜一下就跑了过去,弄得馨予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还不停的提醒她:“若冰!你小心点!雪天路滑不要摔倒了!等等我!” 听到她的喊声,樊若冰不耐烦的停下了脚步,猛地一个转身,脚下一滑直接和雪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啊!痛啊!馨予姐姐!你喊什么喊!害我摔跤!痛死我了!” 馨予想要去拉她,眼睛却不经意的看到了一些,十分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一时之间既然忘记了,去拉她,瞬间惹来了她的牢骚,“看什么呢看!现在你身边,还有什么比我更重要?让你看得这样津津有味的,都不来拉我?” 被她的声音从恐惧与不安中拉了回来,赶忙慌慌张张的拉着她蹲了下来,“若冰,我们不能过去,就在这里看着吧。不是我不拉你,是因为看到了一些。。。” 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看见樊若冰那丫头,不服气的站了起来。由于个子小,看的不是很清楚,索性往前面走了几步,馨予想拉都拉不住,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量。只能跟在她后面,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她的尖叫声:“啊!怎么会这样?” “若冰,你还是按原路返回吧,这里的场面,我们或许真的帮不上忙。”馨予眼中的伤感,比这四周的白雪还要惨淡。不远处的雪地里,当真成了一片血红,那被鲜血染红的白雪,在此刻给两个丫头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雪地上躺着的那一具具的尸体,让馨予瞬间回到了记忆中,爹娘惨死的画面。 就在这时,一个身上染满了鲜血的天山派弟子,不偏不倚的摔在了她们面前。馨予小心翼翼的弯下身子,轻轻地拍打他的脸:“哎,你醒醒!醒醒!告诉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到天山派来找事?你们的宗主去哪里了?” “馨予姐姐,你拍了也没用,伤成这个样子,根本就是等于死了。你想从他往外喷血的嘴巴里问出什么来,不如我们自己去找想要知道的答案。”樊若冰镇定了心神之后,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做这样的决定。 一直以来娇生惯养,坏脾气的她,虽然顶着混世魔王的头衔,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见死不救。更何况这些天来,朝夕相对的相处,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她的想法。只是她的转变在馨予看来,等同于飞蛾扑火一般,“对不起若冰!这一次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樊若冰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说这话,就已经被她特制的迷药,给迷晕了过去。馨予将她很小心的藏在了一棵大树后面,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若冰,对不起!就算你娘带给了我们家人灭顶之灾,我也不会让你去以身犯险。” 说完转身黯然的离开,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向着她想知道的真相走了过去。只是这个真相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是太过的美好。“丫头,终于又见面了。”声音从馨予的身后传来,让她在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寒颤。缓缓地转过身去,看到的是一个蒙着面的女人。 尽管她蒙着面,馨予也依旧能够从她的眼神之中,找到熟悉的影子。该来的总归是逃不掉的,馨予早早的就接受了,对自己来说有些残酷的身世。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比想象中的要快。小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思绪,随即相当镇定的看着她:“好久不见,樊夫人风采依旧,倒是馨予早已经在生死边缘,很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 她的话并没有激怒来人,相反的却得到了她的赞赏,“好!很好!一直以来都知道你这丫头不简单,居然能够中了我的毒,还能够活到现在,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有些不相信。如今你易了容,我蒙了面,这样的状况好像很公平。” 此话一出,馨予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中藏着些苦涩的味道。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雪地,“樊夫人,就算您是为了取我的性命而来,也不需要在这里大开杀戒吧?他们都是些无辜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难道在你的心目中,他们这些血肉之躯,都是供你泄愤的吗?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所有一切对你有阻碍的人就都该死吗?” 从她的话语之中,不难听出她心中的不满,只是这样的不满在樊夫人眼睛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她说的不错,这些年来自己的双手,早已经不知道沾上了多少人的鲜血。杀人对自己来说,根本就麻木了。面对自己这样一个大魔头,她还能够如此镇定,足以说明她的心理素质极好,这样的人若是有些背景,那么将来一定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对于这样的一个致命的隐患,自己又怎么可能让她,在天山派的庇佑下羽翼丰满呢?再说了,天山派在樊夫人的眼里,一直是眼中钉肉中刺。一直不愿意来,是因为还不到时候,如今馨予的事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借口而已。 “残忍又怎样?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现在有什么话你可以都说出来。当然我也不介意听到你骂我,比如说我是天底下最残忍的女人,害死你爹娘的大魔头,不管你说什么样的话,我都不介意听到。” 听到她的这些话,馨予忍不住发笑,这女人还真的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本可以一刀杀了自己的她,居然在跟自己玩心理战,真的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半路杀出的可怜人 可惜的是她越是这样,馨予就越是不怕她,事实上就算是怕她也没有用,该来的躲也躲不掉,“樊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如果馨予猜的没有错。您现在孤身一人前来,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或者换一句话说,你是不想让身边的某一些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唯一的目的要想知道,馨予到底是如何解了身上的毒。” 就知道这丫头冰雪聪明,就知道她能够轻易猜到自己来的目的。“馨予丫头,你太聪明可不是一件好事,不过你也够有面子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兴许我也不会把手底下能够用的到的武林高手、用毒高手,都找了过来。实话不怕告诉你,论武功或许我们无法战胜天山派,但是论用毒那些所谓的天山派弟子,可就都不够看的了。” 馨予听到她说这话,真的很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惜的是自己答应过师父,绝不用毒伤人性命。如今看着她这张可恶的脸,心里就不舒服,“你个女魔头,有什么就冲我来,不要伤害那些无辜的天山派弟子。否则就算馨予死了,也一定会让你身首异处,不信我的你大可以试试!” 她的临危不惧,让樊夫人感到好搞笑,这丫头一定是吓傻了。现在等同于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了,她居然还能够威胁自己。这样的奇女子自己倒是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过了,有胆识有魄力,也有勇气,只是这样的她——一个仇人之女、漏网之鱼,就算自己再欣赏。也断断不会留下她这么个祸害。“馨予丫头,有什么冲你来?你的命对我而言,是一定要的,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说这话。而且你不觉得,一个人死了,便什么都做不了了。还怎么让我身首异处?” 说完毫不犹豫的拿出三根绣花针向馨予射了过去。速度之快令馨予根本没有办法躲避,事实上她也没有躲的意思。就在馨予闭上双眼等待死亡来临的时候,夜风的出现及时替她化解了危机。 看着馨予被夜风救起。樊夫人顿时勃然大怒,“夜风!你个吃里扒外的混蛋!居然还有胆子站在我面前!鬼面蝶,给我杀了他!”她的一声吼,并没有让馨予和夜风有丝毫的退让。在他们的关注中。鬼面蝶飘然而至,当夜风看到她那双眼睛的时候。脸色突然间沉了下来,牙关紧咬,眼神也变得相当的犀利。 馨予见他的表情不对,立马猜出了几分。随即小心翼翼的拽了下他的衣袖,“夜大哥,待会如果有机会你就跑。记住走了之后就永远不要回来,否则馨予会恨你一辈子。” “你就算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看着你死在我面前!”说完将视线转移到樊夫人身上,愤怒之意满满的写在了脸上,“你终于肯让她出现了?也就是说当年陷我于不义的是你!杀了我义兄全家,只为让武林同道以为我才是那个凶手?” 听到他的话,樊夫人并没有吭声,而是冷眼旁观的站在了一旁,这样子明摆着,她不打算亲自动手结果了他们。如今的她在馨予看来,那副胜券在握的神态,是那样的让人感到讨厌。而与此同时,夜风眼中的怒火也被突然出现的鬼面蝶点燃,“是你杀了我义兄?为什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蠢女人!今天我就要为那个到临死前,还一直关心你,让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伤害你的傻哥哥报仇!” 鬼面蝶对此没有生气,相反的面露微笑的看着他,那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熟人,“夜风,好久不见!你义兄的确是我杀得。至于什么原因,我不解释,但是今天,主子发话了,我是断断不会给你活命的机会。如果有得罪之处,你下辈子再来向我讨吧!”说完拿着剑的手垂了下去,剑尖在雪地中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终于在离他还有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如果我是你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想必你也该知道,杀手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现在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能够幸运一些!” 说完快速的将剑指向他,夜风没有退缩,可是他从鬼面蝶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些许,自己没有想过的事情。不经意的用眼角扫了一下樊夫人,她此刻正悠闲自得的看着自己,眼神之中除了不屑就没有其他的了。放佛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一个玩偶,往常一直都敬她三分,原因不是因为自己怕她,而是因为她在自己被正派人士追杀时,奋不顾身的救了自己。可那份淡淡的感激,在鬼面蝶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想到这里,夜风猛的一转头,冷冷的看着鬼面蝶,“你放心,今天我是一定不会手软的,谁生谁死不是嘴上说说罢了,而是手底下见真章的!贱女人,拿命来!”说完两眼冒火的举起手中的绝世好剑,向她挥了过去。鬼面蝶也不堪示弱,迅速的举起手中的剑,向他刺了过去。 看他们两个剑拔弩张,馨予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揪着疼,这两个一看就是熟人。可是他们之间的纠葛,似乎都是因为樊夫人在从中作梗,忍不住让她在想,是不是应该违背当时对师父许下的承诺。为这普天之下,和自己一样被她害得家破人亡的人报仇。 转眼再看看正在拼死相博的两人,那打斗之中,分明有着太多的不舍与不忍。就在这时,樊夫人有些不耐烦了,她的忍耐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鬼面蝶,你要是再不杀了他,我就让你那个爱的死去活来的情哥哥,去阴曹地府!”也正是因为她的这句话,夜风的动作突然间停顿了,也就在这时,鬼面蝶一下子收不住自己的手,一剑刺进了他的胸膛。“夜大哥!”馨予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以后,向他奔了过去。 莫说是馨予傻了,就连鬼面蝶也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身盯着樊夫人,气愤难当,“主人,您是不相信在下,不能打败他,取他性命还是如何?” “哈哈哈!鬼面蝶,你在我手底下已经有段时间了,你当真认为就凭你有这个资格,跟我这样说话吗?会不会把自己太当回事了?”说完冷不丁的向她撒过去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鬼面蝶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撒过来的粉末是什么,更知道自己如果不躲开,必死无疑。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躲,因为只要自己不听话,眼前这个女魔头就会把这份不痛快,十倍百倍的发泄在心爱之人的身上。为了那份可怜的爱,她别无选择。“主人要杀在下,在下绝无怨言,但烦请主人不要伤害他,在下便死而无憾!” 说完吸入了粉末,应声到底。夜风捂着胸前的伤口,满腹疑惑的向鬼面蝶看了过去,“贱女人,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义兄现在身在何处!” 鬼面蝶此刻早已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脸色铁青的看着,张了张嘴之后便断了气。馨予小心翼翼的扶着夜风,眼睛却一直盯着樊夫人,“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才甘心!是不是天下的人都死在你的面前,你才会放手!” “放手?我为什么要放手?你不是会解毒吗?想救人就救啊,我给你时间救,你放心!待会还会有很多中毒之人前来,你一个个的救,我等着!”这会她似乎更希望看到,馨予是怎样解毒的。这种猫玩耗子的心态,让她瞬间玩弄之心爆棚。 “鬼面蝶!你给我醒醒!要死也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夜风此刻早已忘了自己身上的伤,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义兄到底身在何处。如果他能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听到他的吼声,馨予心如刀绞,欠他的还没有还清楚。如今又让他冒死救了自己一命,这样的情分自己要如何偿还。想到这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鬼面蝶,缓缓的走了过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和脉搏,最终失望的摇了摇头。满脸神伤的走回到夜风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怎么样?她还能救活吗?” “她已经死了,你想知道的事,或许我能够猜出几分。但是在这之前,我得给你治伤。”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很是没底,夜风刚才一时愣神,鬼面蝶的那一剑不偏不倚的刺进了他的心脏。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若是想让他活,恐怕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夜风听到她说自己能猜出几分,心里暗自欣喜,“馨予,你记住了!我现在怕是已经离死不远了,所以你必须答应我,一定要想办法留住你自己的命。帮我救出义兄,查清楚来龙去脉,就不枉我舍身相救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活命的,答应我,就算是死我也可以瞑目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亲眼看到的残忍 看着他有气无力的命悬一线,又是为救自己而伤,馨予的心里有着太多情绪纠结在一起。最终化为了泪水和对樊夫人的不能原谅,“夜大哥,馨予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报仇,就算馨予死后没有脸面去见师父他老人家,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誓言对于夜风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安慰,能够在临死前知道真相,对他来说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了。而死的时候能够躺在馨予的怀里,是在他决定去找樊夫人拿解药的那一刻,就曾经想象过的。原本一直以为那只是奢望,如今看来老天对自己不薄。 此刻看着馨予脸上的气愤与不舍,夜风笑了,只是这笑容有些无力。缓缓地用颤抖的手,去抚摸馨予的脸颊,这一刻馨予没有躲闪,相反的是眼含着热泪,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夜大哥,对不起!都是馨予的不是,若不是我,你也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这一切都是我害的,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救我!你这样,让馨予如何心安理得的度过剩下的时光?” “馨予不哭。。。夜大哥能够死在你的怀里,已经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了。。。。所以馨予。。你一定要记住,好好的活着,替夜大哥好好的活下去,这是你欠夜大哥的。。。还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对自己的残忍。樊夫人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对付的人。。。。你一定要小。。心!” 夜风断断续续的说完,便永远的闭上了双眼。奇怪的是他的脸上,没有痛苦,没有不安,更没有怨恨。相反的是欣慰、幸福和释然。这样的他让馨予打从心底里佩服,可正是因为这份佩服,激发出了她心底深埋的恨,“夜大哥,你一路好走,馨予发誓一定会将樊夫人的人头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说完小心翼翼的放下夜风,顺手捡起他掉落的剑。猛地站起身子。直指樊夫人。 看着他们这样,樊夫人感到十分的可笑,感情是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根本就是扯淡!这个世道上就是有那么多的傻瓜。明知道对方心里爱着的是别人,却还是死心塌地的爱着对方,哪怕为对方而死。这样的人根本就是迂腐之极! 这个世道上什么最重要?权利、地位和居高临下的快感,才应该是世人所追求的。说实话。此刻她还真的为夜风那个臭小子,感到不值。这馨予丫头。除了长得好看点,心机深了点,脑袋聪明了点,她还有什么?自古以来。民间一直在流传一句俗语:女子无才便是德。像馨予这样的,除了有资格成为祸水,她还能干什么? 想到这里。樊夫人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看着她颤颤巍巍的拿着剑的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个瞬移便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丫头,本夫人不喜欢别人用剑指着我,而且更不喜欢被你这样的红颜祸水用剑指着!如果你可以告诉我,之前的解药是怎样配成的,或许本夫人可以大发慈悲,留你全尸,否则一定会将你五马分尸,以泄我心头之恨!” 就知道自己拿剑指着她是这样的结果,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馨予不但没有害怕,相反的还很庆幸。强忍着喉部的不适,恨恨看着她的眼睛:“在你心目中,何时在乎过别人的生死?想杀了我就来吧!今天我要你和我一起陪葬!” 说完凭借最后一分力气,将衣袖之中的粉末洒向了她。樊夫人一个措手不及,便放开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对我做了什么?”馨予看到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哈哈哈!怎么?害怕了?你不是一直以来,都以自己的独门毒药,独步天下吗?用毒高手,难道都会蠢到不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 其实馨予在对她使用毒药的同时,自己也已经中了毒。这种毒无色无味,毒性却很强,是师父他老人家当年研制的,不是为了对付别人,而是留给他自己的。他老人家这一生用毒太多,造孽太多,一直知道会有人来寻仇,没想到还没有用上,就已经与世长辞。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相信,这瓶他没有用上的毒药,会成为馨予报仇的唯一机会。 樊夫人鹰鹫般的眼神看着馨予,那模样似要把她给吃了。一把拽住她的衣领:“你这个臭丫头!居然敢对我用毒!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再去配置解药!” 在决定对她用毒的那一刻,馨予就已经想到了她一定会杀了自己,所以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感到惊讶。“樊夫人,要杀便杀,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这样的你传出去,可对不起天下受你迫害的人!”说完完全不惧怕的闭上了双眼。心里想着,很快就能够见到爹娘,可惜她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 “娘!你给我放开馨予姐姐,否则女儿和二哥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樊若冰的声音传来,馨予的脑中顿时一片混沌。这丫头不是被自己下了迷药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醒了?不敢相信的看向离自己没有多远的樊若冰。 樊夫人的表情也瞬间僵住了,看到馨予对她下药,自己才会出来解决他们。馨予用药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这一次用在她身上,就失灵了呢。“若冰,走开!这里没有你什么事!赶紧给娘走的远远的!”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樊若冰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天到晚就知道跟自己撒娇,遇到事情还要自己帮她解决的小丫头了。如今的她经过这些天的成长,早已在内心深处知道,何为善,何为恶。就算再任性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死在面前,而见死不救了,更何况这个人是馨予,是二哥心里住着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她不但没有退缩,反而一步步的逼近她娘,手指着馨予,满脸愤怒的瞪着她:“你个蠢货!谁让你给我下迷药的!明明猜到来的一定会是我娘,你还这样做,根本就是在找死!你死了不要紧,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你伤心难过!” “若冰,你走,馨予姐姐这条命,今天一定会被你娘要了去。你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在馨予的心目当中,是那样的不愿意她受伤害。试问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盛怒之下,哪里还会顾忌到谁是自己的女儿,谁是自己的亲人? 可惜这丫头宁顽不宁,愤怒的看着她们,“娘!女儿斗胆,求您放了馨予姐姐。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至少你都应该等爹回来之后,由他定夺。毕竟馨予姐姐是爹带回来的,就算要杀,也应该由爹来决定!还有,您自己看看您现在什么样子?哪里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当朝一品夫人,根本就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说完毫不畏惧的向馨予走了过去,一把推开她娘,狠狠的瞪着馨予:“我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你!告诉我解药在哪?”一边说一边在她的身上寻找解药。 看着这丫头着急的模样,馨予的心好痛,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不近人情的发生在她的眼前。只是这一次,谁都无能为力,因为师父研制的丧命散,根本就没有解药。随即虚弱的摇了摇头:“若冰!不用找了,没有解药。。。这是我师父为自己准备的。。。根本就没有配制解药。。这一次,馨予姐姐。。。是要真的跟你说再见了。。。” “不要!馨予姐姐!你给我醒醒!我不要你死!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樊若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天山,回荡了很久。再回头,想要去找她娘算账的时候,却已找不到她的身影,随即抱着馨予仰头看着天:“老天爷!你是瞎了眼还是睡着了!馨予姐姐这么好的一个人,你都忍心让她死!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话音刚落,便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三天以后。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欧阳天,正扶在她的床前闭目养神,感觉到了她的动作。猛地睁开了眼睛,迎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馨予姐姐葬在哪里了?我要去看她!” “若冰,好好休息,馨予现在还没有死,你暂时不需要担心。”欧阳天的声音没有兴奋,只有疲惫。一直都希望她能醒过来,却不曾想这丫头太贪睡,一睡便是三天三夜,如今看到她安然无恙,心里的石头也该放下了。 他的话,樊若冰是一点都不相信,馨予姐姐说的,那毒药在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解药。没有解药的剧毒,馨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强撑着睡了三天,睡到骨头都疼的身子,坐了起来,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你不要骗我!我知道馨予姐姐已经死了,我要去她的坟前问她,为什么这样想不开,为什么要对我娘用毒!”(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混乱的思绪只为护你周全 见她这样,欧阳天不耐烦的握住她的双肩,狠狠的将他推倒在床上,“你够了!是你娘害死了夜风还有那个鬼面蝶!你凭什么在这里发神经!你以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该迁就你是吗?我告诉你,你错了!大错特错!现在天山派所有还活着的人,都想把你碎尸万段,以泄他们的心头之恨!馨予没死就是没死,师父再照顾她!但是你,最好不要一再考验我的耐性!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欧阳天的心情很乱,原本以为她醒来会安安静静的,没想到还是这样闹腾。如今宗主他老人家已经死了,师父伤心之余不得不扛起整个天山派,小铃铛却不知所踪,就连夜风的尸体都不知道被谁带走了。曾经辉煌一时的天山派,如今是遍地鲜血,让他如何能够平复心中的恨意? 被他这样一吼,樊若冰的眼中既出现了晶莹的泪花,双腿抱膝的坐在床上,一脸委屈的自言自语,“馨予姐姐没事,那娘呢?娘也中了毒?在那样的情况下,我都没有帮她,她会不会生我的气,从此不再任我这个女儿?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天山这样美,白雪皑皑,宛若仙境,她为什么要毁了它?为什么?” 看到这丫头如此,欧阳天的心里也不好受,可即便如此自己也不能为她做什么。真像往往是很残酷的,对她来说很残酷,可对那些死去的同伴,又何尝不是?想到这里,缓缓的走了出去,关门的那一刹那,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她的落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即锁了门。 “小天!过来!”白狐正巧路过,看到他的眼神便知道,樊若冰那丫头已经醒过来了。听到他的声音,欧阳天也是相当的惊讶,“师父,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就算樊夫人再聪明。也不会知道天山还有这样一片净土。” 见他难免憔悴。白狐的心里也不好受,鼓励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天。师父知道现在你的心情很复杂,也很担心若冰那丫头的安危。可是你要记住,祸不及子女,更何况若冰不是樊夫人的亲生女儿。所以你不能把对樊夫人的仇恨,发泄在她身上。这样对她来说不公平。” 欧阳天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径直的往前走,眼神之中藏着太多的情绪。“师父,你不用安慰我。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馨予醒过来吧。若是她就这样睡下去,你应该比我更恨才对。对了小铃铛有消息了吗?” 听到这三个字,白狐的心都要碎了。三天了,整整三天。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如果不是自己答应了樊将军,或许也不会惹来这场大祸,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悔恨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让他顿感无力,“还没有,但是找不见她的尸体,对我们来说应该是一个好消息。可雪狐那里,却一个劲的要杀了若冰,为宗主他老人家,和死去的同门报仇。没有办法,我只能把他关起来了。这几天,你还是好好的看着若冰,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提到那丫头欧阳天是既心疼又痛恨,为什么每一个和她在一起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到底馨予是祸水,还是她是祸水?夜风那小子,一路上保护她们,到头来死都找不到尸体。馨予视她如手足,到头来却弄得个昏迷不醒的下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这一切可都是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娘做的。 想到这里,欧阳天猛的一转身,看着他师父的眼睛,激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刚才说什么?冰儿不是樊夫人的亲生女儿?这是不是真的?那她的爹娘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流落樊府?师父,你快告诉我!” 白狐的眉头一皱,猛的甩开他的手,愤愤的看着他此刻的表情。“小天,师父跟你说过什么?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把内心的情绪表现出来,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你这样着急,无非是想她和你之间的那道鸿沟,会不存在,你喜欢她就可以理直气壮。但是小天,为师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她的身世你最好不要让她知道。否则以她的性子,若是哪天见到樊夫人,怕是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 声音之冷,等同于一盆凉水,从头到尾给欧阳天来了个透心凉。这样的天气,再配合上这样的心情,简直是要让人掉进冰窖里。“那师父您的意思是,冰儿也是樊夫人的仇人之后?她知道真相之后,也会去找她报仇?” “你说呢?你的聪明都哪里去了?如果我是你,就回去,一步不停的守着她。不要让她出什么事才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欧阳天落寞的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顿时混乱不堪。樊若冰那丫头,若是真的知道这样一个事实,或许真的会如师父所说,到那时怕是再没有活命的机会。 可是为什么?樊夫人一介女流,在朝廷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品诰命夫人,私下她的势利大到可以将天山派连根拔起,若不是宗主他老人家早有应对,怕是这会大家都没有办法幸免于难。就像樊若冰说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俗话说的好,无利不起早,她这样大费周章,背后到底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秘密。这样的她,太后她老人家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察觉? 这样的思绪在脑海之中纠缠,最终化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啊!!!!!!”完了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端了粥回到樊若冰的屋子。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对准了他的喉咙,“告诉我,馨予姐姐在哪?否则我杀了你!”樊若冰颤抖的声音传进欧阳天的耳朵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丫头是疯了吗?如果进来的不是自己,仅凭她这样的举动,恐怕这会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要杀我,手就不要抖!”说完一个闪身,便躲过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粥放在桌上。转回身来冷冷的看着她,向她伸出了手,“过来!想要杀我,就试试看,你能不能做到。如果做不到,以后就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找死!”嘴上说着绝情的话,心里却疼痛难当。 或许是因为三天水米未进,此刻的她像极了风中的小树,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若说馨予是活在谎言之中,如履薄冰的过了这些年,那么养尊处优活在谎言里的她,此刻的心情应该好不到哪里去吧。那个一直对她呵护备至的娘,如果知道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还能够活吗?想到这里,就算自己有多心疼,也不得不让她学会在逆境中成长。抱定这样的心思,对她的态度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的想法,樊若冰全然不知,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馨予,活的也好死的也罢。她要好好问问她,为什么一定要跟娘作对,为什么要对她下毒,为什么要用自杀的方式,为夜风报仇。难道一个小小的夜风,还不及樊府养育她这么多年的恩情更重要吗? “欧阳天!你最好不要逼我,我一定要去找馨予姐姐,就算得不到答案,我也要去!”樊若冰的执拗早在欧阳天的意料之中,可是即便如此,他也绝对不会让这傻丫头这样出去。“想杀我是吗?只要你能够杀了我,你就可以去见馨予,过来!我就在这,过来杀了我啊!” 眼看着他的怒气,樊若冰的脑子乱成了一团乱麻,举着匕首的手颤颤巍巍的,脚步凌乱到随时可能摔倒。表情却是无比的坚定,“这是你逼我的!你不让我去见馨予,我就杀了你!”说完举着匕首摇摇晃晃的向欧阳天冲了过去。 面对她这样的举动,欧阳天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冷着一张脸站在原地,看着她。他要看看这傻丫头,是不是能够鼓足勇气,将那把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丫头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说的将匕首刺进了他的身体,欧阳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身体上的疼痛不算什么。可是她的无情真真的伤到了自己,一手捉住她颤抖的小手,直直的怒视她的眼睛。 “就这样而已?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说完当着她的面,从身体里拔出那把匕首,带出的鲜血溅了她一身。吓得樊若冰赶忙捂住了眼睛,瘫坐在地上,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我没有想过要杀你,不过就是想看一下馨予姐姐,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 听到她这样说,欧阳天多想走过去,把她抱回温暖的床上?可是他不能,樊若冰就像是温室里的小花,不经历风雨,永远都不会开出娇艳的花朵。想到这里,缓缓的蹲下身子,伸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到自己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凶狠,“逼你?我今天就逼你了!怎么样?你打我,你杀我啊!你知道为什么天山派的人要杀你泄愤,我会把你藏起来吗?你不用猜,因为你永远猜不到。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娘那个大魔头杀死了太多的人,我要把你留下来,让你娘血债血偿。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救你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达到预期效果 说完这些话,欧阳天顿感心如刀绞,自己的这些话,不但在伤害这丫头,也在伤害他自己。若非自己想让她好好的活着,也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就算心有愧疚,他也不能退缩。果然他的一席话得到了预期的效果,樊若冰泪眼朦胧的瞪着他,一个劲的拍打他的手,“你这个疯子放开我!要报仇就杀了我,你在这样算什么英雄!本小姐还告诉你了,有这样的一个娘,我也活腻了!” 眼看着她的挣扎,欧阳天却打定主意绝不退缩,用力的甩开她的下巴,重重的给了她一耳光。那凶狠的样子,不管是谁在场,怕是都会以为他是真的在生气,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做并不容易。“活腻了?我可以很不客气的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我会让你慢慢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我会让你好好的体会,我当年是怎么过来的,被你娘害得那些家族的幸存者是怎样活下来的,他们又是过得怎样的日子!” 樊若冰混沌的思绪一直停留在,馨予的死和她娘身上,这会被他的这记耳光彻底的打醒。倔强的站起身子,狠狠的瞪着他,那表情分明是在告诉他自己不怕他,“他们过怎样的日子,根本小姐有关系吗?一个堂堂的正人君子,应该知道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到我身上。可以,本小姐认了,有什么你就尽管说,有什么想做的你尽管做。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不杀死我,就得小心本小姐会杀了你!” 听到这话,欧阳天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是放了下来。她能够反抗,能够不服输,就证明自己的方法见笑了。看见她嘴角渗出的血丝,渐渐红肿的脸,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可是此刻若是心软,就等同于亲手将她送进了鬼门关,他是断断不能心软的。转过脸去不看她。将自己细心熬好的粥放在桌子上。冷冷的说了一句,“想找我报仇,就把这碗粥喝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对手,会让我感觉到很丢脸!” 樊若冰完全无法理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用意,这会她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凶狠的看着他。端起那碗粥放在自己的嘴边,不消一会的功夫就喝的干干净净。“放心,我会好好的保存体力,看你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办法捍卫你——一个正人君子的尊严。是如何为你死去的亲人报仇的,你放心。不管你使什么样的着,本小姐都来者不拒,不会怕你!” 嘴上说这话。心里却在颤抖,天呐!她娘给她制造了怎样的麻烦?让天山派所有的人都视自己为仇敌。以后在这里她要如何立足?或许真的如欧阳天那个混蛋说的一样,自己只要一走出去,就会有天山派弟子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也许留在这里,任他折磨对自己来说,倒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自己还有机会,回去问娘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她很听话的喝完,欧阳天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这丫头现在或许在想,她娘中了馨予的毒药之后,是不是还活着。这样的问题不要说她,所有幸存的天山派弟子都想知道。可惜的是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无法找出那个女人的半点消息,除了希望她此刻已经见了阎王,还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如今想来,奇怪的是那个女人,和以前自己见到的樊夫人,有很大的差别。穿着装扮不一样,一个高傲,一个阴柔;身边跟着的人也不一样,一个身边跟着的都是杀手以及佣人,而另一个身边跟着的却都是黑道中人,当然里面也有些一直被朝廷追捕的逃犯。这样的局面似乎哪里不对,却又一时半会想不出哪里不对。 若说追杀馨予,本就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如此的劳师动众。想起宗主他老人家死前的景象,都觉得有些诡异,辣手毒神逍遥洛,铁掌无情冷无双,还有几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单是他们几个区区十来个人,就可以让宗主他老人家,命丧当场,这样的事情传到江湖上,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吧。 可纵然如此,也不能改变宗主他已经驾鹤西去的事实。这样的结果,多少让他们有些怀疑。天山派里面有内应。若非如此,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宗主为什么如此不堪一击,而这帮人如何能够寻得上山的路。思绪在纠结,却完全没有在意,樊若冰正悄悄的拿着宝剑,往他面前走,就在这丫头想要杀了他的那一瞬间。宝剑在阳光的反射之下,晃过一道白色的光芒,逼得欧阳天不得不回过神来。 只轻盈的一转身,便站到了她的身后,“你想杀我,就这么点功夫,是不够的!”说完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衣服,轻易的拿掉了她手中的剑,顺手将她扔到了床上。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应的前提下,毫不留情的点了她的穴道,“丫头,你好好待着,刚好可以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够让你自己能够活下去。” 完全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樊若冰脑子有些乱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反而倒让自己会觉得他是在帮自己,这样的他就像是超凡脱俗的歌中仙。可惜他们之间立场完全不一样,否则不定可以成为好朋友的,这一切除了归咎于老天的眼瞎,还能说什么呢。 “不需要你提醒,本小姐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处境。不过我得谢谢你,让本小姐彻底的从你的假象中走了出来,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如此痛的领悟,怕是只有师兄你才能够体会。”言谈之中分明是在骂他,欧阳天又怎会不知道,可即便自己知道,也只会为此感到欣慰,断断是不会生她的气的。相比之下,或许是她更应该生?自己的气才对。。。(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伤了你的心的我不伤心 “你觉得我会在意一个仇人的女儿所说的话吗?”欧阳天眼中所流露的不屑,让樊若冰很想好好的教训他,可是无奈此刻自己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你当然不会在乎!这个世界上有意中人是最可恶的,真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伪君子,而你偏偏就是后者。满嘴的仁义道德,到头来不过是巧言令色。” 听到这丫头这样明目张胆的骂自己,欧阳天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是自己给了她错觉,严格意义上讲,她会这样讲,根本就不能怪她。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哭笑不得呢?她现在或许更需要休息,而不是用委屈中参杂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不得不点了她的昏睡穴。这不,刚还骂自己是伪君子的她,即刻便睡了过去。 看着她睡着,欧阳天在她床边悄悄的坐下,深情的看着她。手不自觉的爬上了她的脸颊,轻抚她脸上的红肿与嘴角的血丝,心被揪着疼。曾几何时,自己习惯了她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更不记得从几时起她成了自己心中不可或缺的牵挂。老天还真的会捉弄人,让他们在仇恨之中相聚相知,之后呢?会让他们在仇恨中成为彼此之间,终身的伴侣吗?“冰儿,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带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让你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但是现在,你必须让自己变得坚强,才能不惧怕将来的风雨。” 此刻的樊若冰睡的晕乎乎的,哪里会听到他说的这些话。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有这份勇气说这些话。想到这里小心翼翼的给她盖好被子。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雪景,心中感慨良多。天山他从来不曾来过,只听过师父曾经讲过,没曾想第一次来到这里,没两天就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而这场变故,却又偏偏和他们带来的丫头。有脱不了的关系。这样错中复杂。却又理不清楚的关系,着实让他头疼。 习惯了在江湖上我行我素,如今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窗外的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的安静祥和,可惜这安静、这祥和都只是表面现象。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又有几人能够知晓?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若不是白狐来看望他们,怕是这两个傻家伙,不是饿死。就是得冻死。 “若冰,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天为什么会睡的这样死?”白狐知道欧阳天的个性。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他受伤是会自己解决的。断断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自己能够问的就只有她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丫头不会在这种时候,跟自己开玩笑。 可惜樊若冰被人点了穴,不得动弹,只能傻傻的看着他,“我告诉你什么?你的好徒弟说要为死去的爹娘和天山派的同门报仇,要折磨我,本小姐一气之下给了他一剑,怎么样?你也想杀了我,那就来吧!我娘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我不怕你们!因为到时候你们会死的很惨!” 听到这丫头的话,不要猜,白狐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分说的解了她的穴道,冷冷的说了一句,“下来!为师再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伤害小天,就不要怪师父,手段毒辣了!” 樊若冰根本就懒得理他,被欧阳天那混蛋点穴这么长时间,手脚都发麻了。这会能够下床来第一件事情,便是把之前想要弄清楚的事情搞清楚,看着怎么叫都叫不醒欧阳天,眼神之犀利让白狐甚至于怀疑,欧阳天这傻小子根本就救错人了。“想让我不伤害他,不是不可以,我要知道馨予姐姐的坟墓在哪。” 声音之中透着的冷漠,比此刻的天气更加让人感到心寒。白狐这会哪里有心思管她到底想知道什么?轻手轻脚的将欧阳天放在床上,轻轻的拍打他的脸,“小天,醒醒!小天,我是师父!快醒醒!” 可惜不知道是因为太累,太困,还是其他,欧阳天没有半点的反应,依旧闭着眼酣睡。白狐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樊若冰,心中顿时有了主意。那小子许是知道这丫头没有危险了,才睡的这么沉,若是让他知道这丫头有危险,或许可以刺激到他,让他醒过来。“若冰,你想知道馨予葬在哪里?” “废话!本小姐等你的答案,可已经等了半天了,我的耐心可一直都不太好!”樊若冰的话根本就如同小孩子发脾气一样,这让白狐很是无法理解,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思闹脾气。眼下既然她要闹脾气,那就陪她闹个够,这样兴许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随即便虎着一张脸瞪着她,手指着欧阳天,“想要知道馨予葬在哪里,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之间,得好好算笔账,等这笔账算清楚了,我一定会告诉你馨予到底在哪。” “好!本小姐陪你玩!不用说,我们之间的帐跟欧阳天个混蛋有关系,说吧!这笔账怎么算!”这会的她满脑子都是要出去,哪里会去想他到底想要怎样对付自己。不管他们怎样对付自己,她都认了,但是只有一个就算是死,她也要搞清楚娘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副德行,为什么要杀了馨予姐姐。 看到她这副不知死活的模样,真心的为她捏了把冷汗,若是让天山派幸存的那些弟子看到她这样,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活着。想到这里漫不经心的坐在了欧阳天的身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从衣袖之中拿出了她的鞭子。“这根鞭子,是你的。而小天身上的伤是你亲手弄的,现在怎么叫也叫不醒,这笔账是要么你把他叫醒,要么我用你的鞭子抽你。让他醒。要怎么选,你自己想清楚,为师绝对不为难你。” 他这副忍俊不禁的德行在樊若冰看来,根本就找错人了。让自己叫醒他?简直等于在做梦,之前他那样对自己,这会自己恨不能让他死!白狐这老家伙倒好,让自己叫醒他。根本就是在做梦。至于这鞭子。她可还从来没有尝过鞭子的滋味,尝尝又如何?打定主意之后,咬紧了牙关冷冷的看了一眼欧阳天。“我不会叫他,你要抽就抽吧!只要你说话算话,算完了帐以后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完全没有想到这丫头说话会这样痛快。这也倒省却了自己不少的麻烦,别有用心的看了一眼熟睡的欧阳天。脸上的笑意乍现,“小天,你千方百计的救这丫头,应该不会想到她会情愿受罚也不愿意叫醒你吧?为师早就告诉过你。这个世道没有人值得你不顾自身性命去救她。师父今天就帮你出一口气,好好的替你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说话的功夫一鞭子狠狠的抽了出去,樊若冰本能的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降临。可惜她完全的猜错了。许久都感觉不到痛,耳边的鞭子声却不绝于耳的想着。本着极度好奇的心理睁开眼,看到的一幕让她惊讶万分,白狐狠狠的抽着鞭子。打在地上啪啪作响,却没有真的要打自己的意思,只是面容依旧冰冷。 刚准备开口,就听见白狐的声音,只是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冲着欧阳天的。“若冰!你这个臭丫头,不开口是吧!你求饶啊!不求饶,师父我就当着小天的面打死你!免得留你这个祸害在世上,害死更多的人!” 樊若冰烦躁的心情瞬间得到了缓解,悄悄的看了一眼欧阳天,只见他眉头紧皱,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心中顿时感到不悦,正准备开口说话,就看见了白狐示意她不要说话的动作。顿时明白了,这老家伙是想刺激那小混蛋醒过来,可是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不过是眼中钉肉中刺,就算他能够听到,大概也是希望能够亲手结果了自己吧。 可是就在这时,白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是这一次更加的“过分”了些。“哎!哎!哎!臭丫头,你不要给为师装死,你要是死了,你爹那为师可是没有办法交代!你给我醒醒!醒醒!”停顿了一会之后,又接着说,“真是不经打,就这样就死了,你了不要怪为师!是你自己伤害同门在先,不能怪师父不以门规处置!不过这样也好,宗主他老人家驾鹤西去,有多少人在说师父我处事不公,纵容徒弟肆意妄为,为天山派招来横祸。” 一边说还一边时刻注意着欧阳天的表情,他此刻的痛苦,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刚才自己所说的话他都听得见。而且看样子离醒来已经不远了,于是便接着说,“若是把你的尸体交给他们,或许他们那帮小子可以以解心头之恨,对天山派的门下弟子也算有个交代。尤其是雪狐那个老混蛋,不过那样可就得委屈你了,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没什么好脾气,你这丫头倘若落在他手里,把你尸解了那可是轻的!” 说到这里,欧阳天的眼睛猛的睁了开来,吓了樊若冰一大跳,心里在想这家伙一定是不甘心,自己死在别人手里。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功效呢,一双愤怒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正与他的目光相对,“不用看,本小姐毫发无损,是不是让你很失望?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直到看着你死!” 白狐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丫头还敢这么说,赶忙替她打圆场,“小天,你当真有这样恨她吗?听到她死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起来看个究竟?你可知道之前,师父叫了你多长时间,你动都不带动的。。” 还想说些什么,看到欧阳天的目光,还是忍了下来。谁知醒来的欧阳天顿时火了,恶狠狠的瞪着他,“师父,我叫您一声师父,你是不是也该知道点分寸!这样的事情,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怎么费尽千辛万苦,才把她从师叔的手上救下来的!”这话刚一说出口。就似乎意识到说错话了,立马停住了。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白狐笑了,樊若冰傻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救我!你玩笑还能不能开的再大点!脸皮还能不能再厚一点!我从来都不知道,做人可以这样的恬不知耻!有种的你就杀了我。本小姐眼睛都不带眨的。拜托你从今往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免得我听着想吐!” 欧阳天的苦心,樊若冰完全不了解。可是并不代表白狐不知道。这会让他这个做师父的如何能够淡定的了?站起身冲着她就是一耳光,“臭丫头!别这么不识抬举!为师不想管你们两个人的事,但是并不代表我会一再的纵容你对小天不敬!好歹他也是你师兄!与此同时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樊若冰笑了,伸手指着欧阳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看你是活的太久糊涂了!他之前跟我说过什么话,你是没有听到。说他救我?你还不如告诉我他留着我的命,是为了泄心头之恨!”说着说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看到她如此得罪委屈,欧阳天的心里难受极了,此刻他多想把这丫头揽在怀里。好好的抚慰她心里的伤口。可是他不能,只能冷冷的看着她,“恭喜你说对了!我的确是为了泄心头之恨。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冒着生命危险,从师叔手上把你救出来?你想多了吧!” 白狐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可是就算知道,这一次也不会由着他。狠狠的瞪着他,“欧阳天!你够了!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嘴巴上这样讲,无非是想保住她的性命!你个蠢货!你以为她娘会由得她在天山派被人欺负,甚至于有性命之忧!” 他的话在樊若冰来说,根本就是在做戏,自然不会太当回事。满不在乎的摸着自己的脸,看着他们,“谢谢!若不是你们,我还真的不知道人心有多险恶!演戏是吧?继续演!本小姐倒要看看,这台戏要如何唱下去!” “唱戏?你以为我们有那份闲情雅致,陪你在这说风凉话是吧?你以为我们吃饱了撑得,会为了救天山派仇人的女儿,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应该围绕着你转,把你当成大小姐一样的伺候?你给我滚出去!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三头六臂,能够轻易逃过雪狐的追杀!”白狐这会是真的生气了,这小丫头平时挺聪明的,这会也不知道她的脑子出什么问题了。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怎能让他不生气? 樊若冰听到他的话,简直求之不得,面露微笑的看着他们。只是这微笑有那么点怪异,“哈哈!好!是你们让我走的!我这就走!但是请你们记住,等我再回来的那一天,一定会是你们的死期!”说完就往门外走,似乎这时候馨予的坟墓在哪里对她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她是想走,白狐也让她走,可是欧阳天又怎么会让她离开?为她受伤为她累,为她担心为她愁,为她难过为她忧,难道就是让她回去送死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都已经知道的事情,那位神通广大的樊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想到这里,不顾自己疲惫不堪的身子,强行运功站到了她前面,转身冷冷的看着她,“想走?做梦!你以为我救了你就是为了放过你的?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我要留着你,去对付你娘,我要让你娘为了你投鼠忌器,乖乖送死,为那些死在你娘魔爪之下的冤魂报仇!” 白狐被他弄得彻底的无语了,没有宗主的天山派等于是名存实亡。就凭他想报仇,简直是天方夜谭,更何况就算是报仇,也要找到人啊!樊夫人如今中了剧毒,到底身在何处,无人知晓。就连樊府里的内应,也不知道她的去向,这样一个不知道身在何处的仇人,他如何报仇。 他愿意自讨苦吃,白狐却不忍心他这么做,伸手拿出了鬼见愁,将还没有来得及反抗的樊若冰捆了个结结实实。不出意料之外的听到她抗议的声音,“你个老混蛋!算什么英雄!凭什么做师父!你就是一只老狐狸!一只出尔反尔的老混蛋!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见她不停的动,生怕她伤了自己,欧阳天忍不住恶狠狠的将她拎了起来,往房间走了过去,完全不在乎她的反抗,“动!你再动!再动就不是我们杀了你,而是你自杀!你不是要找我报仇的吗?你死了,拿什么报仇!如果你是在为你娘担心,我可以告诉你,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消息你娘已经死了,所以她应该还活着!”(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选择题测真伪 听到这个樊若冰终于安静了下来,傻傻的看着他,那表情仿佛是在问:这是真的吗?此刻的欧阳天表情依旧冷漠,眉头紧皱,一副很痛苦,心事重重的样子。面对她那满脸的疑问,不忍再为难他,紧咬着牙关,“你娘若是死了,我留下你又有何用?平时见你挺聪明的,没想到也不过如是。拜托你聪明点,否则我会觉得很没面子!” 前一秒樊若冰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感激,毕竟自己心中所想的,他全都告诉自己了。馨予原本就一心求死,想必死去的她会感觉到很庆幸吧,终于为她不完美的人生画上了一个句号。而后一秒,眼前这个讨厌鬼,却一棍子打碎了自己对他仅有的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厌恶的看着他那张令人作恶的脸,樊若冰恨的牙根痒痒,却不愿跟他多说一个字,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既然什么都不能做,或许睡觉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白狐看他们两个这样,眉毛都皱到一起去了,冷冷的给欧阳天下了命令,“小天,跟为师出来,为师有话跟你说!” 本就对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他不说自己也会找他说个明白,如今他这样说根本就是正中下怀,岂有不跟的道理。冷着一张脸跟了出去,正好与他的的目光相对,没等他开口,就最先发难了,“师父,你知不知道你玩笑开的太过分了?我不过是累了,你就那样捉弄我,猜中我的心思很厉害是吧?告诉她事实的真相,对她有什么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你没有办法,向她名义上的爹——樊将军交代!这样简单的道理是什么。你是不知道,还是故意要找我麻烦!” 吼完了这一通,他的心情终于好些了,可是他的气差不多平复下来了,白狐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怒视着他的眼睛,拳头握得紧紧的,一拳砸在墙上。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小天,是师父平日里太好讲话了,所以你才把师父的话当做耳旁风是不是!以那丫头饿了三天。根本就对你够不成任何威胁的身子,你怎么可能被她刺中?为师看你,脑袋是烧糊涂了,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死了。也未必能够救得了她!” 知道他关心自己,知道他把自己看得很重。知道他的于心不忍,也知道他分难处。所以诸如此类的种种,自己都不曾怪过他,可是不怪他并不代表自己会因为他。而把自己看中的人至于死亡的境地。如今跟他说什么都不管用,只有一个话题可以让他打消兴师问罪的念头,“我救不救得了她。我不知道!但是弟子知道,现在的你应该担心的是小铃铛和馨予!而不是在这里和我成口舌之争!” 不提这个或许他还能够绷的住。一提这个他的火气瞬间转移了方向。恨恨的看着他,“是!我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去找樊将军问个清楚,他的夫人到底犯什么病,是他自己亲自动手清理门户,还是我们帮他。但是你也知道,宗主他们,死都已经死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也没有可能救活他们!馨予的毒是自己下的,找樊夫人根本就没用!小铃铛现在生死未卜,就算她还活着,怕也是重伤了,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她,也就是说樊夫人的手下也能够找到她,所以暂时她是安全的!” 看到他心乱,看到他心慌,欧阳天的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他心乱多半是为了馨予,他心慌是为了小铃铛,那就意味着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索性接着他的话往下说,“那就是说你老人家,现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那就回去看看天山派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去宗主他老人家的藏宝阁看看,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让,你的馨予早点醒过来!来的更加实际!你放心,我现在还死不了。。。”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白狐的话给堵在了喉咙里,“小天,为师真的该好好谢谢你!回头为师一定请你喝酒!”说完便喜笑颜开的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欧阳天。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师父,这会抽的是什么疯,自己刚才也没有说出什么建设性的话,他怎么就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似得跑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听到了什么,才会突然间变了一个人,索性也不再去管他。径直的回了屋子,他可不愿意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回来的人,这会有个什么闪失,否则自己之前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暗自神伤的回了屋子,迎来的是一双极不友善的目光,镇定了下心神,毫不避讳的看了回去,“要么就好好睡觉,要么就老实待着,否则有什么样的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说完便不再看她,关上门坐在桌前独自喝着茶水。樊若冰本不想理他,可是冷静了一会之后,她渐渐觉得白狐那老家伙的话说的或许是实情,否则他何必当着自己的面那样数落这混蛋。如此说来,馨予姐姐或许真的还没死,这还真的应了那两句诗,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想到这里,还是陪他说说话的好,这都睡了那么长时间了,再睡下去自己真的要成猪了。“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当然知道,倒是你好像有点不知所谓,你身上的伤要是再这样下去。。。。” 还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他阴冷犀利的目光,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接下来他那没有温度的声音再一次,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如果我是你,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而不是多管闲事!你大可以放心,这点小伤是没有办法让我丧命的,我还要留着自己的命,找你娘报仇!” 听到他漫不经心的说这话,樊若冰的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报仇?这两个多么让人觉得讨厌的字眼,如果有机会,或许自己会向娘问清楚,她为什么要掀起江湖上的这场腥风血雨。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值得她冒天下之大不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她就不怕爹回来找她麻烦? 越想脑子越乱,越想越觉得事情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看了一眼欧阳天,他那张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这样冷若冰霜的喝着水,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说话不必那样尖锐,你所谓的仇恨跟本小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如果你想见到我娘,倒也不是难事,正好我也有事找她问清楚。” 樊若冰的话传到欧阳天的耳朵里,感觉似乎没有意料之中的好,只见他漫不经心的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重重的将茶碗拍在了桌子上。这丫头一定是疯了!俗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让她出去找她娘,怕是她还没有见到她娘就已经身首异处了。哪里还轮得到她去问清楚?自己又怎么可能放她去?“你是想让我带着你去找你娘,然后再用诡计置我于死地。你觉得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连你这样的小心思都不知道吗?” 听了这话,樊若冰不但没有生气,相反还笑了,“笑死我了!本小姐现在终于理解了那句话,什么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原来所谓的江湖少侠,是如此的小肚鸡肠,本小姐还真是高估你了!” 看着她被裹成粽子,还有心思在这里和自己说这些,欧阳天的心里有些没底了。这丫头混世魔王的名声在外,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刚对自己还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这会难不成她转性了?“不必跟我打嘴仗,我现在没有那份心情陪樊大小姐你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爹娘,就不要再说任何话激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还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说到这里,樊若冰灵机一动,视线落在鬼见愁上。随即阴险的笑了起来,“好!那本小姐也给你一个选择,要么放开我,要么看着我被这根破绳子给勒死。不知道你又会怎么选呢?” 早知道这丫头不是盏省油的灯,还没安静了多长时间又开始折腾了。她是有多蠢,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她难道不知道,如果换一个人在这,她给出这样的选择,结果是什么?她还当真对自己太自信了,才敢在自己面前拿她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像她这样不知轻重的丫头,欧阳天真心的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怎么?不说话?那本小姐可就大胆想象,小心求证了。”说完开始不停的动,难得欧阳天头疼。转头不耐烦的看到她的脸上渐渐变了色,真的有种想拍死她的冲动,可惜理智却不允许他这么做。轻轻的拍了下手,那根鬼见愁便自己松了下来。樊若冰得意的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有种异样的情愫在翻滚,“你居然敢骗我!你个混蛋知不知道骗了本小姐的下场是什么!” 此刻的欧阳天完全猜不透她的想法,也懒得猜她的想法。。。。(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你根本就是骗人的 “你还当真以为,现在在下这里,你自己还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刁蛮霸道,素有混世魔王之称的樊大小姐?你现在不过是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才没有那份闲情雅致骗你!一个习惯于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本就不应该活在世上,若不是要留着你报仇,我才懒得管你的死活。”嘴上说的轻松的要死,心里却再打鼓,这丫头从来都不是笨蛋,再这样说下去,早晚得穿帮。 樊若冰份脑子早就清醒了,面对他口是心非的话,笑的花枝乱颤。兴许这就是没心没肺的好处,于是便凑到他面前,趁他不备悄悄的点了他的穴道。欧阳天被她这样一闹,不得动弹,自然而然额的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斜着眼睛瞪她,“死丫头,快放开我!否则我敢保证你死定了!” 他的威胁在樊若冰看来根本就是打肿了脸充胖子,明明就担心自己,担心的不行。他倒好,还口是心非的说那些狠话。忍不住在他的胸前狠狠的拍了一下,一声“痛”后,大小姐终于开腔了,“知道痛!知道痛就不要说违背良心的话!你以为我是傻子,刚刚白狐那老家伙的话,我想了很久,终于得出一个答案,你是怕我被天山派的弟子寻仇,才会把我带来这的。这很偏僻,却也很安静,确实是藏身的好地方。” 听到这话,欧阳天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的脑袋瓜子到底是什么做的?自己已经很小心的说话了,怎么还是被她看出了端倪呢?真不知该庆幸这丫头的聪明,还是该说自己笨。原本就不善于说谎,这会除了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就没有其他的路了,“看来樊大小姐,不仅聪明,连胡编乱造都是这样的酣畅淋漓。你以为自己是谁!谁都应该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抱歉,我这个人从来不善于说谎,你真的没有那么重要,还是不要再做梦的好!赶紧放了我!否则你看着办!” 欧阳天的话。怎么说就怎么觉得心虚。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丫头面前自己连里子都快给她扯掉了。怎奈这丫头依然不依不饶,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衣服。这样的动作对欧阳天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死丫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放开我!否则我杀了你!” 这丫头哪里会管他生气不生气?吼就吼吧,全当他是在锻炼身体了。想到我这里,微微的露出了天使一般的微笑。正眼看着他,“如果我是你就不叫!否则我会用刀。一块块的把你的肉给割下来,拿去喂狗吃!所以现在对你来说,最正确的做法是,乖乖的坐着不要动!” “死丫头。我现在能动吗?赶紧放了我!让师父看到,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快点放开我!”欧阳天此刻除了口头抗议之外,真心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这丫头行事一向乖张。当真是猜不出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接下来她又要对自己做什么。心里直喊冤,老天爷当真是没有长眼。自己好心好意的不计前嫌的救了她,到头来却落的如此下场,这叫什么事? 看着他满脸的委屈。樊若冰的心里一阵的不爽。他委屈什么啊?堂堂的樊府千金,帮他给伤口消炎,他还想怎样?不感激涕零倒也罢了,还这副模样,倒好像自己给了他多大委屈似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欧阳天,本小姐告诉你,你不要不识抬举,能让我照顾的人到现在为止还不多。你要是再嚷嚷,我就拿你自己的袜子,堵住你的嘴。” 两人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好容易用酒帮他的伤口消了毒。樊若冰顺手解开了他的穴道,得意洋洋的看着他,“怎么样?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快说,我听了会很高兴的!”随即便闭上了眼睛,可惜的是她并没有等来欧阳天的道谢,相反的迎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樊若冰!死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又知不知道,如果刚才有人找过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尽管这家伙打了自己,可樊若冰的心里还是感觉甜甜的,像蜜糖一样,甜到自己的心里去了。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脸,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不用担心,我的脑子还不是太笨,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娘说过,如果一个男子肯为了一个女子而改变自己,那就说明那个女子在男子心中的地位,是很重要的。而且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我小,就把我当傻子,你这样气我就是怕我死在你面前,对不对?” 欧阳天听到这话,暗暗的在心里恨死了自己。对她应该更狠一点的,只有那样她才会相信,自己是要拿她当做报仇的筹码。可如今她聪明的猜了出来,自己还能够圆了这个善意的谎言吗?想到这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樊小姐,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以至于说话完全不用大脑的?我怕你死?笑话!我是怕你不死!等我拿你的性命换来了你娘的行踪,我会送你们母女两个一起上路。” 说完漫不经心的穿着衣服,一脸的冰冷,仿佛自己就是那样想的。可是樊若冰不笨,想要逼他说出心里话,不是件难事。想到这里,灵机一动,捂着自己的心口,狠狠的揪了一把,“啊!” 一声痛苦的呻吟让欧阳天本能的回过头来看着她,她那副模样明摆就是装的,欧阳天又怎么会轻易上当?“行了!你那我面前还是招骗你娘或许管用,在我面前什么作用都不起。” 说完之后过了好一会的功夫,还是不见那丫头站起来,欧阳天顿时心里没了底。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有莫名其妙的怪病,莫非这丫头身上。。。。?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猛的一转头,看到的是那丫头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欧阳天推了推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立马乱了。 小心的将她抱上床,轻轻的拍打她的脸颊,“死丫头!你给我醒醒!”怎奈怎么打也打不醒,怎么喊也不能让她有所回应,伸手探她的鼻息,居然没有感觉的到。这会真的是有些手足无措了。“冰儿,快醒醒!你不能死的!你要是死的我之前的努力就等于白费了。只要你活着,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 要的就是他说这些话,樊若冰瞬间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他眼中的泪花,立马就笑了。“是你说的,什么事情都答应我,不许出尔反尔!” 看到她醒来,欧阳天不由自主的把她揽在了怀里,没有生气,有的只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樊若冰被他的举动吓傻了,一把推开他,“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被她这样一吼,欧阳天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赶紧整理了一下心绪,故作镇定的看着她,“你捉弄我一次,我也捉弄你一次,我们两个算是扯平了。但是,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你是真的死了,我也不会救你!现在你该好好休息了!”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理会这丫头此刻的心情。 看着他离开的的步伐,樊若冰笑了,“你就装吧!我看你能够装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你会装不下去的,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像你一样,站在你身边。” 这丫头是轻松了不少,欧阳天却一脸的不自在。原来对他来说,说谎比什么都难受。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一个不会说谎的人,不但要说谎,而且还要承担在别人面前揭穿的后果,的确是够辛苦的。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一个闲置的屋子,里面传来了不一样的声响。 抱着一颗好奇心,欧阳天小心翼翼的叩了叩门,“里面有人吗?谁在里面?我可以进来吗?” “是欧阳天!我去开门,让他们救你!”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欧阳天的耳朵里,尽管很小声,他依旧听得清清楚楚。即刻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看到的是小铃铛憔悴不堪的蹲在夜风的身旁。虽然那男的面容苍白,胡子拉碴的,欧阳天却一眼就能认出他来。很小心的关上了门,来到他们身边。 看了一眼夜风的伤口,随即看向小铃铛,“你们躲在这里,为什么不去告诉师父?他或许有办法帮你们,看样子夜风的伤很严重,你又不懂医术,这样下去等于是在看着他死。” 他的话让小铃铛好生的羞愧,懦懦的低下了头,“我无意中看到他躺在雪地上,顺手救了他。无奈他原先是樊夫人的人这要是让天山派,那些食古不化的弟子知道了,恐怕横竖都是个死。爷爷为人正直,现下宗主他老人家把这么大的天山派交到他手上,我又怎么忍心他为难?所以只能偷偷的待在这里,幸好遇到了你。”(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他不是坏人 欧阳天这时心疼的厉害,都是自己不好,才会让这丫头在伤心之余,抱着必死的决心随宗主老人家而去。这几日自己的心里总是心心念念的,想要知道她的下落,却一直不得而知。如今知道她还活着,才觉得自己的罪过还不是太大,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小铃铛,你是不是也受伤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他的话,小铃铛有种想哭的冲动,可还是忍住了,因为这世道眼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我还好,最起码现在可以变幻为人形,好好的照顾他。但是我们现在身上都有伤,怕是暂时出不去,你能不能帮忙找点治伤的药过来?我只想尽可能的救活了他,或许我们可以聪从他的嘴巴里知道。那个该死的樊夫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凭什么敢对天山派痛下杀手。” 说话的声音虽无力,表情却不难看出来她很气愤。可是因此事而气愤的又何止她一个?欧阳天也是,就算樊若冰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就算她是仇人之女,她又何至于不顾她的安危血洗天山派?这样一个不顾亲情,心狠手辣的人,普天之下人人得而诛之,可是她偏偏能够活的好好的。除了探一句老天无眼,他还能说什么? 小铃铛说的不错,夜风应该是他们之中,最了解樊夫人的人。而她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正需要有人揭发,或许只有如此,才能还冤死的人一个公道。打定主意后,拍了拍小铃铛的手,“我答应你。但是你得跟我一起去见师父。他老人家很是担心你,再说了没有人知道你救了夜风,所以也就不会有人为难你,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你都想不明白吗?” 面对他的肺腑之言,小铃铛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总是放心不下夜风。有种强烈的感觉,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一样。“我还是不去了吧,爷爷看到我一定很生气。更何况我还救了他。” 不知道这傻丫头,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白狐答应过她爹娘要好好照顾她,怎么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而对她不管不顾,白狐可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小铃铛这样想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更没脸见他了?救了樊若冰。并且还会永远这样护着她,直到生命的尽头。天山派的那些弟子,早已经群情激昂,想要杀了自己以绝后患。可自己不也好好的活着?师父他老人家不但没有责怪。相反的还在暗地里帮自己,这足以说明他是有这个能力的,更何况还是小铃铛? 这样的想法像是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坚定不移的看着小铃铛,“你身上有伤。变回真身,我带你去。如果你不同意,执意要在这里陪着夜风,那找药的事情你自己去。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以他的伤势若是再耽搁下去,神仙难救。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我绝不勉强。” 这要是放在以往,小铃铛早就有什么便向他扔什么了。可是这会,一丁点生气的心思都没有,只能傻傻的看着夜风,“你这不是勉强我又是什么?罢了!夜风这小子,我又不是第一次救他,也不差为了他,让爷爷为难一次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救了他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他跑这一趟。” 说完一个转身,一只可爱的狐狸便出现在欧阳天的眼前。看到这样的她,着实让欧阳天想到了,过去他们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那时候的他们在一起,整天都是欢声笑语。仿佛仇恨那些东西,早已经被他从身体里剔除了出去。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说完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 没有一会的功夫,便避开了众人的视线,找到了馨予的所在。“为什么来找馨予?” “你爷爷这会肯定在这,而且这里是不会有人敢靠近的。”欧阳天说完,带着小铃铛从窗户里面跳了进去,果不其然,白狐在里面,“师父,你看看谁回来了。” 当白狐猛的一转身,看到欧阳天怀中的小铃铛时,脸上的惊喜不是一点点,“真的是你吗?小铃铛,你还活着,爷爷真的是太高兴了。”说完从欧阳天手里,把小铃铛抱了过来,举的高高的,兴奋的转着圈子。弄得小铃铛一头雾水,欧阳天看他开心成这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师父,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小铃铛身上有伤,你这样转圈,她会晕!” 这一喊不要紧,差点没有害得白狐摔倒。立马停住了,全切的看着小铃铛,“你哪里受伤了?快告诉爷爷,回头爷爷去藏宝阁,给你找药去!保准你吃下去之后,就能够活蹦乱跳的。” 小铃铛听到这个,眼睛都发亮了,立马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变幻为人形,好奇的看着他。心里在想,这老家伙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原本按照他的性格,不是应该生很大的气吗?这会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对自己好,原因怕是和馨予脱不了关系。想到这里,四下寻找馨予的身影,终于在床上看到了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爷爷,馨予还没死?你怎么救活她的?你是有仙丹妙药吗?能不能给我一颗?我要救人!” 听到救人二字,白狐将目光转移到了欧阳天身上,“她说的是怎么一回事?谁又受伤了?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为师一定数罪并罚的好好教训你!”言语之中的冷漠,让欧阳天本能的皱起了眉头,这翻脸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那么一点?前脚还开心的忘乎所以,后脚就要教训自己,他也不想想要不是自己,他能够这么快和小铃铛相遇吗? 不耐烦的白了小铃铛一眼,径直的往馨予面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囔,“你想要问什么,自己问小铃铛,看她愿不愿意告诉你。”馨予看到他过来,不但没有问候,反而表现出来的是害怕,“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你不要过来!” 这话让欧阳天本能的站住了脚步,一脸疑问的看着白狐,那样子分明就是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白狐无奈的摇了摇头,“给她喂完药,她就是这个样子,也许是她的脑子屏蔽掉了所有的人和事。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她不会活在恐惧与不安当中。”说到这里,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歪着脑袋看了小铃铛一眼,“你们是在给我转移话题吗?快说!到底是谁受伤了?让你着急成这个样子!你要不说也行,药就不要想要了,另外你准备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小铃铛这时将求救的目光,转移到了欧阳天身上。可惜人家这会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帮她把事情说清楚,事实上就算告诉师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也一样不会怪她。自己留在这里根本就是多余的,那岂有留下来的道理?看了一眼馨予,“不用怕,我们是朋友!我不会伤害你,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放心了。” 说完转身拍了下白狐的肩膀,一脸的无所谓,“你们爷孙两个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小铃铛和你在一起,你是不会让她有事的。所以我还是先撤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看到他要走,小铃铛可怜兮兮的挡住了他的去路,懦懦的瞄了一眼白狐,正准备说什么。就被欧阳天给堵了回去,“小铃铛!他是你爷爷!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留在这里,有些话他反而不好意思问,对你对他可都不是一件好事。你难道忘了,为什么过来找你爷爷的?跟他说实情,相信我,他会帮你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见他离开小铃铛唯唯诺诺的看了一眼白狐,眼神之中的闪躲,让白狐更加的肯定,她要救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认识的。只是他实在猜不到,她跟谁的关系会好到怕自己知道,她要救得是谁。 “你要是不想救人,可以不用说,就在这待着。什么时候想起了,要救的是谁,再告诉爷爷。” 见他不达目的不罢休,小铃铛只好硬着头皮告诉他,“爷爷,我告诉你可以,但是您能不能答应我不生气?” 白狐本来就是个急脾气,这会哪里还有那份耐心跟她讲?随即不耐烦的坐到了馨予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满满的都是欣赏。小铃铛终于开口了,“我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那个人原来是樊夫人的手下,但是他救过馨予,所以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坏人,所以才会救了他。不过您要是再不给药,我真的不敢保证,他还能活着。” 听她这样说,白狐大概能够猜到她说的是谁了。这个人莫说是她,就算自己遇到也是一定会救的,瞬间拍了拍馨予的手,笑了起来,“馨予,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回来,好不好?”看到馨予点头,便拉着小铃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救人救出的委屈 “爷爷,你真的陪我去救人?你知道我救的是谁?”小铃铛的的好奇在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却惹来了白狐的一阵笑。头都没有回的往前走,“你救得不就是夜风吗?他担心馨予而来,被樊夫人的手下——鬼面蝶打成重伤,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小子命倒是挺大了,被你给救了。” 听了他的话,小铃铛渐渐的有些看不懂他可。按理说就算他和夜风私交还说的过去,倒也不至于这样通情达理吧?他的脾气素来不太好,这会却二话没说陪自己去救夜风。他到底是良心不安,还是怕馨予到时候会怪罪于他?哦,不对!馨予这会根本想不起来谁是谁,爷爷就不怕夜风成为他的情敌,和他一起争馨予? 走到了十字路口,白狐见小铃铛在愣神,不耐烦的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铃铛,你这是要爷爷往哪里走?” 小铃铛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朝左边指了指。白狐见状直往前跑,弄得小铃铛错以为自己在做梦。片刻之后,元神归了位,赶忙跟了过去。走到一间小屋旁,白狐看了看左右没有屋子了,就这一间,立马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小铃铛,“你就把他藏这里面了?你这丫头会不会太鬼精了点?” 他说的话小铃铛,自然是明白的,这里本是天山派的禁地,平日里鲜少有人过来,即使有人过来,也都不会久留。这会被他知道了,以后若是自己再犯什么错,怕是没有办法再躲着他了。带着一肚子的不甘心,陪他走了进去。心里面却在骂:好你个夜风,居然一次又一次让我碰到你。不但如此,还都是要死不活的,你说你死了也就罢了。小铃铛我大不了挖个坑把你给埋了,可你偏要死不活的,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你更麻烦的男人。得亏是我心好,要不然你就算不死。怕也得终身卧床不起了。 想着想着。越想心里越觉得不舒服。他受伤关自己屁事?自己还受伤了呢,再说了他受伤自己救了他,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开心。反而气的半死啊?敢情自己的潜意识里被什么情绪给左右了,那会是什么呢?该不会是因为馨予吧?想到这里,小铃铛自己吓了一大跳,猛的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的这个可怕的想法给甩出去。 不经意间迎上了白狐疑问的目光,“小铃铛。你脑子出问题了!摇什么摇!还不给他倒杯水来!”白狐此刻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去想这丫头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东西,一心只在救人上面,说话的语气自然有些急。可正因为如此。小铃铛才意识到,什么事情都不及救人来的更重要。 慌里慌张的倒了杯热水,赶紧的送了过去。交给白狐。以为没事了,却不曾想白狐两眼一瞪。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这丫头该不会是要爷爷喂这小子喝水吧?人是你救回来了,想要让他活过来,你自己给他喂!” 听到他的话,小铃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以为自己是谁啊?穿上龙袍不像太子,就算成了天山派的主事人,也不至于瞬间就开始摆谱了吧?随后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夜风,心里在暗暗叫屈,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他什么,这辈子要这样受他的害。反正救他也不是一次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乖乖的走了过去将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将水放在他的嘴边,怎奈这家伙就是不张嘴。白狐终于忍不住了,“有你这样喂人水喝的?他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你这样喂水他能够喝下去才怪!” 这话说的小铃铛心里一阵委屈,喂水不这样喂还要怎么喂嘛?难不成还要和上次那样的喂他?这若是被爷爷知道了,还不得把他们家的那点老底查个底掉?关键是若如此一来,那以后跟这家伙岂不是脱不了关系了?她才不要呢。情不自禁的冲着他吼,“我又不是没喂,他自己喝不进去怪我啊!救不救的了他,那要看天意,如今老天不让他活,关我屁事!” 刚才还唯唯诺诺的小铃铛瞬间恢复成了战斗状态,即使她的身上还有伤,也不代表任何人可以对她颐指气使。白狐听到她的话,顿时醒了过来,敢情她身上还有伤,所以心情不好。随手便往她的嘴巴里塞了一颗药丸,“你这丫头,还是这么小气,我还以为你突然间大发慈悲,知道救人了呢。结果到头来不是那么回事,是爷爷高估你了!” 说完用力把小铃铛拉到一边,将夜风平放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拿勺一点点的喂给他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家伙还是喝不进去水,怎么给喂的又怎么流了出来。瞬间就火了,“臭小子,不想死的赶紧把水给我喝下去!只有这样你才能活的下去,活着去报仇。”可惜他的声音,对于夜风来说,没有丝毫的作用。那家伙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却怎知良药难为咽不下去? 如果用馨予的办法,那接下来的一幕可就有的看了。小铃铛正想着看好戏,却不曾想白狐的做法让她大失所望。只见白狐伸手捏住他的嘴巴,直接用灌的,这样的滋味无异于不会游泳的人偏偏掉进了水里。就算本能反应是不喝,可还是多少会喝一点下去。眼看着这样的方法,都能够让这家伙把药给吞下去,小铃铛的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敢情之前自己那样救他,根本就是多余,该死的馨予怎么会用那样的方法,喂他吃药嘛?还害得自己见到他就想到那件事,懊恼的情绪让她恨不能杀了他,以卸自己的心头之恨! 白狐见他终于把药吃下去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满意之余,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小铃铛,此刻的她脸色明显的红润了不少。不由得佩服这天山派,果然是有宝贝让外界觊觎的。如此说来,樊夫人那个凶狠的女人,来天山派怕也是想要得到什么,否则她也不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兴兵来犯。 “小铃铛,爷爷有事要交代你,你敢不敢挑担子?”白狐摆明了用的是激将法,小铃铛的脾气秉性他深深的知道,若是直白的跟她说,或许她不会答应。可如果用这样的方式,以她不服输的个性铁定是会上当的。事实也证实了他的猜测,听到这话,小铃铛的眼睛都亮了,不屑的上下打量着他。 最终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差点没有把白狐呛得够呛,“挑担子?不怕!只怕你会给我出难题,你让挑的担子就没好事。不过只要不是让我帮你管那些,食古不化的天山派的老古董们,其他的事情我还是可以做的来的。” 白狐听到她说这话,脑子里彻底凌乱了,敢情这丫头是一直惦记着天山派掌门的位置呢。她以为自己想要做啊?这根本就是临危受命好不好?宗主他老人家也真够逗的。算出来有此一劫,把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丢给自己,他是了无牵挂的去往西方极乐世界了。那自己呢?得帮他管理这么大摊的事,莫说自己力不从心,就算自己有心有力也不愿意背上这样一个大包袱。 这丫头倒好,心境这么高,她就不怕哪天历史再重来一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行了!爷爷我没有那个心思,现在的天山派是你叔爷爷和几个长老在管事,我才没有这个心思让你卷入那是非之中。” “不是这样就好,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小铃铛知道这家伙,没按什么好心,可她就是这样霸气,只是这样的霸气,多少会让白狐有些担心。“我要带着欧阳天和樊若冰那丫头,出去一趟。。”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就被小铃铛给堵了回去,一个劲的摇头,“你千万别!让我留下来照顾你的宝贝馨予,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没想到这丫头会当场赖账,白狐又怎么会让她这样轻易过关,“如果你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不要这么任性,爷爷出去不是玩,是要带他们去问个明白。” “问明白?你问什么啊?又去问谁啊?你要问明白可以,自己带馨予去,她也有权知道一些事情!樊将军同样欠她一个解释!”说完小铃铛一屁股坐在的凳子上,一脸的不高兴。心里在想这家伙不是有病吧?自己看馨予原先的确有那么点好感,可当她知道馨予的身世,和爷爷对她的那份情意,便出于本能的排斥她。这不能怪自己吧? 要不是这馨予,看上去柔弱,骨子里却有着红颜祸水的特质,自己怎么可能对她有如此敌意?这世界上有一种所谓的爱,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同情嘛!同情一个人,到头来却弄得自己焦头烂额,还连累同门跟着受累,这样应该不是件好事吧?这样说来自己根本就没错,如此想来自然是更加的理直气壮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章 狐狸怎么了 见他没有反应,小铃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跟你说话呢!聋啦?还是哑巴了?真不是我不帮你照顾她,刚才她的样子你也已经看到了。根本就是依赖你依赖的不行,要是她见不着你,不吃不喝的,我可不敢保证,等你们回来,她还是活着的。” 小铃铛说的话,在白狐的脑子里来回的翻滚着,细细想来也是那么回事。自从馨予醒过来,看到的人除了自己她不会表现出来害怕的样子,其他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她都会有些紧张。至于她的这种表现到底是怎样形成的,自己也不十分清楚,只是听宗主他人家说过,这种还魂丹虽然能够救人的性命,却也能够让被救的人忘记脑海中最不愿记起的事情。 馨予的这种表现,大概就是还魂丹的负面影响吧。随即看着小铃铛,一脸的赞赏,“想不到爷爷的小铃铛突然之间变得聪明起来了,好!爷爷承认自己的想法错了,好了没你什么事了。”说话的功夫就要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了,转回头来看着小铃铛,“丫头,你好好照顾夜风,回头我还要在他的嘴巴知道一些事情。另外,帮爷爷照顾你叔爷爷,免得他闯祸!” 小铃铛还没有来得及拒绝,他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小铃铛立马来火了,跺起脚来,一副要抓狂的样子,“白狐!你个糟老头子!我上辈子倒了什么霉!这辈子要当你孙女!我好心救了他,还没完没了的了!小铃铛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佣人了!啊啊啊!!!” 就在这时,夜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是谁在那里?我这是在哪里?”说完头疼欲裂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他不说话还好。听到他的声音,小铃铛的气终于有地方发了。猛的一转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说你在哪里!你现在在鬼门关,我是阎王爷!是来向你索命的!你说你为什么要去救馨予?但凡你也那个能力也行啊!你没那个能力根本就是在找死!你死了也就罢了!你偏命大死不掉!害我受累!向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刚醒来的夜风。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哪里有那个脑子去搞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只从嘴巴里,挤出了三个字。“你好吵!” “你还好意思嫌我吵!若不是我救了,你就算没有因为失血过多死了,也会被这冰天雪地的天气给冻死了!哪里还能够在这里说话!真是气死我了!”小铃铛的话是从心底里吼出来的,以此发泄着心里的不满。夜风也正好感觉到了她的不满。于是便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起来。 只是他的想法被小铃铛无情的扼杀在摇篮里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按着他的肩膀,“你快躺下来,要是万一死了。我可没有办法再救你一次!更不想因为你,受爷爷的责备!” 躺在床上的夜风,终于听明白了。是眼前这个丫头救了自己。可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身负重伤?带着疑惑,夜风还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谢谢你救了我。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还有姑娘怎么称呼?又为何救救在下?我们认识吗?” 被他一溜的问题,问的烦都烦死了,瞬间捂住了耳朵,不耐烦的看着他。没有说任何话,这家伙不是想要知道自己是谁吗?好!告诉你!看你怎么被吓死!想到这里,小铃铛瞬间变回了真身,果不其然吓了夜风一大跳,“你是!你是只狐狸?”听到这话,小铃铛就气不打一处来,缓缓的走到他面前,“狐狸?狐狸怎么了!你不要忘了,是狐狸我救了你!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就知道一天到晚追逐名利,把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别人的生死之上。还不如我们狐狸呢!所以你最好小心说话,否则不要怪狐狸我不客气!” 看着她这样,夜风不知道是该哭呢,还是该笑,片刻的慌张之后,终于镇定了下来。“在下想起来了,你叫小铃铛,上一次也是你救了我!姑娘左次三番的救在下性命,刚刚是在下失言了。” 本以为可以好好的捉弄他一番,却不曾想仅这样而已,他的脑子就恢复正常了。这让小铃铛的心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只狐狸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你只要说几句软话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如今看到他这样谦和有礼,气瞬间散去了大半,“知道是本姑娘救你的就好,别一天到晚不知感恩的。” 说完瞬间变成了人形,漫不经心的坐到了欧阳天的身边,看着他虚弱的模样,“行了,身体还没好,就不要睁着眼睛看我!我脸上有没长花!”说话的功夫,就听到一声异样的声响,细听之下才知道是夜风的肚子在叫。夜风的脸上也露出了尴尬的笑,“对不起,我。。。” 小铃铛看到他这个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你是人,是人就会肚子饿,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你等着,我给你去看看食堂里有什么可吃的,不过你的要求不能太高,现在是非常时期!” 说完正准备要走,便被叫住了,“小铃铛小姐,能不能告诉在下馨予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她的名字,小铃铛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为什么哪哪都有她。那个女人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好,这么多男人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要说她不是祸水,还真的是有点说不过去。可是面对一个伤残人士,她也不忍过多的责怪,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先把自己管好了,再说!你要是不快点好起来,我敢保证你永远不知道馨予在哪!”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夜风除了希望馨予遇到奇迹还活着,便不能再做什么了。与此同时,馨予正一步一跟的紧跟在白狐身后,欧阳天和樊若冰陪同前往。 本就安静的馨予这会就更安静了,小心翼翼的跟着白狐,樊若冰想要靠近她,她都不乐意,一个劲的躲。“馨予姐姐!我是若冰啊,樊府的混世魔王,你忘了?” 面对她的疑问馨予只是摇了摇头,“白公子说我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一些人和事。”听到她的话,樊若冰的目光犀利的看向了白狐,一脸的不快,“你给馨予姐姐吃什么了?为什么她连我都记不住!你把我的馨予姐姐还给我,否则待会见到我爹和大哥,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实话,欧阳天十分的不愿意陪着他们走这一趟,不过师父再三保证,一定不会让这丫头出事,他才勉为其难的跟着过去。如今听她们这样说,已经有些许的后悔了,脸色自然而然的不是太好看,“谁付出代价还不一定呢,你最好闭嘴,否则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银子呢!” 他说的这话,白狐不是听不出来是怎么个意思,可是即便他是这么个意思,自己也没有话应对。毕竟这次,大家前去找樊将军,的确是有危险的,欧阳天对樊若冰那丫头有担心也属于正常现象。倒是他身后的馨予,胆怯的拽了拽他的衣服,“这位公子在说什么?谁会那么傻?别人都把她卖了,她还会帮人家数银子?” 樊若冰笑了,就算馨予如今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说的话还是聪明尽显。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随即洋洋得意的看着欧阳天,“你才是那个傻瓜呢!馨予姐姐,你不用理他,像他这样的充其量就是一个小鬼。等到时候见到我爹,我一定在他老人家面前好好告他一状,让爹替我们好好教训他。” 听到她这样说,欧阳天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心里面那叫一个恨,自古以来是有一句话不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是这入了虎穴,也未必能够问出个所以然来。更何况这次的赌注,有那么一点大,关系到四个人的生死存亡,一个拿性命做的赌注,她还被蒙在鼓里。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还能够如此的坦然吗? 白狐知道欧阳天在想什么,他担心樊若冰,自己又何尝不担心馨予呢?本以为她这样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是件好事,可惜如今的天山派,除了历代先师留下的藏宝阁,就已经没有其他的了。这样的凄凉让他不得不走这一趟,而馨予却是自己无法丢舍的。她现在就想是一个,懵懂不知的孩子,唯一放心的便是自己。 他又怎么忍心,让馨予独自待在天山?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此去有生命危险,他会尽全力的保住馨予的性命,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她有事。几人很快的来到马车旁,“都上去!”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陆陆续续的上了马车,向着樊将军的所在飞奔而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重回樊府 一路上馨予的兴奋不亚于樊若冰,两个丫头看着马车在云海之中穿梭,轻易就能够触碰云彩。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山雾罩之下的天山,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馨予闭着眼,感受身边的美景,冥冥之中感觉这样的场景很熟悉。随即转身看着白狐,“白公子,我是不是坐过这个马车?马车好神奇啊!居然会飞哎!” 白狐不愿意她想起过去的事,一个人背负太多,会很不开心的。刚准备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就被樊若冰那丫头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馨予姐姐,你忘了?我们来天山的时候,就是坐的这个马车!天山派的东西,没什么好玩的,就是这辆马车好玩了那么一点点,你看那松松散散的白云是不是像极了棉花?” 知道他的顾忌是什么,欧阳天何尝不是担心樊若冰这丫头,知道真相之后的痛苦?“是像极了棉花,你去摘啊!掉下去摔死你,也省的我们动手了。不过那样我们手上会少了一个筹码,而已!” 听着他咸不咸淡不淡的话,樊若冰第一个不舒服,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还别不服气,有本事就杀了我!没那能耐就不要在这里,成口舌之快!” 看他们两个如此,馨予笑了,拉了拉白狐的衣服,满脸好奇的问,“他们两个怎么了?”面对她小鸟依人的问话,白狐的心都快融化了,不是一直流传着那样一句话嘛,问天下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随即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的看着她。“馨予,他们两个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呢。” “馨予姐姐,很多事情你不记得了。那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躲他远点!”樊若冰什么时候见到他们,都忍不住要说几句。不为别的,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想要出气而已。她的小性子在欧阳天看来。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做声了。 她的话让白狐一时间哭笑不得,这丫头的嘴巴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做自己的徒弟当真是可惜了。这要跟着哪个走江湖卖艺的,只怕会比现在出息的多了。馨予这会对樊若冰似乎没有什么好感,不禁皱了眉,“这个小姑娘。说话怎么这样没有礼貌?莫说白公子不老,就算是老。她也不好这样说。她爹娘都不教她的吗?” 一听这话,樊若冰彻底炸了毛,气急败坏的指着馨予,“好你个馨予!你忘了我。我可以理解,因为药物的关系,你的记忆缺失了。但是你怎么能够帮着外人。来欺负我?回头我一定要告诉爹,让他好好罚你!” “罚馨予?丫头?你想多了吧?馨予那是不知者不怪罪。就算见到你爹,他也只会心疼,不会惩罚。倒是你,明知道馨予身体不好,记忆缺失,你还一味的胡搅蛮缠。你猜以你爹,一个堂堂的大将军,这点是非都分不出来,他的军队,是不是早该战败而回了?”吃的的白狐心疼馨予,心疼的厉害。怎么可能任由她这样说馨予,而不还击?那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会被江湖同道说成,他——白狐是一个,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有办法保护的蠢货? 只顾着嘴上痛快,却忘记了此刻欧阳天的不痛快。倒是馨予这会注意到了,一直不吭声的他,不经意的拽了拽白狐的衣袖,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你不用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她说的话,我全当是孩子话了。只是她这样刁蛮,以后真的不知道有谁家敢要她。可是,你看那位公子为什么不说话了呢?像他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在生我们的气?” 她的细心让白狐从斗嘴带来的喜悦之中,猛然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欧阳天。是啊!这小子一定还是因为自己把他们带出来,而生自己的气呢。只是这样的生气根本就是有些多余,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比他更不愿意去樊府吗?樊若冰与樊将军,好歹还有十来年的父女感情,樊夫人也多少会顾忌。可是馨予呢?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樊府,如今樊夫人更是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前两次死里逃生,算她幸运了。可是这样的好运气,是不会一直跟着某一个人的。此去无非是要向樊将军讨要个说法,同时也能让樊夫人有所收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能够达到自己预想的结果。祸福难料,现在的他们除了能够希望,老天开眼,不要再节外生枝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心中默默的对欧阳天说了声对不起,可是嘴上却一个字也没对欧阳天说。“馨予,没事的,你不要多心了。他一向喜欢这样,习惯了就好。” 简短的几句话,透着浓浓的关心,馨予不是感觉不到。随即便给了他一个,灿烂而欣慰的微笑,“谢谢白公子!有你在,馨予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但是,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馨予怎么感觉,下面的那座大院子,是那么熟悉?” 顺着她的视线,白狐看了下去,果真不错,樊府就在下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让马车在樊府门前停好。就在这时,里面出来一帮樊府的家丁,为首的那个不是别人,正是韩管家,“是谁这么大胆子,把马车停在樊府大门口!”听到这声音,白狐还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就感觉樊若冰那丫头,兴高采烈的冲了出去,“韩管家?老家伙?连本小姐你都敢拦,我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见到是她,韩管家不是一般的心虚,那是相当的心虚。这丫头出门这些天,家里才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些,今日回来,怕是又要鸡犬不宁了。可是嘴上还得哄着,“原来是小姐回来了,老爷夫人要是看到小姐回来,心情也应该好很多了。” “韩管家,这外面吵吵闹闹的,发生什么事了?”这个声音不是来自于别人,正是来自于樊将军本人,当他一步步走近自己的时候。樊若冰的眼中,既然不由自主的由泪花代替,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那一脸委屈的小模样,着实让人心疼不已呢。 就在这时,樊将军注意到了白狐,心中的疑问顿时就没了。轻轻的推开了她,粗鲁的帮她擦着眼泪,“你这丫头,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师父他们过来,你也不介绍一下,就顾着在爹怀里哭鼻子,就不怕下人笑话?” 听到他说这话,白狐气定神闲的走了过去,冷冷的看着他,“樊将军,别来无恙啊!今日造访实在有些冒昧,但是我却不得不走这一趟,唐突之处还请樊将军见谅。”说完转身冲着马车里面的人喊了一句,“到地方了,怎么还不下马车?” 本就不想来的欧阳天,一脸冰冷的下了马车,转身两馨予迎了下来。当馨予看到眼前这一切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懵了,对这个大院子又很强烈的熟悉感,好像自己在这里住过一样。只是这样的熟悉感,没有给她带来轻松,相反的像一把枷锁一样,沉重的很。 见她一脸惶恐,樊将军的表情有些复杂,不敢相信的看着白狐,“不知道馨予丫头是怎么回事?” 没等白狐答话,樊若冰便插了进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樊将军,“爹!娘呢?我们有事要找她问个明白,至于馨予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您问她或许会更清楚!”本就带着太多的疑问回来,自然而然不会有那份耐心,继续磨时间,这会她最想的便是把话问清楚,她要娘给自己一个说法。 看了下他们每个人的表情,又看了看樊若冰的模样,顿时感觉他们今日前来,势必是要把有些问题问清楚的。让客人站在门口,实在不是待客之道,这才吩咐了韩管家,去收拾客房,准备茶点。“若冰,在爹和师父的面前,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要找你娘,去房间找她,正好爹也有事要问她,让她去大厅。” “是!女儿知道!”说完没有等任何人,便自顾自的走开了。只是她的离开,让欧阳天有些不放心,随即跟了过去,弄得白狐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位年轻有为,仪表堂堂的少侠,是我的大徒弟,也就是若冰的师兄。” 在他们的举动中,樊将军就是再笨,也还是能够猜的出,他们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这件事,似乎没有,问清楚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白狐也自然不会跟他客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后,缓步和他一起来到了大厅。 “娘!娘!娘!”樊若冰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只是可惜,没有丝毫的回应。于是便气嘟嘟的坐在桌子面前生闷气,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进她耳朵里。。。(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不一样的樊夫人 “冰儿,你回来了,怎么样?现在终于想起娘来了吗?还是在外面又闯下什么祸来了?要为娘的帮你收拾残局?”声音很熟悉,却让樊若冰感觉到后背有一丝的凉意。转头迎上了她娘的目光,没有想象之中的温情,有的只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仿佛她在看一个路人,一个陌生人。 这样的娘在樊若冰的记忆中,从来不曾出现过,所有想要证实的话,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了。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的对视,片刻之后,樊若冰终于想起来,她爹让她叫娘去大厅,随即淡淡的一笑,“娘!看您说的,女儿又不是闯祸精,哪里能够让您一次次的帮女儿收拾残局啊?我是和师父一起回来的,爹让我叫您去大厅。” 听到这话,樊夫人的表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冷若冰霜的看着她,“好!娘这就和你一起去见你爹,还有你师父。”说完径直的走在了前面,樊若冰则跟在了她的身后。从她的背影之中,樊若冰能够清楚的知道,她娘一定有事情在瞒着自己。否则以她的性格,见到自己绝对不会这样的平静。 即便如此,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她娘所做的一切都有她,势在必行的理由。离大厅的路不是很远,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便来到了跟前。韩管家笑盈盈的站在了她们面前,点头哈腰的一副奴才面孔,“夫人,老爷和小姐的师父、师兄以及馨予小姐,都在大厅等您呢。” 面对他的举动,樊若冰很是不能理解。自己这才离开多长时间?娘的态度变了,就连老管家的态度也变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原本热热闹闹的樊府,处处透着诡异的色彩?就像刚才一样,韩管家在樊府大门口,那副想要动手的模样,是把师父那个老家伙。当成什么人了?要如此的提防? 带着满腹的疑问。陪着她娘走了进去,看到的却是爹那张冰冷的脸,“若冰。爹现在很慎重的警告你,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许出声,否则不要怪爹不讲情面!”樊将军一副正襟危坐。不怒自威的样子坐那。 这样的阵仗让樊若冰着实有些不解,这是怎么了?就算爹知道娘是血扫天山派的罪魁祸首。也不至于当着外人的面,当着娘的面,这样和自己说话吧?无奈于她爹是个老古板,只能乖乖的听话。站到了一旁。面对他们这么多人,樊夫人表现出来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慌张。相反的还很镇定。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要在若冰和馨予刚回来的时候。就匆匆把我叫过来?” 看她那副若无其事、气定神闲的样子,白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自己做的好事,仿佛瞬间就不记得了。如果世界上有这种药,自己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寻来以备不时之需。 樊将军此刻的表情不是太好看,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那眼神之中有疑问、有失望,更有气愤,“夫人,这位是若冰的师父,也是天山宗主的门下,今天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只是不知道,夫人是不是愿意。”言语中虽有商量的余地,樊夫人也能够听得出来,在他面前,自己不得不回来他们的问题。 转而笑脸相迎,“原来你就是那只白狐,失敬失敬!早知道若冰的师父是你,我就早去把若冰接回来了,也好还你一个清净。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 她的装腔作势实在是让人感觉到恶心,可是即便如此,白狐也不得不看在樊将军的面子上,对她客气点,“樊夫人,才二十几个时辰不见而已,您怎么就变了一个人呢?不知道樊夫人有没有听说,天山派一夜之间被灭了?” 相较于他的问题,樊夫人不但没有生气,相反还笑了,漫不经心的品着自己面前上好的龙井茶,“你还真会开玩笑,天山派在江湖上,那可是大名鼎鼎,就连朝廷也会给几分薄面,一夜之间被灭了,这似乎有些不太真实吧?” 这样的话,刚一说出口,就惹得在场的人很不开心。纷纷感觉,眼前这个女人真心的了不起,面对兴师问罪的大家,还能够如此淡定,想必这心理素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娘!你没有说实话,你不但知道有人血洗天山派,而且那些人根本就是你带过去的。”樊若冰这会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仿佛昔日里被大家叫成混世魔王的她,早已经变得不复存在了一般。 对于她的挺身而出,欧阳天着实为她捏了把冷汗,这丫头在她面前敢说这话,当真是以为在她面前的那个,还是她娘吗?还是那个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把她护在羽翼之下的娘吗?不觉得有些胸闷,一股怨气在心中郁结,这样的感觉,可不是件好事。 随即一把将樊若冰拉到了自己身后,冷冷的看了一眼樊夫人,“冰儿,你爹在和你娘说话,师父也在,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不过在下斗胆问一句,夫人可有孪生姐妹?若是有的话,也许冰儿真的是看错了,也不奇怪。” 面对两个后生晚辈的指责,樊夫人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将自己的视线锁定在了丈夫的身上,喝茶的动作也随之停止。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老爷今天让我过来,是相信了她们说的话?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这样的话被樊将军听进耳朵里,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你说的对不对,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白狐说的话,我是绝对相信的。若不是见到你,他们又怎么会如此笃定的来到府里,兴师问罪?” 此话一出,樊夫人的表情刷的一下惨白,或许她怎样也想不到,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着实也没有冤枉了自己,话虽没有挑明,但是她却听得明明白白,老爷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心,这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索性站起身来,很不客气的看了他们一眼,“既然老爷是这样想的,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她的爽快倒是让樊将军有些不知所措了,跟她夫妻这么多年,她的性格是怎样的,自己还是清楚的。不管发生任何事,要是想让她这样认命,恐怕还真不是一件易事。可是如今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如此迫不及待。想必就算他们说的不是完全的真实,也应该离真相不远了。 只是这夫妻数十年的情分,说这样没有了就没有了,未免有些太过的薄情了。“夫人,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说,大可以说出来,为夫也想听听这其中到底有怎样的缘由。不知道夫人是不是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交代清楚?” “交代清楚?你当我是敌方的探子,还是你手下犯了错的士兵?就算老爷对我,有再多的意见,是不是也应该背地里和我沟通?而不是当着外人的面,这样的想我!不过细细想来,也是该我离开的时候,这样!你赶紧的写一纸休书,我带着也好离开。” 这样的娘在樊若冰的感觉当中,一定是吃错药了,或者根本就没有吃药。想到这里,忍不住向着她娘说话,“爹,不管怎么样,娘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也不至于要弄得写休书这么严重吧?” “若冰,你忘了你爹之前跟你说什么了?娘不需要你操心,赶紧退下去,否则娘就算有心帮你,恐怕也是力不从心了。”她的表情很是镇定,这样的她着实有些让人看不懂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一品夫人,除此之外,她还是当朝太后手上独一无二的干将。如今看来,她似乎早已知道大家要来,早早的做好了打算。 而她的打算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就是离开樊府,这样的决定背后,是单纯的待不下去了,还是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切都不得而知。白狐这会,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所以目不转睛的看着馨予,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 “夫人,你我夫妻一场,我本不想为难你,但是你所做的一切当真让为夫痛彻心扉。回来已经有几天了,一直不愿意,跟你聊天,原因就在这里。之前听信了谣言,将莲儿打个半死,我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还有你身边的吴妈,被若冰那孩子误杀,你不但没有责怪她半句,反而让韩管家将她送走,逃避太子的追究,太后的责怪。为夫也没有说你什么,可是现在,你居然带着门下众人,来了个血洗天山。你让为夫如何能够原谅你?”说完心一阵的剧痛,弄得他冷汗直冒。。。(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三章 顾左右而言他的困惑 樊若冰察觉到了樊将军的不舒服,关切的走上前去,站在他身边,一副很懂事的样子,“爹!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是有办法解决的。”转而不由分说的看着白狐,“师父,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今天之所以来我们樊府,只是想问个究竟。娘为什么要去天山,所谓何事,为什么要害死那么多的人,就连宗主也。。。” 听到宗主这两个字,白狐难掩心中的愤怒,拍案而起,吓了馨予一大跳。赶忙乖巧的拽了拽他的衣袖,“白公子,你不要发火,有什么事情好好说。馨予看这位樊将军,必定不是护短之人,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你又何必在别人家里发火?” 樊将军顺着声音向他们看了过去,脸色立马变得深沉了许多,缓缓的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他们,“白狐,本将军,一直对你们礼遇有加,即便如此,也不代表樊府是任由你们撒野的地方!今日若不是看在你我往日的交情上, 恐怕这会本将军就该找人请你出去了。” 见他生气,馨予却笑了,两眼有神的看着他,“樊将军,今日前来,不过就是为了弄清楚来龙去脉而已,断断不要因为不必要的误会,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要馨予看,樊夫人不似在说谎,她的神情自若,眼神没有丝毫的游离,若是如此,怕也不能说明樊夫人没有说谎。可是她跟您说话的语气,不是默认,更多的是在生气。” 面对馨予说的话,樊夫人心里有些不太是滋味。想自己一个堂堂的将军夫人,何时轮到一个小丫头。为自己说好话了?关键是这个丫头,还是一个不祥之人。不管她走到哪里,那个地方总会发生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可她说的话不错,在老爷没有证实的情况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对自己说话,其结果是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想到这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趾高气昂的看着樊将军。神色没有丝毫的慌张,“老爷,既然他们是想弄清楚这件事。那么我想问一句,这两天在府里你有没有见过我,我又有没有离开过?是不是听了他们的几句话,就要定我的罪?”樊夫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基本没有丝毫的变化。对于这样一个心机重的女人,或许是个人都没有办法知道。她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就连白狐此刻也更加的看不懂她了,以自己这些年来识人的经验来说,她的模样似乎真的不知情。若不是演技太好。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是前者,那就真的不得不佩服她了,面对这些多仇人。她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些功力是应付不来了。可若是后者。那个去天山的人不是她,又会是谁? 心里抱着疑惑,仔细的打量她的一举一动,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樊将军,对不住!我们此来只是想知道,尊夫人这两天有没有离开过家,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将军海涵。” 这时候的樊将军,情绪平复了不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白狐,你的脾气我不是不知道。可我的脾气,你也该清楚,说开了大家就都没事了。至于夫人这两日是不是都在府里,问一下管家就知道了。”随即冲着门外喊了一声,“韩管家,你进来一下!” 听到他的叫喊,韩管家乖乖的走了进去,笑脸相迎,“老爷,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樊将军正准备开口,就被樊若冰给堵了回去,“爹!您别怪女儿多嘴,这家伙说的话,只怕可信度不是太高。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翠儿的失踪是不是跟他有关,而且他在樊府这么多年,女儿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武功是那么厉害,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说完还转头,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韩管家。 被她这样一说,樊将军顿时感觉,好像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当即拿出一副当家人的面孔,笑盈盈的看着他们,“韩管家,这样!他们此次前来,看似有很多的疑问,而这些疑问我需要时间好好弄清楚。所以他们会暂时住在府上,你去给他们安排几间上好的客房,小心伺候!如果在樊府这些日子,他们出现任何的问题,我会唯你是问!听明白了吗?” “奴才听明白了!这就下去安排!不知道老爷,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吩咐?”韩管家这会很是谦卑,可他越是这样,樊若冰的心里就越是不舒服,她总感觉韩管家和她娘之间,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正是这样的感觉,让她这次鼓足了勇气回来看看,即使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并不完美。 看着她满脸踌躇的样子,欧阳天的嘴角透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此刻在他的心里,真心的希望现在这样飞蛾扑火的状况,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可他这样想,白狐想的却不是这个,在这个偌大的樊府,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樊将军知道的,又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难题需要一个个解决,而谜团则需要他们一点点的剥开,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本着这样的想法,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目光锁定在了馨予身上。 樊将军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就在他快要离开的时候,樊夫人终于开口了,“慢着,让人去把大少爷和二少爷叫回来,就说家里来了贵客,顺便让大少爷把翠儿一起带回来!”言语之中,仿佛是在告诉他们,翠儿并没有失踪,而是跟樊逸飞在一起。 这话很明显是说给樊若冰听得,韩管家只是淡淡的一笑之后,轻声的应了一声便下去了。樊若冰就算有话要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撅着嘴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她娘这会,像是恢复了正常,缓缓的转身看着她,“若冰,这次出去,不但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拜了师父认了师兄,不知道玩的可还开心啊?” “有什么可开心的,娘你动不动就来搅局,你都不知道女儿差点就葬身火海了。也不知道,你手下的那些人,是怎么做事的,要烧了狐狸窝,是不是也该看看,我在不在里面,若是真的把我烧死了,不定得死多少人呢!”樊若冰的表情有些玩世不恭,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表情,才会让某些人想起来她是樊府,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可惜不知道的是,她这个大小姐,到底还能够当到什么时候。想到这里,欧阳天有些待不住了,不安分的挪动着身子,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而他的举动被樊夫人尽收眼底,“若冰,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娘的手下很多,知道娘的人更多,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一定是娘派人去烧了狐狸窝?” 说到这里,樊将军的好奇心似乎也被调动起来了,笑容可掬的看着她们娘俩,“白狐,不知道樊某让这丫头,去找你拜师学艺,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有一点几位大可以放心,你们在樊府的安全,是一定会有保证的。这诺大的将军府,如果都不安全了,想必这天下也就不会安全到哪里去了。” 白狐笑了,含笑看着馨予,眼波之中的情意绵绵,恐怕只有傻子才会看不出来,“在樊府,我们又怎么会不安全呢?樊将军多虑了,自古以来有句至理名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我们几个,其中任何一个人有不测,我想天下所有的武林侠士,都会把目光投注在樊夫人的身上。樊夫人,对吗?” 面对他的疑问,樊夫人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的变化,“过门都是客,最起码我现在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当然会全力以赴的保证大家的安全。至于离开了樊府,各位在外面有什么闪失,即便我想管也未必能够管的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他们离开樊府,他们的死活便撰在自己的手里了。 最起码白狐和欧阳天是这样认为的,可即便如此,既然选择了过来,就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他们各有放心不下的人而已。樊若冰这会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正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的,既然说不清还不如什么都不用想。 转而将目光锁定在馨予身上,好奇的伸手在她眼前晃,“馨予姐姐,你发什么呆呢?回来这里,你应该很熟悉才对,见到姑母姑父也不叫的,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人在潜意识之中不愿记起的事情,若是真要唤醒那将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馨予仰头,仔细的看周围的环境,眼神之中,除了茫然,便还是茫然。看完之后,馨予摇了摇头,一脸的沮丧,“回来?那么说,我以前是住在这里的,但是很抱歉,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樊夫人见状却笑了,笑容之中带了那么一丝的欣喜,或许这欣喜的背后,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账要一笔笔算 樊若冰察觉到了樊将军的不舒服,关切的走上前去,站在他身边,一副很懂事的样子,“爹!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是有办法解决的。”转而不由分说的看着白狐,“师父,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今天之所以来我们樊府,只是想问个究竟。娘为什么要去天山,所谓何事,为什么要害死那么多的人,就连宗主也。。。” 听到宗主这两个字,白狐难掩心中的愤怒,拍案而起,吓了馨予一大跳。赶忙乖巧的拽了拽他的衣袖,“白公子,你不要发火,有什么事情好好说。馨予看这位樊将军,必定不是护短之人,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你又何必在别人家里发火?” 樊将军顺着声音向他们看了过去,脸色立马变得深沉了许多,缓缓的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他们,“白狐,本将军,一直对你们礼遇有加,即便如此,也不代表樊府是任由你们撒野的地方!今日若不是看在你我往日的交情上, 恐怕这会本将军就该找人请你出去了。” 见他生气,馨予却笑了,两眼有神的看着他,“樊将军,今日前来,不过就是为了弄清楚来龙去脉而已,断断不要因为不必要的误会,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要馨予看,樊夫人不似在说谎,她的神情自若,眼神没有丝毫的游离,若是如此,怕也不能说明樊夫人没有说谎。可是她跟您说话的语气,不是默认,更多的是在生气。” 面对馨予说的话,樊夫人心里有些不太是滋味。想自己一个堂堂的将军夫人,何时轮到一个小丫头。为自己说好话了?关键是这个丫头,还是一个不祥之人。不管她走到哪里,那个地方总会发生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可她说的话不错,在老爷没有证实的情况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对自己说话,其结果是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想到这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趾高气昂的看着樊将军。神色没有丝毫的慌张,“老爷,既然他们是想弄清楚这件事。那么我想问一句,这两天在府里你有没有见过我,我又有没有离开过?是不是听了他们的几句话,就要定我的罪?”樊夫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基本没有丝毫的变化。对于这样一个心机重的女人,或许是个人都没有办法知道。她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就连白狐此刻也更加的看不懂她了,以自己这些年来识人的经验来说,她的模样似乎真的不知情。若不是演技太好。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是前者,那就真的不得不佩服她了,面对这些多仇人。她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些功力是应付不来了。可若是后者。那个去天山的人不是她,又会是谁? 心里抱着疑惑,仔细的打量她的一举一动,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樊将军,对不住!我们此来只是想知道,尊夫人这两天有没有离开过家,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将军海涵。” 这时候的樊将军,情绪平复了不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白狐,你的脾气我不是不知道。可我的脾气,你也该清楚,说开了大家就都没事了。至于夫人这两日是不是都在府里,问一下管家就知道了。”随即冲着门外喊了一声,“韩管家,你进来一下!” 听到他的叫喊,韩管家乖乖的走了进去,笑脸相迎,“老爷,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樊将军正准备开口,就被樊若冰给堵了回去,“爹!您别怪女儿多嘴,这家伙说的话,只怕可信度不是太高。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翠儿的失踪是不是跟他有关,而且他在樊府这么多年,女儿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武功是那么厉害,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说完还转头,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韩管家。 被她这样一说,樊将军顿时感觉,好像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当即拿出一副当家人的面孔,笑盈盈的看着他们,“韩管家,这样!他们此次前来,看似有很多的疑问,而这些疑问我需要时间好好弄清楚。所以他们会暂时住在府上,你去给他们安排几间上好的客房,小心伺候!如果在樊府这些日子,他们出现任何的问题,我会唯你是问!听明白了吗?” “奴才听明白了!这就下去安排!不知道老爷,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吩咐?”韩管家这会很是谦卑,可他越是这样,樊若冰的心里就越是不舒服,她总感觉韩管家和她娘之间,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正是这样的感觉,让她这次鼓足了勇气回来看看,即使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并不完美。 看着她满脸踌躇的样子,欧阳天的嘴角透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此刻在他的心里,真心的希望现在这样飞蛾扑火的状况,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可他这样想,白狐想的却不是这个,在这个偌大的樊府,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樊将军知道的,又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难题需要一个个解决,而谜团则需要他们一点点的剥开,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本着这样的想法,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目光锁定在了馨予身上。 樊将军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就在他快要离开的时候,樊夫人终于开口了,“慢着,让人去把大少爷和二少爷叫回来,就说家里来了贵客,顺便让大少爷把翠儿一起带回来!”言语之中,仿佛是在告诉他们,翠儿并没有失踪,而是跟樊逸飞在一起。 这话很明显是说给樊若冰听得,韩管家只是淡淡的一笑之后,轻声的应了一声便下去了。樊若冰就算有话要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撅着嘴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她娘这会,像是恢复了正常,缓缓的转身看着她,“若冰,这次出去,不但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拜了师父认了师兄,不知道玩的可还开心啊?” “有什么可开心的,娘你动不动就来搅局,你都不知道女儿差点就葬身火海了。也不知道,你手下的那些人,是怎么做事的,要烧了狐狸窝,是不是也该看看,我在不在里面,若是真的把我烧死了,不定得死多少人呢!”樊若冰的表情有些玩世不恭,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表情,才会让某些人想起来她是樊府,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可惜不知道的是,她这个大小姐,到底还能够当到什么时候。想到这里,欧阳天有些待不住了,不安分的挪动着身子,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而他的举动被樊夫人尽收眼底,“若冰,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娘的手下很多,知道娘的人更多,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一定是娘派人去烧了狐狸窝?” 说到这里,樊将军的好奇心似乎也被调动起来了,笑容可掬的看着她们娘俩,“白狐,不知道樊某让这丫头,去找你拜师学艺,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有一点几位大可以放心,你们在樊府的安全,是一定会有保证的。这诺大的将军府,如果都不安全了,想必这天下也就不会安全到哪里去了。” 白狐笑了,含笑看着馨予,眼波之中的情意绵绵,恐怕只有傻子才会看不出来,“在樊府,我们又怎么会不安全呢?樊将军多虑了,自古以来有句至理名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我们几个,其中任何一个人有不测,我想天下所有的武林侠士,都会把目光投注在樊夫人的身上。樊夫人,对吗?” 面对他的疑问,樊夫人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的变化,“过门都是客,最起码我现在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当然会全力以赴的保证大家的安全。至于离开了樊府,各位在外面有什么闪失,即便我想管也未必能够管的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他们离开樊府,他们的死活便撰在自己的手里了。 最起码白狐和欧阳天是这样认为的,可即便如此,既然选择了过来,就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他们各有放心不下的人而已。樊若冰这会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正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的,既然说不清还不如什么都不用想。 转而将目光锁定在馨予身上,好奇的伸手在她眼前晃,“馨予姐姐,你发什么呆呢?回来这里,你应该很熟悉才对,见到姑母姑父也不叫的,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人在潜意识之中不愿记起的事情,若是真要唤醒那将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馨予仰头,仔细的看周围的环境,眼神之中,除了茫然,便还是茫然。看完之后,馨予摇了摇头,一脸的沮丧,“回来?那么说,我以前是住在这里的,但是很抱歉,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樊夫人见状却笑了,笑容之中带了那么一丝的欣喜,或许这欣喜的背后,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收做义女如何 看了一眼馨予之后,笑容可掬的点了点头,“既然有些事情不愿意想起来,那还是不要想起来的好,待会还是同你们一起去客房休息。不过以凌天的性子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还是不要与他有过多接触的好。” 半天不说话的馨予终于忍不住好奇,疑惑的看着樊将军,“凌天?就是刚才那个闯进来的人?” “你无需介怀他的言行举止,他也不会伤害你们,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提的好,免得徒增伤感。”樊将军的话根本就是对着白狐说的,若非他对馨予有意,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更何况馨予和凌天这两个孩子,就算两情相悦,也不可能在一起,与其让他们痛苦,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好。 这样想,也自然会这样做,成全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只不过是给故人一个交代而已。白狐也不是不知道,所以面对疑问满满的馨予,还是选择阻止她。“馨予,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就算了,想不起来就证明那些事情和人,对你并不重要。如果重要,也不至于想不起来,对不对?所以还是不要想的好。” “不知道为什么,您的声音,馨予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很舒服。有些人会认为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可在馨予看来所有人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说完这些话,馨予自己都不敢相信。莫说是她,就连樊将军也拥着一颗强烈的好奇心,“馨予,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叫我义父,而我也不再是你的姑父。如何?” 白狐正准备帮她拒绝,谁料她却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不管你是义父也好,姑父也罢,馨予的记忆里有没有你的存在,你在馨予心目中都是一个——慈祥的将军!”不知道为什么,在馨予的心中。他似乎都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长辈。可是白狐不这样想。不管是出于自私也好,还是怕馨予受伤害也罢,他都不愿意馨予刚出火坑。又进泥潭。 只是现在的一切似乎,并不是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一样。这会的他正重新的审视自己,带着他们从天山仅存的最后一方净土,来到这里傻到向好友要一个交代。他会不会因为这样的一个交代。而失去留住馨予的唯一机会,他完全不知。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了他的内心。 馨予的答案让欧阳天为他师父,捏了一把冷汗,若是馨予的记忆回归,若是樊将军愿意成全。这里面还有他什么事?这样的结局,或许不是他之前执意要来樊府,所事先预想的到的吧? 相较于他们的担心。樊将军倒是淡漠的很,毕竟自己的家事。不是别人所能够参透的。那又有什么呢?既然馨予愿意,那么自己就应该把她这个女儿,告诉大家。“好!馨予,这样!过两天便是黄道吉日,我会当着亲朋好友的面,认下你这个义女,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全凭义父做主,但是馨予有个请求,能不能让那个凌天,有空来找下我?当然这个想法有些唐突,毕竟馨予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总有一天,馨予会想起来的。在馨予看来,他或许可以让馨予想起些什么来。”馨予的话在情在理,樊将军本可以拒绝的,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勉强答应,“好吧!以后凌天便是你的义兄,我又岂有不让你们见面的道理?但是馨予,凌天那孩子,不管说什么,你都不要当真。” 馨予还想说什么,却被白狐拦住了,“馨予,樊将军大人大量,告诉你的都是肺腑之言,试问一个做爹的怎么可能做出对女儿不好的决定来?你相信他的话便是!”在樊将军的心目中,他若是不阻止馨予继续问下去,他就不是白狐可了,事实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面对有些不甘心的白狐,樊将军已经下定决心告诉他,为什么凌天和馨予之间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这时,韩管家来报,“老爷,为他们几位准备好的客房都已经准备好了,还请老爷吩咐。” 以前对于这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樊将军或许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怀疑,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若冰那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的热度,可是这一次她居然记老管家的仇记这么久,想必这其中的奥秘应该不至于那么单纯吧?怀揣着这样的心思,随意的打发了大家跟着小顺子离开了,留下了看起来忠厚老实的韩管家。 “不知道老爷有什么吩咐,您请说。”他进樊府多年,樊将军的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事情,在樊府,他敢大胆的说,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眼前这位老爷。樊将军让他留下来,一定是不愿意当着外人的面问他,如此一来不管是什么事情就都还有余地。 见他心中有数,樊将军也开诚布公,“没有吩咐,只是想问你些事情,你在樊府有多少年了?” “回老爷的话,差不多也有四十年左右了,但是不知道老爷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韩管家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愿意由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 “韩管家,老爷我平时待你如何?说实话!”樊将军这会漫不经心的喝茶,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顾虑。这种顾虑韩管家很清楚,他是在顾虑樊夫人背后的那颗大树。莫说是他,自己对樊夫人同样有所顾忌,否则她的吩咐自己未必会听。正因为如此,自己对樊将军是有所亏欠的,不管当他知道之后,结果会怎样,自己都会坦然接受。 抱着这样的想法,自然没有什么可怕的,“老爷待我情同手足,不知道老爷是不是听了大小姐的话,对老奴有什么想法?如果有,还请明言,不过老奴会武功这一说,您是知道的,这点老奴并没有隐瞒。” “没有隐瞒?你也知道我待你情同手足,在樊府里,除了我和夫人,少爷和小姐,人人都以你为尊。老爷我说这么多事,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我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许换句话说你和夫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樊将军也不愿意再绕弯子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知道他就会这样问,韩管家倒也不隐瞒,“既然老爷问的是这事,老奴倒是实有事情相瞒。不过未能成事,老爷可以不用担心,至于是什么事,还请老爷不要多问。老奴的性格您是知道了,答应了别人不说就一定不会说,如果您非要问那人是谁,所谓何事,您干脆砍了我的脑袋。” 见他答得不卑不亢,樊将军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其实不用他说自己也明白,夫人眼中容不下的是馨予,没有人可以左右,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长期以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不过问。好在那孩子,也是个极懂事的孩子,自打进了樊府,便一直都是循规蹈矩,从不敢有丝毫逾越之处。 也正是馨予的忍让,才让她们两这些年来安然无恙,没有造成麻烦。如今凌天既然当着她的面,火急火燎的找馨予,也就是说完全没有顾忌到她的感受。不怕别的,怕就怕她会斩草除根,想到这里樊将军便不寒而栗,“你这话严重了,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人是谁,你又为何帮她。但是从现在开始,如果馨予他们几个有任何的危险,我会拿你是问,另外通知下去,两天之后我要收馨予为义女,该请些什么人你可以找逸飞商量。” 听到这里韩管家笑了,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是!多谢老爷谅解,您放心!就算豁出老奴的性命,也绝对不会让馨予小姐他们有事。” 说完便匆匆而去,倒是樊将军这会有些力不从心了。在外征战,没有任何怨言可说,就算战的伤痕累累,却也还是咬牙挺过来了。却不曾想自己的家中,居然接二连三的发生变故,隐隐的开始担忧起来。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事实如白狐他们所说,夫人做下了这等恶习,到头来会是怎样的局面。 想到这里,他的脑袋一阵疼痛,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猛然间惊醒,“老爷,您醒了?莲儿刚巧路过,看您睡着了,顺手给您拿了条毯子,不曾想却把您吵醒了,还请老爷责罚!” 看到是她,樊将军笑了,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凝望着她的眼睛,“原来是你,你又何罪之有?回府也有几天了,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你,你的伤怎么样了?说来都怪,翠儿那丫头嘴太快,偏夫人又是个强势的女人,让你平白遭受这样的苦楚,我待夫人向你道歉。” 这话对于一个下人来说,是何许的珍贵?这位大家口中的莲姨,将军口中的莲儿,又怎么会不知趣?匆匆忙忙的跪了下来,“老爷万万不敢说这样的话,夫人责罚奴婢,那是因为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怎敢把这样的罪过怪罪在夫人身上?求老爷收回刚才的话,奴婢受不起。”(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因主人吃醋而蠢笨的奴婢 见她如此,樊将军赶忙弯腰去扶,谁知道这一扶,刚好被樊夫人看到,心里的酸味根本就是可想而知的。只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相反是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原来将军是在这,害我好一通找,既然你跟莲儿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晚膳快开始了,不知道老爷是带着莲儿一起去,还是自己一个人去?” 樊将军虽然不怕她,可也不得不顾及到她是樊府的女主人,该有的面子还是需要有的。匆促之间放开了莲儿的手,“夫人这是说哪里的话?晚膳当然是需要去的,莲儿怎么说都是下人,和我一同前去自然是不合适的。” 这话说的莲儿心里好一阵难受,难受的不是将军说自己是下人,事实上她本来就是下人。她的难受,根本就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在樊府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得到樊夫人的喜爱,这真是让她苦恼万分。而今还为樊将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便更加是罪加一等了。赶忙低头认错,“老爷、夫人,是奴婢不好,蠢笨不堪,才会惹得夫人不高兴,奴婢愿意受罚!” 说这话根本就是咬着牙说的,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夫人消气,消气了和将军之间才会和睦相处,大家也就能少受点罪。樊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会罚她,想反的,自己还会好好的赏她。“老爷,你看,哪里还有人自己讨罚的。不过莲儿。你把夫人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我是那种捕风捉影、小肚鸡肠的人吗?放心不要说,你和老爷之间没什么,就算是有什么,恐怕夫人我以后也是再也管不到了。” 说完看着她冷冷的哼了一声,便离开了,那冷漠的背影,在樊将军看来有些无可奈何。这话说来。其实不能怪她。是自己在家的时间太少,让她一个女人帮自己支撑这样一大家子。确实也是很不容易,所以很多事情。自己才会装作看不见。 樊府的下人,因此也对她的坏脾气多有怨言,自己也全当听不见、看不见。可是自己的包容,和下面人的忍气吞声。在某种程度上也造就了她,今时今日的脾性。对于莲儿的委屈。他也只能坐视不理,否则哪天自己又离开家了,恐怕她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想到这里,转头看了她一眼。“今天府里有客人,这些客人有可能会惹夫人不高兴,所以你们还是尽量不要招惹她的好。明白吗?” 不管她有多少委屈,多少不悦。说这些都是自己能够唯一为她做的。莲儿也不是不知趣的人,本就没有抱什么非分之想的她,这会更是无地自容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老爷,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您若是这样说,莲儿便真的应该,卷铺盖卷走人了。您也知道,莲儿此生无依无靠,离开了樊府,莲儿真的不知道还能够去哪里。所以老爷放心,莲儿一定会恪守本分,尽量不给您添麻烦。” “好,那就不多说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今天晚上不管听到什么样的动静,都不要出来看热闹。”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了莲儿杵在原地,她不知道老爷说的到底蕴藏着怎样的玄机。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老爷说的话一定是为自己好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出来凑热闹的。 相较于她的平淡,樊将军的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不管待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都未必是自己所能左右的。馨予和凌天之间的关系,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理得清楚,就算馨予全然记不起他,也不代表凌天那孩子一定可以放的下馨予。这样一来,夫人会不高兴,白狐会不高兴,他们不高兴,这顿晚膳怕是就不会太过的愉快了。 再加上,馨予和夫人之间的关系,自己当真是一个头三个头大。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加上若冰那丫头,当真是凑够数了,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夫人,若冰名义上的母亲,此刻早已经知道若冰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的事实,对他来说或许会让他更加的头疼。 就在他去饭厅的同时,白狐他们几人已经相继到了现场,“樊夫人,果真是巾帼英雄,遇到事情沉着冷静不输男子。不过我实在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样的事情?晚上睡觉都能够睡得着吗?还是午夜梦回之际,会梦到无数的冤魂,来向你索命?” 白狐不说话则已,说出来的话没有半斤,也有八两,可惜他的话在樊夫人听来,根本就不是事,“索命?这个世界上不会鬼魂索命,怕的是对手人向你索命,你还不得不给。知道什么叫了无牵挂吗?” 她话里的意思白狐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可即便他听出来了,也不能说什么,欧阳天那小子,一直对自己要他和樊若冰来这里而耿耿于怀。如今樊夫人这个女人,居然想出这样阴险的招,自己也当真是服了她了。“我活了几百 年,直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脸皮比城墙厚,这句话是在说樊夫人你吗?” “几百年?我是应该叫你声前辈呢?还是异类?按照正常的礼节,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吗?”樊夫人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丝毫没有打算要放过他们,不但是嘴上的,以后或许也会付诸行动。 听到我这话,欧阳天倒是打算说两句的,却被馨予给捷足先登了,“樊夫人此言差矣,就算白公子是只狐狸,也不代表他没有这个资格。动物有时比人类还要仁慈,就像有些人可以视人命如草菅,而有些动物却会为了救人,不惜舍去性命。孰是孰非,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可是不知道樊夫人是不是明眼之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认罪认的爽快 这话若是放在以往,馨予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不是因为怕她,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俗语。可如今,她的大脑之中对眼前的樊夫人,没有任何的记忆,本能的就不喜欢她。说出来的话,自然没有丝毫的顾忌,只是这时候,脸色沉下来的不止白狐一个,就连欧阳天也是一样的。 要知道这是在人家家里,樊夫人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任由的他们在自己面前放肆?若是真的出手,倒霉的那个十之八九是馨予的多数,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们不担心又怎么可能?倒是樊若冰不慌不忙,站到馨予身边,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维护,“娘!不知者不怪,馨予姐姐这会这样说,是根本不记得您对她的好。不要说您了,她连我都忘记了,娘您应该不会怪罪她的吧?” 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怕的要死,毕竟以她娘的为人,对敌人是绝对不会手软的。更何况馨予和二哥之间,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诸如此类的种种,联系在一起。怕是结果,不是她可以想象的,同样也未必是爹能够应付的来的。到那时,家里家外,必定又是一场大乱。原本一直都不愿意过问太多事情的她,这会想的太多,顿感有些吃力。人长大了,各种烦恼就会随之降至,想的太多,顾虑的太多,烦恼的太多。这些东西参杂在一起,会让人的脑子很乱、很乱。 看的出她的心烦,明白她的担忧,更清楚的知道她一天天的长大,此刻的她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欧阳天的心里除了欣慰之外。还有些无奈,成长的代价,是需要经历这样一个刻骨铭心的过程的。谁都不例外,樊若冰也是一样的, 相对于杞人忧天的他们,樊夫人倒是一脸的冷静,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眉宇之间透着深不可测的厉害。那种不怒自威的模样。当真会令人退避三舍,“若冰,你娘在你心目中。是从何时起变得这样的小肚鸡肠了?馨予好歹叫了我几年姑母,如今你爹要收她做义女,就算娘的心里不痛快,也断断不敢为难她。你又何必这样紧张?倒是你。还是好好紧张一下某些人,有命入樊府。是不是还有命出去。” 言语之间意有所指,谁都能够听得出来,欧阳天当然也明白她说的是自己。可惜早在知道她是自己仇人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又怎么会在意她的威胁?多活一天相当于赚回来的两个半天而已,“有命来,却没有打算有命回去。若是我们的死。可以让世间少一个祸害,这样的善事。我们还是很乐意做的。” 不卑不亢的态度,让白狐好生的折服,这小子与生俱来的气场,总是在关键时刻发挥的淋漓尽致。这样的他,若是他爹娘泉下有知,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带着欣赏,将目光转移到樊夫人的脸上,“樊夫人,我们都清楚,此行或许会将性命交代在这里。不过若真是如此,我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过我奉劝一句,你最好还是不要这么着急的好。你是聪明人,至于其中缘由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 “哈哈哈!没想到,天山宗主的得力弟子,居然会如此的怕死,我还真的是佩服宗主他老人家的挑徒弟的眼光。难怪你活了几百年,脑袋不过如此,放心,不管你们会不会死在这,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樊夫人犀利的眼神,似两把利剑直直的刺在白狐的心上。樊若冰似乎也没有想到她娘会这样说,到底她的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她自己还数不数的过来了? 一种淡淡的恐惧油然而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娘就变了。那种改变是潜移默化中一点点的形成,又在某一个点爆发开来,这样的威力她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有点招架不住。“娘,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新仇旧恨都好,能不能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不要再计较了?大家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有什么不好?犯得着这样针锋相对吗?死人女儿见多了,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但是天山派的这次浩劫,可谓是惊天动地!白雪皑皑的天山,被鲜血染红成一片一片的,带给女儿的震撼真的不是一点点。。”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后传来的掌声给打断了,“若冰,说的好!看来爹的想法没有错,让白狐收你为师,爹是做对了。是樊家的儿女就应该知道,什么是善,什么为恶。你有这样的转变,爹很高兴!” 听到他的声音,樊若冰笑了,一双清澈的眸子让人很轻易的为之动容。“女儿多谢爹爹夸奖,最近的确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也让女儿有了些改变。这些改变,对爹来说或许觉得是好事,可是在若冰来说,这样的改变是刻骨铭心的经历换来的。馨予姐姐和女儿的关系,不用女儿多说,爹娘都应该知道。馨予姐姐两次死里逃生,女儿都有在场,那种感觉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的。。。” 后面的话她是实在不愿意多说,说多了恐怕娘会更加的不高兴,可是不管她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这次她算是豁出去了,前两次馨予没死,不代表她每次都能这样幸运。若是接下来,她的好运气用完了,也许她心中最挂念的馨予姐姐就会真的,永远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之中。 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她可不愿意重新来一次。不敢看她娘此刻的眼神,更清楚她的作风,她越冷淡,到头来敌人面临的伤害就越大,这是她这么多年来一贯的作风。带着一种侥幸,她希望她爹可以阻止她娘继续做这些伤害其他人的事情。可是她哪里知道,她爹根本就做不到。 “若冰,你在你爹面前说这些,是想告诉你爹,那个凶手是我吗?”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女儿,这些年来一直将她视如己出的疼着、宠着,到如今却也换不回她真心相对,还有什么话可说?自己没有给予她生命,却不代表自己没有这个实力让她送命,来结束自己这十三年的错误。 杀心已起的她,樊将军又何尝看不出来。可自己对她的愧疚。也是根深蒂固的扎根在心底的。完全不知道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头绪,自己该如何的去理出头绪来。论带兵打仗自己或许还可以和她一较高下,可要说到心里这一块。不用比自己都知道,只有甘拜下风的命。这样的自知之明自己还是有的,可眼前这帮孩子,等同于有把钢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自己真的可以坐视不理吗? 以他的性格来论,他是根本做不到的。事实让他也真的做不到,“夫人,若冰不过随口说了那么几句而已,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再说了。若冰这丫头并没有说,你是凶手,你又何必这样紧张?莫非夫人真的做过那些事?” “老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样说真的好吗?今天我来参加你们的聚餐。已经是给了你一百二十分的面子了。老爷一进来就说这些话,是想告诉他们,从现在开始,你我的夫妻情意已断了吗?”樊夫人说的不慌不忙、不紧不慢,言语神色之中没有丝毫的生气。似乎这些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那种从容淡定,当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到的。这些在樊若冰眼里,早已经不足为奇了。 从她记事开始,她娘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厉害的女人,一个让大家都惧怕的女人。这样的她,除了有爹这个将军靠山,背后还有一个太后,这两座大山在她的身后一直支撑着她。也使得她的野心越来越大,行事越来越古怪,想必背后藏着的事情不是别人可以知晓的。 这样一个她怎能不让别人闻之色变?可即便如此,娘就是娘,养育了她的那份恩情,是怎样也没有办法报答的,她又怎么会希望她娘有事呢?“爹,娘现在说的是气话,您不用放在心上。不管事情到底如何,还请爹能够心平气和的对待娘的事情,这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若冰,今天在场的都不是外人。你爹办这酒宴,也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到这个地步了,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若冰失手误杀了吴妈,太子殿下告诉了太后,太后为了顾忌到樊家历代先祖的军功,所以没有过分责怪,只是将我关在了宗人府一个晚上而已。至于馨予的事情,并非是我的意思,那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懿旨,其中缘由不需要我说,你们心里也该清楚。” 这一次,她根本就不愿意继续的拖泥带水下去,顶着樊夫人的头衔,很多事情都会束手束脚的。与其待在这里受制于人,还不如离开樊府来的轻松自在。那样一来,很多事情她都可以去做,而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她会让她们一点点的还回来。 “所以你就三番两次想要置馨予于死地,离开樊府的路上,若不是我及时赶到,馨予怕是早已惨遭毒手。所以你就对我使用毒针,最终害馨予中毒,险些送命。所以你就为了小天和馨予,带着那帮狗腿子杀上天山,血洗天山派?所以你就逼得馨予对你用毒,然后自己中毒,险些送命!” 白狐提到这个就火大,心里为馨予一直打抱不平,深处那样的环境之中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来说,是一件多么不公平的事情?也正是这样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才成就了馨予今天的模样,一个单纯的像白纸一样的女孩。 听着他的话,馨予两个眼睛睁的大大的,她完全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三番两次想要杀了自己。是怎样的事情,才会造成那么大的仇恨?“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听起来,我是当事人,也是受害者,是不是应该有知情权?” 面对她的疑问,白狐意识到自己刚刚太过的冲动了。带馨予来,是怕她不习惯,没有自己在身边的日子。可如今的一切,似乎并没有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相反的到了现在,似乎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馨予,先不用着急,既然樊夫人承认了这些事情,她自然是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这点你放心好了。” “这些事情,你真的愿意让馨予知道吗?我告诉她。难道不会让你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伤心?”樊夫人这会淡定的很,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就没有任何事情,是需要隐瞒的了。自己的也罢,别人的也好。 可惜她的想法,只是她自己的想法而已,别人却没有一个是这样想的。樊将军更是气的青筋直冒。啪的一声拍了桌子,“够了!夫人!为夫今天本不想当着大家的面。听到这些话。看样子,夫人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这个家。以前对你所做的事情,我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我却不曾想。你对小辈们也是如此,就算她们的出生不是你所想象的,是不是就一定要痛下杀手?” “老爷。你这些年来,真的确定你自己的心不曾有过纠结?你就不曾想过莲儿那个贱人。有一天会成为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若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下人们怎么会议论纷纷?太后不留前朝余孽,我有什么办法?所以你要记仇,不如把这笔仇,记到太后的头上去。”樊夫人的眼神犀利的很,与他结婚这些年,从来都没有这样大声和他说过话。 如今之所以在别人面前毫无顾忌,根本就是准备好了鱼死网破,破釜沉舟。这样的心态身为丈夫的樊将军,又怎么会不知道?可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之所以成就今天的她,也不是一天成就的。 “记到太后的头上?你以为为夫真的是怕事之人?你又以为你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为夫都不知道?罢了!今天本是樊某的家事,却让各位笑话了。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什么话,你们可以畅所欲言,不要顾虑到我,我也想看看,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樊某人不知道的。”樊将军的失望满满的写在了脸上。 对于他的失落,樊若冰看在了眼里,她从来没有想过,馨予姐姐和前朝、和太后之间还有这样的牵连。她也不曾想过,娘这些年来的狠辣都是为太后在肃清障碍,巩固势利。这里面似乎有着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在某种程度上,又是如此的暗潮涌动。 面对这种压抑的气氛,她的头不是一般的疼,不惜走到她娘身边,缓缓的蹲了下来,“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若是你有什么苦衷,赶紧跟爹说啊!爹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一定会明白的。你这样说气话,又何必了?若冰从小到大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是不知道,从来都不愿意想太多。可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若冰一时之间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不如您听女儿一句劝,跟爹好好的解释一下,一切都会过去的。” 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到大看着她长大,一个视如己出的女儿,樊夫人刹那间笑了,“傻孩子,娘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的。任你再怎么说,都改变不了它的存在,就像有些错一样,不是一句对不起,我错了,就可以像粉笔字一样抹掉的。若冰,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娘准备训练一头狼,却不曾想训练出来的的是只猫。” 最后那句话,只有樊若冰和馨予不明白,其他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她这样的话,摆明了接下来,她要对付的便是樊若冰,又或者是他们所有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白狐心中的怒火似乎消失的不少,若是真的因为馨予的事,是太后指使。在某种程度上,是不能怪她的,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连生死自己都不能控制,又何谈别人的,这样的事情每朝每代都会发生,倒也是有许多的无可奈何。“很可惜,樊夫人让你失望了,樊将军让我收若冰为徒。一个不小心把你训练的狼,变成了如今的猫。实在是罪过!不过事到如今,你也承认了,是不是该算算天山派的学海深仇了?” 都说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这可怜之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原谅的。欧阳天能够原谅,那是他爹有遗命,让他不许报仇。馨予之前根本就是想要和她同归于尽,如今天山派,死了那么多的人,他又怎么能够坐视不理?置身事外?这样的事情他是万万做不到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醋味十足 樊夫人的表情这会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漫不经心的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突然之间大笑不已,“你们真的是一帮可怜虫,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居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想要报仇?不要说我现在就站在这,你们都没有报仇的把握,一旦我离开了樊府,你们认为自己的胜算有多大?就连你们的宗主都死于非命,就凭你们几个,自己想想呢?会不会是拿鸡蛋碰在石头上,找碎的!” 不仅她的表情不好看,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就连姗姗来迟的樊逸飞和樊凌天也被现场的气氛给震撼到了。“孩儿见过爹娘,不知道爹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你们来了!爹娘什么事都没有,不过就是觉得很久没有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了。今天爹娘,想陪着你们几个孩子,还有他们几个,好好吃顿饭。吃完这顿饭,我们就会各奔东西,从今往后,你们只有爹,没有娘。”樊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心根本就在滴血。就算若冰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们两个总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让一个做母亲的不计后果的离开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自己在他们身上,所倾注的汗水与心血绝对不比任何一个母亲,少一星半点。看着他们错愕的脸庞,樊夫人笑了,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两个座位,“怎么?你们两个傻小子,就连陪娘吃最后一顿饭的机会,都不给娘吗?” “为什么?爹!娘为什么要离开樊府?到底娘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让她非要有此等举动?”樊凌天虽然因为馨予的事情,怪过她。可是她毕竟还是自己的娘。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选择,唯独父母没有办法选择,谁是自己的孩子;同样的,孩子也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爹娘。这些都是老天注定了,不容你有丝毫的疑问。 樊将军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坐在原处。脸上的气愤是显而易见的。樊逸飞轻轻的拽了下他的衣袖“既然爹娘有所决定。不管事情有没有那样严重,我们都应该相信,爹娘的决定一定是对的。二弟还是不要多问的好。更何况今天还有客人在,有些话还是不要说透的好,免得让客人看笑话。” 说完这些,硬拉着他在他娘身边坐下。自己则坐在另一边。随即笑盈盈的向白狐他们几个,举起了酒杯。“几位,我是樊逸飞,樊府的长子,姗姗来迟。还请大家见谅,这杯酒我自罚,大家随意!” 对于他的举动。在坐的都明白,他是想要打破眼前这样的僵局。可惜一切并没有能够如他所愿。“樊大少爷,这杯酒我们不能喝。事实上,我们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喝酒叙旧的,个中原委你爹娘都知道。” 看到他,樊凌天的眼神之中顿时冒出了火光,两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又是你,白狐?一只狐狸也配坐上樊府的桌子。来就来了,那是爹娘给你面子,你不但不给面子,居然还敢咄咄相逼,未免也太不把樊家的人看在眼里了!”对他的敌意,来自于馨予对白狐眼中的那种依赖。那种眼神,以前她这会用来看自己。可如今她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可眼中的人却不是自己,这让他如何能够控制的了自己?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过去与馨予之间的种种,还在脑中回想。可如今她居然会不记得自己,一个不记得自己的她,让樊凌天几近癫狂。他完全无法体会现在是什么样的局面,就算自己说出这些话,他的胜算到底有多少。馨予会不会想起自己,曾经对他的好,哪怕给自己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好。 可惜,他迎来的不是馨予的微笑,“看来樊府的二少爷,和大少爷之间,还是有区别的。有人聪明如神算子,知道有些事情力不从心,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就算说多了,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有人却蠢笨不堪,白公子就算再不入樊二少爷的法眼,也不至于当着外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不禁让馨予在怀疑一个问题,二少爷到底是像樊夫人多一点,还是像樊将军多一点。不知道馨予这样的疑问,能不能得到答案?” 樊夫人笑了,情不自禁的为她鼓起了掌,“好!好!好!很好!凌天,你看到了?这个丫头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心中没有你的女人,而夹枪带棒的去与一只狐狸计较?你可不要忘了,不管别人再怎么看的上,那个女人,你都是樊府不折不扣的二少爷。凭你的资历,根本无需和这样的畜生生那份闲气。” 反正要走了,她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余地,樊将军此刻的表情已经黑到不能再黑。樊若冰的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到底老天要跟自己开这个玩笑到什么时候?她是多么希望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一回事,甚至还朝着自己没有办法预知的方向去发展。 本就已经够乱了,如今二哥还要插一脚进来,真心的不知道晚上这顿晚膳,是不是还能吃的下去,“娘,他就算是只狐狸,对于我们来说,是异类,可是他没有给我们带来了任何的麻烦。娘的说法也未必太难听了,万事万物的生长,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规律可寻。我们应该尊重世上所有的生物!” 樊若冰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和她说这些,可说了就说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所以此刻的她说的理直气壮,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精神,可是她这样的豁达,却不是欧阳天愿意看到的。“若冰,今天是他们长辈之间的事情,与你我都没有什么关系。若是你觉得你娘说的、做的有什么不对,还是放在心里的好,免得小命送了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欧阳天在说这些话的同时,眼睛一直盯着樊夫人。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怜爱,仿佛眼前的樊若冰跟她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有十几年的母女之情,这在欧阳天看来了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切莫说他,就连白狐在内,也是十分的气恼。“既然话都说到这可了,好像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什么意思了。这顿饭怕是也吃不下去了,樊将军,今天我们要和令夫人算下总账,你是坐着,还是一起来?我们都不介意,你们几个小辈谁都不许插手,否则就不要任我这个师父。” 白狐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意,并没有引起樊夫人的注意,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就没有他的存在。这种不屑的眼神,是她惯用的伎俩,在她的世界里,就算我今天打不过你,在气势上也不会输给你。樊将军看了她一眼,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他们做夫妻也有二十多年了。 且不说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但是相敬如宾的生活的这么多年,即使相互之间不存在爱,最起码还是有亲人之间的那份情意在吧。更何况他们是太后赐婚,关系哪里是那么容易断的。不要说现在他们还是夫妻,就算将来他们形同陌路,也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 看他们大打出手,自己却坐视不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想到这里,缓缓的站起身来,“今日这顿酒宴,是我为几位接风洗尘的。要想算账,我本不该阻止,都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可今天在樊府,我是断断不能看到你们,在这里刀剑相向的。如果你们不能给我这份薄面,也就不要怪樊某有失朋友之义了。” 他之所以这样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自己的夫人武功如何,自己当然是清楚的。可夫人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若是真的有个什么,几个小辈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到时候,想必会是一场混战。自己的几个子女都会牵连其中,如此一来,怕是上一代的恩怨,要延续到下一代了。 这冤冤相报何时了?自己若是能阻止,自然是最好,可若是阻止不了,也算是尽了心力了。他的想法在场的,怕是只有樊逸飞知道,跟父亲征战在外的这些年。表面上他是一个对敌人凶残的将军,可回到家里他除了是严父,还是一家之主。考虑问题自然是需要更加的全面,不想挑起不必要的争斗。 可以眼下,这场无声的战斗是不是会打响,他还真的不知道。娘的致命绝招是用毒,她的毒药千奇百怪,总可以让对手吃尽苦头,最终导致敌人丧命。至于这位白狐,说穿了不过是一只修炼百年,可以幻化为人形的狐狸精而已,若真是动起手来,未必会占到好处。 就在这时,樊若冰的耐性都被磨光了,带着怒气猛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白狐,又看了一眼她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一定要像你们这样,斗个你死我活的?一边是我师父,一边是我娘,要想让我不出手,可以!你们先杀了我,我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对于她这样孩子气的话,樊逸飞笑了,这丫头还是改不了这臭脾气。。(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焦灼不堪的晚宴 在他的心目中,樊若冰一直是樊府的刁蛮小公主,爹娘的心头肉。或许在她的身上,找到突破点,来化解这场莫名其妙的打斗也说不定。随即拿出一张兄长的面孔,严肃的看着她,“丫头,原来你也在啊?我们家的小公主从来,不愿意参加这样的晚宴,今天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闯祸?谁闯祸了!大哥,我就懒得理你!你怎么每次说话,就摆出一副老夫子的臭架子!你还别怪我不待见你!你就是不招我待见!你看二哥多好,一声不吭。”说到这里,才发现,樊凌天的目光一直注意着馨予,赶忙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二哥!你傻了!馨予姐姐现在是失去记忆了,你就算这样盯着她看,她也不记得你到底是谁!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再说!你不是不知道,爹就要收馨予做义女了,以后她就是你妹妹!” 樊若冰说这些话,听似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实际上,他她是清楚的知道,他要是再这样看下去,娘那怕是不太好交代。这世上最难消瘦的就是情爱,一旦沾染上了,想躲都躲不掉,他是如此,馨予也是如此。再加上他们中间,如今还横着一个老狐狸。想要排除万难的在一起,谈何容易,与其摔的粉身碎骨,还不如悬崖勒马。 听到了她的话,樊凌天终于回了魂,胡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死丫头,你说话就说话,在我面前晃什么晃!晃的我眼花!馨予本来就是我妹妹,不管她叫爹是爹也好。姑父也罢,她都是我妹妹!跟你一样!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只要看到她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过如果某人真的能够成为我妹夫,真的不知道,将来他们生出来的会是什么!”嘴上虽然说的若无其事,可是心里面。却是打翻了醋坛子。 白狐被他的话差点没有给呛到。馨予更是虎着一张脸瞪着他,“如果我听的没错,你们口中的馨予说的是我。这位既然是若冰妹妹的哥哥。自然就是樊府的少爷,一个堂堂的樊府少爷。嘴巴里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传出去只怕丢了樊府的脸面,让义父脸上蒙羞!” 馨予一副不服输的气势瞪着他。那表情分明是在告诉他,他说的话。很没有水平,有失了他樊府二少爷的身份。樊凌天也不生气,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她,眼神之中的不舍。都要漫出来了。樊将军终于看不下去了,狠狠的瞪着他,“凌天。白狐是若冰的师父,莫说于你是长辈。就算以他的年龄。做爹的长辈都是搓搓有余,你怎么好这样说话?难道平日里,爹交给你的礼义廉耻,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会,樊凌天正替自己委屈着,不为别的。就只因为自己对馨予的那份爱,凭什么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其实他的委屈,莫说樊将军知道,就连樊逸飞也是十分的清楚。可就算知道,也不代表能够改变什么。赶忙站起来替他说话,“二弟这是口无遮拦,失了分寸,还请白狐前辈见谅。他和馨予妹妹,自小感情甚好,难免言语之中有些不合适,还望馨予妹妹,不要放在心上。假以时日,你会知道凌天的好,他绝对会是一个好哥哥。” 说完用手肘碰了碰他,“凌天,你说对不对?” 樊凌天白了他一眼,这会的自己心里正不痛快呢,他这样说话,根本就是给自己心里添堵,“对什么对?要我说你是大错特错了!我和馨予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谁让你充当好人的?再说了,你是好人吗?半路把翠儿那臭丫头,给截了去,还差点丢了性命,你这叫什么?” 说完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闭嘴一个劲的喝酒。目光游离的看向他娘,这会的樊夫人面无表情,仿佛在坐等着看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不用看我,你们年纪都大了,羽翼渐丰。娘又怎么管得了你们,不过樊府大少爷,喜欢上了一个丫头,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会不会让你爹颜面尽失,娘就不知道了。” 樊凌天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懦弱,不但没有丝毫的避讳,相反的还有那么点理直气壮,“既然话题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儿子就不妨当着大家的面,向爹娘禀报了这事。”说完悄悄的走到门外,拉进来一个人,然后两人双双在樊将军面前跪了下来。 见到他有这样的举动,樊夫人气的红眉毛绿眼睛的,猛的站起身来走到他们面前,伸手对着翠儿的脸就是一耳光。这次樊将军没有阻拦,像他们这样的将军之子,婚事哪里是可以自己做主的。莫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训,就说当朝太后给断断不会允许,他们如此的不检点。他们这些人,说穿了就是朝廷的旗子,拉帮结对,巩固自身势利的旗子。若是一步走错,轻则丢官,重则丢脑袋,满门抄斩,这样的代价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承担的起的。 樊逸飞小心的将翠儿护在自己怀里,仔细的看着她被打红了的脸,“大少爷,翠儿没事,夫人管教奴婢那是看的起奴婢,还请大少爷不要放在心上。”嘴上说这话,心里却恨的痒痒,要不是大少爷要自己和他一起回来。翠儿会回来才怪,如今被打,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贱丫头,今天教训你,是要告诉你,你跟少爷之间的差距在哪里。不要以为把大少爷迷的七荤八素的,就能够飞上枝头做凤凰,只要我还没死,你就休想嫁进樊府,做大少奶奶!”樊夫人的话不似开玩笑,她的表情在告诉她们一个事实,儿女的婚事还轮不到自己做主,不管对方是淑女,还是贱婢结果都一样。 她这样的心思,几个孩子心里面都有数,包括樊逸飞在内,也是知道的。只是即便知道,也没有办法管住自己的心,“爹娘,今天就算你们认为孩儿不孝,这话孩儿也一定要说清楚。儿此生非翠儿不娶,就算你们要不认我这个儿子,孩儿也一定要娶翠儿。她死我死,她生我生!” 看到他的坚定不移,樊若冰深深的被打动着,这若是放在以前,她铁定会站出来说话,先打死翠儿那个贱丫头。可是如今她的心态却完全不一样了,她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赶忙跪倒在樊逸飞身旁,“爹娘,大哥对翠儿的好你们心里都明白。女儿可以保证,翠儿那丫头绝对没有攀龙附凤之心,她只是想一心一意的伺候大哥,仅此而已。还请爹娘成全,不要做棒打鸳鸯的事情。” “奴婢从来不敢想,自己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屑变成凤凰。无奈大少爷,对奴婢情深意重,没有门第之分,奴婢对大少爷感恩戴德,不敢辜负他的一片情意,才大胆和大少爷走到一起。”翠儿说的不卑不亢,仿佛要说的话早就在脑子里过过一样,没有丝毫的畏惧。 就在屋子里,气氛十分凝重的时候,门外的吵闹声不绝于耳的传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大闹将军府!来人啊!给我把人带进来!”樊将军眉头紧皱,正愁没有地方出气呢,憋着这口气,若是去上阵杀敌,不知道要有多少敌人死在他的宝刀之下。 “不用了,老夫来了!”魏大夫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更加的焦灼不堪,一时间难分难舍。 听到他的声音,莫说是樊夫人头痛,就连樊将军也不是一般的头痛。倒是樊逸飞和翠儿,这会仿佛看到了救星。樊若冰也乐的坐在一旁看戏,只要这老家伙来,八成就没什么大乱子出了。“若冰,他是谁?” 馨予的声音传来,引起了樊若冰的注意,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他?一头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犟牛,他来了就意味着,你们和我娘之间的恩怨,得暂时告一段落。他们现在得先处理,我大哥和那个贱丫头之间的关系,所以,你们若是饿了,尽管动筷子。” 白狐这会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刚还以为可以痛痛快快的和她打一场,就算是死在这了,也对的起宗主他老人家了。可现在倒好,成了他们家处理家事了,这样的晚宴,根本就是一场闹剧。无奈的拿起酒壶来,刚拿起来就被馨予拦住了,“你吃菜可以,酒还是不要喝的好,这里面像是加了蒙汗药。” 尽管记忆全无,可骨子里对药物的了解,还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的,这会可不就派上用场了?听她这样说,白狐听话的放下了酒杯,可欧阳天却偏不信这个邪。刚才那位樊二少爷,喝的可不算少,若是真的有蒙汗药,这会早该倒下了。再说了,将军府的酒,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爱酒之人不喝酒,那可当真是种罪过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章 先撤了 刚准备端起酒杯,好好的品尝一下,就被樊若冰眼疾手快的一手打落了酒杯,与此同时还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话,“我娘这会没时间理你,你用不着自投罗网,接下来的好戏会非常精彩。你要是错过了,那就太可惜了!不用感谢我,本小姐不过是不想你错过最精彩的饿部分,这样多少能够帮你出一口怨气。” 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欧阳天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丫头敢情没把自己当这家里的一份子。不但不上去劝劝,反而在这里让自己看笑话,樊将军还真的是悲哀。认谁做女儿不好,偏偏要把这样一个白眼狼给带回来,到头来却让她看了笑话去。 正在替樊将军不值呢,就听见刚进门的魏大夫扯着嗓门在叫:“翠儿,你这丫头是天生的贱命,还是怎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知道面子还是怎样?你就算不顾及你自己的颜面,是不是也该顾忌一下我的这张老脸啊?” 翠儿被他这一吼,真心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樊逸飞赶忙把翠儿护在自己的身后,满口的打招呼:“对不起,是我让翠儿受委屈了,有什么火您冲我来,不要拿她出气。千错万错,都是晚辈的错,对不起!”说完一个劲的给他磕头。 见着自己的大儿子,这样给一个外人磕头,樊夫人当然不干了。不要说这面前还有人,就算面前没有其他人在,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跪这样一个没规没距的糟老头。说话的功夫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拽到自己的身后。迅速的掉转身,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没骨气的东西!谁让你跪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人膝下有黄金?你是想气死我还有你爹吗?” 这样的场面莫说是她,就连樊将军在内也是没有想到,他会进来。如今见到他是一个头三个头大,当即虎着一张脸瞪着他:“魏大夫。如果樊某没有记错。这里是将军府。就算要进来,是不是也该通报一下?就算我们私交不错,也不代表这将军府。是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的地方,是不是有点目中无人了?” “爹,今天的晚宴是我请魏大夫他老人家来的。为了就是替我和翠儿主持公道。娘打我,我没话可说。这件事情确实是儿子做的欠考虑。但是在儿子和翠儿的问题上,不代表儿子会让步!”樊逸飞说的毅然决然,让旁边坐着的樊凌天,羡慕不已。 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有这样的勇气,义无反顾的坚持自己的想法。但凡自己有他一半的勇气,馨予身边坐的那个人也不会是别人。这时候不站出来为他——这个做大哥的说两句。是怎样也说不过去了,拂袖跪倒在他们面前:“爹、娘。这件事情毕竟是家事,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今在场的外人太多,在这样的场合下,讨论大哥的婚事,似乎有欠妥当,不如这件事,日后再商量,不知道爹娘意下如何?” “你小子居然在这?谁让你回来的!你可不要忘了,你那个六亲不认的娘,当初求我治你的腿伤时是怎么说的!”魏大夫想想就来气,之前满屋子的找这小兔崽子,怎么着都找不着,若是知道他回来了,自己还需要满世界的找他吗? 心里是越想越气,拽着翠儿的手就往门外走,却被樊逸飞拦住了去路:“魏大夫,逸飞在你面前发过誓,一定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迎娶翠儿。今天你可以把翠儿带走,如此来也是为了保护她,逸飞绝不阻拦。” “不阻拦,就给我让开!你个小兔崽子,老夫今天就把话搁在这,如果他日你和你们家的两个老顽固商量好了。要迎娶翠儿,就必须让你娘和你爹亲自来提亲,否则你连寒舍的门都不要想进!”魏大夫这会也是火大了,他似乎已经忘了,这里是樊府,翠儿是卖身樊府的丫头。他想这样把人明目张胆的带走,怕是还没有这样容易。 果不其然,樊夫人拨开人群缓缓地走到门口,冷冷的看着樊逸飞:“不争气的东西!滚到一边去!”知道她的脾气,樊逸飞就算有不甘心之处,也不敢太过的违逆他娘的意思。为难的看了一眼他爹,樊将军脸上的表情铁青,似乎被气着了,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句话:“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你娘!你要是再敢撒野,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听到这话,知道他这会是真的生气了,樊凌天赶忙站起身来,把樊逸飞拉到一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会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你要是不想翠儿被娘的手下,哪天弄死之后,抛尸在荒郊野外,就最好管住你的性子!” 对于她的劝慰,樊逸飞只是淡淡一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馨予身上,“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放着馨予那么好的女孩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幸福是需要自己用实际行动去争取的,像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到头来只会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 这一点,樊逸飞很是清楚,陪着父亲南征北战这些年来,他也看透了官场的黑暗。将士们在前方浴血奋战,那些文官在朝廷之上,结党营私。今天参你一本,明天参他一本,到头来不知道有多少,真心诚意报效朝廷的人,被革去官职。如此的朝廷,本就是适者生存,可自己天生就不是吃这碗饭的人。 就算皇上革去了自己官职,在寻求终身幸福的道路上,他也不会退缩。抱着这样的心思,像凌天这样的,做起事来畏首畏尾,只是一味迂腐的服从爹娘的安排人,又怎么会让他看得上眼。既然如此,说话语气上面自然不是太好听。 他的举动在樊逸飞看来,根本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错,自己是没用,看见馨予在别人的身边,自己只会生闷气,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是因为自己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在爹娘面前,就算再这么闹腾,那最终的结果还是得乖乖认命。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生来就和普通家庭的孩子不一样,不是只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能够成就美好姻缘的。他们的婚姻,往往会成为政治上的工具,不管你喜欢的,还是你不喜欢的,只要她的背景合适,上面的人满意,那就行。 “我懒得跟你说,免得我引火烧身,今天我可是偷偷跑回来的。没想到,你却无意中叫了那个老家伙,我要是现在再不撤,回头可就有得我受的了。如果是兄弟的话,爹娘那待会帮我说一下,我先走了。”一转眼便没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张字条给馨予。 馨予当着白狐的面,把字条扔出了窗外:“不管上面写的是什么,我都没有兴趣知道!” 白狐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吭声,毕恭毕敬的走到樊将军面前:“樊将军,看来今日特地为我们准备的晚宴,我们是吃不下去了。多有打扰,还望见谅!这样,我们各自回房,您还是吩咐下人为我们准备一些,简单的饭菜便是。至于这里,还是留给你们处理家务事,不知道樊将军意下如何?” 听到客人如此客气的请求,他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大手一挥冲门外喊了一声:“韩管家!”韩大管家便应声出现了,速度之快让人不得不感叹,将军府的奴才都如此的训练有素,战场上又岂有不赢之理? “老爷,奴才在,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韩管家这会,认认真真、卑躬屈膝的站在他们面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可不想如此混乱的局面,再出什么乱子。如果真的再有什么事,莫说主子会不会把他扫地出门,单单是他自己,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把他们带回客房,吩咐下去,准备一些可口的饭菜,给他们送进房里。记住!他们的安危,你必须保证,如果他们几个有丝毫的闪失,你就提头来见!”樊将军的话,分明是话中有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韩管家不是傻子,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乖乖的带着白狐他们几个下去了。 魏大夫拽着翠儿的手也想离开,不曾想樊夫人发话了,“慢着!” “怎么?夫人还有什么要交代老夫?”魏大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她,他根本不怕眼前这个女人敢怎样为难自己。樊逸飞的伤虽然已经被自己治的,好的七七八八了,可是并不代表他就完全恢复了。用他儿子日后的健康,来交换翠儿今后的自由,这样的交易,就算樊夫人再笨,想必也知道该怎么抉择吧? “魏大夫,您老人家觉得就这样把翠儿带走,合适吗?一个堂堂的将军府,是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的地方?要走可以,把翠儿这个贱丫头留下,我们绝不为难你,可若是您老人家执意要带走她,就不怕怪我不念及往日的情分了!来人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夫妻反目 樊夫人的一声令下,门外从天而降五六个轻功了得的黑衣人,齐刷刷的颔首听候指示,“属下在!” 这样的阵仗莫说魏大夫有些不知所措,就连樊将军也是吃了一惊。他一直都知道,夫人手下有一批人,这些人大多武功了得,但是却从来都无缘相见。如今看来,夫人的手下,比起自己军营的将士,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自是感慨良多。自己离开樊府这些年,似乎有些事情比自己了解的还要复杂,心情难免有些沉重。这若是放在年轻的时候,这会怕是早有人遭殃了。可如今,老喽!已经没有那份年轻时的魄力了。 “把魏大夫给我完好无损的送回去,至于翠儿,给我杖毙!本夫人就不相信,在樊府的地盘上处置一个贱婢,还有什么人敢阻拦!”气势之威武想必连樊将军在内,也自叹不如吧。 魏大夫没有见到这架势不但没有生气,相反的还挺开心了,笑容可掬的像个年轻小伙。漫不经心的一只手捋着自己的胡须,一只手将翠儿拉到自己的身后,“丫头,你放心,干爹一定不会让你死在樊府的。”翠儿从来都不怕死,她怕的是不能好好的活,那才是让她最害怕的事。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本就是她的罪过,就算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随即微笑的看着他们,“干爹,翠儿不怕,今天敢和大少爷这样面对老爷夫人,翠儿就没有想过要活着离开。为了自己爱的人。也为了爱自己的人,用自己的性命赌一生的幸福,没什么可亏的。赌赢了,一辈子幸福,就算赌输了,到头来也不枉此生。” 嘴上说的轻松,心里想的也轻松。只不过这个赌若是赢了。还有另外一重好处没有说出来而已。那就是,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樊府的大少奶奶,日后就算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樊夫人。对自己有众多为难,不出意外的话她会成为樊府下一任的女主人。这样的诱惑可不是一般的大,尽管她淡薄名利,也不代表自己会做俎上鱼肉。任人宰割。更何况,她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樊逸飞听到她的话,宽慰似得向她点了点头,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或许他们选择的这个时机不对,但是能够暂时的化解眼前樊府的危机。他们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娘,孩儿不孝,今天若是翠儿必须要死。那孩儿也愿意和她做一对亡命鸳鸯。孩儿的性格,娘很是清楚。决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有所改变的。”说完毫不畏惧的向翠儿走了过去,那几位体型健硕的黑衣人也不敢动弹,好歹人家是大少爷,伤了碰了那他们也就活到头了。 见到这样的状况,樊夫人的脸色可不是太好看,眼神之中透着的冷漠,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你们都是死人吗?不管是谁,要救人,就都是樊府的敌人,格杀勿论!”这四个字的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樊将军的身上。只见他的脸色,这会红一阵白一阵的,他或许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这个一家之主在场的情况下,自己的夫人还敢如此的挑战自己的权威,这个家还是自己的家吗? 想到这里,一拳头砸在饭桌上,桌子应声而碎,桌子上的饭菜伴着碗碟落地的声音,悉数掉到了地上。“够了!这里还是不是樊府!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喊打喊杀的了!就算你是樊府的女主人,也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的伤人性命!” 樊夫人听到这话,脸都绿了,“老爷,您不在家这些年,正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于内帮你照顾一大家子人。于外在太后面前帮你周旋,可以说句不自谦的话,对这个家、对老爷你,我一个妇道人家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樊逸飞是樊府的大少爷,可他更是我儿子,儿子做错事,做娘的宁愿杀了他,也不会让他毁了樊府百年基业!” 转而冷冷的看着那些停留在原地面面相觑的黑衣人,“你们是准备让自己的亲人,死于非命吗?还是平日里你们的日子过得太过的逍遥自在了,想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说话的功夫,手上拿出了,一个纸包,上面的图案是莲花,一朵洁白的莲花。看到这个,那些黑衣人吓得腿都哆嗦了。 “原来,樊夫人就是近日来,江湖上闻风丧胆的用毒高手。老夫不才,早年对毒药倒是有所研究,今日不妨就让老夫来试试,樊夫人的毒药到底有多厉害!”魏大夫说话的功夫,一个转身便来到了她的身边,速度之快如同闪电一般。他的武功倒是让在场的人,刮目相看。就连樊夫人也没有想到,一个平日里只会和草药打交道的糟老头子,伸手既然如此厉害,以自己的见识,江湖之大,能够平白打败他的怕是不多。 毒药这种东西,永远不是唯一的,有些毒药只要稍稍加那么点料,莫说是他,就算是自己一旦沾上,也未必能够解得了毒。他既然想要,自己大发慈悲赏给他又如何?想到这里,手轻轻的一挥,手上的纸包轻易打开,向魏大夫撒了过去。“干爹,小心!” 怎奈由于江湖上连日来,已经有很多的人,死在了这样的毒药之下。一个医术达到巅峰,行为古怪,素以救人为己任的名医,又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站在原地动都不动,挥手之间取得了一些粉末,这是他救那些人唯一的办法。只有知道她用的是那些毒药,才能够研制出相对应的解药。 看到这一幕,樊将军终于绷不住了,一个箭步串到樊夫人跟前,一只手气急败坏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谁允许你用毒的?谁允许你用这样歹毒的手段,置人的生死于不顾的?原本以为,你只是太过的强势而已,却没有想到你的心肠如此歹毒!樊府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主人!我现在就杀了你,为民除害!” “樊将军!慢着!她还不能死!”魏大夫捂着胸口,嘴唇乌紫,显然就是中了剧毒。若是他猜的不错,自己中的毒,短时间内还不至于要了自己的性命。他还有时间,去弄清楚一件事。樊将军这会面色铁青,额头的青筋直冒,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杀意,让人不得不感叹,他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将军。 樊逸飞知道,这会他爹正在气头上,自己若是上前去劝,只会让他娘死的更快。赶忙拽了拽身边,正闷得呼呼大睡的樊若冰,“丫头,赶紧醒醒!出人命了!快醒醒!”在他焦急的呼唤声中,樊若冰猛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手舞足蹈的东张西望,“谁死了!谁死了!怎么我才小睡了一会,就死人。。”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看到了她爹,正掐着她娘的脖子,脸都吓白了。片刻的惊恐之后,赶忙去拉她爹的手臂,“爹!女儿求求你,快放了娘,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没有必要弄得你死我活的对不对?您好歹也是朝廷的大将军。就算不顾及娘的性命,是不是也要顾忌一下太后她老人家?您要是就这样把娘杀了,这后果您想过了没有?” 听到女儿的话,樊将军的脸色稍稍的好转了一些,手上的力道也渐渐松了下来。樊若冰见状,赶紧的把她娘,从她爹的魔掌之中救了出来,关切的帮她顺气,“娘,你没事吧?对不起,女儿刚才睡着了,让你受苦了。可是,您能不能告诉女儿,您和爹之间到底怎么了?” 对于丈夫当着儿女的面,如此绝情的想要取自己的性命,樊夫人的心此刻已经死了。一把推开樊若冰,一个劲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老爷,我没有想到,你我夫妻二十余年,你居然忍心想要亲手杀了我。从今天起,我和你之间再无瓜葛,太后那里我自会禀明!” 看着她那张被仇恨充斥的脸,樊将军的心里又何尝好过?若是自己早一点发现,她的残忍,或许那些无辜的人还不会死于非命。把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枕边,怕是会夜夜胆战心惊,于是便咬了咬牙,用犀利的眼神瞪着她,“今日,我看在若冰的面子上放过你,你自己好自为之!若是他日,我再听到你为非作歹,就不要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说完便拂袖而去,心中却隐隐作痛。走到门口的那一刹那,看了一眼樊逸飞,“樊府现在已经不安全了,若想活命就带着翠儿远走高飞,从今往后不要再回来!” 樊逸飞知道现在的局面,对樊府来说,怕是莫大的灾难。或许很多人都会因为爹娘的反目成仇,而受到牵连,爹之所以这样说,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糊涂的聪明 若是自己真的在这种时候,带着翠儿离开樊府,把诺大的一个将军府毫不忌讳的留给他爹,樊逸飞就不能算是樊家的子孙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是绝对干不出来的,随即看了一眼翠儿:“带着魏大夫,赶紧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待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会去找你们。和你一起过,曾经许诺给你的生活。” 面对一个男人的誓言,身为下人的翠儿,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呢?微笑的看着他,乖巧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带干爹回去,你自己小心,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找人通知我。” “好!我知道了,好好照顾魏大夫。”说完便不假思索的转身跪倒在他娘面前,翠儿便带着中了毒想要离开,不料此时的樊夫人,因为丈夫的绝情,而大动肝火,失去了起码的理智。缓缓地站起身,愤恨的看着他们:“逸飞,你认为娘会这样让她们离开?让魏大夫调配出解药,好坏我的大事?你这个好儿子,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 与此同时,门口站着的黑衣人拦住了翠儿和魏大夫的去路。樊若冰没有见到过,她娘如此的气愤,赶忙上前摇晃着她的手臂,极其讨好的看着她:“娘!千错万错都是翠儿那个丫头的错,可她即便有错,也罪不至死啊!娘,能不能请您网开一面,饶了她一条性命?女儿想翠儿那贱丫头,一定会待在樊府,感恩戴德的。” 听到这话,樊夫人的脸色黑到不能再黑。眼前的这个女孩,似乎在提醒自己她不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养育了她十三年,到头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笑话,这样的屈辱让她怎么受的了?继而猛地推开她,“滚开!念在你我母女一场,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紧在我面前消失!否则。。。。”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从她的眼神之中。樊若冰已经看到了杀意。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女儿起了杀心。她长这么大,听都没有听说过。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眼睛你透着的是凄凉。转而看着樊逸飞,“大哥!她是我们的娘吗?你让魏大夫给她看看,她是不是病了,她居然想杀我。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这时候的樊逸飞,心如刀绞。虽然若冰是一个刁蛮人性的小丫头。做事从来不顾及后果,可是她毕竟做了自己妹妹这么多年,就算他们不是亲兄妹,这份兄妹之情想必也是没有办法割舍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保持了沉默。 倒是他身后的魏大夫,一个劲的摇头,颤颤巍巍的走到樊若冰的身边。向她伸出了手。“孩子,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无须自责。你娘本就不是普通女人,她的心太大了,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被欺骗了十三年的屈辱。听话,好好的活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樊若冰听到这话,倔强的死盯着他的眼睛,顿时火冒三丈:“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糟老头子而已,中毒的滋味不太好受吧?一大把年纪,还在这里插手年轻人的事,你不嫌害臊我都替你没脸!十三年?你说的什么意思?你是想要告诉我,一个堂堂的樊府千金,竟做了十三年的傻子?还是预备告诉我,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原本都不属于我?你们都是骗子!都是骗子!这个家我呆够了了!“ 说完愤怒的转身就走,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脑子里一片混乱,魏大夫的话在告诉自己一个真相,一个她娘为什么会嫌弃她的真相。可是这样的真相,让她疲惫,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眼中的泪水,无声的滴落进泥土里,“为什么?我娘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有欺骗了十三年的屈辱一说?” “若冰,你怎么在这里?”樊凌天的出现,在樊若冰来说,如同溺水的人看到了根救命稻草,于是快速的站起来,跑到他面前,仰头不甘心的看着他的眼睛:“二哥,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一个错误?为什么娘要杀我?不是都说虎毒不食子吗?为什么娘要杀我?为什么?你快告诉我,为什么?” 看着她如此的表情,樊凌天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娘要杀了她,这话要从何说起?她难道不知道,自打她出生之后,娘的眼里便只有她这个宝贝女儿,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莫说樊府的下人没有人敢得罪她,就算是自己这个做二哥的,也不得不小心伺候着,生怕一个不留神,惹的这位小姑奶奶不高兴。 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将军小姐,居然会被自己的亲娘杀了,这样的故事简直是天方夜谭。赶忙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小心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细语的安慰:“好了,一定是娘在气头上,你又说了不好听的话,娘才会不高兴的。若冰乖,有二哥在,什么都不用怕。” 听了他的话,樊若冰的心情似乎瞬间好了不少,猛地推开他,一脸疑问的看着他的眼睛:“二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娘只是在气头上,不是真的想要杀我?娘还是很疼我的是不是?所以我对于娘来说,不是十三年的屈辱?” 樊凌天虽然不知道,自己走后,那间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深刻的体会得到,这个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至于她在害怕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随即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傻丫头,什么是十三年的屈辱?谁跟你说的?娘刚刚有亲口说要杀了你吗?想必没有吧?若冰,你也不小心了,不要一天到晚疯疯傻傻的,听风便是雨。要说有人想要杀你,那并不奇怪,但要说一向疼爱你的娘要杀你,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 此话一出,对于这个傻丫头来说,无疑是一剂很好的良药,这不?瞬间破涕为笑,傻傻的看着他,胡乱的抹着脸上残留的泪水:“二哥,还是你好!刚才大哥就在面前,一句话也不跟我说。若不是我做了她妹妹十三年,我还真的不知道,他是那么心狠的。” 想到刚才自己的狼狈,大哥的淡然、无视,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眼下,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一点都不知道。于是便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二哥,你能不能回去看看?姓魏的那个糟老头子,中了娘的毒,这会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听到这个,樊凌天的脑子一阵的发懵。这丫头说什么?姓魏的糟老头子?说的应该是那个怪老头,他中了娘的毒是什么意思?从小到大,他从来不知道娘会用毒,她又为什么要对,魏大夫用毒?种种的疑问交织在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管怎么说,那个怪老头,等于是给了自己第二次的生命。能够重新站起来,他已经感激不尽了,又怎么可能对救治过自己的魏大夫,置之不理?想到这里,拔腿就往刚才那间屋子里跑,完全没有顾及到樊若冰此刻,正在用怎样的心情看待自己。 樊若冰这会,心情出奇的好,心里却忿忿不平。刚才骂那糟老头的都算是轻的了,谁让他满嘴胡言乱语的?可是他若是真的出点什么事怎么办?那大哥不得发疯啊?那糟老头就连太子殿下,都会给他三分薄面,若是真死了,那樊府的罪过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越想越不放心,拔腿就往来的地方去。待她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却一个人都没有,仔细的打量之下,没有打斗的痕迹。证明娘的那些手下,没有和大哥他们大打出手,地上没有血渍,证明没有人受伤。可是如此一来,就更加奇怪了,娘的个性使然,对魏大夫和大哥或许,还有可能网开一面。可是对翠儿那个丫头也如此轻易的放过,那还真的是件稀奇事了。 正在出神,一个身影从黑暗处,缓缓地走了出来,樊若冰定睛一看,立马就不耐烦了,狠狠的瞪着他:“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这里是将军府!你没事跟在我后面,就不怕我娘的手下——不明所以的杀了你!到时候,江湖上可就没有欧阳天这个人了!” 听到她的话,欧阳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有恃无恐的看着她,“这里的确是将军府,可你也不要忘了,我们是这里的客人,若是真的出事了,这一个小小的将军府,怕是也吃罪不起。有没有欧阳天这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将军府,在不久的将来遭受灭顶之灾,那可就会成为天下的笑话。” 说话的声音奇冷,让樊若冰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你一定是疯了,将军府说倒就倒的?再说了,你一个江湖中人,知道什么啊?我爹威风凛凛,边疆小国听到他的威名,无不闻风丧胆的。打过的胜仗更是不计其数,可谓是战功赫赫,朝廷之上无人能比,又岂是会遭受灭顶之灾?懒得理你!”(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有胆子的就跟过来 看小说“就爱读书” 听到她说这样的话,欧阳天除了笑她太天真,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战功赫赫是好事,能够向所有的人证明他的实力。可是正因为战功太盛了,才会功高震主,这样的道理就算告诉她,她一个小丫头也未必能懂。在她跨出屋子的那一刹那,又停住了脚步。带着满脸的好奇转回身来看着欧阳天,“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大哥他们呢?还有我二哥和那个糟老头呢?他们都去哪了? 见她满脸的好奇,那神情总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妹妹,可惜她不是。“樊大小姐,你搞搞清楚,这里是你家,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客人而已。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他们去哪了?” 说完漫不经心的迈开自己的步子,如今的欧阳天越来越弄不清楚,自己对她的那份比喜欢多一点,比爱又少一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想要对她的事情不闻不问,可自己的心却不由自主的为她担心,为她牵挂。想要在她面前装作视而不见,可每每见到她,眼睛里就全是她的身影。想要离她远一点,却情不自禁的一次次走到她的身边。 带着这种复杂的情绪,他会觉得有些烦躁,可每每想到她灿烂的微笑,所有的付出,似乎都变成了涓涓的暖流,流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站住!我让你走了吗?本小姐说过你可以走了吗?你也知道自己是客人,客人可以在深更半夜,在别人的府邸之中随意的行走?客人就可以目中无人?不要以为你是客人。本小姐就会放过你!我说过。我们之间的账。总有一天是要算清楚的,今天就是个不错的时机!不知道,欧阳天少侠有没有这个胆量,陪本小姐走一趟?” 言语之中的嚣张,是在不折不扣的诠释着,她是这个家的小主人。欧阳天心里笑了,这丫头还真的不是一般人。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这会应该担心的是兄长与她娘的安危。可她倒好。尽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要找自己算账。如此的不知道轻重缓急,当真让欧阳天有些不知道是该羡慕她的没心没肺,还是该漠视她的无理取闹。 终于还是停住的脚步,缓缓的转头,长长的留海在自己的视线中来回的左右摇摆。那种从容不迫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她:小丫头,今天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花招,我都会陪你玩下去,我倒要看看。你这丫头片子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来。可嘴上,他却没这样说。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带路!” 原本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没想到他答应的这样爽快。都说他聪明,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如此,这里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地方,一草一木自己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一个外人,若是聪明点的就一定会拒绝,这都已经明说了是算账,他却还一头扎进来。这哪里是聪明的节奏?根本就是蠢到家了,好不好? “好!师兄,本小姐相当之佩服你的胆量,不过你最好想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跟我去。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若是本小姐真的拿出我们娘的风采,你就一定会死的很难看!”他越是如此的冷傲,樊若冰就越是有兴趣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本不应该有的好奇心便会泛滥。 不过人家欧阳天是谁,若是每一个问他这样问题的,他都要回答。这些年闯荡江湖,他还不得忙死?于是便缓缓的走进她,冰冷的的眼神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我死的是不是很难看,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现在倒是很替你担心,深更半夜和一个成年的健康男人在一起,不知道真正有危险的会是谁?想师兄陪你玩,就快一点,夜色已晚,是时候该休息了!” 樊若冰就算是真傻,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只不过娘说过,天下乌鸦一般黑,原先小所以还不知道那话是什么意思,如今看来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回府之后吃了不少的憋,这会正好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也好让自己出口恶气。谁让他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认为自己这个混世魔王的称号是平白无故得来的? 随即转身便走,头稍稍的向后动了一下,“不怕死的就跟过来,但是如果你害怕了,现在离开还来的及。看在你是我师兄的份上,本小姐待会一定会好好的招呼你,让你深刻的体会一下,什么叫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听到他的的话,欧阳天笑了,这丫头还真的是太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以目前的状况,她似乎不比自己更安全。一个能够差点毁了天山派的女人,就算她不是樊府的女主人,想要到这戒备森严的将军府,杀一个小丫头,以此来洗清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屈辱,想必不会是件难事吧?这也是他走了,又为什么会回来的原因。 既然人家樊大小姐,如此热情相约,自己又岂有不奉陪的道理?更何况她就算刁蛮任性,但是要让她真正亲手杀人,想必她应该没有那样的胆量。更可况凭自己的武功,她是无论如何也伤不到自己的,随即跟了过去,“你这小丫头片子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个女人,充其量也最多就是一个黄毛丫头而已。” 这话本就是在逗她玩,樊若冰也不是不知道,冷冷的哼了一声。想到他待会可以让自己看到的狼狈像,就开心,才懒得跟他成口舌之快。路很短,很快的就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地处比较偏僻,到处是杂草丛生,如此的地方让人很难想象的到,这里是将军府。 对此欧阳天似乎很不在乎,缓步绕到她的身前,轻轻的一转身迎上了她的目光,“樊大小姐,我的好师妹,你不会告诉我,你就是要带我来这吧?这里看起来,吓吓那些胆小的小丫头,倒是不错的地方。可是你拿这种地方来招呼师兄我,是不是有点太小儿科了?” 就知道他会看不起这个地方,就连自己也曾经看不起这个地方,可偏偏这里有着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轻轻的推开他的脸,看着他身后类似鬼屋的房子,表情变得相当的冷漠,和之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既然来了,就不要在门口待着,本小姐会让你知道,这里到底配不配的上,你这位江湖少侠的身份。”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屋里走去,欧阳天瞬间迷惑了,她带自己过来,是要报仇的。换句话说就是想捉弄自己,以此来消减她的心头之恨,那怎么着也应该是自己走在前面吧?这会看来,怎么好像是自己陪她来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个偌大的疑问在他心里蔓延开来。 于是便迈开了步子,不由分说的跑到了她前面,抓住了她的小手,不出意外的换来了她的反抗,“干什么!放开我!否则我娘的人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抓住她的手,在这样诡异的屋子里面,欧阳天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开她?根本就无视她的反抗,“抱歉,樊大小姐,我忘了告诉你,我怕黑,抓住你的手我会感觉到安全一点。” 一边说,一边还不忘环顾四周,在月光的映照之下,不难看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但是在门口的位置却有几个脚印,如果他没有猜错,这里除了他们,不止一个人藏在里面。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他就不知道了。 樊若冰笑了,看了一眼他拉住自己的手,轻轻的拍了下他,“哎!真看不出来,原来师兄是个无胆鼠辈。既然你害怕,为什么要跟进来?”话音刚落,一个恐怖的声音响起,“小丫头,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欧阳天被这声音着实吓了一大跳,要知道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又是深夜,突然之间这样一个鬼魅似的声音响起,估计想让人不受到惊吓,都有些难吧。“师兄,现在出去还来的及。这里面住了一个人,长相不太好看声音也不好听,刚才你也听到了,但是他的武功却是相当了得。如果你现在后悔了,想要出去还来的及。” 嘴上说这话,心里却别提有多美了,都说女人胆小,没想到男人也是一样。要知道这个地方,若放在以前,娘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走进的,所以每一次偷偷摸摸的来这,回去之后都会被好一顿训。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自己没有猜错,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知道很多自己想要知道的事。这也是自己突发奇想,来找他的原因之一。 猛的甩开了他的手,大步的往里面走,欧阳天想拦都拦不住,“糟老头!抱歉这段时间,我一直不在府里,你过得还好吗?”看她的样子,跟这声音的主人,似乎很熟悉,欧阳天的心也放下了不少,缓步的跟在后面。心里却有一个疑问,这么大的将军府,人不算多,秘密却好像不少,怎么好玩的事情都让自己摊上了?(未完待续。。) ...--15701857047923250072+dliineda+189--> 正文 第五十四章 莫名的担心 “我过的当然好,要不是你娘那个疯女人拿这寒冰铁链锁着我,我又怎么可能在这里?你呢?这些天不来看我,一来就带着这么个白面书生,是来给我消遣的吗?”他的声线及其的粗狂,从他的声音你,欧阳天本能的认为他应该是一个暮年老者。 关键是刚才樊若冰这丫头,叫他糟老头,想必应该是一位武林前辈。顺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前辈好,在下是欧阳天,是这小丫头的师兄,请问前辈高姓大名?”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一股力量,朝着自己的小腿肚冲了过来,速度之快欧阳天想避都避不开。 樊若冰见状,猛地一把将他拉开,结果那股力量,顺着他的小腿蹭了过去。即便如此,他还是感觉到了小腿上火辣辣的疼。“糟老头!他是我师兄,你干什么欺负他?你要是再这样,以后我可就都不理你了!”一边弱弱的生气,一边扶着他坐到一边,将他的右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你别看着我,我是带你来的不错,可没希望你被那糟老头打死。” “小丫头!才一来就对我不理不睬的,在我面前对这小兔崽子这么好,他应该不仅仅是你的师兄那么简单。说!他是不是你的心上人?”说完烦躁的挥动着身上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在这样的黑夜,让人顿觉毛骨悚然。 更是让欧阳天心里的疑窦重重,轻轻的拿开樊若冰的手,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前辈,在下不知道哪里得罪前辈了,值得前辈还没有见到在下。就欲动手。若是前辈不弃,还请告知尊姓大名,待会若是不幸死在前辈手上,在下也能死的瞑目!” 他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可是樊若冰却动了起,不假思索的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你个混蛋!谁让你死了?就算糟老头武功卓绝,他也不敢动你。别人见了他都是求生。你个蠢货居然在我面前敢求死。本小姐允许你求死了吗?” 欧阳天真心的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给打懵了,摸着自己被打疼的脸,无言的看着她。那张在月光下,时而看得清、时而看不清的脸。“丫头,深更半夜,来找我。所谓何事?快说!说完了快走!不要吵我休息,否则别怪糟老头我。不高兴!” 说完便冲着他们,发出了狮子般恐怖的吼声,屋里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怪风。欧阳天见状,本能的把樊若冰揽在自己的怀里:“前辈。要打我陪您老人家过两招,您千万不要伤害她,否则樊将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欧阳天值得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只是出于一种本能。一种急切想要保护她的本能。怎奈人家小丫头完全不领情,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他,恶狠狠的瞪着他,举起了自己的手,生气的手手指指着他:“我跟你说话你听不懂,还是怎样?我告诉你,我爹、我娘都不是他的对手,娘才会用计把他困在这里,你找他过招,根本就是自寻死路。我再说一遍,本小姐没有让你是,你就不许是,就算说说也不行!”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顿觉得心里好受多了,进而往屋子更深处走去。耐不住欧阳天在她身后一个劲的叫唤:“若冰!师妹!听话不要进去!你实在要找他,明天早上再进去!” “小子!你很吵,我不希望你吵着我们聊天,所以闭嘴!”话音刚落,从里屋快速的飞出了个什么东西,不偏不倚的砸在欧阳天身上,立马便无法动弹了。只能干着急,用眼睛看着,希望樊若冰那丫头,进去之后不要出事才好。 樊若冰猛地转头,见欧阳天没事,便放心了,“乖乖在外面等着我,你要是敢自寻死路,本小姐一定想尽各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毅然决然的往里面走,不带丝毫犹豫。从她进去的那一刻起,欧阳天就开始担心不已。 论功力,里面的那个应该是人上人,武功未必在宗主他老人家之下。可是内力如此之深的武林前辈,居然会被樊夫人困在樊府,无法离开,说来这似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讽刺。自己与这樊夫人也已经有了数面之缘,她的凶狠自天山一役,可谓是触目惊心。如此凶残的人,表现出来的武功却不尽如人意。 这说明什么?江湖上也好、朝廷上也罢,那些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的,所害怕的不是她的武功,也就是说是害怕她的毒药、计谋以及太后的势力。可若是真的如此,以她的个性,应该不至于会让事情,走到如今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地步。或者说,大胆假设一下,樊夫人极力的想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个秘密是什么,恐怕樊若冰那个丫头要比自己更有兴趣知道吧?想到这里,目光死死的盯住屋子,他现在唯一希望的便是,樊若冰那丫头,开开心心的进去,高高兴兴的回来。可惜他的愿望,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一点点的化为了泡影。 “糟老头!你骗我!不可能!决定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个糟老头,活该被我娘关在这里面!活该!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来这里,再也不会见到你!我恨你!”吼声比她平时吵架的声音还要大出许多。 欧阳天在外面听得心急如焚,他完全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偏偏樊若冰口中的糟老头武功了得,他点的穴道,自己怎么冲都冲不开。除了等她出来,似乎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好在樊若冰出来的还算快。 可是很明显,她的脸上挂着泪,那种委屈的样子,让他看了当真是心碎。“若冰,发生什么事了?他欺负你了?” “臭小子!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头子我欺负她了?再怎么说,老夫在武林中的名号那也是响当当的。又怎么会欺负一个小丫头!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妄下断言!”说完,借着月光隐隐的看到,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飞了出来,又一次砸在了欧阳天的身上。“赶紧的带这丫头回去,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夫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你!” 声音之恐怖令人咋舌,欧阳天慢慢的活动了下筋骨,赶忙跟着樊若冰,生怕这丫头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若冰!丫头!慢点!天黑,我看不见路!” “那就待在这,别跟着我!本小姐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跟着我,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亲手杀了你。”说话的声音冷的连空气都快要冻结在一起了。可惜欧阳天完全不为之所动,一步不离的跟着她:“丫头,你慢点,里面那个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他纠缠不清的声音,樊若冰是烦躁到家了,这会她的脑袋里面根本就是一脑袋浆糊。完全分不清,里面那个人跟自己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里还有这份闲情雅致,陪着他在这里逞口舌之快?猛地停下了脚步,迅速的转身瞪着他,“我再说一遍,不要跟着我,否则本小姐不知道,会不会亲手一剑结果了你。到时候师父怪罪下来,可不能怪我!” 眼睛中充满了嗜血的红色,吓得欧阳天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紧急停下了脚步,即便是这样,还是跟她来了个亲密接触。自己的唇居然还不小心的,印上了她的脸,瞬间尴尬的舌头打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够了!本小姐不想听解释,从现在开始,麻烦你二十四个时辰之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本小姐发誓,一定会让你后悔!”樊若冰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有谁会想到,糟老头会告诉自己。娘不是自己的亲娘,而自己也不是樊府的大小姐。 这样的打击,无疑是在给她看似愈合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那种痛彻心扉的苦楚,又岂是她——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能够承受得起的?更可况之前,自己问过二哥,二哥说不知道,如此说来到底是二哥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纠结的情绪,让此刻的她很是难受,唯一想的就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把脑子你的一团乱麻好好的理清楚。怎奈自己如此简单的想法,欧阳天这小子都不答应,一把拽住她的手,力道之大让樊若冰忍不住叫痛:“知道痛了吗?知道痛,就不要在大呼小叫的!你不想休息,别人还想休息呢。千万不要吵了别人,你是还嫌这将军府今天不够乱,不够精彩,还是怎么样!” 欧阳天不知道在里面,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他可以肯定,这丫头身上没有伤。换句话就是说这丫头在里面,最起码没有和那个糟老头有所打斗,如此看来他倒是放心了不少。可惜他是放心了,樊若冰却因为他的吼声,留下了委屈的眼泪,进而趴在他的肩头嘤嘤的哭泣。。。(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五章 不该她知道的真相 这一刻,就算欧阳天再怎么无心,也只能被她融化在泪水之中。耳边却依旧传来樊若冰的哭声:“为什么冲我吼!你以为你是谁啊!在我的地盘上还这样大声吼我!你到底是有几条命!这样活的不耐烦。” 听到这个,欧阳天真的是欲哭无泪,这小丫头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忘自己是樊府的千金小姐、金枝玉叶。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无力的轻轻推开她,凝望着她的泪眼,却遭到了这丫头的不满:“看什么看!本小姐不过就是借你的肩膀哭一下而已!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总有一天,弄瞎了你双眼,让你什么也看不见!” 刚才还是梨花带雨的小白兔,才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大灰狼了,让欧阳天不禁感叹这女孩子的心思还真的是有意思。随即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冰冷的眼神盯着她脸上残留的泪水:“小丫头,想要发火,先把眼泪擦干了。你哭,肩膀已经借给你用过了。接下来你想去哪里,自己看着办!我不是你们家的下人,没有理由一直陪着你这位刁蛮的小丫头!” 说完转身就走,按说自己离开,这丫头是要抓狂的,可惜这一次樊若冰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在樊若冰的心中,欧阳天要比自己的那两个哥哥,更加的靠谱。 若是馨予姐姐喜欢的不是二哥,而是他,应该会过的很幸福吧?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猛地颤了一下。她这是在想什么呢?府里现在已经够乱了,两个哥哥、翠儿、魏老头还有她娘,都没有了踪影。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是,她完全猜不出来。 一种无力感充斥着她幼小的内心,刚才里面的糟老头告诉自己,自己不是爹娘的亲身女儿。或许这个时候,她应该找她爹问个清楚。她的倔强迫使她往她爹的屋子方向走过去。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去了之后,见到她爹,到底要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尽管如此,她依旧不由自主的去了,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在看着她窃窃私语。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把那些人抓过来。好好的痛扁一顿。可是如今,她似乎已经没有了那份心情。没有了那种冲动的念想。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于怎么进的她爹的屋子,她都不记得了。 “若冰,这么晚了。还不睡,找你爹有事吗?”说话的是莲姨,也轻易的打断了樊若冰的思绪。转而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眼神之中带着深深的怒意,一把推开她:“你是个什么东西?深更半夜。在我爹房里想要干什么?我娘才刚刚离开,你这个贱女人就想趁机而入,未必太不要脸了!”说完顺手就是一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她脸上。 吓得她赶紧给樊若冰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磕头解释:“大小姐,您误会了,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是刚才老爷回来的时候,吐血晕倒了。奴婢刚好碰到,韩管家便让奴婢来照顾老爷的。奴婢在樊府这些年,承蒙老爷、夫人、小姐和两位少爷的照顾,深表感激,是断断不会有这样龌龊不堪的想法。奴婢只想好好的伺候老爷,伺候夫人。。” 一以樊若冰的性子,这会能够听她说这么多,已经实属难得了,哪里还有心思再听她说下去?赶紧往屋里跑,跨进房门,看到她爹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委屈化作了无声的眼泪。一个箭步跨到她爹面前,用朦胧着的泪眼心疼的看着他,“爹!爹!你醒醒!你醒醒啊!不要吓我!若冰向你保证,只要爹不死,以后若冰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胡闹了!爹!你醒醒!” 被她这样吵,能够继续安静的睡觉,那才叫奇怪呢,无力的拍了拍她的头,“若冰,好孩子,爹没事!倒是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说完努力的坐了起来。 樊若冰看到他没事,终于破涕为笑,一把抱住他,幸福在脸上洋溢开来:“爹!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当女儿听到莲姨那个贱女人,说你吐血,可把女儿吓坏了。” “莲姨?是她送爹回来的?你小小年纪,怎么骂人呢?她好歹也是你的奶娘,你怎么能够这样骂她?”樊将军有些不悦,自己离开多年,对这个女儿一向疏于管教,才弄的她小小年纪,这样的霸道、无礼。如此说来,深深地内疚感油然而生。 见他这时候还为那个女人说话,樊若冰的心里一阵的委屈,一把推开他,瘸着嘴狠狠的瞪着他:“爹!我骂她怎么了?都算是轻的了。若不是因为她,娘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您不关心娘去哪里了,好不好,却在这位那个贱女人打抱不平,你还是不是我爹!” 樊将军这会倒是想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可是这丫头说话是越来越难听了,一时没忍住,顺手给了她一耳光:“住嘴!不要一口一个贱女人的叫她!我跟你娘的事情,跟小莲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许你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就算她再不如你的意,好歹你也是喝她的奶水长大的!你对她应该有起码的尊重!”说完看着自己颤抖的手,说不出的痛心。 被他这样一打,樊若冰的脑子似乎瞬间清醒了过来,缓缓地站起身,摸着自己的脸颊,最终缓缓地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爹!女儿差点忘了问你,今晚不止一个人告诉我,我不是你和娘的女儿,若冰想知道真相。还希望爹,能够事无巨细的告诉我,也好让女儿将来死也能够死得瞑目。” 这一席话反而让樊将军一下子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丫头会在十三年后的今天,知道这件事情。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她知道,可是如今她却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了这件事。自己又该如何告诉她? “爹!女儿虽然霸道、任性,可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若是爹执意不肯告诉女儿,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女儿愿意跪死在爹面前!”一边说一边倔强的看着他,那表情仿佛是在告诉他,这一次自己是认真的。 樊将军犹豫了,早在把她带回来的那一刻,他就曾经想过这一天早晚会来。却不曾想这一天来得这样快,看着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又怎么忍心告诉她,她的亲身爹娘都死于非命?这样的现实,对她这样一个小丫头来说,未免太过的残忍。 可他不得不承认,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李代桃僵,把她抱进府里,代替自己刚出生就夭折的女儿,或许真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可是错已经犯下,难道还要让一个本就无辜的小女孩,承担大人世界里的残忍吗?思量再三之后,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她真相:“若冰,爹今天很累,这件事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更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还认我是你爹,就回去好好歇着,明天天亮爹会让人把你娘找回来。” 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落寞,眼神之中带着深深的疲惫,这样的爹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想要知道答案的念头,瞬间因为他的疲惫淡了不少,可她还是不死心:“爹!娘的为人你清楚,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那么娘是一定不会放过女儿的。所以女儿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免得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死的!” “够了!才多大的人,一口一个死字!就不知道避讳!滚出去!爹累了,什么都想说!来人啊!把小姐请回房!”樊将军怒了,一直都知道这个女儿难缠,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宁顽不宁。她长这么打,樊府上下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知情的自己、逸飞和几个对自己绝对忠心的下人,无一不守口如瓶、三缄其口,生怕万一被夫人知道了,她的小命不保。 幸运的是这些年过去了,夫人和她之间的这份母女情谊,从来不曾改变过。对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细致入微,她现在是想怎么样?要和自己断了这份父女情,还是要离开樊府?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它发生的,绝对不可以。 樊若冰又怎么会理解他的用心良苦,这会就只顾着自己心里的那股委屈了。愤怒的盯着他的眼睛,倔强的站了起来:“爹!女儿不是傻子!您这样的表现,就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您放心好了,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亲身父母又是谁,不管发生了什么,女儿都一样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永远没有办法改变我樊府小姐的身份!” 说完没有给樊将军任何说话的机会,拂袖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莲姨还跪着,顿时感觉自己的气有地方出了。走过去不由分说的抬腿便是一脚,揣在她的胸口,“我告诉你!只要樊府有我一天在,你就永远不可能成为樊府的女主人!你要是再敢勾引我爹,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自己错的到底有多离谱!”(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不一样的解恨方式 这一刻,就算欧阳天再怎么无心,也只能被她融化在泪水之中。耳边却依旧传来樊若冰的哭声:“为什么冲我吼!你以为你是谁啊!在我的地盘上还这样大声吼我!你到底是有几条命!这样活的不耐烦。” 听到这个,欧阳天真的是欲哭无泪,这小丫头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忘自己是樊府的千金小姐、金枝玉叶。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无力的轻轻推开她,凝望着她的泪眼,却遭到了这丫头的不满:“看什么看!本小姐不过就是借你的肩膀哭一下而已!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总有一天,弄瞎了你双眼,让你什么也看不见!” 刚才还是梨花带雨的小白兔,才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大灰狼了,让欧阳天不禁感叹这女孩子的心思还真的是有意思。随即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冰冷的眼神盯着她脸上残留的泪水:“小丫头,想要发火,先把眼泪擦干了。你哭,肩膀已经借给你用过了。接下来你想去哪里,自己看着办!我不是你们家的下人,没有理由一直陪着你这位刁蛮的小丫头!” 说完转身就走,按说自己离开,这丫头是要抓狂的,可惜这一次樊若冰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在樊若冰的心中,欧阳天要比自己的那两个哥哥,更加的靠谱。 若是馨予姐姐喜欢的不是二哥,而是他,应该会过的很幸福吧?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猛地颤了一下。她这是在想什么呢?府里现在已经够乱了,两个哥哥、翠儿、魏老头还有她娘,都没有了踪影。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是,她完全猜不出来。 一种无力感充斥着她幼小的内心,刚才里面的糟老头告诉自己,自己不是爹娘的亲身女儿。或许这个时候,她应该找她爹问个清楚。她的倔强迫使她往她爹的屋子方向走过去。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去了之后,见到她爹,到底要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尽管如此,她依旧不由自主的去了,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在看着她窃窃私语。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把那些人抓过来。好好的痛扁一顿。可是如今,她似乎已经没有了那份心情。没有了那种冲动的念想。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于怎么进的她爹的屋子,她都不记得了。 “若冰,这么晚了。还不睡,找你爹有事吗?”说话的是莲姨,也轻易的打断了樊若冰的思绪。转而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眼神之中带着深深的怒意,一把推开她:“你是个什么东西?深更半夜。在我爹房里想要干什么?我娘才刚刚离开,你这个贱女人就想趁机而入,未必太不要脸了!”说完顺手就是一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她脸上。 吓得她赶紧给樊若冰跪了下来,一个劲的磕头解释:“大小姐,您误会了,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是刚才老爷回来的时候,吐血晕倒了。奴婢刚好碰到,韩管家便让奴婢来照顾老爷的。奴婢在樊府这些年,承蒙老爷、夫人、小姐和两位少爷的照顾,深表感激,是断断不会有这样龌龊不堪的想法。奴婢只想好好的伺候老爷,伺候夫人。。” 一以樊若冰的性子,这会能够听她说这么多,已经实属难得了,哪里还有心思再听她说下去?赶紧往屋里跑,跨进房门,看到她爹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委屈化作了无声的眼泪。一个箭步跨到她爹面前,用朦胧着的泪眼心疼的看着他,“爹!爹!你醒醒!你醒醒啊!不要吓我!若冰向你保证,只要爹不死,以后若冰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胡闹了!爹!你醒醒!” 被她这样吵,能够继续安静的睡觉,那才叫奇怪呢,无力的拍了拍她的头,“若冰,好孩子,爹没事!倒是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说完努力的坐了起来。 樊若冰看到他没事,终于破涕为笑,一把抱住他,幸福在脸上洋溢开来:“爹!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当女儿听到莲姨那个贱女人,说你吐血,可把女儿吓坏了。” “莲姨?是她送爹回来的?你小小年纪,怎么骂人呢?她好歹也是你的奶娘,你怎么能够这样骂她?”樊将军有些不悦,自己离开多年,对这个女儿一向疏于管教,才弄的她小小年纪,这样的霸道、无礼。如此说来,深深地内疚感油然而生。 见他这时候还为那个女人说话,樊若冰的心里一阵的委屈,一把推开他,瘸着嘴狠狠的瞪着他:“爹!我骂她怎么了?都算是轻的了。若不是因为她,娘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您不关心娘去哪里了,好不好,却在这位那个贱女人打抱不平,你还是不是我爹!” 樊将军这会倒是想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可是这丫头说话是越来越难听了,一时没忍住,顺手给了她一耳光:“住嘴!不要一口一个贱女人的叫她!我跟你娘的事情,跟小莲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许你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就算她再不如你的意,好歹你也是喝她的奶水长大的!你对她应该有起码的尊重!”说完看着自己颤抖的手,说不出的痛心。 被他这样一打,樊若冰的脑子似乎瞬间清醒了过来,缓缓地站起身,摸着自己的脸颊,最终缓缓地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爹!女儿差点忘了问你,今晚不止一个人告诉我,我不是你和娘的女儿,若冰想知道真相。还希望爹,能够事无巨细的告诉我,也好让女儿将来死也能够死得瞑目。” 这一席话反而让樊将军一下子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丫头会在十三年后的今天,知道这件事情。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她知道,可是如今她却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了这件事。自己又该如何告诉她? “爹!女儿虽然霸道、任性,可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若是爹执意不肯告诉女儿,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女儿愿意跪死在爹面前!”一边说一边倔强的看着他,那表情仿佛是在告诉他,这一次自己是认真的。 樊将军犹豫了,早在把她带回来的那一刻,他就曾经想过这一天早晚会来。却不曾想这一天来得这样快,看着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又怎么忍心告诉她,她的亲身爹娘都死于非命?这样的现实,对她这样一个小丫头来说,未免太过的残忍。 可他不得不承认,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李代桃僵,把她抱进府里,代替自己刚出生就夭折的女儿,或许真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可是错已经犯下,难道还要让一个本就无辜的小女孩,承担大人世界里的残忍吗?思量再三之后,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她真相:“若冰,爹今天很累,这件事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更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还认我是你爹,就回去好好歇着,明天天亮爹会让人把你娘找回来。” 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落寞,眼神之中带着深深的疲惫,这样的爹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想要知道答案的念头,瞬间因为他的疲惫淡了不少,可她还是不死心:“爹!娘的为人你清楚,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那么娘是一定不会放过女儿的。所以女儿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免得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死的!” “够了!才多大的人,一口一个死字!就不知道避讳!滚出去!爹累了,什么都想说!来人啊!把小姐请回房!”樊将军怒了,一直都知道这个女儿难缠,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宁顽不宁。她长这么打,樊府上下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知情的自己、逸飞和几个对自己绝对忠心的下人,无一不守口如瓶、三缄其口,生怕万一被夫人知道了,她的小命不保。 幸运的是这些年过去了,夫人和她之间的这份母女情谊,从来不曾改变过。对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细致入微,她现在是想怎么样?要和自己断了这份父女情,还是要离开樊府?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它发生的,绝对不可以。 樊若冰又怎么会理解他的用心良苦,这会就只顾着自己心里的那股委屈了。愤怒的盯着他的眼睛,倔强的站了起来:“爹!女儿不是傻子!您这样的表现,就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您放心好了,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亲身父母又是谁,不管发生了什么,女儿都一样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永远没有办法改变我樊府小姐的身份!” 说完没有给樊将军任何说话的机会,拂袖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莲姨还跪着,顿时感觉自己的气有地方出了。走过去不由分说的抬腿便是一脚,揣在她的胸口,“我告诉你!只要樊府有我一天在,你就永远不可能成为樊府的女主人!你要是再敢勾引我爹,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自己错的到底有多离谱!”(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帮忙救救人 听到这话,樊若冰脸上一脸的愕然,捂着被打疼的脸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爹!不可能,我昨天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呢?不可能!”说完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不由自主的爬了过去,一个劲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你给我起来!不要跟我爹开这种玩笑,你不能死的!你不能死的!你快给我醒过来!” 怎奈面对她的呼喊,地上的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倒是大厅外白狐、馨予和欧阳天赶了过来。却被韩管家拦住了,“各位,老爷有命令,不让你们进去,如果你们要是硬闯,那老奴就只有得罪了。” 馨予本能的感觉到些许的恐惧,拽了下白狐的衣袖,“再怎么说,这里是将军府,我们不方便多事。若是冒冒然进去,事情只会变得更糟。”听了她的话,跃跃欲试的白狐顿觉的有道理。这里好歹是樊府,之前对樊夫人有诸多的忍让,也是因为樊将军的面子。如今他要管教自己的女儿,即便自己是她挂名的师父,也不能去阻止,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说完转头对着韩管家,一脸的冰冷,“既然樊将军有令,我们也不方便为难你,那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烦劳您进去告诉樊将军,若冰是跟我们一起回来了,自然我这个做师父的有责任带她离开。” 他说的这话,就算是个傻子都能够听得出来,更何况还是韩管家?一个老狐狸似的人物?立马露出了微笑,“多谢各位的理解,老奴这就进去告诉老爷,您的意思。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您到底是能带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姐回去。还是能带一个身负重伤的小姐回去,奴才就不敢保证了。” 说完便转身进了大厅,欧阳天的面色铁青,握着拳头转头瞪着白狐,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些话来,“师父,如果若冰那丫头没命回去。你等于一时之间失去了两个徒弟。我言尽于此。您老人家自己看着办!” 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白狐此刻的心情也不见得比他好受。冲动是魔鬼,若是之前自己不意气用事。劳师动众的跑来找樊夫人兴师问罪,想必事情不至于如此。心里的毁又岂止是一点点,如今听到他的话,想来也是自己应该承受的。“小天,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若冰那丫头。生性刁钻,受点惩罚也未必是件坏事。” 馨予隐隐的感觉到,他们师徒之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若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师徒,这是唱的哪一出?若冰为什么要受惩罚?” “没事,你不用担心。有些事情,或许我们未必知道真相。小天。你相信,那个女的是被若冰活活打死的吗?”白狐的话让欧阳天从气愤中,缓了过来,冷冷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今早樊府上下所有的人,都说那女的是若冰用鞭子打死的。你是要告诉我,那个女的不是死在她手里?” 白狐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那神情之中仿佛已经有了主意,欧阳天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睛却看着馨予,“馨予,也许现在能够救若冰的就只有你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帮她?” 说实话,欧阳天实在不愿意说这句话,可是在他们三个当中,似乎只有馨予才能够说上话。馨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执着,随即用力的点了点头,“我愿意帮她,可是你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才知道该怎样帮她啊。” “是这样的,樊府上上下下,都在说昨晚若冰拿鞭子,将她的奶娘——莲姨,活活的给打死了。若是真的如此,以樊将军的个性,若冰恐怕不只是挨打那么简单。”白狐的话说的很小心,深怕说的不好,让欧阳天的心里窝火,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听到他的话,馨予似乎明白了什么,微笑的看着欧阳天,“我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相信,若冰不会是这样残忍的人。” 说完迈着坚定的步伐,想要往屋里走,可是依旧被拦住了,“我不为难你们,你们去通报一下,就说我要见干爹!你们也是知道的,以前我也是樊府的人,如今承蒙姑父不弃,想要收我为义女。你们要是横加阻拦,是不是也应该事先想一下,后果会是什么?” 见她的沉着冷静,完全不像是个失忆的人,两只看门狗,也不敢得罪。毕竟她横竖都是主子,奴才硬跟主子较劲,到头来谁会遭殃是可想而知的。只能乖乖的进去通报,“启禀老爷,馨予小姐想要进来,不知道是不是放她进来。” 樊将军听到这个名字,愤怒的表情瞬间得到了缓解,大手一挥坐了下来,那股庄严地劲在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是一位驰骋疆场多年的将军:“韩管家,去叫外面的人进来,免得让别人以为,我们樊府不懂得规矩,怠慢了客人。”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想要给自己找一个不杀樊若冰的理由。 可是这时候的樊若冰,哪里知道樊将军的一片苦心?她一直都知道,爹是个刚正不阿的将军。在军营就算两个哥哥做错事,也一样会受到惩罚。如今的问题是那不经打的奶娘,竟然就这样死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地上躺着了那具尸体,是不是死在自己的鞭子之下。从未有过的惶恐,在她的心里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韩管家带着馨予他们走了进来。欧阳天本能的想要去拉她起来,却被馨予给制止了,小声的附在他耳边:“如果我是你,在这个时候就不会火上浇油,让若冰罪加一等。”说完神情自若的向莲姨的尸体走了过去,“樊将军,不知道若冰妹妹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让她跪在这里,看样子,还挨了打。” “是馨予啊,我真的是老了,你问问看她自己干的好事!才小小的年纪,居然狠到把人给活活打死。这样的女儿留着何用?”言语之中生气是生气,可是生气之余还有那么点不舍。试问一个视如己出,呵护备至的女儿就算做错了事情,他有怎么忍心真的要她的命?这点私心想必,也是人人都会有的。 馨予含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樊若冰,又看了看莲姨的尸体,最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转回头,镇定的看着樊将军:“樊将军,不知道能不能听馨予说几句,相信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要的就是她的这句话,樊将军本就觉得事有蹊跷,这回馨予或许能够让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但说无妨,我倒是很想听听,这个孽障是怎样把莲儿活活打死的。” 馨予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多谢樊将军肯听馨予说话,若是馨予没有看错,这位将军口中的莲儿,未必是死在若冰妹妹的鞭打之下。大家请看,她的嘴唇发紫,脖颈间有条细细的勒痕,若冰我问你,你有没有用绳子勒过她?” 听到这个,樊若冰一个劲的摇头,脸上挂着的泪水被甩掉了不少:“没有!爹爹明察,女儿从来没有想过要她死,更没有用绳子勒过她。” 馨予含笑的从身上,拿出一根银针来,镇定的看着樊将军:“不知道馨予可不可以使用银针,试试这死者身上有没有中毒?”听到这个,樊将军的脑袋一阵发懵,谈到用毒,他夫人那可是一等一的用毒高手。赶忙紧咬着牙关,狠狠的握紧拳头,看着馨予:“你尽管试,如果验出来莲儿真的中了毒,本将军一定将此事彻查到底,还死者一个公道!” 听到这样的答案,馨予的心里,大致有了底,微笑的弯下身子,在死者身上,不同的地方试针。结果让她更加的充满了信心,缓缓地站起身来,将身旁跪着的樊若冰扶了起来。“馨予!让她个忤逆不孝的畜生跪着!”樊将军的一句话,吓得樊若冰又原封不动的跪了回去,馨予正要阻止,却被小丫头给拦住了:“馨予姐姐,我还是跪着吧,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死在我的手里,我都打过她。我跪着,爹也能少生点气。” 看到她的委屈,馨予真的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事实上这样的场合也实在不宜多说什么。“既然若冰要跪着,那馨予也就不阻拦了。不过将军请看,这几根针,分别是从喉咙,四肢以及胃部试过的。每根银针都呈现出黑色,所以馨予敢保证,这位死者真正的死因是慢性中毒。而且每一次所下的剂量都不是很大,原本不应该这么早就毒发的。”说到这里,不得不停顿了一下。 事实上她是希望有人接着她的话说下去,然而欧阳天这会急于想要让樊若冰那丫头没事,也刚好应了她的心理。“她这样早毒发,是因为师妹昨晚的一顿鞭子,再加上她淋了一夜的雨,才会使得她体内的毒素提前爆发出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凤凰涅盘的打 樊若冰听到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爹,一脸委屈的样子,“爹,你听他们说的,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的死不是女儿直接造成的。就算女儿不打她,她也会死,爹现在关键的是,居然有人敢在樊府下,毒。。。” 听到这个,韩管家和樊将军的脸色都变了,“住嘴!你个不孝的畜生!不管她是不是死于有人下,毒!都跟你有脱不了的关系!管家!让他们给我打!打到她知道错为止,打到她知道自己什么叫礼义廉耻,打到她知道这世上还有报应!”说这话的时候,樊将军的眼里有着些许的落寞,有些许的心疼,而有的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韩管家楞在原地,看了一眼樊若冰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不免心中有些害怕。要知道,那慢/性/毒/药是夫人给的,却是自己亲手下到她饭菜之中的。说来自己也是凶,手。又怎么敢让所有的罪过,都由娇身冠养的大小姐来承担。左右为难之际,白狐站了出来,像是看出了端倪。缓缓的走到韩管家面前,眼睛却看着樊将军,“本来你们家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徒弟。做师父的当然有权利,帮她找出真凶。” 怎奈樊将军伸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冷冷的看着韩管家,“你是聋了吗?还是要我亲自动手!不管人是不是她动手打,死的,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后果!给我打,她用什么打莲儿的,就用什么打她。打到她知道错了为止,我要为樊府的下人,好好的出了这口怨气!” 这会的樊若冰也倔强,咬着牙狠狠的看着樊将军,“好!狗奴才!今天本小姐就给你们这个机会!来啊!打我啊!看我会不会眨眼!反正我也不是你们的女儿,挨了这顿打,全当还了你们十三年的养育之恩!就算不幸被你们打。死了。女儿也不会认错!是你们改变了我的一生,死在你们手上,不亏!” 听了她说这样的话。莫说樊将军心里有多难受,就连欧阳天的心里也不是很好受。这丫头骨子里透着的倔强,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若是不死。便能给自己的过去一个交代。若是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这样的心理不是飞蛾扑火。倒像是涅槃重生。这会的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樊若冰,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留给他的路,一条是让这丫头承担自己过去的错,一条则是带着她一起离开这。 就在这时。韩管家无奈的拿来了绳子,看着地上跪着的樊若冰。“小姐,是老爷的吩咐,您看!” 樊若冰看着他手中的绳子,转头给她爹磕了几个响头,“爹,感谢你们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就此拜别!从今往后,我樊若冰和这将军府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爹保重!”说完缓缓的转身,一步步,一步步的走向外面的木头架子面前,咬牙看着韩管家,“来吧!下手重一点,别让本小姐感觉你们没吃饭!那位给奶娘下,毒的,给本小姐听好了,若是我今天侥幸不死,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找出来,杀了你!” 如此的樊若冰是所有人都不曾见到过的,眼神之中的豁达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动容。韩管家拿着绳子的手在颤抖,可现在骑虎难下,若是站出来告诉樊将军,自己就是那个下,毒,之人,自己死了没什么,可是乡下的一大家子人该如何生活下去?想到这里,他只能在心里面,跟樊若冰说了声对不起,只可惜她根本听不到。 看着他们把樊若冰绑,在架子上,欧阳天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白狐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却也无能为力。自古以前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都是天公地道的事情。就算心中有再多不忍,那丫头都该为自己的事情承担后果,这是属于她的宿命,也是属于欧阳天的宿命。 “将军,不知道馨予能不能说两句?馨予站出来不是为了替若冰求情,事实上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但是若冰没有杀,人,之心,而莲姨的死因严格意义上讲是中,毒,所以若冰罪不至死。”馨予的话等于是在给樊若冰,铺一条生路,怎奈人家不领情,扯着嗓子在那喊,“馨予姐姐!不用替我求情!今天我横竖是个死,就算不被他们打,死,也逃不过我娘的魔爪,今天就让我死在这里,要让我认错,那是做梦!” 这话说的馨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这丫头什么时候都是嬉皮笑脸,若无其事,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主。怎么这会却偏偏要找死?就算那些下人看在樊将军的面子上,手下稍稍的留情一点,也保不齐不会有人趁机报复。如此一来她的小命,还保得住吗。出于这样的担心,疑惑的看了一眼樊将军,“馨予!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这样血腥的场面,你还是不要看的好。白狐,你还是带馨予下去吧!” “是!樊将军!不过你最好留那丫头一条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言语之间没有一丁点的情面可讲,却也如了馨予和欧阳天的心愿,留她一命。樊将军没有做声,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事实上他也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给自己一个理由,给若冰那丫头一条活路。 白狐拉着馨予,退出了大厅,走到门口的时候,见欧阳天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你是希望亲眼目睹她被打,还是准备带她离开?若是你心里真的有她,这顿打就该让她受!” 这样的道理欧阳天又怎么会不知道?可当他看到,樊若冰被人,绑,在柱子上,眼里流露着从未有过的倔强时,他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开步子。最终是看到鞭子打在她身上,心中有太多的不忍,才逼着自己离开。离开的脚步相当的沉重,白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忍不住在想,老天真的是不公平,让这两个孩子各自承受着本不该属于他们的痛苦。若是归根结底非得说是谁的错,大概只能归结到造化弄人了。馨予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拽了拽他的手,“别担心,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不是吗?” 见到她如此的体贴、温柔,白狐多想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永远的不放手。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趁人之危,若冰的心结在于她的过去,而馨予的也是一样,之所以忘记,是因为樊府在她的心里,是割舍不下的痛。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本能的排斥那段记忆,这样的她不完整。 想到这里,艰难的停下了脚步,慎重其事的凝望着她迷人的眼眸,“馨予,如果我告诉你,你曾经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你会不会想要去找他?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这样问,只需要告诉我答案。” 语气中的温柔让欧阳天都有些招架不住,无奈的走过去拍了下白狐的肩膀,“不打扰你,这样的场合我在不合适,你们继续!”说完便走了,没有给他丝毫回应的机会。事实上并不像他说的那样轻松。这点白狐清楚的很,所以也没有过多的理会,将目光转移到馨予身上等待着她,神圣的宣判。 馨予犹豫了,自从来了樊府,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那样的熟悉。心中一直有疑问,却不想真正的去触及,原因很简单,过去的事情便以成为了历史,就算知道也不能改变什么。或许自己记忆深处有自己惦记的,深爱着的人,只是如今话从白狐的口中问了出来,她的心里有些隐隐的痛。 委屈的抬眼看着他,脸上满满的都是疑问,终于放开了他的手,缓步向前面走了过去,白狐则跟在她身后。感受着手里空了的失落,“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我原本就是这樊府中的人。几经生死又回到了这里。不能不说,这是上天的安排。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却真实的存在,这一点我能够深深的感觉到。但如果他真的同样爱我,不会因为我的失忆,而不来找我。那么原因就只会有两个,第一他觉得我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你,所以他放手。还有一个,或许更加接近答案,就是他没有胆量给我一份稳定的爱情。” 馨予的话,字字句句敲击着白狐的心,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她瞬间唤醒。想要拉住她,带着她海角天涯去流浪,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手伸到半空又落了下来,他不能这样做,就算自己要带她离开,也要在她想起所有的事情,心甘情愿的跟自己走。“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呢?如果那个人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会不会原谅他的懦弱?” “你今天怎么了?就这么希望我去找他吗?”馨予说到这里停顿了,他的好,自己全都明白,难道在他的心目中,就真的这样不愿意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吗?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你之前照顾我,是不是因为可怜我?”(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幸福如同一场梦 白狐在馨予的话里听到了些伤感的成份,心里面有些无奈,这丫头难道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吗?真的有些不明白她是真傻,还是装傻,轻轻的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眼睛,“你这个小傻瓜,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来到樊府这么长时间,我如影随形,难道还不能让你明白我是有多在乎你?但是馨予,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就像人每天都要吃饭一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这样的话语,让馨予的内心透过一丝的暖意,看着他的眼神柔和了不少,“白公子,馨予不想知道过去,如果馨予猜的不错,过去对于我来说,是痛苦的记忆。如果白公子真的喜欢馨予,就不要再问馨予这样的问题。我知道你是出于一片好心,馨予也不是刻意逃避,只是有些东西会因为人的执着,变得很复杂,而这种复杂的关系与情绪,你我也都未必能够接受。不知道馨予的意思,白公子是不是明白?” 馨予的一席话,似乎在跟过去做一个短暂的告别。对此白狐笑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馨予的选择如此,自己又何必过多的干涉,说穿了,就算自己干涉她的决定也未必能够改变什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馨予,你的聪明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希望将来你不要后悔,希望你不要怪我多事。” 终于听到他松口了,馨予也因此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放开他的手,才发现自己的脸好烫。“对不起,馨予刚才的话。说的有点太直白了。希望白公子不要认为,馨予是个行为不检的女孩才好。” 看到她的娇羞,白狐笑了,伸手触摸她粉嫩的脸颊,馨予本能的退缩。“对不起,白公子,馨予不习惯这样。”白狐笑了。她当自己是什么人了?不过是看她的脸上。有根断发黏在脸上而已,却反被她看成是轻浮之人了。无可奈何的指了指她脸上的头发,“我没有想要怎么样。就算我想怎么样,大白天的又在将军府,我也不至于如此行为不检吧?是你的脸上,有根断发。想帮你拿掉而已。” 馨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在自己的脸上一阵的搜寻。终于找到了那根断发,随即尴尬的笑了,“对不起,白公子。馨予误会了。”听到她的道歉,白狐只是摇了摇头,微笑的向她伸出手。郑重的看着她错愕的表情,“不要怕。我没有想要逼你的意思,只是想要牵着你的手,陪你走接下来的路,不知道你的意思?” 此话一出,馨予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从自己失忆以来,他一直在自己身边,小心得呵护,小心的照顾着。他的心意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如今的他,要的似乎是自己的一个承诺,一个相守终生的承诺。若是真的,就这样做了决定,她真的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后悔。 可是面对他的真诚,馨予却是没有办法拒绝,缓缓的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手。当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里的那一刹那,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注定。白狐激动的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吓得馨予花容失色,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劲好大,“白公子,不要这样,好不好?这样若是被人看到了,怕是要说闲话的!” 这已经不是白狐第一次抱她了,若不是在意她的感受,白狐又怎么会这样就乖乖放开她?轻轻松开她的手臂,脸红的抓耳挠腮,“对不起,馨予,我是太高兴了,我一直以为,我跟你之间就仅仅是朋友,没想到你。。” 看他兴奋成这样,馨予笑了,“拉我的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我答应了你什么,真的值得你开心成这样吗?”白狐向她看了过去,心里被什么东西牵扯着,甜甜的,甜的感觉是那样的不真实。用劲的捏了下自己的脸,馨予刚想阻止,就听到了他喊痛,“白公子,你真的很有意思,哪里有人这样傻,会自己掐自己的?” “我是傻,傻到飞蛾扑火,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是傻,傻到明知你心里爱的那个人不是我,还要妄想和你地老天荒。我是傻,傻到带你来这里。”白狐这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馨予却皱起了眉,“为什么说你会傻到带我来这里?是怕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从此和你分道扬镳吗?” 白狐惭愧的低下了头,他怎么会不知道人妖有别?可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从刚开始讨厌她,到后来她奋不顾身的救自己,那颗爱情的种子就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了他心里,生根发芽,而变的一发不可收拾。他不怕别的,最怕的就是馨予因为自己的爱而受到伤害,如今的他冷静下来之后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有了刚才的喜悦,有的只是隐隐的担忧,终于低下了头不敢看她的眼睛,“馨予,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分道扬镳,但是也许你还不清楚,我是谁。”说完一道白色的光闪过,英俊潇洒的翩翩佳公子,瞬间变成了一只拥有白色皮毛的狐狸。这样的情形,着实让馨予吓了一跳,可是片刻之后,馨予笑了。 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跟前,弯下身子,抚摸他身上的毛,“你是白公子?” 看到她还是愿意与自己亲近,白狐顿时下定了决心,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难走,他都要陪着馨予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的那一天。“是我,其实我是只狐狸,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怕我?不怕我会伤害你?” 馨予微笑的摇了摇头,坐在他身边,趴在他背上,一脸的满足,“我当然不会害怕,人有好有坏,你们也是一样的。馨予看到的你,是时时刻刻在馨予身边,耐心的陪伴。你对馨予的好,馨予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你若是真的像口中说的那样会伤害我,直接吃了我不是更省事,何必要费这么多的心思呢?” 听到这话,白狐所有的顾虑烟消云散了,瞬间变回人形,想要继续感受她的温暖。可惜,馨予拒绝了,猛的站起身来,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来啊!来啊!你追不上我!追不上我!”跑着跑着一个没留神,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脑袋重重的砸在面前的石头上,流血的同时便晕了过去。 白狐赶忙上前,想要抱着她去看大夫,却被人捷足先登的将馨予抱住了,立马火冒三丈的瞪着他,“放开馨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因为抱着馨予的人是背对着他,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当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转过身的那一刹那,白狐的脸色刷的沉了下来。 来人不是别人,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樊凌天,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樊凌天的表情也不是太好看,冷冷的看着他,“馨予怎么样也是我妹妹,这里是樊府,轮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识趣的赶紧让开,否则耽误了馨予的治疗,后果你自己心里明白!” 若是其他人,或许白狐会跟他好好的打一架,把馨予给夺回来。可惜面前这个男人,偏偏是馨予心里住着的那个人,他退缩了,默默的让到了一边,待樊凌天抱着馨予从他身边走过的那一刹那,“如果爱她就好好对她,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类似的狠话,在沙场上听多了,本就不在乎。此刻面对他的威胁,樊凌天只是淡淡的一笑,笑容中不难看出有不屑的成份,冷眼看着他,“怎样做不需要你来教我,如果你真的喜欢馨予,就应该离她远远的!免得成为她命丧黄泉的催命符!”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狐此刻的心都要碎了,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除了默默的祝福,便只剩下了淡淡的伤感。本以为自己会迎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想到转眼竟是一场空。 相对于他的落寞,樊凌天的心情却更加的复杂,自己才离开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馨予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怀中头破血流的她,心里的伤感不是一点点,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韩管家,“这是怎么了?馨予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关切对于樊凌天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若不是他,爹娘或许根本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随即冷眼看着他,“我跟你的帐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算,但是现在麻烦你赶紧的给我备马车,去魏大夫那里!” 听到这个,韩管家根本来不及思考,便转身张罗马车去了,樊凌天紧张的看着馨予,“我警告你,你绝对不可以有事,听见没有?我要你好好活着,这是你欠我的,听见没有?你要是敢就这样死了,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听见没有!”(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章 老头救人 怎奈樊凌天的叫喊换不来馨予的丝毫回应,焦急的等待了片刻,韩管家拉着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二少爷,快上车,老奴这就带你们去。” 对于他的好意,樊凌天并没有打算接受,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声,“滚下来,不要让本少爷说第二遍!”韩管家便不得不下了马车,把缰绳交到他手里,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抱着馨予上了马车,心中的酸楚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凌天一路上驾着马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一边紧张怀里的人,一边冲着街上的小摊贩喊:“赶紧让开!快让开!”吓得那些小摊贩们落荒而逃,留下了一地的残迹。因为他驾车速度很快,来到魏大夫的住处,也没有花费很长的时间。 刚到门口,就一个劲的:“魏大夫!魏大夫!快出来!救人啊!” 听到他的喊声,魏大夫极其的不耐烦从里面跑出来,“喊什么喊!喊什么喊!救人就是说人还没有是,既然没有死,就还救得了,瞎吵吵什么。”说完不慌不忙的走到他跟前,看了一眼,脸色立马就变了,“这是谁?不是馨予吗?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么多血?我可告诉你,你个臭小子,敢伤她,老夫让你下半辈子在床上过!” 最看不得的就是他嘴上厉害,昨晚要不是自己赶到,他现在哪里还有命站在自己面前说话?“好了,快点找药箱去,救不活她,你就死定了。” 谁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这会根本就不是相互说狠话的时候,这点已经活了半百的魏大夫自然而然是清楚地。“把她抱到你床上去。老夫这就去找药箱。”说完便慌慌张张的去找药箱了,樊凌天也不敢耽搁,赶紧的把馨予放在床上,小心的抓住她的手,“馨予,我告诉你,只要你醒过来。不论如何。就算粉身碎骨,我都会许给你一个未来。” 这话正好被魏大夫听见,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得到不难,要做的到才行。想要救人,站到一边去,否则老夫不敢保证。待会你见到的人还是活的。”一句看似无情的话,却真实的告诉他救人刻不容缓。樊凌天自然而然的让到了一边。默默地看着,揪心的疼。 若不是昨晚看到大哥为了保住翠儿,而不惜以命相搏,自己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心里要的到底是什么。不是愚孝,而是问心无愧的活在天地之间,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刚回家。就看见若冰那丫头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为了在爹面前为若冰求情,这才迟了些时间。 可如果自己真的再迟那么一点点。真的不知道馨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心理一团乱麻似的纠结在一起,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了。好在如今,娘在关键时刻放了大哥他们一条生路,大哥也得以如愿以偿的带着翠儿远走高飞。若冰的事情想必也已经告一段落了,只是眼前自己的事情,像是依旧没有头绪。尽管自己对昏迷的馨予许下了承诺,可是这个承诺要实现起来,确实是千难万险。 “小子,把你身边的那个绿瓷瓶拿过来,快点!”魏大夫这会急着救人,见他老师发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的是樊凌天终于回归了现实,紧张的将手边的药瓶递了过去,没想到却遭来了他的白眼:“给我干什么?她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你自己给她上药。老夫体会的余毒未清,才没有那份心力去照顾这个丫头。” 说完毫不客气的拉过他的手,托住馨予的后脑勺,弄得樊凌天一时不知所措:“你这老头,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大夫吗?救人应该是你的事情,你怎么倒反把她交给我了?” 魏大夫见状漫不经心的坐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还真的不是我吓你,你要是再不给她上药,她的小命是不是保得住,老夫真的不知道。不过没事,看样子你是不想救她,那就不用给她上药了。” 若是以往他或许会跟他再说几句,可是这会他真的没有这个胆量,于是便皱着眉小心翼翼的找到馨予磕破的地方。打开瓶塞,却愣住了:“这药到底是内服还是外敷,快说!” “蠢货!粉末状的药,能用来让她内服吗?当然是外敷!你旁边就有纱布,敷完药就小心的给她包扎伤口用,你忙!老夫先回去休息了。”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理会樊凌天异样的眼光。事实上,樊凌天遇到他也是真心的没办法,无奈只能按照他说的,小心翼翼的给馨予上药、包扎伤口。 忙完之后,他也是累的不行了,其实事情没有多复杂,关键是受伤的是馨予。这份发自内心的牵挂与不忍,还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的,看着她昏睡的脸庞,心中的痛何止是一点点。就在这时,他好像突然想起来,忘了问魏老头,馨予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了。 赶忙跑过去他的房间敲门:“魏老头!魏老头!你睡了没有,我有话要问你!” 听到这个,魏大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魏老头不在!有事你就直说,我帮你转告!要是问馨予那丫头,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只能告诉你不知道!就像你的腿现在看起来没事,保不齐你再这样下去,你的腿会在特定的时候,再也没有办法走路!” 说完这话,魏大夫心里一阵的委屈,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让他坐着,他偏站着,你让他站着他又偏躺着。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和你对着干,说得好听是人大了,不需要你操心,说的不好听就是年少轻狂。不过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以前总以为这小子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如今看来骨子里倒是有那么一点担当的。 还好没有救错人,他若是跟他娘一样,那以后不定得有多少人遭殃呢。他的心思樊凌天哪里知道,面对他这样似是而非的答案,自然是不满意的。耐不住暴躁的性子,破门而入,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冲到了他面前:“魏老头,本少爷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只是让你救活馨予,你就诸多推迟,到底什么意思?都说医者父母心,你就是这样做大夫的?” 一听这话,魏大夫忍不住蹭的站了起来,瞪着他:“我问你,馨予现在断气了吗?没有吧?你让我救她,我刚才是在忙什么?不是救她,是害她啊?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毛毛躁躁的,你就不怕老夫生起气来,让你今后不良于行!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还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你就不怕,江湖上那些人,给你来个母债子偿!” 被他这一大车的话,说的有点懵,樊凌天的表情痛苦极了,“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你倒是告诉我,馨予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见他着急,也不想过分的为难他,缓缓地坐了下来,得意的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你真的想知道,馨予那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 “你费什么话,我不想知道,会待在这里听你废话?”樊凌天顿时火了,知道这老家伙有一颗顽童的心,可是一码归一码。平时陪他玩、陪他斗都没有关系,这会子自己哪里有那份心情啊? 魏大夫听到这个却不紧不慢,不慌不忙,指了指身边的茶壶:“老夫说了那么多的话,口渴了,如果你能帮老夫倒杯水,再帮老夫揉揉肩,老夫一定告诉你,那丫头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就是不知道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樊府二公子,肯不肯低下你高贵的头颅?” 估计就算是死,樊凌天也不会想到,在这个时候,魏老头会想出这事来。还真心的服了他了,“好!我帮你倒茶!然后帮你再帮你揉肩!” 说完极不情愿的照着做,魏大夫一脸的享受,既然还闭上了眼睛,“这就对了嘛,年轻人,不要那么大的火气。你刚才说什么?你救我?算了吧!若是论到谁欠谁的,你们樊府欠我的人情可是多了去了,又何止欠我一条命?做人嘛,厚道一点,不要用到人的时候是一副嘴脸,用不到人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副嘴脸,这样真的不好!” 听到这话,樊凌天真的很想好好的揍他一顿,亏他有这份闲情逸致。怎奈他说的不错,自己有事求他,还是识相一点的好。若是他一个不高兴,让馨予多睡个三天五天的,那自己非得疯了不可。想到这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多谢前辈的教导,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告诉我,馨予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深知他能做到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也不愿意再为难他:“行了,你可以放手了,馨予没有大碍,只是不知道她的脑子里,会不会有淤血。如果没有最迟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至于醒过来之后,是不是能够想起你是谁,一切可就不得而知了。” “那如果她的脑子里有淤血呢?会发生什么事?”樊凌天的紧张在心中蔓延开来,对于魏老头的习惯,这些天的相处,也让他清楚了不少,他的话里暗藏着玄机。。。(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同命相连的兄妹两 听到眼前的傻小子问这个,魏大夫只是淡淡的一笑,苍老的脸上出现了不少的岁月痕迹,“傻小子,每个人的身体都是有细微差别的,那丫头如果不幸运,脑子里面有淤血的话,很多事情就不好说了。有可能会醒过来,也有可能醒不过来,或者醒过来之后,变成个傻子,一切都有可能的。” 此话一出,樊凌天就没有那么淡定了,猛的将他推开,摆出一副想要揍人的样子,“你!枉你自称一代神医,却治不好她?你是不是要我,砸了你外面的金字招牌啊?”说完握紧了拳头,指着他门外的那个金子招牌——天下第一神医。魏大夫见他这个样子,本来不想跟他生气的,这会就忍不住站起来跟他理论,“你想要砸,你就砸!如果砸了这块招牌,就能够让馨予那丫头醒过来,你就尽管砸!遇到事情一点都不冷静,活该你差点废了两条腿!”说完便不再理他,躺到床上假寐。 樊凌天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冲锋陷阵他还可以,可是要让他带兵打仗,那恐怕跟他爹,他大哥就要差了好大一节了。这会见到魏老头有恃无恐,油米不进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了,握紧拳头想要揍他,“我看你是骨头痒了,今天我就好好修理你这个糟老头,为那些受你蒙蔽的人出口怨气!” 拳头说话的功夫就伸到了他面前,在千钧一发之际,却不知道被哪里来的东西,不偏不倚的点了穴道,瞬间动弹不得。魏大夫眼睛都没有睁,就知道他此刻正恨恨的盯着自己。“臭小子,你的腿是我救的,你对我动手,还真的好意思?我有说过馨予那丫头,就一定会是最坏的那种吗?不要告诉老夫,你紧张她,那话骗骗自己就好了。可千万不要拿出来骗人。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答应过你娘什么,才得以让她网开一面,放了翠儿。记住啊。如果翠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信你可以试试。好了,既然你心情不好就好好的在这待着。三个时辰之后就没事了。”说了一大车的话,他老人家可是真是累了。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樊凌天不能动弹,心里本就不痛快,听了他的话,心里更加的不痛快。暗暗想。好你个死老头,原来是深藏不露,难怪敢如此的有恃无恐、胆大妄为。等将来有机会一定要让他好看。相对于他此时的担心与愤怒,樊若冰那里可是说不出的暖心。欧阳天正在她身边小心的照顾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若冰,别睁着眼睛,睡一会儿。睡一会就没事了,听话!把眼睛闭起来。”欧阳天的声音充满了心疼,内疚与不安,这时候他再也没有办法装作对她视而不见。眼睛里的温柔,连旁边站着的小丫鬟都红了脸。这一切樊若冰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咬牙忍住身上的痛,露出了一丝惨白的微笑,看着他的眼睛,“你们都下去吧,把我师兄也带下去好好休息,我这里没事!” 听到她的指示,毕竟在樊将军还没有把她赶出去之前,她还是樊府的小主人,自然不敢不听她的话。在准备请欧阳天离开的时候,遭到了拒绝,“你们先下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她,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对此在面前的下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将目光转移到樊若冰的身上,只见她虚弱的点了点头,“你们下去吧,多留意一下我爹的身体,好好照顾他。” “是,小姐!”说完逃也似得下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给他们关上了门。“他们走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你坐在我旁边,我睡不着的。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的吗?现在看到我遍体鳞伤的是不是很过瘾?还是打算就下来看笑话?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我有生以来,最狼狈的时候,你脸上冷冰冰的,心里是不是在笑啊?” 没想到她被打成这样,还能够若无其事的在自己面前谈笑风生,立马心疼的笑了,伸手触摸她的脸,“我不仅心里在笑,脸上也在笑,不知道这个答案,樊大小姐满不满意?其实我笑,是有原因的,你在被你爹打了一顿之后,我发现你一下子长大了,知道现在最痛苦的是你爹,吩咐他们去照顾他,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 面对他说这样的话,樊若冰只是苦涩的一笑,“你这样说就是说,我以前很不近人情了?不知道好歹?今天被打是我罪有应得,看到爹一把年纪,还在为我们伤神,说实话,真的觉得以前都做错了。可惜有些事情知道的太晚,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刚才被你带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爹眼里含着泪的。” 看着她的眼睛,欧阳天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安慰她,“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我向你保证,你爹是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也会没事的。好不好?”很少这样哄一个女孩子,如今这样哄着她,倒是没有感觉有什么别扭的。樊若冰倒也听话,把眼睛闭上了,事实上她是真的累了。原先一直都是自己打别人,如今被别人打成这样,直到现在为止,她真的相信有现世报一说。 奇怪的是这一觉她睡得很踏实,十几年来从她记事开始直到现在,她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踏实过。睁开眼看到的是欧阳天疲惫的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淡淡的笑了,伸手推了推他,“师兄,醒醒!你这样会着凉的。” 感觉到她醒了,于是便慌张的睁开眼睛,仔细的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饿了没有?还需不需要吃点什么?我去帮你弄。”见他如此的惊慌失措,樊若冰笑了,强撑着要起来,欧阳天赶忙站起身来帮她,“行了,我现在严格意义上讲已经不是樊府千金了,没有那么娇贵的。” 在樊若冰的心里,或许现在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抛去身上所有的包袱,就算身体上再伤,也会感觉到轻松。这样的心情由内而外的透出来,在她稚气未脱的脸上显现出来,让欧阳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先不要说这样的话,你在你爹心目中永远都是他的女儿,他对你的好,不是你可以理解的。”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做了爹十三年的女儿,难道自己对爹的了解还会比他少吗?真的不知道该笑他自以为是还是怎样,就在这时自己的肚子因为饿,发出了些许让她尴尬的声响,“不说这个了,师父和馨予姐姐呢?你帮我找馨予姐姐好不好?我喜欢吃她做的菜,你也听到了,我饿了。” 听到她这样说,欧阳天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缓缓的站起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外夜空中的繁星,“你饿了,我去帮你煮粥,或者让樊府的厨娘帮你准备点清淡的吃食。至于找馨予,我看就不用了,想必她现在没有办法起来帮你煮东西。”言语之中透着淡淡的伤感,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师父的一腔热情,到头来却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场。 这一切,对于樊若冰来说,听着是一头雾水,她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在被打到睡觉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坦然面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馨予姐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果有的话,你不妨告诉我,我现在是无敌铁精钢,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承担的起的。” 说实话听到她这样懂事,欧阳天应该很开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了。“有什么事情等你好了再说,现在得先解决你的肚子问题,说吧到底吃什么?” 选择题对于樊若冰来说,一向都是很容易的,当然这次也不例外,“府里厨子做的菜我早已经吃腻了,虽然你以前煮的粥,不是太好吃,但是现在想来,还真的挺想念的,能不能麻烦师兄,亲自煮粥呢?” 听她的话就知道,经过这顿打,她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看来以后跟她之间的相处,应该会轻松很多,随即转身看着她,“不是不可以,只是听你叫师兄,还是很正常的那种,我一时之间有些不太适应。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帮你煮粥,但是你得保证自己一定不能起来,明白吗?” 樊若冰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了小孩子的任性,多了一点女人的成熟。看着欧阳天离开自己的视线,面露微笑的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想着不久的将来,自己将不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回想当初若不是自己错手杀了吴妈,娘不会让韩管家带着自己离开家里,爹也就不会让白狐在半道截了自己,收自己为徒。不收自己为徒,他们的家也不会被娘的手下,烧了房子。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上天上,也就不会害的宗主命丧九泉。 之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诸如此类的种种说穿了,都是因为自己。而爹的这顿鞭子,只是让她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错,仅此而已。。。(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现在的樊若冰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心情自然轻松了不少。身上的伤还在痛,可她的心里却充实了很多,她相信将来的日子,会一天天的好起来的。抱着这样的信念,耐心的等待着欧阳天回来,就在这时,樊将军在门外敲门:“若冰,还在睡吗?” 听到他的声音,多少有些害怕、不安与自责,就在樊将军没有听到回应想要离开的时候,樊若冰的声音终究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樊将军,我没睡,您进来吧。” “樊将军”三个字从她的嘴巴你喊出来,当真是让这个做了她十三年爹的人,心里猛地一颤。片刻之后,还是转身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当樊若冰看到他眼中的落寞,伤感的神情,和一夜急白的头发是,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浸湿了衣衫,渗透到伤口里,奇怪的是她却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看到她的泪水,樊将军心疼的在她床边坐下,苍老的脸上挤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若冰,别哭,爹知道,你还小,有很多事情还分不清对与错,爹不怪你。只怪自己这么多年,出征在外,疏于对你的管束。希望你不要怪爹,爹也是没有办法,才会让他们打了你,唯有这样,你才能够堂堂正正的离开樊府——这个是非之地。” 樊若冰流着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从我知道自己不是你们亲生女儿的那一刻,我就想到了,早晚一天我会离开这里。说实话。你在知道真正的凶手不是我的时候,还让他们打了我,刚开始我确实恨你。早知道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为什么要把我抱回来,为什么又不让娘知道,这一切都是您的错。” 说话的功夫,眼泪放肆的落下。像决堤的河水。止都止不住,让樊将军看着心疼的厉害,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孩子。别哭。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错已经铸成,明日早朝。我便会递上奏折,靠老还乡。希望能够以此来弥补。给你们几个孩子带来的伤害。” 有一种痛叫做欲哭无泪,樊将军此刻便是如此,这个诺大的将军府,仿佛一夜之间就已经变得风雨飘摇了。妻子走了。带着对自己的恨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儿子带着丫头离开了,奶娘死了。。。这些都足以让他想安静的远离战场。过些简单、平凡的日子。 樊若冰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一个驰骋疆场的将军,一夜之间就有了解甲归田的念头,其中的心酸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樊若冰的泪止住了,胡乱的擦干脸上的泪水,想要再一次看清楚他的脸,可看到的却只有他落寞的背影。 “樊将军,你找若冰怎么不进去?”欧阳天刚好煮好粥回来,在门口碰到他,顺口问了一句。樊将军看了一眼他手中热气腾腾的粥,淡淡的一笑:“年轻人,若冰那孩子我就交给你了,如果你敢让她伤心难过,我这个做爹的不会放过你。” 这样淬不及防的威胁,让欧阳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来,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樊若冰之后,最终还是咬牙答应了:“她是我师妹,我这个做师兄的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还请樊将军不要担心。” 他答的恰到好处,樊将军也是相当的满意,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就这样把照顾女儿的重担交到了他手里一样:“你师父那,我就不去了,你跟他说一下。夫人走了,等于是默认了你们所说的一切,我与她毕竟夫妻一场,如果你们想要报仇,最好能够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她一条生路。如果实在不行,等事情解决了,找个人过来跟我说一声。” 说完没有等他答应,便迈步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欧阳天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傻傻的站在原地,竟忘了里面还有一个人正饿着肚子。“师兄!是你在外面吗?我饿了,你的粥好了没有?”樊若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愣神的欧阳天这才回过神来,迅速的来到她的床前,将粥放在她面前:“好了,不过有可能不是太合你的胃口。” 怎奈这丫头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去接碗,而是将自己的手摊在他面前,一条条的鞭痕让欧阳天的心里透过一阵心疼。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勺小心翼翼的喂她喝粥:“你为什么不问你爹,跟我说了什么?” 这样的问题再樊若冰听来,根本就是个笑话,刚才他们在门口的话,自己都听见了。他这会问自己,是想知道自己的心思还是什么?事实上如他之前说过的,自己若是出了将军府,能够活活的把自己饿死。跟在他们的身边,起码一日三餐不用担心自己吃什么,或许这样对于自己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回答的也挺轻松的,“没什么好问的,我爹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但是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欧阳天愣住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将军府千金,小小的年纪,还能够给自己勾画出一个怎样美好的未来。不过这答案,自己倒是十分有兴趣知道的,“那你倒是说说看,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千金,沦落到无处可去的普通女孩,你会怎样规划你自己的未来?我洗耳恭听,或许还能够给你点意见也说不定。”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漫不经心的张口吃下一口粥,睁着一双大眼睛傻傻的看着他:“对不起,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既然樊将军帮我找到了师父,师父又收了你这个徒弟,那我只能跟着你们了。因为我有家不能归,试试上这里原本就不是我的家,我和馨予姐姐一样,只是被他们带回来的孩子。” 言语中的伤感,在欧阳天听来,却是一副水墨丹青,深沉中不乏轻松,而轻松里又不难看出来她的心思。这样的感觉,可是认识她这么久来没有过的,心里的笑便透过表情传递给了她:“我还以为,樊大小姐,有什么高见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师兄我真的是领教了。不过你现在还是趁热,把这碗粥赶紧吃完的好,免得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 不提这粥还好,还不觉得难喝,他这一提,樊若冰立马皱起了眉头,“你的心意我是一定不会浪费的,但是拜托你下次煮粥,能不能好喝一点啊?” 自己好心好意的替她煮粥,这丫头倒好,还嫌弃上了,这让欧阳天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太痛快。可是鉴于她是伤员一名,自己也不愿意和她多计较:“有的吃就不错了,这样下次换我生病,或者受伤,你煮给我吃。我倒要看看,你煮的粥能够比我的又好吃到哪里去。” 话音刚落,就遭到了人家的不满,“你还真的好意思啊?亏你还是当师兄的,照顾一下师妹怎么了?给你提意见,那是看得起你,好不好?粥也喝完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馨予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有,那个招人讨厌的师父去哪里了?” 看着她疑问满满的的脸,欧阳天的脸上依旧带着为难的神色,缓缓地站起身,将粥碗放到桌上。再缓步来到她面前坐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凝望着她清澈的眼眸,终于还是打算告诉她。“告诉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行了,一个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馨予姐姐都死了两回了,还能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要是再不说,就永远的从我眼前消失。”樊若冰表现出了极不耐烦的神情。知道她的性子急,欧阳天也不愿意再让她着急:“好,我告诉你,据我所知,馨予手上了,撞到了头。现在在魏大夫哪里,还没有醒过来。” 很用心的听他说完这一切,樊若冰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那就是说,那只老狐狸现在在陪着馨予姐姐?”之所以这样问是觉得,她二哥如果在,不见得会让那只老狐狸待在馨予身边。而她试探性的问话,很快的得到了答案。“师父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陪在馨予身边的是你二哥——樊凌天。” 乍一听到这个答案,樊若冰的心里多少有些欣喜,可欣喜过后,就只剩下了担心。“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娘、我大哥,还有翠儿,他们现在在哪里?” 听她这样问,欧阳天倒反轻松了不少,“你娘,我不知道在哪里,至于你大哥和那位翠儿姑娘,据你二哥说,他们现在很安全。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面对他的坦诚,樊若冰心中更多的是感激,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不会骗自己的。若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那值机就真的可以放心了。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娘,哦不对,是樊夫人,会轻易的放过翠儿那丫头,但起码他们是安全的,这就够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判若两人的大小姐 想到这里,樊若冰摇了摇了头,“没什么好问的,但是我可不可以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这样的问题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应该会多少让人不太适应。面对今非昔比的她,欧阳天真心的烧了不少压力,一脸轻松的看着她:“鬼丫头,你又想怎么样?只要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应该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了,这会除了想要去见馨予,他实在想不到这丫头还会有什么样的请求,所以答应的也很痛快。有了他的首肯,樊若冰笑了,撑着想要下床却被欧阳天无情的制止了,“有什么请求,你自己说就好,想要下来,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看向他的表情,十分的严肃,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樊若冰也算知趣,乖乖的坐好,看着他的眼睛:“你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馨予姐姐啊?”说话的表情有些怕怕的。事实上,她是可以让韩管家他们送自己过去的。可如今自己的身份,对于这诺大的一个将军府来说,真的有那么点尴尬,自然也就不愿意去打扰他们了。 “让你见馨予,不是不可以,但是这里对你来说更加的安全。你是个聪明的丫头,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想清楚再跟我说。”欧阳天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严肃,在他的脸上找不出意思的情绪,这让樊若冰有些怯懦。 不是因为他会拿自己怎么样,而是因为他说的话句句都是为自己考虑,多少有些敬畏吧。可是她的答案依旧如旧,倔强的看着他:“该来的躲不掉,与其每天活在担心受怕之中。还不如走出去坦然的面对生活。就算娘真的容不下我,那也没有关系,就当这么多年的小姐生涯是场梦。是梦就会醒,现在也应该是要醒的时候了。” 欧阳天诧异的听完她说的话,忍不住为她鼓起了掌:“看来小丫头一夜之间长大了,若不是知道你不是樊将军的亲生女儿,或许很多人会觉得。现在的你是樊将军名正言顺的女儿。你们的骨子里。都太像了!” 说完向她伸出手双手,弄得樊若冰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傻傻的看着他的手。很小心的问:“什么意思?”欧阳天笑了,淬不及防的一把将她抱起,吓得她花容失色,“师兄。快放我下来,你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到。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对于她的要求,欧阳天根本就是视而不见,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往门外走,“你最好不要乱动。弄疼了你,可不要怪师兄我,不知道怜香惜玉。是你自己要去见馨予的。我这就带你过去,刚好看看我们那个不争气的师父在不在那。至于你洗不洗的清。你自己心里明白,你昏睡的这段时间,你们家所有的下人,都知道是我在照顾你,你自己说说看你还洗的清吗?” 这样的回答让樊若冰本能的闭上的嘴巴,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深怕别人知道是她。可事实上,只要是这樊府的人,都知道欧阳天抱着的是谁。引来了不少人的驻足,想看风景一样好奇的看着他们,可是却没有人敢说话,这大概还是害怕她的“淫威”吧。 只是她这样的举动,让欧阳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傻丫头,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亏她想的出来的,尽管如此,还是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就这样傻傻的抱着她一路来到魏大夫的家,一个不大却到处弥漫着药草香味的地方。看了一下怀里的人,忍不住叫她:“师妹到了,既然你要见馨予,那就这样进去了。不过待会那老头,有什么出言不逊的地方,你最好忍着,毕竟你还指望着他能够不负众望,把馨予救回来。”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樊若冰的小脾气上来了,把自己的脑袋猛地从他怀里抽出来,不耐烦的瞪着他:“知道了,知道了,快进去!只要让我知道馨予姐姐,平安无事,能说能动,不管那老头说什么,我都当他在是放屁,一阵风吹过拉倒。” 就在这时,魏大夫从里面出来,恰巧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他的耳中。随即一脸的不高兴,忍不住冲着欧阳天吼:“谁让你小子把她带过来的?你不知道她曾经干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情,就算之前她有替我们说话,也不能改变她不是个好孩子的事实!” 从来都看这丫头不爽,这会就加个更字了,若不是她或许翠儿也不会有丧命的危险。就算樊夫人——那个恶毒的女人,现在肯放过翠儿,也不代表她永远都不会再去找那丫头的麻烦。 樊若冰想要说什么,却被欧阳天拦住了,“刚刚我跟你说什么了?这么快就忘了?还是你根本就忘不了自己是樊府千金?”面对他的问题,樊若冰无奈的撅起了嘴巴,“好了好了!比我娘还要唠叨!”这时候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因为害羞,脸上早已多了两朵娇艳的红云。随即转头看着魏大夫,“魏老头,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馨予姐姐现在好不好?还有我二哥呢?” 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烦,这会听这丫头在自己面前,用这样的口吻说话,魏大夫的心软了不少。白了欧阳天一眼:“行了!老夫懒得管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但是你们看完馨予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老夫也不管打包票。” 说完便一步一摇头的往屋子里面走,完全不管他身后的欧阳天和樊若冰,是在用怎样的眼光看自己。欧阳天的表情有点夸张,一来是因为怀里的那位,双颊的红晕,二来是因为魏老头终于还是如他所愿的,让他们进去了。 不知道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一切会不会朝好的方向呢?带着这样的疑问,抱着樊若冰走进了这间屋子,当他们跟随魏大夫的脚步,来到馨予所住的屋子门口时,迎来的可是馨予和樊凌天惊讶无比的目光。 看到馨予醒了,樊若冰一下子就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似乎身上的伤根本就不算什么。这样的她让欧阳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臭丫头,你慢一点,受伤了,可不要哭鼻子。” 可惜的是,他现在的话,樊若冰根本就充耳不闻,兴高采烈的来到馨予的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头上的纱布:“馨予姐姐,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总是让自己不是受伤,就是中毒的?你就不能好好的保重自己不让我担心吗?你知不知道?我跟你一样,都不是爹娘的女儿?” 听到她这样说,馨予的眼睛睁得好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在他们进门的前一秒,她才从昏睡中醒过来,甚至于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脑子你一片混乱,看了一眼身边的樊凌天,一脸的惊愕:“我这是在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要见到你,你最好从我的视线你立马消失!” 很明显馨予是想起来了,想起来他是谁。在惊喜的同时,樊凌天却有着别样的伤感,冷冷的要紧牙关直视她的眼睛:“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不管怎样,我也是你名义上的二哥,在你身边还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吗?还是在你的心目中,你的身边只应该有那位白公子的身影?”言语之中的醋意乍现,莫说樊若冰,就连欧阳天也听得出来。 怎料,欧阳天刚准备劝他,馨予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愤怒的看着他:“是吗?我高兴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自己是谁?别人都应该活在你的世界里,脑子里、眼里、心里,就应该全是你的影子吗?你要是真那样想就错了,在我心里,白公子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不像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懦夫!” 吼完这一通,馨予的心请好多了,倒是樊若冰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哥何以让馨予姐姐生气成这样,于是便站起身把馨予拉到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樊凌天那一脸要杀人的表情:“馨予姐姐,二哥做了什么事情,让你生气成这样?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教训他,好好帮你出口怨气,好不好?” 门外的魏大夫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走了进去,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樊凌天的脸上:“真就不是我说你,馨予说了那些话,你就不敢说话了?老夫告诉你,馨予丫头说少了!你根本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你送她来的时候,对昏迷中的她说什么的?只要她醒过来,你要怎么做?敢情你说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说完气愤填膺的拉着馨予就往门外走,完全不给樊凌天说话的机会,“馨予,像他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不要也罢,他不适合你。要老夫看,那个白狐确实比他强,你以后就跟着白狐吧,不要理这个臭小子!”此时樊若冰一头雾水,欧阳天淡笑置之,唯独樊凌天越听越生气。。。(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吃飞醋的二愣子找打 就知道这老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可是相对于樊若冰他们几个,欧阳天只是一个外人,实在不便多说什么。转头看了下樊凌天的表情,那模样像是要把人给杀了,赶忙拽了一下樊若冰,“师妹,你是不是应该劝一下?看样子,你二哥好像不是魏老头的对手。” 怎奈人家淡定的很,一脸无所谓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盯着樊凌天看,“凌天哥,要想发火呢,就不要憋着。要想挽回馨予姐姐的心呢,你就需要多下点功夫,光是生气,没用的!还有啊!魏老头!你怎么不拉馨予姐姐走了,在门口傻站着干什么啊?想跟我二哥唱双簧,也要我那傻哥哥,看的出来才行啊!你这样,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你是在帮他的,指不定还以为你在害他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一把年纪了,算不算的过来啊?” 魏大夫心里骂了句该死,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会动脑子了?莫说她说的是事实,就算不是,在馨予听来也绝对会是那么一回事,转而看着馨予的脸,一脸的尴尬,“馨予,你最聪明了,一定不会相信那个臭丫头的话。对不对?她是瞎说的,老夫真的是为你好,白狐虽然不是人,但是要比这小子可靠多了。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敢违背他娘的意思的,要是想让他处处想着你,恐怕是很困难的!” 听了他的话之后,馨予看了一眼樊凌天。他的表情略显落寞,眼神之中有种不易察觉的期盼,似乎在这一瞬间,馨予的心软了。事实上自己这一睡。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心中对他的怨恨,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还记得自己在昏迷中,似乎耳边一直都有一个人,在对自己许下承诺。那个人不用说,想必就是他,而自己奇迹般的醒过来。怕是也跟他的承诺与呼唤。脱不了关系。 而他们之间,隔着一条长长的鸿沟,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逾越的。他是自己仇人的儿子。跟他在一起对不起自己死去的爹娘。就算自己放下所有,也不代表他也能做到,就算他有这样的想法,终究也还是会向他娘屈服的。所以说他们两个。是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的,而他的承诺最多只能说明他的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而已。 与其让这种痛苦继续蔓延下去,还不如让这痛苦,趁早的消失。想到这里,馨予微笑的向他走了过去。没有犹豫,每一步都有的很稳,樊凌天见状。错误的以为馨予会改变心意,起码给自己一次机会。可惜他错了。与此同时也输得一败涂地,“对不起,刚才的话,馨予说的太重了。请原谅!毕竟是刚刚想起以前的事情,脑子有点乱,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妹妹,也希望你能够恪尽职守的做一个好哥哥,也许这样的关系,更适合我们。” 话说的很是决绝,没有给他拒绝的理由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了一脸错愕的樊凌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看到他这窝囊废的样子,魏大夫就着急,多大的人了,还这样。遇到事情,只是一味的逃避,这样有用吗?难道这样,他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娘,就能够收回想要除了馨予的心了?简直是蠢笨不堪!无奈的摇了摇头,恶狠狠的看着他一脸颓废的表情,“不要这副死德行,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还有可能,你要是就这样放弃,就等于承认自己是个懦夫!” 说完便气愤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完全不顾这里还有两个客人——欧阳天和樊若冰,好在他们两也没有太往心里去。不过看到他这样,樊若冰的心情可不能说太好,冷冷的看着他,“姓樊的,你是傻了,还是呆了?虽然我看魏老头不舒服,但是人家说的也不错。就算你担心娘会派人杀了馨予,也不至于就这样看着馨予姐姐,永远的离开你吧?你之前给了她一个童话一般的梦,现在却是这个态度,你不觉的自己太过分了吗?” 在他面前,樊若冰从未用过这样的口气,这一次她是实在看不过眼了。前怕狼后怕虎的有用吗?难道你害怕,所有可怕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根本就不是,所以害怕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都说人生苦短,且行且珍惜,刚才馨予的话。本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自己的心意,可他倒好,莫名奇妙的吃起飞醋来。说话也完全不注意,这样的他不要说馨予姐姐会生气,就算自己也是一样的。 不管怎么说,自己做他妹妹也做了这么多年了,怎么着也应该有这份义务好好的点醒他吧。而听了她的话,樊凌天似乎没有想要去追馨予的意思,依旧傻傻的站着,欧阳天实在看不过眼了,这家伙比樊若冰还要不像是樊家的骨肉。身为将军之子既然如此的软弱,还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二少爷,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若是如此的婆婆妈妈,你想要的就永远的得不到。有的时候,自己的幸福是需要争取的,未必就一定有命中注定一说。” 他的话让樊凌天再一次拷问着自己的内心,他是喜欢馨予的,以至于刚才吃飞醋。此刻静下心来,一切仿佛瞬间清晰了起来,皱着眉紧咬着牙看着欧阳天,“在我去追馨予之前,我需要知道,那只老狐狸和馨予之间的关系,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这话让欧阳天的五官瞬间挤到了一起,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就听见一记响亮的声音传来,定睛看过去,才知道樊凌天被打了。 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樊若冰那丫头,这还不算,还冲着他吼,“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什么关系?你说什么关系!你侮辱那只臭狐狸可以,侮辱馨予姐姐就不行!没那个胆子,就离馨予姐姐远点!你简直气死我了!” 说完一个劲的甩手,那模样着实让欧阳天在心里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赞。只见樊凌天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妹妹,那神情怎一个搞笑可以形容?“若冰,你是想告诉我,馨予和那只狐狸,他们两个之间什么事都没有?还是。。”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看见她的手再一次举了起来,还一脸恨恨的瞪着他,“你再敢往下说下去,看我不收拾你!”说完更是走到欧阳天的身边,“别理他,馨予姐姐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免得我看到他这副德行,气不打一处来!” 叫她一脸气嘟嘟的模样,欧阳天笑了,着实没有想到这丫头,还挺有意思的。看来自己对她真的是要刮目相看了,可是出于男子汉的自尊,怎么会允许一个女孩子身上全是伤,还这样徒步离开?这要传了出去,怕是要被不少的江湖朋友笑话了。看了一眼樊凌天,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自己的事情,还是想清楚的好,有些人错过了,就是永远错过了。你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回来!” 说完不顾樊若冰的反对,一把将她抱起,微笑的看着她,“你要是觉得自己伤的不够重,就尽管折腾,但是如果让这大街上,曾经遭到你欺负的人看到,你猜会不会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被他说的几乎瞬间无语,半天只在嘴巴里蹦出了几个字,“你给我等着!”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好像在某种程度上,相当的依赖欧阳天。这样的感觉和之前他带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忍不住惊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真的是微妙。有些人原来是你的亲人,可是一夜之间就可能成为你的敌人;而有些人原来是你的敌人,却突然间成为你最最信任的人。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怀,她还真是弄不清楚。 欧阳天对于她弱弱的威胁,根本就是置之不理,大步的往外面走,那潇洒的感觉,会让人误以为,这里是他家。如今这丫头的好奇心是满足了,可是接下来回去的路上,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他就真的不清楚了。所以处处都得小心,表情一点点的恢复冷漠,这让偷偷看着他的樊若冰有些不解。 都说女孩子会多愁善感,怎么男的也会如此,还真的是新鲜了。越想越好奇,便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真的有,你可以告诉我,或许我不能帮你忙,但是我可以保证不给你帮倒忙。” 这话传进欧阳天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这丫头是把自己当什么了?小朋友?要用哄的,才会与她分享自己的心事吗?还是她的脑袋瓜子,只是对某些事情聪明,而对另外的那些事情就蠢笨到家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没有心事,但是有件事情你得牢牢的给我记着,如果待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想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听明白了吗?”虽然只是个疑问句,可是在樊若冰听来,里面却隐藏了太多的东西。。。。(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被辜负了的信任 “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你这样跟我说话?”深怕自己会从他的身上掉下去,双手搂着欧阳天的脖子,搂的好好的,满脸疑问的看着他的眼睛。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欧阳天实在不忍把那些可能发生的危险,告诉她,于是便冷着脸不看她,“没什么,你只要记着就好,这是赖着我的前提。你可以不答应,但是不答应的结果就是,以后得一日三餐你自己解决!” 声音很是冰冷,让樊若冰的心里透过一阵凉意。她搞不懂的事情,通常只有两个结果,那么就是想办法把它弄懂,要么就是置之不理。可对于欧阳天来说,她情愿选择后者,原因很简单,离开了家,离开了他们,或许自己真的会把自己给饿死。这样的结局可不是自己想要的,她还要留着自己的性命弄清楚一些事情,一些自己有责任和义务弄清楚的事情。尽管那些事情,或许比馨予姐姐的故事来的更加的惨烈,她也得弄明白。 见她不吭声,欧阳天瞬间有些不习惯了,低头看了她一眼,“丫头,怎么突然间变哑巴了?” 被他的声音从自我的思绪中,给无情的拽了回来,樊若冰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我不是哑巴,不过师兄你要是再这样跟我说话,我可是会永远的让自己成为哑巴。以便混到一日三餐啊?”乍闻她这样说话,欧阳天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的小脑袋瓜子,是不是太复杂了?她这样的小丫头,还真心的不适合生活在将军府里。就应该让她生活在江湖之中,不定有多少人得上了她的当。 想到这里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还真的是不客气,我有说过,自己要长期的供养你吗?你这丫头真不是我说你,你的脸皮是不是太厚了点,像你这样脸皮厚的,我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见到过。” 面对他的控诉,樊若冰根本就不在乎。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对自己的好,怕是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如此。自己若是不横加利用,那可就真的对不起他的用心了。刚准备要回应他的话,就看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拿长剑。向他们冲了过来,赶忙说了句。“小心!” 可就在她告诉欧阳天之前,他早已经看到了,所以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冷到不能再冷。可即便如此他似乎并没有打算把樊若冰放下来。弄得樊若冰很紧张的看着他,“你快放我下来!” “闭嘴!”说话的功夫从腰间拔出一把剑来,直指那个蒙面的黑衣人。“要打我奉陪,但是你最好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我们?”说完这话,才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身形,个子娇小,眼神之中没有那么浓烈的杀意,但是看的出来,她有极强的内力。好像这身影还挺熟悉的,心中不免联系到了一个人,影子镖局的当家人——黑蜘蛛。 来人阴冷的眼神之中透着那么点惊喜,在冲到他面前,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收起了长剑,揭开了黑面纱,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标志的美女,让樊若冰眼前一亮。“这个姐姐,好漂亮啊!”欧阳天也笑了,小心翼翼的将樊若冰放下了地,“丫头,她可不是姐姐,你得叫她阿姨,她的女儿比你还大。” 说完便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没想到,在下还有这样的荣幸,能够劳烦黑蜘蛛来追杀我。幸会!幸会!”被他成为黑蜘蛛的女人,面露微笑,那微笑却让人不易捉摸。“欧阳公子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杀你的意思,更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请的动我亲自出面来追杀一个江湖口碑不错的年轻人。” 一边说一边看向他身边的樊若冰,脸上的笑容瞬间柔和了不少,“刚才不过是跟欧阳公子,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没想到这位姑娘还是挺紧张你的。”樊若冰毫不逊色的看了回去,昂首挺胸的看着她,“我紧张他怎么了,他是我师兄,又因为我受伤,一路抱着我。。” 后面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惹来了欧阳天的笑声,伸手胡乱的揉了下她的头发,“不用跟她说那么多,她知道的要比你知道的,多的多!”欧阳天的话,让那位黑蜘蛛忍不住为他鼓起了掌,“看来江湖上对欧阳公子的评价,还真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是你既然这样相信我的话,敢不敢猜一下我来是干什么的?” 欧阳天笑了,刚准备回答她的话,就看见樊若冰那个小丫头,自告奋勇的走到他们两个中间。仰头看着她,“不用我师兄猜,我也能猜的出来。天山派惨遭劫难,你既然是来找师兄的,就一定是为了报仇而来。不过可惜,我娘已经离开将军府了,你根本不可能找的到她,就连我爹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小丫头说的倒是像那么回事,可惜她的自以为是,似乎给某些人带来了困扰。赶忙不好意思的拉住她,“你这丫头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位前辈应该不是来找樊夫人报仇的。你这样说她,小心。。”说话的时候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黑蜘蛛,后面的话硬是没有敢说出来。 江湖上传闻,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蜘蛛,若是真的想要杀人,被杀之人是绝对不可能看到她的脸的。而且她从不轻易出手,也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江湖中人想要找到她,那可就等于大海捞针了。她不但善于伪装,更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取人性命再在所不惜。只是她想要杀的人,都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败类。她们大多靠帮一些熟悉的人,押镖为生。只是能够请的动他们的,非富即贵,这镖银自然不是小数目。 而且若是找他们的是些贪官污吏,那到头来可就好玩了,前脚帮你押镖,后脚另一路人马便会让你倾家荡产。若是说天山派是武林之中的泰山北斗,那么影子镖局,便是那些贪官污吏的催命符。这些都只是江湖中人茶余饭后闲谈之中,得出的结论,至于是不是真的有大家传闻的那样神奇,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不管真相如何,都不是空穴来风,这一点也是欧阳天所坚信的。只是他的笃定,在某人眼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欧阳公子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难道我在你的眼睛里,就是一个杀人狂魔?或者说是任何人都值得我亲自动手的?还是我的手上,沾了你们家人的鲜血?”听到这话,欧阳天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便被她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言归正传,我没有时间给你继续浪费下去。我来不是找你的,是来找她的。”说完挥手指向了樊若冰,那丫头说来也怪,不要人说,乖乖的躲在了欧阳天身后。尽管如此,还不忘煽风点火,“你长的好看,我才对你多看两眼,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就是你是个阿姨,又有多厉害,我也不会怕你!” 欧阳天深怕她会说错什么话来,让那位黑蜘蛛生气,赶忙点了她的穴道。“你最好安静点,这里不是樊府,她也不是你娘!”说完转身看着她,“要是有什么话,前辈还请直说,在下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话说的彬彬有礼,让黑蜘蛛不知不觉向他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我就喜欢识实务的年轻人!不错,是个可造之材,我来不是找你的,是来找这丫头的。至于是谁让我来找她的,你不需要知道,只要你不横加阻拦就好。” 听到这个,欧阳天的脸色都变了,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神秘人物,居然会为了她而来。看了一眼樊若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按道理说,这位应该不至于伤害她,但是要找她的人到底是谁。才是最关键的,“前辈,想要在下不阻拦您也行,您从在下手里把她带走,到时再把她交还到在下的手里就行。” 嘴上回答的挺爽快的,心里面却有另外一把算盘,而这算盘便是跟着她们找到某人。只是他忽略了影子镖局真正的实力,话音才刚刚落下,身边的樊若冰就已经不见了踪影。看到欧阳天的恐慌,黑蜘蛛笑了,“放心,我答应你,怎样把她带走的。还会怎样把她带回来,但是你最好希望,那丫头不要闯出什么祸来。” 说完转身不见,留下了一头雾水了欧阳天,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回过神来才知道是白狐。立马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着他,“师父大人,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师妹被影子镖局的黑蜘蛛带走了?” 白狐却一脸的若无其事,仿佛被带走的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跑到哪里,什么时候需要向你交代了?那丫头被黑蜘蛛带走是我安排的,怎么?对师父的决定有意见?不过就算你再有意见都没用,那丫头三年之后才会回来。而且为师保重,她会脱胎换骨的回到你身边。”(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听到他这样的话,欧阳天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了起来。不敢相信的打量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赶忙满怀好奇的问,“师父,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你眉眼带笑,一看就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好事。说吧,跟馨予有什么关系?” 面对他凝重的表情,加上如此轻松的话语,白狐的笑声便更加的放肆了。凑到他眼前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眼睛,“是有喜事,不过跟你有什么关系?倒是你,看着那丫头这样被带走,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是要为师说你,太过的绝情,还是突然间长大了?” 被他这样看着本就不舒服,再听听他说的话,简直有种想要揍他的冲动。一把将他推得老远,“少跟我来这套,你不是先斩后奏吗?都让人把她带走了,想必也是问了她爹的之后,商量得出的结果。我是她什么人呢,凭什么为她担心?她现在跟那家伙走了,也就意味着不是我师妹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为她伤心,为她愁?” 说完转身便走,可是他的落寞却一点不少的被白狐尽收眼底,赶忙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小子,你还是她师兄,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关心一下的。不过,那丫头看样子好像,对你的依赖不是一点点。你打算以后怎么向她解释,你就这样让别人把她,从你眼皮子底下带走?” 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这会自己还没说呢,他就露出狐狸尾巴了。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记忆,或许三年之后,那丫头会忘了自己也不一定。即便如这老狐狸说的。她记了自己的仇,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起码她会记住自己。想到这里,嫌弃的拿掉他的狐狸爪子,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一切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她就算要回来报仇,也是找你。不会来找我的。” 白狐很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尴尬的抓耳挠腮。“你小子怎么油米不进啊?那丫头性子太烈,樊将军怕那个凶女人来找她的麻烦。才会让她离开的。再说了,那个黑蜘蛛也不是坏人,你小子干嘛虎着一张脸,像是师父欠了你银子啊!” 欧阳天这会根本就懒得听他唠叨。猛的一转头,手指着他的鼻子。“我警告你,徒弟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你最好不要跟着我!既然你满面春风,就赶紧的去找你的桃花去。别在这里烦我!”白狐说的话他心里都明白,黑蜘蛛的影子镖局,从来都不会滥杀无辜。也同样不会失镖。在这场交易当中,樊若冰那丫头便是她们的镖。所以就算樊夫人的手下有多厉害,也不可能在她的手里,对那丫头进行实质性的伤害。 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自己的确答应过她,要照顾她。这前脚才说了的话,后脚人都不见了,这样的失落对于本没有什么大志向的他来说,可是空前绝后的伤害。这一点白狐不是不知道,可惜他也无能为力,谁让那樊若冰本就不是池中之物呢?她的世界,可不是欧阳天那小子可以洞悉的。 既然他不高兴,生气了,白狐又岂有道理再逗弄他。立马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的眼睛,“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恐怕没有办法完成了。那位樊夫人,如今已经不在樊府,她在哪里,我们是一无所知。所以我们接下来还是回去天山的好,那样一来可以静观其变,也可以修身养性。你是跟我回天山,还是怎样,你自己选择。” 在欧阳天眼里,他这样说话,根本就等于是没说。樊夫人的爪牙到底有多少,谁都不知道。如今樊若冰那丫头被黑蜘蛛带走,自己的唯一选择不就是跟他回天山嘛。随即白了他一眼:“我现在有的选择吗?原本是想陪着那丫头,度过最后的时光,您老人家倒好,让黑蜘蛛把她带走了。带去哪里,你是一定不会告诉我的,原因很简单,知道她身在何处的人越少,她就越安全。现在除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等待着和她三年之后的相逢,我还有路可走吗?” 面对他淡淡的怒气,白狐笑了,这家伙真的不愧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自己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怀疑,到底自己是他师父,还是他是自己的师父。可是不管怎样,这小子还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那就够了。 “既然你想通了,那我们就回去,在外面多待一秒,你见到那丫头的机会就少一分。”白狐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行走江湖,怕的从来都不是正面遇敌,而是暗箭难防。樊夫人就偏偏是这样的人,她的手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有把柄在她手里,就是需要从她那里保住家人或者朋友的安全。 这样的一个人偏又和朝廷有着脱不了的关系,又岂是他们说动就能够动的了的?与其在这里等着被她找到,杀之而后快,还不如趁早离开,等待时机。他这样的想法,在欧阳天的面前等同于是透明的一般,根本就懒得听他废话:“行了,要走就快走,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的。” 知道这家伙生自己的气,白狐也没有跟他计较,随即快步的走在前面,欧阳天则跟在他身后。转眼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他的那架马车早已经在那边等候了。不但如此,馨予这会正站在马车旁,着急的等待着他们的归来。见到她,欧阳天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怎么在这里?你们。。。”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馨予决定和我们一起回天山,她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岂有不答应她的道理?”说完,一个箭步冲到了馨予面前,笑的跟个花痴似的。欧阳天见到他这样,当真是几多欢喜几多愁。欢喜的是,从今往后,这位看上去总也长不大的师父,总算是有人管了。可愁得是,樊府接下来要如何度过眼下的难关。 馨予尴尬的指了指欧阳天,“他怎么还站在那里?他不打算跟你回天山吗?” 听到这样的疑问,白狐的好脾气瞬间没了踪影,狠狠的瞪着他:“臭小子,你还走不走了?人家馨予可是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你好意思,让人家在这风口你站着?” 欧阳天被他的吼声,弄得极不耐烦,猛地给瞪了回去:“你真的好意思就这样走了?樊将军对你们的救命之恩,难道都忘了?” 他的声音很冷,在白狐的记忆你,他从来美优这样跟自己说过话。本来不想告诉他的,可是这会他问起,自己又不能不说。不耐烦的扶馨予上了马车,可就在馨予走进马车的那一瞬间,樊凌天赶到了。马受惊后的嘶鸣之声,在这样空旷的地上听起来格外的惊悚。 “馨予,你给我下来,把话说清楚!”樊凌天的眼睛你似乎完全看不到,白狐和欧阳天的存在,直直的走向马车,想要从马车上把馨予拽下来。可惜没有得逞,被白狐拦住了:“馨予有权利对自己将来要走的路,做出选择,你没有权利阻止她。” 樊凌天听到这话,脸都绿了,拔剑就指向了他的脖子,速度之快让在一旁的欧阳天有些错愕。一手握住他的剑尖,冷眼相看,“樊二少爷,我劝你不要不识趣!因为你是我师妹的二哥,樊将军的二儿子,才对你多加忍让。。。”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耳边边传来馨予的声音,“小天,不要为难他,他说的没错,我跟他之间的确有些话,还没有说清楚。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等我一盏茶的时间,跟他把话说清楚?”这话是对着白狐问的,他自然是不会拒绝馨予任何的要求,更何况还是这样的要求。“馨予,不要走太远,有事你就大声叫,我们在这里等你。” 说完,牵着馨予的手,稳稳的下了车。站在樊凌天的面前,那眼神坚定无比,似乎在告诉他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却不是樊凌天想要的。拿着剑的手瞬间松下了,完全没有看见欧阳天掌心你鲜红的一片。拉着馨予就走到了不远处,白狐的目光却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 见到这个,欧阳天白了他一眼,冷不丁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在手上缠了几圈之后,伸到白狐的眼前,毫不客气的看着推了他下:“亲爱的师父,麻烦您老人家帮忙打个结。”白狐这才注意到他受伤了,立马回过神来,很迅速的帮他打好了结。 “小天,是师父不好,让你受累了。”白狐的歉疚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欧阳天却满脸的不在乎,在他的心目中,眼前这只变幻为人形的狐狸,亦师亦友。为他受这么点小伤,那都不算是事。不愿意提及馨予,毕竟等待的过程是极为难受的。“现在还是趁这个机会说说樊府,你打算如何报答樊将军的救命之恩?” 白狐笑了,这小子看来,是已经把那位樊将军,当成是自己的亲人,才会这样问自己吧?“你小子,是在担心朝廷会对樊将军不利,认为他功高震主,在加上他和夫人之间的那点纠葛,而丢官丢性命?”(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只要你在身边什么都不重要 听到他这样的话,欧阳天在心中不得不叹了一声,知他者非白狐也。随即满意的把自己受伤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看来我的伤受的还挺值得的,说吧!你这只老狐狸有什么安排,我洗耳恭听。” 他那没大没小的话,在白狐听来,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更何况他还为自己受了伤,自己又怎么可能和他计较?立马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放了下来:“没什么好说的,樊夫人就算做了再多的错事,她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了馨予几年安定的日子。我跟樊将军拍着胸脯保证过,只要她不来找我们的晦气,以前的事情,我是不会跟她计较的。” 这样的答案,对欧阳天来说,显然不是一个好的答案,顿间换了一副脸孔对他:“老狐狸,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的打算!你是可以不跟樊夫人计较,你那弟弟,和宗主的那些徒子徒孙,能够轻易放过她啊?再说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为整个天山派,答应樊将军,你不是吧?” 早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白狐并没有觉得奇怪,相反的笑开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水都快笑出来了:“说你是傻小子,还真的是一点都没错,你还真的是个傻小子。你刚才都叫我是老狐狸了,你觉得会仅此而已吗?不管怎样,为师向你保证,你的未来岳丈绝对会活的好好的,将来做你和若冰那丫头的主婚人,至于细节,你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欧阳天就纳了闷了,他要是真的有那么聪明。至于让馨予为了救他,险些送命;至于眼看着樊夫人——那个恶毒的女人,差点给天山派来个灭门之灾吗?还有这家伙,又是怎么有这本事,请的动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蜘蛛出马,保护若冰三年的。 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义上感觉到。面前这只老狐狸,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徒儿我就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但是您老人家。最好想想清楚,师叔要是问起你,仇报了没,该怎么说!” 提到他。白狐就一个头三个头大,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贪玩。若只是贪玩,也就罢了,他偏偏贪玩的同时,脾气还暴躁。沉不住气。眼下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不定得闹出什么麻烦来。这小子知道就好了,偏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回去之后,真的要找个人好好的收拾他了。至于那个最佳人选嘛。不出意外当然非小铃铛那丫头莫属了。 谁让他欠着小铃铛的情呢,那就活该他倒霉了,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渐渐开始变得奸诈起来。欧阳天见状,理都没理他,知道这只老狐狸绝对没有想什么好事。放眼望去,不远处的馨予和樊凌天之间,似乎闹了什么不愉快,立马关切的问了一句:“你的馨予好像和他的情哥哥,谈的有点不太愉快,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面对他好心的提醒,白狐只是苦涩的一笑:“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便插手,若真的插手了,就真的失去她了。这样的道理,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嘴上说的自己跟个情圣一样,心里却是百感交集,馨予善良,对他又还留有旧情。俗话说的好,没有那么深的爱,哪里来的那么深的恨?她现在的状况,大概就是如此,不会错了。 馨予之所以答应自己,和自己一起回天山,怕是也是想要逃避。可有些事情,在你的心里,就是在你的心里,再怎么逃避也无法避开自己的心。正漫无目的的想着,馨予会不会在见过樊凌天之后,依旧下定决心和自己回天山,就不经意间,看见馨予向他们走了过来。至于那个冲动、暴躁的樊凌天,则狠狠的冲着自己的方向吼:“白狐!你给本少爷记着,这辈子我跟你势不两立!” 声音很大,即使离得很远,白狐还是听到了,而且很清楚。欧阳天看到的是,他的傻师父打赢了爱情的这场仗,怎能够不替他高兴。不自觉的从嘴巴你,冒出了一句:“你还不过去,把馨予给抱回来?好歹人家最终选择的是你,怎么着你也得给人家应有的面子吧?” 他的话正是白狐想的,可是这会,他却迈不开步子了,傻傻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终于,在馨予离自己还有十来步远的时候,看清楚了她脸上的笑容,才下定决心走了过去。淬不及防的将馨予打横抱起,吓得馨予花容失色,不停的拍打着他的手臂:“你快放我下来,我的头晕了!” 白狐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不知道抱着她转了多少圈之后,终于精疲力尽的放下了她,馨予的脸上洋溢这幸福的笑容。这让白狐仿佛看到了,他们未来幸福的生活,红着脸抓起她的双手,放在胸前,很慎重的看着她:“馨予,谢谢你,肯跟我走。” 看着他的手,馨予轻轻的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不用谢我,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真爱。不管你是人也好,是狐狸也罢,馨予的以后都交给你了。这也是义父的意思,他让我转告你,好好的照顾我,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嘴上说的相当的轻松,可是心里却如滔滔江水一般,久久无法平静。她和樊凌天之间所谓的爱情,就这样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她不得不将这样的故事,归结到老天,不愿意让她在那样混沌的感情之中,泥足深陷。这也是她能够给这段感情,找到的唯一答案。 白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樊凌天,他的眼泪和他撕心裂肺的叫喊,无一不在宣泄着内心的伤痛。可是这样的伤痛能够怪谁呢?谁又让他顾忌那么多的人和事,唯独没有顾虑到馨予的感受?有些人受伤了,可以短时间恢复;可有些人,一旦受伤了,只会选择逃避;还有另外一部分人,则会选择报复,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会他可以很确定的是,馨予属于前者,至于他是属于那种,白狐的心里就真的没底了。见他发愣,馨予拽了拽他的衣服:“我们还是走吧,这里终究不是我们应该待得地方。”言语中不难听出淡淡的伤感意味。 不愿意待在这里的又岂是只有她一个?欧阳天见不得他们你侬我侬的,哧溜一下就钻进马车里面去了。“馨予说的不错,还是赶紧的走吧!免得人家馨予改变主意,你这只老狐狸哭都找不到地方。” 这话吧馨予逗笑了,却惹得白狐不高兴了,冷冷的转身看着马车:“你个臭小子,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卖了!”随即小心翼翼的拉起馨予的手,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以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便轻松的将她抱上了马车。 馨予这会见到欧阳天的表情,有些许的尴尬,这些也都没有能逃得开欧阳天的火眼金星,“不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馨予,我得恭喜你,一个柔弱的小女子摇身一变,就成了我的师母。这样的速度,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适应的。好在我的这个傻师父,还有些许优点,才能够抱得美人归。”嘴上虽然在祝福他们,为他们高兴,可心里面的担心不是一点点。 樊凌天聪明,但是暴躁,长年养成的习惯是有仇必报。而如今,他们这样的仇恨,想必会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那么到头来会怎样的发泄心中的仇恨,一切可就都不好说了。不过他和樊若冰一样坚信,将来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的。 只是他的话,让本就尴尬的馨予,瞬间脸红到到了脖子根。这样的馨予可不是白狐愿意看到的,赶忙一脚揣在欧阳天的小腿上,搞的他龇牙咧嘴的喊痛。“痛!是吧?痛就给师父记住了,馨予不但是你未来的师母,还是你的师叔!对她你必须要有,最起码的尊重!” “好了,是我不好,跟他没有关系,小天也不容易,你就不要为难他了。”馨予的求饶让白狐有些哭笑不得,这才哪里到哪里啊,她就开始护着了。那以后天山派的那些猴子,还不个个都敢爬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忍不住在想,这样的局面,真的是自己苦苦追寻了那么多年,想要得到的吗? 见不得他们这样,欧阳天索性出去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有什么要问的,赶紧说,赶紧问,今天这马车就不劳师父你驾了,徒儿帮你!” 听到这话,白狐无奈的指了指欧阳天,“这臭小子,都被我给惯坏了,要是有什么说的过分的地方,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这回轮到白狐尴尬了,两人独处,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馨予看出了端倪,打破了他沉默:“你为什么不问,我和凌天之间谈了些什么?” 这样的问题,白狐是死都不会问的,这就像是一层窗户纸,若捅破了其结果就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美好了,所以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想知道,如果你要问我原因,只有一个,因为现在你在我身边,这就够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几人欢喜几人愁 听了他的话,馨予的脸上满是感动,人又如何?妖又如何?只有用心的对你好,才是真的好,这样的道理她深深的清楚。“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小白?称呼你为白公子,似乎有些太过见外了。” “你怎么叫都没有关系,全凭你高兴。但是叫我弟弟,可不许叫小雪。”本就不擅长讲冷笑话的他,这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都忍不住在笑,就更不要说馨予了。捂着嘴巴笑的花枝乱颤,“你真的是挺有意思的,小雪?这样的名字叫女孩子还差不多,叫他?算了吧!我估计他自己都不愿意。” 白狐的话虽然引来了馨予的笑声,却没有完全的打消掉她隐隐的担心,笑声过后,终于回归到了正题。“好了,不开玩笑了。我现在想跟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洗耳恭听。”白狐一时半会也猜不出,她到底想要说什么,更何况还是很严肃的事情,这就更让白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见他用疑惑的目光正盯着自己,馨予收敛起笑容,很慎重的主动牵起他的手,“我的身世,想必你早已知晓,我也不想多说。如今决定跟你离开,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毕竟你是狐狸,而我是人。” 听到这里,白狐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低下头去,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所以,你跟我走,没有打算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逃避你内心对樊凌天的感情。”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你欣喜若狂的以为自己得到了,到头来别人却告诉你。那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误会。在他的大脑里,正闪过这样的念头。 见他低头,馨予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开他的手,双手托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从我决定离开这里,和你一起回天山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定你了。你又何以对自己这样没有信心呢?我现在要你仔细的看着我,听我讲完要讲的话,明白吗?”对此白狐除了乖乖的点头。似乎就没有其他可做的了。 馨予轻轻地放开他,一脸的沉重,“我之所以说,自己是人。而你是狐狸,是想告诉你。人生很短暂。别看我现在青春无敌、貌美如花,可是总有一天会经不住岁月的摧残,而容颜老去。到那时。。。” 听她这样说,白狐才渐渐明白这丫头想要说什么。心疼的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这一次馨予没有反抗,相反的很自然的抱住了他的腰,“傻丫头。只要你是馨予就够了,不管你美也好。丑也罢,年轻也好,年迈也罢,只要你是馨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知足了。如果有一天,你因为年纪大了,而不得不离开我,我就会到人海你找轮回转世的你。生生世世都不要和你分开,你说这样好不好?” 这一刻,馨予在他的怀里,仿佛瞬间拥有了全世界。想当初,他对自己冷脸相对,甚至还对自己拳脚相加,可当自己别有用心的,为他挡了樊夫人的毒针那一刻,所有的事情就都变得不一样了。如此说来,那个恶毒的女人也不是太坏,起码因为她,自己找到了今生的相伴,这样的幸运仿佛是冥冥中注定的。 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白狐,“其实,我们应该感谢樊夫人的,若不是她的毒针,你对我的态度,也不会三百六十度的发生变化。如果没有变化,或许我永远都不可能走进你心里,你也不可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也就更不会对我,许下生生世世的承诺。。” 后面的话,直接就被白狐堵在了喉咙里。比起马车里的甜蜜温馨,马车外的欧阳天便真实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云淡风轻了。这马车外面可不比里面暖和,风在耳边呼啸,一个劲的往衣服里钻,冻得他直打哆嗦。可惜这会他不敢进去,生怕进去之后坏了那只老狐狸的好事,那就真的要过愁云惨雾的日子了。 这样的状况不用说也知道,天山离他们是越来越近了,才会有这样寒冷的效果。最终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正是这个喷嚏解救了他。白狐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面带笑意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让你受累了,进去!”欧阳天这才揉着鼻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着我应该感谢你,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啊?抱歉啊,要让你失望了。” 即便自己冻得浑身哆嗦,他也没有打算要进去,以前倒是无所谓,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里面那位可是自己的师母,若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是铁定轻松不了的。抱着这样的想法,一副打死也不进去的样子,让白狐是又好笑又好气。 不愿意跟他多说,直接把他给扔了进去,“在里面给我老实待着,再敢出来,为师绝对让你这辈子见不到若冰那个臭丫头!让她带着对你的恨过一辈子!还有,你要是敢生病,让我照顾你,你就死定了!” 其他的事情,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这事在他这里可没得商量。他可不想小铃铛那丫头,一天到晚在自己耳边吵吵,自己没有照顾好他,想想都烦。好在欧阳天倒也知趣,乖乖的坐在里面角落的位置,馨予笑了,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怕白狐。 忍不住拿他寻开心,“小天?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找点药给你吃?” 她的一番好意在欧阳天看来,有些沉重,冲着她双手抱拳:“谢了,师母大人,以前徒儿多有得罪,还望师母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至于吃药一事,那就不用了,即使偶感风寒,也不敢劳烦师母大人操心。” 倒不是他想这样说,这种对长辈才会有的礼貌,于他而言是与生俱来的。之前对雪狐师叔是这样,如今对她当然也是如此。只是他这样说话,让馨予感觉怪怪的,怎么才一会的功夫,他就变得这样见外了?“小天!你不要这样说,若是再这样说下去,我就真的该从这马车上跳下去了。” 听到这话,欧阳天是一阵的紧张,赶忙抬起头来看着她:“师母,你就不要耍我了,好不好?就算平时徒儿和师父的关系还算不错,您这样的话,徒儿也是实在不敢担当的,求求您千万别跳下去,拜托、拜托!” 馨予笑了,平日里见他,仪表堂堂,冷峻潇洒。可不曾想在这骨子里,跟个小孩子一样天真,或许这也是她那个傻妹妹,会看上他的原因。顿时玩心大起,凑到他面前,近距离的看着他,吓得他直往后缩,差点没有摔下去。好在馨予一把抓住他了,“我又不是老虎,你干嘛这样怕我?像以前一样,不好吗?还是你希望以后,若冰妹妹不理你?” 听了她的话,欧阳天又一次切身理解了,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立马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个礼,微笑的面对:“好,馨予,我答应你,但是可不可以麻烦你,下次不要靠我那么近?就算我没什么,也不代表师父他老人家不在意,对不对?” 馨予还没有回应,就看见白狐的脑袋伸了进来,一脸严肃的瞪着欧阳天:“你个臭小子,说话是越来越没有谱了,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和馨予开这样的玩笑的?” “你别怪他,是我逗他的,不过他好像越来越不经逗了,是不是你平时对他太凶了?”馨予刚问完这句话,欧阳天便哧溜一下,溜出去了,速度之快让白狐忍不住摇头:“这臭小子,跑的还真快。不过,他现在可是刺猬,你千万不要去招惹他,受情伤的人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出来。”这是白狐对馨予的忠告,可惜馨予一点都不在乎。 相反,正因为如此,才应该多陪他说说话,或许那样他对若冰的思念可以减少几分。想到这里,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里,十指相扣,“你太不了解你的徒弟了,你是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他更多的时候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里,所以你不许欺负他。否则,我一定会帮若冰好好的教训你!” 这样的威胁,对于白狐来说,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只是自己的心好像受伤了,自己才刚刚和她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她就开始为了其他的人,要来教训自己,这以后的日子岂不是会过的很惨?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幸福,可不是其他的人可以羡慕的来的,也就没什么了。 随即一脸坏坏的看着她,手伸向她纤细的腰肢,馨予本能的逃,他就本能的追。一路上的欢声笑语,不知道迎来了多少同门羡慕的目光。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瞬间站在了白狐面前,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整理了下衣服,一副不近人情的盯着他。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最头疼的弟弟——雪狐。 “有什么事就赶紧说,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白费功夫!”白狐的话,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事实上他对这个弟弟,从来就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烦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心有灵犀的理解 雪狐听到他的话,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去了,一脸不爽、两手叉腰的瞪着他,活像一个准备要骂大街的泼妇。旁边站着的天山派弟子,也都诺诺的退到了一旁,可是馨予却不以为然,缓缓地走到白狐身边,拉住他的手,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雪狐:“师兄,你想做什么?师父临终前,可是把整个天山派都交到,白狐师兄的手里了。你是想要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吗?” 谁会想到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会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就连白狐也为她捏了把冷汗。赶忙将馨予护在自己的身后,看向自己的亲弟弟,而且那眼神似乎不太友好:“平日里尼怎么胡闹,我都由的你,但是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你要是敢在我面前放肆,我会让你非常深刻的记住,今天的教训,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言语之中没有留有丝毫的余地,也正是因为这样,雪狐才会更加的不高兴,皱着眉对他们不停地指指点点:“好你们两个!师父现在不在了!敢情天山派就成了你们两个人的世界了啊?那我问问你们,你们两个下山去,为师父报了仇了吗?樊夫人的脑袋提回来了吗?还有你们没有替师父报仇,怎么有胆子回来天山派!” 白狐的脸色变了,看了一眼四周窃窃私语的弟子们,顿时火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他们嚷嚷:“都没事情做是吧?滚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一句令下,周围的弟子鸟一样的散开了,诺大的一块空地上就只剩下,白狐兄弟和馨予在。雪狐见状。心里有些不是那么太痛快,铁着脸,瞪着他:“干什么!自己不中用,还不许人说?还怕人听到啊?也不看看你那点出息!一天到晚,就光顾着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亲热,师父的仇,天山派的仇。我看你是都忘了。” 原本就懒得跟他罗嗦。这回他还来劲了,白狐的好脾气也算是用到头了,转身看了一眼馨予:“听话。回去好好呆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今天我要跟这个家伙,好好算下帐!”言语之中。似乎憋着一肚子的气,正想找个地方发泄呢。 馨予却不愿意听他的。冷着一张脸瞪着他,一个劲的摇头:“我才不要呢,尽管我还没有来得及把宗主老人家为师,我好歹也算是你们的师妹。这可是宗主老人家身前亲口说的。所以天山派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既然是我的事情。馨予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完毫不逊色的甩开白狐的手,昂首挺胸的站在雪狐面前:“馨予不知道你们兄弟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恩怨,作为师妹,馨予都希望你们能够以和为贵。虽然我们没有为宗主和死去的同门报仇,但是樊府的势力如今已经不值一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樊夫人,已经和樊将军脑的分道扬镳,所以我们以后若是想要报仇,根本不需要看在樊府的面子上,对他们有诸多忍让,不知道这样的结果,雪狐师兄是不是满意?” 她这样说,雪狐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哥,说话极不客气:“老家伙!这小丫头片子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我就可以原谅你,要不是真的,我今天跟你没完!” 见他这个德行,白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冷的看着他:“是不是在你的心目中,所有的人或狐狸都是骗子啊!是不是你觉得,师父他老人家的死,就只有你一个人,啊!不对——一只狐狸伤心啊!你以为所有的人,都会把不开心的事情,放在脸上吗?你以为,向你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大仇得报了是不是!” 一边说还一边往他面前走,一点点的靠近,让雪狐一时之间有些肝颤。以前这个老家伙,就算不管他怎么烦自己,也都是会让着自己的。可是现在,他却是这样的表情,雪狐心里还真的是有些不是滋味。“你想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那是你个老家伙断章取义好不好!你不要过来!我不想跟你打!再说了,就凭你那功夫,也未必打得过我。万一伤了你,你身边的那个非得哭死不可,我才不干呢!” 听到这话,白狐一个劲的摇头,馨予更是羞得面红耳赤。不过就在她答应白狐,和他回来的时候,早已经把那些自尊之类的东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对于白狐,她除了感激之外,还夹杂着对他的依赖,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她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样的生活。如今的她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假思索的一手挽起白狐的胳膊,得意洋洋的看着雪狐:“怎么样?以后或许,我会成为你的嫂子,所以你说话还是注意一点的好。否则,以后可有你受的!” 馨予的话,让白狐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而雪狐却是满脸的惊讶:“老家伙,你看看!你看看!这个丫头脸皮是有多厚啊!你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女人,我要是你,就躲她远远的。免得将来生出个不人不狐的怪物!” 知道他的宝贝弟弟,根本就没有好话说,这回他倒是没有太多的心思跟他计较了。谁让美人在旁,万事无忧呢?随即转头冷冷的瞪着他:“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视线!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国有国法、门有门规!还有你要是再敢跟馨予,胡说八道,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说不出话来!”说完这些话,见他还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冲着他吼:“还不快滚!” 雪狐倒也知趣,这样的场合,他好像的确不适合在场。再说了,若是真的如那丫头说的一样,樊夫人那只过街老鼠,此刻已经没有了樊府这颗大树撑腰,怕是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天山派这笔帐,先帮她记着,等到她松懈之后元气大伤,再收拾她也不迟。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溜烟的没了踪影,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馨予满意的笑了,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他的手,“现在你是不是可以送我回去了?” 白狐微笑的点了点头,看着她迷人的眼睛:“当然可以,不过刚才你说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我听?”馨予听到这个,自然而然的装傻,“我刚才说了好多的话,你想让我把哪一句说给你听啊?”说完红着脸,就一蹦一跳的往前跑。 见到她跑,白狐的脸色就沉下来了,一个飞身飞到她身边,拦腰将她抱起,虎着一张脸看着她:“之前跑了摔倒的,你是不是都忘记了。简直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对于他这样的举动,馨予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任由他这样抱着,没有丝毫的抗拒,相反的在他的怀抱之中,馨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好了!你不要生气,以后我乖乖听话,不跑就是了。你也不要一天到晚虎着一张脸,怪吓人的好不好?”说完伸手触摸他的眉梢,轻轻的抚平:“看这样就好了!来笑一个给我看看,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其实还挺帅的。” 见她如此肆无忌惮的调侃自己,白狐是又好笑又好气,这丫头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被自己给宠坏了。越发的胆大了,不由自主的瞪了她一眼:“笑什么?我又不是那些风尘女子,出来卖笑的,我帅不帅对你来说,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有!当然有!有你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我才会绝对踏实,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殊不知美女也是爱英雄的。你长得越帅,我的成就感就越大,不知道这样的答案,我尊敬的白狐掌门,是不是满意?”馨予的笑,比阳光还要灿烂,照进了白狐心中每一寸的黑暗。 担心她摔倒,根本就是怕她再摔坏脑子,不记得自己是谁。他可不愿意,自己一次次的经历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他甚至不确定,若是事情从新来过,他还会给馨予选择的机会。而不是直接把她带走那样的干脆,低头看着她的脸庞,不由得升腾起一阵的满足:“你这丫头,还是那样的能说会道,我说不过你!但是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问问若冰那丫头去哪里了?你跟她之间的感情,不是一直以来都挺好的吗?” 面对他的疑问,馨予笑了,“我和她好那是自然的,但是我更相信,你不会因为上一辈的仇恨,而将火气全都发泄到她的身上。所以我可以肯定,她现在一定是很安全的。她的安全就是一切,我们知不知道她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知道她好好的活着,那就够了。但是我更好奇的是,你真的可以放下天山派的仇恨,不去找那个女人报仇吗?” 白狐扬了扬眉,一脸的无奈:“你这丫头还有完没完了?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想法这样看重了?你那么聪明,我想什么你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猜!”(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章 有内奸 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霸气,倒是让馨予一时之间有些招架不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问了你,也是白搭!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就不跟你回来天山了。可以留在樊府,好好的照顾义父的晚年,也不至于让他老人家,晚景凄凉。” 知道这丫头是在故意激自己,索性懒得理她,一脸不在乎的看着前面的冰雪之路,根本就不理她。馨予也识趣,他不说话,自己也就没有多问。心里面却想着另外一件事,樊凌天最后的那句话,他的性格自己比谁都要清楚。做事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而他的骨子里却是一个不敢担当的人,或者说他的担当并不是自己可以理解的那一种。 一个这样的人,会在将来的生活中,如何自处,恐怕就很难说了。可是不管他的个性如何,对自己的伤害到底又多大,馨予都由衷的感觉,他的身上或许在某种程度上,背负了比自己更多的东西。正是因为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在一点点的侵蚀着他的心,才会逼着他对自己说出了,那样绝情的话。 如今,只能够寄希望于,他说的话只是一时气愤,不会做出实质性的伤害来。其实不选择他就是因为,自己背负的太多,他同样背负的太多,若是两人勉强的走在一起,或许将来的日子会更加的不平静。寄人篱下的过了那么多年,看人脸色的日子,难得的鼓足勇气,去选择自己想要的幸福,应该不是一件过分的事情吧? 各种思绪在脑中纠缠,笑容渐渐地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睡意。竟然不知不觉得在白狐的怀里睡着了,而且还在打鼾,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傻丫头,累了也不会知道,若是不抱着你,你是不是走路也会睡着了啊?” 嘴上虽然说这些,可是他的心里别提有多甜了。他现在真正体会到了幸福二字的真正含义。没有太多的话语。两人安静的待在一起就好。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中的满足真的不是一点点。只是他不知道此刻,小铃铛正在他屋子等着他。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得就走到了馨予的住所面前,小心翼翼的推门将她放在床上,温柔的帮她盖好被子,升起炉火。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以前自己还说欧阳天那小子呢,如今自己比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漫不经心的走在路上。时不时的有人在喊“掌门好。”他也时不时的应和着,最终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狗窝。 刚推开门,就迎来了小铃铛异样的目光。心猛地开始颤抖。“丫头,你是嫌爷爷年纪大了,想要早点把爷爷我送去鬼门关是不是?说吧。来找我干什么?是不是夜风那小子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 说完缓缓的关上门。面无表情的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这烦人的丫头,会跟自己说些什么。小铃铛倒是没有让他失望,蹭的一下拍案而起,怒视着他:“夜风那小子命大,那是他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自然不用你操心!但是我听说,你把馨予又给带回来了?你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活的太久了,才会要想着找死!” 面对她的质问,白狐是一点心思都没有,这两天在樊府,那可真心的不是狐狸待的。可以说的上是身心俱疲,这时哪还有那份闲情雅致,陪着她纠缠在这件事情上啊?立马冷着一张脸,“小铃铛,爷爷刚回来,很累,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跟你讨论这个问题。还有你要记清楚,我是你爷爷,我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走的路,作为孙女你应该做的要么就送上祝福,要么就乖乖的闭嘴,什么都不说!” 说完便不再理她,躺到了床上。小铃铛看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德性,那是恨得牙痒痒。冷静下来之后,细想,这时候唯有一个人,才能逼着他和自己很严肃的讨论这样一个话题。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馨予,随即走过去,冷不丁的把他从床上给拎了起来。“你要是敢不跟我讨论这个话题,我现在就去找馨予——那个贱丫头!我要当面问问她,她到底知不知道,强行和你在一起的结果,会害死你的!” 此刻的她完全顾不了那么多,要不是偷偷的翻看了宗主他老人家的日记,她还真的不知道爷爷会因为馨予,而踏上万劫不复的道路。这会偏偏又听人说,他那馨予那丫头,又给带回来了,让她如何能够不紧张?可惜她这莫名的紧张,对于白狐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影响,凑到她跟前,一字一顿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挺清楚了,门在你身后,赶紧给我出去!最好不要让我把你丢出去!还有,我的命是自己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那是我的自由,其他的人无权过问,即使你是我的孙女,结果也是一样的!现在老老实实的给我离开这家屋子。” 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是如此的冥顽不宁,她就真的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好!我走!我告诉你,我走了就永远不会在回来!免得看着你横尸街头,死于非命,会心里难受!我这就离开,永远的离开你的视线!” 说完,连个让白狐说两句的机会都没有给,就夺门而出,出门时门被带的震天响。看着她负气离开的背影,白狐的心里好像突然间少了个什么东西一样,怪怪的,像是一定要给自己一个安慰,重重的将他自己摔在了床上。 “小铃铛,等爷爷睡醒了,明天一定跟你好好解释。”说完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等他第二天醒来,哪里还能够在天山见到小铃铛的影子。可以这样说他几乎问遍了天山上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丫头到底去了哪里,心里开始越来越没有底了。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她爹娘曾经将她托付给自己,自己就有这个责任,好好的照顾她。再加上这丫头,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一旦离开了天山,没有了束缚,以她的性子,是一定会闯出祸来的。若真的是那样,自己就算将来死了,要如何去面对她九泉之下的父母? 正在他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从未见过的天山派弟子,送来一封书信:“白掌门,这封信是给您的,说是十万火急,请你务必要亲自打开。”听到这话,白狐想都没想,也就打开了,可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当真是傻了眼。上面写道:白狐,你坏我好事,这笔债我会在小铃铛,那个臭丫头身上讨回来,要想救她。就在傍晚时分,把馨予那个臭丫头带到山下的小溪旁,我就放了她,至于照不照做,就看谁对你来说更重要了。 看到这个,白狐能够相当肯定,天山派里面一定有那个臭女人的人。自己都已经答应樊将军,不去找她的麻烦了,她倒好,自己找上门来。你找也就找了,关键是她还要用这样的方式,逼自己就范,这叫什么事?她是不是真的以为在道义和爱情之间,就一定要做出个选择? 随即冷眼瞪着那个给自己送信的,“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从现在开始,我敢保证,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说完伸手在嘴边吹了声口哨,一个很大铁笼子便从天而降,被关在里面的,那人突然一阵几近癫狂的笑声过后,便口吐鲜血,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死在了白狐的面前,让他情不自禁的骂了句蠢货,随后理都没理,就去找馨予了。当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没有表现出吃惊的表情,只是出乎寻常的笑了,转眼看着他:“这一点,还请你放心,馨予是一定不会让你背负骂名的。这一趟我跟你一起去,若是有危险,你带着小铃铛走。我跟她之间,终究是要有个了结的。” 她的话,白狐又怎么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即便是知道,也不得不让她陪着自己走这一趟,心中多少对她有些愧疚,“馨予,你放心,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倾注了他内心的最最温柔的一面。也正是因为如此,馨予才会觉得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即便他只是一只狐狸,也一样值得自己信任。 于是便冲着他用力的点了点头,拉住他的手,大步的向山下的小溪旁走了过去。“你不怕吗?就不怕那个疯女人会杀了你?她的目的是要除掉我,你跟着对她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回去?” 白狐听到她这样的话,简直是欲哭无奈,和着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个胆小怕死的主。握着她的手的力度,不经意间大了那么一点,捏的馨予直喊痛:“好了!我不说了,这样经不起逗的!以后就都不逗你了。说正经的,你待会好好带着小铃铛回去,至于我跟她之间的恩怨,你不要过问。” 她言语之中仿佛已经胸有成竹了,但是作为白狐来说,又怎么可能答应?(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无耻的骗子 白狐的嘴角微微上扬,冷冷的哼了一声:“原来在你的心目之中,我是这样的?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她可以陪着我赴汤蹈火、不计后果的去救人,我却可以在救了人之后过河拆桥?” 后面的话,他根本就不想说了,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来到小溪边。-..-潺潺的流水在耳边哗哗作响,天山就在头顶,在一层薄雾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的神秘,周围的灌木丛中,是不是的传来昆虫的叫声。这样的青山绿水,本应该是带着轻松地心情,来此踏青的。却不曾想,这会他们却是为了救人而来。 带着这样沉重的心情,让他如何能够轻松的起来?这时的馨予正准备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却被白狐一把抓住了,“嘘!你看到人了?没看到人,你出去干什么?”白狐的脸‘色’变得极其冰冷,心想着这丫头还真的是好骗。小铃铛那丫头,古灵‘精’怪,想要抓住她是真的要费点心思。来这里原本就是想看看究竟,以策万全,她倒好还没有见着人,就急着出去送死,真的不知道她的⊕~哈,m.聪明脑袋你,此刻装了些什么。 馨予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也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随即调皮的吐了下舌头,“对不起,我是太心急了。”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无比张狂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我知道你们已经到了,赶紧出来,否则我就杀了小铃铛,让你这位有情有义的爷爷。死后没有脸面去见她的爹娘!” 听到这话。白狐强行的将馨予的身子按了下去,并嘱咐道:“记住,我没有让你出来,你千万不要出来!”他的表情很严肃,馨予自然不会拒绝他的好心,乖巧的点了点头。就在他准备离开的那一刹那,馨予却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他的手:“你自己小心点!” 白狐没有回话,只是很庄重的点了点头,便弯着要绕到另一边,不假思索的出现了那人的视野之中。看了之后多少有些失望。这人无论从身形、还是形态举止上来看。他都可以断定此人绝对不是樊夫人。此刻不得不庆幸,馨予没有出现:“你到底是什么人!” 背对着他的人缓缓的转身,当他看到那人脸的时候,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居然是你!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如今看来。你根本就是在找死!赶紧的把小铃铛‘交’出来,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怎知那人大笑,笑声里藏着太多的轻蔑。片刻之后,渗人的笑声终于停止了。没有说话,顺手就是几把飞镖,向白狐毫不客气的‘射’了过去。“想要见小铃铛,就先拿命来,你就可以见到她了!”可是区区几把飞镖而已,又怎么能够难得住白狐?随即一跃而起,轻轻松松的避开了,与此同时,诺大的袖子轻轻一卷,便让那几把飞镖从原路返回,向那人‘射’了过去。 腾腾腾的几声响,那几把飞镖齐刷刷的‘插’进了旁边的树干之中。“想让我死的人,多了去了,可惜我依旧好好的活了几百年。而那些想要得到我内丹的人,如今已经全都死了,识相的赶紧把小铃铛给‘交’出来!”说完,一双纤细的人手瞬间变成了狐狸的利爪。 闪电一般的速度,一下子串到了她的面前,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奇怪的是那家伙,居然没有丝毫的恐惧,相反的脸上还有一丝淡淡的笑容,却一句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就在白狐的手,快要掐断她脖子的时候,馨予从灌木丛中跑了出来,大喊了一声“小心”便倒了下去。白狐听到喊声猛地回头,却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神秘失踪的樊夫人,一个带着仇恨而来的‘女’人。依旧膀大腰圆,一身的赘‘肉’,依旧是那张令人讨厌的嘴脸,只是如今的装束已经不像原来那般华丽,变成了一身黑。来不及看她,一把将馨予拉了起来,关切的看着她:“伤到哪里了?” 馨予倔强的擦去嘴角渗出来的血丝,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想要走过去,却感觉‘腿’脚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踉跄着差点掉了下去,还好有白狐再扶着她。看到这样的馨予,白狐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猛地转头瞪着那个可恶的‘女’人:“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其实馨予心里很明白,她刚刚‘射’出的毒针,是经过改良的。否则她也不会挑这样的时候,对白狐动手,为的只是把自己引出来。“小白,你不用问她对我做了什么,很明显,她的针之前‘射’中我的,更厉害了。” 馨予气若游丝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樊夫人的耳中,随即换来的是一阵狂笑:“不错,这样的敌人才有意思。馨予,你不要怪我,对于以前的事情,或许你可以做到不追究。但是我的个‘性’,你比谁都清楚,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的。要怪就怪你爹娘,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而你为什么要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哈哈哈哈哈!” 言语中的得意,仿佛馨予就必死无疑一样,这样的话白狐又怎么能够听得入耳,冷笑着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一抹金‘色’的亮光,让他身后的某人瞠目结舌,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从他身后刺了进去。 白狐吃痛的调转头来瞪着她,眼睛眉‘毛’都挤到一块去了。眼中的恨不是一点点,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白狐不需要用看的,更不需要用猜的,就知道是小铃铛来了。“乖孙‘女’,帮爷爷试试看你的爪子,还管不管用!” 就在小铃铛,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的情况下,樊夫人手中的剑便跟白狐的内脏,来了个亲密的接触。馨予的目光突然之间变得惊恐万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随手掏出爹娘留给她的匕首,淬不及防的刺进了,樊夫人的心脏处。耳边便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再看向她的脸,这会早已经没了先前想要报仇的那股子霸气。 “小白,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嘴上虽然这样问,但是她的心里又怎么会不清楚。前脚刚被刀子刺了,后脚又被那个可恶的‘女’人,刺穿了身体,怎么可能没有事。之所以这样问,只不过是寄希望于他不同于人的身体。 白狐冷冷的看了一眼樊夫人,将手中的小盒子‘交’到馨予手上,便倒了下去。血顺着衣服流了下来,渗进了泥土里,馨予这会拿着那个金‘色’的小盒子,是‘欲’哭无泪。好在小铃铛及时的出现了,看到小铃铛来,樊夫人只能狼狈的逃跑。而那个刺伤了白狐的人,则傻傻的愣在了原地:“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见到眼前的一切,小铃铛的心里那叫一个气。这个傻爷爷,根本就是吃饱了撑了,他也不想想自己若是不想被别人抓住,谁又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要不是自己看到那个被他关着的人,再三‘逼’问之下知道了他们的下落,这会这两个人怕是早已经见阎王去了。 带着浓烈的怒气,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那个求自己饶命的‘女’人,顿时火气不打一处来。恰巧耳边又传来白狐的声音:“乖孙‘女’,帮爷爷杀了她,替你爹娘报仇!” 听到这个,小铃铛的脚步停住了,片刻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想要我不杀你也行,告诉我,我爹娘是怎么死的!”小铃铛的眼睛瞬间变成了嗜血的红‘色’,那个‘女’人当然知道,这一次自己在劫难逃,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愿意赌上一赌。 “小铃铛,杀了她,杀了她,不要听她说任何的话!杀了她!”白狐似有什么事情想要刻意隐瞒,馨予不是看不出来,可是这会他的额头豆大的汗珠,伴着血水一起流着,她实在是于心不忍。缓了口气,咽了口口水,“小铃铛,听你爷爷的话,他身上有伤,耽误不得!” 见小铃铛还不愿意动手,白狐真的急了,“杀了她,我告诉你爹娘的事!否则,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和你恩断义绝!”小铃铛听了他们的话,再看看眼前这个‘女’人,一脸的恐惧,“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话音刚落,小铃铛的利爪就割断了她的脖子,鲜红的血从脖颈处喷了出来,溅了小铃铛一身。直到这一刻,她才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之声:“啊!啊!啊!” 待她喊完了,馨予也着实没有力气再支撑下去了,眼皮沉沉的闭了起来。白狐慌了,不停的摇晃她的身体,可惜都于事无补,“小铃铛,快帮一样把馨予救回山上去!记住,你必须保证她不死!听见没有!” 小铃铛根本就懒得听他的话,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昏‘迷’的馨予,毫不客气的把她拽到了一边。夺走了她手中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快速的点了白狐的‘穴’道:“我告诉你,她死不死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你死不死关系到,我是否知道爹娘的死因!”;--aahhh+26723096--> 正文 第七十二章 你根本就是个蠢货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起来熟练的很,让白狐心中那叫一个怨,这个死丫头翅膀当真是硬了,居然敢对自己动起手来了。-..-可就算他怎么怨恨小铃铛,也是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昏‘迷’的馨予,心中十二万分的抱歉。就在这时,小铃铛打开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从里面熟练的取出一颗丹‘药’塞进他的嘴巴里,白狐倔强的不肯吞下去。 见他这个死德行,小铃铛一只手放在馨予白皙的脖子上,“你可以不吃,但是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面前!不要以为我不敢,不信你就试试,看看是我输了对你的了解,还是你输了她的‘性’命!” 白狐也绝对相信她会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在亲人生死存亡之际,她是绝对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于是便不服气的瞪着她,乖乖的把那颗救命的丹‘药’咽进肚子里面去了。见他还算是听话,小铃铛拍了拍手,不假思索的解开了他的‘穴’道,一脸得意的看着迎上他愤怒的目光,“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孙‘女’我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救哈,m.你而已。当然,不需要你说谢谢,但是你要是敢让自己的这条老命,为了馨予这个红颜祸水,给送去了阎王那里,我绝对会让馨予这贱丫头,去鬼‘门’关找你!” 说完这些话小铃铛便转身没了踪影,就连他身上的匕首和剑都没有拔。白狐无奈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再将目光转移到馨予身上,顿时懵了。这时候的馨予,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嘴‘唇’是紫的,眼睛完全的没有神韵,仿佛一个大脑被掏空了的人。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赶忙来到她身边,“馨予,馨予!你怎么样?” 馨予没有说话,就只是这样傻傻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反应。白狐急了。四下寻找刚才‘交’给她的小盒子,可惜没有找到。这才注意到馨予正看着自己身上的箭和匕首,赶忙冲着她摇了摇头,“馨予放心。我没事!”说完退后了几步。一个用力。蹦蹦两声,剑和匕首均离开了他的身体。 只是他的血溅了馨予的脸上,刚刚还如同布娃娃一样。没有表情的她。突然间眼睛变成了红‘色’,而表情也变得十分可怕,像是突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嘴巴里还跟念经一样,默默的念着,“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说话的功夫,就一步步的走到了白狐的面前。看她这样,白狐一个劲的摇头,“馨予!馨予!你不能这么做,快醒醒!” 听了他的话,本不会武功的馨予,这会武功像是突然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向着地面掉落的剑,伸出了右手,那剑居然在动了两下之后,飞一般的握在了她的手中,挥手就要向白狐的身体里。刺。白狐的表情扭曲着,除了点她的‘穴’道,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制止她又能不伤了她。 想到这里,飞快的一个闪身,转到她身后,刷刷两下,点了她的‘穴’道。馨予立马像摊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恢复了没有表情的状况,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傻傻的坐着。白狐的心不是一般的疼,可找不到那个小盒子,他又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终于无奈的抱起馨予,“我带你回去!” 心烦意‘乱’的他,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正冷冷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嘴角流‘露’出来的得意,若是被白狐看到了,或许真的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打斗。“乖孩子,你就乖乖的留在他的身边吧,帮我一个个的杀光天山派,所有的人,为我一雪前耻,也算是你报答了我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了。” “主人,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旁边的人这会也是得意洋洋的,给人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样,这位昔日的樊夫人,如今神秘组织的首领,又怎么会让他在自己面前放肆?“该做事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从你跟着我的第一天起,我就说过,我不喜欢多话的人!”说完,那人便被她手中的剑,抹了脖子。甚至于没有来的及哼一声,便断了气。可面对死在自己手下的他,这个‘女’魔头满脸的不在乎,“留你到今天,就已经是对得起你爹娘了,好好下去陪他们,做个孝子,也好让你死去的爹娘没有牵挂。” 声音里透着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在她的心里,所有一切的手下,都只是她想要统治这个世界的工具而已。一旦没有用处了,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样变态的心理,对于她日后的惨死也埋下了伏笔。 相对于白狐的焦急,馨予的痴傻,‘女’魔头的变态,小铃铛的愤怒。欧阳天和樊若冰,这两个欢喜冤家则是另外的一份心情。要说樊若冰那丫头,她心中的怨恨最多也只是,怪欧阳天当时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黑蜘蛛带走,而无动于衷。她又怎么知道,她走后,也同样带走了欧阳天的牵挂与思念。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年过去了。这三年,樊若冰一直都没有闲着,一刻不停的练功,为的只是要找欧阳天算账。至于樊府怎样,养育了她十三年的爹娘,她真的没有时间想很多。在黑蜘蛛的循循善‘诱’之下,她的武功上了好几个台阶,当然这也和她超人的悟‘性’是分不开的。 “冰儿,你来这里已经三年了,各方面的武功都有了惊人的长进。不过你不在的这三年,外面也的确发生了些事情,你的白狐师父捎信来,今天你的师兄——欧阳天,会在山下等你。所以,待会你还是下山去吧,我能够教你的也已经倾囊相授了,至于你会不会帮我们杀了那个‘女’人,全凭你自己,我绝不勉强。”黑蜘蛛的表情很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尽管如此,樊若冰却还是嬉皮笑脸的圈着她的手臂,撒娇似得靠在她的肩头,“呵呵,那我是不是可以经常回来呢?要是不能回来,那我就不出去了,留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看她这样的撒娇,黑蜘蛛笑了,这丫头早就已经脱胎换骨,不是三年前的那般模样了。如今的她武功了得,知道什么叫与人为善,知道什么是大爱,诸如此类的种种,都是她这三年当中潜移默化的学会的。说实话到了要分别的时候,黑蜘蛛的心里还真的有些舍不得了,“就算我愿意你留下,白狐也不会同意的,更何况还有你的师兄,真的舍得他?” 一听这个,樊若冰那张小脸立马变了,不高兴的弹开,漫不经心的走到桌前,托着腮帮子生闷气,“你不要跟我提他,我没有这样没情没意的师兄。更没有那样狠心的师父,是他们让我这些年来待在这里的。为什么还要来接我?我不要回去,在这里我觉得‘挺’好的,没有人打扰,整天吃饭、练功、睡觉,‘挺’好的。” 知道这丫头的心结在什么地方,黑蜘蛛也没有命令她,只是微笑的坐到她身旁,“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座小庙亏待你了?还是这里面有人,背着我给你气受了?若真的是这样,你可要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免得待会你下山了,把这样的骂名给我带了出去,我这影子镖局,还干不干了?” 听到这个,樊若冰本能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打招呼,“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嘛?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习惯了这里的日子,你们待我太好了不想走。再说了,黑珍珠出去了,就算我要走也要等她回来,和她告个别不是?否则你可有的烦了,她会没完没了的唠叨你的!” 话音刚落,一只鹰便飞了过来,停在她们身边,若冰那丫头一看就来劲了,“原来是你回来了,那就是说黑珍珠那丫头回来了,我是不是可以去找她?”说是在请求黑蜘蛛的同意,事实上早已经心猿意马的,魂不附体了。‘弄’得黑蜘蛛是哭笑不得,“好,去吧,去完了之后,让她送你下山,去找你师兄去,听见没有?” 她敢肯定自己后面那句话,这丫头绝对没有听见,知道她的个‘性’也没有和她计较。只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丫头终于要走了,也好!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言语的背后,是一个‘乱’世,一个只有她才能够挽救的‘乱’世。相较于她的心情,樊若冰这会可是快乐的跟小鸟一样,“小珍珠,你这丫头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自己走之前见不到你了呢!” “你算了吧!你会怕见不到我?你只怕我挡了你的道,去见自己一直心心念念不愿忘记的大帅哥,好不好?” 说话的人正是黑蜘蛛如‘花’朵一般靓丽的‘女’儿——黑珍珠,也是樊若冰这几年来,唯一的玩伴。;--aahhh+26786155--> 正文 第七十三章 送行时的节外生枝 听了她的话,小铃铛的嘴巴撅的都可以挂油瓶了,用力的拍了下她的肩膀,“你说什么呢?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不要说我没有惦记他,就算有,那也是要找她算账!快说,给我带什么回来了?” 黑珍珠捂着自己被她打痛的肩膀,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给你带礼物啊?你都要走了,不是应该给我留下点什么念想的吗?”话虽这样说,可是给她准备好的礼物,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这会应该可以陪着她一起下山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这一切樊若冰又怎么会不知道?“屁!这里是你家!我来你这,怎么着也应该算是客人,哪里有客人走了,反要客人留下礼物的道理?” 每一次跟她说话,大多都会以她的胜利而告终,黑珍珠也习惯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c,m.了你的,这辈子总被你算计!”说完,猛的吹了下口哨,刚才那只鹰便瞬间扑腾着翅膀向她们飞过来了。樊若冰本能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接住它,得意洋洋的看着它,“就知道你的小飞是为我准备的,看你原来一个劲的当宝贝的伺候着,怎么样?把自己一手养大的鹰‘交’给我,心里面是不是特别难受?” 被她这样一说。黑珍珠差点没有气得背过气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可还是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小短笛来,用力的拍在她的另一只手里,“小飞就‘交’给你了,我可警告你,不许饿着它,否则它要是饿的飞回来找我,你就死定了!听见没!”樊若冰也不理会,如获珍宝的看着那只鹰。最终被她狠狠的推了一把。“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好心好意的赶回来送你走,差点没有累死娘的那匹千里马,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樊若冰笑了,就知道这丫头沉不住‘性’子。微笑的转过头。将小飞小心翼翼的放在她手上。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根链子,戴到她的脖子上。“我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这根链子跟了我十几年了。据说还是我满月的时候。我爹让内务府的工匠们,悉心打造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忘了你的,有空的时候我一定回来找你。” 听到这话,黑珍珠的流下来了,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慎重的把小飞‘交’还给她,“这还差不多!你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记得这是怎么进来的。”话里暗藏着某种玄机,樊若冰不是听不出来,只是临别在即,她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很伤感。随即若无其事的看着她的眼睛,“好了!快送我下山,我还有正事要做,事情办完了,我一定回来。还一定会帮你把小飞带回来,但是你这小丫头,也要记住,你娘虽然风韵犹存,依旧貌美如‘花’。但是年纪大了,一定要多‘抽’点时间出来,好好照顾她,免得她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再去抓我回来!” 听到这个,黑珍珠就极不耐烦,一个劲的挥着手,“行了!知道了!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娘唠叨的‘毛’病全都传给你了!送你下山,免得我的耳根没得清净才对。”说完拉着她就往山下走。 “你慢点!小心脚下的路,摔死你我可不负责的!”樊若冰这些年来,几乎唯一的乐趣就是逗她,每每把她逗得脸红脖子粗的生闷气,就开心的不行。可是这会,她却什么感觉都没有,来这的三年,外面的事情,陆陆续续的也听过不少。却一直没有人打听到,那位樊夫人的下落,江湖上倒是有一个帮派利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崛地而起,成为了不可小觑的‘门’派。而据她所知,那个帮派的首领,也是个‘女’人,素以手段毒辣闻名于世。 要亲自把她送走,对黑珍珠来说,本来就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莫说是送她走了,就算每次和镖局的兄弟,有短暂的告别,她都会依依不舍。更何况是闲暇时候,几乎朝夕相对的她?这会根本就迫不及待的想让她离开,免得自己在她面前哭起来,那才丢人丢到家了呢。最关键的是,她也想看看那位传说中的欧阳大侠,到底长的啥模样。能够让她们家若冰,这样的牵肠挂肚,一天到晚嚷嚷着,有一天我见到他,一定要他死的很难看。 下山的路很崎岖,却不是很长,没用多长的时间,她们便来到了山脚下。三年没有下过山的樊若冰,这会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张开双臂,尽情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山下的感觉真好!” 见她刚下来,就这样轻松的表情,黑珍珠自然不高兴了,一个人往前走,“就知道你是养不熟的,我娘对你再好,你也会肆无忌惮的享受本该属于自己的生活!”被她这样一说,樊若冰笑了,一个箭步跑到她身后,张开双臂趴在她的肩膀上,“不要这样说话,有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我答应你,只要事情一结束,就回来找你们,怎么样?” 她这话说的,黑珍珠要真的相信,那她真的就是傻子了,猛的推开了她,“你少来这套!被关了三年,一朝下山,你还能记得上山的路吗?再说了,待会见到你的帅哥师兄,不定自己就扑上去了,哪里还会记得回来?我才不指望呢,全当这三年,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图个清净!”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心的聊着,就听见不远处吵吵闹闹的。两个丫头默契的点了点头,拔‘腿’就跑,等到了面前,樊若冰的心都揪起来了。“官爷,求求你们行行好,当我们一条生路吧!孩子还小,需要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你把我们的银子都拿走了,让我们可怎么活啊!”一个老人跪在地上,是又磕又拜,她旁边的小孩更是哭的跟什么一样。 可惜她的求饶没有换来那人丝毫的同情心,相反的肆无忌惮的拔了腰间的剑,剑尖直指那个小孩子,樊若冰终于看不下去了,拿出短笛放在口中吹了起来。没过多长时间,小飞便极速的飞了过去,不由分说的抓瞎了他的眼睛,其他的官差自然是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的跑了。“可以啊,小飞不愧是为你养的,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之所以这样说,不为别的,只为以后有小飞在她身边,应该不会有人能够伤的了她。 听到她的赞赏,樊若冰的脸上别提多得意了,向那个老人走了过去,将地上散落的银两‘交’到她手里。可惜老人吓得直哆嗦,根本就不敢伸手接,还一个劲的指着被同伴丢下的那个人。小飞就停在他的身边,他是一个劲的在喊,“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出手伤害朝廷命官,有种的告诉我姓甚名谁,回头我告诉大将军,让他把你千刀万剐了!”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樊若冰就来气,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姑‘奶’‘奶’现在就告诉你,你绝对没有命看到那一天,但是在你死之前,敢不敢告诉我,你说的那位大将军是谁?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能够教出你这样的士兵来!” 见到这状况,那位老人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一定有什么来历,过来一定是帮他们的,便带着那个小孩一个劲的给她叩头:“谢谢‘女’侠救命之恩,多谢‘女’侠救命之恩。”这话听进樊若冰的耳朵里,就更加的得意了,“珍珠,帮我再她们点银两,让她们离开这里。因为,我敢保证这帮家伙的帮手快到了。另外,你不用回来了,免得危险!” 知道她现在的能耐今非昔比,又有小飞帮她,自然是如虎添翼,即便如此还是不忘嘱咐几句:“你自己注意安全,就此别过!小飞,好好照顾她,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也不用回来了!即使回来,也不过是下锅!” 说完没有等樊若冰说她,便带着那位老人和小孩离开了她们的视线。换回的是这丫头漫不经心的一句:“算你跑的快!”说完才将视线转移到那个所谓的“官爷”身上,仔细打量着他的模样,突然间感觉这装束有些熟悉。还没有来得及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就听见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哈哈哈!一定是将军,一定是将军来了!小丫头!你的死期到了,识趣的给爷说几句好听的话,爷帮你求情,让你死的更加难看!哈哈哈!” 见他这样张狂,樊若冰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是一拳,那人便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赶来的某匹马身上。马儿发出嘶鸣的惨叫声,应声倒在了地上,樊若冰却满脸不在乎的吹了下自己的拳头:“一身的贱‘肉’,本小姐打你,那是你的福气!” 话音刚落,从一匹枣红‘色’的马上下来一个人,樊若冰没有朝人看,却看中了那匹马。“刚才我的兄弟,是你给抓瞎了眼睛的?”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可惜这丫头看都没有看一眼:“不是我,是你的兄弟欺负老百姓,惹怒了我们家的小飞。”;--aahhh+26786156-->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意外的相逢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两世芳魂》更多支持!“我管是你们家小飞还是大飞呢,我兄弟的眼睛是不是你们弄瞎的!”来人气势汹汹,不过在樊若冰看来那都是酒囊饭袋。不屑的睁大了双眼盯着那匹马:“是!他的眼睛是我们弄瞎的,但是他丧命,你可是帮了忙的。” 说话不咸不淡,让那人是火上加火,手拿一把看似很重的刀,挥手就向她砍了过去。怎奈这丫头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匹马看,就是不还手,眼看着那刀就要碰到她的脖子了。笑声已经肆无忌惮的传了开来,仿佛下一刻,他们就能够看见这个不知道死活的丫头,死在他的钢刀之下。只可惜,一块飞来的石头,赶在樊若冰动手之前,将他的钢刀打落在地。 见这状况,那些士兵纷纷左右张望着,神情十分的紧张。倒是樊若冰那丫头,没有开心,反倒闹起脾气来了:“哪个不想活的,在这里暗石头伤人啊!本小姐还没有玩够呢,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有胆子就出来,让本小姐看看到底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速度快!”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衣,腰间挂着佩剑,手中却拿着扇子的男人,从大树上稳稳的落了地。“这小丫头居然还有帮手,来人啊,给我杀了他们!” 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不得不拿着刀剑,壮着胆子往前冲,“杀了他们!” 樊若冰看这架势,狠狠地瞪了那个多事的。“本小姐打完了再跟你算账!”说完,拔起手中的剑,刷刷刷的几剑,便把那些士兵打了个落花流水。哀嚎之声瞬间传进耳朵里,在山谷之间回荡,“够了!叫什么叫!都还没死呢!说!你们的将军到底是谁!本小姐倒要看看,是哪个将军会教出你们这些下三滥的士兵来!” 领头的那个。一脸恨恨的看着她。“你个黄毛丫头,怎么有资格知道我们将军的大名!”听到这话,樊若冰的身上顿感不舒服。掏了掏耳朵,手中的剑直指他的脑袋,想想好像有点多事一举,便让剑回了剑鞘。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向他的腰间看了过去,随手扯下了一块腰牌。上面只有一个字:樊。看到这个,樊若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最好告诉我,这个将军府的腰牌怎么会在你的身上。是不是你偷来的!” “偷鸡摸狗的事情,爷不稀罕!既然你知道我们是将军府的人,就快点放开我。将军随后就到!我们今天是有公事前来的!要是延误了军机要事,可不是你一个小丫头可以担待的了的!”见他都到这份上了。还在嘴硬,立马虎着张脸,对着他的腰就是一脚,痛得他吱哇乱叫。“不想死的就快说,你们到这来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话音刚落,踢起一块石子就让旁边的一个小卒,瞬间毙了命。吓得其他人赶忙求饶,“女侠您大人大量,还请放了监军大人,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的命,可都要不保了。” “那就赶紧告诉她,你们的主子姓甚名谁,不要让她着急!她要是着急,你们的命现在就会没有了。”说话之人的声音,对樊若冰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她还就奇了怪了,自己待在这好一会了。那个该死的欧阳天怎么还没有出现呢,敢情是在这猫着呢。“闭嘴!本小姐跟他们说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和你之间的那笔帐,待会再跟你算!” 言语之间那股子与生俱来的霸气,倒是还能够清楚地听了出来,欧阳天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忍不住在想,这就是师父老人家承诺的,给自己一个脱胎换骨的樊若冰?好像和想象中的距离有点大。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很高兴,士别三年,如今终于又见面了,而且这丫头出落的越发漂亮了。“行!我闭嘴,你继续!” 没等这丫头开口,旁边的士兵便抢了先:“女侠息怒!您要知道的,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话音刚落,她脚下躺着的那位监军,就开口训斥:“闭嘴!你要是敢把军事机密泄露出去,本监军当场斩了你!” “闭嘴!本小姐让你说话了吗?”说完脚下又是猛地一跺,只听见嘎吱一声,那人痛得直叫唤,随即懒得管他。走到那个小士兵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你说,你们家将军是谁?我就饶了那个监军,否则,你说的,他死了,你们的命就都保不住了。” 谁知道这人刚要开口,就被远处射来的箭,一箭射中了他的胸口,樊若冰紧张的看着他的眼睛:“快告诉我,你们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那人听得她的话,嘴巴里就一个劲的往外喷血,根本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来,只是费劲最后一丝气力,在她的手上写了一个“影”字,便匆忙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欧阳天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完全没有看见她此刻的气愤。来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不远处,无数根箭往那些士兵射了过去,“混蛋!这些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樊若冰的愤怒又一次被欧阳天堵在了喉咙里,不假思索的捂住了她的嘴巴:“你不是想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吗?安静点,一会你就能够知道,他们来这的目的。带头的到底是哪位将军。”言语之中的笃定,让她很是不解,立马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的确知道那人是谁,只不过还是你自己亲眼看见的好。” 说完指了指围着她转的小飞,“你最好让这只鹰停下来。”樊若冰本能的点了点头,向它伸出了自己的手,小飞乖乖的停在了她的手腕处,“它停下来了,但是你最好帮我把那匹马,搞到手,或许待会我们还能够用得着。” 听她这说话的语气,早就把之前说要找自己算账的话,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不禁感叹,这丫头还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奈的点了点头,“答应你!” 就在这时,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瞬间到了眼前,而为首的那个居然是。。。樊若冰想都不敢想,那个人居然会是自己的二哥,如此的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二哥——樊凌天!“看看,还有没有活口!如果有,就地处决!” 一声令下,身边的几个侍卫纷纷下了马,拿着手中的剑,一个个的检验,是不是还有活着的。当他们看到那位监军的时候,立刻前去回报:“启禀将军,冯监军还活着,但是腰骨断了,已经晕过去了。” “既然没死,就把他弄醒了,问问到底是谁找到了他们!”说话的语气很是不客气,仿佛面前那位不是他的监军,只是一个死人而已。手下不敢怠慢,赶忙用水袋里面的水浇在他的脸上,昏迷中的他被凉水这样一浇,倒也醒了:“将军来了,问你是谁发现你们的,又是如何发现你们的。” “启禀将军,是一个年纪轻轻地小姑娘,和一个年轻人,发现我们的。。”后面的话还没有说的出来,就被他徒手扔了只箭过去,直插他的脑门,一命呜呼了。“没出息的东西!数十号的人,居然还对付不了两个人!居然还有脸活到我来! 说完,骑在马上,来回的转着圈子,以他的直觉似乎觉得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的人在。只是转了几圈之后,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便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死人,“把他们找个坑埋了,你们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否则下场和他们一样!” “是!”就算心中有着太多不愿,需知军令难违,只能乖乖的做事。而樊凌天则来到一颗最大的树面前,缓慢的下了马,见到他那张熟悉的脸,躲在树顶的樊若冰,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该下去与他相认,正在为难之际,欧阳天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知道是他,也就没有什么可藏着的了,快下去见见他,或许他正想着你呢。” 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樊若冰的表情有些难看,“我不想见他!一个将军,居然可以纵容自己的手下,欺负老百姓,这样的将军,我见他做什么!” “树上的朋友,还是下来一聚的好,本将军没有什么耐性!”樊凌天没有抬头,只是冷冷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可是这话在樊若冰那丫头听起来,是极为的不舒服,立马翻身下了地,理直气壮地站在他的面前:“下来就下来!二哥,别来无恙啊!” 见是她,樊凌天的表情立马松动了不少,脸上的笑意乍现,旁边的手下正欲将她拿下,便被他制止了:“你们的时间不多!钻心做自己的事情!” “二哥好大的官威啊,不过不知道我们的樊大将军,知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居然会抢老百姓的银子?”樊若冰说话从来都不客气,这次也一样不例外,在他面前,鲜少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若冰,如今长的越发的漂亮了,爹可是一直都很惦记你。二哥没有时间送你回去,你还是赶紧回家,看看他老人家的好。”(小说《两世芳魂》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过过招吧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两世芳魂》更多支持!听到他说话的语气,再看看他身边的那些手下,樊若冰本能的感觉到,自己不在的这三年,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他的性格与处人与事的态度。综合这些看来,他和馨予之间的那些事情,或许他还深深的记在心里,在寻找着机会雪耻。 “二哥,爹那我自然会去探望,但是你劳师动众的带这么多人来,不知道所为何事?”她的心里极为好奇,他带了数千号人来这里,究竟所谓何事。这里是进入影子镖局的必经之路,朝廷多年以前,就曾经有意思想要派兵围6剿,一直不得法,所以影子镖局的总部也好好的隐藏在大山里。如今他们前来,莫非。。。。 想到这里,樊若冰的身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樊凌天的表情很严肃,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一双眼睛已经不像当年那般纯净,相反的多了一丝利益的熏陶。“三年未见,没想到,你还会关心这些。如果我是你,就不要在这里多做停留,赶紧的离开,否则即使你是我妹妹,我的这些手下也未必会真的放过你。” “启禀将军,冯监军他们的尸体都已经掩埋妥当。下一步该怎么做,还请将军示下!” 听到部下的回禀,樊凌天的眼神突然间,变得更加的冷漠,手轻轻的一挥。“命令下面的将士,准备出发!” “是!”说完众人齐刷刷的上了马,樊凌天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小飞,“不知道那只鹰,是不是你的?” 面对他的疑问,樊若冰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是我的。这三年来它一直跟着我。不知道二哥是不是喜欢。如果是的话,我可以送给二哥,但是我想知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心里其实已然有数了。小飞一直是跟着珍珠的,而珍珠在江湖上颇有威名。朝廷里的那些贪官污吏,只要被她惦记上了,轻则家产被劫。重则命丧当场。得来的银两、珠宝之类的她们会悉数分给那些穷人,这样劫富济贫的行径。虽然很得人心,可也和朝廷结下了梁子。 据说太后她老人家,一直以来都想歼灭影子镖局,可惜总也找不到他们的大本营。于是便不了了之了。刚才那个临死的士兵,在自己的手心里写下的那个“影”字,若是她没有猜错。应该指的就是影子镖局。 樊凌天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匆匆的上了马,“军务在身,二哥没有办法与你细说。如果二哥猜的没错,树上的那位是旧识,你们离开也需要匹马。”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战马,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冯监军的那匹枣红色的战马身上。没要他开口,部下便过去把那匹马牵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示意下将马交到了樊若冰的手上。 “二哥,这匹马,我刚才就惦记上了,不管你给不给我,它都是我的。若冰的性格,你很是清楚,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知道,二哥最好告诉我,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否则,可不要怪若冰不念旧情!”言语中根本已经失去了耐性,就连她的小飞,都不耐烦的扑腾着翅膀,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命令,好大战一场。 知道她的脾气,更明白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且想必这丫头的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从她轻飘飘的从眼前的大树上,能够安然无恙的问问落地,再加上冯将军说的小女孩,应该是她不错。能够弄断那傻子的腰骨,她的武功也必定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即便如此,樊凌天也没有打算要告诉她。 “出发!”冷冷的两个字,算是他给这丫头的答案,樊若冰的表情瞬间扭曲了起来。冲着树顶的那位吼道,“还不动手!你若是再等着看好戏,接下来的日子我会让你变成最大的笑话。” 这本就是她的惯性,欧阳天也没有打算和她计较,不过这丫头还真的是看得起自己。千军万马面前,让自己一个人对付他们,未免也有些太过的强人所难了。尽管不情愿,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了。迅速的下树,轻盈的落了地,不偏不倚的拦住了樊凌天的去处,马的嘶鸣之声再次震耳欲聋的响起。 马群顿时乱成了一团,“何人如此大胆,敢挡住樊将军的路,给我抓起来!”身边的一位贴身随从刹那间便下了命令,不过可惜的是欧阳天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相反的是冷冷的站着。额前两缕长发在风的吹拂之下,挡住了视线,猛的一甩头,让自己看清楚了他们的模样。 只见他的脚用力的一跺,地上的尘土便被溅起些许,随即地面凹下去一个深深的坑,“原来是你,别来无恙!如今我们还真的是冤家路窄,你师父欠了我的,我找你还也是一样的。”说完给身边的人下了命令,“你们眼前这个人是我的仇人!今天谁要是伤了他,本将军就赏他五十两银子!若是有人杀了他,本将军赏他一千两金子!” 在他的队伍之中,大有缺钱之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话,在哪里都是相当管用的。果不其然,身边的人,拍起了马屁,“兄弟们,赶紧为将军报仇,杀了他们,也好平息将军的怒气!”说完便高举着手中的宝刀,带头向他冲了过去。喊打喊杀之声在耳边震耳欲聋的响起,欧阳天本能的出手还击,在樊若冰那丫头的面前,可不能让自己显得太无能了。从来没有试过一个人打这么多个,今天他真的可以过过瘾了。 樊凌天和樊若冰兄妹两,只是站在旁边傻傻的看着,数千号的士兵携手对付一个欧阳天而已。只可惜,欧阳天这三年也不是白混的,猛的一抬手,发出去的掌风便震翻了一二十匹马,瞬间哀嚎声一片。樊若冰看着这阵仗,估计欧阳天那小子,还能够撑上一段时间,也就没把他们太当回事。 转而在喊声震天的战场吹响了那只小短笛,抑扬顿挫的笛声传进小飞的耳中,似在给它下一个指令。尽管樊若冰还不是太熟练,小飞还是听得懂的,瞬间便拍着翅膀飞走了。樊凌天见到了,也没有打算为了这个和她撕破脸,便漫不经心的看着那只鹰飞走的方向,“若冰,看不出来,三年不见了,你的功夫都见长了。一句话便可以让堂堂的欧阳大侠,为了你赴汤蹈火,以一敌千。学的还不太熟悉的笛子,就能够让那只鹰,为你奔走相告。。。”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的出来,就被她打断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脸的不在乎,“二哥,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更不要说三年了。我的变化大,你的变化也不小,想必是跟你娘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心变得麻木了。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为了公务而来,却为了你自己的不悦,而头破血头,你也不会觉得难过吗?若是从前的你,一定不会,可是现在的你,还是若冰认识的那个二哥吗?” 言语中句句流露着,对过去那份情意的怀念,也处处都流露着对现状的不满。可在樊凌天看来,这些根本就都无所谓,为什么别人可以负他,他却不能辜负别人的“好心”?要比绝情绝义,现在的他认第二,估计还没有人敢认第一呢。“是不是你认识的二哥,我不知道,但是二哥很明显的感觉到,你不该回来。” 知道他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自己平白的消失了三年,幸运的捡回一条命来。就应该像这三年来一样,好好的躲着,不该出来送死吗?“随便你怎么说,不知道你信不信,现在的你早已不是我的对手。就算我会死,一定不会死在你的手上,死了那么多人,你的任务怕是完不成了,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过两招?” 说完很狂妄的收起了剑,冷冷的看着他,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樊凌天本没有打算和她动手,可是这会她邀请自己,若是不给她面子,似乎有些不太好。“既然做妹妹的你,对自己这样有自信,我又怎么能够不奉陪呢。但是说好,如果二哥不小心伤了你,可不要在爹面前说,我这个做二哥的欺负你!” 要是放在以往,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和自己说话的,可惜现在是物是人非,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为了你那些死去的将士们报仇吧,本小姐倒想看看你这个做将军的,有多大能耐!” 话音刚落,脚便离了地,快速的向他面前冲了过去,速度之快简直让樊凌天看花了眼。只感觉自己的眼睛里有很多个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打哪一个,只能缓缓的闭上眼,感受身边的气息。他爹跟他说过,想要知道敌人在哪里,是不一定要用眼睛看的,用心感受一样可以做的到。。。。(小说《两世芳魂》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早有安排的从容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两世芳魂》更多支持!可惜的是,此刻的樊凌天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原因很简单,心里担心着这次去围剿影子镖局,会失败。失败了之后回去,就算有他娘撑腰,恐怕也难逃太后她老人家的责罚。如此一来,还会让他娘知道,若冰这丫头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身的武艺。。。。 就在这时,樊若冰毫不留情的一掌劈了过去,就在毫秒之间,樊凌天猛的睁开了眼睛。可惜还是迟了,一拳被樊若冰打倒在地,只是最后在力气上收了那么少许,以至于对他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二哥,三年不见而已,你的武功好像退步了!如果我让你打消还要继续执行任务的念头,你应该也是不会同意的?” 樊凌天吃惊的看着她的眼睛,表情夸张的很,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这丫头,居然会这样厉害。“你不需要用这样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我的武功能够有今天,得相当的感谢你的情敌——我的师父。若不是他老人家,我想我可能活不到现在。不过我还是挺感激你的,没有因为他们的原因,不认我这个妹妹,但是如果你要继续你的任务。。”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樊凌天便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所以也无需再绕弯子了,“哈哈哈哈哈!若冰,你当真以为我是纸糊的,论武功,或许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论带病打仗。你未必是二哥的对手。去山上不是只有这条路,你就算堵的了这条路,未必堵的了其他的路。” “你!混蛋!”说完拉着欧阳天就跑,走的时候还不忘牵了那匹马,弄得欧阳天满手的血腥抓住她的小腰,一个劲的问,“怎么了。我还没有打过瘾呢。你跑什么啊跑?”其实他的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一直以来都听说,小樊将军一向心狠手辣。从来不留余地,刚才也验证了这个事实。 可是他的手下为什么会是酒囊饭袋,还没怎么样呢,数千号的人怕也没剩下几个活口了。这样的军队好像和民间传的。差距太大了一点,除非只有一个可能才能够说的通——那就是。那些人不是兵。只是拉来充数的,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想到这里,吓出一声冷汗,赶忙抢过缰绳。“吁!”马蹄随即停了下来。 如此一来却让樊若冰气愤不已,猛的就是一耳光,“本小姐现在没有心情。陪你在这里废话啰嗦的,不想跟着我的。就滚的远远的,不要来烦我!”说完转身就准备骑马离开。怎奈欧阳天死都不让,“你不要傻了!你以为你哥是吃素的!他早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樊凌天了!” “我知道,他不是我认识的二哥,但是我现在是要去救人的!你这样拦着我等于是在帮他杀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欧阳天清楚的很,可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才更加的不会让她悔恨终身。“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考虑清楚是不是要去救人!” 樊若冰这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吐了出来,冷冷的看着他,嘴巴里挤出了一个字来,“说!” “你哥是等着你去通风报信呢,你这样回去不是救人,而是带着你哥去影子镖局杀人!”欧阳天终于把要说的话,给吼了出来,也终于感觉到樊若冰的表情明显的有所变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身后,那条看似不长的路,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你傻啊!这么大的人了,自己打自己!我看你不是脱胎换骨,是越来越笨了!” 欧阳天眼底的心疼不加修饰的表现了出来,可惜樊若冰根本就没有心思注意这些,顿时恍然大悟,“我是笨,怎么会让小飞回去的!”说完猛的从自己的身上找出那根短笛,用尽所有的力气在那吹,希望小飞能够就此打住的飞回来。可惜啊,根本就是徒劳无功,仰天看不到小飞的踪影,顿时急了,“小飞,小飞会不会已经带他们上山了?我会不会害了她们,求你帮帮我,我不想成为罪人!” 见她急得这个鬼样,欧阳天不但没有着急,反而笑了,翻身下了马,向她伸出了手,“先下来!”樊若冰倒也听话,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与狂妄,却多了些许小女孩的娇羞,“你是不是有办法?有办法你就赶紧告诉我,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唯一的条件,就是影子镖局的人不能有事。一个都不行!” 欧阳天漫不经心的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背靠着大树,拍了拍身边的地方。“坐下来,什么话也不要说,什么事情也不需要做,就坐在这里。待会你会知道,小飞会不会带他们去杀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她完全相信,欧阳天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就算让我坐在这里等,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想到这么长的时间不见了,这丫头还是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之间偏又还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便和她东拉西扯的,“瞒着你的事情多着呢,关键是要有时间告诉你才行。你现在倒是说说看,你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你真的假的?本小姐给你脸了是啊?不要欺负本小姐在山里待了三年,已经变笨了!你要是再不说,小心我揍你!”对此她是相当的有信心,欧阳天却一脸的不在乎,指着眼前的那匹马,露出了一抹邪笑,“你知不知道,你二哥为什么要把这匹马,送给你?” 樊若冰终于怒了,自己的好耐心全被他磨光了,猛的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你不说是吧?不说我自己去问个明白,我还就不相信,我二哥他能把我活活的给打死!再说了,我谅他也没那个能耐!” 这丫头脾气暴躁,对自己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欧阳天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三年的时间不但没有能够改变她分毫,相反的倒有些变本加厉的味道了。这样的她和白狐那老家伙答应的,距离大到根本就不能接受嘛。早知道这样,那就不过来了,还白瞎了自己那么大的功夫。 于是扬了扬眉,无奈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本正经看着她,“他有没有能耐打死你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这三年死在他手底下的人,已经不计其数了。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他娘的真传,你应该庆幸,你不是他的亲妹妹,不是他娘的亲女儿,否则现在的你,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在樊若冰还没有弄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轻轻的拍了下手,树丛里立马跑出了一个黑影,“欧阳少侠,我们都准备好了,静等您的吩咐!”来人黑纱蒙面,虽然看不出来他的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却能够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此人的杀气很重。樊若冰看了一眼欧阳天,疑惑满满的写在脸上,欧阳天没有去关注她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来时的那条路,“依计行事,务必活捉樊凌天,记住不可以伤他分毫。” 听到这里,樊若冰总算是明白,这家伙的表情为何如此的淡定,敢情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也许不止如此,就连之前的那个老人和那个可怜的孩子,多半也是在他的计划之中。只是自己很难想象,刚才让他对付那些士兵的时候,他真的确定可以应付的来吗?若是这样说来,他这三年,想必也没有闲着。 “是!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在下还是斗胆劝你,带着这位姑娘,离开这里。虽然在下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可也能够猜到几分。。。”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天给打断了,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脸红到了脖子根,“这些都是我的私事,就不劳仁兄费心了,记住!活捉樊凌天,不许伤了他,否则我们之前的努力,都等于是白费。” 那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樊若冰,“这位姑娘,对不住了,告辞!”说完便隐入的树丛之中。欧阳天则很冷静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现在,不是你问这些的时候。他说的不错,我们最好离开这,我不希望你在这添乱。” 说完吹了声口哨,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迎面而来,身上的鬃毛光滑油亮,走起路来威风凛凛。樊若冰的眼睛都亮了,“这个是你的?能不能送我?”一边说一边跑过去,情不自禁的拍了拍它,一脸的轻松,仿佛之前的不愉快,早就被她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欧阳天看到她这副样子,除了微笑着摇头,就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了。轻松的上了马之后,向她伸出了手,怎奈这丫头,翻身一跃便上了马背,轻轻的拍了拍它的马脖子,“真是一匹好马,那我们现在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你要救人了?还有你的小飞,不要了?” 知道他是在逗自己,樊若冰猛的挥了挥手,两腿一蹬,马儿便飞快的跑了起来,“我才不担心呢,你都想到抓住我二哥了,还需要我担心什么?我虽然笨,可还不傻!”(小说《两世芳魂》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这只是利息而已 看到她这样,欧阳天脸上的笑容是打从心眼里笑出来的,似乎这抹灿烂如阳光一般的笑容,可以瞬间驱散心中所有的阴霾。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干嘛!” “你就不怕,拳脚无眼,他们一个不小心会伤了你二哥也说不定?”欧阳天这根本就是在故意逗她,樊若冰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才不怕呢!都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刚才那样心狠手辣的对待他的部下。总有一天是要还回来的,他们若是真的能够伤的了他,全当是为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将士们,报仇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你,是不是应该想想,我们之间的那笔账怎么算!” 没想到经过刚才那件事,她居然还惦记着,也罢!欧阳天摇了摇头,“若冰!这匹马用的还顺手吗?” 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樊若冰却故意装作没听见,让这马没命的跑,“你说什么!风声太大了,我听不见!现在我们要去哪里?”被她把话头这样一扯,欧阳天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顿时皱起了眉头。一把就拉停了马的脚步,樊若冰意犹未尽的瞪着他,“你干什么啊!我还没有骑够呢!你什么意思?” 说完伸手便要和他切磋,被欧阳天一下子打断了,轻易的就抓住了她张牙舞爪的手,“没有什么意思,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座山里是不是有个迷失森林?”听到这个樊若冰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来来回回的都是一样的。立马耷拉了个脑袋,“好像听珍珠说过。的确是有,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进去过。” “你看这追风也跑了这么长时间了,如果真的跑对了路,我们应该早就离开这里了。”莫说是她没有进去过,就连欧阳天也只是听江湖中人,偶有提起,据说只要进了这迷失森林就没有活着出来过的。所以没有人知道。在迷失森林里。到底有什么,若是自己一个人倒也无妨,却偏偏还有一个她。。。 樊若冰却轻轻松松的跟没事人一样。潇洒的从马上一跃而下,仔细的嗅着空气里的味道。欧阳天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索性也跟着下了马,四处查看。突然耳边传来樊若冰惊喜的声音。“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敢保证。我们傍晚时分,就能离开这里,所以你要是累了的话,可以先休息一会。” 转头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模样。欧阳天倒是好奇了,双手抱胸的看着她的眼睛,“怎么?你不是说你从来没有进来过吗?难道你有办法出去?”他这样问话倒是无可厚非。可在樊若冰听来,却多少有些差强人意。无奈的摇了摇头。指着旁边的一株十分鲜艳的紫色花朵,“这花名叫奇幻花,在迷失森林里到处都是。正因为它的香味,可以让人产生幻觉,所以才会有很多人,没有办法从这里走出去。” 如此说来,欧阳天方才恍然大悟,想要走过去嗅一下这花的味道,却被樊若冰伸手拦住了。“你不能嗅它的味道,否则你也会离不开这里的。”听了她的话,欧阳天皱起了眉头,不以为然的盯着那花看,“我离不离得开这里无所谓,只要你能够离开这里就行了。再说了,这花看起来的确好看,但是和普通的花也没有什么不一样,怎么就嗅了它的花香便会走不出去?” 樊若冰的脑袋已经算是不够用的了,可这会听他这样问,真的是既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的拍了一下。速度之快,直到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脑袋上,产生痛感才意识到,是她打的。见他不服气的看着自己,樊若冰的五官都快挤到一起去了,随即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说怎么会走不出去?都说了这花的香味会让人产生幻觉,而大多数人的幻觉来自于自身的贪念。” 说完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冷眼看着欧阳天,“你根本就不需要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关于奇幻花的事情都是珍珠告诉我的,据她所说,奇幻花是迷药,是珍珠的祖母最先发现的。见它长的好看,就带回了家里,后来家里的下人便一个个的出现的神经错乱的迹象。” “所以这花和樊老将军还有一定的渊源?”面对他的疑问,樊若冰低下了头,“是啊!和樊老将军也有渊源,为了寻求解药,是到处张贴告示,寻找有识之士。只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直到有一天,一个姓魏的大夫,来到府里,才知道解这奇幻花的解药。” 这件事经她这样一说,欧阳天倒是想起来了,当年为了这事可是闹得满城风雨。听说宫里的御医都去过了,一样是无功而返,据说还有人因为此事,而被满门抄斩。后来老百姓就一直在传,樊府一定是得罪了什么高人,对府里下了诅咒,以至于患怪病的人越来越多。敢情就是因为这奇幻花的原因,于是便好奇的坐在她身旁。 “那后来呢?”樊若冰笑了,这家伙怎么三年不见,成了好奇宝宝了?“后来,那位魏大夫,在检查了府里所有的物品之后,就告诉樊老将军,根结就在那盆花上面。不想让府里更多的人染上怪病,就要毁了那花,至于解药,必须要到此花生长的地方才能找到。” 很奇怪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平静的表情,好像这件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回头再看了一眼那花,不用想也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继续问下去,“那后来呢?” 樊若冰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要再扎扎实实的拍他一下,结果被他轻易躲开了。“后来你个头啊!你问的问题,本小姐就一定需要回答吗?奇怪!你这么大个男人,怎么长了一个这么喜欢问问题的脑袋啊?欠我的账,到底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当然我也不介意,帮你剥皮拆骨。”说完两只手被她自己捏的吱嘎作响。 面对她的威胁,欧阳天只是微微一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用在这丫头身上,那是绝对没有用错的时候,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哎!你这丫头,真的是很难伺候!我这个做师兄的,为了你准备一份花费三年时间准备的礼物,向你赔礼道歉。。。” 听到这个,樊若冰毫不客气的向他伸出了手,“在哪里?拿来?先让本小姐看看,合不合心意,如果不合心意,本小姐是绝对不会收的。那就用我自己的方式,报一下当年你答应我,却又狠心轰我走的仇!”说完还威胁似得举起了自己的拳头。欧阳天无奈的指了指那匹马,“它一直都在你面前,只是你对它视而不见而已,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看在我花费三年的时间上,养大它,而饶了我?” 说到这里欧阳天就感觉到冤枉,这事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吗?那事莫说她,就算是自己也不知道,都是老狐狸一手安排的,就算要怪也怪不到自己头上吧。再者说了,这些年,她不在身边,自己除了多了一份牵挂,还多了一份歉疚。每天带着对她的思念,去哪里都带着这匹马,这份心思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 对于他的话,樊若冰是一不在乎的表情,“师兄,你是不是太吝啬了,抛弃了我三年时间,结果就拿一匹马来赔罪,我这三年的时光是不是有点太廉价了?” 听到这个,欧阳天是真的服了她了,什么叫自己抛弃了她三年?这话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满心欢喜的给她准备礼物,结果倒反是自己欠了她的,这叫什么事?再说了,就算自己当时客气了一下,说要照顾她,那也只是客气而已,这丫头怎么就较争上了呢。 这什么东西都可以赔,但是时光这玩意若真的要赔,说实话自己还真的不知道拿什么赔给她。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紧的看着她的眼睛,“好!那你说,这匹马不能补偿你,你需要我送你什么?才能够补偿你,被我抛弃了三年的时光?”说到这“抛弃”二字的时候,真的不是一般的别扭。 而且此刻别扭的,可不只是他一个,樊若冰也意识到了,脸刷的一下红了。真的有种想要找条缝钻进去的感觉,若是他不在面前,自己铁定会给自己一个耳光。怎么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讲那两个字。 片刻之后,恢复了本来面目,开始岔开话题,“现在还没有想好,时光这玩意丢了就丢了,补是补不回来的。所以在本小姐还没有想好之前,一切待定。至于这匹马,就全当做利息,我也就却之不恭的收下了。对了,怎么只有你来接我,老狐狸人呢?在哪里?我还有账要跟他算呢。” 听到这个欧阳天暗自欣喜,看来要遭殃的不只自己一个,这丫头还惦记着他呢,正好连着自己的那一笔,一起跟他算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瞬间秒变受气包 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樊若冰一个回头差点没有撞到他的脑袋。“笑什么笑!你这家伙,又憋着什么坏呢?” “没有,其实我欠你的账挺冤枉的,是老狐狸干的好事,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跟我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刚说要找他算账,干脆把我的那份一起算回来。”欧阳天一边说,一边笑,仿佛三年没有流露出来的笑,在这一刻要全部笑完一样。 樊若冰听到这话,脑子一阵发懵,这家伙好歹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侠。本就该有着侠者风范,凡事不拘小节,他倒好,明明是他自己答应黑蜘蛛,可以带自己走的。他还觉得委屈,那自己呢,被她带进这山里,三年都没有出来过,那还不得委屈的独自找块地方,哭天抹泪去啊?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最好现在不要说太多的话,也不要笑太多,我怕你待会想哭都哭不出来!” 面对她的警告,欧阳天满不在乎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心中竟有着淡淡的窃喜。若是就这样和她两个人,待在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其实也是不错的。“丫头,言归正传,这三年你过的怎么样,还好吗?” 问到这个,小丫头笑了其实这三年,是她有生以来过的最充实的三年。每天天还没亮就要起来练功,偶尔生病也是可以偷会小懒的。刚开始的时候,经常的装病,也曾被黑蜘蛛抓起来,打屁股。可是后来就渐渐的没有了躲懒的念头,还记得又一次感染了风寒,身上烫的跟火炉一样。她跑过来看了之后。耐心的劝自己不要练功了,可惜自己偏偏不依,结果直接躺在床上三天下不来床。 那时候她才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很甜,是那种从心里面笑出来的,也很陶醉。这让欧阳天很是不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小丫头!想什么呢。问你话呢!” 想的真开心呢,被她这样一打扰,笑容立马收了起来。“问我什么?过的好不好?其实还好啦。有事没事练练功。要是实在无聊,就缠着珍珠给我讲故事听。刚才告诉你的奇幻花的故事就是她告诉我的,这些在我来这之前,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起过。” 她话里面指的是谁。不用猜也知道,看来这丫头三年来。还都惦记着那个养育了她十三年的娘。只可惜,她是惦记她的好,而那位却时时刻刻想要找到她,至于目的是什么。这丫头心里估计也明白。想到这里,伸出手一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弄得樊若冰一头雾水,轻轻松松的将他的手拧了过来:“痛!你这丫头!怎么三年不见。老是想要打人呢!” 见他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手上的劲又加大了些:“你最好赶紧的跟本小姐赔礼道歉。否则本小姐非拧断你的胳膊不可!让你做个独臂大侠!” “好!我求饶总行了吧?对不起,我错了不该趁人之危!”欧阳天这话回的不情不愿的,樊若冰倒也没有和他太多的计较什么,轻易也就放开他了:“下次你再敢动手动脚的,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在床上度过!” 看她生气的模样,还真的是挺有意思的,欧阳天不气反笑了,“你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为什么要到傍晚十分,我们才能够离开这里?有什么原因吗?” 樊若冰这会是真的生气了,别开脸不看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待会就等着被困在这里吧,本小姐自己一个人出去,然后带着纸钱在入口处烧给你,已经算是对你不错了。” 听到这个,欧阳天笑了,这丫头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报复心理太强,这要是让有心之人挑唆两句,指不定就能成为别人的杀人工具了。“丫头,这青天白日的咒我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要不这样?我让他们把你二哥杀了,或者是放你二哥去杀了黑蜘蛛她们?” 越说越没谱了,就算自己想要这样干,他也一定是不会让的,偏偏还要拿这样的话来搪塞自己。立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啊?让你闭嘴,你没听明白吗?你要再这样,可千万不要指望本小姐带你出去!” 欧阳天只是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说傍晚能够出去,偏偏又不让自己说话,忍不住继续问:“想让我闭嘴很容易,你得想告诉我,为什么傍晚才能出去。” 被他快烦死了,樊若冰终于忍不住猛摇脑袋,“啊啊啊啊啊!行了,你真的很烦,告诉你之后,你要是再说话,本小姐就剪了你的舌头!”一句弱弱的威胁之后,欧阳天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便不再出声了,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 见他还挺听话的,樊若冰这才继续说下去,“传说奇幻花的解药便是奇幻果,而这种果子只有傍晚的时候才会成熟。也只有这个时候的果实,才能够解了奇幻花的药力。如此才能够让神经错乱的人,恢复神智。这只是传说,不知道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本小姐就不知道了。所以我说的傍晚时分,是珍珠每天傍晚的时候,都会到这附近来。。”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欧阳天就低下了头,满脸的无奈。敢情这丫头,是让自己在这里坐以待毙啊?片刻之后,无奈的抬起头来,猛地站起身来,四处找寻着出口:“你干什么?快坐下!你这样是不行的,这种花之所以能够让人产生幻觉,都是因为它的香味和花粉。站着会吸入大量的花粉。。。” 欧阳天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一路上走过来,这种花根本就没有多少。若是大量吸入,或许是能够让人产生幻觉,从而对这里流连忘返,直到活活的把自己给饿死。但是这也不代表,这种花所到之处,就一定都能有这种奇效吧? 见他不知死活的完全不听劝,索性捂住自己的鼻子,一把拽住她的手,将他拽了过来。可是就这样巧,力道过大,那家伙直接就压在了自己身上,这还不算,两个人四瓣嘴唇还就偏偏碰到了一起。樊若冰的眼睛顿时瞪着像牛眼睛那么大,猛地一把推开他,顺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你混蛋!有你这样的师兄吗?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完还用动手打他,惊奇的发现他脸红了。说实话,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男的会脸红,这会遇到他,算是见识到了。“哎!醒醒!你是不是被我打傻了?笑什么呢?” 怎奈不管她怎么喊、怎么打、怎么踹,那家伙跟中了邪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心想这下可真的完了,要是傍晚那个点,珍珠不过来,那她们两个岂不是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想想,又有哪里不对,随即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这才终于明白了。 珍珠送自己的短笛,除了能够控制小飞以外,还是解奇幻花毒的解药。赶忙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吹响它,在悠扬的笛声中,欧阳天终于一点点的恢复了。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丫头,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的脸,怎么感觉好痛?” 听他这样说,才意识到他不是脸红,而是被自己给打红了的。这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可惜她不敢停下来,深怕停下来之后,这家伙再和刚才一样,那可就一点都不好玩了。欧阳天不明所以的准备上马,却发现小飞在头顶,盘旋着飞来飞去。 “你的小飞回来了,他能不能带我们走出去?”欧阳天激动地声音都在颤抖,虽然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本能的感觉到,自己刚才一定是出丑出大了,这会有种想要逃跑的念头。樊若冰才懒得管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总之她看到小飞,那是相当高兴的。赶忙收起了短笛,吹了声口哨。 不久之后,便从不远处同样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口哨声,欧阳天眼看着这丫头欢喜雀跃,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很满足。不久之后,从树林里走出一个全身穿着黑衣服的女孩,耳朵上挂着大大的珍珠耳环。不用说也知道了,她就是这丫头口中,时不时念叨着的黑珍珠——黑蜘蛛的女儿。 见到她,樊若冰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总算见到你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她这样旁若无人的抱住自己,不用说也知道了,眼前这个人便是她心心念念想要报仇的人。 看样子已经被收拾过了,要不然这脸上怎么是很明显的巴掌印呢?赶忙推开她,微笑的向欧阳天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若冰,才一会功夫不见,你怎么变得这样小鸟依人了?我们镖局大名鼎鼎的小辣椒,什么时候变成娇滴滴的大小姐了?这要是传回去,镖局的那帮兄弟,怕是会时不时的拿出来念叨了。” 说到这个,樊若冰的表情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我哪有?你看错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九章 走出迷失森林 “怎么?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少侠是什么人?”本不想问的,见这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黑珍珠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可是面对她的疑问,欧阳天和樊若冰两个人却是不同的态度。一个憋着笑,一个憋着恨,这一时之间倒是难倒了黑珍珠。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看够了没有?你们是打算继续待在这呢?还是打算先跟我出去再说?小飞长时间的在天山,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另外还有你的马。。。” 提到马,樊若冰的猛地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那匹马已经有些不对劲了。一个劲的晃动着自己的脑袋,就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给人的感觉整个就快不行了,心疼的抓住珍珠的手:“不行,这匹马是我的,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让它有事,拜托!大不了你帮我救了它,以后本小姐毫无条件的帮你做一件事。”说的是得意洋洋,可惜在黑珍珠的眼睛里,指望她帮忙,还是想都不要想得好,无奈的从随身的行囊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来,拍在她的手上:“我负责带你们出去,至于你的马,你得自己想办法!” 樊若冰根本顾不上听这个,急急忙忙的把药瓶打开,把里面的药丸拿了出来放在马的嘴边上。可惜这马就是不肯张嘴,一个劲的摇晃着脑袋,“你吃啊!吃了就好了!” 见她傻傻的和马说话,欧阳天实在有些不忍,一手夺过药丸,“哎!你!”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那马乖乖的张嘴吃了药。“果然是一匹好马!知道你不是它的主人!”黑珍珠忍不住寻她开心,这丫头是自己送着下山的,根本就没有骑马,更何况这荒郊野岭的,这样一匹好马是不可能和不认识的人来到这里的。所以不用说也知道,这马绝对是这位欧阳天的。“好了!还不走?你是想和你师兄继续待在这里,还是怎样?” 听她拿自己开涮。忍不住撅起了嘴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她的脾气欧阳天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赶忙跟着打岔:“这位一定是若冰挂在嘴边的珍珠姑娘,多谢你这三年来对我师妹的照顾。。。。”听到这里。两丫头终于都听不下去了,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往树林深处走去,完全没有人在意欧阳天。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欧阳少侠,以我和若冰的交情。就算要谢也轮不到你,所以多谢二字还是不要说的好。不过这三年,小女子对您的大名倒是熟悉的很,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如雷贯耳’。” 一边说还一边注视着樊若冰的表情。这丫头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好玩极了。认识她这么长时间,这样的表情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出现过。看来这丫头是真正找到合心意的人了。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是在替她高兴。好在这欧阳天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美男子,论相貌还是配得上她们家若冰的。怎奈听她这样说,樊若冰不干了,猛地弹开,红着脸瞪着她:“珍珠!是不是你娘一不在你就皮痒啊,就算你来救我们,我应该感激你,也不至于要这样拿我开涮吧?” “师妹,人家珍珠姑娘是好意,你又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呢?看来这三年,想人的不止我一个。”欧阳天牵着马走在她们身后,漫不经心的,好像没事人一样,不咸不淡的说了那么两句。可在樊若冰看来,皮痒的不仅珍珠一个,还多了一个他,转身挥拳就要揍他,不过可惜了,速度慢了一点点,小手被他抓在手里动弹不得。“不要一天到晚张牙舞爪的,让人家看了,笑话!想要和我切磋,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说完没好气的放开了她的手,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先想的好好的,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他算账。可真到眼前了,她的气好像早就消了,这要怎么办?最终气恼的猛摇了下头,“欧阳天,你最好给本小姐记着,我跟你之间的账慢慢算。还有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不要惹我!”见她有火无处发,有气没处出的样子,珍珠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欧阳少侠莫见怪,我们家若冰就是这脾气,在镖局里谁都知道。所以胆大的与她走的近些,胆小的见着她,那可是绕道走的,你可要小心了。她可不是三年前,什么武功都没有的小丫头了,如今以她所学的武功,恐怕不见得不是你的对手。” 一句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事实上就算她不说,欧阳天也看的出来,这丫头早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多谢珍珠姑娘提醒,我一定谨记!”后面谨记二字说的极重,似乎意有所指,对于这个珍珠可没有时间,还有精力去理会,“你们两个快点,我回去还有事呢!”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前走,欧阳天和樊若冰便一句话也不说,在后面默默地跟着。没用多长时间便来到了颗千年大树面前,珍珠停住了脚步,指了指那颗树:“就是这了,刚才我和小飞便是从这进来的。” 听到她的话,樊若冰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懂到底哪里可以出去,于是便怔怔的盯着珍珠看:“你不是在耍我吧?这棵树?就算它的树干够粗,也不可能是出口吧?你确定这里是出口?”知道她不相信,珍珠索性一把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在树干上轻轻拍了三下,两长一短,大树的树干便出现了一扇门,这扇门缓缓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你不是吧?你知道的,我怕黑,你想让我进去,还不如杀了我呢。” 欧阳天见她这样紧张,赶忙走上前去,看个究竟。看完之后便笑了,“丫头,里面不黑,走进去就知道了。”说完见她依旧抱着树干,死活都不松手,珍珠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被我们镖局的人给宠坏了,我可管不了,要想出去,这是唯一的路。欧阳少侠,她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了进去。 见她走了,樊若冰都快急哭了,“臭珍珠、烂珍珠,你居然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下次见到你看我不打死你!” 就在这时,小飞乖巧的飞到她的脑袋上,拍了拍她的头,那意思很明显的让她进去。可惜这丫头死活不干,猛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臭小飞、烂小飞,滚开!再敢待在本小姐的脑袋上,我就把你的毛全都拔光了!” 这样的她,对于欧阳天来说倒是新鲜的很,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这样,我带着追风先出去,你一个人待在这里?”说完便不管她,自顾自的牵着马往里面走了进去,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欧阳天!你个大混蛋!居然还敢丢下本小姐一个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本小姐都不会原谅你!”她的吼声字字传进欧阳天的耳朵里,心中忍不住在想这丫头什么时候怕黑的。如今她的功夫了得,想要点她的穴,把她带出来,怕是有难度。 想到这里,从黑暗里向她伸出一只手:“丫头,别说师兄狠心不理你,想出去的赶紧,再迟的话,我可不敢保证黑蜘蛛的影子镖局一定会没事。”这话明摆着是话中有话,樊若冰不是听不出来,可是就算听出来,看见他的手,自己也还是不敢往里面走,一个劲的摇头。“那你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了!我不要进去!不要!” 见这丫头宁顽不宁,欧阳天的好耐性终于给磨光了,忍不住把自己的脑袋伸了出来,速度极快的一手将她拽了进去。樊若冰本能的闭紧了眼睛,一阵的乱叫,“叫!你再叫!” 听他这样说,樊若冰倒反停止了吼叫,小飞乖巧的停在她的肩膀上,用翅膀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像是在告诉她不用怕。她这才眯着眼,一点点的睁开,光线缓缓的落入眼帘,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吓死你算了,亏珍珠刚才还把你说的有多厉害,到头来也不过如此!”欧阳天这会说这话,明摆着就是欠收拾的,果不其然,樊若冰手中的剑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非常形象的说,拔剑的速度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硬拽我出来的?你当真是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所以就故意气我是不是?” “你这丫头,怎么这样不识好歹呢?懒得理你!”说完,转身缓步的离开,刚走出几步远,就感觉背后一阵发凉,回头一看,才知道这丫头真的是气坏了。手中的剑刺中了自己的肩膀,血瞬间浸湿了衣服,“这就是你懒得理我,却要把本小姐拽出来的下场!本小姐再一次的警告你,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这样做,我就一定杀了你!” 言语中丝毫没有留情面的意思,欧阳天懵了,痴痴傻傻的看着她气愤的收起了剑。。。。(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章 你受伤是我的罪 “你怎么下得去手!”就在这时,三年未见的小铃铛来到他们面前,站在欧阳天的身边,狠狠地瞪着樊若冰。可是面对她的怒气,樊若冰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只是冷冷的看着欧阳天:“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与旁人无关,你若是这么好打抱不平,尽管放马过来。本小姐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小铃铛本就负气而来,乍一听到她这样说,顿时火冒三丈,挥着爪子就要和她打。却被欧阳天一只手给抓住了,“谁允许你过来的,你爷爷人呢?现在在哪里?还敢跟她打?赶紧的滚回去你爷爷身边!”说话之间完全的不留情面,让本就为他担忧的小铃铛,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一把甩开他的手,将一个小盒子扔进他的怀里,“爷爷让我来告诉你,原来住的地方不能住了,这个盒子里面有把钥匙,至于钥匙能够打开哪里的屋子,你自己知道!” 说完不顾欧阳天的阻止,大摇大摆的走到樊若冰面前,近距离的凑近她的脸:“他是你师兄!苦苦等了你三年,这三年里他心里的苦,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果你是有情有义之人,就应该好好的善待他,而不是他带着满心欢喜的来接你,你却用手中的剑,让他一夜之间清醒过来!”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欧阳天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樊若冰的脸上。他心里很清楚,这丫头一定是三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突然之间怕黑。“小铃铛!够了!回去!回去你爷爷的身边,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后悔又有什么用!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滚!” 此时的欧阳天,理性完完全全的被感性所代替,他不知道小铃铛继续说下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更不知道她再耽误下去,师父那里会不会有什么不测,说话自然是冷血无情的。可是这些在小铃铛看来,都是他护着眼前这个臭丫头。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依旧没有办法让他忘记这丫头的存在。真的不知道他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气愤的转身就走,走到欧阳天面前的时候,狠狠地甩下了一句话来:“你记住。自己一定会后悔的,早晚有一天你的命会送在她手里,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她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不愿看见那混蛋的伤,更不愿意看见那个臭丫头的绝情。看着她因气愤而离开的背影。战栗的斗鸡这会终于卸下了她高傲的伪装,“我不是诚心要伤你!”说完递了一个精致的瓶子给他,“这瓶药治这种伤最管用了。” 欧阳天见她有内疚之色,心里顿时好受了些。只是这伤口在背后,要他如何给自己上药?索性一个转身上了马,并没有去接她手中的药瓶。相反的向她伸出了手:“我带你去休息,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你也应该累了。”看到他的手,樊若冰没有伸出手,而是轻松一跃便上了马。“你身后有伤,我不想你伤上加伤。” 淡淡的一句话,让欧阳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知道错了就好,有你这样一个师妹,是我莫大的荣幸。”最后面那“荣幸”二字说的很重,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樊若冰不是傻子,自然是能够听得出来的。只是自己刚才被气愤冲昏了头脑,这会冷静下来之后,很明显的知道理亏,所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受伤这种事情,在欧阳天的身上,发生的多了。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只不过这次的剑伤是拜这丫头所赐,全当是她送给自己的见面礼吧。于是便骑着马,一路上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一个很是隐蔽的山庄。门口早早的有人在那里候着了,“欧阳少侠,我们可是恭候大驾多时了。” 听到这声音,本因为累而迷迷糊糊犯困的樊若冰,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这丫头醒的倒挺快的,既然醒了,赶紧拜见一下你大哥大嫂。”欧阳天无奈的摇了摇头,翻身下了马,在向她伸手的时候,她依旧不好意思的自己跳了下来。看到樊逸飞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傻傻的愣在了那里。“怎么?不想认我这个大哥?” “她是没有脸见翠儿嫂嫂!”欧阳天一语道破了她的心里话,在这样的场合下,她又偏偏不好讲什么,只能傻笑着否认:“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不管怎样,大家能够平安的活着就是好事,都别在这里站着了,外面风大。”细心地翠儿早早的注意到了欧阳天身上的伤,明白这八成是若冰这丫头的杰作,只是不想当着逸飞的面说她,要不然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可就更难处了。 “嫂嫂说的是,你们先进去,我把马送去马房就来。”说完牵着马便走了,没有了他在身边,樊若冰总感觉到自己的身份有点尴尬。以前吧,好歹是樊府小姐,樊逸飞的亲妹妹,嚣张跋扈挂了,也没有少欺负翠儿。如今倒好,他们和欧阳天的关系如此的亲密,自己却早已不是什么大小姐了,和翠儿的关系也变得敏感了起来。这样的状况根本就是她始料未及的,所以这脚步迈的也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好在欧阳天知道她的性子,没敢耽搁,麻溜的就回来了。 不仅如此,还忍不住嘲笑她:“原来雷厉风行的樊大小姐哪里去了?如今我怎么见到一只小乌龟了?就当这是自己家就好,你哥还是你哥,至于翠儿多了一个身份,不仅是翠儿,还是你大嫂,所以你这丫头可不许欺负她。”没等这丫头开口,樊逸飞就开始护上了:“小天啊,你就不要逗她了在,这丫头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再说了,一晃眼三年了,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莽撞、做事不计后果的小丫头了,你何苦还拿以前的事情来挖苦她?” 听到他这样说话,樊若冰的心里好受了些,毕竟他还是把自己当妹妹待的。于是便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不过还是得提醒你,最好不要惹我。”话刚一出口,樊逸飞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小天怎么回事?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如果是若冰伤的,我一定饶不了她。”翠儿赶忙在旁边拽他的衣服,给他使了个眼色,便自己先进屋了。 欧阳天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去接她的途中,遇到了些麻烦,碰到了樊凌天的人,不小心伤了而已。”说完这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樊若冰,那意思分明就是说:我在帮你说话,你该怎么谢谢我?而人家樊若冰也不堪示弱,给瞪了回去,那表情是在告诉他:是你要说谎骗他的,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见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翠儿又让自己进去,索性就不管他们了。“你们两个慢慢瞪,你们师父应该把房间的钥匙给你们了,小天知道在哪里,饭菜我一会送过来。”说完便摇了摇头回屋了。心想着你们两个慢慢瞪去吧,最好把对方瞪死在自己的眼睛里,倒还省事了呢。 他们都走了,欧阳天拉着樊若冰的手便往自己的屋子那边走,“你干什么拽我,有话不能好好说,想找打是吧?” “你想打便打,打完了帮我上药!”一句话堵的樊若冰半天说不出来话,心想这家伙一定是有病,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简单的道理,他不知道啊?猛地甩开她的手,欧阳天不满的转头看着她,指了指自己身后还在流血的伤口:“我没兴趣占你的便宜,只是伤口的位置我自己够不到而已。你总不希望你哥过来帮我上药,然后发现是你的剑所为吧?” 早知道是这样,就该一剑刺死他算了,还省去了这么多的麻烦。以前是小,不懂事,现在自己已经是大姑娘了,帮他上药,多少总有些不太习惯吧?知道她哥这个人刚正不阿,也只能硬着头皮帮他上药了,“行了,上药就上药,干嘛拉拉扯扯的,本小姐跟你很熟吗?”说完绕开他,红着脸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还没走两步呢,就听见欧阳天那讨人厌的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慢点!回来!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走什么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有开门的声音,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八成是到地方了。 于是便心不甘情不愿,慢慢吞吞的跟了进去,“坐!” “不坐了,你快点,帮你上完药,我就回去休息了。待会我哥找我,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他说呢。”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小脸有些发烫,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帮他上药。欧阳天笑了,这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自己是正人君子,又不会吃了她。再说了,这剑伤是拜她所赐,她帮忙上药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一章 上个药而已不容易 “只是让你帮我上药而已,你要不要这副表情,好像我欠了你银子?”欧阳天的话,让樊若冰感觉怪怪的,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打算帮他上完药赶紧撤,谁让他的伤只是因为自己气不过呢?“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不过就是帮你上个药而已,你是觉得,不需要我帮忙了,还是怎样?如果真是这样,本小姐可走了。” 说完调头就走,欧阳天怎么会就这样放过她?赶忙把她留下了,一个箭步穿到她身前,快她一步堵在门口?“丫头,你这样走好像有点太不地道了。我好心好意帮你瞒着,你就这样走了,万一我的伤口发炎,可是会要了我的命的。”言语之中多了一些说不清的情愫,若是放在以前,估计樊若冰会以为他受刺激了。 可是这会,她根本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只想早早的打发了他,好回去休息。“想要我不走可以,赶紧的把你的肩膀给本小姐露出来,帮你上完药后,我们两不相欠!”尽管这家伙,已经深深地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可这次回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他在这里儿女情长的讲那些荤话。 可是听到她这样的话,欧阳天的心里不是太过的舒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绕过她径直的走到桌前,缓缓的坐了下来,将伤处的衣服褪了下来,“我好了,还请师妹帮个忙。”说话很是客气,这倒让樊若冰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缓缓的转过身去。强忍着心中的不悦,走了过去。 看着他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服,周围的血渍已经干了,而中间的部位还在少少的流着血,眉头忍不住皱起来了。心中暗想,自己的力道越来越大了。没想过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的伤口还在流血。“你不是还想早点回去休息吗?傻愣着做什么?快点!待会被你哥嫂看见,我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尽管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有点酸酸的,但表情上就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他的话。依旧让樊若冰仅存的,那么一点内疚感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以为自己是谁?本小姐很愿意伺候你吗?我没有傻愣着,是觉得你被伤成这样,是我下手太重了。正准被先帮你清洗下伤口。也好让你舒服点,不过现在看来大可不必了。你这样的人。舒服与不舒服,对你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现在本小姐就给你上药!”说完粗鲁的将自己身上的药,整瓶的倒在他的伤口上。痛的欧阳天龇牙咧嘴。 “痛是吧?告诉你痛就对了,像你这样的,就应该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痛!”说要手他的伤口上,来回的搓揉。“死丫头!有你这样抹药的吗?你是觉得刚才伤我伤的不够重,来补刀子的吗?” 面对他的疑问,樊若冰只是淡淡一笑,见他伤口周围的淤血清除了不少,这才用力的在他的伤口处拍了一下,“不好意思,你刚才说错了,这一下才叫补刀子的。现在你的伤口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所以我跟你之间,是你欠我的,而不是我欠你的。”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管欧阳天现在是怎样的心情。 刚走到门口,又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的背影,“对了,我忘了问你,小狐狸给你的钥匙是干什么用的?还有我的房间在哪里?”两句话问出来,欧阳天半天都没有反应,她便急了,一个箭步冲到欧阳天面前,“本小姐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 可惜尽管她叫的很大声,欧阳天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睛闭着,脸色惨白。几乎让樊若冰误以为他的小命没了,忍不住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可就在这时,欧阳天猛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神之犀利,让她本能的往后退,欧阳天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啊?我跟师父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但是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最好离开这里,免得待会你哥过来,接着刚才没有问完的话。到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哥解释这件事了。” 樊若冰的心里恨的痒痒,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索性就站在门口等他哥来,“本小姐,今天还不走了,我哥虽然刚正不阿,但是也不是傻瓜蛋,他分的清善恶。就算你的伤,让他知道是我干的,那也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了不起就是被他说一顿。倒是你,就算我伤了你,你强让我帮你上药,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道理我和我哥应该是明白的。不知道到时候,他会不会怪你,行为不检,欺负人了呢?” 言语之间胸有成竹,仿佛他哥就是她口中的大笨蛋。欧阳天也不急着回话,只是漫不经心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冷冷的看着窗外,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哥来了,那你就自己跟你哥说,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话音刚落,樊若冰还没有向门口看过去,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 “小天!是我,给你准备了些吃的,可以进去吗?”樊逸飞手端着饭菜在门口敲门,见樊若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就是站在原地,不肯去开门,欧阳天冷哼了一声,便快速的走过去打开了门。笑吟吟的看着他,“逸飞大哥,进我的房间,哪里还需要敲门?你这样问话,倒反让你妹妹误会了,我是什么难相处的人。” 樊逸飞看了一眼屋里,发现若冰那丫头也在,于是便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出来是翠儿特地关照,他们二人的事情,千万不要多管,否则可就越帮越忙了。这不,明明已经猜到了几分,却还是满脸的若无其事,“原来若冰也在啊?那也好,我就不需要两边送了,你们二人索性一道吃了。” 说完便自顾自的往里面走,将饭菜放在桌上,樊若冰却急着解释,“大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你千万不要把事情想歪了。”在他面前,只要是自己做错事,心虚了总会出现如今的表情,樊逸飞也习惯了,依旧笑颜以对,“丫头,你没有必要跟我解释。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都是成年人了,还指望大哥来主持公道吗?”言语之冷漠,让樊若冰一时哽咽住了,瞬间脸上涨得通红。 转头看了一眼欧阳天,那家伙根本就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心里更是气的不行。索性一屁股坐下来,拿起筷子吃饭。欧阳天只是微笑的捋了下额前的留海,漫不经心的看了下樊逸飞,“逸飞大哥,谢谢你,我还真的饿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嫂子应该也等急了。” 说完也拿起筷子坐下来吃饭,完全没有在意樊逸飞此刻的表情有多无辜。这小子,自己在帮他呢,他倒好,在若冰面前说这样的话,这是想要怎么样?不是明摆着,让自己没有办法在这里待下去嘛?也罢,翠儿说的不错,他们两人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管的好,免得管来管去,没有帮上他们的忙,倒反落下个不是。 “既然小天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好在这里待下去了,否则倒显得有些不知趣了。你们慢吃,吃完了记得把这丫头送回房,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结果刚走到门口,这两家伙便异口同声的喊了,“大哥慢走!”弄得樊逸飞,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的说了一句,“真拿这两孩子,没有办法!”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樊若冰吃不下去了,猛的站起身来瞪着他,“现在我不想吃了,和你同桌吃饭,让我觉得无比恶心,我要回去休息。”说话之间难掩她霸道的本性,可惜欧阳天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肚子是自己的,你爱吃不吃,与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要回去休息是吧?门就在那边,请便!我不是翠儿,不会伺候人,更不是珍珠,死心塌地的给你做垫背的,对你不离不弃。我只是一个受了伤的人而已,要想听好听的话,对不起,没有!” 说完,低下头去吃饭,完全不顾她现在是怎样的目光。不过,他的表现真的让樊若冰有些不太舒服,可是又不屑于和他动手,“好!算你狠,本小姐不求你。”说完转身便出了门,留下了欧阳天一个人在房里,独自享受着双人份的美食。丝毫没有被她恨恨的话所影响,只是说了一句,“话不要说的太满,臭丫头!你是以为谁的忙我都愿意帮的吗?” 时间过去的很快,门也一直没有关,欧阳天很快的就把饭菜吃完了。将碗筷收拾了,却不急着休息,只是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窗外,仿佛在等什么人一样。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门口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这是什么鬼地方?到处都有门,却每扇门都打不开,到底有没有一间屋子可以自由出入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二章 不让人省心的臭丫头 樊若冰的话字字传进欧阳天的耳朵里,本就料到的结果,也就没有太当回事。他在赌,这丫头没地方可以休息是会去找她哥,还是会进来找自己。于是便漫不经心的喝着茶,静静的等待这个本就没有什么意义的结果。 站在他的门口,很想进去找他,可就是磨不开这面子。索性坐在一块空地上叫来了小飞,小家伙不偏不倚的停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她的小伙伴一样,很安静。樊若冰却忍不住了,盯着屋子里面的欧阳天,恨的牙根痒痒,“小飞,你想不想珍珠啊?我想她了,怎么办?要不,我们回去找她好不好?” 说话的声音很大,明摆着就是故意要让他听见的,想要看看他到底什么反应。可惜了欧阳天根本就不理她,心想着这丫头武功是进步了不少,可是这脾气却不尽如人意,晾晾她也未必是件坏事。见他没有反应,樊若冰自然更加的生气了,“小飞,你帮我去教训他,好好的帮我出口恶气,回头我给你肉吃。” 怎奈小飞瞪着一双大眼睛,根本就没有要动的意思,只是这样傻傻的歪着脑袋,看着她而已。想也是啊!这只鹰都是听笛声,才知道主人是什么吩咐,如今就她这样吼,小飞能够听明白,那才怪了呢。欧阳天的嘴边出现了一丝笑意,心想你这丫头,离开三年,怎么还活回去了呢?一只鹰而已,能够听得懂人话吗?简直是笑话,真的不知道该说她天真好呢,还是说她烂漫好,于是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冷冷的甩出去一句话,“求我,我就告诉你,你今天在哪个房间休息。要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去你哥,看看他会不会帮你安排一个像样点的住处。” 在说话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来他走怎样的情绪。樊若冰听到他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拿出短笛。便指挥着小飞去伤他,可惜欧阳天仅轻轻松松的一挥手,门就关了起来。接到指示的小飞。在门口一顿的扑腾着翅膀,不得奇门而入,身上还因此掉了不少的羽毛。 见到这个状况,樊若冰的表情更加的难看了。收起短笛,小飞自然而然的让到了一边。带着心中所有的怨气。用力的一推,房门纹丝不动,她却无力的甩着手,“欧阳天!你个混蛋。你给我把门开开!”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欧阳天给打断了,“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思了。如果你希望你哥嫂过来,你尽管闹腾!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这间屋子是特殊材料打造而成的,除非你找到当初建造这个屋子的工匠来,否则你所做的一切,都会是徒劳无功。” 樊若冰这丫头本就有气,这会就加个更字了,之前出来有机会和他大打出手的,也可以好好消消气,偏偏樊凌天过来捣乱。如今她却打不开一道门,那家伙在里面,她站在外面,想打都打不起来,这样的状况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无奈之下,索性一屁股坐在门口,“好!我不吵!本小姐就在这里侯着,我就不相信,你会永远躲在里面不出来。但是欧阳天,你给本小姐记住了,我和你从今天开始势不两立!” 无论她怎么喊,欧阳天稳稳的坐在里面,不搭腔,随她怎么说。虽然这丫头先前也算是救了自己,可是生性太过的刁蛮,任由她这样下去,怕是要闯祸的。索性好好的帮她收收她的小脾气,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轻轻的打开门,在门缝里看了一眼。 心都快融化了,这丫头居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睡着了,还一冲一冲的。那样子像极了玩累的小猫,蜷缩着个身子,可怜极了。为了不让她知道,是自己带她回房的,情不自禁的点了她的穴道。怎奈小飞在旁边一个劲的扑腾着翅膀,不让他带樊若冰走,弄得欧阳天哭笑不得。 突然间想起,还有肉没有吃完,赶紧进去找肉。待他再出来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欧阳少侠,你不是不管我的吗?怎么突然间大发慈悲,想要普度众生了?”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才知道她刚才不过是在装睡罢了,立刻冷冷的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大发慈悲,根本算不上,只是不希望有人冻死在我的门口而已。既然你醒了,那么可以出去了,这里是我的房间,我要休息了。” 说完便往床边走了过去,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不过可惜了,这丫头天生就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在外面冻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他睡觉?漫不经心的将剑鞘对准他的脖子处,“我们之间的帐是不是应该好好算算?” 听到这话,欧阳天手一挥,门自动关上了。轻轻拨开她的剑,旁若无人的躺上了床,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如果我是你,就自己找个地方老老实实的待着去,起码不要在外面吹风。这里不是樊府,没有那么多人伺候你个大小姐,这里也不是影子镖局,没有人会把你当上宾,所以你那套撒娇耍横的小把戏还是收起来的好。” 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樊若冰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索性看了一眼他睡的床,心想你要睡觉是吧?好!那我就让你睡睡够,随即两眼一闭,气定神闲之下,两手间出现了莫大的力量。待她眼睛睁开的那一刹那,猛的将这股力量推到了那张看起来还挺舒适的床上。 感觉到了这股莫大的力量,欧阳天吓的脸都绿了,赶紧快速翻身下床。手轻轻的一带,便将她扑倒在地,樊若冰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这会整个脑袋全都懵了,只听见什么东西在耳边嗖嗖嗖的飞了过去。片刻之后,周围的一切便都安静了下来。回过神来的樊若冰,看到他们现在的位置,立刻羞红了脸甩手对着欧阳天的脸,就狠狠的打了下去,“起来!你这个登徒浪子!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师兄!若是我没有猜错,师父当时收了你的时候,一定是看在你无家可归得份上,才会收留你的!” 听到她的话,欧阳天真的是生气了,一拳砸在她脑袋旁边,“你这丫头,这三年是不是白白浪费了,让你完全不知道,不知天高地厚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冷了一张脸迅速的站起身,樊若冰这才发现,床的位置,平行和垂直的部分,都射出了几只箭,而他刚刚挥手砸下去的地方,被深深的砸出拳头大小的坑来。 立刻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大的火气,看着他气愤之余还向自己伸出的手,樊若冰的心里怪怪的。像只不知所措的小猫一样,缓缓地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被他用力带起来的那一瞬间,突然有种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在她的心间涌动着。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记住!这里不是其他的地方,最好管好你自己,不要一天到晚想着动手动脚的,说不定才一眨眼的功夫,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说话的表情很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而樊若冰也从刚才的不知所措中,回过神来了,立马缩回了自己的手,满脸通红的转过了身去:“这有什么啊?不过就是机关暗器而已,想要本小姐的小命,就凭这点东西还办不到。” 看着她如此这般的不知死活,欧阳天除了头疼,便只剩下头疼。无奈的摇着脑袋,带上了一副看起来很特殊的手套,弯腰去抓起地上的一支箭,放到樊若冰的眼前。这丫头好奇的看了过去,差点没有吐出来:“快拿走!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好恶心!” “现在知道恶心了?你怎么不想想如果刚才这些箭,一起进入你的身体,现在会是怎样的一种状况?你会不会还像刚才一样,说的若无其事!”说完重重的将箭扔在了地上,力道之大,让箭瞬间折成两段。 本觉得无所谓的樊若冰,这会真真的感到了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否则,自己是死是活,他何必这样在意?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觉得自己有错,而且错的还很离谱,随即心虚的看着他的眼睛:“就算这箭很厉害,你也没有必要这样生气吧?是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门外的,本小姐一气之下才会。。。” “是不是每一次自己犯了错,都要把犯错的罪名按到别人身上,你才觉得心安理得?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当初师父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如果不是他,你现在或许已经没有命跟我理直气壮地说这些话了!”欧阳天这时候的心情,可谓是慌乱的很。 他不敢想,如果刚才那些箭,全部进入她幼小的身体你,会是怎样的局面。估计自己为因为把她挡在门外,而后悔终生。这样的痛苦是他不愿意去尝试的,失去亲人的痛苦,他永远不想再重新经历一次。 可是就在刚才,他很害怕,害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会死在自己面前,很怕、很怕。。(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跟你打没兴趣 看着欧阳天心有余悸的样子,樊若冰的心里感觉怪怪的。本来也没觉着自己有什么不对,可是到他这,就好像哪哪都是错的。即便如此,心气儿一向很高的她也没有打算示弱:“凶什么凶?仗势欺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小姐不稀罕你救!现在我就走,省的招你烦,也省的让我自己不痛快!” 说完转身便要走,欧阳天见状不急不慌,站在原地轻轻踩了一下圆形的按钮,一张大网从樊若冰的头顶撒了下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牢牢地网在了里面,高高的吊在了房梁上。“欧阳天!你混蛋!我都说了,我走!省的招你烦!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快放开我!”一边冲着他喊,一边拔剑对着那张网不停的坎。 她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在欧阳天看来根本就是白费功夫,也懒得理她。心想着这丫头,是时候好好收敛一下自己暴躁的脾气了。可是就在这时,门外翠儿在敲门:“小天,开开门好吗?” 知道她是樊逸飞派来的说客,所以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她进来。懒懒的说了一句:“嫂子请回吧,告诉大哥,若冰没事,让他放心!我会好好的帮他照顾,他的宝贝妹妹。”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在翠儿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赶忙接着敲:“若冰!这里不是将军府,到处都是机关,你千万不要随意走动,万一触及了机关,即便你的武功再高,也怕是小命难保!”怎奈她的隔空喊话,樊若冰对此并不领情。在网里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模样滑稽极了。 只可惜翠儿在门外看不见,否则也可以一尝报应的快感了。“谁让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就是死在这也不劳你费心!你最好还是小心着点樊夫人,总有一天会取了你的小命去,让你没有嘴巴说这些话!” 听到她这样说,翠儿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且不说自己是来帮她的,就算自己身为她的大嫂。她也应该有起码的尊重不是?若不是逸飞千叮呤万嘱咐。让自己不要跟她计较,她才懒得在这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呢。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之后,终于还是咽下了委屈。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这点我认了,谁让我出生寒门?但是时隔三年,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你若还是过去的性子,只怕是难逃一劫。。”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屋里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我是死是活不要你管!滚开!本小姐见到你心里就不舒服!听到你的声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不要说话!快点给我滚!滚!”声音说的很大,尽管隔着一堵墙。还是让翠儿的耳朵有些不太适应。 本能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本想着再好好的劝劝她,却不曾想门开了。第一眼看到的是欧阳天那张严肃的脸:“嫂子,你还是离开的好。你不会武功,我也不想伤你。为了避免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你还是快点离开的好。至于若冰师妹,放心,我保证她在我这不会少一根头发。” 话音刚落,门便又关了起来。翠儿拉着一张脸,心想本来是来劝他们的,这会倒好,事情没办成,却让他们两个更加的生气了。若是再这样劝下去,这两人下一步估计是要拆房子了,于是什么都没说的走开了。 知道她走了,欧阳天索性躺了下来,闭目养神。他这样的举动对于被吊在网里,失去自由的樊若冰来说,除了生气也就没有其他的情绪了。“欧阳天!你什么意思!把我吊在这里,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放开我,本小姐和你一对一的打!” “够了!你最好省省力气!我没那闲工夫和你一对一的打!那网你是根本弄不开的,不要白费精力了,还是你不希望在那待着,想到床上来休息?我是一定不会介意的。”闭着眼说着这话,脸不红气不喘。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再动,再闹,我就让你闹个够! 这些樊若冰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不,还想再说什么的,也只能乖乖的闭了嘴。心里不服气,可惜眼下却也没有什么更好地办法,只能在这张网里待着了。唯一的好处便是,自己不用在外面吹风了,而吊着自己的网,将就点也能够当床用,也还算是不错的。 想是这样想了,可是做起来却还是有点困难的。毕竟这只是张网,不是真的床,就算用来睡觉也不舒服啊。正撅着嘴愁眉苦脸的瞪着欧阳天呢,往下面凭空多了块隔板出来,看样子应该是能够支撑她身体的重量的,而且位置也是刚刚好,足以让她可以没有顾虑的躺下来。正惊喜的躺下来,准备好好的睡一会,就听见欧阳天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累了,就赶紧睡!待会不一定有时间让你睡觉。” 听到这话,樊若冰没有生气,相反的还挺开心的。这家伙讨厌是讨厌了点,不过对她倒是还挺不错的,好到都快成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了。有如此一个师兄,真的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困意袭来,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情不自禁的躺了下来。 刚要睡着,就听见门外小飞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吃东西,小飞也还饿着肚子呢。进而将视线转移到欧阳天身上,想开口又不知道他会不会依,索性摇了摇头,闭起眼睛,捂住耳朵继续睡。过了很久,她依旧没有办法睡着,谁让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尝过挨饿的滋味?这会想让她饿着肚子睡觉,还真的有点难。 其实这会她的一举一动,欧阳天都知道,之所以半天没有出声,就是想看看这位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忍耐的极限到底是多长时间。刚想到这,就听见那丫头弱弱的说了句:“师兄!你睡着了没有?” 面对她的疑问,欧阳天停了一会才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有事就说!” “你这还有没有吃的?小飞肚子好像饿了,你听在外面不停的拍着翅膀呢!”樊若冰就算脸皮再厚,她也没有办法说自己饿了。这要是放在以前,或许她会毫不客气的跟他说:本小姐肚子饿了,你去找点东西来吃。可是现在,她还知道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见她这会还算是消停,又不忍她真的饿肚子,倒是想给她准备饭菜来的。可惜人家一开口就是小飞饿了,既然在她的心目中,一只鹰是否饿着,比她自己来的更重要,自己何不成全她的大度?缓缓地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她脸上的疲惫:“小飞饿了?” “是啊!你听!它叫的有多惨!小飞是珍珠送给我的临别礼物,我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小飞的,现在让它饿肚子,我真的有点于心不忍。”说完惭愧的低下了头,心里面根本就在想,该死的欧阳天,本小姐这样说话,你该不会还听不明白吧?不仅它饿了,我也饿了,识相的赶紧给我们准备饭菜,否则这笔账本小姐一定会向你讨回来! 这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欧阳天又怎么会不知道?可她越是这样藏着掖着,自己越是不愿意照着她心里真实的想法去做。轻轻的按动了床上的开关,冷冷的看了一眼门外,没有发现小飞的身影,便冷冷的说了一句:“门开了,你自己叫它进来吃,不要吵我睡觉!” 说完便又躺下去了,心里却在纠结着,要不要放了这丫头,让她自己也吃点。毕竟刚才折腾了那么长时间,想想也该饿了,只是就这样放过她也未免太便宜她了。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按下了那张网的机关,这时候,小飞早在她的笛声中飞了进来。 歪着它的小脑袋看着身边不熟悉的环境,而樊若冰没有了网的束缚,也自由自在的来到桌子前。随手在食篮里找到了肉,微笑的放到小飞的嘴边,小飞似乎也饿坏了,一口就将嘴边的肉吞进了嘴里。看到它吃,樊若冰开心的笑了。 蹑手蹑脚的在食篮里找食物,那感觉像及了做贼,不过倒也觉得挺刺激的。这不一不小心,差点没有把手中的碗碟摔在地上,吓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还好在碗碟快要落地的那一刹那接住了。小飞却在这个时候看准了盘中的肉,纠缠之间碗碟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落得个粉碎。 心想着这下完了,那家伙起来,一定会把自己再关回网里去。小心翼翼的回头看,这才放了心,那家伙动都没动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转回头来狠狠的瞪着小飞:“你个臭小飞!就知道吃!怎么不饿死你算了!省的你浪费粮食!” 声音说的极小,却还是被欧阳天听了进去,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却强忍着想要笑出来的冲动,不做声。继续听,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我想和你说说话 樊若冰这会哪里弄得清楚,欧阳天那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都说打罪骂罪没有饿罪,这会小心翼翼的把肚子填饱比什么都重要。从小就没有干过这么小心的事情,这做起来自然有些不太习惯,不时的碰了这个,打碎了那个。见欧阳天躺在床上什么反应都没有,也就越发的大胆起来了,直到填饱了肚子,这才罢休。 转头冷冷的看着欧阳天那张皱着眉的脸,这时才明白这家伙根本就是醒着的,顿觉的有些不好意思:“欧阳天?师兄?小天?你不要不理我,我知道你是醒着的,也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可是为什么,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其实我这个人很简单的,三年以前是别人对我好与不好都一个样,可是三年之后的今天就有了区别。你想啊,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千金,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在心理上本来就是应该有些区别的,对不对?” 听了她的话,欧阳天依旧没有打算理她,或许在他的心里面,这丫头之所以脾气不太好,是因为怕受到伤害吧。她说的不错,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千金,和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本就有着云泥之别,偶尔的耍个小性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好歹也应一声啊!不要让我感觉自己是个被遗弃的小孩子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特别想要找人说话。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便是,这三年来,她心中有太多的委屈没地方倾诉,即便是珍珠。她也不愿意说这些。对此欧阳天多少能够明白一些,毕竟他们的经历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不忍让她委屈,唯一的结果就是委屈自己了。漫不经心的睁开眼睛,缓缓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中有些许的心疼:“丫头!都让你吃饭了。你还有完没完?你是打算要我同情你。还是借个肩膀给你哭一场?你最好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同情你,即使你伤痕累累。那些也都与旁人无关。你的软弱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好处!” 言语虽然很尖锐,可他说的却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樊若冰的脾气在暴躁,她也还是能够明白这个道理的。“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不生我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生你的气来惩罚自己。我有那么蠢吗?你以为我是你?”见这丫头这会终于恢复正常,欧阳天的心里好受了许多。自然不会因为刚才她的鲁莽而计较下去。在相对轻松地气氛里,樊若冰很自然的给自己找了张凳子,漫不经心的趴在桌子上:“你怎么说都好!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当初为什么同意她把我带走。我不停的问自己,可是最后的答案只有一个。你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听到这里,欧阳天笑了。原来这三年不仅仅只有自己在想着她,“好!就算我骗了你,我也遭到报应了,在密室森林中,我的丑态百出,也没有少被你打,你是不是也该解恨了?”一语道破了她的心事,这丫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实话,这三年我想过无数个找你报仇的方法,可是当我真的看到你,才发现三年的时间让我渐渐的忘记了你的坏。” “这是什么意思?忘记了我的坏,还把我的脸打成这样?”欧阳天无奈的捂着自己的脸,没好气的看着她的眼睛,这丫头自知理亏,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谁让你动手动脚的?就算你是我师兄,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也是应该懂得,这真心的不能怪我!” 尽管知道自己的理由有点烂,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欧阳天却因为她这个蹩脚的理由而哭笑不得,想着天色已晚,便还是决定送她回去休息:“好了,不早了,你吃也吃饱了,闹也闹够了,现在送你回去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说完迅速的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心疼。樊若冰倒也不客气,“那就劳烦师兄前面带路!” 看着她稚气未脱的模样,欧阳天的心里多少有些无奈,都说每一个男人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会头疼,自己遇到她也正是如此。想好好疼爱她,却发现这丫头的思维自己有些跟不上,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丫头!时而人,时而鬼,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说完自顾自的向屋外走去,樊若冰则满意的跟在他身后,好奇宝宝一样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欣慰。“师兄,趁现在还不算太晚,你能不能陪我好好说会话?” 知道她想说什么,心中本不愿和她提起,这回怕是也躲不过去了。抬头一眼天上的月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但是如果你想问我什么,我劝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为什么不要问?都三年了,我知道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在镖局的时候,我也曾向蜘蛛前辈问起过,可是她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告诉我,有什么问题三年之后等我下山了,自己去问、去看,就会知道。有些话我本可以问大哥的,可是。。。”说到这里,本能的停住了,她不知道该怎样说。 她心中想什么,欧阳天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即便知道,自己心中的那道还是需要自己跨过来的。想到这里走到一处凉亭,坐了下来:“既然想说就说,为什么吞吞吐吐的?你是想告诉我,你不问你大哥,是因为他和你的关系,已不似从前?” 樊若冰很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即便在镖局,她也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安静,安静的让人心疼。在他身边缓缓地坐了下来,抬头啃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月亮,不由得感慨万千:“是!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有些话我不知道该问谁,只能加倍的练武,希望三年之后,能够有命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相较于她此刻的坦然,欧阳天的心里更多的是担心与困扰,不愿意看她的脸。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夜空中的满月,“丫头!不要想太多了,我也曾一直在担心,樊夫人会斩草除根,可惜事实是。樊将军告老归田之后,将军的位置由她来接掌,从而成为了太后和皇上排除异己的工具,根本没有时间管,还有一个我活在世上。” 话说得很是轻松,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来为了躲避樊夫人的爪牙,花费了多大的精力。三年数十次的搬家,让他筋疲力尽,这里是他能够藏身的最后一处地方了,若是再被找到,或许他的命运,也只是死路一条而已。 对于他说的,樊若冰是半信半疑,若说她争权夺利,这个自己一点奇怪。毕竟做了她十三年的女儿,她怎样一个女人,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可要是说她会放下仇恨,那就太过的夸张了,她没有那么好心,放过自己的仇人。即使那个仇人,根本就不想报仇,她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斩草除根,即使手段再卑劣都好,她也一定不会在乎,重要的是她心中无憾。 想到这里,樊若冰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你是在安慰我?其实真的不需要,她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我不怕死,却怕死的不明不白。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馨予姐姐怎么样了?师父怎么样了?天山派怎么样了?” 听她这样问,欧阳天笑了,有谁会想到,一个心狠手辣的疯丫头,会突然间关心其他人到底过得怎么样?“馨予直到现在依然昏迷不醒,师父她老人家不方便带着她,便把她留在天山了。至于他怎么样,你应该可以想象得到。天山派自从被樊夫人的人力挫之后,声势与势力自然是大不如前了。期间也有天山派弟子,自己提出离开的,师父他老人家也一一应允了,如今也只剩下一些级别的人物。” 这些都是她可以想象得到的,只是她想了三年,都想不明白,那位高深莫测的樊夫人,为什么要做这些。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些问题纠缠了她三年,让她几乎夜不能寐,可是时过境迁,她却更想留住自己能够留住的,“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的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那不知道你是否知道。。” “你是想知道樊将军现在怎么样了?”欧阳天再一次做了一把她肚子里的蛔虫,对此,樊若冰只是淡淡一笑:“你什么时候这样了解我了,你这样若是让小狐狸听到,应该会吃醋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话,事实上话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只是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 欧阳天也没有想到,这样的气氛中,她会提到小铃铛,无奈之余更多的是窃喜。不为别的,他在这话里面,听到了浓烈的醋味:“小铃铛会不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知道夜风如今正在努力的追求她。至于樊将军,侥幸保住了一条命,你猜是因为什么?” 对于这个疑问,樊若冰只是茫然的摇了摇头。。。。(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深夜的不速之客 见她摇头,欧阳天笑了,这丫头恢复正常,其实还是蛮可爱的。想到这,脸上自然挂着笑意,“如果我告诉你,因为你二哥,你信吗?不用急着回答我,把你没有经过考虑的,第一时间的答案告诉你自己。其实凌天不算是很坏,只是想法有些偏激而已。他见不得馨予和师父人妖恋,却又没有胆量去和他娘争取,因此才会觉得这个世界都欠了他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那么听他娘的话,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欧阳天说的很平静,似乎在他宽大的胸怀之中,这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在樊若冰看来,他二哥除了是一个懦夫,便什么都不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你说的好像很简单,其实不是,我和二哥的感情要比和大哥的好些。原因不用说你也知道,他要比大哥更容易亲近。如你所说的,或许他对亲情看的太重,但是他这样做,对馨予姐姐来说太不公平了。” 说到这里,樊若冰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伤感。她不得不去想,馨予的身世其实和自己有着惊人的相似。唯一的区别是,自己进将军府便是名正言顺的小姐,而她最多是个表小姐而已。如此也就注定了,自己得到的东西要比她的多得多。从这点上来说,自己或许比她更幸运些。 幸福其实有的时候离自己很近,伸手便能触摸,可惜因为二哥的懦弱,那一切的美好都成为了泡影。这一切怪谁呢?怪老天不公?当然不能,老天是很公平的,只是他不知道把握而已。 听她说完这些话之后,长久的保持了沉默。欧阳天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神情自若的看着她满是伤感的脸,“借你个肩膀靠一下,至于你说的对馨予公平也好,不公平也罢,这都是她的命。身处乱世。有几人可以置身事外。更何况她的身世还那么不简单?其实要我说,她是幸运的,老天让她有幸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 说到这里感觉到有些不对,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便停住了。被樊若冰狠狠的拍了一下脑袋,弄得他哭笑不得。“你打我干什么?女孩子家家的,不要一天到晚动手动脚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听他这样说,樊若冰一脸的无所谓,“你知道痛就好!我才不要嫁出去呢,爱情这种东西害人不浅。樊夫人大概是恨樊将军的绝情,才会对他动了杀念。二哥明明心里深深地的爱着馨予姐姐,到头来却变得由爱生恨的结局。而蜘蛛姨。也是因为过不了情关,才会带着珍珠成立了影子镖局。诸如此类的种种。都说明了爱情这东西还是不要的好,免得到头来害己伤人,得不偿失。所以我决定了,终生不嫁!” 这样的话,听进耳朵里,欧阳天的心都要碎了,这傻丫头才多大的人啊?这样就看破红尘了?简直是开玩笑,她肯,天底下喜欢她的男子还不得拔剑自刎了啊?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头发,结果自然是遭到了她的不满,“你干什么?说我动手动脚的,你还不是一样!赶紧的找个女人娶了,像我大哥一样,有人管着你,看你还敢不敢!” 面对她有口无心的言语,欧阳天是真的没有办法继续这样的聊天了,若是再这样说下去指不定这丫头就说,自己要去做尼姑了。也就急忙站起身来,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没谱了!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操心了?你能把你自己的事给管好了,就不错了!我送你回去!” 怎奈这丫头,一个劲的丫头,在山里的日子待久了,能有这样的良辰美景,她又怎么会乖乖回去床上躺着?“我不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今晚就待在这了,我哪里也不去!”说完站起身来找柴火去了。 欧阳天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忙活,心里感觉怪怪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有床不睡,要在外面露宿了?这样的习惯好像应该是男子比较喜欢做的事情。而且前提一定是要有酒,这没酒没食的,就这样待一晚上,不感染风寒才怪。忍不住走过去按住她的手,“行了,不要闹了!时候不早了,就算你武功再高,精力也有限,听话!回去休息,或许明天你就能见到你的馨予姐姐了。” 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几句话后,猛的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干什么!不要动手动脚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我乐意,碍着你什么事情了?要你在这里说三道四的?就算明天见到馨予姐姐又怎么样?她又没有办法醒过来陪我说话!见与不见,结果都是一样的!” 真的不知道该拿这个小丫头如何是好,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树丛中扔了张纸条过来,欧阳天不动声色的捡了起来。借着月光,清楚的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字:只要你保证她不受风寒,陪她一晚又如何? 看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字迹,欧阳天的头都要大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哥?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也就不睡觉了,你还跟着,你跟着也就跟着了,写下这样的的字条,是想闹哪样?他对自己未免也太放心了,万一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对这丫头做了什么,他是管还是不管? 正在为难之际,樊若冰转过了身来,看他背对着自己低头看什么东西,便忍不住好奇的心理,探了身子过去。当她不经意看到字条上的字时,心里的愤怒自然是可想而知的。查看着周围的环境,轻易的感觉到某人就在身边,耐不住性子,一个腾空便在树丛中把偷窥之人给揪了出来。“大哥!三年不见,你越发的本事了?来了就来了,偷偷摸摸的干什么?还写那样的鬼东西,你是闲的发慌还是怎样?”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樊逸飞漫不经心的甩开她的手,反过来倒打一耙,狠狠的瞪着她,“我是闲的慌,所以深更半夜出来透透气,在自己的家里儿已,怎么了?倒是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拉着你师兄在这里打算做什么?” 言语之间的严肃,让樊若冰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可是没有一会的功夫,她的脑子就恢复了正常模式。走过去挽着欧阳天的手臂,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直视他的眼睛,“我要做什么?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明月繁星相伴,清风夜色相陪,三年没有见我师兄,我找他说说话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呢?” 本就理亏,就知道这丫头伶牙俐齿惯了,这会自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孙子兵法有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整理了下衣服,昂首挺胸的瞪了回去,“我怎么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只是惜花人!”说完拔腿就跑,逗得樊若冰是无奈的哈哈大笑。 清脆的笑声在凄美的血色里,听起来让人觉得格外的心旷神怡,倒是苦了欧阳天,被这丫头缠着,偏要让自己陪着她欣赏月色之美。现在的他哪里有这份闲情雅致嘛!老狐狸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与樊夫人的对弈是否已经得手?这天下能不能恢复太平,也全都依仗这一战了。 不愿意这丫头看出什么来,所以这些事情也就一直藏在心里,不敢在她面前提一个字。见他半天不吭声,樊若冰的好性子算是用到头了,凑到他眼前看着他,“哎!跟我在一起就这样闷吗?要不你把小铃铛找过来,我跟她好好比划一下,看看到底是她厉害,还是我厉害?” 知道的,会认为她是玩心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大半夜的抽风了呢。欧阳天猛的推开她的脑袋,“你吃饱了撑的是吧?大晚上的不睡觉,找小铃铛来比武,开什么玩笑?”提到小铃铛,欧阳天的表情就显得有些许的沉重,这三年来,她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可惜自己却没有办法许她什么,只能把她当成妹妹一般的疼爱。 如今这丫头回来了,在路上自己又当着这丫头的面,那样凶她,她大概应该很伤心的吧?可是不管她伤心也好,不伤心也罢,自己就只能当做不知道。这样的状况,对于他这个把情意二字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让他遗憾终身的事。 “你说的没错,我是吃饱了撑的,不要说我,就是小飞也是一样。否则这个时辰,它早就找个地方去休息了,才不会陪在我身边呢!”说完孩子气的吹了声口哨,小飞便飞到他的的肩膀上,乖乖的站着。 行走江湖多年,很少看到这样听话的鹰,这会自然是感慨良多,“这小家伙,真的是珍珠那丫头养来,送给你的?”刚一问完就后悔了,这问的不是废话嘛!这只鹰参与了很多次的镖局行动,也让不少的贪官污吏闻风丧胆,若不是送给她的,这么听话的小家伙,又怎么会任凭她来逗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师父驾到 想到这里,欧阳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惭愧之色,不巧在月光的衬托下,刚好被樊若冰看的清清楚楚。“你说呢?它若不是珍珠送给我的,哪里会那样听我的话?师兄啊,三年不见,我怎么越发的感觉你的智商有问题了啊?是不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有人和你斗嘴,脑袋瓜不灵光了?”这话是说者无心,而在欧阳天听来变成了听者有意,缓缓地舒展了下筋骨,似乎在以此来掩藏自己的心思一般:“是吗?我的脑袋,那是我的脑袋,不是你的,所以就不用你操心了。只是你这丫头,怎么精力这样好?折腾了一天,你居然不累。。”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笑了,凑到他身边,情不自禁的把脑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别动,我只是想靠一下而已,以前经常和二哥坐在院子里看月亮的。” 一句简单的话,道出了她此刻的心思,都说女人柔情似水,看来这丫头真的是长大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动都不敢动:“你是不是想你二哥了?如果你真的想他,我可以陪你回去找他,或许你的出现,能够让他有所改变也说不定。”这样一句违心的话,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樊若冰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我没有想他,只是你用一个特殊的方式,让我知道了,他如今变成了怎样一个人。只是有些想不通,多好的一个人,除了顾虑多一点,善良多一点,几乎没有什么缺点。怎么会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势利之人。这样的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二哥吗?” 早知道她会这样的,也正是如此,有些事情才会让她自己去感受,而不是直接告诉她。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忍不住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很单纯的想法。只是怕她冷。好在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怕自己的动作吓到她,赶忙向她解释:“天色已晚,这里的也格外的冷。我没有穿外套,没有办法脱下来给你防寒。” “你不用解释,说的越多,错的就越多。这样的道理你应该懂。不过很难得,你能这样安安静静的听我说话。谢谢你。”这话说的很顺口,可是在欧阳天听来却是十分的别扭。一个不可一世的小丫头,居然会对自己说谢谢,这样的事情若是告诉小铃铛。或许连她都不会相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句话好像应该是我说的,你一直都是一只不安分的猫。武功不好却喜欢张牙舞爪,跟你说话。随时能够闻到辣椒味。生平第一次熬粥,就是为你熬得。我已经尽力了,你却一个劲的说难喝。。。” 好像一时之间,想起了很多曾经的画面,“你跟我抱怨有意思吗?我比你小,你让着我不是应该的吗?这样才能够显示你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嘛!不跟你瞎扯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说着说着就沉默了,欧阳天忍不住低头看她,“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那样才像你的个性!如果你是想问,樊夫人,我想你总有一天会见到她的。如今你已经下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我想她应该很快来找你。” “为什么我问你什么事情,你总是不愿意告诉我?”对此樊若冰很是不解,可在欧阳天看来,这样是最好的方式,“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我不想用自己的观点,来误导你,那样对你来说不公平。人不是都说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眼睛看到的,才是真实的。” 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为什么,樊若冰觉得非常的踏实,不知不觉得既然就睡着了。时间过得很快,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晌午。“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本能的睁开了眼睛,看清楚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你干什么啊?想吓死我啊?”说完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自然不是昨晚和他聊天的地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伸手就想掐住他的脖子。只可惜因为刚睡醒的原因,速度稍微慢了那么一点点,手腕被他牢牢地抓在了手里:“不要动手动脚的,快点起来,师父回来了,我带你去见他。” 一听到是他,樊若冰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又躺下了。“不去!就没有见过他这样当师父的,就算看我不顺眼,也不至于把我送人。而且一送就是三年,即使蜘蛛姨对我再好,那也弥补不了他对我造成的伤害!”说完气嘟嘟的将脸转到了床里面,生着闷气。欧阳天笑了,意识到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由着她去。要不然说多了,以这丫头的性子,铁定要把这三年的怨气一并和自己算了。正向转身离开,就看见小铃铛恨恨地眼神瞪着自己:“早!” “早个鬼!马上都快吃午饭了,居然还有人赖在床上,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千金大小姐了。”小铃铛说话原本就不是太好听,再加上说的人是她,自然是要加个更字的。樊若冰不傻,知道她为什么恨自己,说穿了这事跟自己是有关系,但是罪魁祸首可不是自己,而是她师兄。索性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被子里,全当听不见。 见到她这样傲慢,小铃铛的脾气是自然会爆发的,“小天,你自己看看,真的搞不明白,这丫头有什么好!爷爷护着她也就罢了,毕竟她是爷爷的徒弟,馨予的妹妹。可是你为什么也这样护着她?合着我们忙里忙外就是应该的,她就该无忧无虑的坐享齐人之福!天底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说完快步的就往床面前冲,在她快要伸手抓住樊若冰的时候,樊若冰一个轻松地翻身,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床板,便轻盈的跳到了她身后,速度之快令她瞠目结舌:“想跟我打可以,但是今时今日,说实话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话中的张狂尽显,让一旁站立的欧阳天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时候帮谁都不对,帮这丫头,小铃铛心里铁定不好受。若是帮小铃铛,以这丫头的性子,不定又得闹出什么事来了。正在这时,他那及时雨一般的师父,终于出现了,站在门口咳了一声:“小铃铛,在干什么呢?出口伤人也就罢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爷爷是这样教你的吗?” 听到他的声音就烦,樊若冰忍不住冲到他面前,气急败坏的拿起手中的剑直指他的眉梢:“您老人家来了正好!师兄刚刚还说让我去见你,我没肯,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今天我就要让你见识见识,我这个被你遗弃的徒弟,三年之中到底学到了什么。”说完刚准备和他过招,就看见小飞过来捣乱。 小铃铛见她这样不懂礼数,自然心里不舒服,可即便如此,她也是开心的。他们不是都爱护着这丫头吗?现在好了,等于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与人无尤,她自然是可以轻轻松松的看笑话的。“爷爷,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徒弟。枉费了你白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让她这三年平平安安的度过。” 这样的局面,在白狐看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随手拿出了个小盒子交到小铃铛的手上:“知道你心中有气,原以为三年的时间可以取而代之,只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偏爱冰。你心里不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爷爷不怪你,这个给你。也是你一直都想要的,昨天爷爷悄悄地去藏宝阁取了来,直到这会才有空拿来送给你。” 樊若冰这会被小飞弄得焦头烂额,手中的剑拿都拿不稳,就更不要说和白狐分个高下,已报这些当年的仇,“够了!小飞!你要是再跟我闹,我就宰了你!” 见她发狂,小铃铛心情大好,白了她一眼后,拿着白狐手中可以探知未来的珠子,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见她还算识相,白狐笑了,缓缓地给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摆出了一副师父的样子,着实让樊若冰心里不舒服。可惜小飞这会正和自己作对呢,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他打,索性一把抓住小飞的翅膀,狠狠的扔了出去。随后便关上了们,怎奈这只鹰在外面不停的用翅膀拍门,闹得人好不烦心。 “臭小飞!回头一定让珍珠拔了你的毛,让你再也不能碍我的事!”说完毫不客气的拔剑直指白狐。对此欧阳天是准备好了,坐山观虎斗,免得惹了一身麻烦没处伸冤去。白狐也不生气,正襟危坐的看着这丫头手中的剑,脸上找不出丝毫的情绪,“若冰,让你去影子镖局只是权宜之计,你若是因此责怪师父,师父也认了。但是现在既然你回来了,就依然是我白狐的徒弟。为了庆祝你的归来,也为了弥补师父这三年来没有好好照顾你,这份礼物送给你了。” 说完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手上,示意她去拿,可是这丫头怎么可能稀罕他的什么破礼物?刷刷两剑,便将那个盒子劈成了四瓣:“告诉你,本小姐不稀罕!”(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掉你胃口没商量 见这丫头宁顽不宁,白狐顿时就心塞了,不经意的瞥见了角落里的欧阳天,这会是笑笑的看着自己。心想,你小子笑就笑了,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贱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师父你可不要瞪我!我的脸上看到没有,到现在还红着呢,这可是拜你所赐。你欠着师妹三年的光阴,别管你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原因,都欠着她的呢。。。” “闭嘴!我跟师父之间的事情,不劳你费心,再说话我就让小飞好好陪陪你!”一句话吼了出去,欧阳天赶忙闭上了嘴巴,这时候他可不想当炮灰。见他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白狐无奈的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品起茶来,“若冰,怎么三年了,你这脾气一点都没变呢?没说两句话,就苦大仇深的要舞刀弄剑的,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听了他的话,樊若冰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一把从他的手里夺过茶杯,将里面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直接用袖子擦了嘴巴。挑衅似的眼神看着他:“不合适?什么叫合适?你这只老狐狸,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唯一的念想,就是回来找你们两个算账?我不管你三年前是不是因为保护我,让我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蜘蛛姨带走,就是你的不对。现在怎么了?倒摆起一副师父的臭架子来了?告诉你,本小姐不吃你那套!而且师父这两个字,你不觉得有些太可笑了吗?你教过我什么?你自己说!” 一边说还一边拿着剑在他面前晃荡,弄得白狐是哭笑不得,伸手捡起被她砍坏的小盒子,轻轻地弹了下上面的灰尘。完全无视她手中跃跃欲试的宝剑,“若冰。我的确没有教过你什么,但是你现在学会的武功,却都是天山派的绝学,迷幻叠影步,落英掌法还有柳叶剑法。这些你只是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一下你师兄。” 听到他这样说。樊若冰本能的将视线转移到欧阳天的身上。此刻的他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这三套武功秘籍,你花了三年的时间练到了最高级,为师欣慰不已。蜘蛛也跟我说了。你是武功奇才,比你师兄更适合练武,所以我手上的这份东西,你若是真的花心思去练。。。” “我是不是练武的奇才。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和着我没日没夜的练武功,有了成就倒反是你的功劳了!是不是还要我磕头谢恩啊?我告诉你。你做梦!”说完气急败坏的把剑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其实这会她挺恨自己的,说好了下山第一件事情就是报仇,这会好了,发现自己根本下不去手。这报仇真真的成了抱愁,怎能不叫她心里堵得慌? 欧阳天这会终于笑了,缓步的走到白狐身边。看着他一脸的茫然,“怎么?不明白了?简单来说。你的待遇比我好太多了,这丫头下不去手,正在这生闷气呢!” 话音刚落,一个杯子就向他的脑门砸了过来,还好最后被白狐眼疾手快的抓在了手里,才免得他伤上加伤。“要你多嘴!我真的怀疑,你什么时候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改天真的该去药房买点药,好好的治治你的病!”一听这话,欧阳天可不乐意了,板着一张脸坐在她身边:“你这臭丫头,能不能不要当着我们的面,讲那么恶心的东西?再说了,师父他老人家昨天忙了一晚上,今天刚回来没有多长时间,就过来看你,你这个做徒弟的是不是多少该给点面子?” 樊若冰听了,想要与他争辩,却被白狐打断了:“小天,够了,为师和若冰之间的事情你少插嘴。她是怎样的孩子,为师心里有数。”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樊若冰:“若冰,为师之所以没有休息,就赶过来,是想要跟你说一件事。” 此话一出,这丫头的心如同触电了一般,愣住了。若说刚才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真的睡饱,才脾气暴躁,这会她可是真的冷静下来了。眼神游离着不知道该看向哪里,耳边却传来白狐心领神会的话语:“若冰,看到你的表情,想必你也猜到了,是关于樊夫人的。” “那你说吧,就算你不来找我,等有机会的时候,我也打算去找你的。”嘴上说着这话,看似轻松,若无其事,心里面却早已经是忐忑不安。 至于她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要说欧阳天清楚地知道,就连白狐也看的出来。试问一个养育了自己十三的娘亲,即使她再坏,即使她杀害了自己的亲爹娘,自己又如何能够把十三年的感情,毫无顾忌的抛开?除非那个人不是人,是神仙。“若冰,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朝廷这三年来,无时无刻不想找到影子镖局的所在,或者换句话说,樊夫人一直都想找到她们。” “这些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比你们更清楚!如果不是你把我送去,或许蜘蛛姨的日子也能够好过点。说重点!”樊若冰此刻很不耐烦,这三年来,有些人她选择不问,有些事情她选择不关心。与其说不想知道真相,倒不如说当时的自己,没有能力知道真相,没有勇气接受那样的事实。 对此,白狐又怎么会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才会在和樊将军商量之后,选择让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想到这里,将手中被她砍坏的小盒子放到她面前,“这个是一本武功秘籍,天山派掌门代代相传的,同时也是一件神物,可以知道过去发生的所有事情。为师觉得你能够用的到,就给你拿来了。” 这丫头如今哪里有闲情雅致烦这个?倒是欧阳天忍不住伸手去拿,被白狐猛地打掉了:“这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碰,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我为什么不能碰!好歹我也是你徒弟,有好东西从来都不想着我,有你这样当师父的吗!” “你闭嘴!就此打住,这东西不是师父我给若冰的,是宗主老人家去世之前,就交代要交给她的,没你的份!” 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起劲,樊若冰猛地拍了下桌子,惊得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锁定在她的身上。就在这时,面前的桌子,瞬间粉碎。“你们两个够了没有!想说的赶紧说,不想说的给我滚出这间屋子!还有你的那什么武功秘籍我不稀罕,你拿回去!我现在只想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看着地上散落的木头碎片,白狐的脑袋一片空白,半天没有反应。 “跟你说话呢,老狐狸!”樊若冰不甘于他一副被放空的模样,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痛得老狐狸倒抽了一口凉气,“臭丫头!我是你师父!你最好搞搞清楚!”一边说,一边甩开她的手,一个劲的揉着自己的肩膀。 他的囧样,惹来了欧阳天肆无忌惮的笑声,心里想着好你个好狐狸活该,让你卖关子。现在好了吧?没那个道行就不要想着岔开话题,活该你该揍,这要是让天山派的那些弟子知道了,不定得笑成什么样呢。“笑什么笑!想笑就给我滚出去笑!” 见到这丫头如此模样,便知道她这会是想从自己嘴巴里知道些什么,“好了,不说废话了,小天你先出去。为师和若冰有话要说,你去帮我看看小铃铛和夜风现在在干什么,顺便帮若冰带点吃的回来。” “是!徒儿这就去!”欧阳天在这方面算是很识相了,自己在这里只会为她担心,既然老狐狸要跟她说实情,自己又何必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想到这里,自然对他的逐客令没有丝毫的意义,转身便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樊若冰不是傻子,她清楚的知道白狐的性格,有事是从来不瞒着欧阳天的。此刻支走他,想必事情不会太简单,可是就算她心里明白,白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好,她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好在白狐知道她的性子,没有和她计较。 拿出盒子里的东西放在她的面前,轻轻地将右手张开放在它的上空,一道刺眼的光闪过之后,“若冰,有些话不需要我说,你可以自己用看的。” “我不看,你要说就说,不说就滚!” “你这孩子。。。。也罢,那我就告诉你。樊夫人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你在影子镖局,只是这么多年打探没有结果,所以才会一直拖到昨天。。。。” “你果然是只老狐狸,我下山是你放的风,目的是要将樊夫人的手下一网打尽。怎么样?结果呢?”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跟在黑蜘蛛身边三年,果然变聪明了。不错,你下山确实是我放的风,结果你可以想象得到,我和小铃铛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言语中的得意,简直让樊若冰感到恶心,这样的话他也说的出来,他要是真的这样厉害,天上派就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宗主也就不会死。。。(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不容易的聊天 “说重点!你怎么厉害那是你的事!我现在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事,你见简单鬼我两个问题就行了,第一我二哥现在怎么样,第二樊夫人有没有出现,如果出现了,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就这样简单,当然你可以不说,不过结果是什么,应该不用我来提醒你!”说完,剑出鞘,剑尖直指白狐的喉咙。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让白狐下了一跳,没过多长时间便恢复了正常,用手指轻轻挪开她指着自己的剑。一个劲的摇头,“丫头,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拔剑啊?为师听说了,你的剑术是你所有的武功中最厉害的,即便如此也没有必要,时不时的拿出来显摆,这样真的不是很好。” 白狐依旧陪着她逛花园,可惜这会樊若冰根本就没有这份闲情雅致,拿着剑转头就走,“走了,懒得理你!”话音刚落,白狐拍案而起,横眉冷对她的背影,“臭丫头,给我回来!” 听到这话,樊若冰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坏坏的看着他,“老狐狸,你终于肯说了吗?不要跟你徒弟我东拉西扯的,直接说重点,我就站在这里等你,快说!”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狂妄,此刻仿佛变成了优点一般,让白狐头疼不已,揉了揉鼻子,冷冷的看着她,“你个臭丫头,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回来,我告诉你,就是了!” “那就快说,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樊若冰依旧不依不饶,本来对任何事都只有三分钟热度的她,这会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而她此刻的较真,让白狐真心的有点招架不住。“你二哥伤了,但是没有性命之忧,已经落在我们的手里。放心,师父我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会好好的的照顾他。至于樊夫人,也许是事先就知道我们的计划,所以很遗憾昨天没有出现。不过她现在。估计不太好。至于为什么不太好,你应该比我清楚。不知道这样的答案,师父的好徒弟。是不是满意?” 樊若冰听到他这样讲,心里好受多了,那位樊夫人自己自然是无需管太多。只是樊将军,对自己有点严厉。但是他的严厉是导人向善的,自然不会让人受伤太重。大哥走了。自己也离开了,他的身边就只剩下一个樊凌天,二哥再有个什么,估计他也就没有什么盼头了。想到这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那他们的手下呢?那些小罗罗,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俗话说的双拳难敌四手。。。” “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擒贼先擒王?” 听到这话,樊若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面在想,这老家伙还有这见识,看来还真的是低估了他。漫不经心的走到他的身边,两只眼睛贼溜溜的看着他,仔仔细细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最后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不知道!”三个字一字一顿的说的很大声,关键是对着他耳朵吼得。 这样的声调差点没把白狐的耳朵给震聋了,忍不住捂着耳朵,向后退了几步。不退还好,最起码这丫头不会再向刚才那样吼他,这一退,他似乎忘了,刚才那张可怜的桌子,已经一掌被她给震碎了。手不自觉的想要给自己的身体找一个支撑,结果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本来樊若冰还不想笑呢,只是觉得这家伙越来越不经逗,这会好了,伴着他精彩的一跤,笑声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了这个屋子里。“哈哈哈,笑死我了,老狐狸,你还能有点出息啊?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摔了吧?摔了吧?告诉你,摔得不多!如此一来也算是解了我的心疼之恨了!哈哈哈哈哈!师父,谢谢你啊!” 见她笑了跟朵花似的,白狐真的是有火都发不出来了,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顺手抓起地上散落的小木块扔了过去,樊若冰轻易的便躲开了,不但如此,还冲他调皮的吐舌头,做鬼脸,一副快乐的小孩模样。这样的她,白狐真的还没有见过,略显无奈的站了起来,将那个小盒子向她递了过去。 怎奈这丫头心情大好,根本就没有意思要伸手去接,笑了花枝乱颤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你可千万不要给我,这玩意我不会用,你还是自己留着的好。免得小飞一个贪玩,把你的宝贝叼了去,当玩具玩,那可就找不到了。万一你下去见宗主老人家了,那多没脸,你说是不是?” 这丫头的话,差点没有让白狐吐血。不耐烦的拿过她的手,将搞坏了的小盒子,不由分说的放在她的手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个臭丫头,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樊若冰看着手中被搞坏了的盒子,没有半点开心的意思。相反的倒反有些嫌弃,“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一个被我弄坏了的盒子而已,你这老狐狸也是,把这么个破玩意给我,有什么意思?你这样的师父未免也太小气了!” 这丫头的话,让白狐有些怒了,冷冷的看着她,“你这臭丫头,知道什么?接过这个不起眼的盒子,里面的东西足够你几辈子用的了。但是有一点,你可千万不能用它做坏事,否则结果是你会变成小白兔!” 对于他的话,樊若冰只感觉有些言过其实了,不屑的看着手里不起眼的小盒子,眼睛滴溜溜直转。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没想什么好事,果不其然,只见她猛的眼睛发亮,“你是说,就这个坏了的小盒子,里面有很多东西?那么我想要鬼见愁!”话音刚落,只见那个小盒子在她手里,瞬间恢复了本来面目,一点裂痕都没有,看起来像新的一样。 “你可以打开盒子,看你要的东西,在不在里面。”白狐知道这丫头,好奇心极强,这会自然是要试上一试的。与其让她自己摸索了,搞不出来花样,还不如如实告诉她来的更好一些,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樊若冰笑了,心想若真是如他所说的一样,那么自己可真的是赚了。这以后只要带着它,便什么都不用怕了,强忍着内心的那份小激动,带着怀疑的表情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我可警告你,千万不要骗我,否则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不敢保证,等回了天山派,一定不会搅得里面鸡犬不宁。” 她那弱弱的威胁在白狐看来,根本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从天山派建派之初开始,有多人为之争得头破血流,就连那不可一世的樊夫人,三年前血洗天山,多半也是为了这个东西。她倒好,非但不领情,还这样嫌弃,真的不知道该说这丫头聪明,还是蠢到家了。 想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无辜的看着她那疑问满满的眼睛,“丫头,我真跟你没有办法交流下去了。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天山派的传家宝?多少人为了他,弄得家破人亡的境地?若不是宗主他老人家临死之前,让我把它交给你,你觉得就请你一个小屁孩,何德何能接受本派的圣物?” 说完转头就走,刚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自己上了这丫头的当了,“你个臭丫头!居然敢耍我!”樊若冰听到这话,憨憨的笑了,“我哪里敢耍你?你是谁?开玩笑!你是大名鼎鼎、锄强扶弱、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狐,多少坏人听到你的名字,便吓得闻风丧胆。我耍你?我才不会呢,我可不是猫,没有九条命,然后稀里糊涂的一起送给你!”说完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小盒子。 轻轻的打开它,就发现鬼见愁,在里面好好的待着。一时之间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激动的将缩小版的鬼见愁从里面拿了出来,在它离开盒子的那一刹那,鬼见愁神奇的变成了原来的大小。 “怎么样?这样的礼物可还满意?”白狐忍不住问她,可谁知道人家礼物是拿了,却并没有领情,“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天山派那么多宝贝,你却是天山派掌门,莫说它没什么了不起的,就算它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忘了,曾经送我一把扇子。能够扇起来很大的风,也挺有意思的,最后怎么样?你还是要了回来。你认为这个东西我会稀罕?” 听到这个,白狐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愤愤的看着她那一脸贼笑,“你居然还记得这事!那把大力扇现在不在我手里,在你馨予姐姐身边,如果真的想要,可以在她醒了之后,自己过去问她要。”言语之中的冷漠,不用猜也知道是来自于哪里,樊若冰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少。 傻傻的站在原地,心中顿时多了很多的情绪,“我一直忘了问你,馨予姐姐什么时候能够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逃避解释不一样的情怀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白狐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心里自然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心酸,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她就像一个睡美人一样,怎么叫怎么叫不醒。他知道自己说的话,馨予都能够听到,只是不愿意醒来而已。天山派的那些残留的灵丹妙药几乎都给她吃完了,可是她就那样躺着,一句话也不说,一点新来的迹象都没有。 都说病急乱投医,这些年来为了馨予,他也遍寻了各地的名医,一直没有大夫知道,她为何至今不醒。甚至很多大夫替馨予把过脉之后,都说她脉象平稳,根本不像中毒的症状。百般无奈之下,白狐只能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一有时间就在她耳边,给她讲有趣的事情。只可惜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到目前来看,根本就是白费,馨予不但没有动过,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这样的状况,怎能不让他心痛,在馨予的身上,他也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的滋味。 见他不说话,樊若冰心中自然有数,他对馨予的那一片痴心,莫说是自己,恐怕就连三岁的小孩都能够一眼看穿。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都说这个世界上,爱的力量是无穷大的,若是真的如此,馨予的心里有他,就算生再厉害的病,中再厉害的毒,想必也该醒过来了吧。想到这里,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老狐狸,我知道这话我不该说,看在你送我礼物的份上,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 “你可以不用说,在你的嘴巴里,是一定不可能吐出象牙来的。”白狐看了那一地的碎木疙瘩。忍不住的摇头。指望这丫头能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他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想到这里,缓缓地转身走出了这屋子。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樊若冰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多了一些伤感,结果是情不自禁的跟了过去。 想要拍他的后背。却被他一个反手给擒住了:“丫头。就算你的武功已经到了一定的高度,想要暗算我,你还真的不够分量。没事好好呆着。看看那个小盒子到底,能给你带来怎样的惊喜。或者说,你能不能用它,来达成你的某种愿望!”说完用力的推开了她。转身继续往前走。 依樊若冰的性子,她又怎么可能就这样乖乖就范?赶忙跟了过去。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打算去碰他:“馨予姐姐在哪里?我能不能见见她?” “我只能告诉你,她不在这里,要想见她,那也必须等樊夫人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白狐的声音冰冷至极。这也让樊若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现在还是樊夫人吗?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面对她的好奇,白狐一个头三个头大。深深地叹了一口怨气,猛地一个转身。差点没有和她撞个满怀。“臭丫头,有些事情,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她!要是害怕,就闭嘴,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缠着我!你是觉得师父我好欺负,还是怎么样!”这话根本就是吼出来的,他的心里跟明镜一样。这丫头好奇心那么重,昨天就跟欧阳天那小兔崽子来这了,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问?可是她若是问了,那小子也告诉她了,她又怎么可能再来问自己?这样想来便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这丫头问了,那小子什么都没说。 那凭什么臭小子不愿意说的事情,自己就一定要告诉她?如此一来,岂不是证明自己这个师父做的很窝囊?就算事实的确如此,自己也不能在这丫头面前,太过的跌份吧?只是他这样的心理,对于樊若冰来说,根本早就司空见惯了。 冲着他无所谓的摇了摇手,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的眼睛,那认真的表情当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稀罕:“我要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徒弟我半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不过就是好奇而已。你也知道这三年,我醉心练武,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学有所成。如今回来,一来因为三年期限已经到期,二来就是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三来见一见自己依旧关心的人。” “丫头,你有什么想法不需要告诉我,要想见馨予,我是不会带你去的。想去找欧阳天那小子去,他有空!”说完白狐转身就走,没有给这丫头半点说话的机会。 樊若冰笑了,听黑蜘蛛说过,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外柔内刚,而另外一种人外刚内柔。前者若是真的发起狠来,那可是不容小觑的额,而后者,就像这老狐狸一样。明明就扛不住,还偏偏一副盛世凌人的样子,这叫什么?心虚! 就在她琢磨白狐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的时候,欧阳天也恰巧遇上了小铃铛,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夜风,场面之尴尬真的是可想而知了。“夜风,你好,有段时间不见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小铃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搭理他,以后就都不要过来找我!”夜风见到他们二人,这样势同水火的局面,不自觉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嬉皮笑脸的看着她:“看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你们慢聊,我刚好肚子饿了,去找点吃的。” 说完拔腿就跑,小铃铛见他跑的这样快,顿感不悦。心中忍不住在想:你个臭夜风,烂夜风,关键时刻居然扔下自己,落荒而逃。瞧你那点出息,哦,我饿了!这叫什么理由?才刚吃了多长时间,你就饿了,你当自己是大白鹅啊?怎么不饿死你算了!也省的我烦心!心里是这样想,嘴巴里却没有出半点声音,只是恨恨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 “小铃铛,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聊聊?”此刻的欧阳天,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和她和解,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他们之间本就不是冤家,又何必要让别人认为,他们是冤家呢? 他的善意,小铃铛不是感觉不到,可即便是感觉到了,他也不能事事想的都是那个臭丫头吧?让自己去找爷爷,是怕爷爷有危险还是嫌自己碍眼,那可就不好说的。若是他真的在乎爷爷的安危,自己为什么不去?而是在那样的状况下,都要去接那个臭丫头? 心中本就忿忿不平,这会他说了,自己又怎么能不给他个面子,好好陪他聊聊?立马坏坏的冲着他勾了勾指头,“想跟我好好聊聊,就到我面前来,你站那么远,说什么我也听不见不是?” 见到她这样非正常的举动,欧阳天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了。果不其然,刚走到她面前,迎接欧阳天的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小铃铛,我只是想要和你好好聊聊而已,你用不着这么大的反应吧。”那委屈的模样,真的是快让人笑喷了。 即便如此,小铃铛依旧沉了一张脸,冷冷的看着他:“我应该是怎样的反应?在你心目中,我小铃铛是不是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小狐狸啊?你等了那个臭丫头三年,我也陪在你身边三年,就为了给你送钥匙,你就当着那臭丫头的面凶我!你凭什么啊!我告诉你今天打你,那是看的起你,换做其他人,我还真的懒得动手!” 吼完这些,小铃铛的心里瞬间感觉轻松了很多,仿佛这三年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得到了发泄。被打的欧阳天却笑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刚被那臭丫头给甩了一耳光,那是左边,今天又被你甩了一耳光,是在右边。你们两个是不是商量好了的啊?这默契程度。。。” “打住!千万不要把我和她放在一起比较!那丫头没心没肺,却招你喜欢,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一次次为了她,来指责我!本狐狸没有那么好的命!滚远点!”说完猛地推开他,一刻都不想停留。 本想借着这事,好好的化解一下,他们之间那点事,没想到弄巧成拙了。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打算因此而退缩,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铃铛!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聊天?你对我的好,我欧阳天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因此爱着你,你明白吗?” 听到他这样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话,小铃铛有有些于心不忍,轻轻地甩开他的手,转身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不会爱我,因为爱情不可以拿来施舍嘛!但是能不能麻烦你,稍微的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到底是我想用这样的方式陪你聊天,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大混蛋!” 她的吼声没有吓到欧阳天,但是她眼中的泪水,着实把欧阳天吓得不清。这辈子他最怕的就是女人流眼泪,即便她只是一只狐狸,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忍不住伸手去为她拭泪:“是,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是我让你伤心了,是我不对,这样你打我,我保证做到打不还手,直到你打到满意为止好不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章 原谅你有条件 小铃铛本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只是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而感觉到委屈。这会他都这样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放不下的?可是就这样放过他又不甘心,于是便一把将他的手打掉,冷冷的看着他:“想要我原谅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话一出口,欧阳天的脸色立马就不对了。他太了解这丫头了,她那脑子里面想到的东西,永远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到的。这会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可是即便如此,自己还不得不答应她,要不然还真的难过自己心理这关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故作镇定的直视她的眼眸,心虚的不能自已:“好!你说吧,不要说一个条件,就算一百个一千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小铃铛给截断了,“打住,话可千万不要说的那么满,如果我让你这辈子不许跟那个臭丫头在一起,你也答应我吗?”一句话问的欧阳天哑口无言,这都是哪跟哪嘛?一辈子很漫长,自己还不知道能够活多久呢,跟臭丫头在一起,他的确想过,可那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又何必这样明月清风的说个明白?“好!你说!到底要答应你什么事情,只要我有命在,尽量答应你。” 小铃铛哪里会想到,他会这样反将自己一军啊?本是一句便话,怎么到他这里就要死要活的了。顿时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思,冲着他举起了双手,“好好好!不说了,我的条件现在还没有想好。也不敢劳烦你老先生,用性命去搏,等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说完转身就走,她可不想跟这家伙继续纠缠下去。说实话,对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来说,不管怎样的条件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要是真说起来。其实自己应该感谢那个臭丫头的。若不是她,欧阳天或许没有那个念想,努力的避开樊夫人的追杀。只等和她相见的一天。 三年间,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的陪在他的身边,感受他的喜怒哀乐。一起面对风风雨雨,这就够了。与其说爱情可以天长地久。不如说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爱情,是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快快乐乐的过属于自己的日子,那就足够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也就自然好了许多,不是有那样一句话嘛,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就让那份美好的感情。深深地藏在心底,默默的感受他的幸福。这样简单就好。 看着她的背影,欧阳天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怨气,而他的身后也传来了,唉声叹气的声音。转过身去,好奇的看着某人,心中顿感亲切无比:“怎么样?夜风兄?三年的时间,你都没有办法,让自己走到她的心里,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检讨一下了?”听了他的话,夜风想死的心都有了,自从知道自己的性命是她所救之后,就费劲心思的想要以身相许。怎奈人家心高气傲,偏不领他的情,这叫什么?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我一直都在检讨,也一直都在努力,直到今天我才看到了曙光。欧阳兄,我真的是要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果断的拒绝她,或许我这辈子都没戏。”这话对于夜风自己来说,是心酸了点,可对于欧阳天来说,那可是轻松了太多了。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悉心照料自己的起居,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他曾经很多次的想要拒绝。可是又怕伤了她的心,如此便一直走到了今天,若不是樊若冰那丫头的出现,或许她还会继续被自己的顾虑给耽误下去。现在好了,她自己想开了,那就真的是雨过天晴了。 “你先别急着谢我,有一点,你得给我牢牢地记住了。若是你让小铃铛伤心了,我会是第一个站出来要你好看的人。你可千万不要不信,我和她之间的那份情谊,足以让我为了她杀了你。”欧阳天这话可真的不是开玩笑,尽管自己没有办法爱她,爱护她的心却是此生都不会变得。这一点,夜风也是十分的清楚,就像他和馨予一样,即使两人不能够在一起,也还是可以做朋友——生死与共、祸福同当的朋友。只是这会,馨予还躺在那里,不说、不动,有呼吸、有脉搏,唯一没有的就是那份活力。 想到这里,脸上渐渐地流露出了伤感的神色,缓缓地动了起来,“欧阳兄,你的话,我又怎么敢不听呢?若不是你,就算我有再大的能耐,都没有可能逃过追杀,而活到今天。这样,为了表示我的感谢之情,今晚我请你喝酒怎么样?我们不醉不归!”话说的豪情万丈,却掩盖不住他内心,那一抹淡淡的伤感。这点欧阳天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段时间,小铃铛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他就一直跟在小铃铛身边,对他的了解早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可以相当负责任的说,他只要一个表情,一个动作,自己就能够猜的出,接下来他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夜风,有一句话,叫做借酒消愁愁更愁,你最好还是不要喝酒的好,免得小铃铛不高兴。她可不希望,自己救了你的命,你却变成了一个酒鬼,这样岂不枉费了她救你的苦心?” “这话应该是你自己说给自己听得吧?只不过话里的主人翁,该变成你和樊若冰那丫头才对!欧阳兄,你这样说话,可是太不地道了啊!让我情何以堪呢?”夜风的一句戏言,逗的欧阳天哈哈大笑。这家伙猜的不错,自己的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在迷失森林里,那丫头怎么说也救了自己,还是不要让她误会的好。只不过这话,从夜风的嘴巴里说出来,多少会感觉失了几分面子,此刻的笑声,大概是掩饰自己的尴尬吧。 就在这时,樊逸飞不合时宜的来到他们身边:“两位贤弟,什么事情能够让你们开怀大笑?说来让哥哥我也高兴高兴呢!” 一见他,欧阳天就笑不出来了,这家伙素来做事循规蹈矩。只是在翠儿的事情上,大胆的尝试了一下,那种为红颜舍江山的魄力,一直以来都让自己对他敬重有加。更何况他还是樊若冰的大哥,即使没有血缘关系,那份浓浓的兄妹情谊也是不容质疑的,这就更添了一抹敬畏。“原来是大哥,其实也没什么,有人解开了心结,所有的不愉快也就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心情自然好了很多,只是刚好让大哥瞧见罢了。” “哦?夜风,是小天说的这样吗?我怎么感觉你的表情,有些不对?”樊逸飞带兵打仗多年,观察入微根本就是基本功,这点对夜风来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可是自己的事情,又怎么好劳烦他费心呢?“大哥说笑了,我夜风说的好听是侠盗,说得不好听,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毛贼。承蒙各位兄长不弃,让夜风跟随左右,我又怎么敢。。。?” 听到这,欧阳天笑了,眼神之中的玩味,让樊逸飞有些无奈。“小天,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们把别人当做兄弟,别人却不把我们当做兄弟。这到底是你的罪过,还是我的罪过,哥哥我真的是有些不懂了。” 说完一脸严肃的样子,看着夜风,弄得他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逸飞兄严重了,小弟不说只是不想让大哥烦心罢了,大哥何苦说这样的话?真的是会错了小弟的意思了。” 知道樊逸飞已经到了无语的地步,也不会接他的话了,欧阳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凑到他眼前仔细的看着他的脸:“夜风!大哥跟你开玩笑呢!你跟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有几根花花肠子,大哥又怎么会不知道?你不就是为了馨予的事情,有些难过吗?” “你怎么知道!”夜风的脑袋和他们的,在某种程度上根本就不可以放在一块比较。这会自然不是很清楚,自己心中所想,怎么会被他知道。面对他的疑问,欧阳天笑笑的看着樊逸飞,“大哥,还是你告诉他,我们为什么会知道的吧!我就搞不明白了,这天底下再难开的锁到了他的手里,那也就是一个玩具而已,脑子应该很聪明的。怎么就。。。?”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樊逸飞打断了,“小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要厚道。脑子好不好都不重要,关键是人要好,我就觉得夜风不错,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就冲他对小铃铛,三年如一日的锲而不舍的追求,就足以看的出来,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不过,关于馨予的身体,夜风老弟还是不要过分担忧的好。俗话说的好,好人有好报,馨予那丫头是个善良的姑娘,老天不会就这样让她一辈子做睡美人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一章 不经意的羞红脸了 听了他的话,夜风的脸上只掠过浅浅的一笑,“希望馨予能够醒来的可不止我一个,你们不想吗?还是白狐前辈不想?只是希望那天早点到来。好了,不说这个了,再说下去就显得太过的矫情了。不知道逸飞兄,能否赏光,今晚陪小弟喝一杯?” “如此甚好,我也早有此意,只是小天成天东奔西跑的,连带着你也跟着东奔西跑。要我说,今天晚上这顿酒,应该由小天做东,为兄才能喝的痛快。”说完将目光转移到了欧阳天身上,那不怀好意的表情着实让欧阳天进退两难。心想这个大哥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妹妹是什么个性,他自己还不知道吗?这要是有好吃的,不叫她,到头来不定得给自己多大难堪呢。若是叫她必然会更糟,一个刁蛮任性的她再加上一只超能吃的老鹰,这晚宴应该不是一般的热闹。 见他不表态,夜风忍不住逗他玩,猛地推了他一下,坏坏的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哎,欧阳兄是不是担心小铃铛会为难你啊?若真的如此,小弟可以向你保证,她绝对不会找你麻烦。”话音刚落就被欧阳天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冷冷的哼了一声:“就凭你?算了吧,要是真的拿那丫头有办法,也不至于苦苦追了她三年,都没有结果了。” 被他这样一敲,夜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走到樊逸飞身边,“逸飞兄,看见没有,有人恼羞成怒了。要我说这世上一物降一物。他降得住你妹妹,小铃铛却降得住他。不过我就不明白了,小铃铛挺可爱的,他怎么就无动于衷呢?”见他饶有兴致的逗弄欧阳天,樊逸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手,自顾自的往前走了:“为兄我只不过是想吃顿酒而已。小天倒好。在这里跟我打起太极来了。也罢,这顿酒不吃也罢。” 这话说的欧阳天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硬着头皮追了上去:“大哥这是哪里的话?不就是一顿酒的事情?小弟请客便是了。大哥又何须生这份闲气?” 樊逸飞却一副满不在乎的味道,冷冷的转过头来看着他:“为兄我有生气吗?”那煞有其事的问话,让欧阳天满肚子的不爽,却又没有招架之力。再加上夜风那个臭小子。在旁边不停的发出让人厌烦的笑声,本就对他有所敬畏的欧阳天自然是败下阵来。咽了口口水之后。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是小弟的不是,说错话了,还请大哥,大人大量。莫和小弟一般见识。今晚小弟豁出去了,不醉不归,不知道大哥意下如何?” 其实他在想什么。樊逸飞不是不知道,夜风错误的以为。他是在怕小铃铛。事实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小铃铛就算再厉害,起码心里是有他的,做事即使有些情绪也不至于太过的偏激。可是若冰那丫头可就说不准了,她根本就是没轻没重,没心没肺的臭丫头。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她,不仅让欧阳天头疼,也同样的让自己头疼不已啊。 想到这里便不愿再捉弄他,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送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早这样说不就完了?好,你们忙你们的,我还有事情要去找翠儿,晚上用膳的时候见!”说完拍了两下欧阳天的肩膀,煞有其事的便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夜风是一个劲的笑,只是他这样的笑在欧阳天看来,根本就找抽。 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呆,还是傻?有什么可笑的?笑笑笑!我看你是跟小铃铛在一起,时间久了,除了傻笑就不会其他的了,我要是你,现在赶紧的动动脑子,而不是在这里傻笑!” 听了他的话,夜风心里那叫一个委屈,自己的脑袋的确有些笨。可就算再笨,起码他也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这会怎么了?笑点低而已,不可以吗?还是笑点低有罪啊?怎么自己遇上他,就有理都讲不清了呢?既然讲不清,还是闪人的好,免得在他面前说什么便会错什么。 “欧阳兄说的是!小弟这就领教了,这就听您的吩咐,去找我的救命恩人,争取将那块冰冷的石头给捂热了。”说完大大方方的做了个揖,转身便走,边走还边叹着怨气。看他这样的离开自己的视线,欧阳天着实有了些成就感。轻松的拍了拍自己的手,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心里还美着呢,结果被人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堂堂的欧阳大侠,顶天立地,是江湖上少有的豪侠义士,这会怎么了?就会欺负一个不中用的夜风,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有本事,我陪你练练,你要是赢了,我就把这个给你,怎么样?”听了她的话,欧阳天真心的想一头撞死算了。 可眼前却偏偏还不是他死的时候,真的是让他感到憋屈极了。随即强颜欢笑的转头看着那丫头,脸上满满的都是疑问,这丫头手上拿着的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小盒子,是天山派的镇山之宝,向来只传掌门人。换句话说,这丫头是宗主他老人家,生前就定下的,继师父以后的下一任掌门人。 这掌门人的信物被她拿来做赌注,这叫什么?简直是在开玩笑!若是让宗主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知道,指不定得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想想都觉得这丫头可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师妹,你还是不要为我操心的好,想切磋我可以陪你。但是你手上的那个稀罕玩意,最好好好的收着,以后有你用得着的地方。” 一见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他心是虚的,只不过这会樊若冰的心情好的很,懒得和他计较。不经意的扬了扬眉,缓步走到他面前,所有所思的凝望着他的眼睛,“怎么?这个小东西,有你说的那么神通广大吗?”一边说一边饶有兴致的拿着那根鬼见愁,在他面前晃悠。这样的举动明摆着,根本就是威胁嘛,欧阳天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原本不想告诉她的,这会既然她问了,自己还不好不告诉她。随即用食指轻轻的推开她的肩膀,“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离我这样近,我可不敢保证一定不会对你做什么。”对于他弱弱的警告,樊若冰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一甩衣袖,不屑的看着他,“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这天下还有没有天理了,你倒是说说看。你敢对我做什么?” 说完挑衅似的凑到了他的眼前,只是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嘴巴贴上了他的。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先前的娇纵,此刻全都化为了泡影。就连欧阳天这会也傻了眼,眼睛挣得比牛眼睛还大,多想好好的享受一下。可是他不能,因为这样一来,倒让他显得有些卑劣了。依依不舍的一把推开她,狠狠的瞪着她,“臭丫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之心!你知不知道如果刚才的事情传出去,你的名节就毁了!” 这才让樊若冰从一片混沌之中回过神来,顾不上脸颊红似火,猛的嫌弃似的拿袖子擦自己的嘴唇,“呸呸呸!你怎么说话呢?我做什么了?不过就是凑到你面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嘴,我还说是你自己凑过来的呢!再说了,你要说便说,我樊若冰从小到大根本就没学着好,也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眼里什么形象!倒是你,堂堂的一个大侠,欺负我一个黄花闺女,你觉得好意思吗?” 被她这一通话说的倒好像是自己没理了,都说女人是不讲理的动物,这会他算是真的领教了。领教以后得结果,不用说也知道,是乖乖的甘拜下风,俯首称臣,“好!你说的好,这才是混世魔王的派头。没理也会变得有理,师兄我算是领教了。现在怎么样?是要和我痛痛快快的较量一下,还是怎样?” 樊若冰这时候脑子乱的很,哪里有心思跟他扯这个?原本是想过来看他的热闹的,结果好了自己成为了最大的笑话,这时候跟他较量,自己哪里有那个底气嘛!更何况这时候,她清楚的感觉到脸上烫的不行,若是再这样纠缠下去,她就真的该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见她半天不吭声,欧阳天有些胆颤,该不会是自己的话,说的太过分了,惹着她不高兴了吧。缓缓的走到她跟前,低头看着她的脸,“丫头,你是不是不高兴了?都是江湖儿女,你怎么这样经不起逗?要不这样?今晚我请你大哥还有夜风兄弟吃饭,你一起过来,全当我因为刚才的事给你赔罪了好不好?” 本来还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樊若冰,听到他的这些话,心情顿时大好。竟旁若无人的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音,“到底是我不经逗,还是你不经逗?才这么一小会,你就认输了,真的是让小女子佩服!佩服!”(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只是吃顿饭而已 本来根本就是因为害羞才低头不语的樊若冰,这会根本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至于那个看上去英明,骨子里却透着股傻气的欧阳天怎么会想得到,这丫头脑子转的这样快?无奈之下的他,只能摇了摇头,故弄玄虚的叹了口气,“哎!看来今晚我们几个大男人,是可以安安静静的吃顿饭了,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岂不痛快?哈哈哈哈!” 说完尴尬的掉头就走,可惜刚走了两步,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死死地拽住了。一转头,迎上的是樊若冰坏坏的笑:“就这样就想走了?喝酒是吧?可以!本小姐可以放下身段,陪你们几个臭男人喝酒,但是前提是我要见馨予。不知道这样的条件,师兄是不是可以接受呢?” 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奸样,欧阳天心里暗暗叫苦,这师父他老人家至于吗?他把自己当什么?垃圾桶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像球一样的往自己这踢,这叫什么事哇!尽管这心里一肚子的委屈,表面上却不能让这丫头看出来,“想见馨予,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这一时。就像樊夫人三年没有找到你一样,你要是想要馨予安全,就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她,否则你不是爱她,根本就是害她。” 这话倒还真的唬住了她,只是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那双充满疑问的大眼睛,仿佛要把他给看透一样。“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勉强,但是樊夫人,到底叫什么名字,这个简单的问题。告诉我总没有关系吧?”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感觉有些惭愧,长这么大,自己居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樊将军和下人总是称呼她为夫人,唯一的区别就是说话的语气不一样;他们几个孩子从来都是称呼她娘;至于外面的人,都会尊称她为樊夫人。这样的结果,便是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姓甚名谁。 “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些歌问题问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你知道她叫什么又如何,不知道她叫什么又如何?若是想报仇。直接找她问个明白;若是不想报仇,就乖乖的瞪着她来杀人灭口,到时你一样会知道这些事情,你又何必来问我?”欧阳天根本不愿意她知道太多。这也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身处影子镖局却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原因之一。在他的心目中。知道的越多,随之而来的烦恼就会越多;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知道,知道了,心烦了。谁会因为你的心烦,让时光倒流,让烦恼不在?与其庸人自扰。还不如没心没肺的过日子,开开心心的面对本来就该拥有的快乐。 可惜此刻的樊若冰并不是他这样想的。三年前的自己选择逃避,所以没有追问下去的勇气。如今却不一样了,自己长大了,对自己的身世有知道的权利,更有弄清楚当年的缘由,为自己的家人讨回公道的义务。她知道这条复仇的路很奸险,但即便如此又怎样?她不会像馨予一样,用逃避来解决问题,更不会像欧阳天这小子一样,用饶恕来化解仇恨。这个世界上有那样一种人,就像那个女人一样,双手沾满别人的鲜血,却能够活的心安理得。这样的人活着,根本就是在浪费朝廷的粮食,对她就算有过母女之情,那也是她欠自己的。如此想来,便没有什么可不安的了。 异常坚定的看着欧阳天,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一时间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们可以不告诉我,也可以瞒着我,但是你们最好记住,他日若是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请免开尊口。至于什么原因,你应该明白。问你们什么事情,一个个的总是跟我打马虎眼,你们在怕什么?怕我知道之后,上吊抹脖子,还是去找那个女人报仇?又或是去找樊将军,问清楚一切的缘由,知道某些你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诉你,不管原因是什么,你们都没有办法阻止我。再说了,现在有师父送的这个东西,我想有些事情我很快就会知道。” 说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那坚毅的背影,让欧阳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沉默了很久,终于渐渐地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微笑。“丫头,你长大了,只是有些事情不要钻牛角尖的好,否则苦不了别人,却伤了自己。”言语之中的心疼,是可想而知的,只是这种话出自一个大男人的口中,多少有那么点矫情。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这个神秘的地方,就迎来了欧阳天的精心准备的晚宴。不过这晚宴可不是他做的,这家伙充其量也就会煮点,只有樊若冰才能够喝的下去的粥。 “死夜风!你拽我干什么!我不去!我不要见到那个臭丫头!看着她我就来气,就更不要说吃饭了,我怕我会消化不良!”小铃铛烦躁的声音传进大家的耳朵里,住在这里的也就他们几个人而已,没有到场的就只有翠儿和她而已。原本说不来的樊若冰,一早的就过来了,那张嘴巴根本就没有停过。事实上欧阳天出去买菜的时候,早就准备了她最喜欢吃的东西。有天香楼的肉包子,翠玉轩的金玉满堂,十里香的酒等等,这丫头能够停得下来才怪。 好在大家都不跟她计较,知道这三年憋死她了,这会全当是对她的补偿了。这吃的太多,没地方消化,正愁没有什么可玩的,这小铃铛偏偏闯了过来。于是这位不是大小姐的大小姐,放下了碗筷,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白狐此刻的脸色可不是太好看,给欧阳天使了个眼色,那家伙便心领神会的跟了出去。 留下了樊逸飞和白狐,各自喝酒,“白前辈,你也不出去看看?你就不怕那两个丫头打起来?” “哈哈哈,你就不怕若冰那丫头吃亏?其实我们的心理都是一样的,那两丫头就算打起来,也不会伤筋动骨,充其量也就是闹闹脾气,使使小性子罢了。再说有小天在,她们两个是绝对出不了什么大事的,我又为什么要担心?”说完喝酒吃菜,一点都不含糊。 樊逸飞见他这样,自然是舍命陪君子,这样没有顾虑的开怀畅饮,平生还是头一回。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人生难得几回醉,如今如花美眷在身边,美酒当前,人生一大快事,又岂有不醉之理?“好!白前辈果然不是一般人,来!我敬你,小天请客,我们都应该赏光才是!” “好!痛快!酒逢知己千杯少,干!”白狐骨子你的那股豪放劲就这样被他给带出来了,推杯进盏之中,显然有些微醉。 相较于他们的开怀畅饮,屋子外面可是一股子浓浓的火药味。“小铃铛,你不想见到我是吧?不过没关系,我稀罕见到你啊!没有我在的日子,过的挺风光的嘛,连馨予姐姐的跟班,都变成你的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像他这样的男人,总有一天会因为别的女人,离开你这只臭狐狸?” 言语之中的不屑让本就不愿来的小铃铛,格外的来火,咬着牙冷冷的瞪着欧阳天,那模样分明是在警告他。这样危险的信号,欧阳天又怎么会不领会?刚准备伸手去拉住她,就听见耳边传来夜风的声音:“若冰小姐,小铃铛是我拉来的,有什么火还请冲着我来,与她无关!” 听到这个,樊若冰看了一眼夜风,眼神之中的不屑不顾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夜风?梁上君子,樊夫人的手下,我跟她说话呢,怎么着?想英雄救美?实话告诉你,若是以前,或许我还会有所忌惮,但是现在你们加一块都未必是我的对手!”说完毫不客气的吹了声口哨,那只凶狠的小飞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看到老鹰,小铃铛本能的咽了一口口水,悄悄的躲到了夜风身后,懦懦的看着那只鹰的眼睛。欧阳天见状,一把拽住樊若冰的手:“丫头!不要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怕你那只畜生!想待下来吃饭的,就留下,想闹事的通通给我滚远点!这个地方,可不是你可以撒野的,若是不想浪费师父他老人家,这三年来的苦心,就滚进去老是待着!” 他自己也明白这话,对于樊若冰来说,确实是重了些,但是现在的局面他只能这样说。若非如此,她和小铃铛的梁子会越解越紧。。。 听到他这样说,刚刚还势同水火的两个人,突然间安静了不少。小铃铛的要求不高,只要如此,便够了。这时候的她似乎忘记了樊若冰肩膀上的那只宠物,缓缓地从夜风的身后走了出来,“夜风,我真的不进去了,实在不行,你来我屋里,我也准备了不少酒菜,应该够两个人吃的了。” 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夜风就走,弄得那小子像吃了蜜糖一样的开心,眼睛本来就不算太大,这会一笑,眼珠子都快找不着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没心没肺的臭丫头 见她们走了,樊若冰不乐意了,伸手用食指指着欧阳天,“你!为什么要让她走?怎么?我要跟她打,又不是欺负她,你生气了?本小姐今天吃的太饱,既然她走了,就由你陪我练练!”说完,轻轻的抖了下肩膀,那只听话的小飞被飞到一边,自己呆着去了。 欧阳天满脸的不在乎,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表情,漫不经心的看着天上的月亮,“你确定你一定要跟我打?什么时候对自己的武功这样有信心了?既然你这样想找人练,可以,我答应你便是了!”说完猛的一回头,那额前的发丝瞬间被风吹拂着遮住了眼睛。 本就有气,这会他若是能说两句好话也就罢了,可他偏偏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着自己,让她心中这口气如何能够咽得下去?拔剑便向他刺了过去,完全没有留一丝的情面,欧阳天起初只是一味的躲,可是到了最后,他发现再这样躲下去,体力铁定跟不上。所以便想抓住她的剑,可惜那丫头在气头上,竟一个不留神差点没有把他的手给下了下来。看到血,小飞有些跃跃欲试,扑腾着翅膀想要去收拾欧阳天。 “臭小飞!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杀了你!”一句吼让小飞乖乖的消停了下来。欧阳天此刻却真的生了气,转身回屋去了,“欧阳天!你给我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跟你切磋,你处处都在防守,根本就没有意思跟我打!既然如此,你干嘛要答应跟我打!你给我滚出来!”她反正也吃饱了,根本就不想进去。不是怕他们会拿自己怎么样,根本就是怕樊逸飞,那家伙唠叨起来没完没了的。 不想进去的结果,便只能够在外面叫嚷着,希望欧阳天能够出来跟自己把话说清楚。可她是这样想,并不代表别人是这样想的,本以为她离开樊府。大小姐的脾气应该收敛了不少。这会倒好。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真的不知道这丫头上辈子是个什么玩意。这辈子要变得如此的泼辣。 “小天,怎么了?那丫头又在嚷嚷什么?要不要大哥帮你去好好的教训她?”樊逸飞醉醺醺的瞪着两眼睛,摇摇晃晃的指着屋外。此刻的他即便是醉了,也知道他们两个吵架。铁定是那个丫头不好。不经意的瞥见他手上虎口处的伤口,顿时酒醒了一半。“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丫头干的好事?告诉大哥,大哥一定为你做主!” 听到这些,欧阳天根本就懒得说话,拿起酒壶就给自己倒酒。倒满之后迅速的一口灌下。见他这副德行,樊逸飞根本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我这就去好好教训教训她!”说完转身就要走。欧阳天依旧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自己若是把实话说了,这家伙还不定得和那丫头大打出手呢。他又怎么好为了自己,让他们兄妹二人,拳脚相向,所以索性什么都不说。 旁边的白狐看不过眼了,一个腾空便堵在了樊逸飞的面前,红着脸努力的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是你,就不去!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丫头怕你!知道她为什么怕你吗?那是因为你总爱教训人!知道教训人有什么不好吗?你会让苦主不高兴!知道苦主为什么不高兴吗?因为他心里有她!所以你要去便去,我不拦着,但是后果自负!” 说完悠哉悠哉的走出了这间屋子,在门口刚好看到那丫头,忍不住打了个饱嗝,“丫头!你这丫头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不是,为师说你!你知不知道你师兄这三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你?他为了当年黑蜘蛛把你带走的事情,对为师一直有气,所以这三年来才会对为师爱答不理。他可以不管天山派的血海深仇,却一定坚持要自己去接你,你难道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你这丫头,聪明!可是有的时候,太聪明了,就会变得愚钝!这一点,你要像你师兄好好学学!” 闻到他满口的酒味,樊若冰忍不住别过脸去,嫌弃的伸手在鼻子面前挥了挥,“行了!你跟他是一个鼻孔出气,我会信你说的话才怪!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喝的跟摊烂泥一样,痛苦的是你自己!” “臭丫头!你以为所有的人都愿意围绕着你转是不是?要不是看在为师和樊将军的情分上,我会帮你去找黑蜘蛛?为师痛苦?痛苦的是你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早晚一天福字没了,你就剩下一个愁字了!”尽管醉了,事实上是他想醉,所以便醉了。不是有一句话吗?酒不醉人人自醉,想必就是这样的道理吧。 樊若冰虽然偶尔有些胡闹,可脑子还是清醒的,之前听欧阳天说过,这里很多地方都有机关陷阱。万一触碰了,那便是神仙也难救,白狐这老家伙这副德行,哪里还能够自己回去?若是真的触碰了那些机关,那馨予姐姐怎么办?就算她心里面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对馨予也是有恩的,就这样让他死了,万一馨予醒了,那自己不成了忘恩负义,不忠不义之人了?她已经有一个混世魔王的头衔了,才不要再背上这样的罪名呢。 想到这里,不耐烦的走过去扶着他的手臂,弄得白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臭丫头!怎么了?转性了?放心,这里为师比你熟!是死不了的!小天怕你闯祸,早已经把这院子里的机关陷阱,给去了大半,唯独房间里设了那么几个。为师知道在哪里,不会有事的!”说完,醉醺醺的甩开了她的手,跌跌撞撞的向前面走了过去。 本就不想管他,这会自己大发善心,要送他回去,他倒好,就这样把自己推开了,简直没有天理。他不让自己送是吧?自己偏要送,她倒要看看,这老狐狸能够奈他何?走过去死死的牵制住他的手臂,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警告你,再敢推开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师父!看在做你徒弟这么长时间,你还算尽心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现在送你回去休息,就当还你个人情,以后两不相欠了!” 白狐不经意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转头看着她,“丫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这时候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前不是一直都觉得别人欠你的,现在怎么?开始还人情了?那为师是不是,是不是要好好谢谢你啊?” 见他朝着自己,忍不住抽出一只手来,将他的脑袋推到另一边,“你这老狐狸知不知道什么叫自觉啊?满嘴酒气的对着我讲话,你是想熏死我,还是怎么样?再说了,馨予姐姐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吗?你这样放纵自己,万一遇到什么事,我怎么向馨予姐姐交代?难不成还要因为你的自尊,到头来落个见死不救的罪名啊?这样傻的事情,放心!我是不会做的!我要你好好的,等着馨予姐姐醒过来,跟你好好的过下半辈子!” 说完这些话,她险些都被自己给感动了,表情中自然带了那么点骄傲的色彩。白狐听到她的话,却高兴不起来,三年了!无论自己怎么悉心照料,怎么在她耳边陪她说话,她就是不理不睬的躺在那里。要知道那种心疼是一般人没有办法理解的,自己却一天一天的熬到了现在。 可那又怎样?自己愿意,而且无怨无悔,但是老天是不是可以公平一点?馨予的身世已经够可怜的了,怎么还忍心让她如此活着,就算让她醒了,最终她会选择离开自己,他也认了。可她为什么不醒?老天为什么不让她醒过来?这是为什么?想到这里,白狐的表情变得沉重了许多,“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好,不需要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不过你的好意,为师心领了,馨予醒不醒的过来全凭她自己,为师已经无能为力了。” 说完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把这三年的怨气在这一刻,全都释放出来了。樊若冰虽然不是很清楚爱情到底是怎样的一份感情,可是她相信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才能够真正的快乐。老狐狸和馨予之间,总归是差了那么点什么,或许也就是因为那么点什么,馨予才宁愿这么长时间的睡着。 即便她想逃避,他们之间的问题依然存在,与其这样,还不如用其他的方法让她醒过来。“师父,你想不想馨予姐姐醒过来?”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守在她身边守了三年,为的就是希望她能醒过来。。。” 了解了他的想法,樊若冰便不愿继续听他说下去了。“师父,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让馨予姐姐醒过来,但是这个方法,您老人家恐怕会不愿意。” 一听这个,白狐立马把脸给拉下来了,狠狠的瞪着她,“有什么话就说,不要想着吊我胃口。”(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四章 都有事 不要说白狐此刻醉醺醺的,猜不出她的小脑袋瓜子里面在想些什么。就算他没有喝醉,也未必能够猜的出,这鬼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会除了问她,也就只能问她了,谁让这丫头说,有办法让馨予醒过来呢? 面对他的疑问,樊若冰笑了,眼睛根本就不敢看他,“师父,您老人家那么聪明,应该想的到,这个世界上有种感情是能够创造出很多奇迹的,那就是爱情。当然我相信,你是深深地爱着馨予姐姐的,可是馨予姐姐呢?她真的爱你吗?还是为了逃避,所以选择了和你在一起?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用回答我,回答你自己就好了。如果真的是那样,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大夫都说她没事,她却迟迟不肯醒来,一睡就是三年。” 听到她的话,白狐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也正是自己所想的,他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丫头还有这份心思和自己想到一起去。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尽管他们这个所谓的家,严格意义上不能称之为家。“臭丫头!你最好给为师说重点,你想对馨予做什么?” 见他东倒西歪的样子,樊若冰就感觉浑身不舒服,“行了,你走路能不能稳着点?我能对馨予姐姐做什么?你又不让我见她!欧阳天那混蛋,也不让我见她!”听到他这样说,忍不住发了两句牢骚,却引来了白狐的不满,“你才是臭丫头呢!小天为了担心为你愁得,你这丫头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弄伤了他的手却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赶紧的告诉我怎么让馨予醒过来。然后去好好给他赔罪!听见了没有!” 要不是为了馨予姐姐能够早点醒过来,她才懒得在这里陪着他这样一个醉鬼呢。这会他的话,樊若冰全当没听见了:“你怎么说怎么好!想让馨予姐姐醒过来,你得把一个人借给我,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绝对不可能从我的手里逃走了。但是我不敢保证,馨予姐姐醒了之后。还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胆量,下赌注!” 听她这样说,白狐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自然不是很好看。“如果我不答应呢?你会怎么样?”一边问还一边停下了脚步,踉跄着一把推开她,那模样除了脸红点,跟平日里的他没什么区别。樊若冰这才理解什么叫酒醉三分醒。随即向后退了几步,以便自己看的再仔细一点。片刻之后,终于开始搭腔了:“不怎么样,我虽然称呼她一声馨予姐姐,跟她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她醒不醒的过来。跟我没有直接的关系,她不醒也最多就是少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在身边唠叨而已。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想和她过一辈子,如果她一辈子都那样躺着。你过去的所作所为便没有任何意义。怎么决定,你老人家自己看着办,不过你最好想清楚再答应我,因为即便她醒了,也有可能让你的付出,付之于流水。” 说完转身就要走,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人给叫住了:“慢着!为师又说过让你走了吗?” “不走干什么?在这里陪着你瞎掰?对不起,本小姐没有那个兴趣,所以你不用白费心思了。就让馨予姐姐在那躺着吧,她愿意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反正急的也不是我!”说话的时候,只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说完之后,提脚就走,这回可把白狐给急坏了,在她身后不停的叫唤:“臭丫头!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 不用想,樊若冰也知道,这家伙这会正摇摇晃晃的跟着自己。可是他越是这样,樊若冰就越不想搭理他,一个醉鬼而已,即便答应了,酒醒之后也是会忘的,既然如此自己何必白费唇舌?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你个臭丫头等等!为师答应你便是!” “不用勉强!如果明天早上,你醒过来之后,还能够跟我说这话,我就帮你!现在,您老人家还是好好的回去休息的好!”说完拔腿就跑,若是酒醒之时,这丫头的速度绝对不可能是白狐的对手。可是这会,那只老狐狸就算是想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喽。只能站在原地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甘心的瞪着她的背影:“你个臭丫头!跑慢一点会死啊?不帮忙就不帮忙,你是不是也等我把治疗伤口的药给你,你再走啊!” 只是他的话,真心的被风吹散在黑夜里了。樊若冰越走越觉得有什么不妥,恰巧这个时候小飞飞过来找她了,毫不犹豫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它停在自己的肩膀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过来找我干什么?还是连你都觉得,我太过的刁蛮,不讲人情了?人家明摆着是在帮我,可我倒好,非但不领情,还让他受伤。其实我真的不是存心要伤他的,只是错手伤了他而已,你们要不要一个个的都以为我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啊?”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委屈,只是这样的委屈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这若是让欧阳天知道自己觉得委屈,他是不是得动手打人啊?想到这里,猛地摇了摇头,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脸:“我是怎么了?刚还说想办法让馨予姐姐醒过来的,这会怎么倒想起他了,该不会是?天呐!这怎么可以!” “若冰,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一句话从黑暗处飘来,弄得樊若冰神经紧张,“谁!有胆子就滚出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东西!” 这丫头不经吓,翠儿不是不知道,所以这会也没有太放在心上。缓缓地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若冰,是我!” 一看到是她,樊若冰的心里便不痛快的很。冷冷的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其实不是不愿意搭理她,实在是觉得没这个脸。以前吧,自己是小姐,她只是个丫头,身份地位的悬殊是可想而知的。如今人家是樊府名不正言不顺的大少奶奶,尽管她那位可恶的婆婆一再的反对,也终究和樊逸飞成其好事了。樊逸飞还认自己是妹妹,那眼前这位便是自己的嫂嫂,这样的关系也就剩下两个字了——尴尬!试问一向不可一世的樊若冰,怎么可能会好好的和她说话嘛。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装鬼吓人啊!我可告诉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和大哥在一起,我就得对你敬畏三分。。。” 忿忿不平的还没有说完,就被翠儿给打断了,“若冰,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因为,我跟你哥在一起,就对我有所顾忌。只是想好好和你说说话而已,如果你不嫌弃,我们能不能去前面的凉亭,稍坐片刻?”见她说的还算是听得进耳,樊若冰也就答应了。 路很短,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翠儿走在前面,樊若冰则嘟着个嘴走在后面,眼睛不时盯着她的背影看。要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她居然能够在自己的面前忍气吞声,以前倒也罢了,现在早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她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样忍自己。真的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带着满腹的疑问,跟随她的脚步来到了她所说的凉亭。“说吧,找我什么事?说实话,我真的不相信,你还有胆子独自来找我,你就不怕我赏你一顿鞭子,活活要了你的命?” 听到这话,翠儿的表情突然有些僵硬,她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还敢旧事重提。要不是因为这三年,逸飞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疼爱,此刻的她怕也没有那份心情,坐下来和她聊天。再说了,自己好歹也是她嫂嫂,若是真的和她一般见识,那可真的该让人笑话了。想到这里,以前的一切不愉快也就都烟消云散了。“若冰,若是以前的你,或许会赏我一顿鞭子,可即便如此,你也不会残忍到,想要活活打死我。” “那你找我来干什么?或者说你我之间有什么可聊的?你若是想要跟我聊我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从小到大都爱教训人,我也一直不敢和他亲近,所以你说了也白说。”这点在樊若冰的心里,那是绝对的不容置疑。可是她的不容置疑,对翠儿来说根本就是荒谬之极。逸飞是她见过的,最最正直的人,虽然有时说出来的话,会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但是他那是在乎你,才会跟你这样说话。 试问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做错了事,他会管吗?答案绝对是不会管。怎奈这样简单的道理,自己都懂,她却不懂。只是现在不是跟她计较这些话的时候,“若冰,我不是来跟你说你大哥的,他好是他的事,不好也是他的事,与旁人无关。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凌天的事,你觉得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意料之中的瓮中捉鳖 一听到“凌天”这两个字,樊若冰的思维立刻停顿了两秒,两秒之后,终于回过神来,满不在乎的看着她:“怎么?是你想救他,还是大哥想要救他?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是你们谁想救他,都找错人了,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你们应该去找那个可敬可爱的樊夫人去,她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若是她能够给那些无辜的亡魂,一个满意的交代,师父他们或许不会对二哥怎么样。” 言语中根本就是在逃避,之前和他遭遇的那一幕还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就算那些人犯了错,也不至于就是死罪,他何以下的去手,让那些鲜活的生命,就那样在自己面前失去?每个人都得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谁都不例外,一个区区的将军之子就更加不会例外。 翠儿浅浅的笑了,冲着她摇了摇头,指着天上的月亮:“若冰,你知道月亮上面住着一位美丽的仙女吗?她叫嫦娥,很美,让天底下很多的男人都为之倾倒。” “说我二哥呢,你怎么扯到月亮上面去了?还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你接下来是要说他和馨予姐姐的事情,对不起,我没有兴趣!”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这酒足饭饱之后,对着一个已是自己大嫂的臭丫头,她实在是提不起来兴趣。再加上感情这东西,除了当事人之外,谁说不是白说?既然说了也白说,就只好选择不说,免得浪费时间。 可惜执着的翠儿并没有打算让她离开,站在原地,冷冷的说了句:“如果我告诉你。凌天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为了我们,你还会这样无动于衷吗?” 正如翠儿料想的一样,樊若冰停下了脚步,只是没有回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转身。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凝重。“我不是冷血。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在此之前,你们没有人打算要告诉我,最近三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甚至不知道。你和大哥为什么会在一起,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同意。二哥为什么在拼命追馨予姐姐之后,最终选择放弃,樊将军怎么样了。这些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怎么现在你来告诉我。是想要责怪我,这三年对你们不闻不问吗?还是你觉得你现在是我哥的妻子,我就一定要给你面子?” 翠儿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在她面前会变得如此的丑陋不堪,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你走的这三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凌天为了我和你大哥,还有你和爹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也许有件事情你不是很清楚。凌天当年为了我们的安危,和娘达成了一笔交易,他日后无条件的服从娘的一切安排,帮娘做事,不管对的错的,他都不得有任何异议,凌天答应了。娘因为爹的抛弃伤心欲绝,那时候的娘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谁都不相信。凌天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娘喂下了一种毒——夺命丹,这种毒一旦服下每隔一个月就会发作一次,发作的时间都会在月圆之夜,中毒之人会痛得生不如死,如果没有娘的解药,不消一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 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樊若冰脑子根本就如同一团乱麻,一个做娘的居然会狠心到给自己儿子喂毒。虎毒尚且不食子,一个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产子,在将他抚养承认的娘亲,居然会给自己的儿子喂这样的毒,药。这种事情,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心里忍不住替樊凌天感到委屈。这种委屈随即有转化成对翠儿的恨意:“为什么?你们既然知道,非但不阻止,还让他受了三年受人驱使的日子?这就是你们对他的情谊吗?现在把这些告诉我,有什么用?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懦夫!我看不起你们!” 这些话几乎字字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知道她的恨,翠儿又何尝不恨?樊逸飞又何尝不恨?樊将军又何尝不恨?可是即便恨了,有些事情也是没有办法挽回的。“若冰,我不想解释什么,这件事,当时我们都在场,不管有没有阻止,都造就了这样的结果。所以,我和你大哥希望。。”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的出来,就被若冰这丫头给堵在了喉咙里:“希望什么?希望我让馨予姐姐醒过来,好好的陪在他的身边,替我们弥补这些年来对二哥的亏欠?如果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我只能告诉你!做梦!原因是什么很简单,第一,馨予姐姐还没有醒,什么时候醒谁都不知道,第二,即使我有这个本事让她醒过来,和这样的二哥在一起,你觉得她能够幸福吗?馨予姐姐的身世已经够可怜了,你凭什么要她接受这样的事实?谁给你这样的权利!” “不是!不是!若冰,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专门跑过来找我,要谈二哥的事情,照你所说,怎么不是这个意思!我告诉你,你们谁要是敢动馨予姐姐,就等死吧!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不管那个人是谁!”说完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我忘了跟你说,回去告诉樊逸飞,有他这样的大哥,我觉得没脸!” 看着她愤愤离开的背影,翠儿心里那叫一个恨啊,自己是嘴笨,所以考虑了很久才来找她。为的只是希望她能够找凌天好好聊聊,魏大夫早就说过,只要知道那药的成分,他便能够配制出真正的解药。可惜的是这些年来,他们无数次的找到凌天,劝他在服解药的时候只要留一点粉末就好,可是他却因为馨予的离开,一次次的拒绝了。到最后,无论他们怎么找他,他都避而不见。找到若冰,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怎奈这丫头根本就不愿意听自己把话说完。 带着深深地自责和遗憾,缓缓的往住处走去,耳边的风呼呼的,吹得人透心的凉,本就没有穿多少衣服的她,自然是有些招架不住,忍不住打起了哆嗦。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人很多,步子也很凌乱。想到小天为了让若冰,在这里进出自如,撤去了不少的机关,这会他们想必也喝多了,若是有坏人进来,他们未必能够自保。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拖进了树丛中。 看清楚来人之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你们不是应该在喝酒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樊逸飞,事实上今晚喝酒,根本就是一个局。欧阳天出去买酒菜的时候,早就发现了有人跟着他,于是便来了个将计就计,这会正等着将他们一窝端呢。“别说话,你小心的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料理完他们,我自然会回来接你。” 说完猫着身子便要离开,却发现手被她死死的拽住了,不经意的转身看到的是她那双委屈的眼睛:“别怕,我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说完坚决的扒开她死死抓住自己手臂的手,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翠儿的心里那是七上八下,虽说这几年,他们也无数次的遇到人追杀,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恐慌过。 伴着她的恐慌,没有过多长时间,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喊打喊杀之声,翠儿的心就更加的纠结在了一起,仿佛今晚注定就是一个不平之夜。 “怎么样?翠儿没事吧?”欧阳天一脸醉意的问他,樊逸飞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的黑衣人,“她当然没事,有我在,怎么可能允许她会出事?” “那就好!这帮人怎么收拾他们?机关图你我都记在心里了,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千万不要帮我省银子!” 欧阳天这话顾名思义,做这些机关是需要花银子的,可是他不在乎。樊逸飞听到他这样说,粗狂的笑了起来:“还是小天你最了解我,多少年没有这样痛痛快快的打过了,怎么可能用得到机关?今天就让我好好用他们这些人的鲜血,洗洗这么多年的晦气!”说完,拔剑便跳了出去,欧阳天笑了,环顾四周的黑衣人,终于在人群你找到了那个跟踪自己的家伙。正等着他们来呢,这回送上门来,倒省的自己去找他了。 那人见到他的眼神,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在劫难逃,索性也就豁出去了,拿着把大刀向他冲了过去。可惜,他们之间的武功相差太多,没多长时间,那把大刀便已经到了欧阳天的手上,“小子!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言语之中,对他们简直是烦透了,试问有哪个好人,会干这样的事情?跟踪,他要会跟还好,证明他有本事。可是这家伙背后的主子,让这么个东西跟踪自己,未免也太低估自己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六章 计划之中的意外 “杜副头领,你千万不要犯傻,要是出卖主人,那你们家的一家老小还要不要活了?”听到这声音,欧阳天倒是有几分欣赏他的勇气,明知自己中了圈套,不但没有吓得腿软脚软,居然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提醒别人,自己一家老小的安危,在这个乱世之中,也算是难得的有情有义之人了。 随即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看到的却是明晃晃的飞刀向说话之人射了过去,随即的用敌人的大刀,向那把飞刀射了过去。幸好速度够快,那小子才幸免于难,“夜风!留他一条命,我喜欢有情有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你喜欢?你还是爱惜一下自己的性命吧!”话音刚落,欧阳天的身边便躺下了两个人,看到这个,眉毛挤到一起去了,“不要那么粗鲁!这些人留着还有用!”说完冷冷的看着身边那位什么杜副头领,玩味十足,“你只要告诉我,你们的主子是谁,我敢保证你们的家人,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家伙犹豫再三,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远处飞过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毙了。这样的状况,让欧阳天很是不解,正要走过去查看他的尸体,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瞬间要了人的性命。“欧阳少侠,你救过我一命,我送你一句忠告,不要碰他,否则你也会没命!”说完风一样的带着他的尸体离开了。 看着还在拼死抵抗的那群黑衣人,欧阳天气的脸都绿了,“都给我住手!你们的头已经死了,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是不是想和他一样去见阎王!” “小天。你可以不动手,他们就交给我和夜风了!可是你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了呢!你这样可是没有把大哥当兄弟,大哥是会生气的!”在沙场打拼多年的樊逸飞,这会正打杀的酣畅淋漓的,哪里是可以说放手就放手的?这不因为他的话,和他较上劲了。 那些黑衣人尽管知道他们的头。已经死了。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喊打喊杀的不消停。可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面前的黑衣人,莫名其妙的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就连夜风和樊逸飞也傻掉了,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地下躺着的那些人。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他们才从惊愕之中缓过神来。走到了一起。 “小天,这是怎么回事?” 知道他有些不知所措。欧阳天自己又何尝不是?“夜风,帮忙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再看看他们的身上有没有明显的伤口。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声音很冷,没有丝毫的温度,好在夜风也没有和他计较。“好!”说完便一个一个的检查,最终只在他们身上找出了一块令牌。 “找到了!欧阳兄。你看!”说完将令牌交到他的手上。接过令牌,欧阳天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的阴沉,“烦劳大哥和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得去找师父。”说完没有等他们有丝毫的回应就离开了。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脚步,夜风的脸色也瞬间变得不太好看。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令牌上,一个鬼字能够说明什么,但他知道,这个令牌的背后一定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看着周围的一地死尸,忍不住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大哥,我们还是把这里清理一下吧,免得待会吓着翠儿嫂子。” 樊逸飞自然是认可的,谁让翠儿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自己身边最最重要的人呢?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面前这帮死人当中,还有活口。趁着月光一道白光一晃即逝,樊逸飞为了救夜风,被什么东西刺中了,顿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见他的身上插了一把锋利的剑,夜风本能的朝着某处看了过去,“谁!既然敢暗箭伤人!”说完不由分说的将腰间的飞刀拔下一只反射了过去,听到的是一声“啊!”之后便没有了动静。“夜风,带我去找你嫂子,求求你带我去找翠儿,我答应要去接她的,求求你。”一边说,一边向他伸出了手,夜风见状,赶忙去扶他,“大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不小心,也不至于害你。。。” 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口,这一刻他恨透了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的不小心,恨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他费劲了千难万险,才能够和翠儿双宿双栖,怎么就这样。。。“夜风,大哥没事,带我去接你嫂子回来。” 擦了不知不觉出了眼眶的泪水,赶忙将他背在身上,“好,我带你去把嫂子接回来,大哥,你要撑住,我这就带你去见嫂子。”与此同时,樊逸飞用尽全身的力气,拔了身上的剑,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伤口。血从伤口处,迅速的往外溢出来,浸湿了夜风的衣服,“大哥,你千万别睡,我这就带你去把翠儿嫂子接回来,求求你千万别死!” 见惯了生离死别,这一刻的夜风是最伤心不过的,他多么后悔自己刚才的不经意,就这样害了一个人。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怎样都无法让自己清醒,只能一遍遍的唤着,希望他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起码保证自己可以见翠儿最后一面。 不知道走了多久,原本很短的路,在这一刻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头。“夜风,到了,在这里放我下来。”声音虽然气若游丝,可还是传进了夜风的耳朵里,“好,好,好,我这就放你下来。”刚将他放下地,就听见翠儿的声音,“逸飞,是你吗?是你来接我回去了吗?” 樊逸飞无力的靠在夜风的肩膀上,笑了,只是这个笑容有些惨淡而已,“翠儿,你出来,我带你回去。”听到他的声音,翠儿猛的从树丛里跑了出来,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却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劲的摇头,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颤抖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刻,夜风难掩自责的神态,让樊逸飞的头靠在翠儿的肩膀上,“嫂子,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大哥是为了救我,才会。。。”一听这个,翠儿就火大了,眼中的柔情伤心,变成了仇恨,狠狠的一把推开他,“为了救你?你这个害人不浅的混蛋!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你去死啊!你死了才能够解我的心头之恨!对不起有用吗!有用吗!”看到翠儿这样,樊逸飞的心里有些难受,她无怨无悔的跟着自己,若是自己就这样离开她了,以她的性子,想要活下去都是问题。“夜风,你去帮大哥把若冰找来,我有几句话要跟她说,让她快点。” 这话等于是临死前的遗言,他又怎么敢怠慢?赶忙起身去找樊若冰了,只是步伐凌乱了些,看着他离开,看着翠儿的眼泪,樊逸飞心疼的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翠儿,乖,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等我死了,你再哭也不迟,再说了你哭起来的样子,好丑。” 听着他的话,翠儿的心里酸的很,他这分明是在骗自己的。都伤成了这样,鲜血不停的在往外流,还要骗自己他没事,这是在为自己。试问一个男人,在临死之前还在惦记一个女人,心情好不好,这样的男人又怎么能让人不爱呢。翠儿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缓缓的摇头,“好,翠儿乖,翠儿不哭,但是你得答应我,你不能死,听见没有!” 樊逸飞没有答话,只是无力的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翠儿,答应我,不管我会不会有事,你都不能离开小天。只有你待在他的身边,我才放心,听见没有?” “我不听!不听!我是你妻子,你却让我跟在别人身边,我成什么了?我不要!不要!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死,我就算追到地府,也要好好的找你算账!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休想躲开我!休想!”翠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会眼泪奔涌而出。 看她这样,让樊逸飞如何能够放心,就这样撒手人寰,留她一个人在世上受苦。此刻的他,真心的是有了太多的牵挂,太多的不舍,“翠儿,别这样,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你又何须如此执着呢?比起凌天,我应该感谢老天爷,让我痛快的死。” 说到这里,翠儿的心如刀绞,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可是这样的事实,在当时来说,他们也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一切都是我翠儿的错,有什么报应,就都请报应在我身上,为什么要伤害我最爱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说着说着眼泪便决堤了,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让樊逸飞,不知道该如何劝她才好。只希望,夜风能够带着樊若冰那个丫头赶紧回来,他深深的感觉老天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死不瞑目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樊逸飞在翠儿的哭声中,带着疲惫与不舍渐渐的闭上了双眼。翠儿一个劲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希望他能够活过来,可惜天不遂人愿,樊逸飞就这样永远的的离开了她。“逸飞,既然你走了,翠儿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翠儿不要你带着对我的牵挂离开我,你等等,我这就去陪你,黄泉路上与你相见!” 说完便举起了身上的匕首,看着这把匕首,心中感慨良多。这把匕首是他们从逃亡开始,逸飞就买来送给她的,当时他语重心长的告诉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落到他娘的手里。一切还都如同昨日发生的一样,是那样的清晰,可是一晃眼就就阴阳相隔了。这三年的时光,就像是一场梦,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 就在这时,樊若冰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夜风,软磨硬泡的给拽来了。“夜风,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铁定是你和翠儿那个臭丫头串通好了来骗我的,我不信,不信!”嘴巴里说着不信,眼睛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不远处,翠儿那熟悉的身影,关键是她手上还拿着什么。 “翠儿!你给我住手!”话音刚落,便瞬间移动到了她的面前,翠儿麻木的带着满脸的泪痕仰头看着她,“你满意了?逸飞那么疼你,你却连他死前的最后一面都不来见他,让他就这样带着遗憾走了。你真的是他的妹妹吗?你真的是他妹妹吗?你真的确定,自己配做他的妹妹吗?” 说完不由分说的拿着匕首,往自己的腹部刺了过去,可惜她的一心求死,在樊若冰眼睛里。根本就是懦夫的表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恨我是吧?恨我就不要这么快急着死!你的软弱在敌人面对,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翠儿苦笑的看着她的眼睛,满眼都是委屈,“我这种人,就像没有根的浮萍草一样,原本从来都没有奢望能够过上什么好日子。承蒙逸飞不嫌弃我的出生。许了我一个将来。可是现在呢?他死了,便只留下我一个人,活着浪费空气和粮食。我活着干什么!” 前面的话说的很平静,仿佛此刻的她早已经伤心过度,哭累了。到了后面却冲着樊若冰歇斯底里的吼叫,就连站在一边的夜风也无地自容。噗通一声跪倒在翠儿的面前:“嫂子,这一切都是我不小心酿成的祸。您要是有气就朝我身上发,不关若冰的事情。” 听到他的声音,翠儿是欲言又止,樊若冰却忍不住了。一把甩开翠儿的手臂,轻轻松松的从她的手里夺过了匕首。随即转身冷冷的看着夜风:“你个蠢货,你有什么错?是大哥自己的业报。他害了二哥,老天这是在惩罚他。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问你,你让他救你了吗?没有吧!是他自己要去为你挡剑的,怪谁?怪谁!” 说完这一切,强忍着眼泪,转过身看着翠儿。她最看不得的,就是她这一副的可怜样,这世道,若是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这日子还有办法过下去吗?馨予姐姐选择逃避,整整三年就是不醒,翠儿也想用死来解决问题,怎能不让她痛心? 缓缓的蹲下身子,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丫头!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个丫头,离开大哥你就活不下去了?那你知不知道,大哥为什么叫夜风去找我?为什么会死不瞑目?”面对她这样的问题,翠儿根本就没有大脑去思考,自然是一脸的茫然。 “不知道是吧?我告诉你,他是怕他死了之后,你根本就没有勇气活下去!因为他深深地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你呢?你知道他临死之前想的是什么吗?你不知道!因为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会用心去对待我大哥!亏他还费劲心思要和你共偕白首,你若是死了,对得起他吗?啊!”樊若冰眼底满满的都是恨,她不恨别的,恨得是当时自己为什么不在他们身边,为什么没能够把当年的事情问清楚,最起码也能够让他死得瞑目。 她十分清楚,樊逸飞的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对朋友、兄弟那更是没有话说。就像现在这样,即使知道替夜风挡剑的结果是死路一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为的只是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亲手害了自己的亲弟弟,更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老天好像对他太不公平了。 翠儿的意识一点点的清醒,缓缓地爬到樊逸飞的身边,死死地抱着他的尸体,“逸飞,对不起,都是翠儿的错。你不应该撇下翠儿一个人去的,若是翠儿在你身边,就算是死,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你,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翠儿的错!是翠儿在这三年里,习惯了你的保护,才会任由你去死,对不起!对不起!” 撕心裂肺的痛哭变成了嘤嘤的哭泣,直到这时,樊若冰心里才好受一点。“夜风,我要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的手下,我倒想看看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将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那种恨不能把背后的人生吞活剥了的模样,还真的让人有几分忌惮。 面对她的疑问,夜风牙关咬得紧紧的,那表情仿佛是知道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夜风,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话的同时,剑不由分说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剑气给这个寒冷的夜晚,更增加了一抹悲凉。夜风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她:“我们在那帮黑衣人的身上,找到了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鬼字,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心里尽管有太多的抱歉,可是这回他却没有说出实情,这一点樊若冰不是看不出来。 可如今即便看的出来,也不方面再多说什么,一个刻着鬼字的令牌,足以让她知道很多事情,这就够了。想到这里,一把将夜风拽了起来,伸手指着翠儿,“从现在开始,我嫂子的安全交给你了,若是她有个什么好歹,你就等着本小姐回来将你千刀万剐!” “是,我一定用自己全部的精力好好的照顾她。”这个时候的夜风被愧疚沾满了内心,不要说让自己照顾她,就算要自己以死谢罪,他也会照做的。 见他老老实实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樊若冰转身便离开了,走到欧阳天的屋前。看见里面没有灯光,就知道这个时候,他一定去找白狐那个老家伙了,于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刚到门口,就看见欧阳天和白狐,两个人紧紧的皱着眉头,一副仇家杀上门的囧样。“欧阳天!我要看看那块令牌!” 言语之中,丝毫不客气,欧阳天这个时候根本就懒得搭理她,更不想知道她来找自己,要看令牌是什么意思。“这里没有你的事!我和师父都不希望你卷进来,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回屋待着!”这话说的没有丝毫的温度,仿佛眼前这个女孩子不是他心心念念,惦记了三年的女孩,相反的倒是自己长不大的妹妹。就连白狐也听不下去了,苦涩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若冰,听话,回去!这两天你好好休息,至于你想知道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三年都等了,还差眼前这几天吗?” 听到这话,樊若冰不但没有离开,相反的向他们面前走了过去。随着她的走近,欧阳天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哭过的痕迹,心猛地揪了起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下巴,樊若冰则是本能的躲,怎奈这家伙的力气太大,根本就躲不开:“看着我,你为什么哭,发生什么事了?” 知道这丫头的脾气,白狐赶忙过去拉开欧阳天的手,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樊若冰:“小天,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再说一遍,我要看看那块令牌!”这丫头脾气也犟了起来,他越是问,自己便越是不说。他不是很聪明吗?别人跟踪他,他就来个将计就计,他为什么没有算到,樊逸飞那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会为了就夜风,就这样死了?他为什么就没有算到这一步?心中的恨意在一点点的蔓延,脸上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看着她这种恨恨的眼神,欧阳天的心头有种不好的感觉在作祟,缓缓地将手中的令牌交到她手上。“这就是你要的令牌,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血,为什么哭过?”面对他的疑问,樊若冰的好奇心,全部的都放在了这块令牌上,看着那块紫檀木的令牌,上面赫然雕刻着一个鬼字,而字是用金漆刷的。这还不算什么,将令牌缓缓的放到鼻下嗅了嗅,立刻就明白了些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这一切的祸事都是你招惹回来的,我要让你在自责中过一辈子!” “说!” “樊逸飞为了救夜风,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想见就让你见 听到这个,欧阳天的表情黑到不能再黑,狠狠的瞪着她,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你再给我说一遍!” 樊若冰笑了,笑的很是轻蔑,用力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开,狠狠的给瞪了回去,“就是说一千遍,一万遍还是一样的。樊逸飞死了,樊逸飞死了,为了救夜风死了。怎么样?欧阳大侠可还满意?你不是很厉害,会将计就计,请君入瓮呢吗?原来如此厉害的你也不过如此!” 看到她眼中的恨意,欧阳天的心猛的发紧,片刻之后,狂奔而去。不用说也知道,他是去找樊逸飞的尸体去了。而此刻,在白狐的屋子门口,也就剩下樊若冰和白狐了。只是想和两个人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若冰,这件事情谁都不想发生,你也不要责怪小天。你不在这三年,他把逸飞当成自己的亲哥哥在照顾,尽心尽力的。” “尽心尽力怎么样?尽心尽力就是让他今天去送死的?我不接受这样的解释!”说完举起手中的令牌,冷冷的看着白狐,她知道这只老狐狸,一定知道这是什么,才会愁眉不展,“告诉我这个令牌的主人,到底是谁?我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跟踪欧阳天,为什么要杀夜风。” 听到她这样问,白狐沉默了,看着她手中的令牌,冷冷的说了一句,“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这个令牌的背后,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组织,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可以去问小天。”说完转身便想走进屋子,可惜被樊若冰给堵在了门口。“我要知道,而且我要你告诉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知道最近几年你们到底在忙些什么。” 白狐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不愿意跟她计较,可就在这时,那个自己交给她的小盒子。发出了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刺眼的很。逼得白狐不得不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睁开眼来,连他自己都惊呆了。眼前出现一个画面。画面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嘴巴在不停的动。但就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转而疑惑的向樊若冰看了过去,那丫头的表情。正红一阵白一阵的,就连手也牢牢的握成了拳头。“鬼谷,鬼面人,鬼面军团。为的只是统治天下,所有阻碍他们的人,都会成为他们的敌人。也就是说。你们做了妨碍他们的事情,才会弄成今天这副田地。我想知道。他们和那位樊夫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画面中的自己,不知道又说了什么,樊若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皎洁的微笑,“看来,她找不到我的这几年,也没有闲着。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的存在,对她来说真的是那么不能磨灭的伤害,伤到她强烈的自尊心了吗?” 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恨意,满满的想要吞噬掉她内心的善良,白狐见状赶紧拉开她,“若冰!你不要这样,我不知道你刚才都听到了些什么,相信师父,这些都不是你应该操心的。”怎奈这丫头并不领情,一把甩开他的手,恨恨的看着他的脸,“师父,你不是不想告诉我吗?现在我却都知道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早就不是了,外界的风雨我有权利经受。就算会遍体凌伤,我也不会在乎,如果还想认我这个徒弟,就不严重再阻止我,事实上,你根本就阻止不了我!” 四目相对之下,白狐深深的知道这丫头,根本就不可能听自己劝。再说了,三年了,她也长大了,有些事情她也是时候知道了。正如她所说的,她早已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了,她有权利经历风雨。而自己也不再是,可以为她挡风遮雨的大树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拍了下她的肩膀,“既然你执意如此,师父除了全力支持你,我还能做什么?但是,师父有句话要跟你说清楚,小天是个好人,更是个好男人,不要让他伤心。”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樊若冰的心里有些异样。不错,她的确幻想过,有一天他们可以在一起。就在黑蜘蛛带自己离开的时候,她还曾经为了她而吃醋,那时候的她还小,不知道那样的感觉是什么。如今她长大了,也知道当初欧阳天那小子,就住进了自己的心里,珍珠说的不错,自己之所以一直以来对他念念不忘,怕也是这个原因。 镇定了下心神,缓缓的看过去,那快令牌在手上竟变得无比的刺眼,“他怎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如果希望我把馨予姐姐弄醒的话,最好不要再说什么。”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慢着!”见她停下了脚步,白狐冷冷的说了一句,“要想见馨予,就跟我过来。”言语之冷,没有任何的温度,仿佛周围的空气也瞬间被冻住了。樊若冰可以轻易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是一个多大的诱惑?樊逸飞死了,她少了一个把自己当成亲人的大哥,如今他就这样同意自己叫见馨予姐姐了吗? 不敢相信的转头看着他,可惜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便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待她走进屋子里时,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别怕,这里的机关都被为师关掉了。” “我没怕!”她也确实没有怕,白狐若是真的想伤害她,就不会费尽心思让她躲避追杀了。迈着坚定的步伐,跟在他身后,待走到窗前,只见白狐轻轻转动了一个原形的石头,床铺的下面便出现了一条通道。白狐拉着樊若冰的手悄悄的走了下去,刚走两步,床板便回了位。 剩下的就只是一片漆黑,樊若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丫头,这条路有点长,而且我们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赶回来,你能够做的到吗?” “既然带我下来了,你不觉的现在问这个太迟了吗?”话音刚落,就看到了亮光,定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狐手里多了一个火把。趁着火光,环顾四周,到孙斌惊呆了,到处都是打磨的十分光滑的石头。前面有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通道,但是一旦想到尽头的那一端是馨予姐姐,心里就有一些莫名的小激动。 不为别的,她要告诉馨予,樊逸飞死了,没有等到自己就死了,是自己害得他死不瞑目。“既然想去,就紧紧的跟着不要发呆,这里面不比外面,若是一个不小心,你的小命连丢在哪里的都不知道。”见她发呆,白狐忍不住说了她几句,便快速的往前走了进去。樊若冰自然也不堪示弱的跟了过去,为的只是证明自己这些年的武功没有白学。 他们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通道的那头,有了微弱的光亮。“师父,是到了吗?” “是!到了!馨予就在前面,但是你最好记住,不管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许说,馨予在这,包括小天。”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只要记住了,就好!”白狐冷冷的说了一句便瞬间消失在通道口,樊若冰自然而然的跟了出去,一出通道,她就感觉到迎面飘来一阵熟悉的腊梅香味,顺着香味看过去果然不错,面前有棵大大的腊梅树,腊梅树的那一边是一间看上去十分精致的小屋。 “师父,您来了?快快请进!”一个传进他们的耳朵里,樊若冰转眼看了过去,男孩约摸十岁左右,眉宇之间不难看的出来,这孩子一身的正气。“是,师父来了,馨予姑娘可还好?” “回师父的话,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安静的躺着。”言语之中对白狐那是毕恭毕敬,白狐笑了,胡乱的揉了揉他的头,随手扔了一包东西给他,“这位是你师姐,也是馨予的妹妹。这包东西是你师姐给你的见面礼。” 听到他的话,那个小男孩乖巧的走到樊若冰面前,恭恭敬敬的说了声谢谢师姐。樊若冰自觉有些惭愧,那包东西根本就不是自己给的,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句,“不用谢!” “若冰,走了,我们还得在天亮之前赶回去,时间不是很多。” 听他这样说,樊若冰便不敢再有任何的耽误,揣着洗了忐忑不安的心便走了进去。这里面被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丝毫的灰尘,屋里的摆饰虽然旧了点,倒也还算清雅。“你馨予姐姐在那,想见她就自己去见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昏迷中的馨予,难以抑制住这些年来的思念,旁若无人的冲了过去,依偎在她的身边。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脸,那张熟悉的脸庞,正在酣睡之中,“馨予姐姐,馨予姐姐。我是若冰,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二哥他,二哥他中毒了,你快醒过来帮帮他好不好?” 说到这里,她明显的感觉到馨予的呼吸有些异常,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接着说,“馨予姐姐,我知道你听得到我在说什么,你听的到,就赶紧起来救救二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有人要拆房子了 看到沉睡的馨予有了反应,白狐的心里有着太多的情绪在纠缠,首先她有反应是件好事。试问一个沉睡三年的人,现在有了反应,他怎么能够不高兴,不激动?可是高兴之余,他又有些伤感。至于这伤感从何而来,他自己知道,若冰那丫头也知道。如今看来,馨予不是不想醒过来,只是不愿意醒过来而已。 樊若冰不停的和她说些话,企图将她从昏睡中叫醒,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白狐催她走的那一刻,馨予还是没有能够醒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馨予没有醒,白狐失望之余,却有着些许欣喜,也许只是因为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多待在自己身边一些时间。 见他如此的表情,樊若冰笑了,谁说这只几百岁的狐狸没有感情,是个冷雪动物的?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他而已,若真是了解他的便会知道,这家伙只所以几百年来身边没有个人,根本就不是他无情,若是这家伙对感情要求太高。 这样几乎绝种了的家伙,真的是时间极品,可遇而不可求的。“师父,您老人家不用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馨予姐姐没有醒过来,也未必是件坏事。若是我来了一次,她便醒过来了,对你来说可就不太公平了。你想啊,你照顾了她三年,她都没有醒过来,我一来她就醒了,这证明什么?当然是证明,你在她的心目中不重要。” 白狐当然明白她的话里是什么含义,可是此刻他还真的没有这份心情,来和她因为这个而多费唇舌,只是默默地向门外走去。门口守着的小孩便兴高采烈的跑到了他面前:“师父,您这是要走了吗?能不能多待一会?” 听到这个。白狐的心里有些被触动了,伸手慈祥的摸着他的脑袋:“师父还有事要去办,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帮师父好好的看着馨予,好不好?师父保证,一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们。” 这一幕在樊若冰看来。是那样的温馨。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位表面上看上去有些孤傲的白狐,居然还有如此柔情似水的时候。关键是这份柔情似水不是对馨予。而是对一个孩子,这就有点意思了。“师弟,你就不要为难师父了,师姐答应你。等事情一结束,师姐就把师父带回来。好好陪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听她这样说,那小孩用很无辜的表情看了一眼白狐,白狐便很认真的冲他点了点头。尽管他的脸上依旧写着失望,可还是冲樊若冰微笑的点头了。“师姐,我不在师父身边,还劳烦师姐替我好好照顾师父。我会乖乖的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如此懂事的小师弟,对于樊若冰来说。那是如获至宝。以前和大哥他们在一起,到最后总会听到他们说:你一个女孩子,跟着我们到处疯跑,像什么样子!回去之后,娘肯定不高兴。若你是个男孩子,我们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带你出去玩。这话犹在耳边,人犹在眼前,可惜一切都回不去最初的时候了。 那时候自己就在想,如果自己有个弟弟该多好?她才不会像他们对自己一样,不带他玩,一定会好好的陪在他身边,不让任何人都欺负他。如今倒好了,自己没有弟弟,就那这个小师弟当做弟弟,也算是不错了。想到这里,樊若冰缓缓的蹲下了身子,看着他的眼睛,“师弟放心,师姐从来不说谎话,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如果可能带只老鹰回来陪你,好不好?” “好!谢谢师姐!”那小孩开心的跟什么一样,让樊若冰很是欣慰,耳边却传来白狐催促的声音,“若冰,走了!再不走,欧阳天那小兔崽子,铁定要拆房子了。” 说完转身就走,没有给樊若冰任何拒绝的权利。樊若冰微笑的和小师弟道过别之后,便赶了过去,“老狐狸!你等等我!你这狐狸怎么这样!既然来了,我和师弟说句话,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要这样着急走?” 听到这话,白狐觉得可笑急了,这话好像不应该问自己。应该问问那个欧阳天,以他的脾气,这丫头若是离开他的视线太久,他是一定会抓狂的。于是便冷冷的说了一句,“相比较你的问题,为师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樊逸飞刚刚命丧黄泉,你才一夜的时间就摆脱了伤心。别人都说我是冷血动物,可是在我看来,你比我更像!” 面对他的反问,樊若冰倒是一点都不含糊,“伤心有用吗?若是伤心就能够让我哥活过来,我伤心死也值,可是这样做真的有用吗?你比我更清楚,这些悲剧的后面,只有一个人该死。我要化悲愤为力量,为我哥报仇,帮他好好照顾翠儿那个蠢女人,才是硬道理。这样才可以让大哥瞑目,这也是为什么,他明知自己命不久矣,却一定要让夜风那傻小子,找我的原因。” 这会她的思路不是一般的清晰,倒反有些让白狐不太适应了,嘴角不经意的上扬,淡淡的微笑在脸上乍现。“你这丫头,说话就不能客气一点?喊为师老狐狸,为师不会跟你计较,因为为师本来就是一只狐狸。可是你称呼自己的嫂子为蠢女人,夜风为傻小子,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听到这个,樊若冰更是无所谓了,毫不费力的跟在他身后,“这有什么?我说的没有错,翠儿那蠢女人选个什么样的不好。偏偏选上大哥那样的男人,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他骨子里的那股子英雄气概,侠义心肠,注定他此生只会过着无风三尺浪的日子。。”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狐打断了,“看来在你的心目中,樊逸飞那小子,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这样说未免也太过的看扁他了。” “是吗?我的意思,你这只老狐狸,真的明白吗?不要在这里不懂装懂,好不好?”樊若冰最看不得那些,一天到晚说谁谁谁多厉害,谁谁谁多了不起的人,这会自然是听不进耳的。 对于她的不耐烦,白狐倒是相当的适应了,这才是真正的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这样。“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什么意思都没有关系,只要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就好。”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倒是你为什么不让欧阳天那臭小子,知道馨予姐姐在这里?当然你可以不告诉我,我也一样可以知道,你说呢?”樊若冰现在有法宝在手,便更加的有恃无恐了,那个神奇的小盒子,坏了可以自己恢复原状,可以帮自己找来自己想找的东西,还可以让自己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如此的宝贝根本就是为自己而存在的嘛,心中忍不住有几分得意。 知道这丫头如今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不过自己就爱看到她自信满满的样子,这样的她才会活得有滋有味。“告诉你也无妨,你刚才看到的是真正的馨予,而小天知道的,只是一个替身而已,至于个中原因,你是个聪明的丫头,自然应该清楚。” 他的爽快让樊若冰,有些吃惊不小,看来手上的这个宝贝,还是能够起到那么点重要的。“我当然知道,少一个人知道,馨予姐姐就少一分危险,而你的爱徒也就少一分麻烦,你当然是落得一分轻松。只是三年了,那个女人,居然都没有找到馨予姐姐,我还真的是有些怀疑,她的能力是不是下降了。” 这丫头眼中那股子杀气,着实让白狐有些后怕,若是说聪明的馨予会给人造成心理上的压力,眼前这丫头给人的分明就是不死不休的霸气。自己爱上馨予,那是因为她的那份善良,而欧阳天那小子到底为什么对她情有独钟,就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快要走回屋子的时候,就听见欧阳天暴跳如雷的声音,“老狐狸!你又死到哪里去了!我警告你,如果樊若冰那个臭丫头,有什么损伤,我跟你的师徒情分也算是尽了!” 听到这话,白狐若有所思的看着樊若冰,“你听见?这就是为师为什么要天亮之前回来的原因,记住为师的话,千万不要告诉这小子,这一夜我们去了哪里。还有也不要告诉他,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这样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明白吗?”说完转身便要出去,被樊若冰给一下子拦住了,“既然不想让他知道,就不要这样出去。” 说完这话,小心翼翼的拿出那个宝贝小盒子,很认真的说了一句,“让欧阳天那小子,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短时间内。” 白狐笑了,这丫头终究心里面还是有他的,若非如此,她又怎么可能在后面加了一句?“行了,差不多可以出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章 怒火中烧抵不过开心果逗乐 当他们出去的时候,欧阳天果然还在,脸色难看的很。不但显得很愤怒,而且看样子昨天一晚上都没有休息,“看见没有?那桌子被他给毁了,你要是肯听话,早点回来,或许它还不会变成一堆烂木头。”白狐的话在范若冰听来,根本就不在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坏了就坏了!你们造房子的本事,我可是见识过的,这一张破桌子对你们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坏了就坏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再说了,他这是在生你的气,跟我又没有关系。” 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欧阳天算来算去,聪明来聪明去,却唯独算错了,他们几个都是性情中人,心不够狠辣。如今害死了樊逸飞,以他的性子急那是正常的。他若是不着急,自己才要怀疑这家伙心是什么做的。想到这里,忍不住玩心大起,吹起了笛子,谁知道,这下竟坏了大事。“谁在那里?无胆鼠辈,怎敢在这里装神弄鬼?速速给我出来!” 欧阳天瞪着一双犀利的眼睛,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可是笛声却离他很近、很近。所以他很肯定,身边一定藏着什么人,可惜笛声依旧,却完全不知道人在哪里。脑子飞速的在转动,就在他感觉到有些异常,快要想出个结果的时候,外面飞进来一只大鸟,定睛一看才知道是小飞——樊若冰带回来的那只鹰。看到它,欧阳天几乎可以断定,吹笛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樊若冰那个臭丫头,立马就不那么淡定了。一手伸过去。想要抓住它,却被它逃了,那双看见猎物时兴奋的眼睛,让他很为光火。 “看见了?为师敢保证,你那只小飞斗不过他,不出三个回合,就会给他抓住。到时候若是他气的直接杀了你那只鹰。可不要怪为师没有提醒过你!”说完悠闲自得的走过去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去了。听到他说的话,樊若冰也没有搭理他,只是继续吹着笛子。引诱小飞好好地招呼他。“樊若冰!我数三声,你最好给我滚出来!再敢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就杀了你的破小飞!让它永远活在你的记忆里,正好小铃铛怕它。杀了它也算是帮了小铃铛的忙!” 听到小铃铛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感觉到酸酸的。尽管如此,可她还是没有打算让他看见自己,同样的笛声也没有停下来,小飞自然也就没有停止对他的攻击。就在这时。小飞尖锐的利爪抓伤了欧阳天的手臂,衣服被抓破了不说,还给他的身体上留下了几道血口子。这回真的惹怒了他。迅速的抓住了小飞的脖子,死死的掐着。小飞不舒服的扑腾着翅膀,爪子不停地乱蹬。这下轮到樊若冰着急上火了,将笛子当成棍子,死命的敲打他的胳膊。“原来你在这!”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下好了,她那张气愤难当的脸真实的出现在了欧阳天的视野当中。 “放开小飞!放开小飞!你再用力它会死的!”樊若冰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欧阳天的耳朵里。猛地扔开那只可恶的鹰,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的瞪着她:“我放了它,但是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昨晚老狐狸带你去哪里了!否则,我跟你没完!” 樊若冰这人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自从自己去影子镖局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属于那种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就像看到小师弟她会表现出很温柔的一面,而见到翠儿哭的满脸泪痕,寻死觅活的,她会选择把她骂醒,基本上是一样的道理。这会面对他的疑问,樊若冰满是不在乎,一把甩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之后,便去查看小飞的健康去了。欧阳天的视线则落到了白狐身上,那做师父的被徒弟这样看着,心里也在发怵,竟不自觉得坐了起来。“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为师,放心,你师妹一点事情都没有。为师敢保证,并对天发誓,如果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为师将不得好死。” 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觉得心里委屈的不行,天底下哪里有自己这样的师父?别人都是徒弟给师父发誓,可是到他这了,却是师父给徒弟发誓。这也就罢了,谁让他一直把这小子当成是自己的知己好友了呢?这家伙偏偏还虎着一张脸瞪着自己,这好像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小天!够了啊!你不要以为自己不说话,为师就会怕你!实话告诉你,为师没有带你师妹去哪里,就是在这里待着而已。” 欧阳天刚想说什么,就被樊若冰给打断了,“师父!你还能有点出息啊!活了几百岁还是这样不长脑子!放开年龄的话题不说,怎么着你也是他的师父,天底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做师父的给做徒弟的道歉?我看根本就是有些人目无尊长,欠收拾!”欧阳天听到这话,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这话若是从别人的嘴巴里说出来,那还好说,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还目无尊长?这最目无尊长的应该是她吧? 莫说欧阳天惊讶,就连白狐也是惊讶不已,不敢相信的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她。仿佛眼前这个丫头,和自己认识的那个刁蛮任性的樊若冰不是同一个人。 “我欠收拾?樊若冰!我看你是皮痒了!放着自己死去的大哥,和哭得死去活来的大嫂不管,整整消失一晚上,都是小铃铛和夜风在照顾他们,你这个做妹妹的好意思啊?还我目无尊长,我看根本是你自己没心没肺!”欧阳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自己说什么都不受自己的大脑控制,讲出来的话自然带着那么点火药味。 看他们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的,那就是说没有自己什么事了,索性躺下来继续睡,这一宿没睡,白狐是真心的感到乏了。可他刚刚躺下,樊若冰便不依了,“师父!合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是我一个人的错是吧?你给徒儿评评理!樊逸飞为了救夜风而死,夜风照看他和翠儿怎么了?至于那个小铃铛,她自己乐意跟着,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要不是师兄他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给跟踪他的人来个将计就计,樊逸飞会死吗?他怎么还有礼了?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吗?” 听到她的话,欧阳天也不堪示弱,要白狐给评理。本来就头疼的白狐,身为他们两个人的师父,在这会儿就更头疼了。要说有理,两个人都有理,要说没理两个人也都没理。关键还不在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意外,若真的是因为这一次的意外,弄得他们两个窝里斗,恐怕真的是要让敌人笑掉大牙了。想到这里,索性继续装睡,谁都不理,这不管说谁的错,到最后都是自己的错,他才没有那么傻呢。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睡着了,干脆打起鼾来。 刚躺下去一会就打鼾,不想也知道他是装的,既然他装,那就让他装到底,有本事就不要醒过来。樊若冰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吹了个口哨,那刚刚还半死不活的小飞立马来了精神,猛地煽动翅膀,向熟睡的白狐飞了过去。感觉到背后阵阵的凉风袭来,白狐本能的从床上一个闪身跳了起来,看到的是樊若冰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您老人家不是睡着了吗?才这么快就醒了?” 听到她这话,欧阳天实在憋不住的笑了,早已经忘了自己手臂上被眼前这个畜生抓的伤,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不是睡着了,他是不想卷进我们两个的纷争,帮着谁,倒霉的都会是他自己。他是聪明,只不过,这方法用的烂了点。” 这两个不消停的家伙傻傻的看着自己,再加上那只该死的鹰,在自己面前不停地闹,白狐的心情自然不是一般的烦躁。“要我评理,你们就赶紧让这只畜生给我滚远点!” 看到他那副怕怕的样子,樊若冰别提心里有多痛快了,走到他面前嬉皮笑脸的把手伸了出去,小飞乖乖的停在了她的手臂上。“师父,何必呢?你要是早这样痛快,那就不用受这种惊吓了。徒儿给您赔不是了,您个老畜生,不要跟这只小畜生计较,可好?” 听到这话,欧阳天笑的更加开了,这丫头简直快要成了自己的开心果了。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关键是她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一旦说出来,那便只有四个字来形容:啼笑皆非。 再看向白狐,那家伙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真的是好看极了。这三年来还没有任何人,能够把他气成这副德行,说不出半个字来,由此真的不得不佩服自己这师妹,那个聪明的脑袋瓜子。 “就算他只是一只狐狸,可好歹他也是师父,那是长辈,师妹多少还是给他几分薄面的好,否则真的就是目无尊长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心有灵犀的撤了 白狐一宿没有睡觉,累都累死了,这会居然还被他们两个家伙这样捉弄,心情能够好才怪。狠狠的瞪着欧阳天,“小天,为师对你不错吧?你怎么可以帮着她这样说为师?她的名声在在外,喊我老狐狸也好,老家伙也罢,为师不跟她计较,可是你呢?居然也学着她,这样说为师,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听到他这样说,樊若冰一脸茫然的看着欧阳天,心里面在想,这师父还真是挺好的。两个徒弟,两种标准,这样一来自己倒是占了不少的便宜。可即便是如此,好像也不能说明什么,谁让他是师兄,自己是师妹呢?师父宠着点小的,难道不应该吗?既然他们两个窝里斗,自己索性加一把火,让这火烧的更旺。 满不在乎,一本正经的拍了下欧阳天的肩膀,微笑的看着他的眼睛,“师兄,这一次我也不站在你这边了,师父说的没错,做人要厚道。别人对你好,或许不求你回报,但是你自己心里得明白。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活到这个年纪,这样简单的道理都还不明白呢?要真的是这样,那可真的不怪师父会伤心了,就连师妹我也在怀疑,你有没心。”说完,心里暗自在想,好你个欧阳天让你自作聪明,让你自作聪明,聪明过头,可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欧阳天知道这丫头,就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这会自然亦是如此,他怎么可能任由的这丫头在自己面前煽风点火,而不管不顾?若是依着她的性子这样下去,那以后可是比自己的那匹马更加的难驯服了。转身冷冷的看着她那一副幸灾乐祸。想要看笑话的模样,心里恨的痒痒,可是自己刚想说话,就听见白狐的声音。 “你们两个够了!为师可告诉你们,为师活了这么多年,我也活够了,生死病老的事情见多了。向樊逸飞这样的。为了兄弟送了命的。也见多了!所以这种事情不是谁的错,是天命难为,你们要想我评理。为师只能告诉你们,你们都对,也都错!人死不能复生,现在应该做的不是追究是谁的错。而是应该想想怎么样才能够让自己过得更久,有命看到为他报仇的那一天!现在!通通给我滚出去!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出去解决!” 白狐这样的话,既说了他的心里话,也很好的的为了昨晚,把樊若冰那个臭丫头带出去见馨予打了掩护。欧阳天知道他的小心思。正准备说什么,就被身边唯恐天下不乱的樊若冰给堵住了,“师兄。还站着干什么?师父一宿没有睡觉,他现在累了。想要休息,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正好,师妹我心中有些疑问,想要你给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冲着白狐眨了下眼睛,便硬拉着欧阳天走了出去,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顺手替白狐带上了门,走到一处空地,欧阳天终于忍不住了,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够了!樊若冰!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的!一个女孩子,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看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看到他这副不耐烦的样子,樊若冰的表情自然不是很好,抖了下肩膀,小飞便自己飞出去玩了。只留下欧阳天和樊若冰两个人,这样的氛围有那么点别扭,反让欧阳天有些不太舒服。冷冷的看着她那双犀利的眼睛,“你够了啊!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樊若冰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表情依旧那样,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欧阳天,师兄,讨厌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啊?鬼谷那帮人是你惹的起的吗?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九命猫吗?你知不知道,别人要你死,你就应该好好的活着!你这样不珍惜自己的命,是不是还希望无辜的人为你而死!”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那根筋搭的不对了,这会居然会关心自己的性命,这样的她还真的让欧阳天有些不太适应。收拾了下心情,冷冷的看着她,“师妹的关心,倒是让我有些无地自容了。不过我的性命,就不劳师妹费心了,你还是把你自己管好的好。一个女孩子彻夜不归,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言语中对她的彻夜不归好像很是介意,樊若冰却有话说不出。她不说倒不是为了老狐狸保密,是为了馨予的安危考虑的,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个人有危险,即使这份危险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也不希望这样的危险太多了,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樊逸飞死了她应该伤心的,可是这样这会她更多的却是担心欧阳天的安危。 “一个女孩子彻夜不归怎么了?我失踪三年,都没有在你们身边,我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倒是你,有本事不要让别人因为你的失误而送了性命!” 看着她眼底的恨,欧阳天这会倒反觉得是自己的错了。静下心来才感觉自己的伤口有些痛,这正好成了他岔开话题的借口,“是吗?你关心我的性命,那我倒是想要问问这是什么?我看你不是担心我有危险,是担心我活的太久了,命太长了!”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自己也明白,有些说的太重了。只是这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听到这话,樊若冰就算心有亏欠,都会觉得他活该。所以面对他的表情,自然而然是理直气壮的,“这点小伤也值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那是你自己没有本事,连只鹰都打不过,还大侠,别人好意思喊,你还真好意思答应!再说了,是小飞抓伤的,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让小飞听你的话啊!” 见她把事情扭曲成这样,欧阳天也真的是服了她了,这丫头不但聪明,脑子还转的快。什么叫抓伤自己的是那只鹰?那畜生根本是听了她的命令好不好?他还真的是服了她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送了她一个大白眼,“既然是小飞犯的错,那么你就得好好的,寸步不离的把它带在身边,否则总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樊若冰叫住了,“站住,本小姐说让你走了吗?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把小飞好好的带在身边。不过师兄既然说了这话,小飞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师妹可是会算到你头上的。不知道师兄是不是会抓狂!”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欧阳天这家伙,再次迈出了脚步,“你给我站住!” 本不想搭理她的,也不知道自己脑子哪里出问题了,既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她,“有话就说,你的意思就是,不管小飞将来发生任何危险,都是我的错,这样而已,我不在乎。” “我想知道,翠儿现在怎么样了。”樊若冰的话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让欧阳天的脑袋轰的一声,一阵的发懵,好在片刻之后便回过神来了,“要想知道你大嫂怎么样了,自己去看了便一清二楚了,不需要问我。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见他心心念念的想要走,樊若冰的心里感觉到坏坏的,“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你就这么着急要走吗?难不成我是老虎,会吃了你!”听到她的抱怨,欧阳天弱弱的小心脏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丫头从什么时候,开始黏上自己了?这样下去,好像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你不是老虎,我怕我是老虎,吃了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赶紧问,老狐狸一宿没睡,我也是一宿没睡。他无病无灾了,我却被你的小畜生伤了手臂。。。” 听到他这样说,樊若冰想也没想就说出口了,“我陪你回去,刚好帮你上药,也刚好有事要求你。” 这话说的欧阳天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跟就跟着,但是我不敢保证你的问题,我就一定会回答你,更不敢保证你一定会满意。”冷冷的扔下一句话便不再管她了,这要是放到以前,只有两个结果,第一种,便是把自己狠狠的骂一顿(因为她打不过自己),第二便是转身就走(因为她没有耐心)。 可是这一回他却错了,樊若冰什么话也没有说,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俨然一个小丫头的举动。这倒让欧阳天有些不知所措了,再加上她刚才说的是有事求自己,能够让她说到求这个字,想必这事情,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心里暗暗的打起了鼓来,不知不觉的自己的屋子到了,顺手打开门,转动了一下圆形的开关,解除了屋子里所有的机关。至于原因,只有一个,怕这丫头在自己的屋里闯出什么祸来,到时候伤心的便只有自己了。 “进来随便坐,创伤药在门口的柜子上,蓝色的小瓶子便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骂人的抓狂被骂的反倒睡了 跟在他身后的樊若冰,此刻脑子有些乱,以前进出他的屋子,总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这一次,却是自己主动要求进来的,这一刻,她真的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站在门口做什么?既然不愿意进来,你随时可以走,不用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让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呢。”知道这丫头在想些什么,心里有些许的欣喜,不过欣喜归欣喜,表现出来就显得不厚道了。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硬着头皮走进去,“我哪里有受委屈?就算有委屈,那也因为是有事求你,怕你不答应而已。” “既然知道我不会答应,就不用说出来,我也当你从来都没有说过有事要求我。”知道这丫头准没好事,还是尽可能的避开她的所求好,免得到时给自己惹来一身的麻烦。只可惜这一次,他又失算了,樊若冰拿着那瓶创伤药,缓缓地走到他面前,“我都还没有说出来,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不会答应?废话少说,你的手臂需要处理。” 知道她是什么一丝,欧阳天却满不在乎的看着她:“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委曲求全,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出来就好,何必要劳烦师妹你帮我上药呢?”说完一把将创伤药夺了过来,以为这样以来,樊若冰便不会再待在自己面前,要求自己什么事,可惜了,他的如意算盘再一次落空。樊若冰不依不饶的从他的手里夺过药瓶,不由分说的帮他撸起袖子,“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那么多臭毛病?你以为自己这样做,我就没有办法开口了?告诉你大错特错,本小姐的脸皮早就比城墙还要厚了。啊!不对,说错了,我早就没脸了。当我知道自己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时,我就早已经没脸了。所以这会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 看着她那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欧阳天倒是有些招架不住了,渐渐地松了口:“既然有事情。能够让你如此的纡尊降贵,来求我,那就先说出来是什么事。不过有一点,若是让我帮你把你二哥给救出来。对不起,恕难从命。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那些江湖朋友是不会依的,我没有理由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与整个武林为敌。”说话的同时,密切的注视她的表情。心中暗自惊喜,看来自己是猜对了,这丫头这样千方百计的想要自己帮忙。就是为了这件事。可惜了,其他的事情或许还能够考虑考虑。可这件事却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尽管有些失望,可她还是极力的忍住了,想要发飙的冲动。皱着眉头,一点点的给他上药,很小心也很仔细,“本小姐从来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情,对你也是一样,我知道很多人都想要那家伙的性命。他这是自作自受,与人无尤,你们抓他准备威胁他娘,那是你们的本分。可是与我来说,他不管怎样,做了多少的错事,他都是我二哥,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这样的请求,对你来说应该不会太难做到吧?”言语之中有太多的无奈与伤感,这些都不是欧阳天愿意在她身上看到的。 面对这丫头的疑问,欧阳天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丫头真的只是去见他一面就好了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她知不知道,樊逸飞死了,如今不管那个狠毒的女人再混蛋,也不至于会任由江湖中人,伤害樊凌天,所以樊逸飞的死,在某种程度上,让他们有了更大的把握。如果这丫头真的只是想见他一面,倒也无妨,可若是她是耍小聪明,想要趁机救人,那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拒绝她:“你先不要拒绝我,我知道本小姐今时不同往日,你对我有几分顾虑,那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我也知道,让人捉你二哥,来要挟那个女人,有些小人行径。可现在江湖中,只要有些许势力的朋友,都惶惶不可终日,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欧阳天在解释着自己的难言之隐,可惜他的难言之隐,在樊若冰的面前根本都是借口。终于小心翼翼的帮他上完了药,一本正经的将药瓶交还给他,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去见二哥这件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就两个字,不答应也就三个字而已。” 欧阳天听到了她的话,没有作答,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我要考虑一下,你先回去休息,等你睡醒了,再来找我要答案。” “你确定这就是你的决定?”樊若冰的表情显然变得深沉了,那双明亮的眼眸明显带着怒意,欧阳天对此却视而不见。不管她昨晚和老狐狸去了哪里,铁定和自己一样彻夜未眠,这会都有黑眼圈了。有些事情在人清醒的情况下聊,要比迷糊之中,效果更好些。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丫头,我是为你好,先回去休息,听话!等你睡醒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知道他说的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樊若冰的耐性也算是用到头了。终于耐不住性子,拍案而起:“欧阳天,你不要太过分!本小姐好声好气的跟你说,你左次三番的推脱,这是什么意思?再说了,本小姐现在不困!就想去见他一面而已,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到你这里为什么就这么难!” 知道她气从何来,欧阳天也不着急,漫不经心的整理自己的衣袖,突然淬不及防的点了她的穴道。那丫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这样不知不觉的中了招:“欧阳天!你个混蛋,放开我!我不困,不要睡觉!我真的有事要办!你不能每次都用这招!这不公平,有本事放开我,看我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我就不姓樊!”话音刚落,就被欧阳天重重的扔在了床上,痛的她龇牙咧嘴的,刚准备开骂,就看见欧阳天,直接关了门,脱了外衣躺到了自己身边,“欧阳天!你个无赖!你混蛋!你无耻!你卑鄙!你下流!” 话是骂了,欧阳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歪着头冷冷的看着她那张生气的脸:“继续骂!骂完了,看我会不会放了你?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如今你被我点了穴,屋子里的机关我已经打开。就算你喊得外面的人都进来,以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丢脸的是谁!还有我不敢保证,你再这样吵下去,我会不会对你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说完,故意的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樊若冰脑袋一片空白的闭上了眼睛。心想,完了完了,这下一定完了,没想到自己的清白就要毁在这个禽兽手里了。可是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动静,刚准备睁开眼,耳边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鼾声,樊若冰立马无语了。敢情不是心疼自己,是他自己累了,细想之下不对啊,自己一个姑娘家和他同床而眠,这要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什么事情都可以马虎,唯独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含糊,“欧阳天,你醒醒!替我解开穴道,我一定听话乖乖回去睡觉,保证不在这里影响你的睡眠。欧阳天!欧阳天!我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面对她的叫嚷,欧阳天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鼾声如雷。不知道过了多久,樊若冰喊不动了,因为太累的原因,自己也睡着了。这一觉,对于樊若冰来说,睡得倒也踏实,等她醒来,已经是月上眉梢之时了,“你醒了?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吃完了我带你去见你二哥!”欧阳天不近人情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尽管有些烦躁,但总算是好消息,揉了揉酸酸疼疼的眼睛,旁若无人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我当然醒了,要不是你,本小姐根本就不会睡!不过你这家伙,还挺贴心的,典型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吃。” 她的抱怨对于欧阳天来说,根本是什么作用都不起,“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你吃还是不吃!不吃就滚蛋,我敢保证,这一辈子你都不要想见到他!” “凶什么凶!凶什么凶!你还真当自己是大师兄,没完没了了啊!谁说我不吃!这世道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做,五脏庙是一定要填饱的。”说完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桌子面前,很随意的吃了起来,看她吃的还算是香,欧阳天的脸上终于松动了不少,“你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不要让别人以为你是饿死鬼投胎!”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是根本就没有打算停下来:“饿死鬼投胎怎么了?总比你个自私自利,霸道势力的小人强多了,一天到晚不折手段,你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带你去见人 欧阳天听到这话,那是叫一个哭笑不得,这首先自私自利,自己就够不上标准。要是自己真的自私自利,她困了、累了关自己什么事?大可以随她去好了。再说了自己若是真的自私自利,她现在吃的是什么?合着这些可口的吃食都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其次这霸道势力,霸道嘛,自己勉强可以算是,可是这势力二字跟自己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她也能扯到一起,也当真是服了她了。再则不折手段那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够听人好好说话了?说她的脾气不好,那还真的是抬举她了,就她这脾气,天底下估计能够受得了的也没有几个人。 正想着呢,面前就多了只讨人厌的猫爪子,“哎!跟你说话呢!怎么?被本小姐骂傻了?” 看她这副德行,欧阳天忍不住拍掉她的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女孩子,不要动手动脚的!想去见你二哥的快点吃,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们去了他还被关在那里。” 樊若冰听到这话,倒是挺自觉的,很快的把自己给喂饱了。“那我们走吧。” 就在这时,小飞扑腾着翅膀过来找她,一看到这小家伙,樊若冰笑了,“还有吃的没?小飞一定是饿了,否则我不叫它,它是不会过来找我的。”说到这里,懊恼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头,这里哪里是自己的房间嘛,根本就是欧阳天的。合着自己是既在他床、上睡了,又在他屋里吃了,如今倒好,自己吃饱了。还问他要小飞吃的东西,这横竖好像都有些过分。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能够找出一大堆的理由,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他所赐予的一切。 “真的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这辈子自己过来讨债也就罢了,还带着只畜生!”欧阳天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看到这只鹰就觉得讨厌。更何况它还抓伤了自己。可是讨厌归讨厌,好歹这只畜生也是人家珍珠一番盛情,送给这丫头的。既然答应照顾她,自然也得照顾她的鹰了。将一个盒子极不耐烦的扔在她怀里,“这是它吃的东西,赶紧的让它吃完。滚蛋!我不想见到它。” 要是在以往,欧阳天说这话。樊若冰早该跳起来了,这回倒好一句话都没说,打开盒子为喂小飞吃肉。心想,你这家伙。做好人就做好人了,说话还这样不好听,岂不是让别人不要记你的好?“小飞。你知道吗?有些人就是一天到晚冷冰冰的,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为你做的所有的事情。你都得想清楚,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天打断了,“够了,要去就快点,我没那闲工夫一天到晚的跟你打嘴仗!”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自己对她的好,她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这样说自己,简直太可气了。这天底下有一种人,谁遇上谁头疼,就是像她这样的,典型的忘恩负义。 想到这里,转身就走,根本懒得搭理她,樊若冰也感觉到了他在生气。可惜生气是他自己的个人行为,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唯一有关系的是,自己昨晚求他的事情。若是这家伙真的反悔了,那自己就真的该后悔了。 赶忙宠溺的摸了下小飞的头,微笑的看着欧阳天的背影:“小飞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千万不要飞出去,免得被人家当猎物给吃了。”这话中有话,没有走远的欧阳天怎么会听不出来?即使听出来了,也懒得搭理她,只是放慢了脚步等她而已。 没过多久,这丫头就蹬蹬蹬的跟了上来,“师兄,你慢点行不行?吃多了,走不动!”听到这话,欧阳天差点没笑出来,心想,你个臭丫头,谁让你吃那么多的?要知道她吃下去的东西,正常的够她吃一天的,她这么快吃完,不撑成这副德行,还真的是对不起自己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绪,继续一本正经的往前走,头都没有回:“你吃多了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跑不动,也是你的事情,我又没有让你跟着。” 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些之后,心里觉得舒服多了,只是他舒服了。樊若冰心里却像堵了块大石头一样,下不去、上不来的,但是想到樊凌天,她也只能忍了。这是她把樊凌天救出来的唯一一次机会,她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前功尽弃了。 是一路上就这样憋着,一句话也不说,搞得习惯了她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欧阳天,顿时感觉到了别扭。“怎么了?刚才不是很神气的吗?现在怎么了?变哑巴了?” “你不是生气嘛?那我就不说话喽,免得一会儿说出什么话来,惹得你老人家不高兴,不带我去。”一边走一边无聊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头。 看到她这样,欧阳天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索性问她一些事情,以打发时间:“言归正传,你见樊凌天,真的只是见见他,那么简单?”其实他早就猜出来了,这丫头一定在想着如何把他给救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知道,还会带她过去,要知道樊凌天几乎是整个武林的公敌。 这三年来,朝廷为了巩固势力,没有少拿江湖上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辈开刀。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手握重兵的朝廷。在他的征战下,不少的正义之士死在他手上,就算自己肯放过他,那些和他之间有着血海深仇的武林朋友,能够那样轻易地就放过他吗? 若是这丫头执意要救他,自己在江湖上打拼多年的名声毁了不说,怕是要连累师父他老人家了。想到这里,带着疑问看向樊若冰,他多么希望这丫头给他的答案是肯定的。可惜她犹豫了,也许是心虚的缘故,眼神有些闪躲,“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我求你带我去见他是为了什么?真不知道,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笨。再说了,我一个人而已,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们那么多人?就更不用提救二哥出来了,我没有那么傻。” 看着她心虚成这样,还得找借口来敷衍自己,当真的替她感到累。“你一个人或许打不过我们,但是你手里有师父给的宝贝,那就不一定了。”樊若冰正准备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若冰,我知道,你和樊凌天的感情,要比和樊逸飞的感情深,但是你应该想清楚,自己该不该这样做。”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怕直说了,樊凌天和我的感情,的确比你想象中要深。即便如此,之前也没有打算要去救他,因为你说过,要保住他的性命。直到昨天晚上。。”后面的话,她根本说不下去,一方面她不想想起昨晚,樊逸飞身上血淋淋的一幕,另一方面她是个要强的人,不愿意自己在欧阳天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话说到这份上,欧阳天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身,看着她那一脸不协调的沉重:“若冰,我知道昨晚的事情,让你很难过,但是难过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不在的这三年里,真的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如今的局面和当日早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你不能活在过去,拿你当时对他的了解,来衡量他现在的为人。” “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带我去,既然如此,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说完转身就要走,手臂却被人死死地抓住了:“你要去,我会带你去,但是去了之后,到底是怎样的局面,就不是我能够控制得了的。你放心,我会尽量保证你们的安全。” 这句话的背后暗藏玄机,樊若冰不是听不出来,可她打从心底里不愿意欧阳天为自己涉险。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满不在乎的转身看着他:“你以为,我离开了你就不行?既然不愿意带我去,何必巴巴的答应我,害本小姐空欢喜一场?樊凌天虽然不是我的亲哥哥,但是他待我的好,我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尤其是听到翠儿那个臭丫头说,他是为了我们几个的安威,才委曲求全的呆在他娘身边。还服了毒,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 欧阳天有些迷惑了,这丫头的转变太快,思维更不是自己可以跟得上的,顿时反应慢了半拍。见他没有反应,樊若冰便接着说,“你们都以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事实上你们错了,他不过是受制于人而已。他心里的苦,不是你我可以想像的,凭什么他一个堂堂的将军之子,要落得如此的下场?我却要对他不闻不问?对不起,我做不到!做不到!” “若冰,我没有说过不带你去,你要这样想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拼着性命为你救人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你找的人不在 看到这个,欧阳天的脸都绿了,赶忙帮着打招呼,“对不起,看在我的面子上,还请两位徐兄,不要和这丫头一般见识。我带她像你们二位赔罪了!”说完,毕恭毕敬的给他们作揖,希望他们能够就此罢手。可是他怎么知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他们又怎么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放过樊若冰。 而樊若冰这丫头也不是吃素的,这会有小盒子帮忙,她就更是有恃无恐了,明显的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满不在乎的冲着他挥了挥手,这时候刚好有人向她挥来了拳头。这丫头见状,将欧阳天用力一推,就推到了一边,她自己则是一个转身,轻易的避开了他的拳头,玉手用力的在他的身上一拍,那家伙立马痛的吱哇乱叫。 “弟弟!你个臭丫头看我不废了你那只手!”说完轮起长棍便向她打了过来,欧阳天想要去帮忙,却发现这丫头身法自如,完全不吃力,好在只有两个人,索性让她自己应付了。刚好也可以看看,这丫头三年到底学到了多少。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傻了眼,她的武功,若是真的和自己较量,恐怕自己也不见得能够讨到什么好的。 身轻如燕,力如翠竹,韧性极强,力可强攻,柔可自保。出拳出掌速度极快,说她快如闪电,那是一点都不夸张,正欣赏的来劲呢,就看见那一对徐姓兄弟。已经乖乖的败下阵来了,只是他们的视线转移到了欧阳天的身上,“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亏得大家那样相信你。你却带着这丫头来闹事。” 听到他说欧阳天的坏话,樊若冰感觉到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猛的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他的脸颊,塞了颗药丸进去,那家伙淬不及防的吞了下去。这会脸色大变,“说话小心着点!否则下一次就没有这样便宜了。还有记住。本小姐叫樊若冰。如果我猜的不错,有人想要我的脑袋,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若是有命去报信,应该还能够讨到赏钱。” 说完懒得搭理他们,便自顾自的往山洞里面走进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欧阳天此刻恨恨的眼光。“欧阳天。你这样做,是会遭报应的!虽然我们的所作所为。也不够光明磊落,但是比起他们对武林同道的所作所为,就根本不值得一提!你居然背弃我们之间的约定,带这个臭丫头过来。你知不知道樊凌天若是救走,还会有多少人死在他的魔爪之下,还会有多少人死在那个女人的势利之下!” “大哥!跟他这样的人说什么。平日里像个谦谦君子,没想到尽干些男盗女娼的事情。。。”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便迎来了他的又一个耳光,“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徐兄,我劝你一句,管好你弟弟的嘴,否则总有一天,他会死在他的嘴巴上。至于今晚的事情,他日,在下一定会给江湖同道一个交代。我欧阳天在江湖上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有事绝对不会怕事,没事我也绝对不会找事。不过有人若是自己送上门来,想要被收拾,在下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言语之中的冷漠是可想而知的,那人用心的点了点头,“徐某技不如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欧阳公子在江湖上的作风,大家还是清楚的,所以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发信号,让大家赶过来。” 话还没有说完,他那个暴躁的弟弟便将信号发了出去,然后大笑,“大哥,你说错了,信号我们发了。很快,江湖上的朋友,就会四面八方聚集在此。到时,只要我们兄弟二人,一口咬定,樊凌天是欧阳天带人前来劫走的。那么。。。” “那么我就会死的很难看,或者说根本就死无葬身之地?”欧阳天忍不住脱口而出,他从来都知道徐姓兄弟出自武当,是武当白鹤真人的嫡传弟子。老大生性善良,却资质愚钝,老二生性好强,天资聪颖,掌门的继承人选,真人一直属意的便是老大。如今看来,他老人家的想法还真的是对极了。 试问一个心浮气躁的人,就算他再聪明又如何?终究成不了大气,再加上,这个做弟弟的还有这样邪恶的脑子,就更加是容不得了。冷冷的看了一样老大,“你弟弟是你自己收拾,还是由我动手,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手上没轻没重的,可真的不敢保证,他能够活着。”言语之中明摆着自己对他的举动是相当的不满意,那做老大的这时候一脸的为难,在欧阳天看来,一边是信义、一边是亲兄弟,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是真的难以抉择了。就在这时,他索性跪在了欧阳天的面前,一个劲的磕头:“欧阳大侠,小弟年少不懂事,我以性命担保,他一定不会乱说话。” “谁说我乱说话的?”说完还满不在乎的看着欧阳天,仔仔细细的看,欧阳天就由的他这样看,一脸的无所谓。或许在他的心目中,眼前这个家伙根本构不成对自己的威胁,怎知他说的话,着实让欧阳天惊呆了:“你说你长得还行,怎么就偏偏不学好,要和鬼谷作对?你以为驻守在这里的,就只有我们兄弟二人?你是不是太小看人了?你以为我们老大,会放任着樊凌天在你们的手里,生死不知?”听到这里,欧阳天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看见面前的家伙被飞刀射中脑门,当场毙命。 “弟弟!你为什么不听大哥的劝啊,偏要走上这条死路啊!”那老大哭的跟什么一样,欧阳天倒是有些动容了。就在他走到那人面前的最后一刻,注意到他眼神之中的杀气,轻易地避开了他的暗器,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剑,那人没有来得及说话,就一命呜呼了。欧阳天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仔细查看,最终发现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徐姓兄弟。说了声不好,就往山洞里追了进去,刚一进去,一道冰冷的寒光闪过,就感觉脖子上一阵发凉:“欧阳兄,你对我还真好,一面要抓我,一面却要放我,还把我妹妹给我送过来了,你说兄弟我该怎么谢谢你?” 欧阳天没有顾得上他手中的剑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径直的往更深处走,“樊凌天,你对别人怎么样,我可以不管你,但是你要是对若冰做什么,我敢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之所以很轻松的说出这话,根本就是因为他明白,这家伙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果然这家伙也算识趣,嗖的一下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漫不经心的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翘个二郎腿,那样子好不逍遥。只可惜欧阳天根本懒得看他,走到山洞的尽头,依旧没有看到樊若冰的影子,立马又折了回来。 “怎么?不找了?继续找,随便找,你知不知道,若是我真的有心伤害若冰,那丫头此刻已经死了?”那傲气十足的样子,实在是让欧阳天感到很是不爽,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到底把若冰弄到哪里去了?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她给我交出来,否则我发誓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由此可见他是有多愤怒。樊凌天却没有把他的举动放在心上,拍了拍他的手。欧阳天猛地将他松开了,只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樊凌天煞有其事的看着他的脸,没有生气,反倒笑了,一边笑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堂堂的欧阳大侠,看来也不过如此,若冰那丫头给你吃了什么药了?你要这样巴巴的担心她的死活?” “这事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告诉我,她现在身处何处,是否安全。” “原来江湖上一直传闻,欧阳大侠不喜欢女人,如今看来,你是一直在等若冰那丫头。你怎么不用脑子想想?我若是真的要对付你们,你还能够活三年这么久吗?要不是早就看出来那丫头心里有你,这会你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你以为,每一次我娘的人追杀你,你都能够那样幸运的逃走?”樊凌天的话把欧阳天给轻易地问住了,的确这三年自己不是一般的幸运,每一次都能够收到一张纸条,告诉自己危险将至,速速逃生。所以每一次,自己都能够在他们找到自己之前,安全的离开。曾经他也怀疑过,那个暗中帮助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如今看来八成是他无疑了。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可以罔顾那些将士的性命,想到这里,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犀利:“是吗?幸运不幸运我不知道,最起码我现在还活着,而你手下的那些将士,已经有太多入土为安了。不知道身为将军之子的你,作何感想?”一句话,毫不客气的砸了回去,掷地有声。。。(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不请自来的老朋友 樊凌天就算是傻子,也不至于听不出来他话里面的意思,可是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他用自己的方式活着。“欧阳天,多谢你的提醒,不错我手上的确沾了很多人的鲜血,但是那又算什么?最起码你还活着,若冰还活着,馨予还活着,就连翠儿那个丫头,也毫发无损的活到了现在。” “我没有功夫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若冰到底在哪里!”欧阳天的眼睛里面,都快冒出火来了,他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让那丫头,自己进来。樊凌天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欧阳天,江湖上都传闻你做事够冷静,怎么?这是传错了?你不用找若冰,她这时候应该去见我娘了,算清楚他们之间的账自然会乖乖的的回到你身边。” 这话说完便转身要走,此刻他也真的是乏了。先前意外的碰到若冰,就知道她和娘之间,一定要好好的说清楚。如今大哥死了,以那丫头的脾气,想让她沉住气不去找那个可怕的女人都难。“你混蛋!就算你救过我的命,我也不会感激你,因为你根本就是和混蛋!把自己的妹妹送入虎口,你根本就不是人!” 说完转身离开了,留下了樊凌天看着他的的背影苦笑不已,“傻货!我本来就不是人,就凭你们这帮人,也想困住我,简直是做梦。不过最聪明的还是我娘,那女人实在太厉害了,居然想到给我些虾兵蟹将,去围剿影子镖局。为的就是让你们捉住我,引君入瓮。让你们那些所谓的江湖正道人士,一网打尽。” 正想着呢,山洞外面就传来一阵的喧闹声,“这两个人不是徐姓兄弟,他们是鬼谷的人。” “不好!快撤!” 听到这里,外面慌乱成一团,樊凌天就在此刻走出了山洞。吹了声口哨。四面八方顿时多了很多人马。火把照的通亮,那些人立马就慌了,“正道人士。杀富济贫,对朝廷不满。你说你们一个个怎么连老百姓都懂的道理,都不懂呢?什么叫做民不与官斗?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怎么就这样蠢呢!给我捉住他们,死活不计!” 他下的命令就没有人敢不听的。睡让这家伙再不济也是鬼夫人的儿子呢?一帮所谓的江湖正道人士,经过长时间的打斗之后。原来上百号的人,也没有剩下几个活的。樊凌天看到这里,欣慰的笑了,“把他们给我押回去!回去之后。各位兄弟,一定重重有赏!” “谢少主人!”这边浩浩荡荡的得了手,欧阳天那边还浑然不知。一心只想找到樊若冰,不能让她出事。可是鬼谷一向神秘。又岂是他可以轻易找到的?想到樊若冰的小飞,赶忙回去找它,当他找到小飞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刚好碰到白狐,告诉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话刚一说完,白狐就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把欧阳天彻底的打醒了,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噗通一声跪倒在白狐的脚边,真心的悔过,“师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看到他这样,白狐的肺都快被他给气炸了。可是即便再生气,他也不忍心再教训他,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转着圈子,“简直是糊涂!若冰是要救,但是她手上有宗主他老人家给的宝贝,是不可能有危险的。更何况那丫头聪明机灵,没有一定的把握她是断断不会去见鬼夫人的。可你倒好,江湖道义不讲,轻重缓急不分,你知不知道,你的举动害死的不是一条人命!”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拍掌的声音,“老家伙,怎么还是改不了这臭脾气?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算打死他,那也是没有办法补救的情,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寻烦恼。”听到这声音,白狐的脸上舒展了不少,就连欧阳天也仿佛看到了光明。“魏老头,别来无恙啊!我还以为你被毒死了呢,敢情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大夫,失踪三年没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就连翠儿也清楚。可是识别三年,此刻他却和及时雨一样的回来了,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久旱遇甘霖,让白狐怎能喜不自胜? 可惜这魏老头脾气怪的很,他没有和白狐寒暄,相反的而是把欧阳天从地上给拽了起来。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怜爱,“你小子,我喜欢,是个至情至性的汉子。不像你那个师父,跟只软脚虾似得惹人恼。” 一只堂堂的狐狸,被他这样扁的一无是处,白狐能够高兴才怪呢。白了他一眼之后,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帮他倒水,“你就知道调侃我,有本事你给我让那些江湖同道,活过来,我才佩服你呢。若真是那样,我让我给你磕头,我都愿意。” 魏大夫也不客气,拉着欧阳天坐了下来,悠闲自得的喝起茶来,仿佛这里是他的地盘。“白狐,不是我说你,活了几百年,却没有我活的明白。那我就不客气了,你磕吧,我受得起。” 听到这话,欧阳天的眼睛都发亮了,惊喜的抓住他的手臂,“您老人家说的可是真的,他们都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看到他这样,魏大夫用心的点了点头,“想我姓魏的,从来都不会说谎话,所以是不会骗你的,放心啊!哦!对了,听说逸飞死了,小天你帮我把翠儿找来,我有话跟她说。” 此话一出,欧阳天泛起了难,“不用担心,我不怪你,逸飞那孩子命里有此一劫,逃是逃不掉的。去听话,把翠儿给我找过来,就说我来了,那丫头会随你过来的。” 欧阳天看了一眼白狐,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在征求他的意见呢,“去吧,为师刚好有几句话要跟魏大夫说说。翠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为难你的,去吧。” 听到他的话,欧阳天只能够乖乖的起身走了出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魏大夫一个劲的摇头,“这小子做你徒弟,真的是有些可惜了。”他这自言自语的话,在白狐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顾忌。 是人都喜欢听好话,这白狐偏偏就不在意他说的话,“你个老家伙想怎么说,怎么说,我不在乎。不过这一次,真的要谢谢你了,否则欧阳天这小子,就犯下大错了。以后在江湖上,恐怕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他的话,在魏大夫看来,好像有点怪异。 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眉宇之间满满的都是不认同,“我是什么老家伙?你才是老家伙呢。再说了,小天怎么了?我就觉得这孩子是至情至性之人,你这个做师父的应该好好宠着才是,怎么倒反在我这个外人面前,编排起他的不是了?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说吧,这次,部署周密,怎么会被人家洞察先机的?要不要我出手帮忙?” 白狐笑了,就等着他这句话呢,自己没有开口他倒自己说出来了,也省的自己费口舌了。“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就直言不讳了。馨予一直以来昏迷不醒,我真的是焦头烂额,如果你可以出手看看她的话,我就感激不尽了。” 就知道这家伙,会跟自己提馨予的事情,如今果真被自己给猜中了,魏大夫捋着自己的胡须,笑的跟什么一样:“那我问你,馨予除了没有醒过来,可有其他的不适?例如你请的那些大夫都怎么说?是说她身体无恙,还是?” “说我是老狐狸,你才是老狐狸,你根本就是在吊我胃口。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早已经知道了她的近况,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白狐有些恼了,他离开三年,自己就找了他三年,如今回来了,还这样捉弄自己,好像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魏大夫也知道他的脾气,这会自然不会去招惹他,倒不是因为怕他,根本就不想惹事:“你还真的是眼聪目明,不错,馨予的事情,我听到了不少。或许若冰那丫头说的对,她只是没有解开心结而已。你可以试着找一下樊凌天那个臭小子,俗话说的好心病还需心药医,或许他就是你等的那味药。” 事实上在若冰那丫头跟自己提及这件事的时候,白狐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馨予心里面对樊凌天还念念不忘。一直在逃避这样的问题,也一直在逃避自己的心,直到这一刻,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有用,好!就依你所言,改天把那小子给找出来,带他去见馨予,希望馨予能够醒过来。不管她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会祝她幸福,或许这才是我该做的。” 魏大夫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白狐,活了几百岁,若是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就不是白狐的作风了。既然你放的开,老夫也相信,三年不离不弃的付出,即使馨予醒过来也一定不会辜负你的。看来老夫现在回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可以解你们的燃眉之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千年冰块化水流 听到魏大夫自诩的言语,白狐笑了,“失踪了三年,谁找都找不到,如今突然回来。如果我猜的没有错,要么就是研制出了对付那位鬼夫人的办法,要么就是找到了解毒之法。就算不用我开口,你也不会坐看天下,民不聊生的萧条景象,所以我就不用多此一举,再多说什么了。” 话说完,欧阳天也带着翠儿赶到了,一进门,魏大夫就喜笑颜开的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孩子,来吧!到义父这来,让义父好好看看。”翠儿看到他,眼中满是激动的泪水,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简直让人不忍听下去。白狐见状,悄悄地拉着欧阳天走了出去,“师父,都是徒儿的错,要不是我,翠儿嫂嫂也不会年纪轻轻地就守寡,樊大哥也就不会。。。” 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小铃铛给打断了,“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因为夜风。所以害死你樊大哥的人不是你,而是他。” 白狐微笑的转身,看着她,从她的表情中,已经知道了大概,“不管那些人是听谁的吩咐,跟着你来到这,害死逸飞的都不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如今若冰去找她了,我们是该在这里坐以待毙,还是去找她算算帐?”白狐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论才情、论武功,那位当年的樊夫人,如今的鬼夫人,在江湖上都可以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原本依仗太后的力量,荣华富贵、权势地位,该得到的,早就得到了。可惜她还不满足,如今的她处处跟太后对着干。如今更好了,利用太后和皇上给的兵权,为自己铺路造桥,为的只是推翻朝廷,掌控天下。 这些在江湖人士的耳中,根本就不算是什么新鲜事,早已经被传扬了很久。他们自然也都知道。欧阳天自然也不例外。就像昨晚知道那两个人是鬼谷的,他根本就不好奇。若说昨晚的自己像只没头苍蝇一样,乱了方寸。那么此刻的他是绝对不会重蹈覆辙的。“请原谅,徒儿多一句嘴,现在还不是收拾她的最佳时机。” 听到他的话,白狐疑惑的转过身去。还没有来得及问,他说的什么意思。小铃铛就微笑的为他解了困惑:“小天之所以这样说,想必是因为朝廷的原因。这三年来,那位鬼夫人,人见人怕。死在她手上的不乏朝中重臣,至于那些当官的,到底是真的有罪还是没罪。一切就不得而知了。若是我记得没错,孝贤太后。连皇上在内有三个嫡亲的儿子,其他两个都因为私交外邦、图谋不轨,而被皇上下令处斩。试问即使他们的罪名属实,作为他们的母亲,太后作何感想?在加上这三年来,她变本加厉,笼络了不少的人,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用尽了,早已经是恶名昭彰了。” 小铃铛说的头头是道,也说到了欧阳天的心里。他不得不承认,这丫头有的时候,真的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自己想什么,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够说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的时候,他自己都会怀疑,小铃铛是不是上天送给他的小妹妹,这样幼稚的想法,时常会让他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整理了下心情,接着她的话往后讲:“小铃铛说的不错,一个野心勃勃想要一统天下的女人,夫离子散,家破人亡。若是在权利地位方面,再给她致命的一击,想必应该可以事半功倍。” 说到这里,白狐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两个家伙,是想要联合朝廷的力量,先让那位樊夫人,真正意义上变成鬼夫人,然后再处之而后快。如此釜底抽薪的招,估计也只有他们两个可以想的出来,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脑袋不好用了,输给你们两个了。”看到他甘拜下风,小铃铛别提有多得意了,“爷爷,你没有老!您看看,都几百岁了,还有这样不老的容貌,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试问世间能有几人?再说了,就算你几百岁了,在小铃铛心目中一样是一百岁。” 听到她的话,白狐和欧阳天忍不住向她看过去,那笑容灿烂的跟朵花一样,从上到下,从里而外透出来的快乐,是藏都藏不住。“我说丫头,你这张小嘴,什么时候抹了蜜糖了?这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副样子。。” “我有吗?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都不喜欢吃甜的。”小铃铛眼神闪躲,脸上却依旧堆着笑容。欧阳天这一看,心里自然是跟明镜一样的清楚,是傻子也知道,她这两天跟谁腻在一起。可是想想也不对啊,夜风那小子因为樊大哥的死自责不已,按道理不会想法子逗她高兴,这丫头怎么倒反这副模样了?正在犯嘀咕呢,夜风就来了,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夜老弟!你小子是不是对小铃铛做过什么,最好从实招来,否则我和师父可是绝对不会饶你的。” 姗姗来迟的夜风,哪里听得懂他的话,只能用一脸无辜的表情向小铃铛求助。这要是在以前,小铃铛理都不会理他,可是这回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小铃铛居然颠颠的跑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一点没有女孩子应有的矜持:“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他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等不到自己爱的人,找一个爱自己的也不错。再说了,三年了,这小子怎么打都打不走,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了他的心愿。所以你们应该祝福我,尤其是你——欧阳天!我在你身上浪费的时间,要在他的身上变本加厉的讨回来,你不用羡慕我,只要祝福我就好了。” 夜风被她说的脑袋一阵的发懵,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傻小子,小铃铛都表态了,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拜见爷爷!”此刻多年压在欧阳天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底,不为别的,只为替她高兴。自己给不了她的幸福,希望夜风可以替自己好好地弥补他。转眼看着白狐,这老狐狸,眼睛里满是喜悦的泪水,“夜风,你个傻小子!还愣着!小铃铛答应你了,爷爷祝你们两个白头偕老,比翼双飞。。。” “好了!不要吓着他,我也是今天才决定的,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呢?你们要是把他给吓跑了,可得还我!”小铃铛看着他那一脸傻呆呆的样子,忍不住为他说话,夜风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苦苦跟了她三年,就在昨晚,自己还想过。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因为自己而死,如果真的爱她,是不是应该选择离开她。可是现在她却给了这样一个意外的惊喜,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和她在一起,“小铃铛,这两天发生了些事情,我的脑子有点乱,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清楚?” 小铃铛的满腔热情,换回的是他的冷淡,着实让她有些无法理解。就连白狐和欧阳天也傻掉了,片刻之后,小铃铛收拾气乱七八糟的心情,脸上再一次露出了笑容,很镇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挽住他手臂的手,就一直没有松开过:“我知道,你为了樊逸飞的死,有些怀疑,老天是不是在故意捉弄你。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因你而死,你想选择放弃,对吧?你不用回答,我知道是这个样子,我会给你时间,会想你跟着我一样的跟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我不是傻子,也不是冰块,你对我的情谊,我是明白的。至于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不管你答不答应,你这条命都是我的,所以以后的日子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你放心,就算你轻功厉害,也不可能甩掉我的。” 听到她这样说,又当着白狐和欧阳天的面,试问一个追了她三年的男人,还能够说什么呢。“好,那你一定要跟紧我,像我跟紧你一样的跟紧我,我怕哪天就醒不过来了。”刚说完,就迎来了小铃铛的白眼:“呸呸呸!你怎么说话呢?刚跟我在一起,就想着要离开我,你想的美。实话告诉你,就算你跑去了阎王殿,我也一样敢去把你给拉回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是绝对、绝对甩不掉我的。明白了吗?”小铃铛的执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一旦认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轻易有所改变的,这一点在欧阳天身上就能够看出来。 心里还在苦恼,该拿她怎么办,就发现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夜风,从这一刻开始,我正式的把小铃铛交给你,但是你要保证给她该有的幸福,否则,我发誓,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一边在威胁自己,一边在给自己灌浓汤,夜风真的是有点招架不住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爷爷放心,我一定会让自己活的久一点,给小铃铛该得的幸福。”(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听到这个,白狐似乎不太满意,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欧阳天:“小天,你说,他这话说的合适吗?” 欧阳天笑了,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悄悄地走到夜风的身边,轻声说了些什么,便拂袖而去。小铃铛依旧笑颜如花,饶有兴致的看着白狐:“爷爷,不管夜风说的话,合不合您的心意,他都是我认准的人。所以你老人家除了祝福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个见面礼?这才显得我们有诚意对不对?”说了半天这丫头的话在这等着自己呢,白狐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敢情爷爷上辈子欠了你们几个的,也罢。只要你喜欢、你开心,爷爷做什么都愿意。” 说完拿出一串血红色的玛瑙串珠,交到小铃铛的手上,那光泽着实让夜风惊讶不已,忍不住拿过来把玩。小铃铛却一脸的不高兴,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撅着个嘴巴瞪着他:“爷爷,您也真好意思啊?就这么个破玛瑙串珠,就想打发我了吗?那把大力扇,你给了馨予,即使她现在依然昏迷不醒,你也不曾将它收回。千里马给了欧阳天,哪怕就是他不用,你也不许我碰,结果他却带了范若斌回来。这还不算,你孙女怕鹰,那丫头还偏带了只鹰回来。这也就算了,你把鬼见愁给了她,怎么到我这了,就这个?” 就知道她会这样说,白狐笑了,随手又拿出一个闪闪发光的锦囊。还没有等白狐开口,这丫头就从他手里一把给夺了过来,满意的看着夜风。“这个给你,你以后一定用的到。”夜风还纳闷了,玛瑙串可比眼前这个锦囊贵重多了,小铃铛怎么就喜欢这不起眼的锦囊了?“不用奇怪,我孙女不傻,你手上的玛瑙串是给小铃铛的,至于它的用处。不用我说这丫头自己知道。至于这锦囊。有名乾坤锦囊,里面收集了天下上百种行当所需要的工具。普通人拥有它,几乎是一辈子都不愁没有谋生之路了。” 夜风傻了。他没有想到看似不起眼的锦囊,还有这样神奇的地方,这也难怪小铃铛这么开心的说自己用的到。虽然自己所干的事情,有那么一点不道德。可对于那些官府没有办法惩治的贪官、奸商,还是可以起到威慑作用的。从她手中接过锦囊。着实有些小兴奋。“这么好的宝贝,给我真是可惜了。”听着他言不由衷的感叹,小铃铛是满意的很,“那你不要。给我!我拿着它好好去教训该教训那些坏人,以后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我就冒用你的名。劫富济贫,关键是要找些红枫叶来才行。” 听到这丫头的话。夜风脸都绿了,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自己死了,冒用自己的名去劫富济贫?估计会吓死自己的那些江湖朋友吧。再说了,既然鬼谷的人已经找上了自己,这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消停吧。亏这丫头还能够笑的这样灿烂,心里多少会感觉有些对不住她,“好!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谁让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呢?” 相较于他们的其乐融融,樊若冰那里却并不轻松,“丫头,你居然还敢亲自来找我,你当真是觉得我如珠如宝的照顾了你十三年,很可笑是吧?是跑来看我笑话的!”这位带着面具的鬼夫人,正是当年的樊夫人,樊若冰面对她没有丝毫的愧疚。相反的脸上镇定无比,仿佛她养育自己的那十三年根本就是一场梦一般,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说实话,我不知道今天来找你,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我们之间好像一直有些事情还没有说清楚,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本小姐并没有打算把这条命留在这里。至于笑话这两个字,恐怕应该理解成我浑然不知的认贼作母吧。十三年你当我是你的亲身女儿,我很感激,今天既是来还恩也是讨债。” 一边说,一边冷冷的看着她,仿佛她是自己的仇人一般,那犀利的眼神足以让不知情的人,退避三舍。只是这些在那位带着面具的鬼夫人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也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好!既然你说还恩,那么你到不妨说说,十三年的恩情,要怎么还,才能够还的清,才够还的清。” 樊若冰笑了,笑了极致张狂,神色之中多了些不屑的味道,更是不停的玩弄着手里的鬼见愁。“一条命够不够还?我知道,你是用毒高手,也是暗器行家,更是野心勃勃的想要推翻朝廷。不过不知道,太后、皇上,还有太子会不会任由的你牵着鼻子走?我想就算太后和皇上,碍于你的势力,多有忍让,太子殿下,总不见得和他们一样吧?” 没有想到这丫头,识别三年,会有这样的见地,她还真的是小看了她,这时候开始后悔,没有早点弄死她。不过如今,人家自己送上门来,想必也回不去了,所以自己也用不着整天想着如何才能够找到她,倒反轻松,“哈哈哈!丫头,你是我养大的,你想干什么,我比你清楚。知道我为什么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吗?” 听到这个,樊若冰根本就懒得搭理她。再说了,要说做了自己十三年的娘,她了解自己。那么做了她十三年的女儿,自己又怎会不了解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无法自控的一面,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多失败。只是这样做有用吗?她认仇人的女儿,待在自己身边,视如己出的照顾十三年;自己又何尝不恨,认贼作母的过了十三年?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我都明白,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没有些功夫,我也不敢只身前来。你又为何不问问我,是什么让我这样大胆的,一个人来找你?你说我是你养大的,可是我却无时无刻不想,为什么我一出生不死了算了。老天用了三年的时间告诉我,留着我的命,就是给爹娘报仇的。不知道,我这样回来你是不是很满意,不过无所谓了,因为你会成为阶下囚!” 话音刚落,那根鬼见愁便飞一样的速度,往她面前飞了过去。那鬼夫人,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被那根绳子给缠上了,怎么躲都躲不掉。樊若冰则双手抱胸的待在原地,冷漠的表情看着鬼见愁,一点点的将那位鬼夫人捆绑其中,“臭丫头,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会这样!” 见她如此抗拒着鬼见愁,樊若冰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缓缓的走到她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她脸上的面具。猛的一手掀开,送给了她一个魔鬼一般的微笑,“很痛苦是吧?你越动,它就会收的越紧,你就会越痛苦,所以我很礼貌的提醒你,最好不要动。不过我还得恭喜你,你猜对了,它的确是鬼东西,因为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没有办法轻易逃脱它的束缚。它叫鬼见愁,不知道您老人家记清楚了没有?” 鬼夫人褪去面具之后,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让樊若冰的心猛的一颤,片刻之后便又恢复了正常。耳边却传来老管家的声音,“夫人,何人如此大胆,敢私下打扰夫人。。。”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在看到樊若冰的那一刻,就给噎住了。见到他,樊若冰的心情可好不到哪里去,“韩管家,好久不见,我来找你的主子,说几句话而已,不用紧张。倒是你,墙头草两边倒,你觉得自己这样做对得起樊将军吗?” “臭丫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兴师问罪!韩管家,给我杀了她,杀了这个臭丫头,我就把你家人还给你!”鬼夫人的叫嚣,在樊若冰眼里,简直是讨厌极了,白了她一眼,“我是臭丫头,你养大的臭丫头!怎么了?到现在才知道,告诉你晚了!哦,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你派去杀夜风的人,全军覆没。可惜他们没有杀死夜风,却杀了你儿子,樊逸飞。不知道这叫不叫报应?” 听到这个,鬼夫人气的脸都绿了,狠狠的瞪着韩管家,“这就是你干的好事?逸飞死了,我的逸飞死了,我要你的家人陪葬!”言语之中,那种仇恨的火种在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吓得韩管家一把老骨头,噗通一声就给她跪下了,“夫人饶命,看在老奴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您不要为难我的家人。不管您让老奴去死也好,杀人也罢,老奴绝没有二话,求夫人开恩,求夫人开恩呐!” “那就听她的话,杀了我,将功折罪,或许这个疯女人会饶了你们的命,也说不定!”樊若冰满不在乎的说着这些话,神色自若,没有一点胆小怯懦的味道。这老家伙的武功她不是没有见识过,到底是什么路数她还是知道的。就连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鬼夫人,自己都没有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管家?(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留着你的命报仇 “杀了她,杀了她我就饶了你的家人!”那位鬼夫人不傻,现在的局面是,如果没有帮她,她是绝对睁不开那个绳子的。韩管家看起来却不是十分愿意照她说的话去做,一直在为难着,还是樊若冰聪明,点破了这个秘密。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受人所托,保护我的安全,所以才会这样为难,对吧?不过,面对自己的主人,受人所托,就是说你对她已有异心,不知道她会不会放过你?” 她话里所说的那个人,不仅韩管家知道,就连樊夫人也听得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和她夫妻一场的那位。曾经叱咤沙场,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的樊将军,可是提到他,这个女人除了生气和委屈就没有其他的感觉了。“若冰小姐,老奴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夫人,求你相信我,老奴真的没有背叛你!” “是吗?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要么杀了我,要么你就想办法,求她饶了你。韩管家,怎么样?你会选择哪条路?”樊若冰依旧煽风点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鬼夫人此刻,看着他们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早已经熊熊的燃烧起来了,这一刻她多么想要弄死他们。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这样做,因为她根本不能动,只能愤恨的眼神杀死他们。“老家伙,我会让你后悔,你背叛了我,更会让你后悔,办事不利害死了我的儿子!”说完。嘴巴里面吐出了一根银针,直直的射向了韩管家的脑门,就这样那老家伙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噗通一声倒地了。 樊若冰看到这个,忍不住为她鼓起掌来,“真的太棒了,鬼夫人。杀人的速度还真的是不容小觑。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他。省得我亲自动手了。不过我想知道,樊凌天身上到底中的什么毒,有没有解药可以除根。” 听到这个。她终于明白这丫头来这的真正目的了,只是她的希望要落空了。“如果我告诉你没有,你会怎么样?杀了我?”面对她这样的疑问,樊若冰缓缓的走到她跟前。凑近了她的脸,“你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起码现在不会,只是想弄清楚。身为一个娘亲,怎么忍心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喂毒。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她如此的不要命,鬼夫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缓缓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她的那对星眸。“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凌飞是我儿子,我自然不会让他死,只要他乖乖听话,我敢保证他的寿命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不听话呢?你就会像派人杀死樊逸飞一样的杀死他?你对自己的孩子尚且如此,我真的很难想象,如果当初你就知道我和馨予姐姐的身份,会不会早早的解决了?”虽然她很清楚这个答案是什么,却依旧想要听那个答案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这样自己便真的可以死心了。 她的话明摆着是话里有话,鬼夫人也不是听不出来,这丫头古灵精怪,每问一句话都是有目的的。这会自然也不会例外,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的个性,难道你不清楚吗?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派人在找你们。为的就是要斩草除根,不过可惜,你们两个,一个昏迷不醒,一个隐匿了踪迹。一直以来我都在找影子镖局的所在,也一直未果。要不然,我敢保证,你不能活到现在。”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樊若冰却表现的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可以费心尽力的照顾自己十三年。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时隔三年,她的答案依旧如此的不近人情。难道一个人为了自己心中邪恶的目的,就真的可以六亲不认吗。丈夫的心情,可以不顾,儿子的性命可以不要,自己这个假女儿,也可以杀之而后快。这样的人,真的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想到这里,心在纠结着,片刻之后恢复了正常,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我说过,要报了十三年的养育之恩,而报恩的方式是一条命。可是我没有说过,是用我的命来还,因为我要留着这条命,和你算算账。这个老家伙,不过是要告诉你,现在的樊若冰,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女孩。有仇必报!” “哈哈哈!若冰!你真的好意思说啊?难道你忘了吴妈是怎么死的?翠儿当时在怎样的情况下,被你打的剩下一口气?这些可都是你干的好事,还是十三岁的时候,你就沾上别人的鲜血。如果那个时候知道,我就应该如了太子殿下的愿望,杀了你,一命还一命。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担心,你说对吧?” 樊若冰镇定的听着她说的话,看着她的表情,突然之间觉得她好可怜。当年的自己是在她的怂恿之下,把莲儿打个半死。在一怒之下一时失手杀了吴妈,那根本就是这位吴妈有病,才会因为自己的失手,送掉了性命。而翠儿,确实是自己的错,可是这些错,都是她言传身教的告诉自己的。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娘的话永远是对的,正是因为这样的观点,在自己的心里根深蒂固,在这一刻她才感觉到十分的可笑。面前这个傻女人,是在告诉自己,她当初灌输给自己的想法,都是错的吗?这样的想法,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我谢谢你,曾经为了我,大费周章的安排我出逃。如果我猜的没有错,你让翠儿跟着,根本就是想让韩管家,在路上解决了翠儿。所以我没有害她,反而因为我打她,让大哥的人提前出手,救了她。否则,翠儿和大哥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三年的时间,因为她当时就死了。” 这三年来,她除了练功,也想过很多的事情,旁敲侧击的问过她蜘蛛姨。所以很多事情,心里面都是有谱的,至于这件事情,她的心里再肯定不过了。可是面对她的话,鬼夫人显然没有那么淡定,“你个臭丫头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那个老家伙,告诉你的?” 自己所做的坏事,被别人无情揭开的时候,多半是她现在这样的反应,樊若冰也没有感觉到很奇怪。相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的笑,“谁告诉我的不重要,你是不是这样安排的才重要。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当初我遇到欧阳天,馨予姐姐是无意当中撞见的,根本就不是如你所想,她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你怎样。您老人家这疑神疑鬼的毛病,还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呢。我想你也累了,今天我们就到这吧,放心,改天就是你不去找我,我也会来找你的。因为我想知道,如果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你就是鬼夫人,会是怎样的表情。” 说完轻轻的拍了拍手,鬼见愁瞬间松开了,回到了她的手中。看到她恢复自由,樊若冰拍了拍双手,样子十分的轻松自在,“好了,今天我放过你,就当报了你十三年的养育之恩。下次再见面,我敢保证,会跟您老人家,新账旧账一起算。听我一句劝,最好早早的做好准备,因为那将是您的死期!” 看到她今天的嚣张,樊夫人恨的牙痒痒,恨不能活生生的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才解恨。可随后,她就释然了,这个地方地处偏僻,周围有着很多的毒草。尤其是这,一个山洞中的山洞,洞里有着一种极其独特的药草,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它是无毒无公害的。可是嗅过它的味道,再出去,不管闻到任何话的花香,都会中毒。 而且这种毒,会进入她的骨髓,时时刻刻的伴随着她,永远都没有办法甩掉,而且至今为止,她还没有找到解药。换句话说,就是这丫头,不用自己动手,就已经一条腿跨进坟墓里面去了。 “好!丫头!很好!希望我不会等太久,所以你千万快一点回来找我。”说完,咻的一把撒了毒粉的匕首,交到了她的手上,“这个,是我给你的,如果到时候不想死在我的手里,你可以拿它自尽。” 就在这时,小盒子的声音,传进了樊若冰的耳朵里,“小心,这匕首上有毒。”这声音,鬼夫人根本就听不到,所以樊若冰很镇定,因为她的手上带了副特殊的手套。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她这里哪件东西有毒,哪件东西没毒。“小盒子,我们走吧,带我回去,欧阳天,应该担心了。” 这话明摆着,就是在刺激她,这三年来她花费心思,想要致他于死地。可惜每一次,当她找到他的住所时,那家伙都会先她一步离开。这口怨气,还没有咽下,她倒好,还敢肆无忌惮的告诉自己,她现在在和那小子在一起。简直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所以这一刻她多么希望,眼前这丫头能够活的久一点。。。。(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不知不觉的你已经在我心里 樊若冰在她面前,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鬼夫人的鼻子里面发出了不屑的声响:“臭丫头,就算你是条九命猫,我也会想尽办法,让你好好的走一趟黄泉路,以洗刷我这么多年的耻辱!” “主人,属下来迟,还请主人恕罪!”刚说完,就被鬼夫人给直接毙了,毙了也就毙了,这女人居然还跟在后面说了一句:“既然知道有罪,就应该自行了断,不应该再让本夫人费心了。”接着便是一声口哨,唤来了一条超大号的黄金蟒,“乖孩子,饿了吧?交给你了,好好地享受一顿每餐。” 那蛇像是听得懂话,迅速的游了过去,将那具死尸,没费吹灰之力就吞了下去。就连鬼夫人自己都在觉得奇怪,明知道它在这,为什么没有让它直接把那个臭丫头给吃了。难道真的是,还顾念着自己养育她的那份情谊?想到这里,猛地摇了摇头,“简直是笑话,这个世道唯一的生存法则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怎么可能对她有不忍之心,那样根本就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樊若冰离开那里,瞬间回到了欧阳天的面前,着实是让他又惊又喜。“臭丫头,你死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你离开多长时间,大家就担心了你多长时间!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不让人省心。。。。”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的出来,就发现她的气色不对,而且神态也不对。若是在以前,自己还没有说话呢,她就应该发飙了。而现在自己说了几句,她却什么话都没有,实在是不像她的个性。“怎么了?你不是还没有说够嘛?继续说,不行用骂、用打的,本小姐都来者不惧。”话才说完,脚下一软便晕了过去,不管欧阳天怎么叫。都叫不醒。 等她再次醒来。便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的是满屋子的人。魏大夫。翠儿,白狐,夜风,小铃铛。欧阳天,个个都齐刷刷的站在面前。“你们怎么都在这?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头好痛!” “头痛是正常的,你体内余毒未清,头自然会疼。”魏大夫和颜悦色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告诉她。只是这丫头似乎没有听明白。一脸疑惑的看着欧阳天:“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躺在床上,感觉浑身没有力气。是不是有人对我做了什么?” 听她这样说,又看见欧阳天愤怒中略带遗憾的表情。小铃铛笑了,拍了拍夜风的肩膀,故意将声音说的很大:“这丫头还真的是没心没肺,差点让小天成了江湖上的罪人,她倒好,没事人一样,还问是不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是啊!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就有那么一个傻瓜蛋,三天了,守在你床边,不离不弃。想要好心的换他一下,都不肯,深怕我把你给吃了。” “小铃铛,不要这样说话,若冰才刚醒,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不要这样冷嘲热讽的。好了,大家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至于小天,为师知道,我是没有办法把你从这丫头身边拉走的,你就好好的待着吧。”说完淡淡的看了樊若冰一眼,“丫头,好好休息,养好身子,为师回头再来看你。” 这时候的樊若冰,头疼的厉害,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只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白狐便把他们一个个的给轰走了,留下了尚且还在气恼中的欧阳天,和迷糊中的樊若冰。“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黑着一张脸?我又闯祸了吗?”这会的她倒好,把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真心的让欧阳天很是无语。 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被子,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的看着她,“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好好休息。”言语之冷让樊若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到底怎么了?我没有力气跟你吵,不要黑着一张瞪着我,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为什么会回来了?” 看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欧阳天真的不忍心说她,昏迷了三天,她能够醒过来,就算她命大了。要是知道她自己差一点就见了阎王,自己着实有些于心不忍,“没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想跟你吵。你是睡了三天,我是陪了你三天,都没有合过眼,所以我更没有力气跟你吵。饿不饿?饿了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听他这样说,樊若冰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三天?真的假的?三天的时间让他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昏迷?想到这里,脑袋一阵的疼,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之后便有一双大手捧住了自己的脑袋,“怎么了?都告诉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说,吃什么!” 他要不提吃东西,或许樊若冰还能够不往那方面去想,可是他这样一说,自己的五脏庙开始集体跟她抗议了。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然后再看了看欧阳天,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牵扯着她的眼神,丝毫不愿意从他的身上离开。欧阳天被她这样看着,是浑身的不舒服,赶忙放下手,别开头去,“算了,问了你也白搭,我去帮你热一下。”事实上,一早他就出去买了很多的吃的,生怕她醒了会饿。 因为不知道她醒了以后到底想吃什么,所以买的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挪着本就不是很坚定的步子,身后却传来那丫头的声音,“我想喝粥!你亲手熬的粥!” 听到这个,欧阳天的心跳慢了半拍,脑子瞬间不会思考,如同触电一般,傻傻的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像是怕他没有听见,那丫头又重复了一句,“我想喝粥!你亲手熬的粥!” 这个声音,如同一个魔咒一般,让他身不由己的转过去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要喝粥,你亲手熬的粥!”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樊若冰很用心的回答了他的话。事实上,这会她已经想起来,自己昏迷之前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发生过什么事。她还记得,自己去之前,心里面和自己说过,如果能够活着回来,就。。。 欧阳天的表情,从惊愕到欣慰,再到惊喜,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知道了,我这就去给你熬粥,但是你得保证自己乖乖的躺在床上,哪里都不准去。”言语很严厉,却透着对她由内而外的关心,这丫头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感觉不到?“我知道了,我保证就这样躺着,绝对不动,等你回来。” 这一刻一缕阳光从窗户照射了进来,也深深的照进了欧阳天的心里面,暖暖的,柔柔的。片刻之后,满意的走出了屋子,替她关上门的那一刹那,还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来到厨房,一阵的心悸,这丫头刚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要喝粥!喝你亲手熬的粥!”声音不是樊若冰的,却很熟悉,一转身看到的是小铃铛笑笑的脸庞,“不用这样生气的看着我,你个傻瓜蛋,是不是在想,那丫头为什么说那话?如果是,那就只能说明,你是个头号笨蛋!” 欧阳天听到她这话,立马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的表情,“你现在,应该好好的粘着夜风去,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再说了,我想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这里没有你的事,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不要在我面前碍手碍脚的。” 他自己心里知道,在小铃铛的面前说谎,根本就等同于在照镜子,可是他总不能承认自己一如她所想,在想那丫头为什么会这样说吧?若真的是那样,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对于他的那点小心思,小铃铛清楚的很,但是没有打算当面戳穿他,只是默默的站在旁边,看着他手忙脚乱的熬粥。忍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想笑就笑出来,不要憋着,要是憋坏了,我可赔不起。” “原来你也有会开玩笑的时候,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冰冷无情嘛。哎!问你个问题。你喜欢那丫头什么啊?值得你为她做,自己从来不擅长做的事情?”小铃铛故意的说他,似乎真的想从他的嘴巴里,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输给那丫头了。可惜欧阳天并没有打算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事实上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想过,可是当他一次次的问自己,这是为什么。可是每一次都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唯一能够给自己的解释就是,那丫头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她任性,娇纵,有的时候又不乏可爱,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无拘无束,或许让自己看到了那个曾经的自己。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自己对她尽可能的用心,尽可能的忍让。。。(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聪明反被将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都不理我?说说嘛!看在我粘了你那么多年,浪费了那么长时间的份上,你就告诉我,也好让我知道,我到底是怎么输给她的。”尽管她现在根本就对他没有任何的想法,还是忍不住逗他玩。 要知道,这家伙是骨灰级的冰块,想自己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整整等了他十年之久,他却愣是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耐力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相提并论的。好在不管她怎么说,欧阳天都不会真正的生自己的气,谁让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呢?明明负了自己,就算有些难听的话,他也会忍住不发脾气的。 欧阳天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又默默地低下了头。小铃铛也不着急,耐心的等着,果然,没过多长时间,他终于开口了:“感情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我不否认喜欢她。你若真要问我,为什么喜欢她,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 “哦,我懂了,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她,而你的心里却偏偏惦记她,这就是你所谓的感情。那我们之间呢?论年龄,我做你祖奶奶都够了。。”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天给堵在了喉咙里:“论心理,我比你成熟太多了。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比朋友更近一层,兄妹之情。” 回答的很干脆,却让小铃铛很不满,“是吗?兄妹,好一个兄妹,我谢谢你,欧阳大侠!能够做你妹妹,我上辈子真的是烧了高香了。不过。可惜了,你是人,我是狐狸,人妖殊途,做兄妹也牵强。算了,不打扰你为你心爱的那个她,准备吃的了。免得招你烦。” 听得出她言语中的不悦。欧阳天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很认真的看着她的脸,“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现在又黏上了夜风,所以你一定不会闲来无事找我聊天。” 小铃铛笑了,揉了揉鼻子。“什么时候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不过也好,省得我伤脑筋了。找你是因为夜风。他好像因为樊逸飞的死而一直耿耿于怀,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抽空,帮你去劝劝他?不过你找错人了,在我们几个当中最有说服力的那个人不是我。”欧阳天故意给她留了个悬念。让她自己猜。小铃铛虽然聪明,却也弄不清楚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就更不用说那个,在自己面前哭的那样伤心的夜风了。 立马拉了个脸。不耐烦的看着他,“我猜不出来,你要是愿意说呢就说,要是不愿意说呢,就不要说。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说还是不说?你要不说也行,我找那臭丫头去,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算有那个盒子,也未必是我对手。” 一边说还一边得意的晃着她手上的玛瑙串,欧阳天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小铃铛,你是太不了解我了,想用她来威胁我,你确定真的有用吗?不过你也别急,既然我欠了你十年的感情,现在权当是还给你了,但是你要是敢找她的晦气。我会让你的夜风,生不如死!”言语中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那冰冷的表情让小铃铛瞬间感受了一下冰雪般的寒冷。 “那就说,我应该去找谁劝他?你知道的,我没什么耐性。” 听到这话,欧阳天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随后便默默的低下头,帮樊若冰准备放在粥里的材料。“那个人,你用点脑子就应该知道是谁。不是别人,是翠儿嫂嫂,这个时候,大哥的死对她的打击是最大的,如果她能够站出来劝他,比你我说一百句、一千句都管用。” 话说完了,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狐疑的抬起头来,哪里还能够找得到她的影子。“这臭丫头,还跑的真够快的,祝你好运!”说完便忙着煮粥了。 手忙脚乱的搞了半天,终于大功告成了,尝了尝味道还不错。要知道那丫头从小嘴巴就刁,就算她要喝粥,不说做的怎么合她的心意,最起码总要有营养吧?这碗粥里面的东西品种之多,都快赶上腊八粥了,满意的给她端了过去。 走到门口了,又不敢进去,感觉怀里有只小兔子,蹦来蹦去的,闹得他难受。踌躇之间,脚不经意的碰倒了旁边的花瓶,发出了声响,也惊到了乖乖躺在床上的樊若冰。“谁在门口,是师兄吗?我没睡,你进来吧,再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能够让欧阳天听进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算是给自己壮胆了。随后便缓缓地推门进去了,看到樊若冰的微笑,所有忐忑不安的心情,便烟消云散了。“抱歉,吵到你了。你是坐起来吃,还是躺着吃。” 那声音温柔的像是在哄小孩一般,樊若冰甜甜的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躺着吃,你是想要呛死我吗?不过就是让你帮忙煮了碗粥而已,若真的有这样歹毒的想法,那可就对不起大侠二字了。” 说完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坐了起来,欧阳天没有扶她。原因很简单,昏迷了三天,也是时候该动动了,否则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复原呢。看她坐好了,却没有要接碗的意思,心里顿时没了底。 就在他犹豫该不该喂她的时候,这丫头终于发了话,“我饿了,但是没力气拿碗,你好人做到底,喂我吃好不好?”说话的语气再也不是以前那样的霸道,相反的多了一丝女孩子应该有的娇羞。 听到她的话,欧阳天的脑袋像是被雷给打到了,嗡嗡直想。这种完全跟不上节奏的感觉,让他真的很恨自己,“我饿了!师兄!” “啊!饿了!饿了就喝粥。”说完硬着头皮坐在她床边,一勺一勺的喂进她的嘴巴里,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樊若冰感觉很好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只能一边吃,一边憋着,欧阳天红着脸,也注意到了她异样的表情,冷着一张脸掩饰内心的慌张:“是你让我喂你喝粥的,你要是再这样,自己喝!” 这样的威胁,在樊若冰面前,简直是弱爆了,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我如果没有记错,你这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为我煮粥了,你想不想知道,你的粥合不合我的胃口?” 知道这丫头的脾气,就算自己告诉她不想知道,她还是会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不知道,你的嘴那么挑,就算我是皇宫里的御厨,做出来的东西想必也会被你说一通,我又何必多此一问?” 言语中,透着他浓浓的自卑,可惜他得到的答案,却是截然相反的:“你应该要问的,你不用自卑,你的粥若是不和我的胃口,我又怎么会让你去煮?万一真的很难喝,我喝不下去,我又岂不是多了一条罪名?浪费粮食?” 说到这里,欧阳天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接她的话,更不知道应该有怎样的反应,才不会让自己太尴尬。 “哎!你什么意思?我都说饿了,你就这样停下来,是觉得我不会被饿死吗?”就连樊若冰自己都不知道,这张从来不肯示弱的嘴巴,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开始佩服起自己来,可是她的话,却彻彻底底的让欧阳天不知所措了。 这丫头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和现在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她是真的在向自己表白,还是一时兴起,拿自己寻开心,他真的有点分不出来。只能睁大了眼睛看她,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准备捅破那层窗户纸,“若冰,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是一个喜欢猜谜语的人。更何况万一我猜的,和你所想表达的不一样,伤害的可不是我一个人。” 知道这才是他应有的表现,樊若冰缓缓的接过他手中的轴,漫不经心的喝了起来。“有些话,说明白了就没有意思了,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还是装不明白。不过你若是真的不明白,就当我没有表达过任何的东西,那样大家就都不会受到伤害了。” 欧阳天的心里那叫一个恨啊,这个臭丫头居然铁了心的耍自己,先前不冷不热的倒也罢了。这会是什么意思?让自己飞蛾扑火,然后再自投落网的被她烧死?这样丢脸的事情,自己还真心的干不出来,“既然你没事了,能自己喝粥了,我也不方便待在这里了。熬了三天,我也累了,喝完粥,你就把碗放那,等我睡醒了便来取。” 说完便起身想要走,刚跨出一只脚,就听见这丫头着急的喊了停:“慢着!欧阳天,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的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难道你还听不出来吗?还是这样的话,非要从我的嘴巴里说出来,你才开心!”(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累了就睡了 知道这丫头急了,他的心里也暗自惊喜,三年的等待终于没有白费,这傻丫头终于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一片真心。可她越是这样,欧阳天就觉得越乏味,这样的话不是应该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才有趣的吗?这会被她给捷足先登了,这严重的伤害了他男子汉的心灵。 想到这里,缓缓的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她着急的脸。“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再说了,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我没那个义务一定要知道。身体是你自己的,不管你什么意思,都请你珍惜自己的性命,不要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心里被堵的难受极了,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可是这会自己偏偏浑身没力气,动他不得。正在气愤之余,小盒子帮忙加了一把火,“丫头,你要真的想弄死他,我可以帮你,千万不要自己跟自己生气,不值。” “你敢!你要是敢弄死他,我就弄死你!让你这千年的宝贝,从此变成一推垃圾!”此话一出口,欧阳天终于绷不住,笑了,只是这笑容有些邪魅,“樊大小姐,这是在跟我说话吗?我可不是千年的宝贝,也没有想过要弄死谁,你这样说话,对我来说,未免有些不太公平。” 这家伙说话,根本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越看他越烦,越听到他的声音就越烦。终于打定主意轰他走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滚!你这样的男人。本小姐不稀罕!看你谦谦君子的样,揣着明白装糊涂,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你最好赶紧离开我的视线,否则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尽管在生气,尽管在发火,只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欧阳天也不忍心再逗她。缓缓的走到她身边,深情的凝望着她的眼睛,直到看到她转过头去不理他。才伸手把她的脸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丫头,你在想什么,我心里明白。但是你现在需要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够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和你一样,三天没有合眼,你觉得我现在的脑子很清醒?如果我答应你了,焉知醒来之后不是一场梦?” 听他说这话。樊若冰挥了手就往他脸上招呼过去了,就在快要打到他脸的那一刹那又停住了。深深的叹了口气,重重的将手放下。“滚!滚出去!今天的任何话,你都不用放在心上。全当你我脑子都坏了。我胡言乱语,你根本就是在做梦,日后若是敢提起今天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她的眼神尽管犀利,却透着如水的情意,这种情意似水,无孔不入,这种情意似柳絮,软软的,这种情意似清风,让人轻易的感受到它的存在。欧阳天不是傻子,直到她的心思,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让自己给她任何许诺。“好了,我滚!总有一天你会哭喊着来求我,让我回到你身边。” 说完猛的站起来,却一个体力不支,重重的倒了下去,就倒在樊若冰的脚边,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忍不住推他,见他没有反应,便一个劲的喊,“欧阳天!你给我起来!欧阳天!你个混蛋再不醒过来,我永远都不原谅你!”一边说,还一边去拽他,可惜这家伙现在跟摊烂泥一样,怎么使劲都拽不动他。 片刻之后,就听到了他的鼾声,顿时在他的胸口打了一拳,“你生气也没有用,他那是照顾你,累的!你还忍心打他,斗胆问一句,樊大小姐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小盒子略带戏谑性的言语,让樊若冰恨的牙痒痒,这家伙若不是千年生铁打造而成,估计这会早就化成一堆垃圾了。“你要是再跟我废话,就给我滚!” “好吧!你心烦,我不招惹你,我这就闭嘴!” 说完倒是安静了,可是眼前的欧阳天跟头死猪一样,自己根本就拖不动。他这样睡是没有关系,关键是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这要是让其他人看见,那自己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正在犹豫之间,突然想到了小盒子,赶忙将它从怀里取了出来,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看着它,“帮我个忙,你之前能够带我去见鬼夫人,现在帮我把他送回房里,可好?”等了半天,那小盒子没有动静,欧阳天也没有动静,她便急了。 “不要跟我装聋作哑!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所以现在你一定要帮我把他送回去!否则他在我这,以后让我怎么见人啊!”她的着急,惹来了小盒子的不满,“是你让我闭嘴的!我不说话,你又生气,宗主他老人家一定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的才会把我交给你!搞得我好像欠了你的一样!再说了,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你认识的那几个都在门口待着呢!要没脸见人,你早就算是了,何必还多此一举!” 听到这个,樊若冰脸都绿了,什么叫认识的几个都在门口?难道刚才自己和他之间的对话,他们全都听见了?这样做,好像有些太欺负人了吧?想到这里,小声的吹了声口哨,只听见外面不知道谁说了句,“完了,快跑!那只该死的小飞要来了,她这是在叫它过来呢!” “你说什么?小飞?她带来的那只鹰?你开什么玩笑!啊!妈哎!爷爷救我!我最怕的就是这东西了!” “你怕,爷爷也怕啊!谁让这小飞是珍珠那个死丫头送给她的?要不然它早就被我给轰走了。” “都不要说了,我们还是快跑吧!对付那个畜生不能进攻,只能防守,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 …………………… 外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樊若冰糟糕的心情,仿佛好了一些。转身看了一眼欧阳天,竟鬼使神差的伸手去触碰了他的脸,想着他是为了自己累成这样的,心里多少有些自责。“你不用自责,让他在你这边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他就没事了。” “小盒子,听话!把他给我送回去,他睡在我这里不太合适,你要是不照做,我就把你还给师父,再也不要你了!”嘴上是这样说,心里怎么可能舍得把它还回去?试问一个宝贝,有灵性,会说话,会帮你做很多的事情,可以救你于危难当中,带你去想去的任何地方。这样的宝贝,傻瓜蛋都不会把它给扔了的。 好在她的话,小盒子还算听,这一眨眼的功夫,面前躺着的欧阳天便不见了踪影。“好了,送回去了,你是不是也该休息了?你要真心的希望他好,就该让自己健健康康的,再这样下去,是我也去找别人!” 它的好心提醒在樊若冰听来,那叫一个闹心,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它做主了?“小盒子,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闭嘴,要是再多说一句。。”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小盒子给接了过去,“我要是再多说一句,就把我还给你师父嘛!知道!知道!你这样的大小姐,还真难伺候,以后谁娶了你,都等于是倒了大霉!” 就在樊若冰向它举起拳头,想要砸下去的时候,小盒子识相的闭上了嘴巴,弄得她哭笑不得。转身看着敞开的房门,温暖的阳光柔和的照射进来,那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没有想到,那女人堆自己十三年的养育之恩,在那样的状况下,就算报了。那么接下来的就是报仇了,报恩容易,报仇难。她真的不知道,到时候自己是不是能够下得去手,自己真的可以,完全不顾念旧情,举着剑取她的性命吗? 若是真的如此,自己和她又有什么分别?可若是不如此,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收手?那些死在她魔爪之下的无辜亡魂,又如何才能够得到安息?二哥如何重新做人,翠儿,还有她身边的人要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过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还有自己如何敢和欧阳天整天活在担惊受怕里?想到这里,疲累的缓缓闭上了双眼,完全不管小飞在外面会把他们几个伤成什么样。不管再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那都是他们自找的。一个个的都比自己大,却这样的不学好,干出这样的事情,活该受罪。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隐约的感觉自己身边有人,习惯性的在枕边拿剑,摸来摸去没有剑,只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样淬不及防的状况,让她本能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欧阳天熟悉的身影,猛的甩开他的手。“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剑若是在,你早就没命了!你说你,累了就回去休息,跑我这里来做什么!你想吓死我!” 看着她一边冲自己吼,一边拍着自己的心口,欧阳天笑了,捉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让樊若冰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想到一块去了 片刻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的,红着脸猛的抽开自己的手。低着头不敢看他,“你干什么!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你怎么能够这么做,小心我劈了你!”这声音说的有点弱,看似在生气,却跟只小猫叫似得让人听不清楚。欧阳天看着她这个样子,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我没有干什么,昨天你说过什么?自己忘了?” 樊若冰没有想到他还记得这事呢,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他,“你说什么呢?睡了一觉,怎么把你给睡糊涂了!我昨天说什么了?说你可以这样对我吗?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躲我远点,否则别怪我不饶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这会脑子有点乱,以她的性格能够这样说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她说这话,欧阳天也不着急,冷冷的看着她,只是眼神之中多了一些玩味,“好!那就当我理解错了,看来樊大小姐昨天说的话,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好了,我就说嘛,昨天若是我真的有反应,铁定是一场梦来一场空。既然你现在也没有大碍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就走,不给她任何回应的机会。直到他离开的那个时候,樊若冰还在迷糊中没有反应过来,“傻瓜!人都走了,你怎么还在发傻呢!” 这话把她瞬间从杂乱的思绪中,给拉了回来,“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只会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子里一团浆糊。她迷糊,欧阳天却清醒的很。这丫头昨天之所以话中有话,是觉得自己的命捡回来了,刚好看到她大哥和翠儿这对苦命鸳鸯,最终还是落得个阴阳相隔的下场,多少有些触动。 人生在世,能够抓住的东西。真的太少太少。更何况还是天下局势。动荡不安的时候,能够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着实不易。正想的唉声叹气之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面前。吓了他一跳,猛的往后一步退,伸手就拔剑,直指对方的咽喉。“小天,你是想要欺师灭祖吗?这样的行径是为师教给你的吗?” 听到他的声音。欧阳天赶忙收起了剑,异常冷静的看着他。看是不要紧,只是这一看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手指着他的衣服。“师父,徒儿从来都不知道,你是丐帮的帮主啊?是谁把你弄成这样。这副狼狈样要是让那丫头看见,不知道该笑成什么样子呢。那丫头现在正生气。你要不要过去,给她看看您这副尊荣?” 这话说的白狐心里那是一阵的酸爽,猛地对他的脑袋就狠狠地敲了一下:“你这臭小子,我好歹是你师父,不奢望你能帮着为师,好好修理那丫头也就罢了。你是不是应该有起码的良知,不要在这里幸灾乐祸啊?你觉得师父现在这样很好笑吗?总有一天你会比为师还要惨!”知道他生气了,欧阳天也不好太过分,强忍着笑走到他面前,帮他整理衣服:“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您知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若是晚上您这身行头出来,我估计不仅是我,夜风和小铃铛都得揍你。” 对于他说的这话,白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那两个比我还惨,满身是伤,这会正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呢!” “真的假的?我不过睡了一觉而已,你们怎么都。。。这副模样了?还是我睡觉的时候,又有人过来捣乱了?”欧阳天很是不解,之前他记得自己一直在樊若冰的房间里,可醒来之后他却发现是自己的屋子。至于他是怎么回来的,他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这会刚好找他证实一下,在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他疑惑满满的双眸,白狐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一只鹰就折腾了他们一个晚上。这会才得以脱身的他,那真的是心有余悸,“想要知道,就跟为师回屋,我要好好跟你说说,以后可得好好管管你们家那位。”这话说的欧阳天一头雾水,自己父母双亡,无亲无故,他说的到底是谁?转念一想,才恍然大悟,要把他们几个同时折腾成这副狼狈样,铁定跟樊若冰那丫头脱不了干系。这不,白狐的脑袋上,还残留着小飞的绒毛呢。 “好,跟你回去,顺便帮你检查一下,都哪里有伤。回头替你好好教训一下,你口中说的我们家那个,而我并不知道是谁的那位。”欧阳天说这话,根本就是故意的。既然不知道是谁,还跟他说取教训她,根本就是扯淡。白狐又怎么会不知道这臭小子,那些花花肠子?事实上他自己都没有打算怎么样,几百年的道行,都斗不过一只鹰,他也是丢脸丢大发了,哪里还有那份去找人算账哦。再说了就算他去,那也基本上是白搭,那丫头一定会回他:是小飞搞你们的,又不是我,有本事你们去找它算账去。 想到这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回头再收拾你,走!先陪为师回去好好地换身衣服,梳洗一下,这副模样,为师实在是没脸见人。”说完转身就走,欧阳天也不着急,缓缓地跟在他身后,一脸的无所谓:“你们这已经算好的了,小飞只是陪你们玩了一晚上而已,是你们自己不中用——怕它,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一边说一边撸起自己的袖子,放到他眼前:“看见没?这就是我跟它战斗的结果,比起我来,您老人家算是比较幸运的了。” 他说的的确是那么回事,自从这丫头回来,自己不是被打,就是受伤。仿佛想要和她在一起,就必须忍受她的这些臭毛病似得,不过这两天那丫头也被自己耍的够呛,这也应该算是报了一箭之仇了吧。想到这里,他就感觉到心里好甜,那种挨打的快乐,可不是谁都能够享受的到的。不知不觉笑出了声音,白狐还以为这臭小子是在笑自己呢,一脸的严肃,转头看着他:“笑什么笑!知道你的牙白,但是小心,你这种笑法,总有一天把自己的牙给笑没了!” “你说你这个做师父的,居然还管起这个来了。笑是人类最自然不过的表情之一,所以您根本就不需要这样。不过我有些不太明白,那丫头怎么会让小飞这样招呼你们的?该不是你们招惹她了吧?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是谁把我送回去的?我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欧阳天说的很平淡,似乎他变成这样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尽管他什么都没有做,白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根本就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事情的缘由要是从白狐的嘴巴里说出来,怕是会为他自己招来是非,到那个时候,他这个做师父的可就真的颜面扫地了。如此这般只有傻瓜才会告诉他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出自白狐之口:“你在哪里睡着的,就应该问谁去,为师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回去的?不过真的不是为师说你,我活了几百年,生离死别的见多了。远的咱不说,就往近了说,樊逸飞就是最好的例子。人好吧?那是好的没话说,对翠儿那更是一心一意,没有因为她是一个丫头,就嫌弃她。可是到头来怎么样?过了三年逃亡的日子不算,还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值吗?” 最怕他讲大道理,他还真就说上了,这些道理谁都懂。莫说自己,他不是也乐此不疲吗?惩奸除恶,本就是他们这些乐意去做的,没有值不值一说,只有愿不愿意。“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好啊?我生性有点木讷,实在不明白您老人家到底要说什么。” 就知道这臭小子,会和自己打马虎眼,也罢,说清楚就说清楚,难道自己还怕了他不成?“你木讷吗?一点都不!为师的徒弟,一个赛一个的鬼灵精,为师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想要告诉你。你们人的寿命很短,再加上某些因素的影响,你们的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有些事情不要等。喜欢她就大大方方的告诉她,总是这样忽冷忽热的,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受得了的。更何况她那个脾气,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看着他的表情,后面的话,根本就说不下去了。 “没事,您说,我洗耳恭听。您倒是会说我呢,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啊?馨予昏迷了三年,你就照顾了她三年,可是呢?人家愣是三年没醒,她没醒没有关系,可是您老人家是不是该醒醒了?您要是再这样糊涂下去,到头来,就算是哭死,也没有人会理你的。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您自作自受!就这么简单。”欧阳天心里那叫一个委屈,是自己要跟她分开三年吗?还不都是他个老狐狸干的好事,这会倒反在自己面前做好人了,他若是有好话说他,那就不是欧阳天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恍然大悟的隐情 听他这样说知道这家伙真心的是生气了,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狗急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差不多了,“我知道馨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不用你来提醒我!你和若冰你那丫头还真的是配了对子的,你们就这样见不得你师父好啊?是,馨予是睡了三年没有醒,那你们也不用这样说为师吧?好像她到现在都不醒,是因为为师的不放手。那为师这样问你,如果若冰那丫头有一天和馨予一样。。。。”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打断了,“有你这样做师父的吗?那丫头踩你尾巴了?咒她和你的馨予一样,回头告诉她,让小飞再陪你好好玩玩!” 白狐听到他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话,恨得牙根痒痒,若是几百年前,指不定真的拿他的骨头磨牙了。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背,受了三个徒弟,大徒弟欧阳天自从遇到樊若冰那个臭丫头,就变得越来越没大没小,不上不下的了。二徒弟樊若冰,从答应樊将军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是个难缠的主,事实上那丫头的举动也不折不扣的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至于三徒弟,就是替自己看守馨予的小孩,还算是让人省心,但是前提条件是得让他离这两位远点,否则自己这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他的住处,师徒俩先后进了屋子。欧阳天向往常一样,自己招呼自己,漫不经心的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白狐则忙着把自己那身,被小飞撕成布条的衣服给褪了下来:“啧啧啧,师父。看不出来啊,您这身材还真的是不错。只可惜,你不是人,是只狐狸。”这言下之意已然明了,他若是人,不定得迷死多少美女呢。白狐也不是听不出来,活了几百年若是还计较这些。他就真的白活了。一边在柜子里面找衣服。一边找了个小瓶子,往洗澡盆里倒水,光着身子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完全不在意他的目光。 “老狐狸,跟你说话呢!怎么?哑巴了?”欧阳天忍不住继续逗他,在他的心目中,白狐是一个一逗就急。小事不乱、大事不慌的主。逗他越来越多的成为了欧阳天生活中的一种乐趣,而他对此很是享受。试问天下的师徒有哪一对会像他们这样?白狐本就不是人,对于他的调侃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根本就无所谓,终于一切忙妥当了。缓缓的溜进了澡盆,这才开口:“没有哑巴!你说的话,为师都听着呢!你说的是。为师不是人,正因为不是人。所以你才敢这样说话。若为师是人,你还敢吗?所以你应该感谢为师,只是只狐狸而已。” 欧阳天听到这话,嘴巴里刚巧喝下去的一口茶水,差点没有没有喷出来:“你还真的挺自恋的,是,我是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但是现在我能不能问问,您老人家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终于问到正题上了,白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们这次为什么会输吗?” 这句话把欧阳天真的给问住了,若是知道为什么,当初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还连累了樊大哥平白的送了一条命。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既然知道,那就说!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却让樊凌天给跑了,或许我们真的该总结一下问题出在哪里了。”白狐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知道这小子因为樊逸飞的死、樊凌天的逃脱、若冰那丫头的涉险,连日来耿耿于怀。这会有这样的表情实属正常,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愿意再卖关子了:“据我所知,这一次的行动失败,让樊凌天逃脱,是因为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就是说,之前我在镖局的山下接若冰回来,樊凌天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知道这一问根本多余,若非如此,之前见到樊凌天,他怎么可能那样嚣张?只是这一次他真的想错了,白狐淡淡的笑了:“凌天根本就不知道他娘的安排,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傻到领着老弱病残去围剿影子镖局。” 这越听越觉得白狐是在掉他胃口,立马给他甩脸子了:“你能不能说的痛快点啊?不是他,是谁?谁有这么大能耐,既能在我们面前吃的开,又在那个女人那里吃的开?”白狐听到他这样说,并没有着急告诉他,而是疑惑的看着他的眼睛:“在为师告诉你实情之前,你能不能告诉为师,樊凌天怎么在我们面前吃得开了?还是你个臭小子,知道什么,在瞒着师父?” 他这打太极的说话方式,让欧阳天很是不爽,顿时拍案而起,手中的茶杯瞬间变成了粉末:“我没有闲工夫在这里陪着你兜圈子,要说便说,不说就算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就不陪你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没有耐性,可是这一刻他就是烦躁。白狐也有些看不懂他了,起身迅速的穿上了衣服,来到他的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四目相对之下,谁都不说话,表情都不轻松。许久之后,“你这样的反应,是想告诉我实情了吗?” “你还记不记得樊府里用铁链困住的那个人?声音洪亮,功力更是深不可测。。。”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欧阳天叫了停:“打住,你就直接说,樊凌天为什么会突然间脱困,是何人所为就好,其他的我真的没有兴趣知道。”面对他的急躁,白狐是哭笑不得,都说自己的脾气不好,这小子跟自己在一起时间长了,脾气似乎也不太好。这叫什么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就是如此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那么聪明,为师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那位鬼夫人,手上就算不乏武林高手,要想在那样的山洞里救出樊凌天,怕是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这会,欧阳天似乎听明白了,你是说那些人都是被他所伤?若真的是他,魏大夫又怎么可能把他们救回来?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一边说,一边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要把他看透、看穿似得。可惜啊!人家活了数百年,他才活了二十年,这样的年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又怎么可能做的到?白狐笑了:“这一切,我们得多谢魏老头,若不是他的暗中帮助,你我都会成为江湖上的千古罪人。那个怪人,就是当年威震江湖,找不到对手的武林盟主,人称不败阎罗的齐傲天。” 听他这样说,欧阳天算是听明白了,关于他的传言,江湖上有很多个版本。有人说他被人害死了;也有人说他被朝廷抓住了,成了皇宫里的侍卫长;也有人说,他看透了世态炎凉,找地方隐居去了;诸如此类的种种,说法不一,让江湖中人提到他,大多会觉得有些神秘。但是有一件事是总所周知的,那就是他和神医药手——魏东流是朋友。魏东流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魏大夫,如此说来定是他们两人事先有了默契,才会将计就计。 “那为什么大名鼎鼎的齐傲天,会受鬼夫人的差遣?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就知道他会有此一问,白狐默默地转身,云淡风轻的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有一个女儿,鬼夫人是唯一知道她下落的人,至于他女儿是谁,你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否则你认为以他的身手,何至于被困十六年?” 看着他的背影,欧阳天的心里多少有些头绪,可是他无法想象。若真的是如此,樊将军当年是顶着多大的压力,让她活下来?如此的一个好人,居然有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妻子,实在让人揪心,不知不觉中,手已经握成了拳。为了不是别的,是樊逸飞的死,“你是想告诉我,若冰就是齐傲天的女儿,那么我就不明白了。那女人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难道她都没有发现,齐傲天的女儿没死吗?” “当年是樊将军用自己的女儿换了他的女儿,至于这中间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你冷静下来,细细的想自然会明白。”白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件事,也是前两日才知道的。樊将军托人找到自己,去见了他之后,才知道这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在知情人眼里,他们的女儿早在出生时就死了,事实他是用了一招移花接木,让齐傲天的女儿活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正是因为如此,樊若冰那丫头才会渡过了十三年无忧无虑,任性霸道的日子。种种这些都是托了樊将军的福,若不是他将自己的女儿换下她,这个时候那个臭丫头早已经是一堆白骨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帮忙的代价 想到这里,欧阳天的心里不觉的对樊将军的为人,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怎么了?现在换你哑巴了?还是为师的话,惊着你了?”一边说一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那张看不清情绪的脸,随即被欧阳天嫌弃的一把推开,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的眼角看:“师父,你说了这么多,不过很可惜的是,你不应该告诉我。”说完绕过他便要离开,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忘了告诉你,您老人家最近可能有点上火,这样对您的形象可是大打折扣的。” 白狐转身想要揍他,可惜早就没有了他的身影,忍不住摇头:“臭小子,跑的比兔子还要快!是啊!为师是不想告诉你,是想告诉那个臭丫头,谁让她把为师搞成那个德行?形象早就被她给毁了,我还怕自己的形象打折?简直开玩笑!”深知他的脾气,根本就懒得跟他生气,这会除了发点牢骚,他也无事可做了。可就在这时,魏东流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后,他竟丝毫没有察觉。“老狐狸,有你这样做师父的吗?任由的自己的徒弟这样放肆,传出去你这脸上好有光啊。” 被他在自己的身后这样一吓,白狐本能的反应是回头看他,与此同时手已经朝他挥了过去。怎奈他早有防备,轻易地避开了,笑呵呵的看着他。“你个魏老头,是不是有病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还有既然早来了,就是说我和小天说话的内容,你听到了?”他这个脑子,魏东流真的是有些不敢恭维,无奈的摇了摇头。“第一,有病的是你不是我,我都已经说了,你却还多此一问,我看你真的是病的不轻。第二,我是魏老头,那你是什么。根本就是一个老不死的嘛。你说是吧?” “你!你!你!”一边说一边还脸红脖子粗的用手指着他。那模样就像小孩一样,可没让魏东流笑个半死,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说话。就这样僵持了好久。翠儿的声音传来:“义父,原来你在这里,翠儿找了您大半天了,你们在说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听到她的话,魏东流转身看着翠儿。用手指着白狐:“没什么,义父就是觉得这老狐狸太好笑了一点,说吧,找义父有什么事?” 翠儿看了一眼白狐。脸上的神色似乎有些为难,“说吧,不用怕他。老狐狸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他要是真的敢怎样,义父一定把他给毒哑巴了。为你出气。” “姓魏的,我踩了你尾巴了?这样跟我作对,我说过要拿翠儿怎么样了吗?你的耳朵聋了!”白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便自顾自的回了屋,不在理他们。 看他那个样子,翠儿一脸的不好意思:“白前辈,对不起,翠儿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只是。。。” “不用管他,有什么事你就说,有义父给你做主。”魏东流不解的看着她的表情,心想这丫头也奇了怪了,以前和自己说话,从来不会这样吞吞吐吐的。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伤心郁结,生病了吧?赶忙拿起她的手,给她把脉,片刻之后,恍然大悟的哈哈大笑:“翠儿,义父恭喜你啊,你要做娘了。太好了!” 被他这样一说,翠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义父,其实翠儿来找您,是想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过隐姓埋名的日子。以前因为逸飞在我身边,多少会有些顾忌,如今不一样了。他走了,翠儿也再无牵挂了,这三年用心的学了您的易容术,想要过平静的生活,应该不难。”一边说,一边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樊逸飞走后,若不是若冰的话醍醐灌顶一般的提醒了她,或许这一刻她早已经随他而去了。既然老天给了她活下去的牵挂,她便不能辜负了老天的这番美意。 知道这丫头的个性,痛定思痛之后,她尚且能够做这样的决定,就证明她真正的放下了。可在魏东流的眼中,她不仅仅是自己的义女那么简单,更像是老天对他失去女儿的补偿。他又怎么会轻易就放她离开?更何况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一旦遇到麻烦,那就不是一条性命那么简单。“翠儿,这样的要求,义父不能答应你。虽然你现在的易容术,已经练的出神入化,但是并不代表万无一失。你要是真的想过太平日子,起码要等到那个可恶的女人死了以后,义父才能够放心你独自离开。” “可是。。。” “没有可是,从今天开始义父陪你待在这里,等事情一结束,义父就带你离开这个伤心地,再也不回来了。”这意味深长的话,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似乎有些沉重了些。想他孤苦一生,连最疼爱的女儿也至今了无音讯,想必已经遭了毒手。如今在迟暮之年,收了翠儿这个义女,他的此生只要再完成一件事,便圆满了。这件事就是——亲手结果了鬼夫人。 翠儿还想说什么,便被白狐打断了,“翠儿,你还是听他的话好,免得他还以为我们亏待了你。若真的是这样,我们岂不是很冤枉,还请翠儿你能够为我们的安全考虑,答应了魏老头。” 魏东流知道他这样说的目的,只是为了让翠儿答应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要以身犯险而已。嘴角露出了意思一丝安慰的笑容,拍了拍翠儿的肩膀:“回去吧,就这样说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义父答应你,那天很快就会到了,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翠儿若是再多说什么,就显得有些太过矫情了。于是便冲着他,很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切全凭义父做主,那翠儿就先回去了。” “好!回头义父给你准备写保胎药,保准你为逸飞生个大胖小子!”翠儿微笑的转身离开了,却弄得白狐在那一个劲的叹气,魏东流缓缓的转身走进了屋子,不屑的看着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都活了几百年了,你怎么还改不了这臭脾气?哦,对了,你这屋子里面什么味道?”说完环顾四周,终于在洗澡盆旁边找到了一堆脏衣服。 白狐无所谓的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又漫不经心的喝起茶来,“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会是仅仅来数落我,看我笑话的吧?有什么事,你还是赶紧告诉我的好,免得耽误你宝贵的时间就不好了。”言语中大有轰他走的意思,魏东流也懒得跟他再啰嗦下去,索性直话直说了:“我的时间不宝贵,不过有个人,我们是不得不帮他一下。” 说到这里,白狐心中自是有了数,随即放下茶杯,凑到他跟前:“你说的是谁?该不会告诉我,是那个傻傻的以为自己的女儿没有死,还在鬼夫人手里的齐傲天吧?” 面对他的问题,魏东流毫不避讳的回了过去:“恭喜你答对了,即便我和他是知己好友,以他的个性,只要没有证明证明樊若冰就是他的女儿。他会永远的在那个女人的掌控之中,所以我要你找黑蜘蛛帮忙,找出当年除了樊将军以外的知情人。一影子镖局的密集的消息网,想要办这件事应该不是很难。” 早知道他会这样说,白狐显得很平静,悠悠的坐了下来,摇了摇头:“这个忙我不是不帮,只是黑蜘蛛的个性,你不是不知道。樊若冰才刚从她那回来,这一呆就是三年,相当于自己欠了她一个大大的人情。这都还不知道怎么还呢,平白的再去找她,怕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魏东流笑了,只是这样的笑容有些轻蔑罢了:“黑蜘蛛最恨的是鬼夫人,当年正是因为她,她才会没有了丈夫,珍珠才会没有的父亲。尽管她们侥幸活了下来,最终却过着半人半鬼的日子,这样刻骨铭心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如果你肯去说这话,老夫有信心她一定会答应。” 他说的倒是云淡风轻的,白狐的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淡淡的流露出一丝伤感,“其实这件事不是我不帮忙,真的时很为难啊!”一边说还一边深深地叹了口气。他那模样魏东流算是看明白了,这只老狐狸是在跟自己谈条件呢。想想也是,无利不起早,他也不例外,随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告诉你,我会让你的馨予在三天之内醒过来,这件事情还会那么困难?”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白狐终于满意的笑了,“你个魏老头倒是挺聪明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这个忙。” “你还真的是个老狐狸,那就这样说定了,记住不管是知情人也好,证据也罢,你最好第一时间通知我。” 说完根本就不等他的回应,转身就走,现在除了齐傲天,没有任何人比翠儿那丫头更重要了。刚刚经历了大悲,如今又是大喜,还真的怕她身体吃不消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犯错后的不知所措 听到这话,小铃铛瞬间变成娇羞的小女人,在他怀里满意的笑了。“嘿嘿!”个没完,弄得夜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了?嘿嘿嘿嘿的傻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找魏大夫看看?”此话一出,得到的是她的一气粉拳,不痛不痒的,“讨厌,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小心再这样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嘴上这样说,心里和行动上都表现出来另外一层意思,弄得夜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许久之后,他的脚都麻了,终于耐不住性子,说出了心里话,“你这样是不理我的表现吗?”听到这个,小铃铛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随即仰头看着他,“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样你应该感到很幸福,很甜蜜。怎么倒还嫌弃上了?真没见过你这样不识好歹的人,你要是再这样,我还真就不理你了,而且还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看她前后不同的两副嘴角,夜风是哭笑不得,只能借着她那一头的秀发,发泄自己的情绪。“别弄!头发都乱了,我像个疯子,你就开心了吗?”怎奈夜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小铃铛顿时玩心大起。玩闹之间,两人的笑声传到了白狐耳朵里,倒是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相较于他们的悠闲自得,魏老头和翠儿那份迎接新生命的喜悦,樊若冰那里更多的是懊恼。一个人傻傻的看着门口,好像是在等他回突然出现,心里在想:你个该死的欧阳天,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就算你对我好,那又怎样?本小姐就一定要对你另眼相看吗? 正无力的想着这些,门口突然间传来一阵声响。她还以为是欧阳天来了呢,故意装作一副不愿理睬的样子。“走啊!本小姐好好的,不需要你照顾!你还是该哪凉快,哪凉快去的好!免得我揍你!”可惜她的话说出来之后,外面半天没有动静,就在她快要骂混蛋的时候,小飞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从矫情到失望的转变。让她自己都想抽自己。“小飞,你走,我没事。要是饿了。就去找欧阳天,他要是不给你吃的,你就跟他闹,总能有吃的。”眼睛根本就不愿意看它。小飞哪里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只是拍了拍翅膀站在她的肩膀上,呆呆的看着她。“小飞。我是不是特别傻啊?以为那家伙,是个正人君子,错将痴心赋予了他?” 那委屈的表情,和自欺欺人的言语。在小飞面前说根本就是对牯牛谈情,完全不是一个频段上的。只是这会,她跟发了疯一样。就想找个人聊聊天,不过可惜。此刻陪在她身边的不是人,是只不会说话的鹰。对于她来说,仿佛有些不太够,抬头看了小飞一眼,脑袋立马耷拉下来了。 “我跟你说什么啊?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嘛,该死的欧阳天!你混蛋!你搅得本小姐好烦!”放肆的喊叫不经意的传进了欧阳天的耳朵里,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太舒服。看着手中为她准备的饭菜,真心的感觉有些冤枉。自己是该死,若是当年跟随爹娘一起去了,现在也就不会有这样闹心的事情发生。 从来都不会照顾人的他,仿佛在樊若冰身上,发现了他照顾人,最大的潜能。自己委曲求全的伺候她,她倒好,一句好话没有,开口闭口就是混蛋,该死之类的话。还痴心错付,这话搁在她身上,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吧?是谁说的,要终身不嫁的,这会怎么了? 想到这里,欧阳天真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无可奈何的是,饭还是要让她吃饱的,万一她要是再睡过去三天,着急的可不是别人。随即摇了摇头,轻轻的敲了敲门,“谁啊!樊若冰死了,谁都不见!” 这言语之中居然还带着委屈的哭腔,欧阳天也就没法像刚才那般淡定了。拿着给她准备好的饭菜,走了进去,“谁都不见?好大的脾气!你拿不见人来吓唬谁?” 听到他的声音,樊若冰顿时来了精神,快速的抹去眼角的泪花,惊飞了小飞,“谁吓唬你了,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这里是我的房间,滚出去!” 看到她这恨天恨地恨自己的模样,欧阳天真的想好好的收拾她,却又下不去手。只能冷冷的看着她,“想让我滚出去可以,你先滚下来吃饭,还有让你身边的那只小畜生,滚远点!”言语中不是在跟她商量,分明是在命令她,从来都不服输的她又怎么会吃欧阳天这套。 冲着小飞的方向伸出了自己的手,这小家伙乖乖的飞了过去,。这样的场景让欧阳天轻易想到了,老狐狸的那副狼狈样,立马往后退了一步。这样的小动作,被樊若冰真真的看在眼睛里,玩味十足的看着他的脸。“小飞,你知不知道,欧阳大侠好厉害的。他不但功夫了得,耍人的功夫更是了得,你想不想,陪他。。。” 欧阳天听到这话,顿觉得两腿发软,已经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了。但是表面上还故作镇定的坐了下来,慌乱的避开她的眼神,将帮小飞准备好的肉,从食篮里拿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吃的,小飞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吃货的本性,转眼就飞了过去。 看到它的表现,樊若冰是一阵的惊恐,而欧阳天心里的石头,可算是放下了。饶有兴致的转头看着她,一脸的镇定,“怎么样?它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它真的饿了,你呢?是打算就这样瞪着我,还是自己下来吃!” 他要不说话,或许樊若冰还会装做淡定,来面对他。可是他这样一说,还没有好利索的樊若冰,顿时就没有那么淡定了。“好!欧阳天,你好样的!你拿我跟一只鹰比,我让你拿我跟它比。”说话的功夫,急忙下了床,想要收拾他,却感觉一阵眩晕,跌坐了下来,还好欧阳天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随即不耐烦的将她抱起,换来的是她一阵没轻没重的折腾,好在欧阳天休息好了,手劲还算可以,否则这丫头非摔到地上去,“够了!没有人拿你和小飞比!你要是再闹,我就去找魏大夫来收拾你!”知道这丫头和魏东流有些不是过节的过节,索性把他老人家搬出来吓她。 好在这招还挺管用的,之间这丫头看了一眼门口,似乎在怕些什么。欧阳天的嘴脸流露出一丝笑意,轻轻的抱着她坐了下来,“放我下来!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被人家看到了,我以后怎么见人?” 对此欧阳天则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自顾自的帮她把吃的拿到面前,“见不见人是你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如果你不乖乖的吃饭,我敢保证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娶你。”言语说的很平淡,却威慑力十足,让樊若冰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你说没有人敢娶我,就没有人敢娶我了?再说了,想本小姐貌美如花,武艺了得,师出名门,怎么会没有人敢娶我?” 一边说,一边就来吃了,让欧阳天对她的吃相简直是不忍直视。“慢点!没有人跟你抢!小心噎着!”此话刚说出口,这丫头就噎着了,欧阳天赶忙帮她倒水,“你这丫头,好歹做了十三年的小姐,怎么这样急不可耐啊?”这话在樊若冰听来,根本就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评价自己吃相不好的了。 慌忙的从他手里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下去,欧阳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这丫头说来也奇了怪了,刚才的那股子彪悍劲一下子全都没了,只是吃相一样让人不忍直视。樊若冰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现在还坐在他的大腿上,吃的怡然自得。 看她吃的香,欧阳天倒是感觉挺欣慰的,心里暗自在想,如果以后都能够这样看着她吃饭,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过了半天,樊若冰总算吃完了,满嘴油油的盯着他看,看到的是他嫌弃的目光。“你这丫头,吃饭就吃饭,怎么还吃一地的,还有你到底是用嘴巴吃饭,还是在用脸在吃饭?” 吃饱了以后的樊若冰,可比之前的她危险多了,猛的在他的肩膀咬了一口,痛的他龇牙咧嘴的叫唤。弄了半天才推开她的脸,就是这样也没有忍心把她从自己的大腿上给扔下去,“和属狗的?怎么还咬人啊?没吃饱,我再去给你弄,你也不用这样啊!” 看他气急败坏的,却不忍教训自己,樊若冰的心里感觉到暖暖的。拍了拍手,没有丝毫闪躲的与他对视,“怎么了?咬疼你了?咬疼你就对了!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君子风度?我是咬了你,怎么样?你咬我啊!你最好给我记住,以后再敢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对我动手动脚的,你会死的很难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痴心错付的另一层理解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纠结的两情相悦 知道这丫头的脾气,被她咬了也只能够吃个哑巴亏了。随即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和那一嘴的油,忍不住拿自己的袖子帮她擦,只是这动作嘛,自然不是那么温柔:“你这臭丫头,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暴力啊?你也不想想你从黑蜘蛛那回来,我身上受了多少伤了,你是觉得我长的太大众化不好认,想要给我做记号,怕我丢了。还是觉得你跟我之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相处啊?或者以后有你的地方,我都躲得远远地,这样总可以了吧?” 本以为这丫头会求之不得的,岂料这丫头居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躲?我告诉你,你个混蛋要是敢躲着我你就死定了!”樊若冰或许自己都弄不明白,在这样地场景下,在他面前,自己怎么会胡言乱语的。欧阳天对此却是淡淡一笑,接着便起身,想要把她送回床上去,怎奈这丫头一个劲的摇头。“我说大小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好重的,再这样下去,我的腿脚就要麻了。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还在怕别人看见吗?现在怎么了?” 樊若冰依旧傻傻的看着他,一个劲的摇头,就是不说话,那眼神让欧阳天有些迷惑。瞬间周围所有的声音全部听不见,他们两个就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这一刻似乎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只要这样看着对方就已经足够了。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樊若冰显然眼睛有点受不了了,猛地摇了摇头,打破了这宁静。“我直接说了吧,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如果有。麻烦你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不要明里暗里的帮我做那么多事情,我受不起的!”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欧阳天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怔怔的看着她那一脸的不耐烦。心里面在想:你个傻丫头,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你还要多此一问吗?“既然你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还要问?你就不怕这话让别人听了去。丢了面子?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是很好强的。”言语很小声,其中的深意。就算她——樊若冰,是个傻子也不至于听不出来。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没有必要再绕回去了:“我是好强,可是本小姐遇上你。还不是一样得缴械投降?你也不看看,本小姐现在的处境。” 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欧阳天笑了,缓缓地抱着她起身,往床边走过去。准备把她放下,可惜这丫头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死死的搂着自己的脖子不松开:“若冰,听话!放开!这样你才能好好休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他也希望就这样和她在一起。经历过那胆战心惊的三天,他承认此刻面对她的柔情似水。他懦弱了。因为她已经融入到了自己的生命里,自己决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危险,而自己目前为止似乎并不能,给她一份安逸的生活。。。 只是他的想法对于樊若冰来说,那都根本不算事。中毒昏迷的这几天,她似乎从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到现在为止她还有些心有余悸。若是自己就那样真正的闭上了双眼,永远没有办法醒过来,那么他会怎么样?伤心、难过、绝望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整日整日的跟着他?“我不!今天我就要跟你把话说清楚,你不许走!就在这坐着!”说完缓缓地松开了他的脖子,毕竟这样的距离会造成很多误会,即便那种误会是自己希望的。 无奈之下,欧阳天只能乖乖的做好,只是缓缓地低下了头:“说吧,你想说清楚什么?说清楚你为什么自作主张,招呼都不打,就只身陷入危险当中?还是说清楚,你为什么中毒昏迷了三天,让我们担心个半死?还是说清楚,这三年没有你在的日子,我有多无聊?就连跟在我身边的小铃铛,都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了。。。。”说到这里,樊若冰眼中泛着泪水,一把将他抱住,那幸福的模样别提有多让人心醉了。“怎么,不是要说清楚的吗?怎么换成拥抱了,你可千万不要考验我的定力。” 言语之中,淡淡的威胁,对于樊若冰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从他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这些话,让自己有种回家的感觉。那种感觉很温馨、很甜蜜,让人不忍放开,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之中,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我不是在考验你,只是突然之间有些小情绪,你只要坐着别动就好,我保证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听到这话,欧阳天真的是醉了,“若冰,听话,放开我,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你做什么。”言下之意,樊若冰很明白。 在镖局的时候听蜘蛛姨说过很多,当时的自己听了会脸红,会尴尬,但是蜘蛛姨说过,总有一天自己会遇到心里面的那个人。想到这里,樊若冰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胸膛里,倔强的摇头:“我不,我说过,只要这样静静地待着就好。你也千万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否则刚刚说的话,我全部收回。” “那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这样坐着会很不舒服的。”一边说,一边伸手想要推开她,可惜这丫头突然间力气变得好大,任自己在怎么用力,这丫头都像张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这一回欧阳天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好!你要抱着我,才会觉得舒服是吧?那总该把门关起来是不是?还有你的小飞还在那呢,这样好像不太合适吧?” 听到这话,樊若冰像被雷电电到了一样,赶忙松开自己的手。其实她不是怕,只是担心这事传出去,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困扰而已。看着她这样,欧阳天笑了,缓缓地站起身向门口走去,顿时一阵凉风袭来,让他整个人清醒了不少。迅速的出了门,然后随手给她把门关上:“欧阳天!你要是敢走一个试试!我杀了你!” “若冰!安静一点,我这样做是为你好,以后你一定会明白的。有的时候距离太近,反而会看不清你心底的那个人。” “我不明白!我只是想让你待在我身边!难道有错吗?你知不知道!我去鬼夫人那里,当时在想什么?你一定不知道!我当时在想,如果我能够还了她养育我十三年的恩情,就回来和你好好在一起,面对所有的问题!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死女人,差点就要了我的命!昏迷的那三天里,我知道你很担心,一直都在我耳边陪我说话,想要把我从死亡线上给拉回来。。。”后面的话她自己根本就说不下去了,脑子里面一片混乱。为什么彼此相爱就不能在一起? 樊逸飞和翠儿如此,樊凌天和馨予也是一样,难道自己要赴他们的后尘吗?答案肯定是不要!她的想法知道这一刻,欧阳天才真正的了解,可是他真的没有勇气,在自己什么都不能给她的情况虾,和她谈情说爱,这样只会误了大事。于是便傻傻的在门外站着,樊若冰则在里面哭着,仿佛他们之间有一道没有办法跨越的鸿沟。不知道过了多久,樊若冰的哭声消失了,欧阳天的腿也站麻了,这才缓缓的推开一条门缝,看了看她。 这一看,顿时让他感觉到很无语,这丫头居然哭着睡着了。关键不是她睡觉,而是她此刻的睡姿,着实让欧阳天对她有了另一个层面的认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将她小心翼翼的放进被子里。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一寝香泽:“丫头,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成为第二个翠儿,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在你的身上发生。”就在这时,樊若冰淬不及防的睁开了眼睛,吓得他差点没有摔到地上去。“你没睡着?” “如果我告诉你,我睡着了,刚刚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完全都不知道,你会信吗?我就不明白了,你做那些事,无非就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如今本小姐纡尊降贵的说出了你心里的话,你怎么还嫌弃上了?不过算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刚才那个吻,我记下了。你也回去吧!我受不了你的不冷不热,看着心里堵得慌。”说完之后,便调皮的闭上了眼睛,弄得欧阳天哭笑不得。这丫头是越来越难缠了,以后面对她,怕是要更加小心才是。 缓缓的站起身,帮她盖好了被子,便一步不停了离开了。对于他的离开,樊若冰的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尽管如此,想到他刚刚的那一吻,就有些窃喜。曾经听蜘蛛姨说,有时候一个吻,可以厉害到化解心里所有的不悦。这一刻她真正的体会到了,那是什么意思。不经意间,却看见小飞还在屋里,赶忙吹了声口哨,让它出去。至于原因,大致莫过于不希望它把自己的屋子里,搞得乱七八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扰你清梦为除根 时间过得很快,魏东流花了两天的时间让樊若冰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一切仿佛都在一点点的好起来,而樊若冰和欧阳天之间的关系也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第三天,天才刚刚朦朦亮,所有的人都在睡梦之中,每个人的房间都突然间传来了异常的声响。随后他们便共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毫无温度的说出了一句话:“今天,住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许放过!生死不计!” “是!”随即就是一阵凌乱的声响,脚步声、马蹄声乱成一片。欧阳天他们迅速的穿好衣服,聚集到了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吵?”他们几个当中就数翠儿不会武功,这会除了愤怒,更添了一份担心,若是自己一个人倒也罢了,若真有个什么,反倒解脱了。可是如今有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她又怎么能够让他有危险?对于她的紧张,所有的人都清楚,樊若冰更是知道,随即说了一句:“魏老头,这丫头交给你了,她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非废了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威胁别人,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欧阳天最怕的就是她有个什么,她倒好还先替别人安排起来了。在场的是傻子都知道,翠儿是魏老头的义女,魏老头就是自己送命,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如此说来,这臭丫头的话根本就是多此一举。“难得若冰关心别人,你还是不要这样说她的好。我很早就起来了,为你们大家准备了早点。怎么样?我们边等边吃?吃饱了才有力气,陪他们好好玩玩。” 白狐和魏老头相视而笑,小铃铛的话太对他们的胃口了,这会自然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小铃铛,就依你的,我们先吃,吃完了再陪他们玩不迟!” “早说啊!我还以为英雄终于有用武之地了。没想到你们临战前还要补充体力。这个好,我赞成!”樊若冰看了一眼欧阳天,便自顾自的回屋了。进去一看,里面的桌上的确放着很多吃的。见到这个,她不开心才怪,不管是谁做的。填饱肚子最重要。其他人也跟着进去了,欧阳天和夜风两个却有着相同的心思。只不过欧阳天的武功要比夜风好些,相对而言想要保护心上人容易了些。 走进去之后,各自坐了下来,欧阳天坐在了樊若冰的身边。夜风则坐在了小铃铛的身边。这一顿早餐对于他们来说意义是完全不同,欧阳天根本就没有心思吃饭,目光一直锁定在樊若冰的身上。她也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不用猜也知道那个人,就是欧阳天。她也不吭声,装作若无其事的吃东西。“丫头,慢点吃,你要是吃噎了,有人可是会心疼的。” “能够心疼都是好事,就怕连心疼都不知道,那就麻烦大了。老狐狸,你还是吃饱点的好,否则待会没了力气,我可不会救你。”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对她来说根本就是驾轻就熟了,这会自然发挥的淋漓尽致。看着她这个样子,白狐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分配任务:“现在大家都聚齐了,待会必定是一场恶仗,翠儿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如若冰所说,就交给魏老头了,翠儿你一定要记住,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老狐狸,翠儿是我的义女,她的安全是我的责任,不劳你费心。”魏东流什么时候都是这副臭脾气,江湖上的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白狐也是明白的,所以也懒得跟他计较,将目光转移到了翠儿身上,等着她的回话,“翠儿,你答应老狐狸就是!” 看着他们坚定的木管,翠儿很用力的点了点头,“你们放心,为了他我会尽力保住自己的这条命,不让大家失望。” “好!那下面就是你们四个了。。”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一把飞刀就向他飞了过去,白狐仅快速的一躲就避过去了,“看来这顿早饭,我们是吃不安稳了,你们四个记住!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跟着若冰走,你们就是安全的。其他的事情,来日方长。。。”话又没有说完,一只箭向他射了过去,樊若冰火了,迅速的先欧阳天一步,拿到了那只箭,徒手扔了出去:“哪个不长眼的,没看见本小姐在吃早饭吗?挑在这个时候动手!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完便冲了出去,欧阳天根本就来不及拦她,“你个臭小子,现在不追更待何时!”白狐真的快被他给气死了,这个时候,先出去的应该是他才是,可是欧阳天却不急不慌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爷爷,他这是有目的的,以那丫头现在的功力,外面的那些人暂时是伤不了她的。” 可是她刚说完,外面独自对敌的樊若冰就开始隔空喊话了:“你们这帮家伙!还真的好意思,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和他们耗啊!赶紧出来帮忙!人太多了,我一个人一双眼睛、一双手忙不过来!”听到这话,欧阳天的嘴角透过一丝尴尬的微笑,手不经意的挠了挠头:“好!那我就来陪你!”走之前还不忘嘱咐他们:“既然他们人多,你们能不出来,就先不要出来,养精蓄锐或许会事半功倍。” 说完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夜风的肩膀,便出去了,手中那把灵力十足的剑在不停的发出叮铃铃的声音。“站着干什么!你手上的剑是摆设啊!”见他拿着剑不动,樊若冰急了,两个眼睛都快冒火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危险,一条大蛇正在吐着信子向她游了过去。欧阳天大声骂了一句:“该死的畜生,也想伤人!吃我一剑!” 看着他拿着剑向自己冲了过来,剑尖差不多对准的是自己的鼻尖,脸色刷的就变了:“你骂谁畜生呢!你才畜生都不如呢!”这时候的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赶忙闪到了一边,便轻易的发现了那条大蛇。欧阳天这会哪里有时间跟她解释?对付一条冷血的蛇,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有多少把握,这个时候挥舞手中的剑,已经完全没有了章法。就在他的剑混乱的于蛇做着斗争的时候,那条大蛇突然一个扫尾向着欧阳天扫了过去。 欧阳天迅速的闪到了一边,来到樊若冰的身边,两人背对背的站着。一方面是越来越多的人,一方面是一条比普通的蛇大出数百倍不止的黄金蟒,樊若冰一阵的发怵:“里面那帮人呢?怎么一个都不出来?他们是觉得我们不会累还是怎样?”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她面前的一个家伙,拿着剑对准她的心脏刺了过去。欧阳天来不及多想,左手抓住他的剑,右手轻易的拿自己的剑结果了他的性命。随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发什么呆!这么想死,你活过来干什么!” 知道这家伙担心自己,樊若冰也不含糊,拿着自己的剑,迅速的结果了几个人的性命:“你不用这样跟我说话!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如果这一仗我们最终胜了,你会不会娶我!”此话一出,引来了某人狂妄的笑声:“哈哈哈哈!臭丫头!你的命还真大,这样都死不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在场的人给我听清楚了,谁要是取了那丫头的性命,我就开恩把你们被困的家人还给你们!另外赏他一千两黄金,让他带着他的家人衣食无忧的过下半辈子!” “是!属下一定尽心完成任务!”说话的声音很是洪亮,那种声量若是在普通人听来,恐怕早已经腿软脚软了。这叫什么?在气势上震住敌人,不过可惜,樊若冰和欧阳天根本就没有被他们吓住。各自忙着清除她的党羽,玩的不亦乐乎,樊若冰更是浑身的劲。一边打,一边还不忘了冲她喊话:“你个疯女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今天,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明年的今日,本小姐一定会用拜祭亲娘的标准来拜祭你!” 樊若冰听到她的话,想想都来气,这女人八成是有病!自己是命硬,否则怎么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到现在?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如今从她的嘴巴里竟然说出这样没有脑子的话,真真的也是服了她了。欧阳天自然明白她的心思,轻松地和那些虾兵蟹将周旋,还不忘帮她说话:“若冰!话不要说的太满!她今天可是有备而来,我们是被迫迎战,这两厢相比之下,她可是占了上风的!指不定她这次带来的人里面,真的有高手在,到时你我可就性命堪忧了!” “性命堪忧?我呸!我们怕什么?每天能够看到太阳,那都是赚的!都要感谢她当年的不杀之恩!但是她呢?那可不一样!她不能输的!输了之后会一无所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故人相见的困惑 若是以往,那位鬼夫人早就沉不住气了,可是这会看起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开心,“是吗?你这丫头的嘴巴里能够说出谢谢,倒真的是让我意外的很,既然你谢我,我不给点回礼好像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话音刚落,口哨声便响起,那独特的口哨声,让樊若冰他们顿时感觉一阵风从背后袭来。 转头一看才发现,地上多了很多的毒虫,其中有毒蛇,毒蝎子,蜈蚣,毒蜘蛛诸如此类的毒物。就像一时之间全从地底下冒出来了一样,纷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樊若冰和欧阳天的表情虽然有些嫌弃,可还不至于被这些个东西,吓的哇哇乱叫。倒是她带来的那些人,一个个的吓得腿软。 “看见了吗?你们的主子根本就没有,把你们当人看!她完全没有顾虑到你们的性命,你们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都睁开眼睛看看吧!不要再帮她害人了!”欧阳天忍不住站出来,冲着那些手足无措的人喊,希望他们可以回头是岸,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最终还是打错了。那些人都是重情重义的人,当然不是对鬼夫人,而是对他们的家人,只要有一线机会,他们都会把生的希望就给他们。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成为鬼夫人的手下。此刻的他们在生死之间徘徊,让樊若冰看着是好生的难受,有些人一生下来便是高高在上,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而另一部分人天生就会成为奴隶,任人驱使。如此大的反差,就像是老天对他们的考验。可她偏偏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在这时候,不用她喊,魏东流从里面走了出来,冷冷的的看着那位鬼夫人。“一个好好的女人,本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你却偏偏要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见到他。鬼夫人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为什么你还没有死!我到底还是小瞧了你!” “夫人。您小瞧的何止义父一人?我们这里的人,你都小瞧了!当初如果不是想将你和党羽,一网打尽,你又怎么可能活到今天!”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翠儿。此刻的她,有这么多人陪着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怕了。眼前那些密密麻麻,让人觉得恶心的毒虫,还在越聚越多,可惜她却坚强的站在了这里。 看着她此刻表现出来的坚强。就连樊若冰也没有想到,自然向她投去了赞赏的目光。“说的好,且不说。今天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我都敢对天发誓。今天之后。你会成为众矢之的,孤家寡人。”说完不停的用自己手中的剑,挑开那些毒虫。那嫌弃的目光,让欧阳天顿时想笑。 转头看着鬼夫人那铁青的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面前的那些被毒物咬伤的,此刻大多已经毒发,哀鸿之声不绝于耳。“你最好相信若冰的话,否则你一定会后悔!”鬼夫人听到他们都这样说,而且一个个不怕死的样子,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失策。“哈哈哈!不急!我是孤家寡人又如何,不是孤家寡人又怎样?既然来了,我又岂能空手而归?” 说完用力的拍了两下手,在大家的齐刷刷好奇的目光中,齐傲天带着馨予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在他们出现的这刻开始,大蛇便带着那些毒物失去了踪影。“怎么样?故人相见是不是特别的亲切?其实我呢,今天没有带多少人过来,单是大名鼎鼎的齐傲天和老狐狸一直惦记的馨予,恐怕就足够让你们自乱阵脚!” 眼神之中的犀利让人不寒而栗,只可惜,此刻没有人怕她。樊若冰更是不屑于顾,原本见到馨予应该很是紧张的她,此刻却表现的十分镇定,“前辈你还记的我是谁吗?您老人家确定,真的要与她同流合污?” 齐傲天没有说话,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得了没有了自己。而且细细看来,那眼睛是红色的,樊若冰立马急了,“魏老头,这家伙怎么了?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他怎么能够不认识我呢!” 鬼夫人笑了,拿出了一串精致的铃铛,轻轻的摇了起来,“齐傲天,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你就可以和你的女儿相见。杀了他们你就可以得到自由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对此魏东流也是没有想到,此刻翠儿在自己身边,他根本就不能轻举妄动,否则那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齐傲天,发狂似得扔下馨予,向他们冲了过来。大手一挥,便将面前的一块大石头,给击得粉碎,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手并没有碰到那块石头,这才可怕。樊若冰急了,拿着剑向他冲了过去,快要到他面前的时候,只觉得面前有股阻力,让自己没有办法再向前。抬头一看才发现,他的单手张开的对着自己,不由得感叹此人武功的厉害。 欧阳天哪里能够看得,那人如此对待她,赶忙一个闪身来到齐傲天的身后。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小天,回来!千万不要!”魏东流的喊声同时也将白狐、小铃铛还有夜风叫了出来。可惜为时晚矣,齐傲天仅仅一个不经意的转身,抬腿就是一脚,欧阳天正巧被踢中腹部,手中的剑咣当落地。 人也就随着那股力量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强忍着五脏六腑的痛,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他却发现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口吐鲜血的摔倒了。看到这个,樊若冰和小铃铛同时用愤怒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坏人,“小盒子,还不滚出来帮忙!” 听到她的召唤,小盒子乖乖的出来了,樊若冰打开盒子,里面便是鬼见愁。“把他给我绑了!”齐傲天依旧没有表情,手却缓缓的放下了,魏东流一看不好,赶忙瞬移到樊若冰身边,将她带走了。白狐则顺利的将欧阳天带回,“小天,小天!你怎么样?怎么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与此同时,樊若冰猛的甩开了魏东流的手,“把他给我绑了!”冲着那停在原地不愿动弹的鬼见愁吼,最终还是白狐揭开了谜底,“若冰!没有用的!鬼见愁,根本不可能绑他,你给为师过来,带着小天离开这里!” 看到这一切,白狐脸都绿了,原本知道他手中的那个人不是馨予,倒也没有过分的担心。却不曾想,这小子横生枝节,这说来也怪自己,之前没有和他说明白。樊若冰有小盒子保护,是绝对不会有危险的。这傻小子才会做出这样以卵击石的事情,此刻的他恨的不仅仅是鬼夫人,更是自己。 说完缓缓的起身,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魏东流,两只眼睛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直戳魏东流的心脏,“老家伙有什么办法,让他安静下来?起码不要跟我们作对?起码不要让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话才刚出口,就发现齐傲天向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过来。依旧的没有表情,只是这脚下仿佛多了些力道,地面多了一些整齐的大脚印。 那控制齐傲天的铃声还在想,齐傲天眼中那一抹红色还没有褪去,鬼夫人的笑声还依旧放肆的传出来。小铃铛的表情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体内的魔性仿佛瞬间被激发,凶光毕露的瞪着鬼夫人,“你这个臭女人!既然你要我们死,我也不能让你好好的活,拿命来!” 知道她的脾气,夜风根本就没有打算阻止她,相反的拉起了她的手。只是这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让鬼夫人看着格外的刺眼,“想要秀恩爱,你们找错了地方!”说完,衣袖轻轻的一挥,无数的钢针从她的衣袖之中,射了出来,方向正是小铃铛和夜风。 知道这些钢针有毒,白狐倒是想帮他们,可惜这齐傲天和自己对上去了,他根本就脱不开身,最终救他们不是魏东流,而是樊若冰。小盒子轻易的将他们收了进去,“臭丫头,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别吵!再吵我弄死你们!”樊若冰看到欧阳天那奄奄一息的模样,自己也豁出去了,手握长剑,剑尖直指那个女人,“你个死女人,又想用毒!我今天就费了你的手,倒要看看,你如何还能用毒害人!” 原本应该出手帮忙的魏东流,却一直站着没有出手,这是让白狐十分疑惑的一件事。只是眼下正忙着应付齐傲天,才没有时间去细想。就在这时,樊若冰硬着头皮向鬼夫人冲了过去,此刻的她没有想很多,只是一心想要替欧阳天报仇,虽然伤他的是齐傲天,可是这罪魁祸首却是这个可恶的女人。 鬼夫人也不着急,那鄙视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不屑,漫不经心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朵花来,放在鼻尖嗅了嗅,就在樊若冰要靠近自己的时候,扔了出去。花从樊若冰的鼻尖飞过,留下了一阵诡异的花香。。。(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原来是个冒牌货 这花香樊若冰嗅进了鼻子里,顿时感觉到头昏,速度立马慢了下来。“你个坏女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说完便体力不支的跌坐在地上,白狐见状,赶忙喊她,“若冰!听话!带着小天,赶紧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边快速的躲避着齐傲天的攻击,魏东流却一直和翠儿站在一起,“老家伙,你来是看热闹来的吗?赶紧的动手啊!” 听到他的话,魏东流依旧没有说话,目光却一直锁定在鬼夫人身上,那种眼神让翠儿觉得很奇怪。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义父,您没事吧?”面对翠儿的话,他依旧纹丝不动,甚是于眼神都没有丝毫的变化。这让翠儿很是不解,她记忆中的义父,绝对不是这样的。瞬间感觉到了不对,想要走却发现根本迈不开脚步。 “翠儿,义父说过你只许待在义父身边,哪里都不许去,难道你都忘了吗?”说完两眼冒火的盯着她看,那眼神仿佛两团火焰,会瞬间将她吞噬掉一般。此刻的翠儿是欲哭无泪,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樊若冰。只是这时候的樊若冰,根本就是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够顾及到她的安危? 鬼夫人笑了,缓缓的走到她身边,半蹲着身子看着她愤怒的眼睛,“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生气?为什么,你会觉得四肢无力,提不上劲来?为什么魏东流到现在为止都不动手?”看着她可恨的嘴脸,樊若冰恨恨的磨着自己的牙,“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你做梦!” “哈哈哈,我没有想过要困住你。我只想弄死你,一雪前耻!你们以为,设计好了的局,对我真的有用吗?你们以为只要太后和皇上,想要除掉我,我就死定了?告诉你,鬼面军团的所在早就不在。你们知道的那个地方了。”鬼夫人的话惹来了白狐的侧目。“若冰!用鬼见愁绑了她,赶紧离开这里!”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立马反应过来了。用鬼见愁绑她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看到鬼夫人被绑成了这副模样,魏东流终于按耐不住了,带着翠儿向樊若冰走了过去,“快走!快走!” 小铃铛和夜风在小盒子里着急的不行。想出去帮忙却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出去,只能一个劲的在里面折腾。大声的叫。可是樊若冰就全当听不见,眼睁睁的看着魏东流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过来,而他身边的翠儿,就像牵线木偶一般。跟着他的脚步。表情凝重,眉头一直皱着,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滚开!姓魏的,你赶紧松开我。否则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鬼夫人在咆哮着,眼睛里那信誓旦旦想要报仇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白狐被齐傲天困住,欧阳天受伤昏迷,小铃铛和夜风被小盒子收了,翠儿根本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做。樊若冰被鬼夫人用不知道什么毒花,给弄得手软脚软,似乎眼下所有的成败都在魏东流手中。 就在他缓缓的走到樊若冰面前的时候,却出乎鬼夫人意外的向她伸出了手,樊若冰虚弱的瞪着他,“滚开!我不要你帮忙!你个死老头根本就是叛徒!我就算死了,也不想你来帮我!滚开!”听到这话,魏东流笑了,瞬间点了鬼夫人和樊若冰的穴道。“丫头,别那么大火气,你应该谢谢我,要不是我,你根本不可能找到你爹。” 说完将她扶着坐了起来,让她刚好能够看到齐傲天,“看见了没有?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杀人工具,不是我的,是鬼夫人的,她想让你爹耗费所有精力,殚精竭力而亡。这些都是她的意思,我不过是站在中立的立场上,没有帮任何人罢了,不算是坏人。你现在想帮谁?你爹还是你师父?” 他的话简直让樊若冰不敢相信,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家伙能有这样的能耐,玩转于白狐、鬼夫人、朝廷之间。忍不住感叹,自己真的是小看他了,居然还蠢到让他照顾翠儿的安全。幸好的是翠儿现在没事,否则她真的会把肠子都给悔青了的。看着齐傲天那没有章法的打斗,力道之大,白狐根本不敢与他正面交锋;至于速度,那真心的不是一般的快。说句很负责任的话,这样的打斗,白狐和齐傲天两个人都会死。 “这样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够没有我?”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鬼夫人一样,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黑蜘蛛。不用说的是珍珠肯定是跟在她身边的,“若冰!你个臭丫头,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和他们正面交锋的!你是想摆脱了我,就没有人说你了,是吗?告诉你两个字:做梦!” 樊若冰这时候,好像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可惜她根本就动弹不得。至于他们当中,最感到惊讶的不是别人,而是鬼夫人。“很好!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黑蜘蛛,别来无恙啊!”尽管被鬼见愁捆着,这时候的她,身上那股子的霸气还是存在的。魏东流却笑了,解开了樊若冰的穴道,怔怔的看着她:“丫头,你最好把她身上的绳子给解了,因为你的蜘蛛姨是来和她算账的。” 说完拉着翠儿,瞬间移到齐傲天身边,在他身上戳了两根银针,齐傲天立马就两腿发软倒了下去。白狐想要将他带走,为的是让樊若冰他们父女相认,可惜此刻的他深知不是魏东流的对手,只能作罢。“你最好记住,好好地医治他,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之间的那点交情,就不复存在了。”白狐的话,仿佛是在威胁他,可是这样弱弱的威胁对于魏东流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便一手拉着齐傲天,一手拽着翠儿,身轻如燕的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 白狐这才有精力去看欧阳天,这时现场的气氛也显得十分的压抑。黑蜘蛛迅速的来到樊若冰的身边,关切的看着她的眼睛:“臭丫头,你是想让我和珍珠为你担心死吗?” “蜘蛛姨,你怎么和珍珠一个调调?放心,我现在还死不了,最起码我还会留着一口气,看你们怎么杀了这个女人,为天下苍生除害!”顺着她的目光,黑蜘蛛和黑珍珠母女两向鬼夫人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抓起鬼夫人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她:“说!那个贱女人,现在在哪里?否则我杀了你!”一张清纯的娃娃脸瞬间变得杀气腾腾,弄得黑珍珠满脸疑惑:“娘,她不就是鬼夫人,你干嘛还要问她那个贱女人在哪里?” 樊若冰这会似乎有些弄明白了,眼前这个鬼夫人不是真正的鬼夫人,或者换句话说,她只是鬼夫人身边的一条忠实的走狗罢了。仔细的看了她的耳后,这才有气无力的帮黑蜘蛛做起了翻译:“这个鬼夫人,根本就不是真的,不信你就看看她的耳后,应该是人皮面具和自身皮肤之间产生了过敏的现象,有些红肿。” “哈哈哈!你们知道的太晚了,这时候,夫人应该和二公子一起将朝廷的大军,打的片甲不留了。亏你们到现在才发现我是假的,一切都晚了!”这女人的笑声在黑蜘蛛听来十分的刺耳,挥手就要结果了她,“慢着!你现在还不能杀她!” 白狐这会喊停,不是因为别的,根本就是因为若冰那丫头着了她的道,就算要弄死她,也要让她交出解药。听到这个黑珍珠脑子转的也快,拿起匕首看着樊若冰:“若冰,借你点东西用用。” 知道她的个性,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无力的点了点头:“随便取,就算要了我的命,我都不后悔。” “你们不用白费心机了,我在来这之前,早已经被夫人喂了毒,而且根本就没有解药。”说完,便瞬间七窍流血而亡,看到这状况,黑蜘蛛脸都气绿了。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地上,满脸泄愤不成的失落与愤怒。珍珠更是一脸无辜的看着这个蠢女人的尸体,一个劲的摇头:“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你吃什么药了,你要这样为她。” “够了,珍珠你帮娘看看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没有解药,如果真的没有,就把这个给若冰服下。”说完从怀里掏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出来,交到珍珠的手上,那神情,真的让人心碎。“蜘蛛姨,这个若冰。。。真的。。。真的不能要。” 黑珍珠又怎么会不明白,这颗丹药对她娘的意义?只是她爹临死前交给她娘的,她娘便一直带在身边。据说本来这丹药不是一颗,而是有很多,而且可以祛百毒、治百病,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当年的樊夫人给惦记上。最后她爹忍痛将所有的丹药给毁了,唯独剩下这一颗,是留给她娘保命用的。如今她将此药拿出来,除了有些绝望知道,似乎也累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痴心女救了你 “娘,你确定要这么做?你我都知道,这个小卒身上绝对不可能有解药。。”黑珍珠说出这话,心里也十分的难受,一方面这是她爹留给她娘,最珍贵的宝贝。而另外一方面,她也不忍心看着若冰,就这样。。。 黑珍珠没有回答,二十拍了拍樊若冰的肩膀,“若冰丫头,蜘蛛姨此生怕是再没有报仇的机会了,以后你一定要帮我报了这个仇。那样我也就此生无憾了!”眼神有些涣散,而且头发正奇迹般的迅速白了。樊若冰看着她那张充满青春气息的脸,突然间皱纹重生,顿时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 “蜘蛛姨,你的脸。” 黑蜘蛛只是笑了笑,缓缓的站起身来,一步步的往来时的方向走。黑珍珠在后面叫着,“娘!娘!你回来,你这是要去哪里!爹的仇就不报了吗?”可是她却充耳不闻,白狐的表情瞬间凝重了下来。他曾经听说过,西域那边有种医术,可以让人保持年轻时的模样。只是这种医术有一个很严重的弊端,就是到了一定的时候,会迅速的变老,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可以让人经历十年,甚至更久时间的瞬间衰老,直到死亡。 “娘没有力气报仇了,你爹的仇就交给你了。” “那你到底要去哪里?” “去一个有你爹的地方,和他永远的待在一起。。。”后面的话,说的是有气无力,仿佛此刻离死亡最近的不是樊若冰,不是欧阳天,不是齐傲天。而是她。听到她这样说,珍珠的心都要碎了,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与之相反的是樊若冰,如今的伤心,根本就无济于事。既然多余,何必自苦? 想到这里。便转身向欧阳天的方向爬了过去。白狐见状,赶忙去扶她,“珍珠。别难过了,这世界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娘只是累了,而已。。”这话他说的就连自己都骗不了,可是他还是说了。为的只是不让她难受。 樊若冰见状,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不要劝人,如果我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把你的小铃铛和夜风放出来。”说完将那个神奇的小盒子,交到了他手上,白狐被迫的接了过来。“欧阳天怎么样了?他是不是离死不远了?”嘴上问这话。心里却难受的很,若不是为了救自己。他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心中的愧疚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这样的他们让白狐有些不知所措。“都是为师的错,小天很有可能撑不下去,五脏六腑都给齐傲天震碎了。若不是他的底子好,这会应该就已经没命了。” 听到这话,樊若冰的心猛的颤抖了一下,随后便做了一个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将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珍珠!把药拿过来!”声音虽然很微弱,可是却十分的镇定。珍珠顾不上伤心,赶忙转身将药迅速的给递了过去,“给,这是娘给你的,或许在她的心目中,只有你才能够为她报了这个仇。” 看着她手中,盒子里的那颗小小药丸,樊若冰的心潮澎湃了起来。不管珍珠再怎么对自己好,她是绝对不会将这颗救命的药丸给欧阳天服用的。随即笑了笑,接过那药丸,看了许久之后,突然抬头看了一眼珍珠的身后,“蜘蛛姨,您回来了,还有什么事需要若冰去做吗?” 尽管这丫头的演技很糟糕,可是这个时候的珍珠,正处于极度伤心的时候,没有多想便转身看了过去。这一看,终究还是让她满腹的期待,瞬间化为乌有。等她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发现樊若冰的手正从欧阳天的嘴边收回来。立马明白了,一把抓住樊若冰的手,狠狠的瞪着她,仿佛一口就能把她给吞下去。 “若冰!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这样做,我娘要是知道,你把救命的丹药给了他,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还有你苦苦挣扎的活到现在,难道就是为了死在这的吗!你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莫说她没有想到,樊若冰这丫头会这样做,就连白狐也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会对欧阳天舍命相救。 此刻也是感动不已,拍了拍珍珠的肩膀,“别这样,你爹给你娘留了一条生路,若冰给小天留了一条生路,或许这就是天意。天意不可违,你就不要太难受了。”这听起来本就蹩脚的话,让珍珠很是听不进耳,想要跟他理论,却发现若冰正死死的拽住她的袖子,“珍珠,别这样,我师父不会说话,你不要跟他计较。你要是真当我是好姐妹,就帮我看看,欧阳天这混蛋,为什么还不醒,我好困。。。” 叫她眼睛都快要闭起来了,黑珍珠挥手就是一耳光,重重的打在她脸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这样睡过去,我就敢保证这混蛋,就算能够醒过来,也会一样去阴曹地府陪你。”一边说,还一边掉着眼泪,眼泪渗进樊若冰的皮肤里,让她努力的睁着眼睛。“好,我不睡,我不睡,你快帮我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也好证明一下,你爹生前练的仙丹,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快点啊!” 黑珍珠根本就听不进去她的话,满脑子都是,娘肯定是保不住了。她绝对不能让若冰再离开自己,若是想要救她,就一定要搞清楚,那个臭女人,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我不看他,他吃了爹的药,要是活不了,我赔给你一条命。但是现在,你得告诉我,刚才那臭女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四肢无力,奄奄一息?” 根本就不想回答她的话,莫说她觉得奇怪,就连樊若冰自己都觉得奇怪。鬼夫人用毒,以前就算被馨予姐姐和魏东流解过,到用在其他人身上,却从来没有失过手。这一次,她是诚心要自己的性命,又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了,自己除了无力,身上却不疼不痒的。想到这里,看了一眼白狐,白狐立马就明白了,赶忙过去给她把掉落在地上的花,用衣袖包裹过来,放在黑珍珠的面前。 “这就是让若冰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看起来只是一朵没有办法叫出名字的花而已,它上面能够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吗?”面对白狐的话,黑珍珠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知道什么?这花的确很普通,但是它的花粉却一点都不普通。” 樊若冰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思听到他们两个斗嘴,顿时烦躁的很,“好了,你们不要闹了,我还是死了的好。我要是死了,两眼一闭,再也不用想这些烦心事。总好过现在,明明一只脚已经踏进坟墓了,还要听你们唠唠叨叨个没完!”听到她的话,珍珠扬手就要打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混蛋欧阳天已经睁开了眼睛,白狐似乎也看到了,赶忙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小天,你没事吧?吓死师父了,吓死师父了!你记住以后要是再敢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便不再是为师的徒弟!” “师父,我没事,等我死了再哭也不迟。刚才是谁在说,一只脚已经踏进坟墓了?” 他的疑问满满的写在了脸上,白狐却没有打算要告诉他。只是将视线转移到了樊若冰的身上,眼神中满满的都是问话:我该怎么说。樊若冰笑了,只是这笑容有些无力,“我没事,只要你能好起来,便什么都好!” 越听她的话,黑珍珠就越发的感觉心里堵的慌,这会终于没有了耐性,“好好好!好什么好!你是没事了,她就有事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蠢得跟头猪一样。你不是要保护她,给她安逸的生活吗?怎么还没怎么样呢,你就成这副尊容了?你保护她?简直是在说空话,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死吗?” 这时候的黑珍珠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根本就不管樊若冰的阻挠,继续接着说,“那是因为,这傻丫头把我娘给她的灵丹妙药,喂给了你!所以你现在才能回来!” 她的话,在欧阳天的心中,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震撼,不敢相信的向白狐求证,“师父,珍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命是若冰救回来的?而她却命不久矣?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白狐没有吭声,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樊若冰,那丫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樊若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会认为,只要我能够活下来,就永远不再欠我可吗?我告诉你,你错了!大错特错,如果你有胆子让自己死,我就有胆子不让自己活着,你听到没有!” 听到这话,本应该高兴的,樊若冰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你凶什么凶!我当然听见了,可是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每一个人都会死,早晚一天的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极左极右看不透 见她还能这样说笑话,大家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好。就在这时,小铃铛在盒子里又开始闹腾了,“樊若冰!臭丫头,赶紧的放我出来!我警告你,在我没有死之前,你不可以死!他们都说,我和你像是姐妹,你要是死了,那我就少一个亲人。所以我不许你死!快放我出去,或许你还有救,快点!” “白狐前辈!你还是让她赶紧放我们出去吧!该来了,不管你怎么躲都是躲不掉的!你们这样困住我们,根本就无济于事,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夜风也跟在后面凑热闹,吵的让樊若冰简直头疼,“老狐狸,还给你,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他们两个真的好吵!” 知道这丫头的没耐性,更知道这丫头此刻需要的是安静,看着她手中的小盒子,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拿回来,“老狐狸,若冰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不要这副德行。再说了,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你拿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珍珠不忍心樊若冰,身体成这个样子了,还在这和他磨嘴费牙的,索性提替她说了句话。只是她的话让白狐更加的为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该怎么说。“珍珠,你不用为难他了,这个盒子,他根本不会用,所以就算你给了他,他也没有办法,把他们放出来!” 或许是因为那颗药的原因,欧阳天此刻的精神好了太多,脸色也好了不少。可是就在这时,樊若冰的表现让他们很是诧异,双眼泛着红色的光,突然站了起来。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若冰!你怎么了?” 听到珍珠焦急的问话,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收回了盒子,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之中。“若冰!若冰!你去哪了?快回来!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面对珍珠的好奇,白狐和欧阳天又何尝不是?那份好奇心和愤怒,不会比她少一丝一毫。欧阳天的表情异常的狰狞,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谁能够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为师没有猜错,她的离开一来和小盒子有关。而另一方面应该和这种花有关系。”白狐将一片蓝色的花瓣放在他面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小子,能够知道这花到底暗藏着什么玄机。欧阳天看着那蓝色的花,似水晶一般晶莹。淡淡的花香,有些让人神志不清。再看那花瓣上,有些白色的粉末。 想了很久,也想不到这花和樊若冰的突然离开之间,有着什么本质的关系。眉头瞬间皱的紧紧的。目光却扫过不远处的人,“师父,馨予怎么会在这里?”珍珠也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一个劲的拽白狐的衣服,“行了。那个不是馨予,只不过是长的很像馨予的女人而已,为了她的安全,我又怎么可能让她身处险境,而不闻不问?” 说话的时候,动都没动,只是一味的担心若冰的安全,还有那个魏东流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为什么会突然间倒戈相向,前脚还让黑蜘蛛帮忙查当年的真相,后脚就变了一个人一样,唯一没有做错的事,就是没有杀了他们。正想的烦躁,感觉有人在拽自己的袖子,猛的一把甩开,弄得那人差点摔倒。 “你是不打算理我了吗?”馨予那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里,让他瞬间心漏了半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一回头看到的是馨予那张,再真实不过的脸,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欧阳公子,我们是不是该给你师父,和若冰的馨予姐姐,留点空间,让他们好好的待会?” 这酸爽的滋味,着实让欧阳天有些不是滋味,事情一件接一件。总是在最可能结束的时候,来横生枝节,这样的事情,想必不是任何人都愿意碰到的。如今樊若冰那个臭丫头,不知道去了哪里,馨予却意外的醒了,师父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可言。 想到这里,淡淡的露出了一丝伤感,看着黑珍珠,“镖局还有事情没有,如果有赶紧回去,如果没有陪我去找一个人,或许他知道若冰那丫头去了哪里。” 此刻的黑珍珠,等于已经失去了她娘,自然不愿意失去樊若冰——这个自己唯一想要真心对她好的姐妹,自然没有不跟他去的理由,“镖局的事,不需要我操心,我和我娘出来的时候,就跟他们打过招呼,不解决了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夫人是绝对不会回去的。只是没有想到,娘就这样。。。” 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那份淡淡的伤感,着实让欧阳天有些为之动容,又或许只是因为她是若冰的好姐妹而已。看了一眼白狐和馨予,瞬间赶紧逃,恋人相拥的场面,实在让他不忍直视啊!黑珍珠则一脸无所谓的看了一眼后,跟了过去,“你等等我!” “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你娘,黑蜘蛛有你这样的女儿,也真是倒了霉了。”欧阳天看她此刻,蹦蹦跳跳的样子,忍不住嘴贱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前脚说了,后脚黑珍珠就拿话砸了过去,“我娘不需要我担心,我们天生天养惯了,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服下一种留住青春容颜的药丸。只是这种药,一旦服下,就等于是自己寻了死路,娘执意要吃,爹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可能的让娘活的更久一些。。” 欧阳天没有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能够让她说出这么多事情,索性接着问,“那后来呢?你爹死了,在临死前也没能够炼制出没有瑕疵,能够真正意义上永葆青春的药,只能用半成品的药,给你娘?” 听了他说的话,黑珍珠笑了,歪着脑袋看着他,“看不出来,你不笨,可是为什么,你就这么没用呢?若冰为什么会失踪,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担心她啊?你心里面真的有他吗?还是你的那些英雄事迹都是若冰那丫头编出来的?”黑珍珠极力的想要摆脱,她娘此刻已经永久的离开自己的事实,因为她相信,娘是希望自己坚强的面对的。正因为如此,她才不能够让她失望。 相较于她的云淡风轻,欧阳天却不愿意跟她多提及,自己和樊若冰那丫头之间的点滴。那些事情是属于自己,还有她的,不需要和任何人分享,“就算你认为,你娘真的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也不至于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尸骨流落在外,无法入土为安吧?” 知道他是在岔开话题,也知道这家伙比若冰说的还要坏。可不管他坏也好,不坏也罢,都是若冰心目中的那个人,多少还是要让他几分的,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你们或许不知道,这种药丸,是不会经过肠胃吸收的。它只会一点点的危害娘的身体,当体内的这种药丸成分,积压到一定的程度,便会像娘这样,瞬间衰老,直至连骨头都没有。用当时爹的话说,就是这药丸里面,添加了蚀骨散的成份。所以,即便我有心拾回娘的尸骨,也是找不到的。” 话说的很轻松,仿佛那个人不是她娘,而是一个外人一样。不知不觉的向她投去了异样的目光,黑珍珠也感觉到了,立马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尽管有些干了的泪痕,应该不至于太难看吧?还是,你不要若冰了?打算。。。。” 言下之意,就算是个傻子恐怕也都能够听得出来,更何况欧阳天他又不傻,就更加听得出来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面默默的在想,师父他老人家说的不错,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动作,而且漂亮的女人,就更加的是。你说东,她能扯到西;你说南,她能扯到北;这样的节奏,可不是自己这样的,可以应付的了的。 “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要不要这样当真啊?男子汉大丈夫,响当当的江湖豪杰,怎么心眼比绣花针还要小啊!再说了,我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的!”这前面半句,勉强凑合着听着,后半句却着实让他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有那么差劲吗?应该不至于吧?也懒得理她,索性冷着一张脸,“如果你想找到樊若冰,最好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嘴巴,否则就不要跟着!” 都说女人的心情如同四月天的天气,阴晴不定,没想到这大男人也是一样,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紧了嘴巴,再也不吭声。就在他们走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欧阳天看见了他的那匹坐骑,兴奋的一个翻身便上了马。黑珍珠赶忙跟了过去,眼睛发直的看着那马的飒爽英姿,“这真是匹好马,这马哪里来的?我也要去买一匹一样的!” 听了她的话,欧阳天彻底无语了,这丫头还真的是有意思,难道不知道一句话,千里马好寻,伯乐难求吗?看她那样子,根本就不是懂马的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实的看对眼了 “那我们在什么地方等你?我可不想听到,你说的那些废话!”欧阳天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在他的心目中,这樊凌天可不是什么好人,尽管他救了自己很多次。可是一想到这家伙的那双手,沾了无数人的鲜血,他就嫌弃的很。要不是,那位鬼夫人的秘密基地,太过的隐蔽,凭自己的力量一时半会的找不到,他才不会来找这家伙呢。 知道欧阳天一身的傲骨,这会自然也不会对自己过分的客气,樊凌天倒也无所谓。“在什么地方等我?让我想想,就在聚风楼,那个地方不错,来往的客人不是很多,据我所知,老板和你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行了,我们去那等你。”欧阳天说完便拉着珍珠走,“慢着!” “又怎么了?”欧阳天是个怕磨叽的人,可是这家伙,偏偏这个时候还在废话啰嗦的,让他怎能不恼火? 看着他那双要喷火的眼睛,樊凌天的却笑了,“黑珍珠,你先到前面等他,我有事要跟他说。放心,我敢保证,他绝对会毫发无损的。”黑珍珠转头看了欧阳天一眼,那意思明摆着是征求他的意见,欧阳天会意的点了点头。 “说吧,她走了。”欧阳天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那冷漠的样子,仿佛自己根本就不是来找他帮忙,而是来找他要债的。樊凌天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这个时候,还知道过来找我。” 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欧阳天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不要皱眉,皱的多了。你会很快有皱纹的。我要跟你说的话,对黑珍珠千万不要说。”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不说是吧?那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樊凌天赶忙喊住了他,“你们两个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让我出来,我娘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态是,不管什么人。只要背叛了她。便是死路一条,我也不例外。而且你们之前带着朝廷的军队,横扫了鬼面军团。她是一个相当会记仇的人。所以如果天黑了,我还没有出现,你就不需要等我了。赶紧带着珍珠走。” 被他这样一说,欧阳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是想告诉我,你可能会死在你娘手里?开什么玩笑?虎毒不食子。她就算给你喂毒,也不会狠心要杀你的。”欧阳天知道鬼夫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她不但善于用毒。而且心狠手辣,只是不愿意相信,她会因此而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傻呢?大哥死了,虽然不是她亲手杀的。可也跟她亲手杀的,也没有什么区别。从大哥的事情上,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们的命在她的心目中,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她为什么不能狠心杀了我?因为我背叛了她!不让你告诉珍珠,是觉得那丫头不错,而且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我怕她会伤心,仅此而已。”说完轻松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他这样的的举动,在欧阳天看来,极其的违背常理。可是他们这群人之中,又有几个人的想法,是正常的,不违背常理的?“行,我知道了。我只想知道,如果你没有来,我要去哪里找若冰?” “这张是地图,是我花费了很长时间才画好的,如果若冰那丫头,真的落到了她手上,一定会在这里。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就算你先到若冰,她可能也跟以前的若冰不一样了。”说完转身就走,他离开的时间越久,死亡就会离他越近,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现在的他,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欧阳天看到他的背影,心中既然有种酸酸的感觉,忍不住把馨予醒了的消息告诉他了,“馨予醒了。” 听到这个,樊凌天的心猛的颤抖了一下,片刻之后便恢复了平静,“那就代我祝贺她,也祝贺你师父,祝贺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言语之中有说不清的酸楚,脚步却没有停下来,此刻的他有这样一个信念,就是在自己死之前,能够再见一见馨予。起码让自己亲眼看到,没有自己的日子,她过得很幸福。 欧阳天停留了片刻,直到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才缓缓的向黑珍珠走了过去,“他跟你说什么了?为什么你看上去,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是若冰有什么危险吗?” 面对她的疑问,欧阳天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冷冷的不近人情,“既然是背着你说的话,自然是不愿意让你知道的,你如此问,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走,我们去休息。” 黑珍珠知道他有心事,可又不敢多问,只能傻傻的跟着他的脚步。直到来到聚风楼的客房里,黑珍珠终于忍不住了,“欧阳天,都是江湖儿女,有什么事情,不能坦言相告的?” “坦言相告?为什么?难道珍珠小姐,就对别人的秘密,这样的感兴趣?要知道,好奇害死猫,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若冰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欧阳天的表情依旧的冷漠,那感觉让黑珍珠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却在想,这家伙说的不是废话吗?如果若冰真的有事,他还能够像现在这样,悠闲自得的喝着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有如此轻松的表情。索性趴在桌子上,“懒得搭理你,真的不知道若冰那丫头喜欢你什么,一块冷冰冰的木头疙瘩。” 欧阳天被她的话,给打动了,暗自欣喜。这丫头原来在她的好姐妹面前是这样说自己的,喜欢自己?真的是难得,没有把自己说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这时候的他,多么的希望,樊凌天的那些话是多余的。那丫头千万不能有事,否则自己就算活着,想必也会在自责中度过下半生。 有的时候,感情就是这样奇怪的东西,不知不觉的进入你的血液里,流进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你时时刻刻的告诉自己,她是你心目中的女神,她便是你今生唯一的归路。想到这里,不知不觉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他们是没有事,正如樊凌天担心的一样,他回去的时候,他娘就已经在府里了。走进自己的屋子,被一个人影吓了一跳,看清楚之后,赶忙跪了下来,“孩儿不知道娘亲大人前来,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知道他心虚,鬼夫人也不着急,缓缓的卸下自己的面具,玩味十足的看着他,“凌天,娘是不是真的老了?头上都有白头发了,眼睛也越来越看不清楚东西了。”这话明摆着是话中有话,樊凌天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这会,自己就算知道,也只能如俎上鱼肉一般,任她宰割了。 “娘亲大人青春永驻,又怎么会老呢?” 鬼夫人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缓缓的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了手,“凌天,现在娘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所以娘的全部心血都在你一个人身上,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她的话步步紧逼,想必也是知道了自己为何会离开将军府,既然知道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孩儿不敢起身,刚才有一对老夫妻,说孩儿偷了他们的鸡,前来找孩儿讨回那只鸡。” 看着他的表情,鬼夫人收回了手,背过身去冷冷的看着窗外的景色,“然后呢?你是要告诉娘,你真的有偷过他们的鸡?还是想要告诉娘,你把他们杀了?” 在回来的路上他就想了很多,很多用来骗他娘的理由,这会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是这样的,之前孩儿一个人出去散心,曾经路过一个农家小院。恰巧饥肠辘辘的,就进去烤了一只鸡,等我吃完了,那老两口刚好从外面回来。刚好就撞上了,无奈当天没有带银子,只好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还说日后一定会把银子给他们送过去。” 听到我这里,鬼夫人已经握起了拳头,表情变得杀气腾腾。但还是耐着性子,让他把故事给编下去,“然后呢?他们老两口,时隔多日,见你迟迟没有把银子给他们送回去,就亲自找上了门?然后和侍卫大打出手?伸手步伐,都不像年纪大的?” 知道她不相信,就连樊凌天自己也没有办法相信,这个荒唐之极的故事。“虽然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事情真的就是去孩儿所说一般,在娘亲大人面前,孩儿不敢有所隐瞒,更不敢有所欺骗。”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鬼夫人也不愿意再和他废话下去了,转身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耳光,“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就因为你蠢!回来的时间很短,没有办法编一个细致一些的谎言来骗我是吗?那就编这样一个连三岁小孩都糊弄不过去的故事,来搪塞我是吧?在你的心目中,娘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被你们一次次的蒙在鼓里,是不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拙劣的谎言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情到伤心处只言道别离 对于樊凌天来说,先前的害怕在这一刻,已然烟消云散。缓缓地站起了身,一双愤怒的眼神看着她:“是!你还知道,自己是我娘?那我能不能请问一下,天底下有哪一个做娘的会给儿子喂毒?没有!只有你!还有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和爹在一起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爹?把他放在心上?你没有!你养大了的大儿子被你的手下误伤致死,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这个做娘的是什么样地心情?你有为大哥掉过一滴眼泪吗?你没有!” 说到这里,随手拿了个酒坛,放肆的在她面前喝酒,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感觉。鬼夫人尽管生气,却也没有打断他的话,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唯一的尊严,也是最后的尊严。“太后,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你娇惯若冰,她十三岁的年纪,就失手误杀了你的奶娘。最终太后不顾太子殿下的强烈反对,把这事压下来,你也从宗人府里安全的脱了身。他们对你有什么不好?你要谋反?我就不明白了,要权利,你贵为大将军,执掌天下兵权。论家室,皇亲贵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是不是只要有人不听话,你那双魔掌就会六亲不认的向任何一个人伸出去?” 这时候的他已经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怕了,言语之中大有把这些年来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的味道。癫狂的用手指着她,一脸的不屑:“你知道,爹为什么会用自己的女儿换下,齐傲天的女儿?把馨予带回家吗?那是怕你的罪孽太深,不得好死。可是你呢?弄死了连姨,他的红粉知己,一个人畜无害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爹现在宁愿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都不愿意和你生活在一起吗?你知道这些问题,都在谁的身上吗?是你!全部都是你!大哥爱翠儿,你反对。借着让若冰避难的借口。想在路上除掉她。好在爹和大哥能够先一步洞察先机,才能够保住她一条小命。至于馨予,从小到大对你毕恭毕敬。你却疑神疑鬼。仿佛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你的敌人,你累不累啊?” 听他说的这一大通的话,鬼夫人的表情依旧透着诡异的笑容。笑容的背后隐藏着杀机,只是还想听听他——自己最宝贝的儿子。到底还有什么冤要诉。一边喝酒一边说话的樊凌天,这时却出乎意料的在她面前跪下,像小时候一样拽着她的衣服,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娘!我求求你。放过身边所有的人吧!也放过你自己!这样活着真的很累,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又死不掉!不夸张的说,那就是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是你们生不如死?错了!是我生不如死!你爹背着我和小莲眉来眼去。以为我不知道吗?那是他们先对不起我!” 鬼夫人的狰狞开始一点点的显现出来,只是这些对于樊凌天认识的那个她,这三年间认识的那个她,已经只是冰山一角了。知道她的想法偏激,把世上美好的东西,都想得很龌龊。更知道她为何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其实在他的心目中,他娘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因为太爱他爹,所以心胸变得狭隘。所以才会觉得身边的人,都在背叛她,若是她能够换一个思维方式,去看待问题的本质。或许一切的悲剧就都不会发生,那些已死,却又不该死的人就能够快乐的活着。“不对!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他们之间的那份情谊,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是你自己心胸狭隘,才会认为爹背叛了你!” “好!很好!娘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嘴皮子是这样的厉害。那就在你死之前,把自己心中的委屈,全都说给娘听。看着馨予投入到别人的怀抱,你的心里是不是特别的难受,像一把火在熊熊的燃烧?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鬼夫人缓缓地蹲下身子,诡异的看着他,仿佛要把他心中的某种东西给勾出来一样。 只是此刻的樊凌天,早已经抱着一颗必死的心,对于她那看似威胁似得眼神,早已经不在乎了。“娘!若是三年前,或许我真的会这么做,可是现在,很抱歉,让您失望了。孩儿一点感觉都没有,您要问我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却是你永远都不会懂得。那就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幸福,我就幸福,这种幸福的感觉,或许到你死的那一刻,你都没有办法体会的到。既然你知道,我出去见了什么人,那为什么不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所有的事情,就都结束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鬼夫人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说杀人,他便去杀人,从来没有提过意见,想让自己杀什么人。越是这样,她就越不会照着他说的话去做,这或许就是她的本性:“我想要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从来都不知道!你知道馨予的爹娘为什么会死吗?那是每朝每代都会发生的事情,只是不幸的落在了她身上而已。当然不怕告诉你,娘是做了一点小动作而已,否则,今天的馨予就是公主,和你倒是挺般配的!” 知道她的目的是让自己发火,樊凌天根本就无所谓,在临死之前,能够知道馨予活着,幸福的活着,也就够了。“娘!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没用的,我一点都不生气。事情已经走到今天的地步,便不可能在回头了,孩儿谢谢你,这些年来。努力的兑现着自己的承诺,不过我不得不说一句,看着好辛苦,好累!” “够了,娘不想听了,你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娘还有正事要办!”她所说的正事不是别的,正是想要用樊若冰去对付欧阳天,她想看看,这互有好感的两个人。短兵相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或许会很有意思。樊凌天此刻也大致猜到她所说的正事是什么了,收拾起自己杂乱的心情,缓缓地站起身,冷冷的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我没有遗言,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有一个请求。” 对于他临死前的请求,鬼夫人多半还是会答应的,只是要看他说的什么。“行,看在你是我生的,说吧,算是对你的特别优待。但是娘的底线你是知道的,绝对不会为了你,而放过任何一个不该放过的人,因为你现在对娘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拍他的脸。 这样的动作,让樊凌天很轻易的回想到小时候,坐在她的膝盖上,听她讲故事的场景。可惜过去永远的成为了过去,再也不会回来。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给我三个时辰,我想去见一个人,三个时辰之后,我保证你会看到我的尸体。不用您动手,我自己来,免得你的身上有背负一个骂名。”言语之中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鬼夫人思考了片刻之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娘就给你三个时辰,因为你一直是娘最乖的孩子,从来都不会撒谎。”说完猛地转身,跳窗而走。 门口的侍卫听到动静,赶忙前来询问:“将军,有什么事吗?” “没事!从现在开始,本将军要休息,不要来吵我!否则格杀勿论!”“是!”樊凌天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准备了笔墨纸砚,开始给馨予写信。心中有太多话想要对她说,只是提起笔,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思量再三之后,只简单的写了几行字:馨予吾妹,一别三年,今知一切安好,愚兄深感安慰。见字珍重!愚兄——樊凌天。写完之后草草的装好信封,从窗户出去了。声音很小,再加上刚才特别交代过,门口的侍卫便没有起疑。匆匆忙忙的来到聚风楼,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欧阳天他们的所在。 “很高兴见到活的你!”欧阳天事实上并没有想到他会活着回来这里见他,因为他太清楚鬼夫人的为人了,为了达到自己变态似得目的,她可以六亲不认。以她的性格,对于背叛她的人来说,便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路。如今他能够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着实已经是个奇迹了。 樊凌天则是带着满身的酒气,将一个包裹和一封信,交到他的手中,苦笑的看着他:“这个包裹里的东西,是给你们的,信是给馨予的。” “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黑珍珠的神经瞬间紧张了起来,樊凌天却是一脸的不在乎,“是!我不能陪你们一起去,记住不要跟我娘正面接触,她比你们想象的要厉害。欧阳天,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告诉馨予,我到底去了哪里,至于原因,你心里面明白。” 听他这样说,黑珍珠不是很明白,可是欧阳天却已经了然于胸了,“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的,一并说了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各奔东西去救人 看到了黑珍珠一脸的茫然,樊凌天笑了,转头看向欧阳天,“小天,如果可以,什么话都不用说。馨予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你只要多说一句,她便能看出端倪,我不想看到她伤心。另外就是,在他们新婚之日,帮我送份合适的礼物给她。”言下之意,自己根本不可能参加她的婚礼,此刻的黑珍珠就算再傻,也知道他说这话,背后的含义是什么。 略显伤感的低下了头,这一幕被欧阳天看在眼里,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这世界上,有一种缘分叫做相见恨晚,有一种默契叫做无声胜有声,他们此刻大概就是这样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拍了拍樊凌天的肩膀,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樊凌天的目光便停留在了黑珍珠身上。 “傻丫头,你的脚上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看?”樊凌天的声音传进黑珍珠的耳朵里,她却依旧如故的低着头,从樊凌天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脸。忍不住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却看见了她满脸的泪痕,“要死就死远点!干什么非要跑来昭告天下!滚滚滚!” 猛的打掉他的手,转过头去不看他,欧阳天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去,却能够深深的感受到他们之间有些微妙的东西存在。而此刻,自己若是再留在这里,就真的不太合适了,缓缓的退了出去,把这间屋子暂时的留给他们。 知道欧阳天为什么离开,樊凌天笑了,忍不住将她的身子掰过来,逼她看着自己。“傻丫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这辈子死在我手上的人,我自己都算不过来了。本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原则,我早就不知道该死过多少回了。值得你为了我而哭?这也太不像黑珍珠的个性了!” “我是什么个性,不劳你费心!”黑珍珠的倔强在这一刻终于,彻底的表现了出来,猛的推开他。那一脸的愤怒与不解。像一团火焰一般,吞噬着樊凌天的心。此刻他还能做什么?馨予那里他是真心的不敢去,从写那封信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勇气,更没有胆量去见她。 至于黑珍珠,他根本想都不用想,因为他根本不配。既然不配,又何必给她希望的色彩?“本少爷就算想费心。恐怕也难喽!既然你没事,那我也该走了,再见了!”说完转身就想离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当他走到第五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腰被一双手给圈住了。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起来。让他根本无法思考,脑袋一片空白。好在这种空白没有停留多长时间。果断的掰开她的手,不屑的转身瞪着她,“黑珍珠,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投怀送抱的女人,本将军见多了?说实话,你和她们唯一的不同,就是脾气够大。不过我不喜欢像你这样的,看起来和青楼里面的那些女人比,真的是差太远了。” 面对他如此轻蔑的话,黑珍珠若是再不做些什么,就真的不是她自己,挥手就是一耳光,“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那次意外之中,你有心放我的份上,你姑奶奶早就杀了你,为镖局的兄弟报仇了!怎么?深入虎穴的感觉,很得意是吧?你有什么可得意!像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和粮食,死了也只会浪费土地!” 吼完这些话,她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些话。只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是收不回来的,而樊凌天要的也就是她说这些话,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放心的离开。“很好,还不算太笨!记住本将军一句忠告,做人有的时候忘记一些东西,才会活得开心。” 语音刚落,他便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那潇洒的背影,是那样的刚毅,没有丝毫的留恋。黑珍珠是多想他能够回来,可惜她知道,那家伙是回不来了。立刻瘫坐在了地上,正巧欧阳天进来,看到她这样,赶忙伸手去扶她,却遭到了她的拒绝。“傻丫头,感情这东西,若是你真的有心,总比在这里发呆的好。” 一句话让黑珍珠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实话跟你说了,凌天中了毒,就算不回去受死,他没有他娘的解药,也活不了多久。而且如果他不回去,他那个变态的的娘,一定会让其他的人代他受过,你认为他能够坐视不理吗?”欧阳天的话,一字一句的重重敲击着她的心。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男子,能够让自己有如此不正常的情绪。 抬头看着欧阳天那张冰冷的脸,缓缓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去找他,但是若冰那里,你一个人去有问题吗?要不要我让镖局的兄弟过来帮你,如果需要,你尽管开口。” “拉你过来本就不是为了救若冰,而是让把帮忙,能够让我顺利的见到他,现在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想去哪里都行。”欧阳天的话听起来,是那样的顺理成章,仿佛他原先就是这样想的。只是黑珍珠跟着她娘行走江湖多年,他这点小心思,自己还是可以看的清楚的。 只是此刻,她的心思并不在若冰身上,而在她哥哥身上,替她保住他哥的命,或许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事情。想到这里,从腰间拿出了匕首,噗通一声跪在了欧阳天的面前,弄得他不知所措,“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你别慌,我是要求你帮忙,只要你答应,我就起来。也保证樊凌天不会死,而且身上的毒素尽除。” “行了,起来吧,不管你要我帮什么忙,我都答应你!”欧阳天的表情有些僵硬,他这辈子遇到过三个最难缠的女子,一个是小铃铛,一个是樊若冰,还有一个便是她了。听到他的答复,黑珍珠不由分说的站了起来,找来了一只碗放在桌上,一把抓起他的手臂,就是一刀。欧阳天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的滴在碗里:“你要是头晕,可以坐下来。” 欧阳天此刻最关心的是,这个方法能不能救人,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要流多少血?再说了,自己的命都是人家的仙丹给救回来的,要这点血又算的了什么?“不需要,你确定这个方法管用?” 黑珍珠笑了,收起那把锋利的匕首,沉着冷静的看着碗:“我不确定这个方法是否管用,但是我知道,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说到这里,欧阳天倒有些搞不明白了,既然这是唯一的方法,她当时为什么没有用自己的血,来换取若冰的平安。“你不用感到惊讶,这种药不管被何人服下,六个时辰之内,是不能用这个方法的,否则两个人就都会有危险。更何况若冰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只要是她真心决定了的事情,是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改变的。所以当时,我才没有这样做。。”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天就忍不住接着她的话往下讲:“那也就是说,服下药六个小时以后,这血便成了万能的,可以治好天下的疑难杂症?” “当然,要不然那个死女人怎么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它,而害的爹命丧黄泉,娘抱憾终身?” “你娘既然有这丹药,为什么不自己服下,再去找她算账?”这是欧阳天这段时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问题,还好黑珍珠并无意隐瞒:“娘是个怪脾气,却又至情至性的人,在她的思想中。这是爹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她不愿意就这样用了。她一次次想要替爹报仇,可是到头来都是一场空,长久的思虑在那一刻爆发,即便她服下了这丹药,也不能除根。” “为什么不能除根?这药。。。” “你的问题太多了,你那么一问,我这么一说,你就听着就好。至于为什么,就当是我给你留个悬念,等你成功的把若冰救出来,我再告诉你。”眼看着碗里的血差不多够量了,赶忙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他:“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说太多,如果再迟,樊凌天就真的神仙都难救。” 说完不由分说的除了屋子,去追樊凌天了,弄得欧阳天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换上了夜行衣,完全没有在意手臂上的伤正在不知不觉的痊愈。离开客栈,骑着他心爱的马,一路狂奔的向着樊凌天地图上所画的那个地方飞驰而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地图上所标注的那个地方。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此处三面环山,只有东面可以进入,绝对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鬼夫人能够把真正秘密的大本营设在这里,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就在这时,“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是让人劫走了那个臭丫头,你们的脑袋一个都保不住!”(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闯到大本营 “属下遵命!”看门的几个人很认真的回答,待那人走后,其中一个看门的突然肚子疼,和他的小伙伴打了个招呼,“不行,今晚肯定吃错什么东西了,我要去方便一下,你可把门看好了。” “行了,哪里来的那么多话,我看你小子就是想偷懒,赶紧滚!” 听他这样说,那个肚子疼的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捂着肚子。到了树丛里,准备方便,欧阳天也就在这个时候,轻易点了他的穴道,“小子,我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欧阳天,记住了,别到时候,连这个都答不出来,那你就真的该死了。”说完迅速的扒了他的衣服,穿到可以自己的身上。 大摇大摆的从树丛里走了出来,只是头低的很低,再加上有帽子的遮挡,身形上又和那个人差不多。现在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少说话,“你小子还挺快的,我以为你要躲很长时间的。” 欧阳天没有说话,只是傻傻的的笑了下,算是带过去了。曾经很不屑用的迷香,这时候算是能够派上用场了,在一旁的火炉当中,加了一点,很快的其他几个人就不行了。一个劲的打着哈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这么困啊?” “真的很困啊,这是怎么了,我们该不会是,着了。。”话还没有说完,就倒了下去,接着剩下的几个也支撑不住了,唯独欧阳天还站在那里。“哎!哎!哎!醒醒!你们这样,待会里面的人出来,可就死定了!”见他们没有动静,还不忘用脚踢踢他们,最终确定他们都挂了。这才往院子里面走。 只是这一路走的很小心,很小心。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举动,鬼夫人是都看在了眼里,而且还启动了这里的机关。“臭丫头,看着他涉险来救你,是怎样的感觉?哦。不对。我应该这样说,你现在根本就没有感觉,没有思想。就是一具驱壳而已。所以问你什么都没有用,但是一会儿,我会让你恢复意识,不过那是我需要你恢复的意识。我会让你。亲手杀了,你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然后再成为我杀人的工具。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一解我心头之恨!” 对于她的话,樊若冰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傻傻的坐在笼子里。没有表情。就连眼神也显得十分的空洞,用鬼夫人的话说,便是此刻的她只是一具驱壳而已。水晶球中的欧阳天。正一点点的摸索着,想要找到她的所在。手扶着墙走。走的很小心,却依然触动了开关,一团炽热的火球向他发射过来。 看到这个他根本就来不及思考,第一反应就是躲,身子轻轻向右边一躲,躲过了左边的一个。随即右边的又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只能一个后空翻避开了。就在他以为没事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本能的感觉不好,却已经来不及了,地面的石头瞬间就向两边缩了回去。 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看不见底,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却发现一根救命的绳索向自己扔了过来。本能的接住了它,这才停止往下掉,“小天,你还好吗?” 一听是老狐狸的声音,欧阳天笑了,“我没事,你个老家伙怎么现在才来!你要是再晚来一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知道他没有,白狐也就放心了,使劲全身的力气,用力的一扯,欧阳天便顺着绳索被他给拉了上来。落到地面的真实感,让他这会才缓过神来。“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和师母在一起,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的才对吗?” 没想到这臭小子,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开玩笑,白狐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编排为师的不是了?行了,少废话,我们还是先想办法进去的好。” 听了他的话,欧阳天有些无奈,“这里和我们住的所有地方都一样,机关陷阱一堆,想要安全的过去,恐怕不是一件易事。”话音刚落,魏东流的声音就钻进了他们的耳朵里,“那么再加上我呢,是不是要容易很多?” 这话说的白狐和欧阳天立马像斗鸡一样,冷冷的转回头看着他,一脸的质疑,“我们是应该相信你,还是应该怀疑你,这会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所以,老伙计,你最好还是离我们远一点的好。。。” “小天,你怎么说,是不是也像你师父一样,这样想?” 面对他的问题,欧阳天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冷冷的看着他,“魏大夫,魏东流,说实话。您老人家这样问我,很明显是希望我的看法,和我师父的不一样。但是很遗憾,让你失望了。不过对于你之前的举动,我可以理解成你因为某种利益,而和鬼夫人联手。至于后来,你带走翠儿嫂子,和齐傲天,那是怕他们成为我们的累赘。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理解,是否正确?” 魏东流笑了,一个劲的捋着自己的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看来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老狐狸,你徒弟要比你聪明多了。不过,你们一定会怀疑,我和鬼夫人之间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 “对不起,您又猜错了,我们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们现在唯一好奇的是,你会不会从这里活着离开,而你最看中的义女和好兄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白狐此刻的冷漠,不是没有道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越看不清楚,就越不能急着弄清楚,因为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对于他们的质疑,魏东流并没有生气,谁让这是人之常情呢?但是现在好像不是,站在这里让他们怀疑的时候,既然要想得到他们的谅解,就必须做点什么才对,随即迈着轻松的步子,笑盈盈的走到了他们前面。“要想救樊若冰那个臭丫头的,就跟着我的步子,往前走,还有手不要扶着墙。” 言语之冷,让欧阳天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好冷啊!”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用手肘碰了一下白狐,“老狐狸,你倒是用你那聪明头顶的脑袋想想,我们是跟呢,还是不跟呢?”知道他会有此一问,白狐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既然他敢走,我们为什么不跟?” 白狐虽然猜不透,这老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有一点还是知道的,他和齐傲天之间的兄弟情义,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到的。所以就算为了齐傲天,他也不会加害他们的,而他的想法正和欧阳天的不谋而合。于是两人默契十足的相视而笑,一前一后的跟上了他的脚步。 这一路虽然走的很慢,但是好在是有惊无险,终于来到了鬼夫人关着樊若冰的那间屋子。他们站在门口,石门便吱吱呀呀的打开了,随后便轻易听到了她那诡异,却透着杀意的声音。“欢迎你们来这里做客,我的朋友们。” “黑曼陀,你还真的很会选地方,把自己的老巢选在这里,就算有人能够找到这里。想要轻易的做些什么,恐怕也不会太容易。” “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变得这样伶牙俐齿了,很好。相当好!你们还是先看看,这笼子里面关的是谁,再跟我说话。”说完缓缓的向笼子走了过去,步子很慢,“如果你们说话不小心,或许这丫头,就会没命,这是你们想要看见的吗?”一边说,一边用手拨弄着笼子的铁栏杆,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那声音让欧阳天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你个贱女人,最好给我现在,立刻,马上放了她,否则。。。” “否则怎么样?杀了我,还是把我这夷为平地?小子,你的翅膀还没有干呢,身边的两个老家伙都还没有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说完拍了拍手,樊若冰立马站了起来,左右开弓的打着自己的耳光。 白狐知道她的用意,是让他们先自乱阵脚,这会自然不会让欧阳天这小子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一把拽住他跃跃欲试的手,“冷静点,她现在就是要让我们自乱阵脚,你若是真的这样过去,就真的上了她的当了。” “怎么?都这样冷静?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还会不会让你们这样淡定呢?”说完,煞有其事的打开了牢笼,稍稍的拉樊若冰出来,看了魏东流一眼,“好孩子,他就是杀了你爹娘的罪魁祸首,你不是想要报仇吗?那就去吧。”说完用力的在她的背后推了一掌,樊若冰打脸的动作便就此停了下来。 半天没有吭声的魏东流,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黑曼陀,你真的认为,你的手上功夫能够赢得了我?还是觉得,自己人缘太好了,这丫头就一定会听你的话?” 他的反问问倒了在场,除了他自己的所有的人,鬼夫人更是无所谓的很,“老家伙,我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不想知道。若是你这样问,我不妨让你猜猜,我的数万手下,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你们一路过来,除了几个看门的,就没有其他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深入虎穴 如此的反问让白狐他们几个顿时心里没了底,她说的不错,既然知道他们要来。是断断不会坐以待毙的,如今既然这样,想必是有万全之策了。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血洗天山也好,天山脚下追杀馨予她们也罢,还有之前去他们住的地方误杀了樊逸飞,都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为的只是让大家对她掉以轻心,欧阳天却笑了,如今樊若冰在这里,如果她走不出去,自己就算幸免,可以留着性命做自己,也会了无生趣。 “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也不管你在想什么,对我们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说完,潇洒的用力一跺脚,身后的剑便出了鞘,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手中,可就在他的剑尖快要刺入她的身体时。自己猛然的感觉背后一阵发凉,一股暖流从身后涌了出来。“看见了?她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帮你们?” 鬼夫人说完大笑的往身后退去,找了张有骷髅图案的椅子坐了下来,默默的看着接下来的好戏。“若冰,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是谁!”白狐很是生气,挥手就要打她,欧阳天却一个转身,替她挨了这一掌。这时候的樊若冰眼神呆滞的拔出了剑,冷冰冰的看着他们,“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不停的在重复着这四个字,魏东流看到这个,脸色渐渐变得不太好看,刷刷刷的几根银针向她的脑袋上飞了过去。樊若冰没有躲,那些银针就这样的进入了她的脑袋里。只是她的意识依旧没有恢复,依旧在重复着那几个字。魏东流跟着了魔一样的摇着头,“不可能的,我苦心钻研了三年。绝对不会这样的。臭丫头,你是故意在逗我玩的是不是?你现在的意识是清醒的对不对?” 欧阳天捂着心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却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一手抓住樊若冰的手,“若冰!不要被那个臭女人给利用了,死在你的手上不算什么。但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这样一错再错下去。快醒醒!快给我醒来!”一边说,血一边顺着自己的手臂,滴到她的身上。悄无声息的通过皮肤,进入了她的体内。 可是面对他的话,樊若冰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重复着那四个字。“不要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她现在不要说认识你。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会成为我的奴隶而已。就不陪你们了,她杀了你们也好,你们杀了她也好。我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你们,一个不留的都会死在这里。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你们这几个人。便能够消了我的心疼之恨。” 说完轻轻的按动了座椅上的开关,这里瞬间发出了异动。白狐本能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只见鬼夫人的座椅顷刻间转了个向,没有的踪影,而刚才进来的那扇门也很大声的关闭了。墙壁上,几个骷髅形状的喷水口,在向外流着银色的液体。魏东流脸都绿了,“先不要慌,赶紧找出口!” 欧阳天倒是想要找出口,只是这樊若冰神志不清的要杀了自己,根本就分身乏术。“老狐狸,还不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你那不是有樊凌天给你的地图吗?有那份东西我们还需要这样慌张吗?”说完从怀里拿出大力扇,一个劲的对着那些个骷髅扇风,“你个老家伙,是得失心疯了吧!水银的力量,比水更大,你见过扇子可以把水给扇走的吗?” 一边说一边接过欧阳天递出来的地图,魏东流仔细的看着地图上画的东西,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就在这时欧阳天一个火大,把樊若冰给点穴了,“老狐狸快点过来,把小盒子找出来,或许还能够逃过这一劫!” 没等白狐动手,小盒子就自己出来了,“你们终于想起我来了吗?主人有危险,我当然要出来,不需要你们叫。”说完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发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几人本能的闭上了眼睛,欧阳天则紧张的的抓住樊若冰的手臂,等他们在睁开眼的时候,便来到了另外的一处地方。 “行了,现在没有危险了,你们自己找地方出去,我先回去了。”说完没有等他们有所反应便消失了踪影,魏东流的武功和医术都了得,可惜也没有见过这样稀奇的事情。这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到处看,摸摸这,拍拍那的,“这时什么地方?” 白狐根本就懒得理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活着离开这里,他居然还有这份心情,瞎好奇。“小天,若冰这丫头怎么样了?”听到这个,欧阳天的表情可不是太好看,一手扶着她,冷冷的看着白狐。仿佛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一样,“谢谢关心,若冰还没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她当然死不了,她要是死了,你现在就不是这个表情了,那就非得杀了我不可!”言语之中有些许责怪的意思,只是欧阳天才懒得在乎他在想什么。环顾四周,又是一脸幽闭的空间,没有门,没有出路,有的只是一些石头制成的简单的东西。石桌、石凳、石碗、石筷子,还有一些更为简单的十头磊成的柜子。 只是看样子很久没有人住了,桌子上积压了厚厚的一层灰。而他之所以能够看见这里面的一切,全都仰仗头顶那巴掌大的一个洞,有光线照射下来,所以他敢肯定这里离外面不会太远。 “老狐狸,想办法把那个洞,给弄大点,或许我们能够从那里出去。”与此同时,魏东流也看到了那个地方,白狐没有表情,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你为什么不弄?要我说这里挺好,我们就在这里待上一晚也不赖。” 听了他的话,欧阳天笑了,这老狐狸哪里是不想离开这里啊,根本就是不想带着魏东流一起出去。再说了,小盒子会在若冰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出来,那么换句话说,就是这里很安全,若冰不会有性命之忧。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出去,还是就在这里,跟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是默默的带着若冰找了一个干净的角落,好让她睡得舒服一点。耳边又传来了魏东流的声音,“老狐狸,跟你说话呢!你耳背啊!我要是会挖洞,我还让你去弄做什么!” “是!我会挖洞,你是在提醒我,我是只狐狸嘛。是,我是只狐狸,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就算不把那个洞弄大了,我也能从那里出去。所以我为什么要费功夫出去?” 这话倒是实话,他毕竟是只狐狸,而且还是只得道的狐狸,想要通过那个洞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是可以出去了,其他人恐怕就没有这个可能了。正在得意之际,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悄悄的走到了欧阳天的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他的脸涩便立马阴沉了下来。“你想怎么样是自己的事情,如今若冰昏迷不醒,我没有理由带着她出去冒险。” “那你就待在这里,千万哪里都不要去,这个地方比我们想象当中的还要诡异。”说完摇身一变就显出了原形,一只毛发如雪一样洁白的狐狸,嗖的一声从那个巴掌大的小洞出去了。 他走了,魏东流急了,一把拽住欧阳天,“小子,你不会这样不仗义,也跑出去,不管我了吧?我现在还不能死,因为我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我不能让他这样下去!” 听到他的话,厌恶的推开了他的手,“我现在没有心情,陪你说这些废话,我要是你,就想办法,先让她醒过来。这样才对得起你的那位好友。”话中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樊若冰的生生父亲——齐傲天。谁知这老家伙,缓缓地坐了下来,冷冷的看了樊若冰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救她,她身上中了一种奇毒,如果让她中毒的那个人不想让她死,她便永远不会死。只是活的会像行尸走肉一般,听人差遣。但若是那个人真的要她死,她便没有可能活下来,除非找到当年黑蜘蛛的丈夫、黑珍珠的爹,研制的万灵丹。” 提到黑珍珠,提到万灵丹,欧阳天便想到了自己的伤。此刻的他身体表面的伤已经愈合,完全看不出来任何受伤的痕迹,忍不住一阵惊喜:“如果有人服下了万灵丹,那么他的血能不能起到万灵丹的效果,可不可以解了她身上的毒?”此话一出,魏东流的眼睛都亮了,他既然都这样说了,也就是说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万灵丹,已经被他给吃了。想想也是,中了齐傲天魔性大发的一击,理应筋脉尽断而亡才对,可是他却能像没事人一样。 不由分说的向他举起了刀子,临下刀的那一刹那,又停住了,缓缓的转头看着他:“你确定,药是吃下去了?”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我都已经说的这样明白了,怎么可能会有假?”(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絮叨的老头 作为大夫的职业病,魏东流还是忍不住再多说一句,“如果你没有吃下那颗药,你和她就都会有性命之忧,你最好想清楚了。”他的话让欧阳天不甚其烦,握紧了拳头在他面前晃,“我确定,有任何结果,我一个人承担,但是你一定要给我救活她。否则,就算我打不过你,也敢保证你这条老命,该交代了。” 得到肯定的话之后,魏东流笑了,可就在他要取血的时候,又停住了,“你又怎么了?”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欧阳天便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了,“你是想多取一份血,给你的好朋友,但是你是猪脑子吗?他现在不在这里,就算你取了,也没有办法给他用。再说了,他是若冰的亲爹,我怎么可能不愿意救他?言尽于此,要取多少血你自己看着办。” 得到他的同意,魏东流笑的跟小孩子一样,一边取血一边自言自语,“老伙计,你终于有救了。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老夫很寂寞啊!”尽管说的很小声,可还是被欧阳天听到了,“就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傻子,一个为了自己的女儿不知道是死是活,心甘情愿的被囚多年。另外一个就为了他,而以身犯险,与虎谋皮,只为救他。魏东流,就你们这样的,还江湖前辈?是不是有点辱没了你们的名号?” 一听这个,魏东流笑了,捋着自己的胡须,煞有其事的看着樊若冰,“小子。我们不傻,也不颠,只是为了自己最在乎的人,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而已。你跟我们还不是一样,为什么要救这丫头,你比我更清楚!若不是心里对她有意思,又怎么可能愿意这样救她?” 看着一旁被自己打晕的樊若冰。欧阳天的心里有些许的感触。他对这丫头有意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知道这件事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这魏东流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既然如此,他就无需在意什么,“我是对她有意思,如果有幸。如果有命,我还准备陪着她走完一生。怎么样?这样的答案满意了?” “当然满意。人活着总要有些追求,所以从本质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只是所关注的人不一样而已。”说话的功夫,需要的血已经取好了。随后魏东流便小心翼翼的让樊若冰服下了。 “她怎么样?能不能恢复正常?”欧阳天很紧张,紧张她会不会活过来,紧张自己能不能还她这条命?紧张自己还能不能。在活着的时候能不能好好的做个美梦,即使那个美梦没有成真的可能。魏东流看到他这个样子。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她能不能活下来,正常的活下来。全看她自己的了,我们都无能为力了。” 前脚抱着希望的欧阳天,这时候如同被他泼了一身凉水,透心的凉爽。只是这样的凉爽,对于欧阳天来说,还不是太过的习惯,这不?开始发飙了,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现在看她自己的了,你我都已经无能为力了。”魏东流知道他的心情,可是自己只是大夫,不是神仙,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醒不醒的过来,可不就看她自己的了?只是这样的答案在欧阳天这来说,并不是太满意,“什么叫无能为力?我要你救活她,让她恢复正常,否则。。否则。。” 知道他后面的话要说些什么,这不?堵他了,猛的一个反手让他的手乖乖的,从自己的衣领处拿了下去。“小子,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年轻人还是不要那么冲动的好。我是大夫,大夫是干什么的?治病救人的,但是樊若冰这丫头之所以这样,你我都清楚不是病。老夫行医多年,救活的人恐怕比你一生见过的人还要多。再加上这丫头和齐傲天之间的关系,你认为我会不尽全力吗?没有灵丹,这是救她的唯一办法。现在已经做了,你还要老夫怎么样?难不成给你立个军令状?你小子真的是想多了。” 从希望的边缘,一下子被他拉进了黑暗之中,欧阳天的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有失望,有伤感,更有期待,期待这丫头能够坚强的挺过这一关,期待她能够快点醒来和自己说完,她要说的话。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有所顾忌。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不远处已经传来了虫鸟的叫声,这个看似密室一样的地方,渐渐的变得寒冷了起来。 看到这丫头,蜷缩的身子,欧阳天的心都要碎了。索性脱下衣服,将她包裹起来,希望这样可以让她暖和一点。樊若冰或许是感觉到了温暖,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弄得他哭笑不得。实在不是自己不愿意抱她,只是面前有人,自己若是这样做,恐怕有损她的名节。 正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魏东流终于开了口,“小子,这丫头早晚是你的人,你怎么忍心就这样把她放下来?她现在可是病人,要是万一恢复的不好,在感染了风寒,像馨予那丫头一样,一睡就是三年。想必你这满头的青丝,就要和老夫一样了。” 一个前辈,如此肆无忌惮的说着这些话,面不红气不喘的,着实让他这个年轻人有些招架不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的头发会不会变成你那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自己如果能够活到你这把年纪,绝对不会是孤家寡人。”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过瘾,只是他过瘾了,有人自然不高兴了。 “小子,别那么狂!对你没有好处!你要是真忍心,就放她下来,然后冻死,一了百了。”自己的好心瞬间变成了恶意,怎能叫他不委屈,再说了,白狐那混蛋自己跑出去,把他们几个扔在这里。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自己算什么?根本就是多余。可是即便多余,他也没有办法从这出去,怎能让他不窝火。。。(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相互之间的威胁 欧阳天此刻真的是进退两难,一方面不忍心放下她,让她睡在那样冰冷的地方,而且这丫头现在不知道是梦还是醒,一个劲的钻进自己的怀里取暖。他甚至不敢想,此刻若是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会发生怎样严重的事情。而另一方面,一个老不正经的,正用若无其事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样的眼神会让人坐立不安。 “怎么这样安静?这不像魏老头的个性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瞬间打破了这样的沉静,无须怀疑,这个声音的主人便是白狐。一见他魏东流就炸了毛,恨恨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你还知道回来啊!这么长时间,你死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白狐就从他的身边绕了过去,径直的走向欧阳天:“你们怎么样?” 与此同时,魏东流那叫一个不服气,跺着脚指着他的背影叫:“好你个老狐狸!老夫帮你治好了你徒弟的病,你连句起码的谢谢都没有,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你什么意思?” 他的话白狐不是没有听见,而且此刻正用疑问的表情,看着欧阳天,可就是不愿意搭理他。欧阳天转眼用同情的目光看了魏东流一眼,用认真的点了点头:“他是用我的血医治了若冰,但是若冰会不会没事,能不能醒过来,我真的不知道。所以他所说的治好,就显得有些牵强了。” 这话说的是实事求是,魏东流就算想要邀功,都无从开口,只能像吃了苍蝇一般。狠狠地盯着他们。“怎么?我徒弟说的不对?还是说对了?看你的表情,是饿了吧?”说完随手扔了个馒头过去,那表情像是在施舍街上的乞丐,弄得欧阳天强忍着想要笑出来的冲动。只是他此刻的表情被魏东流尽收眼底,“笑!笑!有本事你就笑出来!憋出了内伤,不要来求我帮你医治!” 说完一把将馒头塞进了嘴巴里,才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嫌弃的瞪着白狐:“我说老狐狸,你还真的有出息,就给我吃这个。这么硬,又没有营养,你让我怎么吃的下去!” 知道白狐要发火,索性带着樊若冰躲他们远点。果然不错,他前脚躲开。后脚白狐就发飙了。眼睛里透着一股邪气,用力的将包袱往地上一扔,一点点、一点点的走进魏东流,那感觉不像是报仇。根本就像是猎人见到了猎物一般。尽管魏东流的武功,和解毒的本事都还算是了得,可是他的这心态和有着数百岁高龄的白狐。实在是差的太远了,这会傻傻的往后退:“白狐。你给我站住,不要过来。你再过来,不要怪老夫不客气!”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呢!馒头不好吃是吧?那你个老家伙就不要吃!但是你居然吐了!你知不知道,浪费粮食是件很可耻的事情,你有胆子再给我吐一个?”说这话的同时,五官已经拧到一块去了,那脸型,跟狐狸没有二样。魏东流倒是想要回他:我就吐,看你还能杀了我。可是这嘴上说的却是,“不过就是一个破馒头,不吃就不吃,我还不稀罕了呢!”说完将馒头赶紧塞到他的手里,人就已经退到墙角里面去了。 即便如此,白狐依旧没有打算放过他,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撑着墙,一句话都没有说,淬不及防的将馒头塞进了他的嘴巴里面。魏东流刚准备吐出来,白狐便警告似得说了句:“你要是敢吐出来,信不信你的翠儿就死路一条了?”这话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欧阳天或许不知道,但是魏东流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当着他的面,忍气吞声的把馒头咽了下去。吃的速度之快,差点没有把他噎死,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随即满脸通红的看着他:“我警告你,如果翠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老夫一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的威胁,对于白狐来说,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看着他的手指,张开嘴就要咬,只是在最后一刻,魏东流将手缩了回去。“不要在我面前,自称老夫,这是有史以来我听到的最不好笑的笑话。还有,你的嘴巴最好擦一下,好脏!”说完嫌弃的转身捡起包袱,放到欧阳天的面前,“小天,和若冰迅速的带着这个包袱离开这里,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也都不要问。” 若是以前,不说不问那是可能的,可是现在,想让他不说不问,真的是太难了。“师父,我不走,我相信如果此刻若冰是清醒的,她也不会离开。更何况小铃铛和夜风,此刻还被她收在小盒子里面,把你一个人丢下,我实在放心不下。再说了,现在夜深了,如果鬼夫人撤掉机关,看不见我们几个人的尸体,一定会到处搜。到时,即便我们能够离开这间密室,恐怕也逃不掉她的围捕。既然小盒子带我们来这里,想必这里是安全的,既然安全我们就待在这里。” 他的脸上写着坚定,让白狐有些无奈,这个宝贝徒弟从来都有着自己的主张,或许是自己把他给宠坏了,才会让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你希望若冰待在这里吗?这里阴暗潮湿,石墙上有厚厚的苔藓,莫说是她,就算是我们也未必能够安然度过今晚。。。”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魏东流打断了,“能不能度过今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翠儿和齐傲天在哪里。老狐狸,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实情?” 听到这话,白狐的脸都绿了,“魏东流!魏大夫!魏神医!他们两个是你带走的,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用了!能医人却不能自医,空有一副外人看来聪明绝顶的脑袋瓜子,也改变不了你是笨蛋事实!”这话说的有点心虚,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但是此刻翠儿和齐傲天确实双双落入了鬼夫人的手中,为的只是逼他们出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把你记在脑海里 魏东流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是傻子,他的话是真是假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索性接着他的话往下讲:“白狐,老狐狸,老不死的!你说的话,你以为我会信吗?我此生除了想看到齐傲天和翠儿好好地活着,再没有其他的愿望了,你若是真的看到什么,最好告诉我。免得我死了之后,鬼魂还缠着你!”言语之中,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那表情不是一般的严肃。只是他的任何情绪都影响不到白狐,他依旧冷眼相对。 “师父!不是我说你,现在我们几个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你又何必让他着急呢。再说了,翠儿是逸飞大哥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你也不希望她有事。。。” “小天!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师父了?把你的若冰照顾好就不错了,别人的生死你少管!”白狐这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瞬间就不那么淡定了。 被他这样一吼,欧阳天立马闭了嘴,倒是魏东流此刻站到了他面前,指着欧阳天:“老狐狸,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跟他吼什么?是不是只要你吼了,所有的人就都该怕你啊!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翠儿和齐傲天,是不是又落到那个臭女人手上了,是就一个字,不是就两个字,有那么难啊!” 听到他说的话,白狐强忍着要发火的冲动,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耐着性子看着他:“不难,但是就算他们的确落到了那女人手上,那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做?出去杀了她?你省省吧,想要真正灭了她,就得断情绝爱,不能够有一丝的牵绊,你做的到吗?”白狐的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之所以她的势力如雨后春笋一般,迅速的发展起来。那是因为很多人的把柄都被她牢牢地捏在手里。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她才会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若是真的想要捣毁她多年来不遗余力的建立起来的庞大的组织,只能够从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那么那个人毋庸置疑的会是樊凌天。想到这里,迫不及待的转头看着欧阳天:“凌天现在怎么样?”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此一问,欧阳天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现在是不是活的。我不知道,或许此刻的他和若冰一样。在死亡线上挣扎。又或许,他已经死了,还有可能。。。” “够了,不要让为师猜谜语。直接简单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命令式的口吻,在欧阳天看来,分明就有些弱。但还是简单的告诉了他事情的大概。听他讲完,白狐的脸色变了。转而瞪着某人:“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瞪着我,这件事我帮不了你。要想我帮你,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我出去,要不你把他带过来,否则一切都没有办法挽回。”言语之中,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白狐也知道这老家伙吃软不吃硬。稍稍的给他的宝贝徒弟使了个眼色,欧阳天立马就明白了。“你们两个加起来差不多快五百岁了,能不能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斗气!这样好了,我和若冰在这里等你们,师父你带他出去,看看樊凌天那家伙到底死了没有。或许他还没死。。” 这分明就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也省得自己的耳根不得清净,更关键的是不会影响若冰的休息。好在自己给他们的台阶,他们还是愿意从上面走下来的。 “行!有小天这句话,我就带你出去,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先跟我去见见樊凌天。至于彩儿和齐傲天,他们起码暂时还不会有事,这点你无须担心。”白狐这会相较于刚才,那是客气了不少,魏东流不顺着杆爬,那就真真的对不起自己了。“成交!但是如果樊凌天没事,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话中的意思,白狐听得清清楚楚,也明白他的意思。都说命是自己的,他愿意去以卵击石,自己又岂有拦他的道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了欧阳天一眼,“好好照顾若冰,但愿为师回来,能够看到这丫头活蹦乱跳的正常起来。”说完便拽着魏东流的手瞬间消失在了他们面前,这时候,欧阳天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怀里的樊若冰,心里忍不住一阵的心疼,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含情默默的看着她的唇,忍不住轻轻的附了上去。可就在他意犹未尽的离开时,才发现她睁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 “若冰,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温柔的话语,让樊若冰有些发懵,只是在她的嘴巴里面说了一句,欧阳天不太愿意听到的话:“你是谁?你刚才在做什么?” 听到这里,欧阳天全身的肌肉都瞬间僵硬了起来,疑惑的看着她的脸:“若冰,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我是欧阳天,你师兄。你怎么可能记不起来?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一个劲的说着重复而又颠倒的话,换来的只是樊若冰的摇头:“这是在哪里?我又是谁?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一边说,一边用手捧着自己的脑袋,那表情真真的不是一般的痛苦。欧阳天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头:“不要想,不要想,不想头就不会痛了。乖!不要再想了,我宁愿你想不起来我是谁,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痛苦。” 这一招还挺有用的,温柔的动作加上轻柔的话语,在她的身上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只见她从欧阳天的怀中,探出脑袋,好奇的看着他的容颜:“傻丫头,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我要将你牢牢地记在脑子里,永远不再忘记。”这样的话,轻易地触动了欧阳天内心最最软弱的角落,瞬间感动的眼含泪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历经生死后的坦然 没想到这丫头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连个性都变了,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个傻丫头,就不怕我是坏人,把你给卖了?”听到他的话,樊若冰笑了,只是这笑容多少有些少女的懵懂。“不怕,看你的样子不像坏人。” “坏人的脸上有没有写着字,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而且你看看这周围的环境,我们根本就出不去,好人也好,坏人也罢,结果都是一样的。” 樊若冰听到他这话,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仔细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密室很黑,透着头顶那巴掌大的空洞,可以隐隐的看到天空中的月亮,很美很美。突然犯起傻来,“月亮上会不会也有人?” 听着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的傻话,欧阳天终于忍不住笑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太适应,一个张牙舞爪的丫头,突然间变成一个人。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还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樊若冰淬不及防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仰着头,傻傻的看着他,那脸上隐隐若现的稚气,让欧阳天的脚下有些不稳。 脸瞬间就红了,好在洞里黑,没有办法看清楚,否则自己这人,真的丢大发了。片刻之后,恢复了正常,冷着一张脸,生气的模样瞪着她,“你是个女孩子,能不能矜持点!像你这样,要是真让你出去了,见谁都这样,成什么体统!传出去,你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怎奈他怪罪的话。在樊若冰听来跟唱戏一样,完全的没有往心里去。相反的在他面前踱着步子,面不红心不跳的,一脸无所谓的扬着眉头,“为什么不要做人?有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停在这了,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了。赶忙转过头去。不敢看她。 樊若冰的这种举动,在欧阳天看来那是害羞了,所以也就没有太往心里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知道说这个。不错,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看来你的失忆还是有好处的,但是今晚,我们可能得待在这里。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有小盒子在,我根本就不需要怕。它除了不会治病,什么都可以的。”一时得意忘形,说错话了自己还不知道,猛的转过头去。看着欧阳天,却迎来了他疑惑满满的目光。欧阳天缓缓的凑近她的脸,想要一看究竟。最终在她的脸上找到了欺骗的色彩。 顿时脸色就变了,猛的后退一步。用手指着她的脸,“樊若冰,樊小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装傻,装失忆,有意思?还是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所以,你才会这样的肆无忌惮,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还有,你之前是不是就醒了,所以我和魏东流,师父的谈话,你都听见了?” 知道他生气了,知道自己是玩不下去了,只能收起自己的伪装,直视他的眼睛,“是又怎么样?你说的不错,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不仅如此,我还故意装冷,想看看你当着魏老头的面,到底会有怎样的的表现。结果我很满意,怎么了?你咬我啊?” 见她这副嬉皮笑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欧阳天的手缓缓的举了起来,“怎么样?想打我啊?你打?我让你打!你不就是觉得,女孩子要矜持,不该像我这样厚脸皮嘛。是,我是脸皮厚,那又怎么样?喜欢一个人就要大胆的说出来,你还别嫌弃,我这次在鬼门关走了一圈,醒来之后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活着就应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如果不把握住时间,指不定哪天,小命就会没了,那活的这一辈子,岂不是太冤了?” 这话,倒是说的有几分道理,欧阳天尽管很认同,却不能这样纵容她使小性子。“是!就因为这一辈子,不能死的太冤,所以你就要耍是吗?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你失去记忆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有多难过,有多心疼?你喜欢我,就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我,是不是对你真的有意思?那敢情我还得感激你是吧?” 欧阳天的火气越发的如洪水一般,想收都收不住,只是可惜了,樊若冰一点反应都没有。相反的还一步步的往他面前凑,“本小姐没有指望你感激我,但是我挺感谢你的,如果没有你,我几乎都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你这样的君子。”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很像是经历了大灾大难之后的洒脱,突然间就什么都看透了一样。 见她一点点靠近自己,说的话又那样的煽情,欧阳天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只能一点点的往后退。二人就这样一个往前走,一个往后退,直到欧阳天无处可退,“欧阳天,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是只老虎吗?能够吃了你啊?” 这句话终于让欧阳天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轻轻的推开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丫头,你为什么总是让我无可奈何,却还一心只会惦记你?冲你吼,为你担心,好像是认识你以来,我每天都在重复的一件事情。你说,我究竟应该怎么对你才好?” 他的手很温暖,樊若冰欣然接受,握住他的手,一个劲的在自己的脸上蹭,然后走近他,仰头看着他的脸,“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很好听?我们有着相似的身世,有着共同的敌人,唯一不同的,是我爹还活着。所以,从今往后,我爹就是你爹,你就不会感到孤单了。” 此刻的她柔情似水,就像一团热火一般,要将自己的心融化在她的火焰中。忍不住俯下身子,欺上了她的唇,一阵缠绵之后,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对不起,我。。” 樊若冰却一脸的无所谓,红着脸冲着他笑,“没关系,本小姐自愿的,从今往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跟着吧。”一句不似玩笑的话语,逗的欧阳天哈哈大笑,这一笑,也在真正意义上化解了过去所有的阴霾。。(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魅力不够大哦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脸上的肌肉已经不是自己的,这才停止了笑声,牵着樊若冰的手,看着头顶的亮光:“以前从来不敢奢望,可以和你走的这样近。” “那你以后就不用想了,因为我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相互取暖,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丫头醒醒!再睡就要变成猪了!”忍不住颔首捉弄他,捏她的鼻子,谁知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挥手就是一拳。“啊!”听到这叫声,樊若冰蹭的坐了起来,偏又撞了他的脑袋,这下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乐了。 “记住了,以后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吵我,否则吃苦头的是你自己!”樊若冰看着他脑袋上的红肿,忍不住心疼的用手去帮他揉。谁知这会人家开始享受起来了,一脸陶醉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那难得的温柔。“你这丫头,能不能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你这样,我怎么敢和你天长地久?” 听到他这样说,樊若冰心里就不爽,本就没有睡醒,这会还撞了脑袋。没有顾得上自己的脑袋,先照顾他,他倒好,还跟自己开玩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握紧了拳头,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没事,你说,我不打你!”看到她这样的举动,欧阳天若是再说,那就是真的找抽了,立马抓住她的手:“好了,不闹了。时候也不早了。言归正传,天色不早了,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你二哥怎么样了?” 最不想聊的话题,被他说起,樊若冰的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立马就不对了。低着头,“我想去。可是不敢去。大哥没了,二哥若是。。。。” “傻丫头,师父和魏东流一晚上没有回来。就证明你二哥没事,否则师父早该回来通风报信了。”见不得她这样,欧阳天只能安慰似的将她揽入怀中,加以安抚。 就在樊若冰像孩子一样。贪念他怀里的温度时,“咳咳!”两声咳嗽让这两人。瞬间弹开,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一脸被抓包的懊恼。“老狐狸,你终于回来了。我二哥怎么样?” 知道这丫头,现在在想些什么,白狐不紧不慢的的走到欧阳天的面前。看看他,再看看樊若冰:“看来为师回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经过这一晚的相处,相互之间的关系,真的是突飞猛进啊!怎么?此情此景,还有那份心思惦记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安好?为师真的要怀疑,小天的魅力还是不够大啊!” 这话说的樊若冰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不知道该给他怎样的回应,倒是欧阳天骨子里的那份侠骨柔情,瞬间散发出来了势不可挡的威力。一把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冷眼瞪着白狐:“师父,您老人家这一大老早的回来,该不会为了来损若冰的?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不用拿这样的眼神来看一个没有出阁的丫头,多少有点失了君子风度。” 言语之中那根本就是拐着弯的骂他老不正经,白狐也不生气,相反,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都说儿大不由娘,你小子没娘,为师才不得不说你几句。”表情立马给他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瞬间变得深沉了起来:“你看看这丫头,从上到下,从李道外,哪里有半点女孩子应该有的温柔了?根本就是个假小子,你喜欢她可以,但是要想和她怎么样,为师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欧阳天还没有说什么,樊若冰这会急了,一把将自己面前的欧阳天拉开,直视他的眼睛:“老狐狸,我看你是吃饱了撑得,不想让小铃铛和夜风出来了是吧?还有我怎么不温柔了?本小姐还没有嫌弃你呢,你个老家伙倒嫌弃起我来了。今天,本小姐就把话给你搁在这了,这辈子,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要是再敢挑拨离间,我敢保证你和馨予姐姐的将来,会活的相当的精彩。” 言语之中的威胁,对白狐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痛不痒,却让人手痒痒的话:“为师的将来,不需要你担心,和你馨予姐姐的将来,一定会过得比你们精彩。但是小天,你还有点出息啊?男子汉大丈夫,什么时候成了人家的人了,这要是给你泉下的爹娘知道,估计得气的从地底下出来好好地教训你个不孝子。” 原本以为可以轻易让他们两个产生隔阂,可谁知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多了。欧阳天一手楼住樊若冰的香肩,很镇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师父,您老人家放心,我爹娘就算泉下有知,知道了我和若冰之间的事情,也不会怪罪我们的。相反他们会感到很庆幸,儿子长大了,找到了一个可以和他相伴一生的知己,他们会笑着祝福我们的。” 听到这个,樊若冰噗嗤一声笑了,“臭丫头,翅膀硬了,有人帮你了是啊!好,很好!你们就这样合起火来气我,是啊?” “你有什么可气的,馨予醒了,而且不是因为樊凌天才醒的,是因为你。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愁眉苦脸了的,老狐狸我可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话刚一出口,就知道说错话了,可是已然晚了,“臭小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做徒弟的,来编排起我的不是了?” “够了!你本来就是老狐狸,说了怎么样?为老不尊!赶紧告诉我,我二哥怎么样了,否则,我让你的宝贝孙女和孙女婿,在盒子里面永远都出不来!”樊若冰的脾气,瞬间便大了起来,气嘟嘟的脸,像极红苹果,煞是可爱。只是白狐可没有心情,欣赏她的可爱,“为师站在你面前,就证明你二哥没事!醒是醒了,这脑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笨!”(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生姜还是老的辣 知道白狐的脾气,可是这丫头就是喜欢和他斗嘴,立马仰头看着他,“是吗?我笨不笨你管不着,别忘了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师父。-..-叫你声老狐狸,就已经算是看的起你的了。再说了我笨,吃你的饭了?穿你的衣服了?还是抢你的馨予了?我什么事情可都没干,干你屁事!” 听到她的话,白狐气的肺都要炸了,转头瞪着欧阳天,想要听到些安慰。不过可惜,欧阳天这会是完全的一边倒,倒在那丫头一边了,“别看着我,她是你徒弟,要教训也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此话一出,樊若冰非常满意的像他伸出了大拇指,“乖!这才是我的人嘛!”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痛!” “知道痛就好了,本来不想说你,越说越没谱了。他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师父,起码得尊重,还是应该有的,别这样没大没小的。还乖?你哄小孩啊?放心,如果我们不死,以后有你哄着完的时候。”一边说还一边坏坏的笑,那笑意明摆着,就是占了她便宜之后的张狂。怎奈这丫头根本就不是常人,没有办法用常人的思维去想,她在想什么。 “放心,我们都不会死!馨予姐姐加上魏老头,是完全可以打败那位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鬼夫人的。”樊若冰的提醒让欧阳天的脑袋瞬间开了窍,不敢相信的转身看着他,“真的是看不出来啊,我们的傻丫头,突然之间变聪明了。这样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聊天。白狐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们不要把问题看的太简单了,魏东流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多年来为了齐傲天的事情,那是搅尽了脑汁,你们觉得他会放着他不管,和馨予联手?你们会不会是想多了?” 面对他的质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樊若冰。“笨丫头。你来告诉他,我们为什么这样说,起码让他知道。谁的脑袋会比较笨。不对,或许换一句话说,是谁难得糊涂。” 收到了他的讯息,樊若冰傻傻的笑了。转头看着白狐,满脸的得意。“好!那我就告诉你,老狐狸!平日里,蛮聪明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你忘了我是谁?齐傲天名正言顺的‘女’儿。我的面子,魏东流那个老家伙,多少还是要顾虑几分的。再说了。即使想要救出我爹,也要从长计议。魏东流不傻,不会白白去送死的。” “没错!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魏东流是不会那样傻的,想让他去送死,不是一般的困难,会相当的困难。”欧阳天毫不掩饰的应和着她的话,那表情着实让白狐瞬间败给他们了,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你们说的是哦,我怎么就这样笨呢?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说完用力的拍了拍手,头顶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若冰!是我!馨予!你在里面还好吗?” 这样热情的呼唤,让樊若冰瞬间快乐的像只小鸟,拉着欧阳天的手蹦蹦跳跳的,“是馨予,是馨予姐姐,馨予姐姐就在上面,馨予姐姐来找我了,我好开心啊!我开心的都要飞起来了,欧阳天,小天,天哥哥,我开心死了。”说完从怀里拿出那个神奇的小盒子,“我要出去,我要看到馨予姐姐,快带我出去!” 话音刚落,一道灿烂的光芒在眼前闪过,让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本能的,不需要任何隐藏的一把将她抱住,“馨予姐姐,我的馨予姐姐,你终于好了,我好为你开心啊!你知不知道,和你分别的三年里,我有多么的孤单。珍珠不在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有多难受。” 看到她叽叽喳喳的,馨予感到万分的亲切。三年了,这是自己三年来,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听到她说话,‘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了。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好了,我睡了三年,昨天又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累的都快散架了。你再这样,待会就该罚你背我回去休息了。” 听到这话,樊若冰赶忙不好意思的放开她,“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就是太开心了。有那么一点点,只是一点点得意忘形。”说完腼腆的笑了,馨予看到她,那感觉仿佛就像她在自己面前瞬间长大了。 那种说不出来欣喜,‘逼’着馨予拉住她的手,来回的仔细瞧,“我们的若冰长大了,出落的越发的好看了,仅仅三年的时间,你就长这么大了,大到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真的是太好了。” “谁说不是呢,我这三年,用力的长,用心的长,就是想早一点出来,看看馨予姐姐,过得怎么样。可是该死的老狐狸,就是不许我中途回来,所以蜘蛛姨就只能把我留在身边。”一边说还一边嘟着嘴巴,像个天真的小孩子,在像自己的长辈控诉一般。逗的馨予哈哈大笑,“丫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像个假小子。” 听到她们的谈话,欧阳天笑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装的还‘挺’像,我害得我信以为真,还真的以为你变笨了呢。到头来,倒反被你好好的戏‘弄’了一番,都说什么来着?哦,对了,生姜还是老的辣,真的是自叹不如啊!” “你小子平日里不是不喜欢认输的吗?现在怎么了?这样就认输了?所以为师一直告诉你一个道理,不要轻敌,这可是兵家大忌。”说了这话,白狐自己都觉得可笑。说他呢,自己又何尝没有犯下这样的错?而且比起他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叫什么?只能看到别人的错,而看不到自己的错。 欧阳天也不在乎他说的话,此刻的他被幸福包裹的满满的,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生他的气。“我不是兵,所以没有大忌不大忌的话。不过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老人家对付鬼夫人,早就有了全盘的计划,只是还没有说出来而已。”q--aahhh+29490121-->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纠结的关系明朗化 &nbsp&nbsp&nbsp&nbsp欧阳天的话,的确说中了白狐的心思,只是这样的的心思,又怎么能够轻易说出来?要知道计划只是计划而已,中间总归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的变故,而且多一个人知道,变故的机会就多一分。⊙四⊙五⊙中⊙文“怎么样?我们是在这里待着,还是出去一起感受一下她们姐妹俩,久别重逢后的喜悦?” &nbsp&nbsp&nbsp&nbsp此话在欧阳天听来,感觉似乎有些不知趣了,转头疑惑的看着他,“老狐狸,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的嗜好了?他们姐妹俩说悄悄话,我们两个大男人站在她们面前,这算什么?难道还要听听她们说什么还是你怕,馨予在若冰面前说你什么坏话,又或者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师娘的事?” &nbsp&nbsp&nbsp&nbsp话音刚落,就被白狐狠狠的敲了下脑袋,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是你啊?弄得小铃铛神魂颠倒,就差投怀送抱了!为师是什么啊?狐狸!还是只老狐狸!就算有人看上为师,那也得对为师的真实身份顾虑三分。又能做什么对不起。。。等等,你刚才叫馨予什么?” &nbsp&nbsp&nbsp&nbsp听到他这样的问话,欧阳天面不改色心不跳,又重复了一遍,“师娘啊!” &nbsp&nbsp&nbsp&nbsp得到他肯定得回答后,白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这称呼为师爱听,但是你看吧,你是我徒弟,馨予是若冰的姐姐。这以后,我们见到面,应该怎么称呼,这样岂不是乱了套了?” &nbsp&nbsp&nbsp&nbsp对此欧阳天一脸的不在乎,仰头看着头顶那抹灿烂的阳光,“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在乎这些东西了?要想把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理清楚也不是很难。你只要昭告所有的人,我和你脱离师徒关系就好。不过,这样做,你舍得吗?”说完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的表情,这让白狐浑身的不舒服,“师徒关系是可以随便断绝的吗?你个臭小子,是不是随时随刻。都在希望和我脱离师徒关系。才可以没有人管你?” &nbsp&nbsp&nbsp&nbsp“哈哈哈哈哈!老狐狸,你确定自己可以管的了我吗?别忘了在天山的那段时间,我可是为了给你面子。怕你在宗主他老人家的面前没脸,才处处忍让的。是不是因为这样,你的自我感觉太过的良好了?”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话,白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别人做师父,我也做师父。这师父与师父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样大呢?真的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才会收你这样的徒弟!” &nbsp&nbsp&nbsp&nbsp他的不满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欧阳天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怎么?后悔了?不过晚了!除非你可以让时间倒流。所有的一切都重新来过,或许我不会和你做师徒。” &nbsp&nbsp&nbsp&nbsp“怎么样?这样就开始嫌弃我了?”白狐此刻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那表情像极了一个小朋友。被小伙伴嫌弃之后的表情。不经意的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欧阳天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我真的受够了,你这样无辜的表情!一把年纪了,本应该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你却一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话才刚说完,就听见了若冰的声音,“你们快出来啊!待在里面干什么?你们要是再不出来,我和馨予姐姐就走了,你们就好好的待在里面过二人世界吧!”说话之余,还伴着铜铃一般的笑声。 &nbsp&nbsp&nbsp&nbsp“小天不想出去!怕打扰你们姐妹聊天,不合适!”白狐故意喊给他听,欧阳天没有说话,只是白了他一眼。就被白狐瞬间带了出去,一转眼的功夫来到他们面前,依旧冷面清风,“师娘好!” &nbsp&nbsp&nbsp&nbsp樊若冰被他这样的一句称呼给叫傻了,馨予却腼腆的一笑,“我睡了三年,知道很多事情都不如从前了。你也从若冰最讨厌的那个人,变成了她心里的唯一。很为你们感到高兴,但是你的称呼,恕馨予不能接受。” &nbsp&nbsp&nbsp&nbsp没等欧阳天开口,白狐就不乐意了,看着馨予的表情有了些许的质疑,“馨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意思,和你所想的一样而已,所以你不用觉得奇怪。”馨予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那模样天真的让人心疼。白狐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暗暗的感觉那是一个冤枉。其实他们在说什么,欧阳天和樊若冰不是不知道。不过想想也是,从师徒变成兄弟,这样的变化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坦然接受的。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里,樊若冰走过去,旁若无人的拉着欧阳天的手臂,玩味十足的看着白狐,“老狐狸,你就答应了馨予姐姐的要求不是更好?你想啊?我是你徒弟不假,但是你除了给我那个小盒子,就没有教过我任何东西,所以你不做我师父,也不算吃亏。而欧阳天呢,你是教过他,可是你看看,你们两个外貌看上去,年纪差不多,做朋友是不是更合适呢?” &nbsp&nbsp&nbsp&nbsp白狐忍不住拍了她的脑袋,却招来了欧阳天的白眼,“不要这样看我,怎么说,现在我还是她师父。最起码得尊重是不是应该有?她不敬,我教训她怎么了?”面对他所说的道理,欧阳天依旧气不打一处来,倒是樊若冰拽了拽他的衣袖,歪着脑袋看了馨予一眼,“馨予姐姐,我不管啊!老狐狸我就交给你了,以后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不过记得要给我报仇。” &nbsp&nbsp&nbsp&nbsp一听这个,馨予笑了,冲着白狐扬了扬眉,“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所以你是欣然接受,这样的事实,还是要反抗呢?”这样的软刀子,白狐是从心里面是愿意接受,只能无奈的瞪了那两家伙,“行!馨予都说话了,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就不再是我的徒弟了。”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话,樊若冰和欧阳天两人相视而笑,“放心,从现在开始,你少了两个好徒弟,但是你多了一个好兄弟,也不算很亏。至于我嘛,我会时时刻刻,提醒馨予姐姐,好好的照顾你,就像你三年来照顾我一样!”(未完待续)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可怜的自尊心 听到这个,白狐的脸都气绿了,“馨予才不会呢!”说完深情款款的走到她的身边,很自然的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馨予,告诉她,你不会的。”这样的自信不是现在才有的,从她昏迷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抱着一个信念,馨予一定会醒过来。三年的等待,若是真的换来她的离开,那么自己一定会祝福她。 可是现在她是为了自己醒过来的,愿意陪自己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又怎么会像若冰说的那样?可惜此刻馨予的答复,让他大失所望,“千万不要对我抱太大的期望,这样我的压力会很大。压力越大,人的精神,脾气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而这样的变化,可能会让人焦躁不安,自然会发生很多的事情。” 听到这个,白狐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像斗败的公鸡一样,“你说的这话什么意思?我会你苦苦等了三年,就是等来这样的的结果?你这样说,我的心都要碎了。” 没想到在江湖上,雷厉风行,所有人眼中的硬汉子,在馨予面前会变成这样。欧阳天还真的是有点受不了,阴冷的看着他的举动,无奈的摇了摇头,“老狐狸,够了!鸡皮疙瘩掉满地了!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先把肚子填饱,再来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 “是哦!你不说还感觉不到呢,你这样说我真的有点饿了,馨予姐姐,有没有吃的?我可是很久没有吃过你做的东西了!”樊若冰习惯了在她面前撒娇,只是这一次的撒娇,没有丝毫的用处。馨予指着自己的黑眼圈,摇了摇头。“这一晚上,我真的很累,到现在为止,我和你们一样,都还没有吃东西呢。” 听到这个,樊若冰一脸的失望,撅着嘴巴瞪着白狐。“都是你不好!馨予姐姐才刚醒过来。你就让她做那么辛苦的事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去那女人那,大摇大摆的告诉她。我们没死,但是饿了,让她帮我们准备早餐?”天马行空的想法,让欧阳天哭笑不得。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若冰。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她不是有一点可爱,而是有很多点可爱,想吃东西还不简单?你忘了,你手里有一个宝贝盒子了?”面对她的可爱。馨予忍不住提醒她。让她顿时明白了过来,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怎么能够把这事给忘了?真的是该死!” 她话中的意思,不仅是忘了小盒子有这个功能。还似乎忘了,小铃铛和夜风还在里面呢。迅速的拿来小盒子,托在手上,轻轻的打开,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小铃铛和夜风瞬间从盒子里出来了,只是小铃铛此刻的心情不是太好,一把推开夜风的阻拦,气狠狠的指着樊若冰,“臭丫头!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胆子,把我们困在里面那么久!” 一边说一边就要动手,欧阳天拉着夜风,白狐拉着馨予,乖乖的退到了一边。不为别的,就因为小铃铛的脾气,他们太清楚了,被莫名其妙的关了这么久,若是不让她发泄一下,体内的魔性一旦激发出来。那他们可就都得遭殃了,这样还不撤,就真的是傻瓜了。 只见樊若冰一点点的往后退,根本就不想和她打。“小铃铛,不是我想关你,是你爷爷要我带你们走的。你要找麻烦,就去找他的麻烦好了。”一边说一边躲,这时候的她,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吃东西的原因,有些手脚发软。不过躲避她焦躁的攻击,还是搓搓有余的。 小铃铛见自己根本就抓不到她,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停下了脚步,狠狠的瞪着她,“臭丫头!你居然还敢躲!敢不敢跟我好好的较量一下,你这样就算我赢了,也会觉得很没有面子!” 听到面子这两个字,樊若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两手插着腰,挑衅似得眼神看着她,“哎!我说你有完没完!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你好,就算你厉害,那就代表你一定可以让那个家伙,也和你一样安然无恙吗?不能吧?那就对了,你想想,这家伙追了你三年,如今总算舍得云开见月明了。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以后怎么过!” 这样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一向要强的她,又怎么能够把这样的话听到心里去?“臭丫头!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还不是险些送了命!还有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大傻子,不是也险些出问题?你们那么希望,别人没事,为什么不想想自己,如果你们死了,我们会内疚一辈子!那样的话,我和夜风,就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了吗?” 一句话说出了自己内心,最最真实的想法,虽然有些懊恼,却没有半点悔意。自己说的是事实,凭什么他们就可以互相依赖的,经历生死,自己和夜风就要受他们的保护?凭什么他们想当然的事情,自己和夜风就必须被动的接受?这样做,把自己的尊严和自尊心,置于何地了? 如此想来,越想越生气,这会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徒手就推倒了一颗大树,樊若冰眼看着大树,吱呀一声,接着便倒地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小铃铛,你真的是厉害啊!徒手哎,不过!你还不会想要这样,亲手结果了我,就像推倒大树一样吧?” 一边说还一边笑,心想好你个小铃铛,给你面子,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就是力气大点,体内有些魔性罢了,至于下这样的狠手?面对她的质疑,小铃铛气的脸都绿了,手上的指甲瞬间变长,狐狸毛都若隐若现的出现了。夜风赶忙跑过去,拽住她的手,“好了,他们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又何必跟她计较呢?这样倒反让她,认为你太小气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人都是要吃饭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反被小铃铛用手肘撞了一下,随即呲牙咧嘴的喊痛。“告诉你,知道痛就对了!敢情你的想法和他们一样,是觉得自己没用,所以认怂了是吧?所以就可以他们深处危险之中,我们置身事外?”听到这个,樊若冰笑了,不仅如此,还激动的给他们鼓起掌来,“小铃铛,你说错了,人妖不得相爱,否则是要遭天谴的。你们将来需要经历的坎坷,可能要比我们多的多,现在对你们的适当保护,是希望你们记住,不管将来有什么困难等着你们,我们都会在你们身边陪着你们,直到生命的尽头!” 说完这话,樊若冰自己都觉得太过的矫情了,忍不住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馨予看到她们这样,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推开白狐走到她们中间。“小铃铛,好久不见,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若冰?”见到她,小铃铛的火气瞬间熄灭了,一把推开夜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她还在那,和以往一样,虽然看起来有些累,但是依旧那样美丽动人。立马像变了个人一样,欢呼雀跃的跑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抱住。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这样一会跳,一会笑的,就不怕我笑话你?”馨予忍不住寻她开心,当人每一次从死亡线上活回来,都会对自己、对身边的朋友有新的认识。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摆脱了老天赐予自己的沉重枷锁,和好姐妹热情相拥,在此刻让她倍感安慰。只是她的说话方式,依旧不是小铃铛喜欢的那种类型。气嘟嘟的推开她,白了白狐一眼:“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可是都听见了。你们之间的关系,算是弄清楚了,谁都不占谁的便宜,那我呢?” 话里的意思,馨予当然听得出来。她是觉得大家。都以兄弟姐妹相称。而她是白狐的孙女。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在场的除了夜风,都算是她的长辈。这样的局面,她肯同意才怪呢。立马转头看着白狐,“不要看着我!她本来就不是我的亲孙女,我跟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既然师徒的关系都可以消除。那么这爷孙的关系,自然而然的也可以不复存在。不过。你们几位说完了没有?忙了一晚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吃,真的好饿!”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可以说是得到了共鸣,一个个的五脏庙开始造反了,“看来大家都饿了。这不能怪我,我得先让他们出来。才能够给你们变出吃的来。”说完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心里面默默的念了一大堆的吃的,桂花糕、大肉包子、豆浆、油条、粥等等等等,“好了,不要再想了,我们吃不完的!” 见到东西越来越多,馨予赶忙叫停,心想着若是再不叫停,那些个老板可就要开骂了。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还没有收到银子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岂不是要恨死?白狐却一个劲的摇手,“别停啊!继续,这样挺好的,或许我们的午餐还可以接着吃。看这些东西,卖相和味道都不错,我们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话音刚落,樊若冰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他们几个已经迫不及待的吃起来了,完全没有人在意自己饿不饿。立马就跳了脚:“你们到底有没有品啊!这些东西可是我变出来的,你们好歹总要问一下,我吃什么吧?”说完就动手去抢,还好大家都让着她:“不是我说你,这些东西不是你变出来的,是你的盒子变出来的。它不会吃东西,所以我们就代劳了。” 夜风听到小铃铛的声音,再小心翼翼的向樊若冰看过去,立马就塞了一个包子进了她的嘴巴:“小铃铛,食不言寝不语,你最好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没等小铃铛开口,就被樊若冰给杵了,“食不言寝不语是啊?那刚才的话是谁说的?千万不要告诉我,那话不是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好,我不说,从现在开始,我闭嘴,你们几个爱怎么说、爱怎么大,我都不管,行了吧?”夜风从来都知道,这丫头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主。这才多嘴说了一句,就遭来了她的不满,自己若是再这样不知死活的说下去,就真的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知道这家伙的脾气,也知道樊若冰的脾气,欧阳天的脸上,露出了罕有的笑容:“真的没有想到我们几个,也有同桌吃饭的一天,真的是要感谢老天了。” 对于他的话,馨予和樊若冰那是一百二十个不敢苟同,“错了、错了,我们能够聚在一起,是缘分。这世界大了,每天都在发生变化,若是什么事情都要恨老天,谢老天的,老天爷一定忙不过来。他若是烦了,大家的日子可就都好过了。” “若冰说的对,大家在一起,那是缘分,只是不知道如果那个女人,知道我们在她的地盘上说这些话,会不会气的七窍生烟喽!” “当然会的,她那样的女人,会为了自己的野心和目的不择手段。更何况她心心念念的要我们死,如今我们却好好的活在她的地盘上,这样的屈辱可不是她能够欣然接受的。” “她让我们不痛快了那么多年,这一时半会的不痛快,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你们还是不要这样嚣张的好,昨晚我可是知道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轻敌可是会送命的,你们应该不希望,我们中间还有什么人离开我们吧?”白狐这是在提醒欧阳天,不要再犯之前的饿错误,若不是太轻敌,也不会间接地害死樊逸飞。不害死樊逸飞,翠儿就不会成为寡妇,后来也就不会弄得一团糟,险些把他自己逼上绝境。 这样的惨痛教训若是再不能吸取经验教训,恐怕这小子以后所要面临的问题,将不会太过的轻松。欧阳天不傻,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呢,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管好自己就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狐狸生气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不明所以的深深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正吃的正欢的小铃铛,“小天,你觉得,我们几个是不是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啊?” 从她的嘴巴里问出如此弱智的问题,欧阳天真心的也是醉了。尽管如此,还是朝着她的思路继续讲下去:“要是照你这样说也行,我们是普通人,不过比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百姓,多了一些奇遇;多了一些奇缘;更多了一份不甘于现状的魄力而已。”这样的解释被小铃铛听进了耳朵里,立马表示认同:“小天说的不错,你们比普通人多了一些不普通的朋友。例如我和爷。。啊,不对!现在不应该叫爷爷了,应该叫白老公子。哈哈哈哈!” 此话出自小铃铛的嘴巴,简直是和出自樊若冰的嘴巴里,是一样的效果,就连韵味都十分的相像。“你个小狐狸,干嘛抢我的话说!你现在应该化生气为食量,好好地吃,痛快的吃,然后滚回你的狐狸窝,好好地睡觉,不要在这里瞎掺和!”一听这个,欧阳天的脸都绿了,这丫头是哪根筋搭的不对了?她们之间才刚刚消停一点,这是要找事的节奏吗? 转头看了一眼夜风,给他使了个眼色,于是一人抓住一个,生怕她们两个再打起来。这伤了谁,都不是件好事,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举动,同时遭到了反抗。“干什么!”就连声音都是那样的神同步,着实让欧阳天和夜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瞬间松开她们。“怎么?怕我们两个打起来?你大可不必,如今老狐狸再也不是小狐狸的爷爷,也再也不是你我的师父。我自然不会为难她。再者说了,她之前对你,那可是痴心一片,连我都嫉妒不已呢。此刻你对她必定是有亏欠的,本小姐又怎么会和她一般见识?” 这样说也就罢了,偏偏还摆出一副谁欠了她的模样,让小铃铛好生的不爽。刚一准备动。身上的铃铛就开始叮铃铃的发生急促的声响。她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欧阳天当然知道,在她没有动的情况下,铃铛响意味着什么。面对樊若冰的质疑,嘴角露出了苦涩的微笑。瞬间捡了几颗地上的石子,朝着他们的后方扔了出去。耳边立马传来动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小心翼翼的朝着共同的方向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白狐带着馨予赶了回来:“站住!不要过去!” 听到她的喊声。樊若冰本能的转过身去,可就在她转过身的一刹那,身后一个黑影拿着一把武士刀向她的脑袋,砍了下去。好在欧阳天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徒手抓住了那把刀,血顺着刀尖流了下来。看到这一幕,樊若冰脸都绿了。对着那家伙的裆部就是一脚,那人顿时痛的跪在了地上。手捂着要害部位。嗷嗷直叫,刀也跟着落了地。本以为欧阳天的手上会伤的很重,可谁知当樊若冰拿起他的手看时,他的手上除了血迹,竟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就在她疑惑满满的看着欧阳天的同时,从树丛里出来数十个黑衣人,手上都拿着武士刀,将他们团团围住:“给我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 听到这话,那些个家伙,虎视眈眈的一步步向他们紧逼过去,“还等什么?我们这吃也吃饱了,睡也睡好了,就这些个酒囊饭袋,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樊若冰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表情淡定的一塌糊涂,倒是欧阳天此刻心情复杂的很。看这些人的装扮不像中原人士,手上的武士刀更是见所未见,而他们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表情变得冷漠起来,手上的剑也瞬间出了鞘。小铃铛他们几个也跟着,整装待发的想要好好地收拾他们,那些人像是知道了什么。动作开始变得迅速起来,拿着武士刀,对着他们又坎又杀的,只是他们的话,完全的听不懂。 “你们这帮混蛋,要讲就讲我们听得懂得话!”樊若冰火了,原本没有打算把剑拔出来的她,这会利索的拔出了剑。剑尖指着一个人的喉咙:“说!告诉你姑奶奶,你们这帮人,滚过来干什么的,谁支使你们来杀人灭口的?”那人看样子也听不懂她的话,一个劲的摇着脑袋,依旧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见她着急,在一旁被白狐保护的妥妥帖帖的,“若冰!不要跟他废话,他们不是中原人士,是外邦的!你就是和他说再多,他也听不懂!” “既然听不懂,就不需要再对他们手下留情了!不管他们是谁派来的,今天都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樊若冰说完就拿着剑,肆意挥舞,一会刺伤了这个,一会瞬间移动到另外一个人,抹了他的脖子。欧阳天也不含糊,打到最后,都到了懒得用剑的地步了。而夜风和小铃铛也是收获不少,仿佛此刻,连日来的憋屈都指着在这里发泄掉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的黑衣人队伍,就已经是惨不忍睹了。真的可以说是到了丢盔弃甲的地步,一个个的狼狈不堪,叽里咕噜的说着听不懂的话,让人闹心不已。可就在他们要把那些个人一网打尽的时候,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从天而降,手里拿着一把扎眼的红纸伞。大家还没有来得及看见她的脸,被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炸的堵住了耳朵,而视线也被烟雾给遮挡了起来。待烟雾散去,那帮人早就没有了踪影。 “他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简直可恶,刚才真的不该手软,否则这帮人一个都逃不掉!”樊若冰越想越气,打他们的确没有花费多大的气力,但是这帮人来此必定是有目的的。那个目的,多半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试探虚实的打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谋而合的默契 见她如此的表情,小铃铛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要一天到晚说一套,做一套好啊?要是我没有看错,你可是处处手下留情了,否则他们能活下几个?”知道自己的话一说出来,这丫头肯定要反驳,索性停顿了片刻之后,接着说,“你这臭丫头,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故意手下留情的,若真是如此。。。” 后面的话还没有来的及说出来,就被白狐给堵了回去,“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这些话是我教给你说的吗?你是不是觉得,小天会纵容你,夜风不敢说你,馨予和若冰两个好欺负?所以说起来,才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尽管自己和他的关系,已经不是爷孙,但是他说的话,在自己这还是有些分量的。这会除了乖乖的闭上嘴巴,小铃铛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干了。樊若冰看到她这样,可乐坏了,“怎么样?不用我来口,就有人说你,这叫什么?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千万不要乱讲,所以你以后说话,还是当心,不要祸从口出的好!” “你!” “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了!也不知道,这帮人来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一个头三个头大,你们却还有心思在这里瞎吵吵!还有你们两个,是死人啊!一人管住一个就好,这都做不到,真不知道你们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白狐此刻真的是乱了,他怎么都想不到,在这个时候,会横生枝节。 馨予看了夜风和欧阳天一眼,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你们不用头疼,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些人是鬼夫人的合作伙伴。否则,谅他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和朝廷对着干。刚才那些人,应该是过来探听虚实的。他们或许想要知道,为什么鬼夫人。会一次又一次的失手。我们又到底有多厉害。” 听她这样说,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似乎就可以连成一条线了。“馨予姐姐就是聪明。我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也不会被别人欺负!”一边说,还一边将目光锁定在欧阳天的身上,那模样分明就是在怪他。没有帮自己说话。只是她的不满,在欧阳天的面前。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就是退一步说,刚才那些人,不过只是他们的先头部队。但是他们来到这里,那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吗?卧榻之地岂容他人安睡?再说了。她从来都不是盏省油的灯,会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帮外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放肆?”欧阳天满腹的疑问。和夜风、白狐想到了一起去了。 “或许我们可以先去看看,樊凌天那怎么样了。如果他还没有死,也许能够告诉我们什么。”提到这个名字,樊若冰的表情瞬间变了,冷冷的看着白狐,“你们太不了解二哥了,就算他知道什么,也绝对不会说的。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断断不会因为他娘,做错了什么事情,就和外人合起伙来,大义灭亲,这个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们几个或许不知道樊凌天的为人,但是馨予和若冰心里是明白了,以樊凌天的秉性,就算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娘,身首异处,只是现在的馨予似乎没有发言权。不为别的,只为他们曾经没有开始,便已结束的感情。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这样,看着鬼夫人和那帮人,毁掉我们的家园吗?”夜风想想都觉得后怕,朝廷改朝换代不可怕,官官相护弄得民不聊生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国都没有了,那他们这些人该何处为家?那那些可怜的老百姓,又该如何维持生计。 对于他的担心,欧阳天也是一样的,只是相对而言他的反应冷静了许多。“我们当然不会看着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我们的国土上,肆意妄为!”说完看了一眼樊若冰,仿佛这会两个人达成了共识,樊若冰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在我回来之前,你们每一个人,都必须保证活着等我回来。” 说到这里,小铃铛揉了揉鼻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我们当然会活着等你回来,但是,臭丫头,你更应该保证自己能够活着回来,因为我们之间还没有真正的较量过。大家都说我们两个的脾气很像,但是我更关心,我们之间到底谁比较厉害一点!” 这哪里是在警告她嘛,分明就是在让她保重,只是这说话的方式不一样而已。幸好的是樊若冰不傻,听得出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白了她一眼,“关心人的话,就不劳你费心,说出来了。再说了,你说的话,也实在不中听,听多了会不舒服。”说完转身拉着馨予的手,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 对于她的心事,馨予就算再睡个三年,也能够清清楚楚的知道,所以这会自然不会把伤感留给她,“若冰,好好照顾自己,但是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就像琴弦一样,绷的太紧会断。你放心,馨予姐姐一定会好好的等着你回来。” 樊若冰听到这话,心里舒服多了,不经意的看了白狐一眼,“老狐狸,你给我好好的照顾馨予姐姐,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都会扒了你的皮!”这样的的威胁,白狐要是真的信,那就是大傻瓜了,笑容可掬的将目光转移到欧阳天的身上,“小天,此去路途不易,你还是陪她一起去的好,这样我们也能放心点。” 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从刚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让若冰一个人去皇宫。这会白狐说起,大有画蛇添足的味道,心里面自然有些不痛快,“你老人家放心,我并没有打算让她一个人走!”言语之冷淡,仿佛早已经成了他和白狐之间的说话方式。这点白狐自己也明白是为了什么,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樊若冰打断了,“老狐狸放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一个人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默契 听到这个白狐除了尴尬的笑,便没有其他的表情了,馨予笑了,主动的抓住了白狐的手,“他们能够走到一起,你应该很高兴才是,怎么还这样的表情?你的表情是在告诉我,我让你不高兴了?” 面对馨予的话语,和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与关心,白狐的整颗心都瞬间被融化了,哪里还会惦记自己吃醋的事情?转头轻松的舒了一口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刚醒,宝贝你都来不及呢,怎么还敢因为你而不高兴?我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老狐狸,你说话酸不酸啊?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话,比青梅还酸啊?算了!你们继续,我们就先走了,回见。”说完拉起欧阳天的手,转身就走,完全不顾他们几个此刻是怎样的表情。就连欧阳天的表情,她也没有注意到,仿佛完全放空了自己一样。 被她握在手心里的手,有些不太自在,反手握住她的,终于满意的笑了。樊若冰的表情却有些僵硬了,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脸的不满,“欧阳天,你几个意思?怎么?被我牵手很让你丢脸吗?还是你后悔了?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后悔,我就先杀了你,然后。。” 为了避免这丫头继续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只能果断的打断她的话,“好了,说话没轻没重的,杀了我,然后怎么样?自杀?告诉你,你得给我好好的活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得给我好好的活着。从今往后,不许再质疑我对你的感情,更不许再拿自己的性命诅咒!否则。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留情,樊若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过头了,不好意思的看着他的眼睛,“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只是一时着急。才会这样说的。说的不好。对不起啦,对不起啦!”一边说,还一边撒娇似得。摇着他的手臂,那副小孩子惯用的手段,让欧阳天瞬间哭笑不得。 狠狠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气愤难当的瞪着她。“你最好记住我说过的话,否则别管我的心里多在乎你。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知道了!行了,走了一段了,我们直接回皇宫。或许这一次,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说完小心翼翼的放开他的手。拿出那个小盒子,谁知,小盒子有些不耐烦了。“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你们当我是什么啊?时空隧道,还是飞鸟啊!这样频繁的找我。我会虚耗很多灵力的!” 面对它的不满,樊若冰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悦,“小盒子,你才够了呢!知不知道,什么叫主人?那就是我说什么,你得听什么,也得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到,我希望你做到的事情。这才跟了我多长时间?你就不耐烦了!” 叫她和小盒子斗气,欧阳天是又好笑又好气,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若冰,你还能再可爱一点?” “她已经很可爱了,你根本就不需要再次提醒她了!”不远处的一个生意传来,吓了樊若冰一大跳,转过去一看更是傻掉了。樊凌天和黑珍珠,双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感觉就像是,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眼前一样,让樊若冰有些头晕。“怎么了?傻掉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和你二哥,会这样出现在你面前?” 知道她的小心思,黑珍珠索性帮她说了,樊凌天则一脸微笑的牵起了她的手,“傻妹妹,你这是什么表情?还不过来见过你二嫂?怎么?你是不愿意,你二哥我放弃馨予,选择珍珠?” 片刻的停顿之后,樊若冰高兴的蹦了起来,甩开欧阳天的手,猛的投入了樊凌天的怀抱,“二哥!二哥!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谢天谢地,谢谢老天爷,你没死!” 听她说了这么多个谢字,樊凌天笑了,轻轻松开黑珍珠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却停留在了欧阳天的身上。“想要感谢,也得谢对了人,谢老天爷是没有用的。要谢,就替二哥好好谢谢欧阳天和珍珠,如果不是他们两个,这会你二哥我应该在阴曹地府,和大哥相聚了。” 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却轻易的打动了樊若冰,那本来就不是很强大的心。轻轻的放开他,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色,确定他真的没事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眼眶湿润了。“不管应该谢谁,只是二哥你没事,若冰就放心了。对了,你们两个怎么走到一起去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两个根本就不认识。” 面对她,珍珠表现的很羞涩,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爱一个人,就是那一瞬便已经注定。此刻,她除了安心的待在他身边,便已经没有了追求。“我们两个其实一早就认识,只是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是现在好像,不是追究我们两个为什么会走到一起的时候。” 对此,欧阳天倒是赞同的很,表情冰冷的看着他们,“你二哥说的对,来日方长,有些事情我们可以慢慢的弄清楚。倒是有一点,我倒是十分好奇,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话,樊若冰笑了,“那是因为小飞跟在她身边,所以她们才能够轻易的找到我们。” 说到这个,欧阳天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怎么把它给忘了。你们的小飞可是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记号,差一点就让它的毛彻底的没了。”话音刚落,那只鹰便盘旋着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还不停的在那叫。这声音听得欧阳天的心里直发毛。表情立马就不对了,这样的小变化被樊若冰尽收眼底,噗嗤一下笑了,“小天哥哥,你还能够再可爱一点吗?” 这样肆无忌惮的表达方式,差点没有让欧阳天找条地缝钻进去。因为此刻他已经注意到了对面那两位,似笑非笑的表情。在黑珍珠面前丢脸倒是无所谓,可是在樊凌天面前,如此的丢脸,真的是有些无地自容了。可关键的是,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樊凌天替他解了难。 “若冰。不要这样。男人在外要的是面子。你这样打击报复,会让人很困扰的。好了,说吧。你们现在是要去哪里?是想去皇宫吗?”樊凌天好像很清楚,他们的想法,倒是让樊若冰有些诧异。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拉住欧阳天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樊凌天。“是想去皇宫,怎么?你是来阻止我们的?你是觉得,我们去了皇宫,你娘会。。” 后面的话。黑珍珠清清楚楚的知道,所以刻意的打断了她的话,“若冰。不要把你二哥想的太过的愚孝了。我们来这,是想跟你们一起进皇宫。跟太后她老人家说明情况。至于为什么会想通了,你们就不需要多问了。”说话的功夫,脸就不知不觉的红了。 樊若冰看到这个,自然而然的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看了樊凌天一眼,这一眼看的是意味深长,“二哥,你就不怕此去,会有危险?还有你确定真的要和我们一起去,然后去历数你娘的罪行?” “若冰,你二哥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以前是为了你们而活,为了娘而活。如今大哥死了,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生苦短。正是因为知道了这样的道理,我才特别的珍惜自己的性命。但是每一个人,不管什么原因,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娘是如此,二哥也是如此。” 这话说的看似云淡风轻,可是背后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在场的几个人心里都是再清楚不过的。只是此刻谁都不愿意将这份沉重,讲出来而已,樊若冰此刻才真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隐忍。“二哥说的是,谁都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若冰也是一样的,总之有问题大家一起面对,就好了!” “若冰说的是,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肚量,可以为自己犯下的错做个了结。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会是我的兄弟,从此生死与共,患难扶持!”欧阳天从来都是敬佩真汉子的,虽然在他的心目中,樊凌天算是一个没话说的朋友,但是毕竟帮她娘做下了不少错事。若是他能够从此悬崖勒马,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好很多。 只是他这样的话,未免有些显得太过的矫情,倒反不是樊凌天喜欢的方式,“在我妹妹面前,不需要卖乖,没用的,这丫头可不会记得你的好。只要你有一丁点不好,那就是都错,好的也是坏的,所以,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去皇宫,告别过去,希望还有将来!” “大家一定会有将来的,我相信老天有眼,一定会好人有好报。不管你们曾经犯下过什么错,都一定会烟消云散的,更何况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们的过去一定会被原谅的。”对此,黑珍珠是抱着十二万分的信心,也正是因为有信心,她才会选择和他在一起,花费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他,这个世界还有值得他牵挂的东西,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试问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活他的命,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心怀愧疚的活着?她娘说过,男人就要像她爹那样,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错之后,还不知道自己有错,那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好在,樊凌天不是那样的人,这点她很欣慰。 听得出黑珍珠对樊凌天的那份浓浓的情意,樊若冰用心的点了点头,微笑的看着小盒子,“好了,现在我以主人的名义命令你,带我们去皇宫,找到太后。”听到她说的话,小盒子早就开始不耐烦了,只是碍于他们有很多话要说,才没有发脾气而已。 这会自然是憋不住了,一个转身,光芒闪过之后,他们便瞬间移动到了皇宫。在御花园赏花的太后面前,“何人如此大胆,敢惊了太后娘娘的大驾,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重重的打,狠狠的打!” “是!” 这一下,樊若冰他们几个被侍卫们团团围住,那些人不明所以的动手就要抓人。可就在这时,“老佛爷,您怎么在这里?好像还有外人在嘛!” “皇上,没什么,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了几个不懂规矩的孩子,小泉子正在帮母后好好的教训他们。”太后的声音极其和蔼,一个母亲对孩子的那种柔情,在这声音里发挥的淋漓尽致。只是随后,态度就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转而怒斥那些奴才,“好大的胆子!谁给了你们的权利,皇上来了,都不报告,哀家留你们何用!” “奴婢该死!” “奴才该死!”就在大家都眼疾手快的跪下领罪时,樊凌天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抬头挺胸的看着她,“太后,微臣斗胆,请太后从轻发落!”这声音,就算太后想不知道他是谁都难,立马板着一张脸,“小泉子,等一下!” “是!” 太后放眼看过去,果然是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这才缓缓的落了地。“大胆樊凌天,你可知罪!” 樊凌天听到这话,迅速的不带丝毫犹豫的跪了下来,“罪臣知罪,这便是来领罪的。”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若冰拜见太后娘娘,恭祝太后娘娘永葆青春!”樊若冰见他跪了下来,自己也就跟着跪了下来,那表情没有丝毫的怯懦,接着欧阳天和黑珍珠也跪了下来。 “草民参见太后娘娘!” “民女参见太后娘娘!” 见他们几个全都俯首称臣,太后的心情平静了许多,“皇上,你看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全凭老佛爷发落,之所以来找您是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和您说清。”(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领罪受罚的意外 “大胆!哀家和皇上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贱民插嘴的!小泉子,给我掌嘴!让她们知道知道规矩!”太后的言语之中,有着不怒自威的霸气,那股子架势完全凌驾在了皇上之上。小泉子缓缓地走到了樊若冰的面前,一脸抱歉的样子:“丫头,老奴倒是挺喜欢你的,就是你这张嘴,实在是太不讨人喜欢了。”说完啪啪啪的就是几记耳光。 欧阳天在一旁看着,心痛的不行,想要制止,却瞥见了樊若冰坚定的目光,这才忍住了。“若冰没有说错!如今的天下,已经不是你们的天下了,我们此次前来,不过是想尽人事,听天命!看看你们还能不能够,挽救你们家的江山,如今看来是大错特错了!”黑珍珠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在权利面前低头的人,此刻的她见到自己的好姐妹被打,不能动手,说几句还是可以的。最坏的结果,大不了是和樊若冰一样被打,这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听到她的话,樊凌天的心里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可是自己的身份,实在不方便说什么,便给若冰使了个脸色。那丫头还算聪明,在太后没有生气之前,先发制人的替黑珍珠解了围:“太后娘娘!若冰知道,你一向慈悲为怀!当日若冰失手杀了吴妈,是您念在若冰年幼,不予追究,才让若冰逃过一劫。由此可见,您有着一颗菩萨心肠,珍珠是若冰的好姐妹,从未进过皇宫,自然少了礼数,还请太后娘娘不要与她计较。饶恕她的不敬!” 太后或许是很久没有见这丫头的缘故,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皇上,你看看!若冰这丫头居然替别人求起情来了,你说哀家该怎么做?” “若冰从来都有她的可爱之处,只是跟错了娘亲,才会从小就刁钻跋扈。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如果朕没有看错。这丫头之所以有今天的改变,怕是和她身后的那位脱不了关系!”说话的功夫,矛头就指向了欧阳天。幸好的是,他从来不惧怕这样的场面。“草民拜见皇上!” “好说!好说!”说完转头看着太后,笑容可掬的模样,自然让太后的不满淡去了许多:“皇额娘。他们几个怎么说也是小辈,此次前来。必是有事要禀告。以皇额娘的聪明,孩儿自然不必多说了。但是眼下,他们几个人还因为您老人家的不满,而跪着。这若是传出去。可是要让天下的老百姓,说我们皇家不识好歹了。” 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莫说是太后。就算是皇上也无力承担。俗话说的好,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如今他们家的江山,正在被小人觊觎,让太后又怎能不小心应对呢?“小泉子!住手!”说完,正襟危坐在他们面前:“既然皇上为你们求情,哀家自然不好不给皇上面子,你们都起来说话。” “谢太后娘娘不怪之恩!”四个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只是这欧阳天和黑珍珠的表情是一样的,目露凶光,那模样恨不能上去抽她两耳光才解恨呢。这样的表情,细心地太后也注意到了,面无表情的看了樊若冰一眼:“你的朋友好像对哀家,有些意见?”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樊若冰不敢怠慢,今天来这里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麻烦的,所以一切都得忍。随即冷静的回望过去:“太后娘娘!他们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哥的朋友,本就是江湖人士,说话处事难免随性。刚才若冰挨了打,他们心里不舒服,这也是人之常情,还请太后您老人家不要见怪。他们今天之所以冒着大不敬的危险,陪若冰走这一趟,那是为了天下的百姓,更是为了皇家的江山。请太后、皇上明察!” 见她说话如此有条有理,皇上笑了,“没有想到,几年不见,若冰这丫头越发的可爱了不少。前日,太子还在和朕说,不知道这丫头如今还是不是当年的那副模样了。朕说,这可说不准,女大十八变,如今看来,朕说话没有说错。”知道他是在岔开话题,怕自己再次怪罪他们,反倒吓着他们,太后的脸上自然多了些许的柔和:“皇上不必拐着弯的替他们求情,哀家也知道,这三年,老百姓口中的皇上是怎样的,皇家又是怎样的。哀家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错了人,如今这些孩子是老天派来,帮助我们的,哀家又怎么会不知道?” “请恕若冰斗胆,打断太后娘娘的话。今日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太后,不太方便有外人在场!”言语之中指的是那些个太监和宫女,皇上心领神会的挥了挥手,那些人自然而然退了下去。“丫头,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话,不妨大胆的说出来。朕相信,皇额娘一定不会怪罪你。” 听到他这样说话,太后虽然有些不快却也没有怪罪,“皇上都说了,哀家不会怪罪你们,若是真的要怪罪你们,怕是皇上也会没有面子了。” 这话说的,现场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樊若冰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灿烂了起来:“是!若冰遵命,但是在若冰说出实情之前,斗胆请求一个恩典,还请皇上、太后成全!” “但说无妨!” “多谢皇上!多谢太后!若冰要求的恩典,是给二哥的。他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的错事,但是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若冰、大哥、还有樊将军。虽也间接的害死了不少人的性命,请皇上、太后念在这一切都非他本意的情况下,赦免他的罪。让他戴罪立功,保皇家江山!”言语之中不卑不亢,倒还真的有那么点,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太后刮目相看:“好!如今是多事之秋,皇上手底下可用的人不多,但是是不是能够让凌天戴罪立功。想必要看看你们给皇上和哀家带来了怎样,有价值的消息!” 知道她的做事风格,皇上没有多言,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毕竟改朝换代事小。这天下的老百姓,可是再也经受不住战争带来了灾难了。樊若冰如释重负的看了樊凌天一眼,“二哥。如今你的这条命。可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珍珠和你的将来,也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何去何从,你可要三思。” 樊凌天不是傻子,他出入皇宫的机会,比面前的任何人都要多。皇上也好。太后也罢,他们想要知道怎样的消息。他是再清楚不过的。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珍珠,嘴角露出了迷人的笑容,这一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的将来,再无其他。片刻之后。迅速的转身,神情自若的看着太后:“皇上!太后!如果罪臣猜测的不错,近年来。沿海倭寇为患,和我娘有脱不了的干系。”这话说的很沉重。心情也很纠结,一方面是大义,一方面是生他育他的娘亲。 这样的关系,不管是谁,想必都很难权衡之间的利弊。太后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不对,比刚才凝重了许多,“原来她和倭寇还有勾结,今日若不是听凌天讲出来,哀家万万都想不到,她会这样的背叛哀家。想这些年来,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哀家是把她捧在了手心里。却没有想到,她在动摇国之根本的同时,还和倭寇有所勾结。哀家真的是瞎了眼,看错了她!” 看到她伤心难过,皇上的心都要碎了,她说的不错,那位樊夫人,的确可以呼风唤雨。她在太后老人家面前的作为,已经远远地高过了自己。自古以来,皇家都有明训,后宫不得干政。可是每每的看到她不高兴,身为儿子的皇上,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说到底,那位昔日的樊夫人,是被太后和自己给宠坏了,才会犯下这诛灭九族的大错。 “若冰、凌天,你们今天能够来告诉朕和皇额娘这件心事,我们都深感欣慰。但是如今,倭寇作乱,你们的娘也是暗自与朝廷作对,试图推翻朝廷,取而代之。你们既已经前来说出事情,可是愿意助朕和太后一臂之力?”言语之中的意思,昭然若揭,太后没有说话,眼神之中对他们有着些许的期待。本想着会有一顿皮肉之苦,甚至于会命丧皇宫的樊凌天,此刻惊呆了。 他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皇上,还有太后,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倒是若冰,冷静的很,微笑的看着他们:“太后、皇上!请体谅二哥为人子的苦衷,试问哪一个做儿子的,会选择与自己的娘亲生死相搏?以二哥多年来的隐忍,是万万做不到的,还请太后、皇上明鉴!不过若是太后、皇上可以信得过若冰,让二哥去沿海一代,将倭寇驱除,还是可行的。” 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定,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一回事,“好!你们能够前来,必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朕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樊凌天心存异心,休怪朕不念昔日情分,到那时,会有怎样的后果,想必不用朕说明,你们自己也清楚!” 樊凌天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感激万分的当场跪了下来,“谢皇上、太后的体恤之情!凌天定当扫除倭寇,让他们远离我们的国土,不驱除他们誓不还朝!” “好!不愧是樊将军的儿子,有志气!但是,哀家想留这位姑娘,在皇宫待上一段时间,等你凯旋之日,便是她回到你身边之时,不知道你们可有异议?” “皇额娘。。。” “皇上不必多言,哀家自有主张。”皇上的求情,并没有换来她的认可,樊凌天也陷入了两难。刚刚找到自己的真爱,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本想着和她朝朝暮暮,可却不曾想,她跟着来倒反成为了她的灾难。这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旦走进来了,要想出去,可就难如登天了。若是自己能够凯旋便罢,相信她不会对珍珠怎样;可若是自己不能凯旋,那珍珠的命运可就不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了。或许是知道他的为难,从来不愿意服软的珍珠,双膝噗通一下跪在了他的身边:“既然太后娘娘,如此看得起民女,民女又岂有不留下之理?” “珍珠你。。。” “不必多说了,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就是想跟过去划个句号,我们就何必拘泥于形式?”珍珠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人,她做出的决定,是绝对不会轻易更改的,这一点樊若冰深深地知道,就在樊凌天还想劝她的时候,终于开了口:“二哥,你放心,皇家这两个字的威信什么时候都会在。只要你在让太后、皇上放心,珍珠的安全一定是可以得到保障的。再说了,这是珍珠想要为你做的事情,你就莫要再多言了。” 看到他们有如此的魄力,明知道皇额娘有意刁难,却依然能够不改初衷,光这一点就让皇上深感欣慰。缓缓地走到他们面前,向他们伸出双手,“你们先起来吧!凌天放心,珍珠在皇宫,绝对不会有不公平的待遇,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都说皇上一言九鼎,想必你应该不会质疑朕说话的分量,够不够重。” 大家都这样说,樊凌天即使有再多的不舍,也只好咽下了:“罪臣不敢,皇上一言九鼎,珍珠在皇宫,罪臣放心的很。” 可是就在这时,太后又给他们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慢着,哀家的话还没有说完。” “皇额娘,您老人家何必。。。。”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太后给堵了回去,“皇上无需多言,如今乃多事之秋,皇家的颜面绝不可再失,江山社稷也断断不能拱手交到这些小辈的手中。”(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乱点鸳鸯谱 面对她的话,欧阳天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就是她自己的错。错在太过的依赖那个女人,以为她是忠臣,却不曾想她的骨子里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是她的纵容成就了今日的局面,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倒反编排起别人的不是了,真的不知道是该说她可笑,还是该同情她的遇人不淑。“皇上,太后,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我们几个都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要不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不再忍受战乱之苦,我们也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来这里。。”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多了一只手,这才忍住了自己的脾气,没有继续说下去。见到他不说了,樊若冰笑了,看着太后那张铁青的脸,“太后娘娘,对不起,我的朋友心直口快,如果有什么话冲犯了您。还望您看在他是一片好心,没有恶意的份上,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丫头,你还真的以为,自己的话在哀家面前,能够有几分重量吗?”此话一出,莫说樊若冰,就连皇上也替他们捏了一把冷汗,赶忙劝阻:“皇额娘。。。” “皇上还是不要求情的好!哀家这是在替你维护皇家的威严,皇上只管看着就好!”说完,正准备说明自己想要说的条件,就听见大殿外吵吵嚷嚷:“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本太子的驾,你们也敢挡,是统统活的不耐烦了吗?” 听到这声音,皇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泉子!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启禀皇上,是太子殿下!” “让他进来!” “是!” 太子听到了这话,根本就没有给小泉子说话的机会,便推开他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进去大殿之后。看到的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局面,心里顿时没了底。看到太后的脸上,那明摆着的不悦,更是有种想要挠头的冲动。尽管这样,不进来也进来了,这时候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给他们跪了下来了。“老佛爷。皇阿玛。儿臣给二老请安!” “请安?你这是来请安的吗?你这分明就是来搅局的!”太后见到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倒是皇上此刻刚好有话要说:“皇额娘说的是。现在这些孩子越来越没有规矩,在您这里也敢大呼小叫的,依朕所见,定要重罚。不知道皇额娘意下如何?” 面对他这以退为进,声东击西的说法。太后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不为别的,只因为眼下有外人在此,皇上一出口便要当着外人的面重罚太子,实在是有失皇家威严。“皇上。太子的事情,可以先放放,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决燃眉之急。”一听这话,太子终于提起精神来了。转头不经意的看了樊若冰一眼,立马就心领神会了。这老佛爷口中的燃眉之急,想必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老佛爷,不知道我能否替您老,分忧解劳?”一句话说出来,差点没有让樊若冰惊掉了下巴。两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心里那叫一个恨。这家伙没事过来瞎凑什么热闹?太后若真的要他分忧解劳,那岂不是是自己的世界末日?脑子里瞬间就开始纠结起来。“你怎么了?见到太后,皇上都没有这样的表情,区区一个太子,你怎么会?”欧阳天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怎奈这样的小动作被太后她老人家看在了眼里,咳嗽了两声,以示警告。 皇上知道她老人家在意什么,索性给太子使了个眼色,“老佛爷,永乐身为太子,理当为老佛爷、皇阿玛分忧。再者说了,永乐身为太子,乃是将来的储君,若是连几个贱民都应付不来,老佛爷和皇阿玛,如何放心将整个天下交托给永乐?”这话说的义正言辞,太后的脸上多了些许的笑容,可是樊若冰的脸色却是出奇的不好。 要说太后难伺候,这位永乐太子就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小时候就没有少因为他的身份,吃他的瘪,如今听他这样说,顿觉得自己即将面临一场比死亡更可怕的战斗。“若冰,太子这样说了,你意下如何?这件事情,关乎国之根本,太子是有权利亲力亲为的,如此也可以告诉百姓,皇家清除倭寇的决心。依哀家看来,这是再合适不过的安排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这根本就不是在商量,而是在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她而已。看到若冰的为难,欧阳天顿时对这位太子,起了好奇心。“太后娘娘,说的是,太子亲力亲为,的确能够显示皇家的风范与威严,但是刀剑无眼,若是真的有什么损伤。。。” “这点你可以放心,若是连这点损伤,本太子都会放在心上,那么将来如何君临天下,让四海臣服?”如此的雄心大志,正是太后想要听到的,此刻自然心情大好,“好!不愧是当朝太子!皇上,你看看,你有个多么出众的儿子,将天下交给永乐,哀家十分放心啊。” 皇上笑了,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她倒好不但干政,更是对未来的立储之事,如此的上心。真的有些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太子能够有这样的想法,的确是天下百姓之福,这点朕和皇额娘一样深感欣慰。”说完转身看着他:“永乐,此次你随他们几人出宫,处处要格外小心。因为你面临的将不是奸臣,而是外敌,所以也就不同以往,切记不可鲁莽行事!” “儿臣知道,此次前去,定不负皇阿玛和老佛爷的期望,凯旋而归!”太子说的很是轻松,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原因很简单。就算和他们出去,那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其一自己是太子,又是逸飞的知己好友,如今虽然他不在了,但是这樊若冰多少对自己还是应该有所忌惮的。其二。同样因为自己是太子,理应顺应民意,为百姓谋福祉。其三,这皇宫大院的生活,他实在是过腻了,偶尔能够出去看一下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本就是一种奢侈的想法。如今这样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就算前面有危险。又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他的心情在樊若冰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烦恼,此刻却又不好再说什么。“一切全凭太后娘娘做主!” “好!如此甚好!行了。今天就到这吧!哀家今天就当着皇上的面,给你们颗定心丸吃。如果你们能够助太子,清除外敌,拨乱反正。哀家和皇上,一定既往不咎!”这话说的响亮。皇上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你们先退下吧,这位姑娘和你们先一起下去。回头,朕让小泉子给她安排个处所。让她安顿下来,你们再离开皇宫不迟。” “谢皇上、太后娘娘恩典!”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完,便退下去了。这太子看着他们走了,也就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没意思了。“永乐告退!” “慢着!往哪里走!给哀家回来!”一句话让本已经抬腿想要出去的太子,瞬间无奈的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来看着她:“不知道老佛爷还有什么吩咐?” “皇额娘,您老人家要说的话,朕知道。这帮孩子,也打扰了您很长时间,想必您也乏了,这永乐就留给儿臣好好教训便是!” 这皇家的面子重要,皇上的面子便更加的重要,太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行了,都下去吧!” 一句话示下之后,两父子便和她告了辞,出了大殿,这太子顿觉的轻松了许多。“皇儿啊!此次前去,吉凶未卜,生死难料,除了注意自己的安危之外,一定要帮父皇弄清楚一件事。” “恕儿臣愚钝,不知道父皇说的是什么事情?” “就是那位鬼夫人和樊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太子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阿玛,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鬼夫人和樊夫人,是同一个人,皇阿玛又何出此言?” 说到这里,皇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只需要照做就好。还有此次一定要保证若冰的安全,她若是有什么危险,皇阿玛可是不会饶了你的。” 听到这个,太子心里就不舒服,只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以前还要顾忌到她是樊将军的掌上明珠,可现在早已是今非昔比,又何必还要在乎她怎样?再看看他的表情,立马心里打颤,他老人家该不会是看上那丫头了吧?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也就这样说了,“皇阿玛,那丫头跟我的年纪都差不多了,您该不会?”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在皇阿玛面前,说这样胆大的话!就不怕,这次皇阿玛临时改变主意,不让你出去?”言语中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倒是着实让永乐担心了一下,可惜那只是一下而已。“皇阿玛,您吩咐的事情,永乐一定会办到。但是您可否答应永乐一件事?虽是不情之请,却必能助皇阿玛一臂之力。” 见他说的自信满满,皇上已经猜到他要说的是什么了,索性抢在他牵头说了出来:“你是说让樊将军回来,和凌天一起上阵杀敌,清楚倭寇?” “皇阿玛英明,永乐信服。俗话说的好,上阵父子兵,当年樊将军的事情,是因为太后她老人家过分的相信了那个女人,才会弄成今天的局面。若是我们不给樊将军一个说法,怕朝廷的忠臣都要寒了心,即便此次得胜归来,这百废待兴的朝政怕是也没有人会真正出力。” 听到这个,皇上笑了,满意的冲着他点了点头:“永乐啊,你长大了,不一样了,能够知道这样的道理。你说的不错,这些年来,糊涂的何止太后一人?就连朕也是一味的放纵,才会间接地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若说有罪,有罪的又何止那个女人?朕也是罪魁祸首啊!” “皇阿玛,您的话太严重了,有时候作为皇上,也有做皇上的无奈。朝廷之上,众说纷纭,所有的人都站在她那边,多次逼得皇阿玛不得不按照她的意思去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不一样了,有若冰那丫头帮忙,想必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话一说完,皇上就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的脸。意味深长的拍着他的肩膀:“永乐啊,你也知道那丫头的好处?朕现在感到很欣慰,她虽然不是樊将军的女儿,但是她的骨子里还是有着一颗侠义心肠,如此若能为我们所用,那么将来你成为储君,必定助你江山稳固。。。”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吓得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阿玛,这万万使不得!请皇阿玛收回成命!”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皇阿玛,您若是不打消此念,永乐愿意长跪不起!”这太子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搭的不对,竟如此的固执起来。知道他的性子,皇上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好!你说,为什么?那丫头有什么不好?能够让你宁愿在这里长跪,都不愿意她帮你?” 听到这样的问话,太子犯了难,他能够说自己喜欢的是翠儿——逸飞身边的女人?那是打死都不能说的话,若是自己真的开了这个口,那么翠儿那丫头定会被他们秘密处决的。试问哪朝的太子可以娶一个寡妇,还是一个有了孩子的寡妇为太子妃?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皇阿妈就算再好说话,这件事情,也必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朕在问你话!怎么不回答!还是你觉得自己是当朝太子,若冰那丫头配不上你?” “皇阿玛,不是这样的,那丫头不是不好,只是她的身边已经有人了。儿臣实在不愿意,拆散他们。”这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事实上这样的理由也是唯一皇上可以接受的理由。。(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故人相遇见花痴 听了他的话,皇上多少有些触动,只是他的心意似乎依旧没有改变,缓缓地弯腰将太子扶起:“这件事不急着做决定,以后再说。现在你去调动御林军,拿着朕的虎符,去请樊老将军,带着樊凌天一起去。也算是朝廷对他的一点补偿,希望你能够请的动他。”笨就知道樊将军的固执,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他们此次前去,恐怕还是要费些周折的。 至于这一点,太子是再清楚不过的,若是没有把握,他也不会说这话。如今当务之急,是躲樊若冰那丫头远点,免得再横生枝节,“皇阿玛,儿臣告退,这就去找凌天,以作完全的准备。” “下去吧!”听到这三个字,太子大腿就跑,刚走到走廊的拐弯处,就看见了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停顿了片刻之后,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见到本太子,也不知道请安,真的不知道皇阿玛怎么会相信你们。” 言语中的不屑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幸亏这是在皇宫,若是在外面,恐怕换回来的早已经是一顿拳头了。欧阳天不动声色,强忍住自己想要揍他的冲动,一把将他拽到了一处假山后面。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恨不能把他撕成两半呢:“我只说一遍,离若冰远点,否则不管你是不是太子,我都敢保证你的日子会过的很精彩!” 面对他的威胁,太子只是重重的推开了他,不屑一顾的看着他的眼睛:“本太子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本太子一向喜欢结识江湖人士,因为在他们身上。本太子能够找得到我想过的日子,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威胁到我。至于本太子是不是愿意离若冰那丫头远点,那就有待本太子的心情了,你管不着!” 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在欧阳天面前发挥的淋漓尽致。其实欧阳天自己也明白,如此冒冒然来找他有些唐突,但是想起之前若冰的表情。就好像有一根线在无形之中牵引着他。让他根本无法淡定。知道他的困扰,太子也不愿意和他解释,毕竟不管别人怎样。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怎么?没话说了?那敢问本太子,可以走了吗?” 说完没有等他有任何的回应便绕开他走了出去,见到他出来,身边的贴身太监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请太子殿下恕罪!” “何罪之有?本太子不过是跟老朋友聊两句。你用的着这样大惊小怪的吗?”说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带本太子去找樊凌天。有好事!” “是!”说完便匆匆忙忙的带他离开了,这会欧阳天才反应,感觉自己如同梦游一般,缓步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正巧遇上出来找他的樊若冰:“你怎么在这啊,我都找了你半天了。你是不是在吃醋?在吃太子的醋?”面对她的疑问,欧阳天的反应自然是否认。毕竟自己干了一件很荒唐的事情。“没有,我只是碰巧走到这里。见这假山后面很舒服的,进来待会。” 怎奈他的谎言,在樊若冰面前无所遁形,缓缓地走近他,用自己的小手握住他的。煞有其事的看着他的双手:“你知道吗?你本来就不善于说谎,不过没关系,其实本小姐挺开心的。原来想着这辈子,一个人过算了,却不曾想你早已经走进了我心里。但是你怎么能够怀疑我?本小姐可是从来都没有什么耐心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对我有足够的耐心,一个是馨予姐姐,还有一个便是你。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可能放开你的手?” 从来没有从她的嘴巴里听到过这样中听的话,再加上她手上的温度,让欧阳天的心里感觉到暖暖的。随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只知道,我的心轻易被你偷走了。才会有如此的举动,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樊若冰就笑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绝对不会莫名其妙的把太子抓来,向他兴师问罪?还是绝对不会再为我吃醋?” 一听这话,就这道这丫头又开始没完没了了,脸色立马就不对了:“够了,再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以后。。” “放心,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打情骂俏。不过你能不能笑笑,不要整天仇深似海的样子。你这样,我就是想亲近,也会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的。”樊若冰不但这样说,还摆出了一副相当委屈的表情,瞬间让欧阳天哭笑不得。扬了扬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喜欢上你,是对还是错。” 此生注定他已经逃不开这丫头的魔掌了,心里多少会有些委屈。只是这样的委屈,对于樊若冰来说,可是很珍贵的,“不管是对还是错,注定你这辈子。不对!是生生世世都得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这样的话说的很霸道,却让欧阳天很满足,“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这样在这里待着?” 知道他话中有话,索性就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你是怕太子殿下,对我有意思,才有此一问?放心,就算我改变主意,选择和他在一起,他也绝对不可能选我的。” 说完缓步的拉着他的手往前走,耳边却传来欧阳天的质疑的声音:“你是想要告诉我,太子已经有了自己中意的女子?” “这里说话不方便,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会死人的,所以你还是不要问的好。离开这里之后,我会找到适当的时机告诉你。”樊若冰回答的很轻松,虽说这件事情只是自己的猜测,但是她依旧敢断定。这位多情的太子,是看上了某个人,才会这么大把年纪,一直单着。而且以他和樊逸飞的关系。若是能够照顾翠儿他们母子,倒不失为一件乐事。只是身份的悬殊,注定他们有一条非常艰难的路要走,或许自己就是那个能够帮助他们的人。想到这里,忍不住脸上露出了笑容。 欧阳天对她此刻想的是什么,完全的不知道,想要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默默的走着。路上碰到一些宫女和太监,对他们也都是礼遇有加。“好了,我们今天应该是在这里休息。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面对樊若冰的邀请,欧阳天的表情有些僵硬,这是皇宫,不是他们可以随随便便的地方。再说了。那位威严的太后娘娘,对他们在大殿上的眉来眼去。都有意见,如果知道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可想而知了,他们受点委屈没有关系。但如果因为他们,耽误了老百姓过属于他们的幸福日子,那就罪过大了。 想到这里。欧阳天不舍的摇了摇头,“不了。你好好休息。” 就在这时,门开了,“若冰?还记得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樊若冰猛的转过头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公主。碍于面前有人在,只能守住规矩,“若冰参见公主殿下!”见到她和自己生分了,公主自然有些不太高兴,嘟着嘴白了她一眼,“才几年没有见而已,你居然和我这样见外,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 在这样的时刻,欧阳天站在面前好像有些多余,“若冰,我看我在这里,有些不太合适,所以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没有等到她有丝毫的回应,转身就要走,却听见有人在叫,“慢着!我们公主殿下还没有同意你离开,你个贱民好大的胆子!”公主身边的小婢女,这会忍不住跑出来为她打抱不平。却被公主给喝止住了,“大胆的丫头,本公主还没有开口呢,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在本公主面前,如此放肆?” “公主。。” “闭嘴!你不知道我和若冰的关系吗?这位公子,是若冰带过来的,是她的朋友便是本公主的朋友。你要是再敢多一句嘴,我就掌你的嘴!”这话说的小丫头再也不敢顶嘴了。欧阳天听到这样的话,不经意的转身,冷冷的看了一眼公主,“草民斗胆请问公主殿下,草民可以下去休息了吗?” 听到这个,公主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倒是樊若冰笑了,推了推她,“好了!你这是想要和他生气,还是想要跟我生气?是不是我们一见面,就要用这样的方式,交流啊?还是公主殿下,闷了太久了,想找人发泄一下?” 欧阳天的脸上,因为她的话,也渐渐的松动了许多。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若冰,不需要帮我求情。她是你的朋友,是不是公主都不重要,所以我相信,她不会对我怎么样。”说完目光如炬的看了公主一眼,“不知道,草民这样的解释,公主是不是可以满意?” 从小生活在皇宫里,没有任何人敢在她面前,如此的放肆,除了若冰。如今有这样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男人,这就有点意思了。立马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本公主不是太满意,但是你是若冰的朋友,我勉强可以接受。” 樊若冰的表情有些僵硬,毕竟她很清楚,这位公主在宫里的名声可不是太好。这会说这样的话,实在不是她应有的态度,立马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公主,您这是。。。” “没什么,只是对你的朋友有些好奇,敢在本公主面前这样说话的人不多。他是继你之后的第二人,所以。。” 看到她那犯花痴的模样,樊若冰心里暗暗叫了句不好,赶忙挡在她面前,“公主殿下,这次对不起,我是绝对不会让的。所以公主殿下,还是不要想的好。” 她说的这话,听进欧阳天的耳朵里,像是吃了蜂蜜一样甜。都说感情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控制的,自己是这样,这丫头也是如此。这样的维护,要比任何的甜言蜜语都来的让人心动。只是这样的心动,藏在心里就好,表现出来可就不好了。 “不要想的好?为什么?本公主不得不问一句,他是你的心上人,所以你才会这样维护他?”听到了她的话,欧阳天差点摔倒,堂堂一个公主,居然当着下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还真的是让人有些无法接受。樊若冰也猜到了他此刻会是怎样的反应,要么惊讶公主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要么就是在等着自己的回答。看自己的答案,是不是会令他满意。 即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樊若冰也没有打算要隐瞒自己内心的想法,随即昂首挺胸的看着公主,“是!公主殿下,他和若冰是两情相悦,所以我们中间没有任何的空隙,让给你了。” 听到她说这话,欧阳天满意的转身就走,完全没有把这位公主放在眼睛里。好在公主也没有跟他计较,相反的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豪气,欣赏又加的。“你别太在意了,他这人就是这样的个性,所以你就算跟他生气,那也是没有用的。” “我跟他生气?他还不够资格,只不过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的桀骜不驯。所以我只是对他有点兴趣而已,都说自古英雄爱美人,难道就不许美人爱英雄吗?”这样的话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还真的是符合她的个性。 只是如今的樊若冰,似乎已经有些不太适应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屋子里面走了进去。完全不管她的目光正在盯着欧阳天的背影,直到她身边的小婢女忍不住提醒她,“公主殿下,人已经走远了,您这样。。”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公主给骂了回去,“臭丫头,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在本公主面前说三道四。掌嘴!”说完,那丫头猛的往自己脸上抽,“公主,奴婢该死,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奴婢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刁蛮公主难伺候 “公主殿下,她一个小婢女,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赶紧进来歇着,免得到时说若冰招待不周了!”樊若冰知道她的脾气,这会这丫头还敢惹她,若是再不阻拦,以她的脾气,这丫头八成得皮肉开花。本不想多管闲事,这会是真的累了,才忍不住开口帮那丫头求情。 幸好的是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还算给她面子,冷冷的瞪了那丫头一眼:“行了!你们都在外面待着,还有你个死丫头,给本公主在这跪着。等本公主什么时候心情好了,自然会考虑让你起来!”说完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那模样像极了骄傲的大公鸡。樊若冰看到她这样,忍不住摇头:“我说公主殿下,您怎么总也改不掉这样的公主病呢?奴婢也是人,你能不能对她们好点?” 没想到多年不见,她会善良到帮这丫头求起情来了,公主像看西洋景一样,凑到她面前仔细的看。樊若冰也不躲,就坐在面前让她看,“怎么样?看够了没有?” “没看够!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三年时间,本公主不知道在皇阿玛和老佛爷面前,替你说了多少好话。还有啊,把自己最亲近的人,可以调动的一切力量,派去找你。你怎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三年,你去哪里了?还有你的脸怎么了?” 见到她这副替自己委屈的表情,樊若冰只是淡淡的一笑,这三年的艰苦与煎熬又岂是她——一个娇身冠养的公主,可以了解分毫的?“我的脸没什么,老佛爷已经帮你报过仇了,所以。你就不要感到委屈了。承蒙公主殿下的厚爱,若冰真的是要感动的哭了。”以为她在说反话,这公主立马撅着嘴,一脸的不悦:“老佛爷这是在干什么?一张细皮嫩肉的小脸,就这样被那帮狗奴才给打成了红苹果。该死的,看本公主不去扒了他们的皮!” 说完转身就要帮她报仇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她给拽住了:“行了!公主殿下。我没事!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倒是你。三年没见,还是一样的漂亮。你那高贵的气质,还真的让我望尘莫及了呢。”说完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弄得她直喊痛:“你这三年干什么去了?做苦力啊!这么大的劲,痛死我了!” 听到这话,樊若冰赶忙放开自己的手,一脸懊恼的看着她。“你有没怎么样?对不住了,三年当中练了武。这手上的力气越来越把握不住了。弄疼了你,实在是抱歉。” “算了!算了!本公主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怪罪你,看样子你这三年过得也不是太轻松。本公主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说的话倒是挺轻松。也挺像那么回事的。但是这表情,难免会让人怀疑她还在生气,不过樊若冰也懒得理她。来皇宫见到她。那是必然的,只是自己并没有打算。和她像以前那样亲近。 “多谢公主殿下,不怪之恩。若冰有点累了,您能不能带着您的那些个婢女,先回去?等若冰休息完了之后,一定去你的公主府,负荆请罪去!”樊若冰脸上的疲惫,很明显,只是公主好心好意过来看她。她却没说几句话,就要轰自己走,以公主那心高气傲的性子,能够坦然接受才怪呢。 这不?立马把脸给拉下来了,冷眼相待,“若冰!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本公主,纡尊降贵的跑过来看你。你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本公主一肚子的话,还没有和你说上几句,你就要轰我走?亏我还命那些个婢女,每天每天的帮你打扫这间屋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樊若冰笑了,只是此刻的笑容有些无奈,这公主像极了以前的自己。好像就是自己的翻版一样,骄横、跋扈,从来没有把身边的人,尤其是奴才当人看。她对自己的这番情意,也真的是难能可贵了。如今自己这样拒绝她的美意,也难怪她不高兴了。“好好好!是若冰不对!您有什么话,尽管直说,若冰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道她是小心的应付自己,谁让自己是公主呢?这样的身世,让她有足够的资本骄傲。“这还差不多!其实知道你回来了,本公主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怪想你的。你是不知道,你娘!哦不对,那个坏女人不是你娘。反正你知道本公主说的是谁。” “你要讲的,我都知道,她的人先前控制了皇宫害得你们,像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失去了自由。然后呢,你们收到一封信,告诉了你们,时间、地点,会有一股力量,与他们抗衡,希望你们能够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和他们里应外合,一举将她的人马歼灭,对吧?” 听到这些话,公主睁大了眼睛盯着她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知道自己要问的是什么,“若冰?你这三年,对本公主来说,可真的是一个谜啊!以前,看到本公主打人,你恨不能帮忙多踹她两脚,如今却学会帮她们求情了。以前你的力气不大,现在居然那么大力。以前不会用脑子想太多的事情,如今本公主还没有把话问出来,你就知道本公主问的是什么,简直太厉害了!” 她这吃惊不小的样子,在樊若冰看来根本就是大惊小怪,碍于她是公主,这才不得不应付她两句,“来日方长,以后有时间若冰,会一五一十的把这三年来的事情全部告诉你。” 后面还有话,却及时的停住了,公主也不笨,知道她还有话要说。“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本公主,你是怎么知道,皇宫里全是那个女人的人?又是怎么知道这样秘密的事情?” 都说好奇害死猫,她这样的好奇心,也不知道会不会害死她自己。樊若冰也不愿意再和她僵着了。索性一次性满足了她,“好!我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樊若冰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中间的细节,一五一十的都告诉她了。直到夜幕降临,她依旧没有办法把公主轰走,忍不住打起哈欠来。“若冰!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这样刺激啊!这样好不好?本公主去求皇阿玛和老佛爷。让他们同意。。。” 听她这样说,樊若冰立马一个激灵醒了,顿时睡意全无。一个劲的冲着她摇手。“我说公主殿下,您在想什么呢?您是谁啊?当朝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求求您,千万不要以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其实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有多刺激,而且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俗话说的好,刀剑无眼,您又没有练过武。这样出去只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求求您放过我吧,我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多活几年,和欧阳天过相濡以沫的日子呢!” 这话说完。公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的花枝乱颤,“若冰!你不是女侠嘛?不是想要报仇吗?怎么又突然间变得这样胆小了?本公主不过说说而已,看把你吓得这副样子?往常的那股子霸气,哪里去了?是不是见到某人,就变得英雄气短了?” 面对她的疑问,樊若冰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英雄气短?我是在怕公主殿下你,给我添麻烦!”她眼中的不屑强烈的刺痛了这位公主的心,立马拍案而起,“樊若冰!你简直是放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一次次顶撞本公主的!谁稀罕跟你们出去!” 说完这些话,突然如梦初醒一般,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哦!原来你是怕本公主对你的小帅哥,有想法!” 看到她兴致勃勃的以为自己是这样想的,樊若冰也懒得跟她解释,随即一个劲的点头,“是啊!公主殿下你说的太对了!您是谁啊?高贵的公主。我是谁啊?以前勉强还顶着个将军之女的名义,现在是什么?只是一颗飘在水面上的浮萍,没有根。好不容易找到了他那样的,您大发慈悲,不要再搅局了,好吗?” 说完没有力气的倒在了床上,用被子蒙着脸,希望自己的举动,能够让她知难而退。可谁知她精神好的很,跑过去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樊若冰!你给本公主起来!陪本公主说话!” 可就在这时,本不想打扰她们说话的樊凌天终于忍不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公主别来无恙!” 听到他的声音,樊若冰立马意识到,自己快要解放了。“二哥!求求你!拜拜你!赶紧带公主殿下离开吧,否则你明早会见到一只熊猫。”就知道她会抱怨,樊凌天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见公主俏皮的冲着捂着脑袋的樊若冰,冷冷的哼了一声。立马调转方向,粘着樊凌天去了,“天哥哥,好久看不见你了,你还是那样英俊潇洒!” 看到她小鸟依人的粘着自己,赶忙微笑的拿开她抓住自己的手,“公主殿下,皇上还等着您用晚膳呢!” 手中突然空了,感觉到了他的不同以往,立马撅起了嘴巴,“天哥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你们兄妹两个一样没有良心,都是过河拆桥的主!哼!”说完转身就要走,被樊凌天拉住了,“天哥哥永远都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只是你是公主,身份尊贵,还是不要把心思放在我们身上的好。” 听到这话的同时,公主看到了不远处的陌生的身影,立刻就明白了。生气的用手指着她,“天哥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她,你才会这样对我你的!你说!要是敢有半句谎言,本公主一定杀了她,以解心头只恨!” 她愤愤的眼神在告诉樊凌天,她在吃醋,只是黑珍珠性格直率。虽说皇上答应,在自己走后一定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并不等于她是绝对安全的。所以若是现在惹怒了这位小祖宗,那珍珠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那么好过了。 想到这里,樊凌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的背后,满满的都是苦涩。“公主,她是我的朋友,如果我记得没错。公主曾经和在下说过,在下的朋友便是公主的朋友,你一定会以礼相待,不会为难她,会替我保护她对不对?” 知道他说这话,背后的含义是什么,公主没有不高兴,相反的让她觉得很开心。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知道樊凌天会离开一段时间,而他的朋友会被当做人质留在皇宫。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朋友会是个女的。“没事!本公主说过的话,一定算话,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你的朋友。” 言语之中有另一层含义在里面,樊凌天不是听不出来。如此一来自己便不是在帮珍珠,而是在害她,心中多少有些愧疚,看珍珠的眼神就多了一份心疼。就在这压抑的气氛中,门口跪着的婢女倒了下去,引来了一阵慌乱。“吵什么吵!不过就是晕过去了,用的着这样大呼小叫的!把她给本公主抬回去,不许她死!” “是!”众人抬着那名婢女匆匆忙忙的就退下去了,樊凌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公主,皇上已经等候您多时了,您是继续在这待着,还是过去和皇上一起用晚膳?” 公主白了他一眼,接着用不太友善的表情看了珍珠一眼,“多谢天哥哥的提醒,本公主这就去和皇阿玛一起用晚膳。我会让皇阿玛,好好的照顾你的这位红粉知己!哼!”说完转身就走,风一样的从珍珠身边,擦身而过,完全没有把她看在眼里。剩下的婢女,自然是唯唯诺诺的跟在了她的身后,一溜烟的走了。 看她的背影远去了,樊凌天才舒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大胆! “走远了,看不见了!”珍珠忍不住提醒他,这反让樊凌天,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缓缓的走到她跟前,五味杂陈的看着她的眼睛,“珍珠,你什么时候学会吃醋了?” “没有,因为我知道你不敢,即使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也不敢这么做。想知道原因吗?原因很简单,你渴望自由,厌倦了过去的生活。公主的身份高贵,又身处皇宫,你若是真的跟她一起,岂不是自己破灭了自己的梦想?”黑珍珠说的很轻松,那胸有成竹的模样,着实让樊凌天有些不适。 都说聪明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如今他算是自己跳进火坑了。可惜在自己跳进火坑的同时,这个傻丫头,也用自己的方式,陪着自己一起跳了下去。“珍珠,我应该要拿你怎么办才好?为什么太后娘娘,说出那样的要求,你也要答应?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你很不公平?” 看着他那张困扰多多的脸,黑珍珠却显得比较的冷静,“没什么,你的命一半是我救回来的,所以我有责任让你活着。不被任何的事情所困扰,不知道我这样的答案,樊将军是不是会很满意呢?” 她的话像一股暖流,温暖了樊凌天的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谢谢!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我内心的感激。其实这件事,你可以置身事外,没有必要拿自己的自由,去交换我活着的机会。” 樊凌天从来都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感觉,真实的告诉给别人的人。这一次或许真的是。情到浓处,情不自禁,才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黑珍珠看在眼里,听进了心里,脸上的笑容,瞬间荡漾了起来,“其实。天哥哥。你真的不需要这样感激我。我是谁,珍珠,即使被埋在泥沙之中。依然没有办法隐藏自身的光芒,对吧?所以我身上的闪光点,你会在以后的日子当中,慢慢体会的。” 这样的言语在夜幕降临。星光斑斓的夜空下,显得格外的中听。两个人就这样。傻傻的站着,傻傻的看着,直到樊若冰从梦中惊醒。“哥,珍珠。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样看着对方,肚子不会觉得饿吗?” 听到这样的话,就像是美好的梦。突然一下子被打破。瞬间恢复了正常,“若冰。你不这样说,我还不觉得呢。听到你这样说,我还真的饿了呢。”说完雀跃似得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脸上却泛起了红润。樊若冰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哥!别傻站着了,帮我们去找点吃的来,我们都饿了。” 看着她们两个都是一脸无辜的表情,樊凌天真的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瞬间哭笑不得。可是她们两个,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寻找多年的人,他还能怎么做呢?除了乖乖的去帮她们找吃的,还能怎样,双手投降似得看着他们,“你们等着,我去去便来。” 说完便转身不见了,樊若冰的表情随着他离去的背影,发生了变化,最终好奇的看着黑珍珠,“哎,珍珠,你到底给我哥吃了什么药?让他心情好成这样?还是他大脑受刺激了?”听到她的问话,珍珠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没有,他只是找到了自己而已,而很荣幸,我是那个帮他找回自己的人,就那么简单。” 睡得迷迷糊糊的樊若冰,完全不知道她是在说什么,听得云里雾里的。要不是自己饿了,八成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醒,如今醒是醒了,却不曾想自己好像耽误了她们之间的什么事。即便如此,也只能就这样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相当肯定,你们这辈子,只要活着,心就会在一起。” 。。。。。 两人聊了很久,樊凌天才把她们的晚膳拿过来,草草的填饱肚子,便各自回去休息了。再见面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的事情了,“若冰!你醒了吗?” “是啊!我醒了,怎么了?”说完吱呀一声打开了门,神采奕奕的看着外面的某人,那脸上的笑容就像头顶那灿烂的太阳。让欧阳天忍不住笑了,“皇上派婢女过来,让我们去一趟。”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你做的,你为什么多此一举走这一趟?”说完一双小手,不知不觉的抓住了他的,一副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模样。碍于面前有外人在,欧阳天只能尴尬的拿开她的手,“别这样,我不过是因为想要多见见你,才会帮那丫头跑这一趟。难道你不想见到我?” 一句话没有换来她的答案,给他的只有甜甜的笑容,直到有人过来禀报,“樊小姐,欧阳公子,皇上有旨宣你们赶紧过去。”听到他的话,两人瞬间回过神来,跟着他去了大殿。 去的时候,樊凌天、黑珍珠,太子、公主都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只是表情好像都不是太好看,“若冰参见皇上!” “草民参见皇上!” “平身!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朕想知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这是皇宫,不是你们放荡行径的地方!”说完啪的一声摔了杯子,那模样似乎受了什么刺激。樊凌天想要帮忙说话,却不曾想,“在这里的人,谁敢替他们求情,朕绝对不会饶恕,所以有些人还是闭嘴的好!” 这一声吼,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樊若冰不经意的看到了公主得意的表情,心中大致有了答案。只是这会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惶恐不安,在欧阳天开口之前走了过去,昂首挺胸的看着他,“皇上,若冰不知道谁在您面前说了什么,但是若冰和欧阳天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再说了,皇上,若不是为了天下,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老百姓,若冰绝对不会以身犯险。而且若冰保证,如果您一意孤行,若冰也一样会活着离开皇宫!” 言语之中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有丝毫的退让。“大胆!给我拿下!” 没有想到一夜之间,皇上会变了一个人,此刻欧阳天只有一个想法。即使他是皇上,也一定不会让他伤害若冰分毫,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将樊若冰拉到自己的身后,“我看谁敢!不要以为这里是皇宫,我们就会坐以待毙!” 黑珍珠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了,迅速的走了过去,与樊若冰并肩而站。“再算上一个我!看来我们是来错了,偌大一个天下,居然没有一个明君!那么老百姓受苦,又如何?天下易主又如何?外敌侵犯又如何?珍珠斗胆说一句,都是皇上自己造成的!” “大胆!不要以为朕现在是用人之际,你们就敢如此的放肆!”说完龙颜震怒的瞪着那些迟迟不肯上前的侍卫,“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把樊若冰和欧阳天给我拿下!” “是!”侍卫头领这才上前,想要靠近樊若冰,却听到了太子的声音,“狗奴才,给本太子退下!” “怎么?连你也要违抗朕的命令吗?” 这时候若是太子不出来阻止,或许樊若冰还猜不出来,他这样一说,樊若冰倒反瞬间清醒了。“不劳太子殿下求情!若冰没有做过任何的亏心事,所以不管皇上,有丝毫的惩处,若冰都甘愿承受!” 嘴上说着这话,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好你个狡猾的皇上,为了自己的天下,为了太子和公主这一双儿女,居然想出这样烂的着,还真的是让人恶心呢。 心里这样想,眼睛自然目不斜视的看着太子,这样的眼神可让他不是太舒服。心想,这丫头一定是因为自己出面求情,才会以为自己和皇上串通一气了。可惜事实上,自己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看不过眼,才想成全了他们。这倒反成了自己的不是了,“皇阿玛,没用的!这丫头冥顽不宁,您就算把她关起来,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是吗!你们就敢这样威胁朕!”皇上勃然大怒,随手拿着自己的宝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朕要看看,什么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面对自己脖子上的剑,樊若冰没有丝毫的胆怯,相反笑容满面的看着他,“皇上,你真的确信手中的剑,可惜威胁到我吗?您还以为,若冰还是以前的若冰吗?” 话音刚落,轻松的一个转身,便来到了他的身后,速度之快在场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她是怎样做到的。就连皇上这会也傻了眼,“你!” “我什么?你确定皇宫真的可以困住我?不怕告诉你,若是我想离开,皇宫内所有的侍卫加起来,恐怕都不一定能够做到!”说完瞬间将他手中的剑,插进了剑鞘之中。欧阳天仿佛也看明白了,忍不住向她投去满意的目光,“皇上,我们不过是一介贱民,您还是不要拿皇宫所有人的命陪你赌的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过是场闹剧 “走远了,看不见了!”珍珠忍不住提醒他,这反让樊凌天,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缓缓的走到她跟前,五味杂陈的看着她的眼睛,“珍珠,你什么时候学会吃醋了?” “没有,因为我知道你不敢,即使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也不敢这么做。想知道原因吗?原因很简单,你渴望自由,厌倦了过去的生活。公主的身份高贵,又身处皇宫,你若是真的跟她一起,岂不是自己破灭了自己的梦想?”黑珍珠说的很轻松,那胸有成竹的模样,着实让樊凌天有些不适。 都说聪明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如今他算是自己跳进火坑了。可惜在自己跳进火坑的同时,这个傻丫头,也用自己的方式,陪着自己一起跳了下去。“珍珠,我应该要拿你怎么办才好?为什么太后娘娘,说出那样的要求,你也要答应?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你很不公平?” 看着他那张困扰多多的脸,黑珍珠却显得比较的冷静,“没什么,你的命一半是我救回来的,所以我有责任让你活着。不被任何的事情所困扰,不知道我这样的答案,樊将军是不是会很满意呢?” 她的话像一股暖流,温暖了樊凌天的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谢谢!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我内心的感激。其实这件事,你可以置身事外,没有必要拿自己的自由,去交换我活着的机会。” 樊凌天从来都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感觉,真实的告诉给别人的人。这一次或许真的是。情到浓处,情不自禁,才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黑珍珠看在眼里,听进了心里,脸上的笑容,瞬间荡漾了起来,“其实。天哥哥。你真的不需要这样感激我。我是谁,珍珠,即使被埋在泥沙之中。依然没有办法隐藏自身的光芒,对吧?所以我身上的闪光点,你会在以后的日子当中,慢慢体会的。” 这样的言语在夜幕降临。星光斑斓的夜空下,显得格外的中听。两个人就这样。傻傻的站着,傻傻的看着,直到樊若冰从梦中惊醒。“哥,珍珠。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样看着对方,肚子不会觉得饿吗?” 听到这样的话,就像是美好的梦。突然一下子被打破。瞬间恢复了正常,“若冰。你不这样说,我还不觉得呢。听到你这样说,我还真的饿了呢。”说完雀跃似得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脸上却泛起了红润。樊若冰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哥!别傻站着了,帮我们去找点吃的来,我们都饿了。” 看着她们两个都是一脸无辜的表情,樊凌天真的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瞬间哭笑不得。可是她们两个,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寻找多年的人,他还能怎么做呢?除了乖乖的去帮她们找吃的,还能怎样,双手投降似得看着他们,“你们等着,我去去便来。” 说完便转身不见了,樊若冰的表情随着他离去的背影,发生了变化,最终好奇的看着黑珍珠,“哎,珍珠,你到底给我哥吃了什么药?让他心情好成这样?还是他大脑受刺激了?”听到她的问话,珍珠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没有,他只是找到了自己而已,而很荣幸,我是那个帮他找回自己的人,就那么简单。” 睡得迷迷糊糊的樊若冰,完全不知道她是在说什么,听得云里雾里的。要不是自己饿了,八成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醒,如今醒是醒了,却不曾想自己好像耽误了她们之间的什么事。即便如此,也只能就这样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相当肯定,你们这辈子,只要活着,心就会在一起。” 。。。。。 两人聊了很久,樊凌天才把她们的晚膳拿过来,草草的填饱肚子,便各自回去休息了。再见面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的事情了,“若冰!你醒了吗?” “是啊!我醒了,怎么了?”说完吱呀一声打开了门,神采奕奕的看着外面的某人,那脸上的笑容就像头顶那灿烂的太阳。让欧阳天忍不住笑了,“皇上派婢女过来,让我们去一趟。”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你做的,你为什么多此一举走这一趟?”说完一双小手,不知不觉的抓住了他的,一副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模样。碍于面前有外人在,欧阳天只能尴尬的拿开她的手,“别这样,我不过是因为想要多见见你,才会帮那丫头跑这一趟。难道你不想见到我?” 一句话没有换来她的答案,给他的只有甜甜的笑容,直到有人过来禀报,“樊小姐,欧阳公子,皇上有旨宣你们赶紧过去。”听到他的话,两人瞬间回过神来,跟着他去了大殿。 去的时候,樊凌天、黑珍珠,太子、公主都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只是表情好像都不是太好看,“若冰参见皇上!” “草民参见皇上!” “平身!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朕想知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这是皇宫,不是你们放荡行径的地方!”说完啪的一声摔了杯子,那模样似乎受了什么刺激。樊凌天想要帮忙说话,却不曾想,“在这里的人,谁敢替他们求情,朕绝对不会饶恕,所以有些人还是闭嘴的好!” 这一声吼,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樊若冰不经意的看到了公主得意的表情,心中大致有了答案。只是这会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惶恐不安,在欧阳天开口之前走了过去,昂首挺胸的看着他,“皇上,若冰不知道谁在您面前说了什么,但是若冰和欧阳天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再说了,皇上,若不是为了天下,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老百姓,若冰绝对不会以身犯险。而且若冰保证,如果您一意孤行,若冰也一样会活着离开皇宫!” 言语之中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有丝毫的退让。“大胆!给我拿下!” 没有想到一夜之间,皇上会变了一个人,此刻欧阳天只有一个想法。即使他是皇上,也一定不会让他伤害若冰分毫,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将樊若冰拉到自己的身后,“我看谁敢!不要以为这里是皇宫,我们就会坐以待毙!” 黑珍珠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了,迅速的走了过去,与樊若冰并肩而站。“再算上一个我!看来我们是来错了,偌大一个天下,居然没有一个明君!那么老百姓受苦,又如何?天下易主又如何?外敌侵犯又如何?珍珠斗胆说一句,都是皇上自己造成的!” “大胆!不要以为朕现在是用人之际,你们就敢如此的放肆!”说完龙颜震怒的瞪着那些迟迟不肯上前的侍卫,“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把樊若冰和欧阳天给我拿下!” “是!”侍卫头领这才上前,想要靠近樊若冰,却听到了太子的声音,“狗奴才,给本太子退下!” “怎么?连你也要违抗朕的命令吗?” 这时候若是太子不出来阻止,或许樊若冰还猜不出来,他这样一说,樊若冰倒反瞬间清醒了。“不劳太子殿下求情!若冰没有做过任何的亏心事,所以不管皇上,有丝毫的惩处,若冰都甘愿承受!” 嘴上说着这话,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好你个狡猾的皇上,为了自己的天下,为了太子和公主这一双儿女,居然想出这样烂的着,还真的是让人恶心呢。 心里这样想,眼睛自然目不斜视的看着太子,这样的眼神可让他不是太舒服。心想,这丫头一定是因为自己出面求情,才会以为自己和皇上串通一气了。可惜事实上,自己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看不过眼,才想成全了他们。这倒反成了自己的不是了,“皇阿玛,没用的!这丫头冥顽不宁,您就算把她关起来,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是吗!你们就敢这样威胁朕!”皇上勃然大怒,随手拿着自己的宝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朕要看看,什么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面对自己脖子上的剑,樊若冰没有丝毫的胆怯,相反笑容满面的看着他,“皇上,你真的确信手中的剑,可惜威胁到我吗?您还以为,若冰还是以前的若冰吗?” 话音刚落,轻松的一个转身,便来到了他的身后,速度之快在场没有一个人看清楚,她是怎样做到的。就连皇上这会也傻了眼,“你!” “我什么?你确定皇宫真的可以困住我?不怕告诉你,若是我想离开,皇宫内所有的侍卫加起来,恐怕都不一定能够做到!”说完瞬间将他手中的剑,插进了剑鞘之中。欧阳天仿佛也看明白了,忍不住向她投去满意的目光,“皇上,我们不过是一介贱民,您还是不要拿皇宫所有人的命陪你赌的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年轻人的天下 “你们两个居然敢在大殿如此的放肆!你们把朕当什么,把大殿当什么地方了!”说话的语气中不满听出来,对他们的行为表示强烈的不满。樊凌天想要说什么,却被黑珍珠制止了。不过她还是决定放开樊凌天,悠悠的转身,目不斜视的看着皇上。 “放肆?皇上!民女斗胆问一句,大殿之上何等庄严!您居然会因为公主殿下的胡闹,而选择陪着她在庄严的大殿之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民女不过是有样学样而已!”看到他脸色很难看,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打从心里面感觉到痛快。 “珍珠,快退下,你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樊凌天此刻自身难保,根本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保护她,如此一来,她若是得罪皇上,那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她要如何度过?想到这里,忍不住要去制止她,只是他的制止黑珍珠根本就没有放在眼睛里。 他只能像樊若冰求助,收到他求助的心意,樊若冰一脸的若无其事,“二哥,您不用担心,在这皇宫里,珍珠的安全是皇上的责任。皇上一定不会因为珍珠说了几句,指责的话,就对她格外照顾的。因为皇上会因为,向珍珠证明,他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上,是位明君!” 这话说的不卑不亢,既给了皇上台阶下,又让他了解,自己是有多么的荒唐。事实上,他刚才的一幕真的是闹剧,并不能怪其他人。而且他身为皇上,每天不理朝政,一天到晚的贪玩。一把年纪了,还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当面骂醒他,根本就是对天下的百姓,不负责任的表现。 面对他们这几个年轻人,皇上无奈的扬了扬眉,一脸在极力的掩饰自己已经做错了的事实。“朕知道。你们也好。百姓也好,对朕都有一些想法,但是朕有什么办法?从朕八岁登基开始。就一直是皇额娘在帮着朕掌管朝廷事务。而皇额娘对你们的那个娘,又那样的信任,朕能如何?清闲的太久,有些事情。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或许你们会觉得,朕很昏庸。很无能,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你们也知道,朝廷上有一半以上的官员,都是站在她那边的。” 后面还有话要说。却被樊若冰打断了,“所以呢!所以您就甘愿做一个傀儡皇上,让自己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坐视不理?所以你就一心,想要用拆散别人的方式。来成全自己的私心?所以你就不在乎别人愿不愿意,而执意听太后娘娘的话,把珍珠留在皇宫?若冰斗胆问一句,就算我们赢得了最后的胜利,那么天下的百姓,也一定要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这就是皇上你,想要看到的事情!” 这话完全没有给他留一丁点的面子,句句都是在质问他,不仅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也是为了自己,为了黑珍珠,为了欧阳天,更是为了樊凌天。他们几个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他们都是被那个女人的贪婪,被皇上的无能、昏庸害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皇上也知道,这丫头说话从来都口无遮拦的,打从心里没有打算怪她。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皇上,有着人所拥有的所有毛病。例如爱面子,于是便虎着一张脸,瞪着她,“是!是朕的不是!那是不是,你们就可以对朕如此无礼?难道樊将军,就没有告诉过你,什么叫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皇城?” 听到这个,欧阳天笑了,“你笑什么!” “草民为什么不能笑?这是草民长这么大,听到的最搞笑的笑话!皇上,您自己看看,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一点像皇上的样子?若不是看在有外敌侵犯的份上,我们才来这里看你的脸色,你以为你这个皇上很有面子?”欧阳天的话,同样的没有给她留任何面子,这让樊凌天的心情瞬间变得很糟糕。 “皇上,请您看在他们是好心的份上,大人大量,原谅他们!” “为什么要他原谅我们,是他该请求我们的原谅才是!若不是他的无能,我们几个又怎么会落得今天这样的田地!他成天在皇宫里,过着衣食无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老百姓的疾苦,他知道多少!” “樊兄,你不用愁眉苦脸!我认为若冰说的没有错,就算我们现在,帮他解决了倭寇的侵犯,也一样没有办法让老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相反的,我们若是骂醒皇上,才能够真正的还天下一个太平。身为臣子,这也是你应尽的义务,难道不是吗?” “可是,皇上到底是皇上,食君之禄,替皇上分忧解劳,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后面的话被黑珍珠给堵了回去,“是吗?那过去的这些年,你都在干些什么呢?为什么没有替皇上分忧?因为你知道,国家有这样昏庸的皇上,老百姓根本就没有好日子过。所以你才会放纵自己,让自己变得麻木,难道不是吗?” 面对她的话,樊凌天是心服口服,的确如她所说,自己过去的日子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事情。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想要为老百姓做些事情,用来弥补自己的过失,也好让自己的心里面好过一点。这会真的是没有任何辩驳的理由和借口,只能乖乖的低下了头。 “够了,能做的朕现在正在做!是不是朕现在再怎么做,都没有办法弥补过去所犯下的错!”皇上急了,不过是贪玩而已,懒惰而已,他们怎么可以因为如此,就这样对自己?简直被他们快气死了。 说到这里,樊若冰笑了,走到他跟前五步远的地方,昂首挺胸的看着他,“当然不是。若冰知道,您本来就没有做皇上的意思。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做的很辛苦,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卸下这副重担。” “说!说的好!朕一定重重有赏!” “若冰不要重赏,但是有一事相求。珍珠和二哥,我和欧阳天。都是真心相爱。希望皇上可以成全。同时若冰也相信,太子是能够帮助皇上,唯一的人选。而翠儿就是能够让太子殿下,安下心来帮皇上料理朝政的,最佳人选。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这话说的皇上一头雾水。他虽然好玩,不记事。但是对身边的人还是挺用心的。 “你说的翠儿,到底是什么人?朕怎么一点映像都没有?” 面对他的疑问,樊若冰笑了,笑的很灿烂。心里面很明白。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件事,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于是便接着往下说。“皇上,您不用着急。若冰既然说了,就一定会把所有的话都告诉您。翠儿其实您也见过,是樊府的奴婢。” 一听这话,皇上的脸色刷的就变了,“不行,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同意的。开玩笑,一个堂堂的太子,将来的皇上,身份何等尊贵?怎么能够喜欢你们府里的一个奴婢?绝对不行,这样的事情,朕一定不会答应!” 看他一个劲的摇头,樊若冰却不以为然,“那皇上,若冰斗胆问您,您是要一个太平盛世,还是要一个风雨飘摇的国家?百姓过得饥寒交迫,流离失所?您一定不会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对吧?” “那也不行!太子娶一个奴婢,简直是开玩笑!” “既然把话说开了,那若冰不妨告诉你,翠儿不仅是一个奴婢。她还是我大哥的遗孀,肚子里还怀着我大哥的孩子。但是,您需要惊讶,原因很简单,感情根本就不受当事人自身的控制。所以没有什么可惊讶了,这也是为什么皇上向太子殿下,提了某些事情之后,他不愿意接受的真实原因。” 樊若冰说的理直气壮,因为她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而已,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太子的心意。本来自己的想法和皇上一样,但是无意中看到太子拒绝皇上,就能够断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了。 但是看样子她的话,皇上还是没有办法相信,更没有办法想通。试想一个太子,怎能够让那样一个卑贱的人进入皇宫?这样的事情,历朝历代可是都没有发生过的,如此的事情,若是传扬开来,岂不是让天下的百姓笑话。“好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至于你们的事情,朕要好好想想,才能够做决定。不过樊凌天,你能不能不要当着朕的面,和这位姑娘,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 说完不耐烦的转身便要离开,却被黑珍珠给叫停了,“皇上请留步!民女有话要说!” “又怎么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这么多事情!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听到他的不耐烦,黑珍珠露出了笑容,“皇上,民女要纠正您所说的一件事情。刚才不是他在和我卿卿我我,而是民女在和他卿卿我我,所以,所有的错都是民女一个人的错,请皇上不要怪罪他。” 这话说的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只是皇上不如他们这般高兴,顿感无奈的看了樊凌天一眼,“笑!笑!笑!笑什么笑!也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能够配的上你!朕真的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们什么,这辈子要被你们这帮年轻人,牵着鼻子走!真是的!行了!朕知道了,公主是朕的掌上明珠,怎么舍得她下嫁给你!” 樊凌天听到这话,立马给他下了跪,“罪臣谢皇上恩典!”这样一来,君无戏言的话,就会被坐实,也就再也不需要担心公主万一不死心会怎么样了。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心情自然就好了许多,这会脸上的笑容可是从心里面透出来的。这也是黑珍珠愿意看到的一幕,瞬间会心的笑了。 皇上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无奈之下只能拂袖而去,否则再待下去,就真的要彻底的败给这帮孩子了。“行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这全都要看看,你们能不能帮朕,帮天下的老百姓,做到兴邦定国!”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黑珍珠赶忙把樊凌天扶了起来,“看不出来,你的脑袋不算太笨。知道让皇上骑虎难下,难道你就不怕,事成之后,他做出卸磨杀驴的事情?到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办?” 樊凌天还没有回应她的话,就被樊若冰捷足先登了,“这一点,珍珠你可以完全放心。皇上生性懦弱,长期来很多人都知道他的昏庸,无能。却没有人知道,他说出去的话,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且卸磨杀驴是要有胆量的,你觉得我们的皇上,有这样的胆量吗?” 这话说的绝不是虚言,这点樊凌天比谁都清楚,“若冰说的没有错,皇上的骨子里只是懦弱了一些而已,他的本心不坏,卸磨杀驴的事情,他是一定做不出来的。” 眼看着气氛变得越来越轻松,不愿意多说话的欧阳天终于忍不住了,伸了伸懒腰,仔细的看着一下金碧辉煌的大殿。不觉得有感而发,“皇宫是漂亮,可是我们这些人更喜欢自由,所以这样的地方,一定不是我们的归宿。”这话明摆着话中有话,也只有樊若冰能够听得懂。 “不用担心,那个刁蛮公主,绝对没有机会离你更近。因为你的身边只许有我一个人,卧榻之处怎容他人酣睡?所以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你们谁能够告诉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还有那个公主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她想要什么,皇上会不顾自己的身份,帮着她一起胡闹?” 珍珠的想法,樊若冰心里很是明白,但是这话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够说明白的。更何况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好了!二哥有什么话,赶紧和珍珠说吧。说完了之后,赶紧去弥补你心中的亏欠,等你回来之时,便是你的重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人定胜天 听到她的话,樊凌天真的不是一般的震惊,“你怎么知道,我是想要弥补自己的亏欠,才会有这样的决定?” “我做了你十几年的妹妹,若是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岂不是白活了?”说完微笑的看了欧阳天一眼,随即便收敛起笑容,看着樊凌天:“珍珠的安全你绝对可以放心,皇上就算对她有些什么想法,以她的个性,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更何况她还有小飞,必要的时候会保证她的安全。” 知道她的关心,也知道此刻自己比他这个做哥哥的,还要能够理解樊若冰的心情。黑珍珠冲着樊凌天点了点头,清纯的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这笑容比阳光更加的灿烂,比金子更加的珍贵,在樊凌天的心里汇成了一条暖暖的河流,滋润着身体的每一部分。“好!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就先走一步了。” 听到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感觉是在交代后事,让樊若冰浑身都不舒服:“行了,真的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小时候,你爹娘帮你算过命?你能够活的很久,遇到任何事情都会逢凶化吉的?原本我一直都不相信,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的信了。欧阳天的血,珍珠的情谊,让你有了第二次的生命,所以千万珍惜。我们各自作战,等打赢了这场仗,我们一定有机会再见!” 话音刚落,樊凌天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樊若冰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太好受。不过这一次的分别,和以往的不一样,多了一分喜悦之情。喜的是他能够重新过回他自己。想到这里,不知不觉之中把目光转移到了黑珍珠的身上,“珍珠,你真的舍得和他分开?真的要遵守你们之间那个可怜又可悲的约定?如果你反悔了,这个皇宫绝对困不住你。” 面对她这样的疑问,黑珍珠只是淡淡的露出了一抹微笑,拉起她的手。“若冰。不用为我担心,正如你说的。若是我不愿意留下,这个皇宫是关不住我的。再说了。我留在这里,皇上会安心、太后会安心,凌天也会安心,这样就够了。难道你是怀疑我的脑袋。和我的四肢?” 此刻的分离,她还能够笑的如此灿烂。樊若冰真的是服了她了:“我当然不会怀疑,你聪明的大脑,和厉害的武功。但是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算了,不说了。”最讨厌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黑珍珠听她这样说。瞬间就不淡定了。“你从来都不会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我洗耳恭听。我的脾气你知道,没有耐性,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凌天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看她紧张的样,欧阳天忍不住一句感叹:“若冰,你还是告诉她的好。虽然我不了解她的为人,但是江湖上对她的传闻还是不少的。普遍最多的有两点,一点就是她手中的那只鹰,还有一点便是她从来都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不想被她修理,还是告诉她的好!” 欧阳天的提醒,和黑珍珠满怀疑问的脸,让樊若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告诉她吧,怕她心里有根刺,不告诉她吧,实在很难过道义这关。三两再三之后,还是打算告诉她,随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可以完全不相信。。。” “那就快说!” “好好好!我说!就是以前有一位得道的道士给二哥算了个命,说他命硬,这辈子只能娶公主,而且事实也一定会是如此。所以我担心,如果。。”后面的话,樊若冰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因为她不想珍珠误会。只是这样的话,珍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若冰,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迷信了?你放心,如果这是老天的安排,我也一定会相信人定胜天的道理。所以我决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她眼神之中的坚定,让樊若冰忍不住为她二哥感到高兴。没有想到,他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馨予,却皇天不负有心人的得到了珍珠的爱。真的不知道樊凌天那家伙,何德何能让两个如此优秀的女人,都把他记在心里,捧在手心里。还没有等她发表感慨,黑珍珠便推了她一把:“干什么呢?发什么傻?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也不要用这样的表情来回报我吧?在这件事,完完全全的结束之后,我一定要好好的认识一下,你经常挂在嘴上的馨予姐姐。” 听到这个,樊若冰的心情可真的好不起来。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倒好,居然还主动要见馨予。这是想干什么? 知道若冰心里在想什么,欧阳天悄悄的握住她的手:“放心,她们两个打不起来。” “你怎么知道她们两个打不起来?”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看不懂,一边是自己的知己好友,一边是姐姐。俗话说的好,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站在她们中间会很为难。但是有一点你忘了。。” “不要卖关子,赶紧告诉我!” 欧阳天饶有兴致的看了黑珍珠一眼,“这个谜底是我来揭晓,还是你自己告诉她,你看着办!” 本就是耐着极大的性子,在这皇宫里待了这么久,樊若冰的耐性早就被磨光了。偏这会欧阳天还故弄玄虚的,怎能不让她着急?下意识的对着他的脚尖踩了下去,没有等来珍珠的答案,却听到了欧阳天喊痛:“你个丫头,就不能斯文一点!” “你们两个这是在成心呕我?记着从现在开始,不要在我面前打情骂俏,我的鸡皮疙瘩已经掉满地了!其实这个谜底很简单,你的馨予姐姐是水,我便是火,这两种物质到了一起,是绝对打不起来的。更何况她还是凌天,心底里的那个人,我又怎么会跟她吃醋?若真的照你的思路,白狐前辈再见到他,岂不是要把他杀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临别的试探 黑珍珠的一句话,轻易的逗笑了樊若冰,懊恼的挠了挠脑袋,“也是哦!老狐狸若是如我所想的这般,怕是早把他给杀了,哪里还能够等到今天!” 说完才注意到欧阳天的表情,正愤怒的瞪着自己,“你干嘛瞪着我!我这人就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要是不喜欢我,大可以离我远远的,实在不行,那个性格和我差不多的公主殿下,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嘛。”话一说完,就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错话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说出去的话哪里还能够收的回来? 不出她意料的,欧阳天的脸色瞬间就发生了变化。心里恨得牙根痒痒,嘴上却因为珍珠在,不好发作,否则便显得自己太小气了。了解他们两人之间重重的珍珠,又怎么会不知道欧阳天此刻的心情?都说他是一个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想必这会也是碍于自己在面前,才没有发泄出来。想到这里,微笑的凑到了樊若冰的耳边,“若冰,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他等了你三年,到头来就等到这样的结果吗?你这样说,岂不是让他伤心了?女孩子,要适当的学会温柔,这样才能讨人喜欢啊。” 听到这话,樊若冰的小脸瞬间红红的,用手肘用力的撞了她一下:“你这是在说什么?亏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还寻我开心了啊?” “哈哈哈!我不是寻你开心,只是告诉你,有些人是不能伤的!”见欧阳天一脸的疑问,珍珠笑了:“从今天开始,我作为若冰最好的朋友。就把她交给你了,如果接下来的日子,她有任何的损伤。不管任何原因,我都不会原谅你,而且会帮她好好的教训你,你听明白了没有?”这是珍珠在临别前对于欧阳天的忠告,也是表达自己心情的方式。 听了她的话。欧阳天把目光转移到了樊若冰的身上。看到了她眼中的羞涩。微微的笑了下,“放心,我在她在。不会让她少一根头发。”此话一出,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反应,“不是你在她在,也不是不让她少一根头发。我要的是你的保证。保证她不能有丝毫的危险。也就是说,就算你不在了。她也一定要活的好好的,回来找我。” “珍珠,你这是强人所难!谁能够保证没有危险?再说了,刀剑无眼。就算他豁出性命保护我,也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这哪是能够保证的!”樊若冰的心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来,不加任何的修饰。在欧阳天的心里烙上了深深的烙印。转眼看着黑珍珠,“我没有办法欺骗你。因为纵使我答应你,我也不一定能够保证。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那就是,只要我活着,她就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对于这样的答案,黑珍珠很满意,“好了,我的问题和顾虑都没有了。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我才要考虑要不要和若冰一起去,但是你的答案,没有忽略事实,证明你很诚恳。一个真诚以待的人,不管做出任何承诺,都不会改变初衷。若冰跟在你身边,我放心!你们走吧,快去快回,不要让我等太久!” 没有想到她小小的试探背后还有这样的深意,欧阳天着实有些佩服她的头脑。或许这就是能够让那些贪官污吏,闻声丧胆的原因之一。“谢谢你!这样相信我,我一定会把若冰带回到你身边的。” 眼看着就要分别,樊若冰顿时感觉有些难过,每一次的分别都是不一样的感受。而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错觉,自己一定回不来,所以这场分别,在某种程度上,更像是生离死别。满怀心事的拉着她的手,眼睛里有太多的不舍,“珍珠,好好照顾自己。这一次我们没有如太后所说,过几日再走,或许她会为难你。。。” 听到这些,珍珠真心的有些受不了,猛的甩开她的手,白了她一眼,“好了!你自己也知道,我如果想要离开这固若金汤的皇宫,是没有人可以拦得住我的。还担心什么?快走吧,来日方长,有什么话,就完好无损的凯旋归来之后,慢慢告诉我。记住,帮我娘报仇,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期望。”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樊若冰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少跟我提那个女人,这一次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争权夺利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居然敢勾结倭寇,肆意残害自己的同胞,这是我绝对不能原谅的。我是谁?九命猫,和二哥一样,打败她那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说的自信满满,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要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她一个人,而是那些有把柄落在她手里的江湖人士,朝廷官员,当然还有倭寇。这样的势力加在一起,可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天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宗主他老人家就是一个鲜活的教训。 而且这样的教训,莫说老狐狸不能释怀,就连自己也一样。仇恨的种子,在心里生了根,发了牙,就会结出恶果。至于这颗恶果到底由谁来吃,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 “若冰!走了,想什么呢?”看到她发呆,欧阳天忍不住推了推她。沉浸在自我之中的樊若冰,突然如梦初醒一般看着他的眼睛,“干什么!我不过是想些事情,你要不要这样吓我!再这样,小心我揍你!”说完冲珍珠挥了挥手,“我们走了,你保重!” “好!再见” “再见!”说完拿出小盒子,很认真的看着它,“带我们去找那个女人!” “主人有命,小盒子遵命!”话音刚落,他们吵便消失在了珍珠面前。他们走了,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她的心也就空了。意识到未来的日子,得在无穷无尽的等待中度过,她的心情还真的是好不到哪里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章 找个地方洗洗 对于珍珠的心情,樊若冰可谓是了若指掌,要知道三年的生活,让她们两个所建立起来的感情,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起舞电子书最艰难的日子她们一起面对,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一起苦过,此刻她毅然决然的离开,又怎么可能没有牵挂?看出了她的心事,“若冰,人生在世,就是如此,不必太在意!” “嘘!”樊若冰环顾四周,正前方是一个山洞,外面有很多的侍卫在把手。洞口四周,有种红色的花,看起来很鲜艳,只是那种鲜艳,和戒备森严的山洞有些不搭调。山洞里面不时的传来喊叫的声音,只是因为距离太远,根本就听不清楚。周围杂草重生,矮灌木丛是很好的藏身之地,但是想要在这里,进去山洞里面,而不被侍卫察觉有些困难。樊若冰立马就来火了,“小破盒子,我让你带我们找到那个女人,为什么不直接带我们进去!” 说话的声音很小,却足以能够让小盒子听清楚,“叫什么?这里有很多人,你们就只有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了,上次你险些送命,难道忘了?这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没有人知道,所以你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一句话说的樊若冰哑口无言,它说的的确不错,这次不比上次。单枪匹马,为的是还恩,而这次为的是报仇,更何况翠儿和自己的亲爹还在她手上,稍有差池,她便会陷入无底的深渊之中。想到这里,转头看了看欧阳天,“不用看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在樊若冰听来,真的很别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拜托。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中。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会分心的。”话刚说完,就被欧阳天堵住了嘴巴。樊若冰这才注意到,对面看守山洞的侍卫,正有两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自己有事没有关系。若是因为自己的莽撞,让她爹和翠儿有危险。那就真的罪过大了。正想着,就现那两侍卫,已经走到了面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闭着眼,握紧拳头。想实在逼不得已,就只能动手了。却不曾想,下起雨来了。.莫说樊若冰,就连欧阳天都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 樊若冰想要睁开眼睛。看是怎么回事,却被欧阳天捂住了眼睛。正在纳闷之间,耳边传来了那两人的声音,“真不知道那个变态的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明明人家女儿不在她手里,却偏偏要骗他留在这里,等女儿回来。” “你知道什么?这叫引蛇出洞!你想他女儿如果知道,他在我们手里,能够不来救他吗?她一来,便注定要掉进那个变态女人设下的陷阱。你说到底谁聪明?” “谁聪明,都跟我们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们的家人,需要因为我们的衷心才能够活命。所以,还是不要抱怨的好,免得害了自己不要紧,回头再连累家里人跟着受罪,那就真的万死难辞其罪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嘀嘀咕咕的干什么!想偷懒还是怎样?回头,我告诉夫人有你们两个好看的!”不远处传来了不满的声音,这两个侍卫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去。看着他们离开,欧阳天缓缓的放开自己的手,却看到了一双眼睛,在愤怒的瞪着自己,“本小姐先给你记着,回头再来收拾你,有你好看的。”说到这里,鼻子很自然的嗅了嗅,立马皱起了眉头,“什么味?刚才不是下雨了吗?怎么雨停了?” 说到这个,欧阳天笑的跟什么一样,尽管在一个劲的忍着,可还是忍不住,手不经意的碰到了树枝,传来了莎莎的声音。“你们两个,刚从那边过来,有没有现有什么异常?” “回统领的话,那边一切正常,想必是有野猫在这里。所以才会这样!” “嗯!你们记住,这次跟以往不一样,你们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飞进去一只苍蝇,否则提头来见!” “属下遵命!”欧阳天紧张的拍着自己的心口,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你怕个什么东西?我问你,刚才蒙我眼睛干什么?还有那两个该死的,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看着她那张愤怒外带嫌弃的脸,欧阳天终于告诉她了实情,“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下雨?亏你想的出来,这种地方下雨能够把你淹了!刚才,是那两个小子,解了手而已!”话说的一脸轻松,事实上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这荒郊野外的,谁会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人? 只是他的淡定,却让樊若冰怒火中烧,用力的拧起了他的耳朵,“臭欧阳天,死欧阳天,烂欧阳天!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捂住我的眼睛!”这话说的,她自己都觉得瘆的慌,那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对着自己解手,自己还要看,那成什么了?想到这里,猛的松开了他的耳朵,一个劲的摇头,“不行!我要找个地方,好好洗洗自己这一身的晦气,否则我没有办法,继续做事!” 她说这话,欧阳天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莫说她,就是自己也是一样的。试问谁愿意,臭哄哄的去救人?“好,全听你的,不过拜托,我的大小姐,以后下手轻点!若是我死了倒也罢了,不死,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面对他的不满,樊若冰只是淡淡的笑了下,便猫着身子,往灌木丛深处走去。欧阳天也只好跟随着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出了灌木丛,“天呐,恶心死了,我一定要找到那两个混蛋,好好的教训一顿才能够解我心头之恨!简直气死我了!” 见她这样生气,欧阳天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就算这丫头不甘心找到那两个人,也不代表刚才的事情没有生过。既然已经生过了的事情,就算再懊恼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先洗去这一身的晦气来的更实际。随后便漫不经心的往前走,边走还不忘提醒她,“我知道离这里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河,如果想洗澡的话,快点走,天黑之前,我们兴许还能够赶得到。” 听到这话,樊若冰皱起了眉头,同时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这里如此的隐蔽,他为什么会对这里这样熟悉?带着满腹的疑问追了上去,“你为什么对这里这样熟悉?” 面对她的问题,欧阳天突然间停下了脚步,看了她一眼,遗憾的是并没有告诉她答案。“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对这里为什么熟悉,你不需要知道,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你。”说完转头继续往前走,那模样很深沉,像是历经了无数的沧桑一般。 这一刻的樊若冰,真实的感觉到了无奈,所以也就没有再问。事实上,一个能够轻易放下弑父杀母之仇的人,内心除了够强大,也就没有其他的了。否则他要如何才能够活到今天?不知不觉,月亮渐渐的爬上了树梢,面前也出现了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河。透着月光,河水是蓝色的,很美,很迷人。那波光粼粼的河面,暂时了让她们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恢复到了平静轻松的状态。 “你先下水去洗,我去帮你找些树枝,去河那边的山洞生火,你洗完了过来找我。”欧阳天说完,便轻车熟路的在旁边的一条小道上,走了过去。樊若冰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的不知道喜欢你什么!也就是本小姐受得了你!一会儿小孩一个,一会又装深沉,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累!” 一边说,一边脱了衣服,扑通一声下了水。很长时间没有像这样下过河,此刻的她就像鱼儿回到了大海一般,快乐的游来游去。水流从身边划过,就像所有的烦恼都已经随波逐流一般,让她快乐无比。银铃般的笑声,在月色之中响起,瞬间惊起了一群躲在树丛里的小鸟。 欧阳天一阵紧张,深怕她出了什么事,赶忙从山洞里出来,“若冰,出什么事了!” 听到他紧张的声音,樊若冰笑的更加的放肆了。“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你这样站着,看着我,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吧?传出去,你的名声岂不是要臭了?”欧阳天这才注意到她此刻,是一丝不挂的在水里面,赶忙转过脸去不敢看她,“丫头!赶紧把衣服穿回去!你这样成何体统!传出去,你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我怕什么!反正本小姐的名声,从来都不太好,就算多了这条,也不算什么,再说了,那衣服是臭的,本小姐又怎么能够穿得上身!要不这样,你去帮我找身干净的衣服过来,我就把衣服穿起来?”樊若冰肆无忌惮的挑衅,让欧阳天瞬间陷入了两难之中。。(未完待续)--30bo+18401759--> 正文 第二章 寸步不离的意义 自己手上只有男人的衣服,哪里有适合她穿的啊?无奈之下只能从随身的包袱当中找了件衣服,放在岸边:“衣服就只有这件,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自己想办法。”说完便假装镇定的进去山洞里面去了,看着自己的包袱,忍不住发起了愁,自己就带了那么一件换洗的衣服。给了她,那待会自己穿什么? 环顾四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的从靠角落的地方,挖出一个盒子来。看到这个,他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打开熟悉的盒子,里面是两件喜服。正在这是,樊若冰走了进来,看到他手里的衣服,立马就冲了过去,“这么漂亮的衣服,你在哪里搞来的?还是大红色的!老实交代,这是给谁准备的?” 听到她的话,欧阳天没有作声,眼神之中露出了淡淡的哀怨。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樊若冰,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很明显的大了许多。“你喜欢这衣服?” “当然喜欢,这样的红色,看着就喜庆,或许它能够给我们带来好运也说不定。”樊若冰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的看着那件大红色的喜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划来、比划去,爱不释手。“看!我好看吗?”听到她的话,欧阳天沉重的点了点头,“好看!你若是不介意,这是我娘的遗物,就穿上吧。” 说完便黯然神伤的走了出去,直到这一刻,樊若冰才明白,为什么他对这里这样熟悉。身上背负的伤痛,也许正在一点点的愈合当中。可是内心之中最深处的记忆,还是会像顽皮的孩子一般,偶尔的钻出来,搅乱人的心绪,此刻的欧阳天便是如此。樊若冰深深地知道,这件衣服,她是绝对不能穿上身的。因为那会像一把刀。刺痛他心底的痛。看着那衣服,傻傻的坐在火堆旁,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归来。 许久之后。欧阳天一身湿漉漉的回来了,看到她正趴在腿上熟睡,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手中的喜服批到了她的肩上。正是这样细微的动作,让樊若冰本能的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欧阳天身上的湿衣服时。顿时蹦了起来:“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这样不会照顾自己啊!全身都是湿的,感染了风寒,我去哪里给你找大夫!”一边说。一边关心的用自己的手,帮他逝去脸上的水珠。身上的喜服瞬间落了地,她也不知道。 此情此景。让欧阳天心里的坚冰融化了许多,笑笑的拿开她的手。陪着她并肩坐了下来,“我没事,烤烤火就好了。” 樊若冰这才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看清楚之后,赶忙捡了起来。一个劲的拍打上面的尘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大不了我去帮你把这衣服洗干净了还给你。”说完就要去小河边洗衣服去,却被欧阳天抓住了手臂:“不用了,这些衣服本就应该和他们一起,长埋于地下。” “不行,这衣服对你来说,是这辈子最珍贵的记忆,我怎么能?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风一样的跑了出去,消失在欧阳天的视野之中,也消失在了夜色里。欧阳天没有过分的阻止,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执意不让她去,那丫头的心里一定会有个疙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夜晚的山上很冷,刺骨的寒风一个劲的往他衣服里钻,让他瞬间感觉即使在火堆旁,也没有丝毫的温度。忍不住将目光转移到了盒子里面,他爹的那件喜服上面。 喃喃自语起来:“爹!娘!你们一定要像这两件衣服一样,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用眼睛看着害死你们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孩儿从来都不愿意,将仇恨继续,可是现在这仇恨,已经蔓延成了国仇家恨。所以爹,也许孩儿真的无法兑现对您的承诺,还望您在天之灵,能够原谅孩儿。” 他的话一个字不差的被小盒子听了进去,“欧阳天!你真的很没用哎!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若冰那丫头,一天到晚疯疯癫癫、一惊一乍的。难不成你和她呆在一起,脑袋也变得不好用了吗?” “偷听别人说话,是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欧阳天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独自烤着火,只是表情依旧沉重。“我才没有偷听!你不用说的那么难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听!上千年来,什么怪话、牢骚我没有听过?像你这样的那就真的不算事!不过,你得记住,从待会若冰那丫头回来开始,你得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否则,会发生什么样地事情,小盒子可就不知道了。” 言语之中,它仿佛知道什么,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欧阳天抬眼看着它,“你确定,我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包括睡觉?” 这话说的小盒子差点没有呛到,“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是吗?不过你好像不是人,只是有些本事的神物罢了。你要是想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最好告诉我为什么,否则,后果是什么,你自己知道。”欧阳天的话,说的没有一丝的温度,仿佛小盒子在关心的人,对他来说仅仅是个外人而已。这样的感觉若是那丫头在面前,想必是要生气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天机不可泄露,若是泄露了天机,会有人要遭到天谴的。小盒子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你自己的事情。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后悔便是。” 说完便不再说话了,乖乖的停在一旁。直到樊若冰回来,将湿哒哒的衣服交到他手上,“给!洗干净了,我保证没有偷懒。” 看着她脸上的稚气,欧阳天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丫头还会有什么劫难。不是说经历了风雨之后,总能够见到七彩虹吗?为什么她就要历经无数次生死的考验?对她来说,真的有些不太公平了。忍不住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衣服,重重的扔在了盒子上,“我说过这衣服不需要洗,不需要!你听不懂吗?” 被他这样一吼,樊若冰彻底傻了眼,怔怔的看着他。此刻的脑袋一片空白,她甚至不明白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到底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不许离开!”说话的功夫,她的脸就红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才出去了一会而已,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嘛?”被她这话说的,欧阳天自己都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一把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记住!你得永远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原谅!” 这样的举动,让樊若冰有些不太适应,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力气好大,根本就推不动,只好红着脸拍着他的背。像哄小朋友一样的哄着他:“别这样,我在你身边,永远都不离开,永远都不。但是你的衣服湿了,你这样,我的衣服会跟着一起湿的。”这话说的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意乱情迷之中。欧阳天轻轻的放开了她,捧起了她的脸,这样的距离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呼吸。看着她的脸,身体内有种无法控制的冲动。这样的他让樊若冰感觉到怪怪的,充满疑惑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你到底怎么了?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是。。。”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欧阳天堵在了喉咙里,那湿热的唇在无形的向她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渴望。让樊若冰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了,半推半就的享受着他,给自己带来的别样的甜蜜。 第二天的清晨,清亮的鸟鸣声将他们从睡梦中叫醒,看着自己臂弯中的她,欧阳天一阵的懊恼。“昨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 樊若冰仿佛不太愿意听他再说下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不后悔,所以你无须自责。再说了,这种事情,是你情我愿的,我若不愿意,你是勉强不了我的。这样的道理,不需要我说明白,你也应该能够懂得,对不对?” 说完,轻轻地推开他,迅速的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闭着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样的空气,真的很新鲜,我几乎都忘记了,轻松的感觉是什么。” “那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轻松。但是记住昨天你答应我的事,形影不离的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欧阳天想起小盒子的话,就感觉到害怕,他现在真的不能没有她,哪怕她受一点点的伤,都会让自己心痛不已。只是樊若冰并不知道,昨晚小盒子和他说饿那番话。。。(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章 一对不可理喻的疯子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真的有些感觉不适,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粘人,不经意间白了他一眼,“我又跑不了,你干嘛从昨晚开始就这样紧张,认为我会离开你呢?放心,我不走,你打我我都不走,这样总行了吧?不过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现在在这里等,老狐狸会带人过来,他们会找到这个地方。”欧阳天的话说的很轻松,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是樊若冰所没有办法理解的。心中的疑虑也随之衍生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面对她的疑问,欧阳天的表情冷若冰霜,和刚才的他完全的判若两人。“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不要问我原因,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所以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冷漠让樊若冰的小心脏,着实有些受不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让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并不是件难事,你确定不告诉我?” 知道她这样问的目的,欧阳天满不在意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我只能告诉你,即使你我用了非常手段,从我的嘴里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也不能改变这是非我所愿的事实。”言语之中和樊若冰的距离突然间被他拉的好远。这样的状况樊若冰的脑袋,有些没有办法接受,满腹疑问的凑到他眼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就要处处容忍你?还有你的态度,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这样对我是为了我好!这样的话,你还是去骗小铃铛去吧!我是绝对、绝对不要相信的!” 声音竟不知不觉的带着哭腔。欧阳天不是没有听到,可是他却没有打算去劝她、安慰她。可就在这时,还没有看清楚人影,欧阳天就被狠狠的打了一耳光。樊若冰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狐,后面还跟着馨予。看到她。樊若冰的眼泪便再也不受她自己控制了。一路跑过去,扑进了馨予的怀里。“馨予姐姐,那个混蛋。他欺负我!” 听到她的话,白狐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着欧阳天,用颤抖的手指着他:“我告诉过你什么?不管你心爱的女人。在你面前犯下怎样的过错,你都不能够坐视不管。可是你呢?居然把她给气哭了。你还是不是男人!”面对他的指责,樊若冰的哭泣,馨予一样的目光,欧阳天尽管心里不太好受。可是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的。直视白狐的眼睛:“你这一巴掌。我挨了,但是你也得记得,你已经不是我师父。我的事情还是少管的好。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会不还手。” 话说完。便独自坐到了墙角,不再吭声,闭着眼睛,谁都没有办法知道他在想什么。馨予见到这状况,只能安慰樊若冰,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好了,没事了,馨予姐姐来了。从现在开始,没有人能够再欺负你,谁也不能。但是即便你要馨予姐姐,为你做主,你也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如何评判你们谁对谁错?” 说到这个,樊若冰愣住了,这样的事情,要怎样说的出口嘛。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和欧阳天昨晚,已经那个了,然后发现他今早的态度有很大的改变吧?这样说,且不说馨予会不会笑话自己,就算自己也会觉得没脸的。想到这里,轻轻的推开了馨予,胡乱的抹着脸上的眼泪,用满含委屈的眼睛,转头看了欧阳天一眼,“馨予姐姐,我没事,就是想发脾气。真的不碍事!” “慢着,丫头,刚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我真真的听到你在说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白狐嘴快多问了一句,立马换来了馨予严厉的斥责:“你没有挺清楚!几百岁了,耳朵不好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再这样诋毁若冰,身为姐姐的我,绝对不会和你善罢甘休!”一句话便让他闭上了嘴巴,只是这样的斥责,好像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莫说他听见,自己也已经听见了,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的什么样地事情,才会让这丫头哭? 这才是此刻她关心的问题,顺着她的视线向欧阳天看过去,尽管他闭着眼睛,可是馨予还是能够清楚的知道,他的心事很重。转而微笑的看着白狐:“你陪若冰,先去散散心,我和欧阳天有话要说。” “不是,为什么是我?” “馨予姐姐,我没事,不用了,哭出来已经好很多了。我发誓,我真的没事。”说完竖起了手指,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欧阳天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们都不用白费心机了,若冰已经是我的人了,而且她答应过我,未来的日子,不会离开我身边半步。”这样的话,对馨予和白狐来说,无疑是震惊的。再看看若冰的脸上,那羞涩的两朵红云,心里面大致都清楚了。馨予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樊若冰的声音:“欧阳天!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当着馨予姐姐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樊若冰终于忍不住了,拔剑相向,馨予睁大了眼睛,很大声的喊了一句“不要”,便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半天,山洞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有几个人的心跳声。馨予这才缓缓的睁开一只眼,想看个究竟。可是当她看清楚之后,猛地睁开了另外一只眼,与此同时,跑过去一把抓住樊若冰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手中的剑夺了下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我任性霸道,就算我有很多的缺点,可你不是都接受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终于无法置身事外了,欧阳天猛地睁开了双眼,那鹰鹫一般的眼睛让樊若冰和馨予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若冰,我不想伤你,只是有些事情不希望你问而已。你有必要,又哭又闹的吗?” 语气明显的缓和了下来,却依旧没有能够浇灭樊若冰无名的怒火。“是,就算你不愿意我问,是不是也应该换种方式?对于我的事情,你了若指掌,对于你的事情,我却知之甚少,难道这就公平了吗?还是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样随便的女孩子!所以我的感受,你可以完全的不顾,我的自尊可以被你无情的踩在脚底下?”一气的吼完这一切,她的心情似乎一下子有了好转,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只是脸色依旧不是太好看,看着他们两人并肩而坐,馨予实在是有些无奈。不过细细体会若冰说的话,也不难知道,欧阳天的确有些事情瞒着她,而这些或许就是这丫头着急上火的原因。好在她刚才的那一剑没有刺进去,否则真的不知道,他们现在会怎样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欧阳天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若冰或许脾气不好,但是两个人相处,除了在打闹中增加彼此之间的感情,最应该做到的便是坦诚。如果连这点最基本的都做不到,就算你们在一起,日后也会发生很多的问题。” 听着她的话,欧阳天没有吭声,只是若有所思的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樊若冰的身上。“看着我干什么!馨予姐姐说的没有错!好奇有错吗?我不过就是问了两句,你看你那个表情!放心,本小姐还没有到缺了你就不能过下去的地步,所以即便你是我心目中的唯一,也不代表你在将来的日子里,就一定是我的唯一!” 这话说的分明是气话,可是却犯了相处之道的大忌,“够了!若冰,你也一样!多大的人了,为了这点事情就发小姐脾气,难道在你心目中,你亲爹的死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难道翠儿在你心目当中,就是那样的无足轻重吗?你怎么还有这样的心思,和他生气!”馨予此刻已经完全缺乏了耐性,她想用自己的方式,骂醒他们,让他们知道,何为轻重。可是她的话,樊若冰却没有办法欣然接受,“馨予姐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关心他们了?你又那只眼睛看到,我就只会和他生气了!” “好了,若冰,有什么火气,就冲着我来,这跟馨予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太在乎你,才能误解了你的好心。”说完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她:“不是我在帮她说话,她的确做了些事情,或许随了她的心愿,翠儿嫂嫂,能够有更美好的将来。”这话说的馨予一头雾水,“你说的这话什么意思?她对翠儿做了些什么?” 仰头看着他们的樊若冰,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轻轻将馨予推开:“我能够对翠儿做什么?你要不要这样紧张她?” “可是你们到底说的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 “听不懂很难受是吧?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跟这家伙,发火的原因!至于翠儿的事情,来日方长,更何况这事未必能成,我才不要说出来被你骂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意外的惊喜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真的有些感觉不适,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粘人,不经意间白了他一眼,“我又跑不了,你干嘛从昨晚开始就这样紧张,认为我会离开你呢?放心,我不走,你打我我都不走,这样总行了吧?不过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现在在这里等,老狐狸会带人过来,他们会找到这个地方。”欧阳天的话说的很轻松,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是樊若冰所没有办法理解的。心中的疑虑也随之衍生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面对她的疑问,欧阳天的表情冷若冰霜,和刚才的他完全的判若两人。“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不要问我原因,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所以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冷漠让樊若冰的小心脏,着实有些受不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让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并不是件难事,你确定不告诉我?” 知道她这样问的目的,欧阳天满不在意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我只能告诉你,即使你我用了非常手段,从我的嘴里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也不能改变这是非我所愿的事实。”言语之中和樊若冰的距离突然间被他拉的好远。这样的状况樊若冰的脑袋,有些没有办法接受,满腹疑问的凑到他眼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就要处处容忍你?还有你的态度,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这样对我是为了我好!这样的话,你还是去骗小铃铛去吧!我是绝对、绝对不要相信的!” 声音竟不知不觉的带着哭腔。欧阳天不是没有听到,可是他却没有打算去劝她、安慰她。可就在这时,还没有看清楚人影,欧阳天就被狠狠的打了一耳光。樊若冰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狐,后面还跟着馨予。看到她。樊若冰的眼泪便再也不受她自己控制了。一路跑过去,扑进了馨予的怀里。“馨予姐姐,那个混蛋。他欺负我!” 听到她的话,白狐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着欧阳天,用颤抖的手指着他:“我告诉过你什么?不管你心爱的女人。在你面前犯下怎样的过错,你都不能够坐视不管。可是你呢?居然把她给气哭了。你还是不是男人!”面对他的指责,樊若冰的哭泣,馨予一样的目光,欧阳天尽管心里不太好受。可是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的。直视白狐的眼睛:“你这一巴掌。我挨了,但是你也得记得,你已经不是我师父。我的事情还是少管的好。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会不还手。” 话说完。便独自坐到了墙角,不再吭声,闭着眼睛,谁都没有办法知道他在想什么。馨予见到这状况,只能安慰樊若冰,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好了,没事了,馨予姐姐来了。从现在开始,没有人能够再欺负你,谁也不能。但是即便你要馨予姐姐,为你做主,你也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如何评判你们谁对谁错?” 说到这个,樊若冰愣住了,这样的事情,要怎样说的出口嘛。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和欧阳天昨晚,已经那个了,然后发现他今早的态度有很大的改变吧?这样说,且不说馨予会不会笑话自己,就算自己也会觉得没脸的。想到这里,轻轻的推开了馨予,胡乱的抹着脸上的眼泪,用满含委屈的眼睛,转头看了欧阳天一眼,“馨予姐姐,我没事,就是想发脾气。真的不碍事!” “慢着,丫头,刚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我真真的听到你在说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白狐嘴快多问了一句,立马换来了馨予严厉的斥责:“你没有挺清楚!几百岁了,耳朵不好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再这样诋毁若冰,身为姐姐的我,绝对不会和你善罢甘休!”一句话便让他闭上了嘴巴,只是这样的斥责,好像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莫说他听见,自己也已经听见了,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的什么样地事情,才会让这丫头哭? 这才是此刻她关心的问题,顺着她的视线向欧阳天看过去,尽管他闭着眼睛,可是馨予还是能够清楚的知道,他的心事很重。转而微笑的看着白狐:“你陪若冰,先去散散心,我和欧阳天有话要说。” “不是,为什么是我?” “馨予姐姐,我没事,不用了,哭出来已经好很多了。我发誓,我真的没事。”说完竖起了手指,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欧阳天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们都不用白费心机了,若冰已经是我的人了,而且她答应过我,未来的日子,不会离开我身边半步。”这样的话,对馨予和白狐来说,无疑是震惊的。再看看若冰的脸上,那羞涩的两朵红云,心里面大致都清楚了。馨予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樊若冰的声音:“欧阳天!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当着馨予姐姐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樊若冰终于忍不住了,拔剑相向,馨予睁大了眼睛,很大声的喊了一句“不要”,便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半天,山洞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有几个人的心跳声。馨予这才缓缓的睁开一只眼,想看个究竟。可是当她看清楚之后,猛地睁开了另外一只眼,与此同时,跑过去一把抓住樊若冰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手中的剑夺了下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我任性霸道,就算我有很多的缺点,可你不是都接受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终于无法置身事外了,欧阳天猛地睁开了双眼,那鹰鹫一般的眼睛让樊若冰和馨予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若冰,我不想伤你,只是有些事情不希望你问而已。你有必要,又哭又闹的吗?” 语气明显的缓和了下来,却依旧没有能够浇灭樊若冰无名的怒火。“是,就算你不愿意我问,是不是也应该换种方式?对于我的事情,你了若指掌,对于你的事情,我却知之甚少,难道这就公平了吗?还是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样随便的女孩子!所以我的感受,你可以完全的不顾,我的自尊可以被你无情的踩在脚底下?”一气的吼完这一切,她的心情似乎一下子有了好转,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只是脸色依旧不是太好看,看着他们两人并肩而坐,馨予实在是有些无奈。不过细细体会若冰说的话,也不难知道,欧阳天的确有些事情瞒着她,而这些或许就是这丫头着急上火的原因。好在她刚才的那一剑没有刺进去,否则真的不知道,他们现在会怎样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欧阳天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若冰或许脾气不好,但是两个人相处,除了在打闹中增加彼此之间的感情,最应该做到的便是坦诚。如果连这点最基本的都做不到,就算你们在一起,日后也会发生很多的问题。” 听着她的话,欧阳天没有吭声,只是若有所思的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樊若冰的身上。“看着我干什么!馨予姐姐说的没有错!好奇有错吗?我不过就是问了两句,你看你那个表情!放心,本小姐还没有到缺了你就不能过下去的地步,所以即便你是我心目中的唯一,也不代表你在将来的日子里,就一定是我的唯一!” 这话说的分明是气话,可是却犯了相处之道的大忌,“够了!若冰,你也一样!多大的人了,为了这点事情就发小姐脾气,难道在你心目中,你亲爹的死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难道翠儿在你心目当中,就是那样的无足轻重吗?你怎么还有这样的心思,和他生气!”馨予此刻已经完全缺乏了耐性,她想用自己的方式,骂醒他们,让他们知道,何为轻重。可是她的话,樊若冰却没有办法欣然接受,“馨予姐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关心他们了?你又那只眼睛看到,我就只会和他生气了!” “好了,若冰,有什么火气,就冲着我来,这跟馨予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太在乎你,才能误解了你的好心。”说完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她:“不是我在帮她说话,她的确做了些事情,或许随了她的心愿,翠儿嫂嫂,能够有更美好的将来。”这话说的馨予一头雾水,“你说的这话什么意思?她对翠儿做了些什么?” 仰头看着他们的樊若冰,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轻轻将馨予推开:“我能够对翠儿做什么?你要不要这样紧张她?” “可是你们到底说的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 “听不懂很难受是吧?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跟这家伙,发火的原因!至于翠儿的事情,来日方长,更何况这事未必能成,我才不要说出来被你骂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章 让你们知道厉害 樊若冰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锁定在欧阳天的身上,那表情明摆着就是在挑战他。可惜的是,人家不以为然,若无其事的看着其他地方,仿佛她说的话,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倒是白狐,此刻大致知道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到樊若冰面前。 “若冰,小天有些事情,不愿意告诉你,那是因为怕你担心。你不知道的事情,馨予也不知道,那么你可以问一下馨予,会不会像你这样想。做女人,就应该被保护,不让你们知道,是怕你们受伤,这是我们的责任。所以你还是不要那样刁蛮的好,把小天的好意给曲解了。”说话的同时,将目光转移到了欧阳天的身上。 对于他这样同情的目光,欧阳天的表情相当的淡定,“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我师父,所以麻烦你不要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还有我和若冰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冷淡、傲慢在白狐看来,根本就不足以为奇。这段时间他和自己的关系,有时候比现在还要糟糕。可对于三年来一直昏睡的馨予来说,他们之间这样的说话方式,还真的是有些接受不了呢。“我不太清楚,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是若冰,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馨予姐姐,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真的没事了。其实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我是怎样的性格,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的性格从来都是这样。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再说了,我已经上了贼船了,还能怎么样?”这话说的她自己都觉得憋屈,虽然这贼船是在自己,半推半就的情况下上的。 欧阳天当然能够听得出来。她话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面有些恨恨的。这丫头还真的是没完没了了,之前自己也已经跟她道过歉了,她也表示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谁对谁错一说。现在好了。一个劲的在提醒自己,犯下了多么严重的罪行。现在想来,昨晚的自己,真的有些奇怪呢。 “若冰。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但是将来把握在自己手中。你要过怎样的生活,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更何况上了贼船,也要看看那条贼船值不值得上。”馨予的话意有所指,说的若冰一阵的脸红。娇羞的躲到一边不理她。 “这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那我们现在,就只能静观其变了。”白狐轻松的坐到了一旁。悠闲自得的看着欧阳天。馨予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看似不和谐,但是彼此心目中,都有着浓浓的情意。只是这样的情意,在别人看来,会觉得比较奇怪而已。 可就在他们轻松的享受此刻的心情时,突然有一股诡异的香味钻进了他们的鼻子了,再接着洞外也传吹来很大的烟雾,“今天我们就看看,那只老狐狸,如何能够逃的出来!”这样的声音,让樊若冰蹭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洞外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活的不耐烦了!” “很好!很好!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比我们料想的要快。”刚说的两句话,馨予就感觉有些不对,神色慌张的看着他们,“不好,快蒙上口鼻,这烟雾中有毒!”话音刚落,便感觉头晕了起来。听到她的话,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以防止毒烟被吸进去。 白狐赶忙扶住她,心里那叫一个恨,“洞外的人给我听清楚了!如果你们再敢在这里胡作非为,休怪我手下无情。”说话的功夫,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大有要好好教训他们的意思。只是洞口的烟雾太大,眼睛根本就睁不开。搞不清楚外面的状态,即便是这样出去,也不一定能够逃过一劫。 “该死,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欧阳天的表情相当的难看,手拿着剑,一个鱼跃便冲了出去。“欧阳天,你给我站住,凭什么什么事情都要由你先?”说完也跟了出去,在他们的心目中,宁可骄傲的战死,也不会坐以待毙。可惜当他们出去之后,才知道,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眼睛根本就睁不开,完全不知道方向,就更不要说教训那帮人了。好在这毒烟对他们来说算不上什么,“无胆鼠辈!都给本小姐滚出来,让本小姐好好的教训你们这帮混蛋!” “哈哈哈!无胆鼠辈?想我齐傲天当年也是武林盟主,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就凭我,会没有胆量?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说完烟雾瞬间淡去了很多。 樊若冰这才渐渐的看清楚他的模样,只是心中彷徨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欧阳天的表情有些许的僵硬,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状况下,和他见面。知道若冰此刻的心情,所以即便自己有再多的情绪,也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表达出来,只能默默的看着。 “小看你?我是高看了你!用这样卑鄙的手段,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樊若冰的怒吼,让齐傲天的表情明显的暗沉了下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哪里来的臭丫头!居然敢在我武林盟主的面前,这样的放肆!难道你不知道,我会随时要了你的性命!” 就在这时,白狐抱着馨予从山洞里面走了出来,“你要了她性命?如果真的那样做,你一定会遭到天谴的。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当年叱咤江湖的武林盟主,居然会这样的愚昧!受那个女人的摆布,想要杀了自己的女儿!” 听到这话,齐傲天跟发了疯一样,抱着脑袋仰头望着天,“对!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她去哪里了?”说完这话,视线猛的转移到了樊若冰的身上,用力的用手指着她,“你是谁!我的女儿在哪里?你个坏女人,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听到他的话,樊若冰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拽住了身边蠢蠢欲动的欧阳天的手臂,“他是我爹,我是他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既然他是因为我,才愿意受那个女人的摆布,那么就应该我来让他清醒才对!” 说完随手拔了剑,剑尖直指她的亲爹,这样的感觉,很奇怪。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除了无奈,更多的增添了一份对于他无知的愤怒。“小天!还楞着!快去帮她!” 白狐清楚的知道,就算若冰的武功近几年来长进了不少,可是和他相比还是相差了很远。只是他的话,欧阳天并没有实际的行动,只是站在原地,傻傻的抱着双臂看着他们。齐傲天疯了一样,想要掐住若冰的脖子,还有这丫头避开了,否则她的脖子会和那颗树一样,轻易被他给打倒。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为我女儿报仇,为天下的武林同道报仇!啊。。啊!!”吼完之后,向着她的方向,徒手便是一掌,这一次若冰也幸运的避开了,退到另一边之后,刚刚自己身后的树,吱呀一声,拦腰断裂倒了下来。 樊若冰此刻手中的拳头,终于握了起来,随手将手中的剑扔给了欧阳天。完了之后在闪躲之中将视线转移到了白狐身上,“老狐狸,帮我想办法让馨予姐姐醒过来!” 这样的话,传进白狐的耳朵里,本能的想要叫醒馨予。却发现身边多了许多倭寇打扮的人,脸色瞬间就变的很难看,他很想痛痛快快的和他们打一架,让他们知道侵犯别国的领土,会是怎样的下场。可是看到怀里的馨予,立马犯了难。眼看着欧阳天已经和他们打起来了,自己这简直是着急上火的。 “丫头!不是我不想帮你,是馨予根本就叫不醒!所以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实在不行就赶紧跑!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 无奈之下,只能抱着馨予和他们动手,武士刀从前面砍下来,他就往侧面躲。然后冲着他的肚子,猛的就是一脚,那家伙便痛的在地上嗷嗷直叫。速度之快,让那些倭寇手忙脚乱。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眨眼的功夫,从地下、树下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 “哪里来的这么多倭寇!人越来越多,单是凭我们三个,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多的人。馨予姐姐,你快醒醒,帮我把齐傲天弄晕了,只有他晕了,我才能腾出手来啊!”樊若冰的吼叫,馨予根本就听不到,但是欧阳天听了她的话,动作上自然有些迟钝了,险些被身后的倭寇砍伤。 好在这会,小盒子出来帮她了,一道刺眼的金光闪过,刚刚还生龙活虎的齐傲天,瞬间如巨人一般轰然倒地。“这样就好了!我先把你爹收进来,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说完那齐傲天便不见了。樊若冰的表情也瞬间轻松了很多,瞬移到了欧阳天面前,与他背对背倚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章 你的梦破灭了就是我们的胜利 这话惹来了欧阳天和白狐的一阵放肆的笑声,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笑声,让那些倭寇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的的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亲爱的鬼夫人!有人做,你不做,你偏要做鬼。这样的选择,还真的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了。怎样?刚才不是很神气吗,现在怎么了,装聋作哑掩饰你心中的愤怒吗?” “放肆的丫头!”话音刚落,樊若冰就感觉自己的嘴巴被谁招呼了一下,火辣辣的疼,让她忍不住喊了声痛。欧阳天赶忙关切的看着她的脸,尽管在微弱的月光下,依旧能够看到她的脸顷刻间红了。“若冰,你怎么样?” “我没事!既然这都暴露了,挨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不过打人算什么本事?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打人!哦!我忘了,鬼夫人一向是这样的卑鄙小人!说的好听,是心机深重,说的不好听,那便是毒蝎心肠了!如果我说的没有错,你根本就是倭寇派到我国的奸细!到我们国家的目的,就是为了颠覆朝廷,取而代之,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樊若冰的话,如同一湾清泉,冲开了所有的混沌。鬼夫人的声音短时间内,也没有再次响起,那些倭寇更是在听到一声口哨声之后,瞬间消失了。“丫头,你怎么会想到这点的?” “这有什么难?有些事情,或许我们看不透,但是可以投石问路。我也不知道,随便猜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看来,我猜对了。”樊若冰的脸上充满了沾沾自喜的神色,只是她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猜对,接下来的事情,会给自己带来偌大的麻烦。 说完,小心翼翼的从馨予身上,将鬼见愁拿了下来,然后将馨予扶了下来。白狐这才松了一口气,瞬间变成了人的模样。坐在地上。累的直喘气,“别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没有人会帮你。小河就在那边,想喝水自己去。” 感觉到他在注视着自己,欧阳天忍不住冷冷的回了一句。事实上他自己也累的不行了,尽管练武多年。可是这一天的打斗,滴水未进。也着实让他体力不支了。 就在白狐想要起身的时候,被樊若冰制止了,“先慢着,那女人善于用毒。现在馨予姐姐还没有醒过来。我们不能分开,刚才那帮人是走了,但是不一定就不会再出来。而且这里是她的地盘。既然她知道我们来,这里的水八成也已经不能喝了。唯有先把馨予姐姐叫醒。我们才能有一些希望。” 看的出白狐的迟疑,也听得明白若冰的话,欧阳天的表情有些疲倦,“老狐狸,你还是听若冰的话好了。照她的话所说,昨天我们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那个女人应该都通过水晶球知道了。我就感觉奇怪,昨晚为什么有那样的举动,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在山洞里,那女人一定下了些药。” 说到这个,樊若冰的脸瞬间红了,尴尬的转过头去看着馨予,“行了!不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现在还说这个又有什么用?我现在只想知道一点,你的血救了我,那我现在能不能用自己的血,让馨予姐姐醒过来。” “没有试过,所以我不能回答你。”欧阳天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只因在这样的状况之下,他不愿意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情,再惹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来。“这点,我可以回答你,你的血,如今便是万能解药。不管这世间的任何毒,你的血都能够瞬间解掉。” 小盒子的声音,传进了樊若冰的耳朵里,让她颓废的心情,似乎好些了,“小盒子,你说的是真的吗?要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千万不能拿来开玩笑,否则馨予姐姐,若是出了任何的危险,我都一定不会放过你!”她的警告本就弱弱的,只是小盒子没有跟她计较,“你放心,都说天机不可泄露,小盒子今天告诉了你这件事,了不起就是要遭受天谴,不碍事。” 听它这样说,樊若冰心里的时候,才算是放下来,撸起袖子就想拿剑割下去。“慢着,用我的。” “不行,你的血至阳至刚,不适合馨予。只有若冰的血才行,你要是执意这样做,就不是救馨予,而是害她。”小盒子的话再度响起,让欧阳天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心情很是不悦。倒是若冰这会,脑子清醒的很,拍了拍欧阳天的手,“放心,我没事。” 听到这话,不忍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放血,便把脸调到别处去了。白狐看到这样的情形,心生惭愧,自己白活了数百年,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着实感觉有些亏欠大家了,“不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她是你这辈子要守护的人,更是我从小到大的伙伴。虽然不是我嫡亲的姐姐,可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比亲姐妹还要亲的,所以收起你这副表情,我看不惯!” 没有等他回应,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他,拿着剑二话不说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割开了一条口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尽管有些刺痛,可是她还是忍住了,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扶着馨予的头,将自己的手臂,送到了她的嘴边,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的流入她的口中。 就在这时,鬼夫人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再次响起,“臭丫头,你还真的是嘴巴厉害。不过我就不相信,你们能够凭着那个小盒子,就赢得了我。不管你猜的是不是事实,我都一样保证,你们绝对没有办法,从这里活着离开!” 听到她这样说,似乎并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这样一来就好办了。樊若冰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仰望着夜空刚准备说什么,就被欧阳天抢先了一步,“我们活不活着离开,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梦想会破灭,只要你的梦破灭了,就意味着我们赢了!” “小天说的没有错,卧榻之地岂容他人安睡!我们一定会亲眼看到你的梦想破灭,而你这个臭女人也会身首异处!”白狐心底的恨,在这一刻似乎被点燃了,看了馨予一眼之后,接着吼,“我活了数百年,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狠毒的女人。先是帮助傀儡皇帝登基,然后得到太后的信任,利用她对你的信任,一步步的达到你的目的。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暴露了你的狼子野心,你放心,就算拼了我的命,数百年的修行,我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了他的话,鬼夫人没有再说话,还给了夜本该有的宁静,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她此时的无声无息,是在想办法给他们造就一个更大的麻烦。白狐恨恨的看着馨予,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欧阳天意味深长的表情,“臭小子,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没有!我只是好奇,人类之间的斗争,关你什么事?你又为什么要凑热闹?刚才的话,说的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那我问你,一切真的都已经准备就绪了,没有问题了吗?”在欧阳天的心目中,现在还不是盲目乐观的时候。他们的安排直接关系到,这个国家的生死存亡,而不是他们自己。 毕竟肩负如此深责大任的他们,没有失败的权利。这一点白狐心里很明白,“我办事,你放心,我敢保证这一次,他们就算插翅也难逃。”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樊若冰终于停止了给馨予喂血,轻轻的将她交到白狐手上,“能做的我都做了,希望在天亮之前,她能够醒过来。”说完才想起来她爹。“我爹呢?” “你爹没事,不是在那吗?”欧阳天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深怕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过去。樊若冰却一个劲的摇手,“放心,我没事,你不用扶着我,你这样我会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此话一出口,就感觉到欧阳天的手臂僵硬了起来,赶忙改口,“我说错话了,我们都没事,都会好好的,一个都不会有事。” “知道错就好,再死不死的挂在嘴边上。看我怎么收拾你!”言语中,欧阳天没有给她留丝毫的余地,仿佛这就是他爱着这丫头的唯一方式。樊若冰也感觉到了他,那沉重的爱,用心的点了点头之后,轻轻的推开了他,“你要做什么!”欧阳天紧张的一把拽住她,这让樊若冰真的有些不耐烦了,猛的甩开他的手,“干什么!我首先是我自己,然后才是你的人,他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爹,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吗?让开!” 知道这丫头急了,“我没有说过让你见死不救,但是你刚才刚流了那么多血,就算你的血是万能的,也不是这样的用法。你让开,我来!”欧阳天干净利落的撸起了袖子,向着齐傲天的方向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章 没有办法也要有办法 刚走两步,就被樊若冰给拉住了,欧阳天缓缓地转过身:“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这里!” 命令的语气却没有起到预料中的效果,樊若冰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我警告你,少在我的面前,摆你那男子汉的臭架子。( 快。你这一套对本小姐一点作用都没有,他是我爹,不管我们有没有见过面,他有没有管过我,这都是事实。作为他的‘女’儿,我有责任,也有义务救他。所以你才要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一边,否则之前答应你的所有事,全部作废!” 欧阳天知道她的‘性’子,可是这个时候,却不是她耍‘性’子的时候。刷刷两下,便点了她的‘穴’道:“若冰!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你‘混’蛋!放开我!放开我!他是我爹,我不要你帮忙,我要自己救他!”樊若冰不愿意他为了自己的事,再受什么伤。事实上自从他认识自己开始,因为自己的原因,就没有少受过伤,这会明明就是自己的事情,他倒好,偏要逞能。这怎能让她心里憋得慌?这样的心情,欧阳天不是不了解,她不希望自己受伤,自己又何常愿意她受累?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明明是为了对方好,可是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多半会让对方气的七窍生烟。“没有人跟你抢爹,但是如果你再叽叽喳喳个没完,我真的不敢保证,你还能够讲话!” 言语生硬,一点温度都没有。这让白狐有些看不过眼了:“小盒子,小天照着这样做,没有问题?” “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他这样点了主人的‘穴’,就算他救了主人的爹,怕是结果也不会太好。”小盒子这个时候说的话,多半是调侃,一群人被一个小盒子调侃,还着实让人感觉倒有些奇怪呢。樊若冰眼看着欧阳天的剑,就要在他的手臂上划开口子。“欧阳天!你要是敢!我保证不原谅你!” 欧阳天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乖!原不原谅我,日后再说!”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齐傲天醒了。不正常的表情冷冷的盯着欧阳天。起舞电子书75txt.这一幕被樊若冰看到了。赶忙喊了小心,可是为时已晚,欧阳天的脖子被他死死地抓住。“杀了你,杀了你!替我的宝贝‘女’儿报仇!”面对他手上的力道,欧阳天一点还击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用脚不停的踹他,两只手想要将自己的脖子从他的手里解放出来。 只可惜,力量相差太多,“齐傲天!放开他!你要是敢伤了他,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樊若冰急的脸通红,这时候的她恨不能,那个被掐着脖子高高举起的是自己。不知不觉之中,眼睛开始湿润了起来,说来也奇怪。就在白狐准备放下馨予,无解救欧阳天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齐傲天眼中的异常。猛地转头看着樊若冰,“丫头,试试看,他好像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芸儿,你有一个‘女’儿,‘乳’名叫芸儿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就是你‘女’儿,你要是敢‘弄’伤了他,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你这个爹!你快放开他!放开他!”樊若冰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气急败坏的瞪着,眼前这位本应该很熟悉,却感觉很陌生的爹。眼神之中带着淡淡的怨恨,淡淡的哀愁,在那哀怨的眼神之中,有些对他的强烈不满。 这样的情怀,齐傲天似乎真真的感觉到了,猛地松开了欧阳天,向樊若冰走了过去:“芸儿,芸儿!爹的芸儿在哪里?” 看到欧阳天从他的手中出来,樊若冰心里一块大大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了。欧阳天却不像她这样,齐傲天此刻神智根本就不清楚,若是这样靠近樊若冰,真的是太危险了。可是他是若冰的亲爹,根本就不能伤他,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困住他。想到这里,满地的找刚才倭寇留下的那张网。“小天!不用找了,没有用的,寒铁打造的铁链,都没有办法困住他,就凭这样一张网,是根本困不住他的。”白狐的提醒,说到底只是不想让这傻小子,聪明反被聪明误。 只是他的好心,看样子要付诸流水了,欧阳天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迅速的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想解了樊若冰的‘穴’。可惜他扔出去的小石子,被齐傲天抓在了手里,神‘色’暗淡的继续往樊若冰面前走。嘴巴里还在一个劲的嘟囔:“芸儿乖,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芸儿乖,芸儿不怕。”听到这话,樊若冰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赶忙闭着眼睛,一个劲的念着:“老天啊!你怎么会给我这样一个爹!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我这辈子就不能遇上正经点的人!” 与此同时,欧阳天不忘点齐傲天的‘穴’,各种点‘穴’的方法都用过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这时,馨予的眼睛婆娑着睁开了。而与此同时,樊若冰在齐傲天的帮助下也恢复了自由。“爹!快醒醒!你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了!” 齐傲天凑近她的脸,笑的很怪异,“爹!我是你爹,你是我‘女’儿?不对!我‘女’儿被那个坏‘女’人害死了,你不是我‘女’儿,你跟那个‘女’人一样,都是坏人。”说完就要伸手去掐她,还好这一次欧阳天拉着樊若冰躲过了。“不许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刚刚醒了的馨予听到这话,瞬间清醒了许多,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的是齐傲天和樊若冰,似乎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她满腹的疑问,白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总喜欢,用长时间睡觉,来博得我的心疼。再这样下去,你干脆杀了我,免得我的心脏一下就爆了。” 这样的话,好像说的不是时候,立马换回了馨予的一记白眼,“你几岁了?现在到底什么情况?齐傲天怎么跟小孩子一样?看样子他好像认识若冰,根本就没有打算要伤害她。” “父‘女’的天‘性’,或许真的可以改变一些事情。刚才他和你一样睡着了,小天为了阻止若冰那丫头,在刚刚放血喂你之后,又再一次放血救他。身体上会吃不消,所以便点了她的‘穴’道。准备自己帮她救齐傲天,可惜这时候若冰丫头打了一个岔,小天在转头看她的时候,齐傲天就醒了。” 白狐说的很是轻松,可是馨予听来却云里雾里,“若冰为什么要放血给我,我怎么了?” “你到现在才想起来问,你怎么了?你没怎么,就是吸了有毒的烟,然后就睡着了。”白狐想过去帮忙,可是自己的‘私’心泛滥,让他的大脑完全不受控制的,待在了馨予的身边。怕的只是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他能够第一时间救馨予。怎奈他的话,让馨予更加的无语了,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在想什么?我刚才像是睡着了,根本就不是中毒!你忘了,之前我一宿没睡,和魏东流忙什么了?” 听她这样说,白狐才想起来这事,恨的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记‘性’,险些铸成大错,我怎么把这样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馨予此刻根本就没有时间和他说太多,赶忙从他温暖的怀抱中站了起来,“若冰!你们怎么样?都还好吗?”。 这声音对于樊若冰来说,根本就犹如久旱遇甘霖,一边躲着她爹的手,一边扯着嗓子喊,“馨予姐姐!你终于醒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让他停下来,我真的不想伤他,而且看样子,他也没有打算伤我!求求你,我真的累了,跑不动了。”说话的功夫,齐傲天又到了她跟前,一副怪异的嬉皮笑脸的模样。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嘴巴里面还在念着这几个字,‘弄’得樊若冰好不心烦。他是自己的亲爹,为了自己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但凡自己伤了他,那都是天理不容的大错。可是自己是他的‘女’儿,万一他的脑袋发热,做出了伤害自己的事,那么等到他彻底清醒的那一天,一定会后悔死自己做的事情。 换句话说,不管怎样,只要他们当中只要有一个人受伤,那么等待另一个人的就只有内疚。这两个字对于樊若冰来说,真的是太麻烦了,这会见到她醒了,还不找她帮忙,那就真的对不起老天的美意了。 她话里的意思,馨予明明白白的可以听出来,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她根本就无法为他治疗,万一真的不幸,谁受伤了,那可就不好办了。“若冰!不是馨予姐姐不想帮你,是馨予姐姐真的没有办法!” 馨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天那小子给堵了回去,“没有办法也要有办法!再这样下去,谁都会崩溃的!”(未完待续……) 第七章没有办法也要有办法: ...q--61891+dmth+19121962--> 正文 第八章 说好就好了 本想这和他们解释的馨予,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白狐牢牢地给抓住了,“小天!谁给你的权利命令馨予的?想找人帮忙是吧?等着!”说完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个古铜色的小铃铛。看到这个,馨予满脸的愁容,“你拿着小铃铛的铃铛做什么?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个铃铛,能够让发疯的人安静下来。” “看着!”白狐一脸的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样子,放开馨予的手,一个闪身便来到了齐傲天的面前。“滚开!” “齐傲天,你让我滚开?希望你待会还有力气说这话。”话音刚落,齐傲天的手就朝他的脖子处抓去,大家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三个人的表情,各有各的特色,欧阳天的模样明摆着就是幸灾乐祸,馨予则是一脸的紧张,至于樊若冰却是一脸的担心。尽管看样子死在她爹手里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但是眼前这位到底曾经是她的师父啊。 可是他们的担心,在白狐的眼睛里都形同虚设,就在齐傲天的手快要抓住他脖子的时候,白狐摇动了手里的铃铛。令大家瞠目结舌的事情便随即发生了,齐傲天听到铃声之后,手上的动作停止了,缓缓地依次看了看白狐、馨予、若冰还有欧阳天。“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会在这?你们又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他说这些,若冰猛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气喘吁吁的走到他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先看看我,我是谁?还能够想的起来吗?” 本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会他却泪眼婆娑的用力拍着若冰的肩膀:“你是芸儿,你是芸儿,我的芸儿没有死。真的是太好了,我的芸儿没有死,真的是太好了。”说完一把将她抱住。面对他火一般的热情,若冰有些不知所措。却在不经意见看到欧阳天在冲她点头。白狐终于开了口:“若冰。你还是先放开他的好。这个铃铛,也只能让他短时间之内保持清醒。你们现在得抓紧时间,让他恢复。否则之前大家的努力就都会白费。” 若冰不傻,既然她爹此刻是清醒的,那么想让他乖乖的听他们摆布便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这里,若冰轻轻的推开了他:“爹!我还没有死。但是你记不记得,你自己发生过什么事情?” 听到这个。齐傲天满脸狐疑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到处都是茂盛的大树,面前有一个山洞,而离山洞不远处有一个小河。这样的地方。普天之下到处都是,他还真的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我不记得。唯一还有映像的是,我被樊夫人用寒铁铁链锁着。她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她的手里,如果想要她活命,就得乖乖的待在那里。” “爹!你怎么那么笨呢?你怎么知道,女儿就一定在她手里?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在骗你?你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被她关了十六年?您傻不傻啊!”樊若冰想都不敢想,十六年,是一个多么漫长的时间,十六年间可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却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告诉他自己在她手里,他就执着的不愿意离开。这样的情怀,是她这个年纪无法理解的。 馨予微笑的走了过去,拍了拍若冰的肩膀,看着齐傲天:“齐伯父好,我叫馨予,算是若冰的姐姐。哦,对了就是你口中的芸儿,您如山的父爱,让馨予很是感动。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对你做些什么,您的身体才能够复原。不知道,这样冒昧的请求,您能不能答应?” 这个时候的齐傲天,有些迷惑,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好,但是在我答应你们之前,你们得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那个骗子——整整骗了我这么长时间的骗子,在哪里?我要找她报仇!”双目之中流露出来的愤怒,像两团火焰一般,烘烤着大家本就不算平静的内心。 “这。。。”馨予提到这个,很为难,杀了那个女人不是一件易事。这几年想要弄死她的,江湖上也好,朝廷也好,老百姓也好,都不在少数。可是不管任何危险,她都能够在第一时间逃脱,她的性命就像是杂草一样。甚至没有人知道,哪个她才是真正的她。 知道馨予为难,知道若冰没有办法开口,也知道白狐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告诉他任何事的。欧阳天缓缓地走到若冰的身边,旁若无人的搂住若冰的肩膀,遭到她的反抗,也依旧故我。“你个臭小子,这是在干什么?放开她,否则,我杀了你!” “欧阳天!你放开我,在爹面前,不能这样无礼。”若冰的声音说的很小,欧阳天也听见了,却一脸的不在乎:“爹!您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你真的舍得她守寡,那么我是不会介意你现在就杀了我的。但是,想必你自己也知道,那个女人一定对你做了什么,你才会有些事情想不起来。现在唯一的路,就是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把你治好。然后我们再一起去找那个女人报仇,不知道这样的提议,爹是否会答应。” 齐傲天用手指着他,眼睛却盯着若冰:“他说的都是真的?他和你。。。”后面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而若冰这会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真的是太丢人了,这个贱男,居然用这样的方式,向他宣布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简直是太可恶了。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是她没有办法改变的,也是她不屑否认的,冷冷的白了欧阳天一眼:“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说完,转头看着她爹:“爹!我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要讨论的好,当务之急,是先让馨予姐姐看看你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大碍。如果没有,您老人家就得喝碗血,然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告诉您,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齐伯父,这些年您受了不少苦,我们都是知道的。所以现在,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好,你们说的有道理,我听你们的。”说完冲着馨予伸出了自己的手,而欧阳天则知趣的放开若冰的肩膀,拔剑冲着自己的手臂,便划了下去。鲜血瞬间流了出来,若冰的心那叫一个疼,冷冷的看着他:“馨予姐姐都还没有开口呢,你着什么急?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么个蠢货!”知道她心疼自己,欧阳天也没有吭声,只是走进山洞里找了个碗。看着鲜红的鲜血,一点点的滴进碗里,他竟然感觉到很舒服。 这样的感觉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如今他甚至于都在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了。白狐手上的铃铛依旧发出清脆的声响,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小天,是不是觉得,血这样流出来,心情好了很多,最关键的是身体一下子轻松了很多,没有了沉重感?” 知道他说这话的目的,即便他说的都对,欧阳天也没有打算搭理他,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事情。“馨予姐姐,到底怎么样,我爹没事吧?” “若冰,你爹的脉象是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得,看似一切正常,不像中毒的症状。这一点是我没有想到了,齐伯父和凌天的情况完全不一样。”馨予的疑惑满满的写在了脸上,若冰被她这样一说,就更着急了:“你这到底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你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 齐傲天知道这丫头担心,他被困的那段时间,想过无数次,他和女儿见面,会是怎样的局面。直到后来,这丫头偷偷跑去找他,看到她的模样,和她娘长得一模一样,自己才知道她就是自己的芸儿。所以每一次都护着她,深怕她受伤,可是后来她就不见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十分的担心她的安危,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轻举妄动,深怕威胁到她的安危。如今知道她活的好好的,还有了意中人。他的这一生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想到这里,挥了挥衣袖,看着若冰,“芸儿,你长大了。放心,爹没事,你也不用在为难馨予了。” “齐伯父,其实没有您想象的那样糟,只不过也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吃两颗药丸,就能解决的事情。”馨予就算不愿意告诉他,事情的真相,齐傲天也不会傻到什么都不知道,毕竟身体是他自己的。而且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比谁都清楚,她是断断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馨予,你不用说了,这些年来,你对芸儿的照顾,我感激不尽,以后还麻烦你要好好地照顾她。这丫头从小就被宠坏了,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你能够海涵。”(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章 你们闭嘴 听到这话,莫说是馨予,就算白狐他们几个在内都有些无所适从。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早就zhidào若冰这丫头就是他的女儿,为了她的安全才会没有和她相认?那么这些年当他每次看到若冰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真的是让人无法理解。 此刻最无助的要属若冰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皱着眉头看着他的眼睛,“爹!你刚才在说什么?我从小被宠坏了,所以从小你就zhidào我是你女儿。既然zhidào我是你女儿,你怎么能够容忍我认贼作母!怎么能够容忍,我寄人篱下,还做了那么多大的错事。这是你——一个做爹的应该有的态度?” 面对她的质疑,齐傲天无言以对,因为不管自己怎样解释,这样的事情都真实的发生了。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忍气吞声的,看着她在仇人的怀抱中,被她如珠如宝的宠着。这样的滋味,他又何尝好受了?就在这时,一双愤怒的手,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记重拳。 “好你个齐傲天!好你个武林盟主!当年那个号令天下的你,何等威风!居然会拜倒在那个女人的淫威之下?她自己都不zhidào,若冰不是她的亲身女儿,所以才会在樊府上下齐心瞒住她的情况之下,把她视如己出。你怎么就不怕,她万一哪天识破了这个秘密,若冰会有生命危险!”魏东流不zhidào什么时候跑出来了,在众人面前严厉的质问他。 这样的举动。引起了若冰的不满,昂首挺胸的站在他面前,狠狠的瞪着他,“魏老头,我看你是皮痒了!我死不死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没有?要你管!再者说了,樊府不是铁桶,他是你xiongdi。这些年来你又在哪里!你又都做了什么!” “芸儿!不许这样跟魏叔叔说话!他好歹是你的长辈!” 听到这个,若冰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爹,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我这些年来。过着本就不属于自己的日子。你还以为自己做的事都是为了我好,为了我苟延残喘的活xiàqu。活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好的吗?”她的声音在颤抖,仿佛这一刻积压在心底的委屈。要一下子全都吼出来才会让她感觉到舒服一点。 “若冰!别这样!你爹只是不希望你有危险。才会这么多年来任人摆布。”馨予忍不住想要劝她。可是这会的她正在气头上,哪里是她说劝就能劝的了的?“馨予姐姐,你闭嘴!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决定。别人到底要怎样活着,就算他是我爹,是为了我好,我也一样不会原谅他。” 说完气恼的看着她爹,“你觉得你是在为我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唯一让我得到的除了痛苦,就只有痛苦!这三年来,我不停的练武,不停的练,风雨不改。我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要活着问清楚,我的亲生爹娘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舍得抛下年幼的我!如果你不zhidào,我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原谅你。可是你呢!明明zhidào我是你女儿,却还一直都不肯与我相认,你真的觉得我会感激你吗!” 面对她的质问,齐傲天的心都要碎了,当年看到自己的妻子,她的娘亲死在自己面前。自己的心就已经碎了,这么多年,说的好听是受制于人,不如说是自我惩罚。惩罚自己没能够好好的保护她,惩罚自己弄丢了宝贝女儿,惩罚可以号令天下,却不能救心爱之人的自己。 可是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从一开始他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这会他还真的不zhidào该说什么是好,魏东流zhidào他此刻的心情不好受。冷冷的看着那丫头,“臭丫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话,这样和你爹说话!或许他是做错了,他错就错在自己对你娘情深意重!若不是还有一个你,他就一定会和你娘,共赴黄泉!你是他活xiàqu的希望,也是他活xiàqu的动力。你又有什么权利,用这样的言语来指责他的不是!赶紧跟你爹道歉!” 魏老头的脾气谁都zhidào,更清楚他和齐傲天之间的关系,可是这时候没有人会因为他的几句话,而指责若冰半分。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可是这些难处,不能成为逃避生活的借口。半天没有开口的白狐,清了清嗓子,笑笑的走到他们面前,“我说魏老头,不管谁对谁错,都是他们父女俩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过问的好,再说了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这样肆无忌惮的讨论自己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好。你说呢?” 说完就想拉魏东流走,可惜这老头本来脾气就不好,这会就越发的想要爆发了。用力的一把甩开他的手,“我说?我说什么?是!这件事,是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这丫头刚才也问了,我这些年都在干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齐傲天zhidào他想做什么,赶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东流,不要!我zhidào这些年来,你为了救我受了不少苦,这些账你都记在我一个人的头上就好。不要为难芸儿。当年的事情她完全不知情,所以这一切的错都不是她的。” “爹!你放开他,我倒想kànkàn他能够编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洗刷他对朋友的不义!”若冰这会脾气算是被他们彻底的惹出来了,一时半会也没有消xiàqu的意思。馨予对于魏东流的事情,还是zhidào一点的,这会刚好可以用的上。“魏大夫,若冰,不管你们两个想要证明什么。请恕馨予冒昧的说一句,不是时候。大敌当前,我们更应该结合大家的力量,为天下的百姓,谋得一个太平才是。” 半天不说话的欧阳天,终于在这一刻站了出来,双手抱胸的站在若冰身边,看着齐傲天,“爹!馨予说的bucuo我们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可以不可以,麻烦各位放下心中的仇恨,一致对敌?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可不可以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慢慢算?” 话音刚落,一帮带着武士刀的倭寇,便将他们团团围住了。“看来是有人按耐不住,想要对我们先下手为强了。”欧阳天的表情异常的冰冷,仿佛在他面前的这帮倭寇,都是一具具的死尸一般。也就在他们疑惑,这帮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对面的倭寇,毕恭毕敬的让开了一条道。 一见到她,魏东流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个贱女人,还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赶紧把翠儿交出来。否则你就不要怪我不留半点情面!” “哈哈哈哈哈!这里每一个人和我都有仇,你说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们给我留情面了?”说完,仔细的打量着他们每一个人,最终笑了,笑的很嚣张,“今天的人到的挺齐的,bucuo省的老娘一个个的去找你们了。” 说完轻轻的拍了拍手,身后的人帮她带出一个人来,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只是脸上蒙了一块黑布。看样子没有受什么苦,“这个女人你们应该都认识,但是你们确定,真让她和你们死在一起?” 言语之中,仿佛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对他们构成什么威胁。“你到底对我大嫂做了什么!” “若冰,不需要问了,翠儿已经被她控制了。所以即便我们能够让她跟我们走,只要这个女人对她下了命令,她将会成为我们最可怕的敌人。”馨予似乎对这样的状况很了解,这让鬼夫人倒是有几分赞赏的,“馨予,别来无恙,能够再次看到你,能言善辩的站在我面前,我还真的是要感谢樊府的那位管家。” 言下之意,韩管家的死,是馨予造成的。馨予也没有放在心上,根本就没有打算为此辩解一二。倒是樊若冰有些不那么淡定,“你今天来这里,是要跟我们叙旧的?对不住了,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听你在这里,讲你的英雄史,因为你的英雄史,满满的都是我们心底最深的痛!” 说完纵身一跃,轻松的杀了她面前的两个倭寇,“呦!好厉害!我的女儿还真的是厉害,越来越有你娘当年的风范了。不过可惜啊,你娘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了她,怎么样?是不是很生气,气到想要杀了我?” 话音还未落,就引来了大家的不满,试问一个杀人狂魔,在杀了人之后,还能够在死者亲友的面前,说出如此嚣张的话。谁会忍得住,想要杀了她的冲动?“你说对了!我的确想杀了你,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拿别人的生死,津津乐道的女人,根本就是变态。” “她何止是变态,她根本就不是个人,所以我们对她不能抱太多的希望。希望她能听懂我们的话,是对我们自己的侮辱!”(未完待续……)-- 5546+d20k3s+3662586 --> 正文 第十章 恨因爱而生 听到这个,那个女人非但没有生气,相反的大笑,笑的甚至让人感觉到瘆的慌,“哈哈哈,很好!很好!几天时间不见,丫头你的气焰是越来越高涨了。”转头看了翠儿一眼,向她勾了勾手指,不知道为什么,翠儿既然乖乖的向她走了过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无光,眼睛里没有任何的东西。 仿佛此刻的她,大脑已经被人抽掉了一样。看到她这样,魏东流和齐傲天都感觉,事情可能不会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待翠儿走到她面前,她指了指樊若冰,“看见没有,你的莲姨就是死在她的手里,只要你杀了她。莲姨泉下有知,就一定会原谅你!快去,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说话的同时,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翠儿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眼睛瞬间变成了嗜血的红色,看待若冰的眼神明显的,满满的都是仇恨,嘴巴里重复着那三个字,“杀了你!” “翠儿!你醒醒!醒醒!我不想伤你!你醒醒!走开!”若是以往,她或许会抓住她,把她绑起来,可是现在她犹豫了。毕竟她是樊逸飞的妻子,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这样的她,自己没有任何的理由伤害她分毫。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躲,可是躲,又能够等到哪里去? 看到这样的情形,欧阳天的表情异常的愤怒,想要去找那个女人,好好的较量一下。却被馨予拦住了,看了一眼他们周围的环境,寸草不生。即使有的也只是枯萎的草。转头看了一眼魏东流,“魏前辈,这里。。。” 没有等魏东流开口,那女人便接着她的话,往后讲,“不用喊魏老头,没有用的。你们以为之前的毒烟。是我让齐傲天白放的?或许你们吃了灵药,此生可以不被任何毒所侵,但是这也就让这世界上。多了解药,就是那些人的鲜血。如果我不用一些非常手段,如何能够打败你们这些,活的灵丹妙药?” “是吗?你真的认为只要我们死了。你就能安然度日?天下太平,然后我们的国土成为你们的天下?”馨予的眼中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温和。脸上的自信,让她由内而外的透出来另外一种,刚毅的美。令白狐,从心底为她所倾倒。“馨予说的没有错,你们这些乱成贼子,仗着太后那个老糊涂相信你。就肆无忌惮的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跟她说那么说干什么。这样的女人根本就听不懂人话。现在我以天山派掌门的身份,命令你,杀了她。她不死,你的任务不灭!”若冰这会躲着翠儿,忙的晕头转向,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打算对她做些什么。听到这个,白狐的脸突然间垮了下来,“我一个人在这里,天山派那么大的仇恨,怎么就落得我一个人身上了!” 说实话,他感觉挺委屈的,天山派上万人,怎么报仇的事情就这样落在自己身上了。“老狐狸!不用害怕!还有我们呢!”这声音,让白狐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老顽童一样的弟弟。“还有我!” “还有我!” “还有我!”后面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来,谁是谁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小铃铛来了。“小狐狸!我现在命令你,帮我杀了那个女人!杀了她!” 小铃铛转头看着她不停的躲着翠儿,就知道这个女人,又对她们做了什么。心中自然叫一个恨,“这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你还真的是无处不在啊!你好好的待在东洋,有什么不好?偏要在别国的土地上,肆意的罔顾人命,双手沾满鲜血的感觉,真的让你那样的满足吗?” 鬼夫人一脸阴冷的看着他们,“任何时候,都轮不到你们来教训我!”言语之中的放肆与愤怒,满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可是就在此刻,一个让她爱了二十年,又恨了三年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她并不是想要双手沾满鲜血,只是她错误的把别人的关心,当成了恶意。正因为她的心中有爱,才会有这样深的恨。” 听到这声音,鬼夫人四下寻找声音的主人,小铃铛和夜风居高临下的,缓缓的向两边走开。樊将军默默的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一脸严肃的,一步步走向她,“我知道,你在樊府这么多年,已经忘记了你们的首领给你的任务。想要和我一起好好过日子,可是我却没有做到,一个做丈夫应尽的责任。”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你相不相信,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手杀了你!”她的眼中除了有恨,更有淡淡的泪花,只是这泪花她此刻不能流下来。箭在弦上,没有后退的机会,所以她不要听,不要听他的甜言蜜语,不要听到他说那些请求原谅的话。 说话的功夫,拔出了她的武士刀,刀尖直对樊将军。只是这样的警告没有让他停下脚步,相反的,他的脚步更加的轻快,“如果,我是一切痛苦的根源,那么我愿意用自己的死来换取你的原谅,以消除你心中的恨。” “义父!你不要靠近她!三年的时间,她已经不是那个,你相濡以沫了多年,对你情深似海的樊夫人了。”馨予赶忙劝阻,只是她的劝阻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馨予,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和太子殿下说好了。皇家对你有诸多的亏欠,你今后的生活和身份,他都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补偿你。” “不是!” “馨予,你不用说了,樊将军在和我们日夜兼程赶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我们也劝过他很多,但是他依旧决定要来,结束这一切。”夜风知道她的惊恐与不安,这时候自然而然的站出来,想要为她解除心底的疑惑。 在忙乱之中,听到他们的对话,樊若冰的心里瞬间咯噔一下。躲避翠儿的脚步,也迟疑的停了下来,“爹!你不该来的!就算这个女人杀了你,她也不会罢手的!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与此同时,她被欧阳天拉了一把,避开了翠儿那致命的一剑,“臭丫头!你能不能自己小心点!”言语之中的不满惹来了若冰的白眼,“我小心个什么东西,要你干什么用的!记住!不管我发生任何事,都是你保护不周!” “你!” 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不得,骂不得,那种尴尬,让堂堂的欧阳大侠也是束手无策。这时候雪狐来到樊若冰身边,顽皮的拽了拽她的头发,“丫头!别来无恙啊!快说,有没有想我?” 听到他的话,若冰恶心的都快要吐出来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滚开!看见我身后那个女人没有,拿着刀要杀我。你要是能够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让她停下来,我就告诉你,我到底有没有想你!” 不知道为什么,若冰的脑子里会有这样奇怪的念头,欧阳天想要阻止他,可是却遭来了他的白眼,“关你什么事?臭小子,滚远点!” “师叔。。。” “师什么师!叔什么叔!放开!”说完猛的推了他们一把,一手抓住她的手,“你们谁能够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个女人又是谁,她为什么要杀你!她是不是疯了!” 听到这话,若冰根本就懒得搭理他,“她是谁都不重要,现在我命令你,不许伤害她同时要阻止她接近我!”说完便不顾欧阳天的阻止,向樊将军走了过去,“爹!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爹!这辈子,我都会好好的孝顺你!但是这个女人,我是绝对不能够原谅的!” “若冰!听话!不要过来!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樊将军,这会的表情有些紧张,为了自己的舒心与良知,已经有太多无辜的性命死去了,他可不愿意再有任何人,因为他的错误而送命,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若冰这丫头。 听到这话,仿佛刺激了鬼夫人的神经,这会的表情比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更让人觉得畏惧。“你给我站住!现在我想要轻而易举的夺取了你的性命太简单了,要是在敢往前一步,我要他们所有的人,一个不剩的死在这里!” “爹!不要相信她的话,她是骗你的,就算她杀了你,也不可能放过我们!就算她放过我们,也不会放过那些可怜的老百姓!” “若冰!不用说了,替爹好好的活下去,看到天下太平的时候,记得来爹的坟前告诉爹一声。”樊将军执意如此,让鬼夫人顿时放声大笑,“哈哈哈!爹?你是她哪门子的爹!她又是你哪门子的女儿!我们的女儿是你亲手杀死的!今天我就要为我们的女儿报仇!”说完,举着刀噔噔噔的向他奔了过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一章 算不清的账 看到这一幕,若冰的心都快要揪到一起去了,瞬移到樊将军面前,完全不假思索的挡在他身前。却被他用力的推开,在她被推开的同时,鬼夫人的刀不偏不倚的刺入了他的身体里。此刻时间停止,万物静止,鬼夫人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惊恐,那表情仿佛并没有想到他会站着不动。 樊将军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淡淡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终于结束了,夫人,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可以到此结束了?”说完便倒了下去,单膝跪倒在地,若冰立马走了过来,蹲在地上看着他:“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傻?为什么?你就算因此死了,她也不会为你难过的!” “傻丫头,我不是你亲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欠你的。可是我也更欠她的,我们的女儿是被我亲手掉包,所以我欠她一条命,也欠那个死去的孩子一条命。如今算是解脱了,你应该为老夫感到高兴才是。你看看,现在你也找到了自己的亲爹,这样老夫的心里也能好受一点。”他的脸上没有遗憾,有的只是一种释然,而这样的释然让鬼夫人瞬间回过神来。 发疯似得一把拉开若冰,冷冷的警告她:“臭丫头,在我没有想要真正杀你之前,你最好给我安静点!否则我会让你提前去见你娘!”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情面可言,在若冰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她便转身瞪着倒地的樊将军。而若冰则被欧阳天一把拽住了,“他们之间的恩怨,的确该做个了结了,听话!不要跟着瞎闹!” “你就这样就想解脱?简直实在做梦!我被你蒙在鼓里十三年。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就会因为你的死,而烟消云散了?你想都不要想!你必须活着,用生不如此,来赎你对我们的女儿所犯下的错!你要在良心的谴责中,过完下半辈子!”说完不由分说的用银针封住他的大穴,可惜胸口的鲜血还是一个劲的往外流,“没有用的!你自己比谁都明白。这样做。根本就无济于事。我承认,我骗了你,是我不对。但是夫人。这些年来你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我不是不知道。之所以睁只眼闭只眼,是因为顾念到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但是你的手上沾了太多人的鲜血。” 听到这个。鬼夫人的脸上竟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死!我要你活着!活在良心的谴责之中!”与此同时,点了他的穴道。“我的双手就算沾了再多人的鲜血,也从来没有做伤害过你还有儿女的事情!我一直恪尽职守的守在你们身边,让你稳坐大将军的宝座,朝廷之上。无人敢与你抗衡。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虎毒不食子!你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你简直不是人!” 一味的叫嚣,发泄着心中对他的不满。周围静悄悄的。不管是倭寇也好,周围的人也好。就连翠儿也在铃声消失之后,恢复了安静。倒是馨予缓缓地向他们走了过去,每一步都走的那样的艰难,“他固然有错,但是义父的心思你到现在都不能体会,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守在他们身边,简直可笑!” “你闭嘴!你是个什么东西,前朝余孽,根本早就该死!” “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说他不是人,你是人?你亲手喂自己的的儿子喝下毒药,让他受了三年的苦,只是为了你的心里好受一点。你也知道虎毒不食子,那么馨予斗胆问一句,逸飞哥是怎么死的?若冰不是你的女儿,在你看来她是你的耻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她还活着,才让你的身上少背负了一条命!” 听到她这样说,鬼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刀迅速的架在了馨予的脖子上:“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那你就动手!反正在你的心目中,所有的人都该死!”说话的功夫昂首挺胸,完全不避讳她手上握着的刀。那种大义凛然的样子,让白狐很是为她紧张,可是他却没有上前阻止,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默默地担心着。也正因为如此,若冰的表情才恨恨的,“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馨予对若冰来说不仅仅是姐姐那么简单,她更像一位老师,教会了她很多东西。这样的良师益友,她实在不愿意让她出半点问题,不耐烦的摆脱欧阳天的束缚,径直的走到她面前。鬼夫人笑了,“臭丫头!你居然还敢过来,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说完调转刀锋,对着她的心脏就是一刀,若冰没有惊恐,没有愤怒,相反的心中升腾起一丝的同情。这样一个可悲的女人,在这样混沌的状况中,依旧无法理解身边的人,为什么一个个的背叛她,远离她,只会一味的活在仇恨之中。这样的人真的很可悲!馨予看到这一幕,脸都吓绿了,用尽自己全身最大的力气,想要推开她,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对她来说根本就微不足道。“你们两个臭丫头!原本想要留着你们的命,好好的折磨你们,一解我的心头之恨。但是现在看起来,你们根本就该死!” 若冰笑了,张狂的笑声,让在场的人,全部从惊魂中回过了神来。欧阳天第一时间来到了若冰的身边,挥手对着鬼夫人的脑袋,就是一记重拳。不同于以往的是,鬼夫人没有躲,只是用手掌轻易的挡住了他的拳头,“臭小子,你以为本夫人这么多年是白混的?就真的这样不堪一击吗?”话音刚落,猛地用内力,将欧阳天震飞了出来,还好他稳稳的落了地,没有受伤。“欧阳天!你个蠢货!再敢过来她不杀了你,我一样会杀了你!” 知道他担心自己,知道他不忍看自己受伤,可是执拗的若冰就是不愿意他靠近。用尽全力,将刀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抽离出来,轻轻地扔在了地上。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胸前本来还在流血的伤口,在刀抽离的那一刻,便不再流淌了。鬼夫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劲的摇头,“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一点事情都没有!不可能的!” 直到现在欧阳天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会这样的沉着冷静。淡淡的笑了,“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你知道的,是你的丈夫为了救别人的女儿,而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你不知道的是,此刻你的亲生儿子,正和太子殿下,在边关大肆的清除你们这些倭寇。即便你现在在这里,杀了我们所有的人,也无法改变自己一定会输的结局。所以,你最好还是认输,缴械投降的好。”言语之中的霸气,因为若冰的平安无事增添了许多。 只是他的话,让面前的倭寇,蠢蠢欲动。其中一个更是毕恭毕敬的走到她面前,叽里呱啦的说了些什么,说完之后鬼夫人的脸都绿了。反手对着那家伙的脸,就是一巴掌,这巴掌打的干净利落,“混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了!”说到这里,气氛中散发着浓烈的火药味。 小铃铛他们一群人,也正在摩拳擦掌的,准备和她好好地算算旧账。鬼夫人看着他们一个个愤怒的眼神,没有刚才的生气,随之而来的是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们真的觉得能够打败我?还是真的觉得,所谓的倭寇,就只有我一个人厉害?告诉你们,我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罢了,在他们当中,有人比我厉害百倍、千倍。就凭朝廷的那些虾兵蟹将,就能够取得胜利?真的不知道你们是太高估自己了,还是太低估敌人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只有一个结果!” 知道这女人后面要说什么,樊若冰顿时就不耐烦了,“天山派门下弟子听令!对面前这帮倭寇,杀无赦!不用给我面子!” 一声令下之后,小铃铛第一个冲了出去,夜风紧追其后,就连雪狐也不堪示弱的和那帮可恶的家伙干了起来。现场顿时乱成一团,刀剑的打斗声,叫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就在这样的混乱之中,鬼夫人依旧纹丝不动,仿佛周围的环境,周围的人,和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馨予则陪在若冰身边,冷冷的看着她,手上早已经准备好了银针。至于用途,一切就可想而知了。若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直高高在上,很了不起?” 说完玩味十足的从腰间拿出匕首,在眼前不停地玩弄着。看到这个,鬼夫人的表情瞬间变得阴冷起来,“还给我,你根本就不配拥有这把匕首!” 一边说一边向她伸出了手,可惜这丫头根本就没有打算给她,相反的拿出了小盒子里的水晶球。(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二章 两清 正文 第十三章 快走 看到她这样,那鬼夫人也大概知道她要怎么做了,紧张的一个劲的摇手,“臭丫头,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你要是敢这样做,就算和你们闹个鱼死网破,我也在所不惜!” 馨予笑了,这个时候她是真正明白了,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索性帮她一把,“鬼夫人,我们都知道这把匕首是怎么回事,也都明白这个水晶球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如你想想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和这个做交换。或许,我能够帮你劝劝若冰,放过你的宝贝。” 听到这话,那鬼夫人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打算示弱,“笑话!你们凭什么和我谈条件?这里早已经撒下了毒粉,所以不管你们能不能打赢我们,都一样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你们这帮可恶的家伙,如何才能活下去!” 话音刚落,魔掌伸向了樊将军——她昔日相濡以沫的丈夫。“是吗?你们想要毁了我,我就让他立马死在你们面前!”一边说一边帮他解了穴,“放手吧!自古邪不胜正,你这样下去,只会一错再错!” 知道他抱着必死的信念,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份解脱。可是自己还没有死,他又怎么能够死在自己前面?“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绝对不会!就算杀遍天下所有的人,我也不在乎。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曾经海誓山盟,说要陪我天荒地老。可是现在呢?即便是选择死,你也不愿意活着忍受内心的煎熬!” 樊将军此时已经虚弱的说不出来话了,眼看着就要闭上的眼睛,在婆娑着。若冰和馨予相视而笑,两人心中早已经有了默契。接着若冰用那种无坚不摧的匕首,用力的将水晶球敲碎,这样的一幕让鬼夫人的心也随之破碎。这些年。她就是用这颗水晶球。不断的看过去那些美好的画面。 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男人的话不可信,什么誓言。什么承诺,都是狗屁。爱你的时候,你是宝贝,如珠如宝的呵护着。不爱你的时候,你便是根狗尾巴草。一文不值。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打从心眼里恨他,也只有恨他才能够让自己有活下去的勇气。 可如今呢?真的是曲终人散了吗?一种凄凉与愤怒稍稍的在她心里滋长起来,矛盾着纠结着膨胀开来。馨予见机。稍稍的走到她身边,银针刺入了她的身体之中。那女人便两腿一软,蹲在了地上。看到她这样,若冰的心情大好。“馨予姐姐。你太棒了,这样也能行,早知道事情这样简单,我们早就该这样做了。”只是她们似乎低估了眼前这个女人,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正常,红着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体内的银针一点点的给逼了出来。 逼出的银针,按照原有的轨迹有射了出去,好在若冰机灵,否则馨予就要中了自己的招了。“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真的以为我就这样不堪一击吗?”说完卷起袖子,那白皙的手臂上,满满的都是伤痕,让人触目惊心。看到这个,馨予的心猛地颤抖了起来,若冰却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她,“馨予姐姐,这个女人交给我,你务必要让我爹,哦不,樊将军保住这条命。”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若冰知道医者父母心,当她看到这些一定会心软的。与其让她的心一点点的融化在她可悲的一生中,还不如让她做点有意义的事情。馨予自然也明白她的心意,所以也就答应了。在鬼夫人的眼皮子底下,把樊将军扶到了一边。 周围的打斗仿佛跟她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鬼夫人和若冰这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彼此看着对方,一言不发。不知道过了多久,若冰轻松地甩了甩头,像是要打破这样奇怪的宁静一般。“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是不是该有个了结了?这样傻站着,好像有点太辜负这样的场景了。”鬼夫人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那些拿着武士刀的下属,已经倒下了很多。一点不夸张的说,真的是血流成河,可是她半点同情,半点自责的神情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说的对,我和你之间是该做个了结了。” 话音刚落,手上便瞬间多了一件武器,“亮兵器吧!”听到她的话,看到她手中的武器,若冰一个劲的想笑,“你就拿一根破棍子和我打?是不是真的太小看我了?” “是吗?这就是我的兵器,其实对付你,连它都是多余的。” “你最好不要跟我开玩笑!我说过再见面,我就是来报仇的!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不尊重我的对手!蜘蛛姨说过,不尊重对手的人,会输的很惨。”若冰的话,故意是在刺激她,她不是听不出来,只是这会她更在意,那个女人为什么没有和她们在一起。“既然,你提到了她,在我杀了你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为什么没有见到她?她不是一直都以为,你能够打败我,所以才让你跟了她三年?” 就知道这个女人没心没肺的,若冰冷冷的笑了回去,“先打赢我!我就告诉你,她现在在做什么!”说完拔剑就向她杀了过去,那女人起先一个劲的闪躲,并没有和她真的动手,“死女人!你到底什么意思!”若冰是真的火了,刚刚明明说要和自己做个了结的,这会却一个劲的躲。“若冰!你傻啊!她这是想知道,你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呢!不要上了她的当!”馨予在旁边忍不住喊,额头更连汗都急出来了。 她不喊还好,她这一喊弄得欧阳天紧张兮兮的,冲出重围奔了过去。见到他来,鬼夫人笑了,笑声里面带着点嘲笑的味道,“看来你这丫头的武功也不怎么样,还要帮手的!” “你闭嘴!今天要跟你算旧账的何止若冰一个,我们在这里的,人人都有权利找你算账!”说完想要出手,帮若冰,可是人家是大女侠,这会可不会领他的情。“你给我滚开!我跟她之间的恩恩怨怨,我自己解决!你要是再这样,不要怪我以后都不理你!”若冰的火气稍微大了一点,手上的劲也自然跟着大了些,一把将他推开了。“若冰!对付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必要跟她谈江湖道义!这样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看到她这样,欧阳天就着急,心想你这个臭丫头,这不是找死嘛。那女人再怎么不济,还善于用毒呢,你这丫头心里想什么,就全在脸上了,怎么跟她斗?怎奈若冰的心意已决,不容他在自己面前咋咋呼呼的,“滚开!”说完猛地打开小盒子,一道金光闪过,等欧阳天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已经置身于小盒子之中了。“若冰!你个臭丫头!放我出去!你是斗不过她的!” “你给我安静点!要是因为你,让我分神了,死在这个坏女人的手里,我就算变成鬼,都不会原谅你!” 听到这话,欧阳天张开口,刚准备再骂她两句的,也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 耳根清净了,鬼夫人的心里倒是偷笑了,这丫头还真的是傻得可以。明明有人帮她,自己的胜算能够多几分,她倒好,自己把人给关起来了。这叫什么?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要闯进来,这能怪谁?想到这里,眼神之中多了些许不屑的神色:“很好!看来若冰长大了!”说完脸色一沉,手中的小飞轮便如雨点一般向若冰飞了过去。看到这个,若冰根本就没有时间震惊,慌忙的躲避,先是后空翻避开了一些。可是这时候,她发现那些被自己避过去的小飞轮,又飞回来了。完全没有章法,在眼前飞舞的让自己感觉有些头晕。“你的轻功不是了得吗?比夜风的还好,现在刚好派上用处了。你应该感激我才是!哈哈哈哈!” 看着这丫头疲于奔命,她就开心,以前自己是那样疼她,没有想到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活该她有这样的下场!馨予在帮忙樊将军施针的过程中,不断了转头看若冰,当她看到这个,脑子飞快的动了起来。随手将大力扇扔了过去,好在这丫头不算笨,伸手接住了。“我怎么没有想到?馨予姐姐,谢谢你!用完了我会还给你的!”在说话的同时,身前的三个小飞轮,正冲着她的脑门飞了过来,吓得馨予一身的冷汗:“小心!” 心字刚说完,就看见这丫头,快速的避开了。在避开的同时,随手轻轻松松的打开了大力扇,冲着那些小飞轮扇了起来。“你这坏女人!居然使诈!有本事你就不要跑,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鬼夫人也不觉得奇怪,若无其事的看着她。。。(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四章 准备 听她这样说,欧阳天的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因为自己,她曾经受过伤,因为自己,她曾经和若冰势同水火。如今见到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爱,总该对她表示自己微不足道的祝福才对,“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挺高兴的。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不过,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傻?你可不要忘了,以前的我可是一直中意你的。那家伙在我眼里,根本就什么都不是!”说完没等欧阳天说话,她自己就笑了,事实上,她也只是为了让他心情好点,才会拿自己开涮。 她的心意满满的传递给了欧阳天,他又怎么会不由衷的感谢她的好心。伸手胡乱的揉着她的头发,“行了,乖!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去陪在他身边,不要让他多心了。男人的自尊,和你们女人的心情,是一样的。” 接下来的四个字,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了出来,“难以捉摸!”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仿佛刚才的所有不愉快,都随着那场爆炸给炸没了。“好了,别想太多了,不管狐狸也好,人也罢,事实上都是一样的。你也不希望,若冰看到你满面愁容的样子,对不对?”说完轻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自己给他的鼓励,便轻轻松松,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夜风的身边。 “欧阳兄,没事吧?” 小铃铛笑了,挽着她的手臂,亲昵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放心好了,他和你不一样。他的经历,足以让他比一般人来的更冷静。所以他没事,你放心好了。”小铃铛说的自信满满,却没有注意到白狐的目光。正巧被夜风不合时宜的捕捉到了,好忙推了推她。 对此小铃铛还忍不住,不耐烦的叫了一句,“干什么啊!都告诉你了,没事了。你还推我干什么!” “不是!不是!你爷爷!哦不。白狐前辈!”听到他的话,小铃铛这才本能的把目光转移到白狐身上。他那犀利的目光,还真的让小铃铛心里打颤了呢。赶忙解释,“老狐狸,您放心好了,馨予好人有好报。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亏的馨予对你那么好。你一点都不担心!”白狐终于忍不住,冲着她吼了,倒是雪狐帮着这丫头,“吵什么!吵什么!说她不懂事。我看你更不懂事!馨予这里慌得跟什么一样,你还在这里吵!” 白狐刚要解释,就被魏东流给拦了下来。虎着一张脸瞪着他们,“你们几个够了没有!是嫌我现在不够烦还是怎样!”他的火气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馨予一脸的疑惑。“魏大夫,我怎么样?我的听力,还能不能好起来?” 面对她的疑问,魏东流转身看着她那双,有些许不知所措的眼睛,“你放心好了,你的听力是暂时性的,会好起来的!”这声音根本就是用吼的,馨予虽然听不见,却能够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自己一定会没事的。“谢谢你!魏大夫!” 魏东流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拍了拍白狐的肩膀,“好好照顾她,我现在要去找老朋友了。” 话音刚落,便一阵风似得走了,完全的不留痕迹。小铃铛忍不住嘟囔,“什么人呐,一身的坏脾气,臭脾气。真的不知道,他怎么能够活到现在!” “魏大夫脾气是怪了一点,但骨子里不是一个坏人,所以你也不要这样说他,这样对他来说不公平。” 白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要吵吵,旁边吵吵去!不要在这里烦我,小心我抽你!”白狐的警告,这个时候还是有点分量的,小铃铛调皮的冲他吐了吐舌头,翻了个白眼,“是!走!我们走!省的在你们面前,碍眼!”说完毫不留情的拉着夜风就跑。 “小铃铛,你慢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这样走了,要怎么样找到他们?”夜风被她这风风火火的性格,一下子给弄的有些无语了。 “放心!只要我想找到老狐狸,是一定可以找到他的。现在我饿了,想去吃东西,庆祝一下!”小铃铛的话,让夜风再一次的摇起了头,“就算你饿了,也不用这样跑啊!”说完手上稍稍加大了点力道,将她不偏不倚的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小铃铛“啊”的一声带着笑容,看着他迷人的双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这样被别人看到不好!” 夜风笑了,深邃的眼眸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显得格外的迷人,“你想吃东西,就不要乱动,我带你去,很快的。再说了,我的小铃铛,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的眼光了?”说完脚便离了地,带着她一路飞走了。 雪狐看到他们离开,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帮年轻人真是的,就这样走了,也不知道关心一下我们这些人。”眼神之中有些许的失落,这让白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几百岁的狐狸!你不是人!他们之间的感情,你永远不懂!” 说完拉起了馨予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的眼睛。馨予惶恐的躲进了他的怀里,那副不安的情绪,着实让白狐好生的心疼。一个劲的亲吻她的秀发,“馨予对不起,刚才我,真的是没有照顾好你。都是我的不对,都是我的错,你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身边半步,绝对不会让你再陷入危险之中。” 他说的任何话,此刻馨予都完全听不见,所以这会只是一味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听力超乎常人的人,突然之间,完全听不见了。那样的感觉,或许真的不是惶恐二字可以诠释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忘记了,若冰如今的处境。 “哎!你们两个要秀恩爱,是不是应该避避啊?天山派这么多人在面前,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雪狐忍不住提醒他,白狐转头看了过去,一些天山派的弟子,真的在掩着嘴巴在笑。赶忙轻轻的推开了馨予,清了清嗓子,“你几岁的人了,他们是你带来的,赶紧把他们带去和朝廷的大军汇合。去找太子殿下,还有凌天。” 听到这个,雪狐一脸惊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哎!你什么意思啊!我当你是我哥,已经帮你照顾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是不是也应该还给你了!再说了,宗主他老人家的话,是让你照顾他们,可不是我!”说完白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你!好!宗主把他们交给我是啊?那我现在以天山派掌门的身份,命令你,带他们走!”白狐根本就忘了,他已经把象征天山派掌门的小盒子,交给了若冰。雪狐笑了,捂着嘴巴笑的腰都快断了,“哈哈哈!老家伙!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现在早已经不是天山派掌门了!刚才大家可都是见识过,新掌门的风范了!” 听到他这样说,大家更是笑了开来,白狐却一脸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好!不管怎么样,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去找太子殿下的好。我们随后就会到,赶紧出发吧!”说完带着馨予转身就走。 雪狐看他这样做,揉了揉鼻子,不屑的看着他的背影,“真是的,什么人呐!就扔下你们这样走了,你们自己看看,宗主怎么会把你们交给他,这样不靠谱的狐狸!”听到他的话,大家面面相觑,心里面都明白,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出来刺激他。 “行了!都走了!或许在沙场上,能够让你们一睹我的风采!”说完缓缓的站起身来,一个劲的摇头,那表情真的是无可奈何了。好在大家,都还肯听他的话,谁让那帮该死的倭寇搅得他们不得安宁呢。心中的恨意,自然会转变成誓死保护他们的家园上。 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欧阳天,此刻好像并没有打算离开,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一点点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独自坐在山岗上,吹着冷风,回想着若冰的种种。“丫头,说好要保护你的,可是每一次都把你保护的乱七八糟。选择和你在一起,真的对吗?还是我错了?” 说完缓缓的低下了头,一脸的懊悔。其实他说的不错,若冰那丫头生性直率。从来不把自己的心事藏着掖着,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在某种程度上,才会被鬼夫人耍的团团转。不对,不止她一个人,而是大家都是如此。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若冰,如果老天注定,我们终究不能走到一起,我就陪你一起过奈何桥。什么国仇家恨,什么恩怨情仇,都让它消失在我们之间。” 与此同时,太子殿下带着樊凌天以及大部队,正浩浩荡荡的向着目的地出发,而若冰也在为着他们的自由,做着最后的准备。(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五章 说理 听她这样说,欧阳天的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因为自己,她曾经受过伤,因为自己,她曾经和若冰势同水火。如今见到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爱,总该对她表示自己微不足道的祝福才对,“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挺高兴的。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不过,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傻?你可不要忘了,以前的我可是一直中意你的。那家伙在我眼里,根本就什么都不是!”说完没等欧阳天说话,她自己就笑了,事实上,她也只是为了让他心情好点,才会拿自己开涮。 她的心意满满的传递给了欧阳天,他又怎么会不由衷的感谢她的好心。伸手胡乱的揉着她的头发,“行了,乖!你的心意我zhidào了,去陪在他身边,不要让他多心了。男人的自尊,和你们女人的心情,是一样的。” 接下来的四个字,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了出来,“难以捉摸!”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仿佛刚才的所有不愉快,都随着那场爆炸给炸没了。“好了,别想太多了,不管狐狸也好,人也罢,事实上都是一样的。你也不希望,若冰看到你满面愁容的样子,对不对?”说完轻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自己给他的鼓励,便轻轻松松,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夜风的身边。 “欧阳兄,没事吧?” 小铃铛笑了,挽着她的手臂,亲昵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放心好了,他和你不一样。他的经历,足以让他比一般人来的更冷静,所以他没事,你放心的自信满满,却没有注意到白狐的目光。正巧被夜风不合时宜的捕捉到了,好忙推了推她。 对此小铃铛还忍不住,不耐烦的叫了一句,“干什么啊!都告诉你了,没事了。你还推我干什么!” “不是!不是!你爷爷!哦不。白狐前辈!”听到他的话,小铃铛这才本能的把目光转移到白狐身上。他那犀利的目光,还真的让小铃铛心里打颤了呢,赶忙解释。“老狐狸。您放心好了。馨予好人有好报,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亏的馨予对你那么好。你一点都不担心!”白狐终于忍不住,冲着她吼了,倒是雪狐帮着这丫头,“吵什么!吵什么!说她不懂事,我看你更不懂事!馨予这里慌得跟什么一样,你还在这里吵!” 白狐刚要解释,就被魏东流给拦了下来,虎着一张脸瞪着他们,“你们几个够了没有!是嫌我现在不够烦还是怎样!”他的火气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馨予一脸的疑惑。“魏大夫,我怎么样?我的听力,还能不能好起来?” 面对她的疑问,魏东流转身看着她那双,有些许不知所措的眼睛,“你放心好了,你的听力是暂时性的,会好起来的!”这声音根本就是用吼的,馨予虽然听不见,却能够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自己一定会没事的。“谢谢你!魏大夫!” 魏东流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拍了拍白狐的肩膀,“好好照顾她,我现在要去找老朋友了。” 话音刚落,便一阵风似得走了,完全的不留痕迹。小铃铛忍不住嘟囔,“什么人呐,一身的坏脾气,臭脾气。真的不zhidào,他怎么能够活到现在!” “魏大夫脾气是怪了一点,但骨子里不是一个坏人,所以你也不要这样说他,这样对他来说不公平。” 白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要吵吵,旁边吵吵去!不要在这里烦我,小心我抽你!”白狐的警告,这个时候还是有点分量的,小铃铛调皮的冲他吐了吐舌头,翻了个白眼,“是!走!我们走!省的在你们面前,碍眼!”说完毫不留情的拉着夜风就跑。 “小铃铛,你慢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这样走了,要怎么样找到他们?”夜风被她这风风火火的性格,一下子给弄的有些无语了。 “放心!只要我想找到老狐狸,是一定可以找到他的。现在我饿了,想去吃东西,庆祝一下!”小铃铛的话,让夜风再一次的摇起了头,“就算你饿了,也不用这样跑啊!”说完手上稍稍加大了点力道,将她不偏不倚的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小铃铛“啊”的一声带着笑容,看着他迷人的双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这样被别人看到不好!” 夜风笑了,深邃的眼眸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显得格外的迷人,“你想吃东西,就不要乱动,我带你去,很快的。再说了,我的小铃铛,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的眼光了?”说完脚便离了地,带着她一路飞走了。 雪狐看到他们离开,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帮年轻人真是的,就这样走了,也不zhidào关心一下我们这些人。”眼神之中有些许的失落,这让白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几百岁的狐狸!你不是人!他们之间的感情,你永远不懂!” 说完拉起了馨予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的眼睛。馨予惶恐的躲进了他的怀里,那副不安的情绪,着实让白狐好生的心疼。一个劲的亲吻她的秀发,“馨予对不起,刚才我,真的是没有照顾好你。都是我的不对,都是我的错,你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身边半步,绝对不会让你再陷入危险之中。” 他说的任何话,此刻馨予都完全听不见,所以这会只是一味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听力超乎常人的人,突然之间,完全听不见了。那样的感觉,或许真的不是惶恐二字可以诠释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忘记了,若冰如今的处境。 “哎!你们两个要秀恩爱,是不是应该避避啊?天山派这么多人在面前,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雪狐忍不住提醒他,白狐转头看了过去,一些天山派的弟子,真的在掩着嘴巴在笑。赶忙轻轻的推开了馨予,清了清嗓子,“你几岁的人了,他们是你带来的,赶紧把他们带去和朝廷的大军汇合。去找太子殿下,还有凌天。” 听到这个,雪狐一脸惊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哎!你什么意思啊!我当你是我哥,已经帮你照顾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是不是也应该还给你了!再说了,宗主他老人家的话,是让你照顾他们,可不是我!”说完白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你!好!宗主把他们交给我是啊?那我现在以天山派掌门的身份,命令你,带他们走!”白狐根本就忘了,他已经把象征天山派掌门的小盒子,交给了若冰。雪狐笑了,捂着嘴巴笑的腰都快断了,“哈哈哈!老家伙!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现在早已经不是天山派掌门了!刚才大家可都是见识过,新掌门的风范了!” 听到他这样说,大家更是笑了开来,白狐却一脸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好!不管怎么样,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去找太子殿下的好。我们随后就会到,赶紧出发吧!”说完带着馨予转身就走。 雪狐看他这样做,揉了揉鼻子,不屑的看着他的背影,“真是的,什么人呐!就扔下你们这样走了,你们自己kànkàn宗主怎么会把你们交给他,这样不靠谱的狐狸!”听到他的话,大家面面相觑,心里面都明白,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出来刺激他。 “行了!都走了!或许在沙场上,能够让你们一睹我的风采!”说完缓缓的站起身来,一个劲的摇头,那表情真的是无可奈何了。好在大家,都还肯听他的话,谁让那帮该死的倭寇搅得他们不得安宁呢。心中的恨意,自然会转变成誓死保护他们的家园上。 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欧阳天,此刻好像并没有打算离开,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一点点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独自坐在山岗上,吹着冷风,回想着若冰的种种。“丫头,说好要保护你的,可是每一次都把你保护的乱七八糟。选择和你在一起,真的对吗?还是我错了?” 说完缓缓的低下了头,一脸的懊悔。其实他说的bucuo若冰那丫头生性直率。从来不把自己的心事藏着掖着,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在某种程度上,才会被鬼夫人耍的团团转。不对,不止她一个人,而是大家都是如此。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若冰,如果老天注定,我们终究不能走到一起,我就陪你一起过奈何桥。什么国仇家恨,什么恩怨情仇,都让它消失在我们之间。” 与此同时,太子殿下带着樊凌天以及大部队,正浩浩荡荡的向着目的地出发,而若冰也在为着他们的自由。(未完待续……)-- 5546+d20k3s+3688636 --> 正文 第十六章 使坏 “不要跟我说话,爱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若冰是真的生气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小盒子,会跟自己唱反调。一个和主人唱反调的宝贝,可不是她愿意拥有的。小盒子也算知趣,在替她暗自担心的情况下,变出了一个百宝锦囊。若冰也不搭理它,暗自生着闷气,这让小盒子有些汗颜了,“主人,我这是为了你好,我的能力有限,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要保护你。”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说完倚着墙坐了下来,双手抱住膝盖假寐。看到她这样,小盒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让她和之前一样,只能乖乖的闭嘴。 身处异国他乡,若冰的心里自然不好受。试问,时间有谁愿意摊上这档子事?要么就给个痛快,要么就放自己回去,这样吊在半空中的而感觉,还真的是不好受呢。脑子飞快的转着,有些不知道接下来,她还能做什么。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门外突然间便有了动静。“开门,我要带那个丫头,去见大王。” “是!” 随后,门便开了,一个眉清目秀的英俊少年在微弱烛光的映照下,出现在她的面前。“滚开!你要是敢对本小姐怎么样,我变鬼都不会放过你!” 那人没有生气,英俊不凡的脸上竟露出了笑意,倒是他身边的人为他打抱不平,“你这臭丫头居然敢跟。。。”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那个人打断了:“闭嘴!谁给你的胆子,想要泄露我的身份?滚下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从他的言语之中,那股子与生俱来的霸气之中,若冰不难看出来。这家伙的身份非富即贵。待说错话的人下去之后,那人缓缓地走向若冰,没有丝毫的怒气,相反的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大王要见你,我带你过去。”说话的声音和刚才也有了明显的区别,只是这样的待遇对于若冰来说。根本就不在意。白了他一眼之后。看着他的手:“既然你说的话我能够听得懂,那想必我说的话,你也一样能够听懂。我叫你滚开,你没有听见吗?” 面对她的被囚,还有这样的怒气,来人似乎很感兴趣。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我当然听得见。但是姑娘,这里不是你们的国土,要知道你们有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下还是劝姑娘不要这样说话的好。否则就连我也没有办法保住你的性命。”言语之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相反的倒是有些许的善意。 若冰这一次是相当给面子的,指了指身上的网。“听你的口气还不小,但是既然这里不是我们的国土。那么对于别国他乡来的客人。你们就是这样礼遇有加的吗?” 那人笑了,颔首低头,看着她的脸,凑得很近,这让若冰本能的后退,“姑娘,在下可以很确定,这张网对于你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因为你身上有一个宝贝,这宝贝里面的宝贝便是打开它的钥匙。所以,以姑娘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理解客人和俘虏的区别。” 若冰这才想起来,刚才小盒子的确找了个什么宝贝,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搭理它。心里那叫一个悔啊,若是刚才自己发现了,也许这个时候就不会在这个人面前出糗了。“好!就算你说对了,但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以为你们大王说要见我,我就必须见他?”此话一出,那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若冰咋舌。 不由分说的将若冰扛了出去,片刻之后自然招来了她的反抗,“快放我下来!你再不放过下来,我就杀了你!” 说完拿剑便要向他的脖子刺过去,耳边却传来他没有温度的声音:“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不要忘了,姑娘还有朋友在我们手上。你若是做了什么事,他们的性命可就要留在这里了。”这样的警告对于若冰来说,还真的是不小的震慑,这会乖乖的放弃了反抗。但是这嘴巴是自己的,话还是要说的,“你到底是谁!” 得到的答案,却冷若冰霜,“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是在下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最起码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打算要你的性命,所以你最好安静一点。” 一路上被他这样扛着,自然有些不太舒服,“要我安静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那人直到这个时候,才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胆量,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下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不怕死的姑娘,那就看在你勇敢的份上,你先说说看你的条件是什么。” 得到应允的若冰,心情瞬间大好,不知廉耻的继续着下面的条件:“第一,你要让我见我的朋友。” “这个不难,我答应了。” “好,那第二,你得告诉我,那个女人把我带回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这是她和大王之间的决定。” “那么,你能不能救我们出去?”这话一出,莫说这人惊讶不已的停下了脚步,就连若冰自己也愣住了。自己凭什么就相信,他一定会帮自己?简直脑袋让驴给踢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大胆的说下去,毕竟最糟的情况,自己早就想到了。“不要惊讶,听你的口气,在他们当中应该是很厉害的角色。” 听到她这样说,那人忍不住接着她的思路往下说,“既然知道我是他们当中很厉害的角色,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原因很简单,你谈吐不凡,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小人,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的所作所为,有很多应该是你所不齿的。”若冰说这话,真的是昧着良心说的,只是希望降低他的警惕心而已。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的声音中居然带着笑意:“丫头,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有这样的见地。但是对不起,你猜对了一半,即使他们的做法令我所不齿,但是并不代表,我一定会帮你。好了,不用再说下去了,快到了,否则待会你的脑袋可就不一定老实的待在你的脖子上了。” 若冰不傻,两边的人看到他都毕恭毕敬,而且看样子走廊到头了。里面的大王,到底是怎样的,可不好说,别没有见到他们输,自己就一命呜呼了才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到了门口之后,那人将她轻轻地放了下来,“老老实实在外面等我。”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之后,那人便走进去了,不知道和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片刻之后小心翼翼的拉着若冰的手,不容她有丝毫的反抗,走了进去。“她就是若冰?” “是!大王!她就是若冰。”鬼夫人回答的很干脆,却让若冰听得很不舒服,“是!我就是若冰,以前叫樊若冰,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女儿。如今叫齐若冰,当然,你也可以叫我芸儿。”若冰不是不怕,但是她更清楚,在这样的场合下,你害怕了,那就意味着你输了。所以这会,她宁愿高傲的害怕,也不愿委屈的懦弱。 “大胆的丫头,在大王面前,岂容得你放肆!”说完就是一耳光,声音很响,不难听出来这个女人没有给她留丝毫的余地。倒是那个大王,眼睛里流露出诡异的怜爱之意,“枝子!在我的面前,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自作主张的?” “是!枝子错了,还请大王责罚。”说完规规矩矩的跪在他面前低着头,一副知道自己错了的样子。若冰笑了,慢慢的走了过去,弯下腰,靠近她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差点没让鬼夫人气的咬她一口。带她来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不对,一手将她拎了起来:“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好了,若冰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对她都客气一点。”这话怎么听,怎么让若冰感觉到别扭,用力的甩开他的手,目不斜视的看着那个大王,“我不知道你们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我清楚地是,你们的阴谋一定不会得逞。聪明的赶紧放了我的朋友,否则到了算账的那天,你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知道他不会照着自己的话做,可她偏偏还是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这样的胆量可真的不是装出来了,是她与生俱来的那股子傲气,让她不得不这样说。只有这样说了,她才会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窝囊。一边说,一边用百宝锦囊中的剪刀将网剪断了,大大方方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大王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忍不住为她鼓掌:“很好!很好!没有想到,若冰姑娘这么厉害。很好!”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大王,您要的人带到了。” “让他们进来!你们就不必进来了,在门口等着!” “是!” 若冰赶忙转头看了过去,不出她意料之外的,翠儿、樊将军、齐傲天三个人先后出现在她面前。。(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七章 计划 看到他们,那个大王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冷冷的看着刚刚带若冰来的那个男人,“你先下去!” “但是,他们在这里,您的安全。。。” “不用多说了,我心里有数,他们伤不到我!”那大王说的很有自信,就连鬼夫人这会也是自信满满的冲着他点头,那人即使有再多的不愿意,也只能选择离开。离开时,还不忘看了若冰一眼,看样子是有什么话要说,或许是碍于场合的原因,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 若冰看着进来的三个人,一个自己的亲爹,一个自己的养父,还有一个怀着孩子的翠儿,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二位把他们带来,为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打怎样的如意算盘。但是不管你们在想什么,我们几个都不会成为你们杀戮的工具,一定不会。” 见她说的如此轻松,鬼夫人笑了,漫不经心的在面前燃起了香。一股淡雅的香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屋子,只是这样的香味在若冰闻起来,是那样的不寻常。“丫头,你真的觉得,我们达不成目的吗?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领,就算你能跨越空间,带他们走。但是你真的能够保证他们走了,还能够火下来吗?” 此时她的话,若冰已经开始听不清楚了,猛的摇晃自己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的眼睛里,不是只有一个她,而是有很多个她,不停的对着自己笑,本能的知道那香是有问题的。可是她似乎发现的太晚了,那个大王的笑声,也开始变得放肆起来。“好!很好!枝子,没有想到,你离开东洋这么多年。迷香做的越发的长进了,我居然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快点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 面对他的疑问,鬼夫人辞毕恭毕敬的低下了头。一副唯命是从的德行。“是!这味香名叫忘情水,嗅了它的味道能够让人说出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完之后,她会忘记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任何你不愿意她想起来的事情。我已经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试验过了,效果相当不错。” 听到了她的解释,那个大王笑的跟什么一样,如获至宝的将剩下的香。捧在掌心里。仔细的瞧来瞧去,那欣赏的表情。若是此刻的若冰是清醒的,八成是要说几句不太好听的话的。只可惜,她现在的脑子乱的很,原来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都出现在她的脑子里,让她苦恼不堪。 “你们对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头疼欲裂!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总有一天。有人会因为我的死来找你们算账!”用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吼完这些话之后,便无力的瘫软在地上。鬼夫人看到她这样,缓缓的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不屑的弯下身子,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因为知道之后,痛苦的只会有你自己而已。”说完很大力的放开她的下巴,一副傲慢的,目中无人的样子瞪着她。仿佛这会她看到的,不是一个活人,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要死的人。这样的感觉,让她感到很开心,只是这样的开心根本就是变态的。就连那个大王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许的疑惑。 “枝子,如果是我想知道,为什么她有事,我却没有事?” “大王,是这样的,在她来之前,我已经斗胆在这里用了一味香。这种香很淡,如果不是嗅觉特别好的人,那是闻不出来的。那种香便是忘情水的解药,所以她会有事,而大王您却安然无恙。”鬼夫人回答的毕恭毕敬,仿佛这种奴性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与原来那个高傲,自大,狂妄的她完全是两个概念。 她的答案,对于那个大王来说,也似乎很满意。一个劲的点头,向她伸出了大拇指,“很好,大和民族有你这样的人才,那是我们的大幸。” 听到他的赞许,鬼夫人又一次用力的低下了头,“大王谬赞了!从枝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开始,无时无刻不想回到,本就属于枝子的国土。如今能够得偿所愿,一切都还仰仗大王的肚量。” “哪里!哪里!枝子过谦了。”说完缓缓的站起身来,想要走到若冰的身边,却被鬼夫人一只手给拦住了,“对不起,大王,您现在还不能够过去。若冰还没有完全的丧失意识,所以大王不便过去。” 听到了她的话,大王皱起了眉头,冷冷的看着她低垂的头,“枝子,你确定要违背我的意思?你确定要跟我对着干?”一个话,问的鬼夫人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片刻之后才张开了口,“对不起,枝子是为了大王的身体,才会出手阻拦。如果大王执意要这样做,就请你杀了枝子,免得将来枝子成为千古罪人。” 说话的态度不是一般的诚恳,这让那个大王很满意,“很好,很好!有这样的心态,我很满意,但是不要干涉我的自由,才是最重要的。放心,我是不会有事的!”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这力道有点大,让鬼夫人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若冰?告诉我,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不知道是为了迎合他们的说法,还是真的受了那香的影响,若冰缓缓的站起身来,目光空洞的看着他,“我来这里,就是想要杀了我们的仇人。” “你们的仇人是谁?” “我们的仇人是鬼夫人,是倭寇。” “他们做了什么事情,要让你这样恨他们?” “国仇家恨,件件都让我恨他们。” “如果我能够帮你报仇,你是不是愿意永远听从我的话,听从我的安排,帮我做事?”听到这里,鬼夫人的心里咯噔一下,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眼前这位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面的大王,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八章 内讧 看到他们,那个大王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冷冷的看着刚刚带若冰来的那个男人,“你先下去!” “但是,他们在这里,您的安全。。。” “不用多说了,我心里有数,他们伤不到我!”那大王说的很有自信,就连鬼夫人这会也是自信满满的冲着他点头,那人即使有再多的不愿意,也只能选择离开。离开时,还不忘看了若冰一眼,看样子是有什么话要说,或许是碍于场合的原因,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 若冰看着进来的三个人,一个自己的亲爹,一个自己的养父,还有一个怀着孩子的翠儿,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二位把他们带来,为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打怎样的如意算盘。但是不管你们在想什么,我们几个都不会成为你们杀戮的工具,一定不会。” 见她说的如此轻松,鬼夫人笑了,漫不经心的在面前燃起了香。一股淡雅的香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屋子,只是这样的香味在若冰闻起来,是那样的不寻常。“丫头,你真的觉得,我们达不成目的吗?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领,就算你能跨越空间,带他们走。但是你真的能够保证他们走了,还能够火下来吗?” 此时她的话,若冰已经开始听不清楚了,猛的摇晃自己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的眼睛里,不是只有一个她,而是有很多个她,不停的对着自己笑,本能的知道那香是有问题的。可是她似乎发现的太晚了,那个大王的笑声,也开始变得放肆起来。“好!很好!枝子,没有想到,你离开东洋这么多年。迷香做的越发的长进了,我居然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快点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 面对他的疑问,鬼夫人辞毕恭毕敬的低下了头。一副唯命是从的德行。“是!这味香名叫忘情水,嗅了它的味道能够让人说出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完之后,她会忘记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任何你不愿意她想起来的事情。我已经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试验过了,效果相当不错。” 听到了她的解释,那个大王笑的跟什么一样,如获至宝的将剩下的香。捧在掌心里。仔细的瞧来瞧去,那欣赏的表情。若是此刻的若冰是清醒的,八成是要说几句不太好听的话的。只可惜,她现在的脑子乱的很,原来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都出现在她的脑子里,让她苦恼不堪。 “你们对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头疼欲裂!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总有一天。有人会因为我的死来找你们算账!”用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吼完这些话之后,便无力的瘫软在地上。鬼夫人看到她这样,缓缓的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不屑的弯下身子,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因为知道之后,痛苦的只会有你自己而已。”说完很大力的放开她的下巴,一副傲慢的,目中无人的样子瞪着她。仿佛这会她看到的,不是一个活人,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要死的人。这样的感觉,让她感到很开心,只是这样的开心根本就是变态的。就连那个大王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许的疑惑。 “枝子,如果是我想知道,为什么她有事,我却没有事?” “大王,是这样的,在她来之前,我已经斗胆在这里用了一味香。这种香很淡,如果不是嗅觉特别好的人,那是闻不出来的。那种香便是忘情水的解药,所以她会有事,而大王您却安然无恙。”鬼夫人回答的毕恭毕敬,仿佛这种奴性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与原来那个高傲,自大,狂妄的她完全是两个概念。 她的答案,对于那个大王来说,也似乎很满意。一个劲的点头,向她伸出了大拇指,“很好,大和民族有你这样的人才,那是我们的大幸。” 听到他的赞许,鬼夫人又一次用力的低下了头,“大王谬赞了!从枝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开始,无时无刻不想回到,本就属于枝子的国土。如今能够得偿所愿,一切都还仰仗大王的肚量。” “哪里!哪里!枝子过谦了。”说完缓缓的站起身来,想要走到若冰的身边,却被鬼夫人一只手给拦住了,“对不起,大王,您现在还不能够过去。若冰还没有完全的丧失意识,所以大王不便过去。” 听到了她的话,大王皱起了眉头,冷冷的看着她低垂的头,“枝子,你确定要违背我的意思?你确定要跟我对着干?”一个话,问的鬼夫人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片刻之后才张开了口,“对不起,枝子是为了大王的身体,才会出手阻拦。如果大王执意要这样做,就请你杀了枝子,免得将来枝子成为千古罪人。” 说话的态度不是一般的诚恳,这让那个大王很满意,“很好,很好!有这样的心态,我很满意,但是不要干涉我的自由,才是最重要的。放心,我是不会有事的!”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这力道有点大,让鬼夫人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若冰?告诉我,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不知道是为了迎合他们的说法,还是真的受了那香的影响,若冰缓缓的站起身来,目光空洞的看着他,“我来这里,就是想要杀了我们的仇人。” “你们的仇人是谁?” “我们的仇人是鬼夫人,是倭寇。” “他们做了什么事情,要让你这样恨他们?” “国仇家恨,件件都让我恨他们。” “如果我能够帮你报仇,你是不是愿意永远听从我的话,听从我的安排,帮我做事?”听到这里,鬼夫人的心里咯噔一下,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眼前这位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面的大王,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九章 半路杀出个多事的 她的惊讶在小盒子的意料之中,只是这个惊讶似乎弄错了对象,小盒子飞了出来,一个劲的晃着,“错了,你不应该问我怎么做到的,你应该问的是,我是怎么做到的。” 小盒子的声音在若冰听来,是那样的不可思议,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你在说什么?他们静止成现在的样子,都是我干的?这怎么可能!你不要开玩笑了。”脑子里完全放空,走到鬼夫人面前,重重的用拳头,对准她的脑袋就是重重的一拳。“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所有的计划,都显得那样的天衣无缝。我真的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该可怜你。” “主人!你疯了吗?你这样做,当一切恢复正常之后,她会知道你是清醒的,并没有被她控制。”小盒子大致知道她的想法,此刻实在不是她报仇的时候。这点若冰自己也明白,只是即便明白,也不代表她会为此而改变自己的个性,以及泯灭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转身看着小盒子,一脸的不在乎,“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圣人,心中有仇恨的种子,自然需要有一个发泄。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这个女人杀了我娘,控制了我爹,还对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手下留情?要不是因为太子殿下会远征,来这里收拾她们,我现在一定会杀了她。你要问我原因,那就只有一个,对于一个心肠歹毒的人,你只有狠下心肠,才能够让她受到本该属于她的惩罚。” 一边说着义愤填膺的话,一边走向她的两个爹,“你们二位放心。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让你们重新获得自由,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等待太久。”话音刚落,齐傲天面露喜色的看着她,一脸的慈祥,“爹。你。。” “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想要做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放心爹没事,现在我和你一样百病全消,即便碰到刚才的情况。片刻的难受,熬过去了之后,一样会没事。但是现在,是不是该先解决了。她的那条宠物?”齐傲天的目光索定在了那条黄金蟒的身上,若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那条蟒蛇正蜿蜒盘旋在鬼夫人的身上。 思量再三之后,摇了摇头,“现在我们还不能杀了它,这个畜生对于我们来说。或许还有用。” “芸儿,畜生的感觉是相当灵敏的,更何况它还是那个女人养大的。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齐傲天的表情有些不解,事实上他无法想象。一条冷血畜生而已,何以让她说出这样的话。 若冰微笑的转身,看着他亲爹,“爹,相信我,这个畜生我们还能够有用的到的时候。但是爹,女儿有个不情之请。。。”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齐傲天就打断了,“芸儿,如果你是想要告诉我,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都要想办法保住樊将军和翠儿的性命?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大可不必了,爹也曾经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义气二字爹比任何都清楚。你放心,就算不要这条老命,爹也一定会保住他们俩的性命。” 听到这个若冰满意的笑了,用心的点了点头,“谢谢爹,为了我,让您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将来如果有机会,女儿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说的信誓旦旦,仿佛一切的美好都是唾手可得的。只是可惜,事情的发展总是会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什么情况!刚才发生什么事了?”鬼夫人的声音传来,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摸着自己的脸,很是不悦。见到这个,若冰的心里划过一阵暗笑:发生了什么事?那是给你的教训,你欠下的债是要一点点的还回来的。 鬼夫人回头看了看大蛇,还好它没事,又转头去看了看若冰。立马愤怒的起身,来到她面前,伸手指着她的脸,“臭丫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说完伸手就是一耳光,怎奈若冰此刻不能够有任何的回应,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双倍还给你,让你承受同样的痛苦。 这一巴掌下去,若冰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鬼夫人缓缓的围在她周围,来回的仔细的看。说完伸手摇起了手上的铃铛,她自信如果这丫头是真的被自己控制了,这个摄魂铃铛对她就一定有用。“若冰,现在我要你,杀了你爹,或者杀了姓樊的,拿着这把剑,慢慢的走过去,刺进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体里。” 听到这个,若冰的心里那叫一个恨,若是不去,那么她就知道自己没有被她控制。若是去了,不管伤害谁,自己都会成为无情无义的人,正在自己为难之际,门口有人敲门。“谁!” “枝子夫人,是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聊聊。” 鬼夫人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若冰,停止了摇铃,“丫头,我们之间的恩怨总有一天会解决的,所以现在你就和他们几个乖乖的待在这里就好。”说完走向门口,拉开了门,“是你!找我什么事?” 那人向里面看了一眼,对鬼夫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便和她一起离开了。若冰的心里那叫一个恨,刚准备松懈一下,就听见小盒子说,“先别动,面前还有蛇呢,它是那个女人留下来看住你们的,而且灵性十足。你不用说话,只要听我说就好。那个男人,或许不是敌人,但也未必是朋友,所以你们要特别小心。” 听到这里,若冰的心里倒是有种难得的释然。非敌非友的人,往往在适当的时候,会成为自己的动力和助力,就像刚才,若是他没有来,真的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剑,该何去何从。就在这时,那条蛇缓缓的游了过来,还令人厌恶的吐着信子,这让若冰的心里不要说有多嫌弃了。 她这人什么都好凑合。但是对于自己厌恶的畜生,那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忍的。不耐烦的扔掉手中的剑,冷冷的瞪着它,“我警告你,给我滚远点,否则本小姐杀了你,煮蛇汤喝。”还没等那条蛇有什么动作呢。鬼夫人便和那个男人又折了回来。很用力的拍着手,“很好!很好!臭丫头,看来那个万灵丹还真的挺有用的。你居然敢骗我!” 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迎来的是鬼夫人那张愤怒的脸。既然如此,若冰也就没有必要再装了,目不斜视的向她看了回去。“不错,我的确是装的。但是也不全是。刚开始的时候,你的忘情水,的确让我感觉到很难受。头晕、眼花,有种无力的感觉。仿佛脚一软,自己就会睡过去。” 听到这个,鬼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向樊将军,走了过去。面无表情,“所以你就将计就计,让我相信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说完伸手掐向了他的脖子,看着她这样,若冰的表情自然不是太好看。握紧了拳头,就想和她动手,怎奈自己的手被那个男人抓住了。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面对她的反抗,那个男人没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她现在只是为了泄愤,事实上那个男的真的辜负了她,受点惩罚,那也是应该的。如果你去,那么接下来,这里应该会有人送命。” 听到他这样说,再放眼看过去,她亲爹努力的向她发信号,那意思明摆着,要她沉住气。再看向樊将军,满脸猪血红,两只手不停的拍打着她的手,想让自己的脖子离开她的控制。怎奈根本就无济于事,那女人还狂笑不已,“告诉你,臭丫头,要是再敢轻举妄动,就算我的下场一样,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几个活着。不信你就试试!” 说完用力的放开他的脖子,狠狠的瞪着樊将军,“是不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你会落得今天这副田地?告诉你,不管是谁自己做出的事情,都必须付出代价,至于这个代价是什么,那就因人而异了。” “枝子,差不多就行了!这些人在你面前,无非就是玩偶,跟这些没血没肉的人玩,会不会显得太过的无趣了?”那人一手抓着若冰,一边却又和鬼夫人说着那样的话,这还真的让若冰有些分不清,眼前这个非敌非友的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呢。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威胁都不会大过那个女人,既然如此,她为何不试试看,在这个家伙身上找寻突破口呢?想到这里,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你说的没错,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不要为难他们!否则。。。”后面的话淹没在了那个男人的声音里,“丫头,在这里,最好不要用威胁,否则你会有大麻烦。” 说完点了若冰的哑穴,转而看着鬼夫人,“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大王的意思是,目前为止我们必须以上宾之礼待他们。若是有所违背,我可不知道大王会做出怎样的惩处,至于这个丫头,我就先带走了。” 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阻挠的声音,“站住,她是我带回来的,就算要带走她,你是不是也该问过我的意见。”说完吹起了短笛,那条乖乖待在一旁的大蛇,瞬间拦住了他的去路,“你确定要让你的宠物,来阻止我?” “是又怎样!”鬼夫人这会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大有和他较劲的意思,若冰在那看着也不说话。心想你们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真的打起来,那也是狗咬狗一嘴毛的货。抱着看笑话的心理,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不知道身边这个家伙,对着那条大蛇撒了些什么东西,那蛇乖乖的游走了,任鬼夫人怎么吹笛子,都叫不回来。 立马气急败坏的拿着短笛,用力的搞成了两段,重重的扔在了地上,“你到底对它做了什么!” “女人可不能生气,会生气的女人易老。”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轻轻的放开若冰,拍了两下手。片刻之后便出现了十来个手拿武士刀的男人,看样子都不是泛泛之辈。刚想问什么,那些人便叽里咕噜的说着一些若冰听不懂的话,所以她也不便打断他们的话。索性瞪着里面那个女人,不知道就这样两人对视了多久,那位鬼夫人的表情是越来越难看。让若冰忍不住在想,她到底是因为自己的猎物被别人带走而生气,还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说了些什么而生气。不管是哪种,都让她的内心深处,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看的正入神,想的正得意,那人居然又一次将若冰扛上了肩膀,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待他们前脚离开,鬼夫人的屋子,后脚便被那些人给看守了起来,看样子是不许她随意出入。与此同时,若冰不甘于就这样被人带走,终于开口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放我下来!” 听到她的喊叫,两边迎来了无数异样的目光,而那个男人似乎完全无动于衷。直到他的肩膀被若冰重重的咬了一口,那人将她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弄得她直叫痛。那人缓缓的蹲下来,单手抓住她的下巴。很用力,似乎再用一点力就能够将她的下巴给捏碎一般。 “这里不是你家,我也不是你的朋友,更不喜欢吵闹。我不知道,为什么点了你的哑穴,你还能说话,但是我向你保证,如果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会让你永远的变成哑巴。”说完放开了自己的手,玩味十足的拍打了下她涨得通红的脸。 还没等若冰反应过来,手再一次被他抓住了,“很好!现在跟我回去,如果你听话,或许我可以放了你的朋友,哦,不是,是你爹,还有你嫂子。” 这样的话,在若冰看来,根本就是拿自己寻开心,对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的反应一向就是一笑置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章 奇怪的男人 回到一间看上去很大,却不普通的屋子,“您回来了?”门口的女人立马点头哈腰的迎了过来,那个男人用力的将若冰甩了过去,脸上不带丝毫的表情,看着她,“是,回来了。从现在开始,到她死之前的这段日子,这个丫头就交给你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离开这里半步,否则你为她陪葬。”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去了,在若冰看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有病。所以也懒得搭理他,猛的甩开了那个女人的手,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 “主人经常带回来像你这样的死人,所以你不需要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不想现在就送命的,就跟我来。”说完不由分说的走了进去,完全不管若冰有没有听懂她的话。走过一条长廊,右拐拐进一个院子,里面种着一开着粉红色花的大树,看上去很漂亮,也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得。 那女人打开一间屋子的门,里面黑漆漆的,若冰看花看入了神,便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停下来了。一下子撞了上去,啊的一声叫了起来,“闭嘴!主人不喜欢吵闹,你是想害死我才甘心吗?” 听到她的话,若冰就觉得不舒服,冷冷的看着她,“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会种出这么好看的花!凶什么凶,不要以为本小姐受制于人,就要处处受你们摆布!”说完手飞快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那女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好不紧张,叽里呱啦的说着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 “很好!来到这里,你也敢撒野!”从身后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若冰本能的放开她,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一转身,迎来的便是一记重重的拳头,若冰应声倒地,可想而知这力道还是不小的。“臭丫头!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待会有你的苦头吃。” 被她打的两眼冒火花,这时候还找不着北呢。完全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你是个什么东西!真的觉得本小姐是好欺负的吗?”说完随手拿出一根鞭子,那鞭子她已经很久不用了,为的是不让自己再犯以前的错。可是这回。她却顾不上那么多了。在没有完全站稳的情况下,拿起鞭子就啪啪的在地上抽了两下。 这时一个女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比若冰的速度还要快。这样的状况,若冰本能的退后了两步。这才看清楚了她的脸,天使般的脸庞。却拥有鬼魅一般的微笑。记得以前她娘,哦不对,是那个坏女人告诉过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出门在外不要轻举妄动。可惜现在的她,即使想的到。也未必做的到。 不假思索的拿着鞭子就抽了过去,那力道她可是下足了劲的。那女人一晃就没了踪影。鞭子不偏不倚的打在那颗大树上,粉红色的花瓣,稀稀落落的落了下来,像场别开生面的花瓣雨。若冰竟忘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吃惊的张大嘴巴,伸手想要接住花瓣。 见她发呆,那个女人也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抱胸在一旁看着。先前被若冰掐住喉咙的女人,这会终于缓过劲来了,看到这一幕惊得脸色都变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你这臭丫头都干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偏巧的是那个男人经过,看到的是这丫头一脸的陶醉,立马朝那个女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那女人也就乖乖的退下了。男人没有打扰她,只在一旁悄悄的看着,甚至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的冷漠似乎在这一刻,化作了一地柔情,可惜他的陶醉在另一个女人看来,那是莫大的羞辱。气急败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被他反手给制住了,“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站在我背后,如果不是知道是你,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说话了。” 言语之中,不难看出来他们认识,事实上若冰听见了。却依旧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张开双手拥抱那片片飘零的花瓣。 “既然知道是我,为什么还用这么大的劲!”说完猛地甩开了他的手,一个劲的甩着自己的手臂,仿佛这样疼痛便能够减少几分。那男人头都没有回,依旧故我的看着若冰,“幸子,那是让你记住,我说过的话,不是开玩笑!现在你可以回屋了。”那女人听到这话,自然不愿意,用手指着若冰,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为什么你对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面对她的职责,男人没有丝毫的表情,稍稍的转头看了她一眼,“你没有资格问我这样的话,我也没有回答你的义务,所以以后这样的问题,最好不要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声音不大,却能够让她一字不落的听进去,而这声音也落入了若冰的耳朵里。心里瞬间升腾起一丝的好奇,待她终于装不下去的时候,一转身就迎上了男人的目光。弱弱的小心脏猛地颤抖着,本能的往后退,刚巧有块石子碰了一下,结果自然是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这一次,跟之前不一样的是,男人向她伸出了手,若冰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待两只手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又缩了回来,“我现在和死人没有什么分别,不敢劳您大驾。”说话明显带着愤怒,好在那男人并没有为此而生气。缓缓地走到大树前,轻轻地抚摸着树干,那陶醉的样子和之前的他根本就是判若两人。若冰忍不住想,这家伙和这棵树一定有着什么心酸的过往,否则也不会如此感伤。 就在她准备回去屋子的时候,那个男人缓缓地张开了口:“你喜欢这树?” 这样的问话对于若冰来说,着实有些不太习惯,这三百六十度的反差,或许无论是谁都不会习惯吧。愣了片刻之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我喜欢这树,但是我说过了,现在的我跟死人没有分别,喜不喜欢并不重要。”说完转身就往屋子里面走,只是在她快要走进去的时候,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你什么意思!是你让那个女人来这里的。现在又不让我进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若冰这会真的是火了,用力的推开他,一脸想要杀了他的冲动。男人没有生气。只是抓住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什么话也不说,任由她用力的扯自己的手,就是不放手。一路上引来了无数惊讶的目光。“你个混蛋!放开我!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你再这样。。。”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那男人奇怪的停住了脚步。迅速的转头看着她:“我可以娶你。” 这话说的真是让若冰一个劲的发懵,她瞬间明白了小盒子之前跟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不但不简单,而且更关键的是他还是一个变态。对付这样的人,她从来都不会客气。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怒目圆瞪的瞪着他:“你是个什么东西?在你的心目当中。要本小姐嫁给你!简直是做梦!告诉你,不要以为这个地方可以困得住我。就算你们手上有我想要救的人,也不代表本小姐一定会乖乖就范!” 那男人没有生气,相反的笑了,仿佛周围人的目光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多余的。“在你问我是个什么东西之前,先问问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从小任性霸道,打人捉弄人,对于你来说,那根本就是家常便饭,还因为你的鲁莽曾经失手杀了一个人。你的身边有一些朋友,而这些朋友对你也相当不错,其中有一个叫欧阳天的,原本姓石。在不知道你不是枝子女儿的情况下,为了你将自己的灭门之仇一口吞下,你去银子镖局习武,他更是为了你洁身自好,足足等了你三年。。。” 听到这里,若冰根本就不想听下去,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都不错,所以如果我不死,会和他天长地久,永远在一起,所以不管你想什么都是白搭!甚至你都不配提他的名字!”一边说,一边昂首挺胸的看着他,完全不惧怕他的眼神,和自己如今所处的环境。这样的她或许和男人心目中的那个她,有了几分的相似,脸上的笑容自然而然的舒展开来,“你跟我来,放心,我不会吃了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完转身就走,若冰看了看周围,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目光,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赶忙跟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尽管心中有疑虑,但是她似乎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路不算很长,很快的,男人便停下了脚步,没有让若冰先进去,而是自己推开门先走了进去。 若冰的脚步,此刻开始犹豫了,里面却传来他的声音:“你可以进来了,如果害怕,门可以不用关。”这话里的意思,若冰就算再傻也不会听不懂,“主人,你可以进去,试着让他说真话,我会帮你,或许这样你能够从他的嘴巴里,知道倭寇的计划。这样对我们的大部队,来消灭他们也是有益处的。” 这声音毋庸置疑的只有若冰一个人能够听见,若冰的嘴巴没有动,心里却大致有数了。缓缓的抬脚走了进去,正中央有张矮矮的小桌子,男人正襟危坐的盘腿坐在地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坐!”听到这个字,若冰根本就没有思考就坐了下来,待她坐定后,那人小心翼翼的给她倒了一杯,“这是我们这最有名的清酒,你可以尝尝。” 看着白瓷杯子里的酒,若冰笑了,端起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有什么话,你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但是如果你再敢重复,之前的话。。。” 听到这个,男人眉头一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我说过,不要用威胁的口吻跟我说话。” 言语之中,若冰很明显的听出了不悦,只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杯重重的拍在了桌上:“谢谢你的提醒,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也不想知道你想干什么。这酒的确不错,只是饮酒的心情,差了一点。说实话,你真的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劲,兜这么大个圈子,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准备这些东西。” 男人听到她说这些,只是附之淡淡一笑,陪着她喝下一杯,“若冰,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生死,甚至连你爹的生死,你嫂嫂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说话会不会客气一点?”这话像是在警告她,如果她依旧这样和自己对着干,或许那几个人的性命,就有几分不保了。原本应该生气砸东西的若冰,不但没有生气,相反笑了,笑意中带着点嘲笑的意思,“你觉得我真的在乎他们的生死吗?一个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的人,又凭什么在乎别人的生死?”说这些话的同时,自己又斟满了一杯酒,猛地灌了下去。心里却在默默地想:让我知道这个怪物,到底在想些什么,就算我和亲爹都死了,也不能让樊将军和翠儿有危险。 可惜她心中默念的事情,对于那个男人来说,都不算是个事,“要想知道我想什么,不需要这样麻烦。你直接问,我也直接告诉你。” 听到这个,若冰的脸色刷的一样变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 “不用这样惊讶,我只是天生能够知道别人在想什么而已。”说完漫不经心的又干了一杯,脸色依旧冰冷,若冰心里暗暗的叫了声“完了”。那人却露出了一丝微笑,拿起酒壶继续给她斟酒,“放心,目前为止,你还没有完。或许我们之间可以谈笔交易,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只想一个人静静 听到他的话,若冰那是惊掉了下巴,眼前自己不过是个阶下囚,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被关。他却要和这样的自己做交易,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很少见,“你不用觉得奇怪,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 这种被人看穿想法的感觉,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没有穿衣服一般,很是不爽。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愿意听下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这点我认同,但是现在的形势对你来说,我完全没有利用价值,我又能帮助你什么?再说了,即便我愿意帮你,你确定真的要我帮吗?临阵倒戈的事情可是太多了,你就不怕我会过河拆桥?” 男人笑了,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她面前,“这是什么东西?还没有谈交易,就送我礼物,这样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吧?”知道他拿过来的东西,必定是用来牵制住自己的,若冰又岂会轻易上当?见到她的举动,男人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粉红色的簪子,和之前见过的花,是一样的。玲珑剔透,颜色很是喜人,“这根簪子送给你,算是我们之间的一种默契,还望你能笑纳。”言语中,藏着不可言喻的阴谋,那奸邪的笑脸,让若冰不经意之间打了个寒颤。 轻轻的将盒子推了回去,“我不知道这只发簪,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我们有一句古话:无功不受禄。即便你要和我谈交易,也不需要建立在礼物的基础上。所以你还是收回去的好,免得因为这件礼物,让某些人不高兴。”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摆着就是指他身边的那些女人。男人不是听不出来,只是没有生气而已。缓缓地给自己倒酒,又给若冰斟酒:“那些人,你根本就不需要在意,都是大王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而已。如果我们可以达成共识,那些女人充其量和现在的你一样,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死尸。” 说话的语气很平顺。却没有丝毫的情感流露。似乎那些人在他面前,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想到这里,若冰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要把脑子里的杂念全都甩出去。可惜那些念头却如影随形,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我是不是能够知道,既然你不愿意见到她们,为什么要把她们留在自己的身边?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中。你真的开心?如果换做是我,就算是死。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话音刚落,男人的嘴角瞬间僵住了,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将杯中的酒再一次一饮而尽:“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好!算我多事,那么就请告诉我,我们之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若冰也懒得和他再拐弯抹角。那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这才是混世魔王的做派。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协助我,让我坐上大王的位置。我放你的家人一个平安,你们的老百姓一份安逸,这样的筹码对于你我来说都是有益的。所以,你最好好好地考虑一下。”说完缓缓地站起身走了出去,那背影让若冰忍不住觉得这个人很可怜。 想到“可怜”这两个人,若冰用力的掐了下自己,“主人,你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他是。。。”小盒子欲言又止,若冰却没有耐性再去应付它了:“知道我是主人就好,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所以你最好能够给我闭上嘴巴,让我安静点!” 这时候,若冰真的有些累了,几杯酒下肚,困意缓缓地袭来,趴在桌上不知不觉得睡着了。在梦里,她见到了天上派的宗主,云山雾绕之间,那个慈祥的白胡子老头,笑容可掬的招手让她过去,若冰不假思索的走了过去。“丫头,好久不见。” “您老人家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若冰的问题很多,可是仅仅挑了几个自己最想知道的,问了出来。面对她的困惑,宗主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我死了,但是又没有死。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你的梦里,找你什么事,我自然会告诉你。” 在梦里还要这样猜谜语,若冰的表情自是一个委屈,一屁股坐了下来,“行,我听着,您老人家尽管说。” “我让白狐给你的盒子,可还在身边?”此话一出,小盒子自己跑了出来,这让梦中的若冰有些许的不解:“这是什么情况?我的梦境,为什么你们都在?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吗?” 她的不满换来的是他们的笑声而已,笑声过后,宗主缓缓地张开了嘴巴:“丫头,你命中注定此生不会平凡,但是将来如何,恐怕会不尽人意。至于为什么,我只能送你几个字:天机不可泄露。”听这些话,若冰的脑袋一片浆糊,嘟着嘴白了他一眼:“我说老头,你说话能不能说明白一点?把天山派丢给我,这笔帐,我还没有跟你算呢。你倒好,悠闲自在的跑到我梦境之中,这也罢了,你偏偏还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若冰的职责,让小盒子有些不爽,“主人,宗主他老人家有些话,的确不方便告诉你。都说了,天机不可泄露,说破了,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实话跟你说了吧,只要你离开欧阳天超过一个月,你就会面临一次大劫。”听到这个,若冰的表现是及其的不耐烦,挥了挥手,“打住!请你!麻烦你们不用再说下去了!我这人天生命不好,我知道,就算面临大劫,最终一命呜呼,我也不在乎,我只要自己在乎的那些人都没事就好。” 话说的很潇洒,宗主却皱起了眉头,“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么就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但是奉劝你一句,你今天见到的男人将是你此生最大的劫难。好自为之!” 说完就想离开,若冰猛地站了起来,“慢着!” “你还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现在的你不是鬼,是仙。既然是神仙,那么就告诉我。将来那个女人会怎么样?”她口中所指的那个女人。毋庸置疑的是樊夫人、是鬼夫人、更是枝子,宗主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人各有命,她的命运如何,将来你可以看的到。”话音刚落,便不见了踪影。弄得她想要抓狂,“老家伙。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听得懂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她的抱怨,惹来了小盒子的不满。“我们都已经把话说的这样明显了,你却还是听不懂,你想怎么样!就说宗主他老人家。替我选错了主人,如今看来是真的。” “嘘!你给我闭嘴!都说你有灵性。在我看来,你不过如此!滚开!不要烦我!有本事,就带我们离开这里,没有本事就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来烦我!” 面对她的牢骚怪话,小盒子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很久,终于还是说了:“主人,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件事只有你自己才能够做到。” 听到这个,若冰来了精神,双手抓住它,盯着它看:“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快说!快说!告诉我要怎么做?” “真是那你没有办法,好了,告诉你了!就算老天让我变成一个普通的小盒子,我也没有办法不告诉你。其实想要带你们离开这里,就需要找一个在本地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人,他的鲜血就可以让你了解这里过去,还有将来发生的一切事情。而那个人就是。。。”小盒子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若冰便知道这个人是谁,心里咯噔一下:“你说的那个人,是那个怪人?” 小盒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若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听那个女人曾经说过,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此生遇到两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人。你该不会告诉我,他就是其中的一个吧?” “没错,你猜对了,他是其中的一个,欧阳天则是另外一个。既然事情都告诉你了,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但是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欧阳天他们估计最起码还有十天半个月才能到这,而且还要在一切都很顺利的情况之下,你要真的想和他们做到里应外合,打倭寇一个措手不及。你就得想清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说完便不再吭声,消失的无隐无踪,尽管若冰还有问题要问,介于它的消失,也只能作罢。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之间有人轻轻的将自己抱了起来,这让她整个人处于戒备状态,迅速的睁开眼睛,翻身下地。一套漂亮的动作,让眼前的那个人,有些不悦:“丫头,我看你是欠收拾!” 越是不想见到他,老天就偏跟自己开玩笑,若冰无奈的扶住了脑袋,给他鞠了一躬:“我不知道你是谁,叫什么,但是能不能摆脱你,不要老是来找我?我是阶下囚,是你们的筹码,不应该劳您费心。还请你高抬贵脚,出去!” 听到她这样说,男人没有生气,相反的走到了里屋,漫不经心的宽衣解带,接着更是旁若无人的躺了下来:“这里只有一床被子,既然你不睡,那就自己待着。但是最好不要想逃出去,枝子的那条蛇就在外面,它和你的小盒子一样,都是灵气十足,你若是轻举妄动,成了它的腹中餐,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说完便闭上眼睛,真真的睡起觉来。若冰怀着颤栗的心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坐了下来,手一挥,将他和自己中间的那扇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好奇的向门外看过去,本以为他只是在吓唬自己的,却不曾想那条该死的大蛇,真的在门口等着自己,只是没有进来而已。立马心里开始打起鼓来,迅速的将屋子的大门关了起来,“倭寇真的都有病,就连畜生也一样有病,真是活见鬼了。” 相较于她的生气,那边的欧阳天却满满的都是担心,“欧阳兄,在想若冰那丫头?” 夜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这若是在以往,他早就感觉到了,可是现在,根本就是魂不附体。忍不住调侃起他来,欧阳天头也没有回,冷冷的看着天空:“你现在应该在小铃铛的身边才对,为什么会来找我?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言语之中,完全没有把他的关心放在眼里,这让夜风有点点的手上,递上酒壶:“小铃铛不需要我陪,实话告诉你是她让我来看看你的。” “哦?你这个人还真的是奇怪,她是你的人,心里却惦记我,你就一点都不吃醋?”欧阳天的表情冷冰冰的,像块捂不热的石头。好在夜风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没有和他计较,“你说话就不能好听一点?是!用你的思想,我是应该吃醋,可是经历了生死,再来吃醋,就真的太可笑了。倒是你,担心若冰,为什么就不能说出来?大家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可都是很担心的。你不是大侠,在大家的眼睛里,可都是潇潇洒洒的,什么时候也这样多愁善感了?” 知道他就会这样说,欧阳天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冷冷的哼了一声之后,便不再做声。“你们谈的怎么样了?我怎么还是感觉,欧阳大侠有些闷闷不乐啊!”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铃铛,那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仿佛在怪罪夜风。夜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吧!你在她心目中的分量远胜于我。” 说这话,并不是自己在吃醋,只是觉得很无奈。自己刚来了一会,她就跟过来,要自己如何劝解这位心高气傲的欧阳大侠哇?“小铃铛,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都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她若不归我亦不回 听到他的话,馨予笑了,“你这样说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我心里都明白,那丫头从来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谁遇上她都不会太好过,这样一个她,恐怕阎王爷也不敢留她。所以,我会在那等着你们回来。她要回来,你也要回来,到时候我们这些命运多舛的人,聚到一起,一定要大醉它三天三夜。把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怎么样?” 对未来的设想与规划,总是可以在不经意间给予人莫大的勇气,这样的勇气是欧阳天此刻最最缺乏的。“谢谢你,真的没有想到,你不仅会治病,更会治心病,我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老狐狸会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看来真的不是,没有道理。”这样的话,在馨予听来,真的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索性转身看着他,明亮的双眸,在夜光下闪烁着动人的色彩。“你这是在骂我呢!红颜祸水是吧?不过没事,只有经历过,才能够找到心底的挚爱。就这点而言,我们彼此彼此。” 言下之意,自然又牵扯到小铃铛了,欧阳天就算脑袋打结,也不至于猜不出来。被她这样一说,自然而然的笑了,“哈哈哈,好一张厉害的嘴巴,不知道老狐狸将来会不会受你欺负。” “这个就不知道了,事实上你也不知道,若冰将来会不会把你管的服服帖帖,不是吗?”馨予面露笑容的,把这个问题又原封不动的给踢了回去,欧阳天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尴尬,“好了。这里风大,你是大病初愈,还是回去吧。老狐狸这会,应该已经打翻醋坛子了,我可不想成为他吃醋的对象。否则。。。”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馨予给截了,“否则到时候若冰知道了。你是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哈哈哈哈。不说了,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回去了。” 欧阳天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馨予便转身回去了,看着她的背影,欧阳天的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若冰。等我,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和你在一起。”这样的誓言是传递给若冰的,也是对他自己的警醒。 相较于他的有人安慰,另一边的若冰是孤独的,她的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有的只是一个怪人,还有门外的那条大蛇。一个人独处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很慢,想和小盒子说话。却又怕里面的怪人听见。把他吵醒,对于自己来说,还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渐渐的脑子里浮现出了欧阳天的身影,顿时感觉到鼻子酸酸的,“天哥哥,你还好吗?会不会也在想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好想、好想你。” 一边轻声细语的说,一边不知不觉的泪湿了眼眶,里面的男人突然间动了一下。吓得她赶忙捂住了嘴巴,深怕他听见,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听见了,“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你是在想你心中的那个他吗?”隔着门说话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依旧能够让若冰和清晰的听进去,赶忙拭去眼角的泪水,“是,我在想他,这也不关你事啊!你要睡觉就睡觉,还管我在想什么!” 那人在里面没有出来,只是隔着门陪她说话:“我的确不想管你,可是你也确实吵到我休息了。如果我是你,就忘了他,只有忘了他,你才有可能活下去。你活着,也就意味着他能活着。”这样的话在若冰听来,根本就是故弄玄虚,“你说的我根本就不会相信,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他有事。不管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都是没用的。” “你这丫头,真的是固执,你的事我本不想管。。。。”男人的话被若冰轻易地打断,“不想管,就不要管!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我从小到大见到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你这么讨厌!” 若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话,总之这个时候的她烦透了,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就活该里面那个家伙倒霉吧,抱着这样的心里,言语之中自然不会留情。好在里面的人没有生气,“你说对了,我一直都是一个讨人厌的人,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一样能够决定你的生死。你确定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还是学会示弱,让自己活下去。” 一天到晚的生生死死,听都听腻了,这会更是听不进去,“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命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管不着!你要真的想帮我,就去帮我把你们的大王,还有那个可恶的女人杀了,而不是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听到她这样说,里面顿时有了动静,吓得若冰直往墙角躲,“刚才不是还义正言辞的?现在也知道怕了?” “谁怕了!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时候若是让他知道了,会杀了你的,我这是在对你的性命负责。”这样的话,她是说痛快了,里面那个就不痛快了,随手推开门,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在黑暗中找寻她的身影,终于在墙角发现了她,“那我是要感谢你了?过来!” 这样的言语在若冰听来既是威胁,也是命令,更是危险,她又怎么会傻到听他的话,乖乖就犯?紧张兮兮的拿出小盒子:“快带我离开这里,快带我离开这里!”说话的声音居然在颤抖,可惜小盒子的话让她的心,瞬间凉透了,“主人,真的不是我不带你离开,这里到处都是他们设好的结界,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带你出去!” 听到这话,若冰真的是火大了,迅速的拿起小盒子扔了出去。那速度快如闪电,扔完了还不忘补了一句,“你什么都帮不了我,我要你何用!” 面对这丫头发火,男人的表情显然不太好看,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缓缓的向若冰走了过去。“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的叫嚣没有阻止男人的脚步,男人依旧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直到若冰站起身来,想要推开门出去。男人终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很大。如果若冰没有习过武,估计这会骨头就碎了,“干什么!放开我!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放了我!” 此刻。男人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表情在月光下面显得格外的狰狞。没有说话,只是手上稍稍的一用劲。将她拦腰抱起。若冰的脑子瞬间就懵了,他这是往里屋走的方向。片刻之后,忍不住拿出了鬼见愁,可是无论她怎么想。那根鬼见愁就是无动于衷。 眼看着就要进去了,若冰急得拳打脚踢。似乎此刻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武功。这还不算,居然还用嘴咬他的手臂,这样的举动换来的是她被重重的扔在了被子上,“臭丫头。撒泼也不看看地方,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眼神在光影的照射下,显得相当的吓人。 可惜的是。若冰此刻完全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挥剑直指他的眉心。“是!或许论武功,我不一定打得过你,但是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士可杀不可辱!即便我杀不了你,也不代表我不能选择了结自己!”说话的功夫,剑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在赌。只是这个赌注有些许的奇怪而已。 男人听见她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一个不懂得珍惜自己性命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界上。想死是吧?那你就死给我看,我倒要看看,你死了以后,你的亲人、朋友还能不能活下去!还有你心里的那个他,还能不能够,无动于衷的活在这个世上!” 一句话把若冰一度失控的理性给拉了回来,立刻镇定了心神,缓缓的从地上爬了以来,冷冷的看着他,“好!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好像说过,我们之间可以谈交易。” 小盒子听到这个,赶忙飞了过来,在她身边一个劲的摇晃着,“不行!不行!事情不会想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交易,不管目的是什么,最后受伤的那个都会是你!” 怎奈它的劝解此刻对若冰来说,一点用处都不起,“滚开!不要说受伤,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这样的豪情壮志,将生死抛诸于脑后的豁达,让眼前这个鬼魅一样的男人对她刮目相看。竟不自觉的为她鼓起掌来,“好!有个性!我喜欢!但是你敢不敢用自己做赌注?” 这话说的明明白白,若冰又怎么会不清楚他的意思?此刻害怕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用了,随即昂首挺胸的直视他的目光,“有何不敢!如果一个我,可以还天下一个太平,就算是死。。。”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给堵了回去,一个劲的摇头,“不不不,你领会错了我的意思,这么可爱的姑娘,我又怎么舍得让你死?” “那你就说说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没有闲工夫,和你在这里废话!”若冰的脾气这时候也上来了,完全没有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里,男人倒是很欣赏,在他身边来回的打量,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好!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听着,简单说来,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王后。”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仅此一句就让若冰的腿脚发软,不敢多想。男人停顿了片刻之后,便接着说,“不用担心,我只是要你留在我的身边而已。” “哦?是吗?留我在你身边,做你的王后,还不用担心。真是笑话!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有人,且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你却一意孤行的做这样的决定不觉得太可笑了嘛!既然你之前说,自己要做大王,如今又说要我留在你身边,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说说我的要求了。” 尽管若冰没有办法猜出来,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既然他说的是交易,那么就是自己有利用的价值。既然有价值,那么自己就有说出要求的权利,对此男人并不反对,“好!我答应你,你说,我洗耳恭听。” 就料到他会答应,若冰索性也就开诚布公了,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亮,“身为阶下囚,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要求不多。第一,我要你保证我的两个爹性命无忧。” “这个不难,我答应你!” 男人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若冰笑了,继续接着说,“好!第二,我要一个人,这个人把我们的国家弄得破败不堪,她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说话的时候,拳头捏的紧紧的,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在她的心中蔓延开来。 看着她的背影,男人沉默了片刻,“这个恐怕有些不易,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我成为了大王,那个女人一定交给你处置。至于结果是她处置了你,还是你处置了她,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言语中大有看不起她的意味,对此若冰也明白,就算一对一的和她对峙,自己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更何况那个女人,肚子里的肠子九拐十八弯,自己的脑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相较之下就算自己的武功能够胜她,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这点你不需要向我保证,你只要把她交给我就行了。” “既然你这样说,我答应你便是。” “好!第三,凡是我的朋友,家人,你都不能伤及分毫,否则我们之间的交易,将不复存在。”若冰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男人笑了,只是这笑容有些怪异。“这个要求,只能在他们能够全身而退的情况下,答应你。至于是什么原因,你那么聪明,应该不会想不到。沙场上,刀剑无眼,我不是神,没有办法保证每一个人的安全。更何况,就你这样的筹码,还不值得我对你许下这样的承诺。”(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话不惊人语不休 听了他的话,若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提出要求,是我的事情,做不做得到是你的事情。既然要做交易,我理应有提要求的权利。当然话又说回来,你看中我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我真的不值,你会不顾你们大王在这里安插的眼线。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跟我谈交易,说出去别人估计要笑掉大牙。”说话的时候,眼神之中的淡定,和刚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只是她这样的前后差异,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不是太能够适应,小盒子倒是松了一口气,“主人,你吓死我了!” “吓死你?恐怕吓到的不止你一个!” 男人终于皱着眉,为她喝彩,“看来欧阳天那小子爱上的女人,果然不一样,好!我答应你。。”后面的话,瞬间被若冰给打断了,“先别答应的那么痛快,既然是交易,又是你先提出来的,是不是该付点定金?”若冰这会脑子彻底的清醒了,在这样的环境中,即便是与虎谋皮,也应该让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否则白白的便宜了这个怪人,那自己岂不是太亏了? 听到这话,男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缓缓地盘腿坐了下来,“丫头,你的要求太多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我当然相信,但是我更相信,你的眼光。知道我怕蛇,所以带我进来,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感激你。因为像你这样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没有女人会喜欢。说来也奇怪了。。。”若冰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得,男人不是听不出来,她这是在说自己太过的风流,才会让那些女人对自己虎视眈眈。只是对于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这种形象,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你根本就不需要奇怪,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就连你在内也是一样的。如果你现在好奇那些女人。明天天一亮,我会让你看见,平日里的我是怎么和她们相处的。” 这样带有暗示性的言语。在若冰听来根本就是低级趣味的东西,所以根本就懒得接话:“天色已晚,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那么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便应该是你的客人。还有你带我来这里,显然是要让我休息。但是你在这里,让本小姐怎么休息?若是交易还没有完成,我就被那些女人给杀了,你所谓的交易岂不是空话?” 说完状着胆子躺了下来。她在赌,赌眼前这个人,心地还不是太坏。事实证明她赌赢了。男人很小心的靠近她的身体,凑到她的眼前。毫不避讳的看着她的眼睛。这样的距离让若冰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清楚的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汗。心想你这混蛋,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好在这人片刻之后,便挪开了自己的脸,极致温柔的帮她盖好被子:“你真的很可爱。”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出去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若冰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那如释重负的表情,在男人关门的那一霎那,尽收眼底。 “主人!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小盒子忍不住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折让若冰感到很是头痛,白了它一眼:“吓死你!亏你还是灵物,却不曾想你就是个笨蛋,你说你还能干些什么?简直气死我了!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你最好不要再出声,否则我就把你送人!”这样的警告,小盒子才不会怕,天山派的掌门信物,岂是那么容易说丢就丢的? 就在此刻,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闪过,若冰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什么啊!”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小盒子不见了踪影,而她的眼前多了一个人。看清楚之后,若冰本能的往后退:“你是谁!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小盒子!” 面对她的惊恐,对方只笑不答,许久之后,碍着她躺了下来:“你不用害怕!老狐狸都能变成人,我又为什么不能?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刚才那个人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从他的眼睛里,我可以看的出来,他和欧阳天是认识的,所以你要格外小心。我变成人的模样,只是为了保护你而已,不用担心,现在睡觉!”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若冰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了她的呼噜声。立马摇了摇头,“真的假的!这么快就睡着了?哎!醒醒!”一边说还一边推她,怎奈那家伙是真的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不知道是不是被若冰给弄烦了,索性一个转身,手臂搂着她继续呼。 这样的状况,若冰直想叫救命,可是转念一想,在这种地方叫救命算了吧。自己若是叫救命,那有些人知道了,不定得开心成什么样子呢。想推开她却发现,这家伙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根本就挪动不了分毫,本就累了,又喝了点酒,这会索性就这样陪着她和衣而睡了。 第二天的清晨,若冰的耳边传来的某个声音,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一骨碌爬起来,拿被子捂住胸口:“你想干什么!出去!” “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叫我川本,或者浩二。这是为你准备的早餐,你可以选择起来洗漱之后再吃,或者就这样吃下去。”男人的脸上流露出来的玩弄意味很浓,让没有睡饱的若冰心跳不已,忍不住冲着他吼:“你到底怎么回事啊!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男人没有说话,指了指她身边的人,若冰这才反应过来,“我这是怎么了!上辈子欠了你们的!这辈子要一起来像我讨还还是怎样!”说完一个劲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对此,男人并不反感,相反的笑了起来。“没有人想要向你讨债,倒是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 说完缓缓地带着玩味走了出去,若冰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因为她看到那条大蛇还在门口候着,而那个什么浩二的家伙,正伸手抚摸它的脑袋,那亲昵的模样简直让她反胃。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手。嫌弃的看着面前所谓的早餐。根本就一点食欲都没有。“盒子!这些东西怎么吃啊!变点好吃的出来!”见她没有动静,立马不耐烦了:“跟你说话呢!听见没!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么一点事情,你都没有办法做到!” 盒子甜甜的笑了。手轻轻地一挥,她喜欢的大肉包子和粥,便不约而同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看到这个,若冰勉强的笑了。挥了挥手,示意她把门关起来。盒子也不傻。乖乖的伸手将门拉了起来。“主人,你慢点吃!没有人会和你抢的,再说了,尽管你和那家伙在一起会有危险。。。”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了。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退到了一边,嘴巴紧紧的闭了起来。 被他们类似的话说多了。若冰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在她看来。那个女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杀了自己,已经是老天对自己的恩赐了。若是再不知道感恩,那可就真的有点对不起老天的好意了,一边吃一边瞪着她:“知道怕,就管住你的那张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没有办法说话。”吃着吃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拿着包子便走了过去,看着她傻傻的笑:“主人,你想干什么?别这样笑,你这样笑,让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此话一出,若冰的笑意立马收敛了起来,变脸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好,我不笑,你不能带我出去,却有办法给我变来吃的。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通过你,知道欧阳天那混蛋现在在干什么?”听到这个,盒子低下了头,瘫软在墙角:“主人,你能不能不要总给我出难题啊!” “闭嘴!有难题,攻克它,你的灵性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快点快点!我等着看呢!”一边说一边退了回去,弄得盒子苦笑不得,早知道这样就不变成人了,真是麻烦。可是她就算再怎么麻烦,那也是自己的主人,这是她没有办法挑的。那也就是说,她的要求,自己得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办到,想到这里,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她。 “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若冰有些不耐烦了,事实上,她的耐性早已经被外面那个家伙磨得差不多了。盒子为难的叹了一口气,“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你爹你不问,那个女人你不问,翠儿你不问,却偏偏要知道欧阳天在干什么。”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水晶球来,大小和若冰之前敲碎的那个差不多,立马让她眼前一亮:“这个能够让我知道,欧阳天在做什么?” 盒子很认真的冲她点了点头,一脸无辜的打着哈欠:“你说对了,我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它能够做到,所以只要你闭上眼睛,心中想着你想见而且见过的人,它就能让你看见他。” 听到这里,若冰已经迫不及待了,放下了手中的包子,双手合十的闭上了眼睛。用心的去想欧阳天,可惜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精力:“不用想了,没有用的,这里有结界,你想干什么都不可能做到。”男人的声音传来,让若冰忍不住抓狂,一个闪身来到他面前,看见大蛇之后,立马又退了回来。“怎么?你不想和它打个招呼?这么快又退回去了?” “本小姐不得不解释一下,我可不是怕它,之所以往后退,是因为它太恶心了!” 知道她在找借口,浩二也懒得跟她计较,漫不经心的转身,看着她:“看来,枝子教会了你蛮横,你师父教会了你武功,可惜他们都没有教会你长心眼。我真的很好奇,以你的脑袋瓜子,怎么活到现在的。”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她的表情,就在她恨恨的想要和自己理论的时候,浩二便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别瞪我,如果吃完了,我得带你去会会她们了。” 知道他说的她们是谁,可是这会偏就懒得去应付她们,“我不想去,她们那帮人,要我说都是眼睛有问题的,我怕她们吃了我。再说了,我已经是欧阳天的人了,这样跟你出去见她们,被他知道了真的会不高兴的。”若冰这不是借口的借口,自然没有办法改变,她必须跟出去的命运。 浩二二话不说,拎着她的胳膊就往外面走,若冰不耐烦的瞪着盒子,希望她能够帮忙,可是她倒好,坐在原地朝自己挥手再见。真的让若冰气个半死,却也没有办法,终于把心一横,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行了!跟你去就跟你去!粗鲁!但是在我去之前,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给我洗漱一下,免得丢的是你的人!” “根本不需要!那帮人不需要给脸,所以你可以没脸。”一边说一边笑笑的往前走,完全不管这丫头的心情怎样。若冰摇了摇脑袋,懊恼的跺了下脚,指着他的背影:“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尽管很小声,可他还是听见了,只是不愿意接她的话。路程不是很长,很快就到了这座大宅的中心位置。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吓一跳,院子里上百个女人站在那里,环肥燕瘦,要什么有什么。当然里面也不乏姿色出众的,心中忍不住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病,这么多的美女,他居然无动于衷,看来权利的魅力对于他来说,更胜于这些美女。 只是这些人看自己的眼光,让她实在是望而却步,“你们大家给我看清楚了,她便是我要找的人,从今往后,若是有人对她不敬,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就算你们回去找大王,结果也不会变。”(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骗不了人的谎话 若冰放眼望过去,那些女人的脸上多多少少的有些不情不愿,在这样地气氛中,她发现了一个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女人。那双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的眼神,让她深深的感到不安,浩二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安,转头向她们看了过去,威风八面的把嗓门又提高了些:“幸子!我在跟你们说话,听见没有!都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说话的声音大到让若冰的耳朵生疼,只能皱着眉头,硬着头皮待在这里,心里那叫一个不情愿。自己招谁惹谁了?就凭他一句话,自己八成就得死无葬身之地了,这接下来的日子,自己的处境可真的是危险重重了。那个被他唤作幸子的女人,正是要用眼神杀人的那位,缓缓地拨开人群,走了出来。完全不避讳浩二那双冷冰冰的目光,挑衅似得看向若冰:“要我们退出,不是不可以,按照大王定下的规矩,谁能够打败这里所有的人,那么谁就是你的妻子。。。。” 听到这个,若冰猛的咽了口口水,这女人该不会是疯了吧?自己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她怎么能够奢望自己不顾家人的安危,打败她们这数十个人?怎奈她的心不甘情不愿,却没有能够逃脱和她们动手的命运,“若冰,幸子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如果你不能打败她们,那么我们昨天晚上说过的事情。。。”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若冰打断了,向他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打住!跟她们打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觉得。我一个人打这么多个,对于她们来说会很没有礼貌?” “废话少说,姐妹们,这个女人才刚到这来,就跟我们对着干,我们是不是该送她点见面礼?”说完饶有兴致的拍了拍手,她身后的女人便迅速的将若冰围在了中间。就像狩猎一般。若冰成了她们的猎物。这样的感觉,对于一向喜欢自由的若冰来说,真的很不爽。转头看着浩二。“你确定,我真的要跟她们打?” 那家伙桀骜不驯的点了点头,便坐在了一旁的大青石上,双手抱胸的等待着看这场好戏。仿佛只有若冰打赢了她们。才配和自己做那个交易一样,若冰看到这一幕。心想完了,不想动手,不想动手,她们偏要逼自己。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退缩的了,随即抖了抖肩膀,整理了下衣服。“要跟我打就一起上!免得浪费本小姐的时间!” 说完便动了起来,速度之快让她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清楚。她身在何方。一盏茶不到的功夫,那些个女人不是眉毛被剃了,就是头发被削了,要么就是衣服破了。一个个怨声载道,“一群饭桶!大王要你们跟过来,有什么用!”幸子说完以更快的速度,用她手中的武士刀,让那些没用的女人彻底的闭上了嘴巴。 速度之快,让若冰不敢小觑,而且这手段未免也太狠辣了些,“她们可是你的同伴,你就这样杀了她们,不觉得于心不忍吗?还是你根本就是铁石心肠?” 面对她的质问,幸子并没有看向她,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浩二的身上,“你真的确定让她跟我打?你就不怕她的下场,和她们一样?” 浩二笑了,鬼魅似得笑容,多了些许的霸气,煞有其事的看向若冰:“如果她的下场,和她们一样,那她就没有资格留在我身边。所以你尽管使出浑身解数,而且如果你真的能够打败她,我就答应娶你为妻。”这样的话,让若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可恶了。居然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和她赌,这样的感觉不爽,很不爽。 骨子里的傲气,在这会全都涌了上来,势不可挡。“浩二,千万不要把话说的太满,你这么希望她做你妻子,何必来招惹我?你就不怕万一我真的死了,你的幸子会因为昨晚的事情,跟你闹翻,要真的是那样,你可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此言一出,那个幸子就按耐不住了,拿着武士刀不假思索的向若冰冲了过去,速度之快不亚于若冰。 在一旁的浩二,却乐的隔岸观虎斗,心里面在想,你这丫头是不是缺心眼啊?这女人吃起醋来,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而幸子就是只毒蝎子,用这样的激将法激她,真的不是明智之举。若冰一边躲幸子的攻击,一边找突破口,“幸子姑娘,你就那么喜欢他?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好?长得不帅,还一肚子的坏水。。。”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武士刀便已经向她砍了下来,在离脑袋不到一寸的时候,若冰灵活的避开了。 “你没有资格这样说他,任何对他出言不逊的家伙,都该死!而你更该千刀万剐!”幸子的话里,透着对浩二浓浓的情谊,而这份情谊不比若冰对欧阳天来的少半分。但是她真的错了,爱一个人不是为了要把他禁锢在自己身边,而是要看他幸福。这样的道理若不能领会,那她对他情谊便不是爱。想到这里,若冰的速度更加的快了,她的本意并不在伤她,所以处处都让她几分。只是这样的退让,对幸子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屈辱,忍不住说了句:“八格牙路。” 这话说的若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将视线转移到浩二的身上:“她说的什么意思!八哥牙路?该不会是八哥露了牙齿吧?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说的正起劲呢,幸子的刀又一次向她砍了下来,这一次就没有刚才那样幸运了。思想分神的若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躲避,依旧没能躲得开她这一刀。 刀不偏不倚的砍在她的右手上,钻心的痛立马在若冰的手上传递到了她的大脑,痛苦的瞪着幸子。“我看你是找死!敢在本小姐手上动刀子的人,这世上还没有几个呢!”说完便拔出了自己的剑,一边发狠的刺向她。一边忍不住为自己的举动,向浩二解释:“你的幸子太过的嚣张,就算他打赢了,也麻烦你好好管教!” 话音刚落,幸子的脸色刷的变了颜色,“你个臭丫头!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要我说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如果你的家人都被大王处决了,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一定会祭拜你!” 就听不惯她这样说话。浩二在一旁也不做声,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若冰,那表情满满的都是欣赏。她们两个也不知道霹雳巴拉的打了多久。幸子的体力终于不行了,额头豆大的汗珠慢慢的落了下来。若冰则越战越勇,那英姿飒爽的模样让浩二顿感欣慰,还好自己没有看错她。否则若是真的被幸子打死了。那可就真的可惜了了。 “你若是认输,还来得及。本小姐保证绝对不杀你!”若冰的话,对幸子来说,是挑衅,是嘲笑。即便若冰半点这样的意思都没有,在她面前也是如此。“这句话应该由我说才对!”可是话音刚落,就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给打中了喉咙。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若冰傻了。就连浩二也皱起了眉头。 迅速的来到她身边,看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说完弯下腰去从她的喉部拔了出来,若冰好奇的看了过去,不看不要紧,看了还真的是吓出一身的冷汗。杀死幸子的东西不是锋利的飞刀,也不是暗器之类的东西,而是几根银针。再看向幸子的喉咙,明显的呈现黑色,所以她敢肯定,这针上涂了剧毒,而且见血封喉。“这个地方还有谁能够自由出入?” 面对她的问题,浩二的脸色可不是太好看,紧咬着牙关,冷冷的看着手上的银针,“这是你们中原的暗器?” 听到这样的问题,若冰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可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暗器,是既能治病又能害命的针灸所用的银针而已。不过看到它,我倒是想到一个人。。。”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是在转移视线,因为这针她再熟悉不过了,只是她忘了眼前这个人会读心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枝子。” 说完仰头看着周围的大树,什么地方才可以藏人,怎奈他找了半天,莫说人影,连只鸟都没有。“魏东流,你还是出来的好,我不想跟你动手!” 若冰被他的话说的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用手掏了掏。“你不用再叫了,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从我们那来这里,少说也要七天的时间。魏东流就算是飞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过来,再说了他在意的是翠儿和我爹。就算要救也是先救她们,而不是我!” 听她说话,浩二阴着脸摇了摇头,“你个丫头,不要骗我,我不是傻子。银针上刻着一个很小的魏字,所以这个人只会是他。”他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半点的怀疑。只是他的从容,让若冰的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的感觉,仿佛待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管是不是他,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说这话,只是不想跟他就这样的问题继续讨论下去,浩二也不是不知道。幽幽的目光,看了一地的死尸,终于给出了下一个指示:“这些东西,难道要我来收拾?”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即便自己知道,恐怕也不意味,自己对他的命令要唯命是从。漫不经心的将剑收了起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走到他先前坐着的大青石面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对不起,帮你清理了门户,现在,我累了,所以她们这些人应该由你自己来解决,不要找我。” 本该生气的他,这会却没有半点要生气的样子,转头冷冷的看着她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笑了起来:“既然你不愿意收拾,那么我只能找帮手了。”听到他说帮手二字,若冰绝对不会想到他说要找的那个帮手是谁。片刻之后,只一声口哨,她就听见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看了还真的是要命。条件反射的快速站起身来,一个闪身不留神,和他撞了个满怀。 这样的画面,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一时之间愣住了,当感觉到他的呼吸时,本能的弹开了。“你什么意思!明知道我跟这东西有仇,你还把它叫过来,你就不怕它把我吃了!” 看着她这模样,浩二想笑却不敢笑,只能憋着,将她拉到了一边,“对于她们,就只有一个下场,成为小白的腹中餐,也算是她们最后的任务。” “你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就算她们是那个什么狗屁大王,派来监视你的,你也不应该这样残忍!”若冰这会分明是恼羞成怒,她完全没有想到来到这里,一切的事情会失控到这样的地步。这一刻,她的脑子真的乱了,开始慢慢的相信盒子说的话,不是骗自己的。就在这时,小白开始把那些女人的尸体整个的吞下去,每吞下去一个,它的身体就变大许多。 看到这残忍的画面,若冰忍不住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看到她这样,浩二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样就不舒服了,看来我是高估你了。” 正恶心的若冰,根本就没有心思和他斗嘴,待她恶心完了之后。很霸气的转过身,用袖子擦着嘴角的污秽,冷冷的看着他那一脸的若无其事:“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你看着那些,怎么能够做到无动于衷?你就不怕,你那个野心勃勃的大王,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之后,他会亲手杀了你?” 面对她的质疑,浩二的表情冷冷的,走到了一边:“他永远不会杀我,也不敢杀我,他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就是留着命等我去了结他的。”说完,手握成了拳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若冰的面前。(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混世魔王也善良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一不小心救了仇人 若冰此刻没有办法想象他的内心世界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她根本就不愿意去想,有些事情想多了,她的头疼,所以她宁愿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也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看着他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再转头看看那条大蛇,忍不住一阵恶心袭来。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就被一股力量带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谁啊!想死啊!” 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来人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扯下面巾之后,若冰吓了一大跳,“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么快的速度,未免也太吓人了!”说话的声音有点高,对方迅速的把她的嘴巴捂住了,“嘘!小点声音,你这样万一被发现了,倒霉的是你爹!你是想害死他吗?”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爹的死党——魏东流,若冰的眉头皱了起来,猛的推开他的手,狠狠地瞪着他:“我爹没事,你不需要担心,倒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面对她的疑问,魏东流煞有其事的指了指自己的鞋子,“我来这里也不是什么怪事,难道老狐狸没有告诉过你,我有它吗?”他的得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可是这回若冰更加的想要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盒子都没有办法带着自己离开这里,他又怎么能够在有结界的情况下,轻易的找到自己?用她不愿意多想的脑袋想,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家伙有这里的地图。只是她的想法未免也太幼稚了,弄得魏东流一个没有忍住,笑了起来。“你这丫头,这几年来,光学武功了,没长大脑。你以为这里的事情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见到他笑,若冰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伸手便捂住他的嘴巴:“告诉你不要笑了!再笑,我就杀了你!你也不看看你那满脸的褶子。笑起来有多瘆的慌!”说完重重的放开了手。魏东流的脸色突然一沉:“别说话,有人过来了。”听到脚步声,若冰瞬间明白了。那家伙根本就没有走远,只是为了让自己把那个人给找出来。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他只是想知道我的猜测对不对。”说完转身就要出去。魏东流紧张的抓住她的手臂:“你要干什么去?” “放心,他要杀我。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我还忘了告诉你,我的命严格意义上讲是他救得,所以现在你才能看到我——活的。”说完莞尔一笑,掰开了他的手。走了出去。正如她所猜测的一样,那人是浩二,立马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真的确定。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 浩二笑了,缓缓的凑到她跟前。“如果我说,我确定,你会不会感到很惊讶?”说完试图要抓住她的手,却被里面的声音喝止住了:“若冰是无辜的,你放了她。”魏东流紧追其后的跟了出来,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在他面前什么事情都不是事。若冰无奈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在浩二还没有说话的前提下,先他一步开了口:“老家伙,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他就是要你出来,你现在这是什么?英雄救美啊!告诉你,你这年纪已经不适合干这事了。” 被她这样一说,魏东流的脸色是差到了家,而浩二的脸上则露出了一丝笑意。“既然你是她爹的朋友,也是因为救她爹而来,那么我们就是统一战线的。不必紧张,我不会杀了她,只会把她这个开心果留在我身边,让她时刻陪着我。”说话的时候还忍不住盯着若冰看,这让魏东流很是不爽,一把将若冰拉过来,护在自己的身后,冷冷的瞪着浩二:“你做梦!她是欧阳天那小子的,而且他们两个早已经。。。”后面的话,他这把年纪,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口,刚好若冰即使的拽住了他。 “我知道,若冰已经是他的人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不在乎,什么事情就都不算事。”浩二说的信誓旦旦,若冰的表情却不是一般的僵硬。心想这家伙,还真的是没脸没皮的,在外人面前,想到外人这两个字,她真的很想扇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一点。魏东流更是被他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颤抖的手指着他的脸,真的有种想要扇他的冲动,“你好歹也是。。。” 还没有说出口,若冰就转身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耳边更是传来浩二紧张的声音,“如果我是你,下面的话就不会说下去,不要忘了你来的目的。就算我会保住她爹的性命,也不代表我一定会让你的义女活着与你相见。”言语之中似乎已经动了杀念,这让魏东流的心里猛的一颤,“好!你狠!但是我告诉你,如果翠儿有半点危险,我敢保证,你不会活的太久!” 说完便拂袖而去,刚走两步,就听见他的声音:“记得不要走大门,这时候,该来的不该来的应该都来了。。。”话还没有说完,魏东流便从若冰的视线之中消失了,那速度比自己的还要快,忍不住长长的许了一口气,然后直视他的眼睛,“我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杀了该杀的人,把你留在身边,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而已。”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就走,“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拉拉扯扯的!”若冰的心里那叫一个生气,这家伙似乎抓自己已经抓成习惯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想到这里,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想要甩开他的手,他却自己松开了,弄得若冰一个措手不及,自己打到了自己。“啊!” 浩二一脸无所谓的往前走,头都没有回,或许是猜到这丫头会自己跟上来的缘故,脚步并没有办下来。若冰看到他的背影,咬牙切齿的伸出了自己拳头,却没有打出去。片刻之后,还是乖乖的跟了过去。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一路上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周围没有一个人,空旷的大宅让若冰忍不住想起了欧阳天。想起他以前和自己,也曾经像这样在一个大宅中,待了几天。走着走着,脚步就自然而然的慢了下来。 好在前面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因此对她有半点的责备。只是一刻不停的往门口走去。很快,他便听到了稀稀松松的脚步声,这样的声音让他整个人热血沸腾。仿佛这一刻对他来说。已经等了太久太久。“给我抓住他们!”一句话让若冰神游一般的思绪,彻底的回到了现实,猛的抬头,看到的是他温和的目光:“记住。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说话。在一旁静静的待着就好。” 这一刻,若冰真的有些迷惑了,她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他对自己的那份关心,鬼使神差的冲他点了点头。身边便被那些个家伙给团团包围住了。浩二吩咐完她,凛冽的眼神瞬间转了回去。看着那个威风凛凛的女人:“枝子!你已经很久没有来我这里了,不知道你这是唱的哪出?” 听到这个名字,若冰本能的看了过去,正是那个让她恨的牙根痒痒的女人。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也正看着自己,那气恼的表情,像是自己偷了她的心爱之物一样。若冰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她和自己的之间的年纪相差那么多,她何以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就在此时,浩二不偏不倚的挡在了她们中间,瞪了回去:“人是我从你身边领走的,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跟她无关。” 说的大义凛然,却让那个女人怒火中烧,“都愣着干什么!大王的命令,难道你们都没有听见!还是你们早已经打定决心,不顾家人的生死了!”听到这话,那些人思量再三之下,还是一脸抱歉的将武士刀架在了浩二的脖子上,说了句若冰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看到这个,浩二笑的,只是这笑容有些不屑,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刀,冷冷的说出了一句话:“枝子,你确定我们之间真的要走到这一步?撕破脸,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话音刚完,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啊”的一声捂住自己的脖子,就倒了下去。速度之快,让若冰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睁大眼睛看着他手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武士刀。没有一点鲜血,可想而知他的出手有多快。这一刻,若冰真的很庆幸,自己没有和他对着干。 这一幕自然而然也落入了那个女人的眼睛里,表情自然不会太好看,“不管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都已经那样做了,除非你能够让幸子回到我身边。然后亲手杀了她!”说话的时候,手毫不客气的指着若冰,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恨不能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若冰没有开口,只是将视线转移到了浩二的身上,与此同时,他也在看着若冰:“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们之间不是还有交易嘛?” 看到他如此关切的看着若冰,枝子的表情在自然很难看,握紧的拳头,瞬间挥了出去。待若冰看清楚之后,脸都绿了,赶忙和他互换了位置,浩二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臭丫头!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的,谁给你的胆子,谁允许你这样做的!”浩二看到她身后殷红的一片,牙关咬的咯吱直响,枝子见状也愣在了原地。或许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儿,会如此心善的救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又或者是她又想出了什么阴谋,若冰不用看也知道,她在生气。“没有人允许我这样做,你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交易,如果你死了,我和谁交易去?现在我能不能请你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答应我一件事?” 浩二铁青着脸看向枝子,心中的那股仇恨,满满的在眼中蔓延开来,从嘴巴里面蹦出了几个字:“好!我答应你,就算是让我替你杀了这个女人,我也一样会答应。” 这话声音说的不大,却足以让不远处的枝子,听得清清楚楚。身边的那些人看到枝子的表情,也都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吩咐。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很压抑,仿佛一场血染的战斗随时都会发生,若冰却转身带着笑容看向枝子,“我从来都不敢想,她是你们的一份子,不错我是想杀了她。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打回来的江山,断送在她的手里,这样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 “这个主意不错,那么现在告诉我,要我做什么?”浩二明知故问,为的只是让那个女人不痛快,若冰指了指自己身后插着的飞刀,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帮我拔了它,我够不到!”这样的话,无疑在告诉在场所有的人,尤其是枝子,自己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看到她眼中的坚定,浩二的心这一刻彻底被她融化了,撸起袖子,将自己的手臂放到她的嘴边,“如果疼你就将就一下。” 听到这话,若冰笑了,喘着粗气摇了摇头,“你的手臂脏死了,不需要!”眼中的恨意开始蔓延开来,不是对浩二的,是对那个心心念念想要自己死的女人,“有人比任何人都希望杀了我,可是老天偏偏让我活到了现在,我活着就是她此生最大的败笔。所以,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 说话的功夫,头上的汗珠已经出现了,浩二皱着眉,完全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这是你自找的!”话音刚落,若冰背后一阵痛意袭来,差点脚下不稳倒下来,还好浩二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随即将视线转移到了枝子身上:“不管伤了你的人,是谁,我发誓,一定不会放过她。”(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仇人吃瘪的痛快 听到这话,枝子的表情终于恢复了正常,冷冷的看着他们,“还愣着干什么!大王刚才说了,让我们过来请他们,如果他们不去,就怎么样!都忘了吗?” “这。。。。”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浩二也看出了端倪,拉起若冰的手,看着面前的这群人:“哈哈哈哈!没有想到,大王手底下的兵也会如此,听一个女人在这里胡搅蛮缠?枝子,有什么冲我来,不用为难他们。大王即便因为幸子的事,让你来带我们过去,应该也没有说过格杀勿论,你居然敢违背大王的意思?如果我们两个真的死了,你确定大王真的会放过你?” 这话说的枝子有些许的心虚,脸上却依旧假装镇定,“大王放不放过我,我不知道,但是大王会不会放过你,就真的可以想象一下了。幸子是大王最喜欢的女人,怎奈她对你情有独钟,大王在万般不舍之下,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让她来你这,但是你是怎么对她的?我想就不用我说了吧?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反抗的好。”言语之中,将他的又推还给了他。 若冰此刻的伤口已经渐渐的开始愈合了,鲜血自然没有刚才流的多,疼痛感也减少了几分。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昂首挺胸的看着她,心中一肚子的怨气。她们两个就像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注定她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样错中复杂的局面让她的心绪,无法有丝毫的平静。 “反不反抗结果都一样,那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反抗,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若冰声音传进浩二的耳朵里,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让他的内心瞬间被温暖充斥的满满的。不知不觉的手中还多了一只,肉肉的稚嫩的小手,仿佛要带着他走到幸福的彼岸一样。 说完那些人将目光齐刷刷的转移到了枝子身上,她的表情很难看,如果眼前的两个人反抗。那么她的确可以就地正法。但是若冰此刻却愿意陪着她走这一趟。以她的个性还真的是让枝子出乎意料之外。“耍花样?丫头!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这个世界上永远就只有一句话是真理,胜者为王败者寇。” 根本就懒得跟她废话。浩二拉着若冰的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身后的人没有一个敢动的。或许是那种不怒自威的霸气,让他们站立在原地。等待着什么。这样的举动,对于枝子来说。是莫大的侮辱。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没有想到到头来却帮着外人跟自己作对。她除了感叹自己不得人心,还能够怎样? “枝子。你的这句话我很认同,但是还有一句话,我现在送给你。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笑的最美的!”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蔑视,让枝子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乖乖的让开了一条道,浩二没有多说一句,拉着若冰的手就走,完全不顾她此刻捏紧的拳头。 若冰见到她这样,那叫一个痛快,忍不住在想: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神出鬼没吗?你不是习惯利用各种手段,排除异己吗?你不是一天到晚的收集文武百官以及江湖人士的把柄,让他们为你做事?如今为何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叫什么?叫报应!坏事做多了,老天总不会让你太逍遥的。对于她这样的心理,浩二完完全全的清楚,相较于她的国仇家恨,自己和枝子之间,倒是没有多大的仇恨。只是不太喜欢她做事的方式而已,更何况她很早就离开了,自己对她的映像,只是从大王口中得知而已。 一路上,若冰和浩二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枝子和她的手下跟在后面。这样的场面根本就不像是来找晦气的,更多的像是来护送他们的,这让枝子看着前面那两个人不是一般的不痛快。心中暗暗地在谋划着某些计划,某些让天下尽归她手的计划。为了权利,她众叛亲离;为了权利,她家破人亡;为了权利,她曾一度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如今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之前的付出便都能够得到回报了。 即便这致命的最后一击,有可能让她粉身碎骨,她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带着这样的坚定,眼底的恨意渐渐收敛,脚步也变得从容了很多。这条路不长,他们走的也很快,所以没用多长时间,便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刚到门口,就有人迎了过来,“浩二,你没事吧?” 面对他的疑问,浩二一脸的无所谓,转身煞有其事的看了枝子一眼:“没事!不过劳驾枝子夫人护送这一趟,我还真的是受宠若惊了,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招待一下,以表达我内心的感激之情。”这话明摆着就是气她的,可惜的是她也不生气,缓缓地走了过去,“您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枝子相信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会有的,若是真的要谢,枝子恐怕你还要谢我很多次。”说完大手一挥,那些如影随形的人,瞬间呈鸟兽散,消失了踪影。 “大王等候你们多时了。”来人没有和枝子多说一句,显然已经心中有数了,若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跟着浩二走了进去。所到之处,无一人不向他们点头鞠躬,这样的阵仗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些往事。只是那些往事,早就该和记忆一样,长埋地下了。 一间屋子面前,来人轻轻地拉开了门:“你们可以进去了。”就在浩二和若冰要进去的时候,那人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在浩二手里,浩二不动声色的冲他点了点头。这样的小动作,没有能够逃得开若冰的眼睛,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打算做些什么。“浩二来了?” “是!”浩二毫不客气的拉着若冰在他对面坐下,那神情让若冰错误的认为。他们两个的真是身份。“我想知道,幸子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她现在人在哪里?” 知道他会这样问,浩二根本就没有打算回避,目不斜视的看着他,眼神之中的交流,让若冰感觉到云里雾里。“大王。您既然让枝子请我过来。想必已经知道我那边发生的事情了。不瞒您,枝子死了,不知道我这样的答案。身为大王的你会作何感想?” 这一刻,若冰的手心里全是手汗,她不是贪身怕死,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丫头,不用害怕。大王就算杀了我,也断然不会杀了你。所以你只要乖乖的坐在这,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一听这话,温顺的小白兔。瞬间露出了真面目,奸邪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们的大王。最终笑了。不顾他俩异样的目光,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从来就没有怕过!你们两个不论谁杀了谁。谁生谁死,都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只是关心,你们会不会让我一饱眼福。” 言下之意,是希望看到他们两个来个对决,看谁才有资格做这个大王。若是其他人,说完这些话之后,便会永远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可是她不一样,大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只是这笑声中,多多少少夹杂着些耐人寻味的色彩。“浩二,你这是想让我,告诉她我为什么不杀她,相反的还待她如上宾?” “您还真的是英明,我正是这个意思,俗话说的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王应该不会只派了枝子一个人潜入中原,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大王应该不会轻易的留下她的性命。”浩二的话传进她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感情自己在他们面前,就只是可以利用的棋子?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若真的没有半点可用之处,他们凭什么这样?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她还真的是打从心眼里想要知道。于是便一边品着异乡的茶,一边用满是疑问的目光,看着他,静等着他的答案。 大王的表情渐渐沉了下来,手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掌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没有让若冰和浩二有半点的惊慌,相反他们的表情都异常的坚定。“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自己再跟谁说话吗?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没等浩二开口,若冰就先按耐不住了,瞬间拍案而起。手中的杯子被她捏的粉碎,“好大的胆子?你才好大的胆子!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国家,让老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有什么不好!你非要弄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死在那个女人手上的人,恐怕现在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想必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堂而皇之的说这样的话!” 她这样激动,浩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的拽了下她的衣服,“若冰!淡定!这里不是你们的国土,需要记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这话就像是一个火星沾到干枯的树叶上一般,将若冰心底的火,彻底点燃了。猛地甩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他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汉语学的还真的是好!大王是吧?那你就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卧榻之处岂容他人安睡!你派枝子去中原,就应该知道她不死已属万幸!你派幸子去浩二的身边,就应该知道,她的死根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即便她不是你亲手杀的,那也是你间接害死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啪的一声响,随后脸上便感觉火辣辣的疼。“臭丫头!若不是看在你们的那位皇上,那样的看重你,有意让你成为一国之后,嫁给当今的太子,未来的皇上。你认为你还有命活到现在吗?给你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信不信我让你为幸子陪葬!”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若冰脸上的鞭痕正在一点点的消失,直到一点都看不出来。这点对于浩二来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缓缓地站起身来,不由分说的将若冰护在自己的身后。直视他惊讶的目光:“你想让她为幸子陪葬,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这样恐吓她,未免有失大王的身份!” 言语之中完全没有君臣之礼,没有害怕之意,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王,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敌人而已。不太习惯他这样的动作,若冰想要推开他,却没有得逞,“你们都是一样的,对于中原的老百姓来说,你们都是不折不扣的侵略者!莫说你的幸子,不是我杀了,就算是我杀的,那也根本就不足以偿还你们的罪过!很快你们就会受到应有的报应!” 她的声音说的很大,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大脑的孩子,让浩二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闭嘴!” 可是就在浩二喝止若冰的同时,那个奇怪的大王却缓缓地走了过去,拽开挡在若冰身前的浩二。用力的拍打若冰的胳膊:“很好!很好!看来你就是枝子一直害怕的对手,很好!” 若冰见状,猛地向他挥手就是一拳,不客气的打在他的眼眶上,“我是谁的对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些侵略者最终的下场,就是自取灭亡!”这拳头她打的是痛快,却让浩二头疼,即便再喜欢她的个性,也不代表她可以胡作非为。如今毕竟还不到,和大王撕破脸的时候,顺手就给了她一耳光:“闭嘴!不要以为你还有利用价值,就开始得意忘形!” 说完转身向他们的大王低下了头,“对不起,这丫头太任性了,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调教一番!”说完拉着若冰的手,就要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慢着!”(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惊天大逆转 碍于此刻还不是他们撕破脸的时候,浩二还是乖乖的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若冰更是不甘心的甩开了他的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转回头冷冷的看着那个,像见到宝一样的大王,在他的眼睛里,若冰看到了贪婪,看到了‘阴’谋,更看到了惊喜。只是这种惊喜到底来自于什么?若冰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着,片刻之后便有了答案。 就在她想到答案的同时,浩二也明白了,那家伙前后的态度差异到底是来自于什么。迅速的转身,直视他的目光:“不知道大王还有什么事?在你知道幸子已经死了的情况下,应该已经有人把细节告诉你了,杀她的不是若冰,也不是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还是你希望我告诉老百姓,你是一个……”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大王的表情就开始沉了下来,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拿那件事情威胁我,你还不够分量!要不是看在这丫头还有利用价值,现在你们……” “已经没有办法站在这里说话了是吗?”若冰毫不客气的迎了上去,心中有种想要∧哈,m.揍他的冲动,“你留下我,只是为了用我而已,不用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但是利用我,也要看看我能不能为你所用。”说完,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谁知这个时候,‘门’被拉开了。“把他们给我关进大牢,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几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再醒来时,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扶着头痛的脑袋,若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到的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几个人。看到他们,她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你们都还好吗?” 齐傲天指了指身边的魏东流,“有他在,我们想不好都难。” 听到这三个字,若冰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根本就懒得搭理他。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翠儿和樊将军的身上。疑‘惑’的目光中,仿佛是在询问他们怎么样了。“放心,他们会没事的,但是现在我需要你的血。来救他们。不知道你这丫头愿不愿意?” “还是用我的血吧!这丫头。我欠她的太多了……”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被若冰打断了,“爹!你我分离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么还能够让您受累?”说完接过魏东流手中的匕首,正准备往手臂上划下去的时候,被一只手给抓住了。抬头一看,才知道是翠儿,“你们耍我!臭丫头,欠收拾是吧!” 从来没有想过翠儿,一个普通人,能够奇迹般的没事了。忍不住摇了摇头,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啊!痛!” “哈哈哈哈!若冰,我真的没事了,这一切要多谢义父和馨予了。”翠儿的声音很小,但是足以让他们都能够听见。听到这个,他们瞬间笑作了一团,若冰环顾四周,依旧是东洋的摆设这就足以证明他们还没有离开。【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txt电子书下载80txt./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努力的回想着,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满是阳光的‘门’口站着一个身影。由于阳光过于刺眼,若冰本能的闭上了双眼,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声音:“对你的承诺,我已经兑现了。” 一听这声音,若冰本能的睁开眼睛,一跃而起,惊喜的看着他:“你兑现?你兑现什么了?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 “否则就杀了他?丫头,如果你在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还能够下得去手杀了他,我就认你做师父。怎么样?”魏东流的表情异常的怪异,仿佛眼前这个家伙和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面对她的疑问,樊将军缓缓地站起身来,绕过若冰走向那个人,眼中满满的都是泪水。就在这时,浩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爹!” “哎!好孩子,让你受苦了,是爹对不起你,是爹对不起你!”一边哭着流泪,一边轻手拍着他的后脑勺,这样的状况,让若冰一下子没有办法接受。不敢相信的看着齐傲天,伸手指着他们两个:“爹,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傲天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那份满足感,会让人错误的以为,浩二是他儿子。最终是翠儿走了过去,与若冰并肩,微笑的看着那对父子:“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当年,樊夫人生下的是双胞胎,因为天生的发育不良,其中一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呼吸。所以那个孩子,就被当年的樊将军秘密的‘交’换了你的‘性’命。” 听到这里,若冰的眼睛睁得老大,转眼看着哭的跟个泪人一样的浩二,“所以,浩二就是那个没有死的孩子?他才是樊将军的亲身骨‘肉’?” “你说的没错。樊将军这些年来,一直守着这个秘密,从来不向外人提起。当年樊府的佣人,也都是他的心腹,所以樊夫人才会那么多年,都被‘蒙’在鼓里。”翠儿的话说的语重心长,仿佛她看到了当年的那一幕一般。只是这样的事实,多少听起来有些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若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我一定是在做梦,这怎么可能?就算他是樊将军的亲生儿子,可是为什么他会在东洋,这是不是‘弄’错了?” 听到这话,浩二缓缓地站起身来,擦去眼角的泪水,微笑的看着她:“爹爹当年在先皇临终前,早已经收到了先皇的密令,要不惜一切代价,铲除东洋在国内的‘奸’细。从那个时候开始,爹就在布置,知道我的出生,让爹爹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我‘交’托给了东洋的大王。” “慢着!你说的我不是太明白,先皇早就知道。国内有东洋的‘奸’细,但是樊将军却把你送给当时的东洋大王?这是什么情况?”若冰听得跟做梦一样,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再者说了,自己的脑子原本就乐意想太多的事情。这会自然没有办法,一下子消化这些东西。 浩二知道她的‘性’子,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这件事大概是这么回事,但是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加详细的事情,用今后的日子。乖乖的陪在我身边。一定会知道来龙去脉的。” 此言一出,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可以!”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三个字,若冰更是一个劲的摇头。迅速的退到樊将军身后:“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答应你。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说到这里,如梦初醒一般抬头看着樊将军:“太子殿下他们是不是已经远渡重洋,到这边来了?他们现在怎么样?既然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一连串的问题,既是她想要知道的,也是想要用来岔开话题的。这让浩二的心里很是不爽:“你既然敢出尔反尔!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的欧阳天!”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让步,似乎在告诉她,既然答应了自己,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必须履行承诺一般。 看到两个孩子之间,出现了这样的状况,樊将军真的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轻轻地拍打着若冰的手,目光却停留在浩二的身上:“孩子,你能够喜欢若冰,爹真的很高兴。但是孩子,你和她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能不能听爹一句劝?这件事以后都不用再提了。要知道若冰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男人了。” “对啊!对啊!我的心里真的没有办法容得下你了!所以你还是不要再提及此事的好!” “是啊!你们现在父子可以在异国他乡相聚,这也是一种缘分,还是不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再节外生枝的好。” “就是!就是!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以后一定能够找到,比若冰更好的妻子。” 面对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浩二一改之前的态度,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快速的抓住了若冰的手臂,拽到自己身边,信誓旦旦的看着眼前这些人:“我能够承认自己的身份,对于你们来说,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了。试问,一个离开家,被亲爹从小就送到异国他乡的我来说,家国是什么?亲情是什么?我的脑子里完全没有概念!当年的东洋大王,之所以肯收养我,说穿了充其量,也只是想利用我牵制住我娘而已。很不客气的说一句,能够活到现在是我的命大,能够帮你们的我也已经做到了,现在我只不过是想她陪在我身边而已。若是你们再敢阻拦,就不要怪我跟你们恩断义绝!” 这话说的完全没有带商量的余地,让若冰脑袋一阵发懵,看着他死死拽住自己的手,刚准备上口咬,就听见:“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会让他们一个个的身不如死。当然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关心的人,统统为你的愚蠢陪葬!” 听到这里,樊将军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落寞。当年亲手送出去的孩子,此刻好像纸鸢一样,线再也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也罢,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若冰:“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当年的一念之差,让你的人生,从此变得不寻常。有什么怨恨,就都记在我的头上。” “不,丫头,这件事跟爹有脱不了的干系,是爹没有保护好你们,才会‘阴’差阳错的造成今天的局面。要不这样,为了报答樊将军当年的救命之恩,你就委屈一下,留在他身边,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齐傲天明明知道,她爱的是欧阳天,此刻这样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试问哪一个做爹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找到心目中的挚爱?只是目前的状况确实不是能够人为控制的。 那种带着愧疚的表情,让若冰的心情,瞬间跌入了冰谷之中——透心的凉。没有等其他人开口,就率先吼了出来:“你是我爹吗?十多年前,你没有保护好我和娘,我不怪你。那是你受了小人的‘蒙’蔽,以为我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平静了,我们父‘女’也相认了,你却不顾我心中所想。让我嫁给他?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爹!” 说完不顾众人的阻拦,转身就离开了屋子。出‘门’的那一刻,眼泪决堤般的落下,浩二没有对她说什么,只是用不满的眼神看着里面的人,冷冷的吩咐了几句,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话。便匆匆忙忙的跟了出去,不知道跟了多久,若冰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你要这样戏‘弄’我!”说话的功夫,天空中下起了倾盆大雨,浩二没有吭声,因为他相信,这丫头只是耍耍‘性’子而已。自己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的心里一定是充满感‘激’的。 虽然他知道感‘激’并不代表爱,但是对他来说这样就够了。许久之后,缓缓地低下身将她扶了起来,却看见她愤怒的目光:“这下,你满意了?你满意了!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你!是!你帮了我,让他们现在都安全了。但是你想没想过!我不爱你,心里面爱着别的男人,你就一点不介意!” “我不介意!我根本就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介意身边的男人,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个!”若冰倔强的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满满的恨意在心中蔓延,浩二也不是感觉不到。可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会放弃,双手用力的将她懒腰抱起,若冰本能的反抗,却受到了莫大的威胁:“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后悔!枝子夫人还没有死。” 此话一出,若冰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任他这样抱着,任雨水冲刷着受了伤的心,但是有一点她很是坚信: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她。;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深入虎穴的斗智斗勇 浩二带着她来到了一间大屋门口,跟门口的人说了几句,便不由分说的抱着她进去了。“主人,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死不了!”若冰带着恨意,冷冷的回了一句,眼睛却注视着浩二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浩二也不看她,顺手将她扔在了地上,好在这丫头反应快,才没有摔倒在地。盒子被他们两个人的举动给弄晕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又仇深似海似得?忍不住好奇的盯着若冰看:“你们这是怎么了?” 听到她这样问,若冰笑了,如同回家一般坐了下来,“我没事,只不过突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办法消化而已。” 她的目光和她的言下之意,浩二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惜即便知道,也不愿随了她的心愿:“有些事情,不是突然发生的,你现在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只是你的好奇心还是收敛一些的好,因为有些事情知道越多,对自己来说就越危险。” 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若冰也不在乎,反正都来这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结果。若真的如此,自己也不算亏,“是吗?我长这么大,什么样地危险没有见过?欧阳天还曾经救过我的命,如今就算死了,也不亏。” 听到这个死字,盒子猛地一颤:“主人,你在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盒子要你好好地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面对她们两个的对话,浩二的表情依旧冷淡。眼神依旧犀利。仿佛在他的身上,发生过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而那些故事到底是怎样的,一切就不得而知了。透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若冰不经意间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累累伤痕,看样子是鞭子造成的。 这种伤疤对于她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既然你一心想让我留下来。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一些喜好?比如你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又喜欢什么颜色。。”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果断的给断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知道我的事情。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过我是一定不会让你如愿的。所以你还是乖乖的留在这里,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安静一点。待在我身边就好。” 若冰听到这话,眼神之中多了一层迷雾,好奇的看向盒子。“他不是这的人,他和我们是一样的。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帮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言语之中,毫不避讳他就在面前,盒子看了他一眼,撅着嘴,不知道该不该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不用顾虑我,你可以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诉她。” “啊?” “他是告诉你,你跟我讲话不需要顾虑到他在面前,事实上,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若冰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他感觉到乏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明白,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浩二知道她的想法,也不在乎,在他的世界里,喜欢的东西就要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盒子看看若冰,再看看浩二,“我不知道能不能帮你,但是如果有人能够消除这里所设下的结界,我想这件事应该容易很多。” 盒子说的话,让若冰忍不住转头,看着浩二,“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不是我救命恩人的儿子,现在我只想做一件事。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然后杀了她以绝后患!” “所以因此,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以为这样就能够知道,枝子现在在哪里?不过很抱歉,就算你让这个东西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敢保证绝对没有你想要的答案。”浩二的漫不经心,让若冰几度抓狂,对于这个男人,就像自己在欧阳天面前一样,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耐着性子,悄悄的放下了身段,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的眼睛:“嘿嘿!那你就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或许我能够乖乖的待在你身边,不给你惹麻烦也说不定。” 说着这样口是心非的话,连她自己都感觉到恶心,就更不要说盒子了。将头转到一边干呕,“你看见了?你说的话,她都不相信,我又怎么可能相信?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和我形影不离,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或者那几位做出什么事情来。”言语之中的警告味道很浓,可惜若冰是根本就不在乎。如今他们几个都没事了,那么就一定有办法保护自己。即便自己失手死在这,也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灾难。 对于她内心的想法,盒子是一个劲的挤眉弄眼,可是人家却偏偏无所谓。倒是浩二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就地躺下了,闭着眼睛不看她:“如果你还是想东想西,不安分的话,我会有办法让你安静下来。”说完冷冷的吹了下口哨,若冰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门外有什么东西,在悉悉索索的靠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盒子便一把将她抱住了,“盒子,你干什么!” “蛇!蛇啊!盒子不喜欢这个大家伙,不喜!主人救命!”面对盒子的惊恐,若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拉他起来。可是还没有碰到他,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开了,“我跟你说过,不要轻举妄动,是你自己不听话,那就怪不得我了。在我的身边,不听话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说完便不再做声,闭着眼睛,用心的感受她此刻的心情。若冰吃了亏,自然不会傻到和他硬碰硬,看到那条蛇,真心的感到不舒服,再加上盒子抱着自己。让她动都动不了。立马就火大了,“盒子!你给我让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脚将她踹得远远地。 盒子摔在了地上,哀嚎声顿起,“主人!你就不能轻点!痛啊!”就在这时,大蛇吐着信子向她游了过去,吓得她吱哇乱叫。可惜她越叫。大蛇就越是跟着她。若冰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追来追去。“你变成盒子,它不是就不追你了!” 她的提醒。对于盒子来说,根本就是及时雨,来不及多想,便变成了盒子的模样。“谢谢主人!”刚说完就看见大蛇。张着血盆大口,吓得它直哆嗦。若冰见状赶忙伸手接住它。速度之快,绝对要快过那条大蛇。随即仰头看着它那恶心的脑袋,猛的咽了下唾沫,“告诉你。我不怕你!你这不知好歹的畜生,居然助纣为虐,留你何用!” 话音刚落。便伸手掏出了剑,向着蛇头的位置刺了过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浩二只轻轻的拍了拍手,那大蛇便乖乖的游走了。“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让我杀了你!” 怎奈那大蛇,迅速的离开了她们的视线,若冰只好将所有的怒气,都转移到浩二的身上。冷冷的看着他的睡颜,真真的恨不能拿手中的剑杀了他,可是思量再三之下,还是收回了剑。“告诉我,那个该死的畜生,为什么会受你的控制!” 面对她的问话,浩二眼睛都懒得睁开,淡淡的说了一句,“她叫小白,是我从小养大的,之前枝子带它出去了一趟。。。”听到他的称呼,若冰皱起了眉头,“你应该叫她娘,为什么会称呼她枝子?我仔细看过,她没有易过容,而且她的形态,相貌,包容言谈举止,都和你娘无异。既然你早就知道,自己是樊将军的儿子,那么也应该知道,她就是你娘,为什么你对她。。。” “怎样?很奇怪是吗?等你当着欧阳天的面嫁给我的那一刻,我会告诉你,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你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老老实实的待着,还有不要妄想能够逃出去。。”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若冰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纵使如今一切即将归于平淡,也不代表不会有突发的状况发生。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那么也许自己连再见欧阳天的机会都没有了,那绝对不是自己期望的。想到这里,缓缓的坐在了他身边,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有什么话就说,至于你的问题,我会不会回答就另当别论了。” 没想到他此刻还有心情说这样的冷笑话,若冰无奈的笑了,“真的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魄力。行!那我就开诚布公,我不逃可以,留在你身边也行。但是你总得告诉我,你和你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她可是我的仇人,而且她的手上沾了太多人的鲜血,带着仇恨,我没有办法把自己交给你。还有,既然你说要娶我,那么你就应该告诉我,天下女子多了去了,你凭什么单单喜欢我?” 听到这个,浩二终于睁开了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她满是疑问,却招人怜爱的脸颊。对视片刻之后,竟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若冰见状,悄悄地避开了,“男女授受不亲,你就算要娶我,也该尊重我的想法。” 看到她斩钉截铁的模样,浩二悬在半空的手,终于尴尬的收了回来。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阳光,“看见外面的樱花树了吗?原本你对于我而言,不过只是一颗棋子而已,而那天当我看到你在樱花树下,开心的笑颜时。我的心真的被你吸引了,所以从那刻开始,你就已经在我心里了。至于我和枝子之间的母子关系,她并不知道,所以我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我们对于这里来说,都只是棋子而已,所以那份所谓的亲情,还是不要轻易去触碰的好。” 言语之中的失落,让若冰感觉怪怪的,却不愿意多想,“所以你的骨子里并没有真正接受自己的身世?所以你才会跟樊将军,那样说话?所以你才能如此冷漠的,对待身边的事情?只为你心中想要得到的东西?”若冰一大通的问话,在浩二听来,根本就是幼稚。 试问一个漂泊在异国他乡的人,没有亲人在身边,更体会不到半点亲情,他的心如何不冷漠?“傻丫头,这些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里面有衣服,你最好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免得感染了风寒,我可不会照顾你。” 听到这话,若冰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在想: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怪人,明明心里面是对别人好的,却偏偏装作一副孤傲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这样的他,和欧阳天比起来,真的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你就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话!就算你说一句,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免得我担心。这样很难吗?” 此言一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耐烦的揉了揉鼻子,便往里面走了进去。听到她的脚步声,浩二笑了:傻丫头,别怪我,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声音说的很小,若冰自然是没有听见。不经意的向屋里看了一眼,却发现这丫头根本就没有关门。而且此刻正在解开衣衫,赶忙转过头去。 “赶紧把门关起来!你这样成何体统!” 可谁知这丫头回的话,差点没有让他找条地缝钻进去,“成何体统?你才成何体统了!你不是要我嫁给你吗?换个衣服而已,你用的着这样大惊小怪吗?” 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心里别提有多慌张了,要知道在这样的状况下。不管发生任何的事情,都是正常的,自己之所以这样说,也不过是让他知难而退把罢了。可若是他不这样吗理解,到头来自己就真得危险了。好在这个时候,浩二的心比她更乱,才没有用心感受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章 悲喜交加 相较于浩二此刻的混乱,欧阳天那边可算是收到了好消息,拿着樊将军飞鸽传书传来的消息,欢呼雀跃的像个孩子一样。就连最了解他的小铃铛,这会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转头疑惑的看着樊凌天:“你给他吃什么了?让他开心成这样?” 樊凌天一脸的冷淡,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知道这个消息,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可以放下了,太好了!对了,若冰什么时候回来?” 面对他的欣喜若狂,樊凌天的表情却一脸的阴沉,“你只看了一份,这是第二份。但是在你看之前,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这话,欧阳天的脸色瞬间变了,看着他手里的字条,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要知道樊凌天从来不会和别人开玩笑,尤其是这种玩笑。小铃铛耐不住性子,一把从他手里抢了过来,上面工整的写着几个字:若冰已被困,吾儿望与其成其好事。 “天哪!这唱的是哪出?樊将军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吗?大儿子樊逸飞英年早逝,二儿子樊凌天不是在这里好好地待着嘛,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小铃铛的言语,在欧阳天这儿如同是晴天霹雳,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一阵发懵,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即刻便倒了下去,吓得小铃铛赶忙扶住他。“快!先送回营帐休息。” 一行人慌慌张张的把他送进了营帐,小铃铛的表情异常的沉重:“老天爷真的是不开眼,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们的身上!简直是气死人了!” “别这样,如果我猜的没错。爹当年是将自己的小儿子送出去了。实不相瞒,当年时逢娘生产,我和大哥年纪尚幼。隐隐约约记得那天,爹和稳婆是抱了两个孩子出来的。后来我们就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最终被爹发现,好好地教训了一番。爹告诉我们此事事关重大,让我们不得和任何人说起。我和大哥便答应了。”樊凌天的表情痛苦万分。仿佛一切又都回到了当年。 对此珍珠很是无法理解,“你们年纪尚幼,我可以理解。但是后来你爹将若冰抱回去。两个变一个,你们都没有觉得好奇吗?你娘明明生了两个孩子,你爹却告诉她只有一个,你娘那么聪明。就没有起疑心?还有当年为你娘接生的稳婆去哪里了?以你娘的脾气,有疑惑。就一定会去弄清楚,为什么会演变到今天的局面?” “我同意珍珠的说法,你说的一切都不符合常理。”小铃铛看着欧阳天的那副模样,心里就一阵阵的疼。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他从来都没有因为什么事,被气的吐血。这次不管那个要和他抢若冰的是谁,自己都一定不会放过他。抱着这样的想法。眼睛中自然充满了仇恨。 夜风见状,赶忙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小铃铛。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情况虽然有些复杂,但是总算也有好消息,老天待我们还是不薄的。” “什么不薄?我看是薄情透了,若冰和欧阳天几经周折才能活着在一起,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简直可恶!” “小铃铛,我知道你着急,其实我们都因为这样事而心烦。但是现在不是我们心烦的时候,如果遇到事情就自乱阵脚,那么吃亏的只会是我们自己。”樊凌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怪我们当年太过的年幼,没有把问题想清楚,才会发展到今天这样。要我说,我们这样,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但是这计划,要有小小的变动。” 珍珠立马就明白了,仰头看着他的脸,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拿这件事作为和他们谈判的条件,要求他们放了若冰。。。” “打住!你这丫头,怎么就知道若冰啊!想本太子在这里,是不是凡事都应该征求本太子的意思啊?”太子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弄得大家措手不及,樊凌天赶忙给他行礼:“罪臣见过太子殿下。启禀太子殿下,珍珠的话还没有说完,放了若冰、翠儿、齐傲天还有我爹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们还要让他们交出我娘,给天下的老百姓、无辜死去的人,一个交代。唯有如此,此事才算是真的告一段落。” 看着他这样谦卑,太子笑了,手轻轻地一挥:“算了、算了,你真的不经逗,比起你哥来真的差太远了。这样吧,我们兵分三路,夜大侠和小铃铛,你们两个先行一步。去东洋探听一下虚实,如有消息,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让我们知道。刚才来的路上,我也听说了,欧阳天这小子因为受不了刺激,吐血晕过去了。那么等他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与樊将军的小儿子谈判,希望他能够明事理,不要强人所难。若是没用,那么本太子便会和樊凌天还有珍珠,带着三十万大军出兵讨伐。不知道这样可好?” “太子殿下英明,我这就去安排。”樊凌天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珍珠一眼,便匆匆的离开了。珍珠意会的和太子告了辞也跟着出去了,追上樊凌天之后,“以你对若冰的了解,她会不会。。”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珍珠便给了他一个否定:“不可能,那丫头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以她对欧阳天的痴心,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就犯。但是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我更加担心,齐傲天,也就是若冰的生父,会不会为了报樊将军的救命之恩,而答应他的要求。” 樊凌天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愁云满面的看着前面的汪洋大海:“你说的正是我担心的,齐傲天生性重情义,妻子枉死。他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若冰身上,即便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他也不愿意让若冰有丝毫的危险。以至于我娘用谎言欺骗他,这么多年来他也不敢冒险,与若冰相认。” 听到这里,珍珠的表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这三年的时间,若冰在想些什么,自己很明白。她的心里只有欧阳天,欧阳天的心里也只有她。若是齐傲天糊涂。真的让若冰嫁给那个男人。到头来怕是只会把那丫头往死路上逼。“这样,你和太子在这里待着,我和小铃铛他们一起去。眼看白狐前辈送馨予回去。应该也快回来了,这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这样也好,若冰那丫头脾气倔,从来不愿意听人劝。你去,如果能够找到她。务必劝她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回来。” “行!我知道了,你也要保重身体,千万等我回来。”珍珠眼中的不舍,满满的。浓浓的,让樊凌天一阵的心酸。如果可能,他是多么不愿意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可是此刻他却不能这样做。所以只淡淡了说了句:“好!我知道了,你也一样。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我身边。” 珍珠笑了,转身就要离开,却撞上了太子:“珍珠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不要忘了,若不是本太子,你现在还在皇宫里饱受相思之苦。”这话中的意思,显而易见,珍珠没有吭声,只是绕过他,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他恼羞成怒的声音:“你给本太子站住!” “若是想跟过来,就不必在这里端着太子殿下的架子了,早一天找到她们,她们就少一分危险。这样简单的道理,聪明的太子殿下,应该不会不懂。”说完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太子随即便跟了过去:“你个臭丫头!等等我!” “太子殿下!您不能去,那里太危险,您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若是万一有什么闪失,罪臣没有办法向皇上还有太后娘娘交代。”樊凌天赶忙一个空翻挡住了他的去路,这让珍珠不得不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身,看着太子:“凌天,你还是让他去吧。他钟情于翠儿,以前是因为,她是你大哥的女人;如今你大哥不在了,他的心便又蠢蠢欲动了。你即便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 听到这,太子的表情显然有些尴尬,自己的心事被一个小丫头一语道破,多少应该有些懊恼吧。听了这话,樊凌天依旧摇头:“珍珠,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不能让太子殿下去冒这个险,更何况,就算让他去,见到翠儿。就算他们两个两情相悦,那么我问一句,将来呢?皇室是绝对不会允许,一国储君,娶一个下贱的丫头的,真到那个时候。请问,他们要何去何从?” 这点莫说樊凌天明白,翠儿明白,太子也明白。即便他要翠儿,将来的路也一定不是一帆风顺,可是此刻他却是下定了决心。拿出了尚方宝剑,樊凌天见此不由分说的跪了下来:“樊凌天接旨,本太子要去救人,不得阻拦,否则格杀勿论!”这样的霸气可不是一般人会有的,珍珠见状赶忙单膝下跪,“凌天,每个人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太子殿下也是一样的。就算他们不能够在一起,成为今生不离不弃的朋友,也是好的,你又何必执着?” 樊凌天正在为难,太子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凌天,你也知道我对翠儿的心思,这会应该也能够明白我的心情。就像之前,知道你和珍珠难分难舍是一样的,我冒着被老佛爷和父皇的责备,将翠儿偷偷的带了出来,这份心,你应该懂得。放心,本太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完转身就走,完全没有半点犹豫。珍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三个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不必担心。” “好!那记住千万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他的安全。” “知道,在皇上的诸多子嗣里面,他是最出色的,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成为明君的。放心,走了!”说完转身便跟了上去,小铃铛、夜风自然已经等候多时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好,出发!有本太子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到他的话,小铃铛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珍珠却笑了。“是!太子殿下!” 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樊凌天的心里那叫一个不舍。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放手,就在这时,白狐站在了他的身后:“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什么都看不见喽!” “白前辈好,不知道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没事,这三十万大军的阵仗,还真的是不一样啊。”白狐煞有其事的看着不远处的大军,忍不住发出了心底的感叹。对此,樊凌天只是淡淡一笑,“白前辈说的是。” “他们几个都走了,欧阳天那小子呢,怎么没有看见他?还是这小子已经先行一步了?”白狐四下寻找,并没有见到他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好奇多嘴问了一句。见他半天不吭声,白狐有些不耐烦了:“哎!臭小子!我跟你说话呢!不理不睬是什么意思?还是我不在的时候,那小子出了什么事?” 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樊凌天避无可避之下,只能告诉他:“白前辈不用担心,欧阳天只是一时气血上涌,晕了过去,并无大碍,这会正在营帐内休息。” 一听这个,白狐就炸了毛,狠狠的瞪着他:“你说什么?晕了过去?还没有大碍?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故意,你小子自始至终都没按什么好心!”说完转身就往营帐的方向走了过去:“欧阳天!欧阳天!欧阳天!你个臭小子!给我出来!否则我要杀人了!” 他这样震天吼的声音,真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樊凌天更是无可奈何地一路跟了过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远渡重洋来救你 “白狐前辈!你别这样,欧阳天需要休息,你这样,他没有办法安心休息!”樊凌天一边追一边喊,怎奈白狐根本就不买账,一边一个一个营帐的找,一边不停的喊,“你这臭小子给我闭嘴,我就是迟来一步,你们就让他差点送命!你和你那个心狠手辣的娘,没有什么不同!” 知道他和欧阳天的关心,樊凌天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心只是怕他吵着欧阳天休息。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层原因,那就是他这样叫,扰乱了军心,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那可就追悔莫及了。只是他的规劝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好在欧阳天这时候已经醒了。 摸着头疼的脑袋,冷冷的冲着外面喊,“老狐狸!你给我闭嘴!要是真对我好,就陪我去把若冰找回来!扰乱了军心,把你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声音说的不大,但是刚好可以让白狐听见。 掀开营帐的门帘,白狐就串了进去,樊凌天根本就跟不上。一见到他就嚷嚷,“你多大了!怎么一次次的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我过去教你的都忘到脑勺后面去了是不是!我看我还是一掌打死你算了!”说完伸手就要打他,怎奈欧阳天也不躲,不仅如此,还冷着一张脸看着他。 白狐见状,这正准备要打他的手,还真的是打不下去。用力的甩开了,“怎么不打了?几百岁的狐狸,若要是人早就是人妖了!”说完起身正欲出去,就看见樊凌天进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白前辈。。。”后面的话顿住了。见到欧阳天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赶忙尴尬的问,“你没事了?” “是!没事了,不过看起来有事的是他。”说完不由分说的往外走,樊凌天让到一边的同时,多嘴问了一句,“你这是要去哪里?放心。若冰不会有事的。”听到这话。欧阳天停住了脚步,“我当然希望她没事,但是现在我必须去找她。所以抱歉,我没有办法留下来帮你了。” 樊凌天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他便风一样的消失了踪影,“什么情况!我还没有说完呢!你走什么走啊!” “白前辈。他这是救人心切,你能不能跟着他一块去?至少告诉他。珍珠、太子殿下,夜风,还有小铃铛都去了。倒时就算有什么变故,也可以相互照应下。若冰他们也少几分危险啊。”樊凌天这会总算把话说完了,可是一眨眼的功夫,白狐也走了。速度之快比起欧阳天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人是走了。声音却传进了樊凌天的耳朵里,“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个小兔崽子!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我会负责把你的珍珠,完好无损的给你带回来。” 听到这个,樊凌天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那我就真的要谢谢你了。” 欧阳天来到海边,有现成的大船,没有开过船的他,瞬间皱起了眉头。就在此刻,白狐的马车出现在了他面前,随后便是白狐招摇过市的声音,“怎么样?够义气吧!”这话问的本来就是多此一举,欧阳天根本就懒得理他,翻身一跃跳上了马车,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来应该不是为了给我送马车的。。。”说完便驾起了马车,就在马车快要离地的时候,白狐一个闪身也跟着上去了。 幸好这速度配合的刚刚好,要是再慢一步,白狐铁定是要摔跤的。“你这人跟我有仇还是怎么样?你可要搞清楚,我是来帮你的。我要是不来,你是根本就没有办法见到他们的。”说完拿起了铃铛,摇了两下,淡淡的金光瞬间传了出去,欧阳天自然是看到了。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要告诉,这铃铛可以找到小铃铛?” 白狐见他终于理自己了,立马喜笑颜开的看着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当然,就凭这个铃铛,我们就能够和他们汇合。哎,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从来都没有在你面前用过!” 欧阳天听到了这个话,白了他一眼,用力的拉起了缰绳,马车瞬间上升了一定的高度。惊得白狐差点没有掉下去,不经意的看到了下面,刚才的营帐面前,围了一群人。立马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天,看样子,樊凌天那家伙好像有麻烦了,我们要不要先下去看看?” 今时今日的樊凌天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这点欧阳天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有什么突发状况,以他的能力,处理起来应该不会太费事。深深的谈了一口气之后,半点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他不会有事的,倒是你的馨予,藏的是不是安全,万一她又落入某人的手里,你可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这话在白狐听来,根本就是在怪自己送走了馨予,表情开始变得僵硬起来。“每个人都有选择权,不管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无权干预。就像你的若冰是一样的,那丫头做事什么时候,靠过谱?” 早知道在他的心目中,若冰是那样的女孩子,欧阳天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惊讶。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那一汪蔚蓝色的海水,“既然你能找到小铃铛,那就看清楚,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比说这些不靠谱的话,更加的实在。” 他的警告倒是让白狐回过神来了,用心的听有没有小铃铛的回应,好在那丫头走的不远,这时候联系还来的及。“就在前面,不到五百公尺的地方,你把马车驾过去,就能看到他们了。” 欧阳天的表情依旧冷淡,心乱的很,只想尽可能快的找到他们。找到若冰那个丫头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不会离开她了,永远不会。这样的分离,这样的担惊受怕,他真的想要早一点的结束。 看着他的表情。白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上的白云,“真不是我说你,这有心事,可不能放在表面上。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成熟吗?若冰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放心。她是不会有事的。” 这话,欧阳天根本就懒得理他,是啊。她不会有事的!那是谁?若冰!天生不让人省心的主!她能够没事。那是最好的,要真有个什么事,那也是正常的。在看到不远处的大船之后,为了宣泄自己心中。对他的不满,招呼没打的直接将马车驾了过去。 白狐没有准备。重心不稳,“啊”的一声摔了下去,扑通一声掉进了大海里。就在此时,欧阳天也已经驾着马车安全的落在了大船上。看到他。最高兴的莫过于小铃铛了,在夜风小小的吃味中,旁若无人的冲了过去。一个劲的仔细看着他的脸。还顺手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我没事!” 见到夜风的表情。欧阳天就算无所谓,也不会视他的情绪于不顾。小心翼翼的抓住她的袖子,拿开了她的手。小铃铛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立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我是太开心了,夜风对不起啊!我保证,下次,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他们这样,在一旁的珍珠笑了,“你们几个怎么就像长不大的孩子,跟你们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小了很多了。”说完四下寻找,也没有见到白狐的踪影,立马好奇的盯着小铃铛看,“白狐呢?你刚才不是说,他来了吗?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就在这时,太子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朵里,“快过来搭把手!这老狐狸,太沉了,我拉不动!”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跟水鬼一样的白狐,小铃铛赶忙跑了过去。拉开太子的同时,一把将白狐给轻而易举的拽了上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从海里面出来?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你有这样的法宝。” 白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打了个喷嚏,小铃铛赶忙让到了一边,嫌弃的躲在了夜风的身后。“不是我说你,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跟我说话呢!对!我是没有法宝,能够让我走海里面追过来。”说完站起身来,一个劲的指着欧阳天,“还不是他,要下来,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说一下?他不说,我一个不稳就掉进去了。” 说完又多打了几个喷嚏,其他几个人是笑了,欧阳天的表情却依旧如故。冷冷的看着他的手,用力的甩开了,“我没有想过你会这样没用,所以。。” “你!。。” “我什么我?你还以为自己是我师父吗?你不要忘了,早就不是了。所以我照顾你是情分,不照顾你是本分,听懂了吗?”说完绕过他,走到甲板的另一边,悠闲自得的坐了下来。气的白狐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你小子吃错药了吧!就算我让若冰离开了你三年,你也不用气我这么久吧!再说了,若冰那丫头,怎么可能让自己有危险!” 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的珍珠,这会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缓缓的走到他身边,“白狐前辈,看在你跟我娘有些许渊源的份上,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太不了解若冰了,以前的她,或许还能够只为自己想。可是现在的她,心怀天下,更何况还有一个欧阳天。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 后面的话,在欧阳天的阻止下没有说的出来,“珍珠!这些话,他心里面都清楚,你不需要讲出来。有些事情说的太清楚了,就没有意义了。”说完冷冷的看着远方,脑子里心里满满的都是若冰的身影:对不起,我发誓这次找到你,再也不离开你。你一定要等着我,千万不要做傻事。 这边的他心里想着若冰,那边若冰也不经意的打了个喷嚏,“谁啊!谁又在骂我!”说完不耐烦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恰巧盒子在,赶忙过去问她怎么样。“滚开啦,没用的家伙!你说你要是能够,让我带着爹他们几个一起回去,那该有多好?我也不至于在这里,看人的脸色。” “看人的脸色?”这声音传进若冰的耳朵里,她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慌忙的转身,看着那个声音的主人。“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枝子阴阳怪气的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确定浩二不在的情况下,揭开了自己的面纱。“我为什么不敢来?浩二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能来见他。”这话说的咬牙切齿,眼神之中自然多了几分恨意,若冰知道她在恨什么。赶忙把盒子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应该去请求他的原谅,为什么要来找我!” 说完便闻到一股奇香,赶忙捂住了鼻子,“你居然。。”说还没有说完就倒了下去,盒子赶忙摇晃着她的身体,企图让她醒过来,可惜若冰紧紧的闭着双眼,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对主人到底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晕过去!” 听到这话,枝子笑了,笑的像鬼差一样恐怖,指着若冰,“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既然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那我就一定要自己找回这个答案。放心这点药,对你没有半点影响,现在就去通知浩二,我要见他。” 说话的声音,没有半点的余地,这让盒子很是恼火,“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就不信,你能够在我面前伤的了她。”说完双眼紧紧的闭了起来,企图将她带走,可惜这次结果依旧如同之前的一样。 “还不快去!迟了我真的不敢保证,她能够不死。”这次声音倒是柔和了许多,只是盒子这会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好在浩二这个时候推开了门,冷冷的走了进来,“枝子,你是要找我吗?” 听到这话,盒子看到了希望,“她把主人给弄晕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傀儡 听到这话,浩二好像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一样。漫不经心的看了若冰一眼,随即将目光转移到了枝子——他娘身上。只是这眼神不是一般的奇怪,像是在看怪物一般,让人感觉直发毛。好在枝子经历过大风大浪,试问一个本就喜欢刺激的她又怎么会,被他这样的目光,给扰乱了自己的心境? “你不觉得应该叫我娘吗?”枝子的声音很冷,从那声调里完全听不出来,有任何母子相认的喜悦,相反的带着更多的利益。浩二也不在意,冷冷的哼了一声,便转身向若冰走过去,“她不过是个可怜的人而已,你又何必一定要拿她做诱饵,你真的确定,她在我的心目中,已经到了没有办法缺少的地步了?还是这些年来,你都太顺了,早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要忘了,是大王派你去中原,刺探敌情,不过很遗憾,你却不由自主的和爹发生了感情。不仅如此,你还生下了两位哥哥。。。” 后面的话,浩二自己都不愿意说下去,缓缓地弯下腰去,准备去将若冰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来。不经意间看到了她那闭着的眼皮,不停地在动,这才明白这丫头是故意的。想必是想知道,自己没有告诉她的事情,这会自己又怎么能够间接地和盘托出呢?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抱了起来,“丫头,你的命真的很好,居然还有我在乎你的安危。” 一边说还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这看似很熟悉的动作,却让若冰苦不堪言。心想你个该死的家伙,就算知道我是装的,也没有必要这样整我吧。看我醒了之后。怎么收拾你。怎奈她的心思,被浩二听进了心里。看了一眼身边的盒子,将若冰轻轻地交到她手里:“好好地照顾她,如果她除了一丁点的问题,我敢保证你的下场,绝对比粉身碎骨惨一百倍不止。”盒子看了若冰一眼,便轻松地抱着她进去了。路过枝子身边的时候。还不忘补了她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也不知道你这样地女人,为什么可以做娘。” 这言下之意。明摆着就是骂她不是人,奇怪的是她也不生气。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会做娘,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你是永远不可能做娘的。” “够了!这里是我的地盘,要想在这里闹事。先要问过我答不答应!”浩二的表情异常的冷漠,这种冷漠不是装出来的,更不是表面上的,而是真实的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枝子不是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可是即便知道,也不代表自己此番前来会空手而归。“浩二,你跟为娘。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权利、地位、财富是此生最大的追求。” 听到这话。浩二笑了,笑的很张狂,也很夸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枝子,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是不是觉得天下所有的人,都应该和你一样。一生中都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而活?告诉你,你猜错了,我压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东西!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 面对他的玩世不恭,枝子并没有生气,相反的还很开心,“失望?我从来就不知道失望两个字怎么写,即使你不愿意承认,你也没有办法改变,你是我儿子的事实。你的身上流着我一半的血,正因为这一半的血,你才会把若冰那丫头留下来。其实你把她留下来,就是因为他们的皇上,有意思让她成为太子妃,今后的一国之母。” 浩二很认真的听着她的话,一边听还一边点头,那模样是相当认可她的话。在同意她话的同时,目光扫过若冰装死的睡颜,“你说的不错,我要把她留下来,确实是你说的原因。可是那又怎么样?我爹为了先皇的嘱托,让我远赴东洋,配合他们的行动,帮他们找情报。最关键的是航海图,这些我都一一做到了。倒是你,我爹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而你呢?却一直傻傻的被他蒙在鼓里,不知道这样的你,作何感想?” 越听这话,枝子的表情就越沉重几分,最后终于绷不住了,“够了!我和那个混蛋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我为了他付出那么多,到头来他却因为一个卑贱的婢女,负我。这比仇,我是不可能不报的,但是在报仇之前,我要和你谈桩交易。” “是想让我代替你,坐上这里的大王,成为你的傀儡?让你拥有无上的权力,去骚扰他们的生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你感觉到满足?”浩二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的表情,心中难免有些不屑。想她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应该是在家相夫教子,可是她倒好,错误的理解了别人的想法。不仅如此,还把自己心中的怨恨,上升为仇恨,用这股仇恨的力量逼着自己,不断的索取,事实上到最后,她注定是两手空空,什么都得不到。 只是枝子和他的想法完全不同,即便自己错了,她也不会回头。“不错这只是我的想法之一而已,敢不敢和我打个赌?如果你赢了,你们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当然如果希望我死,我也一定会成全你们的想法。” 听到这个,浩二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最近正在研究一个能让人完全受她控制的办法。据说已经初见成效了,那么她此刻这样说,是已经找到方法了?若真是如此,那么她的阴谋将会很多人,万劫不复。即便对她的做法,有些不齿,但是表面上却依旧的不动声色。 “那你倒是说说看,无论在这里,还是在大海对面的那个国度。你还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和你携手?还是你觉得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就一定会帮你?”浩二的话,让枝子的心中一阵的生疼。 这孩子从出生开始,自己就一天都没有照顾过他。本应该对他有所亏欠的。可是现在却感觉他就是自己的翻版,镇定了下心神之后,冷冷的看着浩二,“我的筹码很简单,即便你能够把若冰那个臭丫头留在你身边,你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心。她的心里只有欧阳天,而且以她的个性。若是你逼她。到最后,她会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听到这话,浩二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僵硬的脸上可以明确的看的出来他的愤怒。“但是你能够让我如愿以偿?能够让我满足心里,那点可怜的虚荣心?如果我告诉你,不需要!你会怎么想?” 看着他紧咬着牙齿的表情,枝子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但是如果你想通了,我会随时等着你来找我。不过在我离开之前,自然要带走她。”话音刚落,浩二就感觉到了不对。再转回头去看若冰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了她的踪影。 愤怒的转回身来,想质问她。却发现她早已经没有了踪影。桌上留下了一封信,浩二铁青的一张脸。快速的打开,里面熟悉的字,映入眼帘:想要得到她,海边的幸子小屋,明日太阳下山之前,如果还是不见你的踪影,那就意味着她此生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看到这个,浩二的表情黑到不能再黑,重重的将信拍在了桌上。眉头一皱走了出去,脚步匆匆,沿路所有的人都毕恭毕敬的弯下身子,向他行礼,可惜的是人家半点都不领情。 走路跟阵风一样,迅速的来到了他爹所在的屋子,门口的人轻轻的给他拉开门,一道阳光照射了进去。里面的人,一个不少的将目光迎了过来。“你来了?” “废话少说!我来找你们是有事,要找你们商量。” 看到他的表情,翠儿隐隐的感觉有什么不对,立马站了起来,“你来是不是若冰出了什么事?” 听到这个,齐傲天和魏东流的神经那叫一个紧张,相反樊将军的表情相对而言,淡定了许多。“若冰发生什么事了?需要你来找我们商量?你还是实话实说,没有必要兜圈子了。” 浩二笑了,到底是他爹,到底是指挥过千军万马的将军。这股临危不乱的劲,倒是有些许让自己感到欣慰的。“若冰被你的前妻,枝子带走了。” 一句话再平常不过的话,在他们几个人听来,那可不是一般的紧张。“怎么会这样?不是我说你,你既然帮了我们,瓦解了她的势利,怎么还让她把若冰带走了呢!” “义父,你别急,这件事情根本就急不来的。夫人带走若冰,就证明若冰还有利用价值,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够冷静到来你那带走她,是不是可以证明,她此刻的价值,超过了我们中的任何人?” 听到翠儿的话,樊将军表示了认同,“翠儿说的没错,以她的性格,只要有利用价值,若冰就不会有危险。” “不对,她一定有什么阴谋,她要你做什么?” 终于问到点上了,浩二忍不住为了他们鼓掌,“真的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不错枝子带走若冰,确实有要求,她想要控制我,让我和二哥一样,成为她的傀儡。” 一边说话,还一边将视线锁定在樊将军的身上。听到他的话,樊将军也确实愣住了,片刻之后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与他对视,也显得从容了许多,“不管你从心里,愿不愿意承认她是你娘,这个事实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她的心结在我身上,这件事你还是让我去吧。。” 此话一出,齐傲天他们就提出了质疑,“你不能去,那个女人现在是疯的,你去会有危险!” “是啊,爹!娘现在的想法,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试问没有办法知道她的想法,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免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好了,都不用说了,我意已决。浩儿,她定了时间地点没有?”樊将军此刻的表情,明确的告诉他们,自己的心意没有转圜的余地。浩二看着他这样,微笑的点了点头,“爹,我来找你们也是这个意思。这件事,她针对的无非是我和你,我们应该一起去见她才是。时间地点都定了,但是我不是很确定,这是不是一场鸿门宴。” 听到这三个字,樊将军笑了,“鸿门宴?就算是鸿门宴,我们也一定要去。记住,除了我们两个,不能有其他的人出现在那里。以她的性格,若是知道了,若冰会有危险。如果爹没有猜错,你是真心的喜欢若冰那丫头。若是她真的发生什么事,到头来伤心的人之中,绝对不会少了一个你。” “不行!你们不能去,夫人的性格,我多少有些了解,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爹之前就险些死在她自己手里,要不是馨予。。。”樊将军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索性不假思索的打断了她的话,“翠儿,我知道你是关心爹,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之前也并不是她想要杀我,是我本来就欠她的,欠了人的总是要还的。” “你欠她什么啊!莲儿死在她手上,什么债都还了!她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一定要赶尽杀绝,她才开心,才满意!” 魏东流的脾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知不知道,你离开府,出外征战的那些日子,她的凶狠让你们家多少的下人,遍体鳞伤!这些莫说是我,翠儿也是看的一清二楚,你以为你诚心去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她就一定会放下心中,自以为是的仇恨?不要做梦了!” “我们家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不要忘了,你现在还不是自由之身。”浩二从来都不喜欢,别人这样和自己说话,更何况还这样的肆无忌惮。 “好了,都不要说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谁都不要再多说了,浩儿,你去忙你的事,明天预定的时间,爹陪你去会她。”(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别人对我好碍着你啥了 看他如此的正义凛然,浩二有种想笑的冲动,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我现在不方便放你们出去,枝子的余党还有不少逍遥在外。即便我放了你们,你们也没有办法逃回去。所以这段时间还麻烦你们几位委屈一下,至于翠儿,我会派人好好照料她的身体。目前为止,我能为你们做的,仅此而已。”说完缓缓地转身,正要出去,就听见翠儿甜甜的声音传来:“谢谢你!” 浩二头也没回的走了,尽管一切都要等找到明天,可是这意味这他还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好好地想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魏东流终于忍不住了,“不是我说你,樊将军,他是你儿子,你就这样让他离开?就算他现在没有办法放我们出去,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宽敞的地方,让我们好好休息啊?” 这话说的齐傲天心烦透了,没有等樊将军开口,就把他拉到了一边:“魏东流,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樊将军现在的处境,比你我还是若冰好一星半点?你就不要跟着添乱了,把你的宝贝翠儿照顾好了就不错了。”一边说,一边示意翠儿过来好好劝劝他,翠儿也还算听话,“行了,义父,您老人家消消气,有什么不高兴的,翠儿任打任骂,绝对不会还您半句。当然也不会跟您动手了,谁让翠儿和孩子都指着您老人家照顾呢?要不是您,我现在早已经成为。。。” 原本浩二说的话,他还没有留心,这会听翠儿提起,才顿觉大事不妙。一个劲的来回躲着步子,嘴巴里还一个劲的叨叨:“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就完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齐傲天最怕听见他说完了,以前他只要一说完了,那就意味着有人要玩完了。这次他又这样说,八成是有人又要倒霉了,希望那个人不是他的宝贝女儿才好。只是事与愿违,魏东流的表情异常的严肃。“你们是不知道。你和翠儿身上中的是迷药,这种迷药可以让人短暂的丧失心智。我和馨予一致都认为,那是她的迷药还没有真正炼成。所以我和馨予废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研究。都没有找到应对之策。” “说重点!”齐傲天的脾气本就不好,这会听他这样慢条斯理、不急不慌的,顿时憋不住了。倒是樊将军沉重的接着他的话往下讲:“重点是刚才浩儿说过的话,魏东流是在怀疑。她的迷药如今已经练成了。这种药一旦练成,就算是我们身体里有着万灵丹的药性。应该都不足以与她抗衡,所以到时候我们会显得很被动。” 听到这里,齐傲天才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真的快被你吓死了!我还以为,若冰那丫头快没救了呢。。。” 谁知魏东流虎着一张脸。瞪着他:“你知道什么啊!要我说,你不是笨。根本就是蠢!你以为,那个坏女人有那么简单啊?告诉你,若冰现在八成已经着了她的道了!”一边说一边恨得直跺脚,活像个遗失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样,让翠儿忍不住嘟起嘴来:“好了,义父,你就不要吓人了。不管若冰现在是不是安全,也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在夫人的控制之中,起码若冰现在没有性命之忧。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担心三弟。。” 后面的话,那是欲言又止,深怕自己一个说的不好,惹得他们更加的担心。樊将军听到这个,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管明天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力承担。如果明天,我出去了之后,晚上没有回来,你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趁天没有亮离开这里。至于为什么,你们心里比我更加的明白。”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樊将军,我一直对你敬佩有加,但是你怎么也不能这样看不起人吧?江湖上谁不知道我魏东流,江湖义气放在第一位。实话不怕告诉你,在江湖上,值得我掏心掏肺的就只有他齐傲天一个人。而你偏偏又是阴差阳错救了他女儿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你孤身冒险?这要是穿了出去,还不让那些家伙笑掉大牙!”魏东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翠儿在一旁拽都拽不住。 只能将求救的目光转移到齐傲天的身上:“东流,够了!年过半百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樊将军有说过,看不起我们吗?他那是怕我们受到连累,再说了,你身边不是还有一个翠儿吗?不要忘了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樊家的长孙!一点脑子都没有!若冰是我女儿,我比你紧张!” “好了,一人都少说一句,我们还是养精蓄锐的好。现在只能希望,若冰那丫头不要挑事了。。。。” 一句没有说完的话,让大家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就在他们心系若冰的时候,那丫头正被枝子重重的扔在了地上,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臭丫头!还在那装,赶紧的给我起来!” 原本还在考虑自己要什么时候醒的若冰,听到这话之后,一骨碌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冷冷的瞪着她:“还真的是看不出来,就连我是装的你都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让你杀了我,你又不肯,偏偏费尽心思带我来这。”一边不耐烦的说着这话,一边使劲的想要把衣服给弄干了。 怎奈这样的想法,太过的可笑,要知道衣服湿了就是湿了,短时间之内是没有办法干的。枝子笑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仔细的打量着她,看的她心里直发毛:“看什么看!不要忘了,我从小是你带大的,就算你再怎么看,也逃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原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还以为你这丫头,从来就不知道脸字怎么写。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地方好。欧阳天那小子。视你如珠如宝;黑蜘蛛母女宁可冒着性命危险,也要保护你;姓白的那只老狐狸,就算嘴上再怎么说你的不是,明里暗里也都是在帮你。。。。” 知道她现在脑袋不清楚,这脑袋不清楚的人,讲的话自然是没有必要听下去的。若冰果断的捂着耳朵打断了她的话,“够了!我说你这个女人到底烦不烦啊。他们对我好。是剐了你的肉了?还是花了你的钱了?是吃了你的饭了?还是偷了你的银子了?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没?怎么?现在觉得孤独了?告诉你,本小姐就算是他们口中的混世魔王,那也是招人爱的混世魔王!不像你。一天到晚就想着要怎么害人,你才开心!你不是会医术吗?为什么不给自己看看,你的大脑是不是有问题了!” 吼完了这一通话,她的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反正横竖都有麻烦。在这女人面前,自己起码还能保住自己最起码的尊严。只是她是舒服了。那自然就有人不舒服了,枝子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臭丫头,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点!就算我在怎么不济。起码你还在我手里,我让你生,妳便生。让你死你便死!” 说完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镶着骷髅头的奇怪挂件,在她面前晃。若冰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根本也就懒得理她:“是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的,反正我活着,对你来说是此生最大的耻辱,我死了,你那变态的心理应该会好受很多。” 看着她目中无人的样子,枝子的手痒痒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臭丫头,我应该把你的舌头给拔了,那样我看你还怎么说话!” 这掐喉咙对若冰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越是如此,就证明她越是生气。而她越生气,自己的心里就越是痛快,“你掐啊。。。。掐。。。死。。我。我就。。。解脱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在。。。阎王殿。。。。等你!我。。。要看着你。。。下十八层。。。地狱!”这话说的甭提有多吃力了,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把话说完了。 原本以为这女人手上的力道,会加大几分,怎奈这个想法是大错特错了。她手上的劲小了许多之余,还拿着那个奇怪的挂件在自己眼前晃:“臭丫头!你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奴隶,听命于我。” “你做梦!”这三个字刚说完,若冰就隐隐的感觉周围的光线黯淡了许多,耳边不时的传来海浪的声音。“是不是感觉特别舒服?想要睡觉?” 知道不妙,可惜已经晚了,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很用心的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体里面有万灵丹的药性,你根本就不能拿我怎么样嘛!识相点,放了我,我还能保你不死。” 听着她的话,枝子没有不高兴,倒反心情大好。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愧是自己调教出来的。遇到这样的情况,很多人腿都吓软了,她倒好,偏偏还让自己清醒着,来和自己逞能。想到这里煞有其事的用手轻轻划过她满是汗水的脸颊:“丫头,你知道吗?其实真要杀你,我还真的有点舍不得,不如你乖乖的听话。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被别人欺负,怎么样?” 此刻的若冰根本就是靠着自己的意念,在强行的支撑,不让自己就这样倒下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她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枝子瞬间弹开,嫌弃的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你个臭丫头,被给你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和年轻时的我,有几分相像,现在你早已经下去见你娘了。。。” “不用。。。不用。。。你好心?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他们就一定。。。”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完,便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枝子看到这样的她,什么气就都消了。伸手一挥,若冰便被她扔在了床上,奸邪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炙烤一般。“丫头,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逆着我的意思。所以从这一刻开始,我便是你的主人,你一定会乖乖的听话的。哈哈哈哈哈!”笑声在海风的吹拂下,传的很远、很远。 “你听,什么声音?”珍珠的表情顿时黑了下来,太子则一脸的无所谓,指着东洋的方向:“还能是什么,那个女人一定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所以才会笑的这样张狂。” “为什么我们都能够听见?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离她们已经不远了?”珍珠的心中顿时燃起一团希望的火焰,这几天没有她的日子里,自己心中的想念何止是一点点。若是真的能早一点见到她,自己的担心也就能够少一分。可是面对她的疑问,欧阳天的话却让她大失所望,“这里离她们应该还很远,如果我猜的不错,如果一切顺利,明天这个时候应该能到。” “可是为什么。。。” “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嗦!小天都已经说过了,离那还很远,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再说了就这船,要不是我用法力推动它,就算十天半个月也到不了。仅一天的时间,已经是够快的了。”小铃铛不由分说的站在欧阳天一边,完全没有在意夜风的表情,尽管有些不爽,也还是任由她去了。只是很贴心的走到珍珠身边,指着东洋的方向:“放心,明天这个时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够到的。我知道,若冰那丫头跟你关系匪浅,她的性格你应该了解。若是她知道,你此刻为她担心,不知道该有多难过呢。” 听到他这劝人的话,本来还很担心若冰的他们瞬间心情好了很多,各自的脸上都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恶劣的天气开玩笑 见他们大笑不止,夜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也就罢了,他偏还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笑什么?是不是我又说错什么话了?”面对他这弱弱的问话,小铃铛忍不住跑过去,一个劲的捧着他的脸:“夜风,你真的是我的开心果。你说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若是以后有一天你离开我了,估计我得闷死!” 他们两个这样的状况,珍珠他们真的是有些不忍目睹了:“这两个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是!小铃铛,到底怎么了,你们一个个都怪怪的。”夜风依旧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让他们笑成这个样子,嫌弃的推开她的手。欧阳天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夜风,夜大侠,你怎么这么大的人了,就是不长脑子呢?若冰是谁?对什么事情,那都是三分钟的热度,所以时间一长,任何人任何事,在她面前都不算事。这么跟你说吧,以前的她是只刺猬,浑身长满刺的刺猬。现在的她,是一只被拔了刺的刺猬,一心只是让自己无愧于心。” 说到这里,夜风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事笑?那你们可就错了,有些人把心事写在脸上,有些人把心事放在心里。” 就在说到节骨眼上的时候,他们乘坐的大船开始左右摇晃,睡觉的白狐更是从马车里面被摔了出来。“什么情况!” “大家都不要慌,一起上马车!”欧阳天一边不由分说的发号施令,一边拉着白狐再次上了马车,好在这浪还不算太大。其他的几个人也都各自上了马车,就在马车离开大船的那一刻。轰的一声船被迎面而来的大浪给打翻了。“好险!这是什么情况?” “好大的浪,难怪那些以捕鱼为生的渔民,人人都说出海对于他们来说,每一次都有可能是生离死别。” 相较于珍珠的孤陋寡闻,小铃铛那叫一个自豪:“这有什么啊?海上的天气和山里的天气,那是差不了多少的。可能前一刻是阳光明媚,后一刻便是大雨倾盆的。你在山里待了那么久。难道这么常见的事情。都不知道?”说到这里,夜风忍不住拱了拱她:“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尽管大山深处,让珍珠想到了许多陈年往事。心中难免有些伤感。可是表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淡淡一笑,“没事,小铃铛说的对。我是有些小惊大怪了。好在白前辈和欧阳天赶过来了,否则这个时候。我们恐怕就已经葬身这茫茫大海之中了。” 说到这里,白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驾马车这样有违常理的飞在天上,太过的惹眼。是福是祸可还不一定呢!小铃铛!不是我说你。这一百多岁的年纪,怎么就喜欢和这些小娃娃计较呢。你不觉得臊得慌啊!都不要再吵了,我得集中精力试试看。能不能让马车隐形,那样对于我们来说要安全很多。” 话音刚落。就听见云层里震耳欲聋的雷声。之前是在地面听到雷声,尚且觉得震耳欲聋,这近若咫尺的雷声,让他们本能的捂住了自己耳朵。就连马都受不了这声音,嘶鸣之声更是响彻云霄,白狐顾不了那么许多,只能先安抚因受惊一路狂奔的马车。欧阳天刚好在旁边,也伸出了援助之手,“不需要你帮忙,进去看着他们,不要掉下去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逞什么能!没有我,你一个人根本就拽不住它!”欧阳天不是不相信他的实力,那根本就是因为这马的脾性他太了解了,一旦受惊,力大无穷,不是三两下功夫就能拉住的。白狐笑了,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拍欧阳天的肩膀,可谁知就在这时,马车向后一阵倾斜,险些直插入海。 珍珠更是一个没留神,脚下一滑,差点掉下去。好在小铃铛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小铃铛!放开我!你这样,会被我一起拽下来的。” 每一个字都是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吼出来的,欧阳天的眉头皱了起来。来不及找白狐算账,赶忙松开了手,这一松开不要紧。没有了他们的力量制衡,马儿发了疯似得往前疯跑起来。“这马你没有办法驾驭,赶紧进去帮忙,要是珍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对的起黑蜘蛛的托付吗?” 听到了这话,白狐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赶忙一个飞跃进了马车的车厢。这时候的小铃铛,已经快要只撑不住了,尽管夜风也在帮忙,可是这窗户就这么大。两个人的力量实在没有办法施展开来,“夜风!你让开!” “爷爷!我快拉不住了,快帮忙!”珍珠的手在她的手里,正因为马车的颠簸,而一点点的往下沉。要知道下面就是茫茫大海,这对于本就水性不好的她来说,根本就是致命的。白狐见状,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夜风拽开,而就在这时,珍珠的手松开了,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白狐纵身一跃,也跟着跳了出去。 “啊!爷爷!”就在小铃铛惊呼的同时,白狐身上飞出来一根绳子,牢牢的绑在了窗户的栏杆上。如此一来,珍珠和白狐才停止了下降,“白狐前辈,你快放开我!这样下去不行的!马车要带我们这么多人飞在天上,如今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就更加不行了。你们要是被我连累,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 珍珠的嗓子都快喊哑了,白狐就是死活都不放手,仰头冲着夜风吼,“臭小子,还傻愣着干什么!把我们拉上去!要是我们死了,做鬼也会拉你垫背!”大大咧咧的夜风这会才反应过来,拉开小铃铛,赶忙去拽绳子。要说力气,在普通人面前,他的已经不算小了,可惜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马车如此颠簸,他的力量就明显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白狐自然不高兴,一边死死的抓住绳子,一边死死的拽住珍珠。“小铃铛赶紧变身,助他一臂之力,再这样下去。我也快支撑不住了!”小铃铛听到这话。如释重负的赶忙变身成了狐狸,跳到窗户上,用嘴巴死死的咬住绳子。 不忍她受伤。夜风只能更加的用力的拽住绳子,把他们两个往上拽。好在在他们齐心协力之下,珍珠和白狐总算给拉了上来。一场惊魂之后,几个人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变回人形的小狐狸,嘴角满满的都是鲜红的血渍。看的夜风心疼不已,“你没事吧?” “我没事,放心!”说话的同时不经意的看到了夜风手上的伤,赶忙拽过来。“你的手,怎么会这样!疼吗?” “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才会让你们受伤。以后我的命就是你们的,只要你们一句话。珍珠粉身碎骨,绝对不皱眉。”从自己险些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才开始真正意义上明白了生命的可贵。这次的惊险,在她的脑海之中,怕是一辈子也挥不去了。 只是小铃铛听到她的话,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我们拼了命救你,就是为了要你这条命啊?我小铃铛还告诉你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要了你的命!你想欠就慢慢的欠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铃铛你别误会了。行走江湖多年,除了我娘,影子镖局的兄弟们,还有若冰,就没有人肯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我。。。。”珍珠极力的解释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解释就越乱,这会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好在白狐帮忙解了围,“够了,小铃铛!少说两句,你的嘴巴不疼啊!” 说完环顾四周,感觉少了什么,片刻之后,猛的站了起来,“太子呢?你们没有见到他?” 此话一出,他们几个都感觉到了事情不妙,若是他有事,这一仗怕是真的没有办法避免了。“我没见到他,不过像他那样的没用的人,活着只会浪费空气和粮食。死了倒反可以保证,将来不会祸国殃民。”小铃铛口没遮拦的话,引来了白狐的一通训斥,“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狠毒的话!是想让你爹娘,泉下有知不安心。赶紧帮忙找人,看看是不是掉到海里去了!” 本就不喜欢太子的小铃铛,根本就不买账,她这只狐狸其实很简单。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喜欢,当然人也是一样的。若是谁想让她喜欢自己本就不喜欢的东西,除非像若冰那样,让自己对他有所改观。否则任谁说都是没有用的,就算那个人是白狐,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如今对于这个太子,性格直率的她,也不例外。见她不高兴,夜风赶忙开始劝她,“好了,小铃铛,白前辈也不是责怪你,只是太子殿下的生死,足以影响两国是否要打这一仗。” 听到这里,小铃铛才知道,自己不喜欢的那个太子,对于天下的老百姓来说有多么重要。赶忙透着窗户往下看,可是看来看去,这下面除了海水,便还是海水,哪里有他的踪影?“根本就没有人嘛!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小铃铛!我警告你,再说半句这样的话,我决不饶你!”白狐说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吓得珍珠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小铃铛见状倒也不急,仿佛那个家伙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放心,他的水性不是一般的好,一定不会有事的。” 夜风见状,想要跟着跳下去,却被小铃铛拦住了,“不许去!告诉你他没事,就是没事。再说了,就算你轻功再好,这一片汪洋大海,你还能飞回去不成?”听到她的话,夜风真心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好在此刻的天气有些好转了,马车的速度也开始降了下来。 “欧阳兄,太子可能没有来的及上马车,白狐前辈已经跳下去救他了。” 听到他的话,欧阳天的反应和小铃铛,几乎是同出一辙,“放心,你的那个太子殿下,一定不会有事的。至于老狐狸,他那么惜命,也一样不会有事的。所以你不需要担心,现在珍珠和小铃铛都还好吗?” “放心!只要她们没事,那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夜风听到这话,不经意的转身,看到的是小铃铛得意洋洋的表情,“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爷爷是谁?几百岁的老狐狸,若是连水性都不识,那他真的好该干嘛干嘛去了。尽管那个太子的为人,我不是太喜欢,可是谁让他的性命至关重要呢。” 说完拿出了之前白狐给她的手串,轻轻解下一颗,扔进了海里。闭上双眼,默默的念着些什么,珍珠和夜风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就在这时,海里面发生了一道耀眼的光芒,海面上渐渐浮起了一个黑影。“那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还不就是你们那个没用的太子殿下?”小铃铛满不在乎的回答着珍珠的话,也就在这时,白狐也找到了他,一个飞身便将他牢牢的抓在了自己手里。“怎么样?我说他不会有事的,没有说错吧。”与此同时,欧阳天驾着马车降低了与海面的距离,小铃铛顺势将绳子扔了下去。 白狐见到绳子,心中大喜,赶忙向绳子的方向游了过去。“白前辈!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说完脚轻轻的点了下水面,便带着昏迷不醒的太子,回到了马车上。“怎么样?怎么样?他还没死吧?” 听她说话,不知道为什么白狐就是不爽,冷冷的抬起头来白了她一眼,“小铃铛!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他是当朝太子,未来的储君,真龙天子,是那么容易死的吗?” 珍珠笑了,“白前辈,您别生气!若不是小铃铛帮忙,我们应该没有办法那么快找到他,所以我们应该感谢小铃铛才是。”说完低下了身子,来到太子身边。。。(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口是心非耐人寻味 珍珠像模像样的将他平放在了地上,熟练地帮他把脉。片刻之后缓缓的站起身来,只是脸上多了一道愁云,小铃铛赶忙不怀好意的问:“他怎么样?” “从他的脉象上看,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现在必须让他尽快的醒过来,才能够进一步的知道他有没有事。”听到这个,白狐和夜风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不是,珍珠,他到底有没有事?有事就两个字,没事也就两个字。不要这样吊我们胃口好不好?” 就在这时,欧阳天忍不住叫了起来:“老狐狸!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让这辆马车隐形,以它日行千里的速度,估计很快就会到了!” “吵吵吵!吵什么吵!没看见在我在忙着呢吗?太子若是真的有问题,你们就算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皇上砍的!”白狐这会也着急,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小铃铛,“您可别看我!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能够救他上来就不错了,不用怪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救他!我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一个太子爷,文不行,武不行。没有淹死他算他命大,就算脑子出什么问题了,那也是他活该!谁让他的那个爹,昏庸无能!”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根本就懒得理他。白狐见状,气的脸都快绿了,“你!你个小丫头,本事大了是吧?本事再大,也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能!你能什么能!”一边说一边还手舞足蹈的,一个不留神刚好打到了准备过来劝架的夜风身上:“白前辈,您消消气,正事要紧。” 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珍珠也感觉怪怪的。不是自己不想告诉他太子没事。只是因为现在他还没有醒,溺水的人本来就会因为个体差异,发生一些无法想象的事情。就在此时,一直昏迷的太子,终于有了动静,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一些海水。珍珠赶忙弯下身子。扶他起来。关切的问:“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怎奈他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们的心情一落千丈,“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不经意间看了一下窗户外面。立马吓得跌坐了下来:“妈哎,这时在哪里?你们是人还是妖怪,要对我做什么?”那样子看上去,不像是装的。夜风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怎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太子殿下,我是夜风。她是珍珠,还有那位是白狐前辈,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什么夜风,什么珍珠。还白狐!不对,你说他叫白狐,白狐!那就是妖怪了啊!不要!走开!我不要被妖怪吃掉!”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捂着脑袋。在外面的小铃铛听见了动静。倚着门站在那里,一脸的邪笑:“太子殿下!你看看我是谁?”说完变身成了狐狸。这本该害怕的不行的太子,不但没有害怕,相反的还来了兴致。伸手就准备抓住她,好在小铃铛机灵,避开了:“都看清楚了没有!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装傻!” “别胡说霸道了,堂堂的太子殿下,断断不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的。”夜风的话响起,小铃铛却不以为然,“珍珠,你说说看,溺水的人就算失忆,这智商有没有可能一下子降低这么多?我想应该不会吧?再说了,这个太子殿下,分明就是知道我不喜欢他,所以才想捉住我,好好教训我。”说完纵身一跃跳到了夜风的手上。听着她的话,珍珠的心里也在泛着嘀咕。的确,一个正常人,既然怕妖怪,为什么会对从人形变成狐狸的小铃铛,这样的感兴趣?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想要捉住她? 想到这里,再看了看太子。此刻的他目光炯炯有神,尽管神情有些呆滞,但是很明显就是刻意装出来的。这让珍珠更加肯定了小铃铛的说法,是完全正确的,立马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你知不知道,自己从来都不善于说谎?我记得若冰曾经告诉过我,当朝的太子为人刚正不阿,目光如炬从来都是敢作敢当的。现在,你却拿自己的健康和我们开玩笑,这样做是不是有失自己的身份?这要是传到皇宫里,传到皇上、太后面前,您说他们二位会不会不高兴?” 既然人家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他若是再继续装下去,那就显然有些说不过去了。整理了下狼狈的外表,清了清嗓子:“你们说的都不错,本太子是装的,谁让你们第一时间只知道救珍珠,没有任何人在意过本太子的安危?既然知道我的重要性,就应该先救本太子才是。。。。”言语之间,那股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白狐嗤之以鼻,“胡闹!堂堂一个太子,居然拿自己和珍珠比!简直是胡闹!你知不知道,我们在救珍珠的时候,人家说什么了?人家一介弱质女流,都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救她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让我们不要救她,生怕连累了我们。你呢?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义愤填膺的走了出去,那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在太子看来,好像真的是自己错了。懊恼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傻傻的看着她们笑:“不过就是开个小小的玩笑嘛,有必要那么当真嘛?”这话说的就连夜风都听不下去了,“太子殿下,您这样说话就不对了。你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我们正处于危险当中?若是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夜风,你跟他说什么啊?人家是太子,身份高贵。在他的心目中从来就只是先有自己,然后才会想到别人。真的不知道,这皇家还有没有可用之才了。皇上是那样窝囊,太子是这样无能,是不是该改朝换代,天下易主了?要我说,干脆帮着东洋灭了他们算了。省的天下生灵涂炭!”小铃铛本就不喜欢他,这会嘴巴上自然不会留情。倒是珍珠站出来帮忙说了几句话:“大家都少说一句吧,太子的为人天下有口皆碑,只是贪玩了些。本不是什么大碍,但是这以后,老百姓会以你为天,这样的状态。可不好。还有你小铃铛。你的脾气,我们都明白,嫉恶如仇。但是眼下。我们最应该做的,不是救出若冰等人,让事情告一段落吗?毕竟枝节对谁都没有好处,对不对?” 到她的话。小铃铛不高兴的很,轮七轮八。也轮不到她来教训自己吧?更何况刚刚自己还救了她的命,否则这个时候,她应该喂了大鱼了才对。哪里还能够这样和自己说话啊?夜风看到她这样,笑了。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帮她梳理狐狸毛:“珍珠说的对,你明明是好心的狐狸。就像刚才珍珠差点掉下去。你也一样奋不顾身去救。知道太子掉下去了,拿了那颗珠子。才救了他一命。为什么偏偏要像只刺猬一样蜇人?难道这就是你的特别之处?” 知道他们的意思,小铃铛却依旧觉得心里不舒服,嘟着嘴巴,歪着脑袋不理他。好在夜风不跟她计较,太子微笑的走到她面前,弯下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眼睛,“小铃铛,刚才是我不对,你大狐狸有大量,不要跟我一介凡夫俗子计较,可好?” 说都没有想到,一个太子会放下身段去逗一只狐狸,就连小铃铛也吃惊不小,“滚开!见到你就不爽,给我滚的远远的,不要来烦我!要不是为了那些无辜的老百姓,你是死是活,我才懒得管呢!”这话很明显的,她的心里对太子已经不是那样反感了。珍珠笑了,拽了拽太子的袖子,“小铃铛就是这脾气,您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就好了。” “谁要你做好人!你也给我滚开!不要以为自己是若冰的朋友,我就必须礼让你三分,一天到晚教训人,还真把自己当块料了!”小铃铛这口是心非的毛病,怕是一时半会的也改不过来了。大家也都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一切仿佛都恢复了平静,白狐也在外面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让马车在空中隐形。 就在这时,欧阳天看到了不远处,隐隐约约的出现一个小岛,“老狐狸,看样子我们快到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白狐的脸色明显的好了很多,“你说的不错,我们的确快到了。但是在我们着地之前,你最好进去好好看着里面,那几个小鬼。我是真的那他们没辙了!”他的言语之中透着无限的无可奈何,这样的他倒是让欧阳天有些许的诧异,“怎么?你,老狐狸,也有黔驴技穷的时候?对你来说,不过就是几个小孩子而已,既然会让你这样头疼?” 话刚一说完,没有等老狐狸有所反应,就迅速的进去了。因为他明白,这老狐狸的脾气本来就冲,和这些人在一起,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就是他被气个半死,另一种就是那几位被气个半死,不过后者的可能性不大。里面那几位当中,除了珍珠比较靠谱以外,其余几个不提也罢,都是不靠谱的主。 见他进来,小铃铛赶忙跳了下来,变成了人形,拉住他的胳膊,“小天,你还好吗?”她的反应,对于欧阳天来说,早已经习惯了。这会不经意间见到了夜风那张有些不悦的脸,表情立马沉了下来,轻轻的掰开了她的手,“小铃铛,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是不是应该多关心一下夜风心里的感受,还有你这嘴巴也伤了,就不能安静的带会?难道不说话,能把你憋死?” 听到他说这话,太子本能的咽了下口水,心里对他那叫一个佩服。这里面能够如此跟小铃铛说话的人,估计除了他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这样说话其实也不难,难就难在他这样说了,小铃铛还不生气,只是一脸娇羞的说了个“哦”字,就乖乖的回到了夜风的身边,闭上了嘴巴。 “你怎么进来了?是快要到了吗?”珍珠的心细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让太子那叫一个佩服,“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快要到了啊?还是你看到什么了?” 面对他有些弱智的疑问,欧阳天真的很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可是碍?于他是太子,还是忍住了,与珍珠相视而笑,“珍珠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比你更了解我们每一个人而已。” “你这话怎么说?本太子就喜欢和江湖中人打交道,痛快!”听到他这样恭维的话,欧阳天又岂有不说的道理?“这话说来很简单,一路上我心急如焚的想要早点见到若冰。一直在外面驾着马车,若不是因为快到了,可以放松一下,我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进来?难道当真是因为,老狐狸搞不定你们?” 这话一语双关,尽管他们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欧阳天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太子尽管有很多的疑问,但还是咽下了。毕竟他不希望,别人觉得自己太笨了。 就在此时,马车稳稳的落了下来,他们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了。从马车里出来的第一眼,就见到了一间异域风情的小屋,“那个房子好漂亮!为什么我们国家都没有这样漂亮的房子?”小铃铛忍不住好奇,拔腿就要过去,被夜风一只手给抓住了,“前面是什么情况,都还没有弄清楚,你就这样过去,就不怕别人把你关进笼子?” “夜风说的对,那个女人手上除了被若冰毁掉的珠子外,还有一个法宝。可以乱人心智,而且可以知道距离自己500尺距离之内,是否有东西靠近。”白狐的话,只是说了一半而已,另一半是那件法宝,还可以清除人脑子里现有的所有记忆,如果她真的对若冰做了什么,即便自己努力将马车隐形,恐怕她也已经知道大家都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难以言说的痛 欧阳天看出了他眼中的担忧,悄悄地将他拉到了一边:“干什么!干什么!不要拉拉扯扯的!” 白狐的喊声,让大家都停下了脚步,纷纷回头看去:“你刚才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真的确定,若冰一定在前面的那间小屋里?” 听到他的询问,白狐冷冷的白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你以为以若冰那丫头的性子,你这样紧张她,她会觉得很开心还是怎样?”白狐的不满在于,这家伙一旦碰上若冰的事情,就永远是这样的方寸大乱。可是在欧阳天看来,若是那丫头真的在那间小屋里,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和她是近在咫尺的距离。想到这里,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冷静,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老狐狸,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不用拐弯抹角的告诉这些废话。”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久违的朋友们,为何不进来坐坐?在外面吹海风,倒是显得我这个本土之人,怠慢了各位。还有,忘了告诉你们,若冰在这里。欧阳天,你不是很想找到她吗?还不快点过来?若冰就在这里等着你呢!还有你,黑珍珠,你不是想为你娘报仇吗?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哈哈哈!” 这声音伴着海风,让所有的人毛骨悚然,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愤怒。欧阳天和珍珠不约而同的向那间小屋走了过去,在走过去的同时,扔下一句话来:“老狐狸,你和他们在这里等我们,若是有情况。你们再进去不迟!”白狐听到这话,愣在原地,没有跟着他们过去,同时也拽住了小铃铛:“你拽我干嘛!我们根本就没有理由让他们去冒险。” “如果我是你,就听老狐狸的话,这个时候,不要逞一时之快。否则后果可不是你能够承担了了的。”太子这时候说出来的话。倒是沉稳了许多。只是依旧招来了小铃铛的不满:“不要跟我说话!你是谁!堂堂的当朝太子,若是一不小心被他们掳了去,你觉得你还有命在这里。说风凉话吗?” “好了,你们两个都一人少说一句!看看他们进去会怎么样。” 在大家的注视之中,珍珠和欧阳天缓缓地走进了屋子,里面黑漆漆一片。若不是太阳还没有下山。他们怕是什么都看不见了,“鬼夫人!我们来了!若冰在哪里?你最好赶紧把她毫发无损的放了。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这座屋子!”欧阳天能够感觉到若冰就在附近,可是在他的努力寻找之下,依旧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这才忍不住喊了起来,怎奈四周除了海水的声音。和他们二人的喘息声,便再没有其他了。 “我们会不会理解错了,哪里有这样巧的事情。我们刚来,找到的第一间屋子。若冰就刚好在里面?若真的是如此。八成是我们的运气太好了,老天爷都在帮我们。”珍珠之所以这样说,意在投石问路,只是话说了半天了,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在欧阳天顺着她的意思,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里面的门开了。 珍珠快欧阳天一步的转过身来看了过去,当她看到若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完全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扑了过去。可是就在她踏出去之后,若冰手中的剑,直接指向了她:“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滚出去!别逼我大开杀戒!”眼睛中的杀气,真就不是拿来开玩笑的,珍珠疑惑的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着她:“若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是珍珠啊!难道你都忘了吗?” “别过去!”欧阳天一把将她拽了回来,目光却锁定在了若冰的身上:“不走是吧?好!这是你们自己跑来送死的,可就怪不得我了!”说完,若冰就拿着剑像他们冲了过来。她的武功高有几斤几两,珍珠和欧阳天心里都明白,在防守的同时忍不住劝她:“若冰!你醒醒!我是珍珠啊!你难道就这样不记得我了?” “少废话!我管你珍珠、翡翠、还是玛瑙!今天既然你敢到这里来,打扰我娘亲的清修,那你们就得把命留在这里!”说完,剑尖快速的指向了她的脑门,还好欧阳天的速度快了一点,将她拉开了。“珍珠,你先出去,看样子,那个女人一定是对她做了什么。我们这样和她打,是根本就没有用的!去找樊将军!只有找到他们,才有可能结束这一切!” 听他这样说,珍珠即使知道这话不错,也不愿意离开。倔强的摇头,看着若冰的眼睛:“不!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我不能就这样离开而去!就算是死!我也要带她离开这里!”只是她的武功本就在若冰之下,这会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她打的趴在了地上。欧阳天眉头一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一把抓住珍珠的衣领,利索的给扔了出去。“想走?没有那么容易!”说话的同时,一个飞身便准备冲出门外,欧阳天见状,手轻轻地一挥,门随即关上。自己则挡在了门口,只手抓住了她的剑。 鲜红的血液瞬间滴落了下来,若冰却不为所动,冷冷的刺了过去。欧阳天没有躲,这一刻他完全不知道若冰是真的被她控制,还是假的被她控制。可是不管是哪种,只要自己反抗,那么到头来受伤的那个人,必然是她。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若冰,你真的忍心这样对我?我是欧阳天啊!” 一听这三个字,若冰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愣了片刻之后。那表情瞬间变得可怕极了,不由分说的将剑刺了进去:“欧阳天!纳命来!我要为我大哥报仇!”这一剑刺得很深,欧阳天能够感觉到她手中的力量,完全没有留情。宝剑几乎是穿胸而过,可是这种疼痛远不及她完全不认识自己,来的更让他感到疼痛。就在这时。他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小铃铛那丫头不肯走。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喊了出来:“小铃铛!快走!我没事!我保证下次见面你能够见到活的欧阳天!” “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这样关心别人的生死,你真的不觉得累吗?”此刻那个女人,从里面缓缓地走了出来,若冰立马迎了上去:“娘!若冰做的对不对?娘刚才还说。他们有多厉害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欧阳天听到这话,表情恨不能杀了她:“怎么?很生气?不过没有关系,我随时都能够让若冰杀了你。”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若冰是无辜的!”欧阳天扭曲的表情在告诉她,自己无论如何是不会弃若冰于不顾的。那女人笑了,笑的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开心的很。没有搭理他。相反的转身,笑嘻嘻的看着若冰:“还记得。娘跟你说过什么?别人怎么对你的,你要加倍奉还。”说完递给了她一根鞭子。 看到这熟悉的鞭子,欧阳天笑了,咬牙从身体中将剑拔了出来。鲜血顿时浸湿了衣衫。面色惨白:“若冰!你大哥不是我杀的!是她,是这个女人,间接害死了你大哥!”话音刚落。若冰的鞭子就已经抽到了他的身上:“你个混蛋!我娘杀了我大哥!这样的谎话,你也编的出来!今天姑奶奶就要让你看看。马王爷有几只眼!” 年幼是若冰的那股子狠劲,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欧阳天也不躲,就这样傻傻的站着。用愤怒的眼神瞪着那个女人,“你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难道在你的心目中,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如此的自相残杀,对你来说,就是乐趣?” “闭嘴!没有人可以这样跟我娘说话!你个混蛋!我要打死你!”若冰的鞭子如雨点一样密集的抽打在他的身上,脸上除了愤怒,欧阳天根本就找不到其他任何的情绪。这一刻的他除了一声叹息,和默默地承受身上和心里的痛,便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怎么样?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打,也不还手,啧啧啧。我还真的是佩服你,若换做是其他的男人,八成该发疯了。”她还不忘补上一刀,欧阳天很想回她两句,可是他知道,此刻若冰的性命,就像蚂蚁一样捏在她的手里。自己除了默默的忍受,她希望看到的一切,再没有其他能够为若冰做的了。“哈哈哈哈!打吧!你最好让她打死我!死了,我就可以和我的爹娘团聚了!到阎王殿,我也可以把你的罪行,原原本本的告诉阎王爷,让他收了你!” 此话一出,若冰手上的劲道用的更大了:“我跟你说过了!不要这样跟我娘说话!你这混蛋!怎么老也听不清楚!” 可惜就在这时,女人让若冰听了下来:“若冰!好了!娘留着他还有用,别给娘打死了!” “娘!若冰还没有玩够呢!不要!”若冰手上的鞭子依旧没有停下来,却被她一手抓住了:“若冰乖!娘的话,你都不听了?这样娘可是要生气的,回头若是让你爹爹知道,吴妈死在你手里,你猜娘会不会在爹面前,替你说话。”说到这个,若冰赶忙收了手,小鸟依人的挽着她的手臂,一副撒娇的样子:“娘最好了,一定不忍心看着若冰被爹责罚的,对不对?” 枝子看了欧阳天一眼,便拍了拍若冰的肩膀,“现在帮娘,把这个杀死你大哥的凶手关进笼子里,娘就一定会在你爹爹面前保你平安,怎么样?” 面对她的话,欧阳天顿时觉得很可笑。一个人能够将谎言,说成这样,真的是不得不佩服她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混蛋!我娘是你看的吗?小心你的眼珠子!总有一天,本小姐要拿你的眼珠子泡酒喝!”说完拿出鬼见愁,将欧阳天绑了个严严实实,一手拎着大步的走了进去。 “若冰!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闭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本小姐的名字!告诉你,今天若不是娘说要放过你,你今天就死定了!最好给本小姐老实点,否则一定有你好看的!” 隐隐约约的看见她熟悉的脸庞,即便如此,他也感觉到了安慰。“好,我不说。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我来了,我们再聊不迟。” 言语中的落寞让若冰皱起了眉头,“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指望以后可以和我聊?指不定哪天娘不高兴了,你的小命也就不保了,还在这里妙想天开的,想要跟本小姐聊?简直是蠢货!”若冰的气话,在欧阳天的心里,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狠狠地戳他的心,让他感觉到好痛、好痛。可是转念一想,这丫头只是被那个女人控制了、迷惑了,假以时日,她一定可以想起自己来,一定可以变回原来的若冰。 正自己安慰自己呢,就感觉路走到了尽头,若冰猛地拉开了门,将他重重的扔了进去:“你给本小姐老实待着!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指望逃跑,不管你跑到哪里,只要娘想要抓你回来,你都一样逃不掉!”说完便重重的关上了门,满足的拍了拍手,笑嘻嘻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娘!怎么样?若冰没有让您失望吧?” “若冰永远都是娘的乖女儿,是一定不会让娘失望的。” 与此同时,被强行拉上马车,继续往前走的小铃铛,发了疯似得想要飞下去:“老狐狸!你怎么可以让小天一个人在那,你知不知道,他一定会死的很难看!我一定要去救他!” “胡闹!那间屋子里面到底有什么,你我都不清楚,更何况找珍珠的说法,若冰那丫头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若冰了。你这样莽莽撞撞的闯进去,是想让那丫头送命吗?你也不想想,她若是死了,小天还能不能独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心境 听到这个,小铃铛发疯的神经,终于恢复了正常,不再吵闹不堪。夜风也因为她突然之间的平静,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好了,好了,耳朵终于清静下来了。小铃铛,白前辈这样做,真的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不管任何时候,他在你心目中的分量都比任何人重要。但是在你一心念着他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想想,身边人的感受?” 这话明显的里面带着别样的意思,小铃铛就算再傻也不会听不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些过激了,可是即便知道他在吃醋,也不代表以她的脾气,可以放下自己的身段,当着这几个人的面讨好他。太子仿佛看出了她们的心思,咳嗽了两声,“小铃铛,不管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都应该知道夜风才是你的。不要因为任何事情,把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放在第一位。这样,真的不好。” 珍珠想拦,可是并没有拦住,等他说完之后,心中暗暗叫了声“完了。”事实果真不错,小铃铛本就不爽,这会他挑事,自己又岂会真的咽下这口气?“给我闭嘴,你是个什么东西?太子了不起啊?告诉你本姑娘,是狐狸不是人,不吃你那一套!还有麻烦你,本小姐的事情今后少管,而且拜托,我很讨厌你的声音!” 听到她嫌弃的话语,太子终于识相的点了点头,“好!从现在开始,本太子尽量少开口。” 小铃铛还不忘补刀子,“不是尽量少开口,是不要开口,你和任何人说话。都不要跟我说话,谢谢!” “行了,都别吵了,我们最好还是想想接下来要去哪里。这样在天上飞着,太惹眼了!”白狐忍不住白了他们一眼,心里面那叫一个憋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斗嘴。 知道他生气。小铃铛多少有些是有些许的畏惧的,看了夜风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相对于他们的急于找个地方隐藏下来,另做打算。欧阳天的心里却好受了很多,尽管自己现在的处境,充其量就是她们泄愤的工具。 “臭小子。起来,起来!”若冰不知道为什么。总想着往他身边靠。欧阳天听到她的声音,赶忙睁开眼睛,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心猛的颤抖了起来。“若冰,你还记得我,是不是?” 怎奈他的话。最终还是换来了一顿收拾。若冰先是撤了鬼见愁,然后便是好一顿鞭子。欧阳天只是咬牙忍着。一句话都不说,“我还就奇怪了,你怎么就和其他人不一样了呢。我打你,你也不知道躲,不知道喊疼,更不知道求饶。你真的当自己是铜皮铁骨吗?我今天非要打死你,看看你到底能够坚持多久。” 欧阳天额头的汗珠,此刻早已经和着血水一点点的滴落在地面,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办法,让自己去责怪她半分。要知道自己没有兑现她的承诺,让她迷失了本性,这样的做法,算是自己对她的补偿。“我坚持多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额头青筋直冒,若冰就表现出来相当的兴奋。“是吗?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看你和臭小子,根本就是在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说完将鞭子扔在了一边,低下身子,死死的掐住他的喉咙。看着他那张脸,因为缺氧一点点变成猪血红,却还依旧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这种感觉,让若冰感觉到很熟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角落下温热的眼泪。“若冰,如果我的死可以换回你的平安,我死而无憾。”艰难的趁她愣神的机会,从喉咙里面说出这句话,顿时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他以为自己会死,可惜若冰的手松了。 煞有其事的仔细打量着他的脸,顺手一挥,整间屋子突然变得亮堂了起来。“你小子,本小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为什么,我见到你这样,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此话一出,欧阳天笑了,若冰心里还是有他的。她还依稀记得自己,也就是说,只要有机会,自己还是可以将她唤醒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鬼魅般的声音再次传来,“若冰,娘是怎么跟你说的?谁让你又来找他的?”言语中明显多了分责怪,若冰却嘟着嘴,像个小孩子一般,飞奔到她面前。“娘!若冰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从心眼里觉得他这个人不一样。想知道,这种不一样来自于哪里,怎么?您不是教过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此刻的枝子,冷冷的哼了一声,手轻轻的一挥,屋子里面又恢复了原本的黑暗。“若冰,娘说的话很多,但是现在,你乖乖的一个人去外面玩会,娘要好好的跟他说会话。” 听到了她的话,若冰怏怏不乐的转头看了欧阳天一眼,便“哦”了一声出去了。枝子看到她出去之后,缓缓的迈开了步子,往欧阳天身边走去,“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没有关系,我这一辈子,被人恨习惯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最重要的是,只要若冰在我的控制之中,你们这些重情重义之人,一定会自投罗网。” 欧阳天没有生气,相反的尽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站起来,“是吗?重情重义?提到这四个字,我能够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从小被东洋的大王送去中原。然后在懵懂之中,让自己成为了我国顾命大臣的女儿。然后顺理成章的嫁给了樊将军,背负着国家赋予你的使命。可是你因为心中的爱,早已经决定放下他们给你的枷锁。可是就在你全心全意的相夫教子,预备和他们过着属于自己的幸福日子。” 本应该生气的她,此刻听到这些,不仅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相反的还觉得很开心。“好!很好!继续说下去。我听着,我看你还能够说出什么来。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些事情,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更何况你还有影子镖局在帮你,所以我真的很想听听,你还有什么能够让我为之一振的消息。” “你之所以,最终选择了违背自己心中对幸福的渴望。是因为你发现。你外表的伪装,一点点的给撕开。樊将军,你的丈夫。没有完完全全的把心交给你。他一直都在查你,一直都在怀疑你,所以当你知道这一切,信念就已经开始动摇了。再加上你们家的下人。若冰的奶娘,莲儿。你们之间的关系。便在一点点的拉开了距离。可是即便如此,你也还是愿意用心,去守护你心中的爱。” 欧阳天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亲眼目睹的一样。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想要让对面这个女人,彻底的认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枝子也不生气,耐心的听着。欧阳天见她没有制止,索性继续说下去。“可是就在这时,你的国家派人找到了你,他们希望你能够照着他们的想法去做。你当然不愿意放弃,自己千辛万苦,守护着的爱。他们便拿樊将军的性命威胁你,所以他上次出征,险些送命。” 听到这里,枝子的手开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脸色也在慢慢的发生变化。好在屋子里面光线很暗,看不出来,欧阳天估摸着她的心态开始要发生变化了,小心翼翼的继续往下说,“所以你害怕了,此外他们还威胁你,若是你稍有不慎,你的两个儿子的命运,将会不容乐观。你就心寒了,再加上你丈夫为了莲儿的死,彻底和你决裂。从那一刻开始,你的心态就开始彻底的扭曲,慢慢的接受了自己的使命。”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你今天的话已经够多了!你不要忘了,若冰在我手里,如果你稍有不慎,我一定会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她身上。你觉得,那样的结果是你要的吗?”说完转身要走,欧阳天却喊停了她,“怎么?生气了?说到你痛处了?堂堂的鬼谷掌门,中原的第一夫人,就这样没有勇气面对最真实的自己?其实你根本就错了,樊将军,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的身份。而且在我们知道你真实身份之前,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此言一出,枝子终究还是留了下来,缓缓的转身,看着他若隐若现的脸。迅速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冷冷的看着他,“他早就知道,又怎样?这么多年,我背弃了我的国家,尽心尽力的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他是怎么对我的?为了一个卑贱的女人,要休了我?你觉得我应该感激他,还是觉得他这样做,对我是公平的?”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你到今时今日,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以为天下人都负了你,其实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根本就是你骨子里的凶残、偏执做作祟!不管那些人是不是下人,最起码他们都是人,是人就应该得到尊重。想樊将军,多年在外征战,所到之处,无人不忌惮他三分。常年看到的是,将士马革裹尸,身为一个将军,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因为自己没有把他们活着带回去而自责。在他的心目中,人的性命是高于任何利益、权威的。” 欧阳天说的振振有词,枝子心中的怒火,却在一点点燃起,“是吗?上天造人,本来就有三六九等,我哪里错了?身份卑贱的丫头,也想要得到主子的爱,她也不想想她配吗!”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欧阳天也没有打算就此停下来,猛的用力推开她,“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那我问你,你聪明了一世,害了那么多人,只为帮你试药,你又得到了什么?” “我得到了什么,不用你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就算失败,也不可能败在你的手上,所以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死!”说完冷冷的走了出去,看着她的背影,欧阳天一阵苦笑,“现在还不是我死的时候,等到若冰安全了,我的性命随时拿去!” 声音很大,让门外的若冰听得清清楚楚,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痛。就在这时,枝子来到了她的身后,“若冰,在想什么?” 在她的声音里,若冰能够感觉到她的怒气,随即无辜的转头看着他,“娘,你怎么了?是不是里面那个臭小子,刚刚惹你生气了,若冰进去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面对她稚嫩的问话,枝子顿时觉得很可笑,错误的一生,从刚一开始就错了。即使知道哪里错了,也已经回不去了。想到这里,与她并肩站到了海边,吹着海风,让她清醒了很多,“若冰,如果娘做错了什么事,你会不会原谅娘?” 此话刚一说出口,便知道话说错了,好在这丫头现在根本就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娘是不会做错事情的,但是有件事情,若冰可不可以问一下娘,大哥是如何死在那个臭小子手里的?” 听到这个,枝子的表情明显的沉了下来,“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你只要知道,他是你的杀兄仇人,娘要你杀了他。” “好!若冰现在就进去杀了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这点枝子很清楚。见她兴奋的想要进去的背影,“慢着!若冰!杀了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娘不是教过若冰,做事需要当机立断,为什么。。。”若冰的话没有问出来,就被枝子打断了,“没有为什么,你只需要照着做。” 说完缓缓的走到她身边,若有所思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是,如果你现在想要见,解除你心中的疑虑,就去吧,我是不会阻止你的。” “嗯!谢谢娘!我就知道,娘是最好的。”说完便颠颠的进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傻小子遇到蠢丫头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着若冰的背影,觉得自己欠这孩子的太多了。在她的身上仿佛能够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可是那样沉痛的枷锁,在自己彻底醒悟的那一刻,会显得是那样的可笑。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是累了,这时候的她,迎着海风,仔细的想着欧阳天刚刚说过的话。 忍不住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可惜的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从小到大,在她的心里,只知道一件事,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只要欺负过自己的人,她就要他十倍、百倍的偿还。可是结果呢?自己还不是什么都得不到?只能够在惩罚别人的时候,找到那可怜的愉悦。 这样的自己,她心里很清楚,根本就不算是个正常人。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只要说了平生第一个谎言,后面就需要接二连三的用无数的谎言来圆谎。待谎言被揭开的那一刻,终究会尘归尘土归土。一个错犯下了,即便不是你真心愿意犯的,但错就是错,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讲。 并且在那个错之后,你会因为这个错,而犯下更多的错。这些错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让你残忍的面对自己的本心——一个丑陋不堪的灵魂。 尽管在别人面前,这个错字自己从来都不会认。可是骗别人可以,骗自己却不能,如今的她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再见他们一面。不谈弥补,只是想在看看他们。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一无所有的。试问一个,从拥有至高权力的第一夫人。到鬼谷的掌门,而这些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落魄的回到属于自己的国土,想要从他们身上,找回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到头来,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能够怪的了谁?只能够怪自己,错生在了这个乱世之中。 相对于她的感慨万千。若冰的心里也感觉到了奇怪。自己的记忆是支离破碎的片段。她娘讲话,也是顾左右而言他。就连眼前这个小子,都愿意用他的性命换取自己的平安。这是什么样的道理?今天她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臭小子,本小姐问你。以前我们认识吗?” 听到这个,欧阳天如同看到了。她恢复神智的希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悄然落了地。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眼波之中一般。“若冰,如果我告诉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应该不会相信。可是这是事实,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都没有办法改变。” 此话一出,若冰先是愣住了,片刻之后就开始冲着他吼,“你是个什么东西!放屁!我是谁?堂堂的将军府大小姐,你是谁,顶多算是个江湖人士。我是你的人,我还是你的神呢!”说完挥手就是一拳,这拳不偏不倚的打在他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上,让他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半点要责怪她的意思,“若冰,如果此生能够死在你的手上,我真的是今生无憾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我死的时候,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所以我还不能死。” “哦?不想死是吧?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本小姐的问话,如有半句不实,本小姐定让你血溅当场!”说的理直气壮,表情更加是嚣张跋扈,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欧阳天也不生气,只是认认真真的听她继续说。 “既然你不回答,那本小姐就当你默认了。我第一个要问你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杀我哥?不错我大哥那个人,做事太过固执,整天有板有眼的,不要说你不喜欢他,就连我自己都不喜欢他。但是就算他再怎么不好,也是我大哥,你凭什么就杀了他?不要告诉我,大哥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到了必死无疑的地步!因为我了解我大哥,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相反的就是因为他太正直了,所以除了爹喜欢他,就根本没有别的人喜欢他!所以,你千万不要打算骗我,这条路是绝对行不通的。” 若冰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一大通,欧阳天怎么都感觉这丫头,骨子里依旧有些一个善良的心。看来他的若冰,大家喜欢的若冰,正一点点,一点点,努力的找回那个最真实的自己。想到这里,对他来说多少是个安慰,“若冰,你大哥不是我杀了,他是死在你们家管家手上,而你娘也不是你亲娘,是她杀了你亲娘!” 他的话,一字一句敲打着若冰的心,本来就不喜欢想事情的她,此刻满脑子都是一些零碎的画面。这些画面就像一块大大的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甚至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从来不轻信别人的她,此刻既然希望他能够继续说下去。怎奈脑袋一阵疼痛,手心直冒冷汗。 看她这个样子,欧阳天实在不忍心再说下去了,只能在这里打住。“怎么?故事很动听?没想到啊!实在是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樊小姐,也有这样沉不住气的时候。这倒是让在下,感到万分荣幸呢。”骨子说这话,只是不希望她因为用心去想过去的事情而痛苦。 可惜此刻的若冰,记忆之中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就算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依旧有他的位置,也不代表她能够容忍这小子拿自己当猴耍,“你个臭小子,我看你是没有被打够!”说完再一次拿出了她的鞭子,就在这时,盒子终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停!主人,盒子再也看不下去了!就算你现在的记忆有问题,但是你总还有心吧!欧阳天对你怎么样,难道你竟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盒子,若冰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她拉开,“你给我记住。我是你的主人,谁都可以来教训我,唯独你不行!”说完将她重重的扔了出去,欧阳天见状,赶忙飞到盒子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若冰,凡事要有个度。做事还是不要太过的好。否则会有大麻烦的。” 欧阳天不冷不热的声音,让若冰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你个臭小子。我今天要打死你,省的把你留在这世上害人。”说完就准备送他上路,可是就在这时,盒子发出了一道金灿灿的光芒。若冰本能的闭上了双眼。待她在睁开来的时候,黑乎乎的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 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画面,这个画面让片刻之后睁开眼的若冰,惊讶不已。欧阳天笑了,“小盒子。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你这样肆无忌惮的用别人的地盘,好像不太好。”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欧阳天竟然是那样的,希望她什么都不要记起来。做回最真实的自己就好。可是若冰却不是这样想的,画面中的自己,和旁边的这个男人,相互之间的关系是那样的亲密。这点也无巧不成书的证实了他刚才说的话,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既然是他的人,他又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大哥。这样的他,自己要如何面对?画面顿时因若冰心中所想的,把她大哥是如何惨死的,又重新的放了一遍。刚开始看还好,后来,自己的手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她能够感觉到,有股热乎乎的东西,从手心里流了下来。 “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欧阳天是根本就不可能杀了你哥的?”小盒子那叫一个着急,如今他们两个都还好好的活着,本就应该互相信任的他们,却因为若冰的怀疑而弄得荡然无存。这样岂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只是不管小盒子怎么说,若冰就是不愿意相信,画面中所发生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觉得我小,好欺负是不是?所以才会编个这样好笑的笑话,来给我听?是不是!” 那种处于信与不信的纠结,让若冰的表情开始僵硬起来。盒子还想继续讲,却被欧阳天给拦住了,“小盒子,够了!你主子脑袋不清醒,难道你的脑子也和她一样吗?黑的永远不可能变成白的,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听他把话说完,若冰的心潮开始澎湃,看他的样子,这些似乎都是事实。可是为什么他又要这样和自己说话,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铁石心肠,还是真的对自己好?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主人!盒子看你,是天底下最大的问题傻瓜!欧阳天的武功,明明可以与你一较高下,为什么偏偏要任你宰割,弄得自己伤痕累累?你看看他,旧伤未愈,新伤又被你给打出来了,你难道真的就什么都不明白吗?你是想气死小盒子吗?” 若冰笑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盒子会跟人生气的,如今它倒算是第一个了。可是不管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自己都一定要弄清楚真相,“知道我是主人,就给我闭嘴。不要以为你们这哄骗小孩子的把戏,就能够骗过我!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就是我娘,任何说她坏话的人都该死!但是,不用害怕,我现在不会杀了你,你要留着你,慢慢的折磨你,直到你咽下最后一口气!” 看着她眼中,半信半疑的迷惑,欧阳天除了心疼,便只剩下心疼。淡淡的一笑之后,便开始安静的盘腿做了下来,不听、不看、不想,完全进入忘我的状态。若冰见状,只冷冷的说的一句,“你最好能够活的久一点,因为那样,本小姐才能更好的折磨你!以此来偿还,你手中欠下的人命!” 说完便拂袖而去,走出门的那一刹那,重重的拉上了门。盒子见状,气的直跳脚,“啊啊啊!气死我了,她的脑袋就是一块木头疙瘩!不是我说你,你个欧阳天,该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你放她走。不该待在她身边的时候,你就偏偏要网上凑,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知道它的一番好意,也明白若冰此刻的困惑,欧阳天的心里,却如释重负一般的轻松了起来。今天仅是第一天而已,便能够达到如此的效果,这一点对她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想那些事,凡事只要她开心,那自己便会开心,哪怕这种快乐,是用自己的痛苦换来的,自己也会无怨无悔。 离开欧阳天的若冰,漫无目的的踢着地上的石头,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可是她却不敢去问她娘,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感觉到好累,忍不住打起哈欠来,可是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背后凉嗖嗖的。猛的回头一看,顿时吓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晨曦的特有的阳光,暖暖的透过窗户照射下来,让她懒懒的不肯起床,直到枝子叫她。“若冰!若冰!醒醒!起床用早膳了。” 听到这个,若冰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刚巧撞上了枝子的额头。两人同时吃痛的叫了起来,随后又相视而笑,“娘!若冰想家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见爹?” 这样的问题,一下子把枝子的好心情,给搅得烟消云散,“若冰,如果永远不见爹,你会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记住,一定要跟娘,说实话。为娘想知道,对你来说,到底是你爹好,还是娘好?”此话一出,连她自己都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会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莫说她们不是真的母女,就算是真的,又有谁会喜欢像自己这样的娘亲?好在自己的心虚,若冰没有办法看见,“娘,不管发生什么事,在若冰的心目中,娘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娘。爹也是天底下最好的爹,要真在你们两个当中做选择,若冰喜欢娘!” 听到了她的话,枝子的心里不是一般的舒坦。。。(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心有余悸的改头换面 看着若冰天真的笑脸,枝子只是淡淡一笑,向她温柔的伸出了手。若冰若无其事的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娘!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什么?今天娘的心情好,不管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枝子一改往常的心态,或许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她终于想通了。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该是自己的,强求不来。今晚一切都会结束,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还要执着呢?就连欧阳天,一个外人都懂得道理,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一直都知道那样的道理,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可是事实如此,再不愿意承认,那都是事实。抱着这样的心态,自然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看到她如此,若冰不敢相信的挠了挠头,凑到她跟前,“娘!您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些不一样啊?您没生病啊?” 听到这个,枝子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娘生病,你高兴还是怎么样?既然没有问题,那娘就出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待着。”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若冰好像意识到什么,赶忙拉住她的手,“娘!您别这样,我有问题,您就告诉我吧!好不好?” “是吗?娘还以为你这傻孩子没有问题了呢,那就快说吧,娘听着。”枝子微笑的转头看着她纯真的脸庞,若冰的脸当真如鲜花一般的娇艳,这样一个孩子,自己却是那样的对不起她。想到这里,难免有些许的内疚,轻抚着她的脸。“怎么了?这样看着娘?娘脸上脏了吗?” 听到她的话,若冰弱弱的说了一句,“娘,你脸上没有脏,若冰只是觉得娘今天太漂亮了,好美。真的好美,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哦。对了。娘,为什么若冰的记忆有些许的混乱?好像很多事情,都是支离破碎的。有的怎么也没有办法拼凑到一起,昨天晚上,若冰想了很多,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娘。您能不能告诉若冰,是怎么回事?” 从小就看着她长大。在她的身上,自己花费了所有的心血。此刻又怎么会不明白,她这样问的目的是什么?浅浅的一笑之后,若无其事的避开了她的眼睛。“如果娘没有猜错,欧阳天。。。就是被关着的那个小子,应该告诉了你一些事情。而你却一直在怀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想要正面问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证实你自己心中的疑惑,对不对?” 此言一出,若冰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掐了下自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枝子本能的知道她此刻的傻动作,“不用叫,也不要怀疑你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说的任何话都是对的,娘就是他说的那么不堪的人,甚至于比他说的更加的不堪。” 话说到这里,若冰大致是知道她娘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了。在她零零碎碎的记忆之中,她娘是一个相当要强的人,一个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如此开诚布公的承认自己的错?“娘!现在的我完全不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若冰知道,娘一定不是坏人,即使做了很多的错事,也一定是事出有因的。” “那就是说,不管娘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娘,是不是?如果娘告诉你,你的亲娘是死在我的手上,如果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忘记很多东西,都是因为娘对你动了手脚,如果告诉你,原本抓你过来,就是为了让东洋和中原兵戎相见,你也一样会原谅娘?”枝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让若冰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打算怪她太久,“娘,是!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抚养我长大的娘,若冰永远不会怪你,但是现在若冰想证实一点,您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此刻的她多么希望,待会可以听到她否定的答案,可是事实却残忍的浇灭了她仅有的希望。枝子一脸镇定的看着她,“若冰,娘说的都是真的,尽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是你娘,而是你的仇人。我也不得不告诉你,之前我所说的都是真的。这里是幸子的屋子,是大王赐给她的。而她中意的,一直都是浩二。” 提到这两个字,若冰的心突然猛的颤抖了起来,痛苦的回想着自己本该记住的过去。“浩二是谁?欧阳天是谁?幸子又是谁?还有你说的大王,到底是什么人?这一切都是怎么了?”说完这样,痛苦的捧着自己的脑袋,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 看到她披头散发,完全不愿意相信事实的模样,枝子既然感觉到了,心底某个角落在隐隐作痛。赶忙伸手,想要将她抱入怀中,好好安慰一下,却听见身后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住手!若是你敢伤她一分一毫,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枝子的脸色自然不是太好看。若冰几近癫狂的指着欧阳天,“我警告你,不许冲着我娘吼!你是个什么东西!不管任何时候,都轮不到你个混蛋,来教训我娘!” 说完,就想对欧阳天大打出手,结果被枝子阻止了,“若冰,无妨,娘此生做了很多的错事,他的爹娘也死在我手里,他有权利这样跟我说话。”原本就没有指望她会变好,这会突然间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让欧阳天更加的肯定她有阴谋,至于这个阴谋是什么,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欧阳天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随手拿起若冰屋子挂着的宝剑,直指枝子的脑门。“原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报仇,但是这一次是你逼我的,那就不要怪我了。”就在他拔剑的同时,若冰伸手。向他举起了鞭子,“你要是敢对我娘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了你的命!” 可就在这时,盒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蹦了出来,手轻轻的一挥。所有的一切静止了,屋子里面三个人都被定住了。看着他们三个人此刻的表情,盒子头都要炸了。“主人!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记不住,盒子知道宿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你好歹,也要让自己死的有点尊严吧?就这样死了。你死后都不会觉得亏得慌吗?再说了,就算要死,是不是也得给盒子找到新的主人啊!你这样不负责任,天山派的将来。如何能够光大?” 说到这里就越发的激动了,用手指着欧阳天。“还有你!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离开?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她离开你会有大麻烦?真的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蠢了!真的以为只要心中有爱,就什么都不重要了吗?告诉你们,事实根本就不是你们以为的一样!” “小盒子。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小盒子本能的开心了起来,“您怎么才来啊?你给盒子找的这个主人一点都不好。盒子一点都不喜欢!” 话音刚落,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了他的面前。“小盒子,你还是这样的淘气,主人从来都不是你自己可以挑选的。万事冥冥中都有定数,你就不要过问了,若冰是所有症结的根源。所以她的将来,一定会多姿多彩,不需要你为她操心。” 小盒子无奈的看了若冰一眼,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还多姿多彩呢,很快就会走火入魔了,还能够有怎样的精彩?您老人家还真的会说笑!不是小盒子说你,你说你现在都是神仙了,难道就没有办法救她?” “不是没有办法,是她根本就不需要我救,她自己会救自己的。”宗主的微笑在小盒子看来怪怪的,立马板着一张脸,指了指若冰那发狂似的表情,“你看看,她这样哪里是能够自救的样子?整个一个疯子!披头散发,还穿着大红色的衣服,您知不知道,小盒子现在怎么都感觉,她是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您还说她能够自救,您就唬我吧!” 知道她不高兴,可是作为一件神器,它高不高兴又有什么重要的?“好了,什么都不用你说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你的任务也完成了,跟我回天庭去吧。”说完向她伸出了手,听到这话,小盒子那叫一个开心。终于结束了,结束了就意味着,自己要走了。 自己要走了,本应该开开心心的,可是这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觉得有些舍不得。虽说吧,她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是这人总是有感情的。。。“还不走?你不是不喜欢这个丫头吗?既然不喜欢,不是应该很高兴的吗?” 这话明摆着就是臭她的,小盒子不是不知道,可是即便知道,她也不得不继续待在这里,哪怕就是一会也是好的。立马不高兴的转头看着宗主他老人家,“行了!我知道您说这话什么意思,但是小盒子还是想求你件事。。。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给接了下去,“那就快点!”说完转过了身去,强忍住自己想要笑的冲动。 小盒子白了他一眼,嘟囔着,“你个怪老头,想笑就笑出来,至于憋在那?要我说,干脆憋死你算了!也省的一天到晚,干个没好处的神仙!”听着她的牢骚怪话,宗主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是不是不打算走了?” “当然。。。不是。。。你等着。。。一会儿就好!”说完转身,看着若冰,“主人,小盒子要走了,以后都不能陪你了。你这个人吧,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好,就是脑子不太好使。以后吧,不管你在哪里,都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千万不要做什么事情,都涂着自己的性子来,那样会很吃亏的。宗主也说了,你的将来会多姿多彩,虽然小盒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小盒子相信宗主他老人家说的话,一定是不会错的,所以你一定要答应小盒子,要好好的。。。。” 听她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宗主终于有些许的不耐烦了,“小盒子,你说的话,她是听不见的,所以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待在这里吧。”说完抬脚就准备走,其实他心里很明白,这个小家伙一直都想要回到自己的身边。此刻给了她这样一个机会,她又怎么可能不接受呢?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小盒子立马跟了过去,“行了!我这不是想要跟她道个别嘛,您老人家就这样不耐烦,这要是以后,小盒子想要自己找主人,你还不扔了我才怪呢!” 宗主没有回头,轻轻的一抬脚,便飞上了蓝天,“您慢点!风大,小盒子跟不上!对了,我能不能知道,天山派将来由谁掌管啊!您可别忘了,那是您老人家一手创立的,若是就这样毁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还是那句话,冥冥中自有定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所以现在你最好还是乖乖的闭嘴,否则老夫罚你五百年不得下界!”这话还不是一般的有用,果然小盒子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尽管表面上听话,可是心里想什么,他就管不着喽。 他们走后,很快时间便到了约好的时间,屋子里面被定住的三个人,已经各自可以动了。看着自己手中的宝剑,欧阳天瞬间觉得好累,就连若冰的感觉也是如此。枝子更是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也正在这时,“枝子!还不快出来!我和爹都来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听到了他的声音,枝子的心中开始明亮了起来,飞一般的跑了出去,“孩子,跟娘说话,是不是应该客气点?难道你爹没有教过你,孝字怎么写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章 冤家聚首 听到这话,浩二不是一般的想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孝字,我的确不知道怎么写。如果你想问我原因,我只能告诉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来自于你。不知道当你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面作何感想?还是在你看来,别人是什么想法,对于你来说都不重要?废话少说,今天我来不是打算和你相认的,有什么要求赶紧说!” 看着他坚定无比的表情,枝子意识到自己是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既然找不到遗失的亲情,那么就只能坏人做到底了。想到这里,抬起头来,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要求?我的要求,你能够做的了主吗?还是让你那位,高风亮节,险些要大义灭亲的爹站到我面前来的好。” 在他们听来这话,明明白白的带着恨意,当樊将军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在屋子里面突然传出来一个恐怖的声音:“啊!....我要杀了你们!把我娘还给我!啊啊啊啊!”这样的深夜,听到这样的声音,给浩二的第一反应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对若冰做了什么。立马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最好希望她没事,否则,我敢保证,会亲手结果了你!”说完便轻松地绕过了她,径直的往屋子里面走去。 很令樊将军惊讶的是,枝子居然没有阻止,而是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浩二从她身边一路而过,头都没有回。这样的她,让樊将军更加认为,眼前这个女人正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浩儿是无辜的。你若是真的有气,就冲我来,不要为难孩子!”之所以说的如此坦荡,是因为他活着过来,根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不惧生死,自然显得大义凛然,只是这样的大义凛然在枝子看来。是对她自己莫大的讽刺。 枝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直视他的眼睛,眼神之中藏着很多的情愫。有怨恨,有生气。有愤怒,有爱,更有不舍,五味杂陈的心情。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樊将军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一样有些复杂的难以表达的情绪。可是此刻他最关心的是,“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两个人之间所有的恩恩怨怨。终究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跟若冰那孩子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你真的想要报仇,你可以杀了我。但是请你不要为难那个孩子。” 听到这个,枝子真心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前自己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报仇。可是现在自己想通了,他倒好,却始终认为自己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原来坏人想要变好,真的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哈哈哈!笑话!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那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恩恩怨怨!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够救若冰,不知道我们敬爱的樊大将军,愿不愿意答应,或者换句话说,你做不做的了主。” “他做不了主的事情,我做的了主!”太子和白狐一群人正巧这个时候赶到,就连魏东流、翠儿也一并来了。“看来,今天你们人来的很齐啊!” “的确来的很齐,不是因为要对付的那个人是你吗?” “如果我告诉你们,若冰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你们还会这样理直气壮的,想要杀了我?”枝子的表情恢复了她的本来面目,表情阴冷,仿佛全天下都欠她的一样。可是听到她的话,所有的人,真的瞬间愣住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救若冰。若是兴师动众之后,却换来若冰的不好,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臭女人,我小铃铛就在这里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敢让若冰那丫头,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杀了你,然后剥了你皮,抽了你的筋!”狠话刚放完,枝子还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听到若冰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是我娘!不管她做错什么事,她都是我娘,本小姐不允许你这个臭小子这样说她!” 相较于外面的一触即发,里面则是一场混乱,欧阳天的话,若冰死活听不进去。浩二在旁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要知道她这样的状况,像极了练功走火入魔的。“若冰,我们不跟他生气,不跟他生气,好不好?” 听到了他的声音,若冰的脸色沉了下来,“该死的家伙,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小姐认识你吗?不认识你,你在这里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想死的就滚过来!”浩二自然不会就犯,要知道她现在完全的失去了理智,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出理智的判断来。只能狠狠的瞪着欧阳天,“你个臭小子,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还弄得自己身上伤痕累累。” “我死都不会想到,会在这样的方式下和你见面。但是现在,好像不是解释这事得时候,是兄弟,就帮忙想想办法,让她安静下来,至少不要,伤了她自己!”欧阳天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着急,这种着急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浩二不是看不出来,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打算就此放弃。 一边躲着若冰,形同鬼魅的攻击,一边笑笑的瞪着欧阳天,“如果我有办法让她安静下来,你是不是可以答应我,从今往后,离她远远的?”这样的问题,在欧阳天听来,何止是一般的震怒?“原来,你到这里来,是为了这个,我真的想不到,昔日的兄弟,今日会亲自从嘴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知不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若冰的鞭子就抽了过来,啪的一声,在他的身上,抽出一道血痕。“要想保住她的性命,最起码,你得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你拿什么来保护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已经是你的人了,那又怎样?我不在乎!”说完,悄悄的凑到了若冰的身边。点了她的昏睡穴。 轻轻的将她揽在了怀里,抱着她转身要走,欧阳天岂会让他就这样从自己面前带走她?一个轻盈的转身,转到他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你最好放开她,否则不要怪我不讲兄弟情义!”眼神之中的冰冷。让浩二觉得他好可怜。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的怀里。他却只能像只疯狗一样,和自己较劲。 “想要你的女人回到你的身边,就替我解决了外面的那个女人。否则我敢保证。你们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来到这里,绝对是一个毁灭性的错!”说完以欧阳天看都没有看清楚的速度,带着若冰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间屋子。欧阳天倒是想追。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家伙把若冰带去了哪里。不知道往哪里追的他,只能发泄似得冲着天大吼,“浩二,你给我等着。我会实际行动告诉你,什么才是错!” 听到了他的吼声,小铃铛赶忙跑了进来。“小天,怎么样?怎么样?你到底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事了。若冰那丫头呢?在哪里?在哪里?”四下里寻找,依旧没有找到若冰的身影,顿时感觉到了一种从所未有的恐惧,不是怕别的。只是因为她了解欧阳天,以他的性子,若冰的离开绝对会让他发疯的。 此时的欧阳天因为一时的气血攻心,突然间腿脚一软,一口鲜血从嘴巴里喷了出来。吓得小铃铛赶忙,一把将他扶住,“小天,你怎么样了?到底什么情况?你身上为什么有伤,你不要吓我!”说话的功夫,眼泪水都快掉下来了。夜风进来刚好撞见这一幕,心里顿时抽搐了起来,想要迈进去的脚步,就僵硬的缩了回来。 “说!你到底对若冰做了什么,我恳求你不要一错再错,好不好!你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堕入痛苦的深渊!你看看,以前你的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现在呢?他们宁愿死,都不愿意再受你的摆布,这样的状况,难道还不能让你觉醒吗?”樊将军的内心已经没有办法,再承受,她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的痛苦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那种表情,让枝子感觉,一切真的很可笑。 可是戏台已经搭起来了,这出戏若是不唱下去,就真的对不起他的这番情意了。片刻的愣神之后,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他,“是吗?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是很抱歉,我并没有打算回头,不知道你会怎样?是杀了我?还是自杀?或者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真的可以说的那么轻松?是三言两语,就能够算的清的?” 言语之中有着很多的情绪,在荡漾着。即便如此,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樊将军在内,都觉得她的做戏。魏东流的好脾气,也算是用到头了,“懒得陪你们疯!傲天,我们走,如果我猜的不错,知道那小子到底把若冰带到哪里去了。现在去,或许还来得及。” 没等齐傲天开口,枝子便打断了他的话,“就算你们知道他在哪里,也是没有用的,浩二的脾气,你们的樊大将军,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就算你们去了,也会无济于事。还有不要忘了,若冰的记忆已经被我给搅乱了,她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们觉得,就算去了,有用吗?” 说完随手拿出一个药包,放在樊将军的面前,不可一世的俯视着他,“想要救若冰?好,我给你个机会,吃了它,吃了它,我就告诉你,若冰的解药在哪里。” 樊将军抖抖索索的看着面前的药包,心中那叫一个纠结,“不要相信她的话,即便你吃了这包药,她也一定不会放过若冰的,你千万不要犯傻,大不了我们跟她拼了。我就不相信,她的身上,没有解药。”太子这个时候,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要伸手将他拉起来。 怎奈人家根本不领情,不过想想也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樊将军没有生气,只是冷冷的说了几句话,“若冰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大家都不清楚,魏兄,齐兄,麻烦你们把欧阳天带走,没有若冰,他会生不如此。而且以我对她的了解,欧阳天在这的这段时间,身上一定有不少的伤。” 听到这话,齐傲天有些不知所措,倒是魏东流没有他的耐性。迅速的过去,一把将欧阳天拽了起来,“我这就带你去找若冰,你给我出息好不好?”听到这话,欧阳天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嘴角带着残留的鲜血,双手用力的抓住了魏东流的肩膀,“魏前辈,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魏东流说的话,什么时候不算话的?你给我精神点,否则怎么在你小子面前,把若冰夺回来?”魏东流就看不惯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分说的撇开了小铃铛,飞快的拉上齐傲天,“樊将军你们保重,老狐狸,带着你的小狐狸好好的保护樊将军,和太子!翠儿我也先交给你们了!” “义父,翠儿求您,一定要把若冰,平平安安的带回来,否则我没有办法,向逸飞的在天之灵交代!” 翠儿的话,被海风吹的很远,她也不知道魏东流能不能听得见。一旁的太子,这才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只是从她的口中,听到逸飞这两个字,多少有些不是味道。缓缓的挪到了她的身边,在这之间轻轻的推了下白狐。那意思白狐自然是明白的,“樊将军,你真的要中了这个女人的计吗?你真的要选择,这样完全没有意义的死在她面前吗?” 与此同时,夜风领着小铃铛,回到了白狐身边,一直没有开口的珍珠也站了出来。“你还认识我吗?” 看到她,枝子先是一怔,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正常,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是谁,黑珍珠,黑蜘蛛的女儿。。。”(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双双陨落的星星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珍珠笑了,仰头看着天上那轮弯弯的月亮:“知道我是谁就好,你的手上已经沾了无数人的鲜血,娘在天上看着呢。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身为将军夫人的你,可曾对自己曾经的知己好友,有过丝毫的歉疚?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的良知,就应该放下心中的执念,我相信娘会原谅你,曾经对她做过的事。” 一旁的太子想要说些什么,被翠儿拦下了,“这个时候,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发表什么感慨的好。毕竟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道明白的在这里没有儿媳妇,也没有太子,有的只是他们心中的那点情义而已。” “哈哈哈哈!原谅?这两个字,在我的字典里就不曾有过!她原谅我,那么我又要原谅谁?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就被送到别国他乡,只为成就他们的宏伟大业?我又有什么错!是你们这群人,是你们一步步把我逼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却还一直口口声声的,希望我悔过?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就凭你一个黄毛丫头,就像让我回头是岸,简直是不自量力!”说完,手只轻轻地一挥,珍珠就感觉到了一股很大的力量,将自己弹飞出去。 刚退后没几步,又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托着自己,阻止自己往后退。还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樊将军:“你是要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死在你的手下。你才开心是不是?要我吃了这药,才可以给我若冰的解药?好!我答应你,这药我现在就吃!”说完不由分说,以极快的速度,将药包打开,快速的倒进了嘴巴里。那股子霸气,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就连枝子本人。也是如此。只是惊讶之余。多了一些其他的色彩。吃完了药的樊将军,此刻缓缓地走到她面前,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睛:“怎么样?你要我做的。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该兑现了?” 没有等她开口,就有人先她一步开了口:“你真的认为她是守信用的人?如果真的是那样,恐怕母猪都能够爬树了!” “樊将军。你有没有怎么样?这个女人的话,你也相信。你是不是傻啊!” “都给我闭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想要救若冰的,就统统给我闭嘴!”樊将军此刻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终于瞬间爆发了出来。夜晚的海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犀利的眼神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冰冷,看到这双眼睛。让白狐猛然的想到了一种动物:狼。 片刻的安静之后,大家听到了枝子的掌声:“很好!樊将军。你的勇气,我很佩服,但是正如他们所说的一样,你真的确定我,不是在骗你吗?还有刚刚给你的那包药,只是普通的泻药,你真的确定,我会因为这样,就把若冰的解药给你?实话不怕告诉你们,若冰的魔怔没有解药,所以,就算你死在我面前,也没有办法救她。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觉得特别的失望?还是想杀了我?”一边说,还一边得意洋洋的笑。 这样的笑声在白狐听来不是一般的刺耳,他真的无法想像。自己活了几百年,在人类的圈子里,也摸爬滚打了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女人。简直厚颜无耻到了极点,这脸皮厚的程度,还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说话的功夫火气就上来了,“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吗?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说完,挥手就朝她打了过去,枝子也不躲。这样的状况,以樊将军的经验,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她早有准备,自己一定不会受伤,还有一种,便是苦肉计。以前她曾经用过无数次,来一再的巩固自己势力。想到这里,赶忙挡在了枝子身前,白狐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收不回来。枝子更是眼疾手快的想要阻止,可是一切都太迟了,白狐的拳头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心脏的位置。尽管白狐在最后的时候,稍稍的收回了部分的力量,但是以他的了解,这一拳足以要了任何一个普通人的命。 “樊将军!你怎么样!” “爹!爹!你到底怎么样了!” “爷爷!你一天到晚说我冲动!你怎么能够冲动成这个样子,打伤他?你知不知道,他曾经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不是!不是!这也不是我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谁知道樊大将军是怎么了,会突然跑出来护着她。。。。”说到这里,他仿佛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一个男人只有认为自己的女人,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发自本能的挡在她面前。难道刚才,刚才,眼前这个恶女人是要。。。。这怎么可能?想到这里,赶忙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此刻的她正用伤心的眼神,咬着牙,看着樊将军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觉得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了你的背叛?还是你认为,自己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 听到了她的话,来不及说话,某人的嘴巴里就被鲜血充斥了起来。一个没忍住,踉跄的摔倒在地:“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你,即使是莲儿,我也从来没有动过心。” “娘,虽然我一直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当时是我们几个丫头,聚在一起说的气话。那个时候我们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您责罚过,所以才会想像有一天莲姨能够成为我们的主子。那样我们的日子才能够好过一些,可是没有想到,让您听见了才会闹出这么大的风波。爹真的是无辜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因为别的女人而离开你。” 此话一出。枝子不经意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眼眶之中,满满的都是晶莹的泪珠:“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你们是在告诉我,我的一生本就是个错误?错误的来到你们的国土,错误的成为权倾朝野的将军夫人,却因为自己的残忍,让儿子流落异乡。和当年的我。经历同样的事情?本以为丈夫的背叛,到头来都是自己的捕风捉影?为什么?为什么?” 说完便瘫软在了地上,一脸痛苦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可是即便如此,也只是印证了一句话: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樊将军看到她这样,心中隐隐作痛。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挪到她面前。翠儿他们几个想要扶他,都被她一一拒绝了。“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称呼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滥杀无辜了?饶了若冰,那孩子。。。。虽然顽劣了些。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孩子,实在不应该因为你我之间的恩怨。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直到现在为止,他还在口口声声的替若冰求情,枝子真的是无言已对。泪眼模糊的看着他的脸,心如身旁的大浪一般在翻滚:“对不起!原本一直以为,我的幸福葬送在别人手里,所以我把若冰抓来。洗去了她部分的记忆,让她的记忆大多停留在了过去,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再把她的记忆找回来。” 听到这个,樊将军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冷静了,因为他知道,老天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若是不能在死之前,替那孩子拿到解药,到头来那孩子就只能有死一个下场。双手用力的捉住了她的肩膀:“只要你。。把解药给我,饶了若冰一条性命,我保证今后。。。绝对不打扰你的生活。。。。算我求你。。。饶了那孩子。” “没有用的,我知道,白狐的那一掌震碎了你的心脉,你的时间不多了。不是我不想救她,只是我醒悟的太迟了,如果欧阳天早点跟我说那番话。或许,我就不会那样对她。。。”后面的话,她根本没有办法说下去,哽咽着,伤心着,痛苦着。所有的不愉快在心结解开之后,全都烟消云散了。如今自己也的确是无能为力了,突然间她觉得好累,好累。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枝子的青丝瞬间变成了白发,看上去片刻之间,苍老了许多。 看到这里,白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樊将军,你也不用太难过了,这女人做事从来不留余地。这一次,原本是她破釜沉舟的一击,她又怎么可能留有余地?” “哈哈哈!没有想到,我一生的死对头,居然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你说的没错,破釜沉舟的一击,我又怎么可能留有任何的余地?”说完缓缓地站起身,擦干眼角的的泪水,拔剑直指白狐他们:“你们不是想杀了我吗?来吧!我一生的荒唐,终究要用鲜血来偿还!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杀了我,替你们想要保护的人报仇!” 见到她这样,小铃铛他们几个,就算再恨她,也不忍心在这个时候亲手杀了她。倒是樊将军,悄悄的从身后拔出一把匕首,不假思索的插进了她的身体里。枝子没有生气,相反笑了,“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是我最大的幸福,谢谢你。” “你们都不忍心杀了她,这个仇人,就让我来做吧。”说完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拔了那匕首,鲜血瞬间奔涌而出。枝子“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樊将军则倒在了她的身边。 翠儿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她怎么都想不到,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的。就因为自己一时的言语,造成他们今生的遗憾,那种痛苦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的。眼泪不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没有哭声,悄无声息。一想冲动的小铃铛,心里也及其不好受,依偎在夜风的怀里找寻一丝的温暖,只是夜风的手臂并没有圈住她。 此刻的白狐没有吭声,这样的生离死别,他见得多了,心也就自然而然的麻木了。不悲不喜,只是默默地看着而已。 在大家的注视之中,身中匕首的枝子,一点点的挪到他面前。挣扎着将他抱进怀里,“今生不能做白首偕老。。。来生我还愿意做你的妻子。。。”说完便了无生息的垂下了手臂,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时间过的很快,黎明的曙光,悄悄的照射到了他们每个人的心里。在经过了一夜,没有打斗,却感觉到身心俱疲。大家在草草的葬了他们两人之后,决定去找若冰,“她的事情结束了,生的时候,被送离了自己的国土,死了之后,葬在这里,比什么都好。” “话是说的不错,但是樊将军,从此便留在了这片土地上,我们回去要怎么和樊凌天交代?” “凌天不会怪我们的,或许这样对他们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今生的无奈,从这片土地上开始,同样的也结束在这里。而且这里靠近大海,很少有人来,很安静。爹一定会喜欢的,他今生一直都爱着娘,只是中间的误会太多,彼此之间的默契一点点被侵蚀,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翠儿的眼中依旧有泪,太子一言不发的地上了手绢。 “人间处处有真情,看看我们这样多好,成双成对的。生不能同欢,死也可以同穴,真的是人生一大快事。”小铃铛的声音,让夜风冷冷的一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累了,要我看不如趁这个时候,好好休息一下。待会,或许我们会面临。。。”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事实上不止他一个人明白,接下来的事情,或许要比一个枝子来的更加的复杂。身处异国他乡,救人谈何容易?更何况他们的到来,势必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躲不过的命运 相较于白狐他们的此刻的感慨,欧阳天那边可谓是属于水深火热之中了,“没想到,你们但是挺聪明的,能够找到这里来。不过就算你们来了,又能怎么样?杀了我,救回若冰?”浩二此刻的神情很是淡定,言谈举止之中,并没有因为他们几个的到来,有丝毫的畏惧。 欧阳天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若冰的踪影,脸色那叫一个难看。齐傲天和魏东流,两人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来的路上,他们两个就已经商量好了。就算豁出性命,也不能让若冰违背自己的想法,就在浩二身边。此人虽然是樊将军的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但是可以看的出来,此人心机颇重。 如果若冰真的和他在一起,那以后的日子,铁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浩二,再怎么说我也是若冰的爹,就算你要和她共谐连理,是不是也应该让我看看她?” 没有等他回话,欧阳天跐溜一下串到了浩二面前,手重重的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令浩二奇怪的是,桌子居然没有碎,立马笑了起来,“欧阳兄,没有想到,多年不见,你的武功退步了。怎么?就凭你的窝囊样,就像让我把若冰还给你,你是不是有点高估了自己?” “碎心掌?这小子居然会碎心掌?太不可思议了。”说话的功夫,那张桌子,便瞬间变为了粉末。魏东流笑了,凑到欧阳天的面前,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厉害。年纪轻轻的就会碎心掌,还运用的如此出神入化,这若是用到人身上,怕是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言语之中的得意,浩二并没有放在身上,只是面不改色的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他们。“碎心掌?一门失传了很多年的武功。没想到居然在机缘巧合之下,让欧阳兄学了去。不过,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就想来救人。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睛里了。”话音刚落,一个浩二瞬间变成了很多个,每一个都是一样的表情,“你知不知道。我的府里为什么没有任何的守卫?” “这。。。这。。。这是什么?”魏东流已经猜出来了,但是他无法相信。这样的武功绝学,会让这小子学了去。这若是真的和中原为敌,任他们派来多少的将士恐怕都于事无补。正在惊讶之间,齐傲天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你不用怀疑,如假包换的叠变术,每一个他。都有着独立作战的能力,有自己的思维。所以一个人。可以当很多个人用,只要他愿意,可以变出成千上万的自己。” 看到这样的情形,欧阳天的心乱了,若是一个浩二,自己或许还能够和他过过招。可是如他们所说,浩二可以变出很多个自己,那意味着,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他并没有退缩,而是收拾起了自己杂乱的心情,一脸镇定的看着他,“不管你怎么样厉害,我都一定会将若冰带走。” “是吗?那就要看看,你心爱的若冰,会不会跟你走了。”见他不死心,索性拍了拍手,在他的伸手立马出现了若冰的身影,穿着东洋人的衣服,脸上穿着木头鞋子,“浩二,你找我什么事?” 看到她,欧阳天的表情片刻之间柔和了很多,“若冰!” 可惜他的叫喊,换来的是若冰满脸的厌烦,“浩二,他是谁啊?怎么这样没有礼貌?我又不认识他,他凭什么叫的这样亲热,若冰不喜欢,你让他们走,好不好?”话音刚落,浩二便吐了一口鲜血,“浩二,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若冰不想你有事,不想!”若冰着急的都快要哭了,看的魏东流他们是一头雾水,“齐老头,你说这小子,唱的是哪一出啊?是不是在我们面前,演戏呢?” “你们都不用猜了,如果我记得没错,我在带走若冰的时候,跟你说过,帮我解决了那个女人。想要带走若冰,你就必须拿她的人头来换。”言语之中的冷漠,让欧阳天不寒而栗,这小子一定是疯了。就算那个女人再怎么不称职,她也是生他的娘亲,他怎么能够说出如此无情无义的话? .可是即便如此,欧阳天依旧没有慌乱,冷冷的看着他嘴角的血,递上了手绢,“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先让自己,在别人面前显得不是那样狼狈。不过,我想我应该谢谢你。”一边说,一边煞有其事的看着若冰,“看什么看!我警告你,你们给我赶紧走,在本小姐还没有想要发火之前,赶紧离开这里。滚!” 听到若冰的话,浩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若冰,放心,他们不是坏人。你没有必要这样对他们,听话,先扶我起来。”声音之中,透着极致的温柔,而这种温柔,若在以往,欧阳天铁定是会抓狂的。只是此刻的他并没有,相反的淡淡一笑,“浩二,你不需要这样说话。” “不是,你们两个臭小子,这到底什么情况?接下来不是应该生死决斗,然后赢的那个,带走若冰这丫头吗?怎么?这样就和好了?”魏东流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到哪里都是一样。齐傲天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亏你还自诩自己的医术,如何如何了的。难道你看不出来,这小子,已经让走火入魔的若冰,恢复正常了吗?哈哈哈,好,好好!是老夫眼拙,看错人了。” 魏东流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冷冷的看了眼若冰,随后便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了手。“把手给我,让我替你看看,到底该有没事了。”怎奈他的话,在若冰的眼睛里,根本不算什么。漫不经心的将浩二扶了起来,“浩二,你没事吧?若冰不希望你有事,如果你有事,若冰就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什么人了。”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模样,不管是谁,应该都会心软吧。浩二自然也不例外,煞有其事的的看了欧阳天一眼,嘴角露出淡淡的一抹微笑,“欧阳兄,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这话问的。那叫一个呛。欧阳天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看。让魏东流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笑什么笑!你这老头。怎么这样不知道轻重啊?主人家说话,你笑是什么意思?不高兴的,麻烦大门在后面,好走不送!”若冰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而且即便脾气好,那也绝对不会保留太久的。 此时的状况。便是最好的证明。魏东流还想说什么,被齐傲天的一记白眼,给噎在了喉咙里,半天说不出话来。“樊公子。小女多亏了公子相助,齐某不胜感激。但是现在事情已了,可否让小女。跟我回去?” 听到这个,若冰不知道为什么。抗拒得很,一个劲的推着浩二的肩膀,“浩二,若冰不回去,不回去。拜托你不要让他们带我走好不好,好不好?”这样的撒娇,对于欧阳天来说,看着真的不是一般的眼热,要知道这丫头,从来没有这样对过自己。 知道他吃味,浩二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若冰放心,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说完,将视线转移到了齐傲天的身上,“对不住,齐前辈,若冰因为走火入魔,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就算勉强,让你带她回去,恐怕也不会改变什么,还不如让她待在我身边,我一定会给她幸福的。” 这时候的齐傲天心情是复杂的,樊将军救了若冰,如今他的儿子又看上了若冰。懒得出来,现在的若冰完全听得出来对他很是依恋,若是没有欧阳天,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如此的为难。“我说齐老头,你可不能糊涂啊!这可关系到若冰丫头,一辈子的幸福,你可不能草率啊!” 听到这里,欧阳天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即便你的武功很厉害,我也绝对不会让步的!”说完,不由分说的来到若冰身边,伸手便要抓她。却给她狠狠刷了两个耳光,“混蛋,你是个什么东西!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敢碰我,不是小心你的手,而是小心你的命!” 还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欧阳天忍不住笑了出来,尽管这样的笑容,藏着很多的苦涩。“若冰,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还是你根本就记得,只是故意在气我?” “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这样跟我说话,我气你?我气你,也要你够分量!也不照照镜子,你看看你,衣冠不整,满身的血腥味,一看就知道身上有伤。还在本小姐面前逞什么能?乖乖的走,我保证不伤你!”若冰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浩二也不阻拦,欧阳天也不生气。那两老家伙,更是乐观其变。 就在这时,门外稀稀松松的的脚步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他们便被人给包围了,“浩二,大王请你,还有你身边的人,去一趟。” 讨厌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让浩二感觉很是不舒服,顺手擦去了嘴角的血,缓缓的抬脚,走了出去,看着来人的脸,冷冷的说了一句,“前田次郎,恐怕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川本浩二,你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大王有请。不是我说了算的,你帮助大王登基,拨乱反正,那是大大的有功。大王命我来,带你去见他,你若不如去,大王也说了,格杀勿论!”听到他的话,若冰大概听出了道道,只是这样卸磨杀驴的事情,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既然他不是正人君子,那么自然也就不必以君子之礼相待了,一个瞬移,啪啪给了那个什么前田次郎两个重重的耳光。“谁!谁!谁!八格牙路!”说完又是两个耳光,痛的他满地找牙,浩二实在憋不住了,终于笑出了声音,“前田,看清楚谁打你了吗?”心想若是真的跟你们去了,我们还能够活着回来吗?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八格牙路?你牙有八个牙路?这也不通啊?”这话是魏东流故意说的,目的是想看看,他们两个到底谁更厉害。那两个也不是傻瓜,完全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只不过,一个笑了,一个恼了。“够了,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来人啊,若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反抗,格杀勿论!”前田次郎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那模样恨不能要吃了浩二。 “嗨!”那帮人毕恭毕敬的说了这个字,让他们几个真心的有种,说不出的厌恶。说时迟那时快,那帮人就开始动起手来了,欧阳天他们几个刚好手痒了,这不?陪他们玩玩。。 没有多长时间,那些个酒囊饭袋,就被齐傲天他们几个打的落花流水。这下那前田次郎,可就不那么淡定了,“前田?怎么样?还要继续下去吗?我的手,已经开始痒了,不过你得好好想清楚了,是不是要我动手,请你出去?” 听到这话,前田次郎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脸色铁青着,浩二看着那叫一个痛快。“我们走!我这就去告诉大王,你有不臣之心,所以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灰溜溜的走了,若冰拍了拍手,轻轻松松的来到他面前。竟当着大家的面,将他的手,握紧在自己的手心里,“我们回去吧?至于这些人,我真的不喜欢,你还是让他们走吧,算我求你了。” 浩二没有像之前一样,看着欧阳天生气,他就开心。相反的,非常冷静将一本秘籍交到了欧阳天的手里,“赶紧带着若冰离开这里,如果我猜的没错,最多一盏茶的功夫,这里会突然燃起一场大火。所以你们还是快走的好,再迟就不要想离开这里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大脑放空的专利 听到他的话,若冰死命的摇头,“浩二,我不,我不要跟他们走,不要!”一边说一边死死地拽住他,弄得浩二哭笑不得:“好了!不要再闹了,再不走,谁都走不了!”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马的嘶鸣之声,欧阳天紧紧的皱着眉头,“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欧阳天,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从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天开始,我的命运便早已经注定了。不是我不想走,是我根本就走不了。”说完猛地一把,将若冰塞进了怀里,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来:“赶紧走!”听到这话,欧阳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怀中正不安份的若冰,淡淡的笑了:“既然你救了若冰,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有什么道理让你独自面对?” 说完很自然的放开了若冰,眼神之中多了些许的笑意,“你简直是疯子!” “浩二,你不要这样说,我第一次见他这么顺眼。他不是疯子,只是重情义了点而已。”说完甜甜的一笑,看的欧阳天心花怒放,想起来,好像有很长时间,她没有这样对着自己笑过了。这样的笑容,在此刻是那样的珍贵。“好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们还不如看看,门外是什么阵仗,再说话不迟!” 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叫嚣着:“大胆川本浩二,大王在此,还不出来受死!” 听到这话,浩二缓缓地向门口走了过去,眼神之中的犀利,仿佛他此生所有的不悦都即将在下一刻改写。手不知不觉中,被若冰给拉住了:“浩二。不管他们为什么要杀你,若冰都会站在你这边的,生死与共。”说话的神情,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意思,可是这样的她,浩二又怎么忍心让她陪着自己走上不归路?“若冰,你个傻丫头。我要娶你是趁人之危。你真正应该做的,是和欧阳天在一起,他才是你的归宿。忘了我。回到他身边,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你错了,我的一生和你差不了多少,曾经不止一次。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到头来,都大难不死的活了下来。以为自己会恨仇人一辈子。到头来却发现,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仇人,甚至于连仇人之女都算不上。这样的阵仗,见多了。”说完。不由分说的走了出去,浩二想拦都拦不住。 若冰也颠颠的跟了出去,就在他们三个都出去了之后。在一旁看戏的齐傲天和魏东流,终于按耐不住了。“怎么样?老家伙。有没有胆量,把命留在这里?” “笑话!我齐傲天一生之中,除了怕愧对死去的妻子,和自己的女儿,还怕过什么?”说完,根本就是用飞的,一阵风一样出去了,魏东流自然不甘示弱,也随后跟了出去。待他双脚落了地,对面的人,缓缓的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一副居高临下、威风凛凛的样子,“浩二!为了对你的尊重,我用你们的话,跟你说话。” “你就是新的大王?看来也不怎么样嘛,比原来那个,也没有见得好到哪里去!不过浩二实在不明白,你这样劳师动众的带这么多人过来,是想要干什么?”浩二的表情,十分的从容淡定,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若是说有意外,那唯一的意外,就是不知道,他们会陪着自己而已。欧阳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抱胸,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浩二,你还真的是有眼光,这样的人,也配做大王?东洋当真是个小国,没有人了。” 言下之意,多少有些轻蔑的味道,那帮人自然不会乐意他这样说话。“既然他们不识抬举,那么就没有必要跟他们客气了,给本王杀了他们!以除后患!” 一声令下之后,那帮人,便手举着武士刀向他们砍杀了过去。“老家伙!我们两个加起来,百岁高龄了,总不能输给这帮小的吧?那样的话,传出去,我们的一世英名可就一遭丧了!”说完,没有等齐傲天来得及反应,就冲了出去,先是一拳打在离自己最近的那小子的胸口上。眼看着那家伙就飞了出去,这力道,真心的不比齐傲天差分毫。一边打,还一边冲着齐傲天嚷嚷:“你个老小子,还不过来帮忙,杵在那干什么?” 听到他的话,齐傲天拍了拍欧阳天的肩膀:“帮我好好照顾若冰,不管若冰跟着你们谁,我这个做爹的都放心。”说完便跟这出去了,喊打喊杀之声,顿时乍起。若冰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是什么人啊,这声音,简直让人受不了!吵死人了!” 这样的话语在欧阳天听来,倒是有几分像是她说的话,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笑了起来,和浩二对视了一眼:“兄弟,怎么样?老前辈都动身帮我们打前战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动起来了?”这话刚说出口,一到寒光就闪了过来,浩二顺手挡了出去,手上留下了一道血口子:“不是我不念君臣之义,这是你逼我的!”说完,冷冷的瞪了若冰一眼,吓得若冰后退了一步。被欧阳天结实的手臂挡住了:“不用怕,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听到这话,若冰的表情立马发生了变化,惊恐之余一把将欧阳天拽了过来,抬腿就是一脚。被她踢中的人,嗷嗷的飞了出去,“小心点!你死不要紧,我没有办法还你人情才是大事!”说完轻轻松松的拍了拍手,“现在好了,本小姐不欠你的了。” 这样的话,在欧阳天听来真就不是一般的奇怪,这丫头什么时候欠过自己什么了?那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欠她的好不好?转头一看,无论是齐傲天、魏东流,还是浩二或是若冰,每个人都在各自为政的打斗着。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打斗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只是尽力的不让自己坐以待毙而已。 眼前的敌人。不是很多,但是不远处,有很多人举着火把,正在往这边缓缓地赶来。若是想全身而退,似乎只能抓住眼前这个机会了。想到这里,大声吼了一句:“擒贼先擒王!”这一声吼,吓得那个什么大王差点没从轿子上掉下来。若冰听到这个不是一般的开心。一个飞身便来到那大王身边。剑明晃晃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都给本小姐住手!否则你们的大王可就没命了!” 本以为这招管用的,却不曾想那些倭寇,眼神之中更添了几分杀气。“不要停!杀了他们就是为本王尽忠!” 一声令下。那些人,跟打了鸡血一样,杀红了眼。原本占被动的他们,渐渐的发挥了他们不可小觑的能量。若冰看着真的有些傻眼了。“若冰,快回来!他不是你能够对付的了的!快回来!”浩二的声音之中。明显的对若冰这样的举动有些担心,欧阳天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堂堂一个大王,在这样的状况下,不是应该保住自己的性命吗?为什么还会。让他的手下。。?抱着这样的想法,冷冷的看着浩二,此刻的浩二。也正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快让若冰回来!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欧阳天在打斗之余。由于分神,手臂上已经被深深地划开了一道口子。这样的疼痛,让脑袋不太清醒的他,瞬间提起了神。闪电一样的速度,飞了过去,一手抓住若冰,一手抓住那什么大王,“干什么!你放开我!” “若冰!不要闹!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去。找珍珠,找你哥。”这话,似乎在告诉她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他和自己很熟、很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蔓延,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你们是绝对逃不出去的!你们这些人,都会死在这里,哈哈哈!给我杀!杀了他们!哈哈哈哈!” 魔鬼般的声音在晚风中,显得格外的刺耳。也正在此时,白狐他们一帮人赶了过来,“看见没有,老狐狸来了?” “老狐狸?老狐狸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那辆马车好漂亮,我能不能上去坐坐?”在这样纷乱,近乎于你死我活的打斗之中,她还能够想到这事,欧阳天也真的是无言以对了。用心的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要在我们收拾了这些家伙,之后。”后面那两个字说的很重,若冰似乎也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挣脱开他的手:“我知道了!就是打死他们,一个不留!” 说完猛地一转头,眼神之中所透出来的恨意,那是满满的,不带任何杂质的。满头的青丝在风中,飘散开来,在星光、月光、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动人极了。“若冰!你没事吧?” 小铃铛的关心,对于她来说,只是陌生人的问候而已。白了她一眼之后,冷冷的回了句:“还死不了!” 这话呛得小铃铛,差点没有反手大耳光的的呼她:“懒得理你!”说完,便加入到了打杀的队伍当中去了,夜风不合时宜的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在意,她是无心的,只要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话说完,又跑了,弄得若冰满脸的不爽。刚准备开口说两句,就有倭寇杀了过来,若冰恨恨的将这股子怨气,全部都撒到了他们身上。手中的鞭子啪啪的打在他们的身上,痛的他们吱哇乱叫。“叫!我让你们叫!叫个个!谁让你们一个个不学好?本小姐的鞭子,一定会帮你们的爹娘,好好的教训你们!” 欧阳天对她的举动真的是无语到了极点,“没有用的,我们的士兵都是天底下最最凶悍的武士,他们不惧生死,不会退缩!你们就这么几个人,想要不死在这里真的很难。”蹩脚至极的汉语在欧阳天听来就不是一般的别扭,忍不住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听见痛苦的叫声。相反的,欧阳天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了出去。 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看到了?什么叫做实力?你们这些人是永远都不会懂得!”这话说的,明摆着就是看不起人的味道,别人可以,他——敌国的大王,是绝对不可以的。心中的民族正义感在这一刻,被激发了起来。可是这实力,真的如那大王所说的,差了很多,很快的就败下了阵来。 白狐见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在打斗的人群里,找到了齐傲天和魏东流。“干什么!不要拽我!没看见我打的正欢呢吗?好多年了,没有这样痛快的杀过人了,过瘾!哈哈哈哈!”说完几根银针飞了出去,前面三个人瞬间倒在了地上,这速度,真的让齐傲天佩服不已:“老家伙,几年不见,功夫见长啊!” “那是!必须的!”说完,挣开了白狐的手,再一次的冲了出去,这下可把白狐给惹火了。快速的移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看看那个家伙是谁!现在只有和我们三个人的力量,才能够真正的打败他!”顺着他的眼神,向那个大王看了过去,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原来是这个龟孙子!” 说完一把推开了白狐,冲着齐傲天吼了一嗓子:“老伙计!我们的大仇人来了!还不赶紧过去会会老朋友!” 这声音,让很多人手上的动作,都慢了半拍。齐傲天听到声音,也自然而然的看了过去,只见那个什么狗屁大王,正一脸镇定的看着他们。脸上透出来一抹瘆的慌的邪笑,看到他,齐傲天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最先倒霉的自然是离他最近的倭寇,一拳打过去,瞬间被达成了软脚虾,甚至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见了阎王爷。 “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这个混蛋!还我妻子命来!”一句话,西斯底里的吼出了多年来的委屈。。。(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就在这时,那什么狗屁大王居然下令让他的士兵住手。听到他的命令,那些人瞬间退到了他的身后,而他则一脸淡然的看着正在冲向自己的齐傲天还有魏东流。小铃铛忍不住将疑惑的目光锁定在了白狐的身上,只是白狐此刻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管,他们异样的眼光。若冰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到底什么情况??谁能够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丫头,没事,只不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已。”浩二说的很平淡,仿佛有意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这倒是让不远处的欧阳天顿时疑窦重重。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坏人,可是这么长时间在异国他乡生活,真的就什么都没有改变?这未免太过的牵强了。再加上,这个什么大王,是来杀他的,却没有下狠手,他身上的伤,也不过是刚开始的时候,手上的那一点小伤而已。这说明什么?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即便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嘴里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看得出他的心思,珍珠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记得爹说过,不管那个女人对若冰做了什么,我相信以若冰的身体,是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说完缓缓地走到若冰身边,“臭丫头,看到我来,也不问候一下,亏我大老远的因为担心你来这里。”一边吃味的说着这话,一边用满是疑惑的眼神盯着浩二,仿佛想要在他的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本应该不记得她的若冰,却一眼就认出她来了,这让浩二也觉得十分的诧异。 “珍珠。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差一点就死掉了。还能够活着看到你,真的好高兴,不过我能够活着见到你,真的得感谢浩二呢。要不是他,我现在肯定已经下去见我娘了。”一边说话。一边亲昵的挽着她的手臂。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对此珍珠没有惊讶,只是轻轻地拍了下她的手臂:“丫头,前面那个。正在和东洋大王,做生死一战的,一个是你的亲爹,一个是你曾经的师父。还有一个则是你爹多年来的知己好友。你确定,要坐视不理。视而不见?” 听到这个,若冰的眉头皱了起来,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一脸的不高兴:“珍珠,我都不认识他们。再说了,刚刚那人也说了,他要报仇。难不成。你是希望我阻止他?” “你的朋友是希望你能够助他们一臂之力,不如若冰。你去帮他们一把?”浩二的声音突然之间变了,这让珍珠忍不住哼了一声,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温柔的看着若冰:“丫头,我说的话你信不信?”面对她的疑问,若冰抬起头来,很认真的冲着她点了点头,“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就是你和那什么姐姐的,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她的名字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珍珠淡淡的看了一眼浩二,眼神之中的得意,让浩二险些抓狂。“丫头,他们是在给你娘报仇呢,你这样袖手旁观可不好。如果我没有记错,我的若冰妹妹一向嫉恶如仇,最起码在我的映像之中是这样的。千万不要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那样可就不好了。”若冰越听这话,越觉得她是意有所指,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浩二,这才明白。立马笑笑的冲着她摇手:“珍珠,你放心好了,浩二是不会害我的,若不是她救我,你已经没有办法看到活蹦乱跳的我了。” 看到她不以为然的样子,珍珠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小铃铛终于看不下去了。对着若冰的脑门,狠狠的敲了一下,听到的是她在喊痛。“痛?痛就对了!小天掏心掏肺的对你,你被带走后,他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夜夜的牵挂你。你倒好,处处护着这个臭小子,他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了!把你迷得晕头转向的!我真的替小天不值!” 欧阳天听到她们之间对话,也不吭声,只是一心看着那四个人之间的打斗。甚至于头都没有回,仿佛她们在说的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倒是若冰,一脸若无其事的瞪着欧阳天,“小天,小天,你叫的还真的是亲热。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偏要在这里管我的闲事?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告诉你,本小姐从来都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你最好乖乖的给我闭嘴,否则我敢保证你有命来,没命走!”言语之中的霸气,让小铃铛嗤之以鼻。 就算三年后的今天,她的武功了得,若想轻而易举的打败自己也不是易事。更何况人和妖之间的力量悬殊,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的。既然如此,小铃铛便下定了决心替欧阳天好好地收拾她,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的出来她要动手,欧阳天冲着身旁已握紧拳头的夜风,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是个男人,就让你心里的那个她不要太冲动。” 夜风的眼角扫了一眼欧阳天,便自嘲的哼了一声:“或许我的话,远不及你的十分之一管用。既然她要打,又有人奉陪,我又有什么道理阻止?更何况,我也想知道她们两个人,到底谁更厉害一点。有些人心里又在想些什么,或许知道了这些,所有的事情就该尘埃落定了。” 这话的言下之意,根本就是冲着浩二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夜风看见浩二的第一眼就不喜欢他。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原因,就是感觉这个人,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样的想法,在欧阳天的心里,也是根深蒂固的。此刻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纠结到了一起。 “夜风,你给我闭嘴!你侮辱我可以,侮辱小天断断不能!我之所以退出,根本就是知道,若冰在他的心目中。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你如果连这个都不相信,我们今后要如何。。”后面的话,即便她有胆子说出来,也觉得这话,不应该由她来说。夜风没有回应,只是一笑置之。 若冰被她弄烦了,摆出一副要和她较量的架势。不甘心的挑衅着:“哎!你不是想好好教训我的吗?怎么了?这会做了缩头乌龟了!” 知道这丫头要闹事。可是此刻哪里是她闹事的时候?珍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站在她们两个中间,紧咬着牙关。从嘴巴里蹦出几个字来:“够了!若冰!如果你敢在这个时候,和小铃铛大打出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此话一出,若冰一肚子的不高兴。可是她的不高兴还来不及发作,小铃铛就朝她冲了过来。这样一来。若冰可开心了,“珍珠,你不能怪我!是这丫头,非要跟我打的。根本就不是我要跟她打!你现在总不能怪我了吧?” 听到这话,珍珠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被人宠坏了。性子说上来就上来。关键是她还能够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什么大王的队伍悉数赶到了。“大王!属下姗姗来迟!还望大王恕罪!” 以一敌三的大王此刻显得有些疲惫,在人群之中看到了某人,“只要你们能够活捉他们的太子爷,本王就恕你们无罪!”一声令下之后,那些将士自然不会再傻傻的站着,向着太子冲了过去。珍珠急了,“若冰,什么时候了!都给我住手!”看到数以万计的人,向她们这边涌了过来,小铃铛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若冰也乖乖的放下了手,“等解决了他们再跟你打!” “我候着!”一时之间打斗声不绝于耳。欧阳天看了浩二一眼,便冲了出去,拿起手中的剑,不由分说的拼死保护着太子和翠儿的安危。浩二这一次,并没有动手,只是双手抱胸的站到了一边,冷眼的看着眼前的打斗。不停地有士兵倒在他的脚下,可是他却全然不在乎。那感觉,仿佛这场战斗是他一手安排的一般。若冰此刻在杀人的同时,看到了角落里的他,心中顿生不悦。“浩二!你傻呆呆的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不要忘了我们是为了救你!否则早走了!” 听着她的话,浩二没有丝毫的回应,小铃铛却看不过眼:“蠢货,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一切根本就是他在做戏!为的只是将我们一网打尽!”小铃铛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她虽然不知道在浩二带走若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心里很明白,这一切都不是表面上想象的那样简单。 就在他们一心要保护太子的同时,那个多情的太子却在不遗余力的保护着他身边的翠儿。“太子,你不用管我!您身份尊贵,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您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翠儿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说话的功夫,双手抱着头,不停地躲。可是她发现不管怎么躲,在她面前的总是太子,此刻人越来越多。太子的武功本就不是太好,还要保护翠儿,这样的难度对养尊处优的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办法胜任。一会儿的功夫,不是手臂伤了,就是手受伤了。欧阳天见状,只能突出重围,来到他们身边,用自己手中的剑,誓死保卫他的安全。“带翠儿嫂子上马车!” 这话就算太子再傻也不会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从小就崇拜江湖英雄的他,此刻又怎么可能做缩头乌龟?“不!我们是一起来的,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每个人的生命,都值得别人尊重!我身为当朝太子,是绝对不会弃你们而去的。”知道他的固执,也知道他心底的那点英雄气概,无奈之下,只能大声的吼:“珍珠!夜风!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他的呼喊,让自顾不暇的珍珠和夜风,有些愕然,但是经过一番努力,还是勉强的完成了他的期盼,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什么事快说!他们的人太多了!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他们打死,也会被累死!”珍珠的话才刚刚说完,左边突然串出来几个人,向着她的手臂就砍了下来。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屏住呼吸,若冰更是大声的吼了出来:“不要!” 就在这是,一把钢刀,直直向那些人飞了过去。这力道,真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发出来的,众人转眼过去一看,心中顿时士气大增。珍珠更是松了一口气,趁他们愣神,来到了樊凌天的身边。“谢谢你!”听到这个,樊凌天疲倦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傻丫头,说的什么话?只要你没事就好。” 来的自然不是樊凌天一个人,他们的大军正在浩浩荡荡的向着这个方向而来,最关键的是,领头的居然是小飞。见到它,珍珠开心的跟个孩子一样:“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若不是小飞帮忙,我还真的没有办法找到你们呢。回去一定好好地犒劳它。”说话的功夫,大军已经到了面前,欧阳天不由分说的一手拎着太子的衣服,扔了过去:“你来的正是时候!好好照顾你们家太子殿下,他的万斤之躯,客容不得半点闪失!” 听到这话,樊凌天赶忙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堂堂的太子殿下就这样的被控制了起来。“你们混蛋!本太子不要做缩头乌龟!放开我!放开我!” “对不起了,太子殿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给本将军把他绑起来!”说完便拉着珍珠,双双投入了战斗。 虽然他曾经做过错事,但是有樊老将军的威信在,樊凌天的话,在他们面前还是有几分分量的。立马有人拿来了绳子,看到这个,太子的脸都绿了:“你们谁敢!小心你们的脑袋!” “将军!这好像不太合适吧?他好歹是太子。。” “绑了!”樊凌天只冷冷的回了两个字。。。(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会飞的鸟人摔了 “是!”那些人便不由分说的把太子给绑了,在绑他的同时,欧阳天费尽心思的将翠儿送到了他的身边。“翠儿交给你们了,她若是有个闪失,小心太子殿下杀了你们。”言语之中大有威胁的意思,可是即便如此,那些将士们还依旧的应着。 就在这时,买个大王,用力全身的力气,大吼了一声,“都去死吧!”声音之大,让脚下的地都开始颤抖了起来,白狐见状,赶忙迎了上去。四手相对之下,脚边的地开始裂开了缝,很多人因为脚下不稳,摔了跤,现场顿时一场混乱。随后魏东流和齐傲天,缓过来之后,也加入了进去。 小铃铛见状,要过去帮忙,被若冰拦下了,“小狐狸,不要再杀傻了,你去只是自寻死路而已。你没有看出来,他的武功,在他们三个人之上吗?”说话的时候,那一脸的不屑,简直让小铃铛抓狂,用力的甩开她的手。转头的那一刹那,眼珠瞬间变成了红色,手也变成了利爪,“滚开!你们这些人,都是无情无义之辈!” 说完记不得一个转身,就向着白狐的方向飞了过去。当她的爪子,放在白狐后背的那一刹那,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到了白狐的身体里。“小铃铛,你快走,上一辈的恩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在大家听来,这话分明就是话里有话,只是这话除了小铃铛,没有任何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即便如此,小铃铛也并没有打算后退半分,“你不要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走的!我的脾气你明白。不用多说了!” 见到这样的状况,魏东流立马用为白狐用了银针刺穴,“不想死,就不要分心!再这样下去,我们几个看不死的都会,死在他的手里!” 此言非虚,大家心里都明白。欧阳天的手早早的就握成了拳头。帮不上他们的忙。就只能把这样的无奈,发泄到那些倭寇身上了。“啊!”的一声吼,瞬间变成了杀人狂魔。弄得那些倭寇闻风丧胆。看到他如此,其他的人,包括夜风、珍珠在内,也都不愿闲着。 事实上。就算他们的军队,不远万里而来。也已经花费了不少的精力。这一战,倭寇是以逸待劳,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而他们要想取胜。唯一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可是就在他们两方面,都打的热火朝天。杀红了眼的时候。一声巨响在人群里炸了开来,声音之大。轰炸着每个人的耳朵。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地动山摇,脚下的地瞬间陷了下去。顿时混乱之声乍起,“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最终的结果,是我们都得死在这!” “死在这?开什么玩笑,我还没有活够呢!我不要死在这!不要!” 。。。。。。。。。 很久之后,一切恢复了平静,若冰默默的摇了摇头。头上的尘土瞬间出现在了她面前,弄得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待她睁开眼睛,整个人都懵了。环顾四周,到处都是被灰尘掩埋的人,再看看头顶,那是个诺大的洞。这个洞,少说有两三千米高,而坑洞之大,足以将两军所有的人给装进去。 这样的震撼,在她的心目中,真的不小。而就是因为如此,她想努力的寻找一个人的身影,可惜的是她没有见到。立马歇斯底里的大吼了出来,“川本浩二!你给我出来!我得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她的叫喊,在这里没有当事人丝毫的回应,相反的倒是欧阳天悄悄的来到了她的身边。“不用叫了,没有用的,他是不会出来见你的。”面对欧阳天的话,若冰有些无奈,心里渐渐的认可了他的说法。“我知道他不会来见我,不用你操心!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对不起,我很好!” 说完转身正要走,就被欧阳天从身后一把抱了起来。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若冰的大脑完全没有空思考,瞬间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感觉,这样的情况,好像似曾相识。“不用这样看着我,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给你慢慢看。”一句话,把若冰的思绪从混乱之中,给拉了回来。 立马恢复了本来面目,“放开我!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别人误会的,还有你这样踩来踩去,会踩着别人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脚下有人在叫,“啊!谁啊!”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珍珠的,若冰赶忙用了最大的力,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惜到头来,只是白费。 没有等她开骂,欧阳天就缓缓的蹲下了身子,从灰尘里将珍珠拉了出来。“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让珍珠显然有些气短,“先告诉我,刚才你们谁踩得我?”被灰尘给埋得灰头土脸的,已经很悲哀了,还被他们两个,不知道谁,狠狠的踩了一脚。这样的憋屈,怎能不让她——一个女孩子心中不悦呢。 疑问在她看清楚,欧阳天和若冰现在的模样之后,连她自己都笑了起来。“不用说也知道了,一定是你,不是你这人踩着别人的身体走,是不是很过瘾啊?” 就在这时,灰尘里掩埋的人,陆陆续续的从尘埃之中探出了头了。刹那间,灰尘满天飞,咳嗽声四起。待一阵平息之后,便是议论声,“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死了吗?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樊凌天此刻只冷冷的叫了一句,大家立马就安静了下来,“都给我闭嘴!” 看到他,珍珠立马雀跃的跑了过去,旁若无人的抱住了他,“还好你没事,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可呢!看到你活着,真好!”这样的举动,在樊凌天这,那尴尬无比。别的不说,那么多手下在看着。这以后自己要怎么见人?可是他也明白,珍珠的性子就是这样的,喜欢就喜欢的轰轰烈烈。 只能清了清嗓子,轻轻的推开她,尴尬的看着她的眼睛,“好了,我没事。不用担心。这还有那么多人呢。”一句话让珍珠意识到了什么。立马羞红了脸,转过身去了。“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情不自禁。所以让你见笑了。” 声音说的很小声,但是足以掀起了一阵笑声,“笑什么笑!都给我闭嘴!你们还有脸笑,难道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在这里的只有我们,一个倭寇都没有!换句话说。就是我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这话一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欧阳天也意识到了。目前的处境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珍珠,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还有他是谁,你都不向我介绍一下?” 听到她的话。珍珠的脸红的跟红苹果似得,缓缓的挪到她身边。“他是你哥哥。樊将军的二儿子。还有,我应该告诉,樊将军死了。。。” 这话在若冰听来,不是什么好消息,虽然她不知道珍珠所说的那个人是谁。“樊将军?哥哥?他们都是谁?我完全不记得。”此刻欧阳天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替她做起了解释,“若冰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失去了记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珍珠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如同掉下了万丈悬崖。紧张的仔细看着她的眼睛,“若冰,你到底有没有怎么样?还有我要告诉你,那个我们大家都痛恨的女人,也已经死了。所以以后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 见若冰一脸的茫然,珍珠又接着说,“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没事?你可千万不要吓我,若是你有什么事,我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一边说还一边摇晃着她的手臂,那副着急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若冰不是不知道,可是她真的不记得了,于是摇了摇头,用力的在想。可是越想,她就感觉自己的头越痛,仿佛里面有东西要钻出来一样。“好了,珍珠,不要再为难她了,有些事情她不记得更好。” 欧阳天一边说这话,一边看着樊凌天,“樊兄,令尊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早就知道,他爹来这里,势必会有来无回,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或许才是真正的解脱。对此,樊凌天只是冷若冰霜的回应了一句,“没有什么可抱歉的,世间因果循环,他们只是结束了此生的痛苦而已。” 说完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石壁光滑,而且上面很滑。看样子是浇了油,我想我们应该想想,怎么出去才是。”他的话,又一次让大家陷入了沉思。这里很深,即便是会武功,要从这里出去,恐怕也不是易事。半天没有吭声的夜风,看了之后,笑了,“或许,我可以帮你们。” “你?你确定可以把我们这么多人带出去?”欧阳天根本就没有办法相信,他这样一个梁上君子,能够有这样的能耐。 “我相信夜风,一定可以带我们出去。因为他有百宝锦囊,据我所知,这个锦囊里面,有天下最精奇的工具。”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若冰给堵了回去,“最精奇的工具,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够劈出一条路来?” 若冰的天真,在这样的场合中表现出来,着实有些不合时宜。好在大家都没有和她计较,珍珠笑了,“若冰,你说对了,那里面的工具,足以帮我们离开这里。” 说完转头看着夜风,一脸的自信满满,“怎么样?我说的对吗?” “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个锦囊我从来没有用过。所以珍珠姑娘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夜风的话说的气定神闲,做的也干净利落。随手把百宝锦囊拿了出来,这金色的锦囊在这里就像一团火一样,照亮了大家心中的希望。 这一倒不要紧,上百种的工具全都被倒了出来,最有用的要属一根长长的绳索了。“我们上万人难道,就要靠这个,离开这里?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开玩笑?对不住,我夜风行走江湖多年,从来都不会开玩笑。”说完便赶忙忙了起来,脚上穿了一双神奇的鞋子,拿着绳子便蹭的一下上了岩壁。在众人的关注之中,不费吹灰之力的上去了。 “天呐,他是鸟吗?怎么这样就上去了?好厉害的轻功啊!” “现在你们知道了?老天都在帮我们,这就叫做天无绝人之路。”珍珠说的信誓旦旦,樊凌天自然也是信心满满,可是欧阳天却冷冷的哼了一声,“天无绝人之路?我敢打赌,他一会就会掉下来。”话音刚落,果不其然,“啊”的一声重重的摔了下来。好在刚才,地上有厚厚的灰尘,才让他避免了粉身碎骨的后果。 珍珠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夜风,你在搞什么?怎么会摔下来的?” 她担心的,也正是大家担心的,这么多人被困在这里。单单是吃饭问题,恐怕就足以让他们痛苦不已了。原本将希望寄予夜风的工具上,如今他又摔下来了,难道这仅有的希望,就要破灭了吗? “不要白费功夫了!没用的!你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除非,你们能够答应我的要求!”一个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这让若冰愤怒不已,“缩头乌龟!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要你跟我把话说清楚!” 许久,在大家的诧异中,终于又传来了他的声音,“若冰,这是我跟他们之间的事情,如果你一定要参和进来,可就不能怪我了!”说完,一道光芒之后,咣当一声,尘土飞扬了起来,“打开那个盒子,穿上里面的衣服,如果你能有命上来,我就跟你把话说清楚。” 欧阳天听到此话,猛的一掌将盒子打的粉碎,“你做梦!”(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一语道破的目的 看到他的举动,若冰的性子也上来了,大大的不满意他替自己做选择。尽管这也是自己心中的选择,可是在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别扭,“混蛋!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说完和他大打出手了起来,在众人的关注中,欧阳天不但没有退缩,相反的还当真和她打了起来。 “你居然敢还手!看我不打死你!”若冰的脾气也上来了,在她现有的记忆里面,自己可是一直都是说一不二,容不得别人插嘴的。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居然敢还手,自己的面子简直是荡然无存了。 这样的心态让她抓狂,可是偏偏之前学的武功都不管用,欧阳天怎么着都能够躲得开她的攻击。“打死我?丫头,打死我,你准备干什么?乖乖的嫁给那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家伙吗?”说到这里,欧阳天的火气也上来了,两人的打斗变成了小孩子家的追逐游戏。 莫说那些将士们,看着他们两人觉得好笑,就连小铃铛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珍珠也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帮了欧阳天一把,一把抓住了若冰,狠狠的瞪着她,“够了!不要再闹了,在别人的地盘上,给他们唱大戏吗!你这样做,怎么对的起,死去的樊将军!” 此话一出,一道金光闪过,大家本能的爱上了双眼。片刻之后,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的珍珠,就感觉到有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如此的压抑,让她本能的睁开眼睛,“你刚才说什么?樊将军怎么样了?你再说一遍?”面对他。若冰就火气不打一处来,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奇怪的是他也不躲,只是用鹰一般的目光盯着珍珠,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快说!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珍珠!别理他,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不是好人。”她的突然醒悟让欧阳天但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她的脑子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糊涂的认为他是好人。想到这里。走过去轻轻的拨开她手中的剑。“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里也不是胡闹的地方!珍珠,你帮我好好的看着她,不许她胡闹!” 说完一把将若冰推了过去。浩二的表情却难看到了极点。“你确定,要跟我作对?” “一股正邪不两立,作对又如何?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欧阳天早就想会会他了。可以每一次总因为各种各样的人和事,让他无法如愿。这一次。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会和他一决高下。“你不是想知道樊将军怎么样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他死了!和你娘死在了一起!怎么样?满意了?” 面对他的话,浩二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一个劲的摇头,“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爹不会死的。不会!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模样。欧阳天的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哈哈哈!你错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爹死了!他永远不可能再活回来!” 看着他们两人如此的针锋相对,一旁樊凌天是心急如焚,要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是他的亲弟弟。可以这样说,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眼含着热泪的走到他面前,“你是浩儿?你真的是我弟弟,浩儿?” 听到这话,浩二猛的挥了挥手,樊凌天被他甩出去好远,好远。“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和我称兄道弟!告诉你,我在这个世上,从此没有任何亲人。所以,你们给我记着,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内,不把你们那个扶不上墙的太子,乖乖的送到我面前,你们所有的人都得死!” 他眼中的冷漠,让若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川本浩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和你结下梁子的,要你这样不依不饶的揪着他不放!”后面还有话,没有说的出来,就被浩二给打断了,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就因为你们那个,什么狗屁皇上,要你成为他的太子妃,将来做皇后!” 这话说的若冰脑子一阵发懵,曾经的记忆一点点的被拉了回来。那些零碎的片段,在她的大脑里,一点一点的拼凑成了完整的记忆。与此同时,她的青丝也瞬间变成了白发,面容也老了许多。这样的她,在大家看来,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一般。欧阳天和珍珠,眼珠睁得大大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丫头,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他们异样的表情,若冰的脸上却多了一丝笑容,缓缓的走到欧阳天的身边。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庞,“小天,我们终于见面了。”声音瞬间苍老了许多,欧阳天激动的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你终于认识我了,3终于认识我了。太好了!太好了!你放心,以后我在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此情此景让浩二抓狂,用力的将若冰拽了过来,狠狠的瞪着欧阳天。欧阳天自然也不甘示弱,和他动手打了起来,旁边的人有着些想要帮忙,却不知道怎么帮;有些人害怕的躲到了一边。只有珍珠、夜风、樊凌天,几个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浩二。 “放开若冰,否则我敢保证,你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你跟这种人说教,等同于对牯牛弹琴,根本没用!” “浩儿,你这样做又何必呢,过去的总已经成为过去了,你又何必这样偏执呢。大哥死了,爹娘死了,樊家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二哥真的不希望看到你误入歧途,一错再错。”就在他极力想要说服他的同时,浩儿的表情也开始慢慢变得狰狞起来。 额头青筋直冒,手缓缓的握成了拳头,指甲不由分说的陷进了肉里。啪嗒啪嗒的滴着鲜血。最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最好给我闭嘴!我不想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杀了你!” 就知道这家伙会是这样的反应,珍珠挡在了樊凌天的身前,冷冷的看着他。“杀了他?哈哈哈!就算你杀了他,你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你们是兄弟!因为你们两个。骨子里面都是流着一样的血。”说完将视线转移到了若冰身上。“丫头。你放心,如果你有任何闪失,我一定让他给你陪葬!” 自从若冰和她娘回影子镖局。珍珠就一直把若冰当妹妹看待,之前是不在她身边。此刻自己就在她跟前,珍珠又怎么可能允许,他对若冰做些什么?这样的心思。若冰心里很明白,当她看到自己的白发时。突然狂笑了起来。笑声在这个深坑荡漾开来,让很多的人情不自禁的的捂住了耳朵。 突然笑声消失了,若冰煞有其事的转过头来看着浩二,一脸的不屑。尽管她的模样。已经是老态龙钟了,“我现在看上去应该不止六十岁了,怎么?你还想娶我?还是你真的确定。我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当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想娶我吗?让我想想。你费了这么大周张,只是为了要娶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是想要让中原和东洋,为你曾经受过了苦负责!代价就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被她如此不由分说的道中了自己的心事,浩二不但没有丝毫的懊恼,相反的还挺高兴的。当着众人的面,笑了起来,“若冰,你这么了解我,让我该如何是好呢?”说完大手一挥,带着若冰便消失在了他们面前,鬼魅一般的声音回荡在他们耳边,“你们不是重情重义吗?我要你们尽得了忠,就尽不了义。哈哈哈!” 欧阳天不由分说的拿了夜,风因为懊恼扔在一边的鞋还有绳子。“欧阳兄,没用的,那石壁上全都被他们浇了油。就算你武功比我好,也不代表你就一定能够上去。”此刻他当然明白欧阳天的心情,要知道自己和他是一样的。小铃铛生死未卜,他也想出去看看,小铃铛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眼下,并不是他们任性妄为的时候,徒劳的伤亡对他们来说,就等同于雪上加霜。这样的道理,欧阳天不是不明白,可是即便明白,也不代表他可以坐视不理。看着若冰瞬间变老,他真的很怕,若是自己再不去,最后看到的就只是一具白骨而已。 理都没有理夜风,就咻的一下向上爬去了。“这人什么意思?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当自己是谁啊?夜风大侠,那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侠盗。哪个贪官听到他的大名,不是怕就是恨的牙根痒痒的?”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个欧阳天可是大有来头,他爹是当年大名鼎鼎的石大善人。后来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这小子就是他唯一的儿子。” “你说的真的假的?若他真的是石大善人的儿子,那我们能够帮忙的,可一定得出力。” “是啊!是啊!石大善人,那可是十里八乡的活菩萨啊。要不是他时不时的赠衣施药,我娘早就撇下我走了。哪里还能够健健康康的活到现在?可惜啊!好人不得好报!”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听到上面有石子滑落的声音。吓的珍珠的心到了嗓子眼。“放心,欧阳天会没事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听到他的安慰,珍珠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有理会。现在的她不是担心欧阳天会不会有事,她更关心的是,若冰的变化,为什么会跟她娘当年描述那种药时,说的分毫不差。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怕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应付的来的。“珍珠,在想什么?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也不理我?” 第一次听到他这样温柔的对自己说话,珍珠瞬间秒变成了无公害的小白兔,依偎在他肩头,很自然的抱着他的腰,樊凌天本能的想要推开她。可是耳旁却传来了她的声音,“不要推我,就一会就好。” 如此一来,樊凌天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受委屈了。但是我发誓,只要我们能够活着回去。我一定娶你。我一定会用自己剩下的日子,时时刻刻的陪在你身边。永远不和你分开,永远不。” 听到这话,珍珠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欢喜。她明白,此刻的樊凌天,心中一定是波涛汹涌,轻轻的推开了他,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睛,让樊凌天有些许的惶恐。“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清楚了,看着你的脸,那就够了。” 说完冲着七嘴八舌的人大声吼了起来,“你们都是热血好儿郎!现在欧阳天到底能不能出去,一切就要静观其变了。我们能做的就是默默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离开这里!如果我猜的没有错,这里一定是有一条通道可以出去的。大家不妨帮帮忙,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机关,能够让我们先离开这里。” 尽管大家心里都很明白,她说的话那是有份量的。可是现在他们并不是在群龙无首,必须听一个女人,在这里说三道四。樊凌天太了解手下的这些人了,他们是不会听珍珠的,除非自己开口,这就是军纪严明带来的后遗症。“都是哑巴了吗?人家珍珠姑娘,在跟大家说话,你们都没有听见吗?” “是,将军,我们这就去找。”说完做鸟兽散,樊凌天这才满意的笑了,珍珠也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早就该知道,这些话应该由你来说,而我也就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糗了。” “出不出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应该跟着自己的心,做回自己。”(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远离是非之地 半天没有见欧阳天从上面掉下来,夜风的自尊心受到的严重的伤害。轻功一直以来都是他引以为自豪的武功,如今居然无声无息的败给了欧阳天,这样的现实让他如何能够忍下去?立马加入到了他们寻找机关的通道的对队伍当中去了。 看似一切都恢复了暂时的平静,只是在另一边,若冰被浩二带走。见到了白狐他们几个,可惜的是他们全部都被冰封了,包括小铃铛、那个刚刚当上大王的家伙,以及魏东流还有她的亲爹。看到这个,若冰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颤颤巍巍的转身,看着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知道,你的一生和我们是一样的。都为了别人的目的,成为了一枚棋子。但是过去永远是过去,人为什么要活在过去里面?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对不起你,那么你就杀了我,放了他们。”若冰此刻的言语,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年少轻狂,更多了一份成熟和对生命的领悟。 尽管这一切对她来说,来的太快,来了有点晚。听着她的话,浩二的心莫名的疼痛起来,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四目相对之下,仿佛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冰从他的眼神里倒是看到了,些许的情意,轻轻拉开他的手。 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性,站直在他面前,伸手指着身后的几个人。“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但是我唯一能够相信的。就是你心地依旧善良。尽管挑起了两国的斗争,让很多无辜的人惨死,但是好在你能够悬崖勒马,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把二哥他们困在那里,是为了不让他们。。。” 提到这个,浩二立马就不高兴了。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大手一挥。地上便卷起了一阵尘土,若冰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地上。“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也不要跟我提那个人!凭什么同样是爹娘的儿子,他们就能够在爹娘的身边。享受爹娘的爱?而我呢?就应该在这个鬼地方,老老实实的待着?啊!” 看着他的表情,在看看身后被冰封的那几个人,若冰真的觉得好累。脚下一软。好在有一双宽厚的臂膀扶住了她,“浩二。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委屈。可是面对这样的人生,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选择。就像小天一样,当他知道娘。。。不对。是你娘杀了他爹,他选择的是为了我放下心中的仇恨。这么多年来,他尽管一再逃避着你娘的追杀。却也一直努力的生活着。仇恨没有让他变成你现在这个样子。” “够了,小天?小天!好一个小天!在你心中。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欺上了她的唇,那种气愤,若冰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的到。若是以往,她早一个巴掌上去了,可是这一次她没有。泪水滑过脸颊,心酸在脑海中激荡开来,带着那份沉重,在刻意的承受着他发泄似得吻。 不知不觉中,浩二停了下来,感觉到了她脸上的湿润,慌忙的推开她。“你走!赶快走!在我没有后悔之前,赶紧离开这里!”听到这个,若冰不但没有走,相反的哆嗦着给他跪了下来,“不!我不走!我不能走!养我的爹娘都死了,不管他们谁对谁错,终究事情告一段落了。我亲娘死了,我甚至于一眼都没有见过,现在我只剩下这个爹了。所以我不能走,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一样不会离开!” 她的倔强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浩二的心一阵的慌乱,冷冷的转过身看了她一眼。片刻之后,弯下身子,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很用力,若冰苍老的脸被他这样扭曲着。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为的只是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回,自己在乎的人的平安。 可是就在这时,欧阳天的声音传进了他们耳朵里,“若冰,你给我站起来,就算要跪也不该跪这种人。” 此刻的浩二,正处于纠结着快要发疯的边缘,他来了,正好多了一个出气筒。立马来了精神,一把将若冰拎了起来,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欧阳天见到这个,心都快碎了。“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掐断她的喉咙,你们不是都喜欢她吗?如果她死了,你是不是会很伤心?” “放开她!想要撒气,冲我一个人来,拿她来做人质算什么本事!”欧阳天的拳头已经握紧了,若不是若冰在他手上,这会八成已经跟他动起手来了。若冰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愤怒,微笑的看着他,“小天!你回去吧!我没事!每个人都要死的,我不过就是早了一点。” 本就心情不好的浩二,听到死这个字,血液瞬间在他的身体里,迅速的流动了起来。一股按耐不住的躁动,让他恨不能让她变成哑巴,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你给我闭嘴!你不是喜欢她吗?好,我现在如果说,你们两个当中只能够活一个,你们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一边煞有其事的的说着这话,还一边在若冰的脸上亲了一口,为的就是让欧阳天心里不舒服。事实上,欧阳天看到这一幕,心里也的确不舒服,咬着牙看着若冰,“丫头,既然他说了,我一定不会苟活。这么多年,都活在你的影子里,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说完,将剑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若冰知道他的脾气,可是这会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用力掰开浩二的手的同时,一个劲的摇头。“你说的已经很多了,现在可以做选择了,你要是不选,我就会帮你选!”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若冰此刻的脸,不但苍老。更多了点猪血红的颜色。 “住手!你再敢伤害她一分,就算做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就把心一横,手上的剑差点就割断了脖子。却感觉身边有什么阻力,让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下得去手。转过头一看,才看到被冰封的白狐、齐傲天、小铃铛、还有那个什么大王,齐刷刷毫发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浩二看到这个,一个劲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为什么冰封镜不管用?为什么你们能够平安无事?为什么?你们不是仇人嘛,为什么会沆瀣一气!不可能!不可能!”一边诧异于自己的用心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一边不知不觉的松开了若冰。 看到她平安无事。欧阳天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飞一般的来到若冰身边。将她带到了旁边,“你没事吧?”关切的眼光,温柔的话语让若冰这一刻感觉到了温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 听她说完这两个字。欧阳天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就要去收拾浩二。手却被若冰给拉住了,“小天,不要!求你。不要杀了他,不要!” 若是放在以前,欧阳天或许会听她的。可是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咽下自己心中的怨恨。“若冰。乖!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就不用管了。”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若冰的倔强,在眼睛中流露了出来。“小天,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在默默的关心我。就算我再胡闹,你都不会跟我生气,这一次,请你一定要听我的。浩二不是坏人,求你不要杀了他,大不了卸了他的武功,让他这辈子成为普通人,没有机会再去害人。” 就在他们两个纠缠不清,气愤十分压抑的时候,白狐的声音顿时霸气的响起。“小天,这里没有你的事,好好照顾若冰。这个家伙,就交给我们三个老家伙了。” “错!是四个老家伙!”那个大王不知道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插了一脚进来,这也是欧阳天和若冰没有办法了解的。可是看样子,他们几个对付浩二,那是错错有余了,欧阳天这才放心的带着若冰离开。 看到他们走,浩二的心一下子空了,情绪变得相当的烦躁。“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你们几个老家伙,不乖乖的送死!为什么你们都跟我作对!” “孩子你错了,我们之间从来都是只有误会,没有仇恨。之所以生死一搏,是为了让你掉以轻心,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白狐的话,如同一盆凉水,将浩二浇了个透心凉,“什么?你们耍我,是吧?你们几个老不死的简直是在找死!”说完又拿出了冰封镜。 没有想到挺聪明的一个孩子,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齐傲天一个劲的摇头,那叫一个心疼,他们这一辈人的恩怨,在无形中转移到了这些,本应该纯真无邪的孩子身上。这到底是他们的错,还是老天的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缓缓的向浩二走了过去,“孩子,你真的觉得杀了我们,你的心里就能够舒服一点?” “够了!就先从你个老不死的开始吧!本来敬重你是若冰那丫头的亲爹,现在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说完拿着冰封镜,一路的打了过去。冰封镜所照之处,瞬间结成了冰。 可惜的是齐傲天没有丝毫的损伤,魏东流笑了,漫不经心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玩味十足的看着他们,“浩二!你跟你爹一样!知不知道,对付敌人心急,你就输了一半了!”听到这个,浩二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白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魏老头,够了!你最好闭嘴!你到底是来帮他的,还是来看着他死的!” “白兄,不要这样说他,其实他也就是那个脾气而已。如果不是他之前的演技,怕是还没有办法骗过这小子,我们的计划也不会这样顺利。你说,我应该怎么感谢你们?”他的话,让白狐有些欲哭无泪,“你不觉得这样说话有些不太厚道吗?” 话说到这份上,魏东流的表情有些许的异样,“臭狐狸,完了,我忘了一件事。你有没有发现若冰那丫头,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就你事多!”白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好像突然想起来若冰刚才的。。。天呐。。。那丫头头发白了,脸上有皱纹了,就连反抗也显得是那样的无力。“那你还不快去!她要是有个什么,小天这条命,基本也就废了!” 说话的功夫,人早就没影了,只留下了一句话,“给我好好看着齐傲天,他要有什么事,我扒了你的狐狸皮做衣服!”一句弱的不能再弱的威胁,让白狐摇了摇头,“你这是什么表情?那老小子,能够这样跟你说话,就证明你在他心目中,是一个可信的人,你不是应该高兴的吗?怎么倒反摇起头来了?” 活了这么久,根本就懒得搭理他,“让樊凌天他们来,是为了把戏演得逼真,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了他们了?再这样下去,若是消失传回京城,我们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可是会输得一败涂地的。” “是!遵命!白兄!”说完笑呵呵的扬长而去,白狐的心却因为若冰有了些许的牵挂。 “齐傲天,让开!我现在没心情看你,耍猴!”本就不是真心要伤他,这会因为若冰的事情,他的耐心也到了尽头。听到他的话,齐傲天心领神会的迅速退到了一边。接着便传来四个字,“天。。罗。。地。。网!” 浩二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一张五彩缤纷的大网给网在了里面。半天不吭声的小铃铛,终于开口说话了,“终于结束了,老狐狸,你们费了那么多心思,现在终于有结果了。” 听的出来她话里面的讽刺,白狐没有吭声,只是冷着一张脸走到了浩二面前,“没用了,这张网,不要说你,就算是你娘还活着,都没有办法解开。”(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生死相随的决心 听到娘这个字,浩二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了许多,“老家伙!放我出去!还有我没有娘,没有娘!” “你不想面对现实是你的事情,我没有义务陪着你一起疯!还有,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我会让你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说话!”白狐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真的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不去想若冰和欧阳天的事情。热门(шщш.щuruo.舞若小說網首发)如今他们两个好容易可以在一起了,没有想到又发生那样的事情,也不知道魏东流那个老小子,能不能帮到她。 齐傲天这才注意到,此刻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人,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这小子你打算怎么处理他?哦,对了,若冰呢,我有些时候没有见到她了,怪想她的。。” “哈哈哈!你们以为自己赢了,可惜的很啊!一个输了女儿,一个输了徒弟,还真的是老天有眼!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想去枝子的坟前,去祭拜她一下。若不是她对若冰动了手脚,我就没有机会看到这一切。哈哈哈哈!”见他笑的这样张狂,白狐上去就是两个耳光,本就着急,这会力道自然不轻。浩二被打了不说,脸上还顺道留下了几条血道子,火辣辣的疼。 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愿意乖乖认命。“老妖怪!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说教。。。”话音刚落,白狐又狠狠的给了他两脚,“今天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说完给了他一顿狠狠的扁。齐傲天想拦都拦不住,此刻的白狐就想是一只发疯的野兽,拳脚不停地朝浩二身上招呼。那小子被他打的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好了!好了!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是不是也该看在樊兄的面子上,赶紧收手啊!” “不需要你假好心,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我早已经习惯了!今日落在你们手里面,是我技不如人。活该!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声音中带着强烈的不甘心,白狐不是不知道,这小子也不容易。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想好好的修理他一顿,尤其是这家伙动了杀念。试问一个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能都下狠手的人,说他人品没有问题,估计都没有人会相信。打完了一通,自己也累了。这才气喘吁吁的转过身去看着齐傲天:“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家伙对若冰做了什么事,让她瞬间变成了老太婆。这一通打既是替他爹管教他,也是替你的宝贝女儿收拾他,所以你应该谢谢我才是!” 说完伸手拎着浩二的衣领,就走了,不经意间看见他手中的冰封镜,觉得碍眼,也就抢过来了。“你个老不死的!把宝贝还给我!否则!” “否则我打死你!”说话的功夫,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浩二的肚子上。(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那叫一个解气。看着他此刻的表情,白狐打从心里面想要笑出来,可惜他不愿意,“既然你不会说人话!那我就替你爹打到你会说人话,再敢出言不逊,我一定会让你很享受!”白狐根本就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那种破釜沉舟的坚定,在稍稍来迟的齐傲天面前,倒是可以得到几分欣赏的。 “老家伙,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还是你知道欧阳天那个臭小子。会把若冰带到哪里去?否则天大地大,我们两个老家伙,要去哪里找她?”齐傲天此刻关心若冰的心情,显然要比眼前这位强太多了。换句话说。他和白狐之间有严重的代沟问题,而且这个代沟根本就是历史问题,没有解决的办法。 面对他的疑问,白狐冷冷的根本就看的理他,白了他一眼之后,扔下了句话。“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就老老实实的跟着,还有现在开始,不要跟我哦说话,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温度,齐傲天也没有跟他计较,原因很简单,他这个爹本就做的不称职。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弥补,唯有放下心中的那股怨气,才是正理。 倒是浩二此刻的表情有些怪异,紧咬着牙,狠狠的瞪着他们,“你们这些杀人凶手!怎么?现在也有窝里斗的时候?哈哈哈!”说完就被白狐点了穴道,一个字都讲不出来,心里那叫一个憋屈。跟着他们唯一的好处,变成了可以看那丫头最后一面。因为他知道,枝子对那丫头做了什么,再也加上自己强行为她逼毒,她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正是因为这样的道理,白狐此刻的心情才出奇的烦躁。以欧阳天的那点心思,若是若冰那丫头真的死了,他还能够坦然的活下去吗?若是他也跟着那丫头去了,那么自己的心会一下子空了,以后还能有谁和自己斗嘴? 时间过得很快,小铃铛的叮咛声,被若冰听到了。冲着魏东流摇了摇手,“魏大夫,没用的,不用白费心机了。若是只是解毒,还有办法,可是现在,浩二强行为我逼毒,这会我的五脏六腑已经坏死,能够撑到现在这样,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不要再白费功夫了,还是留点时间给我和他们好好说说话吧。” 魏东流根本就不愿意放弃,要知道她是齐傲天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若是她真的不治身亡。那齐傲天一定会悲痛欲绝的,“丫头,别说话,让我再仔细看看。” 看到若冰绝望中带着的那点倔强,欧阳天微笑的向魏东流摇了摇手,“魏大夫,不用了,若冰的心思,你我都明白。那个女人的手段,你我也都是清楚的,重来都是不留退路的。再这样下去,痛苦的只能够是若冰,既然横竖都要死,还不如让她安安静静的走。” 就在这时,白狐、小铃铛、齐傲天还有浩二赶到了。“小天,若冰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还有不管她有没有事,你都不能够想不开啊!你要是想不开,你让我以后怎么办啊!”小铃铛刚进屋子,就直接开到了他的身边,着急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在告诉他,自己的心思。 有若冰在,欧阳天实在是不便插嘴,若冰笑了笑。将欧阳天的手放在了小铃铛的手里。“若冰,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你不能。。”面对他的心思,若冰缓缓的将自己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小铃铛,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他,从现在开始,我就把他交还给你。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的照顾他。” 听到这个,小铃铛立马甩开了他的手,蹭的站了起来,“若冰,你个臭丫头说什么呢!你以为我小铃铛是什么人,落井下石的事情可不是我,小铃铛干的事情。我告诉你,我现在只是把他当朋友而已,心里面想的是夜风那个臭小子。还有就算他是我朋友,也不代表我会照顾他一辈子。你是他爱的人,照顾他是你的责任,不要想把这副烂摊子扔给我。本姑娘不吃你那套!” 齐傲天听到他们的话,心中难免有些伤感,好容易找到她,认回她。这会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殒,这样的震撼,真的足以让他自我毁灭。魏东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他一生,救了无数的人,却救不到自己的女儿,还有朋友的女儿。这份内疚让他此刻真的是无言以对。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要让我看到你们在我面前,愁眉苦脸的吗?”说完示意欧阳天扶她起来,此情此景,欧阳天就怎么忍心她站着受累?索性将她抱了起来,“若冰,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你放心,如果你死了,我绝对不会苟活于世。一定不会让你孤单的。” 当着他们的面,许下了生气相随的承诺,这让白狐瞬间火气到了极点,“说什么呢!你以为你的命是属于你自己的吗?不要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许你死!”说完狠狠的瞪着魏东流,“你不是很厉害吗?再世华佗的名声在外,你真的还有脸站在这里!” “我!我。哎。。。”魏东流脑袋上的汗珠已经跟下雨一样,滴落了下来,无奈之色在脸上乍现。知道他已经尽力了,若冰也没有怪他,只是冲着欧阳天甜甜的笑了笑,“你看看,老狐狸为了你,要怪罪魏大夫。” 知道她要说什么,欧阳天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若冰,我心中一直装着的那个人都是你。从你用鞭子,打碎我的货郎担子的那一刻,就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这些年来,没有你的日子,我的眼睛里,心里全都是你,如果你走了,我是一定不会苟活的。什么都不用多说了!以后到了阴曹地府,我们有话慢慢说。” “什么死死死的!我呸!你们谁都不许死!你们要是死了,我会很闷的!老狐狸,你给我想想办法救救若冰,那个臭丫头。我不要她死!你不是有很多宝贝吗?还有很多灵药,一定可以救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小铃铛的眼眶之中,居然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亮着。 白狐听到这个,心里不是一般的难过,低下了为难的头。“小铃铛,你不要再为难老狐狸了。之前馨予姐姐昏迷,天山的灵药,全让馨予姐姐给吃了。所以,老狐狸就算有心,也没有办法救我。放心,就算我变鬼,也会深更半夜的来找你的,因为我也怕闷啊!” 若冰的性格使然,从来都不愿意把事情想的太复杂。所有的事情到她面前,都会变得很简单,这一点欧阳天深深的知道。“好了,小铃铛,你也不用多说了。我们一定会记住你这个好朋友的,下辈子,我们还要做朋友。” 一句话说的小铃铛哭的跟个泪人一样,白狐只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完了以后走过去,把魏东流拉到了一边,“若冰真的没有办法救了吗?”声音说的很小声,魏东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比你更着急,可是若冰这丫头已经油尽灯枯了,我真的是无力回天啊。” “那那颗万灵丹都没有办法救她吗?”白狐不死心,在他的心目中,若冰这丫头充其量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若是能够让她活着,就算自己折寿,也都是愿意的。魏东流又何尝不想救她?可是。。。 “万灵丹若是直接让这丫头服下,或许真的可以保她不死,但是你也知道,那药是被欧阳天那小子吃下去的。若冰即便喝了他的血,也不能拥有万灵丹一样的功效,现在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们两个在一旁说什么,若冰心里不是不明白,可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她会惧怕生死。看着他爹的伤心样子,若冰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爹,女儿不孝,刚刚跟你相认,就要和你阴阳两隔。您老人家放心,女儿到了阴曹地府,一定会找到娘,告诉她这么多年,您老人家一直在想着她。但是,你也要答应女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 此刻百转千回,万般滋味在心头,齐傲天那叫一个难受。忍不住老泪纵横,颤抖的伸手,抚摸她苍老的脸,“孩子,你放心,即便你走了,爹也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带着遗憾离开。”这话既是说给若冰听得,也是说给欧阳天听得,他是要告诉他一个道理,即便若冰不在了,就算为了若冰的那份关心,他也不能够作践自己。 他也不傻,不是听不出来,可是即便听得出来,他也没有打算要改变自己的想法。看到一旁的浩二,被点了穴道的样子,忍不住抱着若冰过去了,顺手解了他的穴道,“浩二,你我曾经是兄弟,你救过我一命,今天我不杀你,当是还你一命。我们之间扯平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神奇的告别 看到若冰现在的样子,浩二的心里抽搐着疼,他从来不知道人瞬间可以从十六七岁的花样少女,变成年迈的老太婆。 [800]【首发】这样的变化让他感觉到了,某种情愫在心中翻滚。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坦诚自己的错。若冰看的出他心中的不忍,淡淡的笑了,这笑容虽然无力,却成为了一抹灿烂的阳光,照耀在他内心最最黑暗的角落。 “浩二,我很感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我也知道你对我动了真情。不仅仅是想拿我来要挟任何人,其实浩二,你这个人真的不坏。只是想法有些偏激而已,我快要死了,所以现在和你讲的话没有丝毫的恶意。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冰的话说的很是吃力,在场的人都不忍直视,气氛压抑的人透不过起来,仿佛过不了多久便是世界末日一般。浩二更是强忍住要哭出来的冲动,冷冷的看着他们:“够了!要死了!就少说两句!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是救世主,你该死千遍万遍。。。”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连同那张天罗地网,被小铃铛扔了出去:“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若冰那臭丫头即使要死,你也得陪葬!我倒要看看,你死了之后还怎么用嘴巴说话!” 小铃铛倔强的泪水在眼中翻滚,让若冰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向她伸出了手。看到这个,小铃铛不自觉的走到她身边,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干什么!你要死就早点死,别在这里搞煽情,我不想哭!”若冰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铃铛,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不饶人。我可能没有办法等到我哥还有夜风他们了。你帮我跟他们说声抱歉,好不好?” 听到这个,小铃铛立马就炸了毛,用力的甩开她的手。“臭丫头!你真的假的!不要以为你要死了,我就一定得忍你!你等不了他们,关我什么事情,我凭什么要帮你传话!要想跟他们说抱歉是吧?要你就等着他们来。”说完仰头看着外面的星星,“夜风!你在哪里啊!我想你了!啊啊啊啊啊!”一边说是一边哭。心情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欧阳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地看着若冰那张惨白的脸,“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是一定不会答应你的。” 就在这时,小飞拍打着翅膀飞到了若冰的身边,这让她很是欢喜。“小飞,你来了?以后恐怕我没有办法陪在你身边了,你要乖乖的待在珍珠身边,知道没有?”一边说一边逗弄着小飞,大家都很奇怪。若冰此刻的容貌,小飞既然能够一眼就认出来。不由得感叹动物的灵性,“若冰!若冰!你怎么样了?” 还没有进门,就听见珍珠焦急的声音传来,以前每次听到她的声音,若冰就感觉她是老太太,叨叨叨的烦死人了。可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珍珠的声音是那样的悦耳。原来人站在鬼门关面前,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可是即便如此,这一切也都太迟了。很想睁开眼睛好好地和她说会话,可是生命却不知不觉得走到了终点。就在珍珠踏进门的那一刹那,若冰的手垂了下来。看到这一幕,珍珠的心都要碎了。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她面前。 眼眶中的泪水瞬间决堤,“若冰!你醒醒!你醒醒!你不是一直都说我们是好姐妹吗?好姐妹你都不等我,连最后一面都不见我?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娘一直让我好好地照顾你,可是你呢,既然就这样走了,你让我死后。怎么跟我娘交代!” 看到她这样,欧阳天的心里又何尝不难过,不经意的泪水滑过脸颊。“珍珠,别这样,她一直在等你们。如今知道你平安了,她才走的。” “臭丫头!你凭什么就这样走了!给我起来!”一边说一边想要把若冰从欧阳天的手里拽下来,被赶来的樊凌天一把从后面抱住,“珍珠,好了,若冰已经走了,你不要这样。难道你希望她走的不安心吗?放心,那边有你娘照顾她,她一定不会孤单的。” 此刻所有人的心里都被生死离别的气氛困扰着,伤心、同情的泪水在每个人的脸上滑落。一时之间除了哭声,就只剩下哭声,可是就在这时,若冰的灵魂瞬间离开了她的身体。更加神奇的是,大家还能够看到她。模样还是之前那样娇俏动人,“你们哭什么哭!没有想到,我在你们心目中还是挺有分量的嘛!好了!都不要哭了!” “若冰!你。。。”珍珠脸上的泪水怎么停都停不住,白狐却笑了,他终于明白了宗主他老人家出事之前,曾经跟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看来这丫头真的不是普通人,心中瞬间好受多了。魏东流更是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可是揉完了眼睛那丫头还是在天空中飘着:“什么情况!这丫头不是死了吗?尸体还在欧阳天手里抱着呢,怎么。。。” “你们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吗?我是还有话没有说完,所以才没有和鬼差大哥走。留下来和你们说会话而已。”若冰的笑容依旧,脸色依旧红润,完全看不出来她已经变成鬼了。欧阳天咬了咬牙,狠狠地瞪着她:“既然你要留下来说话,那就等着我,如果我死了看不见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听到他们啰嗦,若冰就觉得烦,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够了!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是死了,可是我死不是我愿意的!你要搞清楚,你还要帮我做很多事情,所以你不能死!你要是敢死,我才要永生永世都不要理你!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似得要为我殉情,你说我该感到荣幸呢,还是该骂你蠢?”这一通话,把欧阳天说懵了,傻傻的看着她的笑脸,伸手想要抓住她却抓不住。 “好了!死都死了,赶紧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在人家面前晃悠!还有把你的那只该死的鹰带走,我不喜欢它!”小铃铛一边哭着一边往白狐身后躲,那哭花了的脸别提多可笑了。若冰自然不会理她,“我为什么要带走小飞?它原本就不是我的。它是珍珠的,如今珍珠好好地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带它去死!你这只小狐狸,心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坏!不过本小姐看在你没有坏心的情况下,原谅你了。” 她说的轻松地很。仿佛此刻死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这让在场的有些人是哭笑不得。“若冰!你还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不管什么事情,就算千难万难,九死一生,二哥都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樊凌天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但是他明白,人死不能复生。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让她安安心心的走。对此若冰是相当的感激:“还是二哥最靠谱!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曾经做了一些很荒唐的事情,你们不但没有生我的气,还一直在我身后默默地帮我,我真的挺感激的。尤其是欧阳天,对我一再的包容,即使我每一次都不按照他想的去做。他也一直包容我,所以你要帮我好好看着他,最重要的是帮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忘了我,开始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若冰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其实此刻她最不舍得的不是珍珠,不是小飞,也不是她爹。最最不舍的那个人。就是欧阳天,从他们第一次在街上相遇,到他们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若冰都深深地记在心里,那种胡闹中的甜蜜,是她永远都不愿意忘记的。“好,二哥答应你。一天二十四个时辰,和他形影不离,绝对不让他因为你的死做傻事。还有吗?” 想了想,将目光转移到了她爹身上,多少流露出了亏欠的神色:“帮我好好照顾我爹,他这一辈子,有大半的时间因为我而备受折磨,我希望他能够有一个幸福的晚年。当然还有那个魏老头,谁让他是我爹的知己好友呢,您就受累,一并帮我照顾了。来生若是有缘再见,我一定好好地报答你。” “丫头!是爹对不起你,你这样说,让爹真的是痛彻心扉,无地自容啊!”齐傲天的脸上老泪纵横,满满的都是心疼,弄得魏东流不是滋味:“好了!好了!年纪大了!怎么跟个小孩一样,哭哭啼啼的!你以前不是说过,你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和若冰那臭丫头相认吗?如今她开口一个爹,闭口一个爹的叫你,你还不满足!要是哭能够把她哭回来,我陪着你一起哭!” 虽然以前不太喜欢这个老家伙,但是这会,听到他的话,还是觉得挺中听的:“魏老头,你现在说的话,是我这辈子听到最靠谱的话。所以,以后,你要帮我好好的陪在我爹身边,怎样?” “行了!行了!你个臭丫头,没大没小的,魏老头是你叫的吗?好歹也应该叫我一声魏叔叔吧?算了!算了!不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 他们的事情都结束了,若冰将目光转移到了白狐的身上。从他的眼睛里,若冰看不到丝毫的不舍,顿时开起了他的玩笑:“老狐狸,你是不是觉得我死了,你能够彻底的解放了?所以一点都不伤心的?其实你这样真的很不厚道,好歹曾经是我师父,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哪有做父亲的见到女儿死了,是你这样的表情的?” 听了若冰的话,大家齐刷刷的把视线转移到了白狐的身上,面对各种各样的质疑,白狐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行了,既然我曾经是你师父,那么现在我就来猜猜看,你想跟我说什么。你一定是想让我好好地照顾你馨予姐姐,然后帮你好好地把天山派发扬光大,是不是?” 若冰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老狐狸,你还是不够了解我,照顾馨予姐姐那是必须的。如果你敢对不起她,在场的这么多人,绝对不会放过你。至于把天山派发扬光大,那就算了吧,树大招风,若是真的发扬光大了,不定又得出什么事。让你好好地照顾天山派的那些老家伙,倒是真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天山派的掌门,就算死了,也应该有所交代的。” “还真的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责任心,我还真的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白狐依旧不饶她,这话却怎么听,怎么让人感觉到不舒服。“天底下有你这样的师父,这丫头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魏东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随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让若冰想起来一个人:“魏老头,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太子钟情于翠儿,只是他们今后的路怕是不平坦,你能不能帮帮她们?” 这话,倒是让魏东流有些不知所措,翠儿那丫头的脾气他多少是知道一点的。樊逸飞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莫说那个人是太子,就算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她怕也是不会答应的。思虑再三之后,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我自有办法让那个脑子有病的太后,还有皇上答应他们两人的婚事。” 他说的信誓旦旦,若冰也听得满心欢喜。“若冰,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为你做的吗?” 再次听到珍珠哽咽的话语,若冰的鼻子突然觉得有点酸,即便如此,还是努力的让自己不哭出来。“你能帮我做什么?你自己说呢?当然是帮我好好的照顾我的傻哥哥了。他跟馨予姐姐有缘无分,和你却是两情相悦,尽可能的对他好。但是,千万别惯他的坏毛病,要是他敢对你不忠,就让小飞好好地修理他。”(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章 心知肚明的生命延续 听到他的话,白狐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是必然的。(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但是以他的性格,自己若是不说清楚,他是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果真不错,欧阳天一把推开他,冷眼相对:‘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你知不知道,我跟这丫头的帐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算清楚!她是我的,必须给我个解释,就算追到阴曹地府,我也要问个明白!‘ 白狐本就没有什么耐心,这会听他这样说顿时烦了,‘好了!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事没有办法放下的?一天到晚纠结于儿女情长,就是你心中所想吗?莫说那丫头肯定不希望你为了她殉情,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死了,真的确定你能够见到她?如果见不到她,你死多少回都是白搭!如果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当真是枉费了那丫头对你的一片情深!‘ 话说到这里,如同当头给他浇了一盆凉水,让他彻底的醒了过来。脚一软瘫坐在了若冰的坟前,一脸茫然的看着碑上的字,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她,老天,我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十恶不做的事情!你要让我最爱的人一个个的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 最看不得一个大男人怨天怨地怨自己,有些错,一旦错了,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过分的纠结于其中的种种,只会让自己不开心而已。这种执着,往往就是人与仙的区别。 为了让他打消这样的消极的想法,白狐深深的知道,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得好好待在他身边了。遇事走极端,虽然不是他的作风,但是人在经历大悲之后,有很多事情就不好说了。 ‘小天。要说你痛苦,我这些年经历的生离死别,不知道要比你多多少倍!我要是像你一样,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蝼蚁尚且偷生。你却只因为若冰的死就自暴自弃,你觉得那丫头会不会原谅你!‘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欧阳天立马转身瞪着他,那眼神仿佛要把他吃下去一样。吓得白狐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她不原谅我?她凭什么不原谅我?还有,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她想什么你都知道?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把话扔在这里,如果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一定跟她走!‘ 白狐听到这话,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心里那叫一个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 ]都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杀了这些孩子,一个个的要回来找他讨债。正在为难之际,欧阳天继续接着说。差点没有让他气的吐血:‘不要跟我说天机不可泄露,就算泄露天机,到头来,除了减少寿命,还有什么天谴!口口声声说不希望我死,却不愿意和我共同进退,我是不是该重新定义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了?‘ 听到他这样的话,白狐菜明白这小子心里在想些什么,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手一个劲的指着他,却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不说是吧,行!那以后你就到这来见我吧!‘说完就要拿剑抹脖子,白狐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好!你死!你死了,我就冒死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不信你就试试!想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那我问你,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又是什么?为了知道那个臭丫头在哪里,要我折寿,来告诉你?你对我还真的是好!好极了!‘ 知道他生气,欧阳天却表现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将剑直直的插在了地上。一屁股坐在了若冰的坟前:‘我对你不好,那也是你自找的,三年的时间,就那样让你给白白耽误了。你知不知道,若冰那丫头死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倒好,你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自己在我心中的分量不够重?你还真的好意思说得出口!既然不肯说,那就滚远点!从今往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我会留在这里,守在若冰的身边,哪都不会去!你可以走了!‘ 说完便不再理他,白狐那叫一个恨,‘好!你个臭小子,我教会了你武功,带大了你,你现在本事了,编排起我的不是了是吧?好!很好!想待在这里是吧?那你就待着,我这就走!从此以后就当没有认识过你个白眼狼!气死我了!‘说完转身就走。 看到他走,欧阳天也不着急,依旧坐在若冰的坟前,一句话也不说。可就是这样的性子,却能够将白狐给吃的死死的。刚走没两步的白狐半道又折了回来,‘不用说,我现在突然就不想听了,你可以带着这个秘密下阴曹地府,没有人再会为难你。‘ 言语之间说的很平静,白狐却气得吐血,却无奈的很:‘好,你赢了,我这样跟你说,那丫头命格奇特,虽然不像猫一样有九条命,相较于普通人来说,她的命确实多了一点。‘ 本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这小子最起码会有些回应,他倒好,头都没有回,只淡淡的说了三个字:‘然后呢?‘ 这三个字差点没有让白狐摔跤,尽管心里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想知道的事情。就算会带给自己毁灭性的灾难,他还是会像飞蛾扑火一样,纵容他。这一切白狐只能理解成自己上辈子欠了他了,所以这辈子,他才会成为自己的克星。 ‘你小子的脸皮还真是挺厚的,行!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就索性全都告诉你了,‘若冰的命格奇特在于她的一生可以分成三段来经历,这樊若冰的身份,只是她其中的一个部分而已。。。。‘ 话还没有说完,欧阳天就有些不耐烦了,转头冷冷的瞪着他:‘说重点,三段经历,还挺神奇的。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她的第二段经历会在哪里?又是什么身份,我在哪里才能够找到她?‘ 白狐听到了他的话,瞬间皱起了眉头:‘你这臭小子,简直可恶!你还真当我是万能的啊?实话告诉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而已,你们之间到底能不能再见。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见,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要是聪明,就应该知道若是你们真的有缘。就一定会再见的道理。但是,那丫头还会不会记得你,我就不知道了。” 他言语之中的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再欧阳天面前,简直是可恶到了极点。这会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某人也该可以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了。“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 “你。。你小子!好样的!告诉了你这么多,你居然连声谢谢都不会说的!你真是没有礼貌!”说完气急败坏的转身就走,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欧阳天没有在意,只是在他走了几步之后,很平淡的说了句,“我们之间扯平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欠我的了。” 这样的话,传到白狐的耳朵里。虽然依旧有那么些不太痛快,但是有一点还是可喜可贺的。之前的三年,在欧阳天的心里始终是一个结,如今看来这个结总算解开了。想到这里,白狐的心里多少好受了些,大摇大摆的从他面前消失,留下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欧阳天不是不明白,白狐将来会面临着什么。从自己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坦言自己是只狐狸。那种坦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骨子里透出来的。正是因为他身上那股浩然正气。不加任何的掩饰,自己才会成为他的徒弟,一路走来,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一个真理。人妖不能相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今他不但爱上了馨予——一个实实在在的普通人,而且还因为自己,泄露了可笑的天机,以后会有什么在等着他,就不得而知的。 可是即便如此。欧阳天的心里也不曾有丝毫的内疚。不是他没有感情,相反的就是因为他太重情谊了,才会这样做。若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要照顾,还有姐妹需要关心,她是带着无数的不舍离开的,那么这份遗憾就应该由自己来弥补她,帮她完成。 再加上那只老狐狸说,若冰的生命分成三个阶段,自己也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淡淡的笑容爬上脸庞,伸手抚摸着若冰的墓碑:“丫头,你知道吗?你就这样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够再见到你。因为你从来都不曾离开我,一直埋藏在我的心里,三年了,驱之不散。不管这些话,你能不能听见,我都被帮你好好地守护着你想保护的人,放心吧。” 不知不觉,泪水和着汗水滑落脸颊,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坐着,直到迎来了黎明的第一道曙光。 “小天,你的话,我都听得见,都听得见!我也一样,会把你永远的记在心里的,永远都不会忘记。”若冰的魂魄被带到了一个仙境般云雾围绕的地方 ,眼前的大石头上正出现着欧阳天在她坟前说的那番话,顿时一种无可奈何的委屈涌上了心头。眼眶之中满是晶莹,伤心的抽泣起来。“丫头,你不是很坚强的吗?怎么如今也会哭鼻子了?” 未见其人,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尽管自己的耳力没有馨予那样好,可依然能够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宗主,若冰求求你,放我回去好不好?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小天从此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你让我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啊!我真的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跟他说。。。”话还没有说完,昔日的天山派宗主百年出现在了她面前,音容笑貌丝毫不减当年的风采。“丫头,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天道循环,自有他的规律,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一二,否则天下大乱。换句话说,如果让你回去,你的馨予姐姐,你二哥,还有珍珠、小铃铛她们都会死,你还会要求这样做吗?” 一句话把若冰问傻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她的心里很明白,正如他所说的,若是凭借着法力改变这一切,或许真的可能会给她们带来大的灾难。正在不知所措之间,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小盒子:“这是什么?” 宗主笑了,满意的捋着自己的胡须,一个劲的点头:“看来你真的长大了,没有让我失望。这个还是你的小盒子,从今天开始它会真正的属于你。” 说到这里,若冰有些惭愧,这个盒子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负担。闻名江湖的天山派,在自己的手里面日渐衰败,自己却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这个天山派的掌门,还真的是当之有愧,轻轻的推开了它,擦干了自己眼角的泪水,一脸眼光的看着他:“宗主,我知道,你现在是无所不能的神仙。” “你是想让我帮你照顾欧阳天那小子?如果我告诉你,他不需要任何人照顾,而且会把你所关心的人都照顾好,你信不信?” 面对这样的问题,若冰当然不会笨到选择不信,“我信,我信!但是宗主,我现在到底该去哪里?您老人家又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这样的言语,让他深深地感觉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不是空穴无风,用在她的身上,还真的是恰到好处。无奈的摇了摇头,笑呵呵的将盒子放在她的手心里:“丫头,待会我会送你去一个地方,那里和你曾经生活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听到这里,若冰不是一般的紧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您老人家,还是让我去地府吧,这辈子我没有少给别人苦头吃。按照他们的说法,我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一边说着一边难为情的低下了头,这样的她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少见,也算是难得了。“丫头,下十八层地狱,还轮不到你。”(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天机泄露又何妨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穿越之后的困惑 若冰的话让他很是无奈,尽管经历了一些事情,她也确实成长了不少,可是这大脑终究还是不太够用啊。(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笑笑地看着她那张充满疑问的脸:‘丫头,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那我来问你,即使你胡闹,可曾有真的害人性命?除了那个吴妈,你可曾真的杀过什么人?‘ 此言一出,若冰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只是思量再三之后,还是摇了摇头。‘的确没有了,但是韩管家是我间接害死的,吴妈也确实是我。。。‘没有想到这丫头大大咧咧的个性,突然之间开始学会反思了。‘丫头,那些都不是你的错,吴妈的死你娘要负很大的责任。是她从小就给你灌输了那样霸道的思想,更何况你也是无心的。‘ ‘那韩管家呢?他是我害死的,虽然不是我亲手杀的。。。‘ ‘丫头,不要试图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罪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他因为家人的安危做了很多的错事,也帮着你娘害死过很多的人,你难道不觉得他的死是咎由自取?‘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丫头,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欧阳天是你此生的劫,你的死不是因为你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相反的是因为,你对欧阳天那小子的情意太重,正因为如此,你才会有此一劫。‘宗主的笑容依旧,不经意的大手一挥,若冰手中的盒子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 光芒的刺眼,让若冰本能的闭上了眼睛,耳边却传来宗主的声音:‘丫头,此次重生为人,你将会失去前生所有的记忆,您能够拥有的便是这个小盒子而已。它可以帮助你实现三个愿望,三个愿望结束之时,也是你生命的终点。千万记住!‘ 再睁开眼时,宗主已经消失了踪影,若冰看着手中的盒子,忍不住感慨万千。是啊。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看着大石头上欧阳天熟悉的脸,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小天,我要走了,以后没有我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的,这样我才不会担心。‘ 在另一边的欧阳天仿佛听到了一样,缓缓的抬起头四处张望:‘若冰!此生我们有缘无份,来生我们要相依相伴!‘ 看到这一幕,若冰的眼角划过泪水,心痛再一次席卷着她的内心。‘好了,丫头,你该走了,记住我说的话,不到逼不得已。千万不要用这个盒子。‘听到这话,若冰刚准备说些什么,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间漂浮了起来,轻飘飘的,然后极速的下降。这样的速度让她本能的发出了惊叫。 接着便是一阵眩晕,便人事不知了。待她再醒来时,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濡沫,你终于醒了,可把我急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这样走了,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一张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面孔,瞬间映入了她的眼帘。( 800)一脸的茫然:‘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到处都是白色?‘听到这话,对面的女孩狐疑的身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濡沫,你不是生了场病,把脑子烧坏了吧?‘ 厌恶的拨开她的手,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一种恐惧感涌上了心头,于是便四下寻找着什么。‘好了,你的病才刚刚好,要找什么我帮你找。‘说完女孩便低头帮她找,最终在枕头边上找到了那个小盒子。赶忙交到她手里:‘你是在找这个吗?‘ 看到这个,她一把抢了过来,‘还好,它还在,它还在。‘迷茫的目光,让人感觉到她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女孩忍不住将她揽在了怀里:‘你到底怎么了?濡沫,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的你时那么坚强的一个人。现在怎么了?不就是一份工作吗?丢了我们再找,何必这样想不开呢?‘ 这样的怀抱,这样的话语,都让她感觉到似曾相识。就算傻子也明白,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的局面,最应该做的,是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想到这里,轻轻的推开了她,却不经意的看见了她眼中的湿润。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替她拭泪:‘有事的是我,你为什么哭?‘ ‘我最好的朋友,都不记得我是谁了,我能不哭吗?‘女孩哭的越发的伤心,她却一脸的不知所措,‘我求求你别哭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告诉我就好了。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濡沫?是相濡以沫的那个濡沫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女孩仿佛真的开始相信,她失忆了,‘好,我相信你失忆了是,你叫杜濡沫,的确是相濡以沫的那个濡沫,之前因为工作不顺利,一个人在家多喝了两杯,所以就到这里来了。我呢,是你唯一的好朋友——许乐然。之所以能够和你成为好朋友,是因为我么的身世很像,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小孩,同样都是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这样狗血的剧情,你会不会相信?‘ 听到这个,濡沫的表情有些许的无辜,嘴巴里默默地念着:‘濡沫?被父母遗弃?这样的孩子,也能够用这样的名字,真的是莫大的讽刺。对了,乐然,我现在醒了,接下来该做什么?医院又是什么地方?‘ 乐然看到她这样,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很用力,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好痛。濡沫赶忙抓住她的手,替她揉了揉脑袋:‘你这丫头傻不傻啊!哪里有人自己打自己的?痛不痛啊?‘ ‘当然痛啊!还不是被你给气的!你说原来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笨到如此地步了。好就算你失忆,也应该知道这里不是你的家吧?‘ ‘知道啊!我的家一定不会全是白色。。。‘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乐然给打断了,‘你当然不喜欢这里,从小你就是最害怕白色的。每一次看到医生、护士,就说他们是坏人,帮你打个针,你都会哭天抢地的好一通叫唤。‘ 一边笑笑的看着她,一边帮她收拾东西,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这么快就好了?不错,看来你身子骨还是挺不错的。‘这声音让乐然瞬间红了脸,这样的微妙变化,被濡沫全然看在了眼里。 ‘他是谁?乐然?你该不会告诉我。他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坏人吧?‘一脸的狐疑,让来人忍不住将目光转移到了乐然的身上:‘这丫头,什么时候转性了?还是她的酒还没有醒?‘ 听到这个,濡沫立马蹭的一下迅速的跳下了床,凑到他面前。吓得他后退了好几步,‘什么是转性?你又是谁?我跟你很熟吗?既然我跟你不熟,你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品头论足的?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很没有礼貌啊?‘ 看到她这样,莫说来人傻了,就连乐然也傻了:‘濡沫,你真的变了不一样了,原来的你从来不回这样说话的。‘说完转身拉了拉来人的袖子。看他眼眸的那一刹那,又殃殃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是太心急了了,才会失态,你是医生,还是帮她看看,她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一听这个,濡沫不高兴了,一把将她拽了过来:‘乐然,你刚才还说自己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我看你是骗我的!我烧坏了脑子?你才烧坏了脑子呢!‘说完一把推开她,白了那人一眼就冲冲的跑出去了。 或许是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乐然竟傻傻的站在原地,完全没有要去追的意思。‘乐然。她就这样跑出去,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一个人的个性是不会说变就变的,即使她刚刚喝过酒,险些丧命,还发着高烧。‘听到这两个字,乐然瞬间元神归了位。‘谢谢你,莫医生,我这就去追她。‘ 说完转身就跑,恰逢一个护士走了过来,两人撞了个满怀。乐然赶忙站起来,将她扶了起来,一个劲说着对不起,随后便扬长而去。‘哎哎哎哎!你们的住院费没有结呢!‘听到这个,姓莫的医生只是笑了笑,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她的住院费用,我会去结的,你还是先回去做事的好。‘ ‘啊?莫医生,你该不会真的如她们所说的,爱上了她们当中的一个吧?你要是真的这样,不知道得让医院里多少小护士,跑去偷偷的哭呢。‘这话说的莫医生只是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便离开了病房。 小护士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脸的愕然:看来这次,我么医院的钻石王老五,真的找到了心目中的女孩喽。就在她叹息的同时,乐然也已经追到了医院的大门口。令她不解的是,濡沫没有离开,相反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此刻的乐然心中完全没有底,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赶忙追过去凑到她面前,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她一把给抱住了。‘乐然,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么多的虫子,里面还住着人,吓死人了。‘ 乐然彻底的无语了,这丫头仅仅是喝醉了一次,烧了几天,致于变成现在这副德行吗?往常都是她在安慰自己,保护自己,如今怎么突然之间,角色就互换了啊?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老天爷啊!你要不要这样啊?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啊?这辈子要这样折磨我?‘ 不说还好,说了这话,濡沫的问题又来了,推开她后巴巴的看着她:‘乐然,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一句话让乐然不解的仔细的打量着她:‘我说你真的假的?告诉你,千万不要在我面前装!你失忆倒也罢了,反正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但是,杜大小姐,你这样好像有些不太厚道吧!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就守在你病床前三天三夜,基本都没有合眼。你不是一醒就这样,跟我开玩笑吧?你要是再这样装下去,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说完见她没什么反应,转身就走,她还就不相信了。一个人,昏睡了三天而已,汽车说成虫子,简直是可笑。这些只有天马行空的无脑女,才回装出来的东西,被用到濡沫身上,简直是标准的混搭。 知道她是生气了,可是此刻的濡沫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默默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就在这时,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急冲冲的撞了她一下,险些跌倒的瞬间,被一个陌生人给扶住了。 濡沫触电般的弹开,冷冷的看着那个人,‘小姐,对不起,我有急事,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撞她的人一脸着急的样子,濡沫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一个充满魅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以后小心点,不是每一次有急事,都可以横冲直撞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真的还有急事。‘说完转身就走,濡沫却被他弄烦了:‘有急事还那么多废话,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 男人听到了这话,眉头本能的皱到了一起,刚准备数落她两句,就听见了然的声音:‘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朋友不太会说话,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听到老板这两个字,濡沫一脸的茫然,站着毫不避讳的与那个人对视。‘没关系,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是乐轩的朋友;是乐轩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你好,我叫钟伟豪。‘一边说,一边向她伸出了手,怎奈停了半天,人家杜濡沫根本就不搭理他。 一句话不说,拉着乐然就走,‘濡沫,你干什么啊!这样做很没有礼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明天还怎么去上班啊?‘ 话说到这里,濡沫突然你停下了脚步,转头冷冷的看着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是你的老板,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离他远一点!‘(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章 价值不菲的车窗户 乐然听到这话,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我说杜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感觉,你和我不是一个星球上的啊?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没有真实感好不好?还有如果你不是装的,那么请你现在就回去医院!还有大小姐,我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了,这个月的奖金已经作废掉了,麻烦你下次见到我们老板,客气点!我可不希望因为你的二,被他开除了!” 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只是这一次不像之前那样一走了之,速度上慢了很多。濡沫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太多的委屈,正如她所说的,自己好像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着那些虫子飞快的在面前,跑来跑去,不夸张的讲,她的心里还真的有些发怵。 见她半天没有跟上来,乐然心不甘情不愿的转头看着她:“我说大小姐,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你要是走呢,我就先送你回去,要是不走呢,你就自己走回去。我待会真的还有事,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做外星人!” 听到这话,濡沫不是一般的无奈,撅着嘴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我当然想要回家,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家在哪里。说着说着,眼泪都快出来了,弄的乐然不是一般的紧张,赶忙来到她面前,“濡沫,好了,你不要再哭了,你这一哭,哭的我心都要碎了。好,这样,我们打车回去,就当庆祝你出院了去,我也能够多休息一下。” 说完不由分说的站在路边,向出租车招手,吓得濡沫赶忙躲到了她的身后,一副怕怕的样子。死死的拽住乐然的衣服:“乐然,不要!我不要坐这个!我不想被虫子吃掉!”这样的话,引得路过的人纷纷驻足,向她投去了异样的目光。乐然重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称为别人的焦点,此刻的她能够感觉到一丝凉气从背后袭来。 随后便不假思索的拦下一辆出租车,连拖带拽的把她塞进了出租车里。“不要啊!乐然。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不要被虫子吃掉。”此话一出,连司机大哥都笑了起来。“小姑娘,你的朋友真的挺有意思的,她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吧?” 听到他的话,乐然真的希望自己从来都不认识他。“我朋友生病了,您不用放在心上。麻烦你把车门锁了,我可不想再把她送回医院。”这话一出,司机的嘴巴瞬间就闭上了,试问谁愿意跟一个生病的人计较?笑容立马收敛了起来。关上了车门保险。 见自己的反抗根本就没有用,濡沫的眼神里瞬间就变的犀利了起来,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玻璃上。令乐然不敢相信的是,从来都不会动武的她。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将玻璃砸的个粉碎,吓得出租车司机赶忙踩了刹车。刚准备要和她们理论,就看见砸玻璃的某人跳出窗户跑了。 这下可愁坏了乐然,心里面那叫一个怨,她怎么回遇到这样的人。她是跑了,那自己可怎么办?好不容易存了半年的积蓄,她这一病,搭进医院里就一半了,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没有做。“姑娘,你不能走,我好心好意载你们,你们倒好,不感恩倒也罢了,还砸了我的车,你看看,你看看,这都碎了!” 虽然不愿意回到现实当中,却还是得面对这个现实,谁让她有这样一个朋友呢。赶忙嘻皮笑脸的看着他,“司机大哥,真的是对不起,我那个朋友吧,真的有点脑子不太好。你放心,你的车子,我一定会赔的。” “那就赔钱!”这话说的干净利落,乐然却听的心虚的很,“师傅,你看啊,我是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上班也没有什么钱,我知道吧,你这车窗玻璃价值不菲,我身上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这时候的她,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了,若是有地缝,她真的会一头钻进去。“小姑娘,不是我要跟你为难,我们起早贪黑的出车,一家老小的等着我养呢。你说你们这样一闹,我还怎么拉客人?你没有钱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赔钱也行,我们这就上派出所,找警察评评理。” 听到这话,乐然真的慌了,一个劲的摇手:“师傅,您听我说,我真的没有要赖的意思。就不用去派出所了,只不过我现在身上真的没有多余的钱,这样,你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等我有钱了,一定把钱还给,我保证,一分都不会少你的。真的,我肯定不会少你钱的。真的!” 听到这个,司机大哥笑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啊?哦,我把电话给你,你要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赔我钱,我上哪儿找你去?告诉你,像你们这样的小姑娘,我见多了,恶作剧是吧?恶作剧是吧?好,你等着,我这就带你去派出所,让他们好好教教你!” 一边说一边就要动手,可谁知道他的手臂被人给抓住了,结结实实的让他动弹不得,“哎,你的车是我砸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冲我来,要钱是吧?这个够不够?”说完就将一个金色的戒指放在了他的手里,看着这个,莫说是司机,就连乐然都惊呆了,“濡沫你。。。这可是你爹娘留给你的唯一物品,就这样。。。不合适吧?” 听到她的话,司机大哥是笑了,濡沫却一脸的轻松,,“这些东西,原本就是身外之物,就当破财免灾了。不过大哥,做人还是厚道一点的好,我要是你,现在就拿着这戒指,赶紧走,要是我万一改变主意了,你可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知道这丫头的来头不小,这枚戒指,上面雕刻的龙,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必定出自于行家里手。而且看成色。有些年代了,这就格外的值钱了。想到这里,利欲熏心的他笑盈盈的拿着戒指,“好,那我就走了,这枚戒指,就算是你们赔我车窗的钱了。别怪大哥没有提醒你们。想你们这样的小姑娘,在外面不要动不动就跟人动手,动手动习惯了。以后可没有办法找到婆家。还有,你的戒指到底值不值钱,又值多少钱,我是不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手腕就被一个人给抓住了,只是这一次抓住他的不是濡沫。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一路看到他的脸,“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多管闲事?” “怎么又是你?我说你这人烦不烦啊!不要以为你是乐然的老板,我就会让着你。”说完不由分说的拿开他的手。“这位大哥,你可以走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砸坏了你虫子。理应要赔给你的。” 本就心虚,一块玻璃,根本就是值不了这个价钱,若是再留在这里,估计自己也不忍心骗这两个小丫头。再说了,这东西是她给自己,又不是自己抢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到天边去也是自己有理。想到这里,白了他一眼,“听见没有?告诉你,不是我要的,是她给我的,赔窗户钱。” 说完转身就走,“慢着,你可以走,但是你们跑出租的,在外不容易,但是若因为自己的不容易,就做些违背良心的事,若是传出去,你确定真的还能够继续跑出租吗?还是预备去派出所报个到,留下案底?” 半天没有说话的乐然,终于开了口,“老板,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您能不能借我点钱?这个戒指,是濡沫的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一件物品,作为她的朋友,我真的不希望她。。。。” “好了!乐然,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骨气?他有钱是吧,那也是他的事,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东西是我砸的,自然应该由我来赔偿,大哥,你走吧!”濡沫的话说的豪气万丈,却然钟伟豪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你这丫头是缺心眼还是怎么样?这枚戒指,足够普通人一家人,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你就这样把它。。。” 话说到这个份上,司机也没有办法再镇定下去了,面露惭愧的把戒指还了回去,“这位小伙子说的不错,这枚戒指绝对是罕见之物。我也是见钱眼开,才会昧着良心。。。。。” 看到他脸上流露出来的惭愧,让乐然不由自主的生气起来,走到他面前,用犀利的眼神注视着他的眼睛。“司机大哥,做人,能不能不要这样不厚道,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活在世上,本就不易,你怎么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像你这样落井下石的人,根本就是人渣!要钱是吧?好,我给你,本小姐身上带的钱不多,总共就一百五十六块,现在通通的给你,不够的我给你写欠条。。” “姑娘,对不住,我也是一时财迷心窍,再说了,这戒指不是我到她手里抢的吧?你这样说,未免有些太过分了。”说完,没有伸手拿她的钱,转身就走。 见他走了,乐然赶忙记下了他的车牌号,“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们不是要有骨气吗?等我攒够了钱,就去赔他船户钱!大小姐,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这个时候的乐然显然一副要崩溃的样子,好在钟伟豪在面前,“你的朋友还真的是有点意思,不过我在乐轩嘴巴里听到的,她。好像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面对他的质疑,乐然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自己还真的是倒了霉了。怎么会遇上她的,要不是看在大家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她还真的懒得管她了呢。“我有意思,跟你没有关系,告诉你,这枚戒指,本小姐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是要赔给他的。不管它价值几何,从严格意义上讲,现在它已经不属于我了。既然你说它价值斐然,那么从现在开始它就是你的了。”一边说一边将戒指硬塞到了他的手里。 这样的举动,让乐然惊讶万分,却也不敢帮她拿回来。要知道,对面的那个人可是自己的老板,当今社会,凭借自己现有的条件。要找到像现在一样高薪的职业,真的很难,她可不愿意就这样,毁了自己的前途。 看着手中的戒指,钟伟豪笑了,煞有其事的看来看去,“既然你这样慷慨,我又何必拒绝呢?好,这枚戒指,是因为我,才没有被那个人抢走,那就应该属于我。我先谢过了。”说完向乐然伸出了手,“把他的车牌号给我。” 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这是唱的哪一出,乐然真的有些看不懂了,“老板,你说什么?”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言语中,那股子高高在上的霸气,让乐然倒抽了一口凉气,脑子慢半拍的想到了他说的什么意思,赶忙把手中记有车牌号的纸交到了他手里,“老板,你要这个做什么?” 看得出她眼中的害怕,钟伟豪却只转头冷冷的看了濡沫一眼,便开着车扬长而去。乐然被他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放心,他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他不过就是去把窗户钱还给那个人,不用那么紧张。” “濡沫,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和你说不着边际的话了。快跟我走,我这就送你回去,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跟我说话。”说完拉着她就走,根本就不容她多说一句话。 好在濡沫也不生气,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是真心真意对自己好的,这就够了。匆匆忙忙的被她拽进了一个院子,这里住着很多人,就听见很多人在和她们打招呼。乐然也一个个的回应着,“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还有她们都是些什么人啊?为什么看我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面对她的疑问,乐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自然而然的让她闭上了嘴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章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乐然满意的带着她来到了一间屋子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随手将钥匙扔在了门口的桌子上。怎奈濡沫却站在门口不进去,东张西望的看着周围新鲜的一切。一脸的好奇,那感觉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到她这样,乐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怨气,“濡沫,这就是你的家,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走了!” 一边拉她进去,一边放下她的包袱,转身就走。“乐然,好乐然,不要走好不好?我对这里真的没有映像,还有你真的确定这里是我的家吗?地方好小,屋子里面也好乱。” 听到她的话,真的很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无奈了翻了下白眼,捂着耳朵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濡沫的心里多少感觉有些怪,这里真的是自己的家吗?为什么自己什么映像都没有?泱泱的关上了门,想要在屋子里找到一些熟悉的影子。 可惜几番寻找之下,只找到了一本小本子。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或许只有这个是熟悉的,翻开小本子,第一页赫然写着:杜濡沫,流利的笔迹,刚劲有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若是不说,真的猜不出这是出自一个女孩的手。带着满满的好奇,继续往后看,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日记”二字。 心猛然的被这两个字触动了,脑子开始迅速的搜索着,和这两个字有关系的一切信息。最终脑袋如同突然间开了窍,自言自语到:我叫杜濡沫,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只有乐然一个好姐妹。没有朋友。过着简单的两点一线的生活,所以生活圈子很简单。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又为什么会傻到把自己的戒指给那个人? 想到这里,她自己都想抽自己嘴巴,就算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也没有必要把爸妈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交给那个人吧?“我真的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说完。在一堆脏衣服里面。找到自己唯一的奢侈品——手机。拨通了乐然的号码,“喂,乐然。是我,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你们老板的电话号码?”没有等对方说话,就自顾自的讲了自己的目的,怎奈电话的那头。是一个男人,“对不起。我是沈乐轩,小迷糊把手机落在医院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刚准备挂电话,就听见那边制止的声音。“乐然的老板,刚好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杜小姐找他什么事?”听到这话。杜濡沫但是有几分窃喜的。他说的没错,他和那个谁是朋友。说话应该比较容易沟通吧?“沈先生,我只是想找他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帮忙?” 电话的那边,沈乐轩傻了眼,看样子这丫头不但认识伟豪那小子,他们之间好像还发生了什么。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接近乐然那个小糊涂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自己会就这样让她轻轻松松的达到目的。“帮忙不是不可以,但是有条件。” 谁知自己的话刚说完,那边的丫头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这倒是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片刻的震惊之后,条件终于从他的嘴巴里说了出来,“杜小姐快人快语,果然是个爽快人。条件很简单,只要告诉我乐然的喜好就可以。” 听到这个,濡沫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一副想要摔电话的冲动。可是转念一想,他把这个作为条件,本就不是明智之举,如果乐然那丫头真的这样没有主见,就不可能一路走来,一度走进世界五百强的大公司了。想到这里,忍住笑意,镇定的回了他的话,“好,我答应你,但是有件事你要明白,每个人的喜好都会因为身边人和事发生变化,我可不敢保证,告诉了你之后,她的喜好不会变化。” 不卑不亢的话语,听进沈乐轩的耳朵里,不舒服之余不得不佩服她的过人之处。冷冷的笑了一声,足以让电话那边的她听个明白,“没有想到,才一会功夫没见,杜小姐的说话方式,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话。。。。” 话还没有说出来,濡沫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干脆利落的打断他的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您过奖了,在我们达成共识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希望沈先生据实相告。”言语中有股子霸气,可是在沈乐轩听来却是十分的可笑。 “我凭什么告诉你呢?不要忘了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如果你希望我帮你找回属于,你的东西,麻烦你不要有那么多的要求。今晚七点,有个慈善舞会,是钟氏集团的公司周年庆,如果你想要回你的东西,就请在六点到我们医院门口,过时不候。”说完便挂了电话,那速度那叫一个快,让旁边的某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看着他这副奸邪的模样,乐轩的心里真的为某人感到担心。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叫濡沫的女孩子,个性可是和她的名字相去甚远。外表柔弱的她,却有着一颗无比强大的内心,而且最关键的是因为生活环境的影响,一直都有着仇富的心里。 在她的眼睛里,可是绝对容不下花钱如流水,身边不缺莺莺燕燕的富家公子的。身边这位,刚好不偏不倚,是她及其讨厌的类型。“怎么?钟大公子,现在改变口味了?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丫头,动了心?” 动心这两个字对于钟伟豪来说,根本就是很遥远的事情,长这么大了,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一次对这丫头,根本就谈不上喜欢,充其量就是好奇而已。只是这些话,他是不会对好兄弟说的。收敛起笑容,很认真的看着满是疑问的眼睛,“我只是想知道一个女孩子,如何能够不费吹灰之力。一拳打破车窗,夺窗而逃。” 听到这个,乐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放下酒杯,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那丫头能够徒手打破车窗?你说的真的假的?拜托,这是现实世界。麻烦你老人家看看清楚。不要在天上飘了。” 尽管不太相信他的话,但是从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凡是这样的表情,绝对说的真话。如此看来,那么就是那丫头基因发生了质的变化,要么就是这哥们药吃多了。对于他这样的想法。钟伟豪的心里清清楚楚,忍不住冷冷的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是很遗憾,这是真的。还有你知道她想要回去的东西是什么?” 说这些话的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戒指,看到这个,沈乐轩的眼睛瞬间充满了惊喜。忍不住好奇从他的手上抢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看,“这个是什么?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个宝贝,是那个交不起住院费用的。。。” “恭喜你,答对了,的确是她的,而且她还用这个作为赔偿,打坏车窗的赔偿,给那个出租车司机。怎么样?这件事,你怎么看?”钟伟豪的哈说的很平淡,可是在沈乐轩来说却觉得天方夜谭,摇了摇头,将戒指塞进他的手里,“伟豪,说正经的,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那丫头绝对不是你的菜。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想要认识她,作为朋友,我只说一句,不要玩火自焚。真的伤了那丫头,到头来你可不要后悔。” 学医的他太清楚,眼前这位朋友,心中在想些什么了。猎奇的想法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但是这样的想法,到头来只会伤人伤己。试问世界五百强,钟氏集团未来独一无二的掌舵人,和那样一个身份的女孩子在一起。到最后,会引起怎样的风波?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 猜得出他在想什么,对此钟伟豪只是淡淡一笑,将戒指小心翼翼的收进口袋。就在这时,一个身材性感的妙龄女郎来到了他们面前,“伟豪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好陪我逛街的呢,怎么打你手机也不接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娇柔的姿态,让人顿感不适,活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在这样的状况中,沈乐轩倒是非常有兴趣看,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不过比他对钟伟豪的了解,这位美女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从他的身边彻底的消失。 事实上,钟伟豪也没有让他失望,冷冷的转过头,看着她,那眼神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怡,我只说一遍,从现在开始,请你自动的离开我的视线。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一天到晚的陪着一个去,大脑不健全的人。” 听到这个,那女人气的鼻子都快要冒烟了,尽管如此,依旧试图让他改变这样的想法,“伟豪哥,我知道,你只是心烦,我保证乖乖听话。再也不来烦你了,我妈说过,在外面,不管男人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都要给他足够的面子。。。” 谁知道,这一解释,人家大少爷,可真的没有办法淡定了。瞬间拍案而起,“徐秘书,麻烦你叫保安,从今天开始,不许这个女人踏进公司半步!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否则你就给我滚蛋!” 这大老板发话,人家一个小小的秘书,怎么敢有丝毫的疑问。赶忙伸手,想要将那女人请出去,“不用你请,我自己会走!滚开!”就在她出门的那一刻,突然变了脸,冷冷的抛下一句话,“钟伟豪,你好样的,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今天说过的话,我顾心怡总有一天会让你哭着来求我。求我跟你在一起,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沈乐轩这才笑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的女朋友有点多,你真的确定可以甩的掉她们?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不管是这位外表柔弱,内里的顾家大小姐。还是之前那几位,可都是这个圈子里数的上的人物,得罪了一个还好办,可若是你得罪她们所有的人。到头来,她们连成一条线,你爸那关可不太好过。” 最怕听到这个,在公司,所有的员工下属都知道,自己是钟氏集团将来的主人。所以不管是谁,都会相当给自己面子,以至于有些时候,自己故意做出一份漏洞百出的方案出来,他们都不敢提出丝毫的意义,深怕自己被炒了鱿鱼。 想到这些他的头就痛,忍不住瞪了回去,“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所以敢跟我这样说话?你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骨头!”言语中有几分开玩笑的意思,沈乐轩心里清楚的很,这不?“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要回医院,待会还有一台手术。如果赶得及,我一定会把那个谁,带过去,但是我可不敢保证,我一定能够赶得及。” 说完扭头就跑,他这兄弟,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再不走,铁定要挨揍的。自己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他的拳头,不走才傻呢。 看着他的背影,细细想他刚才说的话,心中忍不住泛起了涟漪。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脑子里面全都是那个丫头的影子,仿佛她就是一本魔法书,在等着自己去更好的解读。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不是说了吗?不要来烦我!” “对不起,钟总,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这声音,当真是吓得他出了一声的冷汗,赶忙整理了下衣服,打开门,“爸,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来了。” 看到他这副样子,做为他的父亲,还真的是吃惊不小,“伟豪,陪我出去走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完冷着一张脸就出去了,钟伟豪只能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从小到大,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总觉得他是那样的无法接近。每次亲自来找自己也总不是什么好事,这一次恐怕也是如此。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刚才那位大小姐干的好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章 不甘心的愤怒 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公司的大楼,在人来人往的公司大门口,回眸看过去的那一刹那。突然感觉自己的生活方式,应该有所变化。“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走?你是想让我在这里说,让大家都难堪吗?” 刚说到这里,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眼帘。不是别人,正是杜濡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钟伟豪!你老子我在跟你说话呢!”一声吼,让很多人都停下了脚步来看他们。当然也包括杜濡沫,看到他,瞬间心定了下来。 匆匆忙忙的跑到他面前,完全没有把他爸放在眼里,“钟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把那枚戒指还给我,我保证一定会把钱还给你。”一句话道明了自己的来意,让钟董事长,着实吃惊不小。一脸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伟豪,你能不能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看到她,而且还是在他爸面前。心中有些打鼓,说实话,他爸会说他胡闹,说假话,可以是可以,却没有办法骗过他,这样的两难,倒是让这丫头瞬间化解了。很礼貌的看着他,“想必这位就是钟董事长,您好,我叫杜濡沫。和这位先生刚刚认识,至于戒指的事情说来话长。但是简单来说,那枚戒指,是。。” “是她给我的定情信物。”这样的话,如同是一颗定时炸弹,瞬间引爆了他爸的神经。黑着一张脸,颤抖的手在他面前一个劲的点,“钟董事长。不是的,您千万不要误会。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出身寒微,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奢望。实在是,这枚戒指,对我的意义太重了。所以才会冒昧的跑过来,想要拿回去。” 看着钟氏集团的招牌。在眼前挂着。自己唯一最看的上眼的儿子,在这里如此违逆自己的意思。一时之间血气上涌,瞬间人就不行了。看到他这样,钟伟豪也慌了。“爸!爸!你怎么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 这个时候,杜濡沫显然比他镇定了许多。“钟总,钟董事长。很有可能是犯病了,你可以找找看,他的衣服口袋里,是不是有药。如果有药的话。给他吃了就没事了。如果还是不行,就必须尽快送医院。” 瞬间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这让钟伟豪。瞬间柔和的不少。“好,我找找看。”就在这时。他爸的司机一路小跑的过来了,“钟总,董事长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爸怎么了?你不是他的贴身保镖加司机嘛!死到哪里去了!我爸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让杜濡沫顿时就火大了,“你爸的命难道还比你追究责任更重要吗?” 司机老徐也傻了眼了,来不及解释,顺手从他爸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药瓶,喂他吃了药。“董事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要不要去医院?”过了好一会儿,看他的脸色好了一些,老徐赶忙关切的问。“臭小子,你赶紧的跟我走,否则我就当这辈子没有你这个儿子!” 本就在气头上,他却还有心思看着旁边站着的杜濡沫,真的是让他气的不行。老徐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赶忙做和事老,“董事长,依我看,您还是不要生气的好。今天是钟氏集团的五十周年庆,晚上会有很多的媒体过来,眼下还是把今天应付过去的好。” “爸,有什么话,还是等你养好了身体再说。老徐,你带我爸去乐轩那让他们院长,帮忙看看。今晚的周年慈善晚会,我一定会办好的。不过,我还是不得提醒你一句,不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媛介绍给我。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听你的,唯独这件事没有商量。”言语之中的执着,让本就不太舒服的钟董事长,瞬间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爸,你醒了?怎么样?好点了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就浑身不舒服,“爸,我知道,你看到我很生气。但是有一点,我私人的事情,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如果你不希望悲剧再次上演。”说话依旧没有留余地,这让在门外站着的乐轩,差点没气背过气去。 忍不住敲了敲门,“钟董事长,醒了?您老人家,还是不要跟他生气的好,昨天他可是帮你长脸了。钟氏集团的股价,今天到目前为止,可是又涨了不少。”这话明摆着,是话里有话,钟伟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只是这样的小动作,完全逃不开他爸的眼睛。“在鬼门关上走了一着,我没那功夫跟他生气,气不过来!” 听到这个,乐轩终于放心了不少,笑笑的拍了下钟伟豪的肩膀,“还真的是没有看出来,你小子这次为了那丫头,还真的是豁的出去。把你爸都气到医院里面来了,还敢让她在外面站着,你就不怕把你爸,一下子气过去。”声音说的很小声,可惜还是让他爸听清楚了。 气恼的清了清嗓子,不经意的向门的方向看了一下,“还不让人家进来?就算你老爸我再霸道,也知道不应该把这件事怪罪到,一个小丫头的身上。”此话一出,钟伟豪没有丝毫开心的样子,相反的皱起了眉头,凑在乐轩的耳边,“我爸,是不是病糊涂了?往常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拿东西丢我的吗?” 这话说的,乐轩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即不好意思的转头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位,“对不起,我就是觉得你们父子两太逗了。不过钟董,您这身体一定要保重,您自己也明白,很多人指着你吃饭呢。”说完转身就走,这让钟伟豪瞬间尴尬了。“慢着,你一个做医生了,来病房难道不应该一下病人的情况再走吗?” 怎奈他的话,乐轩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大步流星的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刚准备再发几句牢骚,就被他爸拿枕头给砸了。“我说的话。你全当是放屁了是吧?” 这才让他回过神来。“爸,有什么话,您跟我说就行了。” “钟总。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也遵守诺言陪了你一个晚上。还麻烦你遵守承诺,麻烦你把那枚戒指还给我,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杜濡沫刚好听见了他们的话。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的她,此刻的脸色可不是一般的难看。别说钟伟豪。有些许的心疼,就连他爸,也不知不觉的皱起了眉头,“伟豪。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真的拿了她的戒指。就拿出来,还给人家。”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钟伟豪看了看杜濡沫,又看了看他爸。“戒指还给她不是不可以,但是她得答应一个条件,那就是留下来照顾您。”这一句话,让杜濡沫的脸色瞬间黑到不能再黑,“对不起,钟总,我不是你们家的保姆,也不屑做你们家的保姆。既然,您不能按照之前我们说好的,那就请你记住,好好的收留那枚戒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乖乖的把它还给我。” 说完看了他们父子两一眼,扭头就走,坚毅的背影落在他爸的眼睛里,多了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伟豪,爸现在没事了。我们父子两,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理会坐下来好好聊聊天了。现在,爸就问你,你对这丫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钟伟豪打断了。“爸,您多心了,我跟她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 听到这个,他爸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那你能不能告诉爸,你和心怡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她爸,顾博文可是来头不小啊,而且曾经也帮过我们,。。。”说到这里,钟伟豪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和刚才的他,完完全全的判若两人,“爸,我说过不管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听你的,唯独这件事,我是一定不会听你的。这件事情没有商量,就像这枚戒指一样,绝对没得商量。” 一边说话,一边很镇定的从口袋里拿出戒指,展现在他面前。看到这个,他爸的眼睛的都亮了,伸手一把抢了过来,不敢相信的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看。最终将视线锁定在,龙头的部位,小心翼翼的不知道碰了什么。戒指上的龙头,瞬间打了开来,里面有张字条。 看到他爸的表情,钟伟豪当真是吃惊不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是真的。凑到他面前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惊呆了,里面的字条已经被他爸取了出来,上面赫然写着:如果这个戒指,还能够有幸回到你的手上,那么请珍惜,将它带给你的女孩,她叫杜濡沫,是。。后面的几个字居然是,你的女儿。 这样的字眼在钟伟豪看来,根本就是一个无法容忍的奇耻大辱。“爸,没有想到,您老人家还有这样光彩的事情。难怪对那丫头的态度,三百六十度的转弯。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妈,对的起我,对得起这个家吗?还有你要是敢认她,我会让你没有儿子,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不要说他的反应有点大,就连他爸的反应也是相当震惊的。儿子说的什么话,他完全没有听进去,脑子里在飞快的转着,在想那个女孩到底是谁的女儿,为什么这样的方式。来破坏自己的家庭。“帮我约她,我要你不惜任何代价把她带到我面前!” 声音是用吼出来的,可惜他儿子根本就不买账,拿起外套,转头就走。一直听他妈说,他爸在外面有人,只是念在大家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才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他还一直以为是他妈多心了,现在看来,还真的没有错。既然如此,他们父子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带着气愤,不满,和各种纠结的情绪离开了医院。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刹那,刚好撞上了在门口堵他的杜濡沫。“站住,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戒指还给我。从今往后,我们之间的过节,一笔勾销。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 看不到她,还没有这样生气呢,如今看到她就像是火上浇油一样,蹭的火气就上来了。冷冷的低头俯视她的脸,“那么现在,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从我的世界里永远的消失。要么,就来我家做佣人,只要我满意了,戒指自然会给你。不要跟我说,你有多心高气傲,说穿了,你这样的女孩子就是见钱眼开!”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被杜濡沫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打了不算,接着就是一段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话,“告诉你,在你侮辱别人的同时,最好想想清楚,对方是谁!你可以不还给我,但是你记住了,我一定会从你手里把戒指拿回来。还有请你记住,你在侮辱别人的同时,也是在侮辱你自己!钟总!” 尽管说了这么多的话,却依旧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转身就走。“濡沫,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一个年轻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这让钟伟豪的心里很不舒服,关键是他的话,还透着熟悉。一把拽住了杜濡沫的手腕,很用力,仿佛要把他的手腕给捏碎了似得。 “放开她,伟豪,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一心做护花使者的某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杜濡沫一眼,手不自觉的揽住了她的肩膀,却被杜濡沫的高跟鞋狠狠的踩了一脚。痛的他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只是手依旧没有打算收回来,“华宇,没事的,钟总只是跟我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说完,手轻轻一挥,钟伟豪就被她推开了。就连石华宇也没有想到,她的力气这样大。(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傻丫头犯傻 “臭丫头,我看就你就是欠收拾!居然敢跟我动手,知不知道,如果我想要让你下地狱,你就绝对不可能在天堂飘着!”此刻的钟伟豪,像只发了疯的野兽,不甘示弱的想要好好的教训这丫头。石华宇本能的想要去护着濡沫,却被她制止了,“是我朋友,就不要插手我的事情。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见过我被谁打倒过的?” 尽管她这样说,石华宇还是不放心,赶忙来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伟豪,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真的敢乱来,我不介意去拜访一下伯父。”言语中大有威胁他的意思,钟伟豪不是听不出来,可是即便如此,个性使然,他也不会乖乖的就此罢休。 瞪着一双愤怒的大眼睛,一把抓住了石华宇的衣领,“你小子最好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还有你跟她居然是朋友,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还是和那些女人一样,看上的只是。”后面的话根本没有理会说出来,就被杜濡沫迅速的用封箱胶带封住了嘴巴。 “我不管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都会是我的朋友,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还有不要以为自己是钟氏集团的接班人,就可以目中无人。我今天就要教会你,你有钱是你的事。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因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要围绕在你身边,听你吩咐的!”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石华宇就走,速度之快,让钟伟豪怀疑她是不是个女人。 前脚被骂那丫头的身世弄得心神不宁,现在还要因为石华宇那个混蛋。吃这样的憋,真的想找个人来好好的出口怨气。于是便泱泱的回了公司,搞得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说钟总经理吃错药了。 相较于他的烦躁,石华宇但是被濡沫带回了他的小屋,倒了杯水给他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刚才谢谢你。但是他是钟氏集团的总经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快递员。你们之间,我实在想不出来。能有怎样的交集。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 知道她好奇,知道她有很多的问题要问,就像自己也有很多话想要问她。是一样的。看着她满是疑问的脸,石华宇的心里。透过一丝淡淡的心疼,“濡沫,你最近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一份工作而已,丢了就丢了。为什么要跑去喝酒,喝出胃出血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缘故,你是不是该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听到这话。杜濡沫淡淡的笑了笑,一脸的尴尬。“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因为丢工作的事情,而耿耿于怀,你一定不会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只不过贪杯了而已,那酒的口感太好了,就喝断片了。现在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和那个冰块脸,还自以为是的家伙认识。最好不要骗我,因为你每次骗人总会有小动作。” 本想着过来找钟伟豪有事的,没有想到会碰到她,刚好还无巧不巧的看到那一幕。心里已经不好过了,这会还被她逼问,这日子过得还真的是丰富多彩啊。一脸疲倦的看了看屋子里面的摆设,立马皱起了眉头,“我说你个女人,还能不能再邋遢一点,你看看脏衣服堆得到处都是。到处都是垃圾,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说完就要动手去收拾。怎奈,他的小伎俩被杜濡沫扎扎实实的给看在眼睛里。 一把拉住他的手,眼神犀利的看着他的眼睛,“这些东西不劳你费心,你最好现在告诉我,你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而且你刚才和他说话的语气,很熟,不是普通见过那么简单。我没有心思跟你在这兜圈子,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告诉我,你们之间的故事,第二,从现在开始,在这里出去之后,跟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 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衣服,为难的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告诉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真的很霸道?既然想要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应该先弄清楚,你跟他之间的关系?” 知道自己的故事有些离题,就算到现在,自己依旧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力气突然间会那么大。而且速度,也快了很多,好像身上有使不完的劲,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发生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想到这里,别开脸去不想看他的眼睛,却被他逼到了墙角。 “为什么不吭声?为什么不说了?刚才还理直气壮的,现在就这副表情了?你知不知道,出去出差的这些天,我的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接到乐然的电话,要不是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我早就回来了。”后面的话,就算不说,杜濡沫也是明白的。 一直以来都把他当成是除了乐然之外,最好的朋友,从来没有把他们的关系往那个方向去想。可是现在,他要说什么?心里顿时乱了起来,故意的岔开话题,“你担心我是应该的,谁让你是我的姐妹。还有啊!一天到晚自诩是我最好的朋友,却没有在我醒来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你这样算什么好朋友?还有,如果是好朋友,就应该在见到我的时候,很紧张的问我怎么样了,而不是在和那个臭家伙,吃醋。” 这两个字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不敢看他的眼睛。那种表现出来的懊恼,让石华宇忍不住欺上了她的唇,弄得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却不曾想,她越是这样,就越是感觉到了他的渴望。想要说话,就被他堵在了喉咙里。 片刻之后,知道她快喘不过气来了,才依依不舍的饶过她。“知道我在吃醋,你这个女人还不算太差劲。”说完一脸疲倦的找到了她的床。将上面的东西,除了被子和枕头,一起扔下了地。看的杜濡沫目瞪口呆,到此刻为止,她还没有办法想象,刚才和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将她的思绪揪回了现实。尴尬的打开手机,茫然的放在耳边,“你这死丫头。能不能给我少惹点事情啊!你知不知道我找到现在的这份工作,花费了多少的心思?叫你不要去招惹我们老板,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样啊?你现在开心了。我失业了,被辞了!” 被她这样一通吼完。杜濡沫的表情瞬间黑到不能再黑,“发生什么事了?” 刚好这时候,乐然挂了电话,“没什么!不对!你刚才在干什么?谁允许你那样对我的?知不知道我们是姐妹?绝对不可以发生那样的事情!你给我出去!滚出去!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 一边说,还一边走到他面前,想要拽他出去。“行了,不要闹了。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就让我在你的狗窝,睡一小会,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好。如果你现在在头疼,乐然失业的事情,那就不用再担心了。等我醒来之后,会帮她介绍一份更好的工作。” 看的出他的累,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从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很忙,很忙,忙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他,除非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每一次,他总会神采奕奕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这一次真的不一样。不仅胡子拉碴的,而且衣服的袖子上,还有不知道在哪里碰的灰。 这是以往绝对不会出现的事情,脑袋瞬间慢了半拍,怔怔的看着他,“哎!起来啊!我的床,已经好久都没有晒过了,睡的不舒服,我打车送你回去。”怎奈自己的声音,他根本就听不见,才一会的功夫,就听见了他如雷的鼾声。听到这声音,她还能说什么呢? 气归气,他到底还算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帮他把鞋脱了,直接塞进了被子里面,“好!我就让你睡一会,但是如果你醒来之后,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就死定了。” 恨恨的看着自己的狗窝,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就算丢工作,失业,也没有必要让自己的生活变得这样狼狈吧?于是便无奈的动起了手,先是将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然后在开始,将桌子上,地上,还有沙发上的的垃圾统统扔了出去。看样子已经好多了,可是做已经做了,索性彻底弄干净了。 扫地,抹桌子,拖地,晾衣服,收拾厨房、卫生间,等等一通事情忙下来,已经忘了时间的她终于感觉到肚子饿了。顺眼看了下墙上的时钟,这才注意到外面已经黑了。可是某人居然睡得还没醒,叫她如何能够淡定?气急败坏的来到床边,看着他那张邋遢的自毁形象的脸,突然间感觉到了心疼。 距离很近,连他的呼吸,都能够感觉的到。也就在这时,那家伙睁开了眼睛,看到这样的距离,瞬间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这么近,看着我干什么?你不会是。。”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她一拳打在胸口,“去死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你信不信,不超过半个小时,乐然就会过来兴师问罪!” 听到这个,石华宇的脸上,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一骨碌的坐了起来。起来的那一瞬间,看到的是这间本就不大的屋子,被收拾的井井有条,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看来我的话,在你心里面,还是有几分分量的。之前的事,对不起,你不要放在心上。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不就是为了回来给你们解决问题的吗?” “你能解决什么问题?跟你做朋友这么长时间了,你是干什么的,什么背景,我都一无所知。还有啊,之前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我倒现在都还觉得恶心呢。不过算了,看你那样辛苦赶着回来的份上,我就当被狗咬了。”看似轻松的话,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怎么着都让人感觉到别扭。 对此,石华宇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的,似乎濡沫的话,被他自动屏蔽了一样。漫不经心的拿着行李,去了卫生间,完全不在意濡沫此时的愕然。清理完自己之后出来,整个人像满血复活了一样。从普通人的眼睛里,只有一个字:帅。可是在濡沫的眼睛里,这叫作。 一个大男人,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是作是什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同时,白了他一眼,“行了!不要耍帅了,我肚子饿了,要吃东西。你是待在这里,等着那丫头过来发牢骚,还是陪我一起出去,自己看着办。”说完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可也正在这时,门响了,没有敲门,而是拿钥匙开的门。这一刹那,濡沫心里那叫一个恨,早知道有今天,打死她,她都不会把钥匙给她。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大小姐!你还有心思待在这里!我为了你,请了三天的假,没日没夜的陪着你,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偏偏还跟我们有了瓜葛。有瓜葛倒也罢了,你还这样惹恼他,我看你是吃饱了撑了!你不知道我找一份,这样好的工作,花费了多少心思啊!” 一通怨气发泄完了之后,濡沫闻到了一股酒味,立马皱起了眉头。扔下衣服,赶忙过去扶她,“你是不是有病啊?不就是一份工作嘛,丢了就丢了,我们找更好的。”此话一出,乐然猛的甩开了她,“你说的轻松,一份工作而已。你看看你自己,还不是因为丢了一份工作,喝的差点没了命!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还有,你的工作没有了,是那些人没有眼光,有眼不识金镶玉!我的工作丢了,那全都是被你害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章 无辜的引火上身 听到这个,杜濡沫的心里,真的可以说是五味杂陈,难受极了。可是即便如此,她也绝对不允许,这丫头为了自己的事情,就这样消沉下去。轻轻的将她放在了床上,“过来帮忙啊,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你不要忘了,他也是你的朋友,你总不能就看她这样吧?” 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存在,石华宇的心里当真是感到有了些许的欣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她根本就不需要,你为她做什么。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安安静静的睡一觉,如果她睡醒了,你就告诉她,明天去h&b人事部报道。” 听到他说这个,杜濡沫的表情瞬间扭曲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说点靠谱的话?是啊!我也知道你说的那公司,有多厉害,全球五百强之一的跨国公司,实力远比钟氏集团高出起码两个台阶,但是你要知道,这丫头的硬件软件都不行,去那个公司报道,你简直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愿意帮忙的就留下,不愿意帮忙的就走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滚!” 知道她会生气,可是眼下让她们的日子先过起来,比什么都重要。随手在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交到她手里,“我并没有说她一定就可以进去,只是要给她一个机会而已。如果她能够通过面试,复试,一层层的淘汰,留下来,那么她的收入将会比钟氏高出一倍来,不知到这样的答案,你是不是满意?” 艰难的将乐然弄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将信将疑的看着手中的招聘信息。瞬间脸都绿了。“你这是开什么玩笑,市场营销助理?这根本就不是乐然的专业,她怎么可能做的到?你这人真是的,何必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呢?这样做,你觉得好意思吗?” 说完将那份东西,原封不动的扔给了他,“濡沫。你知不知道?我心里真的好难受。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难道你们就这样容易被打败吗?她的日子过的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刚按揭买了房。就失去了工作,你有没有想过她要怎么过下去?还有你,如果我收到的消息无误,你在杂志社的工作没有了。你的住院费用。一半是乐然帮你交的,一半是乐轩帮你垫的。还有你住的这间房子,每个月总要交房租的,我问你,你拿什么付?” 多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有人说过,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瞬间像只卸了气的皮球。坐在了椅子上,托着腮帮子。一个劲的摇头,“啊啊啊啊!我们为什么这么倒霉!不就是喝了个酒嘛,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对我们!身为孤儿是我们的错吗?心情不好发泄一下是我们的错吗?为什么所有不好的后果都要由我们来承担!” “没错!为什么!濡沫,我们倒了哪门子的霉了,要这样?不就是招惹了他嘛,那又怎么样?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让别人活在他的脚下吗?天底下居然会有那样的混蛋,老天爷就该收了他,让他下地狱!哈哈!嘿嘿!”醉的稀里糊涂的乐然在床上开始闹腾了起来,这还真的让濡沫好奇,她是怎么回来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原来是你,沈大医生,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让她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我就奇怪了,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是都有病啊!把女孩子灌醉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现在可以走了,还有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你不用一天到晚缠着我们家乐然。” 一通气话说完了,却让沈乐轩顿时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刚还看到某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揉了揉,“你是,华宇?” 对此,石华宇一点都不惊讶,很大方地看着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是,你猜对了,我是石华宇,很高兴认识你,沈乐轩。” 看到他们两个在自己的面前上演,故人相逢的筹码,乐然却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人事不知,顿时就火了,“你们都给我滚!本小姐交朋友的前提是相互之间要坦诚。没想到啊,石华宇,你倒是无处不在啊!认识钟伟豪那个大混蛋,就连这个家伙,你也认识。还偏偏不肯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好,很好!从今天开始不要让我见到你!滚!” 说话的同时,拿着他的行李就往外扔,这还不算,看他们要解释,不由分说的把他们推了出去。力气之大,让这两个大男人,都自叹不如。看着被关上的门,沈乐轩忍不住幸灾乐祸,“大名鼎鼎的。。。”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被石华宇捂住嘴巴,连推带拽的给拉走了。 终于到了没有人的地方,沈乐轩猛的推开了他的手,一副不解地看着他,“华宇,很久没有见到你了,问你爸妈,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哪里。三年了,你这是想要干什么?知不知道,你爸妈都很担心你啊?你倒好,跑到这里来追,那个疯丫头,传出去,你就不怕钟伟豪那家伙笑掉大牙?” 面对他的质疑,石华宇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和他今天才刚刚见过。不过三年了,看来他还真的是英勇不减当年。”尽管话里面带着别样的意味,却依然让沈乐轩感到了他强大的气场。“你们见过?见过,你还跑过来找这丫头,你是不是疯了?” 昔日的好兄弟,久别之后一度质疑自己的做法,这位大帅哥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我疯了?你是觉得今时今日,我还会怕我爸,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没有办法生存?实话不怕告诉你,今天我是在伟豪的手里,把濡沫带出来的,想必过不了多久,以他的性子。一定会找你。” 沈乐轩不傻,知道他们两个一定因为那丫头,闹了什么不愉快。明智一点的说,自己是他们的兄弟,夹在中间,滋味真的有些难受,“好了。不说他了。我知道你们两个八字不合,能够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作为你们的朋友。我真的不希望,你们两个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弄得更僵,那绝对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他都这样说了。石华宇还能够说什么?“很高兴三年之后,还能够见到你。”一句话说的乐轩忍不住发出了疑问。“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你是咒我啊?兄弟有你这样的,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说完假装生气地转身就要走。 可是接下来的话,让他坚定的停下了脚步,“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自己,如果我告诉你三年前,我得了绝症。你还会感到惊讶吗?”话说得很平静,只是这样的平静。让乐轩听到了三年来的心酸。猛的转过身去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知道他会觉得奇怪,这样的表情,或许是每个他认识的人,都应该有的表情吧。对此,石华宇只是淡淡一笑,伸手将自己的行李交到他手上,“什么都不用问,你只要知道我说的话都是事实就好。现在,我需要到你的狗窝里,换身干净体面的衣服,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看着他一副唯我独尊的背影,沈乐轩除了乖乖的跟着他,带他回家,似乎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一路上不时地注视着他的表情,看样子的确和以往不一样了。唯一相同的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霸气,还真实的存在,“到了。” 说完便打开了房门,推门进去,将他的行李放进了客房,“这里和你走前是一样的,你自便。”一句亲切的话,让石华宇的心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谢了,没有想到,三年没见,你还是一样,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你不是也没变?对了,你这次能够坦然的面对我,是不是意味着你回来了,不会再离开了?”这才是沈乐轩关心的重点,一直没有问,是他不敢问。试问一个富家大少爷,轻松坐拥上百亿资产的石家大少爷,竟然能够避开他爸妈,想必这样的过人之处,不是所有人都会拥有的。这样一个不寻常的他,注定会做些有违常理的事情。 好在这一次,他的答案没有然让自己失望,“你猜的不错,我这次回来,是准备接手他们想让我接下的担子,至于原因,你不需要知道。但是有一点,你应该知道,在我爸妈面前不要提到濡沫。这件事情,我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话说的很轻松,沈乐轩却听出了警告的味道,“行,这件事,我可以不说,但是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要告诉你。我知道,你对那丫头很感觉,但是,那丫头不简单,她手上原本有一枚戒指,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很有可能是伟豪失散多年的妹妹。你不用问我从哪里知道的,就算你问了,我也一样不会告诉你。” 对于他的话,石华宇一句话没有说!就进了卫生间。片刻之后回来,一杯香浓的咖啡已经在等着他了,满意的冲着他笑了笑,‘谢谢,没有想到,你还能记得我好这个。‘ “我当然记得,你应该也没有忘记,在我,你还有伟豪,我的记忆可是最好的。”这点自信,他从来都是有的,对此石华宇什么表情都没有,“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是事,h&b我不方便去,明天他们市场部有一个招聘,你要帮濡沫还有你的乐然成功的应聘。” 听到这个,沈乐轩一个劲地摇头,“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帮你。要知道纸永远包不住火,你这样做,你爸一定会知道,她们两个是你送进去的,你以为他们会坐视不理?到那个时候,恐怕那两个丫头就真的身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这样落井下石的事情,可不是我能够干得出来的。” 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这一大通的话,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咖啡,一脸的陶醉,“你的手艺还是一样的好,当然你也可以不帮这个忙但是我不敢保证,你和乐然的事情,你爸妈会不知道。” 这样的要挟简直让他有些不敢直视,伸手摸了下他的脑门,“兄弟,你没事吧?是,我是喜欢那丫头,但是我们两个可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来没有做出有碍观瞻的事情来。就算你告诉我爸妈,你觉得又能够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倒是你,喜欢上了他妹妹,你没事吧?出于朋友和医生的角度,我都要劝你,去神经科好好做一下全面的检查,看看是不是哪里短路了。”说完不屑地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对此,石华宇却是视而不见,缓缓地喝完他为自己准备的咖啡,“行李就放在你这里,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帮我送回去。”说完便起身,神采奕奕的往门口走去,“站住,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算你要我帮你做事,起码你也要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接近那丫头的目的,是为了报复。” “恭喜你,答对了。我只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他,这件事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话音刚落,就听见了重重的关门声。“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最好斗的你死我活,让我看看你们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怎么能够不生气?昔日的好友,就因为他们心里面那点可怜的自尊,是同水火。这样真的有意思吗?更何况他们之间的那点事情,自己比谁都清楚,当年雪儿的死根本就是个意外。虽说和钟伟豪那家伙有那么点关系,但是也不完全是他的错。 若是因为那场意外的车祸,就让他们从此这样下去,那最可怜的必定是自己。。。(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章 喝断片的连锁反应 相对于他们两个,一个满血复活,计划着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一个为了两个兄弟之间一触即发而愁眉苦脸。杜濡沫却为了自己的将来头疼不已,看着床上躺着的乐然,心中难免觉得有些亏欠她的,“乐然,对不起,你放心,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姐长这么大,只要是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 想到这里,匆匆忙忙的拿笔写了张字条就出去了。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春风满面的,刚好乐然也醒了:“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好歹我也是你姐妹,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你可不要忘了,你住院的那几天,可都是我在你的病床边。。。”一边说话,一边捂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她这张痛苦不堪的脸,濡沫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随手将为她准备好的晚餐,送到她面前:“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喝酒的时候,没有吃饭吧?这个就当是给你照顾我三天的奖励了。”如此廉价的奖励,对于乐然来说,还真的有点佩服她了。尽管如此,丢了的已经丢了,没有必要因为一份工作,就跟她断了朋友情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遇到你真的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一边说一边开始享受她的晚餐,一副很满足的样子,濡沫忍不住笑了起来,将那份招聘信息放在了她的面前。“这是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够顺利的应聘,那你将拿到钟氏双倍的薪酬,不过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有这样的自信。”言语中大有刺激她的意思。怎奈人家匆匆看过了之后,摇起了头:“这份工作不适合我,要我求爷爷拜奶奶的去向那些难缠的客户推销东西,我情愿去酒吧做服务员。” 对于她的选择,濡沫心中早已经有了底了,“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这份东西是石华宇给的。” “如果我得到的信息没有错。这一次他们公司是内部招聘。应聘的全都是高层的子女,起码都是硕士学位。你觉得就凭我这种,拿着三流大学毕业证书。能够进去?我是迷糊,但是我不傻,所以不管是谁给的,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我都不会做飞蛾扑火的事情。世界很美好,我还打算去好好看看呢。”一边说。一边兴高采烈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好像睡了一觉而已,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不过这样的她在濡沫看来才是最真的,她的身上总是有很多的正能量。可以随时给自己充电。“好了,你的宏图大志是什么,我现在真的没有兴趣知道。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你是不是真的清楚?你的银行房贷怎么办?对你我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听到这个。乐然笑了,擦干净嘴巴,一脸镇定的看着她。“我想过了,那套房子太大,我准备卖了它。用卖它的钱来还房贷,然后多余的部分,我可以拿它去充电。也许再回来的时候,我可以买一套比那个更大的房子。”一句话说的轻轻松松,若是不了解她的人或许真的会以为她在说大话,可是在濡沫看来,她和自己一样只要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 或许因为从记事起就在孤儿院长大的原因,她们比正常人家的孩子,多了一份坚韧,而这份坚韧往往会让她们完得到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很高兴,你没有被我连累,相反的更加有精神了。”说完递给她一个大大的信封:“这里面有些钱,不多,就当是我对你的歉疚。也当是我为了你的梦想,添砖添瓦了,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得到你建成高楼大夏。” 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信封,让乐然的心里多了些许的安慰,什么是朋友?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这样的人才可以成称之为朋友。随即笑了笑,“不用了,你的手头也不宽裕,所以还是你留着吧,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说到这里,她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情,猛地一拍脑袋。“怎么了?你干嘛又自己打自己啊?是不是脑子坏了?” “你脑子才坏了呢!我的手机丢了,还有你的住院费我好像没有结。”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事,濡沫也真的是服了她了。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的手机:“这是你的手机没错吧?是你一个不小心,留在医院里了。护士整理床铺的时候发现,交给了某人。” 说着还不自觉的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怎奈人家完全不领情,“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都因为你?我怎么知道你会喝成那样?没事吧,姐们,胃出血,你也真够能折腾的。你现在能够活着坐在我面前,真的得感谢老天开恩了。”看她想要说话,于是便果断的打断了:“不要问我和那个沈医生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醒了之后居然不认识我,这样的打击可真的不比我失业来的小。关键是你居然把你爸妈留给你的戒指,当成赔偿给了那个谁。” 如今的她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心平气和的想起那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就算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员工,也不能因为他个人的喜好,说开除就开除吧?真的不知道如此大脑不健全的人,是如何管理那么大一件公司。知道她为这件事好奇,就连濡沫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她这一辈子,可以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却独独不会不认识她。就在这时,乐然的手机心爱你响了,看都没看,直接接了:“哪位?” “是我,乐轩。” 听到这两个字,乐然的表情瞬间僵住了,濡沫当然知道这时候,会是谁来的电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用紧张,在我轰走他之后,又去找了他手机就是从他那里要回来的。他说了稍后会给你打电话,所以。你现在跟他说话,可以把我当成是空气。” 说话干脆利落,简明的说明了这手机是如何回到她手中的。这样的她还真的是让自己刮目相看了,“喂,你好,沈医生,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真的是不好意思。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把住院费还给你。”这话倒是真的,她的那套房子。如果有人看中了,买房的钱真的可以让她解决所有的困难。她说的轻松,对面的那位就更轻松了:“不用了,住院费是我垫的不错。但是濡沫——你的好朋友已经把钱还给我了,所以钱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只是确定一下,手机是否已经回到你手里了。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的好。明天见。” 电话这边的乐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边就挂了电话,看到她傻愣愣的表情。濡沫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哎哎哎!醒醒!他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这副表情?你可不要告诉我他在电话里向你表白了。”这话等于给了乐然当头一棒,瞬间回过神来。很认真的看着她:“不要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最好老实交代。” “说。” “他说你把住院的钱还给他了,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是月光族。虽然平时很省,但是每次发工资前,你都会好好地犒劳自己。” “那又怎么样?我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我没有必须详细的告诉你,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对你发誓,我的钱绝对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这个答案,不知道徐小姐满意不满意?” “少跟我贫,姐不吃你那套,你的聪明,我不是不知道,想要弄钱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唉唉唉,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听你这话的意思,和着我是一小偷啊,没钱的时候,出去找目标下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好这个问题,暂且不说,搁在一边。我现在特别想知道,你那个戒指真的不想要了?就这样白白的送给那个家伙?” “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家伙说它是个无价之宝,足够普通家庭吃喝一辈子的。莫说它对我的特殊意义,就算冲着它那升值空间,我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话说到一半,“咚咚咚,请问杜小姐在家吗?” “妈哎,你这今天可真够忙的,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你?” “我也不知道,先看看再说。”说完缓缓地站起身,去开门,打开门之后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立马皱起了眉头:“这位先生,夜已经深了,而且我们好像并不认识,您这样敲门,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吧?”言语之中大有要轰人的意思,可惜对方根本就不吃这套:“杜小姐,我们家老爷有事找你,麻烦你走一趟。” 听到这个,濡沫笑了,只是这笑容之中多了些讽刺的意味:“先生,在我没有发火之前,麻烦你赶紧走。你们家老爷不管是谁,本小姐都不想见,还有你最好提醒他一下,夜深了,小心鬼!”说完便准备关门,就在门快关上的那一刹那,一只大手阻止了她,濡沫顿时就火了:“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啊!大晚上的不睡觉,私闯民宅啊?要不要我给派出所打个。。”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看见了手的主人,心瞬间漏了半拍。片刻之后,终于恢复了正常,“钟董事长,现在夜已经深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麻烦您还是回去的好。如果你是想问我和你儿子之间的事情,对不起,没什么可说的。要一定要说,那就是阴差阳错之下,爸妈给我的戒指,被你儿子拿去了。仅此而已,信不信随你。” 言语之中,完全没有把他当成个客人来看待,这味道倒是有些像是对待仇人的。不过细想,不管这位钟董出自何种原因,这个时候来拜访,总不是太合适。“我想知道,这枚戒指,是不是你的,虽然此次前来很唐突,也没有考虑到时间问题。若有打扰之处,还请杜小姐见谅。” 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跑到自己面前居然是为了自己的这枚戒指,不用说也知道,这枚戒指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可惜不管这个意义是什么,她都不屑一顾,“这枚戒指的确是我的,我也曾经试图想要拿回来,但是可惜,你儿子不肯,我又不愿意明抢,所以这枚戒指就在你儿子的手里了。不过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该不会是要告诉我,这枚戒指是你的,我是你的女儿吧?告诉你,这样的狗血剧情,在电视剧里面看的太多了,我是一定不会相信的。” “小丫头,你怎么说话啊,你知不知道这枚戒指是。。。”旁边的人正要插嘴,就被他制止了,“好了,老徐,不用说了。” 转头看着濡沫,一脸的歉疚,“孩子,不管这戒指是怎么到你手里的,你都是这个戒指永远的主人。所以,以后如果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钟家的大门时刻为你而开。”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戒指交还到了她手里。便黯然的和那个人,走了出去。濡沫想要问原因,却不敢,因为她知道,这位钟董事长,就算不是自己的爸爸,也一定是爸妈的故交好友。“濡沫,他怎么会来?该不是要你离开钟伟豪那个混蛋吧?” 乐然的话,让她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之中,一脸沉重的看着手中的戒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真的只是过来送戒指,希望我不要再去招惹他的宝贝儿子吧!”一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一边缓缓地关上门,“不是吧?他这么晚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这件事吧?再说了,他一个堂堂的董事长,就算要还给你戒指,也没有必要大老远的亲自过来吧?这样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他大可以让他手下的人,大大方方的拿过来还给你。。。”(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章 幸福总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出现 “别人想什么我永远没有办法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我在想什么。所以他在想什么,你大可以去问他,我可以无偿提供电话号码。”这话让杜濡沫呛的不轻,脸上瞬间挂不住了,“行,还没怎么着就护着了,以后你们两个若是真的在一起了,空气心里面就没我这个人了。跟你说真了,你那个谁不简单,。。。” 话说到这里,让乐然给打断了,“不管你在想些什么,我都谢谢你的好意,还有我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呢,所以你不用担心。倒是你,离那个冰块脸的黄世仁远点,现在戒指拿回来了,你就更没有必要见他了。再说,他老子亲自过来,想必跟你之间的渊源有点。。。你懂的哦?” 面对她的担心,濡沫的心里面很是明白。何止是这个,就连那个神通广大的石华宇,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吧。想到这里,她头就疼,“行了,我知道了。对了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中介看看,我想租房子,另外明天我会去重新办张手机卡,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号码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明白?” 大概能够猜到她在想什么,乐然很爽快的答应了,“好,我答应你,但是今晚我可不可以睡在你这?太晚了,我实在不想回去。而且那个谁,说明早见。。”后面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好在濡沫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好,答应你,免得你错过了今生的白马王子,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说完早餐之后。两个人便洗洗睡了。第二天清晨,阳光晒进屋子,两人也悄悄地醒了过来。“早!” “早。”相视而笑之后,又闹了一会才起床,可是当她们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瞬间就呆住了。黑衣人站了一排,还带着墨镜。一个个都很酷的样子。更离谱的是。见到她们,纷纷弯下身子,叫小姐。两个女孩子。瞬间就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大哥,你们这是在拍电视剧啊?” 话音刚落,就看见某人虎着一张脸向她们走了过来。“原来是你,我说你大清早的没事。来我这干什么?还带了这一大帮子的人,你是要绑架呢,还是要堵门?不过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跟你说一声。麻烦你让你的人走远点,否则我要打电话报警了。” 听到这个,某人的脸色依旧没有多好看。恨恨的看着她的脸,“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你这样的女孩,扯上什么关系。但是老天爷就喜欢开玩笑,不是我要见你,是我爸急着要我接你回去。所以,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回去。”言语中霸气十足,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只是这样的阵仗,对于杜濡沫来说当真是不算什么,不屑的盯着他的眼睛,“你觉得我会蠢蛋,乖乖和你回去?我说你们父子两个没病吧?刚刚因为那点破事,吵了我朋友的鱿鱼,现在又来要接我回家。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有钱是吧?告诉你,就算你再有钱,也没有办法买到姐的自由。我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会让自己成为,富家子手中的金丝雀。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还有回去的时候,麻烦你带句话给你爸,让他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知道这样的人话,你这位大少爷,听不听得懂人话?” “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你以为我会稀罕来这里见你?实话告诉你,爸下了命令,如果你不回去,我也就不用回去了。要不是这样,我才真的懒得来接你呢。”钟伟豪的表情怪异,看上去都是不满,濡沫真的快要被他给气疯了。嘴巴一张一合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倒是乐然站了出来,不屑的指着他的鼻子,“你以为自己是谁?告诉你,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只手遮天的。回去告诉你那个大脑不正常的爸爸,只有傻瓜才会愿意跟你回去!有钱怎么了?我们过我们的日子,没偷没抢,没向你伸手,多要一分不属于我们的钱。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想象的一样,见钱眼开?告诉你,你错了!我们家濡沫是绝对不会看上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到时候传出去,钟氏集团的未来接班人,为了一个草根,做了什么离家出走,和你爸大打出手的新闻。到时候,钟氏就真的名扬千里了。哦!不对,是万里,十万里才对!” 知道这丫头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濡沫索性不说话,就这样站着,强忍着笑意瞪着他。而他的那些手下笑点低的早就笑的不可开交了,“笑什么笑!再笑,明天,哦不,就今天给我统统滚蛋!”一声令下之后,所有的人只好尽力的克制自己。但是想想真的很好笑,一个冷面杀手一样的总经理,居然在两个小丫头面前吃了憋。这若是让关注他的媒体朋友知道,又不知道会写出怎样骇人听闻的报道出来了。 吼完他们,接着就转回头来看着这个,自己差一点就对她动了心思的妹妹。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瞎了眼,这样的狗血剧情居然会在自己身上上演。可是不管怎样,事实就是事实,如今的事实就是自己必须把她带回去,了却他爸的一块心病。 “臭丫头,不要给脸不要脸,不要以为爸护着你,你就可以爬到我头上。总之今天,你是跟我回去也得跟我回去,不跟我回去也得跟我回去。”此话一出,濡沫不但没有生气,倒反笑了起来。凑到他跟前,一脸坏坏的笑,“我的话,从来都不会重复,你要待就待着,本小姐管不着。但是如果你敢聚众闹事,我会请警察来陪你好好说话。”说完拉着乐然就返身进了屋子,门砰的一声,被关了起来。 进屋子之后,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了地上。这先后判若两人的举动,让乐然冷不丁的心里咯噔一下,那家伙口口声声都是他爸,让他来接乐然回家。昨天晚上,又亲自来询问,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濡沫,你怎么了?不想住在这里。我一定帮你找中介帮忙。但是他们。。” “不用说了,我现在心里很乱,让我静静。你先去洗脸。等你出来,我应该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言语中没有丝毫的犹豫,相反的很是淡定,仿佛此刻外面的那些人。跟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从她的眼睛里,乐然看到了过去从来看不到的东西。在流动着。 不愿意在这样混乱的状况中,跟她谈那些让她烦心的事情,于是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我希望今天对你我来说,都是一个新的开始。”说完便进了卫生间。 濡沫的脑子很乱,看着窗外的那些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冲动。幸福好像来了太快了,这些年来。曾经不止一次幻想着,自己的爸妈能够回来和自己相聚。如今幸福真的就在眼前,她却退缩了,二十五年了,没有他们的任何信息,如今却突然告诉自己,自己是世界五百强公司之一的钟氏集团,大老板的女儿。 这样只有电视剧中才会发生的事情,居然会真实的出现在自己身上。那种震撼对她来说真的不是一点点,尽管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的选择题,对一度生为孤儿的她来说,真的太难了。正在踌躇之间,一道金色的光芒映入她的眼帘,稍瞬即逝。“濡沫,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 陌生的话传进她的耳朵里,满满的都是惊讶,这间屋子,可以说一眼就可以看遍。里面只有自己和乐然,这个声音,“你到底是谁!现在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搞出来的?我告诉你!我杜濡沫,任何时候都不会被现实的残酷打倒,你要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就站出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你是个无胆鼠辈,就请你滚的远远的,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濡沫,你在和谁说话?” “没你的事,在我没有叫你出来,不要出来。” “你确定你,没事?” “你认识我多少年了,我的个性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放心我是不会被打倒了。”说完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可是声音却依旧传进了她的耳朵里,“你不用找我,我就是你手中的盒子,你应该还记得,你有三个机会。现在刚好是第一个,你确定你要离开这里?不原谅你爸?” 说到这里,濡沫好像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在梦里有听到过这样的话。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而已,居然会有这样的奇遇,想来也算是对她的怜悯了。“我是想离开这里,但是我要光明正大的从这里走出去,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所以这么珍贵的机会,我是不会这样用掉的,如果这是一次机会。我宁愿你帮乐然实现自己的梦想,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看样子她是完全相信了自己说的话,这一刻小盒子却发出了疑问,“你真的要把第一次机会,用到她身上?你真的确定,你要把这样珍贵的机会,就这样用掉?” 面对它的不解,濡沫的反应很是冷漠,淡淡的看了卫生间一眼,“我确定,乐然跟我一样是孤儿,我不希望她,因为我受任何的伤害。所以你一定要帮她实现自己的梦想,否则我一定会把你砸个粉碎!” “那好吧!”话音刚落,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卫生间里便没有了动静。 “乐然,对不起,我害你丢了过去,就送你一个璀璨的未来。”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离别的伤感,缓缓的站起身来,镇定的打开门。看到她出来,钟伟豪笑了,“看来你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内心,想要成为钟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那就请吧,爸还等着你呢。” 言语中的不屑,让濡沫嗤之以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笑了。笑出了这些年来的渴望与孤独,“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既然你爸要见我,我不介意走这一趟。除此之外,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来的。至于那些买不来的东西,你这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钟氏集团总经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说完不由分说的坦然的上了车,心中早已经打定了主意。看到她这样的举动,钟伟豪的表情,可以说是难看到了极点,毕竟面前这么多人,传出去自己的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气恼的瞪了一眼旁边,那些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手下,“都还愣着干什么!送大小姐回家!” “是!”说完,迅速的上了车,车队向钟家的豪华别墅开了过去。刚一到门口,就看见钟董事长和那位司机,一前一后的站着,激动的心情,由内而外的出现在了他们脸上。司机为濡沫开了车门,濡沫缓缓的从车上走了下来。那一刻没有激动的泪水,没有对过去,亲情缺失的感叹,没有怨恨,也没有对将来美好生活的向往。拥有的只是一颗平常心而已。“钟董事长好,昨天我们已经见过了,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您老大费周章的,派钟总经理过去接我。此等荣幸,真的是让濡沫汗颜。” 一席话,瞬间把气氛弄得很尴尬,老徐不敢吭声,周围的人就更不敢说什么了,毕竟这是他们的家务事。“老徐,让他们都回去。你也回去,放心,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一句话简单明了的打消了老徐的顾虑,和那些手下也好,佣人也罢,都离开了。 “如果我收到的消息没有错,你叫杜濡沫,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血型:rh阴性o型血。。。”(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章 不期而遇的相见 听到这些,杜濡沫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一脸不示弱的看着他,仿佛他只是一个路人而已,“钟董事长,废了这么大的周张,就是为了告诉我,我的个人简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现在就可以把我的个人简历,发到您的邮箱里。但是您最好做好心理准备,父亲一栏是空的。” 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话,而且这话给了他重重的一击,钟伟豪终于忍不住了。挡在他爸面前,冷冷的与她对视,“臭丫头,要不是看在你有可能是我妹妹的份上,现在你肯定会被我痛扁一顿。还不马上给我爸道歉!” 杜濡沫没有开口,就有人帮她接下了他的话,“伟豪,放开,不管她是不是你的亲妹妹,都是故人最关心的人。都会成为钟家名正言顺的小姐,所以她不是有可能是你的亲妹妹,而是她就是你的亲妹妹!我希望你弄清楚这个事实!还有,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我们的错,该要道歉的人是我。” 听到这个,钟伟豪当然不甘心,“爸,就算。。”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伟豪你先进去,我有话跟杜小姐说。”言语之中没有商量的余地,完完全全的就是命令,对此习惯了听命于他的钟伟豪,也只能在瞪了杜濡沫一眼之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进去了。 偌大的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人,杜濡沫的情绪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的父亲,长的是什么样子,如今自己就在他面前,却无法放下心中的那股傲气。“钟董事长。昨天,你深夜造访我的小屋,今日一大早又让令公子过来接我。想必,这里面有什么事,那就不要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她的爽快。让自己更加的肯定。她是自己的女儿。看她的脸,跟杜沫一般无二,就连说话的方式也像极了。若不是那枚戒指,或许到自己死的那天,都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她的存在。“不愧是杜沫的女儿。爽快!但是我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不知道杜小姐可否陪老夫坐下来,好好聊聊?” 早猜到会如此,濡沫也没有退缩,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一进去。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里面的装潢可谓是集西方与古典相结合的方式,无处不显奢华与浪漫之气。看样子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真的做了很多事情。想到这些,缓缓的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仰头看着头顶上。那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水晶灯,“不知道,如果让杜小姐,以后都住在这里,你是否愿意?” 听到这个,濡沫突然感觉到很可笑,可是即便如此,依旧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的说死了自己的故事,“钟董事长,在你告诉我你找我来的目的之前。我还是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希望您不会觉得无聊与乏味。” “愿闻其详!” “从小,我就在孤儿院长大,院长妈妈是个很亲切,很和蔼,却也很严厉的人。还记得有一次,我发烧,烧到四十度。浑身没有力气,也吃不下饭,院长妈妈就那样一直抱着我,直到我的烧退了。那个时候的我差不多八岁,竟然傻傻的问她,我会不会死。院长妈妈,很温柔的说,傻孩子,发烧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会死呢。后来从乐然的口中得知,院长妈妈就那样抱着,足足一天。”说到这里,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对面这个男人心底的羞愧。 正因为看到了这个,她才接着说,“要知道,抱一个八岁大,体重却达到六十几斤的孩子,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一天下来,她的手拿筷子都在发抖。乐然就跟我说,你太胖了,该减减肥了,如果你下次再发烧,院长妈妈就不会这样累了。我想想也是,原来吃两碗饭,变成了吃一碗饭,甚至有的时候不吃。直到有一天,我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小屋子里。” 听到这里,某人的心在滴血,心里对着她说了千万句对不起,嘴上却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后来呢。” 没有想到他还会提问,濡沫淡淡的笑了,“后来,院长妈妈来看我,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把我关在小屋子里。我说不知道,院长妈妈就告诉我,任何人都不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惩罚自己,这叫自残。我赶忙哭着对她说出了实情,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把我关在屋里,整整三天。后来告诉我,濡沫,你们跟幸运,爸妈把你们带来了世上。可是你们也很不幸,他们最终放弃了你。但是不管怎样,你们都是院长妈妈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孩子,不需要为了别人做任何的改变。只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做自己就好。” 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陶醉,仿佛那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记忆,“后来,院长妈妈的话,我们就一直记着。我不知道自己的爸妈是谁,为什么会丢掉我,为什么会舍得丢掉我,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没有问,关于我身世的任何问题。也许他们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过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日子,又也许他们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若是再这样沉默寡言,好像就有些不合适了,“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在这个世界上,我一直都不知道还有你的存在。这些年来,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一句语重心长的话,似在诉说自己心中的无奈。 可惜这些无奈,在现实的世界中,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对此,濡沫只是淡淡的一笑,从口袋里拿出戒指。“这枚戒指,从我记事的时候,就一直在我身上,从未曾离开过。我也知道,在它的里面一定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或许我更应该把它物归原主。”说完交到了他的手里。 看着她这样的举动,某人羞愧的恨不能自己找条缝钻进去,“孩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此话一出。就被濡沫打断了,“我不需要,其实这些年来。我过得很充实,也很满足。在院长妈妈的影响下,我一直相信,人无绝人之路。所以这么多年来。苦也好乐也好,我都把它当成是老天对我的历练。如果关于您的报道。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有一个很爱很爱你的妻子,今日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接我回来,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珍惜你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她内心的强大,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个善良、漂亮、阳光的孩子。就应该生活的更好。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大门就被推了开来。“紫兰,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马尔代夫的海滩上,享受你的日光浴吗?” 看到她,濡沫依旧保持着很灿烂的笑容,很礼貌的说了句,“董事长夫人好!” “你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漂亮的小姐,是什么人?能够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你把家里的佣人,全都打发走了?”作为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她才不会容许有任何人来破坏她的家庭。二十几年前是这样,二十年后的今天同样如此。 “紫兰,别这样,她只是一个孩子,说话不要夹枪带棒的。有**份!”知道她这个时候回来,肯定有人给她通风报信了,心里本就不快活,此刻这女人还偏偏得理不饶人,他又怎么能够开心的起来。 “哼,我说钟天浩,你当我周紫兰是什么人?还有**份?恐怕有**份的人是你!深更半夜的去人家家里,今天一大早还把人接到家里来,你真的当我是死人吗?今天家里没有外人,有些话我们不妨往明里说。如果你再跟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继续搅在一起,可就不早怪我了。”说完冷冷的摔下包袱就要上楼。 看到这个,濡沫忍不住叫停了她,“董事长夫人,您误会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普通人而已,能跟钟董事长又怎样的关系?倒是您,长的这样漂亮,又保养的这样好,该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才是。或许过去,有人打扰过你们的生活,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但是我可以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 说完拎着包就准备走,“慢着!这里是钟家的地方,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赶你走。” “钟天浩,你放心,你喜欢的事,我不会阻止,你喜欢的人,我一样不会拿她怎么样。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我懂!”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看着她的背影,濡沫顿时觉得很可笑,自己的存在仿佛就是一个笑话。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要让自己成为最值得别人尊重的笑话。随即微笑的看着他,“钟董事长,您老日理万机,那么大一个公司,上千人的饭碗在你手里捏着。不要为了我一个人,弄出多大的动静才好。过去我的生活没有你们的存在,也开开心心的过到了现在。所以今后也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如果你执意要补偿,就请好好的善待身边每一个人,毕竟他们陪着你的时间,要比我多的多。” 说完这些,濡沫的心里舒服多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没有留恋,转身就走。 这一次,钟天浩没有阻拦,只是默默的看着她,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心中的亏欠,让他深深的自责,随即冲上楼,“周紫兰,你刚才什么意思!你用得着对一个小丫头,说那样的话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躲在房间里生闷气的钟伟豪,听到了这话,赶忙从屋子里出来了,“妈,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享受你的旅行的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听到这个,她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伸手就去拧他的耳朵,“妈,轻点,痛啊!” “痛是吧?告诉你,知道痛就对了!你爸在外面搞了一个女人,今天居然把人带到家里来了,你小子倒好不但不阻止,还亲自去接她,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安心啊!”一边不满的说着气话,一边将目光转移到了钟天浩的身上,那理直气壮的模样,差点没有让钟伟豪笑出声来。 艰难的忍住要笑的冲动,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爸的肩膀,“爸,您老人家别这样生气,我会慢慢跟她沟通的。您放心!”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钟天浩无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后,说了句,“简直不可理喻!”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你看看,你看看!你爸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老不正经的,和人家小姑娘。。。。”听到这里,钟伟豪的反应就是准备溜,可谁知刚走了一步,就被喊停了,“你给我站住!你爸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还是,根本就是你和他串通好了的!” 想想也是,出国玩,本来心情应该很好的。玩了一半,却收到老公有外遇,这样的打击,想必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坐视不理吧。可是钟伟豪也冤枉啊,明明是他爸年轻时欠下的情债,现在倒好,让自己面对他最该面对的人,想必这心情,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迈出去的腿,又缓缓的缩了回来,嬉皮笑脸的转过身来看着她。“别跟我笑!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你以后有麻烦,不要指望我帮你!”一句话如同是把他的后路全给断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妈!您先消消气,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其实那丫头可能,仅仅是可能,是我妹妹。”(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章 原来内疚就是个可笑的错 他不说这个还好,说了这个,某人立马就没有办法淡定了。吵吵着要和钟天浩拼个你死我活,被钟伟豪拦住了:“妈,你不用这样生气。那女孩叫杜濡沫,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若不是她妈狠心,就肯定是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冷静点,为了一个死人,您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怎么不至于?钟氏集团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那都是我和你爸努力的结果。他倒好,女儿都这么大了,他把我当什么了?不行,这件事请,我一定要找你爸问问清楚!”说完目光犀利的瞪着钟天浩:“我一直都在这,有什么你就问!不要当着外人的面,搞得自己像个泼妇!” 本就有气的钟天浩,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了。再加上对于濡沫,心中的内疚不是一代弄点。愤怒夹杂着懊恼,只能一股脑的发泄到她的身上。只是他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战斗力,听他这么说,做了一个深呼吸,找了张椅子做了下来:“好,我是泼妇!行!我承认,刚才见到那丫头时失态了。但是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有没有想到过公司的利益?你是想明天的头版头条刊登你当年的丑事?为了一个丫头,把我们辛辛苦苦支撑起来的钟氏集团推到风口浪尖?好!就算那丫头,真的是你的女儿,那么我斗胆问一句,这么多年了,没有来认你,这时候跑来,为的是什么?你真的确定,她就一定是你的女儿,而不是一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假公主?” 说到这里,钟伟豪的表情有些异样,一个劲的拽她的衣服。“拽我干什么?难不成。你爸认这个女儿,这里面还有你什么事?还是你们父子两个根本就是沆瀣一气,故意想要我难堪?”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原本还以为。。。”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钟天浩给吼断了:“够了!这件事请跟孩子没有关系,伟豪,你先回房。我跟你妈有话说。还有你现在要派人二十四小时。在濡沫的出租房那看着,我不希望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一句话不由分说的表明了心迹,钟伟豪自然是不敢违逆。周紫兰也不说话。冷冷的瞪着他们父子俩,直到钟伟豪离开,钟天浩关上门。 “怎么?钟董事长,你这是要动手?”相濡以沫的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个时候。他一定是要把事情和盘托出。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办法容忍他的背叛,所以说话自然呛了点。钟天浩也没有生气,缓缓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紫兰,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枚戒指应该在杜沫手里。” 听到戒指二字。周紫兰显然是心虚的,看到戒指的那一刻。表情瞬间沉了下来。“杜沫?不错,这枚戒指,是我们当年一起去美国之前,我帮你转交给她的。怎么了?没有想到这枚多年过去了,你还惦记着她,既然如此,你大可以去找她,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当年的事情,这枚多年来,一直都是她心底最不愿意提起的。 自己原本和杜沫是知己好友,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情敌。那天夜里,大雨倾盆,杜沫哭着求自己不要抢走他,并且告诉自己,她已经怀上了钟天浩的孩子。可是自己却因为种种原因,拒绝了她的请求,并且在那个时候告诉她,自己能够给钟天浩的,是她这辈子都给不起的。顺手将那枚暗藏诀别信的戒指,狠心的扔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她捡起戒指,在自己面前落寞的消失的那一刻,自己就背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紫兰,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一直选择装聋作哑。并不代表我怕你,而是因为我在乎这些年来,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 听到这话,周紫兰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的眼睛:“你说什么?我和杜沫之间的事情,你都知道?所以你是要告诉我,一直以来,我都是那个傻子,背负着歉疚的包袱,战战兢兢地和你在一起?”见到她眼中闪亮的晶莹,钟天浩的表情很是严肃,点了点头。然后漫不经心的点燃了一根烟:“是!那天夜里,其实我并没有人事不知。杜沫和你的对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当时周氏集团和钟氏集团一样,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只有强强联手,才能够摆脱当时的局面,让钟氏集团起死回生。所以我选择了牺牲杜沫,也连带着牺牲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个时候,我的心情很差,酗酒成了我唯一自我惩罚的方式。” 话说到这里,周紫兰的脸上,红一阵黑一阵的。她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深爱的男人,是一个能够眼睁睁的牺牲自己最爱女人的男人。纵然当时再困难,在知道杜沫怀了他的骨肉之后,他还毅然决然的牺牲了她。这样的狠心、冷漠,想必会让任何一个女人感到心寒。“我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狠心拆散你们的罪魁祸首,却不曾想时隔这么多年,我才知道,真正狠心的不是我,是你!钟天浩,你就不怕,在你跟我说这些话的同时,我会看不起你?” 看着她的表情,钟天浩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内疚,是他,让两个女人由好姐妹变成了水火不容的情敌。是自己的铁石心肠,让杜沫和她的女儿饱受这人间苦楚,此刻在他的心里,就只有还债:“紫兰,你我夫妻多年,这些年来,我们几乎都没有因为任何事情红过脸。所以在濡沫的这个问题上,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 “是吗?濡沫?她之所以给女儿取这个名字,是想着有一天能够和你相濡以沫的过日子吗?我理解你的心情?那么能不能请你理解理解我的心情?能不能请你理解伟豪的心情?”说话的同时,心揪着疼,从愤怒慢慢的演变成了委屈与伤心。一直以来,她都很用心的在他身边,想要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凡事以他为先。从来不听外面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自己一直都很努力的在做。 这些钟天浩也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是自己的挚爱,却是自己的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人。“紫兰。这件事情是这样。。。。” 听他说完事情的经过。周紫兰的心里对那丫头,多了几分敬佩。“你说的都是真的?放着钟氏集团大小姐的身份不要?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知道她不信,就连自己直到现在也没有办法想象。那丫头会如此的决绝。“我也没有想到,她会不为财富所倾倒。就在刚才,她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其实钟氏集团跟她真的半点关系都没有。钟氏之所以有今天的辉煌。和你的付出是分不开的,对此我也很感激你。”就在这时。钟天浩和周紫兰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都是短信息,细看之下,内容不同。意思却是一样的。 钟天浩的手机上有了这样一条信息:钟董事长,对不起,面对您的厚爱。我只能这样称呼你。做了二十几年的孤儿,却突然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很感激。老天给我的惊喜,也很感激您给与了我生命。但是,不管过去有着怎样的刻骨铭心,怎样的恩怨情长,都是该放下的时候了。钟夫人很漂亮,希望你能够珍惜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周紫兰的手机上则写着这样的句子:阿姨,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您的不满,我能够感觉的到。过去的二十几年,在孤儿院那些个日日夜夜,我深深地知道,人需要存着一颗感恩的心。这么多年来,我也想过,要找回自己的亲人,回到他们身边。可是当我知道这一切之后,我害怕了,没想过要打扰别人生活的我,虽然卑微,却有着不可亵渎的自尊。是这份自尊,让我坚强的活到了现在。所以请您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只会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默默地祝福你们,幸福、平安。 看到这些,两个人深深地被感动着,是啊,多懂事的孩子。在瓦砾之中坚强的成长,却便成为不惧风雨的大树,“紫兰,你看到了?就算我要补偿,也要人家同意才行。” 就在这时,手机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是电话,接通电话之后:“什么事,伟豪?” “爸,让那丫头给跑了,派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里。” 惴惴不安的说完这些,得到的却是极为轻松地回答:“没事了,她若真的要走,就让她走吧,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快乐。” 说完,叹了一口气便挂了电话,转而看着周紫兰,“伟豪刚刚打来电话,濡沫已经离开了,想必是猜到我会派人监视她,所以才会走。现在,你是不是应该放心了?” 看到他眼中的落寞,周紫兰的心里既然隐隐的生疼,相处了这么多年,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那样的陌生,“天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当年没有我们两家面临的困境。仅凭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会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弃杜沫于不顾?” 这话问到了他心底最深的痛,这些年来,都不愿去想的痛。可是不管他再不愿意去想,都会在偶尔想起的时候,痛彻心扉。“如果我告诉你,不会,可能我自己都不会相信。如果告诉你会,便会伤了你。这一辈子,我已经伤害了一个女人,所以绝对不会再去伤害另外一个女人。至于杜沫,就当她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若是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地补偿她。好了,你刚回来,又闹腾了这么久,应该也乏了,休息一下。” 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她叫住了,“天浩,既然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心结都已经打开了,有一样东西也是时候交给你了。”一边说一边起身缓缓地走到床面前,弯下腰,在床下面拿出来一个盒子交到他的手中:“对不起,一直藏到现在才给你,当然你可以怨我,也可以怪我。我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这些东西,能够让你的心里觉得好受些。” 看着手中满是灰尘的木盒子,上面赫然刻着杜沫的名字,那名字还是自己刻上去的。苦笑的拿着木盒子,黯然神伤的离开了她的房间,来到书房。静静地坐着,傻傻的看着,没有打开盒子。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勇气,当年不管自己有怎样的原因,都是自己负了她。她却不计前嫌的为自己生下了孩子,这些事情,自己都知道,只是一直以来不敢去面对。直到伟豪拿来那枚戒指,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释怀。 相较于他们的心情,杜濡沫的心情却要好上许多,匆匆的回家收拾完行李,便从后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拎着行李的她,除了怀着找到家人的快乐,还多了一份对未来的憧憬。来到火车站,手机却响了,打开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石华宇。犹豫着要不要接,却听见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狠心?我才刚回来,你就要走,连一句话都不愿意给我留下?” 看到他的那一刻,濡沫除了吃惊,便还是吃惊。片刻的惊讶之后,又恢复了正常模式:“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你应该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一直跟着我?这样的举动,可不是你的风格。可是不管怎么样,你来了,我都要跟你说声谢谢。” “真的就只有谢谢两个字吗?你真的觉得,我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听你说这两个字的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章 半路杀出个不靠谱的小丫头 看着他一步步逼近自己,濡沫只是淡淡的笑了下,“我虽然不知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害我。不管你为什么要刻意的隐瞒自己的身份,这些都不重要。目前的状况,我也实在不知道,除了谢谢你来送我,还能对你说什么,时间到了,我要走了。再见!” 很认真的向他伸出了手,希望以这样的方式和他告别,怎奈人家要的不仅如此。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濡沫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这一刻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自己遇到麻烦,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打算对他有什么表示,尴尬的拍着他的背,“要说嘛!不就是一个拥抱吗?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我以身相许的。行了,抱也抱过了,我可以走了吧?姐妹?” 知道她在顾左右而言他,也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华宇没有松开她,只是轻轻的推开她。很认真,很认真的捉住她的肩膀,“濡沫,不要逃避我对你的感情,不要把我对你的一片心意,说成是朋友。不要把我们之间的默契,就此毁掉,好不好?你知不知道。。。” 濡沫实在听不下去了,嘿嘿哈哈的的打断他的话,“行了!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们之间怎么可能?再说了,以你的个性,喜欢乐然的可能性,都会比我大。我告诉你啊,不要那这种事情开玩笑,就算是好姐妹,也会翻脸的啊。好了,你看。火车都快开了,我真的要走了。” 说完拉着行李就跑,好在这一次华宇没有跟上来,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一切停当之后,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是就在这时,她的对面缓缓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华宇。你怎么?” “从我鼓足勇气,向你表明心迹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想过要放弃。所以我就跟过来了。就算你对我没有意思,也不至于轰我出去。”说完,很镇定的看着她。这样的目光,让濡沫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恐惧不是来自于他的情感。而是他眼光背后的心事。 隐隐得担心中,却没有办法轰走他。只能想象着哪天他怨了,早点离开自己。“你确定,真的不跟我说话了?还是我的举动吓到你了?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想问我,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其实我也是,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可是请你相信,不管事实是怎样的。我都可以向你保证,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对此,濡沫只是淡淡一笑,“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瞒着我,但是我相信,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不管你是什么目的,都请你离我远远的。即便你对我是真的,在我这里都是一样。所以不管你在想什么,那都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言语之中的无情,着实让某人的心受伤了,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这样的跟在她身边,“不错,正如你所说的,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当我不存在,但是出于好奇,我还是想问一句,乐然去哪里了。” 提到她,濡沫的表情僵住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乐然去哪里,那是她的自由,莫说跟你没有关系,就算跟我也没有关系,所以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有此一问。” 言已至此,石华宇便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这样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话。时间过得很快,火车也很快到了终点,“你该走了,如果你还知道,我曾经是你的朋友,就请不要跟着我。不管你信不信,只要我想躲着谁,没有任何人可以找到我,你也一样。”濡沫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就走了,这次不一样的是,石华宇没有跟过去。 看着她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默默地拨通了手机:“帮我跟着她,不管她去哪里,你们都必须保证她绝对的安全。” 说完就挂了电话,拎着行李走了出去。此时的濡沫已经快速的穿过拥挤的人群,上了出租车,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试问一个灰姑娘,原本就一无所有,没有家,没有朋友,没有工作,没有钱,又来到了陌生的城市,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你看我总不能这样漫无目的的开吧?” 一句话把她从混乱的思绪中,给拉了回来,“对不起,师傅,我想知道哪里能够找到工作。” “听你的口气,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吧?那就难怪了,是到这里来找人?” “算是吧。” “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老板很公道,对外地人尤其照顾。我刚来的那会,也是因为有了他的帮助,才能够在这生存下来。”司机大哥的话,给了她无比的勇气,淡淡的一笑之后:“那就谢谢你了,没有想到刚来到这里,就能够遇到像您这样的好人。你看,我都不知道,该那什么来感谢你了。” “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人海之中我们能够相识,那就是缘分。只不过,看你的样子,是离家出走?” 知道出租车司机大多挺话唠的,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淡淡的一笑之后,便不再做声了。司机大哥接下来说的话,她也完全没有听进去一个字,直到车子开到一座别墅面前停了下来:“师傅,你是不是开错地方了?这里不像是可以找工作的。” “这里是吴家,做房地产的大老板。”司机的话让她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人家是大老板,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是要找工作的,难不成在这样欧式风格的别墅里,还能够有自己心仪的工作?“司机大哥,您不要开玩笑了,这里面一看就住着有钱人。我是找工作,不是来化缘,求别人怜悯的。”说完转身就要下车,被他给拦住了:“你说你一个小丫头人生地不熟的,来找工作,能够找什么样地工作?这家人家,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是个出了名的鬼灵精。平时就她一个人住。” 看到他的这副表情,濡沫心里面说不出的滋味,是啊。有钱没钱可以让人一眼看出来。可是自己没钱,又碍着别人什么事了?带着股不服气的味道,用力的掰开了他的手:“司机大哥,我看在您还厚道的份上。不跟你计较。这家人家有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里面住着一个小丫头也好,住着一家人也好,我都不稀罕。”说完不由分说的下了车往回走。 那司机傻傻的看着她,没有想到。一个外表柔弱的小姑娘,这手上的劲还真的是不小。看到了座位上的两百块钱,无奈的摇了摇头。追了上去:“丫头,你先看看那丫头。” “您是让我去服侍一个小丫头?对不起这样的事情。我还真的干不了。”濡沫骨子里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这会表现的淋漓尽致,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陌生的号码,便没有接直接给挂了,那司机却不依不饶的在说着这家人家的故事。“站住!” 一个霸道的身影从身后传来,濡沫全当没有听见,自顾自的往前走。至于那那司机大哥,猛地回头一看,一脚油门便飞了出去。濡沫本能的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来者不善,可惜她却没有放在心上。就在这时,一个年纪约有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骑着自行车从她身后,绕到了前面,停了下来:“本小姐跟你说话呢!你是耳朵背还是怎样?” 面对她的霸道,濡沫充耳不闻,绕过她依旧自顾自的往前走。“杜濡沫,你给我站住!” 没有想到素未谋面的小丫头,,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濡沫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她,“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在叫我。刚听到你叫我名字,才知道你是再叫我。不知道,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 看她这副表情,那小丫头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贼贼的看着她:“看不出来,原来你就是宇哥哥说的那个人,还挺有个性的。怎么?我家有老虎,会吃了你?为什么掉头就跑?” 听到这个,杜濡沫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别墅,从她这个角度来看,阳光映着房子的一角,煞是好看。可惜在这样的屋子里面生活,从来都不是自己敢想象的。漫不经心的当着她的面,拨通了石华宇的电话,“我知道你神通广大,认识的朋友,可以说是只有我想不到的,没有你不认识的。但是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功夫?我的人生,不需要别人为我安排。” 说完便挂了电话,根本就不容电话那边的某人说一个字,随后便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认为,你能进的来,就一定能够回的去?”小丫头给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看起来不是个省心的主,“都躲着干什么!帮我把杜濡沫小姐带回去!否则,你们统统给我滚蛋!”一声令下,四面八方跑出来二三十个带着墨镜、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每一个看样子身手都不错。若是以前,濡沫还真的会被这样的场面给吓住,可自从她喝到胃出血醒过来。她就发现,自己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好!既然你执意要留我,那就问问看,你的手下够不够分量!”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但是谁要是伤了她,小心我替宇哥哥扒了你们的皮!”小丫头终于按耐不住了,嚷嚷着要把她带回去,可惜啊!那些个彪形大汉,根本就没有办法拉动她。按理说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体重看样子不过一百斤左右,不要说二三十个了,就算他们其中一个人都应该可以把她拎起来的。可是那杜濡沫什么动作都没有,就站在那里,这些人居然都没有办法挪动她分毫。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吼从濡沫的身后传来,那些人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小丫头更是把自行车扔到了一边,雀跃似得向他奔了过去:“宇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没有想到,怜儿要见你一面有这么难。” 听到她的话,看到濡沫此刻的表情,石华宇用力的掰开了她的手,顺手就是一个耳光:“谁让你动她的!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敢招惹她,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拉着杜濡沫就走,完全不管被他打倒在地,叫做怜儿的丫头。倒是濡沫,冷冷的松开了他的手,缓缓地走到那丫头面前,将她扶了起来:“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我愿意留下来。但是我想知道,你要我留下来做什么,如果你能够如实的回答我,我会好好地待在这里。” “宇哥哥,没有想到你的眼光,还真的挺独特的,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你要她朝东,她偏要朝西,你要她走,她却偏要留。打我打的很过瘾是吧?”说完便狠狠的掐住了濡沫的脖子,“怜儿,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我只说一遍,放开她!” “我偏不!怎么样?我倒要看看,是我先掐死她,还是你能够先杀了我!”一边说,一边侧着身子冲濡沫眨眼睛,那意思明摆着,让她配合自己。濡沫不傻,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够搞清楚,眼前这个心急如焚的男人,接近自己到底是什么目的:“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不想杀你,只想留下某个人,所以现在你的性命,不在我手里,而在他手里。你要不要求求他,放下身段来救你?” 听到这话,濡沫还没有来得及接她的话,对面那位就已经没有办法淡定了。和那些个黑衣人大打出手,濡沫索性就这样看着,她是真的想要看看,这家伙还能够给自己怎样的惊喜。(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一章 斗狠 就在他们打斗的时候,这个叫怜儿的丫头,不但没有阻止,相反的和濡沫聊起了天来:“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想知道,宇哥哥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你?如果你听话,我会告诉你关于他所有的,我知道的事情。” 听着她的话,濡沫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对他没有什么兴趣,倒是对你很有兴趣。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刚刚拉我来的司机,是你故意安排的。而且石华宇这么快就能够赶到这里,想必也是你先通知他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这样明摆着的事情,在小丫头面前,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恭喜你,答对了一半。”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哪一半错了。” “那个司机不是我安排的,是宇哥哥的爸爸安排的,而宇哥哥之所以这么快的赶来这,不是因为我通知他的,而是你被跟踪了。所以宇哥哥才能够第一时间,找到你。不过我很好奇,你虽然长得还可以,但你要知道就你这样的女人,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和宇哥哥身边的那些女人就没有办法比。为什么宇哥哥会对你这样上心?居然还动手打了我,你要知道,我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打我。”说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满,但是令濡沫好奇的是,这小丫头被打了,居然不哭不闹。 “找你这样说,我并没有对了一半,而是全错了。” “也不算是,宇哥哥的爸爸从小看着我长大,而且今天有打过电话给我,让我好好地照顾你。所以你还是有一半,是猜对了的。不过可惜啊!宇哥哥自从认识了你。这身手可是越来越退步了,这都五分钟了,还没有把这些酒囊饭袋给打趴下。” “哦?他原来很厉害吗?” “那是当然,宇哥哥是圈子里有名的散打王,身边从来不带保镖。可惜啊,儿女情长就会英雄气短。” “怜儿,你还是不要总把他和我联系到一起的好。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笑话!这样的鬼话。那是你用来自欺欺人的,莫说宇哥哥的家世背景,就算是他得到的各种证书。都是你多到没有办法想象的。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普通朋友,花费将近三年的时间?” 听到这里,濡沫的心里是越来越没有底了。是啊,三年。自己和他认识整整三年了,却一直都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要说。老天爷还真的是会跟自己开玩笑,先是认识他,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自己心仪的某个公司看中,成功的入职。一干就是三年。这三年,自己的所有麻烦,想必都是他暗中帮自己解决的。 就在这时。石华宇也打累了,刚准备叫停就被那丫头抢了先:“都给本小姐住手!再打下去。伤了宇哥哥,本小姐同样扒了你们的皮!还不请宇哥哥进去坐!”小小的年纪,说出来的话,倒是相当的有威信,那些人自然而然将石华宇请了进去。这一次,无论是濡沫还是他都没有做任何的反抗。 跟这她进了屋子,才知道,人的生活原来是可以这样的。“怎么样?我家还不错吧?”一边说这话,一边把濡沫往某人面前推。石华宇刚好乘机将她护在身后,“怜儿,你也不小了,是想让我把你最近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你爸吗?”一边说还一边瞪着濡沫,那样子分明是在宣誓主权嘛。 这样的情景早在怜儿的意料之中了,也没说什么,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便风一样的消失了。“宇哥哥,不用拿我爸来吓我,倒是你,刚才那么多人看到你打了我。要怎么向你爸交代才是你考虑的问题,毕竟我是在帮你爸留住她。” 说完便趾高气昂的上楼去了,呛得石华宇一个劲的生着闷气。或许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那丫头插手,事情都会糟糕的不能在糟糕。倒是濡沫看到他这样,笑了,“我不是你的专属品,也不是好看的娃娃,麻烦你放开我,谢谢!” 本就生了一肚子的气,说到底还是濡沫惹来的祸,就知道他爸要对她不利,才会巴巴的跟过来。她倒好,不领情也就罢了,还一个劲的给自己惹麻烦,这样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随即怒气冲冲的瞪着她:“你最好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很危险!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 说到这里,濡沫当然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猛地站起身来,转身瞪着他:“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已经离开了。难道你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刚才那帮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动的了我?还有我不得不提醒你,男女授受不亲,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小心它们会断。”言语中没有给他留丝毫的面子,事实上他在自己面前,早就连里子都没了。 看到她这种表情,石华宇的心中就有着莫名的冲动,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耐性?你身上有这两个字吗?哦对了,你有,在我身边待了三年,帮我处理了我身边所有的难题。却不告诉我,你是谁,又是做什么的,却偏偏在我差点闹了一个大笑话的时候,悄悄地跟上了我,这样的耐性,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的。对吧?”濡沫的言语之中,分明就有弦外之音,他心里也不是不知道。可是现在,确实还不到向她和盘托出的时候:“濡沫,我现在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如果你不想带大你的院长妈妈,含恨而终,最好能够收起自己的脾气,跟我走。” 一句话扔下,濡沫的心开始乱了,打开手机拨通了院长妈妈的电话,却发现那边根本就没有人接,瞬间就慌了神。“去吧!我让你住到我家里来,只是想知道,你对宇哥哥到底有多重要。现在我知道了。所以你是去是留,我都不会阻止。还有,我忘了告诉你,要做宇哥哥的女人,你得想清楚了,随时都会有麻烦。” 声音从楼上传来,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个丫头。濡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便跟着石华宇走了出去。甚至于连行李都没有拿,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了他的车。心里忐忑不安。来这里,其实是想过来看看院长妈妈,可是没有想到,还没来得及去看她。就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想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却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这个并不重要。在火车站,你离开后。我就收到了消息,所以才会冒着你不理我的危险,过来找你。” “不用在我面前编故事了。刚刚怜儿已经说了,是你爸爸把我骗到这里来的。身为他的儿子。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我是笨,但是不傻,知道你跟着我的目的是什么。”濡沫并不领情,因为在她的心里始终有两个声音在问自己。“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吗?”“不行!绝对不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他有很多事情都在瞒着你,他对你根本就是别有用心!”“不是啊!这三年来,自己过的顺风顺水,一切都是他的功劳。若不是有他,竞争压力那么大,以你的脾气,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听了她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不太痛快。这个女人真是的,就算自己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也不能彻底的抹灭了自己对她的好吧?怎么可以对帮助过自己的人,用这样的态度说出这种话?可是即便心里为自己打抱不平,表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着:“你要这样想,也不能说是错。所以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无所谓。” “你!简直不可理喻!要不是担心院长妈妈,打死我都不想跟你这样的人,坐同一辆车!你知道我们这时在演绎一句什么话嘛?” “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怎么知道!” “我若是连你想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够在你身边,活到现在吗?真是不知道,你这个女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当一个男人奋不顾身的要去救你,你不是应该很感动的吗?为什么会感觉我欠了你钱一样?一句好话都没有,就知道跟我抬杠,难道我们之间,以后就必须用这种方式相处吗?”石华宇心中的委屈,本不想对她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一不留神就全说出来了。 只是他说的真话,在别人听来,根本就是在演戏,只是演技差了那么一点。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石华宇!你个混蛋!把我妹妹带去哪里了?我限你二十四小时之内,把她给我带回来!” 声音说的很大,让石华宇顿感不适,赶忙讲电话拿到了一边,刚巧被濡沫顺手抢了过去:“妹妹?我什么时候有你这样混蛋的哥哥了?还有我跟钟董事长已经说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烦我!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再打电话给认识我的任何人。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说完这通话,就直接把手机丢出了窗外。 这样的举动,在石华宇看来,倒是喜欢极了。也不生她的气,“没看出来,柔弱的小白兔,也有这样凶悍的一面。” “谁是小白兔了?告诉你,在你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情况下不要跟我说话!” 说来说去,又回到了原点,石华宇无奈的皱了皱眉,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把公司的年度杂志给我。” 拿到手之后,便顺手交到了她的手上:“这里面不但有我是谁,还有我的公司,其实这些东西,如果你喜欢看八卦杂志,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没有刻意隐瞒你!” 听到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是你说的,女人不要一天到晚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有完美的工作体验,才能够最终实现自己的梦想。”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样说话的潜台词不是就在告诉他,他的话在自己这里很管用?果然,石华宇笑了,“笑笑笑!小心你的牙!”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好意思,这会在一个劲的看着手中的那份东西。石华宇:shy公司的总裁,不仅是史上最最热门的黄金单身汉,还是。。。 “怎么了?看到什么?这样惊讶?” “你之前让乐然去的公司,是。。。” 提到了最不愿意提到的事情,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严肃,扭过头去看着窗外:“你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每个人都有自己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是不是应该原谅我了?” “你在耍诈!就算我知道了,也不代表我会原谅你,朋友之间本就不该有那么多的隐瞒。这种感觉多了,会让人觉得,和你之间的距离很远。。。” “那你呢?难道你就没有事情瞒着我?例如乐然去了哪里,你昨晚见了什么人,今天又是为什么要急匆匆的买了最快离开的火车?甚至于去哪里都不问?” “够了!我不想听,也不想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一路跟过来,不仅仅是因为你爸。。。。”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发现已经到了医院,便匆匆忙忙的下了车。石华宇只好无奈的跟了过去,带着她来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护士立马从里面迎了出来,“石先生,你们可算是来了,要是再来晚一步,老人家怕是真的要走了。赶紧进去吧,她一直在叫着濡沫的名字呢。” 听到这个,杜濡沫来不及想太多,便冲了进去,来到院长妈妈的病床前,满脸的泪痕,“对不起,濡沫来晚了,对不起!院长妈妈,你放心好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坚持住。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求求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一边说一边哭,哭的连她的样子都看不清楚了,还在哭。(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二章 难以置信的死而复生 “濡沫,不要再哭了,还是问问看院长,还有没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要知道,她可是一直都在等你。”石华宇的话,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片刻的恍惚之后。慌乱的抹着脸上的泪水,微笑的看着病床上,曾经如同妈妈一样给自己温暖的她:“院长妈妈,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不管是什么,濡沫都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帮你完成。” 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她还真的是有太多的不舍,满怀牵挂的伸出自己的手,抓住她的。“濡沫。。。。院长妈妈不行了。。。你也不要难过。。。。每个人都有这样一天。。。。更何况。。。我还有你们这样懂事的孩子。。。。此生无憾了。。。。” 一边说,一边向石华宇投去的托付般的目光,向他也伸出了手。然后费了很大的力气,将他们两个人的手放到了一起,轻轻地拍了拍:“我走后。。。。你们两个要好好的。。。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石先生。。。。濡沫以后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话里面的弦外之音,石华宇是明白的,想到或许接下来的话,自己留在面前不方便。便拍了拍濡沫的肩膀,什么话也不说,就出去了。悄悄地点燃了一根烟。“先生,对不起,这里是医院,不能吸烟。” “对不起。”说完便默默地将烟头掐断了,他能够体会濡沫此刻的心情。自己也曾经失去过至亲至爱之人,那种刻骨铭心的心痛,他是怎么都不会忘记的。 。。。。。。。。。。 不知道思绪纷飞了多久,伴着濡沫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石华宇瞬间元神归了位。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看到的是濡沫满脸的泪水,一个劲的在摇晃着她的身体。忍不住伸手,用力的将她揽在怀里,不由她有丝毫的逃避。病房里到处都是白色,一点生机都没有,而那位她一直都敬仰的院长妈妈,却再也不会活过来。心中的恐惧。在这一刻迸发。让濡沫瞬间垮掉了。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算是坚强的。大悲大喜之后。她还能够轻装上路,重新出发,却不曾想老天夺走了她生命中的最重要的那个人。若不是她,或许自己现在早已经沦为乞丐。若不是她,自己有千万种的可能。唯一不可能的是成为现在的自己。看着护士在自己眼前,替她盖上白布,当白布准备要盖上脸的时候,“不要!” 这一声叫的石华宇心都要碎了。示意护士不用管她,便将院长妈妈的尸体,推了出去。不知道哭了多久。濡沫终于累了,瘫软在他的怀里。“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只要告诉我,答应还不是答应。”这个时候想必,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拒绝她。尽管她说的话,如同是一张空白的支票。“你说吧,不管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 懒懒的推开他温暖的怀抱,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答应我,不管过去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管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都不要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石华宇一下子就愣住了,表情变得很是冷漠,“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拉着她便要走,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拉不动她:“我不需要休息,谁都知道,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哭过之后就会没事的。你还没有答应我?” 话说到这里,他深深地低下了头,“濡沫,有些事情就是自己心里的一个坎,是永远没有办法迈过去的。我也曾经为此努力过,可是到头来却越陷越深,所以一切顺应天意吧。”说完没有再试图带她走,而是去了医生的办公室,帮死去的人办理手续去了。其实这些事情,他大可不必亲自去,只是这样做,能够让他的内心好受一点。 濡沫傻傻的站在病房里,默默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只有一个感觉:冷。就在这时,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随即漫不经心的按了接听键:“喂?” “杜濡沫!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要回去!”声音根本就是用吼的,简直没有办法听,随即把手机拿的远远地。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机没有挂,便冲了出去,见到护士就问医院的停尸间在哪里。好不容易,一路闯了过去,自己也累的不行了,“我想知道,刚刚肿瘤科送来的那位死者现在在哪里?” 对面的年轻人没有丝毫的惊讶,也没有说任何话,就带她进去了。里面出奇的冰冷,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要知道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打死她,她都不会来这样的地方。不过此刻她一点都不怕,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要一定要让她活过来。那人走到一具尸体前,缓缓地拉开了白布,便自觉地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帮她带上了门,濡沫迫不及待的拿出了盒子,“如果我记得没错,你能够满足我三个愿望,快说话!” 小盒子刷的变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悠然自得的站在她面前,着实吓了她一跳。片刻的慌张之后,“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不能不算数!我的第二个愿望,就是要她活过来,你必须得帮我!”言语之中的霸气,让小盒子忍不住冲她翻了白眼:“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怎么每次遇到你都没有好事的?我上辈子欠了你了,所以这辈子,你来向我讨债吗?” “帮就一个字,不帮就两个字,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既然老天给了我三个实现愿望的机会,那你就得帮我完成!” 看着她那张霸道的不能再霸道的脸,小盒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过了上百年了,怎么还是这个毛病?又没有谁欠你的!求人帮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再说了,三个愿望?你已经用掉一个了,如果再为了她用一次,你确定,剩下的那次机会,够你用吗?所以。我等着。你想清楚!” 听到这话,濡沫很是冷静,没有片刻的迟疑。“不用想了,乐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卷进我身世的漩涡里,所以我让你帮她实现她的梦想。现在。院长妈妈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希望她就这样离开我。所以你必须帮她。” 她眼神之中的坚定,让小盒子有些难过,心想这丫头也是。都这么多年了,轮回转世到现在。怎么那股子戾气还在?当真她的骨子里,就有着善良的种子啊?“行了我帮你可以,不过你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而且她活过来以后,有关于你的一切她都会不记得。你也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你会有劫难。” “够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赶紧帮我救活她!”濡沫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她醒过来,可惜小盒子不让:“我说过了,你不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出去!”眼神之中凶光毕露,那模样,明摆着就是你要是敢不出去,我就不救她。濡沫也明白,起死回生这种事情,有悖常理,所以在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出去了。 小盒子看到她这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丫头真的不是省事的主。什么侍寝都爱揽上身,难道不知道这样来说,对她自己一点就不公平吗?心太软,有的时候是致命的。想要这里,无奈的转身,看着床上的尸体,缓缓地伸出手去,在她脑袋的上方停了下来。片刻的功夫,一道金灿灿的光芒,从停尸间里蔓延了开来。 就连在门口的濡沫,都被深深地震撼到了,“院长妈妈,濡沫能够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希望您能够度过一个愉快的晚年。”也就在这时,小盒子瞬间来到她面前,一脸的疲惫,狠狠地瞪着她:“你个死丫头,还不走!再不走!救了她也是白救!”这句话,吓得她拔腿就跑,躲进了楼梯间。 停尸间的门开了,院长妈妈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刚那个带自己进去的小伙子。这会也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看到她的那一刹那,瞬间僵住了。吓得两条腿直发抖,面部扭曲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步也走不了:“年轻人,我又不是鬼,看把你给吓得。” 听到那个字,小伙子吼了一声“鬼啊!”拔腿就跑,速度之快,让濡沫忍不住笑了。院长妈妈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头看着门上写着“停尸间”三个字,瞬间脸色也沉了下来:“我为什么会来停尸间?这里不是应该存放尸体的地方吗?哦!我知道了,那小伙子是因为,我是从里面走出来的,才会害怕成那个样子。” 与此同时,石华宇正在帮她办手续,转身离开医生办公室的那一刹那,刚好碰到她。瞬间就愣住了:“院长,你不是已经。。。” “死了?我要是真的死了,还能够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吗?石先生,没有想到你和刚才那个小伙子是一样的,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一样。你们也不想想,我要是鬼,怎么可能有影子?”说话的功夫,指了指地上的影子,石华宇顺着方向看过去,的确是。“什么事,什么事!我刚才听停尸间的小赵说,有死人活过来了,怎么回事?” 这一声,唤来了很多看稀奇的人,指指点点的把院长妈妈为了个水泄不通。“我本来就是活的,你们要不要这样盼着我死啊?年轻人,活着地道一点,你们也有老的时候,也会死!不要一天到晚诅咒别人,这样真的不好!” “刘院长,原来是你啊!真是奇了,刚刚你明明已经。。。算了不说了,这样吧,既然你现在没事了,我们给你做个简单的身体检查。要是真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就出院吧。你看这里环境不好,还有这么多好奇的人,对您的身体恢复,也不好不是?”说完便劝退了人群,带着她做检查去了。 看着她离开,石华宇心里能够很肯定,她的死而复生,和濡沫一定有关系。索性满世界的找她,可惜啊,在这里四通八达,尽管兜里没有多少钱。靠着她的双手,还是可以养活自己的,早已经离开了医院,行李也不要了。看着蓝天白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好!现在什么问题都没有了,我又重新感觉到了有用不完的力量,那就为自己的将来做些什么吧。” “我要是你,什么都不做,回去做大小姐!也免得在外面受罪!”小盒子尽管变了回去,可是这会还是心有不甘。知道它介意自己,这样轻而易举的用掉,本该属于自己的机会。附之淡淡的一笑,“呵呵!过惯了苦日子,回去过好日子,我会不习惯的。放心,不到逼不得已,我不会再找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好好休息,我要去做事了。”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走到安静的地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并没有挂:“杜濡沫!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是变异了,还是有超能力了?让我来到这?你不知道我的英语很差吗?你是想让我憋死,还是被你气死!” 这话说的,濡沫吐了个舌头,漫不经心的把手机放到耳边:“发生什么事了,我也不知道,你凭什么就认为,我能够有这么大的能耐?再说了,你现在在哪里啊?我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呢,你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呢!”这话,根本就是在说自己的,可是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硬着头皮这样说了! “好啊!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变成哑巴了呢!你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真是笑话!院长妈妈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乐然那边根本就是用吼的,这声音,那要是再大一点,估计濡沫的耳朵就要废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三章 为你而来 出于本能,濡沫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些,许久才又拿回来,“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如果你不一样院长妈妈和我万劫不复,就请你把嘴巴给我闭上!还有你现在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在那里你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所以你要是敢在没有成功实现理想之前回来,就不要怪我永远不认你这个朋友。听懂了吗?” 相对于她吼得,濡沫根本就是不怒自威,言语中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反正那乐然,跟她认识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果不其然,听到她这匪夷所思的话,乐然的气焰立竿见影的下去了,“好,我可以不说,但是你的事情,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要怎么办?还有院长妈妈,要是找到我,我该怎么说?” 说到这个,濡沫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黯然神伤的踢着地面的石头,“你放心好了,院长妈妈已经不记得我了,所以以后你要是真的能够实现梦想,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她。这些年来,我们对她的关心太少了。” “好了,好了,好了哇!没事的!你这感觉,怎么像是要生离死别的?还有我忘了问你,那个渣男呢?没有再找你麻烦吧?他老子为什么要找你,是为了让你离他远点吗?还有,你和那渣男,那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一时之间,劈头盖脸的问题,向她铺了过来,弄的濡沫,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找到亲生父亲,对于一个孤儿来说,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情。可是怎奈,他的家里没有自己的位置。自己又何必死乞白赖的自寻烦恼呢?匆匆离开之后,她丝毫都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又接着说,“你放心好了,我跟他永远不可能有交集,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至于他爸,你猜的不错。的确是用他的身份来威胁我。让我离他远一点,否则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要我无法立足。所以我就来这。找院长妈妈了。” 听到这里,对面突然传来了抽泣的声音,“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不要忘了我们原本就一无所有。所以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注定此生无法成为娇艳的花朵,就算做棵草。也要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难道这不是我们一直以来坚持的真理吗?你这样跟瓷娃娃一样,用哭的,是逼着要我挂电话吗?” 还好这话管用。那边的某人终于跟孩子一样说停就停,“好!我不哭了,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想你了,我要陪在你身边。”这个时候,不陪在你身边,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忍不住气的直跺脚:你个该死的杜濡沫,看我下次见到你,不把你给撕碎了去喂狗! 看着自己的电话,濡沫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祝你好运!” “小姐,看你是外地的,找工作吗?”就在这时一个长相有些妖气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很礼貌的问。这倒让濡沫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在跟我说话吗?不过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不认识,不代表将来不能成为朋友对不对?” “这话我很赞同,但是这位先生,我斗胆问你一句,我没有拿着任何的资料,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找工作?还有这里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单单过来问我这话?如果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我会考虑答应你的邀请。如果不能,对不起,告辞了。”说完就要走,尽管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男人没有生气,相反的带着微笑,挡住了她的去路。濡沫索性停下来,充满好奇的看着他,直到他被看的发毛。终于伸出了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势,“好!我输了,你的照片,已经在我们的圈子里面,广为流传了。所以每一个人都想帮你,因为那样可以得到一大笔的报酬。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是不是满意?” 看着他那张玩世不恭,却让女人都嫉妒的俊脸,长的本就是美人胚子的杜濡沫,自己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随即做了一个深呼吸,便把目光调去了别处,“我很满意,但是并不代表,我一定会答应你。你要是想要知道原因,那么就告诉我,背后操纵这一切的到底是谁,我怎么才能够找到他。否则,这笔酬劳,我怕你是拿不到的。” “这则消息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绝对是好人。你完全可以无条件的信赖,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男人说的很是轻松,可是在濡沫的心里,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长成这样妖0孽的人,背后的情史怕是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想到这里,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发现他的手机响了。“我看你还是先接电话的好。”就趁他接听电话的同时,濡沫悄悄的打车走了。这一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司机大哥,麻烦你大市口,随便哪里放我下来都行。” “好咧,您坐好了。”车子飞速的行驶,濡沫的心里,却在惦记着,这些人到底是哪路的。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不想跟他们有关系,就没有人可以强迫自己。她可不想成为利益的牺牲品,根本就乎懒得管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 过去的二十几年什么都没有,不是也这样活下来了吗?突然之间想到了某人,像触电一般猛的甩了甩脑袋,似乎想要把他从脑子里甩出去。车子很快的到达了目的地,司机按了下喇叭,“是到了吗?” “是啊!这里就是大市口,您可以下车了。” “哦,好!谢谢你!”说完付了车钱,便下了车。到处都是车来车往,到处都是匆匆来去的行人。高楼大厦。站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市中心,她的心里透着无数的感触。“濡沫,接下来的日子你一定要挺下去。”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宣战,只不过他们都听不到而已。 一路走在街道上,努力的看着周围的店门口。有没有招聘广告。好不容易在半个小时之后。看到了一间花店,门口写着一张特别有意思的招聘启事:不管你是谁,只要喜欢花。就可以进来试试。这里没有老板,如果你愿意,你就是老板。不过,花是有生命的。此刻你看到的花,是鲜艳的。请你在不想干的时候。也保证这里的花是鲜艳的就好。走的时候,不要忘了,还它们原有的生命。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老板,她的心里还真的有几分的好奇。想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可是她的想法,被现实给打败了,走进去之后。除了花,还是花。每一朵都娇艳似滴。记得曾经和乐然聊天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将来如果能有机会开一间属于自己的花店。 如今梦想就在眼前,却让她有些后怕。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比正常人家的孩子,更加的敏感和多疑。四处张望之下,确实没有人,还忍不住问了好多句,“有没有人啊?” 与此同时,门外一双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里面的一切。不仅如此,还在向什么人汇报这里的情况,“放心,你的猎物已经乖乖的进去了。不知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一脸的惊讶,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说哥们,你在开什么玩笑!她是你的猎物,跟本少爷有什么关系?想要看着她你自己来,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再说了,还有那么多的美女等着本少爷呢。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帮你看着小猫咪。就这样,你自己看着办,走了!”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拿着眼镜看了濡沫一眼,“宝贝,祝你好运!”便骑着豪华版的摩托车,离开了。电话那边的某人,被他气的差点摔掉手机,“怎么了?你的小猫咪,是不是已经离开你的视线了呢?需要我帮忙吗?” “你才多大?不好好学习,跑我这来看笑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钟伟豪。那一脸的冷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得,不过他对面的女孩子,并没有正眼看他。而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手里的戒指,“我不好好学习?你还是真的不太了解我,算了,没有关系。看的出来,宇哥哥很在乎她,你也很在乎她。不过,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长的不难看,但也不是很出众。我能不能好奇的问一句,她的身上有什么特质在吸引你们?” 看着她玩世不恭的脸,钟伟豪就想揍她,明摆着就是天使面孔,魔鬼的心肠。和她那个正义凛然的哥哥简直就不是一路人,钟伟豪此刻还真的是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亲兄妹。“怜儿,神的心思你永远没有办法理解,所以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哥,医学院的大忙人,现在怎么了?这会有时间过来,到这里来看我?还是你来的目的,和这位哥哥是一样的?为了那个叫杜濡沫的姐姐?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可一定会跟爸妈说的,你可要想清楚。”怜儿说话的同时,流露出来的表情绝非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应该有的表情。 沈乐轩顺着她的目光看了某人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无奈,“我来既是为了濡沫,因为我想知道乐然那个傻丫头去了哪里。也是为了他,还有你的宇哥哥。” 提到这个,怜儿饶有兴致的凑了过去,不敢相信的指着钟伟豪,“哥,你该不是在说,宇哥哥认为雪儿的死想要报复他。所以才会失踪三年,弄出一间规模还算可以的公司,和他对着干吧?我不相信,雪儿姐姐的确死的很冤枉,但是那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啊。宇哥哥一定,不是那么没有理智的人,我不相信,哥,我不许你这样诋毁宇哥哥!”知道她一直都护着石华宇,钟伟豪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或许在他的心目中,当年雪儿的死,的确和自己有脱不了的关系。没有说话,转身就走,朝着那间花店的方向去了。沈乐轩看了之后,一个劲的摇头,“怜儿,从他的反应中,你是不是可以看明白?还有,我劝你,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少管的好。” “我就是搞不明白,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他们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想不开呢?”说完煞有其事的看着她哥,“唉,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你跟那个叫乐然的姐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是不是,她有可能成为我未来的大嫂?还有你什么时候,把她带回来给我看看?” 听到这个,沈乐轩一脸的坦然,“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就不劳你大驾了。还有爸妈的消息已经很灵通,你就没有必要再做什么了。还有乐然能不能成为你的大嫂,一切都未可知,因为她失踪了。这次来你这里,也是想过来找濡沫问个清楚。” “那就是说,你的乐然和宇哥哥的濡沫,他们是好朋友?” “你和百事通,不会到现在才知道乐然和濡沫的关系吧?我怎么刚刚接到爸的电话,警告我怎么胡闹都没有关系,就是不要找乐然那样的女孩子。因为他们是绝对不会,让乐然这样身份的女孩子,做沈家的儿媳妇。” 听到这里,怜儿转过身去,吐了下舌头,蹑手蹑脚的就准备上楼。被她哥一把拽下来,推坐在了沙发上,“这么快就想溜,你是不是该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哥,哥,哥。你别这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爸妈都在国外忙着对吧?你又一个人在那边,不愿意帮他们的打理生意,所以他们就。。。”一边说还一边往后退,可怜的冲他摇着手。(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四章 谁打赢了跟谁走 怎奈她这套对于沈乐轩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一步步的逼近她。“不要拿你这套装可怜的招数,来对付我,根本就不管用。你这套,最多也只有在华宇心情好的时候,才能够用的上。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宇哥哥,现在应该恨死你了。你最好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面对华宇。” 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风风火火的个性还真的是和他的职业有些像。气的怜儿直跺脚,一个劲的摇头,“杜濡沫!沈乐轩!你们给我等着!我就不相信,你们可以改变宇哥哥对我的看法!”说到这里,她真的很想扇自己一个嘴巴,这都叫什么事?之前那个家伙,为了杜濡沫狠心的把自己推到在地,就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杜濡沫在他心中的分量了。自己还这样不自量力,渴望他对自己跟以前一样?再说了,那种哄小女孩玩的方式,哄着自己,怜儿早就怨了。 “小姐,大少爷他。。。” “一群废物!到现在才站出来,我留你们有什么用!都给我滚!”一声令下,面前的人纷纷作鸟兽散,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了她的视野。她才缓过神来,摸出了手机交代了一些事情,最终露出了万味十足的笑意:“杜濡沫,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三头六臂。既然我们成不了朋友,那我们就只能成为敌人了,祝你好运!” 与此同时,钟伟豪开着跑车,急速的向那间花店开去。心里面却在暗暗的想,你个臭丫头,难道你不知道爸的内疚吗?居然敢不顾他老人家的感受。看我抓到你,不狠狠地教训你。为爸好好出口怨气!可即便他在这样想,心中更多的还是不甘心,不甘心看上的女孩子居然是自己的妹妹。不甘心她和华宇,认识的时间比自己和她认识的更久。 想到这里,突然猛地踩了刹车,记忆回到当初雪儿的那场车祸前。“伟豪。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难道就因为我是你好朋友的亲妹妹?” 电话那边的她哭哭啼啼。钟伟豪的心当时就乱了,那丫头的脾气,他太清楚了。外表看上去很是坚强。但是一旦碰到感情的事情,她就会脆弱的像只小白兔。所以一个劲的问她,“雪儿,不要哭。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你。”可是就在那时,“啊”的一声传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手机里面只有:“小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还要不要紧呢,你撞到人了,流了那么多血。赶紧送医院啊!” “就是!就是!这时候送过去,兴许还有救。”之后便是一阵慌乱,钟伟豪整个人就懵了。那时候的他就只有一个心愿。如果可以,一定要让那丫头活过来。即便要自己拿真心作为交换。可是当他赶去医院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石华宇的拳头。“你个臭小子!到底对雪儿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死了!她死了!永远都不会再活过来了!你居然还敢来?我今天就打死你!” 当时的石华宇就像一头疯牛一样,不停的挥舞着的拳头,向自己劈头盖脸的打过来。那一次,他没有躲,甚至于连一声辩解都没有,只是默默的忍受。直到自己被他打晕,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家:“儿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担心死妈妈了。” “妈,雪儿怎么样了?”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雪儿的情况。可是听到这个,他爸挥手就是一个耳光,他妈拦都拦不住,被狠狠地推到了一边:“你个孽障!雪儿多好的一个姑娘!就被你给害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她哥钟伟豪,想杀了你的心都有!我现在就打死你,免得你给我丢人现眼!”说完就要动手。 “都干什么呢!不是我说你,伯父。就算你要揍他,是不是也应该等他身体彻底恢复了再说?还有,您自己的身体,您自己知道,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是在给医生制造麻烦。都出去!我要好好地给他做一个检查!”身为医生兼好友的沈乐轩及时赶到,好在这老爷子多少还给他几分薄面。“臭小子,你最好快点好起来,赶紧的去石家赔罪,否则从今往后,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儿子!” 说完便拂袖而去,弄得他妈一个劲的摇头,“放心,没事的,你爸现在是在气头上。过了这段时间就没有事了,乐轩,你帮我好好地看着他,千万不要让他出去。” “知道了,伯母,放心,我保证伟豪不会有事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沈乐轩漫不经心的关上了,转头就看到如梦初醒的钟伟豪要下床,立马就火了,一把将他推了下去:“伟豪!你是有病吧!雪儿哪里不好了?我告诉你,不要说华宇想杀了你,我他妈都想杀了你!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那傻丫头,看到你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她才会认为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所以才神情恍惚,被车给撞了!现在你开心了?告诉你,不要一天到晚,和那些女的眉来眼去,你就是不听。你现在想要干什么?想去忏悔?告诉你晚了!雪儿那傻丫头,死了!死了!永远都不会再活过来了!” 听到他的话,钟伟豪傻了,“不可能的,我那只是逢场作戏,雪儿不会放在心上的。她没死,是你们在联合起来骗我!是你们在骗我!” 话音刚落,“啪”的一响亮的耳光向他招呼了过去,“骗你?我们都闲的没事做,要拿雪儿的性命来跟你开玩笑!我看你不是被打伤了,根本就是脑子出问题了!你想死是吧,那就现在出去,随便找个地方死了算了!不知道,你钟大少爷,有没有死的勇气!” 说完这一通话。乐轩也累了,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睛根本就不愿意看他,因为他知道,雪儿的死不能全部怪罪在他的身上。就这样,两人傻傻的不知道坐了多久,“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钟天浩在门外大声的吼。都说虎毒不食子。更何况他还是自己唯一的儿子。钟天浩的心里,又怎么可能希望,钟氏的唯一继承人。就这样成为废人? “爸,你找我什么事?要打要骂,我都认了,是我的错。哪怕就是他们家。要我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言语之中的失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了不少。可是听到他这话,周紫兰赶忙张开双臂,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他前面:“天浩。不管伟豪做错了什么,他都没有亲手杀了雪儿,所以这一切不能全都怪罪在他身上!” “是吗?不能怪他?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护着他?他不懂事,难道你一把年纪了。连是非都分不清!当初,这小子跟雪儿在一块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他,那丫头有抑郁症,是他自己愿意的。既然有了雪儿,就应该和外面那些不入流的货色,彻底的断了关系!他倒好,不但没有,反而变本加厉,要不是因为他花心,雪儿也不会这么快就死!从今天开始,伟豪必须出国留学,而且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你所有的银行卡都会被冻结。学费也好,生活费也罢,你都要自己想办法。至于今后你要怎么生存,自己看着办!” 说完便叫来了老徐,将飞机票交到他手上,再三叮嘱他一定要把钟伟豪送上飞机。 打那以后,钟伟豪便开始了漫长的打工生涯,刚开始在国外。端盘子被骂,写个菜单都会写错,也先后换了无数的老板。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那个时候的钟天浩真的断掉了他所有的后路。甚至于向自己最好的朋友借钱,都成了一件相当奢侈的事情。也正是那个时候,他学会了很多自己原来永远都不可能会的东西。直到他爸成功的化解了两家的恩怨之后,他妈才打电话让他回去。要知道那一待就是三年。 回国的那一天,钟天浩没有去,周紫兰没有去,只有司机老徐开车去接他。在回家的路上,他真的很能够体会到,他爸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他接到了石华宇的消息,上面写着:钟伟豪,你给我记住!我妹的死,我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你给我等着,三年之后,我要凭借自己的实力打败你,替我妹出口恶气! 这样的字眼,仿佛是在提醒他,这次回来之后,势必会迎来一场不见血的战斗。“华宇,不管我做错了什么,我都甘愿承担这一切。所以请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也一定会代替雪儿好好活下去。”谁知道,这一等便是三年,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三年的时间,没有让他有任何的改变。相反的他还在心心念念的想着报仇,这样的他或许真的会误入歧途。 脑子里飞快的想起这些,他真的没有那份勇气,去真正意义上面对他。如果此刻,他在那间花店,他甚至于不敢想,他们两个人会不会把人家的花店给砸烂了。就在这时,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响,来电是他的朋友,不耐烦的接听了起来:“什么事!本少爷现在烦着呢!没有事不要来烦我!” “不是!钟大少爷!你上次说要我帮你,我没办好。但是这一次,我一定帮你把事情办的妥妥帖帖的。”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吼断了,“我说的什么你没有听见吗?告诉你,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的后半辈子,难过千倍万倍!”说完,根本不在乎他还想说什么。 以他对石华宇的了解,他接近濡沫的目的,一定跟自己有关系。若真的如此,到时候那小子就一定会伤害到她,那到时候自己当真是,横竖都是个死字了。他爸好容易,才忘掉以前的事情,这会再因为自己曾经欠下的债,让那丫头,受半点委屈,他爸不剁了他才怪。 想到这里,还是踩下了油门,向那间花店飞驰而去。 果不其然,在门口就听见濡沫的声音,“我们认识三年了,拜托你看在我曾经对你还不错的。不管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都请你离我远点!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钟伟豪顺着声音看过去,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利索的将车停在门口。冲进去后,就将濡沫拉到自己的身后,“你怎么来了?” “闭嘴!濡沫,我现在警告你以后离他远点,这家伙根本就没安好心!”说完不愿意跟某人多说一个字,拉着濡沫就要走,怎奈他的手被抓住了,“你有什么资格带她走?用她亲哥哥的身份?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都还没有做过亲子鉴定,仅凭一枚戒指,根本不足以证明,濡沫就一定是你妹妹。” 看到他,石华宇瞬间变成了斗鸡,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自己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说出些话来刺激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相较于他的烦躁,钟伟豪一脸的平静。缓缓的转过身去,玩物似得看着他,“不管她是不是我妹妹,都请你离她远点。我犯下的错,会用自己的余生来偿还。但是,你要是敢伤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不信我们走着瞧!” 他俩的对话濡沫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突然之间觉得他们好可笑。猛的用力甩开他的手,“想打架是吧?麻烦你们两个出去!都给我出去,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谁能够打趴下谁。要真有人能胜了,我就听他的。”话说完了,两个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对视之间气场十足。 见他们半天都没有反应,濡沫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这两个人明摆着心里是有对方的,却偏偏装作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简直让人受不了。“不想打是吧?好!那就听我说两句,我是有脑子的人,能够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所以拜托,两位大帅哥赶紧的离开这里,要是你们再待在这里,才是对我的损失!”(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五章 一朵花一辈子的承诺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着她视线看过去,着实吓了一跳,围观的人多到可以塞满这间不算小的花店。“什么情况!这是来干什么呢?难道在他们眼中,我们是怪物吗?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们!” “你的脑子是猪脑子吗?她们那是看到了你的名牌跑车好奇,在一探究竟之下发现,店里面有一个大帅哥,所以才会跟花痴一样盯着你!”这话里面到底是是什么意思,濡沫不知道,钟伟豪可是比谁都清楚。他这是在提醒自己,自己是个花心大萝卜,永远没有摆脱那些,想要和他有进一步发展的莺莺燕燕。 一脸的无辜,却无从辩解,只能虎着一张脸。“你们两个大帅哥,够了没有,赶紧帮我招呼客人。卖的好的话,今天这顿饭我请了。”言语之中那叫一个慷慨,好像他们两个来这里,费劲心思的找她,就是为了她这一顿饭。 钟伟豪和石华宇,瞬间化成蜡像,没有了任何表情。“今天,本店所有的花,九折酬宾,前五百名还能够有两位大帅哥的亲爱签名哦。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进来,选你们喜欢的的花?”濡沫的一声呼唤,自己倒反被那些女人,给挤了出来,只好在门口数钱了。 “帅哥,帮我签个名咧。” “我能有你的联系方式吗?有时间的时候,我请你吃饭?” “门口那辆跑车,是你的吗?你能带我去兜风吗?” 就在两个人被她们围的水泄不通的时候,一个久违的声音,让他们从自己满腔的一厢情愿中醒了过来。一个身材火辣,穿着粉红色露肩小礼服。脚上踩着奢华的镶钻高跟鞋,一看就知道她这身行头,少说上万。在旁边的那些女人,自然而然的退到了一边,“她真的好漂亮。” “漂亮倒是其次。你们看到没?她身上有股子杀气,我敢断定,这个女人一定认识他们。” 女人在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漫不经心的向他们走了过去。“一群不知所谓的傻女人,你们睁开眼睛看看,这位先生到底是谁!他就是钟氏集团的太子爷。是能够看上你们这群人的人吗?还有你们确定,以自己的身份,真的可以配的上他吗?” 看到她,钟伟豪的表情凉到了冰点。手也渐渐的握成了拳头。“你最好在我没有发火之前,赶紧从我的视线之中消失。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这架势分明就是来找茬的,那些虽然花痴,却还不笨的女人,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唯独濡沫。跟随着她走了进去,“钟伟豪,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敢跟她有联系。你对得起雪儿吗?” 石华宇看到她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女人是有名的交际花。有个黑道的大哥,认她做干女儿,那气焰就不得了了。当年雪儿那个傻丫头,就是看到这个女人去找钟伟豪那混蛋。之后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都是害死雪儿的凶手。 濡沫注意到了钟伟豪的表情,很难看,她清楚的知道,这是要动手前的征兆。赶忙做起了和事老,站到他们中间,“对不起。你们要是想打架,麻烦出去,不要砸了我的小店。还有。。” “臭丫头,不就是一间花店吗?就算我砸了,你又能拿我怎么着?不想死的,赶紧出去?顺便帮我把门关上!”说完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交到她手里,“如果待会,这里发生了任何破坏性的损失,这张卡里的钱,随你刷。放心,这里面的钱,多到足以买下你这间花店了。” 最不习惯闻到铜臭味的濡沫,在他们两个还没有发作之前,就将手中的卡,丢了出去,“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口气。有钱是吗?有钱也得有地方花。长的漂亮是吗?你说如果在待会的打斗中,万一破了相,你以后要怎么出来见人?身材火辣是吗?说穿了,就是招引男人的。我就不明白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没有男人你会死啊?再说了,在你看轻了别人的同时,也等于是在看轻你自己,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妈没教你?” 这话说的,钟伟豪和石华宇的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多少年了,这是他们二人最合拍的一次,那女人气的肺都要炸了。狠狠的将手包,向她扔了过去,方向刚好是濡沫的脸。就在大家为濡沫感到担心的同时,濡沫只是轻轻的一伸手,那包便从原方向砸了回去,速度那叫一个快。那女人都吓傻了。站在原地,被她自己的手包,狠狠的砸到了脸。一阵酸痛之下,眼泪都流出来了。 没有想到,女神加妖孽于一身的人物,居然会败在一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小丫头手里,想必这也算是爆炸性的消息了。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了一群人,一个个穿的跟痞子没什么区别。张口就是,“谁敢动我们家小姐!给我把店砸了!在这个地方,还没有人敢不给龙爷面子!” “住手!”那女人缓缓的站稳脚跟,顺手给了那个人一个耳光,“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看看清楚自己什么身份!给我砸!卖花是吧!一个破卖花的,身手不错嘛!” 听到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满腔的热血就沸腾了起来。濡沫冷冷的看的钟伟豪和石华宇,“你们两个大男人,是死人啊!还不帮忙!”说话的功夫。伸手拎起一个人的皮带,就丢了出去,就是这样的动作,把所有的人都给怔住了。就连那个谁的干女儿,都愣住了。 “告诉你们,本小姐现在没心情陪你们玩!都给我滚!”此刻的濡沫一边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一边狠狠的瞪着那个妖娆的女人,言语之中大有威胁的味道。 那女人不甘心的拿起自己的手包,愤怒的瞪着他们,“好!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要你们好看!”说完和她的手下,灰溜溜的跑了,走出店门口的时候,“滚开!有什么好看的!都滚开!” 看热闹的的人,见到她们离开,立马给喝起倒彩来了,“平日里。就看见她嚣张了。仗着她干老子在后面撑腰,就一天到晚的四处惹事。这下可好了,看她还能嚣张。” “那是。真的看不出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小丫头,居然能够把一个,一米八的个。看上去体重得有200斤的大男人,就这样给扔出去。真的是太不简单了。” 说话的功夫,那些女人再一次涌了进去,旁边的两位大帅哥,被不约而同的挤了出来。“濡沫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你给她吃了什么药?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就。。。”钟伟豪现在那叫一个后怕,心里忍不住在想,这丫头好在不是他女朋友。这要是真的是自己女朋友,那自己的下场。可就堪忧了。 面对他的质疑,石华宇没有就事论事,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别一口一个濡沫的叫着,她跟你不是很熟!还有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无聊的事情,和那样的女人在一起,小心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 知道他不喜欢刚才那个女人,莫说他,就是钟伟豪自己也不喜欢她。甚至于有些恨她,要知道不是那个女人,知道雪儿在附近看着,非要像狗皮膏药一样的粘着自己,还死皮赖脸的亲了自己一脸的口水。雪儿也不会误会,更不会一个不留神,恍惚之间被车撞。 只是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自己而起,才没有找她的晦气。没想到几年不见,她居然有胆子跑到自己面前来,那就意味着,过去的账,要跟她好好算算了。打定了主意之后,拍了一下石华宇的肩膀,“濡沫交给你了,叫她放心,那个女人,从今天开始,绝对不可能再来找她的麻烦。” 说完转身就走,石华宇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着他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忍不住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三年不见,怎么着也得给你份见面礼,算是你欠雪儿的,祝你玩的愉快!” 话音刚落,就听见濡沫的声音,“石华宇!滚进来帮忙!” 本不想找他的,实在是人太多了,忙不过来,这才忍不住叫他。好在这家伙,看起来相当乐意进去帮忙,迅速的走了进去,“让一下,让一下!你们这样不行!排队!排队!” “哦,对了!你们快点排队!今天本店大酬宾!只要你们排队,就能够和我们的大帅哥拍照片。”此话一出,所有的人,迅速的排起了队伍。这才让她深深的送了一口气,只是石华宇这会,一脸的无辜,“你该不会真的要这样做吧?不行的,我拍照片不上照的。” 听到他的话,濡沫冷冷的笑了,小心翼翼的凑在他耳边,“如果你敢走,后果是什么不用我说吧?” “但是你知不知道,如果被我家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你会有大麻烦?”这才是他担心的重点,要知道今天这样一闹,他爸铁定是知道了。只要他知道自己在哪里,知道她在哪里,就算动用所有的关系,都会把自己带回去的。对此,濡沫却跟明镜似得,“你说对了,我是故意的,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骗我。想必这样一闹,你爸应该会很快找到你,一来可以证明我的猜测,二来可以阻止你接近我,于我而言有力而无害。” 这话说的,石华宇那叫一个无奈,没想到这丫头不但是力气长了,这脑子也开始动起来了。这样的招都能想的起来,也真亏了她这样用心了。“好,既然你一门心思,想让我躲你远点,那你就试试看。看我会不会,因为他们而原谅你,又或是你会和我一样,被他们抓回去。到时候,你很有可能,会真的成为我的女人。” 一边在这里卖花收钱,忙的手软脚软,一边瞪着他,心里那叫一个气,“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来这样的玩笑,我还真的是服了你了。” “你最好相信我的话,再过不到一个时辰,他们的人就会到。如果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你可一定不要觉得失望。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依我说的去做,我敢保证,没有任何人一个人可以伤你。”尽管说的都是心里话,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利用了她。 他的话,濡沫听进去了,却没有吭声,她在的等着,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一个可以化解他们之间恩怨的机会。要知道想化解这恩怨,就必须知道他们都有着怎样的过去,才能够找到他们骨子里最真实的想法。 人群渐渐的散去,店里面的花也卖的差不多了,最终只剩下一朵红玫瑰。石华宇忍不住走了过去,将它拿了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即交到了她手里,“这花我买了,用我的一辈子,够不够?” 折腾了这么久,濡沫也乏了,撑着自己的腰找了个干净的凳子坐了下来。完全不把他手里的花当回事,石华宇刚想说什么,店门口便停下了数十辆车,每辆车都是豪车。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濡沫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那表情让石华宇忍不住笑了起来。 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一把将濡沫揽在怀里,那样子明摆着就是在向他们宣布,怀里的这个女人和自己是什么样的关系。一个戴着墨镜,气质非凡的男人,步履轻盈的走到了他们面前,很礼貌的笑了,“大少爷,可算是找到你了,说起来你还真的挺厉害的。身为,shy公司的总裁,居然能够躲过我们这么多人的拉网式搜索,关键是这时间有点长。三年,你都快让我感觉,自己的私家侦探公司是摆设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六章 一场很不愉快的见面 石华宇实在是不太愿意听到他的声音,可是如今人家到面前了,自己也不好做的太失礼。“濡沫,这家伙叫肖,肖。。” “你好,杜濡沫,我叫肖凯,是他爸派来的。不过现在不好意思,要麻烦杜小姐陪着大少爷走一趟了。”说完让开一条道,濡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已经有人帮她们把车门打开了。耳边还传来某人讨厌的声音:“怎么样?如果你不愿意去,可以拒绝。” 本就熟知她的性格,这个时候,问这话,分明就是多余,可他就是嘴贱,忍不住在这些人面前逗她。为的只是让他们认清楚,她对自己很重要。至于这样做的原因,濡沫不是不知道,微笑的挣开他的怀抱,大步的向其中的一辆豪车走了过去,算是给他的答复了。“阿偶,看来这个女孩子,真的有点不一样,难怪你小子对她也。” “也什么?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不要过多的插手就好,如果让我知道,你为了点臭钱,去伤害她,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说话的同时,那眼神简直让这个叫肖凯的要发疯,却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他无视自己的存在,随着杜濡沫的的脚步,也上了车。 “好,人既然找到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大少爷?” “当然!我是时候该回去见见那个,为了利益,可以不顾别人感受的爸爸了。”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濡沫可以看的出来,其实他的内心一直都很痛苦。痛苦妹妹的死,好兄弟的玩世不恭,如今居然还多了一个爸妈的心狠。想必在这样的环境与心境中的他。这几年的日子也不好过吧。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一刻,濡沫仿佛突然觉得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不想打扰他,只是默默地坐在他身边,一句话也不说,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路微笑着。一路欣慰着。早把那个一见面就觉得讨厌的钟伟豪,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殊不知那家伙,此刻可并不轻松。对于这个,石华宇是心知肚明的,要不那个女人怎么知道,他会在那里出现?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他是越来越喜欢了,不知不觉中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些许的分量。转头一看。才知道是那丫头,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这样的她,触碰到了石华宇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旁若无人的帮她整理头发。亲吻了她的额头。感觉到她的不适,索性伸手抱住她,“濡沫。你放心,即便我有多恨他。也不会伤害你的。” “恩,恩,大少爷,要不要找条毯子给杜小姐盖一下?或者直接找个旅馆,先让她睡一觉,我们再走?”听到这话,石华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闭嘴!”那人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谁让人家是太子爷呢?这老爷子不能得罪,这哥们就更得罪不得了。带着无奈继续他自己该做的事情,却听到人家说:“冷气开小点,还有车速慢一点,我不希望她醒来之后,告诉我不舒服。” “是!太子爷!”很明显的的言语中带着太多的不满,石华宇根本就懒得理他。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着,专属于自己的无奈,他有,自己也有。可是不管那种无可奈何,他们都得继续坚强的生活下去,这点谁都不例外。带着复杂的情绪,一路上就这样抱着她,仿佛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酒店门口了。 “石大少爷、少奶奶,到地方了,你们是不是可以。。。”肖凯这个点,看着车内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别提有多别扭了。别说这丫头的身世背景复杂,即使她的背景真的是个孤儿,那石老爷子恐怕也不会让她走进石家的大门的。濡沫听到声音,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立马表现出一脸的懊恼。“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没关系,看着你睡觉,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享受。”说完缓缓地从自己那侧出去了,却十分迅速的来到濡沫这一边,把某人推到了一边。很绅士的向她伸出了手,“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女汉子?”话音刚落,自己的手就被他牵住了,碍于这么多人在面前,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乖乖的硬着头皮走下来。 肖凯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含情脉脉的样子,忍不住揉了下鼻子,凑到石华宇的耳边说了什么。就开着车,扬长而去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记住完完全全的相信我就好。”说完,潇洒的拉着她的手,一脸满足的大步走了进去。 来到目的地,石华宇站在门口,还忍不住关切的问了濡沫:“怎么样?想清楚了?如果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面对他的质疑,濡沫只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放心吧,你是什么人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所以我是不会有问题的。还有,如果你爸有什么要说的,你不要阻止。如果他有什么要问的,我自己回答。” 说完,自信心爆棚的敲响了门:“进来!” 听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两个字,石华宇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只是这种感觉稍瞬即逝。随即而来的是和她一样的自信满满,“怎么?终于知道回来了?” “我决不决定回来,对您很重要吗?不好意思,我从来都没有看出来我对您来说有那么重要。” “不愧是我儿子,当着贱女人的面,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不错!很好,我应该谢谢你,还肯回来见我这个爸爸。”旁边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石华宇的妈妈,这一次的见面倒是让濡沫感觉到有些许的吃惊。因为这张面孔,她曾经一次偶然的情况下见过。“好了。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你们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火星撞地球?想烧死人啊!” 这声音的主人,想必是石华宇这几年来一直最为亏欠的人吧。想到这里,石华宇突然松开了濡沫的手,给了他妈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对不起。这几年我太任性了。现在回来,就不打算走了。我会好好地陪在你身边,弥补这几年来你为我付出的一切。” 听到这话。当妈的怕是没有人可以不为之感动的吧,不知不觉中,幸福的眼泪流淌了出来。猛地推开他,仔细的打量着他:“让妈好好看看你。恩,看来你离开的这些年。过的还不错。只是一直都不知道,你就是新近崛起的shy公司的总裁。我跟你爸还一直怀疑,这什么的总裁会是什么人,没想到居然是我儿子。。。” 后面的话。他老子听得已经不耐烦了,“好了,好了!一把年纪了。在外人面前哭哭啼啼,就不怕人家笑话!这还好是在自己家的酒店。若是在外面,估计得被那些服务员骂死!” 说完白了石华宇一眼,气愤难消的独自入了席。“你看你爸,明明就跟我一样骄傲,有你这样厉害的儿子,却偏偏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冻死人了!” “妈,这话您就说的不对了,他从来就不会因为我,而感到骄傲。一个连女儿的死,都会置若罔闻的人,你能够指望他对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儿子,有多少热忱?” 一句话呛得某人喝的茶差点没有喷出来,倒是濡沫很柔和的化解了他们之间,一触即发的战争:“伯父好,伯母好,我叫杜濡沫,是一个孤儿,承蒙令公子看的起。今天陪他过来的,希望我的而到来,不会给二位带来什么不必要的困扰。”说完不由分说的坐下来就吃,那大大咧咧的模样,还真的是不加丝毫的修饰。 看的石华宇一个劲的笑,“傻小子,你怎么就知道笑啊!人家跟你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招呼人家,让人家还以为我们家是虎狼窝呢。” “伯母!您千万别这么说,我认识他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什么样地性格,他是再清楚不过了。我是不会在任何情况下,亏待自己的,所以你们有什么话继续。”一边说话,还一边忍不住把好吃的挨个塞进嘴巴里,看的这石董事长,董事长夫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丫头,怎么?怎么看上去,有点。。” “有点特别是吧?她还有更特别的呢,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还有,拜托石董事长,请你以后不要想那么低级的招。找出租车公司的人,把她带到怜儿住的别墅,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找到她了吗?您老人家还真的以为,我的心理学是白学的?” “什么?你爸把她带去怜儿那里?我没有听错吧?你们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面对她的质疑,某人表现的一脸的不爽,猛地拍了下桌子:“够了!是我做的!要不是这样做,你这个石家唯一的继承人,会这么快回到我面前吗?要不是他知道这个贱女人,离开那个鬼地方,就会出问题,他会一路跟过去,最终老老实实的出现在我面前吗?” 莫说石华宇,就连他妈此刻也觉得不可思议,从来不会当着外人,发这么大火的他,现在却不加修饰的在跟他的宝贝儿子算账。这样豪门恩怨的戏码,就这样在自己面前上演,濡沫还真的是替石华宇感到委屈。“石董事长,我忍了半天了,你刚又骂了一句臭女人。你是在骂我吗?如果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们家开的可以与国际接轨的大公司,如果这董事长,一天到晚的把这话挂在嘴边上,可是会影响你的高贵气质。还有啊!有钱是吧?有钱很拽吗?不知道,您敢不敢跟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打个堵。你们家的跨国公司,最多不会超过三年,就会像摩天大楼一样倒塌。” “放肆!一个黄毛丫头,居然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你爸妈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尊重吗?这样没有家教的野丫头,这辈子都休想进我们家的大门!” 看到他怒不可揭的样子,石华宇站到了濡沫的身边,想要为她说些什么,却被濡沫制止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相当镇定的看着他:“石伯伯,我想那个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是你吧?你以为嫁入豪门,会是每一个女孩子的梦想吗?告诉你,错了!我原本一直好奇,华宇为什么会是那样神秘的一个人。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原因很简单,是因为他有一个变态的父亲!原本不知道,你的公司为什么会做的那么大!现在我知道了,那就是你的话够毒!手段够狠!实话告诉你,你儿子原本就是想回来,帮你接管公司的。但是现在看来,恐怕这个可能性也不是很大了。所以这顿饭,对不住了,本小姐吃不下去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拔腿就跑,心里面在想,家里有这样一个霸道的爸爸,还真的是难为石华宇了。看到她走,石华宇自然不会依,“怎么样?现在满意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霸道、自私、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己女儿的性命!”说完转头就走。半天不说话的他妈,终于忍不住了:“你们父子两个是有病吧!好好地见上一面,就这样被你们两个给毁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死人啊!几年前,雪儿无辜车祸惨死,华宇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我一等就是好几年。。。。”说着说着,身体就感觉到了不适,捂着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刚准备离开的石华宇,心瞬间软了下来,将他妈懒腰抱了出去。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某人,也跟了出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七章 与生俱来的傲气荡然无存 “妈,你撑住,快了,一会就到医院了。一定要撑住啊!”谁知道这话刚一出口,就看见她在自己怀里做鬼脸,吓得石华宇差点没有把她扔到地上去,“你这是在干什么?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就不怕我们家的暴君,彻底火了,把你扫地出门。”声音说的很小声,深怕那个谁听到。 事实上现在的某人除了担心,就是懊悔,在外面他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可是在这家里,他既不是好爸爸,也不是好丈夫,可以说是失败的一败涂地。石华宇这会,不经意的看见他着急的脸,顿时感觉到,他老了不少,憔悴了不少。可即便如此,那我是他活该,为了事业,对女儿的不幸身亡,他能够无动于衷。甚至于,没有说过一句责怪的话,这叫什么?叫冷血无情。 试问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会真正的在乎别人的感受吗?这可能性,还真的是不好评价,“臭小子,你慢点!想颠死我啊!要不是这样,你们父子两能够休战吗?告诉你,我喜欢那丫头,家里就该有那样一个人来,好好收拾你爸。放心,妈绝对的站在你那边。” 抱着她一身汗,她倒好还想着这事,简直快被她给气死了。“行了,这场戏已经开始了,我总不至于现在拆穿你,待会看的到濡沫再说。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免得爸听到了,看你怎么演下去。”好在他爸腿脚不是太好,即便是自己这样的速度,他想完全跟的上自己的节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到了楼下就听见,濡沫跟那发脾气。“臭老头,你有什么可拽了?我吃你家饭了?还是花你家钱了?骂我是贱女人,你才是贱老男人呢!不让我进你家?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小姐还不稀罕呢!告诉你,我身上什么优点都没有,就剩下这点自尊了,绝对不容你那样食古不化的老男人看扁了!” 一边说还一边在那气的跺脚,石华宇想想都想笑。这个傻丫头明明就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却还死嘴硬不承认。傻到让人心疼。再看看他爸的表情,那是黑到不能再黑了。要知道他不管在公司还是在家里,都是绝对的权威。还真的没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即便是曾经的自己,也没有这样的胆量,敢挑战他的权威。 “濡沫,别走。我妈身体不舒服,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她?”听到他的喊声。濡沫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心里暗暗叫了两个字:完了。随即神速的调整自己的心情,转过去去看着他,当她看到石华宇的手上抱着他妈的时候。立马冲了过去,“伯母怎么了?我才刚刚离开,伯母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她的不舒服。是因为我吗?对不起,对不起。都说了我是孤儿。做人的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对不起,对不起,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看着她一个劲的道歉,石华宇心里好想告诉她事情的实情。却也不忍这样一个,失去这样一个和他爸冰释前嫌的机会。更何况,成功的回来,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贱丫头,你最好滚远点!” “你是个什么东西?拜托不要把那个字,挂在嘴巴上,说多了,你不是在说别人,而是在说你自己!我照顾伯母,跟你没有关系,所以不劳你费心!”说完拉着石华宇就走,完全不把冲着她吹胡子瞪眼的某人放在眼睛里。谁知这个时候,她惊讶的注意到了,那董事长夫人冲她做了一个剪刀手的姿势。 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石华宇,“看什么?开车门啊!” “哦,哦哦。”赶忙打开车门,石华宇小心翼翼的把她妈放了进去,自己便走到驾驶座上去了。他爸要坐在前面,谁知被濡沫给拦住了,“对不起,华宇让我照顾伯母,所以还是请你坐其他车吧。”说完,神气活现的上了车,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了。那叫一个霸气,让董事长夫人,捂着嘴,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石华宇顾不了那么多,赶忙一脚油门,车子就飞了出去。看到他爸,气的直跺脚,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行了,妈!你不用装了,你这样吓着濡沫了。” 听到这话,那女人立马坐了起来,炯炯有神的目光,让濡沫猛的拍了下脑袋,“感情我刚才说了一大通抱歉的话,都是多余的?伯母,你真的吓死我了。”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许子怡,是石华宇的亲妈。” “伯母好,我是杜濡沫,华宇的朋友。”两个女人的手握到了一起,这倒是让石华宇蛮欣慰的,“看来你们两个挺投缘的。这样好,也免得我以后日子不好过了。” “够了,我跟你和解了吗?既然伯母没事,就麻烦你在前面路口拐弯处,放我下来,谢谢!”本就不想卷进他们那乱七八糟的世界里,这会看到他和他妈,关系这么好,自己还有什么可杞人忧天的?这时候不走,更待何时?难道真的要等到,这石华宇向自己求婚,才拒绝吗? 不满于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说出这样的话,男人的自尊让他告诉自己,怎么都不会放这丫头离开自己的世界。“想走?可以,飞出去,我就让你走!”话音刚落,这丫头就不服气的一拳打破了窗户,玻璃碎了一地,吓得旁边那谁,“啊”的一声尖叫。“没想到这丫头,还会功夫,厉害!华宇,你确定,你真的喜欢她?妈怕你,有命喜欢她,可没有命陪她长相厮守。” 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砸窗户,石华宇瞬间火气就上来了。紧急刹车的同时,迅速的下车,一把抓住想要逃走的杜濡沫。猛的往旁边的墙上一扔,“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再敢说半句要离开我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我看我原本就是对你太客气了,让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吗?告诉你,你哥害死了我妹妹,这一切我要在你身上讨回来!否则我敢保证,你爸的公司会倾家荡产,你信不信?” 他突然之间从小绵羊变成了大老虎,让濡沫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傻傻的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原来他苦心经营的这一切,就只是为了他妹妹报仇。那种恨意,在他眼睛里折射出来,像两团炙热的火焰,让她浑身不舒服。 “所以。这些年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他妹妹。所以才会接近我?所以才会陪在我身边,帮我解决那么多的难题与困扰?所以你说喜欢我的话,都是骗我的?所以你根本就不是白马王子,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所以只要我听话。你就不会对他们怎样?”一边说,一边不知不觉的落下了失望的泪水。 看到他这样,那许子怡。在车子里面一个劲的叫,“华宇!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吓着她了!你爸快来了,再这样就穿帮了!” 本以为自己话有点分量,却换回了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闭嘴!”说完,石华宇拉着濡沫的手,不由分说的扔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濡沫就那样傻傻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脑子里却乱成一团麻,原来自己心里早已经有他这个人了,所以会在明知是鸿门宴的情况下,陪他过来。所以才会听到他说出实话时,感到心痛不已。 这一切的匪夷所思,只因为他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了自己的心里。直到这一刻,她才想起来,那个盛气凌人的钟伟豪,想要问他去了哪里,又不敢问,深怕自己这一问,会给他招来什么麻烦。 看到她这样无辜里透着失望的表情,石华宇的心也很痛,原本想在不伤害的情况下,给雪儿报仇的,现在看来根本就行不通了。既然如此,起码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跟你说的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敢离开我。我一定会让钟伟豪那家伙,生不如死!” 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样,深深的击打在濡沫的心里。“如果我猜的没错,钟伟豪现在,应该已经被困住了,所以你才会肆无忌惮的威胁我。不过没有关系,你想伤害他请便。还有如果我告诉,你,想要离开你,就敢保证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你信不信?” 说话的声音很冷漠,这是她对陌生人惯用的态度。但是在石华宇看来,她这样想也好,起码她会记住自己。想到这里,冷冷的哼了一声,“杜濡沫,你还真的是不了解我。能够在外界不知道的情况下,把shy公司越做越大,而且媒体再怎么挖都挖不到我。你觉得我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不要太高看了自己!既然钟伟豪对你来说,那么不重要,他是活着还是死了,就已经不重要了。” “华宇!你够了没有,有你这样跟女孩子说话的吗?钟伟豪,跟你妹妹的死根本就没有直接关系,你却一直揪着这个事不放,未免太过分了。以钟家今时今日在商业上的地位,你这样做根本就是引火上身。赶紧回头,现在还来得及。听妈的话,放了钟伟豪。” 怎奈她的苦口婆心,换来的就只是石华宇的愤怒,“如果你不希望我再失踪几年的话,最好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不管是谁做错了事,都该付出代价,我只是在替天行道!” 听到他们的对话,濡沫的表情突然间变得有些怪异,“伯母,您不用说了,他想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情。并不代表他想怎样,我都必须配合他。但是这一次,我答应你,只要你现在放了钟伟豪,不为难他爸妈,不为难他们公司,我就陪在你身边,直到你愿意放我离开。” 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她自己都很纠结,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屈服于别人。没想到这一次,自己的想法居然会因为他而改变,对此石华宇的心隐隐作痛。却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默默的开着车,直到到了医院门口。“你送我妈进去,直接上十五层,那里有她的专属病房,进去之后会有人告诉你的。” “我知道了。”说完便下车扶住他妈,“伯母,我送你上去。” “好,不理他,我这个儿子,对谁都是这个样子,你不要跟他计较。我看的出来,他对你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放心,伯母会帮你的。”看着她这样的表情,濡沫的心里多少有些欣慰,“没事,以前他帮过我很多,这一次就全当还债了。” 两人相依偎着缓步走进医院的大楼,一路上没有再说话,很顺利的来到了十五楼,“您好,这又是哪里不舒服了?”一个妖孽似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濡沫抬头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心突然漏了半拍,“是你?”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你。董事长夫人,这一次看样子是。。” “你自己看着办,我要住半个月,还有待会那个老古板过来,你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谁让你是我的大客户呢,你怎么说你怎么做。看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你还是去病房上躺着,免得待会穿了帮,那我可就没有办法帮你圆谎了。” 话音刚落,某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如果你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如果我记得没错,把妈气的病发的那个人,不是我。所以这句话,应该我跟你说才对。” 濡沫听到这个,赶忙把她扶了进去,“待会你什么话都不要说,我有办法对付他们两个。” “没关系,我从来就不是小白兔,他们也吃不了我。” “陈医生,她怎么样,没事吧?” 听到这话,陈医生白了他一眼,“石伯伯,我求求你,拜托!伯母的病情,你不是不知道,不能生气!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很不客气的告诉你,再这样下去,你就不用把她送过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八章 只有你能解开的心结 说完假装拂袖而去,进了病房砰地一声把病房的门给关上,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还好忍住了,“怎么样?伯母我的演技还行吗?你们家那个老顽固,这会估计懊恼死了,但是能不能麻烦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接到你宝贝儿子的电话,就傻掉了?” “嘘!你小点声音,别在这里瞎嚷嚷,万一被听到了,麻烦。陈诚,伯母跟你说件事,这件事你可一定要帮我,你要是不帮我,那以后我只能经常来麻烦你了。”她的话,根本就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夫人。更像一个被人抢了玩具,不甘心的小孩子,让陈诚头疼不已。 若无其事的将目光转移到杜濡沫身上,眼神之中多了些许的探究,“伯母让我帮忙的事情,想必和这个小丫头脱不了干系,但是很抱歉,我帮不了你。至于个中原委,我想,伯母心中比我更清楚。所以,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您还是不要费心的好。”说完转身很慎重的看着濡沫,那一脸的惶恐:“不要奇怪我之前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面前,也不用奇怪我为什么知道的比你多。你只需要记住,不管华宇跟你说什么,对你做什么,你只要乖乖的待在他身边,那么你所担心的事情,就永远不会发生。否则,我只能说一句,祝你好运。” 关于他说的那个原因,身为妈妈的许子怡,当然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自己的儿子,她再清楚不过了,跟他爸骨子里是一个样。执着中透着那么点固执,固执中又有着那么点人情味。与其说他们是固执己见的复仇者,不如说他们是在用他们,认为对的方式在惩罚自己,对女儿、对妹妹的亏欠。只是这样的他们,往往会伤到他们心中最最重要的人。不经意间将目光转移到了濡沫的身上,不难从她此刻的表情里看出,这丫头也是真真的喜欢上了华宇。 如今只能期望。她可以陪着华宇。走过心中的执着,彻底的打开那个心结,关键是她还是伟豪的妹妹。“多谢您的警告和提醒。我是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果你们期望。我会想下属对待上司那样,对他唯命是从。那你们就错了。他现在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我只能保证,我会陪他跨过去。用我的方式,而不是他或者是你们喜欢的方式去做。如果一次而伤到你们当中任何人,那么对不起。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了。” 说完,转身除了病房。迎上的是石华宇期待的目光,“伯母没有什么大碍,你们可以放心了,如果没有什么事,请你们都先回去。” “你个臭丫头!我们为什么要回去?你是个什么东西?敢。。” 最不习惯听有钱人口出狂言,此刻的濡沫已经是极力的压制心中的不满了,可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我知道,你是董事长,可是对不起,我不是你手下的员工,不需要受你的任何威胁或者侮辱。如果我在这里照顾伯母会给你们带来困扰,那么我现在可以离开,但是你们父子之间将会发生什么样地事情,我不敢保证。还有石华宇,他怎么着也是你爸,麻烦你多少顾虑一下你妈的感受!” “你!” “她说的没错,我想我们该是时候好好谈谈了,也许目前公司所面临的困境,我的shy可以帮到你。对于一向利益之上的你来说,应该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说完拍了拍濡沫的肩膀,“辛苦你了。”看到他突然之间从魔鬼变身回来,濡沫的心里还真的有些不太适应,“慢着,钟伟豪呢?我要确定他现在没事。”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也最好不要再激怒我,三天的时间,我会让钟伟豪那个混蛋。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不过如果你敢再在我面前,替他说半句话,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他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说完,不由分说的走了,就连他爸也一样来不及说什么。直到跟他出去的那一刻,也没有弄明白自己的宝贝儿子,到底想要做什么。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濡沫整个人像软脚蟹一样瘫软了下来。倚着门,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 其实想来,他们之间的过去,自己从没有参与过。他们的是非恩怨,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把无辜的自己牵扯其中,难道这就是找回亲人的代价吗?只是不管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她都已经被牵扯其中了。接下来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出现,能不能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就在这是,陈诚打开病房的门,不知道她倚着门,这丫头自然淬不及防的险些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好在陈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谢谢!” “不用谢,我是这里的医生,自然不希望在我的地盘上发生任何的伤亡。”一句幽默中带着点冷漠的味道,让濡沫听起来倒是很舒服,“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说声谢谢。如果有时间,还请你多开导开导华宇。”说完满怀心事的走了进去,“如果我告诉你,华宇的心结,只有你能够打开,你会不会坐视不理?” 面对这样的问题,濡沫着实有些为难,事实上他已经像种子一样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只是之前的自己并不知道而已,“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全当还债了。” 这样的回答,跟医院里的冰冷,还真的是如出一辙了,陈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面在想:华宇啊华宇,枉你自视颇高,如今算是有对手了。希望你和伟豪之间的是非恩怨,早点结束,我和乐轩的日子才能好过点。话说到这里,就听见手机响,拿起来以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喂?乐轩。你这是有千里耳还是顺风耳啊,刚还想起你,你就打电话过来。说吧,这次找我,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某人,就离开了。看到他走。濡沫的表情终于松弛了下来。“濡沫,怎么?你和陈诚认识?” “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 “就不想问我些什么?” 知道她在试探自己的心意,只是这个时候。她的想法,只是尽可能的化解这场恩怨而已。随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伯母,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很明白,对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确实很想知道。但是我更希望这些话,是华宇告诉我的,因为那样就证明,他真的愿意相信我。所以。伯母,我真的不想问您什么。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今天我会留在这里陪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不要跟我客气。”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许子怡的心里多少对她有些敬畏,小小的年纪,就能够把问题想的这样通透。如此的可人儿,留在华宇的身边是他小子的福气,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这丫头不要受伤,受累而已:“好,那我就先睡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放心,伯母一定是站在你那边的。” “谢谢伯母!” 这一晚,病房里的她们相安无事,一个睡着,一个傻傻的坐着。而另一边,父子大战正一触即发,“臭小子!你既然为了一个野丫头,就这样跟我作对,你是想气死我还是怎样!” “不管她是不是野丫头,都是你的女儿,我的妹妹!血缘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改变的东西,你也一样!这次回到你的视野之中,你还真的以为我是乖乖的回到你身边?很抱歉,你要是那样想就错了!这次回来,我是要让你们为雪儿的死付出代价!你们最不舍的是什么,我就要夺走什么,让你们也尝尝刻骨铭心的痛苦是什么滋味!” “所以你暗地里联合我公司的大股东,搞出了这次的收购方案,为的就是让我们的资金全部倾注到那个项目里去?所以你就联合外人,想要吞并我的公司?这就是我石承恩交出来的好儿子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妈知道了这些事情,会怎么样?你是想要气死她才安心吗?” “是!我知道这件事情,你早就听到了风吹草动,之所以愿意就犯,是因为希望我回来,帮你打点公司。因为你年纪大了,力不从心!还有,麻烦你不要拿我妈来压我,告诉你,你不配!你不要忘了雪儿,也是她的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认为她会不难过吗!” “不要总是纠结在雪儿的事情上!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雪儿其实不是。。。” “拜托你千万不要说下去,让我想想,以你的个性,是不是要告诉我,其实雪儿不是我的亲妹妹?你不要忘了,当年我是在妈的产房外,听到雪儿的第一声啼哭,也是眼睁睁的看着护士把她从病房里抱出来的!所以雪儿不可能不是我的妹妹,拜托你清醒一点!是男人,就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买单,而不是一味的逃避问题!退一万步讲,就算雪儿的身世存在很大的隐情,那她也是在石家长大的,难道真的就能够那样的无情吗?”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无情?你又知不知道,我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当年因为那个项目资金出现了点问题,所以你同意了钟天浩注资你的公司,帮你解决了燃眉之急。尽管你后来,一点点的吞并钟氏集团的产业,那又怎样?难道雪儿的死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好!就算雪儿现在没死,她就一定希望,你活在仇恨之中,对钟伟豪——她最爱的钟伟豪,咄咄相逼!难道这些就是雪儿希望看到的吗?” “够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现在你有两个选择,那么我收购你的公司,要么我回去帮你收拾烂摊子,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父子两的战争一触即发,听到这话,更是惹得石承恩火冒三丈,拍案而起:“好!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就成全你,这里是一份任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公司的董事长,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说完极力的忍住自己想要抽他的冲动,拂袖而去。诺大的一个广场,只有璀璨的霓虹灯在闪烁,石华宇看着他留下的任命书。突然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或许是因为这一切,比自己想象的要来的容易。这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却让他为止奋斗了三年。如今想来是多么的可笑,因为自己的固执,他爸的话,没有完全的说出口,或许是在顾虑,也或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不管原因是什么,都不能成为,自己商业上的手段。 “有人说你生病了,让我过来看看你。”就在这时,乐轩的声音意外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这让他除了吃惊之外,更多的是惊恐。“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没有生病,不需要你操心。” “生病的人,通常不会说自己生病了,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的抗拒外在的任何人,说你有病。”沈乐轩缓缓地走向他,那种压迫感也随之而来,“不要跟我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话就说!你从来不是一个吞吞吐吐的人,此时出现在我面前,一定是为了谁。” 听到这这话,沈乐轩倒是很满意,“不错,是为了谁,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如果你有胆子的话。” “只要不是去雪儿的别墅,去哪里我都奉陪!”言语之中完全猜出了他的想法,对此乐轩并不觉得惊讶,不由分说的挥手就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你,但是你居然找上龙老大那样的人物,你是不是疯了!” 沈乐轩的拳头,让石华宇心中积压的委屈,彻底的爆发了。缓缓的站起身来,擦拭着嘴角的血渍,冷冷的看着他。。。(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九章 闯进龙潭虎穴 “沈乐轩!我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说完迅速的跑过去,一拳朝他的脑门位置打了过去,好在乐轩的反应快避开了。( )石华宇则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不是你太给我面子,而是我太给你面子了!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这几年你的身手差了那么多!是不是时间都耗在算计别人身上去了?起来!打我啊!你今天只要有本事,把我打趴下,你和钟伟豪之间那点破事,我永远都不会插手!否则,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管定了!” 这话实实在在是在宣泄他心中的不满,作为一个朋友的不满。犀利的眼神,矫捷的身手,让石华宇甚至怀疑,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这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即便心中有着太多的怀疑,此刻的他还是心心念念的想要打败他。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野狼似得眼神看着他:“你想管,也得先问问我的拳头!”说完,便和他扭∫∈,ww⌒.co+m打在了一起。 偶尔路过的行人,想要上前劝住他们,却没有人敢这样做,只是一路观望的离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打累了,疲惫不堪的躺在了地上。衣服也撕了,两张帅气的脸,也有了淤青,这领带早已经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就连他们的鞋都在打斗的过程中没了。“我说你小子,身手慢了,这力道还算可以。” “懒得搭理你,今天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了,回去洗洗睡吧。免得明天你发生什么医疗事故,怪罪到我身上。”说完便强撑这站起来,刚准备走,就看见不远处一辆车冲着他冲了过来,灯光刺眼,让他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看到这一幕,沈乐轩想去拉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要!” 谁知道与此同时,那车在离他不到一厘米的位置,稳稳的停了下来。“你疯了啊!赶快给我下车!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草菅人命!” 沈乐轩忍不住拉开石华宇。冲着车子的主人大叫,谁知道在车上下来的人,让他们两个都惊呆了。这人不是从驾驶座上下来的,而是从后面座位下来的。“你们两个好不好意思啊?打成这副德行!你们就不怕明天上头条!”怜儿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朵里。更是惹得沈乐轩好一通说:“怜儿!你也不小了!知道你是神童。但是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深更半夜的出来吓人!你是想让爸妈关住你,不让你出来。还是你想回到他们身边做你的大小姐!” 听到他们两兄妹的对话,石华宇拍了拍身上的图,狼狈的向自己车的方向走去,那表情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们。事实上他也的确懒得搭理他们,这会的他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宇哥哥!你就这样走了?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吧?你是不想知道,你那个恨了几年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臭丫头!你对伟豪做了什么!我告诉你,他要是伤了一根毫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乐轩的肺都快要气炸了,这丫头人小鬼大,只要她插手的事情,就一定会比想象的更加麻烦。八零电子书/处于这份兄弟情谊,他实在不能够坐视不理,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她给拎了起来。怎奈人家小丫头,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若无其事的看着某人愣了一下,却继续往前走的步伐:“宇哥哥!你给我站住!你要是再不给我站住,我就让龙老大弄死那个钟伟豪!” 知道她的斤两,也不知道为什么,本应该高兴的石华宇,这会却真的停下了脚步。片刻之后,只说了两个字:“请便!”便一溜风的开着他的座驾,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这样的情景在怜儿看来,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有没有搞错!宇哥哥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很想那个钟伟豪有麻烦的吗?怎么会就这样走了!” 听到她的话,沈乐轩着实觉得十分的可笑,这个死丫头,空长着一颗聪明透顶的脑袋瓜子。就是不知道伟豪和华宇之间那份割不断,理还乱的兄弟情谊。与其说华宇是想要至钟家于死地,倒不如说他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若是雪儿是正常的人,倒也罢了,这一切的所谓仇恨,便根本不会发生。关键是雪儿是个病人,而他作为哥哥,却没有能够好好地保护她,间接的倒置了她的死亡。在无法原谅自己的情况下,他自然而然的会把仇恨的种子,深深地种在心里。全部的算到伟豪身上,这一切不是必然的,但在现阶段,却是真是存在的结果。 想到这里,乐轩将怜儿重重的扔在了地上,“臭丫头,你最好赶紧想办法,让伟豪两个小时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把你干的好事,全部都告诉给你师父!或许爸妈拿你没有办法,但是你师父,应该不会放任你胡闹!”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的坐上了她的车。“大少爷,你这样对小姐,老爷夫人那……”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好好地做你的事!否则我有一万个理由,可以让你滚蛋!” 就在这时,怜儿撅着嘴巴,一脸不高兴的上了车,乖乖的坐在他身边。“他是我的司机!驾驶技术一流!你凭什么让他滚蛋!好!沈乐轩,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你会为了今天的事情,跪在我面前,向我道歉!”怜儿的心中,早已经有了对付他的方法,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人而已。一旦等她找到了,那么她的宝贝哥哥,可就横也死来竖也死了。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沈乐轩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也懒得管她的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只要你能够化解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别说让我跪在你面前。你杀了我,我都没意见!” 这样的话,在怜儿听来极为不舒服,这什么哥哥嘛。为了两个外人,这样跟自己说话,再说了,就算自己恨死他多管闲事,他也是自己的亲哥哥,至于要他死这么严重嘛?合着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你的贱命。还是留着给你的那个谁。但是如果我在你之前找到她,那一切可就不好说了。” 言语之中的威胁,让乐轩不寒而栗,随即漫不经心的转头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要一再的考验我的耐性。也不要以为你是我妹妹。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所以呢?你想打我,关我?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我?告诉你,被你们欺负惯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连本带利的一次性还给我。” “那我们就走着瞧!”兄妹两人的对话,在司机看来,根本就是两个小孩子在斗嘴。只是这斗嘴的背后,怕是要惹来一些麻烦了,而那些麻烦,怕不是他们两个小毛孩能够解决的。“小姐,我们现在是回别墅,还是去找伟豪少爷?” 怜儿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她哥一眼,嘟着个嘴冷冷的说了一句:“去龙叔叔的龙潭虎穴!把那讨厌的家伙,给弄出来!免得师父他老人家发火,我可招架不住!” 听到这个,沈乐轩的心里那叫一个开心,还好这世上还有一个能够制得住她的人。 三个人,就这样,赤手空拳的来到了那龙爷的地盘上。“把你们家龙爷,给本小姐叫出来,我找他有事。” “哪里来的疯丫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兄弟们给我上!”一声呼叫之后,数十个弟兄朝着他们虎视眈眈的走了过来,就快靠近他们的时候,怜儿随手掏出了一块牌牌,放在他们眼前:“你们几个不长眼的给我看看清楚!这是什么!不想死的都给我退下!” 一个还算是有点眼力见的小厮,这会看清楚了,那是对他们帮会有过大恩的人,才会有的东西。牌牌不值钱,但是虎头帮不管是什么见到这个,都得待以上宾之礼,这是老帮主就定下的规矩。“都给我住手!这位小姐,对不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能不能请您稍等一下,我去通报一声?你也知道……”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的出来,就被这丫头的给堵了:“少那么多废话,赶紧的,本小姐没有耐性!” 那人规规矩矩的派了一个人去通报,乐轩看着这阵仗,还真的是佩服这丫头。“小姐,您还是回车里歇着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我是铁打的,我敬爱的哥哥,不是要见他兄弟了嘛?我累点有什么关系!”说完这话,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随之而来的是一件温暖的外套。“干什么!拿开!本小姐好的很,不需要!”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拧呢,披着,听话!”帮她披外套的不是司机,而是她那酷酷的哥哥,只是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个做哥哥的也学会关心人了?对不起,晚了,本小姐不需要!”说完猛地把外套扔在他手里,换回的却是他宽厚的臂膀,“好了,是哥哥太着急了,不该那样对你。” 没有等她有丝毫的回应,里面就大摇大摆的出来了一帮穿着黑西装的人,急匆匆的向着他们赶了过来。在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纷纷让道两边,后面出来了一个大哥级别的人物,睡眼稀松的打着哈欠,“谁啊!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龙叔叔,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您老贵人多忘事,该不会是忘了我了吧?”怜儿的声音很甜,只是这样甜美的声音背后,有那么点怪怪的感觉。龙老大一听,忍不住挠了挠他的光头,向怜儿看了过来,“你是谁啊?我怎么想不起来,有你这样一个标致的侄女?” 沈乐轩有点沉不住气了,挡在她身前:“她是沈家的小姐,今天找你是为了让你放了钟伟豪。” 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来意,却让龙老大瞬间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在夜深人静的晚上,显得有些瘆的慌。“我还以为是谁呢,又是钟伟豪,我说你们一个个的烦不烦啊!那小子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没有?值得你们,拿着那块牌牌,亲自过来要人?” “废话少说,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 “好大的口气!我管你是沈家的小姐,还是张家的少爷,就算你手里有那块牌牌,是不是也该给我几分面子?大晚上的,把老子从被窝里拽出来,还敢跟我横,给老子送客!” 说完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扭头就走,可是还没走两步就听见:“龙叔叔!你是忘了十年前的救命恩人了?原来这块破牌牌根本就没用,早知道我就扔了它了。” 一听这话,龙老大好像记起来什么,转头摸了摸他的光头,凑到她面前,怎奈沈乐轩挡在面前。一把将他推开了,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怜儿,这丫头奇怪的很,也不躲,“看够了没有?本小姐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样待我的?那我可要告诉师父去,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对付你的办法?” 想起那救他命的怪老头和小丫头,龙老大这会还心有余悸呢,那个时候的场景怎么都不敢去想。“罢了,既然是你,那就先跟我进去。至于那个钟伟豪,跟你有什么渊源,等你说清楚了,我再考虑,要不要放过他。” “那就是说,确实是你们抓了他?” “小丫头,不是我抓他!你要搞搞清楚,是他自己跑来的,说要让我那不让人省心的干女儿,为他的心上人偿命。我只不过是留他在这里,多住几天而已,只要他和那死丫头之间的矛盾解了,他自然可以毫发无损的从这里走出去。”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沈乐轩还要说什么,被司机给拦住了,悄悄地套在他耳朵上:“接下来的事情,你还是交给小姐的好,免得惹麻烦。”(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章 误会下的假戏真做 从来不牵扯到江湖恩怨的沈乐轩,这会只好咽下了这口气,紧紧地跟在怜儿的身后。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里阴森的挺恐怖的,虽然自己练过武,可是到了这样的地方,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把钟伟豪,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带出去。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有这份荣幸,那也一定要好好地教训那家伙,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相对于他的忐忑不安,怜儿倒是自信满满,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冷冷的跟着龙老大的步伐走。走到大厅,那帮兄弟自然而然的站在了两边,“坐!你深夜造访,我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但是你要见的人,我倒是可以让你见一见。”说完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虎头宝座上,对着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就有那么一个人乖乖的退了下去。 见他们不说话,龙老大一脸的不高兴,看着沈乐轩:“丫头,这年轻人是你什么人?好大的口气,想我虎头帮纵横这上海滩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想必来头不小吧,要不要帮我介绍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我们帮里的兄弟开开眼界?”听到这话,怜儿转头看了他一眼,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她这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重义气了。好在他只是个医生,若是身在虎头帮这样的地方,怕早就性命不保了。随即皱了皱眉,在她哥还没有说话之前,接了他的话茬:“龙叔叔,您客千万不要这样说,他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而已。没有任何值得炫耀的身份,唯一值得炫耀的。就是他是我的亲哥哥,不知道这样的答案,龙叔叔是否满意?” “哈哈哈!看不出来啊,十年不见,当年的小丫头,如今还是这样霸气。好!好!好!我喜欢!这样,你做我干女儿怎么样?以后这虎头帮交给你。我大可以高枕无忧了。”一句笑言。让在场不少人,包括沈乐轩的心里,都大大的不痛快。“怜儿是一定不会认你这样的人做干爹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大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有你说话的余地!”龙老大身旁的一个老人,立马言语犀利的指向了他,龙老大没有吭声。怜儿却笑了。她心里面跟快明镜似得,在这种地方。想要不得罪他们,还把人带走,来硬的是不行的。既然如此,那就。。。“龙叔叔。怎么着,我们上门也是客,您的手下是不是也该客气点?还有我哥说话就这样。您老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结怨而来。在您老人家发火之前。我先替我哥,向您赔个不是了,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听到这话,龙老大的心里终于舒坦了,手挥了挥,那老人便退到了他的身后。“来者皆是客,更何况他是小丫头的哥哥,即使有什么不到之处。。。” “乐轩,怜儿,你们怎么来了?”钟伟豪的声音明显的带着惊喜,让他们停下了当下的话题,将视线齐刷刷的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你们看清楚了,他钟伟豪,毫发无损。” “多谢龙叔叔了。”说完煞有其事的走到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伟豪哥,这句话好像应该我来问你吧?你说你没事吃饱了撑得,跑来虎头帮给我龙叔叔添堵,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哥差点杀了我!所以这笔账,我要找你算!” 钟伟豪将视线锁定在乐轩的身上,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心里在想,自己的事情,横竖跟怜儿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既然你没事,那我就不用担心了,跟不跟我们走,你自己看着办。”乐轩急匆匆的就想走,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估计自己这辈子都是不会进来的。带着这样的心里,没有走两步就被人吼住了:“臭小子!你以为虎头帮,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丫头,你可不要怪我,龙叔叔,只是相帮你好好地教训一下,你这个没有脑子的哥哥。来人啊!请沈少爷下去歇着!” “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那些个手下,自然像是见着了猎物一般。“慢着!龙叔叔,您这是不给我面子?我的亲哥哥,你也敢动,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还是,您想和沈家做对?想清楚了,再做事。这样跟您说吧,沈家、钟家还有石家,在这里可都是有实力,也有势力的。若是联手,怕您这一个小小的虎头帮也经不住,会在这上海滩消失殆尽吧?” 也就是在这时,钟天浩带着他的数百手下,在虎头帮门外点起了火把。“龙爷,不好了,钟氏集团的董事长,钟天浩来了,指名道姓的要见你。还说如果您不把他儿子放了,就一把火烧了咱们的虎头帮。”一听这个,龙老大就火了,拍案而起,随手摔了一个杯子。杯子落地的那一瞬间,摔成了无数的碎片:“奶奶的!今天是什么日子!钟伟豪,你又是他娘的何方神圣!深更半夜的就因为你一个人,搅得我虎头帮上下不得安宁!来人啊!抄家伙,我今天倒要看看,就算我不放他儿子,他有没有这个胆量,烧了我的虎头帮!” 一声令下,周围的人,纷纷拿起了家伙,有拿刀的,也有拿枪的,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让怜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沈乐轩傻了,钟伟豪却笑了:“兄弟,你的心意,我记在心里了。但是我的事情,还是由我来了结的好。”说完将怜儿推进了他的怀里,“趁现在乱,赶紧带你妹妹走,记住了,在我没有找你之前,千万不要再到这里来。” 怜儿从小到大,完全没有见到过这样好玩的事情,又怎么肯放过看热闹的机会?挣扎着想要冲出去看看,到底会是怎样的场面,怎奈她这宝贝哥哥。不知道哪里来的那样大的力气。“哥!你个胆小鬼!放开我!我要去看看钟伯伯,好久没有见他了,真的有点想他了。” “怜儿,听话!跟我回去,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爸妈交代?”沈乐轩直到这一刻,才知道自己一时意气用事。惹来了多大的麻烦。就算他没有想到。怜儿手上有那块牌牌,也应该想象的到虎头帮,这个在外面人眼里看来。杀人不眨眼的帮会组织,又岂是他们能够来的地方。这时候的悔意满满的写在了脸上,怎奈怜儿还是不依不饶的想要出去,“小姐。听话!你这样,等于是要杀了我。那你还不如拿把刀,直接了结了我算了。” 司机说完此话,随手给了她一把匕首。看到这个,怜儿眉头一皱。只轻轻的一脚,就把他手上的匕首给踢了出去:“少拿这个来跟我说事。我只想出去看看,或许。我们还能帮上什么忙呢。我就不相信,这龙叔叔还能杀了我!”这丫头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就是不甘心,吵吵着要出去,见她这样,司机猛地对着她的后脑勺就是一掌,怜儿便身体一软,晕了过去。“你!怎么敢这样对她!”乐轩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愤怒,只是面前这个司机根本就,没有把他的眼神当回事:“少爷,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小姐,安全的离开这里。放心,她是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外面的枪声响起,“我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话音刚落,便不由分说的把怜儿扛在了肩上,从侧门走了出去。这样的举动在沈乐轩看来,着实有些奇怪,这个家伙,好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的地形显然比较熟悉,跟着他的脚步,倒是很顺利的离开了这里。 相较于他们的离开,钟伟豪在虎头帮的大门口可以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慌乱不已。“爸!您放心,我真的没事,赶紧回去吧!不要因为我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 “胡闹!识相的,赶紧跟我回去,再敢多说一句,不要怪我不念父子情谊!”钟天浩的脾气一上来,钟伟豪是深深地明白,那可不是好玩的。不夸张的说,他爸不发火的时候,顶多算是一个老狐狸,可是一旦发火,就只能用狼来形容他了。谁都知道,狼是群体猎杀猎物,如果他声势浩荡的来这里,想必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自己跟他回去。可是这个节骨眼上,雪儿的仇还没有报,自己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够了!钟老头,你的公司不在上海,我虎头帮也从来没有跟你有任何的过节。你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明显是不给我面子,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钟伟豪,我还就是不放了,想要带他走,就把你的命留下!”龙老大发了狠话,那些个虎头帮的兄弟自然是蠢蠢欲动,雷声大雨点小的在敲着钢刀,跺着脚。喊打喊杀之声,打破了夜晚的沉寂。 “老大,他们敢在咱们的地盘上撒野,给他们见点血,也好让他们知道,我们虎头帮的厉害!”旁边多嘴的小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出了这样的话,让龙老大皱眉的同时,抬手就是一耳光。打的他满地找牙:“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滚远点,从今往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否则小心你的狗命!”那人便像狗一样,夹着尾巴连滚带爬的溜了。 钟天浩显然是有备而来,自然气定神闲,“不要在我面前装腔作势!虎头帮在上海确实是数得上号的帮会,但是对不住,我钟某人还真的没有看在眼里。犬子的确荒唐,但是也不是没有原因,如果你龙老大,想要化解这场恩怨,就把你的干女儿交出来。。。” 这有人跑到自己门上来叫嚣,龙老大这出了名的地头蛇,又怎么可能当着他手下的面,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怨气?“放屁!钟老头,你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老子的地方还容不得你来撒野!你们父子之间的那点破事,老子没兴趣知道,但是你深更半夜的跑来我虎头帮,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手就挥了挥,几个手脚快的小子就已经冲了出去。“慢着!” 司机老徐受了钟天浩的指示,拿着一个箱子走了出来,在众人的眼皮里底下打了开来。“龙爷,您的威名,我们家老爷是久仰已久。这么晚打扰你和众兄弟的休息,实属无奈,这里有一万大洋,不成敬意,就当是我们家老爷给虎头帮众兄弟的见面礼了。如果龙爷肯给这个面子,那么日后自有重谢!” 说穿了就是拿钱来砸场子的,龙老大笑了,倒不是他见钱眼开,只是当今这个世道,若是没钱那可是真的寸步难行。有人送钱,岂有不要之礼?“行了!有钱好办事,怪就只怪,钟老板没有早说。伟豪贤侄呢,是来虎头帮找我那不争气的干女儿的,在我们这呢,也没有吃什么苦。这样吧,你就把他带回去,我呢就收下你的见面礼,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不打不相识,今天就当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 在他的授意下,有几个手下就冲着那装大洋的箱子走过去了,怎奈老徐啪的一声关上了箱子:“龙爷,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让你拿到这些钱,恐怕传了出去,有些不太合适吧?” 不愿意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龙老大显然有些着急了,“奶奶的!深更半夜,合着你们是闲着没事干,拿老子寻开心来的?来人啊!给我把钟伟豪绑了!他们不仁,我们不义,就算传了出去,也不会有人说我们虎头帮不讲江湖道义!”说完,那些个手下,便拿来了绳子,不由分说的将钟伟豪捆了个结实。(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苦涩幸福的味道 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面前被绑成了粽子,钟天浩不但没有生气,相反的倒是笑了,“多谢了,老徐,把钱给他。至于我们要找的人,我想龙老大是个聪明人,个中利弊他是知道了。”说完,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坐进了车里,此后再没有说一句话。老徐看到他这样,只能乖乖的把箱子交了过去,算是给龙老大一个下马威了。 被他们这样一闹,龙老大倒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跟身边的人琢磨着什么。最终还是把钟伟豪给扔了过去,“我们家龙爷说了,钟少爷还给你们可以,但是如果要他的干女儿,那是万万做不到的!我骨头帮向来重义气,干小姐的爸爸,是为了救他死的,不管干小姐捅出多大娄子,龙爷也是绝对不会把干小姐送给你们发落的。” 钟天浩听到了他的话,却坐在车里没有做声,倒是老徐赶忙将钟伟豪塞进了车里。“先送老爷,少爷回酒店休息!”一声令下之后,数百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只是给老徐留下了辆车,这会龙爷还真的是看不明白了,摸着他的光头,冷冷的看着他,“怎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告诉我,想要凭你一个人,灭了我的虎头帮吧?” 此话一出,笑声一片,就连老徐在内都笑了,“龙爷真会开玩笑,你虎头帮多少兄弟?凭我一个人又怎么会是你们的对手?若真的是如此,便是我老徐活的不耐烦了。龙爷不必奇怪,我之所以留下来,是想跟龙爷做笔交易。” “好!做交易好,我就喜欢生意人爽快!说吧。什么交易?”龙老大听到这话,是两眼放光。尽管这大晚上的被人从被窝里给拉起来,但是看在人家给自己送钱的份上,他的语气自然是极其客气的。 老徐却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着他身后“虎头帮”那三个大字,“龙爷好气魄,其实这笔交易。没有必要这么多人知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听到这话,龙老大笑了,向身后的那些人挥了挥手。“你们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明儿一早我就向你通告好消息。” “龙爷,这不合适吧?俗话说的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家伙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少废话。滚回去!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是坏人,还是分得清的。你小子要是敢再说一句。小心我让你再也没有办法说话。滚滚滚,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知道他生气了,又岂有不走之理?可是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回来!”于是便颠颠的回去了。“龙爷还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尽心尽力帮你办好。” 老徐也不在意他们两个说些什么,只是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一心只想办好老爷交代的事情,赶紧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事实上接下来的事情办的很顺利。龙老大经不住金钱的诱惑,终于把他的宝贝干女儿给卖了,只是钟氏集团这一笔付的可不是小数目。 坐在酒店的沙发上,钟天浩是疲惫不堪,好在此刻手机响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便满意的挂了电话。“爸,你快帮我松开,这样让别人看着太没有面子了。”不说还好,说了之后,猛的迎来了他的一耳光,“臭小子!翅膀硬了,敢自作主张了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面子?面子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得。” 知道他在气头上,如果他妈也不在,钟伟豪可以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乖乖的闭嘴。心里面却委屈的很,当年的错,真的是错不在自己,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这老爷子也是,明明知道,自己去闯虎头帮是为了什么,他倒好,一句宽慰的话都不说,上来就动手。此生有他这样的爸爸,八成也是上辈子惹恼了阎王爷,故意让他来报复自己的。 见他不说话,钟天浩的表情有了些许的松动,缓缓的走到他身后,利索的帮他解开了绳子。“臭小子,你能不能像你妹妹一样,务实一点?不该自己的东西,就不要?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爸,这一次,我真的是想解决我们家和石家这几年来的恩怨,所以才。。。。”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又挨了一耳光,“你个臭小子,是想要气死我吗?你知不知道,我们两家的恩怨,跟这件事没有半点关系!算了,我爸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还是带进棺材里面去的好。但是,你给我记住,在我没死之前,你不要胡来,否则我钟家永远没有你这样的子孙!” 一句话说完了之后,夺门而去,偌大的一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钟伟豪一个人。隐隐的感觉,他有什么事情在刻意瞒着自己,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他性情大变,气的发抖,就不得而知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义气之举,险些酿成了一场悲剧。将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雪儿死前的样子,“伟豪,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爱上别的女人?为什么要骗我?” 这些年来,他一直重复的在她的坟前解释,“雪儿,对不起,当时真的是你误会了。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从来就没有别人。”这样无力的解释,自己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可是依旧没有办法,使他的内心好受一点点。他甚至在想,当时出车祸的为什么不是自己,为什么要是可怜的雪儿。 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这一晚他睡得很实在。 就像濡沫一样,睡得很踏实,华宇看着她熟睡的脸,生起一阵的心疼。不自觉的轻抚她的脸庞。“濡沫,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用这样的方式留你在身边,真的很抱歉,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说到这里,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刚好被她妈逮个正着。 赶忙扭过头去。“妈怎么进来也不敲门?”话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帮濡沫盖好被子后,将他妈推了出去。“不是我说你。明明心里面紧张那丫头,紧张的要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多好的丫头,陪着你演这场戏。我看着都替你着急,你说你要是万一把她给气走了。。。”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用手捂住了,“妈,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不劳烦你费心。你要是有时间。还是先跟老顽固把关系搞好了,再来说我!”说话的声音很小,像是怕吵醒濡沫一样。这样的他。在许子怡的眼里,才是自己那个最最真实的儿子。指着他的手,要他松开。 这一次,石华宇很听话,乖乖的松开了手,“我跟你爸的事情,才不劳烦你操心,就算我们再怎么不愉快,他也不可能背着我在外面找小的。还有,我起码还有陈诚这可以躲,你呢?” 听到这话,石华宇顿时感觉挺不是滋味的,自己这些年来很任性的离家出走,从来都没有给过她半点信息。她却没有半句怨言的站在原地,等自己回来,这样的胸襟,真的不是一般家庭的妈妈,可以做的到了。忍不住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怎么了?华宇,是妈的话说错了?” “没有,妈说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永远都不会错。就是觉得,这些年,自己太任性可,让你担心了。。” 知道他的心思,许子怡笑了,甜甜的拍打着他的后背,瞬间母爱爆棚,“傻孩子,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只要你开心,妈怎么着都无所谓。但是,就算你不高兴,我也不得不说,濡沫是个好孩子,你可千万不要为难她。否则别怪妈不站在你那边,听见没有。”一边说,一边不耐烦的推开他,很严肃的看着他的眼睛。 这样的眼神,石华宇依稀记得,是小时候自己犯了错之后,千篇一律的表情。瞬间无奈的拍了下脑袋,故意装作没听见,“不好意思,我耳朵不太好,以后得事情,还是以后再说的好。”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拔腿就跑。知到他的性格,许子怡没有追出去,更没有再多说一句。 既然这是过去,给这孩子的考验,就让时间来磨灭他心中的伤吧。或许,濡沫的出现,会是他黑暗内心的一抹阳光,驱散他心中所有的阴霾。带着这种美好的期望,重新躺了回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刚一睁开眼,就看见濡沫脸上甜甜的笑,很干净,很舒服,这感觉就像是雪儿又回来了一样。“伯母早,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对不起,我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 “傻孩子,根本就没有的事情,为什么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跟我说话,不用太小心,我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难以相处。以后你就叫我子怡,我就叫你濡沫,这样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不是能够近点?”许子怡的话,是发自肺腑,在濡沫听来,却是十分的别扭。 赶忙摇手,却不想打碎了桌上的花瓶,立马又蹲下身子,去捡花瓶碎片。“捡什么捡,你给我起来!”刚好进门看到这一幕的石华宇,及时的吼住了她,却让她在突如其来的惊讶中,不小心伤到了手。“让你不要捡了,听不懂话吗?我让你来是照顾我妈的,不是要你弄伤了手,在找人来照顾你的!” 尽管这样的谎言,不管是谁听起来,都会觉得很拙劣,他却依旧乐此不疲。许子怡更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在自己面前紧张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个女人。一句话也没有,一个解释也没有,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们。濡沫赶忙收回了手,脸红红的,“我没事,你不用那么紧张,万一被别人看到不好。” “谁看到?又有什么不好的,你给我过来!”说完不由分说的把她拽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找来的碘酒、棉签,这娴熟的模样,真的让濡沫很受伤。曾经自己是个小迷糊,不止一次的伤到过,他也曾经这样很仔细,很霸道的帮自己处理,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伤口。只是这一次,真正的伤口不在手上,在心里。 乖乖的交出自己的手,乖乖的坐着,看着他,眼神之中有着太多的渴望,却不能亲口告诉他。“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记住了,如果下次再敢让自己受伤,我会告诉你,你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言语之中有着心疼,有着霸道,还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威胁。却让濡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如何的回应。 见她没有该有的反应,猛的抬起头来,不巧和她的目光相对。濡沫赶忙的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我知道了,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声音说的很小,却让某人的心头一紧,扔下手中的东西,迅速的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她,“结束?想要结束是吧?好,只要钟伟豪可以让雪儿活过来,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就让一切成为过去!” 面对他前一秒的柔情似水,后一秒的凶神恶煞,濡沫只是淡淡的一笑。缓缓的站起身来目不斜视的看着他,莫名生气的脸,“人死不能复生,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你今年多大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幼稚的,伤害你身边的人,你是在惩罚他们,还是在惩罚你自己?还有,我受伤,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紧张什么?就算我今天死了,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为了我,心情不好吗?” 不知道这丫头下面还会说出,怎样惊世骇俗的话,索性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巴。看的许子怡赶忙闭上了眼睛,心里那叫一个美,这傻小子终于开窍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不敢直视的尴尬 濡沫的脑袋此刻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推开他,于是便用尽自己全身的推开他。热门没有想到此刻的她,力量大增,竟把他推飞了出去。刚好和正要进来的石董事长,撞到了一起,哐当一声,摔得个四脚朝天。弄得许子怡猛的睁开眼睛,当她看到这一幕的反应,便是笑,大笑。“哈哈哈!濡沫,你太可爱了,我真的是太喜欢你了。这辈子你要是没有办法,成为我的儿媳妇,就给我做女儿吧。” 听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石某人,立马就火大了。用力的把他宝贝儿子,从自己身上挪开,“杜濡沫!你个臭丫头,是想摔碎我这把老骨头吗?你给我滚过来!”知道他生气了,这一次也算是自己的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濡沫就是不敢过去。以前敢作敢当的个性,好像跟她玩起了捉迷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你摔倒。对不起!”一个劲的埋头说,就是不敢拿正眼去看他,她是不知道,石华宇这时候的表情,可不是生气。笑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到他老子眼睛面前,“不需要跟他说对不起,就算要说,也应该是他跟雪儿说对不起。” 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让他爸急的跳脚,“臭小子!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要飞了是吧?还没怎么着,就开始护上了。怎么这是要爬到我头上的节奏啊!告诉你,臭小子,你还嫩点!”这声音,根本就是用吼的,让刚进来的护士,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想而知,这声音,该有多洪亮啊! “叫保安,把他们两个给我丢出去!”刚巧陈诚过来,一个忍不住就冲着他们吼了回去。这动静。楼都快塌了,“陈医生,这不太合适吧?好歹,他们也是我们尊贵的病人。这要是给陈院长知道。。。” 小护士一脸为难的样子,让陈诚皱起了眉头,“我已经知道了,老石啊!你这是要拆了我的医院,还是怎么样?大老远的在楼下就听到你的声音了。一把年纪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小心你的心脏,没有办法负荷你的脾气,简直是胡闹!” “陈伯伯好!” “哟,是华宇啊,没有想到都长这么大了。不错,这一看就知道将来一定比你爸爸有出息,好,好!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走的这几年,你妈被你爸一次次的气的住院。陈伯伯又多闹心啊!回来就好,回来,你妈的病就没有这么容易复发了。”说完转身看着某人,“我绝对同意,把他丢出去,免得影响到我的病人!” 言语中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只是这种无可奈何,没有任何解决的方法。陈诚却不以为然,看了石华宇一眼。“爸,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吧,这样也能够让他们两个放心。”他是真心的不想拆了他们的台子,可是这会。txt全集下载他又偏偏看不下去,索性把话题转向了别处。 对于他的想法,石华宇不傻,还是看的出来的,只能乖乖的退到一边,让他们进去。看着这一幕。濡沫傻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高高在上的董事长,会被这么多人嫌弃,忍不住有些许的欣喜。 都说什么来着?若是一个人看你有问题,那也许是别人的问题;有两个人看你有问题,或许还是别人的问题;但是当三个四个,甚至于所有人都认为你有问题,哪那就真的有问题了。如今看来,这位石董事长的人缘也不怎么样嘛。 看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石华宇忍不住推了她一下,“让你过来做雕塑的吗!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进去!”这些话,自然不是人家濡沫愿意听到的,随即冷着一张脸看他,“暴君!看来你过去的好,都是伪装出来的,从今天开始,我应该重新认识你。” 说完一脸不高兴的跟了过去,却迎来了惊喜的目光,“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啊。想必是华宇的朋友吧?怎么?也不介绍介绍?”那院长这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濡沫现在听到朋友二字,真的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这不提还好,提到她有人第一个不高兴,“老陈,你今天来是干什么的?这丫头根本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下贱丫头,她凭什么和我家华宇做朋友!我看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还是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了,赶紧去楼下做一下全身检查,免得耽误了病情。”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哪根筋搭错了,在外人面前这样数落,将来有可能成为自己儿媳妇的人,许子怡立马就不高兴了。板着一张脸,看着陈诚,“我求你,找人帮我把这老家伙给扔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伯母,对不起,这件事情最多是说说罢了。我爸才是这间医院的院长,我是没有这样的权利的。否则,这楼下的医生、护士、保安、清洁大婶,都该去我们家吃饭了。这样的负担,我们可承担不起啊。”陈诚一脸无辜的看着石华宇,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诉他,自己能做的仅此而已,哥们你好自为之吧。 “老陈啊,你们家这儿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要不是你家陈诚不愿意,我早就任他做干儿子了。看看,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说起话来,轻重拿捏得当。哪里像我们家的,一跑就是几年,从来都没有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睛里。”本来不想这样说的,这会是刚好逮到机会了。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濡沫出口气。 看到这里,濡沫实在不愿意再有人,为了自己闹不愉快了。微笑的伸出了自己手,“陈院长,您好,我叫杜濡沫。不是您口中的,石华宇的朋友,严格意义上讲,我这个所谓普通朋友的作用,仅仅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当然,我很高兴认识陈院长。” 出于对这丫头的欣赏,石院长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和她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煞有其事的看着石华宇,“华宇啊,你的这个朋友。还真的有那么点意思。有眼光,老石,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听到这话,石承恩恨不能一巴掌,把他拍死在墙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怨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我怎么这么倒霉,有你这样的损友!我上辈子是不是挖了你家祖坟了,这辈子你要这样报复我!你自己看看这丫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里像是有做我石家儿媳妇的命了?再说了,就她这样的,哪里能够担负起,相夫教子的重责大任?” 就知道他会这样说。许子怡白了他一眼,“你来是干什么的?从国外回来,就是为了把我气的住进医院的?你说,我们夫妻一场,我是不是该去庙里还愿啊?老天爷给了我,你这样的好老公!你给哦我出去,出去!”一边说还装作一副很痛苦的样子,陈诚只好跟着演戏,尽管骗人是他这杯辈子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都给我出去!谁要是再站在这里。惹我的病人生气,我就一定让你们任何人没有办法再踏进这间病房半步!” 说完把他们父子二人一个劲的往门外推,“妈!你怎么样了!千万不要有事!陈诚,你就让我进去陪着我妈。我保证绝对不说一个字!”尽管他知道,这一次也极有可能,是他妈演的戏。但是在生命面前,他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深怕这是见她的最后一面,忍不住真的喊了起来。 石承恩倒是冷静的很,或许是这些年来。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的原因,这会的他,脸上多了几分从容。每一次她发病的时候,自己都会祈祷她不要有事情,每一次也都如自己所期望的一样。她平平安安的进去,也平平安安的出来。 所以他坚信这一次的结果,也一定是如此,事实上他的猜测毋庸置疑是正确的。 病房里,许子怡气的直跳脚,活像一个生了气的孩子,把枕头重重的扔在地上。各种踩,各种不满,在此刻,发泄的淋漓尽致,“伯母,你别这样,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身体要紧,你可一定要把心放宽啊!” “濡沫,没事,她发泄完了就好了。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担心,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外面那对活宝父子俩的事情。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的。”这样的场景,在陈诚的眼睛里面,已经看到过无次了。每一次也都是前一秒,暴跳如雷,后一秒云淡风轻。这种事情见多了,自然而然也就变得麻木了,所以这会,他选择无动于衷。 他爸忍不住指着许子怡,“她是不是每一次都是这样?还有你能不能,很负责任的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和以往一样,来这里只是为了躲外面那个老顽固?” 面对这样的问题,许子怡面露难色,她知道每一次都用这样的方式来躲避他,确实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爸,这样的问题还要问吗?她是一点事都没有,不过待会爸,你还是先出去吧。我实在不想面对他们了,烦!有这样的病人,我已经很头疼了,面对那样的家属,我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应付了。” 陈院长看了他儿子一眼,随即又把视线转移到了那道门上,忍不住的摇起了头,“看来我是年纪大了,你们的世界我已经没有办法理解了。哎,子怡啊!你这样也不是事,以后还是少用这个方法的好,免得那老小子,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他敢!他要是敢这样做,我就废了他,让他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听到他们这样的对话,濡沫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对不起,伯母,陈院长,我不是有意的,你们继续!”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子怡,我下面还有一个重要的病人,我就不陪你了。我说的话,你仔细的琢磨琢磨,走了。”说完便笑笑的看了看濡沫,那眼神让濡沫有些惶恐,差点没有站稳,好在陈诚手扶了一把。“不用这么紧张,我爸不会对你动刀子的。还有,我很忙,麻烦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来扶你。我不想被外面那位,五马分尸!” 听到他们的对话,陈院长很是无奈,摇了摇头就走了。濡沫却是满脸的通红,心里一个劲的恨啊。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就算长着一张连女人都会嫉妒的脸,也没有必要太过自信吧?看上他,那估计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吧? 若是真的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大概会经常性的感觉没有安全感吧。许子怡注意到了一个看起来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濡沫,几乎不敢正眼看他。这说明什么问题呢?该不会是。。。。那可不行!濡沫是她儿子看上的人,就算这条路再艰难,她也一定会帮他们的。 想到这里,赶忙把濡沫拉了过来,“陈诚啊!我没事,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濡沫就行了,有事我再叫你。” 看她紧张成这样,陈诚笑了,煞有其事的看了濡沫一眼,那丫头赶忙低下了头,“伯母,您放心,你的准儿媳妇,不是我的菜,我是不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孩的。做妹妹,我都会嫌麻烦。”说完朝他们挥了挥手,便出去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濡沫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濡沫,你是不是对陈诚,有什么想法啊?没事,有什么话,你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不会告诉华宇的。” 听到这样的话,濡沫说不出来的紧张,刻意的摇头,“伯母,不是这样的,只是他的脸长得太好看了,我不敢看而已。再说了,我和他在一起只有几面之缘而已,怎么可能对他有想法?”(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一语道破的心事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许子怡噗嗤一下笑了,濡沫顿时觉得自己被她带去爪哇国去了。txt全集下载/【\网 w ww.aixs】“伯母,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可不要忘了,我现在可是非自由之身,过来还债的。想多了,对您的身体可不好,再说了,你也不希望因为莫须有的东西,让石华宇和陈诚大打出手吧?” 这解释,根本就是越描越黑,笑的许子怡眼泪水都快出来了。多事的小护士躲在门外偷听,一脸的不解,这石董事长夫人,平时可不是这样,可以开怀大笑的人,如今这个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逗得她这样开心?带着这样的问题,一个个好奇的尽力往门缝里凑,结果一个不小心,不知道是谁,先摔了下来。其他的人,自然没有人招架的住这种力量,纷纷摔了个狗啃泥。 一个个痛的龇牙咧嘴的,弄得濡沫和许子怡双双笑不停。“伯母,她们这是干什么?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对不起,董事长夫人,我们不是有意的,这就出去。还要麻烦你千万不要告诉陈医生,否则我们可就真的大祸临头了,拜托拜托!”说完就拉着其他人,跌跌撞撞的想要出去。只是此刻,抬头看到的人,让她们如同受到惊吓一下,忍不住后退。 “你们几个,也算是这医院里的老人了,为什么做事还是这样没轻没重的?是嫌我给你们的薪水太多了是不是?还有,病人的隐私你们是不是挺感兴趣的?那么就麻烦你们,好好的去了解一下,什么叫尊重!如果连这两个字都不知道,那你们也可以收拾包袱走人了!”这声音霸气十足,却让她们这些小护士,听得心花怒放。 要知道这陈诚,能够私下听他说这么多话,对于她们来说,那可是一种福利。看她们。一个个都笑的跟朵花似得,陈诚真的火了,病历往桌子上一扔,“都不想干了是不是!医院请你们过来。不是在这里犯花痴的!” 一声霸气十足的吼,吓得那些小护士,赶忙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陈诚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门口敲了下门,“门没关。进来吧!” “不好意思,我回来只是想告诉濡沫,昨天晚上石华宇那家伙受伤了。现在在楼下的咖啡厅,你要不要下去看看?”这样的话,让濡沫心里一紧,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许子怡却一脸的镇定,“你可以不用去看他,那小子,从小到大打的架不计其数,受过的伤自然也就不计其数了。我这个做妈的都不担心。陈诚,你这特意折回来,真的只是为了让濡沫关心下华宇?” 就知道自己的多事,会惹来这样的质疑,陈诚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好!我错了!不该跑这一趟!但是你们不要忘了,他心底的恨是因为什么而起,如果你们希望他继续这样下去,那么我也一定不会介意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 ]”说完一脸无辜的向她们挥了挥手,转身就走。心中那叫一个悔啊。自己没事找事,趟这趟浑水干什么?亏自己一直想着出国深造的同时,摆脱掉石华宇那个大麻烦呢。这会倒好,看到他那熊样。都忍不住跑来给他做说客了。 相较于他的懊恼,濡沫的眼神之中多了些许的不安。“想去就去,不要弄得那些小护士以为我欺负了你。”许子怡看的出来,这丫头心里是想去的,只是脸皮薄,索性就推了她一把。濡沫依旧傻傻的站着。一脸的苦笑,“伯母,我是想去,但是现在他和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姐妹。如果此刻,我出现在他面前,怕是要给他添堵了,还是不去的好。要不,我陪您出去走走吧?我看今天的阳光挺好的,晒晒太阳,您的心情应该能够好点。” 本就没有生病,更何况如今儿子回来了,她心情好的很。外面再灿烂的阳光,都不及她现在的心情灿烂呢,又怎么需要通过晒太阳,让心情好点?许子怡笑了,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拍着,慈祥的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濡沫,其实我们的人生就是这样,有很多的矛盾,很多的心结,很多的误会。最关键的不是这些给你带来困扰,而是你如何去化解它们。既然你选择待在华宇身边,那么就应该积极的去面对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逃避。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知道,他的心肠不坏,只是有的时候像个小孩一样。需要一个人,去哄哄她,以前那个人是我。现在那个人是你,只要你愿意走进他的心里,那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带给他一片光明。我的话,你明白吗?” 这样的道理说起来很容易,要真正做起来真的挺难的,濡沫此刻却因为她的话,有了无比的力量。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微笑:“谢谢伯母,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简单说来,华宇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需要别人的关爱。那我就勉为其难,去安抚一下他受伤的心灵喽?” “去吧!他在等着你呢!”这话说的好像有点别扭,不过好在濡沫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人活一辈子,真正快乐的时间太少,哪里还有精力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匆匆的离开了病房,飞奔着来到了陈诚所说的咖啡厅。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石华宇,在音乐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落寞与疲惫。这样的他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悄悄的走近他。当他的目光与自己对视的时候,濡沫却又转移了视线。 “你来做什么?是觉得我羞辱你的还不够?”刚跟他爸吵了一架的石华宇,心情可谓是差到了家。没有想过要伤害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伪装自己而已。这一点,此刻的杜濡沫,看的清清楚楚,毫不避讳的抢过他手中的咖啡,一口就喝了下去。速度之快,害她差点没有呛到,“你这女人,你知不知道,那咖啡是我喝过的!你懂不懂卫生啊!” 面对他的质疑,濡沫笑了:“你小声点。【\网 w ww.aixs】这是什么地方?咖啡厅!你这么大声音,不觉得很丢脸吗?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为什么会喝了你的咖啡。对不对?”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你说话就不能好听一点吗?我喝了你的咖啡,可是为了你好!你想啊!你昨晚没有睡好,被打了吧?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人是沈医生?”濡沫也只是猜的。他的朋友当中,自己认识的也就只有沈乐轩还有陈诚了。人家陈诚毫发无损,那剩下的就只有乐轩了。只是她的猜测,让某男醋意大发:“你脑子没有问题吧?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那么你可以走了!” 已经很耐着性子跟他讲话了,他却还是这样油米不进,濡沫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尾巴将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放开我!你这丫头,脸皮怎么这么厚!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对不起,体统是个什么东西。本小姐从来都不知道。所以你也不用问了,这里这么多人,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好好的醒醒。”看着她这样霸道的对待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石华宇的心中透过一丝淡淡的喜悦。嘴上却不愿意就这样算了,“我清醒的很!你放开我!否则小心你哥的命!” 说到这个,濡沫顿了一下,片刻之后猛地转身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我认识的华宇,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你知不知道,一直以来。你就像外面的阳光一样,在我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身边的那个人都是你。”濡沫自己也知道。这些话不该说,说的越多,自己对他的挂念就越多,离开的牵绊就越多。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石华宇傻了,这会脑袋一片空白。本来想着她不喜欢自己。怪自己骗了她,那么就让自己在她心中成为坏人,刻骨铭心的坏人,那么她就一定不会忘了自己。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合着自己编排了那么久的一场好戏,就要这样,轻而易举的让她给毁了吗?不行,绝对不行,刚想说什么,又被她一个甜美的微笑给顷刻化解了:“我们下楼吧,我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这里好像有点不太合适。”这话像是下了魔咒一样,石华宇根本没有办法思考,被她一路牵着。 走到一个安静的小公园里,濡沫拉着石华宇的手,缓缓地坐了下来。“够了,有什么话就说!” 手里突然空了,濡沫却只是附之淡淡一笑,“好,那你听好了,竖起耳朵听仔细了,同样的话,我绝对不会再说第二遍。”石华宇没有做声,自然是默认了,于是乎濡沫便接着说:“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认识,也是在类似的公园里。很安静,很安静,我在看书,你的篮球跑到了我面前。当我抬头看到你的那刻,你就像阳光一样,让我混乱的心情好了很多。后来一来二去的,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就连乐然也会吃醋。偶尔的说我重色轻友,那时候的我,或许还没有认识到,你已经在我的心里扎了根。” 听到这里,石华宇好像一把抱住她,可是他却没有这样做。只是试着做一个听众,让她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或许那样她的心情会好很多。而自己的歉疚,也会少很多。 “你也知道,我也曾经渴望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没有想到,我的身世之谜,答案就一直在我自己身上,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那天钟董事长找到我的那天晚上,我的脑子很乱,但是我知道,不管他是谁,不管我妈是谁,我都不能自私的去破坏本属于他们的幸福。所以我选择连夜离开,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晚你就在我那,否则我也不可能轻易摆脱掉跟在我后面的尾巴。” “既然猜到,为什么还要执意离开?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莫名其妙的拎着行李,半夜出行,很危险?”言语之中满满的都是关心,这种关心直到此刻,都像是强心针,在鼓励这濡沫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不走,因为只要有我在,钟伟豪就会不停的纠缠我,而他们的家就会被我搅得一团糟。所以我去了火车站,买了来这的火车票,当我看到上海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切也许都是天意吧,来了之后知道了你。。。” 说到这里,濡沫的表情显然有些伤心,“知道了我伪善的真面目,应该很恨我才对。” “你说对了一半,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确实没有办法接受。但是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不管当初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对我的帮助都是没有办法抹去的。”一边说,一边深情的看着他。那眼神像火焰,冉冉的燃烧着,似要化解石华宇心中的寒冰:“你不用记着我的好,我的好都是为了要对付你哥。” “真的吗?你真的对付他了吗?以我对你的了解,最多只会逼着他自乱阵脚,然后打败他的公司,打击他的积极性。”其实昨天晚上,濡沫想了很多,早已经想明白了。只是她想明白了,石华宇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不安的不敢看她的脸,“不要自作聪明了,我在想什么,都能够被你猜中,那我干什么要费尽心思?行了,不陪你在这疯了,我还有事要做,走了。” 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看到他离开的背影,濡沫笑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善良的人,即使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也一定不会错的太离谱。带着这样的自信,濡沫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天上那一轮红日,心情瞬间好了很多。“石华宇,我一定会找回原来那个你,你给我等着!”声音说的很大声,让躲在一旁的石华宇听的满脸笑意。(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对你的好放在心里就好 “傻丫头,如果可以,这辈子我都不愿意离开你。小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我等着你,如何不放过我,你说了算。”那种难移掩饰的得意别提让石华宇的心里多舒坦了,独自看着濡沫那张怎么看都看不够的脸,傻傻的躲着,傻傻的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身影悄悄的来到了他的身后,一双稚嫩的小手‘蒙’住了他的眼睛,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石华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却在骂:你个死丫头,每次都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尽管这样想,却不能这样说,缓缓地拿开她的手,慢慢转身的同时,“怜儿,我知道是你,说吧,找我什么事?还是为了之前推你,来兴师问罪的?我保证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只见怜儿一脸不高兴的嘟着个嘴,无辜的看着不远处的濡沫:“看来宇哥哥的心情不错嘛,为了她推我,为了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宇哥哥原来是如此痴情之人。不过这一点,怜儿喜欢,等怜儿长大了,一定要嫁给宇哥哥。怜儿相信△¢哈,m.,宇哥哥一定会很疼、很疼怜儿的,对不对?”这样的一句笑言,对于怜儿来说,是在对他表明心迹。可是对于石华宇来说,却是莫大的麻烦。说来也真的是‘挺’奇怪的,这丫头从小就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个劲的叫着宇哥哥、宇哥哥。 以前也没有觉得她‘挺’烦,现在这个观念怕是真的要改变了。一把推开她凑近自己的小脸。将视线转移到濡沫身上:“傻丫头,宇哥哥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你还那么小。完全不知道感情是什么,还是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的好。你是个聪明的丫头,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听到这话,怜儿虽心有不甘,却没有生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濡沫:“濡沫姐姐长得确实很美,可是确实你仇人的妹妹,你真的觉得。你能够收拾气自己的心情。好好地爱她吗?这样说吧,如果濡沫姐姐不是伟豪哥的妹妹。或许我还真的没有机会,可是我怎么突然间觉得,自己的想法不是天方夜谭呢?宇哥哥。我跟你打赌。三年之内。濡沫姐姐会离开你,你信不信?” 面对这样的挑衅,石华宇本能的转过身去。盯着她:“同样的话,我只说一遍,不管你的家世背景是什么,也不管你的脑袋里面在想什么。我都要警告你,濡沫是我的,不管是谁,只要有人敢动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希望我的话,你能够老老实实的记在脑子里。”说完潇潇洒洒的离开了她的视线,那步伐不带任何的犹豫,走的是那样的从容、淡定。 本想会看看他妈的怜儿,突然间改变了主意,向濡沫走了过去。“濡沫姐姐,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见到你。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 知道这丫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濡沫微笑的脸,瞬间僵住了。“怜儿,你来了,坐。” 听到她的邀请,怜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她:“濡沫姐姐,我的突然出现,是不是吓到你了?还是有别的原因?”这样试探‘性’的话题,濡沫不傻,不是猜不出她此行的目的,随即笑了,看着天上云层里洒落下来的阳光:“我的这一生,已经有太多的惊吓了,你的出现,并不算什么。但是如果,你是来告诉我,让我离开石华宇,那么目前为止,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还太小,不懂得感情是什么。等你长大了,或许就能明白真正的感情是什么。” 这样语重心长的话,怜儿年龄还小,着实有些听不明白。在她的世界里,喜欢就是感情,简单明了。怜儿笑了,“濡沫姐姐,你的优点是太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从小的经历,让你如同瓦砾堆中的小草一样。努力的生长,坚韧有余却力道不足。这一点,我跟你完全相反,只要我喜欢的东西,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最终都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说话的语气不带丝毫的犹豫,仿佛在向濡沫宣誓,石华宇是她的。如此小的年纪,却能够说出这番话,还着实让濡沫不敢小觑。刚准备对她的话,有所回应,就听见妖孽似得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臭丫头,话不要说的太满,你猜如果华宇听到这些。会不会时刻把她待在身边,让你半点机会都没有?” 这难得的好心情,就被他这样的搅局,给打的烟消云散了。濡沫缓缓的站起来,微笑的看着他:“你还是不要这样说的好,我和华宇之间的关系,你比谁都清楚。请你们原谅,我不愿意成为借口还有工具,所以失陪了。”一边说,一边低下了头。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喜欢上一个人会给自己惹来这么多的麻烦。如今看来,她真的是错了,错了很离谱。 “一个连自己的心意,都没有办法知道的人,是根本不配和石华宇那样的人,在一起的。看来,我是高估了你的能力,算我多事。以后呢,不管你们谁看不顺眼谁,到最后谁才是待在华宇身边的那个人,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但是我不得不最后提醒你们一句,如果谁敢在我医院里撒野,我一定会把她大卸八块,不管那个人是谁!” 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怜儿看,那丫头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或许是因为和他太熟的原因,怜儿不但没有生气,相反的笑起来了,“放心,在我没有觉得彻底失败的情况下,我是一定不会拿她怎么样的。现在你可以走了,当然一会儿我会去拜会一下石伯父,还有许伯母。” 濡沫知道他们两个,对自己来说都是不搭嘎的人。所以也没有打算‘花’费太多的心思,去琢磨他们到底是恶、是善。缓缓的迈开脚步,向着院长妈妈的家走去,完全不在意身后两个人诧异的目光。 走到一处公用电话亭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如果她记得没错,那个盒子说过自己不可以再出现在她面前。看着手机,黯然地低下了头,“乐然找你,小乐然找你。小乐然找你!”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濡沫笑了起来,接听了电话,“大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你不知道。我的英语不好吗?听他们那些老外。唧唧哇哇的讲话,好烦啊!你想办法让我回来好不好!” 一接听电话,就听见乐然在电话的那端叫唤。濡沫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吃惊,“你能不能不要闹了?在那里,你会离你的梦想很近。学设计,一直都是你梦寐以求的梦想,现在去了哪里,为什么就不能安下心来,让自己好好的学东西呢?” 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濡沫深深的知道,她是怎样的想法,又有着怎样的惰‘性’。自己这样做,真的是为了她好,只要她能够坚持下去,起码她可以找到自己的心。对于这些,乐然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照着她的话去做,“杜濡沫,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你真的可以勉强我去做吗?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学成归来,再好好的收拾你!” “你的钱够用吗?要不要我帮你汇点款过去?”尽管她自己也没有钱,但是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不愿意做事的人,为了乐然和身边所有爱着自己的人,即使让她付出所有,她都心甘情愿。 只是她的心思,乐然根本就不领情,冷冷的回应着她的话,“你有钱吗?还是你准备把自己卖了,给我筹学费?告诉你,你要是敢那样做,我一定亲手撕碎了你。好了,言归正传,我想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院长妈妈完全不记得你这个人?最近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言语之中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味道,濡沫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镇定了心神之后,“乐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求你,不要试图让院长妈妈,记起我是谁,至于又怎样的苦衷,我真的不方便告诉你。但是如果可以,帮忙多关心关心她,我现在不方便去见她,也不方便为她做什么……” 听到她的话,乐然瞬间剧火了,“够了,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做一个不方便,右一个不方便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原来的自己!那个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视若无睹的杜濡沫去了哪里?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了钟伟豪那个‘混’蛋!” 听到这话,濡沫真的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无奈,若是以前,她或许还真的会错误的以为,那家伙会霸气的让自己成为他身边的一个玩伴。可是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自己这样的身世,对于她来说,会不会太过的匪夷所思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打算告诉她,“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钟伟豪跟我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是兄妹,你还会不会这样说了?” 很显然的,乐然被她问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片刻之后,终于说话了,“真的假的?他跟你是兄妹?老天一定是疯了!怎么会让你们成为兄妹?天哪!要不要这样啊?你先让我缓缓,这么说,你是钟伟豪的妹妹,那就是钟董事长的‘女’儿,那就是钟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也就是说你从身无分文的灰姑娘,一跃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公主,天哪,你的人生要不要这样戏剧化话啊?” 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濡沫无奈的摇了摇头,抬眼的那一刹那,看到的是院长妈妈那张熟悉的脸庞,顿时就傻了,赶忙别过身去,进了电话亭,“杜濡沫,你倒是说话啊!怎么突然间没有声音了,你不是应该告诉我你此刻的心情吗?” “好了,给我一分钟,一分钟之后我再告诉你,我在想什么。”或许是知道她的‘性’格,手机对面的乐然终于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濡沫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院长妈妈,从自己身边缓缓的离开,心中有着太多的感概:对不起,院长妈妈,我不能见你,因为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出现,带给你任何的困扰甚至是危险。 短短的六十秒,却在这一刻变的很慢,尽管如此,濡沫依旧希望时间能够走的更慢点。让她可以把院长妈妈的容颜,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杜濡沫,一分钟已经到了,麻烦你是不是可以给我点回应了?” 当杜濡沫听到这些的时候,院长妈妈已经走远了,“好,我告诉你,我没有打算认她们,如果你想问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想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更何况他们的过去,我没有办法参与,所以未来他们只是我最挂念的人而已。” 说的很坚定,目光却一直注意着院长妈妈离开的方向,当她一点点的从自己的视线之中消失的时候,濡沫的心里透过阵阵的凄凉。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濡沫,其实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世,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了。你放心,不管你做了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一样会支持你。” 这个时候的杜濡沫才反应过来,冲着手机投石问路,“乐然,你今天打电话给我,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目的是不是那个,一直在满世界找你的某人?” 果然,她的话,让乐然那边开始变的吞吞吐吐,“你说什么啊?才没有呢,好不好?谁会满世界的找我?我又不是你,长得貌美如‘花’,又有那样一个传奇的身世,哪里会有人那样放我在心上嘛……”;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真相 听到乐然的话,濡沫笑了,缓缓的从电话亭里走了出来,漫无目的的闲逛:“乐然,真的是看不出来,智商超高的你,情商此刻也开始突飞猛进了?我又没有说什么,你来不及解释什么啊?其实说起来,沈乐轩还是挺不错的,但是他的那个妹妹,恐怕就有点不太尽如人意了。txt小说下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以后你如果真的能够,和他走下去,记住离那个古灵精怪的怜儿远点。” 话音刚落,就看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双穿着黑色皮鞋,一尘不染的脚站在那。一股好奇心,迫使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杜濡沫,找你还真的是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濡沫,谁啊!是不是。。”明明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却还是吞吞吐吐的,弄得濡沫想笑却笑不出来。原因很简单,对面那个人,正黑着张脸,瞪着自己,“你是来问我乐然的去处?还是想知道你的好哥们——石华宇在哪里?否则以您大忙人的身份,应该不会费尽周章来找我。” 电话那边的乐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刚准备挂电话,就听见电话的那边,一个极不冷静的声音响起:“乐然,你要是敢挂电话就试试!” 看着他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濡沫索性坐在街边的凳子上,看着他拿着自己的电话,在那里发脾气。因为她也想知道,眼前这位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医学院鼎鼎有名的硕士研究生,圈子里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对乐然是不是真心的。 “你个臭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满世界的找你!打你手机不接,发你消息不回,原来住的地方也找不到你人。你是死到哪里去了!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必须安安全全,毫发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等我找到你的那一刻,一切后果自负!”沈乐轩的生气。真心的不是装出来的,根据濡沫对乐然的了解,她此刻一定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上学那会。【\网 w ww.aixs】那丫头,可没有少让追她的男同学吃瘪。这会好了,终于有个人能够完全的压制住她的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气,濡沫的心里居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我跟你说话呢!喂喂!喂!”说话的功夫就要扔手机,被濡沫眼疾手快的一把抢了过去。“沈乐轩,我知道你有钱,也知道你不在乎。可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霸道,乐然才会离你远远地!有钱了不起是吧?有钱就可以拿别人的东西出气?还是在你心目之中,别人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我告诉你,不要说乐然现在不理你,就算她理你,我也会想方设法的拆散你们!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沈乐轩原本就在气头上,被她这样一说。火气就更大了,一把抓住濡沫的衣领,轻轻松松的把她拎了起来。热门引来了无数人的旁观,“杜濡沫,你给我记住了,我一天找不到她,你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不信你就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放过你这个,始作俑者!”话音刚落。( )濡沫就被扔了出去。 “姑娘,要不要我们帮你报警?这个男人太可恶了!” “就是就是!像他这样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真的该好好受到教训,否则他就会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错。”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对一个女孩子大打出手,简直太不像话了!” “这年头,没办法,看样子人家是有钱啊!” “有钱怎么了?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了?还是有钱就可以不知廉耻,不懂法了?要我看。这种人就应该被拖去关起来。唯有这样,社会治安才能有效的改善。”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众说纷纭,濡沫却一脸的不在乎,“对不起,各位,我跟他之间有点小小的误会。是我不对在先,还请大家不要在围观了,把警察招来,就真的麻烦了。算我拜托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一边说,一边拉着他的手就往人群外面跑,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她的手,气的手上的青筋直冒。 到了海边,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仿佛一下子吹散了所有的不愉快,濡沫气喘吁吁的甩开了他的手。正面看着他:“沈乐轩!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那么多人,你就不知道还口的啊?更何况,我承认,乐然的离开跟我我脱不了的关系。但是我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后悔自己为她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笑脸,乐轩心中的气真的消了大半。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办法容忍,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突然之间一声不响的离开自己,甚至连只言片语都不愿意给自己留。他也是无计可施,才会来找濡沫的,如今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看来你还真的自信满满,你就不怕你为她做的决定,会让她痛不欲生?” 听到这话,濡沫的微笑瞬间变成了不屑的冷笑,“哼!真的看不出来,你空长着一张帅气的皮囊,看上去聪明透顶的脑袋。个人感情方面,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行了,看在你这样在乎她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乐然的外表坚强,内心却十分的柔弱,不敢相信感情。所以在大学那会,才会拒绝那么多,对她有好感的男生。你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吗?你是学医的饿,心理学应该是学过的,那么就用你学过的知识告诉我,那个原因是什么?” 面对她的疑问,乐轩既然傻傻的站着,没有丝毫的反应。脑子里却飞快的在转动着,直到他想明白了,濡沫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是因为,自己是孤儿,才要用这样的方式不让自己受伤?所以,你是想要告诉我,她其实是一个相当自卑的人?” “不好意思,你猜对了一半。【\网 w ww.aixs】乐然对感情方面,确实很自卑,因为生存环境的因素影响,她的确比一般人更加的敏感。但是在另一方面,她比一般人更加的坚强。极强的自尊心,让她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时刻不愿意放松。”濡沫之所以能够静下心来,和他好好说话,那是因为她也希望乐然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只是面前这位。找她找的快要发疯的沈某人,完全不同意她的观点,“在梦想的道路上,时刻不愿意放松?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她跟我在一起,我会阻止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早知道他会这样说,都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雄性动物,正常人是没有办法,让他瞬间的接受现实。既然如此,濡沫就只能给他好好地泼一瓢凉水了,这样或许可以让他更加的清醒,自己的处境。随即很认真的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会。看的出来,你是真心的喜欢乐然的,把我最好的姐妹,交到你手上,我放心。但是,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以乐然的出生,现有的条件,她真的可以顺顺利利的成为沈家的儿媳妇,怜儿的嫂嫂?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身世背景,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 听到她这样说,乐轩愣住了,仿佛所有的心结在这一刻。全都解开了。愤怒的脸上,露出了很勉强的微笑,“所以,你觉得她应该实现自己的梦想,在得到社会公认,甚至于我家人认可的情况下。才能够名正言顺的和我在一起?” “算是吧!沈医生,其实我很明白,乐然在你心目中的位置。也很清楚,你和乐然之前认识的男孩子不一样,但是如果你真的希望她能够乖乖的呆在你身边。起码,你要让她足够的强大,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理直气壮,昂首挺胸的出现在你家人面前。这样的道理,应该不难理解吧?”濡沫的眼神之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力量,让乐轩心悦诚服。 这几天为了找乐然,他真的是做到了废寝忘食。这些年来,他还真的没有因为任何一个女孩,如此的方寸大乱过。不是因为他的身边没有出色的女孩子,而是因为他没有找到那个自己想要与之渡过一生的女孩子。直到乐然的出现,让他打破了所有的常规,心心念念的想要见到她。想到这里,乐轩自己都觉得可笑:“谢谢你,濡沫。如果不是你对我说了这些话,我还真的以为,乐然是因为躲我才要离开的。” “那你现在知道了?是不是应该好好地谢谢我?这样,你帮我找一份工作,算是你还我人情了。”濡沫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她不愿意就这样傻傻的站在华宇的身边。不是自己不想帮他,恰恰是因为自己太想帮他了,才会做这样的选择。对此,乐轩很是赞同,“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乖乖的待在华宇的身边。” 听他这样说,濡沫大致能够猜出来,他在担心什么。那不仅是他的担心,更是自己的担心,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就是这样匆匆的几十年,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有些人,一步错,步步错,直到最后,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所犯下的错。华宇生性善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带着目的发自内心的帮自己。那样的一个他,常常让自己感觉到很温暖,就算是为了报答他曾经的付出,濡沫也绝对不会让他变成那样的人。 “放心吧,在他没有完全放下心中所谓的仇恨,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或许正如你们所想的一样,他的心病只有我能够医好。时候不早了,我怕我再不回去,那位肖凯恐怕又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本是一句笑言,却让沈乐轩的表情突然间沉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正前方。濡沫觉得好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知道自己好像闯祸了。 那个人缓缓地,不急不慌的走向他们,眼神怪怪的,让人不忍直视。但是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他现在很生气,因为他的手正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走到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忿的看着沈乐轩:“笑的很开心啊?感觉怎么样?很舒坦是吧?你有没有想过,光天化日之下,拉着别人女朋友的手,那个人心里会作何感想?” “石华宇,你够了!有什么就冲我来,跟乐轩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过是。。”濡沫看不惯他现在这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忍不住冲着他吼了起来。却忘了这家伙,现在不是一个正常人。对此,沈乐轩只能打断她的话,“濡沫,不用说了,他现在根本就没有理性听你说任何话。就像刚才的我是一样的,他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对于他在乎的人,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但是对他不在乎的人,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以后你就会慢慢的懂了,现在我的问题解决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笑笑的拍了拍濡沫的肩膀,绕过石华宇就想离开,偏这杜濡沫不透气:“乐轩,等等我!” 话音刚落就想追出去,怎奈自己的手臂,被某人死死地拽住了。至于那个沈乐轩,早已经走远了。带着失望、愤怒、不安,濡沫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你放开我!你这么大人了,到底还想幼稚到什么时候?我的时间有限,真的没有那个闲工夫,浪费在你的争风吃醋上。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怎奈石华宇现在心情不好,根本就没有打算放开她,只是抓住她手臂的手,力气小了那么一点点。“知道疼了?那就对了!知道疼,以后就给我长长记性,不要再做出这种让我不爽的事情,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可惜这样霸气的话,让濡沫更加的觉得他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纵使他才华横溢,终究逃不开一个情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在仇恨中纠缠的心疼 遇到他这样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认清楚事实。【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搜索800】想到这里,濡沫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一脸的不愉快:“怎么?你这副表情看着我,我是不是应该对你心存感激啊?还有,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做你的女朋友了?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太自大了?你以为因为你有钱,有才,我就应该乖乖的变成你的宠物。你让我哭我就哭,让我笑我就笑吗?告诉你,我杜濡沫,就算再不济,也还没有到向你摇尾乞怜的地步!另外,什么叫背叛?我看你是有着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乐轩告诉我,心虚了,才会一直跟着我。我就不明白了,我本来就一无所有,你犯得着这样大费周章的把我留在你身边吗?还是,你觉得我现在只是你的战利品!” 一通话吼完之后,濡沫的泪水不知不觉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但是表情依旧神圣而不可侵犯。弄得石华宇进退两难,心里有个⊕,w←ww.w○ans♂∧om声音在告诉自己:你个傻子,这丫头明明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你为什么还有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受伤,让她流泪?现在,就算你赶她走,她也是不会走的。何必呢?还有一个声音,则在告诉他: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她就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扳倒钟伟豪的棋子。即使为了雪儿,你也不能就这样放弃,绝对不能。 最终情感被仇恨给淹没了,心中怀着点点的不忍。狠狠的瞪着她,“哼!哭?你以为你哭了,我就会心疼是吗?你以为你是我心中,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是不是?好!很好!想离开我是吗?可以,我给你这个机会,原本我是想一点点的将钟氏集团,逼上绝境。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说完扭头就走,完全不管濡沫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在他的心里。深深地明白。如果自己再待下去,会彻底的融化在她的眼泪里。不知道为什么本应该高兴的他,却觉得隐隐作痛,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打算就此罢手。濡沫无力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周围人来人走。有不少人都好奇的看着她的脸。濡沫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迅速的擦干眼泪,内心的倔强。让她忍不住跟了过去。她自己也明白,这样做,自己会很卑微,很受伤,但是她依旧选择了这条路。不为别的,只为他能够好好的为了自己而活。 “等等我!你跑那么快,我跟不上!” 听到这样的声音,石华宇的心猛地一颤。其实他很明白,不管雪儿的死是谁的错,又是谁一手造成的,都与濡沫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只是无巧不巧的被自己,拉进了这场复仇的漩涡之中。其实她大可以挥挥衣袖,离开自己,让自己永远没有办法找到她。那样她就不会因为别人的错,付出任何的代价。就在他的思绪杂乱的时候,突然听到“哎呀”一声,本能的反应便是猛地一转身。看到的是濡沫摔在了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揉着脚踝。 想都不带想的,立马跑过去,帮她看是怎么回事。“放开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你要是不走那么快,我也不可能摔倒!现在倒好,在我面前充当好人,你不配!”说完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猛地一站,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让她一个不稳,差一点再一次摔了下去。好在石华宇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想要待在我身边的前提,是不要动不动就受伤。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是一个麻烦鬼!” 说完便不由分说的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惹得濡沫一阵的捶打,“你个疯子!你个变态!你个神经病!快放开我!我不要这样被你抱着!” 石华宇听到她的话,没有生气,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如果你再这样跟我说话,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安静下来。”说到这里,濡沫就突然想到了之前被他强吻的场面,本能的睁大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你狠!我不说话,以后你最好都不要让我说话。” 说完便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一个字都不说,窝在他的怀里,满脸通红。心里在想:好你个石华宇,你给本小姐等着,只要你放下了心中的仇恨。看本小姐怎么修理你!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屈辱,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让你也尝尝这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只是她在想什么,对石华宇来说并不重要。此刻对他最重要的是,不管什么时候,这丫头只要乖乖的待在自己身边就好。来到他的车子面前,司机很自然的帮他打开车门,石华宇二话不说就把濡沫塞了进去。 “石总,我们现在去哪?”司机或许是看出了他的脸色不太好,所以问的也特别小心。好在石华宇没有为难他:“去shy,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好的,石总。” 濡沫也不说话,独自生着闷气,眼睛更是不愿意看他。如今的他和之前的他,根本就是两个人,这种落差难免会让她感觉不痛快。对此,华宇也没有说什么,就让她这样坐着,只是目光会时不时的停留在她的脚上。心里那叫一个恨,这丫头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受伤,她是不知道自己会心疼吗?还是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越想脑子越乱,越乱就越是心疼,越是心疼就越是乱,如此的恶性循环,让他坐立不安。 好在在车上的时间不是太久,很快的他们就到了目的地,司机很礼貌的帮他们打开车门。下车之后,石华宇向濡沫伸出了手,可是人家倔劲上来了,就是不肯领情。龇牙咧嘴的强撑着自己。想要自己走。看到这一幕,石华宇不干了,一把拽住她的手,迅速的来了个公主抱。司机之前见过了,也就没有感到惊讶,只是他的助手刚好出来,看到这一幕,差点惊掉了下巴。“石总,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么长时间不来公司,一来就给我们这样的惊喜。你知不知道待会会有多少少女为之心碎啊!” 这话不但石华宇听着不爽。就连濡沫听着也感觉到不舒服,合着这家伙,还是一个大众情人。真的是没有看出来,他的身上还有这样的特质。只是考虑到现在的场面有点尴尬。索性把脑袋扎在他的臂弯里。看到她这样的举动。千年难得一见的冰块脸。居然露出了笑容。“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给你五分钟时间,把我之前跟你说的资料,全都放在我的办公桌上。还有。麻烦你让陈诚,赶紧的过来一趟,半个小时之内,我要是看不到他,那么从明天起,你可以不用来了。” 言语之间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濡沫心里在想:你个暴君,原来shy是这样一点点做大的?做他的属下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受累,只能默默地在心里为这个陌生人送上自己,最诚挚的哀悼了。“不是石总!您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之前是您吩咐,不能让媒体知道,更不能让陈诚知道,你就是shy的总裁。我们好不容易……” “闭嘴!你是第一天跟着我吗?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再不去!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了!”一边说话,一边不费力的将濡沫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路上,太多的人为了他们而起立,眼中的羡慕嫉妒恨,那是如同海水一般汹涌澎湃。更有不少好奇的女职员,凑到他办公室面前,想一探究竟,“都没有事情做,还是我对你们太过的客气了!都给我回去做事!” 那助理这会本就有气,拿石华宇没有办法也就罢了,难道还能够拿她们也没有办法吗?自然而然的把火气撒到她们身上了,吓得那些个好奇心满满的美女,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了她们自己的座位上。要知道,这石总裁,可是有名的神出鬼没,要想得见天颜,那还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好不容易,见着了,连他的表情都没有看见,就要……哎……女职员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濡沫好奇的看着玻璃门外的一切,竟然有种洋洋自得的感觉。这一刻,就连她自己,也恨自己的不争气。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否则他就会更加的嚣张了。“把鞋脱了。”一声令下,濡沫却没有半点动静,只是傻傻的看着他。那小模样,明摆着就是在挑衅嘛。石华宇哪里有心思,跟她在这里耗?索性蹲下身子,去帮她:“你干什么!放开我!你就不怕听到外面那些女孩子心碎的声音?” “如果我是你,最好担心一下,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而不是为她们担心。”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近几年崛起的shy是人间地狱啊?再说了,你来是处理公事的,我只不过是被硬带过来的……”说的自信满满,却不曾想,眼前这哥们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有让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已经做了决定,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秘书。工资一分不会少你,甚至会比你在任何一个单位的都要高。” 听到这话,濡沫一个劲的咳嗽,表情扭曲的跟什么一样。错愕的看着他的脑袋,真的很想就这样一巴掌拍死他算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的,让我照顾伯母的吗?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我不要做你的私人秘书!” 说到这里,石华宇冷冷的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神不怒自威:“你最好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我妈那边我会跟她说。还有,你最好不要再给我惹什么麻烦!”说完小心翼翼的帮她套上了自己的拖鞋,那动作很轻,仿佛自己稍微一用劲,就能够捏断她的脚一下。濡沫却不以为然,狠狠的瞪了回去:“哎!你到底什么意思!” 好久没有回来公司的石华宇,这会实在是忍不住了,让这丫头闭嘴,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索性拉下了所有的窗帘,关上了门,一看情况不对,濡沫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现在知道了?告诉你!晚了!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你要是再这样跟我说话,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安静下来。”一边说,一边慢慢的走近她,那每一步都让濡沫的心在滴血。直到他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咚咚咚……”的敲门声,彻底的打消了石华宇接下来要干些什么的念头。 “石总!我可以进来吗?您要的资料,我都拿来了。” “进来!”一边说,一边煞有其事的瞄了濡沫一眼,便自顾自的坐到了她的身边。那助理乖乖的走过去,把资料交到他手里:“您要的东西,全部都在这里了。但是陈诚……”一边说一边战战兢兢的将手机交到他面前,电话那边随即传来陈诚的声音:“有什么事情,就快说!我还有事要忙,没有时间陪着你们疯!” 石华宇听到这个,差点没有把他的手机给直接丢出去,但是最终还是开口了:“你赶紧过来一下,濡沫脚崴了,现在有些红肿,但是应该没有伤到筋骨……”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陈诚那边就开始咋呼起来了:“石华宇!石大少!我说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闲的慌啊!我是医生,不是跌打医生,更不是你们家的保姆!你自己的女人受伤,那就自己解决!如果你再敢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骚扰我,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气的石华宇拿起手机,咣的一声扔了出去。“石总,您消消气,陈诚可能真的有事忙。要不这样,我给这位小姐去买瓶跌打酒,您给揉揉?或许那脚就不疼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哭笑不得的咬人事件 一听这话,濡沫立马就不干了,一个劲的摇手,却一个字也不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弄得石华宇哭笑不得,“那就快去!同样的时间,你现在还有二十分钟,如果二十分钟以后……” “行,我知道了,二十分钟之后,我没有把跌打酒带回来,明天可以不用来了。”说完转身就走,这位爷的脾气,他可是深深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走,那以后的日子会相当的舒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石华宇不经意间嘴角微微上扬,转眼看了濡沫一眼。立马就皱起了眉头:“你刚才摇手,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会蠢到连个跌打酒都不会擦吗?” 面对他的疑问,濡沫就这样看着,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在无声的抗议他的霸道。见她半天不说话,华宇终于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给她拿来一条毯子,小心翼翼的帮⌒↙wán⌒↙書⌒↙ロ巴,ww←.co♀m她盖好。濡沫心里那叫一个美:明明心里面就不舍得,却偏偏要装作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姐妹,哦不对,暴君你累不累啊?可是即便这样想,嘴上也不敢这样说,不怕别的,就怕他脑子发热,再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从现在开始,你老老实实的待着,等我忙完了,带你去吃饭。” 说完便低头去看那谁拿过来的资料了,那叫一个认真。都说认真做事的人是最可爱的,在濡沫的心中,现在的他那可是可爱多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到了规定的二十分钟之后。“咚咚咚……”伴随着一阵敲门声,是那位助理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石总,我可以进来吗?您要的跌打酒,我给你拿回来了。” 石华宇看了一眼睡着的濡沫,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赶忙起身去开门。门刚一打开,那家伙就倒在了自己的脚边,“啊!石总,你能不能小点力气!”说话的声音有点打,被石华宇一把捂住了嘴巴。给推了出去。“你再敢大声说话。后果自负!” “石总,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一直以来你不在的时间,我都在兢兢业业的帮你守住公司,你不是就为了她这样折腾我吧?”那助理一肚子的委屈。这会终于憋不住了。把跌打酒塞到他手里。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身后传来那么一句还算是人说的话:“行了,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shy的今天,你现在给我通知人事部。杜濡沫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私人助理了,没有我的吩咐……” 一听这话,那家伙猛地一转头,把他的话茬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亲爱的石总,她是后宫娘娘,您是不是应该让她在家里享清福啊?带到公司来,您老人家觉得这是明智之举吗?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设计部的艾米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是让里面那位进公司,最好小心着点。( )”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好!石总!但是在我走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还要不要通知人事部了?”这话明摆着就是挑衅,石华宇白了他一眼之后便进去了,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弄得外面一片嘘声,“都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太闲了,没事做,想要晚上留下来加班是不是?都给我干活!” 这些话本就是他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华宇听到了,却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对于他那位助理,无论是能力还是才干,他都是可以放心的。之所以那样对他,往好听里说,是想激发他无限的潜能,往不好听里说,根本就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拿着跌打酒,看着濡沫熟睡的脸庞,露出了一丝迷人的微笑。某人的心里,那叫一个甜,对于他来说,人的一生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充满安全感的在自己身边熟睡。 轻手轻脚的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睡姿,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欣赏工艺品一样。深怕把她弄醒,小心翼翼的坐在她旁边,帮她盖好毯子,轻轻地将她受伤的脚从毯子里拿了出来。看到红肿的部位,心里那叫一个疼,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打开跌打酒,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从小就不愿意闻这种味道的他,还真的有点嗤之以鼻的味道。可是为了眼前这位,他也只能牺牲一下了,毕竟把她交到其他人的手里,自己的心会被火焰吞没的。 已经很小心了,濡沫的眉头还是紧紧地皱着,时不时的发出不舒服的哼唧声。这样就让他更加的紧张了,三月的天气,本就不算暖和,这时候的他却满头大汗。尽管他小心再小心,濡沫还是在疼痛中惊醒过来,“啊!”听到这个,华宇本能的停住了手,“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要报仇也不要捡这个时候啊!你知不知道,很痛的!到底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啊?” 睡的好好地,刚梦到和乐然在一起吃冰淇淋呢,就被他给弄醒了,好不委屈。可是相对于她的委屈,人家石华宇就更加委屈了,“怜香惜玉?我看我就是太怜香惜玉了,才会这样!要叫是吧?好!那就叫个痛快吧!”说完手上的力道加大的很多,这样的动作让濡沫本能的抽回了自己的脚:“你变态啊!我的脚长在我自己身上,不劳你费心,你只要不再碰我的脚,我保证明天我就能活蹦乱跳的站在你面前——抗住你所有的折腾!” 那小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在他面前,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石华宇一把抓住她的脚,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差点没让濡沫因为重心不稳而掉下去。“你干什么啊!放开我,啊!我求求你,不要!好痛啊!不要!”这声音喊的跟杀猪的一样。华宇心中却美美的,这丫头还有弱点,以后可以好好利用了。但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这样的叫唤,又是拉着窗帘,外面人怎么想,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于是便好心的提醒她:“刚才是怕把你弄醒,所以才会很小力,但是现在你醒了……” “我醒了,你就可以这样对我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从小最怕痛了!你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啊!轻点!轻点!” “好啊。你再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窗帘拉着,门关着。你再叫。也许明天全公司就会传出点什么新闻来。我是不在乎啊。但是你呢?以后每一天都会陪我过来。你觉得大家在听到你的叫声之后,会怎么看你。所以,你最好想想清楚。要不要叫的那么大声。”这样的一句话,让濡沫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尴尬的看了下窗户,“你去把门打开,把窗户打开,我不要被她们的眼神杀死。” 没想到她也有撒娇的时候,石华宇笑了,只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她们是没有办法杀死你的,这一点我可以用shy的声誉向你保证。听话,忍着点,把你送去医院太麻烦,陈诚那臭小子又不肯过来。所以帮你揉脚的事情,只能由我来做,只是你要是再叫,我会……”一边说话,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她的唇,这让濡沫本能的捂住了嘴巴。“你继续,我不叫,不叫!” 这样的答案才是石华宇想要要的,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揉脚的工作终于结束了。石华宇缓缓地站起身来,把剩下的跌打酒整个的扔进了垃圾桶里,柔和的看着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现在,你可以试着活动活动你的脚,看看有没有好一点。如果还是不行,我就送你去医院。” 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她也明白,这家伙是为了自己好,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活动了下。感觉真的好了很多,得意忘形的想要下地,就被石华宇给摁住了,“你想干什么?才刚刚好了一点,你又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再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会……” “够了!你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威胁人,算什么本事!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好与不好都跟你没有关系,你凭什么……”后面的话直接被石华宇堵在了喉咙里,濡沫的心里那叫一个生气:你是谁啊,凭什么接二连三的对我做这样的事情?越想越不服气,索性咬了他的嘴唇,很用力,石华宇却没有因为疼痛而放开她。相反的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感觉到了他的手不安稳,濡沫的神经开始紧张起来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他不会在这个地方……后面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于是睁开眼直直的盯着他一脸陶醉享受的样子,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当感觉到了她的眼泪,石华宇的脑袋瞬间清醒了,立马放开了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是钟伟豪的妹妹,所以你就要这样肆无忌惮的践踏我的自尊吗?你们之间的恩怨,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一边哭,一边抱着自己的双膝所在缩在沙发的角落,那可怜的小模样,触碰了石华宇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 缓缓地伸手,却又停在了半空,一脸的冰冷,让人感觉空气都要凝固起来了。“濡沫,对不起,我刚才只是一时冲动,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如果让你有这种不好的感觉,我向你道歉。” 不说还好,这一说,濡沫哭的就越凶了,“谁要你的道歉!谁要你的道歉!谁要你的道歉!你一时冲动?凭什么我要为你的冲动买单?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原本想要留在你身边,还清欠你的债,现在看来我错了,错的彻彻底底!从现在开始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躲得你远远地,就像乐然躲乐轩一样,远远地躲着你!躲着你这个玩弄感情的混蛋!”一通话吼完,还是不解气,索性不走大脑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咬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石华宇没有躲,没有生气,只是皱着眉忍受着从手臂传来的疼痛感。直到濡沫感觉到,嘴巴里有咸咸的味道,才猛地松开了他的手臂。看到的是鲜血,立马整个人都傻掉了,看着她这样的表情,石华宇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满意了?不闹了?那你自己待会,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洗手间。 濡沫脑子里则是一片的混乱,天呐,穿了那么厚的毛衣,自己居然能够咬到他出血。他居然也不反抗,就这样让自己咬,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越想心里就越乱,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逼迫着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地,穿上他给的拖鞋,蹑手蹑脚的往洗手间门口走去。当她看到那家伙撸起手臂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惊呆了,一个深深地压印,带血的压印,就那样出现在他的手臂上。 “我跟你说过,现在的你不能下地!你是耳朵坏了,还是听不懂!”在镜子里看到了她的存在,石华宇的脾气蹭的就上来了,虎着一张脸瞪着她,恨不能要把她给吃了。濡沫本能的往后退,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了,好在华宇扶住了她的腰。“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劲会这么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面对她的道歉,石华宇只是淡淡的一笑,“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对在先,做错事受到惩罚本就是天经地义的。”说完不由分说的把她抱了起来,小心的放在了沙发上,安慰似得抚摸她的头发,看着她那张表情复杂的脸,“好了,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困了就睡一下,我得赶紧把手头的事情忙完……” “可是你的手……” “放心,没事,只要你不再惹我生气,我就当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记号了。放心,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丢不了。”说完便转身拿着那堆资料去埋头苦干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柔情似水的魔力 对于他的话,濡沫的心里那是有着另外的一种解读:前半句让她有些迷失了自己,后半句这让她瞬间回到了现实。(шщш.щuruo.網首发)真的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自以为是!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凭什么就认为,自己这辈子跟定他了?简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自大狂,这样的男人,做朋友就好了。做爱人,真的很累,不过此生认识他应该是自己的幸运吧。想到这里,感觉到心里甜甜的,软软的,像手不经意的划破云彩,那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音。这笑是发自内心的:再讨厌的人,也会有可爱的时候,就像眼前这个讨厌鬼一样。 想着笑着,笑着困着,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等她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宽敞的大床上,床边有一个身影正趴着。忍不住推了推他:“华宇!华宇!” 石华宇猛地惊醒,一抬头就与她的视线相对,“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会这样一直睡下去。”一边说一边扶她坐起来,心里也真的是服了她了,在自己的办公室睡着也就罢了。可是自己将她抱回来,这么大的动静,她居然都没醒,这样的睡功想必会让很多人望尘莫及吧。濡沫看了下床头的手机,时间显示十八点二十,立马就傻了。天呐,自己这是睡了多长时间?正懊恼着,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在抗议,逗得华宇笑了,“就知道你起来会觉得饿,吃的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等我一下!” 看着他如此的温柔,濡沫倒是一时之间有些不太适应了。自己不是在做梦吧?这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居然和以往一样在关心自己,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的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原来我不是在做梦,这都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受伤对自己还是有点好处的。要是真的,她情愿永远都不会好,那样某人就不会想尽办法来折腾自己了。 她的叫声,华宇不是没有听到。只是不愿意理她。这丫头在他的记忆之中,越理她她就越得意,就越是会想着法的了来考验你。这样的恶性循环,他可不希望自己如此继续下去。漫不经心的拿着热好的晚餐,来到床面前,“别,我自己下来吃行不行?” “你老实待着,在你的脚好之前。你不能再给我出任何的乱子。”一边说,一边没得商量的把食物放在她的嘴边。怎奈人家杜大小姐就是不张口,傻傻的看着自己,看的他心里直发毛:“听话,既然饿了就快点吃,免得凉了就不好吃了。要不这样,你今天乖乖的把这些吃了,我满足你一个小小的愿望。” 如今听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濡沫总感觉他这晚餐里面有什么古怪。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于是便一个劲的摇头:“我不吃。你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好,我有点不太习惯。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这饭菜里有没有放什么东西?万一着了你的道,我这辈子不就毁了?不要!我不吃,除非。。。” 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石华宇只好当着她的面,每样都尝点。“怎么样?我还没死,你满意了?听话,快吃了它。你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我知道自己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但是你没事吧?还是我睡着的时候,说什么梦话刺激到你了?对了我忘了问你,这是什么地方?”濡沫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间房间里,大多数的颜色,都是暖色调。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这间房间的主人,个性很温和。没有攻击性。而石华宇却恰恰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她断定这个房间的主人,绝对不是面前这个男人。 或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石华宇的表情有些许的僵硬,片刻之后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很认真也很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你这样好奇,我一定告诉你,但是在我告诉你之前,你要赶紧吃东西。”一边说,一边亲手把饭菜放到她的嘴边。这样的他,濡沫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但是她有种感觉,眼前这个家伙在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想通了很多的事情。既然他愿意说了,那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如此深情款款的厚谊呢? 缓缓地张大了嘴巴,把他递过来的食物,一口就咽了下去。这样的配合却遭到了人家的不满,“你这是在干什么?牙齿的作用是什么?咀嚼食物,以减少胃的压力。你现在这算什么?一天没有吃东西,真的让你饿到了这个份上吗?你要是因为胃不舒服,进了医院,我可告诉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都说女人的心情阴晴不定,如今看来这男人也是一样的。不就是吃个饭嘛!填饱肚子就好,哪里需要那么多的讲究?身体是自己的,又不是他的,犯得着他这样紧张吗?可是他越是这样,濡沫的心里就越感觉欠了他的,索性白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碗:“好了!我自己吃,慢点吃,细嚼慢咽,绝对不会增加胃的负担!就算我的脚出了点小小的问题,但是我的手是好的,吃个饭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还是我自己吃的好!不过你说的可不许赖账,只要我吃完了你就必须兑现承诺,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 这一次,石华宇没有阻止,事实上他自己也累了。一天下来,高强度的脑力劳动,让他身心俱疲。这也就罢,偏这丫头还死沉死沉的,累了自己不说,却偏偏感觉到了幸福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欠了她的,所以这辈子要连本带利的还给她,“好,只要你乖乖的把这些,慢慢的给我吃完,我就答应你,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说话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但是这样的他,却让濡沫感觉到了不安。 为了知道他心底的秘密,化解他本不算太深的仇恨,濡沫缓缓地将他端来的饭菜吃的精光。当她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对面的某人已经睡着了。这一刻,濡沫才知道,他心底的累。想想也是。一个人面对自己迈不过去的那道砍,整整三年的时间。拼命的将一间公司,从小做到大,心里所承受的本就比普通人要多的多。更何况。他的心里,还有自责、悔恨甚至是仇恨,长时间固步自封的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走出来。这样的生活能不累嘛? 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拿衣服给他盖上,看着他熟睡的脸庞。疲倦的模样,竟情不自禁的亲吻了他的额头。柔软的触碰,让石华宇本能的睁开了眼睛,刚好看到她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疲倦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干嘛?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叫醒我?还是我太帅了,你准备下手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害羞的样子,自己就会忍不住的想要逗她。逗她逗到生气,然后再去哄她。 濡沫此刻有种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冲动。脸红的跟什么一样,懊恼的随即转过身去。却一个不小心,滑倒在了石华宇的怀里,“你现在越来越坏了,想要我抱你,直接说一声就好,我愿意效劳。没有必要这样主动,传出去,影响你的形象。” 听到这样的话,濡沫立马变身成了刺猬。坐在他的大腿上,冷冷的看着他:“我原先还没有发现,原来堂堂的石总,不但脑子厉害。而且嘴皮还挺溜的。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吗?再说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主动了?我刚才那是不小心,脚下滑了一下。。。”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某人霸气十足的给抱上了床。“你干什么啊?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我没事。只是伤了脚而已,不会有多大的事情。” “够了!要想留在我身边,就乖乖地听话,你要是再敢下地,小心我打断你的腿!”这些话,根本就是从他的牙齿里蹦出来的,力道之大,是个小女孩都受不了。只是濡沫好像跟其他的小女孩有些不太一样,睁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你干嘛这样生气?你要是真的舍得打断我的腿,那你现在就来啊,我不怕的。还有你能不能不要板着一张脸跟我说话?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真的有那么难吗?” 面对她,石华宇真的不是一般的心塞,可是即便如此,还是冷冷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濡沫终于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尽管心里有太多的不愿意。“怎么?不说话了?你再说啊?我听着,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不满,全部说出来,我照单全收。” 看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濡沫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厌恶的别开脸去不看他。可是下一秒,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被窝,吓得想要从床上下去,却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拽了下来,死死的揽在了怀里。濡沫想推都推不开,“石华宇,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放开我!我待在你身边不是为了,要你这样对我!你要是再这样,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上一秒精力十足的她,下一秒就听见了石华宇催眠似得话:“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你。我保证!但是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好不好,我保证不动。你不是想知道,曾经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吗?现在你可以问了。” 濡沫的脑袋真的被他的话,说的有点蒙,片刻之后,终于凭借自己对他的信任,放弃了抵抗。事实上也是怕他的手臂,再次因为用力而出血,“好,先让我看看你的手。” “不用了,如果你只想知道我的手臂,有没事,那么你现在可以睡了。我绝对不会打扰你!”华宇的心思,此刻很重,心里的伤疤正在一点点的愈合。在报复钟伟豪的过程中,他得到了心理上变态的满足。但是如今面对濡沫,他却不得不亲手,将自己的伤口狠狠的撕开。这样的痛,和手臂上的痛相比,真的会让他痛苦百倍。 躺在床上,与他并肩,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这样的感觉很奇妙,让濡沫有些晕眩,缓缓地挣开他的怀抱,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眼睛。“华宇,我知道你心里的痛,伯母曾经想要告诉我什么,被我拒绝了。我告诉她,有些事情,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但是在你告诉我之前,在你关心我脚上的伤时,我为什么不能关心你?” 看着她的眼睛,华宇的眼湿润了,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流眼泪。公司被同行打压时,他没有哭;身无分文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他爸时,他没有哭;当他把生意做大,起早贪黑的累出胃病,躺在病床上,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他也没有苦。可是这一次,就因为濡沫的几句话,他哭了,哭的像个孩子。 “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传到别人耳朵里,你会颜面扫地的。还有啊,你要是把脸哭肿了,还怎么出去见你公司的那些美女啊?若真的是那样,那我的罪过不就更大了?所以,麻烦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好不好?”濡沫的话语,如同清水一般,在无声的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田。 在这样的柔情蜜意面前,华宇若是再不照着她的话去做,就真的有些太过的矫情了。随即胡乱的擦干脸上的泪,缓缓地伸出受伤的手臂,濡沫笑了。慢慢的坐起来,轻柔的卷起他的袖子,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你也真是的,我咬你,你不知道躲吗?” “都说没事了,这点小伤,比起雪儿当年的痛苦,根本就不值一提。”石华宇的思绪,瞬间被拉到了雪儿出事的那天,濡沫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傻哥哥不小心闯祸了 听到这话,濡沫的鼻子感觉到酸酸的,“你和雪儿的关系很好?”试探性的问题,在她自己看来都是白问,若不是两人的关系很好,会这样对她念念不忘吗?若不是关系很好,会为了她和自己的爸爸,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好在华宇此刻的心情很平静,或许是因为在这间屋子的原因。(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 缩回自己的手,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脸,“原本不想告诉你……” “你不用这样说,我明白。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处心积虑的对我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我,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但是却觉得,你这样做对不起雪儿,所以你的内心很纠结。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够忘掉一些东西。你用了三年的时间,让shy一步步做大,一步步做强。”濡沫说话的声音很小∝wán∝書∝ロ巴,ww≦.co□m,却很柔和,听着很舒服,也正是因为这些话,让华宇彻底的放下了顾虑。 缓缓的坐起来,靠在床边,默默的点燃了一只烟,“你很聪明,说对了,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是在利用你。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自己爱上了你,你就像水一般,滋润了我早已经干涸的心湖。让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人都要勇于面对真正的自己。” 他的夸奖,对于濡沫来说,是莫大的讽刺,只能付之一笑,缓缓的走到窗前,“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甜了?告诉我,雪儿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又为什么。要那样对你爸?看的出来,他很在乎你,也很疼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一下子抛出了三个问题,事实上是同一个问题,只要他能够和盘托出,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太复杂。华宇看了她一眼,接着她的话题继续说下去。“你的问题,说实话我没有办法回答。他是我爸,是给了我生命的人。没有任何一个做子女的愿意这样对自己的爸爸。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雪儿从小就不招他喜欢。于是我便一有空就带她出去玩,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认识了钟伟豪。就是你哥哥。” 哥哥这两个字。在濡沫听来是那样的陌生,什么也没说。 “伟豪什么都好,就是不缺女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雪儿很喜欢他。经常乐意和他腻在一起,爸也不反对他们交往,可是我却不赞同。( )雪儿单纯,伟豪花心,他们两个若是在一起,如果有人受伤,那一定是雪儿。于是我便用各种方法,阻止他们在一起。刚开始还挺有效的,可是后来,所有的事情就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华宇的思绪回到了当初,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电闪雷鸣之间,隐隐约约的听到雪儿的哭泣之声。华宇便匆匆忙忙来到了这间房间,那时候钟伟豪也在,看到自己进去,雪儿一下子扑到了自己怀里,一个劲的哭,“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伟豪欺负你了?” “哎!石华宇,你不要太有自信了,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关心雪儿是啊?你这样未免太过分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就是这样看我的!”钟伟豪显然很生气,雪儿却一个劲的哭,什么也不说。这让华宇更加的认为,那家伙欺负了雪儿,于是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一把推开雪儿,挥手就给了钟伟豪一拳,速度之快钟伟豪根本就来不及躲。“你发什么神经,我没欺负她,是她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东西!你要是再敢动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做好了还击的准备。 华宇听到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抬手就要继续教训他,被雪儿一把给抱住了,“哥,你们不要打了,跟伟豪哥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己觉得委屈,所以才会哭,求求你,别打他了。” 雪儿越是替他求饶,华宇就越认定,这家伙做了对不起雪儿的事。用力的一把将雪儿推开,可是就在这时,意料不到的视频发生了。由于他力道用的太大,雪儿脚下不稳摔了下去,脑袋刚好撞到了桌角。晕倒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哥,求你不要再打伟豪哥了。” 石华宇当场就傻了,站在那里一个劲的摇头,嘴巴里嘟囔着,“雪儿,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哥这就带你去医院。”可就在他打算过去抱走雪儿的时候,钟伟豪先他一步冲了过去,一把将雪儿抱了起来,“我现在不想跟你废话,但是雪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是她的亲哥,结果也一样!” 丢下这句话后,便快速的离开了,钟伟豪看着桌角保留的血渍,心里愧疚不安。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伤害到雪儿,所以雪儿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想到这里,飞一般的追了出去。到了医院,待陈诚帮雪儿把所有的检查都做下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都吃饱了撑得是吧!现在还好,各项检查结果,都证明雪儿没有什么大问题。” “太好了,雪儿没事,太好了!” “太好了?你们知不知道,人脑的构造很复杂?她到底又没事,要等她醒过来才知道!伟豪,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的招蜂引蝶,但是雪儿很单纯,要想和她在一起,你就必须摆脱你的那些莺莺燕燕。而不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让雪儿和你在一起感到没有安全感!还有华宇,你是雪儿的哥哥不错,想要保护她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让雪儿感觉到压力!长此以往下去,雪儿会崩溃的!作为一个医生,我不希望我的病人在医院进出的次数太多。作为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白了他俩一眼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石华宇的心里百感交集。他说的叫什么话,自己心疼雪儿,难道也有错吗?想到这里,便扭头瞪着钟伟豪:“你高兴了?雪儿现在躺在里面你开心了?还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这辈子要还你的债!告诉你,如果雪儿没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后面的话不说,他也知道。这个家伙是疯了。每一次只要是雪儿不高兴。他就会这副脸孔来兴师问罪,真的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有这样的朋友真心的不知道是谁欠了谁的,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要进去。却被护士拦住了。“两位先生。如果你们在这里再大声喧哗。那么对不起,请回!”护士的表情很严肃,配合着周围死寂一般的白色。简直是相得益彰。只是他们根本就不买账,“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让开!” “对不起,不可能!陈医生走的时候特地交代,如果你们两个想硬闯,那么我们就不得不采用强制手段把你们请出去了。还有他让我告诉你们,雪儿小姐现在需要休息,如果你们真的爱她,就应该离开这里!陈医生还有我们都会,比你们更加好的照顾她!” 那眼神之中的坚定,让两个大男人,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既然人家这么漂亮的护士都说话了,我看我们还是离开的好,明天早上再来,说不定那个时候雪儿已经醒了。”说完微微的一笑,转身就走。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正在离开的背影,石华宇心里就感觉有根刺,不拔出来就是浑身不舒服。于是便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出去了,走到医院门口,终于爆发了,“钟伟豪!你给我站住!” 往常从来都不在意他的钟伟豪,此刻居然真的停下了脚步,转身没事人一样的看着他:“石大少爷,不知道有何见教?告诉你,我忙了一天了,很累,有话快说。我没有功夫陪你在这吹冷风!”言语之中的挑衅味道十足,刚好激起了石华宇心中的怨气。冲向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说话的同时,挥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那力道让钟伟豪的脸上,直接挂了彩,恨恨的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冷冷的看着他:“打够了?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你能不能长点脑子!雪儿亲口告诉过你,我欺负她了吗?” 听他说这样的话,石华宇的心里那叫一个恨,一个人做错事没有关系,但是做错事之后,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那就真的是怪不得别人了。抬腿就要踹他,谁知被他躲过去了,从侧面给了华宇一拳:“告诉你,我之前不还手,那是因为你是雪儿的哥哥,是我的兄弟!这一拳是你自己找的!你以为,你一味的护着雪儿就是对她好?告诉你,你大错特错了!你知道雪儿刚才为什么哭吗?那是因为你!你爸的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你越是帮她说话,你爸就越是以为雪儿是错的!你知不知道,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你放屁!雪儿绝对不会这样想的!从小到大,有哪一次她闯祸,不是我帮她顶着?有一次,她打碎了我爸最心爱的花瓶,结果差点没有被我爸打,结果是我冲出来救了她。她是没事了,我却被我爸打个半死!我保护她有什么错!啊!”不知道什么原因,此刻的石华宇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和钟伟豪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于是呼在这样的雨夜,两人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用这样的方式宣泄着心中的不满。楼上的窗户里,两个身影正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个激情的表演。“陈医生,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会受伤,也都会生病的。你就不去劝劝?” “有什么可劝的?从小到大,他们两个就是这样一路打过来的。既然他们乐此不疲,我们又何必多管闲事?要打就让他们打,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个谁能把对方打死。”说完面无表情的去了雪儿的病房。雪儿惨白的脸躺在病床上,额头的伤被纱布包裹着,安静的躺在他面前。“雪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否则你个会把伟豪打死的。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如果你心里面真的喜欢钟伟豪,就好好地醒过来,想办法让他乖乖的留在你身边……”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雪儿呢喃着:“哥,不要!不要打了,伟豪没有欺负我,不要!不要!” 声音说的很小,只是她的瘦弱的身躯正在不安分的颤抖着,一双手毫无目的的想要抓住什么。陈诚看到她这样,陈诚说不出的心疼,赶忙伸手抓住她的,“雪儿,放心,没事的。有我在,他们两个都死不了。”也不知道这雪儿是不是听见了他的话,竟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只是一晚上都没有松开他的手,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有安全感。雨后的晨曦,阳光明媚的从窗户照射下来,懒懒的照在病床上。雪儿缓缓地睁开双眼,陌生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我的头好痛?” 陈诚本能的睁开了眼睛,微笑的看着她纯净的脸庞:“你醒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感觉到手里有什么东西,低头看了一眼,赶忙缩回了手。这样的举动让陈诚很是担心,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雪儿,你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看看我,我是陈诚,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雪儿听到这话,一脸害怕的想要尽量离她远一点。也就在此刻,石华宇和钟伟豪先后来到了病房,“雪儿,你醒了?哥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东西……”还没有说完就打了一个喷嚏,雪儿就那样傻傻的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这让钟伟豪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忙很慌张地坐到她床边,还没有问说任何话,雪儿就一把抱住他,一脸害怕的看着石华宇。那模样,让陈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章 错误的道路上一错到底 石华宇却一脸的不接,疑惑的拍了拍陈诚的肩膀,“哎,大医生,雪儿这是怎么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跟她说了什么,所以你们两个合伙逗我玩是吧?” “逗你玩?你以为谁有心思,那雪儿的健康来逗你玩?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陈诚虎着一张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愤然离开了病房。看着他毅然决然离开的身影,石华宇的心中多了些许的不安,试图想要接近雪儿,却发现她根本就不愿意自己靠近,一个劲的往钟伟豪怀里躲。“雪儿不怕,有我在呢,你哥不敢拿你怎么样。” 面对他的话,石华宇想要说什么,却一时之间张不开嘴。他太了解雪儿了,这样的举动,足以证明她没有和自己开玩笑。既然没有开玩笑,那就是说雪儿的健康,真实的出现了问题。天哪,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一股懊恼的情绪油然而生,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什么话都没有说。 从那以后,雪儿就非常的依赖伟豪,虽然她不说话,却依旧能够带给伟豪无数的惊喜。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那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很融洽,双方的父母也都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唯独石华宇坚持自己的观点,时不时的从中作梗,也曾经闹出过太多啼笑皆非的小插曲。再后来,雪儿开始说话了,可是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说给钟伟豪听的。 就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时,那个女人出现了——龙老大的干女儿。总是刻意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让钟伟豪苦不堪言,要知道在那样的环境里。虎头帮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得罪了他们,这无论是对钟氏集团,还是对雪儿,可都不是一件好事。雪儿敏感、单纯,手无缚鸡之力,要是真的落在他们手里,后果那是不堪设想。 那个女人。也正是抓住了他这样的弱点。隔三差五的跑来他面前晃悠。有几次,差点就被雪儿撞上了,只是那一次。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在他的办公室里,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先兆的出现在他面前。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她来的时候,已经打了电话给雪儿。和往常一样。那女人穿着性感的小礼服,浓妆艳抹。一脸邪气的看着自己。手还不停地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摸来摸去,“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没有看见我有很多事情做吗?” “人家没事做。所以才会来找你,你怎么这样不知好歹啊?再说了,你那个傻女朋友。有什么好?你的事业,她能够帮到你吗?还是她能够给你。。。”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钟伟豪给堵了回去:“如果不是看在龙老大的面子上,我早就让人请你出去了!所以请你自重!不要对雪儿做人生攻击,否则,我会让你知道钟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不是这么好惹的。” 言语中,已经到了不留情面的地步,可是这时,那个女人却故意做到了他的大腿上。刚准备推开她,就听见:“你动一下试试?你不要忘了虎头帮,是干什么的。更不要忘了,我是谁,你可以和虎头帮为难,但是我敢保证,你是一定占不到便宜的。而且你的雪儿,还会。。。” 听到这里,伟豪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耐烦的扔掉自己手中的钢笔,冷冷的看着她:“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动雪儿,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你就试试,看看是你先弄死我,还是我先弄死她!反正我也活腻了,不能让你今生爱上我,让你恨我也不错。”女人的话是对着他的耳朵说的,从外面看来,那角度根本就是两人在亲昵。刚好这样的场景,完完全全的落入了雪儿的眼睛里,于是便一个劲的摇头,哭着跑了出去。听到动静,钟伟豪不由分说的一把推开了那个可恶的女人:“我告诉你,如果雪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怎奈这样的话,在她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拿着手包就走。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我本来就是要下地狱的人,绝对等着和你一起下地狱!”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钟伟豪恨不能一刀结果了她。想到雪儿的伤心,赶忙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打电话。直到当他看见雪儿,安静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整个人都傻了。 就是这样的事情,一直在石华宇的心中纠缠着。一方面,他认为是伟豪那个混蛋,对不起雪儿,无法原谅他,一方面,他认为是自己的过度保护,让雪儿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听他说完了这些,濡沫没有生气,相反的笑了,“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些,但是当天发生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为什么你知道事情的经过,还要对钟伟豪。。” 后面的话,濡沫实在是说不出来。试问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即便再错,出发点也是好的,只是这样的好,或许做妹妹的没有办法接受而已。面对她的疑问,石华宇低下了头,“你也知道,钟氏集团员工很多。当年我爸生意做到了国外,在华人圈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关系网还是比较丰富的,利用他的关系,我找到了一些人,还原了当天的真相。至于你刚刚问的,为什么咬住钟伟豪不放,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是个混蛋!也许你没有办法理解我的想法,这三年里,有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有办法理解自己的想法。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不是钟伟豪朝三暮四,瞻前顾后,和那个女人纠缠不休,雪儿也不会受伤害,她要不受伤,也不会精神恍惚的送了命。所以一切都是钟伟豪的错,既然他让我失去了最疼爱的妹妹,那我就要他倾家荡产、一无所有,这样才公平。” 说这些话。他的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很柔和。濡沫却听出了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华宇,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如果雪儿在天之灵。知道当天的真相。你觉得她还会怪罪钟伟豪吗?你太不了解女人了,一旦心中认定了那个人,是不可能轻易放下的。所以雪儿想什么。你真的知道,真的明白吗?” 不知不觉之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华宇手中的烟蒂也已经燃到了尽头。一股疼痛感在从指尖传来。让他本能的丢了烟蒂。烟蒂掉在地上,便用脚给踩灭了。“好了,你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我不打扰你,你好好休息。”说完黯然神伤的走了出去。 濡沫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对于她来说,外面这个男人。其实什么都明白,也什么都懂。只是爱钻牛角尖,把一个本就因为误会而酿成的惨事,一味的怪罪到钟伟豪的身上。这点显然是不妥当的,但是眼下想要让他从雪儿离开的事实中走出来,恐怕还得找一个人才行。想到这里,拿出手机,才发现没电了,“华宇,能不能告诉我,我的手机充电器在哪里?” “我扔了!你可以谁觉了,不要考验我的耐性!”说话的声音,在此刻,让濡沫的后背一阵的发凉。刚刚还柔情似水,感性十足,突然之间仿佛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的感觉可不是太好。四处寻找之后,确实找不到充电器,也就只能作罢了。要知道这几天,她真的太累了,忍不住把自己扔在床上,默默地看着房顶:老天,为什么要让我的人生如此的精彩? 带着这样的抱怨,和丝丝的无奈,很快的进入了梦乡。或许是因为知道了他的心结到底在哪里,这一觉她睡的很踏实。 第二天,“咚咚咚”的敲门声,把濡沫从睡梦中叫醒,“进来!” 石华宇推开门,不由分说的扔了什么东西在她面前,待她看清楚之后,才知道是套漂亮的衣服。立马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给你的,现在赶紧起来洗漱,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如果十五分钟之后,你还没有把自己收拾好,我不介意亲自帮你收拾。”一边说一边笑,那笑容看的濡沫头皮一阵的发麻,“行!你先出去!你站在这里,我要怎么换衣服?” 觉没睡饱的她头发乱乱的,脸臭臭的,嘴巴更是嘟着,萌萌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只是此刻的石华宇,可没有心情看这些,转身就走了出去。 待濡沫从里面出来,顿时眼前一亮,白色的镶钻小礼服很好衬托出她玲珑的身体曲线。就算不看脸,光是这身材,走在大街上,怕是回头率也会超高。“你笑什么笑?我穿休闲装穿惯了,突然之间让我穿这个,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我警告你,本小姐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看着她的美,没有丝毫隐藏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石华宇很满意。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干什么?” “带你去见钟伟豪!怎么?是要我抱你去?”见她没有动静,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石华宇索性逗他。怎奈人家一脸的无所谓,“行了,你可以抱我去,但是下面的戏要怎么演下去,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大步流星的就要往外走,走到他身边时被他拉住了,“对不起了!”濡沫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他一掌给劈晕了。不偏不倚的倒在了石华宇的怀里,看着她此刻的表情,某人的心在隐隐作痛:“对不起,我保证这样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一定好好地待你。” 濡沫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濡沫,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他。” 濡沫还没有来得及看这是哪里,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绑住了,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果然不远处,石华宇正冷冷的看着自己:“你放心,她一点事都没有,不过她到底有没事,一切可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石华宇,你个疯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要围绕你活着吗?告诉你,不可能!”钟伟豪的脾气也上来了,他实在没有办法想像,眼前这个家伙,就是自己曾经的知己好友。看着濡沫此刻的惶恐,有种说不出来的心酸,只是因为人在他手里,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是,我是疯子,我要不是疯子,也不会这样做。现在,要么你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要么你放弃她。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石华宇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这面前的一切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而他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笑话的。 濡沫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立马很大声的笑了:“石华宇,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拿我要挟他?你是不知道,我和他们没有做过亲子鉴定,所以根本就不能断定,我和他就是兄妹吗?还有,退一万步讲,即使我和他是兄妹,你觉得他会因为一个同父不同母的,妹妹,来向你做妥协吗?” 听着她的话,钟伟豪当然明白,她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敢拿濡沫的性命开玩笑,冷着一张脸,不满的看着石华宇:“我可以做到你想让我做到的一切,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能够答应,我明天就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我从此退出钟氏集团。自动放弃钟氏集团,唯一继承人的身份。” “你疯了!为什么要答应他!你放心,他是不会伤害我的,再说了,我是谁?难道你真当我是和雪儿一样懦弱,一样卑微的人吗?”说话的同时,手上猛地一用力,原本绑着她的绳子,瞬间碎成了好几段。看到这一幕,石华宇一点都不惊讶,相反的一脸的淡定:“就知道,那根绳子没有办法困住你,早有了准备。”说完,手猛地按了一下身边桌子下面的按钮,濡沫的脚下一空,瞬间掉了下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报仇反被揍的无奈 “石华宇!你疯了!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为难濡沫!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她,你就是这样爱她的!我真的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死进水了!”钟伟豪说完,便傻傻了站在濡沫刚刚站的地方旁边,一个劲的喊这濡沫的名字。 [800]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唤,真的让华宇顷刻间有些动容了。这个地方,他布置了很久,安排这个机关,就是为了今天。濡沫尽管掉下去,却不会有丝毫的危险,二十米的高度,若是直接这样掉下去,或许真的会丧命…… 濡沫从上面掉下来,心中那叫一个委屈,一个劲的叫:“石华宇!你个疯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上辈子是伤了你,还是杀了你,这辈子你要这样对我!摔死我算了,一了百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腾我!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只是她的声音在这里,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四周都是用隔音材料做的。而且这隔音材料的质量还≦,ww≯.co≠m不是一般的好,上面根本就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这可让钟伟豪急坏了,这要是让他们家老爷子知道,那后果,怕是要天翻地覆了。 在无论他怎么叫,怎么拍,怎么跺,那块地都丝毫没有要妥协的意思。转而愤怒的一把抓住石华宇的衣领,一副要把他给吃了的样子。石华宇也不生气,相反的对着他笑,只是这样的笑容,明显的有着些许的不屑:“你现在应该搞清楚状况,想清楚了再跟我说话。” 知道他的个性。更加知道他从来都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才缓缓地松开了手,无力的看着他:“华宇,我知道濡沫一定没有事,否则你手上少了她这张王牌,也没有办法成事。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钟氏集团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我只是在帮我爸做事。如果你想要从钟氏捞到什么好处。找他来的更实际。” “你以为你们的钟氏集团。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会把它放在眼里吗?不过为了雪儿,我只要求你一件事,那就是终身不娶。不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于九泉之下的雪儿来说。会不会是一件很欣慰的事情?”石华宇这两天想了很多,不管自己在事业上怎么成功,也不管是用怎样的手段。逼得他爸将白手起家,一生经营的公司,如何的拱手相让。他都没有办法否认一个事实,那就是雪儿已经死了,如果一如既往的活在这份痛苦里,他会最终伤害的那个人回事濡沫。 这样的结果,也正是他打从心眼里没有办法接受的事实。所以这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只是这样的要求,在钟伟豪来说,可笑之极,无奈的摇起了头:“哈哈,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从小读书比谁都好的石大少爷,会说出这样幼稚的话。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真的很爱濡沫,否则就不会提出这样看似匪夷所思,实质上却是最折磨人的要求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爱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你爸爱你,所以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公司,就这样送给你。” 听到这话,华宇一个劲的摇头,一副不认同的样子:“这个世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做人如此,做生意更是如此。我爸最骄傲的是他的公司,那我就用我的实力,让他知道他只是一个失败者。连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都没有办法保住,他还怎么样动辄就跟别人说,他是怎样的出色?” 面对他这种好坏不分,是非不明的思维逻辑,伟豪真的有些无语。在他的心目中,雪儿就像冬季里的雪花一样,纯洁、单纯。但是他经常在她的眼中看到犹豫。所以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不主动和她提家里的事,尽管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如今看来,他的想法与做法都是对的。试问一个冰雪聪明,却带有忧郁气质的大家闺秀,爸爸是一个固执的老头,动不动就爱教训人。哥哥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能够让自己平平安安的活着,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带着这样的想法,缓缓地走进他,鄙夷的看着他的眼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平日里看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如今怎么变得如此的蠢笨不堪?你以为你爸没有办法打败你?你到底要自大到什么时候?如果我是你,现在应该好好的去找找你爸的私人医生,还有私人律师。看看一切是不是如你所想的一样!” “我已经没有耐性陪你再玩下去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的签了这份协议。要么我帮你找回,那个一直以来对你念念不忘的女人。”说话的同时将一份东西扔到了他的面前,钟伟豪冷冷的看了一眼之后,很坦然的看都没看就签了字,随手交到他手上。“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你如愿以偿了,现在麻烦你把濡沫放了。否则,我绝对不会手软,不信你可以试试。” 钟伟豪被他的话惊呆了,此刻的他没有胜利后的快感,相反的有些太多的不解。为什么自己处心积虑的对他,到头来他却能如此坦然的接受。为什么所有在自己看来是对的事情,在他的眼中都是那样的不堪。是他的思维有问题,还是自己错了。这几年来,到底是自己在惩罚他们的无情,还是在惩罚,自己对雪儿犯下的不可饶恕的事。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纠缠开来,表情上却一副冰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好,很好!你为什么就这样肯定,我给你签的东西……”这种试探性的问题,对于钟伟豪来说,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安静的坐下来指着濡沫刚刚掉下去的地方,“你是真的爱她,对吗?” “你这人还真的挺有意思的,不知道自己即将失去什么。还在这里关心一个同父异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妹妹。你不觉得太可笑吗?”石华宇尽管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冷酷,仿佛在他面前。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对于他来说就只是一场游戏而已。这样的感觉让一直以来,视他为兄弟的钟伟豪,很是不舒服。 雪儿的离开,莫说是他,就算是自己也没有办法释怀。三年的时间,对他来说本就是一种煎熬。每年雪儿的生日、忌日、清明、情人节。他都会去她的坟前看她。每一次去,也都会带一束她生前最喜欢的香水百合,还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她说过。百合代表着百年好合的意思。那股淡淡的香味。就是对幸福的最好祝福。如今。物是人非,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唯独那份牵挂与自责。在心中经久不衰。 “其实我们两个早就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你失踪的三年,努力的创下了shy这个业内响当当的品牌。可是我这三年,什么都没有做,全部都在思念中渡过。也许你会说我是活该,明明可以避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却偏偏不愿拒绝。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帮我爸打理公司的生意,钟氏集团之所以能够有那样的规模。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各方面都要照顾到。或许我的玩世不恭,让很多人认为,我是个花花公子。可是你有没有看见过我,主动承认哪个女孩是我女朋友?除了雪儿之外?” 听他说这些话,石华宇的心里有着太多的说不出口的情绪。这些年,自己苦苦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抛头露脸的事情,也都是让手下人去做。除了千方百计的接近濡沫,好像就剩下工作了,总也忙不完的事情,总也解决不了的麻烦。好在那些人,帮着自己挺过来了。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对濡沫越来越用心,甚至于会憧憬他们的将来。所以有时刻意逼着自己不去见她,可是每一次都忍不住跑去找她,哪怕是远远地看着她,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莫名的满足。 见他不说话,伟豪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像老朋友一样,那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纯真的年代。“说话啊!你这样不说,一点都不像你!我情愿你找我的麻烦,那样我才会有存在感。” “够了,我不想跟你再说下去了,走吧!外面已经备好车了,你随时可以离开这里。”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看到他的背影,钟伟豪居然感到了莫名的欣慰。看来濡沫真的让他改变了不少,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那丫头身上总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在。让你情不自禁的想要逗她,即使是把她逗生气了,好像也是一种享受。 离开的石华宇,脑子里面一团乱麻,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看着手中,有钟伟豪亲笔签名的那份股权转让书,百感交集。缓缓地走向关住濡沫的那间屋子,刚一推门,就挨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你神经病啊!又是让我换衣服,又是绑我,还带钟伟豪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告诉你,不管钟伟豪是不是我的亲哥哥,我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对他不利。你也一样!”言语之中,没有给他留丝毫的余地。 这样的场面,着实让随后跟过来的钟伟豪大跌眼镜,“濡沫,看不出来,你这丫头还有两下子,敢对我们的石大少爷动手。估计在女孩子当中,你是第一个。” 见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濡沫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爽,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钟伟豪!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啊!你以为这个家伙是个正常人吗?再说了,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为我以身犯险?若是你有问题,你爸怎么办,钟氏集团怎么办?赶紧的给我滚回去!还有我已经对钟董事长说过了,我跟你们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今天我就在跟你说一遍。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是死是活,是好是坏,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滚!” 从来没有想过,她生气起来依然这样可爱,钟伟豪笑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石华宇一眼,明摆着就是祝君好运的幸灾乐祸。“好,我走,回去之后,我会向爸说清楚的。你们好自为之!走了!”对于这个目前为止,他爸爸认定的女儿来说,给她自有,就是给自己自由。原先,一直以为她会有危险,所以才火急火燎的到处找她。如今看来,这丫头绝对有自保的能力,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多管闲事了。带着愉悦的心情,转身飘然而去,背影那叫一个潇洒。 只是他是痛快了,人家石华宇不干了,“杜濡沫,我看你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听到这话,濡沫笑了一步步的缓缓走向他,“你别退,我不打你!让我看看石太岁,到底哪里对我好了?让我换新衣服是为我好,还是把我打晕是为我好?或者是绑我是为我好?哦!我差点忘了,我是谁啊?就是你报复的工具!你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对吧?我还真的是要谢谢你,为了我好。我看你是吃错药了,在那里说胡话呢!懒得陪你疯!要报仇是吧,您老人家继续,本小姐还不伺候了呢!” 说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走,心中那叫一个气啊。这些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是不是都有病啊,合着平日里没事做,就是这样的?你报复我,我打击你,有意思吗?有意思吗?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脑子就越乱,一个没留神,砰地一声撞了脑袋,立马弓起背来,一个劲的叫痛。“你也知道痛吗?” “不要跟我说话,我痛是我的事情,跟你个冷血动物,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见你十次,打你十次!”濡沫的脸扭曲着,手一个劲的揉着撞疼的脑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想要的你根本就给不了 知道此刻的她很生气,事实上石华宇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txt全集下载(шщш.щuruo.網首发)在请钟伟豪过来之前,他准备好了一份协议,是一份收购方案,只要他签字,那么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没有白费。可是当他看到濡沫那张,纯净的如同白纸一样的脸庞时,他犹豫了。 自己对她的爱,已经深入了骨髓,根本就没有办法,做让她真正伤心的事。如果自己用这样的方法,夺走钟氏集团的一切,从某种程度上讲,就是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在他的映像里,濡沫是一个很活泼,也很爱笑的女孩子。可是最近见她,她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多了一丝的忧郁。 也正是如此,他才会临时改变了主意,仅仅让他签了手头这份东西。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他能够接受的最廉价的方式了。可是人家却不领情,试问他怎么能不生气呢?走过去,手高高的举起,却迟迟打不下去。 看到他这举动,濡沫丝毫的不畏惧,昂首挺胸的瞪着他,“怎么?想打我是吧?来啊!你打啊!我发誓,我保证,绝对不恨你!来啊,怎么不打了?你要是不打了,那本小姐就走了,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话音刚落,就被石华宇死死的挡住了去路,一步步将她逼到了墙角,“杜濡沫,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啊?还是你心里认定了,我一定不会拿你怎么样,所以你才敢这样跟我说话!” 只可惜他的不满,对于濡沫来说,形同虚设,“跟你怎样说话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当今社会虽然有那么一点小乱,但是依旧是法治社会,人人平等!你又凭什么这样对我?刚开始,你给我衣服,我还错误的以为。你改过自新了,放下心中的怨恨了呢。没想到啊,你本事了,有力气是吧?一掌打晕我?想玩是吧?那我就陪你玩!” 濡沫的手。说话的功夫就举了起来,在他还没有来的及反应的情况下,猛的弯下了身子,迅速的从他腋下钻了过去。用力的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石华宇瞬间就倒了下去。看到这个,濡沫傻了,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的手,一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我这么厉害,要是在古代,那我一定是个女侠。” 说这话的同时,所有的不愉快,全部的烟消云散了。忍不住用脚踢了踢他,“哎!石华宇?你真的假的?你这是在逗我开心。还是在耍我。快起来了!我知道自己厉害,但也不至于厉害到这个份上。我可告诉你,如果你现在起来,之前所有的事情,我就当做没有粉笔字擦掉了。要是你不起来,那以后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怎奈不管她怎么说话,石华宇都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意思,依旧闭着双眼。( 800)只是手上一直抓着一份东西,没有松开,出于好奇心的驱使。濡沫顺手想要从他的手里抢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料石华宇死死的抓住,怎么都不愿意松开,在这样的情况下。想必大半的人会认为,这家伙在装。 当然濡沫也不例外,眉头皱了起来,用了很大的力气,把他拖到了就近的沙发上,扔了上去。拍了拍手。看着他被自己打晕的样子,差点没有笑出声来。“看不出来,你睡觉还是挺可爱的。就这样吧,我跟你最好永远不见,我走了,再也不陪你玩了。过去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也希望你能够忘了我。因为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和你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不管你听的到,还是听不到,我都祝你幸福。再见了,华宇。” 说完情不自禁的在他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转身就请轻轻松松的想要离开。却无意中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身影离她越来越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自己趁着亮光,快要看清楚他是谁时,那人一个转身就不见了。本能的转头看着石华宇,那家伙还依旧如刚才的姿势,躺在那里。 “我走了,不要找我,否则即便你找的到我,结果都一样。”仿佛知道他没有晕一样,在交代着什么。看着她大摇大摆的离开自己的视线,石华宇缓缓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大老板,我说你想怎么样?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我们是生意人,不是黑帮,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你要我怎么交代?” 听到他的声音,华宇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到,顺手将手中的文件扔给了他。一脸的没好气,“那么敢问秦特助,你这是在为我打工,还是为我爸打工?还是你觉得,自己应该对我交代些什么?还有,我不是交代过吗?今天这个时候,天塌下来都不要来找我,难道你脑子秀逗了,听不懂,是不是!” 石华宇的模样,分明就像一个受了伤的野兽一般。和这样的他打交道,对于秦某人来说,还真的有些不太适应。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扔过来的东西,看了一部分之后,笑了,“看不出来,这件事做的这样顺利。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了,让我不要来找你,为什么偏偏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承认,我出现的不是时候,但是我不承认,理解错了你的意思。”说完将那份东西扔还给他。 某人抬头看着他眼中的镇定,着实有些沾沾自喜,这样的人为我所用,对他来说,是老天送给他的礼物。虽是兄弟,是上下级的关系,也不能太过分,否则把他给气跑了,那以后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既然来了,还是陪我喝两杯,酒在你身后的酒柜里,想喝什么自己拿,不用跟我客气。” 就看不惯他这副,有钱就是任性的德行,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拿酒了,“怎么?你就这样放她走?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就这样让她离开你的视线,我都替你觉得亏得慌。这次生意,你真的是有失水准。对于一个三年来,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你来说,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以我对你的了解,这后面的戏会不会更加的精彩?”一边说一边将倒好红酒的酒杯。递给他。 那动作的潇洒,真的让华宇有种错觉,自己真的是他所说的那种人。“秦涛,我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过多的过问。总之该你的那一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但是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帮我搞定一个人?我要那个女人,离开钟伟豪的视线。”言语中透着意思刺骨的寒冷,秦涛笑了。忍不住一脸愉快的心情,和他碰了下酒杯,“看来我们的石总,真的要发威了。帮你是不成问题,你爸那边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办?你不会真的冷血到,让你爸一手创立起来的公司,一夜之间在大家的视野之中消失吧?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我也得另谋高就了。” 这话里面的意思,明明白白的。一个面对自己亲生父亲,都能够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不配他跟随。这点对于石华宇来说,也是知道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还不是你离开我的时候,所以最迟明天,我会出现在那些糟老头面前。不知道这样的答案,秦特助是不是满意?”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跑腿打工的。帮你做事,本就是我份内的事情。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那个女人,可能已经把对你们的怨恨。记在了杜濡沫的身上,你确定她真的安全?”本就知道自己的话,是多余了,石华宇这家伙,既然能够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也就一定有把握。她会平安无事的回到自己的身边。 石华宇拿着酒杯的手,停住了,神经紧绷着,仿佛此刻不管是谁,只要对他稍微加点压力,他大脑的那根弦就会断。“她有权利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你只需要派人好好的保护她就好。她如果有任何的危险,那就是你的失职,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听不听得懂,就看你的造化了,好了,不说了。该说说正事了。。。” 尽管秦涛有着太多的无奈,这一刻他却不得不照他的话去做,唯一发泄自己心中不满的方式,就只是打断他的话而已。拿起电话,换了一副嘴脸:“梁子,跟着杜小姐,记住不管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护她的安全,如果她有半点危险,那么你就可以不用回来见我了。” 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转身漫不经心的看着他,那副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表情,“好了,我也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磨嘴皮子了。有件事情,你必须知道,那就是老爷子完全有这个实力,和能力度过这次难关,但是他为什么肯把公司无条件的交到你手上,你是不是该好好考虑一下。背后的原因。。。” “你不用说了,我只看重结果,现在的结果是他把公司交给了我,那就够了。至于他是出于何种原因这样做,我没有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那是他欠雪儿的。。。”心中的伤痛尽管因为濡沫的出现,淡去了不少,可是并不代表他会当成没有发生过。所以眼前的情绪,自然有些叛逆的意味。 可是在秦涛看来,他只不过是在跟他爸斗气,接下来的父子大战,才真的会让人目不暇接。“好,我知道雪儿在你心目中,那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用你的思维逻辑,钟伟豪害死了你妹妹,但是老天把他的亲妹妹带到了你的身边,你不觉得冥冥之中,他已经还清了欠雪儿的?还有你之前跟他说,让他签的那份股权转让书,你知不知道,在法律上根本站不住脚?” 听到这个,石华宇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再转移到他的眼睛,缓缓地站起身来,走进他,“你今天的话,有点太多了,shy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功,的确你的功劳居功至伟。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管我。。的。。任何事情。如果你想知道,这份东西是不是有用,可以打电话去钟董事长那里问一下。” 说完将自己的酒杯,交到了他的手里,毫无表情的走了出去。直到这一刻,秦涛才真的明白了,这家伙为什么能够如此的笃定。如果自己猜的没错,钟家那老头根本就知道,一直看钟伟豪不爽的某人,重新高调的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之中。那么就只有一个目的,为雪儿真正的讨回公道,所以这一次钟伟豪签这份东西,一定是他老人家授意的。目的怕不仅是为了补偿雪儿的不幸离世,想必跟杜濡沫那个丫头,脱不了关系。“看不出来,那老家伙,还挺聪明的,一份不是太严重的协议,就能够化解这家伙心中的仇恨,还能够给女儿一个结实可靠地未来。” 与此同时,濡沫正一个劲的打喷嚏,一路漫无目的的踢着地上的石子。嘴巴里一个劲的嘟囔:“够了!杜濡沫,不管你们之间过去有着怎样的纠葛,现在是时候放下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振作起来,没有家人怎样,你依旧风雨不倒的过了二十几年。没有朋友怎样,大千世界,哪哪都能结实到朋友。” “杜小姐?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聊聊?”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猛地一抬头,顿时就傻了,面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个个戴着墨镜,个个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就这级别,濡沫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好聊的,本小姐现在心情不好,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远点!否则伤筋动骨的可就不要怪我,欺负人了。”濡沫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一直没底,这叫什么事?老天爷还能不能让自己好好的活着了?时不时的就跑出个什么人来,真的是精彩的有点过分了。 看她不愿意配合,为首的那位终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既然杜小姐不愿意跟我们走,那就只好得罪了。”(未完待续。)xh211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无法掩饰的秘密 看到他们几个光天化日之下,一步步的逼近自己,濡沫真的是慌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之前只是在怜儿的别墅面前,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那时候石华宇也在身边。可是现在,自己只有一个人,就算要从他们面前逃脱,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们想干什么啊?我跟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再走过来,我就要叫人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躲到了一边,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的。濡沫的心神就更加慌了,一个劲的往后退,“杜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和我们走一趟,这样我们好做,你也不会受伤,两者各取所需,是件好事,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那家伙这个时候,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濡沫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石华宇、石华宇,你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怎么我遇到你之后,就没有过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濡沫猛地摇了摇头,想要把他从自己的脑子里甩出去。怎奈他却适时地出现在了濡沫身后,“想要请杜小姐回去,是不是应该问一下,我是不是会同意?” 看到他出现,濡沫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你怎么来了?我都已经说过了,我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声音说的很小,却足以让石华宇听个清清楚楚。这样地抗议,对于石华宇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把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石总,我劝您一句,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你们是正经八百的生意人,插手这样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好。” “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杜濡沫是我的女人。你们想动她,就得先问过我!”说完外套一脱,扔在了地上,做出了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你不要这样,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不需要你为我这样。”看到他这样,濡沫第一个不答应,什么人呢?凭什么每一次。都充当护花使者,事实上自己却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面对她的否定,石华宇半点情面都没有留,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训了她:“给我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站到一边去!你要是敢让自己受伤,我保证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看他们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这一出,有些人自然是不耐烦了,“石总,我已经提醒过了你。既然你还是冥顽不灵,那就不能怪兄弟我得罪了!哥几个,陪石总玩玩吧,记得不要真伤了他,免得回去可不好交代!”这家伙一声令下,那四个人便向石华宇冲了过去,噔噔噔的脚步声,震撼这濡沫的心。“算了,华宇,你不要跟他们打好不好?” 这个时候。听到她担心自己,石华宇的心里暖暖的。却依旧装作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滚到一边去!否则我保证你一定没有办法离开我!”这样的威胁,让濡沫的眉头皱了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嘴巴也撅起来了:“你什么人啊!好赖话听不明白是吧!好,你要打是吧?让他们打死你算了!刚好也可以出了我心中的恶气!”越想越不服气,越想就越生气,当着众人的面,气嘟嘟的站到了不远处的墙角里,冷冷的看着他的表演。 先是一个人从左边给了他一拳。在拳头离他只有一寸的时候,石华宇一个转身,给了右边的人一拳。那家伙鼻子瞬间就出了血,要知道在外面混的,刚开始就被人打出血,那可是很不吉利的。顿时就火了。“姓石的,这是你自找的!”说完一个飞踢,目标是石华宇的脑袋,怎奈人家早已经看出了他的举动,身子稍稍偏了一点,那家伙没有踢中。却被石华宇,一脚踹中了要害,那叫声都快赶上杀猪了。看的濡沫情不自禁的在一边,拍手叫好,“梁子!带她走!” 听到她的声音,石华宇的心里就有点发怵,这丫头在自己面前,万一自己有个闪失,她的日子可就相当好过了。想到这里,还是让她离开比较安全。被他唤作梁子的人,刚准备过去,就被姗姗来迟的秦涛给拦住了。只是背对着濡沫,没有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脸:“你不用去,就这几个,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这好像不太合适吧。。毕竟。。。”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这周围肯定还有他们的人,你现在带濡沫离开这里,他有危险,看我不撕碎了你!”秦涛的表情很是严肃,吓得梁子低下了头,“既然知道这只是一个陷阱,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让杜小姐,跟我们在一起?这样应该会更加安全一点。” “不需要,她对于这帮人来说,就只是一个诱饵。”这句话说的梁子什么都明白了,只能无奈的在一边看着。 石华宇和他们的打斗还在继续,那四个也已经被他打的遍体鳞伤,可是不知道处于何种原因,还在拼了命的和他打。为首的那个终于看不下去了,下意识的吹了声口哨,周围的人群里,立马站出来二三十个:“兄弟们,帮我活捉了他,小姐说过了,活捉他的大大有赏!” “是!”这些人瞬间加入了打斗的队伍之中去了,石华宇的脸都绿了,或许是很久没有锻炼的原因。打那四个就已经很费劲了,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他的心里还就真的没底了,一边打,一边瞪着秦涛:“你好意思啊!来都来了,也不帮个手的?” 怎奈秦涛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用手压低了礼帽,仿佛是刻意的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既然你要英雄救美,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这场游戏,你玩不起!你怎么说的?玩不玩的起不重要,只要濡沫开心就好。哦对了,还有一句,我发现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所以我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我。”说话的声音有些异样,却让濡沫听出了端倪。缓缓地向他走了过去,不由分说的一把扯掉了他的礼帽。 “秦涛!原来是你!我就说,为什么这家伙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行踪,原来一切都是你在捣鬼?你想干什么啊?是不是觉得女孩子都好欺负啊?还什么他深深地爱上了我。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本小姐对他来说,算什么啊?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他会因为对我的爱,拼了自己的命?你是觉得我会蠢到,相信你说的话吗?”濡沫的表情有些异样。这样的表情是石华宇从来没有见过的。而且他更不知道的是,濡沫居然一眼就能够认出他来。 想必他们之间,应该还有一段自己不知道的过去。这脑子想着不该想的事情,手上的动作,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自然而然的会受到影响。就在这时,一把匕首对着他的手臂,刺了下去,一个闪躲不及,手臂上被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这样的场景。试问视他为生死兄弟的某人,还如何能够坐视不理?“梁子!带这犟小子和杜濡沫离开这里,在酒楼会和!如果一个时辰之后,我还没有来,你们就不用等我了!”说完,迅速的奔了过去,将石华宇身边离得最近的那几个,给重重的打趴下了。 “快走!这里交给我!” “你确定你能行?他们的武功那可都不算差!” “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只要你对濡沫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快走!大男人,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一边说一边找了个没人的空当。把他给扔了出去,梁子赶忙扶住了他:“石总,我们还是走吧!秦哥既然能动手,就证明他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你已经受伤了。即使留下,也帮不了他什么。” 石华宇听了他的话,用心的点了点头,“秦特助!我等着你!你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 “滚!只要你还能够见到我,那就证明我还活着。但是如果你再这样,让我分心。那你就只能帮我收尸了!”一边打,一边吼,真的很伤人的。经历过了刚才的打斗,石华宇也更加能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不由分说的转身就要走。只是他没有想到,濡沫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秦涛的身上,“走了!放心,这样的场面他见得多了,一定不会有事的,快走!” 听到了他的话,濡沫的眼神变了,是那种极端的不屑,“要走你走!丢下同伴,救你的同伴,你觉得像你这样的人,配有朋友吗?”说完向着秦涛冲了过去,石华宇和梁子怎么拦都拉不住。 “回去!你要是敢过来!我保证,你会永远都见不到我!回去!让华宇带你走!”秦涛的眼中充满着怜惜与愤怒,这样的怜惜濡沫懂,这样的愤怒她也懂。可是即便如此,又算的了什么?人活一辈子,重要的是无愧于心,她又怎么可能就此置身事外?一把推开一个胖子,那家伙被她甩出去老远,“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就没能站起来,在墙角一个劲的嗷嗷直叫。 看到这一幕,秦涛和石华宇都傻了,他们谁都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弱不禁风的小丫头,能够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想让我走!你做梦!找你找了十年!让我就这样走了!你当我是什么人!今天,我就要知道,当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说话的同时,身形矫捷的一连打倒了两个。动作那叫一个帅,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这么大的力气。可是她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在帮他打退眼前这帮人。 一个女孩子,尚且能够如此的临危不乱,石华宇也好,梁子也好,自然不能再视若无睹了。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会相当的轰动,“梁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帮忙了?” “听你的,我的手早就开始痒痒了,我还真的不相信。我们这些男子汉,还不如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说完,外套一脱,潇潇洒洒的扔到了一边,双双加入了他们之中。 看到这阵仗,那为首的某人显然有些慌了,“兄弟们,加油!都别忘了小姐说过什么!”听到这话,那些个家伙仿佛被打了强心剂一样,无论出拳也好,踢腿也罢,力道都更加大了。濡沫看了他一眼,喊出了一句话:“擒贼先擒王!秦涛!让我看看你的身手,有没有退步!” 濡沫的一句话,倒是适时的提醒了他,眼神放光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这臭丫头,连这个都想到了!谢谢了!看着!”一边说,一边腾空而已,踩着那些个混蛋的肩膀,一路向为首的那个家伙冲了过去,吓得他差点没有尿裤子,拔腿就跑。只是这时候跑,未免也太迟了一点,还没跑几步,就被秦涛给抓住了:“都给我住手!你们要是再敢动一下,我就让他命丧当场!” 气势那叫一个不容小觑,只是他们也有他们的规矩,这领头的不发话,他们是绝对不会收手的。见他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秦涛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们停手,否则,我就拧断你的脖子!”听到这个,那家伙一个劲的上下摆动着他的爪子,“都给我停手!你们是想害死我,才安心吗?”这样的话一出口,那些个家伙,终于乖乖的停了下来。 “秦涛!帮我问问,到底是谁这样看我不爽,处心积虑的要致我于死地!”濡沫还在气头上,既然大家都停手了,自然该到了算账的时候,不由分说的向他们走了过去。 快要走近他们的时候,秦涛用脚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那家伙乖乖的跪在了濡沫的面前,“杜小姐,对不住,我们也是听了上面的意思,请您过去坐坐,没有别的意思。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我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未完待续。)xh211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情敌出现有人吃醋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带你走真的是件很纠结的事 上了楼的濡沫,才知道,这些年,秦涛一直没有忘记她们。要知道只有真正把朋友记在心上的人,才会刻意的准备很多她们喜欢的东西。看着衣橱里各式各样的旗袍,濡沫笑了,露出了甜甜的酒窝。还记得有一次,自己不小心弄坏了院长妈妈唯一的旗袍,那时候的她除了怕挨骂,还觉得很可惜。一件好好地衣服,就那样毁在自己手里了,是他站在自己身边,“濡沫,别怕,院长妈妈不会怪你的。还有啊,长大了,我一定给你买好多的旗袍,让你每天穿的美美的。好不好?” “好,那你一定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不许反悔!” 稚嫩的童音还在耳边回荡,可转眼之间,已经不似当年了。如今的她们哪里还穿的上旗袍?各种漂亮的外贸衣服,早已经成为了她们的时尚,伸手抚摸着各种颜色的旗袍,心里美美的,最终挑选了一条淡粉色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是那样的可人,濡沫笑了。坐在床边,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很多粉色的东西,就连床上的被子、枕头之类的也全都是粉色。“没想到,他还记得。” “濡沫,你好了没有?我准备了点吃的,赶紧下来吃!”楼下的某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或许是想知道,她到底换了哪件衣服的缘故。濡沫笑了,颠颠的就下去了。看到她选中了这件,秦涛也笑了,“我就知道你会选这个,要是乐然来,她选的一定是紫色的那件。” 十年的缺失,在这一刻,仿佛都补了回来。濡沫也笑了。是那种会心的笑,失而复得的笑。只不过笑的同时白了他一眼:“还说呢,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多的旗袍,在家里穿穿也就罢了。这要是出去,还不被人给笑话死?”嘴上说这话,心里却美美的。看的秦涛都有些醉了,但是转念一想。她喜欢的是华宇。自己还是不要离她太近的好。“笑不笑话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肚子饿了。先看看我准备的东西,和不和你胃口?” 看着他让开,濡沫看到了一个奶油蛋糕,上面还特意写了:濡沫。生日快乐!这一刻,傻傻的杜濡沫。那个爱哭的杜濡沫又回来,“干什么?要么一躲就是十年,要么一出现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你到底是想怎样?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生日,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记得?” 她的哭泣让秦涛有些动容。走到她面前,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好了,不要再哭了,你要是再这样哭下去,我可真的要走了。” “你走?你再敢走一个试试!我打残了你!”小白兔瞬间变成了小老虎,却逗得秦涛一阵的哈哈大笑,“好了,先填下肚子,我再给你准备吃的,吃完了我送你回去。”话说的很平静,却没有意识到濡沫表情上的变化,只是她什么话也没有说,慢慢的坐了下来,一边吃蛋糕,一边看他忙碌的身影。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梦想过,和自己喜欢的人。在这样的一间不算太起眼,却很温馨的小屋子里,相濡以沫的过一辈子。可是现在,这些对她来说好像已经成了一种奢望。她爱的人是石华宇,可是他的心目中却只有,他死去的妹妹。这样的失落,冲淡了她与秦涛重逢的喜悦。脑子里面很乱,以至于一个走神,勺子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听到声响,秦涛赶忙出来看她,才发现她眼神之中的失落,缓缓地弯下身子,默默的替她捡起勺子,放到水边冲洗干净。 “濡沫,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就不要说,我挺好的,没事。只是一时走神而已,哦,对了,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几天。想必你也知道,我和钟董事长的关系,我现在不想回去,更不想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你放心,我不会在你这里打扰太久,我会找一份设计师的工作,好好地规划一下自己的将来。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一定会搬走的。” 知道她死鸭子嘴硬,秦涛也不愿意再说什么劝她的话,事实上这丫头打定了的主意,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好,你尽管放心住着,不要客气,当自己家一样就好。我不住在这里,所以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不管多晚都行。”秦涛的心里,很是纠结,从小就喜欢和这丫头黏在一起。当然还有那个乐然,那时候的他们可是院长妈妈最头疼的小孩。只要是孤儿院里有人闯祸了,那不用问,铁定是他们几个。就因为小时候的胡闹,没少挨院长妈妈的训。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她怎么训自己,濡沫都会帮着自己。 那个时候,他还以为,总有一天,濡沫会成为自己的新娘。可惜造化弄人,如今的他们已经是南辕北辙,再也不可能了。除了尽可能的满足她的要求,秦涛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濡沫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他递来的勺子,傻傻的冲他点了点头,然后便继续吃她的蛋糕:“你做的蛋糕,和蛋糕店里的就是不一样,味道很特别,真好吃。” “喜欢吃,以后我经常给你做。好了,饭菜做好了,你慢慢吃吧,我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陪你了。”说完就想逃离她的视线,只是濡沫不是傻子,看的出来他有心事,也有话想要说。“你可以不陪我,也可以躲着我,但是你没有办法,我用各种手段找到你。我说的是各种手段,你最好听清楚了。如果你还要走,我不拦你,你走吧。”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的吃着蛋糕。 此刻的秦涛,真的有些左右为难了,从来就对她的要求没有抵抗力。可是这会缴械投降,未免有点太衰了吧,好在手机响了,“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请便!”濡沫回答的很随意。没有办法,吃不住别人也就罢了,吃不住他,那自己真的是太没面子了。蛋糕吃的差不多了,于是便起身,去尝试着吃他做的饭菜。尝了一口虾,那口味简直是没得话说。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看不出来,这家伙,还学会了做菜。这以后,可真的是有口福了。” 秦涛接完了电话,却皱起了眉头,为难的转身看着濡沫。“对不起,濡沫。刚那谁打电话过来,我真的有事,就不陪你了。” “放你走,可以。说清楚,你为什么会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如果你给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就放你走。”濡沫一边吃着他准备的美味佳肴,一边说着话。那嘴巴里的菜和口水还不时的从她的嘴巴里溜出来。看的秦涛无奈的皱起了眉头,“不为别的,只为他是我救命恩人的儿子,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做。” 他的开诚布公,真的把濡沫吓到了,救命恩人这四个字,足以证明他这些年受了很多的苦。濡沫也就不在计较了,“既然这样,那你走吧,见到石老头的时候,记得帮我问候他一下。还有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儿子,免得哪天送了命,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尽管她嘴巴里面这样说,但是以秦涛对她的了解,这是她关心人的表现。于是便淡淡一笑,转身走了。 火急火燎的走到巷子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在等着自己,“老爷,你是不是等很久了?对不起,我家里来了朋友。” “我知道,而且我知道你的朋友,就是那个杜濡沫。”一边说话,一边拄着拐杖,虎着一张脸,转身看着他。这眼神,看着秦涛心里直发怵,“老爷,对不起,我没有打算要瞒你。只是我。。” 听到这话,那人笑了,饶有兴致的走到他跟前,慈祥的看着他:“秦涛,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差不多有十年了吧?” “回老爷的话,整整十年,当年要不是老爷,秦涛此刻恐怕早已经。。” “既然你还记得我的救命之恩,那么就答应我,不要让杜濡沫和华宇再见面。至于原因,你心里应该明白。” “老爷,这件事,秦涛真的做不来,您也知道,华宇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濡沫。。”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打断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管华宇那小子到底有多喜欢她,我只知道,我的儿子绝对不能娶这样一个女人。如果你不愿意,我随时送你出去。” 看到他的脸色不对,秦涛的眉头皱了起来。一方面,和石华宇是生死与共的患难兄弟,一方面,是自己念念不忘的女孩,更重要的是,面前这个人,救过自己。没有他,自己恐怕早已经命丧黄泉了。“好吧,老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是。。” “你是怕华宇为难你,这一点你打可以放心,我会让妮娜去帮他。” 提到这个名字,秦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好的,老爷,我知道了。妮娜是最好的人选,但是老爷,华宇的脾气您也知道,不要逼他逼得太紧,否则结果恐怕不会有您预期的好。”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面前,从来不敢多话的秦涛,这一刻的话特别多。或许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如此多话,到底是为了和华宇的暂别而难过,还是因为老爷已经不需要自己了而伤心。 “好了我知道了,我自己的儿子,我比谁都清楚他的脾气。”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刚走两步,又停下了,转身将一些东西交到他手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帮了华宇不少,这些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补偿了。带那个丫头,有多远走多远,我不想再见到她。” “老爷,这些我真的不能要,您放心,我会带濡沫离开这里,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走了。”说完将手中的东西硬塞到了他的手里,深情的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看着他的车,离开自己的视线,秦涛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一切都结束了,自己自由了,本应该很高兴的他,此刻却没有半点高兴。相反的有种沉沉的失落感,倚在墙边缓缓地点燃了一支烟。自从自己被他从人贩子手上救下来,就一直跟着他,直到雪儿出了意外。在他的授意之下,寸步不离的跟着石华宇。刚开始,那家伙对自己很反感,处处与自己为难,可是渐渐的他变得开始依赖自己。论年龄,自己比他大,论经历,自己也比他更加的曲折。在经历了生死之后,他能够看淡很多东西。 就拿石华宇,第一次拿濡沫的照片给自己看,告诉自己不管用什么样地方法,都要让他接近濡沫。那时候的秦涛,心里有着淡淡的惊喜,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每一次都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看着濡沫,看着她笑,看着她发脾气,看着她毫不避讳的揽着华宇的胳膊。心中除了酸,还是酸。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住,没有和濡沫那个爱哭鬼相认。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出现,就会瞬间打乱她平静的生活。而且在他们的交往中,也不难看的出来,他们的有很多吸引彼此的地方。正因为如此,他才放下了心中的牵挂,一心一意的帮华宇做事。为的只是希望他们两个,可以跨越彼此之间的距离,顺利的走到一起。可是如今,自己却要做拆散他们的事情。这样的感觉,很难受,很心疼,不知不觉烟燃尽了,烧到了指尖。 本能的丢掉了烟蒂,用脚踩灭,走上了回去的路。走到门口,却犹豫了,来来回回的挪着脚步,却迟迟不走进去。直到濡沫感觉到了门口有人,开门出来,“干嘛走来走去的不进来?还是我是老虎,能把你吃了?这样可不像你!” 她的话,让秦涛的心里瞬间不太好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吃饱了吗?” “你不是废话嘛!你做的菜那么好吃,我岂有不吃完的道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两虎争食的荒唐 她的声音里很明显透着满满的喜悦,秦涛的心里却因此更加沉重了几分,闷闷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濡沫也懒得问,这家伙每次都是这样,故作深沉,你问他是不会说的,除非他想告诉你。在他面前,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伪装。自顾自的找了张椅子坐到他跟前,托着腮帮子,像看西洋景一样盯着他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涛终于开口说话了,“濡沫,对不起,我答应要带你离开这里。但是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放我没有说过,你依然可以住在这里。。。”就知道他刚才是出去见了那石老头,濡沫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惊讶,相反的一脸轻松的蹭的一下蹦了起来。差点没有撞到他的鼻子,笑嘻嘻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以为多大的事呢,就这事啊?那老头让你带我走的?没关系,他以为他儿子是香饽饽,抱歉,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骗子。他不想让我见到那个谁,本小姐还怕他来纠缠呢,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你确定你要跟我走?”秦涛还是没有办法相信,这嫉恶如仇的丫头,在自己刻意隐瞒行踪的情况下,还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自己。只是他的质疑,让濡沫有些不爽,忍不住敲了他的脑袋,“你什么情况?我说话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再说了,离开他对我对他都是件好事。而你离开他,对我来说更是件好事,最起码你不会被他给带坏。” 说完颠颠的上楼收拾东西去了。秦涛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僵硬。即便照镜子,恐怕他也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哭还是笑,可是不管表情如何,心里依旧暖暖的。“濡沫,上面的东西不用拿了,回头我带你去买!” “你钱多烧的慌啊!这些东西是你为我们准备的,等乐然回来,我们两个再考虑一下,你欠我们的十年,要怎么还!这些东西。就当你给我们的一点点补偿了。如果连这些都不带走,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了!等着,就快好了!”濡沫一边忙着收拾。一边吼着。 楼下的人没有说话。她便继续收拾。在衣橱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精致的红色盒子。出于好奇心,向它伸出了手。刚碰到它就被秦涛那家伙给看见了,“这里面什么你都可以拿,唯独那个盒子不行!”说完走过去一把抢了过来,要知道那里面满满的都是他这些年来,写给她的信。 信里面的内容,大相径庭,都是自己浓浓的思念与牵挂。除此之外还有一本日记,写了很多如今看来,根本无需让她知道的东西。只是他这样的举动,让濡沫顿时感觉到了怒火在心中缓缓的燃烧着,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一点点,一点点的走近他,“你再说一句我听听?说啊,我洗耳恭听,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不看。” 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她,唯独这件事,秦涛真的没有办法做到。随即变了一副面孔,冷冷的看着她,将盒子放到自己的身后,“濡沫,我的话不再说第二遍,你要是愿意继续交我这个朋友的,我欢迎。但是如果你因为这个盒子,想要和我风道扬镳,我也不在乎。决定权在你自己手上。。。” 听到他这样的话,再看看他那冷的如冰窖一般脸,濡沫还真的是越来越有兴趣知道,那盒子里面是什么了。趁他不注意,迅速的来到他身后,想要拿盒子,却不曾想,他避开了。而自己则因为惯性,差点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好在那家伙机灵,把她给拉了回来。只是,一个不小心,手劲稍稍大了一点,濡沫的脑袋撞到了他的胸口。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对于濡沫来说,还真的有点难为情了。轻轻的推开他,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这盒子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所以想看一下。” 看着她娇羞的站在自己面前,像极了一朵娇艳的荷花,秦涛又怎么忍心怪她?更何况好奇心,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并不是什么大错。“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再见到他,动作就要快。” “哦!也没什么了,就这么多,你帮我搬,太重了。”濡沫这样说话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准备的可不是两只手就可以搬走的行李,这家伙要想搬下去,那就意味着必然要放下那个盒子。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一探究竟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三岁看老,再说了他们认识可不只三年。对于她的了解,恐怕就连乐然也望尘莫及了,随即微笑的看着她,一手死死的抓住盒子,一手不费吹灰之力的拎起箱子,在她身旁呼啸而过。看到剩下的三个箱子,濡沫气的直跺脚。心中暗暗在想:好,你不让我看是吧?有本事你就把它时刻带在身上!否则总有一天我一定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到那时,你就死定了! 知道她生气,更知道她的好奇心作祟,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这时候的秦涛真真的犯了难,就在这时梁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秦大哥,我可算找到你了,你快看看去吧。石华宇那个笨蛋,在酒吧喝醉酒被人给打了,现在被带到警察局里去了。” 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秦涛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片刻之后,便冷静了下来,“梁子,你跟我也有段时间了,华宇的个性,你比谁都清楚。人不坏,就是爱钻牛角尖。我相信,这件事你有办法处理。”说完便不再理他。 梁子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被他这样一说,那是一头雾水,本就不大的两小眼睛都快挤到一起去了。“秦大哥,你开什么玩笑?以前莫说他被带进警察局。就算知道他有一丁点的受伤,你都不会坐视不理的!该不会是为了濡沫小姐吧?你想撬墙角啊?” 听到这话,秦涛的手瞬间给了他一耳光,“你个臭小子再给我胡说八道,我就好好的教训你!既然他是喝酒闹事,你就去找律师,把他给弄出来。如果不知道怎么弄,就去找他那个,狗屁不通的助理去。从今天开始,我跟他再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他要是问起我。你就告诉他。我出国了,永远不会再回来。” 言语之中没有留丝毫的余地,这不是商量,只是在告诉他一个事实而已。梁子彻底傻了。这才注意到他身旁的行李。“秦大哥。你这是真的要走?你我要是不来,你就准备连招呼都不打,就这样悄悄的走?你把我们这些兄弟当什么了?” 他们的对话。濡沫听得清清楚楚,有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拿这事来说,那家伙喝醉酒,肯定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和秦涛认识。想到这里,濡沫走到了楼梯口,“秦涛,你去吧,我等你回来。告诉他,路是他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哦,我知道了,你是打算带着这个女人离开这里。你醒醒吧,你会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她的心里爱的却是姓石的。就算你带她走,她也不可能喜欢上你!秦大哥,作为兄弟,我劝你一句,不要被狐狸精给迷惑了!”梁子一时情急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是秦涛怎么也没有办法容忍的。 抬头看了濡沫一眼,冷冷的说了几个字,“向濡沫道歉!” “道歉?我告诉你,你不要做梦了,与其让我跟她道歉,你还不如打死我算了!反正在你心里,这个贱货胜过一切,什么道义,什么兄弟,都是说说罢了的!终于比不上,这样一个红颜祸水!”说完就要上去教训濡沫。 对于他的激动,濡沫一点都不在乎,知道秦涛为自己抱不平,在他还没有动手之前,及时的制止了他,“秦涛,他说的没有错,我是狐狸精,是红颜祸水,可是那又怎样?我没有让你喜欢我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手里的盒子,应该跟我有点关系。” 那神情完全没有把气愤交加的梁子看在眼里,就在梁子快要抓住濡沫的时候,秦涛一个翻身,身手敏捷的将梁子一脚拽了下去。“告诉你,梁子,我做什么事情,不需要跟你交代。你我兄弟好聚好散,但是你要是敢动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说完,完全不顾及梁子身上的伤,进去屋子里迅速的拿上濡沫准备好的行李就下楼。等他出来的时候,梁子早就没有了踪影,面若冰霜的冷冷的看了濡沫一眼,“我们该走了。” “好!”门口的车是现成的,秦涛匆匆忙忙的把行李塞进了车子的后备箱里。濡沫已经站在了他面前,默默地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秦涛看的出她眼中的不舍,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如果你后悔了,现在还来的及。” 濡沫沉默着,没有给他丝毫的回应,他也不敢冒冒然开车,只能等着她最后的宣判。片刻之后,“在我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有个问题,你得如实的回答我。这些年来,你到底为我做了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梁子说你一直都喜欢我,是真的吗?” “你的问题不止一个,那我就投机取巧,挑个简单的来回答你。我不喜欢你,但是我爱你。对你的爱,不需要你有任何的回报。至于我做过什么,那是我的事,于你来说,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回答的很坦然,濡沫也听得很清楚,只是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轻声的说了两个字,“走吧!” 车子在本就不宽敞的巷子里开,有点费劲,秦涛也很小心的开着车。当车开到巷子口的时候,一个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无论从身形还是穿着,秦涛都知道那个人是石华宇无疑。就在他想要踩刹车的时候,被濡沫拦住了,“开过去,我赌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面对濡沫的话,秦涛下意识的踩了刹车,还好他踩了刹车,否则石华宇一定会被他给撞飞了。濡沫更是不敢相信,他会不顾性命危险,用这样的方式拦车子。惊讶之余,更是怒气冲冲,猛的推开车门下了车,瞬间都冲到了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是不是疯了!想死是吧?想死就好好的死,不要神经病一样跑过来!我们不是已经风道扬镳了吗?现在干什么?装可怜啊?告诉你,我们之间只是路人!” 华宇没有看她,他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恨意,盯着秦涛,“怎么?你给我下车!下来!” 此刻的秦涛终于是退无可退了,他应该猜到的,他是和梁子一起来的。“我下车了,有什么话,你就说!我听着,不仅如此,如果你想打我,我绝对不会还手。” “还手?你敢还手吗?打了梁子,本事啊!来啊!打我!把我打趴下了,我就让这个女人跟你走!” 眼看着他就要走到秦涛面前了,濡沫瞬间站到了他面前,张开双臂与他对视,“你想干什么?打架?好啊,你要动他,就先打倒我。你以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应该把你当做小孩对待是吗?告诉你,不可能!像你这样的人,留在你身边的都是大傻瓜!信不信?给我三年的时间,我会轻轻松松的打败你的神话?什么shy,你以为这世界上,只要有能力有钱还有有才就行了吗?告诉你,错了!” 知道她的脾气,秦涛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让开。“秦涛,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被一个女人护着,传出去像什么样子!”此刻的石华宇,心中有股子怨气,没有办法发泄到濡沫的身上。那就只能找他了。一副想要杀了他的样子,只是他的愤怒对于秦涛来说,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自然而然的没有放在心上。 轻轻推开濡沫,微笑着与他对视,“看我不顺眼,那就打趴下我,那濡沫就会留在你身边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料想不到的意外 “秦涛,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就与你为敌?你把我当什么了!”怎奈听到秦涛这样说,石华宇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濡沫傻了,看着他们两个这样。她真的有点分不清,他们到底在想想些什么,又想要做什么。可是不管结果如何,她累了,微笑的看看华宇,再看看秦涛,“看样子,这里没有我什么事,那你们继续,我走了。秦涛,等我安顿下来,会跟你联系。” 说完就要走,手臂却被秦涛抓住了,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走向华宇。心中的那份坦然,让石华宇真的有些凌乱了。他和梁子一起来,不敢进去,他以为秦涛和濡沫之间。。。就在他的脸上,写满了疑问的同时,秦涛将濡沫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上。“你干什么!我说过,我跟他之间玩完了,永远不可能再有以后!你这是做什么!” 濡沫本能的甩开他们的手,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都是怒气十足。狠狠地瞪着面前这两个,自己多少有些情感的男人,笑了,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很多的无奈与不屑。“濡沫,这三年来,真正为你费心的是华宇。口口声声的说,自己要报仇,你只是棋子,可是只有我知道,他对你的付出比任何人都多。” “住嘴!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说三道四。我来找你,是想知道,你带她走是什么意思!我们兄弟一场,就连道别和解释的勇气都没有吗?还是在你心目中。根本就没当我是兄弟!你是可以走,那shy怎么办!与其说是我创造了奇迹,倒不如说,是你默默地支持,才让shy有了和老头子抗衡的机会。现在怎么了?我们就快实现当初的梦想了,你却要离开?” 面对濡沫的委屈,和华宇眼中的愤怒,秦涛笑了。“既然来了,我也走不了了,就去我那坐一下。或许你们更加冷静的面对彼此。我那可是有你们最喜欢喝的咖啡豆。在我准备好咖啡之前。应该够你们做出决定了。” 说完缓缓的转身,往回走。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这样自私的带她走。若是真的可以。刚才的他就不会那样的迟疑。如果真的可以。他就不会有所顾忌。既然他们两个真心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就让自己成为那个红娘,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 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落。有些伤感,更有些孤独。濡沫的心软了,要知道他在自己的生命之中缺失了十年最美的光阴,如今老天能够让他回到自己身边。不管是怎样的身份,自己都应该乐于接受。随即面无表情的看了华宇一眼,什么都没有,紧跟其后的追了过去。 当着华宇的面,挽住了他的手臂,“濡沫,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你就不怕他吃醋?” “对于一个不重要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在意他的任何感受。更何况,他是谁?shy神话般的总裁,更是业内的翘楚,有那么多人需要关心,有那么多事情需要他去完成。我是谁?有自知之明的很,是绝对不会成为他的牵绊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濡沫这明显的就是口硬心软,秦涛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她也不例外。饶有兴致的转头看了某人一眼,那家伙倒好,正在练习用眼神杀死自己。这样的感觉,他可不喜欢。面对他们父子,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应该。可是面对濡沫,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将她推向,本该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在他的脑海里,濡沫的幸福真的超越所有的一切,甚至于凌驾于自己的生命之上。即使老天爷要让自己在,恩情和她之间做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这一点,他的想法和十年前的自己,是一样的。“濡沫,你先进去,看看我把咖啡豆藏在哪里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找的到。” 知道他想支开自己,知道他的心思,濡沫只是在进去之前,回头看了某人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进去了。看到濡沫进去的背影,石华宇终于绷不住了,迅速的走过去一把将秦涛拽了过来。那家伙那是知道他会这样做似得,一点都没有生气,相反满脸堆笑的看着他。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和濡沫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心底的嫉妒与不甘在这一刻,毫不掩饰,表现的淋漓尽致。好在对他了解颇深的秦涛,没有和他计较,只是轻轻的拿开他的手,“论武功,你的武功是我教的。论才干,若不是我,shy也不会有今天。你欠我的总要还的,这个世界上,你的东西我只看中了杜濡沫。不知道,这样的答案,你是不是满意?” 听到这个,石华宇像个疯子一样,挥拳就要打他,“要打可以,千万不要打脸。我但我不是怕你打我,是怕你打了我,再被杜濡沫看到,那有些话就不好说了。还有你的手上有伤,你确定要用你的这只手,跟我动手?”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每一次都能够一语道破事实的真相。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对他另眼相看,最终拳头高高的举起,重重的落下,只是没有打他。拳头砸在了墙壁上,瞬间流出血来。“告诉我,为什么要走?” “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爸安排的,你会怎么样?”秦涛的心里很明白,自己若是没有按照约定的带濡沫走,有些事情就一定要说清楚。只是他的坦白,让石华宇瞬间到了崩溃的边缘。这还不算什么,他还在接着说。“怎么?突然发现,自己所谓的才华,所谓的能耐都是在你爸的施舍之下,你的心里会不会很不舒服?” 秦涛这会分明就是欠揍,华宇也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挥拳就向着他的脸打了过去。这一拳,可以说他用了全身的力量。所有的愤怒,委屈,不甘,与屈辱。都在通过这样的方式得到了很好的宣泄。秦涛没有还手。忍受着因为自己的背叛,带来的一切后果。 虽然痛,却感觉到他的真情,那股实实在在的兄弟情义。也不知道被他打了多少下。终于到了两个人都站不起来的时候。濡沫眼含着热泪从里面出来。事实上他们在动手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看到了,之所以选择不出来,就是想知道他们会不会自己停下来。 “怎么样?打的很过瘾是吧?你这种男人。怎么这样不知廉耻!秦涛一直都没有还手,你却一直打,一直打,到底有没有点人性!难道你是畜生吗!”濡沫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心疼,也满满的都是失望。在她的心目中,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能用眼睛看,不能用耳朵听,也用心去感受。 而石华宇这样的,根本就是不用大脑的暴力狂,若是这世上,打架都能解决问题,还要那些真理做什么。面对她的质疑,石华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她面前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索性不说,躺在石板路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秦涛,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的站起来,看着濡沫。四目相对之下没有笑容,没有熟悉的感觉,相反倒像是陌生人一样。“带他去医院,好好照顾他。不要告诉陈诚,这里发生的事情。” 他的话,气的濡沫不顾他身上的伤,抬手就是一耳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爸妈不要我,我不能选;十年前你不辞而别,我不能选;我亲生爸爸,突然之间跑来找我,我不能选;平白无故的就多了一个哥哥,我不能选;被一个只拿我做复仇工具的人,耍的团团转,我不能选。如今,你们当我是什么啊?礼物?还是玩具啊?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告诉你,秦涛,这辈子,你都休想要摆脱我!” 说完挽着他的胳膊,就要离开,“濡沫,我们一人退一步,你帮我把他送去医院。我在这里等你,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没脸见人。” “做梦!你被他个冷血的混蛋打成这个样子,我要是不管你,我对不起自己!废话少说,我带你去医院!”说完霸气十足,且不由分说的把他的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走到华宇身边的时候,意外的向他伸出了手,“不用管我,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心痛,不是吗!” 面对他的生气与固执,濡沫没有了耐性,却听见,“打了那么久,你心里的那口气应该消了,你要是再不跟着,可就给我捷足先登了。怎么样?是要拱手相让吗?”听到他的话,华宇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猛的伸出自己的手,握住濡沫的。这速度,让濡沫的脑子有了三秒钟的反应停顿。很快的瞪了秦涛一眼,“麻烦你,不要说的我好像是货物一样,等着你们两个挑选。告诉你,我是自己的,再敢说这样的话,我跟你绝交!” 知道自己的话,会让某人有异议,随即将脑袋转了过去,“还有你,我不管你和秦涛之间的恩怨是什么,这一次就算了。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不管他受没受伤,我都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说笑!”说话的神情,简直让华宇有种想死的心情。试问一个堂堂的男子汉,被一个小丫头如此威胁,多少总会有些别扭吧?更何况这丫头绝对不是说大话,她真的有这样的实力。想到这里,华宇冷冷的哼了一声:“那我就祝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秦涛可以感觉到他那股子,熊熊燃烧的怒火,也不愿意吭声,只是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干什么?你预备这样走到医院吗?” “那你会开车吗?还是你觉得,你可以推车去医院?我没事,上车吧,开车去医院,我们可以节省很多的时间。”说完便不顾她的反对,独自坐上了驾驶座。濡沫在把那个烦人的讨厌鬼,塞到后排座位上后,就要坐到前面去,“濡沫,后面舒服一点,你还是坐在后面的好。那家伙手受伤了,是绝对不会伤到你的。” 这会濡沫才开始悔恨,她该求小盒子,把自己和乐然一起送走的。那样她就可以,摆脱这些烦人的事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白了某人一眼,“就凭他?以前或许还可以,现在即使他没有受伤,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我又何必需要怕他?倒是你,你确定,你带着伤开车没有关系吗?要不然,你让他开?” 在某人的怒目相对的时候,或许也只有濡沫,这傻丫头会说这样的话,来刺激他了。如今的他,看样子除了恨,就是愤怒,若是真把方向盘交到他手里。要担心安全的除了自己,大概还有街上的行人吧?“石大少爷开车,我客不敢坐,不要废话了,他手上的伤比我严重。赶紧坐好,我想你也不希望董事长夫人担心?” “知道了!” 看着她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去做的表情,石华宇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臂真的没有那么痛了。“看什么看!开车啊!” “是,遵命!” 车轮飞速的转动起来,一阵刺骨的寒风,从窗户钻进来,弄得濡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态,华宇居然不顾手臂的疼痛,迅速的给她关上了窗户。吓得濡沫一个劲的冲他嚷嚷,“你干什么!麻烦你不要靠过来!滚开!” 可是就在这时,华宇晕了过去,“哎!哎!你醒醒!醒醒啊!” 怎奈她的叫声,根本就唤不醒那个讨厌的家伙。“濡沫,快打电话给陈诚,让他做好准备。” 这会濡沫才真的缓过神来,完全不顾他现在正躺在自己的身上,拿起手机就拨通了电话。。。(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与幼稚狂的对抗 车速很快,可是在濡沫看来,却是一种煎熬。低头看着他那张惨白的脸,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在心中蔓延开来。开车的秦涛注意到了她此刻的表情,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濡沫,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我教的徒弟是不会这么容易被大到的,不过,我要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出现在他爸面前。” 听到他这样说,濡沫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你放心,那个老头,我还真的没有兴趣和他打交道。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华宇说过他爸妈都在国外。为什么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还是。。。”知道她后面的话是什么,索性接下去说,“他爸的生意的确在国外,但是最近回国了。所以,华宇没有骗你。” 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她也就没有什么可再说的了。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抱着他,深怕他再受伤。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很讨厌他一直以来的利用与欺骗,却依旧很为他感到担心。这种感觉真的就是爱吗?自己真的可以,义无反顾的爱上他,和他在一起吗?他又真的会接受自己的爱吗?而这份爱,真的可以冲破残酷的现实中,那些繁杂的关系,最终开花结果吗?这些个问题,在她的脑海之中来回的出现,濡沫却无法用理智给自己一个答案。如今的她,只希望他没事。 还好秦涛的家。离陈诚的医院并不是太久,一切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车子刚停下,就有医护人员过来,把华宇抬了出来。“濡沫,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一边说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濡沫却心乱如麻。那老家伙,让秦涛带自己走,不要再出现在华宇的面前。可是如今。他们不但没有走。相反的还来到他面前。最重要的是,他的宝贝儿子还受了伤,这样的状况,对于一个疼爱儿子的爸爸来说。应该是没有办法接受的吧? “濡沫。你怎么了?” “我。我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免得见到他们,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自己去找个医生。赶紧做一下身体检查,看看有没事。如果没事的话,我们还是照原定计划离开这里吧?我累了,或许这里根本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濡沫眼中流露出来的伤感,让秦涛心疼不已。就在这时,陈诚从里面走了出来,“还不进去?伯母想要见你们,如果不希望,事情变得更加严重,那就乖乖的上去。否则,我不敢保证,接下来你们会面临什么。” 他的脸依旧冰冷,声音依旧那样有穿透力,而且他所说的话对于濡沫来说,真的有不小的杀伤力。“走了,就算要走,也该和他妈道个别。更何况,董事长夫人,人不错,不会为难你的。” 见她还是没有想要进去的意思,陈诚只能拿出了杀手锏,转身就往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你不进去也可以,但是华宇现在情况不是很好,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一听这话,濡沫再也没有办法视若无睹了,跟着他就进去了。那速度,让秦涛一个劲的摇头,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像她一样,正确的时间,认识她,可是却因为老天的捉弄离开了她。如今回来,十年的缺失,变成了他此生都没有办法弥补的遗憾。 来到许子怡的病房,濡沫整个人都感觉不好,“来了?” “是,伯母,来了。” “我想知道,在你心目中,我对你怎么样?” 她越是如此的平静,濡沫就越感觉不舒服,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得不如实回答,“伯母对濡沫很好,有什么话,您就直接说了吧。我知道,华宇受伤,您很心疼,但是那都是他自找的。没有人逼他,还有我没有扔下他不管,因为他,我的朋友现在也是伤痕累累。。。”听到她说了这么多废话,许子怡终于按耐不住了,“够了!我自己的儿子,我比谁都清楚!不需要你在我面前做好人!我只想知道,你当初答应我,会好好的照顾他,陪在他身边的,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知道她生气,事实上濡沫自己也生气啊!那么大一个人了,动不动就逞英雄,他还真的以为他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受伤能够怪谁,要怪就怪他自己,谁让他动不动就想动手的!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呢,陈诚过来了,冷着一张脸从她身边走过,来到许子怡面前,“伯母,您这样我是不是可以认定你,已经好了?要不这样,我打电话给伯父让他来接你?” “闭嘴!陈诚,你是他们几个小辈中,我最看好的一个。以我们的接触,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浸提那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如果你再搅合进来,我可是会生气的。”许子怡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他们好一阵的心寒。倒是濡沫很坦然,“伯母,您不需要怪罪陈医生,他也是希望您的身体能够健健康康的。您刚才不是问我吗?答应过您的事情,对不起,我现在反悔了。你们的过去有着怎样的恩怨,我无从知晓,也不想知道。您要是想知道原因,那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不想卷入你们的纷争。还有如果您觉得,我有什么对不起华宇的地方,那是您的自由。”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濡沫感觉到心里舒服多了。只是她的舒服,对于面前这两位,可不是件好事,陈诚更是一脸的无奈,“伯母,您先不要生气,华宇吵着要见她,你是让她见还是不让她见?还有,华宇说了,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 听到这个,濡沫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吵着见自己,那就证明他没事了。“在我见他之前,我想知道秦涛的伤怎么样了。要知道他的伤,全部都是华宇造成的,出于礼貌,我也应该问候一下。更何况,他还是我一个失散多年的朋友。”知道她怎么想,也知道他们这些有钱人,神通广大。想必之前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早就了然于心了。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 对于她的态度。许子怡的心里还是相当认可的,只是嘴上却不是这样说的,“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一定会让你见他?你又凭什么。就觉得秦涛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待在你身边?如果消息没有错。秦涛刚刚还准备带你走。对于你这样一个。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女孩,你又有什么资格见我儿子?” 陈诚的心里咯噔一下。当真替这丫头捏了一把冷汗。只是这种事,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她,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去面对。她倒也好,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知道是故作镇定,还是虚张声势。“伯母,你是做妈妈的,每一个做妈妈的都希望,为自己的小孩做所有,自认为对他好的事情。对于你来说,现在的你,只希望华宇能够快点好起来。而我是唯一能够做到的人,实话也不怕告诉你,他手臂上的伤是为了救我,才会弄成这样。” 没想到她还真的有胆量,在自己面前说出实情,看到气定神闲的样子,许子怡不但没有生气,相反还笑了。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由内而外的笑,不带任何的修饰与伪装,很真实。 “很好,看来你的胆量还是挺大的。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有气魄!行了,你去吧,我累了,带我向他问好。”说完便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的景色,濡沫也知道,没有必要在这里惹她不高兴了。索性也就乖乖的出去了,至于秦涛怎么样了,她也懒得问他们了。 看着她离开病房,直到离开自己的视线,陈诚笑了:“伯母,你这出苦肉计,用的可以啊!连我都差点,被您给糊弄过去了。只是你不觉得这样做,对华宇有些太不公平了吗?未来他要是知道了,恐怕又会掀起一阵风波吧?”陈诚这会根本就是无聊,许子怡也懒得理他,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那个叫秦涛的,怎么样了?” “放心,那家伙的身子,就像是铜墙铁骨打造的,没事!只不过,您确定,让杜濡沫过去,您却不去?你就不怕他们两个再给您闹出什么事来?”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对她的病人很了解,这样肆意的纵容他们,根本就不是她的作风。 许子怡倒也没有让他失望,转身很镇定的看着他,“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这么多年来,那傻小子一直都以为我们找不到他,事实上他一直都在我们的视野中。如今该是时候,给我们带个儿媳妇回来了。陈诚,你得帮我一个忙,去亲自见一下秦涛,让他伤好了之后就离开。还有你让他放心,华宇不敢伤害濡沫,这是我给他的承诺。” 听到这里,陈诚笑了,那模样跟朵花似得,“好!我什么时候成了您御用跑腿的了,不过我喜欢。跟您在一起,真的让我学到不少东西。尤其是舍得儿子,套回来个儿媳妇!哦,对了,石伯父那,你还是打算就这样有着他破坏您的计划?他要是再搅和下去,你确定到时候回到你身边的还是您的儿子吗?” 说完就走了,在她面前,陈诚永远是这个样子。看起来恭恭敬敬,事实上,他的每一句话,都能够戳中要点。许子怡也习惯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脑海中却浮现了另外一个身影。 与此同时,在护士的指点下,濡沫来到了石华宇的病房。站在门口,根本就迈不开脚步,“华宇,我的大少爷,你不要闹了,好不好?你乖乖把药吃了,身体好了,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啊!”里面一个小护士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濡沫索性就站在门口听着,“我有什么事情可做!公司是假的,她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还不如死了算了!还吃什么药!你不觉得我现在很丢人吗?打人的人自己倒下了。” 就在这时,陈诚多嘴在门口很大声的问了一句,“濡沫,站在门口为什么不进去?你要是进去了,不定有些人不吃药也没事了。”听到这声音,濡沫本能的战栗起来,装作东西掉了,找东西的样子。而里面那位,则羞于见人的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片刻之后,在陈诚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情况下,濡沫尴尬的推门而入,“出去!给我出去!你不是要走吗,走啊!滚出去,滚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看到他这熊样,濡沫当真是想笑,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捂住自己的脑袋。这是干嘛啊?没脸见人吗?简直是被宠坏了的幼稚狂,原本以为他挺稳重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你还不出来?这里没有你的事了,把药给他留下,是死是活的看他自己了。” 小护士也算知趣,调皮的冲濡沫吐了下舌头,“杜小姐,就麻烦你了,这位大少爷太难伺候了。”说完就颠颠的跟着陈诚出去了。濡沫看着关起来的门,手中的药,顺道看了看他手臂上的伤。忍不住一声叹息,猛的将他捂头的被子给扔到了地上。“你干什么!出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早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濡沫也不生气,将准备好的药放到他眼前,“不要逼我动粗,乖乖把药吃了,我不希望在我走之前,你还是这样长不大。” “滚开!我受伤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所以麻烦你,立刻、马上,在我面前消失,谢谢!”心里藏着的骄傲,让他没有办法放下自尊,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只是这些,在濡沫眼里根本就是没有长大的表现,忍不住走到他面前,冷笑着一把抓住他的脸颊,猛的将药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不但如此,还不由分说的拿起水杯,给他灌了下去。之后才满意的松开他,一脸的得意。。。(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误伤以后的幸福 濡沫是开心了,这石华宇自然不乐意了,冷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瞪着濡沫,“你发什么神经病!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凭什么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吃不吃药,关你屁事!要你来多管闲事!想看笑话是吧?你现在看到了,看到了就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滚呐!”一边吼,一边冲着她扔东西,先是枕头,到后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居然顺手拿起花瓶给砸了过去。濡沫一个没留神,被花瓶正好砸破了脑袋。 莫说濡沫傻了,就连石华宇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错手伤了她,不清醒的脑袋,好像瞬间清醒了一般。不经大脑的赶忙走过去拉她坐下,濡沫刚开始很是抗拒,但是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默默的看着他带着伤轻手轻脚的,为自己处理伤口。看着他眼中的心疼,居然觉得心里很温暖,“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打伤你的。”这话说的很小声,濡沫却能听得很清楚,索性故意逗他,“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要不要再说一遍?” “你这丫头有完没完,不要乱动,红的这么大一块,不好好处理,会发炎的。” “发炎?哈哈哈,太可笑了。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你下棋,会顾虑到棋子的感受吗?行了,我没事。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坐下来,我们心平气和的说说话。”濡沫这一刻没有半点想要和他斗嘴的意思,要知道一个人一旦对另外一个人动了心。不管那个人对自己做了什么。都没有办法打从心眼里去恨他,更何况这个人,刚刚才知道自己被欺骗了整整三年之久。 话说到这里,华宇也差不多帮她处理完了伤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反正你都准备走了,和那个骗了我三年的混蛋一起走,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言语之中醋味十足,这个问题,其实濡沫心里想了很久。即使秦涛这些年来。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他在自己心目中只是朋友,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再无其他。之前匆匆决定跟他离开,根本就是希望他能带着自己。去一个石华宇找不到的地方。好好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 只是如今看来。怕是走不了了,索性对他说出了心里话。“华宇,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心里很苦。感觉自己间接地害死了雪儿,所以一直深深的内疚。也正因为如此,你才会把怨恨发泄到钟伟豪的身上,而我也就间接的成了你的猎物。被人欺骗,尤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跟现在的你一样,经历了那样一个痛苦的过程。可是即便如此,也没有办法抹去我们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我跟秦涛走,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骗我,不会害我,不会把我当做报仇的工具。跟他在一起,我会感觉到很安全。” 听到这里,华宇笑了,冷冷的笑,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冻住一般。只是这一刻的他如梦初醒,既然她选择离开,那么就应该让她毫无牵挂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想到这里,终于开了口,“你跟谁走,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伤过你,你也伤过我,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更何况我还从你爸那里,得到了一笔不小的财富,所以我并没有输得很惨。” 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十分的沉重。只是他的心思,濡沫太清楚了,他之所以能够从钟董事长手里,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一笔可观的财富。八成和自己是脱不了关系的,换句话就是说,他之所以将钟氏集团的利益拱手让人,是想弥补他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亏欠。 可是对于她而言,亏不亏欠根本就不重要,过去永远只是过去而已,能够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就只有现在而已。想到这里,她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许的怪异,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她是高兴呢,还是生气。可是不管怎样,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如果这样做,可以让你的心里好受一点,我不介意你这样做。但是华宇,我们认识三年有余了,虽然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有办法看透你。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很自信的,那就是你对我付出过真情。” 听她这一说,华宇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手也不自觉的藏进了被子里面。“真情?这世上还真的有真情的存在吗?”一句反问句,很好的掩饰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只是根本就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没有办法看着那双眼睛,只能把视线转移到别处。 濡沫缓缓的将自己的视线锁定在他的脸上,手却不自觉的把他的脑袋给掰了过来。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的眼睛,“石华宇,只要你现在当着我的面,看着我的眼睛,再告诉我一次,你不相信真情?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在你心目中,我就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看着她炙热的眼神,清纯的脸庞,石华宇的心被融化了。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这一次濡沫没有躲,生涩的闭着眼睛,将脑袋抬的高高的,最终只感觉到了沉重的呼吸。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满头大汗,痛苦不堪的表情。心立马就慌了,赶忙扶他躺了下来,“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我!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她的紧张,华宇真真的看在眼睛里,甜在心里。多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他们只有彼此,没有仇恨,没有利益,只有那份纯净的不能再纯净的感情。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躺下后便闭上了眼睛,“你走吧,至于我的身体如何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没有办法关系,你也无需为我的伤负责。” 言语中很是冷淡,濡沫却没有放在心上,缓缓的起身推门走了出去。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很安静,只是偶尔的从眼前有过护士、医生,或者是病人。不知道过了多久,折腾了一天的她,居然沉沉的睡着了。 “濡沫,对不起。我又要不辞而别了。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只因你心中的那个人不是我,否则我是不可能放手的。记住,一定要幸福,不管将来的你面临什么。都要好好的为自己而活。跟着自己的心走下去。我能够为你做的。或许就只有默默地祝福你了。”秦涛对着沉睡的她说完这些话,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石华宇铁青着脸瞪着他,“要走,就把她带走。” 一句话简洁明了,却让秦涛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没用的,濡沫的个性是一旦选择了,就不会轻易放弃。而她选择了你,所以即便我带她走,总有一天她也一样会回到你的身边。” 面对他的话,面对濡沫那张恬静的安睡的脸庞,华宇皱起了眉头,“带她走,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为什么?你爱着她,她爱着你,你们彼此相爱,为什么非要让我带她走,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过分了吗?”说完毅然决然的扭头就走,尽管心中有些太多的不舍,尽管有着太多的牵挂。。。 “秦涛!你给我站住!回来!”不管华宇怎么叫,都依然没有办法阻止他离开的脚步。听到了他的声音,濡沫从睡梦中被惊醒,“你在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长这么大,不管境况有多么的不好,从来都没试过在医院的过道里睡觉。这会,自然有些不满,只是她的不满对于石华宇来说,是件很头疼的事情。 思量再三,最终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确定你要留下来?”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难道你认为,我会拿自己的将来开玩笑!”话说着就听见了肚子在叫,立马尴尬的白了他一眼,“不跟你说了,我饿了,出去买东西,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带。” 见她一脸的不高兴,华宇却笑了,这傻丫头身上总有那么股魔力。只要她在你身边,不管你对她做过什么,她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没有脾气,只想对她好。罢了,既然她已经做了选择,那么经后的路也只能陪着自己一起走下去了。“不用去了,跟我进去,回头我让人把吃的送上来。” 说完像换了一个人似得,向她伸出了手。如此温馨的画面,对于濡沫来说好像已经离她很远了。迟迟的不敢伸手,红着一张脸看着他,“那也行,反正本小姐身上也没什么钱,既然你请客,我当然乐享其成了。至于吃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就不必说了吧。”说完迅速的先他一步走了进去。 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华宇笑了,缓缓的走进去乖乖的坐回床上。打了电话,交代准备些什么之后,便默默的看着她,“看什么看!在你完全没事之前,你有很长时间看!不过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要不要这样衰啊!自己打别人,别人没倒下,你自己就倒下了,传出去,很丢脸的!” “我在你面前已经没脸了,还需要在乎有脸还是没脸吗?还有,为什么不跟他走?”忍不住好奇和醋意,还是问出了口。尽管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说实话,从这家伙在病房出来那一刻,他们之间简短的对话,她就听得清清楚楚。之所以依然选择留下,是不希望自己给了秦涛希望,又让他失望。感情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出现和消亡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这会被他这样一问,她也只能照实说了。“我跟他走,才会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因为我的心里有另外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间留给他,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不知道我的答案你是否满意?” 这问题问的要多傻有多傻,石华宇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这脸上却依旧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原来你是一心在为他考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打算?当然有啊!那就是让你赶紧好起来,然后安安静静的找个地方,好好的过属于我自己的日子。”濡沫回答的很轻松,事实上她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她的答案离某人的目标答案,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好在人家也没有不高兴。“其实,你可以不必管我,我挺好的。只不过是受了点小小的打击,加上心情不好,才会变成现在这副德行。” “你以为我想管你啊?快不要想了吧,是伯母,我曾经答应过她,要想办法让你放下心中的仇恨做回原来的自己!再说了,秦涛是我朋友,他也不希望自己视为兄弟的人,就这样一蹶不振。如果真的是那样,岂不是辜负了他这些年,在shy以及你身上花费的功夫?”濡沫回答的很坦荡,没有丝毫的顾虑。 那家伙听得也十分清楚,感情她的留下,不是单纯为了自己。这样没心没肺的女孩,还真的是自己的克星,也罢,谁让他们此生有缘呢?“那我应该替shy公司所有的员工,谢谢你了。” “那倒大可不必!我是人,不是神,没有那么伟大。不过,有一点我不得不警告你,如果秦涛安顿下来联系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他的地址,或许等到我不想面对的那天,会给他一次机会。” 濡沫的话让华宇哭笑不得,她真的以为自己是死人吗?刚刚下定决心,放弃所谓的报仇,为了她的幸福,做最后的努力,她倒好,居然跟自己说这样的话。简直是欠收拾,想到这里,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你是我的,永远都不可能离开我。不要怪我自私,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选择留下的。”一边说一边死死的盯住她诱人的红唇,就在他的唇快要贴上去的时候,门开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章 峰回路转的惊喜 两人立马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濡沫更是猛的挣开他的怀抱,仔细的看着门口进来的人。不看还好,看了之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她的表情让石华宇,本能的将视线转移了过去,表情跟她是一样的。“你来干什么!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出去!” 言语之中霸气十足,让来的人更加的生气,将手里的东西全数向他扔了过去。“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你当我是什么?宇哥哥,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女人是你仇人的妹妹,你凭什么这样对她!还有,如果我不来,你们两个是不是就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诩要成为他妻子的怜儿,在她满怀期待的过来,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心情本就遭到了家。他倒好,一句好话都没有,见到自己就让自己出去。他真的当自己只是绣花枕头了吗?只是她以为不公平的,在接下来的时间更加的升级了。濡沫想要说什们,最起码跟她解释下,只是某人不乐意。 不仅如此,还当着她的面,搂住濡沫的肩膀,一副宣誓主权的样子,“怜儿,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那条心!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和你有什么结果。因为我喜欢的是濡沫!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乐轩妹妹的份上,我根本就懒得理你,我已经忍你太久了,所以这一次,就当做一个彻底的了断。还有,年纪小小的。说话不要这么不知羞,传了出去,以你沈家大小姐的身份,你爸妈,还有你哥丢不起这个人!” 听到这话,濡沫的表情更加的复杂了,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只能默默的看着怜儿那张,愤怒的快要哭了的脸,“杜濡沫。你确定要跟在他身边?你确定你要做他的妻子?你确定你真的能够梦想成真?你确定一个贱女人生的女儿。真的可以回到钟氏集团,做回本就不属于你的大小姐?” 话说到这个份上,濡沫自然没有办法再忍耐下去,在华宇还没有说话之前制止了他。轻轻拿开他的手臂。缓缓的走向她。顺便弯下身子将她扔了一地的东西捡了起来。这一系列的动作。华宇没有阻止,只是默默的看着,因为他知道濡沫跟自己在一起。那类似的场景就不会少。自己可以保护她一次,却不能每次都在她身边。所以太多的事情还是要她自己去面对,更何况,她是一个绝对有能力处理这些事情的。 直到濡沫捡起东西,交还给怜儿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怜儿没有接她手里的东西,同时狠狠地给了濡沫一记耳朵。“啪”的一声响,濡沫手中的东西,再一次纷纷落在了地上。看到这一幕,石华宇再也没有办法淡定了,冲过去,将濡沫拉过来的同时,反手还了她一耳光。“我告诉你,你如果再敢碰濡沫,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滚!” “滚?你让我滚?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她和秦涛青梅竹马,你又欺骗过她,利用过她,你觉得她会当成没有发生过?乖乖的和你在一起?你做梦!她就是一个不知所谓,彻头彻尾的贱女人!”话音刚落,濡沫啪的一记耳环打在她的脸上。没有留情,那丫头的嘴脸顷刻间渗出了血丝。 濡沫的举动,就连华宇也傻了,“怜儿,我告诉你,你年纪还小,很多东西都还不懂。这不怪你,但是如果你不懂得尊重别人,我就要怀疑你的家教了。刚才那一巴掌,是替你哥教训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她给堵了回去,“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替我哥教训我?你以为你是乐然的朋友,就有权利管我了?告诉你,你不要做梦了,我哥是绝对不可能娶乐然的!一个孤儿,也绝对不可能进沈家的门!你给我等着,这一巴掌我记下了,一定会变本加利的还给你!” 说完,冷冷的瞪着石华宇,“我确定,你真的要跟她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 这丫头的个性,石华宇不是不知道,在加上她和龙老大的关系,以及她那个性情古怪的师父。诸如此类的加起来,无非就是要对濡沫不利,以此来威胁自己和她在一起。想到这里,将视线转移到了濡沫身上,只见她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淡定,没有丝毫的慌张。凑到怜儿跟前,微笑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所说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是指的什么?我的性命,他最在乎的公司?还是我跟他之间,还不算明朗的感情?小妹妹,告诉你,姐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小就被人抛弃,比起那个,还真的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轻易的打垮我。你不想我跟他在一起是吧?好,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即使他是根最难啃的骨头,我也要定了。倒是你,小小年纪,尽想着一些狠话,试探别人的真心,你觉得你爸妈会坐视不理吗?” 说完便弯下身去捡东西,那从容不迫的模样简直让石华宇爱到骨子里面去了。索性陪着她一起捡东西,怜儿气的咬牙切齿,更不能把他们两个生吞活剥了,“好!很好!既然你们要找死,那就不能怪我了。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送你们一份大礼,而且不会太久。”说完转头就跑,却在不经意间踩了一个苹果,猛地一个整摔。听到她的喊声,濡沫和华宇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看着她:“小妹妹?要不要姐姐帮你找医生,帮你看一下您的千金之躯有没有受伤?” “不用!”怒火中烧的说了两个字,便吹响了哨子,不消一会的功夫,十来个人,瞬间而至。“小姐,有什么吩咐?” “快扶我回去!”在这里她是半点便宜都讨不到的。这点她比谁都要清楚,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走了。至于这份委屈,她是记下了,以她的性子,也断断不会放过他们的。濡沫和华宇都清楚的知道这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濡沫笑了,“看不出来,这丫头年纪不大,对你倒是蛮痴心的。你怎么就没有想过。老老实实和她在一起。免得日后麻烦?” 听到她的话,华宇也笑了,忍着痛将她拉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的眼睛,“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想好。我喜欢的人是谁?下半辈子的时间。要和谁一起过。但是就在刚才。你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理由。”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就是不愿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家伙,每一次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样长此以往的下去,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受得了他。索性昂起头,一脸不以为然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给你任何理由,只是看不惯那丫头一脸盛气凌人的样子,顺道告诉她一下。至于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劝你,不要多想,想多了会变智障。” 就在这时,陈诚在门口敲了门后,倚在了门上,那表情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干什么!有话就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瘆的慌!”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有一个人想要见你,你会不会很高兴?放心,不是你老爸,或者你老妈。”陈诚满脸堆笑的看着他,那模样甭提有多妖孽了,濡沫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们要有事,那就自己聊,我实在受不了,一个男人笑成这个德行。抱歉,不奉陪了。”说完就要走,却被陈诚抓住了手臂,只是片刻就乖乖的放下了。 原因很简单,他注意到了某人很不爽的表情。“濡沫可以不用走,因为这个人,很想见见你,至于原因,待会你可以自己问她。” 一边说一边拍了两下手,让到了一边,濡沫和华宇都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把谁给带来了。也就是这时,一个对于华宇来说,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缓缓地从外面走了进来。那身姿,那容颜,那宛若出水芙蓉的气质,让他扔掉了手中的东西,“这不可能,不可能,雪儿已经死了。你是谁!为什么要变成他的样子?为什么!” “哥!你不记得雪儿了吗?容貌可以改变,身材可以重塑,难道声音也可以是假的吗?”雪儿的笑甜甜的,声音美美的,让濡沫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莫说华宇此刻脑袋发懵,就连她也是如此。太神奇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能够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的恩赐。“雪儿,你看你哥那个样子,要不要我帮他打镇定剂?” “诚哥哥,你就不要拿我哥开玩笑了。这几年的时间,若不是你悉心照顾,带我去国外,找知名医生为我治疗。我哪里可以从鬼门关再活回来?所以即便我哥要感谢,最应该感谢的人,也应该是你啊。”雪儿甜甜的挽住陈诚的手臂,笑的甜甜的。 他们之间的对话,在华宇听来,不是惊喜,根本就是侮辱。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的妹妹,在别人的悉心照料下,死里逃生,他这个做哥哥的居然完全不知道。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瞒着他,这种刻意的隐瞒,对于一个那么爱雪儿的哥哥来说,恐怕就要起到惊喜掺杂惊吓的作用了。“陈诚!你个混蛋!你明知道雪儿还没有死,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你以为雪儿只是你的妹妹吗?她也是我的女儿!你不是要自责,要报仇吗?我就让你疯,看你能够疯到什么时候!”石承恩那张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脸,宛若一块寒冰,让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看到他的出现,真的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濡沫咽了一下口水,扭头就要走,“站住!臭丫头!我让你走了吗?有谁告诉过你,答应和华宇在一起的女人,还有自己选择离开的道理?”这话说的也是够呛人的,好在濡沫比这更难听的话都听过,这也就不算什么了。 “爸,您别这样,我哥能够有今日的转变,大概和濡沫姐姐是脱不了关系的。所以您不该这样说话的,就算濡沫姐姐没什么,那我哥也该不高兴了。这是您想要的吗?”雪儿的声音,很好的打破了石华宇一触即发的怒火。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些人,“好,很好,非常好!合着所有的事情,你们都是刻意瞒着我的?你们是觉得,我被蒙在鼓里,像只猴子一样的上蹿下跳很有意思是吧?还有你,臭老头!这么多年你瞒着我,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如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了!” 一切的谈话,仿佛就卡在这了,也就是在这时,许子怡出现在了人群里。“说什么?你爸从来都是妻管严,你不知道还是怎样?告诉你,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安排的。怎么样?难道你还想跟我动拳头不成?” “妈!你赶紧上楼,这没你什么事!” “不,哥,这跟阿姨是有关系的。其实我出事的那一天,看到了一个女人,她说是来家里找爸爸。那天刚好阿姨在家,看到那个女人脸色就不对了,吩咐我回房。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所以就偷偷的躲在一旁看。后来才知道,她是我的亲生母亲,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爸对我的态度为什么和你有太多的不同。原来,我只是爸和那个女人,一时情迷制造出来的麻烦而已。所以我偷偷的跑出了家,去找伟豪,居然看见了我本就不该看见的事情。所以才会发生后来的事,直到一个星期前,我睁开眼,才知道,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也正是因为那场车祸,我的心病完全的好了,所以哥哥,不管过去的你是怎样的活在自责当中。都请你,在这一刻放下心结,好好地和濡沫姐姐在一起,可好?”一边说,一边撒娇似的牵住他的手,像小时候一样。。。(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界 看到他们一家人团圆,濡沫打从心眼里替他们高兴。雪儿更是拉着石华宇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亲爱的哥哥,濡沫姐姐,雪儿真心的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当然,这也是爸爸妈妈,还有诚哥哥的愿望。只是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可以满足我们这卑微的愿望?”这样的话,出自别人的口,或许濡沫还有回避的理由。可是面对她,濡沫还真的是没有拒绝她的勇气,这丫头怎么看,怎么好看。也难怪,钟伟豪那个家伙,会对她格外的看中。 不过现在雪儿活过来了,作为妹妹,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正在犹豫之间,石华宇毫不避讳的给了她一个幸福的拥抱,顿时叫好声络绎不绝,就连那些原本不敢靠近的小护士,都纷颠颠的跑过来给他们祝贺了。那声音,对于濡沫来说,想必会成为终身难忘的经典。随即娇羞的推开他,狠狠地瞪着他:“石华宇!你干什么!过瘾是吧?刚才不是很生气吗?现在怎么了?气消了,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寻我开心啊?不理你了!” 说完就跑了,知道她害羞,也没有人阻拦,只是许子怡冷冷的看着他那个,尴尬的抓耳挠腮的宝贝儿子,“还愣着!追啊!我可告诉你,这丫头,我喜欢!追到他是你这三年干的最漂亮的事情,她要是不回来,你也就真的不用再回来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反正现在雪儿回来了,她也不在乎。你在不在我身边!”一边说还一边伸手搂着雪儿的肩膀。那样子,若是不知道的人,估计没有人会知道她们之间,其实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见这傻儿子还愣着,石承恩也火了,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滚!不把她带回来,你也不用滚回来了!”说完哈哈大笑,在石华宇的记忆中,这还是怪老头。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怀大笑。这一刻。他的笑容是那样的亲切,华宇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我倒是想去。可是那丫头的力气太大。我怕我目前为止还没有能力把她给你们带回来。” 半天不说话。视线一直停留在雪儿身上的陈诚,终于开口了,“各位还是不要站在这里的好。我爸已经安排了酒宴,就在医院的食堂。至于为什么会就近,想必你们也应该明白,是什么原因。华宇,既然你怕自己没有能力带濡沫回来,作为好朋友,我真的不介意代劳。”这话说得分明就是找抽的节奏嘛,雪儿忍不住用手肘拱了下他的腰:“诚哥哥,你就不要拿我哥开心了,欺负自己的病人,可不是一个称职的医生,应该做的事情。” 就知道和这帮孩子在一起,一刻都消停不下来,石承恩皱着眉头,拽了拽许子怡的衣服,示意她走。这许子怡也没有当着晚辈面前,剥了他的面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往餐厅的方向走去。知道他在身后,“你让我出来,什么意思?还是你觉得,我跟你之间的问题解决了?” “子怡,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不和小孩子一样,这样闹脾气啊?我知道,我对那臭小子,是严厉了些,但是他这些年来的进步,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不错,固然秦涛是一个很能干的助手,但是没有华宇的努力,他的shy也就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的规模嘛。从这个层面上看,我也应该是有功劳的,你是不是?”知道她的脾气,每次都要自己把她的气哄顺了,她才会给自己露个笑脸。这一次,看来也是不例外了,所以就只能低声下气的,放下自己的身段来哄她喽。 许子怡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挺开心的,但是想想这老家伙时不时的拿儿子开刀,这分明就是不给自己面子。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知道错了?知道错,就该知道,只要华宇不高兴,我就不高兴。你要是能够把他红高兴了,我就不生你的气,不知道,我高高在上的老公,能不能做得到啊?”就知道她给的台阶,不会那么容易下,石承恩的表情在听到这些话之后,瞬间沉了下来,“子怡,你开什么玩笑!什么事情都能够依你,这件事没得商量。那臭小子,是我儿子!天底下,哪里有老子哄儿子开心的道理?” 听到这话,许子怡也不生气,只是停下了脚步,诡异的看着他:“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不是,子怡,你不能为难我!这几年,可是我们两个一致对外,不告诉他的,不能遇到事情,你就把我推出去。我这面子,往哪里搁啊?传出去,还不让他们那帮老家伙笑掉大牙?不要,打死我都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 “打死都不要?” “不要。”这件事情上,石承恩从来没有想过要退让。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年轻时候犯下的错,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污点,也是对她最大的伤害。在她决定接受雪儿,让那丫头在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中长大的时候,他就发过誓,这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至死不渝的陪在她的左右。但是在儿子的教育问题上,他可是有着自己坚定的无法动摇的原则。这个原则,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发生变化,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知道他的脾气,许子怡没有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只是嘿嘿的看着他笑了一会,就立马拉下了脸,转身就走。“子怡,你慢点,你身体才刚刚好,不要跑那么快。你慢点,等等我!” 这两个年过半甲,却依然童心未眠的老小孩,此刻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在了某人的眼睛里。只是那人的眼神很犀利,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好像并不希望看到他们这样幸福的在一起。 相较于他们几个的各怀鬼胎,濡沫那里就简单多了。她开始把自己认识石董事长,前前后后的事情连在一起来想,得出了一个看似说的通的结论:那老家伙在雪儿出事之后,就决定要报仇,但是他选择的方法似乎有些让人大跌眼镜。他没有选择和钟氏集团正面冲突,相反的,他利用雪儿的出事,让钟天浩心生内疚。自己表现的越大度,以钟天浩的个性。就越会好好教训钟伟豪。从而达到为雪儿报仇的目的。要知道,一个人众叛亲离之后,往往会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这只是他其中的一个目的,另一方面。他安排秦涛在华宇身边。不阻止他报仇。更不阻止他离家出走。为的只是激发他内在的潜能。想好好地教他,怎么做生意,怎么为人处事。对于这些想必秦涛应该是很拿手的。所以这老家伙,才会放心的让他的宝贝儿子出去野。至于为什么和自己扯上关系,大概是希望他那桀骜不驯的儿子,能够有个人,好好的管管他。 不过,若是这一切都说的通,那老家伙见面就骂自己是贱女人,那又是唱的哪一出?难道是想试探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胆量去反抗,自己认为是错的事情?若事实真的是这样,这老头也太厉害了,看来他的公司,还真的不是平白无故的走到今天的。“濡沫,就知道你在等我。” 石华宇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让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谁在等你?现在好了,你们一家人团聚了,你跟钟伟豪之间的恩怨,那是真的可以放下了,所以我就不需要留下来,化解你心中的怨气了。即便我在等你,也是在等着跟你告别,怎么样?被你骗了这么久,我是不是也应该活回自己了?” 面对她笑颜如花的脸,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醉人。那双迷人的眼睛,就像大海中的浪涛一样,将人吞没。石华宇又怎么舍得,放开她的手,让她离开自己。随即用受了伤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力气之大,让他本能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弄得濡沫心疼不已,“你干什么啊!放开我!你不知道自己手臂上有伤啊!再这样下去,就要废了!” “废了就废了,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即便这只手不要了,又有什么关系?濡沫对不起,欺骗了你三年,利用了你三年,我一定用我的余生来补偿,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华宇的声音说的很轻柔,濡沫听着也感觉到了温暖,在他的怀里,感觉很舒服。 可是这个臂膀,真的可以让自己托付终身吗?要知道,他们之间,不仅仅有一个怜儿,还有一个人,钟天浩。试问心气颇高的他,可以忍受自己受尽良心谴责之后,换回的只是一个被报复了的事实吗?濡沫真的沉默了,她无法想像,当一切东窗事发,接下来的事情,会演变到何种地步。她更加的不敢想,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那个死老头,又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怎样的代价。 “濡沫,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我了,外面凉,我们回去。”说完轻轻地放开她,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这一次,濡沫没有躲,“好,我跟你回去,但是雪儿的事情,可不可以暂时不要告诉钟伟豪?” 这样的话,让华宇很吃惊,以她跟伟豪之间的关系,她应该很希望,钟伟豪那个家伙知道雪儿没有死。可是为什么如今,她的眼神之中多了些许的困扰?那些困扰是什么?“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一定在想,以我和他的关系,一定希望他尽快的知道雪儿还没有死的事实。但是你错了,雪儿的死而复生,对你,或许是好事,可是对于钟伟豪,对于钟家,却是莫大的耻辱。你觉得钟伟豪,会因为雪儿的死而复生,欢喜若狂吗?还有如果我没有猜错,雪儿现在应该不想见到他。” “这话怎么说?你是不知道,当年让她和钟伟豪分开,我做了多少事,那丫头却偏偏要和他在一起。。。”石华宇自信满满的说着这些话,却被濡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来了个透心凉。“你有没有注意到陈诚看雪儿的眼神?你又听没听见,雪儿提起钟伟豪?或许你不明白,当一个女人痛定思痛之后,她会刻意的选择给了她重生的那个人,而不是活在过去。所以不管你相不相信,钟伟豪和雪儿之间,都不可能了。我这样说,你确定,还要告诉钟伟豪,雪儿的事吗?” 被她这样一说,石华宇的心咯噔一下,不管他承不承认,当年以为雪儿死了的他。一怒之下离开出走,甚至都没有参加过任何告别的仪式,就断定雪儿是被钟伟豪给害死的。其实真正害了雪儿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这个把雪儿看的比谁都重的哥哥。所以那个时候,清醒的时候,他曾经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着喊着,只要老天让雪儿活过来,不管她想跟谁在一起,自己都会祝福她。 如今,自己的愿望变成了真的,他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劳燕分飞。这种心情,不是他本人,怕是没有人可以体会一二的。想到这里,石华宇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们有今天,都是我造成的,看来不管怎样,我都要欠伟豪一个人情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三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的事。但是唯一值得我庆幸的是,你还在,现在,石太太,陪我去见公婆吧。” “石太太?你太抬举我了,这个位子,我想想都后怕,见公婆?你就不要开玩笑了,你们家的老头子,看我一百二十四个不爽,做你们家的人,太累!”说完转身就要走,在情急之下,却被石华宇拦腰抱了起来,“放我下来,你手上的伤!快点!” 怎奈,那哥们根本就不买账,一脸不妥协的皱着眉头,“要我放你下来可以,除非你答应做石太太。”(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皆大欢喜的打情骂俏 一方面濡沫不愿意让他的奸计得逞,一方面也不忍心看到他这样,索性帮了他一把,用劲捏了下他的手,痛的石华宇吱哇乱叫,“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心啊!你知不知道,很痛的!” 濡沫趁机下了地,坏笑的看着他的眼睛,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是!我狠心!我看是你奸诈才对吧?利用自己的伤博同情,这种手段可真的一点都不高明。还有本小姐刚刚已经留情了,没有捡你受伤的部位着手,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了。你应该非常礼貌的,跟我说声谢谢,然后我会跟你说不客气。。” “然后,就跟我一起回去,正式吃那顿饭?我说的对不对?”石华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今天是他这些年来过的最开心的一天,心情好的很,他倒要看看濡沫到底会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事实上濡沫也并没有打算走,她只是需要时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而已。看到他这副德行,要不是顾虑到他身上有伤,当真是想好好修理他一顿,随即白了他一眼:“吃这顿饭是必然的,但是你记住我绝对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行了,懒得跟你废话,走了!” 说完自顾自的往前走,步伐不紧不慢,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心中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去赴那个或许早就应该正式见面的宴会。石华宇紧紧的跟在身后,没有与她并肩,更没有和她手牵手。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尽管未来的道路对于他们来说,还有很多的艰辛,但是他相信,只要濡沫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其他所有的都不重要。上楼的路很短,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整整的等了三年之久,不管刚开始接触的初衷如何,他都不得不庆幸,濡沫的心里如今已经烙上了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在一个无法取代的位置上。 等他们两个。对于陈诚和雪儿来说,是一件非常闹心的事情。雪儿自从醒过来之后,食量大增,让她饿肚子。无论从医生的角度上。还是朋友的身份上。都有些说不过去。终于耐不住性子了,“雪儿,你特殊。不用管他们,先吃,放心这里没有人会怪你的。”一边说一边不停的往她的碗里夹菜,弄得雪儿怪不好意思的:“诚哥哥,你还是不要再夹了,待会要是哥哥看到要不高兴了。” 知道这丫头的顾忌,许子怡笑了,看了眼石承恩,“你觉得咱们的女儿,现在还需要畏首畏尾的吗?” “当然不需要,雪儿啊!过去,爸爸有很多事情都做的不好,自从你出事了之后。爸爸就很后悔啊!你阿姨。。” “爸,你说错了,她是我妈,怎么又成了阿姨了?再说了,妈还都没有让我叫她阿姨呢,你倒先开口了,让妈下不来台,您老人家以后的日子,雪儿真的有点替你担心。。。”一边说,一边笑,那模样当真是好看极了。倒是许子怡这会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好了,当着陈伯伯的面,这样开爸爸的玩笑,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从前妈是这样教你的吗?倒是雪儿,有的时候,正确的时间,认识对的人,就应该牢牢的抓住机会。” 说话的同时,目光转移到了陈诚身上,就连石承恩和陈院长,也齐刷刷的把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雪儿本就是个聪明的姑娘,这会自然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三年,她也真的明白了,谁才是那个最适合自己的人。只是她不知道陈诚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也不好意思表态。倒是陈诚微笑着,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诚哥哥,你。。。” “小傻瓜,我爸这几年,一直在帮我物色结婚对象,都被我拒绝了,你以为我是在等谁?” “可是,我的心里。。” “还是没有办法放下伟豪,是吗?没有关系,我可以等,等你真的可以接受我的那一刻,三年都等了,还会在乎等下去吗?”面对着他当着双方家长的告白,雪儿的脸烫烫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索性猛地缩回自己的手,坐到了许子怡的身边。撒娇似得抱住她:“妈,你看诚哥哥,怎么这样啊?今天明明是,为了我哥。。。。。” 此刻陈院长站了起来,也顺道拉着陈诚站了起来,“老石啊,你看啊,陈诚的妈去世的早,一直对子怡呢,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以前嘛,是因为雪儿喜欢的是伟豪,现在时过境迁,两个孩子呢,也终于走到了一起,也算是了了我这几年的一块心病。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今天就把两个孩子的婚事,给定下来。” 没有等石承恩开口,就先给陈诚否了,“爸,这件事不急,雪儿的身体才刚刚恢复,后面还有很多的身体检查要做。我不希望,对她的爱给她造成任何的困扰,而且,她和伟豪之间,始终需要见过之后,再做决定。” “老陈,不用见外,孩子们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做决定吧。不管怎么说都好,陈诚这孩子,我是打从心眼里喜欢。他这几年对雪儿的付出,我们都记在心里了,但是雪儿是石家唯一的女儿,诚如陈诚所说,她和伟豪之间的事情,始终是需要面对的。我想,我们还是给他们一点时间,有陈诚在,我相信雪儿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说完轻抚了雪儿的脸,满脸笑容的看着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怎么样?我的小公主,妈说的对不对?” 此刻陈诚和他爸,已经会心的坐了下来,雪儿却端起酒杯,走到陈诚的面前,陈诚本能的又站了起来。“雪儿,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不可以喝酒,乖,把酒杯放下来。” 听到这话,雪儿笑了,将酒杯放进他的手心里,“这酒不是我自己喝的,是给你的,你如果喝下去,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根本不需要再见到伟豪。但是如果你不喝。我就真的要好好地考虑一下了。。。”后面的话被三位的掌声与微笑盖了下去,弄得陈诚心漏了半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耳朵,看着手中的酒。久久的没有下文。“傻小子。还不快点喝。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放跑了这么好的儿媳妇,以后就不要叫我爸了。我可没有你这么笨的儿子!” 这样的话,把陈诚杂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没有把酒喝下去,相反的放下了酒杯。“雪儿,我不想勉强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更不想你因为感激我而做出错误的决定。所以现在这杯酒,我不能喝,对不起。”所有人的都傻了,唯独雪儿依旧笑意满满,就连陈诚也想不明白这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踮起脚尖,送上了自己的吻,许久陈诚才反应过来,于是乎旁若无人的回应着她挚热而生涩的吻。旁边那几位,相视而笑,倒是十分乐意看到年轻人毫不避讳的彼此敞开心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诚缓缓的放开她,雪儿的脸红的跟苹果一样,尽管如此,她依旧大着胆子看着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表明我的心迹?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顾虑伟豪,事实上我们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这些年,我躺在病床上,耳朵里、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你的声音。尽管我不能动,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本来不确定你的心思,所以我不敢。。。” 听到这里,陈诚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哈哈哈哈,雪儿同意嫁给我了,雪儿同意嫁给我了。” “诚哥哥,你快放我下来,待会被哥看见,他又要不高兴了。” “放心,我不是伟豪,你哥绝对不会对我放心不下的。我发誓,我这辈子,一定,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 这样地场面,被随后赶来的濡沫和华宇,双双看在了眼睛里,“什么情况?是不是我们错过了什么?” “这还用说吗?概括起来一句话,有情人终成眷属。”濡沫自信满满的说出了答案,弄得雪儿在陈诚怀里,把脑袋埋得更深了。 最终他爸看不过眼了,狠狠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一脸没好气的瞪着他,“好了!雪儿才刚刚好一点,你可不能把她给伤了,否则我跟你急。” 陈诚这才放下她,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的脑袋,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对不起,我一时得意忘形了。” 当视线转移到华宇身上的时候,表情瞬间僵住了,“你再笑啊,再笑?” “好了,华宇,闹什么?赶紧的坐下,让长辈和你久病初愈的妹妹等这么久,已经很失礼了,怎么还敢在这里放肆!”许子怡的话,不合时宜的传进他的耳朵里,他也不在乎。倒是濡沫白了他一眼之后,拉着雪儿坐到了许子怡的身边,弄的她笑的合不拢嘴。“看,还是濡沫好,知道分寸。赶紧给我坐下!” “许伯母,你就让他去吧,这家伙脑子里不定在想什么呢?但是您放心,不管他想什么,他都不会动手,因为他知道,雪儿妹妹不舍得。”说话的同时看着雪儿,一副坏坏的笑,笑的雪儿一个劲的捂着自己的脸,摇脑袋,“妈,你看看!还没有进门呢,就跟哥哥一起来欺负我!妈!你管不管啊!” 见到她害羞的模样,陈诚的脸上,那笑容都快让华宇恶心死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求求你,雪儿——我妹妹,的确长得貌美如花。但是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看着她好不好?还有,你真的这么确定,我同意把妹妹嫁给你了吗?” 知道这家伙一闹腾起来就没完,索性打断了他的话,“打住!第一,我跟雪儿之间的事情,你只有建议的权利,没有决定的权利;第二,你现在身上有伤,不宜激动;第三,作为医生,你真的确定我一定会对自己的病人,手下留情吗?”一句话给反问了回去,弄得华宇一时哽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了,今天我们两家,真的可以吃一顿团圆饭了。你们两个臭小子,赶紧坐下来,吃完了,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不要耽误这食堂的厨师们下班。”陈院长忍不住训了他们两句,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打打闹闹,斗嘴逗乐的。这一个是业内赫赫有名的医生,一个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青年才俊,这要是传了出去,怕是他们得上娱乐版的头条了。 “好!吃饭!但是濡沫、雪儿,你们两个是不是坐错了位置啊?”华宇一脸的不痛快,不过濡沫知道,他根本就是得意忘了行,所以根本就懒得理他。“我跟伯母坐一起,没有什么不对的,你看雪儿都饿了。我可提醒你啊,雪儿大病初愈,旁边还有护花使者看着,你要是再口无遮拦的。小心他对你,大刑伺候,到时可不要找我求救!”一边说一边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看到她开吃了,雪儿也忍不住了,拿起筷子就动了起来。 看到她们两个的吃相,在场的人都笑了,半天不说话的石承恩更是一个劲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臭丫头就是臭丫头,吃没吃相,以后嫁进石家,要好好改变一下,才不会丢了石家的脸面。” 听到这话,许子怡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刚准备说两句,就被濡沫给堵了回去。一边吃一边看着他,“臭老头,您放心,我是不会嫁进你们家的。就算要嫁,也是您的宝贝儿子嫁给我,不信您就试试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语出惊人,差点没有让雪儿把嘴巴里的菜给直接喷出来。忍不住咽了下去之后,凑在濡沫的耳边:“濡沫姐姐,我劝你还是不要跟我爸对着干的好,否则。。”(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恍然大悟的真感情 “否则怎样?否则食古不化的老头,会不高兴?会杀了她?臭丫头!真的该把你这丫头,早点嫁出去,免得跟臭丫头学坏了。”一边说一边瞪着陈诚,那意思明摆着,这丫头如今不是一般的难伺候,你小子以后有的受了。陈诚倒也不在乎,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求都求不来呢。只是在高兴至于,突然想起了那个人,那个自从雪儿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人。想着想着,竟然忘记了自己正在给他未来的大舅子斟酒,“哎哎哎!陈大帅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你也不用公报私仇吧?” 这才让他回过神来,好在溢出来的酒,没有碰到那家伙的伤口。“对不起,我刚刚想到了一些事情,走神了。” 哪里有心思管他的解释,华宇一副怕怕的样子,端着椅子,死乞白赖的坐到了濡沫的身边。“干什么?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坐那坐的好好地,过来干什么!滚回去!” 知道自己是借题发挥,难免惹得她不爽,就只能把视线转移到他妈那去了,“别看我,你现在有人管了,可轮不到妈了。你们以后幸福不幸福,我是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你的境遇应该比你爸好不到哪里去。赶紧把自己和濡沫喂饱了,免得耽误你陈伯伯。” “没事,没事!看着他们开心,我自己都觉得年轻了好几岁了呢。”一边吃菜,一边独自伤感。这一点陈诚是深有体会的。他的妈妈很早的时候,就离开了他和爸爸,他是他爸一手带大的。试问一个单身的男人,要带大孩子,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可是不管他怎么辛苦,怎么累,都坚持带着自己,从来不请保姆。因为他知道,那个离她远去的女人不喜欢,家里有任何的其他的女人出没。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再娶。 想到这里。陈诚端起了酒杯,举向他爸:“怎么?臭小子?咱们爷两,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喝。你这杯酒应该敬一下你未来的岳父。” “不。爸。这杯酒我应该敬你。妈走后,是你含辛茹苦的把我抚养成人。这三年,雪儿的事。您也没有少操心,这杯酒您一定要喝。” 就在这时,许子怡推了推女儿,雪儿立马就明白了,拿起酒杯,颠颠的跑了过去,满脸堆笑的看着陈院长,“陈伯伯,雪儿这杯酒也要敬你,感谢您三年来的付出,更加的感谢你养育了诚哥哥。是他的不放弃,换来了雪儿如今的劫后重生,所以。。。”后面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要知道今天这样的场面,让她说出爱这个字真的有些为难她了。好在陈院长也不介意,缓缓地站了起来,两眼泛着泪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先是接过来雪儿的酒,一饮而尽。“看到你现在能够好好的,就是你陈伯伯今生最大的成就,从今天开始,我就把陈诚交给你了。你记住,如果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就来告诉陈伯伯,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听到这话,陈诚难免有些吃味,不经意的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看着雪儿,“你看看,儿媳妇还没有娶进门呢,他就开始要传授紧箍咒了。雪儿,你以后可得手下留情啊。” 雪儿笑了,笑的很甜,很甜。这样的一幅画面在濡沫看来,心里觉得酸酸的。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曾几何时也有过这样的奢望,“雪儿真的好幸福。”没想到一时有感而发的话,传到了华宇的耳朵里,立马打破了如此和谐的场面,“陈伯伯,好了,知道你们现在很幸福!赶紧坐下来吧!你们好歹也要顾虑一下雪儿的身体状况,还有旁观者的心情嘛。” 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陈院长是不清楚,可是陈诚却是再清楚不过了。立马收敛了笑容,将自己的酒杯放到他爸手里,“好事成双。” “好!好!好!好啊!”一边说着好,一边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空余出来的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的欣慰,“爸喝!”说完猛地把杯中的酒一滴不剩的灌了下去。 三个人这才又坐了下来,接下来的时间,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濡沫的心里久久无法平静,直到大家都吃好了,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她的脑袋还在神游。许子怡知道这丫头的心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濡沫,走了,跟我回宾馆。今天晚上,你跟我睡,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说。” 怎奈她的话,刚一出口,就换来了两个男人的反对声:“不行!” “你们爷俩什么意思?平日里,一说话就呛呛,现在什么意思?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了啊?告诉你们,反对无效,驳回上诉,维持原判!”说完,拉起濡沫的手就走,完全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走到陈院长面前时,“谢谢你,今天晚上的热情款待,雪儿我就交给你们了。改天,我和老石做东,一定热热闹闹的宣布两个孩子的喜讯。” “好,子怡,我今天酒多了,就不送你了,让陈诚替我从你们下楼。” “不用了,雪儿这会已经离不开他了,刚好我和濡沫还有悄悄话要说,你们跟着反而不方便。走了!” “好!慢走!” “妈慢走!” “许伯母慢走!” “濡沫姐姐慢走!” 话音刚落,她们两个便离开了大家的视线,弄得石承恩和石华宇两父子频频的摇头。陈诚笑了,看了他爸一眼,又看了石承恩一眼,“石伯伯,今天晚上您就跟我爸将就一晚上吧。十二层的客房,和宾馆的格局是一样的。。。” “不用说了,我去!反正今晚没人陪。哎!”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的原因,还是怎样,此刻的石承恩少了些许的厉害,言谈举止之中,就只是一垂暮的老人而已。瞪了石华宇一眼之后,和他的老哥们一起肩并肩的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石华宇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只是碍于有两个人在面前罢了。一个大大的食堂,就剩下陈诚、雪儿还有他。没有声音,很安静。很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诚看着雪儿,意味深长的说,“雪儿,我想见一下伟豪。所以你可以自己回病房吗?” 多么美好的时候。偏就要说这样煞风景的话。莫说雪儿的表情僵住了。就连华宇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那张美死人不偿命的脸。“陈诚,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见他吗?你确定,自己这样做,就一定是在为雪儿好吗?还是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怕雪儿将来后悔?” 这样的问题,无论是对陈诚来说,还是对雪儿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哥,你身上还有伤,先回去吧。你放心,现在站在你面前的雪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了,我有能力处理自己的事情,还有我也相信诚哥哥,他是不会让我失望的。”雪儿的心里在打鼓,这几天,她最不想提起的就是钟伟豪。这一点陈诚比谁都清楚,只是这一次,他不能再做任何的等待,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告诉伟豪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从今天开始,雪儿跟他再没有半点关系。 华宇却没有办法理解他们的想法,为什么自己幸福了,就一定要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要知道那家伙,三年来,除了之前对濡沫有好感,可是从来都没有接近过任何的女孩子。再加上濡沫之前说的话,他真的很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这么快的发生。“好,你们要见伟豪是吗?那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伟豪如果知道雪儿没有死,第一反应是什么?” “想要杀了我,因为是我背弃了兄弟情义,整整瞒了他三年。” “好!那我再问你,雪儿的死而复生,钟天浩会不会不知道?知道了之后,又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瞒了他们这么久,以他的性格,一定咽不下这口气。换句话说,你的shy还有我爸的医院,会成为他的猎物。” “好!看来你想的很全面啊!那你有没有为我的幸福想过?濡沫是他的女儿,他会允许濡沫嫁进我们家吗?” 话说到这里雪儿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他在担心濡沫和他之间的未来,就在陈诚要对他说些什么的时候,先他一步接着她哥的话讲下去。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哥!不管你相不相信,濡沫姐姐是一定不会听从钟伯父的意见的。我们钟石两家,过去的恩怨或许只有濡沫姐姐才能解开。所以雪儿相信,濡沫姐姐一定不会被左右,她会站在你那边的。但是哥,你现在这样说,是在怀疑你在濡沫姐姐心目中的分量,还是在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实力,保住你一手建立起来的神话?” 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石华宇沉默了,若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害怕自己会失去什么。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一直都在仇恨的想象之中,过着自己认为对的日子。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有了濡沫,有了妹妹,他再也没有任何的缺失,所以他也就输不起了。陈诚看到他的表情,笑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伟豪,我今天是一定要见的,而且以你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没有办法拦住我。与其在这里白费功夫,不如多想想,钟天浩接下来会出什么招来的更加的实际。” 说完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钟伟豪的电话,电话的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陈诚啊?什么事?现在已经很晚了。” 听到这个,华宇默默地就要离开,尽管表情有些不爽。可是正如陈诚说的,只要他愿意做的事情。莫说受了伤的自己,就算自己没有受伤,也是绝对不可能阻拦的了他的,还不如离开的好。 雪儿把他送到了门口,微笑的看着他:“哥,你不用担心,很多事情都会过去的。濡沫姐姐也一定会成为石家的人,即便不行,那你嫁给她也是一样的?”一句话打消了他所有的阴霾,挤出了惨淡的微笑,给了雪儿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妹妹,过去的事情,是哥对不起你。记住,如果那小子敢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哥。”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之后,亲眼看着你被他教训?”雪儿的幸福由内而外的溢出来,差点没有让华宇摔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推开她,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这丫头,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知道我打不过他,所以来取笑我是不是?好了,不说了,你的事情,从今往后自己决定,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 “恩,哥慢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雪儿笑了,这样的哥哥才是她心目中的好哥哥。还好,他的改变还不晚。想到这里,刚要转回去,就感觉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抱住了自己。“怎么了?还是你觉得,我会害怕见到伟豪?” “不是,就是想这样抱着你,哪怕只有很短的时间,我也会很满足。”陈诚说这话,一点都不假,伟豪一直是自己心里的一根刺。自己也曾经像华宇一样恨过他,可是后来,在他爸的安慰下,看着雪儿安静的躺着,安静的呼吸,一切的仇恨对他来说,也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对此雪儿不是不知道,轻轻地掰开他的手,转3身深情的看着他的眼睛,甜甜的笑着:“傻瓜!我跟伟豪已经是过去式了,你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我和他之间还会旧情复炽。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不否认曾经喜欢过他,但是那仅仅是一种依恋,不是爱。” 听到她的话,多少能够感觉到些许的安慰吧,陈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迷人的微笑,“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好,在我走之前,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对我有信心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无法挽回的错 被他的话一下子给问倒了,尽管一直以来都希望看到她,变回一个正常的女孩。也曾因此,让他爸以为他的心理有问题。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做到了,而且这丫头好像比自己想象之中,那个完美的她还要更加聪明。而自己已经开始跟不上她的步伐了。。。。 他的愣神,让雪儿有些疑惑,好奇的用自己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是觉得我太刁蛮了?” “没有,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这个问题而已。对你信任,那是必须的,我知道你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丫头。但是和伟豪的见面,我希望你还是不要在场的好,毕竟他曾经伤害过你。”这话,着实是他的心里话,对此雪儿心里也明白。只是他们之间的观点,有些不太一样。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她更能够体会到,陈诚的诚意。随即拉住了他的手,给了他一个爱的拥抱,靠在他的胸膛,能够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不是你说的吗?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我们两个人的情意,本就属于我们两个人自己。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即使那个人是伟豪,也是一样的。如果一定要跟他交代什么,只能说你隐瞒了我,像死人一样活着的事实。就这点来说,他并不亏,要知道,我哥也是三年后的今天,才知道我还活着。” 听到她这些温暖的华宇,陈诚真的感觉到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低头在她的发丝间亲吻了一下,“雪儿,谢谢你,能够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既然话都说成这样了,那你就留下来,但是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明白。如果伟豪要动手,你不能拦他。”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尽管他爸对他的管教甚严,但是他依旧是一个相当感性的人。陈诚瞒了他这么久。以他的心态。一顿打,陈诚是少不了的。否则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坐下来,好好说话。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但是你如果受伤了,不能阻止我照顾你。” 听到这话,陈诚的心都要融化了。缓缓的推开她,凝望着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你这丫头,才好了一点,就想找我这个医生的麻烦,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你就不怕,我让你吃苦药?” “不怕,因为有你,再苦也是甜。也许你不知道,你的小护士们,都在说,陈医生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看他照顾杜小姐的样子,就知道他将来肯定是个好好先生。这种濒临绝种的动物,一定会梦想成真的。”说完伸手,帮他整理了下衣服,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能够对我不离不弃的人,我一定会很珍惜。” 就在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的时候,钟伟豪正骑着他的豪华摩托车,向他们飞奔而来。心中有太多的惊喜,太多的疑问,更有太多的愤怒。在他的心目中,陈诚是一个没有太多时间,用在刻意隐瞒自己这件事上面的。那么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只有一个人——石承恩,那个在他父亲眼里,神乎其神的跨国集团总裁。若真的如此,他的目的是什么?让自己和父亲,反目成仇?利用女儿的假死打击钟氏集团?这些说起来似乎有些太过的牵强了,可若不是这样,为什么会? 太多的为什么在他的脑子里面打成一个结,他倒是想要解开,只是自己目前为止还没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他要快点见到雪儿,快点见到陈诚,他要知道他们愿意告诉自己的一切。车速飞快,即使带着头盔,他也依旧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被风吹得变形。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自己的嘴巴里跳出来了。此刻,他的脑子有点乱,再加上车速比较快,在十字路口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右边的道口突然冲出来了一个小女孩。 看到这个,他来不及多想,猛地一个急转弯,摩托车在地上蹭出了火花,与此同时人被狠狠的甩飞了。从地面被甩出的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了雪儿当初的无助,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没有时间让你恐惧。能够拥有的只是瞬间回想气,曾经最美好的时刻而已。他以为自己的一声,就会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当他落地的那一刻,心目只默默的说了一句话:雪儿,一定要幸福。便人事不知的晕了过去,小女孩惊魂般的走进她,赶忙呼救。 可是也已经深了,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小女孩一个劲的想要叫醒他,可惜都是徒劳无功。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鲜血从他的口中流淌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救护车从远处驶来,小女孩赶忙起身不顾生死的拦停了救护车。 。。。。。。。 第二天清晨,濡沫的手机响了,迷糊之中接通了电话,“喂?哪位?这么早,什么事?” 电话的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濡沫猛地坐了起来,一脸疑惑的瞪着手机,“石华宇,摆脱!一大清早的,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杜小姐,夫人让你赶紧洗漱,陪她去下医院,钟少爷出事了。”就在这时,佣人站在门口帮她验证了石华宇所讲的话的真实性。短暂的发愣之后,光着脚就下床了,一路飞奔的下了楼,看到的是许子怡,那张极其严肃的脸,“你是要打算,穿睡衣,跟我出去?” “许伯母,对不起,我来不及打理自己了。。。”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她厉声给训斥了,“住嘴!想进石家的门,就不能有这样毛毛躁躁的性子。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赶紧回去把自己打理干净再下来!”看她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濡沫打从心眼里就害怕,于是便乖乖的上楼了。 “夫人,请恕老奴多嘴,您这样对杜小姐,是不是有些太过的严厉了?” “李嫂,你在我身边也有很多年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多嘴,但是如果你现在想要有所改变,我只能请你离开这里。” “对不起,夫人。我去忙了。”说完便灰溜溜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许子怡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冷淡。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濡沫那丫头会真真的明白她的一片苦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十分钟的时间。过的很慢、很慢。好在一切在濡沫的听话中结束了。“许伯母。我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看到她穿戴整齐,许子怡缓缓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瞪着她。“可以,但是我希望你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任何的事情,都要保持最起码的冷静。” “许伯母,我知道了。”说完便忐忑不安的跟着她出了门,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手中的小盒子,紧紧的捏在手里,带上它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若是结果真的不尽如人意,或许这个小盒子,会像救院长妈妈一样,留住他的性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开到了医院,濡沫很紧张的下车,却站在了原地不敢上去。“刚才不是还很着急的?现在怎么了?怕上去之后,紫兰给你难堪,还是害怕接下来的事情。。” “许伯母,您不用再说了,我该怎么做自己心里很清楚。”说完冷着一张脸便往里面走,许子怡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当她知道,钟伟豪出事的那一刻,她的心就一直在发慌。经过了三年的时间,雪儿才算真正的活了过来,难道钟伟豪,要跟雪儿一样吗? 还有老天这样的安排,是不是有点太为难这帮孩子了?钟家和石家的恩怨情仇,又要怎样化解?诸如此类的问题,在她的脑海中翻滚。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清楚的知道,现实越乱,就越要让自己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唯有这样,才能够做出,最正确最有效的回应。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手术室的门口,雪儿的哭声立马传进了她们的耳朵里,“哥,伟豪哥会不会有危险?” 华宇一脸茫然,面对钟伟豪,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要让他尝尝和雪儿当年一样的痛苦。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这样的场面会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华宇,钟伟豪怎么样了?” 看到她们来,雪儿一把扑进许子怡的怀里,“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傻丫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这些事情都不是人可以改变的。所以,现在你要坚强,妈相信,陈诚可以把你救过来,他也一定能够让伟豪,活生生的存在于你的生活中。”看到她的眼泪,当真是说不出的心疼。只是不管她再怎么心疼都好,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凡事都有因果。接下来不管钟天浩,要出什么招,她们都必须照单全收,因为那是欠他的。 濡沫听到她的话,看着华宇的表情,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华宇,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钟伟豪,到底怎么样了?” “濡沫,你也不用太着急,夜里面十二点左右,伟豪被救护车送过来。据目击者称,伟豪可能是因为车速太快,在十字路口险些撞上她而紧急转向,才会酿成这场悲剧。具体现在伤势怎样,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陈诚和陈伯伯在里面为他亲自主刀,已经八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石华宇知道濡沫心中的纠结,他又何尝不是呢? 刚刚才打算和钟伟豪,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冰释前嫌。却不曾想,一场飞来的横祸,又将他送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如今的他却只能默默的祈祷,那个讨厌的家伙不要这么快死。想到这里,缓缓地将濡沫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为什么这副表情?放心,伟豪那家伙命大,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在为他担心,其实我是在为你担心。经过雪儿的事情,一旦钟董事长知道实情,以他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的个性。恐怕这次,他对你们一定不会手软,要知道钟伟豪可是他唯一的继承人。”濡沫的表情很是痛苦,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就连腿似乎都在不听使唤的打颤。 只是他们各自的担心,都没有能够留住钟伟豪的性命,一个小时之后,就在钟天浩和周紫兰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陈院长也从手术室里出来了。看到他们老两口,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一脸的为难,“老陈,不用为难,伟豪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是缺胳膊,还是断腿,我们都可以面对。” 这或许也是钟天浩可以接受的极限了,只是陈院长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如五雷轰顶一般无法正常站立。“很遗憾,伟豪的伤势太过的严重,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了。经过我们最终的努力,还是没有办法让他活下去,现在你们还是进去看他最后一眼吧。但是在你们进去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他在昏迷的时候,嘴巴里一直在喊着雪儿。” 谁都不知道,这两个人听到雪儿这两个字,是怎样的心情。只是清楚地知道,当他们看到雪儿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时,那副要杀人的模样,简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钟伯父,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要不是昨晚我们打电话给他,他也不会。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既然伟豪想见你,那你就进去,但是你最好给我记住。你欠他一条命,必须要让他走的了无牵挂,否则,我钟天浩,就算倾尽所有,也会让你们粉身碎骨,来给伟豪陪葬!”这些话,几乎是从钟天浩的牙齿里面蹦出来的。一边瞪着雪儿,一边扶着快要哭晕过去的周紫兰,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上战场打鬼子面临被俘虏,却依旧在做着最后的抗争,保持最后的尊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人面全非的伤感 知道他们生气,知道他们伤心,更知道那种即将失去子女的切肤之痛。许子怡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轻轻地推开了雪儿,很镇定的站在他们面前,“不管发生这样的事情,到底是谁的错,如今既然错已经筑成,雪儿,你还是进去好好陪伟豪说说话的好。至于你钟伯父,钟伯母,妈还有话跟他们说。” “没什么可说的!许子怡,你最好给我记住,从今天开始,不是我们对不起你们。而是我们要向你们讨回公道!”说完哭着往手术室里面走,踉踉跄跄的,那样子真的像极了荷塘边杨柳,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钟天浩知道她和儿子的感情,知道她有多痛,只能跟在她的身后。但是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他会让石家为伟豪的离开,付出惨痛的代价。 走进手术室,里面的护士正在给钟伟豪擦去脸上的污渍与血渍,当他的眼睛看到雪儿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掉了,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雪儿缓缓地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手。“伟豪哥,对不起,我不应该选择昨天,打电话给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死我的错!”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只是两位主人翁互换了一下身份而已。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无论是陈诚还是钟伟豪,心里都很难受。伟豪更是用力的举起自己的手,轻抚她脸上的泪,“傻丫头,没事!每个人都会死的。你不也是时隔三年,才从鬼门关活了回来?老天只是对我太好了,要我不要再受那么多的痛苦而已。” “伟豪,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就算你没有这个女人,你还有爸爸妈妈,你还是我们最最疼爱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这样狠心离开我们?”听到这话,不管他是出于怎样的理由,钟天浩都没有任何的理由原谅他的自私。对此钟伟豪只是淡淡一笑,“爸。妈。谢谢你们今生给了我生命。让我知道了很多很多做人的道理,但是我真的累了,今生欠你们的,我来世一定偿还。但是在我走之前。可不可以。求。。你们一件事?” 此刻的他脑袋很乱。想要说的话太多,却不知道老天爷还能给他多长时间,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只是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他们可以不要求你出类拔萃,因为在他们心目中,你已经是最棒的了。他们可以不要求你每一件事情,都能够处理的很好,因为那样他们会觉得你不需要他们。他们也可以不要求你,不犯错,但是不管你犯了怎样严重的错,他们都会时时刻刻的在你身边,善意的教你如何改正错误。 至于现在,面前那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唯一的希望是希望他能够活下来。陈诚默默地低下了头,轻轻地将哭成泪人的雪儿扶了起来,站到一边,给他们留下了位置。并且示意那些护士,让他们离开。病房里也就剩下了他们五个人,周紫兰缓缓地蹲下了身子,颤颤巍巍的伸手,抚摸他的脸,“伟豪,你答应妈妈,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妈妈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啊!” 哭声让人心都要碎了,伟豪惨白的脸上,露出了惨淡的笑容,捂住他们的手,“爸妈,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因为雪儿的死而复生,耿耿于怀。我快不行了,你们一定要答应我,不可以怪罪雪儿,是我亏欠她在先,是我朝三暮四。有今天的报应,那是罪有应得,求你们不要追究,好不好?” 听到这话,纵使他们心中再恨雪儿,也不会挑这个时候,与她为难。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他们的态度稍微的强势一点,伟豪一定会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人世。所以他们也只能,在他面前先咽下这股怨气。“伟豪,你放心,雪儿没死,那是好事,我们不怪她。伟豪。。。。告诉妈。。。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妈妈替你。。。妈妈替你。。完成。。。你告诉妈妈。。妈一定会帮你。。。。完成。” 说话一路哽咽,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更加平添了雪儿的罪恶感。见伟豪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注视着雪儿,钟家老两口眼含着热泪,心里却恨不能撕碎了她。“爸妈,我没有什么可牵挂的,只要你们都。。。都健健康康的。。我就心满意足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走了以后。。。濡沫就是。。。钟家唯一的孩子。好好待她。。。”说完不甘心的垂下了手臂。 顿时哭喊之声四起,周紫兰更是哭晕了过去。一阵的慌乱过后,濡沫傻傻的屈膝坐在地上。哭了,嘤嘤的哭泣之声,在送别这位她一直讨厌的人。华宇默默地陪在她身边,一脸的无助,在这样地情况之下,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多余,唯一能做的就是借自己的肩膀让她靠。雪儿无法接受钟伟豪已经离开的事实,许子怡陪她回家去了。至于陈诚,则忙着善后,忙着照顾伤心过度的钟天浩和许子怡。 不知道过了多久,濡沫沉沉的睡着了,打起了喷嚏。华宇这才意识到,她应该换个地方了,缓缓地站起来,想要抱她起来。却不曾想,石承恩过来了,“你是在干什么!” “小点声,她刚刚睡着,你是想这么吵醒她吗?”华宇的眉头皱了起来,还是不顾他的反对,将她抱去了自己的病床上。石承恩的脸色尽管不太好看,却也没有过分的阻止。待华宇将濡沫放好后,便出去了。“爸,什么事,说吧。” “爸?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爸爸吗?你知不知道?钟家和石家的仇恨已经升级了?你还要和她纠缠在一起?你就不怕,里面那丫头。把你生吞活剥了?要知道,死了的可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石承恩的担心,在脸上满满的流露出来,只是他的担心,在华宇的心目中那都不是事。附之淡淡一笑的同时,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爸,这段时间,我想通了很多事情,包括我们父子两之间的关系。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必须要告诉你。濡沫是我今生的唯一。” “糊涂!你们两个若是没有钟伟豪的事,或许还能够在一起。之前我也一直试着努力,接受那个臭丫头。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难道这你都不懂?尽管石承恩明白。这一切一切的错。都跟自己的霸道脱离不了关系。他也不想连累自己的儿女。可是如今的情况只能是将,对他们的伤害降到最低。这也是他作为父亲,唯一能够为他们做的了。 华宇笑而不语。一个劲的摇头,那模样明明白白的在告诉他,自己的观点和他背道而驰。“臭小子,你到底听没听清楚我的话?” “爸,有些错,可以弥补,而有些错便再也没有补救的机会。雪儿的事,如果你们早一点说出来,我也不会记恨他,记恨你那么多年。如今错已经犯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化解仇恨?想当年,钟董事长,可是一怒之下,让伟豪离开钟氏很长一段时间。那是他对不孝子的惩罚,如今想来,伟豪真的很无辜。如今换做我们间接的害死了,钟氏集团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您真的觉得我们可以置身事外?”当华宇看到伟豪被推出手术室,盖了白布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到了,生命是何等的脆弱,曾经的朋友,曾经的仇人,就这样在自己面前轰然倒下。原本的他应该高兴的,可惜他没有。 相反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甚至不敢看他最后一眼。在那一刻,他就想明白了,不管将来是好是坏,他都要帮伟豪照顾好濡沫——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妹妹。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够告慰伟豪的在天之灵。 石承恩听着儿子,一夜之间长大的话,他不再选择逃避,而是在选择积极的面对。这些不都是自己和他妈,之前希望看到的吗?可惜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他更加希望,华宇能够出去一段时间,最起码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和钟家的恩怨。“置身事外?你个臭小子!你爸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置身事外了?不管我愿不愿意面对,钟、石两家的关系,已经因为你们几个孩子之间的事情,搞得一团糟了。雪儿现在大病初愈,死里逃生,伟豪又死在她面前,我希望你这做哥哥的,能够陪她出去散散心。法国也好,英国也罢,只要她能够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坦然的接受新的生活。” 对他的了解,足以让华宇断定,眼前他这个说谎不打草稿,漏洞百出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父亲,在打着另外一连串的如意算盘。所以也就更加懒得理他了,“爸,伟豪才刚刚离开,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所以没有时间出去。我的事您不需要担心,雪儿的事,你也同样的不需要担心。” “你这是什么话?哦,不关心你,说我古板,没有人情味,现在我担心你们,倒反成了我的不是了?算了算了,我看我跟你说话说不到一起去,还是先走的好。但是你个臭小子,给我记住了,钟天浩那只老狐狸,到底是什么样地人,我比你更加的清楚。所以你做好想清楚,接下来要怎么做!”说完拂袖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华宇既然感觉到十分的可笑。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自己,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的就是爸爸陪自己的时间。如今,那固执的老头,终于肯放慢脚步,陪自己说话了。可没说两句,才发现,他们这父子两的思想完全的南辕北辙。真的不知道这样的父子两,上辈子有着怎样的缘分,才能这辈子成为如此可笑的父子。 静静的坐到病房外面,从来都不喜欢抽烟的他,竟然默默地点燃了一支烟。脑子里浮现出了很多,童年时和伟豪、乐轩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一切还那样真实,却不曾想,已经是人面全非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乐轩的电话,刚一接通,“你最好告诉我,伟豪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到底。。。” 后面的话还没有问出来,华宇就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话,“伟豪死了。” “石华宇!你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伟豪这些年为了雪儿的事情,心里藏着多大的痛苦,你凭什么。。” 知道他火大,知道他和伟豪的感情,不比自己和他的差,更没有心思和他就这个问题纠缠,只说了四个字,“见面再说!”就挂断了电话。 “哥,你怎么了?伟豪哥是不是没救了?”怜儿在他身旁,不明就里的问,换来的是乐轩一记白眼,“当我没说,但是我们现在要去哪?” “医院!”乐轩的眼里和心里满满的都是愤怒的火焰,对别人不了解,对他这个宝贝妹妹还是有所了解的。她好奇的事情,你就不能搭理她,你越是搭理她她就越是没完没了。更何况,此刻的自己心乱如麻,哪里还有那份闲情雅致,和她说那些不找边际的事情。对此,怜儿也没有不高兴,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却是一个美。 不管怎么说,这钟伟豪是杜濡沫的哥哥,他的死说到底是会让那女人不舒服的。这世界上,只要是她不高兴的事,就都是自己喜欢的事。如今她还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个女人是怎么伤心的。所以车子自然开的飞快,没一会的功夫,就开到了医院。车刚一停稳,乐轩就匆匆打开车门上了楼。完全不在意他的宝贝妹妹,正在用怎样的眼神瞪着自己。一路摸到华宇所在的楼层,远远地就看见那家伙,在抽烟,顿时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急匆匆的跑了过去,与此同时,华宇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没有打招呼,只是继续抽着烟。仿佛只有这样,自己的心里才能够好受一点。。(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霸气的反抗 “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抽烟,你给我说清楚,伟豪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的!是不是你害死的!”一边说还一边气急败坏的将他拎了起来,对此,石华宇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濡沫在睡觉,小声点,我不希望你吵着她睡觉。” 没想到伟豪死了,他居然还能够这样淡定,不敢相信的松开了他。一个劲的摇头,“石华宇啊,石华宇,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伟豪是我们多年的兄弟,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 “乐轩来了?对不起,我睡着了。”濡沫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华宇赶忙去扶她。“你怎么不多睡一会?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是你可以帮忙的。” “我不要紧,既然乐轩来了,我就反客为主,在你质问他之前。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那就是雪儿没有死,伟豪之所以出事,是知道雪儿还活着的消息。一路赶过来,在路上为了避让一个小丫头,才会翻的车。”濡沫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丝毫看不出来她的伤心。 只是她越是平静,华宇就越是为她担心,“雪儿还活着?你开什么玩笑?当年雪儿的葬礼,我可是参加了的。难道雪儿还能从地下爬出来,这样的玩笑,能不能不要开!不要以为你是乐然的朋友,伟豪的妹妹,华宇的女朋友,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开这样的玩笑,为这个家伙开脱!” “她没有骗你。骗你的是我!”就在这时,陈诚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一脸的冷漠,像极了冰块。陈诚缓缓地转身,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什么意思?雪儿还活着?为什么伟豪死了?” “濡沫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想再重复一遍。”陈诚看上去很累,做医生这些年,在自己面前死去的人,不计其数。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已经麻木了。直到他亲眼看着伟豪在自己的面前闭上了双眼。那一刻他才知道。并不是自己冷漠的面对生死,而是死的那个人不一样而已。这时候的他,很累,很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很累。 看到他的状态。看到他的表情,本就身为医生的乐轩知道,再问下去也是于事无补。更何况如果如他们所说。雪儿还活着,那就是说一直以来,有人在刻意的隐瞒这件事。那么这背后的目的,也就不得而知了,冷静下来之后,看了华宇一眼,“你不用怪罪他,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是石伯父,许伯母还有我的意思,你要是想要怪罪,就把这个罪名,按在我的头上好了。” 说完缓缓地坐了下来,一脸的冷漠,一脸的疲惫。大家都站着,等着他说,就连濡沫也安静的等着,“雪儿的追悼会,没有遗体告别仪式,难道你都不觉得奇怪吗?” 一句话,让沈乐轩张大了嘴巴,记忆回到当年。诚如他所说,没有遗体告别仪式,如今回想起来,真的有点不太寻常。就在这时,怜儿站到了他们面前,“你们怎么了?不是应该去看伟豪哥的吗?怎么都站在这里?”听到她稚嫩的声音,陈诚缓缓地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怜儿来了?伟豪的遗体在停尸间,你们要是想去,那就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什么叫最后一面?” “伟豪死之前有过交代,尸体需要在十二个时辰内火化,然后骨灰抛入大海。”陈诚的声音有些颤抖,让华宇的心里很不好受,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样,这种事情,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想想真的跟做梦一样,如果可以,我情愿一切停留在昨天。。。” 对于昨天,乐轩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那么能不能麻烦你们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雪儿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而且选择忘记伟豪,接受陈诚。” 说到这里,怜儿的表情僵住了,手上的车钥匙瞬间掉到了地上,“你刚刚说什么?雪儿活生生的站在你们面前?” “是啊!刚才你不在,雪儿也是一个星期前才醒过来的。” “不会的,雪儿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活过来?不会的,不会的。”怜儿不敢相信的一再重复着自己的话,也一个劲的摇着脑袋,那模样就像发疯了一样。这让华宇他们几个本能的反应是,这丫头一定知道些什么。就在他们满心疑问,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怜儿疯子一样的跑了,“怜儿!回来!你去哪里!” “不用叫了,你还是去看看的好,我现在走不开。华宇受伤了,而且我相信,怜儿也不想看到他和濡沫一起出现。”陈诚缓缓地站了起来,拍了拍乐轩的肩膀,却得到了他否定的答案。“怜儿公主毛病太重了,我不去。现在我想见两个人,一个是伟豪,还有一个就是雪儿。” 对于他这个要求,想必没有任何人会阻止他,于是他转身就往停尸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濡沫,华宇,你们也去吧。伟豪在临死之前,说以后你就是。。” “不用说了,我会替钟伟豪照顾他们的。”濡沫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尽管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融入那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家庭。 时间过的很快,钟伟豪的后事在一个星期之后,终于结束了。除了雪儿之外,其他人的心情都开始渐渐地平复。 一个明媚的午后,濡沫端着一杯香浓的咖啡,坐在窗前看风景。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肩膀上,恬静的脸庞,想易碎的瓷娃娃。“我可以进来吗?” “你已经进来了,再问这句话。就有点多此一举了。” 濡沫冲他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随手指了指桌上的咖啡,“知道你要过来了,那杯咖啡是为你准备的。”话音刚落,就被华宇搂着了腰,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还有这里是你爸的地方,亲子鉴定的结果也已经出来了。证实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你就这么确定我有胆子过来找你?” 说到这里,濡沫指了指不远处的电脑。监控屏幕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帘。“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们有心灵感应呢。” “行了,不要闹了,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思陪着你疯。你看看我桌子上堆的文件,就应该知道。我真的很忙。还有。我也不希望你的出现。让钟董事长不高兴,所以麻烦你喝完咖啡,赶紧走。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门。”说完转身来到办公桌前,看着一桌子的文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些东西,是图纸,或许她不会这样头疼。可是这些文件都是些她根本看不懂的东西,看到她的表情,华宇笑了,没有离开,相反的往她身边走去。 翻翻这个,再看看那个,一个劲的摇头。“这些东西,对于你这个搞服装设计的,是不是有点太难了?” “的确很难,但是我没得选择,伟豪走了,钟董事长要忙着对付你们家那个怪老头。” 没等她说完自己想要说的话,华宇就开始很认真的帮她整理,“你在干什么?不要把我的东西搞乱了,你这样我会找不到的!” “帮你整理好先后顺利,我就走,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打电话给我。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面对他的诚恳、他的认真,濡沫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只能默默地托着腮帮子,看他弄,她是多么希望他们能够这样,天天在一起。可惜现在这相聚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少之又少了。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濡沫看到号码就皱起了眉头,接与不接之间,犹豫不决。看到她为难的样子,华宇就算是傻子也可以猜到,这通电话一定是她口中的钟董事长打过来的。顺手帮她接了电话,“哎!你放下!” “什么我放下!我是你爸!自从你前两天来钟氏集团上班,就注定你不能和姓石的在一起。我为什么还听到,他现在在你的办公室!难道你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钟董事长在电话那边气的不行,这要是在跟前,估计要掀桌子了。濡沫刚准备说什么,就被华宇抢了去,“钟董事长,不管濡沫是不是您的千金,她都是我的女朋友,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可不可以。” “快还给我,你不能这样气他!” “乖!不要吵,我就跟未来岳父说几句话而已。”华宇一边按着她的手,将她揽在怀里,一边讲电话:“你给我滚!不要在我女儿的办公室里!” “好!那我去你家找她好了!不是我说你,钟董事长,钟叔叔,您老就算有气,也不能让你女儿受这么大罪吧?你这些所谓的报表,让一个完全不懂行的人来看,不要说一个月,就算一辈子也看不明白。你看这样可好?我最近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帮你教她,把她教会了,也好让她尽快的帮你啊。”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根本就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濡沫那叫一个着急,狠狠地抬起脚,用自己的高跟鞋踩了他一下。 趁机将电话拿了过来,一个劲的打招呼:“对不起,钟董事长,您别生气,我这就让他走,这就让他走。”濡沫一边说,一边就把他往门外推,推开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彻底的傻了。 “石华宇!你个小兔崽子,我警告你,不要再来找我女儿,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华宇眉头皱都不皱,在家里,他们家的石老头,可比他厉害多了。试问那么厉害的人,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他又怎么会在乎这个老头?一把将濡沫拉向自己的身后,目不斜视的注视着他的眼睛:“钟董事长,我不得不更正你的错误,第一,我不是小兔崽子,所以您的言辞有误。第二,作为生意场上的老者,最怕的就是心浮气躁,第三,你女儿是有思想的,她在想什么你完全不知道,你这样的爸爸不要也罢。还有附带一句,你在她的生命之中消失了二十几年,你认为你对她的将来真的还有决定权吗?” 石华宇的话,说的句句在理,可是一个沉浸在失去儿子的痛苦之中的父亲,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就放下那份亲情?“好!很好!都说shy公司的总裁,年轻有为,头脑清晰,谁要是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就是在自取灭亡。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到底有多能耐。想娶她可以,除非我死了!”说完看了一眼濡沫,随手拿起来手机,“喂,是保安部吗?麻烦你们派人上来一下,把石先生从我们的公司请出去。还有如果下次,我还在公司里见到这个人,我不介意让你们滚蛋!”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一副胜券在握的看着他们,半天不知道说什么的濡沫,终于缓过神来了。狠狠的瞪着华宇,“还不快走?真的要保安请你出去吗?还有以后不要来了,这个地方空气太压抑,你不会喜欢的。如果你真的有空,就好好管管自己的公司,还有雪儿。” “我走可以,但是在我走之前,还是要再说两句。我的时间不是太多,但是我多余的时间都会用来找你。另外我的公司没有问题,我家老头子会帮我盯着,至于雪儿,根本就不需要我操心,有人在照顾她。那个人是谁,钟叔叔,我应该不需要再说了吧?好了,走了。”说完便大步翩翩的走了出去,走过钟天浩身边的时候,还冷冷的哼了一声。简直让他气的够呛,濡沫只好一个劲的打招呼,“对不起,董事长,他就是这脾气,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保证,今后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看她信誓旦旦的保证,钟天浩的表情,明显的好了很多。白了她一眼之后,就走了进去,看着桌上的文件,“这些你都看不懂?”(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越解越解不开的乱麻 濡沫听着他的话,一脸的无奈,自己本就不是学这个的,对于金融、企业管理方面没有丝毫的概念。原本这份差事对她来说,就是件非常头疼的事情,如今好了,这皇帝来检查,自己哪里还有说谎的可能性?只能照实说了,“董事长,其实这些天,我已经很用心的去学了,但是我不得不说句实话,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天书。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所以。。。” 知道这丫头已经后悔了,可是即便如此,她现在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伟豪不在了,自己的钟氏集团早晚是要交到她手上的,这些个文件,报表都看不懂,将来要如何应付?“不行,这些东西,你必须看懂,而且没有人交给你,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到时候我要清楚的知道,你对公司现状的理解。而且,不许你找石家那个臭小子帮忙。” 这一个星期以来,濡沫可以说是耐着性子,陪着他玩。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丧子之痛。他倒好,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他们家的人了,再加上这说话的语气。想不发火都难,“董事长,知道我为什么回你公司上班吗?那是因为不希望看到你饱受丧子之痛的同时,连点希望都没有,所以我来了。我也说过,我会尽自己的能力,去学,去做。但是并不代表,我一定会在你的公司待下去。还有钟家的财产也好,生意也好。事实上都跟没有半点的关系。。。” 话还没有说完呢,那钟老头就拍案而起了,“混蛋!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8至于我的产业,我的资产跟你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还有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记住,伟豪的死,你哥的死,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大的火气。实在让濡沫有些没有办法理解。之前看他,还挺和善了,如今想来,那时的他或许只是披着伪善的面具罢了。想到这里。难免有些失望。“董事长。我不可否认,钟氏集团的生意的确做的不错。但是并不代表,我离开这里活不下去。我也相信你的手伸不了太长。” “董事长?我是你爸!现在你哥死了。。” 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濡沫索性豁出去了,“我问你,是不是只要钟伟豪能够活过来,我就可以恢复自由了?我是你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并不代表我一定要按照你的安排活下去。我妈是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被送进孤儿院的?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因为对于过去,你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错不在你,但是如果你希望我和钟伟豪一样,活在你的自以为是里,那么对不起,我做不到!” 说到这里,钟天浩的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办公室外面的职员,也纷纷因为濡沫的大声讲话,而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在看热闹。濡沫注意到这一切之后,却是一脸的镇定,缓缓的拿起包,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杜濡沫!你给我站住!” “对不起,我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整理一下,接下来我该何去何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留下了一片唏嘘。走出钟氏集团的大门,阳光从头顶上照射下来,平添了一抹温暖。濡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大步的往前走,没有目的地,只是想走走而已。 街道上,人来人往,人人都在忙碌着,脚步匆匆。可是唯独她自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钟伟豪的死,对于她来说真的打击不小。也曾想过,用手中的小盒子,像救院长妈妈一样的,把他救回来。可是小盒子告诉她这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它没有强大到,可以清除每一个人的记忆,更没有办法改变历史。否则,她最爱的人,会遭受无法想象的痛苦,所以她退缩了。 换句话说,就是钟伟豪的死,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最近几天,在钟氏集团,也曾不经意的听到,钟氏集团正在扩大海外市场,看来和石家的战斗,也已经在着手安排了。一边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爱的男人,对于他们的了解,仅仅是停留在各种媒体,或许不算真实的报道上。 一个是商场上的常胜将军,一个是近年来风生水起的青年才俊。以华宇如今的心态,是断断不会对钟天浩下狠手的,但是这样一来等于是将他辛辛苦苦打拼来的事业,拱手相让。这样对于他来说,真的公平吗?石家的怪老头,真的会坐视不理吗?以他和钟天浩之间的关系,真的会相安无事吗? 自己夹在中间真的好累,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走,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濡沫?”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她本能的四下寻人,看到的是乐然那张熟悉的脸庞。在她身边的,居然是。。“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濡沫,我把你的好姐妹带回来,你一句谢谢都没有。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面对秦涛的调侃,濡沫和乐然不知不觉的哭了,尽管才分别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却像是分别了好久,好久,“杜濡沫,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自以为是啊?知道我身上没钱,就把我踢的老远,那样我就没有办法回来找你算账了是吧?还有你觉得我根本就没有本事回来?”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而且。。” “而且你觉得,你给我安排的一切,我真的会欣然接受吗?你知不知道,什么设计学院的入学通知书,什么梦想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你在我身边。来的重要!若不是看在你已经很难受了,我真的很想让秦涛这个混蛋,好好的收拾你!我倒要知道,你还有没有这样的胆量,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得到这些!” 一边哭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来一张毕业证书。这让濡沫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拿到这个了?这不可能,我刚刚还在想。你一定是偷偷溜回来的。怎么会这么快?” 这样的疑问在乐然看来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在秦涛看来,倒是十分的有趣。“两位漂亮的小姐,你们确定,一定要在大街上。上演对哭的戏码吗?还有你确定。你们家的老头子。没有找人跟着你?”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在刻意的掩饰着自己的身份。濡沫的脸刷的沉了下来。正要过去和他们理论,被秦涛拦住了,“你过去,要跟他们说什么?” “最起码让他们不要跟着我。” “那你觉得,谁才是他们的老板?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话?如果你真的不想让他们跟着,那就跟我走,我保证他们没有办法继续跟着你。”秦涛一边说,一边拉着乐然就要上车,濡沫却还恨恨的立在原地。 “还不上来!杜大小姐,你可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乐然说完,就上了车,因为她知道,濡沫是一定会跟上来的。只是这心情,看似不大好,嘟着嘴巴,皱着眉头,一副别人欠了她几百万的样子,“赶紧开车,我不想再看到有尾巴跟着。 秦涛笑笑的看了她一眼,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遵命!”车就飞一般的开了出去,在后视镜里,看到跟着濡沫的那两个人,瞬间傻了,估计回去之后,应该会被狠狠地教训了。 车子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秦涛停下了车子,没有下车,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濡沫,乐然,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们两个人的生活,险些变得一团糟。” “当然是你的错!你说过什么?说你会像大哥哥一样,保护我们,可是呢?这些年,你都在哪里?濡沫这死丫头,差一点就玩完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感觉!还哥哥呢,你这样的也配!”乐然的气愤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秦涛没有说话,濡沫索性接住了她的话茬,“乐然,其实秦涛也是身不由己。秦大哥,之前的事情,对不起,我。。”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是一个非常真实的人,跟着自己的心走,本就没有错!” 听到这话,乐然一百二十个不满意,“什么没有错!我告诉你们,你们都错了!你们以为现在是钟石两家的战争?那简直是大错特错了!告诉你们,沈家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 一句话,弄得濡沫和秦涛都是疑惑满满。“不用这样看着我,乐轩这两天,一直和我在一起,我的毕业证书也是因为他的关系,才会这么快就拿到的。按照那间学校的原则,只要有学员在国际设计大赛中得到了最高奖项,她就可以顺利的拿到毕业证书。” “所以沈乐轩帮你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座里程碑?但是你又怎么会跟秦涛在一起,他是怎么找到你的?还有石老头,会原谅你?”濡沫很是不相信的看着他们两,这里面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乐然在设计当年确实有天赋,但是这并不等于,她足以在国际大赛中过奖。而半个月一个毕业证书,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 还有秦涛,自从在医院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就连钟伟豪的死,他都没有出现过。石老头当时让他带自己走,无非是想看看自己对华宇的感情,到底怎样。后来自己选择留下,那么换言之,就是秦涛根本不需要一个人离开。他去了哪里?如今为什么又和乐然,双双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里面有着太多的说不通,而这说不通的背后,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此,秦涛没有说话,只是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在他的胸口有一个很明显的伤疤。如果她猜测的不错,那是最近造成的,立马皱起了眉头。“你最好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天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是谁这么狠心,要这样伤你!” 从来不愿意骗她们,秦涛淡淡的一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那天,从医院离开,就遇到了龙老大的人。那些人是为了华宇,来找你的晦气。于是我偷偷的跟着,却发现带他们来的是乐轩的妹妹,怜儿。” 说到这里,濡沫的眉头皱了起来,“怜儿那天是有来过,只是带了些东西来,并没有做什么。再说了,她找我晦气,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又何以迁怒与你,这根本就说不通。” 知道濡沫很着急知道事情的真相,事实上这个真相无论是什么,都足够两个丫头好好的品味一番了。“她出了医院的大门,就吩咐那帮人,无论生死,一定要把你带走。作为你的朋友,你的大哥,我自然不能让他们这样做,就和他们大打出手。可惜我有伤在身,寡不敌众,被其中的一个人,刺成重伤。” “这个世道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医院门口把人刺成重伤。为什么不报警?”怜儿说的气愤填膺,只是这样的气愤,在当时那个时代,有些无力。濡沫笑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当今这个乱世,人人都会选择明则保身,更何况,帮派之所以可以屹立不倒,背后一定有人撑腰。一个小小的警察厅,怕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应付。” 表面上说着这话,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如果怜儿真的要自己死,根本就不需要选择在医院动手。如果她猜测的不错,这陈诚的医院在乱世,能够生存下来,也不是吃素的。至于这秦涛胸口新鲜的伤口,是从哪里来的,恐怕真的不好说了。随即抬头,将视线锁定在他的脸上,想找出蛛丝马迹。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以你的聪明,一定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没有关系,事实会证明一切。”(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重新洗牌 面对本来很熟悉的他们,乐然的脑袋顿时有些不太够用,看看秦涛,再看看濡沫,心中的困扰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少。为了让此刻的气氛不那么的尴尬,濡沫笑了,“好了,这些事情先不说了,乐轩是怎么找到你的?”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乐然的脸红成了苹果。“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是每天打电话,每天发消息,每天问我在哪里。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在哪里,可是后来,渐渐地我弄明白了。” “所以,你就投降了?我还记得,有人跟我说过,沈医生是医学院的高材生。而且背景是相当的厚实,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可以高攀的了的。现在怎么了?缴械投降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何必费那么大的劲把你弄出去。这趟浑水,本就适合你趟的嘛。”说实话,濡沫此刻真的是没有心情说这些。 可是自己的不愉快,关别人什么事?哪里有理由让她们,陪着自己一起难过嘛。这样的心理,对于秦涛来说,是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即便知道,也不代表,自己会打破这片宁静。“你们两个都好,一个爱上了华宇,我最好的哥们,一个爱上了我最敬佩的人。唯独我,如今还孤身一人,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自己的爱。这老天,是不是也有些太不公平了?” “你们两个够了啊!不要合起火来拿我开涮,濡沫。我问你我的离开,还有院长妈妈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知道这样的答案,以我对你的了解,是不会接受的。”乐然憋了这么多天,终于问出来了,不管这个答案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听到这个,濡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就在这时。有人在敲车窗户。几个人齐刷刷的转头,一脸的错愕。“谁让你进去的?你是谁,给我出来。” 说话的功夫,就要把她给拎出来。怎奈一晃眼的功夫。那丫头自己从里面出来了。速度之快。让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来的。“正好,你的问题。可以问她,至于她叫什么,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那两位彻底的定住了。濡沫急了,“你在干什么,快放了他们!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承认院长妈妈的事,和乐然的事,你都帮过我。但是。。” “你不用紧张,我知道让他们忘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而已。没想到,你才刚刚穿越了一下下,就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让宗主他老人家,这样欣赏你。不过,也罢,既然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说完在她的脑门上,轻轻的点了一下,濡沫便晕了过去。 小盒子开心的笑了,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她,心里那叫一个怨。不就是三个愿望吗?已经解决了两个,那么接下来的那个,还会有多远?“死丫头,谁让你这样对她们的?” “我怎么对她们是我的自由,再说了,你只是让我帮她完成三个愿望而已。我又没做错,你凭什么训我!”小盒子一脸的不高兴,只是面前的白胡子老头,脸色也不是太好。瞪着她,“三个愿望,在情急之下不让自己的朋友,牵扯到即将面临的腥风血雨之中,还有不让对自己有恩的院长妈妈,离开人世?简直胡闹!你知不知道,你来这里,不能帮忙改变历史?你又知不知道,她们之所以会面临现在的局面,都是因为你的成全!” “但那是她的愿望啊!我帮她有错吗?就知道骂我!” “好了!现在开始,你做任何的事情,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让她们的记忆,少掉本就该少掉的那一段,院长妈妈死了就是死了。至于乐然,随她去吧,这份毕业证书,是她该得的。” 。。。。。。 等濡沫再醒来,已经是躺在漂亮的公主床上了,到处都是惹眼的粉色。让她顿时有些不太适应,“臭丫头,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这样睡下去,爸该认为我欺负你了!”来人是钟伟豪,濡沫除了吃惊,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了。好像对于他的死,濡沫是半点映像都没有了。 “我怎么会来这里的?你又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出去!”濡沫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穿的睡衣,这样的装扮,即使在他——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面前,好像也还是有些别扭的。 怎奈,那家伙不但没有走,相反的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煞有其事的看着她。“臭丫头,我是你哥!不用想歪了!”说完给了她一套晚礼服,“时候不早了,赶紧换上,今天是钟氏集团的周年庆。” “什么钟氏集团的周年庆?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让我穿这个,你不如杀了我算了。”濡沫撅着嘴巴拒绝着,钟伟豪也没当一回事,冲着门口叫了一句,“臭小子!臭丫头现在不愿意去,你看怎么办?要不要亲自帮她换一下衣服?” 石华宇应声而至,换来的却是濡沫的枕头,“都给本小姐滚出去!我自己换,不劳你们帮忙!出去!出去!” 两个大男人只好相视而笑,乖乖的出了门。濡沫此刻的脑袋,根本就是一团浆糊,完全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也完全记不起来,自己睡觉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越想脑袋就越疼,索性不去想,看着华丽丽的晚礼服,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可是即便不甘心,还是换上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顿时感觉到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濡沫,好了没有?快出来了,爸妈等着急了。还有,你的未婚夫也等着急了。” “说什么呢?谁是我未婚夫!钟伟豪,我告诉你,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话音刚落,人就站在了他们面前,一副骄傲的公主模样。这可亮瞎了某人的眼睛,“濡沫。你真的是太漂亮了。今天晚上,我可一定要看着你。免得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濡沫狠狠的揍了一拳,痛的哇哇乱叫。旁边的钟伟豪。就一个劲的拍手。“妹妹。你这母老虎的个性,还真的得改改了,若是让石伯父听到了。那可是会大大的不高兴的。”说完意味深长的下了楼,那潇洒的背影,当真是让华宇恨的牙痒痒。 顺着他的身影看下去,雪儿和陈诚站在下面,微笑的看着自己。顿时就懵了,“钟伟豪脑子不是出问题了吧?雪儿和陈诚在一起,他还能这样淡定?” “濡沫姐姐,快下来吧,你这个主人,让我们等这么久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吧?”看着雪儿的模样,濡沫是打从心眼里喜欢上了她,蹦蹦跳跳的就下了楼。快要走到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船鞋,刚准备回头去拿,一双棉拖鞋就已经放在自己的脚边了。 “诚哥哥,你看他们多恩爱啊?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他们两个,突然之间找不到对方了,会是怎样的局面。我们会不会都跟着遭殃。。”雪儿的话,在濡沫听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雪儿丫头,你这张嘴,倒还真的厉害,你就不怕你的诚哥哥哪天不高兴,就不要你了?” 听到这个,三个大男人相视而笑,一切都好像是那样的和谐。濡沫脑中点点滴滴的画面,倒反像是做梦,即便如此,她也来不及想太多了。幸福不是什么时候,都会陪在自己身边的。“好了,不跟你们说了,不是说今天是公司的周年庆吗?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三位大帅哥,是不是可以上路了?” 说完挽着雪儿的手,骄傲的瞪着他们,那几位也只有乖乖认命的份了 坐在车上,濡沫眼中满满的都是疑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濡沫,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只是有些事想不通。” “想不通?有什么想不通的?你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告诉你。” “其实也没什么,我记得钟伟豪好像出了车祸。。。”问到这里她自己都感觉到可笑,钟伟豪好好的活着,自己的问题难免有些咒人的味道。只是她的问题,对于雪儿来说,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奇怪,“伟豪哥,之前的确出过车祸,但是他又被救活了,救他的就是陈诚。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怎么?你的记忆出了问题了,还是昨天的酒喝多了?恨嫁了?” 濡沫的脑袋顿时就打结了,这叫什么情况,两年前的事情?还恨嫁?天呐,这脑袋打结真的不是件好玩的事情。无奈的揉了揉鼻子,“哦,对了,我朋友乐然和沈乐轩,现在怎么样了?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你们都在,他们去哪里了。” “哦,你问这个啊,他们现在可是结伴在环游世界呢。早就把你这个朋友,忘到脑勺后面去了,亏你还惦记他们。”雪儿说的眉开眼笑,那模样仿佛是在讲自己很向往的事情一般。听到她的话,濡沫笑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们两个。。” 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雪儿也懒得追问,索性打断了她的话。“你以为什么?他们还能记着你?实话告诉你这个可能性不太大。不过话说回来,这两年的时间,真的跟做梦一样。” 跟着雪儿的思绪,濡沫又重新找到了答案。 那天伟豪的确出了事,好在身旁的小女孩,及时的打通了电话。于是救护车,随后就到达了现场。由于抢救及时,伟豪终于保住了一条命。也正是因为如此,钟石两家的仇恨,才得以很顺利的化解。由于伟豪的命是陈诚救回来的,所以在他痊愈以后,也自然的接受了雪儿和他在一起的事实。 濡沫之所以能够回到钟家,那是因为钟董事长,在伟豪发生车祸之后,觉得后怕。才费尽心思,让她回钟氏集团做了一名普通的时装设计师,这期间辗转很多个国家,学到了一流的技术。在业内有了很响亮的名气,只是这脾气一直都不太好,凡事精益求精,没让她的团队少跟她受罪。 好在她在经济方面,还是对得起大家的,正因为如此,她的那些手下,才能够乖乖的留在她身边。 听她说了很多,濡沫真的有些醉了,没想到这两年的时间还真的发生了不少的事情。看来自己的记忆,又被有心之人洗去了一部分,不过还好,最起码她听到的消息,都是好消息。至于这过程是怎么样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就在这时,车停了,“两位美丽的小姐,下车了,你们将是今晚最最靓丽的风景。” “少贫嘴,再拿我们开涮,小心你的脑袋!”濡沫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讲话就不爽,尽管这家伙和自己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钟伟豪自讨了没趣,自然的把华宇给拽了过来,“你可看好了,不定我妹今晚看到大帅哥,就把你给晾在一边了。”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完全不在意他们奇怪的目光。“他是不是脑子坏了?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要我说,他才是花花公子呢。” 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评价,雪儿无辜的摇了摇头,小鸟依人的钻进了陈诚的怀抱。“看来这两兄妹,真的是冤家,我现在才意识到,老天不让我跟伟豪哥在一起,那是对的。” 听到这话,人家濡沫自然不高兴了,皱着眉头指着她,“不是,雪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是在庆幸,没有成为你的嫂子,否则这一辈子的岁月,对她来说,真的是煎熬!”陈诚说话,一向如此,自然是一语中的。濡沫如梦初醒的叹了一口气,白了华宇一眼,“看见没有,这两家伙凑到一起,你知道什么天下第一吗?那就是带着软刀子杀人,不用见血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发小姐脾气的后果 “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去的好,免得大家等着急了。”石华宇知道她的脾气,这会要是再放任她说下去,那就真的要过了吉时了。好在这丫头还算是知趣,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可是就在他们高高兴兴的往酒店里走的时候,一声刺耳的紧急刹车,让他们本能的向车子停下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濡沫的表情瞬间就沉了下来。“他们是日本人?你可不要告诉我,钟氏集团的周年庆,日本人也是座上宾?”面对濡沫的疑问,华宇不敢多说,赶忙将她往里面推,“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回头再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但是今晚,你说话最好小心点,得罪了他们,那麻烦就大了。” 雪儿和华宇一左一右的挽着她的手臂,可以说她是被他们两个架进去的。陈诚则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心里自然有些不大痛快。刚走进去,就听见刺耳的音乐声,伟豪则端了酒来到他们面前。凑近华宇的耳边,“你最好让这丫头,离那些日本人远点,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你不知道她的个性吗?怎么还敢?” “这你可怪不到我头上,老头子找来的,说是要权衡各方面的关系。你要是有什么不痛快,大可以去找他。”钟伟豪的表情有些无奈,这种灯红酒绿的日子,他真的是有点过够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办法脱身,这才是他的可悲之处。 很快的就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风情万种的向他走了过来,濡沫嗤之以鼻的让到了一边。华宇自然不敢大意的跟了过去,顺手拿了一杯红酒,交到她手上,“干什么?怕我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让他们难堪,甚至于害他们送命?告诉你,本小姐还没有蠢到这份上。” 听到她这样说,华宇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微笑的举着酒杯。“知道就好。” 就在这时,音乐嘎然停止,话筒中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非常感谢。今晚各界朋友的光临。今天是钟氏集团三十周年的周年庆。也因此邀请了社会各界的朋友。由于这人数有点多,如果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大家海涵。接下来。让钟董事长为大家讲两句。”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钟天浩缓缓的走了上去。笑吟吟的看着台下的人,“谢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钟氏集团的周年庆。今天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位尊敬的朋友,他就是川本介仁。” 掌声依旧,濡沫却皱起了眉头,手中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完全听不见接下来,那些家伙都说了些什么,直到音乐再次响起,“濡沫,跟你说话呢。” “什么?” “你爸让你上去。”说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濡沫的心情不痛快到了极点,那个什么日本人,正在用非正常人的微笑盯着自己。“爸,对不起,我有点不太舒服,要回去了。”说完放下酒杯就要走,华宇想拦都拦不住。那钟老头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你给我站住!” 还好,听到她的话,濡沫是站住了,只是接下来的话就不那么愉快了。“爸,对不起,我是真的不舒服,想必这位川本介仁先生,应该也不会介意,这么多人的聚会,少了我一个。” “当然,当然,美丽的姑娘,身体不舒服,钟董事长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等令千金身体好了,以后我们走有的是机会见面。”看到他那张脸,濡沫就想吐,于是便逃也似得离开了。华宇只好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匆忙的追她去了。“濡沫!濡沫,你慢点!我跑不过你!” 还没有怎么样,华宇就累的不行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的枪声。让他们都停下了脚步,濡沫猛的转头,看到的是一片火光冲天,“这是什么情况?” “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都得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太危险了。”华宇一边说,一边迅速的带着她跑,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大街上到处都是慌忙跑路的人,神色慌张,有很多人都摔倒了。终于找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华宇和濡沫,也累的不行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华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为什么,濡沫有着隐隐的担心,自己刚一离开那酒店,就听见枪声。而且那着火的方向,如果她猜的没错,应该是钟家的码头。这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牵连?面对她的疑问,华宇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只是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这件事,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一直以来你只喜欢设计,只喜欢和那些布料打交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基本上是充耳不闻,如今的上海。只要有点实力的商场大鳄,都跟日本人有脱不了的干系。” 这时间的跨越有些太大了,濡沫一时半会有些没有办法接受,“所以你的意思是,今天钟氏集团的周年庆,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有人在告诉我爸,不要做日本人的走狗?所以,换句话说,就是他们这是在给我爸敲警钟?” 能够在短时间内想到这些,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华宇也不愿意再为难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对了,前两天就已经听到消息了,你爸也知道这件事。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周年庆照常举行。” “那么现在我们要去哪里?我不想回家,不想看到钟老头那张脸。”就在这时,“什么人,出来!再不出来,就开枪了!” 听到这话,华宇只能乖乖的带着濡沫走了出去。手电筒的光立马射进了他们的眼睛里。“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你们眼瞎了啊!钟氏集团的大小姐,也是你们这些蠢货敢查的?都给我滚!”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钟伟豪,他早就知道这丫头是绝对看不惯那些人的。必定会半途溜走,而她走的时间,应该和码头着火的时间是一前一后。至于为什么会猜到他们在这里,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蒙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是钟小姐。抱歉。抱歉!” “那还不滚!如果上面怪罪下来,你们真的担当的起吗!”钟伟豪的口气十分的大,仿佛那些个家伙,是他的手下一般。对此濡沫白了他一眼。“当真是看不出来。钟大少爷还养了狗。回头不要给别人吃了狗肉。” 言语之中那叫一个不客气,华宇只能搂住她的肩膀,免得她再闹出什么更加出格的事情来。好在那些个家伙。没有说什么就灰溜溜的跑了,伟豪也没有跟她生气,只是神色慌张的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子,“华宇,濡沫,有些事情,我没时间跟你们解释,但是现在你们听话。要么回钟家,要么离开上海。”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点。”说完根本就不给濡沫说话的机会,就把她塞进了车子里,“石华宇,你放我下来!否则你就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否则我是一定不会跟你走的!” 说完就要开车门,被石华宇一把给拽了回来,“如果你一定要我告诉你什么,我只能说你爸和你哥,现在正在干一件非常光荣,而且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如果你不想害死他们的话,就不要再闹了。”表情之严肃,前所未有,知道他的个性,也知道他是不会再欺骗自己的,濡沫乖乖的坐了回去。 石华宇这才放心的开车,看着后视镜之中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如今对于他来说,似乎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把她给带回去。“濡沫,问你个问题,为什么恨日本人?” “废话!我当然恨他们,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会恨他们。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你是不是可以不用放在心上了?你应该这样想,我们和他们做生意,赚他们的钱,岂不是什么仇都报了?”华宇的话语重心长,可惜濡沫始终过不去心里的坎。“你们做生意,我不懂,也不屑去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现在只想。。” 后面的话,她是着实不敢说,这一觉两年,说出去谁信?关键是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完全的不知道,这就更加的没有人相信了。华宇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忍不住拥她入怀,“你想什么?是不是想早点嫁给我,成为石太太?” 濡沫听到这话之后,高跟鞋在他的脚尖好好的招呼了一下,“你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说正事,我忘了问你,你的怜儿妹妹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隆重的场面,竟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以她的性格可不是,会轻言放弃的。” 面对她的疑问,华宇猛的咽了一口口水,完全没有准备的看着她,别提表情有多怪异了。“濡沫,沫沫,杜大小姐,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提她啊?那丫头绝对是个疯子,她爸也一样,花了两年的时间,让她成为了商业精英,现在正在用各种手段,打压我的公司。石老头子都快气死了。。。” 听到这里,濡沫大概清楚了,那丫头没闲着,看来还真的是件好事。自己刚好有机会,数落他了,涂着指甲油的手,在他的颈间滑过,那妩媚的模样,估计是个男的都受不了。“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什么,麻烦你快点说。”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万一哪天那丫头,趁你不备,给你下点药什么的。在你面前。。”濡沫依旧不愿意放过他,这可让华宇好生的煎熬。轻轻的掰开她闹人的小爪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的脸,“你放心,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碰,除了你以外的其他女人。乖不要闹了,有什么话就说。” 这样做的目的本就是想让他,多说点东西给自己听,他倒好,才说了两句而已。瞬间玩性全无,猛的抽回自己的手,“好了,不跟你闹了,不过你要是真的和她在一起,我还真的要谢谢你呢。起码那丫头,不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日子也能够过得清闲一点。” 话说到这份上,濡沫自己都弄不清楚,想要说些什么。在她此刻的思维之中,自己不再是孤儿,又能够和自己相爱的人相依相守,这算起来应该是很美好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老天不会让她这么如意。 只是她的话,真真的伤到了石华宇那颗,本就爱的脆弱的心。“臭丫头,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负担了?还有,你就真的希望我离开你,可以,我现在就走。”说完就要走,濡沫的脑袋一个头三个大,转头瞪着他的背影,“你给我站住!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不离不弃!这样就要走?好!你走!走了就不要找我!” 原本不该就此离开的石华宇,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真的扔下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气的濡沫在后面直跺脚,力道太大,高跟鞋的后跟陷在了水泥地里。这下可彻底惹恼了这位大小姐,索性光着两只脚,往回家的方向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好心的司机,要载她一程,可惜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对于她此刻的狼狈,估计石华宇死都想不到,他要是知道,也断断不会舍她而去。“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濡沫哪里去了?吵架了?” “是啊,吵架了,你满意了?” 说实话,对于他这个性格各方面,和自己都南辕北辙的妹妹,钟伟豪有的时候,也很头疼。自从她醉心服装设计之后,就更加的难以捉摸了。但是那丫头,真的能够自己回家吗?不会开车的她,社交几乎为零,看谁都不爽,真的可以吗?于是不放心的拨通了她的电话。。(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章 疯狂的报复(一) 怎奈这电话响了半天,却发现在华宇的口袋里,钟伟豪立马皱起了眉头。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赶紧回去找,那丫头的脾气,你比我更清楚。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以后的日子一定会相当的好过。不信你可以试试!” 尽管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闹别扭,也不知道濡沫那丫头,现在到底在哪里。钟伟豪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家那位糟老头子,匆匆忙忙的走过去,把他拉到了一边,“爸,濡沫那丫头,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要不要派人去找下?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面对他的担心,钟天浩也真心的感觉到非比寻常的不踏实,眉头皱了起来。“华宇现在在哪里?” “估计去找人了。” “那就打电话给他,让他去找肖凯,务必要找到她。我已经对不起她妈了,不能再任由这丫头在我有生之年出任何的麻烦。”言语之中仿佛已经遇见,那丫头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与此同时,濡沫一个人走在车来车往的大道上,脚疼的无以附加,一个劲的在骂石华宇混蛋。却不知道,危险正在一点点的走近她。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一辆面包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濡沫好奇的去看,看到的却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口鼻被什么东西捂住了,想要反抗,却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只呜呜的发出了几个声音,便晕睡了过去。“老大。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是那位大小姐要人,我们可以不给吗?” “但是这丫头是。。” “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同情她是吧?那你去找她爸去来救她啊!” 一段不愉快的对话之后,濡沫还是被他们带上了面包车,一路走远了。与此同时,石华宇正驱车赶到和濡沫分开的地方,在路上刚好和这辆面包车,面对面的擦肩而过。吓得那帮家伙,差点没有撞到旁边的电线杆上去。华宇根本就不会想到,他心爱的濡沫。此刻已经成为了笼中鸟。 夜已经深了。当华宇赶到那里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这对于常常需要加班熬夜的他来说,并不算太迟,只是这心是慌的。四下寻找。哪里有濡沫的影子。只有地上的那一双高跟鞋而已。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性命的标注是讨厌鬼。这要是在以往,她的电话。在这个点是绝对不会接的。 可是今天,此刻,他毫不犹豫的接通了电话。“找我什么事?” “宇哥哥,别来无恙啊?”听到这个,石华宇的心都凉了半截了,慌张的四下张望,依旧没有找寻到她的身影,“别来无恙?濡沫这会失踪,你却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哈哈哈!宇哥哥,别紧张啊。濡沫姐姐,一定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找地方去散心了。不如这样,你现在到我们以前常去的咖啡厅来找我,我帮你好好分析分析,你现在的处境?” 面对她,石华宇一直都很小心,可是是人都会有脾气不好的时候。此刻的他,脾气就没好到哪里去,死死的盯住自己的手机,“你要见我,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我警告你,濡沫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好啊,我等着。不过我忘了告诉你,如果半个小时之内我看不到你,濡沫姐姐可能会很生气。这人一生气,说出什么来,就没有办法控制了。我的脾气你也知道,两年前,你们两个人,一人给我我一巴掌,我可一直都记在心里呢。你是个聪明人,我说的什么意思,应该听得明白的。”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气的华宇恨不能撕了她。只是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冷静,他不得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赶忙上了车,朝着她规定的地方去,在去的同时拨通了乐轩的电话,刚一接通,就开始发号施令,“乐轩,你给我听着,濡沫现在在怜儿手上,我不管你用任何方法,都要找到她,如果她有什么危险,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我说石大少,现在几点啊?濡沫在怜儿手里,你开什么玩笑?” “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我告诉你,我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你最好祈祷濡沫没事。” 就在这时,乐然的声音传来,“乐轩,怎么了?什么事啊?我好像听到濡沫,杜濡沫那个不让人省心的怎么了?她不是又玩失踪吧?”说到这里,乐轩本能的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一骨碌坐了起来,睡意全无。“你确定濡沫在她手里?” 试问谁会相信自己的亲妹妹,会干出这种绑架的蠢事来?石华宇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刚刚她打电话给我了,约我在咖啡厅,说她没有忘了两年前我和濡沫打过她。你觉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臭丫头,一定是疯了,根本就是在玩火!行了,我知道了,虽然我不能保证濡沫毫发无损,但是我用自己的性命向你保证,濡沫不会有性命之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恨恨的将手机重重的扔在了床上。乐然也彻底的醒了,一个劲的摇晃着他的胳膊,“怜儿到底对濡沫干了什么?我告诉你,濡沫若是受伤,我跟你之间就完了!” 知道她担心,也知道她和濡沫之间,那份生死与共的姐妹情。乐轩的脸色沉了下来,双手用力的握住她的肩膀,很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睛,“乐然,安静点,我现在大概能够猜到她想干什么。所以,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我的想法,你自己好好的待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回去,我要亲眼看到濡沫没事!” “够了!不想她死,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这里!”从来没有冲她吼过的沈乐轩,此刻真的没有耐心和她继续纠缠了,要知道早一点找到濡沫,就能少一份危险。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和时间赛跑,和怜儿的思维赛跑。对此怜儿虽然满心疑惑,万般担心。却还没有失去最基本的理智。 不再闹。这是安静的看着他穿衣服,整理行李。在他临出门的那一刻,“乐轩,无论如何。都要把濡沫安全的带回来。”沈乐轩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 离开她的那一刻,乐轩有太多的不舍。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去留恋她的温柔。是时候,到了大家摊牌的时候了,坚定的踏上了去机场的路,一路上他冷静的做了几件事。第一,让助手帮他定了机票,第二,通知了国内的朋友,发动所有的关系,找到怜儿,第三,打电话给了一个神秘人物,让他务必保证濡沫活着。 与此同时,挂断电话的石华宇,通知了秦涛,濡沫的消息。而那个因为濡沫,一直没有再找其他女人的秦涛,第一时间采取了行动。这件事情也很快的,在钟石两家的社会关系网中传开。只是怜儿对这一切,根本就不畏惧,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 看着眼前被人封住嘴巴的杜濡沫,那双恨恨的眼眸,怜儿从心底透出了一抹胜利者的微笑。“濡沫姐姐,好久不见,不好意思,用这样的方式把你给请过来。不过,你不用担心,目前为止你还没有任何的危险。不过二十分钟以后,在石华宇那个有眼无珠的混蛋,来到这里之前,我会让你先吃点小苦。” 说完这些话,缓缓的走起来,凑近她的脸,“我就真的不明白了,你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宇哥哥费尽心思要和你在一起。”见她在挣扎,被绑住的手脚,都出现了淤青,立马表现出一副相当心疼的样子。“濡沫姐姐,别这样,你会受伤的,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着急。这根链子,是我花费了很多的时间,用最好的玄铁,请能工巧匠,花费了两年的时间,专门为你打造的。所以,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我知道你的力气很大,不过我可以向老天发誓,你一定挣不开这根铁链子。” 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在她的脸上轻柔的滑来滑去,那玩弄猎物的模样,让旁边站着的两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立马就惹得她这位大小姐不高兴了,猛的一转身,狠狠地瞪着他们,“很好笑是吗?都给我滚出去,好好的侯着,想看好戏,我一定会让你们看。但是前提是,要帮我完成,我交代给你们的任务,否则你们的下场比她可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股子霸气,让在场的那两条汉子,跟两只受气包一样,乖乖的走出了密室。看着他们出去,怜儿又笑了,只是这种笑,在濡沫看来真的很欠抽。此刻的她要多后悔,有多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和华宇发脾气。后悔不该没有带手包,后悔不该忘了手机,后悔不该穿高跟鞋。。。。只是诸如此类的后悔,都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笨。 “想说话是吧?好,我这就让你说话。”话音刚落,便顺手撕了她嘴上的胶布,嘴巴终于恢复自由的濡沫,不但没有生气,相反笑了,“怜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笑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你在我手里,这就够了。算算时间,宇哥哥应该也差不多快到了。今天是你们钟氏集团的周年庆,那个日本生意人,便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如今看来,是道很不错的开胃小菜,你还真的中计了?怎么就那么听话呢?”说话的同时,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脸。 这样的感觉对于濡沫来说,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现在的她要保持足够的冷静,才能够等的到他们过来救自己。想到这里,缓缓的抬起头来,微笑的看着她,“中计?你真的觉得我是中计了吗?你不觉得,我们是在带你玩?华宇说,你已经安静了很久,这不像你的个性。为了让你上钩,所以我们陪你演了一次。” 知道她在说谎,怜儿也不急于揭穿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脸,“濡沫姐姐,我怎么感觉你这张脸,特别的好看呢?爱演是吗?好啊,你一个业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也有了自己的品牌。并且知名度,在国际上来说,都还可以。而且在大家的心目中,你一直是一位知性美女,你觉得我如果在你脸上绣朵花,你的那些个追随者,包括宇哥哥在内,还会不会对你。。。”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濡沫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心心念念的宇哥哥,来找你了,还不赶紧出去迎接一下?”她的话听起来无伤大雅,可事实上怜儿听起来却不是很舒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接通了电话,“怎么样?半个小时,过去二十分钟了,你到了?” “我到了,赶紧的给我滚出来!把濡沫给我交出来,否则我拆了你的咖啡店!”石华宇叫嚣着,那表情真的不是一般的难看,他不敢想象,这丫头发起疯来,濡沫会受什么罪。 “华宇,你走!不要过来!她是疯的!” 说完之后换来了就是一耳光,“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我是疯的?我告诉你,我要真是疯的,就把你大卸八块,我是疯了!”说完又是两脚,痛的濡沫吱哇乱叫,华宇听到她的声音,立马绷不住了,“濡沫!濡沫!你怎么样!怜儿,有什么,你就冲我来!不要伤害她!” 与此同时,怜儿用胶布重新将濡沫的嘴巴封上,气喘吁吁的看着她那副想要杀了自己的样子,“我伤害她了吗?你看见了吗?告诉你,想要救她,不难,你只要乖乖的走到吧台,里面有个抽屉。那个抽屉,会让你知道,接下来你该做些什么,如果你不照做也可以。那就等着,和濡沫姐姐,阴阳相隔。哈哈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疯狂的报复(二) 石华宇听到她的话,恨的牙根痒痒,心里面想着这死丫头要是敢骗自己,一定不放过她。“好!我答应你,但是我有条件,你不许再伤害濡沫,否则。。” “不要跟我讲条件,而且你也没有筹码跟我谈条件。既然你提前了十分钟到,那么就用这十分钟的时间,去完成这个游戏,或许你还有机会,再见濡沫姐姐一面。”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看着濡沫,那样子别提有多诡异了。 濡沫心想这下完了,人生才刚刚有些色彩,突然间自己就要这样与世长辞了吗?看着她那股子得意的样子,她真的是好恨。只是现在,自己的恨半点意义都没有。这丫头花费了两年的时间,专门为自己打造了这条铁链,城府之深,是可想而知的。如果仅仅是为了对付自己,应该不需要如此的大费周章。 还有就是她说,见自己最后一面,那意思是在说,她要杀人灭口,来消除自己心中的恨意吗?一个堂堂的千金大小姐,犯得着为了自己,而背负命案?这样的可能性显然没有,想到这里,她居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就在这时,门开了,“小姐,你交代我们办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好了。” “很好,那么杜小姐就交给你了,记住我跟你们说过的话。” “是!”说完便乖乖的退下了,依旧剩下濡沫和怜儿两个人。在这个房间里面的气氛,变得异常的紧张起来。怜儿的眼神也渐渐地变得犀利起来。心情却很好,因为此刻,无论是华宇也好,濡沫也好,都是她手中的棋子。无论自己想要怎样都好,他们都无力反抗,这样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让她真心的觉得不错。 濡沫看着她用扭曲的心态,在自己面前笑,心中有着太多的不安。看来这两年。原本以为收获了所有的风采与幸福。却不曾想命运还给自己,送来了这样一份不可思议的礼物。这两年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对周围朋友的忽视,让她一度以为。别人对她的好是应该的。 直到这一刻。她才害怕起来。原来幸福这种东西,并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只有在拥有的时候,好好的珍惜。才不会让自己后悔。看着她那副自命清高,以为所有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感觉,真的好讨厌。想要弄开手上的铁链,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铁链发出的声响,在怜儿看来,那是一种胜利。那种报复的快感,让她奸邪的大笑,“哈哈哈,濡沫姐姐,给了你们两年的时间。你没有选择好好的跟宇哥哥在一起,相反的在忙你的设计。不过你应该觉得很庆幸,宇哥哥并没有离开你,相反的还是对你那么好。你知道吗?我你们两个在一起的照片,到我手里的时候,我一点都不生气。也许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因为成为宇哥哥妻子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她的挑衅,让濡沫感觉到了危机感,环顾四周,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里一定是个很偏僻的地方,很安静,只是在这种安静的气氛中,透着些许的诡异。因为她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钟声,这种钟声不是寺庙里的那种,相反的像是教堂里的。再看看她眼中的淡定,与些许的喜悦,濡沫可以肯定,她们在教堂附近。 与此同时,石华宇火急火燎的来到了教堂,一位穿黑衣的男子将一身名牌西装拿了过来,“石先生,这是怜儿小姐给你的,她要你穿上,在这里等着她。” 看了一眼西装后,无情的将那身衣服,扔在了地上。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现在最好告诉我,怜儿在哪里,濡沫在哪里,否则我杀了你!” 就在此刻,手机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您还是接吧,这样濡沫小姐也能少受点罪。”面对这家伙的无所畏惧,华宇从心里上就输了,输了很彻底,重重的松开他的同时。愤愤不平的接通了电话,“怎么了?生气了?” “沈怜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让我换衣服,这里布置的像婚礼一样。。” “嘘,别说出来嘛!濡沫姐姐听了会不高兴的,不过也不怕,她早晚是要知道的。你说对了,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告诉给你所有的家人,明天上午九点十八分,你会和我在玛利亚教堂举行婚礼。先别急着不同意,你的脾气我知道,不喜欢被逼就范嘛。如果我没有记错,有人公司这两年做生意连连碰壁,当然摊子也越铺越大。所以也正因为如此,你们和h公司的合作就十分的重要。” “够了!就算我的公司面临倒闭,也不会让你得逞,你最好把濡沫给我完好无损的带到我身边,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万劫不复!”这话说的,大有不要江山要美人的味道,可惜事与愿违。这生意场上混多了,只有永远的利益,“万劫不复?哈哈哈,我有没有万劫我不知道,复不复的更不知道,但是你不要忘了濡沫姐姐在我手里。” 话说到这份上,明摆着是要拿濡沫开刀,刚准备说些什么,钟伟豪就到了面前,一把从他手上将手机抢了过来,“沈怜儿,我警告你,濡沫要是有任何的危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信你就试试!” “伟豪,不要,你这样是在激怒她!濡沫会有危险的!把电话还给我!”华宇慌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濡沫这两个字,已经深深的铭刻在了他的灵魂里,只要濡沫没有危险,能够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活着,让他做什么都愿意。只是他的这种想法。对于钟伟豪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看到他方寸大乱的样子,伟豪真的很想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可惜现在真的很不是时候。迅速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在了他的怀里,恨恨的看着他,“你用点脑子,清醒一点好不好!怜儿那丫头,智商高,情商高。你以为她成功的嫁给了你。就会放过濡沫了吗?告诉你,不可能!你以为她销声匿迹的这两年,都去干什么了?让濡沫没有危险的办法,就只有一个永远。不要让那丫头得逞!” 他们的话。字字句句的让怜儿听得很清楚。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此时的钟伟豪气成了什么样子。随即拿了对讲机呼,“伟豪哥。宇哥哥,你们两个要不要打一架?没关系的,我有的是是时间,哦,对了。明天早上股市一开,你们两家的公司,都会因此而股价大跌,不过这样挺刺激的。不知道四位老人家,会不会受得了。” 这声音是从面前那个混蛋的身上传来了,钟伟豪快华宇一步的将那家伙,一拳打倒。将他身上的对讲机轻而易举的拿了过来,“你们想要知道我在哪里,抱歉我不想让你们知道。只要你们敢用它来说话,我每一个字,我会给濡沫姐姐的身上,留下一道痕迹。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威胁的声音传来,华宇一个劲的摇头,他心里很明白,那丫头有他们家的老头子宠着。早就无法无天了,在他们家老头子的眼里,他们家的女儿,一定不能被别人欺负。更何况自己还是她最在意的那个人,两年的时间,让自己的警惕性差到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没有任何的发现,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手小心翼翼的摸到口袋里,想要把消息告诉沈乐轩,可惜这样的小动作被那丫头吼住了,“宇哥哥,你想干什么啊?想告诉我哥?告诉你,我哥在濡沫姐姐失踪之后,找过我。算算时间,现在应该被我爸的人,扣在机场了,所以你找他来帮忙,那是徒劳无功。” 钟伟豪在她的提示下,大概可以猜到,石华宇这个蠢蛋现在在想什么。可是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按常理出牌,想到这里,一把将石华宇拉了过来,“如果猜的没错,这丫头一定在教堂这附近,某个角落看着我们呢。” “呦,看不出来,你们两个的感情,两年不见好了不少啊!好,我天生就喜欢搞破坏,既然你们两个人和好了,那我现在就要让你们互打。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准备,如果不打也可以,濡沫姐姐就要受罪了。”说完便关掉了。 弄得石华宇一脸的错愕,傻傻的看着钟伟豪,“看着我干什么?你的怜儿妹妹,想看我们打架呢,难道你想让我妹受伤?”说完就是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脸上,郁闷了很久的石华宇终于熬不住了,狠狠地瞪着他,“你疯了!居然来真的!”说完不经意的用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 那模样像只疯狗一样,钟伟豪知道他生气,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一个不爱自己的男子,在自己身边,对沈怜儿那个臭丫头,到底有什么好处?对于爱情这两个字,还真的是女人疯狂起来,要比男人疯狂百倍。就算疯,那就疯一次给她看,挥手又是一拳,“是,我今天就是要打你,我早跟你说过。要想安安静静,和濡沫在一起,就必须清除掉身边所有的障碍。你倒好,不听!现在怎么样?” 本就憋着火了,试问谁愿意在幸福的日子里,一下子掉进地狱里去。这会的他,也顾不得什么朋友情分了,站起来像只疯狗一样的还击,就这样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直到最后两个人都打不动了,天开始下起了雨,两个大男人就这样躺在地上,仰头看着天。 远处的望远镜里,怜儿懒懒的打着哈欠,冷冷的笑着。顺便看了濡沫一眼,看到的是一张平静的脸,这倒是真的有点出乎她的想象,忍不住心软帮她撕开了嘴上的胶布,“想不想看看,他们两个现在在干什么?” “那你是希望我看到什么?看到他们打伤了对方?还是想让我看到你的成功?你知不知道,你只要一步走错,就有可能真的大错特错了。如果你是因为我,才做了这么多的事,那我得告诉你,根本就不需要。” 说到这里,怜儿不但没有生气,相反的大笑,“杜濡沫,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在那些人心目中,比什么都重要?你知不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打败你,无论在任何方面。”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我不是你的假想敌!华宇如果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我不会粘着他,会跟他断的干干净净。可是你自己也清楚,他爱的那个人。。” 知道他后面会说什么话,索性接着她的话往下面说,“不重要,那不重要。他不爱我可以,他带着和你的爱和我在一起,我也可以接受,知道为什么吗?今天我心情好,不妨告诉你,因为他始终都是我的人,即使我把他当狗,他也会乖乖的在我身边。这就够了!濡沫,杜小姐,其实我有的时候挺羡慕你的,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你而打架。” 听她这样说,濡沫笑了,只是这样的笑容背后,多少有些不屑的味道。在她的字典里,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用心,努力的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眼前这位,却时刻的在潜意识中提醒自己,她需要那种赢的快感,来满足自己心中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这样的人说的好听,是自负,说的不好听,那就是自卑感太强了。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卑微的想要,去控制别人,人是这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你越是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到头来就越是没有办法得到,而这样的想法,在某人程度根本就等同于是在惩罚自己的无能。 不过,这种无能的表现,在怜儿身上,还真的有另外一个层面上的诠释。那就是她的脑子,确实厉害,居然能够用两年的时间来磨砺自己,来做致命的一击,可惜邪不胜正,是更古不变的真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救星成了及时雨 “怜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真的很可怜。你以为得到了华宇,就能够得到一切?你错了。。。” “错了?不是我错了,是你们错了。男人嘛,本就是追逐金钱、财富乃至于自身价值、社会地位的动物。他们本就该待在属于他们的天地中翱翔,去奋斗,去猎食。你呢?你要将他变成你的附属品,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身为爱他的你,难道这就是爱他的方式?用毁了他辛辛苦苦,赚来的家业,来成全你所谓的爱?若真的如此,我只能说,你的爱太过的狭隘,根本就不值得他为你付出。哦,对了我忘了,你还有你的品牌服装,不过你为之付出两年的事业,很快的就会落在我的手里。钟氏集团,还有石华宇的shy,都会在我的手里,你真的愿意看到这天的到来?如果真是如此,我不介意,亲手接管你们曾经创造的辉煌。”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濡沫彻底懵了,她从来都不曾想过。这丫头会为了爱情,一段苦涩不堪的爱情,她还真的肯花功夫。在她的影像中,乐轩一直是一个敢做敢当的真汉子,真的无法想象她和乐轩是一母同胞。真的不知道该说她愚蠢,还是伟大,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已经麻木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手脚都已经麻木了,没关系,很快,你的手脚就都会失去知觉。若真的到那个时候,你可能会永远躺在床上。试问一个生活都不能够自理的人,如何给自己所爱的人幸福?” “这就是你想要的?要我自动退出?又或者是希望我在你面前永远消失?就为了让我知道,自己就是一滩祸水?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恭喜你,你赢了。”濡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答应了她。至于原因,她很清楚华宇的个性,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哪怕让他抛弃所有,他都心甘情愿。更何况自己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爱很深。深到已经没有人可以让他主动的抛下自己。至于钟伟豪还有钟氏集团,那是他父亲毕生的心血,自己又怎么可能忍心看到,就这样因为自己给毁了? 人可以自私。却不能自私到让所有人。为了自己的安危放下。对于他们来说最最重要的东西,这是濡沫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所以这一次,她也一定会坚持。即使这丫头让自己的将来,面对的是残疾,乃至鱼失去性命,她也不后悔。她的举动似乎早在怜儿的意料之中,听到之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相反的她还很认真的看着濡沫,“其实你可以选择不答应的,那样即使我用非常手段得到你爱的男人,也不会有成就感。没有成就感的我,就不会开心,一旦不开心,外面那两位难兄难弟,就会死的很看。” “怜儿,我求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了,难道你就不怕我告诉警察,是你绑我来的吗?还是你觉得,以他们的聪明就一定不会知道,我被你关在这里?就连我都能够猜到,自己被关在教堂附近,他们却会不知道?”濡沫真的是耐着性子和她说话,只是即便如此,也不能让怜儿心情好那么一星半点。啪的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濡沫姐姐,对不住了,手痒,不打你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没关系,想打是吧?想打就来啊!给点痛快的,最好能够把我打死,那样一来,你就得陪我一起见阎王!”濡沫的耐心耗光了,这会早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了。怜儿也不是看不出来,可她就是打心眼里,喜欢这种感觉。把别人逼近崩溃的边缘,对她来说绝对是一种享受。这种享受让她很满足,一边在看着她,一边还在轻轻地抚摸濡沫手腕处的淤青。 濡沫本能的抽回自己的手,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怜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已经答应你了,快放开我!” “放开你?你真的以为我傻吗?放开你,你早就跑了,我现在可不想看到你离开我的视线。说实话,我和宇哥哥的婚礼上,最想要看到的人就是你,不过我有不希望你出现。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我保证没有人能够进来,带你走,所以你不用想在这里逃出去,因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我累了,外面那两个人也累了,我要去看看他们,至于你就好好在这里,享受一下,什么叫做恐惧就好。”说完轻轻地拍了两下手,随即从外面走进走进来两个彪形大汉,“给我好好伺候濡沫姐姐,她绝望,才是我最想看到的。 看到那两个人,濡沫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到底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一个劲的摇头,恐惧在这一刻从心里升腾起来,想要逃,却发现她自己根本就无法动弹,“怜儿,让他们走,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你这样做,还不如直接结果了我好!求求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会听你的,离开华宇,永远不再和她见面。。。” “嘘,别吵,你要是再吵,把他们惹烦了,可是不会对你怜香惜玉的。所以,你保持安静,乖!”说完煞有其事的给了她一个飞吻,便关上了那道门,灯熄灭了,随后就的濡沫就发出了惨痛的叫声。只是那叫声,让怜儿变态一般的心理得到了满足,带着折磨人的快感,缓缓地走向躺在雨中的那两位。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她的不远处,“你就不觉得这样对那个杜濡沫,太过的残忍了?” “飞沫,这样的话,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真的让我感到很意外。你要的男人,就在前面,能不能逼他就犯,将他赋予你身上的痛苦,悉数的讨回来就看你的本事了。”说完便冷冷的来到了石华宇的身边。看到她的身影,华宇和伟豪瞬间来了动力,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濡沫在哪里?” “你不应该激动的,濡沫姐姐现在正在快活,你难道都没有听到她的叫声吗?”听到这话,石华宇瞬间石化,钟伟豪更是无法想像,这个疯丫头,到底对濡沫做了些什么。“你个臭丫头,如果濡沫受到半点的伤害。我一定要你百倍、千倍的奉还!”钟伟豪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但是当他看到另一个熟悉而厌恶的身影时,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拉着华宇的手,放开了怜儿,“华宇。冷静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你们彼此相爱,就什么事都没有。” “是吗?怜儿花了两年的时间,找了很多人。专门为濡沫打造了一条玄铁铁链,你们真的天真的以为,她能够再次完好无损的回到你们身边吗?”飞沫的表情很淡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当初她们走到一起,是因为有着共同的敌人,心爱的人不能伤,那么只能是那个无辜的傻丫头遭殃了。 石华宇终于清醒了,挥手冲着怜儿的脑袋就是一拳。雨水经过他的手打出去,力道之大,怜儿不是感觉不到。可惜这次跟以往不一样,华宇并没有打中她。 “很吃惊是吧?你居然伤不到我!不怕告诉你这两年的时间,我并没有闲着,练了武术。至于所谓的轻功,我现在已经可以应用自如。我是不会受伤,但是濡沫姐姐的日子,可能会因此而不好过。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要求。” 看到她这副德行,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居然手足无措。就在这时,怜儿的手机响了,看了一下来电,居然是她的宝贝哥哥打来的。“怜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了濡沫,不许做任何伤害石家、钟家的事情。或许我还可以绕饶过你这次,否则。。” “哥,你们几个兄弟,还真的是很合拍啊。刚刚宇哥哥才和伟豪哥打了一架,现在在这里发傻呢。你知道为什么吗?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我替濡沫找了两个猛男,好好地伺候她。不过我劝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她现在已经因为铁链绑的太紧,血脉不通,手脚发麻。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你最好劝劝你的好哥们,一个杜濡沫,换来各归各位的和谐,到底是值还是不值!”怜儿的自信满满,在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就没有任何事情,是她想完成却没有办法完成的。 面对为爱几近疯狂的怜儿,除了飞沫在外,所有的人,都感到很痛心,她的亲哥哥也是一样。“既然你还是要一意孤行,那你就不要怪罪哥哥,要大义灭亲了!” “慢着,哥!你确定你的心上人,还在那个地方等你吗?你不要忘了,我做事情,从来都是滴水不漏。就在你回来的同时,爸派去的人,已经把她带走了。爸说了,要那乐然帮他做很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放下你从医的坚持,回去掌管那一摊子事情。否则,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再见到你那个乐然。我知道这个选择很难,但即使很难,你也一定要选,到底是做家里生意上的掌门人,还是躲在一边自爱自怜,因为那个根本就没有用。老爸的脾气,你比谁都知道,他老人家要是真的泛起轴来,你的乐然,日子可不会太好过。”说完还没有等他说些什么,就挂断了电话。弄得华宇以为是老天派来的救星,就这样一下子沉默了。 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可选的不可选的,自己都没有权利选。那么她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在得到石华宇这个“负心汉”的同时,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看来这丫头的胃口,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如今看来已经不是听话就能解决问题的了。石华宇终于恢复了镇定,笑笑的看着黑暗中的某处,大声的叫着:“濡沫!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你给我听清楚了!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妻子!” “吼完了?不错,爱的很深嘛,很好,爱得深才会伤的重。两年前我就说过,你们会后悔的,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们就已经扛不住了,那接下来怎么玩?”说完将飞沫推到了钟伟豪的身边,随即又拍了拍手,教堂前所有的灯被顷刻点亮。再接着就有好多的仆人,送上了很多的点心、水果,还有红酒,“你们闹了一个晚上,也已经饿了,这些就算是对你们精彩演技的一点报答。” 看到这些东西,钟伟豪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一定是精神出现了问题,才会想到五六点的凌晨准备这些东西。身边那个女人更是让他恶心,所以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伟豪,既然怜儿有心为我们准备了这些东西,我们是不是不该浪费她的一片盛情啊?否则就真的有点对不起她了,说话的同时给伟豪使了个脸色,信息瞬间通过相互之间的默契传递了过去。 两人双双端起酒杯,正准备给两个讨人厌的女孩子敬酒,就发现不远处开来了两辆车。车灯很刺眼,怜儿却能够通过肉眼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正是她的哥哥——沈乐轩。车停稳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几乎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哥哥绝对没有时间和自由来这里阻止她。看到乐轩从车上下来,钟伟豪和石华宇瞬间来了劲,迅速的来到他面前,“你们两个还能不能再狼狈一点?一个是钟氏集团的少公子,一个是将家族企业变为自己公司的青年才俊,要是让那些记者看到你们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待会就能够在头版头条上,看见两位的尊荣?” 话音刚落,就有人送上了两身干净的衣服,“不用了,我现在要看到濡沫平安无事。” “你们两个去救濡沫这里交给我,放心我绝对会替你们出了这口恶气。”(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在预料之中 怜儿死都没有想到,拿惯了手术刀的他可以成功的摆脱掉她爸派过去的人,不敢相信的同时,自然不会让他们那样轻松地将濡沫救出来。“都给我站住!你们以为要救人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哥,你只要敢坏了我跟爸的好事,你的女人。。” 话还没有说完,乐轩就已经到她面前,将手重重的扬了起来,气急败坏的瞪着她。“你这臭丫头,跟了个狗屁不通的师父,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为人,我今天不打你,但是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敢保证,你的婚礼,会成为你的葬礼。就算你是我的亲妹妹,结果也一样!” 这话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即使石华宇为了濡沫的安危,同意和她举办婚礼,也一样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怜儿曾经和她爸一起研究过现在的石家、钟家以及沈家的关系,与社会地步,甚至于分析过每一个人,其中最难对付的就是她的哥哥——沈乐轩。本就不赞同他父亲雷厉风行、不择手段的做事风格,又跟他们几个人是朋友关系。这样一个人夹在中间,确实会给他们添不少麻烦,所以才会想要困住他,起码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从那帮蠢货手里逃出来了。 想到这里,怜儿的脸色险些有些不太好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金色的口哨。“你想做什么?” “哥,你说我想做什么?你不要忘了。爸当初怕你泄了他的秘密,早已经在你身上下了蛊毒。只要我一吹这个哨子,你就会瞬间失去战斗力,你觉得就凭你们三个人。两个受伤,一个被困,还有能力给我添麻烦吗?”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我绝对不允许她因为怜儿,有半点的危险!” “可是怜儿说的话。。” “不用可是了!还不快走!”看到他心意已决,伟豪和华宇只能乖乖的走,在走之前。各自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给他无限的勇气一般。眼看着他们两个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朝着关住濡沫的屋子走过去。怜儿终于按耐不住了,给飞沫使了个眼色,那家伙瞬间明白了。只用力的拍了几下手。教堂里面便跑出来三四十个打手一样的人。“小姐。什么吩咐?” “都是瞎子吗?告诉你们,今天在没有怜儿的同意之下,如果他们四个人。有任何一个人离开这里,你们觉得自己会是什么下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听到命令,那些人自然不敢放肆,只能乖乖的照做。怎奈刚走两步,就被乐轩挡住了去路,“怜儿,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养了这群走狗了?要想动他们可以,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说完将衣服重重的扔在了地上,一副要决战的样子。那些人果然停了下来,面面相觑。飞沫更是皱起了眉头:“沈大小姐,你们兄妹两,这是想唱哪出?” “飞沫,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说完狠狠的瞪着他,“哥!你还真的是我的好哥哥,爸的好儿子,既然你要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便将那个诡异的哨子放在了嘴边,一边像那群人挥了挥手,飞沫吃了瘪,自然心中不爽,带着那帮狗腿子就要去追。 不过可惜,乐轩既然敢单枪匹马的过来,显然是有所准备的。令怜儿惊讶的是,自己的哨声显然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非但如此,他手中拿着手术刀,轻功了得的在人群里穿梭。就连怜儿都有些自惭形秽,要知道他的速度那就真的不是一般的快,以至于那些个蠢货,可能连他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楚。一阵穿梭之后,乐轩潇洒的收起了自己的手术刀。淡定的看着怜儿,“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考验对方的耐性,因为那等同于自掘坟墓。”话音刚落,那些人的衣服,瞬间变成了乞丐装,就连飞沫的也不例外,除了能够遮住关键部位,其他的部分,基本都成了布条。 这样的举动客真心的把那位飞沫,给惹火了,完全不顾自己随时可能春光外泄的可能,和他大打出手。这一次,乐轩没有正面与她为敌,只是在刻意的躲避着她的攻击。“怜儿,你还愣着干什么!不要忘了,我们是在同一战线上的!让杜濡沫,那个贱丫头就这样离开,之前我们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更知道这家伙的武功底子不弱,不得已之下只能求助怜儿。可惜怜儿并没有打算出手,她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平日里闷声不吭,习惯了拿手术刀的某人,到底还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不住,既然你喜欢和我哥纠缠,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过了半天,差不多也猜出一二了,索性大步的向那间屋子走了过去。乐轩想要阻止,却发现那三四十个大手在此刻,向自己围了过来。俗话说的好,医者父母心,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能够下得去狠手?如果左顾右盼之下,难免就无法脱身了。 怜儿的脚步匆匆,尽管她没有想到沈乐轩那个多情种子,会放下自己心爱的女人来这里搅局。却依旧不敢大义,早就在那间屋子上动了手脚。关住濡沫的那间,是那套房子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外面大概有四道门,每一道门都是由玄铁打造而成。至于锁都是当下最厉害的能工巧匠,花费了两年的时间,才制成的密码锁。而且在第一道门被打开之后,那间屋子的空气,就会越来越少,氧气会被抽干。换言之,杜濡沫就会因为缺氧而窒息。更严重的,则是小命不保。 目前。石华宇还没有答应自己,如果让杜濡沫就这样去了地府,也就是说,自己没有了要挟石华宇的资本。如此一来,他也就不会乖乖就犯,不会乖乖就犯,也就意味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很难实施。身处这样的情况中,怜儿又怎么能够不着急呢?这要是放在以往在学校里的时候,那些个难题。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小问题。可是,如今,她对石华宇的爱,已经到了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她也只能肆无忌惮的跟着自己的心走了。还没有走近。老远的就听见。有人在砸门。 走近一看,才知道那两个人,正拿着灭火器在砸门呢。“你们两个是不是疯了?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濡沫完好无损的从里面出来吗?这么做只会废了你们自己的手!”一边说。一边冷冷的跑过去,抓起石华宇的手。这个时候的石华宇,哪里有心情跟她废话?猛地甩开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的样子。“要么就开门,放濡沫出来,要么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说完又一次投身到砸门的行动之中,钟伟豪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丫头跟她那个顽固不化的老子,是一样的。一定决定了的事情,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即使别人花费再多的时间去劝说,到头来也只是瞎耽误工夫而已。“你们两个不想濡沫死在里面,就住手!” 知道这丫头的个性,她是属于那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既然说出了这话,就意味着她有把握。石华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着灭火器的手在颤抖,没有生气,没有眼泪,没有笑容,什么都没有。最终出乎意料之外的在她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华宇!你疯了!你这样做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是个男子汉,就给我站起来!” 一边说还一边拽他,华宇却转过头去狠狠地瞪着他:“你最好不要阻止我,免得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拳头!” “你求她有什么用!你真的以为,只要你懦弱的接受了她的要求,就能够救濡沫出来了?我看你应该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一边说一边拍打着门,大声的吼着:“濡沫!濡沫!你在里面吗?听到哥在叫你,你就出个声!好让个知道,你现在没事!” 看着他们两位大帅哥在自己面前,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怜儿的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不屑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某人,缓缓的屈膝蹲在他面前,煞有其事的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啧啧啧,真的太可惜了,一张俊脸居然被打成这个样子。濡沫姐姐看到应该心疼了,不过你放心,她在里面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听到这个,华宇的表情阴沉到了极点,按照他的性子,这会真的有种冲动想要掐死她,可是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这么做。只好咬着牙看着她,“是不是只要我同意了你的要求,你就能够永远不找濡沫的麻烦?”对于她的肆意的玩弄,华宇现在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会更糟,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自己还这样抱着希望,陪她耗着,里面的濡沫会经历怎样的待遇。 怜儿笑了,轻轻地将他扶了起来,顺手在地上捡起一根绳子,交到他手里。冷冷的看了一眼钟伟豪,“不找她的麻烦,我不能保证,但是如果你听话,我可以让她少受点罪。”说完将绳子交到他手里,“帮我把你的好兄弟绑了,我就让你见濡沫姐姐一面。不知道,石总裁愿不愿意?” 想到能够见到濡沫,华宇和伟豪瞬间有了默契。石华宇更是不由分说的拿着绳子瞪着她:“你说的话当真?” “试试咯,看我心情好不好,我不是说了嘛,只要你听话,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一边说一边往他身边靠,华宇厌恶的避开,利索的用绳子将伟豪绑了个结实。“现在麻烦你兑现你的承诺。”怀揣着满心的期待,嘴里丢出了冷冷的一句话,差点没有让怜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 “怜儿!华宇为了你,等于已经出卖了他自己,就算你要让他对你言听计从,是不是也应该让他相信,你所说的话,是可信的?”折腾了一晚上,好容易有了可以见到濡沫的希望,钟伟豪可不希望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坏了大事,索性用起了激将法。对此,怜儿倒是很受用,冷冷的哼了一声,“看来还是伟豪哥说话中听,你放心,雪儿离开了你,飞沫一定会用余生好好地照顾你。”这话说的,钟伟豪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不出来了。合着这丫头让自己的好兄弟,绑了自己,是要将自己送给那个坏女人?若真的是如此,还不如杀了自己算了呢。只是这个时候,不方便说话激怒她,于是便给石华宇使了个眼色。 华宇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想到这日后要被这死丫头牵着鼻子走,心里就一百个不舒服。可以想到濡沫此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就冷静了不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温柔的搂住怜儿的肩膀,“怜儿,之前,都是宇哥哥的错,但是这一切跟濡沫真的没有关系。我发誓,只要你放了她,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让她离开我。从今往后,宇哥哥的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你说好不好?” 虽然这话的弦外之音,有点不太好听,但是怜儿丝毫的不在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冷冷的看着他,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忍不住附上了自己的唇。华宇没有躲,为了只是早一点见到濡沫,“很好,宇哥哥,你要是早点这样听话,我就不用这样大费周章了。或许濡沫姐姐,也不会受这份罪。”表面上很满意,心里却恨得牙痒痒,以前自己要亲他,他总是躲。如今既然为了那个女人,可以这样的低三下四,如此的他实在是有些可怜。(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最不想见的人 即便怜儿的想法是这样的,也不会写在脸上,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们,轻而易举的站在他们面前,打开一道道的锁。到最后一扇门的时候,他们几个全都傻掉了,怜儿找过去的两个人躺在了地上,人仰马翻的。濡沫却一脸痛苦的甩着自己的手。手上满满的都是鲜血,铁链早已经断裂成了几段。 看到他们进来,濡沫的表情稍稍的缓和了一些,可惜已经没有精力再去骂那个臭丫头了。华宇心疼极了,立马跑过去,当着怜儿的面,把她抱在怀里。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不管的。如果不是我一时冲动,你也不会受这样的苦。都是我的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濡沫,你还好吗?怎么才一晚上的功夫,就弄成这样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先不要在这里待着了,赶紧送她去医院。”被绑成粽子的钟伟豪,一脸的气愤,仿佛自己现在完全是自由之身。逗得怜儿直笑,“你个臭丫头,笑什么!濡沫的账,我给你记着,你记住了,我说的,你加注在濡沫身上的痛苦,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华宇没有接他们的话,因为他知道,能够进来看到濡沫,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以怜儿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就这样带走濡沫的。“哥。。哥。。你不要吵了。。。我没事。。” “你不要说话,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我会让你平安的离开这里。”话音刚落,就换来了一阵响亮的掌声,除了已经在这里的怜儿,还多了另外一个相当严肃的人,正一步步的走进他们。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怜儿的父亲,沈傲轩。“怜儿,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听到他的声音。刚准备要说几句的怜儿。立马转身扑倒在了他怀里,像极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爸,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你的女婿可就真的要跑去人家了。” 看到他。钟伟豪和石华宇的心,立马就凉了半截,就连濡沫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无法附加的霸气。仿佛在他的面前,所有的人,都只是配角,而他才是主宰一切的霸主。“好了,好了,在外人面前,跟爸爸撒娇,是不是有失你大家闺秀的特质啊?先跟爸爸说说,他们还听话吗?” 怜儿轻轻的推开他,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一脸得意的样子,指着钟伟豪和石华宇,“你看到的就是怜儿的战利品,只是这中间多了一些插曲,让怜儿很不高兴。最可气的是,哥哥居然帮着他们对付我。爸,你可要给怜儿做主,您老可是说过的,只是是怜儿喜欢的东西,你都会送给怜儿的。” 宝贝女儿在沈傲轩的心目中,那就是公主,那就是人上人,受不了半点委屈。可惜他的这个傻女儿为了一个石华宇,早已经失去了自己。他也就不得不用些非常手段,来帮她了。缓缓的走到了石华宇的面前,“华宇,好久不见,你是不是忘了跟沈叔叔打招呼了?” 眼睛里完全没有杜濡沫的存在,对此华宇不以为然,依旧抱着濡沫。冷冷的说了一句,“沈叔叔,我该替我的未婚妻,和朋友,好好谢谢你给的见面礼。” 听到这话,沈傲轩没有半点的惊讶,想到有些许的赞许,“哈哈哈,不错,不错,还是沈叔叔最看中的华宇。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千里迢迢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濡沫愣住了,尽管她现在很痛,也很累,头还有点晕,但是这不代表,她糊涂了。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如果说怜儿给他们带来的是**上的痛苦,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他带来的一定是足以让他们生不如死的精神食粮。这种感觉很不好,忍不住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手脚,结果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濡沫,求求你,不要乱动。” “我没事,只是有点不太舒服,想活动一下而已,你不用太紧张了。” 看他们两个如胶似漆,再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恨的咬牙切齿,这位站在云端的沈总裁自然有些不太适应。要知道,他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更是在国外插根多年。要不是怜儿不肯离开这里,他很有可能,是不会再回来的。想到这里,清了清嗓子,“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怜儿是我沈某人的掌上明珠。若是谁让她伤心、失望,那他可要想清楚了后果。” 一个为了女儿的私心,可以放下自己的架子,来这里见他们这些晚辈的人,可想而知,他的宝贝女儿在他心目当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了。对此钟伟豪和石华宇一点都不怀疑,只是有些不屑,堂堂的业内大亨,身价上百亿,居然会将自己了宝贝女儿宠成这样。“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凭什么别人不能让她伤心,她就可以让别人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你真的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打败你?还是你觉得。。” 根本就懒得听这帮孩子,跟自己讲什么道理,从来在他的心目中,他凌驾于法律之上。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找出法律的空子,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像现在这样目中无人。果断的打断了华宇的话,“年轻人,也许你还不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的是什么。不过没有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至于我会不会被打败,这样的问题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需要知道,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女婿,那就够了。” 眼神之中的坚定与掌控全局的自信,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钟伟豪实在没有办法想象,为什么这个老家伙就一定要华宇做他的女婿。这么想也就这样问了。“沈叔叔,您不觉得这想法,有些太过的荒唐了吗?他心里爱的是濡沫,濡沫心里爱的是他,你凭什么就那么肯定,华宇会照着你的想法去做?再说了,退一万步讲,他同意了,你就真的觉得你的宝贝女儿可以得到幸福吗?好,就算他们之间有幸福而言。你有没有想过。乐轩的心理。。” “你有资格跟我说话吗?钟伟豪!我知道以你们和他之间的关系,他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但是他现在自身难保,你们真的觉得他还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不要太幼稚了。我现在能够出现在你们面前。那就证明他已经被控制了。而且我像你们保证,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朝着我期待的方向发展。现在,对不住了。你们必须待在这里,明天的婚礼如果有人敢缺席,我会在第一时间,让你们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不信就试试!”说完便转身,拉着怜儿就要走。 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濡沫,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杜小姐,我说的话到底有几斤几两,你自己掂量掂量,牺牲你一个换来大家的平安无事,到底划不划算。” 说完就走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濡沫的眉头皱了起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别人没有钱,会怎样度日,但是她知道,绝对不可以让钟天浩过那样的日子。不管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纠葛,都没有理由让他为了自己而放弃,自己辛苦打拼来的事业。“濡沫,你怎么样?对不起!” 华宇紧紧的拥抱着她,那种怜惜真的是让人心碎,只是这样的心碎,让钟伟豪很是不爽。“华宇,你轻点,濡沫身上有伤,你这样抱着她就不怕她会痛!还有,作为未来的大舅子,你是不是可以先帮我松绑?” 话说到这里,濡沫勉强的笑了起来,“哥!你还真有出息,让人家绑成这样。华宇,我的手真的很痛,你能不能帮忙,解了他身上的那根绳子?” “帮他解开绳子,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起码还死不了。” 说完就被华宇狠狠的敲了下脑袋,“不许这样说,相信我,我们都会没事的。”话说到这里,他等于已经做了决定,濡沫心里也很清楚。坏人和好人的区别就是,好人多了更多的牵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确实有些许的失落。这些在石华宇的心里,激荡起了层层涟漪,没有说话,默默地将濡沫抱到角落放下。 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转身回到了钟伟豪的身边,耐着性子帮他解绳子。费了很长时间才解开,弄得钟伟豪有些耐不住性子,“你不是吧?绳子是你绑的,你小子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想要被松开,就闭嘴!”石华宇的心此刻很乱,沈傲轩的出现,意味着他们之间无声的战争,越来越明朗化了。素闻他的对手,从来就只有输的命运,这次无辜的成为了他的目标,真的不知道是该觉得荣幸还是该感到惶恐。以他的个性,应该不至于对自己说出刚才的话。要自己成为他的女婿,而且是势在必得,这背后到底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目的,才是他们应该关注的。 可惜要想关注他,就必须要有这样的资本,如何得到这个资本才是他们的重中之重。知道他心烦,也知道他心中的不舍与不甘,钟伟豪又何尝不是?在恢复自由身之后,悄悄的把他拉到了一边,“你确定我们要听他的?我看的出来,濡沫对你的心,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你真的就这样投降了?” 对此石华宇只是冷着一张脸,怔怔的看着他,“那你觉得,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濡沫一定不愿意因为我们的事,而毁了钟家,我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毁了我爸妈的期盼。你觉的我们,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 听到他的话,钟伟豪真的很想一巴掌把他打醒,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好了,濡沫的想法,你可以不顾了是不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认输了,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像你的个性。” 不愿意跟他多说,有些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像这次一样,那沈老头那么看重自己,背后的目的不得而知,但是现在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自己是他所有计划之中最关键的一环。如何险中求胜,就只有看,自己如何得到他的信任了。“如果你真的关心濡沫,就应该带她离开这里。沈老头没有关门,就证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让我们朝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哥,华宇,我好累,你们能不能带我回家?”濡沫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打断他们只是为了让他们不再纠结下去。这样的心思,不论是伟豪还是华宇,都深深的清楚。只是这一次,石华宇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去抱她,相反的事转身,将视线锁定在钟伟豪的身上,“带她回家,我还有事要办。”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伟豪想要阻拦,却被濡沫制止了,“哥,由他去吧。他心里在想什么,你我都清楚,即使你现在过去,也没有办法拦得住他,所以根本就不用白费力气。” “你这丫头倒是放心,你就不怕那小子比你想象中的。。。”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她打断了,“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来提醒我,不要感觉你是我哥,我就应该听你的。不管华宇做怎样的选择,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听到这丫头的话,钟伟豪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枉做小人了,无奈的点了点头,“好,你们都有理,都有道理,我说不过你们。现在我送你回家,不过你千万不要乱动,若真的把你摔了。我可担心不起。。”(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游戏开始有点意思了 在钟伟豪抱起濡沫的那一刹那,华宇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今日一别,未来何时再见就真的说不准了。带着不安与亏欠,石华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送他们出去,眼神之中无法掩饰的情素在肆意的滋长。 知道他没有走远,知道他还在某个角落看着自己,濡沫的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的狠。“濡沫,不要这个样子,你这样,让哥看着难受。” “我没事。对了,哥,我能不能问一下,现在钟氏集团和他的shy真的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灾难吗?还是这只是他们故意散布的烟雾弹?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总裁,真的会为了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办法理解。”虽说理是这么个理,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尤其是跟那样一个狡猾的老家伙说。 对于她的疑问,钟伟豪真的是有些不知道该怎样接话,一脸很无辜的表情。片刻之后,终于叹了一口气,“行,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实话实说,原本我们三家的关系都挺不错的,但是有一件事情,彻底打破了这种宁静。起先并不是因为我和雪儿。” 濡沫不解,于是便接着问,“不是因为你和雪儿,难道是因为。。。” 知道她的冰雪聪明,大概已经猜出一二了,便只能将记忆拉回他们十岁的时候。 那一年,怜儿三岁。刚刚学会走路,学会说话,学会跟在他们后面追他们,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跑,怜儿追的那个人永远是华宇。那个时候,大家还小,家人也就都没有放在心上,除了她爸。那个时候,就认定了华宇是他未来的女婿,并且和石老头之间有了口头的默契。 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在潜移默化的发展之中。而几个孩子也在悄悄的长大。这件事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笑言。但是三年前自己和雪儿的事情,成为了三个家庭的导火索,沈家老头那个时候就发过话,要让石华宇成为他的女婿。任何人都不能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造化弄人。石华宇带着复仇的心。却爱上了杜濡沫,这样的情况,让所有的人始料未及。原本以为要石华宇做女婿的想法。也会因此淡下去,没有想到的是,不但没有减少半分,相反的还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或许之前,石老头再三的阻拦,利用各种手段阻止他和濡沫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听完了这些,濡沫大概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她很不明白,一个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的强者,为什么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勉强别人。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理解,幸福这东西,是绝对不能建立在目的之上的。 见她不说话,钟伟豪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总是能够,轻易的触碰到自己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他甚至于有时候会想,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和她会不会走到一起。这样的想法也就只是想法而已,自然没有实现的可能。想到这里,钟伟豪轻声的唤她,“濡沫,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有点?” “哥,你多虑了,从小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你应该很清楚。得到与付出之间,辩证而又统一的关系,在生活之中的诠释,我比谁都清楚。这些事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事。愿望总是很美好的,就像当初在孤儿院,乐然和我都喜欢设计,我喜欢服装,而她更加喜欢时尚元素。如今,我的愿望在你们的帮助下成了真,这就已经够了。人活着,不能太贪心,老天爷会不高兴的。”濡沫的话,说的很轻松,可是钟伟豪却听出了其中的酸楚。 不是在孤儿院那样环境中,长大的自己,或许永远都没有办法体会。不过正是因为经历了那些,濡沫才显得更加的坚强,当然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她也一样不例外。这一次的坎,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扛过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抱着她就准备上车。 却不曾想,那个该死的飞沫居然站在了他们面前。“在我没有想要报仇之前,你最好给我滚远点!” “看不出来,两年了,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都在想你,你就这样想离开?”飞沫的表情很凝重,仿佛她在诉说自己长久的思念一般。只是她的思念,对于钟伟豪来说,根本就是种无法磨灭的耻辱。轻轻的将濡沫放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一脸恨恨的转头瞪着她,手早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想要好好的教训她一番,却被濡沫拽住了,由于太用劲,倒抽了一口凉气。“濡沫,不要劝我,这一次,该是和她做了结的时候了。” “哥,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不管怎样,她对你的心意,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管过去,你们有怎样的纠葛,时间过了这么久,还记在心里,未免有失风度,这传出去也不好听。”濡沫的话说的很平静,似乎此刻的她只想做个世外之人。 钟伟豪的眉头刚刚皱起,飞沫就接下了她的话,“杜濡沫,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野种而已。”话音刚落,钟伟豪就已经站到了她面前,只有一步之遥,冷冷的瞪着她,“她是不是野种,都跟你没有关系,我只知道,你再说她半句不是,今天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她到底有什么好!你凭什么这样维护她?以前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就真的愿意为了她,落得倾家荡产的地步!”飞沫的恨在眼神之中,表现出来的淋漓尽致。只是她的多情,到最后痛苦的就只是她自己而已,话音刚落,就被钟伟豪毫不客气的甩了一耳光。 “你!” “今天,你我之间的账就好好的算清楚。”一句话说罢,濡沫想拦都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动手。钟伟豪招招不留情面,飞沫的出手。只是在防守。并没有刻意进攻的意思。若是长时间的下去,单以体力而言,钟伟豪绝对是占了先机。 可若是说潜力二字,当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恐怕这结果。也未必会像现在所看到的一样。再看看不远处,那沈傲轩和沈怜儿带着一帮穿着黑西装,眼戴墨镜的手下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没有丝毫要出手的意思。 由此不难看出来,他们现在是想坐山观虎斗。这样的心境,着实让濡沫的心中,不得不佩服他的老谋深算。这一次,想必不经历风雨的洗礼,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真的如那只老虎说的一样,这一切就只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吗?显然不是,他们只是在找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罢了。 不过这钟董事长,还有那位脾气暴躁的石老头,到这会了,还没有任何消息,还真的是有些不同寻常了。眼看着钟伟豪就要伤了那讨人厌的飞沫,濡沫只好大声叫,“哥!手下留情,雪儿没事,你若真的杀了她,你也难逃法律的制裁,不值!你爸妈会伤心的!” 只是此刻的某人,正处在打红了眼的状态之中,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濡沫,我爸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儿子,对我一贯严厉!今天,就算你杀了她,爸也不会有丝毫的不忍心,只会说我是自作自受!所以,濡沫,你好好坐着,不要再说话了。” 飞沫听到这话,自然不爽,即便他们是兄妹,也不至于因为自己出言不逊,非要了自己的性命才安心。出手丝毫不留余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发泄心中的不满。“钟伟豪,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处处忍让,你却咄咄相逼。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说话的功夫,一个腾空飞跃,直接跳到了他的身后,抬腿就是一脚,重重的踢在他的腰上。这一脚,痛的钟伟豪面部表情完全的扭曲。 就在这时,石华宇出现在了濡沫的视野之中,只不过他没有站在自己的身边,相反的站到了沈傲轩的身边。“看来我没有看错你,你还是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这会出现,是要我阻止他们?” “沈叔叔,承蒙您的抬爱,华宇感激不尽。但是钟伟豪,毕竟也是我的朋友,不知道现在的我,对你而言,有没有这个分量,让你放了他们,不再找他的麻烦。”石华宇的声音,满满的都是冷漠,没有丝毫的情意。即使有,也只是对钟伟豪的兄弟之情而已。 这样的他真的很让怜儿喜欢,立马小鸟依人的挽着他的手臂,一副甜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挑衅似得目光看着不远处的濡沫。“宇哥哥,你要是早这样,不就好了?不过,还好,现在还不晚。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钟石两家,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至于杜濡沫,为了防止你们旧情复炽,我想把她留在我的身边。当然,我会让人通知钟伯伯,毕竟他是杜濡沫的父亲,有知道女儿身处何处的权利。” 就知道事情不会太简单,此刻的石华宇才明白,他们父女二人不只是,要自己成为他们的傀儡。在他们的计划中,羞辱濡沫,也是一个重要的环节。自己真的可以,心无旁骛的看着濡沫受苦吗?“大丈夫何患无妻?以前我助你,把shy的品牌做大做强,你答应过我什么?会照顾怜儿一辈子,不让她受半点委屈。那么现在呢?” 心如刀绞,却不得不接着他的话讲下去,“如此说来,我还欠沈叔叔一句谢谢。不过shy有今时今日的辉煌,似乎也不只是您的功劳。对于我而言,是为了替妹妹报仇,如今看来,我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那宇哥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不听话了?”怜儿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被濡沫看在眼睛里。聪明的濡沫知道,此刻的他们,说的任何话,都一定和自己有关。正因为如此,她才要更加的冷静。两年的快乐时光,让她过得无忧无虑,实现了梦想,这些对于自己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管接下来,他们要怎样对付自己,她都无所谓。想到这里,如果忍着脚上的剧痛,站了起来,对着沈傲轩隔空喊话,“沈董事长,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都记得您刚才说过的话,牺牲我一个,可以换来大家的平安无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濡沫,你想干什么?跟这老家伙,谈条件,你是不是疯了!”钟伟豪赶忙走过去,扶住她,深怕这丫头脚下不稳摔倒。这一幕被飞沫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咬牙切齿的转身看着怜儿。“你可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她不说话还好,这话一出口,便给自己招来了麻烦。沈傲轩的贴身保镖,以惊人的速度,随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巴掌不但打蒙了飞沫,更让其他人长了眼,“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又是两耳光,“你这个臭丫头,在沈总面前,居然敢这样说话,简直找死。” “如缘,你这样说她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你应该直接的告诉她。我的儿子,还不是她可以动手教训的,这几个耳光只是让她长个记性。” 听了沈傲轩的话,飞沫终于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惹着这位老家伙了。好在有怜儿替她求情,“爸,让她拦住哥,只是不希望哥给我们惹来什么麻烦。飞沫她也只是缠住哥而已,并没有伤了他,难道爸不能看在怜儿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难道您没有发现,她的脸被打红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还好有惊无险 听了怜儿的话,沈傲轩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虽然这个叫飞沫的没有什么大用,但毕竟这身手还是可以的。陪在怜儿身边,多少能够替她解解闷,也算是不错了。更何况这丫头,还爱上了一个恨不得她死的人,那就更加的有意思了。 想到这里,沈傲轩转头满是怜爱的看着怜儿,“既然她是你的朋友,看在你的面子上,爸爸就不跟她计较,但是她如果还是这样分不清楚轻重,爸爸可就容不下她了。还有你要记着,你哥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他也是你哥,任何时候都不能下死手。” 对于这点,怜儿除了乖乖点头,就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尽管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可是这会也只能咽下去了,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华宇的身旁,嘟着嘴巴,像个生气的卡通娃娃一般。“知道了!我就说,你还是向着哥哥的。” “够了,差不多就行了,当着外人的面说话要有个分寸。华宇,给你个机会亲自把杜小姐和她哥哥送走。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当然你如果有疑问,可惜去问一下你的父亲,或者是钟老头。”说完将怜儿拽了过来,一副威严不容侵犯的走了。 见他们离开,华宇的心情突然间就不好了,眉头皱到了一起,牙齿都快咬破嘴唇了。剩下的那飞沫,也只能乖乖的跟着怜儿走,离开之前,冷冷的对着钟伟豪说了句,“后会有期。” “老天让你活着。就是一个天大的错,我们还是不要见的好!”刚才那一脚,足以让他回味再三,华宇没有心思看他们斗嘴,径直的走到濡沫身边,一脸的心疼与愧意。“不要这个表情看着我,你会让我觉得,你做错了事情。有些事情没有办法一路到位,那就迂回好了,不管任何时候。都会有个人在原地等你。” 这样的言语对华宇来说。无疑是种深深的触动,显然他们的想法是超乎寻常的一致。只是这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真的要好好动动脑子了。他倒是乐意动脑子,偏偏有人过来搅局。“赶紧送濡沫去医院!还傻愣着干什么!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准备就这样放弃吧!” “哥。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找了二十几年,才算是有了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家。我当然不想它就这样毁了。所以现在,你带我去医院。”濡沫此刻早已经是大汗淋漓,脚踝部位和手腕处有很明显的淤青,而且肿的厉害,看样子是伤到了筋骨。华宇看着不远处的某人,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伟豪,我现在不方便送她去,我要留下来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濡沫的伤势不能耽搁,你还是快点送她去的好。有任何消息,打这个号码,如果关机,就不要再打了。” 一边说一边将字条塞到了他的手里,视线不由自主的扫过那位高手,叫什么如缘的。钟伟豪大致知道,这一对苦命鸳鸯,想干什么了。索性接着演,挥手对准华宇的胸部就是一拳,丝毫没有手软,濡沫要说话,被华宇用眼神制止了,“石华宇,你小子给我记着,今天是你对不起濡沫,这一拳是跟你划清界限!从今天开始,你——石华宇,和我还有濡沫再没有半点关系!我和你的兄弟情谊到此为止!” 说完恨恨的将濡沫拦腰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车上,看到濡沫眼中的泪光,忍不住心疼不已:“濡沫,要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别憋着。” 不用在别人面前装作坚强,也不用在石华宇面前装老虎,此刻的她就只是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哭的钟伟豪的心都要碎了,咬着牙开车,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还好这个地方离陈诚的医院并不是太远,他们很快就到了,门口早已经有医护人员等在那里了。陈诚更是穿着一身白大褂,心急如焚的第一时间将濡沫推了进去。“你慢点,她的伤!” “知道她会受伤,就不应该让她遭遇危险,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还有这里是医院,我的地盘,麻烦你不要大声喧哗,影响了病人的休息。”陈诚的脸冷若冰霜,心里有一肚子的怨气没有地方出。这丫头失踪的这段时间,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还有关心这丫头的人,都是在煎熬。许子怡,更是一度气的休克,这会才缓过来,还在病房里休息呢。俗话说的好医者父母心,更何况跟他们的交情都不是一般的深,看到他们这样,陈诚的心里真的是不好受。 钟伟豪吃了瘪,也只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在一旁候着。没过多长的时间,他爸妈就赶到了,“濡沫怎么样了?” “看样子伤的不轻,现在还在里面,陈诚在帮她做检查。爸,对不起,是我们没用,才会让濡沫。。。” “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待会检查完毕,你和你爸就赶紧回公司,好好想想该怎样应对。现在的钟氏集团,几乎在一夜之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所以你们一定要不能小心。”周紫兰的表情异常的坚定,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这一点钟伟豪并不感到惊讶。“好,妈,我知道了。” “恩,华宇现在在哪里?是不是留在沈怜儿身边了?” “是,他好像已经有了想法,有肖凯和秦涛帮他,问题应该不会太大。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可是的,身为钟家的孩子,如果连这点风浪都经不起,那就不配姓钟。”钟天浩的表情很是严肃,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咬牙切齿的盯着。钟伟豪看到他这样,心里自然是不太好受,都说父爱如山。这大概就是他诠释父爱的方式。“爸,你先坐一下吧,怜儿用玄铁打造了一根铁链,就是怕濡沫可以挣脱。她还找了两个人,说要好好的。。” “闭嘴!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就不用再说了,现在你先回公司,老徐在医院门口等你,他会告诉你,接下来你该做些什么。”说话的同时。并没有看他。而是将视线锁定在了那道门上,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周紫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尽管那丫头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说实话。以这两年的相处。那丫头和自己颇是投缘。希望她不要有事才好。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手伸进了他的掌心之中,“放心,濡沫那丫头不会有事的。”说完转身看着傻愣着的钟伟豪。“你去吧,濡沫这里有任何情况,我会第一时间让你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你要分得清轻重才好。” “知道了,爸妈,我先走了。” “去吧,自己路上小心一点。” “会的。” 钟伟豪走后,很长时间内,钟天浩都处于极度的紧张之中。不怕别的,就怕那丫头挺不过来,玄铁铁链是何等的坚固?这丫头居然生生的用自己的力气,将它扯断,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这样的痛苦,非亲身经历,恐怕没有办法体会一二。“好了,濡沫这孩子福大命大,挣脱了玄铁铁链,还能够撑这么长时间,没有让自己倒下去。我相信,老天爷是不会为难她的,再加上又是陈家的医院,你大可以放心。” “我没事,我的女儿也绝对会没事,我只是在想沈老家伙,这次为了石华宇那小子回来。到底还会掀起怎样的风雨,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想得到什么,才会收手。”言语之中别有一番风味,周紫兰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即便听出来,也不愿意多做解释。“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情,我们只要做到以不变应万变,那就对了。” 听到她的话,钟天浩没有做声,依旧一张冰冷的脸。两人就这样手拉着手,默默无语,站了很久。终于在等待了漫长的两个小时之后,门开了,陈诚一脸愤怒的从里面出来,“怎么样?” “濡沫的命大,这要是换做常人,恐怕手脚早就废掉了。不过你们也不要高兴地太早,她毕竟是女孩子,身体上的伤或许可以很快痊愈。但是看的出来,她有心事,我只是个医生,有些话不方便问,你们有时间还是多陪陪她的好。” “陈诚,你最好告诉我实情,她的手脚会不会有问题?或者换句话说,她的身体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这样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每个人的身体都有着细微的差异。这种伤势,普通人一年都未必能够痊愈。。” “好了,你不用说了,濡沫这里就麻烦你和你爸多费心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你帮我告诉那丫头,现在她需要她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濡沫的叫声喊停了。“爸,是你吗?” “濡沫在叫你,你还是进去看看她再走不迟。” “是啊,伯父,濡沫刚刚还在叫你呢,说让你们担心了。最起码进去陪她说说话,或许有些事情想开了,她的伤能够好的快点。” “不用了,你们只要帮我把话带到就行。”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陈诚,对不起,这老头子就是这德行,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会留在这里,照顾濡沫。”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进去了,帮着护士一起,将濡沫推进了病房。和许子怡的病房比邻而居,看到她来了,许子怡哪里还坐的住?赶忙下床,要去看看那丫头,“石太太,陈医生吩咐过了,您不能起床!您要是非要下来,那我们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您行行好,不要让我们难做好不好?” 就知道她呆不住,那些个小护士,干脆排排站的堵住了她,硬要搬她上床。“混蛋!我才是你们的衣食父母,现在我要去看濡沫,你们都给我让开!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一副生气的要打人的样子。怎奈那些个护士根本就不买账,“如果你打我们,能够让你消气,那你就尽管打好了。可是就算你要打我们,我们也不能放你下来。” 老远的就听到她的病房里吵,陈诚的表情严肃的很,“干什么呢!没事做是吧?还是嫌我给你们的薪水多了,想要自动降薪?” “当然不是,陈医生,石太太要。。” “你们是干什么的?白衣天使!知道是干什么的?就是要让病人,保持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一份好的心情。像你们这样,吵吵闹闹的,就算我是病人,也会不高兴!”知道她的心情不好,知道她着急知道濡沫的情况,更知道以她的脾气,这些小丫头片子,根本就拦不住。自己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上来了,没有想到还是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许子怡见到他来,像是见到了希望,两眼放光的看着他,脚不由自主的就下了地。“你在干什么?上去!不上去也可以,濡沫现在到底什么情况,那你就不用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就连傻子也知道,他前来的目的是什么,这会不过是想让她听话,好好休息罢了。好在这许子怡还不算傻,乖乖的缩回了脚,自己盖好了被子。那些个小护士立马就退了出去,“行了!回来!快告诉我,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放心,她暂时没事。” 一边说一边转身,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脸的疲惫。许子怡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还好,还好,那丫头终于没事了。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真的是让人担心死了。也不知道,那怜儿小小的年纪,怎么会那样歹毒。。。。” 本不想告诉她的,可是既然话说到这里了,他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先别着急的下结论,那丫头兴致勃勃的要成为你们石家的儿媳妇,濡沫的将来。。” “成为我们家的儿媳妇?她做梦!就算我死了,她也不可能进我们家的门!这辈子,只有濡沫那丫头才配得上我们家华宇!”(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遮掩不住的真相 她的心情,陈诚不是不能理解,可是在现在这种时候,各方面的关系都变得很微妙。原来来往很密的人,如今都避之唯恐不及,这样的世态炎凉,一夜之间发挥的淋漓尽致。想到这里,陈诚笑了,“不管你在做任何决定之前,最好想清楚,你做这个决定的后果是什么。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懂,但是我知道,你现在是一个病人,而且你的病不能够激动。所以,你应该乖乖的躺下休息。濡沫好了,自然会来看你,还有这两天,周伯母会在隔壁陪濡沫,你大可以放心。”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在濡沫过来看我之前,我就不能出这个病房!你当这里是监狱啊!” 面对她的叫嚣,陈诚满脸的不在乎,在难缠的病人到了他的手里,都会乖乖听话,要不是看在他们之间的交情上,这会怕是早就出口伤人了。好在雪儿恰到好处的来了,轻轻扣了下门,“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吹胡子瞪眼的?还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听到她的声音,所有的疲惫和不愉快就都烟消云散了,当着许子怡的面,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一副很是珍惜的模样,弄得雪儿一头雾水,只能红着脸问他怎么了。“没怎么,就是觉得幸福这东西太不容易了,一旦得到,就想牢牢的抓在手里。雪儿,我们结婚吧,这两年要不是因为忙,我们早就应该成为一家人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拜托,当着我的面,麻烦你们检点一点!陈诚,不是我说你,让你早点和雪儿把喜事办了,你总是有很多理由。现在这样的环境,你却想要结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就不怕濡沫看着伤心!再怎么说,她也是雪儿的嫂子!”听到这话,雪儿轻轻地推开他。一脸的狐疑看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濡沫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刚来的时候。我还在想,哥一个晚上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原本就没有打算让她知道这些事情,这会自然是懊恼急了。许子怡也渐渐地放下了濡沫的事情。把视线转移到了雪儿身上。向她伸出手的同时。淡淡的一笑,“你哥这几天可能有些事情要处理,暂时应该都会在外面住。所以你不用担心。还有家里就你一个人,实在不行,就让陈诚去陪你,这样我也放心一点。” “妈!您说什么呢?就算我们家的房子大,也不能让他去住啊!名不正言不顺,若是传出去,您让女儿怎么做人啊?”一边说一边红着脸坐到她面前,小鸟依人的挽着她的手臂。这样的举动,似乎顷刻间化解了许多的不安与无奈。许子怡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一脸的慈祥,“雪儿,答应妈好不好?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样地事情,你都不许不开心,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这样的话在雪儿看来,似乎是有些沉重了。 雪儿不傻,知道有些事情,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至于是什么,她从来都不过问。为的只是不想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让他们不安。这次也是一样,甜甜的笑了,像个天使一般,“妈,你放心,女儿可是经历过生死的,这世界上怕是再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不开心了。再说了,有他在身边,想不幸福都难。”目光温暖的注视着陈诚,仿佛有很多话要问。 面对她的期待,面对她的恬静如水,陈诚的内心升腾气一股强烈的幸福感。揉了揉鼻子,“既然你来了,就好好陪陪我的病人,我还有事要做,回头过来找你。”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子怡一眼,就匆匆去了隔壁的病房。看到他的背影,许子怡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一脸的不爽,弄的雪儿想不问都难。“妈,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还有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那样激动?能告诉我吗?” 她是一张白纸,是上帝赐给大家的天使,是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许子怡又怎么忍心,将她拉进这恩怨情仇之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没什么,就是一时之间有些不太舒服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你们太紧张了,非要把我送到医院里来。” 雪儿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这一看不要紧,看的许子怡心里是直发毛。“雪儿,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妈没有骗你,妈说的都是真的!你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睡好?都快成了熊猫了。这个陈诚也真是,都不知道心疼你的,现在他应该送你回家,然后看着你入睡。。。” “妈,你好像不希望陈诚在医院里?他怎么了?是不是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话问到这里,再说下去,真的要包不住了,许子怡索性打起了哈欠。只是这哈欠,根本就是装的,“好了,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我也困了,想睡了。”一边说一边装模做样的打着哈欠,雪儿知道她在装,可是即便如此,依旧没有打算揭穿她,既然这件事和陈诚那家伙有关系,那就必定可以从他那里知道事情的真相。至于她嘛,那就这样放过她了,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被子,将拿来的水果放下,说了声“我走了”就出去了。 这一层的病房,雪儿不是不知道,一般的关系是进不来的。更何况这些个小护士的眼神都怪怪的,换句话说就是隔壁一定住着什么重要的人,而且那个人一定是和石家有着重要关系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忍不住把自己的耳朵贴在了门上,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却不曾想。门在这个时候开了,陈诚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把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此刻的雪儿完全忘了自己的目的,表情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懊恼的挠着自己的脑袋,冲着他傻傻的笑,“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好奇,住在这里的会是什么人。我到底认不认识。” “真的只是这样简单?”她的话。就算是个傻子,估计也应该不会相信,更何况是陈诚了。这会的他,只想知道这丫头到底想要干什么。还好的是雪儿不笨。知道该怎样转移话题。“简不简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我来这里之前。你和我妈一定在说着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现在我更有兴趣知道,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和里面住的人,甚至于我哥之间有没有某种联系?” 不说还好,听到这话,陈诚的表情瞬间僵硬了起来,很不自然,这就更加证明了他心中有鬼。雪儿索性绕开他,往病房里面走去,陈诚没有拦她,因为他知道,以她的好奇心,是一定会进去的,还好自己刚才进去,和濡沫她们在口供上达成了一致。当雪儿看到濡沫手脚绑着的绷带时,整个人都傻了,立在原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濡沫满脸的疲倦,却十分配合的露出了笑容,“雪儿,你来了?还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坐!我可是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了,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你见面。” 说了一大通的话,雪儿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眼泪汪汪的指着她的手脚,“濡沫姐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还有我哥为什么不在这里?他是不是也出事了?濡沫姐姐,我求求你告诉我。” 此话一出,陈诚的心猛地一颤,这丫头说什么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立马将她抱在怀里,“傻丫头,没事的,濡沫只是开车出了点小意外而已,没什么的。倒是你,一进来就哭,影响到她休息,那可就是你的罪过了。” “陈诚,雪儿也是好奇而已,你就不要吓她了。” “对不起,周伯母,我没有留意到您在这里。” “没关系,谁让我是她哥的妈呢,照顾濡沫是应该的。倒是你,看样子昨晚一定没有睡好,还是回去好好休息的好,否则陈诚该心疼了。”说话的同时,将视线转移到了陈诚身上。陈诚笑了,雪儿有这样的反应,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会自然不会感到奇怪。只是有些歉疚而已,毕竟自己在她面前说了谎。“我是很心疼,但是这也要雪儿配合才好。濡沫,你就帮我劝劝她吧,让她回去早点休息,也好让她成为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 听到这话,雪儿的脸瞬间刷的一下就红了,濡沫倒是没有不开心,微笑的看着他们,“真的是太好了,这个消息,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雪儿,都快要做新娘子的人了,就不要哭哭啼啼的了。陈诚说的对,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我真的没事。你想啊,我要是有事,还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吗?一定不能。所以,你现在安安心心的回去休息,好不好?” “要我回去,也可以,告诉我,我哥在哪里?”雪儿的拗劲上来了,开始不依不饶的,对于她来说,有些事情可以装作糊涂。但是眼前这件事,自己一定不能糊涂。她哥是那样用心的爱着濡沫,他怎么能够在自己没事的情况虾,让濡沫受这么重的伤,而且最奇怪的就是他人还不在。这件事,怎么说都说不通。 早知道她会问这个,濡沫笑了,笑容之中带着些许的苦涩。“雪儿,你哥以后跟我可能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这两年,一直忙着我的设计,忙着我的事业,成就我的梦想。常常忽略了他的存在,所以我们之间出现了许多你看不出来的问题。。。” 雪儿就算再笨,也不至于会蠢到相信她说的话,一把将陈诚推开,冷冷的看着她。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你骗人!我哥是绝对不会变心的,而且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我哥爱上了别的女人,因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你绝对不可以骗我!你现在告诉我!我哥在哪里!” 就在这时,问题的主人公终于被怜儿硬拉着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怜儿是一脸的得意,亲密的挽住华宇的手臂,“不用问她了,她没有骗你,你哥的确移情别恋了。” 听到她的声音,雪儿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盏省油的灯。居然敢大大方方的,当着大家的面挽住他的手臂,她是真的当大家都是死人吗?就在雪儿要过去骂她之前,周紫兰走了过去,送上了冰冷的目光,“华宇,怜儿,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今天这个病房里,没有任何人,想要看见你们两个,所以麻烦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伯母啊!就算你和我爸,有那么几分交情,也没有必要拿出来教训我。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像你这种见异思迁的女人,在过去是要下猪笼的!”话音刚落,周紫兰的手,狠狠的抽了过去,华宇没有拦,怜儿也没有躲得掉。“怜儿,我看在你爸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但是如果你再这样大言不惭,就不要怪我最后的情面都不给你留了。莫说是你,就算你爸站在我面前,也不会不给我三分薄面,真的没有想到一向自负的他,居然交出你这个刁蛮狠毒的女儿。”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痛快,只是他们是舒服了,那被打的就不舒服了。“刁蛮?狠毒?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打我是吧?宇哥哥,帮我教训她,我要她脸上开花!” 如此无礼的要求,恐怕不管是谁,都不会满足她,石华宇是更加的不可能。“对不起,不管怎样说,她是长辈,纵使你有再大的委屈,我也不会和她动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同命相连的痛 听到他的话,怜儿自然新生不爽,一把将他推开,那模样别提有多气愤了。“石华宇,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告诉你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要摆出一副我欠你钱的表情。” 后面的话,自然而然的被石华宇打断了,“你没有欠我钱,你只是欠了我一个美好的人生而已。” “我欠你?真是笑话!你难道都不知道我在帮你吗?你眼瞎啊!”怜儿的火气在这一刻被点燃,伸手就要打他,被周紫兰一把抓住了手腕,“你。。” “我什么我?没有想到我敢对你动手?告诉你,我周紫兰就算再不济,对付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还没有什么不妥!回去告诉你爸,不管他想干什么,先想想后果!”说完重重的将她的手甩了下去。 怜儿正要发火,就听见一阵响亮的掌声,来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怜儿的父亲——沈傲轩。“不用怜儿带话了,我来了。紫兰,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一边说,一边盛气凌人的走了进去,那模样让周紫兰忍不住哼了一声,不屑的味道,瞬间就展现了出来。看到他,怜儿一脸委屈的伸手指着他们,“爸,他们欺负我,你一定要帮女儿出了这口气!” 刚才还要动手打人的她,瞬间变换角色的感觉,还真的是让人咋舌。华宇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面对面的和沈傲轩站着,“刚刚周伯母打了怜儿。怜儿让我动手帮她教训人,很遗憾我没有这么做。您要是问我原因,我只能说,这么多年的家教,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和长辈动手。” 本不想和他计较的沈傲轩,听到他这样说,很大的不快活。伸手就是一巴掌,力道很大。华宇自然没有躲得过去。“华宇,这巴掌是告诉你,长辈说话的时候,轮不到你们这些晚辈插嘴。还有。家教这两个字。谁都可以说。唯独你不配,至于为什么,等有空的时候。我会让你爸亲口说给你听!” 眼前的这一幕,显然让雪儿吓到了,陈诚这才开了口,“沈董事长,不好意思,这里是医院,如果你们是来找茬的,对不起,请你们离开病房,不要打扰我的病人!” 他的声音让所有的人,将视线全部转移到了濡沫身上。雪儿更是坐到了濡沫身边,搂住她的肩膀,“濡沫姐姐,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我哥会。。” “雪儿,根本无需自责,这些事情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听话,跟陈诚回去,好好休息,好不好。”此刻的濡沫尽量的让自己坚强,不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倔强,让陈诚很是欣赏,“雪儿不是瓷娃娃,她有权利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倒是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看了看那两父女,最终将视线转移到了石华宇的身上,“我不管你有千万种的理由,但是现在,我的病人需要休息,麻烦你拿出点魄力,带你的怜儿妹妹离开这里。” “够了,都给我滚出去!”濡沫的火气瞬间爆发,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意外不已,“怜儿,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现在你看到了,不过让你失望的是我还没死。还有你石华宇,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是觉得我还不够丢脸吗?至于这位沈董事长,您应该知道,当今社会是有法可依的。不过,我不想追究任何人,所以麻烦你不要再在这里,打扰我消息!”说完就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尽管很吃力,尽管心很痛。 周紫兰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冷冷的看着沈傲轩,像是看着仇人一般,没有半点的温度。“我们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不过我宁愿我们这辈子都不要见面,也许那样我们会活的更好。既然来了,我理应尽地主之谊,但是如果你不肯赏脸,那么我们就只有行同路人的份了。” 说完走到濡沫床前,轻轻的拍了拍她,“丫头,你好好休息,我保证没有人会来打扰你,尤其是华宇。”没有等她回应,就转身走出了病房,那种与生俱来的女王般的气质。让人不得不为之折服,沈傲轩也一样,没有任何话,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离开的时候抛下了一句话,“华宇,送怜儿回去休息!”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华宇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濡沫。这一刻的他,是多么想陪在她身边,小心得呵护他们那份真挚的爱情,可惜他不能这么做。“怜儿,我我送你回去。” “哼!有种的你就留下来,陪在这个贱女人的身边,我倒要看看,你们会有什么下场!”说完愤然离去,华宇自然而然也跟着她离开了。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越来越轻,直到什么都听不见,濡沫的眼泪瞬间湿了眼眶。只是强忍着没有出声,但是很明显的可以看的出,她的身体在颤抖。 雪儿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忍,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是这样默默地陪伴。她实在无法想象,她的哥哥,那个视濡沫比自己性命还重的哥哥,为什么会和那个丫头在一起。难道两个人的感情,都会因为环境的不同,到头来劳燕分飞?这样的疑问,让她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转移到了陈诚的身上。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原来是不想告诉你的,毕竟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你爸妈和我,都不想让这些事情影响你的心情。我知道,你现在很是怀疑华宇对濡沫的感情,是不是真的,事实上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至于是什么原因,你应该明白。”陈诚说的很坦诚。雪儿也听得很明白。 只是她无法想象,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不打算告诉我?妈着急旧病复发,濡沫姐姐受伤住院,这些都是因为怜儿那个丫头是不是?我在你们面前,就像是经不起风雨的瓷娃娃,是不是?还是你们觉得,以我的经历,没有办法接受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你,濡沫姐姐的痛苦。我很了解。为了爱情,乐不管轩哥哥就算抛弃所有都要和乐然姐姐在一起。为什么我哥就不能?说什么为了爱,可以抛弃一切,就都是骗人的鬼话吗?刚刚看到他。我真的很想打醒他。像濡沫姐姐这样的女孩。他到底为什么非要舍她而去!” 听到她说这些,陈诚的心里自然不好过,可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左右分毫的。除了一声叹息。作为旁观者的他们,又能说什么呢?想到这里,缓缓的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搂入怀中,“雪儿,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的什么?与世无争,纯洁的如同白纸一张,感情真实,为人坦诚。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愿意让你知道太多。因为知道的越多,背负的也就越多,那样你就会累,就会难过。” “所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也不愿意告诉我?” “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刚才看到你为了濡沫的伤势而哭,我才发现我错了,即使你是瓷娃娃,也应该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瓷娃娃。知道为什么吗?” 面对他傻傻的疑问,雪儿傻傻的不知道,傻傻的摇头,“傻丫头,那是因为,你哭起来也很美。好了,乖,我让他们送你回去休息,记住在家把门窗关好,我手头的事情忙完了就来陪你,好不好?” 这样的心心相惜,这样的柔情似水,想必是谁,都会感动吧。雪儿自然也不例外,小心翼翼的将濡沫的被子拉了下来,看到的是她满脸的泪痕,心中升腾起满满的疼惜。顺手帮她调整了下睡姿,动作之轻柔,让人感觉到她是在呵护孩子一般。这样的动作,在陈诚看来,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 很快,他们便离开了病房。濡沫的眼睛睁开了,满满的都是绝望,这些年来,她习惯了华宇在身边。闹也好,生气也罢,如今他的身边站着的却不是自己,那种心爱之物被人夺去一般。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没有哭声,只是默默的流着泪,在到处都是白色的病房里,独自一个人享受着,这刻骨铭心的痛。 与此同时,石华宇把怜儿送回了家,正要离开就被她挡住了去路,“你干什么去?” “这是你家,我当然要走。” “不许走!你刚才不起很威风的?现在怎么了?你可不要忘了,我随时都可以改变主意,到时候你要怎么办?”怜儿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她面前的就只是她的猎物一般。见他咬牙不说话,一脸的不爽,“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在那么多人之中,只看得上你。” 根本就懒得和她纠缠,石华宇的表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厌恶的瞪着她,“我没有那份福气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为的只是不服气,想让我成为你的玩具。想什么时候折磨我,就什么时候折磨我,但是你不要忘了。伤人八百,自损三千的道理。”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这丫头非但没有生气,相反的放声大笑,“哈哈哈,真不愧是我喜欢的人,这个性就是不一样!折磨你?我怎么舍得?你不要忘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打过我。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敬爱的濡沫姐姐,还有一个,就是周紫兰这个见异思迁的贱女人。对于你,我是真的舍不得伤你,而周紫兰显然我没有办法伤她分毫,你说我能对付的只剩下谁了?” 面对她的一再挑衅,石华宇的脸是黑到了不能再黑,“让我在你身边可以,但是如果你敢再伤她一根毫毛,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就算你爸现在站在我面前,话也一样。” 言语之中对濡沫的爱,满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可惜的是,人家怜儿一点都不在乎。满不在乎的看着自己家的大院子,“说话不要说的太满,我保证你留下来,一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不过,等吃了晚饭,你才会知道。” 这样的诱惑,对于石华宇来说,还是挺管用的,毕竟这也是他甘愿留下来的原因之一。随即便很自然的坐到了沙发上,漫无目的的翻起了报纸,“很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我永远不会失望,因为我对你根本就没抱希望。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自以为是的好处,总有一天会黔驴技穷,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确定我还会留在你身边?”说话的同时,头都没有抬,更不要说看她了。对此,怜儿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都说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大概就是如此。 “小姐,不知道今天中午想要吃点什么?” “不要问我,问他,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他会住在这里,他吃什么我吃什么。”怜儿的目光很自然的看向一旁石华,玩味十足。那佣人却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跟你说话没听见吗?杵在这里做什么?是觉得我们家的饭太好吃了吗?” 从小就见不得这丫头仗势欺人,这会更是不爽,猛的将报纸拍在桌子上。“够了!要教训你们家下人,不要在我面前,还有我好像没有说过,我要住在你们家!”说完转身就走,怜儿怎么拦都拦不住,气的直跺脚,“滚滚滚!通通都给我滚!滚了就不要回来!”接着便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东西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乱成一团。 走出沈家的大门,石华宇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心中满满的都是对濡沫的牵挂。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局面,更不知道还有什么艰难险阻等着他们。对于怜儿,他真的的是无话可说,一身的公主病,恨不能大家都围绕她转。这些本不关自己的事,却被无辜的卷入其中,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从来都不认识她。。(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为了同一个目的的痛苦 离开的路上,石华宇想了很多,未来的无数种可能在他的脑海中,一遍遍的浮现。时间不知不觉得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华灯初上的夜晚。拿出手机想要带电话才发现,手机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无奈只能回家。回到家才发现,爸妈不在,“小石头,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爸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赶紧回个电话回去吧。” 看到他回来,家里的保姆徐妈,赶忙迎了上来,一副很着急的样子。石华宇却一脸的疲惫,重重的将自己扔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我知道了,现在我什么事情都不想管,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徐妈,我妈去哪里了?她怎么也不在家?” “夫人她。。”话说的吞吞吐吐,石华宇就是再傻,也知道出事了。赶忙一个激灵坐好,满脸疑问的看着她:“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这副表情。” “夫人她听到濡沫小姐的事,一时着急,进了医院。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陈医生已经打过电话回来了。” “我爸呢,他在哪里?” 石华宇的情绪这会真的是有些急躁,看着他长大的徐妈,满是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先生,他出国了,说是国外的项目出现了意外,在建的一个什么项目,死了人。” 听到这个,石华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国外。这是何等严重的大事?若鉴定结果,真的是工程出现了问题,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很有可能,他和父亲辛苦得来的家业,都会付诸流水。看到他的表情,徐妈忍不住推了推他:“小石头,你是不是累了?徐妈给你放洗澡水,再给你准备点吃的,好不好?” “徐妈。现在。麻烦你帮我先放洗澡水,我要出去几天。”说完一脸镇定的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徐妈自然按照他吩咐的去做了。回到房间的华宇,赶忙从床头柜里翻出手机充电器。插好之后开了机。刚一开机。就显示有三十几个未接电话,二十条短信息,而这二十条短信的内容。大致都是关于国外的那个项目。这时候,他才明白,沈家那个老头子,早就在筹谋这些事情了。忍不住骂了一句:“该死!”片刻之后,就冷静下来了,翻找通讯录找到了秦涛的电话。刚准备打给他,手机就响了,显示是秦涛。 急急忙忙的按了接听键,电话那边随即传来了他的声音:“你还知道接电话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接电话,我就要报警了!” “手机没电了,现在我要知道几件事,第一,国外那个工程的直接损失和间接损失是多少,第二,现在的事态到了什么地步,第三,如果赔偿,我们手头有没有足够的资金把这件事压下去。还有我要一份详尽的工程参与单位的清单,清单内容尽可能详细到个人,这个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一通话说完,不管他的答案是什么,华宇的心里都好受了许多。 只是电话那边的秦涛,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些,他想知道的是,濡沫那个丫头到底怎么样了。陈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在电话里面也没有说的很清楚。至于刚才他说的那些事情,他早已经办好了,只是这个答案,可能对于公司来说并不理想。“你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现在更加想要知道的是,濡沫怎么样了。”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这份心情,跟你提濡沫,你把我要的东西,赶紧以最快的速度传给我。还有尽快联系肖凯,半个小时之内,我要看见他出现在我面前。”说完就准备挂电话,“在你挂电话之前,最起码你得告诉我你在哪里。” 听到这样的话,石华宇一个劲的摇头,轻轻一扔将手机扔在了床上,之后便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电话那边的秦涛对此恨得牙痒痒,真不知道认识他是不是这辈子最大的错。不过也罢,肖凯那家伙,如果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么在私家侦探这个行业,可以不用再干了。在挂断电话之后,赶忙拨通了肖凯的电话,“华宇找你。” “他在哪里?” “很抱歉,他没说,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说完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急急忙忙的打开电脑准备把他要的东西传给他。怎奈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是濡沫,想都没想就接听了电话,“濡沫,你现在还好吗?我现在手头有点事情要做,等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电话那边的濡沫,没有说话,眼泪却无声的落了下来,“濡沫,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陈诚打电话给我,说你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说话的同时收到了一条短信,他本能的知道,这条短信,很重要,于是便和濡沫说了声抱歉,就先挂断了电话。查看短信之后,心凉了半截,内容是:沈怜儿因爱生恨,绑架了濡沫,目前她们两个已经撕破脸,你要是还在乎杜濡沫,就带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至于原因是什么,你比我清楚。 看到这个,再想想华宇刚才说话的语气,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想必是石华宇那小子,要和怜儿在一起,找到有用的线索来搬回这局。不过事实好像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乐观,沈老头对钟石两家的行动,早在两年前就开始了,不过一切都做的十分隐蔽。以至于华宇和伟豪,沉浸在各自的幸福之中,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察觉。就在一年前,自己就提醒过华宇,他执意要做的那个工程,无论是施工单位的资质,还是材料商的报价等方面。都有很多的问题。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在和濡沫的的交往之中,渐渐的失去警惕的心里,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些都不是问题。如今看来,事态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早就应该想到,以怜儿那丫头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吃了那么大的亏,就这样算了的。又怎么可能在挨打之后。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让他们如此轻松地过二人世界?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自责起来,拿着手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拨通了濡沫的电话。 “怎么?你忙完了嘛?”濡沫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只是那声音明显的有些疲惫。“是,我忙完了。你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没?” “好多了,刚刚吃完晚饭,周阿姨回去了,我一个人在病房里,不能下床,挺无聊的,就想到了你。”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有什么,你就尽管说。”这个时候,秦涛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既不想让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又不愿意她感觉孤单,所以连华宇的名字都没有提。就是这样的一种默契,让濡沫感觉到很温暖,很舒服。电话的那边,她笑了,尽管笑容有些苦涩。“每次跟你说话,都感觉很轻松,没有任何的压力。若是以往,你大概会问我,华宇为什么没有在我身边。可是现在,你一个字都没有说,就证明你已经知道了。放心,我没事,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话说到这里,秦涛真的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地是,她在没有华宇的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难过的是,她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认识她很久,对她的个性还算是比较了解的,嫉恶如仇,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还记得,这两年,她的那些手下,差点没有一个个的变成铁人。加班是常事,有些工作重复的做了很多遍,都还是不如她的心意,所以在人后,她就有了工作狂人的封号。 不过在她的身上,就是有那样一种魔力,不管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些人都没有办法生她的气。想到这里,淡淡的笑了,用耳朵夹着手机,一边用电脑给那个混蛋发送文件,一边陪他说话,“有些事情,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的位置,不管任何时候,都没有人可以代替。至于我,只能在角落里,默默地对你好,这是我当初的承诺。” “听你这话,我怎么感觉这么酸呢?不管怎么说,我都得跟你说两句话,一句是对不起,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情,可我最终还是辜负了你。还有一句是谢谢你,谢谢你这些年来的陪伴。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很怀念在孤儿院的日子,无忧无虑的。尽管有时候会不高兴,会生气,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们都没有负担,不像现在。。”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事实上,这些话即使她不说,秦涛也能够感同身受。时光如流水,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们能够抓住的只不过是那种淡淡的,淡淡的情感而已。“不要说这样伤感的话,等你好了,出去散散心,不管去哪里都好。。。” “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我出去散心,你能够陪我吗?算了,当我没说,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应该跟你说这些。”濡沫泱泱的转移了话题,她知道秦涛这些年来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没有找女朋友,是因为在他的心里,自己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已经没有办法再去装下其他人了。自己不能这样自私的认为,他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毫无顾忌,没有牵绊的和自己在一起,这样对他来说不公平。 电话那边的秦涛也傻了,这个时候,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出于朋友的立场,他实在没有什么好推辞的。但是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应该保证一颗清醒的头脑,否则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就不是惊涛骇浪,而直接是生离死别了。想到这里,只能在心里跟她说了声:抱歉,我不能趁人之危,那样对你和华宇都不公平。嘴上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濡沫,你身上有伤,不要说太多话,早点休息。休息好了,身体才能早日康复。” 知道他有事要忙,才会这样婉转的和自己说,她又怎能不知趣呢?“好,你也早点休息,拜拜。” “拜拜。”百感交集的挂断电话,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丫头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在苦水中泡大。如果告诉她,乐然失踪,乐轩被困,想必她就真的要崩溃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拨通了华宇的电话,响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按照你的吩咐,你要的东西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好,我知道了。” “慢着!” “还有什么事?” “濡沫那丫头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样坚强,麻烦你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这样的话,本就不应该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他自己也知道,只是这会实在是忍不住,所以这说话的语气,也就多少有些差强人意了。华宇的表情先是一僵,几秒钟之后,便恢复了正常,“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你只要好好地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好。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找我了,我要出国几天,公司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了。沈老头有丝毫的风吹草动,麻烦你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听到这些话,对于秦涛来说多少是些安慰,于是便很客气的说了句:“知道了。”便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华宇也没有丝毫的不高兴,正准备收拾东西,就发现肖凯那家伙已经站在门口了。“什么时候来的?” “接到秦涛电话的时候。”他倒是回答的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而且说完还讨人厌的躺到了他的床上。华宇也没有当回事,“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因为你想知道,沈老头的动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有你想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更想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和乐然那个傻丫头,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章 惊吓之后的惶恐与不安 肖凯能够说出这些话,对于华宇来说,半点都不觉得惊讶,凭他的本事,如果自己叫他来是为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他就真的可以金盆洗手了。“既然知道,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不许有半点的隐瞒,更不许骗我,至于好处,一定少不了你的。” “我就爱听这话,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你已经开口了,那就好办了。但是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把沈老头的计划,早点告诉你们父子两?”秦涛那张欠抽的脸,肆意的笑着,只是他的笑容丝毫不能够影响到华宇此刻的心情。东西也整理的差不多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我饿了,要吃东西,你有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告诉我真相。” 说完便转身出了自己的房间,而此刻的徐妈早就准备好了他要吃的东西,在楼下候着了。“徐妈,这里没有你的事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收拾不迟。” “好!”说完看了他一眼,就回房去了,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当然这样的异常逃不过华宇和肖凯的眼睛。听到关门声之后,肖凯很严肃的坐到了他对面,“有问题,你没有看出来?” “看没看出来是我的事,要怎么做也是我的事,现在麻烦你开始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华宇的表情很冷,没有丝毫的温度,这样的他对于肖凯来说才是正常的。“好,言归正传。我没有告诉你们父子两,沈老头的动作,是因为一个人只有认为自己没有对手,几近疯狂,才能够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听到他的话,华宇没有任何的表示,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晚餐。于是他便接着说,“沈老头的动作,两年前,在怜儿受了委屈之后就已经开始了。事态能够走到今天才发生本质的变化。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奇怪。至于问题出在哪里,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要么是在家里。要么是在公司。至于是谁。你只要想想这两年期间。公司来了什么新人,离你比较近的,可以从中做手脚的。大概也就清楚了。当然家里的人,这两年发生过什么大事,也很重要。” 对于这样敷衍的答案,华宇显然是不会满意的,“我要听的不是废话,我要书面的资料!” “当然有。”说完扔了一个文件袋给他,“这里面有你想要知道的所有的事情。” “很好,不愧是我爸的左右手,你还是有点用的。我现在想知道,能不能把乐然、乐轩两个人,给我救出来。” 看他那表情,根本就不是在询问,分明就是在给自己布置任务。也罢,谁让自己没有早点告诉他呢?“想要救他们出来很难,沈老头。。。” “不要废话,我没有时间听你的过程,只想知道结果,是能还是不能。”话说到这里,肖凯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未免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吧?他以为这把人从沈老头固若金汤的别墅中救出来,真的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情啊?这可不是在街上买根菜,更何况那乐轩还是他的儿子,这就更加的难办了。 “结果,之所以称之为结果,那是必须要有原因的。你有没有想过,沈老头这个时候,把他儿子关起来,有什么目的?还有你又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的,搞出这么多事来?还是你认为,他只是闲来无事,用自己的关系与实力,耍我们这帮小辈穷开心?” 面对他抛出来的疑问,华宇终于按耐不住性子了,愤怒的拍案而起,冷着一张脸瞪着他。吓得他咽了一下口水,做出了投降的手势,“行,不要发火,我知道了。我不能告诉你,我一定能,只能说我会尽力。但是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救他们脱困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乐然那丫头的安全,我不能保证。” 对于这个答案,华宇虽然不是太满意,但是也算是可以接受了。“行了,你可以走了,等我手头的事情忙完,你会收到一比数目可观的报仇。不过你欠我的,我也一定会全部的要回来。” 话里有话的压抑,让肖凯有些不安,好在跟他的交情匪浅,想必他也不会过分为难自己。“我欠你什么?我这辈子谁的债都不欠,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干我们这行。。” 说到这里,华宇拿起资料就走,完全不给他继续唠叨的时间,弄得肖凯哭笑不得,谁让他的确背着这对父子,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这样说来,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还真的都是自找的,只不过自找麻烦的同时,他得弄清楚一件事。“出来吧,还躲在里面给谁看呢?里面家主子已经走了。” 话音刚落,徐妈的门打开了,徐妈缓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唯唯诺诺的看着他,一脸的恐惧。“肖先生,您有事吗?” “现在你不应该问我,我有没有事,你应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在石家做了这么多年,即便石董事长和夫人在国外的那些年,他们也一直对你信任有加,你做那些事,就不怕他们知道了伤心吗?”肖凯的话,字字句句敲击着徐妈的灵魂深处,此时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你是打算,就这样跟我一直耗着,还是希望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他们,石家在国外那个项目的资料,是你给沈老头送过去的。以至于,他利用各种关系,更换了石家的合作伙伴?” 说完站起身,一点点的靠近她,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显然此刻的她很是心虚,也很害怕。“肖先生,你。。。真会开玩笑。。。我在。。在石家做了这么多年。先生,太太。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心中在害怕,嘴上却在死硬,肖凯冷冷的哼了一声。凑到她耳边,“你以为石家父子,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要太天真了,这种事情,根本就瞒不住的。我跟你打赌。只要我出了这个门,华宇第一件要吩咐的事情,就是让你滚蛋!” 本就心虚,头上直冒冷汗。这会被他一吓。真的是心累脚软。差点一个站不稳倒下去,好在旁边是面墙,扶住了才没有更加的狼狈。“肖先生。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言简意赅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便坐在了椅子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等待着她的答案。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过去,徐妈在过了漫长的心理斗争之后,终于缓缓地坐了下来,低着头,“那是三年前的事情,我的儿子不小心,在国外开车时,撞伤了他们家的管家。。” 听到这个,肖凯真的是想好好的大骂她一顿,还好忍住了,耐着性子打断了她的话,“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根本就没有亲生儿子,只有一个养子。而且他去国外的所有费用,都是石董事长付的,你就不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他吗?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对不起,你们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沈先生答应我,只要我帮他找到一些有价值的资料,他就可以不追究我儿子的责任。不管他是不是我亲生的,他都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想他的前途就这样毁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不起。。”一边说一边哭,哭的声音那叫一个烦,肖凯终于忍不住了,拍案而起:“够了!我要知道,资料你是怎么拿到的,就是那份石家在国外的大项目。” 听到他的话,徐妈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一天石董事长和夫人闹别扭,先后离开了家,就在自己要睡下的时候,电话响了。打电话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沈老头的手下,他告诉徐妈,去石董事长的书房,找到一份有绿色标签的英文文件。徐妈当然不愿意,对方就说,如果她不这样做,那么她儿子的下半辈子就毁了。思量再三之后,徐妈咬了咬牙,就去了书房。 书房里面一大推的文件、书籍,可是带有绿色标签的根本就没有,她只能小心翼翼的翻找。一边翻找,一边看着墙上的钟,真怕自己一时大义忘记了时间。这种时候,不管是谁回来,发现她在书房,都会起疑心的。就在找到的同时,华宇回来了,嚷嚷着肚子饿了,要吃的。徐妈只能放下文件,悄悄的出门,假装在楼上打扫卫生。等把他服侍好了,便又返回了书房,拿相机,将那些文件偷拍了下来。出门的时候,刚好撞见了华宇,可把徐妈给吓坏了。好在当时相机是用抹布遮着的,胡乱找了一个借口就搪塞过去了。 “混蛋!你知不知道,那份文件足以让石家倾家荡产!”听到这里,肖凯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转身就走,根本就懒得听她在讲下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徐妈的心咯噔一下。早知道会有今天,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份简单的文件,居然有让石家倾家荡产的可能。如今国外的项目发生意外,死伤惨重,想必和那份文件,还有沈家有脱不了的干系。若不是自己一时糊涂,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事到如今,她再也没有脸留在石家了。 绝望之际给儿子打了电话,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收拾东西离开了石家,走之前留下了一封信。华宇回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进门之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却无意间,看到了饭桌上的信。打开之后,彻底傻了眼。徐妈在石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便是一时不得已,犯下了大错。 那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的,这断断没有必要用性命去洗刷。就在此刻,电话响了,是警局打来的,大概内容是在海边,发现了一具女尸,让他们去警察局认领一下尸体。挂断电话后的华宇,眼泪不知不觉的落下,一边哭一边笑:徐妈,你这又是何必啊? 草草的处理完了她的后事,也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儿子,安排到了自己的公司。肖凯也被他痛骂了一顿,尽管被骂,肖凯却没有半点的怨言。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可怨的。为人父母,本就应该为子女打算将来,她只不过是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既是棋子,就算要找人报仇,也不应该找她,更应该找下棋之人。“行了,这件事,是我错了,我不该特地找她,也不该跟她说那些话。” “你不应该对我说对不起,更应该对她说对不起,不过可惜了,她再也听不见了。你以为就你聪明,知道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是她造成的?告诉你,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要不是你有些事情,替那个沈老头遮掩,瞒着我们,公司怎么可能到了今天的地步!” 华宇这几天根本就是心力憔悴,从来不敢想,自己的生活还会乱成这个地步。他真的好怀念,小时候,徐妈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小石头,小石头,你慢点跑,别摔着!”“小心点啊!小石头,不要弄伤了雪儿!” 诸如此类的话,很多,很多,满满的心中都是暖意。只可惜,人事全非,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让他如何不生气?肖凯也只好听着,待他发了一大通的牢骚,心平气和之后,方才接着说,“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还有我不得不告诉你,濡沫走了,被伟豪送出国了,想必待事件平息下来之前,她是不会回来的。” 听到他的话,华宇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片刻之后冷冷的笑了起来,“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 看到他如此的反应,肖凯如鲠在喉,接下来的话便不知道从何说起了。两人就这样傻傻的站了半天,“华宇,回去了,今天陈诚和雪儿回来吃饭,我们赶紧回去,也好准备一下。肖凯也一起来吧,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逃避的心情放大假 面对许子怡的话,两个大男人只好先停下了自己的话题,随着她一起回家了。与此同时,秦涛带着濡沫来到了江南一座小镇,住在木质小楼的濡沫,整个人的心情好了许多。 “濡沫,起床了,你要是再不起来,就该吃午饭了。”秦涛的声音不折不扣的传进了濡沫的耳朵里,这会的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透着粉色的窗帘,看着窗外的阳光,感觉暖暖的,不想起来罢了。两年了,从来还没有给自己放过假,突然之间,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她只想这样安安静静的,放慢脚步,看一下身边的风景而已。只是这样的心态,多少对秦涛来说有些不太公平而已。想到这里,濡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不修边幅的穿着睡衣下了床。 走在木质的楼梯上,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你不用每天都来叫我起床,我又不是小孩子,饿了会自己找东西吃的。” 对此,秦涛只是淡淡的一笑,俊朗的成熟脸庞,多了些许的孩子气。“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都是小孩子,你不要忘了,这两年经常忘了吃东西的。听华宇说。。。”看到了她的表情,赶忙尴尬的转移了话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跟你提这个的。” “没关系,他是我的过去式,也会成为我的将来式,只是不是我的现在式而已,我不会介意的。其实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些年来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事实上。这些感情,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我所在乎的人,都在一点点的靠近我,成为了我生命中,一笔不可或缺的财富,我很知足!就像你的粥一样,就算不是自己煮的,我也能够感觉到你对我的浓浓的情谊,不过你不要误会,只是友情而已。”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开始喝粥。幸福满满的在脸上显现出来。 这要是在以前,或许秦涛会感觉到很心酸,可是此刻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很平淡。缓缓地在她面前坐下。傻傻的看着她喝粥的样子。“你慢点。没有人跟你抢!”一边说,一边细心周到的递上了纸巾,手一个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嘴角。濡沫本能的身子往后仰,“我自己来。”接过了纸巾,露出了一脸尴尬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秦涛感觉到很不自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是变了,变得很陌生,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濡沫叫了停,“秦涛,等下!” “等什么?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是吗?放心,我曾经说过的誓言,永远都不会变,只要你开心,我怎样都没有关系。”没有回头,没有留恋,心里酸酸的,就这样离开了。濡沫想要追过去,却不知道追过去,自己要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看着他走。尽管濡沫知道,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不会伤害自己,那么那个人必然是他。看样子,这辈子,他们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能每次自己有事,都找他,这样对他来说,想必会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吧。 看着桌前的粥和馒头,突然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在孤儿院时,发生的种种。如今的他们,一个不知道在哪里,还有一个早已经丢了自己的心,而自己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真正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在指尖溜走,而青春却离他们渐行渐远,这除了是一种经历,想必也是另外一个得到吧。毕竟他们都长大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吃完他给自己准备的早餐,回房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在这个特别的江南小镇,春天的空气从泥土里散发出来,杨柳长出了嫩绿的小牙,柳条儿垂进河里,荡漾里层层的涟漪。 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不远处三三两两的鸭子,嘎嘎嘎的在河里游来游去。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美好,好像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只是一场梦而已。更不觉得想起了宋代著名的女词人,李清照的词: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不知道这样的词,在此刻会不会平添了一份思忆。 转眼看着周围的一切,濡沫真的爱上了这个地方,很安静,很美。没有大城市里面的勾心斗角,没有没完没了的豪门争斗,更没有你死我活的疯狂。有的只是轻松、自在,随遇而安而已。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了一间古色古香的服装店,便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里面的钢琴曲很好听,想必即使心情再糟糕,听到这样的曲子,也会瞬间安静下来吧。 “小姐,你想买衣服?”店主甜甜的声音,如丝绸般钻进濡沫的耳朵里,让她忍不住寻着声音望去,看到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孩子。长得很甜,有几分乐然的甜美,更有几分雪儿的纯净,只是一个微笑,就能够让人喜欢到想要在呆在她身边。“小姐,您是要买衣服吗?如果是,那你可真的是赚到了,这间服装店,我下个月就不做了,所以最后的这些衣服都很便宜。” 一句话,说的濡沫有些许的尴尬,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还能够见到这样灵动的女孩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做了?你这间店,虽然地方不大,衣服也不是很名贵,但是有一个最妙的地方。那就是你这里卖的衣服,可以任意搭配,不管是那种风格的,在你这里都能够找到一两身合心意的衣服,再加上这里面的布置,看的出来,你是很用心的。” 听到这番话,小丫头笑了,甜甜的拨弄着架子上的衣服。“看不出来,这位小姐,还真的很在行。你说的没错,这间店,我真的花了很多的时间与经历,但是没有办法,我父母在国外,先前都是和外婆在一起相依为命。如今外婆去世了,爸妈让我回到他们身边,没有办法。只能把这间店转让出去了。”伤感的说着和她的模样。完全不搭的话,让濡沫感觉到心里很酸,忍不住仔细的看这店里的一切,“你这里找到买家了?” “还没有。说实话。这里面有我很多的回忆。我真的不舍得卖了它。” “如果我没有听错,你刚刚还说这里下个月就不做了。。。” 面对她的疑问,小丫头赶忙解释。“其实根本就不是有人要买下这里,我只是不想卖了它,给自己留一个念想而已。而且事实上,我也不缺钱。” 听到这话,濡沫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如果我想买你的店,你会不会同意?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是服装设计师,这里和我理想当中的店面布局,有几分相似,很是喜欢。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把这里让给我?就算你不肯卖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租,至于价钱你可以随便开。当然,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千金难买心头好。希望你能够认真的考虑一下。” 看着她在店里面走来走去,那种满足的模样,小丫头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很严肃的想了很久,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缓缓的走过去,牵住了濡沫的手。“你真的是服装设计师?” 就知道她会不相信,就连濡沫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在这个小镇,和一个素未蒙面的小丫头,说出这样的话。微笑的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你可以上网搜一下,看看我是不是服装设计师。不过以你这样小的年纪,还能够这样心细,真的是很难得。”一语双关的在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只是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已。 小丫头接过名片,很认真的看,当她看到杜濡沫这三个字的时候,天使般的脸庞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不用上网查了,杜濡沫,这三个字就是最好的招牌。这里可以给你,但是三年之后,你必须回到你应该回去的地方。如果你答应,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的,我分文不收。” 这个女孩的话,着实让濡沫吃惊不小,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小镇,居然还有人知道自己。真的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该难过好,“这算是你我之间的约定吗?如果我告诉你,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你还会坚持,让我三年之后回到自己该回去的地方?”濡沫的心里,一时间有太多的疑问,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索性只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你来的地方,就是你应该回去的地方。当然你可以拒绝,至于你心中的疑问,三年之后,自然会有人为你解答,只是那个人不是我而已。不过,我想以你现在的状况,你应该是不会拒绝的。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为了赚钱而赚钱的人,你有自己的原则,更加有自己的坚持,不管别人怎样,你都会坚持自己的想法。所以我才放心,把自己辛苦经营多年的店,无条件的送给你。借用你刚才的而话,千金难卖心头好。” 看到她的脸,听到她的话,濡沫总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向她投去了抱歉的目光:“既然你不能够说清楚,这个店,我自然是不会要的。我想在这个小镇上,找一间店铺,应该不是一件难事。我杜濡沫,从来都不会。。。” “都不会受别人恩惠,和过的不明不白?我知道啊!这个店你可以不要,我不面前,今天是二十五号,还有五天,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说完便不再理她,这样的局面,在濡沫看来,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这丫头的话,足以说明,自己的事情,早已经有人告诉她了,那么就只有一个节可能性,那个人一定是秦涛。 至于原因,那就再简单不过了。知道自己来了这里的就只有他一个,可是偏偏就这么巧,在这里看到这间店。“对不起,既然你不肯说,那么对不起,你的好意我无福消受,再见。” 很快濡沫就走出了那间店,在她出门的那一瞬间,小丫头忍不住自言自语:杜濡沫,我相信你是一定会回来的。华宇哥哥,不知道这样做,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感动。至少可以让我做你们的朋友。这些话,濡沫一个字也没有听到,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她,此刻正在猜想,这件事和秦涛一定有关系。可事实上她是大错特错了,来这里是秦涛的想法,至于为什么会在那家店里,认识那个到处透着古怪的小丫头,根本就是巧合。只是这种巧合,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相信是真的而已。 一个不被人相信的话,不管它是不是真的,都只是废话而已。濡沫缓缓的在路上走着,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这个时候她是多么希望那个人在身边,可惜她不在。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乐然。而另一边的乐然,也正在用绝食来抗议这不公平的对待:“有人没有?放我出去!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放我出去!” 刚交了两声,门就开了,是乐轩,走进来之后,门又被关上了。两个人,瞬间粘到了一起,“然然,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有关系,你能不能告诉我,濡沫现在怎么样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和濡沫一起长大。她的个性我比谁都清楚,说的好听她是外柔内刚,说的不好听,她就是一只小刺猬。一旦感觉到了危险,她的反应,是第一时间离开那里。”一边说,一边注视着他,这让乐轩十分的为难。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爱人、朋友,这样的关系,不管到什么时候,大概都会让人感觉到头疼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没有商量的留下来 见他半天不说一个字,只是很用力的搂着自己,乐然顿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赶忙推开他,满脸疑惑的看着他那双忧郁的眼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 “没什么,濡沫现在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那天去救他们,不曾想被我爸身边的人,给绑了,所以直到现在为止,他们几个到底有没事,事情又发展到哪一步了,我真的不知道。”说完这里,他的心里感觉酸酸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堵着,很难受,很难受。 只是这种难受,根本就无力化解,这才是真正让他头痛的地方。现在他爸能够让他见到乐然,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实在不敢再奢望,他爸可以为了自己做什么。事实上,在他的心目中,自己这个儿子根本就是多余的。看的出他心中的纠结,看的出他的痛心,更看的出他的无能为力。乐然笑了,轻轻的抱住他,“对不起,是因为我的存在,才上你有了更多的顾虑。但是乐轩,现在的社会,是法治社会,任何人都不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即使那个人,是生你养你的人,也不可以。” “我知道了,你不要感觉到抱歉,真正应该抱歉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和你在一起,早就意料到了,会有今天,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把你占为己有,是我太自私了。如果不是我自私,现在你也不会在这里,或许要比现在更开心。”乐轩的话。在乐然的心中汇成一股暖流,久久不能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乐然的肚子开始敲起了鼓,这才意识到她饿了。乐轩缓缓的推开她,冲门口站着的人吩咐了几句,见到来说,是让他们准备些吃的东西。好在他们也还算听话,“你放心,华宇他们会没事的,濡沫也一样。” “他们怎么能有事?绝对不会有事的。”这是乐然心中最最真实的期盼。她一直都相信。老天爷是公平的。不管他给你怎样的磨难,只要你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感受到阳光般的温暖。也正是因为有这股信念,她才会坚强的活了下来。逐渐摆脱了。自己是孤儿的自卑。 事实上如她所想的一样。现在的濡沫过得很轻松,也很快乐。“你不是生我气吗?为什么还来找我?” “你可不要得寸进尺,答应过别人要照顾你的。我可不想言而无信。你刚才出去了?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濡沫回去小木楼时,刚巧秦涛在那,忍不住臭了他一下。这秦涛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这盏灯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让濡沫很不爽,“在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答案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觉得我出去,会发生什么事?” 秦涛根本就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她出去的时候,给安排了什么节目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舒服,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打算解释什么。原因很简单,这丫头出去肯定受了什么刺激,这受了刺激的野兽可怕,受了刺激的女人就更可怕了,还是不要惹她的好。 想到这里,帮她准备起了碗筷,却无意间发现,她的那双眼睛正在贼溜溜的看着自己,那表情分明是在告诉他:装!你接着装!看你能够装到什么时候!“行了,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这样看我,我心里直发毛。” “我在等你告诉我些什么,你带我来这个小镇,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还有这镇上,是不是有你什么熟人?”两个问题抛出来,秦涛的表情就更加的狰狞了,索性坐到她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我说杜大小姐,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你让我带你出来的,当然我也的确受人之托,要好好照顾你。可是你要是这样冤枉我,就有些太不地道了,合着我跟你认识那么久,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啊!” 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更没有想到这说话的表情,还不像说谎。濡沫的心里倒反有些不安了,接过他精心准备的午餐,尴尬的笑了笑,只是她就觉得那个服装店的小女孩,是谁安排的,忍不住继续问,“你先不要生气,我现在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带我来这里,他知道吗?” 天呐,这是什么情况?是她大小姐自己不要提华宇的,这会却又提到了他,自己这个备胎的命运,是不是有些太过的坎坷了啊?即便心酸,这样的问题,他还是不得不如实回答,“知道。” 听到这两个字,便彻底的打开了她的心结,想必是那家伙,特地安排的。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怪罪眼前这个可怜虫了,微笑的看着他,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就当我冤枉你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沈老头,是不是真的有能耐,逼得中石两家。。。” “打住,现在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你要是再多问一句,我立马带你回去。”秦涛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之所以对她的话很感冒,分明就是因为那些事情,不是她担心,就能够解决的问题。只是姓沈怜儿那个小丫头,为什么会没有阻止他们离开,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她根本就不需要知道。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一方面需要她绝对的相信你,另一方面也需要她理解你。事实上,往往两者根本就没有办法就没有办法兼顾。濡沫也算知趣,知道在他面前,只要做个小女人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他会帮你办的妥妥的。淡然一笑知道,乖乖的吃饭,什么话都没有说。 很快的解决了自己的肚子问题,秦涛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看到来电号码,立马站起来想要出去。却被濡沫叫住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在我面前讲?你要是出去接电话可以,以后不要说我们两个是朋友。” 秦涛刚准备说什么,后面的话是更加的让他进退两难,“不要跟我耍花样,按免提,不许说你现在忙,回头再说之类的话,糊弄我。否则后果怎样。应该不需要我来告诉你。” 对于她的心理。秦涛不是一般的清楚,不要看她在自己面前,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一旦她说出这样的话,秦涛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只能乖乖的当着她的面接通了电话。“怎么才接电话!你死到哪里去了!” “我还能在哪里?在帮你照顾你的女人!有什么事就说!”嘴上是这样说。心里面却是另外一个声音:赶紧挂电话吧!回头打给你!这样的心态。对话那端的华宇怎么可能知道?“不错,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混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我现在告诉你。赶紧带濡沫离开那个小镇!” 命令似得口吻,让秦涛的心里很是不爽,他这个情敌,还真的是皮厚。自己在帮他照顾他的女朋友,再怎么说也应该有感激之心吧?他倒好,一时一个心思,这是要闹哪样?不经意间看了濡沫一眼,此刻的她正在用威胁性十足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意思明明白白的就在说:说话啊! 白了她一眼之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说,“你不要听风就是雨行不行啊!你以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一个合适的住处,很容易,是吧!让我们走是吧?好,只要你告诉我一个,合适的理由,还有帮我们安排接下来的住所,我就带濡沫离开这里!” 不过看样子他这骨子霸气,对华宇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得到的答复差点没有让他当场晕倒。“少废话!你给我小心着点,濡沫要是有任何的麻烦,你就死定了。不想死的现在就带她走!”话说到这个份上,濡沫大概知道了些什么,前脚刚刚见过那个女孩子,这会他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这里面到底有怎样的关联,恐怕是个傻子也能够听得出来。 想到这里,濡沫笑了,一把抢过他的手机,“他死不死的定,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觉不觉得我需要杀人灭口?如果你觉得,那个女孩子,会对我造成伤害,我还真的要见识一下了。怜儿花了两年的时间,为我量身定做的玄铁铁链,都没有办法要我命,你觉得那个小丫头能拿我怎么样?相较于她的危害,我倒是更有兴趣知道,你到底招惹了多少女孩子,怜儿、那个女孩,或者还有什么人?” 听到这些话,秦涛差点笑出来,果然电话那边的某人没了声音。像是在想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可是事实上,濡沫并不想知道什么,既然他选择的是要保住自己的公司,那么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为了不成为他的负担,自己已经忍痛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求的只是他做起事情来,没有任何的顾忌。 就在这时,电话那边传来了他的声音,“濡沫,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办法缓解我此刻的不安。但是濡沫,不管将来发生怎样的事情,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听话,赶紧离开那里,那个女人,你千万不要招惹她。否则我。。” “怎样?不理我?在我手脚受伤的情况下,你毅然决然的站在她身边,现在怎么了?电视上我已经看到了,明天就是你和她的订婚宴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恭喜一下你这个,准新郎官?”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妥,但是还是忍不住数落他几句。 人活着不能够太自私,濡沫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潜意识之中,她很抗拒这样的事实。说来也不能怪,想必不管是谁,遇到这样的情况,多少会有些脾气吧。好在她的这些想法,无论是华宇也好,秦涛也罢,都很明白。华宇如鲠在喉,没有说话,秦涛很自然的把手机抢了过来。“好了,有什么事回头再说,我回头给你打电话。”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却看见了濡沫此刻的表情,“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华宇是为了你好,听话,我带你离开这里?”说完就去收拾东西了,这期间濡沫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这样傻傻的坐着。直到秦涛,从楼上下来,拎着一大包的东西,“你不用收拾,我不走,不但不会走,而且我还会顶下她的店面。” “开玩笑!华宇说你一定要走的,所以拜托不要在这个时候,开这样的玩笑!听话,快走!”秦涛一边说,一边抓住她的手,就要离开。怎奈根本拽不动她,“我没有开玩笑,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的。没有永远的敌人,或许有的时候,敌人也会成为朋友。” 这样的话,对于秦涛来说,真的是要头疼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手中的行李。很认真的转过头来,握住她的双肩,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濡沫,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是华宇也有他的苦衷,你是不是也可以谅解一下?”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我说过,不会走就是不会走,所以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喜欢这里,喜欢它的安静,更加喜欢这里的民风淳朴。至于那家伙,想要做什么,我心里很明白,不需要你提醒。但是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他是人,我也是人,都是有感情的。还有他明天和怜儿订婚,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你是觉得,我承受不了,还是怎样?”濡沫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只是完全不像一个受伤的人。 对此,秦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轻轻的放开她,无奈的坐在凳子上,“濡沫,你的脾气怎么就不能改改呢?华宇让我带你走,一定是觉得你会有危险。哪里有人,明知道有危险,还待在这里等着?” “怎么?害怕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提到害怕二字,秦涛笑了,长这么大,最怕的就是当初离开后,永远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们,如今她就好好的在自己眼睛面前,害怕?未免有些太过的危言耸听了。可若是说不怕,那倒也不尽然,毕竟可能有危险的是她。 片刻之后,待心神镇定之后,忍不住无奈的看着她的眼睛,“害怕?很久没有听到别人跟我说这两个字了。不错,你说对了,我是害怕,害怕你出事,害怕你遇到危险,害怕你会有麻烦。但是即便我害怕,你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吗?答案是不会!我没有说错吧?你不是不清楚,华宇身上有种独特的人格魅力,喜欢他的女孩子,一定是非富即贵。” 听到他说到这里,濡沫渐渐的失去了耐性,从来不喜欢和别人解释的她,还是很严肃的对他说,“首先,我明白你是为我好,就这点而言,我很感谢你。但是男人看女人,一般只会看她的长相还有身份背景。但是女人看女人,往往会注重她的言谈举止,尤其是眼睛。有一句话,你应该也是听过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与其说,在怜儿眼中看到的是贪婪,不如说看到的是**。想得却得不到的**,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肆无忌惮的想要把华宇留在她身边。” 看到她认真的样子,秦涛是越听越糊涂,索性不经大脑思考的打断了她的话,“这根华宇,让我带你走有什么关系?我是个粗人。麻烦你说的简单一点。” 就知道他会不耐烦,濡沫无奈的笑了,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景色,“当然有关系,如果说怜儿的所作所为,虽然过激,但是却也无可厚非。但是今天遇到的那个小丫头,眼睛里是纯净的,没有那种很复杂的情感。所以。她是一定不会像怜儿那样对我。这样说应该很清楚了吧?” 只是这些话对于秦涛来说,根本就不相信,他不相信的不是濡沫的判断,他不相信的是华宇那个家伙。凡是能够挂的上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不能拿濡沫的安慰来开玩笑。于是在思量再三之后,做出了一个善意的决定,“濡沫。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好说什么,你这个当事人都不在乎,我还能说什么。你不走也可以,但是要等我确定。。。” “你是想见见那个女孩子,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我说的那样,当然可以。以你对我的心思,不让你去看一下,你一定会不安心,所以你的这个要求我答应了。”说完,顺手拉起他的手,往那间别致的服装店走去啊。 秦涛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的跟着她走。说来也是奇怪,每次这丫头所提出的要求,只要不会威胁到她自身的安慰,自己都会无条件的答应她。真的有些弄不清楚,这丫头,是不是老天派来收拾自己的。 “濡沫,你慢一点,你的脚踝才刚好,不能吃力。我自己能走!” “我没事,那点痛楚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所以你不需要为我担心,等我在这里安定下来之后,我要你回去他身边,他比我更加需要你。”言语很淡漠,却不难听出来她对华宇,那股子浓浓的情谊,这样的氛围,对于秦涛来说有点涩,也有点酸。 可是即便如此,自己已经做了选择,也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轻轻的放开她的手,缓步走在她身后,“我不会走的,你一个人出门在外,更需要我。至于华宇,他的身边,自然有人会帮他。你以为这石家的大业,之所以做到之前的辉煌,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满于,她在任何时候,都在为别人着想,却往往忽略了自己。 在秦涛的概念当中,一个人只有在对自己好的前提下,才可以考虑对别人好。因为那样,才是负责任的表现。可是他的这些想法!濡沫并不认同,懒懒的指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所有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心事,有属于自己的麻烦,但是对于这些,见仁见智。或许他们能够随遇而安,或许他们可以为了责任而活,可不管怎样生活,都是他们的权利,选择的权利。他们有,你有,华宇有,我也有。” “所以,你觉得我是多事了,可是。。”尽管他是濡沫的朋友,可是他永远没有办法了解,这丫头,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濡沫笑了,傻傻的转头看着他,“没有什么可是的,以前选择不认钟天浩,是我的选择,努力的完成自己的梦想,是我的选择,对于怜儿肆无忌惮伤害,也是我的选择;至于接下来所做的任何决定,也都是我的选择,做了选择,我就不会后悔。所以,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就请尊重我的选择。” 从来不知道这丫头的嘴巴,这样的能说话,既然让自己没有丝毫辩驳的余地。索性认输,“行了,你厉害,我说不过你。但是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留下来的。有些事情,就算不在面前,也不是不能做的,至于怎么做,怎样帮,我心里有数。现在我能够告诉你的是,钟石两家,还没有那样不堪一击。” 早就知道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濡沫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淡淡地一笑,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服装店,“到了,你可以实地考察一下,她是不是我所说的那种,无公害的女孩子。”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秦涛不敢大意,随后也跟了进去。在看到他们进来之后,那丫头笑了,缓缓的站起身,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你比我意料之中,回来的更快,只是我很吃惊,你会带他过来。” “原来是花小姐,还真的是很久没见了呢。怎么样?别来无恙?” “当然无恙。你是不是很失望?” 听他们二人的对话,濡沫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可是却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你们两个认识?” “当然认识,华宇哥哥身边最最得力的助手,石伯伯最看重的人,我怎么敢不认识。倒是你们两个一起出现我的面前,是想告诉我,你们之间有什么?还是不可一世的石华宇。眼睛出了问题。判断力减退了?” 对于她的话,濡沫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边阻止了秦涛说些什么。一边缓缓的走到她面前。四目相对之下。眼神却柔和了很多。“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恐怕不需要你说三道四,至于我跟秦涛是什么关系。我不需要跟你解释。现在我来了,你之前说的话,还有效吗?” 就在这时,那丫头的手机响了,神秘的看了一眼濡沫,大大方方的打开了免提,并同时接通了电话,“花小诺。。。。。” “不用跟我说废话,你的杜濡沫在我这里,你要说什么尽管说。但是在你说任何话之前,最好想清楚,你明天订婚的对象是谁。一个不够冷静的生意人,和一个没有带大脑上战场的士兵是一样的。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怜儿那丫头怎样的不堪,至于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花小诺眼中的镇定,远远胜过了同龄人,甚至于连秦涛都不敢相信,这丫头消失了这么多年,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沉着冷静。 若是朋友倒也罢了,可若是敌人,那倒真的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可是看到她的表情,真的跟濡沫说的一样,不像是想要找事的。对话那边的某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到底什么目的。” 对于这样的疑问,濡沫和秦涛的眼神都亮了,这个答案显然是他们想要知道的。花小诺没有慌张,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目的,你一定不会相信,但是这个答案,我现在是不会说的。对于你们而言,我是一个非敌非友,或者换句话说,是一个不知道是敌还是友的人,如此说来,你们对我会有忌惮。你觉得,我会放过,这样一个很不错的报仇机会吗?” 听到这话,濡沫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这样的气氛倒是十分的微妙,只能默默的在一边,傻傻的看着她们。“看花小姐,不是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人,而且店里的格局出卖了你。你是一个很自信,不愿卷入纷争的人。” “哦?我和杜小姐只见了两次面而已,杜小姐说这话,何以见得?” 以为她要为难濡沫,华宇在电话那边有些恼怒,“小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欠你们的债,你们大可以来向我讨,这些跟濡沫没有半点关系。。。” 花小诺笑了,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濡沫的肩膀,那笑容像极了雪儿那般无邪。“终于说出来了?在我记忆中的华宇哥哥,可不是这样的,从来都没有任何的羁绊,怎么这会会为了濡沫,说这样的话?看样子,我还真的要好好像杜小姐取下经了。” 看着她笑,濡沫也笑了,没有想到今天刚刚认识的两个人,会有这样的默契。这是华宇和秦涛,都始料未及的,这会自然彻底的傻掉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突然觉得,我和杜小姐之间,应该有很多的共同语言。不知道这样的答案,华宇哥哥是否还满意?”面对她给的答案,濡沫白了秦涛一眼,“我们现在说的不是外星话,你们应该听得懂。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至于你的主子怎么想,我就没有办法顾忌到了。” 说完转身亲切的看着花小诺,那脸上满满的都是相见恨晚的惆怅,“这间店我要了,至于语言多少钱,你可以跟他说,他会处理好一切交接的手续,要说的话我都说完了。至于接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是怎样的,那就要看你的了。当然,我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一边说话,一边向她伸出了手。 面对她的坦然,花小诺欣然接受了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当两个女孩的手握在一起。秦涛彻底懵了,就连电话那边的某人,也是一头雾水,“濡沫,听话,离开那,让秦涛带你走!” 只是他的喊叫,化成了嘟嘟嘟的忙音而已,“男人的世界,女人没有办法理解,但是女人的的世界,也不是男人可以理解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至于我的联系方式,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要走,完全不顾及秦涛此刻的表情,就在她的脚快要踏出门槛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花小诺的声音,“你就这样确定,我不会告诉怜儿?” 对于这样的问题,濡沫的答案很简单,“你要是想要告诉她,就不会笨到,让我哦接手你的店!而且我有这份自信,即便怜儿找到了我的藏身之所,我也不会怎样。至于原因,四个字:邪不胜正!” 说完便不由分说的走了出去,弄得秦涛不知道是该跟,还是该留,“为什么不跟出去?” “跟出去?有用吗?我跟了她,她就会跟我走了?倒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说话的语气瞬间柔和了许多,这让花小诺,倒是很感兴趣,“我一直都在这里,但是你,我真的很有兴趣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华宇哥哥,和怜儿在一起,你却和杜濡沫在一起,这样的的状况真的有些迷惑人。” 秦涛无奈的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窗外,“我只是一个备胎,你没有看出来?至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前段时间的报纸上,华宇和怜儿那个臭丫头,可都是上了头版头条的,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消息仅仅停留在,华宇爱上了知名服装设计师,在各种场合下,大秀恩爱,可以说,那个新闻,轻易的打碎了无数少女的玻璃心。”(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订婚前的荒唐 听到她这样说,秦涛忍不住笑了,他们的消息,何止是打碎了无数少女的玻璃心?更是让无数的黄金单身汉,心碎了一地好不好?当然那无数的黄金单身汉中,自然少不了自己了,无奈的在店里面坐了下来,自给自足的倒了杯水。没心没肺的顺口问了一句,“那里面也包括,花小姐?” 说这话的同时,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某人,那丫头先是表情僵硬了一下。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又恢复了正常,悠闲自得的躺在自己的躺椅上面,旁若无人的傻笑。秦涛实在是无法理解,她在笑什么。“那你想听到我怎样的答案,才算是满意?我若回答是,你会说是华宇那家伙引来的狂蜂浪蝶,我若说不是,估计你也不会相信。恭喜你,你猜对了,我是喜欢华宇哥哥,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他,他是聪明人,自然是了然于心的。但是我知道,他不属于我,所以我退出了。不知道这样的答案,你可还满意?” 她这样说,轮到秦涛坐立不安了,这丫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甘,相反她脸上所洋溢出来的那抹光来年个,不是任何人可以媲美的。这样的一个人,无欲无求,却将自己的店交给“情敌”,未免有些太不合情理了。“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怪人。其实不是,我只是一个聪明人而已,不像怜儿,明知道自己得不到,到头来却偏偏要拆散一个鸳鸯。到最后,痛苦的只会是她自己。” “你的这番见解。倒是十分新鲜。既然你和怜儿那臭丫头,是朋友,为什么。。” “我们两个人,截然不同?告诉你很简单,因为她的骄傲,是她的家族,是她的享乐,是她父亲的金钱堆砌而成的。而我,不是。今天跟你这家伙,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也不想说了。这个点没有任何的手续。杜小姐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交给她,我放心,还有麻烦你帮我转告她。眼睛看到的事实。也未必是事实。所以有的时候根本不需要相信,那是真的。”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说话。这样安静的一个女孩子。就这样毫无避讳的躺在自己面前,引得秦涛无数的感慨。 既然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又何必多事?或许这场风波,最终会被这丫头消灭于无形当中,也说不定。泱泱的站起身,“那我走了。” 可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刹那,又停下了脚步,“想知道我的联系方法,我相信你有很多的办法找的到。” 一句话惊出秦涛一身冷汗,这丫头闭着眼睛,居然知道自己停下来了,而且还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这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于是便笑笑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花小姐,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自信从何而来?”说到这里,那丫头猛地睁开了眼睛,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喜欢某一个人,只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离开。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她)把你当成朋友。这样同命相连的两个人,本就应该有着很多的共同话题,所以我很肯定,你对我很感兴趣。” “有意思,没有想到花小姐年纪不大,还真的很幽默。能够重新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不过我更希望你是朋友,不是敌人。”说完意味深长的走了,这样的话,在花小诺的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记。记得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将来不管有任何一个女人成为秦涛的女人,都会很幸福。现在看来,这家伙身上真的是有种独特的人格魅力,而这种人格魅力,在华宇的身上是绝对看不到的。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懒散的拿起自己的手机,在手山翻转玩弄,最终还是打通了华宇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某人,看样子很着急,“小诺,我求你,不要把濡沫牵扯进来。” “你就那么害怕我会把她牵扯进来?华宇哥哥,我和你认识多久了?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为什么不是你们在把我牵扯进来?”小诺的心里,有着另外一番盘算。只是现在还不是和盘托出的时候,只是希望他们不要把自己当成和怜儿一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才好。对此,华宇是完全不知情,急躁的他这会只单纯的认为,自己和怜儿所谓的订婚典礼,才刚已见报。这丫头就出现了,应该和怜儿有脱不了的关系,“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公司,还有你爷爷、你爸为之付出一生的事业,毁在你的手上,就最好不要把人心想的太坏。” “好,我可以不把人心想的太坏,但是我想知道,你到底想对濡沫做什么?” 听到这个,花小诺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原来大家分别这么久,真的生分了很多。“我什么都不想对她做,只是做一个顺水人情而已,我在这个小镇,开了一间服装店。濡沫刚好进来,说要顶下这里,机缘巧合之下,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我才知道她就是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钟家小姐,还有你的女朋友。” “然后呢?我没有兴趣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只希望我的委屈求全,能够换来她的平平安安。”言语之中对濡沫的怜惜,真的不是一点点,就是这份不同寻常的怜惜,让花小诺彻底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的帮他们,毕竟怜儿那丫头,做的事情的确是太过分了。“好一句用自己的委曲求全,换来她的平平安安。不过想要她平安,就要让她彻底的置身事外,你确定自己真的能够静下心来。不想着她,不找她,不关心她的行踪吗?” 这话在华宇听来,似乎有另外一层意思。“你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如果我说,我的目的和怜儿一样,想把你占为己有,但是比她好一点的是,我不会伤害你心爱的濡沫。你会怎么想?别介意,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这样紧张,杜濡沫值得你这样对她。在我出现在你面前之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至于什么原因。我想很快你的心腹秦涛就会告诉你。好了,我说的已经够多了,懂不懂是你的事。后会有期!”说完完全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那边的石华宇,着实有些不安。不安的是这个花小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华宇。你怎么还在这里?怜儿已经等了你很久了,她要是再看不到你,估计房顶都要给她掀了。”来人是沈傲轩。华宇本能的恢复职业性的微笑,“没什么,只是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毕竟现在我的公司,您才是大股东。为您赚钱,也是我的责任。” 知道这家伙言不由衷,沈傲轩也没有揭穿,只是一味的偏袒着她的宝贝女儿。“明天是你和怜儿订婚典礼,你爸妈还有你钟伯伯一家,都会前来道贺。当然还有一些达官显贵,所以半点差错都不能有。你也知道,我的生意做的很大,几乎所有能够赚钱的生意,我都会做。但是无论生意怎样做都好,女儿只有一个,如果她不幸福,那就是我人生当中最大的败笔。” 后面的话,即便他不说,华宇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听他继续说下去。“我想知道,明天在订婚典礼上,会不会看到乐轩和乐然。” “你在这个时候,问我这样的话,显然有些不太合理。怜儿是乐轩的妹妹,从小到大,乐轩都是很疼他这个妹妹的。怜儿的订婚典礼,做哥哥的当然会出席,至于那个乐然,她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配出现在那样的场合?行了,不要让怜儿等着急了,赶紧下去。”说完很严肃的离开了他的视线,华宇愕然,知道自己的态度在这个关键时刻,显然有些不妥。这才深深地虚了一口气,冷着一张脸下了楼,刚下楼就看见怜儿娇滴滴的向自己扑了过来。想躲却不敢,只能任由着她扑到自己的怀里。“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怎奈这丫头根本就没脸没皮的,紧紧的抱住他,就是不撒手,“我才不怕呢,在这里的,不是我爸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再说了,我喜欢你,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且我们明天都要订婚了,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一句话,惹来无数的笑声,当然这笑声的背后,褒贬不一。至于华宇,自然是希望她能够学会什么叫自重,免得有朝一日,自己离开了她。她会变成一只受伤的小兔子,若真的到那个时候,就只能叹一句:咎由自取了。 忍不住用力推开她,装作很温和的样子看着她:“不要这样,怜儿。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腻在一起,这个时候还是好好地招呼一下大家,才不会显得我们太过的失礼。”话音刚落,怜儿还打算说些什么,就被她爸给拦了下来:“怜儿,都快是为人妻的人了,不要这样任性。在这里的大多都是你的长辈,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不要闹了,听话!”说完向出席的人,做了一个揖:“对不起,沈某人教女无方,让大家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能够看到令爱如此的可爱,是我们的福气,外面的人想看还看不到呢。”这话里的意思到底有几分褒奖,几分贬义,恐怕就得分开来说了。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沈傲轩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什么样地话没有听过?若是为了这些个闲言碎语,就改变自己的初衷,恐怕也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成功了。微笑的看了大家一眼,怜儿自然已经安静下来。周围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闷,“哈哈,言归正传,今日请大家来,是为了明日小女和shy总裁石华宇先生的订婚典礼。。。”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不远处的声音给打断了,“我儿子订婚,是不是应该知会一声我们做父母的?” 听到这声音,沈傲轩的表情僵硬了,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华宇这心里也打起了鼓。想要跑过去,却发现,有双恼人的手死死缠住了他的手臂。“怜儿,放开!” “我不放!”面对她的无理取闹,面对来人是他的爸妈,面对眼前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实在不能就这样,任由着事态发展下去。用力的拽开她的手,“等我,听话,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就跑了过去,刚想说话,迎来了就是他爸一记响亮的耳光。“孽障!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让我们知道,你的眼里还有没有你的父母!” “爸,妈,你们听我解释!”石华宇心里那叫一个急,自己费尽心思,忍辱负重的待在那个死丫头身边。为的只是搞清楚他们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所以才会把婚礼变成了订婚典礼。可是眼下却节外生枝,他怎能不着急?可是当着大家的面,他又能说什么?“解释?华宇,告诉你,你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但是这一次,你爸说的对!我们石家的子孙,还没有沦落到要给被人做狗的地步!今天你有两条路可走,第一,跟我们回去,第二,从今往后跟我们再无半点关系。你自己选!” 许子怡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沈傲轩,那模样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大卸八块才解气。“妈,有些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解释。” “华宇,不知道你这个没办法解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和怜儿结婚?”一切都在沈傲轩的掌控之中,傲气十足的他一度的以为石家,还有钟家,都会对自己忌惮几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不识时务的居然会来自己的家里闹事,自然有些不爽。华宇是明白了,在场的人也多半是不解,“我的儿子,要跟谁结婚,那也得我们这做父母的说了算。(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一群没用的饭桶 面对这里的人,许子怡没有丝毫的畏惧,尽管她是一介女流,可是像今天这样的大场面,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自然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华宇倒是因为她的话,紧张万分,要知道若是把事情闹大,想必对他们应该没有好处。赶忙想要拽他们出去,怎奈他爸也好,他妈也罢都不愿就这样离去。关键问题还不在这,是那个沈老头的火气一时压不下去,“对不住了,各位,今天沈某有些家务事要处理,还请大家明日早点过来。” 早就呆不住的众人,听到这话,自然各自散去。留下了两家虎视眈眈的亲家,“今天二位想带华宇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你们。。。” “除非什么?我们把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拱手相让,送给你做女婿?还是怎样?”石老头的脾气,能够到现在再爆发,已经实属不易了,这会的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如实濡沫在这里,估计又要和他拌嘴了。“石伯伯,如果怜儿没有记错,您老人家可是早就中意怜儿做您的儿媳妇的。您又何必这般为难宇哥哥?” 面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许子怡和石承恩,多少有些触动。“怜儿,石伯伯的确想过,你做石家的儿媳妇,但是濡沫的事情,你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像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孩子,我们石家是绝对容不下的!”话说的有些重,却也是实情。只是这样的实情,等同于面对面的一巴掌打在了沈傲轩的脸上。以他这样心气高的人,又怎么肯这样善罢甘休?一把将怜儿拉了过来,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话,“回房间去,爸爸有事要和你石伯伯谈,放心,不管怎样,爸爸向你保证,宇哥哥都是你的。” 听到这话。怜儿一脸的委屈。心不甘情不愿的独自上楼了,这期间还忍不住说了一句:“爸,明天宇哥哥还要和怜儿举行订婚典礼呢,您千万不要伤了他。” “知道了!”送走怜儿。华宇心中的压力。顿时小了不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是这样的小举动,完全没有逃得过沈傲轩那双眼睛,“既然你们都来了。我也知道子怡身体不宜激动,大家就坐下来打开天窗说亮话。华宇这孩子,我要定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他注定都是我们沈家的女婿。” 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这个姓沈的老家伙,居然还能厚颜无耻的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是让华宇感觉到如鲠在喉,不舒服的很。可是这表面上,还不能太过的逆着他的意思,“沈叔叔,您要我和怜儿在一起,无非是想给你诺大的产业,找一个继承人而已。其实根本就不要大费周章的,一再为难。” 在场的人都知道,华宇的为难二字说的是什么,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子怡才稍稍的舒了一口气。毕竟这孩子,还没有糊涂到无药可救,“华宇,你不要用这样的口气,跟你沈叔叔说话。不管怎么着,他都算得上是你的长辈,作为一个长辈,是绝对不会去为难晚辈的。”冷静下来的石承恩,开始变着花样的和他周旋,想用迂回的方式,知道这个失踪了多年,又突然以雷霆之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故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可惜,大家都是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的人物,沈傲轩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同时和钟家、石家撕破脸。“想要管教自己家的孩子,石兄可以回去,但是你们真的确定,华宇已经解决了你们家,现在的财务危机?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现在最好的状况,就是去银行贷款,去弥补国外那个项目上的亏空。” 说到这里,许子怡笑了,拉着父子二人在他面前,面对面的坐下。冷冷的哼了一声,“沈总,我们家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既然是我们遇人不淑,走进了圈套,既然能够走进去,那我们也势必可以走的出来。至于银行贷款这一块,恐怕结果要让你失望了,我们已经谈妥了。”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沈傲轩,在这个问题上栽了跟头,他是做梦都不会想到的。现在的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许子怡在跟自己打心理战,自然也就不会去理会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既然你们已经谈妥了,沈某斗胆问一句,你们夫妻二人,为什么不把华宇拉走?还要在这里和沈某说废话?难道你们觉得,我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就此罢手?” “你当然不会罢手,因为你知道,自己谋划了那么多年,到头来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姗姗来迟的陈诚,一同前来的还有雪儿。看到他们,华宇的心中多少有了些底,缓缓地站了起来,满是疑问的看着他:“你放心,肖凯已经把事情办妥了,想要知道的东西,现在估计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面对他们的淡然,在场的某些人,倒是有些坐不住了。“来人啊!谁让他们进来的!” “老爷,对不起,是。。” “你不用怪他们,是我们硬闯进来的,他们也都受了伤。”陈诚的表情有些怪异,就连雪儿的表情也有些许的异样,这让石家老两口心中的疑窦重生,“华宇,你能不能告诉妈,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为什么陈诚说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知道什么?你这孩子,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们?” “一群废物!我养你们何用?都给我滚!”一声令下之后,那些沈府的下人,便匆匆的退下去了。看到他的神情,愤怒的两只眼睛都快冒火了,雪儿缓缓的走到他面前,完全不顾陈诚善意的阻拦。“沈伯伯?我和你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需要你费尽心思,让我活在痛苦之中?还是在你心目中。你周围的人,所有的人,都只是你玩弄的工具?” 她的质疑,让沈傲轩有些许的不安,只是这种不安,很快的被压了下去。一脸无所谓的瞪着她:“臭丫头!念在你和怜儿一般大,我不跟你计较,若是再敢这样放肆,杜濡沫就是你的下场!”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雪儿真的很想笑。可惜她笑不出来。想要让自己安静下来,却发现真的做不到,许子怡慌了,别搞到最后。华宇和濡沫那关还没有过去。雪儿客不能再出事了。赶忙用疑问的目光看着陈诚。可惜陈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走过去,将雪儿搂在怀里。目光却注视着那个想要只手遮天的男人:“沈叔叔,作为晚辈,我不应该对你的所做所为,做出丝毫的评价。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说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利用这样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真的很恶心!” 陈诚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恨意,可当他看到雪儿的时候,又满满的是心疼,这样的一个人,着实让沈傲轩吃惊不小。尽管如此,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可恶的嘴脸,“年轻人,说话不要太荒唐,我做过的事情很多,比如偶尔的和你们的合作伙伴接触一下。偶尔的让你们少一些客户,又或者是闲来无事,找老朋友发发牢骚。至于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所以如果我是你,就会带着雪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卷进来会很痛的。” 说完冷冷的说了一句,“好走不送!”便匆匆上楼了,雪儿哭了,哭的很伤心,就连许子怡也没有看到过她这样伤心过,除了她生病的时候。华宇的眉头皱了起来,“爸妈,这个地方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的好。”这样的话,更加的证实了他们夫妻二人的想法。“不知道你在搞什么东西!” 石承恩说完便拂袖而去,他们几个自然而然的跟在身后,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只有华宇被堵住了。“对不起,石总,我们老爷说过,在订婚仪式举办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你最好给我让开,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石华宇在这里待了几个小时,心情本就压抑的很,这个时候刚好沈家那位厉害的管家和保镖不在。他若是不闯出去,就真的有些对不起自己身上,流淌的这股热血了。那人果然识趣,乖乖的让道了一边:“石总,对不起,老爷的吩咐我们不敢违背。但是老爷还说过,如果你要走,也可以,但是明天的订婚典礼如果进行的不顺利,乐然小姐恐怕。。” 本就没有打算临阵退缩的华宇,一个字没有回应就出去了,心里憋着一股子气,没有地方出。什么人呢?拿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威胁别人,这要是传出去,估计早就让人笑掉大牙了。“华宇好了,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因为乐然和濡沫是好姐妹。猜到你是重情重义之人,多少会有些顾忌。” “雪儿,不要再哭了。你一直都说,死过一次的人,对很多事情,都看的很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你哭成这样!”许子怡的心里很乱,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家里,会变成现在这样。公司乱了,儿子要违背自己的心愿与虎谋皮,更不会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会命运多舛。石承恩倒是淡定的很,好像雪儿为什么伤心,他是相当清楚的。陈诚面露难色的抬起了头,皱着眉头凝望着她的眼眸,“雪儿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您还是不要再问她的好。” 看了看华宇的表情,再看看陈诚的模样,回头再看了看石承恩,“不要这样看着我们,有一件事情,也许你不知道,雪儿的亲生母亲是沈傲轩的远房表妹。当初她的死,说穿了是沈老头一手造成的。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改变了主意,华宇绝对不能娶他的女儿。” “爸,原来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说什么?说雪儿的亲生母亲,死在她的亲表哥手上?还是告诉你们,怜儿那丫头是绝对不可能进我们家的门的?不要总把问题想的太简单,这次国外的那个项目,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你应该好好反省!若非如此,濡沫也不会受那么大的委屈!告诉你,她是我和你妈认定的,唯一的石家儿媳妇!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我打断你的腿!”这话说的绝对不是开玩笑,石华宇很明白,他父亲的为人。 做生意可以狠,但是绝对不会赶尽杀绝,所谓眼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就是这样的道理,至于做人,以前的自己或许不懂,可是现在他彻底的明白了。每个人都会犯错,关键是做错了事之后如何去面对,如何去承担,这一点他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爸,你放心好了,我的心里只有濡沫,绝对不可能,再容下任何的女人,尤其是那个怜儿。明天我会如期的和她举行订婚典礼,与此同时你们要通过一切可以利用的媒体,向他们宣布,和我脱离关系。如此一来,沈老头才会放下戒心。” “华宇,你想清楚,想要接近他很容易,但是想要脱身,就真的没有那么容易了。他一定会利用各种手段,试探你对他的衷心,有些事情难免会和法律背道而驰,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石家的生意,固然重要,但是要是为了石家的生意,让你断送了一生的幸福,真的不是爸爸妈妈愿意看到的。”许子怡的话,说的句句在理,字字入心,只是对于华宇来说除了是种安慰,就再无其他了:“爸妈,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让他钻了空子。但是请你们相信,不超过一年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他自食其果。” 他的固执,想来已久,不是任何人可以改变分毫的。就算濡沫现在在面前,估计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石承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订婚可以,但是和那个臭丫头结婚,就万万不可!”(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醉而不醒的无奈 对于他爸的这个问题,石华宇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莫说和那臭丫头结婚了,就算明天要跟她订婚,自己都会觉得无比的恶心。就算他们让自己真的娶她,恐怕以自己的脾气,也不会服从的。更何况自己的心里只有一个杜濡沫,她才是自己今生的唯一。 “放心,华宇不会真的娶她的,如今的他们早已经乱了阵脚。相信假以时日,沈老头一手建立起来的王国,就会从地平线上就此消失。”这样的一句话,很简单的就说到大家心里去了。倒是半天不说话的雪儿,突然如梦清醒一般,好奇的看着他们,“爸,我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面对这样的问题,石承恩多少有些伤感,这件事情,一直压在自己的心里。每每看到她总会让他想起,她的母亲,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对她格外的严厉。“同问!”许子怡跟着说了这两个字,让石承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做答了,好在陈诚善意的多了句嘴,“其实有些事说出来,很容易,但是要藏在心里这么多年,才真的不容易。” “所以就只有爸知道,就连妈都不知道?”雪儿的简单,就是这样,在她的世界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的只是那份纯真。听到这个,大家都笑了,许子怡更是亲昵的把她搂在怀里,“你这傻孩子,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想象,如果你的亲妈还活着。以后会不会离开我。” 这话说的那样不加修饰,要是在不了解她的人面前,估计要说她幸灾乐祸了。她倒好,非要越抹越黑,“雪儿,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希望你的亲妈。。” “妈,我早就说过了,不管什么时候您都是我妈。至于生我的那位,我只是不想她死的不明不白而已。您也不用解释。您的心地一向都是雪儿最最看中的。”说的话那叫一个甜。差点没有让石华宇起了鸡皮疙瘩,“爸妈,你们把雪儿带回去,我和陈诚还有事情要商量。” 一句话后。除了换来了疑问的目光。更换回了他们的信任。看着他们离开的的背影。陈诚的表情突然间沉了下来,“你不太清楚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清楚。如果成功你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如果不成功,你输掉的可是你还有濡沫的整个人生,你觉得值得吗?” 他的疑问,在这个异常安静的地方,显得是那样的沉重。石华宇的心情和他的表情,高度的一致,冷冷的转回头,看了他一眼,“想要知道为什么,就跟我来。”说完就把陈诚带到了他给濡沫,秘密准备的婚房,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屋里的陈设,差点没有让陈诚不忍踩进去。 “进来,这里面没有妖怪,不会吃了你。”说完很自然的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连鞋都没有换就躺了上去。或许在他的心里面,是真的不希望看到明天的太阳。这点心思,让他显得很疲惫,对此,陈诚不是不知道。这对苦命鸳鸯,顾虑的东西太多,到头来只会伤了自己。 作为朋友,陈诚或许真的不愿意看到,现在的局面。懒懒的关上门,坐在他身边,没有表情,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安静的坐着,因为他很清楚。这家伙带自己来,是一定有事要说的。事实与他料想的没有任何的出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家伙终于开了腔,“我要你帮我个忙,明天和肖凯,两个人,想办法把乐轩和乐然给我带走。” 听到这话,陈诚并没有十分惊讶,只是转过脸去冷冷的看着他,“带走?然后呢?再被他爸费尽心思给拽回来?最终成为笼中鸟?”这话绝对没有半点的错漏,乐轩一直想要摆脱他爸的束缚,可是这么多年来。无论他怎么费尽心思,都难以逃开他的魔掌。就连乐轩也怀疑,他爸上辈子是自己的仇人。 不过对此,那不知死活的石华宇,倒是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此刻,他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一般,弄得陈诚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想让他们易容,从此和他老子划清界限。这种事情,可不是你能够干的出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给堵了回去,“你错了,以前的我也许干不出来,可是现在不一样。我已经让肖凯去查了,我要知道沈乐轩是不是他的亲儿子。如果不是,我就帮了他。如果是,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听他这样说话,陈诚还真的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是什么样的伤才会一夜之间,改变一个人的喜恶?是怎样的痛,才会让一个幸福的人,顷刻间变得冷漠?如此想来,他真的很可怜的,即便如此,作为他的好兄弟,除了默默的支持他,时刻站在他身边,恐怕便是没有退路了。 “都疯了!都疯了!和杜濡沫那个疯丫头在一起,我以为你心中的仇恨,完全消散了,却不曾想你这家伙这样跟自己过不去。乐轩和我是同行,只不过所专攻的科目不一样。要为他们改变容貌,或许他认识的人,要比我更厉害,你又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陈诚的话问的很坦诚,石华宇也听的很明白。 缓缓的站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去找了瓶红酒和两只酒杯出来。满脸不高兴的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倒了酒,递给他,一套动作不是一般的娴熟。只是这娴熟的背后,恐怕免不了心酸吧。“想跟我喝酒,不是不可以,最起码你也得告诉我,你完成一切。成功的将那个人,从上面拉下来,需要多长时间?好歹也让兄弟,有个盼头吧?” “计划中的事情,往往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时间。如果是兄弟,就好好照顾雪儿,那丫头这一年的时间,改变了不少。可她就是一个,容易多愁善感的傻丫头,千万不要让我听到,你欺负她了。否则对你,可没有对钟伟豪那样轻松。” 这样的的话,很明显就是在威胁他,让他不要做任何伤害雪儿的事。尽管陈诚的为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还是忍不住要嘱咐他几句。陈诚笑了,笑的很美,这种笑容,估计会让很多女孩子都汗颜吧。“你笑什么?” “没什么。明明知道我对雪儿的心意。却依旧要这样跟我说话。你就这样怕雪儿受伤?不要忘了小女孩总要长大的。现在的雪儿,已经变得很强大了。你怎么不担心担心她,会不会伤害我?”一边说还一边傻傻的看着他笑。笑的他心里直发毛。忍不住端着酒杯,坐到离他尽可能远的地方,嫌弃的瞪着他,“你像吗?你看上去就是招蜂引蝶的主,长的不安全!” 嘴上说这话,心里却在想如果濡沫在这里,应该会对他说:够了!妖孽!不要笑了!你以为自己是小白兔啊?受伤?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就是祸国殃民的祖宗!“不安全是什么意思?你应该像濡沫一样,叫我妖孽。”陈诚说的倒也坦然,仿佛说的是别人,而且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造成他这样的心态,估计也和他的职业有关。想来也是,一个医生,看惯了生死,应该也看淡了。只是以他的年纪,这样的的心态多少有些,让人感觉到伤感罢了。 两人越说越投机,越聊越开心,一瓶酒很快的喝完了。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两个大男人,平日里,不要说一瓶红酒,就算一人一斤白酒,恐怕都不会让他们倒下。这会两人虽然还算清醒,可是话却越来越多了。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到了晚上。 月亮悄悄的爬上树梢,窗外的霓虹灯渐渐亮了起来,两个人的肚子也饿了。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聊的正起劲的两个人,一脸的不耐烦。陈诚更是用脚踹他,“这是你的窝,快去开门!也许是你的那个谁来了。” “不要胡说八道!濡沫根本就不在这里,要来也是你的雪儿来找你。啊!不对,雪儿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知道这个地方的只有你一个,你就在这,那谁在外面?行!让我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回头我再去找酒!”一边说,一边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叫喊,“石华宇!你给我开门!再不开门,你不要怪我拆了你的门!”话音刚落,门就开了,“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不知道哥喝的正高兴吗?过来干什么!敲门就敲门了,还那么大声干什么!”看到他的死狗的样子,就不舒服,肖凯一把将他推得远远的。 避开了他的不耐烦,硬闯了进去,陈诚看到来人笑了。酿酿跄跄的站起来,不偏不倚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还不算,一个劲的拍打着他的背。很用力,痛的他吱哇乱叫,猛的推开他,一脸厌恶的瞪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是不是疯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哪里来了疯子!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我这里捣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石华宇一边说,还边准备要和他动手,谁知道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刚好就在他的脚下。来人火了,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肖凯!我是肖凯!” 听到这个名字,华宇便感觉到不是很舒服,挥手就是一拳,没有打中却被他重重的扔在了沙发上。两手插着腰,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你们两个,真的是要气死我了。喝酒是吧!好!我陪你们喝!哪怕明天就会死在外面,我也认了!” 说完这话,便自顾自的去找他私藏的好酒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早已经抱在一起呼呼大睡了。肖凯的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无奈的放下酒,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们两个塞到床上去了。嘴巴里还不能的嘟囔着,上辈子欠了他们的话。只是这会说什么都白搭,这两个醉鬼,根本就听不见。 到最后,自己也懒得说了,索性下了厨房,给他们准备吃的东西。可惜,厨房里面,连根葱都没有,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即便是想帮这两个冤家准备吃的,也得有菜吧,随手在华宇身上摸到了钥匙。怏怏的出去买吃的了,听见关门的声音,“你到底真的假的?醉了?” “醉了?你醉了吗?只是不想听他说废话,没有一句有用的。”华宇扶着自己的脑袋,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脸微醉的样子。见他醒了,陈诚也就装不下去了,酒量本就比他好。更重要的是,自己并没有他那么多的烦心事,所以这酒对他来说,充其量只是让他稍稍有点头晕而已。 拖着疲惫的身子,和咕咕乱叫的肚子,站了起来,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要我做那件事,我就得想办法,和肖凯好好的计划一下。而你,最好还是离开这里的好,你不要忘了,肖凯能够找到这里,其他的人也一样可以。这里既然是你为濡沫找的,就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找到这里。”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华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你可以找钟伟豪帮忙,这段时间他太安静了,这根本就不像他的个性。或许会和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那样或许会容易许多。” 对此,陈诚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想的可没有他那么乐观。这家伙,明天和怜儿订婚,分明就是甩了他妹妹,伟豪就算再好脾气,真的有可能帮他吗?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最多也就是,各做各的,各自救人了。尽管心里这样想,嘴上还不得不恭维他,“厉害,这都被你想到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两虎相争 石华宇走后不久,肖凯就买了一大堆的菜回来了,看到只有陈诚一个人在,表情自然不是太好看。扔下菜,一脸的无奈:“你们两个什么意思!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没有?装醉。。。太好了,你给我装醉,再装啊!怎么不装了!” 说话的功夫就要打人,陈诚也不傻,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是兄弟才不想让你闹心,想要发疯我真的没有时间陪你,如果是他让你来帮我想办法明天救乐轩和乐然那两只同命鸳鸯的,那就好好商量一下该怎么救。”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肖凯就没有好口气,两手叉腰,一副看他不爽的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救他们,你疯了吗?把他们救出来?告诉你,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再说了,乐轩就算不愿意和他老子同流合污,那也是他儿子,虎毒不食子,这样的道理,难道你们都不知道?” 陈诚笑了,拿着茶几上的酒杯,倒满了酒,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我们是谁?我,华宇,还有,乐轩,还有伟豪,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个性不同,却也算的上是志同道合朋友。在我们四个当中,伟豪是最中规中矩的那个,因为他怕他老子。乐轩和华宇是最像的,放荡不羁,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的想法,或许就真的是乐轩的想法,不过如果你能够找到伟豪,或许这样做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这些话。听进肖凯的耳朵里,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跟这帮人待在一起,想要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简直就是奢侈。除了陪着他们一起疯,恐怕自己早已经没有路可退了。“好,好!我怕了你们了,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负责。钟伟豪那个家伙,最近在忙钟氏集团的事情,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有那个闲工夫。来管你们的事情。” “好。你只要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他就可以了。我相信他会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可贵的时间,和你这个吃专业饭的,想出合理的解救方案。至于他们接下来的安排。我来想办法。”说完一杯酒。喝了一个干干净净。起身的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肖凯的表情顿时就不对了,整个人都没有办法平静下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再看看桌上的那些菜,心凉了半截。他就搞不懂了,如今是信息时代,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自己来帮忙吗?他们只要拿出手机,打钟伟豪那家伙的电话就好了,又何须这么费事? 不过转念一想,明花一朵暗箭难防,信息的时代,还是有很多弊端的。若是让沈老头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那就真的不好玩了。但是现在,他似乎更担心乐然那丫头,会不会和乐轩一起出现。如果她不出现,那么他们的计划就永远不可能成功。至于华宇的委曲求全,就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而与此同时,石华宇正在用他的方式,想办法和乐轩见上一面。和沈傲轩面对面的坐着,两个大男人就这样看着,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最终,还是沈傲轩先开了口,“你支开怜儿,就是为了让我放了乐轩和他那个女朋友。又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还是你害怕了,害怕乐然出了问题,你对不起杜濡沫那个丫头?” 他的疑问在华宇听来,根本就不感到惊讶,老虎一向都是这样咄咄逼人。为的只是让对手感到害怕,因为人一害怕,就会乱了阵脚,而一旦乱了阵脚,就自然会漏洞百出。这漏洞积攒到一定的地步,那就注定是一盘死棋,再无胜算的可能。与其说现在是在跟他谈唯一的条件,不如说是在跟这老头子,打一场心理仗。 若是他慌了,那就输了一半了。想到这些,看他的表情柔和了许多,“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或许你对我还不够了解,又或许你不太了解你自己。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不起濡沫,但是你们却依然把我逼上了这条路。我爸的公司,被我顺利的接手,还记得在我的任职大典上。所有的人都不服我,认为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信赖的人,不想把所有的赌注全都压在我身上。” 说到这里,沈乐轩大概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于是便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那个任职大典,你爸全程没有维护过你,倒是有一个元老级的人物,至始至终都在帮你说话。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知道了,我在部署,而且做了很多的工作?” “不错,那个林伟业是你的人,我早就知道了。就连我爸的公司,为什么会因为一个方案的失误,就到了我手上,想必也是这位林伟业做的。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是感谢你,还是该恨你。因为你毕竟帮我报仇了,但是直到雪儿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才知道,我错了。既然我错了,那你的目的就不是在帮我。早就料到你,会对重整后的shy下手,所以。。。” 说起这个,华宇的表情很是平淡,没有丝毫的情绪在脸上展现出来。这样的他,没有给沈傲轩造成足够的威胁,相反觉的他越来越有意思了,“所以,你就提前做了安排,在国外的银行存了一笔足够的钱。而且暗中联系了花家的人,合力帮你解决了这次的危机。不错,这一局你险胜,但是也是损失惨重,如果我再次出招,你确定自己一定可以招架的住?” 他不说还好,这一旦说了,华宇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花家?你不要告诉我是花小诺的爷爷。” “你觉得就凭你,真的可以将局面扭转过来吗?以钟氏集团和shy。还有杜濡沫在服装届,无法撼动的地位,就可以将一切的危局化解?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玄机。” 对于这只老狐狸,华宇还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但是表面上依旧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玄机不玄机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们之间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你好奇的或许是,为什么我们没有报警。任由濡沫差点被怜儿害死。但是我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你要大费周章的对付我们。这里面到底有怎样的故事,我很有兴趣知道。” 面对他的坦诚,沈傲轩倒是冷静的很,“对于你们没有报警。容忍了怜儿的胡闹。我很感激。所以找你做我女婿。至于你想知道的事情,回去找你爸妈,会更清楚。不用在这里和我白费唇舌。” “好。这个谜底,我也没有打算从你嘴巴里面知道。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做你的女婿?你觉得我会对怜儿好吗?如果我在你死了之后,就把怜儿给一脚踢出去。。”说到这里,华宇突然停住了,或许是想到什么的原因。想起当年的时光,雪儿命悬一线,自己又阴差阳错的恨上了他爸。 还有钟伟豪的那个飞沫,又是怎么认识他们的?至于最关键的事情是,如果他记得没错,雪儿和怜儿的长相,真的是太像了。难道,雪儿和怜儿之间有什么联系? 看出了他的猜疑,看出了他的心思,沈傲轩只能把话题转开。“这些东西根本就不需要你为我操心,如果我是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明天怎么乖乖和怜儿,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一对璧人。如果你做的让我满意,我会放了那个叫乐然的丫头。” 终于避重就轻的回到了正题上面,华宇的心里已经是相当满足了。要知道他的刻意转移话题,就证明这里面一定有些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除此之外,如今的正题,才是他要攻克的难关。“好!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shy是我的心血,我当然不会希望它落在别人的手里,所以我为了它,选择放弃了杜濡沫。可是我要的不只是shy蒸蒸日上,你还能给我什么?” “你觉得我会给你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对怜儿的宠爱,是怎样的。以后我的公司,我所有的财产都是你和怜儿的,就连乐轩都不会有任何的机会。” 听他说到这份上,华宇的心激动的都快跳出来了,就怕他不说呢。还好这个姓沈的因为太过的自负,说出了这话,那么就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试问有哪个父母,会偏心偏的如此厉害?若真的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乐轩和怜儿两兄妹只有一个人,是他的孩子。 如果他是正常的人,多少应该会偏向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也就意味着不能按正常人的心理,去猜测他在想什么。“这个答案,倒是真的很符合你的心态,但是你凭什么相信,我就一定会相信你说的话?想要我信你,你就必须让我收到你的诚意。不过不让自己的儿子,接受自己的事业,我真的想不出有任何的理由。” 投石问路这一招用多了,也就不灵了,这会沈傲轩显然也有了几分戒心。“我不需要给你任何的理由,当然明天的订婚典礼,你可以给我出乱子,但是你最好想清楚,再去做。”说完便要起身,却被华宇堵住了去路,冷冷的看着她,“要想我明天不让你丢脸,就让我去见乐轩他们,我要确定他们没事,否则你会后悔的。” “能有这个胆子和我说话,很好!但是不要太过分!不过,让你见乐然不可能,乐轩还是可以的。”说完便走了进去,石华宇笑了。之后他很成功的见到了沈乐轩,也用他们自己的暗语,说清楚了第二天的安排。 一切就绪,只等着第二天的订婚典礼。 一大早,所有的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就连怜儿也穿上了价值连城的婚纱。白皙的肌肤在婚纱与钻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明艳动人。若是她的心肠好那么一点,或许真的会有很多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是此刻,她的美在石华宇的眼中根本就是视而不见。 “宇哥哥,我真的好紧张啊!你说我今天美吗?”一边说,一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好像他们今天不是订婚,而是结婚。可惜在华宇的心目之中,即便用苦肉计,自己也绝对不和她手挽手的步入婚姻的殿堂。这一点在远处的濡沫,也是深深的知晓。 只是心酸的滋味,恐怕这一刻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到的。订婚典礼开始之后,看着自己手机里面传来的视频,两个人相互依偎,手牵着手步入了红地毯。怜儿一脸的幸福,想要不心酸都不太可能吧?“好了,不要看了,你真的觉得今天还会出现什么意外吗?” “我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剩下的也就只剩下,默默地祝福他们了。不过这个地方,你们选的真的挺好,我很喜欢。可惜安安静静的过剩下的日子,而且还有你陪我,我真的没事。” “所以我没有走,你不会不高兴?” “当然不会,昨天我和花小诺聊了很久,她真的挺有意思。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早点认识她,或许我们真的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就在濡沫惦记小诺的同时,小诺正在马不停蹄的赶往他们的订婚典礼。“小姐,你真的有必要这么着急吗?他们订婚而已,还没有到结婚的地步,就算结婚了,还有可能离婚的。” “住嘴!我说过很多遍了,他只是我的一个梦,我永远不会逼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还有麻烦你告诉爷爷,如果他背后做手脚,我可是会翻脸的,不信你就试试。” 。。。。。。两人一路上聊了很久,还好赶上了,看到她来了,怜儿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不像订婚的订婚典礼 看到花小诺出现,怜儿那丫头差点没有跳起来,由此可见,她对这个朋友可以出现在自己的订婚典礼上,那是相当的高兴。不顾众人的反对,硬生生的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挽着她的手,很得意的看着石华宇,“你应该还记得她的,她叫花小诺,是我最好的朋友。原来通知过她的,可是她说没有空,可能来不了。原来是为了要给我惊喜,小诺,你太坏了。” “原来是花小姐,好久不见,希望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华宇的话,尽管有些冷场,也好在无伤大雅,花小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甜甜的看着他们一笑:“今天是你们两个人的订婚典礼,我已经尽力赶了,还好没有迟到。怜儿,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怎么样?公主般的生活,过的还滋润吗?” 就在这时,沈乐轩笑呵呵的端着酒杯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原来是小诺啊,这几年没见,都长成大姑娘了。沈伯伯都快不认识你了,不过有一点可没变,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这点若是放到做生意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成为你的对手。” 对于他这副嘴脸,小诺是再熟悉不过了,不管到哪里都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即使他正在做对你有伤害的事情,他也一样的从容不迫。就是这样一个人,厚颜无耻的到了极点,他自己或许不知道,其实在他的背后,有很多同行在骂他。说他太嚣张。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睛里,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才真正对了小诺的口味。打败他,应该会是一件相当有成就感的事情,抱着这样的心里,转身带着甜甜的微笑看着他,“沈伯伯,很高兴见到你,您真的是过奖了。我可不像怜儿,有您这样一个父亲。早早的就对外宣布。她是您的唯一继承人。” 话里面多少带着点讽刺的味道,在场的人也不是听不出来,就更不要说是沈傲轩了。那一脸虚伪的微笑,简直都快掉成渣了。“小诺长大了。会跟沈伯伯开玩笑了。好啊。当真是得到了花老爷子的真传,这嘴上是半点都不饶人啊!”一句话引来了一大推人,干涩的笑声。就在这时,钟家一家三口,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现场立刻陷入了一场短暂的慌乱之中,在场的长者大概都知道,这沈傲轩和周紫兰的那点事。只不过当年,周紫兰嫁给了钟天浩,病没有选择他。 “真的是稀客,没有想到小女的订婚典礼上还能够看到,钟总一家出席,还真的是让沈某感觉到很有面子。” 碍于很多人在面前,这撕脸面的事情,好像也不太合适。周紫兰的笑明显的有些许的僵硬:“敢不来吗?沈总如今可是财大气粗,我们若是不来道贺,永远这传了出去,要说我周紫兰小气了。。。。。”这后面的话,华宇和伟豪是一句都听不进去,趁着这个空挡,钟伟豪缓缓地走到了华宇身边,“怎么没有见到乐轩?”话说的很小声,华宇也听到了,可是听到的同时,怜儿那个臭丫头也听到了。立马过来,亲昵的像个淘气的公主一般,嘟着嘴在他们面前卖萌,“伟豪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可不许教坏宇哥哥,否则怜儿可不饶你!” 这丫头长着一张天使的面孔,却有一颗狠辣无比的心,像这样的人,若放在以往,恐怕根本就没有办法如得了他们的法眼。只是现在的局势还不算明朗,各自公司都有着很多的善后工作要做。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刺激怜儿,恐怕两家公司难免会落的被收购的结局。想到这里,华宇和伟豪的想法可是出奇的一致,只不过这话还是由钟伟豪来说的:“怜儿,看在你叫我一声伟豪哥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如今华宇是你的,再也没有机会被别人抢走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待他。否则,像他这种国宝级的人物,可是一定会被别人抢走的。” 话里有话,这样简单的技巧,怜儿还是听得出来的。不就是怪自己棒打鸳鸯,活活拆散了他跟杜濡沫那个家伙嘛。这件事在怜儿的心中,根本就不算事。在她的字典里,只要是自己的,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拿到手。这石华宇,从小就是她追求的目标,自然也就首当其冲了。一脸的不在乎,“要想抢走宇哥哥,是会要很多人遭殃的。怜儿不怕,倒是你,我爸的保镖,个个伸手了得,他身边的那位,你们应该也都见识过了。所以不要有小动作,否则真的伤了你们可就不好了。毕竟你们两个,一个是我看中的,还有一个是飞沫看中的,所以谁都不能有事。” 本就知道这丫头口齿伶俐的很,这会听她说了这番话,就更加觉得她不简单了。想必日后,应该还有很多惊喜,会等待着大家。钟伟豪笑了,若不是今天人太多了,他不想惹事,否则想必早就开打了。要知道那个受了委屈,不知道躲到哪里疗伤去的杜濡沫,可是自己的亲妹妹。“看来怜儿的话,是话中有话。不过,都不重要了,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哥?是不是躲在哪里吃好吃的呢。” “伟豪哥真会说笑,我哥是那种一见到吃就走不动道的人吗?应该没有吧?既然没有,那你们也应该知道,我爸不希望他出来惹麻烦,所以要好好的关他两天。今天好点了,前两天,吃的一点都不香。不过你们想要看到他也不是不可能,等我爸公布了我们两人的婚事之后,他会考虑让哥哥出来,跟你们见面的。”怜儿说的很平淡,仿佛整件事情,都是她在被人欺负。却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指使的。先是荒唐的帮着石老头截胡了濡沫。然后再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 像她这种集刁蛮任性,心狠手辣于一身的臭丫头,钟伟豪还真的是看的理她。知道华宇此刻的心情,很差,可以说差到了极点,索性在他的伤口上撒把盐,算是落井下石,帮濡沫出一口怨气了。“华宇,怎么样?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抱得美人归。你不觉得很幸运?” “如果你是来和我找麻烦的。那么在谢谢你的同时,麻烦你向后转,出门后转,赶紧给我滚!”说话的瞬间。注意到了花小诺的眼睛。正看着自己。那模样的给人的感觉。很特别,也很奇怪。原先只是知道那丫头是怜儿的好朋友。不曾想后来,那丫头居然给自己递了张纸条。说她喜欢自己。这样狗血的剧情,大概只有电视、电影之中才会出现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好像都应该谢谢她,若不是那丫头帮忙,自己的公司或许不会这样快的解决眼前的危机,而自己应该也不会这样快的扭转乾坤。 只是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探究,让怜儿有些许的不自在,“宇哥哥,你为什么看着小诺?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认识一个喜欢一个?我可不想对她下手的。” 这丫头安静的不说话还好,一旦说话,嘴巴里面总说不出来几句好话。华宇和伟豪都嗤之以鼻的很,“怜儿,不要动不动就要收拾别人,濡沫被你收拾的客不清,你是要我这个做哥哥的,在你的订婚典礼上,给你闹出点花来,还是什么意思?”随即板着一张死人脸走开了,华宇顺着他走的方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长长的虚了一口气。“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哥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怜儿给打断了,“你还以为什么?真的像我爸说的那样?他的所有财产都由来继承?” “所以,你爸说的是假的,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这样做?所以很自然的放你哥出来,好好地见一下他生意上的伙伴?而他答应你爸,唯一的条件,就是乐然必须得安全。”这点分析能力,他还是有的,其他人,或许他还不是很了解。但是要说到乐轩,他真的是当之无愧的好基友,知道乐轩的死穴在哪里。 怜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看见沈乐轩走到了面前,一副脸黑黑的模样,恨不能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干什么?关你的又不是我,你跟我横什么东西?有本事你就带着乐然一起走,或许你们还能做一对苦命鸳鸯,等爸彻底的忘记了这件事之后,你再把她带回来?到时候你和乐然,宇哥哥和我,还有诚哥哥和雪儿,应该都会觉得很幸福吧。” 幸福?这两个字,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和她在一起,就能幸福?算了吧!自己还不想那么早死!“乐轩,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和你妹妹订婚都看不到你呢。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我能有什么不好?被他们当狗一样的关着,能够好到哪里去?相较于我,我更想知道你的心里是不是很伤?要不要哥们今天晚上陪你一醉方休?刚好我的心里也堵得慌。”乐轩的话说的很平静,只是他的眼睛看的可不是华宇,而是他的好妹妹——沈怜儿。看的那丫头,一个劲的冲他挥手:“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爸的脾气你比我清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爸安排的,根本就不关我的事,你要找找他去,不要来找我。” 看到这丫头到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那个,一贯目中无人的,不计后果的沈乐轩身上。石华宇瞬间无语了,即便这丫头知道她爸是这样的,应该也不会对她做什么。想到这里,石华宇的表情,多少流露出来诡异的色彩。时间过的很快,十点十分,教堂面前安静了下来。先是沈傲轩打了一下官腔,随后便是他的宝贝女儿站到了教堂中央。羞涩的像个花仙子的样子,说了很多感谢你,感谢他的话。至始至终华宇除了应酬,没有和周围的任何人有过交谈。 直到花小诺找到了他,“石华宇,你就这样不想见到我?还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屑,又或者是我做了什么坏事,让你那些个朋友受伤了?好像我也不需要这样做,才忍不住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和濡沫的秘密,不知道你想不想听。或者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泡杯咖啡,面对面的坐着,好好了解一下事实的真相。” 她的年纪真的不是很大,可惜的是这丫头脸上已经多了几分处变不惊的霸气。这样的她,说的在情在理,自己实在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放眼望去,自己的“小娇妻”正和那些太太、小姐聊得正欢呢。“好!什么时候去,你决定。” “那就现在,我想以我和怜儿的关系,她应该不会介意,我们离开一小会。而且刚才我也看出来了,你好像并不是十分喜欢这样的场合。”说完便笑笑的去和怜儿说了什么,再后来那丫头很严肃的看了华宇一眼,点了点头,石华宇大概就已经知道了,她答应了。于是便跟着小诺的脚步,去到了不远处的咖啡厅。相继坐下之后,小诺最先开了口:“在我告诉你濡沫的境况之后,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肯放弃濡沫,而选择怜儿,说实话,你们两个人并不般配。” 她的话很直接,没有留丝毫的余地,石华宇笑了,不停地搅拌着咖啡,“如果你真的有心帮我,就应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句话给硬塞了回去,气氛顿时变得很压抑,好在叫他出来的时候,花小诺就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这才不会感到诧异。“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和怜儿在一起,是为了其他的目的。而这个目的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希望濡沫卷进你们的风暴当中。至于其他的目的,我大概能够猜到几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有点意思的聊天 看到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华宇的表情有些许的不太自在。这个女孩,说穿了,自己并不熟,言语中却透着务必深沉的心思,好险对自己如今的处境了若指掌。这样的人,如果是朋友还好,可要是来搅局的,恐怕比怜儿更可怕。“你是想告诉我,你知道很多我的事情,可是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足够的了解我?我的目的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么可能知道?还有濡沫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很想知道。” 此话一出,花小诺笑了,娇艳的红唇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忍不住的摇头:“太苦了!濡沫其实挺好的,我要是你,我也会选择她。不过她遇到你,却注定是她的不幸。在爱情和江山面前,有很多人,会选择前者,还有一部分人会选择后者。选择前者的娶得女孩子都未必是自己喜欢的,而选择后者的人,往往会有一个很痛苦的蜕变。不过很可惜,你选择了两者兼顾的道路,这就意味着,你爱的人,要承担你因为不舍而付出的代价,同时会在无尽的等待中,浪费女人最宝贵的青春。” 一针见血的分析了他们二人现在的心态,可是这些在华宇看来,真的不重要。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是不会因为环境发生变化,轻易地改变自己的初衷的。就这点而言,他对自己可是有足够的自信的。当然他也相信,濡沫的想法会和自己一样,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坚持到永远都不分开的那一天。镇定的看着她那张纯净中透着成熟的脸,有了丝毫的慌神,仿佛那一刻自己就可以断定,这丫头是老天派来帮自己的贵人。 可是作为一个生意人,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要钱的午餐。即便她选择帮自己,那也是一定有代价的,至于那个代价是什么,是不是自己给的起的,那就真的看不透了。“我想知道。濡沫现在可好?你没有必要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这次你爷爷。能够出手相助,我很感激,改天一定亲自登门,表示感谢。” “谢我爷爷?那你又知不知道。你最应该谢的人是谁?” “是你?” 这个答案看起来显而易见。可惜事实并不是那么回事。花小诺笑了。这一次的微笑,是那样的纯净,像一个少女正在欣赏一个偶像一般:“恭喜你。答错了。如果我猜的不错,杜濡沫到那个小镇,是你安排的。只是你刚一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我也在那里。知道之后,你一定会以为,我和怜儿一样,为了得到你。。或者换句话说,会想帮怜儿,来一起对付你们,会伤害她。所以你一定会让秦涛带她走,若是其他人,或许真的会因为相信你,而接受你的安排。可惜杜濡沫却没有这样做,她选择了留下来,接手我的服装店,这就证明她是个正常的女人。违背你的目的,只是她还不认输,所以我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花小诺侃侃而谈,没有丝毫的避讳,更没有丝毫的担心。眼神之中所表现出来的淡定与从容,更加不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会表现出来的。深深的叹了口气之后,猛地站了起来,深情的凝望着他的目光:“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现在的你已经完全相信,我会帮你。在这里,我向你保证,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你的shy还有钟家的钟氏集团一定会变得更强。而沈家的所有产业,将会回到沈乐轩还有乐然的手上。”一边说,一边伸出了自己的玉手。 看着她诚恳的表情,即便是内心再有多少的怀疑,在这一刻,他都没有办法拒绝这样一个女孩,向自己伸出了援助之手。迟疑了一下之后,终于很绅士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的手,“我希望自己没有相信错人,像你这样的人,做朋友可以,做敌人,我就得想清楚了。” “那就这样说了,濡沫那边你可以放心,以秦涛的功夫,绝对可以保护她。既然你不愿意,她搅进来,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最好不要让她知道。至于怎样不让她知道,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说完抽回了自己的手,他手心里的温度,太容易让人留恋了。自己只是帮他而已,不该留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点骄傲,她——花小诺还是有的。就像当年,向他表白之后,遭到了拒绝,自己会义无反顾的从他的视野之中完全的消失,只是没有想到,之后他们之间还会有着这样一段渊源。 随后两个人便离开了咖啡店,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聊了很多,好像一时之间像极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在华宇的内心深处,倒是真的感到很欣慰,如今有她的倾力加盟,自己的公司,父亲的心血,还有钟家的将来应该都能够保得住。这个金融世家,将来的掌舵人,还真的是与众不同。正想着,花小诺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你不要高兴地太早,我答应帮你不是没有条件的。” “有什么条件,你说。” “我的条件很简单,如果这件事成功了,沈伯伯有了该有的下场,我要你不许伤害怜儿。即便你不能真心对她好,也一定不能让她受伤。” 这件事对于石华宇来说,还真的是不好办了。怜儿从小就很可爱,也很愿意跟着自己,可是自从自己有了濡沫,对于她的纠缠,就渐渐失去了耐性。一个女人如果被人抛弃,不受伤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件事,我恐怕做不到。莫说上一辈,到底有着怎样的恩怨,单单是她花了两年的时间,要让濡沫死在她的手里,我就不可能原谅她。” “你不用说了,不可能原谅她。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即便是我,结果也是一样。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她只是无知的被那个叫飞沫的女人利用了而已。有件事情,也许你不知道,两年前,你和杜濡沫双双打了她,她很伤心,来找过我。可是就在她找我之后不久,那个叫飞沫的女人。就找到了她。一再的在她身边煽风点火。至于目的,你应该很清楚,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她不甘心,濡沫有那样钟伟豪那样一个好哥哥。身边又有你这样一位青年才俊。呵护备至。” 这些话。小诺原本是不愿意说的,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下遇到了杜濡沫。恐怕,这些话。她永远不会当着眼前这个男人的面讲。这种为别人做嫁衣的事情,估计全世界也找不出来几个。就是带着这样的心理,凝望着他的眼神,在等待他的答案。华宇想了想,面露难色的看了过去:“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受伤,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心理的伤注定是会有的,到时候我会帮她治。但是身体上的伤,一定不能有,如果一旦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会即可终止我们之间的合作。” 听她这样说,华宇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绝对不亲手伤她。” 话说到这份上,花小诺笑了,像头顶的阳关一般灿烂,用手捂住了嘴巴:“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你有点意思了。绝对不会亲手伤她,换句话说,如果她的所作所为,招来了别人,就与你没有关系了。也罢,你能够诚实的说出这话,我已经很满意了。毕竟看着心爱的女人挨打而不还手,真的很难做到,就不为难你了。” “谢谢花小姐的体谅,等今天的事情,过去之后,能不能麻烦你安排个时间,我想见一下你爷爷。” “好,看我心情吧!”说完绕过他径直的回去找怜儿了,看着她纤细而又挺拔的背影,华宇笑了。时隔多年,这个丫头还真的是变得不一样了,就在自己准备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乱作了一团。看到他们这样,华宇说不出的开心,这只能证明钟伟豪那家伙成功了。只是不知道,乐轩现在是不是真的脱了身,装作毫不知情的跑过去怜儿身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本就觉得他和小诺离开的蹊跷,这会的怜儿,两只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乐然那个小贱人,被人给救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听到这话,华宇本想着要解释,可惜被花小诺占了先机:“怜儿,你这是在怀疑我?我在帮他们?” “小诺!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啊!我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你啊!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怜儿的话,让华宇放心了不少,看来要论对这丫头的了解,花小诺真的要比自己好点。 “你最好的朋友?哼!我怎么不觉得?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最好的朋友,应该是那个叫飞沫的。”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人,最终还是扔下了一句话,“可惜啊,你订婚典礼这样的大日子,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我真的有点怀疑,是你在她的心目中不够分量,还是她根本就没有真正把你当朋友。” 此话一出,石华宇差点没有真的笑出来,好家伙,这丫头办事还真的是雷厉风行。还没怎么着呢,战争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上演了。看着怜儿那表情,不用大脑想也知道,此时的她气坏了。果真,这挑拨离间的本领,还真的是她们女孩子更加的擅长些。“你干什么啊!今天过来到底是来恭喜我的,还是来恶心我的?” “我是来帮你的。” 说完给华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离开,怜儿眼眉都快皱到一起去了,“哎!你什么意思!刚说要谢谢他之前帮了你,请他和咖啡,现在又这样看着他,你当我死人啊!” 原本以为小诺听到这话,多少会有些慌乱的,怎奈这丫头没有丝毫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了,“如果你是那样想的,我无所谓。” 华宇也真的是败给这丫头了,如今只是知道乐然被救走了,具体的有没有顺利的离开,还是一个未知数。而且乐轩现在身处何处,还不得而知,自己若是不做点什么,好像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于是便笑笑的跟怜儿打了个招呼:“你们聊,我去上个洗手间,顺便回房间帮你那件外套,外面风大,不要受凉了才好。” 这话若是放在以前,或许怜儿真就相信了,可是现在,她还真的不相信,石华宇说的就是他要做的。尽管不相信,却也因为花小诺在面前,答应了。只是答应的同时,让一个手下跟着他而已。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花小诺笑了,煞有其事的盯着她的眼睛看:“怜儿,你就这样没有自信?他都答应和你订婚了,你还怕他跑了不成?”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怜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着那个家伙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自信?对别人有,对他,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同意和我订婚的。还有你刚说的那个飞沫,简直气死我了,她说钟伟豪在这里,她就不来了。结婚的时候,一定会来给我当伴娘。她以为自己是谁啊?说穿了,只是仗着她那个干爹还是义父的,手底下有些势力,黑白通吃罢了。就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要不是希望她帮忙,把宇哥哥留在我身边,我才懒得理她那种狐狸精呢。” 话说到这里,起码有一点是可以得到证明的,就是她和那个什么飞沫,并没有到达亲密无间的地步。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看到周围的宾客一个个的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小诺笑了。亲密的拉着她的手,找了两张椅子坐了下来,顺手从服务员那,拿了两杯酒。其中的一杯很自然的放到了她手里,“你这丫头,平日里挺自信的,怎么?他都和你订婚了,你还怕他跑了不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章 雾里看花傻傻的看不清楚 听到她这样说,怜儿满脸的不高兴,一口就把她递过来的酒给喝掉了。然后恨恨的瞪着她,“别提了,提起来就来气。那家伙心里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他喜欢的是那个只知道工作,根本就不懂照顾人的的杜濡沫。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从小我和宇哥哥的关系是最好的,为什么有了那个女人,他对我就完全不一样了。你把我分析分析,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够让宇哥哥像对她一样对我。” 这一刻,友情的回归,让花小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是啊,她说的不错,濡沫的确是石华宇的最爱,无论是怜儿,还是自己,都无法扭转乾坤。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选择出手帮他们。“怜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绑了杜濡沫,进修过法律,你应该知道,这是很严重的错。你就不怕杜濡沫,或者是他们几个,刻意与你为难?揪着这件事不放,你可是会坐牢的。” 这样的问题,在此刻被提出,怜儿似乎有些怀疑她来这里的目的。但是因为好友多年,也就没有刻意的多想。如果不是这样的信任,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就真的要越陷越深了。“小诺,如果我告诉你,那不是我的本意,你会不会信。” “当然会相信,怜儿尽管刁蛮,却不残忍,就更加不会想到花两年时间,打造那根玄铁铁链。如果我猜的没错,一定是有人在你背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才会让那样聪明的一个你,选了最错的那条路,对不对?”花小诺只是在套她的话,怜儿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即便知道,自己还是愿意相信她。 双手亲密的拉住她的手,一脸的惶恐,完全不在意不远处的人在一个劲的叫她。“有人找你,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拉住我的手。坐一辈子吧?”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怜儿。被他们这样一闹,完全没有了和小诺聊天的好心情。意犹未尽的冲着叫她的人吼,“你们这些饭桶,到底懂不懂规矩啊!今天是我的订婚典礼。你大吼大叫的。吓坏了我的客人。明天你就真的可以不用来了。” “小姐,不是,是石总。。”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怜儿一手给拎了起来,狠狠地瞪着他,“有本事,你给我再说一遍?石总怎么了?是不是跑了?” 看那个人有些慌乱,小诺微笑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怜儿,放他下来,你这样,他就算有什么话说,都被你吓的说不出来了。”待怜儿放下他之后,那男人赶忙道谢,“谢谢花小姐,石总没有跑了,是被飞沫打伤了,这会已经晕倒了。老爷让我叫你过去看看。。” 话音刚落,穿着一袭抹胸高档小礼服,踩着十寸高跟鞋的怜儿就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你个臭小子,说话半天说不清楚,明天你可以不用来了,给本小姐滚!”向来知道她任性,再看看周围来道贺的人。看着她的背影,除了一声叹息,花小诺真的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对不起,惊扰了大家,没事,只是发生了一些意外。请大家不要惊慌,招待不周之处,我相信沈伯伯,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说完便跟着怜儿的脚步过去了,因为她很清楚,在怜儿的心中,她的宇哥哥可以受伤,可以为了杜濡沫受伤。却万万不能被自己的手下给弄伤,若真的是那样,恐怕那个打伤他的,不死也脱层皮了。 作为知己加姐妹双层身份的自己,一定不能让她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当她带着满腹的疑问,马不停蹄的见到石华宇的时候,就瞬间明白了。“飞沫,你眼瞎啊!谁给你的胆子,打伤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进警察局!给我滚!”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华宇正躺在床上,额头有明显的伤,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伤的。旁边站着沈傲轩,还有那个叫飞沫的女人,一脸的慌张,想要解释却被制止了,“告诉你,再多说一句,从现在开始,你就可以不用来找我了!滚!滚!滚!” 被她这样吼,飞沫只能怏怏的走了,在她从花小诺身边插肩而过的时候。花小诺完全可以感觉到,她内心的不服,以及对怜儿的恨意,这种感觉,突然间让她有些害怕。不是怕别的,而是怕她会对怜儿不利。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边问,一边很紧张的坐到了石华宇的身边,一脸着急的样子。 沈傲轩的表情,也不是太好看,冷冷的看着花小诺,一副探究的嘴脸。“没什么,你哥想走,被发现了。如缘不在,飞沫刚好碰到,就和他大打出手。在他们动手的过程中,华宇就来了,飞沫一个不留神,出拳的时候,没有打到乐轩,打到了华宇。” “她以为自己是谁啊!无论是哥,还是华宇,又岂是她可以动手的!我就奇怪了,如缘师傅去哪里了,今天我订婚,他都不在,到底该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早猜到她会这样说,沈傲轩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是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却停留在花小诺的身上,“怜儿,如缘要做什么事,爸爸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那个飞沫,真的不太合适在你身边,你最好可以想清楚了。” “那就让她滚!”怜儿看到石华宇的伤,心疼的眼泪瞬间落下,那表情像是就快失去了他一般。至始至终花小诺都看在眼里,心中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这丫头对石华宇的感情,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深。只是这份孽缘,到最后不知会把她引向哪里而已。 就在她难怀心事的想要把怜儿,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出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石傲轩的声音,“小诺,我们出去吧,让怜儿好好的陪陪华宇,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了。” 花小诺笑了,看了怜儿一眼,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很乖巧的跟着这只大老虎出去了。来到教堂的顶层,除了风声。没有其他的声音。很安静。那种一览纵山小的感觉,让花小诺这一刻感觉到很奇妙,“沈伯伯带我过来,应该是有话要说。不妨直言。” “好!不愧是花老爷子最最看中的接班人。聪明。不过小诺。有的时候聪明,用在对的地方,可能会更好。” 他这话里有话的话。分明就是在说,今天的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花小诺不傻,还听得出来,站在风中,长发飘飘,像个超脱的天使一般,“沈伯伯,我的心思,你很明白。而我和怜儿的关系,你也非常清楚,您觉得,我会做伤害怜儿的事情?如果我猜的没有错,飞沫是您叫来的,如缘师傅也没有离开,而是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在帮你做什么事。至于华宇的受伤,是因为乐轩哥,却不是飞沫造成的。” 听到这话,石傲轩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看到的是她脸上无比的自信。随即笑了,拿着雪茄的手,突然间停住了,“小诺,真的是看不出来,沈伯伯做的事情,瞒不过你的眼睛。既然都是聪明人,大家就敞开天窗说亮话。飞虎帮的龙老大,和那个叫飞沫的有些渊源,我不是很喜欢她的性子。所以不想让她这样的人,就在怜儿的身边。但是华宇的伤,你如何看出不是她做的?”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恐怕是过不了这关的。“沈伯伯,您这是在考小诺。我知道飞沫这个女人,一直对钟伟豪,也就是杜濡沫的哥哥念念不忘。今天来这里,大概也是想暗地里看他一下而已。既然是暗地里,那就证明她不可能轻举妄动。又怎么可能对华宇动手?还有华宇脑袋上的伤口,可不是拳头造成的,而且现场的地上有一个打碎了的花瓶,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那个造成的。能够用花瓶把石华宇这样的高手,砸到昏迷,这个人除了如缘恐怕没有其他人可以做到。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您是否满意?” 被她这样一说,石傲轩的脸上,露出了老虎的本色。“很好,小诺的聪明,沈伯伯很欣赏,但是你要不要猜猜乐轩,还有乐然,甚至于钟伟豪,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全身而退了?” 听到这个,花小诺的表情开始僵硬了,看着他那张令人讨厌的脸,让自己感觉到无比的恶心。试问一个做父亲的,到底和自己的儿子,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这样的为难他?如果乐轩的母亲,还在世,应该会很伤心吧?片刻之后,露出了应付的笑容,看着楼下的绿草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沈伯伯,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猜,因为以你的能力,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是不会问晚辈这样的问题的。”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答案很简单,以如缘的身手,一定已经擒住了他们三个。但是你就不担心吗?钟家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见了,而且是在你家失踪的,他们会不会去报警?一旦警方介入了,您觉得您可以全身而退吗?让我想想,您一定不会有事,如缘也不会有事,有事的顶多是飞虎帮,还有那个叫飞沫的。” 之所以这样说,一方面自己是这样想的,而另一方面是因为想要知道这只大老虎,到底想要做什么。石傲轩也不是不知道,可惜他与生俱来的那股子自信,让他完全不惧怕面前这个黄毛小丫头。即便她很聪明,聪明到自己甚至于害怕,如果她与自己为敌,情况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如果你这丫头,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好好的栽培你。沈伯伯做了这么多事,早就不可能回头了,但是沈伯伯希望,你可以真的帮到怜儿,不要让她成为最最可怜的那个。”话说到这里,花小诺的心里,一阵愕然。 此刻的她想破头皮都不会想象的到,年前这个已是暮年的大老虎,到底在安排怎样可怕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自己的爷爷。要想弄清楚这些事情,也只有回去找爷爷了。带着疑惑,转头看着他,“沈伯伯,小诺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小诺希望,您可以停下脚步。为怜儿还有乐轩哥哥的将来着想,如果小诺猜的不错,你并不是真心的要让华宇成为怜儿的丈夫。只是为了满足怜儿那个可怜的愿望而已,否则您就不会给他们时间,只是办订婚典礼,而不是结婚典礼。” “很遗憾这一次你猜错了,沈伯伯就算再厉害,也不会拿怜儿的终身幸福开玩笑。” “但是您知道华宇哥哥爱的不是怜儿,不管将来会不会有所改变,小诺都可以很清楚的告诉您,华宇哥哥和怜儿是绝对不可能有将来的。至于原因,您应该清楚,一个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受伤害,可以放弃自己幸福的人,一定不会被逼就范。即便他出于种种原因,暂时的委曲求全,到头来都会回到心爱的女人身边。”对于这点,花小诺很肯定,很肯定。 就是为了成全他们之间的爱,避免怜儿受到更大的伤害,自己才会甘愿卷进这场恩怨当中来。可是如今看来,好像有些事情并不像当初,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面对她的疑问,沈傲轩只是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诺,你说的话,沈伯伯很清楚。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不可能停下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已经猜到了,有些事情,只要回去问一下花老爷子,就一切都明白了。如果你想知道,沈伯伯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就去问你爷爷吧。或许在他那里,你能够找到答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天大的秘密真假难分 就这点而言,花小诺很清楚,爷爷即便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到底因何而起,也未必会和盘托出。这是他这些年来的生存法则,别人的事情,自己是不会插手的。除非有什么合适的理由,他才会破一次例。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让他老人家,说出实情。从另一个角度上说,这沈傲轩应该是知道,自己不可能从爷爷那里知道任何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嚣张的,让自己去见爷爷。 想到这里,小诺微笑的抬起头看着他,“谢谢沈伯伯,小诺领教了。但是昔日的恩怨,说穿了,跟我们这一辈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如果沈伯伯真的是为怜儿好,想必不应该把她牵扯进来。如今看似,是怜儿对华宇的痴爱,对濡沫的嫉妒,但实际上,应该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已经延续到了我们身上。所以沈伯伯,今天小诺在这里,斗胆跟您说一句,既然你要和大家为敌,小诺愿意站在他们身边,来一个扭转乾坤。” 毫不客气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就是花小诺的个性,即使我要与你为敌,我也会光明正大的跟你宣战。如此一来即便是输了,也会无怨无悔。可是这一次,她的压力真的不是一点点,要知道她所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事情若是成了,怜儿、华宇、濡沫、以及钟伟豪都不会有麻烦。反之,自己就是沈傲轩这只大老虎的帮凶,一个把他们几个打入第十八层地狱的帮凶。 看着她的表情。听到她毫不避讳的言语,沈傲轩并没有勃然大怒,只是表情有些阴沉。眼中有些许的不悦,冷冷的直视她的眼睛,伴着楼下那优美、温馨的音乐,“小诺,跟我为敌,你最好想清楚。不过不管怎么说,在你们这帮晚辈当中,沈伯伯是最最看中你和华宇的。如果您们两个能够想清楚。或许不久的将来。你们会成就无人能及的神话。” 此刻从他的嘴巴里面,说出这样的话,对于小诺并不是值得高兴。但是与此同时,她也没有丝毫的惊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指着楼下那些虚伪的人。“楼下来参加怜儿订婚典礼的人,大多数是因为不想与你为敌,才会来祝贺的。只有两个人。便是钟伟豪的爸妈,钟氏集团的掌舵人。比起您对小诺的关心,你更加应该关心一下,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们撕破脸。若真的如此,恐怕人心所向,即使表面上对你阿谀奉承,背地里会怎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她说这些话的同时,钟天浩和周紫兰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在怀疑伟豪到底出了什么事的同时,正一点点的靠近他们,“你说伟豪会不会有麻烦?” “放心,沈傲轩就算发疯也不至于会伤及人命,最多是吃点苦头。还有那个叫如缘的,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的找人查清楚。”钟天浩说话的表情,很是淡定,仿佛平地消失的那个人并不是他儿子。这让周紫兰很是不爽,冷冷的皱眉看着他的眼睛,“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伟豪是不是你儿子。” 对于怎样才是为孩子好,显然他们两个人的概念并不一样。周紫兰更加的宠爱一点,而钟天浩也更加的严格一点,因为在他的心目中,虎父无犬子,只有经历过千锤百炼,才能够真正在属于自己的天地里站稳脚跟。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看到他们一点点走向教堂的大门,站在楼顶的花小诺笑了,“沈伯伯,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二位是来向你要人的。您觉得小诺在这里,真的合适吗?”听到她这样的话,沈傲轩的表情也瞬间缓和了很多,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笑容,阴冷的目光看着楼下那两个人,“小诺,你去好好休息,不该去的地方,最好不要去,若是哪个不长眼的伤了你,沈伯伯就真的没有办法和花老爷子交代了。” 这话明摆着就是叫她不要多管闲事,花小诺不是不知道,可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呵呵一笑了。“多谢沈伯伯,您请放心,惹事不是小诺的个性,就算不顾及你们这些长辈,小诺一样得顾忌和怜儿之间的那份情意。小诺失陪了!”说完便很礼貌的下楼了,看着她的背影,沈傲轩的心里升腾起一丝的忌惮,尽管这丝忌惮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想法。 下了楼的花小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刚巧碰到钟天浩他们。“钟伯伯,钟伯母,好久不见。刚刚都还没有时间,和你们打招呼,是小诺的不是。在这里,小诺给你们赔礼了。” “小诺,花老爷子最最疼爱的孙女,花小诺。好好好,都长这么大了。” “上一次见到这孩子,还是五年前的事了。真不错,小诺,既然回来了,有空常来家里面坐坐。” 看到他们二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花小诺笑了,“多谢你们的关心,以后怕是会经常打扰了。但是现在,您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小诺就不打扰了。如果有需要小诺帮忙的地方,你们尽管吩咐,实在麻烦的时候,我想爷爷的朋友,应该是可以帮得上忙的。” “好,我们就先谢谢花老爷子了。”说完让开了一条道,让花小诺下去,钟天浩想问说什么,被周紫兰一把抓住了手腕。待她走远,周紫兰才开始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拦住她,“小诺离开几年,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如今回来,绝对不是参加怜儿和华宇的订婚典礼那么简单。刚刚她说的话,就是在告诉我们,伟豪现在不是自由之身。在花老爷子的朋友当中,除了警察局局长。是她可以动用的,你想想还有谁?” 听到这个,石傲轩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丫头是在和自己打哑谜。好在自己身边,有一个打哑谜的高手,才不至于会不知道这丫头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我是老了,越来越看不清楚这个世界了。看来是时候,把生意交给伟豪来打理了。” “你终于服老了?不错,不错!是件好事,伟豪接班。我们就能够完成年轻时候的心愿。环游世界了。” “你确定我们真的可以,毫无牵挂的环游世界?”说着说着,他们二人就已经来到了楼顶,顺着钟天浩的视线看过去。那个男人正略显苍老的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本就不想来的周紫兰。看到他的背影,心中多少有些感触。可是想到伟豪,想到濡沫。再想到身边的这个,陪着自己风风雨雨几十年的男人,那些个感触也随着这楼顶透心凉的风,吹的烟消云散了。 接下来的聊天,好像就不是那么太令人愉快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沈傲轩也没有回头,在等着他们先开口。周紫兰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还是由钟天浩打破了这份宁静,“沈老弟,好久不见了,如今跟你说句话,可真的不容易。怎么?这上面的风景很美吗?怜儿订婚的大喜日子,怜儿不在,华宇不在,你也不在,这对于我们这些老朋友来说好像有些太过分了吧?” 尽管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他,但是沈傲轩知道,这一天是迟早一天都会到来的。很优雅的转身,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他们,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你们好,终于见面了,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 面对他这口是心非的话,周紫兰实在无法视而不见,冷冷的看着他,一副陌生人的表情,“哼,沈总好久不见还是那样的霸气,不知道您现在是不是感觉到,特别的过瘾啊?钟氏集团,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感觉,会不会让你半夜做梦笑醒?还是你觉得这样还不够,要出人命你才安心?” 不知道为什么,昔日的有情人,如今再见面会一点情分都不留。在沈傲轩还没有开口前,被钟天浩给打断了,“沈老弟莫要见怪,紫兰这么多年来被我宠坏了,爱耍些小性子,您别太在意。我在这里,替她给你赔不是了。” “哼!你们夫妻两个,是想到我面前来秀恩爱,还是来唱双簧来了?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尽管此刻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总算是忍住了,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不过想来也是,今天是怜儿大喜的日子,他这个做父亲的,要是把话说的太重,真闹僵了也不太合适。 这一点钟天浩在心里,跟块明镜似的清楚,只是来这里的目的,好像是为了伟豪。既然有目标,那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和他磨牙,拉着周紫兰的手,来到他面前,“既然沈老弟开口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我们夫妻二人前来打扰,是发现伟豪不见了,刚刚他是陪我们一起来的。现在不见了,想必沈老弟,应该知道他在哪里。” 话说到这份上,明摆着就是过来找麻烦的,沈傲轩也不在意。早就知道事情会这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冷冷的看着他们,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你们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奇怪了,钟伟豪是你们的儿子,又是和你们一起来的,现在不见了,你们就来找我?你们当我是什么人了?你们家的保姆吗?” 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钟天浩笑了,只是这笑容有些许的苦涩,“沈老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伟豪在这里不见了,你又是主办人,我们也就是过来问一下,沈老弟有没有看见伟豪。若是看到了,就告诉他一声,我们在找他,让他早点回家,不要让他妈担心。” 嘴上说这话,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姓沈的,你最好给我把人早点交出来,否则就算我拼掉钟氏集团,也断断不会轻饶了你。对此周紫兰清楚的很,她又何尝不恨,当初自己会喜欢上他?“天浩,根本没有必要和他废话!在他的心目中,何曾想过别人?总是认为自己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却忘记了,自己是生活在地球上!还没有上天呢!沈傲轩,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再次见到你。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场合!还是,伟豪你可以伤害,但是你要记住,因果循环是会有报应的!” “报应?什么是报应!三十年前,我儿子一出生就死了,老天何曾对我公平过?就算是报应,也是你们的报应!不怕告诉你们,为了彻底的打垮你们,我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不要,你们难道觉得还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害怕吗?倒是你们,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钟伟豪在我手里,就凭你们这样的态度,他就有可能粉身碎骨!”一边说话,还一边流露出相当愤怒的表情,只是这样的表情,并不足以让面前的两个人忌惮三分。 周紫兰更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甩开钟天浩阻拦她继续说下去的手,凑到他眼前。“你可以伤他。甚至于你可以杀了他,他若是死在你我之前,我一定会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足以让你终身后悔的秘密。不信,你可以试试!我周紫兰说的话,从来都没有不实过,你大可以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对于她口中的秘密,钟天浩是清楚的,这些年一直都把伟豪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以至于让他,忘记了,原来伟豪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不过那又何妨?有着一颗深爱紫兰的心,任何的不愉快,都会变成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自己的心。只是对面的某人,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或许换句话说,猜到了,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要知道当初,是自己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断了气的。而且那个孩子,还是自己亲手埋葬的,又怎么可能还活着?(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二章 越来越有意思了 想到这里,沈傲轩自然不会相信他们的话,毕竟亲眼、亲手所做的事情,就没有不真实的可能。“不用跟我说那些个废话,如果没有事了,就请回。若是三天之内,伟豪还没有回来,你们再来找我不迟。”说完便转身,不再搭理他们。他这样的举动,对于钟天浩来说,是早就料到的。 只是周紫兰大大的不服气,人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失踪的,如今他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再怎样也说不过去吧。“好!那你就最好祈祷,伟豪不要有任何事,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对于她的举动,钟天浩多少有些吃味,要知道她这样生气,就证明在她内心深处,还是在意这个男人的。 身为她的丈夫,自己的妻子心里面还在意其他的男人,想要不吃味也很难吧?拉着她的手,一脸的严肃,冷冷的看着沈傲轩的背影,“既然沈老弟说,三天之内伟豪会回来,我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沈老弟是生意人,断不是那些亡命之徒,说穿了无非是想证实一下我们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若我们所说的,是真的,我相信,伟豪绝对会毫发无损的,回到我们身边。” “那如果他对伟豪。。” “放心,他不会,伟豪和乐轩个性不同,做事的方式也不一样,自然处理问题的结果也不会一样。” 就这样,两人手挽着手,缓缓的下了楼。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离开了订婚典礼的现场。 另一边,小诺和怜儿正手牵着手,安静的坐在华宇的身边。“怜儿,你别太担心了,他好歹也都练过,刚又找医生看过了,应该是不会有危险的。”安慰她的同时,分明也是在安慰自己,刚刚和他说好。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还没有开始。他又怎么能够就这样,一睡不醒?更何况,那个一直深爱她的人还在等着她。 怜儿则一副苦瓜脸,瞪着在床上熟睡的某人。“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有危险。可是他这都睡了两个小时了。还不醒。他是不是太能睡了!今天是我们订婚的大喜日子,他怎么能够就这样一直睡着,让我一个人应付那些人!”这话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她内心的委屈。小诺笑了,这个傻丫头,到底还要傻到什么时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都会有自己最看中的事情。自己最看中的是尊严,而她最看中的却是得到。要想得到,就必然要付出,而对于他,怜儿的付出,根本不会得到丝毫的回应,所以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回报。得到二字,就更加的无从说起了。 看着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小诺不免替她感到不值。“怜儿,你真的爱他吗?” “小诺,你怎么说话怪怪的?我不爱他,又怎么可能愿意和他订婚?难道你觉得,我是在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开玩笑?这可不像你!”听到这话,小诺笑了,放开她的手,满脸疑惑的看着她,“哦?你认识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子?为你打抱不平?让你一味的认为,自己所做的都是对的?对不起,从亲眼看见外婆在我面前断气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一味只管任由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的花小诺了。” 眼中流露出来的伤感,让怜儿的心,猛的一颤。“你说什么?你外婆去世了?小诺!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你是想要闹哪样?是谁说,朋友之间不能有任何的隐瞒的?又是谁说,我们是无所不谈的朋友,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哪样不值得信任的一个人吗?所以,你不告诉我?” 本不想说这事的,却在不经意间说出了这话,除了伤感、懊恼之余,有的只是一声叹息了。“怜儿,不要这样说,外婆的脾气你知道,她喜欢安静,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根本就不会怪你,原来不想告诉你的,是我话多了。等你的事情忙完了以后,我抽个时间带你去见她,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就是你的不对!还有你这几年,到底在忙什么!我怎么都见不到你,还是你找到了白马王子,根本就把我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这丫头居然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小诺也是醉了。刚准备说什么,却发现某人眼睛睁开了,一副很茫然的样子看着自己。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面前吵?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一边说,一边捂着自己的脑袋,表情痛苦的很。就连怜儿都给他唬住了,猛的转过身去看着他,“宇哥哥,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那个打伤你的人,逍遥法外的。你现在,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去找医生,好不好?” 对于她的惊喜,花小诺倒是一点都不觉得,他会到失忆这样严重。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傻傻的看着他们,只见华宇一把将她推开,“你是谁!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女孩子家,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话说到这里,花小诺差点没有忍住笑出来的冲动,偏怜儿那个傻丫头还信以为真了一般,仔细的看着他的脸,“宇哥哥,你怎么了?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的脑袋被飞沫那个臭丫头给打傻了!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怜儿啊!今天是我们订婚的大喜日子,难道你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谁知,石华宇皱着眉头,一副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往后躲,“对不起,这位小姐,我是真的不认识你。如果没有什么事,麻烦你离开这里!”言语之间完全没有留余地,弄得怜儿惶恐不安。倒是旁边的花小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曾经听朋友说过,脑袋受到撞击的病人,很有可能会有短暂的失忆,你不要太紧张了。现在你最好,去找一个擅长的医生过来,给他好好的做下检查。” “做检查?那不是应该去医院吗?” “看样子他不是伤的太重,只是记忆出现了问题,而且今天是你们订婚的大喜日子,你觉得他去医院合适吗?沈伯伯的生意。刚刚才搬回国内。各方面都还不稳定,你觉得今天这样的日子,出了乱子,在同行眼中。你们的公司会不会出现信用危机?” 仔细思量她的话。再加上对她的信任。怜儿没有多想,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我去找医生。你帮我在这里看着他,记住他会功夫的,你千万不要招惹他。” “去吧,知道了。”花小诺很淡的说了一句,就目送她出去了,这时候的石华宇脸上有了些许的笑意。弄得花小诺,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替怜儿委屈,“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你就不怕我当着她的面揭你?还是你觉得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你是装的?” 面对她的疑问,华宇的表情很镇定,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你当然知道我是装的,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丫头就算再聪明,也不会猜到我会这样骗她。不过你不需要替她感到委屈,她和沈老头会用非常手段,逼我就范,我自然也可以用非常手段,拒绝他们给我安排的一切,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有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装失忆,原因你比你更清楚,人的大脑是很难说清楚的器官,经过撞击之后,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听到他的话,花小诺笑了,这难得的两人相处,在这一刻变的相当的微妙。仿佛他们两个人,就是老天安排的最佳搭档,“我想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伟豪哥哥还有乐轩哥哥,以及濡沫的那个好朋友,现在在哪里。你的时间不多,算时间,怜儿那丫头最多不会超过五分钟就能回来。”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华宇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很认真的看着她的脸,“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如果你在今晚宴会之前,还没有看见如缘,那么我们就应该可以放心了,他们绝对安全了。” “你是想告诉我沈伯伯,现在正在派如缘师傅,去追他们,所以即便他们几个现在还没有被抓住。但是也不代表,待会他们不会被抓回来?”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小诺知道,在她所认识的人当中,如缘的武功是相当可以的。换个很形象的比喻,他若是真用足了全力,集秦涛、华宇、伟豪还有乐轩四人之力或许可以跟他较量一下。 更何况以沈傲轩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在大喜的日子,让如缘一个人去追他们的。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带着乐然,是绝对不可能,顺利的从他的手掌里逃脱。除非,石华宇这家伙,还做了什么安排。而在他可以信任的人当中,应该只有两个人,可以帮他做接下来的事情。那两个人应该是,陈诚,还有雪儿。 看样子,这些个小辈,真的是孤注一掷,想要和沈傲轩那只大老虎,好好的斗斗了。既然如此,那自己的选择就没有错,正准备说什么。脚步声就近了,“胡叔叔,华宇就在里面,麻烦你帮我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是撞伤了脑袋,他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怜儿的话传进他们的耳朵里,瞬间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胡医生,全名胡庸,是沈傲轩的私人医生,医术据说非常了得。不过好在,这老家伙,最拿手的并不是脑科。匆匆忙忙的进去了之后,小诺赶忙站起身来,让道一边。怜儿更是傻傻的站在他们身后,可以看的出来,这丫头对石华宇,真的不是一般的在意。 事实上,小诺在旁边一句话不说,也是想知道,这传言中的名医,到底有多厉害,能不能看的出来,石华宇那家伙,根本就是装的。“你是谁?出去!” “华宇,不要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伤了哪了。不让我碰你可以,你得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比如头疼?”对于每一个病人,他都是这样耐心的。只是这一次,他所面对的病人,是有人特地打了招呼的,难免需要更加的小心。 听他这样说,石华宇紧张的情绪舒缓了很多,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头疼有一点,心慌有一点,但是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自己是谁,你们又分别是谁。” 怜儿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胡庸给拽了过去,站在他面前狠狠地瞪着他。“想知道你是谁是吧?好我告诉你,你叫石华宇,是shy公司的总裁。但是很可惜,你爸妈今早已经在电视新闻里,和你脱离了父子、母子关系。我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叫沈怜儿,他是我爸的私人医生,叫做胡庸。而那位是我的好朋友,叫花小诺,花家唯一的继承人。” 没等他有丝毫的反应,怜儿就被胡庸给拉了出去,“怜儿,胡叔叔是来给他看病的,你现在这样嚷嚷,还希不希望他的病赶紧好起来了?希望他好,就给我在外面老老实实的待着,大喜的日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就已经够让你爸头疼的了。你要是再添乱,把她他气出个好歹来,看你要怎么办!” “可是!” “没有可是!待着!”说完就进去了,完全不顾她的抗议,这样的的局面倒真是石华宇始料未及的。原本以为沈老头的医生,多少也应该和他的个性有点像,如今看来,他们之间大概也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了。 只是这说了一个谎,就必须要用无数的谎来圆,他的谎到底能够撑多久,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小诺,你也出去。”一句话,让花小诺笑了,看来这家伙,还真的是老天的宠儿。这老头,支开怜儿,再支开自己,想必不只是探病那么简单,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在这里碍事呢,乖乖的出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杂乱不堪的思绪 石华宇不傻,看到她们都走了,自然不会端着了。“胡医生,有什么话就直说,他们两个全都全都走了,我的病情到底怎么样?”言语之中有些许的玩味,让胡庸很是不爽,再难缠的病人他都不曾怕过。可是好像每次见到眼前这个家伙,他总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冷冷的看着他,“臭小子,你就少找点麻烦吧,免得你爸担心你。还有看你的样子,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编出失忆这样的谎话,我也真的是服了你了。说吧,接下来你想怎么做,我应该怎么配合你?” 听他这样说话,石华宇笑了,“就知道,沈怜儿那个臭丫头第一个人找的人会是你。很简单,我要你一切如旧,既然我失忆了,就必须多见见熟人。多待在熟悉的环境里,而且像我现在这种状况,应该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和那个死丫头结婚。至于怎么说,你是做医生的,应该比我更清楚。” 胡庸这会才明白,这臭小子到底在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年为了更好的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所以接受了沈傲轩的邀请,做了他的私家医生。这些年来,自己什么都不问,却也在通过一些非正常的渠道,知道了一些他们的秘密。而秘密的部分内容,已经告诉石承恩了。 如今离最后的收尾只有一步之遥,这个臭小子又闯了进来。看来这场好戏越来越好看了。“行,我知道了。但是臭小子,你千万要小心,那个叫如缘的。他的功夫了得你们是见识过了,还有一件事,你们可能并不知道。就是他的另一层身份,是国际杀手组织的头目。已经被国际刑警通缉多年了,和那个龙老大之间有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这一次他和沈傲轩回国,就是为了一个名为飞鹰的计划。至于这个计划,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目前我还不知道。” “所以现在还没有人知道。那个计划是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怜儿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如果我记得没有错,乐轩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从时间上算。乐轩和怜儿。根本就不可能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原本不想问他的,可是如今这件事情,他必须知道。 因为只有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才能够很好的掌控全局,只有知道真相,才可以在心里,放对每个人的位置。对此,胡庸不是不清楚,可是这件事,自己真的是不知道,“你问的,也一直是我想知道的。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若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怎么可能费那么多的心血,满足她所有的心愿?但是有一点,也许你们也想到了,真正爱自己子女的父母,是绝对不肯能用这样的手段,把自己的女儿硬塞给你的。毕竟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甚至于对她还有恨。” 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一听就知道是怜儿那丫头的声音,“胡医生,宇哥哥到底怎么样了?怎么那么久啊!你再不开门,我闯进去了啊!” 在华宇的示意下,胡庸不耐烦地摇了摇头,走去了门口,很大力的打开门,“怜儿,你知不知道,胡叔叔看病人不能催的?” “废话少说啦,宇哥哥到底怎么样?他是不是装的?根本就没有失意啊?”怜儿的表情,很紧张,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华宇的爱,已经根深蒂固的进入了她的骨髓,可在她的理解之中,得到他比什么都重要。 胡庸意味深长的看了华宇一眼,无奈地揉了揉鼻子,“他的情况,有些特殊,小诺也知道,人的大脑是一个很复杂的器官。。。”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相信,这丫头没有足够的耐性,听自己说一大通的废话。事实也正是如此,怜儿不耐烦地摇手,霸气十足的指着是华宇,“你不用跟我说那些废话,我现在只想知道,宇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好起来。嘴起码,记得我是谁,不会抗拒我的接近。还有,我要知道,在他没有痊愈前,我需要注意什么。” 话说到这里,包括华宇在内,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很好,你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急进,失忆的病人,可大可小。如果他抗拒你,你就不能接近他,否则他的失忆症只会更加的严重。” “好了,说了跟没说一样,用你的话说,就是我需要很有耐性就对了!” 相较于这里的焦灼,濡沫那边倒是轻松了许多,听着音乐、喝着咖啡,好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秦涛在旁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你真的没事?” 濡沫不语,只是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如果不放心,你可以打那个电话过去,问一下,也许心里会舒服很多。” 知道他在关心自己,也知道他的用心良苦,濡沫微笑的睁开眼,“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倒是你,老是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你就没有一点不舒服?你也知道的,我永远都只会把你当哥哥看待,所以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杜濡沫在他的面前,总是那样的不拘小节,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或许这就是亲人和朋友之间,本质的区别。也正因为这份坦荡,秦涛才能够毫无愧疚的待在她身边保护她,完成当初自己对她许下的承诺。 时过境迁,虽然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回到当初的模样,但是他依旧可以很平静的面对她,也算是老天待自己不薄吧。带着这份释然,他笑了,“你永远都不可能爱上我,我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但是有一点,我爱你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不管任何时候,我都是是华宇最强劲的情敌。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如果你没有认识他,会不会考虑我?” 这两个人比起谁脸皮厚,这世界上,估计就没有人可以与之匹敌的。濡沫端着咖啡,凑到他眼前,距离之近。完全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说实话啊,你失踪了那么多年,我真的很好奇,在你的心目中。我到底有多重。值得你这样费尽心思的保护我?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事一个很大的麻烦。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给别人带来很多的麻烦。” 话音刚落,秦涛就退开了。毕竟这样的距离,会让他感觉到压抑。缓缓的来到门口,双手抱胸的倚着门框站着,看着小镇的夕阳,“每个人的感情,都不会受自己控制的,你对华宇是如此,我对你也是。只不过我们的想法,都是希望对方过得更好,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轻易的让对方收到伤害。就这点而言,怜儿、飞沫的爱就可怕很多了,不过也许,这个世界上有比她们更可怕的人。” 从他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濡沫就一直感觉他有什么事情,在刻意的隐瞒自己。如今也许到了自己该知道的时候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之后,缓缓的站起来,换了个曲子,一段听起来很安静的钢琴曲。“秦涛,你这样说,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知道,可不可以和我分享?你知道的,从小我就最喜欢听故事,而且你讲的故事,我总是百听不厌。” 没有想到这丫头还记得这个,秦涛笑了,没有转身,更没有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只是在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迟一天知道,就会多快乐一天。” “那就是我猜的没错,你有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件事恐怕比我想象的更大、更严重。说吧,既然跟我有关,我就有权利知道。”濡沫不傻,他话里面的意思,分明就是,不管事态如何发展,自己都会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 既然迟早都要知道,早一点知道,晚一点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对此,秦涛只是苦涩一笑,“傻丫头,我知道你聪明,但是你就是太聪明了,有的时候才会自寻烦恼。我的确是有事情瞒着你,但是并不代表,这些事情,跟你有任何的关系。只不过有可能,我只是说有可能,你的亲人,或者是你在乎的人,会牵扯其中而已。” 说话的声音很柔,只是在这柔和的声音背后,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心酸。对此濡沫陷入了深深的疑问当中,片刻之后,“好,我可以不问,但是又一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勉强自己。你一直都劝我,要跟着自己的心,你也一样。如果累了,就试着卸下一些包袱,或许你能够过的轻松点。” 听到她如此贴心的话,秦涛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满足的,“好了,今天晚上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说还说,说到吃,濡沫真的感觉到饿了,冲着他贼贼的笑,“好,你去吧,只要你烧的我都喜欢,但是在你买东西的时候,能不能帮我买点画纸之类的东西?闲的有些发慌了,想画点东西出来,我名字都想好了,叫小镇印象。” 都说工作起来的女人最可爱,说的大概就是她这样的吧,“好,那我去准备,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我一定尽快回来。”在得到濡沫很认真的答复之后,轻松的出了门了,刚离开,秦涛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接通电话之后,才知道是花小诺打来的。“找我什么事?还是华宇出事了?他们今天的订婚典礼,还顺利吗?” “看来我的电话是打对了,华宇的确是出事了,不过这点事还不算什么。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石伯伯已经登报和华宇脱离关系了。接下来,可能会有很多这方面的报道。伟豪哥哥带着乐轩、乐然已经安全离开,你们不需要担心。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可能需要你帮忙,我要知道你的老板到底是谁。” 一句话把秦涛问愣住了,片刻的慌神之后,又恢复了理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应该好好休息。”说完就准备挂电话,谁知电话那边的可人儿像是知道,赶忙喊住了他,“慢着!先不要挂断电话,我知道你们的组织很严密,不会允许任何的人泄露组织的秘密。但是,你要相信我,现在只有我有能力帮你们。不怕告诉你,我对你有好感,所以我一定会保全你,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花小诺一直都是这样随性的人,对自己信得过的人重来不藏着掖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只是她突然之间地表明心迹,对于秦涛来说,真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花小姐,如果你是想帮我们,我很感谢,但是如果你只是打电话来消遣我的,那么对不起,我没有时间陪你疯。你不是很厉害吗?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查,又何必来问我呢。还有你所说的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否则你的电话,我永远都不会听。” 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了,他实在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身份,居然会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她们两个人先后猜了出来。看来,接下来有些事情,会迅速的浮上水面。尽管心中有着太多的不安,但是此刻,自己根本就没有退缩的可能,只能尽自己的可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另一边的花小诺,得意的笑了,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圈子,会有这么多污秽不堪的事情。就在她接到爷爷传来的一段视频之后,她的心情就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不管怎样,爷爷都会用自己的能力,保护身边所有的人。而她,花家未来的霸主,也一定会站在他老人家的身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小诺,我找你半天了,你怎么在这?” 听到她的声音,花小诺从自己的思绪中,猛的惊醒,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看着她,“没事,我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下而已,你呢,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他的身边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意外的发现 听到小诺的话,怜儿一脸的颓废,无力的趴在她的肩膀上嘟着嘴,“别提了,说起来就伤心,不管我怎么耐着性子跟他说话,怎么对他好。那家伙不是用枕头扔我,就是让我滚,说我没有矜持。天哪,他都跟我订婚了,居然说这样的话,你觉得我这个时候还应该在他身边,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啊?” 小诺笑了,曾经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在学校的时候,不管追她的男孩子,是金发碧眼的,还是黝黑的,不管是长得帅的,还是普普通通的,不管是学习好的,还有家里条件好的。这丫头总是眼睛长在头顶上,从来都不正眼看一眼的。唯独对石华宇那个笨蛋,情有独钟,从小就决定以身相许了。 可惜的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向东流,从来都只把她当妹妹的石华宇,根本就看不上她。这样的孽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想到这里,小诺笑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今天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大喜的日子,既然是你大喜的日子,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对不对?” “我倒是想开心呢,可我也要开心的起来啊。订婚的大喜日子,准新郎却无辜失忆,要是让我看到飞沫,一定饶不了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愤怒,真的不是一点点,这样的心态倒是正好中了小诺的下怀,“如果我帮你找到飞沫,你会怎么样?” 听到她这样的问题。怜儿的第一反应就是小诺知道她的下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爷爷是做什么起家的,你也清楚,不管在黑道,还是在白道,多少都有些人脉。找别人,或许有点难度,但是找飞沫那样的,真的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怜儿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我怎么这么笨呢,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找你回来,杜濡沫那个小贱人就不会那么容易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 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跳跃性思维,小诺笑了。找了个石凳子坐了下来。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你口口声声说她是贱女人,如果我没有记错,她和华宇哥哥之间才是彼此相爱的。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在诉说一个实情罢了,杜濡沫我是不可能帮你找的,但是飞沫只要你开口,我是一定可以帮你找到的。你自己选吧!” 其实怜儿真的要找飞沫不是找不到,只是她爸拦着,不想让她惹事罢了。这会怜儿心里泛起了嘀咕,半晌之后,凑近了小诺的脸,“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不让我爸知道?”面对这样的问题,小诺的表情瞬间就沉了下来,很是疑惑的捧起了她的脸,“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怎么就偏偏怕自己的亲爸了?你也是知道了,爷爷的人脉关系,我一旦动用,爷爷就会知道,而他们的圈子,在某种程度上是没有秘密的。你觉得你爸,会不会知道?”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要不这样,你陪我去我爸的书房,我们去探宝好不好?不怕告诉你,我爸从来不让我进他的书房,还记得小时候,因为贪玩,偷偷跑进去一次,被他发现之后,差点没有被他给打死。” 这样的话,倒是出乎了小诺的意料之外,那沈傲轩对怜儿的宠爱,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是清楚的。一个疼爱女儿,到了走火入魔地步的人,又怎么可能因为女人误入了书房而差点被打死?如果事实真的如怜儿所说,沈傲轩就一定有问题。既然如此,即便那个书房是龙潭虎穴,自己也要闯一闯了。 “真的好吗?你就不怕你爸待会回来,发现了,再好好教训你一顿。若真的是那样,我可就成了罪魁祸首了,到时候你爸告诉我爷爷,那我不就惨了?” 说到这个,怜儿满脸的不在乎,拉着小诺就往她爸的书房跑,“你放心吧,尽管今天,我的订婚宴不能如期举行,他也还是要去应付那帮人的。一时半会是绝对不会回来的,所以你放心,而且我刚刚看过了,如缘师傅不在,所以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 知道这丫头的好奇心,比自己重,于是小诺半推半就的陪着她进去了,打开门之后,悄悄地进去了。蹑手蹑脚的,像是在做贼一样,“为什么不开灯啊?这里面黑漆漆的,一个不小心,再把什么东西给撞了,你爸想不知道都难。” 说话的功夫,花小诺的手就触动了墙上的开关,怜儿赶忙紧张的拉着她就跑,“干什么?” “你闯祸了,还干什么,这么急干什么!” 就在这时,门口出来了一行人,每个人的身上都刻了纹身,那个纹身很特别,像蛇又不像蛇。“你们要干什么,不知道我是谁吗?都给我让开!” 怜儿故作镇定的想要离开这里,可惜那群人好像根本就不买帐,个个双手抱胸,一副黑面神的样子。大有誓死都不会让她们离开一步的味道,直到如缘的出现,才打破了彼此的僵局,“怜儿,师傅和你爸,平时是是怎么告诉你的?这间书房,你是绝对不可以进去的,今天自己进去还不算,还带着花小姐一起进去,自己说该不该受罚?” 看到怜儿一副惶恐不安,欲言又止的样子,花小诺皱起了眉头,死死的将怜儿护在自己的身后,冷冷的看着他,“如缘师傅,我想在你教训怜儿之前,应该先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个家还没有轮到你来做主,就算要惩罚怜儿,也应该由沈伯伯亲自动手,你不过就是一个跑前跑后的人而已!”小诺之所以这样说话,是有目的的。如缘不简单。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但是对于他的真实身份,却鲜少有人知道,若是能够借这个机会,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想必要打败他们,也就不难了。 只是这如缘不是傻子,能够在大老虎身边待了这么久,也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那家伙微笑的看了看花小诺,又看了看怜儿。突然阴冷的笑了起来。“怜儿,你的这位朋友,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你只要不听话,闯进书房。不管有没有看到什么。动过什么。都要受惩罚的规矩,可不是我定的。你要不要跟花小姐解释一下?” 此刻的怜儿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解,一个劲的拽着小诺的衣服。弄的花小诺脾气蹭的就上来了,冷冷的表情,甩开怜儿的手。“如缘师傅,我不管你们家有什么规矩,更不想知道,沈伯伯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过门皆是客,我今天既然是你们家的客人,你就不能对我怎么样?想教训怜儿是吧?可以!有本事你就让他们把我撂倒。我倒要看看,爷爷会不会善罢甘休!” 这句话倒是真的,沈傲轩疼沈怜儿是众所周知的,而花老爷子疼这个孙女,更加不是秘密。就连花小诺的爸爸,都没有资格,接手他的生意与家产。如缘也确实因此愣了一下,可是片刻之后,又镇定了下来,“花老爷子那里,我们自然会跟他说,至于怜儿的惩罚,也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暂时不执行。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说完,只轻轻的挥了挥手,那个纹着特殊图案纹身的大汉,就把她们给架了起来,高高的举过头顶。出乎小诺的意料之外,不管自己怎么叫,那些人都好像听不见似的。而怜儿也傻傻的,任由这帮人架着自己走。 “花小姐,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他们根本就听不见,而且不会说话,只会听命令行事。所以你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你混蛋,一个佣人就敢这样对我,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给本小姐,好好的活着,等着我爷爷来找你算账!”花小诺的话,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打气。直到这一刻,她才深深的明白了一个真相,这个家伙对爷爷没有丝毫的忌惮。也就是说,他的真实身份,一定比沈傲轩来的更加的贵重。 若非如此,即便是沈傲轩在面前,也不敢用这样的方式对自己。所以接下来的这场戏,会越来越刺激,这还真的是对了自己的胃口了。一路叫嚷着,一路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却也一路记着这里的地形与布置。一旦有机会,她相信,凭借自己的记忆,就一定可以离开这里。很快她们被带到了一个密室,里面没有光线,黑乎乎的一片,而且还有一股刺鼻的臭味。 怜儿吓得不行,在他们关上门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哭叫了起来,“如缘师傅,怜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出去之后,你想怎么罚我,我都心甘情愿的接受,绝对不会有半点怨言!求求你,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怜儿害怕!”一边哭一边用力的拍打着密室的门,只是她的拍打声,没有换来丝毫回应。 花小诺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个劲的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怜儿乖,不要害怕,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诺,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她的重心不稳,花小诺赶忙扶住她,摸索着轻轻拍打她的脸,“怜儿,你醒醒,醒醒啊!不要吓我!快醒醒!醒醒啊!”怎奈无论她怎么叫,怜儿都不曾有任何的回应。 无奈之下,只能将她放在地上,让她依靠着门。淡定的拿出手机,打开电筒,想要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却发现了一个骷髅头。猛的下了一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大了嘴巴,直往后退,差点就掉了手机。“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骷髅,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自言自语之中,用手机照了一下怜儿,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怕的晕倒。 四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一堆白骨,可以说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从白骨的数量来看,死在这里面的应该是两个人。天哪,太刺激了,一个充满欧式风格的别墅,居然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要是把这样的情节放在小说里,估计得引来无数的读者,跟着故事情节给追下去了。 除了这两具堆在一起的骸骨,小诺还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徽章,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因为上面布满了灰尘,所以看不清楚上面到底有什么样的图案。用力的擦干净之后,惊喜瞬间变成了疑惑,和刚才那帮人身上独特的纹身图案是一样的。刻着蛇不像蛇的图案,“这个到底是什么?” 自言自语之下,自然是没有人会告诉她答案的。于是便坐在怜儿身边,小心的搂着她的肩膀,把玩着那枚奇特的徽章,直到困意袭来,强行把她带入了梦想。等她们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不要!不要!对不起,怜儿错了,怜儿知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了!爸,救我!” 被她的叫声唤醒,小诺赶忙推了推她,“怜儿,怜儿,你怎么了?我在这,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怜儿被她这样一推,终于从噩梦之中惊喜,伸手摸着什么,“小诺,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 “好好好,我们离开这里,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一定,我保证!其实这里没有什么可怕的,就是有两具白骨而已,所以你不要害怕。” 从花小诺的声音里面,完全听不到害怕的意思,哪怕一点点都没有,怜儿很是好奇,“你都看见了?你为什么不害怕?” 面对她的问题,小诺笑出了声音,“你不知道,我曾经瞒着我爷爷,偷偷的学过一些东西,例如解剖,例如。。。”(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五章 一个心酸的故事 “对了,怜儿,你爸为什么会把你关在这里?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关在这里了,可是为什么?你爸那么疼你,怎么会忍心,你在这样害怕的情况下。。。”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听到开锁的声音,瞬间光线照进屋子,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傲轩。 只不过,这一次跟他来的不是如缘,而是花老爷子。“爷爷!”好久没有见他的花小诺撇开了正在惶恐不安之中的怜儿,一把扑进了花老爷子的怀里。“乖,没事了,放心,有爷爷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听到这话,小诺的幸福感,瞬间爆升。只可惜,怜儿此刻的心情,就不像她那般了,委屈的缓缓的站起来,看着沈傲轩,“爸,对不起,怜儿知道错了。” “你的事,我回头在找你算账,现在回房,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房间半步。” “是。” 小诺看到怜儿的表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爷爷,一把拽住怜儿,“怜儿,陪我回家,跟我作伴,好不好?” “花老爷子,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还是赶紧带小诺回去的好。怜儿怎么说都是我的女儿,在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之下,她是不会和你们去任何地方的。”说完,冷冷的看着怜儿,“告诉小诺,爸爸说的对不对?” “小诺,我们走。”花老爷子的表情。显然因为他所说的话,有些不太好看,尽管如此,还是忍住了翻脸的冲动。小诺拼命的抵抗,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如果自己走了,怜儿一定会有危险。可惜她的反抗,对于花老爷子,根本就是在挠痒痒,起不到半点的作用。最终还是被他给塞进了车里。 沈傲轩看到她们离开。视线渐渐的转移到了吓得不敢动的怜儿身上。怜儿本能的后退。仿佛这一刻,站在面前的不是她爸爸,而是一个身处地狱的魔鬼,正在一步步的像要取她的性命一般。“爸。对不起。我错了。怜儿知道错了。以前,不管怜儿怎么胡闹,爸爸都会原谅怜儿。这一次。。。” 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沈傲轩狠狠的赏了一耳光,顺势倒在了地上,嘴角也渗出了血渍。“这一次怎么样?让我饶了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无理取闹,很有可能会害死爸爸?这么多年来,你没有妈妈,爸对你的爱一点都不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我?” “不,爸,怜儿没有打算害死你,真的没有!我发誓,小诺什么都没有来的及碰,就被我拽出来了,所以你的秘密是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爸,你相信我,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怜儿一个劲的求饶,跪在地上,拽住他的衣服,哭的像个泪人一样。这样的场景,即便是濡沫或者是华宇在面前,大概也会为之动容,不忍心下手吧。 不过可惜,她触怒的是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尽管这只冷血动物对她有养育之恩,结果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沈傲轩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此刻的怜儿感觉到自己和死神只有一步之遥。“怜儿,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既然你这样活着不耐烦,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手上的力道就加大了几分,怜儿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要不是如缘即使的赶到,恐怕怜儿的这条小命,真的会死在沈傲轩的手里。“傲轩,差不多就行了,傻了她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有情况。” 话说到这里,沈傲轩手上的力道明显的轻了很多,重重的将怜儿扔在了地上,“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还有那个石华宇,再敢跟我作对,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和如缘一起出去了。怜儿一个劲的咳嗽,狠狠的瞪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的怨恨,真的不是一点点。 等气息顺畅了些,便缓缓的站起身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不管是谁跟她打招呼,她都视而不见,仿佛身边的人和事对她来说,都是隐形的。颓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轻轻的关上门,泪水瞬间不争气的落下。 一屁股坐在了墙角脚,双手抱着自己的小腿,像个可怜虫一样哭了起来。思绪乱飞,从小,她就是一个人人羡慕的公主,一身的公主病。不管自己怎么胡闹,爸爸总会最大程度的容忍她。唯独只有那一次,她满怀好奇的轻轻推开爸爸书房的门,乍看之下,没有找到她爸爸。 正准备要离开,却听见身后有动静,于是便躲在了他的书桌下面,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可惜,最终自己没有给他带来惊喜,换回的却是自己被狠狠的毒打。就在她被打的同时,隐隐约约的看到书房里面还有一道小门,里面好像有什么,看不清楚是谁,甚至于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 后来,自己生了一场大病,医生说她命大,否则早就没命了。若是一般的孩子,或许被狠狠教训了一次,就会乖乖的听话,可惜她没有。以至于后来,自己偷偷地学会了开锁,每一次小心翼翼的进去,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可是越是那样,她就越是想要知道,爸爸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可惜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爸这些年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国外,只有如缘偶尔的会回来。只要被他发现,自己进去过书房,就会下狠手,完全没有半点避讳自己身份的概念。也正是如此,怜儿对如缘,总是近而远之,这一次自己差点被小诺害死,这笔账,恐怕不会这样轻易了了。 而另一边的花小诺和她爷爷之间,也在纠结着。“爷爷,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带我走!杀人了,那间黑屋子里面,有死人的骸骨啊!” “那又怎么样,死人是警察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我不相信,爷爷,你变了,以前你一定不会这样说的,还记得有一次。和你过马路的时候。看到一条小狗快要被车撞了,你都奋不顾身的去救,那样有爱的爷爷,怎么会变的这样冷漠?” 小诺不解。困惑不已。这样的爷爷。的确不是她所认识的。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在她的心目中,爷爷的形象。从来都是高大威猛的,可是如今的他和自己中的他真的有很大的差别。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花老爷子的表情倒是很冷静,仿佛此刻问他这话的不是他最最疼爱的孙女,“因为那是沈宅!爷爷老了,不希望身边的人,有任何的损伤,尤其是你。小诺,听爷爷的话,他们之间的恩怨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你根本就不要去插手。” “是!当然!他们的事情,的确与我无关,但是爷爷,是谁告诉我,做人要有正义感?是谁告诉我,任何事情都不能凌驾于人的生命之上?难道您都忘了?你知不知道,昨晚被他们关进那间屋子里,我是什么感觉?,!” 听到她的话,花老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冷冷的看着她,眼神瞬间变的十分的陌生,“小诺,不管到了任何时候,你的生命都是最重要的。爷爷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说的话,但是沈家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不要插手?不要插手!爷爷,我看您是真的老了,就只会叫我不要插手!怜儿,怜儿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现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让我怎么不插手?” 话说到这份上,花老爷子笑了,冷冷地叫了句停车,待车停了之后,便示意司机下车,于是车上便只剩下了他们爷孙二人。“怎么样?怕别人知道啊?” “小诺,你知不知道,如果爷爷今天不赶过来,你和怜儿,都可能没命?一个人没有了性命,不管她的理想是什么,想要知道什么,就都不可能了?爷爷刚才也说了,爷爷年纪大了,不想管别人家的事情,就只想看到你成家立业,能够得心应手的管理好公司。可是你呢,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濡沫,还有一个根本就不会把你放在心上的臭小子,就要以身犯险,你知不知道,爷爷很担心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小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恐怕就真的是没有脑子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利用这次机会,再多套点东西出来,“好,爷爷,既然你把话都挑明了说,那小诺就有话直说了。不错,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一些生存法则,但是无论是怎样的生存法则,都不应该建立在危及别人的性命。您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就最好告诉我实话,沈傲轩这次回国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如缘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就连沈傲轩,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知道她的个性,有疑问就一定要知道答案,即便她在沈家出现,不是因为石华宇和杜濡沫那对可怜虫,也会因为想要弄清楚沈傲轩的目的,而想尽一切办法,把事实的真相给查出来。与其让她冒死找出真相,还不如用一个善意的谎言,来糊弄住她,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即便她再知道什么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既然你这么感兴趣,爷爷就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爷爷,不管你听到什么,都得让它们烂在肚子里。能不能做到?” 眼看着自己的目的就要达成了,除了有点小兴奋,还多了些许的期待,当然满口答应了。于是花老爷子,便缓缓的讲起了故事: 那里面的两具骸骨,一具是周紫兰的姐姐:周紫玉。还有一具是雪儿的妈妈。当年的她们很要好,走的自然很近,沈傲轩事实上真正中意的不是她们两个,而是周紫兰。因为各方面的因素,周紫兰没有能够和他走到一起,相反的嫁给了他的好哥们钟天浩。 所以从周紫兰和钟天浩结婚的那一天,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后来周紫玉多次找到沈傲轩,希望他放下心中的仇恨,一来二往的,他们两个便走到了一起。一方面是因为周紫玉和周紫兰长得很像,还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要利用她更好的报复周紫兰,想让她痛苦。 可谁知道,世事难以预料,周紫兰结婚之后,很快的就生下了钟伟豪,这件事深深的刺激了沈傲轩的神经。于是开始酗酒,回去之后,不停的打骂,弄的周紫玉遍体鳞伤。事情被周紫兰知道,就过去和他大吵了一架,这一架之后,沈傲轩的报复,开始变的更加的疯狂。甚至于带周紫玉去酒吧,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和那些小姐,眉来眼去。 再后来,在一次喝醉酒之后,他们两个人大大的吵了一架,结果是一个失手,误杀了她。这件事很快的让一个杀手组织知道,于是便以此来做威胁,让他为他们办事。那个时候的沈傲轩,因为周紫兰的事情,伤心到了极点,再加上周紫玉的死,惶恐不安,所以便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他们。这之后,沈傲轩的手上便沾了越来越多的人的血。 因爱生恨变的疯狂的沈傲轩,也渐渐的成为了杀手组织,生财与杀人的工具。认识雪儿的妈妈,其实就是一个开端,雪儿的妈妈其实并不是他的表妹,只是杀手组织在他身边安插的一个眼线而已。她唯一最大的错,就是认识了已是有妇之夫的石承恩,更错的是她居然深深的爱上了他。 不仅如此,她居然还偷偷的为他生下了雪儿。这样的事情,在那样一个组织当中,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于是等待着她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好在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早早的把雪儿,送到了石承恩面前,否则她的小命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沈傲轩也因为雪儿妈妈的死,平静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就搬去了国外,认识了怜儿的妈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编织一张巨大的网 “爷爷,你讲了一个可怕的故事,但是乐轩哥哥的妈妈是谁?你又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既然有这样的一个组织,自然不会允许任何人泄露他们的秘密。除非,你是。。。”后面的话,小诺实在是不敢说出来,一直以来,爷爷的德高望重,都是她亲眼所见,这样一个人人都尊敬的人,怎么会参与其中?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在心里一再的告诉自己,一定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容得任何人改变。花老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表情由沉重变得温和,又由温和变成冷漠,无语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乐轩的确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是他的身世,是个谜,谁也不知道乐轩的妈妈,到底是什么人。所以这个谜团,也许就只有你们能够解开了,但是不管你们最后查到的真相是什么,记住都是你们自己做的选择,不要后悔。爷爷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性,保护你们的安全,至于你们是不是一定安全,就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说完这些话后,花老爷子闭上了眼睛,敲了敲车窗,示意司机开车,便什么话也不肯再说。原本想要告诉她一个不真实的故事,但是看到她期盼的眼神时才知道,根本就没有办法临时编一个故事,来骗她。所以原本预备讲假话的他,严格意义上讲了一段真实的故事。 从这个故事之中,小诺算是听明白了。雪儿是杀手组织的后代,当年的车祸,大概也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换句话说就是,雪儿会随时面临危险,如果她有危险,华宇势必不会袖手旁观,至于陈诚就更不要说了。如此一来,也一定会惊动濡沫,惊动她就等于惊动了钟家。但是他们之所以要这样做,目的又是什么? 单凭这三家的实力到底能够为那个杀手组织做什么?搞清楚这些。应该就能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想到这些。小诺看了看花老爷子,此刻的他肯定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暂时避开自己的问题。转念想想。爷爷到底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各方面都退化了。 若是以前。他不会回答自己的任何问题,因为那些所谓的答案,最终会改变一个外表看上去十分和谐的环境。那种你不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需要做什么的霸气,现在想来还清晰如昨日。可是现在,他却只能用一个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来避开那些话题,那就是装睡。 知道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小诺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的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回到酒店,待花老爷子去休息了之后,小诺拨通了华宇的电话,“华宇哥哥,小心雪儿的安全,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但是你一定知道。知道的同时,麻烦你要告诉她,最近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 正在睡觉的石华宇,眉头猛的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命是你们自己的,你们自己不想要,也不能怪别人。但是你最好想清楚,我是不会骗你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找肖凯证实一下。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有结果的时候,麻烦你通知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深深的陷入了沉思当中。 电话那边的石华宇也泛起了嘀咕,现在的情况,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无奈的到门口看了看有没有人。然后将房门反锁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决定查查看这个沈傲轩为他准备的房间里,到底有没有安装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查找一番之后,没有想到任何的东西,这才放心的将自己藏着的一张手机卡,从衣兜里找了出来。 只是他的这番举动,在另一边被人看的清清楚楚,从摄像头的位置来看,应该是房顶天花板,或者灯的位置。“你怎么看?” “不需要问我怎么看,因为我正在听他在讲什么,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家伙对怜儿根本就是阳奉阴违,他的目的是想查清楚真相。不过可惜,就连他爸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他也一样。我现在倒是十分想知道,他如果知道自己的爸妈在我们手里,会怎么样?”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如缘的。 而他的真实身份,是杀手组织大佬身边最得力的干将,至于他们的目的,是想通过这石家,钟家,还有沈家背后的故事,搞乱这里的经济。然后通过这三家,和陈家的关系,为自己所用。因为他们知道陈诚正在做一个课题研究,而那个研究,一旦完成,会让他们有足够的财富,控制世界的经济。 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坐拥世界财富。这样的宏伟蓝图,看起来很疯狂,势必会让自己成为炮灰而已。 “龙爷现在到底在哪里?他答应过我,只要搅乱这潭水,就被给我自由的。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我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没有办法真正的自由?”沈傲轩的话,让如缘忍不住大笑不止,怀疑的看着他的眼睛,“疯子,你是不是今天没有吃药?龙爷答应过你的事情,你问我?乐轩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他的自由,说到底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你问我?是不是年纪大了,忘记自己是谁了?你的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你觉得自己还能够回头吗?” 说完这些话之后,毫无忌惮的拍了拍他的脸,便扬长而去。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肖凯这个时候正在国外的某个地方,用自己超高的电脑技术,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在监视石华宇,而肖凯、钟伟豪、沈乐轩、乐然在监视他们。 “你知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龙爷到底是谁?尤其是你,肖凯?” “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但是刚才华宇的话,你们也听到了,雪儿可能会有危险。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我要先解决她的麻烦,你们就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做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好。”说完便不再理他们了。 乐然一副很怕怕的样子,依偎在乐轩的怀里。很是不安。“乐轩,你说我们最后,会不会?” “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安慰乐然的同时。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了一眼钟伟豪。“伟豪,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爸妈总是不接电话。看样子是有麻烦了。” “快打电话给陈诚,我怀疑现在你爸妈,还有华宇的爸妈,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那天救乐然出来的时候,很明显,他们的戒备有些松,否则我们也不可能轻易逃出来。我老爸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不清楚,但是单凭那两具尸体,他就不能被原谅。” “但是看样子,你爸只是听命于那个龙爷而已。” 与此同时,他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四个老的,真的没有了任何消息。这样的信息,对于他们来说,还真的是一个很坏的消息,“不行,我要回去,我不能让爸妈有事。” 说完就准备走,谁知被乐轩给拦住了,“伟豪,不要傻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做些什么。我们的牵挂太多,是致命伤,但是我们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那就是我们还有肖凯,这家伙不但是私家侦探,还是全球黑客牛人,这一次他们的好戏怕是要收场了。” “就凭我们几个,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们,除非我们还有其他的帮手。” “国际刑警够不够分量?你们以为我们为什么能平安的,把你们这帮麻烦人救出来?真的只是因为你爸?故意放我们走?” 话说到这里,乐轩愣住了,“你是说,我爸故意撤走一部分的人,就是为了放我们走?根本就不可能。” 这样的话,估计沈傲轩要是听到了,肺都会气炸了。 再后来,肖凯给了他们了个真实的画面。画面的内容是,自己出现在怜儿的订婚典礼现场,不远处的钟伟豪就已经成功带着乐然,从关押地点出来,出来的时候,在不远处突然发生了一阵骚动。他爸在看到那个画面之后,没有把乐轩带走,相反的是,在他身边插身而过,与此同时,好像还塞了什么东西在乐轩的口袋里。之后伟豪顺利的将乐然带了出来,与自己相会,最终离开那个牢笼。 “你爸塞在你口袋的东西,是什么?你不知道?” 面对这样的疑问,沈乐轩的表情,很是茫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诠释此刻的心情。只能慌张的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东西,是一封信,打开来之后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来就是,他走上这条路,是因为自己当时的年少轻狂,既然做错事,就一定要受到惩罚。 自己唯一的孩子,不能因为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而受到丝毫的伤害,所以让乐轩带着乐然有多远有多远,不要再回来。看到这些,乐轩就更加糊涂了,“我是他唯一的孩子,是什么意思?那怜儿是谁?” “就是说怜儿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所以才会不在乎她。表面上,他是一个慈父,事实上他对怜儿,一点都不好,你从小到大就没有发现,怜儿身上经常有伤吗?” 话说到这里,所有的人都傻掉了。这样的事实,其实不满了解沈傲轩的心态是什么,因为不在乎她,所以才会让她跟在自己身边。说穿了,她只是一个旗子,搅乱这一盘棋的工具。之所以,不管乐轩,给他自由学医,根本就是因为在自己的心目中,十分的在意这个儿子,正因为在意,才不想让他卷进自己那个世界中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一回事。真的没有想到,你爸是。。” 乐然的话,还有完全说出来就被肖凯打乱了,“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要彻底的打败那个叫龙爷的,我们就一定要先保证钟董事长,董事长夫人,还有华宇的爸妈,他们四个人的安全。现在我们分下工,乐轩你的医术在业界是得到公认的,我要你帮陈诚。” “研究那种新式的抗癌新药?这个领悟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外科找我好了,那我比较拿手。” “你不要骗我,我是做什么的,你比谁都清楚。华宇的妈妈,到底是什么病,你比我更清楚,正因为那样,石伯伯才会那样迁就她。好了,不多说了,到底帮不帮忙,不要忘了帮他就等于是在帮你爸。” 面对这样的话,乐轩揉了揉鼻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行,我答应了!” “伟豪,你的任务很简单,和华宇里应外合,炸了他们那个跟铁桶一样的别墅。” “开什么国际玩笑?炸了它?万一死人,我不就成了杀人凶手了?若真到那个时候,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到底是在害我,还是在帮我!” “你放心,你们的身后,那可是国际刑警,他们的实力,我应该不用多说了。所以,你们绝对不会有危险。而且这件事之后,你爸的黑底子,会全部变成白的,和石伯伯一样。” 听到这个,乐然皱起了眉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他们也是杀手组织的人?” “不错,严格意义上讲,确实是这样的,只不过区别在于他们的手上,没有沾染别人的鲜血而已。伟豪,怎么样?”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答应你。” “那我呢?我能做什么?” “你?我会让人把你送去和濡沫团聚,秦涛那家伙,太舒服了,是时候让他帮帮忙了。”肖凯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狰狞的跟只狐狸一样,让在面前的这几位,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好像,这家伙,才是幕后策划者一般。。。(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无奈的闲愁 至于在远处的秦涛这会正在打喷嚏,“一定是有什么人在骂我。” “骂你?是啊!在这呢!”濡沫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相当认真的样子看着他,那模样分明就是不打自招,“你一天到晚跟着我,不觉得无聊吗?我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你是不是可以适时的换一个角度,去看看周围的女孩子?不要让我觉得好像欠了你什么好不好?是,我从小没有兄弟姐妹,这姐妹有乐然,你也就勉强可以当我哥客,这妹妹希望哥哥早点娶个嫂子回来的心思,麻烦你体谅一下,可好?” 听到这个,秦涛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些天一直傻傻的跟在她身边,虽然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人要对她不利。可是这并不代表,所有的事情,会因为濡沫的离开而结束。自己待在她身边的这片苦心,她居然拿来做调侃的资本,这样的“妹妹”自己还真的是要不起呢。想到这里,笑了:“缘分自有天定,是我的一定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我,不是我的,我根本就不需要在意,比如说你。”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在濡沫的心中,眼前的秦涛就像是知己一般,相互之间的默契,有的时候胜过所有人,包括华宇。想到这个名字,不经意间拿出了手机,看着一切如旧的手机屏幕,心里顿时空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么想着都没用。哎。对了,你觉得那个花小诺怎么样?” 原本对那个丫头就不是太了解,只是有一次无意当中,听说过那丫头想华宇表白了,或许因为华宇的拒绝,所以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如今濡沫提到她,应该是和华宇那小子有关系吧?“你是在害怕,她会成为你的对手还是情敌?” 听到这话,濡沫没有缘由的笑了,“你笑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当然我不是在笑你。就是觉得人的一辈子挺有意思的。花小诺,那丫头挺有意思的,你也挺有意思的,如果你们两个能够。。。” 话还没有说完。正在喝水的秦涛差点没被水给呛死。“打住、打住!濡沫。你这也太不地道了,我为了成全你和华宇那臭小子,已经退出了。你还这样整我,说不过去吧?” “怎么说不过去了?你要真想帮我,就把那丫头给收了,我会恭恭敬敬的叫她一声嫂子。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面对她这样的话,秦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花小诺那样的女孩子,又岂是自己这样的身份,可以觊觎的?既然不可能的事,就根本不用去想,想多了苦的是自己。“够意思,很够意思,像你这样够意思的如今已经不是很多了。但是在你够意思的同时,我能不能采访一下,你现在的心情啊?头上悬着剑,指不定什么时候,你的小命就玩完了,你爱的人了,这会指不定正在和别人逢场作戏,斗胆问一句,杜小姐,你现在感觉怎样?” 这样的话,若是出自别人口中,这会怕是骨头都要被她给捏碎了。可出自这位的嘴巴里,对濡沫来说,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傻傻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我的感觉很好,就像你留在一个,永远只会把你当成哥哥,当成兄弟,但是永远不会爱上的人身边,一样!那酸爽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话说的倒是很愉快的,可惜,偏偏有人喜欢添乱,濡沫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陌生的号码,立马皱起了眉头,正要挂电话,就被秦涛给拦住了,“接吧,是华宇的,他能在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一定是想你了,我回避。”说完便只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背影,之后便消失在濡沫的视野之中了。 看着手机,濡沫迟迟的没有接电话,她不知道接了这个电话,还能不能过这样安静的生活,会不会抵制得住心中的渴望去找他。虽然自己并不知道,他们一帮人在图某些什么,秦涛也不可能告诉她。但是有一点,她还是很清楚地,她已经习惯华宇在身边了,若是有一天,他的心里真的住上了别的女人,自己一定会崩溃。 带着这样的想法,最终还是一咬牙接通了电话,电话的那边立马传来了不悦的声音:“濡沫?为什么到现在才接电话?让我着急,你就那么开心吗?” “没有,只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接你电话。你的事,电视里面都播了,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原本是想回去的,但我又怕回去会成为你的负担,所以才没有回去,希望你不要介意。”濡沫的话,说的很虚,仿佛在走过场一般。 电话那边的华宇沉默了,这两天,自己一直想要联系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所以一直迟迟不敢打这个电话。直到现在为止,他也依旧没有想法要跟濡沫说些什么,只是忍不住想听听她的声音而已。“你放心,我没事,你呢?怎么样?有没有人,去找你麻烦?秦涛对你。。” 终于问到他了,濡沫却笑了,“你笑什么?” “没有啊!秦涛对我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不要忘了,他可是奉命在保护我的安全,尽管我现在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他也一直守在我身边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会的石华宇,感觉到不爽,完全不走心的说:“我告诉你,你们两个必须给我保持距离!适当的距离!他要是敢。。。” “敢怎样?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小气?你有一个对你如痴如醉的怜儿喜欢你,我好像都没有说你什么。我的身边就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怎么了?这都不行?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还有。记得对怜儿好一点,那丫头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就是太在乎你,才会搞出那么多事情来。”濡沫这话说的倒是真心的,怜儿那丫头,其实不算可恶。要真的谈到可恶二字,石华宇那混蛋认第二,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华宇以为她在吃醋,心情顿时大好。“你吃醋了?” “吃醋?算了吧。我真的没有那个闲工夫,说吧,你用一个陌生的号码打电话给我,到底什么事?”濡沫知道他这会一定是偷偷打这个电话的。就是不想在这个敏感时期。让怜儿那个小醋坛子。再闹出什么事情来。要知道,女人的妒忌,真的发作起来。是相当可怕的,自己就曾经刻骨铭心的领教过。那样的经历,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直到现在,她的手腕还有脚踝部分,都还时不时的隐隐作痛呢。 知道她没有什么耐性,自己的时间也不是很多,也只能长话短说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问问你,现在好不好,有没有想我?” “想!想的我晚上睡不着觉!你到底有什么事没?这样,你给我一个期限,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够让大家的生活,变得正常起来。不要敷衍我,我要一个准确的时间!还有你必须答应我,所有的人,都会平平安安的。”这点也正是她一直以来担心的,生活的有血有肉的人,往往要比那些没心没肺的家伙,考虑的问题更加的细致一些。 打大老虎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打他的同时,被他给伤着,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对此,华宇只是淡淡的一笑了之:“我尽量!还有一点,你放心,我和那个怜儿,是永远不可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只是不相信老天爷而已。”濡沫回答的很干脆,华宇却把脸耷拉下来了,“好了,不说废话了,现在爸妈,还有你爸和你阿姨,很有可能在他们手上。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他们统统救出来。” 听到这个,濡沫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淡定下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立马叫了起来:“你是怎么搞得!要好好的照顾他们,照顾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我决定了,我要回去,即使这次回去,我就没有办法活着逃出来,我也无怨无悔!” “濡沫,你听我说!事情还没有到你想象的那一步!他们一定是想那他们跟我谈条件,所以在沈的没有提出任何的条件之前,他们一定是安全的。现在好不容易,把你们几个全都救出去,你听话,千万不要再搅进来了。这样,再过两天,我让他们把乐然给你送过来?这样你就不会闷了!” 他卖力的劝说,在濡沫看来都只是废话而已,不管怎么说,乐然现在一定是安全的,但是那四位不一样。他们年事已高,根本就经不起那帮疯子的折腾,万一有个什么,当真是哭都找不着坟头。“华宇,我求你,我保证不给你添乱,但是你让我回去好不好?” 知道她会不听自己的话,华宇此刻的心情真的是懊恼极了,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可是这会,却不得不残忍的告诉她:“不可以!” 濡沫也知道危险,可是这会,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听他说,“不可以?你凭什么说不可以?就凭现在秦涛在我身边吗?告诉你,只要我坚持,他一定会答应我的,你信不信?” “我信!我当然信!但是濡沫,你冷静一点,现在我们不是孤单的,国际刑警在帮我们,所以他们的安全,是可以得到保证的,你明白吗?” “你说的是真的?”濡沫还是没有办法相信,即使这件事情真的有国际刑警的帮助,也不代表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意外。若是真的那样,他们几个的安危,要由谁来保证? 对此石华宇的信心很足,没有丝毫犹豫的向她保证:“你不要忘了,我的爸妈也一样,作为子女而言,我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难道不是吗?” 如此说来,濡沫的确放心不少,是啊,他的父母也在其中,心情应该和自己是一样的,甚至应该比自己更加的着急,想要护他们周全吧。“好,我知道了,还有事吗?如果没有事的话,我挂电话了。等一下!如果有任何的消息,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通知我。” “好!”说完濡沫便挂断了电话,脸色都变了,她实在无法想像,当初自己被困。是如何忍者撕心裂肺的痛苦,挣脱开那根铁链的。那几位年事已高,被困之后,他们要如何逃脱?这样的问题萦绕在她的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还好的是,秦涛适时的回来了,看到了濡沫的表情,心头猛然一紧,本能的感觉到除出了什么事了。“濡沫,怎么了?” “没什么,华宇说,他爸妈,还有我爸,周阿姨有可能被困住了,心里有点乱而已。不知道自己能够为他们做些什么。”濡沫的失望眼神,是秦涛最最看不得的,这会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想回去?” 一句话说穿了濡沫此刻的心思,濡沫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缓缓地站起来,看着窗外的景色:“华宇不希望我去,事实上,即便是我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我也就只会画点东西,折腾点布料和衣服罢了。” 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她是怕给华宇那小子添麻烦,才会这样的委屈自己。“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可以改变一下你现在的模样,或许我可以带你去,但是改变之后的样子,一定要让我满意。因为只有我满意了,才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不要了,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很多事情,你们不让我知道,是为了怕我担心。我若是真的去了,就该是给你们添乱了。还是不要的好,而且华宇说,他过两天会想办法把乐然送过来。现在若是我们走了,乐然来了要怎么办?” 看到她眼中的牵挂,了解她心中的无奈,除了心疼,他却什么都做不了,那叫一个恨。恨得不是别人,是华宇那混蛋,这个是时候送乐然过来,就是说他们打算放手一搏了,却让自己照顾两个女人,他还真的是看得起自己。。。(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惊吓之中的惊喜 心中有着太多的不满,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真的是拿你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石董事长让我恢复自由之身,你们倒好,又让我卷进一场更大的暴风雨之中。。。。。” 就是不爱听到他这样说话,濡沫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幸或不幸,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这是一个辩证却不统一的关系。可以理解成幸,也可以理解成不幸。幸是你和我们在一起,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牵挂,不幸时源于你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之中,绝对不是我们拉你进来的。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绝对不可能被别人给拉进任何不必要的麻烦之中,除非是你自愿的。不知道我这样说,你还满意吗?” 秦涛笑了,这丫头的个性还是如此,一点都没有变,可惜有些人就真的回不去了。。。满腹的话想要跟她说,却不知道从何开口,也罢,既来之则安之。“我不打扰你,出去抽根烟,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看的出他有心事,可是如今的自己,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已经没有任何的立场,去问他了,笑笑的点了点头,“好,你放心,有事我一定会叫你。” 随后秦涛便出去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里是那样的安静,没有城市中的喧嚣,有的只是小镇人的安静与质朴。来这的这些天。到处都透着一份与世隔绝的轻松。只是这份轻松,真的不知道还能够持续多久,如果可以,他宁可从来没有和濡沫相认。 懊恼从心中袭来,却只能默默的叹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打开来一看之后,脸都绿了,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龙爷。不敢耽搁的接通了电话,“龙爷。有什么吩咐?” “吩咐?你小子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让你办的事情,办妥了没有?” 一句话问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秦涛手中的烟不知不觉掉到了地上。默默的用脚踩灭。“龙爷。您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敢忘,但是能不能求你放过他们那些晚辈?” 言语之中的保留,让电话那端的人很是不爽。“秦涛,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这个世界,缺了谁都可以过。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不能拿回沈乐轩手中的东西,你就等着。。。”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挂断了电话,秦涛的心里瞬间七上八下的。三天的时间,只有三天的时间,自己怎么可能拿到乐轩手中的东西?若真的要拿到那些资料,怕是只能从乐然那里打开突破口了。好在,乐然过来应该不需要多久。 但是事情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一件事情他实在是搞不清,那就是龙爷要的到底是谁的东西?是陈诚的研究资料,还是乐轩手上的东西?又或是需要他们两个的资料,做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如果事情真的如此,自己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两份资料,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好过自己成为这个世界的罪人。 不知道为什么,想来想去,好像总有一些地方没办法想通,龙爷一直都说,有人会帮助自己完成这个任务,那个人不用想也知道。一定藏在他们中间,但这个人是谁,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好像已经成为了自己心里面的一个心结。此人若是揪不出来,那么他们面临的麻烦,很有可能会是致命的。 “秦涛!”濡沫的声音让他心里一颤,本能的快速转身,看着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追过来找你麻烦了?在哪里?在哪里?”说话的同时,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陌生人的身影,视线再转移到濡沫身上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她满脸的疑惑,“对不起,我可能最近太紧张了。” 濡沫笑了,举着手里的男士衣服,“不用紧张,像怜儿那样的疯子,全世界也没有几个,谁又会伤害我这么可爱的人?” “那你叫我是让我给你试衣服?”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叫你干什么?只是突然之间想起了,你喜欢这款的,又找到了,想让你试试,不行,我在帮你改改。” 秦涛的心头大石,只能暂时的放下,微笑的走近她,看着她满脸的笑容,“好!我送了你一件旗袍,你送我一件衣服,我们两个算不算扯平了?”一边和她开玩笑,一边准备接过衣服,可是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从远处开了过来,朝着濡沫的方向冲了过去。 可惜的是濡沫还在冲着他傻笑,无奈之下,只能一手将她推了出去,“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之中,秦涛一个翻身避开了,只是手臂上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说来也奇怪,那个骑摩托车的居然就这样离开了。濡沫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不安的跑到秦涛身边,一个劲的问,“你怎么样了?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对不起!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濡沫的聪明让他感到很欣慰,毕竟这丫头还真的是傻的可以,若那个人是真的要撞死她,又怎么可能在自己受伤之后,轻易的走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不是冲你来的,是为了警告我的,不要问我原因,你知道,该告诉你的我不会瞒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他们隐瞒什么?” 因为疼痛扭曲的脸,这会的秦涛只能一个劲地摇头。“我送你去医院,我这就带你去医院!”说完慌慌张张的就要带他走,秦涛一把拽住了她。刚好是受伤的那只手臂,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要去医院,我们回去,家里有药。” “不行!必须去医院,今天我就是背也要把你背过去!”濡沫不知道他手臂上那条长长的伤口会有多痛,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在就不能让他有事。轻轻的拉住了他的另外一只手臂,不由分说的背了起来。秦涛当然不愿意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孩子背着,更何况那个女孩子还是她。“濡沫。听话!放我下来!我们不能去医院。我现在没有办法保护你。” 听到这话,濡沫的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我不需要你保护!给我老实一点,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有危险我看出来了。但是这份危险不会因为我们怕他存在而减少半分。所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活好现在!不想我太过吃力。就闭嘴!” 她的坚持,在秦涛看来,是一种退无可退的淡定。知道她的脾气。只能就此作罢,“濡沫,有些事情,我没有办法跟你解释,但是有一件事,你最好能够记住,我们之中有叛徒,那个人就是决定把乐然送过来的人,所以你要是知道那个人是谁,一定不要相信他的话。”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于非命!所以现在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话,我会让你知道,这些年来,我到底哪里改变了!”濡沫的表情有些难看,毕竟她的手伤、脚伤才痊愈不久,这样的负重是可想而知的。 秦涛也只能把这种心疼,藏在心里,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事实上,此刻的他感觉到很不好,头晕的厉害,伤口上的鲜血,正在一点点的变黑,他的本能反应就是导致自己受伤的东西上有毒,随后便昏昏沉沉的被濡沫送到镇上的医院。 “医生!医生!快点!救命!”听到她的喊声,医生和护士立马出来了,“什么情况?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快!手术室!”然后一帮人慌慌张张的把秦涛推进了手术室,濡沫气喘吁吁的被拦在了手术室外。“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濡沫知道,这是医院的规矩,于是便乖乖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腿脚发软的坐在了地上,一脸的狼狈。可是就在这时,一个人站在了她面前,濡沫猛的抬起头来,看到了是一双让人退避三舍的眼眸。“是你!刚才就是你骑的摩托车!” 那人倒也没有否认,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是!” 答案只一个字,回答的相当的干脆,只是这个答案,是濡沫不能接受的,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怒视他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做?我们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撞过来!我告诉你,濡沫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杀了你。” 看的出来她很生气,来人没有辩解,只是默默的拍了拍她的手,“这里是医院,不要大声喧哗,还有一个女孩子,公众场所,不太合适。” “你最好不要给我再耍花样!我会在这里看着他,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伤害他!”重重的将他丢了出去,周围的病人和医护人员,看到这一幕,都傻傻的站在那里。“看什么看!都闲的!”一声吼,让所有的人一哄而散。 面对她这样的举动,来人没有生气,反倒笑了,“你就是杜濡沫?野狼能够找到你,真的是算他福气了。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好像已经有心上人了,这样待在他身边,就真的是对他好?” “你是告诉你,你认识秦涛?” “秦涛?他就是一个可怜虫,一个杀手组织的成员,却偏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还不如死了的好!因为那样他就解脱了!” 听到这个,濡沫先是吃惊,随后便恢复了正常,原本想不通的地方,全部都解开了。例如,自己总感觉到他在刻意的隐瞒什么,唯一可能的就是他的身份,如今这点倒是可以说的通了。尽管如此,她依旧没有办法对秦涛视而不见。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识相的赶紧滚远一点!否则你一定会后悔。”说完便拿出了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做什么事情之前,最好想清楚一下后果,再决定要不要做。现在我不想跟你说废话,这瓶药可以救他的命,但是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如果那个笨蛋还能够醒过来,你就告诉他,我是豹子。”说完转眼就离开了,速度之快,真的犹如猎豹一般。 濡沫惊呆了,看着手中的药,没有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不久,手术室的门就开了,“医生,怎么样?他有没有危险?我能不能进去看他?” 医生的表情,有些无奈,有些懊恼,“对不起,他的刀伤好办,已经帮他包扎了,但是他的毒,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我想知道,他现在还清醒吗?” “这点也是我行医多年来,他是我遇到的最坚强的病人,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清醒的。若是普通人,那一刀深入骨头,恐怕早就晕过去了,更何况还中了毒。我劝你有可能的话,还是带他去大医院吧。”一边说,一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濡沫握着手里的小药丸,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为的只是让自己镇定下来。 随后便走了进去,迅速的来到他的身旁,“不要哭丧着脸,我还没死呢,用不着提前哭!” “豹子来过。” 听到这两个字,秦涛的脸色瞬间变的严肃起来,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从病床上下地,“怎么不说话了,野狼?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成为杀手?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秦涛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濡沫会在这样的状况之中,知道这些。若是那个该死的豹子没有告诉她,或许自己真的可以瞒她一辈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即使你知道了,也最好忘记它。” “你是个聪明人,刚刚医生说你是中了毒,但是刚好这么巧,豹子让我交一瓶药给你。。。”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自己手中的药瓶,就猝不及防的被他抢了过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意外受伤 秦涛的表现让濡沫有了些许的不解,冷冷的看着他,“你就这样相信他?不怕他给你的不是治病的,而是送命的?你到底在做多么危险的事情?以至于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一直担心,深怕一个不留神,就永远不可能见到你了。我甚至跟老天爷发誓只要你安然无恙,就算让我减寿十年,我都乐意。现在呢?” 知道这一次瞒不过去了,无奈之下,只能先吃了一颗药,缓了一下之后,用力拉住她的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 “把话说清楚再走,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能够永远保密的。”濡沫的倔强在这一刻,彻底地爆发了出来,秦涛无奈,只能用尽所有的力气,在她的后脑勺的地方,狠狠的就是一下,濡沫瞬间就瘫软了下了,秦涛便将她背在了身上。可是就在这时,一个犀利的眼神,正在不远处盯着她看,手中把玩着的刀差点掉到了地上:简直是疯了。 一句很小声的话,按照正常人的同理,应该是听不到的。可是这样的声音,却穿过冰冷的墙壁,传进了秦涛耳朵里。他的本能告诉自己,现在必须离开这里,否则会有无辜的人遭殃。忍着身上的痛楚,尽可能快的把濡沫带出了医院,刚出医院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他的正前方传了过来,“自己都半死不活的了。你还有精神管她的死活,真的是看不出来,杀人不眨眼的野狼,龙爷最得力的助手,也会有为情所困,飞蛾扑火的时候。” 本应该感谢他救命之恩的秦涛,这会半句感激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阴冷的看着他的眼睛,“不想死的,最好给我滚远点。回去告诉龙爷。他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完成。” 准备从他身边绕过去,却被他一手拉住了,“以你现在的体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带她回去。”还没等秦涛反应过来。濡沫就被他抱了过去。“你想做什么!” “送你们回去!”豹子的声音很是冷漠,似乎他们之间不是朋友,只是在执行任务一样。秦涛不敢大意。只能跟在他们身后上了车。“为什么要救我,你到底什么目的?” “没有目的,只是跟你一样,年纪大了,感情这东西就不知不觉的出来了。”言语之中,很是冷漠,作为杀手,他们既应该没有感觉,断绝七情六欲,那样才能够保证自己不被他们的老大下追杀令。 这一点,秦涛比什么都清楚,可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可以踩过自己的底线,“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这点你不必要问我,你自己心里清楚!跟你合作那么多年,真的不想看你死在我面前。”豹子不愿意多说,只是默默地开车,很快就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下车!” “谢谢!” “你的确欠我一声谢谢,我接受!记住,不要再去招惹龙爷,你输不起!”一边说话,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濡沫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他,为了这个女人,他最好不要让自己有事。秦涛对于他的想法大概是了解的,只是这个时候,真的没有必要说太多。 无声地将濡沫扶下了车,眼睁睁的看着他开车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在这时,濡沫醒了,“痛!哪个王八蛋打我!”一肚子的不满,摇晃着自己的脑袋。片刻之后,看到的是秦涛那双盛气凌人的眼睛,立马火气就上来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这一次,秦涛没有像往前一样迁就她,相反的冷眼相对,“我可以允许你胡闹,但是绝对不会允许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想永远见不到我,就进去!”说完,面无血色的进去了,那表情如冰一般的冷,好像空气都要被冻住了一样。 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濡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自己不顾性命危险,他又何尝不是?为什么不管什么人,都是这样?只会说别人,只会说自己?被他这样一吼,好像倒反是自己的不是了,既然如此,便只能乖乖的照着他的话做了。 进去之后,缓缓的来到他的房间门口,倚着门,“多久了?” “出去!”秦涛的话,再一次呛的濡沫说不出话来,转身要离开吧,就被他给喊住了,“等等!” “我认识你很久了,有什么事直说,我知道,现在你是在保护我的安全。不过没事,我记得的,以后能够帮到你的地方,我一定会做到。”濡沫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渐渐的喜欢安静而已。 不说,不问,不代表自己心里没有任何的疑问;不发火,不生气,也不代表自己没有尊严。带着压抑不堪的情绪,想要她安安静静的听接下来某人要说的话,恐怕真的很难,就这点而言,秦涛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听着,就不进去了,我怕自己进去之后,就会憋死。”很明显,濡沫的情绪很不好,秦涛的心情也变得很沉重,找到药箱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过来帮我擦药,就当还我救你的恩,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就当我们之间两清了。” “两清?我们之间永远都清不了!”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一直担心他的伤,于是走心的来到他面前,“我应该怎么做?” 秦涛笑了,拿了一卷纱布,“拿剪刀剪开纱布,然后把刀消毒,将伤口周围的肉,全都挖出来,就没事了。”说的是那样的轻松,却让濡沫愣了半天。没有办法恢复正常,“怎么?不敢了?放心,我没事的。” 说完将纱布咬在了嘴巴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着他这个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濡沫突然觉得他是那样的陌生。无奈的低下了头,闭上眼睛,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静下心来。片刻之后,终于拿起了剪刀。“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每个人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一生要走的路,我也不例外。如果说,我加入他们。是命。那我认识你。和你做朋友,就是我生命之中最致命的错。也许你会想知道,为什么豹子要伤你。那我只能告诉你,他是借此来试探,你对我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如果我会不顾自己安危的来救你,就证明我为了你,什么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 尽管此刻的濡沫心里很乱,但是她知道,只有让他分散注意力,才会让他减少一些疼痛感。秦涛笑了,只是这个笑容的背后,多了几分的苦涩罢了,“所以,他这样做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试探你对我的心,那知道之后呢?他会帮你,还是会杀了你?” “你就这样希望看到我死吗?若真的如此,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龙爷刚跟我通话不久,他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是你,也应该会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所以,豹子是来帮我的,一方面逼我受伤,一方面考验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濡沫的手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你这里有没有麻药,我怕你受不了。” ”如果你真的害怕,我可以自己来。出来的匆忙,我没有带麻药。但是如果你能够找到酒或者给我个吻,或许我的疼痛感会减少很多。”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是想支开她。自己没有办法做的部分,她已经帮忙做完了,这会剩下的自己就可以。 本以为她会选择离开,去找酒,却不曾想这丫头,会闭着眼,送上自己香艳的红唇。秦涛是多么想亲上去,可是自己不能这样做,微笑地推开她,“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半个小时之后,你可以进来看一下,我又没有死,如果死了,你就随便挖个坑把我给埋了就好。”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这件事他自己一定可以搞得定。可是即便事实如此,自己又怎么可以让他做这样残忍的事情?“想不死,就不要说那些废话,以前你不辞而别,这一次,我就当报复了。” 说完,做了一个深呼吸,便拿起了那把刀,颤颤巍巍的手,一点点的靠近他的胳膊。当刀尖碰到伤口的那一刹那,秦涛的眉头,猛的皱了起来,濡沫适时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纱布塞进他嘴巴里,“如果痛,你就叫出来,放心,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因为我不想让你死!” 秦涛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濡沫的手,一直在颤抖,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住了,要离开的冲动。这期间,濡沫的神经一直在高度紧张当中,时间过的很慢,揪心的慢。直到秦涛晕过去,濡沫很顺利的挖掉他最后一点肉。 “秦涛,你给我醒醒!醒醒!你不能死!你要是真的死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说完,眼前闪过一道金光,盒子出现在了她面前,“怎么样?小美女,你在怎么了?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濡沫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看清楚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你有毛病啊!在这个时候出来,是想要吓死我吗?对!是很久不见,我也希望永远都不要见到你。” “即使他现在在生死一线间,你也不想我出现?那如果一个不留神,他真的一命呜呼呢?若真是那样,你就不会后悔?” “你可以救他?那就快点!” “那你想清楚,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真的用了,有可能以后的你会死于非命?若真的如此,你也不在意?”面对这样的疑问,濡沫甚至于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说出了答案,“我不在乎,你赶紧救他,就算让我现在就死,我也不在乎。” 濡沫的表情,不是一般的镇定,盒子笑了,芊芊玉手轻轻的在秦涛手臂上一挥,那道伤口,瞬间恢复了正常。濡沫看到这个,只微微的一笑,便晕了过去,盒子笑了,“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接下来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抓住时间,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说完便转身不见了,秦涛和濡沫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直到第二天的天亮。秦涛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濡沫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濡沫很自然的呢喃了一下,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他醒来了,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起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看来她没有骗我,谢谢你醒过来了。” 秦涛听到这些话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前还恨不能亲手宰了我,现在看到我没事,你有这样高兴,你这丫头的大脑是不是有问题啊!还有,你要是真的累了,就回去休息,用的着在这里陪我吗?” 一听这话,濡沫就不高兴了,扭动了一下脖子,一副很幸苦的样子,“是啊,我吃饱了撑的,会留在这里陪你!我那是因为累了,所以就直接睡了!还有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挖掉你那么多肉,你居然要最后,才晕,佩服!” 秦涛笑了,这点小伤,若是放在以前,或许对他来说真的只是小意思。可是如今,真的想不服老都不行,无意之中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为什么会这样?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还是在我昏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说到这个,濡沫的表情开始僵硬了起来,赶忙岔开话题,“哎,这里到处都是血,都是你害的,!既然你没事了,我也醒了,那是时候把这些东西,全都当粉笔字一样消掉了。”说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便去找抹布了。 看到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秦涛的心里觉得软软的,很温暖。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的事情,如此说来,也不能说她刻意的回避,是一件特别不好的事情。。。(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章 陌生的朋友 等濡沫一切忙完了,也累的不行了,倚着床坐了下来,“让你不要收拾,我来,你不听,怎么样?累坏了吧?不过真的,看你为我做这么多事,我真的挺感动的,但是你可以的避开我之前问的问题,是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濡沫那一头青丝,瞬间变成了白发,“是不是什么?你的事情,不愿意说,我不勉强你。至于我的事情,你就不用刨根问底了,作为杀手,你应该只需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不需要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才对。倒是你之前受伤之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之中有叛徒?可不可以解释一下?” 面对她故意叉开的话题,秦涛的表情,显然很沉重,缓缓地低下了头。当年的事情,在自己的脑中,一点点的回忆起来。那是一段十分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岁月,为了孤儿院的事情,年少无知的自己,去跟开发商谈判,自然是空手而回。却又不愿意,就那样回去见他们,离开的时候,碰到了龙爷。 那时候的他还很年轻,手下的人也没有现在这样多。告诉他,只要他愿意,便可以答应他所有的要求,包括孤儿院的那块地。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一心想要为孤儿院,为濡沫做什么的他,默默地答应了。 原本以为自己遇上了好心人,却不曾想他们根本就是魔鬼。带他去了一个很陌生、很陌生的环境,那里交通不便。有很多小孩,所以曾经一度认为他们是贩卖人口的。可是这帮恶魔,远远比人口贩子,更加的可恶,他们用很少的食物,激发出大家活下去的**。想要得到食物,就必须不顾忌别人的死活,一心只为自己吃饱。 刚开始,他并没有打算去争抢那些食物,可是到后来。每天都有人被活活的饿死。试问一个年纪尚幼的小孩子。看到那些会有怎样的震撼,再后来,他的情感变得麻木起来。唯一的信念就是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不管用任何的方式。都要活下去。 这样的信念。也正是那个龙爷希望看到的。所以在数百人中。秦涛最终活了下来,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才只是一个开始。远远没有结束。之后便是无休止的训练,一天训练十几个小时,每每躺在床上,他都感觉自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当初一起被带过去的人,最后只剩下十个左右,其中就有豹子,还有他自己。 只是残酷的训练,让他们变得强大的同时,他们的手上,也开始渐渐地沾上了别人的鲜血。记得自己在认识石承恩之后,亲手杀了他身边,让他最信任的人,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回头了。直到他又见到了濡沫,心中的渴望被一点点的点燃,虽然已经为时晚矣。 之后,他和石华宇他们之间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更加的密切。心底的良知被一点点的唤醒,但是他知道,龙爷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同样也更加不会只派自己打入他们的内部。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找出那个人。直到他们说要送乐然过来,这样的决定,让他不得不怀疑,他们几个当中,一定有龙爷的人,只有找出他,才能够让事态不再恶化下去。 “问你话呢!为什么不说话!你怀疑谁?”濡沫的表情有些诧异,他们这几个,石华宇、钟伟豪、乐轩、乐然、雪儿、陈诚,再加上自己和秦涛。她实在想象不出,谁才是那个藏在背后的黑手,那种被人时时刻刻监视的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对于这点,秦涛很清楚,相较于她的诧异,秦涛自己也感觉十分的不安。“每个人都有可疑,所以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当然包括我。就像豹子一样,试探性的惩罚,想必是命令难为,至于救我,或许是因为我们有太多的相似的经历。” 说到这里,濡沫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好,这个解释,我愿意相信,但是如果那个人是龙爷的人,那么就是说,你都应该认识才对。。” “这个你就错了,对于龙爷的杀手组织,我们只不过是一些小角色,不是所有人都认识。这是为什么,你应该清楚,但是如今在国内的,应该没有几个人。其他的人,我没有办法知道,但是有一个人的身份,一直很神秘。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或者换句话说,即便我们见过,也不知道他就是那个人。” “他叫什么?” “影子。” “好吧,影子,如影随形,确实让人挺不安的。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影子不是一个人?”濡沫自己都无法想象,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更让她不解的是,脑子里出现的是乐轩还有乐然的身影。这样的感觉似乎很可怕,很可怕。她的表情,一丝不落的被秦涛尽收眼底,淡淡的笑了一下:“也许吧,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太大,好了不要想太多了,我现在没事了。要不要我陪你出去散散心?” 原本还不感觉自己累,这会被他这样一说,还真的感觉自己有点累呢。笑笑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好!今天我要吃很多好东西,你带路,我要化恐惧为食量。” 秦涛笑了,这丫头的脾气一点都没有变,一旦感觉到压抑,就会用这招,来缓解自己心中压力。只是有一点,这丫头不管吃多少东西,都不会发胖的。“好,你陪我去菜场,我们买菜回来做,我保准你可以一饱口福。” 这样的体贴,怎能不让濡沫高兴?傻傻的点了点头,便跟着他出去了,当他们来到门口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乐然。“濡沫,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看到她,秦涛感到很意外,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像从前一样,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濡沫不乐意了,一把推开他,挽住乐然的胳膊:“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懂吧?乐然。你来的正好。先进去休息一下,我们出去买些菜回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涛给打断了,“乐然的精神看上去不错。还是和我们一起出去的好。我想乐然应该也不会介意。” “当然。不会介意,好久没有见你们,我都不知道有多精神呢。濡沫。我们走吧。”看上去乐然的精神真的很好,似乎长途跋涉对她来说,真的不是见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尽管濡沫心中有所怀疑,却不愿意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你什么行李都没有带?” “和你们在一起,当然什么都不用带,难道你忘了,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们也是什么都没有。”此话一出,秦涛的心里立马咯噔一下,他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乐然绝对不是当初,大家认识的那个乐然。 不过在这样微妙的环境下,他还不宜做些什么,只是淡然一笑,“是啊,孤儿院,很久远的事情了,你还记得,难得。行了,想吃好东西,就快点!”说完便径直的往前面走去。乐然一脸不解的看着濡沫,用手指着他的背影:“这家伙,发什么疯啊?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当然没有,他就是这样,别理他。”说完挽着她的手,紧跟在他的身后,“哎?我好像记得,华宇说会让人送你过来,人呢?为什么我没有见到?” 乐然笑了,“你傻啊!现在非常时期,他们送我回来就好了,给我个地址,我当然就能够找到你们了,难道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们住在这里?那样不是很危险吗?” 她们之间的谈话,秦涛全部都听见了,对此,他也仅仅是一笑了之。这家伙,越是说的轻松,就证明她的背景越是不简单。即便如此,现在也不是戳穿她的时候,以后自己只有更加的小心,才能够保护好濡沫。 很快,他们来到了菜场,一番折腾之下,终于买好了菜,准备回去。“濡沫,你先回去,我忘了乐然最喜欢吃的虾没有买,乐然,你想吃什么虾,跟我一起去挑一下?” “秦涛,你干什么啊?乐然不一定要吃虾的,再说了,我们买了那么多,再买虾,一定吃不完的。”濡沫并不知道秦涛这样说的目的,事实上秦涛知道,那个代号叫影子的,一吃虾就过敏,也曾经因为这个差点送过命。 不过眼前的乐然一脸的无所谓,看了他一眼之后,随即将视线转移到了濡沫的脸上,“没事,我去看看,如果真的有澳洲龙虾,那就真的太好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吃货,濡沫不是不知道,白了他们两个一眼之后,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好!好!你们去,不过早点回来,现在世道不太平,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们两个,恐怕就没有那么好交代了。”说完伸出了自己的手,要把菜拎回去,却看见秦涛在摇头,“不用了,我一个大男人在这里,难道还拎不动这点东西吗?你自己小心点,回去之后,把门关起来,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我有钥匙。” 濡沫扬了扬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与他们挥手道别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乐然终于开口了,“说吧,支开濡沫,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说什么,或者想要问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面对她,秦涛只是淡淡的一笑,但就是这一笑,能够让人感到危险离自己不远。“我只想知道,送你过来是谁的主意。”一句话,说的很坦然,仿佛他心中的疑问仅此而已,乐然也笑了,“谁让送我过来的?就为了这个,你需要支开濡沫?不至于吧?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这为痴情王子,直到现在还为了濡沫那丫头,洁身自爱呢。以你们两个人熟悉的程度看,这个问题,不足以成为你支开她的理由。” 若是以往,乐然是绝对不会说这么多的废话的,她会不管你说什么,直接去卖虾的地方。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这样做,这说明什么?“我没有刻意的支开她,只是她一个晚上没有睡觉,怕你烦她,所以让她回去休息而已。不知道,我这样的答案,你是不是满意?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去买虾,我可不希望你们两个饿着,否则以后的麻烦会很多。” 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事实上,这家伙猜的不错,自己的确不是普通人。只不过曾经有段时间,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的日子而已。随后的她表现的很安静,一个劲努力的选虾,认认真真的跟他回去,一路上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回到住的地方,濡沫早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秦涛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东西,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抱起她,送她回了房间,乐然就这样傻傻的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默默地将菜拎进了厨房,动起手来,很快秦涛便下了楼,在她身后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还是出来的好,我不希望你一把火把厨房给点了。” “你还真的是看的起我,不过你不觉得,像这样待在濡沫身边,很没有意思吗?毕竟她心里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你,你又何必像现在这样,白费心机的待在她身边?难道你就没有要做的事情?”乐然的话,让秦涛更加的肯定,这家伙,肯定有问题。 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子,正准备试探她的时候,被她一个转身给碰掉了,“对不起,你让我出来的,所以,抱歉。。”一边道歉,一边弯下身子,捡起那把刀:“这刀看样子,不像切菜的,你要小心了,不要一个不留神,伤了自己心爱的人。” 这样的警告,对于秦涛来说,那是致命的,也正是因为心中对濡沫割舍不掉的牵挂,才会让他一度的迷失了自己。。(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爱的代价是心痛 “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但是你若是敢做出什么事来,休怪我不客气!”言语之中的冷漠,在这样一个压抑的气氛中,让人格外的感到心寒。乐然也不例外,冷冷的看着他鹰鹫般的眼睛,“这就奇怪了,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你们是我这辈子,最最重要的朋友,我又怎么肯能做出什么事来?最多就是拿你们开开玩笑,来打发无聊的日子罢了。” 秦涛不语,只是默默的洗菜,看到她要离开自己的视线,立马叫住了她,深怕这家伙会去找濡沫的麻烦,“你要去哪!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等我忙完了,会送你去房间!”说话的时候,头都没有抬,那种自认为可以控制一切的霸气,和乐然记忆中的他,还真的是不一样。 相似的经历,相似的境遇,让乐然感觉,他们两个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带着这样的心理,乐然笑了,“你在害怕什么?难道我是老虎,会吃了你的濡沫?” “你是不是老虎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相当清楚,你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简单。”秦涛的心里很肯定,那个龙爷一定会让一个外表看上去无公害的人,帮他完成自己的宏图霸业。 乐然正是这样的人选,即使送她过来,是石华宇那个家伙的意思,也不能掩饰她的身份。若是他们都不知道乐然的身份,就一定不会让她过来,还是一个女孩子漂洋过海。而且以自己对乐轩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开自己的视线,走向随时都可能发生危险的境地。试问一个认为心爱之人,比自己性命更加重要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他心爱的女人独自冒险?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女人的身份,让他忌惮。一个能够让她忌惮的人,基本上只要一个电话,就能够知道答案。可惜相较于他的复杂心思,乐然的就简单多了。她也不傻。这个节骨眼上,乐轩让自己来的那一刻,乐然就已经知道。 国际刑警,一定告诉了他们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她也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临走前悄悄的拿了乐轩一个u盘。那个盘里应该有自己需要的所有资料。这样就够了。“我不简单?有什么不简单的?和你一样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怎样,一个不小心。认识了自己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却不曾想命运的捉弄,注定这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悬崖勒马,趁着自己还没有错的太离谱,或许可以和自己爱的人活到生命的尽头。”这句话用在乐然身上还说的过去,可是用在自己的身上,只能成为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而已。带着伤感,很迅速做菜,菜在锅里翻炒,油滋滋的发出声响,会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心还没有变冷。 很快,一个小时的时间,买回来的所有食材,在他有条不紊的收拾之下,成了一道道丰盛的佳肴。乐然笑了,“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你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很多,我不得不警告你,在做任何一件事情之前,好好想想,那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说完很小心的上楼,深怕把濡沫吵醒,在木楼梯上走,居然会没有任何的声响。 推开濡沫的房门,不出意外的她还在睡,看样子十分的疲倦,轻轻的抚摸她的脸,以及轻柔的吻印上了她的额头。濡沫依旧没有醒,他也不着急,悄悄的给她找来了一顶帽子。“濡沫,不管你为我做了什么,都请相信,我在来时的地点等着你,至死不渝。”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的乐然,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见他们还没有下来,索性就开始吃了,当然是从她的最爱--虾,开始了。毕竟这道菜,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做给自己吃的。濡沫也渐渐的从睡梦中醒来,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的是秦涛的笑脸,“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你一直都在吗?” “答应过华宇,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已经失言了,现在这样做真的不算什么。既然醒了,就起来吃东西吧,想必你的肚子也已经饿了。”说话的声音很轻柔,让濡沫感觉到很舒服,微微的冲他一笑,便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 离开枕头的那一刻,看到了枕头上的白发,心痛的同时,只是淡然一笑。就是这样细微的表情,秦涛都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亲手给她戴上了帽子,“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没事,我不会在意的,刚才去菜场,你没看见,很多人都在看我吗?这样的回头率,对我来说求之不得,更何况这里没有外人。”尽管嘴巴里面这样说,却也没有把帽子拿下来,而是捂着肚子,一步步的往楼下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秦涛的心里面真的很痛,他宁愿那一头白发长在自己的头上。可惜,他根本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很快到了楼下,看到乐然已经开吃,秦涛很是不满,“谁允许你先动筷子的?你到底有没有礼貌啊?” “秦涛,别这样,大家都这么熟了,有什么关系吗?”一边说一边亲热的坐到了乐然的身边,狠命的往她碗里夹菜,“你这是怎么了?我之前都没有发现,你这头发是真的啊?我还以为是假的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被她这样一吼,若是以往,或许濡沫就会说她了:一惊一乍的。可是这会的濡沫只是淡然一笑,很欣慰地吃着秦涛为自己准备的食物,“没什么,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我奢望得到一些东西,自然会失去一些东西。好在我失去的不是只是一头黑发而已,不是娇美如花的脸。所以老天对我还是不错的。” 秦涛终于知道,濡沫的头发是怎么回事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老天就是这样不公平,明明是自己犯的错,最后却要让她为自己买单。“做了这么多的菜,还堵不住你们的嘴?赶紧吃,吃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这样说话啊!哦对了,大家都好吗?乐轩怎么样?我哥还好吗?”这话很明显是问乐然的,对此乐然的心里猛然一颤。片刻的不自在之后。很快的恢复轻松自在的表情,“他们都挺好的,就是都挺想你的。抽空的时候,给他们打个电话。他们应该会很开心的。要不这样。我帮你打?” 面对她的疑问。濡沫的表情瞬间有些伤感,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下来。是啊,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和他们好好联系一下了。说实话这段时间,自己还真的挺想他们的,还有雪儿、陈诚,当然,还有自己心里的那个他。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回不去了,她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一个不完美的自己和那样完美的他在一起。 “乐然,够了!你来这是给濡沫添堵的还是怎样!”秦涛不耐烦的拍案而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被濡沫一把拽了下来,“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坐下来好好吃饭。想以前一样,开个玩笑,真的有那么费劲吗?还记得曾经的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变得这样的陌生了?到底是我们变了,还是环境让我们变了?在我看来,就算环境变得再恶劣,只要我们不愿意改变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变我们!” 濡沫的一语双关,让秦涛和乐然不约而同的对视,那种熟悉的陌生感,让他们都意识到,事情之所以发展到今天这副田地,是因为在大家的心里,早已经迷失了那个来时的自己。“好,吃饭,濡沫,你放心,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面对秦涛的表白,濡沫将目光转移到了乐然的身上,“你呢?” 片刻的沉默之后,得到了她的答案,“好,我也答应你,不管将来如何,发生任何的事,即使面对死亡,我也一定会陪在你们身边,不离不弃。永永远远的和你们做朋友。” “好!就是说现在没事了?我们可以吃饭了是吗?” “吃饭!” “吃饭!” 随后他们一起吃了一顿表面上看上去,还算是和谐的午餐。而另一边,石华宇的心情却不是很好,怜儿又来了,在他身边,怎么都不肯走。“你走吧!我不认识你,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应该有起码的矜持啊?我说你一天到晚的什么事都不做,在我面前瞎晃悠什么!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累不累啊!出去!赶紧出去!不要逼我打女人! 华宇的歇斯底里,在怜儿的眼睛里,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这个世界上,只要自己乖乖的听爸爸的话,那么自己可以得到所有自己想的到的东西。这里面当然包括,眼前这个越来越不把自己看在眼睛里的男人。 于是走到他身边,凑近他的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宇哥哥,我不管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所以你再怎么抗拒,都是徒劳无功的。所以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还有一点,我希望你记住,如缘是我的师傅,他的徒弟,应该还不至于到怕你的地步。但是如果,你不相信我会武功,大可以试试。用你们的话说,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以前就一直把她当作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可是如今看来,真的是错了。这丫头有一个特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但是只要是她能够说出来,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她就一定能够做到。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需要时间,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做出判断正确的判断!所以这段时间,可不可以麻烦你离我远一点?还有,门口那些人,为什么会站在那里?说我是你未婚夫,这样的安排,让我怎么相信你!”这才是华宇的目的,只要他能够离开这间屋子,在这里自由出入,那么他就可以找到沈傲轩的犯罪证据。只有真正的有证据在手,才能够彻底的把这颗毒瘤清除出打架正常的生活之中。 怜儿也不傻,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人,“想让他们离开不是不可以,爸说了,只要你能够证明自己对他是衷心的,他就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接受他的挑战,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或许我会考虑,让爸爸给你自由。” 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需要相应的付出,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付出,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尽管心里很忐忑,却还是答应了,“好,不管你爸要给我怎样的挑战,我都等着!” 话音刚落,沈傲轩就一边拍手,一边走了进去,看到他,怜儿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爸!”一声爸,让沈傲轩笑了起来,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膀,“不用紧张,我是你爸爸,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真心对你的。这件事做的很好,先下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吴妈已经把饭菜做好了,赶紧去吃。”说话的同时,目光一直锁定在华宇的脸上。 看着怜儿乖乖的走了,华宇笑了,“沈伯伯,你处心积虑的让我待在这里,有什么目的,就直接说,我脑子不好,不喜欢猜谜语,所以麻烦你不要兜圈子。” “很好,那如果我要你去死,你真的会去死吗?如果你真的听话,将来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你也可以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 话说到这里,华宇笑了,只是这笑容的背后,多少有些苦涩罢了。要知道,面前这只大老虎,绝对不是真正的大老虎,至于他提出的要求,也一定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即便面临的危险重重,他也一定不会放弃,“好,我答应你,说吧,什么要求。”(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恐怖的人之本能 听到他这样说,沈傲轩并不感觉到意外,只是越来越欣赏他了而已:“很好,既然你要证明自己会衷心耿耿的为我办事,我就给你个机会,清了那龙老大不知所谓的虎头帮,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飞沫。” 这件事对于华宇来说,难度还真的不小,让他这样做的目的,大概也是想他手上沾上了鲜血之后,没有办法脱离自己的控制吧。石华宇不傻,杀人越货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在这只大老虎面前演一场戏,让他以为,自己在他的掌控之中。敌人一旦麻痹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揉了揉鼻子,直视他的眼眸,“你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我就会给你一个怎样的结果,但是我一个人的力量不行,我要帮手。” “痛快!年轻人,就该有这样的魄力!想要多少人?” “一个就好,怜儿!”石华宇这话,并非是没有道理的瞎猜,当初一个怜儿可以轻易进的去,以她和那龙老大的关系,想要成功的混进去,就不是什么难事。沈傲轩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可以,但是你要保证她的安全,否则你会后悔。” 华宇笑了,在他面前肆意的展现自己的自信:“我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是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他的自信满满,对于沈傲轩来说。是致伤的,培养一个敌人为自己所用,远比对培养一个不相干的人,来的更加的困难。“很好,我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后悔,自己相信了你。” “乐轩怎么样了?我要知道他是否安全。”石华宇的话,让气氛再一次变的凝重起来。面对他的话,话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沈傲轩沉默了,点燃了一根烟。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他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但是将来就不知道了,所以我要跟你做一笔交易。” 此话一出,华宇大笑。“一个做爸的。拿自己儿子的安危做交易。你不觉得太荒唐了吗?我曾经不止一次怀疑,乐轩是不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对他那样的无情?难道在你的心目当中。他生来就是你的一颗棋子?任你摆布!” 他的叫嚣在肆意的发泄着,自己多年来的所见所闻,对他的不满。可是他又怎么知道,这是沈傲轩保护自己儿子的一种方式,正因为不想他知道更多,所以才让他远离自己的圈子,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只是不曾想他用另一种方式,无意的闯进了自己的世界,这样的一种困惑,让沈傲轩时常感觉到,这是老天给自己的惩罚。 “我和乐轩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不得不警告你,如果你干耍花样,你的父母日子恐怕会不太好过。”这句话分明是在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石华宇不是傻子,就等着他摊牌呢,这下倒是省了自己的事了,“你是在威胁我?好!想要让我相信你不难,让我见到他们!” 面对他这样幼稚的话,沈傲轩笑了,缓缓地走到门口,“你真的以为我是傻子?你的感知能力、方向感,以及记忆力都是相当出色的。带你去一次,你能够顺藤摸瓜,救他们出去,手上没有了控制你的筹码,你还怎么为我办事?”说完便走了出去,石华宇想要跟,被人拦住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大打出手。 不过可惜的是寡不敌众,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了,这期间怜儿倒是不停地在为自己求情。只是沈傲轩,并没有让他们住手的意思,知道石华宇被打倒在地:“臭小子,我劝你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否则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说完便走了,至于那个交易的内容是什么,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出来。“你混蛋!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我爸妈,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歇斯底里的叫喊,没有换回任何本质上的改变,只是发泄了不满的情绪而已。 那些个打手,大多数怔怔的站在一边,其中的两个,把他架起来,扔进了房间。怜儿立马表现出了不满,挥手对着那两个人的脸,就是两巴掌:“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吗?他是什么人,又岂是你们可以动手的?滚出去!再敢伤他,小心你们的狗命!” 碍于她的身份,那两个人挨了打也只能忍着,乖乖的出去了。怜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关上门,把他扶到床上坐下,心疼的看着他的脸:“为什么要这么冲动?你知不知道,如果爸不是看在你对他有用的份上,你的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石华宇冷冷的笑了,一把推开她,害的怜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的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们家有今天,都是你,还有你那个没有人性的爸爸造成的!我今天就把话搁在这,今天你们父女俩加注在我家人和朋友身上的痛苦,总有一天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让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报应!” 话音刚落,怜儿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站在他面前,挥手就是一耳光,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你一个可怜虫!我也一样!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谈报应!若是有报应,你爸妈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说完后,用力的推倒他,然后悄悄地退后,拿掉自己的披肩,缓缓的转过身去,身后的伤疤,让华宇瞬间惊呆了。“你身上怎么会?” 听到这话,怜儿笑了,缓缓地披上披肩,转过身来,直视他的眼睛:“怎么会?怎么会有伤疤?那就要问问我爸了!从小到大,我就只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不惜一切代价的,让它掌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你。。” “所以我才会拼了命的想要跟你在一起,因为在我认识的所有人当中,除了我哥,你是唯一可以给我安全感的人。怎么样?在你的心目中,我应该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可怕的女人。不过没有关系,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但要把你留在我身边。还要你平平安安的留下来。即使你心里爱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不在乎!”怜儿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他化不开的情谊。 石华宇的心,在颤抖。脑子里面暂时没有办法。做任何的思考。这事情太可怕了。怜儿背后那些比蜈蚣还可怕的伤口,深深地触动了他内心,最最柔软的角落。直到砰地一声。才让他从无法思考的混沌中,回到了现实。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无法理解,一个做父亲的,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留下那么可怕的伤口。那伤口,让人不寒而栗,很长、也很粗,不难想象,当初造成那些伤口的时候,怜儿是怎样的痛苦。尽管自己身上有伤,还是忍不住想起乐轩当初的话,不要伤害怜儿。这是不是意味着,怜儿的上,乐轩是知道的? 带着怀疑,悄悄地换上了另一张手机卡,小心翼翼的拨通了乐轩的电话,“你能不能告诉我,怜儿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一接电话,就是这样的问题,乐轩是一脸的茫然:“你打电话,就是问我这个?怜儿的伤?她身上有伤吗?以爸的势力,谁可以伤到她?” “你确定,你真的不知道?”华宇依旧无法想象,乐轩平时那样宠她,居然会不知道她身上有伤。可事实上,乐轩是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被人打坏了脑子了?怜儿是我妹妹,这么多年了,她身上有没有伤,我会不知道?”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华宇的心情,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沉默了片刻之后,冷静下来,“把电话给肖凯,我要让他查件事。” “不用了,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得见。想让我帮你查怜儿和沈傲轩的关系?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如今就连国际刑警的资料库里,都没有怜儿身世的任何资料,所以我就更加的不会知道。不过你要是想知道,也不难。” 对这家伙故弄玄虚的毛病,石华宇从来都没有耐性,冷冷的冲着电话讲:“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对于他这脾气,乐轩除了嘿嘿,也就剩下呵呵了。果断的挂断了电话,因为他知道,以肖凯的本事,即便自己挂断电话,这家伙,还是可以保证和华宇之间,正常对话。事实也却是没有让他失望:“行了!是你自己没有让我说完!” “快说!” “他们家有一个很大的书房,之前花小诺进去过,不过我相信,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你的记忆力,和常人不一样,如果你进去,只要半个小时,应该就能够知道,关于他们的所有秘密。当然,也包括怜儿的秘密。”肖凯的话很轻松就说完了。 而另一边的石华宇却傻了,要自己避开这么多人的监视,去他书房,根本就是在找死。恐怕自己还没有接近呢,就已经被逮着了。自己刚刚跟那些人交过手,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根本就不可能从这里出去,就更不要说是进他的书房了。 “怎么了?我们最最敬爱的石大公子,怎么了?害怕了?这可不像你,不要忘了,你的身后,是无所不能的我,还有国际刑警啊!”肖凯的话适时的提醒了他一个事实,就是此刻,自己绝对不是孤军作战。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刚刚沈傲轩的话,你都听到了?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面对这样的问题,肖凯笑了:“你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放心,没事,你尽管放手去做,我敢保证,你的手上绝对不会沾上任何人的鲜血。不过那个怜儿,你最好小心一点,我不能说她一定会惹麻烦,但是她是相当怕他爸,还有那个叫如缘的。到时候,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伤了她,你可是没有办法和乐轩交代的。” “好,我知道了。”说完就直接收了线。他是没事了,这回轮到乐轩了,“我能不能问一下,怜儿身上为什么会有伤,还有。。”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肖凯打断了,“你是想知道,乐然现在过的好不好?有话就直接问出来,实话告诉你,我放在她身上的窃听器和跟踪器,都没有任何的信号,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已经发现了。所以,你觉得,她的身份是不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还有,如果我的眼睛没有问题,当初她可是从你的手里,悄悄地拿了那个u盘,那里面是什么,你比我更加的清楚。” 这样的答案,尽管是乐轩早就知道的,却也是他一直不想相信的。如今听肖凯这样说,心情顿时差到了极点,他实在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一直以来深爱着的女人,会是那样的身份。还记得当初,自己认识的她,纯洁的如同白纸一张,怎么会突然就。。。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可惜,她拿到的是一颗定时炸弹,如果她把那个盘交给某人,那么那个人电脑里的所有东西就会传进国际刑警的资料系统里面去。” “既然你知道,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这个世道,不管是谁,只要做错了事,就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路是她自己选的,怪不得任何人。”肖凯说话就是这样,永远不会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 对此沈乐轩,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你说的对,任何人都要喂自己的事情负责,那你现在就赶紧查一下,怜儿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遗憾,我查不到,等等!怜儿的伤,根本就不需要查,因为她自己最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催眠她,然后让她自己说出实情?” “怎么?不可以吗?还是你要告诉我,你根本做不到?不要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悔恨的泪水换不回重生 面对他的话,乐轩的表情有些愕然,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在他身边坐下,揉了揉鼻子,‘你还真的是挺看得起我的啊!我们现在在哪?怜儿在哪?‘ 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说实话,肖凯也不着急,凑到他眼皮子底下,冷冷的看着他:‘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跟我装,如果我手头的资料没有错那帮家伙要的并不是你手头的那份资料,而是你在远程催眠这个课题上的研究成果。至于你手上的那份资料,那份关于狂犬病毒利用与抑制的资料根本就不是你的,而是很久前陈诚给你的。怎么样?我说的对吗?‘ 说到这里,再看看他的表情,乐轩实在是没有办法瞒下去了。事实上,陈院长,也就是陈诚的爸爸,早就提醒过陈诚,他所研究的东西,会给他们带来大麻烦。可是陈诚当时年少轻狂,认为这世界上,应该有一种可以让人产生短暂兴奋,从而使自己有异于常人的力量,去做正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的东西。 当他有一次接触到狂犬病人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之后便醉心其中,无法自拔。简单说来,他是希望用自己专业上的知识,利用狂犬病毒的基因突变,转化为一种新型的可以由当事人自己控制的针剂。瞬间可以将人的力量,提升至原有力量的十倍、二十倍乃至更高。可是就是这样一种研究,在不知不觉之中,居然成了杀手组织的目标。 若不是有雪儿的牵绊。估计此刻他们已经顺利的得手了。“说的对,又怎么样?只能说明,你的后台够硬,如果单单是你一个人,我估计,你知道的应该不会这么多。” 就在他们谈这些话的时候,陈诚那边的平静,终于消失了。来了一大帮的人,将他团团围住,“你们想要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只是他的愤怒在那些人眼睛里面。真的什么都不是。纷纷让开一条道。来的不是别人,是那只恼人的豹子。油里油气的坐在他面前,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我听说。你的那什么疫苗弄好了。我们头想拿过来试验一下。” 听到这个,陈诚表现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自顾自的收拾东西。没有丝毫的紧张。因为他很有自信,那些东西不会被他们拿走,因为他早就分两部分,交给华宇和乐轩了,乐轩的那份是电脑文件,而华宇的那份,就在他的脑子里。他们如果真的想要得到什么,恐怕真的要费点功夫了。“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如果你们再纠缠下去,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陈诚的声音很低沉,仿佛在告诉他们一个事实,那就是即便他们的人多,自己也不会因此而怕他们。可是这一次,他的从容,被一个人的出现,彻底的打碎了,“先不要拒绝,你先看看,那个人是谁。”说完,很大声的拍了两下,雪儿和他爸就出现在了他面前,嘴上被封上了胶带,只能嗯嗯嗯的,也不知道他们要说的是什么。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放了他们,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陈诚的表情,在情理之中的难看,恨不能就这样杀了他们,才能够解自己的心疼之恨呢。雪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个劲的摇头,似在告诉他,不要让这些家伙得逞。陈诚此刻的心情真的是糟透了,可偏偏这个时候,豹子走到雪儿的身边,拿出了一把刀。 那刀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我不想干什么,只想要你手中的资料而已,不用紧张。我知道,这样重要的有问题,你需要时间慢慢的想清楚,不过要快,因为我的时间不多。”说完看了一下表然后示意那些人,给雪儿松绑,重获自由的雪儿,一把扑到了陈诚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可是与此同时,“听我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算再死一次,我也不会害怕,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声音说的很小,小到只有陈诚能够听见。 此刻的他,心乱如麻,对于早已经知道会有今天的自己,就不应该和雪儿走到一起。若非如此,雪儿也就不会被他们控制住了,如今他们的人多,差不多二三十个人,可即便自己能够动手,也没有办法保证他们两个的安全。瞬间陷入了两难的局面,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陈诚,你给我听着,我是肖凯,他们要什么,你就给他们什么,千万不要让他们对雪儿和伯父下狠手。若真的那样,我们做再多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听到这话,尽管陈诚有很多的疑问,却抱着完全信任的态度。看了他一眼,然后将雪儿,牢牢的护在自己的身后,“资料,我可以给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这项研究花费了我很多的时间,如果你们能够给一个合理的价钱。我会考虑,把所有的资料,倾囊相授。”话刚说完,豹子就一把拽住了他爸的头发,“我说过,我没有耐性,既然你不愿意交出来,那我只有从你最爱的人下手了。” 刀子不偏不倚的放在了他爸的脖子上,一条浅浅的血痕瞬间出现在他的颈间,“放开伯父,你要什么,我们都会答应,但是如果你再做出任何伤害伯父的事情,就算是死,我们也绝对不会把你们要的东西交给你们。不信就试试!”雪儿的柔弱,在那一刻消失殆尽。 这才是真正的雪儿,即使有眼泪,也不会让敌人看见。陈诚笑了,“爸,你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绝对不会让你感到孤单。” 豹子的耐性真的有限,虽然不愿意杀了他。但是好好教训他,还是可以的。随即将他扔给了手下,“给我打,打到他们交出龙爷要的东西,为止!”一声令下,身边的小喽喽,对他是拳打脚踢,那场面,想必不管是谁,都会有所动容吧?更何况是他的儿子。还有准儿媳。“住手!” “还不快住手!陈医生说了,住手,你们听不见吗?”豹子的话,让他们一个个的都停下了手。可是此刻的陈院长。早已经风光不再。遍体鳞伤。嘴上的胶带被撕开,“陈诚,记住爸爸的话。我们是医生。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工具。爸爸没用,保护不了你,但是爸爸可以做的是,让你不要一错再错。” 话音刚落,就猛的朝桌角撞了过去,速度之快,没有任何人能够拦得住。陈诚傻了,雪儿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推开陈诚的臂膀,毫无顾忌的冲了过去,“伯父,你醒醒,不要吓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雪儿如何能够安心的和诚哥哥在一起!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们好不好!” 可惜陈院长此刻,只有力气,缓缓的睁开眼看了他们一眼,就永远的闭上了双眼。“伯父!不要!”雪儿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瞬间震撼着所有人的耳膜。只有豹子却一脸的无所谓,冷漠的看着他们,“陈大医生,你看见了?你爸死了,谁害的?是你害的!你爸不想你害人啊!可是你呢?根本就不听他劝,你说你要是不研究那个东西有多好,你爸也不会死!” 后面的话,陈诚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是顺手那个一只针管,阴冷的瞪着他们。“我害死的?是你们!是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混蛋,害死了他!我研制这种针剂,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人,只是想帮人。是你们,痴心妄想的要拿这个来害人,谋取私利!好,你们想要是吗?我现在,就让你们知道,这种东西,到底有多厉害!” 雪儿的泪还在继续狂飙,而他们也还在惶恐之中,只有豹子知道,这家伙疯了。因为没有一个医生,会把这种东西,用在自己的身上,忍不住往后退。在他的心目中,任务是次要的,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小时候的经历,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就在他往后退的同时,陈诚还没有来的及将那管药,注射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外面就扔进来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冒着药,烟有刺鼻的味道,就是这股味道,让他们一个个的眼泪横飞。顿时乱做了一团,完全没有办法分清楚方向。 “里面的人给我听着,我们是国际刑警,现在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大哥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就是!东西没有拿到,现在又被这帮讨厌的国际刑警给盯上了。。”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拿钱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开心的?才遇到点事情,就怂成这样,也真好意思喊我大哥!你们是第一天做杀手吗?” 与此同时听到国际刑警来了,陈诚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慌乱之中,赶紧将雪儿带到一边。“别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雪儿的泪,还在狂飙,脆弱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可是伯父他,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闹着要伯父陪我逛街,给你买生日礼物,就不会被他们抓到,不被他们抓到,伯父也不会死,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这时,一把冰冷的枪对准了陈诚的太阳穴,“陈大医生,对不起,我们没有时间陪你玩了。”被逼无奈之下,陈诚只能拉住雪儿的手,缓缓的朝着他们给的方向走。这时候的他们早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除了手中的枪,只要让他们失去武器,那就一定可以生擒了他们。 本就是医生的他,很明显的知道,他们投进来的是什么。一只手捂住雪儿的鼻子,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趁乱悄悄的在雪儿耳边说了一句,“待会让你跑,你就快跑,不要管我!” 认识这么长时间,若是此刻还不知道陈诚要做什么,就真的枉费陈诚在自己身边,照顾那么多年了。心中抱定了一个信念,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他有危险,即使不能成为他的妻子,陪他一生一世,也绝对不会让他有事。待他们走出研究所之后,门口四五辆警车,已经停在那了。 每个警察的手里都拿着枪,那模样看上去就不像是装的,“豹子,你冷静一点,我们已经盯了你很久了。只要你放下武器,我们就可以对你从轻处理!千万不要伤害人质,不管你们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听到这个,豹子笑了,“谢谢你还记得我,不过,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不是野狼,有那么多的牵绊!是,我是很想活着,但是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我自己心里清楚,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说完,对着陈诚的腿猛的开了一枪,可惜伤的不是陈诚,而是雪儿。“雪儿,你怎么样?” 即便是如此,雪儿依旧没有哼一声,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豹子,“你会不得好死的!”话音刚落,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将陈诚重重的推开了,“快跑!”尽管这一刻的陈诚,依旧深深的爱着她,可是他知道,雪儿的付出,是为了让他的研究不要害了无辜的人。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跑,他是多么希望,身后不要传来枪声。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让他失望了。先是一枪,随后那些国际刑警拿着防弹盾牌,一步步的靠近自己,乒里乓啷的开枪,等他再回头的时候,他心爱的雪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随后完全不管不顾的跑了过去,将雪儿死死的搂在怀里,颤抖的声音,瞬间响彻了云霄,“不!不要!雪儿,求你,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不要离开我!求你!我错了,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我保证,今后再也不碰那些东西了,再我不碰了,我会陪着你,陪着你一辈子好不好?求求你,不要睡,不要睡!”(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渐行渐远的人生 随后的很长时间里,陈诚都沉浸在极度的伤感之中,无法自拔。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爸爸,自己的未婚妻,就那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他没有放弃雪儿,雪儿也不会因为救他而死,那么多年的守护,到头来,自己依旧选择了放弃。这样的自己,被他深深地嫌弃,而消息传到石华宇的耳朵里,顿时伤痛欲绝。 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他要让那个叫豹子的,血债血偿。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够告慰雪儿的在天之灵,闲暇之余拨通了陈诚的电话,“喂。。。谁啊!我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不要烦我!。。。干什么。。。不说话。。。不说话。。。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你有病啊。。。” 听到他的颓废,知道他的伤心,华宇又何尝不想站在他面前,好好地痛扁他一顿?他答应过自己,要好好的照顾雪儿,他答应过自己的。可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真的没有办法,把雪儿的死,怪罪在他的身上。或许是因为,雪儿那丫头对他情深似海吧。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他,这样感情,真的不容任何人去品头论足,当然也包括自己。 “陈诚!你给我听着!你现在绝对不能倒下!是个男子汉,就我好好地振作起来!否则雪儿的死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你听见没有!你给我醒醒!”声音说的很大,外面却没有人可以听得见。要问为什么。那真的要去问肖凯了。 可惜陈诚的脑子,此刻根本就不清楚,完全被酒精的作用在侵袭着。“你说什么!雪儿死了?告诉你!你放屁!雪儿没死!她还活着!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说她死了!告诉你!你再敢。。。再敢说雪儿死了。。。你信不信我会狠狠地痛扁你一顿!” 肖凯是实在听不下去了,索性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华宇,你就不用跟他说了,等他酒醒了,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过些什么,你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见到他!”华宇知道。那家伙的背后。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国际刑警。这点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就真的是小菜一碟了。可惜他的想法错了。豹子和秦涛都是一样的。只要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变成弃子。不管他在什么环境之中,等待他的都会是同一条路,那就是死。 痛失父亲、爱人的陈诚正在自我放逐之中。尽管他的人生安全,如今不会受到任何的威胁。与此同时乐轩也在品尝着爱人变敌人的煎熬,只是不管他们心中有怎样的痛苦,都必须认真的面对自己今后的路。如今的华宇,脑子很乱很乱,肖凯不至于傻到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这会才不会跟他计较,事实上他也从来都没有跟他计较过。“行,我知道了,你自己准备一下,今天晚上,伟豪会配合你,引开一部分的人。至于我也会在同一时间,利用网络,黑进他们的保全系统,但是时间不会很长,你自己把握。具体时间我会和伟豪根据实际情况,商量好了再告诉你。” “知道了!”说完便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他的脑子如今就如同一团乱麻一般,没有办法思考。他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捉弄他们几个,什么上辈人的恩怨,根本就是扯淡。都说祸不及子女,凭什么晚辈就应该受到上辈人的牵累,生活变得一团糟? 这也就罢了,这陈诚到底是哪根筋搭的不对了,非要去研究那些破玩意?他是想要拿诺贝尔医学奖,还是怎样?如今好了,什么都没有拿到,被杀手组织看上了,间接地成为杀手组织的帮凶,杀的还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人。 纵观自己的生活圈子,还真的是比电视剧、电影里面的更加的精彩,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精彩,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自己那弱弱的小心脏,真的快受不了了,这个时候,如果濡沫能够待在自己的身边。哪怕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情都不做,就这样静静的陪着自己,那该有多好? 无所事事的看着眼前的别墅,它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他恨这里的一切,被困了这么多天,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偏偏事情还一件一件的发生。要不是身后还有一帮朋友,在和自己并肩作战,自己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够坚持下去。 无力的感觉让他,瞬间变得很脆弱。谁说男人就不能又脆弱的时候?现在的他,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一个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石先生?我们能够进来吗?” “有话说、有屁放!” 外面的人,并没有开门进去,只是在门缝里塞了一封什么东西进去。“这个,你有时间的时候,最好看一下,老板说了,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说完这个,就没有了动静,无奈、烦躁,让他一时之间想要抓狂。缓缓地走过去,从门缝里抽了出来,是一个白色的信封,打开信封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后便是一阵狂躁的敲门声:“混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对濡沫做了什么!沈傲轩!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这声音,正是沈傲轩想要听到的,对他来说,这不是噪音,而是一段很美妙的旋律。自己的一辈子不开心,那么他们这群人,就都没有权利开心下去。他喜欢听到他们歇斯底里的哭喊,喜欢他们跪在自己的脚边,求自己放过他们的家人。 “老板。他这样会不会出事?” “出事?他能够出什么事?爸妈还在我们手上,而且我们刚刚又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一个事实,我们已经找到那个濡沫了。这也就是说,他现在和我们拴在一条绳上了。放心,现在就算他想死,都没有那个勇气。”沈傲轩的表情很是不屑,仿佛如此卑微的他们,就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才是正确的。 可惜对于华宇来说。按照常规出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一个劲的拍门大叫:“沈傲轩!放我出去!我现在要杀人!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就在这时,怜儿听到他的叫声,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爸。他又怎么了?这都叫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是打了他还是怎样?” 听到这话。沈傲轩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转头不满的看着她满是疑问的脸:“打他?我要真的想打他,你能够拦得住吗?怜儿。之前的事情,爸爸不想跟你计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安然无事了?还是你想挨打?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问题,如缘正在训练馆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知道他生气了,也同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乖乖的道歉,完全没有了大小姐的脾气:“爸,对不起,是怜儿不懂事,我不该质问您的。但是您看他叫的这么大声,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您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哪怕就一眼也好。” 看到她这副模样,沈傲轩冷冷的哼了一声,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眼睛:“我真的很怀疑,我沈傲轩,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没有骨气的女儿!行,你要进去是吧?好,我就放你进去!来人啊,给小姐开门!” “谢谢!爸!”说完在他们开门之后,便冲了进去,谁知道刚一进去,就成了华宇的人质。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都给我让开!” “臭小子!你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利用怜儿从这里,走出去?还是你觉得我这里的人,都是吃干饭的?”说完,仅轻轻地拍了拍,就立马出来了十来个扛枪的彪形大汉。“爸!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他是无辜的,整件事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是怜儿,是怜儿的错,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爸!是怜儿的错,求您不要把怜儿的错。。。”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就先想想你自己吧!”沈傲轩的脸色很不好看,心中的恨意,满满的蔓延到了脸上,只是还没有下最后的命令。而此刻的华宇,尽管很气愤,却也知道这丫头还罪不至死,“你闭嘴,我是生是死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想离开这里,不是想要和你同归于尽。” 怜儿听到这话,没有丝毫的惊讶,在她心里,一直都知道,她的宇哥哥记忆是最好的。一定不会忘了自己的,如今只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宇哥哥,你想去哪里,我告诉你方向。” “带我去你爸的书房。”他们两人说的很小声,可是即便如此,沈傲轩身边的如缘,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悄悄地来到沈傲轩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他们是想去书房。”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他并不感到意外,“臭小子!你放了怜儿,我饶你不死!” “哈哈哈哈哈哈!沈傲轩,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傲视群雄?成为这个世界的弄潮儿?告诉你,你错了!这个世界有一个不变的游戏规则,那就是邪不胜正!你身边那个,就是国际杀手组织的人!你这个可怜虫,一直在帮他们做事!即使你挣再多的钱,都于是无补!你才是输的最彻底的那一个!想要怜儿不死,是吧?就让他们这帮狗腿子都给我让开!” 面对他的指控,如缘的表情很镇定,没有丝毫的慌张。缓缓地站到沈傲轩的身前,片刻的沉默之后,是无休止的狂笑。“你笑什么?” “笑你死到临头了,还在那大言不惭!你们几个,是怎样的底子,难道我们还不知道吗?你的脑子里,藏着一部分陈诚的研究成果,而沈乐轩的手上,有一部分电子版的资料,最后的那一部分在陈诚的手里。只有和你们三个人的力量,才能够有一份完整的资料!”说完一把枪对准了沈傲轩的太阳穴,弄得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如缘师傅!怜儿求求你放了我爸!不要杀他!” “不要杀他?在你们心目之中,难道他不是罪大恶极,早就该下地狱的?既然如此,我帮你们解决了他,你们不是应该很开心才对吗?为什么要这副表情,为他求情?”如缘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仿佛此刻,他才是唯一一个可以决定所有人命运的人。 面对这样的他,华宇手上的领劲道,不知不觉的小了一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把话说清楚吧!”这样的话,等于是在告诉他,自己已经做了放弃的准备。只是这对如缘来说,并不奇怪,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想怎么样?我要你脑子里面的东西,只要你给我,我就会放了他们,否则等待你们的,就只有生离死别!” 言语之中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华宇笑了,一把推开怜儿,“生离死别?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们生离死别的,有种的你就一枪,打破我的脑袋!你想要的东西,就永远都得不到。麻烦你考虑考虑清楚,只要你想清楚了,做任何的选择我都希望会满足你。怎么样?” 如缘笑了,只是这笑容,有些许的阴冷,“好!臭小子,想玩是吗?告诉你,秦涛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就跟本不算什么了。想要跟我斗,可以,先弄清楚,自己够不够分量!”说完,捡起一块小石头,直接弹了出去,最终重重的砸在了一棵树上,外表上那颗树,根本就没有反应。华宇看到这状况,忍不住给他鼓掌,“不错,你真的很厉害,这都能给你想的起来,挺好的!真的挺好。。” 话还没有说完,那树就一阵吱呀呀的,随后就倒下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意外的重逢 看到这个,华宇的表情有些僵硬,只是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的理由退缩了。只能硬着头皮直视他的眼眸,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输人不输阵,这要是输了,就等于输了一半了。“打倒一棵树,真的很了不起,但是如果你有本事,让一个不想告诉你资料的人,把资料心甘情愿的给你,那我就真的佩服你。” 知道他的记忆力超群,否则那个陈诚也不会把那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他,既然如此,想要拿到龙爷需要的完整资料,就必须要有他脑子里的那部分东西。“好,你到底怎样才能把我要的东西,交给我?” 听到他这样说,华宇大概可以猜到,这家伙急于要得到那份东西,估计在他们内部,或者换句话说,是要急于建立起自己的威望。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要得到自己的那部分。如此一来,只要自己没有让他失去耐心,那么自己就一定会想到办法,救到他们。半天不说话的沈傲轩,这会表情是相当的凝重,“怜儿,爸要告诉你,我这一生做了很多的错事。” “闭嘴!”如缘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急躁,沈傲轩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我会永远的闭嘴!”那姿态,那表情,大有视死如归的淡定,只是这样的淡定随后被一声枪响给代替了,惊恐之余,才意识到沈傲轩的大腿中枪了,瞬间无力地跪了下来,“你们再说!再说啊!告诉你们。我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废话,我只想要我想要的东西,只要你们给我,我保证,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有事!” 如缘再一次急切地表达了自己想要得到那份东西,华宇和怜儿的表情,也因此有了些松动。华宇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做了禁止的动作,“好。我们什么都不说。你想要那份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就算我想要给你,你也要给我一点时间。对不对?” “你要多长时间!” “宇哥哥。如缘师傅没有耐性的。脾气很暴躁,你一定不能要太多时间。而且你一定要去书房,那个书房对于我爸很重要。但是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对他们有丝毫的顾忌。”怜儿此刻没有哭,没有大声叫喊,更没有心慌意乱。 一直以来,她得到的讯息,都是自己想要什么,就必须自己争取,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爱华宇,只是从小的执着,与心中那份强烈的自尊心作祟,让她做出了很多,很多伤害他的事情。那不是爱,即便勉强说成是爱,那也只是自私的,变异的爱。 华宇意识到了怜儿的心理变化,这会他就更加的镇定了,“好,我不需要太久,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你先不要着急,一天的时间不是很长,那些东西,我是记得,但是把他们转化为你能看的懂的文字,这个时间已经不算很长了。我保证,一天之后,你能够在我这里,得到完整版的资料。” 如缘犹豫了一会,片刻之后就安静了下来,“好,我答应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过来拿,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那表情不是在开玩笑,任傻瓜也看的出来,华宇心中的石头也放了下来。毕竟一天的时间,可以让他做很多的安排。“好,但是我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你也知道,那些资料很多,万一错了一点,那结果会有很大的不同。” “好,这点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我会满足你任何的要求。你想去哪里?只要你一句话,我一定满足你。”这样的问题一出来,沈傲轩的表情,瞬间就不对了,立马提出了抗议:‘你不能答应他!你答应过我的,不能让她去那里!‘ 听到这个,如缘的脾气蹭的就上来了,挥手就是一拳,沈傲轩立马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嘴角的血丝,瞬间渗了出来,‘你才要给我闭嘴!你是个什么东西,不是我,龙爷能够这样器重你?不是我,你能够有今天的好日子?告诉你,你应该感谢我,感谢我为了的成功,铺就了道路!怎么?现在长本事了?还会给我提要求了?告诉你,你没有资格!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我谈这些!华宇,你就去书房!记住你说的话,一定会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如果你做不到!你们一个都不要想活着!‘ 面对他的言语,石华宇笑了,冷冷的看了沈傲轩一眼:‘沈伯伯,如果我是你,就一定闭嘴,你要知道,不管任何时候,都应该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你是聪明人,你的那些所谓的秘密,对于我而言,根本就什么都不是!所以如果你想带着秘密,下地狱,我是一定不会介意的,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乐轩会不会希望你这样做?要知道,想死真的很容易,但是活着面对却很难。‘ ‘是啊,爸,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活着,才有希望,这也是你之前跟我说过的。你现在,千万不能放弃啊!如缘师傅,我求求你,我爸受伤了,而且年纪大了,真的经不起折腾了,我求求,让我照顾他好不好?‘ 怜儿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期待,事实上这样的期待,对于一个做女儿的来说,并不过分。只是这并不过分的期待,在沈傲轩看来,根本就是对自己莫大的讽刺:‘怜儿,我是死是活,对你都没有任何的影响,你有一个疼爱你的哥哥,还有一个花小诺,记住不管任何时候,都可以去找她,花老爷子一定会保你一命!‘ 俗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落到他的身上也不例外。说完这些话,沈傲轩将视线转移到了华宇的身上:‘上次我说过,我要跟你做一笔交易,现在到时候了。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关住了你的爸妈,恨我背后做小动作,还你们差点就丢了辛辛苦苦,创下的事业。我给你报仇的机会,但是你要保证乐轩的安全。这是我欠他的。‘ 华宇不傻。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现在自己如果答应他,他的性命怕是要走到尽头了。既然如此,是一定不可以答应他的。谁知如缘此刻已经不耐烦了。啪啪就是两枪。打在石华宇的脚边,“快点去!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被你们浪费,要是不去。也可以,我现在就一枪打死他。”说完子弹就上了膛,对准了沈傲轩的脑袋,华宇看到他这样笑了,“怜儿,带路!” “好!爸,对不起,我必须这样做!”说完忍着心中隐隐的痛,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听到的是她爸,痛苦不堪的喊叫,“怜儿!臭丫头!你要是敢带他去,我就不是你爸,你也就不是我女儿!你给我回来!” 不过,可惜,他的喊叫,没有换来怜儿他们的驻足,倒是让如缘笑了起来,一把拎住他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你有什么可怕的?想要逼着我开枪打死你?告诉你,这世界上就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想解脱?我偏让你自己面对,你做错的事情,最最黑暗的自己。一个自己都想杀死的自己!” 一边说,一边拎着他的衣领,往书房的方向走。那个地方,曾经一度是沈傲轩的禁区,除了他和自己,从来都不让任何人进去,因为那里面,有着他一段相当难忘的记忆。不仅如此,此时应该还有对他来说,特别的人。 与此同时,石承恩、许子怡、周紫兰、钟天浩,这几个人正在绞尽脑汁的想要从这逃出去。“沈傲轩那个王八蛋,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把我们抓来?他真的把我们当成是废物了?这次出去,一定要他好看!” “钟老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事实上我们有很多事情对不起他,他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听到这话,周紫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钟天浩更是一脸的严肃,“你最好给我闭嘴,你真的以为自己很聪明?你要是聪明,就不会连雪儿不是你的女儿都不知道!” 一句话,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突然间变得十分的尴尬,以至于半天没有人讲话。直到华宇的脚步,一点点的传进他们的耳朵,声音越来越清晰,“华宇那臭小子来了,你们可以不用再担心了。我相信,那小子,能够帮我们解决很多不必要的烦心事。” “不对,来的不止他一个,起码还有两个人。” “会不会是沈傲轩那个混蛋,良心发现放我们走?” “大白天的,还没有晚上呢,做梦呢!华宇这个时候过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也不会有人跟他过来,你们还是先不要乱的好。” 就在这时,咣的一声,一只欧式的落地台灯倒了下来。还在门口的华宇和怜儿,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冲了进去,看着那碎了的台灯,华宇的表情瞬间流露出了可惜之情。“里面有人没有?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动静?” “你不知道,当然我也不知道,现在,关键不能让如缘那个混蛋知道,和他作对的不止我们几个。否则麻烦就大了!” 事实上他们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在他们身边的人,到底是谁。“先别紧张,我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毕竟这是我爸的书房。以我对我爸的了解,这里面,或许关着的就是你爸妈。还有你岳父,岳母!如果你不相信我就没有办法了!”怜儿的话说的小心翼翼,尽管她知道,她爸的思维是怎样的。 面对她的话,华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权利反驳,因为在他自己的概念中。沈傲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并不十分的清楚。所以接下来,他要清楚的知道,沈傲轩到底藏着怎样的的秘密,会让他如此的歇斯底里。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真正意义上,打开自己的心结,得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想找到的答案。 一路来到书房,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拦他们,都乖乖的给他们让到了一边。门被无情的推开,华宇的心中竟有着些许的惊喜,这份惊喜是因为,里面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怜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悄悄的打开灯,瞬间漆黑的小房间亮了起来。当华宇看到书房里面的那四个人时,惊喜万分。“爸妈,钟伯父,周伯母。原来你们在这里,对不起,是我不好,到现在才。。”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妈给打断了,“华宇,没关系的,你一直都是爸妈心目中的好孩子。我们受点苦没什么,但是你要记住,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因为爸妈不希望,将来你会后悔一辈子。” 她的意思,石华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即便他知道,也没有办的原谅那个沈傲轩,如果不是他的突然出现,还有这些年来的秘密部署,或许所有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没有这么多事,或许濡沫就可以无忧无虑的一直待在自己身边。“行,我知道了,现在我先给你们松绑,然后我会想办法让他放了你们。” 说话的功夫,就帮他们解开了绳子,那几个老人这会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是怎样的。与其说这里是书房,不如说这里是一个相当有规模的陈列室,只是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他们或多或少熟悉的。要谈最熟悉这些东西的人,真的是非周紫兰莫属。 有些东西因为没有任何意义,就连周紫兰自己都可能不太记得。那些对于沈傲轩来说,刻骨铭心的记忆,是他在曾经的生命中,藏在了心底最深处。此刻若是他在面前,应该会极力的阻止,他们继续看下去吧。这里面有一整面的墙上,都是沈傲轩和周紫兰在一起的照片,很多很多,多到不知道的人,会真的以为他们两个根本就应该是夫妻,而不是敌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幡然醒悟的歉疚 看到这些,周紫兰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惭愧,不管当初,他们是怎么分开的,因为何种原因。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就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幸福的。那种幸福,甚至于让她错误地认为,自己会那样永远的幸福下去,可惜,现实给她上了一堂残酷的课。 对于周紫兰的过去,钟天浩不是不清楚,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阴差阳错。看着墙上,妻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曾经度过的幸福时光,作为丈夫的他,总是感觉对她有所亏欠。所以在钟伟豪的教育问题上,他从来都不肯退让,为的只是让伟豪成为她的骄傲。 若不是因为雪儿的事情,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更加的融洽。只是过去的永远只能用于追忆,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真的没有必要再放在心上。更何况,你并不欠他什么。”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周紫兰可以听的出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即微笑的看了他一眼,“我没事,你也知道不管结局怎样,到底是谁负了谁,都已经成为历史了。如果他可以放下心中的芥蒂,或许我们还能够成为朋友,可惜他做了太多的错事,我们之间最多也只能成为路人而已。” 一席话说出了自己的无奈,也说出了现实的残酷,只是这种残酷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听的懂,看的懂的。许子怡和石承恩自然也看不明白。“看来大嫂和沈老兄的情谊,还真的不浅啊!时隔这么多年,回想起来,还能够百般滋味上心头,可想而而知,当初的分别,是怎样的心如刀割。” 没等他们回应,如缘就带着沈傲轩进来了,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谁让你给他们松绑的!谁允许你这样做的!”说完枪就对准了周紫兰。根本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啪的一枪,就打了出去。只是枪响之后,所有的人都呆掉了,直到怜儿撕心裂肺地喊出了一声“爸!” 周紫兰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两脚一软。便瘫软了下来。缓缓的挪到他身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负了你,你却为我挡子弹。我欠你的情,你要我如何能够还得起!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最起码能够亲眼看着伟豪结婚。” 不容分说的将秘密的包装纸撕开了一个口子,那个秘密自然会像膨胀的气球一样,一点点的露出真身。“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不想死的就给我安静一点,石华宇,你给我好好想那些资料!” 如缘的歇斯底里,让华宇很是愤怒,别人的性命在他的眼睛里真的就这样的不值钱?他还真的不信,天理昭昭,还能让他这样的人,笑到最后,随即张开手,挡住了他的枪口,“华宇,不要!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许子仪对他的爱,在这一刻,不容保留地喊了出来,没等如缘有丝毫的回应,就被石承恩给打断了,“子怡,你放心好了,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敢打死华宇。至于原因,很简单,他根本是想要陈诚给华宇看的资料内容,只有那样,他才能够弥补自己在杀手集团内部的地位,在适当的时候,取代龙老爷。” “你看清楚,这就是我的脑子,你大可以一枪打爆它,但是你最好想想清楚,吓怕了我,我就不敢保证自己给你的东西,是不是对的,乃至全部。如果你一个不小心,枪走火了,我敢保证,你还有你的那个什么龙爷,绝对没有办法得到全部的资料。而你们的计划,只能成为永远都不可能的幻想!什么控制世界经济,那样的宏图霸业,你们就永远无法做到!”华宇的表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这样做的目的,也只是想多给他们一点时间而已。 尽管如缘心里有再多的不乐意,他也不管用自己的命和将来,跟他们打赌。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狠的怕恶的,恶的怕不要命的。如今他们几个,都在用各自的性命,在和自己斗,不管他怎么不乐意,结果都只是一个字而已,那就是一个“输”字。 “你可不要忘了,自己只有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就等于是在自掘坟墓!”如缘的表情松动了不少,华宇却笑了,“当然,我石华宇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不放空炮,你大可以放心,但是,你要保证,这二十四个小时当中,没有除我们以外的人,来这里打扰我。否则答应你的事情,我是一定做不到的!”说完,便随便找了一台电脑,打开了主机的开关,再也不去理会那个疯子。 如缘也不傻,如今石华宇的手上,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看样子他也在为此努力。这样的局面,若是自己逼得太紧,那就真的是自掘坟墓了,“好!我就给你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你若是交不出来。。。。” “交不出来,我们都会死,这些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若是死了,你也就离死不远了,因为你的龙也不会放过你。你背着他,做了那么多的小动作,以他老人家的性子,应该不会让你死的太好看。你还可以,继续呆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因为那也是在浪费你自己的性命!”这点的自信,华宇还是有的,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若是在以往,不知道要迷死多少无知少女。 如缘终于放弃了,缓缓的退了出去,重重的关上门,把他们锁在了里面,“你们给我开紧点,他们要是有意外,你们通通都得死!” “是!”随后脚步声渐行渐远,华宇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自己赌赢了。却依旧心有余悸,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怎么把雪儿的死告诉他爸妈。转头看着怜儿,哭的像个小女孩一样,心中的柔软,被一点点的唤醒。缓缓的走过去,像小时候一样,将她揽在了怀里,“傻丫头,不要这样。你这样。宇哥哥会心疼的。” 这一刻的温暖对于怜儿来说,真的是久违了,若是以往,或许她会沉醉其中。可是此刻。她已经没有任何的资格去奢望。轻轻地推开他。一脸的惨淡,“谢谢你,宇哥哥。对不起,怜儿以前做了很多的错事,可是现在怜儿保证,一定不会再继续错下去。” 其实对于怜儿,石承恩也好,许子仪也好都不是太讨厌。只是觉得这丫头有点太孩子气了,和华宇在一起,真的有点不合适而已,如今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们又怎么可能把上辈子的恩怨,转移到一个本就无辜的孩子身上”许子仪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好生的安抚,“怜儿,我知道,你只是太喜欢宇哥哥,才会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放心,宇哥哥是一定不会怪你的。所以你以后一定要记住,凡事不可强求,强求来的幸福,永远都没有办法真正的属于你自己,明白吧?” 一直以为生离死别,对于自己来说,还很远很远,却不曾想,原来这生死离别的事情,于自己而言,就近在咫尺而已。豁然醒悟的她,除了用悔恨的眼泪,来洗刷自己曾经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够让自己的心理好受一点。 顺着她委屈的眼神看过去,沈傲轩的嘴角满满的都是血渍,从那模样中,不难看出来,此刻的他,真的很痛苦,“子怡,能够死在你的怀里,我此生无憾。”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今的画面,或许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诠释吧。只见许子仪的眼中含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或许这些年来,由于时间的推移,当年的事情,已经慢慢的成为了她记忆里最不愿提起的部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渐渐的从潜意识里,忘记了那个人的存在。可是如今,看着他就这样在自己面前,命悬一线,那份隐藏太久的情感,瞬间不加任何修饰的表现了出来。 钟天浩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陪伴着他们,而钟天浩的形象,也仿佛瞬间高大了起来。“沈傲轩,我告诉你,这辈子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所以我不许你死!你要给我好好的活着,活着参加伟豪的婚礼,听见没有!” 看到她哭,心里就疼,无力的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可惜根本就力不从心。好在许子仪感觉到了他的心意,旁若无人的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听见没有?你不能死!不能死!” “傻话!紫兰,我是多想好好陪着你到老,可是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了。以后你一定要活得快快乐乐的,帮我快乐的活下去,否则即便我死了,也不会原谅你,曾经对我的背叛。”沈傲轩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怜爱的情谊,这样的他们,或许会让很多人,为了他们阴差阳错的人生,感到可惜。 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对不起,其实当初和你的那个孩子,我没有打掉。” 本不打算告诉他的真相,瞬间没有任何悬念的展现在他的面前,这个时候的沈傲轩还没有晕到那个份上,完全听的出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也证实了自己当初的想法,“所以,伟豪是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个答案,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钟天浩却一点都不意外,冷漠的冲着满脸疑问的他点了点头,“是,伟豪是你和子仪的儿子,从他的出生年月来看,他的确是你儿子。” 听到这里,沈傲轩笑了,一会之后又哭了,任何的言语,都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所以,伟豪和乐轩是同父不同母的兄弟?” “是,没错,当初看到你和丽莎在一起,我伤心欲绝,所以准备投河,最后是承恩救了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知道了。自己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承恩没有嫌弃他,一直都用心的栽培他。原本我一度认为,这个秘密,我会带进棺材里,却不曾想。。。” 后面的话,她真的没有办法说出口,试问有哪个女人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诉说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与无知?也就在这时,沈傲轩笑了,“我和丽莎?子仪,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和丽莎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我亲眼看到的,难道还会有假!”说到这里,许子仪的思绪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天,前脚沈傲轩向她求婚,所有的人都在说,他们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双,所有的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祝福着他们。 可是后脚,晚上十一点,自己却收到了他的照片,照片中的他正闭着眼睛和那个叫丽莎的亲密的搂在一起。那样的画面,之后的很多年后,想起来都会隐隐作痛。如今他却在否认当初的所有,怎能不让许子仪,心中大为不爽? 一边,还一边翻开了手机中翻拍的当时的照片,沈傲轩看到这个,才真的明白,当初的许子仪,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投入了钟天浩的怀抱。一个能够无私地接受,一个伤心欲绝,不念生死,还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的男人,内心的强大,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这一刻,所有的怨恨,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愤怒,都瞬间消失殆尽。有的仅仅是感激,感激他对子仪做的,感激他为自己的儿子做的。 知道他的震撼,也知道他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在自己被他们抓来这里之前,肖凯就曾经告诉过自己,他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能够及时的发现钟氏集团内部的问题,及时的制止,从而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层出不穷的真相 看着一个所谓的恶人,在临死之前,能够明白自己的报复,只是自以为是的狭隘,钟天浩的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紫兰对你的爱,从来都没有减弱过分毫,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没有要孩子。伟豪就是我们共同的孩子,这样做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紫兰的心里,能够好受一些。你不需要感谢我,因为我也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算是大家扯平了。” 听到这些话,一直高高在上,从不愿意放下身段的周紫兰,瞬间哭的跟个泪人一样。这些年,不管自己怎么使小性子,钟天浩都不惜一切代价的包容自己。那种包容,时常让自己感觉都到特别的踏实。渐渐地将自己曾经看到的那一幕,曾经受过的伤,都无一例外的抛掷于脑后了。 若不是他回来,若不是他带着一颗报复的心回来,弄潮儿一般的卷起巨浪。或许自己这一辈子都会很幸福、很幸福的继续过下去。可是如今,一切的伤口,都赤、裸、裸的放在了自己的眼前,那种震撼,是她自己永远都不想经历的。 对钟天浩的感激,对沈傲轩的亏欠,生生的要把她无情的撕开。沈傲轩一时激动,口吐了一滩鲜血:“其实你真的误会了,当时丽莎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当年她的父亲,极力的想让我做他的接班人,前提条件就是要和丽莎结婚。可是对于这个要求。。。无论是我。。。还是丽莎。。。都是拒绝的。” “好!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那么乐轩呢。他又是谁?难道他不是你和丽莎的儿子?”周紫兰的脑袋还不算糊涂,乐轩比伟豪虽然是同龄,但是乐轩却虚长伟豪两个多月。换句话说,就是自己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丽莎的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对于这件事,沈傲轩惭愧的低下了头,胡乱的擦拭嘴角的鲜血。“乐轩是我儿子不错,只是这个儿子,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得来的。当初我的事业。。。到了瓶颈期。。。外债、内债。。一大堆。。丽莎的爸爸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够帮我。前提条件是。。。我要娶丽莎。丽莎从小在美国长大。骨子里对这种事,相当的反感。。。。” 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精力已经不容许他再说下去了。最终只说了两个字。。“保重!”便永远的闭上了双眼。看到他这样。也还没有从他的嘴巴里,知道所有的真相。在周紫兰的心目中,他不能就这样死去。于是便发了疯似得,摇晃着他的尸体,“你给我活过来!我要亲耳听到你的解释!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没有背叛我!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 论两个人的体重,伤心欲绝的周紫兰,是绝对不可能将沈傲轩给拉起来的。钟天浩的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不是因为他们之间友情,而是因为他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女人,如此伤心。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不要这样,他已经死了!不管他对你做错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死者为大,如果他还活着,也一定不希望你伤心。” 可惜这些话,周紫兰根本就听不见去,一个劲的在他怀里挣扎,只是一直没有挣开过。怜儿此刻已经没有了眼泪,只是用暗淡无光的眼神,看着沈傲轩的尸体。她没有办法想象,一贯疼爱自己的爸爸,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这样的事实,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 石华宇看的出来她眼底的伤感,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是默默地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个,自己曾经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的人,倒在那里,彻底的、永远的闭上了双眼,没有办法再做出一些让大家伤心、痛苦的事情来。 相较于他们的伤感与失落,石承恩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仿佛面前这个死去的男人,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那种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从他的脸上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不带一丝的隐藏。“紫兰,你别这样,他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再怎么伤心,他也是活不过来的,节哀顺变,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才好。” 许子怡的心情,和石承恩完全不一样,要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了解周紫兰的心情,恐怕也就只有她了。或许是因为大家同是女人的原因,又或是相似却截然不同的境遇,让她对周紫兰,多少有些同情。一个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一个是深爱自己的男人,作为女人的她,既是幸福的、幸运的,同样也是悲哀的。只是这种幸福的悲哀,不是人人都可以切身经历的。 她的安慰,最终淹没在了周紫兰的哭声之中。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华宇在书桌上,无意间发现了一本日记,出于好奇心,便不假思索的打开了。大概看了一眼,里面到处都有周紫兰的名字,其中有这么一段: 8月20日星期三晴 今天,我去找紫兰,她质问我,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我不懂,在这个世界上,她是唯一了解我心意的女人,也是我今天唯一要娶的女人。我一再的苦苦哀求,希望她能够完全相信我对她的心意。可惜她还是走了,带着我不知道的伤心离开了我,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倒塌了。 或许我的经历,不管告诉谁,谁都不会相信。事实上我和丽莎的孩子,是试管婴儿,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大概就是这件事了。紫兰是一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若是她知道我们有了孩子,不管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她都一样不会原谅我。 可是若真的是这件事。她大可以挑明了问我,为什么她连文都不愿意问,就直接判了我死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的在她的生活中消失。我一定要让她重新的回到我身边。 看到这一段,华宇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们不在一起,却还会有那么多的困扰与牵绊,可想而知,是怎样的爱恨情仇,才能够成就今日的局面?相爱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放下过谁。却最终都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这种执念是多么的吓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会继续漫无目的的翻下去。直到看到那一段: 怜儿,我可怜的孩子。请原谅。爸爸不能像其他的父亲那样。小心的呵护着你长大。在你的成长过程中,满满的都是鞭子与棍棒。爸爸是多么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心爱的男人。带着你远走高飞。知道你喜欢华宇那孩子,爸爸费劲了心思,想要让你们在一起。 因为爸爸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能给你幸福。可是爸爸有一次错了,华宇爱的不是你,而你还是那个收人嘲笑的可怜虫。既然老天注定,你得不到幸福,那就和爸爸一起,走向毁灭的地狱吧。 看到这段,华宇的心中百感交集,一个父亲为了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远离杀手集团的控制,所以从来都对他漠不关心;为了让女儿幸福,冒着被世人唾骂的风险,毅然决然的满足她所有荒诞的要求。即使将她送给一个,完全不爱她的男人,也在所不惜。这样的父亲,真的懂得,子女们真真的幸福是什么吗? 一个完全不懂得应该怎样爱的人,却偏偏要让自己身边的人,都得到爱。而且他的方式,是那样的霸道,那样的不讲道理。又怎么能够奢望,别人给予他什么?带着懊悔,带着歉疚,带着不安,带着对这个世界无限的牵挂,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他荒唐的一生。除了一声叹息,还能怎样? 安静的气氛,最终被怜儿的叫喊声打碎:“啊!啊!啊!啊!”一边大叫,一边恐慌的往墙角退去,那表情完全像个疯子一般,之前那张干净的小脸,瞬间被她挠出了好多的血道子。华宇慌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怜儿!怜儿!你看着我!你看着我!”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好好听话,爸,求你不要拿鞭子打我!好痛!好痛!不要!不要!”喊完之后,见华宇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居然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当许子怡和石承恩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爸妈!不要过来!我答应过华宇,要好好照顾她的,我不能让她就这样下去。”华宇的表情,十分的镇定,微皱着眉毛,冷冷的看着怜儿,也不阻止她。就让她这样咬着,那种皮肉被撕裂的痛楚,从手臂传向大脑,可是脑子里面唯一的声音便是:你不可以伤害她。 许子怡知道儿子的脾气,不敢过分的上前,阻止怜儿。可是石承恩,却看不得自己的儿子,就这样被那个臭丫头咬伤。不由分说的一把掐住她的喉咙,“爸!放开她!算我求你了,你放开她!她都已经这样了,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情,现在只是想发泄一下,你千万不要伤着她!” “伤着她?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她爸是第一个该死的,现在已经死了。剩下那一个就是她了,当初她用铁链,困住濡沫,你知不知道,我就想杀了她,这是她自找的!”说完只听见清脆的咯吱一声,怜儿的脑袋就歪了下去,手臂也瞬间停止了动作。 看到这个,华宇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爸爸居然对一个,神志不清的女孩子,下这样的毒手。就连许子怡他们几个,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这是在做什么!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怎么可以杀人!” “石老弟,你这是要做什么?怜儿还只是一个孩子!上一辈人犯得错,怎么能够全都算到她的头上!”钟天浩实在不愿意相信,一直有妻管严之称的他,会当着自己妻子的面,对这丫头下狠手。忍不住横眉冷对,就连刚刚还哭得天昏地暗的周紫兰,也没有办法原谅他的暴行:“石承恩!你有什么权利杀了她!你还怜儿命来!” 说话的功夫就要冲过去,可惜被华宇拦住了,因为他注意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图形。带着愤怒与疑惑,缓缓地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他的手臂。那是刚刚怜儿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地方。“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爸!你个臭小子!居然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简直可笑!”此刻的石承恩,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本他只是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头。如今他却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凶手,关键是杀了人,他还能够如此的坦然、理所应当,这就让人没有办法理解了。“是!你的确是我爸,但是你手臂上的图案是什么?如果我记得没有错,这个图案,是杀手集团的标志。你现在敢不敢当着妈的面,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在国际杀手集团之中,处于怎样的地位,拥有怎样的身份?” 听到这个,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和他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许子怡。两眼含泪,完全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一点点的走近他:“你告诉我,华宇说的不是真的,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告诉我,你不是那样的人。说啊!” 面对她的叫嚷,石承恩一脸的无所谓,完全丢弃了那个妻管严的自己,放声大笑:“华宇啊华宇,你还真的不愧是我的儿子,聪明!爸喜欢!” “所以,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爷。虎头帮的龙老大,是你丢出来的烟雾弹,那个飞沫,也只是你的一颗棋子。。。”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给接下去了,“是!你猜的没有错,我就是龙爷。这丫头伤了濡沫,就应该死,只有她死了,你才能真正和濡沫在一起,过幸福快乐的日子。这样有什么不好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八章 身边隐藏的狼 “当然好,没有想到,与我同床共枕了三十年的丈夫,居然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为什么?为什么不一直瞒下去,那样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在大家眼睛里面,一直是个妻管严的你,居然是这样可怕的人。我还真的是小看了你。。。”后面的话,许子怡完全说不下去了,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完全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 面对她的质疑,石承恩没有丝毫的愧疚,或许在他的心目中,自己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诠释对他们的爱。只是这样的爱,会让人窒息,会让这个世界变得疯狂。刚准备要走过去,好好地安慰她,却被华宇挡住了去路。父子两人针锋相对之间,满满的都是无法逾越的愤怒:“你想要做什么?” “笑话!我想要做什么?我是你爸!这是永远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她是我老婆,我要和她在一起,还要你个臭小子,指手画脚的吗?给我让开!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说话的功夫,就抬起了手。华宇笑了,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冷冷的看着他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我让开?我为什么要让开?你是我爸?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爸!像你这样的,就算让你的计划成功,我能不能请教一下,你能得到什么?” 石华宇的心情,十分的激动,还记得当时拆开肖凯那家伙给自己的资料时。他是那样的不愿意,把龙爷和自己的爸爸联系到一起。一直都在刻意的逃避这个问题。甚至于根本就不敢往那方面想,直到看到他手臂上的纹身。才不得不相信,那份资料上的各种信息,都是真的。包括他的纹身,包括他的身形,当然也包括这些年来他的行踪。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华宇被逼不得不面对,只是这种局面是他从来不曾去想的。“嘿,好!所以我离开家的那几年,无论你在哪里出现。那里就会有富商离题的死去。成为一时的焦点。我的离开刚好给你创造了一个条件,是不是?” “是又怎样!如果不是你负气离开,或许我还没有机会。。。” 话说到这个份上,许子怡终于扛不过去了。一把拉开华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耳光。“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们?就连雪儿的车祸,也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不是?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知不知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是个人!居然会想要杀了她!既然要杀她,为什么不做的彻底一点!要让她像活死人一样,苟延残喘的活了那么多年!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畜生!” 知道她的恨,知道她和雪儿之间的关系,比亲生母女还要亲,更加知道要她突然之间接受这样的一个自己真的很不容易。可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她可以对自己这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华宇想拦却已经晚了,“放开我妈!” “放开她?不是不可以,赶紧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我就放了她,否则她的下场和雪儿是一样的。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下令杀了雪儿吗?因为我无意之中发现,陈诚那个傻小子,爱上了雪儿,只要她一天不死,陈诚那个傻小子,就会为我所用。。”看着他这副狰狞的面孔,华宇是多么的想笑。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爸爸是因为雪儿的母亲,而那样对她。如今看来,是自己把他想的太过的有人性了,“所以现在,雪儿没用了,你就要杀死她,为的是让陈诚痛苦?即使你最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让他好好活着?陈家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会让你不顾一切的这样对付他们!即便牺牲自己的女儿,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时,许子怡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了,面如死灰的用自己长长的指甲,抓挠他的手臂。这让石承恩意识到,如果不放开她,她就一定会死在自己的手上。于是便轻轻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由于惯性,许子怡缓缓地跌落在地上,一个劲的喘着粗气,咳嗽不止。 很久不说话的钟天浩,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质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为什么?你闹出这么多的事,到底想要做什么?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我们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什么要陷我们于不仁不义之中?就算让你得到全世界又如何?” “如何?那样我会成为世界的王者,所有的人都要看我的脸色生活!”直到现在,石承恩依旧觉得自己没有错,华宇笑了,只是这笑容里掺杂着很多的苦涩,“是吗?那如果我不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你是不是一定会杀了我?你的宏图大志,我没有办法了解,更不想参与或许你还不知道,你的手下,那个叫豹子的,已经给国际刑警逮捕了。你觉得,自己所干的那些好事,会就这样过去了吗?” “华宇,不用跟他说了,如果你还当我你是妈,就不许把脑子里的东西变成任何形式给他!雪儿死了,该有人会这件事付出代价!”许子怡的气终于喘过来了,在华宇的搀扶下,冷冷的看着眼前这匹狼。心中的愤怒,真的不是只有一点点。 或许,用愤怒两个字,完全没有办法诠释她此刻的心情之万一。爱恨交织的委屈、无奈、痛苦、内疚、不安等等,所有的情绪,都在肆意的侵蚀着她的大脑。眼泪尽管还在流,却已经没有了哭声。面对他们几个,石承恩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是该有人付出代价,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龙老大被华宇给灭了,就连那个叫飞沫的,也已经玩完了,那是他们罪有应得。陈老头也死了,那是因为他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也是罪有应得。沈傲轩这个蠢货也死了,也算是如缘那家伙替天行道了。至于怜儿这个死丫头,那都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她的出现,或许我早已经可以抱上孙子了,所以她该死!” 这会的气氛不是一般的压抑,仿佛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之中,氧气越来越稀薄,随时都可能让人窒息而死。“是!他们都是罪有应得,那你呢!你又为什么没有死?他们就算再该死,而背后的那个罪魁祸首。从来都是你自己!” 听到这个。石承恩的表情发生了变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脸的不高兴:“子怡!有你这样跟我说话的吗?是他们的背后是我,可是这个世界上。也有我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沈傲轩错手杀了那个谁。是我的错吗?多年之后。回来报复是我的错吗?那是他自己蠢!自负的认为,自己看到的事情,都是真实的。对的,又怎么会闹出这么多的事?” “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自私的把自己的责任,归咎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身上!这么多年,他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怎么可以冷血到这个地步?”周紫兰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这个时候的她,只想为沈傲轩的死,找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理由。 至于那个理由,就是他杀人,刚开始只是误杀,而后所有的事情,都是眼前这个魔鬼逼他做的。事实上,只要那个人没有**,没有执念,是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逼得了他的。只是在这种非常时刻,她的大脑没有办法思考那么多,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伤痛之中。 本应该生气的沈傲轩,这会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相反的大笑,那模样看上去十分的可怕。“冷血?如果我冷血,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够活在这里,用嘴巴跟我讲话吗?还有你觉得,如果不是看在你们还有用的份上,我会留你们的性命到现在?所以,麻烦你,可不可以说话,稍微客气那么一点点?” 说完,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华宇,他的亲生儿子:“你刚才问我,知不知道豹子的事情?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秦涛是谁?豹子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对我造成任何的威胁。但是我很自信,秦涛会对你构成威胁,他是你的师傅,又是濡沫的好朋友。你觉得在没有任何戒备的情况下,他若是想杀了濡沫,你又能怎么样?” 对于这个问题,就在刚刚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华宇已经想到了。所以这会,他自己说出来,华宇半点都不感到惊讶,“是吗?我敢跟你打个赌,濡沫绝对不会有事。就算秦涛是你的人,他也不可能伤了濡沫。”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尽管秦涛那家伙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头号情敌。也恰恰正是因为这样的感情,他才不会对濡沫痛下杀手。可是接下来,他爸的话,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恐慌当中,“是吗?那濡沫那丫头最好的朋友又是谁?如果我告诉你,她是去补刀的,你又会怎样?所以你现在没得选择,这里除了你我之外,有三条人命。当然你妈的命,我是一定不会要的,那就剩下两条,你自己看着办。”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再明了不过了,也就是说,石华宇现在根本就没得选择。如果他不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交给他,伟豪的父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而且濡沫的性命也会受到威胁,至于他妈,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世上最难的一件事就是,你明明知道那件事情是错的,但是你还是没有办法,必须要去做。华宇轻轻地松开他妈,“华宇,不要!不要答应他,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把东西给他,我们也一样没有办法活下来,而且还会有更多的人,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答应妈,你一定不能成为他的帮凶,一定不能!” “妈,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说完便不由分说的坐到了电脑面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头也不回的盯着电脑屏幕:“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保证他们的安全,只要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有半点的危险,我都敢保证,你得到的东西,非但帮不了你,更加会成为你的催命符!” 之后便不再说任何的话,事实上他心里很明白,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这样的道理,都一直存在着。即便有自己手中的东西,他也一样没有办法得到另外两部分的内容,只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就在石华宇努力的将自己脑子里面的东西,一点点输入到电脑里的时候,濡沫那边感到了一阵不安。“怎么了?你是不是累了?要是真的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每每这个时候,秦涛的嘴巴里面都会说出暖心的话,让她感到无比的安慰。只是这个时候,她却笑不起来:“秦涛,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怪怪的。这次再见到乐然,感觉和以往,完全不一样。好像她这个人,对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越不想提到这个人,却越会不经意间,被提及。秦涛的表情瞬间变得很严肃,轻轻地帮她盖好毯子,眼睛却不敢看她:“或许是你们分开了太久,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你也不要多想了,乐然还是那个乐然,不会变的。” 看到他眼神之中的游离,知道他的心慌,更明白他在刻意的回避自己的问题,濡沫笑了,“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原本亲密无间的人,会突然间变得很陌生。经历过几次的险象环生,直到现在,我还活着,而你,也一直都在我身边。。。” “好了,不要说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等他们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会把你交到华宇手上。”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可他依旧愿意给她承诺。濡沫也不是傻瓜,又怎么会沉浸在他的承诺里?“说句真话,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一句话,让秦涛的心里忍不住打颤。。。(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告诉你个秘密 濡沫很聪明,没有追着问,只是默默地在一边等待着他,回答这个看似不重要的答案。秦涛缓缓地点燃了一根烟,片刻的沉默之后,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睛:“你终于还是问出来了,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个,濡沫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一脸微笑的看着他,没有恨意,也没有任何的害怕与不安。“你的经历,我不曾有过,所以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但是当我知道你是他们的成员时,本能的第一反应,是你一定经历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而刻意的回避了你是杀手的事实。” 她的话说的很安静,语气也很平缓,这样的感觉,让秦涛如同在做梦一样。挨着她身边坐下,猛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吐出来,低下了头,“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在国外,那个时候,我们接到的任务是:每个人都有一个目标,如果那个人不死,那么死的便是我们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对杀人完全没有概念,可是当我拿着枪对准那个人的脑袋时,我犹豫了。他跟我没有任何的恩怨,甚至于本身就是一个好人,让他死在我的枪下,会有多少人因为他的死而伤心。” 就知道他会犹豫,就知道他的心本是善良的,就知道他还是那个小时候,爱打抱不平的秦涛。濡沫笑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他嘴上叼着的香烟。悄悄的拿了过来,放在烟灰缸里灭了。 秦涛没有拒绝,也没有丝毫的不满,相反的很平静,很安心,“直到最后期限的时候,那个人还好好地活着,龙爷大为不满,一直以来他最看重的手下就是我。可是我却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再后来。豹子冒死替我解决了那个人。不过是握住我的手,开的枪。子弹从枪里发射出去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接下来那个人能不能幸运的躲过去。这个致命的伤害。事实是。我的希望。最终变成了失望,那个人死了。” 这样的氛围,让濡沫感到心痛。自己最最难受的时候,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带着对自己的那份挚热的爱,从来不奢求自己的任何回报,就那样默默地陪着自己。有的时候,濡沫甚至怀疑,他才是自己应该与之偕老的那一个。 可是自己呢?他痛苦的时候,自己在哪里?他独自忍受孤独的时候,自己又在哪里?都不在,都不在他身边,那种歉疚让她本能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提这个的,让你伤心了。” 本以为他会就势靠过来,可惜他没有,只是微笑的拿开她温暖的手臂,淡然一笑,“我没事,有些事情,尽管不是自己愿意的,事实上我是那样做了。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意味着生命的结束,我是一个看不到亮光的人,所以不要靠我太近。” 说完,缓缓地站起身,准备往门外走去,却被濡沫叫住了:“等等!” 知道她此刻的同情心泛滥,秦涛没有回头,他怕如果转过头去,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成为自己终身的遗憾。“你累了,早点休息。” “如果,我放弃华宇,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濡沫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是因为同情,或许是因为亏欠,或许是因为歉疚,不管什么都好,她还是问出来了。尽管问完之后,满脸通红。 一句简单的话,在秦涛的心里透过一阵暖流,沉默、久久的沉默,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认真的转头,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濡沫,谢谢你能对我说这样的话,但是很抱歉,我不能这样做。你有条件生活在阳光里,可我生来就处于黑暗之中,没有办法给你幸福,也不愿意你陪着我一起下地狱。所以,谢谢你的好意。” 他的表情是那样的镇定,就那样,像个雕塑一样,站在离濡沫很近的地方。本想说什么的濡沫,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乐然的身影,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阳光、黑暗的?搞得这么严肃?说来听听呢?看看我这个爱情专家,能不能给你们宝贵的意见?” 听到她的声音,秦涛一点都不感觉意外,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缓缓地转身,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她,那一脸的若无其事:“怎么哪哪都有你?你不是说出去有事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涛,别这样,不要让我感觉你是在针对乐然,这样真的不好。”面对濡沫的求情,乐然丝毫不介意,一个劲的摇着手,“没关系的,我这个人,从来心都很宽的,他说的,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好好休息,我找他有点事。” 听到这个,濡沫的表情,突然有些僵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秦涛一脸的坦然,无所谓的冲着濡沫笑了笑,“放心,没事,以我们以前的关系,我不会杀了她的。”说完,便拉住乐然的手,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完全没有留意到濡沫脸上,那异样的表情。 来到门外,乐然猛地甩开了他的手,“不想她有事,就跟我来!” 秦涛也不在乎,只要这家伙不在濡沫身边,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跟着她来到房间,乐然本能的关上门,“不用关门,就这样说。” “就这样说?你确定想要让濡沫知道我们的事情?”乐然瞬间变了一副嘴脸,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阴险无比。秦涛笑了,只是笑容的背后,有那么点讽刺的味道,“天不怕地不怕的黑寡妇,也会有害怕的时候。我还真的是小看了你。” 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嘲笑她的谨小慎微,乐然也不是吃素的,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且为此鼓起了掌:“很好,野狼就是野狼,才短短的一天时间,你就能够查到我的代号,速度已经算是很快了。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什么?” 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自从豹子出现的那天开始,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非常时期,他能够无声无息的消失。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他被抓了。根本就没有可能再来找自己,还有一种可能性,同样是他被抓了。而自己没有得到从肖凯那里传来的消息,是因为,他们已经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自己来说,或者换句话说,对组织里所有的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漫无目的的拨弄着手上的骷髅戒指,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对不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不管任何事情,从你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全都不可信!” 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就知道这家伙的脑袋异于常人,不过无所谓,“好!不管你信不信都好,如缘那个老家伙,反了。龙爷现在人在哪里,没有任何消息,豹子被抓了,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曾经赖以生存的杀手组织,如今正在走向灭亡。出于朋友的考虑,我多嘴告诉你一句,而已。” 后面的那两个字,说的很重,声音也拖得很长。秦涛缓缓地走向她,凑近她的脸,“你能够在短时间内,查到这么多的信息,可想而知,你还是有点能耐的。但是,你知道的这些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像你我一样,最终会成为炮灰,要么死,要么进监狱。” 说完这些话后,冷着一张脸,从她身边插身而过。没有一丁点的留恋,更不愿意有丝毫的停留,出了她的房间,找了一个极佳的位置,密切的注意这濡沫房间的动静。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打电话过来的是花小诺,思量再三之后,还是接听了电话,“我以为你不会接的。” “有什么事?” “听起来,心情好像不太好,濡沫惹你不高兴了?”此时的花小诺,完全不知道怜儿已经死了,心情经过几天的调整之后,变得很好。这才若无其事的给他打电话,谁知道这家伙刚一接电话,就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瞬间这心里面拔凉拔凉的。 秦涛笑了,目光一直锁定在濡沫的房门口,丝毫不敢松懈,“心情好与不好,想必和花大小姐,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你找我,一定有事,有事就说,我听着。如果你打电话过来,仅仅是闲来无事,拿我消遣的,那么对不起,我没空陪你。” 说话的功夫就要挂电话,被花小诺给叫停了,“慢着!好歹我也帮过你们,说话还是不要这样不客气的好。打电话给你是有事,但是是不是会告诉你,可就不好说了。” 不是很了解她的个性,但是却知道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主,这会给自己打电话,没有特殊的情况,是不可能的。索性收拾起自己玩世不恭的态度,“好!我们言归正传,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实话告诉你,我没有在爷爷那里找到任何有用且确实的线索。。”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秦涛给堵在了嗓子里,“换句话说,就是你找到了值得怀疑的线索,只是你还没有办法断定,你所提供的线索,对我们来说,有没有用。我猜的对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他说话,花小诺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好像不管自己在想什么,他都能够洞察先机。立马就像只战败了的公鸡,“真没意思,这都能让你猜到。你既然这么聪明,不妨猜猜看,这个线索是什么,答对了有奖。” 秦涛笑了,心想这丫头还真的是有点意思,答对有奖,她以为自己是谁?谁有稀罕她的奖?无奈的挠了挠脑袋,漫不经心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是神仙,不会未卜先知。即便有些事情,碰巧猜对,也不代表,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够猜对。” “好吧,有点意思,你知道吗?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不过你不要误会,不是喜欢你这个人,而是你的个性。说穿了,就是你这个人不作,挺对我路子的。既然这样投缘,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我在爷爷的一本书里,看到了两个名字,一个是龙爷,还有一个是石承恩。。”后面的话,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事实上当她看到这两个名字之间,画了等号的时候,脑子有点乱。因为她是在没有办法把那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一个是喜怒无常的国际杀手组织的老大,还有一个是业内公认的妻管严,这样的悬殊,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后来想想,也许事实的真相并不像,那个等于号一样。打电话给秦涛的目的,原本是想让他帮忙分析分析,这会却成了他的负担。秦涛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又为什么会有联系?脑袋瞬间有些不太够用,“喂,你在听我说吗?如果还在,麻烦你说句话,不要让我感觉是自己在跟空气说话!” “我在听,这件事,你有没有问过花老爷子?” “没有啊!也有不喜欢我管他的事,尤其是跟生意无关的事情。怎么了?是不是你也觉得有问题?还是你希望我问一下爷爷?” “你千万别问他,光凭这两个名字,不能说明什么。你贸贸然问花老爷子,只会打草惊蛇。”秦涛的心里有几个假设,唯一最合理的假设是,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当时自己被石承恩救下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即便他的生意做的有点大,也不至于能够在杀手组织手上,将自己救下来。 如今想来,若是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那很多没有办法解释的东西,就可以瞬间迎刃而解了。不过,这还只是猜测,如果不幸,自己猜对了的话,那么华宇一定有危险。。。(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章 爱要大声说出来 秦涛在电话中的沉默,再一次让花小诺的心理产生了怀疑,自己的想法,好像在无形之中得到了证实。这样的状况,让她感觉到这个世界,真的很可怕,所有的人,都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也不知道自己期望的那种自由,到底在哪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秦涛,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事实如何,根本就不容改变,我们只是想知道事实而已,没有什么关系的。” 知道她的聪明,知道她的古灵精怪,更知道她已经猜到了什么。“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知道你聪明,不管怎样恶劣的情况都能够应付。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们的原因,受到任何的伤害。” 听到这话,花小诺笑了,甜甜的看着手机,“怎么?你也懂得怜香惜玉啊?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石承恩最贴心的手下,帮他做了很多的事情。在外人眼睛里,你是一个高傲的人,从来不会对女人感兴趣。除了濡沫,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担心过谁。能够得到你的关心,我是不是应该备感荣幸啊?还有,你说你们会回来,你确定,这个决定不会让你的濡沫发生任何的危险?” 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住她,事实上也根本就没有打算瞒她。这些年来,自己对他们来说,都只是一颗棋子而已,是时候做些什么,让他们知道棋子也是有选择的权利的。“我相信,濡沫回去之后。一定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因为你会收留她。对吗?花小姐。” “如果你觉得我是一个见麻烦就躲,完全没有义气的人,你当然可以认为我不会收留她。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个社会很现实,我冒着生命危险,收留她,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否则,也太没有诚意了。”事实上在花小诺的心里,秦涛完全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不管他有怎样的背景。都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自己已经被他独特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了。就算自己的心思,在将来的岁月中,无法成真。和他这样的人。做哥们。也是非常不错的。 与此同时,秦涛在听到她的话之后,表情突然间变得很深沉。花小诺这个女人。不管从任何一个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愿意无条件的相信她。可是感情这种东西,真的不是自己这种人,可以奢求的。 面对一直以来,深爱的濡沫,自己都不曾改变初衷。她这个花家的大小姐,就更加不是自己可以染指的了,无奈的皱了皱眉,漫不经心的挠了挠头,“花小姐真的很会开玩笑,你是什么身份?花家的掌上明珠,我又是谁?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可怜虫。。。”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不要跟我岔开话题,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既然知道,就不应该回避。”花小诺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从她处理和石华宇之间的关系上,就可以看出来。对此,秦涛不是不知道,“好,我不回避,不知道,怎样才叫做有诚意?” “如果我要你和我交往,会不会吓到你?”这样的话,要是放在其他的人身上,真的会被她给吓到。可是秦涛,是一定不会的,那个怜儿,让他彻底颠覆了自己脑子里对于女人的概念。这个花小诺,和她又是好朋友,真是所谓的臭气相投啊,“当然不会吓到我,我只会当做花小姐,在跟我开玩笑,濡沫是华宇的未婚妻。即便你想得到些什么,也应该找华宇不是?又怎么可能,想要我和你交往?” 不满意他的拒绝,更不满意他这样敷衍自己,花小诺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不甘心的瞪着远处的风景。只是说话的语气,还是那般冷静,“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和别人,尤其是男人,开这种玩笑的。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所以才会答应帮你们。不过看样子,你这个断情绝爱的江湖浪子,丝毫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既然如此,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 语气很平缓,只是言语之间有那么点霸气,让秦涛有些措手不及,就连香烟快要烧到指尖了,都完全没有察觉的到。直到指尖传来疼痛感,才回过神来,“花小姐。。。” 不满意他的称呼,索性就此纠正,“叫我小诺。” “好,小诺,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要我跟你交往?你就不怕,我接近你是因为花老爷子的财产,和黑白两道的地位?即便你不在乎,花老爷子,会让我这样的人,成为你的丈夫?简直是天方夜谭,你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秦涛依旧在刻意回避她的问题,不知不觉之间,身上已经出汗了,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次,他可以彻底的体会了一把。 可惜花小诺就是不喜欢他这样,爱就要大声的说出来了,现在自己已经做了主动的那个,他凭什么还这样挑三拣四的,这么多话?立马就不高兴了,“别跟我讲那些废话,我现在只问你,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话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于是花小诺接着问,“你除了濡沫,还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没有!”回答依旧很干脆,花小诺笑了,“既然没有,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正是交往?你记住只是交往而已,不是要你立马和我结婚,你又何必推三阻四的?”花小诺句句话,如刀子一般,准确的射中秦涛心里最不愿触及的角落,这会那家伙自然傻了眼。人家千金大小姐,都已经说这话了,自己若是再说什么,想必就有些矫情了。 无奈之下,只能敷衍的说了一句。“行,等我们回去再说。” 花小诺笑了,笑得很灿烂,比阳光还要灿烂,“好,男人就应该这样,放心,和我在一起,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满脸的幸福。洋溢着青春的色彩。刚好花老爷子不经意间看到了这一幕。笑意盎然的走过去,拍了下她的肩膀,“小诺,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可以让爷爷也开心一下吗?” 听到这个。话小诺立马撒娇似的挽起他的手臂。仰头看着他,“爷爷,如果我要告诉你。我最近喜欢上一个人,你应该会支持我的哦?” 花老爷子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低头冷冷的看她,“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爷爷当然为你感到高兴。但是,小诺,我们画家在圈子里举足轻重的地位,不允许一个没有真才实学的人,成为我未来的孙女婿。这点,你可明白?” 就知道他听到自己的话后,是这样的反应,花小诺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漫不经心的放开了他的手臂。嘟着嘴转过头去不看他,“爷爷,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应该换个角度想想,我也不小了,既然爸爸妈妈喜欢自由,你也认可他们的生活方式。那就应该帮我找一个得力的帮手。对不对?” “爷爷不是不相信你的眼光,事实上,!爷爷看着你长大,一直都知道,你的眼光很独特。以前的石华语如此,现在的那个人也是这样吗?既然你这样肯定,那能不能告诉爷爷,他是谁,爷爷认不认识?” 听到他这样说,花小诺笑了,只是背对着他,没有让他看见而已,“爷爷应该是认识的,不过留意没留意,那可就说不准了。告诉你不是不可以,但是爷爷,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生气,你要是生气,家里的气氛会很压抑的。” 一向都知道这丫头的撒娇方式,别出心裁,这会又来了,于是便若无其事的走到她眼前,“好,要爷爷接受他,也不是很难,只要那小子真的配得上你的爱,那我一定不会阻止。不但不会阻止,还会支持你们,用我最大的能力,支持你们。” 花小诺笑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他,“这个人的能力怎么样,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石家能够有今天的地位,他的功劳是业内一致公认的。至于他的相貌,说实话,的确算不上帅,但是在他的身上,你能够看到什么叫成熟。我说了这么多,以爷爷的见多识广,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听到这里,花老爷子如果还猜不到他是谁,就真的不能在这条道上混了,“居然是他,爷爷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说到这里,花小诺很自然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爷爷,他是什么样的身份,看样子你比我更清楚。但是我不管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只要他不会伤害我,真心爱我就行。至于身份,这点小诺完全相信,爷爷有办法搞定。即使他是黑的,你也会想办法让他变成白的。如果您不愿意,那花家的这副担子,小诺是真的没办法接了。” 花老爷子知道她的个性,要么不决定,只要决定了,就一定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改变她。除非她所在意的那个人,自动放弃。至于那个秦涛,在他的印象里面,还算是不错的。从来没有任何的花边新闻,在这个圈子里,能够懂得洁身自好的男人,已经不是很多了。之前的石华语算一个,而他由于身份背景的原因,所以一直没有能够入得了自己的眼。要不是小诺现在提起这个人,他还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宝贝孙女爱上的,居然会是他。既然如此,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好,爷爷答应你!” “好!那小诺就谢谢爷爷了,也替濡沫谢谢你了。”花小诺的心思,这会想必最爱她的花老爷子,也不是很了解。喜欢秦涛,是真的,但是这么仓促的在他面前,提这件事,还是有些顾虑的。如果他能够同意,那么濡沫住过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如果他不同意,那就相当于自己是骑虎难下了。不过如今,看样子这个小小的赌博,自己赢了。至于唯一的赌注,就是他对自己的疼爱。不过可惜,一向精明的花老爷子,也不是傻子,听到这话,立马就拉下脸来了,“濡沫?杜濡沫?钟天浩的私生女?那就是说是石华宇的臭小子?你是觉得爷爷,太好说话了?” “爷爷,别那么小气嘛,我都没什么了。而且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再说了,他不是已经是怜儿的未婚夫了吗?”花小诺直到此刻为止,依旧不知道怜儿其实已经死了,就算石华宇是她的未婚夫,也不能证明什么。花老爷子,清了清嗓子,一脸的惶恐,他知道,怜儿和小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也正是因为她们的关系很好,才不愿意告诉她那么残忍的事情,不过纸是用完包不住火的。这会既然提到了这个话题,还是早点告诉她的好,免得到时候在别人嘴巴里面知道,到时候又要怪自己,没有告诉她了。“不是爷爷小气,但是现在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你要不要知道?” 听他这样说,小诺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自己的朋友不多,走的近的除了怜儿,也就没有其他的人了。想到这里,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很疑惑的看着他,那张本就很严肃的脸,“是不是和怜儿有关?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是因为上次进去书房的事?” 知道她紧张,更知道这丫头和怜儿投缘,早就比姐妹还要亲了。只能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你先不要紧张,怜儿的确是出事了,但是不是为了上次的事。而且这次出事的也不是她一个人,她爸爸,那个不可一世的沈傲轩,也出事了。” 说话的语气很冷漠,仿佛在他眼睛里面,死人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花小诺的心,猛的颤了一下,“所以怜儿应该还活着,是不是?爷爷,你告诉我,她还活着是不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一章 不经意的失望 知道她和怜儿的关系,知道她不愿意相信,怜儿已经死了。花老爷子的心好痛,不过可惜这种痛心,自己真的无能为力,看着她,“小诺,其实做错事的人,是一定要会受到惩罚的。爷爷知道你很聪明,已经猜到了,既然猜到了,就没有必要为了死人而难过。” 言语的冷漠,对于花小诺来说,并不觉得惊讶。只是这会,她真的不敢相信,爷爷说的话是真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一个劲的摇头,“爷爷,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怜儿就算胡闹,但是也罪不至死啊。老天有眼的,怎么可能,就让她这样送了性命。还有,沈伯伯,那是何种人物?他一定不会让怜儿有事的,一定不会让怜儿有事。” 说话的同时,心里面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受。和怜儿的种种记忆,在脑海中瞬间涌现了出来。她还记得,那个时候,不管她们去哪里,都是成双成对的,有架一起打,有坏人一起骂,从来都是整个学校的焦点。 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那个时候,莫说是同学对她们羡慕不已,就连老师都事事偏袒她们。明明是她们欺负别人,在老师的嘴巴里面,都会变成别人欺负她们。还记得,曾经为了石华宇的事情,她们之间走过一次很激烈的争吵。可是即便当时变得不可开交,最后两个人还是让人羡慕不已的好朋友。 只是短短的几年时间,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如此的心理落差。让她没有办法接受这残忍的事实。不过不管她相信,还是不相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怎么样都好,都没有改变现实。花老爷子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和蔼的看着她,“小诺,一直以来爷爷都最看好你,怜儿的死,你我都不想。你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听到这个。花小诺是一百二十万个不舒服,冷着一张脸看着他,“爷爷,小诺知道从小到大。您都对我很好。但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怜儿有危险。您为什么不告诉我,怜儿和我的关系,你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好了。她现在死了,我却在这里听你说风凉话,爷爷,难道您真的觉得小诺是这样的人?” 知道这丫头的脾气,跟头倔牛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说通她,更何况此刻她还处于愤怒之中,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而已。“小诺,你现在不够冷静,爷爷就不跟你多说了,怜儿的性命是丢了,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朋友,可不止她一个。如果你想其他人没事,等你冷静下来之后,来我书房。” 说完便拂袖而去,没有任何的责备,没有任何的叹息。花小诺却久久不能平静,要知道怜儿纵使有再多的不是,也最不至死。以他们的身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媒体不会不知道,警察局也不会不知道。除非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但是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不可能是爷爷,否则他也不会说出刚才的那番话。。。。 思量再三之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秦涛的电话,刚接通,就忍不住哭诉,“你知不知道,怜儿死了,沈伯伯也死了,我现在的脑子真的很乱。你现在有没有空,能不能陪我好好说说话?”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接电话的并不是秦涛,半天没有任何的反应,“我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还是哑巴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她吓了一跳,“我不是秦涛,他出去买东西了,你刚才说怜儿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接电话的是濡沫,表情僵硬的看着手机,心中却如激烈的浪涛一般,无法平静。声音在刻意地保持冷静,可是整个人却在颤抖。花小诺傻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打给秦涛的电话,会是她接的,整个人都懵了,半天以后,终于恢复了正常,“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怎么样?最近几天过的好吗?” 知道她在敷衍自己,也知道他们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告诉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远离伤害。只是这样的保护,会让自己缺少面对风雨的抵抗能力。这样的心思一直都有,只是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帮上他们,不想成为他们的负累,才会选择匆匆的离开。如今乍一听到怜儿,那样一个个性鲜明的孩子,就这样死了,让她的内心深处多了对生命的另一层理解。“小诺,我知道你在故意的岔开话题,怜儿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你最好把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言语之间,像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一般,花小诺叹了一口气,想挂断电话,却听见电话那边,“濡沫,干什么呢?如果我没看错,这是秦涛的电话,怎么会在你手上?还有啊!他就这样放心,我和你在一个屋子里?” “说什么呢!你去哪了?”濡沫拿着手机,冲着她微微一笑,乐然也笑了,挽着她的胳膊,一副好姐妹的样子。小诺趁机想要挂断电话,“你有朋友,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濡沫一脸的严肃,轻轻地推开乐然,弄的乐然一脸的茫然,满脸疑惑的看着她。电话那边传来花小诺无奈的声音,“濡沫,我是答应要帮你们,但是现在怜儿死了,至于为什么死的,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死,我也不知道,死仔谁手上,我更不知道!打给秦涛是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多加小心而已。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是不是满意,但是我都不得不告诉,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明天见!”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濡沫只能傻傻的看着手机,一个劲地发呆,就连乐然在旁边,也有些不知所措。傻傻的看着她僵硬的表情。大气儿都不敢出,就在这时,秦涛回来了,看到她们两个站在一起,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将濡沫一把拽了过来。“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濡沫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你最好什么都没做,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言语之间没有半点昔日的情谊可讲。濡沫缓缓地将手机。交到了他的手上,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濡沫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这可把秦涛吓了一跳。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你会哭,为什么我感觉你在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怜儿那样如花的年纪。就会这样死了?华宇怎么样?你告诉我,华宇怎么样?他会不会有事?我告诉你,我后悔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应该离开他的,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现在就回去好不好?”面对她的胆怯,秦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毫不客气等了乐然一眼,“是你告诉她的?” 他不这样说还好,话刚一出口,就被濡沫给推了出来,伤心欲绝的看着他,“不是乐然告诉我的!我就纳了闷了,为什么我们三个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一定要相亲相爱的在一起。实话告诉你,不是乐然告诉我的,是花小诺打电话给你,是她告诉我,怜儿死了。哦,不对,是她要告诉你的。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她就已经说出了这句话。怜儿。。死了!” 没有想到自己匆匆的离开,会惹来这样的麻烦,只是他还不知道,这才只是麻烦的开端而已,“所以,你早就知道怜儿已经死了,她死了也就意味事情已经很严重了。你却还是这样瞒着我,你觉得,你这样的朋友,我真的还能够相信你吗?你还配得到我的信任吗?”濡沫的情绪,一度很激动,就连乐然都傻了,对于她来说,怜儿的生与死根本就不重要。虽然心里觉得没有什么,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抓住她的手臂,一脸吃惊的看着她,“怜儿为什么会死?以她的身份,如果是死于非命,电视上应该有报道才对,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话音刚落,就注意到了秦涛的表情,正恨不能撕了她,“濡沫,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也才是刚刚听你说的才知道的。你相信我,我答应过华宇,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听到这话,濡沫笑了,笑的很苍白,很无力,“你会照顾我是吗?好!那就带我回去,我要知道现在他们都怎么样了,我爸他们都怎么样了!”表情之严肃,真的让秦涛感觉到她是认真的,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都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一大早就带她回去。 “好,我答应你,明天一大早就带你回去。但是在回去之前,或许还有事情要做!”说完冷冷的瞪着乐然,随后便拉着她的手,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完全不在意濡沫此刻的心情。倒是乐然,一脸的无所谓,进了房间之后,秦涛就反锁了房门。“你想干什么?” 秦涛阴冷着一张脸,凑到她面前,伸出右手食指,狠狠的瞪着她,“我想干什么?告诉你,我什么都不想干。为了濡沫,我不能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但是并不代表,我会任由你胡来,所以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看到他这样子,乐然就想笑,“你这个人还真的是挺奇怪的。濡沫那傻丫头,之前差点就打算放弃华宇,和你在一起,你不要。现在还要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交还给华宇那个傻小子,你真的是伟大。我应该恭喜你呢,还是该笑话你呢?怎么?把我拉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不搭噶的话?那对不起,我就不奉陪了,明天要走,我还得回去收拾东西。” 说完就准备走,却被秦涛挡住了去路,迎上的是他那双想要杀人的眼睛。“怎么?还有事?” “我想问你件事。” “哦?那我倒想听听看了,你想要问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样的一个冷血杀手,对那个乐轩,到底有没有过真感情?”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悄悄的拨通了乐轩的电话,乐然对于这个问题,显然有些无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情愫,“你觉得,我应该对他有感情吗?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杀手!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否则就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也不是因为这样,才放弃濡沫的吗?” 乐然的话,分明是在刻意的回避他的问题,秦涛索性跟着她的话说,“既然没有感情,为什么整天魂不舍设的?你跟我一样?真的一样吗?我对濡沫的感情,是深入骨髓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你呢?是想告诉我,你一直爱着乐轩?”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对于我来说,爱不爱不重要,爱情这种东西,很虚,很缥缈。可以偶尔的心动一下,但是并不代表,你们一定就可以幸福长久下去。。”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如果龙爷的下一个命令是让你杀了他,你会不会真的下的去手?” 电话那端的沈乐轩,不是一般的紧张,他可以容忍这个女人欺骗自己。因为那样他可以理解成,那人是逼于无奈,不得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可是如果她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感情,和自己在一起,就是为了那个u盘,那性质就变得不一样了。 就在他紧张的同时,乐然看到了他的裤袋里有亮光,便知道他突然之间问自己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便若无其事的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很镇定,“我会的,也许你会说我无情,不过没有关系,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有情,就会送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二章 不被利用的霸气 这话,一来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二来是让他通知的那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即便自己暴露了,也要让他陪自己,这样的心态,秦涛不是不明白。冷冷看着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你看见了,是乐轩,你真的不后悔刚刚说的话?” 看到他的名字,听到他的名字,乐然的心里多少有些痛。原本也曾奢望过能够和他在一起,过属于他们自己的小日子,不过可惜。一段感情,尤其是爱情,刚一开始就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不管他们之间的爱情怎样深,最终只会被淹没在现实的泡沫之中。 既然自己不能比爱他,还不如不要给他希望好,“后悔?在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两个字,不过我相信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你会第一个买来吃。”乐然的平静,让电话那头的乐轩。心里真的有点不是滋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一脸的彷徨与不安。真心付诸流水,自己用真心以待的人,居然一直以来,都是把自己当成棋子而已。两年多的时光,就这样在指缝之中,悄悄的溜走了。 不管是谁,都会有些不太舒服吧?乐轩当然也不例外,与此同时,秦涛打开了免提,“乐轩,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不过,如果你相信,你们之间曾经有过爱,那就应该不要放弃。” 面对他的话,乐然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可怕。平静中带着愤怒,愤怒中又带着那么点无奈。“放弃?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真的放弃谁。感情的东西很难解释,乐轩,我谢谢你给了我很多快乐的时光。晚上在草原上看星星,一起放烟花,放风筝,还有你说的话,我都会很用心的记在心里。但是,我相信。我们再相见就不再是朋友。” 说完便不由分说的出去了。背对着秦涛的那一刻,眼泪瞬间落下。不敢哭出声音,却听到了心碎的声音,那种痛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支离破碎了。见她走后。秦涛缓缓的拿起手机对准自己的耳朵。冷静的看着门外。“秦涛,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她的真心话,帮我好好照顾她。想办法让她不要用那个u盘,我不想她有事。” 声音说的很小声,表情也很严肃,秦涛笑了,“我知道了,不过我真的要谢谢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居然还能够这样相信我。你和华宇,就真的不怕,我对她们两个有什么企图?或者是准备拿她们两个,来换取我今后大好的日子。” “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抛开你心里喜欢濡沫这一点来说,你一直以来,都没有做过伤害我们的事。你觉得一个杀手,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一再刻意的保证我们的安全吗?那只能说明,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试问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么会把兄弟,还有自己爱的女人,扔进火坑,来换取自己想要阿德东西?”本就是伤心之人,这会和他两个人,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大家是同命相连。 两人之后聊了很久。知道肖凯听得不耐烦了,“你们两个够了没有!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到底打算怎样?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们两个还打算这样置身事外!” 秦涛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乐轩给打断了,“置身事外?从来都没有打算过,陈诚那个臭小子,因为雪儿的死,差不多快废了。那他没有完成事,我们是一定会帮他完成的。对不对,秦涛?” “当然,我们几个从什么时候开始,是置身事外的?之前不过是因为华宇不想濡沫,有麻烦,才会让我带他离开。但是现在,如果我猜的没错,濡沫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呢。不要管我的身份怎么样,你们是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秦涛的解释在他们面前,早就不需要了。 若不是绝对信任他,也不会让他带走濡沫。“够了,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你们说这些废话,华宇那边,我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八成是出事了,你们有可能的话,最好能够赶紧过去看看,伟豪现在应该快到了。” 听到他的话,秦涛如鲠在喉,沉默了片刻之后,“华宇没有,有事的是怜儿,还有沈傲轩,他们父女俩,已经死了。” 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一样,在他们心里炸了开来。“秦涛,你给我再说一遍,怜儿和我爸到底怎么了?你千万不要拿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言语之中大有不相信的味道,只是他越是不相信,秦涛就越是会告诉他实情,“我没有骗你,更没有时间骗你!他们死了,死在石承恩的手上,不管这件事,你们是不是能够接受。。”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乐轩打断了,“不可能!不可能!我知道我爸作恶多端,死在他手上的人确实有不少。但是我不相信,他就会这样死了。还有怜儿,尽管刁蛮了一些,却从来没有杀过人,老天不会这样对她的。不会!一定不会!” 秦涛直到这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乐轩的心情,自己不是不能理解。家人是什么?家人是,不管做了多少错事,他们依旧是自己的家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家人出事,很多人都没有办法相信,他们就这样去了。 不管再不愿意相信都好,事实就是事实,“乐轩,如果想要报仇,就一定要想办法,查出事情的真相。你爸是死了,但是石承恩为什么要杀了你爸,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你一定要想办法找出来。” “报仇?有什么可报的?是他自己做了害人的勾当,怨不得别人。不管是谁。只要做了错事,就一定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这样也好,他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乐轩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不愿意接受,他爸死了的事实,而另一方面,他也清楚,他爸做了很多的错事,不管任何时候。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样矛盾的心理,就像根很结实的绳子,在狠狠的勒住自己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肖凯也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痛苦。可惜眼前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既然真正的大老虎现出了真身。那么接下来,就是该打他的时候了。 只是华宇的脾气很犟,如果他一度不愿意听他爸的话。把陈诚交给他的那部分东西交出来,最后怕是会性命不保。若真是那样的结果,乐轩怕是要疯的,“乐轩,现在不是你自怨自艾的时候,华宇现在是安全的。但是并不代表,他以后是安全的,你就忍心看到他死在他爸的手里?” 此话一出,乐轩果然立马战栗了起来,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脸上青筋直冒。“我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实发生,却什么事都不做。现在他是第一个目标,而我应该是第二个,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的。”说完,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玻璃上。 结实的玻璃,被他砸的支离破碎,而他的手也因此,鲜血直流。秦涛没有吭声,默默地挂了电话,不经意的抬头,却看见了乐然的身影,“他怎么样了?” “你还没走?我还以为你应该已经接到命令,下一步要杀谁了呢!”秦涛的声音很冷,仿佛他们之间就只能用这样的口吻说话。乐然也不在乎,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不愿意就这个问题,和她继续纠缠下去,于是便笑了,“怎么样?你说怎么样?爸爸死了,即便是罪有应得,起码的伤心,应该是有的。同时罪不至死,一直被自己宠到大的妹妹,也死了,作为哥哥,他的心情能够好到哪里?关键是那个害死他们的人,还是自己好兄弟的爸爸,你觉得他应该怎样?” 乐然的表情,因为他的话,一点点的沉了下来。是啊!自己问的不是废话嘛!他怎么样?一夜之间,自己的家人,都死了,他还能怎么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交给了秦涛一张字条,“濡沫走了,她认为没有办法再相信你,所以回去找石华宇了。” 面对这张字条,秦涛没有感到诧异,以濡沫的个性,是绝对会这样做的。有些事情,既然避不开,那唯一的方法就只有面对。默默地打开字条,濡沫娟秀的字迹映入自己的眼帘:秦涛,对不起,以这样的方式跟你告别。今生欠你的,若是有幸,来生一定会还你。但是现在,我没有办法再待在你的身边,享受你们的保护。我要去找华宇,即便最后死在一起,我也无怨无悔。乐然的本性不坏,帮我好好照顾她。落款是:来世的情人,濡沫。看到这些,秦涛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滋味。 倒是乐然,没有办法再如此淡定下去,一直以来自己都是活在地狱里的魔鬼。可是如今,她再也不愿意过那种,担心受怕的日子。每每睡下,就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第二天清晨的太阳。所以此刻她做了一个决定,“野狼,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濡沫若是被狮子那帮疯子抓到,你觉得会是怎样的下场?” 听到这个,秦涛的身子,忍不住颤抖。是啊,他们这批人,还有很多没死,一旦得到命令,不管是谁,濡沫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他绝对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豹子被抓了,我一个人成不了什么事。” 面对他的顾虑,乐然笑了,“还有我,够不够?” “你愿意帮我?不要忘了,你是龙爷最得力的助手。”秦涛对她一直有所顾虑,可是如今他不得不说一句,爱情的力量真的很伟大。若不是自己让他们两个人,面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乐然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错,龙爷!我一直都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一直以来我帮了他不少,却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如今我倒是,更加的好奇,他是何许人也,能够闹出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乐然的表情很冷,事实上从心里,她就一直恨那个人。 他从来不会见自己,可是每一次都能用各种方式找到自己。就连濡沫,也是他想要自己接近,才会和她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如今,两人的感情已深,若是他下一个的命令,是让自己杀了她。那么自己会怎么做?更何况,还有那个人,原本自己认为,这一辈子,自己都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动情。却不曾想,自己爱上了一个最不该爱的男人。与其就这样等死,还不如好好的为了自己的将来拼一下,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乐然的想法,也正是秦涛的想法,自己的手上已经沾了太多人的鲜血。他不愿意,下一个就是濡沫,那样他真的会疯。想到这里,两人相视而笑,不由分说的追了出去。不过可惜,还是晚了,濡沫在火车站已经被人给截了。 在路上,秦涛打了个电话,是给花小诺的。告诉她濡沫回去了,让她派人去火车站接她,花小诺也欣然答应了。想着待会就要和他见面了,心情好了些。只是花老爷子,却不像她这样乐观。“老爷,你是在担心小姐?” 旁边的人很小心的问他。这个人跟了他很久,早就已经把他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若是说花老爷子,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怕是非他莫属了。“是啊!担心她,知道真相之后,会受不了。” “老爷,容我多一句嘴,不管小诺的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都不是您的错,您根本没有必要。。”这句话是肺腑之言,却真真的不该说,结果是被他给打断了,“不管事实怎样。我都没有保护好他们,就是我的错。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的派人看住小诺,我不希望她和她爸妈一样,死于非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三章 一段隐情引起的误会 “是!老爷!”说完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剩下花老爷子一个人,抽着雪茄在书房里面等着小诺来找他。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一个电话,打破了这种宁静。“什么事?” “杜濡沫出事了,那个代号叫狮子的家伙,在火车站截了人,小姐赶过去之后,没有接到人,这会应该会回来找你。” 早就知道,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花老爷子冷冷的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的心情无法平静下来,看着桌上沈傲轩、石承恩、钟天浩还有自己的合影,心中感慨万千。 思绪回到四十年前,这三个人在某种程度上,都可以说是自己带出来的。是自己教会他们做生意,也曾经一度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永远那样的好下去。却不曾想,他们之间因为一个周紫兰,变得混乱不堪。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点点的从朋友,变成仇人,他这个引路人,又何尝不纠结? 该来的始终是躲不过,既然躲不过,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回避了。想着想着,花小诺便火急火燎的进来了,门都没有敲,令花老爷子很是不爽:“爷爷没有教过你,进门之前要敲门吗?”声音很冷漠,仿佛面前的人,不是他的孙女。 怎奈这丫头的脾气,瞬间爆发了,“爷爷是有教过小诺,进门之前要敲门。但是如果小诺记得不错,爷爷也教过小诺,做人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话还没有说完,花老爷子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缓缓地站起身来瞪着她:“花小诺!我是你爷爷!怎么跟爷爷说话呢!”可惜啊,如今的花小诺,被痛失好友的情绪带动下,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曾经是多么疼自己。 “怎么跟你说话?爷爷。一直以来有很多的事情。我选择不问,不管,是因为小诺知道,爷爷为人正直。可是现在我才知道。爷爷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以沈伯伯他们几个人和您的关系。很多的事情。你选择不插手,就等同于是在做他们的帮凶!一个沈傲轩,牵扯出一个诺大的杀手集团。您可千万不要告诉我,您不知情!”花小诺的声音说的很大,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大多都在想,一向温顺花小诺,怎么突然间变成了一只小老虎。“都干什么呢!还不去做事!都不想干了嘛!”一句话之后,所有的人都撤了,书房的门也被关了起来。“我是知情,那又怎样?知情的人不止爷爷一个,你现在不是也知情吗?为什么不去警察局报案?是因为你知道,国际刑警正在跟这件事,总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 他的冷静,让花小诺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片刻之后,笑了,笑的很大声。只是这笑容的背后,拥有着太多的含义:“爷爷,我真的没有想到,您会对我说这些。既然如此,我没有什么话可说了,怜儿死了,小诺再没有朋友。若是濡沫再有事,小诺今生一定不会再有幸福,您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最爱我的吗?您自己看着办!” 听到这话,花老爷子的心里多少有些委屈,这丫头从小到大,自己都不遗余力的护着她,从来不敢告诉她,爸妈已经去世的事情。她倒好,年纪大了,有主意了,就这样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活生生的把自己说成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了。“好,既然你说让我看着办,可以!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出去了,每天给我在房间里待着!” “你让我待着,我就待着?中国是有人权的,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是成年人,有权利决定自己该过怎样的生活,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现在真的很羡慕,爸爸妈妈,可以环游世界,我也要跟他们一样!你喜欢现在的生活,那就这样过一辈子!”吼完之后,赢来了是一记狠狠地耳光,花老爷子可以忍受她的无理取闹,却无法容忍她,拿自己的爸妈说事。外面的人都知道,他的儿子、儿媳,去环游世界了。只有自己和身边为数不多的人知道,他们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经在一次车祸中遇难了。 可以说,这些年来自己一直是小心再小心的呵护她长大,所以怎么也没有办法对她所说的事置之不理。“爷爷,你居然打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爸妈就是受不了你,才会抛下这么大的摊子,去环游世界的!”此刻的花小诺,变得很固执,也很偏激。说穿了,就是想找一个地方发泄一下而已。 对此,花老爷子自然不会留情:“环游世界!哼!小诺!你真的以为他们去环游世界了吗?你如今也大了,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爸妈不是去环游世界,还能够去哪里?你可不要忘了他们每年在我生日的时候,都会寄明信片,还有礼物给我!”花小诺的叫嚣背后,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 只是越是逃避,现实会越发残酷的,用另外一种方式展示在自己的面前。花老爷子缓缓地走到书桌面前,拿出一本相册,递到小诺的面前,“你先看看这个,就会明白,爷爷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也大了,很多事情,你应该学会分析了。” 看着那本相册,小诺的心里一直在叫着,不要看、不要看。可是手却不由自主了伸了过去,忐忑不安的打开相册,里面是她爸妈的照片。看起来有些旧,而且看上面的拍摄时间,都是十几年前。越看心越不安,脑子瞬间打起了结。 “你应该会奇怪。这些照片好像在哪里见过。不错,是在你爸妈寄给你的明信片上,只是背景不一样。至于寄给你的礼物,只要爷爷随便找个什么人,就能让你收到你想要的礼物。”花老爷子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揭开的不是自己儿子、儿媳的死讯。 听到他的话,小诺的眼睛湿润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爸妈在环游世界。而花家的商业地位。也从来都没有被撼动过?如果爸妈真的死了,那花家所涉及到的那些领域,应该会有不小的波动才是,怎么会这么多年来。一直风平浪静!你骗我!一定是你在骗我!” 看着她泪眼朦胧。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花老爷子有些许的后悔了。若不是这丫头,因为愤怒提到她爸妈。自己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告诉她这个残忍的真相。如今能够做的。或许就只有帮她完成自己的心愿,尽力的保护她那些朋友的安全了。 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温柔的擦去她眼中的泪水。“小诺,爷爷年纪大了,剩下的时日不多了。根本就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来骗你,十三年钱,你才十岁,你爸因为得罪了那个龙爷,在一次出去旅游的途中,遭遇交通意外,和你妈两人双双遇难。” “十三年?十三年前,爸妈就死了?您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觉得我小,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真相?”其实在花小诺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还是固执的希望,站在她面前的人,可以亲口告诉她。 接下来的时间,没有让她失望,花老爷子忍痛告诉了她,有关她爸妈如何遇难的所有的事情。花小诺沉默了,她从来都不知道,所谓的杀手集团有多可怕。杀人防火,无恶不作,这样的组织存在一天,他们就永远不会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这一点倒是和她爷爷不谋而合,“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爷爷这么多年来,把你宠上了天?那是因为爷爷要补偿你,你爸妈的死,和爷爷有脱不了的关系,爷爷一直都欠你一句对不起。” 如果听了这些话,依旧无法理解他老人家的心思,花小诺就不是花小诺了。立马乖巧的拉着他坐下,依偎在他的身旁:“对不起,爷爷,我不该怪你的。世界上最让人难过的事情,莫过于长发人送黑发人,为了花家的地位,声誉,您一直都在苦苦的支撑。是小诺不懂事,让您担心了。” 终于听到了她,打从内心深处的释然,花老爷子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笑容,亲昵的拍了拍她的手,“小诺,你没有错,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有什么错?濡沫的事情,爷爷已经知道了,会想办法,帮你把她救出来。” “您怎么知道濡沫被抓了?”花小诺不解为什么他的消息这么快,花老爷子倒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告诉了她,自己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的事。以及早就派人,暗中监视杜濡沫的一举一动,为的只是在他们下手的时候,第一时间知道她的下落。 花小诺这才知道,原来爷爷对她的爱,是这样的伟大。立马笑了,只是这笑容有些苦涩而已,“好了,爷爷饿了,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东西吃。我这就让人,去找狮子的下落,你要是有时间,让秦涛过来一下,或许这个时候,我可以帮他们。但是。。。” “我知道,我不能离开家嘛,放心吧,小诺长大了,不会再那样莽撞了。”说完颠颠的出去了,出去的同时,随即告诉了秦涛,下了火车之后,直接来她家。秦涛也不是傻子,知道花老爷子一定有所安排,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在火车上,乐然的心情很沉重,也很自责,如果她跟着濡沫,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狮子的底细,她很清楚,善于使用蛮力,若是和自己打起来,真的不见得能够占到什么便宜。只是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卖。 秦涛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用手机发了条短信给肖凯,内容是:想办法,让豹子出来,我需要他的帮助。事实上他和豹子之间,是最有默契的,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够知道对方想干什么。若是真的能够得到他的帮助,这一次的计划,应该更有把握一点。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早有人在等着他自投罗网?刚开始上火车的时候,车厢内还是很安静的,只是时间长了之后,他发现了一些人,而那些人的手臂上都有和自己一样奇怪的图案。乐然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好像有人,听看得起我们?” “若是看不起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分几波的出现。很久没有打人了,有点手痒,等到了适当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和他们打个过瘾。”秦涛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愤怒的火焰,要不是碍于火车上人多,八成早已经开打了。 乐然却不以为然,若是每一次都和人正面交锋,她早就死了八百回了。这会自然不会这么冲动的,想要和他们过过手瘾:“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就会想办法甩掉他们。你不要忘了,我们待会要去哪里,若是真的被他们后面的人知道了,某人会有大麻烦。除非你希望十三年前的悲剧,再一次上演。” 听到她的话,秦涛笑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易容术,可是没有几个人可以超越的。”对此,乐然的表情,自然而然的舒展了不少,看了看那几个人,然后笑了,拍了拍自己的包。“恭喜你,答对了。不过你,自己准备。” 大概已经知道她什么意思了,于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刚好有餐车经过,乐然故意造成了一场小小的混乱,车厢里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搞得啊!我看你这份工作,是做到头了!” “有必要欺负一个小丫头嘛,不就是一个不小心把你衣服弄脏了嘛!” “你又是谁!爷我高兴,发她脾气,就发她脾气,你管的着吗?”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样您的衣服我赔。” “衣服你赔?你赔的起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正式的初次见面有点乱 “只要您能说的出这个衣服的价格,我就一定会照价赔偿的。” “二十万,你赔得起吗?不过就算赔不起,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把爷伺候高兴了,爷就不找你麻烦。” “小伙子,你怎么说话呢!欺负一个小姑娘,你害臊还不害臊的!” “跟他这种人说,真的会自降身份,姑娘,你去忙你的,不要理他。” 小丫头懊恼的看着乐然,那样子一脸的委屈,估计是在想,我好好地,你干什么推我?怎奈,乐然就是要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分散到他们身上,这样那几个跟着自己的混蛋,才会没有办法,看到自己在做什么。 不过,那男的嘴巴实在是太臭了,不好好的教训一下,八成以后还得害无辜的女孩子。于是站起来,在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那丫头的时候,重重的给了他一耳光。“你敢打人!” “打得好!”这三个字,瞬间蔓延开来,震撼这乐然的耳膜。她倒也没什么,微笑的走到他面前,凑近的看着他的脸:“啧啧啧,可惜了,一张俊脸,多了个五指印。不过你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贱!人家不过是不小心把可乐洒在你的身上了,二十万?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还有,刚才她之所以会不小心,洒在你身上,归根结底,是我的错。” 一听这话,小丫头的脸红了。那个嘴巴有点贱的男人,还真的有些不服气。狠狠地瞪着乐然。伸手就要打她,他哪里知道乐然伸手好的很,而且动作相当的敏捷。轻轻松松的避开了,与此同时,那个混蛋的手,已经被乐然抓在了手里,只轻轻一扳,就痛的吱哇乱叫。“赶紧的,给人家赔礼道歉,我就放过你!” 尽管手上痛。心里却不服气。心想这丫头是哪里冒出来的,敢挑事。“你放过我?我还真的要看看,到底是谁放不过谁呢!”说话的功夫,就出来了四个彪形大汉。每一个肌肉都是那样的发达。一看就是经常健身的结果。 这样的场面。对于乐然来说,那也只是小场面了,“哇偶。这是几个意思?还有帮手了?真的是没办法,姐的手早就痒痒了,原来是不想和你一般见识的。”说完看了看周围那些无辜的人,“这是我跟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想受伤的的人,麻烦你们躲远一点。还有你!”说话的同时,目光注视着那个服务员。 “姑娘,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是打不过他们的。” “没事,我乐意!”见没有人走,她索性就开打了,不用说,第一个倒霉的就是那个口出狂言的混蛋。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他的脸就是一下,那家伙“啊”了一声之后,就晕了过去。其他的那几位,看到这个状况,立马来了精神。 “不错,这个小娘们。。”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被狠狠的抽了一下,其他的自然不乐意了。“今天看样子,这小娘们。。。”话又没说完,脸上同样的被打了一下,好在乐然手上还是概念的,这会他们才能够好好地站在面前。“没看出来吗?姐不喜欢,你们嘴巴里不干不净的!” 说话的同时,周围的人,纷纷站起来鼓起了掌,秦涛也就是趁这个时候,重新换了一个形象。原本不戴眼镜的他,这会换了一副黑框眼镜,发型也从标准的三七分,变成了中分,衣服则从原本的休闲t恤变成了中规中矩的衬衫,就连鞋也从休闲鞋,变成了黑色的皮鞋。这样的转变,俨然比刚刚的打扮,老了十岁不止。 乐然则一本正经的收拾那帮混蛋,时不时的引来一阵掌声,很快的火车就到站了。所有的人,都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下车。乐然也打累了,那帮饭桶早已经趴下了。“姑娘,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下车了。” “谢谢大妈,对不起,刚才吓着大家了。” “是让我们大开眼界才对,这年头,就是有那么多不知死活的家伙,光天化日之下,说些伤风败俗的话,这次之后,想必这帮人应该能够管住自己那张嘴了。” “就是就是!巾帼不让须眉,厉害,你这功夫哪里学的?这么厉害,改天一定要教教我,下次遇到这样不靠谱的人,挥手就是一耳光,打的那叫一个痛快。”见他们说的痛快,乐然只是呵呵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秦涛早已经没有了踪影。她的行李里面却多了一张字条,我先走了,火车站门口见。 看到这个,乐然笑了,心想,这家伙还真的挺有意思的,就这样也能过关。可要是自己一收拾,那家伙怕是认不出自己了。想到这里,抬头看了几个人一眼,那些个家伙迅速的低下了头,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乐然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拎着包袱,走进了卫生间。那些个家伙,也只能干瞪眼,傻傻的在原地看着。在快要到站的时候,突然不远处发生了一声巨响,顿时所有的人,瞬间不安起来。 焕然一新的乐然,也就趁着这个空当,悄悄的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了。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发现,直到火车到站之后,所有的人都下车了,乐然的箱子,还依旧在那里放着。这些家伙,才发现事情不妙。赶忙跑到卫生间面前,可惜的是里面早就没有人了。 于是他们也乱了,乐然却轻轻松松的找到了秦涛,“哎!叔叔,您这是要去哪里啊?”看她这个打扮,跟个小太妹似得,秦涛眉头一皱,冷冷的说了句:“等人!” “我说叔叔,年纪大了,就不要这么大火气,否则要真的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那就真的是不值的。”乐然一个劲的笑话他。事实上她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这哥们太逗了。想逗逗他而已,谁知道秦涛被她这样一逗,立马就不高兴了:“告诉你我等人呢!你这小丫头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样?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就知道这个家伙不经逗,乐然也没了那份心思,“行了,秦涛!就你这个样子,也太没水准了吧?”说完拉下帽子,拿掉眼睛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很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上了出租车。“怎么是你?”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你不是研究过我嘛?我的易容术,可是独步天下的,目前为止,我还真的不知道。还有谁比我更厉害。”乐然一副很得意的样子。看着前面的司机:“笑什么笑!小心你的牙!” “小姐。你真会开玩笑!你们是不是在参加什么节目,才会打扮成这个样子啊?还有,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花公馆!”秦涛冷冷的说了一句之后。便不再做声了。现在的他更加关心的是,濡沫现在过的怎么样,会不会被人欺负,有没有性命之忧。这点,乐然比谁都清楚,纵然如此,还是忍不住说了他两句。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车子开的很快,或许是看出他们心急,一路上司机开的很快。原本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如今只开了四十五分钟就到了。 花小诺早已经巴巴的站在院子里等着他们了,这会终于看到人了,立马撒娇似得一把扑进了秦涛的怀抱。“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 面对她的热情,秦涛也只能呵呵一笑了,“别这样,还有人在呢?”说话的功夫,花小诺进入了战备状态,指着乐然,一脸的疑问:“她是?” “她是我朋友,女性朋友,你爷爷呢?”秦涛更关心这个问题,因为只有见到他,才能够想办法拿到沈傲轩别墅的内部结构图。乐然也不傻,这个时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一切还得以大局为重:“小诺,你好,我叫乐然,是濡沫还有秦涛的朋友。”与此同时,伸出了手去,花小诺也不怯场,和她寒暄了几句,握完了手,自然而然的让道了一般。 进去之后,夜宵早已经准备好了,花老爷子也早早的坐在了客厅里看报纸。见到他们进来,很礼貌地站了起来,花小诺则很自然的站到了他面前,“爷爷,他就是秦涛,旁边那个是他的朋友,叫乐然。” “花爷爷好。” 两人默契的异口同声,的确让花老爷子有些不爽,冷冷的说了一句:“既然是带人来的,小诺,跟陈管家说,让他们住到宾馆里去。”说完就闷闷不乐的想要回房,被秦涛拦住了去路:“花董事长,请留步,我和乐然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半点儿女之情。 乐然于是便搭了腔,“花老爷,您老人家不必担心,我和秦涛,真的没有半点的关系。他心里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濡沫。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眼睛里,所以我不可能是花小姐的敌人,相反的我还会帮她。” 花老爷子停下了脚步,笑了,花小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不要被我爷爷给骗了,爷爷在跟你们开玩笑了。”说完,撒娇似得拉住他手臂:“爷爷,你可不要把我的客人给吓到,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也罢!不过,小诺,你们想要救濡沫,必须要有一个计划。而这个计划,缺了你们任何一个,都不行。”花老爷子一边说,一边将目光锁定在了秦涛身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表情。 心想这小子,长的还算是可以,给石承恩帮了那么长时间的忙,没有出什么乱子。由此可见,他确实有过人之处,若是能够真的心无旁骛的和小诺在一起,也算是了却了自己多年来的一桩心事。 只是他的心思,秦涛有些琢磨不透,也不敢妄加猜测,“花董事长,有什么话,您就直说。”他的爽快,正中了花老爷子的下怀,皱了皱眉头,拉住小诺的手,“她是我最宝贝的孙女,也会是我唯一的接班人。这件事情,在业内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想必你也知道。” “爷爷,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您就不用再说了!”花小诺知道,她爷爷不是一般的聪明,秦涛那么在意濡沫,在他的心里一定会是根刺。而这根刺会让他,为了自己做出一些自己都不太愿意接受的事情。例如,逼婚。 事实也正如她所想的一样,花老爷子走到餐桌前,看着满桌子吃的,信誓旦旦的说,“可口的菜肴可以刺激人的味蕾,美女可以激发出男人的斗志。我不介意你因为某种感情的牵绊,对那个叫杜濡沫的多有留恋。但是,既然你选择了跟小诺在一起,就应该检点一点,不要让别人说闲话。” 此刻的乐然看了看秦涛,他的表情很冷淡,没有丝毫愤怒,只见片刻的沉默之后,缓缓的走到了小诺身边。思虑再三之后,伸手搂住了她的芊芊细腰,小诺没有拒绝,只是红着脸,低下了头。“花董事长放心,我秦涛绝对不会辜负小诺的一片心意。” 听到这话,莫说是乐然,就连小诺,也十分的惊讶。但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就再没有退缩的可能了。花老爷子很满意的拍了拍手,看着小诺笑了笑,“很好,如果你是爱小诺的,那么从现在开始就不要离开她半步。至于那个叫杜濡沫的,我会想办法救她。” “花老爷,你不能这么做!”乐然知道,此刻即便秦涛为了救濡沫,站在了他们那边,勉强自己和小诺在一起,之后的日子,他会很痛苦。怎奈花老爷子还没有说话,秦涛就把话茬接过去了,“乐然,既然花董事长,参与了这件事情,就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你也不用替我觉得委屈,能够找到小诺这样的如花伴侣,是我这辈子的幸福,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言语之中,多了些许其他的情绪,好在花老爷子也不在意,打了声招呼,就回房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忠义情意两难全 看到他离开,花小诺的表情有些尴尬,悄悄的让开来,冷冷的对佣人说了几句话,便邀请乐然和秦涛坐下,“对不起,爷爷也是因为太在意我了,才会这样,所以你们不要太在意。不如坐下来吃点东西,然后早点回房休息。” 秦涛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僵硬,冷冷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乐然却一脸轻松的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兴致勃勃的吃了一口点心,“哇,真的是太好吃了,你们家的点心真的是太好吃了。你都不知道,火车上的饭菜有多难吃,今晚一定要吃个饱!” 说完,便不再说话了,事实上她的嘴巴里面被塞的全是东西,根本就没有继续讲下去的可能。花小诺笑了,秦涛也笑了,只是笑容很尴尬,“对不起,她是标准的吃货,见到吃的,就没有形象可言了。” “我知道啊,我们家厨子做的饭菜还有点心,的确是有大家风范的。这要是参加国际性的厨艺大赛,以他的水平,进入前三,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说完坐在她的面前,仔细的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的笑。 秦涛则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更加关心的是濡沫到底怎么样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最后还是小诺看出来了,“放心,我不会逼你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的,你放心。至于爷爷在想什么,你大可以不必放在心上。既然爷爷答应你。会帮你救出濡沫,那你就不用担心。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全当是演戏好了。我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好介意的?” 人家女孩子都这样说了,秦涛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在餐桌面前坐了下来。仓促地吃完之后,便起身想要离开,“徐姐,麻烦你。帮忙带他们去房间。” “好。乐然小姐,请跟我来。”徐姐很礼貌的带乐然回房间,秦涛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刚才那个古怪的花老爷子。好像说过要自己不离开小诺半步,那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安排,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他忐忑不安。花小诺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挺可爱的,于是便不经意的与他并肩而立。好奇的凑到他面前,“你怎么了?害怕了?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和你在一起演戏,给你爷爷看。”秦涛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敢看她,这丫头太灵,太聪明,自己的表情有丝毫的变化,都会被她看的明明白白。那种感觉就像,一丝不挂的站在她面前,没有丝毫的**可言。 事实上,小诺并不在意他是怎么想的,爱这种东西,只要说出来了就好,至于往后如何发展,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她不想让自己对他的爱,成为他的负担。“你放心好了,就算待会徐姐回来,把你带到我的房间,我也不会吃了你的。这点矜持,我还是有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涛还能够说什么?无奈中带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想花董事长,应该不至于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我当然知道你担心的不是这事,你担心的是濡沫嘛,还是那句话,我绝对相信爷爷答应了的事是一定会兑现的。所以你现在能够做的,就是稍安勿躁。”花小诺的表情,不是一般的镇定,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真的在那一刻,让秦涛对她有了另一层的认识。待那徐姐回来,说出的话,却让他的心情,瞬间瞬间跌至了冰点。 “秦先生,老爷吩咐,您就不需要我带了,由小诺小姐带你回房。至于原因,您是聪明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徐姐的话,让秦涛猛地咽了几下口水,脸色深沉的跟吃了苍蝇一般。小诺却满脸得意的看着徐姐,“行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说完,便乖乖的退了下去,此刻的秦涛心里真的是七上八下的,说不出的滋味。而与此同时,濡沫心中的惊恐,也异于常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抓我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奸邪的笑着,手上拿着军刀,来回的摆弄,然后缓缓地走进她,轻轻地拉开她的眼罩。在黑暗中的濡沫,瞬间看见了光明,“不错,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可惜,二十岁的容貌,七八十岁的头发。说实话,我真的有点不是很清楚,野狼到底喜欢你什么,居然会为了你,连性命都不顾。” 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濡沫的表情格外的愤怒,手开始不安分的动,想要和之前挣开铁链一样,挣脱开来绳子的束缚。可惜,根本就是徒劳无功,之前伤到了筋骨,只要稍稍用力,就钻心的疼。“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如果不是了解你的状况,我怎么敢把你绑过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秦涛正在小诺的身边。。。” 听到这话,本以为她应该生气的,不过濡沫的反应,却出乎寻常的冷静。不屑的哼了两声,“你觉得,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了?或者换句话说,秦涛要怎样选择,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根本不可能左右。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现在在花小诺的身边,我也会为他感到高兴。废话少说,你们把我绑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知道她的愤怒,更加明白她的不甘心,也知道这丫头喜欢的,爱的是那个叫石华宇的家伙。除了替野狼那小子不值,他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拿着军刀,饶有兴致的在她的脸上拍了两下。刺骨的寒冷。钻到濡沫的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那刀疤脸的男人,立马缩回了手,“想要让我划花你的脸,然后让野狼帮你报仇,你这丫头还真的是不简单啊。好了,言归正传,抓你来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好好配合,我会让你舒服一点,起码不会那么早死。” 看到他的脸。濡沫就不爽。偏偏这时候,他还凑过来,让濡沫忍不住反胃。“给姑奶奶滚远点,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代价。”此刻的她双手。双脚都被反绑着,可以说是俎上鱼肉,除了用愤怒的眼光杀死他。就没有其他的反抗方式可用了。 不过在她眼前的这家伙,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素来以手段狠辣著称。这会自然也不会怜香惜玉,挥手就是一巴掌。用的力道之大,差点没有让坐在椅子上的濡沫倒下去。嘴角瞬间被鲜血浸湿:“我忘了告诉你,对于女人,我从来没有什么耐性。你也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想要放狠话,你也要够那个分量。” 濡沫的脸瞬间感觉到火辣辣的疼,脖子也因此而感觉到了阵阵的疼痛,小心翼翼的转过来,用愤怒眼神瞪着他。“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对不起,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所以你只能耐心的等待,不过如果你还是这样和我对着干,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狠狠瞪了她一眼,就出去了,濡沫的脑子乱极了。 努力的回想着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可是她越想记起什么,头就越痛,这样的情况之下,也只能作罢。看着周围的环境,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房子,除了一张桌子,大概就剩下自己坐着的椅子了。按照光线的角度,自己的身后,应该有一扇窗户,门则在自己眼前。可惜的是,外面是什么情况,她完全不清楚。 “狮子,你怎么了?对一个黄毛丫头,动这么大的肝火干什么?说不定,哪边上面没有耐性了,这丫头也就剩下一个死字了。你又犯得着这样教训她嘛?再怎么说,她也是野狼的梦中情人,你多少手下留情一点大家以后见面,也好说话不是?” “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说三道四了,都活腻味了,还是皮痒了?我出去一下,你们给我老老实实的看好她,否则有你们好看的!”说完大步的往前走,没走两步,就退了回来,那小罗罗立马献媚的看着他:“怎么?还有事要吩咐?” “你们给我记住了,在我回来之前,那个臭丫头要是有任何的麻烦,我都一样不会放过你们。尤其是你,猴子!平日里泡酒吧泡多了,要是敢拿你的那些招,来对付她,别说野狼会不会饶了你,我第一个废了你!”说完之后,没有多做停留,便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完全不顾身后的那几位,是怎样的心情。 不久,狮子来到了海边,拨通了秦涛的电话,此刻的秦涛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听到手机响,立马冲小诺笑了笑,“我出去接个电话。” “不想让爷爷怀疑,就去卫生间接,你放心,你在里面讲电话,没有任何人可以监听的到。”花小诺一脸的无所谓,很大方的穿着睡衣,坐在窗边喝咖啡,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弄得秦涛一个头三个头大。不得不接受她的意见,去了卫生间。 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之后,打开了水龙头,也接通了电话,“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的梦中情人,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了。” 听到这声音,秦涛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冲着电话里的那谁大声的吼:“狮子!你个混蛋!濡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啧啧啧,真的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和自己的兄弟说话!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那丫头现在早已经是一具死尸了。你觉得我还会打电话给你吗?想让她安安全全的活着,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刀疤脸就是代号为狮子的杀手。 对于他,秦涛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家伙反跟踪的能耐,真的很厉害。即便当时,濡沫被他绑走的时候,自己看见了,也未必能够跟上他。如今他能够打电话过来,也许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之后,冷冷的看着手机:“说!” “很好,你最近的表现,老大不是很满意,认为你太感情用事了。所以给你安排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就是除了那个叫如缘的家伙。只要老大亲眼看到他的尸体,你的杜濡沫,就不会少一根头发,若非如此,那丫头的下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狮子说的很轻松,仿佛这件事,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只是他交代的事情,对于秦涛来说,不会如他所说的那样简单:“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简单的八个字,引来了狮子的一阵狂笑,“不愧是野狼,居然能够有这样的洞察力,明天上午十点之前,你必须解决了他。至于地点,你应该清楚。” 听到这话,秦涛不经意的看了一下时间,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离早上十点,也只有是一个小时的时间。莫说自己现在分身乏术,就算抽的开身,也未必能够用这是一个小时的时间,轻易地将那个叫如缘的给灭了。 顿时皱起了眉头,见他没有反应,狮子便接着说,“我知道,你现在被花老爷子困住了为的是他孙女一生的幸福,给你指条明路,让花小诺和你一起去,你就一定能够在明天十点以前,轻松地灭了他。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话音刚落,就挂断了电话,秦涛再打过去,已经打不通了。小诺见他半天没有出来,于是便来到门口,刚想要敲门,门就开了。看到的是秦涛一脸的无奈,“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 “一个朋友。”简单的四个字之后,便绕开她来到了窗口,默默地点燃了一根香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救人 面对他的举动,花小诺不傻,知道刚才那个电话,一定说了什么让他很头痛的事情,若非如此,他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表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温暖的站在他身边,看着窗外的霓虹灯,“你可以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得想清楚,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没有我的帮助,你和乐然,是不是能够离开这里。” 秦涛没有说话,因为他心里很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再也没有结束的可能。该来的总是要来了,他怎么躲也躲不掉,“从现在开始,我需要十一个小时的时间,至于原因,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他的吞吞吐吐,更加证明了花小诺的猜测,冷着一张脸,坚决的拒绝了他的要求。“对不起,在我们花家,爷爷说了算,你这样的要求,我没有办法达到。至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你也很清楚。” 花小诺的聪明,在秦涛的眼睛里,是那样的可怕。而比她更可怕的是那只发了疯的狮子,若不是之前收到消息,濡沫被他给劫走了,只还真的没有办法相信,这是真的。不管什么人,落到他手上,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死,还有一个便是遍体鳞伤。不管是那种结局,都不是自己愿意看见的。此刻的他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才能够应付那只疯狮子。 “小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陪你继续疯下去。或许花老爷子,的确有办法救出我想救的人,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只有我才能够知道,劫走濡沫的到底想要什么。”秦涛的眼神,很犀利,犀利到花小诺有些许的害怕。 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一个。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女人。好!既然把话说开了,那你就再回答我两个问题,只要我满意,你就可以自行离开。当然包括乐然。” 知道她不会这样轻松的放自己离开。她所说的两个问题。一定不那么好回答,但是看样子自己现在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你问吧。” “好!爽快!第一个。你救出濡沫,会不会回来和我在一起?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如果我能活着,会!”这样的承诺,在无形之中给了他自己,一个大大的枷锁。那是一份牵挂,一份与众不同的牵挂。花小诺笑了,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好,这个答案我很满意。那现在第二个问题,如果我能够帮你,解决所有的麻烦,待所有事情结束之后,你还活着,会不会娶我?” 看着她挚热的双眸,秦涛一时语塞,片刻的沉默之后,给了她答案,“我答应你,只要所有事情结束之后,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娶你。”言语之中不是那样的镇定,甚至于声音有些许的颤抖,这些对于花小诺来说,无疑是痛心的。“好!你的两个答案,我都很满意,但是我有一个附加条件,你出去可以,我要跟你一起去。” 脸上表情是那样的严肃,弄得秦涛一时之间懵了,半晌反应不过来:“你没有听错,我要跟你一起去。原因很简单,我爷爷的脾气,我很清楚,他不喜欢任何人违逆他的意思。如果我背着他,放你们走,那么他就一定很生气。” “可是,这次去,很危险,你确定你一定要这样做?”秦涛很难理解,这丫头是不是疯了。要说她和自己,也就是见了几面,通了几个电话而已,她又何必为了自己做这种以身犯险的事情?若是没事,皆大欢喜,可若是有事,自己要如何对得起她? 只可惜花小诺那丫头,一时以来,都很有主意。虽然她不知道那个电话,对于秦涛来说意味着什么,可不管怎样都好,自己都没有办法看着他只身冒险。要知道爷爷之前说什么来着?想要成功就必须要有计划,而他们几个缺一不可,这就意味着,自己也在内。即便事情到了最坏的地步,爷爷应该也有后招,可以力挽狂澜。 “当然,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不要忘了,你得给我好好地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够娶我。我在你身边,你也应该更有自信才对。”话说到这里,立马感觉到了他的表情,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于是接着说,“我当然知道,你有什么顾虑,我是女孩子,无论是在任何方面都会成为你们的负担。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会功夫的,不信过两招?” 跟她过招,秦涛想都不敢想,这丫头还真的是能够添乱。不过她若是可以开车,在后面接应,或许这次,自己和乐然还能够,顺利的死里逃生也说不定。“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得听我的,任何事情不能善做主张。” “好,我答应你。”回答的不是一般的干脆,这样的她倒是让秦涛刮目相看了。“好,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在走之前,怎么样才能叫上乐然?这件事,需要她和我里应外合。” 对于他的话,花小诺没有任何的答复,只是微笑的走开了,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抱着几身黑色的衣服。然后自己挑了一套之后,其余的扔给了他。“我的房间在三楼,而乐然所住的房间在二楼,顺着窗户下去,应该就可以找到她。” 看着手中的衣服,秦涛笑了,什么话都不说了,直接换上衣服。然后很顺利的打开窗户,准备爬下去,急的小诺,一个劲在他上面挥手。“哎!还有我呢!” 秦涛也不搭理她,只是默默地爬到了二楼的窗户处,无奈的张开双臂。示意她跳下来。小诺哪里敢?跟他去根本就是觉得,事情本身很刺激,另外想了解一下他真实的生活。这会才刚刚开始,就有些胆怯了,“快下来,如果濡沫救不出来,我们之间就没有可能。放心,我会接住你的。” 已经这样了,花小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闭上了眼睛。硬着头皮往下跳。很快的身体就停止了下落。一双宽厚的臂膀将她牢牢地揽在了怀里。“你安全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就在小诺睁开眼睛的同时,乐然拉开了窗帘,吓得花小诺差点没有摔下去。好在秦涛的臂力还算是说的过去。趁着月光看到的是她略显尴尬的脸。“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要。我才没有后悔,这辈子就没有经历过这样刺激的事情,所以你甩不掉我的。”说完。红着脸小心翼翼的站在窗台上,打开窗户,跳了进去。乐然本能的往后退,秦涛自然而然的跟了进去。“换上这衣服,今晚我们要出去,明天十点前,要想办法杀了如缘,濡沫才能够安全。” 听到这话,乐然一点都不吃惊,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但是这里面保安设施做的太好了,要从这里出去,不被发现,真的很难。” 这时候轮到花小诺说话了,得意的仰着头,站在他们中间,“那就要问问我喽,这里是我家,哪里可以避开保全系统,安全的出去,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说完拿出了一个遥控器,乐然房间里的什么东西,立马发出了声响。 “什么声音?”话音刚落,花小诺就直接冲着房间的衣橱走了过去,打开衣橱门的那一刻,乐然和秦涛二人,相视而笑。“还真的是看不出来,这间看似普通的屋子,还有这样的机关。难道你是要告诉我们,从这里可以出去?” 花小诺也不出声,只是冲他们勾了勾手指,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门口顺手拿了个电筒。秦涛和乐然自然跟了过去,不过是秦涛走在前面,乐然走在后面而已。等小诺转过身来的时候,乐然已经换上了衣服。遥控器按了一下之后,门自然就关上了。 跟着她来到暗道的尽头,这里是花家洋房的后门,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若不是他们几个从这里出来,估计这里会和往常一样,安静的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好了,这里可以说话了,你们前面的车库里,有一辆很不错的跑车。我想我们应该需要,不过在我们出发之前,我需要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到底在哪。” “我们要去的地方,你也去过,不过差点死在那里而已。”乐然一点都不意外,这也就证实了秦涛的猜测,就是这丫头和狮子一样,也在听从龙爷的安排。或许如今,只要除了那个如缘,一切的事情才能够明朗化。 花小诺此刻终于明白了,此行意味着什么,可是即便她知道前面的路很艰险,也一样不会退缩。“好!既然你们的目标是如缘那个老家伙,我想我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都上车,系好安全带。” 秦涛和乐然无奈的相视而笑之后,各自坐上了她的车子,车子立马飞一般的开了起来,一路狂飙。“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她的车技,真的有必要自信到这个份上吗?” “她的车技有没有到这个份上,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很恨那个如缘。” “为什么!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恨,用不着这样吧!再说了,我现在很担心,我们还没有到那,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这点,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学驾驶很长时间了,什么事都没有出过!既然你们好奇为什么我恨如缘,我就告诉你们,因为那家伙太狂妄了,从来没有把怜儿放在眼里。你们既然是去找他,我自然不能马虎!” 说到怜儿,秦涛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濡沫。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苦,如果自己万一失手,她会不会有危险。可与此同时,濡沫在极度的恐慌之中,根本无法平静。灯光很昏暗,外面的打牌声很大,很吵。紧张的气氛,一度让她感觉,自己可能没有办法再活着见到华宇了。不行,她一定不能这样陪着他们耗下去。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身后的窗户处传来,努力的转过身去,看到的是钟伟豪,那张熟悉的脸:“你怎么样?”没有声音,说的很慢,濡沫大概能够猜出他在说什么,于是忍住即将奔涌而出的泪水,狠狠的摇了摇头。 钟伟豪的一颗心,这会才算是放下了,要不是有人通知他,濡沫出事了,他还真的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的。小心翼翼的用搞来的工具,很顺利的打开了那扇窗户,轻盈的跳了进去。“不要出声,听话,一会我就带你出去。” 这时候的濡沫,心中除了感激,就只剩下感动了。自己的哥哥,能够在自己遭遇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想必不管那个女孩是谁,都会感到很幸福。伟豪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她的绳子,与此同时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嘴角的血渍。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他们那些人,都好可怕。”濡沫的声音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伟豪忍不住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放心,不会有事的。” 事实上,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去找石华宇,是因为在半路上接到了一个消息,濡沫被绑了。那时候的他,没有任何的概念,直到肖凯最终确定了濡沫的位置,他才姗姗来迟。这里地处偏僻,极不好找,交通也不方便。想要救她出去,只能够在晚上,那些人最放松的时候。如今看到她没有什么大碍,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 小心翼翼的爬上了窗户,然后向濡沫伸出了自己的手,濡沫没有丝毫的犹豫。将自己的手很果断的放在他的手心里。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很大的声响,伟豪紧张的将濡沫一把拽了出去,痛的她皱起了眉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临危发威 就在他们落地的那一刻,就听见屋子里面传来不寻常的动静,伟豪紧张的赶忙背起濡沫就跑。声音越来越近,濡沫很紧张,“哥,你还是放我下来吧,你这样背着我,逃不出去的。你要是有个什么,我真的没有办法跟爸还有阿姨交代了,求你快放我下来。” 或许是自己的手脚被捆绑了很久的原因,这会的她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脚根本就使不上力气。钟伟豪是什么人?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下她,独自逃命去?“你要是不希望我死,就给我闭嘴。我出事,你没有办法向爸妈交代,难道你出事了,我就有办法交代了吗!有什么话,等我们出去了再说!” 夜很黑,草地里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钟伟豪的心中,一直有一个信念,不能出事,不能被抓,即使要牺牲一个,才能保住另外一个,那牺牲的那个人也一定是自己。一边跑着,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还好按照这动静,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快追上来。濡沫这会也乖乖的不出声了,在他的背上,特别的踏实。 很快就来到了大路,这会的他们是多希望,有一辆车能够出现在面前。可是四下寻找,没有任何车辆的踪影。“哥,你歇一下吧,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快追上来。”濡沫心疼他一路背着自己走了很远,早已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如雨下了。只是这个时候,停下脚步。就意味着坐以待毙,钟伟豪是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无奈的背着她继续往前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狮子,他们在那!”这声音好近,好近,钟伟豪的神经立刻崩了起来,没有丝毫的迟疑,完全没有方向感的,背着濡沫一路狂奔。狮子那帮人。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刚才之所以不出声。那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至于钟伟豪他们听到的动静,是狮子让人故意弄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们以为,没有人追上他们。 这会。狮子带着手下。像猫捉老鼠一样。在他们身后大声的笑,“跑!跑啊!我看你带着她,能够跑到哪里去!有本事。你就跑,跑到我没有办法抓到你的地方去!”一边说话,一边准备开动摩托车。濡沫的脸色刷白,“哥,你别再跑了,带着我,你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出去。快放我下来!” 钟伟豪根本就没有时间,还有心思去搭理她,一心只想带她离开这里,不要被他们抓到才好。可惜两条腿的人,又怎么可能跑的过摩托车?狮子的摩托车很快就追了上来,围着他们来回的转圈,“滚开!” “臭小子,你就是那个叫钟伟豪的?钟氏集团的接班人?”狮子的言语之中多少有点不屑的味道,伟豪根本就不想跟这种人说什么,可是为了濡沫的安全,不得不做妥协。轻轻的放下濡沫,抱着她的腰,生怕她一个不稳再摔了。冷冷的看着那家伙脸上,瘆人的刀疤,“是我!她是我妹妹,你放过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让狮子看着很不爽,手上拿着棍子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下。钟伟豪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濡沫傻了,护在他身前,“你们要抓的是我,跟我哥没有关系,你们放了他,我跟你们回去。” 钟伟豪被他打落在地,强撑着自己受伤的身体,缓缓的站直了身子。用力拽了下濡沫的衣服,将她小心的护在身后,擦去嘴角的鲜血,用鹰鹫般的眼睛注视着他,“我再说一遍,你们放了她,我留下来。” 这时候后面跟过来的猴子等人,突然大笑了起来,站在狮子的身后,“你们跑啊!怎么不跑了!狮子,这两个人,简直是脑袋进水了,他们以为他们能够跑的出去吗?我们是不是好好教训他们一下?”说话的是猴子,不过可惜,狮子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还冷不丁的给了他一个耳光。“你怎么打人啊!” “我就打你了,怎么样?有我在的地方,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不服气是吧?不服气就给我滚!”狮子的脸色在深夜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恐怖,就连钟伟豪也觉得自己这回,真的死定了。 猴子不敢再吭声,站在那生着闷气,目光却锁定在濡沫身上。狮子见他老实了,缓缓的从摩托车上下来,推开站在自己面前挡道的人,饶有兴致的走到钟伟豪面前。“不错,有胆量,你不是喜欢跑嘛?可以,我知道你背着这丫头,跑了很久,力气也用的差不多了。就发发善心,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要杀要剐就痛快点!只要你们放了我妹妹,就算要了我这条命,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钟伟豪这会,除了身上那么点的傲气,也就剩下必死的决心了。他在赌,赌告诉自己濡沫被抓的那个人,一定不会就这样看着自己死。只是那个人是谁,他根本就不知道,心里七上八下的。 狮子没有说话,没有生气,而是给他鼓起了掌,片刻之后,“不错,挺有骨气的,和你爸很像。不过可惜,他已经死了,而你身边的这个,也不是你的妹妹。这个消息,对你来说,会不会很难接受?”听到这个,濡沫张大了嘴巴,一个劲的摇着头,“不可能的,爸不会死了的,不会!哥,你别激动,他一定是骗你的。” 莫说濡沫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钟伟豪更是没有办法接受,挥手就是一拳。只可惜他的拳头,对于狮子来说,力道还不是很大,轻而易举的避开了。然后一脸无辜的推退后了几步,摇了摇头,坐在了摩托车上,“我告诉你真相。你应该感谢我!不应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懂吗?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能够打败他们,我就放你们走。” “狮子,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二十几个人打他一个,你是太看得起他,还是太看不起我们了?”猴子这张破嘴,这会又开始喷了,只是前脚喷。后脚就看到了那家伙杀人的目光。立马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钟伟豪此刻脑子很乱,他无法正确的判断,他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一方面。看他的表情。实在不像骗人的样子。另一方面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就意味着,他口中的自己的爸爸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认为的爸爸。“好!你说的,只要我能打败他们,你就让我们走!” “当然,但是你考虑清楚,他们有二十几个人。你一个人,又要保护那丫头,你确定你应付的了?不会被他们打死?哈哈哈哈!”说完,犀利的眼神瞪了他们一下,“你们这些混蛋!二十几个人,看一个黄毛丫头,居然能够让她逃走?面子是你们自己丢的,就得自己找回来!明白没有!” “是!”这种情况下,想必没有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会拒绝他的命令,那些家伙也自然如此。倒是濡沫,一个劲的拉着他的衣服,“哥,我求你,你赶紧走,不要因为我。。” 嘴巴被狮子打的很痛,本就不愿意多说话,偏这丫头还说的没完没了的。再这样下去,自己唯一的斗志,怕是也是随着夜晚的寒风被吹散了,转身严肃的看着她的脸,“听话,待会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狮子的那辆摩托车,濡沫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要那家伙不耐烦,他一定会参与到他们的打斗中,这样一来自己或许就有可能接近那辆车。不过这样的机会,真的是太小了,几乎不可能做到。只想着这会有奇迹出现,能够让钟伟豪不要和他们打。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惜,事与愿违,钟伟豪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微笑的看了她一眼,喘匀了气息之后,缓缓的转过身去看着那帮虎视眈眈的家伙。正摩拳擦掌的向自己走了过来。 “刚才还说一个小时呢,站在这才过了几分钟,就迫不及待的要置我于死地了。你这个老大,看样子也不怎么样啊!我真的很怀疑,你是怎么做到老大的位置的!”一句话激的狮子拍了一下摩托车,车子倒下了,那些人也站住了。他倒好,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凑到他面前,两手叉腰,“你是个什么东西?跟我谈条件?好!那你愿不愿意呢?是死在这里,还是做最后一搏?” 看到他那张脸,伟豪不知道有多想把他给撕了,不过可惜自己好像根本就提不上劲来。“我当然愿意跟他们打,但是在我和他们打之前,是不是应该不要伤害到不该伤害的人呢?” 狮子的脾气本就不好,听到他叽叽歪歪的说一大堆就烦,“好好好!说穿了,你不就是要保护这丫头嘛,行!我让她离你们远远的,这样就不会伤到她了。”说完伸手就要去抓她,濡沫躲开了,“哥,我不走,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那样他们就没有办法,利用我们,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了!” 本以为这次就这样挂了,偏偏老天不让他们死,很大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狮子!猴子!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聪明的放了人质,我们也不会伤害你们,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狮子,怎么办!怎么办!听这声音,他们有好多人,我们一定打不过的。”一个胆小一点的,立马就开始乱了,狮子却笑了,饶有兴致的拍了拍他的脸,手上不知道何时拿出来的刀,对准他的喉咙就是一下。鲜血从他的脖处喷涌而出,钟伟豪本能的护住濡沫,深怕那血吓着她。 只是他的动作慢了一步,濡沫还是看见了,吓得腿软。她知道,杀手杀人不眨眼,却不曾想这些人,这样的冷血无情,这一刻,她是真真实实的被吓到了。那个人瞬间就倒下了,其他的人都傻掉了,“不要忘了你们的身份!从你们进入组织的那一刻开始,你们的命就不是你们自己的!站在敌人还没有到面前,你们就怂了,留你们何用!告诉你们,莫说我们手上有人质,就算没有人质,你们也不能给我狮子丢人!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回答的一点都不齐,狮子的声音于是又高出了几个声调,“都听明白了没有!大点声!” “听明白了!”话音刚落,猴子和狮子就眼疾手快的,分别抓住了濡沫和伟豪。刚才远远传来的声音,也变得近在咫尺,看清楚带头的那个,狮子笑了,“原来是你们,我还以为是谁呢!好大的胆子啊!你们就不怕,龙爷倒了你们的老窝!” 面对他带着几分威胁的话语,来人不但没有生气,相反的笑了,大笑之声响彻了这个本就不安静的夜空。“这么多年来,我们家老爷和你们龙爷,早就达成了默契,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哦?既然你知道,还带着这帮人来,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想跟我们龙爷,好好的较量一下,谁玩的谁!”显然狮子知道对方的身份,来人也知道他的身份。这点钟伟豪和濡沫一点都不怀疑,但是那人到底是谁,他口中的老爷又是什么人?想必过不了多久,所有的事情,就都会水落石出了。 不过他的狠话,对那个人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一脸严肃的镇定,看着濡沫。“那个丫头,我们老爷答应了别人,所以当你给我们老爷面子也好,怎么都好。反正那丫头,不能少了一根毫毛。” 狮子是一个不信邪的人,听到他这样的话,自然是不爽,一把掐住濡沫的喉咙,因为难受,濡沫的脸色渐渐变得很难看。钟伟豪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一个漂亮的转身,顺利的从猴子手里退了出来。“放开她!” “哇偶,我还真的是小看了你,能够在猴子手里逃脱,不能说,你一点本事都没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傲气被现实打败 狮子说完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些许,濡沫的脸上多了些许的恐慌,这些年来一直忙着实现自己的梦想。也正因为如此,才一再的忽略了身边的人,从来不知道分点关心给他们。不管是秦涛也好,伟豪也罢,就连华宇,自己都不曾尽到一个女朋友,甚至于未婚妻的责任。 如今,他们却在一味地保护自己,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这样的深情厚意,让她如何偿还?想到这里,微笑的看了伟豪一眼,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嘴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祝福他们每一个人,一生幸福。 “既然,你这样不给面子,狮子,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钟伟豪的眼神之中,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意,飞快地来到他身后,速度之快,让狮子一时之间根本无法适应。自己的身后,已经透过了一丝冰凉。不经意的将手伸到后面一摸,粘粘的,没有疼痛感,拿到眼前一看,才发现是鲜血。即使如此,钟伟豪手上的动作依就没有停下来,这时候猴子他们终于按耐不住了,“你们都是瞎子吗?看不见狮子挂彩了?给我上!” 怎耐他这样说话,让狮子极为不爽,重重的将濡沫扔了出去,钟伟豪根本顾不上,以狮子的力道,被她扔出去的濡沫,摔下来是多大的冲击力。唯一的念头就是,只要自己在,就绝对不会允许她出事。慌忙的向着她摔落的方向,奔了过去。来人自然无所顾忌的冷着脸,指示身边的人,“既然来了,我们也不能空手而回,否则回去,当真没有办法向老板交代了!” 跟他来的人,个个磨拳擦掌,和狮子的人打作了一团,喊打喊杀声震耳欲聋。狮子却在这个时候,狠狠的给了猴子一耳光。“你干什么!吃错药了!” “我就是吃错药了。我说过有我在,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谁给你的权利?谁给你的胆子!”狮子的暴怒不是因为猴子发号施令,而是他明白,眼前那个家伙带来的人。实力比他们强多了。 不是害怕。是觉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根本就没有必要,让大家平白无故的赔上本就不值钱的性命。猴子哪里明白他的一片苦心?尽管心中有气。表面上还不能和他动手,只能把火气撒到濡沫他们身上。说穿了,都是那个臭丫头惹得祸。 一个灵巧的飞跃,就来到了他们面前,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抓到濡沫了,那个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家伙,瞬间一个弹跳,飞奔而来,右脚重重的踢在了猴子的肚子上。身手矫捷的猴子,在翻了两个后空翻之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半天没能够起得来。 兄弟受伤,自己被人偷袭,其他的手下,更是伤的伤,亡的亡,狮子又怎么肯善罢甘休?狠狠地瞪着那个家伙,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唇齿之间蹦出了几个字,“既然你过来是找麻烦的,我狮子奉陪到底!” 说完,就向他冲了过去,濡沫能够感觉到,他的脚步很重,连自己的心脏都跟着颤动。伟豪一动不动的趴在了自己身下,慌忙间站起身来,一个劲地推他,“伟豪,伟豪,哥!你给我醒醒!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起来看看我!”泪滴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落在他的脸上。这会的伟豪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缓缓向对面的女孩骑过去。女孩的脸,很模糊,根本就看不清,尽管如此,他依旧稳稳的向着她的方向骑了过去。 来到一个美丽的花园,女孩甜甜的笑了,笑声之中一路的蹦跑,让自己过去,伟豪骑着马向她飞奔而去。身后却传来濡沫的声音,“哥,你回来!快回来!你去了,就永远回不来了,爸爸还有阿姨会伤心的。” 说话的声音之中带着哭腔,伟豪笑了,转身看着她,微笑的看着她,“傻丫头,哥累了,是时候放下心中的担子了。爸妈现在有你,哥也就放心了,记住,每年清明,给哥烧点纸钱。哥也就此生无憾了,还有,你一定要记住,这辈子一定要幸福,要和华宇开开心心,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哥走了,你珍重!” 说完这些话,便潇洒的骑着马飞奔而去,濡沫则哭成了泪人,撕心裂肺的喊着不要!不要!就这样,一个迷失在梦境之中,一个迷失在残酷的现实里。而在她们身边的狮子和对手,正打的难分难解,狮子打对方一拳,对方还他一脚,狮子在给他一脚,对方却能够轻而易举的避开,几个回合下来,对方明显占了上风,“狮子,我今天来只是为了杜濡沫,你又何必不依不饶的。以你的功夫,就是在练个三年,也未必是我对手,来的时候,老板说了,不要和你们伤了和气。。。。” 后面的话还有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你给我闭嘴!不想伤了和气,你就亲手伤了猴子,若是你们那个老板想要伤了和气,你是不是,要用枪了!”说完,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顺手拔出了刀子,那人也不傻,顺利的随手拿起一只钢管,挡了过去。 由于力道和惯性,这一棍子,并不轻,狠狠地砸在了狮子的脖子处。狮子的耳朵,瞬间轰地一声,什么也听不见,耳边有些许温热的东西在流淌着。“都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伤你,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被人。” 可惜狮子眼睛虽然在看着他,但是却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立马意识到他刚才的那一棍子,可能真正的伤到了自己的听觉神经。如此下去,性命丢了不算。回去也没有办法交代,“我现在听不到你说什么,但是我有笔交易,既然你们是为了那丫头而来。可以,你们带她走,我一句话都不说,但是那个臭小子,你们要给我留下,这样我也好回去交差。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不同意就摇摇头。” 听到这话。那人微笑的点了点头,满意的抬了抬手,“都给我住手!” 所有的人,包括狮子的人。都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后便狼狈的扶着狮子还有猴子准备离开。“你们耳朵不好吗?给我把那个臭小子带走!” 濡沫听到这话。迅速的站起身挡在已经不省人事的钟伟豪面前,胡乱的抹着眼泪,“你们谁要是敢动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可惜现在的她本就自身难保,连那些救她的人,到底什么来头,什么目的都不知道,她又如何能够凭借自己的不愿意,来化解伟豪很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被那个人用力的抓住了肩膀,示意手下将伟豪带过去,交给他们。濡沫的肩膀,瞬间很痛,而且越挣扎就越痛,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想要留下伟豪,“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们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面对她无力的反抗,那个人终于笑了,冷冷的看了钟伟豪一眼,随即将目光转移到狮子的身上,“杜小姐,你最好先管好自己,刚才狮子已经说过了,他不是你哥哥。换句话说,你跟他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如果这话,你不爱听,那我就换句话说,你现在自身难保,根本就没有能力,去保护任何人。所以,如果我是你,就乖乖听话!” 说完,冷冷的说了一句,“狮子,帮我们家老爷带个好。龙爷他老人家这个人情,我们家老爷,一定会还的,请他放心。”说完头也不回的,拎着濡沫强行的塞到了车子里,放下所有的保险,这才松了手。“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笑笑,随后便发动了车子,不知道为什么,本想反抗的濡沫,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困意,渐渐的闭上了双眼。那家伙笑了,“臭丫头,能够活着出来算你命大,要换做是其他人,这会就算不饿死,也一头撞死了。”他的话自然是意有所指,想也知道,猴子那家伙,是道上出了名的采花大盗。 能够在他手里,依旧完璧逃走的本就不多,再加上那个狮子,从来不讲人情,只信奉一句话:胜者王侯败者寇。而且出手从来都不会手软,这次没有一把掐死这丫头,就证明他也不像道上的传言一样,无情无义,冷血无情。 想必他这样做,是为了那个家伙,至于他是谁,恐怕就只有秦涛知道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老爷,对不起,刚忙着救濡沫小姐,忘了向您禀告了。杜小姐,已经救出来了,但是在我们去到目的地的时候,钟伟豪已经和他们交手了。” 话说到这里,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的变得深沉了起来,“所以你就只救了杜濡沫?所以现在,钟伟豪已经被他们带走了?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老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擅自做主,要不,我再回去,把那小子救出来?”话说的很小心,不难听出来,这家伙,对那个所谓的老爷,不仅仅是怕,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尊敬。不过可惜,那边的老爷并不领情,“事已至此,就不需要再多此一举了,如果那小子命大,能够活到明天十点,或许还能够活下去。你现在先把那丫头,给我带回来,我不想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乱子!” “好的,老爷,我知道了,这就回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那边的某人,眉头紧锁,看着窗外的月色,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老爷,您还是回房吧,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佣人徐妈走到他面前,十分关心的样子,可惜他却完全不领情,“我没事,你先下去吧,顺道帮我看看小诺他们怎么样了。”说到这里,徐妈的脸红了,尴尬的看着他,“老爷,这不合适吧?小诺已经是大姑娘了,若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我去看看倒也无妨。可是现在,小诺小姐的房间里,还有个男的,我这要是去了,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那就不好了。”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花老爷子。之前答应过他们,一定会把钟家那丫头救出来,如今却弄成这个样子,心里多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小诺醒来之后不要怪自己才好。“叫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可是,老爷。。。”看到他那张脸,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老爷您别生气,那我去看一下。”说完这话,便硬着头皮,来到了花小诺的房间门口,手刚准备敲门,又放下了。想想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大半夜的,自己就这样敲门,岂不是要吓死他们? 可是转念一想,老爷待自己不薄,即便提出的要求,让人匪夷所思,也不能不听他的话。也罢,硬着头皮,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房门,悄悄的往床面前摸。一个不留神,碰倒了什么东西,吓得她赶忙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生气。” 只是等了半天,灯也没亮,更没有声音,出于好奇,打开了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真的是吓了一跳,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小姐呢?小姐哪里去了?为什么会这样?” 说完这些话之后,赶忙去了乐然的房间,打开灯之后,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瞬间就到了崩溃的边缘,赶忙去找花老爷子,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听到这话,花老爷子的表情,顿时就不对了,冷冷的看着她那副慌里慌张的样子,“深更半夜的,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对不起,老爷,我不是故意的。小诺小姐,她。。。”话还没有说完,花老爷子,就大步流星的向着小诺的房间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致命一击 可惜,花小诺的房间空空如也,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有。花老爷子的表情立马就阴沉了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小诺人呢?刚才你到底有没有按照我的吩咐,让他们两个回房间!我告诉你,小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她偿命!”说完,完全不听她支支吾吾的解释,便夺门而出。 此刻的他心里很乱,一方面自责,不该逼她们逼得太紧,一方面不应该这样相信他们。懊恼之间,唯一的念头,就是需要小诺不要有任何的事情。可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电话的那边是石承恩冰冷的声音,“花老爷子,这么多年来,我们两个人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不知道您老人家,最近是不是有点老糊涂了,接二连三的跟我作对。您老人家,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本就不想跟他说话,他在花老爷子的心目中,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这会打电话给自己,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可是即便如此,站在还不是和他撕破脸的最佳时期。只能耐着性子,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不错,我是老了,可眼还不瞎。是我搞出来的事情多,还是你搞出来的事情多,你自己心里明白。” 听到这话,石承恩的表情可不是太好看,看着身边被绑成粽子的钟天浩,还有周紫兰,“如果我记得不错,姓钟的和你关系一直不错。对不对?既然,你让疾风那个老家伙,从狮子手里劫走了杜濡沫,我未来的儿媳妇,看来,我就只有从他的身上,找回尊严了。不过,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个老不死了,你心爱的孙女。正带着秦涛那个傻小子。还有乐然那个疯丫头,往我这来。。。” 话还没有说完,花老爷子的脾气就蹭的一下上来,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恨的牙根痒痒。“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小诺做什么,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不信你大可以试试!你以为过去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啧啧啧,花老爷子,我看你是真的老糊涂了。过去的事情?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既然你做了自己想做的事,那就一定要为你所做过的事情负责,至于由谁来买单,我说了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华宇听到他的话,冷着脸看了他一眼,“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就知道这个傻儿子,会是这样的的反应,石承恩也不着急,缓缓的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凑近他的脸,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的背后,藏着另外一层含义而已。“华宇,我的傻儿子!爸爸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和你妈,明白吗?你们要做的,就是乖乖听话,否则,你们心里所在意的家人也好,朋友也罢,都会因为你们的愚蠢,而命丧黄泉!” 华宇笑了,笑的很疯,将电脑中自己刚刚输进去不到五分之一的东西,瞬间全部删了。“你以为这样有用吗?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猴子被抓了。在他和陈诚交手的时候,意外的拿到了,他手里研制出来的药剂。而你更想不到的是,那只药剂,已经在混乱之中,被我的手下给带了出来。只要交给我们的实验室,他们一定会研制出,一模一样的药剂,到时候,所有的人,依旧会成为我们的奴隶。明白吗?” 对于他的狂妄自大,华宇真心的无语了,想起怜儿的死,陈院长的死,沈傲轩的死,他的心就凉了半截。“奴隶?你要奴隶做什么?帮你打天下,还是帮你挖坟墓!”话音刚落,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耳光,“告诉你!你是我儿子!不管我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不能有异议!” 就在这时,许子怡醒了,头疼的发出了细微的声响,让父子两个突然间紧张了起来。纷纷来到她面前,“妈,你怎么样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缓缓的睁开眼,看了华宇一眼之后,不经意看到了某人的身影,又重新闭上了双眼。“华宇,让他给我滚远一点,我不想见到他。这辈子全当妈,瞎了眼,才会看上他这样的人。妈累了,以后没有办法再照顾你了,你一定要记住,像他这样的爸,不配做个人。” 一听这话,石华宇还没有说话,石承恩就急了,一把将华宇拉开。死死的盯着她疲惫不堪的脸,一个劲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你说什么!许子怡我告诉你,我可以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儿子,但唯独不能没有你!你给我睁开眼睛,我要你看清楚,你是属于我的!” 许子怡此刻的脸色,如纸一般惨白,根本经不起他如此剧烈的摇晃。痛苦的紧闭双眼,就是不愿意再见到他,华宇终于看不下去了,从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的往后一拉。顺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可惜速度稍稍慢了一点,被他避开了。避开的同时,一个弯腰,对着华宇的肚子,就是一拳。这一拳,本应该无可厚非的打在华宇的身上,却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打在了许子怡的脸上。 “妈!”一句撕心裂肺的妈,让这间小小的书房内,顿时又多了几分惨烈的味道。许子怡没有落泪,只是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华宇小心翼翼的过去,将她扶起来,“妈?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傻孩子,妈错了,妈倒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就是一再的相信他。若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副德行。不过华宇,你和他再怎样也是父子,答应。。。。答应妈妈。。。不要亲手伤他。”许子怡眼中的期盼,仿佛是因为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做的最后的道。 莫说华宇的心情怎样,石承恩的心情怎样,就连被他绑在那里的周紫兰还有钟天浩,都感觉到心痛。在他们心中,眼前这个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一直是一个好好先生。他对许子怡的爱,有时甚至于周紫兰都会嫉妒不已。可是如今,他们两个却闹成了,现在这样。怎能不叫人惋惜? 许子怡一直很强势。但是从刚才,她竭尽全力的挡在华宇面前的那一刻。所表现出来的不仅仅是对华宇的爱,更是对他的爱,如此的他应该是知足的。可惜事实的残酷往往就是这样。当她说完了最后两个字之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珍重!”这话是对着石承恩说的,他也明白自己让她失望了。 愤怒的泪水在眼眶中,奔涌而出。将华宇一把拎起来,就是一顿狂扁。因为在他妈临死之前,自己答应了她,不会亲手伤他。所以此刻的华宇,连最基本的防卫都没有,茫然不知所措的一个劲的被他打。“你个臭小子,你妈那么疼你!她为你付出那么多,甚至于是自己的性命她的都不在乎。你倒好,亲手害死了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有!你给我哭!你给我忏悔!你给我向她赔礼道歉!” 情绪不是一般的激动,即便是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癫狂。就像是一只发了疯了豹子,在肆意的撕咬自己的猎物一般。一遍遍的将他拉起来,再一遍遍的将他打倒在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发泄他心中,所有的怨气。华宇正处于盲目的伤心之中,完全不在乎,他怎样对待自己。 就在钟天浩看着着急,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门突然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是如缘,看到这状况,立马将石承恩拉到了一边,重重的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拳。速度很快,谁知发了疯的石承恩,此刻的动作,比他更快。一个转身,就离开了他的势力范围,冷冷的看着他。 如缘从来都不知道,这位位高权重的石董事长,居然还会功夫,当真是吃惊不小。饶有兴致的与他对视,另一方面,缓缓的走到华宇身边,将他拽了起来,“臭小子,你爸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你,下毒手?” 听到这话,华宇从混沌中瞬间清醒,用力的擦去嘴角的鲜血。冷冷的看着他爸,“他是谁?你个蠢货,居然会不知道?你要我脑子里面的东西,不就是为了把他从黑老大的位置上,给拉下来的吗?现在好了,我刚刚输进电脑里面的东西,被他全都删掉了。。” 话还没有说完,如缘就冲了出去,和石承恩打了起来。华宇只是在一旁傻傻的看着,冷冷的笑着,一边笑还一边走到钟天浩的身边,替他们解开绳子,“对不起,让你们受苦了。” “傻孩子,这些错,都错不在你。是我们上辈子人的恩怨,连累了你们,快去看看你妈怎么样了。”钟天浩知道,这小子此刻的心里,像吃了黄连一般的苦,却不知道该怪谁。昔日的风光不再,美满的家,也碎了。一家四口,死了两个不说,就连那个他刚刚有点喜欢的爸爸,也突然间将魔鬼的一面,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各种痛苦,在心里纠缠,他累了,累到不想多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缓缓的转身,来到他妈身边,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去,眼眶湿润,听不到哭声。泪水顺着脸颊一点点的落下,模糊了视线,却清醒了记忆。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很贪玩,可是每每学校测验,他的成绩都是全班第一。 然后她去开家长会,会后老师把她留下来,告诉她,自己在学校里面怎样的不听话。例如在课堂上睡觉,吃饭的时候,把自己不吃的菜,全都夹到同学的碗里。老师上课问他问题,他总是说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话,引得同学瞬间哄堂大笑。她却无心的说了一句,“这孩子,若是正如您所说的,那么考试应该不及格才对,有怎么会,每次都考第一呢?” 一句话回的老师哑口无言,不得不尴尬的让她离开。回到家之后,没少教训自己,可是现在她居然就这样闭上了双眼。他多么希望,妈妈能够像小时候一样,站起来,狠狠的教训自己。可惜,她已经没有了呼吸,所以外面那两个人,到底谁能打死谁都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两个,一个是将大家关在这里,造成三具尸体的罪魁祸首,还有一个,则是所有事件的源头。无论是谁趴下,都只是在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已。这个时候的他多么希望,濡沫能够在自己身边,即使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陪着自己多好。 刚刚被他爸打的不轻,这会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带着他妈的尸体离开这里,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赎自己的罪过了。周紫兰看到他这样,心疼无比,要知道这家伙的准妻子,是钟天浩唯一的女儿。自己这一辈子,辜负了他太多,他却一直不计前嫌的包容自己,这份爱比海深。 想到这里,缓缓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泛泪光的看着许子怡,“华宇,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出来,不要憋着,濡沫那孩子看到了会伤心的。”不提她还好,提到她,华宇一阵的心酸,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谢谢您,对不起,是我爸,害得你们。。。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傻孩子,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要说错,也是我的错,当年如果坚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或许今天,所有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傲轩不会死,我们会有一个非常幸福、美满的家。不会有怜儿,濡沫也不会因此受苦,她会在天浩的呵护中长大。” 听到这些话的钟天浩,只是淡淡的一笑,看了看外面的情形,“趁他们两个,现在打的难分难解,或许我们可以离开这里。最起码,不会成为伟豪和濡沫的负担。”(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章 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 听到他的话,周紫兰的表情是完全认可的,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两个,就能够顺顺利利的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伤心欲绝的石华宇,此刻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解释,为什么他们不能够走。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钟伯父,你们现在还是不要走的好。” 看窗外那俩家伙,打的昏天黑地,不知道为什么,钟天浩的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或许这就叫做现世报,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等着看他们两个,到底谁能够胜出。与此同时,昏睡的濡沫被拉到了花家,而花小诺却带着秦涛,正向他们这边飞奔而来。 一路上,花小诺的车子,开的飞快,就差没有像飞机一样,飞上天了。弄得乐然一阵的紧张:“小诺,能不能麻烦你,开慢一点啊?现在才一点钟,离十点还有九个小时,足够你开过去了。” 这话说的,人家秦涛能够开心吗?濡沫现在生死未卜,他恨不能自己会瞬间移动,去她的身边才好。可就在这时,小诺说出了他的心事:“乐然,你这就不知道了,你旁边的那位,现在恨不能濡沫出现在他面前,才好呢。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加快速度,早点让他见到濡沫那个小妖精。” 前面说的倒是挺好的,可是后面的那三个字,就有些差强人意了。正在高速行驶的花小诺,这会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什么东西在震动,不经意间的一个低头。差点没有出车祸。好在秦涛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及时的控制住了方向盘:“先停车!” 声音很冷,花小诺只怏怏的做了个鬼脸,便踩下了刹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刚刚爷爷逼我们住一个房间里,为了自保,我的手机调到了震动上面,刚刚。。。”还没有解释皖,乐然冀下了车,秦涛更是一脸愤怒的瞪着她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差点吐血。心里在想。你这丫头是不是疯了?车子上面三个人,就要为她的所谓的自保,买单吗?若不是自己的反应够快,那这会恐怕。她就没有办法解释了。 “你别这副表情看着我。是我爷爷的电话。他一定是知道,我们走了,才打电话过来的。所以我有点心慌。要不你接?”花小诺依旧衣服无辜的表情,将手机递到他眼前,这时候的秦涛,看了一眼乐然。那丫头正在大吐特吐呢,堂堂一个杀手,差点被别人给误杀了,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回头看了看不停在闪的手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 还没来得及解释,电话的那一端就传来了暴怒的声音:“花小诺!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真的当自己是猫啊!有九条命!给我滚回来,爷爷命令你,立刻、马上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敢受了伤回来,我一定不会原谅你,还有你的那个什么杜濡沫,一定会有事的!” 面对他最后的一句话,秦涛的心里,满是疑惑,随即着急的问了一句:“对不起,花董事长,我是秦涛。小诺现在在我身边,但是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换句话说,濡沫已经安全了?” 秦涛的话说的很大声,小诺看在眼里,不堪心脏的重负,站了起来,充满期待的看着他。秦涛的脸看到她这样,刷的一下红了,这样的他,让小诺瞬间感觉到这家伙真的很有趣。一个杀手,杀人都不怕,居然会脸红,真的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你说的不错,你的濡沫现在安全了,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但是还有一个坏消息。就是钟伟豪那个蠢货,为了救她,被狮子抓走了。”花老爷子知道,这小子的心思在濡沫身上,应该不会因为那个叫钟伟豪的,带着自己的宝贝孙女去冒险。 不过可惜,他的猜测,完全的错了,秦涛的答复很干脆,“好,我知道了,小诺我先借用一下,您老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完好无损的送到你面前。”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随即将电板拆下来扔出了窗外。“乐然,上车,伟豪被他们抓了。” 听到这话,乐然一个激灵就上了车,小诺则一脸崇拜的看着秦涛。不过可惜,人家这会根本就没有心思陪她闹,只能随手将她抱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系上安全带。“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爷爷的人,是不是已经把濡沫救出来了?” 话音刚落,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乐然,待会你留在小诺身边照顾好她,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 “不是我不明白,你在乎的是濡沫,那个钟伟豪,说穿了只是濡沫的哥哥而已。就算他有什么危险,也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花小诺嘟着嘴,一脸的不满,秦涛根本没有空,在意她的表情是怎样的。 一句话都不说,把车子开的飞快,乐然却笑了。拍了拍小诺的肩膀,“你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烦他,虽然从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子的角度出发,你觉得现在的他很n,很有男人味。ok,我明白,但是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烦她。” 花小诺虽然无法理解,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能够猜到,这家伙和华宇的关系,是相当的好。不夸张的说,如果华宇现在有危险,他绝对会拼命的保护他的安全,即便自己到头来自己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字。 而那个钟伟豪,和濡沫的关系,华宇紧张他应该是正常的。再加上之前因为雪儿的事情,华宇误会他那么长时间,即便是为了考虑石华宇的感受。他对于钟伟豪被抓,有这样的反应,应该也不为过。如此想来,做他的兄弟,应该要比做他的女人,幸福很多。 “不过,我们现在去哪里?是去找那个伟豪哥,直接把他救出来,还是按照那什么人的指示,先去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花小诺一向都很理智。可是这会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一口气说了很多的问题。 秦涛明白,她是在关心自己,所以表情舒缓了些许,“到了。你就知道了!但是你要答应我。待会不管发生任何的事情。你都必须保护好自己。” 话里面的意思,花小诺很明白,他要做的事情很危险。更可能会送命。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有担当,“好啊。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哪怕就算是残了我也不在乎,你一定要活着。” 秦涛没有说话,默默地开着车,杀手这个职业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会随时送命。既然连自己都保不住,又何谈保护其他人?即使这会,对身边这个女孩子,有多少的期待都好,也不能给她任何的承诺。 相较于他的无奈,另一边的话语也是十分的揪心,濡沫的手机打不通。国际刑警正在来的路上,或许整个事情很快就会结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十分的害怕。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即便他爸做了多少错事都好,他都是自己的爸爸。生育自己,养育自己,这些恩情比天都要大。 眼看着他和如缘打,半百的年纪,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殊不知世界大了,即使再完美的计划,也会有漏洞,更何况,他们这种用药物控制人类的想法,除了疯狂之外,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对于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他真的就不觉得累吗? 心中的情绪,纠结着,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什么。眼泪已经干了,“华宇,你听到我说话吗?听到我说话吗?听到我说话,麻烦你给点反应,不让让我感觉,你已经挂了。” “这是谁的声音?”周紫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钟天浩倒是半点都不觉得奇怪。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安慰着,“别怕,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任何事都好,我都会陪你的。” 一边是羡煞人的甜蜜,一边是左右为难的痛苦,华宇终于尴尬的笑了笑,不过这笑容不夸张的是,比哭还要难看。“我在呢,还没死,说,还有什么事。” “谢天谢地,你还活着,我已经安排乐轩和国际刑警一起过去了。你一定要撑到他们来,还有你待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小型的弹药库,你一定要小心。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最好尽快的找到那个地方,不要让如缘那个老家伙和你爸过去,否则你们的性命会有威胁。另外,我得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伟豪为了救濡沫,站在被狮子带走了。” 听到这里,华宇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钟天浩一眼,“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我刚收到消息,伟豪为了救濡沫,被人抓了。”华宇实在没有办法瞒他们,不管那个狮子是什么人,他心里都很明白凡是为了救人被逮到的,那个人的下场都不会很好。就在这时,“华宇,你小子到底有没有在听!” “行!我知道了,但是现在我想知道,陈诚那小子怎么样了。” “放心,这会知道要给雪儿报仇,正往你们那边赶呢。这会应该和乐轩已经碰到了,所以麻烦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活着,听见没有?”肖凯真的是把他当兄弟了,不希望他出事,更不希望,他像个小丫头一样,迷失自己的心。一个人往往在发生重大变故的时候,会变得很脆弱,而每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形态都不一样。 若是濡沫在他身边,或许事情会好一点,不过可惜,他知道濡沫现在并不在他身边。既然如此,作为兄弟的自己,不管说话有多难听,就都要说了。华宇当然明白他的心思,这会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此时的他们,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一样,彷徨着,无奈着,不知所措。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能退缩,因为一旦退缩,他们将会后悔终身。与此同时,昏迷的钟伟豪,被狮子他们带走,这待遇恐怕就不是太好了。受了伤的狮子,在手下的帮助下,顺利的清理了伤口。看到猴子站不起来,就一头的火气,“都是死人啊?你们还不给他去买药!顺便找个医生过来给他看看,我不想就这样看着他死!” 在场的谁都知道,他不希望猴子死,可是这会外面肯定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出去。若是这时候去买药,恐怕连累的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老大,站在出去无疑是自投罗网,是不是?” 话刚说出来,就被他给打断了,站起身来狠狠的看了一圈。然后愤怒的把身边的椅子给踢了出去。椅子在转了几个圈之后,停在了一个人面前,那家伙喜欢把头发染成夸张的黄色,于是大家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黄毛。“大哥,有什么吩咐,你就直接说吧。” 狮子很满意他这个答案,缓缓的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记住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好好做事。” 话音刚落,黄毛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就戴着鸭舌帽出去了。其他人的目光,则齐刷刷的看向了钟伟豪。这时候的他醒了,正努力的要坐起来。“大哥,猴子变成现在这样,全是他的错,我们是不是应该给猴子报仇!” 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了过去,钟伟豪的表情很痛苦,愁眉苦脸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你们把我带过来这里,到底是想要什么!” 他不说话还好,一旦开口,那狮子的心里就不是很舒服。漫不经心的走向他,凑到他眼前,狠狠地一把抓到他的脸,开开回回,仔细的看,“啧啧啧,真的是可惜了,一张帅脸被打的连自己亲妈都认不出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游戏开始喽 刚说完,又是一耳光,打的钟伟豪的耳朵一阵的发懵。谁知道那家伙还不肯罢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重重的扔在了地上,用手指着他的脑袋,“你们今天大多都挂了彩,有仇报仇,没仇的当消遣,但是麻烦你们把这小子的命给我留着。” 听到这话之后,那些个家伙正愁有火没处撒呢,还不高兴的发疯?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向他走过去,就在这时,是在突然想到一个人,应该已经知道了,这家伙在自己的手里。索性拨通了他的电话,很久对方才接,“现在是不是正在一路飞奔的,去找如缘那个老家伙呢?不过你好像应该知道,杜濡沫那个臭丫头已经被人给救走了,所以你应该。。。”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电话的那边传来了一声,相当刺耳的刹车声。随后便是秦涛阴冷的声音。“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想让我帮你们除了如缘,不是不可以,为什么一定要动我的朋友!还有,狮子,你最好给我记住了,如果你敢伤他一根汗毛,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这样的话,出自一个杀手的嘴巴,多少有些可笑。狮子更是笑开了花,缓缓地走到钟伟豪面前,将手机靠近他,里面立马传来了钟伟豪,惨如杀猪的叫声。然后,狮子又缓缓地站起身来,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红酒,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我怎么死,我一定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想要他死,就一定会让他死在我前面。我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什么事情,我都干的出来。”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有种的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不要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你不觉得这样做,根本就是个孬种吗?大名鼎鼎,从来不服输的狮子,居然会如此畏首畏尾的,我看你的代号不应该叫狮子。应该叫耗子!”秦涛的火气在他的声音里。明明白白的传递了出来。 不过对于他这样的反应,狮子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相反的还觉得他的火气,和自己想象中的要小了很多。“啧啧啧。野狼。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不过可惜,将士断腕,英雄气短啊!为了一个杜濡沫。还有一个石华宇,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作为生死兄弟,我真的很替你可惜啊!” “少废话!你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这次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如说出来!还有,麻烦你让你的那些手下,给我住手!”此刻的秦涛依旧可以听到电话里,伟豪的惨叫声,那声音如同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皮肤,让他坐立不安。 怎奈狮子根本就不理会,看着痛苦不堪,像条死狗一样的钟伟豪,终于喊了停。不过接下来说的话,就不是那么的中听了,“好,就当我给你一个面子,我已经让他们住手了,你觉得你应该怎样做,才能够回报我的善心?”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秦涛的表情,瞬间就不对了。不过好在那家伙看不见,乐然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抢过他的电话,“狮子,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的声音,你现在给我听好了。如果伟豪死了,我会有十万种方法,让你给他陪葬。” 这回轮到狮子的表情阴沉下来了,他死都不会想到,这个女人会和野狼在一起。亏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她,她倒好,隐藏的还蛮深的。不过不管怎样,她还是出现了,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有些部署不妨坐一下改变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让自己恢复了正常:“居然是你,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你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龙爷也十分的器重你,你居然会跟野狼在一起。既然如此,你们可以到滨江公路三百二十五号,我也想知道,你们要从我手里救人,到底有没有诚意。” 乐然当然明白这家伙要的是什么,自己手中的u盘,是很关键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这个,龙爷才会有所顾虑,没有对自己下追杀令。在这行做事,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既然人家开口邀请了,自己又怎么能够不赏光?“好,你给我等着,如果让我知道,你在这段时间对伟豪做了什么,我保证你会后悔。” 说完,直接将手机扔给了秦涛,看都没看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滨江公路三百二十五号,不过在去之前,你最好先安排一下,你身边的那位。她的身份特殊,去了那里,我没有办法保证她的安全。到时候,你没有办法和她爷爷交代,会惹来很大的麻烦。” 小诺这会已经睡了,看着她熟睡的脸,秦涛的眉头皱了起来。片刻的沉默之后,拨通了花老爷子的电话,告诉了他自己具体的位置,让他尽快派人过来接小诺。“你真的确定,这丫头知道你丢下她不管,不会恨你?要知道,我们这次去,会不会有事,真的一点数都没有。狮子那个人你是知道的。。” 后面的话,被秦涛打断了,“你不用再说了,我自己是什么身份,比谁都清楚。濡沫之前为了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曾经跟我说过,愿意跟我在一起,我拒绝了。” “所以这丫头对你的知遇之恩,你只能来世再报了?那我们现在怎样?从这里去滨江公路三百二十五号,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就在这里等?”乐然默默地点燃了一只烟,这样的举动,只有在她想要杀人,或者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有。为的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至于做出错误的判断。 秦涛看了眼小诺,很无奈的点了点头,只是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很绅士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一句话也不说。心中却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只是不忍心叫醒她。如果说濡沫对自己来说,是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那么她对自己来说,就是太阳。只恨认识的太晚,若是早点认识她,或许自己会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内心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知道他心中的不舍。乐然笑了。人生就是有这么多的无奈。其实面前的秦涛,和自己的遭遇,是出奇的相似。他为了濡沫,做了很多改变。而自己为了乐轩。也曾经尝试做了很多的改变。从不会做饭。到能够烧一桌可口的饭菜;从只会工作,到懂得享受生活;从不愿意和任何男人在一起,到和他同居。也曾经以为。自己的日子,就会那样幸福的过一辈子。不过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她决定答应乐轩求婚的前一刻,自己接到了命令,要得到他手上的东西。也正是因为那份东西,自己和乐轩的关系,才没有办法维持下去。 想到这里,难免有些难过,百无聊赖的推开车门,站出去吹风。把自己和乐轩的种种幸福的过往,全都吹走,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继续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相较于他们两个的纠结,狮子那边却是十分的期待,早早的让手下准备了很多的吃的。即使他们出去,会冒着被抓的危险,他也不在乎。对于他来说,刺激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让一个自己看的上眼的女人,主动地来找自己,这样的成就感,让他再一次昏了头脑。接下来的结果,就一定会让他自己失望的。 时间过的很快,准备的七七八八了,估摸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让那些手下退出去了。不过钟伟豪,他倒是留下了,因为现在他是自己的筹码。或许能够用他,换回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说不定。如今的他,已经有了足够让自己养老的钱,无论去任何一个地方,都足够他过下半辈子的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秦涛和那个女人双双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哇偶,没有想到,你们两个可以同时来找我,我的面子还真的很大。” 看到他这副死德性,秦涛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干什么啊?想打架啊?在她面前打架,好像不太好吧?” 乐然听到这话,突然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狮子,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声音,不过也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你把伟豪打成这个样子。你觉得,我会放过你?”说完一把拉开秦涛,对着他的脸挥手就是一耳光。原本应该生气的狮子,这会却笑了起来,摸了摸被打疼的脸,看着乐然:“有个性,哥喜欢,你知不知道,当第一次跟你合作的时候开始,我就惦记你了。” “惦记我?惦记我什么?你觉得,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你一个了吗?告诉你,姐要是想找男人,到大街上抓任何一个都比你强!”乐然这回是来真的,既然这家伙不知死活的对自己说这些话,那他就应该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接受后果。刚好自己这会的火气有点大,伟豪还活着,那就是说自己有时间陪她玩玩喽。 看到这情形,秦涛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担心乐然搞不定他。试问一个男人只要是真的对一个女人有心,又怎么可能对她动手,更何况这个还不是一般的女人,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慌慌张张的跑过去,把钟伟豪扶着坐了起来。 “伟豪!伟豪!伟豪!我是秦涛,你怎么了?如果听得到我说的话,就给我一点反应。”秦涛很努力地在他的耳边叫他,不过对于钟伟豪来说,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严格意义上讲,他说的话,伟豪都听得见,可惜太累了,根本就不愿意动。不仅如此,还会觉得很吵,很烦。 乐然见钟伟豪没有反应,又看到狮子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伸手指着伟豪,“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叫了半天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对于她的质问,狮子无所谓的很,漫不经心的拿开她的手。拿出了一只针管,在乐然面前晃了晃:“你对他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帮他注射了,陈诚之前研制的药。不过没有想到,他就这样经不住,你们来之前,刚给他打了不久,打完就晕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而且你们在来这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蝎子他们几个这会应该已经在楼下了。所以就你们两个人,是一定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早就知道这家伙没有那么简单,还好秦涛早已经做了安排,待会会让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自食其果。“是吗?你最好想清楚再说,你不要忘了研制这个药的是陈诚,他也一定能够研制出解药。所以,既然你告诉了我实情,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 就在这时,枪声响起,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很紧张。“老大!老大!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的警察,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听到这话,秦涛和乐然很是得意,不过狮子却半点不难过,挥手掀开了一张布:“你们慌什么慌?出来混的,早晚一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这些炸药,足够量炸掉这栋大楼。有那些抽警察陪我们一起死,我们有什么可害怕的?更何况我们手上有人质,你们认为,那些臭警察,会朝我们开枪吗?还有,这旁边就是长江,我们选址选在这里,干什么的?方便坐快艇逃啊!到时把那个家伙,扔进长江里面喂鱼,就不会有事了。” 谁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包括乐然在内,这会差点没有给他跪了。脑袋随即被人用枪给顶着了,秦涛和乐然的表情,自然不是那么好看。“都愣着干什么?把他们给我绑了!既然要做戏,那就要做全套!” 刚说完,那些人就毫不含糊的把乐然他们几个,捆了个严严实实。。(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差点上当的乌龙计 看到他眼中的贪婪,秦涛的心里还剩下一丝的期盼,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期盼,是不是还能够在这个特定的时候,成为现实。给身旁的乐然,暗地里使了个脸色,乐然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狮子的脸,“我们现在是俎上鱼肉,你想要做是什么,我们都没有办法阻止你。但是看在大家同伴一场的份上,是不是可以卖我个面子?放了钟伟豪,他现在这副德行,就算不死,恐怕永远也没有办法恢复正常了。” 没有想到这女人,自己都已经难以自保了,还这样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求情,她的代号似乎可以改改了。内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手拿着枪,缓缓的走到她面前,“若是别人,或许我不会答应,但是你求情,我一定会答应你。但是,狮子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我放过他,有什么好处?” 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乐然笑了,笑声传的很远很远。“狮子,登徒浪子的性子,我已经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但是如今亲耳听你说出来,我还真的是要谢谢你,让我看到了最真的你。所以,你还是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来的比较实际,而且我相信,你的时间不多。即使你有那些炸药,稍微慢一点,恐怕也只有同归于尽的份了。”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正一点点的向着他们的方向,摸了过来。狮子举枪对着那个人的腿就是一枪。然后拿着喇叭对他们喊话,“我知道,你们来了很多人,为了回报你们的关心,这颗子弹就是给你们的见面礼。不怕告诉你们,我手上有三个人质,如果你们敢轻举妄动,我就打死他们!” 外面很明显安静了下来,四处静悄悄的,狮子一点都不在乎。“你们给我听着。隔壁的房间里面,有家伙,你们能带多少带多少。他们那帮臭警察,要是敢轻举妄动。就给我打。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如果有可能,从密道出去,但是一定要保证猴子的安全。听到没有!” “这样不行,大家是兄弟,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我们绝对不会不管你的。”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如果你们还认我是老大,就听我的话,适当的时候,能走就赶紧走!别他妈的跟个娘们一样,婆婆妈妈的,滚!按我之前给你们的位置,站好自己的岗,实在顶不住就撤!都听明白没有!”狮子心里明白,论武器,他们的和警察手里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比;论开枪的命中率,自己的兄弟,跟他们根本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早做打算,就只有全军覆没。 不过他的冷静,从另一个角度上证明,他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秦涛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之后,看了看窗户,“都趴下!”就在狮子听到他的话,趴下的瞬间,一个从狙击枪里射出的子弹,从他耳边飞过,嵌在了楼板里面。“都还愣着干什么,对面楼上有狙击手,赶紧把窗帘拉上!” 话音刚落,狮子的一个手下去拉窗帘,瞬间被打中了脑门,当场毙命。“狮子,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带你们离开这里,但是前提是,你必须保证秦涛还有伟豪的安全。”乐然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自信,令狮子不得不相信她,“好!我信你,但是你自己要小心。” “不行!老大!你不能这样做,不管她是什么人,都有可能会出卖我们,你不能放了她。”一个身边的人,瞬间提出了质疑,只是这样的质疑,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说话的功夫,乐然已经顺利的解开了绳子,事实证明,她的动作很快。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床边跑了过去,身轻如燕的一个前滚翻,就来到了窗边。 而这一路上,对面的狙击手,起码开了两枪,都没有打中她。窗帘被瞬间放了下来,外面的人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你确定,外面的那些人是警察吗?”对此秦涛表示怀疑,他们的作风一向是被发现了之后,会表明自己的身份。既然知道他们手上有人质,是不可能在不顾及人质安全的情况下开枪的。 听他这样说。乐然笑了,表示认同,狮子这才意识到来的这些人,可能仅仅是披着警察制服的同道中人。至于为了什么,赶尽杀绝,想必是为了自己手里的东西。“小四,你带几个人,去门口探探路,看看他们当中有没有认识的人。黑子,你带几个人,带着东西,还有猴子,从密道先撤。出去之后,务必将手里的东西,交给龙爷。都听明白没有!”狮子的表情很严肃,这会的他,就像个地地道道的指挥官,手下也都是些听话的兵。 看着他们离开,秦涛和乐然的心里,更加担心的是,伟豪还能不能撑得住。“你们两个,是不是很想这小子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听到他的疑问,乐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狮子无论说怎样的话来,乐然都会相信他,就连秦涛也是一样的。狮子笑了,默默的点上了一只烟,吸完一口之后,坐在了地上,然后吐了个大大的烟圈。一把将钟伟豪拎到了秦涛面前,“你们带着他走,记住有多远,就有多远,然后隐性瞒名,不要让龙爷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找到你们。” “你?为什么?刚刚,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乐然的鼻子酸酸的,有种想要哭的冲动。而狮子眼中的镇定,与执着,只有秦涛才懂,他这是顾全大局,不希望在不知道对手是谁的情况下被他们一锅端了。而他把伟豪还给自己,大概跟他脸上的那道疤,脱不了关系。 还记得那是三年前的事。龙爷传出命令来,让秦涛和狮子两个人,杀一个商业大亨,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们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当他们出现的时候,那些人显然早已有所准备。不要一分钟的时间,就将他们团团围住了,接着便是一场恶战,持续了两个小时之后,大家的体力都有所下降。 而狮子在晃神之间。被人在脸上。狠狠的砍了一刀。狮子当场就血流满面。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在那样的情况下,秦涛愣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毅力,将狮子带了出去。在狮子醒来的时候。秦涛早已经失去了踪影。“兄弟我就这个性。没办法。说实话,你是我喜欢的女人,今生不能和你相伴。是我没有福气,所以我不能让你死。至于那个家伙,全当是送给你的人情了,要不是你,我可能也不会活着了。” 说到这里,秦涛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你错了,那次不是我救的你。要知道他们是以逸待劳,我们是自投罗网,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我们没有帮手,根本就不可能活着从他们手里逃出来。真正救你的是猴子,要不是他,我也早已经见阎王了。”秦涛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冷静,弄得乐然傻傻的看着他们两个,仿佛在自己眼前的他们,是两本,或许自己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没有办法读懂的书一样。 对于她的茫然也好,疑惑也罢,狮子和秦涛也只是相视而笑而已。就在这时,被狮子派出去的小四慌慌张张的回来了,“老大,你猜的没错,他们不是警察,因为我看见带头的那个是,如缘那个老东西的手下,叫欧阳询的人。如缘也正是因为有他的支持,才能够有今天的势力,可以和龙爷一较高下。” 听到他这样说,秦涛大概明白了,若不是他们内部发生了分歧,想必国际刑警,也没有办法这么快的找到他们的漏洞,更不可能因为这些漏洞,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如今好了,事情大致清楚了,只要他们之间分出个胜负,那老大的位置,恐怕也就不好说了。 “狮子,听我一句劝,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这里送死。所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或许等龙爷和如缘分出了胜负,我们还能够做些什么。”秦涛已经过够了这样的日子,身边的朋友,都是白的,唯独自己是黑的,这以后怕是也会有众多的不便。 与其不人不鬼的活在地狱里,还不如赌一把,或许今生还有可能,真正的为自己而活。对于他的想法,乐然打从心里不敢恭维,错了就是错了,即便在杀了人之后,他知道错了,想改邪归正。也终究掩盖不住,手上沾染了鲜血的事实。不过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节外生枝的好,“或许野狼说的对,我们可以先离开这里,做杀手就是这样。谁都不愿意死的不明不白,就算是死,我们也应该先弄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听了他们两个的话,狮子笑了,不过笑容的背后多了些许的邪恶。“好,就冲你们刚刚救了我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们一次,不过我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说完吩咐小四带他们出去,就默默的留了下来。 直到乐然和秦涛在离开的途中,听到了一声巨响。。“他到底在干什么?” 小四被他问的有些不知所措,那家伙本就是个随性至极的人,根本就不是任何人能够改变得了的。冷冷的说了一句,“老大在想什么,是老大的事情,我们这些喽喽根本就有必要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刚才的那声巨响,一定和那堆炸药有关。这里原来是化工厂,有很多化工厂残留的东西,如果你们再不走,待会是不是能够活着走出去,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继续往前有,密道跟着外面的的爆炸时不时的有抖动,乐然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太好。秦涛拍了拍她的肩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相信我,狮子不会傻到陪着他们一起去死的。”说完带着昏迷不醒的钟伟豪,跟着小四的步子,继续往前走。这时候的他只有一个信念,自己死可以,伟豪死不行。至于原因,仅仅是没有办法向自己交代。 事实上,狮子之前的事情,乐然多少听到过一些。大致是这家伙胆子大,不怕死,够义气,深得龙老大的欢心。不过他为人固执,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所以人际关系,可以说很差。如今看来,传言还真的是不可信。心里默默地的给了他一个祝福,希望他能够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随后便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从长长的密道走出来之后,他们便来到了山脚下,几辆车已经早早的在那里等着了。“狮子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出来?”听到问话,乐然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问我?狮子是什么人,你们自己不清楚吗?” “好了!别吵了!都什么时候了!老大说过了,如果我们出来之后,十五分钟之内没有见到他,就不用再等了,可以先走!”小四的脸色也很是难看,可谁让他答应过,绝对不让乐然这个臭丫头有事呢。 小四的话,倒是挺管用的,黑子他们也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秦涛却皱着眉,“你是不是担心,他熬不过去?然后没有办法向濡沫交代?告诉你,根本不需要,他要走的路是他自己选的,既然做了选择,就意味着充分的考虑到了后果。不管这样的后果,是不是他能够承担的起的,他都必须自己承担。所以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至于担心,大可不必!” 秦涛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她的说法,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在担心很多事。十五分钟的时间不算长,却过得很慢、很慢,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一个结果。时间滴答滴答的走着,大家都的心也跟着一点点的,变得紧张起来。直到十五分钟的最后一刻,出口传来了很大的摩托车的引擎声,所有人心中的困扰,才瞬间土崩瓦解。(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意外的血腥 看到他除了身上挂了点彩,并无大恙的开着他的摩托车出来,狮子笑了。直到他的车在乐然面前停下,依旧玩世不恭的傻笑,“怎么样?担心我?放心,我属猫的,九条命。”说完这话,手就不自觉的伸到了她的肩膀上,还没有感觉到温暖,就已经先感觉到了疼痛。 所有的人都笑了,就连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气的钟伟豪,都渐渐地舒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听见一阵的笑声,,乐然见状,高兴地一把拽住秦涛的衣服,“哎,他醒了,他醒了。我们两个对濡沫,总算有交代了。” “乐然?你们怎么会在这?我现在在哪里?”钟伟豪的声音很虚弱,却依旧可以听得出来,这声音来自乐然。原本应该为此而开心的秦涛,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拍了拍狮子的肩膀,狮子立马就明白了,“都傻站着,干什么?赶紧离开这里!” 他的那些个手下,相当于是又一次的死里逃生,哪里还有再甘愿留在这里等死的?纷纷上了车,一行人开车飞驰而去。秦涛和狮子挤进了一辆车,至于钟伟豪,不用说,自然是和乐然在一辆车里。靠在车窗玻璃上,伟豪的表情有些迟钝,“伟豪,你现在不适合想太多,好好休息。调养好身体,才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务。” “你为什么会跟他们在一起?那个人,差点要了濡沫的命,他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你怎么能够。和这样的人为伍?濡沫被他们抓住,是不是你通风报信的?”乐然不说这话还没事,一旦说了这话,伟豪心中的愤怒,瞬间无力的展现在了她面前。 对于他这样的,乐然见多了,可以说早已经麻木了。要不是因为他和濡沫的关系,或许在她的眼中,伟豪和其他的人,没有半点区别。可是此刻。他们死里逃生。前面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真的无从知晓。“你不需要这样吃惊,肖凯早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不错,我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但是濡沫的被抓。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是你的自由,我可以跟你说的就是这么多。” 言语中千丝万缕的惆怅与无奈。在她的脸上却半点都看不出来。眼睛酸胀的伟豪笑了,带动着脸上的伤,笑的有些无力,“你是他们的人,所以你和他们是一样的。那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们杀了我啊!杀了我,我就可以不用看着。。” “杀了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亲手杀了你?告诉你,干我们这行的,能够看到第二天的太阳,都是赚回来的。对于一个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人来说,我为什么就一定要杀了你?我看你还是留着这条命,好好对你妹妹,啊!不对!濡沫不是你妹妹!”乐然的表情,依旧冷漠,仿佛此刻的她,根本就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这样的她,让钟伟豪觉得很可怕,可是当他听到:濡沫不是你妹妹这句话时。真的吃惊不小,不是妹妹,那意味着什么?她绝对是钟天浩的女儿,他们之间做过亲子鉴定。那就是说,她在告诉自己,自己不是钟天浩,那自己是谁?谁又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问,一边紧张的抓住她的手臂,这点力道,怕是连只蚂蚁都捏不死,对于乐然来说,又怎么会放在心上?轻轻地甩开他的手,很严肃的转头,看着他那双满是疑问的双眼,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触动。“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濡沫是你爸的亲生女儿,而你是你妈的儿子,却不是你爸的儿子。这么说,你应该可以明白了,至于你的亲生父亲是谁,或许你更应该问你妈。” 言语之中有种不容质疑的淡定,伟豪的脑子,瞬间纠结在了一起。随后一个劲的摇头,泪水顺着脸颊缓缓地落了下来。那模样看起来,像只受了伤的小动物一般,着实让人感到心酸。乐然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自己。 时间过的很慢,另一辆车里的狮子,看到秦涛闷闷不乐,冷冷的哼了一声,就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这些人是永远不能用情的,友情也好,亲情也罢,又或者是爱情。都无疑是在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又何必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就不觉得亏得慌?” 就知道这家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同样知道这混蛋,根本就不是真的无情,否则他刚刚也不会做那样的决定。此刻那些人,怕是早已经见了阎王。厌恶的甩开了他的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转移到了身后的那辆车,“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点燃了一支烟。烟味瞬间弥漫了车子,呛得秦涛直咳嗽。“我怎么处理他?不知道,不过我猜你一定不希望他死。” “不要拐弯抹角,说那么多的废话!我的脾气你清楚,有话直说!”秦涛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化不开的牵绊。死亡对于他来说,不是痛苦,相反的是解脱。不需要时刻担心自己,担心身边的人,会因为什么事,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样的日子他过够了,再也不想就这样下去。现在的他宁愿国际刑警那帮人,一颗子弹解决了自己。对此,狮子则不敢苟同,笑笑的将那只陈诚亲手研制出来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知道这是什么?”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这是陈诚研制出的唯一的东西,你到底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秦涛知道。这家伙比任何人都看重自己的命,他的存在,就是杀手界一朵璀璨的奇葩。要不是自己认识他,或许根本就不会相信他是一个杀手。 狮子笑了,笑的很妩媚,只不过这种笑容,会让人感到很不舒服。“你当然不是白痴,只是脑子不会动而已。陈诚研制这药的目的是什么?让人在危机的时候,可以自救。可是龙爷要它做什么?成为天下的霸主。” 话说到这里,秦涛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手中的药。“你不是想凭借着这药,多了龙爷的位置,自己做老大吧?我权利,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的好。” 狮子却满脸堆笑。顺手打开了窗户。将那只很珍贵的药。直接扔了出去。秦涛看过去,那药一落地,便碎了一地。“你是不是疯了?那是陈诚的研究成果,你就这样毁了它?”对此,秦涛很是不解,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对于他的不解,狮子笑了,指了指后面车里的乐然,秦涛终于明白了,是因为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无奈的笑了,“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把他交给龙爷?” “都说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啊?交给龙爷?然后等着国际刑警,那帮吃干饭的一举歼灭?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狮子的表情,多了些许的狡诈,这样的他,还真的不像秦涛认识的那个他。 秦涛的头,真的是一个头三个头大,“就是说,你觉得这样做,还有机会转为他们的污点证人,或许可以留下一条命?”这样的想法,根本就是在做梦。试想古代的人,都知道杀人者偿命这样的道理,他们的手上,又何止只有一条人命?就算第一次杀人是被逼,那么后来呢?想要保住性命的唯一可能,大概就是终身监禁了。 若真的是那样,还不如死了来的干脆。怎奈狮子这家伙笑了,笑的很灿烂,很诡异,一个劲的摇头,就是不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无奈,秦涛只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跟着他走。车子一路飞奔,来到了沈傲轩的那栋别墅门口,所有的车子,都陆陆续续的停了下来。 带所有人都下了车,狮子才懒懒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车上下来,接二连三的打起了哈欠。“今天,现在,我要跟大家宣布一件事。” “等等,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可什么事情都没有答应你!”乐然的表情很紧张,很严肃,完全猜不到狮子要说什么的她,只是怕他说出不该说的话。秦涛看了他一眼,来到伟豪身边,迎上的是他愤怒的目光。“你滚!” “都给我他妈的把嘴闭上!听我说!”一声吼,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接下来他说的话,差点没有让秦涛还有乐然惊掉了下巴:“现在,放在大家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趁着龙爷还没有彻底的输,和他一起,夹着尾巴,过四处逃亡的日子!” 停顿了片刻之后,见到小四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于是便接下去说:“还有一条路,就是从此改邪归正,你们自己选!”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真的听不懂啊!要不这样,你说的再清楚一点,改邪归正,应该怎么做?”小四站在他面前,一脑袋的浆糊,弄得狮子,狠狠地敲了下他的脑袋。“就是说你选择改邪归正了?” 秦涛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的说了一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好,那我现在,就郑重的宣布,我的真实身份是。。。”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不知道被哪里来的子弹,给打穿了脑袋。所有的人,都开始慌了起来,赶紧找车子做掩护。“你们不用怕!狮子是国际刑警安排在我身边的卧底,只要你们和我一条心,我保证狮子的下场,绝对不是你们的!” 说话的人,是石承恩,这个声音对于秦涛来说太熟悉了。一个骗了自己二十年,又瞒了自己二十年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老大。这样的笑话,若不是此刻,他亲耳听到,或许永远都不会相信。同样的震撼,对于乐然来说,也是无法言表的。“为什么会是他?” “黑寡妇!野狼!你们都给我出来!我知道,你们就在外面,我已经等候多时了。”话音刚落,秦涛就缓缓地走了出去,“野狼,你疯了!赶紧回来!你这样出去,根本就等于是在自杀!” 秦涛笑了,这个笑容,停留在心中已经很久了,仿佛此刻的他已经看到了死神的召唤。义无返顾的向着黑暗中的那个声音,走了过去,脚步很从容,表情很淡定。就在这是,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左腿。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一个不稳跪了下来,额头上瞬间冒出了汗珠。 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左腿,笑了起来,“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你!华宇呢?他在哪里?”一边说,一边紧咬着牙关,吃力的站了起来,完全不顾忌腿上的伤。黑暗中的声音,依旧继续,“他在哪里,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现在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好!”说完第二枪朝着秦涛的右腿打了过去。 在危急时刻,乐然飞身一跃,一把飞刀顺手甩了出去,与子弹相撞,迸发出了火花之后,重重的插在了不远处的木头柱子上。而子弹因为飞刀的力道,偏向了另一个方向,与此同时,秦涛拖着疼痛难当的左腿,被乐然拉到了一边。 “黑寡妇!就连你也背叛我!”一个声音在狂妄的吼叫,换来的却只是乐然的冷笑:“背叛你?说出来真的是可笑!你个混蛋,无所不用其极的把我们收归你的门下,当初的一百多个人,你自己看看,现在在你身边的还有几个!不是我们背叛你,是你为了自己的**,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人看!” 这一刻,乐然的心中,可谓是汹涌澎湃,自己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变成了黑夜之中铿锵有力的控诉。她的话,也真正的说到了大家的心里。。(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最后的疯狂 对于乐然的话,石承恩半点都听不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封建思想的书看多了。在他的心中,总是幻想着有一天可以一统天下,成为天下的霸主。不过真的可惜,科技发达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永远赶不上世界变化的速度。内心的英雄梦,终将带着他走向毁灭。“黑寡妇!野狼!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疙瘩,认为是我带你们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华宇给堵了回去:“爸!你收手吧!你到底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需要因为你的野心买单!你已经害死那么多的人了,难道一定要看着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倒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吗?” 黑夜之中的华宇,那颤抖的声音,像是要唤醒一只怪兽,内心深处仅存的一点良知。秦涛的眉头,不知不觉得皱了起来,在衬衫上扯下一块布来,将腿部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为的只是让自己行动起来,稍微自如一点。 看到他的举动,乐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还是不要逞能的好,现在你的战斗力,远远不如我。不想死的,就老实待着,我敢保证,老家伙身边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这个时候,不是我能躲就躲得过去的,你帮狮子,好好的照看他的那些手下。兴许还有一线生机,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说完,不由分说的走了出去,乐然想要跟,被子弹给打了回来。“你疯了!”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野狼,他没有疯,是你们疯了!背叛我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石承恩的心态,已经扭曲了。许子怡的死。让他瞬间失去了自己唯一的牵挂。一个没有牵挂的他,一个疯子一般的人,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拿着枪好一通的扫射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秦涛走了进去。石承恩坐在椅子上。旁边是用绳子绑着的钟天浩夫妇。以及他的儿子——石华宇。而他们三个人当中,就只有华宇没有堵上嘴巴。看到他带着伤上来,华宇的表情有些着急:“谁让你来的!回去!给我回去!我爸是疯的。现在的他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他会杀了你的!” 秦涛没有吭声,只是冲着他笑了笑,随即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个老家伙身上。“我想,你等了我很久,现在我来了,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没关系,我的命原本就是你救的!但是为什么董事长夫人不在?你是不是亲手杀了她!对于一个口口声声爱妻子的丈夫,居然下得去狠手,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人!实话告诉你,今天你是一定会输,但是怎么个输法由你自己选!”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在开玩笑,说大话,就连乐然也一样。他们这些活在黑暗中的人,就像是鬼魂一样,一旦沐浴在阳光之下,到头来换回的都只是灰飞烟灭。所以,谁杀了谁都好,结局都只有一个——被杀。 石承恩,这个游走在黑暗生活之中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道理。透着月光,拿着枪一点点的走进秦涛,咬牙切齿的问他:“让我选?选什么?选怎么杀了你,还是选怎么杀了他们?你知道,我在这么多人之中,最看重的人就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秦涛当然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带着濡沫离开了他的视线,直到豹子意外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刻他就在怀疑,自己这错乱的人生,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如今,一切都昭然若揭,毫无隐瞒的展示在自己的面前,他却还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背叛他。 想笑却笑不出来,此刻只能与他四目相对,冷着一张脸回忆起,那个叫龙爷的人,将自己带走的场景。“为什么是你?当初带走我的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一边装好人,收留我,给我安逸的生活;另一边却在利用濡沫,让我为你杀人?是不是在你的心目中,所有的人,都应该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说完缓缓地弯下腰,从小腿处,变戏法一样的拔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朝着自己的右大腿,刺了下去。 英俊的脸,瞬间变得很恐怖,“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我都还没有要杀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石承恩迅速的弯下身子,想要查看他的伤口,却发现秦涛猛地拔出了匕首,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弄了他一脸。 即便如此,秦涛依旧咬牙盯着他的脸,看着他胡乱的抹去脸上,沾上的血迹,随即拿枪对准了他的脑袋。看到这一幕,华宇再也没有办法坐视不理了,摇摇晃晃的挪到他面前,挡在秦涛的前面。冷冷的瞪着他爸,那眼神没有半点的父子之情,有的也只是深深埋下的仇恨。“想要杀了他,就先杀了我!” “华宇,你让开!老天注定的,我这条命,终究是要还给他的。”秦涛无力的推他,却发现这家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丝毫没有挪动半分。本以为石承恩要生气,却不曾想,这家伙不但没有生气,相反的满意的笑了。 这笑容背后的匪夷所思,让眼前这两个年轻人,一时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诧异。“你们去,给他们搬两张椅子过来,我要和他们兄弟俩,好好说会话。”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弦外之音是,他们是兄弟,只是这兄弟二字,该如何理解,就不太好说了。 那几个如缘的手下,懦懦的下去,很快的搬了两张椅子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他们面前。谁知道华宇并不领情,扶着秦涛,依旧冷冷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我保证。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不会让你再伤害任何一个人!” 看着他眼中的倔强,石承恩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冷冷的直视他愤怒的目光:“不许伤害任何人?当然可以,待会,会有人把杜濡沫——我的儿媳妇带过来。然后我会让她,在你们兄弟两个里面,选一个。。。”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华宇给打断了,“你是个疯子!我是你儿子,所以不管我再不愿意,我都不得不承认。我的身上流着你一半的血!所以。如果你一定要在我们中间选一个。就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死在你手里,你的心里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疼?哦,对了,你不会的!妈死的时候,你也是现在这副表情,所以你不会难过,因为你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不折不扣的混蛋!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给千刀万剐,打进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刚落,迎来了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华宇被他打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你是不是疯了,他是你儿子,你的亲生儿子!”秦涛一边说,一边向他的身边爬了过去,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心疼。就在他爬过去的时候,手还没有碰到华宇,就听见一个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秦涛!你个混蛋王八蛋!答应和我厮守一生,你却这样对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声音的主人是花小诺,可是她的到来,对于秦涛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躲在一边的乐然,更是身轻如燕的来到了她的身边,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衣服:“你是不是疯了!敢单枪匹马的跑到这里来?不要命了?” 没等她开口,里面的那为龙爷,就开始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了。缓缓地走到秦涛跟前,一个劲的冲着秦涛傻笑:“还真的是看不出来,你爱的,不爱你。你不爱的,却偏偏倒着往上贴。不过可惜,你的这双腿,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龙爷,你给我听着!我是花小诺!我的爸妈是被你个老东西害死的!姑奶奶今天是来报仇的!秦涛在你手里,我不着急!但是你要是敢伤他一根汗毛,我一定让你粉身碎骨!”花小诺此刻说的话,还真的不是在唬他。刚刚醒来之后,在路上碰到了一帮警察,往这个方向过来,于是她便用自己的性命,威胁那个接她走的人。 如果他敢带自己回去,那他带走的就一定是自己的尸体,这丫头的性子,天生就犟,那人自然不敢赌。于是乖乖的把车停了下来,结果被她给扔在了半路上。一路狂奔的追上警车,这才知道,他们准备了很多的武器。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会把这个鬼地方给夷为平地。 至于那帮警察,为什么傻到把她给放进来,估计所有的人,猜破脑袋都猜不出来。只是她的叫嚣,对于石承恩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试问一个不怕死的,难道还比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更加的怕死吗?此刻看着秦涛的表情,显然这家伙对那花小诺,是有点意思的。既然如此,那么濡沫那丫头就不用选了。 “好!花小诺!你不愧是花老爷子唯一的接班人,有胆色,有魄力!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野狼,哦,不,秦涛!”他的话,让秦涛的脸色死一般的沉寂下来。“小诺!快走!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你不原谅我?我还不原谅你呢!告诉你,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像我爸妈那样,死都不分开!”说完,一把推开乐然,“如果我是你,就赶紧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反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乐轩哥哥来找你的。”说完,还没有等乐然反应过来,就像一直滑不留手的泥鳅一样,跑了进去。 当她出现在秦涛他们眼前的时候,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完全不害怕石承恩手上,那把足以至她于死地的枪。满脸堆笑的,大步流星的走到他面前,轻轻地将他扶了起来:“我不管你是谁,野狼也好,秦涛也罢,我的心都是你的。一个可以为了不忍连累别人的杀手,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所以不管你要被关多长时间,我都会等你。” 一场弑杀大戏,活生生的给他们演绎成了爱情片,真的是让人头痛不已。而华宇更是无奈的触景伤情起来,若是濡沫能够在,即便是死,或许自己会好受一点。他又怎么知道,濡沫事实上,正在赶来的路上? “花爷爷,求求你,能不能再快一点?”心急如焚的催促,让一向冷静的花老爷子如坐针毡,“还不快点!告诉你,小诺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对不起,老爷,我也不想弄成这样的。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嘴巴里面默默地念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心中的不安与内疚。 “少废话!赶紧开!”一路上的催促,不知道闯了多少的红灯,可惜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另一边乐然的悄然离开,被乐轩看到了,没有说话只是希望她能够好好地活着。与此同时更是被警察拦住了去路:“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里面现在很危险。” 听到这话,乐轩就火大,没等他发火,肖凯就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把你们的头叫出来,告诉他有个叫肖凯的人,现在要进去。当然,你可以当我是疯子,不过结果会不会跟你所想的一样,我就不敢保证了。” 看到他的证件,小警察冷冷的说了一句:“对不起,请您稍等。” “什么态度!肖凯!我警告你,如果里面再死人,我一定跟你没完!”乐轩的情绪有些激动。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考虑问题。更何况自己的好兄弟,还在里面,他有怎么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温暖治愈了伤痛 知道这家伙憋得太久,心中的怒气没有办法得到缓解,只能安慰他:“好了,你看,我们来也来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也不差最后这一哆嗦,你耐心一点。我相信,很快他们会放我们进去,而且会帮你报仇!” 看他眼神之中,那份不安分的的火苗,在肆无忌惮的闪烁这,乐轩的心里就很不舒服。若放在平时,恐怕早就一拳打过去了,这会也只能憋着,耐心的等着。里面的情况倒是比想想当中来的更好一些,乐然已经安然离开,而那些小罗罗,像小四之类的也已经被带走了。至于他们的后半辈子会怎么样,恐怕就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了。 再里面,石傲轩正在饶有兴致的,看着花小诺还有秦涛,“你们够了没有?当我是死人啊?”说完朝天开了一枪,小诺没有见过这阵仗,慌忙之间被秦涛捂住了耳朵,抱在怀里:“不怕,没事的,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眼看着这石傲轩的枪又一次对准了秦涛的脑袋,在一旁感受恐惧与温馨的华宇,终于呆不住了。缓缓地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的绳子已然解开了。这是秦涛在某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偷偷做的好事,为的是让他找个适当的时候逃走。 可惜,这家伙偏偏不信邪,这会居然自己站起来了。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耳边就传来了石傲轩的声音,“野狼。不错嘛,动作够快,但是你觉没觉得,你这样做有些不妥啊?” 说完这话之后,枪便对准了花小诺的脑袋,“你们再敢动一个试试!我一枪打爆她的头!”华宇的心中多少有些压抑,看到自己的父亲,像个魔鬼一般,全凭自己的喜好做事,他还真的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秦涛更是紧张的想要去救他,旁边的钟天浩和周紫兰,也是一个劲的摇头,嗯嗯嗯的发出声响。这样的场面让石承恩感觉到十分的兴奋。就算自己的宏伟蓝图。没有办法视线又怎样?至少现在的他掌握了。眼前这些人的生死,忍不住仰天大笑。 这时候,本应该害怕的花小诺。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慌张与害怕。缓缓地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微微一笑,“开枪啊!你觉得,你只要开枪打死人,就能够让那个人臣服在你的脚下了吗?告诉你,你错了!即便现在,你拥有我的生杀大权,我都不得不说一句,你真的很可怜!”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一巴掌打翻在地,眼中的愤怒与不甘,没有冲昏她的头脑。秦涛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想要保护她,却怎奈这丫头,天生一副傲骨。迟钝了片刻,缓缓地站起身来,凑近他:“怎么样?打我很过瘾是不是?不过没所谓,不能要求你怎样,因为你根本就无心。” 一边说,一边自由自在,毫不畏惧的绕着他转,“让我想想,你这些年来,到底想要什么?以前或许,你要的是金钱,是地位,所以才会在你所涉足的领域,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得到了很多,所以你不满于现状。用自己最最疼爱的妻子,做挡箭牌,建立了一个杀手组织。网罗全世界各地的孩子,逼他们在可怕的环境中,找寻属于你的规章制度。那就是适者生存,你找人教他们打枪,最终成为真正的杀手。” 听她这样说,石承恩笑了,只是这笑声让人感觉到瘆的慌。“别笑!你要是笑,那就说明我猜对了。这几年,世界各地都有报道,一个代号叫做屠龙的计划,你们这个组织一直都在进行。不错,在某种程度上,的确造成了社会的恐慌,尤其是有钱人的恐慌。而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钱,因为你们知道,不管想要做什么,离开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你们在肆意敛财的同时,又在不停地壮大自己的队伍。” “于是像小四他们这样年纪的孩子,又加入到了我们当中。事实上,他们从来都没有杀过人,却要背负杀手组织成员的身份,你不觉得,自己太狠了吗?”钟伟豪的声音传来,让他们吓了一跳,就连石承恩也不外如是。 “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还活着!”石承恩发了疯似得朝伟豪开枪,可惜他打中的不是伟豪,而是华宇,他的亲生儿子。看到这一幕,秦涛趁石承恩愣神之间,一把将小诺护在了身后,随手拿起匕首,从后面刺进了他的心脏。“爸!”华宇歇斯底里的一声叫喊,绞碎了所有人的心。 眼看着他就这样卸下了,自己一身的罪恶与浮华,石华宇的心中,依旧隐隐作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伟豪赶忙过去扶着他,兄弟两个抱在了一起。秦涛的手,却是一个劲的颤抖,以前自己杀过很多人,可是都没有像今天,像现在一样,这样痛苦过。 石承恩的血,一点一点的滴在自己的鞋子上、身上。颤抖的手,终于松开了匕首,脚一软,摊在了地上。本以为,眼前的敌人,就会这样子的死去,却不曾想,他闭上的双眼,猛然睁开,瞄准了小诺的脑袋就是一枪。 还没有来得及看自己打没打中,就倒了下去,华宇咬牙缓缓地走到他身边。眼泪模糊了视线,“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弄到现在这个地步,才肯罢休?害死了妈,害死了雪儿,害死陈诚的爸爸,害死了沈叔叔,怜儿,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才肯罢休?” 他心底的痛,真的不是别人可以了解分毫的,自己的爸爸。曾经对他有过爱,有过恨,有过愤怒,有过歉疚。到头来他却分不清,自己该用怎样的身份去面对他。面对他的种种疑问,精疲力尽的石承恩,终于笑了,颤颤巍巍的把自己的手伸向他的脸:“华宇。。。对不起。。。是爸爸不好。。。” “你是不好!你杀了妈,你杀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要不是妈死前,我曾经答应过她,绝对不做伤害你的事,这把匕首绝对会是。。。”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办法说出口,要知道,面前这个快要死的男人,毕竟是养育了他的亲生父亲。 就在这时。石承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什么东西。用沾满鲜血的手,塞到了他的手心里,便悄悄地闭上了双眼。手臂瞬间垂落了下去。秦涛也因为他的死,而卸下了一生的包袱。小诺的眼睛里,闪动着激动的泪光,心疼的看着他:“终于结束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以为我们真的会这样死了。” 怎奈秦涛没有回应他的任何话,就闭上了眼睛,“秦涛,秦涛,你醒醒!你醒醒!” 听到了她的呼喊,伟豪顾不上华宇,赶忙来到他面前,试了试鼻息,“他还没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话音刚落,肖凯就带着乐轩过来了。看到这样的场面,都吃惊不已,“谁能告诉我什么情况?你们都还好吗?”一边说一边去帮钟天浩他们松绑。 重获自由,平安无事的周紫兰,一把抱住了钟伟豪,老泪纵横,“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钟伟豪一头雾水,不知所措,这时钟天浩走了过来,拍了拍周紫兰的肩膀,一脸慈祥的看着伟豪,“什么都不要问,等你妈休息够了,会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看到你还活着,没事就好啊!” 他的话语深深的敲打着钟伟豪,内心最最柔软的角落,不经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肖凯最关心的是华宇,不知道这傻小子,能不能接受,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这也不算什么,他身上的伤,到底要不要紧,才是最关键的。与此同时,小诺的焦急,还有秦涛的昏迷,引起了乐轩的注意。 慌乱的跑过去,关切的问,“秦涛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他刚刚。。”没有说完,就不经意的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鲜血,立马慌了。人的血液是有限的,失血到一定程度,会休克,甚至是死亡。想到这里,赶忙大吼了一声,“朱警官!麻烦你们找人过来帮帮忙!” 肖凯听到这声音,脸都绿了,这个时候,就怕听到这个。“”姓朱的,你们警察是吃干饭的啊!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还不滚过来清理现场,还有麻烦你赶紧救人!”一通的吼,让外面的警察,瞬间乱了阵脚。在那位朱领导的面前,立刻行动了起来,等他们把所有的活人、死人,全都搞定以后,天已经大亮了。 可是即便如此,再温暖的阳光,短时间之内也没有办法化解,大家心中的阴霾。也就在这时,濡沫和花老爷子赶到了。濡沫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具裹着白布的尸体,看到小诺在哭,立马张大了嘴巴,用手捂住。花老爷子看到小诺,身上都是血,慌慌张张的跑到她面前,紧张的抓住她的肩膀,仔细的看。“小诺,怎么样?哪里受伤了?爷爷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小诺不说话,一个劲的哭,听到他说这话,也就哭的更厉害了。一把抱住他,委屈的大声痛哭,“爷爷,求求你,一定能要想办法救活秦涛好不好?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花老爷子四下寻找秦涛的身影,可惜并没有找到,“好好好!爷爷答应你,一定尽最大的可能,救活他。但是小诺,你也得告诉爷爷,他现在在哪里啊。你这样一直哭,一直哭,哭的爷爷心都碎了。乖,听爷爷的话,不哭了,事情都结束了。” “爷爷,我保证,只要他能够活的好好的,以后我一定乖乖的听你的话,一定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小诺的傲气,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花老爷子的心疼,也因为她的泪水化成了愤怒,“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秦涛现在人在哪里!”听到他的话,肖凯赶忙揉了揉鼻子,站在了他跟前,“花老爷子,是这样的,秦涛现在被警察带走了。目前应该在市里最好的医院。。” 本就不待见他的花老爷子听到这话,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拉着小诺的手,就赶往了医院。弄得肖凯一脸的尴尬,此刻怕是所有的人当中,就只有他的心情是最好的了。乐轩看着怜儿和爸爸的尸体,被抬出去,心中的痛楚,想必比华宇好不到哪里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乐然还活着,还自由着。 当濡沫确定确定被抬出去的尸体,不是华宇的时候,居然暗自庆幸了起来。惊喜的摸着脸上的泪水,朝着华宇的方向,飞奔而去。华宇看到她,也是万般的激动。再多的言语,也没有办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历尽沧桑的张开手臂,静静的等待着她扑到自己的怀里。 可是就在他看到濡沫的一头白发时,愣住了,邻距离的看着她的眼睛,“你的头发。。” “没事,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真的没什么。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怕自己成为你的负担,才会想要逃离。站在,我知道,自己错了。爱一个人不会害怕负担,我却选择了逃避,对不起。”濡沫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也落进了华宇的心里。 忍着心疼,忍着伤心,伸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微笑以待,“傻丫头,站在的你,是我的全部,爸妈,都死了,现在的我就只有你。如果你真觉得,自己做的不好,就用自己的下半辈子,来补偿我。放心,我会赖着你的!”说完伸手将她轻轻的拥在了怀里,那种久别重逢的温暖,顷刻间成了彼此之间,用来疗伤最好的良药。 肖凯看到这个,心里多少能够感受了些,“哎!终于有对正常的了。”声音很低,却足以让乐轩听到,除了假装强大的,什么都不去想,也只剩下了一声叹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看似美好的结局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大家都沉浸在那段痛苦之中。而陈诚半年之后,在大家的帮助与关心下,渐渐从失去雪儿的悲伤中走了出来,开始回医院上班,代替他爸爸,打理医院的一切事务。 看到他的生活重新回归了正道,对于石华宇来说,多少有了些许的安慰。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事,自己和濡沫之间的关系,由于钟伟豪那家伙的介入,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温暖的阳光,从茂密的树叶中照射下来,濡沫的那一头飘逸的白发,亮瞎了无数人的脸。看着她脸上天真的笑容,钟伟豪和石华宇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边,活脱脱的像是恋爱三人行。 “你们两个现在这样,什么意思?是想就这样,对视下去?不要忘了,我是个人,不是雕塑!”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两位听没听到,我的五脏庙,在跟我抗议了?” 听到她这样说,华宇笑了,友好的拍了拍伟豪的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看见没有,我老婆撒娇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了钟伟豪的抗议,挑衅似得看着濡沫的眼睛,“濡沫,你见没见过,这样不知廉耻的男人?你和他结婚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濡沫站在旁边只笑不答,华宇却急了,“你什么意思啊?我和濡沫,那是两情相悦。要不是发生这么多事情,早就喜结连理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跟你废话?再说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除了有濡沫,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啊?竟然这样拆我的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你不要忘了,当初看上濡沫的可不止你一个!要不是顾虑到她是我妹妹,我敢很肯定的告诉你。她现在绝对绝对。会是我老婆!”伟豪根本就是故意的,这样说的目的,单纯的就是为了让他着急。而且他从濡沫的眼中,看到了爱。只是她爱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自己而已。 只是他的想法。在华宇这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面前,根本分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怎么?你以为自己不是她亲哥了,就有资格和我竞争了是不是?好!这样!是男人就好好的打一架,谁输了,谁就自动退出!”说完就摩拳擦掌起来。 在闹市区,看到他这副德行,濡沫真的觉得自己很没面子。索性败下阵来,转身就走,“濡沫,你什么意思啊?你说过不丢下我的,这辈子都要和我在一起的!怎么能够说话不算数啊!”华宇一脸的懊恼,像个喜欢粘妈妈的小孩一样,把自己刚才和钟伟豪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伟豪除了无奈的摇头,就只能乖乖的跟在他们身后,好好看着这对欢喜冤家。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体会到幸福的味道。不过试想一下,身边有一个不是情敌的情敌,石华宇会不会早点搞定濡沫那个傻丫头,当真是值得期待的了。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笑了,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三个人来到了一间小小的咖啡馆,随便的点了些东西。濡沫好奇的看着店里的一切,悠然的秋千样式的吊椅,上面绑着藤蔓似的绿色植物,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真的呢。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那段最伤心的日子,如今的她更愿意看开一点。什么都是假的,活好当下比什么都重要。 对于这一点,华宇的想法和她差不多,自从爸妈死后,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钱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没有了意义。若是以前,濡沫不需要自己陪的时候,他铁定会把剩余能够利用的时间,全数都放在工作上。可是如今,他不再是工作机器,虽然shy的生意,最起码比以前缩水了十分之九。 但是那仅剩的十分之一,也足够他有能力,来满足本就不算高的生活要求。相较于他们两个的逍遥,钟伟豪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要比他们忙很多了。九死一生之后,虽然心态上对生意上的事情看淡了,可还有双亲健在,他又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让那两位老人家,继续的打理本就繁重的生意? 正因为钟伟豪接受了钟家的生意,那老人家这会才有那份闲情雅致,跑去携手环游世界去了。他们的环游世界,可不是像花小诺的爸妈那样,在地球上消失了。说起花小诺,就不得不提花老爷子了,自从小诺在三个月前接手的他的生意。他就真的颐养天年了,没事遛鸟、跑步、钓鱼、还时不时的找老朋友喝喝茶,打打高尔夫。日子别提过得有多潇洒了,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和所有的心结,享受着他为数不算多的老年生活。 小诺倒是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去想秦涛。而此刻的秦涛,中伤之后,医生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好容易把他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保住了一条命,不过在未来,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铁窗生涯要度过。原本以为此生,只能等待着被杀命运的他,这会真的要感谢那个,奋不顾身,看起来有点傻的花小诺了。 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心中多少有了牵绊。这种牵绊,不像是之前,对濡沫那样的难以放下,时不时的总会感觉有些心痛。相反的对于小诺,这种牵绊,变成了淡淡的,却又化不开的情愫。暖暖的,温暖着自己内心,那块本属于爱人的地方。 除了这种淡淡的思念,割舍不掉的牵绊,秦涛还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读书上。那种对于知识的渴望。一点都不比上学的小朋友差,谁让他小时候没有机会读书呢?这下可是有大把的时间,耗在这上面了。只是不知道与他有着相同境遇的乐然,这会又在忙什么,是不是已经重新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在大西洋那边的一个小国家,一个靓丽的身影正在忙碌着,“老板,麻烦两杯红茶!” “来了!来了!”说完一个轻盈的转身,让人看到的是她灿烂的微笑。较好的脸庞,火热的身材。甜美的声音。让她成为了这个小地方,最受欢迎的小老板。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不辞而别的乐然。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此刻出现在她眼眸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心中魂牵梦萦的那个人。 表情从惊讶到惶恐。再到严肃,最后笑了起来。端着他要的红茶,缓缓的走到他面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好久不见!”一句好久不见,让乐轩这些天来,对她的思念,化成一个久久的拥抱。周围的人无一不向他们,表示祝福,当然这里面难免有人觉得酸酸的。原来不是蝶儿不念花,只是心中已有一朵,昭思暮念的小花。 温馨的重逢之后,表示更加忙碌的下午茶时间,为了不打扰乐然的生意。乐轩此刻,就静静的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随后拿出了自己很久没有碰过的画板,为她画下最美丽的瞬间。 等到终于忙完了,已经是深夜了,乐然草草的打发了最后一个客人。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腰肢,乐然笑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我不认你,你要怎么办?” “不管你的容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你都是我最爱的那个人。所以不管你认不认我,我都会死赖着你。。。”说完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 躺在抬头就可以看到星空的床上,乐然的心里,很踏实。“你知不知道,当初小诺让我走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办法见到你了。” “所以呢,你就偷偷的易了容,来到这个小地方,让我永远找不到你?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爸死了,怜儿死了,我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伟豪有濡沫和华宇陪着,日子过得倒也说的过去。秦涛那小子,医生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终于把他脊椎里的子弹取了出来,他也因此保住了性命。”乐轩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柔情似水。 而这种温情,曾经让乐然,那样的害怕。乐轩甜甜的笑了,像只小猫咪一样依偎在了他的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命运的捉弄,让我不得不离开你。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怎样。” 听到这个,乐轩笑了,“傻丫头,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的,来打扰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要不是肖凯,我还真的是找不到你。”乐轩很平静的说着这话,仿佛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那样的简单。至于这过程嘛,就真的是见仁见智了。对此乐然当然相信,“肖凯对你说了什么?不要忘了,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国际刑警通缉的要犯。你确定你的到来,不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 “肖凯说了,你们的案子,已经结束了。就连那个豹子,都已经被放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见乐然不说话,一脑袋浆糊的样子看着他,乐轩倒有些不忍心逗她玩了。“算了,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把爸爸留给我的不义之财,全都送给了他们。” 话音刚落,就被她不痛不痒的锤了一拳,“相信你的话才怪,你以为我是傻子?你爸的不义之财,原本就不属于他自己,唯一的区别,也就只是他们查封,还是你主动归还而已。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肖凯都跟我说了,是你帮他们破获了一个贩毒组织,我才会没事的。至于豹子,那是因为他知道,那个制毒工场在哪里,将功抵过,换来的自由!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就是说,我来这找你,你早已经知道了?”听到这话,乐然顿觉不妙,赶紧逃。乐轩则跟在后面追,尽管这两个人,无论是体力上、还是速度上,都有着天壤之别。 就在他们两个打打闹闹的同时,肖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妈哎,是不是有人在骂我?这年头,当真是好人做不得。” “你还抱怨?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花了半年的时间,才把石承恩的案子整理好?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好人?要我说,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说话的,不是别人,是负责龙爷案子的警官——露丝,一个风情万种,却又雷厉风行的俄罗斯女人。 遇上这样一位女强人性质的女人,大概会成为肖凯这家伙,今生最大的痛。“行了!行了!在你眼睛里,我就是一无是处,无所谓,只要我在你心里还有位置,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露丝笑了,大概这世界上没有女人,不喜欢甜言蜜语吧? 半年之后,皇天不负有心人,华宇终于成功的向濡沫求了婚。 在一个精心不置的酒吧里,他们的好朋友都在,钟伟豪、乐轩、乐然、小诺、秦涛,一个都不缺。当然这个秦涛,是在警察的看守之下,被带过来的。濡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华宇带了过来,一进门,就傻眼了。酒吧里面。除了他们几个人在外,没有其他人,音乐很柔和,光线恰到好处。 墙上最最醒目的位置上,一大面墙,满满的都是红玫瑰,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就在她吃惊的看着这一切的时候,所有的人,突然间给了她雷鸣般的掌声。 “什么情况?乐然,你们结婚?还是秦涛,你和小诺的好事近了?”后面更多的可能性,被华宇果断的给打断了,“不是他们,是让他们见证我们的幸福,还有让那个钟伟豪死心,因为今天,我要当着他们的面,向你求婚。”(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不太顺利的求婚 此刻的濡沫,眼眶中满满的都是感动,她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梦想中的另一半。不需要有多显赫的身家背景,却需要拥有一颗真诚的心;不需要很多金,但一定要很用心;不需要事事都迁就自己,却一定要自己捧在手心里。 如今的场面,让她有些惊喜,有些激动,更有些说不出来的害怕。看着他单膝下跪,手上举着一枚爱心图案镶嵌的钻石戒指,那张浮华蜕变后如往昔的脸,满满的都是无限的期盼。“别傻愣着,答应他,这不是你一直以来都期盼的吗?” “华宇啊,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濡沫喜欢的根本就不是你。”伟豪这家伙趁机捣乱,向濡沫伸出了自己的手,却同时迎来了华宇和濡沫,不约而同投过来愤怒的目光。于是只能乖乖闭嘴,满脸堆笑的缩回自己的手,随手拿起酒杯。 “濡沫,我知道,或许这些年来,我给了你很多不好的记忆。但是在我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是你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我身边。所以,嫁给我,让我用余生好好地爱你。”说完缓缓地起身,想要为她带上戒指,可惜濡沫退缩了。 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原本应该很幸福的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胆怯了、退缩了。或许是从小被父母遗弃的关系,她的潜意识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以。不管她有多爱眼前这个男人都好,也不愿意让婚姻,成为自己的枷锁。 “华宇,对不起,我真的还没有想好,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一边说,一边尴尬的低下了头,她实在无法想象,求婚被拒。石华宇的脸上会展现出怎样的愤慨。可是事实却完全不是她想象的样子。华宇笑了,捉住她的手,不顾她的退缩,强行将戒指给她戴上了。然后很自豪的搂住她的肩膀。向大家宣布:“从今天开始。杜濡沫。就是我石华宇此生唯一的妻子。所以麻烦那些,暗地里打她主意的人,都给我识相的滚远点!” 意有所指。是伟豪早已经想过的结果,面对大家投来的同情目光,他也只是一笑置之。伸手递了两杯酒过去,“我知道,今天不管濡沫同不同意,你都会如此。男人嘛,就应该这样,不过你一定得小心了,你的身后还有一个我,如果哪一天被我发现,你移情别恋,金屋藏娇,那你就是真的在找揍了。” 说完这些话,便独自喝下了自己的那杯,以示先干为敬。华宇也不生气,孩子气的搂紧了濡沫,昂首挺胸的将那杯祝福的酒,一饮而尽。“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至始至终,濡沫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别扭的像个玩偶一样,傻傻的看着,傻傻的听着。这样的她,对于秦涛和乐然来说,太熟悉了。他们一直以为,时过境迁,当年那个多愁善感的小女孩,早就跨过了拿到坎。如今看来,是他们太过的高估濡沫了。 在华宇的安排下,大家吃了一顿,有些别扭的订婚晚宴,至于钟天浩和周紫兰,只是隔空传来自己的祝福而已,并没有出现。饭后,该走的都走了,乐然赶走了乐轩,秦涛赶走了小诺,钟伟豪也自顾自的享受他的夜生活去了。留下的,就只有华宇、濡沫、乐然还有秦涛四个人。“华宇,对不起,这枚戒指,或许我应该还给你。” “为什么?”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喊出了他心中的不满,一个晚上,本应该高兴地她,没有半点的喜悦。只是被动的配合自己,这样的局面,真的不是华宇心中所想的。看到他不满的表情,秦涛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冷冷的看着他:“收回你的为什么,如果在这个时候,你还在问为什么,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事实。那就是你根本就不配得到,濡沫的爱,因为你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对此,石华宇很是无法理解,眉头紧锁的看向秦涛,“好,那我能不能知道,你这位她的蓝颜知己,到底有什么指教,还是你要告诉我,你比我更了解她?” 知道他不高兴了,濡沫的心情,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下去了。秦涛,对不起,他也是心情不好,你也别放在心上。时候不早了,你帮我送乐然回去,不要让乐轩等着急了。” 知道两个男人在这,必定有一场打斗,乐然却半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一个劲的摇手:“对不起,这个时候,你是不要想让我离开这里的。华宇,不是我说你,秦涛他说的没有错。也许在你的心目当中,你给濡沫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她嫁给你只是早晚一天的事情,但是华宇,你有没有想过。你刚刚的求婚,到底缺了点什么?” “好了,乐然,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如果我们还是好朋友,就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就像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来都没有过问你和乐轩的事情一样。”濡沫的话说的有些严肃,脸也因为刚喝了酒,变得红红的。 “濡沫,乐然是为了你好。” “秦涛,谢谢你,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的个性,你们比谁都知道,所以请不要为我担心,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就好。” “就因为我们太了解你的个性,才会担心你。。。” “好了,不要说了,你们不走是吗?我走!”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就在这时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华宇却一句话也不说,皱着眉,看她走进了雨里。秦涛的脸色黑到不能再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她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你居然在这样的日子,让她自己,一个人走在雨里?你说你爱她,要娶她,你就是这样爱她的?” 这些话,让华宇的思绪瞬间清醒,猛地推开了他,冲进了雨里。雨下的很大。即便是如今是七月。已然感受不到冷是什么感觉的天气,被雨这样淋着,还是有些许的不适。濡沫缓缓的走着,脑子里很乱、很乱。 看着雨稀里哗啦的从天空中倾泻而下。打在地面上。积水来不及进下水道。被打的支离破碎。回想这一年的时间,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了,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华宇那样正式的求婚。心中的亏欠,油然而生,眼泪终于忍不住的落下来,和雨水混在一起。。。 “濡沫,你等等!濡沫!你等等!”华宇着急的赶过来,想要喊住她,却不曾想,她根本就没有听见,只能快速的跑过去她身边。从身后牢牢地抱住她。“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没有想过你的感受,对不起!对不起!跟我回家,我带你回家。”说完心疼的将她拦腰抱起,濡沫没有反抗,只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然后被他小心翼翼的塞进车子里,濡沫也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坐着,静静的看着,只是眼睛里完全没有他的身影。车子很快开回了华宇的狗窝门口,顾不上太多,将濡沫抱回了家里。“你等一下,我这就找身干净的衣服给你。”说完马不停蹄的去找衣服去了,看到他忙碌的身影,濡沫感觉自己挺对不住他的。 一个天之骄子,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接近自己。她都不得不说一句,这家伙自从认识自己之后,原本平静的生活,就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比起自己,或许他的不幸更加多点。想着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恰巧华宇拿着自己的衣服过来,“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着凉了?都是我不好,不该气你的,赶紧去卫生间把干衣服换了。” 一边说一边将浴巾裹在她的身上,濡沫却没有站起来,只是微笑的摇了摇头。“你先坐下,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说任何事,听话,赶紧换了干净的衣服,回头你慢慢的说,慢慢的解释,我保证一定很有耐心的听你说。”说话的功夫,就把她推进了卫生间,随后关上了门,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话,不作就不会死。心想一个好好地求婚,就这样的结束了,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秦涛那家伙说的不错,自己真的不了解她。若非如此,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心底的那丝恐惧? 只是他不知道,那丝恐惧到底来自于哪里。不过试想一下,自己好像也有不愿意提起的往事,例如他爸临死前,亲手交给他的那封信。一年了,他还是没有勇气打开它。无奈的低下了头,缓缓地走到沙发面前,四肢无力的坐了下来。 没用多长时间,濡沫便乖乖的换好了衣服出来,看到的却是他的睡颜。迅速的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声的唤:“华宇,醒醒,你衣服还是湿的,不能就这样睡。起来换件衣服,听话!” 喝了酒,又略带着困意石华宇,无奈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便去换衣服了。濡沫笑了,小心的弄干自己的头发,看到这一头的银丝,顿感无助。本是青春少艾的年纪,却拥有着这样的一头白发,是老天爷很快就要带自己走了吗? 想到这里,她终于如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拒绝他——就是因为这一头白发。是这催老的白发,在告诉她,你和华宇不配。他英俊潇洒,前途无量,而自己呢?眼看着就要一点点的老去,然后残忍的走向死亡。 到那个时候,华宇要怎么办?为自己痛哭流涕,还是在自己的坟前发誓,此生不再娶任何一个女人?这显然都不是自己愿意看见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当着他们的面,拒绝华宇的求婚。一定就是这样的! 就在这是,华宇穿了件睡衣,从房间里面出来,顿时像换了个人一样,清爽了不少。濡沫欣慰笑了,“怎么?刚才还不理我呢,这会就肯冲我笑了?”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一边一边就要站起身来,可惜没走成,被华宇一个反手,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放开我,让我回去,白天太忙了,有点累,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面对她,略显苍白的解释,华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直视她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这样好不好?我答应你,一定认真的考虑结婚,这个问题,所以。。。” “放你走?让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对不起,我做不到。秦涛说我不了解,你在想什么,现在我就要知道你在想什么。”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她的头发,濡沫立马就弹开了,满脸的怪异。华宇这才明白,这个傻丫头,原来是因为这个,立马笑了,缓缓的逼近她。 “别过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拒绝你。所以我说了,要仔细的、认真的想想。。”前一秒还在说话,后一秒就被华宇给堵在了喉咙里,支支吾吾的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对此,华宇一点都不在乎,心想这傻丫头,也真的是够傻的。自己怎么可能因为她的那头白发,而嫌弃她?许久之后,终于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看到的是她眼中不争气的泪水。“傻丫头,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你也太会哭了吧?” “你别这样,我心里乱。”濡沫依旧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复杂的内心。华宇笑了,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看着我,如果你是因为自己的白头发,而害怕我会嫌弃你,那我现在就去把头发染成白色的。是不是只要我这样做,你就满意了,不会害怕嫁给我?”(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命中注定的劫数 看到他真挚的脸庞,濡沫笑了,笑的很甜:“你笑是不是代表答应了?”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有疑虑,但是我答应过别人,不可以跟任何人说。”濡沫为难的看着他,希望能够从他的眼睛里面,找到必须告诉他的理由。华宇笑了,亲昵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傻瓜,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当然不可以失言。你不需要告诉我,但是我要你清楚地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是不会因为任何外在因素所改变的。除非你,爱上了别人,否则我是不会放弃的。”。 他的执着,让濡沫的心里透过一丝暖流,懦懦的依偎在他怀里。思绪万千,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诉说,眼神之中多了些许的彷徨、无奈与不安。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这么晚了,谁会过来?” “没事,我去开门,你坐会。”说完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跑去开门了,濡沫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当她看到门外的那个人时,心顿时凉了半截。“对不起,我好像不认识你,小姐是。。。” 那丫头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用手指了指濡沫的方向,“她应该是来找我的,华宇,你早点休息,我想我和她应该有事要谈。” “不用,他可以知道,而且他也应该知道我的来意。”说完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那模样搞得跟自己家一样。华宇的心顿时多了一丝疑虑,可是因为她是女孩子。有认识濡沫,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缓缓地关上门后,给她倒了杯水,那丫头倒也不客气,一口气就喝完了。 濡沫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太自然,华宇本能的感觉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很有灵气的丫头,深夜造访,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赶忙坐到濡沫身边,“这位小姐。你深夜来找我们家濡沫。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才会这个点上来找你们的。不过看样子,你们家的濡沫。好像没有打算跟你介绍我。那我就自我介绍了。我从天上而来。吸收了日月精华,身上有那么一点点法力。。。。”一边说话,一边很严肃的注视这濡沫的表情。后面的话,被濡沫给截断了。 “既然你来了,后面要说的话,我自己跟他说。”说完去冰箱里,找了些吃的东西,用意则是堵住她的嘴。这丫头倒也很乖,笑笑的不知声了,坐在旁边一边吃,一边看着他们。 华宇大概明白了,这丫头,就是她说的那个不能说的秘密。期盼的转身看着她,那双无助的眼睛,“别怕,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好!你还记得,孤儿院院长的事吗?”经她这样一说,华宇瞬间就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医生已经下了死亡通知书的院长?” “对,我曾经答应过小盒子,不把这件事说出来。是因为我知道,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不会有人相信的。”濡沫的心底终于舒了一口气,原来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可以这样的轻松。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或许自己早就把所有的事,都和盘托出了。 华宇看了看那个正在吃东西的丫头,不相信的用手指着她,小盒子有些不高兴,冷不丁的隔空打开了门,算是告诉他,自己有本事让一个死去的再活过来。“所以,你是要告诉我,院长的死而复生,是因为她的关系?所以你想告诉我,她是。。。。” “是,她就是那个让院长起死回生的人,原本很长一段时间,她没有出现过。可是前段时间,我和秦涛在那边。。。” 说到这里,华宇要是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不是笨,而是蠢了。“所以你的一头白发,也和她有关系?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她做了什么,才让你多有顾忌?” 濡沫笑了,事实上,根本就不是她对自己做了什么,而是自己和她做了交换而已,只是不知道她的突然出现,会不会和那件事有关罢了。正在踌躇之间,小盒子吃完了桌上的东西,胡乱的抹了抹嘴,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你不用吞吞吐吐的了,我来替你说吧。你是因为秦涛救了你的命,才会求我,所以你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不过,你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再也帮不了你了。” 对于她的话,濡沫没有反驳,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华宇。“她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你都不愿意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要一个人,背负这么大的心理包袱?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面对?” 华宇的话,濡沫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索性小盒子帮她答了,“你这男人,怎么这么磨叽啊!她这样做,是为什么,你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吗?她是怕你为了她伤心!看来秦涛那小子说的一点都不错,你真的不了解我主人,所以因为你的不了解,她很快的会消失的!真的是被你们气死了!” 说完这些话后,小盒子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华宇除了惊愕,便是歉疚,转回头安静的看着濡沫呃呃呃眼睛,“为什么不说?是害怕我没有办法接受?还是你觉得,如果你不幸走了,我会一个人独活?” 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临她,真正意义上的离开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若是她走了,自己该怎么办。爱情是自私的,容不得半粒沙子,所以每每留意到伟豪看她的眼神,都会由衷的不舒服。此时,听刚才那丫头的话,让他怎能不百感交集? 濡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步走到窗前。刚好看见不远处,夜空里那阵美丽的烟花。“真的好美,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因为我知道,你对我的爱,已经成为习惯,深入骨髓。若是哪一天,我走了,你会有切肤之痛,如今你的身边就只有我一个。我又怎么忍心自私的告诉你。我内心的困扰?” 心疼、不安、内疚夹杂着深深的情意,让华宇迅速的起身,从身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对不起,我不该怪你的。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你都要开开心心的。不许有心事不告诉我,好不好?” 知道他的不舍,濡沫也是于心不忍。可是现实就是这样,你得到了一部分东西,老天就会让你失去另一部分东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温暖立马就传递了过来。濡沫笑了,笑的很自然,“华宇,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答应了,我保证,不管自己有什么心事,都会和你分享。” 下面的话,即便她不说,华宇也是知道的,“如果你是想要告诉我,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能做傻事,你就不用说了。从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一直有种感觉,就是我和你好像有种无形的东西,在牵绊着。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我们上辈子一定认识,而且关系很好,所以老天才会让我们在今生相遇。” 在这种时候,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怕是也只有他一个了。濡沫无奈的给了他一记粉拳,“讨厌,跟你说正经的呢,6,能够想到那去。也罢,既然我的心事,你知道了。那么我们就说说正事,好不好?” 听到她的话,华宇的心里暖暖的的,拉着她坐了下来,很严肃的看着她,“行!你说!我发誓,从现在开始,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你让我吃饭,我绝对不加菜,你让我。。。。” 从来都不知道这家伙的嘴巴里,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濡沫笑了,不过笑话他的同时,还是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行了行了!你再这样说话,我今晚就真的不用回去了。”说完,空衣兜里拿出一个u盘,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他的手心里。“这里面,是我这几年来,闲来无事,画的所有的图稿。包括服装的,还有你们,所有人的素描。你现在把它交给你,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利用。” 早知道她会这样做,这段时间,她时刻陪在自己身边的同时,一直都在画。画的是什么,却从来都不让自己知道,原来是为了这个。难道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真的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吗?若是她离开自己了,那自己守着这些东西,除了独自悲伤,还能怎样? “濡沫,这个东西,我不会帮你保管的。我说过,我们这辈子,一定会生死相随。所以,如果你有事,我绝对不会独活。”华宇的孩子气,差点没有让濡沫给气死,冷不丁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能不能长大一点?我死了,你就不活,那你让我如何安心!还有,换句话说,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是就应该陪着你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表达我对你的爱?” 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华宇也急了,“你这是强词夺理!刚才是你要说正经事的,我现在正在和你说正经事!如果我有事,当然不希望你做傻事。但是现在是你有事,所以我就一定要告诉你!我不是说说罢了的,所以你敢离开我,就试试看,看我敢不敢陪你走!” 濡沫的脑子瞬间,比刚才更乱了,忍不住哭了起来,颤抖的手伸向他温暖的脸,“华宇!你这又是何必呢?就算我有什么,那也是我的命,跟你有什么关系。即便我先你一步走了,那么我的家人呢?他们是我的牵挂,你就忍心我带着对他们的牵挂,离开人世?还是你觉得,我死了,你就没有责任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看破红尘了?” 面对她的话,华宇的心情平复了很多,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忍不住给了她一个吻,吻干她脸上的泪。“濡沫,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你认为你的决定是为我好,我认为我的决定是为你好。但是不是当事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是最好的。我们现在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好不好?夜深了,你进去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明天早上公司要开例会,我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所以今晚应该不会睡了。” 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也知道他是刻意的在回避这个比较沉重的话题。或许是濡沫内心深处,也不是很愿意很愿意就这样的话题,于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吧,那你不要忙的太久了,我先去睡了。但是,麻烦你交出房间的钥匙,谢谢!”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向他要钥匙。 华宇的表情立马就不淡定了,无奈的皱起了眉头,将钥匙交到她手上,顺便将u盘一并还给了她,“好,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要上,就不要出去了,我想吃点好东西,所以能不能麻烦你,明天中午准备点饭菜?” “行!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那你想吃什么?螃蟹,鱼,还是咖喱牛腩?或者其他的东西?” 听到那些好吃的,胃口就好,只是华宇不愿意她太累,“随便你,但是做饭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小时,我不希望你太累,因为我的心会很疼。”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内心的想法,只是他的想法,对于濡沫来说好像一点都不轻松。拿着钥匙,回到了他的房间,立马就锁上了房门。一转身,就看到了小盒子,“啊!你想吓死我吗?”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有必要回来跟你交代一声。你们两个,是三世情缘,第一世,你们是结婚了,但是最后还是阴阳相隔,至于这一世,你们的结局,我不方便告诉你。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不幸,到最后真的死了,你们还有下辈子。明白吗?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太过的介怀。而且有一个,可以为了你殉情的男人,你就知足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想吃个蛋糕而已 听到小盒子的话,濡沫只是莞尔一笑,便重重的将自己扔在了床上,看着房顶的水晶灯,“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早晚的问题,我并不介怀,自己会比别人早死,只是放心以华宇的个性,会做出什么傻事。你能不能帮忙,让他不要做傻事?” 小盒子笑了,躺在她身边,仔细的看着她的脸,“主人,其实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你的心上人觉得,他的选择是对的,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再说了,人死如灯灭,他要做什么,你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拦,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他会怎么做?” 是啊!她说的一点都不错,换句话说,即便他现在答应了自己,但如果等到自己死后,他依旧坚持己见,自己又能怎么样呢?想到这里,濡沫笑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前世是怎样的?”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有些事情人定胜天,但是有些事情,你根本无力改变分毫就行了。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所以要走了。你烦了我两世,有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如果没有,那我可就走了。”小盒子的表情因为她的无动于衷,有些失望。 看着她的表情,濡沫笑了,缓缓的起身,从口袋里找到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她面前,“给你的礼物在里面,谢谢你帮了我不少忙,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和我还是会再见面的。倒时。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礼。”听到这话,小盒子笑了,满怀期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蛋糕。“你最好了,就知道我喜欢吃这个,不过就一个啊?一口就没了。”一边说一边流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其实那个蛋糕根本就是不能吃的,说穿了,是用面粉合上一些材料做的,当然这里面还加了些颜色,看起来像真的蛋糕一样。不过唯一的不同就是。这玩意不能吃的。本来是做着玩的。这会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个不能吃的!你不是会法力吗?能够帮我让死人复活。想要变点蛋糕出来解馋。应该不是件难事。” 她不说这个还好。说了这个,小盒子别提有多伤心了。朝她翻了一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呢!还不是因为你?之前你让我帮忙。让院长妈妈死而复生,被爷爷骂了。把我的一部分法力收回,我就再也没有办法,变出喜欢吃的东西了。所以都是你害得!现在可好,你还搞出这个东西来,是要用来诚心呕我的吗?不跟你说了,气死我了。” 说完,便不见了,濡沫笑了,知道她还在附近,于是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这样就有了啊?这里有还没有吃完的蛋糕,你真的不吃了吗?如果不吃,我就扔了啊!”说完轻轻的打开门,不经意的看到了华宇的目光,“怎么还不睡?是不是。。” 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后面的话准不是什么好话。于是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如果我真的饥不择食,那个人也不会是你。我出来是因为肚子饿了,我记得你这应该还有蛋糕,放在哪里了。刚开了冰箱,好像不在里面,又不在你的房间里。” 没有想到,这丫头的多愁善感,会这么快的烟消云散。一个晚上就没有怎么吃东西,这会倒是知道饿了,她也不想想,那个蛋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若是真的放到现在,她吃下去,八成待会就得去医院了。无奈的站起身,卷起袖子,去了厨房。弄得濡沫一头雾水,傻傻的跟在他身后,“你要干什么?我只是问你那个蛋糕去哪了?” 一边准备东西,一边看着她,一脸的无奈,“蛋糕这种东西,时间不能太长,最好是当天做出来,当天吃掉。你想想,那个蛋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上星期五,到今天刚好整整一个礼拜,你觉得,它即使没有吃完,还会在家里?” 濡沫心里咯噔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脸,懊恼极了。华宇已经够衰的了,满怀期待的向自己求婚,结果自己压根就没有给他机会。更是让他在大家面前,丢了面子。自己生气生的莫名其妙,被雨淋了,他也陪着,这会还给自己做蛋糕。哎!要是真的能够和他这样,细心、体贴、还带着那么点孩子气的大男孩在一起,想必日子应该会过得不寂寞吧。 不知道为什么,濡沫情不自禁的缓缓走了过去,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可惜被华宇的一个喷嚏,给打跑了,“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刚才淋雨,感冒了吧?要真的是这样,那就快回去休息,不要弄这些了。”一边说话,一边将他好不容易倒腾出来的东西,一件件的放了回去。这可急坏了华宇,沾了面粉的手,一把抓住她柔软的爪子,虎着脸瞪着她,“放心,我是男人,没事。老婆大人想要吃蛋糕,我要是连这么点小要求都不能满足,那就真的不配和你在一起了。乖,去沙发那坐着,我保证,最多四十五分钟,一定给你一个漂亮的蛋糕。” 煽情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濡沫若是再阻拦,就真的不把他“当男人”了。想想也罢,人家内心大男子主义思想,无限制的膨胀,自己若是不给他一个机会证明自己,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于是投降的坐到了餐桌旁的椅子,托着腮帮子,很认真的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一股莫名的暖流在流淌着。 或许在很多人眼睛里,他是生意场上的风云人物,可是对于自己来说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一个肯为了心爱女人,做出任何牺牲的男人,他身上那股子独特的人性魅力。在深深的吸引着自己。或许很多人会说,男人应该顶天立地,应该以事业为重,可是在濡沫看来,一个男人如果能够懂得疼爱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会有大出息。 不管怎样都好,无论在濡沫的眼睛里,还是心里,眼前这个男人,都占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而这个作用。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华宇一边做蛋糕。一边还时不时的冲着濡沫傻笑,那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幸福。濡沫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快成大花脸了。怎么还笑的出来!” 看到他脸上,粘上了面粉,濡沫的坏心情。瞬间就消失了。在她面前,华宇就像是一个毫无顾忌的孩子一样,满不在乎的回应着她弱弱的嘲笑,“只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即使现在有人在,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弄成这副德行,一点都不丢人,或许有心人还会说,我是好男人的楷模呢。” 他的厚脸皮,濡沫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了,可是这会还是被他的话,差点给呛到。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好男人?是!你是好男人,极好的好男人,为了报复我爸,就利用我的感情,这样的好男人,我还真的是不敢恭维。你还是省省你的口水,赶紧做蛋糕吧!好向我证明,你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新世界,‘好男人’!” 早就知道这丫头说话,从来就不会说好听的。不过自己情绪低落的那段时间,她在自己身边,确实说了很多好听的话,这会的坏话,华宇自动屏蔽了。满不在乎的,像模像样的做着他的爱心蛋糕。隐形的小盒子看到他们这样,心里怪怪的,多说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两个倒好。每一次都是阴差阳错,失之交臂的,这会的甜蜜,还是不要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破坏了才好。于是就安安心心的等着,继续隐形着。 时间过得很快,三十分钟过去了,蛋糕的模型已经差不多出来了。华宇笑了,笑容很阳光,让濡沫一脸的享受,接下来的话,自然就不是那么好听了,“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想把我当蛋糕一样,一口吃掉?放心!我是你的,时刻准备着,你来吃我,放心,我是不会反抗的。” 知道他在逗自己,知道他的脑子有问题,濡沫也懒得理他。每一次,一旦他说这样的话,只要自己搭腔,那么接下来准讨不到好,所以对于他的无赖,以及满嘴跑火车,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视而不见。于是将脑袋转向了另一边,不去看他,这样的举动,让华宇忍不住将做的快好的蛋糕,一股脑的端过去,放在了她面前。紧张的看着她的脸,“从来都不知道生气两个字怎么写的钟家小姐,我老婆,怎么了?真的生气了?” “生气?对不起,我还真的没有那个精力,只不过现在很晚了,我真的有点累。所以麻烦你快点,吃完了,我好早点睡觉。你不要忘了,明天你还要上班的,我是无所谓,你让我休息的。”濡沫一间房的坏笑,心想,怎么样?你个笨蛋,上当了吧?活该!本小姐是生气了,生很大的气,都快冒火了,再这样下去,我还真的不好保证,不会一时气不过,把你的房子给烧了。 所以即便有气,看着本小姐这样说话,是为了你房子的安全性以及你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原谅本小姐刻意而且护着的刁难你喽。只是这时候看到她笑,华宇顿时感觉到自己上了她的当了。忍不住挑了一块奶油,坏坏的往她的面前凑,不祥的预感下,濡沫本能的站起身来远离他的攻击范围。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哦,今天不是我生日,你要是敢把这玩意糊弄在我的脸上,你就死定了。我是一定,一定不会原谅你的,你千万不要不相信,否则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濡沫一边后退,一边叫,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特别害怕,奶油弄在脸上。 每一次,华宇将奶油抹在她脸上,她都会嫌弃的洗脸洗半天。有一次更加的离谱,居然一个不留神,把脸给洗破了,闹了好些天天。想到这里,华宇的脚步停了下来,很认真的告诉她,“放心,不弄你,你安心的坐下来,再等十分钟,我装饰一下,一会就能吃了。” 看到他这一次这么简单的就放过自己,濡沫感觉到很惊讶,即便如此,还是决定离他远点。防御似得逃到了客厅的沙发面前坐了下来,这样的距离对于濡沫来说,安心多了。华宇笑了,心想这丫头傻的还真的是挺可爱的。不过也不能怪她,每一次吃蛋糕的时候,自己总喜欢在她的脸上留下点什么。不仅如此,每次弄完了之后还不许她,立刻洗掉,非要自己拍完了照片才行。 这样的情况多了,人家心里有阴影,也属于正常现象。对于这样的正常现象,自己能做的恐怕也只有呵呵一笑了。带着几分沉重,带着几分幸福,将修饰好的蛋糕端过去,放在茶几上,却发现,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进卧室拿了条毯子出来,小心翼翼的盖在她身上。 不愿意打扰她,就这样坐在她面前,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的她,每每都是那样的安静,那样的迷人,像个睡美人一样,能够轻易的走进自己,内心最最柔软的角落。将所有的不愉快,瞬间赶走,若是能够就这样守在她身边一辈子,那该有多好?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着茶几上那个惟妙惟肖兔子蛋糕,华宇笑了。不知不觉中,累了一天的他,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很奇怪的是,两个人居然同时进入了同一个梦境。梦境中,到处都是薄雾蒙蒙,分不清东西南北,看不清周围都有些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来这里?” “濡沫。濡沫!我是华宇,你在哪里!”(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心情过山车 梦里的濡沫,对这样的场景,似乎并不是很陌生,顺着声音去找华宇。可是不管她怎么顺着声音找,都没有办法找到他的所在,眼前总是白茫茫一片。华宇的声音,一次次的传进自己的耳朵里,濡沫渐渐开始慌张了起来,“华宇!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你!你在哪里?”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芒闪过,雾气渐渐消散。待他们看清楚对方的位置后,却发现他们之间的的距离,不到一米,只是两个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站立而已。“我们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会这样!”梦里的华宇很是紧张,睡梦中的华宇,更是皱紧了眉头,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濡沫没有奇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现在在梦里,彼此的梦里,相同的梦。至于这个地方,似曾相识,我好像来过。或许这个梦,是在告诉我们某些事实,也说不定。”说完缓缓的走到了一块大青石面前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华宇,很平静,很安详。 看到她的坦然,华宇的紧张消散了不少,缓缓的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一只手将她小心的揽进怀里,“如果这是梦,我希望梦永远都不要醒,就这样陪着你,共携白首。这个地方除了冷了点,感觉还是不错的。”一边说,一边将目光转移到不远处的小木屋处,“你看,那有间房子,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 “不好,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待会。原来以为睡着了,就可以听不到你的声音,却不曾想,到了梦里,你也在,一直喋喋不休的说话,你不觉得累吗?要去,你自己去,我真的很累。”说完缓缓的拿开他的手。站在悬崖边上。这会她才发现,这个悬崖,深不见底,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有一股力量。在背后推她。一个重心不稳便跌落下了悬崖。上面一个狂躁的声音。在叫嚣着,“你早就该死了!哈哈哈!” 这个声音很可怕,很可怕。让跌落下去的濡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闭着眼,等待着自己粉身碎骨的那一刻,可就在这时,自己的手心里,多了一双温暖的手,“濡沫,放心,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华宇的声音传来,本来很坦然的濡沫,这会紧张的睁开了眼睛,“你是不是傻啊!蝼蚁尚且贪生,你是个活生生的人,又岂可一心求死!” 越是着急,就越是无可奈何,很快,他们两个便停止了下落,“濡沫,我们没有死,你看!那里!”华宇惊喜的指着下面,一片花红似火的场面,濡沫不相信,转头看了过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居然深深的爱上了这里。“这里真的好美啊,这里真的是我梦想中的世外桃源,可是我们停在这里,要怎么下去?” 话音刚落,他们两个的脚便着了地,从悬在空中,到落了地,这样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踏实。濡沫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的谷底,华宇的严肃,也开始慢慢的得到了缓解,“你要不要这样开心?这里真的有那么好吗?你要吃东西了,怎么办?” 在这样的时候,说的出如此扫兴的话,丝毫没有改变濡沫的大好心情。闭着眼,张开双臂,仰着头,感受山谷里和煦的风,不一样的花香,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不要吵!你再吵,我保证,一定会有坏事发生,就一会,给我一小会的时间就好。” 看着她心满意足的样子,华宇笑了,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了。或许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渴望一份简单而又平凡的生活,才会这样的享受这一刻。悄悄的在她身后,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只要你喜欢就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濡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轻轻的拿开他恼人的手,好奇的看着身边的腊梅花,小心翼翼地凑上去,闻了闻,“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从来都不喜欢这种花的,自从那次喝酒喝出胃出血,差点送了命,之后我就特别喜欢这种花香。浓郁中多了一点香艳,香艳中又不失一份淡雅,这样的味道,有的时候,可以让我感觉到很放松。” 一边说,一边傻笑,怎一个如痴如醉可以形容?华宇这才注意到,周围的花,大多都是这种腊梅花,所以空气之中散发出来的花香,足以让她陶醉。不过,濡沫喜欢腊梅花,华宇好像从来都不知道。所以之前时不时的都会送给她玫瑰花,以后怕是要在院子里面种一棵这样的树才行了。 “你喜欢,那我们以后可以中一大片的腊梅树,让你每到大雪纷飞的季节,都可以看到,闻到。”华宇说的话很小声,仿佛深怕眼前的美景,让濡沫心动的场景,会瞬间消失。可惜,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濡沫瞬间消失在他的面前,吓得华宇好一通发狂,疯一样的到处找寻她的身影,“濡沫!濡沫!你去哪里了?快出来?濡沫!濡沫!” 一阵的喊叫之后,华宇突然间醒了,迅速的坐了起来,发现濡沫在自己身边,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轻轻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还好,你还在。”只是这会,在灯光的照射下,他发现,濡沫的脸,渐渐的发生了变化,皱纹开始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一个三十岁的女人,顷刻间变成了一个年暮的老人。华宇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张大嘴巴不敢吵醒她,眼泪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揉了揉眼睛,希望自己是眼花,可惜看到的还是一张青春不再的脸庞。就在这时,濡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他的泪眼,无力地笑了笑。“怎么了?一个大男人,哭成了这个样子,你就不怕,我会笑话你?或者是用相机拍下你的样子?” 一边说,一边没好气的伸手帮他擦泪,华宇不敢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很小心的捉住她的手,胡乱的擦开自己的泪水,“没事,刚刚打了个哈欠而已。好了,不早了。去床上睡。我不吵你,蛋糕就留给你明天早上吃,好不好?” 不知道为何,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眼底没有办法掩饰的伤心。让濡沫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愿意逼他说。所以乖乖的点了点头之后,缓缓的向房间走去。可是华宇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你等一下!” 看他如此慌张,濡沫用满是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那张脸,“刚刚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是不是。。。” “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就坐在这里,等我一下,一下就好。”说完把她摁在椅子上,飞速的跑回房间,看着衣橱上的穿衣镜,皱起了眉头。到处找东西,想要把那块镜子给拿下来,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它从衣橱上下下来。索性,一拳打过去,镜子立马碎了一地,他的手也因此血流了一地。 听到这个异常的声音,濡沫本能地站起身,想要进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一下就好。” 濡沫不经意间,看到了他手上的血,再看了看衣橱,心中大概知道了,他这样慌张是为了什么。随即笑了笑说,“华宇,有些事情,你可以瞒我一时,却不能瞒我永远。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好。眼睛很无力,腿脚很无力,好像睡了一觉,我就老了很多。” “说什么呢!你不老,不老!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二十岁,我不许你老,不许你老!”情绪一度崩溃,手更是不停的捶着镜子上的碎片,一副不愿意接受的表情。倒是濡沫,表现的相当淡定,缓缓的向他走了过去。 微笑的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拿开,“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是为了惩罚你自己,还是为了惩罚我?” 华宇不解风情的甩开她的手,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手,闭了闭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在惩罚你,是在惩罚我自己。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你,吃尽苦头,到头来还。。”一边说,一边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这一刻,濡沫知道,他不会再做傻事了,于是笑着拉住她的手,在床边坐下。“你等一下,我去找药箱。” 说完不顾他的阻拦,离开了房间,没有眼泪,没有伤感,有的只是一份放心。只要他心中还有不甘,他就不会轻易求死,既然不会,那自己就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很顺利的找到药箱,不经意地发现,客厅茶几上的蛋糕,已经消失不见了,想必那个贪嘴的丫头,已经拿去吃了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迅速的回到房间里。 华宇的表情依旧,手上的鲜血,依旧在默默地流淌着。“濡沫,没事,我的伤不碍事,你好好休息。”一味的阻止她处理自己的伤口,可是目前这样的状况,濡沫又怎么可能放弃?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清理他的伤口,“我知道,你心中有太多的不舍,没有关系。我们约定,如果有来世,我们来世再见。你以为,自己打碎了镜子,我就不知道自己的模样了?”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着地上的镜子碎片,“它们会告诉我,自己已经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妇人。所以你应该乖乖的听我的话,好好的对待自己,就是在对我好。” 听着她语重心长的话,华宇的心好痛,说好长厢厮守的,如今却变成了来世再见。心中的失落,真的不是一点点,反手握住她的手,“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让。。。” 知道他要说什么,濡沫摇了摇头,“没有办法,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肯乖乖听话,我就答应你,在我还没有死之前,做你的新娘子。” 华宇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抓住她的手,凝望着她的眼睛,“你说的是真的?你肯嫁给我?” “你没有听错,如果你还愿意娶这样的我,我就当应你,但是前提是,你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因为只有这样,我你才能筹备婚礼的事情。”话音刚落,华宇的手,就乖乖的伸给了她,弄的濡沫哭笑不得。 清理伤口,濡沫很小心,很小心,深怕弄疼了他。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华宇现在一点都不感觉疼。晚上贸贸然的求婚之后,自己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时上时下,一会失望、伤心,一会高兴、雀跃,他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这一刻要从自己的喉咙里面跳出来了。傻傻的笑,憨憨的笑,只为圆了濡沫一个做新娘的梦。 不知道老天还留给他们多少时间,华宇只能期盼,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濡沫,你听话,待会乖乖睡觉,好不好。我要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新娘子。” “好!但是前提是,你乖乖的休息,今晚哪里都不许去。”濡沫知道,这样的消息,足以让他疯狂,为了抢时间,他会不够一切,即便如此,她也不希望,这个长不大的大男孩,太过的辛苦。 这一次,华宇没有和她争辩,只是默默的点头,表示认同。濡沫小心翼翼的给他的手,裹上纱布,“好了。” “谢谢,你乖乖的睡觉,我去客厅,我保证,绝对不会烦你。哦不,我就坐在你旁边,不许说不,因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石华宇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我要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的眼睛里。”一边说一边扶着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濡沫知道,这一次,自己再说什么都不管用了,于是便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华宇则坐在她身边,无声地忙着婚礼上需要的所有东西。(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婚礼前的小插曲 等濡沫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华宇就那样傻傻的坐在她面前,傻傻的的看着她的睡颜。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想让她成为令人羡慕的新娘子。至于婚礼的所有事宜,当然全权交给钟伟豪了。他们两个是消停了,其他人都没办法再享受清闲的日子了,从婚礼的地点,到婚礼上所有的细节。包括要请些什么人,婚礼的程序问怎样的,所有的事情都在钟伟豪的脑袋里。这知道的,是他们家嫁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新郎官呢。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石华宇那个混蛋,只是一条短信,大致的内容是濡沫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婚礼三日后举行,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伟豪了。甚至于从头到尾,一个谢字都没有说过。要不是他拍了濡沫的照片过来,钟伟豪才懒得陪着他疯呢。当他看到濡沫衰老的容颜时,整个人都傻了。刚好他爸过来找他,这才知道了在濡沫身上发生的事情。 深深的叹了口气之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伟豪啊!濡沫的婚礼,就交给你了,爸爸以前对不起她,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把她的婚礼办的热热闹闹的。算是对她母亲在天之灵的一种安慰吧!”听到他爸这样说,伟豪的心里百感交集,是啊,人已经死了,可是心中的的那份牵挂还是有的。 所以,从那一刻,伟豪就下定了决心,无论怎样。所有的东西都必须在这两天准备好。尤其是濡沫的婚纱,一定要找最好的设计师连夜赶工做出来。思量再三之后,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肖凯,那个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的家伙。好在以他的人脉,这点小事,根本就不在话下。 接下来各种琐碎的事情,也在朋友们的帮忙下,得到了很好的落实。与此同时,华宇寸步不离的陪着濡沫,陪她去看日出。去看流星雨。可以说半点没闲着。只是濡沫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醒来之后,和华宇也说不了几句话。每每到她醒来。华宇都不让她说话。要她安安静静的看周围的一切。然后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们的婚礼,是如何的羡煞旁人。濡沫时而微笑,时而点头。像个美丽的天使一般,耐心的倾听着他的述说。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到了第三天,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濡沫,从睡梦中醒来。直到早上十点,她才缓缓的睁开双眼,懒懒的倦容,仿佛没有睡饱。可当她看到华宇,穿着做工精美的新郎服站在自己的面前时,还是苍白无力的笑了。“对不起,我睡了好久,是不是?” 说完就要坐起来,却发现在面前的不止华宇一个,伟豪、秦涛、陈诚、乐轩,四个人齐刷刷的站在床边。穿的都很正式,脸上也都洋溢着祝福的笑容。“你们都来了?真的是太好了,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聚到一起了,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做好吃的。”就在这时,她发现了自己身上那身一身如雪的婚纱,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华宇缓缓的弯下腰,擦干她因为激动流出来的眼泪,“今天你是新娘子,不能哭的,乐然还有小诺在化妆间等你,伟豪特地为你请的化妆师也到了。我现在就带你过去,画一个美美的妆,让你认为世界上,最最幸福的新娘,好不好?”听着他温暖的的言语,看着周围的人无声的笑容,濡沫的心被融化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华宇便抱着她来到了化妆间,镜子里,除了那张衰老的脸,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很多。乐然和小诺,穿着低胸的礼服,正面带微笑的站在她面前,濡沫迫不及待的要下地。“快放我下来,我要好好看看自己。” 在陈诚和乐轩的认可下,华宇缓缓的将她放了下来,下了地的濡沫,居然一个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好在华宇及时的扶住了她,“我没事,就是感觉有些累,放心!如你所说,我要成为这世界上,最最幸福的新娘子。” 华宇知道她的脾气,只能让道一边,由小诺和乐然一左一右的扶着她。“你们都出去吧!不过在你们出去之前可以和新娘子拍张照片,待会化妆师,会让濡沫的年纪,看上去回到二十岁的样子。算是今天,给你们的惊喜。”乐然微笑的看着他们,华宇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相信,你们会还给我一个貌美如花的新娘子。濡沫,我们出去等你,不用着急,慢慢画,画到你自己满意为止。” 说完便带着他们几个出去了,在化妆间的门外,华宇的情绪有些失落。这样的感觉,和如此喜庆的日子,显得很是不搭调。陈诚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的看着化妆间的那道门,“兄弟,别这样。当初雪儿,在那样的情况下离开我,你也是知道的,我整天过得是怎样的日子。终日酗酒,让自己喝的烂醉,见谁就和谁打,直到打到鼻青脸肿住进医院。后来是濡沫,她告诉我,雪儿在天上看着我,一定不希望看到我为了她,糟蹋自己。有些错已经犯下了,就不能回头了,只有好好的活下去,让雪儿安心。” 这样的话,多少增添了几分伤感的味道,华宇的脸上也渐渐变得苦涩起来。秦涛的表情但是舒展了不少,“濡沫从小就是这样子。总会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也总是把事情看的很透彻。所以对她好的方式,就是不要让她有任何的牵挂,按照她的思维模式,去想事情。只有这样,你们两个人的相处,才会变得十分的融洽。” “华宇,如果你没有办法,真的给她一个想要的生活,我是绝对有能力帮你做到的。”伟豪的这张嘴。根本就是欠抽,要是以往,华宇肯定要和他好好的斗上一斗。可是今天,他是真的没有这份心情,陪着他闹下去。随即很严肃的看着他们,“我说过什么吗?今天是我和濡沫的大喜日子,所以我希望她开开心心的。如果你们当中,有谁再敢说一句,让她听了会不高兴的话,放心。我不会打你们!” 这不是威胁的威胁。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起码伟豪那张嘴,是乖乖的闭上了。不久,濡沫光彩照人的从化妆间出来。俨然一副白雪公主的打扮。脸上的皱纹。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了,头发也变成了黑色。那张除了看起来有些疲惫的脸庞,看不出丝毫之前的样子。尤其是脖子上那条钻石项链。让她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到达了一定的高度。 高贵、美丽、动人诸如此类的词语,都没有办法形容华宇眼中的她,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过去牵住她的手,“你今天真的是太漂亮了,怎么样,对这个造型师,还满意吗?”顺着他的视线,所有的人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身上。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顿时充斥着每个人的内心。“你们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的身份是什么,肖凯那个混蛋,会给你们做解释的。” 话音刚落,肖凯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那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而且神情有些紧张,这让那个女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跑了过去,“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肖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华宇一眼,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濡沫的脸上,“没事!我就是太赶了,所以才会这样。” “你个混蛋!”说完对着他的右眼就是一拳,然后尴尬的冲着大家笑了笑,“对不起,我想我的任务结束了,但是现在,我得和他好好谈谈,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他去医院。”话音刚落,伟豪就装模作样的笑了起来,走过去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肖凯的肩膀。“我想这里应该也不需要我了,华宇,我就陪他们先走了。记住,寸步不离的陪在濡沫身边,这是你这辈子的责任。”说完和那个女人,一左一右的架着肖凯就往外走,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傻,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往坏处去想。“好了,伟豪那家伙就算待在这里,也只会是一肚子的心酸。所以,还不如让他去独自疗伤去呢。”乐轩的表情很平淡,因为在他的心中,早已经看淡生死。这些年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都可以写一本书了。生命总是在不经意中出现,又在不经意间失去,这是每一个人,都必须经历的阶段。只是有些人早一些,有些人晚一些而已。 以濡沫的从容,与那份心胸,她是绝对可以接受,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当事人都能够做到如此,其他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乐然听到这话,与他有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被濡沫看在了眼睛里。“看到你们开开心心的真好,不过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再美丽的公主,肚子也会饿。。。”一边说一边流露出很萌的表情。 看着她撒娇似的眼神,华宇如获至宝,即使不能白头偕老,起码能够像烟花般璀璨。“早就知道,你会饿,离中午十二点钟声的敲响,还有一段时间。你想吃什么?算了,你想吃什么都有。”说完拍了两下手,不远处便有服务员,推着餐车,缓缓的向他们走来。“这里有你最喜欢吃的一些东西,你看看想吃点什么?” 待餐车推到面前,濡沫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乐然的声音。乐轩赶忙紧张的跑了过去,轻拍她的背,“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濡沫看了看乐然,再看了看他们推过来的餐点,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手右手食指,小孩子一样的放在两瓣嘴唇中间,一脸呆萌的盯着她的肚子看,“乐然,你。。是不是有了?”听到这话,乐然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这可让乐轩慌死了,“乐然,濡沫说的是真的?我要做爸爸了?是真的吗?” 看到他激动的样子,乐然害羞的点了点头,“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瞒你的。。”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华宇给打断了,揽着濡沫的纤纤细腰,“这种事情,他这个做爸爸的,都没有发现,那是他欠收拾。不过今天,是我和濡沫的大喜日子,你们可不能动手,不能吵架。至于惩罚,我都想好了,就是今天晚上,把乐轩给灌趴下。你们说,好不好!”话音刚落,大家立马异口同声的回应着,“好!”弄的乐轩,好好的挠着自己的脑袋。 这边是和乐融融,伟豪那边是紧张的不行,出了婚礼现场,就松开了肖凯。近而很严肃的盯着他看,“你小子,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否则,即便有她在面前,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好过!”威胁的话掷地有声,肖凯看了看露丝,“你不用看我,我现在比他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会肖凯的表情也跟着变得严肃了起来,看了看露丝,又看了看伟豪,“事情迟早要告诉你们的,但是现在我收到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你们打算先听哪个?” 伟豪没有耐性,看他在这里卖关子,露丝就更没有耐心了,一把揪起他的耳朵,“你最好,立刻、马上,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的下半辈子,非常的快乐。”疼痛感从耳朵传来,肖凯却顾不上,“坏消息是,那个叫飞沫的女人,在监狱里跑了。她还留下一段话,只要她还活着,华宇和濡沫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而好消息是。。” 听到这样的消息,露丝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一群饭桶!养着他们,就是这样做事的?还有为什么,我都没有收到消息,你就已经知道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错付了的好心 肖凯当然知道,这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想要说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讨论这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有意思吗?也不知道这某国国际刑警的领导,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让她这样的人,查这个跨国犯罪的大案子。面对她的疑问,伟豪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够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保证华宇和濡沫的婚礼,正常的举行,才是我们首要的任务。” 说到这里,果断的转头看着露丝:“现在,我想你应该做的,是集中人手,排查所有的与会人员名单。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扣压,严加盘问。” “我怎么做当然不用你来教我!”说完风风火火的走开了,她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乱子。若真的出事,恐怕她真的就要卷铺盖卷回家了。对于这样的她,肖凯除了无可奈何,就没有其他的情绪了。拍了拍伟豪的肩膀:“兄弟,现在看到了?” “我没时间跟你闲扯!你的好消息,还是等到他们的婚礼结束再说。”说完很严肃的转身就走,他要去婚礼现场的后台控制室去。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只留下一个有委屈,不知道该向谁去诉说的肖凯,无辜的看着他的背影,独自嘟囔着:“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们而已!见鬼!” 事实上,飞沫的逃脱,真的可以说是见鬼了。当初因为华宇和怜儿的双双出现,被拿下。为了获得沈傲轩的信任,华宇对准她胸口的那枪,稍稍的偏了一点点。这样才能够保住她的一条命,被稍后赶来的国际刑警,给救了。也有人苦口婆心的劝她,濡沫根本就不是她的威胁,可是她的脑子跟打了结一样,就是转不过弯来。 这不?在知道才女杜濡沫和石华宇结婚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疯了。连那些女警都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够冒着她逃走的危险。带她去看医生。可是就是在看医生的途中。她居然轻易地抢到了女警的配枪,很巧妙地逃脱了。她的逃脱,在某种意义上,无疑是对濡沫性命的威胁。伟豪怎能不紧张?即便自己不是她的哥哥。也有这个责任保护她的安全。 就在这时。钟伟豪的手机响了。想都没想就接听了电话:“哪位?” “伟豪,好久不见?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啊?”飞沫那让人作恶的声音传来,伟豪整个人都颤栗了起来。很紧张的注视这婚礼现场的动静:“飞沫,你在哪里?我知道,你一直想着我,这样,我和你出去,我们好好聊?” 怎奈电话那边的人,笑了,声音仿佛就在附近:“聊?聊什么?我飞沫从来心里面都只喜欢你一个人,以前有雪儿,后来是濡沫。雪儿死了,现在该轮到濡沫了。我保证,只要她死了,我就不计较你以前对我的不好。然后我们一起移民,去法国,去加拿大,去任何一个我们想去的地方,你说好不好?哈哈哈。。。”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疯子,伟豪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若是知道这个她是这样的疯子,或许雪儿假死的时候,自己就应该亲手了结了这个祸害。也不至于,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还要担心她会对濡沫有所伤害。 怀揣紧张的心情,在监控屏幕上搜索每一个可能是她的身影,终于在其中的一个屏幕上,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人头戴鸭舌帽,身后背着一个休闲包,身形和飞沫差不多。而且帽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到她的脸。试问有谁参加别人的婚礼,会以这样的打扮出现?想到这里,赶忙拿手台呼:“各单位请注意,麻烦留意现场靠出口位置,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女人,如果看到,立刻将她控制起来。” 一声吼之后,婚礼现场,立马就乱了。“什么情况?” “就是啊!今天什么日子?难道还有人过来。。” “那可说不定,我们还是赶紧躲躲的好,不要平白无顾的当了替死鬼。” 。。。。。 说什么的都有,可是石华宇和杜濡沫这两个主人翁一点都不在乎。很坦然的走上正中央的台子上:“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非常感谢各位,能够在白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但是现在,有些突发状况,希望大家不要慌张,如果想要离开的,可以随时离开,我们决不强求。” 这句话之后,不少的人都匆匆的离开了,除了他们的几个好友,还有那个身材比脑子好用的露丝,以及她的那些个手下。伟豪看到这个状况,真的很想一拳把华宇给打醒了,急急忙忙的向他们的位置赶了过去。 至于那个头戴鸭舌帽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飞沫,或者换句话说,那个人只是替飞沫来送信的。“第一,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毕竟全世界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明文规定,参加婚礼的人,不能穿成我这个样子。第二,我不认识你们,也不认识你们口中的飞沫。第三,有个女人,刚刚把这个交给我,让我务必要交给新娘子。所以综上所述,我只是处于好心,帮那个女人送信而已。” 没想到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小丫头,会如此的伶牙俐齿,让露丝这样的都不得不打从心眼里给她一个赞。不过听她这样说,并不代表,这个丫头没有可疑。一把接过她手中的书信,向身边的人挥了挥手,那丫头立马被人一左一右的抓住了手臂,动弹不得:“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抓你?真是笑话!出于好心,你会帮一个素昧平生的人,送信?现在什么年代了?我凭什么相信你?还有退一万步讲,即便你是一个信差。我也有理由相信,你是飞沫的同党。因为这封信上的字迹,我敢肯定是她的,所以如果你的脑子还够用,就给我安静一点!”说完冷冷的看着她的手下:“都是饭桶吗?还不给我带下去,好好地盘问!” “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灰溜溜的把那个小丫头带下去了。当然过程当中,也遭到了反抗,不过看起来没什么用。刚好伟豪赶到,看到那人不是飞沫。立马冲着手机吼了起来:“飞沫。有什么事,你就冲着我来!我们之间的事情,跟濡沫没有半点关系。”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啧啧啧。伟豪。豪哥!原来那个聪明的你,去哪里了?她是谁?杜濡沫!一个曾经弄得你神魂颠倒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你看的上眼的女人。怎么?现在英雄气短了?我杀了她。你的心里就不会再有她,而你的情敌会痛苦一辈子。难道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你应该谢谢我才是。” 一字一句,让伟豪的心在滴血,这个疯女人,自己要怎么选择关她什么事?她凭什么用自己地好恶,强加在自己身上?脸色自然不太好看,濡沫笑了,示意华宇,自己要接电话。“伟豪,濡沫想要跟她说说话。” 听到这个,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乐然和小诺更是一再的阻止。濡沫却很淡然的笑了笑,“伟豪,把电话给我,我真的很想和她聊聊。” 电话那边的飞沫,更是张狂的笑着:“伟豪,既然濡沫想要跟我聊,你又何必阻止呢?我只是和她讲讲电话而已,最起码她现在,还不会死。” “我告诉你,濡沫要是有任何事,我保证即使是同归于尽,也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边走边向濡沫面前走去,电话的那端却传来:“同归于尽好啊!生不能和你做夫妻,却可以和你做一对亡命鸳鸯,也不错。” 听到这话,伟豪恨得是牙根痒痒,却懒得跟她争辩。直接将电话,交到了濡沫手上,“不要讲太久。”濡沫笑了,依偎在华宇的肩膀上,一副很累的样子,“放心,她不能把我怎么样。”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濡沫缓缓地将手机放在了耳边,“是飞沫吗?” “杜小姐,好久不见,说真的,我还真的有点想你。怎么样?和你的新郎官在一起,是不是感觉很幸福啊?”飞沫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让濡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华宇赶忙帮她披上衣服。“我当然幸福,因为我对身边的人无所求。但是你不一样,你一直在追逐本就不属于你的爱情,所以你会认为在伟豪身边的所有女人都该死。。。” “放屁!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就是一个贱人!一个彻头彻尾的贱女人!让秦涛死心塌地的对你好,让伟豪不计回报的为你付出,把石华宇那个混蛋迷的晕头转向。还深深地以为自己是个高贵的公主,事实上你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 飞沫在电话中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在濡沫身边的石华宇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试问一个男人,在结婚的大喜日子,怎么会允许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如此的侮辱自己的妻子?想要将电话拿过来,却遭到了秦涛的制止,“濡沫想要帮她解开心结,只有解开了她的心结,才能够真正意义上解开伟豪的心结,随她吧。” “华宇,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累,我就跟她说几句话。”濡沫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样的她着实让华宇没有办法拒绝,默默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心疼的将她懒腰抱起。或许这样会让她感觉不那么累,“我是不是贱人,都无所谓,关键是你的心,到底在哪里?你若是真的哎伟豪,就不应做一些他不愿意你去做的事情。换句话说,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他都会恨你,所以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我做什么都没有用?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做什么都没有用!”话音刚落,伟豪就感觉,自己的身后,有股热乎乎的液体,从身体里面涌了出来。秦涛很清楚的看到了那是血,想要做些什么,却被伟豪紧紧的抓住了手,“不要让濡沫看出来,我不希望她担心。” “我不能这样做,你会死的。”说话的声音很低,只是无意中让露丝听到了,假咳的清了清嗓子,“肖凯,你个王八蛋,死到哪里去了!” 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濡沫笑了,本能的抬起头看了伟豪一眼:“好好休息,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这样做,只是不希望你碍手碍脚的。” “濡沫。。。”伟豪不解的想要说什么,额头的汗珠,已经不知不觉得低落了下来。华宇很认真的冲他点了点头,伟豪这才乖乖的在秦涛的搀扶下,下去了。“怎么样?爱你的三个男人,现在走了两个,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 飞沫的声音依旧那样可恶,只不过她的可恶,在濡沫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飞沫,人的一辈子很短,短到你还没有好好享受,就已经迎来了死亡的召唤。你这样不是爱伟豪,你爱的是你自己,爱你自己才会霸道的想要拥有,自己认为好的东西。伟豪是人,他不是物品,所以你不能光想着把他占为己有。。。” 对于这点,濡沫只是想让她知道,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默默地付出,只有付出,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幸福。可惜,她的苦口婆心,对于飞沫,那个一度以为,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刻骨铭心记住你的疯狂女人,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会激发出,她内心的疯狂,“够了!赶紧行礼,行完了礼之后,我会让你好好地上路!” 说完,怒不可揭的挂断了电话,濡沫却一脸无辜的看着华宇。看到她的表情,华宇除了安慰,便只剩下安慰,“不管她,我说过,今天要让你成为最最幸福的新娘,我一定要做到。” “好了,十二点的钟声就快敲响了,你们两个还是整理一下的好。”说完将牧师推了过去,华宇则抱着濡沫,缓缓地走了下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短暂的幸福被打扰 与此同时,露丝和肖凯两个人正在对周围,进行地毯似的搜索,希望能够在那个疯女人,再次行动之前,尽快的找到她。受了伤的伟豪,这会更是不消停的抓住了秦涛的手,“你不能走,放心,我这点伤,没有任何问题。你快去帮他们,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帮忙铲除这个心头大患!” 秦涛又怎么可能,有这份耐心,陪着他在这里,浪费时间?早就准备要走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只有你担心他们吗?我当然放心,因为你死不死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说完便一阵风似得走了,速度之快,在转瞬之间,伟豪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 就在这时,一个鬼魅一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待他转回头来的时候,周围的警察,都已经倒下了。他这才理解了,那个露丝,说他们是饭桶了。“不要用这样的的眼神看着我,不怕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而且你手受伤了,所以我们之间,根本就乎没有可比性。你要是乖乖的听话,或许我会让你的杜濡沫,活的久一点。如果不是,我敢保证,你的濡沫,不出半个小时,就会死在石华宇那个蠢货的怀里。” 对于她的出现,伟豪倒是有些许的欣喜,起码这会濡沫是安全的。立马支撑着软弱无力的身体,缓缓的走到她面前,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只要你不发疯。让我做什么都行。”伟豪说这话,根本就是为了稳住她,飞沫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的用意。若非如此,她又怎么可能在这里? 看着他的眼睛,飞沫笑了,冷冷的,只是那笑容,足以让人掉进冰窖里。缓缓的凑近他的脸,距离近到可以轻易的感受到他的呼吸。“你确定。让你做什么都行?比如,让你陪我亡命天涯,你都愿意?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嫉妒。那个臭丫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你们的倾心。”说完,那手不自觉的碰了下他的脸,伟豪就发自本能的闪躲了一下。这样的小举动。让飞沫的表情,立马就不对了,冷冷的看着他,“你确定,真的要用这种态度对我?” 本就不愿和她纠缠,要不是为了濡沫,伟豪这会才懒得陪着她发疯呢。眼看着周围,躺在地上的警察,陆陆续续的有了动静,索性转移了话题,“如果我是你,这会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再耽搁下去,你就可以不用走了。”说完,默默地转身,钻进了车里。也不着急开车,只发动了而已。 因为他知道,以飞沫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等着被抓的。所以她是一定会在那些警察集体醒过来之前,离开这里的。事实如伟豪想的一样,飞沫看了看周围的人,迅速地上了车。不过毫不留情的将钟伟豪赶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不要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对于她的狠话,钟伟豪还真的是没有放在心上,若是自己的死,可以换回濡沫的生,那他也算心甘情愿。可是有一点他是不知道的。就是这个疯女人,过来找自己,并不代表,濡沫那边她没有安排。 与此同时,婚礼的现场,除了乐然、小诺、乐轩、陈诚几个好朋友在,几乎没有其他的人了。牧师很庄重的说着他这个身份,应该说的所有话,应该问的所有问题。华宇和濡沫,也有条不紊地回答着他的话。当所有的程序,都将结束了,牧师很认真的看着他们俩,“现在,我郑重的宣布,你们俩正式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濡沫本就无力的倚在华宇的肩膀上,这会华宇只轻轻的转了一下身,濡沫便险些摔下去,好在华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两人微笑地凝视着对方,这一刻,周围所有的人都是多余的。仿佛此刻,喧闹的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迟来的幸福感,让他们比任何夫妻,更加的珍惜,此刻他们所拥有的一切。 最终濡沫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巴,等待着最神圣的一吻。华宇微笑的低头,轻轻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缓缓的吻了下去。软软的,绵绵的,像棉花糖一样,甜甜的感觉,在心中缓缓的升华。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放过她的唇,濡沫缓缓的睁开眼睛,脸上爬上了两朵红霞。 周围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濡沫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们会照顾自己的。”乐然的表情很甜蜜,就像这场婚礼,自己才是女主角一样。乐轩当然站在她这边,轻轻的捉住她的肩膀,危险的看着她的脸,“是啊!乐然说的不错。你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的好。明天。你们还要坐游艇,出去玩呢,早点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 华宇当然信得过他们,早在濡沫决定,和他结婚的时候,他就想通了。命中注定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改变,既然无力改变,那就只有坦然接受。不管濡沫的将来如何,自己都要用接下来的日子,好好的陪在她身边。至于他的公司,华宇早就想好了,让伟豪接手。这样自己就可以,无牵无挂的陪着濡沫,度过接下来的日子了。 看着她的脸庞,华宇的内心暖暖的,一个用力,拦腰将她抱起。“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好!我们回家!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我。”濡沫的模样很疲惫,一个个的看下来之后,得到了他们不约而同的肯定。“我要你们答应我,不管飞沫做了多少错事,都不要怪罪她。这个世界上,像她这样。为爱痴狂的人,已经不多了。虽然方法有点过激,但是她的出发点,是因为爱。” 知道她心善,也知道如今的她,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锐气,或者换句话说,她早已经长大的。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她都不再是之前那个。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小女孩了。此刻在她的心目中,所有的事情都是美好的,这大概就印证了那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样的豁然,是嫉恶如仇的乐然。从来都不敢想的。在她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吃亏二字。别人给她一拳。客气一点的回敬他一拳,不客气的,会把别人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成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不过濡沫的想法,乐然不是不能理解,“行了,我们知道了,有肖凯和露丝在,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你好好休息。” 濡沫微笑的点了点头,便靠在华宇的肩头,悄悄的闭上了双眼。华宇则微笑的和他们打了招呼,便小心翼翼的将濡沫,抱回到车子里面去了。小心翼翼的开车,小心翼翼的抱她上楼,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然后仔细的看着她的脸,享受这一刻的安静与幸福。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宇的眼睛终于闭上了,陪着她一起进入了梦乡。这一觉,濡沫睡得很香,就连睡着的时候,脸上都是堆着笑的,那笑容虽然有些苍白无力,却足以迷倒身边所有的人。时间过得很快,只是最先醒过来的那个人不是华宇,而是濡沫。睡饱了这一觉,濡沫感觉精神好多了。 微笑的在华宇的额头,献上了自己的香唇,只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了一下,便悄悄的起床了。看着装饰镜里面的自己,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即便她知道,镜子里面的那个自己是伪装的,也依旧能够感受到,内心的满足。若是其他人,这会应该会给自己和华宇,准备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 可是她却没有这样做,缓缓的抬起自己的脚步,向卫生间走去。卫生间很大,一面挂着一个大大的镜子,到处都是,高档次,闪闪发光的瓷砖,让本就光芒万丈的她,格外的令人瞩目。接下来,便是卸妆,一切都很顺利。直到镜子里面的那个自己,满脸布满了皱纹,光鲜不再,有的只是对周围人,浓到化不开的牵挂。 “濡沫!濡沫!你在哪里?”华宇的声音传来之后,便是一连串,撞倒东西的声音。濡沫赶忙出了卫生间,笑吟吟的看着他,“我在家呢,你不用这样紧张。”面对她的劝慰,华宇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松了一口气之后,微笑的走向她,“对不起,我只是怕你。。” “怕我一个不留神,说走就走,什么话都不留?你放心好了,即使我走了,我的灵魂也会和你同在的。”看淡生死的人就是这样,可以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华宇无奈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的将她抱在怀里,“傻丫头,我不希望听到你说这些话。不管将来怎样,我们都要好好的珍惜现在,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承诺。” 看着他含情脉脉的双眼,听着他柔和的声音,濡沫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不要肉麻了,我现在是老婆婆,受不了你这样的甜言蜜语。好了,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华宇笑了,轻轻的推开她,一脸神秘的让她去了房间,一个人在外面准备。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灯灭了,与此同时房门终于开了,一个六层的蛋糕,在推车上,被推了进去,上面插着点燃的蜡烛。看到这个,濡沫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不要告诉我,这个蛋糕,是你自己做的。” 对于她的问题,华宇只是笑了笑,“嘘!仔细听!”接下来,传来了一段,很动听的音乐。柔和的曲调,让濡沫的眼中含着泪花,“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这是我为你写的,还没有填词,只是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所以才录下来,放给你听。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可以,要写一首属于自己的歌?”华宇的表情,是帅气的萌,看到他这样,濡沫彻底的败下了阵来。“我是说过,可是我说过的话,真的好多。例如我说过,要去环游世界,我要在幕天席地的躺在星空之下,看着星空。等等,等等。” 其实这些事情,华宇早就想过了,或许濡沫的愿望,不能够都实现,最起码自己能够为她做多少,就一定要去尽力为她做。“先不说这个,我们吹蜡烛。” 知道濡沫不够气,吹那么多的蜡烛,于是两人肩并着肩,吹灭了所有的蜡烛。他们的世界,就瞬间黑了,不知道为什么,华宇特别的害怕,赶忙按下了灯的开关。可惜,灯没有亮起来,华宇慌了,碰倒了蛋糕,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濡沫很紧张,赶忙去扶他,却不经意的在镜子里面,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陌生的身影。“你到底是什么人?” 华宇听到这个话,更是紧张的抱住了她,仔细的在黑暗里,找寻濡沫说的那个人。不远处,透过一丝亮光,华宇可以很清楚的知道,那是打火机的光亮。“你们很紧张吗?快要死的人,应该不需要紧张,你们破坏了我的好事,你们猜我会不会放过你们。”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华宇在自己的记忆库里,很仔细的搜索,终于回想起来,这个声音到底是属于谁的。除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你是如缘?” 话音刚落,蛋糕上面插着的其中一根蜡烛,瞬间亮了起来。透过蜡烛微弱的光芒,华宇看到了他的脸,一张布满了刀疤,恐怖至极的脸,濡沫吓了一跳,“为什么你还活着?” “哈哈哈,杜濡沫,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简单了?沈傲轩的武功,真的可以打败我?如果我是你,应该想想,你们要怎么个死法,来的比较实际。”如缘默默地点了一根烟,冷冷的看着他们,这种眼神,让华宇本能的把濡沫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疯狂 看到这里,石华宇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很多事情,都是眼前这个混蛋,在搞鬼。濡沫微笑的拽了拽华宇的衣服,“不要放过他,我怎么死都没有关系,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我一定要亲眼看他,下地狱。”后面那三个字说的特别重,由此可见,濡沫对他的恨意,真的不是一点点。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侥幸没死的如缘,半点都不生气。缓缓的走进他们,华宇则拦着濡沫,一点点的往后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就不怕这里面有警察吗!”华宇当然知道这间屋子里,绝对没有警察,可是他更加的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如今除了希望他可以自动放弃,便没有胜算了。可惜他的想法,和事实完全两个概念。 如缘一点点的逼近,不说话,只是冲着他们默默地吐着烟圈,直到把他们逼到墙角。“你们再退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胆量,带着这样一个丑女人,从这里跳下去!”脸上瞬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那笑容像是地狱里的魔鬼一般,让濡沫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我们为什么要跳下去!这辈子,我们从来都没有害过人,不像你,手上占了无数人的鲜血。那些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你们就那样不择手段的害死他们,难道你就没有良知吗?”濡沫这会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的激动,仿佛肚子里面有无数的委屈,要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一般。 窗户被如缘打开。寒冷的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顿时感觉到有些不适。华宇的心,紧张了起来,尽管这里离地面只有三层楼的距离,可是如果濡沫从这里跳下去,会发生什么,他就真的不好说了。“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肖凯和国际刑警也不会放过你,你会死无葬生之地!” 一个野心勃勃。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又怎么会因为,一个乳臭未干额的臭小子的一句话,而轻易放弃报仇的信念?冷冷的凑近他的脸,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惶恐、不安、害怕与无助。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脸。与此同时。将视线转移到了濡沫的身上,“你的老公,真的挺有意思的。我的生死,在我进入这行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了。你以为我会害怕吗?告诉你,我不会!爷今天心情好,你们两个可以活一个,自己挑吧。给你们数三个数,数完三个数之后,我就一枪打死,这个红颜祸水,也算是为怜儿报仇了!” 说话的同时,把枪口对准了濡沫的脑袋,华宇立马就不淡定了,耳边却传来,“一。。。。。” “不用数了!你要的人,是我,我死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解决了!”说话的功夫,手就已经碰到了窗台,华宇见状,赶忙挡住了她的身体,“要死也轮不到你!” “二。。。”如缘这个魔鬼,此刻十分的享受,他们这个选择的过程,主宰别人的命运,对他来说,是极为痛快的一件事情。有趣,而又刺激,尤其还是两个,都深爱着对方的人,就更加的有意思了。只是他自己或许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根本就是变态的表现。对于正常人的华宇,还有濡沫来说,是打从心眼里没有办法接受的。 这不?濡沫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仿佛要用犀利的眼神杀死他一样。“你个疯子!就算我死了,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说完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将华宇推开,自己跳了下去。华宇的脑子一片空白,来不及多想,也跟着跳了下去,就在濡沫快要落地的那一瞬间,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尽可能的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背部着地的华宇,摔下去的第一反应,是问濡沫怎么样。 “我没事,你怎么样?”濡沫知道,这样的高度不算什么,华宇绝对可以应付,但是人的脊椎,如果受损,那么今后的生活质量,会大大的下降,而这是濡沫最不想看到的。就在这时,如缘向他们举起了枪,枪法极好的他,几乎可以很有自信的讲,只要自己开了这枪,他们两个,便会先后做一对亡命鸳鸯。 可惜那一瞬间的得意,让他的手,没有及时的扣动扳机,错失了此刻,杀他们的最佳时机。一个什么东西,从自己的正前方快速的飞了过来,如缘可以清楚的知道,那是一颗子弹。本能的避让,本能的将自己藏在窗帘后面。“如缘!我告诉你,你是跑不掉的!识相的,乖乖的丢下武器投降,我还可以让你少受点苦。但是,如果你冥顽不明,我会让你知道,和我们作对,会是怎样的下场!”说话的人,是露丝,当初在整理尸体的时候,她就发现少了一个他。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如果那些死人当中没有他。那他就一定还没有死。和大家讨论过这个问题,而讨论的结果是,如缘会来找华宇和濡沫算账,还好之前有做功课,否则这会他们两个死了,自己也就没有办法向肖凯那个冤家交代了。不过她也知道,即便是知道如缘就在屋子里,他们也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活捉了他。 事实上他们的出现,对于如缘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要知道,这帮人有最好的追踪技术,有最好的消息网,自己被他们找到是迟早一天的事情。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恐怕要问问飞沫那个臭丫头了。“露丝警官,你像条狗一样的跟着我,会让我受宠若惊的!要不要,我问候一下你的家人?” 最烦就是这种人了,都快死到临头了。还在想如何威胁别人。露丝骨子里面的那股子不服输的霸气,在这一刻被他给激发了出来,冷冷的哼了一声,对准三楼窗户的窗框,就连开了几枪,算是警告。与此同时,让人把华宇和濡沫带去了安全的地方。“我的家人就不用你问候了!如果我是你,还是想想,自己要是见了你的家人,该怎样把自己做的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了!看看他们会不会嫌弃你!” 露丝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没底,因为她很清楚,对于大家来说,如缘绝对是一个危险人物。十几岁就在这条道上。以一个狠字打出了名号。后来爱上了一个女人。所有的事情就都变了。曾经想过,为了那个女人,自己要改邪归正。可惜啊!干这一行的,只要做过一天的杀手,那他一辈子都没有可能不做杀手。 “那就是你还不了解我!从小到大,我都是天生天养,没有父母!没有家人!所以你跟我说这些,纯属浪费时间!现在我们来点实际的,今天让我放过他们也行,你的手下当中,一定会有人填命!你要不要自己选一下?”如缘早就看准了两个目标,一个在他的五点钟方向,还有一个在他的正后方。而且要同时打死这两个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选择题,对于露丝那个臭丫头来说,会不会太难了。 耐着性子默默地抽烟,露丝在一旁则开始开骂了,“见鬼!你们都给我小心点!今天谁要是敢死在我面前,我敢保证,你们一定会死不瞑目!所以现在,麻烦你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的保住自己的小命,合力把这个大魔头,给抓了,都听清楚没!”对于她来说,自己带他们出来,自然就有义务,把他们平平安安的带回去。 “听清楚了!”所有的手下都在不约而同的回答她的话,可是就在这时,两声枪声响起,离露丝最近的两个人,倒了下去。露丝慌了,她甚至连如缘那个混蛋,现在到底在什么位置都没有看清楚。赶忙跑过去,看了一眼,两人都是眉心中枪,枪法那叫一个绝,要知道在这种受外界干扰的情况下,一个人还能够准确的,射杀自己想要射杀的目标,真的很难。这样的功夫,没有十年八年是做不到的。 “把他们两个给我拖下去!”露丝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虽说干他们这行的,每天都可能送命。这点在他们选择警察这个职业的时候,就已经做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如今看着自己的同事,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心里不好受那是自然的,暴怒的她向身后的手下,拿来了一把冲锋枪,毫不费力的举了起来。 至于枪口,自然是对准三楼的那个窗口,“如缘!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像你这样藏头缩尾的,算什么英雄!”一边说,一边示意自己的手下上楼,现在的她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可能快的,解决了这个祸害。否则,他就会不停的,对任何人的生命构成威胁。 如缘也不是个傻瓜,她有这样的想法才好呢,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从这场游戏当中找到乐趣呢。不过现在,还是离开的好,毕竟他们人多,枪多,一个不留神,自己就真的光荣了。“我从来都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想做什么英雄!现在我就给你猜个谜语,我到底能不能,从你们的重重包围之中,毫发无损的出去!” 都这个时候了,这家伙还真是好笑,露丝甚至怀疑,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挑衅警察,这种事情真的是可大可小,可是不管事有多大,他这样做就一定会有麻烦。而他居然妄想,能够从自己的手上逃出去,如此的狂妄,估计在被自己抓过的人当中,要数第一的。 “听清楚了没,都给我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起来!给我封住这里,所有的出口!还有,打电话给总部,让他们就近找人帮忙,包围这里,我今天还就不相信了,他一个大活人,就能飞了!”露丝一边安排任务,一边两手叉腰,愤愤不平,可是她又怎么知道,就在她安排的时候,如缘已经从这里离开了。不过他可不是两手空空的走的,而是利用了最短的时间,用红油漆在墙上写了后会有期这四个字。 与此同时,华宇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汗珠,“华宇,你到底哪里疼,可不可以告诉我。”濡沫一边说一边哭,这一刻的她好无助,仿佛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扫把星,不管谁对自己好,都会惹来一身麻烦。 只见华宇的表情有些纠结,手却稍稍的向濡沫伸了过去了,还没有碰到她的脸,就被她抓住了自己的手,“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激怒他,他就不会逼着我们往下跳。你怎么就这样傻呢,我是要死的人了,就算跳下去,不幸死了,那也只能说,这就是我的命。你又何必为了救我,给我当人肉垫子,现在弄成这样?” “傻瓜,我怎么可能就这样看着你,一个人傻乎乎的跳下去?更何况,今天还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一边说一边帮她擦去眼泪,擦完之后还忍不住埋怨她,“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哭了?要知道,你哭起来,真的很。。”明明就很难受,看到她着急的样子,就没有办法视而不见了。 濡沫也知道,他这样说话,根本就是在哄自己开心。可是现在,她哪里还能够开心的起来?只希望露丝的手下,能够赶快把他们送去陈诚的医院,或许他有办法,把华宇的痛苦降到最低。 就在这时,华宇的电话响了,濡沫帮他从裤袋里拿了出来,放在耳边,“怎么样?英雄救美,很有意思是吧?现在是不是很痛啊?要不要我赏你一颗子弹,把你们送上天?”听到这样的话,华宇的表情依旧很平静,事实上他是不一样濡沫出事而已。 不过他的表情,发生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濡沫的眼睛,顺手将电话放在自己的耳边,“有本事的你就一枪打死我,不要用我的性命,威胁任何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叛徒 这一刻濡沫骨子里的那股倔强,被轻易唤醒,不愿身边的人再因为自己,打破自己本就平静的生活。华宇看到她这样,心抽的疼,不小心带动到了伤口,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便晕了过去。而与此同时,陈诚的早已经站在医院大门口等着他们了。 “华宇!华宇!你醒醒!”濡沫看到他晕过去,第一反应就是他快不行了,可惜自己不懂医术,这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旁边的警官,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两个分明就是长不大的孩子,情绪化太严重了。“杜小姐,你放心,他还没死,这会应该是不小心带动了身上的伤口,才会晕过去。” 这时候,电话里的某人,又笑了起来,“杜濡沫,你就是一个红颜祸水,所以在你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哈哈哈哈哈。。。。。。”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濡沫气的直接扔了手机,“如缘,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要你好看!” 老太的脸,辣妹的心,这样的一个人在他们面前,那俩警察能做的,也就剩下呵呵了。可是即使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傻傻的看着她,也不行,“看什么看!你们要做的,是保护我们的安全,但是现在,我们不安全!还有如果华宇,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听到这话,是一个摇头,一个咽口水,那表情。无奈极了。“摇头干什么,咽口水干什么,麻烦你们给我快点!”濡沫几乎是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到他们身上了。那俩位,根本就拿她没有办法。“好,好ok!小徐,快点开,万一那哥们有个什么,你养他一辈子。” 知道他们都在气头上,试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如何。大概便是如此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用力踩下了油门,还好,接下来的时间,濡沫因为担心华宇的伤势。没有再与他们为难。很快的便到了医院门口。陈诚立马冲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手下,有条不紊的将华宇,抬上了担架。便直奔手术室去了。 说来也奇怪,濡沫这会半点困意都没有,或许是因为太担心华宇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这会的她,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只是这种变化,没有人注意到而已,紧张的再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心中默默的念着: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手术室的门开了,陈诚从里面出来,一脸的不平静,很严肃的看着濡沫,濡沫的心里咯噔一下,“华宇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作为朋友,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华宇以后可能要在床上躺一辈子。当然,这也是我的一种猜测而已,因为他现在腰椎以下的部位,已经失去了知觉。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摔下来的时候,由于自己的身上承受了一定的重量,导致他着地的时候,腰部先落地,造成了他的神经损伤,筋骨错位。具体情况,要等拍了片子,才能够进一步得到确诊。” 事实上,陈诚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是吓她的。华宇在被推进去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可是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把濡沫尽可能地留在身边久一点。可惜,当濡沫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的举动,和他们的想象,还是有很大的出入的。脸色瞬间就很难看了,满脸通红,医院里没有风,她的一头白发,却无缘无故的飞扬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那头撩人的白发,一点点的变黑,直到最后,全部变成黑色。陈诚是一个很棒的医生,但是当他看到这一切的时候,还是没有办法不吃惊。张大了嘴巴,看着她,两只眼睛都快突出来了,“濡沫,你现在不需要这样激动,华宇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够确诊。。。” “你给我闭嘴!我不想知道,华宇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要你保证,他不会死,否则,我会要你给他陪葬!”温顺了很多年的濡沫,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模样,在某种程度上,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人。这让陈诚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到过很多的奇迹,例如瘫痪了多年的病人,突然间可以走了;成为植物人的病人,在家人的悉心照顾下,醒过来,过正常人的生活。诸如此类的种种,都被他们说成是奇迹,医学上很多时候,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些现象。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估计,就算医学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一样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除了惊讶之外,或许作为医生的他,更想知道的是,濡沫到底是什么人。“好,我可以闭嘴,但是你可不可以,先去做个检查?如果检查的结果,证明你没事,你要怎么对我,我都没有关系,起码我有办法和华宇,那个臭小子交代了。” 面对他的话,濡沫的表情很愤怒,眼神之中仿佛会喷出火来的那种。“华宇交给你了,三天之后,我要看到他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说完转身就走了,速度之快,完全不想一个,即将要死去的人。之前,华宇也曾经带她来做过身体检查,所有的检查结果,都证实了她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根本就不可能活到正常的年龄。 可是如今的她,却发生了质的变化,这样的变化,也许不仅是陈诚,所有的人,都会有兴起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个解释,或许陈诚永远都不会知道。 从医院出来的濡沫,被夜晚的冷风吹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站在医院的门口,看着黑暗中空荡荡的院子,仰望着夜空。“如缘!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杜濡沫,和你势不两立!而且,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你再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一定,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声音说的很大。让整个医院的人都能够听到。可以说震撼了所有人的内心。在这个夜晚,所有的人,都应该不会平静。随后,肖凯的电话。就响了。“濡沫。什么事?” “我现在要知道,如缘那个老家伙,为什么还活着。跟你有没有关系。又或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了?”濡沫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怯懦,仿佛在她的脑子里,无论肖凯有没有帮助如缘,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样的感觉,在电话那端的某个人,好像并不能够接受,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冷冷的看着手机,“濡沫,你确定,我没有听错?” “你当然没有听错!我说的没有半点跟你开玩笑的意思!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如缘那个老家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声音和着夜晚的风,让肖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濡沫,我看在你是伟豪名义上的妹妹,华宇的未婚妻,所以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并不代表,你接下来的话,我一定要接受。” 做这行这么久,肖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这样一个人,会被一个小丫头给看穿了。不知道,这叫不叫阴沟里翻船。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濡沫笑了,冷冷的看着天上的月亮,“肖凯,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要见如缘!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见到他,否则你的事情,我会告诉露丝,她会不会对你很失望,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个,肖凯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玩弄着葡萄酒杯,“杜小姐,不要说你现在,手头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我在帮如缘。就算你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在帮他,又怎么样?告诉露丝?你去,我不怕,只要她相信你的话。不过看在华宇他们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想要见如缘,你自己去找他!”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一口将红酒喝了下去,这时露丝缓缓的打开了房门,拖着疲惫的身子,一点点的走到他面前。肖凯顺势将她拉进了怀里,露丝懒懒的窝在他的怀里,“亲爱的,如缘那个老家伙,是不是疯了?折腾了一晚上,居然还是让他给逃跑了。” 如今的肖凯,哪里还有心情听她说这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之后,给了她一个应付的吻,“时候不早了,洗洗睡吧,也累了一天了。” 看的出来他有心事,不过对他的了解,让露丝没有继续问下去。乖乖了回敬了他一个吻,就去了卫生间。与此同时,肖凯的手机,响了起来,不是电话,是短信。打开之后,里面的的内容赫然写着:肖凯,我要见如缘,否则我保证,你这些天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刚看完这条短信,就听见楼下一声巨响,从窗户看过去,一个什么东西飞了起来,然后又是一声巨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 “放心!没事!你洗完早点休息,我有事要出去一下!”说完拿起外套,就匆匆忙忙的出了家门,连半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露丝留。他知道,如此短的时间,濡沫即便有超能力,也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至于这个给自己带来惊喜的人,怕是另有其人了,刚走到楼下,就听见熟人的声音。“肖大侦探,见到你还真的不容易,怎么?终于有机会,逃离露丝,那个疯女人的魔掌了?” “你居然还敢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杜濡沫那个臭丫头,正在找你?”肖凯的脸色,除了严肃,更添了几分的愤怒,要知道自己本可以置身事外,都是这个家伙,让自己卷了进来。“我为什么不敢来找你?” “废话少说!我现在没有那份闲工夫,听你放屁,有事就说,没事就给我滚蛋!”肖凯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如缘这家伙,不是听不出来,于是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好!言归正传,我要你帮我得到所有的东西,我要主宰这个世界。你。。要帮我!” 话音刚落,濡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看来我是来对了,如缘!拿命来!”说完就向他飞了过去,像只蜇人的黄蜂一样。只不过,动作相当的轻盈。如缘脸都绿了,瞬间一个弹跳避开了她的攻击。“拿命来?就凭你?” 濡沫翩翩落了地,脚下甚至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冷冷的面对面的看着如缘,顺道看了肖凯一眼,“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来了?什么话,都不说了!现在如缘就在这里,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你们就自己解决。我不想露丝知道你们的事情,所以。。” “所以,你认为我们离开这里,是最好的结局?告诉你晚了!”濡沫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而如缘这会,也看出来了,这丫头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厉害。完全不像之前,站在大家视野之中的柔弱丫头。 既然他们两个不愿意走,肖凯也没有办法,同时将他们两个,一起请出去。只能默默地点了一支烟,站在墙角,隔岸观虎斗。濡沫笑了,冷冷的,让人感觉到从所未有的寒意。两脚分开,很镇定的站在了如缘面前,很不屑的说了一句,“还不快快过来送死!” “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说完如缘便举起了拳头,毫不留情的向她冲了过去,濡沫很灵巧的跳开,快速的转移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如缘随即给了她一个扫腿,濡沫轻易的避开。脚尖点地,后退了很多,“你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伤的了我?”说完隔空给了他一掌,这回如缘可没有那么幸运,中了一掌之后,猛的退了很多步。 最后还是站住了,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我还真的是小看了你,来!接着打!”(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未能预知的未来 此刻的濡沫,早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例如发丝飘过,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是黑色的。往常从陈诚的医院,到肖凯的住所,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如今,她只要十分钟,就可以搞定了。至于刚刚和如缘对打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在四处乱串。 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兴奋,但是兴奋之余,她更想做的事,是尽快解决眼前这个混蛋。而混蛋之所以称之为混蛋,根本就是让人讨厌至极了。突然,她看到了地上的鹅卵石,那是肖凯用来铺路用的。濡沫一时觉得好玩,猛地踩了一脚,那些个鹅卵石,纷纷成了粉末。而濡沫,则漫不经心的弯下身子,准备去抓一把石粉,谁知如缘那个老混蛋,居然趁这个时候攻过来。 蹭蹭蹭的脚步声,传进濡沫的耳朵里,可她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十米、五米、两米,一点点的近了,濡沫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肖凯有些按耐不住了,“濡沫!小心!”说话的功夫,想要去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只是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如缘的霹雳脚,根本就没有伤到濡沫,那丫头只轻轻地一退,就在如缘的脚,就要踢到自己的那一刻随,手将一把石粉悄无声息的撒了出去。 如缘那家伙用的力道太大,大概是认为,自己的可以用脚将濡沫一脚踢死,所以根本就用足了全身的力气。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把石粉,直接钻进了他的眼睛里。痛的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黑道人物,脸瞬间就扭曲了起来。“臭丫头,你给我瞪着,有本事就不要跑!” 一边说话,一边忍着眼睛的剧痛,四处摸索着想要揍她,可惜这会他就是个瞎子。根本就辨不清方向。濡沫瞅准了机会。对着他的脑袋,利索的就是一拳,这一拳用足了力气,将如缘这样的绝世高手。打飞了出去。五米之外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这一拳。是替怜儿打你的!身为她的师傅,居然半点都不顾及她的性命,打你一拳。算是便宜你了!” “你个臭丫头!” “臭丫头?我是臭丫头又怎样?老天让你不幸遇上了我,就是看不下去,让我这个臭丫头,来收拾你个老混蛋的!”说完,迅速的来到他身边,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抹去眼中的石粉,又迎来了她的凌空飞踢。“你的霹雳脚,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不管用了?” 肖凯站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就算和石承恩那样的人打,他都没有被打的这么惨。这会一世英名,却输在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上,这要是传了出去,怕是没有颜面,在去看那些追随过他的人了吧?“他一向很厉害,刚刚还说要我帮他!” “闭嘴!你这种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边帮着露丝,调查他们,一边又瞒着露丝放了他们。你可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要是放在以前,早就死过八百回了!”说话的同时,一颗石子,从濡沫的后晌飞了出去,直射肖凯的小腿。 好在露丝在远处看到了,一枪打落了那颗石子,才保住了肖凯不会因此受伤。“濡沫,你是不是疯了,肖凯一直都在帮你们,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露丝的愤怒,满满的显现在脸上,只是此刻她还没有注意到躺在不远处的如缘。 听到这话,濡沫一脚踩在如缘的脸上,“要先怪罪比尔呢,你就更应该知道,你亲爱的肖凯,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说完用力的踩了一脚,如缘那个老家伙,痛的龇牙咧嘴的,表情扭曲的像干瘪的茄子似得。露丝这才注意到,这个老家伙,居然还没死。 肖凯这隔岸观虎斗,立马就上演成了引火烧身,看到露丝那个母老虎,冲自己横眉瞪眼的,立马转身就准备跑。“你最好给我站住,否则待会全世界的警察,都会满世界的找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知道她的脾气,肖凯有很多的把柄在她的手里,这会,就算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啊!这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又停了下来,尴尬的挠着脑袋,转身看着她,露丝气不过的是,这个家伙居然敢这样瞒着自己。利用自己对他的感情,做出这种徇私舞弊的事情来。 不仅如此,事情败露,他第一个想到的,还不是对自己认错,相反的是溜之大吉。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不过可惜,现在还不是他们两个算账的时候。濡沫打断了他们之间,即将发生的一场打斗,“在你们两个动手之前,是不是要先解决掉这个祸害?” “对对对!濡沫说的对,就刚才,他还炸飞了你的车。之后还让我帮他,完成他的宏图大业。以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应该先解决掉这个大麻烦。”肖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露丝,露丝也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某人,有谁会想到这家伙,居然没死? 而这个没死的家伙,居然还和肖凯这个骗子,有扯不清的关系?“好!肖凯,我现在就看在濡沫帮我抓住这个大魔头的份上,暂且先给你记着!回头,我一定好好的收拾你!”说完缓缓地向那个大魔头走了过去,“你这个老东西,你不是很厉害吗?” “你们这些臭丫头,有本事就放了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如缘直到这个时候,还是不肯认输,在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原本以为,石承恩死了,那杀手组织,就会全数落到自己的手里。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杀手组织的成员名单。早就被那个叫狮子的,用秘密文件传给了露丝。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这个家伙即使还活着,也没有办法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而他所拥有的,就只是一条贱命而已。濡沫对此深信不疑,自古没了牙的老虎,是不会咬人的,而眼前这只,也是绝对不会例外的。缓缓地弯下腰,拍了拍濡沫的鞋子。濡沫便把脚挪开了。如缘立马向她挥拳。却被她一把抓住,“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要打人。不觉得太可笑了吗?”与此同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挥手就是一耳光。 打完了之后,还嫌弃的甩了甩手,“你个老家伙。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都一把年纪了,骨头居然还能这么硬。痛死了!” “他这种人,骨头当然硬,而且没心,所以如果你想出气。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和他客气。与其说刚才是我在揍他,不如说我是在帮他先松松筋骨,算是开胃小菜了。”濡沫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是怕自己出手太重,若是就这样把他给打死了,就真的太便宜他了。不过她更知道,露丝习惯用枪,至于这手上的力道,自然和自己是没有办法比的。 算一下,如果能够折腾他半个小时,然后再关进监狱,即便是不能判他死刑,判个终身监禁,那也不错。毕竟做他们这行的,死比生容易多了,至于监狱那种能够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应该不是他们这种人,愿意待的吧? 果然,露丝没有让她失望,琢磨着手打他会痛,索性帮老家伙脱下了鞋。如缘这会当然还想这,自己能够逃了,做了一番努力之后,依旧还是没有能够逃得出去。胸口疼的厉害,若是他没有猜错,自己的肋骨应该断了,所以才会使不上劲。如果此时,肖凯那个家伙,可以帮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看样子,自己的愿望只能成为,不切实际的幻想了。“有本事,你就放了我,我一定会烧了你的房子,把你活活烧死在里面!” 听到这话,露丝就来气,犯在她手里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每一个人都跟自己说这话,估计房子的数量乘以一万,都不够他们烧的。而且一个死到临头的人,还不知道悔改,就真的不可原谅了,挥手拿着他的鞋,就往他自己脸上招呼。啪啪啪的一顿打之后,那家伙的脑袋已经开始晕了,一个劲的左右晃荡,像个摇头娃娃一样。不过这个摇头娃娃,的,年纪,好像着实有些大了。 如此这样还不能泄愤,看着不远处的爱车,已经被炸的不成样子,露丝的悲从中来。迅速的站起来,对准他的肚子,就开始踩了起来,痛的那家伙一个劲的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 肖凯简直都不敢看,都说这女人凶起来,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改变她的心意的。如今看来,如缘那个死老鬼,怕是真的要离死不远了。赶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样的举动,在濡沫看来,挺小孩子气的。不过她没有笑,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眼前这位,怕是已经到了时候了吧? 想想自己之前对陈诚说的话,好像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有点太过分了。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咽回去的可能了。除了抱歉,恐怕自己就没有什么好对陈诚说的了。至于自己给他的三天时间,好像还真的是有点太多了。 “杀了我?抱歉,从现在开始你没有这样的机会,而且我保证,你会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说完便直接给他上了手铐,接下来打了电话给同事,与此同时也打了急救电话。很快救护车的声音,就划破了夜的寂静。 亲眼看着他被推上去,濡沫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杜濡沫,你给我等着,我保证,你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得。” 如缘的眼神之中,带着一股弱弱的杀气,怎奈如今他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半点的威胁都没有,濡沫也自然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且露丝从中插了进来,“如果我是你,现在应该想想,接下来的日子,你该怎么过。” 说完用力的关上了车门,转头的那一刹那,看到的是肖凯那诡异的笑容。“好,他现在有麻烦了,但是你觉不觉得,你的麻烦更大?你怎么还有脸笑的出来!” “别这样,我要帮你们搞情报,就一定要和那些人,那些人渣打交道的。你也知道,跟他们打交道,就一定要得到他们的信任。”肖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露丝一把给拎了起来,脚离地的不踏实,让肖凯心里觉得怪怪的。 而濡沫看到他求救的眼神,做出了一副很无辜的举动,“对不起,这是你和露丝之间的事情,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所以你只能自求多福,还有,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凡事小心着点,对你会好。” “你!你!” “什么,你你你的!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辩解的权利吗?”露丝的表情满是疑问,事实上如缘到这里来找肖凯,他们之间就一定是有问题的。既然如此,也就是说表面证据确凿,肖凯根本就不能自辩。 知道自己这次被那个如缘给害死了,肖凯除了认命,也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濡沫看着他们两个人这样,大步的离开了,夜晚的风吹在身上,有点凉。周围的霓虹灯,在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一切都结束了。濡沫居然感觉到了内心的空寂,原本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可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着无穷的力量,而这种力量会带着她远离死亡这两个听起来很沉重的字。心中的思绪万千,她不知道看上去,还有很多年可以活的自己,还会遇到怎样的惊喜。唯一的愿望,就是可以和华宇,幸福的走下去,这条路上,能有多远就走多远。所以她要好好的规划一下,她和华宇的将来,至于这个未知的未来会带给她什么,是她没有办法预知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峰回路转 在濡沫的脑子里突然间闪过了一个念头,钟伟豪,这个名字,让她浑身战栗了起来。天呐,自己居然差点把他给忘记了,想到这里打通了肖凯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露丝,听到的则是肖凯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叫。“濡沫,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我要你们帮我查飞沫的藏身之所,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把她给找出来。”濡沫的声音很平缓,表情也很镇定,露丝虽然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是她还是听得出来的,她很认真,没有丁点开玩笑的意思。于是放开了肖凯,把电话交到他手上,肖凯白了她一眼之后,气喘吁吁的接了电话,“你谁啊!前脚放了一把火,差点害我没被烧死,现在还有脸打电话给我?我真就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说话的同时,看到了露丝异样的目光,赶忙打招呼,“你是我的女王,我怎么敢说你了?我说的是杜濡沫。” 露丝也不搭理他,就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看的他心里直发毛,濡沫在电话的那端,表情依旧很淡定。“我现在要知道,飞沫到底在什么地方。” “想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找我干什么?她是我什么人,你又是我什么人?我有什么义务帮你找到她啊?告诉你,杜濡沫,要不是看在石华宇那个混蛋的份上,我都懒得搭理你。还有你个臭丫头,不乖乖的待在那小子身边。大晚上的出来折腾人,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完,就准备挂电话,被露丝给抢了过来。 将手机放在耳边,冷冷的看着他,“濡沫,你放心好了,天亮我就让他给你答复。对了,今天太乱,忘了祝你新婚快乐!”听到这四个字。濡沫笑了。对于别人来说,应该感到甜蜜万分。可是对于她和华宇来说,就只有一把心酸泪了。皱了皱眉,敷衍的回应了一句。“谢谢你!不过对于肖凯。你还是手下留情的好。打伤了,打残了,心疼的是你自己。那种滋味可能不太感受。那就这样说了,我等你答复。” 没等她说话,濡沫就挂断了电话,接下来,或许除了坐等他们的消息,自己也应该积极的去寻找才是。不过在她的脑子里,真的想不出来,那个飞沫会在哪里。“怎么了?现在还有头疼的是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迫不及待的转回身去,看到的却是三个人,乐然、乐轩还有秦涛。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濡沫很惊讶,自己的体力恢复,并没有通知他们,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哪里的。乐然笑了,“刚刚发生了一点事,所以我们缺席了一会。至于找你有什么事,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里,以后自然会告诉你。不过我们来,是要告诉你,飞沫到底在什么地方。” 乐然的笑,永远都是这样,让她感觉到很温暖,很温暖。“你们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我们可是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知道她现在藏身何处的。如果你再不跟我们走,我可不敢保证,我们去到那里的时候,钟伟豪还在那里。而且,你爸,现在已经快急疯了。”乐轩很认真的补充了一下,之前接到陈诚的电话,说华宇出事了,他就猜到,濡沫会不顾性命危险过去找肖凯,若不是早一步追踪她的手机,这会大概还没有办法找到她呢。如今看来,真的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呢。 话音刚落,濡沫已经用很快的速度钻进了他们的车里,这三个人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视一眼之后,乖乖的做坐回到车里。车子很自然的由秦涛开,那两个也就坐在了后排,濡沫自然是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秦涛看了她一眼,便什么话都没说,认认真真的开车。 濡沫偷偷的瞄了一眼,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我哥现在是不是安全?” 知道她担心,事实上车上的每一个人都很担心,伟豪会不会有事,否则谁会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瞎转悠?秦涛没有转头看她,只是很严肃的看着前方,“你哥安不安全,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他还活着。你的身体看上去,好了很多,恭喜迷!” 说到这里,乐然得脑袋凑了过来,很好奇的盯着濡沫看。“你的精神看样子,真的好了很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面对她的好奇,濡沫只是一笑了之,事实上,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了不让她一不小心被撞了脑袋,乐轩一个用力,就把她给拽了回来。“干什么?” “帮你解释一下,濡沫现在的情况。”乐轩的表情,一丁点的惊讶都没有,只是很淡定的拥著她,免得她再说些让别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话。“一般说来,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不一样的。有很多人,在生气、伤心、甚至是绝望的时候,身体机能会发生细微的变化。也正是因为这些细微的变化,会让人的精神状态发生改变。如果濡沫不是神仙的话,大概就是因为华宇的受伤,而悲愤过度。没想到,却因祸得福,恢复了美貌的容颜。” 这样的答案,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有点太玄了,但是不管怎样,乐然都相信,眼前这个濡沫,绝对不是什么神仙。她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杜濡沫。“哦对了,濡沫,忘了告诉你,秦涛没事了,他已经自由了,可以做自己喜欢做,又想做的事情了。” 乐然像小孩一样傻傻地宣布这个好消息,秦涛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濡沫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乐然说的是真的。”得到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那真的该恭喜你了。不是每个做错路的人都有机会回头的。出来之后,好好的对小诺,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心意才好。”说这话的时候,就连濡沫自己都没有感觉到,有点酸。 对于她的话,秦涛不知道该怎样回应,索性就不说话,免得给后面那两位看了笑话去。这世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对她的那份心,还是藏在心里的好。只要她能够找到她所期望的幸福。自己什么都不重要。更何况他并不孤单,身边还有一个知冷知热的花小诺。这或许就是老天,对自己的眷顾吧? 很快,秦涛停下了车。悄悄的熄了火。很小心的看着濡沫。“现在我和乐然下去。看看里面情况到底怎么样,你和乐轩就负责待在车上。如果有可疑人物你们就趴下来,千万不要出声。”面对他的叮嘱。濡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在摇头。“听话!如果你不想伟豪有事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待在这。”说完便躬身下了车。 乐然给了乐轩一个吻,便尾随着秦涛下了车,乐轩甚至都没有来的及和她说小心点,她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濡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手抓住车门的把手,准备下车。以她现在的功夫,即使见到那个疯女人,应该也不会吃亏的。怎奈乐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现在不能下去,刚刚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间房子。里面是一个旧厂房,年久失修,已经闲置了很久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下车万一要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像华宇交代?” 听到这话,濡沫笑了,他还真的是挺可爱的。难道他真的认为,里面那个飞沫,是万能的,可以同事对付他们三个人吗?为什么再他们看来,自己就需要他们千方百计的照顾,难道自己就真的只是他们的拖累而已?带着这种执拗的想法,濡沫轻轻的拿开他的手,却让他感到了疼痛。“手无缚鸡之力,那是以前,虽然我没有办法向你解释,我身上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飞沫伤不了我。” 知道她的执着,更知道她的脾气,这会若是自己再拦着她,怕是她要恨自己了。一向不想自己遭人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一起去。无奈的打开车门,却被濡沫给塞回了车里,“你给我老实待着,如果我们出来,起码你还可以开车载我们离开这里。所以,你的任务也很重要。” 说完便风一样的走了,乐轩本就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主。这女人都疯狂了,他这个大男人,又岂能在这里,苟且偷生?咽了一口口水之后,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黑灯瞎火的,根本就看不见,脚不小心踩了一根树枝,咯吱一声,差点没把他给吓死。要是乐然在,铁定要说他没用了。 与此同时,乐然和秦涛,已经找到了飞沫的身影,只是还没有正面交手而已。他们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足以在保证伟豪安全的同时,能够解决了她的时机。可是就在这时,飞沫好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冷冷的笑了一声,“既然来了,就不要藏头露尾的了。我知道,你们重义气,但是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我在这里可是埋了炸药的。你们要是敢轻举妄动,我真的不介意和你们同归无尽。”说话的同时,冰冷的枪对准了钟伟豪的太阳穴。 尽管他的手脚被绑住,伤口也做了处理,看样子没有什么大碍。秦涛他们依旧不敢轻举妄动,不怕别的,就怕动作没有她的子弹快,那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无声中,伟豪和乐然,利用口型,商量着应对的方式。很快他们达成了共识,乐然缓缓的走了出去,双手高高的举起,“行了,我出来了,怎么样?见到是我,是不是很失望?” 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要她的外表那样,看上去很柔弱。都说女人是这世界上,心机最重的生物,眼前这位,应该不简单,看她走路如此轻盈,就能够知道,她有两下子。飞沫笑了,笑的很难看,“失望?有点,我以为第一个出现的,应该是杜濡沫那个臭丫头,不过没有关系,我知道她就在附近。杜濡沫,你给我出来,否则我就一枪打死他!” 听到这话,乐然也笑了,若无其事的嚼了一块口香糖,找了个凳子,离她不到十米的距离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看了伟豪一眼,“你放心,你不会有事,濡沫也完全没有事了。而且她比以前更加厉害了,相信她就在附近,所以你要撑下去。” 伟豪嘴巴里面被塞了东西,说不出来话,只能一个劲的摇头,呜呜呜的发出声响。不远处的濡沫听到了,知道他的意思,可是这会,自己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只能悄悄的接近目标,声音很轻,即便那个叫飞沫的听力超人,怕是也未必能够听到。 飞沫知道,他们来的绝对不止眼前这个女人,一个人,肯定有人在附近。于是轻轻的按了手中的一颗遥控器的按钮,在不远处立马传来了爆炸声,声音震耳欲聋,“看见了?我没有跟你们开玩笑,你们要是敢轻举妄动,我一定会让你们很惨的。” 听到这里,乐然大概知道了,这个家伙很怕死,一个怕死的人,是掀不起大风大浪的。于是很镇定的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她,“让我想想,你现在是名逃犯,警察在四处找你。你一定不想这么快被抓住,所以你抓钟伟豪,既是为了给自己做人质,也是为了你心中,那点可怜的,卑微的爱。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飞沫没有说话,随即按下了第二个按钮,爆炸声在乐然耳边响起。一时之间,乐然啊的一声,耳朵被震的生疼,完全听不到,只看见她的嘴巴在不停的动。表情很生气,拿枪的手在不停的颤抖。(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为人知的追踪器 与此同时,秦涛和濡沫在两个不同的方向,悄悄靠近了她。飞沫的表情,异常的冰冷,仿佛这一次,她是报着必死的决心,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一般。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狠的怕恶的,恶地怕不要命的。像飞沫这样的,根本就是那不要命的,试问一个不要命的,还有谁能够打败她? “两边的两只小虫子,我知道你们就在我附近,如果你们真的不在乎他的生死,我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完对着伟豪的腿就是一枪,枪声在这个时候响起,让濡沫的表情异常的愤怒,尽管如此,为了保住伟豪的性命,她还是咬牙忍住了,冲过去,将她撕了的冲动。 伟豪恰巧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濡沫,痛苦的扭曲的脸,一个劲地冲着她摇头,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样的举动,被飞沫看到了,顺着濡沫的方向,就是一枪,“杜濡沫,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你不是很在乎身边的人吗?现在怎么了?钟伟豪就算再不济,也是你名义上的哥哥,难道你连光明正大的站出来,救他的胆量都没有了吗!如果我的记忆没有混乱,你的这个假哥哥,可是一直都很照顾你的。” 尽管伟豪一个劲地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去,濡沫却不能够,做到坐视不理。缓缓的从箱子上一步跳了下去,乐然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脸都绿了,“杜濡沫。你脑子打结了,还是被气晕了!她根本就不会守信用,你出来,根本就是送死。” 知道她是好意,也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濡沫的脸上却无比的镇定,双手摊开后,随即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从来都不是缩头乌龟,但是有件事,我一直都弄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找我麻烦?你当我是软柿子。还是觉得,我身边的人,对我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心里落差太大。。。” 濡沫这样说话。就是要逼她说出自己心中。最想讲出来的话。果然,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打断了。“你给我闭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会嫉妒你,会因为嫉妒你,而想杀了你吗?告诉你,我飞沫,在黑道,混了这么多年,从来都不会因为嫉妒。。。。” 就在这时,秦涛从她的右边跳了出来,和濡沫对视一眼之后,冷冷的看着她,“不会因为嫉妒杀人,不会因为嫉妒伤人?要我要问问你,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言语之间,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濡沫有些疑惑,却没有想太多。飞沫则吃惊的吓了一跳,“我干什么,都不用你管,我有今天都是你们逼的!”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再也不像之前的那样镇定,这或许就是她最终输了的唯一原因。 “够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在我面前认错,我会放你走,还有一条路,就是自我了断,因为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濡沫这会说话,也不是很好听,因为她看到了伟豪的痛苦,想尽快的解决这件事。只是对此,有些人的态度,就更加的激动了。 手上捏着的遥控器,同时按下两个键,乐然和秦涛的位置,同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濡沫来不及反应,只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一手抓住乐然,一手抓住秦涛,这个时候的她,脑子是发懵的。因为她看到了,那个疯女人,在自己救他们的同时,已经带着伟豪,从容的离开了,“你好好的享受一下,粉身碎骨的痛苦!算是我给你最后的礼物!” 濡沫想要追,却发现不远处,接二连三的响起了爆炸声,乒乒乓乓的,朝着自己的方向传递了过来。来不及多想,便飞一般的将他们两个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刚好碰到姗姗来迟的乐轩,“他们两个交给你了,送到陈诚的医院去,我还有事!” 看着她扔过来的两个人,乐轩一脸的茫然,“哎哎哎,他们是谁啊!乐然和秦涛,他们去哪里了!”怎奈他的声音,被不远处的爆炸声,给淹没掉了,濡沫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便消失在他们面前。乐然脑子有点不太清醒的讲了一句,“乐轩”便晕了过去。乐轩的表情有些纠结,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看到的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谈不上血肉模糊,但是她现在这副模样,估计她亲妈都认不得她了。再看看另一个,穿着的颜色上看,和秦涛的是一样的,但是这会好好的衣服,俨然成了乞丐装,而他一如既往的帅气、冷漠,是半点都看不出来。顿时有些不安,一手架一个,赶忙往回走。由于天色还不是太亮的原因,这脚下难免有些踩不实,时不时的摔倒。还没有走几步,不是摔了这个,就是掉了那个,弄的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可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就算自己哭出来,也不会有人理睬啊,“你们两个没有那本事,就不要想着去救人!都醒醒啊!你们这样,要我怎么办!” 本以为不会有任何回应的乐轩,此刻却听到了一个甜甜的声音,“他们两个是绝对有救人的实力,但是能力再强,也强不过那么多的炸药啊!”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面前,这样的突然出现,差点没有让乐轩认为自己见鬼了。退后了一步,就摔了乐然,来人是一个外表十分可爱的小姑娘,差不多也就二十岁左右。 这荒郊野岭的鬼地方,出现这样一个小姑娘,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丫头要是就是鬼,要么就是坏人。来不及多想,赶忙连拖带拽的,拖着他们两个,什么话都不说,往车子的方向走去。还没有走两步,就感觉自己的某只手上的重量,瞬间轻了很多。刚要拒绝,就被人家抢先了一步,“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不想飞沫一错再错。你也不用怀疑,我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所做的事情,只是希望自己死了之后不要下地狱。” 言语中带着那么点,与她的年纪不太符合的东西,让乐轩有些说不出来的触动。没有拒绝。只是很小心的将乐然拦腰抱起。或许这样大家的速度可以快点,好在那丫头,完全可以搞得定秦涛。很快,在她的帮助下。几个人都上了车。不知道为什么。那小姑娘,要求车给她开,乐轩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把乐然揽在怀中。“乐然,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我跟过去,或许你伤的就不会这样严重,求你,不要死,你答应过我的,要和我共偕白首。所以你不许死,听见没,如果你敢离我而去,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听他有点弱智的话,小姑娘笑了,冷冷的看着后视镜中他,“大叔,摆脱,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帮他们检查一下,到底伤到哪里了。待会到陈诚的医院里,才会省去很多的麻烦,你现在这样搂着她,万一对她造成二次伤害,恐怕她的后半辈子,不见得能够兑现承诺。” 一边说话,一边将车开的飞快,与此同时,肖凯也用自己发明的跟踪器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不用问,旁边坐着的是他这辈子,无法逃开的劫--露丝。“你听了半天,到底怎么样了!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我可告诉你,你这次若是不能将功抵过,下辈子就等着在监狱里度过吧!” 从表面上来看,这女人已经很不耐烦了,想必他若是再不说,这姐们绝对会当场把自己大卸八块了。“你能不能偶尔温柔一下?行了,我知道,你不会,那我现在告诉你,濡沫和乐然他们,现在是两个方向。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乐然他们,这会正在往陈诚的医院去。至于濡沫,应该在追飞沫。” 说完之后,就饶有兴趣的点燃了一支烟,刚准备吸,就被露丝给灭了,“抽,抽,抽!你的朋友,现在有危险,你居然还能够有心情抽烟!看来我真的要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要继续下去了。现在,我要去医院,你留在这里,还是跟过去,自己看着办!” 话音刚落,拿起钥匙就走了,头都没有回,走的很坚决,这样的她,倒是让肖凯有些不太适应了。赶忙追了出去,这个时候,唯一庆幸的事,是他在濡沫他们几个人身上都装了追踪器,很小,薄薄的,贴在皮肤的任何位置都可以,颜色和皮肤的颜色极为相似,外表根本就看不出来。没有杂音,听起来十分的清楚。也正是因为,那个小小的追踪器,自己这次的麻烦,怕是已经过去了。 下楼的同时,露丝的车,飞一般的冲出去了,肖凯一个劲的叫,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理睬,看到也当作没有看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再看看,自己的爱车,这会当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无奈之下,只能找来助手,尽管惹来一通的埋怨,但好在可以追过去了。时间过去的很快,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的升起了一轮红日,整个大地被笼罩在温暖的阳光中。唯有濡沫,这会心情有些糟,追了他们,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了,却一直没有看到飞沫的踪影。她实在想不到,飞沫这次,又会将伟豪藏在哪里。 着急之余,只能打电话给那个该死的肖凯求救,“你现在在哪里“我要知道飞沫到底在哪里。伟豪受伤了,我要尽快找到他们。” 一句话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只是这个要求,让肖凯有些不爽。不爽的同时,看到了露丝杀人的目光,瞬间败下了阵来,“好!你等着!我帮你找!”一边说,一边无奈的拿出电脑,追踪飞沫的位置,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找到,她的位置。于是开始着手找伟豪的位置,这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后,脸都绿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肖凯的助手,看了一眼,表情瞬间也垮了下来,摸了摸后脑勺,“这不可能啊,活人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显示,在。。” “在哪里!说!”露丝的耐心本就有些欠缺,这一个晚上,又被他们折腾了这么久,这会儿,火气自然有点大。至于这吼的声音,就更不用说了,跟那河东狮吼,没有多少差别。“你吓吓我就好了,不要吓坏我的助手。他是想说,钟伟豪,现在在城北的墓地,至于他是活的,还是死的,我就真的没有办法回答你们了。” 听到这里,濡沫的心凉了半截,天哪,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跟着她离开的方向,追过去的,城北的墓地,不就是在刚刚那个废旧工厂的旁边,距离不到十公里?想到这里,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朝着那个方向,又折了回去。 路不是很难走,而且又是白天,就更加的容易走了。濡沫向空中飞人一样,一个跳跃,就跳出去十来米,偶尔遇到开车经过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按下快门。这一切,对于濡沫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即便自己救了他们之后,被扔进医学研究馆,她也不在乎。因为她自己,比谁都更想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异于常人。 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愣是被她缩短成了四十分钟,到达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抬头看了一下,这座山不是很高,到处都是墓碑,这让她的心有些慌张,怕的是看到的是伟豪的尸体。即便如此,她依旧不得不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往上走。一路上,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爬到顶峰的时候,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正在疑惑之间,看到了一块墓碑上,放着一个信封,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地走过去,打了开来。里面有一个芯片一样的东西,然后还有一封信。 信上是这样写着的:杜濡沫,我知道你是不会放弃,对伟豪的寻找的,所以我们之间的游戏,还在继续。至于你看到的那个东西,你们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是有的,这个是伟豪的。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我们后会有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刮目相看的“情意” 看到这个,杜濡沫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看着这大大小小的墓碑,突然有种无法言喻的酸楚。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那边的某人,耳朵差点没有被震聋:“笑!你还笑!不是为了你,我招惹他们干什么!” 一副不满的样子盯着露丝看,这会轮到陈诚发飙了,“都给我滚出去!这里是医院,要打情骂俏,滚回家里去!乐然和秦涛的伤势,还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伟豪还不知道身处何处,濡沫现在肯定已经急疯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吵!待会石华宇那小子,问起来,你们自己跟他解释去!” 说完这些话,耳边果然安静了许多,这会他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替他们两个处理伤口了。烧焦的布黏在皮肤上,很难处理,需要安静,更需要全神贯注的细心。头上在冒汗,手却不能发抖,因为只要他稍微不小心,对他们的将来会带来不可磨灭的痛处。 就这样整整处理了十几个小时,陈诚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身旁的护士,小心翼翼的扶住他,“陈医生,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把他们推进无菌仓,密切的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就在院长室,有事随时来找我,不管什么时间,我都没有关系。”陈诚的脸上,满是疲惫。在经历了各种生离死别之后,他实在没有更多的经历,去面对身边人的永久性离开。 与此同时,肖凯怕怕的躲在露丝的身后。因为在他对面的是杜濡沫,正在用双鹰的眼睛,盯着他看。“杜濡沫,这里是医院,麻烦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看。”面对他的坦白,濡沫有种想要揍他的冲动,但是碍于这里是医院,她才没有动手。 露丝笑了,想要和濡沫说些什么,就看见濡沫用了一个制止的动作。“我有事跟他说。你放心,最起码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想对他怎么样。而且我累了,也没力气了。说几句话就走。” 听到这话。露丝耸了耸肩膀。让到了一边,没有露丝这个掩体,暴露在濡沫视野之中的肖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要知道如缘那家伙,算是高手中的高手,都被这丫头制得服服帖帖,自己这小身板,说实话,真的不够她折腾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你的猎物,所以这个东西,麻烦你今后不要再用。如果被我发现,我真的会卸了你的腿和胳膊。”濡沫说话的同时,将那块颜色和皮肤极为接近的芯片拍在了他的手心里。 随后就离开了,很疲倦的来到了华宇的病房,傻傻的坐在床边,看他在熟睡,所以就没有吵醒他。谁知华宇醒了,转头微笑的看着她疲惫的脸:“发生什么事了?累成了这个样子?”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力不从心,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身边的亲人还有朋友。却不曾想,自己的一厢情愿,换来的是你们的遍体鳞伤。有时我会想,为什么我要出现在你们面前,待在你们身边。。”话说的很悲伤,只是华宇又怎么忍心自己的妻子,这样累呢? 笑笑的指着身边的床,“你还是休息一下的好,你这种状态,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就算想要保护身边的人,起码也要有一个好身体。如果你倒下了,谁来照顾我们?” 知道他在都自己开心,濡沫笑了,只是笑容有些疲倦罢了。挪着笨重不堪的步伐,缓缓地走到床边,重重的躺了下来,看着白色的房顶,“谢谢你,知道哄我开心。对了,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你看到了,我没有办法下地,所以我的后半辈子,你一定要负责到底。”华宇说的理直气壮,这年头,想躲懒真的不是太容易。但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还是可以偶尔的撒点小谎的。只是清醒了的濡沫,此刻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不提别的,就简单说陈诚还有乐轩和他的关系,如果他真的有事。身边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就算都在忙,起码也应该有一个漂亮的护士,侍奉在侧吧。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想必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的伤,并无大碍。既然如此,自己真的就不需要担心了,即便如此,也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好,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对你负责到底,但是现在,麻烦你闭上嘴巴,我只想安安心心的睡一觉。” 话音刚落,鼾声便不绝于耳的传来,华宇笑了。这傻丫头,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最可爱的,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有的只是那份与世无争的淡定。缓缓地转身,轻轻的下床,刚准备走过去,就听见了陈诚的声音:“谁允许你下床的?” 听到这话,华宇有些紧张,不是怕这家伙对自己怎样,是怕他吵着濡沫休息。那表情分明就是不满,陈诚也不是傻子:“不想吵醒她,你就乖乖的躺回床上。”言语之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知道他的脾气,说的出,就一定能够会做的到。看在他也忙了很久的份上,实在不愿意再给他惹麻烦了。 “你现在应该在休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病房里?” “秦涛和乐然都已经受伤了,你觉得我现在能够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陈诚的脸色很难看,一看就是身体不舒服,华宇笑了。“他们受伤,那都是他们的命,你已经尽力了,没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听到这话,陈诚默默地点了一支烟,以前的他在病房里,是绝对不会抽烟的。可是此刻。他却违背了自己一贯的原则。“我一直以为,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可是病人会时不时的因为抢救无效而死亡,我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是当我看到我爸,还有雪儿,在我面前死去的时候。我比任何时候,都恨自己是个医生。” 知道他的无奈,知道他的心酸,也知道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孤独,华宇看了看身边的濡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虽然不能体会你的感受。但是我知道。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一点点老去,以至于面临生命危险,是种怎样的滋味。濡沫的出现,改变了很多墨守成规的东西。点燃了我生命中的激情。” “在我这条单身狗的面前。一味的诉说自己的爱情。你觉得合适吗?你不要忘了,那个秦涛和你是怎样的关系,你就一点不想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会不会死?”陈诚将这个华宇最不愿意面对的皮球,给踢了过来。 若是以往,或许,自己会和他打上一架,可是如今,他真的是看开了。未来是什么?不可预知的。过去是什么?只是一段记忆而已。而世人唯一能够真正把握的,是活在当下,努力的让自己不后悔而已。诚如濡沫的名字,相濡以沫,是一种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与渴望,大概也是她妈妈给她取名时的用意吧。 很多做父母的,总希望自己的不幸在孩子身上不要发生,这样的心理或许是每一个做父母的共通点。想到这里,沉默了片刻,缓缓地坐了起来:“看你的表情,我知道秦涛不会有事,因为我相信你的医术,更相信他的意志力。几次三番的大难不死,我还真的不相信,他是一个那么容易死的。” “是啊!他是不容易死,他属猫的,九条命!行了,你早点休息,我过去看看。”说完转身就要出去,“等等!” “又怎么了?” “麻烦你,关灯、关门,谢谢!还有我这里不会有事,麻烦你好好地照顾自己——单身狗!”说完白了他一眼,就缓缓的躺下了,侧睡着看着濡沫的睡颜。陈诚则无奈的按照他说的去做。关灯、关门。就在这时,一个小护士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陈医生!陈医生!不好了!不好了!” 大半夜的听到这样的声音,估计是个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吵着病人休息,我为你是问!”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威严,让小护士一时之间有些脑袋打结,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最终,“哎呀,陈医生,我真的没有办法跟你说,你还是自己去无菌仓看看吧!” 听到这里,陈诚来不及多想,快她一步冲了过去。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到了无菌仓的门口,他还是傻眼了。花小诺和乐轩两个人,居然闯进去了。这还得了?冷着一张脸,敲了敲窗户,示意他们两个出来。 “陈医生,对不起,我们实在是拦不住,他们两个。。。”小护士努力的想要解释,他们进去,和自己没有关系。可是这样严重的事情,又岂是她解释两句,就可以过去的?“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这里的护士,明天你可以不用上班了。” 言语之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刚好小诺和乐轩出来,“你不要为难她,她刚才已经尽力阻止了,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所以。。” “所以你们就无视我的存在?所以你们就冒着让他们两个送命的危险,也要进去看他们是不是?这里是医院,我不想影响他们休息,跟我到办公室来!”说完气匆匆的走了,没有进去做任何检查,是因为乐轩本身就是医生。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小护士见他走了,委屈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小诺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天早上,你可以来找我,放心!我给你的工作,不会比这里的薪水低。”说话的同时递给她一张名片,便满怀心事的离开了。 三个人先后来到陈诚的办公室,“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想干什么?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两个因为细菌感染,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从病床上,活着下来!” 知道他的愤怒,也知道他对工作的一丝不苟,乐轩叹了一口气,很严肃的坐到了他的对面,看着他的眼睛,“第一,你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你的医术,我是相信的。对伤口的处理,你做的很到位,所以他们两个不会有任何的危险。现在之所以留在无菌仓,只是为了安全起见。第二,刚才进去之前,我和小诺,已经做了全面的消毒,我发誓,绝对不可能因为我们出现在里面,而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影响健康的病菌。这一点,从你刚才坦然的离开上,就可以看出来了。第三,里面躺着的,是我们的爱人,我和小诺,有权利陪在他们身边,给他们活下去的勇气还有信念。综上所述,我不觉得,我们这样做,是做错了!” 被他这样一说,陈诚差点没有气的吐血,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百分百的可能性存在。更何况是因为爆炸,而身受重伤的两个人,这样的勇气,还真的是让他刮目相看了。“你是没错,既然你觉得自己没错,那好,他们两个我交给你。如果他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发生你想像不到的问题,那么都由你来负责。” 小诺看他们这火药味十足的样子,想从中做下调停,刚准备说话,就被堵住了:“小诺,你不是医生,对病理不熟悉,我不怪你,所以你最好不要说话。”陈诚的表情是严肃的,乐轩却是轻松的。“你说的不错,或许在你看来,我的确有错。但是陈大哥,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唤醒一个人,一个病人,活下去的勇气,比什么都重要。我这样问你,一个生死垂危的病人,若是没有活下去的信念,即便你把她救活了,又会怎么样?” “够了!我看你是很久没有做医生,脑子已经开始打结了!现在该看医生的是你,明早我会为你安排一个全方位的检查,看看你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不管什么样的病人,医生的唯一职责就是让他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够过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日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熟悉而又陌生的惶恐 面对他们两个,花小诺真就不是一般的头疼,两个人的话都有道理,只是各自的理念不一样而已。至于搞成这样吗?有的时候,她真的没有办法了解男人的世界,即使表面上斗得昏天黑地,事实上都是在为对方着想。即便他们之间有任何的矛盾,一转眼便能够在一起把酒言欢,畅谈人生。 这样的事情遇的多了,除了有些无奈,她还真的是没有什么感觉。默默地听着他们两个叫来叫去的,终于等到两人都不说话了,缓缓地走到他俩中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你们两个吵完了?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医院!医院是干什么的?你们两个都是医生,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两个大男人,这样吵有意思吗?” “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乐轩,你送小诺回去。他们两个我会好好的照顾,但是以后,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说完便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看起资料来。乐轩也累了,看了小诺一眼之后,投降了:“ok!我现在送她回去休息。” “走了!”小诺一身的轻松,她知道秦涛心里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自己。这次受伤,该还的怕是也应该可以还清了吧?既然他和濡沫两个人,谁也不欠谁的了,那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应该会更加的明朗。 乐轩刚抬脚迈出去,又折了回来,凑到陈诚的面前:“你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想谢谢你。不用紧张!”说完皮笑肉不笑的离开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陈诚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朋友之间或许就是这样的,很麻烦,却让你欲罢不能。就在这时,刚刚那个小护士在门口,唯唯诺诺的不敢敲门。被陈诚不经意间发现了,“想进来就进来,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 原本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进去的小护士。这会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站在他面前,一副懦弱的样子。两只脚,还不时的来回搓着,这样的举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她很害怕。陈诚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给护士的感觉,会是害怕。 要知道,他这样的美男子。每天在那些护士面前,来来回回的转,对她们来说,可是不小的福利啊。就算有的时候,自己的态度不太好,她们一般都不会计较的。可是眼前这位好像有点不太一样。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近距离看她的脸,却差点没有吓得她摔倒,好在陈诚的手快了一步,揽住了她的腰。 还没有来得及说对不起,那小护士,就抢先着认错了,“陈医生,哦不,陈院长,刚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都不能掩饰我犯错的事实,所以能不能麻烦你,看在我已经在这个医院,干了五年的份上。。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很用心做这份工作。。。而且,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可不可以。。。” 面脸通红的,结结巴巴的说了一通话,还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其实刚才在和乐轩斗嘴的时候,他已经想明白了,这件事严格意义上说,不能算她的错。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再吓她了,毕竟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我刚才的话,说的可能有点重,但是作为医护人员,我们应该做到的是,病人的安危胜过我们的生命。我希望你能够记住我的话,行了,下去吧。” 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作为一个护士来说,不会其他的任何技能,也就是说如果离开这里,她将无法适应新的工作环境。更何况家里还有年过八旬的外婆要照顾,她不可以就这样离开,“陈院长,我求求你,我真的不可以没有这份工作,我求求你让我继续留下来吧。我发誓,一定会很认真的工作。。” “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刚刚你说自己不可以没有这份工作。。”陈诚的个性一向不是很八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特别有兴趣知道,眼前这个唯唯诺诺,戴着大框眼镜的小护士,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小护士知道,这是自己留下来的最后一次机会,索性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但是头一直低着,两只手一直在搓着衣角:“我叫米雪,五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在一次意外中,双双去世。是外婆忍者失去女儿的伤痛,把我拉扯长大。可是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外婆不幸中风瘫痪,所以我选择了护理专业,为的是。。。” 后面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陈诚能够感受到她的伤心。如果这个时候,再不说清楚,她可以继续留下来,自己就真的要成了伏地魔了。“米。。”说完这个字,他愣住了,后面那个字,在某种程度上触动了他的神经,半天回不过神来。 而面前的米雪,以为他记不住自己的名字,所以重复了一遍,“我叫米雪,外婆叫我雪儿,您可以叫我小雪,雪儿。。总之什么都可以。”这话,在陈诚看来,是一份沉重的负担,痛失最爱的他,重情重义的他,瞬间感觉自己应该为她做些什么。 “好,雪儿,你的错,我暂且记下。看在你真心悔过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我有个条件,等过些天我有空,把你外婆带来,哦不,带我去你住的地方,我去看看她老人家。”一句话,不仅把米雪说愣住了,也把他自己说愣住了。赶忙接着自己的话说:“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被我发现,你在说谎,就可以永远不要来上班了。” 话音刚落,米雪感动的站起身来,一个劲的给他鞠躬,“谢谢你,陈院长,您放心,从小到大,我都不会撒谎的。谢谢!” “你可以出去了!”陈诚不想将这样的谈话再继续下去。这丫头居然能够让自己。瞬间联想到已故的雪儿,他都怀疑自己一定是疯了。看来脑子出问题的不是乐轩,而是自己。接下来尴尬的整理自己桌子上,乱七八糟的资料。 米雪想要离开。却又面露难色。“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只是刚刚。花小姐给了一张名片给我,说让我去找她。但是我。。现在可以留下来,我想应该用不到这张名片了。”一边说。一边唯唯诺诺的把名片,很认真的放到他手边。“可不可以麻烦你,把这张名片还给她?” 没有想到,这个世道,还有有一个人,这样在意别人给的名片,硬要还给她。陈诚的表情有些诧异,但是没有抬头,只是冷冷的说了三个字:“知道了。”便专心的忙自己的事了。米雪乖乖的说了声谢谢,就退出去了。听到关门的声音,陈诚的头瞬间抬了起来,无奈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躺在按摩椅上,悠闲自得的看着那张名片。 “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会在意这个。看来作为院长,我真的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员工。”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脑袋里面再一次出现了雪儿的身影。这段时间,一直是如此,挥之不去,他也习惯了。 躺着躺着,也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大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让他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陈院长。” “进来!” 开门进来的是那个叫米雪的护士,依旧怕怕的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你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我。”我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弄得陈诚有些不耐烦了,绕到她的身后,看到了一个饭盒。不带犹豫的拿了过来,“你来,是为了送这个给我?感谢我对你网开一面?” “我,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欠你一个人情。没有半点想要贿赂你的意思。。。”米雪的胆小,怕是在陈诚的记忆里,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了。“好了,这是你亲手做的?” “是,但是我不确定,符合您的胃口。”说话的功夫依旧低着头,这样的她倒是大大的提升了陈诚对她的兴趣。“那就坐下来,陪我一起吃!” 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米雪这会的表情有些错愕。要知道自己做的只是家常便饭,而且刚刚在护士站,那些小姐妹说,陈院长一定不会吃的。这会居然要自己。。。“坐下来,陪我一起吃,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否则,后果自负!” 陈诚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丫头,提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要求。可是如今他真的是骑虎难下了,皱着眉打开那个饭盒,很普通的家常菜。番茄炒蛋,油焖茄子,爆炒大虾,还有一个煎蛋。这样的菜式,让他想起很多的陈年往事,有些愣神。 “陈院长,您还是。。” 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米雪,我们把你的饭盒拿过来了,院长,你们慢慢吃,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米雪的手上,就多了一个塑料饭盒,可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有这份心,帮我准备午餐,却没有勇气坐下来陪我一起吃?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陈诚根本就是在逼她,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处于何种原因,自己会这样说。 不过他的话,还是起到了作用,只是米雪没有坐到他办公桌面前,而是往一边的沙发面前走。“坐到我面前来!”陈诚的话再一次响起,米雪的脚步停住了,两只手死死地保住饭盒,“陈院长。。我!” 实在不习惯她这样一副自己会吃了她的样子,要知道自己在医院的魅力还是挺大的,即便当时所有的小护士,都知道自己有雪儿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为了多看自己一眼,费尽心思。眼前的她,让对自己的外貌一向很欣赏的陈诚,有些不爽。不假思索的走过去,拉着她的衣服,坐了下来,面对面的坐着。 即便如此,这丫头还是不愿意打开饭盒,这就让陈诚更加的好奇,她的饭盒里到底装着什么。不由分说的拿开她的手,帮她打开饭盒,那一刻陈诚傻眼了,里面只有两个馒头,还有一点咸菜。 现场的场面尴尬的要死,陈诚恨不能自己找条地缝钻进去,表情僵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们陈院长在里面吗?” “在,不过杜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打扰到他就不好了。” “什么情况?里面有人?而且是女人?” “这是你猜的,可不是我们告诉你的。” 说话的功夫,陈诚感觉到了杜濡沫,真的是他的救星,赶忙走过去开门。“濡沫来了,进来吧。”听到他的声音,那些多事的小护士,纷纷的闭上了嘴巴,濡沫则转身,傻傻的看着他。不经意间,看到了里面那个穿着护士服的小姑娘,“是啊!昨晚大家都累了,华宇怕你顾不上吃饭,特地叫了外卖,让我送过来给你。不过,好像我们有点多事了。” 陈诚笑了,缓缓地让开一条道,让濡沫进去,米雪则懦懦的站起身来:“杜小姐好,我。。。”看她一脸怕怕的样子,濡沫笑了,“你好,希望我来了不会妨碍你们。” “当然不会,我也吃完了,你们慢慢聊。”说完就要走,慌忙的收拾东西,却被一双大手给制止了,接过濡沫手中的外卖放在她面前,冷冷的不带温度的说了一句:“把这个吃了,我就不再为难你。” 这样的场面,濡沫真的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尴尬。只能傻傻的笑,然后坐到沙发上:“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吃,当我是透明人,就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冥冥之中的安排 直到米雪狼吞虎咽的把自己带来的饭菜,全部吃完,被陈诚放出去。濡沫终于忍不住了,扔掉手中的杂志,满是疑问的走到他面前,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应该不是为了给我送饭,这样简单。说吧,我能帮你什么忙?” 听到他这样说,濡沫笑了,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陈诚就是陈诚,做医生的就是不一样。我看你即使不做外科大夫,也应该可以转行做心理医生。不说废话了,我来的确是有事要找你帮忙,伟豪不见了,不知道他被飞沫带到哪里去了。肖凯找不到他们,国际刑警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一点线索。我现在是病急乱投医,想让你想办法。。。” 知道她的目的,陈诚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饭盒,随即将目光转移到濡沫的脸上,“行了,我知道了,你想让我的所有朋友帮忙,留意一下飞沫有没有带伟豪去。不过你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黑诊所到处都是,而且以飞沫的个性,应该不会张扬到要到正规的医院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的她,只想让伟豪陪在她身边,不管他的死活。” 这样的想法,很符合飞沫的个性,也是华宇和她商量了一早上的结果。所以这会她才会虚伪的出现在他面前,濡沫有些不好意思了,傻傻的看着他,心中满是感激和欣慰。“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看事情总是能够很透彻。所以每一次跟你在一起,都觉得很有压力。只要尽力就好了,我先替伟豪谢谢你了。” “跟我就不需要客气了,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没有办法重新站起来,把医院撑起来。矫情的话不多说,你的贿赂我收下了,你的要求我也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可以出去了。我待会也要去看下我的病人了。”陈诚的话说的很诚恳。雪儿离开的这段时间,他都是这样日夜颠倒的忙着工作。 濡沫也不是不知道,他很忙,不愿意耽误他太多的时间。缓缓地站起身。冲着他点了点头。“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转身就准备走,刚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你还有什么事?” “被你一个岔一打,差点忘了。刚才那个看上去,有点怕你的小护士。。”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诚打断了,“她和我现在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过问你的私事,只不过是想告诉你。死者已矣,永远不可能再活过来,你的日子还得继续,刚才那小护士长得不错,个性应该很温和。她那种类型的,比较适合你,好好把握住自己的缘分。”说完扭头就出了他的办公室。 关上门之后,濡沫笑了,立马就有多事的小护士迎了上来,笑嘻嘻地打听,“杜小姐,你刚才在里面看到了什么?米雪和陈院长,在里面干什么?还有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什么米雪,会给陈院长送午饭啊?” 各种各样的问题,劈头盖脸的砸过来,濡沫真的有点想笑的冲动。这些个对陈诚来说,兴趣十足的小护士,还真的是问的出来。“第一,你们想要知道的,是他们的私事,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他们又是什么关系,都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们。而且我奉劝你们一句,陈诚的个性内敛,不喜欢太呱噪的女孩子,想要走近他,就必须要先了解他的心思。这点,你们和那个叫米雪的比,真的是相差太远了。所以不想他,把你们赶出这间医院,尽可能的安静些。”带着几分了解陈诚的得意,悠然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至于她们的谈话内容,陈诚在里面,听的是清清楚楚,之所以没有打断她们,是知道濡沫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他或许真的可以多多关注那个叫做米雪的小护士,看上去和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形象,有着不谋而合的相似。 濡沫的话,说的很对,雪儿是那样深深地爱着自己,在天堂的她一定不希望自己就这样孤苦的过一辈子。缘分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切随缘,或许老天真的会让那个最适合自己的人,在某一个不经意的拐角,等着自己。 相较于他的处变不惊,那个叫米雪的,倒是有着另一番感觉。懊恼着待在楼梯的角落,一个劲的责怪自己,以至于濡沫走到她面前,她都没有发现。“米雪!” 听到自己的名字,米雪赶忙抬起头来,慌张地看着她,“杜,杜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帮你吗?”听到她这样的声音,濡沫笑了,缓缓的低下头,凑到她眼前,“你不用害怕,我和陈诚是朋友不假,但是我不是母老虎,不会吃了你的。我可以找你聊聊吗?” “当,当然。”米雪依旧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濡沫真的有些想不清楚了。眼前这个女孩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做服务行业的人,说话都这样的不利索,她要怎样让病人满意?不过像她这样一个天生小受气包的模样,还真的是和雪儿有些相似。 “好,这样你带我去看看乐然还有秦涛,我们边走边说?”在得到她的认可之后,濡沫和她缓慢的向着无菌舱的方向走去。“米雪,我想知道一件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杜小姐,您,您说。”说话依旧吞吞吐吐的,却不免多了一丝的可爱,这样的她,或许真的是陈诚那小子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吧。想到这里,濡沫笑了,声音很柔和,“你们院长,为人怎么样?” “啊?” “我是想问你,你们护士站的很多护士。都对他青睐有加,我真的有点不太懂,像陈诚这样的人,你们对他是怎样的感觉?”怕吓着她,不敢问的太直接。不过接下来的回答,倒是让她很满意,“陈院长做事很认真,对病人也很好。” “就这样?” “他还是一个很专一的人,雪儿姑娘曾经在病床上躺了很久,他都一直默默的守在她身边。本想着他们两个可以幸福地过下半辈子。又有谁会想到她就那样走了。。。”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了,那种心爱的人,从自己身边离开,真的会让人感受到刻骨铭心的痛。而那种痛。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了解的。 听到这个。濡沫大概可以了解陈诚在这个小丫头的心目中是怎样的形象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感情,是没有道理,没有理由的。那是一种默契。一种从容,一种潜移默化,一种激情澎湃的感觉。那就是爱情! 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脸的崇拜,仿佛在告诉濡沫,陈诚是她的偶像。“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们这些小护士,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喜欢他。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今天去找他,是因为什么?看样子,你好像很怕他,怎么?他平时对你们是不是很凶?” 米雪甜甜的笑了,手轻轻的推了下镜框,“陈院长其实不凶,只是很认真罢了。其实今天去找陈院长,是因为昨天做错了事,陈院长原本要开除我的。但是当他知道了我家里的情况,就答应我继续留下来。” 听到这里,濡沫大概是明白了,这个丫头一定是为了感激陈诚的“宽宏大量”,才会送盒饭过来,感谢他的。若事情真的这样,想必这丫头的家境,应该不是太好。如果她刚才没有看错,这丫头自己的午餐,只是咸菜加馒头而已。这种省酒待客的方式,或许才是真正打动陈诚的吧。“所以,你就带着自己做的饭菜来给他?” “是!不过看样子,陈院长不是太喜欢吃。” “怎么讲?” “刚才我在吃的时候,他一直都在盯着我看,筷子都没有动。”米雪的话,很诚实,这种诚实,在当今的社会,已经不多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的背后,有些米雪看不懂的意思。“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的,但是你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的脸还没有来得及洗。你认为一个注重外表的翩翩公子,钻石级的王老五,你觉得他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吃东西?” 说到这里,米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原来不是因为我做的菜。。” “用心做的菜,是绝对不会被人嫌弃的。”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很快她们来到了无菌舱的门口,“到了,乐然小姐和秦涛先生,就在里面。昨晚我一直在留意,他们是安全的,没有发生伤口感染的现象。”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们,濡沫的心头透过一丝凄凉,“我可以进去看他们吗?” 说到这个,米雪依旧心有余悸,立马张开双手,紧张的堵在门口,一副怕怕的样子,“对不起,杜小姐!你不能进去,如果你进去了,他们当中有任何一个人伤口感染,导致病情恶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麻烦你不要进去。” 不是太清楚,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是濡沫很明白,她很害怕,害怕失去这份工作。一个拥有怎样生活背景的人,才会害怕失去一份工作?不要问也知道,毕竟那样的日子,自己也曾经历过。“好,我不进去,不会让你为难的。你不用这样紧张,我只要知道他们没事,就放心了。” 对于濡沫的话,米雪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些许,怕怕的拍着自己胸口,瘫坐在地上,“杜小姐,你真的是吓死我了。你是不知道,我差点就保不住这份工作了。” 很好奇她的遭遇,更加的好奇,这样一个纯净的如同白纸一样的女孩子,会有着怎样一个不为人知的过往。“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不是太明白,为什么有人进去,会害你丢工作?难道你之前说的做错事,就是因为有人进去过?” “是啊!” 濡沫还想再问些什么,却听到不远处有个严厉的声音传来,“米雪!你是一名护士,医院请你过来,不是为了让你躲懒的!不要以为陈院长让你进了他的办公室,你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听到这样的话,但凡有些个性的,应该都不会坐视不理吧。濡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米雪懦弱的快速站起来,低着头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护士长,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我这就去做事。。。” “慢着,你以为就你这样的能干什么啊!你以为戴着副大框眼镜,装可怜,就可以不用做事了?”听到这里,濡沫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把抓住米雪的手臂,严肃的看着那个护士长的脸,“你是护士长,身为护士长,是不是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贬低别人没有关系,贬低自己,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濡沫的话,让那个护士长有些愤怒,看着米雪那一脸的害怕,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继续说,“杜小姐,这里是医院,即便是要教训我,凭一个病人家属的身份,好像还没有资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干活!” 话是说给米雪听的,以米雪的懦弱,自然是不敢违背的,赶忙求饶似得看着濡沫,“杜小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是我的工作。”说完轻轻的拿开她的手,一溜烟的跑了。看着她的背影,濡沫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倒也没有顾得上和那个不知所谓的护士长计较,只是这一切被姗姗来迟的陈诚看在了眼睛里。 只是一句话没有说,没有阻止,没有安慰,更没有批评,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米雪离开。待护士长跟着走开之后,若无其事的来到了濡沫面前,“你们这的护士长,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言语之中带着讽刺的味道,陈诚不是听不出来,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打算就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鸡同鸭讲的无奈 “你既然来了这里,应该更加关心他们两个的安慰才是,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还是不要管的好。”陈诚的表情依旧冷淡,可是在濡沫看来,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热心肠,只是个性有点。。。算了,既然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她还能说什么吗?无奈的点了点头,“我是想进去,看看他们,但是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关心,而害得人家一个小护士,失去自己的工作。你应该的懂,我是什么意思的哦?” 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过在陈诚的心目中,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决定了,别人的干涉要么等于一阵风吹过,要么就会令自己更加的反感。至于眼前的濡沫,就像是一颗努力生长着的小草,即使在最寒冷的冬季,也会展现出自己独强大的生命力。这样的她,值得自己真心以待。“懂不懂你的意思,是我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如果你想进去,就先把这个穿上。至于原因,你应该很清楚,不需要我多说了。” 看着他递过来的衣服,濡沫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家伙总是能够轻易的转移话题,完全不会给人任何的机会,!把话再说到原有的话题上。也罢,这俗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虽然用在这里有些不妥,但是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与其担心他的日子,还不如支持他所有的决定,这才是正理。 无可奈何的穿上这衣服,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走了进去。不大的地方,放了两张病房,看样子有点挤。站在床边,他们两位的身上,用纱布绑着,除了脸没有被毁容,其他的部分估计。。。“他们两个和常人不一样,体质比普通人,要好上数十倍。所以根据他们伤口结痂的程度来看,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尽管心里很明白。他们两个一定不会有危险的。能够听到陈诚这样说,还是放心了不少。“我替他们谢谢你,是你让他们保住了性命。但是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你尽管说,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 不知道她何出此言。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陈诚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濡沫的身上。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开口,“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秦涛需要休息,乐然也需要需要,你们大家都需要休息。你那么聪明,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应该会明白的。好了,我已经耽误了很多事了,站在我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说完悠扬的转身,向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濡沫笑了。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会过得很开心,一种是知足的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知足者常乐。还有一种人,是追寻理想的人,因为有理想,目标才会很明确,在为之努力的同时,会得到真正的快乐。而眼前的这位,严格意义上说,应该属于后者。 他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凡事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正因为如此,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魅力,才会吸引来那么多的花蝴蝶。不过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家对他青睐有加,他倒好,始终无法放下心中的那个人。如此让女人都嫉妒的容颜,给了他,还真的是老天不公啊。 不过人的一辈子,就是这样,有着很多不公平。有些人生来一副好皮囊,就连走在大街上,这回头率也要比普通人高出好多。而有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富贵逼人。却不知这世上有那么一种人,无论他们怎样努力,无论他们做事怎样认真,到头来都只是为口奔忙的劳碌命。 想到这里,濡沫笑了,笑容的背后多了几分甜蜜,“乐然,秦涛,你们两个记住,不管你们有多想睡,都要给我好好的活过来。我以朋友的身份,命令你们,必须给我好好的活下去,否则我是一定不会原谅你们的!”说完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原因是她想回去,好好的陪在石华宇的身边。 那家伙对她来说就是一副橡皮膏药,只要看上你,那就一定会死皮赖脸的粘着你,撕撕不下来。再不回去,那家伙怕是要堂而皇之的不听的话了,若真的到那个时候,怕自己“红颜祸水”这个名号就真的坐实了。刚走了两步,就听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立马咽了下口水:真的大白天的不能想人,想什么就来什么。纵使有再多的无奈,还是不得不快速的向着那个方向,跑过去。 刚到拐角的位置,就看见华宇那张要吃人的脸,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石华宇,你真的好大胆子,你知不知道,自己是病人?病人的天职是什么?好好休息!可是你呢?却这样不听话,跑到这里累来,你就不突然陈诚那家伙来了,把你直接给大卸八块了!” 盛气凌人说了这些话,她的心里是舒服了很多,人家华宇的心里,可是堵的跟什么一样。这丫头是不知道,自己有多为她担心吗?万一她要是脑袋发热,突然想起要去救伟豪,来个无故失踪,自己该怎么办?要知道,她的身体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了。他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相濡以沫的度过很多快乐的时光,他可不希望,这份得之不易的幸福,又因为各种变故,而从自己的生命里,从此消失。 爱是什么?爱就是爱她所爱,爱她的所有。想到这里,华宇的表情松动了不少。冷冷的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手不知不觉的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弄得濡沫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就不怕别人笑话?” 看了她一眼,在她的脑门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痛!” 濡沫的脸扭曲着,心里在猜测。这家伙刚才这一下应该用了十成的功力。否则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想让自己喊痛,真的很难。事实是,这家伙猜对了,华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痛?告诉你,痛就对了!你是我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得乖乖的留在我身边,不许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他那副你是我的霸气,真的是让濡沫又爱又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牵住了他的手。“我没有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今天早上,跟你聊了很多,我已经想通了。冲动是魔鬼,伟豪的事急不来。逼得太紧。只会让他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所以。我会静下心来想清楚,什么对伟豪是最好的。” 听到这样的答案,华宇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很自然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乖,这才是我的濡沫。放心,我向你保证,伟豪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至于那个飞沫,就真的会变成会飞的泡沫。”眼神之中的那份镇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濡沫笑了,这家伙永远都是这样,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人谁无过?她也是人,做错事很平常,你们不要以恶制恶才好。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伟豪一定不会有事?而且还背地里,帮他处理钟氏集团的几个大案子,所以现在钟氏集团的内部,才不至于陷入群龙无首的惶恐之中。谢谢你!”濡沫的话说的很平静,仿佛这时候的她才是最惬意,最轻松的。 这样的她,在华宇看来,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一般,他很珍惜,和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直到他们老去。时光荏苒,岁月如歌,一个月后,秦涛和乐然都好了起来,可以下地自由活动了。尽管如此,依旧被陈诚骂的狗血淋头,至于到最后,总会被那个叫米雪的,化解于无形。至于过程是怎样的,有很大的想象空间。 濡沫和华宇,秦涛和小诺,乐轩和乐轩,陈诚嘛,就和那个米雪,这四对,总算是在历经风雨之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只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提到了伟豪,“听说,伟豪现在活的挺逍遥自在的?” “你问我啊?对不起,你问错人了,你应该问华宇才对。” “对不起,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要问我!” “不问你问谁?”濡沫那张疑问满满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不相信,只是即便她再怎么不相信,华宇也不愿意告诉她,伟豪到底怎么样了。这就像是,你抛出了一个问题,结果你想他回答的人,不但没有回答,还相反的把那个问题砸过来,弄得你答与不答,都很难受。 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秦涛笑了,“他们两个,就像永远也长不大,拜托!成家了,稍微成熟一点吧!” “成熟?你觉得他们两个可能变成熟吗?难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结婚一个多月了,还像在谈恋爱吗?” “结了婚,还可以有谈恋爱的感觉吗?”米雪一脸的呆萌,跟他们的思维,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这样的状况倒是陈诚始料未及的。看着他们几个,笑的前俯后仰,陈诚的脸色,自然不是太好看,“他们在说什么,你可以不用听,让你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照顾病人。不要逾越了一个护士的本分!”话语之中的严肃,让周围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纷纷向他投去了异样的目光,濡沫更是把米雪拉到自己的面前坐下,右手搭着她的右肩膀。挑衅似得目光看着陈诚,憨憨的笑了笑,“嘿嘿,陈诚,你也是医生,你的职责是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放下原则,但米雪就不可以?” “濡沫,你还是不要逗他了!小心那家伙发起疯来,真的是有办法让你躺在床上,永远都醒不来的。” 根本就没有心思搭理他们的陈诚,这会目光时不时的会在米雪的身上有所停留。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这里的病人,不是你我可以帮忙的,回头我会帮他们联系精神病医院,因为他们几个都有病!” “啊?都有病?不行的!他们身体不舒服,我们更应该留下来,好好的照顾他们。不可以就这样走的!”米雪和他说话,还是第一次敢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陈诚的心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冷着脸一路看过去,看到的无一例外,都另有一番解读的看着自己,“他们的病,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病!” 谁知道,这丫头却硬着头皮不依不饶的,甩开他的手,“陈医生,不可以!我不太清楚,你对陌生人都那样的关心,为什么对朋友这样冷漠?他们生病了,你当然应该留下来好好照顾他们。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自从来医院上班,我就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今天我才发现,自己看错你了,你根本就不像他们说的那么伟大,那么无私!”后面的话,根本就来不及说,就被陈诚用自己的唇给堵在了喉咙里。 铁树开花,这样的奇景可是不常见的,濡沫他们无一不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盯着他们看。许久,米雪从惶恐到抗拒,再从抗拒到享受,终于被陈诚松开了。本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却不知外表看上去柔弱的米雪,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院长,但是对不起,我米雪还不至于卑微到任你玩弄的地步。所以从今以后,除了工作上有需要,我一定不会和你单独出来。”说完转身就走,那样子,简直让人有些心疼。 被打疼了陈诚,这会脑袋有点懵,这丫头明明最后有所回应的。为什么会突然间翻脸?是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意思,还是她根本是在装腔作势?带着疑问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突然有些失落。就在这时,自己的肩膀不知道被谁拍了一下,然后指着她离开的方向,“陈大院长,你是这样就打算放弃了?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看到的事实未必是事实。所以我的结论是,那丫头喜欢上你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欺骗的结局 听到这话,陈诚装作满不在乎的清了清嗓子,冷冷的一路看过去,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跟着那丫头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石华宇的身上,那表情一个比一个怪。这样的感觉让华宇不是太舒服,当他看到濡沫的时候,更是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怎么样?你们都是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是我有问题,还是你们有问题?” 他若是不这样说,或许其他的人,还不会有什么反应,这话说了之后,乐轩和小诺相视而笑,各自牵起另一半的手,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我送你回病房休息。” 那意思明明白白地在高诉他,他和大家不是一道的,濡沫看着他们走开后,忍不住伸出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个劲地傻笑。“你们什么意思?他们怎么了?我好像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吧?要不要这样对我?老婆,很委屈啊,要不要安慰一下?” 说话的功夫,手就搭到了她的肩膀上,谁知道手刚搭上去,就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甩出了五米远。重重的落在地上之后,表情有些扭曲,躺在地上,故做可怜的看着她,“我说老婆,我是你老公哎!下手要不要这样狠啊!我可是为你受过伤的。。” 这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给濡沫打断了,不过所说的话,他好像不是太能接受,“你不但为我受过伤。你还为我伤过心呢!不要以为你的小聪明,我一点都不知情,其实你早就好了,或者这样说。你刚开始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为的只是让我心软,留在你身边。然后你再给我解决一个心病,这样我就会乖乖的待在你身边了?” 话是说的很清楚了,华宇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刚开始还抱着希望她会过来拉自己的,可是这会。他要是再这样想。就太笨了。怏怏的从地上,缓缓地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她正在坏笑的脸,“你既然早知道了。为什么一直都不拆穿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在我身边。那么,细心的照顾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会有一种感觉,从高高在上一下子掉落谷底了?很伤的!” 这才是濡沫的目的,缓缓的走到他面前,死死的盯着他的脸,“好!想我原谅你可以,现在,立刻,马上高诉我,我哥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会考虑原谅你,曾经骗过我的事实。”言语之中,没有半点的余地,这也正是他们的目的。 华宇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今天的目的,就是要知道伟豪身在何处。不过现在,好像还不是告诉她的时候,为难之间,淡淡的笑了一下,“濡沫,老婆。这件事,我现在的确没有办法跟你解释。但是你相信我,伟豪是安全的。” “哦?安全?好,你不说是吧?那我来替你说,钟伟豪,当初身负重伤,被飞沫带走。不错,你们之间是有默契,不管是谁出事,都会想办法留下属于你们的记号,好让另一个找到你。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们出事了,出事之后,他们的身边,有两张照片,是飞沫亲身父母的照片。然后他们被送到了当地的医院,最后很遗憾,他们的容貌发生了改变,记忆也都出了问题。所以,伟豪和你之间的默契,也就此断了。” 说这些话的同时,濡沫的眼神很是淡定,仿佛在说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人,没有关系的事情。这样的感觉,让华宇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周围的人,来来去去,时间仿佛就此停止。华宇就这样傻傻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说的话,是实情。这点自己无法狡辩,只是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不用怀疑,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是露丝的功劳,更是肖凯的功劳。如果你要问我,肖凯为什么会说出这件事,那真的对不起了,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在这里,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说完这些话,濡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便满怀心事的走了。 那一刻,他从华宇身边,风一样的离开,发丝不经意的划过他的脸,华宇的心里突然有种感觉,濡沫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赶忙伸出自己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濡沫,伟豪的事情,我告诉你,全部告诉你,好不好?” “对不起,你透支了我对你的信任。原本我以为,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即使不可以坦诚相待,但是在某些问题上,还是有信任的。我现在发现,你不相信我,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够怎样?”说这些话的同时,她忍不住回想了这一个多月以来,自己如何的照顾他,他又是如何装腔作势的和自己说话的。这些种种的隐瞒、欺骗,都让她感觉到很无力。 手中的她,没有留恋,没有停留,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甚至连头都没有回。那份从容,让华宇真的感觉到很害怕,害怕就这样失去她。而那种即将失去她的感觉,让他很不安,只是他这一次没有追。因为他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隐瞒了她,以她与伟豪之间的那份感情,只能够让伟豪自己来跟她说明白。 要做到,让伟豪想起之前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站在原地,所有的事情,似乎瞬间变得复杂起来,让他措手不及。带着强烈的自责,去陈诚那里,办了出院手续,然后离开了这座城市。 与此同时,濡沫也因为知道了伟豪身在何处,而收拾起行囊出发了。“你确定,你要过来?要知道,伟豪现在完全不是你想象的样子,你这样过来,会不会。。。” “露丝,谢谢你。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等我,我会让他想起所有的事情。我--杜濡沫的朋友,一个都不可以少,更何况他还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我想爸爸也不会希望他,整天活在不属于自己的人生中。”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收拾不好的心情,向着属于她的目标去努力。或许这份努力,会让她失去很多,自己珍惜的东西。但是她都不在乎。爱自己的人。都得不到幸福,自己又怎么配得到幸福?飞机穿过云层,落在她的目的地。 离开机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肖凯那张阴不阴阳不阳的脸。“你还真的是有胆子。我是该佩服你的胆量。还是该羡慕你对每一个好朋友,都这么用心?”一边说,一边去帮她接过行李。这样的他。还真的和之前的他没有什么两样。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一物降一物,这家伙就应该被露丝死死的捏在手心里。不愿意跟他计较,只是莞尔一笑,“放心,我一定不会跟你计较的。但是我保留追究的权利,至于待会到露丝面前,我会怎么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言语之中,大有威胁的成分,只不过这种威胁对他来说,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谁让自己在露丝面前,完全没有信任度可言了呢?无奈的白了她一眼,便走出了机场,回到停车场,默默的将行李放在车的后备箱里。 等他忙完这一切的时候,才发现濡沫那丫头,早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这样的状况,会让他感觉怕怕的,一点都不安全,要知道这姐们可是会功夫的。咽了一口吐沫之后,还是乖乖的坐在了驾驶座上,“麻烦系好安全带。” 一句善意的提醒,换来的是某人的不耐烦,“行了,真不知道为什么华宇会受得了你。”这样的言语,濡沫应该有点反应的,可惜这会的她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一笑,“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这是对你自己,也是对露丝负责。” 这个听似简单的道理,在肖凯这个,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眼睛里,根本就不是准则。不过幸好的是,他还是用沉默来表示了自己的观点。默默地开车,什么话都不说,濡沫的表情倒是放松了不少。就快见到面目全非的钟伟豪了,就快看见了。这一个月来的不安,也就要因为待会的见面,而变得有些许的期待了。 很快,车子在一套欧式建筑面前停了下来,还没有下车就听到了露丝的尖叫,“亲爱的,我太高兴了,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紧跟着濡沫下车,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也很高兴,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接到你的电话,我会多担心多少天。谢谢你!” 面对她们两个的见面,那个倒霉催的肖凯,就只能够乖乖的去停车,然后乖乖的替她提行李。濡沫不经意的看到了他的委屈,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怎么?他在你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 后面的话,被露丝抢了过去,“他,现在只是我的奴隶,能够待在我身边,就已经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实了。所以若是你想为他求情,那就大可不必了。信任这种东西,一旦不存在了,就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建立起来,否则他可以有多远有多远,我绝不阻拦。” 这样的结果,在濡沫看来,再寻常不过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这里是我家,现在呢,你要做的是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我会带你去见伟豪,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他现在。。” 既然来了,任何结果,濡沫都想到了,所以这会又怎么会打退堂鼓?“好!谢谢你,我有心理准备的。不过你为了我,为了伟豪,隐瞒了上司很多事情,真的好吗?” 对于这点,露丝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很轻松的耸了耸肩,抬头看了下自己的家,“看见没有?这里是我的家,所以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不需要为我担心。即使我被开除了,也一样有办法,养活自己。” 这样的她,在濡沫的眼里,多了那么点无拘无束,那种感觉,倒是自己一直都期待的。“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如果你哪天真的不干了,我也想躲懒了,我想我们两个人在一块,应该可以干出一番事业。起码会引领世界时尚潮流!” 调侃的话,让露丝开心的笑了,那笑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肖凯的视线当中了?“亲爱的,你真的好美!” “闭嘴!”说完白了他一眼之后,亲昵的拉着濡沫的手,去了客房。看着她们两个好成这个样子,说实话肖凯还真的是有点吃味。要知道石华宇那小子,也过来了,要是被露丝知道了,自己不被她活生生的撕了才怪。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看到电话号码之后,脸色都变了,“露丝!我有事出去一下!”本以为她会答应的,谁知道露丝在上面冷冷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不行!你给我在那老实待着,没有我的话,你不准离开这里半步。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听话,那么结果会是什么,要考虑清楚!” 说完这话,便转身回房了,肖凯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完了,露丝一定知道华宇已经来了,才会这样!我该怎么办?哦,不!我死定了!”此刻手机又响了,肖凯只能躲进了卫生间,“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敢不接我电话吗?” “我说哥们,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啊!为什么要接你电话!我就不能有事?我就不能因为忙,没有时间接你电话吗?你知不知道,我背着露丝,接你过来,现在已经被她知道了!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对你?行了行了,行了!有什么事,说!”肖凯这会脾气,有点大,事实上这也不能怪他,夹在朋友和女朋友之间,他也真够委屈的。 尽管如此,华宇也没有打算放过他,“我要你帮我把伟豪接走。”(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名副其实的一对冤家 听到这话,肖凯想死的心都有了。当初自己走上这条路,完全是一时的兴趣爱好,觉得挺好玩的,很有成就感。可是现在,他恨不能让自己凭空消失,省的身边那些不省油的灯,来照亮自己本应该及时行乐的人生。。“华宇,兄弟!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我带你过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么样?让露丝知道了,我就死定了。不要忘了,我为了帮你,已经惹下很多麻烦了,要是再按你的做,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死无葬身之地这句话,华宇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还记得以前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只是一个电脑爱好者,我怕什么?就算是枪顶着脑袋,我也不会眨眼的。可是这会,华宇倒真的有点怀疑,他骨子里面的那点英雄豪气,跑到哪里去了。“好,你可以不照我说的做,但是下一秒,你的母老虎会不会,来个河东狮吼,我真的不知道。那就这样了,你忙,不打扰了。” 说完就准备挂电话,只不过这挂电话的速度,有那么一点点慢,似乎在等待着奇迹的发生。果然在他的手,即将按下挂断键的时候,那边的某人喊了停,“等等!石华宇,你就等着帮我收尸吧!”说完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华宇笑了,都说一物降一物,这家伙自从和露丝在一起,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人家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人家让他上树,他不敢抓鸟。 这会还真的是有点为难他了,不过即便如此,那也是他自愿的,怪不得谁。这叫什么,男人犯起贱来,挡都挡不住。为了濡沫,把自己的好友,送上刑场。这种事大概也只有他——石华宇可以做的出来了。不过没有办法。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就属他找人最厉害,不找他找谁。要怪也只能怪,这家伙命不好。如果还有下辈子。千万不要和自己在一起。否则还是那句话,兄弟是拿来出卖的。 就在他发出感慨的同时,肖凯那边是急得火上房了。露丝拿走了所有的车钥匙。虽然自己能够用自己的方法,把车开出去,但是被她发现了,那还了得?现在汽车旁,一个劲的挠着头,焦急万分的样子。他怎知道,一双眼睛在默默的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至于那双眼睛不用脑子想,都能知道,是他的死敌——露丝。 嘴角坏坏的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臭肖凯,你有种的,就把车给老娘开出去!不是挺讲义气的嘛?我倒想看看,在你心目当中,到底是你兄弟比较重要,还是我比较重要。这样的思维模式,估计也只有她这样的才会拥有。 难道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例如妈和自己掉下去了,他会先救谁,这样类似的问题,根本就是在考验男人的智商吗?那样的问题,还算是好的,这样的问题,她根本就是在找伤心。兄弟和女友之间做选择,男人大多都是会选择兄弟的,至于原因,那很简单。不管怎样的男人,骨子里面都藏着浓浓的英雄情节。这结果嘛,是逼着自己要讲义气,这样在江湖上,才能混啊! 只见肖凯,两眼一闭,右脚一跺地,硬着头皮,看了看露丝住的方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拿着工具弯下了腰。没多大一会的功夫,那豪华跑车,就这样飞一般的出去了。本应该生气的露丝,这会却笑了,这里是山区,他要是想找个人口密集的地方,起码要开个一个小时,可是那里面的油,却只够他开半个小时的。换句话说,按照他的方法,是绝对去不了他想要去的地方。倒时他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走,而是回头,至于怎么走,那就有很多想象的空间了。 既然人已经走了,这一场的选择,她就输了。闷闷不乐的撇着嘴,往厨房走去,刚走两步,被濡沫叫住了,“露丝!”听到她的呼唤,露丝立马笑逐颜开,“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在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就知道她会这样问,事实上这个问题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回答。想了许久之后,淡淡一笑,“我以为我的适应能力强,可以习惯这里的一切,可是到这了,我才发现,你的大床,我根本就睡不惯。所以,就想起来,想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 听她这样说,露丝脑子转的飞快,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走!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不过出去之前,我要先给你看一张照片。”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往客厅走去,濡沫不解,却也没有多问,乖乖的跟着她,走下去之后。递了一张照片,交给濡沫,“这是现在的钟伟豪,你最好不要太失望。” 看着照片中的某人,濡沫一脸的茫然,尽管她已经坦然接受了,伟豪换脸的事实。但是当她看到了这张照片之后,还是惊恐不已,原来那张帅气的脸,瞬间老了十岁。英俊不再,平添了几分苍老,这样的钟伟豪,真的不知道,他爸老了之后,会怎样。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的沉默,让露丝心头一紧,不过这也证实了她的想法。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肩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濡沫,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接受,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你现在看到了之后,你还确定,你要见他吗?而且我还不得不告诉你,他现在和飞沫,好的像一个人一样,你真的觉得你可以接受?” 面对她的疑问,濡沫笑了,轻轻的拍了下她的手,“谢谢你,不过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把他的记忆找回来。让他知道,那个飞沫到底是什么人。放心。我没事,不管他变成怎样,他都是我的大哥还有朋友不是吗?” “好!既然你这样想,那样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样吧,我带你去,这就带你去找他?”说完小心翼翼的去了厨房,准备了一杯现磨咖啡,冲好了以后,递到了她手上,饶有兴致的笑了笑。“你还是喝了咖啡的好。免得待会会困,被他们给气到就不好了。” 说完就去开车了,濡沫笑了笑,这个露丝。真的是太对自己的胃口了。外表奔放却心细如尘。这样的她。身上有种特殊的魅力。这种魅力,大概就是肖凯那小子,戒不掉的瘾吧。很欣然的喝掉那杯咖啡。缓步向门口走去。看到的是露丝热情洋溢的脸,“上车吧,有什么要问的,车上说。” 濡沫很淡定的上了车,风吹乱了她们的长发,却吹不乱她们的心情。“濡沫,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我没什么话要说,不过好像你有话要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如果我不出来,你一定不会出来,还神秘兮兮的要带我去见他。对吗?”话说到这里,露丝满意的笑了,“跟你在一起,真的是件让人非常头疼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跟你在一起会很有压力?” 对此,濡沫真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冷冷的看着她的脸,“事实上,跟你们在一起,才是我的压力。在你们身边,我总感觉自己很危险,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出一个惊天的消息,让我措手不及。所以,我现在正在努力的,让身边的人找到自己真正的的幸福,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 “才不会,让下辈人,经历我们所经历的震撼?”说完之后,两人相视而笑,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濡沫静静的看着沿路的风景。那种心情,真的很放松,“这里真的好美,云卷云舒,蔚蓝的天空,延绵的青山,真的好美。如果能够找到这样的一处地方,过下半辈子,就真的死而无憾了。” 听到这样的赞美,露丝笑了,“谢谢你的赞赏,这里的确很美,所以我才会选择这里。如果你喜欢的话,日后有机会我可以在这附近,帮你找合适的房子。”她的热情,让濡沫觉得很温暖,“这样的事情,我不敢想,因为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我能活到那一天。” “why你这个年纪,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好像你已经很老了一样。” “生活态度而已,跟心态没有关系。” “好吧,我接受你的生活态度。不错,我确实听说了,在你身上,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不过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或许只是巧合,或许只是一个梦。但是如果我是你,即便是梦,我也不会让自己活在惶恐之中。”露丝的生性就是这样,凡事看的很开,当然,眼睛里面好像容不得肖凯,那粒沙子。 这不,车子刚开了三十分钟左右,就看见了肖凯的车,濡沫的目光自然而然转移到了露丝身上。露丝没有任何的表情,轻轻踩下刹车,车子在肖凯前面停了下来。那车子里面立马出来一个人,“露丝,他为什么会在这?你不是对他做了什么吧?” 话音刚落,车窗被肖凯敲响,露丝面无表情的打开车窗,微笑的看着他,“怎么?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面对她的疑问,肖凯尴尬的抓耳挠腮,“我!对不起,我。。” “好,让我跟你说。你的电脑没带,手机没法用,所以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你根本就没有办法,联系任何人。而且你的车子,没油了,对吗?”说完嘴角都笑抽了,关上车窗之后,即刻又打开了,看到的是一张纠结的脸,“哦,对了,你的好兄弟,也就是石华宇,现在应该等着你去帮他。给个建议,你应该赶紧去见他,否则你们之间的那份哥们情意,应该会出现问题吧?” 这话说的肖凯,稍稍的握起了拳头,只不过这根本就不能改变露丝的初衷。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留下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肖凯。气的一脚揣在了自己的车上,谁知道力量过大,痛的他呲牙咧嘴的。“好你个母老虎,河东狮,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啊!什么东西,把老子惹急了,非搅的你们不得安宁!” 不过可惜,这些话,露丝根本听不见。濡沫却笑了,“那家伙,上辈子真的是你的冤家,真的不知道你们两个,是谁欠了谁的!你真的确定,要把他扔在这?” “扔在这?他如果真的只有这么一点本事,就真的可以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一直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离开了他就不行,他却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露丝得意的很,这点在她的脸上,显露无疑,濡沫的表情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如果她记得没错,刚才露丝说过,华宇来了,那么他来的目的,和自己的是一样的吗?心中带着很多的疑问,什么话也不愿意多说,只是默默的坐着。很快,车子停了下来,是间疗养院。“他们都住在这里?” “你说呢?他们现在这种状况,我能怎么做。放心,这里的费用,我都替他们交了,不过他们两个因为不愿意分开,住在同一间病房。你是不是能够接受,自己决定。”说完莞尔一笑,优雅的下了车,濡沫笑了,很坦然的下了车。看着疗养院那三个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决定?现在能够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好的决定。” 说完大步的走了进去,露丝看到她这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了两个字,“冤家!” 很快的,两个人来到了他们的病房。看到她们的出现,飞沫本能的战栗了起来,很怕怕的躲在伟豪的身后,“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 濡沫赶忙解释了自己的出现,被露丝拦住了,指着他们两个,“我不是学医的,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解释。但是我奉劝你一句,看到的事实未必是事实。”(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虽然濡沫不知道露丝,是出自各种原因说出这样的的话,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伟豪现在真的不认识自己。他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情感,有的只是一种恐惧,那种恐惧在他的眼神之中表露无疑。“放心,我是你妹妹,是来接你回家的,你还记得我吗?”濡沫问的很小心,她多么渴望,面目全非的伟豪,可以很爽快的告诉自己,记得。不过可惜,现实是残酷的,伟豪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 “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伟豪努力的想,到头来维一的答案,却依旧是摇头。得到这个答案,本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却不知道为什么,濡沫的心好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来这里之前,她想过,和伟豪见面之后,他们会聊些什么。可是千万种的预想,在这一刻被他的话,将希望击的支离破碎。 早就知道濡沫这丫头,外表和内心,是两个概念。这会看到她傻傻的表情,就不难知道,她没有办法真的接受,伟豪已经不认识她的事实。按照常理说,伟豪如果认识她,绝对不可能是现在的表情,所以他的失忆是真的。至于他身后的那个飞沫,是不是真的失忆,就不是那么好下定论的。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是人体中,最最没有办法欺骗人的器官之一。而她的眼神,不像失忆之人的空洞。情绪更加不像失忆之人,拥有的那种彷徨与无助。或者换句话说,她所表现出来的恐惧和害怕,总会让人感觉到,她是在假装。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露丝还真的是说不上来。 想到这里,若无其事的拍了下濡沫的肩膀,“看样子,你是没有办法带他走了,再留下来。我怕有人会出事。”说这话的同时。视线是停留在飞沫的身上的,只是飞沫刻意的逃避,没有与她对视。手却死死的拽住伟豪的衣服,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对于这样的女人。露丝给过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她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场,那都是因为作孽太深,还有一种则是。她在大胆的图谋什么。 濡沫看了伟豪一眼,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转身的那一刹那,飞沫叫住了她们,“你刚才说,自己是他的妹妹?” 本就不想搭理她,骨子里更是恨死她了,这会她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问这样的话。濡沫冷冷的转身,用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她那双眼睛,“你说的不错,我是他的妹妹,但是我能不能问一句,你是谁?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飞沫,你最好给我把狐狸尾巴藏好了,否则你会知道,伤害别人的下场是什么!” 伟豪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疑惑的向她面前走去,飞沫故作恐慌的死死拽住他,那模样根本就不想他过去。伟豪没有在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听话,不要闹,我要知道自己是谁。”濡沫也不惊讶,站在原地,镇定的看着他一点点走向自己,“你叫钟伟豪,是钟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尽管你不是爸的亲生儿子,但是这么多年来,他在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对你疼爱有加。手把手的教你做生意,教你做人。至于我,是你不同父不同母的妹妹,叫杜濡沫。而你身边那个,是龙老大的义女,叫飞沫,和怜儿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听她说了自己是谁,伟豪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露丝身上,那模样,明明就是在问她是谁。濡沫没有隐瞒,勾着露丝的肩膀,一副好姐妹的样子,“她叫露丝,是一名国际刑警,也是我相见恨晚的好朋友。你们离开之后,他们一直在找你们,直到前两天接到她的电话,说找到你们了,我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她的坦然,对于伟豪来说,有种与生俱来的杀伤力,是无敌的。走到她面前之后,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脸,那种熟悉感,让他一时间,少了几分顾虑。只是当他用力回忆过去的时候,脑子会疼,而且越想越疼以至于没有多长时间,他的表情就开始扭曲,两只手一个劲的捂住自己的头,“好痛!好痛!” 飞沫想要是扶他,被露丝挡住了去路,“对不起,你不能过去。” “我为什么不能过去!你个疯女人,让开!我要看看他怎么了!”飞沫坚持,竟不知不觉和她动起手来了,露丝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边打,一边冲着发傻的濡沫吼,“把伟豪带走,去找他的主治医生,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对于她的做法,濡沫是有些懂的,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让伟豪脱离苦海。架起伟豪,瞬间离开了这间特殊的病房。“你撑一下,我这就带你去找医生。撑住啊!” 伟豪却依旧叫痛,表情十分痛苦,不过好在他的主治医生——罗伯特,听到他痛苦不堪的叫声,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赶了过来。刚看到濡沫,就冲她嚷嚷,“哎哎哎!你是谁!为什么和我的病人在一起!放开他,再不放开他,我报警了!”这个时候,濡沫哪里还能够跟他讨价还价?乖乖的把伟豪交到了他的手上,“我是他的妹妹,是来接他回国的。但是刚才聊天的时候,他突然叫头痛。” 看得出她的真诚,更看的出她眼中的着急,罗伯特没有和他说太多的话,就把伟豪架去了自己的检查室,濡沫不明所以的跟了进去。“出去!我要帮他做检查,不希望被打扰!”说完用力的把濡沫推了出去,重重的关上了门。濡沫只能傻眼的在外面待着,一脸的不知所措。 她实在没有办法想象。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不幸。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办法接受,可就在这时,华宇的声音传来,“濡沫,怎么样了?” 看到他来了,濡沫的情绪一度失控,朝着他的方向奔了过去,华宇则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细语的在她耳边说。“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我来了,什么事都交给我好不好?听话,不哭!你这样哭。哭的我心都乱了。” 这会的濡沫。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抽泣着,一个劲的摇头。华宇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尽可能的给她安全感,让她先安静下来。二十分钟之后,她的哭声终于小了,指了指罗伯特的诊疗室,“刚跟伟豪说话,说的好好的,他就突然喊头疼,那表情吓死人了。露丝缠住了飞沫,让我带他来看医生。” 听她这么说,华宇的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差点站不稳。心里面在想,这丫头是真的假的?那么聪明的一个脑袋,难道都想不到,人在失忆之后,如果刻意的逼自己想起以前的事情,会很痛苦吗?不过想来也是,她没有失忆过,又怎么会知道那种感觉呢?“好了,看你那点出息!如果不是你自己告诉我,被一个失忆的人吓哭,我还真的不会相信。” 这一刻,濡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背过脸去,胡乱的擦着自己的眼泪,懊恼的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呢。要知道,他们两个,前两天还在闹别扭,而且直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是没有原谅他,当时的欺骗。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他?若真是那样,这家伙岂不是要满嘴跑火车了?带着这样的情绪,看着那间诊疗室。“对不起,我失态了。” 刚刚还在幸福的云端,这会立马跌入了痛苦的谷底,华宇的表情有些难看。揉了揉鼻子,向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完全没有在意她现在,是怎样的心态。很自然的敲了敲门,“罗伯特,开门!再不开门,我拆了你的医院!” 看到他的举动,濡沫傻了眼,这家伙一定是疯了。听露丝说,他是这里出了名的好医生,而且性格古怪,每一个求他看病的人,都不敢得罪他。这家伙倒好,居然要拆了他的医院!好奇的跟过去,就在这时,门开了,那个罗伯特,从里面出来,看了濡沫一眼之后,对着华宇的胸口就是一拳。只是这一拳看样子不是真打,因为华宇不但没有生气,相反的笑了,随后给了他一拳,“好久不见!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好久不见!但是,我真的不想见到你。。们。。里面那位,是我的病人,你们不能打扰他正常的生活!否则,再好的朋友,也不要怪我不给面子。”罗伯特的表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华宇却将视线转移到了濡沫的身上。“是濡沫,对你做了什么?才会让你这样生气?” 濡沫也因为他们的表情,而有些困惑,不过这个时候,她可没有心情,去管他们在说些什么东西。走过去,仰头看着这个身高起码有一米八几的外国人。“我现在想要知道,我哥到底怎么样了?还有,你这个医生怎么做的?为什么要给我哥,一张别人的脸?难道在替他整容的时候,都不需要核查一下他的真实身份吗?你这样的行为,根本就不配做一名医生!”之所以这样跟他说话,说的好听,是因为看样子,华宇和他是朋友。说的不好听,根本就是狗仗人势,想要报复这个怪人。 知道她的心态,华宇有些哭笑不得,刚想解释什么,就被罗伯特给堵在喉咙里了。“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女人,应该是温婉型的,没有想到会是泼辣型的。不过没有关系看在你的出发点,是为了我的病人好,我可以小人不计大人过,原谅你。”这话刚一说出口,就换来了笑声,“小人不计大人过,好!好!好!原来老祖宗还有这样的智慧。哈哈哈哈哈。” 濡沫笑着进去,华宇却一脸的尴尬,看着罗伯特那一脸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傻样,华宇狠狠的敲了下他的脑袋。那家伙立马叫痛,华宇却笑了,“错!是笨!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还小人不计大人过,我是这样教你的吗?”说完转身就要进去,刚走一步又退了回来,“我警告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中文是我教的。” “why”罗伯特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会只能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华宇却很淡定的看着他,一脸这家伙没救的表情,“因为我丢不起这个人,谢谢!”说完脸色就沉了下来,随后就进了诊疗室,看到的是睡着的伟豪,还有泪眼婆娑的濡沫。 “他就是钟伟豪?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罗伯特这小子,怎么会把他搞成这个样子?我要杀了他!”华宇的情绪有些激动,刚准备出去,就被濡沫拦住了,“如果我是你,就应该去看看,飞沫和露丝打的怎么样了。要知道,那个该死的飞沫,才是还伟豪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 看到脸上还挂着泪的濡沫,突然之间说出这样的话,华宇还真的是有些接受不了,她这如同精神分裂似的转变。尽管心中有委屈,也只能咽下去了,无奈的看着她,“这点你不用担心,在那间病房里,如果露丝不想让她出来,她就永远不可能出来。” 这话,让濡沫听来有些陌生,她身边这个口口声声爱着她的男人,好像有很多的事情在瞒着自己。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安,沉默的看着他,没有表情,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让华宇的心猛的颤抖了一下,赶忙解释,“那间病房,是她们家族关病人用的,这件事在这里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即便肖凯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也能通过罗伯特给的地址找过来。其实我和罗伯特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到这里之后,通知他我到这里,想要和他聚聚的时候,才知道伟豪也在这里。”(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太一样激将法 听到他的解释,濡沫的表情有些僵硬,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圈子。当然他也不例外,自己又怎么能苛求,他在自己面前是透明的?想了一下之后,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罗伯特给打断了。“臭小子,你来是要请我吃饭的,还是在我面前秀恩爱的!这里是疗养院,我是这里的医生。。” 认识他那么多年,华宇当然知道他的脾气是怎么样的,这会也不会和他对着干,毕竟这家伙还是值得一交的朋友。随即很镇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是要请你吃饭,但是你把伟豪整成这副德行,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现在,你让他面目全非,你觉得我应该要怎么对你,才合适?” 说完一步步走向他,罗伯特慌了,一点点的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你不能把责任都归咎在我身上,即使你要找我麻烦,也应该问问那张照片是谁放在他们身边的。” 最恨这家伙有找不完的借口,懦弱的像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濡沫看到他这样,脸上的笑容立马灿烂了起来。心里面在想,你个混蛋,居然在不知道病人身份的情况下,就敢给人做整容手术。现在好了吧?狠的遇到恶的了。刚才还挺凶的,这会怎么连半点男子汉气魄都没了?有本事,你再厉害一个我看看? 正想着呢,华宇的拳头就砸了过去。那家伙吓得面容扭曲的闭上了双眼。待他等待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该来的疼痛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华宇的手砸在了墙上,面露愤怒的瞪着他,“你记住了,你一直以自己的医德自诩,现在我要告诉你,要是以后再敢显摆你的本事,我的拳头一定会打烂你的脸!” 说完这话之后。收起了自己的拳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罗伯特的小心脏,半天没有恢复正常。要知道,他可是当地一个很有名的整形医生,因为想要安静的过日子。才会选择了这个地方。之前自己去医院看望朋友的时候。无意当中发现了伟豪还有飞沫。才会一时技痒,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们来了一个改头换面。 后来自己回来之后没有多长时间。那两个人,就被露丝给送过来了。所以他一直很用心的看着他们两个,深怕自己的佳作。会被不知名的原因给毁了。这会倒好,他们没有被毁,自己好像倒差不多了。怕怕的半天没有缓过劲来,知道濡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晃,“哎!哎!你。。” “你你你。。。我我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告诉你们,我不怕你们!我在帮你们,你们倒好,恩将仇报!”罗伯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华宇给打断了,“恩将仇报?不要滥用成语!你对我们有恩吗?为什么,露丝比你更早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这里面的原因,你自己清楚!现在我警告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否则即使在你的地盘上,我也一样可以让你的日子,不太好过。” 华宇以为,自己说的话,会给他带来一定程度的震慑,不过可惜,罗伯特比你们不买他的账,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指着濡沫,“不要跟我说狠话,我不怕。刚才之所以怕你动手,是因为你心情不好,不愿意跟你发生冲突。但是你也不要忘了,我有办法让你的好兄弟,钟伟豪变回他本来的的面目,如果你再敢威胁我,我保证他这辈子都得用这张脸过日子。还有你也千万不要忘了,我们之间已经很多年不见了,我也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跟我说话,否则后果自负!” 终于逼着他把这话说出来了,华宇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平平安安的落了地了。神气的冲濡沫,挤了挤眼睛,濡沫立马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对罗伯特。立马雀跃似得,走近罗伯特,神采飞扬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笑的跟朵花似得,“罗伯特,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伟豪还能够,恢复本来的的面貌?” 若是到这会,罗伯特还不知道石华宇那臭小子,到底为什么这样对自己,那他就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大笨蛋了。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哦!不,我上了你们的当!天哪,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朋友!老天,下辈子还是不要让我遇到他吧!” 知道这家伙是个遵守承诺的人,不管任何情况下,他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不管这中间会发生怎样的问题,会得罪什么人,他都会没有任何条件的完成自己对别人的承诺。这也是华宇,这么多年来,还依然记得他的原因。“放心!我也不想遇到你,但是你最好考虑清楚,万一我们两个下辈子是一对鸳鸯,少了一只,就不好了。”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别提有多贱了。这样的他,在濡沫眼睛里,根本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然而即便如此,濡沫也还是很感激他,若不是他用刚才的方法逼着罗伯特,做出承诺,恐怕伟豪的容貌就真的很难恢复了。自己倒是没什么,她老爸回来可是要说的,为了不被他糗,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伟豪的脸恢复往日的模样,好在华宇帮忙做到了。 就在他们聊的正欢的时候,露丝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医院入口的方向。濡沫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赶忙冲了过去,“露丝,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喘成这个样子!” “不要问我,你们快去看看。”后面的说已经没有办法说下去了,濡沫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冷冷的说出一句话,“华宇你给我好好看着他们,我去去就回!”说完一阵风似得跑了。 速度之快,可以说是转瞬之间,罗伯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事情,整个人都傻了。双手合十,一副崇拜的不行的样子,这还不算什么,最恶心的是那家伙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是华宇最最不能接受的地方。嫌弃的躲得他远远的。无奈的向露丝走了过去,就在这时,露丝突然抬起头,迅速的拿枪抵在了华宇的脑袋上。冷冷的看着罗伯特。“把伟豪给我放了。否则我一枪打死他,不信你可以试试!” 言语之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华宇也懵了。“露丝,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你最好听清楚,我到底是谁,再说话。”这声音和刚才露丝的声音,绝对不是同一个声音,华宇的脑袋要炸了。将视线转移到了罗伯特的身上,这时候的他正盯着这个,将别人的声音模仿的惟妙惟肖的女人。“你是我的病人!天哪,哦,不!你根本就不是失忆,你是装出来的,差点就骗过了所有的人!真是不可思议!” 不满于这家伙到现在,还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华宇的脸色刷的就变了,“你是飞沫!说!到底想要怎么样!露丝现在在哪里!你对她做了什么!不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想要干些什么,我都告诉你,你是一定不可能全身而退!”话音刚落,就被飞沫用什么东西,给捂住了嘴巴,扑腾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看到他晕了,罗伯特,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归了过来。指着倒在地上的石华宇,一脸的愤怒,“你居然用失忆的手段,让他们上当!你真的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钟伟豪,是我的病人,他现在还没有恢复健康,所以他不能走。所以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的好!” 听到这话,穿着露丝衣服的飞沫,面目变得很狰狞,一步步向他紧逼过去。有种要杀人的气势,事实上,她根本就不在乎多杀一个人,可惜她错了。眼前这个罗伯特,在对待病人的问题上,是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懈怠的,这一点即便是建立在自己,很有可能为了原则而死的情况下,也不会改变分毫。 严肃而认真的站在原地,尽管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但是脸上,却看不出来他很紧张,很害怕。 “让开,我要带他走!否则你就得陪葬!”飞沫的话说的很重,可惜的是罗伯特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刚才在给伟豪做检查的时候,就发现他的情绪有问题。如果他猜的不错,这女人一定给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会让他在想起一些事情的时候,饱受痛苦的折磨。这会,自己给他注射了镇定剂,他也正安静的睡着。至于要带走他,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对眼前这个蛇蝎美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对不起,伟豪你是带不走的!因为他在睡觉,你根本不可能带走他,所以你劝你,还是赶紧逃吧!”听到他的解释,濡沫的表情有些僵硬,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圈子。当然他也不例外,自己又怎么能苛求,他在自己面前是透明的?想了一下之后,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罗伯特给打断了。“臭小子,你来是要请我吃饭的,还是在我面前秀恩爱的!这里是疗养院,我是这里的医生。。” 认识他那么多年,华宇当然知道他的脾气是怎么样的,这会也不会和他对着干,毕竟这家伙还是值得一交的朋友。随即很镇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是要请你吃饭,但是你把伟豪整成这副德行,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现在,你让他面目全非,你觉得我应该要怎么对你,才合适?” 说完一步步走向他,罗伯特慌了,一点点的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你不能把责任都归咎在我身上,即使你要找我麻烦,也应该问问那张照片是谁放在他们身边的。” 最恨这家伙有找不完的借口,懦弱的像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濡沫看到他这样,脸上的笑容立马灿烂了起来。心里面在想,你个混蛋,居然在不知道病人身份的情况下,就敢给人做整容手术。现在好了吧?狠的遇到恶的了。刚才还挺凶的,这会怎么连半点男子汉气魄都没了?有本事,你再厉害一个我看看? 正想着呢,华宇的拳头就砸了过去,那家伙吓得面容扭曲的闭上了双眼。待他等待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该来的疼痛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华宇的手砸在了墙上,面露愤怒的瞪着他,“你记住了,你一直以自己的医德自诩,现在我要告诉你,要是以后再敢显摆你的本事,我的拳头一定会打烂你的脸!” 说完这话之后,收起了自己的拳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罗伯特的小心脏,半天没有恢复正常。要知道,他可是当地一个很有名的整形医生,因为想要安静的过日子,才会选择了这个地方。之前自己去医院看望朋友的时候,无意当中发现了伟豪还有飞沫,才会一时技痒,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们来了一个改头换面。 后来自己回来之后没有多长时间,那两个人,就被露丝给送过来了。所以他一直很用心的看着他们两个,深怕自己的佳作。会被不知名的原因给毁了。这会倒好,他们没有被毁,自己好像倒差不多了。怕怕的半天没有缓过劲来,知道濡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晃,“哎!哎!你。。” “你你你。。。我我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告诉你们,我不怕你们!我在帮你们,你们倒好,恩将仇报!”罗伯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华宇给打断了,“恩将仇报?不要滥用成语!你对我们有恩吗?为什么,露丝比你更早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这里面的原因,你自己清楚!现在我警告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否则即使在你的地盘上,我也一样可以让你的日子,不太好过。”(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捡拾缺失的记忆 想到这里,濡沫顾不上那两家伙,到底出什么问题了,赶忙凑过去盯着他的脸看,“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你叫钟伟豪,是钟氏集团的继承人,是我的哥哥?这些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啊?” 面对她的急切,伟豪的表情很空洞,仿佛他的脑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傻傻的看了罗伯特一眼,然后再看看华宇,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记得,我只知道,和那个女人是情侣,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完便四下寻找飞沫的踪影,不过可惜,那家伙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哪里还能够被他看见? 知道她他在找谁,更知道他现在很着急,濡沫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不用找了,她已经走了。我就搞不明白了,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应该有感觉的!为什么你会觉得你和她是伴侣的关系?为什么你们之间就不能是仇人?伟豪,哥,钟大少爷,你能不能不要再做梦了!那个女人,差一点就害死了你心爱的女人!还她在病床上,一躺就是那么多年,以前的你,恨她不死,现在倒好,你居然会惦记她!你简直是气死我了!告诉你,如果华宇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在你面前,活剥了她的皮!” 她的眼神之中,所表现出来的那股子怒气,好像真的震撼到某人了。只是片刻的沉默之后,伟豪的表情恢复了冷漠的状态。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但是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会听你的话,相信你说的,相信你做的。不管飞沫之前做过什么,她都是我认定的女人,也必定会是陪我一直走下去的那个人。所以,我也同样警告你。如果你在我面前。在诋毁她的名誉,我也同样会活剥了你的皮!” 那场车祸之后,伟豪身边的人就只有飞沫一个人而已。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对或许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也正是因为如此。伟豪才会对飞沫有那份本不还有的情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份情谊在他记起所有的事情之后,真的不知道还该做何感想了。 “活剥了她的皮?我真的没有想到,从你的嘴巴里面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是我妹妹,对我的女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我只知道,在我失忆的这段时间里,是她陪着我,度过自己人生中最最黑暗的日子?你这个口口声声说是我妹妹的女人,到底又在什么地方!”伟豪的愤怒在眼神之中,一点一点的释放出来,让濡沫一时语塞,不知道还说什么好。 片刻之后收拾起心情,将华宇安顿好,看着罗伯特的,“现在开始,他我就交给你了,我不管你和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都必须保证他的绝对安全。关于那个女人,露丝自然会去找她,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她眼神之中的坚定,让罗伯特很诧异,看了看华宇,竟忍不住为他们的传奇故事,感伤起来。双手投降似的妥协,“好好好!你放心!我保证,你的哥哥和朋友都不会有事,但是我要知道,那个女人对华宇做了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濡沫这才注意到,华宇的嘴唇,眼框发紫,忍不住想要叫醒他,却发现根本是徒劳无功。“你是想要告诉我,他是中毒,而唯一能够救他的就是飞沫那个疯女人,是不是?” “非常好,你很聪明,不错,飞沫的确是唯一一个能够救华宇的人。目前的情况,应该没有多少时间了,希望露丝可以赶紧抓到她,结束这场闹剧。”罗伯特完全不知道,其实他自己也早已命不久矣。 听了他的话,濡沫的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彷徨的看着眼前的这些男人,竟有种说不出的无助。想要帮伟豪恢复记忆,她做不到;想要帮华宇,她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如今的她觉得自己好没用。轻抚着华宇的脸庞,默默的,陪伴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罗伯特一声痛苦的**,唤醒了他们。 “你怎么样?为什么会这样?”濡沫慌了,用力的将倒地的罗伯特扶了起来,一脸焦急的问。伟豪也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喊叫,有些不知所措,一个劲的摇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飞沫不会这样做的。不会的,不会的。” 相较于他的语无伦次,濡沫的惶恐不安,罗伯特的表情,却是十分的淡定,喘着粗气,看着伟豪,“你猜到了,你想到了,是不是?你猜的没错,是她干的,那女人就是只毒蝎子,不管你信不信,她都是那样的人。我欠石华宇那个臭小子。。”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口中就吐出了鲜血,濡沫无力的扶住他的身体,想要为他擦去鲜血,可惜不管她怎么擦,都没有办法阻止他口中,不断渗出的鲜血。 伟豪根本来不及想太多,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肩膀,“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跟她有什么恩怨,她为什么要杀你,告诉我!告诉我!” 面对他的疯狂,濡沫火了,眼睛里散发出来的怒火,足以烧的他体无完肤。厌恶至极的推开他,恶狠狠的瞪着他,“钟伟豪!你给我滚!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会为她说话,你简直就是非不分!”吼完这些话,调转头来看着罗伯特,“你不要死,不要死,你死的我没有办法像华宇交代。你们不是哥们,不是兄弟吗?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聚聚,所以你不能死!听见没有!” 本该害怕的罗伯特却笑了,“傻丫头。我死了,是解脱,你不必要为我感到难过,到现在,窝才。。。知道。。。。华宇。。那个臭小子。。。。。为什么会喜欢你。。。。” “不要再说废话了,你给我撑住,露丝一定会把解药给你找回来的。你一定要撑住,听见没有!”这些年在她眼前死去的人太多了,本就不愿意变得坚强的濡沫,似乎经不起更多的生离死别。心中自然悲切。只是此刻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留住他的性命。 罗伯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惨淡的微笑,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那里面,有一颗药。或许可以救华宇。如果。。。。你信我。。。就拿给他试试。。”说完最后一个字。便闭上了双眼,垂下了本想触摸她娇嫩脸庞的手。 “罗伯特。。。罗伯特。。。你给我醒醒!醒醒!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不能死!”说完这些话,想都没想。迅速的放下他的身体,去拿那个盒子,打开来之后,慌慌张张的塞进了他的嘴巴里。可惜,人死不能复生,更不可能有办法让一个死人吃药。那药罗伯特根本就没有办法吞咽那颗药,弄得濡沫一气之下,将那颗药给扔的远远的。 此刻现在一旁的某人头疼欲裂,眼前的景象仿佛让他想起了些什么,零星的片段在脑海中纠缠,让他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幕渐渐降临,伟豪的脑袋里闪过一个画面。自己和濡沫在一起,很开心的聊天,濡沫还时不时的叫他哥哥。“濡沫,你是我妹妹?” 一句话,让濡沫从惶恐中回过神来,放开罗伯特,缓缓地转身,一个不小心,竟因为腿脚发麻,而差点摔倒。“哎!” “小心!濡沫,你是濡沫?我不同父不同母的妹妹?”钟伟豪的话,让濡沫在悲伤之余多了些许的安慰,这才想起,刚才罗伯特临死前的话,那药可以救华宇的性命。慌慌忙忙的四下寻找,顾不上伟豪已经记起来了,“你在找什么?” “药!罗伯特刚给的那颗药,他说过或许那颗药可以救华宇的。刚才一气之下,我把它给扔了,快帮我找啊!”濡沫趴在地上好一通找,最终被伟豪看到,迅速的弯腰捡起来,送到她眼前,“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看到这个,濡沫笑了起来,微笑的一把抢过来,迅速的来到华宇身边,强行将药塞了进去。半天,却不见华宇咽下去,濡沫急了,“华宇,你吃啊!你吃下去就好了,不要辜负了你好兄弟的一片好意啊!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什么事都听你的,好不好?” 钟伟豪虽然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同样也不是很清楚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到底是谁,和濡沫又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清楚,如果那个男人死了,濡沫会很伤心,随手拿起水杯,倒了杯水递过去,“吃药不喝水怎么行?喂他喝点水,或许他能能够把药吃下去。” 听到他的话,濡沫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结果那杯水,小心翼翼的掰开他的嘴,灌了进去,可惜华宇依旧没有将药咽下去。“怎么会这样?华宇,你吃下去,你吃下去就会好了。求求你,快把药吃下去啊。” 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的哭出了声音,眼泪不争气的落下,弄得钟伟豪无奈极了。在他的记忆之中,好像这丫头每一次哭,都是为了一个男人,至于那个男人,他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办法想起来是谁。若是自己猜的不错,大概就是这个家伙不会错了。 想到这里,轻轻地拉开濡沫,却遭到了濡沫的不满:“你干什么啊!他都快要死了,你干什么拉我?告诉你,如果他死了,我一定要你的飞沫偿命!”眼神之中的倔强,让伟豪望而生畏,松开了她,指了指华宇:“如果什么办法都用尽了,或许可以试试。。”一边说话,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同时又指了指华宇的嘴巴。 那意思明明白白的是要告诉她,自己打算嘴对嘴的喂他水喝,想到那个画面,濡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两个大男人,嘴对嘴,那画面真的是太美了。濡沫赶忙咽了下口水,转过身去,看着华宇,冷冷的说了一句:“麻烦你出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既然人家明白了,那自己再站在这里,怕是没有任何意义了。很自觉地走了出去,关上门,默默地靠在墙上,点燃了一支烟。残留的印象之中,他不是一个喜欢抽烟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他特别想要抽烟,无巧不成书的是,他居然能够在西服的口袋里面,找到香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努力的回忆着自己的过去,努力的找寻自己缺失的记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后,里面突然传来濡沫歇斯底里的哭声,来不及多想,伟豪便推开了门,看到的是病床面前,一滩鲜红的血。 再将目光转移到华宇的身上,那家伙的嘴角还流着乌黑的血。“为什么会这样?罗伯特是你的好朋友,他说过这药可以救你的,为什么会这样?是我害了你,华宇,我不该相信他,不该相信他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呜咽的哭声让人心烦,对于钟伟豪来说,一样也不例外。走过去,很镇定的伸手探了探华宇的鼻息,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咬牙将她揽入怀中,“你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他也不希望看到你难过的样子。” 谁知道这话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濡沫将所有的火气全都撒到了他的身上,“够了!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我知道华宇死了,你开心了?告诉你,就算你不是我亲哥哥,我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都不会喜欢你!华宇是飞沫害死的,我不管她和你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我都保证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看的出她心里底的愤怒,更看得出她的伤心与不忿,可是这个时候,自己又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看着她,直到眼前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感动与愤怒并存 这时候,石华宇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眼睛缓缓地睁开了。“濡沫。。。。” 此刻的杜濡沫还没有反应过来,正在气头上的她,将华宇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任泪水浸湿了他的手,“干什么!告诉你!飞沫他死定了!就算是和她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濡沫,不是我在说话。”钟伟豪的提醒,换来的是杜濡沫的愤怒:“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活的,不是你讲话,难道是我自言自语吗?不想变成哑巴,就给我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不要再吵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根本就不愿意走出来。 钟伟豪的表情,显然有些尴尬,无奈的倚在门边傻傻的看着他们。华宇想要说什么,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淡淡的露出自己的笑容。尽力的用手,感觉她的温暖,濡沫似乎意识到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忍不住抬头。 当她看到华宇正无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她的时候,立马破涕为笑,一记不重的粉拳打在他的胸口。华宇立马就皱起了眉头,“你这丫头,好吵!” 声音说的很小,但是足以让濡沫和不远处的钟伟豪听到。除了为他们感到高兴,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样子,这里不需要我了,那我走了。” 刚迈脚准备出门口,就被濡沫给叫停了,“你给我站住!我有让你走了吗?你们都挺厉害的,爸爸和阿姨离开。享受他们的第二春。你也走了,丢下一副烂摊子给我,你们当真以为我是铁筑的啊?” “那你想怎么样?以前的事情,我记得的不多,大多数是断断续续的片段。至于你口中的爸爸,还有阿姨,一个是我的妈妈,一个是我的继父而已。那个钟氏集团的重担,再怎么也不是我的责任。。”钟伟豪用自己仅有的记忆在辩解,只可惜。他的辩解。对于濡沫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不仅如此,华宇的嘴角也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那意思明摆着是:好不容易找到你小子,看你这次。还怎么跑。对此濡沫有另一番解释。“笑什么笑!明明就没死。却在那里装蒜,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好欺负了?”说话的功夫,旁边的床头柜在她的玉手下。顷刻间变成了一堆木头残渣。 华宇识相的闭嘴,伟豪则惊掉了下巴,半天缓不过劲来。濡沫看到他们两个人的白哦请,瞬间笑了,缓缓地站起身,也不顾脸上因为泪水的浸染之后,已经花成什么样子了。凑近他的脸,“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走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我说向东,你就不能向西。我说对,你就不能说错!” 听到这话,伟豪真真的有些怕了,这丫头当着那男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是想要逼得狗急跳墙吗?再者说了,即便她是自己的妹妹,无论是处于哥哥,还是朋友的立场,自己时时刻刻的跟着,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再者说了,她口中十恶不赦的飞沫,对自己的那份情谊,自己有必要弄清楚。只有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才能够,做好接下来的选择。“那如果你要和他亲热,我也得看着?你觉得,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濡沫看了一眼华宇愤愤不平,气嘟嘟的脸,想要说话,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心里很明白,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也不管将来还有怎样离题的事情发生,自己和他在一起,那是不容置疑的事情。微微的露出了笑容,“你不许吃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想离开我的掌控,很简单,赶紧的回钟氏集团,收拾那些烂摊子。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必须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孩子,心甘情愿的和他长相厮守。”钟伟豪笑了,这样的两个要求,大概全世界就只有这个小丫头,敢和自己这样说。想想也罢,虽说她的话,有些许的孩子气,但是这里面的深意都是在为自己打算。面对如此的深情厚谊,年长的他还能够说什么? 揉了揉鼻子,绕开她,走到华宇面前,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的女人,大概只有你可以受得了她。不过你放心,不管过去,我对她是怎样的心意,以后,我和她之间只有名义上的兄妹关系而已。你和她之间,是不会有任何第三者的。” 华宇没有办法说话,白了他一眼,心想,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因为你失踪了,自己会千方百计的过来找你,险些就去见阎王爷了吗?还第三者?就你!也配!这样的想法,伟豪大概是心中有数的,但是这会倒也不愿意和他计较,“好!濡沫,我答应你,你提出来的两点条件我都答应你。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会有条件,这还真的让濡沫感觉到有些始料未及,“你居然还有条件?告诉你,你的条件,可以说,但是不代表我会答应你。” 就在这时,露丝回来了,看到了罗伯特,心中顿时透过一阵凉爽。“发生了什么事?” “露丝,我想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濡沫看到她的出现,自然而然想到的是飞沫,那个蛇蝎心肠,因爱生恨的贱女人。 面对她的文化,露丝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不起,那个家伙跑的太快了,抢了一辆跑车,飞驰而去。我们派了很多的同事去追捕她,还是给她跑了。”露丝一脸的无奈与沮丧,弯下腰去探罗伯特的鼻息。“对不起,露丝,罗伯特他,已经死了。” 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露丝倒也没有太伤心。“我知道了,刚刚飞沫那家伙打电话给我,告诉我,罗伯特大概已经死了。我就知道,她在逃走的时候,对他下了狠手。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是我自作主张,把她关在这里的。帮伟豪治伤的偏偏就是罗伯特,她心中的很是显而易见的。” 面对这两个女人不同的心情,钟伟豪的心情十分的沉重。现在的他无法客观的评判。飞沫到底是怎样的女人。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眼前的罗伯特,绝对是她害死的,至于她为什么要伤人性命。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当初。和她纠缠不清,那么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我有个办法。可以把她引出来,如果你们有这个胆量的话。” 这时候的露丝恨不得活活的撕碎了哪疯女人,如此挑衅意味十足的话,对她来说只是正中下怀而已。“有什么办法,你就赶紧的给我说出来,少废话。” 伟豪没有公布答案,相反的将目光转移到了濡沫的身上,这样的眼神让濡沫意识到了什么。思量再三之后,还是很坦然了接受了他的询问似得目光:“有什么,你就直说吧,只要是能够将那个女人绳之以法,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以她的个性,伟豪大概早就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这一刻他却更加担心,华宇是不是可以接受这件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终于娓娓道来,“飞沫的目的用你们的思路来说,大致可以归纳成一句话,她看不得别人幸福,却也不甘心自己的感情,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至于这个回报是什么,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明白。既然如此,那我们想让她自动现身,就只有一个办法,引蛇出洞。当然这个过程中,会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如果。。” 后面的话,即使他不说,濡沫和露丝,大概也是可以想象的到的。但是当前的问题是,想要那个女人上当,那么华宇现在就必须是个死人。因为只有这样,飞沫才会认为他们之后的所作所为是顺理成章的。 只是要让活着的华宇死去,这可要费些周章了,露丝笑了,“既然已经有了目标,那我们就朝那个目标努力就好,至于华宇的葬礼,放心,我会全权负责。” 这话,显然是说给华宇听得,华宇不傻,大概能够猜出他们的话,到底是几个意思。一脸的不高兴,皱着眉,苦瓜脸似的看着濡沫,那意思分明在说:不行!你是我老婆,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濡沫笑了,缓缓地走过去,深情的凝望着他的眼眸,“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保证,我永远都是你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把我从你身边拉走。罗伯特死了,你真的忍心,看着他——你的好朋友为了救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行了,你们两个不用在我们面前,扮恩爱了。罗伯特和华宇的葬礼,一个礼拜之后举行,在此之间,华宇和你们,都住进我家。既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也是为了大家有更多的时间仔细的商量,各种细节。” 露丝的表情很凝重,仿佛死的那个是她的家人一般,他们一个也很自然的答应了。因为目前为止,他们实在没有比她家更好的去处。一行人,在露丝的精心装扮下,大摇大摆的住进了她家。 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毫无遮蔽的从窗户中照射进来,华宇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小猫一样的濡沫趴在自己的床边酣睡,心里暖暖的。“濡沫。。。” 听到他的呼喊,濡沫缓缓地睁开稀松的睡颜,冲着他微微一笑,“你醒了?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弄吃的去,你也知道,尽管我们是客人,也不能丢人丢到国外来不是?”说完就准备站起身来,却感觉到了手心里的温暖。 “干嘛?不舍得我走?放心,我一会就回来!从现在开始,我要放慢脚步,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这样你以后的日子,才会多姿多彩。”说话的功夫,想要挣开他的手,却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死活就是不松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饿,就想你陪我。”华宇的依赖,在这一刻,就像是一个不愿意让妈妈离开的小孩一般,弄得濡沫哭笑不得,“好,我陪你,那你饿的时候,记得要告诉我。” 华宇很乖的点了点头,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似乎看到了他们的前世今生,心中感慨良多。历经各种磨难才能够有短暂的相守相知,他应该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才是。不过可惜,露丝本来就起的早,这会早已经是跑完步回来了。做完早餐,自然是一个个的请他们下楼吃饭,濡沫不在房里,自然是在这里了。“濡沫,我可以进来吗?” 怎奈听到这话,华宇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濡沫却笑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缓缓地起身去开门,迎来的是露丝天使般的笑容:“早!早餐做好了,叫你下去吃。不过看样子,我好像打扰你们了?华宇那眼神,好像有些不太友好。” “哪有?”华宇无力的辩解,对于这两个女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的,濡沫笑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吃完了就回来。”说完笑吟吟的下楼,看到的一幕,却让她惊呆了,乐然、乐轩、小诺还有秦涛,全部都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 这时候的她,感动真的不是一点点,“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若不是肖凯那家伙告诉我们,我们都还被你蒙在鼓里呢!”乐然冲着她甜甜的憨笑,幸福满满的洋溢在脸上。 濡沫笑了,只是因为感动,而露出的微笑,多少有些变了味道。倒是小诺,不管不顾的上前,挽住她的手腕,“濡沫姐,能够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我们就应该,实实在在的来一场完美的谢幕。都要谢幕了,我们要是不出现,那就太没有道理了。所以接到肖凯的电话,我们连夜坐直升飞机就过来了。希望不要吓到你才好!” 这样的言语,在大家听来,都渗透着浓浓的情谊,一时之间,这间大宅,多了几分的温暖,这对原本一个人居住的露丝来说,许是不小的收获。(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吓死你们没商量 “放心,你们的出现,是一定不会吓到她的,做戏做全套,只有做到以假乱真,我们才可以真正的抓住那个该死的家伙。好了,先生们,女士们,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早点,那就尽情享用吧,即使做的不合你们的胃口,也麻烦你们把它们吃完。”露丝说的很轻松,可是看着那满桌的早点,濡沫和小诺都皱起了眉头。 唯独那乐然欢喜的很,不假思索的独自先坐了下来,开始懂起了筷子。对于她的举动,除了乐轩,其他的人都惊呆了,“对不起,是这样的,乐然现在不是一个人,所以可能会比较容易饿。如果有什么。。。”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立马就炸开了锅。 “真的?乐然,你有了啊?有了这样的喜事怎么都不告诉我们的?” “你小子,太不够义气了,这么大的喜事,倒是藏得挺严实的。” “原来如此,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孕妇的待遇,可真的是有点不太一样啊!哎!害的我扔下手头的事情,大老远的跑过来。。”这花小诺心底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秦涛也不是听不出来,缓缓地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放心,这件事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话中有话,让小诺听得皱起了眉头,嫌弃似得看着他的脸:“你什么意思?我现在不好吗?不要忘了,我现在可是。。。” “好了!你们说够了没有,再不吃早饭。有人该以为我丢了。”濡沫微笑着和他们打趣,是啊,所有的事情,都是会好起来的。希望这一次,所有的事情,都会结束,所有的人也都能够各归各位,各得各的幸福。 不过不管怎样都好,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填饱肚子。所以很自然的走到了乐然身边。忍不住拿纸巾帮她擦嘴:“你慢点吃!能不能好好注意一下胎教啊!你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谁知道这话一说完,就被乐然给反驳了回来:“no,no,no。不是你说的那样。第一。现在他还没有出生,所以他没有办法用眼睛看,我也不可能教坏他。其次,我这样着急吃东西,也是喂饱了他,好让他乖乖睡觉,他好我也好。” 一句有意思的解释,弄得大家开怀大笑,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伟豪不在。而楼上的那位终于忍不住了,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出房门,看到的是伟豪那张严肃的脸。“你是人是鬼啊!想吓死我?”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也不想,只是刚好过来找你,想看看你有没有好一点。”伟豪说的很坦诚,不知道为什么,这会的他更加的希望,被飞沫伤害过的人,可以一点点的好起来,或许这样才能够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面对他的关心,人家华宇并不在意,也全然不接受,要知道,这家伙可是自己的情敌。而且他们的计划中。。。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不是味,“让开!不要挡我的道!” “我扶你下去。”钟伟豪好心的去搀扶他,他倒也没有拒绝,要知道,自己可是死过一回的人,尽管这吃醋的本事依旧不改,但多少应该有所领悟的吧。这两人下楼,立马成为了大家的焦点,“我们居然忘了他们。” 花小诺的表情有些惊讶,她早该意识到人还没有到齐的。可是对于其他几位,就稀松平常了,“嗨!早!” “早!你们大家,还真的是不客气啊!这么多人都到齐了,唯独把我扔在楼上,你们好意思啊?还有那谁呢!怎么没来?”华宇一眼就发现陈诚那家伙不在,对此乐轩就不得不说话了,“这事你就不用多问了,有没有听过铁树开花?那家伙喜欢上了他们家的小护士,如今少见她一分钟都不行,所以,濡沫和伟豪的婚礼,她恐怕就不能够出席了。但是,他准备了这个,希望你们两位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这家伙分明是个不嫌事多的家伙,这个节骨眼上,还敢对着正主说出这样的话,他也真的是想找抽了。华宇的眼神有些怪异,缓缓地向他走过去,撇开伟豪的手,刚准备要打人,却不曾想自己不争气,脚下不稳,倒在了濡沫的怀里。 “这家伙现在的脑子有点不太够用,露丝你这里有没有核桃?给他补补脑?” 濡沫笑了,正因为大家太熟了,才不会太计较,打打闹闹的,倒是增添了不少的欢笑。“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死人,得乖乖的听话,否则,我真的休了你。” “啊!怎么这样?”华宇的表情,跟个苦瓜似得,弄得大家笑作一团:“先吃饭!” 很愉快的吃晚饭,伟豪似乎也被他们之间那份浓浓的情谊所感染了,很快的融入了其中。这样的场面,在他的记忆里面好像出现过,支离破碎的画面,正在一点点的重新拼凑在一起。接下来的时间,几个人,有促膝聊天的,有坐在院子里面晒日光浴的,也有躲在房间里独自委屈的,唯独濡沫安静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喝着茶。 看着窗外的阳光,她渐渐发现自己的性格好像很怪。有时易怒,也有时会怀疑别人,更多的时候,她会很怯懦,很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够得到幸福。对于飞沫,她的感觉就更加的奇怪,一方面飞沫是个很危险的人,对这个社会的危害极大,可是作为女人,她爱伟豪,正因为爱,才会扭曲很多事情。 就像当年的怜儿一样,野蛮、霸道,做过很多的错事,可是在她不幸香消玉殒之后,大家对她更多的是怀念与惋惜。而对于飞沫来说,她不知道。到时候若真的看到她的死讯,自己会是怎样的心情。毕竟死者已矣,即使让她偿命,也不能挽回什么。 就在她的思绪翻飞,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客观的看待这件事的时候,房门被敲响:“我可以进来吗?”一句熟悉的话语传进她的耳朵里,没有回头,已然知道来人是谁了,“进来吧。门没锁。”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钟伟豪,笑笑的走到她面前,“我想和你聊聊。” “好,坐!哥。我知道。现在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是最没有办法安静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加应该静下心来。想想接下来,如何能够做到最好,将对大家的伤害降到最低。”濡沫的微笑,很坦然,极具亲和力,让伟豪刚刚还忐忑不安的心瞬间松了一口气。 来这里找她,伟豪一直都很纠结,因为他看得出来,飞沫很恨濡沫。他不知道那种恨,是恨她的身边有太多生死与共的朋友,在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还是恨她曾经是自己心中的目标,不管是哪种,这次的假婚礼,对于濡沫来说多少是有些危险的。 而那种危险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他完全不知道,所以他怕,怕自己的这个提议,酿成无法磨灭的痛苦。若真的是那样,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活着的人。“我来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 接下来的话茬,被濡沫很顺利的接了过去,“你是想让我,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虾,都不要对她下死手。因为在你的内心深处,觉得对不起她,若不是自己的私心,她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所以你现在,已经相信了我说的话,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面对她的聪颖和善解人意,伟豪有些汗颜,他不知道,此刻怎样的言语,才能够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看着她清澈的眼眸,没有先前的恨意,更没有杀气,有的只是那抹云淡风轻的透彻。“对不起,我会。。” “哥,其实每个人都会有恻隐之心,有些事情,一旦看透了,也就没有什么了。就拿你来说,你不是爸的亲生儿子,但是他对你的爱,深厚内敛。而你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这叫敢于承担。飞沫是有错,错在太爱你,虽然我不知道,她爱你什么,但是我知道,一个男人,能够让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爱,疯狂到这样的地步,那个男人身上,一定有她极为看重的东西。所以这不完全是飞沫的错,你也就不用担心,我会真的杀了她。”濡沫的话,说的很平淡,仿佛和昨天的她,不是一个人。 这样的状况,在精神科,或许会被人理解成人格分裂吧?伟豪笑了,只是笑容中带着些许的惭愧,其实这一切演变成今天的模样,自己才是那个真真的罪魁祸首,也是时候该结束了。“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你不用感到内疚,若非如此,或许你永远都不可能承认,飞沫变成这样,跟你有脱不开的干系。好了,你早点休息,我们就整装待发,准备六日后的婚礼。”濡沫眼神之中的坚定,给了伟豪莫大的勇气,这股勇气,足够他完成接下来要做的所有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的日子过的都很休闲,也很惬意,仿佛根本就没有生离死别这回事。到了第七天所有的人都各就各位,所有的准备也都做好了,可惜的是,通过了一个星期的努力,那个讨厌的飞沫,并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中。 尽管这是他们之前,早已经意料到的,却依然有些失望。一切办妥之后,濡沫注意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用黑纱蒙着脸,带着大大的墨镜,手却握成了拳头,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濡沫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好像看到她了!”一边说,一边朝着刚刚的方向看过去,可惜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好了,濡沫姐,你一定是太紧张了。”说完这些话之后,语重心长的看了眼华宇的墓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此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露丝的住处,佣人早早的准备好了吃的。在等着他们回来,“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 “怎么?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露丝的问话,让她感到紧张,眼睛不由自主的向楼上看了一眼。濡沫的表情,立马紧绷了起来:“华宇!”说完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其他人也紧张兮兮的跟了上去,“小姐,不是石先生,是你的房间。” 差点没有被她给吓死,露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早晚被你们给吓死!要是再这样说话大喘气,我就让你们统统的滚蛋!”说完气急败坏的跟了上去,看到的是华宇好好地躺在床上,微笑的看着濡沫一行人,慌慌张张的冲进他的房间。 “怎么了?” “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濡沫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就像被戳破的气球,没了底气,瘫坐在他面前。其他人更是无可奈何的,将目光齐刷刷的转移到露丝身上,看到的是她一脸的抱歉:“对不起,我尊敬的客人,亲爱的朋友,是我的仆人,让各位担心了。我一定好好地惩罚她,帮你们出了这口气。” 说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像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都在想,能够让那家伙吓成那个样子的,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肖凯,还有一个就是自己。那不用说,待在自己房间里的就是肖凯那个混蛋了。 可惜她错了,匆忙的回到房间,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由于窗户没关,门被风轻轻地关上,她的身后便多了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待露丝看到的时候,吓得连连退后的好几步,看清楚了之后才发现,那只是一个用硅胶制成的人体心脏,至于表面的血是用红油漆染成的,乍一看上去,和人的心脏没有什么不同。 这样的小把戏,对于她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拎着那个东西缓缓地走下楼,来到某人的面前,“这就是让你害怕的东西?” “对不起,小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对!你说的一点都不错!你真的很没用!”说完将那个东西扔进她怀里,便去找监控录像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出人意料的惊“喜” 面对虚惊一场的事实,露丝的脑子有点乱,在她的住处居然会发生现在的事情,她还真的没有办法容忍。来到监控室,花费了很长时间,都一无所获。这个时候,她还真的是有些想某人了,那家伙如果在,也许类似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想着想着,整个人都不好了,无力的仰头,看到的是头顶上繁星点点的天花板,居然让她发现了一颗大大的玫瑰花制成的心。原本以为这是一个惊喜,可是因为这地心引力的作用,险些变成了惊吓。 “啊!”的一声赶忙站起来,差点就闪了腰了,好在她的身手还算是比较敏捷的。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刹那,头顶上的玫瑰花,整个砸了下来。花瓣瞬间铺了一地,弄的露丝好一通抓狂,死命的挠着头发,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肖凯!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话音刚落,三秒钟之后,立刻就出现在了她面前,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尊敬的女王殿下,请问有什么吩咐?” 看到他之后,露丝的表情立马就不那么淡定了,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下一秒手便往他脸上招呼了。本应该生气的他,却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不仅如此,还舔着脸的把自己的右脸送到她面前,“你打,给你打,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面对他的言语,看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露丝高高举起的手。思量再三之后还是放下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就不怕我亲手杀了你?” 肖凯笑了,走过去,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腰,把自己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乖乖的,我知道很多事情,我不该瞒你。我保证,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一定会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交到你的手上,不会再瞒着你了。” 他的肢体语言。对于露丝来说。一直以来都是很管用的。这些年来,他们不但是朋友、知己、还是生死与共的情侣、搭档,早已经就灵肉合一了。带着种种的无奈,终于打从心里原谅了他。“好。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但是不管如何,我都要必须很慎重的说你一句。” 事实上她想说什么。肖凯太清楚了,这栋宅子,所有的监控设备都是自己亲手做的。可是现在所有的监控记录都可以证明,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家里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换句话说,他能够给到的唯一合理解释,就是刚才露丝看到的一切,是有人动了手脚的。 即便如此,肖凯也没有打算,剥夺了她的话语权。可惜他还是自以为是的猜错了,露丝凑近他的脸,很认真的说了一句,“你真的很笨!” 一句话弄得肖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在他愣神之际,美人也从他的双臂间,顺利的离开了。默默的拿了瓶红酒,两个杯子,倒上酒之后,顺手递了一杯给他,“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抱歉,热恋中的男人,脑子有点不太好用,你不妨直说。”一边说,一边很自然的看着她。露丝的表情,恢复了正常,指了指地上掉落了一地的玫瑰花瓣,“你没有觉得,这些东西不应该被人弄在房顶上吗?” 听到这个,肖凯笑了,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东西不是我搞得,你一定不相信。好,我招。我知道那个喷了红油漆的假心脏,会让你很生气。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生气之后,一定会来这里,而就在你们回来的前一刻,我就看过监控,没有发现异常。所以,我可以猜到,你会有刚才那个无奈的举动。” “所以你想说的是,这花是我家花园里的花,你也是刚刚才弄上去的?如果真是这样,不免让我怀疑你认错的诚意。好了,现在言归正传,我要知道,是哪个混蛋,把那个东西,悄无声息的弄进我的家里的。”露丝很严肃的看着他,以肖凯对她的了解,这样的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淡淡一笑之后,终于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了,“给我两分钟,再给我一台电脑,我会告诉你,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事实上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了想法,之所以会发生现在的情况,那是因为以他较为专业的判断。之所以会这样,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切入了他的监控系统。把真实的数据,来了个偷龙转凤。所以他们看到的,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但是其中一段时间的视频,被人无缝的接了进去。 要想还原他们想要看到的东西,对于他这个天生的电脑高手来说,真的不算什么难事。换句话说,如果这一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他们一直想要找的飞沫,有脱不开的关系。但是以她的功夫,是没有办法黑到自己的监控系统里面去的,所以她的身边,应该还有帮手。 至于那个帮手,到底是谁,他就真的不知道了。对此,露丝不想知道,她要的,就只有结果而已,所以很乐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 与此同时,濡沫那边,可真的是羡煞旁人了。“傻丫头,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面对他的的疑问,华宇温柔似水的看着她,那股浓的化不开的情意,在脸上尽情的洋溢着。 依偎在他的怀里,濡沫的心里很踏实,刚刚在葬礼上,她莫名的感到悲伤,眼泪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过。那种感觉,很奇妙,仿佛自己真的在跟他道别,送他最后一程。回来之后,又听到他们那样说,自己差点没有吓死。这会能够在他怀里,一刻都不想离开,“你不要说话。我只想这样安静的待会。” 知道她的心疼,知道她的不忍,知道她的心情,华宇笑了,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尽力的安抚她。“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放心,你这一辈子,都甩不掉我的,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长相厮守。” 濡沫厌烦的抬头。却不小心碰上了他的唇,原本想要说他的,这会却满脑子的空白。华宇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小心翼翼的欺上了她的唇,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以至于到最后。濡沫快喘不过气来了。华宇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看着她脸上那两朵红云。华宇的手,不自觉的刮了她的鼻子,“傻丫头。这样是不是感觉踏实一点了?”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濡沫也是醉了,无奈的敲了下他的脑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一个不自爱的女人,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过分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收回,收回刚才的话。是我错了,不该跟你说这样的话,女孩子都是比较害羞的,我应该考虑你的接受能力。不过,你是我的老婆,我们之间亲热一点,有什么不正常的吗?”华宇的话说的轻松,表情却是十分的欠揍。 濡沫自然不愿意搭理他,缓缓的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我懒得搭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之前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不说了,你好好休息!不要忘了,你是个死人!” 如今的濡沫已经清醒了很多,6他们回来的时候,那个人分明是说有事的。如今华宇没事,那就代表是其他的事,若真是如此,华宇假死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而之后他们的计划,也会因为这事,变得自欺欺人。就在她出门去找露丝的时候,所有的人,也都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濡沫很着急的问,解答的自然是肖凯那个家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华宇没死的消息,已经瞒不住了。”一句话见到明了,却让大家的心里,有了些许的惊恐。飞沫是一颗毒瘤,若是不将她送进监狱,大家以后的日子,就都好过不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能就这样认输,“她是冲着我来的,那就由我做诱饵,把她引出来。” 看到她这副准备慷慨就义的样子,露丝笑了,猛的给了肖凯一脚,“够了!不要说话大喘气,看看把我们漂亮的濡沫吓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小心我收拾你!”一边说,还一边向他举起了拳头,弄的大家都笑了。 “什么?难道,他说的不是事实?” 肖凯揉了揉鼻子,玩世不恭的笑了笑,“你们跟我来,我让你们看点东西,你们就能够明白了。”说完转身往监控室里走,除了肖凯和露丝以外,所有的人,都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进去了之后,他们看到的是一段被剪切下来的视频,视频里面的主人翁,拿着那颗用红油漆喷成的假心脏,淡定的对着摄像头。“很高兴,用这样的方式见到你们。这个喷了红油漆的假心脏,是某人给你们的见面礼,出于种种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们她是谁,还有我和她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所以你们也不要试图去查,你们查不到的。我知道那个叫石华宇的,不是真死,是假死,但是出于某种原因,我是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那个人的,你们可以不用担心。” 看到说这段话的人,濡沫傻了,“她,为什么会是她?” “这是事实,没有办法,你们必须接受。所以我们现在不妨大胆的假设,这丫头,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不得不帮飞沫,但是另一方面,她也不愿意看到,飞沫越错越离谱,所以才会替我们隐瞒。你们怎么看?” 对于他抛出来的问题,所有人,包括露丝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便各抒己见了。 “这件事,我觉得不可信,这个丫头,我们查了很久,都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所以,最后还是把她放了,但是她现在突然出现,又跟飞沫有脱不了的关系,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我同意露丝的说法,这件事情,我们的确应该从长计议。那丫头的话,真的不足为信。” “那也未必,我觉得这丫头,目光清澈,说话的样子不像在撒谎。” 。。。。。。 面对大家的质疑,濡沫最终发表了自己的观点,“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个人觉得,她是可信的。但是有件事,我们必须弄清楚,飞沫的身后,到底还有什么人,若是不能将帮助她的人,连同她自己一起连根爬起,不管我们怎么说,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会能够听到她这么说。露丝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但是现在是我们在明,她在暗,必须摸清楚她的底细,才能够确保万无一失。” “我不想给你们泼冷水,但是有一点,我不得不告诉你们。这个小丫头一点都不简单,她的背景很干净,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她能够,轻易的黑进我亲手设置的监控系统,我不得不说一句,她真的很厉害。” “所以,肖凯的意思是说,她可以把自己的个人经历,做的如此干净。也同样可以,让飞沫身边,所有与之相关的所有事情,抹的一干二净。” “就是说,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的手里到底还有什么牌。” “全对,所以我关心的是,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肖凯的表情很严肃,在大家的眼里,能够让肖凯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还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于是忍不住调侃,“你更关心的是,你的好兄弟,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会是怎样的心情。”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思说出这样的话,还真的是让大家大开眼界了。“够了,你们能不能正经一点?我们现在可是在讨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你们要是再把这么严肃的问题,当成儿戏来说笑,请原谅,我就不奉陪了。”半天不开口的钟伟豪,终于忍不住说了话,毕竟在这里,他的心情是最复杂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忐忑不安的守株待兔 面对他的孤寂,所有的人都懂,可是又能说什么呢?不管他心目中,飞沫有任何的地位都好,做错了事,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他也不例外,或许这就是命吧。 只不过听到他的话之后,很多无意的调侃,都化为虚有了。接下来,是他们紧锣密鼓的安排,一场只为引蛇出洞的婚礼。 婚礼的主人翁是名义上的两兄妹,这样的关系,若是不知道的人,大概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只是石华宇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毕竟那个女主人,是他的女人。 很快他们的计划,就到了最最重要的那天。婚礼的现场,被大家布置成了一个童话世界,白色和粉色成了主色调,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钟伟豪更是紧张的很,傻傻的坐在车上,想象着濡沫穿上婚纱,挽住自己胳膊的那一刻。 而濡沫则在小诺、露丝还有乐然的帮助下,安静的坐在房间里,等待着钟伟豪的到来。很奇怪的感觉,空气很安静,气氛很安静,就连乐然那个一直以来,都不愿意闭上嘴巴的家伙,在这一刻,也变得很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安静的气氛中,濡沫却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场婚礼不会向大家想象中的那样顺利。尽管如此,她依旧没有打算放弃,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钻石皇冠。世界大师赶工做出来的顶级婚纱,鸽子蛋大的戒指,淡雅的妆容。这些都足以让她感觉到,自己很美,“你猜石华宇,现在在想些什么?会不会恨死我们了?” 露丝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安静的让她感觉到,空气像是要被抽干一样,忍不住开了口。只是她说的话,让在场的几位。好像都感觉不太好。乐然更是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濡沫。赶忙把她的话头打掉,“露丝,今天是濡沫的大好日子,即便有着非同一般的目的。濡沫。你今天真的很美。别担心。一切都会结束的,抓到那个女人,就当我们为人类除害了。” 听到她的话。濡沫笑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很淡定的说了句,“我没事!放心!” “濡沫,我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我活了这么多年,佩服的人不多,你算是一个。你的勇气,你的豁达,都让我无地自容,所以我相信,老天爷一定会帮你的。让我们携手,为社会除害,可好?” 面对她的话,濡沫心里比谁都清楚,花小诺才是那个最最懂自己心思的人。在此时此刻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或许真的可以在无形之中,给自己足够的勇气,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想到这里,濡沫将视线转移到了露丝身上,“露丝,你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相见恨晚。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在这样特殊的时候,她会提出要求,就算露丝知道这个要求,会让自己很为难,出于朋友的立场,她都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好,你有提要求的权利,我却没有拒绝的理由,说吧!小诺和乐然,是我们的见证。” 濡沫默默的看了乐然和小诺一眼,冷冷的,“我知道,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会答应我的。我的电脑里面,有几分幸,如果不幸,我出事了。。”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小诺打断了,“够了,濡沫,不管我们今天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允许你说出这样丧气的话。” “你别拦着她,她的想法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让她说出来,或许心里面会好受一点。” 听到她们的话,濡沫感到很欣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副很满足的样子,“谢谢!其实我只是不想留有遗憾而已,你们也不用想太多了。我长这么大,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好有你们在身边,我才有勇气一路走过来。所以,我的电脑邮箱里,有几封信,你们每个人都有,那里面有我想要对你们每一个人说的话。至于华宇,我希望,如果我不在了,你们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他,就像当初我开解陈诚一样的来开解他。” 说完这些话,她的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只是她的话,给了大家一份沉重的心情而已。露丝的表情都扭曲了,即使自己生活在西方,对于人的生老病,比东方人要想的开,也依旧没有办法理解,濡沫这丫头如何能够如此坦然的,在大家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好像在她的心里,早已经有了某种决定,如此的言语让她感觉,面前这位美丽的公主,在和大家告别。想到这里,猛的摇了摇头,“好了,亲爱的朋友们,我们现在应该开开心心的,不应该有这样悲伤的心情。” “是,露丝说的对,让我们开开心心的面对,好不好?”小诺一边说,一边抹着泪。不管怎样都好,她——花小诺,何许人也?能够入的了她法眼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既然不是等闲之辈,那就必定会有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一切都会否极泰来的。 相对于她们两个的表现,乐然倒是不以为然,不是她冷血,实在是之前的经历,让她早已将生死看淡。不仅是自己的,也是别人的,随即面无表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你要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我们也都已经明白了。所以你也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现在麻烦你笑一笑?” 看着她们三个人不一样的表情,濡沫笑了,是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这辈子即使就走到今天,那也能够有所交代了。有心爱的男人,有一群知己好友,更有一个传奇的身世。当然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假哥哥。一个青梅竹马的蓝颜知己,此生还有什么奢求? 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像阳光一般,温暖着大家的心。很快,门外便吵闹起来,炮竹声中,门被敲响,“新娘子!开门啊!你伟豪哥哥来接你了!” 这声音,像跟刺一样。扎在她们的心里。可是即便如此,好戏已经开始了,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怎么样?后悔吗?” “后悔?开玩笑,我杜濡沫是何许人物?决定了的事情。怎么可能后悔?”说完缓缓的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了过去。剩下的几位。自然而然跟了过去,来到客厅,濡沫缓缓的走到沙发面前。女王一般的正襟危坐。指了指门口,满脸的笑意,“接下来看你们的了,给我出了劲的闹。让那谁,心里面也好受一点。” 看到她这副德行,露丝无奈极了,这叫什么事?一个美丽的如同公主般的女人,在“大喜”的日子,居然心里还想着挚爱,这样的女人,大概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想到这里,优雅的走到门口,对着猫眼里面看了一眼,“钟伟豪,你就这样娶濡沫,空手而来的吗?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 “就是!就是!我们几个到现在,可还没有吃东西呢!饿死了!” 一听这话,外面的某人立马紧张了起来,紧张的挤到前面,“乐然,你饿了啊?我给你准备了吃的,你把门打开,我给你,千万不要饿着我们的孩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乐然想要的是吃的,那就赶紧的,把好吃的从窗户里面递进来!”露丝算是给他们指了条路,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计划成功的落空了,弄得钟伟豪哭笑不得。心想这些女人,还真的是挺麻烦的,就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乐轩已经把一大包吃的,从窗口的位置塞了进去。 原本以为这乐然这样说,只是想为难一下他们的,可不曾想,这家伙居然很安然的享受起,属于她和宝贝的美食了。不但如此,还乖乖的坐在了濡沫的身边,时不时的把吃的递到她嘴边。这样的场景,可是出乎露丝和小诺的意料之外。无一不惊恐万分的看着她,“什么情况?” “对不起啊!我是真的饿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们了,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我们的新娘子的!”尽管这乐然的心里在想着,自己在她身边,或许能够让她增添些许的安全感,嘴上还是忍不住说出这样云淡风轻的话。 看到她这样,濡沫笑笑的将视线,转移到了她们身上,“好了,你们就饶了她吧,继续!” 对于她的要求,小诺皱了皱眉头,倒是露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你们给我听着,外面所有的人,俯卧撑一百个,如果有一个人做不到,那就麻烦你们原路返回!谢谢!” 这样的要求,对于他们几个来说,好像并不是什么难事,当然除了某人,所以此刻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肖凯。意识到大家的心思,满怀信心而来的他,倒是有些胆颤了。“你们是不是兄弟?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话音还没有落,其他几个已经弯下腰,笑笑的开始做起来了。秦涛更是单手撑地,“肖凯,赶紧的吧!不要浪费时间!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我们来说,都很重要。你要是再像个娘们一样,万一坏了我们的好事,不要我们动手,露丝就会亲手撕了你!” 在猫眼里面看到肖凯那副表情,露丝实在是忍不住,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快点!有时间限制的,你要是不做,那就等于是自动弃权了。” 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做些什么呢?就算自己没有体力去完成这项,对他来说很艰难的事情,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无奈的看了露丝一眼,只能乖乖的趴了下去,刚开始还好,越到后面越艰难。以至于做到三十个的时候,秦涛和伟豪已经做完了一百个,乐轩也没差多少了。 露丝和小诺在一旁笑的是前俯后仰,要不是这样的机会,自视颇高的肖凯,大概不会这样乖乖的任由他人摆布吧?最关键的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尽管这俯卧撑做的很辛苦,还是很努力的在咬牙坚持。 “加油!肖凯!不要给你兄弟丢脸!” “兄弟,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弱啊!快点!”这个声音响起,所有的人,神经都开始紧绷了起来,是石华宇那个家伙没错。濡沫的心,也瞬间到了嗓子眼,慌忙的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怎么会这样?不是给他吃了安眠药,让他睡觉了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就在这时,濡沫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至于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她的心里真的没有底。“接吧!如果我猜的不错,要么是那个小丫头,要么就是那个疯女人。” 在露丝的鼓励下,濡沫很镇定的按下了免提,门也被小诺打开了,那几个大男人,除了肖凯还在做他的俯卧撑,也纷纷冲了进来。“你们不用紧张,是我!如果我要揭穿你们,想害你们,恐怕你们现在早已经是死人了。”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飞沫在哪里!她还有没有帮手?”露丝很关心这两个问题,因为最近的事情,已经让她快要抓狂了,想要尽早结束这一切的唯一办法,就是把那个女人关进监狱里。 只是她的问话,对于那小丫头来说,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哈哈哈,笑话!我打电话给你们,只是想要祝福你们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至于飞沫在哪里,不要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是一定不会告诉你们的。但是我得提醒你们一句,即使我帮你们隐瞒了某些事,也不代表她是傻子,没有眼睛。所以在恭喜你们的同时,不得不多说一句,好自为之,88。” 说完这些话,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钟伟豪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什么意思?”听到这个声音,乐轩和秦涛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刚刚听到这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这会又听到,真的是有些心慌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计划中的为难 怎奈那钟伟豪,坏坏的冲着他们笑,瞬间声音又变了回来,憨憨的走到濡沫身边,煞有其事的握住她的肩膀。一副宣誓主权的模样,转过身去看着大家各自不同的惊讶表情,“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这样惊讶。今天是我和濡沫的大好日子,所以你们只需要有祝福就可以了。” 露丝好像能够猜到些什么了,刚好肖凯那个家伙做完了一百个俯卧撑,站了起来。红着脸,气喘吁吁的看着她,四目相对之下,肖凯明显有了闪躲。可是即便如此,露丝也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和他计较。依旧满脸堆笑的拍了拍手,“好了,既然他们都进来了,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但是有一件事,濡沫的鞋子不见了,麻烦新郎,找到它,给濡沫——我们最最漂亮的新娘子穿上。当然,是有时间限制的,半个小时,新郎官自己看着办。” 看大家很快的收拾起了复杂的心疼,华宇笑了,意味深长的向肖凯看了一眼。如果不是他提前做了手脚,那自己此刻应该睡在房间里,昏天黑地的,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濡沫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用手肘提醒了他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脚。 “快点去找吧!想要找到那双鞋,可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所以你必须抓紧时间,现在还剩二十九分钟。”小诺忍不住提醒他,并且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濡沫,这意思再明了不过了。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从不安之中能够平静下来。 对此濡沫除了淡淡一笑,便没有再说一句话,华宇很深情的看了她一眼,便去给她找鞋子了。心情有些许的激动,更有些许的兴奋,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捍卫自己心中那点可怜的自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濡沫笑了,踏实的笑了。人生就是这样。很多的事情都没有办法被计划。正如那句话说的一样,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既然自己能够做的,都已经做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看老天的意思。好在身边有这么多。生死不离的朋友。还有什么可害怕的?更何况她是谁?大力士杜濡沫,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她吗?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今天就让我们开开心心的,好好的整整他们这些,贱男人!” 对于她的提议,露丝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很自然的投了赞成票。至于这乐然嘛,忙着吃,根本就没有那份心思,陪着她一起收拾她孩子的父亲。一个劲的摇手,那意思明摆着是要做叛徒了。乐然也满脸得意的看向濡沫,“你就饶了她吧,有什么冲我来好了。” “什么意思?是要怎么虐待我们?让我们以身相许?还是做奴隶啊?” “算了,乐然现在经不起疯,露丝根本不需要做什么,肖凯也会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任何事情。至于小诺和秦涛,他们两个要比我们成熟很多,不会陪着我一起疯的。”濡沫的言语之中,带着那么点苦涩,大家自然不会让她带着这样的情绪。 秦涛微笑的走了出去,从车子里拿出了一大串的气球,都是粉色的,也是这丫头从小最喜欢的颜色。看到这个,濡沫笑了,“这个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我以为,不会有这个的?” “放心!等你的那位来了之后,我们会要求他抱着你,将这些气球,全都踩爆。”小诺俏皮的笑了笑,便很自然的投进了秦涛的怀抱,那股子幸福满满的样子,真的是要羡煞旁人了。只是这秦涛根本就腾不出手来,给她更多的安慰。“小诺,乖,一个堂堂的大总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知道他是个内敛的人,肖凯却故意找茬,接下他手中的气球。一副坏笑的看着濡沫,非要挑起事端,“此言差矣,秦涛的意思,跟我们没有半点的关系。是濡沫,不想在自己的心目中的女神面前,丢脸而已。” 面对他肆意妄为的挑衅,小诺和濡沫,都显得很从容,没有半点尴尬的意思。不过这露丝可不像她们这般,缓缓的走到肖凯面前,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黑天使的笑容,看的他心里直发慌。“露丝女神,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生气。你看你长这么漂亮,一旦生气,就会长皱纹,这女人的脸上一旦有皱纹,就不好看了。” “什么意思?你是嫌弃我了?”露丝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他,只是这眼神,足以让深爱她的某人,那弱弱的小心脏,跳的厉害点。“没有,没有,我哪里敢啊?” 就在这时,吃了半天的东西,却没有开口说话的某人,终于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吓得乐轩脸都绿了,她倒好,没事人一样,“放心,没事!”说完这话,随即将目光转移到露丝的脸上,迈着很平缓的脚步,向她走了过去。濡沫则在一边,静静的坐着,看他们在这样有计划的喜庆日子里,给自己带来怎样不一样的视觉和听觉感受。 只见乐然伸出玉手,拽了拽肖凯的衣服,示意他让道一边。然后傻傻的冲着露丝笑,“你不用怪他,今天的惊喜,一半是他的功劳,还有一半是我。某两个人,长相有很大的区别,但是好在他们两个的身高、体型,都是差不多的。至于我为什么这样说,等事情结束了,自然会告诉你。但是今天,是濡沫的大好日子,麻烦你不要找麻烦。好不好?”一边说,一边昂首挺胸的盯着她看。 从乐轩那个角度看过去,她们两个人的身高差,还真的是挺雷人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向她走了过去。和善的看着露丝,“乐然现在有孕在身,说话有些不着边际,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乐然小姐的个性,我很清楚。不会跟她一般计较的,不过有些事情,最好事先可以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大家会有什么误会。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化。那就真的不好了!”言语之中对他们之间的私自主张,很是不满。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国际刑警中。混到现在这个位置。 从她的眼睛里。乐轩看到了。和东方女人不一样的霸气,而那股霸气,或许就是肖凯。为什么会死心塌地跟在她身边,为她所用的主要原因吧。想到这里,便带着乐然,识相的退到了一边。秦涛和小诺看到他们这样,对视而笑,“今天或许是我们,所有人的新开始。” “会的,一定会的!”秦涛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知道濡沫的内心,看似平静的面容背后,应该有颗不平静的心吧。目光不自觉的转移到了那个,低头弯腰,忙着找鞋的某人身上,“跟你说真的,濡沫的鞋子,被你们藏到哪里了?时间可差不多到了,如果他还找不到,接下来我们要如何继续?” 小诺笑了,仰着脑袋敲了下他的头,“笨,濡沫的鞋,在她自己面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秦涛瞬间石化,这叫什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主人脚边处吗? 知道那家伙,死都想不到,她们会这样藏鞋,忍不住拍了拍小诺的手,“等我一下。” 对此,小诺并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而华宇的智商在露丝看来,却是吃什么都补不回来的了。无奈的看着那个看起来和伟豪一般无二的人,在听到秦涛说了什么之后,才恍然大悟,感激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下。随即向濡沫冲了过去,濡沫倒也不惊讶,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他的眼眸,“你找到了?” “灰姑娘不需要水晶鞋,只要有王子就够了。”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她的鞋子,只是没有给她穿,相反的是拎着鞋子,将她拦腰抱起,“哇偶!”之后,大家不约而同的响起了掌声,真正祝福的掌声。 此刻的他们,是幸福的,也是快乐的。可是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怕是要和濡沫担心的事情,是一样的。华宇抱着她,小心翼翼的上了花车,濡沫坐在车后,华宇也坐在驾驶坐上。至于其他的人,大概的配置是没两个人,一台车。算起来,也有四辆车了。 一行人各怀心思的出了门,飞驰在去婚礼现场的路上,濡沫在车里,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华宇。脑子里面,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钟伟豪。他们两个人,瞒着自己做了这样的安排,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见伟豪的身影,那么他究竟是去哪里了? 这个疑问,从她听到华宇的声音,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她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只是一直没有办法问出口。漫无目的的玩弄着手中的花球,这一切却被华宇看在眼睛里,疼在心里。“濡沫,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是说,伟豪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大家也都不会有事。”华宇说这些,到底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真的有把握,濡沫不得而知,只是淡淡一笑,“没所谓了,该来的总也逃不掉。” 华宇便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开车,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前面的路,他要用这辆车,将濡沫带到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幸福大道上去。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必须做到。车轮滚滚,卷起一路的灰尘,大概离婚礼现场的时候,从岔道里,突然开出一辆车来。 吓得华宇赶忙踩刹车,不过可惜,刹车被人动了手脚,根本就没有用。华宇的脸都绿了,只能改变车子行驶的轨迹,猛打方向盘,直到撞在一棵树上彻底的歇了火。后面车子上的人,看到了这一幕,纷纷下了车。好在从岔道里冲出来的大货车,没有和他们的车相撞,否则以他们当时的车速,定是车毁人亡。 “你怎么开车的!不长眼啊!”露丝怒了,狠狠的瞪着那个停在一边,脸色惨白的货车司机。 其他人则迅速的向华宇他们冲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华宇的额头伤了,脚在车子里面根本就拔不出来。一脸痛苦的模样,濡沫则没事人一样,迅速的从车里下来。就在刚才,眼看车子就要撞向那颗树的时候,华宇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濡沫,以至于她并没有受伤。 来到华宇面前,看着他的表情,心里的疼真的不是一点点。冷冷的说了一句,“除了乐轩,你们都让开,看看周围,那个女人在不在。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都必须把她给我找出来。” “知道了,你们自己也要小心,我有感觉那个女人,就在附近。” “好,我们会的。” 新娘子发威谁敢不从?就连露丝也只能乖乖听话,去四处找线索去了,毕竟如此的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让买个女人乖乖的自动现身。“华宇,你怎么样?” “我还好!只是脚动不了。” 好在这个时候有乐轩,大致的看了一下他的伤势,然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濡沫,你放心他是不会有事的,不过这辆车的刹车,好像被人动了手脚。” “他的脚,能不能保住?”濡沫此刻更为关心的,是他的脚,如果伤到骨头,严重的话,他的后半辈子,绝对有可能在轮椅上度过。对此,乐轩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没有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对不起。” “行,我知道了。”说完将乐轩拉到了一边,弯下身,抚摸他的额头,“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有事。”一边说,一边给了他一个吻,然后很认真的转过身,看着他被卡死的脚。 许久之后,冷冷的说了一句,“忍着点!”便伸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徒手给那辆车的车头做了肢体解剖。(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痛苦的选择 在徒手拆卸各种车头部分的时候,杜濡沫很小心,每一下,都会仔细留意华宇表情的变化。以至于整个人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或许这个时候,只要一个惊天动地的响声,就能够让她的神经,整个的断掉。 与此同时,露丝他们几个,正在周围搜寻着线索,直到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乐然想要追过去,被秦涛拦住了,“你留下,我去!”没有给乐然任何拒绝的时间,便向着那个目标追了过去。花小诺看到他离开的身影,不免为他担心起来。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对他说一句挽留的话。因为她知道,鹰注定是属于天空的,即使被人类驯养,他也必须在他适应的环境中,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 原本乐然和小诺,两个人可以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这会,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哎!放心,野狼是不会有事的,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对手,你才是他的心头肉,保护好你自己,才是对他好!” “谢谢!”小诺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说话了。此刻的露丝,表情有些凝重,身旁的肖凯笑了,安安静静地回到车上,拿出了他的宝贝电脑,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很快,便开心的笑了,“亲爱的,你过来一下!” 听到声音,露丝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便飞一般地冲了过去,“说!” 知道她着急。小凯也就没有再浪费时间,给她看了自己的电脑,指着屏幕上迅速移动的原点,“这是什么!”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这个应该是你要找的人,至于在哪里,你从这张地图上应该可以看的出来。”肖凯的视线,很明显的看向了离他们不远的濡沫。露丝也看出来了,但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看见有任何人靠近。尽管如此。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过去留在她们身边,至于肖凯,她只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亲爱的。你在这里。不要过去。我不希望有人碍手碍脚的。” 肖凯倒也自觉,很自然的点了点头,“好。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你自己小心点。” 只可惜,练就了一身职业病的某人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对于电脑上的那个原点,肖凯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严格意义上讲,飞沫那个女人,没有那个能耐,对自己特意为她量身定做的追踪器,做什么手脚。就算她的身边,有那个小丫头,也不代表,她可以带着自己的追踪器,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肉眼看不到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事来。但是现在,他的电脑显示,那个移动的点,离濡沫她们的距离很近。放眼四周,完全没有什么任何的踪迹。 正在疑惑之间,他的手机响了,情不自禁的认为这个电话,会告诉自己答案,便接通了电话。电话的那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你真的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对手,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你手中的那个东西,并没有让你看到,你想找的人?” 就知道这臭丫头,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肖凯的表情,倒反轻松了不少,冷冷的关上电脑,靠在座椅的后背上,“当然,我是很奇怪,但是你打电话来,不是要告诉我答案的吗?和高手过招,是我的荣幸!” “听着,飞沫姐姐的目标,不是你们,是那个叫杜濡沫的女人,如果你们不想有事,就离她远一点,不要有事没事的往她身边凑!” “哦?是吗?我就纳了闷了,飞沫那个贱女人,跟濡沫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如果你不想失去我这个对手的话,最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实情。”肖凯知道,飞沫之所以恨濡沫,是因为伟豪曾经爱过濡沫,也正因为如此,她种种不可思议的行为,才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此刻听她这样说,好像事情又不像,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问题抛出后,肖凯也不着急,默默的注视着露丝的一举一动,静等着电话那端的小丫头,给她一个更为合理的事实真相。很快,小丫头终于开了口,“我能够告诉你的只有一句,她们是老朋友,至于这个朋友意味着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自己去找答案。不过,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就是你们的时间不多,剩下的除了露丝,基本没有任何的战斗力。在无法自保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保护,你们想要保护的人。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送没用的石华宇去就近的医院,还有一条是继续你们的计划,去婚礼现场,因为只有在那里,你们才有机会,揭开所有的谜团。” 说了一大通话之后,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缓缓的从车上走了出了,向着露丝的方向走了过去。当他出现在露丝的视线中之后,换来的是一句没有温度,却很有情分的话,“不是让你待在车上的!谁让你下车来凑热闹的!” 话音刚落,濡沫的表情瞬间轻松了很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之后,将华宇从驾驶座上抱了出来。“什么都不要说了,送他去就近的医院。” 言语中很是紧张,乐轩作为医生,当然是赞同的,而对于露丝来说,根本就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有丝毫的损伤,自然也是同意的。可是就在他们陆陆续续回到车里的时候,却被肖凯挡住了去路,“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只说一句,让开!”濡沫怒了,表情自然不是太好看,因为有一个常识她是知道的,那就是人体的血液流的太多,就会送命。刚才在救他的时候,他已经失血过多了,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比他的安危更重要。 知道他们担心华宇的安危。可是大家费尽心思,布了这么大的局就这样前功尽弃?这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刚才小丫头打电话过来,她告诉我们,我们有两条路,一是送他去医院,还有一条是继续。” 濡沫想要打断他的话,却被疼痛折磨着的华宇,给拦住了,“濡沫,听我说。肖凯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我们应该听清楚他要说什么。” “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人比你的性命更重要!”濡沫的表情,依旧不是太好看,只是面对他的时候。语气当年大有不同。浓浓的情意在眼神的交流中流淌开来。华宇笑了。拍了拍乐轩的肩膀,“快点,给她点专业的意见。” 听到他的求助。乐轩看了华宇一眼,随即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濡沫的身上,“以他现在的状况,我只知道,他的腿应该没事。一,腿脚没有过分肿胀的痕迹,这表明没有伤到骨头,二,他的脸色没有到惨白的地步,所以失血的程度应该不至于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知道他们两个是兄弟,有默契,可是即便如此,濡沫还是没有办法因为他这样说,就轻易的放弃他的安危。“我不同意,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人比你更重要。” “够了,现在我们这些人当中,正主不在,秦涛走了,乐然怀孕了。除了濡沫和露丝,我们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你们觉得我们能够很轻松的送他去医院吗?告诉你们,不可能!那个飞沫是疯的!你们觉得,只要她在外面,我们会是安全的吗!”肖凯这会都快要疯了,要知道,华宇是他最好的兄弟,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将在后悔中过一辈子。 濡沫听到他的话之后,开始逼着自己静下心来,认真的想他所说的话。两条路,如果不出意外,这几年的解释应该是,一条路,他们没有办法按照计划找到飞沫,那么就是说,他们之前所做的,都白费了。而且肖凯说的话不错,飞沫那个女人是疯的,她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如今秦涛不在,想要顺利的让华宇进医院接受治疗,根本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至于露丝,她帮助自己的已经够多,自己实在不该麻烦她太多。要知道,自己给她惹来的麻烦,说大了可以让她曾经的努力,全都化为泡影,甚至送命。 乐然有了身孕,接下来的日子,必须安安静静的休养,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对得起她和乐轩。至于小诺,只有秦涛是安全的,她的幸福才能够得到保障。这么多的问题,又都牵扯到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飞沫,只有她失去自由,大家的幸福,安全与自由,才可以得到最好的诠释。 脑子里面很快就理清了他们现在所面临的状况,再加上华宇的笑容,虽然有些虚弱,但是她不相信,华宇会这样离开自己。换句话说,只要他们在确保华宇安全无虞的情况下,按照大家预定的计划,完成接下来的事,那她们就有机会,抓到那个讨人厌的飞沫。 “想通了没有?”华宇知道,濡沫事一个重情重义的女人,而且别人的幸福,在她的眼睛里面,比任何人都重要。只要她想通了,那么久一定会选择用自己做诱饵,让飞沫尽可能快的落入法网。 “只要你不后悔,那就照你们的意思去做。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必须听我的安排。”濡沫的表情很镇定,镇定到让大家不敢直视。直到大家都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才继续自己要说的话,“刚刚我们来的时候,开了四辆车,现在我们的车彻底报废了。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三辆车,但是我现在要安排大家挤在两辆车上。” 听到这个,露丝笑了,濡沫这丫头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这样,我、肖凯,乐轩、乐然,一辆车,你们、小诺一辆车。怎么样?” 本应该赞同这个安排的华宇这会,却将目光转移到了濡沫的身上,因为他知道,濡沫是不会让他们当中唯一一个医生,和自己不在一辆车上的。果然,濡沫很自然的说了两个字,“不行,乐轩必须和我们在一起,这样,乐轩、乐然和我们一辆车,你们两个和小诺一辆车。还有我之前看到,你们有准备药箱。” 话还没有说完,乐轩就得意的从座椅下面,将那个医药箱找了出来。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们,“露丝,不要犹豫了,这个安排事最合理的,不想将那条漏网之鱼放回大海,那就照她说的做。” 一句话之后,就开始仔仔细细的处理华宇的伤口,大家也根据濡沫的说大,各就各位的坐上车,向着大家心目**同的目的地进发了。一路上,华宇的伤口,在乐轩的精心照顾下,少了些许的疼痛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我可不想,濡沫到时候,把我当那辆汽车一样给拆了。” 不过可惜,想要大家变得轻松的话,并没有让大家的心情,有些许的好转,就连一向冷漠的乐然,这会也在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像是在担心着什么。只有濡沫知道,她在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宝宝,要知道她们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比任何人都渴望家庭的温暖。作为一个母亲而言,她又怎么忍心自己的孩子,出任何的问题? 心知肚明的一切,此刻大家却不愿意捅破,只是默默的坐在车上。很快,婚礼的现场到了,露丝的仆人,早早的把现场全都布置好了。粉色和白色打造的梦幻世界,一个真实到有些不敢相信的梦幻世界。华宇带着疼痛,带着酷似伟豪的那张脸,在濡沫的搀扶下缓缓的,向着玫瑰花和粉色气球搭成的舞台走去。“怎么样?紧张吗?” “你说的?但是我紧张的不是和你举行婚礼,紧张的是那个该死的贱女人不肯来。”濡沫说的是真心话,之所以冒险继续下去,就是为了让那个女人,乖乖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好结束这场闹剧,她若不来,就真的太伤感情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博弈之间 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和华宇走到了舞台中央。剩下的几个人,则在一边仔细的注意着周围的环境。看了许久之后,依旧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就在大家都在怀疑那个女人不会出现的时候,濡沫一手拿起了话筒,一手扶着华宇:“飞沫!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既然来了,还是出来见见面的好!看到我幸福,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的不舒服啊!如果是,就出来,让我们把所有的事情,一次性解决!你讨厌我,想杀了我,没有关系,尽管来!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给这个社会,给我的朋友和家人,带来任何的麻烦!” 说到这里,濡沫的严肃,让华宇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寒意。慌忙的将她手中的话筒接过来,看着周围宽敞的看不到任何外人的地方:“飞沫!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和濡沫之间,一定不止一个钟伟豪那么简单!想要报仇的,就坦坦荡荡的站出来!整天藏头缩尾的算什么英雄,你这样对的起,你那个干爹嘛!龙老的在天之灵,怕是也会怪罪你!” 至于华宇为什么这样说,在场的几位朋友,心里面都是有数的。在这种时候,敢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俗话说的好,名花一朵暗箭难防,更何况,在这里,只要有钱,买上几支枪,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若是那女人恼羞成怒,那在她的枪口上。第一个倒霉的是谁,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露丝笑了,这才是她的朋友,有魄力,有担当,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真的太说不过去了:“飞沫!我们都知道,你的身边有人帮你!但是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我就不相信,你能够永远这样,东躲西藏的过一辈子!” 面对他们三个人的叫声,现场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一般。一把鼓槌在心中一声声敲响。乐然和乐轩在一起。没有丝毫的表情,对于他们来说,每一天都是赚的。早就把生死什么的都抛在脑后了。只不过,肚子里那块肉,此刻成了他们唯一的牵绊而已。 “怎么样?认识我之后,是不是觉得这日子过的越来越精彩了?”乐然的话,一字不差的传进了沈乐轩的耳朵里,却轻易化解了乐轩心中的不安:“当然,原本我一直觉得,自己一定会终身做一名医生,因为只有那样,才可以救更多的人。可是认识你之后,我的观点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我更是觉得,做一个杀手,比较有趣!” 听到他们的对话,小诺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她实在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做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茫然的看着空旷的草地,蔚蓝色的天空,梦幻的场景,都让她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好在这样的空寂,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一个鬼魅般的声音传来,“哈哈哈!真不愧是杜濡沫,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我!你知不知道,只要我轻轻动一动手指,你们当中,就会有人血溅当场!” 话说到这里,濡沫笑的更大声,仰天长啸,半天之后,终于停住了笑:“我知道,你这样几次三番的想要杀了我,害我身边的人,不是因为一个钟伟豪那么简单。如果我跟你之间,真的有什么恩怨的话,就请你说出来!也好让我做个明白鬼!” 其实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飞沫一直以来咬着自己不放,其中的原因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刚才肖凯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换句话说,就是他知道什么,只是不愿意说出来。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只能从那个女人的口中,知道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话啊!哑巴了!我知道,你一向自负!现在怎么了?难道你还会害怕!飞沫!我不知道我们和你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恩怨,但是我唯一清楚的是,如果你不说出来,将会成为你心中永远的刺!即便你能够逍遥的保住性命,你觉得你这辈子还会过得开心吗?”说完很坦然的扶着华宇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的眼睛,满满的都是爱。那份爱足以触动华宇心目中最最柔弱的角落,这一刻他才真正感觉到,什么大男人,小女人?两个人只要能够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自己不介意变成她的小男人。 没有说话,手却紧紧的握到了一起。看着他们两个这样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乐然大胆的猜测,躲在某个角落的那个女人,一定恨的牙根痒痒。可是就算如此,那也是她自找的,自己何不成全她?拉着乐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飞沫!我知道,你是嫉妒,嫉妒你爱的人,爱的不是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再嫉妒,不爱你的人依旧不会爱你,即使你亲手杀了他,结果还是一样的!” 这孩子他妈都开口了,作为这辈子都要在她身边,保护她,照顾她的乐轩来说,不站出来支持一下,就有点太说不过去了。于是便笑笑的看了一眼乐然的肚子,“飞沫!告诉你一件事!不属于自己的幸福,你是永远都抢不走的!我很快就要做爸爸了,我会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天的长大,好好照顾她们母子两个!一个人做错事不要紧,到关键是要知道,什么时候该迷途知返!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蛋!” 这番话一说出来,大家还真的是对他刮目相看了,要知道这哥们,一直以来都是位仁人君子,仗义兄弟啊。这会说出这样的粗话,难免让人多了些许的遐想。就连一旁半天不说话的肖凯,都憋不住了。他们这样说的目的,分明就是在自寻死路。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接着他们的话,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身边有帮手,那个小丫头,是个电脑方面的奇才,她可以帮你扰乱我们的视线。但是即便你再狡猾,都没有办法阻挡自己心中的**!只要你有**,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去完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是让你杀了想要杀的人,你就一定可以快乐吗?到最后。你依旧是个失败者!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但是我们呢?有心爱的另一半,还有这么多生死与共的朋友,和你相比。就算我们现在死在你面前了。我们也是胜者!” 听了这么多故意刺激她的话。若是她还能够淡定的在一边静静的,什么都不做的的话,她就不是飞沫了。五秒以后。第一次枪声响起,除了乐然和露丝,其他的人都在仔细的观察,到底第一个会是谁。“肖凯!你怎么样?飞沫!跟你有仇的是我,有本事就冲着我来!躲在暗处,打黑枪,算什么本事!”濡沫的脸色在看到肖凯肩膀上的伤口是,显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华宇不是看不出来,可是即使看出来了,他也不能为之做什么。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帮他们,“飞沫!你这个贱女人!有种的就一枪打死我们,否则我们会活的快快乐乐的告诉你,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是多么的可悲!你以为这样做,就能够打击到我们了吗?告诉你!我们既然敢来这里,就没有想着要置身事外!你永远都是输家!” 华宇的话,很好的刺激到了飞沫那个疯子,第二声枪响,倒霉的自然是华宇,“我知道,你们人多,没有关系,我手里有的是子弹,够你们用的!说啊!你们一个个不是很能干吗?继续说啊!让我想想,你们当中有商业奇才,有医学上的精英,有很有潜力的服装设计师,更有商业巨子,电脑高手,今天我就要让你们尝尝,什么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你活着,却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不会死!” 她的话,让现场混乱一团,乐轩忙着给肖凯和华宇止血。根本顾不上,此刻那个疯女人的枪口正在指着谁的脑袋。濡沫、露丝、小诺还有乐然这会,四个女将此刻心中除了愤怒,便没有剩下什么特殊的情绪了。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没有眼泪,没有伤心,有的只是心中的一腔怒火。 就在这时,天公开始不作美,下起了暴雨,顷刻间周围的气氛变得诡异不堪。狂风大作,大雨倾盆,以至于那两位受伤的倒霉鬼,鲜血染红了原本翠绿色的草地。“你们先回车上,这里有我们呢!” “不行!我们是男人,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让你们,这帮女人冲锋陷阵!” “不然,你站直了我看看!” “行了!都不要说了!在这里我的眼睛里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病人和健康人,现在给我乖乖的回车里去!我不希望看到,你们死在我面前!” “都给我滚回去!否则不要怪我出手太重!”濡沫怒了,最见不得他们这副德行,要死不活的还在那里逞能,要知道人死如灯灭,就什么都没有了,还什么爱情,亲情,友情,就真的要一起打包见阎王了。 说完这话,那两个病号终于被死拖活拽的拽走了,如此一来,濡沫的心思便放在了乐然和小诺身上。她们两个都是自己的的朋友,一个是自己的死党,还身怀有孕,一个是秦涛此生的爱人,半点功夫都不会。若是她们两个出事了,那自己一定会良心不安的。“小诺,带乐然上车!” 语气之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一副我是女王,你们就得听我的样子。可是即便如此,乐然依旧不买账,“杜濡沫,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会妨碍你啊!告诉你,你身上那点功夫,时灵时不灵的,和我可没有办法比。”尽管雨水打湿了她的礼服,她的头发,她依旧坚持着,尽管在她的内心深处,很是担心她的宝贝。 她的坚持,换来的是小诺的坚持,和濡沫的命令。“都给我滚回车里!要想解决所有的事情,能够做到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你们陪我到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快走!” 在一旁的露丝终于看不过去了,冷冷拿出了枪,对准了乐然的肚子,“不在乎是吗?好,我现在就让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早早的滚出来!不是他不配做你的孩子,是你这个做娘的,不配!我数一二三,如果你还站在这里,就不要怪我不留情分了!” 在这样的的情况下,乐然终于愤愤不平的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一句狠话,“杜濡沫,你给我挺好了,你要是敢死在我前面,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你!还有飞沫!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杀了她们,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然后扔进大海里喂鱼!” “好了,你就是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也要顾及你肚子里的宝宝啊!”小诺之所以这样听话,根本就是怕自己成为濡沫的负担。更怕,万一自己有事,秦涛回来了,肯定会责怪自己不听话的。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是有限的,在做生意上,自己是厉害的,但是在打架斗狠上面,那就真的差了好远了。 看着她们两个走了,濡沫的目光终于转移到了露丝的身上,知道她要说什么,露丝抢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不要想法让我走,告诉你,我是不可能走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想让我走,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一边说话,一边仔细的注意周围的一举一动。要知道任何的枪,在现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准确度都会大大的受到影响。换句话说,就算那个疯女人,现在还在这附近,她也不一定能够打中目标。 这一点,不止她一个人知道,濡沫也心知肚明,而且她还知道,在这样的的昏暗中,那个女人会大胆的向自己走过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孽情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终于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端着猎枪缓缓的向她们走来。“先把你手中的枪给我放下,要知道我现在是亡命之徒,一穷二白,没有任何可害怕的。倒是你们,心中的牵挂太多,难免成为你们的负担。所以在我没死之前,即使我一无所有,也不代表我会真的输了,这场赌!” 听到这话,露丝的表情自然不太好看,冷冷的看着她手中的枪,恨不能亲手杀了她。只是她不能,身为执法人员,她不能以身试法,即使是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也不能这样做。“让我放下枪可以,你必须保证,不能再伤害任何一个人!”话说的可笑,自然是引来了飞沫的一阵狂笑,“不伤害任何人?你是在跟魔鬼说,你不能伤害别人吗?” 话音刚落,她的手只轻轻一挥,一声枪响后,一颗子弹不偏不倚的打中了她的小腿。钻心的疼痛,让她本能的屈膝跪倒在地,“你个疯子!有什么事就冲我来!”濡沫的眼中流露的满满都是愤怒,答应过伟豪要放过她的,可是现在这个疯女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自己的耐性,着实是可恶。 可以她对飞沫的深恶痛绝,却让飞沫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扭曲的心态让她的表情,看上去和魔鬼无异,从头到脚就写了一个字——恨。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在恨什么,“冲你来?我当然是冲你来的。因为他们受伤,你会心疼,因为你是救世主嘛!所有的人,都愿意陪在你身边,即使原本的你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丑小鸭。他们依旧愿意跟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你。你知不知道自己这副弱者的嘴脸,真的很讨厌,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知道这家伙是危险分子。露丝打从心底里是不愿意。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面前受到任何的伤害。忍着脸上的痛,额头上时刻渗出了汗水,和雨水融合在一起,顺着她的身体一点点流进了地里。缓缓的站起来。挡在濡沫的面前。用来制止她时刻靠近的脚步。“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伤她一根毫毛!” 露丝的倔强,在这一刻显然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即便她曾经受过专业的训练,即便她是一个维护社会法制的工作人员,她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已。被濡沫轻轻一拽,就拽到了她的身后,“有什么就冲我来!我知道你恨我,恨不能我跪在你面前求饶,然后被你杀了。今天我可以成全你,只要你放过他们。” 最讨厌她这副自以为是,救世主的模样,越是这样,就让她觉得濡沫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你以为自己是谁?放过他们?你凭什么让我放过他们?”就在飞沫快要靠近濡沫的时候,秦涛不知怎的冲了过来,将濡沫和露丝重重的推向了一边。飞沫的猎枪,刚好敲在了他的脑袋上,“秦涛!”一声怒喊之后,秦涛带着微笑重重的倒在了她的面前,此刻的濡沫彻底的被她的行为给惹怒了。 咬牙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她的脸,一点点的走到她面前,以至于飞沫可以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飞沫,我原本答应过伟豪,要放过你,但是现在看来我要违背自己的承诺了!”说完,速度极快的掐住了她的手臂,可惜这会她手上的力气,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大。飞沫笑了,“你以为自己是大力士啊?不过可以,就这个力道,恐怕连只蚂蚁都捻不死!” “濡沫!小心!”话音刚落,濡沫的手就被她死死的抓在手里,力道之大,仿佛可以瞬间捏碎她的骨头。对此濡沫尽管痛,却依旧忍着,“飞沫,你和濡沫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为难她?”露丝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脚下没有力气,想要再次站起来,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只能抓狂似的找自己的枪。 刚才若不是秦涛的那一推,她的手拿不住枪掉了,这会绝对会一枪结果了她的性命。可惜无论她怎么找,那把枪都好像失踪了一般,就是没有办法找到它。就在这时,飞沫将濡沫的手反转,狠狠的抓住,然后走到露丝面前,对着她腿上的伤口就是一脚,痛的露丝眼泪都出来了。 “飞沫,我求你,放过她。现在我在你手里,你有什么不痛快的,就冲我来。他们是无辜的,我求你不要为难他们!” “濡沫!不要求她!今天就算我死在这里,死在她手上,都不要求这个贱女人!她以为自己很厉害?就算她杀了所有的人,她也是一个卑微的孤家寡人!泯灭良心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求她!因为她不是人,根本就是个畜生!”露丝肆无忌惮的咆哮着,仿佛此刻所有的事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这口气。 可惜,在疯子面前不管你怎样做,都一样没有办法让她放下屠刀。“啧啧啧,真是可怜,都死到临头了,还这样大言不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人真的很可恶?做什么国际刑警,一路追着我,你不觉得腻,我都烦了。告诉你,今天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所以明年的今天,就一定是你们的死期!” 说完,手中的枪,便不偏不倚的对准了露丝的脑袋,“不要!不要!”濡沫一边挣扎,一边死命的摇头,希望能够阻止她进一步的杀戮。不过她的阻止,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作用。枪响之后,露丝便倒了下去,那一刻濡沫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不要!”然后便是许久的沉默,没有声音,只有雨水在身边不停的落下,落在身上,滴在地上,流进土壤里。濡沫无力的瘫软了下去,飞沫没有阻止。只是饶有兴趣的端着猎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伤心绝望的表情。 只见濡沫,缓缓的爬到露丝面前,将她的头抱在了怀里,小心翼翼的为她整理头发,“为什么!为什么不停我的话!为什么要坚持陪我!现在,我欠了你一条命,你让我怎么还给你!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起来跟我说话啊!快起来跟我说话!”声音里面不难听出她的伤心。无奈与绝望。 原以为自己可以做一把英雄。可是不曾想,英雄没做成,这会还害死了露丝,她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个天大的错?彷徨着。无奈着。孤独着。心瞬间麻木。就在这时,被飞沫打晕的秦涛醒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多余的话,挥手便是一拳,“你个贱女人,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今天是你自找的!有帮手是吧?告诉你,你的帮手,这会已经去见阎王爷了。来啊!不是很厉害吗?动手打我啊!” 野狼就是野狼,不管什么时候,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子野性,都是没有办法改变分毫的。飞沫的枪掉了,脑袋一阵眩晕,踉踉跄跄的看着他,片刻之后,终于缓过来了。发狠死了朝他冲了过去,挥手便打,可惜速度慢了一点,被秦涛轻而易举的避开了。“看来,你这个飞沫,就真的快变成泡沫了,你应该谢谢我!” 说完轻松跃起,手肘重重的敲打在她的肩膀上,飞沫一个没有站稳,右脚便着了地。即便如此,飞沫也没有放弃报复的初衷,忍着疼痛,一个转身对着秦涛的腹部便是一脚,秦涛一个躲闪不及,便中了招,后退了几步之后站定了。“你一直以来都是个人物,但是你不要忘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不怕输,就算今天把命丢在这里,我也不亏!” 飞沫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更没有半点逃走的意思,缓缓的站起来与他对视。秦涛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仿佛此刻他们就是彼此的猎物,一场生死决斗一触即发。“飞沫!把手举起来!你已经被包围了!” 听到这个声音,飞沫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本应该束手就擒的她,这会却来了个变本加厉。向着秦涛冲了过去,有模有样的打了起来。一旁的濡沫在伤心之中,久久没有办法平静,直到警察带来了医护人员。濡沫才被送上了警车,“濡沫!你能够听到我说话吗?”熟悉的声音响起,濡沫心中的坚冰瞬间融化,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没有惊讶,没有泪水,拥有的仅仅是感动。顺其自然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谢谢你在最适当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没有出面的陈诚,那个帅到让人窒息的大男孩。他的身边,自然跟着那个傻傻的小护士,一个劲的冲着她傻笑,看到这个,濡沫赶忙放开他,“对不起,我是一时感慨才会这样,你千万不要介意。” “没关系,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露丝她!”濡沫的自责满满的写在脸上,只是在陈诚面前,她的自责根本就是多余。“放心,露丝现在还没有死。”一句话,像是给濡沫带来了一丝黑暗中的光明,“没有死?不可能!刚才我明明看到,飞沫对着她的脑袋开了一枪,没有任何人会如此幸运的躲开。。” 听到这话,陈诚笑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可能性。虽然我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飞沫开的那一枪没有要了露丝的性命。但是我能够告诉你的是,量力而为!”话语中明明白白的就是在告诉她,这次的事情,纯属她的冲动造成的后果。濡沫不是听不出来,“那你能不能救她?求你把她救活!一定要把她救活!” 试问有哪个医生,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答应她这个看起来完全不靠谱的请求?若是说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神奇的答应她,那么那个人必定是陈诚,“放心!刚看你精神恍惚,我已经先给她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现在已经止住血了。接下来,有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我们先要从她的脑袋里,把子弹取出来,还得留意她身体上的各种变化。这中间可能会有变故,但是我保证,会尽可能的让她活下来。也好减轻你的罪恶感,否则以后你这个不听话的病人,还会给我惹出很多麻烦!” 与此同时,经过半个小时的打斗,飞沫已经是伤痕累累,体力不支败下阵来。被警察给控制住了,“有本事你们就想办法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杀了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下半辈子,你就打算在监狱里面,好好度过吧!希望你能够搞清楚,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秦涛的表情难看的很,这辈子他见过不少难缠的主,不过像她这样的,也算是“业内”一朵璀璨的奇葩了。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对待方式,便是肆无忌惮的漠视她的存在。 就在警察带走她的瞬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钟伟豪。刚才的一幕,都被他看在了眼睛里,直到这一刻,他的记忆才完整的拼凑在了一起。濡沫说的不错,她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那一个月对自己的好,是因为她的那点可悲的自私与爱。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他依旧没有办法恨她。只是感觉到了心痛,以她的年纪,应该是少女人生中,最最出彩的年纪,她却选择了一条别样的路。这条路,让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成为了她肆意报复的工具。这种可怕的心理,让她一步步堕落成今天这样,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概便是如此吧。 “为什么要爱我?”本不想说什么的钟伟豪,还是忍不住含着眼泪说出了这样的话。飞沫没有出声,只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直到自己被押上警车,车门被重重的关起,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的在自己眼中变得模糊,“只是爱你!”说的很小声,没有任何人听见。。。。(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结局 秦涛看到伟豪那一脸无奈的表情后,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多情自古空余恨,大概就是这样的道理。“你现在是不是完全记起以前的事了?还是你的表情,只是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还好你的小诺没有受伤,否则这份情,我可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说完这话之后,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便匆匆离开了,给了他一个坚毅的背影。 随着电话铃声的响起,秦涛无奈的接通了电话,“你在哪里?” “我没事,乖乖在医院等我,我随后就到。”说完不假思索的挂断了电话,飞一般的向医院奔去,这一刻他的心情是大大的好了起来。心想这着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以后得日子,自己和小诺,能够过点正常人的日子。毕竟那是他一直以来都心神向往的,只是他不知道,濡沫的时间到了。 就在他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一堆人围在医院门口,一阵的慌乱,有医生,有警察,有病人。“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刚才是因为人家着急赶来医院,我心急之下,就开车赶了过来。没有看到这个人,车子就不知怎的撞上去了!” “都让开!让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秦涛的心都揪起来了,好容易拨开人群,看到的却是乐然和小诺,扶着濡沫。满脸的泪水。“都让开!你们挡在这里,是想她死吗!” 一句怒吼,让一旁的陈诚有些不知所措,濡沫已经没有气息,没有脉搏。这会只能是和死神比一比了,看谁的时间更快,慌忙的让所有的人散开,给秦涛和濡沫让出了一条路来。蹭蹭蹭的将她送进了手术室之后,秦涛的腿发软,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小诺泪眼婆娑的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你们都不要太紧张了。濡沫的身上有着太多的奇迹,这一次也不例外,她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乐然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结束了。濡沫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来到医院。他们很顺利的把华宇,肖凯,。露丝他们几个送进去抢救。刚闲下来就听见门口一阵的吵闹,匆匆忙忙的跑过去,就发现那个不长眼的出租车面前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身形像极了濡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边的地上一大滩的血。 待她们弄清楚那个在医院门口被撞的人,就是濡沫的时候,心情可想而知,恨不能亲手活剥了那个看似莽撞的司机。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顺理成章的证明,濡沫的受伤,是场意外。可是意外的表象面前,真的无懈可击吗?乐然的脑袋飞快的转动着,将刚才周围人的表情、动作、说话的语气,一一的过了一遍。 秦涛此刻的表情很吓人,乐然也顾不上理会,只是当她看到小诺的时候,突然间有些诧异。她的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不是很明显,而且一闪即逝。这样的瞬间,让她的神经开始本能的对此做出了,各种各样的联想。可是不管是哪种可能,她都觉得,小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缓缓的走到秦涛面前,给他递过去了一只烟,“出去抽根烟吧!我相信濡沫,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目光却冰冷异常的看着小诺,看的她心里直发毛。“濡沫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刚刚和飞沫打了一架,身上有伤,不如听乐然的话,出去休息一下。” 谁知道她的劝慰,却换来了秦涛的怒目相对,“濡沫现在生死未卜,我现在怎么可能有心思休息?你在这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还是先回国去,让我一个人静静!”言语之中的弦外之音,聪明的花小诺不是听不出来,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忍着,“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计较。” 说完便抹泪离开了,她打从内心深处无法想象,为什么一遇到杜濡沫的事情,他都会像个疯子一样,疯狂的逞口舌之快。将自己最脆弱的一切,完完全全的表现出来,难道自己这些时间以来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吗?难道他是瞎的根本就看不见吗?委屈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奔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她的清澈的心灵。 与此同时,手术室里,濡沫的手术由陈诚主刀,乐轩做助手,结合了当地权威的外科专家,开始了一台非同寻常的手术。就在这时,濡沫坐了起来,微笑的看着面前的陈诚,还有乐轩,“哎!你们干什么呢?”可惜她的声音,那些人好像根本就听不见,濡沫本能的伸手去摸,却发现自己的手触碰到他们的那一刻,自己的手消失了。吓得濡沫慌忙中抽回了手,缓缓的站起来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人。 那一刻她傻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嘴巴里,身上都连接着各种管子,各种仪器。面无血色,眼睛紧闭着,旁边的监控仪器上,可以听得出来微弱的心跳声。直到,滴滴滴滴,那心率成一条直线,不再有起伏。“天呐!我这是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这些都是你的命数,谁也无法改变。”一个曾经熟悉的声音,适时的在耳边响起,她很奇怪,为什么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好奇,缓缓的转身,看到的是那个梦中偶尔会出现的白胡子老头,“你是谁!” 老头微笑的撸着自己的胡须,一副清风道骨,两袖清风的世外高人模样。这样的他让濡沫,感觉到很亲切,仿佛他们之间有些某种,自己目前还不知道的联系,“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叫杜濡沫,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我是不是死了?”濡沫问的很小心,仿佛他就是自己神奇一生的缔造者,这种感觉让她本能的放低了自己的身价。只是她的问题,对于面前的老头来说,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你说的不错,你的确死了。” 濡沫时刻都在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因为她知道。在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都不是正常的。正是因为这种不正常,才让她的生活,充满宠溺。不安与恐惧。如果这些都是她必须经历的。那么最终的她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在特殊的时候,离开所有的亲人和朋友,去到另一个属于她的世界中去。 如今。是时候了,想到这里,她也就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的不幸离世了。“谢谢你,老爷爷!” “不错!我没有看错你!你真的长大了!那么还有什么想问的?”老头和蔼可亲的问,濡沫却摇摇头,既然自己已经死了,那么他们痛苦也好,伤心也罢,便都与自己无关了。“没有什么想问的,您刚才也说了,这都是我的命数。就算我问了又如何?不问又如何?有些事情知道多了,未必会对自己有所帮助,而有些事情不知道,对自己来说,也未必是件坏事。既然如此,我根本就不需要执着。” 听到她说出这样一番话,老头笑了,很满意的拍了拍她的头,“小丫头,给你点时间,去和你的朋友们道个别,随后去到你自己该去的地方。” 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说,在濡沫的记忆中,人死了之后要么上天堂,要么下地狱。看这老头,慈眉善目的,大概和那丑陋的阎王爷没有什么关系吧?于是便试探性的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弄得老头一脸的疑惑,“你这丫头,怎么倒向我伸手了?你想要什么?” “孟婆茶啊!既然我死了,不是应该和孟婆茶,忘记前世的人和事的吗?”濡沫眼中的清澈,让老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站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小丫头,你看看清楚,老朽我哪里像孟婆了?” 看到他一把年纪还这样风趣,濡沫笑了,只是这笑容有些牵强,“那就是说,你不是要抓我回地府?那我就放心了!但是你刚才说,要我去跟他们道别,可是他们看不到我,听不到我,我要怎么和他们说再见?” “不用问,现在你就可以去试试,看看他们能不能听到你,能不能看到你。”说完老头便瞬间不见了,留下了濡沫,和自己身后,那些可爱的朋友,“都傻站着干什么?你们不会是想,就这样,让我开膛破肚的入土为安吧?” 听到她的声音,陈诚和乐轩,慌忙的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个若隐若现的杜濡沫,“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怎么了!是人都会有一死的,你们用不着难过,不要忘了,好好照顾你们心里的那个她。还有帮我好好照顾华宇,怎么样?这可是我的遗言,你们不会不答应吧?”濡沫的表情很自然。也很祥和,除了她若隐若现的身体,和平时别无二样。 陈诚愣住了,看着自己手下的她,那具很快就会凉透了的尸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能够理解,濡沫此刻最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于是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华宇不会有事,即便是绑着他,我也不会让他做傻事。” 相对于陈诚的心情,乐轩却多了些许的依依不舍,“濡沫,乐然要是知道,她会受不了的。” “不用你说,我会去找她的,你只要好好照顾她还有你们的宝宝就好了。等孩子出生,不要忘了把她带到我的坟前,让我看看!”说完一转身便离开了手术室,留下了乐轩和陈诚,还有一具尸体。 手术室的门外,秦涛依旧瘫在地上,不愿意起来,乐然却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秦涛!乐然!” 听到她的呼唤,秦涛迅速的站起来,想要拥抱她,不过可惜,他根本就无法抓住她的手臂。“别这样,我已经死了,现在是鬼,人鬼殊途,所以你是永远不可能抓住我的。” “你是鬼?我不相信,你明明还在,刚才那些医生出来,告诉我们你已经死了,让我们节哀顺变。告诉我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面对秦涛的不舍,濡沫很是难过,如果他能够像陈诚那样,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濡沫,你是死是活,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你要去哪里?以后,我们还能不能见到你。”乐然的表情,很严肃,濡沫却在她的严肃中看到了不舍。 微笑的来到她面前,仔细的记住她的模样,“你只要把我的样子,记在你的脑子里,我就不曾离开。答应我,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照顾孩子。好好的幸福下去,一定要替我幸福下去,好不好?”话说到这个份上,弄得乐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哭出来。 “这才是我认识的乐然,乖!”说完转向秦涛,“我知道我的死,你会很伤心。因为我在你心目中,是妹妹,是知己,更是遥不可及的女神。但是你要明白,我的死是个意外,跟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根本就不用自责。小诺是个好女孩,不许你对她忽冷忽热的!听见没有!”秦涛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仿佛只要自己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这样的心情,濡沫不是不了解,就是因为太了解了,才会不忍心看他钻牛角尖。“听见没有!告诉你,秦涛!如果你这辈子敢对不起小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时我对你的最后要求!” 为了让她放心的离开,秦涛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一个字也没说,即便如此,他的承诺也足以让濡沫安心。谁让这家伙,是个言出必行的君子?“小诺呢?在哪里?是不是被你给气走了?如果是,请你现在就去把她给我哄回来!”秦涛依旧没有挪动足有千斤重的脚步,这样的他也触动了乐然的神经,“听见没有!你个大男人,是想让濡沫死不瞑目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可爱又烦人的糟老头 看着濡沫那张一如既往,如白纸般纯净的脸,秦涛的心里有着深深地不舍。可是他知道,濡沫不是凡人,否则在她的身上,不会发生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一说,那她定是神仙,一个为了完全使命,或者历练的神仙。试问神仙怎么会死呢? “傻子!怎么不说话了?”濡沫缓缓的靠近他,眼中多了些许的戏弄,见他不说话,于是便接着说,“秦涛,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意思。曾经希望可以用生命来保护我,即使我喜欢的人,永远不会是你,对此我很感激。但是你也知道的,小诺是个好女孩,漂亮,热情,果敢,细心,总之她身上有贤妻良母的影子。”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会按照你说的话去做。”言语中有种不容忽视的坚定,濡沫知道,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了。“说吧,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们。” “在那边一定要幸福。” 早就猜到他的要求是这样的,濡沫很自然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但是你一定要记得答应过我什么。还有啊!两个人在一起,是需要信任的,不要因为自己的疑心,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更伤害了大家的感情。”听到她的话,秦涛没有回应,他们之间太熟悉了。熟悉到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濡沫能够猜中他的心事,也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带着对她深深的眷念,缓缓的向外面走去,脚步很沉重,心情很沉重。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为的只是让那个阴晴不定的傻丫头放心。 而濡沫看到他的背影,终于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怎么样?放心了?” “不放心又怎么样?不放心,我就可以活过来吗?不放心。就可以改变你们多疑的个性吗?乐然。帮我好好看着他,好吗?”濡沫终究还是无法放下这个,自己一直当做是哥哥的人。乐然默默的低下了头,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我知道了。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选择和目标。以前我们的目标,是活回正常人的日子,现在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幸福的生活。所以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他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对于乐然的说法,濡沫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她的话。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希望吧。随后,便消失在了乐然的面前,来到了伟豪的面前,此刻的他在看守所外面,周围人来人去的都是警察。至于他在等谁,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看着他这样,濡沫的心里真的很纠结。 他的一辈子都在不停的隐忍,即使飞沫那样做,他还是选择过来看她,由此可见,他们之间短暂的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对那个飞沫,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若非如此,以他的个性,应该很容易放下,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伤害过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女人。“伟豪!” 两个字让钟伟豪,从自己杂乱的思绪中,缓缓的回过神来。看到的是濡沫若隐若现的身子,“你!” “我死了!所以你不需要这样紧张,这里人很多,不方便说话,出去聊几句?”说完便一步步往外走,伟豪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濡沫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身,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你死了?不可能,刚才你明明还好好了,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怎么会这样?” 见他不相信,濡沫笑了,伸手给他做了示范。手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伟豪没有丝毫的感觉,她的手却消失了踪影。这样的场面,在电视里面,看过早不止一遍了,伟豪张大了嘴巴,鼻子一阵酸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钟氏集团不能没有你!你不能就这样走了,赶紧回自己的身体里面去!” 严肃的表情,却换不回她身体的温度。濡沫的眉头皱了起来,一个个告别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每个人的心情,和接受能力都不一样,她没有理由要求所有的人都和自己一样。“伟豪,哥!你听我说,我很高兴成为你的妹妹。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就像当初,如果你和华宇争一下,我选择的会是你。事实表明,我们都不喜欢做有悖常理的事情。所以,我们在错误的环境中,改变了自己的初衷,这些也许就是天意。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天意不可违。我死了是不真的事实,你根本无需介怀。” “我不信!为什么你会死?该死的是里面那个贱女人!是她!是她因为嫉妒,才会闹出这么多事来!她为什么不死!她要是死了,所有的人就都不会难过!”说着说着,伟豪的眼睛湿润了。 看着他眼中的心疼与恨意,濡沫的心情变得有点糟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伟豪!求求你,不要这样!被人看到,会觉得你是神经病的!你安静一点,听我说!你根本就不是恨她,即使是,那也是因为你恨她误入歧途。你对她的不是恨,而是爱啊!正因为你爱她,才会这样为难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就是那个女人,害得华宇受伤,肖凯受伤,露丝险些送命。要不是她命大,这会应该躺在太平间啊!像她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女人,你觉得,她不该死吗?”此刻的伟豪执着于他的恨铁不成钢的心态,无法自拔,弄得濡沫不得不等他自己平静下来。 许久之后,天色渐晚,警局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直到最后一个人向他走来,“钟先生。我们下班了,如果你想进去见她,我会帮你。但是如果你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见她,就请不要耽误我们下班。”一句话说的情真意切,若是刚才,伟豪大概会冲他吼,可是这会,他冷静了许多。看了一眼关住她的方向,默默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我打扰你们了,告辞!” 说完这话,便漫步目的的上了街,穿梭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他的落寞。让人感到心悸。濡沫没有放弃。缓缓的跟在他的身后,“哥!站住!” “你都已经死了,不用管我了。给我点时间,我会重新站起来的!”伟豪的言语中多了些许的坚韧,而这种坚韧在濡沫眼中被解读成了,他已经放下的。试问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如何能够容许深爱自己的女人,会因为自己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既然情伤需要时间来医治,那就应该给他足够的时间,去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有时间,帮我照顾华宇。” 听到这话,伟豪忍不住想要笑,“一个受伤的人,怎样去照顾另一个受伤的人,你未免太看的起我了。”濡沫笑了,他这样的表情,让自己很无奈,“我当然看的起你,因为你是我哥,你妈,是我阿姨,而我爸,是你继父。” 一句简单的话,将他的位置抬到了一定的高度,让他骑虎难下,既然如此,他若是再矫情,就有失男子汉的风度了。“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在你走之前,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们两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你有没有可能爱上我?” 这样的话,若是对于别人来说,也许会告诉他,会。可惜站在他面前的,是杜濡沫,宁可一开始就干脆利落的表明自己的观点,也不愿意拖泥带水,“对不起,我不会!但是我会真心诚意的把你当朋友,当哥哥,当家人,一辈子不离不弃。” 没有丝毫的犹豫,更没有丝毫的隐瞒。这一刻伟豪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谢谢你!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凡人,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好!我知道了!拜拜!”说完这话,便离开了,留下钟伟豪,一个人在凉风瑟瑟的夜风中,独自的承受他本该承受的一切。 他在猜想,下一个她会去见华宇,那个由始至终,都在她心中,丝毫不曾离去分毫的石华宇。事实也正和他想象的不谋而合,濡沫悠然的来到华宇的病床前。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自从遇到自己之后,他的运气就一直很差,隔三差五的进医院。可以说,基本都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此刻的他睡得很熟,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大概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梦中的他,应该很开心吧,否则又怎么会有这样,舒心的笑容?“想不想进入他的梦里看看,他做了什么梦?” 老头的声音传来,濡沫本能的拭去眼角的泪水,转回身来看着那老头,“不用了,我已经留了很多的东西给他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老头笑了,手轻轻的一挥,墙上便出现了华宇梦境中的景象。一颗桃树,红色梅花,美美的开放,星星点点的,煞是好看。“濡沫,以后我们就在这里,过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好不好?” “不好!神仙眷侣,那都是神话!可是以跟我不一样,我已经死了,死人是永远没有办法和别人过神仙眷侣的日子的!”梦境中的濡沫,极力的反对。 华宇的表情很颓废,张开双臂,看着周围的一切,“大都市的日子,一天到晚的应酬,我真的累了。这里多好,青山环绕,绿水相伴,最重要还有这颗梅树,空气中有种淡淡的清香。旁边的那间房子,足够我们两个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这里。有什么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我已经死了,这样的日子,根本就是你想逃避!你觉得,你逃避了,就可以让我开心吗?就可以让自己解脱了吗?告诉你,根本就不可能,那样只会让我心痛,让大家心疼!求你!你已经三十多岁了,能不能理智一点!你现在是想怎么样?就这样睡着,一直逃避下去?还是你要陪我一起去死?告诉你,即便是你死了,你也一定不会找得到我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信不信!” 身临其境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濡沫的眼眶湿润了,老头却笑了,“这小子,你放心好了!他是不会有事的!他只是还没有想好,还该如何度过,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 “老爷爷,谢谢你!”濡沫的感激,是由心而发的,尽管如此,对于华宇,她还是满满的都是牵挂。老头不是看不出来,“你要不要叫醒他,和他道别?” “不用了!即使和他道别,我又能说什么?既然不能改变他分毫,又何必给他遥不可及的希望?”说话的同时,濡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说了一句,“再见!” 见她这样坚强,老头笑了,“你确定什么都不说?” 本就在伤感之中,他却偏偏还在这里,一再的挑衅,即使有再好的脾气,估计也一定会不高兴的吧?“够了!你这老爷爷,有完没完!看你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应该不是个笨蛋!怎么能一遇到事情,就问出这样弱智的问题?你要知道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是个很不地道的行为吗?说!我现在应该去哪里?还是我应该吃点什么东西,忘记今生所有的事?” 都这样了,这丫头居然还能够轻松的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是成熟了很多。老头微笑的看着她,挥了挥衣袖,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他们便离开了华宇的病房,来到了一个云山雾绕的地方。“老爷爷,为什么我现在还记得之前的事情?能不能麻烦你了快点?” “你就这么着急忘掉他们?不想知道,那个飞沫,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面对他的疑问,濡沫明显的不耐烦,“不想知道!怎么样!”(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章 穿越的悲剧 老头听到濡沫的话,满意的笑了,来回的踱着步子,一个劲的傻笑,“哎!爷爷,你这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有什么可笑的!” “没有没有,你这丫头,还是那个脾气,一点都没有变。也罢,你的前世今生已经经历过了,那么接下来便是你再一次的新生,你可有勇气面对?”老头笑的很诚恳,那诚恳地笑容背后,和这里的环境一样,有种高不可测的境界。而那种境界,好像不是濡沫可以理解的。 转头看了看周围,如梦似幻的场景,让她想到了很多。最终淡然一笑,露出了淑女风范,“爷爷,你不是阎王,那就是神仙,既然是神仙,就有渡人的责任。虽然我喜欢平静的生活,但是现在看来,我的一生注定是不平静的。既然命里注定,我又何必与天为敌?我答应你,不管你接下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老头微笑的看着她,心中自有丘壑:“你确定?你真的愿意?要知道,接下来,你的生活可能很困苦,很贫穷,而且不会认识什么达官显贵。而且你本身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靠工资吃饭的人。想要吃饱,就没有办法穿好,想要穿好,就有可能饿肚子。”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老头,这么啰嗦的,濡沫索性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行了,打住!爷爷,你要早就我,我都可以理解。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我本是两手空空而来,能够认识那么多的朋友,已经是人生一大幸事,再多的考验,我也不会害怕。怎么样?还值得你度化成仙啊?” 看着她玩世不恭的脸,想想她曾经的那些个,让人忍俊不禁的往事。老头的心里暖暖的。不知道。这丫头能够有今天的领悟,算不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想到这里,拨开一片云层,指了指下面。“那里有一个叫许希诺的女孩子。命悬一线。如果你可以进入她的身体,帮助她完成她的心愿,那么你就可以随我去度人。可好?” 只见濡沫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啊!你是老神仙,那到时候,我就是小神仙,有不死之身,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感觉应该不错。但是,我现在应该怎么下去?”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说完,大手一挥,濡沫便飘然远去了。这种顺风而行的感觉,可比坐飞机来的刺激多了。很快她便落了地,感觉浑身都痛,也不知道这个叫许希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把自己累成这样。 缓缓地尝试睁开眼睛,婆娑这看到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见到她醒后,开心的笑了,“好了!好了!希诺醒过来了,谢老天保佑,这孩子福大命大,终于还是闯过这一关了。” “对不起,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谁?我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变身为许希诺的濡沫,这会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的应付。在她的空空如也的脑袋里,完全找不到一丝一毫,有关许希诺的信息。而她的脑海中,有关杜濡沫的信息,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看到她这样,那个中年男人,很是担心的收敛起笑容,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脸:“希诺,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你为什么会在我这小诊所里,就真的一点映像都没有?” 面对他满是疑惑的脸,许希诺的表情有些无奈,更有些茫然:“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我的头很痛,好像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听到这话,那个中年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希诺啊!看到你这样,陈伯伯真的是心疼啊!行了,你昏睡了三天三夜,现在终于从鬼门关闯回来了,那就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养好了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这些话,便神情沉重的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带了些吃的,递给她:“先吃吧,吃完了,有力气了,陈伯伯再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都说面有心生,许希诺本能的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坏人,于是便吃起来了,包子配稀粥,还有咸菜,对于三天三夜没有进食的她来说,胜过一切的山珍海味。这吃相自然不是太好看,差点没有噎到。“你这孩子!慢点,就算饿了,也用不着这样啊!外面还有呢!” 许希诺笑了,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杜濡沫这个名字,以及这个名字给她带来的所有痛苦与欢笑。喝着陈伯伯给她的粥,她渐渐感觉到了一丝温暖,终究因为喝的太急,给呛到了。“咳咳咳。” 老陈很是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希诺一个劲的摇手,片刻之后终于气顺了,“陈伯伯,我没事。可能是三天都没有吃东西的原因,吃的急了点,让您见笑了。” “孩子,你是我们村的救星,要是谁敢笑话你,陈伯伯第一个跟他没完。” 听他这样说,希诺一脸的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和眼前这个陈伯伯,还有他口中的村子,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但是却本能的感觉到,这里是一个让人很安心的地方。就连空气里,都透着清晰的泥土气息。想着想着,这五脏庙又开始闹腾了,立马就不好意思的笑了。 “伯伯给你再盛一碗去,等着!”说完笑呵呵的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不仅带了包子,还带进来一个人。看到他,希诺本能的后退,“陈伯伯,他是?” 知道她失忆了,需要慢慢的适应,老陈也没有太过的惊讶。只是尽力的安慰她。“希诺,别怕,这小孩子,就是你在火场救的人。要不是他贪玩,玩火,不仅差点烧了自己家的房子,还险些让整个村子都跟着遭殃。” “希诺姐姐,对不起,都是小柱子的不是,太贪玩了。险些把村里所有人的性命都给害了。”小男孩一脸的做错了事的表情。倒让希诺的心里平静了不少,缓缓地下床,走到他面前,弯下腰。仔细的看着他的脸:“你叫小柱子?” “是。希诺姐姐!这是我妈让我拿来的鸡蛋。说是给你补补身子。”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红的鸡蛋,希诺笑了。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一个,“小柱子,不管你做过什么事,只要知道错了,以后不再犯了,就好了。希诺姐姐不怪你,你妈给的鸡蛋,希诺姐姐和你一人一个好不好?” 看到这两个孩子,如此的友爱,老陈笑了。眼泪都不知不觉的溜出了眼眶,“好啊!好啊!希诺啊!赶紧上床上躺着去,不要才好了,又感冒了。那就是你陈伯伯的罪过了!”一边说一边将她扶回床边,将粥递给她:“先吃饱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小柱子也跟在里面凑热闹,将那红鸡蛋,敲碎了,拨了壳,放在她的手心里。一脸憨厚的笑:“我妈说了,这是给你的,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就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所以这辈子,你都是我们家的恩人。” “还是我们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我们村子就乱了套了。”老陈接着他的话说,弄得希诺这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呵呵的傻笑。终于肚子不闹了,精神也好了,身体也感觉没有那么酸痛了。小柱子的妈也过来把他带走了,看着简陋的房间。 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张书桌,一张椅子,面积不足十平米。虽然狭窄,却让人感觉很踏实,也很整洁。“陈伯伯,我不能老在你这里打扰你啊,你能告诉我,我家在哪里吗?” 说到这个,老陈一脸的激动,“好,陈伯伯告诉你,你家不在这,你是大学生,到这里来过暑假的。眼看暑假快要结束了,你还是要回去的。改天等你彻底恢复了,陈伯伯关了这诊所,送你回去。” “你说我是来过暑假的,那我在这里应该有亲戚吧?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对不对?还是出了什么事?”希诺很小心的问,却看到了他眼中的惶恐,如此的情形告诉她,自己的亲人或许在这场意外中,已经丧生了。 见他踌躇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希诺索性接着说:“陈伯伯,我现在已经失忆了,即便你把真相告诉我,可能我也不会太过的伤心。即便是伤心了,指不定,还能够帮我恢复记忆也说不定,您说对吗?” 听她这样说,老陈不由得惊叹这丫头小小年纪,真的是太聪明了,心胸如此的豁达,假以时日,必定不是凡人。“是啊!这次多亏了你和你爷爷,要不是你爷爷,通知大家伙去救火,或许这会,陈伯伯就没有办法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那我爷爷呢?他去哪里了?”希诺的心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疼痛,记忆一点点复苏,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慈眉善目,很精神的老人家,年纪六十多岁,一张历经风霜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岁月的痕迹。 希诺大概能够猜出,爷爷已经不在了,心情自然有些伤感。“你爷爷当时为了救小柱子的奶奶,不幸被房梁给压住了,等大家扑灭了火,许老爷子他。。。” 听到他的话,希诺的心里咯噔一下,记忆回到了出事的那一刻。当时自己和爷爷出去玩,不经意间看到小柱子家冒了烟,就赶过去看。等他们到那里的时候,大火烧到了房梁上,一直冒着浓浓的黑烟。 都说水火无情人有情,老爷子在听到小柱子的叫喊声后,不顾年迈的身体,就准备冲进火场。是自己怕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有所损伤,抢先一步进去了,在火场里,到处都是浓烟,看不清楚路辨不清方向,只能顺着小柱子微弱的呼救声,一点点往前移。砖木结构的房子,到处被烧的噼里啪啦响。 房顶上时不时的有东西掉下来,火星四溅,那一刻自己的脑子里面,没有任何的个人安危,有的只是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孩子救出去。皇天不负苦心人,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里屋,找到了躲在角落里小柱子。那时候的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周围的火势也越来越大,若是这样带他出去,是肯定出不去的。 平时经常到他家来玩,依稀还记得他们家有一个大水缸,于是便顺手拿了一床棉被,三步并作两步的将棉被扔进了水缸里。片刻之后又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带着小柱子裹着棉被,好不容易出来了。本以为里面没有人了,却不幸的听到小柱子说,他奶奶还在里面,匆匆赶来的大伙,这个时候慌了神。 最后是爷爷果断的拿起自己浸湿的棉被,冲了进去,之后许诺记得,房梁塌了,自己也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再之后的事情,她便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好像自己做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梦。梦里很多人在说话,说什么听不清楚。就是觉得很吵,时不时的还有人在哭。自己想要安慰他们,想要睁开眼,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再后来,累了便沉沉的睡去,什么都不知道了。想到这里,希诺的眼睛湿润了,满是伤感的看着老陈:“爷爷,他。。” “哎!希诺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老爷子的葬礼,我们村的人,包办了,一定给他老人家办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老陈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老泪纵横,试问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够,为了救畜生的性命,而不顾自己的安危? 这全村上上下下,恐怕也只有他,许老爷子了。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小柱子家的那些羊,对他们家来说代表着什么。想到这里,不愿意多说一句,面对这个丫头,他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是那样的落寞,那样的孤独,濡沫的鼻子一酸,忍不住泪流满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章 熟悉的陌生人 许希诺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昏睡了三天三夜,事实上,她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只是吸进去了一些浓烟。困惑之间,一个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希诺怎么样了?我听说她醒了就赶过来了。” “醒是醒了,但是恐怕已经不记得你是谁了。要不,等她的身体好一点了,办完她爷爷的丧事,你带她一起回去吧。离开这个伤心地,或许她能过的开心点。”老陈的语气满是惋惜,那人沉默了半天,没有再出声。 几分钟后,缓缓地掀开门帘,走了进去,看到的是希诺泪眼朦胧的脸。忍不住心疼的走过去,想要用自己的怀抱,给她温暖,可惜被她拒绝了。“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人也没有太过的惊讶,带着苦涩的微笑看着她,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伤感。希诺本能的感觉到,他和自己之间,有某种关系。事实也证明了她的猜测,“对不起,到现在才来看你,那天我不应该走的。要是不走,或许爷爷他就不会。。。” 门帘外的老陈,默默地站在一边,看到了希诺求证实的表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是你男朋友,准备等你大学毕业,就举办婚礼的。之前和你一起回来,看望你爷爷,你出事的前一天,他有急事,先回家了。” 听到这话,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男人。希诺的心里有着太多思绪,很乱,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那场火让我忘记了一些事情,也忘记了一些人。我的脑子现在有点乱。。。。” 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男孩并没有半点责怪她的意思,只是温柔的看着她:“好了,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痊愈,需要好好休息。爷爷的丧事。我来办。” 言语之中的爱惜。让希诺的心里暖暖的,这一刻她多么渴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足以为她遮挡风雨的臂膀?可惜,完全想不起他是谁的自己。没有那样的权利。眼含着热泪点了点头。“谢谢你。” “想要谢我。就赶快让自己好起来,就是对我最好的谢礼。” 知道他们两个感情很深,老陈走进去。交给了男孩一把生了锈的钥匙,“这个是陈老爷子家的钥匙,他走的时候,特地交给我,说要让希诺有个家。” 这话里的含义,沉甸甸的压在男孩的心里,默默的点了点头,“谢谢你,陈伯伯,我这就带希诺回去,这几天麻烦你了,回头去我那里,我一定好好地招待你。” 话说到这里,老陈一脸的惭愧,就连笑容也变得苦涩不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来惭愧啊,陈伯伯老了,走不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之后,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希诺和那个男孩回了爷爷的家,客厅里放着爷爷的尸体。一时之间,希诺痛哭不止,“希诺,别这样,爷爷已经去了,你就算再怎么哭也无济于事。爷爷身前最疼的人就是你,你忍心他老人家走的不安心吗?” 一边安慰她,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深怕身体未曾痊愈的她,再出什么事。可惜,人到了伤心的时候,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劝的了的。希诺哭的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让男孩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只能努力的支撑着她的身体,任何她哭。 寻着哭声,村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赶到了他们家,一个个都在含着泪劝希诺,希望她节哀顺变。可惜啊,希诺的眼泪根本就停不下来,直到小柱子跑过去,拉住她的手,“希诺姐姐,对不起,是我和奶奶害死了许爷爷。你要是伤心,就打我吧,都是我不好。” 听到这话,希诺忍不住弯下腰去抱住他:“小柱子,姐姐不伤心,不难过,爷爷是为了救人去的,姐姐不伤心。小柱子不哭,只要你以后,好好学习,做一个有用的人,爷爷在天上都会笑的。”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挤在他们家的人,渐渐的散去,希诺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跪倒在了爷爷的尸体前。“希诺,别这样,你爷爷那么疼你,你这样他老人家会难受的。” 冷静下来之后的希诺,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人死不能复生这样的道理,谁知道,可是即便知道,也不代表轮到自己的时候,会无动于衷。看着爷爷那张熟悉的脸,心中不免伤感:“我没事,只是想陪着他老人家,走这最后一程。你要是不放心,就在这里陪我说说话。” 听到这话,男孩在她身边缓缓地跪下,“好,你想说什么?” “说说我们怎么认识的,说说我是个怎样的人。如今的我,生命是完整了,记忆却残缺不全,我想把那些失去的东西都找回来。”希诺的语气很平和,虽然有些苦涩,但是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应该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 男孩深情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避开了她询问的目光,“我叫四个石头,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你就是这样叫我的。” 听到这个,希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是个石头?你叫石磊?哪里有人这样介绍自己的?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伤心,所以故意在逗我?” “没有,那天,我们在图书馆相遇,不小心掉了自己的工作证。刚好被你给捡到了,之后你便在图书馆的大广播里,不时的喊着。或许是你知道我没有走远,当我赶回去的时候,你刚好着急的叫着:四个石头!你的工作证在图书馆!麻烦你!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我了,四目相对之下。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要找的女孩子。所以从那天开始,我便做起了你的小跟班,只要一有时间,就会用尽各种理由找你。” 这些话,让希诺的心脏跳动的有些快,不过在爷爷面前,说这些,好像有些不太合适。想到这里,还是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等爷爷的丧事办完之后,有的是时间说,你也累了。先去爷爷的房间。将就一晚上。明天就回去吧。作为爷爷唯一的亲人,我有义务给他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知道她难受,却不愿意她把自己当成外人一样。肆无忌惮的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我是累,但是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留你一个人。” 希诺不经意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了他眼神之中,深深地怜惜与弱弱的生气,顿时知道,眼前这个大男孩,是怎样的一个人。都说相由心生,而眼睛又是心灵的窗户,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没有半点虚伪。而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还有深邃。 “随便你吧,你要是想留下,我也没有意见。但是在我想起你是谁之前,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对大家都好。”希诺的话,深深的敲打着石磊的那颗挚热的心。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三天的时间过去了,爷爷的后事也办的妥妥帖帖的了。大家的生活,好像又都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只是从那以后,村里的人每每看到希诺,都会情不自禁的投去赞许的目光,更有一些年纪大的,会冲她竖起大拇指。 对于这些,希诺没有过多的在意,也没有刻意的回避。在她的记忆中,简简单单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凡事无愧于心,这是爷爷教给她的,她也会跟随爷爷的脚步,这样走下去。 爷爷的头七刚过,开学的日子便到了,在希诺依依不舍的离开村子的那天,所有的村民都来送行。整个场面,像是在送别什么领导一样,送什么的都有,因为东西太多,根本没办法拿,有不少都留给了小柱子还有陈伯伯。最终只带了些土特产,告别了大家,踏上了回学校的征途。 坐在公共汽车上,希诺一句话也不愿意说,自从自己醒过来,她就觉得自己很累,一直很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她也该收拾起心情,完成自己大四的学业了。“希诺,吃个苹果?” 希诺摇摇头,“希诺,吃个梨?” 希诺还是摇摇头,“希诺,你一定是饿了,吃个馒头。”说完将馒头放在了她的嘴边,可是他可爱的希诺,就是不张嘴,一个劲的摇头。“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总不能这样一直不跟我说话,一直不吃东西吧。” 声音说的有点大,显然已经影响到了其他的乘客,纷纷转头看着他们。希诺终于绷不住了,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勉强接受了他的好心。缓缓地将馒头,一口一口塞进嘴巴里。事实上她并不饿,之所以吃这个,根本就是为了敷衍他。 “这就对了,还有啊!吃完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回去的路还很远,到了我再叫你。”见她开始吃东西了,石磊那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傻傻的冲着她笑,那笑容倒是能够给她温暖,但是这份温暖好像有些飘渺,毕竟他——不在自己的记忆里。都说人失忆,是大脑潜意识中,刻意的忘记记忆中不愿意想起的部分。可是如他们所说,他是自己的未婚夫,自己为什么潜意识中要忘记他? 想到这里,希诺淡淡的笑了一下,将吃剩下的馒头握在手里,“对不起,我真的吃不下。你能不能告诉我,学校是怎么样的?那个地方,我好像一点映像都没有。” “原来你是在为这个苦恼?跟你在一起两年的时间,我好像还是不怎么了解你。好吧,我的错。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会说,你需要的是休息。”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副赶紧睡觉的模样。 这样的表情和动作,让希诺感觉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错,自己好像并不喜欢他这样的,长得不错,却不够成熟。“不用了,我说过,在我没有想起来你是谁的情况下,我们还是保持合适的距离好。” 说完,便不再说话,靠在窗户上闭目养神。若是平时,大概是睡不着的,可是这次不同,刚闭上眼睛,不超过十分钟,石磊便能听到她弱弱的鼾声。为了让她睡的更舒服点,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手臂,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还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她酣睡着的容颜,石磊心中感慨良多,若是那天自己不走,或许她就会记得自己;若是那天不走,或许她的爷爷就不会因为救人,被大火无情的吞噬;若是自己不走,或许希诺会比以前,更加的依赖自己,而不是将自己往外推。 可惜诸如此类的如果,都没有办法,让他们的人生重新来过。也许这样的遗憾,会困扰他一辈子,但是想到,希诺好了之后,他们可以幸福的过,属于他们自己的小日子,心情就好了很多。 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渐渐地陪着希诺,一起进入了梦乡。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希诺已经醒了,而自己的手臂中已然没有了她的温暖,却多了自己的衣服。“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前几天睡的太多了,睡不着。刚才,对不起!”希诺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他揽进怀中的,熟悉的陌生感,让她不得不和身旁的这块石头,保持自己认为该有的距离。只是突如其来的距离感,让石磊有些不太适应,愣神愣了半天,许久之后才恢复了正常。 尴尬的摸着自己脑袋,傻傻的笑:“不是,没有!你哪里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不对,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只是怕你睡的不舒服,才。。。”话才一出口,便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立马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希诺的一举一动,只是希诺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生气。只是红着脸,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匆匆而过的风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章 回校 夜幕渐渐的拉开帷幕,窗外匆匆远去的青山绿水,渐渐的成为了希诺的记忆。石磊坐在旁边时不时的看她一下,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前,也带你回来过吗?” “啊?”被她突如其来的问话,问的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希诺没有将视线转回到到他的身上,依旧看着窗外,“我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带你回来过?还是之前,是你第一次来见爷爷?”这时候的她,好像更想知道一些事,一些足以让自己接受,曾经在自己的身边,有这样一个男孩,一个身份是未婚夫角色的男人。 石磊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太好看,怔怔的看着她的脸,最终用没有温度的声音,和她继续交谈。“没有,这次你回来,是我偷偷跟着你回来的。你逼不得已,才会让我住进爷爷家里。。。”后面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这样的言语足以让希诺明白,这个男人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 没有生气,缓缓的将头转过来,仔细的看着他,那双略有闪躲的眼眸,多好的伪装?可惜他连他自己都骗不了,“所以,你告诉爷爷,还有村里的人,说是我的未婚夫?等我毕业了,就要结婚?对不起!我没有半点责怪你的意思,毕竟爷爷的丧事,你帮了不少忙,我应该谢谢你的。只是想知道一些真实的东西,我不想在谎言中度过。” 听到她这样说,石磊像是吃了只苍蝇一般。让他感觉不适,坐立不安。不敢看她的表情,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那种表情,和之前小柱子相似却又有不同之处。小柱子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内疚,还有无奈,而他的眼神之中,还有一丝的不甘心。撒下这样一个谎言,被别人识破了。却有不甘心的情绪。想必如果不是太自负。就是太孩子气了吧。 “以后,我希望你不要逢人就说,自己是我的未婚夫。爷爷刚去世,守孝三年。所以我不会考虑感情方面的事情。当然。你帮了我这么多。以后只要你开口,在我能力所及的情况下,一定会出手相助的。”希诺一边说。一边真诚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心中那颗悬着的大石头,也在石磊伸手相握的那一刻,彻底的放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趁人之危,但是我真的是喜欢你,所以我不会放弃的。”话说的信誓旦旦,可在希诺看来,那种执着没有半点的可信度,于是便嫣然一笑,在月光的映照下,多少有些无奈。“你喜欢怎么样,是你的自由,我没有办法左右。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浪费时间值不值。” 本应该生气的石磊,这会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只是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片刻之后,他的肚子开始闹腾了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希诺的脸上露出些许的微笑,递过去一个葱油饼,这是他们离开的时候,小柱子的奶奶亲手给做的。虽然已经凉了,但总算就着水,在这样的的天气,还能够吃的下去。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石磊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淡淡的笑了一下,便不自在的吃了起来。 看到他这样,希诺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真的挺有意思的。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却还执着着,自己心中的那点执着,真的有意思吗?都说人活着累,那是因为自己执着的东西太多了,有的时候,放下自己心中的执念,或许会轻松一点。 记忆不知不觉的回到了那个火灾的现场,爷爷大声的叫喊,喊来了很多的人。可是那时候,自己并不知道,这场大火,会要了人的性命。那个人还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这样的切肤之痛,对于她来说,大概很难闯过去吧。 不知不觉之中,泪水偷偷的模糊了视线,别开脸去,不愿让那个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毕竟自己的的脆弱,和别人没有半点关系。她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爷爷很疼她,经常会背着她到处转,让自己像小鸟一样飞。那个时候,自己曾经跟爷爷说过,长大了,会带着他真的飞一次。可惜这样简单的愿望,就因为那场火,而变成了一个亏欠。 心情不好,整个人就会觉得很累,就连自己的肚子饿,都懒得不愿意拿近在咫尺的食物。终于哭哭啼啼的睡着了,时间过得很快,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天亮了。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眯着眼一点点的睁开双眼。“早!” “四个石头,早!”希诺很坦然的和他打招呼,很淡定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食物。那一抹优雅中带着些许调皮的笑容,让石磊深深地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希诺是自己这辈子的唯一。即使在她的脑子里,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睡得好吗?看时间,差不多快要到目的地了,有没有想过,最后一年时间,怎么面对自己的失忆?”石磊问的很小心,希诺听到他的话,却没有半点的担忧。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自己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的高材生,对于接下来一年的学业,应该不会很难。 说到这里,她的心里还真的是有些期待,那种期待或许可以让她忘了爷爷去世的伤痛。“这个问题,我比较不担心,但是我觉得你比较应该担心,我回了学校之后,会有很多事情要做。换言之,你就算一天到晚跟在我身边也没用。所以,我们之间,如果只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或许会比较容易相处。你说呢?” 这样的提议,对于石磊来说。总比她不愿意见自己的好,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总算还能够勉强接受,于是便大气的说了句,“一言为定。”一边说。一边伸出了自己的手,希诺看到那双大手,有些怯懦,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里。一种无言的默契。在这一刻达成。 很快,长途公交车到了终点站,这里对于希诺来说,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可以回去找爷爷说。可是以后。她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了。从容的走下来,踩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心情有些沉重。“要不要我送你回学校?” 为了不破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说了一句很违心的话,对此希诺只是腼腆的一笑,接过自己的行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用了,以后的路,我要自己走,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所以,是朋友就不用担心。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 “好!那你保重,晚点约你!”说完落寞的转身,看着他悄悄离开,却又依依不舍的背影,希诺能说的就只有一句,“保重!”低着头,拎着行李往相反的方向走。来到站台门口,一个愉快的身影,险些撞到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 仔细的打量着她的容颜,居然觉得是那样的熟悉,“你是?”一句话,让那个女孩从浑浑噩噩的莽撞中回过神来,看清楚了她的长相之后,没有惊恐,片刻之后,给了她一拳,“好你个许希诺!你终于肯出现了吗?你爷爷走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你到底是想怎么样?你不要告诉我,你失忆了,这样的借口,我拜托你不要用了,很假!” 听到她的话,希诺本能的认为,眼前这个莽撞的女孩子,和自己有着不一样的关系。只是她一时半会真的想不起来,这个关系是什么而已。随即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对不起,之前遇上一场大火,我不幸失去了部分的记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把所有的事情记起来。所以,你,我真的没有什么映像。” 看到她夸张的表情,不经意的将视线转移到另一个方向,那个叫石磊的背影上。一秒钟的时间,希诺便明白了,一定是石磊那个大嘴巴,跟她说了些什么。“不是他说的,是我打电话去你们家,有个叫小柱子的孩子说的,你今天的车回来,所以我才过来接你的。我还深怕,自己赶不及呢,还好,能够接到你。” 话说到这里,出租车的司机开始不耐烦了,“我说小姐,你到底走不走啊?我出来跑,要吃饭的!” “什么人呢!难道我不给你钱吗?等一下都不高兴!现在都2015年了,你们这些出租车司机的服务态度,是不是应该好一点了?” 这句话才刚说出口,希诺便赶忙阻止她,“好了,我不知道你是谁,没有关系,来接我的嘛。先回学校再说!”说完拉着她,上了那辆出租车,回到车上,还不忘赔礼道歉,“司机师傅,真的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很抱歉!” “没有关系,现在的大学生,像你这样懂礼貌的,真的不多了!” 一路上调侃,大家有说有笑,好像她的失忆,就这样走的烟消云散了。到了学校门口,司机停了车,希诺抢着付了车钱,两个人便下了车。抬头看着江苏大学那几个大字,心中多少有些惶恐,“都回来了,还楞在这里做什么?走,回宿舍。”那丫头风风火火的一手帮她拎行李,一手拽着她,急匆匆的往宿舍楼走去。 希诺看着周围的一切,默默的看着,默默的回忆着,“你叫,徐璐?” 听到这两个字,那个风风火火的丫头,终于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她。一脸的傻笑,“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在跟我开玩笑!失忆!开玩笑!我们两个这么好的关系,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我!” 没想到自己失忆,在她看来是这样奇怪的一件事,不过有一点可以很庆幸,那就是她应该就是徐璐。自己的舍友,也是这个校园里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同学。至于好到什么份上,简单的说,那就是一杯咖啡可以两个人喝,一碗饭可以两个人吃,一张一米的床,可以两个人睡。总之她们的关系,好过亲姐妹。 对于这样的关系,希诺好像真的欠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想到这里,张开双臂,等着她扑倒自己怀里。不过可惜,这一次徐璐并没有向往常那样,而是给了她一个白眼之后,独自转身,帮她拎行李继续往前走,给了她一个不客气的背影。 面对她,这样一个难缠又小气的闺蜜兼死党,希诺还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除了小心翼翼的赔不是,基本上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赶忙追过去,“璐璐,别这样!我承认我错了,对不起!要不这样,我帮你洗一个月的衣服?” 听到这话,徐璐整个人都来了精神,转头瞪着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我有的选吗?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希诺的心里满是愧疚,这种愧疚,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让她担心而已,不管原因是什么。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试问徐璐还能说什么呢?都说做朋友是要看眼缘的,谁让她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就看顺眼了呢?“行了!行了!你忘记谁都可以!告诉你,忘记我,我真的会跟你翻脸的!还有啊!躲那个石磊远一点,你们不在那几天,他妈还打电话过来跟我说,赶紧把他儿子找回来,否则一定不会放过你。真的搞不懂,都什么年代了,还认为有钱了不起,真的不知道她脑子里面有没有出问题!” 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立马翻了个白眼之后,闭上了嘴巴。希诺听到之后,只是淡然一笑,默默地有着自己的路。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都说在一起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如今看来,半点不假。好在自己聪明,两个人的关系,大概不会再有什么进展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找工作 很快的回到了宿舍,这是一间八个人的宿舍,睡的是上下铺。尤其离开学还有几天的时间,所以其他的舍友都还没有来,徐璐拉着希诺回到她自己的床铺面前。微笑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就是我们在大学四年期间的窝了,其他的同学应该会等到真正开学的那天,所以这两天,宿舍属于我们两个人,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看到乱七八糟的宿舍,希诺很难想象,这里承载着自己三年的大学生活。无奈的笑了笑,便开始收拾东西,不收拾不要紧,一收拾,满满的都是垃圾。易拉罐、各种小吃的方便袋,还有杂七杂八的零食袋子,以及吃了一半觉得不好吃的东西,扔的桌上、地上到处都是。这样的局面,大概是老鼠最喜欢的吧? “不是我说你,你就是这点不好,肮脏肮脏,身体健康,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再说了,开学之后,大家都来了,会一起收拾的,用得着你一个人在这里收拾。再说了,你爷爷的事。。”后面的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便愣住了。 希诺知道她是个大嘴巴的人,说话从来都不走大脑,别看着是个挺厉害的角色,可是事实上,她是一个有口无心,热心肠的女孩子。自然也就不会跟她计较,再者说了,她的话不错,爷爷去了,自己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是应该伤心的。 可是伤心又有什么用?伤心、眼泪,就能够让爷爷活过来吗?石磊说的不错。不管自己再怎么伤心,爷爷都不可能再活过来,而且爷爷那么疼自己,一定不希望自己因为他的死而难过。于是便一边收拾一边和她聊天:“放心,我真的没事。我的箱子里,有小柱子的奶奶,做的饼,你要不要尝尝?” 听到这个,徐璐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这天气。莫说是昨天的。就算是今天的,这一路了,放在箱子里,早就该坏了才对。什么都可以马虎。吃的可绝对不能马虎。“算了吧。待会我请你出去吃,听说学校附近,新开了一间不错的咖啡店。要不要去尝尝,听说里面的小点心,真的不错。” 早该想到的,这家伙嘴刁,希诺也没有在意,只是认真的清理每一处垃圾。“不用了,我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不喜欢钱别人的。爷爷在的时候,还能在经济上帮我一把,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自己了,也就没有理由再肆意的挥霍了。” “你这人真没劲,都说朋友之间,不需要那么多的客套。我请你吃东西,是我自己愿意的,又不是要跟你交换的,你用的着跟我分的那么清楚吗?”说完闷闷不乐的坐在桌子面前,手托着腮帮子,一脸的不悦。 希诺用余光,看了她一眼,立马笑了,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将一大包的垃圾递给她:“如果真的是朋友,就帮忙,把这些东西,赶紧扔了。我可不希望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让自己发霉,新生报道的事情,你也顺道帮我办了,我要出去一趟。” 面对这样一个死党,徐璐自己都不明白,同学多了去了,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和她在一起。论性格,南辕北辙,论生活习惯、饮食习惯,更是相去甚远。可就是这样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就这样成为了大家眼中羡慕嫉妒恨的好朋友,真的是一件十分让人费解的事情。 “好!我的大小姐,你刚来没有休息,先是忙着清理垃圾,后是要出去,不用说,是去找工作的是不是?如果是那样,你真的可以不用出去找了,学校里就有。就新开的那间咖啡店,现在正在招人呢,也是我为什么想带你去的原因。” 一边说话一边用自以为是的眼神看着她,那模样分明是在说,姐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样?对此希诺只能用微笑给予回报,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那我们一起去扔垃圾,然后去看看,时间上面合不合适。” “好!我的大小姐!其实,你也不是不知道,最后一年基本没有什么功课,即使有,也是社会实践之类的。对于你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你也不想想,你上了三年学,打了多少份功,要说社会实践你过不了,告诉你打死我都不相信!” 说话的功夫,便拉着她丢了垃圾,往咖啡店的方向走了过去。索性那店面离宿舍并不远,也就一千米左右的路程,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喏?就是前面那家,外面装潢看上去就很舒服,里面进去感觉就更加的舒服了。舒缓的音乐,好吃的点心,回味无穷的咖啡,这才叫生活。关键是,还有一位大帅哥哦,不过可能和你的四个石头,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她还在兴致勃勃的说着,这间店有多好,希诺就已经先她一步走了进去。这个点,里面没有人,虽然是新开的店,却没有一点刚刚装修过的痕迹。整体的感觉,看上去简单,明亮,再加上钢琴曲,时而柔情似水,时而激情澎湃的旋律,还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请问,这位小姐,喝点什么?”一个极具磁性的声音传来,惹得希诺情不自禁的将视线转了过去,四目相对之下,没有语言,却已经感觉似曾相识了。 片刻之后,徐璐也进去了,一脸的不爽,“希诺,你这人,真不够意思,听到我说这里面有帅哥,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进来。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一句话,弄得现场的气氛尴尬的不行,希诺更是红着脸,努力的解释:“对不起,我朋友就是这样,口无遮拦了。您的咖啡店,我是第一次来,是她告诉我。您这里招人。” 听到这里,老板大概是明白了,于是便微笑的看了她一眼,“其实我这里是招人,但是不知道,你们两位,是谁要找工作?” 话刚一问出来,徐璐就炸开了锅了,“我说老板,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要找工作。会今天才来找你吗?当然是希诺。要找工作!再说了,你怕我说错话,得罪了你的客人,我还怕你有洁癖。影响了我的抵抗力呢!” “璐璐。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希诺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这丫的口无遮拦,不是一天两天了,总有一天她的这张嘴会害死她的。尽管心里有不满。却还是不得不帮忙打招呼,“对不起,我的朋友就是这样。”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希诺,你不用说了,她的脾气,我早就领教过了。其实这间咖啡店,就我一个人,招人的原因,是我不可能一天十个小时都在店里。看的出来,你们是这所学校的大学生,时间上面我可以迁就。” 一句话简单明了的讲述了自己招人的目的,希诺也很满意这份工作,于是他们之间达成了一个协议。开学之后,希诺必须提前一个星期,把时间表交到他的手里。工资按小时计,每小时30元人民币,每个月月底结清。 不知道为什么,希诺没有要求签合同,徐璐也没有提醒。但是她明白,希诺看那个人的眼神不一样,要知道希诺在班里,三年了,从来不拿正眼看男同学的。不知道的以为她清高,知道的就会明白,她那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概就是如此吧。平日里省的很,用在打工上的时间要比用在学业上的时间更多,却每次考试都是名列前茅。让徐璐这种勉强能够合格的同学,多少有些吃味,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厉害呢? “好了!我帮你招了一个人,你这个做老板的,是不是该请我们喝杯东西啊?还有,我们还没有吃东西呢。。。” “璐璐!我说过什么?回去了!”希诺的着急,并没有得到徐璐的认可,只见那个男人,没有生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徐璐一眼。之后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有把她给呛死:“这个世界上,女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自食其力的,还有一种就是像你这样,打算吃软饭的。不过抱歉,小本经营,想要吃东西,可以,先付帐!” 这话说的,徐璐听着真就不是一般的不舒服,这都什么年月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这样斤斤计较,真的不知道,他这辈子还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想到这里,一手将两百大钞拍在了桌子上,“告诉你,帅哥,铁公鸡,麻烦你一切照旧。每样两份,快点!本小姐没那闲工夫在这等你!” 那人的嘴角透过一抹狡黠的笑容,伸手很不客气的将那两百块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谢谢!请稍等!”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徐璐很是舒服,希诺却十分的无奈,缓缓地坐在她正对面,冷冷的看着她的脸:“璐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这样做,让我以后还怎么在这里做下去?” “你千万别这样说,这件咖啡店无论是格调,还是气氛,都符合你的审美观。但是并不代表我会对这里刮目相看,再说了我们来这里就是顾客,给钱吃东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小气,不愿意请客,那就得做好准备受气喽!”徐璐说的理直气壮,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意思。 或许这就是她和希诺之间,永远没有办法逾越的鸿沟,像她这样说话,怕是希诺这辈子都学不会的功课。看着她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真的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希诺,你这个同学还挺特别的,如果不说你们两个是朋友,可能会以为你们是陌路人。”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我帮你招了一个优秀的员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再说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又怎么是你这个外人能够了解的。你给我记住了,饭可以乱吃,吃坏了是你自己的事!话可不能乱讲,因为那会祸从口出。” 这话要是不说还好,刚一说出口,希诺和那个小老板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笑什么笑!小心你的口水,不要弄到咖啡里面去!多不卫生啊!” “像你这样的,也讲究卫生,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一边说话,一边不经意的看向了她的鞋子,希诺这才注意到,她脚下的凉拖鞋,本是粉色的,如今早已经成了黑的了。弄得徐璐的脸涨的通红,慌慌忙忙的藏起自己的脚。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脸不高兴的盯着那家伙手里的点心,直到送到她面前,离她只有一尺的距离。“两位,请慢用!” “当然!谢谢!”一边说,一边拿了一块红颜色的点心,整个的塞进了嘴巴里。这样的吃相,对于希诺来说,早已经司空见怪,习以为常了。至于那家伙能不能接受,就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以后见到你,总不能叫你哎哎哎,喂喂喂的吧。” 嘴巴里都塞满了,她还不忘说话,还差点将嘴巴里的东西,喷到希诺的脸上,好在她的反应够快,躲开了。“麻烦你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尤其是你对面有人的时候!” “希诺,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怎么在外人面前这样拆我的台!我吃相是不好,可是我胃口好,不仅如此,多吃还不长肉,怎么样?羡慕嫉妒恨吧?”这家伙一有吃的,就会像现在这样口无遮拦的,也罢,这个时候越是说她,她出的洋相就越多。 不过还好,这个老板,看上去并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不用为了别人犯得错而懊恼!她也算是我这里的常客了,没有关系。但是记住她来了,什么时候都得收钱。还有我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陈晓峰,你们可以叫我晓峰,或者晓峰哥。” 一边说一边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徐璐,只可惜,人家根本没有把这当回事,依旧我行我素的吃着自己的午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章 特殊的帮助 终于等待她吃完,希诺尴尬的跟什么一样,转头和陈晓峰打招呼:“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上班?” “我等你的通知,当然这份工作是不是适合你,还要看你是不是能够很快的进入状态。要知道,我的手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学的来的。”陈晓峰的自信,毫无保留的在脸上表露无疑。这种有实力的自大,本应该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不过有一点很可惜的是,在徐璐面前,这个长相还可以,手艺还可以的大男孩实在是有些孩子气。一个人即便有才,也应该知道内敛,像他这样的,就是欠打击:“行了!说你胖你还喘了,要知道民以食为天。你做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勉强可以入口,对于别人来说,可就不一定了。要知道,什么叫做众口难调,你还差的远呢!所以,拜托,不要这样自以为是,出于你有可能成为我好朋友的老板的角度考虑,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再见!” 说完这些话,便拉着希诺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冷冷的看着他,露出阴冷的笑容:“不对!是永远不见!” “同感!”陈晓峰很不客气的回敬了两个字,眼神之中有着太多的不屑与玩味。看着那丫头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陈晓峰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臭丫头!看你能够逃到哪里去!” 当然这话,对于徐璐来说是根本听不到的。但是却很巧合的打了个喷嚏。弄得希诺很是紧张:“你到底怎么了?那个陈晓峰,哪里得罪你了?你说话带刺,这可不像你?” 面对她的疑问,徐璐显然有些不自在,这种不自在,让她有些别扭。随即揉了揉鼻子,假装镇定的转头看着她:“怎么样?你知道的,一直以来我都是嫉恶如仇的人。有钱了不起?有本事了不起?就他那样的,说的好听是富二代,说的不好听。就是花花公子。哪个女的看上他。简直就是这辈子注定的灾难。” 这颠三倒四的话一出口,希诺大概明白了,都说女人是很小气的动物,只有在自己对异性有感觉的时候。才会变成刺猬。既然如此。她还介绍自己去。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忍不住冲着她笑:“其实他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吧,他的笑容很有亲和力,声音很有魅力。人长得很干净,穿着打扮,也很得体。如果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加上他的手艺,前途应该是无可限量的。这样一个人,被你定义成富二代,花花公子。难道你和他之前就认识?” 和她同学三年了,徐璐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家世背景,这会自然也不会告诉她。自己和那个家伙,从小玩到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偏这家伙,不讨喜的跑到这里开咖啡店,要不是想希诺的工作轻松点,薪水高一点,不用那么辛苦,还真的懒得来找他呢。 想到这里就烦,忍不住一个劲的摇头,开始强词夺理起来,“希诺,你够了没有?我现在是你的犯人吗?要你跟审嫌疑犯一样来审我?告诉你,我跟那个家伙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以后也不会再见!我看你还是不要过来上班的好!免得那个人克扣你的薪水!算了,我帮你再找一份工作!” 知道她心虚,作为朋友,也不愿意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索性给了她一个微笑:“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这份工作,对于我来说是雪中送炭,放心,我应付的来的。再说了,看样子,你很喜欢吃他做的东西,我偷师学会了,指不定毕业以后,还能够靠这个手艺吃饭呢。这样的机会,人的一辈子,不见得有很多次哦。” 听到她的话,徐璐才后悔,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不带她来了。谁让自己嘴贱呢!既然知道她喜欢这份工作,当然得成全她了,再者说了,那家伙的手艺确实不错,偶尔的占他点便宜也不错。 “行了!行了!怕了你!既然你喜欢,那你就去吧,但是你得答应我,要经常带东西回来给我吃。”看着她那副坏笑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样爽快的答应,没有那么便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我会经常做给你吃,但是我会付钱的。” 说完一个转身便向宿舍的方向走了过去,步伐不急不缓,足以让徐璐跟上。事实上这样的结果,早在徐璐的意料之中,她的这个好朋友,说的好听,是有原则,说的不好听,就是傻。占便宜那种事,要她做,不如杀了她。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她那独特的人格魅力,才会吸引自己,像个小跟班一样,在她身边保护她。 “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我并没有说不带东西给你吃,不用这样的表情。笑一个?”希诺不愿意见她不高兴,于是便哄她,而且她知道,只要自己哄她一下,她那些所谓的生气,就会瞬间消失不见。 事实如她所了解的一样,徐璐无奈的撇了撇嘴,白了她一眼之后,“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这个世界根本就是这样,有便宜都不知道占,你是不是傻啊!这样很吃亏的好不好?再说了,你现在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 对于这样的问题,大学三年的时间,她们之间已经讨论过无数次了。可是每一次,希诺都是一笑置之,这一次算是说的多的了:“你说的我都明白,从小到大,爷爷都在告诉我一个道理,无愧于心是最重要的。为了不让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不失望,我只能遵循他老人家的教导。吃亏是福,我相信,只要付出了努力。终究会有回报的。我的事情,你根本不需要担心,好在我们只剩下一年的时间就可以毕业了。我还有奖学金可以拿,再加上找了份工作,暂时的生活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这就是她,一个很率真的女孩,不管做什么事,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她都可以坦然的面对,用自己内心深处的那股顽强。让身边的人刮目相看。身边有这样一个积极向上的朋友。多少应该被她的精神影响吧?“好了,我知道了,你伟大!这个话题,我们到此为止。现在我们去哪里?回宿舍。还是去街上逛逛?” “逛街这样的事情。不适合我,你想去,就自己去吧。我回宿舍看看书,上上网,或许能够找到今后的出路。”碎玉一个农村来的孩子,她除了加倍的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还能怎么做呢?爷爷还在的时候,经常告诉自己,人活着,要做有意义的事情。而现在这样的环境,她能做的是让自己过的充实,把时间排的满满的,才不会让自己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知道她心中的苦,更知道她的生存环境,当然也知道她的原则,徐璐一改常态,伸手很亲昵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好!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哦对了,我买了份礼物送给你,刚刚忘了给你了。” “礼物就不用了,你能陪着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你这人烦不烦啊!我说送你礼物,你就拿着,否则,就是看不起我这个朋友。要不要你自己看着办!”徐璐早早的给她准备了一部新的手机,目的很简单,这都什么年代了,一个人没有个手机,无论做什么都不方便。 这话都说出来了,希诺没有坚持,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的礼物,对自己来说应该是很实用的。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有了推辞的理由,只不过如果很贵重的话,以后还是要还的。“好,我要!” 徐璐听到这话,略带生气的表情,立马不见,换上的是一脸的满足,“就知道,你这丫的就吃这套!不过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不许给我钱,我不收的!” “我的脾气。。。” “闭嘴!你的脾气,我知道!但是我的脾气,你也知道!这份礼物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我自己的。你知不知道,你暑假回家的这段时间,我找不到你,真的很难受啊!所以送这个礼物给你,是为了让我随时随地找到你,这样可以解决我的各种问题。例如不会做饭,还有不会做家务,还有还有,万一我饿了,你可以给我带吃的回来。。。。” 说到这里,希诺要是不知道她说的礼物是什么,那就是大傻蛋了。所谓无功不受禄,看来要还她这份情义,以后自己有的烦了,“打住,好吗?我不是你的保姆,也不是你老妈,所以你说的这些事,可能因为某些不确定的因素,我没有办法一一满足你,但是我尽力,做好这个保姆,好不好?” “那还差不多!好了,到宿舍了,开门吧!”不知不觉的,两个人回到了宿舍,希诺打开门,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徐璐则从自己的床头,拿了一个盒子,很认真的递给她,“拿着!” 面对她手中的礼物,希诺由心的感激,要知道,还有一年的时间,就快毕业了,手机这种东西,的确是自己最需要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能够雪中送炭的朋友,会是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看着她的手,迟迟不愿意伸过来,徐璐的耐心快没有了,虎着一张脸,凑到她眼前,直视她那双清澈的眼眸:“许希诺,你刚刚答应我的!不要忘了,你爷爷除了告诉你不可以欠别人的,也告诉过你言出必行,行必果,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他老人家的教诲!” 希诺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是啊,爷爷告诉过自己说出口的话,就一定要做到。虽然有些为难,还是心怀感激的接了过来,眼框情不自禁的湿润了,随即就低下了头,不愿意让她见到自己的脆弱,“谢谢!” 出于朋友的角度,如果在这个时候,还要再说什么的话,就只能说:“不客气!” 说完这话,很安静的爬上了自己的床,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重重的落了地。知道她很坚强,知道她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可是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在这个社会上生存,需要学会分辨什么人是真心,何人是假意。更要知道,适时的接受别人的帮助,才能够让自己的生活过的更好。 可惜,这三年的时间,她都没有真正意义上懂得这样的道理。这一次能够接受自己的礼物,想必内心也做了很激烈的斗争。不过好在,自己的好心,没有被人狠心的拒绝,也算是万幸了。 相对于她的轻松,希诺的心情却十分的沉重,看着手中的礼物,不由得感慨良多。它不仅是一份礼物,一个手机,一个通讯工具,更是自己急需的敲门砖。试问,将来找工作,面试之后,难道要别人亲自到学校来找自己吗? 带着沉甸甸的心情,情不自禁的看了徐璐一眼,便自顾自的整理行李了。小心翼翼的,基本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深怕打扰她的睡眠。半个小时之后,待她一切整理妥当,徐璐也睁开了眼睛,“我的电脑在桌上,你要用的话,请便!” 希诺笑了,礼貌的说了声谢谢,便坐过去,上网找工作了。现在的她对未来需要做什么,还不是很明确,但是大方向是不会错的,那就是一定是一份有意义的工作。 漫无目的的在互联网里淘着自己感兴趣的信息,突然她的眼中看到了这样的字眼:伸出你的双手,让这个世界变得更温暖。下面是一张很有感觉的照片,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拄着拐杖,弓着背,满脸的笑容。只是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再往下看,是一段招募志愿者的文字,大概的意思是这些老人,是养老院的,都是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呼吁社会,能够对他们予以关注,给与他们力所能及的帮助,来改善他们的生活品质,让他们能够安享晚年。。。(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章 一个真相 看着这样的消息,希诺的心里泛起一阵欣喜,徐璐看她半天没有反应,对着电脑看的津津有味的,就知道她一定是找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好奇的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当她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疑惑豁然明朗。“怎么?你有兴趣帮助他们?”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一向胆小的希诺,吓了一跳。忍不住转头白了她一眼,拍着自己的胸口,“你想吓死我啊!不是睡觉的吗?” “睡觉?你真的以为我睡着了?那是我不想给你压力!”一边说一边大大咧咧的搬了张凳子,坐到她身边,很严肃的看着电脑屏幕:“我不是诚心吓你的,只是好奇是什么东西吸引了你。” 听到这话,希诺笑了,挪开了自己的身子,让她一起看:“其实一直都觉得那些老人家挺可怜的,就像爷爷一样,一把年纪了,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这次回去就想好好陪陪他老人家,却不曾想,成了永别。” “所以你是有感而发,想从这些孤寡老人身上,找回自己那颗满怀内疚的心!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为难自己,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多了,你顾得过来吗?自己都已经捉襟见肘了,对不起,我说的是实话。” 知道她说话一向如此,希诺并没有和她计较,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接着她的话往下讲:“没有关系,你一向如此。我已经习惯了。说的不错,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我可能顾不过来。或许我去帮助他们,也只是杯水车薪。但是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我们也会老,等我们老的时候,子女不在身边,或许我们的日子还不如他们。。。” 话说到这里,徐璐知道她是铁了心的要为这些人做些什么,索性打断了她的话。“行了。你说的也许等我们老了之后,真的会发生。不过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养老院我去过。里面是怎样的。你不知道。如果你去了。或许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此刻,徐璐的表情很严肃,一改往常的严肃。仿佛她曾经经历过什么。见到过什么,或者听到过什么,希诺怔怔的看着她,希望从她那里知道,她说这话,到底暗藏这怎样的玄机。可惜徐璐没有告诉她,之后便默默地离开了宿舍,留下一句话,“出去逛街!” 看着她的背影,希诺感觉到了一种十分压抑的情绪,在她的心里面,藏了很久。只是那份压抑,来自于哪里,是她不知道的。怀着一种想为那些老人做些什么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记下了养老院的联系方式。 之后在电脑上,便再也没有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信息,无所事事的关上电脑,躺回床上。默默地拿起爷爷的照片,看着相框中,熟悉的脸孔,眼眶湿润了:“爷爷,小诺真的好想你,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泪水模糊了视线,最终困意袭来,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待她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徐璐的那张脸,离她只有十厘米的距离,吓了一跳。两个人的脑袋,就这样狠狠的撞了一下,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痛!” 片刻之后,被她撞得眼冒金星的徐璐,才忍不住数落她:“你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我是鬼吗?能不能拜托你!下次不要这样用力!很痛啊!” “对不起!但是你干嘛没事,总这样吓我!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希诺惊魂未定,谁会想到自己醒来之后,会有一张脸不期而遇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是那样的距离,被吓到那是本能,本能的情况下,做出的举动,总不算太离谱吧? 可是自己面前的女人,偏偏这副表情,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不管是谁,心中都会有些不爽的吧。面对她的话,徐璐也没有那份闲心和她计较,一副姐很生气的样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打电话,想要叫你出去吃饭,却怎么也打不通?敢问,姐送给你的手机,是钻头,做摆设的啊!” 希诺这才意识到,她送了自己手机,还准备了手机卡,自己却没有把手机卡放进手机里,至于开机,就更没有了。一脸内疚的看了下门外,天已经黑了,换句话说就是现在最起码已经七八点钟了。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突然间睡这么长时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无辜的看着她:“对不起,一下子睡过头了,手机的事忘了,走,我们出去吃饭。” 听她这样说,徐璐没好气的瞪着她:“大小姐,我真拿你没有办法!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出去吃饭?你开什么玩笑!没有开学,这会的功夫连大排档都没了!” 嘴上虽然不饶人,心里面却心疼的不行,要知道爷爷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这一个星期的时间,自己被迫缺席了她最痛苦的日子,当然想好好弥补一下了。这不?之前见她睡的香,没舍得叫醒她,出去买了晚饭回来,坐在一边等她老人家睡醒了。可这个点了,她都不醒,才想叫醒她,怕她饿着。 现在好了,她醒了,想出去吃饭,哪里还有饭吃?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桌前拿了晚饭过来,递给她:“吃饭!” 就知道有她在,自己可以任性的睡觉,不需要担心任何事。看着手里的饭,忍不住冲她吐了下舌头,憨憨的笑了,很乐意的接了过来:“谢谢你!还是你最好,你看,有你在,我自己都睡到不想起了。”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她的提醒下,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钟。这会出去,大概只能吹风了。除了说声感激,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你慢点!吃噎着!”话音刚落,就听见她在咳嗽,徐璐赶忙递上餐巾纸,“真的不是我说你!还指望你照顾我呢,现在好了,我还没有享受,就先照顾你了!” 她的埋怨换来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希诺接过餐巾纸,擦了下嘴巴上沾着的油渍。舒心的笑。那笑容像是冬日里的阳光一般的珍贵。这样的她才是徐璐想要看到的。“行了,一份饭,十五块!拿来!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吃,没人跟你抢!” 一边说。一边向她伸出了手。早知道她是怎样的人。若是不收她的钱,待会不定怎么烦自己呢。希诺乖乖的在自己的皮夹里,找了十五块钱。交到她手上,继续吃:“你吃过了吗?还有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徐璐就来火:“她们啊!不回来了!最后一年的主题是社会实践,跟教授打了招呼,出去实践去了。所以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莉莉不在,君如不在,晓华不在,所有的都不在,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不过她们说了,我们要是有时间,随时找她们!” 心中的不悦,满满的写在脸上,她就是这样,有什么不爽,脸上就能看出来,希诺也没有因此而感到惊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其实这样也好,虽然我们几个是一个宿舍的,但是她们在,你老是和她们作对。她们不在,我的耳根也清净了。” 其实她心里明白,记忆中也有那么一段,上个学期结束的时候,大家就已经道过别了。就连徐璐也说过,这学期应该不会来学校了,想必她回来,和自己离不开关系吧? 徐璐心中本就有气,那帮家伙,太不够义气了。希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们倒好,人不来也就罢了,电话也没有一个。要不是自己打电话,一个个的问,这会大概还指望她们念着姐妹一场的情分上,她们能够回来看看呢。 “告诉你啊!从今天开始,她们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姐见一次骂一次!都是些什么人,就算要社会实践,是不是也应该回宿舍,大家聚聚啊?她们倒好,一个个的跑的无影无踪的,气死我了!枉你平日里那么照顾她们!” 就知道这家伙是在为自己抱不平呢,希诺笑了,很快的吃完她为自己准备的晚餐。收拾了碗筷之后,静静地拉着她坐下来,很认真的看着她,弄得徐璐浑身不自在:“干什么啊!姐现在气着呢,你这样看着,我心里直发毛!躲我远点!” 说话的功夫就想躲开她的视线,怎奈人家根本就不让,双手将她拽的坐在她面前,“我知道,你在担心我,觉得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她们应该出现在我面前,关心我,可怜我。但是璐璐,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是感觉不安。拜托,不要把我当成伤残人士好不好?现在,我很清楚、很认真的告诉你,爷爷的事情,我心里已经过去了。给我点时间,我就会从失去爷爷的痛苦中,找回自己。” 最讨厌这家伙的聪明,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在她面前,总是很容易被她看穿。于是这会不耐烦的摇了摇,“好了!你丫的烦不烦!她们是怎样的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因为你爷爷不幸离世了,就同情你!这是我的原则!你也不想想,姐是铁石心肠,上次莉莉肚子疼,姐连问都没有问一句。你以为自己是谁?值得姐为你打抱不平?告诉你,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个女汉子!所以同情这回事,还是留给那些孤寡老人吧!” 希诺被她的话,给说愣住了,半天缓不过劲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惊魂未定的原因。直到徐璐交给自己一张彩色的简报,“这是什么?” “这是下午出去,爱心人士发给我的,顺便拿回来给你看看!”徐璐说的很轻松,也很平淡,但是希诺还是能够从她不自在的表情,体会到这张简报绝对不是,她刚好逛街,别人刚好给她这么简单。 低头很认真的看简报,上面的内容,和自己下午在电脑上看到的内容差不多,只是有些不明白,徐璐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的找来这个东西给自己。“璐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知道自己反常的举动,没有办法逃得过去,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养老院,我去过。那些孤寡老人确实很可怜,没有亲戚,没有子女,每个人都只有差不多十平米的房间。冬天不让开空调,夏天也不让开,说是费用太大。即使一些好心人,过年过节,给他们送去衣物,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拿到。我不能说那里的工作人员有心贪那些东西,只是觉得挺心酸的。” 很少见她这样的感性,希诺记忆中的她,一直以来都是大大咧咧的,从来不会对别人表达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感受。如今却对着自己说这样的话,希诺便更加的好奇,养老院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那里的老人家,又过着怎样可悲的生活。 “所以你说,去了之后,看到的,可能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然呢?我们想象中的是,我们送出去的爱心,都能真实的到他们每个人的手里。可是事实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这样的献爱心,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有帮助吗?还有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求心安,满足一下自己高高在上的同情心?”徐璐的表情很凝重,心里更是波涛汹涌。 她还记得,当初自己找到养老院的工作人员,问他们为什么送给他们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谁知道他们给出的答复是,有些人已经有了,而且还能用。这样的答案,让本就不会用同情来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一时之间气愤不已。 打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甚至连学校搞什么献爱心、捐款之类的活动,都全然不参加,好像那些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只是这些事,她并没有告诉过希诺。 听到她这样说,希诺的心里感觉有些沉重,是啊,一个怀揣着爱心的人,听到这样的解释,大概心里都不会太舒服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章 初次交锋 想到这里,希诺除了安慰她,便没有其他的事可做了,拉起她的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璐璐,别这样,有些事情,我们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要人去做的,你应该换个角度去想。你做了,他们尚且得不到,若是你不做,他们不是更加的凄惨?” “行了,这个话题不要再讨论了,赶紧洗澡去。明天早上,还要到新生报到处去帮忙呢。我困了,要知道,刚才等你醒,真的等了很长时间。”不悦的抽回自己的手,回到床边,把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闭上双眼。 就是因为太了解她了,希诺才没有继续说下去,依照她的话,乖乖的去洗澡。只是怕要今夜无眠了,擦干了头发,躺在床上,情不自禁的看了徐璐一眼。那家伙正背对着自己,但是她可以想象的到,那家伙一定和自己一样睡不着。 不愿意打扰她,只能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忍不住在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谁都没有办法去改变。就像爷爷那样,谁的车坏了,总是第一个去找他。他也总是乐呵呵的照单全收,有的时候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忘了。 自己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对别人的事情,这样的上心。他总是冲着自己憨憨的笑,“做人还是多做点有意义的事好,爷爷这辈子,什么成就都没有。只有两点值得骄傲,一个是有你这样孝顺的孙女。还有一点就是,混了个好人缘。” 熟悉的声音还依稀在耳边回响,人却已经不在了,但是他老人家说的话,做的事,应该会影响自己的一生。在这个社会中生存,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无奈,为什么一定要到自己有心无力的时候,才去后悔?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指不定什么时候,命运和自己开玩笑,就没了性命。若是在闭眼的那一刻,才去后悔。岂不是太可悲了?审视一下自己的人生。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因为一场交通意外丢了性命,是爷爷起早贪黑的开了一个小商店,才勉强维持着两个人庞大的开支。 在那样辛苦的环境中长大。希诺明白,什么是不易,什么叫贫苦。用爷爷的话说,做什么是都要无愧于心,最怕的不是经济上、物质上的清贫,而是感情的贫瘠。若是一个人,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到头来,他能够拥有的就只有自己而已。 如今想来,才明白爷爷说这话的含义。当自己在记忆暂失的情况下,听到小柱子对自己说感谢自己的救命之恩时,心中的感触真的不是一点点。当他用稚嫩的双手,将鸡蛋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内心的那股暖流,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可是自己去救他,真的是因为,内心深处希望得到别人的感恩吗?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深处,那颗高高在上的同情心吗?答案毋庸置疑的是否定的。别人怎么想,自己没有办法左右,但是自己要的是什么,希诺还是清楚地。 她要让爷爷吃亏是福的傻帽精神,在自己身上得到传承。这一刻,她打定了主意,养老院她一定会去。在了解了情况之后,她会合理的安排自己的时间,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让自己在这个社会上,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想着想着,天色便亮了起来,学校里面很安静,因为大多数的学生,还没有回学校,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洗漱完了之后,换了件衣服便出了门。离开的时候,徐璐还没有醒,为了不吵醒她,关门的声音很小、很小。 走在学校的操场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与知识的味道,这样的感觉,曾经让她流连忘返。如今,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还能够回到这里,心中多少有些感悟吧。看着宽敞的跑到,忍不住心里痒痒,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速度不快,心情不坏,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放松。可是就在她放松心情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不远处,正在冲着自己挥手。希诺的心咯噔一下,本以为再也不会见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那人很快的跑到了自己的面前,满脸的笑容:“希诺,早!” “早!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问题,你好像已经毕业了,这么早,找我有事?” 希诺的表情极其的不自然,昨天晚上她想了很多很多,包括眼前的这位,曾经被自己叫做四个石头的大男孩。如果真如徐璐说的一样,自己和他之间还是不要有任何的交集才好。毕竟,自己对他,半点感觉都没有。 怎奈人家死皮赖脸的冲着她傻笑:“看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了?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有豆浆,油条,还有皮蛋瘦肉粥,都是你喜欢吃的。还有这个。。。” 说完,从方便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放在她面前。看到这个,希诺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拿你的礼物,你还是拿回去吧。” 一边说,一边继续跑,想让这个痴心的傻瓜,知难而退。怎奈这家伙就是不认输,跟着她跑了起来,“希诺,别这样,这只是一份礼物而已。” “对不起,无功不受禄,你的礼物我不能接受。而且,手机我已经有了,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走吧,我今天没空,明天没空,以后都没空。”语气很是坚决,似乎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这让石磊的玻璃心,华丽丽的碎了一地。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死心,跟在她后面继续跑,“我不是来约你的,只是来给你送早餐的。你的胃不好,不能饿。要不这样,你先吃了早餐,吃完了再跑?” 对于他此刻的执着,希诺真的是很闹心,可是人家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停下了脚步,从兜里掏了十块钱,塞进他的手里,然后接过他手中的早餐,很礼貌地笑了笑:“现在。我拿了。你可以走了。还有拜托,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也不要再给我送早餐、午餐、晚餐、或者宵夜,谢谢!” 这样的话。石磊听起来。自然是不舒服。合着自己大老远的赶过来,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就算对自己没有感觉,好歹大家还算朋友吧。之前自己也算是帮过她,说话用不着这样绝情吧?“我说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我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这样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能放弃?”处于特殊状态中的希诺,这会是真的没有耐性,和他就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继续纠缠下去了,索性豁出去了,最坏的结果,就是以后大家形同陌路而已。 读懂了她眼中的不耐烦,却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倔强的没经大脑思考的回了一句:“除非你的身边,有个正经八百,准备结婚的男朋友,我才会死心。” “那你现在就可以死心了!”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莫说石磊呆了,就连希诺的表情也僵硬了。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个人穿着一身潇洒的运动装,充满朝气的向着自己跑了过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刚刚认识的陈晓峰,极有可能成为自己老板的帅哥。可是他为什么这样说?正在迟疑之间,那家伙的手,居然很自然的揽住了希诺的纤纤细腰,弄得她一身的僵硬。 面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石磊是一肚子的火气,指着他的手:“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搂她!你给我放开她,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是什么?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理解你的话,对我不客气,也是要有这样的能力才行。而且,我凭什么?这样的问题,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一面说话,还一面很有威胁性的转过头,看着希诺,“亲爱的,告诉他,我是谁?” 这样的局面,希诺怕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为难的看了一眼石磊,只见那家伙气的红了脸,指着身旁的陈晓峰:“希诺,你告诉我,他不是,我现在立马就帮你揍他!” “我。。”希诺实在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这会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谁知道那个陈晓峰,居然大胆的弯下腰,当着石磊的面,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吓得希诺睁大了眼睛,大脑完全来不及反应。 这样的举动,因为希诺的顺从,石磊气愤的砸了,好心好意给希诺买来的手机,愤然离去。陈晓峰被希诺推开之后,不出意料的挨了一耳光:“你混蛋!谁允许你这么做的!要拒绝他,我有很多的理由,很多的机会,却不是这样!” 说完逃也似得要跑,刚跑了两步,就停下了脚步,镇定了下心神之后,缓缓地转身,站在晨曦的阳光下,看着他:“还有,你的那份工作,很遗憾,我可能没有办法胜任,你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摸着自己被打疼的脸,看着她匆匆逃离的背影,陈晓峰没有生气,相反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的得意,却在不经意之间,被躲在角落里的徐璐看的清清楚楚。脸色显然有些不太好看,双手更是握紧了拳头,要不是说过永远不见,这时候大概会冲过去,再赏他两个耳光。 徐璐的心隐隐的作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早上起床,便没有看到希诺,知道她会来操场,所以便赶过来,想和她一起去吃东西的。没有想到,居然会让她看到这一幕,都说贱男,贱男,像他这样的,不是贱男是什么? 就在她独自生气,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的时候,肩膀被谁打了一下,顿时火冒三丈:“谁啊!你姑奶奶现在火气大的很,识相的给你姑奶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来人的笑容给打断了,“你是我姑奶奶?” “对不起,张教授,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别人!啊!不对!我是在说你!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是你。。。” “知道是我,会怎样?口下留情?”张教授没有生气,一脸慈祥的看着她笑,笑的徐璐的脸上,除了尴尬的笑,就没有其他的表情的。心里却骂着:你个该死的陈晓峰,还晓峰哥呢,我去你妹的,什么玩意!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蠢到骂张教授!你去死吧!下次见你一次,骂你一次! 看的出来,这丫头在生气,至于有什么可以让她气成这样,大概除了男孩子,就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即便如此,作为她的老师以及长辈,也不好捅破那层窗户纸,“听说,希诺昨天回来了?” “哦,对!她回来了,您找她有事?我让她去找您?”还好教授转移了话题,才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忍不住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张教授笑了,“中午吃完午饭,你和她一起来我办公室,这会我要出去一趟。” “好!回头我告诉她,那我先走了,张教授,再见!”说完拔腿就跑,心想这回真的是糗大了,对着自己的老师说出那样的话,这只是张教授呢,要换做其他的老师,怕是自己连毕业证书都没有那么容易拿到。 越想就越后悔,但是最终还是把罪过,归咎于陈晓峰那个混蛋身上了。与此同时,那家伙正在打喷嚏。 回到宿舍的徐璐,看到的是希诺的一张满面红云的脸,看到她回来,立马将脸转向了另一边:“回来了?刚刚出去跑步,回来之后,就发现你不在。” “你去操场了?”徐璐的声音中,透着股子火药浓烈的火药味,希诺心想完了,她肯定是看到什么了,否则不会知道自己去操场了。 “不是我说你,打他一巴掌少了!还有他那个咖啡店,你不用去了,回头我帮你再找份合适的。”徐璐极力的压制自己的火气,深怕自己的反应,再吓着她。(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章 当局者迷 希诺虽然不知道,此刻最真实的感受是什么,但她依稀可以感觉到,她和陈晓峰之间的关系,可能不像自己昨天见到的那么简单。惊魂未定的希诺满脸通红的低着头,组装着徐璐送给她的手机。 也许对她来说,这是掩饰情绪的最好方式,可是在徐璐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缓缓地走到她面前,直视她逃避的眼眸:“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听见没有?还是。。。”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也不愿意去想,对此希诺很清楚,一个劲的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爷爷刚刚去世,我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想那些事。这些天,只要我一闭眼,满脑子都是爷爷的音容笑貌,荡气回肠的一遍遍的重复。我用冷静的外表,尽力伪装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因为我不希望,自己被别人同情。一个石磊,已经很让我头疼了,我又怎么可能再去招惹麻烦?你和我同学三年,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想我。” 一边说,一边将手机塞进她的手里,掉头就走。她需要时间,来消化刚才发生的事情,更需要时间让自己和徐璐,都冷静下来。这一次,徐璐没有解释,也没有追,她的脑子很乱,乱到都有些恨自己。 看着自己送给她的手机,被还回来,没有懊恼,有的只是无奈。默默地坐在床边,闭上双眼。却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张教授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大错。慌忙的丢下手机,冲了出去,操场没人,新生报到处没有人,教室没人,图书馆也没有人。能够想到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踪影,一时之间慌了。 就在这时,那个罪魁祸首。却偏偏出现在了她面前。还一脸的奸笑:“怎么,觉得好朋友的失踪突然离开,是因为自己的误解而感到自责?” 要是以往,徐璐或许会跟他辩个天昏地暗。可是这会。真的是没有心情搭理他。白了他一眼。就准备离开学校,出去找人,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手臂被他抓住了,“本小姐,现在没有心情陪你疯,还有,希诺是不会去你那上班的,另请高明吧!” 怎奈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不够大,“她已经跟我说过了,但是我相信她会回来的。”然后万味十足的低头,看着她着急中带着愤怒的表情,“啧啧啧,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应该多笑笑,怎么每次见到你,都觉得自己好像欠你什么?” 一边说,一边低下了自己的头,凑近她的脸,这样的距离,对于希诺来说或许来不及反应,可是对于徐璐来说,就是欠收拾了。猛地抬起脚,用自己那七寸高的尖鞋跟,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脚背上,痛的他吱哇乱叫,手也就自然的松开了:“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啊!” 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徐璐彻底火了,狠狠地瞪着他:“我告诉你,永远不要去招惹希诺,她是一个好女孩,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小心姐废了你!还有,收起你花花公子的那套做派,你姑奶奶不是泥捏的!” 听到这话,陈晓峰心里在滴血,这傻丫头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不仅如此,还在为她的好朋友,责怪自己的无礼,简直是混蛋。要知道之前之所以当着那男人的面吻她,根本就是单纯的想要为她解决麻烦而已。如今看来,她好朋友的麻烦是解决了,自己的麻烦却来了。从来不服输的他,索性一把拽过她的手臂,很大力的拥她入怀,欺上了她的唇。 徐璐一时之间羞得满脸通红,这家伙简直是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他当自己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子吗?索性带着报复的心态,狠狠的咬他的唇,直到嘴巴里感觉到了一丝血腥,才用力的一把将他推开,狠狠地瞪着他:“你他妈的混蛋!告诉你,这次算是你姑奶奶给你的教训,下次,小心我活剥了你的皮!” 说完便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开了,她要赶紧找到希诺,如果张教授能够有消息,或许希诺的以后,就不用愁了。可是天大地大,她又去哪里了呢?炎热的天气,加上心烦意乱的情绪,让她流了很多的汗。找了半天,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在学校门口看到她落寞的身影。一时之间,除了自责之外,便是愤怒。 “许希诺!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听到她的声音,希诺缓缓地抬起头,停下了脚步,嘴角露出了牵强的笑容,“对不起,刚才的是我不好,话说重了,你不要介意!” “行了!行了!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差点就送羊入虎口了,刚才我忘了告诉你,张教授让我们中午吃晚饭,一起去他的办公室。”一边说话,一边走过去,亲昵的拉起她的手,那模样,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希诺感到很欣慰,由衷的感觉像她这样,骂不走的朋友,真的很难得,情不自禁的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还好我的身边有你。” 最受不了就是她这样的举动,忍不住嫌弃的推开她,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脸:“臭丫头!现在长本事了是啊!敢跟姐尥蹶子了?你有本事,再跑一个,姐看看!” 面对她的挑衅,希诺只是附之傻傻的一笑,然后很自然的摇了摇:“不跑了,对了!刚才陈。。。”听到这个字,徐璐一脸不爽的打断了她的话:“打住!臭丫头,我现在很慎重的告诉你,从今天开始,哦,不对,是从现在开始不许再跟我提那个人渣!听见没有?” 她的羞涩,满满的在脸上都快要溢出来。希诺又怎么会傻到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了自己好姐妹的幸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搭在她的肩膀上,也不管自己身上那一身臭汗,“璐璐,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大反应?” 一句话把她给问住了,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斗鸡的状态,一把推开她:“希诺。你是成心的。是不是?” “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怎奈她越叫,徐璐就越跑的快,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希诺只能在后面傻傻的追。知道她们两人都回了宿舍。徐璐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开空调。然后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枕头里。 希诺看到她这副德行,忍不住笑了,“你这样是没用的!你可以假装讨厌他。但是你却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我骗谁了!骗谁了!我骗自己?我有病吗?真的不知道,你是真的失忆,还是神经错乱了!”徐璐肆意的咆哮,更是将自己的枕头向希诺的方向砸了过去,好在希诺的身手不算差劲,恰到好处的接住了她丢过来的炸弹。“你啊!就是嘴硬心软!既然没有感觉,你告诉我,嘴巴上的血,哪里来的?” 其实刚刚在学校外面徘徊了很久,不经意间看到了徐璐着急的身影,本想去找她,跟她说对不起的,却发现了陈晓峰的身影。于是便带着好奇心,静静的躲在角落,看到他被徐璐踹,看到他强行问了徐璐,那一刻希诺心中的困扰便消失不见了。 想想也是,自己何德何能,让那样一个优秀的男孩,对自己有好感?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徐璐。可是当局者迷,徐璐完全不知道,人家心里在想些什么,如果不清楚地告诉她,只怕之后,他们之间的误会会越来越多。 听到她的话,徐璐的表情僵住了,心想该死,这丫头一定是看到了。“怎么不说话了?刚才在学校门口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而且刚刚有留意到,你的嘴巴上有血。总不可能是他咬你的,这种事,大概只有你会做。” 明明就知道,那家伙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和一般的男性朋友不一样。这会还是打算死磕到底,她就不相信,自己不承认,希诺还能那自己怎么着。想到这里,红着脸,极力的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看着她的眼睛:“希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有时间,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接下来的学费、生活费,该怎么凑!我咬他怎么了?谁让他那张嘴巴,见谁都要亲的?告诉你,这是他的报应!要不是急着找你,估计这会他最好的去处,是医院!” 就知道她会这样说,希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独自坐在桌子面前喝水,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再说话。这可让徐璐急了,一骨碌爬下床坐在她对面,死死地盯住她的脸,“哎!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的表情啊!好像我说的话,就那样的不可信!” 说到这里,希诺轻轻地放下杯子,很认真的与她对视,满脸堆笑,之前的羞愧,混乱统统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探究:“你说的话,不是不可信,我也不是说你说谎!” “那你是什么意思?合着你心情好了,在甩我玩啊?” 看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希诺缓缓地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我没空耍你玩,先喝杯水,让自己静下来。你不静下来,我再怎么说,你也听不进去。”希诺很认真,有些事情,是老天注定的。既然如此,帮她一把又如何?也算是自己拯救了一个单身汉,让璐璐的心灵不再空虚。 面前的水很清澈,徐璐的心情,却很乱。不愿意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个场面,却情不自禁的在自己脑海中一遍遍的出现,简直烦死人了。忍不住,一口将水灌了下去,然后很霸气的将杯子拍在桌上。 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将自己的视线锁定在了希诺的脸上:“说吧!有何高见!” “这样才对!之前你看到,他当着石磊的面问我,心里不痛苦,并不是为了我打抱不平,只是在你心目中,已经给他定了位:花花公子。你刻意的和他斗嘴,只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而你的潜意识里,他在你心目中是很重要的。”一边说,一边仔细的留意徐璐表情的变化,知道她死鸭子嘴硬,索性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别不要打断我的话,等我说完。其实现在想来,陈晓峰给我的那个吻,只是为了帮我打发石磊而已,并没有什么。但是刚才他给你的吻,霸道、任性、不可侵犯,所以你才会一时气愤,咬了他。但是你咬了他之后,他并没有怪你,这就证明,他的心里有你,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之后希诺便傻傻的看着她笑,一个字也不说了,让徐璐听得有些意犹未尽,“这就完了?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告诉你,算了吧!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自从他上学,无论是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还是大学、甚至于出国留学,他的身边,就从来没有缺过女人,环肥燕瘦,黑眼睛黄皮肤的有,金发碧眼的有,就连丢到碳堆里找不到的黑人也有。。。” 就知道这家伙有事瞒着自己,希诺索性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所以说,你和他很早就认识?既然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带我去见工?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一切只是为了我想。” 徐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瞒了她这么久,总不能这个时候告诉她,自己家里很有钱,和那个死人头的陈晓峰他们家,是世交吧?若真的说出来,以希诺的个性,以后怕是难和自己再做朋友了。想到这里,一脸的为难,还好,门口有人敲门。 以为是救星来了,赶忙站起身,冲着她笑了笑,“我去开门!” 可是当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整个人,瞬间石化,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嗨!” 听到这声音,希诺笑了,知道他是来找徐璐的,便很自觉地站起身来:“我刚好还有事,你们聊。”说完就要离开。。。。(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章 难以割舍的姐妹情 面对希诺的自觉,陈晓峰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太自在,一脸的愧疚,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徐璐抢先一步了:“希诺,你给我站住!” 说完,很气愤的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拽了回来,狠狠地瞪着突然造访的,在她心目中十恶不赦的家伙,“为什么要走?如今要走的是他,你不要忘了,他才是那个不速之客!希诺,我告诉你,你丫的这时候,要是敢离开宿舍半步,我敢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不信就试试看。” 就知道自己不该来,可是谁让他的腿不归大脑控制,偏偏又找了过来?无奈的揉了揉鼻子,一脸的玩世不恭,和他俊朗的外表,清纯的模样,还真的是反差挺大的。“希诺,我这个时候来,是找你的,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所以该走的,既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她。”言语之中的挑衅,让徐璐的心里,顿时觉得不是滋味。 与此同时,希诺的表情,也是十分的难看,一个劲的拽着徐璐的手,小心翼翼的劝着,深怕这家伙,一时不爽,把人家弄成个终身残废,害的反而是她自己。“璐璐,不要草木皆兵的好不好?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的坐下来,聊聊吗?非要用这样的方式聊天,不累啊?还有,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有什么样地情愫,请原谅我,现在以及以后,都没有可能卷进你们的感情世界里,成为你们之间假想的第三者。” 一边说一边迅速的离开。满满的都是被利用的不满。朋友之间,如果真的因为这么点小事,而弄得不欢而散,就真的对不起这三年的同学生涯了。谈不上甘苦与共,却实实在在的是有难同当,这样的情谊对希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徐璐的心中多少有些不满,这丫头每次都是这样。不管想什么,都不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全都藏在心底。其实她明白。陈晓峰留给她的印象,和其他的男孩子是不一样的。不管这样地想法,是不是太过的武断,作为希诺好朋友的自己。都不允许任何人。即使那个人是该死的陈晓峰。结果都一样。 立马表现出战斗模式,两手叉腰,一副想要收拾他的模样。“陈晓峰!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了?非要无缘无故的来这里,招惹她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她的记忆不完整?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她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在她的世界里,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一样!可不可以!麻烦你!这个花花公子,离她远一点!不要给她带来任何的不愉快!听清楚了没有!” 对此,陈晓峰没有半点的吃惊,相反一个劲的点头,朝着希诺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你说的我都知道,你没有说的,我也知道,而且我保证,我知道的比你多的多!至于她是不是白纸,恐怕不是由你来说的。我对她,很感兴趣!” 事实上这样的话,根本就是在激怒徐璐,换来的自然不是什么好招待,猛地关上门,只听得门外一声“哎呦!”这才满意的笑了。“陈晓峰,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再来烦希诺!我就亲手废了你!” 说完便捂住了耳朵,不愿意再听他说一个字。至于现实是,陈晓峰并没有被撞到脑袋,只是故意叫出来的。因为他知道,门里面的那个刁蛮任性、霸道张扬、却够朋友、够仗义的某人,只有这样,笑容才会出现在她的脸上。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默默的随着希诺的脚步,追了出去,好在她还没有走远。看着她在不远处静立的身影,陈晓峰的记忆被拉回到十五年前,那次他和爸爸妈妈一同坐车赶往机场,在路上不小心撞上了另一辆车。自己在母亲竭尽全力的保护下,得以生还,可是爸爸妈妈却因此离开了这个温暖的世界。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从医院睁开眼的那一刻,眼泪哗哗的从眼眶中流下来,他的身边就只有冰冷的病房和一个年迈的外公而已。后来,事情过了很多年,那些年中,外公用尽可能多的时间陪着自己,没有告诉自己,车祸的真相。 再后来,自己长大了,一次和朋友的聊天中得知,当年的车祸,总共死了四个人,两男两女,两对夫妻。那对夫妇,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车祸发生的时候,就在车上,后来被送进了医院。可惜的是,还没有到可以离开医院的时候,她便离开了,最后一个见到她的护士说,她是要去找妈妈。 对于那段记忆,陈晓峰一直不愿意回忆,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当年的车祸,大半的责任是因为爸爸开车的时候,分神了,所以在红灯亮起的时候,没有来得及踩下刹车。尽管那个不经意的瞬间,成为了自己永恒的痛。但是在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和自己同样遭遇了这一切的女孩子,他实在做不到不去理会。 所以从他知道的那一刻开始,就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去找寻当年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一个和自己一样,因为一场车祸,失去双亲的女孩子。直到最近,他才通过一位做警察的朋友,找到了她的蛛丝马迹。 与其说自己来这所学校,是为了徐璐,倒不如说更是为了她。思绪纷飞,却终究要回到现实生活当中,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之后,缓缓地向她走了过去。没有出声,只是傻傻的站在她面前。希诺对于这样的气氛,很是不适应,“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故意气那个丫头?又为什么会卷入你们的生活当中,我到底看中的是你还是她?”见到她惊讶的表情,陈晓峰很认真的微笑。很认真的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对不起,我对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并不感兴趣,我只是不愿意璐璐,那样一个好女孩受到伤害而已。”希诺的话,说的很诚恳,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此刻的心情。 对于这样一个女孩子,徐璐口中的白纸一张,陈晓峰真的是很好奇。这些年。她过着怎样的生活。才能让她的善良,表现出应有的光芒。“你们两个还真的是挺有意思的,一个性格火辣,说什么都是她有理。一个却温婉可人。开口闭口。都是不希望别人受到伤害。性格如此的南辕北辙。却又是三年的好朋友,好同学。。” 这样的话,希诺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所以自然不会感到意外。“你的问题,很多人都问过,但是对不起,无解。言归正传吧,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不错,和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我来找你,的确有事,而且你放心,饿哦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时间,你也一定能够赶得上去,张教授的办公室。”言下之意是,他了解希诺的事情,而且很细微。 只是这样的感觉,对于希诺来说,就像是赤,身,露,体的站在他面前,被他解剖。想必这种感觉不是谁都会喜欢的吧!“行了,有话就快点说,我不希望璐璐担心,更不希望和你走的太近,让她误会。” 一句话道出了自己的立场,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立场,陈晓峰多少有点觉得自己枉做小人了。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来其实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那小子的事情,我只是想帮你,并没有任何想要冒犯你的意思。当然,我也不是徐璐那个臭丫头口中的花花公子,希望你不要因为那件事情,对我有什么。。。” 不说这个还好,既然说到这个,希诺索性把话说开了,“放心,我的情商很低,对于儿女情长的事情,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虽然当时,我的确被你的举动给吓到了,但是当我看到你吻璐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我没有意思。” 没想到这丫头还挺聪明的,不过让她一眼看穿自己的小伎俩,多少还是有些懊恼。无奈的挠了挠头发,“好吧,我多此一举了,但是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看在我‘帮你’的情分上?” 希诺笑了,这个大男孩还真的挺有意思的,占了自己的朋友,说了对不起,却依旧死性不改的想要报答。他是真的以为自己是超级无敌的钻石王老五,谁都会让他三分还是怎么?即便如此,希诺还是愿意,让这件事,就此过去,“行!你说吧!” “来我的咖啡店上班,薪水方面,根本店里的收益,只会多不会少。”这才是陈晓峰来找她们的真正原因,不管是补偿也好,求心安也罢,他都希望自己可以帮到她。 可是从小就有人告诉希诺,君子不收嗟来之食,即便她是个微不足道的女孩子,也不能在别人的同情中,继续失去自己克服困难的勇气。接着便很认真地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中的疑问,“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当然我也可以告诉你,原因很简单,你和璐璐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如果不是因为她,你是不可能给我一份,这样优越的工作。轻松,安静的做自己,的确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不瞒你说,爷爷去世之前,我曾经想过,自己开间咖啡店,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店里的主色调一定要看起来很安静的那种。朝九晚五,早上帮爷爷做好早餐,我就去店里,晚上关了店,就回家陪着爷爷。不过可惜,这些都成为了,我这辈子,永远无法完成的事。” “你和你爷爷,关系很好?”这种明知故问的话,分明是在探究她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不过希诺此刻却认为自己多话了,自己的事情,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自己和他并不熟,“对不起,我的话多了。你的店,我是不会去的,工作我会自己去找,谢谢你的好意。时候不早了,该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我就先走了。再见!” 刻意的收藏起自己内心的脆弱,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转身快步的离开了陈晓峰的视线,那种不管不顾的从容,让那个静静站在原地的男孩,感慨良多。与此同时,徐璐已经等候在宿舍楼下,焦急的等待着希诺的到来。 还好这种等待,没有花费她太多的时间,“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不是说不理我了吗?为什么那么着急等我?”希诺放下那件事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这会都知道和她开玩笑了。徐璐对她,根本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之前舍友都在的时候,就有人说过,这丫头是自己的克星。如今看来还真的是半点不假,不管她再怎么胳膊肘向外拐,自己都没有办法真正的生她的气。 白了她一眼之后,挽起她的胳膊,便往学校门口走,“我现在很严重的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否则总有一天,我会真的不理你的。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这丫头怎么办!” 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希诺要是真的跟她计较,那可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啊!是啊!你最厉害了!你是谁啊!女王殿下!你说的都是对的,我可不希望到时候被你搞个五马分尸!” “知道就好!好了不说这些废话了,张教授找你,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面对这个问题,希诺低下了头,事实上她也不是很清楚,张教授,为什么会突然找自己,她只存着侥幸的心心理,希望他找自己不是因为自己火场救人的事。若真的是因为那件事,那自己就真的无地自容了,“我真的不知道,再说了张教授不止找了我,还找了你。那我是不是该问你一下,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就像是足球一样,被原封不动的给踢了回去,徐璐的嘴巴撅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啊?怎么问起我来了?在张教授的心目中,你是不折不扣的好学生!我是什么?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他招来一大堆麻烦,你觉得像我这种人,可能知道他找我干什么?”(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章 本色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有个问题,我一直想要问你,在大学这三年,你有没有怪过我?”希诺问的很小心,就连她只有的时候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在老师的眼睛里,不管自己在干什么,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好学生一枚。 还记得那时候大一,她们两个不但幸运的成为了舍友,还很荣幸的成为了一个班的同学。开学第一节课,是什么课她都想不起来了。两个人一人手上拿了一本书,结果是那老师直接把她的书给收了,他讲的那句话,差点没有把徐璐给气的半死。 拿着书,站在原地,一个劲的晃:“你们看看,开学第一天,才第一天上课,就把这种书带到课堂上!高中的老师,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再看看你旁边的那位同学,两个人坐在一起,人家在那里很认真的看书,你呢?” 那一刻,徐璐的表情,真的是让自己终身难忘。此刻想起来,都觉得十分的有趣,可是当她不经意的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话,好像惹她生气了。“你几个意思?我怪你?怪你什么?那些老师叫什么?有眼不识金镶玉!我才不怪你呢!我要怪就怪他们!有眼无珠!但是,你丫的,能不能不要老揭我的伤疤!姐也是有自尊的。” 听到这个,希诺笑了,调皮的冲她吐了吐舌头,很快她们到了经常用餐的小饭店,各自点了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吃完之后。便各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张教授的办公室。徐璐很大胆的敲了门,里面弱弱的传来:“请进!” 两人拉着手便进去了,张教授和颜悦色的看到她们进来,立马起身给她们倒了两杯水,安排她们坐下,“张教授,您找我们来,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们吗?我想问一下,今天早上。安排你们去新生报到处帮忙的。你们都跑到哪里去了?可是有其他系的同学,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这做老师的就是不一样,语气一变,脸色也就跟着变。这看上去的感觉自然多了几分严肃。 只是对于他的这点严肃劲。希诺和徐璐的心态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张教授。对不起,今天早上发生了点事情,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待会我就去!” “慢着!张教授!新生入学。那是老师和学生会的事情,我们只不过是义务帮忙。不帮忙是本分,帮忙是情分,就算我们忘了没去,新生入学的工作,也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再说了,希诺家里出了事,作为你来说,是不是应该更加关心一下,她的身心健康,而不是在一见面,就数落我们的不是?”徐璐是据理力争,在她看来,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不能给希诺气受。 可是就是因为她这好打抱不平的个性,时常弄得她们班的老师和同学,哭笑不得。这样的感觉,对于张教授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教授,对不起!” “行了,你想说什么,我知道。徐璐在我们系,那是名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其实今天找你们来,跟新生报道的工作,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边说话,一边将视线转移到了希诺身上,那种眼神,仿佛有什么期待。 希诺的个性使然,默默的低下了头,她不知道接下来,张教授要说的话,会不会是那件事。在他的面前,自己又该如何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看到她的表情,徐璐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可是这个时候,自己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盯着某人。对于她们两个之间的那点情谊,莫说整个管理系的都知道,恐怕其他系的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作为她们的老师,张教授又怎么会不明白? 这个时候,若是自己再不说实话,徐璐那丫头,估计要掀桌子了。“好了,希诺,我知道,最近你的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些变故,才凸显了你的人格魅力。经过校领导的反复讨论和研究,最终决定,破格让你本硕连上,至于费用方面,你不需要担心,全免。” 对于这样的消息,徐璐是真心的为她感到高兴,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认真的对着某人:“为人师表,您老的话,应该不是假的吧?” “君无戏言!”张教授的脸上划过一丝老顽童的愉悦,这样的他让徐璐瞬间相信,这家伙说的是真的。瞬间将希诺拽了起来,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希诺!你听见没有?你要本硕连读了,还有之后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一边说,还一边抱着她,好像这消息的主人翁,是她一样。希诺并没有她想像的那样开心,只是默默地推开她,将视线转移到张教授的身上,一脸的为难。 “怎么了?这个消息,对于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这孩子,在他的心目中,和别的孩子有些许的不一样。外表看上去柔弱无比,内心却比谁都坚强,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够在短短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坦然的面对,和她相依为命的爷爷,已经离开人世。 徐璐看到她的表情,深怕她的倔脾气一上来,把这么好的事,给彻底的否决了,一个劲的拽她的衣服:“希诺,这个时候,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后面的话,希诺根本就没有给她说出来的机会,轻轻地推开她,给张教授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教授,这件事我不能答应。当然谢谢您和校领导的好意,我不想在你们给的荣誉下沉睡下去,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爷爷会失望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理想。对于我来说以前的理想,是自己有能力,给爷爷最好的生活,让他安度晚年。但是爷爷去世之后,我的理想,仅仅是跟随他老人家的脚步而已。请您原谅我的不识抬举!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去报到处帮忙了。” 说完完全不管徐璐的劝阻,径直的逃离了这间办公室。看着她的背影,在张教授的眼中,这孩子假以时日。必成大气。并没有因为她的“不识抬举”而对她有半点的责怪,丝毫的埋怨。“张教授,希诺一定是伤心过度,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一定好好劝她。” “不用了。我们尊重她的决定。当然这个名额,我们会为她保留。至于最终她会不会接受,我们不做勉强。还有。徐璐,今天找你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劝她,而是有人找我投诉来了。”听到他这样说话,徐璐的脑子就要炸,拔腿就想跑。 可就在她冲出去的刹那,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刚准备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立马整个人都焉了,“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我的女儿,平时在学校是这样对待自己的老师,你还真的是给我长脸啊!” 言语中的威严不容忽视,张教授却十分不介意的走过去,友好的和他握手:“老朋友,你终于来了,小孩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来来来,我给你准备了上好的茶叶,是前两天一个学生,刚刚给我送过来的,知道我好这一口。” 看到他们两个如此的友好,徐璐的表情,可不是一般的不爽,可是谁让一个是她老子,一个是她老师呢?只能硬着头皮转身,傻傻的冲着她爸傻笑:“爸,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嘛,就一学期,这学期结束之后,我一定。。。”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她老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出国的手续,都已经帮你办好了,你倒好!一句起码的交代都没有,就自己收拾行李过来了!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妈妈,都是吃饱了撑了。。。” 每次说到这里,徐璐就感觉自己不是她爸的亲生女儿,索性当着张教授的面,跟她老子摊牌:“爸!你曾经答应过我,以后的路让我自己走,但是现在呢?我怎么感觉,自己就是你们手中的棋子啊!你们让走哪,就走哪?不错我是来了,是没有跟你们打招呼,救过来了。但是我过来是有目的的,我朋友出事了,在这个时候,我不能放着她不管!你要想让我在这个时候出国,可以!带着我的尸体走!” 说完这话便夺门而出,完全不管她老子此刻铁青的脸,摔烂了的茶杯。“岂有此理,老张,你看看,这就是我的好女儿!人家小孩上大学,巴不得自己的爸爸妈妈经常来看看,她倒好,三年了。从来都不许我们过来,说是会让同学笑她长不大。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你说说有没有这样的女儿,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早就知道他们父女俩的感情不是很好,相互之间有太多的不协调,一直都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如今若非亲眼所见,恐怕答案依旧如此。拿了笤帚,清扫了地上的碎片,随即又倒了一杯茶,很严肃的放在他面前,“老徐啊!不是我说你!就你这脾气,不要说你女儿受不了,就连我这个老同学都看不下去了。孩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要我说,她的性格,我喜欢。敢作敢当,够仗义,不做作,热心肠,在当今这样的社会,能够保持这样一颗本真的心,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面对他的语重心长,徐璐的爸爸,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气,也都只能先压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摇着头,“行了!行了!你这教授做的,都快没有原则了,就她这样,也算仗义?她知不知道,但凡是有点骨气的,都不会接受她的同情和怜悯!说来也怪我,一天到晚,顾着自己的生意,对她唯一的照顾,就是钱任她花。” “所以我说,你这样的身份,应该适时的停下脚步,给自己放放假,享清福!” “哪里停的下来!哎!那么多人靠我吃饭,我总不能,亲手砸了他们的饭碗吧!更何况现在生意难做,不看紧点,会出大麻烦的!” “你啊,就是天生的劳碌命,怪不得其他人!” 。。。。。。 就在他俩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徐璐的心里那是七上八下,要知道她老子,可是掌握了自己的经济命脉。手机费、生活费,还有自己各种扫货的费用,都是他在供给,要是万一把他惹毛了,自己怕是会过的比希诺还要惨上很多。 可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觉得自己不应该纵容她老子,时不时的拿这个要挟自己。就随了希诺说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士可杀不可辱!天呐,这都什么啊?还真的当自己是小燕子了,女侠一枚,该出手时就出手?如今恐怕会引来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跟希诺取经了。 “璐璐!快过来帮忙,我一个人拿不动!”希诺的声音传来,让正在想事情的徐璐,瞬间回归到了现实当中。看到她手上正拎着一大包的行李,就开始不爽了:“你是不是先吃萝卜淡操心啊!这行李是谁的啊!怎么让你一个人拎?” 听到这声音,在希诺身后,一个身高只有一米二左右的小不点,探出了脑袋,一脸的抱歉:“学姐,对不起,这包袱太大了,我的身高。。” 看到这一幕,徐璐的心咯噔一下,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 “喜妞,这是我的同学,她叫徐璐,你可以叫她璐璐姐,其实她也就是嘴上说说,你不要在意。”希诺赶忙向徐璐使了个眼色,徐璐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是在给自己搭梯子下台阶呢,赶忙走过去,弯下身子,一脸的愧疚,“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 只见喜妞傻傻的冲着她笑,一副天真烂漫的孩子面孔:“没关系,所谓不知者不怪罪,像璐璐姐这样,第一次见我,是这样的反应,我是不会介意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一章 令人纠结的父女关系 随后在喜妞乐观、开朗的性格影响下,徐璐和希诺两个人,各自心中的不愉快便都烟消云散了。很快的带喜妞回了属于她自己的宿舍,那两个已经累的不行了,倒在什么都没有的床上,大口的喘着气。 喜妞笑了,笑的很甜,她想过来学校的很多种可能。例如被同学笑话,只没有办法将行李送回宿舍,诸如此类的种种,在她见到希诺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很贴心的从包袱里,拿了两只梨,洗干净后削了皮,悄悄的递了过去,“谢谢两位学姐!” 甜甜的声音响起,香甜的梨在眼前,所有的疲惫对她们来说便都是值得的。“不客气,这是我们的工作。但是关于梨,我们真的要谢谢你了!” “真心想要谢谢她,就赶紧吃了!刚才我还在想,如果有人给我们来只雪糕,或者来只梨,解解渴,那该有多好啊?这不!心想事成!待会你们谁都不要拦着我,我要去买彩票!就我这运气,买张彩票,就算不中五千万,怎么着也得中个五百万吧!”徐璐一边吃梨一边美滋滋的翘着二郎腿,心情美得很。 那模样,别提有多搞笑了,喜妞更是笑的前俯后仰。“喜妞,别在意,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习惯了就好!跟她在一起,保证你是不会嫌闷的。” “你拉倒吧!我这种人,外表萝莉,内心是实实在在的女汉子!我妈一直都在重复一个话题。就是我投错胎了,不过我不在乎!这有什么不好的?想干什么干什么,谁都管不着!”徐璐天真就是这性子,自己高兴地事情,不管结果是什么,她都能够欣然接受。 在某种程度上,大概要感谢面前这位,身高只有一米二的小朋友吧。一个身残志坚的人,都能够坦然面对自己身高的不足,自己还有什么是没有办法克服的呢? 谈笑过后。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很快。新的一学期便不约而至的到来了,没有新的同学,没有新的课程,有的只是有关社会实践的一些讲座。以及马不停蹄的忙碌。忙着找工作。忙着解决自己的糊口问题。忙着去养老院以及社会福利院,去看看,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 开学一个星期左右之后。希诺开心的一路哼着歌,手里拎着一大包好吃的去找徐璐。却听见:“够了!爸!我知道!你很了不起!很有钱!很多人都会听你的使唤!但是麻烦你看看清楚!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部下!更不是你的员工!而且很荣幸的告诉你,我已经成年了,有选择自己如何生活的权利!如果你再横加干涉,就不要怪我过年也不回家!” 这样的语气,是希诺第一次听到,心情瞬间降到了冰点。三年的时间,在自己面前,她从来都不愿意过多的提起她的家人,如今看来,这里面是有原因的。在敲门进去,还是转身离开,这两个选择中,犹豫了许久,就在她准备敲门进去的时候,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从年纪、样貌看来,都无疑不在告诉希诺,眼前这位就是徐璐的爸爸。很礼貌地叫了声:“徐叔叔好!” 对于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徐大志居然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仿佛看到她的这一刻,刚才发生了什么,都不再重要了,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徐叔叔好!” 两句徐叔叔好,迎来了徐璐的白眼,却换来了徐大志的和善:“你好!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璐璐口中的好朋友,许希诺?” “是的,徐叔叔!您这是要走?我刚刚找到工作,买了点熟菜,您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一句很窝心的话,让徐璐很是不爽,仇人一样的把她爸推出了门外,挑衅的看着他:“希诺!别理他!他就是有钱了,自我膨胀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吃惯了山珍海味,又怎么可能吃得下,平日里不会碰的东西!”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以火爆脾气著称的徐大志,这会却没有办法生她的气。笑笑的对希诺说了句:“我相信,以后我们会再见的。”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甚至于没有多看徐璐一眼。这样的父女关系,也是让人醉了,看着他的背影,希诺的心里隐隐的有种担心。 “哎!傻了!不是买了好吃的吗?还不快点伺候着!姐是真的饿了!”徐璐那副馋虫上脑的表情,瞬间逗笑了希诺。 走进去之后,就开始忙着收拾东西,帮她清理垃圾,然后给她一个相对比较干净的空间吃东西。整个吃东西的过程大概十五分钟,希诺一直都没有动过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徐璐。徐璐也知道她的好奇,却不愿意说太多,直到吃完饭,不得不面对她的时候。 “说吧,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是希望你懂得珍惜。爷爷去世了之后,我才知道,他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但是他身前,我真的没有很好的陪过他。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希诺的眼眶有些湿润,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好像从见到他爸的那一眼开始,自己就变得心神不宁的。有些事情想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有些感觉想说,却又没有办法形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劝她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只是这样的劝慰,对于徐璐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力度。 表情十分严肃的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窗外,“家里的事情我不愿意跟别人说,即使那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结果也是一样。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能说的就只有,我看不惯他。” 言语之中虽然冷漠。却对自己的爸爸有着太多的期许,或许正是因为这份期许,才会让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想到这里,希诺便不再多话,“你别误会,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现在我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工作了。” 此刻能够传来这样的消息,对于她们来说可都是件好事。收拾起杂乱的心情。徐璐迅速的转身,看着希诺:“你这个臭丫头!才找到工作而已,就请我吃东西!不知道钱要省着点花的吗?” 话音刚落,希诺便从包里掏出了一沓钱。放在她眼前。“什么意思?” “这里是一千块钱。我找老板预支了薪水,还给你!”希诺的眼神很镇定,似乎并不担心执拗的徐璐。会不会生气,生气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徐璐看着眼前的一千块钱,没有伸手去接,相反的苦笑着后退,直到自己碍着床,“许希诺!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这算什么意思?跟我绝交还是怎样?我还以为,你是。。。” “你想说的,我都明白!说实话,在回来的路上,我都还没有决定要把手机钱还给你。但是刚刚看到你对你爸的态度,我大概可以猜到,你的坚决,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所以这些钱,就当我先借给你的好不好?”希诺的话,说的理直气壮,没有半点的含糊。 徐璐傻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今后的某一天,自己会成为别人帮助的对象。笑笑的哼了几声,“许希诺!我谢谢你的好意,如果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办法解决。如果还当我是朋友,这钱就拿回去!放心,即使老徐断我后路,我依旧有办法养活我自己。” 说完嫣然一笑,将自己扔到了床上,收拾碗筷这种事情,自然就只有希诺来做了。知道她的脾气,便不再坚持,毕竟这样的朋友,可能这辈子,就只会有她一个。收拾完碗筷,收拾完心情,便催着她去洗漱,“不要吵我!睡饱了,再去洗!” 事实上,徐璐根本就睡不着。从小父母离异,她一直跟着她爸过,他爸一直忙着做生意,说是要给自己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可是他对自己的照顾就是,想买什么就去买,想他陪伴自己,根本就不现实。久而久之,只有自己没钱的时候,才会找他。试问这样的关系,能够好到哪里去? 对于她爸来说,能够赚更多的钱,让自己过的更好,是他的目标。可是对于徐璐来说,唯一的奢求,便是他能够陪伴在自己身边。只不过他们的目标,完全没有交界点,这也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怪谁呢?谁都不怪,只是自己心中的诉求不一样而已,谁都没错。可是凑在一块,就哪哪都错了。徐璐的心情,希诺或许没有办法去体会,但是有一点她知道。徐璐生性善良,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不懂事。或许她是在用伪装的不懂事,来惩罚自己,还有她爸爸。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说的真是半点不错。 时间过的很快,第二天的清晨,闹钟响起,希诺懒懒的睁开双眼,就听见砰地一声,什么东西华丽丽的落地的声音。慌忙的向那东西看了过去,是一个塑料制成的闹钟,摔的粉碎。“璐璐!你干什么呢?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东西!怎么就砸了呢!” 听到这话,徐璐本能的快速睁开眼睛,像地上看过去。看到自己的维尼小熊闹钟,摔得粉碎,顿时感到十分的心疼。片刻之后,却又一脸无所谓的躺下了:“坏了就坏了吧,麻烦你帮忙丢了它,谢谢!” 看她这样,希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帮她捡了起来,装进了塑料袋,准备在闲暇的时候,出去买瓶胶水,看能不能,把它拼起来。“璐璐,我上班去了,今天没课,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忘了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走吧!不要吵我!祝你工作愉快!” 希诺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便洗漱去了,再之后就听见一声轻轻地关门声。徐璐知道她出去了,便懒懒的从床上起来,看到地上空空如也,心中顿时失落万分。 而带着闹钟碎片的希诺,心情也是沉甸甸的,昨天找到工作,在一个小小的写字楼,帮人家打字,薪水不是很高,但是时间上绝对自由。原本还是挺开心的,而且老板人挺好的,还预支了自己一个月的薪水。 却不曾想回到宿舍,所有的开心,便突然消失不见。那样的感觉说不上来,反正挺难受的。如今要去上班,她还真的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打错了什么,给人家添麻烦,那就不好了。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早早的来到写字楼,说好九点上班的,如今看了看时间,才八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就在她等着老板过来开门,她好开始一天的工作时,不远处一双眼睛,正躲在角落,仔细的盯着她。没有过去打招呼,只是默默的看着,突然手机响了。慌忙之间把声音调小,深怕把她给吓跑了:“什么事?说?”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句什么,他的脸上显然有些不悦,“行了,我限你在十分钟之内赶到办公地点,否则以后你就不用回总公司了。” 说完这话之后,便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等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希诺已经没有了踪影。“对不起,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整个人都僵住了,被逼无奈,不得不转身面对她。强颜欢笑的挠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汗如同下雨一般,“我。。哦,我有个朋友在这附近,过来找他的。” 对于这样的答复,希诺能够给的唯一解释,便是这家伙在说谎。“是!刚好这么巧,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不知道我们要找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都说地球是圆的。。。” 不想看到她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更不愿意听到她亲自揭穿自己的谎言,索性豁出去了,“不错!我们在这里遇到,不是巧合,我是特地过来找你老板有事的。” “所以,我的工作也是因为有了你的帮忙?”(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二章 不得已的工作 知道这丫头的个性,这会只能说实话,“你的工作确实是我跟朋友打了招呼,但是这也是你应得的,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炎热的太阳高高的头顶上挂着,希诺的心情这炽热的太阳一般,无法平静。许久之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仰头与他对视,“好!我可以接受你的帮助,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你喜欢的是徐璐,却对我的事情,这样上心?我要听真话。” 言语之中的坚定,让陈晓峰有些诧异,以自己的生活环境,他无法理解生活都成问题的她,何来这样坚韧的个性。为了让她能够很坦然的接受这份工作,还是勉为其难的撒了一个小谎:“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一个原因,那就把这份关心理解成,我不希望璐璐那个疯丫头为了你的事情担心。只有你安定下来了,她才能继续疯下去。不知道这样的理由可不可以成为,你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对于他这样胡编乱造的理由,聪明的希诺不是不知道,这只是一个谎言,可是即便如此,也不愿意拒绝他的一片好心,“理由我的确可以接受,但是我有个要求。。” “这个要求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要告诉璐璐,怕她有什么误会,从而破坏你这个好朋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此刻,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睿智,可惜这样的睿智,让希诺不敢直视,只是默默地笑了笑。 沉默的笑容在此刻大致应该理解成默认吧?想到这里。陈晓峰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要劝服这个倔强的丫头,还真的是有些许的费劲。就在她们两个相视而笑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希诺向着写字楼的方向看过去,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伸手指了指:“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接这个电话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被他安排过来管事的某人,正气喘吁吁的拿着电话东张西望的。嘴巴里面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东西。“对不起。刚才只是怕。。” “怕我等的太久?你要是经常这样,倒反是我的不是了。约好了九点的,他并没有迟到,是我早到了而已。”伴随着希诺很耐心的解释。他们两个也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 走到他面前。陈晓峰故意清了清嗓子。那人一转身刚喊了一个“老”字就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立马把原先想要讲的“板”字,给硬生生的改成了“朋友”二字。希诺笑了。朋友之间或许就是如此,“你好,我叫许希诺,今天来报道的。还有一件事很抱歉,就是我早到了,害的你。。。”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直接用眼神代替了。那人也不傻,视线是条件反射的转移到他的身上,“没有关系,我这个老朋友,就是这样,太过热心。之前他过来办公室找我,我也是随意的跟他聊了下,你的条件不错。。” “行了,他已经跟我说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现在就可以开工。”希诺不愿意在他们之间,深切的感受那份“朋友情谊”。那人也不做作,直接开了门带她上去,陈晓峰则漫不经心的跟在她身后,走到休息区,顺便坐了下来。 视线却不经意的看向他们忙碌的身影,嘴巴微微上扬,一抹淡淡的浅笑爬上脸颊。就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会对她的事情,如此的上心。心中那个坚定的喜欢徐璐的心理,开始潜移默化的发生微妙的变化。直到,“老板,不知道我现在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看着他一脸的坏笑,陈晓峰的眉头一皱,顺手将手中的杂志扔了过去,“我跟你说过什么!在她面前说话小心一点!吵吵吵,吵什么!” “不是,你至于吗?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而已,你为她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注意到了他杀人似得眼神盯着自己,立马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陈晓峰则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转移到了希诺的身上,“记住,时间上完全迁就她,但是在准确性上,一定不可以纵容。那样不是帮她,是在害她。好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她只要上班,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必须陪着。只要她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通知我,听见没有?” “是!老板!”这话说的倒是轻松,换来的是陈晓峰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拍了一下,“长点记性!否则后果自负!” 这家伙不是别人,是陈晓峰的同学兼死党——肖潇,能力超强,却市场被他使唤。用他的话说,自己就是那种,不被人使就浑身唤不舒服的人,而且使唤他的人,还要是他看得上眼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肖潇的脑子都快开始打结了。那家伙一天到晚嚷嚷,去学校开什么咖啡店,是为了徐璐那个野丫头。如今却又对她的同学,如此的用心,这里面到底有几层含义,恐怕就不是自己可以弄明白的了。 都说陈晓峰是花花公子,也就只有他知道,那家伙在外面,那叫逢场作戏,私下可是高冷的霸道总裁一枚。如今对这个叫许希诺的这般殷勤,恐怕是要移情别恋了。想到这里,忍不住替徐璐感到惋惜。想到这里,便顺便拨通了徐璐的电话,许久,那边才传来她懒懒的声音:“喂?谁啊!” “我!你肖哥哥,怎么?徐大小姐,现在都快九点了,怎么?还睡着呢?”玩世不恭的调侃,换来的是一通骂:“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陈晓峰的狗腿子!还肖哥哥!我呸!告诉你,有话说。有屁放,小心你姑奶奶戳瞎你双眼,再把你毒哑了!” 一直都知道她是小孩子,有被窝气的,被人吵醒,这算是好的。“行了!你知不知道,你那朋友,和陈晓峰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啊?” 听到这话,那边的徐璐。心里咯噔一下。半天缓不过劲来,自然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知道她吃醋了,索性加了点料:“怎么了?吃醋了?不至于吧!你徐大小姐,什么人没有见过?像陈晓峰那样的花花公子。真的不适合你。不过你也要劝你朋友小心点。不要一个不留神,着了他的道!” 这家伙明摆着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还故意把“花花公子”那四个字。说的很重,至于言下之意是什么,徐璐自然是明白的。“行了,你就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希诺和他之间有什么事,关你什么事?要你在这里添油加醋的!再说了,我吃醋?告诉你!你姑奶奶不是吃醋!是喝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即将要被别人抢走一样,心情差到了极点。 傻傻的坐在床上,半天都不愿意动。在电话的那边,肖潇却笑了,满意的向希诺的方向看过去,那丫头正一丝不苟的忙着打印东西呢。心里暗自在想,这丫头,就像是一朵出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而徐璐充其量就是一朵火玫瑰,浑身带刺。这两朵花,是怎么被放到一起去的,或者换句话说,性格迥异的两个人,是如何好到这个程度的,他还真的有点搞不明白。 搞不明白的事情,他也就不愿意多想了,漫无目的的看着手中杂志,哈欠连天的。要知道,昨天帮陈晓峰那家伙整理资料,自己一直忙到凌晨四点,本想着九点开门,还能够多睡会的,却又被他老人家从睡梦中,给叫了过来。 这会困意袭来,让他不得不趴在桌上,睡了起来。大概九点的时候,写字楼的员工,陆陆续续的回来上班,他也就醒了,这里管事的小王立马凑了过来,“肖特助,你这是昨晚没睡好?” “我睡不睡好,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没有?想拍马屁,麻烦你绕道,你那点本事,哄老爷子还行,用在我身上,对不起,真的不是太管用!”肖潇说话就是这样,打狗完全不会看它身后的主人是谁。也正是这样,陈晓峰才会将很多事情交到自己手上,弄得他是叫苦连天。 那小王被他这样一杵,便灰溜溜的跑了,弄得其他人一个个憋着,差点没有笑出声来。由此可见,这家伙平时的人际关系处的也不怎么样,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看他的笑话。 可是与此同时,希诺成为了他们此刻的焦点之一,纷纷都在议论她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一进来就坐进了装修最豪华的总经理办公室。肖潇也知道,这样的安排,对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甚至于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来说,确实有些不太合适,可是谁让老板喜欢呢? 为了正视听,这会不得不走到小王身边,“你待会跟你的人说一下,上面那位许小姐的事情,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如果有人再敢多嘴,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即便那个人是你,也一样给我滚蛋!” 言语之中的不留情面,让小王的脸瞬间绿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会越俎代庖。忍不住冷冷的哼了一声:“肖特助,在我没有接到正式通知之前,你好像还没有资格对我颐指气使。” 面对他的这身傲骨,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将他的骨头打碎,当着他的面,肖潇拨通了陈晓峰的电话。“老板,现在有人,对你的安排有异议,我说了不管用,你要不要和他好好聊聊?”对方未置可否,肖潇就把电话递了过去,小王的脸色刷的就变了色,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聊什么?一间破写字楼的主,你这个总经理特别助理,都没有办法做了?我留着你有什么用!不管提出异议的是谁,如果他再敢说个不字,就让他给我滚蛋!” 听到这里,肖潇笑了,那小王却浑身冒汗,唯唯诺诺的对着电话:“陈总,不是,你这样不合规矩,陈老知道了恐怕不好!” 谁知道,自己的话刚一说出口,就听见了笑声,“原来是小王啊,我当是谁呢!这样吧,你要是觉得不合规矩呢,我可以跟我外公说一下,提前让你退休,你觉得好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还很年轻。。。” “把电话给肖潇!” 那小王不得不尴尬的将手机交到肖潇的手上,看到的是他一脸的不屑与嚣张,接过电话,“怎么?几个意思?是让这条狗滚蛋,还是怎么样?” “够了啊!差不多就行了!如果影响到希诺,你真的可以不用回来了,这样的话,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三遍。”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肖潇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自然,很认真的低头看着他的表情,“现在继续工作,所有的事情,照旧,唯独那间办公室,麻烦你们不要管。听明白了没有?” 都是拿钱做事的人,小王也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丢了这份工作,要知道自己从一个小司机,一下子成为这里的领导,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若是栽在这种小事上,就太不值得了,“行了,肖特助,我知道了。不过我保留说话的权利!” 说完便乖乖的坐了下来,忙他自己的事,对于肖潇,那是完全不理。肖潇也不是那样不知趣的人,随后就离开了他的视线,这种人在他的眼睛里,根本就连条狗都不如。要本事没本事,要实力没实力,只会有事没事的抢别人功劳,让下面的人请吃饭,再到老爷子面前嚼个舌跟。和这样的人,说太多的话,都会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带着桀骜不驯的个性和其他人羡慕的目光,缓缓的走向希诺的办公室。打开门之后,向她的身后走了过去,可是这丫头全神贯注整理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许久后,“怎么?做完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差点撞了肖潇的下巴。“对不起,刚才,太过用心了,没有发现你进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三章 霸道总裁生气了 希诺的表情弄得肖潇有些忍俊不禁,看着她办公桌前的资料,只稍稍的扫了一眼,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没关系,很少有人,像你做事认真到,有人进来都不知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楼下的同事已经开工了,你也没有注意到?” 话说到这里,希诺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下,有些人正在朝她的方向看,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更有愤怒与憎恨的。这一刻的她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些职场中人,为何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正准备下去和他们打招呼,就被肖潇关上了门,煞有其事的顺着那些人看过去,不屑至极:“你要去干什么?和他们打招呼?” “虽然我只是临时的,但是好歹大家是同事,我又是新人,主动去和他们打招呼,是件很正常的事情,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看着她疑惑的表情,肖潇笑了,指了指那个小王:“看见那个穿白条t恤的人吗?很年轻,但是眼神和表情里,却透着强烈的不甘心,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希诺看到了他眼神之中的愤怒,这样的感觉像是自己抢了他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明显,他对我有敌意。” 简洁明了的概括,让肖潇忍不住为她鼓掌,“很好,那么你害怕吗?这里有不比你们在学校那样单纯,如果害怕。就可以离开。” 如果不是知道他和陈晓峰是朋友,希诺绝对会被他的话给吓到。只是这会她开始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家伙会把他给叫过来,“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你觉得我会害怕他们?这样跟你说吧,你刚才给我的资料,我大概整理了一下,里面根本就没有适合我工作性质的实质性内容。既然如此,我不觉得,一个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初出茅庐。未接触核心内容,可以给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见她说的这样轻松,肖潇越来越怀疑,陈晓峰那家伙。对她是怎样的感觉。怎样的心态的。这样一个女孩子。虽说没有大家闺秀的霸气,却似一朵傲雪寒梅,骨子里的坚强。从来不曾掩饰。随即笑了,“很好,你在这里的工作,的确跟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所以这些人,你可以完全不用理会,至于刚指给你看的那个人,你没事不要招惹他。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好!但是我能不能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样的问题,肖潇多少有些尴尬,那位大少爷可是说过的。凡事不许急进,不许一下子给她很多事,不可以让她有所怀疑,还有如果这丫头走了,自己得在这个鬼地方待上一辈子。每次想到这里,总是让他感觉到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了,难受的很。 “肖总?” “哦!工作性质是吧?你知道的,我们有很多文字方面的工作,需要系统的整理,整理出来的资料,需要分门别类的放置,这样到我们需要用到它们的时候,才会比较方便。当然这里面牵扯到法律上面的问题,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直接问我,我乐意效劳!”肖潇的话,说的心虚的很,他甚至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后的衣服已经湿了。 不过可惜,他的解释,对于希诺来说,并不是很满意,“这些资料根本就不需要假手于人,只要做这些资料的人,在做完之后,稍加整理,就可以拿到你们的要求。所以你肖总,麻烦你实话实说,这份工作,是。。。”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肖潇若是再藏着掖着,那就完全不是他的作风了。兄弟是什么?兄弟是可以拿来挡枪的,更何况,这档子事分明就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他当然得承担一切后果了。“这个,希诺,你猜的不错,其实你在这里,秘书不像秘书,文书不像文书的,你真的觉得有意思吗?” “有什么话请直说,我相信你和陈晓峰之间,应该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我只想听到实话,希望肖总成全。”希诺的眼神坚定,完全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弄得肖潇是哭笑不得,这女孩子不聪明吧,没什么意思,这要是太聪明了,好像更没意思。 索性拉着她坐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希诺,我想知道,你爸妈的事情,你还有印象没有?” “肖总,我们要说的事情,跟我爸妈有什么关系?”希诺很是好奇,爸妈在她的脑子里,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好像有过,又好像没有过。爷爷一直都告诉自己,爸妈出车祸去世了,家里甚至于连一张他们的照片都没有。至于爸妈出事的时候,自己在不在他们身边,又是怎样接受他们离开的事实,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如今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想必知道的要比自己的多吧。 肖潇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更不是一个愿意多管闲事的主。面对这个,让陈晓峰自己都分不清,对她到底是同情,还是喜欢的女孩子。他还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哪怕在她知道之后,会连累自己,也都无所谓了。 抱着这样的心里,和希诺聊了很久,知道希诺的脸上,挂满了泪痕,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看着他:“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信不信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实话告诉你,陈晓峰对你有意思,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至于你的同学,徐璐,身世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事情,你早晚都得面对。以你坚强的个性,应该很快就知道该怎么做。现在,你可以好好想想,是去是留。”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很潇洒的走开了,留下了一个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难过的希诺。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希诺的心情,也一点点恢复平静。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胡乱的抹掉眼泪。看到的是徐璐的号码,心事重重的接通了电话,“璐璐,你醒了?找我有事吗?我现在在上班。可能会晚点回去。” “没关系。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哪里上班?” 徐璐的语气中带着点探索的成分在里面,希诺不是听不出来,索性告诉了她真相:“我在一个写字楼上班。老板是陈晓峰的朋友。原来打算不告诉你的,怕你误会,现在既然你问起,还是告诉你的好,免得。” 朋友之间,冒着绝交的风险,讲出来的实话,多少会解决徐璐心中的顾虑,慌忙打断了她的话:“行了,你我朋友一场,不需要跟我交代什么。不过,我劝你,你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对于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希诺再清楚不过了。曾经一度以为那家伙对自己有意思,后来知道他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是璐璐,如今却得知这样的消息。她真的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能很勉强的笑了笑:“璐璐,我知道了,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一句话之后,便草草的挂了电话。 看着桌旁放着的一叠资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说,人家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就算要离开,也应该对得起他的一番苦心吧。中午饭都没有吃,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工作了。 时间过的很快,终于整理完了,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楼下的人,已经全部走了,天还没有黑,希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伸了个懒腰就出门了。可惜当她走到楼下的时候,发现门锁了,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身影,居然会是他——陈晓峰。可惜这个人,对自己来说,今后的关系,怕只能是路人了。 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肖潇的电话,“肖总,你交代的事情,我都整理完了。想回家,却发现公司的门锁了,我根本就出不去,能不能麻烦你。。。” 后面的话还有没有说出口,电话那边的人,便骂了句:“该死!姓王的这是在挑战我的极限!你给我等着,十分钟之内到!” 话刚一说完,电话里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希诺的心彻底凉了。腿脚瘫软的倚着墙,脑子里一阵慌乱。接电话的人,不是肖潇,是陈晓峰。也就是说待会他便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肖潇没有告诉自己,他为什么那样热心自己的事之前。她完全可以自欺欺人的,把这一切归功到徐璐的身上,可是现在,她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想了很久,直到门口一个很愤怒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许希诺!” “对不起,麻烦你了!” “让开!”那家伙面无血色,但是声音里却是极端的霸气,那股霸气告诉希诺,他现在很生气。见她不动,又重复了两个字:“让开!” 希诺不想招惹他,只能乖乖的退到了一边,只见他拿着一根棍子,猛地开始砸门。三两下之后,玻璃门稀里哗啦的碎了满地,“你这是。。。” “我砸自己家的玻璃,需要跟你解释吗?你是傻子还是怎样!有没有脑啊!肖潇还说你聪明!我看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好一通气撒完之后,不由分说的拉着一脸惊愕的希诺就往外走,“不是,那门怎么办?” 不出意料之外的,这家伙臭着脸,一个字都不说,硬是将她塞进了车里。“陈晓峰!你是疯了还是怎样?放我出去!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 一味的反抗,换来的只是一句冰冷中透着关心的话,“不想我把肖潇那个混蛋扔去为黑妞,就给我闭嘴!” 可惜这哥们越是霸气十足,希诺心中的那股斗志就越是在作怪,“我不知道黑妞是个什么东西,就算你把肖总扔去喂黑妞,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今天的工作,我分文不收,只是为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还你一份人情。从今往后,我和你永远都不会再见!” 都在气头上,陈晓峰自然也不甘示弱,索性把车停到了一边,危险性十足的盯着她看:“我和你永远不见?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给我听清楚了,这辈子,你都不要想甩开我。” 听到这话,希诺笑了,笑的很轻蔑,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我爸妈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若不是肖总告诉我,我都不记得了。你是一个聪明人,不管当初你爸有没有错,事实已经是事实了,而且现实的后果,根本不需要你来承担。而且,你的心中,有璐璐,璐璐的心里也有你,我不希望因为那些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面前,更不想璐璐误会,从而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些话,逐渐的让陈晓峰发烧的头脑,悄悄地冷静了下来。她说的不错,自己心里还有徐璐,这份感情如果没有办法做合适的定位,最后伤害的,只会是她或者徐璐。只是他完全没有料到,肖潇那家伙居然敢背着自己告诉她那么多事情?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他还能做什么?“我先送你回学校,三天之内,我会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哈哈!不用三天,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我们之间从这一刻开始,任何的关系,都不会有。你可以送我回学校,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是对你自己的尊重,也是对我和璐璐的尊重。”希诺的话语很决绝,没有给他留丝毫的余地。 可惜她越是这样的生人勿进,陈晓峰越是不舍得放她走,咬着牙关在嘴巴里蹦出几个字,“闭嘴!你最好不要逼我!” “笑话!我逼你!我逼你什么了?好像是你一直在逼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说,就拿现在来说,是谁把我硬拉进车里,锁上车门的?麻烦你花花公子先生,搞搞清楚,那个人是你不是我!”(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四章 别样的火花 听到这样的话,陈晓峰的眼神突然变了,迅速的凑近她,弄得希诺赶忙捂住嘴巴,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陈晓峰这才意识到,自己快要被这个女人给气疯了,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悄悄的帮她系上安全带,“放心,你很安全,现在麻烦你安静点,否则一切后果自负!”话音刚落,便踩下了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许久,希诺才缓过劲来,此刻的她真的有点混乱了。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情愿自己永远没有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一个不知道该爱、该感激、还是该恨的男人。他眼神之中的愤怒,是真实的,那证明他很关心自己,甚至可以不夸张的说,那是心疼。 可是为什么?以他的背景,应该喜欢的是璐璐那样的女孩子,怎么会是自己?想到这里,忍不住一个劲的摇头,心中暗暗地在自欺欺人: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他对自己绝对不会是那样的感觉。 离学校不远的地方,陈晓峰突然踩了刹车,还好希诺系了安全带,才没有被撞,“下车!”冷冷的声音传来,希诺便不由分说的下了车,刚一下车就准备跑回学校。可谁曾想,那家伙先她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可不可以放过我?算我求你!” “现在回学校,已经没有饭吃了,请你吃大排档,算是你今天辛苦工作的报酬。不可以不接受。否则。。”后面的话,他还没有说,就被希诺给堵了回去,“否则,后果自负嘛!无所谓!谢谢你,我不饿!” 说完便绕开他,急匆匆的向学校跑了过去,陈晓峰想追,却看到了徐璐异样的目光,便停住了想要追出去的冲动。怏怏的回到车里。带着对希诺的抱歉与愧疚。风一样的了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他的离开,也带走了徐璐心里所有的可能,缓缓地像希诺走去,没等她解释。就神秘兮兮的笑了:“你不用解释。我跟他没有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走吧。喜妞已经在宿舍等我们了,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不知道她所谓的好消息是什么,却隐隐的感觉到她的不悦,尴尬的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直到她们回到宿舍,气氛因为有了喜妞,才显得不是那么的尴尬。“你们终于回来了,知不知道,我准备了很多吃的,庆祝希诺姐找到工作。” “谢谢!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是啊!我和食堂的大婶,商量了好久,她才肯把厨房让给我一个小时。真的不是喜妞自夸,这些菜,在外面绝对是吃不到的。” “你真的很能干,不过这顿饭,恐怕不应该恭喜我找到工作,应该恭喜我辞了一份不是太适合我的工作。” “希诺姐,不是吧?只有你自己喜欢的工作,才会去的,璐璐姐刚才才告诉我的,怎么你一回来,说的完全。。。” “没什么,只是在忙了一天之后觉得那份工作不适合我而已。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管理系的高材生,不是吗?” 就在这时,在希诺强颜欢笑的气氛下,徐璐端起了酒杯,举到眼前:“好,今天我们不醉不休!在恭喜希诺辞去一份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同时,也恭喜我有机会出国深造,一个星期之后就走。”一句话,让现场的气氛,开始变得压抑起来,希诺更加是一头雾水。看着她们诧异的表情,徐璐索性一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的拍在桌上:“都干嘛呢?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不认识?其实这件事早就决定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们而已。” “璐璐,你不会是为了我和。。” “希诺,你想多了,我只是听从了我爸的安排,再说了,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你想啊,等我回来的时候,一说自己是个海归,多有面子?一来可以满足我老爸对我的期望,一方面可以满足我自己的虚荣心。双赢!”说完,漫不经心的夹起菜来。 喜妞完全不知道她们这是怎么了,一个看似很开心的喝酒吃菜,眼中却带着一抹忧郁,而另一个是满腹的心事。“两位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随后便是相视而笑。 希诺从来都没有喝过酒,这一次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乱七八糟的关系,把自己原本安静的生活,搅得混乱不堪。她要好好地尝试一下,一醉解千愁,这句话是不是真的。之后,除了喜妞,两个可以说的上是烂醉如泥。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希诺缓缓地睁开眼睛,头疼欲裂,好不容易才坐了起来。宿舍里整洁如新,桌子上更是留下了一张纸条,缓缓地走过去拿起来,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两位姐姐,我知道你们有不开心的事,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为难自己。喜妞上课去了,等上完课回来找你们。” 一句温暖的话,让希诺的心情好了不少,她说的不错,这样的方式不是为难别人,根本是在为难自己。“希诺,你醒了?几点了?怎么也不叫我?” “是啊,喜妞请我们吃饭,结果我们两个都醉了,我也是刚刚醒,还没有来得及看时间。”说完缓缓地走到她跟前,一脸的柔和,“你怎么样?喝了那么多酒,是为了他?” 本以为喝醉之后,可以忘记所有的事情,却不曾想,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被她如此不加掩饰的问了出来。一时之间,沉默了,在希诺的记忆中,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如今这样的表情,大概可以说明所有的问题了。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坐在她身边,安静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我跟他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也就是在昨天,肖总——他的朋友,所说的一席话,解开了我这么多天来所有的疑惑。” 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事,璐璐的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脸上。“你是说他的死党兼同学。朋友兼属下,肖潇?那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他会告诉你什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我个人感觉肖总,不像是外表看上去。那么让人讨厌。他告诉了我。陈晓峰接近我。是因为我爸妈的车祸,当年的车祸,总共有六个伤者。两个家庭,两个孩子,两对父母。两个小孩都很幸运的活了下来,可是那两对夫妻,都不幸遇难了。事后他知道,造成车祸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爸爸。所以觉得对我有亏欠。。。” 时隔二十四个小时,如今的希诺,心情很平静,语气很柔和,没有伤心,没有难过,有的只是一份释怀。只是徐璐实在没有办法相信,世界是如此之巧,时隔多年,这两个幸存者都长大了,还会在同一个城市相遇。最关键的是,一个是自己的好友,还有一个是他。 这样的故事情节,大概只有在电视剧,或者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居然会出现在自己平凡的生命里。震惊的徐璐,忍不住张大了自己的嘴巴,一个劲的摇头:“你是在告诉我,当年幸存的两个孩子,一个是你,一个是他?然后,他觉得对你有亏欠,所以千方百计的找到你,为的只是补偿他爸当年所犯下的错?太不可思议了!” 就知道她会不相信,希诺笑了,缓缓地低下了头,“当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也不是很相信,表情跟你是一样的,心情复杂的很。但是静下来之后,我仔细的想了想前因后果,这是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故事,却是情理之中的事。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肖总有任何欺骗我的理由。所以璐璐,出国这件事,你可不可以考虑清楚,再做决定?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永远都无法找的回来,你真的确定,将来的你,不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 这些话,其实在昨晚的时候,就想告诉她,可是当时徐璐一个劲的喝酒,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解释。如今大家酒醒了,总是要回归到现实当中的。抱着这样的心态,希诺很认真的说了自己内心的话,希望徐璐可以想清楚。 可惜一切都晚了,“希诺,对不起,这一次我可能没有办法再陪在你身边了。我决定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跟他也没有关系。只是受了喜妞的影响,想要换一种心态,换一个环境,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罢了。” “为什么?你们明明心里,就有对方,为什么要因为一时的误会,做出这么冲动的决定?你就不怕自己将来会后悔吗?告诉你,我许希诺,可以没有男朋友,没有家庭,没有事业,却不能没有你!就算是为了我,能不能重新考虑一下?”希诺依旧无法死心,潜意识当中,她无法接受自己无形之中,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第三者。这样尴尬的处境,会让她很难受,很自责。 徐璐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人可以控制的,尤其是感情。以前的自己还不懂感情,一天到晚就知道按照自己的性子,处理身边的人和事。可是如今,在希诺和喜妞的影响下,她觉得自己该改变一下心态了。 拉着她的手,温馨的笑了,“希诺,我个人感觉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好到,不需要言语,只要一个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所以我根本没有理由欺骗你,我出国,真的不是为了你。至于你和陈晓峰之间的事情,是你自己没有看出来。。。” “你听我说,我跟他,严格意义上说是仇人。。” “好了,你是什么个性,我会不清楚?就算当年的车祸有人犯错,那犯错的那个人,不是他,你根本就不可能把他当仇人。这样吧,我问你,他吻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很陶醉,陶醉的忘了拒绝?” 希诺没有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如此尴尬的问题,一时之间乱了,赶忙解释,“璐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我的初吻,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陶醉。。。。” “行了,你真的不需要解释什么。就算那次他是为了帮你,那么今天呢?我听说他亲手砸了写字楼的门,肖潇跟在后面,身上带了药匙,都没有来得及阻止他。你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 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很傻的问题,徐璐更是被她给逗乐了,索性趴在她的肩膀上,“希诺,你真的是我的开心果!难道你认为我和他的青梅竹马,是骗人的,肖潇那个家伙自视颇高,很多人想要挖他,可惜他都视而不见,一直死心塌地的跟在陈晓峰身边。而且他还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好管闲事,这一次也不例外,所以我才会去学校门口等你。” 此刻的希诺,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心开始虚了,眼睛也不敢看她。 “所以,你真的不用自责,他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我承认,我对他的感觉,和其他的男孩是有不同。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个世道,不是有感觉,就必须在一起的。这次,我忍痛退出,你必须补偿的。” 说完这话,小心翼翼的推开她,凑到她眼前,无辜的看着她那张满是歉疚的脸。弄得希诺皱起了眉头,“璐璐,别这样,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我真的不认识了。” “哦?是吗?现在的我怎么样?哪里脏了吗?” “不要再开玩笑了,我现在在跟你说正经的。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好,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其实有一件事,你一直都不知道。。。” “行了!行了!你的伟大理想,就不用在我面前说了,什么要用自己的力量,给这个社会带来一股正能量之类的话。拜托,我还没有达到你那个境界,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还我这个很大的人情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五章 醉酒之后的倔强 徐璐说完这些话,便很自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卫生间洗漱去了,弄得希诺根本张不开口,一些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咙里,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不自觉的将手伸进了口袋,手机就在面前,只要一个电话,她就可以让那个人知道,徐璐的决定。 可是这一刻她犹豫了,不是因为自己不舍得,根本就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立场去告诉他。与此同时,徐璐在卫生间里,眼泪不自觉得落下。说实话,她的心很痛,离开那个人,那个一见到面就和自己斗嘴,小气,霸道,花心,还有。。总之在他的身上,有很多很多的缺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看到,他看希诺的眼神时,心里依旧会隐隐作痛。 习惯了和他的吵闹,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恶作剧的陪在自己的身边。如今决定离开,就意味着要告别他的一切。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离开,可能成全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想必任何人,都没有可能做到,心里一点都不在乎吧。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情很糟,许久,终于收拾完心情,收拾完自己,从卫生间这个巴掌大的地方走了出去。看到的是希诺那双无助的眼神,“好了,不要这样!又不是我走了,不回来了,放心,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记住有你这个朋友的。” 说完,很大方的冲她笑了笑,便出门了。希诺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这一刻她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办法,让她改变初衷,留下来追求本就属于她的爱。想要追,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开步子,只能傻傻的站在原地,目送她一点点的离开自己的视线。 从宿舍出来的徐璐,嗅到校园里的新鲜空气,整个人感觉到清爽多了。向着那间咖啡店的方向走了过去。当陈晓峰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了。昨天从这里离开,找到肖潇,劈头盖脸的就把他给骂了个体无完肤。 肖潇则在他发泄完了之后,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对许希诺和徐璐。到底分别是怎样的情感!对希诺。真的只是为了想补偿她那么简单?还是你根本就是爱上了她。才会莫名其妙的发神经,把所有的人,都当成是你的敌人!” 陈晓峰听完他的话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从徐璐把她带到自己的眼前,她好像就不曾离开自己的视线,无所不在的扰乱自己的情绪、心境。为了她,自己居然会亲手砸门,这样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他外公会是第一个找他兴师问罪的人。 如今见到徐璐,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来在肖潇面前,自己曾不止一次说过,自己喜欢她。可是如今,他发现,喜欢就仅仅是喜欢,不是爱。喜欢看到她被自己逗弄之下,气急败坏的表情;喜欢听到她因为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不停地和自己斗嘴;喜欢她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充分的表现她的喜怒哀乐。可是那就只是喜欢而已,不是爱。 “怎么了?看到我,不认识了?”徐璐率先打破了这种不正常的平静,自顾自的往店里走,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拍着桌子嚷嚷:“哎!有没有人啊!来个出气的,给你姑奶奶准备点吃的,我饿了!” 看着她眼中的坚强,陈晓峰的心里却划过一丝深深地内疚,终究自己没有办法和她走到一起。从她的表现来看,想必是来和自己告别的。于是便一改常态,“好!你等着!我给你准备吃的,今天吃多少,我都请!” 谁知道他的话,遭到了徐璐的抗议,重重的拍了一叠钞票在桌上,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看见没有?你姑奶奶有钱,不缺你请客!真的搞不懂,你这种人是怎么活下来的!请客?小本经营,你也好意思说请客?要是每个人进来,你都说请客,我敢保证,你这个店,不出一个星期,就得被挤爆了!” 说话的模样,和原来的她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这会陈晓峰已经无法再用以前的心态去对她。“这点东西,我还请的你,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来,所有的东西,我都请。” “别!千万别!你姑奶奶这点骨气还有!钱我一定会付!但是,你个混蛋,要是敢拿不好吃的东西糊弄我,我一样会拆了你的店!不信,你就试试!”徐璐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大大咧咧的,像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 当然也正是因为她的个性,陈晓峰才能够确定,她已经没事了。试问一段还没有开始的,就已经结束的感情,有谁需要对此做解释?不做解释,或许大家都还能相安无事的继续相处下去,做朋友。可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以她的个性,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那样的局面,真的不是自己乐意看到的。 想到这里,陈晓峰傻傻的笑了,一刻不停的摆弄着那些食材,那些机器,微笑堆在脸上,直到他弄好了所有自己能够做的东西。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之后,给她端了过去,那丫头一如既往的摩拳擦掌,眼珠子都快吐出来了。 陈晓峰就坐在她的对面,不经意的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怎么?喝酒了?” “对啊!喝酒了,胃不舒服,所有就来找你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喝酒的不是我一个。当然你也不用担心,偶尔的喝醉一次,没什么。”徐璐的动作,显然很熟练,似乎已经习惯了在他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很不雅观的吃相。 这一次,陈晓峰没有嫌弃她,而是拿起餐巾纸,小心翼翼的帮她擦嘴,更是端上了她最喜欢的鲜榨橙汁,“你一个女孩子,慢点吃,没有人会跟你抢的。” “我怕啊!怕你个小气鬼,把东西收回去!哦,对了。我要走了。一个星期之后,今天来,一是为了犒劳我的胃,二来是为了跟你辞行。三来是为了提醒你。我虽然走了。但是希诺,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她,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她。哼哼。你就死定了。” 徐璐越是这样,陈晓峰的心情就越是沉重,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你的朋友你自己照顾,对了,你们昨天晚上为什么喝酒?你的个性像个男孩子,大大咧咧的,出国之后不要一天到晚喝酒,没人看着你,会出事的!” 知道他的内疚,也明白此刻,他们之间那层窗户纸虽然没有捅破,可是大家的心里都明白。其实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让这个男人欠着自己,然后在出国找一个比他更好,更关心自己男朋友,这样算来,自己还赚了呢。想到这里,自然释怀了,“行了!我是假小子,投错胎了嘛!希诺那丫头,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你也明白的,一个女孩子,一天到晚的有心事,会很容易老的嘛!所以,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她,就当是我欠你的。” 话说的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在陈晓峰看来,她除了是死鸭子嘴硬,根本就是在使唤自己。可是怎么办呢?谁让自己先招惹了她,还一度错误的认为自己想要跟她在一起,最关键的是还强吻了她。虽然当时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早已经住进了另外一个人。 “你欠我?一个像你这样有个性的人,也会想着欠了别人?我是该理解成,你转性了,还是我幻听了?” 之所以这样说,在某种程度上根本就是因为,他们之间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对此,徐璐深感欣慰,自己好不容易筑成的伪装,才不至于顷刻间土崩瓦解。“那就恭喜你了,要是以前,我真的不会这样。但是,希诺跟我的关系,你也懂得哦?所以如果说,我出国还有什么牵挂的话,那就只剩下她了,你老兄就勉为其难,看在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的份上,让我欠你这个人情喽!大不了,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喽,想要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陈晓峰笑了,这个傻丫头,永远都是这样,自己能够看上眼的人就会尽其所有的对那个人好。不管对希诺也好,对自己也罢。“好!我接受!对了,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打球摔伤了,你哭着闹着,不顾下雨过来给我送药膏?” 此话一出,徐璐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了起来,心里面在想,这家伙是不是非要逼着自己冲他发火,才满意啊!索性放下筷子,很认真的看着他的脸,“花花公子,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思维跳跃的让人没有办法接受,你要是希望今后大家还是朋友的话,从现在开始最好就不要说话。” 知道她的脾气,不愿意再招惹她,笑笑的说了一句:“你慢吃!”便走开了,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一点点的把自己给她准备的东西吃完,直到她很满足的吃完。“好,我吃饱了,走了!记住我说的话,她要是有少一根毫毛,你就等着被我千刀万剐!” 说完,给了他一个足以让他一生回味的微笑,颠颠的把钱拍在他面前,便要离开。陈晓峰知道,有些话,如果此刻不说,以后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于是边喊住了她:“璐璐!” 原本想要潇洒的离开,被他这样一叫,徐璐的心中多少有些不爽,而这不爽自然会表现出来。迅速的转过身,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叫我干什么?舍不得我?告诉你,以前若是你舍不得我,或许我还会不走,但是现在对不起,我做不到!” 表情倔强,眼眶中却闪烁着晶莹,这样的她,让陈晓峰一时之间真的无法适应。好在肖潇过来解了围,“呦!你们这是唱哪出呢?来来来!臭丫头,我看看?怎么?哭了?这不像你啊!” 还有更多数落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被徐璐给吼了回去:“姓肖的!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姑奶奶我,就戳瞎你的双眼!你要是再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姑奶奶我就让你变成哑巴!滚开啊!”说完没有给陈晓峰说“对不起”的机会,便冲了出去,出门的那一刻,眼泪落了下来:对不起,请让我保留自己的尊严,祝你幸福! 她的离开,她眼中的眼泪,让陈晓峰久久没有办法回过神来。一向玩世不恭的肖潇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一点点的从视线中消失,直到看不见,“哎!陈老板,你怎么着这位大小姐了?居然会把她惹哭,真有你的!” “你除了说风凉话,能不能干点正事!这个时候应该是公司正忙的时候,你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 听到这话,肖潇故意在他面前,掏了掏耳朵,一副欠收拾的表情凑到他跟前,“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老人家搞不搞得清状况!你是公司的总裁,你都能躲到这里清闲的找女人,我就不能过来轻松一下?哎,我说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还有你知不知道,前两天刚有人找到我,想我跳槽,出双倍的薪水。。” 他的嘴巴就是这样,陈晓峰也习惯了,而且更加习惯的是打断他的话,“跳槽是吧?你跳,我绝不拦着!说!过来找我什么事!” “你这人真是没意思。。。”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看见了他杀人似的眼神,便活生生的把后面的话,给咽到喉咙里面去了。“我来请假的。” “请假?你就知道,我一定会批准?” “当然,这点把握如果没有,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肖潇回答的很有自信,陈晓峰也就更加的好奇,这家伙的脑子里面,到底又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六章 行动证明一切 “那你说来,我听听,到底是什么我一定会答应你请假的理由?”对于自己的这位生死不离的兄弟,他从来都是这样的态度,肖潇也习惯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漫不经心的在他面前坐下。挑衅似的眼神看着他,“我要出国,把这十年的假,都批给我,不够的,你就当我请病假吧。” 听到他说这话,陈晓峰还真的有点不太适应,这工作狂人要休息,还一休休这么长时间,除了天塌下来了,估计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了。索性接着损他,“接着说,我倒要看看是哪的天塌了,要你去帮忙顶着。” 就知道他是这样的反应,肖潇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慢条斯理的喝着属于自己的咖啡。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笑了,“哪的天都没有塌,我就是累了,想要找个地方安静安静。顺便找个女朋友,灯红酒绿的日子过多了,哥累了!” 没有想到,前脚徐璐的事情,因为那丫头的聪明刚解决,说要出国。这会倒好,眼前这个时时刻刻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损友,居然也跟自己说他要出国,如果两件事之间没有联系,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 见他没有反应,索性将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你心中想的是对的,说实话,徐璐那丫头,我喜欢,有个性,够辣!现在人家摆明了要走,这就证明了,你已经做了决定。原来哥们是绝对不会挖兄弟墙角的,现在好了。你们两个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哥们我就有机会了,既然有机会,我为什么不能去追求属于我的幸福?” 这话说的,陈晓峰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你和徐璐?” “怎么着?不行?知道你现在有了新欢,就不要她了,我这是在帮你知道吗?帮你减轻你的罪恶感,再说了,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我跟你这么长时间。也算是臭味相投了。所以你身上的优点,哥们都有,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如你的地方。” 话说到这里,陈晓峰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是在打着帮自己解决麻烦的口号。为自己谋福利。这简直是开玩笑。即便自己对徐璐,心存愧疚,也不代表。这代价是几年之间,自己必须时时刻刻的处理公司的一切事物。对着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他想不发飙都难。 转头将视线锁定在他的脸上,半天之后,终于恢复了他的正常模式,“这个理由,我可以接受,但是想要我批你那么长时间的假,两个字:免谈!” “哎!你什么意思啊!我这些年,跟在你前前后后的,帮你处理各种麻烦,合着我都是活该啊!现在我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你凭什么不同意,凭什么不同意!”肖潇这回是真的急了,要不是偶然知道,那丫头要出国,自己还不定后悔一辈子呢。 现在好了,自己已经鼓足了勇气,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这家伙倒是给自己使绊子,简直是可恶极了。在他的眼神里面,陈晓峰得到了一个可怕的信息,这家伙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要是他真的不管不顾的,扔下那么大一个摊子,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自己一定会发疯的。 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说了接下来的话,“你可以先送她出国,安顿好了之后,必须回来,公司和董事会那帮老家伙,还得你去应付!听明白了?你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之后,你要是敢不回来,我会做什么,就真的不知道了。” 之前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家伙不会那样爽快的放自己,如今这是证实了自己当初的猜测而已。立马笑了,揉了揉鼻子,一脸坏笑的冲着他笑:“就你这德行,我真的不知道你外公怎么放心,把公司交到你手上。还有万一哪天,我在你前面死了,你那公司,你就真的不管?” “那就等你死了再说!”一句话,把肖潇呛得够呛,一口咖啡在嘴巴里,一股脑的喷在了他的脸上。原本还想开骂的,这会看到他的那张俊脸上,跟花一样散开的咖啡渍,立马笑了起来,“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说那句话,或许还不会。。。哈哈哈!” 见自己囧成这样,他还有心思笑的出来,这就是和自己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好兄弟,陈晓峰是时候,该检讨一下自己的人品了。白了他一眼之后,漫不经心的拿了张餐巾纸,胡乱的擦了一下,“笑!继续!有本事你就给我不要停!” 说完便冷冷的去了卫生间,肖潇却是笑的半天都缓不过劲来。与此同时,希诺正在纠结着,怎样才有办法劝徐璐留下来,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她心中的那份隐忍的爱。缓慢的走在大街上,完全是漫无目的,就在此时,“希诺!” 熟悉的声音传来,希诺看了过去,是四个石头。一个星期没见,他好像苍老了些许,胡子没刮,看到自己的表情,却是兴奋异常。颠颠的向着自己跑了过来,“四个石头,你怎么会在这?” “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理我的,那天的事。” “那天发生过什么事吗?我还有事,先走了。”希诺的心思已经够乱了,却偏偏在自己心情最乱的时候,看到他,这样的状况等同于是掉进了冰窟窿。除了躲得他远远地,这时候,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九月的天气,很是燥热,夏天的炎热还没有退去,大中午的更是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凉爽。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石磊就一直不说话,默默的跟着。从他满怀心思的无给她送早餐,那个不认识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吻了她,自己又愤怒的离开之后。他就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做一个伟大的人,即使她不爱自己,也要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这些天,老妈一直派人跟着,想去找她又怕给她惹麻烦,这才没有去。如今好了,他们之间的偶遇,再次证明。自己和她是有缘的。就冲着这份有缘。自己就应该在此刻跟着她,因为他看的出来,希诺的心情不好,尽管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跟了她很久。直到她在公园的角落坐下。欣赏平静的湖面。想着她应该口渴了,这才买了冰淇淋送了过去,“给你的。” “谢谢!”希诺本能的条件反射。接过冰淇淋在手上,没有吃,看起来很惆怅。这让石磊好生的心疼,“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告诉我,看看我有没有可能帮你?” 这个时候,在自己身边的人,居然会是他,希诺真的不知道是老天在跟自己开玩笑,还是月老和红娘都睡着了。冷冷的笑了笑,“这个忙没有人可以帮的上我,我真的没事,你还是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声音少了她该有的乐观与豁达,石磊的心里自然不太好受,“跟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女孩子,很坚强,什么事情都不想麻烦别人。直到有一天,她心爱的爷爷去世了,她才表现出了女孩子应该有的脆弱。试问唯一的亲人走了,她伤心应不应该?应该!但是时隔两星期,她却让自己陷入了迷局,还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的心还是不是肉做的。” 说话没有给她留情面,却让希诺听着很舒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还是情不自禁的告诉了他自己的处境。听到那些,石磊由心疼转换为了暗自窃喜。原因很简单,她如果真的爱那个男人,她就不会这样痛苦,除非那个原因是,那个男人爱着她,但是她却不爱那个男人。如此一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其实你如果对他真的没有感觉,就应该跟他说清楚,你说清楚了,他就不会误会,不会误会就会和徐璐在一起,你说呢?” 希诺笑了,这家伙的目的很明显,可是那样真的可以吗?徐璐和他之间,没有人捅破那层窗户纸,自己和他之间也没有人捅破,一个看似完好的关系,如果真的去捅破了,就可以各归各位吗?答案是不可能,只会让大家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尴尬和微妙而已。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你走吧,我真的没事。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这笑意在石磊看来,是同意了自己的说法。想着自己以后还有可能追到她,和她在一起,就感觉到很兴奋。 可是在她困惑的时候,自己又不能将这种兴奋表现出来,对他来说,真的是很有难度的。索性接尿遁,离开了,可是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希诺已经离开了。走在人群之中,终究还是决定,回学校去见他。这个时候,只要他能够开口,璐璐就一定会肯留下来。只要她留下来了,那她就一定会有幸福。 来到咖啡点门口,她却犹豫了,这话自己要怎么说?站在什么立场上说?“你找我?” “啊?是,我找你!”既然人家看到自己了,希诺把心一横也就进去了,坐下来之后,根本就不敢看他。“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璐璐。。”后面的话,依旧没有办法说出口,不是胆小,只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这一刻陈晓峰,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缓缓的走到她面前坐下,很认真的看着她:“你来不是吃东西的,但是你吃过午饭了吗?” 想要岔开话题的心态,却逼得希诺不要紧牙关,多管闲事:“璐璐要走了,一个星期之后。”话说的很坚决,那样子,像是经过了很强烈的心理斗争。陈晓峰却满不在乎的看着她:“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让她走?你爱的是她,为什么要让她走?难道在你的心里,感情就是随意玩弄的吗?还是你在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是璐璐口中说的花花公子!”希诺自己也知道,这会有些失态,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改变分毫,依旧我行我素的看着他。甚至没有问清楚,他知道这件事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事情补救。 陈晓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起身,坐到她身旁,死死地盯住她的脸。伸手触碰她香气袭人的发丝,希诺本能的闪躲,却不及他的霸道,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希诺一脸惨白,这次她没有忘了反抗,只不过她的反抗,在他强有力的臂弯之中,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放开我!你个神经病!我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不许你这样对我,还有,你不要忘了你已经有了璐璐,就应该好好珍惜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放开!” 前一秒说的理直气壮,后一秒就被他的唇给堵住了嘴巴,一阵电流,流淌过西诺德全身。他的吻依旧很温柔,只是这一次,不像之前的蜻蜓点水,相反的多了些许霸道。仿佛在向自己宣告主权一样,即便如此,希诺依旧没有忘了反抗。 想要找机会咬他,却被他的舌头占据了整个口腔,直到自己喘不过气来,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换回的自然是希诺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你个变态!神经病!你以为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你的吻?还是你觉得被你吻过的女孩子,就应该死心塌地爱上你!你混蛋!” 说的义正言辞,委屈的泪水,却充满了她的整个眼眶。这要是放在以前,陈晓峰一定会狠狠的骂她,可是这一次,他希望眼前这个丫头记住,她是属于自己的。“我是混蛋!那又怎么样?徐璐早已经给我下了定义,花花公子,我当然不敢不遵从她的教诲。”“我真的是瞎了眼!怎么会来找你!不愿意帮忙让徐璐留下,就当我没来过!”说完转身就要走。“徐璐来过。” “你说什么?她来过?”(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七章 离别 听到她这样说,陈晓峰的表情很沉重,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她来过,但还是决定要走。” 希诺却因为他的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质疑着他的人品,是不是真的如同徐璐说的,是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一枚。质疑之余一阵狂笑,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所以,璐璐说的是真的,你们之间是因为我的出现,才会劳燕分飞?所以,我是不折不扣的第三者,是不是!” 被她这样一吼,原本要进来吃东西的人,纷纷的退了出去。陈晓峰悄悄的绕过希诺,将店门关了起来,“希诺,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根本就不需要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要怪,你就怪我,不该去揭开曾经的渊源,不该让你一点点的将我的心占据,不该从认识你之后,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不该在没有弄清楚自己感情的情况下,就错误的认为,自己爱的是徐璐,那个跟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疯丫头。。” 这后面的话,希诺着实是听不下去了,感觉到他的靠近,感觉到他的气息,忍不住猛的一转身,一双犀利的眼睛,直接瞪着她,“陈晓峰!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徐璐之间的友谊,就这样经不起考验?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璐璐出国了,无形中介入你们之中的第三者的我,就会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告诉你!错了!” 希诺的话,严重的打击了陈晓峰男子汉的自尊心。冷冷的走到她面前,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副要把她吃了的样子,“你以为自己是谁?三言两语,就能够把你说的春心萌动,如此看来,我真的是不辜负徐璐给我的称呼,花花公子。怎么样?跟我在一起的女孩子多了,要不要我带你出去开开眼界?” ,眼神之中的邪魅样。在这一刻简直让希诺做呕。从来都不会动手的她,此刻更是握紧了拳头,“怎么样?想打我?来啊!让我看看,一个外表柔弱的小丫头。楚楚动人的小丫头。到底是如何张开猫的爪子的!”一边说话。一边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劲道之大,让希诺真真的感觉到了他的威胁。 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微笑的看着他那张,分不清何时热情,何时冷漠的脸,“陈先生,我想,你的世界,我永远都不会为之神往,更不会在将来的生活中,和你有任何的纠缠。如果,你真的是一个有自尊的人,就请不要让我低看你!” 说完大踏步的离开了咖啡店,径直的走了出去,完全没有任何的留恋,相反的感到十分的轻松。一次毫无意义的聊天,让她彻底的看清楚了那个人的真面目,如此一来,到省却了自己的困扰。 相对于她的轻松,陈晓峰气的将咖啡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溅起的瓷片还因此戳伤了他的手,鲜血从手上滴落到地上,满满的都是心碎的声音。想也是,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无论在任何一方面,都比同龄人优秀很多,一直以来都站在高处俯视别人的他。心境自然要比别人高出很多,如今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臭丫头,低三下四不说,还彻底的放弃了自己高傲的原则。砸门这种事情,原本打死他都不会干的事情,如今自己也干了,却依旧被她说成那样。这样的不平衡,在他心里蔓延开来,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理性。 接下来一个星期的时间,徐璐和希诺的生活,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各自都有着自己极力想要掩饰的情感。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到了要走的那天,希诺早早的起了床,准备了些吃的,还有帮徐璐洗干净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放进她的箱子里。自责的心情完全占据了她的心灵,徐璐不是不知道,可即便知道,那又能怎样? 放弃了一段,还没有开始就必须结束的爱情,却能够圆了她老子一个梦,算一算真的不亏。就当是自己为家庭和谐,做了点自己的贡献吧!懒懒的伸了个拦腰,假装刚醒,睡眼朦胧的撇了希诺一眼,“起的那么早干什么?知道的,你要送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自己出国呢!” 听到她的声音,希诺笑了笑,本能的看了她一眼,“没关系,我睡不着,帮你整理下东西。衣服都帮你洗干净了,晒干了,折好了,放在箱子里。到了那边,没有人帮你洗衣服,没有人帮你收拾房间,千万不要让自己过的太糟糕了。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 徐璐最怕看到的就是这个,眼泪在她的字典里,不是感性,而是无能。如今自己要走了,她却这样煽情的说话,是想逼着自己,陪着她一起难过吗?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满不在乎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是去留学,为自己的将来打基础,你这是觉得,我出去了就不会回来了?还是你从心里面,不希望我回来?” 面对她的故意调侃,希诺一个劲的摇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觉得,你走了,没有人给我照顾,我会不习惯。怎么就变成,我不希望你回来了?你这丫头还有没有半点良心!” 见她表现出来的样子,徐璐又想哭又想笑,心想这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若是自己不在她身边,以她这样的个性,到哪都得吃亏,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个臭丫头,我没有良心!我没有良心,把我最心爱的东西留给你?”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希诺浑身的不自在,一副想要找地洞钻进去的样子,脸涨的通红。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倒是徐璐很自然的笑了笑,“其实,我和他之间,做哥们挺好,斗斗嘴,打打趣,没什么。但是我们两个人,性格太相似了,如果真的在一起,到头来的结局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凡事不要和他计较。他会给你,一份安定的生活,明白吗?” 这些天来徐璐想了很多,很多。曾经快乐而又值得追忆的回忆。成为了他们之间。永恒的记忆。那份记忆会让他们永生珍藏在心里,最最重要的角落里,日久弥新。如今自己要走了。希诺若是还抱着一颗内疚自责的心,那么他们的将来,将永远不会有交集,若真是那样,自己的退出,一点意义都没有。 即便自己的话,仅仅能够让她因为内疚,而答应自己,善待那个他,也算是好事一桩了。对此希诺并不接受,却也不反驳,缓缓的低下了头,“不说我们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待会我就不去机场送你了。你知道的,我没有勇气,看着你在我面前离开。答应我,一有时间就回来看我。” 徐璐彻底的头大了,这丫头总是这样冥顽不明,自己说东,她就偏要答西。也罢,若是他们两个真的有缘,那么老天最终一定会让他们走到一起的,自己的退出,就当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放弃了一棵树吧。“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回来看你嘛!最好下次回来的时候,你告诉我你要结婚了,我会为你带回来一份大礼!” 调侃的话,肆无忌惮的从嘴巴里面说出来,却不经意的看见了陈晓峰的身影。心情在片刻的失落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坦荡,大步的向他走了过来,微笑的仔细打量着他,“啧啧啧!一个看上去还不算太丑的恐龙,怎么着?才几天没见,就回了趟原始森林啊?拜托!你不是一天到晚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吗?现在怎么了?” 知道她不想让气氛变得压抑,陈晓峰索性照着她的话往下说,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这臭丫头,是不是脑子短路了?我说过自己回了趟原始森林吗?我这叫男人味!还有今天来送你,是要告诉你,肖潇和你一班飞机。” 一听这个,徐璐就炸了毛,冷冷的瞪着他,皱起了眉头,一个劲的摇着自己的脑袋,“你小子,是不是有点太阴险了?我已经退出了,你还找一个混蛋来烦我?肖潇那小子跟我一班飞机什么意思?你就这样放了他?让他陪我出国?我想问一下,他走了你的公司怎么办?你就不怕你外公,让你彻底的失去自由?为了我,你的牺牲是不是也太大了?还有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让那小子追我,还是想让我感激你啊?” 乒里乓啷的说了一大通,陈晓峰的脸上,却不知不觉的露出了一个星期没罕见的笑容。“原来,你是知道肖潇对你有意思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此话一出口,徐璐的表情便沉了下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随之而去的是脚下钻心的疼痛,“你个臭丫头!我的脚跟你有仇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它!”一句话惹来了徐璐的笑声,笑声过后,一切恢复平静,“行了!言归正传,希诺我就交给你了,如果她受到半点委屈,我们之间的情意,就算玩完了。我的脾气你明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至于肖潇那混蛋,我帮你好好收拾他就是了,回头让他乖乖的像狗一样,回到你身边任劳任怨!” “谢了!自己保重!”对于她,陈晓峰除了抱歉,便只剩下亏欠了,这会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面对他的坦诚,徐璐笑了笑,“谢谢你今天来送我,这份情意,记心里了。想要什么礼物,回头让希诺告诉我一声。”说完像个小孩一样冲他笑了笑,便回宿舍了。 在他们聊天的过程中,希诺一直没有敢向他们的方向看。这会徐璐回来,满脸的笑意,倒反让她更加的感觉不好意思了。要不是那份渊源,或许她们的将来会,“行了!收拾完了?我爸的司机,在门口等了,我洗完脸,你陪我一起出校门。刚好还有几句话,跟你说一下。” “哦!好,我帮你拿箱子!”希诺很认真的说话,仿佛这一次的分别预示着她们之间永远的决绝一般,心情沉重的都快迈不开步子了。等徐璐洗漱完毕之后,希诺笑了,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向门外走去,悄悄的关上门。眼睛一直看着正前方,即使知道某人的目光正注视着她,也依旧没有改变分毫。 徐璐笑了,看来即便自己退出了,他们两个人还是会因为他们本身的问题,有一段很漫长的路要走,只是希望那条路不要走的太久。“希诺,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离开,多少跟我有些关系,可是那个关系,又真的不是问题,不足以让你突然间决定要走。”希诺自己也不知道,在这个离别的伤感时刻,自己为什么还会说这样的话。若是徐璐大度的话,会理解成,她是在为自己可惜,可若是小气的话,铁定认为她在向自己示威了。 面对她的言语,徐璐的表情很平淡,看着学校里长长的走廊,“希诺,每个人的路,其实差不多,但是选择是不一样的。就像你,差点送了命,为了救一个小孩子。你在冲进去的时候,想到的只是爷爷年纪大了,你要替他去做。可是你却没有想到,你爷爷最后还是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希诺不解,为什么她在这样的时候,还会提自己的伤心事,但她唯一知道的是徐璐还有下文。 只见徐璐对着她莞尔一笑,舒心的叹了一口气,仔细的看着她那张纯净如白纸般的脸,好生的不放心,“傻丫头,我是告诉你,别人的任何决定,都是没有办法改变故事的结局的。我的离开,也真的不是因为你。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认识肖潇,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我身边,现在更是和某人请了长假,陪我出国。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和你拒绝他一样,来拒绝他的热情?”(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八章 不是那么一回事 其实徐璐要说的话,是陈晓峰没有来得及对她说的话,希诺的心不由得颤抖。此刻的她无法想象,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徐璐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心底那份深深的愧疚,让她无法按照徐璐所希望的去做。只是默默地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子,“璐璐,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有时间给我发消息。” 听她答非所问的诠释着自己的心思,徐璐也是醉了,两个人都一样的轴,这样下去,痛苦的只会是她们自己而已。“行了,能说的我都说了,能做的我也都做了,你要刻意的回避,我也没有办法。我该走了,你好好保重,如果刻意,收敛一下自己的自尊心,起码给自己一个安定的未来。张教授的建议,你还是考虑一下,毕竟那是你该得的。” 平日里,从宿舍到学校门口的路,挺长的,可是这会,她们都觉得太短了。想要送她去机场,却不愿意让自己的伤感,影响她的心情,将行李交到了她的手里。立马就有人过去,帮她把行李塞进了车子的后备箱里。徐璐的表情很轻松,因为她看见,希诺的身后,跟着那个高大帅气的大男孩。冲着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便钻进了车里。 车子没有做片刻的停留,飞快的离开了希诺的视线,直到车子完全消失在泪水里,希诺依旧不愿离开。告别了希诺的徐璐,在她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的那一刻。眼角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下,司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递上了纸巾,徐璐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一路上徐璐都不说话,风吹干了她的眼泪,将她和希诺曾经快乐的记忆,一股脑的吹散在了风里。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如今自己的离开,只能希望是她美满生活的开始。“徐小姐,机场到了。你好点没有?” “小赵。谢谢你!以后有机会,过去玩,费用让我爸报销。”说话的时候,典型的富二代的表情。逗得司机有些不太适应。面红耳赤的看着她。“徐小姐真会说笑,我帮你把行李送进去吧。” “不用了,她的行李我包了。”肖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吓得徐璐的心脏,瞬间加快了。忍不住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他:“我说姓肖的!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走路不会出声的!想要做鬼,也麻烦你敬业一点,晚上出来!不要大白天的出来吓人!” 就知道自己的出场方式,会得到徐璐尖酸刻薄的评价,不过他也习惯了。乐呵呵的从徐璐手里接过行李,大摇大摆的往机场里面走,徐璐一时之间,恨不能找个锤子直接把他给打进地里面去。心里恨得痒痒,根本就来不及和她爸派来的司机,做任何的告别,便颠颠的跟过去了。 终究还是体力不支,开始嚷嚷了起来,“姓肖的,你给我站住!” 肖潇倒也听话,乖乖的停住了脚步,漫不经心的转过身来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怎么了?徐大美女,你这是刚走几步,就走不动道了?你别说啊,我在想,要是你爸不是大老板,你还是想要出国,就像你这样的,估计只能沦落到餐馆里去洗盘子了。” 一边说还一边捂着嘴巴笑,说来说去,他就是一欠揍的。徐璐自然也不会手软,缓缓地走到他面前,笑呵呵的直到自己喘匀了气,才抬起她穿着高跟鞋的玉脚,狠狠地朝着他的脚尖踩下去。谁料她对付陈晓峰百试百灵的那一招,对眼前这位,根本就一点作用都没有,那家伙轻易的避开了。还一副坏坏的笑,“臭丫头,奉劝你一句对我客气一点的好!” 至于后面的话,他倒是想说,可惜啊,终究胆子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没有说出来。原本应该生气的徐璐,这会脑子飞快的转着,倒也没有那么气了。和他暂时休战,各自通过安检,乖乖的上了飞机。 两人坐的是头等舱,而且座位是在一起的,不用说,这一定是陈晓峰的特殊安排。他没有办法给自己的,想让他兄弟,替他还了,不过这家伙是不是能够接得住,自己出的招,那可就不那么好说了。 知道这丫头脑子里面一定在想什么收拾自己的招,肖潇也不紧张,安静的在她身边待着。这丫头在他的脑海当中,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如今自己飞蛾扑火,即便粉身碎骨,那也只能怪自己活该了。谁让自己爱上了,兄弟的女孩? 很快,飞机便起飞了,空姐们也开始出动了,推着餐车出来,那叫一个漂亮。“请问先生,想喝点什么?” “来杯咖啡,顺便给这位小姐来杯可乐。” “好,请稍等!” 徐璐也不知声,傻傻的看着那漂亮与智慧并重的空姐,手却一直放在口袋里,摸着什么东西。肖潇明明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却也装作若无其事,直到他们的饮料被准备好:“请慢用!” “谢谢!”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两个字,这大概是他们认识以来,最合拍的一次了。徐璐笑了,手指着刚才那位空姐的背影,“哎!大帅哥,看看,那才叫漂亮,要什么有什么,不该有的什么都没有。怎么样?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地认识一下?” 说话的同时手却不自觉的伸向了他的咖啡,肖潇明明就看到了,却依旧若无其事的顺着她指的方向,认真的看着那人的身影。“啧啧啧,可惜了,服务型行业,靠脸吃饭,难不成,我等她色衰了之后,再去找一个?年纪大了,玩不起喽!“ 这样的话语,换来了周围人不太友好的目光。肖潇无奈的闭上了嘴巴。将视线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丫头将咖啡端到了自己嘴边,“说了那么多的话,你一定口渴了,赶紧喝吧。” 看着她那张类似黑天使的面孔,和一定有问题的咖啡,本想着牺牲一下自己,取乐一下她也无妨的肖潇。这会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至于原因,大概只能归结于可怜的男子汉自尊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没有咽下去。看着她一脸坏坏的笑,喝着属于她自己的可乐,心里乐开了花。 半天不见动静,刚准备转过去。看看此刻的他是怎样的表情。自己的双唇便被他给堵住了。手在她腋下稍稍的挠了一下。本应该闭嘴的徐璐,却如他所愿的张大了嘴巴,一口咖啡。徐璐被逼着喝下去一半,还有一半就这样糟蹋了。“怎么样?你自己加的佐料,味道应该还说的过去吧?” 肖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恨得牙痒痒,却碍于在飞机上,不希望影响到别人,这才吃了一个哑巴亏。红着脸瞪着他,“你给我等着,回头有你好看的!” 话音刚落,便有人贴心的递上了可乐,“你还是赶紧的喝下去,放心我没动过手脚!”听到这话,徐璐不由分说的抢了过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肖潇却还不知死活的在她身边笑:“徐大小姐,我不得友好的提醒你一句,我不是陈晓峰那只软脚虾。会心甘情愿的受你折磨,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你身上的那些个公主病,都最好不要发作。” 原本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善主,却不曾想这家伙的脸皮还真的是够厚。无奈之下,只能暂且先给他记上。随后的一个小时,他们两个不是一般的安静,直到徐璐的困意袭来,安静的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肖潇居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欣慰。以前,只能斗斗她,远远地看着她,如今却可以近距离的看着她,心情自然不太平静。 小心翼翼的帮她盖上毯子,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毫不客气的嗅着她发丝间的香味,透心的舒畅。 与此同时,希诺傻傻的待在宿舍,哪里也没有去,她知道有一个身影一直跟着自己。没有过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自己。可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自己就必须接受他。相较于徐璐此刻的温馨与安逸,她的心里平添了一堵墙,这堵墙将那个夺去自己初吻的大男孩,和自己隔在墙的两端。 “陈晓峰?你在这里干什么?徐璐姐姐走了,你是来找希诺姐的?”喜妞仰着小脑袋,好奇的看着他,陈晓峰这才缓过神来,“喜妞,是你啊!下课了?” “对啊!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希诺姐?”喜妞是个直肠子,说话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也正是她这样的性格,才会得到希诺她们的喜欢。陈晓峰对她的话,倒也不是很吃惊,身高一米八的自己,和她在一起,真的是在上演最萌身高差。索性蹲下来,很认真的看着她:“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喜欢她,你会不会帮我?” 如今的他几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良好的家庭背景,优渥的生活条件,让他没有办法,真正意义上放下自尊,去寻求希诺的爱。可是这一个星期,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找她,不给她打电话,可最终依旧输的一败涂地。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神奇,在不知不觉之中,说爱就爱了,没有理由。那种肆意滋长的情愫会像野草一样,在心里飞速的蔓延开来,直到充斥着他内心深处,所有的角落。 喜妞看了希诺一眼,又看了陈晓峰一眼,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我帮你可以,但是你得弄清楚一个问题,你到底是因为她的身世,而同情她。还是了解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而爱上了她,这两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只有你弄清楚了,才能够让希诺姐对你有信心,将自己的感情交给你,所以你应该明白,真正能够帮你的,是你自己。” 面对她的一番话,陈晓峰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清醒了不少。笑笑的拍了拍她稚嫩的肩膀,“谢谢你,喜妞!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缓缓地站起身来,向着希诺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步履轻松的离开了。 陈晓峰的离开,让喜妞松了一口气,转身向希诺的宿舍走了过去,轻轻叩响了房门,“希诺姐,我是喜妞,能进来吗?” “进来吧!”希诺的声音好像一时之间苍老了许多,喜妞很大方的推开门,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就知道你在宿舍,明天周末,我们打算去给养老院的爷爷奶奶,带点东西过去,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知道她的心事,也知道徐璐的离开,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会钻牛角尖。如今自己下课过来,就是来给她找点事情做的。果然,听到了她的提议,希诺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好!我有空,明天几点?我跟你一起去!” 说到这里,喜妞给她留了些许的余地,自然也是为了给某人一个机会,“希诺姐,带你去,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得乐观的面对,好不好?”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希诺也不愿意深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回答的倒是挺爽快的,接下来喜妞却给她出了个难题,“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明天每一个人,都得准备一份礼物,而且必须人人有份,永不落空。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做,不过如果做不出来,可能就。。。” 希诺此刻心情是乱,但是不至于傻,这丫头说的话,大概是什么意思,自己再明白不过了。以自己目前的状况,经济上没有实力,去商店给他们买礼物;能力上也没有办法给他们做礼物,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做点心,可惜那又不是自己的强项。 正在愁闷之际,她的脑海中闪过了陈晓峰的身影,随后又化为了泡沫,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无奈,喜妞看出来了,可是这件事,自己是不会帮她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九章 冤家路窄 面对聪明的喜妞,希诺顿时觉得,比面对徐璐还要让她不安。至于那份不安是什么,大概就是她天生残缺,却乐观向上的心。那颗心自己也曾经有过,缺失的记忆,并没有改变她的心态。爷爷的去世,也只是影响了自己一个礼拜的心情,如今一个毫不相干的陈晓峰,却搅乱了自己心中的那一滩湖水。 原先的自己丢了,却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带着些许的惆怅,看着喜妞那张依旧阳光灿烂的脸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喜妞,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没有办法走过心里的那道坎。礼物我会准备,但是一定不是你希望的点心,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先回去吧,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够了。” 喜妞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劝服她去找陈晓峰,事实上即便是她此刻去咖啡店,也一定见不到人的。这会陈晓峰,正在他安静的小窝里,收拾自己,剃胡子、洗澡、换衣服,他要让全新的自己出现在希诺的视线之中。虽然他不知道,为了那个和自己身世相似的女孩子,自己还能怎样刷新自己的下限,但是他一定会让希诺,看到自己的真诚。 就在他准备好一切之后,电话响了,他以为是肖潇那小子,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皱着眉接通了电话,“你好!” “你好!陈先生,我有个消息,想要告诉你,明天养老院有一个活动。一些爱心人士会给老人家们,准备一些礼物,希诺姐也会去。”声音是来自于喜妞的,陈晓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确实是对陌生的号码有些畏惧。 “是喜妞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还有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去?”收拾完自己的陈晓峰,往日的傲气又都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要这样才能够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对此。喜妞一点都不感冒,“你的号码,咖啡店有,璐璐姐那也有。我想要当然可以知道。至于第二个问题。虽然你问的有点傻。但是我依旧愿意回答,原因很简单,你的自尊心再强。在希诺姐面前,一定会失去自我。因为她比你自己更重要!好了,不跟你说了,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去不去,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祝你做个好梦!” 陈晓峰刚要说什么,那边便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无奈的他,就这样别一个小丫头,将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勇气,瞬间摧毁。想到自己这辈子就要在希诺,那个傻丫头面前失去自我,想起来,还真的是有点不爽。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悄悄的住进了自己的心里?为了能够见到她,只能乖乖的为了明天的聚会做准备了。 至于礼物是什么,自然是他做的点心了。而与此同时,希诺的脑子转的飞快,那些老人家虽然孤独,却不见得很贫穷。起码他们经历了人生中的起起伏伏,依旧能够乐观的面对来自四面八方,伸出的援助之手,单单是这份勇气,就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拥有的。 金钱对于他们来说,已然不算什么,此刻的他们更加需要的,是家人一般的关心。至于如何做到关心他们,才是自己应该做的。无奈的打开自己的钱包,将里面的钱悉数倒了出来,大概的数了一下,只有四百块。 自己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接下来的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又拿什么去关心他们?即便是为了爷爷,她似乎也应该做些什么,终于鼓足了勇气,拨通了陈晓峰的电话。在自己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陈晓峰那充满磁性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希诺,有事吗?” “我。。”电话都已经拨通了,若是不说清楚,想必会让他更加的误会自己,索性把心一横,“陈老板,是这样的,我需要一份工作,如果你的咖啡店还在招人的话,我想试试。当然,如果你已经招到人了,那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 听到这样的话,陈晓峰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心里那叫一个美。就在他美得得意忘形的时候,刚刚做好的点心,被他一个不小心,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陈老板,你还在吗?对不起,如果你已经招到人的话。。。” “没有,那个职位是留给你的,无论是你的气质,还是你的形象,都很适合。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陈晓峰这一次学乖了,口头的合同随时都可以被推翻。上天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让那个傻丫头自投罗网,自己又怎么能够轻易放过? 可对于希诺来说,她的心里还是很纠结的,如今的社会,就业压力大。研究生回去修地球的都太多了,更何况还是自己这样,一个完全没有社会经验的在校大学生?之前做过的那些工作,要么就是回自己,已经招到人了;要么就是说,经济不景气,招不起人了。 如今也只有那个陈晓峰的咖啡店,可以一试了,她还能说什么呢?除了刻意的保持和他之间的距离,便只剩下为了生活奔波了。“签合同?可以,我会在今晚打印好,然后明天下午去找你,按照我们之前谈好的,可以吗?” 被她这样一说,陈晓峰的心突然间凉了一截,这叫怎么回事?自己招人,她打电话来应聘,还要自己打印合同?换句话说,这主动权依旧在她手里,那自己这个老板算什么?“合同,我会打印出来,许小姐不要忘了,找工作的是你不是我。薪水方面,和先前谈好的一样,但是有附加条件,至于条件是什么,你接不接受,明天下午两点,咖啡店详谈。” 说完,便煞有其事的挂断了电话。扳回一句的心情,对于此刻的陈晓峰来说,那叫一个痛快。即便是看到地上,那些刚刚做好的点心,付之一炬之后,他依旧很高兴。颠颠的重新来过,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说不出来是兴奋还是怎样。满脑子都是再见她时的情景。而与此同时。希诺自从和他通完电话之后,就对自己刚才那个弱智且不合适的举动,懊悔不已。都说了要远离他的生活,都说了不搅合他和徐璐之间的关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打那个电话?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打那个电话的目的。真的是为了寻回一份工作吗?很多的问题在她的心里纠缠,像一堆乱麻,无论她怎么想解开。到头来都只是更乱而已。 “爷爷,如果你还在就好了,你一定会告诉希诺,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漫无目的的看着房顶自言自语,可是就在这时,房顶出现了爷爷的容貌,依旧那样的和蔼可亲:“爷爷的小希诺,这是怎么了?” 希诺揉了揉眼睛,爷爷还在那里,“爷爷,是你吗?你回来找希诺了?” “傻丫头,爷爷任何时候都会和爷爷的小希诺在一起的。” “爷爷,对不起,是希诺不好,没用!没能够救的了你!” “傻孩子,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就是想的太多了,爷爷知道,你一定是伤心过度,才会胡思乱想。陈晓峰那小子不错,爷爷喜欢,你好好的考虑一下?” 话说到这里,希诺傻眼了,用力的甩了甩头,等她再回过来看的时候,爷爷没了。希诺的心里划过一丝的伤感,“爷爷,对不起,是希诺不好,不该介入别人的感情。如今,丢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也丢了自己的心。” 一边说着伤感的话,一边抚摸着从夜市上淘来的纯白色的t恤衫。二十块钱一件,买了十九件,剩下的二十块钱,便是她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忍不住冷冷的笑着,原本的自己,生活虽然过的艰苦,却也能够感到其中的乐趣。每次回家,都能看到慈祥的爷爷在村口迎接自己。如今想来,那是一种幸福。 而如今,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亲人,自己唯一的朋友,也因为自己离开了。幸福对于自己来说又是什么呢?反复的想着这个,目前为止根本就无法知晓答案的问题。终于盼到了清晨的一抹亮光,六点钟,希诺便洗漱完毕,做好一切的准备,等着喜妞过来。 到了七点钟,终于听到了敲门声,欢欣雀跃的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早!希诺!”那个石磊满脸堆笑的站在自己面前,让希诺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傻傻的看着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就在这时,“希诺姐,早!”喜妞的声音传来,算是解围了,可当希诺看过去的时候,脸色刷的沉了下来。“喜妞,早!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跟着喜妞一起过来的还有那个陈晓峰,一副阳光十足的大男孩装扮,“早!为什么我就不能来,而且我今天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喜妞说,我做的点心好吃,希望能够让养老院的那些老人家,一饱口福。” 一边得意的向希诺走过去,一边很不屑的看了那个石磊一眼,手不自觉的伸向了希诺纤细的腰肢,一副宣誓主权的模样。“许诺姐,这位是?” “哦,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学长,四个石头。石磊,这是新来的校友,叫喜妞。”希诺很不自然的想要把他的手拿开,可惜根本就是徒劳无功,“我这是在帮你,我保证,绝对不会有更过分的举动。” 看着石磊那一副虎视眈眈,不服气的样子,希诺头都大了。还好有个喜妞,伸出了自己的手,“四个石头?学长?哎!看什么呢?” “啊?什么?你是?” “喜妞,今年的大一新生。”喜妞说的理直气壮,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自然也就不在乎他,一个不相干的人是怎么想的了。果然,这家伙,一看到她就皱起了眉头:“你?大一新生?开什么玩笑?我看你最多上小学!” 面对他的坦率直言,陈晓峰是一脸的严肃,“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有什么必要第一次见面就骗你?不相信别人的人,又怎么值得别人欣赏?”说完拉着喜妞,揽着希诺就往外走。“等一下!” “怎么了?”陈晓峰不解的低头看着喜妞,喜妞的脸上依旧笑容满面,轻轻松开他的手,站在石磊面前与他对视,“我知道,在很多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小孩。但是很遗憾,我是一个成年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大一的新生。很高兴认识你,四个石头,如果想要看看,我这个残废,是怎么让自己变得高大的,我今天就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石磊被她的一席话,说的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会出现这样的人。“对不起,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千万不要在意。我只是。。” “行了,不知者不怪!那你到底是走不走?”喜妞重新问了一次,石磊这才反应过来,“我去,我去!今天没事,我一定去!” 事实上,他老娘给他准备了一大堆的事,他是不堪其扰,悄悄地偷跑出来的。这要是被抓回去,那是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不过既然横竖都是要死,那能够换来和希诺相处的时间,也算是值得了。刚好可以观察一下,希诺和那个家伙之间,到底是不是那层关系。 相对于他的豁达,希诺是浑身的不自在,早知道,就不答应喜妞了。这丫头不但找来了陈晓峰,还顺道带来了那块破石头,这接下来的时间,怕是想好过都不能了。“陈。。” “如果想要甩掉他,就叫我晓峰。”陈晓峰的魔咒响起,让希诺一时之间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耐着性子,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好,晓峰!能不能请你,把手放下去,你这样我真的不习惯。” 面对她的不适应,陈晓峰只能乖乖的将自己的手从她的腰上放下,改为牵着她的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章 一段小插曲 对于他这样的举动,希诺的感觉显然有些别扭,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她也不想自己白白“牺牲”了。只能用自己相对僵硬的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不满。陈晓峰能够感觉到她的抗拒,却没有想过,要这样放开她的手。而且此刻,他不仅仅是意气用事,他是深深的陷进去了。 很快的到了学校门口,陈晓峰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指了指不远处的车,“我的车在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辆银色的跑车,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就连石磊,这个见过世面的人,也被那辆漂亮的车给震住了。“怎么?小子?你这是什么表情?” “什么什么表情!有辆拉风的跑车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因为自己家里有钱!”石磊从来没有想过,从小到大都跟随他的优越感,会在自己的情敌面前土崩瓦解。于是便死撑着,深怕自己在他们的面前,跌了面子。 陈晓峰倒是也懒得理他,拉着希诺的手,就像他的爱车走了过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边刮过一阵风,陈晓峰很自然的将希诺护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教训人,车上下来一个人,看到她石磊赶忙拿手捂住自己的脸。喜妞看到他的举动,便知道这个看上去霸气十足的中年妇女,是冲着这家伙来的。 不过可惜,那个女人没有朝着石磊的方向走过去,而是看了他一眼之后冷冷的看向了希诺。没等她发飙。陈晓峰便看不下去了,“这位阿姨!以您的年纪,车速不合适开这么快,万一伤着别人,或伤了自己,那就不好了。” 面对一个小辈的指责,那个女人丝毫不给面子,冷冷的看着他身后的希诺,“我来不是找你的,奉劝你一句。年纪轻轻的不要口出狂言。对你没有好处。” 她的话,让陈晓峰的心里很是不爽,想要说什么,却被希诺拦住了。“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位阿姨是冲着我来的。”没等陈晓峰回应。那女人便放肆的笑了,拿下了太阳镜,“丫头。麻烦你不要叫的这样亲切,看在你是被我儿子看上的女人份上,我就开门见山了。” 挺担心这话,希诺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情不自禁的将视线转移到某人的脸上。这会石磊算是再也没有办法躲下去了,乖乖的走到他妈身边,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妈的包,“妈,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陈晓峰也算是明白了,石磊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奶娃娃,忍不住笑了,伸手抓住希诺的肩膀,安慰似的看着她,“希诺,别怕!有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这话分明就是说给那个女人听的,而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柔情蜜意,却让石磊很是不爽。不过可惜,此刻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愤怒的目光瞪着陈晓峰。 “很好,看你们的样子,是情侣!既然如此,就好好的管管你的女朋友,不要脚踩两只船,小心阴沟里翻船!”那女人的话,显然不太好听,石磊想要说什么,在看到了她的表情之后,条件反射的闭上了嘴巴。半天不说话的喜妞,终于看不下去了,缓缓的走了过去,仰头看着那个女人,毫不惧色,“这位阿姨,你说的话太难听了,希诺姐从来都没有缠着你儿子。是你儿子,自己跑过来找她的。还有看你的穿着打扮,像是有钱人。但是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把这股铜臭味,充分的表现出来?既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也污染了环境,得不偿失!” 说完拉着希诺的手,就要走,“慢着!” “妈,别闹了,跟希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来找她的,她没有缠着我!”这会的石磊已经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他没有想过,自己偷偷的溜出来之后,会让希诺难堪。 想要极力阻拦的心情。让他妈很是不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敢违逆我的意思,回家再收拾你!” 石磊被她这样一吼,习惯性的闭上了嘴巴,陈晓峰却被她话,彻底给激怒了,停下了脚步,“听话,上车!”这话自然是冲着希诺说的,不过可惜,此刻的希诺,并没有打算逃避。而是很温柔的冲他笑了笑,轻轻的拿开了他的手,“谢谢你!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们在车上等我。” 面对她异常坚定的表情,陈晓峰突然觉得,这个外表看上去十分柔弱的女孩子,身上有种不一样的坚强,那种坚强,远胜过自己。就在他准备为之一战的时候,喜妞拽了拽他的衣服,“希诺姐很聪明,以她的能力绝对可以应付,不要过多的干涉她的事,你会得到她的心。”说完这话,便飘飘然的向那辆不一般的跑车,走了过去。 希诺也迈开了脚步往回走,在她眼里看到的是石磊的尴尬,他妈的气愤。“虽然我不知道,四个石头,在您面前是怎么说我的。但是我很明白您的心情,出生高贵,对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期盼,所以事事都会站在身份的角度上去考虑。之前我听同学说过,在我还没有回来学校的时候,您来找过我,对不起,让您白跑一趟了。今天您信誓旦旦的过来找我,想必是不希望我缠着他。不过可惜,您错了,像他这样没有主张的男孩,真的不是我的菜。” 她说的很平静,语气也很平和,对于石磊的妈妈来说,这丫头的修养从表面上还是说的过去的。但是就她这样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要什么没什么的女孩子,实在不配做她的儿媳妇。“很好,丫头,你给我记住今天说的话。如果今后。让我看见你再缠着我们家小磊,恐怕再见面,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客气了。” 原本是怒气冲冲而来,如今就这样被那丫头,三言两语的给糊弄住了,实在是太跌面子了。拉着石磊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陈晓峰的方向,“还有。你最好把你的男朋友看牢的。不要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完便不由分说的带着她长不大的儿子,躲进了车里,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希诺只是莞尔一笑,她的笑在陈晓峰看来。是那样的令人陶醉。于是便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人已经走了。我们也该走了!” 希诺缓缓的转身,看到他伸过来的手,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对不起,四个石头已经走了,我想我们之间还是保持适当的距离好。”说完低着头,往喜妞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她的背影,陈晓峰那只停在半空中的手,悄悄的缩了回来,虽然有些失落,但总不至于太糟糕。很快的跟上了她的脚步,刚准备给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她便已经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正在懊恼之际,喜妞帮她解了围,缓缓的躺了下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希诺姐,我太困了,你还是坐前面吧。后座就借我睡会觉,好不好?” 她的样子,分明就是装的,可即便如此,希诺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话不能说的太明白,这之后还要到他的咖啡店里上班,拿的是他的薪水。又不能给那丫头使眼色,因为这会她正闭着眼睛呢,无奈之下皱起了眉头。 陈晓峰明白她的意思,冷冷的说了一句,“如果你还想去,就上车,不想去,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不由分说的坐在了驾驶座上,脸黑的很难看。 和刚才那个风度翩翩的他,完全的判若两人,希诺的心里想着干脆不要去了,手却不自觉地打开了车门,唯唯诺诺的倚着窗坐下。双手死死地抓住胸前的包包,视线停留在窗外,等了半天,陈晓峰也没有开车。 “系上安全带!”冷冷的从唇齿之间冒出了几个字,脸色依旧很难看。希诺这才乖乖的转头,转过身去,相帮后座的喜妞系上安全带。陈晓峰也不阻拦,就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努力的想要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做到这一步。 直到她精疲力尽,依旧没有做到,这才打开车门。看着她那副受气包的样子,陈晓峰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变傻,然后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随即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你干什么!” 听到她的疑问,知道她的抗拒,陈晓峰先是帮她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冷冷的哼了一声,“人贵有自知之明,像你这样的真的不是我的菜!” 希诺也不搭理她,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车开的很平稳,不知道是他的驾驶技术好,还是路太过的平坦。无论是希诺也好,喜妞也罢,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颠簸。养老院很快就到了,车子平稳的停了下来。“两位,可以下车了。” 直到这一刻,希诺才意识到,自己的礼物没有带。一下子慌了神,喜妞则一脸无所谓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眯眯的看着她:“没事的!爱心不是用礼物堆砌的,他们比我们都富有,不会跟你计较的。” 说完便神清气爽的下了车,希诺的眉毛都快挤到一起去了。那可是自己花了身上,几乎所有的钱买的,如今放在宿舍里睡大觉,岂不是太可惜了?“要不要回去取?” “啊?” “我是问你要不要回去拿你的礼物,还是帮我把点心分给他们?”陈晓峰的表情,依旧没有半点的温度,只是声音依旧充满磁性。希诺默默的看了一眼他手上大大的纸盒,“这些都是你做的?” “要不然你觉得这些是谁做的?”说完将自己手中的大纸盒,一股脑的放在她手里,自个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看着他的背影,希诺说不出的懊恼。都是那个笨石头惹得祸,才会让这样一个有意义的周末,夹杂这些许的遗憾。 九月份的天气,依旧有夏日的炎热,希诺终于硬着头皮跟了过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片爽朗的笑声,“爷爷奶奶们?你们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真的,想死你们了!” “想!你个小开心果,这么长时间没有过来,我们还以为,你把我们这些老家伙个忘了呢!” “就是!今天一大早,院长就告诉我们,你会来,我们可是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吃的进嘴巴了!” “不怕!这丫头古灵精怪的,还带了帮手,看样子还自备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的东西,有没有我们做的好!” 。。。。。。 听到他们三言两语的,喜妞开心的跟个孩子似得,嘴巴笑的都合不拢了。希诺在门外,感受到了和乐融融的气氛,这让她想到了已故的爷爷,和那个充满了人情味的小村子。满满的都是熟悉的味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 喜妞说话的功夫就来到了他们面前,仰头傻傻的看着他们:“进来吧!你们两个准备了礼物,这回可要好好地和爷爷奶奶们,比试一下了。看看是谁的礼物,更加的受欢迎。” 一边说话,一边把他们往里面拽,然后很认真的向大家介绍,“这位是陈晓峰,那位叫许希诺,今天陪我一起来看你们,也准备了礼物。不过我喜妞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礼物,到底有没有人想要啊!” 一句话之后,下面立刻闹哄哄的,想要看看他们带来了什么。这一刻希诺没有害羞,没有胆怯,很快的融入了这个温暖却又不一般的氛围。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候,希诺的心里有些许的伤感,“我们还会再回来的。” 等希诺回过神来,那人已经上了车,喜妞则拉着她和大家告别。之后满足的一路走一路看着她:“怎么样?今天的感觉可还好?” “挺好的,看到他们开心的样子,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那种满足感,真的会让人忘了所有的烦恼。”(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现实与梦想的距离 看着她幸福满仓的样子,喜妞笑了,“就知道带你来没错,爱心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刚才,陈晓峰那家伙教爷爷奶奶们做点心,简直就是今天的点睛之笔。我想下次来的时候,就不只是一顿午饭那么简单了,我们应该会吃到大餐。” 不知道当听到她说这些话,希诺的心里真的感到很温暖,陈晓峰看上去,冷冷的,酷酷的。但是他也可以不顾形象的和那些,年纪大的老人玩成一片,更不乏有人在他的脸上,抹上面粉,他也不在乎。开心的玩闹,像个小孩一样。想到这里,希诺做了一个深呼吸,猛地摇了摇头。“你怎么了?” “没事!下次来,记得叫我!”希诺的表情瞬间轻松了很多,仿佛这一刻的她找到了自己今后的人生目标。带着轻松,带着满满的收获,缓缓的上了车。这一次,她和喜妞坐在后面,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一路上没有过多的言语,沉默中,有着同样的温馨与感动。 很快,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谢谢!”两个字说完之后,希诺便自顾自的下了车,完全不在意他们异样的目光。这样的她,对于陈晓峰来说,是难能可贵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背影上不愿挪开。“唉!人都走远了,看什么看?” “啊!哦!你还不回去?”陈晓峰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太自然,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她实实在在的看在眼睛里,多少有些伤了他那宝贵的自尊。即便如此,喜妞依旧不愿意放过他,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这样,我帮你才有动力啊!” 拥有着娃娃脸的她,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跟顽皮的小孩没有丝毫的区别。陈晓峰笑了,揉了揉鼻子。“帮我?你这小丫头。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些点心,我可是忙了一个晚上的,这要是放在店里卖,足够那些老人家三天的口粮了。你还要跟我要酬劳?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没想到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他。居然也有东拉西扯。死不认账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个劲的摇着自己的脑袋,“你不是傻子。只是太喜欢计较了。我给你创造了机会,你本就应该谢谢我!还有你知不知道,虽然你这车不错,但是睡在后面真的不是很舒服?算了,你不愿意付报酬,我也不强求,不过我还是要替爷爷奶奶们谢谢你。因为有了你连夜做出来的点心,他们比平时开心了很多,个个都笑的合不拢嘴。” 说完就颠颠的跑了,没有给陈晓峰说谢谢的机会。事实上,他心里确实是明白的,只是嘴上不太乐意说出来而已。多年养成的习惯是,有些事只要用心去做就好,说不说出来都不重要。这或许就是他独特的人格魅力了,就在这时,手机响起,不经意的看了下号码,是肖潇的,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还知道打电话回来?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肖潇也不生气,一边逗某人,一边笑呵呵的说:“很高兴的告诉你,我还没有失踪,至于你最关心的那谁,在我的陪伴下,心情很好。所以。。” 还没等他说完,手机就被某人抢了过去,“陈晓峰,不要听他胡说八道的!怎么样,我的希诺,被你照顾的怎么样?” 听到这个,陈晓峰乐了,以她的性格,此刻还能够开开心心的和自己聊希诺,那就意味着自己和她的那一段,已经翻篇了。如此一来,大家以后便是朋友,在朋友面前不说实话,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还不错,今天陪她去了养老院,她很开心。而且她答应来咖啡店上班了,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面对着他的疑问,徐璐嘟起了嘴巴,“好的开始的确是成功的一半,但是陈大帅哥,我们家希诺可不是那么好追的,你可要小心!如果我的消息没有出错,石磊今天去找她了?而且他妈也去了?” 搞了半天这才是他给自己打电话的真实原因,陈晓峰也叫醉了,无奈的靠在座椅上,“你说的没错,他们的确都来了。不过可惜,三比二,他们输了。” “是吗?我看未必,陈晓峰,拜托你,凡事不要总是吊儿郎当的好不好?我们家希诺可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好女孩,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同学心中的乖乖女!你对她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还有。。。。”徐璐说到希诺就没完没了的,弄得肖潇在一旁,终于忍不住,把电话抢了过去,“臭丫头,你有完没完?希诺,希诺!你现在的脑子里,是不是只有你们家希诺啊?我们家晓峰,典型的钻石王老五,翩翩公子,追他的女孩子,都不知道从他们家排到哪里了。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说三道四!告诉你,陈晓峰要是不把许希诺拿下,我。。。” 这后面的话,说了铁定遭殃,好在被陈晓峰给打断了,“够了够了!你不用在徐璐的面前,提醒我,我的外号是花花公子!还有谁是你们家晓峰啊!不要搞得我们两个之间有超乎常人之间的关系!行了,你赶紧办完那边的事,早点回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弄得肖潇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徐璐在一边则是笑的前俯后仰,她也就剩下这点好了,再大的事情,搁在她这,最多半个月。说过去,就绝对不会拖泥带水的,这会早已经没事的她,笑的跟朵花似得。 “笑笑笑!笑什么笑!你很得意是吧?你可不要忘了,我们两个的目标是一致的!” “打住!拜托你千万打住,不要再说下去了!我跟你的目标是一致的?你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你的目标是什么?撮合他们两个。你好坐收渔翁之利。我的目标是什么?是希望我喜欢的男孩和我最好的朋友,能够幸福的走到一起!所以我们两个人的目标存在本质的区别?你懂啊?”徐璐一边说话,一边把他替自己切好的牛排,一块块的塞进嘴巴里,神情别提多得意了。 不吃东西的时候,一张脸挺好看的,这会吃了东西,活脱脱的一个蜡笔小新。虽然早就知道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吃相不是太好,但是每每看到还是忍不住数落她几句:“麻烦你看看现在什么环境好不好?这里是国外。拜托你丢人。不要丢到这里来!万一遇到熟人,我丢不起这个人!” 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徐璐很不以为然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间餐厅。客人不是很高。而且大多都是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莫说是熟人了。就算他要找个和自己一样,是黑头发的人,都不容易。说这话,简直就是自掘坟墓。“没有啊!我不觉得你在这里会认识谁!这样吧,跟你做个交易,但是在做这个交易之前。有些话,我得问清楚!” 听到这话,肖潇收拾起玩闹的心情,瞬间变得一本正经的,“行!只要是你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跟我来,是不是想要追我?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徐璐很认真的为自己说的话,找到了合理的理由。对于这样的理由肖潇也是十分的认可,她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拿得起放得下,要不是长着一副女人的皮囊,自己真的会跟她成为好哥们。 “既然你问的直接,我也答得干脆!是!我是在追你!怎么样,我有没有这个机会?”肖潇的自信是与生俱来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不过他的自信,不是来自于家庭,而是他自身。 徐璐笑了,接着吃,“机会面前人人平等,给你机会是可以的。但是我要你说出,喜欢我的理由,如果答案令我满意,我们之间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合作了。”徐璐的表情,很认真,根本就不是和他开玩笑。 对此,肖潇很清楚,“好!我的答案是没有理由,爱上就是爱上了,从十年前,在晓峰的生日聚会上见到你,就爱上了你。只是你和晓峰之间的关系,牢不可破,我也不愿意做第三者,所以一直没说。” “没想到和你说话,倒是挺痛快的。那现在呢?希诺出现了,所以你就有了这样的机会追求我?” “不然呢?你说的机会面前,人人平等,我为什么就不能追求你?”对于这件事,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撬兄弟墙角的事情,打死他都是做不出来的事情。这么多年,他可以泡吧,可以找女孩子陪,但是心里面喜欢的那个,从头到尾都只有面前的这位。 徐璐笑了,放下手中的刀叉,正儿八经的看着他:“你的答案虽然不是我愿意听到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是我愿意接受的。既然如此,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如果希诺和陈晓峰,最终走到了一起,我就答应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接不接受?” “接受!”简短的两个字,很清晰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一次,徐璐向他伸出了手,“你就用想一下?或许这是一个陷阱?” 肖潇想都没想,就把手伸了过去,“就算是陷阱,有美女相陪,死也甘愿!” 他们两个倒是很快的达成了共识,陈晓峰那里可是焦头烂额,说好自己搞合同的。以前这些东西,可都是肖潇的事,如今却成了自己不能回避的问题。欣喜多余更是头疼,这份合同,条款不能太苛刻,太苛刻了,会物极必反。但是过分宽松了,又怕她会害怕自己有阴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想来想去,莫说合同了,草稿纸都不知道被他毁了多少。相对于他的焦灼,希诺那边却是满脸的笑容,傻傻的看着手机里,存的那些照片,心里暖暖的。“爷爷,我现在终于知道,您老人家为什么是老好人了。”忍不住的自言自语。 就在这是,喜妞在门口敲门,“希诺姐!你在说什么呢?是不是觉得,今天这样的活动,太有意义了?”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她跟前。 希诺笑了,随手递上了一杯水,“就知道你会过来,我真的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可能我不会看到那些慈祥的面孔。也不会,真正拜托爷爷的离开,给我带来的伤痛。” 她的话很真诚,她的笑很坦然,这让喜妞很欣慰,“这些是你给他们准备的礼物?”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她真的是有些无地自容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那些纯白的t恤衫:“是啊!不过可惜,四个石头来的不是时候,我把正事给忘了。” “没有关系的!机会是随时都可以有的,那些老人家很容易满足的。不过你的礼物好像有些太过的单调了,或许我们可以在上面画些什么东西。”喜妞看着那些雪白的衣服,满脑子的鬼主意。 被她这样一说,希诺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你说的,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会画画吗?要不要帮我?” 没想到自己的提议,瞬间得到认可,这样的满足感,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喜妞立马来了精神,“画画,那可是我的强项!不信,我们试试?” 话说到这份上,两个丫头半刻都不愿意等,即便是很快就要到饭点了,也丝毫不影响,她们对这件事的热情。忙了两个多个小时,总算是把那些衣服给搞定了。“其实你画的真的挺好的,怎么就没有继续深造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喜妞的表情明显的发生了变化,失落中带着些许的悲伤。“也许你不会相信,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看惯了人间冷暖。没有继续梦想,事实上有一半都是因为,现实这两个字。”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希诺赶忙解释,喜妞却憨憨一笑,“没事,最起码我的心中还有梦想,有梦想的人,总是可以活的很充实不是吗?言归正传的回答你的问题,现实是我不缺钱,但是孤儿院的孩子缺钱,我的钱大半用在他们身上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一份闹心的合同 听到她的话,看着她幼小的肩膀,幼小的身躯,希诺顿时觉得她是那样的的伟大。她和已故的爷爷一样,是在用自身的仅存的光亮,在照亮他们可以照亮的每一个角落。一份温暖,一份敬意油然而生,让她流露出了温馨的笑,甜美的笑,透心的笑。“你够了没有,说真的,希诺姐,我饿了。” 一句话让她们瞬间回归到了现实,刚刚忙了很久,还没有觉得饿的希诺,被她这样一说,五脏庙顿时开始闹腾了起来。立马苦瓜脸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无奈的掏出了二十块钱,放在桌上,“我也饿了,不过我只剩下这么多了。食堂肯定没东西吃了,要不我们出去吃点?” 喜妞从来没有想过,外表看上去坚强无比的她,生活居然会拮据成这个样子。刚准备带她出去吃东西,就听到了敲门声,“谁啊?这么晚了?” “不知道,我去开门!”希诺缓缓的站起身,打开门的那刹那,她看到的是一个方便袋,里面是什么看不清。还有一个文件夹,正在疑惑之际,陈晓峰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帘。“你好像忘了我们的约定!” “啊?对不起,其实今天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超过了两点。事实上,忘记的不是我一个人。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的。”希诺的心有点慌,当初自己脑子发热,就打电话给他了。如今想来,分明是在给自己找麻烦。骑虎难下的滋味,这会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 陈晓峰扬了扬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那袋东西放到她手里,“这个是做我员工的福利,以后你的一日三餐,不需要自己准备。”知道她有话要说,立马接着继续说下去,“先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是并不代表,作为你的老板,我会手软。你先看完合同,再说!” 说完这话。不由分说的走了进去。坐在喜妞身边。“陈老板,你追的还真紧,这才刚分开一小会。就追过来了,你还让不让人喘气了?再说了,你请希诺姐,还让她签合同,你想干什么啊?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愿意做,还真的没有找不到工作的人。你。。” “喜妞,你真的可以找到工作吗?”希诺拿着合同的手,显然有些颤抖,喜妞则煞有其事的看着那谁。这会正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大概的意思是,你要是敢帮她找工作,你就死定了!喜妞只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挠了挠头,“希诺姐,其实吧,找工作对于我这样的,是有优势的。身体残缺,很多人都会认为,残疾人,需要大家的关心。如此一来,只要我多说几句好话,他们也就能用我。但是你吧,长的漂亮,身材好,气质佳,端盘子洗碗那些事情,真的不是太适合你。要不这样?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回头我帮你问问?” 听到这话,陈晓峰恨不能掐死她,希诺倒是满眼放光的向她走了过去。就在她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陈晓峰终于忍不住了,严肃的看着她,“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就算要找其他的工作,是不是也应该在我们的合同期结束之后,再做考虑?” 这样的原则,对于她来说是一直坚持的,如今却将自己给逼得没路可走了。脸色沉了下来,咽了一口唾沫,“我说的话当然算数,我在我还没有签字之前,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还不存在。口头协议,之所以在法律认定那块,有着很严苛的要求,大概就是因为世界上,有像你这样的人。” 说完这话,很无奈的坐下来看合同,刚看到第三点,她的心里就开始没底了,上面写着:被雇佣者必须经过一个月的试用期,雇佣者必须手把手的交给她,所有的操作规程。这手把手,三个字,让希诺吓了一身冷汗。 这样的表情,在陈晓峰看来并不惊讶,在他准备好这份合同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所以也就自然的想到了,所有因这份合同而造成的后果,“哦?我这样的人?那你倒是当着喜妞的面,说说清楚。不过不管你怎么说,我都相信,你最终会签下这份。看上去对你很不利,但事实上对你的将来会很有好处的合约。” 听他说话,不像孩子般的稚嫩,不像朋友般的亲切,更多的是一种睿智。仿佛此刻和希诺谈论的那个人,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陈晓峰,“你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就算再不济,我也是一个本科即将毕业的人,拿着那张文凭,或许我不一定可以找到理想的工作。又或许,我会接受学校领导的好意,读硕士。接着我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争取到留校的名额。你觉得,一个咖啡店,对我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或者还是你认为,你的手艺,比一份稳定的工作更加的适合我?” 喜妞看着他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这斗智,她倒是乐的自在,开始拿某人带来的东西,慰劳自己,还不忘给希诺递吃的。陈晓峰倒是镇定的很,“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不妨把话挑明了,学校里的那间咖啡店,是我为你准备的。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会不顾一切的爱上你。但是你的个性和遭遇,或许我比你自己都要清楚。” “我知道,肖总已经跟我说过了。”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开门见山,如果有什么地方伤到你的自尊,请见谅!以你的性格,内向、不善交流,学的又是经济管理,根本不合适你。即便你的成绩,在学校里,得到老师还有同学的认可。也并不代表,你一定能够找到合适自己的工作岗位。所以对于你来说,未来最好的工作,就是自己给自己打工。” 说到这里,喜妞忍不住插嘴了,“既然你了解的那么清楚,有一点你发没发现?希诺姐虽然内向,但是她是属于那种外冷内热的,只要给她一个适合的岗位,她一定会发光发热。还有就算如你所说。你又怎么敢肯定。她就一定能够把咖啡店经营好?这分明就是自相矛盾。” 对于她说的话,希诺的内心深处很是感激,只不过,自己身上的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喜妞。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他说的对。这话其实并不矛盾。爷爷还在的时候,我就曾经有过这样的奢望,能够开那样一个店。时间上自由,有更多的时间陪爷爷。而且有一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名以食为天,饮食行业最讲究的是环境还有口味。他店里做的东西,真的很特别,是我理想中的味道。” 陈晓峰笑了,给了她很热烈的掌声,“我从找到你,了解你之后,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以你从来不愿意欠人的个性,如何才能够让你乖乖的来店里。”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来说了,我和徐璐是同学、室友兼死党。所以你才让她帮忙,但是以她的个性,你要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她是绝对不会帮这个忙的。所以你找到了她的死穴,喜欢吃你做的东西,而她知道我的想法,才会有了后来的事情。”希诺很严肃的看着他,眼神之中没有了之前的胆怯、羞涩和刻意的回避。 知道她并不笨,但是她能够想到这一层,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陈晓峰一个劲的点头,俊朗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是有一点你可能没有猜到,你原先工作过的几家,我去打过招呼,所以他们以各种理由回绝了你。” 这种事情,在此刻说出来,希诺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就连喜妞也听不下去了,“陈晓峰,我真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阴暗的人!你凭什么决定希诺姐的将来?你又凭什么这样的自以为是?我真就搞不明白了,像你这样的人,璐璐姐之前为什么会喜欢你!你给我出去!出去!告诉你,以后在外面见到,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们认识!养老院你也不用去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一边说话,一边就要把他往外推,陈晓峰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希诺却拦住了喜妞。“喜妞,这些东西你带回去吃吧,今天谢谢你,帮了我很多。接下来的事情,我想,我和他应该好好聊聊!”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你先回去,明天早上操场见。”希诺很严肃的拿着吃的东西,递到了她的手上,然后将她送出宿舍。 转回头的那一刹那,眼神犀利的看着陈晓峰,“所以从刚开始我们认识,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这里面包括石磊吗?如果你的资料没有遗漏,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有过短暂的失忆,有些事情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来学校之后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你当着他的面吻了我,然后回过头来,又吻了璐璐。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同情我?还是可怜我?觉得我是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 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更加的明白此刻她的心情,是怎样的。陈晓峰缓缓地站起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默默地走向她,“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是一个弱女子,相反的敢义无反顾的走进火场救人的女孩子,并不是很多。至于石磊,他的出现与我无关,如果真的有关系,那么陪你走过最伤心的那几天的人,不会是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渐渐深了,可希诺是真的累了。在听到他说这些之后,傻傻的苦笑着,“所以怎样?我应该欣然的接受,你因为上一辈人做错了事,来对我有所补偿吗?即便你能够帮我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你也一样可以把爸爸妈妈还给我,把爷爷还给我吗?你不能!因为在你的心目中,一直都觉得,我应该朝着你理想的方向去发展!一步步成为你想要的女人,然后乖乖的躲在你的羽翼之下嘛!” 说话的功夫,倔强的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心中那个最最真实的他。陈晓峰也不生气,在告诉她实情的时候,就已经料到她的反应了。伸手默默地当她擦去眼泪,希诺根本就没有力气抗拒,他给的温柔。 “希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束缚你,就拿这份合同来说,我没有强迫过你一定要签。我只是希望你没有负担,活的开心,难道也有错吗?今天在养老院,看到了你脸上的笑容,很干净,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是喜欢你,但是并不代表我一定会纵容你。你真的以为,做咖啡店里的那一切真的很容易吗?告诉你,如果你做不到,不管你是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一样会半点情面都不留。” 言语之中,那份固执与执着,充满在空气中,这一刻希诺冷冷的笑了。很无奈的点了点头,“好!说到底,你就是想把自己会的,和我曾经的理想联系到一起。行!我可以充分的满足你!合同我签,但是在工作以外的任何时间,请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如果你能做到,从这一刻你就是我的老板。如果做不到,就请带着你的合同,永永远远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在来之前,他想过无数中的可能,而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就目前而言是最好的了。陈晓峰没有犹豫,果断的答应了下来,“我答应你!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你可以看完这份合同。” 希诺没有理他,缓缓地走到桌前,颤抖的手拿起了笔,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很认真的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果断的交到他手上,“我签完了,明天早上九点,我会去,希望你能够准时到。” “好!”简单的一个字之后,转身便要离开,“等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病是祸的催化剂 听到她的声音,陈晓峰停下了脚步,“还有什么条件?” “是不是只要我学会了,你就会。。。”希诺的声音有些颤抖,后面的话,根本就说不出来,但即便如此,陈晓峰依旧明白她此刻想要表达什么,“是,只要你学会了,我就不会主动且刻意的打扰你的生活。算是我替爸妈对你,做出的补偿。” 没有给她回应的时间,便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开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到底可以改变什么,莫说许希诺不知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回到自己的爱车上,打开车窗,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对于他来说,烟一直都带着,但是很久没有抽过了。 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他开始有些后怕。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可以让自己一步步的走进她心里,成为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那个人吗?一个月,可以让他们之间的隔阂就此消失吗?一个月,自己有足够的魅力,能让她和自己不顾一切的爱上她一样,爱上自己吗? 千万个关于一个月的问题,接踵而至的被他提出来问自己,一时之间,脑袋打结。“猴子来电话了,猴子来电话了!”独特的铃声响起来,将他杂乱的思绪拉了回来,默默地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发生什么事了?还是你和希诺那丫头,发生什么故事了?”打电话的是肖潇,这铃声是他在走之后。特地为那个家伙设的。陈晓峰听到了他的声音,一脸的严肃,掐了香烟,“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应该不是特地关心这事的,说吧,到底什么事,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肖潇或许是听出来了什么,这会瞬间换了一种说话方式,“看样子。你小子刚刚打了一场仗。而且还是险胜。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明天九点去机场接我。” 听到这个,陈晓峰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告诉我理由。” “很简单。我和徐璐做了一个交易。只要你和许希诺能够走到一起。她就给我一次机会。所以我决定提前销假回来,帮你。”肖潇回答的很干脆,事实上在陈晓峰的面前。他也实在不需要有任何的隐瞒。 这样的答案,好像在陈晓峰这里,并不算什么稀奇事。要不是他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好!你回来管公司的事情就好,我和她的事,不劳你费心。还有麻烦你管好你的徐璐,不要在希诺的面前乱说话。” “真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居然会怕了那个许希诺。陈晓峰,你还真的是很有出息!想要搞定她太容易了,你是谁?真是身份只要往那些八卦杂志一捅,他们铁定会派狗仔二十四小时跟拍。。。”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给打断了,“够了!我说过,我和希诺的事情,不劳你费心,如果你刚才说的事情,成了真的,你知道后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肖潇的笑容在脸上蔓延开来。 作为他的死党,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那些消息一旦传开,老爷子一定会知道。那可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回头铁定又是一场风雨。可是这事如果不闹大了,这两位主人翁不知道压力,恐怕想要让他们顺利的,不出意外的在一起,真的是很有难度。 心中已经有了全盘计划的他,这会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可惜他的计划在实施的过程当中,存在的风险是怎样的,就不得而知了。 ------- 希诺在经过了一晚上的失眠之后,六点钟不到就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毕之后,去了操场。此刻学校很安静,操场上还没有什么人,更加没有喜妞的身影。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的面对,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需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迈开脚步,跑在操场的跑道上,刚跑了一圈,就开始冒汗,腿脚发软,整个人就这样倒下去了。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然不在操场,“你醒了?”陈晓峰冰冷的声音传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了?” “哼!真是笑话!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为什么要问我?身体是你自己的,与别人无关,只不过我不希望自己的员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陈晓峰的表情很是冰冷,冰冷的足以让周围的空气凝固。 对于这样的老板,希诺还真的是无语,赶忙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打着点滴。“希诺姐,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喜妞颠颠的从病房外跑了进来,满头满脸的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希诺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从养老院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不适了,当时觉得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也就没有放在心里。回到宿舍,开了空调,和喜妞一起画画,一定是那个时候。。。 陈晓峰虎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她,恨不能好好地揍她一顿,可惜他还真的下不去这手。“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再加上血糖有点低,又受凉发烧,才会晕倒。刚刚喜妞是去帮你交费去了,既然回来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便冷冷的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喜妞一个劲的吐舌头,“今天真的得谢谢他了,要不是他一早去学校,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把你弄来医院呢。” “喜妞,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哦,对了,花了多少钱,我回头有钱了还你。”希诺那不服输的个性,这会又卡死出来逞强了,只见喜妞摇了摇头,“你不需要还给我,是他付的。他说在你的工资里面扣。” 一句话让希诺恨不能就地找条地缝钻进去,还没有正式上班就欠了老板这样一个人情,接下来的日子,恐怕该不好过了。“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今天应该有课。待会打完点滴,我自己回去就好。” “你真的确定,你可以吗?这里离学校真的有点远。”喜妞忍不住提醒她。希诺摇了摇头。“放心我没事,不行我挤公交车也是一样的。” “那好,你自己好好休息,回头下了课。我去宿舍找你。” 说完便离开了。希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上的针头,自嘲的笑了笑。已经很久没有生病的她,这会除了讨厌这白色的病房。便是讨厌自己生病生的不是时候了。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看瓶子里的水,看样子是刚换上去的。 没有办法,这医药费已经交了,自己没有这个时候就走的道理。只能乖乖的在这里打点滴,好在这间病房没有其他人,也很安静,足以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想着睡觉,便困意袭来,无力的闭上眼睛。这一睡便睡到了中午,陈晓峰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你终于醒了,昨天刚签了合同,今天就躲懒?” “对不起,我。。”希诺知道,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他是不是喜欢自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这一个月,是他的员工,为的不是别的,只是想彻底的摆脱他的纠缠。陈晓峰知道她的心思,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随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杯粥,“先吃点东西。” “我没有胃口,你真的不用管我,点滴挂完了,我自己回去。”说完就要下床,被陈晓峰一只手按回了床上,“你几岁了?为什么总要让关心你的冲你发火,才能让你乖乖听话!我现在以老板的身份命令你,把这个吃了!” 陈晓峰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希诺默默的低下了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接过那杯粥,闭着眼睛,很快的喝掉了。“我吃完了,可以走了吗?” “可以,但是我送你回去,今天你没有课,回宿舍好好休息。”说话的同时帮她拿了药,虎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她。希诺心里那叫一个委屈,自己生病,关他什么事?即便是他喜欢自己,也不至于因为自己生病了,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吧? 想到这里,希诺猛地摇了摇头,“不用了,真的,陈老板,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我说话从来都不愿意说第二遍,即便是你也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说完不由分说的给她来了个公主抱,要知道在医院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被谁看到了都不是好事。希诺忍不住的反抗,却只是感觉到了手臂的疼痛而已,“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样愚蠢,不想被人认出来,就藏好你的脸。” 希诺是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陈晓峰是再清楚不过了。肖潇昨天说过的话,以他的个性,即便是自己不愿意他做,也不代表他不会去做。自己可不想,在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定下来的时候,有人跑来添乱。 出了医院,来到车子面前,小心翼翼的刚把她放到地上,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立马意识到有人在做小动作,赶忙将希诺塞进车里,“好好呆着,我待会就回来!” 然后顺着光闪的方向追了过去,半天都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刚要回车上。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心里暗暗骂了句该死,还是很不情愿的接了电话,“外公,有事吗?” “带着那个女孩回来一趟!”一句话,便简单的挂断了电话。这一刻,陈晓峰恨得是牙根痒痒,恨不能把肖潇那家伙给生吞活剥了。然而木已成舟,老爷子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心情不好的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车上,却发现希诺不见了。四下寻找之后,依旧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如此一来,他便再也没办法控制住他的脾气了。脚踩油门,朝着学校的方向追了过去,还没有开出去多远,就看见那丫头摇摇晃晃的走在人行道上。 立马来了个紧急刹车,脑袋不由分说的撞向了方向盘,也顾不上脑袋是不是疼。重重的来开车门,快速的追了过去,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放开我!放开我!就算你是我的老板,也不能够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不想更多人知道,我喜欢你,就给我闭嘴!”说话的功夫已经把她塞进了车里,果断的锁上了车门,随后一句话也不说。希诺却一个劲的嚷嚷,对他的霸道提出控诉,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理她。车子并没有开回学校,而是开到了一个高档住宅小区门口,刺耳的刹车声,让睡梦中的肖潇,本能的嗅到了火药味,“这速度,是不是快了点?兄弟就算要兴师问罪,也让我把时差倒过来可好?” 刚说完,他家的大门,就被敲得震天想:“肖潇,你个混蛋!给我出来!再不出来,小心我拆了你的骨头!” 无奈,肖潇只能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赶紧的跑去开门。刚打开房门,就被陈晓峰一个拳头揍了过来,直接打在了鼻梁上,“你他妈的混蛋!自己说都干了什么!” 本就有火气的肖潇,这会火气也上来了,挥手给他就是一拳,“你他妈的才是混蛋呢!我好心提前结束假期,回来帮你忙,刚一见面就揍我,你真当我好欺负是吧?” 这会希诺被他锁在车上,想要劝架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一个劲的大叫,“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听到这声音,肖潇立马明白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你,陈晓峰,你还不是不要太自以为是的好!你打我是为了她?”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陈晓峰就像只发了疯的狮子,用力的推开他,“我是为了我自己揍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是吧?我。。。”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老爷子让你今晚带她去吃饭是吧?我就奇了怪了,他喊你回去吃饭,你跟我这撒什么疯啊!陈晓峰,我告诉你,就算你和她在一起,消息是我卖给那个狗仔的,那也是因为我关心你!兄弟我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不想跟你招架!哪里来的滚回那儿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情不自禁的约定 这回肖潇的脾气也上来了,是他多嘴不错,但是他可没有让那些家伙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外公去。如今倒好了,这家伙完全不顾兄弟情义,挥手就打,根本就没有半点情义。让本就对他不爽的肖潇,这会瞬间爆发了。若是以往有出现这样的状况,陈晓峰多半会拂袖而去,然后事后再好好收拾他。 可是这一次,陈晓峰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冷冷的看着他,“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私事,不劳你费心,如果以后你再这样,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对他这样的举动,不是一般的感冒,肖潇的脸色,自然不是太好看。一把将他推开,伸出右手指着他的鼻子,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你的私事?你知不知道,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受够了!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万能的?我离开你会饿死!”一边说,一边激动的戳着他的胸口,弄得陈晓锋不得不往后退。 “你再动一个,试试?”陈晓锋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仿佛这一刻就准备和他鱼死网破。肖潇本就不爽这会就更加不会让着他,“我动了!怎么样?我倒想看看,你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来啊!” 说话的功夫,陈晓峰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说完冷冷的转身拂袖而去。看着他的背影,肖潇紧咬着牙。冷冷的看着,心里却那叫一个恨。重重的关上门,对着他的背影,独自发泄:“陈晓峰,你个混蛋!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啊!你的私事!那是你的私事吗?你他娘的知不知道,只有你和许希诺在一起,我才有机会和徐璐在一块!” 声音说的很大,即便是风一样离开的陈晓峰,也能够真实的听到他的话。不愿意多做停留的原因,根本就是因为此刻的他没办法控制住自己。还记得外公当初和自己的约定。如果自己找到心仪的女孩子。就必须回去接掌公司的一切。 如今被他们这样一捅,本来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仿佛瞬间给板上钉钉了。这样的憋屈,对于他来说。真的有点无法接受。习惯了我行我素。习惯了肖潇帮他处理所有的事情。更习惯了有多余的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笼中鸟的感觉,扎扎实实的又回来了。 愤怒的打开车门,希诺随即想要出来,却被他一只手给拽了回去。“你现在最好乖乖的坐着,什么话都不要说,否则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对你做什么!”陈晓峰的眼眶泛红,没有眼泪,有的只是愤怒、愤怒、还是愤怒。 希诺的心情,随着他的心情变化,变得很糟糕,“你和他动手是为了我?”怯怯的问了一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问出口的话。陈晓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发动了汽车,“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人,不是神,没有办法逃避自己的七情六欲。如果你不想卷入一个复杂的圈子,我希望你能换个城市待着。” 在他看来,希诺无亲无故,在哪里都可以一样的生活。可是他却不知道,希诺是一个念旧的人,即使是徐璐和她说这话,她也不会改变现有的生活状态。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希诺笑了笑,“对不起,不管你对我说这话的弦外之音是什么,我都不想离开这里。更何况我的毕业证书还没有拿到,想做的事情,才刚刚开始,暂时不想做任何的改变。” 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说话,特别的舒服,仿佛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因为她的声音,全都烟消云散了。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停下了车,希诺见状,想要下车,却被他死死抓住手腕,“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这样的他,希诺没有见过,但是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他的无奈与孤独。直到他张开双臂,死死地将自己抱在怀里,仿佛他一放手,自己就会离开。“你不要这样,快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听到痛这个字,他的身体开始僵硬,缓缓地放开她,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的眼睛,“对不起,我失态了。待会可能要麻烦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千变万化的他,让这个涉世未深的许希诺,刹那间有些无所适从。沉默了许久之后,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要我跟你去哪?” 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容易就答应,更没有想到,看似脆弱的她有着这样强大的内心。以陈晓峰的经验,任何一个女孩子,不管她再强势,再高傲,只要是她从未曾经历过的事情,多少会有些许的恐惧。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带她去哪里。 如此的她就像是一本无字的天书,让陈晓峰忍不住想要去读懂她,可又怕无形之中伤害了她。默默地低下了头,坐好之后,冷冷的说了四个字,“跟我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曾经对于希诺来说,是那样的熟悉。可是如今,爷爷的家还在,可爷爷却已经不在了。那个没有爷爷的空屋子,还能算是家吗?希诺的思绪开始变得混乱,她实在无法想象,陈晓峰此刻让自己和他回家,是为了什么。 更加的不知道回家,意味着什么,但是她能够隐隐的感觉到,陈晓峰的担忧。那份担忧,让这个放荡不羁的大男孩,突然之间变得深沉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希诺居然在沉默了三分钟之后,答应了他的要求,“好。” 答案如此的清晰的在耳边响起,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简简单单的信任,这对于陈晓峰来说,是莫大的勇气。虽然他不知道,外公让自己回去,事情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但是他相信,只要希诺愿意陪着自己,一切就都可以化解。“谢谢你!” 在他准备开车之前,希诺鼓足了勇气说了一段话,“陈老板。等一下。我知道。你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同样我也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即便我们的生活有着天壤之别,即便待会我要跟你回家,但是能不能答应我。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说完这些话之后。又怕陈晓峰有些什么过分的要求,索性硬着头皮接着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你,为什么会答应你,但是能不能不要让我失望?”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神,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无意识稍稍发抖的身躯,陈晓峰忍不住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呢喃,“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如果有什么让你感觉到不安,那么对不起,是我的错。错已经造成,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将错就错,还有一种,是尽力弥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说完这些话的同时,依依不舍的推开她,小心翼翼的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便安心的开车了,希诺的脑子一片混乱。怎么办?自己好像越来越习惯了他的肢体语言,越来越习惯他以这样的方式对自己。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难道自己就这样不知不觉,在短短的时间里面陷进去了? 天呐,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想?想到这里,一个劲的摇脑袋,柔顺的头发,在空中尽情的飞舞,散发出来淡淡的洗头膏的味道。陈晓峰笑了,“怎么了?后悔自己这么快就答应我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你!要知道我是那样的讨厌你!”话刚一说出口,她便意识到了错,只是有些错可以弥补,可是有些错,只会透露更多自己的心声而已。“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聊天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原来一直以为,只有我喜欢你而已,现在看来,我们可是彼此倾心。”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样的嘴脸估计是所有的男人,都会有的状态,最终的结果也就只剩下欠抽了。只不过坐在他身边的是希诺,从来不会和别人动手,这要是换做徐璐,恐怕此刻他们两人,可就都有生命危险了。 希诺红着脸,一脸的尴尬,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谁让这个头是自己起的?就算心里再不爽,恐怕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了。“好了,言归正传,不跟你开玩笑了。待会回我家,是因为我外公要见你。家里没有什么人,只有外公,一个管家还有我而已,你不用太紧张。但是有一点,我不得不负责任的告诉你,他要见你,是因为有人向他报告了我的行踪。。。” 后面的话,就算他不说出来,希诺也明白了,“行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你的身份,不能和我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他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放心吧,我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自然不会因此有任何的麻烦。还有,如果你外公够分量,能够让你收回那份合同,或许对你我都好。” 说到这里,希诺的心情,居然会有些许的失落。陈晓峰的眼睛自然没有放过这一点,揉了揉鼻子,玩味十足的看着前面的路,“这一点,你想都不要想。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人,可以改变什么。我向你保证,不管待会发生什么事,我外公都不可能,让你有机会钻空子,因为现在,对他来说,有一个女人能够困住我,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声音里透着些许的得意,表情更是眉飞色舞,希诺看着这些,也叫是醉了。之前肖潇说过,他是个钻石王老五,身边的女人,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根本就不会缺自己这样的女孩子。就凭自己能够困住他,明眼人都能够知道的谎言,对于一个年迈的,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老人家来说,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懒得跟他狡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想静静。从来都没有见过别人的家人,还是这样正式的环境之下,氛围也许会有些压抑,气氛或许会很尴尬。种种的可能性,最终汇成一个结果,那就是那老人家,一定不会喜欢自己。 而且他们之间,还有着那样,匪夷所思的渊源,这样的渊源大概是很多人都会避及的吧。不知不觉之中,她竟安心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件厚实的外套。“怎么?到了吗?” “到了,知道你身体还没有恢复,不想吵你。”陈晓峰说的很温柔,这种温柔像是一种魔咒,让人无法拒绝。即使那个人是希诺,她也没有办法,狠心的拒绝他的柔情。“谢谢!对不起,我。” 陈晓峰微笑的下车,微笑的帮她打开车门,微笑的伸出自己的手,希诺只能乖乖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里。站稳之后,刚要抽回,“如果不想外公生气,就乖乖的挽住我的手,少说话,多吃菜。” “为什么?”还没有等到他回来,就听见一个很慈祥的声音,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晓峰,回来了?老爷子已经巴巴的等了很久了,还不快进来?” 说话的便是他们的老管家,陈晓峰露出了笑容,牵着希诺的手,缓缓地走了过去,“冯叔,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希诺有点。。” “有点不舒服嘛,你心疼她没有叫醒她,老爷子心疼你们,没有去打扰。”一句话让希诺所有的紧张,一扫而空,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很自然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说了一句,“冯叔好!” “好!好!好!看到你,我心里就踏实了!”冯叔很高兴地让开一条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陈晓峰也没有客气,领着希诺,步伐坚定,却内心打颤的走了进去。一个劲的在做着思想斗争,这外公真是,越老越像小孩子,还心疼自己,没有去打扰?他要是真的“识趣”就该等自己轻松地拿下身边这个女孩子,再出现,那才是正理。可是如今算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别开生面的见面 带着一种忐忑不安的情绪,终于来到了陈晓峰外公的书房。希诺被那一排排的书架,深深地吸引住了,竟然忘了此刻置身何处。“外公,我回来了。” 书房的门被冯叔轻轻地带上,一个背对着他们的老人家,白发苍苍的转了过来。犀利的眼神在告诉他一个事实,身边的这个女孩子,他并不是很满意。果不其然,威严中带着不悦的声音,传递到了他们的耳朵里,“晓峰,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家吗?你自己说,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面对这样的问题,陈晓峰显然有些不太适应,更何况身边的这位还在放空自己。忍不住手上稍稍加大了力量,希诺这会终于从放空自我的状态中缓过神来了,看着眼前那位虽已头发花白的,却红光满面的老人家,慌慌张张说了句:“爷爷好!” 一听这话,老人家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随即将视线转移到了陈晓峰的脸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徐小姐来了,为什么也不给外公介绍一下?这样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觉得我们家的待客之道有问题?” 没等陈晓峰回答他的话,希诺就不明所以的说:“对不起,是我来的唐突,刚才看到您书房里的书,一下子没有缓过神来。是我失态了,和。。。晓峰没有关系,还请您不要怪罪他。”一番解释之后,非但没有让这个古怪的老头。心情好那么一星半点,相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陈晓峰明白,希诺说错话了,赶忙打圆场,“外公,您这样,我以后才真的不敢回来了。现在我带了人回来。。”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头的笑容便又重新回到了脸上,只是这样的笑容背后。到底藏着些怎样的含义。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行了,就是让你们回来吃顿饭而已,走!老冯都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不知道许小姐喜欢吃什么。随便准备了点。还希望许小姐不嫌弃。”老头煞有其事的看了她一眼。便先他们一步走出了书房,来到饭厅。 陈晓峰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的无奈。“对不起,我外公平时对我比较严厉,你不要放在心上。”希诺笑了,摇了摇头:“没有,其实你外公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难缠。” 面对她轻松的语气,若无其事的表情,陈晓峰尴尬的笑了。自己做他外孙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他?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生活之中外热内冷,他的心思,真的不是别人随意就能够猜透的。莫说希诺和他刚见面,就算自己,和他相处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有的时候,对他也是捉摸不透。 尽管心中有着太多的疑虑,可是想到已经回来了,便没有退路了。只能乖乖的跟了过去,冯叔早就将所有的饭菜准备好,看样子是对希诺做了一番调查。“都坐,不要弄得我好像是一个不近人情的老人家似得。” 简简单单的六把椅子,陈晓峰很自然的往他身边走,希诺也被他带着往那个方向走。走到一半,希诺突然间放开了他的手,微笑的看了他一眼,挑了一个离他外公最远的座位,坐了下来。这样的举动,在陈晓峰看来是危险的,刚要说她,就被阻止了。“既然回来了,一切随意。” “外公,我怕她第一次来家里,会不习惯,我还是和她一起坐吧。”话刚一出口,老人家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冷冷的说了一句,“给我坐下!平时你在外边,我管不了你,但是现在是在家里,麻烦你守守规矩!” 一声令下之后,陈晓峰条件反射似得坐了下来,一脸为难的看着希诺。那意思分明是在告诉她,她千不该万不该挑选那个位置。可是对于希诺来说,并没有把他外公的愤怒,当一回事。在来的路上,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如今见到真人之后,原来的担忧全部都一扫而空。安心的坐在自己挑选的位置上,看着这有趣的爷孙俩。 “许小姐,实在抱歉,我们家的家教很严,如果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你不要介意。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那个位置?”老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似乎想在她的脸上找到些许的惶恐,可惜完全没有。“首先,今天能够以晓峰朋友的身份来这里,得到您的款待,是我的荣幸。其次,您是晓峰的外公,便是我的长辈,叫我希诺就好。至于您问,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位置,是因为什么,那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座位,和您位置之间的距离,能够让您很清楚的看到我,我也不会感觉到压抑。” 对于她这样的答案,那老头显然有些吃惊,不过还好,并没有发作,而是很和蔼的拿起了筷子,“行了!快吃,尝尝看老冯的手艺,有没有退步。”然后顺手给陈晓峰夹了菜。 “谢谢外公!”陈晓峰的回答,让希诺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那种不和谐。只是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自己根本无须理会,随手拿起了筷子,低头吃起饭来。在吃完这顿饭的过程当中,他们几个几乎没有说话,即便是说,也大概就是“多吃点”“谢谢”“不客气”之类的客套话。 好不容易将这顿晚饭给糊弄过去了,陈晓峰便想早点送她回去,“外公,饭也吃了,人,您也见了。她今天的身体不是太好,我想。。。” “想什么?这么大的房子,还没有房间让她休息?许小姐,你应该不会介意吧?”话一说出口,正在喝茶的希诺差点没有被茶水给呛到,弄得衣服上全是水。陈晓峰赶忙拿纸巾给她擦衣服,“对不起。是我太失礼了。” “没关系!晓峰,带希诺去你的房间,找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回头去书房,我想和她好好聊聊。”简单扼要的说了自己的命令,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真的是让陈晓峰有点受不了。赶忙逃跑似的带着希诺,就上了楼,关上房门之后,陈晓峰还不忘上了锁。 希诺瞬间紧张了起来,不解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锁门?”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衣橱里面有衣服。你自己随便挑件穿一下,我得想办法带你走。”说完从窗口往下看,左右没有看到人,这才大大方方的从床下面。拉出一个箱子。打开来之后。里面有根绳子。看到这一幕,希诺傻了眼,“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说了。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解释,赶紧换件衣服,我送你回家。”陈晓峰的表情并不像是开玩笑,希诺虽然依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还是乖乖的听话,去找衣服了。不看不知道,打开衣橱的那一刹那,她的眼睛被闪了一下。 里面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可以说他的衣橱,几乎就是一个名牌服装店的容量。更加奇怪的是,里面挂着的都是女士服装,这就让她大大不解了。顾不上那么多,随意挑选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运动装,然后就开始找洗手间。此时,陈晓峰的绳子已经牢牢地系在了窗户上,一转头,见她还没有换衣服,“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 “我不知道洗手间在哪里。”一句话,弄得她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可惜来都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陈晓峰无奈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我真的是拿你没有办法,你先把衣服穿在外面,等我送你回去再说。” 听到这话,希诺一脸的尴尬,“要我帮你穿吗?”陈晓峰的一句话传过来,让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随即红着脸,将衣服穿好。 陈晓峰来不及理会她此刻在想什么,猛地牵住她的手,轻轻一带,便将她拥入怀中,希诺刚要叫,就被他捂住了嘴巴,“你要是不想今晚和我睡在这间房里,就乖乖的听话。”眼神之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希诺脑袋混乱到了极点。 完全无法理解,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刚才那个威严十足的老人家,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居然会让自己的外孙,害怕他到这个份上。可惜此刻,她想什么都没有用,无力的被他抱着从窗户一路爬了下去。脚刚一沾到地,就听见,“晓峰,你这是干什么呢?” 听到他的声音,陈晓峰真的是头都大了,放开希诺之后,看着冯叔,“你现在放我们走,你的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希诺现在生病。。” “正是因为她身体不舒服,老爷子,才要留她一晚。你这个做男朋友的,不会这样都不理解吧?”冯叔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那种笑容很舒服,和他外公的完全是两个概念。可是即便如此,陈晓峰还是想带她走,“冯叔,外公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这样我先把她送回去,然后我再回来,一定不让你难做,行不行?” 就在这时,希诺不争气的打了一个喷嚏,让冯叔看出了端倪。“看看,人家许小姐都打喷嚏了,这衣服里面还是湿的,你就不怕她发烧住院?”一句看似关心,却深藏玄机的话,让陈晓峰有些无所适从,希诺大概是看出来了。今天这顿晚饭是鸿门宴,于是很自然的看着冯叔,“我没事,如果你外公想跟我聊天。。”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给堵了回去,“我外公不是想跟你聊天。。” “晓峰,不是冯叔说你!说话要知道轻重,你外公怎么了?他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听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让她赶紧换下这身衣服!不要让你外公不高兴,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冯叔的话,一字字的说出来,陈晓峰沉默了。无奈的眼神,像是个无助的孩子,这样的他,让希诺真的很难想象他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希诺。。” “不用说了,我没事,先回去,你帮我倒杯水,吃完药,我去见你外公。想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应该不至于为难我,放心!”希诺看了看那根绳子,准备伸手抓住,然后爬上去,“抱住我!”一一句无力的商榷,让他瞬间变得脆弱了起来。 冯叔识相的走开了,希诺这才怯怯的伸出自己的双手,默默地低下了头。原本这样的情景,陈晓峰应该高兴地,可是这会他半点也高兴不起来。面对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狡猾的老狐狸,他不知道自己最初的承诺,还能不能做到。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回到了房间,希诺的脸整个的通红,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她认为最舒服的距离。“对不起,不想你卷进来的。” 这个时候,若是希诺再怪罪他,就真真的不应该了。虽然他时不时的会很霸道,有时会没有先兆的发火,当希诺真正走进他的生活时,才豁然明白,他的急躁不是没有理由的。试问,一个长期在压抑中生活的人,即使外表再风光,也无法时刻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或许就是人的本能,人的天性。 “没关系,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洗手间在哪里?这样穿着衣服,真的有点不太舒服。”希诺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那样子确实挺怪异的。陈晓峰无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意,“好,我帮你把窗帘拉上,你就在房间里换,我出去,帮你倒水。”说完便去帮她拉窗帘,随后就退了出去,希诺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反锁在房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没有来这里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富裕,如今来到这里,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可是即便如此,让她像金丝雀一样,被锁在这看似奢华的鸟笼子里,也是万万做不到的事情。无奈的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这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希诺,是我!”陈晓峰很小心的说着话,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白开水。希诺小心的将门打开,附之淡淡的一笑。。。(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不一样的夜晚 “谢谢!” 听到这两个字,陈晓峰的心里别提多别扭了,无辜的让她卷进了自己的生活,无辜的让她承担着,她本就不该承担的沉重。这样的自己,居然还能够得到她的谢谢,自己又怎么担当的起?默默地走进去之后,没有关门,将水杯放进她的手里,“小心烫。” 希诺没有吭声,微笑的将水杯放下,将药找了出来,当着他的面吃了下去。准备起身,却被他拦住了,“你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即便是我长了两条腿,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又要如何出去?当然是乖乖的去见你外公,这样我们才能过安静的日子。” 面对她的坦然,陈晓峰瞬间汗颜,拉住她的手,不想让她出去。事实上,他也知道,希诺根本就出不去。“我外公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好好休息。”刚说完,希诺就觉得一阵头晕,脚下一软,瘫了下来,好在陈晓峰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你好好休息,醒了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归于平静。”陈晓峰的承诺在希诺耳边响起,可惜她此刻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多说一个字。就这样被陈晓峰抱到了床上,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轻抚着她的脸庞,忍不住吻上了她的额头。 之后,便轻轻地走了出去,关上门。一转身,迎来的是他外公严厉的目光,“我让她来书房找我。只是想了解她,你用得着将她保护的这么好吗?” “外公,我不知道该怎样跟你形容,她在我心目中的分量。但是就算是一个普通人,生病了,是不是也应该有休息的权利?我让她好好休息,有错吗?”陈晓峰此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些话,这倒是让眼前这位老人家。另眼相看了。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说了一句:“不想吵醒她,就跟我来书房。” 说完转身潇洒的离去,看着他的背影,陈晓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门。便跟随他的脚步。去了书房。“把门关上。” 机械性的将门关上,然后唯唯诺诺的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外公。其实我跟她。” “其实你跟她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不是恋人,甚至于朋友都算不上。你喜欢她多过喜欢徐璐那丫头,但是她却不爱你,甚至想要避开你。是你一直死缠烂打的,跟在她身后,为她铺路?”面对他的这一席话,要是外人铁定会感到惊讶,可是面前坐的这位是他的外孙,唯一的外孙。 陈晓峰沉默了片刻之后,勇敢的抬头看着他,“既然您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让我带她回来?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安排,会让我和她都感觉到不舒服?还是在您看来,我们这些小辈,舒服不舒服,对于您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对于此刻的他,老头没有生气,相反的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给了他一个坚毅的背影。“是啊!你说的不错,你们舒不舒服,很重要。那我呢?今年我已经六十五岁了,就你妈一个女儿,她也就留下你一个儿子。那么多年来打拼出来的事业,到今天为止,你还不愿意接手,是觉得外公还年轻?” 这段话,深深地敲打着陈晓峰的内心。是啊,他说的不错,自从爸妈出车祸离开后,外公就剩下自己这一个亲人。从学校毕业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搬出了这个屋子,一个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的豪华别墅。可是自己何曾想过,他——一个年迈的老人家,要如何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家里的冷冷清清? 事实上,他外公有这样的反应,陈晓峰一点都不感觉到惊讶。每个做父母的,都习惯于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可是他,却肩负着爸爸妈妈、外公的三重身份。时而严厉,时而温柔,时而急躁,时而语重心长,不管怎样的他,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好。 可是自己呢?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这样让他不省心,想到这里,难免有些惭愧。默默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外公,其实,我真的不是那块料。在国外读书的那几年,我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让我去应酬那些叔伯长辈,我真的是。。。” 听到这话,老头生气了,冷冷的转身,目光如炬,像黑夜中的闪电一样犀利的向陈晓峰看了过去。“所以,你就可以放纵自己,放纵自己的事业,放纵自己的感情?在灯红酒绿里,寻求你所谓的自由自在?所以你就可以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完全没有任何的顾虑?还是你确定,你会一辈子都对那个许希诺不离不弃?” 面对他抛过来的一系列的问题,陈晓峰无言以对,他放浪不羁的个性,一再的告诉世人,他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束缚。可是如今,希诺和别的女孩完全不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自己会因为她的伤心而感到难过;会因为她的病痛,而感到揪心;更会在看不见她的时候,变得失魂落魄。可是即便事实如此,他也无法果断的告诉外公,自己会不会对她不离不弃,还是只是贪图一时的新鲜。 “怎么?不说话了?告诉你,臭小子!你外公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要多!现在的问题,不是许希诺配不上你!是你,这个臭小子,配不上她!她的身世,我们都清楚!面对那样的打击,她也能成长成乐观向上的好孩子,这是你这样秉性的人永远没有办法超越的!所以,如果你不能做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对她不离不弃,就不要去招惹她!” 老头的话,说的很重。重到陈晓峰,根本无法承受。默默地站起身,看着他鹰一般的眼神,“那外公,如果我告诉你,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那就好好地对她,把她留在你的身边!不要再到外面去拈花惹草!这么多年,你在外面发生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男人嘛,要应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凡事要适可而止!我不希望再听到。你今天会见小情人,明天和那个明星搞到一起去了!” 对于他所说的这些,陈晓峰有些汗颜,他说的不错。即便自己和她们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可是在那些讨厌的媒体人眼里。自己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世间禽兽。若是以前的那些报纸、杂志,放在希诺的面前,他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爷爷,这就是您今天叫我们回来的目的?如果是,那你为什么又要留希诺在这里住?要是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做人?”虽然放浪不羁,虽然玩世不恭,但是最基本的礼义廉耻他还是知道的。希诺是一个好女孩,甚至比徐璐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如同白纸的希诺,卷进自己多彩的人生。 对于这个问题,老头笑了,只是笑的有些矫情,“你个臭小子!我这是在帮你!她成了你的人,就没有任何人可以觊觎她的美色!像石磊那种货色,就可以知难而退!书读的不错,脑子半点都不开窍!要不是老冯收到消息,你个臭小子,打算瞒我多久!” 这老头,此刻完全换了一副脸孔,说出来的话,更是让陈晓峰哭笑不得。这叫怎么回事?合着自己跟他一个晚上的斗智斗勇,结果却输在这里了?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外公,能不能不要这样试探我?现在说穿了,就是你想试试,自己未来的孙媳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还用这样的方式?您老人家知不知道,为了这事,我把肖潇给揍了一顿?” 就知道他冲动起来,是不用大脑想事的祖宗,这会听到他讲这些话,自然而然的印证了自己的想法。“打人?还真亏了肖潇对你不离不弃,帮你忙前忙后的,做了很多本就该你做的事情。我要是他,先痛扁你一顿,然后躲得你远远的!” “外公,你有完没完了?心情过山车玩成这样,你的心脏受不受得了?还有,下次,麻烦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跟我说,不要吓着她!”陈晓峰此刻心情终于好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当他想到自己揍了肖潇,回头还得去安抚他受伤的心,眉头就皱了起来。若只是如此,倒也不怕,关键是自己帮希诺拿药的时候,又顺便拿了另外一种药——安眠药。 刚才希诺无心打开的那个药包,刚好是安眠药,自己又没有及时阻止,这人家要是醒过来,恐怕自己再多的解释,都掩饰不了自己的心虚。想想头都大了,那老头却精神十足的闹着要下棋。陈晓峰想想也罢,谁让这会自己的房间也回不去了呢? 爷孙俩就这样,在书房里,下棋下到了天亮。眼看六点多钟了,不敢耽搁:“好了,不下了,希诺今天还有课,我得送她回去。”说完就要跑,“你给我站住!” “又怎么了?陈晓峰已经是精疲力尽的,不耐烦了,要知道一宿没睡,这样的代价,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扛得住的。老头也不管,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先去叫人家起来,吃完早饭再送她回去,她现在身上的钱,可不够她支撑一个礼拜的。” 说完得意洋洋的走了,弄得陈晓峰是哭笑不得,以前见他,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如今或许是年纪大了,开始变得柔和了许多。这样也好,起码容易亲近一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便上楼去了。来到自己的房门口,想要敲门,手却停在了空中。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希诺从里面探出头来,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你在门口,为什么都没有声音的?” “起来了,吃完早饭,我送你回学校。”陈晓峰就乐意看到她傻傻的、笨笨的样子,一副睡不醒的懒猫样,让他久久不愿意将视线挪开。希诺调皮的吐了下舌头,进房收拾了一下,就和他一起下楼了,吃完早饭,冯叔和蔼可亲的把他们送出门。 陈晓峰和希诺相视而笑,便踏上了返校的路途,“你好点了没有?” “谢谢,好多了。不过我很好奇,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刚刚看到,你外公很开心的穿了运动装,出去了。”希诺这样问纯属好奇,可是在陈晓峰这,却不是那么回事,“只不过是在我的房里,睡了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么快就想管我们家的事了?” 面对他厚颜无耻的调侃,希诺的心里,那叫一个恨。自己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斗争,才和他回来,面对他那个看上去,不是太好相处的外公。如今,这家伙,倒反这样说自己。这种人,在过去,那就是欠抽型的。“我还真的懒得管你们家的事,以后千万不要找我,求求你,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保持距离。” 知道她嘴硬心软,不会在和自己一起经历了那些纠结,还义无反顾的想要离开自己,陈晓峰笑了。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向她伸了过去,“干什么?你要什么?你们家是很漂亮,很多好东西,可是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听到她说这些,陈晓峰笑了,要不是在开车,真的想给她一个甜蜜的吻,让她学乖。“我说的,是你的药!” “啊?你要我的药干什么?”此刻希诺完全不知道他的用途,一个劲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面对这个傻丫头,陈晓峰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这只是碰到自己了呢,要碰到的是其他人,怕是不只是睡一晚上,那么轻松。“你包里的药,有安眠药,昨天晚上,你看都没看,拿错了药,才会一觉昏睡到今天早上。难道你还想,再睡一觉?” 听到这里,希诺的小脾气,终于按耐不住了,“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帮我拿安眠药?你知不知道,万一昨天晚上不是,会出事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聊聊天而已 对于她话里面的意思,陈晓峰心知肚明,知道她的困扰,更明白她的担心。@頂@点@小@说,23若不是自己昨晚,硬着头皮带她回来见外公,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古怪的糟老头,早就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傻乎乎,时不时的有点发懵,可却原则性十足的女孩子,给收服了。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外公和他下棋时说的那句话,“你这傻小子,要是真的把她丢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要知道之前,外公对自己身边的女孩子,从来都没有理会过。那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那这个莺莺燕燕,不会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真爱。都说生姜还是老的辣,以前的自己还不信,如今看来,是绝对有道理的。“傻丫头,即使外公没有让我带你回家,我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所以你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某人,听到他这样说话,立马像根烂菜叶,捏把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面前,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都会让他说出那些,让自己面红心跳的话。这一刻的她带着少女的羞涩,冷不丁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跟你说真的,我和你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是不要太近的好,这样对你对我都是件好事。” 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和自己划清界限了,原来幸福是短暂的,这句话真的。陈晓峰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看她。只是专心的开车,“很多事情,不是你给了一个目标,它就一定会被牵引到那里去的。不怕告诉你,当初见到你的时候,我只想弥补你,所以在你们学校,开了那间咖啡厅。可是原本喜欢徐璐的我,却在一来二去之中,深深的被你吸引。当我知道。你是救人英雄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 一种相见恨晚的情绪,在他的讲述之中,慢慢的升华,希诺没有回应。只是耐心的做他的听众。事实上。陈晓峰的话。她也根本就插不上嘴。“外表瘦弱的你,却有着很多人没有的勇气,你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了一个人乃至一个家庭的命运。这些,都是我没有办法做到的,所以我开始一点点被你吸引。以至于一度忘了,自己喜欢的是徐璐。”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希诺却笑了,“璐璐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璐璐是爱你的,她只是故作坚强,才会离开这里。说是完成她爸的心愿,事实上是出去疗伤了。从来都不愿意做第三者的我,却无辜的成为了你们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真的很抱歉!” 面对她的道歉,陈晓峰的心情很平静,“错的不是你,错的那个人是我。我一直以为,她是自己心目中一直想要的女孩,直到你的出现,所有的事情都在发生微妙的变化。那天在学校的操场上,看到四个石头和你在一起,我就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后面的话,他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口。 好在希诺不傻,明白他的意思,“所以那个时候,我已经悄悄地走进了你的心里?” 怯生生的问完之后就后悔了,想要收回,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只能极力的解释,“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我想说的,其实。。不是。。”知道她的困扰,陈晓峰索性打断了她的话,“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解释了,这种事情,若是无心,不会解释,若是有心,越解释就会越容易让人造成误解。这样,从现在开始,我和你之间只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没有特殊情况,我不会占用你,任何的私人时间。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可以等。” 希诺自认不是公主,可是即便如此,当她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依旧陶醉其中。片刻之后,终于被手机铃声给带回了现实之中,一看号码,是徐璐,遮遮掩掩的接通了电话,“喂?璐璐?” “好你个许希诺,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知道问候我是不是?我走的时候,还说的好听呢,一定会想着我呢!现在呢?我看你,根本就是有异性没人性!早就把我这个好姐妹给忘了!枉我牺牲个人幸福,成全你,你就是头白眼狼!”这若是其他人,被她莫名其妙的吼完这一通之后,起码应该有点生气吧?可是希诺并没有。 脸红的看了一眼,正在偷笑的某人,顺道送给了他一记白眼,“璐璐?你在那边还好吗?你的舍友,受不受得了你?你的臭袜子。。。”后面的话,根本就是在揭她的短,徐璐是何许人也,不给她回过来,她就不是徐璐了。“许希诺,几天不见长本事了啊!对了,有没有看到肖潇那个混蛋?” 听到这里,希诺的眉头皱了起来,傻傻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突然问到他?他没事,挺好的,就是被人给打了。”说话的时候刻意的把声音压低,可是还是被陈晓峰听到了。伸出一只手就要接电话,“不要闹了,专心开车,我可不希望,来年的今天,是我的祭日。” 电话那头的徐璐也不傻,在肖潇那个,十分狭隘的脑袋里,除了能够想到陈晓峰,怕是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着第二个人了。“许希诺,你让他接电话,我正好有事想要问他呢。” 既然人家都说这话了,希诺也不能那么小气不是?乖乖的说了一句,“等一下。”就将手机交到了陈晓峰的手里,拿到了手机的他,得意的看了希诺一眼,便听见电话那端的某女在发飙,“陈晓峰,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前脚把肖潇那个蠢货给打了,后脚就和我的好朋友在一起。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睛里了!还有,我让肖潇那蠢货,撮合你们俩,只要他能够让你们幸福的在一起,我就嫁给他。你凭什么说,你的私事和他没有关系!” 听到这里,陈晓峰终于明白了,肖潇那家伙,之前为什么那么生气。如此看来,自己是错上加错了。“你这臭丫头。离得那么远,还在遥控指挥。我的终身大事,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打死都不在她面前认输,是陈晓峰一贯的作风。徐璐早就习惯了。“你重要!你当然重要!你要是和希诺不幸福。就没有办法补偿她,就永远会觉得自己亏欠她的。我当然着急,着急你早点为了她。把自己给卖了!” 希诺在一旁,只看见陈晓峰在傻呵呵的笑,徐璐说什么,她完全听不见。这会,忍不住把头转向了窗外,可是她不经意的举动,在陈晓峰的眼里,被解读成了吃醋。“你个臭丫头!消息还挺灵通的!想必也应该知道,希诺昨晚,在什么地方了?” “你这男人,还有没有点节操啊!在你家过夜而已!她睡在你房间,你陪你爷爷下棋嘛!”这会徐璐的气,可算是消得差不多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放心!我的消息,有一部分,是不会告诉希诺,那个傻丫头的。还有你可不要见人,就跟别人说,希诺昨天晚上在你家过夜。她这人脸皮子薄,会害羞的!” 说到这里,陈晓峰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她,会心的一笑,“现在有些事情,已经不在我的控制之中了,我外公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一旦中意,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话是对徐璐说的,可话里的内容,却是说给希诺听得。 只可惜,人家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这会正神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呢。“你外公那里,我会跟她说,但是我告诉你哦!我们家希诺,受不了半点委屈,作为她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掉链子!躲开那些记者!听见没有?” 陈晓峰笑了,“哈哈哈!好!看在你牺牲了自己的终身幸福,成全我们的份上,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做到!”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都没有底的话。那些做记者的,尤其是做八卦的狗仔,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场合,他们都能无孔不入的出现。即便是你想甩,都不一定能够甩的掉,想要躲开根本就是件难事。 “行了,少在我面前卖乖,把手机还给希诺,我想听听她的声音。”徐璐此刻打电话过来,事实上是想安慰一下,希诺那颗懵懂不知,惶恐的心而已,谁让这家伙无巧不巧的在她身边,活该他一早的挨骂。很快希诺的声音传了过去,“璐璐,你在那边习不习惯?” “我能有什么不习惯的?没有你在身边,了不起最坏的结果就是,宿舍乱一点,味道大一点,垃圾多一点,衣服脏一点,还能怎么样?倒是你,陈晓峰那混蛋,没有欺负你吧?” 听到这些话,希诺突然鼻子一酸,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唉!你干嘛呢!哭什么啊?他欺负你了?那你把电话给他,我帮你好好的骂他一顿。”对此,希诺赶忙解释,“没有没有!其实他挺好的,我就是想你了,才会这样,你可不要笑我!”希诺的心里,想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徐璐是陈晓峰青梅竹马,不管他们将来,会是怎样的关系,她都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改变什么。徐璐不傻,和她同学三年了,一块吃,一块睡的,根本就懒得生她的气,“行了,他没有欺负你就好了,你还哭什么?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可就不敢打电话给你了。好了,言归正传,你小心点,石磊那个神经的妈,可能会找你的麻烦。我也是今天,刚听别人说的,还有如果陈晓峰没空,你就找肖潇,放心,他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别看肖潇那家伙,平日里嘴巴厉害,可是每次碰到自己,不管自己有任何要求,他可是都会不折不扣的完成的。更何况,自己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他要是敢不放在心上,那结果是什么,应该是十分清楚的吧?可是这些,对于希诺来说,想要理解其中的奥妙,恐怕就不是太容易了。 “肖潇?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堂堂一个总经理,为什么要听你的?” 眼看着学校快要到了,她却说的没完没了,陈晓峰终于不耐烦了,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吃味的说了一句,“不说了,我们还有事!”便挂断了电话,希诺见状,高高的举起了拳头,却又轻轻的放下,“真是快被你气死了,你为什么要挂断我电话!璐璐和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面对她的不满,陈晓峰一点都不在乎,依旧若无其事的开着自己的车,“我只是要求,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有人打扰而已。徐璐太吵了,我不希望她的观点,强加在你身上,那样真的不太好。” 这样的答案,在希诺看来,根本就属于无理取闹的。以她的经验,凡是遇到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选择沉默,不是有句成语嘛--沉默是金。还好,车子很快的停到了学校的大门口,“到了,你可以下车了,我还有点事,就不送你进去了。”说完将一串钥匙,交到她的手里,“这是咖啡店的钥匙,你要是饿了,里面有吃的。” 拿了钥匙,希诺无奈的笑了笑,“我要靠自己的双手吃饭,至于你咖啡店里面的吃的,真的很抱歉,我无福消受!”说完便颠颠的下了车,陈晓峰还不管不顾的嚷嚷,“那是你的福利,合同里面有的!” 这话,希诺倒是听到了,可惜根本就没有回应他的话,自顾自的跑了起来。来到操场,看到了喜妞小巧玲珑的身影,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希诺姐!” 说话的功夫,就跑到了她的面前,弄的她很是不爽,“喜妞,这么早?” “我当然早了,但是你昨晚去哪里了。”一句话把许希诺问的面红耳赤。。(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好戏开罗的节奏 “我,我昨晚没干什么,在宿舍啊!”希诺的表情极端的不自然,仿佛在不打自招。︾頂︾点︾小︾说,www23喜妞也不说话,凑到她眼前,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那模样分明是在说:“有本事,你再给我装!”这样的气氛,对于感冒还没有完全好的许希诺来说,真的是有些压抑。 赶忙避开她的眼神,一把推开她:“你干什么?你是我妈,还是我姐?怎么?你找我有事?”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表情,喜妞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若无其事的踢着地上的石子:“我找你没事,但是你好像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说自己回来的,但是昨天晚上,你们宿舍根本就没有人。害的我敲门敲得手都软了,管理员阿姨,还把我给教育了一顿。说宿舍里面没有人,就不要再敲了,吵着别人休息了。” 听她这样一说,希诺才意识到自己的错。好像从昨天和那个人在一起之后,自己就没有想过,答应过她什么,这会难免有些懊恼。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心虚的讲述了原因,“对不起,昨天晚上,其实我在医院,医生说希望我。。” “希望你什么?说实话,希诺姐,你的私事,我真的是不太想管。昨晚,我去过医院,护士说你早就走了,是和他走的。所以,我想。。。”喜妞的出发点不是为了取笑她,根本就是在关心她而已。 希诺明白她的好意,可是自己在他家过夜的事情。要是告诉她,那自己很有可能成为学校里,一道亮丽的风景。“喜妞,有些事情知道了就好,我不知道你的消息是不是在璐璐那里得到的。但是我要说的是,谢谢你的关心,同时也很抱歉,让你担心了一晚上。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我就回去了,洗漱一下。今天有张教授的课。” 看着她逃避的目光。喜妞觉得特没意思,人家在一起,关自己什么事啊?自己何必跟着瞎搀和?“行了,我不为难你了。你只要知道。璐璐姐走了。我还在,有什么事情,不许一个人扛着。好不好?” “知道了!”说完之后,亲昵的摸了摸她的脸,露出了莞尔一笑,便嫣然离去。回到宿舍,赶忙将门关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那叫一个厉害,不经意的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烫烫的。不是发烧,根本就是心虚。 然而真正心虚的,可不止她一个,回到公司的陈晓峰直接去了肖潇的办公室。没有敲门就进去了,刚好看到他正在和他的助理,在交代工作。“陈总好。” “你好!” “行了,你按照我刚才告诉你的去处理。”说完话,那个小助理,便抱着一大叠的文件,唯唯诺诺的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把门给关上了,陈晓峰很随意的坐到了肖潇的对面,满脸堆笑的看着他:“昨天。。。” “陈总,对不起,我手头有很多事情,没时间招呼你。”肖潇根本就还在气头上,被徐璐指派回来也就罢了,让他去接自己,结果爽约。自己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回来,刚躺下就被他吵醒,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是一拳头。 倒不是说他有这样的反应不正常,根本就是自己有这样的待遇,太闹心。于是乎这会,只有用忙碌的工作,来向他抗议了。对于他的那点小心思,陈晓峰知道的是不要不要的。可是即便是自己错,他也不会轻易说出口,谁让他是个男人,而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呢。 “看来,徐璐那丫头,调教的不错。”这样欠抽的话,他都敢说出来,那就是说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肖潇倒也不生气,放下手中的东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我说你是不是闲的慌?你放弃了徐璐,选择了许希诺——她最好的朋友。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走?我去追她,是在替你赎罪,你这个混蛋,是不是应该好好地自我反省一下?” 说话的语气很平和,没有办法生气的意思,可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着实让某人有些不太舒服。很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行了,忙完你手头的事情,我请你吃饭,在学校的。。” “咖啡店?行了,哪凉快哪待着去,我现在没有那个闲工夫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你自己看看,我才走几天?桌上堆了这么多文件,你这个总经理,当的好意思啊?”说完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又埋头看那些文件了。 这一刻陈晓峰才明白,自己这个总经理做的有多么的不称职,他桌上的文件确实很多。而这些文件,本就是该自己处理的,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地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同志,给你加薪!” “陈总,麻烦你滚出我的办公室!看见门口的牌子没有?总经理特别助理办公室!你的办公室在隔壁!”肖潇说话的时候,头都没有抬,一副不把村长当干部的概念。好在那家伙本就犯了错,这会除了做适当的安抚工作,他也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和自己较劲。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的一样,陈晓峰没有生气,很镇定的转身想要离开,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字眼“md”。立马停住了脚步,很严肃的将那份文件拿了过来,“这是什么?” “你一直最看不上的手下败将,md公司找人送来的合作方案。按照陈总的吩咐,已经晾了他们很长时间了。听说最近,他们公司资金周转上面发生了严重的问题。这才费尽心思,把这个东西送过来,想看看我们公司,在md危难之时,可不可以伸出援手。”肖潇很轻松的给他做了简单的介绍,事实上那份资料。根本就是看到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了。至于原因,将来的某一天,面前这个不像总经理的总经理,一定会知道的。 陈晓峰一面听着他说的话,一面已经大概的把那份东西,看了一遍,“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教我们,如何用自己手头的现有资源,最大限度的得到利益吗?还有这是什么?”说话的功夫。将那份合作方案放到了肖潇的面前。 面对他的不爽。肖潇根本就不在意,无视那份方案的存在,不屑的挪到了一边。“他们是什么意思,我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他们现在有麻烦。而且是大麻烦。他们之前有块地,和我们标到的15号地差不多,无论是周边环境。还是未来的发展前景,都是无可挑剔的。但是最近,他们的公司内部,有人挪用了一大笔的资金。手头的项目眼看就要停下来,之前砸进去的几个亿,也会因此打了水漂。” 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陈晓峰这会,对这份合同感兴趣的很。于是便情不自禁的又坐了下来,仔细的阅读里面的内容。看了许久之后,“因为两块地的用途,都是商业用地,而且相互之间的距离不是很远。可以很客观的说,这两块地之间,就只隔了一条街。” 说到这里,肖潇煞有其事的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对这份东西特别感兴趣,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话分明就是话中有话,一宿没睡的陈晓峰,这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做了一件他自认为必须要弄清楚的事情。“这么多文件,你唯独让我看到了这一份,要么就是负责这份合作方案的人,是你认识的人。。。” “没想到你的脑子还没有生锈,很好,原来不想告诉你的,既然你自己发现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接下来便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的告诉给了陈晓峰。 听明白的他,这会终于恍然大悟,所有的困意在此刻烟消云散。瞬间心情大好,坐在转椅上,一副猎人寻找到猎物的得意,“原来如此,挺好的,看来我真的要好好地谢谢你了。”说完将自己的车钥匙扔在了他的面前。“那车是你的了。” 知道他土豪,知道他不在乎钱,可是唯一不知道的是,这家伙会用这个来砸自己。合着他的意思就是,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向他讨赏的。这样的感觉,对自视颇高的某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顺手将他的车钥匙,给扔了出去,刚好无巧不巧的砸到了进来的人。 没等那人开口,肖潇就怒了,“谁让你进来的!最基本的礼貌懂不懂?。。。”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看见之前出去的那个小王,又一脸懊恼的跑了回来,“陈总,肖总对不起,我就是刚刚去复印了一份文件,这个人就闯进去了。要不要叫保安?” 在肖潇手下干货,就是这样,得时刻给他把好门,一旦失误,这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好在这家伙此刻心情,还不算是太差,在看清楚了来人之后,冷冷的说了句,“行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出去!” “是!肖总!”那小王可怜吓得跟什么一样,赶忙要出去,“慢着!” 一句话,人家又折了回来,“肖总,还有什么吩咐?” “从今天开始,我的办公室,如果再有不相干的人进来,你也可以去人事部收拾东西滚蛋了。”肖潇说话从来都是这样,小王也习惯了,乖乖的认可了他的话之后,便出去了。 转回头,看到的是,那个人和陈晓峰之间,四目相对,有话说,却又半天说不出来半个字。于是肖潇就双手抱胸的,站在一边,乐的看好戏。来的人是石磊,那个一见他妈,就气短不会说话的奶娃娃。这样的一个人,站在陈晓峰面前,对他来说还真的是半点难度都没有。“很高兴,在我的地盘上见到你。” “我却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不过我不是来找你的。”石磊也不含糊,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那是必须的。即便希诺心目中的那个人不是自己,那也不能还没有出招就认怂吧?于是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陈晓峰也不在乎,指了指他手中的档案盒,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你来这,的确不是找我的,但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以什么身份,在我面前盛气凌人的。我现在跟你打个赌,你一定会求我的。” 说完,嘴角露出了一抹鬼魅般的笑容,转身就要走。这好戏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哪里是肖潇这家伙愿意看到的结局?都说在情敌面前,有很多事情,才会更加的明朗化。这也算是为了徐璐那丫头,能够早日成为自己的新娘。 即便多少有点对不住那个叫石磊的,那也只能如此了,“陈总,我这里还有一些文件需要你签字,是您留下来,签完了再走,还是回头给你送过去。”这后面的话,说的都是虚的,最关键的是前面那两个字“陈总”。 石磊不傻,当然注意到了,打死他都没有想到他妈火急火燎的,让他回公司帮忙,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到这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片刻之后,恢复了他应该有的冷静,“陈总,对不起,我有眼无珠。私人问题上,或许我们有不同的立场,但是在生意场上,我相信,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 “no,no,no,我和你无论任何方面的立场,都会不一样。实话告诉你,md给我们送过来的合作方案,很空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价值体现。所以一早,我就跟肖潇说过,我们的合作伙伴,绝对不会是像md这样的皮包公司。”陈晓峰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md是一件很有实力的公司,但是近年来,因为公司内容的权利争斗,弄得人心惶惶。 在掌舵人易主之后,更是风雨飘摇,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将如同一盘散沙的md公司高管,重新凝聚到一起,那么md公司绝对是一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至于那个人,会不会是眼前这个,胆小、懦弱的家伙,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失去理智的宣泄 在压力和竞争对手的不屑之下,就算那个人再没有骨气,恐怕也会一改常态,做些什么。『頂『点『小『说,23这次,石磊也不例外,整理了杂乱了的思绪之后,将儿女情长的那些琐事,暂时的抛于脑后了。将档案盒拿在手上晃了晃,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之前的那份合作方案,我不知道是谁给你们送过来的,但是我相信,这一份,你们一定很感兴趣。中国人很喜欢用数据来说明问题,这里面有你们想知道的所有数据。” 肖潇听到这些,倒是颇有兴趣,走到他面前,顺手接过来,往桌上一扔。“石磊,你是来送合作方案的,现在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慢着,肖潇,你先忙你的事。”陈晓峰说完,将视线转移到了石磊身上,冷冷的抛下一句话,“想谈合作方案的就跟我走。” 面对他的傲慢无礼,与不屑一顾,肖潇憋着都快笑出声来了。本以为石磊会生气,但是看样子是他想多了,只见那家伙很有礼貌的拿回了带来的档案盒,“对不起,先告辞了,改天一定给肖总赔罪。” “请便,我们陈总说话了,你可以走,不过,我奉劝你一句。陈总有的时候,不是太能够把工作,还有感情分别对待,所以你懂得。”说完这些话之后,又缓缓地做了下来,忙他自己的事情。心里想着忙完这些事之后,一定要让陈晓峰给自己假,也好让自己有时间飞过去。看看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石磊也不是很傻,明白他话中的含义,附之淡淡的一笑,便出去了。来到陈晓峰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进来!” 这时候的陈晓峰,显然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一副领导的范儿就这样出来了。坐在转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石磊。“把你的东西放下。” 石磊笑了。乖乖的将档案盒子放在他面前,“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看过这份合作方案,你会感兴趣。刚才的话。我还没有说完。鉴于我们两家公司的地。中间只隔着一条人气很旺的老街。合作方案里,充分的利用了这条老街的地理优势,而且提倡的是节能环保。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环保这个词,将会是整个中国,乃至全人类共同的课题。” 话说到这里,倒是让陈晓峰颇感欣慰,当初外公让自己投的那块地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定要将环保节能的理念,灌输到项目当中。而公司对那块地皮最初的构想,是建一个集休闲、娱乐、文化、美食于一体的商业广场。 而它周围的环境,是得天独厚的,西临长江,东接湿地公园,南有老街,而北边则是坐拥十几所大学的大学城。这样的地理环境,对于年轻人和长期处于紧张、疲劳状态的人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去处。对于这样一块地,之所以迟迟没有动工,根本就是因为陈晓峰够懒。常年的在公司看不到他的人影,而正常的公司运作,基本都是肖潇还有几个公司的老臣子在打理。 如今,人家带着十二分的诚意前来,总不好太博人家的面子。“你的合作方案的主题,是我们一直以来的宗旨。但是有一点,我不是很清楚,你在到底是怎样的角色。” 面对他的疑问,石磊没有半点的退缩,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是怎样的角色并不重要,生意人,最看重的是长远利益。我也知道,现在的内部,的确出现了很多的问题,但是我相信,一年之内,它会恢复以往的状态。而我们之间,也一定会成为合作伙伴。如果你要问我,我的自信从哪里来,那我只能告诉你,你可以去问希诺。” 一句话不偏不倚的回到了真正的正题上面,让陈晓峰的神经,开始紧绷了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 档案盒,并没有伸手打开,相反的是将它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有些事情,只要我想知道,我就一定能够找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至于去不去找希诺,什么时候去找,好像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这份合作方案,我会仔细研究,但是不管结果如何。你也都必须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可以去看各种报刊。” 类似的话,又原封不动的踹了回去。石磊的心里在打鼓,自己来这的时候,他妈给定下的目标,就是要一次性拿下。可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好像一切并没有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不过即便如此,也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不是? “陈总,你话里一直有话,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们还是说开了的好,免得到头来工作和感情分不开。”对于希诺,石磊一直都没有大打算放弃。之前她爷爷不幸离世的时候,自己就暗自下定决心,不管将来他们之间出现怎样的问题,自己都会一直陪着她。 相较于他的执着,陈晓峰的不确定因素就多了许多。例如之前的那些女人,会不会回来缠着他,会不会因为知道希诺的存在,而打扰她宁静的生活。即便是此刻,他的心里依旧没有底。可是面对他这样的一句话,以陈晓峰对肖潇的理解,不是从他嘴巴里面说出来的才怪。“工作就是工作,感情就是感情,我分的很开。就像希诺成为我的员工,我也不会因为她是许希诺就对她手下留情。” 冷冷冰冰的话,冷冷冰冰地气氛,让石磊忍不住笑了起来。“听陈总的意思,你这是要跟我摊牌?还是想要告诉我,希诺是你的,我不能靠近她?告诉你,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对不起,我一定做不到。” “那如果我告诉你,昨天。希诺是在我家过夜的,你会不会很吃惊?”陈晓峰就是这样,从来都不会回避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而且他不喜欢拐弯抹角。肖潇给自己搭建了一个平台,让自己和他真正意义上的成了对手,自己又怎么能够辜负他的好意呢?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给他之后的生活带来了莫大的麻烦。石磊当然是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当这些话传进自己的耳朵里时,几乎瞬间有了一种想要好好扁他一顿的念头。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凑到他跟前。死死地盯着他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我警告你,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都请你闭嘴!永远的闭嘴!” 说完这些话,转身一阵风的走了。速度那叫一个快。快到陈晓峰想要!数落他几句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无辜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那叫一个恨,恨不能把那家伙从自己的视线中永远的赶出去。可是与此同时,他也开始认认真真的。将抽屉里的合作方案拿了出来,好好的研究这可是他担任总经理以来,干的最认真的事情了。 就在他忙着研究那份合作方案的时候,石磊一气之下去了学校,此刻的希诺正在课堂里认真的的听着课。于是他便极力的耐着性子,在教室门口等她。终于张教授的课结束了,“许希诺,你等一下” 被张教授叫住了的希诺,一脸的茫然,抱着书本走到他面前,“张教授,您找我有事吗?”怯生生的回答着他的话,心里那叫一个慌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正在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看到她脸上的疑惑,和一脸的倦容,张教授笑了,“希诺啊!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太舒服?昨晚没睡好?还在为工作的事情担忧?” 说到这里,希诺大概猜到了他留下自己的目的,“张教授,谢谢您的关心,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感冒,没什么大碍。不知道张教授,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不用紧张,我最近在学校听到了一些传闻,想证实一下。还有就是读研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学校领导都很关心你,你可要想清楚,不要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好意。”这话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但是细想起来,里面有着太多的含义了。 此刻的希诺,还有些没有办法去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因为陈晓峰的突然出现,是自己始料未及的。若是真要安静的生活,怕是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冲着他笑了笑,“张教授,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请您相信,我是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至于读研的事情,我还要再想想,如果有答案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还请你帮我向校领导,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 张教授压抑在心里多日的石头,终于在这一刻放下了,很慈祥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很用心的点了点头。“好啊!希诺!你是我的得力门生,一直以来你的人品,是不容置疑的,但是你要记住人言可畏。”有些话,作为老师的他来说,真的不是太方便说。这样的情绪,希诺是明白的,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张教授,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就在他们聊的正欢,想要离开教室的时候,石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在张教授面前,不顾一切的抓住了希诺的手腕。“石磊,你放开我!” “石磊,你这是做什么?你也是我的学生,希诺是你的师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放手!”张教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对此石磊没有放弃,只是很礼貌的说了声,“张教授,对不起,我找希诺有事。放心,我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您不需要担心!” 说完便不顾希诺的反抗,把她给拉走了,完全不在意张教授在后面焦急的用声音阻止。一路上,引来了很多同学,疑惑的目光,包括刚刚下课的喜妞。看到他的举动,很自然的跟了过去。“石磊!你给我站住!” 听到她的声音,石磊倒是站住了,转身的那一刹那,像只愤怒的狮子,狠狠的瞪着她。“你最好不要跟着我,半个小时之后去操场找希诺!”之所以这样说,分明就是怕自己一时不清醒,做出什么事来,伤到希诺。这一点,包括喜妞在内,不是不清楚。看着她征求意见的目光,希诺点了点头,一个字都没有说。 喜妞停下了脚步,任由他们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心中有些些许的失落。 被石磊强行带到操场的希诺,在他停下脚步之后,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什么事情,能够让你火急火燎的跑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值得你气成这样?” 一路上,希诺的脑子里,想过了很多种的可能,而唯一最合理的可能,就是这家伙,也知道了自己昨晚。。心中有些慌乱,可是慌乱之余,却没有丝毫的愧疚。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自己做任何的决定,都轮不到一个,他来反对。 不出意外的,石磊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把心里的不解,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希诺,你昨晚去了哪里?陈晓峰的床上?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劝?陈晓峰他不是好人,你应该离他远一点。我知道,这件事,轮不到我来过问。但是你要知道,当初我答应过你爷爷,说这辈子,要好好的照顾你,绝对不会让你受任何的伤害。” 后面的话,被希诺堵在了喉咙里,“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来问我?你是我什么人?你又凭什么管我?告诉你,我爷爷走了,你对爷爷的承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是来多管闲事的,那对不起,我还有事。”说完就想走,却因为石磊不嫌事大的一句话,停下了脚步。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件事,是谁告诉我的吗?”此刻的石磊,完全顾不得,自己说出这些话之后,就惹来怎样的连锁反应。激情澎湃的他,完全失去了理性,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对于希诺来说,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面对他抛出的问题,希诺整个人瞬间都僵住了。即使她不用脑子想,也知道,石磊口中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可是为什么?自己飞蛾扑火的为他解忧,他却不顾自己的颜面,将这件事说出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章 教育你没商量 想着事实的真相,希诺浑身颤抖的握紧了拳头,指甲死死的掐进肉里。√∟頂點小說,23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她努力的让自己不在石磊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缓缓地转身,看到的是石磊那副打抱不平的模样。“对不起,我想有一点你错了,不管我做了什么事,都会勇敢的承担。”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石磊就火大,走到她面前,低下头死死地盯住她的眼睛,不让她有丝毫的逃避,“勇于承担?在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为什么在发抖?为什么不敢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够了!石磊!你没有权利这样对希诺姐!”喜妞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果断的将希诺护在弱小的身躯后面。 看到这架势,石磊笑了,指着希诺,“喜妞,我知道,你是想要保护她。但是你有没有看到,她现在在欺骗自己,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是你必须面对你自己!你爷爷去世的时候,你做到了;可是这一次,为什么要退缩!” 希诺紧绷的神经,在看到喜妞的维护,听到石磊的咄咄逼人之后,彻底的奔溃了。眼泪瞬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没有哭声,却让人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直到这一刻,石磊才从失去理智的嫉妒之中回过神来,一脸的懊恼。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被喜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即便如此,依旧无法改变她要护着希诺的心态,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希诺,冷眼看着石磊,“怎么样?石大少爷,你现在满意了?我不知道你和希诺姐,还有陈晓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不管是你也好,陈晓峰也罢,让希诺姐哭的男人。就是混蛋!” 说完这些话之后。带着希诺愤然离去,原本应该追上去的石磊,这次却没有。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背影。一阵的心酸。他一直都知道。希诺是个善良的女孩。也一直是自己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女神。可是这一刻,他很清楚,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不只是一个陈晓峰。 带着伤心,带着不安,带着愧疚,带着失落,带着所有的不良情绪,离开了学校。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张教授。“石磊!” “张教授!” 看着他脸上的复杂情绪,凭借着过来人的角色,张教授很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责怪,相反的,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颜以对:“石磊,今天有空没有?我想找你好好聊聊。” 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也知道眼前,自己根本就避不开他,毕竟他和自己那个难缠的老妈,还是很熟的。“好,刚好,我也有事想找你帮忙。” 两人一拍即合的出了学校,去了哪里,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与此同时,希诺被喜妞带回了宿舍,坐在床边,一脸的迷茫,泪水不停,一句话也不说,可是把喜妞给急坏了。“希诺姐!行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要是再这样,我都快发疯了,你是要我现在去找陈晓峰那个混蛋,还是怎么样?” 听到陈晓峰这三个字,希诺赶忙拉住她,“不要,喜妞,求你不要去找他,我不想见到他。你让我静静,等我想好了,会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面对。”脑子里面混乱的她,这会真的很累,既是身体的累,也是心理的累。 可是她的累,在喜妞看来,那都不叫事。没好气的把她拉着坐下来,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脸,用自己的手,帮她擦去眼角的泪:“希诺姐,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都得自己扛过来。对不对?” “喜妞,我知道,你想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刚才我真的想了很多,事实上,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不能。。。。”后面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论年龄自己比她大,论经历不必她少,如今想要听她的意见,自己都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好在喜妞不嫌她烦,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耐着性子听她讲故事。 “你说吧,我听着,等你说完了,我会告诉你我的想法,但是我的想法,仅供参考,最终要怎么做,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听到她的话,希诺的心情缓和了不少,擦去残留在脸上的眼泪,靠在床边。“昨晚,我在陈晓峰的家里,在他的床上,过了一晚上。原因是他说,他外公要见我。你也知道的,昨天我身体不舒服,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他。到了他家之后,他们家的管家,准备了一桌我喜欢吃的菜。吃晚饭之后,他外公不许我走,无意当中我弄翻了水,把自己的衣服弄湿了。他就带我回房间,找了身衣服给我。” 话说到这里,喜妞听得是心惊肉跳,换了身衣服,那是几个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换了件衣服,那意味着什么?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希诺姐,那个混蛋,不是对你。” “这点你想多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到了他房间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样地原因,他用绳子带我从窗户爬了下去。结果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又回到了房间。他爷爷让我去书房找他,我就让他帮我倒了杯水,吃完药之后,就开始犯困,沉沉的睡了一宿。醒来已经是今天早上的事了,路他送我回来的路上,璐璐打电话过来,已经知道我昨晚在他家过的夜。”说到这里,希诺的眼睛里,带着难言的伤感。 那种伤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脆弱了。喜妞大概也算是听明白了。“希诺姐,你是不是觉得受了委屈?自己在他那过夜的事情,璐璐姐为什么会那么快知道,你的事?” “莫说我和他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即便是有什么,他这样到处出去说。。。”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女孩子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名声,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在他家住了一晚而已,就被他给传了出去。这以后还会有什么麻烦等着她? 这点心思。喜妞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奇怪的是,这会喜妞没有劝她,相反的笑了起来,“希诺姐。这件事。恐怕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了。昨天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我就发了消息给璐璐姐,把来龙去脉告诉了她。” 一边解释,一边懊恼的挠着自己的脑袋。那小模样,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希诺的心里,也因为她的解释,稍稍的好受了一些。可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石磊知道昨晚的事,应该是他说出去的不假,这又要怎么解释? 即便是自己在心里面给他找了无数的理由,到头来,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而已,他在没有经过自己同意的情况下,向石磊宣布了,自己是他的。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默默地低下了头。“是吗?那你也告诉石磊了?” 喜妞这才明白,那家伙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找希诺,是为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来的滋味,想起他那着急的模样,喜妞就感觉到心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告诉他,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对你的关心,他是真的担心你受委屈。” 声音中带着深深地失落,即使希诺有着同样的伤感,也依旧能够感觉出来,喜妞的异样。“喜妞,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你忘了他有一个难缠的妈?再说了,我只想通过自己的实际行动,找到爷爷的那股帮人的感觉,很满足,很轻松。看到被自己帮助过的人,那一脸满足的对待自己,心里很踏实。” “其实做好事,不一定要像你说的异样,搞得自己是个尼姑异样?要照你这样说,我是不是该遁入空门了?其实你现在困惑的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你喜欢陈晓峰那个渣男,却又觉得他和你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你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样陷进去,以后会不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喜妞的话,说的一针见血,听得希诺满脸的尴尬。事实上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看着喜妞脸上的淡然,希诺不知不觉之中,心情已经好了很多。淡淡的笑了笑,“喜妞,谢谢你,要不是你陪着我,或许我没有办法打开自己的心结。这样,你先回去,只要你有什么活动,记得告诉我,然后就是,可不可以帮我找份兼职?” 就知道她会选择逃避,可是就算她刻意的逃避,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到头来还是一样要面对,帮一个人,有的时候,不是借肩膀让她靠,而是一巴掌打醒她,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够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 这一次,轮到喜妞做那个恶人了,她也毫不吝啬,缓缓地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一个劲的摇头:“希诺姐,为什么?你爷爷的去世,没有给你带来太多的负面影响。但是石磊和陈晓峰这两个人,就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那个朝气勃勃的你哪里去了?徐璐姐告诉过我,你很坚强,很能干,但是现在呢?你自己看看!想把帮助人,变成自己一生的事业是吗?告诉你,你不配!就算你火场救过人,就算你是大家心目中管理系的高材生,也不代表你就是强者!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懦夫,一个不敢面对自己的懦夫!想要帮别人是吗?好啊!那就请你拿出自己的本事,先照顾好自己,再来帮助别人!” 说完完全不给她说话的余地,默默地走开了,从她的宿舍出来,顿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转眼微笑着看了她宿舍的方向一眼:“对不起,希诺姐,我帮不了你什么。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让你明白,自己想要的是怎样的生活而已。” 与此同时,希诺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的感慨良多。仿佛自己就像她说的那样,不明事理,只是一味的钻牛角尖。帮助别人,即便是自己终身的事业,目前的任务,也只是先让自己站起来,不受别人的影响而已。 想到陈晓峰给的钥匙,忍不住从包包里拿了出来,看了一眼之后,缓缓地站起身洗了把脸。看着镜中自己哭红的眼睛,竟然有了种想笑的冲动。无奈的摇了摇头,“你都只剩下二十块钱了,还有什么比赚钱更重要?” 半个小时之后,来到了咖啡店的门口,拿着钥匙进去了。看着周围整洁明亮的一切,心里也透亮了许多,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活在当下,少杞人忧天,好像才是他们这辈人应该遵循的生活原则。不是有那么四个字吗?难得糊涂。 想到这里,自然而然的放下了很多,心中的执念。开始忙碌了起来,也就在她刚准备完一切,想要给自己弄点吃的的时候,有人在门口敲门。转过身一看,是张教授,“您怎么来了?” “没什么,知道你在这里上班,我当然要光顾一下。这样吧,来杯咖啡,一直以来都听同学们说,这里的咖啡很好喝,一直也没空过来,今天刚好有空,过来尝尝。”张教授一边傻呵呵的笑,一边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希诺明白,他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喝咖啡,却也还是默认了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喝咖啡。笑盈盈的说了一句,“您稍等。” 按照他写下来的步骤,希诺很快的给张教授,准备好了咖啡,小心翼翼的端到他面前,“您尝尝?我今天刚来,可能手法还不是太过的纯熟,您就将就喝喝。” “好!第一次啊!我要尝尝,我们管理系的高材生,冲泡出来的咖啡,是不是像你在学习上一样的优秀。”说完很高兴的尝了一口,品味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这咖啡好,磨得细腻,喝起来很顺滑。不过味道苦了一点,若是加块糖,应该会好很多。”(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算账的憋屈 听到他这样说,希诺很清楚他的弦外之音是什么,于是便微微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着他。“张教授,我知道您来的目的,但是我要很高兴地告诉你,我已经没事了。咖啡确实苦,能够咽得下苦,才能够品味甜蜜的滋味。我想好了,决定留下来读研,至于费用,我不需要学校帮我免除,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完成自己的梦想。” 说到梦想二字,张教授笑了,满意的看着她:“希诺啊,我很高兴看到你自己能够站起来,我也相信,你能够处理很多事情。但是有一点啊,不好!以你的聪明,猜猜看?” “就是太过的执着,不肯认输。”希诺笑着说完了这句话,弄得张教授倒反有些坐立不安了。这咖啡可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过来这里完全是为了给她思想上,好好理理,毕竟一个自己看中的学生,也不希望她过的那样的困惑。 可是眼前的问题是什么?她是没事了,可是自己却有事了,喝惯了茶,突然喝这咖啡,还真的是很不习惯,迟迟的不愿意再喝。“张教授?怎么了?您心目中最好的学生,这会给您冲泡的咖啡,真的有那么难喝?也就是说,您刚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听到她说这些,张教授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看着她:“你啊!就是这样不饶人!不是你的咖啡不好,是我喝不来这味道。好了。以你的性格,会开玩笑了,就意味着没事了,为师很高兴啊。当然了,更高兴的是,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希诺索性陪着他笑,“那个难题应该是,校领导那边因为我的拒绝,有心人的活动而头疼吧?其实这样的机会。不一定要给我。您也知道,我的实力很强,真正想要读研,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不是难事。为什么还要答应?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突然想通了。”张教授不傻。自己教了很多学生,从而也就练就了看人的本领。对于许希诺的个性,他是很清楚的。有些事。不决定便罢,可若是决定了,便不会轻易更改。 听到他的话,希诺笑了,缓缓地站起身,来到门口,看着外面匆匆忙忙行走的人,“其实您说错了,我的确是突然想通的。最近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也一度让自己迷失了人生的方向,更是为了一些事情,困惑不已。是喜妞,是她让我知道,自己其实是多么的渺小。说件或许您不相信的事情,前两天我们一起去了养老院。看到那些老人家,让我想到了爷爷。为了给他们准备礼物,我花了身上的三百多块钱,身上只剩下二十块。” “你这孩子!有困难,为什么要自己扛?说出来,大家可以帮你解决,要比你一个人死撑着,来的轻松很多。”陈教授知道她的脾气,同样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对别人或许有用,可以对于她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事实上,希诺也的确如他所想的一样,缓缓地转身,看着他:“张教授,我不是小孩子,如果连自食其力,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是太不应该了。但是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不知道张教授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原因。” 有些事情,就像九连环一样,只要其中的一个解决了,那其他的也就不是很难了。她如果记得没错,之前自己打零工的单位,好像都是张教授安排的。如今自己回来,那三家曾经为之奋斗过的地方,老板都不肯用自己,恐怕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吧。 都说为人师表,这会张教授听她这样说,不得不由衷的低下了头。“说到这个,我真的是有些惭愧,现在我慎重的向你说声对不起。至于原因,我只能告诉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那个人是谁,请原谅我不方便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我这么做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帮你而已,绝没有其他。” 要知道这些话从一个老师的嘴巴里说出来,那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啊?好在希诺也不是爱较真的人,这会心结以解,便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计较的课,默默的低下了头,“张教授,不管那个人是谁,都要麻烦你帮我谢谢他。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或许到现在都没有办法,面对近期来身边发生的事情。” 诚恳的人,说出了诚恳的话,不管她承不承认,那个叫陈晓峰的男子,都已经潜移默化的住进了她的心里。既然赶不走,就只能坦然面对。很快,张教授走了,希诺的生活,也逐渐趋于平静。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陈晓峰几乎没有出现,而他的咖啡店也一直由并不熟练的希诺在打理。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除了希诺实在搞不定的事情才会打电话来请教他,而他也总是不耐烦的,一副老板的样子,回复她的问题。 喜妞依旧经常来找她,而她们之间的相处,也渐渐多了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被希诺称之为四个石头的石磊,而他与希诺之间的感情,也在发生着质的变化。喜妞每一次见到他,也总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直到有一天,他们三个同时在咖啡店里相遇,希诺还没有关店,石磊是喜妞找来的。 三个人正毫无目的的聊得开心,石磊的电话响了,接通电话的石磊,冷着一张脸听着电话,长久的沉默之后,最终只默默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面色难看的挂断了电话。 看到他的变化,无论是希诺也好,喜妞也罢,都感觉到,他有心事。只是这种心事,未必是她们能够帮忙的。“喜妞、希诺。对不起,我还有事,可能需要先走,这顿饭算是我欠你们的。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我请你们吃大餐。” 希诺不语,喜妞却不甘心,嘟嘟囔囔的跟着他出去了,“你要去哪?我也要去!” “想跟,就跟着吧!”石磊一改常态,没有拒绝。任由着她在自己身后跟着。在路人的眼睛里像是自己带了一个小朋友。希诺看着他们的背影,默默地收拾了他们吃剩下来的东西,准备打烊。 就在她准备关灯的那一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和一双愤怒的眼睛。“你怎么来了?”希诺一时之间。心脏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砰砰跳的厉害。可是他却冷冷的向她走去。直到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慌,才停下脚步。此刻的希诺已经退到了墙边,被动的感觉到他浓烈的呼吸。淡淡的不满。 “今天已经结束了,钱都在那边的柜子里。。。”后面的话,被他用手给捂在了喉咙里,被迫的看着他的眼睛,“你听清楚了,我不希望你和石磊再见!” 一句啼笑皆非的话,让希诺忍不住想笑,心想这个男人还真的是自大到了极点。他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自己的老板而已,一个和自己签下合同,却半个月不露面的老板,一见面却干涉自己的人生自由,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用力的掰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没有退缩,没有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一份从容与执着。“你凭什么不让我和石磊见面?再说了,他来并不是找我,是喜妞带他来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下班了。” 说完就想离开,可惜啊,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她走?刚刚和肖潇讨论好了和md之间的合作方案,需要修改的部分,做了补充和删减。拖着疲惫的身子过来找她,她却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怎能不让他为之不满?只不过他的阻拦,没有肢体上的任何接触,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如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不管你是谁,都一定离开这里。” 若是以往,希诺或许会和他理论,可是此刻,希诺却没有半点的彷徨与不安。目光犀利的与他对视,微微一笑,“我离开这里,是早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至于原因,你比我更加的清楚,这半个月的时间,之所以这里没有打烊,那是因为我的责任心。俗话说的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论手艺,我远远不如你。但是,我比你多了那么点人情味,所以,这半个月来的时间,生意还算是不错。” 说完,缓缓地走向收银台,打开柜子,将半个月赚来的五千多块钱,全数倒在他的面前。“这些就是我这个,什么都不懂,却依旧帮你死守着自己的店,得到的收入,当然这些不是净收入。能力有限,我已经尽力了。” 面对她的坦荡,陈晓峰此刻如鲠在喉,说不出来的滋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气的咬牙切齿,“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签下那份合同?” “为的是让你心安,上一辈人的恩怨,跟你我都没有关系。是你一味的要补偿,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徐璐远走他乡,我被你带去见你外公。诸如此类的种种,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没有问过我的想法,却一味的逼我成了背信弃义的人。不过,有一点,我应该感谢你,让喜妞找到了她心目中的真爱。”希诺的表情依旧很镇定,这样的她,让陈晓峰有些无所适从。 想要用一份合同,来绑住一个人,一个有思想的人,一个有思想又有梦想的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死守着那一个月的期限,不愿意轻易放手,“先做块三明治来尝尝,我饿了。” 安安静静的坐下,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她给自己送上,她亲手做的食物,不过可惜他等来的却是一句:“对不起,你半个月没有来,食材早就没有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下碗面,不过论时间,我现在应该已经下班了,如果你不介意算我加班的话。” 没有想到才半个月不见,这个小妮子,就变得这样现实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行,你去,不过不好吃的话,你的加班工资可是要打折扣的。” 话音刚落,希诺便忙碌了起来,烧水、准备青菜、鸡蛋、面条,样样做的有模有样。二十分钟后,一碗热腾腾的青菜鸡蛋面,便这样出了锅,小心翼翼的端到他面前。然后很自然的在他对面坐下,“你的面。” 看着那一碗简简单单的面条,陈晓峰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这才第一口,就让他回味无穷,“怎么样?” 陈晓峰没有搭理她,而是继续吃,直到把面吃完,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希诺也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不太文雅的吃相。直到吃完了,陈晓峰嘴巴里鼓得满满的,说了两个字:“还要!” 说话的同时,嘴巴里的东西,多少喷出来一点,看了希诺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将嘴巴里面的东西,咽了下去,手忙脚乱的那餐巾纸擦干净了桌子。没等他开口,希诺就冲他伸出了手,陈晓峰不明所以的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却被她冷不丁的打掉了。 “干什么?” “你应该付我十四天外带这半个小时的工资。”希诺这会是真的缺钱了,眼看着天气就要变冷了,这两周,休息的时候,一直都在养老院和儿童福利院里忙着,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去爷爷家里拿衣服。 如今若是再没有收入,接下来莫说是穿衣,吃饭恐怕都成问题了。陈晓峰听到这话,差点没有被她给气死,自己喜欢的女孩,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跟自己要工资,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无奈的拿出了自己的皮夹,随手放在了她的手里,希诺倒也不客气,在里面抽了十几张毛爷爷,随即又把钱包还给了他。“这两个礼拜,每天四个小时,按照之前说好的一小时三十块,那就是一千六百八十。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查看录像。再加上刚才用自己的时间,帮你煮面,算你二十,总共一千七百块,我没有多拿你一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熟悉的味道 听她轻松地讲话,干净的动作,陈晓峰有种错觉,自己没有出现的这些天,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才会缺钱缺成这样。冷冷的哼了一声之后,指了指自己的碗,“现在可以去给我再来一碗了吗?” 本以为这丫头会马不停蹄的去准备,可惜他猜错了,希诺只是笑笑的站起身,将钥匙交到他手里,拿起自己的钱,放到了口袋里。“对不起,这里已经山穷水尽了,所以想要吃东西,那得出去买。不过,我今晚真的有事,所以就不奉陪了。” 说完脚底抹油的溜了,这样的情景,对于两礼拜没有看到她的陈晓峰来说,实在是有些不爽。这不?也来不及收拾,来不及关灯,更来不及关门,便跟着她出去了。希诺哪里想得到,堂堂的富三代,会做起了跟踪的勾当? 开开心心的拿着自己的薪水去了超市,到了门口找了辆购物车,缓缓地向卖菜的地方走了过去。一会看看青菜、一会看看鸡蛋、又一会看看面粉,忙的不亦乐乎。看到她的举动,陈晓峰还真真的以为,这丫头是给自己准备的呢。可惜啊,这又自作多情了一把。 希诺将挑选好的食材,草草的结了帐,便又顺着咖啡店的方向走了回去。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那就是吧钥匙还给了他。要自己再找他拿钥匙,她是实在不够脸皮厚。可是看到手里的食材,就这样放弃。好像也有点太浪费了。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咖啡店的门口,发现灯亮着,门开着,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咳咳!”陈晓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弄得她一时走了神,差点把手上拎的东西,掉到地上。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陈晓峰还在那满怀期待的问,可是谁曾想,这接下来的答案。差点没让他气的吐血。“我只是路过。” 说完尴尬的想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买了一大堆的食材,只是路过而已,你真的以为我的智商有问题?还是你觉得。在到点下班之后。自己的员工又拎着东西。回来用店里的资源,做自己的事情,是件合乎规矩的事情?” 陈晓峰的表情很严肃。只是这个人是希诺,而且这咖啡店本就是因为她才弄得。这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难逃一个卷铺盖走人的命运。 听到了他的声音,希诺默默地低下了头,“你千万不要认为,我赚了你什么便宜。说是每天四个小时,但是这四个小时,都是我一个人在忙活。原本说好的,你会教我,可是你一直都没有出现。作为老板来说,这点小小的福利,应该不算过分吧?再说了,你说过一日三餐你包的,可是事实上,是我用自己身上剩下的二十块钱,将自己的一日三餐解决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倒显得陈晓峰没有理了,都说这世界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今看来,还真的是半点不差。既然没有惊喜,那自己就得创造机会了,否则这十几天,自己岂不是白白苦了自己? 毫不客气的从她手上接过那些方便袋,然后默默地走了进去,“你干什么!” “想要给孤儿院的那些孩子,做好吃的,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差的太远!”陈晓峰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只是这样言语在希诺看来,可是一个机遇。立马颠颠的跟了进去,傻傻的看着他:“你是想要教我,怎么做?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要准备什么?” 面对她傻傻的疑问,陈晓峰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将青菜和鸡蛋交到她手上,“如果我猜的没错,里面应该还有面条。想要我帮忙,就乖乖的再去煮碗面。” 这一次希诺没有拒绝,毕竟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和他相比,是云泥之别。乖乖的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一边做,还一边忍不住问,“我的面煮的真的有那么好吃吗?还是你饿狠了?” 知道她好奇,可是陈晓峰却不愿意多说什么。男人嘛,有些事情,藏在心底就好。默默地说了一句,“我三天没吃饭了,饿!” 这样的话,若是希诺会相信,那就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了。“你觉得你这样的答案,我会相信吗?你还要吃,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我做的,让你想起了熟悉的味道,还有一种则是你真的三天没吃饭,吃什么都觉得好吃。但是后一种可能,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要是你问我原因,那我能够告诉你的就只有一句话,一个懂得做食物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饿太久的。” 希诺自说自话的,忙着手上的那锅面,陈晓峰却一脸的失落。自己最不愿意提起的东西,居然被她给猜中了,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情景是不是上天的安排。思绪回到自己小时候,那时候家里条件很好,外公的公司在妈妈的管理下,井井有条。自己吃的也不差,都是厨子给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会下厨的妈妈,做的青菜面,却成了自己独一无二的记忆。那个味道,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忘怀。 鸡蛋很老,吃着噎人,青菜基本是生的,而面汤也闲了很多。每次吃完之后,都要喝好多的水,可是即便如此,那也是妈妈留给自己,除了车祸,最最深刻的记忆。那份记忆,从来不曾被勾起,直到刚才,吃了她煮的面。 那一份熟悉的记忆才被瞬间放大,让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情感。就在这时,希诺缓缓地将面条给端了过来,放在他面前,“吃面了。” 听到她说话,陈晓峰这才将自己杂乱的思绪。收了回来。看着眼前的面,很严肃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快点吃,吃完了。。”后面的话,希诺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好在陈晓峰没有和她计较,“好,那你就坐着等我吃完,待会付你加班工资。”说完便漫不经心的吃起来。这一次,没有向刚才一样。狼吞虎咽。 相反的细嚼慢咽。可是越是这样,自己的神经就越是没有办法绷住。眼泪湿润了眼眶,没有抬头,怕她看见。可即便如此。希诺依旧是看在了眼睛里。忍不住一阵心酸。“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煮的面,太难吃了?难吃你就不要吃了。”说完就去抢他手里的碗。 “放手!否则扣你工资!”陈晓峰的声音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事实上此刻以他的心情。也实在开不起来玩笑。希诺弱弱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他的表情,刹那间懂了很多,“陈总。” “叫我晓峰!” “好!晓峰,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面,让你想起了什么?如果是的话,我不介意做你的听众。”这会希诺的母爱,不知道怎的,就倾泻而出了。她甚至于不知道,在陈晓峰眼里,她这样温暖的话语,对于受了伤的某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陈晓峰没有搭理她,默默地吃完了熟悉的味道,帅气的擦干了眼角的泪。缓缓地站起身,将两只面碗拿去了厨房。希诺知道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欢吧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或许在他们眼里,那叫有型,可是在自己看来,那叫想不开。 即便如此,希诺也不愿意去一探究竟,毕竟每一个沉默的背后,都有一个让人心酸的故事。索性耐心的趴在桌上,等着他接下来的指示。许久,陈晓峰转了回来,“今天很晚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明天早上,我保证,它们会成为小孩子都喜欢的点心。” 对于他的答复,希诺并不愿意接受,不甘心的站了起来,拎着那些东西就准备走。“算我怕了你,如果你不怕我吃了你,就跟我来。”陈晓峰的声音,不耐烦的从她身后响起。为的只是不让这丫头失望,不管自己多累,都不愿意看见她失望的眼神。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宠着一个女孩子,日后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这样做。希诺也没有太过的矫情,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你的手艺,更何况有璐璐在,你绝对不会吃了我的。” 看着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陈晓峰真的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好。无奈的关了灯,关了门,陪她走到了学校门口。滴滴两声响,让希诺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亮光,“怎么?你换车了?” “对啊!不可以吗?”陈晓峰的话,说的没有半点的温度。因为这丫头的出现,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再的刷新了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就快连最基本的自尊都没有了。可是她却天真如故,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希诺知道他有心思,也不愿意说太多的话,只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哦!”算是回应他的话,走到车面前,希诺坐到了后座,陈晓峰也没有阻止或者些许的不满。而他们之间的相处,似乎在无形之中变得越来越有默契了。 车开了,穿过冷清的街道,来到热闹的大市口,终究在一栋高楼面前停了下来。“你先下车,在这里等我,我去停车。” “我跟你一起去吧,这里的灯光太耀眼,我不太习惯。”事实上她根本就是怕那家伙出事,毕竟伤心的人,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一切都不得而知。只是自己这样的烂理由,却没有想到他会认可,“好!” 车子停到了地下停车场,里面地方很大,停了很多车,也很安静,四下张望,没有看到除他们之外,多余的人。将车停好之后,希诺便下了车,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显然有些累。陈晓峰看到之后,便不动声色的拎了过来,“谢谢!” “不需要!不过,我现在得提醒你一句,想要后悔还来得及。”陈晓峰之所以这样说,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某些原因,对她做出过分的举动。而希诺却一点也不担心,在她的心目中,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正人君子,是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的。 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不用再想了,从你的言谈举止看来,你绝对不是一个轻浮的人。我也很有信心,你不会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情。但是,有一点,我想知道。” 后面的话,陈晓峰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得,“你想知道,那句话,是不是我告诉石磊的。如果我告诉你,是我说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是衣冠禽兽?”一个男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都问的出来,希诺也是真的醉了。沉默了许久,不愿意回答。 “对不起,如果我的做法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向你道歉。但是如果你要问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愿意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身边,围绕着其他的男人。”陈晓峰说的理直气壮,可也正因为他的理直气壮,希诺对他有了另一层次的了解。 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所事事的踩着自己的脚印:“随便吧,我和你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你了解我的身世,可对于你的,我一无所知。当然,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要知道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的生活在天上,而我更加喜欢脚踏实地。如果是半个月之前,你告诉我,或许我会生气,可是现在,我会感激你。” 陈晓峰不傻,知道她所谓的感激是什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吭声,继续往前走。走进大楼,门口的保安大叔,亲切的过来打招呼:“陈总,最近很少看见你过来了,怎么?还带了。。。”说话的功夫看了希诺一眼。 在他的眼神里,当然带着别样的味道,陈晓峰也不解释,只是笑笑的走开了。来到电梯口,希诺红着脸站在他身后,“既然来了,就不用在意他们的目光。” 一句话,让希诺开始怀疑,自己不假思索的跟他过来,是不是今生无法弥补的错。(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后悔还来的及 好在电梯很快的来了,才让她没有机会后悔自己的决定,陈晓峰很从容的走了进去,见她没有进去的意思,“想清楚了,要么进来,要么走,我绝不逼你。☆→頂☆→点☆→小☆→说,www23” 听到这话,希诺越发的感觉到自己来错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一只脚垮了进去。“没有,只是刚才那位大叔的眼神,有点。。。算了,我来只是让你帮那些小孩子做点心的。” 一句话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可是心里却在打着鼓,楼层越高,她的心里就越是没底。知道电梯上的数字,在三十三楼停下,“如果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不要总是把自己说的很坏,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希诺倔强的先他一步走下电梯,努力的让自己的身体,不会因为害怕而发抖。陈晓峰冷冷的哼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绕到她的前面给她带路。 很快他们来到一间最里面的房门口,陈晓峰情不自禁的看了她一眼,“你确定要跟我进去?”听到这话,希诺恨不能拿张胶带纸,把他那张嘴给封住。白了他一眼,“一个有爱心的人,我终究认为他不会坏到哪里去。当然,如果你不希望我进去,麻烦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找别人帮忙去。” 说话的功夫,希诺已经伸出了自己的双手,陈晓峰又怎么会真的把东西还给她?冷冷的笑了笑,便打开门进去了。随手将钥匙扔在了沙发上。“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就好。” 早已经见过他家的奢华,这会对于里面所有的布置,希诺没有刚拿到丝毫的惊讶。跟着他的脚步,缓缓地走了进去,“你不用跟着我,先坐一会。我累了,先洗个澡。”这样的一句话差点没有让希诺,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被自己口水给呛死的人。 知道她的反应会是什么。陈晓峰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他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只要是自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不管需要耗费多长时间,都会做到尽善尽美。只不过在个人情感方面,过往的立场显然有些欠缺。 直接背着她脱了衣服。然后便去了卫生间。这会面对空荡荡的大屋子。希诺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徐璐。“你在干什么?” “我在等你的消息。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算了,没事了,你最近过的好吗?”希诺倒是想告诉她,自己现在的处境,可是这种事情,不明朗自然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了。而且电话那端的徐璐,还是某人的“前任”,这样的关系,自己已经很尴尬了。 徐璐在大洋彼岸,自然知道,这丫头铁定又和那个人在一起。懒懒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手机:我要说你什么好!喜欢就喜欢,干嘛吞吞吐吐的,莫说他还没有对你做什么,就算他对你做了什么,你的反应也该是让他负责,缠他一辈子!若非如此,岂不是辜负了姐的一番好意。 心中有着太多的不爽,这手上却不能如此的不留情面,只能耐着性子陪她接着聊:“傻丫头,我能够什么不好的?生活最多恢复以前的脏乱差而已,还能怎么样?倒是你,听喜妞说,你挺喜欢和那些爷爷奶奶,还有小朋友打交道的。是真的吗?” 说到这个,希诺就满满的幸福,手不停地叨叨着:“是真的,一直以来,我都不是太清楚,为什么爷爷在世的时候,总是重复一句话,糊涂是福。自从认识他们,我才明白,爷爷所谓的糊涂,是不计较,是付出。付出之后,或许只是一个笑脸,一声谢谢,也会感觉懂啊很满足,这或许就是喜妞说的自我价值的体现。” 发送完这些话,紧张的她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都一股脑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剩下的都是甜蜜的味道,而电话那一边的徐璐,则一脸无奈的摇着头,“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要换做是我,与其帮助他们,还不如帮助一下你自己。”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希诺笑了,很快的打出了一行字:“知道了,我已经答应张教授了,所以我的将来你无须牵挂。在陈晓峰的咖啡店,根据他写的那些制作步骤,我真的学到了很多。或许最初的那个愿望,不需要很久就可以实现了。” 希诺就是这样,凡事都喜欢报喜不报忧的,就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徐璐又怎么会不知道?不愿意打击她的积极性,于是便回了她这样一段话:“那你就要好好和陈晓峰那个死渣男,好好地学了,他的手艺,真的可以让你学到很多东西。这样吧,只要你能把蛋挞做到他的口味,我就回来看你。” 真的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希诺笑了,刚准备要回她些什么,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转头一看,那家伙洗完澡出来了,瞬间傻掉了。刚刚的他,有些伤感,有些冷漠,有些疲惫。可现在的他,神采奕奕,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一时之间,竟然砍杀了眼,陈晓峰笑了,轻轻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看到我的帅,想入非非?”不正经欠抽的模样,让他的形象瞬间大损,希诺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你想太多了!我永远不会忘了,你是徐璐的青梅竹马。要不要我给你拍张照片,给璐璐传过去?” 面对她的挑衅,陈晓峰一时玩心大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迅速的将她的手机拿了过来,拍了一张照片,直接给徐璐发了过去。希诺脑子一片空白,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分说的对着他的脚尖就是一脚。不过可惜的是,没有听到该有的声音。 陈晓峰轻轻地松开她,将手机打开来看,上面只有几个字:祝你们幸福,后面还配了一个笑脸,不过那笑。。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只能是这样了,无奈的将手机交还给她。“开个玩笑,你别在意,我和她的确青梅竹马。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让肖潇那小子找我的麻烦。这样的青梅竹马,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受得了的。” 说完将一身干净的衣服,交到她的手里,希诺这时哪有心思和他继续?恨恨的瞪着他坏笑的脸。拿起菜就要走。奇怪的是陈晓峰也不拦着。直到希诺开门,怎么也打不开。“不用白费力气了,那扇门没有我的指纹。是打不开的。” “该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希诺这会终于知道自己错了,这分明就是自己送上门的,能怪谁啊?心中别提有多懊恼了,可是对于陈晓峰来说,他可是早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刚才是你要跟来的,我说好。来了之后,你说要跟我一起去停车场,我载你去了。问你会不会后悔,你说你相信我。后来在楼下,我对你说后悔还来得及,你依旧选择相信我。再后来在电梯口,我仍然在提醒你,你依旧选择相信我。。。” 没有想到,这家伙这样的腹黑,希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无奈的开始求饶,“对不起,陈老板,我看错你了,行不行?现在我后悔了,我要回学校!不用你送我回去。。。” 无力的反抗,被他的一个动作,给生生的打断了,只见他将刚刚丢给自己的衣服展开来,分明就是厨师的衣服。“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我今天忙了一天,哦不!确切的说,为了你,我忙了整整两个星期。刚才洗个澡,只是想让自己有精神,教你做小朋友喜欢吃的点心而已。作为一个好的厨师,是不是应该尊重一下自己的所做的食物?要知道,好的心情才能做出好的食物。” 听到这些话,希诺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算了,一脸懊恼的咬着牙,表情扭曲的看着他,“拜托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要知道你刚才说的话,足以让别人认为。。。” “当然可以,徐璐可是不止一次称呼我为花花公子,为了她的这个称呼,我不介意做的到位一点!”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有一种想笑的冲动。自己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却偏偏要装成那样的人,莫说别人看着累,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累。 一个能够自黑的人,绝对不会像他所说的那样,这是希诺活了二十几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无奈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没有办法理解,活在天堂里的人,为什么非要把自己说的像地狱里的小鬼一样!” 轻轻地走过去,将食材交到他手里,然后接过他手里的衣服,默默地向卫生间走了过去。即便是这时,依旧还能够听到某人欠抽的话:“你最好想清楚了,里面很有可能,有摄像头!”说完这话,便意味深长的去做准备了。 心里面却忍不住在想,这傻丫头,真的是太单纯了。花花世界,若是每个人,都像她想象的那样单纯,那很多不好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相较于他的玩世不恭,希诺真的是心情过山车,关上门的她依旧没有缓过劲来。拿着手机,看着刚才她回过来的消息,恨不能当面收拾她。可是即便是那样,又能起到什么作用?看着椅子上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忍不住一阵温暖。 可转念一想,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有来了,楼下的保安大叔刚才说的很清楚了。既然很久没来,为什么这些东西都是新的?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酸。片刻之后,猛地摇起了自己的脑袋:许希诺,你给我听着,你和他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不可能!不可能! 说完狠狠的给了自己两记耳光,谁知陈晓峰居然听到了动静:“希诺!你怎么了?” “我没事!放心!即便我死在里面了,你也逃不了干系!”希诺这样说话,以来是提醒他,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是有人证的。还有就是让自己静下心来,不要想太多了。 对于这些,陈晓峰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做任何的回应。默默地准备着该准备的东西,直到她洗完澡出来,自己准备的东西,也差不多了。“过来!” “哦!”希诺缓缓的走了过去,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让整个气氛变得十分的微妙。只不过那种味道,不是她喜欢的,“今天我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我们就可以做什么。”说完缓缓地走向她,弄得她赶紧后退,差点没有被沙发给绊倒,好在陈晓峰眼明手快,托住了她的腰。这一刻时间停住,陈晓峰的眼神之中,流露着异样的柔情,而希诺似乎也陷了进去。 片刻之后,希诺感觉到不适,才红着脸,站直了身体,一脸尴尬的说了声谢谢。陈晓峰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没关系!”便示意她站到自己的前面,见她迟迟不肯过来,“放心,我不会吃了你,更不会勉强你。” “不是,我只是不太习惯这样的距离!要不,你做,我看,看懂了,我再做,免得浪费材料。”希诺弱弱的回应着他的话,却被他“无情”的给否了,“如果你不想浪费材料,就听话,赶紧过来,我真的很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为了不想耽误他休息,希诺只能硬着头皮,心不甘情不愿的缓缓向他的面前挪了过去。“看见你面前的面团没有?” “恩,看见了,是要做面点吗?”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个白白的大面团,她心理的那道防线,便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陈晓峰笑了,果然是个吃货,“先在上面弄一个面团下来。。。。。。” 希诺很听话的按照他的步骤,认真的做了起来,可是不管她怎么弄,都感觉不像小动物。就在这时,她隐隐感觉到头发,因为他的气息,将自己的脖子弄得很痒,忍不住伸手去挠,却不经意间,将面粉弄到了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就因为咽不下这口怨气,所以在大楼的门口,并没有走。↖頂↖点↖小↖说,23“丽莎姐,你没事吧?不是,我就纳了闷了,晓峰哥认识你那么长时间了,从来就没有跟你红过脸。这是怎么了?看把你打成什么样了?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账!”丽莎旁边的小丫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想去报仇。 手刚触碰到车门,“够了!给我老实待着!还嫌我丢人丢的不够到位?”一声令下之后,那丫头嘀咕了两句,便不再做声了。本就是陪着来看热闹的,自己才懒得趟他们这趟浑水呢。不让去,根本就是正中下怀,她也乐的轻松自在。不过此刻,她倒是很好奇,那个能够让陈晓峰动手为她出头的小丫头,到底长什么样。 与此同时,希诺也到了楼下,保安怕把事情闹大,接到陈晓峰电话之后,就利索的把大门锁了。这会看到她梨花带雨的下来,赶忙上前去安慰,“这位小姐,对不起,陈总吩咐了,不能让你出去。” “不能出去?你是谁?警察吗?你有权利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吗?”说完倔强的往门口走去,可是无论她怎么推,那门根本就纹丝不动。外面的人脸上那叫得意,心想着,赶紧的给我滚出来,老娘今天不扒了你的皮,就跟你信!可惜,在得意之余却发现,那道门锁了。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该死!” “丽莎姐,看样子晓峰哥早有准备,要不算了吧。我们先回去。。。”后面的话还没有说的出来。就被她吼了回去,“你给我闭嘴!想回去自己回去!我就不相信,陈晓峰那个渣男,能够永远寸步不离的护着她!”丽莎这会是准备和她死磕到底了,只是可怜了希诺那丫头,无形之中成了她报复的目标。 等了许久,见那丫头依旧没有从里面出来,丽莎便有些不耐烦了,摸出手机打电话。至于这个电话打给谁,当然是陈晓峰了。若是以往。或许以他的心性根本就不会接。可是如今,他的心境不一样,很快的就接通了电话,“丽莎。我警告你。要是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话,丽莎的心在滴血,这家伙一定是疯了。“不放过我?陈总,你好像忘了,刚刚打人的是我,就算要追究,好像那个人更应该是我。放心,我不过是请小丫头回去做客,她是你的朋友,我一定会好好款待她的,放心!就全当是还你。。。打醒我的人情了。。。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丽莎,即使她目前为止并没有对那丫头做什么,让自己看上的男人,为了他的女人着急,那种感觉也不错。 被挂掉电话的陈晓峰,心里咯噔一下,刚到十楼的他,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可惜他还不能休息,唯一的念想就是希诺并没有出去,好在他赶到的时候,看到了希诺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迅速的走过去,“陈总!”保安大叔很热情的迎了过去,可惜他却没能讨到好,“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滚蛋!”眼神中流露着愤怒,让那个保安大叔有些不知所措,“不是,陈总,你刚不是这么说的。” “陈晓峰,你个混蛋!放我出去!之所以没有报警,是因为我不想你外公,因为你的做的荒唐事生气。但是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完愤怒的拿出了手机,并迅速的按了110,就在她快要碰上拨通键的时候,陈晓峰一把将手机抢了过来。“你!还给我!还给我!” “陈总!不是,您倒是说句话啊?我按照你的指示,不让这位小姐离开,没有错啊!您到底是为什么,要我滚蛋啊?”那保安大叔,偏偏没事找事的凑上去,弄得陈晓峰很是不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后,用手狠狠的戳他的胸口,完全不顾希诺抢手机的动作,“你给我挺好了,同样的话,我不会说三遍,你,明天给我卷铺盖滚蛋!想要知道原因是吧?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丽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的?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告诉她我在这!” 听到这话,那保安大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额头上冒出了很多的冷汗。“不是陈总,您看,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找份工作不容易,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您不能说开除就开除吧?要不这样,您让我干完过年,我再走?”说话的时候,吓得直哆嗦。 陈晓峰却不以为然,冷冷的凑近他的脸,“让你干完过年?好,只要你让丽莎,不来找她的麻烦。”这话分明就是说给希诺听得,可是她这会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唯一的念头就是拿到自己的手机,赶紧的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和眼前这个混蛋,永远永远的划清界限。“把手机还给我!你凭什么拿我的手机!快还给我!” 终于被她弄得不耐烦了,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完全不在意她的反抗与尖叫。径直的向电梯走去,只听得保安在后面嘟囔,“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是总经理就了不起了?”后面的话那叫一个难听,陈晓峰倒也淡定,根本就不搭理他。直到电梯来,才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明天早上八点,不要让我在这里看到你!”便将希诺抱进了电梯。 这时希诺也闹到无力了,索性一口咬在他的肩头,陈晓峰的眉头稍稍一皱,没有生气,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在他的心目中,爱一个人,便是如此,即使因为误会,她恨你,伤害你,都不能因为那个误会,让她永远的离开你。希诺的嘴巴里,慢慢的感受到了血腥味,这才缓缓的送开了自己的嘴巴。 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一副闹情绪的小女孩的模样。“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扰我平静的生活?为什么要让我觉得自己是那么不堪?为什么要摧毁我可怜的自尊心!为什么!为什么!” 面对她的无数个为什么,陈晓峰的心都快要碎了,可是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忍受着肩头的伤口,和着她的眼泪,给自己带来的疼痛。早就知道,自己的出现,让她的生活变得一团糟。可即便如此,还是忍不住想要离她近点,再近点,即使近了的距离。是让她恨自己。他也无怨无悔。 以前的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感觉,自从有了她,生命就变得多姿多彩。虽然闹心,虽然痛苦。却苦中有甜。或许这就是自己活着的意义。电梯很快的的回到三十三楼。陈晓峰依旧一句话不说,抱着哭的像个泪人似得她,缓缓的走进自己的卧室。将她轻轻的放在床边。 此刻的希诺,真心的累了,闹累了,也哭累了,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她这个样子,陈晓峰只是说了一句,“今晚你就睡在这里,明天一大早我送你回去!”说完便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希诺的脑子里瞬间闪现出一个画面,本能的抗议,“你想干什么!”与此同时,条件反射的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领。 看着她那副抵死不从的样子,陈晓峰笑了,脱下衣服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不用紧张,我比你累,所以你很安全。合同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你可以撕了它,至于里面的钱,算是给你的遣散费。”说完便在衣橱里,随便找了件衣服,就出去了。 回到客厅的他,重重的将自己扔在沙发上,脑子很乱。明明是爱着她的,为什么会弄到今天这副田地?这一刻,他很懊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默默的打通了肖潇的电话,“陈总!几点了?这个时候找我,你有没有搞错!” 那不耐烦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弄得他浑身不是滋味。“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过来老地方找我,陪我喝酒,明天放你假!”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完全不在意,那边的他是骂自己也好,摔电话也罢。原本一直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了,那份懊恼,完完全全的充斥着他内心的每一寸角落。想到希诺,那张楚楚动人,梨花带雨的脸,他就想狠狠的抽自己。 要不是之前的生活,太过的精彩,此刻的他也不会如此。想到这里,默默的从面前的茶几上摸出了一根香烟,点燃了。很久没有抽烟的他,被那股子烟味,呛得咳嗽了几声。眼泪水都出来了,可即便如此,他还在抽着,以前每每遇到不开心的事,抽两口烟,脑子都会觉得清醒一些。 可惜这一次,神奇的香烟,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轻松,相反的让他的思绪更加的杂乱。像一团乱麻,紧紧的缠在了一起,越想理顺它,就越是紧紧的缠在一起,越来越乱。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的很快,肩膀上的伤,已经不再留血了。门被敲响,陈晓峰则懒懒的起身去开门,刚一开门,肖潇那家伙,就气急败坏的闯了进来。 鞋也不换,漫不经心的走向沙发,然后迅速的坐下,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刚准备说他两句,就看见了他肩膀上殷红的一块,立马皱起了眉头,“你又怎么了!说吧!” 陈晓峰也懒得动,坐在他身边,懒懒的躺了下来,“去酒柜拿酒,陪我喝两杯!” 深更半夜,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肖潇真的很想好好的教训他。可是转念一想,在自己的映象当中,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想不通了。也罢,来都来了,跟他计较,还有什么意思? 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找了瓶红酒,顺道拿了两个酒杯,放在他面前。“白酒!”简单的两个字说出了自己的诉求,不过可惜,这一次肖潇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只是帮他倒了杯酒,放到他手里,“对不起,白酒我喝不了,想要我陪你喝,就喝这个!” 看着手中的酒杯,陈晓峰笑了,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希诺在里面!”要是换做以往,肖潇铁定会痛扁他一顿,可是现在不会。事实上在他来到大厦楼下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本想着上来之后好好收拾他的自己。在看到他的那副死德行时,已经完全没有了那份,想要揍他的冲动。 “我知道,听说丽莎来了,你还把保安给炒了鱿鱼。不错啊!现在,你小子的动作可以啊,我可真是望尘莫及!”话里面的多层含义,陈晓峰不是听不出来,可是即便是讽刺,是挖苦,也是他自找的。人嘛,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的。如今的情形大概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吧。 默默的喝干了杯中的酒,“尽管说,是我活该!现在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怎么样满意了?” “真就不是我说你,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改变了那么多。为什么就反倒没有自信了呢?”肖潇从来都是这样,就像他自己一样,过去的自己,和他差不多。如今为了徐璐,不泡夜店,循规蹈矩,乖的不行。至于以前那些个,叫的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好在徐璐也知道,自己原来是什么德行,没有秘密,自然活的坦坦荡荡,轻轻松松的。哪里像他这样?找到了真爱,丢失了自己,还失去了自信,如今的他,严格意义上说,跟那行尸走肉,也差不了多少了。 陈晓峰明白,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只不过,此刻,他最希望的是,有人好好的痛骂自己一顿。不过瘾的,挨顿打,或许心里才会好受一些。“你来是陪我喝酒的,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你快拉倒了吧!陪你喝酒?让璐璐那个疯丫头知道,我深更半夜陪你喝酒,那我就可以直接出局了。”肖潇这话,说的根本就违心,试问是他找自己喝酒的,关自己什么事?可是即便如此,自己也不愿意,陪他买醉。事实上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想那个丽莎,也不是矫情的主,给她点甜头,然后再打发她,会简单很多。 “那你来干什么的!”陈晓峰白了他一眼之后,直接拿起了酒瓶。。。(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引火自焚的节奏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火气有点大 见他这德行,肖潇也懒得搭理他,煞有其事的站起身,“你慢慢喝,我去陪许希诺说会话。頂點小說,23”说话的语气,带着那么点坏坏的感觉,之所以这么说,根本就是不想看到他买醉。好在这招还算是管用,陈晓峰猛的放下酒杯,站起身,挡住了他的去路,“怎么了?不想醉死了?” “你还有完没完?”陈晓峰显然有些急躁了,也正是如此,肖潇想要逗他的心情,就更加高涨。试问,有什么比让一个,身边从来都不缺美女的人,为了保护一个女孩子而着急的模样有意思?肖潇冷冷的哼了一声,指了指那扇门,“怎么了?生气了?我今天还就是要你生气!之前你说你喜欢徐璐,可是事实呢?你是隔三差五的,带了那些女人来这,虽然什么事情都没做,却在璐璐那留下了,一个花花公子的美名。现在怎么了?带她的好朋友过来?想干什么?” 在里面的希诺,完完全全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心情更是像过山车一样,起伏难平坐在墙角,一个劲的咬着自己的手。就在这时,徐璐不放心,发了条短信过来。希诺下意识的看了眼手机,显示是徐璐,立马打开了信息:希诺,你还好吗? 试探性的话语,让她感觉到很是不安,默默的回了过去: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看到这个,徐璐的心,突然间咯噔一下,“完了完了。这是要出事的节奏!”赶忙发了短信过去:其实现在这个时代,有些事根本就不是事,你别太在意了。弦外之音是什么,希诺不是不知道,可当她乍一看到这个的时候,恨不能砸了手机,深深的不忍之下,还是把自己的心情,告诉了她。 内容大概是:璐璐,对不起!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他了。但是可惜。他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的天空,多姿多彩,而我却只渴望自由。今天,我认识了他的一个朋友。丽莎。他为我动手打了她。本应该欣慰的我。却半点高兴不起来。他今天能够当着我的面动手打她,改日也能当着别人的面,动手打我。所以璐璐。对不起,这份爱我给不起。 当徐璐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没有生气,相反的那叫一个激动。心想那该死的贱女人终于遭到报应了,打她那算轻的!要是没有法律约束,像她那样的女人,就应该割了舌头。如今陈晓峰那家伙,终于不忍了,当然是好事了。可是这种好事,在希诺的世界里,她的思维当中,是没有办法接受的。想让她欣然接受,自己喜欢的人,是这样的一个人,那种难度恐怕不亚于,中国人学英语。 正在头疼之际,脑子里闪过一个人来,没有顾得上回希诺的消息,就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肖潇那里。看到女皇殿下的电话,还是在这个点上,肖潇笑了,一脸坏坏的笑,足以让他的原形毕露。“怎么了,璐璐宝贝,想我了?” “给我正经点!我问你,希诺和陈晓峰那个混蛋,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之间有没有那回事?”徐璐的意思很明了,只不过肖潇理解错了,“他们之间有没有那回事,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姐们现在正在他的房间里。是老地方哦!” 陈晓峰就站在旁边,他不傻,这种时候,能够让他骚成这般模样的,除了徐璐,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索性坐下来,继续喝,以前的千杯不醉,如今刚喝了一杯,就感觉晕了。当真是应了那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边各顾各的,那边的徐璐,可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有没搞错,前脚和丽莎大打出手,后脚和希诺在房间里!他是不是嫌事情不够大啊!他当真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该围绕他转,都应该注定是他的女人,还是怎样?气死我了!我问你,你现在在不在那个老地方?等等?什么!老地方!他把希诺带去那个鬼地方,他是想要干什么!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这肖潇听她这样说,一头雾水,女人嘛,不都一样吗?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能怎样?这要是主人翁是丽莎,还不得高兴死,怎么到她这,就气死她了?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妥,“不是,你说的几个意思?老地方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惦记他呢?我告诉你啊!你交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从现在开始,你可就是我的人了,不许三心二意的想着别的男人!”这种宣誓主权的方式,在他自己看来,很霸气。 可惜啊,到了徐璐那里,可是被贬的一文不值,“放屁!肖潇,我看你是长时间没见了,身上皮痒了是不是!告诉你,不要说我不是你的人,就算是你的人,也跟今天的事没关系!我问你,你和他个混蛋,是不是在一起?” 听到这个,肖潇的心里,多少有些吃味,这叫什么事啊?难得的接她一个电话,张口闭口,就是在找他。若是其他人,他倒也认了,可那个人偏偏是他,自己的好兄弟,她的“前任”,想必换做是谁,这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吧。眼神极具敌意的看了某人一眼,“他在!不过现在是活的,待会就说不定了!” 知道他吃味,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徐璐可没有那份闲心思,去管他的心情怎么样。于是冷冷的发号了施令,“把电话给他,有些事情我要问清楚了。你要是因为吃醋,不想给他,也可以,在我打通他的电话那一刻,我和你就彻底玩完了,你最好想清楚,再决定要不要照我的话去做。” 人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肖潇这家伙还能够说什么?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等于零。他现在根本就是负数,也就只能乖乖的把手机交到了陈晓峰的手上。“徐璐要跟你说话!” 知道他不爽,可是这会心情不爽的,又何止他一个?陈晓峰这会,最不愿意接到的电话,就是她的。就算不接,他都能猜到,这丫头会说些什么,可是他猜错了,徐璐听到他的声音之后。第一句话是。“陈晓峰,你跟希诺之间,没有那个啥吧?不要害羞,如果有一定要告诉我!” 在她的话里。陈晓峰也听出来了。这件事很重要。漫不经心的回了两个字,“没有!”心里却在想,一个小丫头。问这种事,她居然还能够问的理直气壮,心也真够大的。她问的这是自己,要是问的别人,不定怎么消遣她呢。电话那边的徐璐听到这个答案之后,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还好!还好!没事就好!最起码现在没事就好!唉,我问你,听说你打了丽莎,真的假的?” 这会听到这样的话,陈晓峰也叫真的醉了,手扶着脑袋,一个劲的摇头,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你这臭丫头,今天不用上课吗?你那边的时间,刚好是上课时间!你可不要告诉我,第一学期,就想挂科?” “不要岔开话题!你真的打了丽莎?”徐璐不依不饶的,弄得陈晓峰哭笑不得,都这会了,她要跟自己说话,居然最终是为了这事。一口气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不自觉的看了肖潇一眼,“不错,我打了她,给了她一个耳光。你是不是解气了?” “啊?你好意思啊!动手都动手了,就一个耳光怎么够!”徐璐的声音里明显就有些不悦,陈晓峰也懒得搭理她,打完那女人之后,他就已经后悔了。不为别的,只是从此,给希诺的安全,埋下了祸根。“还有事吗?我现在心情不好,你还是和肖潇聊吧,我怕自己成为第一个,被嫉妒的眼神杀死的男人。” 没等她有丝毫的回应,就将手机交还到了肖潇的手上,冷冷的说了一句,“今天你睡客厅,如果听到希诺的叫声,就直接进去,我保证不打你!”说完便向房间走了过去,走到门口,他又犹豫了。希诺正在气头上,无论自己再怎么解释,她怕是也听不进去。可是不进去,又怕她胡思乱想,最终还是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里面的灯亮着,却看不到她的身影,只听见,“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见到你!”说话的功夫,就有东西,向自己扔了过来。以陈晓峰的伸手,想要躲开,真的是太容易了,可是他没有躲。烟灰缸bang的一声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鲜血瞬间从他的额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听到了动静的肖潇赶忙追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许希诺!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吼了回去,“够了!出去!有事,我会叫你!” 知道他的脾气,这会留在这里,根本就不能改变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找药箱。想到这里,赶忙去翻箱倒柜了。“希诺,出来!放心,我不碰你!” 陈晓峰的声音,明显的带着疲惫,刚刚喝了酒,这会脑门上又被她这样招呼了一下,根本就不可能不累。事实上,希诺无心的向他扔东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拿的是什么。如今看到他脑袋上不断流出的血,当真是吓到了,全身哆嗦的缩在角落里,“不!我不出来,我不相信你,你根本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不值得我信任!你出去!” 本不想去抓她出来的陈晓峰,听到她带着颤抖的声音,听出了她在害怕。忍不住笑了,缓缓的顺着声音走过去,在沙发后面的角落里,看到了她的恐惧,她的愤怒,以及颤抖的小小身躯。“听话,出来!我没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希诺的眼泪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奔涌而出。双手无力的抱着头,哭的陈晓峰心都碎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 知道她的心情复杂,知道此刻的她像惊弓之鸟,哪怕一点点的惊吓,都会让她崩溃。于是便强忍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蹲在她的面前,“放心,我真的没事,我说过不碰你,就不会碰你。但是你要是再这样,我。。” “你什么?你现在这副德行,还能拿她怎么样!”是肖潇找到了药箱,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来。他才懒得管他们,谁害怕,谁生气,谁心疼,对于他来说,现在陈晓峰这个混蛋的伤比什么都重要。 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陈晓峰显然有些不高兴,只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精力,去跟他生气。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出去,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肖潇哪里会像他想象的那样听话?将药箱重重的砸在茶几上,虎着脸瞪着许希诺,“你这臭丫头,够厉害的!会打人是吧,你怎么不打了!枉费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要好好的提拔那个石磊!枉费他这半个月的时间。。” “够了!不要说了!出去!” “不让我说!叫我出去!告诉你,我肖潇今天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倒要让你看看,你深爱的女人,飞蛾扑火,委屈自己爱着的女孩,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你!”说完一只大手抓住了希诺的肩膀,想要把她往外拽。“住手!” “让我住手?告诉你,做梦!”说完不顾他的阻止,把希诺像拎小鸡一样给拎了出来。“放开我!” 她的反抗,在这一刻,是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陈晓峰在旁边,但是想帮她,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一个劲的扯开嗓子喊,“放开她!放开她!” 肖潇根本就不管他在说什么,此刻当真是脾气上来了,一把将希诺拽到了书房。打开电脑,进入了一个文件夹,指着那个文件夹,“你自己看看!他为你做了什么!知道石磊一天到晚缠着你,知道他们家现在的困难,为了让他感恩,离你远远的,不成为你的困扰,他的情敌。他花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做了这个,将公司的利益,拉到最低。你知不知道,商场上瞬息万变,不要看他们家现在风风光光的。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因为帮了你的那个笨石头,而变得一无所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坏坏的受伤 看着那文件夹里面,一个又一个的文件,希诺的脑子更加乱了。冷冷的看着他,那张怒不可解的脸,忍不住一阵狂笑,“为了我?他凭什么为了我?他是我什么!我有要他为了我,做这些吗?我有要求过他做什么?告诉你,我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你不是他好兄弟吗?既然对我这样不满意,就应该让他躲我远远的!我再也不想卷入他的世界里,更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第三者!” 就在这是,陈晓峰很大力的敲门,微弱的声音吼着:“肖潇!你个混蛋!你给我开门!做那些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能因为,我为了她做那些事,就把所有的罪过都强加在她身上,不公。。” “平”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晕了过去,肖潇赶忙从里面打开门,看到的是已经陷入昏迷的他,倒在地上。“晓峰!晓峰!醒醒!醒醒!” 看到这样的局面,希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会昏过去?是自己刚才下手太重了?天呐,他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就是自己害的。不要!一定不要!他一定不能有事,赶忙拨打了120。 说明了情况之后,希诺傻呆呆的看着,肖潇把他给背出去,立在原地无法动弹。脑子里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他不能有事。“许希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过来帮忙!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从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希诺一下子回过神来,来不及想太多便跟了过去。等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陈晓峰弄到楼下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随车的医护人员,赶忙把陈晓峰弄到了车上。 肖潇和希诺自然也跟了上去,车厢内的气氛,一时之间压抑到了极点。医护人员正在给陈晓峰做简单的处理,肖潇正在用犀利的眼神,瞪着希诺。至于那傻丫头,心慌意乱之余。心里一直在默默地祈祷。希望他没事。 一路上,除了简单的回答了医护人员的几个问题,他们两个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到了医院,陈晓峰被带去。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等待结果的同时。他的外公赶到了。希诺看到他,一脸的愧疚,“晓峰。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功夫,人家哪里有心思听她的忏悔?眼睛一直盯着肖潇看,弄得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若是告诉老爷子,这小子是希诺打伤的,那么等那笨蛋醒过来,一定会杀了自己。若是不说,这样严重的事情,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问你话呢!晓峰怎么样!”老爷子终于忍不住了,冲着他吼,完全不顾那丫头此刻是怎样的心情。本就是过来人,更何况他还是从小看着晓峰长大的唯一亲人,晓峰是什么脾气,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丽莎大闹老地方,小丫头又出现在医院,要是现在有人说,陈晓峰的伤,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估计就算是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肖潇被他吼得无路可退,只能乖乖的告诉他实情:“老爷子,您不要着急,据医生说晓峰这种情况,多半是脑震荡,至于脑子里面有没有淤血,要等进一步的检查结果。”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这里我会让他们处理。”老头面无表情的在旁边的座椅上坐下,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让人无法不臣服于他的安排。 “那我先走了,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您老放心。”在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了希诺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诉她:你给我小心着点。 面对他的离开,老头的不说话,希诺的心里直打鼓。直到陈晓峰的主治医生过来,告诉他,病人没有生命危险,脑子里也没有淤血,只不过需要在医院作进一步的观察。“谢谢你,李医生,麻烦你了,这么晚还让你赶过来,真的是抱歉。” “老爷子,哪里的话?能够帮上忙,是我的荣幸!既然他没事,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等他醒过来,如果身体上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应该就没事了。” “好好好!你忙!”送走了那医生,希诺心里的大石头这才放下,这一个晚上给闹的。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醒着的,还是梦着的了。老头这才转身看着她:“希诺?” “啊!外公?您叫我?”听到他的声音,本以为最起码会挨一顿骂的希诺,在下一秒彻底的懵了。老头很认真、也很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睛,那副神情充满了一个老者的宽容与豁达,“对!我知道,晓峰身上有很多缺点,但是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希望,类似今天的事情,以后都不要发生。” “不是,您老误会了,我和他不是您想的那样!”希诺赶忙解释,原本就处于混乱中的她,不希望接下来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复杂。可惜,老头根本就懒得听她的解释,“你不需要说那些,我不想听,我只知道,我只有晓峰一个亲人,不希望他因为感情上的事有所损伤。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追究,但是如果今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能怪外公不讲情面了。” 知道他误会了,这会希诺,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脸的无奈。在经过了一段长时间的心理斗争之后,“外公,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不管发生什么样地事情,都不应该动手,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所以在陈晓峰没有完全康复之前,我会在这里陪着他,好好照顾他。至于我跟他之间的关系。还是等他醒了之后,自己跟你说吧。” 或许是明白这丫头的苦衷,又或者是不想陈晓峰那个傻小子恨自己,老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推开门看了他一眼,便走开了。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希诺缓缓地靠在墙上,一个头三个大。她知道,处于道义,自己必须留下照顾他。 可是男女有别。有些事情。难免会有些尴尬。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错中复杂,剪不断理还乱。默默的挪着脚步,走了进去。坐在他的病床边。满脸的疲惫。“老天爷为什么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要让我遇到你?你的世界是那样的多姿多彩,可我却只想过普通的日子。我们两个的生活,有着天壤之别。却被可笑的牵在了一起。求求你快点醒过来,最起码我不会感到不安。” 带着愧疚,看着他的脸,苍白的像一张白纸,头上裹着纱布,依稀能够看到鲜血的颜色。就那样静静的躺着,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希诺不知道,自己的话,他能不能听见,即使听见了,会不会如自己所愿,让一切恢复原有的平静。她甚至不知道,那个迷失的自己,还能不能够,有真正做回自己的那一天。 想着想着,居然累到睡着。第二天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陈晓峰缓缓地睁开双眼,顿时感觉到了头疼,“啊”的叫了一声,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是因为他看到了熟睡的希诺。阳光的映照下,她的脸显得格外的干净,像个瓷娃娃一般。 只是她这个瓷娃娃,时不时的会让自己受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就听见,“也不知道陈晓峰怎么样了,丽莎姐,万一我们这要是进去了,他醒了,会不会更加的尴尬?” “怕什么?怕就回去啊!我丽莎做事,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尴尬,我只知道,什么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不是情圣吗?如今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威风什么。” 一听到她们的声音,陈晓峰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轻轻地下床,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刚出门,就看见了那张怎么看,怎么让自己感到恶心的脸,“呦!不错啊!你还没死?” “晓峰哥!” “蔓蔓来了?你好,我没事,麻烦你把你表姐带走,这里是医院,我不希望她的出现打扰到其他的病人。”陈晓峰根本就懒得看她,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出,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医院,或许正如徐璐所想,那就不是一个耳光的事情了。 “晓峰哥,表姐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有什么事,你们还是自己聊吧,我先走了。”这叫蔓蔓的也不傻,在这样的氛围当中,最好的方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免得成为他们斗争中的牺牲品。要不是担心,陈晓峰的伤势,或许她根本就不会进来。如今看到他没事,不傻不呆,能走能发脾气,想必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就放心的走了。 她走了之后,本就安静的走廊上,就剩下陈晓峰和丽莎两个,正虎视眈眈的对视。片刻之后,丽莎终于绷不住了,若无其事的上下打量着他:“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的脑袋被打成这样,可不是我动的手。说实话,我就搞不明白了,一个相貌堂堂的,外表俊俏,风流倜傥的钻石王老五,怎么就看上那个臭丫头了?她到底有什么好?” 面对她这样的评论,陈晓峰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回病房。“陈晓峰!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根本就懒得看她一眼,“我跟你之间,以前那是逢场作戏,现在,以后,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如果你想报复,那就冲着我来,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利,就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了!还有,你问我,她有什么好,那我就告诉你,她的好是不管她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 说完之后,便反锁了病房的门,气的丽莎在外面直跳脚,碍于自己的身份,还不敢造次,毕竟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她的脸就真的没处搁了。心里默默地下定了决心:既然你把事情做绝了,就不要怪我新帐旧账一起跟你算了! 想到这里,气急败坏的就走了,这会她要找一个清凉的地方,好好地祛祛身上的火。相较于她的愤怒,陈晓峰倒是轻松了不少,看着眼前这傻丫头,熟睡的模样,心中多少感到一丝安慰。虽然她砸了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有办法生她的气。 如今她在这里,也就是说,她昨晚一直都在这陪着自己。想必也被自己给吓着了,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的脸,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希诺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他的刹那,赶忙站了起来,脚下一个不稳,便倒了下去。 这倒就倒了,她倒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自本能,既然抓住了陈晓峰的衣服,连带着他一起倒在了病床上。刚好这时候,肖潇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推开门,看到这一幕,赶忙捂住了眼睛,“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便退了出去,要不是打越洋电话,和徐璐诉苦,被她好好地教训了一番,这家伙估计再也不会管他们的事了。如今自己倒是不气,看到刚才那一幕,天呐,是不是应了那句话:阳光总在风雨后? “你快起来,去跟他解释一下,我不想别人误会,我跟你。。。”后面的话,希诺实在说不出口,此刻的她只感觉到脸发烫,心跳加速,连带着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对此,陈晓峰一点都不在乎,轻轻地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没敢多做停留,便意犹未尽的站了起来。“我跟你怎样,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 说完这话,便将她扶了起来,自己躺到病床上去了。“肖潇,你可以进来了!” 没想到他的速度还挺快,肖潇厚着脸皮也就进去了,看到希诺的脸时,忍不住笑了出来,“没事!没事!习惯习惯就好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是我打伤他,处于道义要照顾他的。如今他醒了,我也该走了,你们聊。” 见她要走,肖潇赶忙给某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叫:“晓峰!晓峰!你怎么样?”(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只要照做就好 听他说着不明就里的话,肖潇忍不住瞪着他,将自己的的手机,重重的扔在他面前,“嘿嘿,告诉你,我没事,有事的是你。△頂點小說,www23如果我猜的不错,接下来,你和你的许希诺,很有可能,会出现在大家的视野当中。丽莎说了,一个小时之内,所以你有大麻烦了。” 一句话之后,陈晓峰俊朗的脸,开始变得扭曲。片刻之后紧咬着牙齿,冷冷的看着门外,“希诺回来了,不要告诉她,帮我们订两张机票,我带她去国外找徐璐。在那里,或许她可以轻易的避开,这件事给她带来的伤害。” 在肖潇的眼里,他是一个从来不会犹豫,不会畏首畏尾的人。可是如今的他不一样了,不再是以前那样的生人勿近,而是多了些许的人情味。只是这人情味的代价,怕是有点大。想要奚落他两句,却架不住希诺已经到了门口。“你总算回来了,说好照顾我的,我已经快要等的饿死了!” 希诺也懒得理他,心里一个声音,一直在重复着,忍,忍他半个月,做回你自己。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将饭盒放在他们面前,“这里有两份饭,一份是给你的,还是一份是给肖总的。但是有一点,亲兄弟明算账,我伤了你,基于人之常情,我当然应该照顾你,一日三餐自然没有问题。但是对于肖总,我没有这个义务,如果想吃,那对不起了,请付账。二十块!”说完还毫不客气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要是在以往。或许她还真的做不出来这事,可是如今为了更快的离开他,不带牵挂,她也只能这么做了。谁让她是打不死的小强,野地里生命力极强的狗尾巴草?表情镇定的她,此刻的演技堪称完美,不过可惜,肖潇还真的没有那份心思,陪着他们,在这里等着被撕。 随手掏出一张信用卡。拍在她面前。“对不住了,二十块没有,只有信用卡,密码是徐璐的生日。我还有事要做。这盒饭谢了。哥们。接下来看你自己的。保重!”说完,便那些便当盒,风风火火的走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希诺的心里有些疑惑,也就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他让你保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面对她的疑问,陈晓峰更关心,她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结果大失所望。他居然看到了蛋炒饭,忍不住用嫌弃的眼神,指着这个,“你不是让我吃这个吧?” “啊?当然,放心,我吃过了,不咸,或许和你的手艺,相差甚远,但是起码可以填饱肚子。你要是饿的话,就吃,要是不饿,那就不用吃了。”说话的同时,还一个劲的冲着他笑,那笑容,当真可以让某人流鼻血了。两眼一闭,下定了决心之后,拿起的筷子,勉强夹了一点,放进嘴里。 很快的,他便睁开了双眼,赶忙吃了起来,“你慢点!一个那么挑剔的人居然也会吃成这样,你不是开玩笑吧,还是你的脑子,真的出问题了?”希诺看着他这样,脑子里浮现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便是徐璐。他们两个人的吃相,还真的是太像了,这一刻,希诺都有点怀疑,他们两个上辈子,一定是兄妹。 不过这个问题,只是猜测,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徐璐的嘴之所以那样刁,估计很大程度上,受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影响。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陈晓峰也不理她,一边吃着,一边向她伸出了了手。这样的动作,希诺根本就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给你准备的饭,已经被你吃了,你还想要什么?” 面对她傻傻的疑问。陈晓峰自己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把你的手机,身份证,户口簿,所有可以证明你身份的证件给我。明天我带你去见徐璐,至于你学校,我会帮你打好招呼的。”一口气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可是他的这份勇气,还真的是够可以的。 希诺被他快要气死了,无奈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说什么?我交出所有能够证明我身份的证件给你?你凭什么?哦!就因为我打伤了你,所以我就应该成为你的佣人?二十四小时,听命于你,还和你一起去找璐璐?我看你一定是脑子坏了,那个医生,真的确定,你的脑子没有问题?” 陈晓峰的自大,自以为是那是与生俱来的。这么多年,一直就是这样,如影随形,如今自然也不例外,“我脑子有没有问题,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说话的声音冷淡的很,弄得希诺忍不住一个劲的摇头,然后深深的给他鞠了一躬,“我真的是看不出来,你的脸皮还真的是够厚。实话告诉你,看你现在的状态算不错了,所以身体上应该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我很期待,半个月之后,我们两个人之间,就没有任何关心了,即便是雇佣关系,也会不存在!” 看着她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陈晓峰没有说话,而是站起来,大大咧咧的关上了门。关门的同时,还上了保险,这样的举动,若是以往,希诺一定会害怕,可是现在,她只有生气而已。不过接下来,某人的举动,还真的是刷新了,他在自己心目中,无耻的下限。 只见他旁若无人的脱了病号服,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帅气的那个他,又重新出现在了希诺的面前。这一刻,她真的要怪老天不公平了,有些人生来就有一副好皮囊,却做着浪荡公子做的事情。年前一个不知廉耻,自以为是的大男人便是如此,若不是自己从来都不会和人动手,这会还真的是很想。撕开他那副伪装。 就在这时,自己的手被他毫不留情的捉住,两只手被他的大手,死死的抓住。“你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所以现在我根本就不需要,遵守承诺,照顾你!赶紧的放开我,否则我要叫非礼了!”见他在自己的包里找什么东西,忍不住尽情的叫唤,“来人啊!非礼啊!抓坏蛋啊!” 前脚说的来劲。后脚就被某人的嘴巴给堵住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想要咬他,却不敢轻易的张开嘴巴。毕竟这种时候,自己处于劣势。要是徐璐在就好了。这家伙。就死定了。待他找到了东西,才放开她,“现在。跟我走!”说完拽着她就走,看到人的时候,还不忘用自己的身体,遮住她的脸。 希诺哪里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只知道他在逼着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一路上那是一个劲的反抗,不过可惜,她再怎么反抗,都起不到任何的效果。终于不出所料的被他塞进了车子里,“我说陈晓峰,你够了没有!快让我下车!我受够你了,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认识你!” “谢谢你的夸奖!”就在此刻,他看到了不远处,有人拿着相机,一个劲的对着自己狂拍。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很用力的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希诺傻了,那家伙出去之后,径直的向那个手上拿着相机,鬼鬼祟祟的年轻男人冲了过去。离他子不步远的时候,伸出了自己的的手,说什么听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可以看的很清楚,就是他们之间的交谈,似乎不太愉快。最终的结局是陈晓峰,将相机抢了过来然后拿掉存储卡,将相机摔得个粉碎。很快的他回到了车上,“你这人真的是很奇怪,人家看的起你,拍了几张照片,你怎么能那样啊!还是在你的心目当中,无论别人是谁都不重要!” 话刚说完,车子便发动了,弄得希诺一个没坐好,猛的向前撞了一下,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抬起头一看,才知道自己撞到的,是他的手,“谢谢!” “不要一天到晚毛毛躁躁的,你这样谁敢娶你?”陈晓峰这张嘴就是闲不住,只要跟她在一块,就想逗她,逗得她越生气,自己就越舒服,越开心。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这样,算不算是欢喜冤家。 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嘴巴里面却说着不找边际的话,希诺第一次觉得,这家伙一定有人格分裂。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这之前还好好的,如今就要带自己去找璐璐。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她一直关心的话题。 “我想听广播,可以吗?”小心翼翼的问,也不知道自己的要求,他会不会答应。事实却残酷的告诉她,“不可以!” 听到这个,希诺忍不住拿手捂住胸口,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极力的想要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陈老板,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想我们之间,真的有必要好好谈谈,可以吗?”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从现在开始,半个月之内,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其他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用管。或许你会认为我大男子主义,对不起,习惯了。”陈晓峰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事实上他此刻的心情也确实是如此,丽莎那个女人,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之前自己的身边有徐璐,那一开撕,无论是家世,还是自身能力上面都有的一拼。所以后来也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丽莎就消失。后来自己也问过徐璐,她只是说了一句:“我帮你解决她了,那样的贱货,真的不适合你。” 那时候,他还真的挺感激的。如今想来,自己好像应该把她给接回来。对此,希诺当然是不知道,从小的生活就很简单,简单到自己在上大学之前,都没有离开过县城。此时她绝对想不到,“有钱人”的日子是怎样的,想丽莎那样因爱疯狂的美女富二代,又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抹黑她。 就在他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喜妞她们正在经历着难以想象的心路历程。“哎,小矮人,看见没有,人家厉害啊!脚踩两条船,你可躲着她点,不要把她身上的那些东西学过来了。” 正在食堂吃饭的喜妞,饭桌上瞬间出现了一份报纸,上面很大的标题写着:某某大学清纯女恋上三人行。再往下看,几张照片,里面的女主人翁都是希诺,至于文字部分的内容,那就不堪入目了。喜妞的脸色,刷的就变了,拍案而起,只到别人的腰,为了可以和她平视,索性爬上了饭桌:“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希诺姐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谁会像你啊,一天到晚的:我要找富二代,有房有车有票子!告诉你,自己贱,就不要说别人!” “好你个小矮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说我们家欣姐的不是,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旁边的女同学跟着起哄,喜妞也不怕,看到那女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本就有火气,这会就更加遮掩不住了。“无良的人,写这种东西,那就是写给你这种人看的。希诺姐怎么了?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哪个富二代眼瞎了,才会看上你!” 话音刚落,一个很响亮的声音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不好意思,这位同学,我来的有点迟,听得不是太清楚,你刚才说什么?看上李欣的人,是瞎眼了?” 人群之中,一个个头一米八的大男孩走到了他们面前,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眉清目秀的还真的是让周围的不少女生,尖叫了起来。“我说的,怎么了?是她拿着报纸,特地来数落我的朋友,你觉得,我应该用怎样的话来回她?” 那男孩没说话,静静地拿下了自己的墨镜,冷冷的看着她:“想跟别人说话,你也要有这个资本。本身就是穷鬼一个,居然还在这充大尾巴狼,喜欢教训人是吧?来!下来!”说话的功夫,就卷起袖子,想要动手。 “不要这样,跟她动手,贬低了自己的身份!”那个叫李欣的,站在一旁,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以为喜妞会怕。不过可惜,她想错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章 恨铁不成钢 不自觉地跳下桌子,站在他们面前,身轻如燕的,不带一点声响,仰着头看着他们:“身份?你要是有身份,就不会拿着那种东西,跑到我面前来,说希诺姐的坏话了。∷頂∷点∷小∷说,23让我想想,你应该是想而不得,或者是羡慕嫉妒恨吧?哦,对了,你身边这位像是个富二代,不过这种人,多半只有光鲜亮丽的外表。仗着自己爸妈有钱,救出来拈花惹草,你可要小心了。不过我倒是建议你啊!想找富二代是吗?别啊!以您的花容月貌,风姿卓越,哪里需要找富二代?直接找富一代,保证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着,半点都不带含糊的!” 一席话说出来之后,旁边的人,顿时一阵哄堂大笑,那意思明摆着就是认同她的观点,贬低某些人了。想也是,这娱乐新闻,每天都有很多,真真假假之间本就不好定夺。别人谈朋友也好,结婚也罢,这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偏要无风三尺浪的,唯恐天下不乱,真的是吃饱了撑得,闲的慌。 那几个人,更是被她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结果那男的,猛地脸色一变,伸手就要打喜妞。众人的眼睛都不敢眨眼,一个个的都在猜,这丫头,这次一定挂了。不过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想不到的事情,喜妞轻盈的向后翻了两个跟头,轻易地避过去了。倒是那男的,一下重心不稳,给她演示了一把,什么叫五体投地。 食堂里,自然是多了许多的笑声。“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姐姐我受不起!”说完大摇大摆的在他身边走了过去,那小模样甭提多神气了。谁知李欣挡住了她的去路,扬起手,对着她的嘴巴,就狠狠的扇了过去,不过可惜,她真正打到的可不是喜妞,而是姗姗来迟的石磊。当然,以原先的高度,李欣这一下最多也就是在他的手臂上招呼了一下。 石磊的到来。顿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是新闻中的某人,私底下更是窃窃私语。原本安静的食堂,瞬间像一锅开水一样。嘟嘟嘟嘟的烧开了。“都在这里干什么呢!不要忘了。你们还是学生!在学校的任务就是学习!没吃完的。继续吃,吃完了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张教授的声音,如同一个重磅炸弹一样。立马就控制住了局面。看热闹的那些个同学都纷纷散去,李欣更是扶着那位富二代,准备偷偷的溜走。“李欣!站住!” 见到他,李欣的心里,真的是有些许害怕的,他可是这学校里出了名的教授。传说对自己欣赏的学生,那是和颜悦色,和蔼可亲的;对那些看不爽的学生,这毕业证书拿不到的,可是比比皆是。带着害怕,缓缓地转过身来,唯唯诺诺的看着他:“张教授,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您。。。” “还没有什么?你那个富二代的朋友,刚才可是差一点就打到我了,要不是我伸手好,这会伤到的,可就不是这位中看不中用的富二代了。”喜妞的气还没有消,这会自然是没有好话说,只是她发泄心中的不满,理论上是没错,可是那对象是谁,恐怕就应当另当别论了。 看到自己的学生,直到现在,还这样沉不住气,张教授除了生气,便是替她们感到惋惜。“喜妞,够了!你自己就没有错?刚才要不是你出口伤人,现在怎么会是这副田地!石磊,喜妞还有李欣,你们三个,跟我来办公室!” “不是,张教授,他这鼻梁伤了,我得陪他去医务所!”李欣知道,自己刚来,更知道许希诺平日里在那些教授眼中,一直都是一个好学生。如今自己多事,拿她开涮,就算陪着他去办公室,恐怕这接下来的话,也不会太好听。只是在张包公面前,想逃,那可真的是不太容易。 “他不是我的学生,更何况现在他伤的是鼻子,既不是手也不是脚,更不是脑子,我管不着!你不来可以!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因为你即使熬过了四年,也一定拿不到毕业证!”张教授这会,脸色难看极了。 之前在网上不经意的看到那则新闻,他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刚才听到学生们说了这事,作为老师的他,想要淡定,都觉得堵得慌。之前就跟希诺谈过,挺好的一女孩,怎么就卷入这三角恋当中的。若是以前,通讯不发达,或许这件事还不至于弄得满城风雨。可是如今是互联网时代,qq、微信、微博,各种媒介,只要有心人动动手指,那跟在后面的说什么难听的都有。 即使她们之间,不像新闻上说的那样,也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事实的真相。如此说来,这件事一旦闹起来,接下来许希诺的将来,或许就会从此断送。想到这里,根本就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直接去了办公室。 看到他的背影,李欣倒是想不去呢,可惜啊,他的那关真的不太好过。索性硬着头皮,跟她身边的那谁,打了个招呼,颠颠的跟了过去,弄得那男的成了猪八戒——里外都不是人。心里一阵窝火,便用脚踹了旁边的桌子,可惜他似乎忘了,这食堂的桌子是固定的,而且现在还穿着凉鞋,这一脚下去,瞬间痛的哇哇直叫。 换来的,也只剩下周围人的一阵唏嘘之声了。来到张教授的办公室,石磊、喜妞还有后来的李欣,挨个的站在了他面前。“你们看看!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学生!知不知道,在学校不仅要学知识,更要学做人!听风就是雨!成何体统!许希诺和喜妞是好朋友,这是不假,但是你凭什么因为她们是好朋友,就不问青红皂白的去找人家麻烦?” “张教授,对不起。我也是一时兴起,才会。。。”李欣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这会和他较劲,好像并非明智之举,也只能硬着头皮,赔礼道歉了。 只是她的道歉,换来的是喜妞的笑声,“笑!你还好意思笑!要不是你口出狂言,会有人替她出头吗?食堂是什么地方?吃饭休息的地方,就这样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都觉得自己没事做是吧?行!今天讲的内容。我不要你们全都会。但是给你们布置的作业,每个人给我抄二十遍!还有明天早上,各写一份深刻的检讨,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听见没有!” 听到他这样的惩罚。让大家瞬间感觉回到了小学时代。虽然都不愿意。可目前乖乖听话,才是她们最正确的选择,于是便异口同声的答应了。 “行了!都不要杵在这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但是有一点,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同学之间应该拥有更多的是包容,理解,而不是针锋相对!都出去!”说完坐在了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独自生着闷气。喜妞也算是自觉,乖巧的说了声:“哦!”便出去了,那李欣白了石磊一眼,也出去了。 石磊不傻,自己如今已经不是这里的学生,张教授叫他过来,一定是有话要说的。于是便留了下来,悄悄地关上了门,“张教授,其实这件事,跟希诺没有任何关系,我和她现在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而已。” 着急的解释,却没有换来老教授的认可,“很好的朋友?很好的朋友,你会陪着她一直忙完她爷爷的葬礼?要是说你对她没有意思,打死我都不信!是,你们现在这群年轻人,讲的是情投意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女孩子的名节,在现在这个时代,依旧重要!你看看,你看看!现在学校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同学,在谈论她,这是你们想看到的?” 知道他生气,也知道,这件事对于希诺——这个本就活着简单的单纯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当自己决定退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把对她的爱,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可是如今,这样的情景,又何尝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张教授,对不起,如果这件事,给学校领导带来了任何的困扰,我深感抱歉。在来学校之前,我已经找过陈晓峰了,他现在已经做好了带希诺出国的准备。所以这件事,应该不会给她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至于学校方面,我希望您还能替她美言几句。毕竟她在您众多学生当中,算是相对而言,最好的。心地善良,单纯,可就是因为太单纯了,才会卷入这场风波当中。至于其他的声音,我和陈晓峰,会处理,一定不会让事态更加严重的发展下去。”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到了很多,而一路上,他也理清了自己的思绪。 既然今生有缘无份,就在她的身边,默默地坚守自己对她的爱就好。如此便不枉自己拿她,做了交换,换挺过这次难关。当然,如果希诺爱着自己,他是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交换的。 听到他的话,张教授的心中大头,多少放下了一些,如今对于他来说,希诺的心情最重要。从教数十年,在他手上教过的学生不计其数,遍布大江南北。什么样地没有见过?但是希诺,一直以来,都是最特别的。她就像深谷里的幽兰,淡雅不争艳,清纯的不染俗世风尘。和她在一起,就有一种想要呵护她成长,不愿她受伤害的冲动。 “也罢!你们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许希诺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在她的心里藏着很多心事,她爷爷的去世,没有对她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如今,你们之间的感情,我更加的不希望,她会遭受毁灭性的伤害。”说着这些话,心里像在滴血。 或许恨铁不成钢,便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吧。石磊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心中不禁感慨良多。都说他很严,可是谁又知道,他那颗赤子之心?看着自己最得意的门生,处在这样的纷扰中,多少也会有些担心吧? “张教授,放心吧,相信我和陈晓峰,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希诺恐怕,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办法过来上课了。” “这个不碍事!行了!让我静静!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喜妞怕是还在外面等着你,有什么好好地说。” 听到这话,石磊只是咽了口口水,便出去了,什么都没有解释,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喜妞那丫头的心思,自己不是不知道,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希诺那样的善良,他妈都不愿意接受,更何况像喜妞那样,本就残疾?无论她再怎么有实力,再怎么善良,怕是也得不到他妈的认可。 既然如此,把话说清楚了,才是正理。刚来到楼下,喜妞就冲他跑了过来,“哎!刚才,谢谢你,还痛不痛了?要不这样,我请你吃饭,算是对你的报答了,怎么样?” “不用了,我有点累,刚才去食堂,我找的不是你,是张教授。晓峰让我帮她请假,刚好张教授去了食堂,可能因为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所以我才会比他先到。刚好看到李欣。。。”后面的话,他根本就不愿意说。 只是喜妞不傻,他的眼神骗不了自己,“你和李欣认识?而且很熟?如果真的是如此,你应该帮着她才对,怎么会帮我?” “这件事,以后再跟你说,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 “我什么?我很坏是不是?明明知道,你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要飞蛾扑火?想什么呢!喜妞我是什么人啊!就算我喜欢上你,那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更何况,我和你只是好朋友而已,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要让希诺姐得到属于她的幸福。”喜妞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可事实上,心里早已经沸腾了。 刚刚从张教授的办公室出来,李欣用很短的时间,告诉了自己,她和石磊之间的关系。至于关系是什么,那就不必说了,所以她来兴师问罪的,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不是许希诺,而是自己。(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姐们回来了 看到石磊的表情,即使喜妞再笨,也多少能明白些什么。对此,石磊只是默默的微笑,那一抹苦涩的微笑,让他更加看清楚了自己。在学业和家族生意上,自己都是强者。可在个人感情上,无论是希诺还是眼前这位,自己都是个懦夫。既然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就只剩下在她们身边陪伴了。好在那个李欣,根本就不算厉害角色。 “喜妞,你多虑了,我是真的有事,那我先走了。”刚走出去两步,又退了回去,弄得喜妞眼眶中不经意闪烁的泪珠,瞬间给逼了回去。“走就走了,还回来做什么?告诉你。。。” 知道她的心思,石磊只是淡淡一笑,“你不需要告诉我什么,有句话刚忘了告诉你,李欣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而她身边的朋友,也多半不是好人,你自己小心一点。” “行了!你当你自己是谁啊!我不需要你关心,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在我面前烦我!”说完转身就跑了。看到她这样的举动,石磊默默的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你要的我给不了,能做的就是让你躲得远远的。” 随后便带着伤感离开了学校,躲在角落的喜妞,见到他走了,心里不舒服的很。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忘记,现在最难受的应该是希诺,随即慌忙的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而另一边,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希诺已经累到睡着了。接电话的自然也不是她。“希诺姐。” “喜妞,我不是希诺,她已经睡着了。”陈晓峰的声音很深沉,面对身边的她,自己似乎永远是口不对心。想要陪着她,却给她惹来各种麻烦;想要补偿她,却不曾想,事情一步步被自己弄到今天的地步。如今的他,甚至开始恨自己,为什么以前要认识丽莎。为什么要让她有错觉。自己对她有意思。若非如此,想必她也不会拿希诺开刀。说穿了,所有的事情,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听到他的声音。喜妞傻了。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希诺睡在他身边,意味着什么。但是有一点她相信,希诺从心里。对他的关心并不抗拒,所以不管那个新闻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无可厚非的成为了一个脚踩两只船的反面教材。想要重整自己的声誉,唯一的做法就是和他们两个当中任何一个,真正走到一起。不过看样子,陈晓峰的实力,要强上很多。最起码,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是陈晓峰,而不是石磊。 “喜妞,你打电话来,是你看到了新闻?还是觉得,我会视而不见,不够实力保护她?”陈晓峰见她半天不说话,忍不住调侃了几句。喜妞听到后,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以希诺姐的脾气,她会受不了,别人那要说她。更加会担心她在学校,是否还呆的下去。” 知道她是关心希诺,也知道那个新闻,在她的学校,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不过再汹涌的波涛,也会有平静下来的时候,他相信这场风波是终究会过去的。而且自己也一定会让这场风波尽快的平静下来,“你们现在的大学生,就是吃饱撑得,莫说希诺和我没有什么,即便是她真的脚踩两只船。她如果连这么点风雨,都挺不过去,她就不是我认识的许希诺。放心,现在的她,好的很,正在我身边,睡的很甜。” 他的这张嘴就是这样,两个人明明是坐在车里,而希诺也只是乖乖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睡着了而已。他这样的说话方式,对于别人来说,信息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大到喜妞已经听不下去了,都说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开放,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和别人,说这样的话,那人也真够贱的。也罢,他再贱都好,都会好好的照顾希诺,那就够了。 “那你们忙,我挂了,回头希诺姐醒了,帮我问声好。”刚要挂电话,就听到,“等一下,喜妞有件事我要请你帮忙,就是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告诉希诺,今天发生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陈晓峰看了希诺一眼,便悄悄的下了车。这里是海边,海风夹杂着淡淡的咸味,向他吹过来,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眼下已经是九月底了,气温自然低了很多,刚一下来,就打了一个寒颤。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想着自己,想着希诺,想着他们的将来。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没用。 爸妈去世的时候,自己就在身边,什么都帮不了。如今自己想要让她快乐的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可是不曾想,却给她带来了偌大的麻烦。人活在世上就是有那么多的无奈,有的时候,明明就快解开那个结了,可老天非要给你重新打上一个结。而那个结,无论你再怎么解,都没有办法解开。 就像是一个得到了好成绩的小孩一样,通常老师和家长都会说,“不要在自己的成绩面前沾沾自喜,接下来,你会要面临更大的挑战。”也就是因为这样,每个人才会一点点的长大,慢慢的成熟,渐渐的变得百毒不侵。这一刻他真的想了很多,很多。 许久之后,希诺缓缓的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的是站在海边的他。背影显得那样的孤独,在自己的印象当中,他的身边,好像就只有肖潇和徐璐,当然还有一个年迈的外公。相同的经历让她能够轻易,而且敏感的感受到他的不悦。可惜,这样的想法,会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灵有共鸣,陈晓峰不经意的回头。看到了她醒了。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便向着她走了过去,打开车门的那一刹那,希诺尴尬的想要下车,“放心,我不会吃了你,老实待着。” “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突然带我出来?还有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真的没有问题了吗?还有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虽然你一直表现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我从心里认为,你不是那种人。为什么一定要给别人。花花公子的概念?”也不知道是因为刚睡醒。脾气有点急躁,还是这一觉,让她清醒了。对此。陈晓峰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 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啪嗒啪嗒的抽了起来,希诺也识相,一句话都不说,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终于他还是开口了,“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自己的父母,双双死在面前,无论你怎么叫,都叫不醒他们,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对,你是和我有着同样的经历,可你不会明白,当时的我,内心有着怎样的震撼。” 对于这件事,希诺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发言权,过去的记忆,依旧模糊。那场车祸,自己的潜意识,好像并不愿意去想当时的事。于是便默默的低下了头,“你说的没错,那种感觉,我是没有。但是我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应该勇敢的向前走,而不是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话说到这里,陈晓峰忍不住转头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还真的是单纯,我的世界,和你的不一样。从小外公对我管教就非常严,不许这个不许那个,说来也奇怪,他越是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我就越想去做。每一次到最后,总会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说来惭愧,其实他并没有错,错就错在我,太叛逆了。” 听他这样说,希诺的脑海中又闪现出了,那个老人家慈祥而又威严的脸庞。每一个人表达爱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或许他是太过的严厉,但是那并不代表,他不爱陈晓峰这个叛逆的外孙。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每一个做长辈的,都是很爱很爱自己的儿孙的。更何况,像你那样的家世,他又怎么会和普通家庭的长者一样。满满的都是慈爱,没有半点的责怪?他对你要求高,是因为他希望你承担起应该承担的责任。不过现在,我更好奇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越是不说,我就越是担心,担心自己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言语很诚恳,这样的她,让强烈伪装自己的陈晓峰有些招架不住。外公曾经说过,不管做了什么事,都要勇敢的承担,那件事所带来的任何后果。而身边的希诺,好像,似乎也不是喜欢逃避的那种人。自己到底能不能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之后,她又能不能,和自己共度这样的难关?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脏了?”希诺知道,他之所以慌里慌张的带自己离开,一定有事,而这事八成跟自己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道,事态到底严重到什么样子了。对此陈晓峰还是有所保留,“没事,是我得罪了一些人,她们给我制造了一些麻烦,而那些麻烦,可能会影响到你。刚好徐璐那丫头,刚去,我也想看看她懒成什么样了。” 他的话,和希诺静下来之后,想到的结果不谋而合。她笑了,手不自觉的放在他手上,“你真的觉得,我是软脚虾?还是你觉得,我会被现实打垮?要不是你从中作梗,可能我现在的工作,会很好。不会和你纠缠在一起,也不会为了不辜负你的好心,和你签那份合同。更不会打伤你,落得被你绑架的地步,行了,送我回去,我约了人。” 年轻而冲动的心,在她的细腻中,变得十分的不堪。陈晓峰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前面的海滩,“看来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好吧,你想去赴约,我可以送你去。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离开我身边半步。” 知道他想保护自己,希诺索性也不跟他争辩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很快陈晓峰开车了,希诺心中的石头才算是着了地。都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等于零,如今的他们,虽然不曾一拍即合的答应在一起。可他们正在用实际行动,向别人证明,他们之间是干干净净的。只是,这样的想法,真的会被别人认可吗? 一路上他们没有再说话,而另一边肖潇是忙的焦头烂额。这一刻的他,恨不能亲手宰了那个多事的丽莎。不过唯一一点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冤家对头要回来了,这两虎相争的画面,想必也是十分的精彩吧? 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手机响了,看都没看,就直接吼了过去,“我说你们这些记者,是不是有病啊!他们之间什么关系,关你们什么事!吃饱了撑的,闲得慌,麻烦你们绕道,爷现在忙着呢!”刚准备挂电话,就听见,“肖潇,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回来了,希诺的电话打不通,陈晓峰那个混蛋的手机关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刻马上找到他们,我要知道他们在哪!” 听到这话,肖潇的脸都绿了,要知道是这丫头打电话过来,自己怎么着也不能这样说话啊。赶忙赔不是,“姑奶奶,你可算是回来了,直接打希诺的手机。他们两个现在在一起,我这里真的忙的不可开交,各种电话,各种解释。。”就知道这家伙关键时候,会掉链子,也罢,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肖潇那叫一个火大,心想:好你个臭丫头,我喜欢你,处处让着你,你倒好蹬鼻子上脸,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相对于他的不满,徐璐才没有时间,理会他开不开心呢,随即拨通了希诺的电话,终于接了,“许希诺,你什么时候变成缩头乌龟了啊?打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不过就是一个贱女人,怕她干什么!告诉你,姐们回来了,你现在在哪,我这就去找你!”(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蠢蛋遇上傻丫头 听到她的声音,陈晓峰笑了,乖乖的把手机交给希诺,“疯丫头的。” 知道他说的是谁,这一刻没有比她的声音,更让自己感到踏实的了,赶忙对着手机:“璐璐,你在哪呢?最近还好吗?” “死丫头,好什么好,一个丽莎而已,别怕,我回来了,这次看我怎么帮你报仇。小丫的,姐几天不在,她的皮就痒痒,看我怎么收拾她!行了,也别那么多废话了,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们!”徐璐本就是个急脾气,这会自然不愿意说那些没用的。要知道这次,她的假期可不多,所以这件事,一定要速战速决。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但是待会我们会去儿童福利院,要不你在哪里等我们?”希诺听到她回来,心中的担忧,便都烟消云散了。要知道同学三年多,她们之间的默契,可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徐璐可没有想到她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去什么儿童福利院。如此看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丫头,还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来是陈晓峰那个家伙,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了,才会阻止她知道那些破事。“行了,你们先去,我二十分钟以后到。” “好!”挂断电话之后,希诺满脸的笑容,“怎么了?知道她回来,开心成这个样子?” “当然,璐璐是因为我才离开的,所以没有什么比她回来更让我开心。”希诺有口无心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可是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都是陈晓峰那个家伙,招惹了徐璐,然后又移情别恋的爱上了她,与其说徐璐是因为她才离开的。倒不如说那丫头,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花心,才正确的选择了退出。 看到她的笑容,陈晓峰的心里也好受了些,“你开心就好,但是我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可能听起来有点唐突。算了,还是不说了,你不用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面对他的迟疑,希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想到你还会又不好意思的时候。行吧。你说,我保证不生气。但是同时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不管你所说的事,对我来说有多困难,我都会答应。” 希诺的通透,和徐璐那个疯丫头差不多,可是她的身上有一点是徐璐绝对不会有的,那就是公平。“你那先说说看,你的条件是什么?” “好,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一个月之后,你不能再找各种理由来纠缠我。我们之间可以是朋友,但是绝对不是经常见面的那种,毕竟我不想自己的生活方式,为此发生怎样的变化。相较于锦衣玉食的生活,我更向往的是自由自在,像爷爷一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哪怕孤独终老,也不会心存遗憾。” 每每想起爷爷,她的内心深处总是有着太多的感触。可如今,她就只希望好好地做自己,如此而已。可是面对她的条件,陈晓峰的心里有些失落,说到底,她还是想要离开自己。不过仔细想想,不愿意做金丝雀的女人,才是难能可贵的,若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让她失去了本真,那就真的是自己的罪过了。 虽然不愿意,可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是眼下,你真的确定,要答应帮我的忙吗?” 对此,希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你之所以慌忙的带我走,我肯定是这麻烦中的重点。至于我跟你之间,能够发生怎样的事情,无非和你的背景有关。昨天见到的那个女人,想必以前经常去你的老地方,所以在她看来,你带我过去,就证明,我和她是一样的。起码在你的心目中,是一样的。昨天刚刚碰见,今天你就带我离开,你觉得我会傻到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至于你的想法,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的把失态压制下来。为的是你外公一手打拼下来的事业。。。” 没有想到,这丫头会想这么多,看来自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想要让自己真正的走进她心里,之前所做的根本就丝毫不起作用。“行了,不用说了,不错,我是混蛋。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这次我想你帮的忙,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暂时向外界公布,你是我女朋友。当然,之后,我会制造各种机会,找各种理由,让你成为那个被抛弃的女人。” 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孩童一般的话语,希诺当真是有些怀疑,他的智商到底是怎样的。为了自己的公司,对外界公布,自己是他的女朋友,的确是可以立竿见影的解决问题。可是解决问题之后,又让本就不算无辜的自己,成为在大众眼中最无辜的那个。到时候,各种社会舆论的焦点,依旧会聚焦到他的身上,依旧会给他的公司带来麻烦。 这样的做法也只是,拆东墙补西墙罢了,又能解决什么呢?想到这里,希诺笑了笑,“这个办法很傻,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或许比你的要好。起码不会因为这件事,让外界认为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一个不负责任的总经理,对你的公司,也会有正面的影响。” “我对你的想法,很好奇,但是我们到了。”车子停了下来,前面的车子里面立马出来了一个人,陈晓峰见到他,便安安静静的下了车,“陈总,这是你要的东西。” “好,你可以回去了,记住,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行踪。” “是,我知道了。”说完那个人便离开了,希诺从车里出来,看到的是昨天做食物的那个盒子,“你怎么会?刚才我们在一起,明明没有听到你打电话。。。” 陈晓峰笑了。“那是因为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就猜到徐璐那个疯丫头,一定不放心你,所以她一定会回来,于是我就顺道通知了他。”说完故作神秘的走了进去,希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永远这样让人难以捉摸,这要是放在古时候,他若是个将军,铁定会让对手头痛不已。 随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去。刚一走进去。喜妞立马迎了上来。“希诺姐,总算是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真的是吓死我了。” “你以为什么?我会临阵脱逃?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一个畏首畏尾。只会逃避的小人?扔下你们这些好朋友不管?放心,我没事,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希诺微笑的牵着她的手。那种温暖就想是姐妹重逢一般。 看到她们这样,陈晓峰只多嘴问了一句,“这些点心,你们准备。。。” “都是你啊!私生活一团糟,我就不明白了,老天怎么就瞎了眼,让希诺姐喜欢上你这种人了。告诉你,希诺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和璐璐姐都不会放过你!” “行了,都进去吧,小朋友们知道有大哥哥、大姐姐来看他们,开心的不行。这会,你们要是再不进去,那我可就真的招架不住了。”一个和颜悦色的老奶奶出现在他们面前,满头白发,却依旧无法掩盖她身上那股迷人的魅力。 这位便是福利院的院长,大家都喜欢叫她——邹妈妈。“邹院长,知道了,我们这就进去,不过看样子,您得给这位先生准备一个单间,让他好好休息。免得他身上的那股子痞子气,教坏了小孩子!” 陈晓峰也不生气,缓缓地走到邹院长的面前,将自己手中的盒子,交给她:“邹院长,好久不见,您老是越来越风光了。” “臭小子,就知道哄我开心,行了,你们的事,如今已经传的风风雨雨了。我是过来人,希诺是个好女孩,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否则,我和你外公,可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邹院长,我敬爱的邹妈妈,你怎么会认识这么个人?天哪!信息量太大,我要进去找点心灵的安慰了。”喜妞白了他一眼之后,独自走进了一间教室。希诺却在一旁,忍俊不禁的揉着鼻子。“现在我也要进去了,但是你最好跟邹妈妈,解释清楚,否则让她们误会了,就不好了。” 说完也走了进去,弄得陈晓峰是哭笑不得,“怎么?你爷爷说的是真的?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让她爱上你?臭小子!你怎么搞的?难怪你外公,着急找我帮忙,想让我在那丫头面前,多多的说你好话的。” 对此,陈晓峰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这种事还让他们出马,自己显然做的太差劲了。赶忙指了指里面,“我就先进去了,至于你们关心的话题,我尽力而为,尽量做到不让你们失望。”说完脚底抹油的溜了进去,邹院长见他这副德行,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臭小子,从小就脸皮厚,如今也知道害羞了。造化弄人啊!” 刚准备进去,就看见自己的眼睛被什么东西给捂住了,“猜猜我是谁!” “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早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个奶奶了!” “奶奶,太没意思了,怎么每一次都能被你猜到啊?要不下一次,你就假装猜不出来,起码也能满足一下,作弄你的愉快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徐璐,要说她跟邹院长的关系,那可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了。 不过她们可从来没有在孤儿院见过面,因为徐璐小的时候,来过一次,看到那些小孩,眼瞎的眼瞎,耳聋的耳聋,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打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这次过来,根本就是因为希诺来了,要不是因为这个,估计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行了,死丫头,都那么长时间没有来看我了。之前见到你爸,才知道,你出国了。对了,你怎么回来了?还是,你是跟着那小子过来的?” “切!拉倒吧!我决定出国的那天,早就没有把他当回事了,他身边那个是我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经常跟你提到的,那个女孩,之前没有听老头的话出国,也是因为她。”徐璐的眼神中,略带着伤感,那伤感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好在邹院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笑的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刚到门口,就听见了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再一看,陈晓峰那家伙正在扮猴呢。拙劣的表演,却给他迎来了无数的笑声,还有掌声。“小朋友们,大哥哥大姐姐来看你们,你们开不开心啊!” “开心!” “那你们想不想吃好吃的食物啊?” “想!”说完一个个天残地缺的小朋友,立马去洗手了,这是院长告诉他们的,吃东西之前一定要洗手,否则就会把细菌吃到肚子里。那样他们的身体,就会变得更差,所以这些天真的小孩,就记住了。因为他们残疾,因为他们被抛弃,所以他们必须保持相对健康的身体,快快乐乐的生活。 看到他们一个个快乐的像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的,希诺心中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都说孩子天真无邪,也正是因为他们积极乐观的态度,才会让自己有勇气,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经意的转头,看到了徐璐,眼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徐璐则很霸气的张开双臂,“来吧,给姐一个大大的拥抱,是不是很感动?” 希诺傻傻的笑着,缓缓地走了过去,真的当着所有的小朋友,邹院长、喜妞还有陈晓峰的面,给了她一个拥抱。“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怎么样,累不累?” “你放心好了,这丫头是不会累的。怎么样,臭丫头,刚才,哥的表演,有没有让你想起以前。。” 就知道这家伙没脑,赶忙打断他的话:“以前,以前什么啊!你也不看看,就你这样一个蠢蛋,我就不明白了,当初我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的!告诉你,你的那些事,最好尽快的处理,否则,看我不变成如来佛祖,压死你!”(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三章 问题很简单只是想的太复杂 知道这两货的脾气,这只要一斗嘴,那就没完没了的。邹院长索性拿孩子们说事,“行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少说两句,看见没有,小朋友们都洗完手,等着吃东西了,你们还是赶紧的准备吃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小天使们,等的太久!” 在一旁的喜妞,这会才知道,徐璐和邹院长认识。这还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若是早知道,或许自己和她就不可能成为朋友。毕竟身份背景,相差太多了,默默地帮小朋友们准备了小碗。 看到她的失落,希诺多少有些感触,若不是看到徐璐来这,而且和邹院长那样亲密,或许自己永远没有办法把她们联系在一起。不过即便如此又怎样?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眼前这群孩子,欺骗、隐瞒那档子事,还是让它随风吹散的好。 “好!这就给你们这些小馋猫,发吃的!”希诺微笑的结果邹院长手中的盒子,打开盒盖,一股桂花的香味铺面而来。“你们有口福了,真的好香啊!谁想要?希诺姐姐要看,谁的手举得最高,我就先把小兔子,给谁!” 一句话之后,一个个孩子,都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小手,嚷嚷着,“我要!我要!” 见她一个人忙不过来,陈晓峰和徐璐不约而同的去帮忙,可就在这之间,就听见,“希诺姐姐,这只小兔子,怎么这么丑啊!” 换来的自然是陈晓峰的笑声。“那是因为,你们的希诺姐姐,昨天晚上,第一次做这些,还不是很熟悉,才会做的这么丑!”说完就挨了徐璐一记粉拳,“说话最好小心着点,不想你的嘴被缝起来的话,就闭嘴!” 相较于她的愤怒,希诺倒是觉得没有什么。赶忙打圆场:“璐璐。好了,在小朋友面前,还是不要动粗的好!”说完,看着那个小男孩。蹲了下来。笑笑的抚摸着他的头:“对不起啊。希诺姐姐,之前不会做这些。昨天晚上,是大哥哥教了我。我才会的。就像你们一样,任何事情,都是从不会到会的,不是吗?” “嗯!希诺姐姐,你能过来看我们,还给我们带吃的,我就应该很感激了。是小军不对,不该嫌弃,你的一片好心,对不起。”那个叫小军的小男孩一脸的愧疚,希诺笑了,“没关系,希诺姐姐知道,自己做的很难看,小军就将近吃一下。等下次希诺姐姐来的时候,给你做一个最漂亮的,好不好?” “好!”说完开心的吃了起来,刚咬了一口,就一个劲的点头:“真的好好吃!” 在一旁发“小兔子”点心的某人,这会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当然好吃了,要知道,这些馅料,可都是哥哥做的。” “是啊!是啊!你最了不起了!就会拿着自己的手艺,到处忽悠,小军啊,你不用理他!下次还让他给你做,好不好?”徐璐忍不住糗他,就这样大家在,一片轻松地气氛中,渡过了一个小时。 送吃的,做游戏,最后的环节,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徐璐只拿起了手机,“你们可以进来了。” “什么?你到底准备了什么?”希诺忍不住好奇,她的突然出现,陪着大家一起疯,一起笑。本就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可是如今,她才明白,惊喜远不止如此。片刻之后,五个身着深色西装的男人,像喜鹊一样,叽叽喳喳的走了进来。 看到这阵仗,长枪短炮的,邹院长慈祥的脸,立马沉了下来,“璐璐,你做什么事,奶奶都可以不问,但是,孩子们是无辜的,我不希望他们卷进这场纷争。” “奶奶,你误会了,他们是我找来的,绝对不会做伤害他们的事。”说完,很严肃的拿着那帮人,“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想要独家的,就不要伤害这些孩子。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的新闻稿,登不出去。” 对于她的举动,陈晓峰不免有些担心,叫这些记者过来,应该是为了自己和希诺的事情。但是她的做法,真的不会弄得越来越糟吗?“不用担心,璐璐是有办法的,这点事情,对她来说,还是做的到的。” “当然,徐小姐,你说的,我们怎么敢不遵从?放心,不会伤害他们,刚才你们在玩的时候,我们已经拍了照片,现在,只需要跟你们做个专访就行!” “就是,我们的相机盖都没有打开,想要拍照片,恐怕有点困难!” “很好,但是,你们所有的相机,都要给邹院长过目。她若是同意,你们才许用,否则,你们要是敢登出来,后果自负!”知道他们不会,可徐璐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们。 好在这些家伙还算是听话,而他们的专访也被安排在了一个安静的教室里。关上门,所有的人,都坐了下来,只是这些人中,自然少了一个身影,那就是喜妞。这会的她正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傻傻的坐着发呆:“怎么了?我的开心果,这会也有心事了?” 转过头一看,邹院长正站在她身后,“邹妈妈,是你啊?吓死我了!你怎么不陪着他们,过来找我做什么?”心中本就有事,这会又突然感觉自己和她们的身份,差了太多,难念有些难过。可是她的难过,在邹院长看来,根本就是多余。于是便坐在她身边:“行了,你那点小心思,还蛮的住我?不用叫我邹妈妈了,叫我奶奶吧。” 一句话,让喜妞的眼眶瞬间湿润,不敢相信的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我自然是知道。你一定很好奇,璐璐那个疯丫头。和我是什么关系。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是她奶奶,但是又不是她的亲奶奶。至于其中的周折,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但是有一点,我心里很清楚,那就是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一视同仁。” 听到这话,喜妞立马小鸟依人的扑进了她的怀里。“对不起。是我小心眼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挺坚强的。可是看到她们,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狭隘,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坏。很坏啊?您都不知道。我有多恨这样的自己,让您担心了,对不起。” 就知道这丫头。有心事,邹院长笑了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傻孩子,没事!这样,今晚你陪我一起睡,我们俩好好地聊聊。看看我的开心果,还能不能找的回来。” “这样合适吗?我都这么大了,还和您睡,回头小军他们该笑话我了。”喜妞倒是想,可她一旦想到,那些小屁孩跟在自己面前,呵呵呵的傻笑,自己的鸡皮疙瘩就掉了满地,哪里还有那个胆量,让自己在他们面前出糗哦? 好在邹院长,根本就没有把那事当一回事,呵呵呵的刮了她的鼻子,“你什么时候也会不好意思了?回头,我跟希诺他们说,你不跟他们回去了,留下来陪我了,免得你触景生情,想到了不该想的人,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 “好!”邹院长似乎知道什么,喜妞却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在她老人家面前,说那事,自己太没面子了。就在她和邹院长,相依相偎的叙旧情的时候,那间安静的教室里,气氛却是十分的压抑。 “希诺,别怕!他们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好了。” “是啊!许小姐,放心,我们是徐小姐的朋友,不会像那些人一样,说瞎话的。” 面对他们的诚恳,希诺的手心直冒汗,知道他们是来帮自己的。可是在这样的气氛中,说出自己的心声,莫说他们没什么,自己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感觉到不舒服。好在陈晓峰在旁边陪着,“放心,没事!刚才是谁劝我?这么快就害怕了?”说完,很严肃的看着徐璐,“有什么话,让他们直接问我。” “好,陈总真的是爽快人,是这样的。之前的报道,我想你们都看了,我想现在大众想要知道的,应该是许小姐心中到底喜欢的是谁。” 面对这样的问题,徐璐真的很想开骂,最后也只是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脑袋,“哎呀!” “哎什么哎!呀什么呀!你们是眼瞎,还是耳聋啊!他们两个在一起,看不见的吗?希诺喜欢的当然是。。。” 知道徐璐这丫头说话,每个轻重,陈晓峰赶忙打断她的话,“我们和希诺都是很好的朋友,要说喜欢,也最多是大家比较谈的来。我想你们今天关心的,并不是这个问题,而应该是这样的消息,是谁报出去的。” 陈晓峰心里很明白,要想将那个新闻,就此打压下去,要么就干脆公布他们正在交往。要么就漂亮的撇的一干二净,把问题的焦点,转移到那个制造麻烦的混蛋身上。可对于他这样的心思,希诺有些不敢认同,“陈总,各位记者朋友,我知道,你们都是璐璐的朋友。所以有些事情,我根本不需要隐瞒,我和石磊也好,陈总也好,都是朋友,绝无其他。昨天之所以会和陈总在一起,是因为想要给孩子们做点心,也许你们都知道,陈总的厨艺真的很好。他做的点心,孩子们也一定会喜欢。” “那我们就不明白了,既然是做点心,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为什么要在那个地方?还有陈总又为什么会受伤?” 徐璐刚要开骂,就被希诺的一个眼神,给憋了回去,乖乖的坐在一边,顾着腮帮子,静静的听着。“陈总的伤,是一个误会,做点心的时候,是我不小心,脚下滑了一下,手里拿的东西砸到他了。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那就要问陈总了。”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陈晓峰的身上,弄得他一脸的尴尬,要知道他的老地方,在圈内那可是臭名昭著。正经的女孩子,是一定不会和自己去那个地方的。如此说来,该用怎样的借口来回答?突然一个念头闪过,立马来了精神,“那个地方,我想在座的都清楚,是什么地方。我之所以带许小姐去那个地方,是被她身上的正能量深深地吸引住了,所以才想由许小姐陪着,在那个地方,告别自己地过去。” “哦,原来是这样的?听说许小姐,之前在老家的时候,救过一个小孩子。而且因为救火,还失去了最亲爱的爷爷,是不是真的?” 对于这个问题,希诺没有丝毫的回避,“的确是有这事,但是我希望这件事,不要传出去。因为我不想他老人家,九泉之下,因为我的事而被别人说三道四。其实我和陈总,之所以成为朋友,是因为璐璐。至于为什么璐璐走后,我依旧和陈总走的很近,那是因为,我是他的员工。” 这样的回答,让在场的人,瞬间呆住了。“你们不用感到惊讶,我学的是经济管理,刚好陈总在我们学校开了家咖啡店,也正好在招人,所以我就应聘了。在了解了日常的运作之后,便签了合同,所以你们的同行,能够拍到我们在一起的照片。” 听到这个,徐璐也是真的醉了,看样子自己为了他们回国,火急火燎的,真的是多此一举。敢情这丫头早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方法,那就是他们之间是雇佣关系,这样一来,很多在外人看上去不合理的事情,就会变得顺理成章了。 以前那些教授们,偏爱希诺,自己还不服气,如今她倒是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看来自己是枉做好人喽,忍不住白了陈晓峰一眼,那家伙一直都认为自己有多聪明,可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和自己一眼,全都败给了希诺。 “原来是这样,看来真的是那些人,以点概面的夸大其词了。那这样行吗?你们在一起拍张照片,这样,我们也好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你们所说的话,是真的。” “好!璐璐,过来拍照片!” “我就不拍了,这件事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姐放着学好好地不上,回来帮你们解决问题,你们倒好,还要侵犯姐的肖像权,太不厚道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路是要自己走的 知道这丫头矫情,没想到,在那些“神奇”的记者面前,她也丝毫不该本色。△頂點小說,23陈晓峰打从心里,那是服了她了,即便如此,也还是忍不住逗她:“你以为她是不想拍照吗?她是有黑眼圈,不想被别人拍成大熊猫,要不然以后怎么见人?长得不怎样也就罢了,说话还野蛮的很,这要是再变成大熊猫,那就真的没人敢看了。” 好一通的奚落,让旁边的记者,一个个的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笑笑!笑什么笑!你们喜欢笑是吧?行!那这则新闻,你们是不是不想跟了?” “不是,不是,徐小姐,我们只是一时没忍住,你千万不要生气。” “徐小姐真的会开玩笑,陈总的新闻,外界可是有不少人感兴趣的。如今肯接受我们的采访,我们怎么着也不能自动放弃这次机会不是?” 一听这话,陈晓峰的脸都绿了,不自觉的站了起来,瞪着徐璐,“别瞪着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要不是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需要这样大费周章吗?放心,不需要耽误你很长的时间,也就一个礼拜一次吧,算下来,一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说着,便往希诺身边走,乖巧的做在她身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再说了,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不是不想我们家希诺受到伤害吗?要知道,如今看那些八卦信息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你越是想回避他们。他们就越是会把事情,想的很不堪。你是想让我,把希诺带走,让你永远见不着?” 知道她的意思,可是这样的结果,并非是自己想要的。希诺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太自然,轻轻地拿开她的手,很严肃的与她对视,“璐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说过什么?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不能逃避,如今,我们没有逃避。但是我也不想让那些无聊的人。更多的占据我的时间。所以专访。只有一次。即便是陈总同意,我也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安排。” 希诺的心思。陈晓峰不是不知道。想要解决这件事情,一切还得从源头着手。随即很自然了笑了笑,“可以,我接受,所以你们只有四次机会。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能打扰我的员工,要知道,她在我不在的时间,独自半个月将我的咖啡店,打理的井井有条,实属不易。我不希望,她因为我的事,浪费更多的时间。” 听到他这样说,那些个记者自然是满意的,要知道,这件事的主角不是许希诺,而是他。既然主角答应了,那就不枉费他们来此一趟。 接下来,照片在大家的配合下,很快的就拍完了。徐璐也已经累到了不行,无力的依偎在希诺的身边,一副懒猫猫的样子。“好了,你现在去哪?” “我跟你走,你去哪我就去哪,要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你好好聊天了。而且,我带了好多的东西回来,你明白的?”说话的语气怪怪的,但是希诺大概也还是可以猜的出来,她所说的东西是什么。 陈晓峰看着她们两人好的跟什么一样,心里难免有些泛酸,要知道,希诺对自己若是能有对她一半好,自己就真的是谢天谢地了。无奈了摇了摇头,“都上车,我送你们去。” “别这副死德性,我只待两天,后天早上一大早的飞机,要飞回去,所以不会霸占希诺太久。”话刚一说出口,就被希诺的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痛的她哇哇乱叫,“希诺,你太不够意思了吧,我这样掏心掏肺的帮你,你就这样对我。这要是以后我不在了,你还不被他给教坏了啊!” 知道这家伙,一旦闹起来就没完没了的,陈晓峰索性走了出去。和邹院长寒暄了两句,就出了福利院的大门。希诺明白他心里的憋屈,可是这种时候,最不该多话的就是自己。事实上,自己也是最没有发言权的那个。随即笑了笑,“我们也走吧,毕竟小朋友们,需要好好的休息。” “好!怕了你,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那个混蛋生气。走!”说完拉着她就往外走,在门口看到了邹院长还有喜妞,“怎么,终于舍得走了?今晚,喜妞就不跟你们回去了,好久没有见她,我有很多话,要跟她说。” 从喜妞的表情上,不难看出她有心思。希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微笑的点了点头,“好,那喜妞,你就在这好好陪陪邹院长,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你自己小心一点,学校里,现在有点。。” “知道学校里有点乱,你还待在这里,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你,我和奶奶认识?而是关系还有不一般?”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原本就累了,现在看到她那一副小可怜的模样,真的是没有心情再待下去了。“行了,奶奶,我走了,回头再来看你,礼物给你准备了,忘了带过来,回头我让希诺给你拿过啦。走了啊?” “好!奶奶知道,你啊!三分钟的热度,过了,就呆不住了。”邹院长是看着她长大的,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这丫头只要一个小小的动作,她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听她这样说,徐璐自然脚底抹油的拉着希诺就走,弄得希诺还来不及和她们说声再见,就被她拉了出去。“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我能有什么?早已经百毒不侵了,走!好好地使唤一下那个家伙,让他晚上请我们吃顿大餐,保证你赞不绝口!”徐璐回来,虽然主要任务,是帮他们解决麻烦的。但是回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帮希诺,那是无偿的。可是帮陈晓峰,那个吝啬鬼。就不能跟他太客气了。否则,就对不起,自己在他的咖啡厅给的毛爷爷了。 没有想到她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还能够精力充沛,希诺除了佩服之外,也就只剩下羡慕了。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从来不需要为钱烦恼,锦衣玉食的,才弄得她嘴巴这样刁。看了看不远处的车,脚步突然间慢了下来。迟疑的说。“我们可不可以自己回去?不要他送?” 对此,徐璐当然是持反对票的,“为什么!告诉你!就不能和那家伙太客气,送我么回去。那是必须的。否则你想。待会回到学校,会怎样?” “可是。。。”希诺的心中有太多的顾虑,无风尚且三尺浪。这要是继续待在一块。就算没有什么,恐怕到了别人嘴里,那也会变得很不一样。 这年头就是这样,你不招惹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招惹你。要想避开外面的风风雨雨,唯一的方法,就是当乌龟,把自己的脑袋缩到龟壳里。可是即便如此,遇到鹰那样的动物,到头来,还不得摔得个粉身碎骨?徐璐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那些人就是这样,你越是给他们颜色,他们就越是肆无忌惮的挑战你的底线。 “没什么可是的,你一天到晚,怕这个,怕那个,我问你,你真的开心吗?刚才还说的理直气壮地,这会怎么就英雄气短了?告诉你,有我在,不会有意外的!我倒是要看看,丽莎那个贱货,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她要是再敢做小动作,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说完硬拉着希诺上了车。 面对她们两个,陈晓峰笑了笑,“两位公主殿下,去哪里?” “回学校!”话音刚落,车子便飞了出去。事实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大家都很累了。这会更是什么话,都不想讲,只想让脑子得到休息。最可怜的要数陈晓峰了,这一个晚上都没睡,这会还得送她们回去,半刻不得休息。 脑子里面还在想着那个丽莎,如果她真的是那样好对付的人,或许徐璐和希诺的方法,还算管用。可是自己很了解她,有些事情,她要么不做,一旦做了,就不会轻易放弃。换句话说,那条新闻,只是一道开胃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公司的利益受损,那是小事,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可是信誉若是垮了,那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以她的个性,应该会乘胜追击,所以目前看来她的目标,应该是自己和的合作。 诸如此类的想了很多,好在从福利院里学校,并不是很远,车子开的快,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到了,你们先回去,有事给我打电话,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在咖啡店见。记得打扮的精神一点。” “知道了,看你样子,应该也是一个晚上没睡了。今天就放过你,明天的三顿饭,你包了,我要你亲自下厨,好吃的见样来点就行。” “一定!”话音刚落,她们两个就下了车,陈晓峰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便开车走了。刚走没多远,就接到了肖潇的电话,“什么事,说!” “你外公让你务必回家一趟,至于是什么事情,没说。” “公司怎么样?” “放心,除了被那些老家伙疲劳轰炸,也没什么。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和的合作,有可能要暂时停止。”肖潇就算再厉害,再能干,他也不是万能的。更何况这间公司,是老爷子花了毕生的精力一手创办起来,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外人。那些个老家伙,不买帐,那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不到最后一颗,陈晓峰是不会放弃的。“行了,我知道了,两个小时之后,到我外公家去。我想那个时候,很多事情,都应该解决了,我也就有时间,和你好好的商量一下下面应该怎么做。” 说完就挂了电话,弄得在那边的肖潇,恨不能把手机给砸了。要说陈晓峰那家伙,上辈子欠了许希诺了,那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他的。每一次,一有事,总是躲在后面,完全没有一个总经理该有的样。不是指派自己做这个,就是指派自己做那个,弄得自己好像是他的附属品一样。就连之前喜欢徐璐那丫头,都要有意无意的藏着掖着,深怕影响了大家的兄弟情谊。这家伙倒好,一点不知道感恩。 如今,徐璐回来了,好歹也该给自己多留点时间,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吧?他倒好,两个小时,合着自己忙了一天还不算,还得加班。回头要是徐璐那丫头生气,那接下来,自己的电话,她怕是都不接喽。 不爽归不爽,正事还是不能耽误,立马投入到了两个小时的收集资料的工作当中。至于徐璐那边,只能有空的时候负荆请罪了。相对于他们二人,为合作的事情忙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希诺那边可就精彩了很多,走在学校的走廊上,迎来了无数关注的目光。 这一刻的希诺是心虚的,徐璐当然知道,她那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成长的代价,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而且她要是想和陈晓峰在一起,那接下来的麻烦事就会更多。如果连这么点挫折都过不去,那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想到这里,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不用紧张,你都说了,不能逃避,既然她们要说,她们要看,就随便她们了。你根本就不需要放在心里,看我,抬头挺胸,用自身的正能量,告诉她们,姐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嚼舌根。” 听到她的话,希诺笑了,情不自禁的看了她一眼:“真的很羡慕你,天生乐观,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我要是能够像你一样就好了,可惜我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却什么都学不来。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你这样的问题,分明就是妄自菲薄。要知道,你可是打不死的小强!我是什么啊?说穿了,还不是仗着老子的地位,还有钱,有恃无恐?我才羡慕你呢,最近遇到那么多的事,你还能挺住,而且不改初心,要换做是我。别人怎么对我,我一定会十倍二十倍的还回去!”徐璐说的话不假,在他老子的教育中,唯一的观点就是我可以没用,但是在气势上一定不能输。(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不够坚定的决心 面对她的话,希诺只是笑了笑,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无奈。缺失的记忆,缺失的人生,甚至于爸妈长得什么样,自己都不知道。唯一与之相依为命的爷爷,也因为那场意外的火,而送了性命。这样的人生,居然还能够让她羡慕,真的是笑话了。 “好了,我们终于活到自己的窝里了,怎么样,进去?”希诺知道她的心思,此刻想必最想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吃东西了,陈晓峰如今不在,她那肚子里的馋虫,怕是要造反了。谁知道,徐璐被她这样一问,立马皱起了眉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的住宿环境,真的比我住的地方差了太多了。你看看,你看看这里的垃圾都快。哎!” 听到这话,希诺真心的笑的不行,慌慌张张的打开了门,立马一股子香味扑面而来。“哇,这里才是我梦想的天堂啊!”徐璐说完便走了进去,大大咧咧的躺在自己睡过的床上,心满意足的望着天花板。 “我刚刚还以为你变了,现在看来,你还是老样子。”希诺微笑的关上门,然后帮她倒了杯水,递了过去。若是以往,徐璐会一骨碌坐起来,拿着杯子把水喝个精光。可现在,她只想懒懒的闭着眼睛,甩了甩脚上的鞋子,整个人平躺了上去。 “怎么了?你好像很累,又好像有心事,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希诺视觉上的敏感,永远是这样的灵敏。弄得徐璐哭笑不得。“行了,你不用猜了,我没事!只是累了,现在如果可以,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我请客。” 看着她那副倦容,希诺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这个世界上,要说还有什么人可以为了自己,漂洋过海的第一时间赶回来陪在自己的身边。大概也只有她一个人了。这样的朋友。这样的知己,是应该好好珍惜的。 但是她的床铺上什么都没有,如果就这样让她睡着了,那就该是自己的不是了。想到这里。忍不住伸手将她拽了起来。拉到自己的床前。“要睡,起码也要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你就在我床上睡吧。我刚好要出去一下。回头,晚饭的时候找你。” 徐璐没有说话,不耐烦的点了点头,就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被子里。没办法,自己就是这副德行,吃饭是少一口都不行,这睡觉也是同样的道理。就算有什么不到的地方,也只能吃晚饭那会好好地补偿她了。 见她困得不行,也不愿意再打扰她,蹑手蹑脚的帮她收拾了东西。却在她的行李当中掉出来了一张照片,一张她小时候的照片,只不过照片当中还有另外一个男孩,如果她猜的不错,照片中的那个小男孩,便是小时候的陈晓峰。看到这个,再看看徐璐,心中难免有些许的难受,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或许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带着无奈,希诺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放了回去,却不经意间看到了照片后面写的字:曾经的记忆。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在无意中,表达了徐璐心中的爱慕。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除了一声叹息,自己能够做的,或许就只剩下躲他远一点。或许不能改变什么,起码自己的心里,可以好受很多。 随后,便关上宿舍门,走了出去,百无聊赖的看着熟悉的校园。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同学,偶尔向自己投来的异样目光,希诺只是淡淡一笑。她们事实上没有错,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对事件的关心点也不一样,即使她们相信那些,又能代表什么? 有些事情,已经做错了,既然自己知道错了,就不应该继续下去,否则就真的对不起爷爷从小的谆谆教导了。终于鼓足了勇气,向张教授的办公室走了过去,到了门口,很利索的敲了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请进!” 打开门进去,希诺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乖乖的站到了他的面前。“你终于来了,这一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的事,在学校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说实话,你是我教过的学生中,屈指可数的佼佼者。可是你怎么会陷入这种纷争当中去!” “对不起,张教授,让您失望了。我不敢奢求您的原谅,但是我今天来真的很有诚意向您道歉,因为我知道,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我都给您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面对一个知道错了的学生,张教授除了惋惜,能做的也只剩下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希诺,说实话,当我看到那些新闻的时候,确实感到很震惊。刚刚校长也找过我,原本想给你的那个名额,考虑到你现在的问题,商量的结果。” 这后面的话是什么,希诺当然知道,事实上刚开始自己对这件事就一直很排斥。可是因为种种环境以及自身因素的影响,自己还是接受了。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学校再给自己这样的待遇,怕是她也没有办法过的了自己心里那关。索性打断了他的话,“张教授,我知道,这是必然的,即便是您不跟我说这事。发生了这样的变故,我也一样会跟您说这事。您真的不需要自责,都是我自己的错,怪不得别人。” 直到这时候,张教授激动地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一些。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也看的出来,这孩子是真的知道错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了一旁的沙发面前,“过来坐吧,现在我刚好有时间,可以和你聊聊。” 希诺带着微笑坐了过去,“我知道,您的心里,应该有很多的疑问。例如,我对他们到底分别是怎样的感觉。新闻里面说的是不是真的。事实上这些问题,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去了那里,更加不知道内心打定了主意,为什么依然还会摇摆不定。或许他们说的不错,是我的不够矜持,让事情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到这孩子,说心里话,张教授的表情显然有些沉重。自己是过来人,她的事情。自己多少也知道一些。不管是石磊。还是那个陈晓峰,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一个外表冷酷,多有花花公子的骂名,可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做过逾越道德底线的事情。 而石磊。身上带着点富二代的臭脾气。可是他一旦对一个人好,那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即使那个人,并不在意他的付出。他也会义无反顾。可就是这样的两个截然不同的男孩子,却同时喜欢上了她。真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他们之间的劫数。 因为在他的概念里,同样优秀的男孩女孩,大多数是不会有一个好结果的。更何况,希诺的身世和他们,真的相差太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倒了两杯茶,将其中的一杯递到她面前。 “谢谢!其实我知道,您有很多事要做,不该打扰你,但是我的心里真的有很多的话,想要对您说,希望不会给您带来任何的困扰。”说完便端起那杯温暖的茶水,喝了起来,满脸的愁容。 “希诺,你能偶来找我,我真的很开心。在这个学校里,很多学生都给我起了外号,像什么黑面神,张青天,张公,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在乎,知道为什么吗?”说完缓缓的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挪着步子,“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认为我做的是对的,是对他们负责。实不相瞒,新闻里的两位都曾经是我的学生,当然我说的没有你。” 听到这个,希诺的眉头皱了起来,傻傻的抬头看着他:“您是在告诉我,陈晓峰和石磊,都是您的学生?” “不错,他们都是我的学生,身家背景,品性怎样,我很清楚。在不久之前,有人曾经找到我,让我把陈晓峰介绍给你,但是我拒绝了,你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面对他的问题,希诺一片茫然,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不管那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我都不想知道。或许,您会说我懦弱,是,我承认,现实的答案,也许很残酷,我不一定能够接受。但是这不是唯一的原因,在来您这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只有我的离开,才能够躲开这些纷纷扰扰。” 一个优秀的学生,在这个时候,用逃避来做决定,自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这个答案,你还是听一下的好。那个人是陈晓峰的外公,我和他是老朋友了,当他知道晓峰那孩子一直在打听你的时候,就找到了我。在他告诉我,你们之间的渊源之后,我拒绝了。至于这个原因是什么,你或许不是很明白。他们家的背景虽然简单,但是其中有着太多常人不知道的牵绊,那样的环境不适合你。” “您说的不错,的确不适合我。”希诺默默地低下了头,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仿佛这一刻的自己,是一个走在十字路口的小孩,极力的想到找到回家的路。可是她越想知道,往哪里走,就越是没有办法迈开自己的脚步。 看的出她眼中的惶恐,更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张教授缓缓地坐了下来,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心灵通透的女孩子。在学业上,你让所有的人对你刮目相看,在人品上,也绝对没话说。但是你要知道,生活环境的不同,往往会造成很大的距离,这种距离是潜移默化的。到你真正发现的那一刻,就迟了。” 希诺笑了,苦涩的笑容中,多了些许的无奈。“教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够答应。” “你说,只要是我能够帮到的,一定会帮你。” “我想让你,给陈晓峰的外公带一句话,谢谢他的厚爱,但是这份爱太沉重,我没有办法接受。之前,我见过他,知道陈晓峰很怕他老人家。或许由他老人家出面,陈晓峰会选择放弃。”后面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着都说不出口,如鲠在喉。 以前自己的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和他走的太近。可是后来,因为种种的原因,自己还是情不自禁的走近了他。也正是如此,才会把事情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如果这一刻,她还一直坚信自己对陈晓峰,半点感觉都没有,那就是在欺骗自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每每他的出现,不管是霸道的,还是帅气的他,都让自己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思路走。那样的感觉,如果再继续下去,或许有一天,自己会为他们惹来更大的麻烦,这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 可对于这些,她又不能亲口说出来,毕竟对面那个人,是自己最敬重的老师。好在张教授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很痛苦,为什么有着和他相似的经历,却没有办法,放下所有的包袱和他在一起。。” “不是的,不是的,教授,您快不要这样说了。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情,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想要得到什么。因为我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说完眼眶中有了些许的湿润,要知道她这是第一次,在自己的长辈面前,说这样的话。 看着她这个模样,张教授是又心疼,又难过,“行了,希诺,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可是有些事情,你可以欺骗我,却没有办法欺骗你自己。你刚才提的请求,分明就是不够坚定,要知道一个人想要躲开另外一个人,可以用任何办法轻易地做到。可是你却选择了逃避,用迂回的方法,让陈晓峰离开你的身边。之所以这样做,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已经在你心里了。我说的对不对?” “我,张教授,我。我到底该怎么办?”说到这里,终于带着心中所有的委屈,哭了出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乱了的思绪 看到她的眼泪,张教授真的是打从心眼里心疼,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陈晓峰在希诺的心里已经深深地扎了根。∽↗頂∽↗点∽↗小∽↗说,23即使她知道,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不合适,仍然一头扎了进去。让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就这样因为那些外在因素,痛苦的分开,真的好吗? 深深地叹息之后,默默地低下了头,“希诺,如果你的心里真的有他,而且又有足够的勇气,和他在一起,或许可以选择”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的出来,就被希诺哭着给打断了,“我不能,真的不能,璐璐和他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璐璐的心里一直有他,我不能这样做,否则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张教授,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动摇我的决心,我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 面对她弱弱的坚持,张教授笑了,心里忍不住在想。或许自己早该让他们见面,如果自己当初答应了,有可能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希诺,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真的选择这种方式放弃,可以确定自己将来不会后悔吗?” 这样的问题,一下子把希诺给问住了,傻傻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看吧,你自己都不知道。” 说完给她拿了餐巾纸,要知道这丫头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即便是她的爷爷去世,这丫头也没有在自己面前流过一滴眼泪。如今却因为这样的一件事。哭了,这意味着什么?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话用在她的身上或许不太恰当,但是理是那么个理。 接过纸巾的希诺,默默地低下了头,胡乱的擦着自己的眼泪。对于她来说,自己可以拒绝一些人的好心,可是却没有办法,很多次的拒绝同一个人。这或许就是她最大的缺点。其他的事情。自己一旦下定决心,就一定会坚持下去。可是对于这样的事,她知道,自己的内心。真的不够强大。 沉默了片刻。终于开了口。“对不起,张教授,让您见笑了。如果我的请求。给您带来了任何的困扰,那我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就要起身,“等等!” “你愿意帮我?” “话,我可以帮你带到,但是结果会不会是你所想的一样,我不知道。要知道,你是陈晓峰认识的这么多女孩当中,唯一一个让他外公看的上的女孩。”看到她痛苦的徘徊在爱与不爱的痛苦当中,本不想多事的张教授,还是决定帮帮她。 即使不能帮助她离开陈晓峰,离开那些是是非非,起码也能够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心。对此,希诺给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张教授,真的谢谢你,您能够帮我把话带到,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至于话带到后,事情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谁都不知道。希诺当然明白这样的道口,接连两天的折腾,她的心真的好累,这一刻,她是多么想一个人躲在宿舍,什么人都不见,什么事都不管,可是她不能。 从张教授的办公室出来,发现自己除了宿舍,好像就只有那间咖啡店可以待着了。不由自主的向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一路上,依旧有很多人向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可是她根本就不愿去多想了,太累了,累到自己根本就不想继续待在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终于不知不觉得来到了咖啡店,默默地拿钥匙打开了门。可是她并没有打算做些什么,所以在门口挂上了休息中的牌子,便无力的一个人坐在了角落。无奈的托着腮帮子,看着店里的一切,就这样看着,什么都不想。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袭来,才请不自控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件衣服,而眼前也同样的多了一个人。“你醒了?” “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叫我一声。”瞬间睡意全无,在她面前的不是陈晓峰,而是石磊。 对于她这样的问题,石磊笑了,“你累了,休息一下,很正常,为什么要叫醒你?我刚来了没多久。”眼神中很是疲惫,要知道,石磊也是这次是件中的主人翁。试问有那家公司的领导,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好在事情,从表面上来看,已经算是过去了。就在他来这之前,看到了一份替他们说话的报道,想也知道是徐璐那丫头找人帮忙的。 希诺笑了,笑容中带着苦涩,带着无奈,还有那么几分愧疚。“谢谢,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一个人静静,没想到你会来。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让同学们看到我们在一起,回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回去吧!” “啊?”希诺完全不明白,他让自己回哪里去,一时之间有些困惑。只是她这样的反应,在石磊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我是让你回老家,那里民风淳朴,可以让你静下来想通很多东西,好过你在这样的环境中,活的这么累。” 说到这里,希诺缓缓地站起身,不看他,“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活着都很累,就像我们这样的,每天为了自己的一日三餐,到处奔波,可即便如此,也只能解决温饱问题;也有一部分人,像你们,一生下来,就注定自己的一生,和别人不一样,不需要为了填饱肚子而发愁。其实不管哪种人都好,都有着自己的宿命,即便是我听了你的话,回去了,又怎么样?放松完心情之后,我还是一样得回来,因为爷爷已经不在了。那个家里,有着太多的记忆。在那样的环境里,你确定,我真的可以开心吗?” 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心酸的话语,石磊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到最后,依旧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你爱他对吗?” 这个问题,让希诺的心咯噔一下,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那又能怎样?终于还是毅然决然的说出了违心的话。“不爱。在这个世界上,我爱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爷爷。还记得我曾经问过爷爷。为什么没有找一个伴。你猜爷爷的答案是什么?他告诉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过同村的一个女孩,可是他自己知道。那个女孩要的幸福他给不了,后来,他们还是分手了,打那以后,他就不想那些事了。” 从来没有想过,她的爷爷,会对她说这样的话。石磊瞬间懂了,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对感情的事,这样的犹豫不决。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是幸运的,起码那个让她左右为难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爷爷从小给她灌输的那种思想。 “所以在你的思想中,即便要找男朋友,也一定要找一个和自己身世差不多的男孩子?所以你果断的拒绝了我?”尽管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还是不死心的想要知道她的心里是怎样看自己的。 面对他的疑问,希诺缓缓地转过身,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石磊,不管从任何方面看,你都非常优秀,不是我不喜欢你,实在是爱情这种东西,我不敢轻易尝试。之前我失去部分记忆,直到现在,我还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一个缺失的自己,是没有办法给别人带来幸福的。我知道,你一直很关心我,心里也一直有我,但是真的很对不起。” “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了,其实当我看到你看陈晓峰的那种眼神,我就已经知道了。这辈子有资格陪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我,即便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也一样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我想问你一句话,我们还是朋友吗?”终于还是问出来了,这会不管希诺的答案是什么,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对此,希诺笑了笑,“我们当然是好朋友,一辈子的朋友。喜妞是一个好姑娘,好好待她,你会得到幸福的。” 此刻的石磊笑了,笑的很大声,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真的是太可笑了,我和你一样,根本就没有资格给任何人幸福。我一样没有办法给她幸福,喜妞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可惜我们之间有缘无分。”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希诺的心咯噔一下,忍不住转过头看着他,“你是在嫌弃她吗?” 回答这样的问题,石磊没有丝毫的犹豫,目不斜视的看着她的眼睛,“我凭什么嫌弃她?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的人,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在自己被你嫌弃之后,再来嫌弃她?告诉你,我没有,她是个向日癸一样的女孩子,阳光,充满活力,心地善良。我是不敢,不敢让自己喜欢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想要疗情伤,最好的办法,是让自己快速的投入到另一段感情当中。 如果因为自己的受伤,而伤到她那样的女孩子,绝对不是自己所希望的。更何况,门当户对这种思想深深的在******心里扎了根,即便自己可以肯定,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小跟班,也不代表他妈会答应。与其到时候,大家都痛苦,还不如所有的事情,都维持现状。 看到他眼中的惆怅,希诺犹豫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无奈。自己有着不能爱人的理由,又有什么资格,如评判他的对与错?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感情这回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不管你怎么想,都不要伤了那丫头的心。不说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宿舍叫璐璐起来吃晚饭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一边说一边将他的衣服,还给了他,随后两个人便离开了。直到分手的那一刻,石磊还是刻意的问,“如果没有陈晓峰,你会不会喜欢上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希诺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身,看着他那张早已疲惫的脸,笑了笑,“我一直都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给别人起外号的习惯?”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谎言,没有让我下不来台。对不起!”也许希诺永远都不会懂,他的这句对不起,还有一层含义。就是自己在知道,她喜欢的那个人是陈晓峰,自己根本没有半点机会的同时,利用她,答应了陈晓峰的要求。只要自己离开她,他就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起死回生。 不明就里的希诺,只是微笑的说了句,“不用谢!”便转身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陈晓峰默默的说了一句,“希诺,对不起,我隐瞒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由衷的希望你幸福。”说完这话,便与她分道扬镳了。 回到宿舍,刚发开门,就看到徐璐不悦的目光,“你去哪里了?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是想把我给饿死啊?还有你为什么不带手机?要不是失踪二十四个小时以上,才能报警,现在估计会有警察满世界的找你。” 希诺笑了,她这爱开玩笑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忍不住趴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我的好璐璐,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现在我就带你去吃饭,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好不好?” 就怕她跟自己来这套,每次她这样,自己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行了行了!放开我!不出去吃了,待会有人送吃的过来。”一句话以后,她明显感觉到了希诺身上的僵硬,没等她开口拒绝,就告诉了她来的是谁,“放心,来的不是陈晓峰那个混蛋,是和他差不多混蛋的肖潇。” 听到这样的答案,希诺显然有些意外,轻轻的推开了她,“你不要这个死德行啊!刚才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看到了这张照片?所以你的心里,还是下意识的觉得,我对陈晓峰依旧还有感觉?” 希诺没有看她,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觉得这件事,自己说什么都错。(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似是而非的闹心 看到她的表情,徐璐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眼前这个死丫头,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頂【点【小【说,23趁她迟疑之际,拉着她坐了下来,戏弄似得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不要这个表情好不好?我是谁?徐璐!从来都是说什么是什么,我现在再明确的告诉你一次,我对陈晓峰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至于还留着那张照片,是因为我心胸坦荡,而且这张照片是我准备还给陈晓峰那个混蛋的。” 一边说话,一边当着希诺的面,把那张照片撕成了两半。“不要!”希诺想要阻止,却已经阻止不了了,眼睁睁的看着照片中的他们,被徐璐给撕开了。“为什么不要?我以为,我们一起三年多了,你已经很了解我了,所以才带着这张照片。是因为我问心无愧,但是现在看来,我错了,所以一张已经不重要的照片,撕了换取你的信任,没什么。” 说完,趴在桌上生闷气,她气的不是别的。气的是自己的舍,却没有换来她的信任,这种心理上的落差,对于重情重义的她来说,多少有些不爽吧。从她的举止中,希诺当然不难察觉到她的不悦,曾几何时,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只是变得那个人,不是她,而是自己,既然错了,那就要勇敢面对。忍不住推了推她:“干嘛!不是不相信我吗?那就不要跟我说话!我们是那么好的同学,那么好的朋友。在这个学校里,你是我唯一看得上的人,却没有想到在你的心中,我是这样一个口是心非的人,简直气死我了!” “璐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是自己的出现,才会让你们”这会的她,是那样的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情不自禁的让那个男人。在自己的心里有那样重要的一席之地。若非如此。他和徐璐之间,应该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可惜对于她的这种想法,徐璐真的是恨不能一巴掌拍醒她,只是下不去这个手。冷不丁的头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希诺。你看着我!” “啊?” “我让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现在只问你一句,在你心目中。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是!” “那你就给我听清楚了,我现在、将来都不会对陈晓峰那个混蛋,有超乎朋友意外的感情。而且,我已经答应了肖潇,只要你和陈晓峰,能够幸福的在一起,我就答应嫁给他。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挺清楚没有?”徐璐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想法,事实上,即便肖潇是备胎,那也是一个够分量的备胎。起码在他的身上,可以找到陈晓峰的影子,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补偿吧,或许只有这样,自己的心才不会那么痛。 可是这样的真心话,她又怎么可能告诉眼前,这个敏感的好朋友。若真的告诉了她,那就是四个人的痛苦,她、陈晓峰、肖潇,还有自己,每一个人的心都会痛。那样的状况,是自己所不愿意看到的。 看着她,希诺突然间觉得自己好渺小,徐璐越是这样,自己心里就越是不舒服。“璐璐,对不起!算了,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不管结局如何,就当是我欠你的。” “你!算了,我说不过你!算我怕了你,这样,待会肖潇过来,我就答应他,嫁给他,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明白,我的心意?”徐璐这会是真的生气了,任何事情,自己都可以让着她。唯独这件事,自己是绝对不会放弃内心的想法依了她的。 说完便拍案而起,转身就要出门,刚好碰到肖潇送晚饭过来。“璐璐,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你真的这样做,那我就只有放弃学业,回老家了。” 其实早就站在门口的肖潇,听到了她们所有的对话,这会,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也就太煞风景了。立马伸手搂着徐璐的肩膀,转身看着希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但是我今天忙了一天,现在饿了。家都没有回,就给你们送吃的过来,你们是不是怎么着也得先让我吃完这顿饭再说?” 不说吃还好,提到吃,徐璐的肚子就开始闹腾了起来。在美食面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于是便挣脱开他的手臂,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白了希诺一眼,“你还知道来啊?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告诉你,你的罪过可大了。” 一听这话,肖潇的脸色立马变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她身边。当着希诺的面,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徐璐没有抗议,任由着他。因为她知道,这种时候,但凡自己有丝毫的抗拒,希诺都会认为自己之前说的话,都是违心的。 肖潇看了一眼希诺不自在的表情,随即露出了笑容,“怎么?我带过来的东西,你不敢吃,还是要我打电话,给晓峰,让他过来一趟?”话刚一说完,就被徐璐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闭嘴!不想我揍你,就老老实实的吃东西!” 嘴上说话,这手可没闲着,将他带过来的东西分了一下。当她把东西递到希诺面前的时候,那眼神恨不能杀了这个傻丫头。希诺也只能乖乖的坐下,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西,“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一句话弄得肖潇哈哈大笑,亲昵的揽着徐璐的腰,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哈哈哈哈!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这样的问题真的是好笑,我和陈晓峰是好哥们,而且同龄。更是同学,你觉得我是什么时候和徐璐这个傻丫头在一起的?哦!这样说或许你不会懂,同学可以是大学同学,中学同学,也可以是小学同学。我就换句话说吧,要说徐璐和晓峰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和徐璐也是。这样说,你明白了没有?” 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徐璐笑。那种笑容是从心里笑出来的。不难看出来。徐璐无论在他的心里,还是在他的脑海中,都是极其重要的。希诺看着她们这样,心里多少感觉有些酸酸的。“当然明白。我们家璐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还麻烦肖总好好地照顾她。” 听到这话,肖潇吃进嘴里的东西。瞬间喷了出来,还好的是没有喷到她脸上。忍不住指着徐璐大笑,惹得徐璐一阵的白眼,“你还能有点出息啊!一个大男人,笑点这么低,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今天的!我警告你,不要影响我的食欲,否则后果很惨!” 肖潇的笑,让希诺的思维瞬间停摆了,傻傻的递上纸巾,“肖总,你没事吧?我刚才的话,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还是”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给打断了,指着徐璐,“你没有说错,像她这样的,真的很需要照顾。只怕照顾多了,那骨头都剩不下几根了。”还没有说完,耳朵上就传来了疼痛的感觉,放眼看过去,是徐璐狠狠地在拧自己的耳朵,“丫头,痛啊!要知道我以后可是要娶你的,你再这样,小心我休了你!” 听到这个,徐璐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轻轻放下了手,凑近他的脸,刚要说什么,就被他的唇给封住了。弄得她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心里不是一般的窝火。希诺笑了,忍不住去把徐璐的嘴巴给解救了出来,谁知道徐璐那丫头,在自己的唇离开他的那一刹那,猛地咬了他一下。那种疼痛,肖潇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你个臭丫头,属狗的啊!不过,打是亲骂是爱,你这用咬的是不是爱我爱到骨子里了?” 徐璐还没有还得及说话,希诺就已经忍不住了,一把将徐璐拉了过来,狠狠地瞪着肖潇,“肖总,你这样对我们家璐璐,我可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告诉你,她可是我最好的姐妹,你这样欺负她,得先问过我。” 都说这女人好打发,事实证明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这不,在自己的引导下,刚才还势同水火的两个人,如今就好的勾肩搭背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坏坏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后盯着徐璐,“你这丫头,还真的是下得去口啊!” “怎么样?在姐吃饭的时候,肆意的侵犯我,就是这样的下场,我们家希诺说的一点都不错!”说完,向希诺伸出了大拇指,“我真的是要给你一个赞了!怎么,我们家那个傻丫头,终于活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活在自己的内疚之中的呢。” 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放心,她的退出是因为自己找到了更爱她的男孩。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煞风景的,一再重复着自己的罪过,惹得大家都不痛快呢?想到这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趴在她的肩膀上,“对对对,刚才都是我的不是,徐大小姐消消气,可好?” “行了!你们两个!赶紧吃东西,吃完了都早早的休息,我也好回去复命!”肖潇的意思是什么,徐璐和希诺都是明白的,只是谁都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微笑着,努力的和自己面前的美食做着最后的战斗,因为她们都饿了。 等大家吃完这一餐,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肖潇看了看时间,“行了,你们也吃完了,我也该走了。” “我送你!” “肖总慢走!”说话的功夫,徐璐就跟着肖潇出去了。走在学校熟悉的大道上,肖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要牵她的手,却真心不敢。徐璐看出了端倪,主动将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手心里,让肖潇忍不住驻足,转身在月色下仔细的看着她。“怎么了?” “谢谢你!”这时候的徐璐很是严肃,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从她的表情里,肖潇聪明的意识到了什么。只是这个时候,自己若是太主动,怕是真的会被她误会。“我没有听错吧?不可一世的徐大小姐,跟我说谢谢,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知道这家伙,不会正正经经的听自己说话,索性白了他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到一旁的座椅上。肖潇知道她是有话要说,尽管自己很累,却不希望她难过。于是便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怎么了?有话要说?” “没有,要说的已经说了,谢谢你。”徐璐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他说,被他这样一搅,弄得一点心思都没有了。看着她的表情,肖潇终于还是情难自控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徐璐没有抗拒,而是很自然的享受着来自他的怜惜,“你跟我,还需要说谢谢吗?还是我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来陪你吃晚饭,就是为了你一句谢谢?” “当然不是,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知道我心里难受,却还要一再的违心的说出那些话,所以才那样做的?”一边说一边抬起头,伸手想要去触碰他的唇,却被他一下捉住了自己的手。 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胸口,让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然后低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她那双迷人的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臭丫头,你是越来越了不起了啊?” 徐璐笑了笑,抽回自己的手,小猫一样的钻进他怀里,“你还是那样玩世不恭,可我却变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太多的债,这辈子来还债的。” 面对她的说辞,肖潇笑了,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不是她变了,是所有的人都变了,一切都已经回不去起点了。人的一生就是这样,也许小时候的他们,谁都想象不到,长大后的今天,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成现在这样。 记忆可以追忆,可是时光一旦辜负了,便再没有办法找的回来了。“刚才你说要嫁给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求婚这样的话,在他的嘴巴里说出来,也会变得失去了几丝韵味。。(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熟悉的“痛” 这若是放在以往,徐璐是死也不会答应他的,可是现在,她却没有丝毫的犹豫。£∝頂點小說,23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此刻不是像他爱着自己那样的爱着他,他也一样会对自己的很好、很好的。以前自己的内心一直在问着一个傻问题:自己以后爱嫁给一个爱自己多一点的,还是自己爱他多一点的。每一次自己的答案都不一样,如今却真实的遇到了这个问题。 “怎么了?不可以吗?还是你已经后悔了?不过不管你后不后悔,都已经逃不了了。”说话的霸气依旧在,只是这种霸气多了些许女孩子的娇羞,弄得原本只是逗她玩的肖潇,这会猛地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干什么!放我下来!” “不放!现在不是我逃不了,是你逃不了了,既然答应了我,就永远都是我的人。”肖潇的模样俨然一个小孩子,弄得徐璐哭笑不得,“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啊!我说的话,你也信?就不怕,哪天我把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样的问题,若是普通的男人或许会说:哎呀,吓死我了,你啃啃看呢。可是肖潇的回答却别具一格,“那样,我们就真的合二为一,永远都不会分开了。”说话的时候,那神情别说多得意了,好像这会,徐璐就已经是他的妻子一般。 徐璐笑了,笑的很无奈,让自己没有退路可退,或许只有这样,大家的生活。才能够恢复以往的平静。许久,指了指天上的月亮,“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私定终身?” “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样说话?你应该说,我们是两情相悦!”说话的同时,轻轻地将她放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着她眼中淡淡的伤感。“放心!我不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时候不早了,改天等你凯旋归来。我一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求婚仪式。” 对于他说的这些。徐璐在自己答应嫁给他的那一刻,就不曾怀疑过。要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男的,可以很用心的对自己的话。那那个人一定就是他。“好。你也累了。替我跟晓峰说一句,让他好好待希诺,那丫头的心思太重。不要逼她逼得太紧。否则会适得其反的。” “就这些?我还以为,你要让我告诉他,你已经同意嫁给我了呢。” “我在想什么你知道,现在我真的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早点回去吧!” “好!知道了,这就回去,把你的话带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看着他毅然决然的背影,徐璐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对不起,让你做了备胎。 离开的肖潇,出了校门,忍不住转身,看到的是徐璐那略显伤感的背影:即使我是你退而求其次选择,我也一样甘之如饴,傻丫头,我会给你,能够给你的全部,让你忘了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曾经是那样的重要。 默默地说完这些话,便匆匆的离开了。 徐璐回到宿舍,希诺已经将他们吃完的垃圾,处理完了。“你回来了?” “恩!不要再忙了,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你还要上班呢!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有可能明天会有人去你们的咖啡店捣乱。”徐璐如无其事的说着自己的担心,丽莎那个女人,自己太了解了,若非是她想得到的男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要不是当初自己无意当中,撞见她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而且还顺道用手机,拍了一些不该拍的东西。或许当然正在痴缠着陈晓峰的她,不会那样轻易地放弃吧。如今她摆了陈晓峰和希诺一道,自己又还击了她,想必以她的个性,应该不会就这样销声匿迹。 如果自己猜的不错,那个嫉妒心超强的女人,明天应该会一天都跟着陈晓峰那个蠢货。他要回来学校,那么自然就会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所以,那家伙一定不会放过希诺的,这也是自己请假回来的最重要的原因。 一向把人心想的简单的希诺,乍一听到她说这话,瞬间愣住了。傻呆呆的看着徐璐,半天才反应过来,“璐璐,你是不是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如果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是” “要是不知道,会睡不着的嘛!告诉你,没事,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我先洗澡去了,回头帮我把衣服洗了啊!”一边说,一边拿了衣服就钻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徐璐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很苦。她什么时候想过,自己还会有今天?可不管自己相不相信,这一天真的到来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爱上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而那个曾经喜欢过自己的男人,却在遇到她之后,轻易的将自己抛弃了。 哦,不对,是自己刻意的退出,才给他们创造了在一起的机会,从这个层面上来看,自己的心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想到这里,徐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指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后悔!你的退出,和她救人,一样值得别人赞赏!” 与此同时,希诺在外面,看着被她撕碎的照片,心里有着说不出的伤痛。走到自己的床头柜前,打开柜子,小心翼翼的将胶带找了出来。缓缓地坐了过去,这会的她真的好累。拿着胶带看着那张照片发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一切都是,带着内疚,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照片又重新粘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收拾起了自己的心情,帮徐璐铺好了床,默默地在等着她出来。她甚至犯傻的在想,徐璐此刻也许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或者换句话说,自己就不该在她面前出现,因为自己没脸。 坐在自己的床上,思绪回到了第一天来学校的那天,自己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的行李。最先认识的人就是徐璐,那会她是那样一个神采奕奕的女孩,看到自己一个人带了那么多东西,便好心的过来帮着自己拎。可是她嘴巴里说的话却是,“你这是逃难来的吧,带这么多东西!要不是遇到我。真的不知道。你会不会被自己的行李给埋进去!” 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被她给吓到了,但是很快自己就被她的热情感染了。深知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所以很多事情都不会和她计较。也许正因为这样。她们两个的关系才能够维系的很好。想到这里。她的心抽搐着的疼。徐璐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可是自己呢?却无形当中毁了她的幸福,虽然她心里也明白。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有办法跨过心里的那道坎。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璐一身睡衣从卫生间出来,看着她发呆,忍不住走到她面前,猛的一嗓子,“唉!”吓得希诺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再这样,不理你了!” 见她吓成这个死德行,徐璐也是醉了,堂而皇之的凑到她眼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没事吧!跟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这样不经吓?你是在逗姐开心吗?” 心情稍有平复的希诺,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被她一手打掉了,“你啊!我真的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行了你休息吧,我去洗澡,顺便给你洗衣服去!”说完就拿着衣服进卫生间去了,徐璐趁机对着她的屁股打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床。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由不得感叹这丫头,怎么看怎么是个贤妻良母的料。陈晓峰那个蠢货,要真的能够娶到她,真的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刚在想他呢,这手机就响了,不耐烦的接通了,“干什么?有话说,有屁放!” “你个臭丫头,说话就不能客气一点?” “对不起,姐说话就这样,你要没事我挂了。”知道他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多半是肖潇那个混蛋,把自己答应的事告诉他了。可是两人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他想让自己说什么?电话那边的陈晓峰也是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还是决定闲扯,“别!” 徐璐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懒懒的躺在熟悉的床上,无奈的拿着手机,“那你倒是说啊!你的好哥们,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所以你才打电话过来的?告诉你,不需要求证,是真的。” 那边陈晓峰,还自欺欺人的装作完全不知道这事,“肖潇应该告诉我什么?还是你有什么事,是肖潇知道,我却不知道的。”一边说话,一边死盯着一旁笑的跟个花痴似得肖潇,真恨不能一脚把他踹出去呢。 对此,徐璐自然是不会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对彼此的个性都再熟悉不过了。如果这会,那两个混蛋,不在一块,自己把头砍下来,给他们当凳子坐。“那就是打电话过来找希诺的,告诉你她在洗澡!要不要我把手机给她?” 一听这话,陈晓峰脸都绿了,心想这两个家伙还真的是绝配。一个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秀的不行,另外一个就在那逗自己,忍不住摇了摇头,“好好说话!都快要做新娘子的人了,还这样说话,你就不知道自己的性别,还是怎样?” 那家伙说话没口德,对于徐璐来说,早已经习惯了,这会也不生气。冷冷的回了过去,“还说肖潇那混蛋没有告诉你,说谎都说不圆,一个七尺昂长的大男人,跟个娘们一样鸡婆,哥哥斗胆问一句,你是不是投错胎了?告诉你!今天我没心情跟你斗嘴,要不是为了你们那点破事,我才懒得回来呢。至于报酬很简单,好好得给我把希诺追到手,给她幸福,就算是谢我了!” 听到她这样说,陈晓峰还真的是打从心底里佩服她,为了让希诺没有后顾之忧,再这样混乱的状况下,选择置身事外。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的,若不是从小就认识她,真的不敢相信现在的她没事。沉默了片刻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顺其自然吧!” 这几个字,让徐璐心底的火,终于找到了一根合适的导火索,声音立马高了八度,“陈晓峰!你她娘的,有种再跟我把刚才的话说一遍?我大老远的请假回来,帮你们收拾丽莎那个贱女人,你就这态度啊?平日里,你不是挺牛的吗?到哪里都有人围绕着你转,自信心爆棚,现在怎么着?就遇到这么点破事,就害怕了?告诉你,你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装狗熊,姐一定把你打的像真狗熊!” 陈晓峰不是不知道她的火爆脾气,这会哪里还敢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啊?只能呵呵的傻笑,“你个臭丫头,还是这么不经吓!改明儿,让你们家肖潇,帮你好好的练练胆!” “我去你妹的!我现在看明白了,你丫的,是打电话过来糗我的是吧?我看你该看医生去了,你的脑子一定是被我们家希诺砸坏了!气死我了!我警告你,你给姐小心着点,明天有你好受的!”说完就挂了电话,再也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冷不丁的将手机扔在床上,生着闷气。 电话那边的某人,哭笑不得的听着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无奈了摇了摇头,“我不过是想打个电话,恭喜你一下,至于吗?”话音刚落,肖潇就笑了起来,“让你不要打电话过去,你非要打,还说那样没骨气的话。告诉你,只是她呢,要换做我,挂你电话那是轻的!” 这时候,陈晓峰才知道,什么叫好人难做。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给个机会,让那丫头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算是自己给她赔不是了。谁让自己曾经糊涂的以为,自己会爱她一辈子的?“差不多就行了啊!不要在我面前没完没了的!” “我有吗?我有没完没了吗?我要是你,应该担心一下,明天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相继着表达自己的担心,弄得陈晓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正主不急谁急也没用 肖潇得意的看了他一眼,立马就不那么淡定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頂頂點小說,23内心甚至在想,眼前这家伙一生当中做的最对的两件事,都跟自己有关。一件自然是这家伙看得起自己,所以他的脑子,才可以经常性的休息,做一个有名无实的总经理。至于还有一件就是,他放弃了徐璐,而选择了许希诺,那个和他一样傻的女孩子。 大家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如今看来真的是有那么点道理的。想到这里,煞有其事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不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丽莎是怎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你不是天真的以为,你和希诺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吧?”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桌上的杂志。 如此一来,陈晓峰终于明白可,很大力的拍了下一节的脑袋,一脸的懊恼,“多亏了你们提醒我,我差点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这样,你明天不要去公司,打电话给小李说一下。至于任务是什么,你懂得。” 听到这话,肖潇自然是不乐意了,皱着眉瞪着他,“哎哎哎!陈晓峰!是不是给了你脸了,越来越得劲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你请我办事,说话还这么不客气,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还是怎样。”后面的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他的话就钻进了自己的耳朵里,“你上辈子没欠我的,但是这辈子欠了我的,知不知道如果我没有移情别恋。你的老婆就是我的?这样说来,你是不是这辈子欠了我的?” 一句话过后,肖潇差点没气的吐血,忍不住自己的脾气,随手拿了一个文件夹砸了过去,“我一直都听说,你陈总是这个世界上最最舒服的总经理,但是我还真的是没有看的出来,你更加是这个世界上,脸皮最厚的总经理!做你的兄弟。得做到几点。一、心态一定要好,否则一定会被你气死;二、一定要有能力,否则和你在一起,绝对跟不上你变态的思维;三。一定要。。” “一定要什么?丢得起人。捡的起便宜?这样的话少说。你要知道,徐璐那个疯丫头,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你接下来说的话,很有可能成为罪证!行了,我现在没那份闲情逸致,陪着你在这疯。我还得想想,丽莎和她那个阴险狡诈的老子,到底会出什么招。”说完便起身将他推了出去,肖潇倒也听话,没有继续纠缠。 事实上,现在的局面,对于他们来说,那绝对是一场硬仗,只有打赢了这场仗,他们几个才能够各得各的幸福。对此,陈晓峰和肖潇一样,都深信不疑。将他推出去之后,陈晓峰迅速的回到办公桌面前,打开面前的那台电脑。 里面有一个文件夹,是有关丽莎和她爸爸ls公司的有关资料。包括他们的各类报表,以及工作的动态,这里面都应有尽有。ls公司,所经营的项目,基本在服装、百货方面,只是丽莎失踪的这段时间,ls的工作动态发生了变化。 从服装、百货领域,迅速的向建筑行业发展,短短的几年时间,已经在这方面颇有成就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对丽莎的突然出现,才会心有余悸。一头狼,或许不会对狮子之类的野兽,构成威胁。可是她不是孤单的,她的身边有了很多的支持者,说穿了,就是因为自身的利益,想要帮着她对付自己。只是真要想打垮自己,就要看他们是不是够分量了。嘴角露出了意思不易察觉的微笑,便将自己完全的置身于那些数据资料里去了。 与此同时,肖潇自然也没有闲着,他的目标是帮着陈晓峰,将那个女人和她老子的公司,彻底的给打趴下。让他们知道,不该自己的惦记的东西,就是不该惦记的。 认真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去的很快,不知不觉,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的五点钟。闹钟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肖潇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来到隔壁的办公室猫了一眼。为了让他能够有充沛的体力,去对付某些人,作为好朋友的自己,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让他赶紧休息。因为只有劳逸结合,才能够让效率有所提高,免得到头来,输在精力上。 打着哈欠敲了敲门,“请进!” “行了,赶紧收拾一下,你不要忘记了,九点钟,你答应了希诺什么事。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剩下的事情,你可以明天回来再做。”肖潇的疲惫是显而易见的,谁的身体都不是铁打的,他的也是一样。跟着这样爱躲懒的老板,自己这个总经理特别助理,自然是要比别人辛苦太多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一样乐在其中,至于原因,就很简单,自己发挥的空间够大。站在食物链的顶端,需求已经不再是为了温饱。好在自己说的话,还算是管用,陈晓峰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很快的关了电脑。 站起身的同时,将一堆资料扔给了他,“这里面是我整理出来,ls公司,目前为止所经营的项目,以及他们的行业分析报表,以及未来五年的市场定位。当然还有一些他们的合作伙伴的相关资料,你得花上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好好地记熟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今天的董事会,会有人提出罢免我的总经理职位,然后提议让你接任。” 面对他说出来的话,肖潇的表情,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只是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的就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若是以往,或许陈晓峰会回答他是,可是现在他知道这样回答,不太合适。随即露出了疲惫的笑容。拿上了自己的外套,走到他跟前,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不相信谁,都不可能不相信你,所以你不需要担心,在我这里没有立足之地的。告诉你的原因,也只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那些老家伙,铁了心的要罢免我。你大可以接受他们开出的任何要求。” 说完。便离开了,肖潇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当中。直到有电话打进来。“什么事?” “呦!肖总啊!我是丽莎。好久不见。这会你怎么会在陈晓峰的办公室里?是不是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到她的声音,肖潇就不是很舒服。如今听她这样一说,还真的是差点被她的话给呛到了。冷着一张脸,咬着牙瞪着那电话,“我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空闺寂寞?思春啊!时候不早了,如果我是你,这会就会起来,给自己画上一个美美的妆,或许可以让你桃花运好一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带着几分不安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脑子有点乱。仔细的回忆着陈晓峰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不需要有任何的怀疑。但是他从来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刚才和自己说那些话,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至于这风声,是从哪里刮出来的,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 看着眼前的那些资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了让自己有更加充沛的精力,去备战,他不得不去冲咖啡。门没有关,资料自然也没有收起来,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自己离开的,短短两分钟之内进来过。而且他可以断定,那个人,是一个女人,而且这种香水的味道,他似乎曾经在哪里闻过。 四下寻找并没有找到蛛丝马迹,而且桌上的资料,甚至连顺序都没有错。带着怀疑,进入了公司的监控系统,可是就在自己离开办公室的两分钟时间里,公司所有的监控画面都是雪花。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的心里甚至断定,今天早上的董事会议,一定会有大的动静,至于这个动静,是不是和陈晓峰走前说的一样,自己就不知道了。 就在他满腹疑云的时候,陈晓峰的爷爷也早早的起了床,一脸的严肃,看不出来在他的心里,到底藏着怎样的心事。老管家早早的给他准备好了早餐,和风细雨的站在他面前,照顾他用餐。“老爷,您待会是去公司,还是去。” “晓峰大了,我的那点家当,是迟早要交给他的。从小我就告诉过他,不管他做出怎样的事情,都必须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要是他没有这个能力,在公司站稳脚跟,任何人都无能为力。”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在告诉他,自己绝对相信,陈晓峰是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对此,管家只是淡淡一笑,“老爷放心就好,如果需要我安排些什么的话,老爷可以直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去给您准备车了。” “好,记得带两根鱼竿,你陪我一起去。”老爷子的话语没有丝毫的温度,说的很平淡,可是这平淡的语气之中,有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老管家深知他的脾气,自然笑笑的答应了。就这样,在他吃完早饭之后,就悠闲的和老管家一起出去海边钓鱼了,手机没有带,任何可以联系到他的电子设备,一样都没有带。好像他这个名副其实的董事长,这会完全是个小孩子,任性着在垂钓中,寻找着乐趣。而他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希望,自己不成材的外孙,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在他殷切的期盼着陈晓峰,可以独当一面的在董事会上,好好地给那些蠢蠢欲动的董事们一个下马威的时候。那小子正在鼾声如雷的睡着大觉,完全没事人一样,直到早晨的八点钟,闹钟的响起,才让他缓缓地睁开双眼。 不过可惜的是,他起床准备的,不是去公司,而是去学校。这样的决定,若是被他外公知道,八成要狠狠的瞪他两眼的,不过也就只是两眼而已。洗漱完毕之后的他,特地挑了身休闲装,毕竟学校那种地方,还是随意一点的好。 走的时候,特地将手机扔在了家里,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带着这个东西。无论是肖潇,还是秘书,又或者是那些想要找到自己,来争取自己利益的董事,会让自己的好心情,消失殆尽。那么希诺的冤枉岂不是白受了? 就在他出门的时候,希诺也已经准备好了,徐璐一个劲的嘟着嘴巴,“真的是奇了怪了,那个贱女人居然还没有来,快点吧!你姐,我已经等不及要好好收拾你了。” 面对她夸张的言语,希诺只是淡淡一笑,坐在床边,默默地低着头看着手机。 “哎!跟你说话呢,不要让我觉得自己是在跟空气说话,好不好?”徐璐那无聊的表情,在告诉她一个不争的事实,这家伙的耐心,已经到了土崩瓦解的边缘。希诺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她:“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我却知道,我才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所以,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说那个风情万种的丽莎,是一个喜欢无中生有搬弄是非的混蛋?对不起,把自己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一点,我还没有学会。” 看她这副还没有打仗,就已经输了的模样,徐璐的心咯噔一下。那女人输给自己,那是活该;而希诺要这样就认输,那是万万不行的。赶忙很认真的站在她面前,弯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希诺,你给我记住,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说穿了,就是那个贱女人,自己犯贱,怪不得其他的人,你千万不可以这样想,听清楚了没有?” 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认真,希诺笑了,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微笑的看着门外,“你看,不管发生怎样的事情,太阳依旧会从地平线上升起。” “不要岔开话题!” “我没有!那个新闻,到底是不是丽莎爆出来的,尚且不可知,我又怎么可以怪她?再说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又何谈会输掉什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章 暗潮汹涌耐不住人家不在乎 停到她的话,徐璐真心的是服了她了,这样的话她也能够想的出来。±頂點小說,23真的不知道该说她天真,还是该说她太过的单纯。难道她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你不愿意招惹别人,习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别人就一定不会找你麻烦。想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无话可说了。” 知道她很关心自己,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现在除了由衷的跟她说声谢谢,恐怕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就在她快要道谢的时候,她们隐约的感觉到门口有人,而且徐璐的精神显然好了很多。很随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站了起来,很是霸气的一手拉开宿舍的门。 看到门外的一切,希诺的眼睛瞬间睁大,缓缓的站起身来,“她怎么还有脸住在学校?” “为什么没脸住在学校,人家之前在老家可是救过人的,像她这样的女人,居然也会有这样不堪的一面。我现在真的是开始怀疑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所谓的好心人。” “要我说这种女人最可恶了,外表看上去,柔弱的很,可是这心气嘛,却比谁的都要高。” “走了,走了,不就是一个贱女人嘛,有什么可看的?不是我说你们,学生的任务是干什么?读书,学习成绩不如别人,或许是因为先天不足,可是这上课时间,在这里说人家的不是,就是你们的罪过了。” 宿舍门口围着的人。一时间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希诺的眼泪早已经在眼眶中打着转转。可是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些同学、学妹,她们当中,自己大多数都不认识,从来没有得罪过她们,可是她们呢?却能够这样肆无忌惮的侮辱自己人格。站在原地,两只手满满的都是汗。 若是以往,或许徐璐会站出来一人一个大嘴巴子,好好的扇过去。只是冤有头债有主。真正要伤害希诺的。并不是她们。以丽莎的个性,不用说,这会肯定躲在什么地方,手里拿着大把的钞票。等着这帮涉世不深的小丫头。骂完了回去拿报酬呢。“希诺。你看看清楚,她们和你素不相识,可是结果呢?你也看到了。所以告诉你,把眼泪给姐逼回去,想要对付丽莎那样的贱女人,就不要让她看到你的懦弱。” 许久之后,那些女孩子,终于在死寂一般的无声抗议中,停下了她们的毒舌。纷纷散去,看到她们走了之后,希诺终于无力的瘫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看到她这样,徐璐的表情有些无奈,自己的好姐妹确实有些懦弱,希望她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能够把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终于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站起来!许希诺,你给我站起来,我不想看到一只乌龟。稍微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就把自己的脑袋缩进壳里,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让自己置身事外吗?站起来!” 希诺缓缓的抬起头来,透过泪眼,看到的是徐璐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还有严肃。她的一只手伸向自己,还有一只手里则拿着一个记忆棒,“站起来!”这三个字,根本就是从徐璐的喉咙里吼出来的,希诺本能的站立了起来。“璐璐,你!” 面对她的疑问,徐璐一改往常的无厘头,转身变成一个女汉子。冷冷的瞪着她,“你以为我回来干什么的?我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看到这个记忆棒没有?里面有能够帮你的东西。但是即便它能够帮到你,也不代表你可以靠着它,站起来!所以这个东西,我会彻底的毁了它,让你没有退路,你才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话音刚落,希诺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脑子不够清楚的希诺这才从刚才那群人,质疑的目光,谩骂的言语中回过神来。“喂?陈总,对不起我迟到了,给我五分钟,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说完便挂了电话,跑去卫生间洗脸去了。徐璐也因为她这样的举动,露出了因为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将记忆棒,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很快,希诺从卫生间里面走了出来,尽管眼眶还有点红,但是起码比刚才好多了。拿了钥匙,就准备出去,“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刚才那些人,只是打前站的,后面的你确定自己可以应付的来?” 知道她希望自己说什么,索性接着她的话往下说下去,只是头没有回,“有什么是我应付不来的?陈晓峰的位置,永远不可能超越我爷爷,不是还有你在身边吗?丢自己的人可以,丢你的人不行!走吧,我已经迟到了。”说完,便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徐璐很满意的跟了出去。 走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希诺的性格太过的懦弱,凡事都想着以和为贵,可是这四个字,有的时候,真的是会害死人的。而那个陈晓峰,个性当中也有龟蛋的气质,对于那些,她一直认为,是他小时候的那场车祸给他带来的后遗症。就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若是能够互补长短,或许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组合。可若是两个人,都畏首畏尾的,那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个结果,便是在大家的骂声中,分道扬镳。 可那样的结果,却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心里盘算着,如何让他们像磁铁一样,牢牢的吸引在一起,手却不自觉的将记忆棒紧紧的抓在手里。很快她们来到了咖啡店的门口,陈晓峰已经将店门打开了,里面自然也多了不少不速之客。当然也多了一个早就该出现的身影——丽莎。看到她,希诺本能的后退。却被徐璐给堵住了后路。 “你要是敢退出去,这辈子,就不要说是我的朋友。”说完,微笑的走了进去,旁若无人的在丽莎面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是啊!好久不见,真的没有想到,你失踪了那么长时间,我以为你会有所变化,但是没有想到。还是死性不改?”说完将陈晓峰叫到了身边。“有什么吩咐?” “麻烦你把那些看好戏的人,给我一个不留,统统的赶出去!” 陈晓峰知道,徐璐的脾气。这会要是不给她清场。这接下来一定是有人待不下去的。赶忙拽着希诺去招呼。“我们为什么要走?你这里打开门做生意,当然是希望客人越多越好。现在赶我们走,好险有点欺人太甚了?姐妹们。是不是啊!” “说的没错!” 一群人跟那起哄,至于目光都停留在丽莎的脸上,陈晓峰和希诺都没有生气。希诺更是走到丽莎身边,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微微弯腰,“这位小姐,请问,你需要什么?” “呦!看看,看看,她这样的女人,也知道审时度势啊!知道丽莎姐的厉害,这会也会卑躬屈膝了。”言语之中带着刺,陈晓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个咖啡店,是我的,各位不希望我用扫帚赶你们出去,那就麻烦各位自己走出去。谢谢!”说话的功夫拉住了希诺的手腕。 看到这一幕,是徐璐乐于见到的,她之所以在听了这么多难听的话,却依旧没有吭声,就是想看看,这陈晓峰对希诺,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今他敢当着丽莎的面,做出这样的小动作,勇气自然是有的。既然如此,自己帮他们一把又如何?缓缓地凑近丽莎,指着周围的那些个看热闹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你是想在那些崇拜者面前,彻底的丢了面子,还有自己所有的骄傲,还是如何?我不介意,让你重温一下自己的荒唐!” 说话的功夫,就咬着牙将口袋里的记忆棒拿了出来,放在她面前。若是以往,丽莎肯定会伸手去抢,可惜这一次,她没有。抬头看了看陈晓峰,又看了看希诺,随即笑了起来,“无所谓,请便!不过,各位,今天多谢大家的捧场,既然人家老板都要轰你们走了,待在这里,可就不合适了。” 话音刚落,那些个没事找事的女孩子,终于愤愤不平的看了眼陈晓峰,灰溜溜的走了。见到她们离开,陈晓峰示意希诺去关门,可是因为她的内心,尚且不够强大,最终去关门的是陈晓峰本人。 “既然来了,那大家就坐下来,好好聊聊?”丽莎有恃无恐的拿起了面前的记忆棒,走向收银台,亲自将记忆棒插在了电脑上。当徐璐看到她做这些的时候,本能的震惊了,一直以来,自己认为她不敢将那段视频,公布在大家面前。可是如今,她却毅然决然的这样做,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就是视频中的人物,绝对没有她。 陈晓峰看出了端倪,赶忙不动声色的走过去阻止,一把将那个记忆棒拔了下来。“丽莎,大家好歹认识一场,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妨直说。” “好!痛快!就知道,陈总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说完走到希诺面前,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然后又走到徐璐面前,“啧啧啧,我还真的是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徐璐,会和这样的女孩子,成为好朋友。不惜将自己从小就喜欢的,晓峰哥哥,拱手相让。看在大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只不过是帮自己的昔日好友,出了一口气而已。怎么?你们当真认为,我还惦记着陈晓峰?” 对于她说的话,在场的几个要是相信,那就真的是笨蛋中的笨蛋了。不过既然人家已经这样说了,不妨接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原来如此,那我真的是要谢谢你了。不过我很好奇,你这样大费周章的,诋毁希诺的名声,然后把事情弄得纷纷扬扬的。真的就只是,为了帮我报仇,这样简单?” 说话的功夫,徐璐已经走到了希诺的身边,手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放在了陈晓峰的手心里。她的抗拒,告诉徐璐,她不愿意越陷越深,可是陈晓峰却得寸进尺的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轻声的凑在她耳边,“丽莎是个很难对付的女人,你最好配合我们,否则她会对你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不要让徐璐那个傻丫头为你担心。” 听到这话,希诺只能身体僵硬着配合着他的动作,视线回到丽莎身上。那家伙早已经气的脸都绿了,这个时候如果用手机将她生气却要隐忍的模样拍下来,回头给她老子看,估计,接下来面对大家的就不只是风浪那么简单了。 这输人不输阵,脸面可以丢,但是架势是一定不可以输的。丽莎看到他们这样,依旧摆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拍起了手。“如今看到陈总玩三人行,我还真的是另眼相看了。既然大家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我就不妨告诉你们。今天我来这里,的确不是为了损你,还有闹事那么简单。我只是想知道,当初对送上门的女人,不屑一顾的陈总,到底找了一个怎样的女孩子。当然除此之外,我爸也做了一些事,恐怕现在贵公司的董事会上,已经因为陈总的无故缺席,而大乱了。” 徐璐和希诺双双用惊讶的目光看向陈晓峰,她们根本就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会卑鄙无耻到这样的地步。陈晓峰却不以为然,昨天忙了一晚上,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和她老子的目的是什么?说穿了,就是给了公司内部一些人好处,然后想借机轰自己下台。 那帮董事,仗着自己的资历,所以一直以来对自己这个总经理,都不是很满意。他也是想就着这件事,清楚地知道,到底公司那些人,和丽莎他们有勾结,只有找出了那些人,自己才能对症下药,确保做到药到病除。 看了一眼丽莎之后,随即低下了头,亲昵的刮了下希诺的鼻子,一副宠溺的让人不敢直视的样子。“傻丫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即便他们可以顺利的把我从总经理的位置上拉下来,我也还是公司的董事。依然是有能力养你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知道他这样说,是故意气那个女人的,事情既然演变到现在这一步,那就只能按照他们的路数继续演下去了。∷頂∷点∷小∷说,23想到这里,头皮都发麻,随手甩开陈晓峰的手。脸红的看了他们一眼,“晓峰,你这是怎么了?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的实力。” 说完挽住了徐璐的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用不好意思的目光看着丽莎,“对不起啊,既然现在,大家都认为我是红颜祸水,那我就当发善心,让大家看看,什么叫红颜祸水了。”一脸无辜的清纯,就连徐璐都感觉,这丫头是在找抽。 不过还好,在自己和陈晓峰的面前,丽莎那个女人,就算有火气,也是不敢动手的。看她气的那副模样,徐璐就忍不住暗自窃喜。看来这狮子和小白兔的组合,还是有潜力打败野狼了。这样看来,自己还真的是回来对了,若非如此,又怎么能够看到这么好一出戏呢?想到这里,冷冷的哼了一声,“丽莎,对不住啊!我的朋友,身上多少会有些女汉子的潜质。来这之前,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希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起来是有点糙,但是理是那么个理,丽莎姐,你说妹妹我说的对不对?” 说完这话,她真的很想笑,可是碍于颜面,还是尽力的克制了。谁知道那个女人,居然还没事找事的。冲着自己傻乐,“你说的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们真的确定,我失踪了几年,甚至于连我爸,都很少缺席公共场合。真的就只是为了大费周章的赶你下台?陈总,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有徐璐,徐大小姐,如果我是你,这会一是最好回家看看你爸有没事。还有便是好好的看一下。刚才从你的口袋里拿的记忆棒到底是什么内容。至于陈总。你现在大概可以上下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尤其是你们的公司网站,那上面应该会有很多。你的照片。当然。如果姓许的臭丫头想要看,我想你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面对她肆无忌惮的挑衅,希诺的牙咬的紧紧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自己虽然二十几岁了,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人在上演前女友的故事。自己本就无心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又要在乎那些事?更何况,陈晓峰所谓的前女友,估计有大半是像丽莎这样的女人。 如果自己是陈晓峰,想必也不会舍得下身边的徐璐不理,而去招惹丽莎那样的女人吧?想到这里,索性豁出去了,拉了拉陈晓峰的手,“怎么了?” “既然丽莎姐,都这样一把年纪了,还想让你回顾一下,昔日的往事,我们为什么不成全她一下呢?再说了,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就从来没有回避过,你的风、流、往事,连璐璐都一直在夸你是花花公子。怎么样?敢不敢让我看看,各位前辈的飒爽英姿?” 这样的难题抛了出来,徐璐看了一眼陈晓峰的表情,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音。换来的自然是陈晓峰的白眼,“对不起,对不起!陈总,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们家的希诺,会这样的识大体。说实话,我也一直好奇,你的女人当中,除了我们的丽莎姐,到底还有哪些人啊?放出来看看呢,免得浪费了别人的一番好意,要知道想要收集你过去的资料,真的不是一件易事。” 此刻的陈晓峰,差点就快被眼前的这三个女人,给逼疯了。一个是拥有强烈占有欲的丽莎,一个是为了自己姐妹,肯将自己拱手相让的徐璐,还有一个则是自己深深爱着的许希诺。她们三个人站在了统一战线上,这是要逼疯自己的节奏吗?忍不住冷冷的哼了一声,看了下丽莎,嘴上在说,“既然你们这样有兴趣知道,现在的新闻是什么,那我就上网,让你们好好看看,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 转回头走向吧台,心里却在打着鼓,该死的丽莎,你是不是有病啊!谁没有个过去,这样拿别人的过去来说事真的有意思吗?肖潇,求求你,千万不要让兄弟我在希诺面前丢人,我可不希望她不理我。 当他打开公司网页的同时,三个女人的表情更是南辕北辙,丽莎很不屑的看着希诺,希诺心惊胆战的拽着徐璐,徐璐则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终于意料之中的事情还是不期而遇的发生了,网页上全部都是陈晓峰和女人的艳照。从那些照片上看,陈晓峰的上半身大多都是裸着的,而那些个女人,自然是能够看的过去的。 看到这个,丽莎笑了,万味十足的走到陈晓峰面前,一个劲的拍着手,“怎么样?陈总,这份礼物,你可还满意?” 陈晓峰的表情,自然不是很好看,要知道自己曾经做的那些荒唐事,在某种程度上,只是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而已。如今却成为了别人戏弄自己的证据,这也确实挺让人感到闹心的。好在希诺并没有生气,而是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就快发飙的陈晓峰。指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些个女人,看的饶有兴致,“晓峰,真的看不出来,你喜欢这样的?你看看,这个笑起来,就像天使一样,还有那个,风情万种,杨柳细腰,长相也不错,就算我是女人,也好羡慕。还有,还有这个,一看就很有水平,想必学历应该很高吧,知性美女大概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臭丫头!你居然不生气?”丽莎死都不会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会用这样的方式给陈晓峰这样的渣男挽回颜面,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让陈晓峰难堪。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一样,想让她不生气都很难。 莫说是她,徐璐都很感到很是惊讶,如果希诺心里真的有陈晓峰,这会就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面对她们的质疑,希诺一点都不生气,轻轻地放开陈晓峰的手臂,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丽莎,那眼中的从容。着实够丽莎这样的女人喝一壶的。“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晓峰从来都没有回避过我。他的过去,很不堪。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和就在一起,不和就分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我们家晓峰。长得帅又多金。自然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送上门的便宜不占,岂不是傻子?他的以前。我没有办法参与,但是他的现在还有将来,都会有我在他身边。一个女人,想要留住一个男人,不是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过去,而是他的现在还有将来。想办法让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这才是正道,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好不解气的一通话说完之后,丽莎来之前,给自己筑的心里堡垒瞬间,轰然崩塌。表情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就脸嘴唇都在颤抖,拿着手包,狠狠地瞪着希诺:“许希诺,算你狠!告诉你,我跟你没完!” 说完转身就走,希诺却若无其事的说了声:“好走不送!”话音刚落,丽莎便一个不留神,摔了一个狗啃泥,那紧身裙也崩了开来。迅速的站起身,想要逃,却被陈晓峰一把拽住了,拿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天气凉了,小心感冒!” “陈晓峰,你给我记住了,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说完,便甩开了他的手,裹着他的衣服愤然离去。看着她的背影,徐璐心里那叫一个痛快,给了希诺一个大大的赞:“看来我们家希诺长大了,刚才我还在担心,以你的个性,斗不过那个女人呢。如今看来,你的潜力够大,不错!不错!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恐怕我要改一下了,认识你是一种幸福,和你抢男人,那是一种罪过。好在我已经,乖乖的,而且安全的退出了。否则,我可真的不知道,你会怎样对付我。” 徐璐的话,是得意之后的脱口而出,希诺自然是没有在意。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陈晓峰,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不巧与他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万般的纠结,瞬间化成了一张无形的网,轻易地将两人网致其中。 片刻之后,陈晓峰冷着一张脸,缓缓地走了进去,“刚才”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希诺打断了,“对不起,之前没有跟你商量,就那样说的。你不要误会,我说的现在和将来,指的不是恋人或者是夫妻。我所指的是老板,还有朋友。” 说完面无表情的看了下店里的时钟,已然是十点钟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曾经说过,会手把手的,亲自教我如何做糕点。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你还有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 没有想到,刚才的毅然决然,会演变成现在的形同陌路。陈晓峰的心里,多少有些落差吧,面色难看的看向了徐璐,“你不用看我,在你们两个当中,我绝对是站在希诺这边的。所以,你现在应该履行的是你的承诺,教她厨艺,然后给我做吃的!” 说完这话,很认真的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们。终于那个自知理亏的男人,还是虎着脸走进了厨房,很淡定的递给希诺一条淡粉色的围裙,“既然你依旧想学,我自然会教你。” 希诺很严肃的结接过围裙,小心翼翼的系在身上,完全无视他的眼神。“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陈老板,对不起,我们之间上班的雇佣关系,下班至多是普通朋友。对于你的过去,还有那个丽莎,真的没有任何兴趣。当然,很不幸的成为了你身边的女人,是我的错。所以以后的日子,我想我们还是尽量除了上班的时间,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免得给你招来不必要的困扰。” 她的话说的很决绝,徐璐也不是没有听到,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打算说些什么。正如希诺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管是谁,都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付上责任。陈晓峰自然也不例外,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概会像医生用药一样。不管什么病,都要等到看到明显的病症,才能够对症下药。现在的生气,或许能够成为今后甜蜜的基础也说不定。 只是陈晓峰的表情,就不是那么的轻松了,冷着一张脸,傻傻的看着她。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开始教她如何调面,如何做馅料,如何烘烤,现磨咖啡需要什么温度,需要冲泡多长时间,才能喝出最好的口感。诸如此类的种种,他认真的在教,希诺也非常认真的在学。 很长时间过去了,徐璐的眼睛,也渐渐闭上了。这一次,她做了一个梦,梦到的是那天自己跟踪丽莎时进的酒店,缓缓地走过去熟悉的那间房。门没有关,里面传来哼哼唧唧的娇喘声,好奇的将自己的脑袋伸了进去,是丽莎和那个老男人。 可是因为距离的关系,她只能看到,画面中的女主人翁,是丽莎。而那个男人,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依稀的看得到,他手中的一块胎记。梦中的她瞬间呆住了,困扰着自己多年的事情,仿佛终于清楚了一般。 泪水划过脸颊,蜷缩在墙角,一个劲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听到她的呓语,希诺赶忙走了过去,轻轻地推她。“璐璐,醒醒,你怎么了?璐璐?快醒醒,不要吓我!” 被她这样一叫,徐璐那是真的醒了,“我没事,怎么样?你们的点心做完了?” “还没有,就差一点点。你没事吧?” 看到她关切的目光,徐璐强装镇定的站了起来,很认真的看着她的脸,用心的点了点头。“正如你看到的一样,你们的速度太慢,我一不小心睡着了。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赶紧去做点心,免得我肚子里的馋虫饿死。而不是在这里,关心我有没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严师出高徒 即便是希诺再聪明,应该也是看不出什么异常的。←頂點小說,23这会听到她这样说,也只能乖乖的照着她的话去做了,“步骤大概就是这样的,你好好的做,我的要求是,你今天做的糕点必须要做到我满意为止。” “我知道了。”说完这话,便很认真的去做了。陈晓峰则若无其事的来到徐璐的身边,悄悄地将那个记忆棒交到她手里,“这个本来就是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徐璐笑了笑,很明显的自己的心事被他一眼就看穿了。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都没有敢将那段视频,再重新播放一次,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份勇气。要知道就在那个时候,自己的老子,被传出在外面养了小三。而自己的妈妈,也因为这件事,心脏病发去世了。在临死之前,告诉自己:不管你爸做错了什么事,你都不可以因为这件事,怀恨在心。 打那之后,自己和他的关系,就变得十分的微妙。每个月月头,都会准时的有一笔钱打入自己的户头,而自己的学费从来都不需要经过自己的手,他也会帮自己一次性搞定。至于和他的见面次数,一年下来,估计十个手指头应该是数的过来的。 对于她的种种遭遇,陈晓峰都是知道的,所以时不时的会找肖潇,一起陪她疯,为的就只是让她开心点。也正是因为如此,陈晓峰才错误的认为,自己有保护她的冲动。就是喜欢她。可是事实上,喜欢和爱之间,真的差的好远。 看到她这样,陈晓峰的心里,自然是不太好受。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眼睛,“臭丫头,你确定,自己真的没事?” “放心,我当然没事!我是谁!打不死的小强,你有事。我都还没有事!”说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你现在待在这里,就不怕丽莎那个贱女人。会在你的公司。搞出什么大动静?要知道。她可不好对付。” 对于这个问题,陈晓峰在决定不去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以这会的他。显然有份从容的淡定,在脸上流露出来,指了指太阳,“不管黑夜如何漫长,我们都能够等到太阳,将黎明带给我们。如果外公的公司,真的有这么容易,毁在她的手里,那还要我干什么?” 生意上的事情,徐璐从来都不愿意过分,事实上她不是不会,只是不想。不过如今看来,陈晓峰还真的是到了要自己帮忙的时候了,索性勾肩搭背的看着他:“兄弟?怎么样?需要我做什么?” 听到她的话,陈晓峰笑了,忍不住胡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立刻招来了抗议,“你有病吧!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干嘛弄我头发!” “谢谢你的好心,不需要!这次和公司合作,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公司的开发团队正在研究一种新型的环保材料。简单说来,就是跟鸟巢表面的那层薄膜差不多,只不多它的硬度要大一点,自我修复能力,也会好上很多。至于它的避风、隔音效果,远比现有的很多材料都要好。更关键的,它还可以环保,可以在特定的环境下,变成氧气。”陈晓峰说的很淡定,好像这样一个高难的研究项目,在他眼睛里,就只是化学课上的一个实验。 但是即便如此,徐璐也还是相信的,因为她知道,陈晓峰的心里,深深地爱着希诺。一个男人,一旦有了责任和爱,他就不会轻易地让自己输,因为每一个成功的男人,都会小心的保护好属于自己心底的那份爱。相对于自己,希诺是幸运的,如今也只能希望这份幸运,可以陪伴她终身了。 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的要给他些许的回应,“行了,我知道了,而且还知道,你们和公司,会合作一个项目,所以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项目是假,你最终的目的,是将你所说的材料推向市场。简单说来,无论是水泥、石子、黄沙,甚至于是铝合金和钢筋这样的材料,都有可能,被你所说的那种材料所代替。我说的对吗?” 听到她这样说,陈晓峰还真的是有点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不过怎么着都好,自己还是应该感谢她的,“不错!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可能明天晚上的飞机就要回去,希望下次回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你的喜帖。这样也算是圆了你们家,那个怪老头的一桩心事。”徐璐说话从来就是这样,即便是当着他外公的面,自己的这张嘴也从来都没有示弱过。 陈晓峰对此不是不知道,所以也就没有怪她,笑笑的看了看希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真的很难想象,你和她是这样好的朋友。” 这话对于徐璐来说,倒是真的很难理解,就连徐璐自己也经常问自己,为什么会和希诺这样柔弱的女孩子交朋友。这要是算个性,自己是女汉子,她则是小女人,而且还是最南辕北辙的那一种。可是说来就是这样奇怪,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忍不住去帮她。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只不过这份缘分,对于徐璐来说,重了一些。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和她成为好朋友。或许是因为,我是你们之间的桥梁,只有我的出现,才能够让你们之间的距离更加的近。算了,不说我了,肖潇最近好吗?看他的样子,是不错,不过他现在是名草有主的人了,你可不能欺负他,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把欠我的全数还回来。” 说到这里,心情瞬间就变得不那么美丽了。不管她再怎么想的开都好。陈晓峰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都是没人可以取代的。即便那个人,和他的性格一样,身上处处都有他的影子,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声音说的很小,陈晓峰却能够清清楚楚的听见,只是此刻的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补偿她什么。只能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愿意多说半个字。要知道以他的经验,但凡这种情况下。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见他不说话,徐璐冷冷的笑了,“陈大帅哥?你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你当真以为,我还对你余情未了?不要傻了!如果我真的对你还有意思。我怎么舍得把你让给别人?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 声音说的很大。其用意自然是再一次让希诺。知道自己的心意。可是这对于希诺来说,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若是不在意。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她的心意?徐璐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她越是刻意的澄清一件事,那就代表她越在乎。一边在乎,一边还要死撑着,这又是何必呢?这个世界上,最难让人琢磨的,估计就是这个“情”字了。 看着希诺不停地忙碌着,陈晓峰的心里,多少有些难过。可不管自己再难过都好,即便自己有多么不希望她辛苦多好,她都必须在毕业之后有事可做。简单来说,自己交给她的东西,在将来或许可以成为她营生的手段。即便自己不能陪在她身边,也算是自己为她做的一点点的补偿吧。 带着愁绪,缓缓地坐了下来,却听到了徐璐的手机响。“你的电话,为什么不接?” “根本就不用接,我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一定是大卫老师给我老子打了电话,报告了我最近的行踪,如今打电话过来,要么就是叫我陪他吃饭,要么就是兴师问罪来了。”看着手中的记忆棒,徐璐一脸的烦躁。 若是没有刚才那个梦,或许此刻的她还不会这样坐立不安,可是那个梦境是那样的真实。而事实上,自己也的确身在其中,她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和丽莎在一起的,是心目中那个唯一的人选。自己的妈妈,也是因为她的出现,而丢了自己的性命。自己将要如何面对那个,手上有胎记的男人。 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右手上的胎记,忍不住苦笑了起来。看到她这样,陈晓峰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的陪在她身边,一句话也不说。终于电话铃声不响了,可是片刻之后,又响了起来,徐璐刚准备接通之后,好好地出口怨气。看到的却是肖潇的号码,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刚接通电话,肖潇着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陈晓峰那个混蛋,在不在你身边?” “他在啊!怎么了?”徐璐不解的看着陈晓峰,刚才自己问过他,他说的信誓旦旦,不会是现在出了什么事了吧? 她的眼神,对陈晓峰来说,是种无法拒绝的挑战。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徐璐则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他的手心里。刚拿到耳边,就听见,“陈晓峰!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为什么不带手机,更不管你想要干什么,都麻烦你,一个小时之内出现在公司的会议现场!否则后果,你自己负责!” 面对他的着急,陈晓峰一脸的无所谓,不仅如此,还肆无忌惮的抠着自己的手指甲:“深呼吸!你以为我会在乎,董事会那帮老家伙到底想要怎么样?即便现在他们逼我从总经理的位置上下来,我也还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他们不能怎么样的。” “我懒得听你废话!告诉你,现在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简单的告诉你,就只有一句话,如果你不出现,那就不是你完蛋。是还有你外公一手打下的家业,和你一起完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陈晓峰不傻,完全可以听得出来,肖潇的担心。 一个和自己出生入死打天下的人,面对生意场上的那些疑难杂症,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如今却能隔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事情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默默地将手机交还给徐璐,“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陈晓峰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事情,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知道,谁会笑到最后。所以此刻的他,在和丽莎做一个赌,而赌注,是自己对那些人的信任。还好,事后大家的努力结果,并没有让他彻底的被动。 很快,希诺做出了点心,带着手套从微波炉里拿了出来。香气瞬间扑鼻而来,第一次做曲奇的她,看样子还是挺满意的。小心翼翼的递到了陈晓峰的面前,本以为他会夸自己几句的,可是不曾想,他碰都没碰,就只说了两个字:“重做!” “啊?”希诺傻傻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曲奇,忍不住尝了一口,“我觉得挺好的啊!” 对此,陈晓峰缓缓地站起身来,黑着脸瞪着她,“你如果不信,可以让徐璐好好地尝尝,和我做的有什么不一样。”说完便退到了一边,徐璐当然知道,希诺手中的点心不可能和陈晓峰一样。随即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微笑的拿起希诺手中的点心,刚尝了一口,就立马皱起了眉头。然后傻傻的放下,“有什么不一样吗?” “确实不一样,味道是很香浓,但是这样香浓的味道,要是我,是绝对不会多吃一口的。而且你看你的曲奇,颜色也有些差强人意,至于这形状嘛,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挑刺的,的确让人不敢恭维。卖相太难看了!”徐璐这是实话实说,没有半点偏袒的意思。 因为她和陈晓峰都知道,做食物,必须用心去做。只有用心去做,才能够让被人感觉到食物的美味。 希诺也明白他们的好意,可是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自己能够做到这样,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要照徐璐这样说,自己做的,根本就是色香味都差了好远。立马这两耳朵就耷拉了下来,“原来,做食物,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怕,我还没有做好,你们都饿死了。”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原来在你的心目中,你爷爷真的不是很重要。所以这个梦想,你可以放弃。不想做是吧?走啊!从这里出去,永远都不要再跟任何人说,你要开一间咖啡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天下大乱都与你无关 面对陈晓峰的挑衅,柔弱的许希诺立马变身成了战士,冷冷的看着他:“放弃?或许放弃你这个朋友,会比完成自己的梦想来的容易一些。至于爷爷,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即便是如今他不在了,我也不希望你这样的人经常问候他!” 说完便拿着那些做好的点心,回厨房去了,不假思索的一股脑的全都丢进了垃圾桶里。看着她的背影,徐璐忍不住说了句让陈晓峰抓心挠肺的话,“哎!她再怎么说,也是女孩子,又是第一次按照你的要求,做出那些点心。这色香味差是差了点,对于一些不懂品尝的人来说,也算是不错了。你就不怕伤了她的心,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若是之前,陈晓峰或许会回敬她些什么,可是这会他真的没有心思谈论这样的话题。从上小学的时候开始,自己的身边从来就不缺美女,而希诺算是很特别的一个。可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自己就一定会因为爱她,最终和她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 而且目前,好像另外一件事,更加会牵动他的心。“哎!跟你说话呢!” “啊?你说什么?是心疼她了?做我的徒弟,是这样的,所以你比她聪明。” 说到这里,徐璐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坐了下来,两只手托着腮帮子,傻呆呆的看着窗外熟悉的校园。“我的确比她聪明,那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因为了解而分开吗?你千万不要误会啊!我只是开玩笑!” 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在想:你看中的是她,我不聪明点能行吗?退出起码和你们还能做最要好的朋友,若是坚持,到最后或许会跟你走到一起,可那样的你会幸福吗?我又何必为了自己的私心,弄得四个人都痛苦? 陈晓峰笑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徐璐的脾气?越想解释的事情。就说明在她的心里越重要。可是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毕竟可以真正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带着淡淡的伤感,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我怎么会误会?你确定自己没事?” “没事!就是有点累!你要是真的当我是朋友。麻烦你给我一杯咖啡。谢谢!否则待会。你会看到一直大大的,而且懒懒的熊猫。”说完就趴在了桌上,一脸的疲惫。 看到她这样。陈晓峰笑了,这个傻丫头再怎么变,好馋懒做的毛病估计是没有人可以改变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行!等着!” 没过多久,就在他将咖啡端到徐璐面前的时候,门外火急火燎的走进来一个人。那个人自然不会是别人,正是一直期盼着他回去的肖潇。“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不去公司!” “小声点,臭丫头睡着了。”陈晓峰指了指正在熟睡的徐璐,肖潇立马安静了下来。缓缓地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徐璐,“璐璐?你怎么了?” 说话的功夫,手不经意见碰到了她的额头,心里立马咯噔一下。刚才想了一路上的兴师问罪,这会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到底怎么了?跟丽莎打架了?哪里受伤了?” “你觉得有我在,丽莎敢在这里动手?最多就是动了几句嘴而已。你要不要带她先回去休息?还是我让希诺送她回宿舍?”陈晓峰的言外之意,根本就是希望肖潇那个傻小子,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在徐璐面前表现一下。这样一来,这个一直一来把自己装点成刺猬的傻丫头,多少应该会有些感动吧。 听到这话,肖潇白了他一眼,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你最好去处理好公司那个烂摊子,徐璐的事情不劳你费心!”说完便抱着徐璐离开了。这一刻的陈晓峰,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着手中的咖啡,想着徐璐刚才的一举一动,心中难免有些感觉对不住她。 而被肖潇带走的徐璐,这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窝在他怀里睡的正香。肖潇可就没有她那么舒服了,抱她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不说,还要担心她的身体是什么问题。可谓是身心俱疲,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把她带去了医院,可就是这样一路带她过来,她却依旧没有醒过来,肖潇不由得担心多了几分。“璐璐?璐璐?醒醒?” 虽有不忍,却还是不得不叫醒她,毕竟她需要做身体检查。好在徐璐这会总算是醒过来了,一头雾水的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肖潇着急的脸,再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我这是在哪里?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帮着陈晓峰那个家伙,看着公司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肖潇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下了车。随即帮她开了车门,简单明了的说了两个字:“下车!” “问你话呢!你不回答我,我就不下车!”徐璐这会尽管脑袋有点晕,却还是固执的很,坐在位置上,倔强的转头不看他。要是以往,或许肖潇会任由着她使性子,可是现在绝对不允许,这丫头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二话不说将她懒腰抱了起来,伴随着的自然是来自徐璐的抗议:“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快放我下来!” 怎奈肖潇根本就不搭理她,冷着一张脸,径直的走进了医院。看到人多,徐璐也就自然而然的闭上了嘴巴,直到到了医生面前,这才被他放了下来。至于这一路上,自然是迎来了很多人的目光,羞得某位大小姐,只能乖乖把脑袋窝在他的怀里。 这会得了自由,自然有些不悦。看着医生诧异的目光,刚想要说什么,就被他给打断了,“医生,麻烦你给她做一个全身的检查,我想知道她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那你们总得告诉我,病人到底哪里不舒服吧?我才知道,病人到底需不需要做全身检查。”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徐璐,看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医生。我没事。就是有点发烧。估计是着凉了,不需要全身检查,您只需要给我配点感冒药和退烧药给我,就行了。” “不可以!”医生还没有说话肖潇就吼出来了。这下弄得医生有些不爽了。“这位先生。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这里是医院,给病人看病的地方。麻烦你有什么气,回家去撒。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听到这话,肖潇的脸色自然不太好看,更麻烦的是,徐璐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像个打了胜仗的小孩,别提让自己多闹心了。“行了,你出去吧,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徐璐终于看不下去了,那医生的眼睛瞪得都快凸出来来了,肖潇那家伙自然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这个时候,如果不劝他出去,以他的个性,真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尊敬的医生大人打起来。好在那家伙还算听话,乖乖的出去了,医生倒也松了一口气,“量了体温没有?” “没有。”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一段非常愉快的交流,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和外面那位那位哥们,多少有那么点关系。终于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肖潇的表情依旧不是太好看,徐璐也不客气,直接趾高气昂的将诊疗单交到他手上,“麻烦你去拿药,我走不动了。” 这个时候,想肖潇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和她计较,乖乖的拿着单子领药去了。看着他的背影,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温暖,在徐璐的心中荡漾了开来。即便如此,还是忍不住自言自语的否认心底的那份感动:他不过就是瞎紧张罢了,是怕你生病了,没有人陪他斗嘴,才紧张罢了。你干嘛那么在乎啊! 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会若是肖潇看到,八成会一个由衷的为她痴迷吧。等待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十分钟的时间,让徐璐感觉到了孤独。“走了!” 抬起头看到的是肖潇那张依旧毫无表情的脸,“你生气了?” “生气?一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如何能够让别人为了她生气!关心朋友没有错,我也关心他们,可是并不代表关心他们,就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走是吧?你自己打车回去!”肖潇这会是真的生气了,要知道,如果陈晓峰真的是她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自己绝对会默默地站在角落,祝福他们。 可惜那家伙,根本就不值得她做这么多,说穿了这生气里面多了份醋味。徐璐不傻,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即笑了,凑到他眼前,“我不打车回去,是你把我带出来的,所以你有责任把我送回去,明白?” 说完这话,大摇大摆的走在他前面,这样的举动,让肖潇一时之间哭笑不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跟在她的身后,回到车里。“去哪里?” “我想看电影,你能陪我去吗?”徐璐的言语突然间柔和了许多,肖潇的表情,也因为她的话,舒缓了许多。只是并没有带她去电影院,相反的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家里。一进门,徐璐就惊呆了,一个大男人住的地方,居然能够整洁成这个样子。关键是屋子里面,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就够很多人吃惊的了。 见她在门口,傻傻的站着看,肖潇没有作声,递给了她一双拖鞋,“先进来!” “哦!真的看不出来啊!你家这么干净,跟我们家希诺有的一拼!”在别人的地盘,发出这样的感叹,似乎有些不太好,关键是她说的那个人,还是他的那个她,这就更加的不合适了。肖潇自然有些不爽,白了她一眼:“能不能麻烦你在我面前,不要一会陈晓峰,一会许希诺的,行不行?告诉你,我的时间不是很多,没空理会那些不负责任的家伙!” 听到他的话,徐璐一脸的不以为然,曾经的好兄弟,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被他说的这样的不堪吧?哦,不对,他说不负责任,是指的公司?赶忙凑到他面前:“行了,我的错,我不该不好好照顾自己,不该发烧都不去医院。我向你道歉?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知道这丫头,肯低声下气的的认错,根本就是有求于人。可是这会,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份心情,陪她聊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烦心事。于是便没事人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过来坐!” 在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徐璐乖乖的坐了过去,盯着他看,耐心的等待着他的答案。可惜,肖潇根本就没有打算,把她给卷进来,自然也就不会亲口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冷着一张脸,给她调电视,“我已经知道错了,嘿嘿,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 “知道自己是病人,就应该好好地休息!刚才你说要看电影,想看什么?”这两个人所关心的问题,不在同一个点上,气氛多少感觉有些压抑吧?这徐璐也好,随即拿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可谁知道,刚拿出来,就被他给没收了。“你干什么啊!谁给你的权利,这样对我的?把手机还给我!” 这一个抢,一个不让抢,纠缠之中难免有些身体上的接触。肖潇看着她那张疲倦中带着些许愤怒的脸,突然间想起了一种动物:猫!即便是她叫的再大声,也起不到任何威胁性的作用。一个冲动,便欺上了她的唇,徐璐这会正病着,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尽管也有必要的反抗,但是最终还是力不从心的投降了,片刻之后,肖潇终于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看到的是她脸上的两朵红云,“听话,不要闹了,好好休息,天塌下来,都跟你没有关系!”说完便将她揽在了怀里,电视中悠扬的音乐响起,让徐璐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乖乖的做了一只慵懒的猫。(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四章 为难自己的悲哀 事后,就连徐璐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当时就会那样相信他。¤頂點小說,www23若是放在以往,估计就算不好好揍他一顿,也得好好地骂他一顿。可是那一刻,仿佛孤独的心,找到了停靠的港湾,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说来也奇怪,和陈晓峰在一起的时候,就从来不曾有过那样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徐璐在肖潇的怀里,已经睡了许久。夜幕也开始渐渐的降临了,想要去给她准备吃的,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僵硬了,稍稍一动,那丫头便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吓得他一动都不敢动。好在这家里的电话线早早的被自己给拔了,手机也被自己调成了静音,为的就是让她好好地休息。 当时针指向了六,徐璐终于在睡梦中,睁开了双眼,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看到肖潇的同时,立马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肖潇并不关心她是不是内疚,一再关心的是她到底好了没有。这样的眼神,让徐璐感觉到了危险,本能的往后退。“求求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这么大的人了,懂得自己照顾自己。好了,谢谢你,我该走了,否则希诺会担心的。”说完了就想走,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肖潇也不着急,就这样若无其事的看着她走到门口,换上自己的拖鞋。然后很用力的想要打开那扇门出去,可是无论她再怎么用力。那扇门就是没有一点点反应。“肖潇!你这什么门啊!让我出去!” 谁知道,她的愤怒,对肖潇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真就不是自己不让她走,实在是因为这个点了,放她回去,估计她也不会乖乖吃饭,乖乖吃药。所以此刻的肖潇,自然是一脸的无辜,耸了耸肩膀,“我并没有绑着你。你随时都可以走!” 听到这话。徐璐恨不能咬他一块肉,这家伙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对付这样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冷战。索性乖乖的换回拖鞋,坐回到沙发上。一脸不爽的拿起他桌上的手机。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百多个电话,九十几条短信,“肖总。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多人找你,你居然一个电话也不接,一条电话也不回?” 不满于她说来说去,还是把矛盾调转回陈晓峰的身上,想到那家伙,更加的是有火没处说。索性就不理她,任由着她翻看自己的手机,直到她说到,“蔓蔓?杜蔓?你们什么时候有联系的,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这个,肖潇二话不说,立马把手机抢了过来,“喂!肖潇!我告诉你啊!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不错我是说过会给你机会,但是好像没有说过自己现在就是你女朋友!你带我去医院,有没有问过我?你带我来家里,有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刚才还拿了我的手机!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简直是气死我了!” 知道她因为什么生气,自己也知道杜蔓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可是这一切并不代表,自己一定会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看着她愤怒的小脸,真的是有点力不从心。要知道自己已经连续工作了七十二个小时,几乎没有合过眼。 若说这丫头累,自己恐怕要比她累更多了,这会没有心情陪着她闹。于是便一声不吭的走进了厨房,自己的厨艺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展示过,如今她却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于是便准备给她**粥吃,懒懒的拿了锅,掏了米,可是就是没有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这样的感觉等于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疼不痒的,却让你难受,徐璐便是这样的感觉。“肖大少!能不能麻烦你说句话!不要让我感觉,自己是在跟空气说话!” 知道她的耐性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于是便草草的说了句:“不要吵,喝完粥,我送你回去!放心,我不会逼你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听到这话,徐璐已经彻底的无语了,狠狠地瞪着他,就说了两字:“你狠!” 相较于他们的状态,希诺和陈晓峰那边要安静了许多。希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同样的工序,一遍一遍的被陈晓峰用“重做!”两个字给否定。可是即便如此,希诺也没有被之前的不愉快冲昏头脑,依旧绝强的重复着,再重复着。 直到时间到了晚上六点半,陈晓峰实在不忍心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明天继续!”听到他的话,本应该高兴地希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看着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至于原因,自然是心中的那股子倔强。 手腕被他不经意间抓住,迎上去的却是关切的目光,“你还想不想学了?” “我人在这里,你说我想不想学?” “那就听话,早点回去休息!”陈晓峰的眼神很是坚定,似乎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可是希诺就是不信邪,她就不相信,自己做不出他想要的味道。“我不要休息!我还不累!” 说话的时候,手已经在不由自主的颤抖,陈晓峰自然是看到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心疼,要知道,长达六七个小时的时间,都在不停的和面,是一件非常耗体力的事情。自己之前和师父学的时候,就没有因为这个少埋怨过。自己一个大男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知道她的想法,也知道她心底的那份孤傲,于是便冷冷的说到:“继续可以,合同无限期的延长,想要早点摆脱我,就听话,早点回去休息!” 言语之中的冷漠,让希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最终还是带着些许的小失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轻轻地转回头,看了他一眼,“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十几天,我每天都会准时九点过来。你要是没课,我就教你!” “谢谢!”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漫无目的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子一片空白。终于用了比平常多出一倍的时间回到了宿舍。打开灯看到徐璐还没有回来,立马松了一口气。随手将钥匙扔在桌上,懒懒的趴在了自己的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而与此同时。陈晓峰也是累到了极致。要不是想回去和外公解释一下。估计今晚他便不会离开这里了。拖着异常疲惫的身子,驱车赶到了家里,看到的却是灯火通明。想也知道。自己失踪了一天,外公他老人家应该会很担心的吧? 刚一进门,就听见,“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连自己家的门,从哪开都不知道了!”这话很明显,是带着火气的,本就犯了错,这会自然不会强硬到反驳他的话。乖乖的走到他面前坐下,“外公,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睡?” “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打理公司,做这个总经理,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撑起这片天。可是你呢?这一天都去了哪里?打你手机,不接,找你人,到处都找不到。我问你,你到底去了哪里?”明知道他去了哪里,却依旧要他亲口说出来,为的就是要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是什么。 面对他的苦心,陈晓峰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即便知道,也不代表,自己要跟着他的思路,管理公司。更何况那些个董事,也不会因为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重,就手下留情。“外公,我知道公司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请您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看来你还不知道错在哪里,甚至不知道自己错了,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说完便拄着拐杖,想要回房:“外公,其实您有没有想过,树大有枯枝?既然那帮人想要闹,我们就让他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来。” “狐狸?你知不知道,聪明的狐狸,比凶狠的狮子,更加的可怕!他们会让你一步步走进陷阱?好,就算你心中有打算,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你和那个丽莎,还有那些个名媛淑女,那些个照片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老人家生气的,不是公司的事,而是这件事,陈晓峰倒也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缓缓地走到他前面,很真诚的看着他:“外公,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您放心,我答应过您会好好守着公司,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至于那些对公司利益不利的报道,我会处理。” “你自己知道就好!告诉你,以你的所学,我不担心你的将来,会把自己饿着,会把希诺饿着!但是你要是因为过去的荒唐,丢掉希诺那样一个好女孩,会后悔一辈子的!外公年纪大了,希望你能够在有生之年,娶到她,也算是圆了外公的心愿,行不行啊?” 面对他所说的话,陈晓峰犹豫了。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情感,到现在为止,自己都没有办法忘记希诺刚才的那个眼神。在里面,自己看到了无数的困惑,不安,与无助。可是却没有丝毫的留恋,一个对自己没有留恋的女人,即便自己爱她,这份爱又能持续多久? 知道他的退缩,知道他骨子里的那份孤傲,更知道他在害怕着什么。老爷子这会的表情,显然有些凝重,“晓峰啊,外公不逼你。希诺是你心中迈不过去的砍,你也只有真正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才会知道该怎么做。凡事好自为之吧!” “我知道了,外公,您早点休息!” 说话的功夫,老爷子便落寞的回了自己的屋子,陈晓峰也因此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以前自己很怕回来,因为外公对自己的要求,一直都很高。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恨不能躲在这里不出去。而外公就老了很多,或许这边是成长的代价吧? 带着疲惫,带着对未来的不确定,陈晓峰终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希诺委屈的表情,那些时候,自己是多么想保护她,可是一切却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或许正如肖潇说的,自己骨子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与此同时,希诺也一样,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脑子里全是陈晓峰的身影。怎么赶都赶不走,或者换句话说,自己压根就不希望他离开。带着疲惫,终于睡着了,又过了半个小时,门响了,是徐璐。 “早点休息!” “不用你管!”说完没有注意到希诺已经睡着了,用力的关上了宿舍的门,至于门外面的肖潇自然是一脸的无奈。 回到宿舍转回身,看到的是希诺和衣而睡,心头自然透过意思疼痛,忍不住埋怨陈晓峰那个疯子。再怎么说,我们家希诺也是女孩子,用得着这样啊?做食物怎么了?了不起啊!我徐璐今天就对天发誓,再也不吃你做的东西! “璐璐,你回来了?这一天你都去哪了?”希诺缓缓想要用自己的手臂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可是这睡了一会之后,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哪哪都疼。“哎呀”一声,跟床上的毯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看着她这副狼狈相,徐璐简直没好话说她,冷不丁的走到她面前,用力的将她扶了起来。“我没事,只是有点发烧,肖潇带我去医院了。回来怕打扰你,所以就在他的狗窝里睡了一觉,睡醒了之后,又在他那吃了点东西。这不?刚刚送我回来。” 一听她发烧,希诺就紧张,要知道以前这家伙发烧,都是要好几天才能好的。赶忙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还好,烧退了。你说你也真是的,知道自己发烧,就应该早点去医院,起码应该告诉我你怎么就不吭声呢?还有那个陈总也是,怎么问他都不肯说你去哪了。”说到激动地时候,手不自觉的甩了一下,立马倒抽了一口凉气。 徐璐笑了,猛地戳了下她的脑袋:“你还说我呢!你自己看看!看看你自己?让你学做个点心,怎么就把自己累成这副德行了?是不是陈晓峰那家伙变着法的为难你了?” “没有,怎么会?他是一个好师傅,即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刻意为难我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开窍后的插曲 面对她刻意的回避,自己和陈晓峰的关系,徐璐也没有说什么。¤頂點小說,www23能帮他们的,自己都已经做了,接下来的事情自己再也不想参与了。毕竟直到现在为止,自己依旧没有办法,真正意义上的将陈晓峰,这个名字,从自己的心底抹去。每一次见到他,都会感觉到心痛,可是表面上却要坚强的,让他看不出任何的痕迹。那种痛苦,或许是别人永远不会了解的。“好了,我没有兴趣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唯一知道的是,不管你也好,我也好,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所以,我先洗,老规矩,衣服你洗。” 希诺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默认了她交代给自己的任务。懒懒的将宿舍里,稍微打扫了一下,徐璐便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她,“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明天晚上的飞机,我要回去。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了。但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和他闹别扭了。原因你懂,我给不了的,希望你能够替我带给他。” 若是以往,或许徐璐什么都不会说,最起码不会这样说。可是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不把自己心里最最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希诺的心里就会总有根刺在堵着。 看着她若无其事的脸,希诺的心很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给别人什么,纵使自己的心里有那个人,也不代表。自己一定会选择和他一起。想到这里,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原因我懂,至于结局如何,顺其自然吧。我现在只想多挣钱,能够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因为他们的存在,和欣慰的脸庞,让我感觉到了存在的价值。我想,这也是为什么爷爷。能够终其一生。得到那么多人爱戴的原因。” “随便你吧,路是你自己选的,结果必然是你需要承担的。只有耐得起寂寞,才能享受的起成功的喜悦。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姐失望的。对不对?”说完便自由自在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那份惬意,可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放下行囊后的踏实,像如释重负的轻松。淡淡的,却能够让人感觉到,那种超然的放松。 此刻的希诺除了感激,便是无奈,太多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太多的人,用他们的好心,刻意的帮自己安排人生未来要走的鲁。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可是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像爷爷在的时候说的一样,人是要向前看的。 想到这里,心情便好多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好好的睡下了。这一夜,无梦,但是睡的很踏实。 第二天,吱吱喳喳的小鸟在窗口弱弱的叫醒耳朵,希诺缓缓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着窗外那一抹灿烂的阳光,温馨的笑了,“醒了?” “啊?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徐璐很自在的指了指窗外那对吱吱喳喳乱叫的喜鹊,“你说我怎么这么早醒了?是那两只喜鹊,大早上的叫个不停,也就只有你能够睡的这么踏实!待会我要出去有点事,可能就不回来了,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见没有?” 一大老早,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即便心中有着太多的情愫,这会大概只剩下依依不舍了,一骨碌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璐璐,你就不能多玩两天吗?没有你在的日子,我真的应付不来。” 看着她这副德行,徐璐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她的气。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样的小孩子气,这要是传出去,陈晓峰有个这样的女朋友,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无奈的摇了摇头,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告诉你,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不管现在走,还是过两天走,我都是要走的。你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情,我就为什么不能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再说了,在国外,离陈晓峰那家伙远远的,离你远远地,你们才应该更有安全感啊?” 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自己和陈晓峰之间没有关系都没有用,所以这会索性就不解释了,接着她的话,继续说,“是是是!是我离题的身世,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团聚,不是我的错,是老天的错。这样说,总行了吧?还有你的离开是为了完成你爸的心愿,跟我没有关系,唯一的牵连就是离开他,你会活的轻松一点,可对?” 两个已经想开了的女孩子,居然在用这样的方式,诠释她们之间的姐妹情缘,估计即便是陈晓峰在场,也会被她们这样的聊天方式给气死。毕竟一个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听到自己在她们两个心目中,是那样的可有可无,应该不会感觉到很荣幸吧。 就在希诺发愣的时候,宿舍外面吵了起来,好多的同学都跑去看热闹,外面更是一阵吵闹声。“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出去看看?”徐璐拉着希诺出去看,却看到陈晓峰举着一个大牌子在宿舍楼下站着,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真的是让希诺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陈。。” 徐璐猛地拍了下她的脑袋,“你疯了!准备和他这样面对面的喊话,想吓死人,还是想笑死人?你可不要忘了他是谁,这要是让他外公见到,你就死定了。” 面对她的提醒,希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顾不得自己还没有洗漱,便直接火急火燎的冲了下去。门口那宿舍管理员阿姨,正在和他唇枪舌战的:“小伙子,阿姨知道,你有钱,但是这里是女生宿舍,你们时不时的往里跑,到底还有没把学校的规章制度放在眼里了?” “我说你这人,还有完没完啊!我只是进去找人。一会就走,你至于这样不依不饶的啊!我就找许希诺,要不,那叫她出来?” 刚好希诺赶到,在管理员阿姨还没有发火之前,直接拉住了陈晓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这里是女生宿舍,你这样,还拿着这个东西,站在这里。是嫌我的负面新闻还不够多。还是怎么样?” 听着她的声音,倒是还挺顺耳的,可是看看这造型。脑袋上胡乱的用牛筋扎了下,像顶了口大锅。这眼睛上好像也不是太干净。关键是这丫头居然穿着拖鞋和睡衣就下来了。好在这睡衣。没有太暴露,否则,可就真的成为了校园一景了。 就连和她一起赶来的徐璐都看不下去了。“希诺,要发脾气,先回去换件衣服!”这时希诺才注意到自己是那么的万众瞩目,大家正在冲着自己笑。天哪,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捂住自己的脸就跑回去了。 看着她走,陈晓峰到落得个轻松,昨天晚上他自己也想明白了。只有早早的告诉大家,自己已经有中意的女生了,并且会为了她做出有悖常理的事情。向大家展示一下恋爱之中的人,智商等于零,真就不是一个传说。 至于这耳边的议论之声,自然是不在少数,就连徐璐也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抽风了,一大老早的,跑到这来,你是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还有,你举着这么个牌子:iloveyou!xuxinuo。你到底是白痴还是怎样?好歹你也出国留过学,追女孩子,就想出这样的招啊?你这样,要是被你外公知道,都会痛扁你一顿!” 看她这样生气,陈晓峰也是一肚子委屈,这点子分明就是那个老头想出来的。说是当时自己的爸爸追妈妈,就是用的这招,自己脑子也叫秀逗了,才会真的拿了个这样的牌牌过来。如今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太合适,看了看周围的同学,再看看管理员阿姨,本应该认错的他,这倒好,打起了如意算盘。 “我知道,今天我站在这里,向我的师妹,许希诺表达爱意,是有些不太合适!毕竟喜欢她是我的事情,和在场的各位没有关系!事实上和许希诺也没有关系,她并没有答应和我在一起!但是我知道,在场的,不在场的对她的人格存在质疑。在这里,我要向大家澄清一下。一直以来都是我缠着她,所以即便有错,那也是我的错。她是一个好女孩,为了不让自己唯一的亲人,她的爷爷冲进火场救村里的小孩。她——一个弱女子,居然只身闯了进去,把小朋友安然无恙的救了回来。其他的不说,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到吗?” 一边说一边看着周围的同学,很多人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甚至有人在说:真的是了不起,这要是换做是我,八成早跑了,哪里还敢进去救人。 听到这话,陈晓峰就更加的来劲了,完全不在意徐璐的阻拦。事实上,这会有一个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她们当中,那个人便是张教授。正被他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估计他此刻在想:好你个小兔崽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在老子的地盘演讲了。还是讲的这些事,你是嫌我的好学生,还不够倒霉还是怎样? 只是陈晓峰的目光远远地停留在她们宿舍的方向,“是!就是这样一个连生命都可以不要的女孩子,被新闻说成是爱财如命的坏女孩,你们觉得这对她来说,公平吗?所以今天,我是来向她求婚的。希望各位同学,帮我做个见证!” 刚好希诺下来,也刚好听到他这样说,脸色立马就变了,“陈晓峰!你是不是疯了!昨天才说好了,合同一到期,我们之间就做回普通朋友!你现在这样说,是想要怎么样?” 在大家满怀期待的目光中,陈晓峰煞有其事的走近她,悄悄在她的耳边说了三个字:拒绝我!听到这个,刚刚还满腔愤怒,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的许希诺,这会彻底傻了眼。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傻傻的看着他,陈晓峰笑了,拉着她的手,对着大家,“我知道,在你们心目当中,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但是实话告诉你们。她不是!” 知道他再说下去,真的不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希诺很大力的甩开了他的手,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还有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面对大家的指指点点,“陈晓峰!够了没有!你是觉得,我们两个人的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吗?还是你觉得,外公他老人家,年纪那么大了,还得为我们担心,你就高兴了!麻烦你,成熟一点好不好?” 被她这样一吼,陈晓峰也傻了,让她拒绝,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明摆着,就是。。 “好了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们这是闲的发慌,还是怎样!”一声狮子吼,让那些同学立马做鸟兽散,瞬间消失在了他们面前。希诺看到他来了,立马就低下了头,“张教授,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事情会越发不可收拾。” 看到他,陈晓峰却没有她们想象当中的害怕,相反的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张教授,对不起,我只是。。” “行了!你外公,一大早的已经打过电话给我了,告诉我,你不希望希诺受一点点的伤害。” “啊,他老人家真的这么说?” “对啊!他还告诉我,这辈子,不管你在外面怎样捏花惹草,你的妻子就只有一个,那个人便是希诺!还让我,一定要好好帮帮你!走吧!”张教授看了看他们,无奈的摇了摇头,背着手,转身像办公大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徐璐自然不会陪着他们挨训,更何况,她还得去验证一件事,所以就更不能陪着他们了。了了的和他们打了招呼,便颠颠的跑了,确切的说是逃了。 希诺想要叫住她,可以不管自己怎么叫她,还是那样疯疯傻傻的跑了。直到陈晓峰,在旁边好心的叫了她一下,“你干什么!这么大一个人了,用不用脑子啊?跑到这里来,是嫌我事情还不够多,名声还不够坏,一定要弄得我在学校待不下去,你才满意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冰释前嫌 在听到她这样说之后,老头在不解的同时,似乎也渐渐明白了些什么。↖頂↖点↖小↖说,www23这丫头和陈晓峰的骨子里,都有着同样的一种东西,那就是渴望自由的心。这颗心会让他们不愿意接受任何的束缚,不愿意被安排,害怕拥有之后的失去,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那样的纠结于现在的状况。 爱情是神圣的,在神圣的爱情面前,所有的东西,也都会黯然失色。也罢,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渴望,既然他们刻意的想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就随了他们的愿也罢。转眼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外孙,忍不住划过一丝的心疼。 要知道,这样相似的两个人,想要突破现实的、心理上的,以及社会舆论,走到一起,恐怕不是一件易事。都说好事多磨,此刻怕是完美的诠释了。“晓峰,爷爷能够做的,都做了。至于公司,你不需要担心,爷爷虽然老了,但是心还没有老。有足够的时间,让你从基层成长起来,知道你能够不依靠任何人,独自撑起整个公司。但是感情问题,爷爷就。。。” 听到这里,陈晓峰笑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傻傻的跑这儿来,彻彻底底的做了一回小丑,为的只是不让他老人家失望。如今,心中的侥幸,终于化成了泡影。虽然多少有些可惜,但也算是合情合理的结果。 “没关系,我尊重希诺的决定。今天我就当着外公您老人家的面,做个表态。从今天开始,我绝对不会再缠着她。既然老天有意让我们在阔别十几年之后再见,我相信,这份缘分,老天不会轻易收回。即使最终事非人愿,起码我们还可以做朋友。”陈晓峰的眼神之中,透着柔和,透着关心,没有丝毫的不悦。 本不想多说的许希诺在听到他的话之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像盛开的花朵。让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变得温暖了许多。“谢谢,陈老板,谢谢你的关心,谢谢你的垂爱。也谢谢你的体谅。以及你的包容。这些天。一直纠结在自己的世界里,做了很多错误的决定。如今的状况,说白了。是我的错,错在心中有憧憬,有期盼。说来惭愧,在你外公面前说这些,多少有些不太合适,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说。”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老头倒也没有生气。活了半辈子的他知道,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过不去的那道坎,或许通过这样的事情,能够让他们更好的认识自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想说什么,尽管说,我是一个开明的老头。不过或许在你们看来,我有些怪。。” “哪里?您说笑了,和爷爷想比,您真的很累。一个人,从白手起家,到沈家数百亿,这样的压力,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担的了的。”希诺笑了,缓缓地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如日中天的太阳,“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对于我来说,现在的原则是好好学习,好好工作,让自己成为泉下有知的爷爷,可以感到骄傲的那种人。算是,没有能够救活他老人家的一种追思。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但是我却不这样看。我很富有,有爷爷的疼爱,早已经弥补了缺失记忆的恐惧与不安。至于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能够认识你们,对我来说真的很荣幸。” 听惯了她的若即若离,听惯了徐璐的针锋相对,此刻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陈晓峰真真的感到欣慰。要知道,内心的缺失,会让一个人感到迷茫,感到不安,如此一来,便不愿意向外人诉说。如今她愿意当着外公的面,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应该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始吧。 想到这里,微笑的拿出了一个文件袋,缓缓地走到她面前,亲手交到她手上。这样的举动让希诺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这是。。。” 知道以她的聪明,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已经猜到了,原本以为,这样可以弥补你,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根本就不需要它。当然,如果你愿意学,我会很认真的教你,如果你签它只是。。为了让我心里好受一点,那么你现在就可以撕了它。那样我们之间,就不会再有。。。你应该明白的?” 看着这两个孩子,能够相逢一笑泯恩仇,老头的心里,真心的好受多了。自己若是再待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恐怕就有些不识时务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好了,既然你们两个,都已经达成了共识,那我这个老头子,再待在这里,就不合适了。陈晓峰,今天放你一天假,好好陪陪她,明天一早,九点,我希望你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他的话,让陈晓峰由衷的喜欢上了,这个一直以来,对自己都很严厉的糟老头,随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外公,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老头的脸立马就晴转多云了。嫌弃的推开他,将视线转移到了希诺的身上,此刻的她正微笑的看着自己,“他这是谢谢我,还没有将公司的担子压到他一个人的身上!” 说完便乐呵呵的走了,看着他还算健朗的背影,希诺的眼中充盈着感动。仿佛看到了爷爷,那种感觉很奇妙,很温暖。就在这时,陈晓峰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外公的魅力居然是比我大的。” 反应有点迟钝的希诺,此刻完全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他坏坏的笑,手中的合同似乎变得有些沉重。片刻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了,忍不住摇了摇头。“真的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比起老家的小柱子,你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到异类的名字,陈晓峰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满脸疑惑的看着她,直到她满面桃花的推开自己的脸,“想知道小柱子是谁?” 某人像小动物一样的点了点头,“当然,我当然想知道,那小柱子。是什么?” “是我救的小孩。玩火害的爷爷葬身火海的那个小孩子。”希诺说到这里,默默地低下了头。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你好心的去救人。却害了和自己最亲最近的那个人。尽管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多少还会觉得有些伤感吧。 知道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事情,陈晓峰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一本正经的指着她手中的那份东西。“好吧,不过这个,你还是撕了吧,撕了所有我们之间不愉快的过去。我希望,以后如果还能够和你相遇,看到的是你的笑容。” 都说到这份上了,希诺若是再坚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当着他的面,将里面的合同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不经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签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时过境迁,若不是一时兴起,或许就不会弄出这场风波。对不起!”说完这话的同时,将那份合同死了个粉碎。纸片在手中一点点的滑落到废纸篓里,而他们也因此,让自己的心,各自轻松了起来。 只是陈晓峰并没有因为外公的交代,可以的留在希诺身边,而是胡乱的找了个借口,默默地离开了。走的时候,和希诺一起,将那块土的掉渣的牌子,扔进了垃圾箱。。 随后几天的日子,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陈晓峰在公司,定下心来,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当然,他时常会见到自己的好哥们——肖潇,自然也会得到特殊的帮助。例如伙食会比普通的员工好些,不懂得地方,有多一个人可以问。 不过与此同时,自然也会遇到一些人,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故意的刁难。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前总经理,才会让公司的人心惶惶。好在,这哥们对这些,根本就不在乎。 至于希诺,除了在学校里偶尔的还会有人,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她会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其他的便和以前的生活没有什么区别。自从自己和陈晓峰达成的共识之后,之前自己做兼职的几家老板,都纷纷打电话给自己,所以这些日子过的也还算充实了许多。 没有徐璐在身边,却多了一个喜妞,日子总还算是过的丰富多彩。不管生活的压力有多大,能够保持内心的平和与强大,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眼看着就要过国庆了,希诺却有些发愁,一休息就是七天。回家吧,肯定是触景伤情,不回家,一个人待在学校里,似乎也有些无聊。自己打工的那些地方,都告诉自己,国庆放假,工资不会少一分。 不用说,这样的安排,多少和那个家伙有些关系。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弄得很明白,简简单单的糊涂,有时候,也会让自己的日子过的轻松几分。正在犯愁,七天的时间,自己该去哪里。手机响了,拿出手机,淡淡的笑了,“陈老板,找我有事?” “哦,没事,现在中午休息,想知道,你在干什么?”陈晓峰此刻打电话给她,那是有目的的,自己为了她能够享受国庆这个假期,是做了一些功课的。如今打电话的用意,便可昭然若揭了。对此,希诺又怎么会不知道?有钱人的世界,或许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懂,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自古以来都是经典。 只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打算就此捅破那层窗户纸,“你都说了,中午休息,我当然也在休息,你明白的,最后一学年,学校的功课真的不是很多。” “国庆快到了,怎么样?有安排了没有?”陈晓峰依旧在试探这希诺的想法,说实话,这些天,一直都想去找她。又怕她像抓紧的沙子一样,在指缝中溜走,所以就一直没有去。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国庆假期,自己有时间,她也没牵绊,若是能够。。。。那可就真的是太好了。 希诺听到他的话,真的不是一般的想笑,都说他是一个花花公子,从来都不会对谁认真。如今能够如此小心翼翼的和自己说话,想必内心应该也十分的纠结吧?想到这里,露出了一抹微笑,“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让我国庆彻底的放假,应该是有了安排,我说的对吗?” 没想到自己的小算盘,就这样被她给看出来了,陈晓峰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嗯”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字,“你要是没话说的话,我就挂了。” “别,希诺,好歹我们也是朋友,我说过不缠着你,打电话。。。” “其实国庆,我真的没有安排,只是想回家看看,却不太敢回去。正在发愁,要不要回去看看爷爷。。。”希诺不愿意再和他玩拉锯战,毕竟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听到这样的答案,陈晓峰的心猛地咯噔一下,就连他外公站在他身边,都完全没有察觉。片刻之后,终于平复了心情,自然也是因为希诺的话,“陈老板?你还在吗?” “哦,对不起,我还在。刚才有点事情分神了,你刚说什么?想回老家看看?” “是啊!往常国庆节都会回去的饿,但是今年。。。哦,对了,你刚才说有事?那就这样了,你忙!改天再聊。”说完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听到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希诺总是有种想逃的冲动。 至于原因,或许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心。与此同时,陈晓峰在被她挂了电话之后,看到了外公那一脸不爽的表情,顿时吓了一跳,“外公,您什么时候过来的?吓死我了!” 就知道这家伙会是这样的反应,从小一旦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都会这样。老头也不生气,冷冷的盯着他看,“你个臭小子,现在是休息时间,无论作为你外公,还是这间公司的董事长,你都不需要怕成这样!老实交代,刚才都跟希诺那丫头说什么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找你有事 面对外公的咄咄相逼,陈晓峰着实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外公,您老人家看起来,还真的是挺闲的。△↗頂頂點小說,www23那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放慢自己的脚步,继续做我喜欢做的事情?” “混账!你是觉得你外公,年纪跟你一样,还有时间去疯,去任性?告诉你,我只给你两年的时间,也就是说2017年如果你还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坐上总经理的位置,让大家心服口服。。。”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陈晓峰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立马就收起了玩世不恭的个性,瞬间认真了起来。这一切皆因为他这个外公,最讨厌的就是公私混为一谈,自己已经一再违背了他的原则。要是再这样下去,不定把他老人家气成什么样子呢,这要是万一把他气出什么好歹来,那后果就真的不敢想了。“对不起,外公,我食言了,您老人家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不会让您老人家等太久。两年时间太长了,半年吧,半年我让公司的业绩比去年同期翻一倍。” “这可是你说的,半年,不会是我们周家的人,我周浩天的外孙!好!我就等你半年!”老头这会笑的眉飞色舞的,以前吧,让这小子,安安分分的待在公司里都难,如今倒好,这将近两个星期过去了,每天准时上下班,同事对他的好与不好,他都照单全收。从表面上看。这小子的态度发生了质的变化。想必这样的变化,多少和许希诺那个丫头有脱不了的关系吧? 看到他老人家的表情,陈晓峰就秒懂了,他这样说,是在挖一个坑让自己往里面跳。都说生姜还是老的辣,看来是半点不假,无奈着了他的道,也断了自己的退路,就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了。“当然,我答应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不兑现的。” 就知道他是言出必行的人。这会周浩天的心可就放到肚子里去了。只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这小子和希诺那丫头到底怎么样了,如果自己的消息可靠,这小子可是做了小动作的。“晓峰啊。我怎么听说。你为了让那丫头,国庆有时间好好地休息,和那些个老朋友打了招呼啊?你是有什么打算?” 一听这话。陈晓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忍不住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心里那叫一个不爽,你说你老人家都这把年纪了,为了自己的这些事,一天到晚的操心,真的有意思吗?再说了,以他的消息渠道,那些个多事的,还不一早的把希诺的身世背景,全都奉上?既然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却还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说穿了,就是享受逼自己说出真相的乐趣。 想到这里,傻傻的笑了声:“嘿嘿,您说呢?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只不过是希望她能够有时间休息一下,您不是连这个都要过问吧?” “我才懒得管你呢,我是在想你这个笨蛋,什么时候才能把她给我娶进门来!”周浩天白了他一眼,要知道这小子,是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的老伴在生下他妈之后,没有多久便去世了,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女儿拉扯长大,眼看着她嫁做人妇,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却不曾想。。 想到这里,心情不知不觉的变得沉重了起来,陈晓峰看到他的变化,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段记忆,可以说是他们两人最黑暗的日子。整天窝在家里,哪里都不去,什么人都不见,两个人相依相偎,度过了漫长的平复期。 打那以后,那段记忆,被他们各自收藏在心底,不再被提起。如今不经意间,触动了心底最脆弱的角落,才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结痂的伤口不再痛了,只留下一道伤疤而已。“外公,其实,我是想娶她,但是有些事情,您也是知道的。急不来,我不想逼她逼得太紧,这样对她不公平。” 说到希诺,这会她正傻傻的靠在窗前发呆,挂断电话的她,心里多了些许的情愫。可面对那些,她也只能深深地藏在心底,不知不觉徐璐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想要给她电话,给她消息,却又怕自己的问候,变成她心里的一根刺。 尽管她一直强调自己已经移情别恋的喜欢上肖潇了,但是那个,自己明白,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肖潇是很优秀,但是心里一旦住了一个人,不管那个人对自己再不好,都不可能轻易被别人取代。 正想着呢,不知道谁在自己身后,拍了自己一下,本能的转过身去,却在同等的高度没有看到人影。“希诺姐,你在想什么呢?” “喜妞,原来是你啊!最近功课怎么样?很忙?都不见你来找我。” 听到她这样说,喜妞笑了,得意的看着她:“没有很忙,学业上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太吃力。至于工作嘛,我可远不及你,打三份工。之所以很久没有来找你,是因为见到你之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是说,你现在有话要说?那你说,我洗耳恭听,但是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待会我要去给大老板送快递。”说到这个,希诺自己都笑了,当初接下送快递这个活,估计怎么着也没有想过,会给他送。。 喜妞笑了,傻傻的,憨憨的,没有半点嘲弄她的意思,事实上自己和她差不多。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痛苦了自己,不过她比自己好的是,她喜欢的那个人也喜欢她,只是因为各种外在因素,他们还没有在一起而已。至于自己,那个石头,也就只剩下呵呵了。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赶忙拿出了一份东西,交给她:“其实我找你,是因为这个,至于是什么,你看了之后就知道了。” 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希诺是疑惑的,可是正是因为这份疑惑,她才很好奇,这里面是什么。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到的是一封信。忍不住感叹。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会亲笔写信。而且还写成这样,一个个字歪七扭八的,像蚂蚁爬一样。 仔细看了之后。才知道是小柱子那个傻孩子。好久没有见到自己了。想自己回去。都说孩子是最单纯的,希诺的心多少有些触动,“是谁啊?怎么见你这么开心?不会是某位大老板吧?” 面对她的疑问。希诺笑了,小心得将信收好,“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很抱歉,他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是我在老家救的那个小孩子,好久不见了,刚好快要到国庆了,他知道我会休息,所以希望我能够回去。”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有些人耐不住寂寞了。”喜妞的言下之意,自然说的是陈晓峰,之前还以为他就真的只是一个花花公子,如今才知道,那些只是表象,在他的心里是在乎希诺的。若是他对希诺只是玩玩,想必不会事事为她着想。如今还为了她能够安心,这么长时间不见她,也算是用心了。 心照不宣之下,希诺自然轻松了许多,刚好想到徐璐,“对了,不说我了,谢谢你帮我拿信。璐璐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我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说到这里,略显的有些伤感,喜妞却愣住了。“不对啊!那天我没有跟你们回来,后来我就没有和她联系过,只不过前两天,我逛街的时候,碰到过一个女人,和她长得很像。” 听到这里,希诺的心慌了,那天她离开自己的时候,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后来她的行李,是肖潇取走的。。。越想越觉得不妥,赶忙拿出电话,给徐璐打了过去。可惜响了很长时间,却没有人接,“喜妞,对不起,我得先走了。记得如果有璐璐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等到喜妞有丝毫的回应,就跑了出去,坐上出租车,直接打了车,火急火燎的冲到了景胜集团楼下。抬头看了下这栋大楼,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刚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下了,“对不起,你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不能进去。” “保安大哥,我找你们总经理有急事,你先让我进去,我保证他不会为难你的。”希诺想找的是肖潇,因为她知道,璐璐如果不愿意接见自己,那能够找到她的就只有肖潇了。 只可惜,大公司的保全系统,永远是这样严谨的,只见那个保安,满脸堆笑,和和气气的看着自己,“对不起,我们总经理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这样您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至于他见不见你,我就不知道了。” 这一刻的希诺,脑子很乱,差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好肖潇的电话号码她有,赶忙给他打了电话,接电话的却不是他,“喂?希诺啊?找肖潇有事?” “是!我在你们公司大楼底下,被保安拦住了,你能不能帮忙找一下肖总,我找他有急事。”希诺来不及多想,本不想再见到他的,可是看样子,要事与愿违了。可是这会,自己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这样了。 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让她不要着急,陈晓峰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索性让他的秘书,直接把他给从会议上叫了回来。“干什么!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忙!”肖潇的表情,很是不爽,要知道,这家伙在总经理的位置上,还能够处理一些事情。如今好了。他是清闲了,自己这个代总经理,就忙的不可开交了。刚有时间,和各部门的主管,坐下来开个会,探讨一下接下来的工作部署。他倒好,让秘书火急火燎的把自己给叫了出来,能够不生气才怪。 只是这还不算什么,见到他之后,根本就不愿意听他发牢骚,直接把他拎进了电梯。“现在不是我要找你,刚才你去开会,我没找到你,刚好你的电话响了,我也就顺道帮你接了。” “然后呢?手机是我的**,你接我的电话,是想怎样?”肖潇的紧张,从内而外的写在了脸上,这些天来自己一直找借口,回避他。可是如今他却火急火燎的找了过来,不用说也知道,他口中那个找自己的人是谁。只是自己答应过徐璐,不把她的行踪告诉别人,如今倒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守自己对她的承诺了。 陈晓峰也懒得搭理他,和他一起来到楼下,远远的就看到希诺徘徊在门口的身影。赶忙迎了过去,保安看到他来了,倒也规矩了,“陈总!” 面对这声称呼,陈晓峰根本就懒得搭理他,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到希诺面前,“怎么了?” “没什么,这件事应该跟你没有关系,我找肖总是想让他告诉我徐璐在哪。”说话的功夫,肖潇就到了面前,看到她一脸的着急,即便心中有些为难,却依旧不敢忘了徐璐的话。“你来找我,是知道璐璐并没有去学校,但是对不起,我答应过她,不告诉你她在哪里,所以,即便是你来了,我也依旧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 “好!就算你不告诉我,她在哪里,那么你总该告诉我,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璐璐没有回学校,是你帮她拿的行李,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看着希诺眼中的焦急,肖潇的不瘟不火,那种压抑的气氛,让陈晓峰完全在状况之外。“现在,能不能麻烦你们告诉我,璐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徐璐发生什么事情,都跟你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们真的把她当朋友,就不要多问。我现在唯一能够告诉你们的,就是她现在虽然很不好,但是有我在她身边,她一定不会有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说出行踪的条件 听到肖潇说这样的话,希诺很是气愤,完全不顾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頂∮点∮小∮说,www23甩开陈晓峰的手,冷冷的的瞪着他,“我不管璐璐和你的关系怎样,也不管你答应过徐璐什么,我都必须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还有我要见她,现在,立刻,马上!还有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隐瞒,如果你是真的为她好!” 旁边的保安此刻有些尴尬了,弱弱的在一边别过了头去,毕竟这在自己面前的都是可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饭碗可就没有了。陈晓峰的表情也因为肖潇的无动于衷,而愤愤不平,“唉,希诺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说话啊!” 谁知肖潇一改往日的唯命是从,不屑的看着他们两个,“莫说这里是公司,就算这里不是公司,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们,徐璐的下落。知道她为什么,没有离开,却依旧躲着你们吗?因为你们是她心底最在乎的人,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一如既往自以为是的你们,居然连这个都想不通?对不起,公司还有事,恕不奉陪!” 说完转身便要走,却被希诺挡住了去路,不依不饶的瞪着他,弄得很多需要外出的员工驻足观望,私下议论纷纷。这一刻的希诺根本就无法冷静,要知道徐璐在自己的心目中,分量可是举足轻重的,“肖总,我知道,徐璐在你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说到底。还是个女孩子,有些话,跟你说并不方便。话憋在心里,无处排解,以璐璐的个性,那是会憋出病来的。你要是真的在乎她,就忍心看着她难受?” “希诺,别激动,相信他是有能力把徐璐照顾好的。”陈晓峰心里很明白,自己的身份特殊。本不该多嘴。可是看到希诺那么紧张,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难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这不说还好,说了这话之后。肖潇和希诺异口同声吼住了他。“闭嘴!” “许希诺。这里是景胜,不是他的咖啡店,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表情之严肃,多少有些威慑作用,旁边识趣的,也散去了一部分。只是希诺似乎并不买账,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狠狠的瞪着他,“我管你这里是景胜,还是咖啡店,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璐璐在哪里,就休想我离开这里!” “都闲着没事做是吧?不用做事!”周董事长的一声吼,那些个没有眼力见的家伙,纷纷散了。可也就是这一声吼,让肖潇更加的为难了,不管自己有多想坚守对徐璐的承诺都好。唯独对他老人家,没有办法有丝毫隐瞒。踌躇之间,淡淡的喊了一声,“周董事长好!” “外公好!”希诺的愤怒,也瞬间淡化了不少,陈晓峰看到他,自然也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和自己最好的兄弟,若是真的闹起来,自己不管帮谁都是个错。 看着自己最看中的这几个孩子,这周董事长,倒是没有当面发作,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们几个,都跟我出去,不要在景胜,给我丢人现眼!”说完便背着手,出去了,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过去。走到外面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角落,猛的一转身,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他们。 “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刚小王告诉我,你们在大楼门口吵的不可开交,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下来看了之后,还真是如此!” “周董,是这样的,徐璐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就藏起来了。希诺过来,是想让我告诉她,徐璐那丫头在哪里。”肖潇倒也没有丝毫的隐瞒,简单扼要的说了他们之间争吵的原因。只是令希诺感到奇怪的是,周老爷子并没有惊讶,相反的很是淡定,狐疑的看着他们,“你们就是为了这事,在公司门口大吵大闹?胡闹!肖潇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开会,我不希望景胜的员工,都像你这样,公私不分!” 听到这样的话,就连肖潇在内,都感觉到诧异不已,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听了周老爷子的话,离开了。希诺看到他走,着急的要追过去,可是被陈晓峰给抓住了。“你先别着急,外公让他走,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如问过了他老人家,再着急不迟。” 一句话让希诺的目光,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满满的都是疑惑。好在周老爷子开口了,“希诺啊,晓峰说的不错,徐璐那丫头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但是并不代表,我一定会告诉你。她发生了什么事,又或是她在哪里。” “您老人家就不要再让她着急了,知道什么赶紧告诉她。徐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理。”陈晓峰的急进,让周老爷子很是不爽,脸色刷的就沉了下来,“陈晓峰,你还没有资格这样跟我说话!不能坐视不理是吗?告诉你,徐璐那丫头之所以在刻意回避你们,都是因为你!她不想让你,看到她的脆弱与无助!即便是让你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为她做什么!让你知道她在哪里,你又打算怎么做!” 一句话让陈晓峰瞬间惶恐不安,是啊!他老人家说的一点都没错,就算让自己见到她,又能怎么做?虽然她说过,大家是朋友,但是以自己的身份真的不方便做什么。希诺却不以为然,毫不犹豫的看着他老人家,“就算他没有资格做什么,我总是还有资格做些什么的!璐璐的个性我很了解,她一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才会躲起来。这些年她帮了我很多,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心难过,而置身事外。您要是知道的,麻烦你告诉我,您要是不知道,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的不管不顾了,只有早一点见到徐璐,才能够早一点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管她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只有陪在她身边。自己的内心才能够得到安宁。对此。陈晓峰是一样的,可是他却如外公说的一样,没有了这样做的资格。面对他们的内疚,周老爷子不慌不忙的走到希诺面前。仔细的盯着她那张倔强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要想知道她在哪里,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敢不敢接受我开出的条件?” 虽然不知道。他开出的条件是什么,倔强的希诺依旧很果断的答应了,“好,只要你告诉我,璐璐在哪里,我就答应您老的任何条件,这样您老人家总满意了?” “满意!当然满意!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你毕业之后,到景胜来上班,不管任何情况下,都不得离开。你确定,自己可以做的到?”话音刚落,希诺的脸就沉了下来,就连旁边的陈晓峰都诧异的望着他,“不是,外公,你不能这样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这样的道理?你这样对她不公平!” 就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希诺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无论自己怎么躲,都躲不开他们家的纠缠,那就不躲了。想到这里一把抓住了陈晓峰的手臂,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下一步会出什么牌的商业巨人,“我答应你,不管你老人家的目的是什么,我都无条件的答应你的要求。现在麻烦你告诉我,璐璐到底在哪里!” 话音刚落,换来的是周老爷子的掌声,“很好,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魄力。不错,我很满意!”说完冷冷的看了陈晓峰一眼,那意思明摆着就是希诺比你强多了,这对他来说多少是种侮辱。“外公,您老如果真的这样做。” 听到这话,老爷子笑了,只是这笑容之中多了些许的不屑,与居高临下的霸气,“你想怎么样?离开公司?告诉你,陈晓峰!不要以为自己是我的外孙,我就一定会纵容你胡作非为!动手砸门,和丽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闹出那样的事,还有让徐璐伤心,这些事可都是你干的!我要是你,在希诺面前,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 吼完他之后,给了希诺一张纸条,便不顾而去,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陈晓峰依旧能够感到,他老人家对自己的失望,“对不起,打扰你了,放心,我没事,璐璐也一定不会有事。还有替我谢谢你外公,他真的是个好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他的苦心的。” 面对她的安慰,陈晓峰的心似乎有些异样,“你去吧,我相信徐璐那丫头,不会有事的。她要有什么,你打电话给肖潇,他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说完就黯然离开了,他是多想和希诺一起去,可惜他也觉得自己没脸去。看着手中的字条,希诺便离开了,打了车一路赶了过去。开到那间屋子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才小心翼翼的敲了门,“璐璐!我知道你在里面,开开门,让我进来好不好!” 可惜不管她怎么敲,里面都没有半点动静,在里面的徐璐,并不是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懒懒的不想应声。希诺却还是在外面一个劲的敲门,每一声都敲在了她的心里,终于逼于无奈,去开了门。“璐璐,你知不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我现在很累,什么都不想知道,如果还当我是好姐妹,就什么都不要问。”说完便又进屋了,懒懒的窝在沙发上,像个遭人遗弃的小可怜。这样的她,从来不曾出现在希诺的视线中,一种油然而生的压抑气氛,弥漫了整个房间。希诺也不着急,悄悄的走了进去,关上门,默默的收拾屋子。 这期间,徐璐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希诺也一句都没有问。因为她知道,一个受了伤的人,最需要的是陪伴,而不是肆无忌惮的揭开她的伤口。过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把屋子里面的垃圾,装到了门口的大袋子里。开到厨房,想要给她倒杯水,却发现热水瓶里空空如也,只能顺手烧水。在等待的过程中,刻意的看着徐璐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心里划过一丝的心疼。 要知道,徐璐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女汉子,没有人敢招惹她。而她给人的感觉,总是那样无拘无束,大大咧咧的疯丫头形象。可是曾几何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的疯丫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忍不住猜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不管她怎么猜,怎么想,都感觉,这件事不一般,就是猜不出,想不透。 很快,水开了,水壶发出刺耳的声音。希诺本能的去关火,却听见,“不要!不要!”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朝着徐璐飞奔过去,一把将她抱住,“璐璐,别害怕,有我在,一切都会过去的。”听到这个,徐璐的眼泪,哗哗的立马落了下来,打湿了希诺的肩头。 可是希诺不在乎,只要她能够把心里的不痛快说出来,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后悔。漫长的等待之后,徐璐哭累了,轻轻的推开她,视线模糊的看着她,“谢谢你,希诺。”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谢谢!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不想说的,不管别人怎么问,你都不会说。不过没有关系,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告诉我。现在,你最需要的,是好好的照顾自己。”说完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肩头,便去厨房给她倒水去了。 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徐璐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时候,妈妈也是这样,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可是这一切,都因为她老子的出轨,变得面目全非。自己曾经傻傻的给他找借口,那些女人都只不过是他为了应酬,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当她又一次看到u盘里的视频时,才知道,当年的妈妈,为什么会终日闷闷不乐。(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章 闭塞的脑袋开窍了 回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感觉到很幸福,父慈母贤,自己和同龄的孩子一样,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頂點小說,23可是后来,妈妈整天以泪洗面,无论自己怎么问,她都不说。爸爸也很少回家,每次回去,除了拿东西便还是拿东西。有的时候,还会和妈妈大吵一架。再后来,原本快乐幸福的家,就不见了。 很快妈妈便得了抑郁症,病态的她,总是认为爸爸会不要她。那时候的徐璐就发誓,自己一定要知道,她爸在外面到底是不是像她妈想的那样,有其他的女人。于是便经常翘课,跟踪他,每当自己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时候,对他的恨就会加深一分。于是这份恨,便在心里慢慢累加,直到妈妈的去世。 她还记得,那天自己看到丽莎和一个男人,在鬼魂。拍下视频之后,便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妈妈在医院跳楼身亡,这样的打击,如同给了她当头一棒。来不及多想,赶忙向医院赶了过去。在路上,她脑子很乱很乱,可即便乱成一捆麻,还是给她爸打了电话。可是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妖娆中带着妩媚,妩媚中又不乏羞涩,“老徐,有人找,好像是你女儿,接不接!” 那一刻,徐璐的心,彻底的崩塌了,果断的挂断电话之后,泪如雨下。等她赶到医院,看到的仅仅是妈妈冰冷的尸体。心中的愤怒,不满。委屈,在顷刻间化成一句撕心裂肺的“妈!”再后来,在妈妈的葬礼上,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和她爸断绝了父女关系。 这么多年来,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不似父女,更像仇人。直到之前,他去学校,希诺看到他之后。劝了自己很多。自己才渐渐的放下当年的仇恨。可是当自己重新看到u盘里的人物时,一个一闪而过的画面,让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血液凝固。就连呼吸仿佛都在那一刻停止了。 也就因为那个画面。自己鼓足了勇气去找他问个明白。可是自己才刚刚问到。妈妈死的当天他在哪里,他就全招了:是我对不起你妈,那天我确实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所以这么多年来,无论你怎么怪我,我都照单全收。就是这样的一席话,让徐璐的心彻底凉了,之前他的对于自己的种种付出,也都变成了,是在赎罪。思绪还在那天的痛苦中,希诺泡好的奶茶,便已经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喝点吧,喝了之后,你会舒服一点。” “谢谢你,这个时候,估计除了你,也没有人会给我冲奶茶了。”说完一脸伤感的接过奶茶,却迟迟没有放到嘴边,希诺想问,却始终开不了口。直到她自己想明白了,“希诺,你说为什么,男人总是看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一句话让希诺的心揪了起来,忍不住在想,她是在说陈晓峰吗?她潜意识说的那个锅里的,是自己吗? 愣神之间,徐璐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的笑了笑,“我不是在说陈晓峰,是在说我爸。” “伯父?你爸我也见过,但是他看上去,不像你说的那种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希诺当然知道,她和她爸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不好。但是花钱却从来都不含糊,什么都捡最好的买,每次说到她,她总是说,她爸的钱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不仅如此,她还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只有自己肯花他的钱,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也正是因为如此,之后自己便不再说她了,可是现在。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在告诉自己,她的不开心,失踪都是为了在惩罚她爸?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就在她困惑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徐璐笑了,笑容中多了些许的苦涩,“也许我没有跟你说过,我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话说到这里,希诺傻了,呆呆的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划过一丝的心疼。“你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抑郁症,因为我爸有外遇,所以她跳楼了。当我看到她冰冷的尸体,躺在那里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我爸的错,若不是他在外面捏花惹草,妈妈就不会得抑郁症,妈妈不得抑郁症,就不会自杀。”说到这里,徐璐停顿了下来,喝了一口奶茶。 “这就是你和你爸,一直以来关系都不好的原因?” “是啊!就是因为这样,我恨他,恨他的不负责任,让我失去了妈妈。所以在妈的葬礼上,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他断绝父女关系。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里,他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给我买这买那。渐渐的,我就习惯了他的付出,钱,卡,衣服,吃的,手机,电脑,各种各样的东西。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有爸爸。可是,他太让我失望了。。” 后面的话,徐璐根本就说不出口,那种羞辱,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颤抖。丽莎只比自己大几岁而已,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她就是爸爸在外面的女人。更何况那个时候的她,才多大啊?二十岁都还没有吧?除了年轻貌美,她还有什么?难道妈妈和他在一起,所经历的风风雨雨,还抵挡不了那丫头? 若是真的如此,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爱吗?带着这样的疑问,弱弱的看着希诺。“璐璐,恕我直言,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爸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就是她?丽莎虽然可恨,但是以她的身世,以及自身的条件,需要和你爸那样年纪的人在一起?她图什么?换句话说,你现在的伤心,是因为你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丽莎就是那个女人。可是如果这个理由不存在。那么你会原谅你爸吗?” 被她这样一说,徐璐躁动的心,平复了不少。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或者换言之,她根本没有能力接受那样的事实。胸口隐隐的痛,“你如果确定,那个人真的是你爸,那你的证据能不能让我看看?” 见她困惑,索性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是正道,徐璐犹豫了。手里的东西自己看过就好。若是被她看到。那自己之前建立起来的坚强,岂不是要这样被摧毁了? “为什么不敢让我看,是怕我说出去,还是你也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这样吧。我换个方式问你。你爸有没有很明确的告诉你。那个女人就是丽莎?如果照你所说,伯父好像至始至终都没有承认丽莎的存在,只是告诉你。他外面有女人,对不对?” 面对她的抽丝剥茧,徐璐心中的顾虑,渐渐的消失了,迟疑的拿着那个她以为万能的u盘。希诺想都没想就拿了过来,直接插进了身旁的电脑,打开文件之后,看到的是丽莎那热火的身段,和妩媚的笑声。虽然有些尴尬,却也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看,要知道这关系到璐璐接下来,能不能自己站起来,原谅一个父亲,年轻时所犯下的错。 话说到这个份上,徐璐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妥,事实正如希诺说的一样,她爸并没有亲口说那个人是年纪可以做他女儿的丽莎。更何况,她还有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爸爸,若是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丽莎又怎么会凭空小时这么长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 诸如此类的种种,根本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丽莎,所以自己所说的,和老爸所说的不是同一个人,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那段视频。。” “你说呢?还记得你电脑上的软件吗?只要用它分析一下那段视频,大概就可以知道有没有人动过手脚了。还有你怎么不想想,你用那个让她消失了那么长时间,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搅局?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落在你手上的把柄,已经威胁不到她了,所以她才会有恃无恐。至于伯父,应该只是她的一枚棋子,为的只是让你自乱阵脚。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现在的状况,她不但知道,而且应该在偷笑。” 希诺说的头头是道,仿佛自己分析的,和事实根本就是一样一样的。徐璐听得也很明白,知道自己这些天来状况的人,并不多,肖潇算一个,周老爷子算一个,自己的老爸应该也算一个。可是除了这些人,她真的想象不到,丽莎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一个怎样的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再这样让自己颓废下去,就真的有点对不起,像希诺这样在自己身边关心自己的朋友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是我的错。放心,以后不会了,你等我一下。”说完便去了卫生间,看着她的背影,希诺心头的石头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忍不住靠在沙发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可是这笑容的背后,仿佛还有些其他的事情。 很快,徐璐一改刚才的颓废,换上了一身整洁的休闲装,还化了淡淡的妆。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许多,“希诺,走,陪姐逛街去。” “啊!喂喂喂!”说话的功夫,就被她给拽了出去,走在热闹的大道上,还时不时的东张西望,那模样不像是抓间谍,倒像是在做小偷。弄得希诺哭笑不得,“璐璐,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东看西看的,不觉得很奇怪吗?” 徐璐倒是不以为然,淡淡的笑了,“你放心,如果丽莎那个家伙真的让人跟踪,我会知道那个人是谁的。你就不用管了,好好陪我逛街!” 刚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这会却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希诺真的不敢相信,她会把自己关在那里那么多天。这倒也罢了,关键是肖潇那个嘴上说爱了她很久的男人,居然就这样由着她,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爱? 想到这里,希诺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小姐,如果我是你,现在要做的不是逛街,找那个人,而是回去看看那段视频,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原本的那个人,应该是谁。” 对于这个,说实话,徐璐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要各种迹象表明,视屏中的男主角不是她爸,不管那个人是谁,对自己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如今和丽莎,等同于已经撕破脸了,以她的个性,自然寻求的是刺激的报复。可是在学校的那一幕,她明显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大概跟自己和希诺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再者说,自己的那帮记者朋友,也不是吃素的。要知道那些人可是无孔不入的,但凡有些什么新闻出来,都够丽莎喝一壶的。想到这里,她的心里自然心安,“那个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事情,你要陪我逛街。我要买很多衣服,然后乖乖的回到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都那么出色,作为你的朋友,我也不能太差不是?” 说着说着,感觉到希诺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抬头一看,才发现陈晓峰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见鬼了,他怎么来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跟着我过来的。” “哦,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肖潇是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的,至于他外公。。”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希诺就打断了,指了指陈晓峰:“是他外公告诉我的,我求了他们很久,他才答应我的。不过他老人家有一个附带的条件,要我毕业之后,去景胜,我答应了。至于原因,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的。喜妞说在街上看到你,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徐璐,所以打电话给你,你没接,我就去找肖潇了。” 大概的将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徐璐这才知道陈晓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这还没有公告天下呢,就开始形影不离了?还是怕我吃了你?”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一个人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够轻松自在的面对周围的人和事。而我能够做的,仅仅是照着他们想的方式去做,却不让他们如愿。”(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委屈着属于自己的委屈 眼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似乎很多的事情,都不是她们能够左右的。↖頂↖点↖小↖说,www23徐璐也看开了,不管自己是否想要成全他们,他们都不会照着自己的期盼去做。既然如此,还不如置身事外,让他们顺其自然,拉着希诺,穿过人群,就向他走了过去。 表情略显尴尬的陈晓峰,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原本以为街上的人那么多。她们是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的,可是没有想到,还是让她们发现了。“你这臭丫头,还没有走,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害的希诺好一通担心。” “不关璐璐的事,而且即便和她有关系,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你好像没有关系。”希诺的话,说的很平静,仿佛这样的说话方式,才真的适合她。陈晓峰对此倒是一点都不吃惊,只是冷冷的傻笑,“对不起,看来我多事了。” 看着他们两个人这样别别扭扭的样子,徐璐心里那是一百二十个不爽,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飙了。“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样客气?你们这样,不会觉得很奇怪吗?还有听说你的公司,最近是状况百出。先是和md公司的计划搁浅,然后是公司资金周转不宁,几家原先合作的公司,也都出现了问题。你真的没事?” 不说这个倒是无妨,说到这个,希诺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疑惑。要知道他们动辄上千万,上亿的生意。对于她来说,那是完全不敢想象的。如今徐璐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的脑子里面,是完全没有概念的。好在自己还是忍住了好奇心,什么都没有问。 倒是陈晓峰,忍不住回答她的话,“其实,我现在只是景胜的一个普通职员而已,那些决策的事情,跟我没有多大关系。而且有外公和肖潇坐镇。公司出不了大的乱子。” 提到肖潇。徐璐忍不住岔开话题,“行了!你今天来,是不是特别希望看我笑话啊?还有你外公知道我在哪里,为什么要告诉希诺。你们这根本就是存心跟我作对!给你个机会。请我吃东西。也好让我颓废了这么多天的心情好一点。怎么样?不会因为希诺,你就连请我吃顿饭,都不愿意了吧?” “璐璐。你刚才不是才说要逛街的?”希诺还在状况外,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陈晓峰倒是十分的习惯了,她的跳跃性思维,就是这样的。让她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最好的方式,不是找好朋友,而是吃东西。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疯狂的吃东西,才能够让她真正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如今她开了这口,自己要是狠心的拒绝,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与其说你的陪伴,让她暂时的忘记了一些不愉快,倒不如说,真正让她忘记什么,吃饱了之后才算完。” 说完转身打开了车门,徐璐笑了,拉着希诺就上了车,坐在后排的位置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希诺,心情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这样的方式,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接下来的时间,徐璐和陈晓峰天南地北的聊着,她却完全在状态之外。 直到车子停在一座海边的别墅面前,徐璐见她发呆,顺手推了推:“到了,下车吧。” “哦!这是什么地方?好美!”希诺被眼前的景色给惊到了,平静的海面与天接壤,那一轮火红的太阳,在海平线上高高的悬着。映衬下的海水是那样的清澈,像个蔚蓝色的精灵一般,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 陈晓峰看到她这样陶醉,忍不住拿出相机给她拍了一张照片,“好了,进去吧,外面风大。”淡淡的一句话透着平淡的关心,徐璐笑了,看了她一眼之后,便给陈晓峰使了个眼色,自顾自的进去了。 “璐璐!你慢点!”说话的功夫,自己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了,好在陈晓峰还算机灵,顺手扶了一把。希诺本能的推开了,低垂着眼眸,道了声谢谢就进去了。看着她的模样,陈晓峰忍不住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也跟了进去。 等他换好鞋,准备去厨房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徐璐那丫头,已经在开冰箱了。“璐璐,冷的东西不要吃,对胃不好!” “放心,她的为一直都很好,你们先坐一下,想要吃什么尽管说。没有材料的,我出去买。”这话刚一说出口,得到的答案,完全是南辕北辙。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刚刚回来的时候不问,我看你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不用了,随便做一点就好。” 听到这样的话,陈晓峰倒也不觉得奇怪,揉了揉鼻子,指了指外面的一艘小船,“你不用理她,她是知道,这里有渔船,可以用到新鲜的海味,所以一路上才没有说要吃什么。” 希诺不解的看着他们,指着落地窗外的小船,“你们是习惯坐快艇出去找海味?” 被她这样一逗,徐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音,大大咧咧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希诺,你真的是太可爱了,你刚才没有听清楚吗?他刚才是问我们想吃什么,他去买,你既然知道那是快艇,那么也应该知道,乘快艇去附近的渔船买海味,很方便。” “哦!” 知道她尴尬,陈晓峰索性直接喊了徐璐出去,去买东西,留下了希诺,一个人在屋子里。或许在他的概念当中,一方面这样会让她感觉到自在一点,另一方面,徐璐那边自己会有时间了解一下,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周围的一切,希诺的心很平静,呆呆的看着海面,感受着海风拂面的那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想着自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似乎一切在瞬间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的感情,亲情,爱情,友情或许还有其他。不管是哪种感情,都会因为时间,环境等这种外在的因素发生变化。 至于那些变化,是不是自己所期望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一颗平常心,就好。爷爷曾经说过,人这一辈子,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会经历。不管那种经历。都是自己人生中,不可或缺的记忆。 也正是因为那些经历,才会让本来枯燥的人生。平添了些许的色彩。带着这些思绪,双手抱膝的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他们回来,看到她的睡姿,除了心疼也只剩下无奈了。 “我帮你把这些东西拿去厨房,你照顾她。”徐璐知趣的拿着一大包螃蟹,去了厨房,倒不是她想刻意的为他们做些什么样的铺垫。只是在刚才和他的聊天当中,了解到了他的现在的心态,为了希诺,让自己定心的状态。 那种东西,是他外公一直以来,都希望他能够做到的。只是那个让他有所改变的人,不是自己而已。陈晓峰也不客气,怕她受凉,小心翼翼的弯腰将他拦腰抱起。还好希诺睡熟了,完全没有感觉到。 看着她熟睡的脸,陈晓峰笑了,心想这傻丫头的心还真的是够大的。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地方,她居然都能够睡的着。关键是自己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好多天没有见到她了,这一刻她就在自己的怀里,那种感觉既激动,又难受。 激动地是,她和自己的距离真的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而难受的是,这丫头居然答应了外公的条件。至于这个条件的背后,是她心里那道过不去的坎。爱一个人或许很容易,可是要时时刻刻告诉自己,不能爱上自己心里早已经爱上的人,就真的太难了。 那种艰难会深入骨髓,让人痛不欲生。“没想到和你做普通朋友,真的很难。” 事实上,希诺听得到他说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很是享受这样温暖的怀抱,索性装睡。直到他将自己放在床上,柔柔的唇蜻蜓点水的吻上了自己的额头。尽管是短暂的一瞬,在她的心里也像夜空盛开的烟花一般美丽。 之后便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很小声,似乎深怕自己被吵醒。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的一切,屋子里的装饰品大多是淡紫色。床顶有片星空的三维立体画,看上去跟真的一样,情不自禁的笑了。 与此同时,陈晓峰回到了他该回去的厨房,看到的是徐璐玩味十足的笑容。“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哥只是个传说。” “你快算了吧,以前我一直都在想,将来让你改变的女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如今我是真的看到了,但是我很好奇,与其让她顺其自然的接受你。你是不是应该用些稍微强烈一些的手段,让她真正意义上和你走到一起?” 知道她的好意,可是这样的好意,对于希诺来说是一种负担。而自己又不希望她活的有负担,矛盾之下,自己能够做的,就是给她足够的时间。即便这个时间,造成的结局是,自己和她永远的就只是朋友。 “我不希望她太累,和我在一起,她有很多的顾虑。一方面可能会觉得,自己和我之间的差距太大,另一方面可能会觉得,我们两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的出现,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一边说一边处理着新鲜的螃蟹,“这些东西,即便我不说,你应该也懂。” 徐璐笑了,拿起一旁的红酒喝了起来,“你说的不错,她懂我,我也懂她。所以不管她的决定,最终是怎样的,我都希望她能够开开心心的。所以从这点来说,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臭丫头,我应该好好地谢谢你。” “那是当然,要不是我把她带到你面前,你又怎么可能轻易吻到她。还把她卷入了那样的风波当中,结果害得我大老远的跑回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才发现,只要有你们在身边,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陈晓峰深深地知道她的个性,能够让她老人家说出这番话的人,全世界估计都找不到几个。所以现在的她,绝对是稀世珍宝,“叫肖潇过来吧,他来了或许会热闹一点,不会像刚才那样的尴尬。” 一听这个,徐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一咕噜,将一杯红酒直接给灌了进去。“你不觉得,他最近很忙吗?根本就没有时间管我,我也只是借着他的地盘,颓废了几天而已。真的不是我说你,麻烦你赶紧想办法回到你总经理的位置上去,如果你不想他拿着鸡毛当令箭,为难你公司的员工。” 说话的时候,一脸的若无其事,可是即使如此,以陈晓峰对她的了解,也不难看出来,这丫头,是十分在意肖潇的。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肯定在抱怨,都是自己的错,让他们家肖潇给累着了。只是想让他休息,有时间停下来陪着这位小姑奶奶,恐怕不是眼前能够完成的事。 要知道,丽莎那丫头,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在媒体舆论上无法对景胜和自己,造成致命的影响,一定就会从其他方面着手。而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建筑材料这一块。如果自己的猜测不错,即便是自己和md合作搞环保高档住宅小区,工程也不会那么顺利的结束。 类似关于这方面的应酬,肖潇绝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想到这里,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小脸红红的,忍不住转移话题,“臭丫头,你今年多大了?喝酒!你知不知道,你只要一喝酒,就会满脸通红,纵使你化了妆,也一样可以看的出来!肖潇为不为难景胜的员工,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看到你这副模样,心里想必不会太感受。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吃!” 一边说一边将他的螃蟹放进锅里,然后很用力的压紧锅盖,深怕那些个螃蟹再自己爬出来。站在旁边的徐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别提多有意思了。“陈晓峰!你这个贱男,长了张贱嘴,真的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优点。让我之前喜欢你,还让肖潇那样帮你,我看我们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来还债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可惜不是我 面对她的不满,陈晓峰只是冷笑到:“如果老天可以告诉我,此生的我,来这个世上,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会告诉你,你和肖潇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我的。∑頂點小說,www23” 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几只新鲜的螃蟹。心中感慨良多,若是以往,或许他还有潇洒的资本,在这丫头面前表现的满不在乎。可是如今,有了希诺,就等于是有了牵挂,人一旦有了牵挂,便有了弱点,而这个弱点,足以让自己说话没有了底气。 公司的事情,上不在话下,即便是景胜易主,也不代表外公会失去为之打拼了一辈子的事业。可是心中的结若是长久的解不开,到头来做什么,都会不得善终。或许这就是自己和希诺,为什么至今无法真正抛开顾虑,彻底接受对方的原因。 锅里的螃蟹在高温和佐料的烹调下,渐渐飘出了香味,闻到这个,徐璐的腿可就走不动道了。悄悄地走到陈晓峰身边,想要伸手去揭锅盖,猛地被他打了下手背。“你想干什么?” “嘿嘿,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帮你尝尝味道。什么时候能够吃啊?闻起来挺香的,我的肚子刚好饿了。”徐璐那一脸的谗样,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若是不认识她的人,会感到惊讶,可是陈晓峰是谁?从小玩到大的哥们,会不明白这家伙的软肋?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很快就好!不过现在看样子,不是你们上辈子欠了我的。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说完一只手压着锅盖,一只手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肖潇的电话。“你打电话给谁啊?” “喂?肖潇,现在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完了以后来海边的别墅,你的冤家也在。”这两个字,说的肖潇那是心中满肚子怨气。天呐,那丫头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让自己说出她的行踪,如今她却和陈晓峰。这个危险分子在一起。让他如何能够放心的下? 没有将一个字。便挂断了电话,而电话那边的陈晓峰,只是无奈的看着徐璐,耸了耸肩。“没什么。找个人。来管着你。免得你觉得孤独!” 徐璐笑了,白了他一眼之后,退出了厨房。漫无目的的走到露天的阳台上吹海风。根本懒得搭理他,这家伙本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喊肖潇过来,看到自己和他在一起,那家伙还不得气的吹胡子瞪眼?他这是在怕自己孤单,还是怕他心里的那个人,感觉到不适?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刚刚喝了点红酒,这会海风一吹,顿时清爽了许多。 默默地抬头看了一眼,希诺睡觉的窗户,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傻丫头,你是不是可以醒醒了?再不醒来,即便是肖潇到了,我也会饿死的。”嘴巴里面不知不觉的说出了这些话,说完之后淡淡的笑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打开来之后,才发现是她爸的视频电话,百般不愿意的接通了之后,看到的是他爸那张憔悴不堪的脸,“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想要请我吃饭?” “璐璐,爸爸对不起你,可能没有办法继续照顾你了。刚刚在你的卡里,打了两千万,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说着说着继续落下了两行热泪,这样的他,让徐璐的心里升腾起一种厌烦,“你这么大的人了,有完没完了啊!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每次都想要钱来弥补你之前所犯下的错!” “璐璐,你听爸爸把话说完,说完这些话,爸爸就可以安心了。” “行行行!你说吧,时间不要太长,免得影响我的胃口!” “好,爸爸长话短说,不管你相不相信,当初你妈的死,不是爸爸在外面有女人。是她长时间待在家里,心理上渐渐地发生了变化。那个时候,爸爸满脑子就是赚钱,为的就是让你和你妈妈能够有更好的生活。可是后来,你妈去世的那一天,我刚好刚好在开会,电话是秘书接的。她本身就对我有意思,只是从来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那天和你妈妈说了一些话,最终成为你妈跳楼的导火索。” 话说到这里,徐璐的眼泪已经在眼框里面打转了,“是!跟你没有关系?那我问你,秘书是不是你招进公司的!既然是,怎么和你没有关系!就算我相信你的话,她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妈说了那些话,那又怎么样?妈可以活过来吗?人都不在了,你再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璐璐,当时都是爸爸考虑不周,才会酿成了悲剧。”说着说着,猛地咳嗽了几声,立马就表现出十分难受的样子。这让徐璐有些措手不及,“哎!你不要吓我,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让我同情啊!告诉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爸的手机就掉了,“爸,爸!你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了动静,陈晓峰赶忙冲了过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徐璐惊恐的转身看着他,满脸的泪痕,“我爸,我爸!” 看到她手机上的屏幕,陈晓峰本能的感觉到出事了,“你爸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跟我说了很奇怪的话。。”说话的功夫,脑袋就靠在了陈晓峰的肩头,这一幕刚好被匆匆赶来的肖潇看到,“陈晓峰,你个王八蛋!” 话音刚落,手就上了陈晓峰的脸,徐璐一个劲的解释,却丝毫无法让肖潇冷静下来。“你一边待着去!今天我就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欠揍!” “真的不关他的事,是我的错。我爸可能出事了,他只是。。” “你爸能够出什么事?了不起就是那单生意垮了,欠了人一屁股的债,有人逼债罢了。。。”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徐璐就跟发了疯一样,用劲的推他。好不容易将他和陈晓峰分开了,“你是不是有病啊!那个人是你未来的岳父,你怎么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经过他这样一提醒,肖潇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徐璐的表情。心里那叫一个害怕。她和她爸的关系,是一直都不好,但是人家毕竟是父女。自己那样说他,这作为女儿的徐璐。心里能够好受才怪呢。 见他安静下来了。徐璐满腹疑问的看着他的眼睛。“你之前说什么,我爸的事情你知道?那就麻烦你先告诉我,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说今后没有办法照顾我了?” 听到这里,肖潇的脸色,整个的沉了下来,看了陈晓峰一眼,“你留下来,我带她去找她爸,迟了可能就来不及了。”说话的功夫,拉着徐璐就离开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听着,你爸可能真的出事了,这件事我一时半会跟你讲不清楚。先上车!”看到肖潇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徐璐也就安静下来了。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爸爸。自己当然不希望他有事,可是这会连肖潇都说,他可能真的出事了。 徐璐立马就慌了,心里默默地念着: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欠我的,欠妈的你都还没有还清,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璐璐,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说话的功夫,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那份要守护她的坚定,半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这会徐璐哪里有心思管他在想什么?只想能够越快见到她爸而已。相对于他们的紧张,陈晓峰也是一头雾水,赶忙联系了几个人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之前,她爸的徐氏集团和丽莎她爸的天语公司,签订了一笔很大的订单。徐氏集团答应供给的货物,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光是按照合同,需要赔付的款项就达到了两个亿。以目前徐氏集团的财力,根本就无法赔付这笔违约金。就更不要提,因为这批货,欠下的材料货款了。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人员伤亡。 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希诺的房间,思量再三之后,还是决定上去找她。走到门口,轻轻地叩门,里面没有动静,“希诺,是我,螃蟹好了,下来吃东西了!”喊得很温柔,可就是太温柔了,才没有办法把她从熟睡中叫醒。 终于失去了耐性,推门进去了,看着还在熟睡的她,自己真的不愿意打扰她。可若是徐璐的爸爸,真的出事了,自己还能够瞒着她吗?那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咬咬牙,也就进去了,看到她还在熟睡,忍不住感叹,这家伙的睡功当着了得。正想着该怎样把她叫醒,才能够不吓着她。那丫头就已经睁开了眼睛,立马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看她这个样子,陈晓峰又犹豫了,徐璐爸爸的事情即便告诉她,又能怎样?“没事,刚才你在下面的沙发上睡着了,我抱你上来的。现在螃蟹好了,想叫你下去吃而已,不用紧张。”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惶恐不安的样子,笑了笑,“放心,我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你很安全。” 说完就走了,没有丝毫的停留,因为他怕,怕自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从而破坏了他们之间的默契。希诺被他的话说的,愣在那半天,不知道该怎样理解他的话。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切平安,不像发生了什么。这才松了一口气,恨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许希诺,我看你是缺心眼吧!你怎么这样都能睡着?你是睡神下凡了吗? 带着懊恼,缓缓的从楼上,回到了客厅,四下寻找却没有看到徐璐的身影。“不用找了,肖潇把徐璐那疯丫头带走了,你吃完了,可以给她带点回去。”声音说的很平淡,没有丝毫的起伏。可是这在希诺看来,却是极端不正常的事情,璐璐虽然不是责任心太强的那种人,可也不至于扔下自己,和肖潇就这样走了。 狐疑的走到餐桌前坐下,却不经意间看到了陈晓峰脸上的伤,“璐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知道这丫头聪明,瞒她一时可以,可要是永远的的瞒着她,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索性将事情和盘托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她知道。听完之后,希诺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行,伯父不能出事,最起码在璐璐还没有原谅他之前,不能出事?带我去找她,带我去找她!” 一边说话,一边手不知不觉的抓住了他的,温暖从指尖传来,让希诺本能的收回了手,“你不用这么紧张,她爸的身体,不至于差到一命呜呼的地步。既然肖潇能够知道她爸在哪里,就算再不济,徐璐还是可以见他最后一面的。” 面对他的冷漠,希诺顿时觉得他好可怕,作为朋友,他居然能够说出这样冷血的话,简直超出了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也许你会觉得,我太冷血了,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那丫头和她爸之间的事情。相信我,有肖潇在,徐璐不会有事。吃东西!”说完将螃蟹放到了她面前,没有任何情绪的表情,让希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看着眼前的螃蟹,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感,“伯父不能有事,璐璐更加不能有事,我实在无法想象,你和璐璐那么长时间的感情,为什么能够做到坦然处之。难道你就不担心她会伤心,会难过,甚至于会因为伯父的事情,做傻事?还是在你心目中,她就只是你曾经的玩伴而已?” 这话一出,陈晓峰笑了,完全不顾她的质疑,自顾自的开始了吃螃蟹的模式。“我跟你说话呢!” 许久,陈晓峰终于说话了,只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眼睛也没有看向她,“徐璐在我的心目中是什么位置,跟你好像关系不大。我只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就算她爸真的出事,她真的伤心难过。那又怎样?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人,很遗憾我不是。”(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脑袋被门撞了 听到他的话,希诺的心,猛的咯噔一下。頂點小說,www23瞬间有些搞不清,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面对自己他可以不管不顾,嘴上说的云淡风轻,但是骨子里对自己的好,像火焰一样的炙热。可是面对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徐璐,他就能如此的冷漠?哦,不对,不是对她冷漠,是对她和她爸之间,那层不像父女的父女关系冷漠。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这样?” “我只是很难想象,以你和她的关系,何以这样置身事外。不过我现在大概明白了,你和我多少有些相似,本就欠着她的。如今,她找到了一个视她如珠如宝的男孩,我们倒反不方便插手管她的事了。”说到这里,希诺默默的低下了头,一种前所未有的伤感,在她的心间流淌。 听到她的话,陈晓峰沉默了,事实上自己是这样想的。只是在尴尬的身份面前,他能说的能做的,并不多。下意识的倒了一杯酒,想要自己喝,却被希诺抢了过去,“对不起,我现在不想吃东西,有这个就好了。”说完,不会喝酒的她居然当着陈晓峰的面,一饮而尽,那股子霸气,还真的不输徐璐那丫头。 只见她喝完那杯,居然又向陈晓峰伸出了手,“我还要喝!”面对这样的她,陈晓峰多少有些不太习惯,出于关心,并没有把酒给她。只是默默的起身,去找车钥匙。他怕再这样下去,这丫头会喝醉。女孩子喝醉之后,是有无数的可能性的。。。 可惜等他找到车钥匙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丫头居然拿着酒瓶在灌酒。顾不上想太多,大步的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手中的酒抢了过来,“你疯了!喝酒可以解决问题?喝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想,没有自责,没有内疚了!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们。让你真正的走进徐璐那丫头的生活,看看外表鲜亮霸气的她,事实上是怎样的!” 被他抓住手的希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尽的甩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他。“让我喝!喝醉了,起码我可以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我知道璐璐这会一定很担心,担心她爸出事。可是我却不能待在她身边陪着她。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你当然不会知道!刚来学校那会,很多同学都看不起我,除了我在班里的成绩还可以,在他们面前几乎没有立足之地。是璐璐,她给了我自信,是她让我越来越好!可是现在,她伤心,难过,我又能为她做什么!” 说完,颓废的瘫在地上,一个劲的哭泣,那模样就像只可怜虫一样,让陈晓峰觉得心疼。可是这会,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她,傻傻的楞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哭。甚至不敢走过去,哪怕给她一个拥抱,都不敢。知道希诺哭累了,缓缓的站起来,“我带你去找她。”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我真的可以去见她吗?”此刻的希诺已经被酒精模糊了自己的思绪,说话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就连走路都有些不稳。为了不让她摔倒,只能伸手去扶她,“傻丫头,你当然可以去见她。” 说完这话之后,并没有立刻带她离开,而是准备了一些吃的,打包带走。至于原因,很简单,如果她爸真的有事,这会应该在医院,即便是肖潇想让她吃饱肚子,以那丫头的个性,应该也不会吃。有希诺陪着她,或许多少能够吃点,再加上自己准备的食物,想必要比外面店里卖的,更加能够勾起她的食欲。 “我们可以走了。”说话的同时,希诺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想要往外走,却头晕的厉害。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就摔了,好在靠着门,勉强还能够扶着站稳。“你自己小心点,我不希望还没有见到她,就得送你去医院。” 若是以往,或许他会抱着她上车,可是这次他没有。要知道希诺喝酒,是因为自己的内疚,而这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都在自己的身上,此刻若是自己再流露出对她的心疼,那傻丫头的内疚感怕是要更加的强烈了。为了让大家都能够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此刻的他,不做比做更加的合适。 快她一步上了车,静静的等待她坐上来,可谁知,这丫头上车的时候居然撞了脑袋。“你没事吧?” 可是希诺却没有丝毫的回应,一副痛苦的模样,嘴巴里面还唠叨着,“爸,妈!不要!求求你们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离开希诺!不要!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边说,一边痛苦的甩着自己的脑袋。那种情形,让陈晓峰不得不下车,来到她的身边,双手握住她的双肩,轻轻的摇晃着,“希诺!希诺!醒醒!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放心,你现在很安全,没有人会伤害你!” 听到他的声音,希诺果然安静了下来,抬头看到他的时候,却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是你!是你害死我爸妈!我不要见到你!不要见到你!” “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你看看清楚,我是陈晓峰,和我爸应该长的很像,当初的车祸,我们应该是见过的。”陈晓峰极力的想要让她说些什么,可惜此刻的希诺,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冷漠、愤怒,充斥着她的内心。就连眼神都变得十分的可怕,仿佛站在面前的陈晓峰,就真的是她的仇人一般。“我们是见过,是你爸害死了我爸妈,是你爸让我成为了孤儿。这辈子,我都不要看到你们家的人,从今往后,你和我再无瓜葛!” 说完这话,希诺发了疯似得,没有目的的顺着大路跑了出去。陈晓峰傻了。他曾经不止一次,希望希诺能够想起来,当年发生的事情,可是却不曾想,当年那个哭的很惨的小妹妹,在想起那一幕时,会是刚才的模样。本能的感到,当年的事情,还有隐情。要知道,一个那样年纪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清楚的知道。到底是谁酿成了那场车祸? 即便是肖潇多事告诉了她,以她的情况,也不可能表现得这样的强烈。不放心,怕她出事。还是开车跟了过去。只不过并没有拦住她。只是默默的在她身后跟着。一路疯跑的希诺,因为酒精的原因,再加上剧烈的奔跑。显然有些乏力。记忆不知不觉回到父母出事的那天,一早,爸妈就给自己穿上了漂亮的公主裙,说是要带自己出去玩。 “看这丫头高兴的,早知道,我们就应该早点带她出去。” “是啊!要不是最近跟景胜集团的合作,我们早就带她出去散心了。” “对了,昨天晚上,景胜集团的那总经理,车坏了。你把自己的车给他,然后帮他去修车,修的怎么样了?” 听到他们说这话,当时的小希诺因为年纪太小,还多嘴说了一句,“妈妈,你就放心吧,我爸是谁啊?只要他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车子当然修好了,要不然他怎么带我们出去啊!” “瞧这丫头,就是聪明,才小小的年纪,就知道你爸厉害了,不愧是爸爸的乖女儿。”说完便喜笑颜开的将小希诺抱上了车,一家三口就这样踏上了死亡征程。在车上,她爸还乐呵呵的说,“你还真别说,这车就是比我们家那辆车好,昨天拿去车行,人家二话不说,就修好了。前后都不超过二十分钟,好车就是性能好,稍微弄一下就好了。等我们和景胜的生意做成了,拿到钱,我也买辆这样的车,给我们家希诺坐坐,到时候带着你们娘俩去兜风。好不好!” “好!太棒了!爸爸要买新车车喽!” “这孩子,就知道疯,待会到了地方,你可不能疯跑,跑丢了,可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爸妈身边了。” “放心吧,我不会的!” “哦,对了,你有没有跟他们打声招呼啊?开人家的车出来玩,总该跟人家说一下,还有不是我说你,昨天你帮人家修好车,就应该给人送回去。” “这种事还要你交代啊!我昨天就要把车给人家送回去的,人家说了不用了,等过两天有空的时候,让他们家司机来取。再说了,我们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没事!”说话的功夫,就看见迎面开来一辆车,开的歪歪扭扭的,像条蛇似得,她爸想要刹车,却发现刹车根本就不管用。最后在大家的惊呼声中,还是和对面的那辆车,扎扎实实的撞上了。 剧烈的撞击,让坐在前排的爸妈,瞬间晕了过去,年幼的希诺却亲眼目睹了那一切。当初的她,一个劲的推着爸妈,哭着喊着,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再后来,她爸短暂的睁开了眼睛,“希诺。。。答应爸爸。。。。一定。。。一定要告诉。。。。景胜集团的。。。总经理。。。有人要。。。。害他。。” 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永远的的闭上了双眼,没有再说出一个字。现在回想起来,就算自己的爸妈,不是他们直接害死的,那也是他们间接害死的。自己又怎么能够和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在一起?绝对不行! 脑子完全沉浸在伤心与恐惧中的希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跟着一辆车。只是漫无目的的向前走,事实上她并不知道,这里是哪,自己要去哪。直到她的手机响了,是徐璐,接通电话之后就听见,“希诺,我求你,我爸现在要见你,你能不能来趟医院?放心,陈晓峰知道医院在哪里,他可以送你过来。” “好,璐璐,你千万不要着急,放心,我一定会赶到的。一定会赶到的,我这就过去!”说话的功夫,又跑的起来,一个劲的想要伸手拦车,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司机愿意把车停下来。好在陈晓峰就在她身后,车子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上车,我带你去找徐璐!” 即便是知道他是谁,希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着急的上了车,“璐璐说你知道医院在哪,麻烦你快点!” 陈晓峰没有说话,猛的踩了油门,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就来到了医院。看到她来了,徐璐赶忙迎了过去,希诺匆匆忙忙的下了车,“伯父怎么样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你见过我爸之后,我再告诉你。”徐璐的表情很是紧张,希诺也顾不上太多,只能大步的跟着她走,尽管自己的酒性不好,但是此刻,她已经醒了不少。起码脚下没有不稳,头也没有刚才那么晕了。好不容易来到病房门口,肖潇站在那里,一脸的严肃,没有任何的表情。 看到陈晓峰,便一把拽住了他,“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进去,徐叔叔要见的是希诺,不是你。” 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进去,陈晓峰的脸黑到不行,冷冷的将视线转移到肖潇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知道,他可能真的出事了?还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面对这样的的问题,若是以往,或许肖潇会生气,会发火,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不能这样做。“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只不过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发现良知这种东西,真的不值钱。” “不要跟我拐弯抹角的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陈晓峰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这会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只有这样,他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可是肖潇却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点上了一支烟,“如果我是你,就什么都不问,因为这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好!你不愿意说,我就进去问个清楚!”说完就想进病房,刚好碰到徐璐从里面出来,冷冷回了他三个字,“不用了!” 放眼望过去,徐璐的表情很严肃,没有伤心,却多了几分的愤怒。没有难过,却多了些许的轻松。“臭丫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找最好的医生。。。”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璐冷的连空气都能够冻住的笑声给打断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人去楼空 “璐璐,你怎么了?”肖潇无辜的看着她那一脸的冷漠,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要走到她身边,却被徐璐无情的制止了。“都给我站在那里!肖潇,陈晓峰,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了,我徐璐,和你们之间,从现在开始,再也不是朋友。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要死缠烂打,都没有用的。还有从今天开始,你们最好不要骚扰希诺,她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不要让她打破了生活的宁静。这是我唯一要对你们说的话,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说完话,冷冷的退到墙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想要哭,却强忍住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冷冷的看着。那眼神之中,没有昔日的半点情分,有的只是冷漠。肖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冷冷的走到她面前,逼得徐璐无路可退,无辜的看着他的脸,“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想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只希望你所做的决定,自己将来不会后悔。但是如果你是因为,我是他的哥们,朋友,部下,就宣布了我的死刑,那么我只能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 徐璐没有丝毫的回应,只是倔强的冲着他摇了摇头。倒是陈晓峰一脸的不解,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还没有问就听见,“把你的手拿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说完看了徐璐一眼,便惴惴不安的离开了医院。看到他的的背影,陈晓峰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这个一直以来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好哥们,也许就快离开自己了。 “陈晓峰,你也可以走了,记住不用谢再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再骚扰希诺!”四目相对之中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是冷冷的别开了脸,不去看他,不去想他们还有肖潇,曾经度过多少开心而又难忘的日子。如今的她,仿佛瞬间长大了。深刻的理解了那句话。相见不如不见的道理。 从来不相信命的她,在此刻,面对昔日的朋友,终于相信。人定不能胜天。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容不得任何人去改变分毫。事实上这样的想法,并不客观,只是当人在没有承受力的时候。消极的想法而已。而此刻的徐璐便是如此,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去做,甚至于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回自己。肖潇临走前的那句话,在自己脑海中不断的回想,仿佛山谷的回声一般,久久不能散去。 看着她从未表现出来的脆弱,陈晓峰的心里多了一丝阴影。他知道,这一切的真相,都在那扇门后面,可是那扇门,根本就不会为自己打开。既然如此,他能做的仅仅是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不去看。默默的看了那扇门,又看了看一旁的徐璐,意味深长的说了两个字,“保重!” 如今他们两个终于都走了,徐璐再也没有办法,控制眼泪的决堤。一时之间,不争气的泪,夺眶而出,肆意的流淌着。没有哭声,有的只是委屈,凭什么上代人的恩怨,就必须要自己来承担?又凭什么,自己要在父亲临死前,知道所有的真相?就在她哭的撕心裂肺,却没有任何哭声的时候,希诺悄悄的打开了病房的门,“璐璐,伯父想要见你。” 虽有委屈,却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拒绝,在希诺的搀扶下,缓缓的走进了病房。看到她进去,她爸的脸上露出了一起勉强的笑意。“璐璐。” “爸,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不是一直都说你欠了妈妈和我的吗?那就用你接下来的日子来还,你给我听着,我要你活着。活着承担你做错事的良心不安,活着承担,你该承担的一切!”徐璐的表情是倔强的,只是不管她再怎样倔强,都没有办法让死神的脚步,慢下来,再慢一点。 “璐璐,你能原谅爸爸,爸爸真的很高兴。现在,公司倒了,我再也没有能力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让你天堂的妈妈担心。”一句话打击着徐璐内心铸造的坚实堡垒,瞬间伏在他身旁,喃喃的哭泣,“爸!求求你!妈妈已经离开我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不要让璐璐成为没有爸妈的孤儿。我保证,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一定什么都听您的。我用自己的余生去还你欠下的债。。。。” 看到他们在这样,希诺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到今天的地步。自己的父亲,接了景胜集团的生意,却因为他们的刻意安排,而葬送了自己和妻子的性命。璐璐的爸爸,居然是当年修车行的老板,修车只是一个幌子,为的只是让自己的爸爸,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感情纠葛,才能够走到买凶杀人,精心布局这一步?可是不管他们之间的恩怨,谁对谁错,眼前这个自己最最看中的朋友,是没有错的。即便她恨那个在生死边缘的知情人,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爸妈已死的事实。想到这里,轻轻的两手放在徐璐的肩膀上,看着他,“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原谅你,但是这一切跟璐璐是没有关系的。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她活在你的错误里,痛苦一生。” 一句承诺,让徐璐她爸,很认真了点了点头,“谢谢你,孩子,到了那边,我一定会向你父母赔罪的。”说完这话,便垂下了双手,徐璐感觉到了什么,猛的一抬头,看到的是她爸睁着双眼幸福的笑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从肺里喷了出来,无论希诺如何想要把她带离这里,都无济于事。 只能默默的在一旁陪着她,一句话都不说,什么声音都没有,就这样静静的陪着。护士和医生在门口。都不知道该怎样做,只能陪着她们站。直到徐璐哭累了,这才把她爸,推进冰冷的停尸间。看着停尸间的门开启再关上,徐璐深知,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和爸妈便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还记得曼陀沙华,就是彼岸花,是开在阴阳两界指引方向的花,不知道他去的路上。是不是开遍了那样的花。是不是能够跟着那些花,找到妈妈,解开她曾经无法解开的心结。“璐璐,该回去了。你爸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够好好的完成学业。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他老人家如何放心?” 听到她的声音,徐璐缓缓的将视线转了回来,神色黯淡的看着她。“希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要不是他,你爸妈就不会死,陈晓峰的爸妈也不会死,你们两个就不会阴差阳错的,闹出那么多的误会。” 知道她嫉恶如仇,更加知道她的正直,就是这样一个秉性纯良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背负起本不该由她承担的东西?面对她的无奈,希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上辈人的恩怨本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是命运的捉弄,让我们之间多了许多无法逾越的鸿沟。那些错跟你没有关系,跟我也没有关系,只是我们身在其中而已。璐璐,过去的几年,你一直很照顾我,同学们看着,是我帮你做了很多事。可事实上,在你身上,我学会了很多。这些就足够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事,怪罪肖潇,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你那样说,对他不公平。” 这个时候,徐璐哪里有心思考虑这些问题?只是苦苦的笑了,“我现在没有办法面对他,就像你没有办法,面对陈晓峰是一样的。” 就在她们沉浸在各自的痛苦纠结中时,一阵响亮的掌声,不合时宜的传进了她们耳朵里。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欠抽的声音,“徐璐,好久不见!徐叔叔呢?不好意思,你看我,这都站在停尸间门口,还能有什么好的,八成是见你的死鬼老妈去了。对不起哦,我只是来,想通知你一下,你爸的公司,从明天开始,就不属于他了,他的办公室里可能还有一些私人物品。如果你还需要的话,可以去取一下,如果不需要,那我就让他们扔了。” 她的出现,让徐璐迅速的进入了战备模式,不顾希诺的阻拦,缓缓的走过去,若无其事的看着她。“多谢了,丽莎姐,真的是好久不见。我爸的事情,麻烦你了,不过以你日累万机的工作,还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我真的是要谢谢你了。爸的东西,我会去取,如果没事的话,恕不远送!” 听到这话,丽莎一脸的嫌弃,冷冷的看着她们,“啧啧啧,真的是可惜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却要经历人世间最悲惨的生离死别。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很心软,如果哪天,你们需要我的施舍,随时打电话找我。”说完一扭一扭的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冲她们冷冷的哼了一声。 “璐璐,你就这样放过她?”希诺本就知道,徐璐的个性,绝对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只是此刻的她十分的淡定,没有任何的伤感与愤怒,“她正等着你难过,若是让她看到,才真的是中了她的下怀。我不是傻子,爸爸因为什么输掉整个公司,我很清楚。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陪我去收拾爸的遗物,这边我会让马叔跟进的。” 希诺没有说话,只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便随着她去了。来到她爸的公司,早已经人去楼空,很多没用的废纸被遗弃在了地上,可谓是满目疮痍。“我爸的办公室在楼上,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一下,简单的收拾一下,就下来,不会太久。”对此,希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 随后徐璐便上楼去了,偌大的办公区域,就剩下希诺一个人。这里很大,怎么说也有几百平米的空间,这里原本的主人,不用说也知道,这里验证了当初的辉煌。可就是这样辉煌的公司,也有鸟尽弓藏的一天,可谓是世事无常。经历了大悲之后,或许她们都会像凤凰涅槃一般,重新找回自己人生的方向。 至于陈晓峰的外公,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景胜,想必这里面也同样的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想必便是去揭开那个秘密,还亲生父母一个公道,还事实一个真相。而徐璐,想必接下来在完成学业的同时,要做的是从丽莎手中,夺回本该属于她的这家公司。 而她们之间,在未来的生活当中,到底还会有着怎样的交集,就不得而知了。与此同时,徐璐走进她爸的办公室,整个办公室都是她爸熟悉的味道,办公桌前,放着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中的爸妈,还有自己,都是那样幸福的笑着。可是当初的自己,又怎么会想到,好好的一个家,会变成今天这样?人去楼空,甚至连留给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仇恨中过日子,曾几何时这种仇恨成为了自己血液中的一部分。可是现在,他不在了,仇恨的血液瞬间彻底的凝固了,突然之间似乎失去了人生的方向。漫无目的的看着他桌上的一盆仙人球,忍不住一阵温暖涌上心头,这是妈妈在生前最喜欢的植物。 用爸爸的话说,就是妈妈就像只仙人球,外表刚强,骨子里却柔情似水。可就是那样一个水做的女人,终究还是没有办法逃脱命运的捉弄,早早的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像一片白云,悄悄的飘走了。还念总是会让人变得软弱,可是爸爸在妈去世之后,却一心忙公司。以至于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变得针锋相对,也不愿意解释。 收拾遗物,瞬间变成了睹物思人,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从哪里收拾起。随手拿了一个纸箱,将照片,仙人球,最先放了进去。然后悄悄的打开每一个抽屉,将里面的东西,顺手全放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拎着那个箱子离开了办公室,看到希诺的时候,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天无绝人之路 没有更多的话,有的只是眼神的交流,心有灵犀的携手向门外走去。⊙頂點小說,www23迎面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那个喜欢跟在丽莎身后的蔓蔓,“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徐璐忍不住说了一句,听到这话,希诺的表情很自然的看着她。“怎么了?” 还没有等的及徐璐回应,蔓蔓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呦,这是谁啊!徐璐姐,啧啧啧,我还真的是没有看出来,你还有胆子回来?一向心高气傲的你,怎么?还能够忍气吞声的,跑到这里来收拾东西?是不是觉得很丢人啊?你们,还有你们都给我看看清楚,得罪丽莎姐,就是这样的下场。” 看到她这副嘴脸,徐璐有种想吐的感觉,“下场?哈哈哈!笑话!有本事你去找肖潇,只要他乐意,我一点都不在乎。要是那样倒好了,我还省心了,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快要结婚了,到时候,我一定留个伴娘的位置给你,如何?” “你!混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一定是你在骗我!没想到,你的脸皮还真的是比城墙厚,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死撑着,我要是你,就一头从这跳下去,也免得在这个世界上丢人。”蔓蔓此刻说话完全不留余地,仿佛在她的心目中,和自己抢肖潇的女人,不管是谁都该死。 不过可惜的是,无论她怎么生气,徐璐都是面带笑容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这样的状况。让与蔓蔓一同来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只是不敢出声。“你们都是爸爸一手带起来了,能够有一个好的去处,我深感安慰,我想这也是爸爸希望看到的。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两年之内,我会让这里重新回到我的手里。所以蔓蔓,麻烦你回去告诉丽莎。我——徐璐。从今天开始,正式向她宣战。” 周围的人,满眼都是敬佩,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一个女孩子。能够在父亲去世的时候。许下这样的承诺,是值得大家欣赏的。更难得的是,她的对手是丽莎。一个目的性极强的女人。“宣战?笑话,璐璐姐?你现在还有资本吗?” 本就不愿意应付这样的跳梁小丑,如今听到她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炫耀着某些东西,就更加的不舒服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示意希诺不要理她,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希诺实在是看不过眼,说了一句,“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知道资本二字的真正含义。” “希诺,根本就没有必要跟她多费唇舌,我们走,免得这里的晦气污染了空气。”说完伸手拉着希诺,就走在了人群中,那些人纷纷让到了两边,徐璐则目不斜视的从这里从容的走了出去。那气势让蔓蔓那个臭丫头,急得直跳脚。指着身边的人,“你们都是死人啊!你们搞搞清楚,现在你们是在端谁的饭碗!” 话音刚落,便有人站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她,“不管我们断的是谁的饭碗,那个人都不可能是你!” “你!混蛋!你算老几,凭什么教训我!” 面对她的叫嚣,那人没有丝毫的退让,缓缓的转过身去,冷冷的抛下一句话,“教训你这样的黄毛丫头,有**份,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从今天开始不干了。至于这半个月的工资,我不要了!”说完便离开了。 再后来就听见蔓蔓歇斯底里的叫声,在叫声之后,还有几个公司的老人也甩包袱走人了。走到门口的徐璐,微笑的看着公司的招牌——新生,这两个字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怎么了?舍不得?” “钱财身外物,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刚准备上车,就看见里面几个人跟了出来,“徐小姐,等一下!” “王叔,你们怎么出来了?以蔓蔓的个性,之后你们在公司的日子,应该会不好过。” “徐小姐,你不用说了,我们之前受了总经理不少的好处,她欺人太甚,我们已经辞职了。” “你们辞职?你们五个全都辞职了?” “当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徐总经理教我们的。原本我们留下,就是为了帮徐总看着公司,现在不需要了,我们相信,有你在,公司早晚一天,会回到你手里,所以我们就都不干了。”带头出来的那一个,说的津津有味,徐璐却不是滋味,“王叔,对不起,可能我要让你们失望了。虽然我刚才说了那样的话,但是我真的没有底气,谢谢你们,有了你们,我就有了底气,这样,我先用爸留给我的钱,注册一个公司,名字叫新意,从小做起,如何?” “太好了,我们之前的客户资料,我都带出来了,即便丽莎拿到了公司,也不会有大的作为。” 希诺听着听着便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表情被徐璐看在了眼里,“对不起,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们带出来的客户资料是属于商业机密,应该是爸生前就连同这个公司一起卖给她们的。如果你们相信我,就把那些东西还给她们,即便是没有爸爸留下的两千万,我也会为你们打下一片天地。” 这样振奋人心的话,想必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吧。自然换来的结局是,留下来的五个人一致通过,没有丝毫的异议。回家的路上,希诺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深怕这样下去,她会迷失了自己。“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可以做到自己对他们的承诺。我更知道,在你心目中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带你回宿舍的徐璐了。不过,我会用事实告诉你,我还是我,就像你还是你一样。”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完成伯父交代的事情,好好的完成学业。也许那样,你更有资本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过可惜,此刻希诺的解释,并没有得到认可。徐璐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手中的东西,“我只是将他的期望暂且放下,用实力打败那些让他一无所有的人而已。” 再后来,她们便不再说话,奔驰的出租车上。有的只是风吹过耳畔的声响。很快的。徐璐到了她们家的楼下,希诺想要上去,被徐璐拦住了,“我到了。让司机大哥送你回学校吧。我想接下来的时间。你我都会很忙。没有时间的话,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说完没有给希诺任何回应的机会,便拿着那个大大的纸箱回了家。至于希诺。也黯然的回到了学校。 之后的几天,她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的交集,甚至于徐璐她爸下葬的日子,都没有通知希诺。好在肖潇并没有听她的话,而不去找她,在她爸的葬礼结束之后。一身黑色西服的肖潇,终于堵住了徐璐的去路,“找我有事?” “你说呢?先是答应嫁给我,让我一度以为你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妻子,然后残忍的把我推开。那你为什么告诉蔓蔓那个小丫头,你要和我结婚了?”他的话,让徐璐无言以对,默默的低下了头,朝前走,没有眼泪,没有心酸,有的只是仇恨的种子在心里慢慢的生根发芽。“是我告诉她的,我不是傻子,知道她喜欢你。本来不想跟她计较的,只是被她的胡搅蛮缠,弄得实在是无语了,才会跟她说了那样的话。如果真的伤到你,在这里我很诚心的跟你说声抱歉。” 一句抱歉,是她的回答,可是这样的回答并不是肖潇愿意听到的结果。“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这么多天没有见面,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想我,哪怕只是一个瞬间。如果没有,我现在就走,绝对不会再来纠缠你。” 被他这样疑问,徐璐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身,静静的看着他满脸的疑惑,片刻之后终于给了他一个答案,“肖潇,我知道,上辈子的恩怨不应该由我们继承。我也承认,这些天,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你。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我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但是那些东西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不是不在乎我,只是怕你的存在,变成我的负担;所以你之所以想要推开我,是因为自己有太多的负担;所以这些天,没有见到我,你是想我的,对不对?” 面对他咄咄相逼的三个问题,徐璐既然无言以对,这个世界上欺骗别人很容易,可是想欺骗自己,就真的很难了。而他十几年来,一直在默默的喜欢着自己,一直在默默的守护着自己,想要欺骗他,便是难上加难。既然如此索性不再欺骗,“你说的都对,可是又怎样?陈晓峰是你的死党,好哥们,你会为了我离开景胜?你会为了我。。”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打断了,“我会!只要你愿意我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即使是做一个备胎,我也一样甘之如饴。”答案是异常坚定的,承诺也是掷地有声的,只是这样的答案,对徐璐而言依然顾虑重重。别的且不说,单是他和陈晓峰的关系,以后难免会有打交道的机会,他真的能够现在自己的立场上,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即便他能够做到,那是不是可以说,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如果他真的成为那样的人,自己留他在身边,真的安全吗?可是这些顾虑,都比不过丽莎和蔓蔓那两副令人讨厌的嘴脸,来的管用。“好,既然你说自己可以做到,那我就给你两千万,从汽车维修开始做起,王叔会帮你。” 知道她的脾气,更加知道,只要自己现在答应她了,那么将来的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局面。一边是自己十分看中的哥们,一边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女人,夹在中间,会有着怎样的纠结。就在自己来这的前一刻,还见过陈晓峰,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口头上辞职了。 若是以往或许陈晓峰会好一通的数落自己,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回头你跟外公打声招呼,然后交代一下手上的工作,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谢谢!” 得到的是,“你根本就不需要谢我,这是我欠徐璐的,也是欠你的,既然欠了就得还。” 一句既然欠了就得还,仿佛在和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做着最后的告别。事实上,曾经的岁月,已然成为了最美好的记忆,而那些快乐,已经无法复制了。他们所有的人,只能在属于自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生命的结束。 见他在愣神,徐璐笑了,冷冷的笑了,笑的肖潇心里直发毛,“原来,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的肖总,也会有口是心非的时候。不过,没有关系,我绝对不勉强,刚才的话,就当我没问,你也没答。” 说完转身就要走,“等等!”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愿意,肖潇,麻烦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面对她的烦躁,肖潇缓缓的走近她,从身后将她抱住,“我答应你,来找你的时候,我已经和晓峰说过了,我不干了,他也答应了。所以,我现在是自由身,从今天,哦不,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老板和爱人。”他的呢喃让徐璐本能的放弃了抵抗,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不会!你放心,但凡是我决定的事情,是永远不会后悔的。现在,我尊敬的老板,我们应该去哪?” 接下来的时光,自然是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没有爸爸去世的悲凉,没有好友身份转换的尴尬。这一刻的他们,只属于彼此,只是和他们的幸福相比,希诺和陈晓峰之间的情义,就显得有些情深缘浅了。肖潇走了,自己被贬,整个景胜只能由外公一个人在苦撑着。 责任在肩上,已经没有时间让他考虑儿女情长的事情了。和md公司之间的项目,无论从审批,还是到注资,都存在着很大的分歧。公司的研发部门,还没有将新型材料研制出来,各种催款单纷至沓来,多到他的抽屉都已经快要装不下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章 不消停的平静 就在陈晓峰没有时间在意希诺的同时,希诺也在忙碌着,一日打三份工,超市、酒吧、服装店,来回的穿梭着,想停都停不下来。頂點小說,www23只是即便这样忙,也还是有好处的,那就是所有的烦恼,都会被暂时放下。国庆这样的节日,她是自然没有回去的,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托同乡给小柱子带了些东西,叮嘱他照顾好奶奶。 很快十月份就在大家的忙碌中,匆匆而逝,好冷的冬天来临了,温暖已经渐行渐远。十一月十号,发工资的日子,希诺和往常一样,上完课之后,去了服装店,却得到一个消息,“希诺,实在对不起,你看我们这个店也不是很大。原来是缺人不错,但是现在我乡下的表妹来了,也就。。” 拒绝人的理由有千万种,只是答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再请你了。收下自己的的工资后,没所谓的看着老板,“您放心,我明白,能够承蒙你们的照顾已经很感激了。即便我不能玩在这里做了,我们大家还是朋友不是?没事,我先走了,你忙。”说完没有等他做丝毫的回应,就潇洒的离开了。 看着手里的大红封,希诺笑了,一个多月的平静,已经让自己感觉到了不真实,如今看到这个,才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随后又去了超市,超市经理仿佛知道她这个点会过来一样,早早的站在了门口,笑脸相迎。“陆经理好。” “你好!今天来拿工资?” 职业性的微笑,在脸上显露无疑,希诺本能的感觉到不好,却也依旧以礼相待,“是!每个月都是这个时候发工资的,我的钱也不多,但是多少能够解决自己几天的伙食费。您,站在这里,是特地在的嘛等我?有话说?” “这个,你看哦。我都不好意思说。算了。还是跟你实话实说吧,你是大学生,还在上学,来我们这里也不能像他们一样。长期的做下去。昨天吧。我们超市刚招了一部分人。都是可以。。” 见到他为难的样子,希诺索性打断他的话,伸出了自己的手。“没关系,你的意思我懂,我想我应该不需要,到胡会计那里领工资了。” 她的坦然,反倒让那个经理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从身后拿了一个大大的信封,交到她手上。希诺也不客气,顺手接了过来,拿在手里便感觉到了不妥,随即打开来数了数,发现多了一倍的钱,想要交还给他,却听见,“别别别,小许,这些是你该得的。先前你帮店里,把那些部分不太新鲜的蔬菜,重新包装之后,帮我们赚了不少。。。” 还没有说完,多给的那部分钱,就被希诺硬塞到了手上,“作为这间超市的员工,那些都是我该做的,这些钱我不能要。工资是多少,我不会跟您客气,但是那个,您还是拿回去吧。当然,您也不用不好意思,您忙,我就先走了,以后我还是会过来的。” “啊。” “我是说,我还是会过来买东西的,搞特价什么的,你可记得要发消息给我啊!”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尴尬的表情,让希诺忍住了想笑的冲动,转身离去。心中难免苦涩,这自己总共做了三份兼职,如今就被回绝了两家,想必剩下的那家,也应该差不多了吧。尽管心情是忐忑的,可是勇气是无穷大的,倒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的坚强,只是自己在徐璐的身上,看到了潜力二字。 若不是她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想必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重新调整好心情。一切从零开始,国外的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毅然决然的回到这里,和那些老臣子还有肖潇,从零开始。那样的勇气,可不是因为手上有她爸留下的两千万那么简单。 承诺从来都不是轻易可以许下的,一旦许下承诺,便无法回头。就像她答应那些老臣子,要领着他们,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自己也答应了陈晓峰的外公,要在毕业之后去景胜。诸如此类的种种,都在演绎着一个事实,那就是别人眼中的结局,未必是真,自己想要揭开的真相,也未必一定做不到。 终于来到了酒吧门口,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很多出来玩的人都还没有出来。正是他们做准备的时候,轻轻的推开门之后,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有人吗?” “当然有人,许大小姐来这里,领工资,怎么会没有人接待呢?”一个妖媚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用猜也会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希诺耐着性子,朝着她看了过去。一件大红色的旗袍,把她的身材衬托的玲珑剔透,搔首弄姿之间,俨然一个酒吧女的造型。只是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陈晓峰。 看到他的那眼,希诺整个人都惊呆了,诧异的表情无法掩饰住她惊恐的内心。“很奇怪是吗?曾经对我不屑一顾的大帅哥,居然会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感觉心好疼啊?不过没有关系,来日方长,你会慢慢习惯的。” 眼睁睁的看着她嚣张的气焰,希诺下定了决心,就是永远的离开这里。“丽莎小姐,对不起,就算今天我的工资拿不到,我也不会慢慢的习惯。所以,我走了,你们继续。” 说完转身就要走,昏暗的环境,瞬间亮堂了起来,“许希诺,你给我站住!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三份兼职是吗?如果我猜的不错,前两份你应该都可以不用去了,还剩下这一份兼职,你觉得你要是就这样离开,还会有工作在等着你?” 希诺停下了脚步,倔强的转身,昂首挺胸的看着他们,“丽莎小姐。有没有工作等着我,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我这样的人,贱命一条,好养活。这里灯红酒绿,有您这样的在这里,就好了。我嘛,待在这里,不合适。还有。别人不要的男人。在你面前那就是个宝,我真的有点怀疑你的眼光。如果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诚如您所说。我可能找不到工作。所以现在我要为我的一日三餐而忙去了。” “慢着!陈晓峰。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自己喜欢的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清纯依旧。美丽依然,你就舍得她这样出去,到处丢人现眼?还是在你心目中,她根本就不重要?”丽莎一边说,一边在陈晓峰的身上,摸来摸去,那种场景,估计是个人都看不下去,更何况那个人是希诺。 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不愿听身后,狐媚子的声音,想要捂住耳朵,却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出去。门口两个彪形大汉,挡住了自己的去路,“麻烦你们让开,否则我可就报警了。” 只可惜这样的威胁,对于丽莎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缓缓的走了过去。双手抱胸,很自然的依靠在墙边,漫不经心的抠着手指甲,“不用白费力气了,他们是不会放你出去的,而且即便你想报警我也不怕。”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只是来拿工资的!”希诺的声音,明显的声音带着愤怒的意思,只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转身,看到那张麻木而又熟悉的脸。 此刻的陈晓峰,并不是一定要在这里,只是丽莎手上的材料,正是自己需要的。而整个大陆地区,就只有她有,而她唯一的条件,就是自己只能看,不能插手。如今看着多日不见的希诺,整个人瘦了一圈,还得待在这里,被她刁难,心中自然是有些心疼的。可是想到公司研发部门的难处,他也只能在内心深处,和希诺说声对不起了。 面对她的质疑,徐璐只是很大度的拉着她,和自己还有陈晓峰坐在一起。悠悠的给她拿了一瓶xo,“什么意思?”话音刚落,换来的是一阵不屑的笑声,“希诺妹妹,不用紧张,我听说你和徐璐那个臭丫头一样,都喜欢喝酒。今天就给你准备了一瓶,只要你喝了它,工资,我一分不少的给你,从今天开始,你想来上班就来上班,不想来上班,就不来。每个月的工资,我会按时打到这张卡上。” 说话的同时,递过去一张银行卡,若是以往,或许希诺还真的会亲手毁了它。可是现在,陈晓峰在面前,不管因为怎样的原因,她都不能这样做。冷冷的将视线转移到陈晓峰的身上,“丽莎小姐,你确定吗?只要喝了这瓶酒,我就可以离开这里?” “当然,晓峰在面前,以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他,不是吗?”丽莎不知羞耻的靠在陈晓峰的肩膀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令人作呕的同时也就剩下深深的厌恶了。只可惜陈晓峰依旧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希诺一眼,不知道是出于不服气还是怎样的心理。希诺缓缓的伸向了酒瓶,“慢着!这个酒不合适你!” 听到这个,丽莎不高兴了,“陈晓峰,你不要忘了,如果没有那个,你们的研发部,你们的公司,会怎样。如果你真的愿意看到,周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毁在你的手上,我也不介意乐观其成。” 这一刻,希诺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演戏谁不会啊?离开了肖潇的陈晓峰,既然能够这样,活的不像一个男人,那么自己又为什么不能收起小女人的脆弱?不就是一瓶酒吗?这么昂贵的酒,加上每个月打到卡上的钱,就算自己喝趴下,那也值了。微笑的看了他一眼,将面前的酒瓶一把拿了过来,眉头都不带皱的将酒送到了嘴边。 丽莎看到她这样,是得意的,满脸堆着笑,趴在陈晓峰的肩头,等着看好戏。陈晓峰的手,却握得紧紧的,想要去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连阻止的权利都没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本就不会喝酒,将一整瓶的xo全数灌了下去。好在这丫头酒品不是一般的好,尽管脑袋很晕,却依旧很有分寸。 “不错!现在这张卡是你的了,而且你可以走了。”丽莎的表情很是不堪,仿佛这一切都不像她的作风一样。陈晓峰紧张了起来,一个喝醉酒的女孩子,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她到底想要对希诺干什么?更可气的是单纯的希诺,还不知道后面等待自己的危险是什么。缓缓的拿起了那张卡,仔细的看了看,又立马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欠我的工资,会一分不少的还给我,并没有说会打到这张卡里。” 一边说,一边东倒西歪的向她伸出了手,丽莎笑了,这点小钱自己又怎么会在乎。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别人怎么给自己羞辱的,她要加倍的还回去。随手在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来,故意的扔在了地上,“实在不好意思,掉了,这些钱都是你的,只要你能够捡的起来。” 希诺笑了,缓缓的低下身去,刚准备拣,就被陈晓峰一把抓住了手。“我送你回去!” “陈晓峰,你现在立刻给我放下她,否则后果自负!”丽莎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抓住希诺的手。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希诺本能的甩开了他的手,转身摇摇晃晃的看着他,“你是谁啊?不要动手动脚的,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这样,就不要怪我揍你!”一边说话,还一边握起了拳头,然后依旧弯下身去,拣散落在地上的钱。 “看见没有?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女孩,都比你来的更加的有骨气,陈晓峰,你是不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丽莎不屑的看着他们俩,本以为这丫头不会喝酒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喝了。只不过如今,看到她像狗一样的,在地上捡钱,自己的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毕竟这样的游戏,缺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好玩。于是便自顾自的喝起酒来,直到希诺把钱全部都捡起来,“谢谢丽莎小姐,我却之不恭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章 醉酒的荒唐 说完这些话,没有等丽莎的回应,就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走去。…≦頂點小說,www23陈晓峰自然不放心,想要跟过去,“你们两个送许小姐回学校,记住,一定要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回去。我可不希望明天早上的头条新闻是,女大学生醉酒送命,横尸荒野。所真的是那样,我们敬爱的陈大帅哥,该要恨我一辈子了。” 陈晓峰知道她话里的含义,若是自己离开这里,希诺怕是会有危险。可若是自己不跟过去,万一希诺出了什么事,自己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两难之中,冷冷的转身看着丽莎,那一脸的妖娆,“现在我必须跟出去,看到她安全。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冲我来,不要为难她。否则。。。” 听到这话,丽莎笑了,“陈大帅哥,你还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控制谁的自由,我关心的就只有生意而已。至于做生意的原则,很简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你不介意,景胜这座商业航母,在片刻之间,轰然倒塌。我当然是不会介意的,就是不知道周老爷子,心脏是不是受得了。说实话,你的身上,只有两个优点,一个是帅,只不过越帅的男人,桃花也越多,说起来也不算好事。还有一个就是,你还算是孝顺,不过可惜,自己被你外公玩弄于鼓掌之间,却浑然不知,啧啧啧,真的是太可怜了。” 知道她说的话,所言非虚。也知道希诺这会根本就没有办法,独自回到学校。在两难之间,还是决定亲自送希诺回去,没有听从丽莎的话,匆忙的赶了出去。到了外面,刚好看到那两个男人,准备把希诺架上车,“住手!” 这两个字可难死了那两个人,要知道这个世道上,端谁的饭碗。就该听谁的话。可是眼前这个主。可不是他们可以惹得起的,好在丽莎跟了出来,“让他们走,不要回头被别人说成。我们禁锢别人自由。那可是犯罪。丽莎姐我。可从来不干那违法的事。” 知道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陈晓峰咬了咬,冷冷的说了一句。“我送她回去之后,会回来,等我。” “当然!” 话音刚落,陈晓峰就抱着,醉的不省人事,还张牙舞爪的希诺,上了车。想起她刚刚受到的屈辱,自己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陈晓峰,你混蛋!就算要找,也不至于找她那样的,看着就让人恶心,你吃的下去饭吗?” 在醉酒状态中的希诺,闭着眼睛说着这样的话,在陈晓峰看来,是十分的珍贵。只是这份珍贵,如今看来有些苍白无力而已,“傻丫头,看着她我当然吃不下饭,可是你这么多天不见我,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意料之中的没有答案,陈晓峰笑了笑,便开车将她送回了学校。喜妞早早的在校门口等着她了,看到他们回来,赶忙迎了过去,看到烂醉如泥的希诺,眉头一皱,“陈晓峰,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每一次希诺遇上你,都会遇到麻烦!我警告你,你要是在对她纠缠不休,害她伤心,害她难过,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面对喜妞的指责,陈晓峰照单全收,如今自己能做的,怕是只有这些了,“都是我的错,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她,我还有事,必须先走了,如果她有什么麻烦,你可以随时通知我,我保证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 说完这些话的同时,看了她一眼,没有等喜妞有回应,便匆匆的开车离开了。“唉唉唉!你是不是男人啊!”等喜妞回过神来,那家伙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希诺却还不老实的乱折腾,“陈晓峰!你个混蛋!为什么我要爱上你,为什么!”一句话吼出来之后,脚下一软便倒了下去,还好石磊及时赶到,扶住了她。 他的出现,在喜妞的意料之外,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他了,如今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既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见石磊,一把将希诺拦腰抱起,看着喜妞露出了微笑,“走了,送希诺回宿舍。” “哦。”说完便跟着他回去了,一路上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各自傻笑着。 相较于他们的平静,陈晓峰的心情可是差到家了,若是自己不尽快解决丽莎的事情,下一个遭殃的人还不定是谁呢。火急火燎的一声紧急刹车,让他停在了酒吧的门口,丽莎早早的在那等着他了。看到他乖乖的回到自己的面前,自然是相当满意的,“你还真的敢回来?我倒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听到她的话,陈晓峰迅速的下了车,盛气凌人的走到她面前,近距离的盯着她看,丝毫不回避她眼中的热情似火。“我能够不回来吗?你一直以来,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不是就为了让我乖乖的过来?” 知道他的话是口是心非,可是即便如此,丽莎还是很满意。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这里面太吵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谈谈?” “好!”说完,拉着她的手,就上了车,心中强忍着怒火,把她带到了老地方。“呦,陈大帅哥,还是忘不了这个地方?让我想想,这里你总共带过来多少个女人?” “不管我带过来多少女人,你的时间是最久的。”说完便下了车,丽莎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如胶似漆的挽着他的手臂,径直的来到了三十三楼。一路上,引来了无数诧异的目光,丽莎也不在乎,对于她来说,目标是谁不重要。过程更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现在的状况是,自己离胜利又近了一步。 陈晓峰霸气的推开门。一把将她拉了进去,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看不清的意乱神迷。这让丽莎很是激动,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雌性激素分泌过旺,居然肆无忌惮的想要扒了他的衣服。谁知道手刚解开他胸前的衬衣纽扣,就被他厌恶的甩开了,“你!” “我?我怎么了!你是觉得今时今日,我还需要受你的威胁?告诉你,你手中的货,已经到了我的手里。我现在之所以带你来这里。是想知道,你手里还有什么资本。”陈晓峰的画风突变,让丽莎不知所措,“不可能。那批货没有我的同意。是不会有人给你的。” 陈晓峰笑了。冷冷的看着她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玩味十足,张开双臂。看着这里的装饰,“你知不知道,这里已经是过去了,带你来这里,是想让你忘了过去。不过看样子,你的骄傲,好像一点都没有改变。只不过,别人骄傲,是因为有脑,而你,是因为有胸。” 知道她不明白,自己前后这两个小时,判若两人,真正的原因是什么,索性跟她把话说明了,“从你那里,到希诺的学校,一来一回的时间,大概是五十分钟。可我却晚到了一个小时十分钟,知道我去了哪里了吗?那是因为我找到了肖潇,如果我记得不错,蔓蔓那个傻丫头,一直以来对他都有意思。若是其他人或许没有办法,让你的人,乖乖放了那批货,可若是她,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并不算难事。” 丽莎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刚才他走后,就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大帅哥来找自己。各种献媚,一时之间玩意大起,就陪着他好好的跳了会舞,喝了点酒,至于自己的手机,好像打他出现,就没有响过。想到这里,赶忙翻包,“不用找了,大卫悄悄的拿了你的手机,关机了,所以在你失踪的情况下,蔓蔓就自作主张的签了买卖合同。而且你可以放心,那批货,我并没有占你的便宜,相反的高出市场两倍的价格,买了下来。” 自己辛苦了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这对丽莎来说,那可是不小的打击。再加上,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的嚣张模样,这就让她更加的光火了。“你狠,不过你等着,就算景胜和md公司的合作还能够继续下去。你的研发团队,可以因为这批货,而拿到专利,我也一样有办法,让你的货卖不出去!” 她发飙的样子,在陈晓峰看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跟自己生气,唯独她不行。要知道,以前自己和她好的时候,从来没有上过她,却经常送她贵重的首饰。也算是待她不薄了,可是说好好聚好散的她,却在多年后,咄咄相逼,几次三番的让自己陷入困境。现在首战小捷,也算是自己对她的警告了。 漫不经心的拿了瓶酒,很随意的倒了两杯酒,“不用这样生气,女孩子,生气就不好看了。我要是你,还有本钱,就不会轻易认输,来,陪我喝两杯,我们好好谈谈。” 知道这里的门,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丽莎尽管有气,却还是识时务的坐在了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的脸,“这一次,你赢了,这是要让我这个对手,为你庆祝?” 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这副德行,骨子里带着的,改不掉的。陈晓峰不屑的笑了笑,向她举起了酒杯,“这一次,险胜,要不是你让希诺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或许我还不会找到肖潇。” 听到这话,丽莎笑了,笑的很张狂,“肖潇,很好,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放他走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徐璐那个丫头,将来可能会,火烧连环船,夺回属于她的一切。你觉得,她会放过你?或者换句话说,她会放过景胜?” 对于她所说的一切,陈晓峰的确有所担心,当他知道徐璐的爸爸去世之前,对希诺说了什么以后。他便知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要不是景胜有麻烦,自己也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了。如今被她这样一说,表情瞬间沉了下来,“这些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几家之间的恩恩怨怨,总是要解决的,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本就在是非之中,又怎么可能躲得开?” 说完这话,一口将酒灌了下去,丽莎自然也不含糊。这要是以前,也许还不至于,可是这些年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和他成为对手,便不断的在充实自己。喝酒,高尔夫,骑马,游泳,凡是他喜欢的事情,丽莎几乎都做到了精。至于顶下那个酒吧,纯粹是为了好好的为难为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所以她也锻炼了一下酒量,如今自己的酒量,怕是不会输给他了。陈晓峰笑了,又帮她满上了一杯,“看不出来,几年没有在一起喝酒,你的酒量,见长啊。” “见笑了,我是谁?为了整垮你们,不断的提升自己,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为了顶下酒吧,接连一个月,到处找人陪我喝酒,所以如今也许你已经喝不过我了。”说完,又顺手帮他满上了。 陈晓峰也不客气,片刻之间,一饮而尽,“不能成为伴侣,能够有你这样的对手,对我而言,是一件好事。” “所以,你刚才是敬我?”说完,咕噜几口,将杯中的酒,又灌了下去。就这样推杯敬盏之中,两人都有了些醉意。陈晓峰的眼中,出现了希诺的影子,而丽莎也并不介意这样的事实。 第二天的清晨,小鸟的鸣唱,叫醒了耳朵,希诺扶着欲裂的脑袋,缓缓的张开眼睛。“希诺姐,你有没有好一点?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真的是吓死我了!从来没有见你醉成那个样子,徐璐姐也是刚刚才走。” 听到熟悉的声音,希诺笑了,“喜妞,是你啊?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璐璐怎么走了呢?你应该叫醒我才对啊。哦,对了,我记得昨天在酒吧,拿工资的时候,碰到丽莎,被逼喝了一整瓶的xo。我是怎么回来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章 带你玩的节奏 说到这里,喜妞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面在想,这许希诺,是不是有病啊?人家逼她喝酒她就喝,人家逼她去死,她也去吗?徐璐身上的那股子霸气,她怎么就一点都学不会呢?原本想要说她来着,却听见闹钟的声音响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啊!完了,我的课!今天是张教授的课,我要是再迟到就死定了!” 还没等希诺说话,她就一溜烟的跑了,看着她的“落荒而逃”的背影,希诺除了无奈,便只剩下一声叹息了。准备下床,发现自己的的脑袋,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清楚,差一点掉到床肚里面去。 即便是如此,她还是不能就这样待在宿舍里,摇了摇脑袋,就站了起来。一顿洗漱完毕之后,换了身休闲装,便轻松的出了门,心里还在想,我应该去哪里找工作?人才市场吗?那里大多数都是有了毕业证书的人,才会去的地方,自己的本科文凭还没有拿到手,估计也不会有公司敢请自己。 原来做兼职的那三家店,自己大概是回不去了。找徐璐,便显得自己太无能了,不过好在,之前自己找工作,总也找不到,那是有人在从中作梗,如今应该容易很多吧。即便丽莎那个女人再恨自己,昨晚自己都已经那样了,她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不管怎么说,总得试过了之后才会知道,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便去了市中心。 这里是整个城市,人口最最密集的地方。当然也是人口流动量最大的地方。大商场自己是去不了的,找个小商店,去卖卖东西还是可以的。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巷子里,这条巷子很深,行人不多,却有种特殊的力量在吸引着她。缓缓的走到尽头,看见一家古色古香的店,卖什么的从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来。 从外面看过去。里面有形态逼真的模特。有栩栩如生的小动物,就连眼睛都活灵活现的。不管是模特也好,动物也罢,都穿着整齐的衣服。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特别的舒服。心情舒畅之后。便会忍不住想要走进去,希诺也不例外,不由自主的跨进了这家店的大门。“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门口的布谷鸟,一个劲的在嚷嚷,吓了希诺一下。“对不起,这位小姐,吓着你了。” “没有,没有!是你们店里的风格,太特别了,我看入神了以后,自己吓着自己了。”希诺一脸的不好意思,表情自然有些尴尬,不过对于做服务性行业的人来说,这种事情见多了,也就见怪不乱了。笑容可掬的看着她,“不知道这位小姐,需要点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最合适你的物品。” 听着她悦耳的话语,希诺淡淡的笑了,“其实,我是来找工作的,被你们店里的布置吸引住了,也就没有看外面有没贴着招工的告示。”说明来意之后,希诺便有些后悔了。若是他们招人那还算是好的,若是他们不招人,那就笑话大了。还有自己这么快说明来意,指不定还没有搞清楚,这家店到底卖的是什么,就会因为不好意思,而离开这里。 若真的是那样,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默默的等待着她的审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终于说话了,“你是说,你要找工作?” “对!你们这里招人吗?”希诺用期许的目光看着她,满满的都是期待啊!不管这家店到底卖的是什么,她都可以确定,这家店一定是店主人,费尽心思搞起来的。事实也正如她所想的一样,只见那个营业员,对着话筒说了句,“有人应聘,喊下店长。” 希诺的脸上因为她的这句话,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不好意思,我能不能问一下,这里到底是卖什么的?”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里是干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如果你要问我是做什么的,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是看好这些动物标本的。”那丫头说的很坦白,可也正是如此,希诺才特别的好奇,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你刚才,好像问过我需要点什么。” “你说的不错,我问你需要点什么,是想知道你的需求是什么。如果你的需求,是和这些动物标本拍照片,那么我可以满足你,如果你的需求,是找工作,我能做的就是找店长。”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指着门口的牌子,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招聘启事。 对于这样的答案,希诺显然是不认可的,可就在她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从店后面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年龄在五十岁上下,虽然一看就是那种很注重保养的的人,但是在她的脸上,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岁月的痕迹了。“程店长,这位小姐想要找工作。” “这位是程店长吧?您好,我是许希诺,江苏大学大四的学生。虽然还没有毕业,但是因为经济原因,不得不出来找工作,用于维持日常的开销。我之前曾经在服装店,咖啡店,酒吧,超市都做过兼职。您放心,我是属于吃苦耐劳的那一种,绝对不会辜负您给的机会。”希诺说的很中肯,那个女人也露出了职业性的笑容。 只是伴着笑容而来的,是程店长满脸的不满,“你们这些大学生,哪个来的时候,不是说的天花乱坠。告诉你,比你说的好的大有人在,可是到最后,还不是一个个的都跑了?也罢,你们会说什么?不要把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强加给我,好!那我现在就问你,你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听到这话,希诺笑了。“我虽然猜不透这里是做什么。但是我依旧能够说,这里肯定和猫猫狗狗有关。”希诺说了句大家都知道的话,唯一的念想就是,她因为自己大胆的猜测,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你说的不错,这里确实卖的和猫猫狗狗有关。既然你猜到了一部分,那么我斗胆问一句,您喜欢猫猫狗狗吗?” “喜欢。”事实上,希诺并不知道,她所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怀着一颗探究的心。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店铺,才能够做到用**标本来充当动物模特。 “既然喜欢,那个可以。054。你跟我上楼。这里就交给这位小姐了。” “是!”只见刚才那个女服务员,笑的心花怒放的,双手握住希诺的手。“谢谢你了。祝你好运。” “不是!我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你们就走?”希诺很是不解的看着她们,心中的疑惑瞬间快要爆炸了。一家很有自己特色的店,连卖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让自己留下,她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可是对于自己的好奇,她们却视而不见,瞬间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速度快的,若是稍微晃了下神,都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离开的。“唉!你们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到底需要做些什么?如果在五分钟之后还是没有人回答我,我就走了!”虽然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一无所有。但是她还是不想死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在等待她们答复的过程中,希诺走到其中一条拉布拉多面前,仔细的打量它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从五官到四肢,身体,尾巴,再到毛,无一不和真的一模一样。甚至连皮肤都有弹性,“天呐,这是怎么做到的?真的是太神奇了,做工精湛,看不出任何粘贴的痕迹,这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她看得入神,不愿意将视线转移到其他的猫猫狗狗时,一个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轻轻在她左肩膀拍了一下,希诺温柔的叫了句,“别闹!”头都没有动的待在原地看小狗,“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礼貌啊?跟你打招呼,你都不领情的?还有054去了哪里?回家了?还是上去了?” 听到这声音,希诺赶忙转过身去,看到的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瞬间两个人都僵住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两个人能够长的如此之像,最靠谱的解释,便这两个人是双胞胎。“为什么你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太不可思议了,你确定我们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吗?还有我刚才问你了,054呢!她去哪了?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希诺对面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不耐烦的问,这让希诺有些不知所措。什么叫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什么又叫054?难道在这个店里的员工,都没有名字的吗?054054,搞得跟监狱里,犯人的编号一样。 看着她的脸,最终还是没有发火,只是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口中的那个054又是怎样离开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本以为那女孩会以为自己疯了,却不曾想,她并不吃惊。“看在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份上,我不得不告诉你。这里卖什么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我是清楚的。这里的确不是正常人可以待的地方,如果我是你,就离开这里,免得再搞出什么事来。” 说完这话,便溜溜的走了,“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会遇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说起话来还一副很有见识的模样?简直是可恶极了,不过她有句话说对了,这里的确很邪门。” 想到这里便想要离开,谁知道店里瞬间黑了,伸手完全看不见五指。“谁啊!不管你是谁,都麻烦你不要恶作剧!!!!”话音刚落,在她面前便亮起了一排灯,灯的对面站了一个人。看不清楚他的脸。却可以从他的身材和穿着上断定,他是一个相当有生活品味的人。待他缓缓的走到面前,希诺两个眼睛都快发直了。这家伙根本就是陈晓峰那个家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希诺就更加惊奇了。“不用感到惊讶,我只是你心中的一个幻象。你内心想要见到谁,那个人便会出现在你面前。” 天呐,希诺顿时心凉透了,怎么自己好奇的来到这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自己在做梦,还是这里有些某种磁场,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就在她疑惑之际,那个人接着说,“你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所以你会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像自己。而当你看到我的时候,一定是在想,你一定在做梦。事实上,你就是在做梦,待会你醒来,便会忘记这里的一切。不过现在,你能不能和我跳支舞?” 没有等希诺回应,他便摆出了跳舞的架势,弄得希诺鬼使神差的配合着他。心想反正是做梦,那就做的更加真实一点吧。两人迈着熟悉的舞步,在这里旋转,跳跃,宛如两只翩翩起舞的彩蝶,让人目不暇接。“你真的很美。” “你真的很帅!” “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这里的什么?” “我喜欢这里像梦里一样的真实,喜欢迷在我身边。喜欢被他们制成的猫猫狗狗的标本,每一个都跟真的一样,很神奇。” “你喜欢这里?” “当然!” “那好,如果让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确定你自己有胆量待在这里吗?” “当然。”希诺回答的也轻松,她哪里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至于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真的和自己没有关系,只是陈晓峰找来,让她分不清是不是再做梦的一个关键人物。当然那个陈晓峰也不会是真的陈晓峰,只是带了人皮面具的另一个人,他的面具之下,可不是她熟悉的脸。 而突然失踪的程店长和那个什么,054正在某一个角落,捂着嘴巴在笑。“你还别说,这个世道,有钱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有病。就连整人的方法也和别人不一样!太酷了!” “你个臭丫头,酷?有什么可酷的?告诉你,做人还是踏实一点好,像这样子,总有一天会分手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章 “梦中”不能有你 对于他说的话,丽莎只是盈盈一笑,然后大大咧咧的靠着他的肩膀,很是享受的样子,“那我得问你一句了,你有听说过,有哪一种人可以保密一辈子吗?实话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可以完全的保守住秘密,那就是死人。不过可惜,你没有这样的胆量,你外公也不不会允许你这样做。所以你只可以理解成,我只能暂时帮你保守秘密而已。” 就知道这姐们是个难缠的主,昨天还气的牙痒痒的,今天又这副德行,实在让陈晓峰作呕。可是即便如此,人家是谁?丽莎姐!在他们的圈子里,不管是谁,都是要给她几分薄面的。更何况,昨晚的事情,自己也是有错的。若非如此,她又怎么可能得逞?想到这里,还是决定耐着性子,先哄她。免得她在自己想出对付她的办法之前,再闹出什么幺蛾子,那可就不好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玩味十足的撩弄着她那一头的金色头发,“丽莎,跟你说正经的,为什么就一定要在我身上打主意?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你说,想要我怎么补偿?” “补偿?算了吧?我是谁,从来就是随性而行的人。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昨晚跟你回来的那个人,真的是许希诺那个傻丫头,估计今天早上,你起码挨一个大嘴巴。我这个人很现实,我喜欢的东西就要得到,虽然是在别人的影子下。但是感觉不错,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不过我倒是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的条件,是要你陪我一辈子,只要我不死,你就不能和希诺在一起,你会不会恨我一辈子?”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是如此的不切实际,陈晓峰无奈的笑了。让自己放弃自己喜欢的女人,还要和自己讨厌的女人在一起。过一辈子。真的不知道那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想要不恨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这类的女人,明明知道答案。却依旧愚蠢的想从。自己喜欢的男人嘴里。得到答案,哪怕那个答案是骗她的,她也甘之如饴。这不是爱。根本就是占有欲在作祟,他——陈晓峰是谁? 一等一的大帅哥,长的好看,声音好听,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且不说自己能不能跟希诺走到一起,即便是自己想找个伴了,也绝对不会是她这种类型的。你在外面忙的跟什么一样,她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的粘着你,明明知道你不爱她,却偏偏还想从你的嘴巴里知道,她是你的唯一,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这样的自欺欺人,陈晓峰可是绝对不会干的,索性跟她说了实话。“当然会恨你,你是谁。这座城市出了名的交际花,无论是处人与事,还是生意手腕,都是佼佼者。很多同行,都觊觎你三分,为什么聪明绝顶的你,非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弄得我焦头烂额,你才安心?” 对于这样的问题,丽莎显然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可是从她的表情,不难看出,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知道答案。一脸抱歉的看着他满是不解的脸,“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你听特别的。别的男人,满大街的追着我跑,又送花又送钻石的,可是我却偏偏喜欢跟在你后面跑。但是你呢,却总是一副盛气凌人满不在乎的样子,或许就是你的与众不同在吸引我,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你不能怪我。谁让你和我身边的男人都不一样?” 听到她这不是答案的答案,陈晓峰真的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高兴。她说的倒是不错,就是因为她的风情万种,身材火爆,身边确实有很多追求者,可是对于那些人,她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若即若离。就在认识希诺之前,好像还在不经意间看了一篇报道,说两个富二代,为了争取和她吃饭的机会,大打出手,闹得满城风雨。当然,地点不是在国内。如今听她这样一说,陈晓峰笑了,笑容中的苦涩,有几个意思,那就不需要解释了。 “其实,我和其他的男人,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有区别的话,昨晚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一句话道出了心中的无奈,也就是在无奈之余,他接到了石磊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之后,悄悄的走开了,丽莎也不在意,很随意的看着他进了房,然后看了自己一眼,便关上了门。 这样的举动,除了不想让自己知道,谁打电话找他,有什么事之外,估计也就没有其他的用意了。丽莎也不在乎,脑子里在想着,为什么他能够用短短的一个小时时间,让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这件事的背后,真的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吗?还是蔓蔓那个死丫头,真的经不起肖潇那个渣男的诱惑,出卖了自己? 还有刚才陈晓峰和自己的聊天,很明显是在敷衍自己,带自己逛花园。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希诺那个丫头,会不会一早知道了他的好事,从而心里有疙瘩?诸如此类的种种,在她的脑子里,来回的问自己。可惜,这些东西就像搅在一起的乱麻一样,不知道这根对应的那头是哪根。 陈晓峰打电话,用了很长的时间,而这么长的时间,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注意自己的声调。“我现在不管那么多,只是不想让希诺,这么快知道这件事而已,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再说了,我爱不爱她,跟你有毛关系?你不要忘了,即便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你也不可能是她身边的那个人。因为你妈,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电话那头的石磊那叫一个恨,为别人做嫁衣这样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去做。关键是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为他做这么多的事情?关键的问题还不在这,希诺能不能接受,会不会幸福,才是他最最关心的问题。如今倒好,从他的狗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他是在告诉自己即便是他不和希诺在一起,自己也绝对不会有那个机会吗? 带着心中强烈的不满,忍不住杵了他几句。“陈大帅哥。我知道你厉害,你聪明,但是你不要忘了,谎言只是谎言。永远不可能变成真的。如果你真的爱希诺。就不要在做错事之后再去弥补。女人的心一旦伤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无济于事。还有。她现在还没有毕业,学校还有课,即便我能够照你说的,把她留下,让她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话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原因是希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怎么不说了?石磊,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是傻子?我曾经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男人,不会骗我,那么那个人,就一定是你。没有想到,我还真的是高看了自己。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只是一件物品,对吗?” 希诺的声音很大,大到电话那头的陈晓峰,能够清清楚楚的听见,立马紧张了起来。“石磊,现在,立刻,马上跟她解释,我不是有意的。” “够了!陈晓峰,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说。”就在希诺出现的那一刻,石磊便不小心按了免提健,以至于希诺这样一吼,陈晓峰那边听得清清楚楚,“对不起,希诺,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解释。。”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你想解释什么?大老远的从国外,找到了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孩,来告诉我,我在做梦。然后用你的高科技,让石磊变成你的模样,来代替你,让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好让你良心好受一点是吗?告诉你,根本就不需要,我是谁啊?一个被别人害得无父无母的孤儿,我知道自己是谁,不敢高攀。所以麻烦你还有你的朋友,好好的过日子,不要找我来开涮!” 听到她这样说,石磊的心都要碎了,缓缓的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用真面目看着她欲哭无泪的脸,“希诺,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帮他的,至于个中原委,等有机会的时候,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不用你说,我自己说!”陈晓峰在电话里叫嚣着,虽然知道所有的事,源头都在自己这里,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申辩。不过可惜,希诺最讨厌的的就是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人家却偏偏一次又一次的让希诺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如此的事实,对于希诺来说,自然是不愿意接受,“我不想听你解释,我跟你之间有关系吗?再说了,丽莎只是喜欢你,但她还是一个女孩子,有必要拿那种事情开玩笑吗?既然你们觉得,我在这里碍事,那我明天就回老家,免得你们以为,我想图谋些什么!” 说完这话,便要往外跑,被石磊一手抓住了手腕,“希诺,你不要这样,即便是你回去了,能够解决什么问题。我和陈晓峰的问题,从来都在那里,就算别人不给你们找麻烦,你们两个自己也都会彼此为难。何必呢?难道之前,你说的话,都是假的?还是你一早知道事有蹊跷,故意配合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听他这样说,希诺嘿嘿哈哈了半天,终于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他,“四个石头!你凭什么就那样认定,我一定看不出来这只是一个迷局?虽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大白天的,掐了自己会感觉到痛,你不会觉得,在梦里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吧?还有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她到底是谁,处心积虑的用桂花香味,让我走进这条巷子,诸如此类的种种,你不会觉得我一点怀疑都没有吧?” 希诺的痛苦,明明白白的在脸上写着,陈晓峰看不到,心里自然着急。不假思索的出了门,看了丽莎一眼,“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不要走,我一会就回来。” 知道自己他去干什么,也知道他走了是不会回来的,丽莎也不着急,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去找希诺?跟她解释我发过去的那张照片?告诉你,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去解释,知道什么原因吗?她在乎照片,就证明她在乎你,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当然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也是不会介意的,帮我谢谢她就是了。” 这下陈晓峰的心里,猛的咯噔一下,要知道她所谓的照片,想必当中的男女主人翁,便是她和自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拍的照片,这内容自然会相当的劲爆,本以为她会稍后再找希诺的不痛快。却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有了动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出去了,一路上车子开的飞快,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闯红灯。好不容易来到了店门口,就看见希诺哭的梨花带雨的被石磊揽入怀中。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一声发自内心深处的怒吼声,让石磊本能的想要推开她,却发现希诺根本就不乐意,只好随了她。只见他走到面前,横眉冷对着自己,想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似得,“陈总,陈大帅哥,没有想到这么快能够见到本尊。真的是太荣幸了!你刚才问什么?我们两个在干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还需要我再口述一次!不要生气嘛,我从来都不是你的谁,你犯得着吗?” 石磊听到这话都想笑,看来自己跟她说的话,她是全部听进去了。这样也好,让这家伙感觉到了危机,他才会认真对待和希诺之间的关系。“你小子。” “我怎么了?我只是在帮你安慰她而已,你觉得我给她一个拥抱怎么了?再说了,我一直喜欢希诺,你是知道的。现在是你不珍惜她,难道还不许我好好的陪她?会不会太滑稽了点?”一句话堵的陈晓峰瞠目结舌,愤怒的看着他的眼睛,“石磊,你要知道得罪我的后果是什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章 心虚的问责 正文 第六章 逃避的纠结 听到“后果”这两个字,莫说石磊,就连希诺都有着想笑的冲动。≥頂≥点≥小≥说,www23走到他面前,隔开他和石磊,冷冷的目光,像两条冰冷的箭直射他的心底。陈晓峰本能后退了两步,“后果?你大费周章的安排了这么多,你真的觉得,所有的人,都可以被计划。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按照你渴望的方向发展?”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你是没有安排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不是希望我按照你的思路去看待周围发生的事情?陈晓峰,我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和你之间,是什么样地冤孽,这辈子还要如此的纠缠不清。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在这里,我也当着四个石头的面,再说一次。你跟我,从现在开始,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便是我明年毕业,去到景胜上班,也不希望跟你之间有任何的交集,如果你做不到,我保证,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得到我。”说完,便风一般的离开了这个,看上去有些特别,却又让人很光火的地方。 亲手导的一出戏,就这样的成为了一场闹剧,劝不回希诺,还没有办法向石磊交代。尽管心中有气,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咽下去,将视线转移到了石磊身上,“好好照顾她。” 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石磊感觉到了他的无奈。若不是知道他对希诺的心意,若不是知道他们之间的渊源,估计这会揍他。都算是轻的。看着希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背影,心中多少有些难受。只是如今能够安慰她的那个人,好像并不是自己。 想到这里,将手中的面具交到了他的手中,“陈晓峰,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如果这次是丽莎的错,我尚且可以理解成,你因为集团的利益。牺牲了自己。但是这个。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一个简简单单的服装店,被你笼罩了一层阴冷的神秘。如果不是你早就准备好的,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我斗胆问一句。你准备这些东西。让希诺认为自己在做梦,你是觉得她傻,还是你傻?” 说完就想离开。可是与他并肩的那一刻又退了回来,冷冷的看着他,犀利的眼神,足以让陈晓峰后悔自己的幼稚。“告诉你,她是我的朋友,但是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所以我不会帮你照顾她,你最好听清楚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知道,我妈一直不喜欢她,但是如果你再惹她伤心,我不介意放弃身上的责任,抛弃所有的一切,只为给她一片宁静的天空,安静的生活。” 对此,陈晓峰无言以对,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说了一个谎,是因为不想她误会。接着再用无数的谎言去掩盖做错的事,爱情从来都是很神圣的。可是就是这神圣的爱情,被自己平白的加上了许多的枷锁。 这些枷锁不但让自己喘不过气来,也让周围的人,都喘不过气来。这些,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原来的自己,除了无法忘记,父母惨死的模样,从来都是高人一等的。自从认识希诺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在潜移默化中,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而且这样的变化,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痛苦在心中纠缠,看着面前那张面具,亲手撕了个粉碎。原本只是觉得,这玩意很有趣,不管是谁,戴上都会和自己的脸没有区别。还有一起被他扔下的变声器,也只是自己闲的无聊,出国留学那会,和同学搞出来玩的。 本想用它们拖延一段时间,等自己处理好了丽莎,和她手中那批货的事情,再和希诺说清楚。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原本以为他和希诺之间的距离,只是一步之遥。 如今看来,那不是一步,而是很多步,还越来越远,远到自己根本看不清她在哪里。就在他满心懊恼的时候,希诺表情麻木的走在大街上,风迎面吹来,刺骨的凉爽。爷爷去世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变化,而那种变化,是自己打从心里没有办法适应的。 带着伤感,带着惆怅,带着对这座城市的陌生感,回到了学校。刚好在进校门的那一刻,看到了张教授,“希诺,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只是有点累。”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嗯!”刚要准备回宿舍,又突然停下了脚步,迅速的转身,“张教授!” “怎么了?” “我可不可以请假?”说话的声音很低,可即便如此,张教授还是听见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答应了,不过不是她想象的方式。“哎!你的事我也听说了,学校里就是有那么多人,吃饱了撑着,多事。说穿了,你不过是想换个轻松地环境。这样吧,我们学校在l市也有校址,我跟那边的教务主任联系一下,或许可以让你过去那边完成最后的学业。” 眼看着就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眼看着三年多的辛苦,就可以看到结果了。她却在这个时候,想要退缩,作为她的老师,张教授的心里还是有些觉得可惜的。在他的心目中,这丫头一直都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可是就是命运坎坷了一些。 还记得,有人说过,人这一辈子,要吃多少苦,是老天注定的。年轻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年纪大一点,便会很幸福。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她了。 对于他的苦心,希诺除了不好意思,也还认真的接受了。“谢谢你,张教授。我知道自己很任性,而因为自己的任性,给您添了很多的麻烦。。。”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学生,一个比一个还让我头疼。你耐心的等一下,或许这两天就会有消息,不要让我找不到你!”说完没好气的点了点手指,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希诺笑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会就此结束一样。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在遇到事情之后,还是不假思索的将自己藏起来。仿佛只有躲得远远地,她才能够平静的生活。缓缓地想宿舍走去,校园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先前的风波。早已经平息。只是偶尔还会有同学。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过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好不容易挪到宿舍,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开宿舍的门。“你终于回来了?” 是徐璐,看到她,希诺强颜欢笑的走了进去,“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如果我记得不错,这个宿舍,我好像待了三年。虽然现在不在这了,但是没有谁规定不可以回来找你。但是你呢?去哪里了?喝的烂醉回来,我前脚走,你后脚就出去了,去哪了?”显然她已经知道了。 以她的个性,一旦知道了的事情,无论别人怎么解释,怎么狡辩,都是没有用的。本就很累,这会根本就没有精神跟她去解释什么,懒懒的将自己扔在床上,盖上被子。 “你给我起来!”徐璐哗的一下将她盖在脑袋上的被子,扯了下来,弄得希诺有苦说不出。缓缓的站起身来,直视她愤怒的眼眸,“璐璐,我们是朋友,有些话我不想说。是!我是没用,不自量力的喜欢上了那个家伙,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和他有结果,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不肯放过我?” 被她这样误解,徐璐当真是火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喜妞告诉自己,她出了事。自己还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来这里找她,也根本就不是,她所说的,为了陈晓峰那个渣男,为难她的。 努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往卫生间拽,希诺也由着她。到了卫生间,徐璐不假思索的关上了门,打开水龙头,对着她的脑袋就冲了过去。 天气本就已经转凉,希诺刚刚又吹了冷风,这会被她这样一浇,立马恼了。一把推开她,狠狠地瞪着她:“徐璐,你是不是疯了!就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方式。。。” 话还没有说完,凉水又浇了过来,希诺整个人,全都湿透了:“告诉你!许希诺!不管我老子,有没有欠你的,欠你爸妈的!我扪心自问,从来都没有欠过你的。陈晓峰那个渣男,是我看走了眼,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但是我告诉你,许希诺!你也是个懦夫!丽莎让你喝酒,你就喝酒!你知不知道,对于不会喝酒的人,喝下那么多酒,很大机会胃穿孔的!你很有钱吗?你没有!一个没有钱的人,连懦弱的资格都没有!你爷爷那么爱你,你死去的爸妈在天上看着,你就是这样报答他们生你,养你的大恩吗?” 说完,重重的将淋浴头扔在地上,完全不顾水就这样淋湿自己的衣服。缓缓的向她走过去,目不斜视的看着希诺受伤的眼神,“我拿回属于自己的报酬有什么错!我是没钱,但是我有取回报酬的权利!没有多拿她一分!怎么?我在你们心目中,就这样见不得人?还是你们一直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和你们做朋友!” 歇斯底里的怒喊,让徐璐心疼,却在心疼之余,没有半点的安慰。“是!你得回属于你的东西没有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丽莎那个贱女人,为什么敢当着陈晓峰,那个渣男的面那样难为你!那是因为她知道,在陈晓峰的心里,你和他外公的事业相比,根本微不足道!那是因为她知道,你个傻丫头,会为了成全他,做任何的事情!希诺,你到底知不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你根本就不会有还击之力,你会被他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这样简单的道理,用来说别人,都挺容易的。若是现在有个像希诺一样处境的人,站在她面前,她也能说出一堆大道理。可是这并不代表,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会那样的管用,“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能怎么样!老天给了我一个错乱的人生,难道还指望我。。。” “够了!错乱的人生?谁的人生又不是错乱的?难道就只有你一个人的人生是错乱的吗?如果我记得没错,你说过,等毕业了,要努力的赚钱,把爷爷接过来,好好的孝顺他老人家。难道你都忘了吗?是!你爷爷死了,但他不会希望看到他一手带大的孙女,像个软柿子一样,被人玩弄!如果你还有气,就给我好好的活出个样来,让那个混蛋,去死!” 徐璐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对陈晓峰的恨意,根本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只要一想到,那家伙眼睁睁的看着丽莎,逼着希诺喝完那瓶酒,还要在地上一张张的捡钱。她就恨不能把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给生吞活剥了,之所以没有去找他算账,根本就是因为自己不放心希诺,这才抽空过来看看她。 对于徐璐的好心,希诺很感激,可是此刻的她,除了逃避,便不再有其他的念头了。“璐璐!我跟你们不一样,你有一大群人帮你,而我呢?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就算有委屈,又怎么样?我知道你很忙,放心,我没事!” 看到她那个颓废的样子,徐璐恨的牙痒痒,却也知道这丫头逼不得。有些事情,还需要她自己想明白了才好,既然自己能说的,能做的,都做了。那么,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的了。“好!是你告诉我,你没事的,那我就当你没事。现在我给你一个半小时,好好的收拾下自己,一个半小时之后,肖潇会过来接你。”说完转身潇洒的离去,十一月份的天气,本就相当凉爽了,她还一身湿漉漉的出门,希诺想要阻止,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目送听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章 你说的是真的? 从学校出来,徐璐并没有回家换衣服,而是直接拨通了陈晓峰的电话。∮頂∮点∮小∮说,www23此刻的他正开车去找丽莎,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陈晓峰!我要见你,立刻,马上,现在!” 就知道她找自己,不外乎是想替希诺出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璐璐,我现在很烦,没有心思见你。。”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她给堵了回去:“没有心思见我?告诉你,我在快乐时光等你,半个小时之后,如果没有见到你,那么这辈子你都不用找我,我就当自己从来不认识你。而且肖潇让我告诉你,在你没有处理好和丽莎的关系之前,他不会再帮你。” 挂完电话的徐璐,气不打一处来,为了让自己的火气降下来,立马点了杯冰水。要知道那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曾经是那样的有魅力,可是如今,她怎么也想不到。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关键是他还一直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亏欠了希诺,所以要用这辈子好好的补偿她。 可是现在呢?信誓旦旦的誓言还在耳畔回想,当初的那个人,却已经变了模样。徐璐的心不是一般的纠结,在快乐时光,很多人都在看着她。就连服务员都在时刻关注着她,要知道这个天,身上整个全湿了,衣服还在滴着水,还能够坐在这样的公共场所,内心也是够强大的。这要是她等的人没有来,会不会上演掀桌子的好戏。就不得而知了。 相较于她的烦躁,陈晓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在徐璐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猛地踩了刹车。其原因是面前突然串出来一条白色的小狗,惊魂未定之际,缓缓地下了车,向那条狗走了过去。小狗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坐在那里一个劲的摇着尾巴。 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小狗的主人,陈晓峰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将它抱了起来。回到车上。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见一下徐璐,即便她要打要骂,自己也认了。看了一眼那条无辜的小狗。猛地踩了油门。一刻钟的时间就来到了快乐时光。 仔细看了一下。在中心位置看到了一个,正在生气,且浑身是水的徐璐。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赶忙拿着自己的外套,走到她面前,递了过去。徐璐抬眼看到他,想要发火却不经意的看到了他手里的狗狗,心稍稍软了下来,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是要见你,但是我没有说过让你带狗过来!”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你我之间不需要那么客套。但是在你讲之前,先把衣服披上。”顺手想要把衣服披在她的肩上,却听见从她的唇齿之间蹦出了两个字“买单”。听到这话,服务员自然乐意,赶忙跑过去,草草的收了钱。 想要控制住火气的徐璐,才发现这会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于是只能离开这个地方,免得他们之间的争吵,让那个贱女人看了笑话。回到陈晓峰的车上,终于发飙了,“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你当自己是谁?希诺那么好的女孩,你就忍心那么对她?还是你之前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没有!我没有,希诺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的研发团队需要一批货,才能够完成最终的实验,可那批货,偏偏在她手里。”陈晓峰自己都觉得心虚,不管自己有什么理由,都不该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到那样的侮辱。 徐璐自然不会听他的解释,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他,见他不说话,于是狠狠地伸出手戳他,“你说完了?从来不喜欢解释的你,居然能够在我面前说出这么可笑的理由,你是不是脑残啊!就算这件事,如你所说,那么我问你,希诺为什么会收到丽莎的照片?而且照片中,还有你?你觉得,这件事又要怎么解释?” 面对她的这个问题,陈晓峰很想说自己犯了一个,是男人都会犯的错。可是他说不出口,眉头不经意间皱了起来,一脸懊恼的趴在方向盘上。“怎么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是吗?还是你觉得,这对于一个喜欢你,却自知配不上你的女人来说,是一件特别容易原谅的事情?” “我没有!当我今天早上醒过来,看到她的手机有这张照片,所以。。”后面的话,就算徐璐不堵他,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说得出口。“所以你找人一路跟着她,用她最喜欢的味道去吸引她的注意。所以你让石磊带着你朋友研制的面具,去帮你安抚她,让她感觉自己在做梦。还什么054,我看你是脑子给驴踢了!游戏玩玩罢了,你怎么可以把这样的儿戏,带到现实生活中来,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被徐璐这样一杵,小狗都看不下去了,冲着徐璐狂吠。“你个死狗,你再叫一个,小心你姑奶奶今天废了你!给我闭嘴!”说来也奇怪,没等陈晓峰吼那条狗,它倒也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整个身子蜷在一起,用哀怨的眼神看着陈晓峰。 这样的画面,将车上压抑的气氛,瞬间缓解了,“你看看!狗都知道自己错了,你呢?一个大男人,做错事,就只会逃,只会躲!看石磊对希诺好,你不舒服是吧?那我问你,是不是你自己让人家石磊,扮你去找希诺的?” “我!我只是让他去陪着希诺,让希诺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就不会。。。” “就不会把那张照片的事情,放在心上?还是就不会抱怨你的不自爱!”说完这些话,徐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顿时感觉到身上有点发寒,气焰自然也下去了不少。陈晓峰在她的旁边,只能轻轻地给她盖上自己的衣服。衣服碰到她手的那一刻,被她厌恶的甩开了,“把你的破衣服给我拿远一点,如果我猜的没错,昨天晚上和丽莎那个贱货喝酒的时候,你就是穿的这件衣服。” 看着她嫌弃的眼神,陈晓峰也叫醉了,不管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错在玩心太重,若非如此,才不会把一件只要道歉。或许就能够解决的问题。一度复杂化了。“行了,你骂也骂完了,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说完我送你回去。” 就知道这家伙想轻易地打发自己。徐璐就更加火大了。“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问你,你有没有找过肖潇,有没有让他去找蔓蔓?” 问到这个。陈晓峰本能的咽了一口吐沫,看来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找肖潇的时候,就怕他没有办法抵抗的住,这姐们的狂轰滥炸,如今看来。。。“看你的表情,就是说肖潇说的话是真的。”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不带丝毫犹豫的打在了他俊朗不凡的脸上。一下子把陈晓峰给打懵了,“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不要让我见到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便匆匆忙忙的下了车,一个劲的打着喷嚏,越想越气。这家伙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别人羞辱,他不闻不问。自己的兄弟,他可以用来出卖,换回他所谓的利益。那么之后呢?他是要自己成为第二个许希诺?肖潇为了各种目的,去接近蔓蔓那个傻丫头,然后自己还得视若无睹吗?简直是气死人了。 就在她气的不要不要的时候,陈晓峰的电话已经打到了肖潇那里,“你怎么还有脸打电话过来给我?你知不知道,兄弟我差点被你害的终身幸福都没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前脚刚被徐璐吼完,后脚又被他吼,想要不带半点情绪的和他说话,恐怕真的很难。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意思!骂人很过瘾是不是!我只是要告诉你,徐璐刚才找我,把我大骂了一顿,现在刚从快乐时光离开,你最好跟她联系一下。她浑身湿漉漉的,又嫌我的衣服脏。。”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给挂断了电话。 气的陈晓峰一股脑的把手机给砸了,这潜台词是:哥有的是钱,不就一破手机嘛,哥砸了解气。可怜的小狗,看着他这副模样,指不定在想:行了吧,被女孩子打,被兄弟挂电话,你已经够悲催的了。拿个破手机砸,砸给谁看啊? 想来也是,着自己做错了事情,被骂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可委屈的。要说委屈,那肖潇才真的委屈呢。和他兄弟这么多年,说的好听是兄弟,说的不好听就是他身边的一头牛。没日没夜的帮他做这做那,眼看着离开自己,能够过几天轻松日子了。 自己还不放过他,让他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去色,诱蔓蔓那个小丫头。如今把自己供出来,也算是自己活该吧。想到这里,心中的委屈便不再了。无奈的将车开回了最不想回去的地方,犹豫再三之后,还是上了楼。 与此同时,肖潇正火急火燎的找徐璐。一想到这丫头身上全是湿的,他就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手机打了,那丫头不接,除了尽快的找到她,对于肖潇来说,其他的任何事,都不算是个事。 还不容易,在快乐时光附近的公园找到她,“徐璐!你是不是疯了!把自己弄成这样,都不知道回家换件干的衣服嘛!”气不打一处来的停下车子,冲到她面前,赶忙拉起她的手。可就在这时候,这丫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一把抱住了他,“怎么了?知道自己错了?这里这么多人,回车上再说。” 说完这话,小心翼翼的拉着她上了车,“衣服给你准备好了,在后座,把窗帘拉上,换好了叫我。”语气那叫一个温柔,徐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谢谢!” 话音刚落,肖潇便下了车,他实在没有办法想象,身体本就不好的她,是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更加没有办法原谅,陈晓峰那个家伙,要不是他,所有的事情都会很美好。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猴子派来,整大家的。 没有等待很长的时间,就听见咚咚咚的声音,转回头,看到的是徐璐那张干净的脸。深深叹了一口气,便上了车,“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但是我想知道,以后,你还会不会骗我?” 这样的一句话,让肖潇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害怕,是怎样的事情,让她——一个坚强的可以随时变成战士的女孩,变成这样?“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弄得这么狼狈,如果是陈晓峰那个家伙,我现在就去帮你废了他。” 面对他一如既往的关心,这一刻的徐璐,只想他好好地陪着自己,直到生命的尽头。不假思索的一把抱住了他,四目相对之下,一股温暖的空气,充斥着整个车厢。“你到底怎么了?” 话音刚落,徐璐便送上了自己柔软的唇瓣,弄得肖潇只能被动的回应着。直到她愿意放口,满脸的红霞,七上八下的心跳声,让徐璐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他的胸口。看着她这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说实话,肖潇有点发懵,“之前我误会你了,以为你在骗我,刚刚问了陈晓峰那个渣男,才知道,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还以为天要塌了,听到她这样说,肖潇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傻傻的笑了,“傻丫头,不管是谁,知道了那样的事情都会生气。你知不知道,刚才,晓峰打电话给我,说你浑身湿漉漉的,我有多担心?以后不许这样了,听到没有?” 尽管在提要求,可是这样的语气,估计任何女人都会理解陈,他在关心自己吧?刚刚想了很久的徐璐,这会终于想明白了,与其这样患得患失的,还不如早点结婚算了。“肖潇?” “啊?” “我们结婚吧?过年的时候,就把婚事办了,这样我们两个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肖潇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章 特殊的选择 面对徐璐这样肯定的答案,肖潇那叫一个舒坦。⊙頂點小說,www23要知道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们之间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和各种应酬,基本就没有时间在一起讨论个人问题。只想着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帮她再创辉煌,让丽莎那个蠢女人,自食其果。之前因为蔓蔓的事,她差点没有跟自己闹翻,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只是到年底,这时间还有好几个月呢。都说女人的心情如同三月天的天气,阴晴不定,与其等到年底,还不如早早的把事给办了,自己心里的大石头,也可以放下了。想到这里,冲着她傻傻的笑,“年底,太迟了,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好不好?”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徐璐的表情显然有些诧异,皱着眉仰头看着他的脸,“不要这样看我,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既然你已经决定嫁给我,早也是嫁,晚也是嫁,为什么不能早一点?” “呵呵!”徐璐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不痛不痒的,“你是谁?肖潇!从来都是心高气傲,不把别人看在眼里的。你这么着急想要娶我,是怕我万一哪一天,真的改变了主意,你就没有机会了吗?”面对她的明知故问,肖潇抱住她的手臂,稍稍的用了点劲,亲吻了她的额头。“以前也许我会担心,你像放出笼的金丝雀一样,永远都不会回来。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怕,因为你明天就要成我老婆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话说的,好像徐璐不答应它就不行了,即便心中有些不爽,还是甜甜的笑了。“我有答应你妈?你属猴的?急成这样?放心,前段时间,因为爸的突然离世,我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但是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过性快,因为我根本就不给自己。任何的机会沉浸在痛苦之中。如今。我也想明白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就算你和陈晓峰之间的关系,放在面前。我也不应该太过执着于上辈人的恩怨。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累了,只想有一个肩膀,好好的依靠。当然。我们的世界。一定不会少了我的打拼。” 看到她自己能够想通,肖潇不是一般的开心。周围,车来车往,人来人往,却无法拆散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甜蜜的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徐璐的脑袋里猛的闪过一个名字,——希诺。立马推开他温暖的的臂膀,不经意间打了个喷嚏,“怎么了?” “我是不是有跟你说过,让你去接希诺的?”徐璐张大了眼睛,一脸懊恼的看着他,弄得肖潇不知所措的看了下手机,这才发现,离约好的时间,还差一刻钟。“是,我答应过你,但是你觉得现在还有必要去找她?你有想通的一天,她是你朋友,也一定会有想通的那天。我们去了,只是给了她一个逃避的理由。” 对于这样的一番解释,出于理性的考虑,的确应该认可。可是出于感性的考虑,徐璐却不能这么做,之前自己一直沉浸在某些混乱的的关系中,不能自拔。如今自己已经走出来了,也一定要让她彻底的走出自己心底的那个怪圈。“老公,我们去接她,陪她好好的吃顿饭,和过去告别。明天开始,让她来公司帮忙。” 徐璐这样的安排,在肖潇看来,并不奇怪,既然她决定了,那么的任务,就是完成她的期望而已。“好,尊敬的女王陛下。老公这就开车去学校接她。” 说完便驱车前往学校,希诺满脑袋浆糊的把自己关在宿舍里。哪都不想去,什么事都不想管,只想安静的发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这样安静的待着,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眼皮很重,想要睡觉,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睡不着觉。 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从自己身边溜走,直到宿舍的敲门声响起。“许希诺!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开门!不要以为自己是鸵鸟,害怕了就把脑袋扎进沙子里,告诉你根本没用。伤心只是你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帮你!没有人会可怜你!没有人会同情你!因为你就是一个懦夫!开门!许希诺!你给我开门!” “哎哎哎!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宿舍管理员阿姨,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只是徐璐根本就没有心思搭理她。好在肖潇把她拉到了一边,“对不起,对不起,是徐璐,她原来住在这个宿舍。有点事情,可能会有点吵,还麻烦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话音刚落,徐璐那边又吵吵了起来,“许希诺!许希诺!你给我开门!开门!给我出来!” “你看看!你看看!就是这个徐璐,在学校的时候,就不让人省心。许希诺多好的一个好孩子,就这样被她给带坏了,现在还过来干什么?”阿姨气的声音都在颤抖,这让肖潇开始怀疑,徐璐这丫头在学校的名声到底差到什么份上了。只是如今可不是自己看她笑话的时候,赶忙塞了一叠钞票在她手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的不是,你看,希诺一个人在里面,这么长时间了,要是万一出点事,你也会心里不安,能不能把宿舍钥匙给我一把?” 这年头,估计在不侵犯他人利益的情况下,谁都没有办法阻挡的住毛爷爷的诱惑。而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管理员阿姨,也不例外,看到毛爷爷那是喜笑颜开的,“小伙子,看的出来,你对那个疯丫头是真心的。虽然吧,这丫头神经兮兮的,人还是挺仗义的,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是是是,一定!一定!”话音刚落,那钥匙就已经交到了他的手上。肖潇本能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走到徐璐身边,轻轻的敲了下她的肩膀,“滚开!离你姑奶奶远点!” 就在她吼完最后一个字,肖潇已经悄悄的拿钥匙,帮她打开了门。这会轮到徐璐睁大了双眼,冷冷的盯着他了,“看着我干什么?你不是要进去吗?怎么?现在不需要了?” 以徐璐那个火急火燎的性子,这会恐怕没有时间,陪着他在这里耍花腔。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几步路就冲了进去。一把揭开了她的被子。光照照进来,希诺显然有些刺眼。“让我安静点,我哪里都不想去,你忙你的去吧。不要来烦我!” 早知道她会是这样的状态。就像焉了的菜叶一样。软了吧唧的,一点生气都没有。这可和徐璐认识的那个她,不是一个人。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穿着睡衣跟我出去,还有一个是换件衣服,跟我走,自己看着办!”言语之中那叫一个霸道,仿佛她说的话,就是圣旨。 从她的表现上看,肖潇当真为他们将来的孩子,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估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喜欢,自己的妈妈,是暴脾气的。索性两手抱胸,看着她如何劝服一个,比她聪明,却也比她固执的女孩子。 希诺看到了肖潇的存在,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招呼,“肖总也来了,对不起,我换件衣服,麻烦你去外面等一下。” “还不出去!这是女生宿舍!”说完猛的把他推了出去,然后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肖潇的鼻子,刚好碰到了门,痛的他眼泪水都下来了。即便如此,在他看到管理员阿姨,那张想笑又不敢笑的脸,还是尴尬的笑了,“您忙!您忙!” 听他说完这话之后,那阿姨终于笑笑的离开了。宽宽荡荡的走廊,就剩下了肖潇一个人。在希诺换衣服的过程中,徐璐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在她身边待着,直到她换好衣服。准备拿上包包,陪她一起出去,“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带我去哪里。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的神经比较敏感,麻烦你不要再跟我提那个人。” 就知道这丫头伤心的根结还在他身上,自己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撮合他们两个在一起?“行!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提到那个字。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那个人渣,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哪怕一丁点的爱。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希诺没有回答,只是无力的点了点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的感情而已。如今徐璐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纠缠,对她来说想必也算是一件好事吧。最起码,不会因为那个人,让自己感觉到左右为难。 三个人很快的的开车来到了海边,这里没有房子,只有星辰与海天为伴。不说别的,单是下车的那一刻,凉爽的海风吹过来,希诺的心情就好了很多,长发飘起来,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嘴角也自然而然的露出了笑容,徐璐看到了,也跟着笑了起来,拍了拍肖潇的肩膀,“我们准备好吃的,就行了。” 对于这样子一个女人,肖潇实在有些不解,刚才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这会又三百六十度转弯,真的不知道这丫头的脑袋,还能不能正常一点。无奈的去准备烧烤用的东西了,徐璐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一样,“老公,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挺奇怪的?刚才对她大喊大叫的,知道的当我是关心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想揍她的呢。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还要好,她在想什么,我很清楚。只有这个地方,能够让她安静下来。而且她也只有真正安静下来,才能够找回她自己。。。。” 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是怎么来的,肖潇也懒得理她,“行了,行了!你给我乖乖的回车里,外面风大,待会感染了风寒,伤的是你自己,可是伤心的那个人是我!” 有人疼着就是这样的,心里暖暖的,不管有什么烦心事,都会瞬间风消云散。不过徐璐从来都不是,那么听话的人,这会自然也不会听话,只不过去车上拿了件衣服,快速的披在了身上。凑到他跟前,傻傻的笑,“看到没有,我不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已经穿了衣服了。还有这个,帮我冲!” 接过她递过来的感冒药,肖潇用力的戳了一下她的脑袋,“真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宠你。行了,你休息一会,待会吃的东西好了,我叫你。” “哦!” 就在他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的时候,希诺站在了海边。明月当空,星光为伴,咸咸的海风迎面吹过来,很舒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脑子里的不愉快,少了很多。找了块岩石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静静的待着。心里在想着几个问题,上一辈子的恩怨,跟自己又有多大的关系?显然,冤冤相报何时了?爷爷在世的时候,就一直教导自己,要有一颗宽容的心。 想必是希望自己,遇到事情的时候,不要钻牛角尖吧。陈晓峰的无理取闹,多少是因为他的心里有自己,即便做出再荒唐的事情,也不算什么,更何况自己的将来和他,不会有任何的关系。至于那个丽莎,从来都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自己又何必把她当回事?都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又何需把那些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人,放在心上? 都说庸人自扰,如今看来,真的是自己的心胸还不够宽大。想到这里,心底的烦恼,自然少了很多。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璐的声音传了过来,“希诺!过来吃东西了!好香!有你最喜欢吃的鸡翅膀!” 听到声音,希诺缓缓的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大步的向他们走去。看到她气定神闲,换了个人的样子,徐璐得意了起来,“看到没有?这才是我的希诺,这才是我的好姐妹。” “是啊!是啊!你最厉害!”肖潇一个劲的摇头,对这丫头,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章 海边的烧烤 被海风彻底吹醒了的希诺,看到他们两个打打闹闹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頂點小說,www23在血色的衬托下,这份笑容显得是那样的珍贵,“看不出来,一个从山沟沟里面走出来的的小丫头,也会有女神的气质。” “那是必须的,和你姑奶奶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烤的鸡翅堵住了嘴巴,“臭丫头,我大还比你大大那么多,不要开口一个我姑奶奶的,传出去不好。这要是让我爸听见,是不是还得叫你姑妈啊!”肖潇的不满,显然是有些道理的。不管处于任何一种身份,自己在他面前,好像都应该改掉这个口头禅。 只不过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真的很难了,“行了,行了,你姑奶奶我知道了。乖,我去接希诺。” 就在希诺快要走进她的时候,徐璐停住了脚步,站在不远处。好霸气的张开了双臂,热情的微笑着,这样的动作,对于希诺来说,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深深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向着她的方向,稳步走了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璐璐,谢谢你!这辈子欠你太多了。”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告诉你,姐们我从来都不觉得你欠了我什么。在我的心目当中,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外人。原来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直到我爸去世的时候,我才明白。原因是什么。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今后大家还是好朋友,好不好?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姐妹。”徐璐的话,从来没有说的这样干脆。 以往她总是大大咧咧的,做事从来都不经过大脑思考,想说什么就做什么,以至于很多同学都叫她母夜叉。即便那样,她也没有在乎过。依旧我行我素。但是在那么多的同学当中。她唯一看中的就是希诺,用句迷性的话说,这是缘分。希诺也理所当然的和她成为了好朋友,一起吃。一起睡。一起学习。一起玩,一起伤心,一起开心。诸如此类的种种。好像在那个叫陈晓峰的出现之后,就变得不复存在了。 如今,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努力的工作,找千万种理由不去找希诺,为的只是想明白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就像九连环一样,只要想通了一个怎么解,也就知道剩下的该怎么解了。如今,她们两个人在一起,那份深厚的姐妹情义还在原地等待。希诺又怎么会因为上一代人的恩怨,舍弃一个这么好的朋友? “好!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看不起的,莉莉她们不是都说,我们两个少了谁都没意思吗?那我们就活的有意思,活出自己的的精彩,让那些想要看笑容的人,气的跳脚。”希诺轻轻的推开她,微笑的看着她的脸,满脸洋溢着青春的朝气。再也不是刚才那个,焉了的狗尾巴花了。 徐璐刚要说话,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你们两个还不饿啊!再不过来,我可把好吃的都吃完了!” 两个女孩相视而笑,手牵着手,向他走了过去,“肖总,谢谢你。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陪璐璐来找我,要不是有你们带我到这来,或许直到现在我还想不明白。” 肖潇冲着徐璐傻笑,却一个字也不说,徐璐看到他那样子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们两个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举动,在希诺想来那是一头雾水。“你们这嘿嘿哈哈的,是有事情要宣布,还是你们。。。” “这件事,我不是很方便告诉你,你还是让璐璐告诉你的好。至于你刚才说的,谢谢我,我没有办法接受,至于原因,还是应该由璐璐来告诉你。”说完递给了她们一人一串烤翅,希诺接过来,金黄色的烤翅,的确很诱人。但是比烤翅更加诱人的是,徐璐那张害羞的脸,“璐璐,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肖总为什么要你亲口告诉我?如果当我是好姐妹,就不要卖关子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徐璐笑了,没好气的瞪了肖潇一眼,心里面在想,好你个肖潇,给你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你当你现在是在下棋,将军呢?你越是让我说,我还就不说了。想到这里,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希诺,一个劲的眨眼睛,“他说的话,你根本就不用理,当他的话,是空气,被海风吹走就好。至于这烤翅嘛,我刚才尝过,味道不错,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知道他们两个有事,而且铁定和他们的终身大事有关系,可是这正主不说,自己瞎猜也没用不是?很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盯着他们两看。只见他们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碰到一起的时候,又刻意的躲开,俨然像两个小孩一样。 “对了,璐璐,你刚才好像跟我说,现在有好多人追你是吧?那些人和肖总比怎么样?”这话一出,徐璐和肖潇的表情同时僵住,然后迅速的恢复正常,“瞎说什么呢?我几时告诉过你,有很多人追我了?你丫的,找抽!” 可是没等这希诺开口辩驳几句,那个沉不住气的肖潇,就说出了实情,“对不起,希诺,如果下次再看到那些人,麻烦你告诉他们,不要痴心妄想了,璐璐已经名花有主了,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说话的那叫一个自信满满,只是他的自信满满,换来的是徐璐的凌空一脚,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脚尖上。 “干什么!谋杀亲夫啊!”肖潇痛的那叫一个吱哇乱叫,看到他这样,希诺笑了,得意的看着徐璐,一边吃一边说,“刚才有些人还在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姐妹,现在领证这么大的事,都不言语一声,是嫌我太穷了,送不起你们结婚礼物吗?” 徐璐一脸的懊恼,狠狠的瞪着肖潇,这时候的肖潇,显然脑袋有点不大够用。都说这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没想到这恋爱中的男人。智商差不多是负数。徐璐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然后迅速的低下了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自己都说了。这种事应该由我来告诉你。被你用激将法那样一激。还是说出来了。行吧!说了就说了。今天我做了三个决定,两个好的,一个坏的。先听哪个?” 被她这样一说,肖潇才明白,希诺的这姐们太可怕了。装的若无其事,却杀人于无形,这样的高手,好像自己是跟不上她的思维了,索性帮他们烤东西。在他退下烤东西的同时,希诺笑了,思考了片刻,然后很认真的将视线停留在肖潇的身上,“好事应该有一件是,你和他明天,会成为真正的夫妻。至于剩下的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我是真猜不出来,这样吧,先苦后甜,说坏事吧。” 本来不想提那个人的,可是这会又不能不提,“好,既然你想先听坏事,我就成全你。坏事就是,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那个人的存在。我已经跟他绝交了,还给了他一巴掌,所以麻烦你以后不要跟我提他。” 徐璐口中的那个他,就算希诺再傻,也不至于不知道是谁。沉默了片刻之后,笑了,“这不算坏事,有些事我们早就应该说清楚的,你和他绝交了,焉知在我心里,还有这个人?对于一个本就不是朋友的熟人,他就是一个人名,一个记忆,一个过去而已。人只有忘了过去,才能够更好的前行不是吗?” 听到这两个丫头说陈晓峰,作为朋友的肖潇,多少会感觉有些不太舒服。只是这种不舒服,不是因为她们说了他的坏话,而是因为她们说的没错。这就映证了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凡事都是他自己闹出来的。有这样的下场能够怪谁?早就跟他说过,丽莎那样的女人,不要去招惹,招惹完了之后,会惹来一箩筐的麻烦。 可是他呢?就是不听,有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咎由自取了。莫说是希诺,这样一个单纯的像张白纸的女孩,就算是自己,见过世面,陪着他一起疯过的成年男人,都会为他的所作所为而不齿。 就在他思绪满天飞的时候,徐璐用手肘碰了一下他,“唉!跟你说话呢!我这姐们怎么样?聪明透顶,公司要是有她的加入,一定会如虎添翼的,你说对不对?” “当然,张教授的得意弟子,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而且能够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不离不弃的,想必也不是凡人。而且刚才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她来公司上班?”肖潇回答的很轻松,以前看希诺,感觉她就是一个少不更事的黄毛丫头。如今再看到她,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这样也好,起码陈晓峰那个混蛋,还没有让她忘记,自己该做些什么。 知道她们的好意,更加明白,她们的公司刚刚起步,正是用人的时候。不管从任何一方面,自己都应该答应,可是希诺却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璐璐,肖总,我知道你们是想帮我,但是我不能答应。现在的我,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但是并不代表,我有信心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去。丽莎想尽办法,让我丢了三份兼职,我也刚好趁这段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国庆的时候,小柱子写过信来,想让我回去看看,所以我打算趁自己有空,回去走走。” 面对她这样的答案,徐璐一点都不生气,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放心,公司副经理的职位,会留给你的。我知道你一身的傲骨,你以为进我们公司那么容易吗?就算你想进来,我们也不会徇私枉法的。挺好了,一个礼拜之后,我们会在人才市场,找一个摊位招人,到时候,你要是有胆量的话就过来,没有真本事,就算是姐妹,也一样让你滚蛋!” 没有想到,才一个月的时间没见,徐璐说话,会变得这样的滴水不漏。要知道自己从来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如今自己失业,这顿不知道下顿在哪。而她的公司,就算没有自己,也一样搞得很好。想要帮自己,还得顾虑到自己的个性。如今这样说,便不是自己占她便宜,而是通过竞争争取一席之地,强烈的自尊心不会受辱的同时,还有一个很好的空间发挥,这对一个即将踏入社会的大学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很多人都说,现在的的大学生,总是在遵循同一个社会准则。那就是好的工作,不需要自己,不好的工作,自己不需要工作。面对徐璐的这一片良苦用心,希诺若是再不同意,恐怕真的会伤了她的心。“”好!我答应你,一定通过你们的重重考验,站在你面前,任你剥削。”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就把好消息告诉他们,然后让她们帮你准备办公室,我相信有你的加入,我们的公司一定会如虎添翼的。放心,我这个老板,是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是朋友不错,但是在工作上,是没有半点情面可讲的。你要是不努力,一样会被淘汰出局,明白?” 若是以往,或许希诺会认为这丫头在演戏,可是现在她不会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放心,也许我不一定是你的员工当中,最会做事的人,但我一定是最最努力的那个。” 见她们两个丫头,在自己面前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开心,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旁边的肖潇,正在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徐璐。“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还不快点,吃的东西都堵不住你们的嘴?我真就纳了梦了,为什么会陪着你们在海边吹冷风的,赶紧吃完赶紧回去睡觉!养足了睡眠,明天跟我去民政局!”(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章 你看着办 听到他的话,希诺笑了,稍稍的和徐璐耳语起来,然后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頂點小說,www23弄得肖潇很是尴尬,嫌弃的眼神看着她们,“你们两个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药了?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先是哭,后是笑,你们这世界个意思,弄得我心里直发毛!拜托,两位姑奶奶,现在已经不早了,你们两个还是吃了赶紧回去睡吧。免得明天生病了,到时候累的还是我!” 徐璐也懒得搭理他,微笑的将视线转移到希诺的身上,然后伸手指着他,“宝贝,你听没听见?我老公吃你的醋了,你说啊!这人还真的是奇怪,一个大男人,吃男人的醋也就算了,怎么连毁灭的醋都吃啊?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听她说这样的时候,希诺的视线那是一直都是注视着肖潇的,只见他一个大男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即便如此,却还不忍心反驳她,可就当自己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徐璐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看见没有,看见没有,刚才一身的水,现在还过来吹冷风,感冒了吧?行了,都上车,带来的东西也烤的差不多了,我收拾一下就送你们回去!” “没事没事!再玩会,这里我觉得挺美的。。”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给堵了回来,“听话!我不希望自己的新娘子,带病嫁给我!” 说完就被徐璐给白了一眼,不高兴的嘟着嘴巴,“那就不嫁给你好了呗。。”声音说的很小。却还是被他给听见了,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徐璐!有本事,你再说一句?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以后再敢跟我说这样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表情之严肃,前所未有,那是真的把徐璐给吓到了,只是这还不算完,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给直接塞进车里。 全程希诺只是负责笑。这一刻她不会再有一丁点担心了。因为肖潇是真新的的对她好。这全天下的男人,宠女孩子,都无外是两种类型,要么就是成熟型的。像他这样。可以宠你。但是必须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还有一种是不成熟的,宁愿你生病。都要顺着你,逐渐把你养成公主病,到头来你就离不开他了。 当然后一种男人,估计百分之九十的会成为别人的男人,因为激情会衰退。当一个人在现实生活中,越发的压抑自己真实的情绪之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这种不满,在某一点爆发的时候,成为定时炸弹,伤了自己曾经最爱的公主,让美丽的童话,成为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你还不上车?”肖潇见希诺看着自己笑,那笑容笑的自己浑身的不自在,忍不住问了一句。面对他的疑问,希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握个手吧,或许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两个,是璐璐在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对她,不要让她习惯有你,却一定要宠着她,爱护她,像刚才一样。” 话里的含义,肖潇明白,这才是好姐妹应该说的话,于是便很自然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与她的握在了一起,“谢谢,我会的。说实话,我原来并不看好你,也一直在问自己,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让璐璐掏心掏肺的对你,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值得她这么对你。不多说了,上车吧!” “要不要我帮忙?毕竟你们出来,是为了给我解烦来的,现在我没事了,多少应该做些事情,也好过意的去。对不对?”希诺回答的很诚恳,肖潇真的没有理由拒绝,索性给了她两个盘子,里面满满的都是吃的。“帮我喂饱她就行!” “好!”希诺憨憨的拿着两个盘子吃的东西上了车,却看见徐璐厌烦的目光,“你是他佣人吗!不要忘了,你也淋了水,还让你拿这么多东西,把我最好的姐妹当什么了?”一边抱怨,一边接过那些吃的,然后开吃了起来。 希诺忍不住笑了,稍稍的从包里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交到她面前,“这是什么?” 见她不肯收,希诺索性硬塞给了她,“这是一辈子的承诺,好朋友的承诺。你知道的,我这人从来都不缺钱,不是因为我钱多,是因为一旦没钱,就会想办法让自己吃饱饭。而且明天你们就要去登记了,这钱算是我给你们的贺礼,除非你嫌钱少。肖潇是个好男人,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对你好的。所以,你嫁给他,我就放心了。” 就看不惯她这样,更看不得她说肖潇好,目光注视着忙碌的肖潇,“他对我好?你是眼瞎还是怎样?没看见刚才,他当着你的面,对我的态度?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真的不应该答应嫁给他。这还没有嫁给他呢,他都敢这样,我要是真嫁给他,那以后得日子要怎么过?还不得这也管着,那也管着?”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希诺欣慰的笑了,“璐璐,说实话,原本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心里好受,才接受他的。但是现在,我真的感觉到,他是个好人。之前喜欢你,而你喜欢的是陈晓峰,他却一直不离不弃。说穿了就是大家经常说的备胎,关键问题是,他这备胎,做的很称职。在你毅然决然的要把陈晓峰让给我的时候,他稍稍的待在你身边,完全不介意,你把他当成一个跳板,任你哭,任你闹。但是只有一样,在他面前,不是你的喜好最重要,而是你的身体最重要。如果你要是问我,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体重要,为什么还要答应我,带你出来。那么我会告诉你,他是宠你宠到了骨子里,因为他知道,当你知道我难过的让自己失去自我,你会难过。所以他才会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他是做足了准备的。”目光停留在车上的感冒药上面。 徐璐在听完她的这一大通话之后,最最惊讶的,不是她分析的很透彻。而是她让自己不要在她面前提那个渣男,但是她自己在刚才的那段话中,却提到了两次,这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不恨那个人了。天呐,阿基米德真的是太神了——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翘起整个地球。她这是什么?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忘记所有的痛苦。 不可思议的人。对于自己这个生活在地球上的高级动物来说。她就是外太空来的,这速度,那是光速啊。“不是!希诺,你确定自己真的没事?还是你现在生病了?”一边说。还一边试探了她额头的温度。被希诺嫌弃的拿开了她的手。“放心,我一点事都没有。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璐璐。其实我不应该把上一代人的恩怨,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爷爷告诉过我,人要学会感恩,不错!爸妈的不幸身亡,的确是我这辈子,没有办法抹灭的痛苦。但是老天对我是公平的,起码他把你带到了我身边。我能够放下伯父的错,不迁怒到你身上,自然也会原谅他。就当那些,都是我人生路上,必须经历的转折吧,从今天开始,我会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徐璐整个人都呆掉了,要知道古人有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而且她这可是双亲啊,原谅老爸的错,或许可以理解成,他是被逼的,毕竟在他生命的尽头,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原谅陈晓峰的老爸,那可就是需要无比的勇气了,毕竟他才是罪魁祸首。 这阴差阳错之间,发生的事情,性格柔弱的希诺,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就因为自己在她身边?这样的话,要是在自己身上,是绝对说不出来的。因为她知道一句话,有仇不报非君子。不过想想也罢,这丫头既然能够想通,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把她给拽回去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伟大!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这辈子一定都要开开心心的,这样我的心里也能好受点。明白没有?” 就在这时,肖潇收拾完所有的东西上了车,看到徐璐手中一大叠的毛爷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还有哪里来的这么多现金,据我所知,你可是基本不带现金的。” 面对他的疑问,希诺笑了,只是徐璐却没有办法让自己笑,“你说呢?谁让你告诉她,我们明天领证的?这些钱,是她给我们的贺礼,说了一大通的理由让我收下,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好了,肖总,没事,只要璐璐开心,做什么我都愿意。更何况,你们不是准备招人吗?放心我会成为那个幸运儿的。而且,接下来的几天,我会去福利院做义工,帮那些孩子的同时,还可以解决温饱问题,这可是我的福利呢。”希诺笑的很甜,看到她这样,肖潇算是放心了。 陈晓峰那小子没有福气,那是他一辈子的损失,但是希诺的心地好,一定会找到一个疼她,不让她伤心的男人。于是便冲着徐璐点了点头,“希诺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但是如果她真的能够过关斩将,来公司。年底的时候,分红可以多发给她一点,那不就好了?” 说完这话,便开车了,徐璐想想也是,既然注定,她是自己的好朋友,又要来自己的公司,那么收下这个,以后才有更多的借口,来折磨她。“好!好!我听你们的,这个我就先收下了,谢谢你!这可是我收到的第一份贺礼,算是大家好的开始,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们两个必须答应我。” “不答应!”谁知道,肖潇和希诺,居然异口同声的说了这三个字。或许是因为她们知道,这丫头的要求,从来都只是个难题。而且这个难题,还不在正常人的接受范围之内。听到他们的话,徐璐一个劲的把东西,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就这样还忍不住在嘟嘟囔囔的,“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统一战线了?知道我的要求是什么了吗?就这样打击我的积极性?告诉你们啊,你们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结婚的时候,希诺是伴娘的不二人选。” 听到她说这话,希诺的心脏突然间慢了半拍,这可不像是她的个性。以往不管她提什么要求,都会让人累个半死,这次这是怎么了?当真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天呐,简直太可怕了。不过想想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代表现在的她,很幸福。 于是便接着她的话说,“好!这个要求,我答应,但是我也有个要求,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 “不管你有多少的要求,我通通照单全收,说吧。”那话,说的那叫一个霸气,那是因为她知道,希诺不会提任何过分的要求。事实如同她想象的一样,“璐璐,肖总,我希望,你们的婚礼上,可以有福利院小朋友的身影,这样在一方面,可以让他们增长见识,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公司的形象,深入人心。” 对于她的这个想法,肖潇真的挺感兴趣的,要知道现在这个世道,很多人都在做公益。但是能够真正把公益事业,做下去的单位好像也不是很多,如果他们能够让这个作为公司的另一个目标,或许他们的公司真的可以,快速的成长起来,被大众知晓。 另外一方面,他们的员工还可以,身临其境的感受一下,那些可怜的孩子是怎么过日子的,那样才会更加珍惜公司这个氛围。“希诺,你别说啊!你这个想法真的是太好了,之前车坏了,打了次出租车,都看到爱心车队这样的字眼。或许我们真的可以通过婚礼,给公司带来一个很大的潜在客户群。” 徐璐这会脑袋基本不转,眼睛完全盯在面前的那堆吃的上了,听到他这么说,只简单的说了几个字,“你是公司的老总,你自己看着办。”(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一章 结婚的条件 听到这丫头说出这样的话,肖潇真的是有苦都说不出,当初自己毅然决然的从景胜出来,就是想要帮她。『≤頂『≤点『≤小『≤说,www23如今倒好了,这丫头一提到吃,就没事了,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自己身上,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也! 从后视镜中,希诺不是很难看出来,肖潇此刻那一脸甜蜜的无奈。说实话,徐璐是个好人,只是她的好,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受得起的,尤其是男人。或许在将来的工作和生活当中,自己还能够帮他不少忙呢,这样他心爱的某女,就可以高枕无忧的,跟以前一样,像猪一样的生活。真的不知道,自己若是真的那样做,是在帮她呢,还是在害他呢? 想到这里,希诺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笑什么?” 说话的功夫,打破了希诺脑海中,对他们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因为这丫的,把嘴巴里吃的东西,喷到了自己的脸上,本来没有必要生气的希诺,这会却大声的吼她:“徐璐!你是不是吃坏脑子了?明天都要嫁人了,怎么还这样!喷人一脸,你嘴巴里面咀嚼过的东西,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肖潇从驾驶座上,贴心的递了张纸巾过来,希诺还来不及说谢谢,就听见徐璐那姐们,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不就是嘴巴里面咀嚼过的东西吗?你连陈晓峰的口水都吃过,还怕这个?真小气!大不了以后让你少洗两件衣服,当做补偿了。” 这话吧希诺气的不轻。却换回了肖潇的笑声:“希诺,她就是这样的人,你别放在心上。其实她也吃过陈晓峰的口水,没什么可笑你的。而且你放心,从今天开始她的衣服,绝对不需要你洗。原因呢,很简单,如果她太脏了,我会把穿好衣服的她,打包扔进洗衣机。洗干净了再拿出来。” 一句不算笑话的冷笑话。弄得徐璐好一通的捶他,希诺却一个劲的拉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位班里出了名的扳腕子的高手,给拉回来。“你干什么啊!干嘛拉我!你作为我的好姐妹。不是应该帮我一起揍他的吗?” “正是因为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才帮你。” “什么?你拉我。叫帮我,哎许希诺,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徐璐叫嚣着。希诺却完全没有当回事,拿纸巾悄悄地擦了脸上的脏东西,“他现在在开车,你刚才那样很危险,如果他的方向盘稍微转一下,你猜猜,你现在有没有可能,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一边说一边指着反方向过来的那辆大货车。 看到这个,徐璐咽了一口唾沫,神色慌张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刚才还挺有理的,振振有词,现在怎么了?怕了?看不出来,我老婆还有怕的时候,有意思,有意思!” 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放过这样一个绝好的数落自己的机会,徐璐这会可不敢再去弄他了。乖乖的坐在后座,用眼神杀人,逗得希诺哈哈大笑,忍不住推她:“你干什么啊!他明天就是你的丈夫了,你怎么这样啊!我真的怀疑,你们两个结婚,是谁比较遭罪了。” 一句话之后,好一阵的嬉闹,就这样,所有的人都做回了自己。只是在他们心目中,都不愿再提起那个叫陈晓峰的男人。很快,车便停在了学校的门口,“我走了,璐璐,好好地,要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没等她回应,便着急的跳下车,一溜烟的跑了,当然换来了听不见的埋怨:”臭丫头,跑的还挺快的!看见没有?交友不慎就是这种下场,把我一个病人留在这里,不行,我要上去骂醒她!”说完就想逃,却被肖潇一把给拽了回来。 “哎哎哎!你干什么啊!我要回宿舍找她算账!” “放心,在没有领结婚证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但是今晚我会看着你,至于原因,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锁了车门,一脚油门,车子便飞了出去。弄得徐璐一个没坐稳,撞了脑袋,“好你个肖潇!我这还不是你老婆呢!你就这样对我,这我要真成了你老婆,那以后的日子,我还过不过了!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不过可惜,这弱弱的声音,根本就不会有人理她。肖潇甚至连句安慰的话都不愿意说,因为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让她长大。想也是啊!这结了婚的女人,肯定应该和没有结婚的女孩子,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徐璐这位姐们太过的任性,虽然每一次,她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但是好像都没有问过别人愿不愿意:例如她没有问过希诺愿不愿意,就退出了三个人微妙的关系,只身去了国外。又例如,她没有问过希诺,就几次三番的把她推给自己喜欢了二十几年的男人,想想这心也够大的。 经过她的一番折腾,肖潇总算是把车停到了小区的楼下,“行了,到了!下车!” 看看这里,徐璐忍不住皱起眉来,整个人瞬间石化了。抬头看了一下,天哪,这楼少说点也有四十几层吧?如果猜的不错,他应该是把自己的狗窝,建在了最顶层。自己本就有点恐高,这要是上去了,估计连站在窗户,朝下面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想到这里,手死死的抓住车门,不肯下车。最后肖潇没办法,挠了她的痒痒,她才松开了手,被肖潇给抱了出来。“嘿嘿,能不能麻烦你个事啊?送我回自己的家?” “嘿嘿!你说呢?”肖潇又不是傻瓜,这丫头的变数太多,若是自己真的放她回去了,那么明天早上站在民政局门口傻等的人,便只会是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得意的把她抱进了大楼。来到电梯门口,徐璐看了一下,“完了!” “完了?什么意思?嫁给我,你完了?”肖潇低头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强忍这想笑的冲动,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好你丫的,跟你谈个恋爱,搞得跟完四d过山车一样,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会放你走才怪!你就好好地在我身边待着。做你的肖太太吧! 也不知道现在的徐璐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六十六层!建这栋大楼的设计师一定是脑子有病!完了!完了!完了!” 听到她说这样的话,肖潇忍不住苦笑,“璐璐。你不会告诉我。你恐高吧?” “谁恐高啊!你才恐高呢!告诉你。姐是大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姐怕的事!”嘴上吼得是挺大声的。只是这心里可是心虚的不行。不恐高,不恐高才怪!每次这家伙,找各种借口,让自己来他家坐坐,自己都拒绝了。 今天却自己送上门来,简直是失策啊!要说原因,那当然就是她恐高了。这个弱点要是被肖潇知道,笑不笑话自己且不说,万一哪一天他把自己带到窗户面前,自己吓晕了,那该多丢人啊? 这徐璐的话,肖潇就算再傻也不会不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为了她的身心健康,他的心里暗自下了决定,准备把这套房卖了,买栋别墅。想必那样的高度,她应该会感到很安全吧?“电梯到了,肖先生请!” 门口的保安,见他们这样站着,电梯门开了也不知道进去,忍不住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肖潇这才回过神来,“哦,好,谢谢!” 说完便进了电梯,“行了,你放我下来吧!都已经来了,我跑也跑不掉了,没必要再抱在手上了,我怕你累着,明天谁跟我去民政局啊?” 徐璐的笑容很是僵硬,肖潇一看就知道,这丫头脑子里面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小算盘了。自己会听她的才怪,这丫头现在可是危险份子,这要是让新娘子给逃了,自己以后还有脸出去见人吗?于是便若无其事的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亲爱的,没事,老公不累,只要你好,什么都好。” “哎!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我是谁啊!目前是你未婚妻,明天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怎么这样不相信我呢!你这样要我以后,怎么全心全意的爱你?”这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撒娇耍赖了。 不过可惜,肖潇压根就没有打算放过她,又怎么会听她的话?除了摇头,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无论她怎么动,自己都稳稳地抱着她,要知道这平时的健身,可真的不是白做的。手臂力量,那还是说的过去的,结果自己没累着,那丫头闹得开始发牢骚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好说歹说的都不理我!我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人!” 话音刚落,电梯停了下来,徐璐本能的将视线转移了过去,果真,顶层,六十六层!看的她眼睛都快掉出来了,“放心,明天我就去公司附近买栋别墅,不会让你在不安当中,做我一辈子的小公主的。” 被人看低的滋味本来就不好受,这无巧不巧的被自己的男人,给看低了,那就更加的不痛快了。死鸭子嘴硬,大概就是说的此刻的某人,“谁是你的小公主!告诉你!请叫我女王殿下!还有好好地住着,干嘛要买别墅,我就觉得这里挺好的。顶层,安静,没有人打扰,挺好的,不用换了,真的!” 说话的功夫到了门口,这若是不放她下来,自己可就没有办法用手来开门了。只能将她稳稳的放在地上,为了防止她跑,还抓住了她的一只手,“今天晚上,床归你,沙发归我,放心!” 都已经到这了,怎么着好像都不重要了,一想到以后,自己身边会多一个人睡,就浑身不舒服。要知道,长这么大了,除了小时候和她妈睡过一张床,后来可都是自己一个人睡一张床。即便如此,自己还经常地会滚到地上,第二天醒过来,才发现,身子下面不是软软的被褥,而是硬硬的地板。 思绪飘飞了一会,终于还是被他给拉了进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心里暗自有重复了一句,“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想想可不是吗?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可不就是彻底完了吗? 对于她的心里,肖潇那叫一个了若指掌,将她小心翼翼的带去了房间。从衣橱里,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交到她手上,“去洗澡,洗完澡,早点睡。” “啊?哦!”出自于本能的害怕,这会的徐璐,根本就没有脑袋去想很多事情,只能乖乖的去了卫生间,里面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已经赫然放在里面了。对于他的贴心,徐璐也只是呵呵一笑。 她在卫生间,肖潇也没有闲着,知道她睡前有喝牛奶的习惯,于是便去了厨房,帮她准备。等她出来,一杯香浓的牛奶,便递到了她面前,“谢谢!” “过来!”肖潇示意她跟着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电吹风,徐璐在卫生间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没有想到会出现在客厅里,“坐下!” 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是这样的举动对于徐璐来说,难免觉得有些奇怪,本能的用嫌弃的目光看着他:“你干什么?我一边喝牛奶,你一边帮我吹头发,这头皮屑,全都吹里面去了。你是让我喝,还是不让我喝啊!” 听到一向聪明的她这样说话,肖潇也是醉了,轻轻地拉着她坐下,自己则站在她身后,拿毛巾帮她弄头发。“你这丫头,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长大的。”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话,徐璐的心里咯噔一下,说话的语气自然就有了些许的变化,“我怎么长大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整天跟在你们屁股后面,像小跟班一样,所以变成的女汉子。所以才有胆量,在那样的情况下,就拿着老爸留下的两千万,搞出这么多事来。不过现在好了,我可以过回自己的生活了,公司的事情可以交给你了。” 知道她的伤感,更知道她的内心深处,永远无法抹去的痛苦是什么。肖潇笑了,手上的动作更加的轻柔,语气也柔和了许多,“说实话,你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想要休息可以,我不拦着,但是你得跟我签份合同。”(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二章 至于吗 听到他说这话,要是普通的女孩子,或许心里会很不痛快,但是徐璐没有。︽頂點小說,www23乖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行,那你先把合同拿来我看看,我倒是想知道,你的合同里面藏着怎样的玄机。”一边说,一边满意的喝着那杯,满是温暖的牛奶。 很长时间了,没有人对她这么好,除了希诺,这份温暖的感觉,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是特别渴望的。可先试试,她越是渴望这样的温暖,就越会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尖锐。在其他人看来,她的这份尖锐,是霸道,可是在肖潇看来,这才是她的可爱之处。 无论心里藏着多少苦多少累,都不愿意轻易说出口,好像只要一说出来,别人就会轻视她一样。想到这里,将事先准备了很长时间的合同,放在了她的面前。什么话都没有说,细心地帮她弄头发,轻柔的动作,让徐璐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缓缓地将牛奶喝完,然后漫不经心的打开合同,里面密密麻麻的条款。对于那些,她并不是很感兴趣,直到看到有一条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掉了。上面写着:结婚之后,本人所有的财产愿意无条件的转让到徐璐女士的名下,将来,本人与徐璐女士的婚姻关系,不管因为何种原因走到尽头,本人都将净身出户,全部财产归徐璐女士所有。 看到这个,徐璐的眼眶湿润了,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曾经告诉过自己。如果将来,你长大了,有一个男人,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东西,全部给你,那就证明他是真心爱你。他就是你要等的白马王子,所以那个时候,妈妈的璐璐,就可以穿上洁白的婚纱,做这个世界上最最漂亮的新娘。 那样不经意的言语。如今却真实的摆在了自己面前。那种如约而至的幸福感充斥着她的整个胸膛。许久不能平静,见她看完之后,没有说话,肖潇有些不放心。扳过她的身子。才看见他脸上的泪水。想要帮她擦。却被她一把抱住,“璐璐,怎么了?” “别对我这么好。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觉得自己会失去你。从小到大,每次我真心在意的人,都会一个个的离开我,我不要!我会舍不得的!”徐璐的泪水肆无忌惮的落在肖潇的肩膀上,弄得他意思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 好在这丫头,哭的不算太久,肖潇轻轻地推开她,看着她那双红红的眼睛,忍不住刮了她的鼻子:“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放心,也许将来我会离开你,但是我保证这辈子剩下的时光,都会陪在你的身边。让你签这份合同,是为了断绝自己的后路,你也知道的,男人这种动物,有的时候,是需要约束的。” 被他这样一说,徐璐终于破涕为笑,撒娇似得锤了他两下,“你要是敢背着我,找其他的女人,我保证,你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好过。如果你要问原因,那么我只能够告诉你,因为我不是希诺,不是用无声与宽容来解决问题。” 知道她的脾气,也知道她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肖潇笑了,宠溺的将她揽在怀里,也不嫌弃她的泪水与鼻涕,“傻丫头,我还不知道你?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我的结局,即便我有任何的抱怨,那也没用了?” “有用,还来得及。”徐璐这是卡玩笑,一时口无遮拦的说出口,被肖潇狠狠的敲了脑袋,立马用很愤怒的眼神看着他:“你干什么啊!我又不是猫猫狗狗,高兴了就抱抱,不高兴就敲敲脑袋!” 面对她的抱怨,肖潇的脸冷若冰霜,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徐璐,你刚才说什么,我敲你头的?” “我说什么了?那是你自己想说的好不好?你说即便你有任何的抱怨,也没有用了,那言下之意就是后悔了,我们明天才去领证,你现在后悔。。。”后面的话,直接被肖潇堵在了喉咙里,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他,让徐璐心跳加快了半拍,整个人脑袋都大了。本能的抗拒着,他略带惩罚性质的吻,可是自己越抗拒,他就越是霸道,最后索性停止了反抗。直到他意犹未尽的放开她,“你干什么?你说过不碰我的!” “我改变主意了,先回房间,我去洗澡,一会就回来。”说完冷着一张脸,去了卫生间,徐璐脑袋一阵发懵。这是什么节奏?说好的话不算数,他是想要干什么?天呐!后面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赶忙溜进房间,将房门反锁了起来,心惊胆战的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连脑袋也没有放过。 只是她似乎忘了,这里并不是她自己的家,自然这钥匙也不可能在自己手上。至于这门呢,恐怕反锁是没有用的,很快,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的心脏就这样跟着砰砰砰的直跳。感觉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然后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血液都快凝固了,躲在被子里,双手握成了拳头。肖潇看到她这样,笑了,心里在想这傻丫头,还真的是不让人消停,这样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不觉得空气不好吗? “璐璐?”一边叫她,一边缓缓地走向床边,直到自己的手,触摸到被子,那丫头本能的抢了被子,迅速的让道了一边,“你干嘛?” 听到这话,肖潇那叫一个想笑,真的是笑话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床,她说自己想要干什么?当然是睡觉了?难不成她以为自己回房间,办公啊?“过来!” 徐璐才不睬他呢,一个劲的摇头。那感觉再这样摇下去,脑袋都会掉下来了。这才逼得肖潇伸手把她给拽了过来,捧住了她的脑袋,“啊!”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闭嘴,不要反抗,我怕自己会弄疼你。”这话一说,信息量太大,徐璐这脑袋整个转不起来了,就被他给拉着躺了下来。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说了两个字:“睡觉!” “啊!哦!”这种时候,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跟他逆着玩,徐璐自然也不傻。心里暗自庆幸。这家伙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有对自己做出更加过分的举动。枕在他的肩膀上。隐约听见他的心跳,整个人感觉到了安全。 若是以往,或许她会很介意。可是如今,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之前肖潇给自己吃的感冒药,原本吃完了就是要睡觉的,刚才又是一杯牛奶,这会瞌睡虫子,开始发挥威力了。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乖乖的窝在他的臂弯里,直到天明。 一早,肖潇就醒了,为了她能够多睡一会,起床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的小心,生怕会吵到她。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给了她一个吻,然后微笑的离开了房间。等徐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虽然肖潇等的有点着急,但还是耐心的等到了她自然睡醒。 徐璐缓缓地张开眼睛,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转头才发现,偌大一张床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才满意的笑了,“还好,他不在,否则真的不知道睡醒之后要跟他说什么。”自言自语了两句,便起身打开了房门,“亲爱的,你终于醒了?” 一听这声音,徐璐笑了,笑的好苦,“是啊!你醒很早?” “还好,去洗洗过来吃早饭。”肖潇再一次下了命令,徐璐也只有遵循的份了,毕竟这吃货,是没有办法拒绝食物的。很快的出来坐在了他的旁边,牛奶面包加牛肉,是这丫头最喜欢的,他还记得,徐璐想不感动都不行。 “谢谢你!已经很久没有人给我准备早餐了,谢谢!”一边说话,一边就开吃了,弄得肖潇心里直泛酸,这傻丫头,还真的是挺让人心疼的。“好了,赶紧吃,吃完了,我陪你回去拿户口本。” 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过去了,徐璐也认命了,指了指自己的包:“不用回家了,户口本就在包里,你别误会,我不是有意带在身上的,是爸死了之后,用到它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前段时间用了之后,就忘了放回去了。” 听到她说这话,肖潇倒是相当的满意,这估计是眼前这个,平日里一天到晚疯疯傻傻的傻丫头,此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好,等你吃完了,我们就去。” 徐璐笑了,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十分钟的时间解决了早餐,准备去换衣服。却发现肖潇的手中准备了一套,大红色缎面的旗袍,那颜色一看就深深地爱上了。“这是什么?” “给你的,昨天的衣服洗了,没干,多以你现在没有选择。” “不是!我穿多大的衣服,你怎么知道的?”徐璐说话的时候,眼神都没有离开那件旗袍,由此可以看得出来,这丫头是十分满意的。肖潇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喜欢就好。” 更令徐璐惊喜的是,这件旗袍穿起来,居然相当的合适。肩宽,胸围,腰围,臀围,各个地方都很合适。穿出来之后,让肖潇的眼前一亮,审视般的眼神,仔细的打量着,“不错,穿在你的身上,才显得这件衣服的高雅之处。” “你少夸我了,是不是要去民政局?是的话,就赶紧走,免得我一会又改变主意了。”徐璐挑衅似得目光看着他,肖潇却一脸的不在乎。两个人很快来到了民政局,这个点上,已经基本没有人了,他们进去的时候,前面就只有两对。 坐在等候席上,徐璐来回的搓着手,很明显的是紧张。肖潇和她不一样,他那完全是兴奋,满脸的笑脸,根本无法掩饰内心的喜悦。 时间滴答滴答的从他们身边走过,终于轮到了他们,走完了所有的程序之后,他们得到了两本红色的本本。走出来之后,徐璐还是不管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完了?” “是!亲爱的!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怎么样?去哪里庆祝?”肖潇知道她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嫁人了,身边没有亲人,也确实挺为难她的了。自己若是再不对她好点,那就真的是枉为人了。 可是谁又知道,这丫头居然神经大条的跑了,肖潇追都追不上。不用说,肯定是去找希诺去了,毕竟她的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可以亲近的人。结婚证在手,自然不怕她跑了,为了让她记住今天这个,激动而又神圣的日子,他得去好好地准备今晚的聚会了。 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样,徐璐发了疯的找希诺,终于在福利院的大门口,看到了她的身影。一看到累的气喘吁吁,希诺就忍不住心疼,“你又怎么了?满大街的找我,不知道我这两天,会出现在这啊?还把自己累成这样,你至于吗?” “当然至于!许希诺,你是不是我朋友?” “当然是了,为什么要这样问?还是你们今天去领证,遇到什么意外了?”希诺也知道,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是大喜的日子,不该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但是看到她这样,又忍不住好奇。好在徐璐没有跟她计较,将结婚证放到了她手上,一脸的愁云惨雾,“怎么办?我居然结婚了!我居然结婚了!我不要!” 看到手中的红本本,希诺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这丫头总算是把证给领了。要知道她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昨天说好今天要去的,指不定脑袋发热,说不去就不去了,还好还好,她总算是没有让自己失望。 “可不可以,麻烦你长长大?都已经是已婚人士,有丈夫的人了,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说不要就不要!这个东西,是那么儿戏的事情?好了,你陪我进去坐坐,邹院长刚还在说,想你了呢。” 说完就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徐璐却摇了摇头,“我不去,现在,我没有办法见人,我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给嫁了,我不甘心,不甘心!什么都没有!”(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三章 别样的感动 最后一句,希诺算是听明白了,这丫头是因为没有预料中的惊喜,才会这样闷闷不乐了。不过也难怪,一直以来,虽然过着云端之中的生活,但骨子里却依旧是一个怀春的少女。有着所有女孩都期望的浪漫,只不过那种浪漫,可不是每个男人都给的起的。好在那个人是肖潇,以他的个性,想必会有所表示的,毕竟他是那样爱着这个傻丫头。 想到这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伸手轻轻地趴在她的肩膀上,“大家都说我傻,其实要我说,你比我傻才对,你也不想按照肖潇的脾气,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准备,怎么可能让你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离开他的视线?如果你相信的我的话,就再等等,一定会有惊喜。” 听到她这样说,徐璐的心情好像稍微好那么一点了,转过头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一脸狐疑的目光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告诉你,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道了,我之前说过,这辈子都不结婚的,但是现在,哎呀!总而言之,真的很烦!” 她的心情,希诺怎么可能不了解?父母有着那样的过往,在她的心里必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这份印象,会让她害怕结婚。想必这也就是她之前,一直嚷嚷着不要结婚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刚来学校那一年,也有不怕死的男生,很大胆的给她写过情书,最终的结果。是被这丫头损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如今肖潇和她领了证,也难怪她事后,这般惶恐不安了。带着一抹感同身受,将她带进了福利院,这里有很多孩子,大多数是被父母抛弃的小孩,而且绝大多数都有着和正常人不一样的身体残疾。可是这些孩子,却能够比正常的孩子,更加的坚强。坦然的面对身边所发生的事情。所有的不幸。都被他们藏在灵魂深处,最最隐蔽的角落。 想到这里,希诺没有说她,只是笑了笑。“今天。喜妞给了我两张票。是一场交响音乐会,有没有兴趣,去听听?” 面对她的漠不关心。徐璐的心里,极大的不平衡,冷冷的瞪着她,“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一点都不关心,什么意思?亏我待你那么好。。。” 就知道她的心理会不平衡,但是希诺没有生气,没有辩解,只是默默的打了通电话。便拉着徐璐的手,出去了,然后一路上就听见她的牢骚,什么刚进福利院,都还没有跟他们打招呼,怕被邹奶奶怪罪。然后便是,自己以后该怎么办的一些废话。希诺不回应,也就听着,直到到了影剧院,门口巨大的海报,是徐璐最喜欢的那个交响乐团。 “你在骗我,这两张票,绝对不会是喜妞给你的。即便是石磊,也不可能有他们的票。”徐璐不傻,知道这个乐团,前不久才开始他们的全球演奏会,这会不应该出现在中国地区的。而且他们的票价,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倒不在它的价值有多高,实在是因为,他们内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不是他们团内部的人介绍的,是绝对买不到票的。而且即使你能够买到票,那个票价,呵呵!估计够普通人,半年的花销了。 希诺笑了,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某个人,“我的确在骗你,但是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看看那是谁?”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徐璐的表情那是僵硬的。肖潇正在不远处,向她张开了手臂,本应该就此奔过去的她,这会却躲在了希诺身后。这样的的举动,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在寻求长辈的庇护。可是希诺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事,而护着她?悄悄的拉着她的手,向肖潇走过去,刚走两步,这丫头就开始扯后腿。 嘴巴里面,还唠叨着,“不去!你个叛徒!我不要过去!放开我!” 看这样子,希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肖潇只好耐着性子,向她们款款走来,“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从来没有见过,这丫头那样的害怕某个人,这会希诺算是见到了,忍不住捂着嘴巴傻笑。一个不留神,就让她的手,悄悄的挣脱了束缚。转身掉头就跑,不过可惜,她的速度还是慢了一点,刚好撞到了肖潇宽厚的胸膛。身子被他小心的推开,迎来的,是他灿烂的笑容,和一张帅气的脸。“还想跑去哪里?” “嘿嘿,不是,我没想跑去哪里,只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让我实在有点受宠若惊。”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骂:你姑奶奶,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了,还******这样不放过我!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希诺站在旁边一个劲的笑,本来昨晚就说好的,今天带她过来。然后希诺和福利院的孩子,一起来给她这个惊喜,却不曾想这姐们,跑来找自己,才闹出这么一出。如今两个人,终于合体了,自己也算是功成身退了。笑笑的准备要走,“希诺,你不用回福利院了,邹院长会带他们过来。你跟我们先进去,里面有人在等你们。” 说完拉着徐璐徐璐便往里面走了,走过希诺身边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过那愤怒的小眼神,可是没有吓到希诺。微笑的跟在她们身后,切身的感受着属于她们的幸福。影剧院的大门,缓缓的向他们打开,“为什么,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那门口的海报,是什么情况?” “待会你就会知道了,不过,我警告你,不要想逃,否则后果自负。”肖潇的表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直到这会徐璐的心里,才算是后悔了。要知道,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如今都已经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压力,而且以后的压力还会更大。这样过一辈子,自己原来那种个性,铁定会被他磨的一点都没有的。 那之前自己想要的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哪里还会再有啊?面对她的这种心理,肖潇暗自窃喜。早知道面前这位。心理指不定在骂着自己呢。如今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然后就拉着她走到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偌大的一个影剧院,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所有的灯光都打开了。空荡荡的。 “今天。是肖潇先生。和徐璐小姐,领证的日子。在此,我代表他们的亲人好友。对她们表示感谢!不过呢,现在还不是大家见面的时候,先请我们的礼仪小姐,为他们送上可口的美食。祝他们甜甜蜜蜜,快快乐乐,心想事成!” 肖潇刻意的看了徐璐一眼,那脸上可以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是在这样的大喜日子。听到食物的表情是这样的,未免太不把自己这个做老公的放在眼睛里了吧?手不知不觉的牵上了她的手,满脸笑容的看着她,“放心,只要你喜欢吃的东西,今天都能够吃的到。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如果是告诉我,陈晓峰那个渣男,会出现在这里,可以。但是不要指望我会跟他说话,因为他只是你的朋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听明白了没有?”徐璐在顾忌希诺,这一点无论是肖潇,还是希诺,心里都是明白的。自然也不会刻意的说什么,肖潇将目光转移到了希诺的身上,“没事,对于不在乎的人,出现与否,都没有关系。” 一句话轻描淡写,却扎扎实实的撇清了关系,这样的从容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对于希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就对了,今天你放开肚皮吃,想吃什么吃什么。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愉快的人全都吃进肚子里,那你一定会很开心的。”徐璐提到吃,就是这副德行,希诺也习惯了。 看着一个身材极好的礼仪小姐,将一盘盘丰富的菜端过来,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徐璐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想吃就吃,不用等了。”肖潇很贴心的送上了筷子,只是令人不解的是,这丫头居然没有接,缓缓的转头看着希诺,“他刚才说,邹院长会带他们过来的,是什么意思?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不想她为难,便抢了她的发言权,“希诺昨天不是说,希望福利院的小朋友,能够参加我们的婚礼吗?所以昨晚在你睡着之后,我就联系了邹院长,她答应了,所以今天,她会带着她的三十九个孩子,出现在这里。” 若是以前,或许徐璐不会感动,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是很感激,身边这个男人的安排。至于原因,他们都明白,只是没有必要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哦!交响音乐会,结果还没有看到人。先是准备了这些吃的,然后还准备了邹奶奶出现,肖潇!我还真的是太小看你了,你就不怕,惊喜过去了,接下来这场戏,你唱不下去了吗?” 对于这样的问题,肖潇自然是不需要害怕的。要知道昨天一晚上,徐璐睡着之后,他可是基本没睡,凡是能够帮到自己,今天给她惊喜的人,大多都被自己给吵醒了。一个个除了愤怒之外,还是很愿意帮自己的忙的。这叫什么?这才叫本事!带着点得意,带着点自信,这会的他可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没有关系,惊喜随时都会有。” 话音刚落,手转了一个圈,立马出现了一束蓝色妖姬,这可是徐璐最喜欢的花。看到这个,多少能有些加分吧?怎奈人家徐璐没有办法的激动,拿起筷子来吃,全聚德的烤鸭,现出炉的,那香味可是绝对不会欺骗她的。猛的尝了一块,那叫一个满足,接下来楼外楼的叫花鸡,宴春的水晶肴肉,狗不理包子。。。挨个吃了一遍下来,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再接下来,便是甜点,看这造型,不用说也知道,出自谁的手艺。 “我不吃了,饱了。还有什么惊喜,一道上上来吧,你姑奶奶的时间。。”后面的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一个声音,“今天,是徐璐小姐,和肖潇先生,领证的大喜日子,我知道我的出现,不合适。所以,我就不出来,给你们道喜了。什么话都不多说,错了已经错了,没有办法弥补。没脸请求原谅,只好在这里,祝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接着是他唱的一首歌,最幸福的事,很动听。可是在徐璐看来,这首歌从他的嘴巴里唱出来,糟蹋了这首歌。耐着性子听完,将视线转移到希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想必她的心里应该不好受吧?不敢表达自己太多的情绪,“希诺,你刚才都没吃,饿不饿啊?” “不饿,其实你去找我之前,邹院长已经让厨房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不要说话,你看。”希诺指着大屏幕上,一张张熟悉的照片,每一个幸福的瞬间,每一个温馨的微笑,都被他记录了下来。徐璐看到的时候,也惊呆了,这些照片中的主人翁都是自己,但是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从来没有拍过这些照片。 知道她激动,也知道她内心的波澜,肖潇的手,悄悄的揽上了她的肩膀,“看到没有?我的眼里只有你,你的哭,你的笑,时时刻刻的在我脑海里,我哪里还能够容得下其他的人?所以,相信我,把你的下半生交给我,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孩。” 数以千计的照片,一张张的在大屏幕上出现,徐璐也早已热泪盈眶,无力的靠在他的肩头,享受着这种别样的幸福,“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知不知道,我想象过无数个幸福的瞬间,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感受担心这样的幸福。” “是吗?那为什么还要想着逃跑?放心,以后你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会给你幸福,让你忘了逃跑。”(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四章 幸福的惊喜 面对他的话,徐璐的内心深处是很感动的,可是即便自己很幸福,身边也还有人不是?这会自然这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我看你不是希望让我忘记逃跑,是想让我和猪八戒一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根本没有力气逃跑。↑頂點小說,www23” 肖潇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顾虑,可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氛围,就是应该开开心心的。只有这样,和他们在一起,不开心的人,才能够开开心心的。不经意的看了希诺一眼,人家立马明白了,“璐璐,我出去看看邹院长应该快来了,我出去看看。” 说完边风一样的跑了,不是因为好友太幸福,让她感觉到压抑。而是因为这样的场合,以徐璐的个性也就只会更多顾虑自己的存在,忘了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感动在心中流淌,不做作,不热烈,如同淡淡的兰花清香,弥漫着她柔软而又纤细的内心。 在影剧院的门口,来回的徘徊,没有等来邹院长和孩子们,却等来了那个人。“希诺,很高兴见到你,最近过的好吗?” “你看到了,没有你的搅合,大家都过得很好。”希诺不愿意多应付他,一个不重要的人,理应受到被冷漠的待遇。想开了之后,所有的不愉快便已经释然了。只是她的释然,对于站在她对面,衣冠楚楚的某人来说,多少有些失落吧。 两人就这样站着。对视着,没有更多的语言交流。直到石磊和喜妞的到来,才让他们打破了僵局,“希诺姐,你怎么和这个人,站在外面啊?我听邹院长说,璐璐姐他们已经进去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里面太闷了,出来看看邹院长和孩子们,有没有来。这不?刚好碰到陈总。然后里你们就来了。”希诺说的很平淡。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只是一旁的石磊感到了隐隐的不安。 “希诺,好久不见!最近忙的没有时间和你联系,希望你不会怪我。走!进去!我刚好还有话要跟你说。”说完不管希诺同不同意。便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陈晓峰整个人都石化了,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倒是喜妞冷冷的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那张失去了光彩的脸。露出了嘲弄的笑容,“怎么了?看着不舒服了?告诉你,你活该!若是以前,或许我会介意,石磊带走希诺姐,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在守护希诺姐的同时,自己是开心了,只要他开心,我就会很开心。对了,这种事,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懂的。” 说完这话,便趾高气昂的走了,那小模样,简直像只骄傲的公鸡。这对陈晓峰来说,是个莫大的伤害,只是即便有伤,他也只能承受,谁让他为了公司的利益,视丽莎对希诺的羞辱不管不顾的?这叫什么?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的靠着墙角,点燃了一支烟,很久没有抽烟了。这会顿时感觉有些呛,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立马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帮他顺气。猛地带着希望转过身去,看到的却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丽莎。今天的她,没有浓妆艳抹,只是略施粉黛,穿了一件白色碎花的小礼服,完好的身材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的惹眼。 “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怎么?看到我很失望?不过无所谓,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不招人待见,只能躲在角落里,独自伤心。”丽莎说话的功夫,就想靠到他身上去,可惜人家避开了,害的她差点就摔倒了。 尴尬的瞬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一大帮小孩,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吓得丽莎拔腿就跑,弄得陈晓峰一头雾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估计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吃药。” 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邹院长那不太好看的脸色,直到那些小孩欢呼雀跃的喊着“晓峰哥哥!晓峰哥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怎奈指尖传来疼痛感,手一滑,烟头掉在了地上,赶忙用脚将它踩灭了。 邹院长尽管脸色不太好,却也没有一句责怪的话,只是冷着一张脸,将孩子们带了进去。看到一群可爱的小天使,整个影剧院立马沸腾了,“这里好大啊!” “是啊!好美,你们看,好漂亮的地方,我们从来都没有来过!” “是希诺姐姐!是希诺姐姐!” “还有喜妞姐姐!她们今天都好漂亮,像美丽的公主!” 。。。。。。。。 一时之间,希诺和邹院长相视而笑,徐璐便迎着她们走了过来,当然一起过来的还有另外一位主角——肖潇。“太好了,璐璐啊!邹奶奶能够看到你结婚,真的是很开心啊!记住,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一个人,做人做事都要考虑周全了,不要伤了肖潇的心。” 一些老者别样的祝福,让徐璐一时之间哽咽起来,“谢谢,邹奶奶,对不起,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和肖潇去领证,所以就没有告诉你。还希望您老人家,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有心瞒着您的。” 在她的面前,徐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孩子,没有任何的顾虑,邹院长也没有因此而怪罪于她。拉着徐璐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然后语重心长的走到肖潇面前,将她的手,放到肖潇的手心里。 “一直以来,我都是看着这丫头长大的,她的身上有很多的缺点,但是今天,你娶了她。你就必须接纳她所有的缺点,因为这是一个做丈夫的责任。说实话。原先我并不看好你,但是你们之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看的出来,你是真心的爱着璐璐的,今天我就代替她爸爸,把她交到你的手上,从今以后,照顾她便是你的责任。” 看着她眼神之中的期许,肖潇没有更多的话,只是很用心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邹妈妈,他们是谁啊?都好漂亮!” “没有好漂亮,没有希诺姐姐和晓峰哥哥漂亮!”都说童言无忌,如今。小孩子不经意的言论。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希诺倒是没有什么。站在门口的陈晓峰,那叫一个坐立难安。“好了!你们乖乖坐好,待会会有好吃的。你们想不想吃?还有哦,待会会有一场很美很美的演奏会,你们想不想听?” 为了不让现场的气氛,就此凝固下去,喜妞只好出来打圆场。说完这些话之后,那些天真的孩子,纷纷围到了她的身边,就这样被她轻易地带走了。邹院长笑了,缓缓地走向希诺,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的爷爷不在了,爸爸妈妈也去世了,家里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你愿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孙女,今后不管谁欺负你,我这个做奶奶的都不会放过他。” 言下之意说的那个人是谁,大家心里都明白,希诺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很乖巧的笑了笑,“奶奶,有你这样的奶奶,我求之不得呢。但是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我会不会有点喧宾夺主?”说话的时候,眼神很自然的转移到了,那对幸福的人儿身上。 看的徐璐满脸的通红,不好意思的抓耳挠腮的,就在这时,一个长相清秀的外国男孩,很礼貌的走到了他们面前。“嗨,大家好!我是约翰,乐队的指挥家,各位是不是可以就坐了?毕竟我们的时间,真的很紧张!” 说着笑着,那一身的艺术细胞,真真的让大家感到了快乐。肖潇一脸不好意思的跟他握手,然后便是很礼貌地打招呼,“对不起,对不起!今天辛苦你们了,这样,你们准备一下,我也准备一下。待会演奏会结束之后,大家吃个饭,好好地犒劳一下你们。” “是兄弟,就不要跟我玩虚的,把我们的报酬翻倍,我们是不会介意的!”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走到希诺面前的时候,向她伸出了手,然后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漂亮的姑娘,虽然你不是新娘,但是请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肖潇更好的王子。” 突如其来的小举动,让希诺有些无所适从,好在大家都在自己的身边。邹院长更是笑了笑,“这是他们的礼节,没有特殊的含义,不需要放在心上。肖潇,还是安排大家坐吧,人应该都到齐了吧?” “到齐了,你们先坐,今天整个影剧院都被我包下来了,想坐在哪里都可以。”说完便带着他们坐到了靠近舞台的位置,只有陈晓峰一个人,傻傻的跟在他们身后。 喜妞和孩子们坐在后排,希诺坐在徐璐的右边,而原本应该坐在希诺身边的邹院长,却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石磊。至于徐璐的左边,当然是肖潇,而肖潇的左边,本应该是陈晓峰的位置,可是他却迟迟不敢坐过去。 这时候,邹院长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既然知道这里没有自己的位置,那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既然出现在这里,就不应该带不相干的人,来这里。” “邹。。”后面的话,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乖乖的在她身边坐下,和希诺,中间隔了两个人,这样的失落让他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荒唐。邹院长转身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将视线转移到了舞台的中央,很快帷幕渐渐拉开,一个整整齐齐的交响乐团,展现在大家面前。 约翰的儒雅征服了现场所有的人,就连那些不懂交响乐,是什么的孩子,都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整个影剧院鸦雀无声,“今天,是肖潇先生和徐璐小姐领结婚证的日子。我仅代表,我的同事,感谢大家的光临,也希望我们的表演,可以为这喜庆的日子,增添一抹幸福的色彩。” 说完,大家给予了热烈的掌声,然后便安静了下来。很快,约翰手中的指挥棒开始舞动,优美的音乐从演奏者的指尖,缓缓地流淌开来。时而安静,时而激情澎湃,时而委婉,时而热情似火,整个气氛被融入了音乐的世界之中。 一个多小时的表演,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有些意犹未尽。直到肖潇的掌声,提醒大家表演已经结束,徐璐才忍不住的站起身来,热泪盈眶,“老公,谢谢你!他们的表演真的是太棒了,名副其实。” “傻丫头!你不要哭,肖潇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你的眼泪!好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现在要赶飞机去了,祝你们幸福!”约翰说完这些,又用蹩脚的普通话,和肖潇他们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他的乐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刚才我们感受了世界顶级交响乐团,带给大家的震撼,现在,让我们感受一下小朋友们,给大家带来的节目。希望在他们的天真烂漫之下,大家都能够找回自己的一颗初心!”这声音和刚开始的那个声音,是同一个人,可是无论徐璐怎么想,都想不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随着这个声音,一帮可爱的小天使们,也陆陆续续,有条不紊的走上了舞台。看到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徐璐渐渐地能够感受到了希诺的一片苦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谢谢你!你这不仅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他们。” “别说了,看他们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希诺脸上的神秘,是显而易见的,果然音乐一响起,那些孩子欢快的舞步,就让大家感受到了快乐。“如果感到快乐,你就拍拍手;如果感到幸福,你就跺跺脚。。。。” 徐璐笑了,欣慰的靠在肖潇的肩头,一脸的幸福,而这幸福对于肖潇来说,是那样的珍贵。自己费尽心思,才为她准备了这些,就是为了让她放下心头的芥蒂,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统统抛掉。如今她做到了,也就是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 目睹了他们幸福的相依相偎,陈晓峰的心里,满满的不是滋味。。(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五章 惊喜变成了惊讶 相较于陈晓峰的满腹心思,许希诺则是怀揣着一颗愉快的心,看完了小朋友们的表演。那童真,让自己感觉回到了小时候,虽然记忆已经模糊,斑斓的灯光中,还是可以依稀见到往日的温馨。 石磊坐在她旁边,看到她一脸的轻松,忍不住在想,她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放下了。可是又不敢问,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邹院长倒是很开明的样子,看完了整场表演,灯光下,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像一个个从天而降的天使。 没有大人的圆滑世故,没有阿谀奉承,没有尔虞我诈。尽管他们大多身体有缺陷,可是他们依旧快乐的歌唱,快乐的生活,这就是他们和正常孩子的不一样。“待会结束之后,你跟我来一下,我想是时候,找你好好谈谈了。” 这话是对着陈晓峰说的,可是当事人却没有半点反应,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希诺看。“陈晓峰,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啊?您是在跟我说话吗?对不起,我刚才没有听见,您说什么了?” 就知道他会失魂落魄,要知道自己也曾经年轻过,为了不伤害身边的人,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独自生活。而她和小伙伴们的关系,也一直很好,如今的希诺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正是因为这份相似,才让邹院长,对这个身世坎坷,却爱心爆棚的女孩子。投去了异样目光。 想到这里,邹院长的表情很严肃,很诧异的转过头看着他,那一脸的彷徨与失落,“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尊重别人的人,是永远不值得被别人尊重的。待会结束之后,我希望你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空,和我好好聊聊。如果你担心你外公,我可以亲自跟他请假。” 言语很柔和。却带着强大的气场。让陈晓峰不得不答应她。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荒唐,但是他并没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断送他和希诺之间。那点微不足道的缘分。如今的他。想要挽回,却已经没有了力气。 很快,小朋友们的表演结束了。各方面的媒体朋友,也纷纷赶到了。当她们看到徐璐的时候,一个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刁蛮公主,居然就这样嫁人了。由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好,难免问长问短,直到徐璐脸色一变,两手叉腰的瞪着他们:“我说你们一个个有完没完?我嫁人了,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还有,你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宣传,懂没?所以,你们的焦点不应该是我,而应该是我们公司,还有那些可爱的孩子。” 这从小鸟依人,一下子变成了河东狮,估计是个人,都会有些不适应吧?可是作为她的朋友,你要是没有这么点胆量,还真的不能离她很近。肖潇笑了,“各位记者朋友,今天呢,是我和徐璐,大喜的日子,请大家来呢,是想让大家帮忙宣传一下公司的理念。大家可以看一下身后的那些可爱的小朋友,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小故事。他们被父母抛弃,但是他们是阳光的,我们希望在将来的日子里,大家可以给予他们更加多的爱,让他们成为这个世界上的强者,快乐健康的生活。” “说一千道一万,你们的意思我们是明白的,今天来呢,改拍的照片,也都拍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在你们大喜的日子,我们既然来了,那是一定要送上贺礼的。”其中领头的一个,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交给了徐璐。 看着这个文件袋,徐璐也好,肖潇也罢,谁都不知道,这里面会是怎样的惊喜。徐璐悄悄地打开,里面是一些公司往来的账目,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也许你会觉得奇怪,这里面有什么值得我们拿来献宝的。如果你手上的资料得到证实,那么那个陷害你的人,很有可能会因为盗取商业机密,会公安机关逮捕。而且里面还有一张光盘,那里面是什么,你看了之后就会知道。” 说到这里,徐璐的眉头皱了起来,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肖潇。只见他一脸的严肃,声音却出卖了:“这是他们送给你的礼物,也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人的功劳,那个人,就是蔓蔓。” 提到她,徐璐的心里大概是有底了,手头的东西,再加上蔓蔓的证言证词,应该会形成一套完整的证据链。就像他们说的,有了这个,是什么导致了她爸的死以及公司的倒闭,就应该可以水落石出了。 只是此刻的她没有像大家想象中的那样高兴,相反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为什么之前,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找不到的东西,你们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王叔他们,曾经花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丽莎涉嫌盗取商业机密的蛛丝马迹。” 知道她想说什么,肖潇没有吃惊,如果她不是这样的反应,自己才应该失望才对。“好了,该说的,该做的,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璐璐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们还是各自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我希望,很快可以看到你们写出来的报道。” “是不是我们做错事了?璐璐好像。。。” “我没事!谢谢你们,这份礼物,我收下了,回头事情办成了,我一定好好地感谢你们。但是现在,正如我老公说的,我累了,需要休息,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希望大家可以见谅。”徐璐的表情,很严肃,谁都看得出来,她是有心事的。 可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好像不管是谁。问她任何的问题,都是不妥的。所以那些个记者朋友,也就没有多问,各自离去了。邹院长知道,他们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便带着那些孩子还有喜妞准备回去了。 至于陈晓峰,虽然不愿意离开,却也已经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试问在别人的大喜之日,自己的出现,只会给他们带来不愉快。他还有脸继续待在这里吗?刚好之前邹院长说要和他好好聊聊。这会自然陪着她一起走了。 看着他们纷纷离开的背影,徐璐顿时轻松了许多,直到这一刻,之前那个报幕的人。才缓缓地从大屏幕后面走了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晓峰的外公。看到他,徐璐和希诺,甚至石磊。都十分的啊惊讶。要知道,刚才说话的可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而且那声音,听起来相当的年轻。 “外公,怎么会是你?”徐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老头看到他们的表情,那叫一个开心。“为什么就不能是我?我和你爷爷是旧识,如今他已经不在了,你结婚这样的大喜日子,我怎么能够缺席?” 看到他,希诺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太自在,再加上他的眼神,自己就更想走了。“外公!你干什么啊?告诉你,我们家希诺,是绝对不会进你们家的门,你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说话的功夫,将希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像是在深怕她被别人抢走一样。 只是这样的举动,对一个久经沙场的老者来说,并不算什么。缓缓的走到他们面前,递给了她们一个领结似得东西,“放心,命中注定的事情,什么时候,都不会发生意外。今天来这里,一是来祝贺你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来交给你这个。” 徐璐想要阻止,却被肖潇一把拉开了,“你干什么!为什么拉我?他们当希诺是什么?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吃啊!这爷孙两个,分明是欺人太甚了!姑奶奶我不发威,他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这样的话一说出口,肖潇那叫一个头三个大,自己之前跟她说过的,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却不曾想,这样开心的日子,她会脱口而出。好在人家老头,一点都不在乎,“行了,你们还要去酒店,赶紧趁着这点时间,还能够准备准备。” “实在是对不起,我这就带她走,如果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还请您老人家不要放在心上。”说完便将极力反抗的徐璐给带走了,至始至终不愿意说话的希诺,这会不得不面对,这个心思缜密的老人家,不过好在石磊还没有走。 老头看了看石磊,又看了看希诺,然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们两个看上去,的确很般配。不过可惜,你们两个是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外公,您有什么话,就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的。但是您是个明白人,更是个过来人,如果您是想跟我说,关于他的事情,您就不要说了。在这里,我还得跟您说声抱歉,景胜是个大公司,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在那里工作,所以之前答应您老人家的事情,怕是没有办法做到了,还请您原谅。”希诺很庄重的向他鞠了一躬,认真的模样,让老头,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她。 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偏离了自己当初的设想,老头也没有怪罪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希诺,我知道,晓峰身上有很多缺点,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既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你,你听不听都好,但是请你耐心的听我说完。” 希诺没有吭声,算是默认,石磊心里纠结,却也什么话都没有,安静的陪在他们身边,静静地听着。老头从陈晓峰的小时候开始讲起,说他叛逆,说他自闭,自身存在很多很多的问题。直到他知道,父母的死,事实上是一场人为的意外。 打那开始,他就不停地寻找,那个和自己一样,一夜之间失去双亲的可怜孩子。这之间他付出了很多,甚至有一次,为了去到她生活的地方,不幸的摔落了悬崖,还好被巡山的人救了起来。至于后来,他知道了许希诺这个名字,想要弥补父母犯下的错,于是便用他认为对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惜,他的玩世不恭,他的游戏人间,让大家一度认为,他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他的内心,深爱着这个女人,却因为一份责任,纠结在徐璐与她之间,痛苦不已。再后来,他把希诺带回家,虽然是在压力之下,但是希诺依旧是他带回家的第一个女孩。 就在徐璐坦然的成全他们的同时,丽莎的出现,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十分的微妙。一方面心底的爱,与日俱增,一方面曾经的荒唐,铁一般的放在眼前。于是便开始走上了遮掩,撒谎的道路。不是因为他不爱希诺,相反的是因为他的爱太深,才会患得患失,害怕失去。 诸如此类的种种,出自一个老人家的口中,难免多了些许的沧桑感,而这份沧桑敢,也足以让希诺为之动容。只是动容,仅仅是动容而已,当那份爱已经不再的时候,不管是谁,再说多少都无济于事。 花费了一个小时,讲了很多,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估计这堂堂景胜集团的董事长,心里应该不太好受吧?只是还好,没有表现出来,很自然的离开了。留下了那个领结似得东西,看着他伤感而坚毅的背影,希诺默默地送上了自己的祝福。希望他的苦心,那个人能够感知,以后的日子,不再让他老人家操心才好。 “走远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走了?”石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这里人去楼空,只有他们两个人,似乎不太好。 面对他的话,希诺淡淡的笑了,默默地点了点头,“谢谢你,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你给了我很大的勇气,听完他的故事。” “其实,他也不算太坏,只是喜欢玩,如果你后悔的话。。。” “决定了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后悔,没有认识他之前,我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可是认识了他之后,我变成了一个前脚说话,后脚后悔的人。这样的我,是我打从心里最不喜欢的。既然知道错了,就不应该再错下去,不是吗?”说完这句话,希诺缓缓地挪动着步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六章 不奢求的释然 听到希诺说完之后,迈着坚定的步伐,石磊真的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她真的放下了,难过的是放下了心结的她,是那样的有女神范,让人不敢接近。这样的状态,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吗?带着心里的纠结,一路小跑追了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悄悄的转头看了一眼影剧院的陈设。 然后在内心深处,说了一声谢谢,便去追希诺了。“你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对了,这个时间去看日落,真的是很不错,怎么样?四个石头,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当然,如果你还有事,我不强求。”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相反的只是,两脚交叉着往前走。而视线,则注视着自己的脚尖。 石磊似乎没有听懂,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轻松的脚步,“你说什么?” “没有听清吗?如果有时间的话,给我去看日落,怎样?”希诺又重复了一遍,也依旧没有看他一眼。石磊笑了,很严肃的看着她那摇摆不定的样子,像只随时都会倒下的萌企鹅一般。“好,我说过,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会出现在你面前。美女相邀,我若是不答应,就真的太不尽人意了!” 很久没有真正做回自己的希诺,这会淡淡的笑了,终于停下了她的自娱自乐。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诚恳的脸庞,淡淡的笑了。“四个石头,谢谢你!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感觉是有人陪伴。你看,爷爷去世的时候,你在我身边,后来你的纠缠,一度让我很反感,但是现在。你依然在我身边。谢谢!” 一边说话,一边伸出了自己的手,很亲切也很真诚的等待着他友好的回应。 影剧院门口,没有什么人。时间仿佛就此凝固。石磊失落的伸出自己的手。两手相握的那一瞬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不需要太多的表达,只要一个眼神便已经足够。不知道过了多久。石磊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的手,两只手在阳光下分开的那个瞬间,成为了石磊心中凄美永恒。因为他知道,这是希诺在用自己的方式,拒绝来自一个男人,可怜的奢望。奢望和她在一起的可能,不过想想也好,要知道一段感情真的开始,如果不尽人意的结束,双方或许永远不可能再见。而他们起码,还能够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陪伴,这样就够了。 “再不去,我们要看的就不是日落,而是日出了。”希诺甜甜的笑了,看样子心情很好的样子,石磊这才尴尬的抓耳挠腮的,“是哦,但是在去之前,我们最好准备点东西,愿不愿意陪我?” 知道他要干什么,希诺笑了,笑容很美,风不经意的撩弄着她的长发,看起来真的很美。“你是陪我看日落,我又怎么会不愿意,陪你去准备?” 就在他们准备看日落,需要用的食物,以及物品的同时。陈晓峰却不自在的坐在邹院长的对面,一副做错了事,在等着挨骂的样子,两手不停的来回搓着。邹院长的表情也十分的严肃,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许久,终于开始了,“晓峰,你,徐璐,丽莎,还有肖潇,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几个人的个性怎样,我比谁都清楚。。”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给打断了,“您还是先听我说吧,我知道,过去的这将近三十年的时间,我活的很荒唐。外公也一直不放心我,直到我认识了希诺,她就像阳光一样,温暖了我心底,最不愿意让人靠近的角落。但是我的玩世不恭,却深深地伤害了她,在伤害了她的同时,也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在这里,我想说句对不起。” 邹院长不是不知道他已经知道错了,只是以他的个性,即便知道自己错了,犹豫个性的原因,以后的他也一样会犯错。这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退一万步讲,如果和希诺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能够让他定下心来,好好的完成他外公的心愿。将景胜发扬光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一杯白开水递了过去,“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但是晓峰,就算你嫌我这个老太婆唠叨,我也不得不说几句。” “没有,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好!态度决定一切,你能够有这样的态度,就证明你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这是一件好事。我找你,是想给你讲个故事,或许这个故事,你也偶尔的听你外公说过。在三十面前,你外公,徐璐的爷爷,丽莎的爷爷,还有我,四个人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是你外公的一句话,打破了我们之间,原本很和谐的关系。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你外公说了什么。”邹院长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听得出来,那些过往,对于此刻的她来说,不是伤痛,而是一份珍贵的记忆。 陈晓峰很是惊讶,她会和自己说这些,忍不住问了一句,“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让外公对你念念不忘。即便已经成家立业,心里最爱的那个人,依旧是你?” 知道他这样问的目的,作为过来人的邹院长,此刻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虽然这个微笑,有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苦涩,“其实这个问题,你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简单来说,这个世界上,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的。只要他们得不到的,便永远是最好了。在希诺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但是我并不希望,她的选择。和当初的我一样。不知道你是不是明白我的意思?” 话说到这份上,陈晓峰若是还不明白,就真的是蠢货了。默默地低下了头,像在神父面前忏悔自己的错一样,“其实您说的,我都知道。我的身上有很多的缺点,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玩,总以为自己是最棒的,所有人都应该为我所用。对希诺,我真的很抱歉。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给她幸福。直到丽莎的搅局,我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给她幸福。” “很好!你没有办法给她幸福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自卑?”邹院长一针见血的说出了他内心最不愿意承认的东西,若是以往。或许他会毫不犹豫的辩驳。可是这次。他默认了。于是邹院长接着说,“从你的表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答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但凡你稍微坚定一点,事情就不会演变到今天的地步?” 面对这样的问题,陈晓峰许久没有回应,直到一个聋哑孩子不期而遇的来到他们身边,“小智,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面对这个疑问的表情,小智没有回应,只是诺诺的来到陈晓峰的身边,依偎在他的怀里,稚嫩的小手,轻轻的抚摸他满是自责的脸。 “小智,你想说什么?”陈晓峰眼眶湿润了,长这么大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此生会有这样的的状况发生。一个残疾孩子,用他独有的方式,来安慰自己,心中的震撼真的不是一点点。忍不住内心的感动,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晓峰,看见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比你不幸的人有很多,小智就是其中一个。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医生诊断出,即聋又哑,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声音,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丢在了福利院的大门口。但是年纪小小的他,三岁来到福利院,没有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把自己封闭起来,或许他明白父母的不易,又或许他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都必须活出属于他的精彩。但是你呢?游戏人生,让爱你的人,痛苦,担心,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不知道为什么,小智缓缓的转过身,走向邹院长,然后不停的摇晃她的手臂。这个意思,邹院长懂,缓缓的蹲了下来,抚摸着他那张稚嫩的脸,“小智,我明白,你不希望看到晓峰哥哥难过是不是?” 说来也奇怪,一个聋哑孩子,居然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两只小手,好一通的比划。陈晓峰看到之后,真的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他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就连他都知道,你做错了事!”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我几乎从来没有关注过的小孩,只因为我给他做过吃的,他就。。” 对于他的悔错,邹院长没有丝毫的责怪,相反微笑的带着小智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也不小了,应该知道什么叫感恩,什么叫乐观。知道错就应该有改错的勇气,太多的话,我也不想说了。但是有一句话,作为你的长辈,我不得不说。作为你们的长辈,不希望我和你外公,此生的遗憾在你们身上重演。” 说完这话,便微笑的离开了这间屋子,陈晓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仿佛又看到了希望。留下来的小智,伸手拂去了脸上的泪珠,天真的笑了,这笑容仿佛是冬日里一团小小的火焰,点燃了陈晓峰内心的希望。曾经他是多么的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不会有那样的童年,不会养成游戏人间的习惯。 若非如此,或许便不会是今日的光景,他和希诺之间或许,或许会像普通的情侣一般,如胶似漆,相敬如宾的过平淡的日子。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没有或许。痛定思痛之后,决定不做刻意的强求。他和希诺之间,若真是天注定的缘分,最后必然会走到一起。若非如此,也只能将那份情义,小心得珍藏了。 在小智陪伴他的时候,石磊也陪着希诺,在山顶相依而坐。“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了,说来也奇怪,每次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不说那些话,我的心就会很平静。” 面对希诺的话,石磊笑了,喝着啤酒,吹着风,看着天上那轮缓缓落下的红日。忍不住笑了,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那是因为,你一直把我当哥们,用你们的话说,我更像是你的男闺蜜。以前总是想着,能够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一点。。” 后面的话,希诺毫不客气的接了下去,“所以,才会让我感觉很烦躁,现在这样多好,大家还是哥们,能够坐在一起看夕阳西下,一起喝啤酒,一起吹风。” “是啊!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问。” “是想知道,你和他,在我的生命里,分别扮演怎样的角色?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问自己,直到今天,我可以很负责任的给你答案。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好哥们,男闺蜜,在你身边,我很安心。所以,你死皮赖脸的陪我回家,告诉村里的人,你是我男朋友,我没有反驳。至于他,在我的生命中出现,是老天在告诉我,一个人的成长,需要经历痛彻心扉,一无所有,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能破釜沉舟,发挥自己无限的潜能。” 希诺的话语,让石磊窃喜,尽管这份窃喜,显得有些不厚道。“你这丫头,要么笨的可以,要么就聪明的让人感觉到压力。跟你在一起,可是随时都得小心,不要被你看穿心事。” 说话的表情,很是无辜,希诺笑了,笑的很平淡,“我也是到了今天才明白,原来你是一个这么会记仇的人。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我不记仇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是一辈子的朋友。” “好一个一辈子的朋友啊!算了,感情的事情,不可以强求。对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好好工作,认真学习,学习如何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璐璐让我去她的公司,我答应了。你呢?帮你妈打理公司,然后找一个她满意的儿媳妇?”一句不经意的话,既然深深戳痛了他内心深处,最最柔软的角落。(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七章 简简单单的心意 提到“儿媳妇”这三个字,石磊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默默的举起了手中的啤酒,喝了一大口。+◆頂+◆点+◆小+◆说,www23曾经希诺是他心目中,妻子的不二人选,可是如今他们之间,已然没有了可能。而那个,天真烂漫,开口闭口喜欢自己的的喜妞,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而这种晃悠,渐渐变成了一种习惯,若是几天看不到她,听不到她的声音,都会不自在。 见他半天不吭声,希诺笑了,指向远处的一对不知名的小鸟,“四个石头,你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两个很小的点点,有点远,但是不难看出来,它们是一对。心中有些许的动容,“看什么?两只鸟而已,人不是鸟,没有太多的牵绊,没有太多的顾虑,更没有那么多的责任,所以它们能够很自在的选择飞翔在蓝天白云之间。人就不同,不能唯心所欲,只能在权衡利弊之下,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生活方式。” 显然,听到这些话,希诺的内心是不认可的,随手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对不起,我跟你的看法不一样。在世界上,每一种生物都有属于自己的悲哀,而那些鸟也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为了猎人的目标,又或者是,给其他的动物当了食物?” 说到这里,石磊笑了,“这是游戏规则,没有办法,就像我们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出门就会发生意外。。”说到这里。石磊意识到说错了,赶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说。。” 知道他的意思,希诺自然没有放在心上,果断的接了他的话,“没有关系,说句没有心肝的话,爸妈的样子,一直以来。在我的心理都很模糊。所以对于他们的生育我的恩情。没有一个很全面的概念。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够做到,坦然处之。否则,我想。我现在应该想尽办法去报仇。而不是在这里和你一起看日落。” 平静的心。诚恳的言语,总是能够让人感觉到轻松,此刻的石磊就深深好受到了。“有的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的,可以无牵无挂。对了,如果有一天,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有合适的人,记得帮喜妞留意着点。”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敢看希诺的眼睛,他怕这一看,让希诺看到自己的心虚。 可惜他忘了,以希诺的聪明,和她的通透,不难看出,他对喜妞的心意。都说造化弄人,或许就是这个意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很爷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但是这件事,对不起,我爱莫能助。喜妞是个勇敢的女孩,她敢追求真爱,不怕失败,光是这股劲就比我强多了。你不知道珍惜,却还要亲手把她往外推,我不能助纣为虐。这样的事情,可不是我这种人,可以干的出来的。” 好不容易说出的话,却这样不痛不痒的被她果断的拒绝了,石磊也是心醉了。无奈的躺了下去,看着昏暗的天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是在怪我,没有勇气,不过你说的对,我的确缺少了一些勇气。否则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可是怎么办呢?难道我要跟我妈。。。” “为什么不能?你妈其实只是觉得,在你身边的女孩,应该是凤毛麟角,必须门当户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或者换句话说,你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你妈争锋相对?”希诺的话,让石磊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只是这涟漪还不足以让他有那么大的勇气。 没有回答,继续喝酒,希诺也没有再问。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吧?大浪淘沙,总会留下精彩;人生如戏,总是能够让人有诸多回味,即便那些回味,只是心底的痛。夜幕缓缓的拉开了帷幕,星光逐渐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晚风吹在身上有些凉,希诺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石磊很是紧张,赶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想要给她披上,可惜被拒绝了。希诺缓缓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谢谢,不用了。我们该回去了,时候不早了,明天我还有事。” “好!”没有更多的话,只是和希诺并肩走在黄昏的路上。这时候的希诺,淡淡的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李清照的一首词,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不过,现在只是少了一匹马而已。”言语之中,多了另外一层含义。 至于这层含义是什么,石磊是听出来了,不过对于他来说,还是一切随缘的好。不想说太多,只是默默的走,默默的看着夜幕中的景色。很快他们便回到了学校,迎着月光,石磊适可而止的在学校门口停下了脚步,“我就不送你进去了,但是如果想找人陪你的话,我随叫随到。” 见他说的这样诚恳,希诺笑了,笑的很甜,“谢谢!” 话音刚落,石磊便转身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就被希诺叫住了,“四个石头,其实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喜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好好待她,总有一天你会感激老天让她出现在你的生命里的。” 停下了脚步的石磊,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终于,那家伙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希诺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的那一刹那,看到了喜妞。“你站在这里多久了?为什么不出来,和他打个招呼?” 若是以往,喜妞才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但是当她知道陈晓峰那家伙的所作所为之后,就准备放下了。此刻希诺问起。她便笑着走过去牵她的手,往学校里面走,“希诺姐,他的心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知道这丫头误会了,本应该跟她解释清楚的希诺,这会却故意逗她,“哈哈,喜妞啊,其实刚刚四个石头陪我去看日落。那边的日落真的很美。下次我们去的时候。叫你一起,好不好?” 喜妞哪里晓得她说这话,是不是有另外一层含义?虽然已经决定放下,但是多少会有些不太舒服。只不过嘴上不肯认输罢了。“不用了。你们两个好不容易,才能够在一起,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希诺笑了。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不忍心再逗她,“算了,逗你真的是很没意思,我跟他只是好哥们,他也只可能是我的男闺蜜,所以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永远不会是我。” 说到这里,喜妞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缓缓的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不要这样看着我,面对爱情,你选择了放弃,这不是伟大,是傻。我认识石磊的时间,比你长,也比你更加了解他,他不是不爱你,只是他太孝顺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妈而已,所以你要真想和他在一起,就得先过了他妈那关。明白吗?” 本应该高兴的喜妞,这会的喜妞,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缓缓的放开她的手,默默的往前走。“希诺姐,我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喜欢他是痴心妄想。其实,我已经放下了,只能他能够活的开开心心的,我就别无所求了。” 这样的话,出自她的嘴巴,希诺着实有些吃惊。只是这样的感觉,从某一个层面上来说,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试问理想的美好,在残酷的现实中,如何才能够实现?即便是可以实现,恐怕付出的,也要比想象中多的多。这样的付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坚持下去的。 喜妞天生乐观,那是因为她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可当她的心里有了某个人的存在,就会变得敏感,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再加上自己的关系,她选择了退让。为了让她清楚的认识到,接下来该怎么做,希诺快她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激动的握住她幼小的肩膀,“喜妞,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爱他?” “是!我喜欢他对爱情的执着!” “好!那你告诉我,如果你们在一起,他有一天变得一无所有,你会不会离开他?” “不会!” 两个问题,喜妞都回答的很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而这样的答案,正是希诺想要听到的。满意的露出了笑容,“那么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算是给你还有他,一次机会,一次不让自己后悔的机会?即便是失败了,也不会后悔,起码你们彼此相爱过?” 希诺说的有些激动,只是她的激动,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喜妞的决定,“希诺姐,谢谢你!自己明明已经伤痕累累了,还在跟我说这些。但是我已经决定了,和他做朋友,看着他开心,我就满足了。” 听这丫头的回答,希诺简直快要被她给气死了,一个根本就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她,还有一个承认自己爱他,却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了放弃。真的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刚好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希诺姐,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雨下的太大了,淋病了就不好了。” 她的话,让希诺灵机一动,借着这场雨说事,“我没事,你看见没有?老天爷都在告诉你,你很笨啊!四个石头没有带伞,而且没有开车,以他的脾气更加的不会打车。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你心里真的不在乎他,可以放下,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之所以这样说,希诺是有底的,石磊走的不算远,如果喜妞去追,应该还来得及。只是这丫头,站在雨里,没有要去追的意思。看着生气,希诺便转身回了宿舍楼,站在雨里的喜妞,傻傻的想着希诺说的话,之前和石磊在一起的片段,又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正在犹豫,手机突然响了,赶忙躲到树下,拿出了手机,是石磊。等了一会,手机还在响,便把心一横,接通了电话,“站在雨里,就不怕自己生病?” 一句话,让喜妞的泪水瞬间落下,紧张的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我淋雨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回家,好好的洗个澡,洗洗睡。”一边说着一边哭着。她知道,石磊就在附近看着她,只是不愿意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已。 事实上,他离开学校门口,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想要默默的看希诺走进学校。却不曾想看到了这个傻丫头,站在希诺的身后,她们转身进去的时候,他便跟着。没有敢跟的太近,只是远远的跟着,远远的看着。谁知道,天公不作美,在这个时候下起了雨。 希诺愤然离去,本以为这丫头也会回宿舍的,却没有想到她还傻傻的站在雨里。本不该多事的他,这才鬼使神差的拨通了她的电话,听到她的话,石磊不由自主的站在了她的身后。“还不回宿舍!你是想要把自己淋病了,还是打算用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办法,来惩罚我!” 面对这样的疑问,喜妞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脸,“那你为什么没走!希诺姐已经回宿舍了,你看不到了!再说了,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惩罚你!我只是在想事,忘了回去而已!现在我要回宿舍了,你自己回去吧!”说完没有给他回应的机会,便转身要走。 雨越下越大,石磊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一点点的走远,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居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喜妞的身后,一把抱住了她,“放开我!” 喜妞本能的反抗,心里不断的在重复一个声音:傻瓜,他和你是不可能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只是她的反抗,对于石磊来说,真的起不到丝毫的作用,“我不放!”(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八章 雨中定情 这一下,喜妞火了,猛地对着石磊的脚尖就是一脚,那家伙吃痛的放开他。↖頂↖点↖小↖说,23迎来的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你以为任何事情,别人都得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吗?告诉你!不可能!我现在累了,只想和你们做朋友,不想再牵扯到任何感情!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明白,但是我必须说出来让你明白,你到底懂不懂!” 她的叫嚣,在风雨里,显得是那样的无力。石磊的内心很纠结,一方面不想眼前这块牛皮糖,离自己越来越远,另一方面,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实的矛盾。只能站在雨里,默默的承受着,不远处正在看着他们的希诺,终于忍不住,拨通了石磊的手机。 电话声响起,喜妞转身不再看她,向宿舍楼的方向走。走的很慢,很慢,不难看出她的内心,同样的纠结着。爱与被爱,通常情况下,都是十分痛苦的经历。对于本就年轻的他们来说,便更是如此,想要爱,却怕自己受伤害;不爱,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自己的内心。在爱与被爱中纠缠,在现实与理想间徘徊,伤了别人,更伤了自己。 接通了希诺的电话,就听见希诺激动地声音,“石磊!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你好意思让她,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在风雨之中陪你!以前是你告诉我的,爱就要大胆说出来,可是现在的你呢!根本就是个懦夫!懦夫!” 希诺的吼声在雨中回响,终于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喜妞跨上宿舍大楼的台阶时,石磊喊出了自己内心的声音。“喜妞!我喜欢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好好照顾你!” 电话没有挂,莫说喜妞听到了,就连在电话那边的希诺,也是听得真真切切。感动的泪水,在脸颊滑过,滴落在雨里,除了默默地祝福,此刻的她能做的只是见证他们的幸福。和挂掉电话。 听到石磊的话。喜妞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活着的这二十几年,遭到过无数人的白眼,可是她不在乎。如今情窦初开的她。却扎扎实实的爱上了。爱的是那样的刻骨铭心。本以为是自己该放手的时候了。却不曾想,听到了对方真实的回应。 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该怎么办。转身怕他看到自己不忍的泪水。不转身,却又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徘徊之间,只能默默地站着,浑身湿透的站着。 另一方面,石磊缓缓地走向她,仿佛心底的渴望被希诺的一席话,和雨,激发出了本就该有的热情。虽然他不知道,现在不顾一切的冲动,会给自己的将来埋下何种隐患。悄悄地走到喜妞身后,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却看见了她的眼泪。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好地照顾你?” 面对他真情的告白,此刻的喜妞多想扑到他怀里,告诉他自己愿意。可是大脑的理智却让她毅然决然的推开了这份,本就可以唾手可得的幸福。哭着仰头看着他:“给你机会?你要我给你什么机会?在你心目中,一直爱着的那个人,不是我!就算我给你机会,你有这个胆量,和我共同面对接下来的人生吗?牵着我的手,走在大街上,会被你熟悉的人碰到,然后在你背后指指点点,说你是在和小孩谈恋爱,你也无所谓吗?” 这样的言论,石磊不是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好哥们就曾经笑过自己。若是以前,或许他真的会在意,可是这一刻,他的大脑完全没有那样的概念。迟疑了一会,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她给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了?不说话了?害怕了?告诉你,跟我在一起,还会有比这更可怕千百倍的事情发生!” “我不是害怕,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真实的答案。不错,我不得不承认,心里面还有希诺。但是在我答应陈晓峰帮公司脱困的条件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她是我心底永远的亏欠。”石磊知道这丫头骨子里的自卑,所以并没有打算,用花言巧语,让她陶醉,只是想要告诉她,此刻自己最最真实的想法。 周围已经不知不觉挤满了同学,看着他们这样,都纷纷替他们捏了一把汗。在众人的目光中,喜妞没有改变初衷,而是苦笑的看着他:“你心底有她,凭什么说自己喜欢我?哦,我明白了,我只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让你受委屈了,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不想再委屈你,更加的不想再委屈我自己,所以我告诉你,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告诉你。我不再爱你了!因为我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你一个懦弱的你,一个自私的你,一个跟我在一起,心里面却惦记着别的女孩的你!” 说的很倔强,泪水却不争气的出卖了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希诺不得不拨开人群,走入大家的视线当中,看着他们这两个相爱,却又没有勇气去爱的可怜人。“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他之间就只可能是哥们,不可能是男女朋友!否则你以为就凭他的懦弱,他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诉你他喜欢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说他爱你,而是喜欢你?” 不知道她会出现,喜妞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眼看着自己违心的谎言,就要被揭穿,她却无力辩解。“希诺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哪个意思?你现在是觉得,璐璐结婚了,你如果再和他一起,我会很可怜吗?告诉你不是!如果我真的对他有意思,也不会轮到你!” 希诺的生气,在大家面前表露无疑,看到喜妞的无所适从之后。石磊终于站到了她们中间,“是我的不是,跟她没有关系,是我犹豫不决,是我顾虑的太多,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声音说的很低,却句句是在维护他身后的喜妞。看到他表现出来的勇气,希诺并没有停止奚落他们,“怎么了?我才说了两句,你就舍不得了?那么我请问你。刚才她站在雨里。哭的跟个泪人一样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她喜欢你,喜欢的毅然决然,因为我的原因。又选择离开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明明心里喜欢她。为什么要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为什么明明喜欢她,却不敢勇敢的把她带到你妈面前!” 言辞犀利之间,让在场的人。瞬间议论纷纷,说谁的都有。面对她的指责,石磊显然有些心虚,没有回应她的话,却缓缓地转身,借着那微弱的酒劲,轻轻地将早已经泪流满面,没有抵抗能力的喜妞抱在了怀里。这一刻的他们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彼此拥抱在一起,就等于全世界。 看到他们的热情相拥,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既是祝福,也蕴藏着勇气。希诺笑了,看着身边的学弟学妹,示意他们离开,只一会儿的功夫,围观的人就已经各自散去。希诺也放心的回了宿舍,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只拥有彼此。 许久,拥抱着的两个人,终于缓缓地放开了彼此。喜妞的泪早已经变成了幸福的微笑,而石磊的懦弱也变成了勇敢的担当,“谢谢你,能给我这次机会。” 他的告白很平淡,可是对于喜妞来说,却有着无穷的魅力,心是暖的,自然感觉不到身体的不舒服。“为什么不走?难道你就不怕,我们真的走到一起,会面临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你真的想好了,要跟我一起面对?即使你妈反对,也义无反顾,绝不后悔?” 本想安慰她的,只是这时候的石磊真的累了,参与了肖潇和徐璐别样的领证派对。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去看了日落,还喝了酒。再回头,又鬼使神差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一切都让他感觉累了。谁说男人,就不能累?他是男人,一个不懂得爱的男人,可是现在的他累了,累到只想抓住唾手可得的幸福,难道有错吗? “我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不会后悔,但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勇气面对一切。倒是你,想好了吗?真的愿意收留我,这颗受伤的心,和我妈来一场战斗?”石磊的累,喜妞感同身受,试问一个强势的有些不讲理的妈,又怎么能够给自己地儿子,一份温暖? 仰头看着他那张失落的脸,喜妞笑了,向他勾了勾手指,石磊便会意的蹲下身子。小小的人儿,在他的脸上青涩的献上了自己的吻,然后红着脸,睁大眼睛看着他:“我和你妈之间不需要战斗,因为有你,也只要有你,我便可以让你妈彻底的接受我。邹妈妈说过,在我的身上有股魔力,凡是见到我的人,都会喜欢上我的。” 眼看着这个傻丫头,又找回了自信,赶走了自卑,石磊笑了,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我相信你,但是你现在应该回去,好好地洗个热水澡。” 听他这样一说,喜妞才意识到,现在的他们就是两只浑身是水的落汤鸡。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好像是哦,但是在我回去之前,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你说。”此刻的石磊,只希望眼前这个傻丫头,不要再有任何的犹豫,赶紧回去休息。毕竟任何事情,和身体的健康相比,都显得无足轻重。 只是这时候,喜妞表现的有些不太自然,好像她要问的话,是很难回答的一样。“你今天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可怜我?还是你觉得。。。” 为了不让她继续犯傻,这是石磊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吻她。当他们的唇靠在一起的时候,喜妞整个人都僵硬了,来不及做更多的反应,只能傻傻的,被动的接受他别样的告白。许久,石磊缓缓地放开她,一张红红的脸,写满了羞涩,写满了惶恐,“傻丫头,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心里话,你觉得我是在可怜你吗?如果真的是可怜你,那么在你们学校的食堂,在你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为什么要出手帮你?” 直到这一刻,喜妞才恍然大悟,原谅他们之间的那份爱,早已经在潜移默化当中,悄悄的生根发芽,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注意。感动的看着他的眼眸,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终于在他的再三要求下,喜妞缓缓地走回了宿舍,这一路目光的相送,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石磊走了,带着对她的不舍,离开了学校,雨依旧在下,他的心却觉得很温暖。这样的夜晚,注定是美好的,徐璐和肖潇,经历了漫长的心路历程,终于破釜沉舟的走到了一起。而热情奔放,善良可爱的喜妞,也终于找到了她生命中的白马王子。 风雨没有带给他们寒冷,却带给了他们别样的温暖,希诺的心,也跟着陶醉其中。身边的朋友,找到真爱,本就应该是件高兴地事,只是这份高兴的背后,多少也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涩吧? 晚饭没有吃,突然觉得好饿,想到喜妞那丫头一直在等自己回来,估计也没有吃,便换了一件衣服,匆匆下了楼。走到熟悉的咖啡店门口,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店依旧还在,只是换了老板,换了招牌。淡淡的伤感,让她不愿意多做停留,默默地离开了。 雨还没有停,打着伞的希诺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身后有个熟悉的身影在跟着她。买了晚餐,便匆匆的回了宿舍楼,此刻喜妞已经面带桃花的站在了她的宿舍门口。“你怎么在这?” “希诺姐,你去哪里了?我想找你聊聊!”还没有说完,就打了一个喷嚏,希诺赶忙打开了宿舍门,让她进去。面无表情的将晚餐放到她面前,然后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姜茶,也端到了她的跟前。 默默地坐定之后,很认真的看着喜妞:“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但是在你说之前,先把该喝的,该吃的,统统给我喝下去,吃下去。”说完,便将自己的晚餐,拿了过来,开吃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九章 无怨无悔荒唐的爱 面对希诺的坚持,喜妞并没有浪费她的好意,先喝了姜茶,然后安安静静的把晚饭给吃了。¥℉頂點小說,23此时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两个人都有些累,希诺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很认真的与她对视,“有什么话,你就说,但是如果是抱歉的话,你就免开尊口了。至于原因,你是聪明人,应该不需要我多说。” 一句话清楚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言语之中仿佛看穿了喜妞的内心。只是这一次,她的猜测错了,“希诺姐,我没有要说抱歉,感情的事情,不是有一个人退出,另外的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的。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站在你身边。” 希诺听到这些话之后笑了,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稍稍的一瞬,便失去了踪影。没有太多的感慨,只是接着这丫头的话说下去,“谢谢你!但是在我谢你的同时,不得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提醒你。幸福从来都是得来不易的,你们的将来还有着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在等着你们。” 对于这一点,喜妞是早有准备的,于是便憨憨一笑,“我知道,这点你可以放心,我绝对有信心面对,而且我一定会帮你好好地照顾他。” 话已至此,希诺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缓缓地转过身,淡淡的说了一句,“早点回去。刚听你们班上的同学说,明天早上有课,早点休息。” 逐客令已下,喜妞若是再不走,就有些不识趣了。乖乖的把自己心里,准备了半天的话,统统给带走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希诺只是淡淡的一笑,关门的刹那,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楼下。一个人也没有。便悄悄地关上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好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里的累。这份累让她不由自主的关了灯。上了床。空白的脑袋。没有丝毫的情绪,困意充斥着她,很快便睡着了。就在她酣然入睡的同时。一个声音缓缓的离开了她所在的宿舍楼。 带着无法言说的难舍,和深深地自责离开了,到了学校大门口,面前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是石磊,“你不是已经走了吗?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如果是想看我自食其果,那么恭喜你,你如愿以偿了。”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悄悄地褪去了身上的浮华,可在石磊看来,他什么都不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要看你笑话,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走了,但是在学校的停车场,看到了你的车,所以我相信你就在这里。” 自己的情敌,看到自己最最落寞的一刻,想必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耻辱吧。可是对于陈晓峰来说,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游戏人生的他,被老天爷好好地耍了一把,早已经精疲力尽,千疮百孔的他累了。不知不觉中,学会了自嘲,“所以,你就在这里,穿着这身湿衣服,等着我出来。说吧,想要说什么,即便你现在想骂我是懦夫,卑鄙无耻的混蛋,又或者是干脆给我一顿揍,我都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一个自视颇高,眼睛里从来不容沙子,高高在上的霸道总裁,这会却将自己置于如此不堪的地步。石磊也是醉了,同为男人的他,既然开始同情眼前这个,被自己伤的体无完肤的花花公子。缓缓地走近他,直视他失败的眼眸,仿佛要看穿他本就脆弱的灵魂。许久,终于开了口,“陈晓峰,说实话,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你有哪点好过我。但是我看的出来,希诺的心里,一直爱着你,但是是不是正因为她爱着你,所以你才可以这样伤害她?” 面对他的挑衅,若是按照陈晓峰往常的脾气,铁定会是一场精彩的打斗。可是这一次,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打算,用暗淡无光的眼神看着他,“不管这是不是我的本意,伤害已经真实的摆在那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没什么重要的事,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想离开,却被石磊一把抓住了手臂,“还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我没有时间陪你在雨里淋雨。”陈晓峰依旧没有表情,带着自己内心的失落,陪他站在雨里。 “有什么要说的?你以为自己是谁?每一个人,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需要解释自己所做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你觉得,你一直就是高高在上,俯视别人的那种人?你让一个爱着你,却被你伤的千疮百孔的女孩,在今天这样的日子,独自伤感,难过?难道这就是你的爱?”石磊的言语,字字发自肺腑。 并不是因为,自己还惦记着希诺,而是处于一个朋友,一个兄长的位置,他不得不站出来,告诉眼前这个男人,什么是爱。可是面对他的说教,陈晓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现在的他恨不能有一个人,好好的给自己一顿打,打醒他那颗渐渐变得麻木的心。 石磊倒是想揍他,痛痛快快的帮希诺,胖揍他一顿,但是他没有。至于原因,很简单,他不希望看到希诺,伤心、难过。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但是自己知道,在她的心里,眼前这个男人,分量很重。 “怎么?堂堂景胜集团的总经理,未来的接班人,才遇到这么点事,就没底气了?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有资格游戏人间吗?怎么?一个丽莎,就把你的骄傲,统统的给搅乱了?一个希诺,就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死德性了?” “很好!继续,还有什么,你继续说!你说的对!你们说的都对!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活该我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怎么样?觉得我伤了你的心上人是吧?那就来打我啊!为她出气!为什么不打我?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一边和喜妞卿卿我我,一边还和希诺那个蠢女人纠缠不清!怎么样?我说对了?告诉你,她许希诺就是一个谎话精!像这样的女人,送给我,我都嫌她恶心!” 句句话都在挑衅,石磊的手早已经默默地握成了拳,本不想动手揍他的,这会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子。挥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拳,这拳的力道很大,陈晓峰手中的伞不出意外的落在了地上。整个人倒了下去。 脑袋那叫一个晕。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挑衅,“来啊!打我啊!你不是她的好哥们吗?来啊!打我啊!打我替他出气啊!来啊!” 他的话,刺一般落在石磊的心头。难受的厉害。“这第一拳。是替希诺揍你!是你的纠缠。让她欲哭无泪!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别像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不是想要挨揍吗?今天小爷我就成全你!” 听到他的话,陈晓峰强撑着身子。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他:“我不是男人?你才不是男人!你忘了,是你把她当成物品,送到我身边的,是你蠢,是她贱!伤她怎么了?那是她活该!” 此刻的石磊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的一面,只是想着这家伙在肆无忌惮的贬低希诺。血气上涌,冲到他面前,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拳,这一拳力道更大,陈晓峰直接一个后空翻,像死狗一样趴在了地上。嘴角的血,顺着雨水缓缓地流淌,脑袋一阵晕眩,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 看着他的狼狈样,石磊那叫一个解气,早就想好好教训教训这哥们了,如今他自己找挨揍,那叫活该!冷冷的蹲在他面前,恨恨的看着他的狼狈,心中竟暗自庆幸,希诺终究没有选择这个混蛋。否则以后,到底会受到怎样的伤害,根本不敢想象。 “怎么样?被打的滋味,是不是真的很舒服啊?告诉你,这一拳是要告诉你,作为一个男人,千万不要骂一个爱着你的女人贱。因为你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起来啊!你不是想挨打吗?” 就在陈晓峰的体力渐渐开始恢复,想要站起来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人向他们冲了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丽莎,那个早已经成为过街老鼠的丽莎。一把拽开石磊,死死的护在陈晓峰的面前,“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这样被人打,却不还手!你身上的那股子霸气,哪里去了!是个爷们,就给老娘站起来!” 不过可惜了,这个时候,陈晓峰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她。“滚开!你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你,我和希诺怎么可能弄成今天这样?你给我滚!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认识你!滚!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让我看到你!” 这些话,陈晓峰几乎是吼出来的,可是对于这一切,石磊倒是颇有兴趣。要知道这场好戏,若是错过了,估计自己真的会遗憾终身的。 只见丽莎不服气的转身,狠狠地瞪着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可以让我滚,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从小到大,我一直喜欢你,你不是不知道。但是你呢!把我当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舞小姐?还是人尽可夫的女人?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有今天,是我的错,那么我有今天,又是谁的错!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的错!谁的错!” 早已经被石磊打的七荤八素的陈晓峰,这会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只想离眼前这个女人远远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她,声嘶力竭的吼:“是!是我的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没有在那场车祸里死去是我的错!招惹你是我的错!招惹徐璐是我的错!间接地害死她爸也是我的错!但是我最错的就是招惹了许希诺!让你这个贱女人有机可乘!好!很好!你们都说是我的错,那就是我的错!既然是我的错,那就我让我亲自结束这一切!” 刚好不远处开来了一辆汽车,速度很快,看着他迅速的冲了出去,石磊整个人都呆掉了。完全没有时间思考,他到底在想什么,站在原地,大声喊:“不要!回来!”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个身影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司机傻了,石磊傻了,就连陈晓峰也傻了。原来就在车子快要撞上他的那一刻,丽莎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拽了他一把,而自己由于惯性,被瞬间被车撞飞了。 眼看着她躺在雨水里抽搐,陈晓峰麻木的内心,瞬间清醒了过来,发疯似得冲了过去。司机和石磊也不约而同的跑了过去,一双双拨通了电话,颇有默契的一个打120,一个打110。 而陈晓峰,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无力的抱住丽莎的身体,“你为什么那么傻?该死的应该是我,应该是我!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活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死?该死的是我!为什么要替我死!为什么这么傻!” 奄奄一息的丽莎笑了,苍白的脸上,那苦涩的笑容,仿佛在诠释着她短暂的一生。颤颤巍巍的将手伸了过去,想要触碰他的脸,却感觉到了力不从心。陈晓峰赶忙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你撑着,一会就没事了,你一定要撑着!一定要撑着!” 知道他的惶恐,知道他的痛,知道他现在所有的感受。本就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丽莎,显得是那样的从容,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不要难过。。。好好活着。。。放心!我。。。再也没有办法。。打搅你的生活了。。。但是在临死之前。。。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为了让她节省力气,说完想说的话,陈晓峰小心翼翼的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却听见,“我。。。。这辈子。。。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是。。唯一没有。。做错的事。。。就是爱上了你。。。。今生无。。。悔。”说完最后一个字,便结束了她荒唐而又短暂的一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章 解忧 陈晓峰怎样也不敢相信,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居然会为了自己一时的冲动,而丢掉性命。∈↗頂點小說,23心痛的泪水奔涌而出,和雨水和在一起,说不清是怎样的酸楚。抱着丽莎的脑袋一个劲的哭喊,让她回来。 只是这撕心裂肺哭喊的声音,对于丽莎来说,都已经太晚了。这一刻即便是他会对自己说,只要自己活过来,他愿意用自己的一生,乃至生命作为交换,都无济于事。因为生命是懦弱的,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无论这个人一辈子做了多少的错事,在她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刻,都值得被别人原谅。或许在她如花且短暂的生命之中,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而死,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起码这样的结局,会让陈晓峰这样的男人,一辈子无法忘记自己。 面对陈晓峰的吼叫,丽莎的死,在一旁的石磊默默地低下了头。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是劝一个自责的男人,放下心中的歉疚?不!他做不到,没有人可以在死者面前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是打电话告诉希诺?不!他更加的做不到,因为即便希诺现在在这里,也无法让眼前这个男人,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彷徨之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几分钟的时间,既然像过了几个世纪。警察来了,救护车也到了,但是随车的医生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之后的事情。陈晓峰的记忆是模糊的,他不知道丽莎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人,从自己手中带走的。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整个人浑浑噩噩,像是得了一场大病。无论别人怎么叫他,他都不理,不吃不喝的过了三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与此同时,丽莎的死讯,被传到了每一个恨她的。以及爱她的人耳中。 当希诺在报纸上看到那则新闻。大标题赫然写着:富家女为爱痴狂,风雨夜香消玉殒,大标题的下面还附上了一张照片。看到那张照片,希诺的脑袋嗡的一声。再看下去。才知道她是为了救他而死的。希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本该幸福的夜晚,却有着那样惨烈的状况发生。而自己知道这件事,却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她不知道陈晓峰。这几天是怎么过来了,心突然觉得好痛。丽莎不是善男信女,甚至很负责任的说,她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能够用自己的性命,挽救一个从来没有爱过自己的男人。想必这样的事情,无论放在任何人面前,都会有很多的感慨。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 许久,宿舍的门被敲响,是喜妞,见她有心事的样子,歪着脑袋好奇的问:“希诺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我陪你看一下医生?”面对她的疑问,希诺没有做声,只是将报纸悄悄地递给了她。照片中的两位主人翁一个是陈晓峰,一个是丽莎,在他们身后有一个人,那个人想必正是她要问的。 沉默了片刻止之后,默默地将那份报纸放在了桌上,收拾起自己大大咧咧的个性,安静的坐在她面前。“其实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三天了,石磊一早就告诉我了。” “所以,就是我一个人不知道,对吧?” “不是,希诺姐,你别生气,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瞒你什么。只是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太敏感了,而且之前你也说过,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喜妞耐心的解释,可是依旧感觉到此刻的自己语无伦次,毫无逻辑。 好在希诺没有生气,是啊!她说的不错!自己是说过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而那个女人,跟自己更是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又为什么必须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呢?想到这里,淡淡的笑了,“喜妞,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只是突然看到了这样地新闻,有些吃惊罢了。哦,对了,你过来找我有事吗?” 听到她这样说,喜妞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是落了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吧,我今天来,是受人所托。”后面的话,希诺几乎可以猜到,没有作声,任由着她继续说下去,“但是吧,这个事真的有点难办。算了,我就直说了吧,陈晓峰为了这件事,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谁叫都不管用,他外公吧,也不好意思来找你,肖潇也是没有办法了,知道璐璐姐不会跟你说这事,所以。。。。” 后面的话,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偷偷瞄了一眼希诺。此刻的她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正盯着自己,等待了两分钟后,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拿了包包,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他在哪,你带路。”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说客的工作,做的这样的顺利,还有点发懵的喜妞完全在状况之外,坐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她。“喜妞?” “啊?啊!我这就带你去!”说完这话,喜妞赶忙站起来,在给她带路。一路上一句话也不敢说,深怕自己万一说错了什么话,惹怒了她,陈晓峰那家伙就死路一条了。 好不容易来到了学校门口,石磊和肖潇两个人,已经早早的在那等着了,看到她过来,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这样的小动作,在希诺看来,是那样的稀松平常。“走吧。” “哦,好!”几个人匆匆忙忙的上了车,石磊一直注意着希诺的一举一动,只是这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车子里面很安静,安静到每个人都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很快,十几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陈晓峰他们家的老宅面前。 “希诺。什么话都不多说了,他,我就拜托你了,谢谢!”肖潇的话,说的很诚恳,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又有谁能够真的坐视不理呢?希诺毫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眼前的这栋房子,默默地下了车,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进了老宅。 推开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地上零零碎碎的都是碎片,不难看出来,这里曾经发生了很激烈的画面。顾不上太多。默默地上了楼。来到他的房间。站在房门口,停留了好久,才鼓足勇气敲了门。“陈总。我知道你在里面,能不能麻烦你开开门,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里面半天都没有动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希诺能够感觉得到,他就在里面,轻轻地推了下门,吱呀一声开了。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酒味,带着复杂的心情,希诺缓缓地走了进去。四下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人,最终在床边的角落找到了他。 此时的陈晓峰,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人,胡子拉碴的,蜷缩着身子坐在那里,像个可怜虫一样。眼神呆滞,见到希诺来,一个字也不说。“我知道,你亲身经历了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在你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见到她,本应该开心的陈晓峰,说了三天以来的第一句话,“你走吧。”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无力的诠释着他内心深处的惶恐,若是以往,或许希诺真的会转身就走,又或许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可是现在,希诺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轻轻地将他拉了起来,送到沙发面前稳稳的坐下。 对于她的举动,陈晓峰没有抗拒,只是乖乖的顺从了她的意思。待他坐定之后,希诺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放下包,帮他收拾屋子。窗帘很快被打开,强烈的阳光,让陈晓峰本能的用手遮住。这是三天来,他见到的第一缕阳光,自然有些不适应。 “你走吧,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伤害了徐璐,害死了丽莎,也深深地伤害了你。” 他的话,字字句句落入了希诺的耳畔,只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依旧我行我素的替他收拾屋子,直到自己能够看的过去,才漫不经心的给他拿了瓶酒,慢条斯理的随手倒了一杯给他。“喝吧,喝醉了,什么都可以不去想。” “不用了,我就是一个废物,不值得你关心,你还是走吧,我不希望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陈晓峰双眼紧闭,不愿意看她。希诺笑了,默默地坐在他身边,端着倒满酒的酒杯,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你以为我是在关心你?你错了,一个装睡的人,别人是无论如何也叫不醒的。再说了,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就算再不舒服,跟我有关系吗?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你的好哥们,不放心你。” 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的喝着手中的那杯酒,陈晓峰冷冷的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你更不应该来。如果我死了,他们就不需要再担心我,对他们是件好事,对我更是解脱。” 听着他的话,记忆不由得回到当初在学校操场上的那一幕,石磊来找自己,他见义勇为的吻了自己,让石磊死心。那个时候的他,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朝气蓬勃,而眼前这个他,却是那样的陌生。傲气不再,霸气荡然无存,像一滩死水,没有任何的生机。 若是以前,徐璐大概会狠狠的骂醒他,可是现在,希诺却不想骂他。要说丽莎的死,跟他有脱不了的关系,那么自己也一样难辞其咎。“爷爷去世之后,我的记忆全失,记不起任何的事情,任何的人。我也曾经问过自己,我是谁,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我不想听!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这里是我家,你还是走的好,我不知道你再继续留在这里,我会对你做什么。”陈晓峰的内心无比的纠结,一方面他希望借她的肩膀好好地靠靠,而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让眼前这个女人,看到自己最最脆弱的一面。 可惜希诺没有离开,只是很有耐心的继续说,“后来,开学了,我必须回来上课,一个对于我来说,陌生的也是熟悉的地方,石磊在我身边,就像我现在在你身边一样,只是陪伴而已。后来在车站看到徐璐,她的热情感染着我,让我渐渐地忘记了失去亲人的伤痛。可是你知不知道,让我真正意义上,从失去爷爷的痛苦中走出来的那个人是谁?是你!” 话说到这里,陈晓峰睁开了眼睛,心猛地在颤抖,“我?” “是啊!你的咖啡店,所有的布置都和我梦想中的是一样的。听着舒缓的音乐,喝着香醇的咖啡,品味午后的阳光,享受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光,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而在我看到那间店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有种爱不叫把伤痛留在心底,而叫追忆。无谓伤心,不是难过,只是一种回味,尽管苦涩,却很美味。”希诺默默地将完这一切,没有给他任何一个眼神,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诉说自己的故事。 看到她的淡然,陈晓峰的心好痛,他是多么想抱着她一起取暖。可是他不能这样做,至于原因,是因为如今的自己已经没有了爱她的勇气。沉默了很久,终于冷冷的开了口,“你的意思我懂了,回去吧,告诉他们我没事。” 说完这些话,缓缓地站起来,去了卫生间。很快卫生间传来洗漱的声音,希诺笑了,对着那扇玻璃门,默默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剩下的路,需要你自己走,没有人可以代替你。 等他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希诺已经离开了,淡淡的失落,让他情不自禁的来到窗口,只是如意料之中的一样,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默默地低下了头,开始认真的反思自己的错。 在回学校的路上,喜妞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没事吧?” 另外的两个人,则是竖着耳朵在听,希诺笑了,“其实你们一直都很好奇,我说了什么,他现在到底有没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的过去,我只参与了很短的一段,一段让大家都觉得荒唐的时光。所以我并不了解他,对他说的也只是爷爷去世时,我的心情而已,他能不能完全理解,我不知道。但是最起码,他会说话,脑子会转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落井下石 听到希诺的话,肖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表情,让石磊看在眼里,感同身受。事实上,陈晓峰这个人不算坏,除了身上有些坏毛病,总的来说还算是个好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还算是好人的人,短短二十几年的生命里,却发生了太多太多,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与其说造化弄人,倒不如说老天格外的眷顾他。 在劫难中成长,在自卑中放纵,在爱情里徘徊,在自责中升华。都说走在生活的谷底,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向上的,对于陈晓峰来说,或许便是如此吧。走过浮华,沉淀下来的心,在希诺的一席话之后,变得更加的坚强。至于原因,或许希诺是知道的,只是如今的她,和曾经自负的陈晓峰一样,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失去了在爱情的世界里飞翔的本能。 喜妞和石磊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之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希诺的脸上。那张不染尘世的脸庞,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认识她这么多年的石磊,不得不在心底里佩服她的坦然。同是受伤的人,却还要在深受心灵创伤的时候,去安慰另外一个受伤的人,本就不是一件易事。起码这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自己是做不到的。 “希诺姐,今天我没课,要不要我陪你?去爬山好不好?” 面对这样的建议,希诺笑着转头看向喜妞,“傻丫头。不用想方法安慰我,我真的没事。或许你们都认为,我受伤了,那是你们不了解我,还记得爷爷经常说的一句话,人活于世,应该学会放下。在我决定彻底放下,置身事外的时候,他的任何事就已经与我无关了。要不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见他的。不过我要谢谢你们。当我看到他颓废的像个流浪汉的模样,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放下了。” 说完这些话,便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这样的举动在不了解她的人面前。或许是在自欺欺人。可是对于了解她的石磊来说。她的话是可信的。一个感性的,善良的,充满爱心的女孩。在看到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颓废的像堆垃圾时,心情一定不会如此平静。 “妞,别吵了,让希诺安静一下。今天公司没事,我陪你。”石磊在替希诺解释的同时,也缓解了喜妞的不自在。可在肖潇听来,却是别样的一番滋味,“四个石头,真的是看不出来啊,你刚才说什么?妞?我能不能知道,你和喜妞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喜妞的脸通红,根本就不敢看某人,只默默的低头靠在希诺的肩膀上。看到这个,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他们俩到底什么情况吧?可这肖潇偏偏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哎!石头,问你话呢!” “你觉得我和妞应该是什么关系?我现在倒是十分的好奇,你和徐璐的婚礼,到底什么时候举行?” “你小子可以啊!怎么?现在就不怕,你那个彪悍的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了?” “对了,璐璐怎么样了?这几天我都没有联系过她,她还好吗?”希诺这会倒是真的很关心她,要知道她和那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是青梅竹马长大的。知道他现在的状况,璐璐那丫头真的可以放下吗? 若是以往,肖潇应该会吃醋,可是这会,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你放心吧,徐璐是个坚强的女孩子,而且有我在,是不会允许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伤心难过的。” “你确定,你能制得住,徐璐那只母老虎?”石磊也就是那么一说,很随性的一句话,换来的是肖潇和希诺异口同声的“闭嘴!” 被吼得有些受伤的石磊,只好用眼神向喜妞求救,不过可惜,人家根本没有把这当回事,“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其实你被他们吼,一点都不冤枉!” “天哪!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关键时刻不帮我,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天理难容啊!”其实这会他是真的没有心思开玩笑,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是不希望气氛这样沉闷下去。 其他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唯一能够奉献的,也就只剩下笑声了。伴着爽朗的笑声,很快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希诺在告别了大家之后,便独自回到了宿舍。而喜妞和石磊,则一起享受他们难得的而人时光了。 至于肖潇,则开车返回了陈晓峰家的老宅,和往常一样,停好车后,进了陈晓峰的房间。没有敲门的他,自然而然的被房屋的主人埋怨了,“你这人到底有没有礼貌?进来也不知道敲门,你可不要忘了,我随时可以追究你的法律责任——私闯民宅!” 听到这话,肖潇根本就懒得理他,重重的将自己扔在沙发上,看着他:“不错,会开玩笑了,换句话说,就是你现在没事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原本就没事!”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撑着窗户边的栏杆,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根本就没有看肖潇一眼。他们之间太熟了,所以少了很多的客套,这样的状况,对于肖潇来说,早已经习惯了。“没事就好!我今天来,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知道他想要说什么,陈晓峰索性打断了他的话,“你来这里,是想告诉我,丽莎的父亲,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真的是这件事,你可以不用说了。景胜是外公的心血,而丽莎的死,是我的错。他冲着我来,我无怨无悔,可若是他冲着景胜来,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之前多亏了你帮忙,现在公司的研究团队,已经研制出了新型的环保材料。接下来很快会推向市场,前景自然很乐观。但是作为朋友。我有个不情之请。” 听到这话,肖潇一口拒绝了,“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景胜是你外公的心血,跟我没有半点关系,这是你的责任,不要算上我。以我们的关系,我只能承诺你,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尽可能在不损害某些利益的情况下。帮你一点点忙。” 话说的很明白。也确实和陈晓峰说的,是同样的一件事。只是如今,景胜面临的,恐怕不仅仅是丽莎她爸。还有公司内部。很多人对他的不满。本想着再继续争取一下。却突然间想到了徐璐,只能作罢。“当我没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趟公司。” “好!看到你没事了,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走吧!”说完一跃而起,勾着他的肩膀,就往外走。刚巧碰到他外公回来,看到他老人家的那一刻,肖潇本能的放开了自己的手,“董事长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希诺告诉我,这个臭小子应该没事了,我回来看看。”说话的功夫,目光就注视到了他不争气的外孙身上,眼神之中,那股子愤怒,差点就要逼得他好好教训教训那家伙了。陈晓峰也知道,自己错了,这会自然不敢多嘴,懦懦的站在一旁,“外公,对不起,这几天让您老人家担心了,我这就去公司。” 想要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自己过错的陈晓峰,本能的想逃。若是以前,他也就这样逃走了,可是这一次,“你不用去了,从今天开始,你和景胜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至于你的研发团队,替公司研发的新型材料,算是你们对公司这几个月来,聊聊亏损的补偿。” 听到他的话,陈晓峰整个人僵住了,刚刚捡拾起来的责任感,在这一刻。。。 “不是,董事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晓峰是您的外孙,也是您唯一的继承人,您怎么可以。。”肖潇这是在为他打抱不平,只是如今才来说这样的话,似乎已经太晚了。“什么意思?肖潇,你是个聪明人,你觉得我不应该做这样的决定吗?他啊,小时候自闭,不愿意和别人一起玩,我没有办法,只是花更多的时间,去照顾他。好啊!后来他的自闭好了,就一天到晚给我出去惹是生非,要不是如此,丽莎那丫头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送了性命!为了这件事,公司董事会的那帮老兄弟,集体要求,景胜从现在开始不能有这个人!否则他们集体撤资,公司的情况,你们自己清楚,我能怎么办?公司业绩,连连下滑,景胜能有今天的辉煌,他们居功至伟,和何况他们的要求不过分!公司的上万名员工要吃饭,你我告诉我,我还能够怎么做!他不是厉害吗?可以!血缘上的关系,我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我可以选择,不再让这臭小子,在公司给我丢人现眼!” 他的情绪相当的激动,肖潇无奈之下,只能闭上了嘴巴。虚度了的光阴,已然没有办法回头,荒唐的岁月,总是需要特别的告别仪式。陈晓峰沉默了,许久的沉默之后,缓缓的双膝跪倒在他的面前,“外公,对不起,是我让您蒙羞了,在这里,我向您说声对不起。我知道一句对不起,不足以弥补我的错,但是请您老人家,不要气坏了身子。” 看着他这副模样,老爷子的心里多少有些动容,一手带大的外孙,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可是越想他真正站起来,就越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荒唐。只有他自己彻底的悔悟,才能够活出属于他自己的精彩。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身要回房,刚走两步又停下了脚步,“从今天开始,你的所有银行卡,都会被冻结。我养了你二十年,宠了你二十年,现在外公老了,宠不了你了,以后该怎么做,你自己想清楚。” 恨铁不成钢的破釜成舟,让陈晓峰跪在原地回味了很久,很久。肖潇在一旁也不吭声,只是默默的陪着他,直到他自己站起来,转身看着自己,“既然我不需要回公司了,那你就走吧。放心,我没事。” 他是怎样的个性,肖潇不是不知道,如今他知道认错,又退无可退。简单来说,他,一个快要三十岁的老男人,除了长相,学历,还有一个看似很殷实的家庭背景,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只要他能够走稳接下来的每一步,就必定可以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 “你有没事,你自己知道,但是哥们希望你,能够真正明白董事长的一片苦心。好自为之,有时间一起喝酒。” 说完,陈晓峰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情的送走了他。便也跟着出门了,不是步行,不是开车,而是骑自行车,一个人来到了海边的小屋。这里,他曾经带希诺和徐璐来过,也曾经是自己的避风港。打开记忆的门,这里满满的都是欢笑与泪水,满满的都是自己荒唐的人生。 看着窗口,被海风吹起的窗帘,啪啪的声音,仿佛在狠狠的打他的脸。惭愧夹杂着无奈,悄悄的走了过去,想要去关好窗户,却看到了不远处,一块礁石上,熟悉的背影。整个人僵住了,倚着窗口,默默的看着她,站在海风之中,摇摇欲坠的单薄背影。 一站就是好久,直到她的一个转身,看到了自己的存在。陈晓峰逃避的躲在了窗帘的背后,久久无法平静。十分钟后,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帘之中,没有叫嚣,没有责怪,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陈晓峰低下了头,缓缓的走过去开了门。 “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我已经来了,你却不请我进去坐坐?这么多年的哥们,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尽管开着玩笑,但是这表情,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冷若冰霜的她,让陈晓峰,不得不让道了一旁。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哥们,希诺的姐们,肖潇的老婆——徐璐。本不该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经不住肖潇的劝说,还是放下了手头的事,来了,只是即便是来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一团迷雾 “来找我有事?如果有事,你直说,我洗耳恭听。@頂@点@小@说,www23”海风在吹,门还没有关上,这样的言语,让徐璐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别扭。小时候的他们从来不会这样,真的是大家都长大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即使大家曾经我在一起,有些着太多美好的记忆,如今也只是过去式了。 带着这种别扭,缓缓的坐了下来,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说到了正题,“肖潇让我来,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就开口,能帮忙的,我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这样的话,从这丫头的嘴巴里说出来,陈晓峰瞬间感觉到很可笑。“这不是你的本意,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见他不相信,徐璐笑了,白了他一眼。心想,好你个陈晓峰,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还死鸭子嘴硬呢。要不是肖潇死乞白赖的来求我,姑奶奶才懒得来管你的闲事呢。你还不相信!真是活见鬼了!心里这样想,嘴巴里却不能这样说,耐着性子,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对不起,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确实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当然如果你还是不相信,那么你可以理解成,我和你一样,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丽莎他爸。” 说到这里,徐璐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了。好在这样的解释,对陈晓峰来说,还算是受用,随手递给她一杯矿泉水,“喝水可以缓解压力,你说的不错,我们两个有着共同的敌人。但是在我们成为联盟者之前,可能我没有办法,将丽莎的付出,视而不见。” 来的路上。一个人安静骑车的他。真的想到了很多。做错了事,就应该有勇气承担相应的后果,这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信念。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成为。外公心目中合格的男人。为了让外公他老人家。不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伤神,他决定去丽莎她爸面前忏悔。 然而。多年的了解,让徐璐本能的打了个喷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打算去杜家,见杜霸天。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就丽莎一个女儿,从小对她的宠爱,那是无人能及。如今,他的宝贝女儿,是为了你而死,你觉得以他的脾气,他会放过你吗?我要是你,现在躲他还来不及呢,怎么还可能去送死?” 徐璐的不解与愤怒,在陈晓峰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要想知道对手出什么着,就必须了解他的习性,周围的环境,他的习惯,乃至他的喜怒哀乐。只有这样,才能够找出他的弱点,最终将他打倒。“我不是去送死,而是敢于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而已。丽莎不是我亲手杀的,却是因为我的冲动,丢了宝贵的性命,如果不做些什么来弥补,我没有办法过自己这关。” “疯了!我看你们都疯了!过不了自己这关是吧?好!很好!我今天就把话扔在这,你要是敢帮他,那么从今往后,我也好,肖潇也罢,跟你就再无瓜葛。如果你真的不在意,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说完,那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一副挑衅的架势,昭然若揭。 陈晓峰笑了,沉默的他,顿时显得沧桑感十足。许久,默默的点燃了一根香烟,很快整个屋子,弥漫着香烟的味道,“也许你说的很对,我真的疯了,做错了那么多的事,想要统统弥补回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你们真的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阻止我的决定,我也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 徐璐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愤然离去,看着她的背影,陈晓峰表现得非常的淡定。在他看来,一个嫉恶如仇的女孩子,能够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来看看自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如今她的离开,也只不过是遵从她的本心而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拿起了电话,打给了那个叫蔓蔓的女孩。 “晓峰哥,你怎么还敢打电话给我啊?你都不知道,璐璐的死,给伯父带来了多大的痛苦。要不是杀人犯法,这会指不定他老人家,已经亲自拿着刀去砍你了呢。”蔓蔓说话,很小声,仿佛是怕别人听到一样。陈晓峰笑了,淡淡的说了一句,“来海边,我在这等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之所以让她过来,是想打听一下,那个深爱自己女儿的父亲,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动向。而蔓蔓这丫头,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是一个坏人,只是太小,容易被别人左右而已。耐心的等待之下,小心翼翼的现磨了两杯咖啡,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那抹无力的阳光。 蔓蔓在接到他的电话之后,胆战心惊,偷偷摸摸的,好不容易捡了个空挡,溜了过去。连车都没敢开,深怕被她伯父知道,她去过哪里,那她就真的死定了。好不容易,出租车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海边,陈晓峰已经打开门迎接她了。“晓峰哥,你胆子真的是够大的!你外公放过话,只要是哪家公司敢用你,就会失去景胜这个大客户。伯父更是恨不能把你千刀万剐,你倒好,还有这闲情逸致,到这来喝咖啡,我也是服了你了。” 一顿埋怨过后,还是给了他一张笑脸,小丫头的心思很简单。只要是有点实力的,长得好看点的,在她面前,大多都会是朋友的定义。说实在的,陈晓峰也不是很讨厌她,只是之前她和徐璐的关系,自己也就近而远之了。后来她因为肖潇的关系,帮了自己。本想着好好感谢她的,如今却变成求她帮忙了。 “蔓蔓,今天叫你来,是想请你帮忙的。”话刚一说出口,蔓蔓的脑袋就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对不起,我真的是爱莫能助,之前帮你,徐璐姐死了。现在,我可是自身难保。帮不了你。” 知道她害怕。也知道她的心思,如今已经一无所有的陈晓峰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是吗?这样,你有什么条件的,尽管开。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谈到条件。叫蔓蔓的小丫头眼前一亮,凑近他的脸,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你说的可是真的?不管任何条件?” “对,不管任何条件,怎么样?是不是有兴趣了?”陈晓峰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坏坏的大男孩,而蔓蔓这丫头也不傻,知道他不会,也知道自己能帮上他的忙,“晓峰哥,兴趣呢,是有的,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陈晓峰也明白,这丫头外表萝莉,内心可是个腹黑的主,没有好处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先说说看。” “好,我就说了,我的条件是,你得把那个叫许希诺的姐姐,带到我伯父的面前,任他发落,你觉得你狠不狠的下这个心?”一句话,让陈晓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搅动咖啡的手,也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说,任何条件都可以吗?现在怎么了?后悔了?舍不得了?” 面对她的挑衅,陈晓峰很快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眼睛,“我只能做自己的主,做不了别人的主。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我对希诺还有没有情。那我现在就要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现在的我一无所有,在她面前,我丢不起这个人。”一边说,一边诱惑力十足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蔓蔓笑了,轻轻的拿掉他的手。 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丽莎姐吃你那套,对我可不管用。要想我帮你,当然是有条件的,之前肖潇让我帮忙,我的条件是他陪我一天。那么现在,我的条件是,你陪我一辈子,做我身边的狗。” 这样的条件对于陈晓峰来说,是始料未及的,也正是这份始料未及,让他退缩了。“丫头,在寻求别人尊重自己的的同时,先得学会尊重别人。既然你这样说,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说话的功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摆明了谈不下去了,可是这丫头偏偏跟他对着干,“你叫我来,我就来,叫我走,我就走啊?说吧,你到底想要我帮你什么?不过前提是杀人放火的不干,出卖伯父的不干。” 仔细看她的表情,看不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这一刻的陈晓峰,还真的是搞不懂,这丫头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了。“看不懂我是吧?无所谓啊!我喜欢肖潇,他却选择了徐璐,还领了证。你说我应该怎样报复他们?告诉你,结了婚的男人,我是不会要的,所以我会让伯父,好好的收拾他们。让他们的生意,不好做。但是我又会觉得,自己很坏,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点,帮你或许能够达到这样的目的。” 她的解释,杂乱之中,带着那么点有迹可循,可是这种种的迹象,就不是十分的清晰,这可让陈晓峰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管你想做什么,我现在只想知道三个问题,第一丽莎她爸,现在手上最大的项目是什么。第二他们公司还招不招人,第三他要徐璐他爸的公司,为的是什么。” “很好!看来你还没有输得一败涂地,最起码你的脑子还在动。好!我成全你,第一,他爸手头最大的项目,就是和你们景胜,争美国tc公司,在中国地区建分公司的工程。第二他们公司现在是在招人,不过招的是保全,而且以你的身份,我建议你不要去,因为你太有名了。第三,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一下你外公,或许在他那里,你能够知道你想知道的答案。” 听到她的回答,陈晓峰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好,你想得到什么?” “哈哈哈,晓峰哥哥,我真的是很好奇,你现在除了你自己还有什么?你说呢?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值得丽莎姐为之疯狂到这种地步,直至丢了性命,也无怨无悔的。”说完缓缓的走了过去,倚在他的肩膀上仔细打量着他的那张脸,“都说,你帅,可是在我看来,你还不如肖潇呢。都说你聪明,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处理不好,感情这两个字?都说你的声音好听,可惜我却不喜欢。这样吧,徐璐姐得不到的东西,我帮她得到。我要你真心实意的和我出席,任何公众场合,对外则宣称你我是男女朋友关系。” 面对这样一席匪夷所思的言论,陈晓峰真心的有点哭笑不得,以自己对她的了解,还有她说话的口气,不难听出来。对外男女朋友,私下便只是普通朋友,如此说来,看似在帮自己,实则是掐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说置诸死地而后生,如今想必就是这样的,于是冷冷的的笑了,“你就不怕徐璐的记者朋友,戳破这个谎言?”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主张。”蔓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样。事实上,她的想法,比很多人都要想的简单,那就是徐璐抢走了肖潇。如果自己记得没错,她可是因为许希诺,才退而求其次的。只是她的退而求其次,害得自己失去了一段大好姻缘。既然她希望,许希诺和陈晓峰,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么自己就要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只有这样才能够安抚她受伤的心。 可是对于她的想法,到底是怎样的,陈晓峰是猜不透的。既然如此,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我不操心,你回去之后告诉你伯父,我要去他们公司上班。” “当然可以,那现在你要说的都说完了,是不是可以送我回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傻人有傻福 面对她的要求,陈晓峰指了指自己的自行车,一脸很抱歉的样子:“如果你愿意,可以骑车回去,或者让肖潇来接你,当然前提条件是他愿意。⊥頂點小說,www23”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之后,估计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淡定了,更何况还是这个丫头,一个劲的撒娇耍赖,扭动着看似还没有发育好了的身体,“晓峰哥,你到底是几个意思?火急火燎的叫人家过来,害得我不敢开车,打了出租车过来。现在,你却要我自己骑你那破车回去,你还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你就不怕。。。” “怕?有什么可怕的?我现在一无所有,倒是你,起码你伯父,还不知道你之前帮了我们,才间接害死了他的宝贝女儿。你说,谁更应该害怕?”陈晓峰的变脸,让蔓蔓有些措手不及,此刻的她甚至于怀疑,这家伙叫自己过来,就是给他消遣作乐的。 带着与生俱来的那么点骨气,两脚一跺,便走了,根本就没有骑他的自行车。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背影,陈晓峰的心里居然有那么些许的窃喜。至于这种不知所谓的窃喜,来自于哪个方面,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就在他彻底的耍了顾蔓蔓的同时,希诺正站在宿舍楼的走廊上,看着高空中那轮皎洁的月光。月光洒落下来,映衬着眼前的树影婆娑,在她的心中更是荡漾起了阵阵涟漪。很多同学在她的身边走过,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只见她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色白衣,瀑布般的长发,被安分的束在脑后,面容是那样的恬静,宛若一个邻家大姐姐一般亲切。 只是她用心的沉默,用心的欣赏这美丽而又普通的月色,竟没有察觉到身边的异样。直到喜妞好奇的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拍了下她的左肩膀,人却躲到了右边。等希诺回过神来,自然是一阵欢乐的笑声。“你在这里干什么?吃过晚饭没?” “没什么。还有两天。要去璐璐的公司帮忙,心情有点忐忑,吃晚饭没事做。不想睡觉,不想看书。又不想出去。就站在这里看月亮喽。你呢。怎么这么晚才会宿舍?”话说到这里,喜妞的脸红了,秀色可餐的像只可爱的布娃娃。 闪躲着眼神。不去看她,“不用不好意思,和石磊在一起,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是,不是,希诺姐,其实我没有和他在一起。不是,哎!我怎么感觉自己怎么说都是错啊?”说完,两手捧着小脸,一副萌呆了的模样。希诺笑了,亲昵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打开了宿舍门,“进来吧。” 知道自己不交代清楚,是过不去的,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还是他妈为难你了?还是到现在为止,你还担心,我会跟你抢他?” “希诺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哇。好了好了!告诉你就是了,谁让我自投罗网的呢!今晚,我们去吃饭,刚好被他妈逮了个正着。”喜妞的表情有些难过,不用说,希诺也知道,这丫头肯定是受了气了。 不过有石磊在身边,她应该不会太过的委屈,否则,刚才也不会羞红了脸了。“怎么了?他妈为难你了?” “这倒没有,就是说了他两句,说什么玩玩可以,但是太过认真了,那就不好了。还说以我的出生,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他们家的儿媳妇,就算他想要和我在一起,唯一的路,就是像陈晓峰一样,一无所有的滚出家门。”喜妞说着这话,表情却很沉醉。 从诸如此类的迹象表明,一直以来,胆小的不愿意违逆她的宝贝儿子,这次终于开始有了,为梦想拼一次的决心。希诺的笑了,笑的很甜,是为了他们有这样的勇气而感到高兴,“然后呢?石磊可是十分的怕******,他应该不会在你和他妈之间,选你,而不选她吧?要知道,她可是石磊的亲妈,这份亲情,是任何东西都割舍不掉的。” “才不是呢!石磊说了,和景胜的合作,已经全面展开了,预计在半年之内,所得的利益,就能够让公司起死回生,所以他的责任已经结束了。之前的二十几年,是按照******要求生活,没有自我,以至于失去了最不该失去的人。如今他要好好地抓住,属于自己的幸福,即使是和我一起去流浪,也会无怨无悔。” 说话的同时,完全忘记了自己一直担心的问题,那就是希诺才是他此生的挚爱。而这个让石磊至今难忘的女孩,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妞,看到你们这样,我真的很开心,希望你们能够幸福一辈子。”真心的祝福,总是能够溶解心中许多的芥蒂。 这一刻的喜妞,满脸的幸福,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会的,但是希诺姐,在我得到幸福的同时,我能不能向你提个小小的要求?” “放心,我会幸福的,只是迟早的事。”知道她要说什么,索性帮她说了出来,并且给了一个看似还不错的答案。喜妞便不再说什么了,乖乖的闭上嘴巴,陶醉在刚才石磊说那番话时,温暖人心的场面。 就知道这丫头,已经被某些人柔情蜜意,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没有办法更好的聊天了,索性就这样放过她了,“好了,不用在我面前晒幸福了,早点回宿舍,好好休息。” “哦!”说完就颠颠的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迅速的转身,给了希诺一个灿烂的笑脸,“希诺姐,说话一定要算数哦,我可不希望,我这个备胎,一生都只能做个备胎。” 说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的跑了。希诺冷不丁的笑了,“这丫头!”片刻之后,停止了笑容,关上宿舍的门,静静的准备休息。 就在她准备休息的时候,徐璐那边可以说是翻山蹈海的一通大闹,弄得肖潇是哭笑不得。“够了!璐璐,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我忙了一天了,真的没有精力再来哄你了,你乖乖的。哪怕就安静一会好不好?” 耐着性子。希望她能够安静下来,可是这丫头偏偏不依不饶的,“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怕那个家伙有事。非要让我去看他。我会被他气成这样吗?已经一无所有了。他还神气什么?哦,跑去找丽莎她爸,他是不是疯了?你说他是不是疯了?再说了。就算他想飞蛾扑火,起码也不要让我知道吧?他这算什么?挑衅啊!” 说到这个份上,肖潇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叫嚣,只是她的愤怒却来自于另外一个男人。这又叫什么?公开的挑衅,自己为人夫的自尊吗?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近距离的,“能不能安静一下?不要忘了,我,肖潇,才是你的丈夫,你这样大吵大闹的,想置我于何地?” 听到这话,徐璐终于安静下来了,脑子像打结一样,傻傻的看着他那张疲惫的脸,“你是不是有事啊?还是公司太忙了?王叔他们为难你了?还是。。” “都没有,我只是希望,每天从公司回到家,能够安静一点。陈晓峰的事情,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就好,毕竟不管他做出怎样的选择,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作为朋友,我们只能在点到为止之后,祝他好运。明白吗?”肖潇的表情十分的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这种表情,在徐璐的记忆中,几乎没有出现过。 这会的徐璐算是彻底的安静下来了,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怀里,“我知道了,对不起,让你吃醋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行不行?” “你啊!我真的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公司我帮你打理,你倒好,不上学,也不去公司。弄得你的王叔一个劲的问我,徐璐去哪里了,你觉得,我应该拿你怎么办?还是直接告诉他们,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肖潇尽管很累,却在言谈举止之中表达着自己对她,深厚的爱意。 这份爱,足以让徐璐融化掉身上所有的棱角,安心的在他的身边,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仰面死死地盯住他的唇,那眼神仿佛在索取着什么,肖潇笑了,给了她一个深深地吻,直到她呼吸急促,才依依不舍得放开她,“好了,不早了,你先睡,我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明天要和景胜签订合同,我再琢磨琢磨,希望能够让公司的利益最大化。” “景胜?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是陈晓峰那个怪脾气的外公,亲自找你的?”徐璐的表情显然有些惊讶,景胜是做房地产起家的。当然以它如今的规模,的确涉及了很多个行业,但是以徐璐脑袋里的概念,好像没有和汽车维修这一块有关联的。 知道她会问,也知道这丫头的好奇心极重,不告诉她的结果,会是大家今晚都不用睡了。索性拉着她的手,来到书房,很认真的把她带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之后,悄悄的点开了一个文件夹,“这里面是和景胜洽谈的所有资料,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他的关系。不过现在,应该没有这个必要了,你好好看看,如果需要修改的就告诉我?” 没有想到这家伙,会瞒着自己,和那个古怪老头谈生意。还记得她爸说过,跟谁做生意都好,千万不要跟那老头做生意,太累!如今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法律术语,徐璐一个头三个大,呵呵的关上了电脑,“公司的事情,你全权处理,这是我给你的承诺,前提是要打败丽莎。如今斯人已死,你只要帮我养活王叔他们,就好了。你也知道,他们是我爸的老臣子,让他们的生活无忧,想必也是我爸的心愿,你这个做女婿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要有个谱才好。” 说完,没事人一样拔腿就跑,肖潇笑了,这个傻丫头,就是这样。动不动就把责任揽上身,老臣子又怎样?只要他们的技术过硬,到哪里,都能够找到饭吃。如今倒好,背着那么多人的生计,她却轻松地没事人一样。当初那个不服输的劲,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都说女人不能宠,如今看来,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无奈的摇了摇头,关上书房的门,打通了某人的电话,“董事长,明天签合同的事情,还需要继续吗?我怕那边,会有所动静,到时候万一出什么乱子,之前这一个多月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放心,顾天峰那个家伙,还不是我的对手,就算他找人,也最多就是冷月那个蠢女人。他们两个凑在一起,掀不起什么风浪。明天的签约仪式,照常举行,我倒想看看,他顾天峰能够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电话的那边,不是别人,正是陈晓峰的外公,景胜集团的当家人。肖潇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心中的石头,也是悄悄地放下了。事实上,在景胜内部,的确有顾天峰的人,但是早就已经暴露了身份。公司所有重要的项目,都会绕过他们进行,之前之所以在董事会上,让他们轻而易举的把陈晓峰赶出景胜,说穿了,根本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再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只是他们的计划,不能告诉徐璐,希诺,尤其是陈晓峰。如今到了最后关头,他们只要静等着收获胜利的果实就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肖潇的内心是那样的不能平静,总感觉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这才打了这个电话,“董事长,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您早点休息。” “等等!我刚好要问你,晓峰怎么样了?” “您老放心,他只是一时没有办法接受,丽莎为了救他而死,这个事实。希诺见过他之后,他已经想明白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很有可能会去找顾天峰。”肖潇回答的心安理得,以他对陈晓峰这么多年的了解,他是一定会那样做的。一方面,为了弥补丽莎的死,给顾天峰带来的伤痛,一方面收集他的资料,让他的恶行公布于众。说穿了,无论大家用怎样的方式在做事,到头来,就只有一个结果,把顾天峰这颗毒瘤,彻底的连根拔起。(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对于希诺的脾气,肖潇还是多少有些许的了解的,如今面对面的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必然是要知道答案的。⊥頂點小說,www23只是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己真的不太好说,“没什么,只是璐璐想多了而已,不过你能来公司帮忙,或许可以安抚一下她。” 这样的答案,显然不是希诺想要的结果,既然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方便多问。不过看来璐璐让自己提早去公司,不是没有道理的,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肖总不愿意说可以,不过我不得不说一句,纸是包不住火的。刚才石磊想说什么,被你无理取闹的给搅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何居心。。。” “行行行!希诺,许小姐,我怕了你了,行吗?璐璐是我什么人,她是我老婆,我会害她吗?我可能害她吗?” “既然你不会害她,为什么不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要她半夜三更的打电话给我,催我过来上班?璐璐的脾气,不用我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希诺这会本不想多说,只是希望他们之间没有隐瞒,能够有事商量着办。可是这会听到他这样说,立马就不那么淡定了。 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关系铁,也知道这丫头,是徐璐找过来看着自己的。本就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根本就懒得和她再说下去。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更何况还是一个聪明漂亮的女人。“我的确比任何人都了解她。所以我尽力在给她一个,舒适的环境,至于你,我不需要解释。” 其实肖潇说的不错,不管他和徐璐之间发生什么事,这都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与自己何干?璐璐叫自己早点过来上班,应该是为了公司的事吧?稍稍的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看了肖潇一眼,他脸上的冷漠。仿佛是一把冰冷的利刃。让你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索性就不说话,默默地坐在车上,直到车子开到车行门口。 本应该没有开门的车行,这会却站着所有的员工。当然这里面自然有徐璐的身影。看到她过来。雀跃似得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满脸的笑意,“你终于来了。” “徐大老板吩咐。我哪里敢不遵从?不过你们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说到这里,徐璐清了清嗓子,面向她的员工们,“现在我就向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大美女,就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她的名字叫许希诺。从今天开始,公司所有的账目往来,就由她和王叔管理了。任何超过五千块钱的账目,都必须经过他们签字,才能够作数,大家听清楚没有?” 被美女老板,早早的叫过来,几个没有结婚的小伙子,立马眼前一亮。忍不住调侃,“那这位美女来了,那是不是等于,徐总不信任肖总了?” 本就没有公布他们的婚讯,这会肖潇的表情多少有些不太好,徐璐倒也没有在意。放开希诺的手,转过身去牵住了他的胳膊,含情脉脉的看着那张脸,“还有一件事,我要慎重又郑重的向大家宣布,我和你们的肖总,已经是正式的,合法的夫妻了。所以他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当然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一个月来,大家也跟着我们,吃了不少苦。眼看着车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所以从今天开始,每个人的工资上调百分之十!” 没有想到,经过一晚上的考虑,徐璐会有这样的决定,所有的人,脸上都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包括肖潇在内。希诺看到他们这样,心中却升腾起阵阵的担心。可以看的出来,徐璐的这个决定,是把公司的决策大权交给了肖潇,只是并没有把财政大权放手。这里面,想必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吧。不过看到大家都这么开心,她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请我们的大美女,进公司?”徐璐来玩笑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希诺都甘拜下风了,偏偏还有那些不长眼的,凑到她面前,帮她拿包,请她进去。希诺只能默默地白了徐璐一眼,心里面暗暗的不爽。 一分钟之后,大家都走进了公司,这里面积不是很大。楼下是修车的,楼上是办公的,整间公司的布局,虽然和大多数的车行差不多,但还是有不同之处的。起码这里多了很多温馨的元素,看起来十分的舒服。“美女,怎么样?这里你还喜欢吗?我叫周宇,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随时问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还有我,我叫施亮,未婚。。”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徐璐狠狠地敲了下脑袋,“干什么呢!干什么呢!看看你们这样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希诺是美女不错,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是不是也该有个分寸?还不准备开门!工资不想要了是吧!” 面对这样的美女老板,估计没有一个人会胆大到和她较劲吧?要知道人家可是老板,自己的薪水福利,可全在她的一张嘴上。一个个灰溜溜的跑了,见到他们这样,老王笑了,“这些臭小子!许小姐,对不起,您别见怪!他们就是这样,不过技术还是过的去的。” “王叔是吧?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您还是和璐璐一样,叫我希诺吧。而且,这行我不是太懂,以后难免要麻烦您,希望不会给您添麻烦。”希诺的话说的很小心,毕竟自己顶着徐璐好朋友的身份过来,底线是不能给她丢脸。 老王这会笑的跟朵花似了,看了看徐璐。徐璐则小鸟依人的靠在希诺身上,满脸笑容的看着他:“怎么样。王叔?我的这个朋友还靠谱吧?” “靠谱靠谱,好了,我去忙了,你带希诺到处转转。”老王微笑的走开了,希诺算是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白了徐璐一眼,“九点钟上班,你把他们早叫过来半个小时,就是为了把我介绍给他们?这样不是让我难做嘛?” 面对她明知故问的问题,徐璐可是懒得回答。将视线转移到了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肖潇身上。“肖潇,你今天要和景胜签合同,约好的时间是几点?” “十点半,签完合同。刚好两边的负责人。吃个饭。”肖潇的语速适中。没有丝毫的起伏与异样,但是徐璐接下来的一句话,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这样吧,现在还有时间,你把合同拿过来,我跟希诺再研究一下。” 听到这话,肖潇的脸色刷的就变了,与此同时将视线转移到了希诺身上,“你不要拿这种眼神看着希诺,她只知道今天来上班而已,不可能在我面前说什么。至于合同,我个人觉得,还是应该看一下,难道老公你觉得,我不应该知道合同的内容?还是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璐璐,好好说话,肖潇已经够迁就你的了。他是你老公,不会害你的,而且有关景胜的事,我不想知道。至于原因,你应该明白的?”希诺的表情很是平静,尽管如此,徐璐依旧能够感觉到她的不满。 转过头看着肖潇的眼神,立马就败下阵来了,“好了好了!我不管了!” 面对希诺的大度,徐璐的小孩子脾气,此刻的肖潇也渐渐地来了脾气,沉默着将自己手中的合同,交到徐璐的手上,“这个就是和景胜的合同,你不管了,我也不想管了!现在全都交给你,十点半的签约仪式,你自己去。” 说完转身就走,旁边做事的人,看到这个场面后,一个个向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希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一边拽着徐璐,一边开口挽留肖潇:“肖总,等一下!我想璐璐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对这份合同特别的敏感。但是我相信你,你是不会让璐璐为难的。她刚刚因为我过来上班,承诺大家工资上调百分之十,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份合同,会给车行带来更好的效益。若是你去签约,璐璐自然不会失信于人。。” 后面的话,生生的被徐璐给打断了,“希诺,别说了,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过问。说到底,我也真心的不是当老板的料,所以这一个多月以来,我抛掉他是陈晓峰朋友的身份,将大权交到他手上。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做的很好,和同事的关系也处的不错。但是肖潇,你有没有想过?我爸欠了希诺很多,也欠了这些人很多,我现在最大的目的是还债!景胜是谁的?你比我们都清楚,你觉得你和他们合作,是在尊重我吗?” 听到这里,肖潇笑了,“你们都不用干活吗?刚许小姐的话没有听到吗?百分之十的工资,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清楚!是不是都不想要了!” 见大家都灰溜溜的走开了,肖潇才默默地转过身,一脸无所谓的态度的看着她。希诺顿时明白了,徐璐为什么让自己来公司,还这么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徐璐手中的合同,交还到肖潇的手中,“璐璐,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不错,我的确恨过,恨老天为什么对我那么不公,夺走了我父母的性命。就连相依为命的爷爷,也那样走了。但是这些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冤冤相报何时了?我都已经不在乎了,为什么你还要在乎那些东西?” 话说的很坦荡,也正因为这一番话,希诺在肖潇面前的形象高大的许多。 “好!算了算了!是我不对!我是小人!我说错话了!对不起!肖总!你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一听就知道这丫头在说气话,肖潇笑了,本就没有和她较劲。一个从来不会认错的臭丫头,这会居然当着别人的面,给自己认错,尽管是气话,也好歹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 这种顺坡下驴的事,何乐而不为呢?缓缓地走到她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生气的模样,若不是有人在,估计这会她早被自己给“好好地修理”了。“好了,刚才是我的不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说话急了点。” “好了好了!都没事了?你们就是这样欢迎我过来上班的啊?两位大老板,是不是应该带我去我该待的地方了?不要忘了,我来不是玩的,是来上班的。上班就是拿自己的劳动,换钱花,告诉你们啊!我现在可是穷光蛋,你们要是再不给我安排工作,我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希诺的冷笑话,让徐璐和肖潇,这对欢喜冤家,瞬间相视而笑。 很快,希诺被徐璐带去了办公室,肖潇则去忙他的事去了。 看着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希诺的心情好了很多,看看这看看那,十足的好奇宝宝一个。“怎么样?这个办公室,还满意吗?全公司上上下下,只有三间办公室是朝阳的。而你这间是采光度最好的,看看还需要什么,回头我让王叔给你买去。” 本就对办公环境没有多大要求的希诺,这会那是一个劲的摇头,“不用了,这样已经很好了,其实璐璐,你没必要什么事情都想这么周全,这样别人会有意见的。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欠人人情,到你这边来,已经是靠着裙带关系了,要是再让别人说闲话,就不好了。” 坐在属于自己的办公桌前,希诺那叫一个满足,如今的她只想努力工作,好好赚钱。尽自己力所能及之力,帮助需要自己帮助的人就好。只是徐璐不这样想,自己找到了另一半,喜妞那丫头,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也就剩下她了,自己的爸爸,毁了她温暖的家,即便是为了弥补爸爸的错,自己也希望她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 想到这里,徐璐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台,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说差点什么的,对了,这么好的阳光,应该去买些绿色的植物回来。那样办公室,才不会显得死气腾腾的。” 她这神经大条的毛病,时不时的发作,还真的是让希诺有些措手不及,“不用了,我不是爱花爱草的那类人,就算你买回来,我也养不活,算了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闹事的节奏 听到她这样说,徐璐憨憨的笑了,凑到她面前,与她近距离的四目相对,“那些植物很好打理的,晒晒太阳,十天半个月的给它们浇点水,就会长得好好的。¤頂點小說,23再说了,我也就是一个闲差,公司的事情,我真的是懒得理。如你所说的,肖潇那混蛋,是我老公,总不会害我吧?这不?你来了,那公司有你,有王叔,有他,我还需要操什么心?” 一边说,一边没事人一样,转过身去侧面对着她,两手很自然的撑在桌子边缘,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希诺看到她这样,真的是无奈的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便站起身来,轻轻的敲了下她的脑袋。“干嘛?痛啊!” “直到痛就好了,刚才还衣服蛮不讲理的女老板的样子,这会又完全另外一个人。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是要我说,你有一个疼你的老公,所以才这样阴晴不定的?”希诺的调侃,换来的是她的一记粉拳。就这样,两个小姐妹闹得正欢,完全不知道时间过的很快。 聊来聊去聊了一个早上,终于到了十点钟,肖潇敲了她们的门,然后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就在他离开之后,十分钟之后,公司楼下开始闹腾了起来。“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吵?” “不知道,出去看看。”徐璐收拾起懒散的心情,拉着希诺的手,就走下楼去了。刚一下楼,就看到几个人,有男有女。男的膀大腰圆,女的个个穿的像个小太妹一样。那阵仗,不像是来修车的,根本就像是来砸店的。看到徐璐出来,老王更是一脸慌张的走了过去,“璐璐,你看。” 车行开了这么久,都没有人过来闹事,徐璐还真的是有点不习惯。如今总算是找上门了,徐璐倒反笑了。霸气十足的走到他们面前。“不知道各位,到我们车行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修车,买车,换零件。组装。我们都乐意效劳。但是如果你们是来这里找麻烦的。那么对不起,你们可能是找错地方了。” 说话的功夫,那几个人就便闹腾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直到其中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大声吼了一声,“干什么啊!菜市场啊!我们是文明人,来这里只是想要讨回公道的,你看看我们的车,被修成什么样子了。刚开出去没有多远,就发现刹车不好,还差点撞到树上啊!没有撞死,算是我们走运啊!” 这会徐璐大概是听明白了,他们之前来修车,结果刚刚出去之后就因为刹车不好,差点撞车了,所以才回来找麻烦。于是便看了老王一眼,“王叔,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刚在我们车行修车?” 王叔尽管为难,还是如实说了刚才的情况,“他们是昨天把车送过来的,说车坏了,这坏了,那坏了。” “怎么样!美女,哥哥我今天心情好,只要你能够让我们大家满意,我就不追究了。” 希诺想要说什么,被徐璐死死的拦在身后,深怕她出事。然后很霸气的走到他跟前,面露微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周围那几个。只是表情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害怕的样子,“帅哥,既然这车是在我们车行修的,出了问题我们自然要负责。不知道你们赶不赶时间?” “我们赶不赶时间,关你什么事?美女啊!现在是我们差点撞车啊!再这样说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完手上拿的棒球棒,乒里乓啷的响了起来,老王和身边的那些人,瞬间乱了方寸。希诺却拿出了手机,只是料想不到的是,被徐璐拿走了,“璐璐!他们一看就是来闹事的,你不能这样纵容他们,会出事的!” “怎么样!出事啊!出什么事啊?美女,麻烦你说话客气点!我们可是良好市民,从来不闹事的!” “小妹妹说话小心点,不要惹得我们老大不高兴,你随时都会有麻烦的!” 徐璐听到这话,脸色一沉,片刻之后又笑了起来,“行了,王叔,我知道什么事了,你们先去做事。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几位应该是来找我的,没事!” “璐璐啊!这恐怕不行,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你们两个女孩子。。” “王叔,去吧,待会给他们几位倒几杯上好的碧螺春,送到我办公室来。”徐璐的表情十分的淡定,希诺却满脸的气愤,在她看来,对付坏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警察。如今,眼前这几位看上去,根本就不是好人,这要是真的闹事。就凭他们几个,恐怕要出大事。 还好那几个人,随了她的意思,“好!既然徐大小姐肯谈,那就是说有的商量喽?好!很好!不愧是徐老板的女儿,有骨气!”一句话之后,便让身边的那些人,走了。希诺看到这个局面,才明白徐璐的想法是对的,他们的确是来闹事的。只不过闹事的背后,是有目的的。 那人跟着她们走上去之后,徐璐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请进吧!” “好!”说完便走进去了,一副天下之大唯我独尊的样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徐璐的老板椅上,一个劲的享受着它的舒适。“不错,真的是看不出来,徐老板留下两千万,你能够用一个的的时间,从筹备到现在,搞得有模有样。”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徐璐给打断了,站在他对面,冷冷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挑衅。“说吧,这样大费周章的跑过来,是想干什么?这样吧,把话说的简单点,你口口声声的提到我死去的爸爸,应该是跟我爸有关。想要什么不妨直说,当然如果你手上的东西。或者是你有我爸的任何把柄,都可以拿出来说话。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不知道我说的算不算明白?” 听到璐璐说这些话,希诺的脸色刷的就变了,她很怕眼前这个男人是要提上辈人的恩怨。可事实往往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的,那人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痛快,徐大小姐的确是个爽快人。我。东哥。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说话!我手上呢,有一份你爸犯罪的证据,不知道值多少钱呢?” 徐璐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表情稍稍的发生了变化。僵硬了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正常。“我已经知道了。爸在临死之前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了。至于我身边这位,就是那场车祸的直接受害人。她的爸妈。在那场车祸当中,双双遇难,她也成为了孤儿。怎么样?你还觉得,你手上的东西,值多少钱?” “呦!不错啊!可以啊!我还真的是看不出来,一个害死自己爸妈的罪魁祸首的女儿,能够这样深明大义的不予追究啊!我倒是十分的好奇,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死的人是你爸妈啊!她是谁?你仇人的女儿!你不但不替你死去的爸妈讨回公道,还和她成为朋友,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就不怕老天有眼,打个雷劈死你!” 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色差到家了,徐璐想要好好的骂他,却被希诺给抢先了一步。“我是不是人,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只知道你这样的人,才枉为人!不错,我爸妈是最最无辜的受害者,但是不代表他们受害了,我就要把这份仇恨放在心底。爸妈心地善良,一定不希望看到我不开心。所以出于孝字,我选择不追究。至于璐璐,从头到尾,她都跟我一样的无辜。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我,相反的从我们认识到今天,都是她在照顾我。不过跟你说,你这样的人,不会了解的,而且我如果猜的不错,在你身边,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如果你没钱了,刚才待在你身边的那些人,都会离开你。哦,这样啊,我们不如打个赌,如果你这次骗不到钱,他们会反水。” 听到这个话,那个东哥的脸色黑到不能再黑了。不过那只是短暂的一瞬,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很随意的将手机拿了出来,瞎搞了半天,终于找了一段视频过来,放在她们面前。画面中的人是陈晓峰的外公,不过看样子比现在年轻了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还有另外一个人,便徐璐的爸爸,同样的年轻了二十多岁。 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视频中响起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小徐,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做完这件事之后,我保证,你的公司会如日中天。不过,如果你没有这样的胆量,那就趁早在我面前消失。” “周董,您是看得起我,才会安排这么重要的事给我做。按照道理,我不应该不识趣,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做了这件事之后,就不能回头了。再说了,那个姓杜的。。”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叫东哥的男人给关掉了。徐璐的表情很是难看,视线又一次转移到了希诺的身上,“怎么样?其实你们知道这段视频,意味着什么。陈晓峰父母的死,还有你爸妈的死。。” “东哥是吧?我想你不用说了,这件事跟我们没有直接的关系。陈晓峰的爸妈死了,璐璐的爸妈死了,我的爸妈也死了。就算有这段视频,也不能改变什么,我们的爸妈都活不回来。如果你真的想得到什么,应该拿着这段视频,去找警察。因为他们可以让坏人绳之以法,你们也可以弥补这么多年,给这个社会带来的麻烦。” 看到她的表情,徐璐的心终于放下了。只是想到陈晓峰那个倒霉催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忍,毕竟大家这么多年的朋友。已经走到了人生谷底的他,如果再听到这个,估计心情会很糟糕的吧? “臭丫头!我不怕告诉你,哥哥今天就是想弄点钱来花花而已。识相的,赔偿两百万的精神损失费。你要是不识相,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你们开店做生意的,最注重的就是信誉。如果这两个字,不存在了,你觉得你的这间破公司,还能够开的下去吗?还有,外面那些人,可都是因为信任你,才跟过来的。如果知道,他们瞎眼看错了人,你觉得你还能够做些什么?修车你完全不在行,经验完全没有,脾气暴躁,个性跋扈。你觉得,如果少了那些废物,你会不会饿死。所以我替你想好了,乖乖的把钱拿出来,我们大家都好!” 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走到徐璐面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刚好这个时候,王叔送茶水进来,“璐璐,我可以进来吗?刚你让准备几杯茶,我准备好了,能不能送进去?” 办公室里的气氛,因为他的到来,而缓解了不少。希诺赶忙接过茶杯,勉强的微笑看着他,“王叔,谢谢你了,没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交给我就好。” 王叔为难的看了看徐璐,又看了看那个东哥,“老家伙,看什么看!再看,小心长针眼!识趣的,赶紧滚!” “王叔,你出去吧,开一张两百万的支票来给我。”徐璐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善类,能够带那么多人来,不拿到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好在,在自己的记忆当中,这些人还是比较守信用的。而且以前她爸说过,这个世界上,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璐璐!不能这样惯着他们的!”希诺心里那真叫一个着急,第一天上班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弱弱的小心脏真的有点受不了。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劝,徐璐当然听不进去,瞬间吼了起来,“够了!在这里,我才是老板!王叔,还不去!我要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王叔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唉声叹气的出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闹事而已 看到她有这样的气魄,那叫东哥的笑了,上前想要拍她的肩膀,被徐璐给让开了。⊥頂點小說,23“东哥,还是不要动手动脚的好。之所以给你你要的数目,那是不想让你白跑一趟,更不希望看到你因为没有拿到钱,在那些小的面前难堪。我的意思你应该懂的吧?” “小丫头,有点意思,东哥喜欢。我当然明白,拿了钱,把你感兴趣的东西都给你,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尽管找东哥!” 听到他说这话,希诺冷冷的哼了一声,“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话,就应该永远不要在璐璐面前出现!”说话的同时,那犀利的眼神正盯着他看。尽管表面上,有那么点霸气,可事实上,她对这种人,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不是怕,只是不想和这种人,有任何的联系。 说话的功夫,那东哥的手,眼看就要掐住希诺的脖子。徐璐眼疾手快的冲了过去,三下两下,就把他给制住了。然后重重的一推,场面那叫一个解气。好在肖潇不在,这要是在,铁定要害怕自己将来的日子,该怎样渡过了。 只见那个东哥,一脸的不服气,从地上狼狈的站起来,刚准备说什么,王叔就进来了。一看那个东哥想要对徐璐动手,赶忙就撸着袖子过去了,被徐璐伸手拦住了。“王叔,没事,东哥只是手痒痒了,想找人过过招,现在已经没事了。是吧?东哥?” 本觉的,这两个丫头有点意思。想沾点便宜的某人,反被眼前这小丫头片子给收拾,想必换做是谁,心里都会有些不爽吧?东哥自然也是不会例外的,没好气的白了希诺一眼,“小丫头,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给我小心着点!” 希诺还来不及反应,徐璐就将王叔手上的支票拿了过去。漫不经心的打开抽屉,拿公章给盖上了。完全没有把那个男人放在眼里。怕墨油没干。还吹了吹,然后双手抱胸的递给了他,“东哥,这张是两百万的支票。你要是想收下。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答应你条件?告诉你。就冲你刚才跟我动手。哥们改主意了!”说完,一声口哨,车行立马就热闹了。他的那些个手下。立马拿着棒球棒,见着东西就砸。遇到还手的,就往死里打,顿时哀嚎声不绝于耳的传来。 徐璐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太好看了,当着大家的面,生生的撕了那张支票,然后一股脑的砸在了东哥的脸上。那家伙自然不会吃这个哑巴亏,挥手就是一拳,“璐璐,小心!”希诺的话,刚喊出来,就看见徐璐轻轻地一让避开了,然后迅速的转身,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脚。顿时,一米八的大个子,瞬间倒了下去。 希诺和王叔都睁大了眼睛,在他们的记忆里,徐璐可是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手。如今看来,这姐们可真的是不好惹啊。东哥被她的这一脚踹的,脑袋直发懵,根本没有办法思考,一个劲的摇着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 耳边却传来徐璐的声音,“东哥,何必呢?谁说过,一米八的大个子,就一定可以打得过一米六的小个子的?我知道,您干这一行,有些年头了,怎么就这么不识时务呢?您拿了钱,和你的那帮小罗罗,一起好好地过日子多好?你要是再这样一意孤行,真要闹到警察局,恐怕这面子上就挂不住了。” 在道上混,说穿了就是为了钱,如今钱就在眼前,他若是不拿,岂不是跟傻子没有区别吗?想到这里,东哥不服气的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她,那距离近的完全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 徐璐也不示弱,就这样近距离的瞪着他,直到他走出办公室,大大的吼了一声。“都给住手!”顷刻之间,车行里面全部安静了下来,而车行里面的那几位,则伤痕累累。不是这被打肿了,就是那被打青的。狼狈样让人看着是触目惊心。徐璐倒是很大气,走了过去之后,一脸的云淡风轻,“今天是我徐璐对不起大家,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是我!不是我身边的这位,谁要是赶动她,你们就给我试试!”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想着自己,希诺应该感激的。可是感激之余,希诺的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多少还是跟自己有点关系的。 至于东哥,还有带来的那几位,自然是有些不太服气。可就在这个时候,两拨人不约而同的走了进来,这一拨是以肖潇为首的,还有一拨是以一个中年女人为首的。看到肖潇,东哥赶忙愤愤不平的带着他的人,来到那个中年妇女面前。“对不起!” “对不起?”说话的功夫,啪的一记耳光打了过去,那动静,徐璐都替他疼。待看清楚那女人的长相之后,希诺的眉毛皱了起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缓缓的向她走了过去,肖潇他们则迅速的来到徐璐身边,留下石磊陪着她。“希诺,别这样,我。。” 他不说话还好,希诺或许还能够忽略他的存在,这刚一开口,就被希诺给吼了回去。“你给我闭嘴!今天早上,我说你的出现怎么那么奇怪呢,明明有话要说,却吞吞吐吐的。这件事,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跟我儿子没有任何关系。东是我的人,但是并不代表他的所作所为是我同意的。今天你们车行的所有损失,算我的!”那女人的话换来的是东哥的胆怯,希诺的愤怒,以及石磊的尴尬。 “石磊妈妈,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们了,要他们带着人过来砸我店,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他们是来闹事的。既然是闹事的,除了经济赔偿,是不是该有点其他的说法?”徐璐铁青着一张脸,表情十分的可怕,声音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的,肖潇听到她的话,更是心疼的不行。看到她有这样的气魄,那叫东哥的笑了,上前想要拍她的肩膀,被徐璐给让开了。“东哥。还是不要动手动脚的好。之所以给你你要的数目。那是不想让你白跑一趟,更不希望看到你因为没有拿到钱,在那些小的面前难堪。我的意思你应该懂的吧?” “小丫头,有点意思。东哥喜欢。我当然明白。拿了钱。把你感兴趣的东西都给你,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尽管找东哥!” 听到他说这话。希诺冷冷的哼了一声,“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话,就应该永远不要在璐璐面前出现!”说话的同时,那犀利的眼神正盯着他看。尽管表面上,有那么点霸气,可事实上,她对这种人,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不是怕,只是不想和这种人,有任何的联系。 说话的功夫,那东哥的手,眼看就要掐住希诺的脖子。徐璐眼疾手快的冲了过去,三下两下,就把他给制住了。然后重重的一推,场面那叫一个解气。好在肖潇不在,这要是在,铁定要害怕自己将来的日子,该怎样渡过了。 只见那个东哥,一脸的不服气,从地上狼狈的站起来,刚准备说什么,王叔就进来了。一看那个东哥想要对徐璐动手,赶忙就撸着袖子过去了,被徐璐伸手拦住了。“王叔,没事,东哥只是手痒痒了,想找人过过招,现在已经没事了。是吧?东哥?” 本觉的,这两个丫头有点意思,想沾点便宜的某人,反被眼前这小丫头片子给收拾,想必换做是谁,心里都会有些不爽吧?东哥自然也是不会例外的,没好气的白了希诺一眼,“小丫头,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给我小心着点!” 希诺还来不及反应,徐璐就将王叔手上的支票拿了过去。漫不经心的打开抽屉,拿公章给盖上了,完全没有把那个男人放在眼里。怕墨油没干,还吹了吹,然后双手抱胸的递给了他,“东哥,这张是两百万的支票。你要是想收下,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答应你条件?告诉你,就冲你刚才跟我动手,哥们改主意了!”说完,一声口哨,车行立马就热闹了。他的那些个手下,立马拿着棒球棒,见着东西就砸。遇到还手的,就往死里打,顿时哀嚎声不绝于耳的传来。 徐璐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太好看了,当着大家的面,生生的撕了那张支票,然后一股脑的砸在了东哥的脸上。那家伙自然不会吃这个哑巴亏,挥手就是一拳,“璐璐,小心!”希诺的话,刚喊出来,就看见徐璐轻轻地一让避开了,然后迅速的转身,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脚。顿时,一米八的大个子,瞬间倒了下去。 希诺和王叔都睁大了眼睛,在他们的记忆里,徐璐可是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手。如今看来,这姐们可真的是不好惹啊。东哥被她的这一脚踹的,脑袋直发懵,根本没有办法思考,一个劲的摇着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 耳边却传来徐璐的声音,“东哥,何必呢?谁说过,一米八的大个子,就一定可以打得过一米六的小个子的?我知道,您干这一行,有些年头了,怎么就这么不识时务呢?您拿了钱,和你的那帮小罗罗,一起好好地过日子多好?你要是再这样一意孤行,真要闹到警察局,恐怕这面子上就挂不住了。” 在道上混,说穿了就是为了钱,如今钱就在眼前,他若是不拿,岂不是跟傻子没有区别吗?想到这里,东哥不服气的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她,那距离近的完全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 徐璐也不示弱,就这样近距离的瞪着他,直到他走出办公室,大大的吼了一声。“都给住手!”顷刻之间,车行里面全部安静了下来,而车行里面的那几位,则伤痕累累。不是这被打肿了,就是那被打青的。狼狈样让人看着是触目惊心。徐璐倒是很大气,走了过去之后,一脸的云淡风轻,“今天是我徐璐对不起大家,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是我!不是我身边的这位,谁要是赶动她,你们就给我试试!”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想着自己,希诺应该感激的。可是感激之余,希诺的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多少还是跟自己有点关系的。 至于东哥,还有带来的那几位,自然是有些不太服气。可就在这个时候,两拨人不约而同的走了进来,这一拨是以肖潇为首的,还有一拨是以一个中年女人为首的。看到肖潇,东哥赶忙愤愤不平的带着他的人,来到那个中年妇女面前。“对不起!” “对不起?”说话的功夫,啪的一记耳光打了过去,那动静,徐璐都替他疼。待看清楚那女人的长相之后,希诺的眉毛皱了起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缓缓的向她走了过去,肖潇他们则迅速的来到徐璐身边,留下石磊陪着她。“希诺,别这样,我。。” 他不说话还好,希诺或许还能够忽略他的存在,这刚一开口,就被希诺给吼了回去。“你给我闭嘴!今天早上,我说你的出现怎么那么奇怪呢,明明有话要说,却吞吞吐吐的。这件事,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跟我儿子没有任何关系。东是我的人,但是并不代表他的所作所为是我同意的。今天你们车行的所有损失,算我的!”那女人的话换来的是东哥的胆怯,希诺的愤怒,以及石磊的尴尬。 “石磊妈妈,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们了,要他们带着人过来砸我店,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他们是来闹事的。既然是闹事的,除了经济赔偿,是不是该有点其他的说法?”徐璐铁青着一张脸,表情十分的可怕,声音几乎是颤抖着说出来的,肖潇听到她的话,更是心疼的不行。(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信任的决堤 面对她的怯懦,石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什么都不愿意多说,站在原地低着头,但是握住她的手,却不曾想过要分开。☆→頂☆→点☆→小☆→说,23徐璐没心思管他们,便去整理弄乱,砸碎的东西了。肖潇不用说,自然是陪伴左右。 希诺无奈的走了过去,弯下腰,半蹲在地上,看着喜妞的眼睛,“傻丫头,石磊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的安慰,而不是你的退让。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妈这次来捣乱,只是拿你们的事,做了个幌子而已,真正的原因石磊或许知道。但是处于儿子的立场,他才不方便说太多,你明白吗?” 听着她耐心的解释,喜妞心里大概是有点数了,从自己记事开始,她就知道,世界是丑陋的。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愿意简单的看,简单的想,不愿意把人想的太坏。但是如今看样子,是自己想错了,因为此刻的石磊是一脸的愧疚。 那份愧疚,在某种程度上,或许是可以理解成,希诺的话说对了。知道他的身份尴尬,也知道他此刻内心的痛苦,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一把抱住了石磊粗壮的腰,“希诺姐说对了是不是?既然你知道你妈在掩饰她的目的,为什么不能说出来,或许说出来之后,我们可以商量着看怎么解决。” 声音很小,但是足以让肖潇听到,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璐璐,这里不要整理了,先陪我过去,或许还有机会力挽狂来。” “怎么了?杀人了,还是失火了?我现在没有心思救火!”徐璐一脸的不耐烦,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想想也是,刚才和那么个不长眼的大男人动手。店里又给弄得乱七八糟的,作为老板的她哪里有心思,管那些有的没的。 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希诺缓缓地站起身来。直视石磊的眼睛。“我只问你一句,你妈今天闹得这一出,和肖总的合同有没有关系?” 面对她的疑问,石磊的眉头皱的很紧。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他是多么希望。他妈过来闹。和那件事没有关系,可是事实却像希诺说的一样。沉默有的时候,便是默认。这样的道理希诺不是不知道。 想到这里,一句话也没有说,迅速的跑过去,拽着徐璐的手,就跟着肖潇跑了出去。出门口的时候扔下一句话,“喜妞,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看着他们匆忙的背影,喜妞感觉怪怪的,为什么他们能够听出来的事情,唯独自己听不明白?还是他们的世界太乱了,自己根本无法置身其中。想到这里就头疼,猛地摇晃自己的脑袋,“烦死了!烦死了!” 知道她心烦,更加知道,此刻的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可是他还是留了下来。双手捧住喜妞的脑袋,一脸的无奈:“好了!不要再摇了,你要是再摇下去,脑袋就快掉了。我刚和我妈闹翻,你得负责!” 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对于此刻的喜妞来说,是那样的温暖。可是与此同时,徐璐却是一脸的不服气,冲着他们吼:“我说你们够了没有?火急火燎的到底怎么了?不过就是和景胜签约,有那么重要吗?怎么说那人也是陈晓峰的外公,他老人家说的话,是绝对。。”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感觉哪里不对,立马停了下来。看了看希诺的表情,再想想刚才那个东哥说的话,顿时清醒了许多。重重的倚在座背上,整个人瞬间不好了,“你们不是担心合同的事,而是担心,他们手上的东西,如果真的在媒体面前曝光,景胜的形象会大跌。至于股票会大幅度的下跌,下跌之后的结果。。” “现在也许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也许他们的手里,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当年的那场车祸,是董事长一手安排的。”肖潇一时着急说漏了嘴,换来的自然是徐璐异样的目光,“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迫不及待的要和我领证?所以你对我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如果你是真心的,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爸,成为替罪羔羊!” 就知道这丫头知道这件事,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才迟迟不敢告诉她。如今事情到了今天这步,有些事情,怕是也瞒不下去了,只是这会不是说这话的时候。皱着眉头看了希诺一眼,聪明的她立马就会意了,赶忙拉住徐璐那双想要做些什么的手。 “璐璐,不要闹了,他们手上的资料如果真的可以证明所有的事情,都是陈晓峰他外公一手策划的,你觉得还会等到现在吗?还有即便是他们手上的视频,可以证实你爸和这件事有莫大的关系,也不代表这件事就是你爸做的!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证据还能够剩下多少?所以在没有证实之前,你需要冷静!听明白了没有?” 希诺的心在纠结,身为苦主的自己,选择了原谅所有的人。可是如今看来,自己的一厢情愿,在法律和良心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若事实真的是大家所想的那样,徐璐和肖潇的将来,要怎么办?陈晓峰,那个一直以来孩子气十足,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要怎么办?景胜那么多的员工,将如何解决生计问题? 最关键的是,那个与众不同的怪老头,要怎么办?沉默了这么多年,一手造成的祸,祸及了女儿女婿,也祸及了自己最最宝贝的外孙。以他的年纪,真的可以站在风口浪尖,接受大家审视的目光,和犀利的指责吗? 再往下,她根本就不敢想,脑子乱成一团麻,却还要安慰徐璐。那颗弱小而又受伤的心,本就不算强大的心,显然有些超负荷了。好在肖潇帮她解围,“璐璐,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解释太多,但是我相信董事长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如果董事长,真的是你想象的那样,不要你说,我也没脸在你面前待。” 不知道为什么。本该生气的徐璐。听到他说这话,居然心里感觉到酸酸的。要知道从小她就是一个备受关注的小公主,自从老妈去世之后,她开始变得叛逆、尖锐。凡事喜欢想歪了。之前喜欢陈晓峰。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两家人走的比较近。 后来选择和肖潇在一起,多半还是因为想要忘记他。可是如今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得爱上了他。喜欢他的霸道,喜欢他宠着自己。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把自己当做公主一样宠着的男人,居然会对自己的说这样的话,让她高傲的心,如何能够平静下来? 想着他的好,想着他的宠爱,徐璐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们之间的是这样的一种关系,行!我明白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看着她一脸的失望,肖潇心如刀绞,知道那件事本就是一个意外。可是知道了那件事,就仿佛亲手给自己埋下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如今算是报应也好,作茧自缚也罢,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理会。 希诺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相处,最重要的是信任。而肖潇在徐璐面前,已经没有了信任可言,这样的状况,只能在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后,他们去慢慢修补。只是心底有一个声音,在重复的告诉自己,那件事不是真的。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他们终于赶到了签约现场。此刻的这里,已经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就连警察也赶到了,各种嘈杂的声音,挑战着他们的听觉神经。下车后,纷纷用力的拨开人群,挤了进去。最先到的是肖潇和徐璐,他们看到的是,丽莎的爸爸,一脸正气凛然的站在大家面前,而他们身后的大屏幕,则播放着那段,董事长和徐璐他爸的对话。 “大家看到没有,一个大名鼎鼎的董事长,景胜集团的的最高决策人,居然是这样的龌龊不堪!我真的很替当年死在那场车祸中的两对夫妻,感到悲哀!不知道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时候,他——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会不会被女儿女婿死时的惨状吓醒!” 听到他的话,肖潇来不及多想,走了过去,站在大家的视野之中,“大家安静,请大家安静!仅凭这段视频,只能够证明,当初董事长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不能证明,他真的有这么做!请大家想一想,如果这段视屏真的可以成为证据,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拿出来?难道他所表现出来的正义,就只是在他的女儿死了之后吗?” 此话一出,下面一片哗然,就连接到举报,赶来的警察也无法坐视不理了。纷纷开始驱散人群,当地警察局的局长,更是站了出来,“这件事,已经时隔多年,我们需要足够的时间,去调查当年事情的真相!请大家,耐心的等待,给我们时间,请相信我们,作为人民的公仆,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犯罪分子,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说完处于安全考虑,签约仪式很自然的停了下来,在多位警察的簇拥下,将那个怪老头给带走了。肖潇的脸色很不好看,毫不客气的将视线转移到了某人身上,“你放心,不管你们想要达到什么样地目的,都不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年轻人,相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才是真理,不要到他这个年纪才知道懊悔。” 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嚣张,肖潇却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哼了一声,便愤然离去。徐璐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成,他的判断一向不会错的太离谱。但是这一次,他真的猜对了吗?带着疑惑与不安,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周围久久不愿散去的人群。希诺终于挤了进来,拉着她就要往外走,“希诺,我不想去,如果你真的想陪我,就陪我去吃点东西!” 知道她的怯懦,害怕万一事情的真相,真是如此,她和肖潇之间的关系,将无法继续下去。也知道,在她的心里还在担心另外一个人,那就是陈晓峰。诸如此类的种种,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立场,说些什么,但是作为好朋友,有义务让她知道真相。 顾不上太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连拉带拽的把她给拽了出去。与此同时,偷偷的看了一眼,丽莎的爸爸。这一看不要紧,脑袋出奇的疼痛起来。这样的疼痛,让她本能的停下了脚步,徐璐也因此极为紧张,“希诺?希诺!你怎么了?” “我的头突然间好痛!有些零碎的画面,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我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就觉得头好痛!”希诺的表情,是那样的痛苦,让徐璐有些措手不及。索性掉过头来,拉着希诺走出了人群,“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没有了人群的拥挤,空气也清晰了很多,希诺摇了摇脑袋,使劲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脑袋总算是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没事!我想,那个人,我应该在哪里见过。” “哪个?丽莎他爸?你怎么可能见过他?”徐璐狐疑的看着希诺,脑子飞快的转,片刻之后,才算是明白过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喜,“你是不是想起你小时候的事情了?他和你爸妈的那场车祸有关系是不是?” 希诺听到这话之后,也是十分的惊喜,只是这份惊喜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是什么样地曾经,能够让自己在潜意识当中不愿意记起,当年发生的事?甚至于连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家住哪里,都一起藏在心底最黑暗的角落?看到丽莎的爸爸,自己为什么会头痛欲裂,他和当年的车祸,有着怎样的关系?爸妈的死,真的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吗? 诸如此类的种种,在她的脑海之中纠缠,痛苦之余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一段往事 等希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男人的脑袋,不知道他是谁,本能的推了推他。当男人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希诺的心,猛地颤抖了起来,怎么会是他? “你醒啦?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找医生?”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希诺这辈子最最不想见到的人,此刻面对他的关心,希诺的第一反应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本能的下了床,本能的穿上鞋子,默默地拿着自己的东西就想离开这里。 “对不起,我不知道徐璐会叫你来照顾我,我想我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至于住院费,我会还给你的,还有谢谢你。”说完便转身朝着病房的门走了过去,陈晓峰想要留住她,可是话哽在喉咙里,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看着她离开自己,拖着一晚上的疲惫,刚要坐下,便想起还没有给她办出院手续,赶忙追了出去。 还没有走到面前,就听见护士的声音,“二十七床的,你干什么去?” “我没事了,要出院。”希诺的声音回答得很小声,可就是这样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了陈晓峰的耳畔,“对不起!对不起!她已经没事了,之前张医生也说过,只要她醒来就没有事了。” “就算好了,是不是也该把账先结了?”小护士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与此同时,希诺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脚,一句话也不愿意说。弄得陈晓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赶忙打招呼,“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有事稍微耽搁了一下,多少钱,我这就给你。” 小护士白了他一眼,随即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希诺的身上:“真就不是我说你。像你这样的富家小姐我见多了。进来的时候,老公抱着。这还不算,整整在医院陪了你一晚上,你呢?虎着脸。给谁看啊!” 本就没理的希诺。被她这样一说。火气蹭的就上来了,指着陈晓峰,冷冷的看着小护士:“他告诉你。他是我老公的,还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为他是我老公呢?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护士,我也见多了,看着人家男的帅一点,声音好听一点,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想要是吗?拿走,我绝对没有任何意见,至于医院的账,他会帮我付!” 陈晓峰倒是想要解释,可是希诺那语速,他是半个字也插不上嘴,直到希诺说完,愤然离开,他才赶忙打招呼,“对不起,护士小姐,我跟她真的不是夫妻,你误会了。” “不是,就算我误会了,她是不是也应该好好说话啊!什么叫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不怕告诉你,姐早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五岁了!她凭什么那么说我?”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样,我先交下她的住院费用,回头请你吃饭?”陈晓峰这会哪里有心思和她解释什么?昨天收到消息,赶到现场,外公已经被警察带走了。现场是一片混乱,一地狼藉,不远处,希诺晕倒,徐璐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在这样的状况之下,自己不得不帮忙把她送去医院。 跟医生讲明了所有的情况之后,医生给出的答案是,她看到的那个人,可能是她不愿意见到的。潜意识当中,不愿意想起车祸前的事情,索性将之前的记忆全部封存。不能说她记忆缺失了,只能说她是不愿意想起那段记忆。 也正是因为如此,医生才建议她在医院观察一晚上,如果醒来没有什么异常,就可以出院了。本想让徐璐留下照顾她,却接到了肖潇的电话,告诉他外公已经安全的回家了,只是暂时不能离开这座城市而已。 徐璐见这种情况,便执意要去弄清楚希诺和丽莎她爸之间,到底有怎样的渊源,只是不放心希诺。自己说留下照顾她,还被徐璐好好地给训了一顿,不过最后还是松口了。看到她因为痛苦的记忆昏迷,久久不愿醒来的睡颜,陈晓峰的心里很痛。只是即使痛,他也无力挽回什么,除了希望她快点好起来,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的过去。即便那段记忆,对于她来说,是痛苦的。 见他想的出神,小护士忍不住在他面前晃了晃:“哎!魂丢了?” “啊!没有,没有!” “那我刚才说什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 后面的话,直接被小护士给堵在了喉咙里:“行了,不用再说对不起了,像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是那个小丫头没福气,也别杵着了,赶紧去总台结下账,也好早点去见你女朋友不是?” 说完便走了,陈晓峰的表情可想而知,黑到什么地步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结完账之后,赶紧回了家,根本没有时间,再去管希诺去了哪里。事实上此刻的希诺,也根本就不需要他在身边。走进家门的那一刹那,他的脑袋嗡的一下,外公正拄着拐杖,冷冷的看着大门口,旁边坐着徐璐,还有肖潇。 见到他回来,老人家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指了指楼上,示意他回房。 “外公,对不起,您出了事我却没能在你身边。”陈晓峰的声音很小,俨然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肖潇没有说话,徐璐也没有说话,甚至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没有。老人家却冷着一张脸,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外公这么大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根本就不需要你操心,你也累了一个晚上了,回去赶紧洗洗睡。有些事,睡醒了。外公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对此,陈晓峰的表情,显然是不愿意相信,他无法想象,自己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面对养育了自己二十几年的外公,他突然间感觉很陌生。带着满心的疑惑,看了看肖潇还有徐璐,便傻傻的回了房间。看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间。肖潇终于忍不住了。“董事长,您真的准备告诉他吗?难道你就不怕他会?” 听到这话,老头笑了,看着门外蓝蓝的天空。飞翔的白鸽。“任何一只鸟。长大了,就一定会离开他的爸爸妈妈。如今不是他离开爸爸妈妈,而是爸爸妈妈离开了他。原本想要把那些事,带进坟墓,却不曾想有人弄了这么大场风波。既然他们都不要脸了,我知道老朽,我怕什么?” 尽管他说的如此的坦荡,可是对于肖潇来说,还是很担心,担心景胜就这样毁在这件事上了。想要开口,被徐璐拦了下来,“肖潇,不用说了,既然外公说没事,那就肯定会没事的。不过我刚才打电话,问过我的朋友,他们手上好像有些什么蛛丝马迹,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不用了,璐璐!说穿了,那件事,其实跟你爸的车行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女儿的车,也不是你爸动的手脚,所以你可以不用为此耿耿于怀了。”老人家的声音显然是历经了岁月的磨难,显得沧桑了许多。只是听到这样的消息,应该感到欣慰的徐璐,半点也开心不起来。至于原因很简单,爸爸一直以来,都在忏悔,那件事是他做的。所以自己也根深蒂固的以为,就是他做的,如今,却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告诉自己,那件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那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自己的爸爸在极力的维护一个人,那个人是谁?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就越感到害怕。想要接着问,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她完全的没有办法理解,看向身边的肖潇,肖潇的目光在闪躲,显然他是知道的。起码有一部分,是他知道的。 “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一下,昨天折腾了一天,你也应该累了。” “肖潇,我这没事,你带这丫头一起回去。看到自己家里多了一只大熊猫,我的压力山大,万一高血压心脏病同时复发,你们可是会成为罪人的。”说话的幽默,淡淡的缓解了现场,压抑的气氛。年纪大了,看什么也都能看开了,和顾天峰之间的明争暗斗,也是时候,该挂上圆满的句号了。 看着他一脸的从容,肖潇的心情,真的有些沉重。要知道那段记忆,是陈晓峰为之痛苦的,也是希诺为之伤心的,更是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生无法释怀的。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如今那道伤口,已经悄然的结了痂,却又要生生的拉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对于他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小事。 老人家既然坚持,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礼貌的道别之后,带着满腹疑问的徐璐离开了。偌大的一个屋子,剩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客厅里,拄着拐杖,环顾四周。而站在房间里的陈晓峰,久久无法平静,洗完了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有些什么事不对,总感觉自己应该知道什么,越想就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想知道答案。索性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向楼下的大厅看了看,没有见到外公的身影。 于是不假思索的去了书房,还是没有,最后来到了花园里,终于找到了他。看着他的苍老的背影,居然无法迈动自己的脚步,回想自己成长的这么多年,能够被别人所称赞的除了高学历,长得帅,有一个很有钱的外公,好像就没有剩下什么了。高学历,是他不遗余力的用各种手段,让自己得到的;相貌是爸妈给的;至于有钱的外公,只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除了这些,自己还剩下什么?精湛的厨艺?算了吧!和那些世界名厨相比,自己还差的太远。 可是除了这些,自己还有什么?带着深深的自责,不留神碰到了脚边的花盆,“既然睡不着,就过来陪外公晒晒太阳。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晒太阳了。” 话中的苦涩,或许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清楚的知道了。惶恐不安的陈晓峰没有说话,缓缓的走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轮红日正一点点的从东方升起。“都说,小学生是早上**点钟的太阳,可是没有想到,一眨眼,你已经长成一个大小伙了,外公老了。” 面对他的感慨,陈晓峰的表情有些许的僵硬,要知道身边的外公是老了,可是他的老,自己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带着愧疚,带着深深的自责,陈晓峰沉默了,“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外公是方面那场惨案的罪魁祸首,所以不愿意跟外公说说话?” 听到这个,陈晓峰赶忙否认,“不是,我真的没有这样想。只是觉得,你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却没有告诉我,我有点心慌。” “想不想听个故事,不过这个故事,有点长,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耐心,听外公讲完?” “当然!”陈晓峰回答的很干脆,虽然事情的真相,或许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但是他相信,经历了这么多,他有接受残酷现实的勇气。 老人家的思绪,也回到了三十年前,那个时候他,还有福利院的邹院长,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当然,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爱情,他们之间也不例外,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原本他们是有可能快乐的走到一起的,但是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常规,那个人便是丽莎的奶奶。 当时的她,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身份高贵,气势也咄咄逼人。看上他的第一眼,就自以为是的喜欢上了,可以很负责任的说,那个时候的她,是寻死觅活的要嫁给自己。可是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人,那个人便是邹院长,在几次三番胡闹无果的情况下,做了一件,让自己恨她一辈子的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章 不为人知的真相 为了彻底的占有他,当年的丽莎奶奶请他吃了一顿饭,也就是因为这一顿饭,改变了很多的事。¢£頂¢£点¢£小¢£说,www23推杯敬盏之间,当年的自己喝了几杯,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那个女人,正得意的冲着自己笑。 狼狈之余的自己,急急忙忙穿好了衣服,冲了出去。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当天下着大雨,雨水打在地面上,和打在水面上,没有丝毫的区别。没有任何雨具的自己,冒着雨,浑浑噩噩的冲到了邹院长的家门口。没有敢敲门,只是在门口傻傻的站着,直到被她发现。 “你怎么站在这里?也不打把伞?”什么事都不清楚的她,是那样的关心自己,可是有些事情,注定回不到从前了。跟着她回屋,洗了把澡之后,跟她说了昨晚的事。 再后来,他们还是朋友,只是相互之间的关系,不像从前了。再后来,自己和陈晓峰的外婆结了婚,虽然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但也平平淡淡的过了一辈子。而丽莎的奶奶,曾经在那件事之后,来找过自己,说她怀了自己的孩子。至于结局,显然不会如她所愿,打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直到顾天峰在她死了之后,拿着她的亲笔信,找到自己。那时的自己,才知道原来顾天峰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因为她的高傲与自己的无视,让这对最不像父子的父子面对面的站在了一起。 听到这里,陈晓峰傻了。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心猛地颤抖了起来,“外公,换句话说,丽莎是我的妹妹?”话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陈晓峰居然感到无比的庆幸。要知道,她是自己外公的儿子的女儿,换句话说,她就是自己的妹妹。 知道他在想什么。怪老头笑了。“你说的没错,是那么回事。这些年来,他对景胜一直虎视眈眈,为了就是替他妈报仇。说穿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不相信******话。最终和你外婆走到一起,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晓峰的表情显然有些沉重。感情这种东西,原本就是不可理喻的。如果知道多年后的今天,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当初自然不会选择拒绝。可是人生可以重新来过吗?难道就因为求而不得,就要把大家的关系弄到这副田地? “晓峰,如果你是外公,当初会怎么选择?是为了男人可悲的自尊,选择和她在一起,还是。。。” “外公,其实您已经做的很好了,其实这件事,是您的**,真的没有必要告诉我。而且,我并不觉得,您说的那些,和现在他们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有的时候,学会放下才能够让自己轻轻松松的活着。”这些话,对于此刻的陈晓峰来说,字字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也正是因为如此,老头的心中大石才算是真的放下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很随意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不错,晓峰,经历了这些事情,你终于长大了。外公有一个打算,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外公,您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面对他的坦诚,老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桌上准备好的一张卡,放在了他的面前,“这张卡里面有五千万,是外公能够留给你的唯一财富,你收下,以后还是离开这座城市,哪怕出国也行。至于景胜,我老了,已经管不动了,也不想管了,准备把公司卖了,随了他的心愿,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 说话的时候,那份惆怅,让人看着心疼。陈晓峰随手将银行卡退了回去,默默地低下了头,“外公,我知道,你告诉我的,是希望我知道的,但是还有些没有说的,是想独自承受的。您不说我不会问,但是这个钱,我不能要。我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时不时闯祸的我了。” “晓峰,你听我说,这张卡你拿着,我知道,你最近想要通过蔓蔓那个小丫头,去他的公司。想要找到些证据,证明一些事,但是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外公,就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他的表情十分的严肃,陈晓峰似乎越来越看不懂了。生意场上雷厉风行的他,几时会因为别人的错,而耿耿于怀到这个地步了?景胜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他真的愿意就这样放下?难道父子之间的血缘关系,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杂乱的思绪,理不清的头绪,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就什么都不说,用沉默来回答他。许久,老头撑着椅背,缓缓地站了起来,可是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倒下去了。 陈晓峰慌了,一个劲的叫他,可是怎么叫都叫不醒,赶忙去拿车,可是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外公嘴角的黑色血液,理智中拨打了120。说明了情况之后,小心翼翼的将他背上了车,然后,向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在路上,刚好看到救护车,赶忙一个紧急刹车,脑袋狠狠地撞上了方向盘,顾不上许多,慌慌张张的把阴昏迷的外公送上了救护车。 一路上的颠簸,让他的脑子很乱、很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后来,他们告诉自己,外公是服了某种药物,才会有这样的现象。具体那种药物是什么,还需要去医院系统的检查,才能够确定。 好不容易,来到了医院,外公被推进了手术室,陈晓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默默地瘫在了地上,一时之间,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怎么都没有办法解开。直到电话铃声响起,他才无力的回过神来,漫不经心的将手机放在耳边,“你外公呢?” “你是谁?”陈晓峰在说了这话之后,才回过神来,“我知道了,是你!顾天峰!我没有找你,你到倒找上门来了!我外公进了医院,是死是活都还不清楚,你满意了?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是他儿子的份上。我一定狠狠地痛扁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孝!” 电话的那边,听到他的话之后,是许久的沉默。陈晓峰的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哑巴了?敢打电话过来。不敢说话了是不是?还是你觉得。自己现在根本就没脸说话?” “够了!陈晓峰!老不死的既然把事情都告诉你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十分钟之后,我会过来。不过你不要太得意了。我不是来认亲的,是来看看他有没有死的!还有,作为长辈,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这样跟我说话!”说完便霸气的挂了电话。 陈晓峰的火气没地方出,只能用砸手机,来发泄心中的不满。被一个小护士看到,狠狠的训了几句,“说够了没有?说够了,滚!” 吓得小护士撒腿就走,只是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白眼,估计心里面在想,你谁啊!就算是病人家属,也应该保持起码的素质吧?逞英雄总得有个节制吧?跟自己的手机扛上了,还不让人说,是时候该看看医生了。 怒火中烧的陈晓峰,哪里还管的上这个小护士心里怎么想?此刻的他,只想狠狠地教训一下,外公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管他的什么长辈,让那些个道义,亲情全都滚得远远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情,是久久无法平静。 不断地看着手表,第一次感觉时间过的这么慢,一方面担心外公的身体,一方面在关注着那十分钟的约定。总算过去了十分钟,不远处,阳光中走过来一个身影。陈晓峰立马站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眼神犀利的像只鹰。 直到他整个人清晰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陈晓峰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一句话都没有说,挥手就是一拳。顾天峰没有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他这一拳,然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擦去嘴角的血,“小子,力道可以,不过做事鲁莽了一点。这一拳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最好不要有下次,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面无表情的盯着手术室的门,陈晓峰看到他这样,真的是血脉喷张。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里面那个是你亲爸,你怎么可以逼他走上绝路?” 他的质疑,对于顾天峰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这些年他一直在问自己。为了死去的妈妈,这样憎恨他的亲生父亲,到底错没错?他也曾怀疑过,就算自己夺走了他的一切,是不是就等于自己已经为妈妈报了仇了?那报了仇之后呢?自己会不会内疚,会不会自责,会不会走向另外一个极端。 甚至他还会怀疑,眼前这个大男孩,会不会像曾经的自己一样,来找自己报仇,为了他的外公报仇。如今看来,自己的担心,根本就是现实的写照。他不是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吗?默默的冷着一张脸,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你是晚辈,应该知道起码的道理!看来我猜的没错,老家伙教育出来的,真的不怎么样!丽莎的死,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最好担心担心自己。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大谈什么亲情!亲情是什么?” 听到这话,陈晓峰笑了起来,只是这样的笑声,让人感觉到瘆得慌。“亲情是什么?你活到这么大把年纪,居然都不知道亲情是什么?外公教育出来的怎么了?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是长辈,就可以教训我!我斗胆问一句,你是我什么人?丽莎的死我感到很抱歉,但是你呢?明知道,她和我有血缘关系,没有劝她,相反的让她爱上我,闹出那么多事,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他的言语是那样的犀利,他的眼神如同一团火焰,像要瞬间将顾天峰吞噬。可是就仅仅如此,根本无法震慑他的心灵,“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如果我告诉你,丽莎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一定不信。不过,事实就是如此,她妈怀着她嫁给我,我视她如己出。她喜欢你,我打过,骂过!可是有什么用?她就是喜欢飞蛾扑火的待在你身边!她妒忌许希诺,她更羡慕徐璐,因为她们在你面前,想发脾气就发脾气!可是她呢?却要摇尾乞怜,才能让你正眼相看!甚至为了你去死,她都无怨无悔,你觉得她是谁?” 说到这些,顾天峰的表情显然有些激动。可是这些在陈晓峰听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完全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将丽莎宠的跟公主一样的父亲,居然会不是她的亲生爸爸?天呐!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半天都没有办法从这样匪夷所思的关系中走出来,只能诧异的看着他。 “看不懂了是不是?作为一个小辈,我真的替你感到可惜,丽莎多好的一个女孩,你不知道好好珍惜。却去喜欢许希诺,为了她你做了多少荒唐的事情!你那叫孝?我今天就告诉你,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懂的什么是孝,那个人就是我!我妈怀着我的时候,他在哪里?我妈生我的时候,他在哪里?现在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 陈晓峰被他这样一吼,终于从杂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报应?什么叫报应?当年的事孰是孰非,我们都没有权利去评说!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手术室的门便打开了。医生是一脸的抱歉,不用说也知道,情况并不理想,“医生,我外公怎么样了?”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还是没能保住老人家的性命。” 听到这句话,顾天峰应该开心的,可是这会他根本就笑不出来。相反的,忙了大半辈子,就是为了打败他,如今他没救了,死了,自己才感觉到了孤单。孤单的可怕,在于没有人分享,尽管这份分享,是以复仇为目的的。踉跄着跟着陈晓峰的脚步走了进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往事的连锁效应 “外公!你醒醒啊!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地待在您身边,再也不惹你老人家生气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陈晓峰半蹲在他的身边,一脸的伤心。@頂@点@小@说,www23只可惜他的外公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顾天峰的身上,颤颤巍巍的手伸向他的方向,“对不起!”三个字说完之后,便永远的垂下了他的手臂。 看到这个,顾天峰笑了,不是冷笑,而是狂笑,一把拽开陈晓峰,死劲的摇着他的身体,发了疯一样:“你给我起来!我不允许你死,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还没有到妈的面前忏悔认错,你不能死!” 陈晓峰见状赶忙上前阻止,怎么他像只发了疯的野兽,根本就没有办法从外公的身边离开。“你放开他!你放开他!外公死了!他死了!是被你害死的!你现在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干什么!你放开他!就算他再有再多的不是,他也是你爸!” 听到这话,发怒的老虎,立马转过身来,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冷冷的看着他,仿佛眼神可以瞬间将他杀死:“你给我听清楚了!他不是我爸,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父亲!我妈和继父把我养大,我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今天他死了,那是他的报应!是他的报应!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说他是我爸,我就像杀你爸妈一样杀了你!让你和他们阴曹地府全家团聚!”说完重重的将他扔在了地上,离开之前。冷冷的看着他爸的尸体说了一句狠话:“就算你死了,也没有办法赎你今生的错!” 说完便疯了一样的冲了出去,若是以往,或许以他的年纪,多少会让人担心他的身体,在大悲之后,是不是能够承受的住。可是这会,对于陈晓峰来说,他就是一个魔鬼。细细回想他刚才说的话,像杀死爸妈一样的杀死自己?想到这里。整个人不寒而栗。 可是如今他根本就顾不上那么多。外公死了,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该要拉下帷幕了。之后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他都在忙着处理外公的身后事。 直到将所有的后事。全都处理完了。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与此同时。顾天峰对于景胜的收购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开展当中。肖潇已经离开,整个集团公司。人心惶惶,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找不到。肖潇也曾经试着找陈晓峰回去,怎奈这位大少爷,记得他外公死前的安排,死活都不愿意回去主持大局。 相反的,那个叫蔓蔓的小丫头,在他外公去世的那段时间,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像张狗皮膏药一眼。最滑稽的是,陈晓峰居然没有半点要轰她走的意思。 “晓峰哥?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如今外公他老人家死了,后事也办完了,你总不能就这样颓废下去吧?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可就没有办法,再和你合作下去了。” 言语之中的挑衅,让陈晓峰不得不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好,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帮我搜集资料,我想知道,我爸妈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这跟许希诺爸妈,又有什么关系,只有弄清楚这一切,我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听到这个,蔓蔓笑了,笑的很甜,“晓峰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变幻无常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本性?要我帮你不是不行,但是如果我是你,不会这样大费周章的去搜集资料。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证人,以你的聪明,应该不需要我告诉你,她是谁吧?” 尚处在悲伤之中的陈晓峰,转过头看着她那一脸的灿烂,心中竟感觉有些怕她。至于原因,大概是因为会咬人的狗不叫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冷冷的说了一句话,“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家吧,我累了。” “好!晓峰哥,我这就走!不打扰你睡觉!”说完这话,蔓蔓便离开了。偌大的一间老宅,就剩下陈晓峰一个人,寂寞之间,无奈的笑了笑,就上楼休息了。 另一边,希诺安安心心的在徐璐的车行上班,一个星期的时间,对车行的日常操作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对于陈晓峰的事,她不是不知道,老人家的告别仪式,自己也去了,只是没有跟他说话而已。 “怎么了?这会是遇到难题了?还是在想什么人?”徐璐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副没事人的表情,希诺淡淡的笑了,指了指桌上那一大摊的报表。“你说呢?徐大老板跑来这里,是想突击检查,我这个听话的员工,有没有偷懒还是怎样?” 徐璐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的微笑,看起来是那样的迷人。“行了!整个车行,也就只有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了。言归正传,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包括那次你晕倒。。” 知道她下面要说什么,希诺赶忙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打住,徐老板,下面的话,你最好不要说出来,免得伤了我们之间的情分。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上班,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感情那种东西,不是我这种人可以玩得转的。” 希诺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直到现在为止,徐璐都没有办法想象。为什么她能够对当年,父母的死,不闻不问,真的是心大到这种地步了吗?带着心中本就不该有的疑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当我没说,你忙,我先出去了。” 说完,在希诺点头之后,便离开了她的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肖潇来到她身边,没有声响的,着实吓了她一跳,换回了自然是一记白眼。随后慌慌张张的把他拉回自己的办公室,拉上百叶窗。关上门。 “你这到底劝的怎么样了?景胜可是董事长一生的心血,不能就这样毁在陈晓峰那个混蛋的手里吧?现在估计也只有她的话,那小子才能够听得进去了。”肖潇很是着急,要知道,即便自己是陈晓峰的同学,和他共同经历了许多。如果没有董事长,想必自己做事也不能那么的痛快。如今伯乐已死,自己这匹千里马,若是不做点什么,真的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对于他的心思。徐璐的心里。当然是明白的。只是这会自己的话,希诺根本就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想着如何的利用各种借口,置身事外。要她怎么劝呢?“肖潇。亲爱的!我知道你想报恩。但是即便是我,也不能左右希诺的想法。” 肖潇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难她了。一面是自己多年的哥们,一面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她能做的都做了。如今,有些事情,好像真的不是他们可以解决的,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她拉入了怀中,“算了,这件事我们不要管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买对他的疑问,徐璐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没有打算,我总感觉到怪老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们,这里面,好像有很多事情都连不起来。” 就知道她还在纠结那件事,肖潇也不想她胡思乱想,索性告诉她实情:“璐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也许你知道了之后,会想通所有的事情。” 听到这话,徐璐来了精神,一把推开他,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你说!” “其实邹院长,是希诺的奶奶,而晓峰的外公是丽莎的爷爷,不过丽莎不是顾天峰的亲生女儿。”肖潇说的很平淡,但是他知道,徐璐的反应一定不会小。事实如他所想的一样,只见徐璐眉头一皱,“你开什国际玩笑!怎么可能?我不信,怪老头的事情,我倒是可以想象的到,而且那天他说的话,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是邹奶奶是希诺的奶奶,这怎么可能?我不信!要真的是这样,邹奶奶为什么不认她?” 就知道她的反应会是这样的,肖潇缓缓的站了起来,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刹那间,办公室里面到处都弥漫着香烟的味道。“说实话,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的巧合。至于邹院长为什么不认她,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希诺失踪了那么多年,她无时无刻不在自责之中渡过。看到希诺的那一刻,她就感觉,自己和希诺好像认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领证的那天,邹院长说过什么?” 徐璐顺着他的思绪,仔细的回忆那天的事情,终于想到了他要说什么,“你是说,其实邹奶奶已经认希诺做孙女了,只是没有把话挑明了说?而且那天,如果我记得没错,她看到陈晓峰好像特别的生气,完全不像她的个性!” 面对她说的话,肖潇感到十分的欣慰,毕竟她还是想通了这些事。说穿了,也就是老一辈人的恩怨,传递给了上一辈人,而上一辈人,就将这份恩怨延续了下去。如今,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下一个会是谁?谁都无从知晓,但是在肖潇的内心深处,一直不相信,当年的那场车祸,和董事长有什么关系。那天他说的话,的确漏洞百出,可如今,人已经入土为安了,恐怕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了。 “我们为什么不去问邹奶奶?或许她知道当年的事,要真的是那样,我们就可以解开所有的谜团,对不对?”徐璐傻傻的问着傻问题,可是肖潇并不认可,“璐璐,这件事可能不像我们想象的一样简单。如果我记得没错,丽莎的奶奶,和邹院长是好姐妹。如果她真的知道内情,没有公开的认希诺这个孙女,你觉得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话说到这里,徐璐的表情立马沉了下来,照他这样问,那么唯一解释的通的答案就是——她认为是自己的错,害了自己的儿子儿媳,没脸让希诺知道她是自己的亲奶奶。 就在他们猜测事情真相的同时,福利院里,邹院长迎来了陈晓峰这个不速之客。两人面对面的坐在邹院长的办公室里,气氛显得十分的凝重,“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我来,是想问,当年那场车祸,您知道多少?能不能全部都告诉我,当然,您不要有什么顾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已。”陈晓峰显然一直受了伤的小老虎,整个人看上去,精神都不是太好。 事实上,邹院长早就想到,他们这些小辈,会来问自己当年的事情。只是她没有想到,第一个来找她的不是希诺,而是陈晓峰。看着他这样的状态,实在不愿意骗他,“既然你来了,带着问题而来,我作为一个长辈,自然没有让你空手而归的道理。其实当年的车祸,都是我和你外公,以及丽莎的奶奶,种下的苦果。你想知道的无非是,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如果我告诉你,是我,你会不会立刻杀了我?” 面对她的云淡风轻,陈晓峰的心在颤抖,只是片刻的慌神之后,他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邹院长,其实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很敬重您的为人,我相信,您绝对不会是当年那场惨祸的制造者。爷爷和徐璐爸爸的那段视频,我看了,但是我还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她给堵了回去,“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是想在我这里得到证实,还是在你心里根本就不愿意去相信事实?其实这件事,搁在我和你外公心里,已经很多年了。我们在用自己不同的方式赎罪,但是我们的心里,都不好受。如今,你知道了,打算怎么做?去揭穿当年车祸的真相?亲手将你外公唯一的儿子,送上黄泉路?” 这么快揭开的真相,让陈晓峰彻底的懵了,他想过千万种的可能,又否定了千万次。却没有想到,命运的捉弄,让他彻底的沉默在了亲情与正义的漩涡之中。对啊!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死去的外公瞑目,怎样做才能够让自己心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纠结的因果 知道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真相,更加知道,这样的真相,需要很长时间去消化。∷頂∷点∷小∷说,23作为长辈的邹院长,淡淡的笑了,“晓峰,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就连我知道那个真相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的心情,甚至于比你现在,更加的煎熬。我不知道,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从那段真相中走出来,但是我相信,冷静下来,你会知道该怎么做。” 面对她的浅声细语,陈晓峰是一脸的茫然,他无法相信,这样的一个真相,她能够隐瞒二十年之久。那种痛苦与煎熬,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邹院长,说实话,我的脑子现在真的有点乱。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面对当年的那场车祸,四条人命,你们能够做到无动于衷这么多年?” 对于这些,邹院长只是淡淡一笑,右手刻意的搅动杯中的咖啡,显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无动于衷了?其实我和你外公的婚姻,都不是那么的幸福。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所以即便知道自己的亲生孙女是谁,我也不敢相认。因为自问,我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她。” 听到这里,陈晓峰是越来越糊涂了,如果说为了不让外公伤心,没有公开顾天峰的事,倒是可以理解。不愿意与自己的孙女相认,这又是从何说起?“但是我听外公说,你。。” “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是不是?其实当年我和璐璐的想法是一样的,想要成全他们,可是自己却又十分的痛苦。那时候,你外公因为我屡次三番的拒绝,选择了你外婆。 每晚都要喝很多酒,才能够安然入睡,有一次喝酒,遇上了他。用你们的话来说,当初的我和他是闪婚。认识不到两个星期。就领了结婚证。只是好景不长,半年之后,我们还是因为个性不合,而分道扬镳。因为没有办酒席。所以那场短暂的婚姻。没有多少人知道。而我们分开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那段记忆对于她来说,是心底深处最深的痛。每每想起,总是痛彻心扉。所以后来她放弃了出国的机会,留在国内,做了这家福利院的院长。总想着为他们多做一些,可以弥补自己的愧疚。原本以为,那段经历,不会再被人提起。却不曾想若干年后再生事端。她死了,而她的儿子,在知道真相之后,开始将所有的仇恨,都算在了无辜之人的身上。 最终酿成了那场悲剧,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儿媳,那种切肤之痛,曾经让自己疯狂。知道真相后的自己,曾经去找过陈晓峰的外公。那时的他,一样无法承受丧女之痛,可是身为父亲的他,却更加的无法再次承担失去亲生儿子的痛苦。于是便跪在地上求自己,不要再追究了,就当那场车祸,是场意外,毕竟当年调查那件事的警官是那样说的。 当时的自己,听到他的请求之后,和他大吵了一架,拂袖而去。就在自己走到警察局门口的时候,医院打电话来,告诉自己希诺不见了。一时之间,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儿子儿媳双双遇难,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 再后来,希诺便没有了任何的音讯,在多方寻找无果的情况下,她只能一边找,一边让自己更加的忙碌。久而久之,那份希望就越来越渺茫,再到后来,便已经对找到她不报希望了。可是就在不久前,希诺来福利院,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孩子眼熟。知道她的身世之后,便有种感觉,她就是自己的孙女。 几经周折,多方打听之后,才能够确认,她就是当年那场车祸中,大难不死的女孩。可是时隔多年,她又偏偏失去了当年的记忆。不愿意她再想起那么痛苦的经历,于是便没有正式与她相认。杂乱的思绪在飞,多年的痛苦,在心间回荡,一时之间,竟没有听到对面的陈晓峰在说些什么。 或许是等着急了,“邹院长,你没事吧?” “啊!刚才在说什么?不好意思,人的岁数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走神。” “您没事就好,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刚一说出口,便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就一直没有找到您的孙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问,只是脱口而出。可就死这样的一问,将面前这位,明显苍老了许多的老人,表情僵硬了起来。 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真的苦了那孩子了,不管她在哪里,在做什么,我能做的就只有为她积福而已。” 看的出她的难处,也知道她这么多年来的不易,可是唯独不能理解,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没有把害死自己儿子儿媳的凶手,给揪出来绳之以法。陈晓峰笑了,“邹院长,谢谢你,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了,一定会尽力去做。” “外公留给了我五千万,我想把这笔钱捐给福利院,还请您能够收下。”陈晓峰的表情,很是诚恳,邹院长也没有推迟,无声的点了点头。便让陈晓峰离开了,收拾起杂乱的心情,对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做了接下来工作的分工。 然后简简单单的和孩子们告了别,就默默地离开了,只是内疚的她没有回家,而是选择了来到徐璐的公司找希诺。见了面之后的她们,没说几句话,便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了。弄得希诺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异样,想要追出去,却发现她的身影,早已经淹没在了人潮之中。默默地带着失望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脑海中却依然是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得出她的心事重重。看的出她的关心与不舍,但是这样的她,说那些无关痛痒,却又不着边际的话,就只是来看看自己那么简单吗?心中存留着很多的疑问,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闭上眼睛,在阳光下假寐。 时间过的很快,下午的时光总感觉是偷来的,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忙碌了一天的希诺,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出了办公室。可是刚一出门,就看见徐璐、肖潇、石磊还有喜妞齐刷刷的站在面前,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沉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希诺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聪明的她本能的感觉到。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是不敢去想。 “希诺。我来是想告诉你,邹院长出事了。。。。”后面的话,希诺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整个人瞬间感觉到天旋地转的晕眩,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过劲来,“喜妞,你把话说说清楚,邹院长她怎么了?” 徐璐知道她脑子乱,可是即便如此,又能改变什么呢?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尽管那只是没有说出事实的真相而已。赶忙双手扶着她,又将喜妞的话,说了一遍:“希诺,简单来说,邹院长就是你的亲奶奶。但是现在的她在拘留所,至于是什么原因,你应该可以猜的到。” 听着她的话,希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怀疑的看着她的眼睛,“你们这么多人,合起火来跟我开玩笑是吧?不会的!邹院长人那么好,她怎么可能在拘留所,不会的!你们骗我!还骗我她是我的亲奶奶,这怎么可能?我是一个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的主,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随我而去,她又怎么可能是我的亲奶奶?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一边重复着同样的话,一边在痛苦的捧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头疼欲裂的模样。脑海中断断续续的出现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画面之中,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奶奶。幸福的小女孩,在家人的陪伴虾荡着秋千。 “希诺!希诺!你怎么样了?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现在好好地照顾自己,比什么都好。我相信,邹奶奶也希望你能够平安健康的生活下去。” 面对徐璐的话,希诺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丽莎的爸爸——顾天峰,看着两辆车撞在一起,疯狂的在笑。那笑声,十分的可怕,就像地狱里的魔鬼,在索命一般。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璐璐,我全都想起来了。杀害我爸妈的凶手是顾天峰,是顾天峰,丽莎的爸爸。他手里的视频,一定是伪造的,或者换句话说,即便陈晓峰的外公,真的跟你爸爸说过那些话,应该也是在被逼的情况下说的。”想起那些事的希诺,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可是她越是这样,站在她面前的人就越是不放心。 徐璐的头都要炸了,不管事情的真相是怎样,她都希望不要再有人死了。只要大家好好地活着,即便在生意场上,斗得你死我活,她都认了。短短的半年时间,希诺的爷爷死了,自己的爸爸死了,深爱陈晓峰的丽莎死了,陈晓峰的爷爷也用死亡作为代价,去恕罪了。诸如此类的种种,她是越来越看不清楚了,只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带着逃离的想法,拍了拍希诺的肩膀,“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邹奶奶真的是个好人,即便她没有及时的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伤害了你。但是你要知道,那个良心的十字架,她背负了将近二十年了,那种痛苦是我们都没有办法想象的。要知道,死的是自己的儿子,子女永远都是妈妈的心头肉。。。。”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希诺就发了疯似得,冲了出去。剩下的几个人,只好追了出去,还好可以追的上她。“希诺,上车!” 随后,希诺便火急火燎的上了肖潇的车,“希诺你不用着急,那件事过了那么多年,即便邹院长有知情不报的错,考虑到她也是受害人之一,是不会过重的。。。” “不要告诉我,我现在不想知道,她犯了什么错,在赎哪一世的罪孽。我也不管她现在身处何处,我只知道,我要见到她,立刻马上!”希诺的情绪很是激动,可是都这个点了,拘留所应该早就过了探视时间。即便是这会去了,估计也不会见到人的。 石磊和徐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喜妞也在皱着眉头,看有谁能够帮上忙,起码让她们见上一面。突然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不用愁了,我有办法让希诺姐,见到邹院长。” “你真的有办法?” “我有个师兄,也是孤儿院长大的,如果我记得没错,前段时间他刚调过来。这会我找他,或许他可以帮上忙。” “那就不要废话了,赶紧联系!” 听到这话,喜妞赶忙拿出手机,一个个的电话拨过去,终于问到了那位师兄的手机号。讲明事情的缘由之后,对方也很果断的答应了。这样一来,大家心里的石头,才算是真的放了下来。直到车开到了拘留所的大门口,一个身穿制服的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一行人赶忙慌慌张张的下了车,“师兄,不好意思,这件事真的麻烦你了。” “小妞子,哪里来的话,邹院长对我们那么好,这点事情,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嘛。但是这两位小姐,哪位是她的孙女?” 面对他的话,希诺被大家推了出去,“您好,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只是想见见她,时间不会很长。” “好!这样吧,你们人太多了,选出两到三个代表,跟我一起进去,你们看行不行?” “好!那就希诺,徐璐,还有喜妞进去吧,我们就在门口等着。” “好好好!那你们三个跟我来吧。” 说完这话,几个丫头便跟着他,各怀心思的走了进去。肖潇的面容十分的沉重,就连石磊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你说命运是不是太捉弄人了?” “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们摊上了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快乐的意义 肖潇和石磊的聊天,显然有着太多对人生的感悟,而希诺她们几个在见到邹院长之后,更是百感交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傻孩子,哭什么?你们来到这里,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面对她的道歉与自责,希诺的泪水终于决了堤,坐在她对面,使劲的摇头,“奶奶,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以前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小时候我经常坐在您的腿上,您会给我唱歌。我都记起来了!害死爸爸妈妈的凶手,不是您,也不是晓峰哥的外公,是丽莎的爸爸。出事之后,他那副得意的模样,我到今天都没有办法忘记!” 面对自己的亲孙女,这一声奶奶,让她五味杂陈,瞬间老泪纵横,激动的握住她的手,“丫头,你还是知道了,对不起,奶奶是想认你的。可是你爸妈的死,事后奶奶知情,却没有为他们讨回公道,才会酿成今天的错。是奶奶对不起你!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自责和悔恨当中。。。”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徐璐打断了,“邹奶奶这些年,确实过得不容易,如今希诺回来了,您老也可以放心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们大家就不要哭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您什么时候能出去。因为只有那样,您才能和希诺。享受天伦之乐。” “对啊,对啊,邹院长,您不要想太多了。你应该想想福利院里的那些孩子,敬老院的那些老人,他们可都舍不得你啊!”喜妞说的挺好的,可是这眼泪就是没有办法止住。他师兄终于看不下去了,“好了!妞,还说邹院长呢,你看看你自己。哭的跟个泪人一样。脸都花了,像个小花猫一样。邹院长,你还记不记得,她小时候最爱哭了。稍微有点不高兴的事情。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现在这样差不多。” 说到这里,邹院长笑了。“你这臭小子,那么久的事情,也得亏你还记得。不过你还别说,这些年和你们一样长大的那批,真的给我留下了不少快乐的记忆。这些年虽然希诺不在我身边,但是我的身边有你们这群孩子,真的是度过了最最艰难的时光。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们这些孩子呢。” “邹院长,您这是干什么?谢我们?您是在逗我们吗?还记得,有一次跟虎子打架,结果被您好好的训了一顿。你们猜最后怎么着?” “师兄,你快别说了!说我倒是无所谓,拿邹院长开玩笑,小心希诺姐一巴掌拍死了。再说了,你当年干了什么,你怎么还好意思说出来啊!我要是你,现在早没脸见人了,这家伙当时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蟑螂,还把它放进了邹院长的饭里。害的邹院长肠胃不适,休息了一个星期!” 看着她们这样聊过去的事情,徐璐和希诺倒反变成了外人一样。不过很欣慰的是,即便希诺没有待在她的身边,让她失去了很多,可是与此同时,她得到了更多人的爱戴,更多人的敬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带着欣慰的笑容,将视线锁定在了奶奶那张苍老的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依稀可以看的见。尽管她十分懂的保养,但岁月的******,依旧给了她狠狠的一刀。心中升腾起淡淡的伤感,“奶奶,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面对她的疑问,邹院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一晃十几年了,那个时候的你也才七八岁。福利院里的孩子,也有不少和你差不多大的,所以我就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们,教他们。可是呢,他们倒好,时不时的给我整出点花样来,弄得我是措手不及。就像喜妞刚才说的,那是一模一样,我整整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他们这些小坏蛋,知道自己做错了,就结伴去了医院,想要进病房,又不敢进去。结果还是他,硬着头皮,进来承认错误。” 几个人的聊天,越来越轻松,仿佛他们不是在拘留所里,而是在家里一样。没有人再去提那个恨了半辈子,到头来只能在与铁窗为伴之后,为他做错的事,付出生命的代价。 幸福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了。徐璐怕邹院长的身体吃不消,于是便带着大家离开了。走到门口,看到的是一辆车,两个累趴下,正在车里呼呼大睡的大男人。徐璐笑了,狠狠的敲了敲窗户,吓得他们赶忙站起来,速度太快偏又撞了脑袋。那狼狈样,弄得三个女孩是哈哈大笑。 笑声过后,希诺满脸的愧疚,“对不起,让你们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实在是因为大家聊的太开心了,忘记了时间,这样吧,你们早点回去,也早点休息,我想一个人走走。” “不行,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我们不放心,这要是碰到坏人,我们要怎么跟邹奶奶交代啊?绝对不行!”徐璐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她的提议,其他的几位,自然也是一样的。 面对他们的否定,希诺没有生气,相反的挨个看了过去,“真的没事,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会照顾自己的。说实话,如今我有亲人了,不会感到孤单;恢复记忆了,再也不会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完整了。心情真的很好,而且这里离学校也不是太远,我走回去也花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你们看,这么美的血色,若是坐车回去,岂不是辜负了,这皎洁的月光?” 她的心情好,谁都看的出来,可是看得出来是一回事,不希望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又是另外一回事,两者相当的统一。集体冲着她摇了摇头。“不行!” 看着她们四个,如此的默契十足,希诺忍不住耸了耸肩,“你们想要跟我在一起,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要步行,而且这是唯一的办法,不知道璐璐,你是不是喜欢去?”肖潇和石磊的聊天,显然有着太多对人生的感悟。而希诺她们几个在见到邹院长之后。更是百感交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傻孩子,哭什么?你们来到这里,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面对她的道歉与自责。希诺的泪水终于决了堤,坐在她对面,使劲的摇头。“奶奶,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以前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小时候我经常坐在您的腿上,您会给我唱歌。我都记起来了!害死爸爸妈妈的凶手,不是您,也不是晓峰哥的外公,是丽莎的爸爸。出事之后,他那副得意的模样,我到今天都没有办法忘记!” 面对自己的亲孙女,这一声奶奶,让她五味杂陈,瞬间老泪纵横,激动的握住她的手,“丫头,你还是知道了,对不起,奶奶是想认你的。可是你爸妈的死,事后奶奶知情,却没有为他们讨回公道,才会酿成今天的错。是奶奶对不起你!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自责和悔恨当中。。。”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徐璐打断了,“邹奶奶这些年,确实过得不容易,如今希诺回来了,您老也可以放心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们大家就不要哭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您什么时候能出去。因为只有那样,您才能和希诺,享受天伦之乐。” “对啊,对啊,邹院长,您不要想太多了。你应该想想福利院里的那些孩子,敬老院的那些老人,他们可都舍不得你啊!”喜妞说的挺好的,可是这眼泪就是没有办法止住。他师兄终于看不下去了,“好了!妞,还说邹院长呢,你看看你自己,哭的跟个泪人一样,脸都花了,像个小花猫一样。邹院长,你还记不记得,她小时候最爱哭了,稍微有点不高兴的事情,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现在这样差不多。” 说到这里,邹院长笑了,“你这臭小子,那么久的事情,也得亏你还记得。不过你还别说,这些年和你们一样长大的那批,真的给我留下了不少快乐的记忆。这些年虽然希诺不在我身边,但是我的身边有你们这群孩子,真的是度过了最最艰难的时光。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们这些孩子呢。” “邹院长,您这是干什么?谢我们?您是在逗我们吗?还记得,有一次跟虎子打架,结果被您好好的训了一顿。你们猜最后怎么着?” “师兄,你快别说了!说我倒是无所谓,拿邹院长开玩笑,小心希诺姐一巴掌拍死了。再说了,你当年干了什么,你怎么还好意思说出来啊!我要是你,现在早没脸见人了,这家伙当时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蟑螂,还把它放进了邹院长的饭里。害的邹院长肠胃不适,休息了一个星期!” 看着她们这样聊过去的事情,徐璐和希诺倒反变成了外人一样。不过很欣慰的是,即便希诺没有待在她的身边,让她失去了很多,可是与此同时,她得到了更多人的爱戴,更多人的敬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带着欣慰的笑容,将视线锁定在了奶奶那张苍老的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依稀可以看的见。尽管她十分懂的保养,但岁月的******,依旧给了她狠狠的一刀。心中升腾起淡淡的伤感,“奶奶,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面对她的疑问,邹院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一晃十几年了,那个时候的你也才七八岁。福利院里的孩子,也有不少和你差不多大的,所以我就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们,教他们。可是呢,他们倒好,时不时的给我整出点花样来,弄得我是措手不及。就像喜妞刚才说的,那是一模一样,我整整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他们这些小坏蛋,知道自己做错了,就结伴去了医院,想要进病房,又不敢进去。结果还是他,硬着头皮,进来承认错误。” 几个人的聊天,越来越轻松,仿佛他们不是在拘留所里,而是在家里一样。没有人再去提那个恨了半辈子,到头来只能在与铁窗为伴之后,为他做错的事,付出生命的代价。 幸福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了。徐璐怕邹院长的身体吃不消,于是便带着大家离开了。走到门口,看到的是一辆车,两个累趴下,正在车里呼呼大睡的大男人。徐璐笑了,狠狠的敲了敲窗户,吓得他们赶忙站起来,速度太快偏又撞了脑袋。那狼狈样,弄得三个女孩是哈哈大笑。 笑声过后,希诺满脸的愧疚,“对不起,让你们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实在是因为大家聊的太开心了,忘记了时间,这样吧,你们早点回去,也早点休息,我想一个人走走。” “不行,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我们不放心,这要是碰到坏人,我们要怎么跟邹奶奶交代啊?绝对不行!”徐璐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她的提议,其他的几位,自然也是一样的。 面对他们的否定,希诺没有生气,相反的挨个看了过去,“真的没事,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会照顾自己的。说实话,如今我有亲人了,不会感到孤单;恢复记忆了,再也不会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完整了。心情真的很好,而且这里离学校也不是太远,我走回去也花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你们看,这么美的血色,若是坐车回去,岂不是辜负了,这皎洁的月光?” 她的心情好,谁都看的出来,可是看得出来是一回事,不希望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又是另外一回事,两者相当的统一。集体冲着她摇了摇头,“不行!” 看着她们四个,如此的默契十足,希诺忍不住耸了耸肩,“你们想要跟我在一起,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要步行,而且这是唯一的办法,不知道璐璐,你是不是喜欢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抽丝剥茧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说笑,渐渐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坏人得到应有的下场,好人各自得各自的幸福。然而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第二天的清晨,手机铃声叫醒了耳朵,睡梦中的希诺,缓缓的睁开眼睛,懒懒的把手机放在耳边,“喂?谁啊?怎么这么早?” “希诺,你赶紧出来,我现在往学校的方向赶,你再门学校门口等我。具体什么事,等见面再说!”徐璐的声音很着急,说完就挂断电话了。希诺整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奶奶的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的解释。慌慌张张的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之后,急急忙忙往学校门口赶。 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徐璐过来。努力的向她挥手,让徐璐看到她,上了车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奶奶出事了?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徐璐看样子根本就没有心思理她,迅速的将车子开了出去,“璐璐,一大早的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奶奶出事了?”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希诺你要有心理准备,顾天峰那家伙可能没有那么容易被绳之以法。”徐璐的话,说的很小心,让希诺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吓死我了,徐璐,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我还以为奶奶出事了呢!” 没想到希诺会这样不在乎,徐璐的眉头皱了起来。猛的踩了刹车。狠狠的瞪着她,“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如果逃脱法律的制裁,那你爸妈的死,怎么算?我爸妈的死怎么算?还有陈晓峰他爸妈的死,又要怎么算?这件事真的很大哎!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在乎?” 面对她的愁眉苦脸与不解,希诺笑了,看着窗外的景色,“在乎又怎么样?不在乎又怎么样?难道我在乎了,他被绳之以法了,我们死去的亲人。就可以活过来了?既然活不过来。我们又何必管他呢?都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又何必那么担心呢?” 知道她的个性,也知道她的心地善良。更加知道她的境界。可是即便知道。也不代表可以让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逃之夭夭。要知道只要他活着。接下来会死在他手上的到底是谁,恐怕就不得而知了。“希诺,你有没有想过。你奶奶去警察局自首,说自己是当年那场车祸的知情人。对于她指证顾天峰杀人一事,警察自然会去调查,如果真的证明他是当年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不能证明奶奶所说的话,那么就只能说明奶奶在说谎。扰乱警察的视线,浪费他们的时间,随时会被告扰乱社会治安。其实事隔这么多年,那些证据也未必能够组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奶奶那样做,只是觉得自己身为别人的母亲,没有为死去的儿子讨回公道,良心上觉得有所亏欠。而且我的身世,对于她老人家来说,一直以来都是耿耿于怀。先前找到我,她就已经决定那么做了。” 希诺的表情很是平淡,仿佛那些事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与其说她是大度,倒不如说,她不是人,起码她没有人的爱恨情仇。徐璐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力的趴在方向盘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真的是服了你了,这样你都能忍!算了,算我杞人忧天。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他接下来伤害的那个人是陈晓峰,你会不会依旧无动于衷?” 提到这个人,希诺更是一笑置之,“璐璐,他的外公,和我的奶奶经历了那么多,依旧没能够走在一起。你觉得我和他有可能吗?时光没有办法倒流,如果可以倒流,我想我根本就不应该和他认识。即便顾天峰,要对他怎么样,那也是他们家的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但是你,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功夫那么好,应该会去保护他的。” 面对眼前的许希诺,徐璐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她吗?有血有肉的人,怎么可以把那么多的恩怨,看的如此的平淡,却唯独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视而不见?默默的低下了头,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我不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但是我真的不希望,那个混蛋再去害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你啊!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回学校了,跟我们一起住,最起码我可以保护你!” 就知道以她的个性,会这样说,也一定会这样做,希诺若是再装作若无其事,恐怕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好!这一次我听你的,最好你能够把喜妞,一起接过来,那样我更加的安心。哦对了,你刚才跟我说,不能将顾天峰绳之以法,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她的问题,徐璐除了想一巴掌拍死她,便没有其他的情绪了。无奈的开了车,车速不是很快,“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打电话给肖潇,告诉他顾天峰当时有不在场的证据。” 考虑到她在开车,希诺便没有多问。其实一直以来她的心里都很明白,顾天峰能不能定罪,无法改变任何事。就算他能够逍遥法外,如今也是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想到这里,她的脑子里突然间闪现了一个女人的模样,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石磊的妈妈。如果说,他们两个原本就是一丘之貉,那大胆的假设一下,他们两个可能共同参与了那件事的筹划。 “璐璐,我想到了,那件事有没有可能,和石磊他妈有关?顾天峰之所以入主景胜,应该和她有脱不了的关系。你说我们找石磊,有没有可能在他的嘴巴里知道什么秘密?” 跳跃性的思维,让徐璐一时之间有些惊恐,不过还是不得不佩服她的冷静。三个人一路走一路说笑,渐渐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坏人得到应有的下场,好人各自得各自的幸福。然而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第二天的清晨,手机铃声叫醒了耳朵,睡梦中的希诺。缓缓的睁开眼睛。懒懒的把手机放在耳边,“喂?谁啊?怎么这么早?” “希诺,你赶紧出来,我现在往学校的方向赶。你再门学校门口等我。具体什么事。等见面再说!”徐璐的声音很着急。说完就挂断电话了。希诺整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奶奶的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的解释。慌慌张张的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之后,急急忙忙往学校门口赶。 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徐璐过来。努力的向她挥手,让徐璐看到她,上了车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奶奶出事了?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徐璐看样子根本就没有心思理她,迅速的将车子开了出去,“璐璐,一大早的你快告诉我,是不是奶奶出事了?”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希诺你要有心理准备,顾天峰那家伙可能没有那么容易被绳之以法。”徐璐的话,说的很小心,让希诺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吓死我了,徐璐,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我还以为奶奶出事了呢!” 没想到希诺会这样不在乎,徐璐的眉头皱了起来,猛的踩了刹车。狠狠的瞪着她,“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如果逃脱法律的制裁,那你爸妈的死,怎么算?我爸妈的死怎么算?还有陈晓峰他爸妈的死,又要怎么算?这件事真的很大哎!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在乎?” 面对她的愁眉苦脸与不解,希诺笑了,看着窗外的景色,“在乎又怎么样?不在乎又怎么样?难道我在乎了,他被绳之以法了,我们死去的亲人,就可以活过来了?既然活不过来,我们又何必管他呢?都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又何必那么担心呢?” 知道她的个性,也知道她的心地善良,更加知道她的境界。可是即便知道,也不代表可以让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逃之夭夭。要知道只要他活着,接下来会死在他手上的到底是谁,恐怕就不得而知了。“希诺,你有没有想过,你奶奶去警察局自首,说自己是当年那场车祸的知情人。对于她指证顾天峰杀人一事,警察自然会去调查,如果真的证明他是当年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不能证明奶奶所说的话,那么就只能说明奶奶在说谎。扰乱警察的视线,浪费他们的时间,随时会被告扰乱社会治安。其实事隔这么多年,那些证据也未必能够组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奶奶那样做,只是觉得自己身为别人的母亲,没有为死去的儿子讨回公道,良心上觉得有所亏欠。而且我的身世,对于她老人家来说,一直以来都是耿耿于怀。先前找到我,她就已经决定那么做了。” 希诺的表情很是平淡,仿佛那些事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与其说她是大度,倒不如说,她不是人,起码她没有人的爱恨情仇。徐璐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力的趴在方向盘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真的是服了你了,这样你都能忍!算了,算我杞人忧天。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他接下来伤害的那个人是陈晓峰,你会不会依旧无动于衷?” 提到这个人,希诺更是一笑置之,“璐璐,他的外公,和我的奶奶经历了那么多,依旧没能够走在一起。你觉得我和他有可能吗?时光没有办法倒流,如果可以倒流,我想我根本就不应该和他认识。即便顾天峰,要对他怎么样,那也是他们家的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但是你,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功夫那么好,应该会去保护他的。” 面对眼前的许希诺,徐璐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她吗?有血有肉的人,怎么可以把那么多的恩怨,看的如此的平淡,却唯独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视而不见?默默的低下了头,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我不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但是我真的不希望,那个混蛋再去害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你啊!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回学校了,跟我们一起住,最起码我可以保护你!” 就知道以她的个性,会这样说,也一定会这样做,希诺若是再装作若无其事,恐怕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好!这一次我听你的,最好你能够把喜妞,一起接过来,那样我更加的安心。哦对了,你刚才跟我说,不能将顾天峰绳之以法,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她的问题,徐璐除了想一巴掌拍死她,便没有其他的情绪了。无奈的开了车,车速不是很快,“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打电话给肖潇,告诉他顾天峰当时有不在场的证据。” 考虑到她在开车,希诺便没有多问。其实一直以来她的心里都很明白,顾天峰能不能定罪,无法改变任何事。就算他能够逍遥法外,如今也是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想到这里,她的脑子里突然间闪现了一个女人的模样,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石磊的妈妈。如果说,他们两个原本就是一丘之貉,那大胆的假设一下,他们两个可能共同参与了那件事的筹划。 “璐璐,我想到了,那件事有没有可能,和石磊他妈有关?顾天峰之所以入主景胜,应该和她有脱不了的关系,你说我们找石磊,有没有可能在他的嘴巴里知道什么秘密?” 跳跃性的思维,让徐璐一时之间有些惊恐,不过还是不得不佩服她的冷静。(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独特的见面 面对他思量再三说出来的话,徐璐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不错啊!石头,你现在长本事了,都学会大义灭亲了?也不枉费希诺那么了解你,说你昨天一晚上没睡。”徐璐这话,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会感到奇怪,这都是哪跟哪啊? 希诺根本就懒得理她,视线一直锁定在石磊的脸上。说实话,从石磊的嘴巴里,讲出这些话,自己的鼻子感觉到酸酸的。“石磊,言归正传吧,璐璐的话,你根本没有必要理会。我知道,我们的要求有点过分,但是。。。” 听到这里,石磊当然可以知道她的意思,事实上昨天晚上,自己的确是一宿没睡。满脑子的都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他****着他,回公司跟景胜谈生意,放弃希诺。那些事如今想来,都只是借口而已,天大的笑话。做妈的千算计,万算计,算计到自己儿子的身上来了。这样的妈,也真的够可以的。 沉默了片刻之后,很认真的看着希诺,“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事实上,我妈的事情,从来都不让我插手,除了上次跟景胜的合作。我不确定,一定能够找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会尽力。不过,我也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如果查出来,我妈真的和你们想象中的一样,和当年的事有关,你们可以向法官求情。至于结局如何,我不在乎。”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难阿姨。毕竟她是你亲妈,这件事让你做,的确有点难为你了。”希诺是一脸的抱歉,可是徐璐却是一脸的不在乎,要知道,当初的她对她亲爸,那可就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是因为不在乎他们之间的那份父女情,根本就是因为自己一直因为妈妈的死,耿耿于怀。说穿了。跟那大义灭亲。也差不了多少了。“行了,既然大家都想到一起去了,我们是不是不用那么客套了?说穿了,就是让坏人罪有应得。好人死的瞑目。” 徐璐的轻松是面前的两个人。所不可能有的。尽管他们可以理解徐璐此刻的心情,却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徐小姐?” 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见到了英特的师兄。看到他,石磊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这家伙会来。更没有想到,希诺她们会找他,心里有些不爽。“你们不相信我?找了警察,让我骑虎难下?” “石磊,你别这样,我们只是。。”希诺想要解释,却听到车门砰的一声,石磊下了车,那个警察上了车。错愕之间,一脸狐疑,“发生了什么事?刚才那位,好像因为我来了,非常的不开心?” 面对他的疑问,希诺低下了头,徐璐则无所谓的看了石磊离开的方向,“没什么,只不过大义灭亲这种事,可能需要时间,他才能够从心里上正确面对。” “大义灭亲?什么意思?” “小邓,你不用理她,我们这么早叫你出来,是想知道奶奶所提供的线索,到底对你们侦破当年那场车祸,有没有实质性的帮助?还有顾天峰,是不是可以绳之于法。”希诺没有心思拐弯抹角,索性直奔主题。 听到他的的话,小邓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太自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意的推了下眼镜,“其实这件事,昨天我想跟你们说的,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既然你们特地找我,那我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邹院长所提供的资料跟线索,从表面看,的确可以证明顾天峰是事件的主使者。但是只要当年因为这件事,获罪的那个人,一直咬定那件事是他自己所为,我们真的无能为力。除非能够找到,顾天峰让他制造车祸的证据。” 对于他所说的,两个人都呆了,希诺更是紧皱眉头,“你刚才说,获罪?就是说当年是有人为这件事,付出代价的,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徐小姐父亲车行的一个伙计,叫陈元。因为当年有人看到,他和陈晓峰的爸爸,走过很严重的争吵。还在一气之下,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过他再那样嚣张,总有一天会被车撞死。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得以认定他有重大的嫌疑。而且他也确实,在他们家的车子上动了手脚。” 当年的事情,好像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希诺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为什么会这样?事情越清晰,她的脑子就越乱,他动了陈晓峰爸爸的车子,最多是让车子无法正常使用。怎么会?难道他不知道,害死人会要偿命的吗?一场车祸,毁了两个原本幸福的家庭,难道就只是为了泄私愤? “小邓,能不能让我们见见那个人?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希诺的表情很沉着,也很冷静,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徐璐却不放心,“希诺,你疯了?要去监狱见他?你知不知道,他害死了你爸妈!就算顾天峰是主谋,那他也是帮凶啊!” 面对徐璐的叫嚣邓警官倒是持不同的态度,“徐小姐,其实现在去见他,是很合适的时机。要知道,希诺作为受害者,也是当年那场车祸的目击者,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唤醒他的良知。而且我相信,希诺一定有能力,说服他说出真相,如果你不放心,可以陪她一起去。至于监狱那边,我会和他们打好招呼,然后带你们过去。” 这样的局面,徐璐若是再多说什么,那就真的有点过了。要知道希诺毕竟是人,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很多事情,她会想,而且她所坚持的东西,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索性也就随了她了。“行了!行了!你要去就去吧!不过我事先声明,我要跟你一起去的啊。” “好!”希诺回答的很爽快,徐璐便没有再说话。 随后他们便去找地方吃早饭,然后吃药早饭,去了监狱,见到那个叫陈元的男人。在监狱里的日子,或许真的很难熬,五十岁的人,却显得十分的沧桑。看到希诺的那一刻,显然他感到很意外。“你好。我叫许希诺,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徐璐。” “你们来找我,什么事,尽管说吧。在这里这么多年。老婆跟我离婚了。家里的人认为我杀人凶手。伤痛欲绝,已经很久没有过来看我了。”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话,说出了他这十几年来的无奈。希诺感同身受。要知道深处这样的环境,就算那个人的内心再强大,也会被岁月的杀猪刀,磨去了身上所有的棱角。 对于面前这个和自己的爸爸,差不多年龄的男人,徐璐是有印象的。还记得小时候,自己经常去爸爸的车行玩,这个叫陈元的,还经常陪自己玩,给自己糖吃。那个时候,自己还亲切的称呼他为元叔叔。看到如今的他,心中难免有些不忍,“元叔叔,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小时候,你经常给我糖吃的,你还记不记得?” 听到这话,陈元用很暗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记得,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你了。怎么样?你爸爸现在好吗?” 本来不想将内心的伤感表现出来的,听他这样一问,立马低下了头。希诺看到她这样,便帮她回答了,“徐伯父已经不幸逝世了,是前不久的事。”一边说话,一边将徐璐的手握在手心里,算是给她的安慰吧。 此话一出,陈元的情绪立马激动了起来,一个劲的拍着桌子,“怎么会这样?老天真的是不长眼,老板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这么早就死了。你们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跟顾天峰那个王八蛋,到底有没有关系?”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进入了正题,希诺和徐璐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很认真的将视线转移到陈元的脸上,“顾天峰?元叔叔,你认识他吗?为什么,你好像很恨他的样子?” 这样的问题,对于陈元来说,好像是多此一问了。只见他露出凶狠的面容,咬牙切齿的看着身边的铁栏杆,“我能够待在这里这么多年,都是拜他所赐。你们快告诉我,老板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 希诺见时候到了,便开始进入正题,“元叔,其实我们今天来,是和当年的那场车祸有关。您能不能告诉我们。。” “先告诉我,老板的死,是不是和顾天峰那个混蛋有关系?” 徐璐为难之间,还是忍不住说了实情,“其实我爸的死,跟他没有关系,只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一直心存内疚,认为是他害死了陈晓峰的爸妈,还有希诺的爸妈,才会积劳成疾。再加上,车行的生意,被有心人趁虚而入,才会一命归西。不过元叔叔,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爸到底有没有。。” “徐小姐,你真的是误会了,当年那场车祸,跟老板没有的关系。”陈元一脸的愤怒,正好中了她们的下怀。“陈元,你想清楚了,之前办案的警官,曾经不只一次问过你。到底有没有指使你那样做,你说没有,一个人背负了所有的错。” 这话一出,陈元的情绪立马激动了起来,狠狠的瞪着小邓,“是!我是一个人背负了所有的错!那是因为,顾天峰那个王八蛋,威胁我,如果我不把罪名担下来。他就会想方设法,斗垮老板,你们也知道。他那个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要斗垮老板,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 “换句话说,就是那场车祸,跟你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们都是无辜的?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口口声声说你老板是好人?”小邓这样说话,根本就是为了刺激他,说出事情的真相。只有这样,大家此行才不会是白跑一趟。徐璐有些不忍,可是即便有再多的不忍,也不能就此打断他的话。 “我们当然是无辜的,老板更是无辜的。他是知道了,顾天峰一直拿自己威胁我,才会自责那么多年。老板是我害死的!是我害死的!”陈元的激动,不是装出来了。试问,都这么多年了,一个好好的人,待在这种地方,早就应该失去了这种激动。 显然这样的情绪,不是他该有的,能够解释这一切的,就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大家问的话,问到了他心底最深的痛,徐璐这时候的心情,更加的烦躁。爸爸没有害人,换句话说,他的死是顾天峰那个混蛋,间接造成的。希诺好说话,父母的死,自己多年吃的苦,可以一笑置之。但是她徐璐,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人,这会她就要替她爸报仇! 想到这里,双手握住陈元的手,“元叔叔,你快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和爸爸的关系,一直很好。你感激他,对你照顾有加,而你感恩他对你的器重。”那时候的徐璐,虽然还很小,却已经记事了。而她说的,也确实是实情,这一点很快的得到了证实,“璐璐,你说的没错,我一个农村来的,什么技术都没有。说话错事,总是被人看不起,无论做什么工作,都被别人戏弄。直到我认识老板,他真的是个好人。知道我没有地方住,就在车行给我准备了一个房间,让我省了租房的钱。” “好,元叔,你和伯父的关系,我们都清楚了。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不是你做的事情,你却一力承担,仅仅是为了报恩,不想让伯父,受到任何的伤害?你有没有想过,杀人是要偿命的,你那样做就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家人吗?” 在这样的攻势之下,估计没有人可以置之不理,面前的陈元更是如此。长久以来,没有家人的关心,朋友的陪伴,突然之间,自己最敬重的老板的女儿,跑来对自己这样关心,他还不乖乖听话,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生活的领悟 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听完了陈元的讲述,希诺算是完全明白了。转而将视线转移到小邓身上,“不知道,如果照元叔所说的,是不是可以证明,顾天峰的罪行?” “当然,如果陈元所提供的线索,是真的,我们完全可以将顾天峰那个人渣,绳之以法。但是在此之前,我得善意的提醒你们,只要警方一天没有将他抓捕归案,你们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要知道,他这样的人手里有钱,而这钱偏偏又可以做很多事。”小邓的话,说的语重心长。或许是干这一行见得多了,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这东西,真的酿成了太多的悲剧。 希诺笑了,“有露露在,我们不碍事。倒是元叔,一个义字让他背负了这么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道哪天能够出去。也真的是苦了你了,元叔,这样,等你出来,来璐璐的公司上班吧。” 一句话把大家心目中的希望之火,瞬间点燃了。对于这样的提议,徐璐当然是满意的,“小邓,你放心吧!即便顾天峰是只狼,想要咬人,也得小心他的牙。至于元叔叔,说穿了,这件事,你也是为了爸,才会弄到今天这副田地。如今,爸走了,我有责任,代替他照顾你,出来之后,来车行吧,起码有个事做,不会经常地钻牛角尖。大家呢,也有个照应,哦,对了,王叔现在也在我那呢,回头你们老哥俩。也能有个伴。” 没有想到,自己此生还能够有重获自由的一天,陈元的脸上老泪纵横,“谢谢!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今天来看我,也许我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从这里走出去。” “说到这里,真的不是我说你!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哦!他顾天峰,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你还真信他啊?难道你不知道。不能够助长坏人的气焰吗?像他那样的人,你越是顺着他,结果就是让他还更多的人!” 知道小邓作为一个警察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本在情理之中。陈元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还有事要做,先忙吧。” “也好,车行这会应该很忙,我们就先回去了。元叔,你自己一定要保重身体,我就不来看你了,等那个坏人被抓起来之后,你一定会被出去的。到时候,我在本市最好的酒店,给您接风。” 听到这话,希诺依依不舍的说了感谢的话,便和徐璐还有小邓离开了监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外面的空气都不一样,真的不知道,元叔是怎么熬过这么多年的。” “要我说,这么多年来,最最无辜的就是你还有陈晓峰那个混蛋。从小父母双亡,弱小的心灵,受到那么大的伤害,不过,现在好了。有一句话不是说吗?人这一辈子,吃多少苦是固定的,你的苦都吃完了。接下来的日子,我相信,老天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对于幸福这两个字的含义,希诺有自己的内心独白。幸福是一种感觉,内心足够强大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幸福的。它不是必须要和家人,爱人在一起,而是一定要让身边的人感到快乐,感到安全才可以的。虽然很累,但是那种累,就像苦涩的咖啡一样,回味起来,那滋味是苦中带着些许的甜味的。 “希诺?怎么了?我跟你说话呢,不要让我感觉自己在跟空气说话好不好?”徐璐不满于她的走神,脸色自然有些不太好看。回过神来的希诺,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你说什么来着?幸福?放心,大家都会幸福的。” 知道她在纠结什么,知道她的苦,更知道她那执拗的个性。劝她也没用,索性就随她自己去了,要知道幸福这回事,是要自己争取的。一天到晚的,怕这怕那,日子过着也没劲。“行了,上车吧!小邓,你回警察局?” “不了,我刚好有点事,先送你们出来而已。”小邓那职业性的微笑,让徐璐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因为正常情况下,她碰到的警察,大多是交警。一个微笑,一个敬礼,就是告诉你,对不起,您犯错了。犯错怎么样?要么罚款,要么扣分,偏偏自己是累教不改的那类。所以她这一辈子,如果还有最怕打交道的人,估计就是警察了。 看了他一眼之后,露出了笑容,“行!那你忙,我们就先走了。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不过以后可能还少不了麻烦你。要不这样,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那么客气了,份内的事!” 好一通的寒暄,终于算是结束了,上了车的徐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弄得希诺一头雾水,忍不住大脑反应慢半拍的问:“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对他有点意见啊?” 面对这样的评论,徐璐缓缓地转过头白了她一眼,“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比较好,现在好了,都知道,我爸没有害人。也就是说我不欠你什么了,从今天开始,你的待遇和其他人一样。一日三餐,车行解决,伙食标准一天六十!” 听到这话,希诺都想笑,她这哪里是让自己和那些人一个待遇啊?分明就是提高了大家的待遇嘛,还每个人的工资,在原有的基础上上调百分之十。像这样的好老板,估计是个员工都会喜欢吧?带着深深地佩服,看了她一眼,“其实一路上,我一直都很好奇,肖总呢?那么一大早,他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放不放心,我只知道,自己十分的放心他。这会。他应该在车行吧,和景胜的合同没有签成,如今车行又弄成那样。不想也知道,他应该想要多接一点生意,好兑现我之前说的话,给他们加薪吧。”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徐璐是心虚的。事实是,自己听到肖潇说了那话之后,便冲了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一个电话。一条消息都没有。她一直在怀疑。早上打电话给他的那个人是谁,直到现在为止,她依然没有想明白。 而且此刻的她还在想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陈晓峰。最近这段时间。听朋友说。他和蔓蔓那丫头走的很近。事实上那丫头。自己是知道的,外表无公害,可是内里真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如果自己猜的不错。丽莎有很多的偏激的想法,应该是拜她所赐。 那么她做那么多事,为的是什么?图的又是什么?唯一能够让自己相信的理由,就是那丫头想要得到某样东西,而那个东西,会让她感到满足。对于男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无非是金钱,地位,还有就是女人。那么同理,女人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也自然会成为金钱,地位,还有男人。 陈晓峰爱的不是她,她不会傻到飞蛾扑火。至于金钱,她从来都没有索求过,而且她也一直不缺。地位?什么样的地位,可以让她费尽心思,借刀杀人?想到这里,真就不是一般的头疼。“希诺,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安安心心上班,乖乖的做自己,等奶奶回来,我想搬去福利院,和她一起帮那些弱势群体。说好了,你不许替反对意见,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孩子天真,单纯,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不需要任何的附加条件。简简单单,不会让我力不从心,而且这样还能够让爷爷放心,因为我有一颗爱心。” 能够说出这些话,希诺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疼。试问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一个女孩不需要自己能够和帅气的白马王子,走着红地毯,步入婚姻的礼堂?有谁愿意,像奶奶一样,终其一生,只为那些无辜的孩子?可是事实是,陈晓峰已经扎扎实实的进入了自己的内心。尽管他是一个渣男,尽管他是一个花花公子,但是感情的事情,真的不是谁能够说的清楚。喜欢了就是喜欢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需要理由。 可是她有偏偏不愿意,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至于原因,就不用说了。因为他那个人,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好的。当然,自己还可以找一个男人,只要对自己好就行,像石磊那样的,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但是她又做不到,要知道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过一辈子,真的是需要有那份勇气的,不过,自己没有半点那样的勇气。 “不错,你有爱心,你是神仙,不是人,不需要吃五谷杂粮。可以控制人的七情六欲,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哪里可以管得了你?不过希诺,我说最后一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没有办法解决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我都会帮你的。放心,那种帮忙,纯属朋友的那种,不会再像之前,压力山大的!” 徐璐说的云淡风轻,可是事实上,是在感慨呢。希诺笑了,“行了,你对我的心,矢志不渝,我明白的。不过,我现在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和肖潇一起掉水里,你先救谁?”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自己问的,这都叫什么问题啊?这样的问题,大多都是老婆问老公的:我和你妈一起掉河里,你先救谁? 听到这话,徐璐也傻了眼了,这丫头居然也会问这样的问题。这是在证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吗?还是在告诉自己,可以去做,变,性,手术了?然后再回来和她,双宿双栖?想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当然先救你,因为肖潇会游泳。不过麻烦你,以后不要问这样低智商的问题,谢谢啊!” 那说话的口气,别提有多霸气了,不过希诺根本就不买账。跟她在一起时间长了,甭管她有多霸气,看到自己乱成狗窝的家,那股子傲气,会瞬间灰飞烟灭,一分钟都不带差的。“好,嫌我智商低,行啊!这样,你给我一封辞职信,以后可以不用看到我,免得我这样的人,待在你身边给你丢人。好不好?” 就知道这丫头,有一副伶牙俐齿,不过只会用到自己的身上。想想都心塞,自己这都交的什么朋友啊?一个一天到晚,花边新闻不断,经常有记者朋友,跑来自己这打小报告,烦都烦死了。还有一个嘛,偏偏一天到晚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来折磨自己。想想都冤,索性也就不想了,“你少跟我废话!要是工作上出了大问题,不用你说,我一定会把你扫地出门的。至于原因很简单,我不欠你的!” 就这样说着说着,就到了车行的门口,王叔已经早早的来到了店里。看样子生意还算不错,希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得!生活要继续,工作还得继续。我们可不像某些大小姐,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 言下之意说的是谁,徐璐不傻,听得出来,“对不住了,姐们!姐姐我这一辈子,从来都是这么顺。小学升初中顺,初中升高中顺,高中升大学也顺。基本没花什么力气,也一路走过来了,不像其他人,为了那个可怕的成绩,费那么多的时间在看书上。如今老爸死了,但是我还是没有负担,因为有一个能干的老公帮我,所以姐姐我依旧可以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种事情,是你羡慕不来的,明白?” “璐璐早,希诺早。” “王叔,您这是说老板来迟了,小心,璐璐扣你钱。”希诺很小声的附在王叔的耳边说了句俏皮话,然后看了徐璐一眼,便缓缓地走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徐璐笑了,“这丫头,亏她跑得快。” “你们啊!王叔老了,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不过刚有个叫石磊的男的,来找过你。。。”(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失踪 听到他的这话,徐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四下里看了看,“他人呢?不是挺有骨气的吗?来找我干什么?像他那种人就应该乖乖的回去找他妈,做******乖宝宝去。” “不用找了,人早走了,对了他还让我告诉你。那个东哥手上有点东西,要给你,说在前面路口的那间咖啡厅等你。不过,他希望希诺能够和你一起去,不过我也跟他说了。东哥那种人,璐璐是不会去见的。”王叔的表情,很是愤怒,大概也是被之前的事,给气到的。要知道,直到现在为止,还有人没有办法,正常上班的。 店里人手原本就不够,如今这一来,更加的是雪上加霜了。徐璐又怎么会不知道,店里面的生意,她是明白的,一向都很忙。人手确实有点不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行了,王叔,我知道了。您去忙,看样子,这车行,要再招些人进来才行。否则,你们不是被东哥那种人打趴下的,却会被超负荷的工作,累趴下。” 说完,便转身要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对了,王叔,石磊那个傲气十足的妈,有没有派人送支票过来?我这被砸的乱七八糟的,人又伤了那么多,她不是打算就这样算了吧?”面对这样的问题,王叔一个伙计能说什么,只能实话实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人送支票来,昨天带他们去医院。是在公司的账上走的。你看,那么多人受伤,我手头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知道老王老实,不过就算再老实,也不至于把由他来承担这笔支出吧?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在这行还怎么混?想到这徐璐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那不好意思的模样,“王叔,您说这话什么意思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们看医生的钱。要你自掏腰包了?合着我在你们心目当中,就是这样的老板啊?” 不知道她会误会自己的话,老王赶忙解释,“璐璐。你这说的什么话?王叔只是跟你交代一下。这账目在我手上过。你作为总经理,我总得有个交代吧?你怎么就生气了呢。” “行了,王叔!您年纪大了。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有一个人,我却没有办法不跟他计较。行了你们该工作的,好好工作,不能工作的,就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但是记住,我出去的事,不要告诉希诺,我不希望她有危险。”徐璐根本就没生气,刚才那出,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告诉老王,这种事情不用告诉自己,那样做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谁让他们是上班的时候,为了维护车行的利益,被东哥那个王八蛋给打了呢。 老王听到她的话,笑嘻嘻的,“哎!您忙!”说完转身就去招呼进来修车的客人了。看着他的背影,徐璐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看了眼肖潇的办公室,根本就没有他的身影。想必是有事出去,就也没有多心,急匆匆的往门外走。她刚走,肖潇就回来了,一回来就上楼找徐璐,“肖潇,你找璐璐?” “希诺啊!璐璐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的吗?她人呢,我怎么没有看见?”肖潇的表情很严肃,从他的脸色,不满看的出来,他找璐璐真的有急事,希诺也不敢耽搁,赶忙站起身,“璐璐刚是和我一起回来的,但是她好像在和王叔说话,没有回办公室。要不,你问下王叔。。。”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的出来,肖潇就一阵风的跑了,弄得希诺一头雾水,来不及多想,也跟着一起去了。看到王叔的时候,他正在帮客人看车,“老王,璐璐刚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她现在人呢?” “璐璐去见东哥了,石磊来过,说东哥在前面路口的咖啡厅等她,她就去了。”老王回答的很理直气壮,差点没把肖潇气得背过气去,“你给我记着,璐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你!”说完便跑了,希望自己还能够追的上她。希诺听到他们的话,整个人也傻了,冷冷的看着老王的脸,“王叔,你怎么这么糊涂,哎!” 说完也跟着一起去了,一路上她很是担心,石磊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是来的那个人,本就不是他?顾不上太多,给石磊打了电话,“希诺,有事吗?我现在有点事,要是你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我回头再给你电话。”电话那边的石磊,显然声音很低沉,希诺哪里管的了,他现在在想些什么,直接直奔主题,“你今天早上,有没有到车行来过,找过璐璐,让她去见东哥?” “希诺,你开什么玩笑?东哥?李强东?他是个什么东西?要我给他跑腿,他也配?”石磊本就心情不太好,听到这话,自然气不顺。可是当希诺听到他的答案,也彻底懵了,换句话说。来找徐璐的不是石磊,那他是谁,为什么会和石磊有着同样的声音,同样的相貌。以至于让王叔认为,他就是石磊?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要么就是王叔在说谎,要么就是有人在故布疑阵。 想到这里,她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陈晓峰。但是她实在想象不出来,陈晓峰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想不了太多,匆匆的脚步,显然没有能够阻止不好的事情发生。“璐璐!璐璐!你在哪里!”肖潇的声音很大,不过显然,他并没有找到璐璐。希诺的心猛然一紧,难道璐璐出事了? 赶忙冲进了咖啡厅,看到的是肖潇那张铁青的脸,那什么东哥就坐在面前。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抽着烟,“肖总,说实话啊,我真的想告诉你,你老婆在哪里,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指不定。那个疯丫头,去找她老情人了也说不定。要不,我找朋友帮你问问?” 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茬,希诺赶忙把肖潇拉到一边,“你先不要着急,璐璐刚才有没有进来,只要看一下他们店里的监控录像,一切就水落石出了。”话音刚落,一个服务员带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了过来。很亲切的介绍了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的经理,你们要是有什么要求可以跟他谈。” 肖潇这会有些激动,冷冷的看着那个经理,“你们给我听着。我不管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徐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是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知道您爱人在我们店失踪。心情不好,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您爱人是成年人,她有她的自由,在没有找到证据,证明您爱人,是因为我们的工作疏忽,而失踪,甚至遇到危险的,我们都不需要为您爱人的失踪付上任何的法律责任。” 没有想到他们一见面就这样说话,希诺的表情瞬间也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那个经理。快肖潇一步的说,“这位经理,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只想知道两件事,第一,我们的朋友。。”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打开了徐璐的照片,“就是照片中的这个女孩子,有没有来过你的店,就在刚刚。” 那个经理和服务员,都凑过来仔细的看了又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位小姐,刚刚的确是来过,就是和那位先生坐在一起的。不过没有讲上两句话,就去了洗手间。” “好!”希诺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向着她所说的卫生间走了过去。肖潇也随后跟了过去,只是好一通找后,根本就没有看到徐璐的身影。“人呢?你们不是说她进了卫生间吗?那我问你,人呢?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肖潇更是发了疯的一把抓起那个经理的衣领,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一脸的云淡风轻,“人呢?人呢!你们看清楚,人呢!” 面对他的愤怒,那个经理不生气,反而笑了,“对不起,先生,麻烦你松开自己的手。还有请你搞清楚,就算你爱人是个精神病,要负责任的也不是我们。不知道,以您现在的精神状况,是不是听得懂我的意思?”话说到这份上,希诺若是再听不出来,他和那个谁是认识的,她就真的是笨蛋了。 当着他们的面,拨打了110,说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和肖潇说,“这样,璐璐应该还没有走远,你赶紧出去,或许还能够找得到她。我留下来,等派出所的人来,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听到她的话,肖潇根本来不及想太多,只默默的希望徐璐不要出事。 然而,希诺则非常肯定,璐璐现在已经出事了。否则那个东哥,也不可能乖乖得坐在那里,还有那个经理的态度,显然是有恃无恐。如果她猜的没错,此时此刻这间咖啡厅的监控系统,一定不正常。懒得跟他们说太多,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最好求神拜佛,希望璐璐没事,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然,如果是我们咖啡厅的责任,我作为店里唯一的负责人,一定义不容辞。”那人说的很诚恳,不过这份诚恳看起来是那样的令人讨厌,希诺也懒得搭理他,点了一杯咖啡,在角落里坐了下来,视线就一直盯着那个东哥。因为她知道,他是璐璐突然间失踪的关键人物,只要他在,所有的事就会迎刃而解。 而与此同时,肖潇正在附近,没头没脑的到处找。手机不知道打了多少遍,徐璐都没有接电话,作为她老公的自己,肖潇难受极了。只是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徐璐一定还等着自己去救她。若是连自己都放弃了,那么她的安全如何保证?赶忙继续找,终于在一家水果店的老板,在看过徐璐的照片后,很清楚的告诉了他,“刚刚我看到过她,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走进那间咖啡店。” “你确定你见到照片中的女孩子,走进那家咖啡店?或者你有没有见到它出来?”面对肖潇的回答,那个水果店老板,一脸的怀疑,“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好意思,这位大哥,我真的没有时间跟您开玩笑。照片中的那个女孩子,是我老婆。现在突然不见了,我很着急,想要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大哥,如果你知道什么,麻烦你一字不落的告诉我,日后,我一定重谢。”肖潇这会就希望他能够告诉自己,徐璐到底在哪里,不过可惜,“大兄弟,真的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她的丈夫。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那个女孩进去以后,没有出来过。” 听到这里,肖潇终于明白了,没有顾得上想太多,发了疯似得向着那间咖啡店冲了过去。不过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四处都看不到希诺的身影。就连东哥,也不在了,肖潇的心,立马凉了个半截。“服务员,服务员!” 没有等来人,却等来了警察,“这里谁负责?刚才谁报的警?” 一会儿的功夫,经理又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你好,警察同志,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不知道几位大驾光临,有什么贵干。”此刻的他,显得十分的得体,就连面前的这位警察,也被他的言谈举止给惊着了。“小四,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最好不要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否则我相信,你一定会后悔的。现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潇赶忙走了过去,两眼则冒火的看着那个年轻的经理,“警察同志,刚刚报警的女孩子,不见了,一定和他有关。你们一定要把她们救出来,绝对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你说的不够详细,尽量具体一点说清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帮你。” 于是乎,肖潇便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直到那些警察离开后,肖潇才愤怒的看着某人,一副要揍他的样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欠抽的人找揍 看着他躺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徐璐心里那叫一个解气,要不是因为法律的约束,估计这会某人已经是一具尸体的。“告诉你,王八蛋,下次再敢胡作非为,姑奶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还有你最好说清楚,今天的事到底是谁指使你的,把问题交代清楚,否则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徐璐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真心的震惊到了现场所有的人,包括肖潇在内。都说这丫头疯疯傻傻的,常常没个正行,可是如今看来,好像是自己小看她的。不经意的瞥见她手上缠着的丝巾,忍不住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在他的示意下,那些警察,带走了所有的人。作为受害者以及目击者,徐璐自然是要跟他们一起回警局的。 “你的手怎么了?”肖潇的表情很是凝重,徐璐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赶忙将手藏在了身后。一副心虚的不行的样子,“行了,没事,就是不小心弄伤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这么紧张,现在我们紧张的应该是希诺。”想起那个傻丫头,她的心就好疼,短短的二十几年,在她的身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真的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瞎了眼。 刚想着呢,老天就开始造反了,没有先兆的下起了雨来,这还不算,闪电也跟着来了,简直闪瞎了她的眼。自然惹来好一通的牢骚,不过也算是避开那个敏感的话题了。肖潇小心翼翼的把她带上了车,坐在车上。一把将她的手拎了过来,徐璐要反抗,只听得,“不要动,我没有心思跟你闹,希诺的事已经这样了,再说了我也管不了。但是你,我必须名正言顺的管,你不要忘了我是你老公。” 言语之中流淌着太多的情感,徐璐感受到了。也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这边情意浓浓。希诺那边却是愁云惨雾,坐在他的车子里,希诺一句话也不愿意说,死死的拽着陈晓峰给她的衣服。紧紧的包裹着自己那颗受伤的心。陈晓峰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想要带她回家,却又不敢,怕再惊着她。 要知道惊弓之鸟。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送掉性命。如今的希诺便是如此,眼看着闹剧就要收场,她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除了一声惋惜,他真的不知道还能有怎样的情绪。车子很快的在路上开车,不忍送她一个人回学校,要知道这样回去,会让她的同学有无数的遐想。 许久,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希诺,我能不能带你回家?你放心,我们家就我一个人,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陪你,我可以走。”一句话让希诺从混沌中,缓缓的回过神来,转过身,无力的看着他的小心,他的担心,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起牵强的笑容,“谢谢你。” 这样的回答,让陈晓峰感到受宠若惊,车子一路狂奔往老宅开了过去。很快便到了楼下,停好车后,带着希诺打开门,让道了一边,“你进去吧,你可以在我的卧室休息,衣橱里有套新的睡衣。”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希诺,是那样的需要人陪。孤独感,恐惧感占据着她,本就不够强大的内心,手不自觉的牵住了他的,“这里是你的家,我只是客人而已,哪有客人来了,赶走主人的道理?”说完抬起脚步,缓缓的的往里面走,这里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错,小时候的自己应该是来过这里的。 看着她的举动,陈晓峰自然是不会拒绝的。陪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走到衣橱前,打开衣橱的门,将一套崭新的睡衣放到她的手上,“去洗个澡吧。”眼神中的温柔,让希诺一时之间,忘记了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不愉快。竟不知怎的,送上了自己唇,陈晓峰傻了,片刻的不舍之后,果断的推开了她,“希诺。。” “不用说了,我明白。对不起,我脑子一定是出了问题,希望你忘了刚才的事。”说完拿着睡衣,转身友尽了卫生间,关上门后,传来了她无力的哭声。陈晓峰心痛万分,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够帮她抚平伤口?自己刚才做错了吗?脑子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只想着那个混蛋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不敢离开房间,怕那丫头做傻事,只能无力的坐在窗边,拿起手机,给肖潇打电话,“那家伙有没有说,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谁让他那么干的?”言语之中愤怒,肖潇不是听不出来,可是这种时候,身为朋友,只能劝他,不能再顺着他的话说了。若是那样,万一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就真的不好了。 “那家伙,只说是他自己的意思,没有人指使他那么做。”肖潇回答的也干脆,但是陈晓峰不是傻子,即便那家伙是为了报仇,也不该这样对希诺才对,这里面一定还有他没有说出来的真相。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石磊,东哥是他母亲手上的人,伤害了希诺的目的,难道是? 想到这里,跟肖潇打了声招呼,便挂断了电话,接下来找的自然是石磊。电话接通了,石磊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陈晓峰吼了一通,“你最好祈祷希诺没事,否则你就得祈祷你妈妈的命够大!” “陈晓峰你抽什么疯啊!希诺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不对,你刚才说什么,祈祷希诺没事?她出事了对不对?”石磊终于回过神来了,语气有些着急了,陈晓峰才不管他在想什么,“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查清楚那个什么东哥,为什么要伤害希诺,如果一天之后,我没有收到满意的答案。我向你保证,你妈一直引以为自豪的公司,会化为泡影!”说完话。就挂断了电话,心中的愤怒,依旧难以平静,只能靠喝水将这种不好的情绪压制下去。 许久卫生间里,没有了动静,陈晓峰开始慌了。万一那丫头真的想不开,后面的事情他都不敢想,用力的拍打着门,“希诺,你好了没有。不要吓我!任何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希诺,你听的见我说话吗?开开门,开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的啊!” 怎奈自己喊了一大通。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着急的他顾不上那么多的男女有别,抬脚刚准备踹,门就开了。原本只是空担心一场。也没什么事,怎奈陈晓峰这家伙,动作太大,根本就收不回来,整个人向希诺冲了过去。希诺的脑子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他无意的扑倒在地。 好在这家伙的手,小心得护住了她的头,才没有敲到地。看到她惨白的容颜,黯淡无光的眼神,陈晓峰看傻了。迟迟不晓得起来,希诺的脸通红,不经意的想到之前的场景,整个人战栗了起来。一把推开他,害得他的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了地砖上,痛的龇牙咧嘴。 “对不起,你有没怎么样?是不是我用的力太大了?真的对不起!”希诺心里明白的很,这里是他的家,自己喧宾夺主的来了这里,本就给他添了麻烦。现在自己还推倒了他,确实有点太过分了,言语之中自然是带着歉意的。陈晓峰又怎么可能怪她?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很久没有看到她,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心疼她的同时,反应自然是慢了半拍。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傻傻的冲着她笑,“我没事,你不需要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怕你有事,才会。。” 面对他的解释,希诺淡淡的笑了,“不用说了,我明白。但是我现在真的累了,能不能去休息?”她的话,让陈晓峰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下自己站的位置,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赶忙让道了一边,“对不起,你当然可以休息。不过,要不要我帮我换套新的床单?” “不用麻烦了,我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的休息一下。”希诺摇了摇头,直接向那张大床走了过去,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躺下,将自己的身子裹进软绵绵的被子里,随即一句话也没说,就闭上了双眼。看到她这样,陈晓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明白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离开这间房间了。可是脚却迟迟不肯听话,许久之后,还是依依不舍的来到床边,帮她盖被子,希诺的眼睛猛的睁开了,“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帮你盖被子而已。我这就出去。。” 刚起身,就感觉自己的手,被她拉住了,以为是错觉,不经意的转过身来,看到的是她的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晓峰哥,我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占了你的家,还占了你的床。但是请你相信,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有人陪我。” 这一刻陈晓峰,彻底的傻了眼,这样的场景,在小时候发生过无数次。如果说自己和徐璐是青梅竹马,那么和她之间便是两小无猜,要不是那场意外,或许他们今天会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希诺,你放心我不走,晓峰哥,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你的记忆,恢复了,是不是?” 面对他的疑问,希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在知道他不会离开自己之后,便缩回了自己的手。乖乖的将自己,除了脑袋的部分,全部都藏进了被子里,缓缓的闭上双眼。陈晓峰的眼角湿润了,傻傻的站在她的床前,心疼的看着她。久久无法平静,直到自己的腿麻了,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太多的事情,他们无力改变,但是同样千疮百孔的他们,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抱在一起取暖?心疼的眼泪,在心里流淌,最终化成了一记轻柔的吻,吻在她的额头。睡梦中的希诺,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无力睁开眼睛。或许她的内心深处,是清醒的,身边这个男人,是绝对不可能做伤害自己的事。所以才能够,踏实的在他面前睡觉。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陈晓峰轻轻的站了起来,蹑手蹑脚的关上门,走了出去。没有离开家,只是去了厨房,他要为那只受了伤,在睡觉的小猪,好好做顿好吃的,起码能够让她暂时的忘掉之前发生的不愉快。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尤其还是给自己心爱的女孩做吃的,对于酷爱厨房之乐的陈晓峰来说,是一种享受。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做好了六道菜,当然这个数字,也是为了图个吉利,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大家都需要顺这个字了。缓缓的走回房间,不出意外的的,信我还在睡觉,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她弱弱的鼾声。陈晓峰笑了,悄悄的走过去,“希诺,希诺,醒醒?” 听到了他的声音,希诺缓缓的睁开双眼,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起来吃饭了,吃饱了再睡?”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期待的目光,希诺的心感觉到暖暖的。鬼使神差的坐了起来,“对不起,让你费心了。” “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说完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她的手臂,却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了?”面对他的关心,希诺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刚才不是说,可以吃饭了吗?现在真的感觉饿了,我们去吃饭。”说完就想把这个话题,给岔过去,怎奈陈晓峰没有这样的意思。轻轻的撸起她的袖子,看到的是满满的淤青,“别看了,我真的没事,现在我饿了,是不是没有吃的?” 玩笑开的不咸不淡,声音更是有气无力,连手脚都在发抖。陈晓峰知道,此刻的她,在刻意的让自己坚强,可是她越这样,自己的心就越痛,看着高高的楼梯,索性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别动,我不想摔了你。”他的警告是那样的霸道,他的关心是那样的不加掩饰,希诺的心被融化了。她不知道这融化,是因为受伤而感动,还是因为爱而无力退缩。(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受伤的心 正文 第四十章 哭 笑 不得 一路上,陈晓峰走的很小心,深怕自己的失误,再给她带来丝毫的伤痛。要知道现在的她,伤痕累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终于来到了餐桌前,看到那些美食,希诺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让你费心了,其实我不该来麻烦你的。” “不麻烦,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做好吃的,是一种享受。”一边说,一边将她放在椅子上,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她脸上的苦涩,“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其实在丽莎重新回到我的视野中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注定是无言的结局了。吃饭吧,吃完饭我陪你去买件衣服,然后送你回学校。” 陈晓峰的声音很伤感,虽然依旧有磁性,依旧那样的悦耳,却平添了一抹沧桑。希诺的心,猛的颤抖了起来,却什么话也没说,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尽力的吃掉,他辛苦为自己准备的美食。就在这时,陈晓峰的手机响了,希诺刻意的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蔓蔓。 “接电话吧,也许她找你有事,如果需要我回避,我是不会介意的。”希诺的话,让陈晓峰感到心疼,没有接电话,相反的挂断了电话。“她只是为我妹妹打抱不平而已,不需要管她,我们吃饭。”不仅如此,他还关了机,希诺的疑惑满满的写在了脸上,却一个字也没问,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用怎样的身份,去过问他的私事。 这顿饭。大家都吃的很小心,没有再说一句话。半个小时之后,终于酒足饭饱,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霓虹灯在变换着绚丽的色彩,面对面的两人,在经历了风风雨雨之后,本应该两颗心靠的更近,却不曾想,他们早已经是陌路人。尴尬的时间过得很慢,不过总有过去的那一刻。 “送我回去吧。我想今天是我们两个人。最后一次单独相处。”希诺很是失落的说完了这些,根本就不敢看他,刻意的穿着睡衣往门口的方向走去。看着她的背影,陈晓峰的心里。却十分的平静。要知道。早已知道的结局。又怎么还会刻意的改变分毫?有的时候,并不是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全世界。 带着淡淡的伤感。陈晓峰笑了,随后跟了出去,上车的时候,希诺已经上了车,“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回去?” “没关系,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睡了,不会有人注意的。”希诺回答的很小声,却很坚决,身边的的人得到了她的答案,只能乖乖的开车。在路上,风景一路向后,车子一路向前,看着后视镜中的她,陈晓峰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的将她的样子,刻画在自己心底,最最柔软,也是最最重要的位置。 到了学校门口,车终于停了下来,仿佛也预示着他们之间真的告一段落了。希诺的心中有些不舍,可是再不舍,也不得不狠心,和过去告别。对于她来说,只有彻底的和过去告别,才能够好好的走自己的路。而告别过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的忘记,眼前这个,含情脉脉,风度翩翩,带着点坏坏的男孩子。 “到了。” “对啊,到了。” “我回去了,今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希诺的心在滴血,有些事她不想去想,可是记忆却那样清晰的在脑海中呈现出来。陈晓峰明白她心底的痛,更明白自己不方便说什么,只是勉强自己笑了笑,“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一句话让希诺突然之间很想哭,可是在他面前,无论如何是不能哭的。默默的低下了头,双手抱胸一步步缓慢的向前走,“希诺!我知道,现在问这样的问题,不是很合适。但是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我们都有着幸福的家,没有丽莎那个妹妹的存在,我有没有机会。。” 对于他的话,希诺是震惊的,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丽莎是他的妹妹。可是即便如此,又能改变什么,他的自责依旧,自己的怀疑依旧,如今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可以怎么做?缓缓的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张,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的脸,“有没有机会,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知道,如果只是如果。人可以幻想很多的如果,可是那也只是如果。晓峰哥,这辈子能够遇到你,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不幸。但是不管是幸还是不幸,我都希望,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就让我们把那份,已经萌芽,却以伤的遍体鳞伤的情意,当成永远的记忆。让过去过去,活好现在和未来,可好?” 听到这些话,陈晓峰的心里有着些许淡淡的苦涩,和些许淡淡的甜蜜。苦涩是因为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顾忌的太多,总有自己内心想要坚守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总会让他们忘了自己的初衷,忘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面对她依旧稚嫩的面庞,面对她那昭然若揭的思维逻辑,却又感觉到甜蜜。至于原因,那份已经萌芽的情意,已经说明了一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终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希诺笑了,心里在滴血,脸上却依旧像个天使一般。“谢谢!”说完便缓缓的转过身去,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那份不舍在心底搅动着,难受的很。若是以前,自己还能找徐璐,聊聊天,喝喝酒或者找喜妞,去福利院,分散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现在呢,她只能将那份刻骨铭心的痛,深深的藏在心底。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是那样的可怜。陈晓峰的脸上划过一丝苦楚。没有上车,而是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一步步的跟着,深怕她再出点什么事。他的举动,希诺不是感觉不到,他的影子就已经出卖了他。只是跟着又如何?跟着就可以,当过去的事没有发生过吗?跟着就可以让心里的疙瘩,彻底的自动消失吗? 同样伤痕累累的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路很短。很快就到了终点,直到希诺上楼,也依旧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过去的总会过去。即便自己回头。也挽回不了心灵的缺失。 见她安全的上楼,陈晓峰才依依不舍的转过身去,默默的向学校门口走去。与此同时。希诺默默的转身,再一次看到了他沧桑的背影,依旧什么话也没说。直到他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希诺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宿舍。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泪如雨下,孤独的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痛痛快快的,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场。 内心的宣泄,在那一刻脆弱的爆发,像山洪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有的就只是熟悉的宿舍,熟悉的四面墙而已。叽叽喳喳的同学,早已经各奔东西,身边的亲人,也早已经一个个的离开了自己。如今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奶奶和自己。她甚至怀疑,老天不会这样眷顾自己,只要是她渴望要得到的,到头来就都会失去。 同样在纠结着失去,这两个字的,不止她一个,还有陈晓峰。默默的回到车上,悔恨的泪水,浸湿了眼眶,泪水打在方向盘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记忆中的点点滴滴,重新回到在脑海中,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带着伤痛,带着自责,带着心酸,所有的不悦,化作了晶莹的泪滴。他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不过没有到伤心的时候而已。 就在他们各自伤心,各自难过的时候,徐璐和肖潇正依偎在一起,十指相扣之间,满脸的笑意。幸福到要爆表的模样,若是被希诺看到,不定给伤到什么样呢。“你说,陈晓峰,和希诺到底有没可能?” “傻老婆,你总是热衷与不该热衷的事情。陈晓峰那小子,是跟我们一起长大的,他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他叛逆,放荡不羁,却重情重义。但是他的重情重义,却偏偏会成为他的枷锁。让他牢牢的将自己,锁在只有他自己的空间里,不让别人进入。即使是我,有些事也不会跟我说。”肖潇对于他这个朋友,总是能够看的很透。 只是他们之间的那份兄弟情义,真的不是徐璐,可以了解的。曾经自己也恨过他,恨他的三心二意,恨他的放荡不羁,可是更多的时候,会被他深深的吸引。或许,这个就是很多人,很多时候,都会说的磁场效应吧。依偎在他的怀里,徐璐的心在牵挂着那个可怜的希诺。不陪在她的身边,不是因为自己不关心她,只是自己明白,最伤最痛的时候,是最不愿别人看到的。因为那份脆弱,会击垮苦心建立的坚强。 “老公,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当然,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一定不能骗我。” 知道她要说什么,却假装不知道,抚摸着她柔顺乌黑的长发,温柔的动作,让怀中的可人儿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你说,不过我不一定能够给你答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没有答案的。” “你以为发生了那么多事,我还像以前一样吗?我只是想问,如果没有希诺,没有上一辈人的那些恩怨,我真的和陈晓峰看对眼了,结婚了,你会不会告诉我,你喜欢我?我知道这个问题真的很傻,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你心目中,兄弟和心爱的女人当中,你会选择谁?”徐璐的假设,事实上根本就不可能成真。 肖潇自然不会生她的气,这个世界上,每个人诠释爱的方式都不一样。“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希诺的出现,你的视线里会不会有我?其实我们都知道,如果就只是如果而已。如果你幸福,我为什么要打扰你的幸福?” 听到这话,徐璐多少感觉到了,备胎的那种悲哀。其实纵观自己成长的这么多年,又何尝不是一个卑微的备胎。陈晓峰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框框,而自己多少和那个框框,沾了点边。直到希诺的出现,自己就当之无愧的成为了备胎。与其说,自己和肖潇走到一起,是缘分,倒不如说,他们之间是两个受伤的备胎,抱着相互取暖而已。 “谢谢你!老公,你已经给了我答案,我很庆幸,自己认识了你。”说完,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幸福的画面,总是让人有太多的遐想,可是对于他们的幸福,真的就是时候到了那么简单。与他们一样,石磊和喜妞那边,也是你侬我侬的,不过话题依旧是跟希诺有关。“石头,你真的不去找她?其实希诺姐,真的挺可怜的,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一定很伤心。” 她的善良,对于石磊来说永远是那样的有吸引力。拥她在怀里,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最关键的是,在她的身上,可以找到希诺的影子,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了。“妞,你真的希望我去?” “当然,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说笑?你也是知道的,我的身高,一直以来最大的作用就是吸引别人,异样的目光。但是希诺姐不一样,她与人为善,从来都没有看不起我。。。” 知道她要说什么,索性打断了她的话,“妞,你并不比任何人差。至于希诺,就算我现在过去,我能说什么?告诉她,是我妈害了她,还是告诉她,今后我可以照顾她?什么都做不到,我去做什么?妞,真的,不用试探我此刻的心情。实话告诉你,我的脑子真的很乱,希诺的今天,多少跟我有点关系。依我妈的个性。。。”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眼神却已经出卖了他,喜妞自然也是心领神会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安静的陪伴 只是喜妞的心领神会,并不能消除石磊心中的困扰。这个世界上有人为了****,做出傻事;也有人为了一时义气,酿成苦果;有人会为了亲情,不折手段;也有人为了一己私欲,众叛亲离。可是不管因为什么,往往都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不满于现状,想要得到更多。可是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真的会心满意足了吗? 看着他脸上淡淡的忧伤,喜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口琴,放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到没有?这是我被送到福利院的时候,除了衣服,唯一的东西。邹院长,经常告诉我,只要吹响它,我的爸妈就一定能够听到。所以在我懂事之后,就不停的吹,不停的吹,因为我相信他们可以听的到。可是等了很久,从幼儿园到小学,再从小学到初中,再由初中到高中,最后到大学。整整二十年的时间,我都没有等来他们,但是我能吹得一口的好口琴。你要不要听?” 知道她说这番话,是话中有话,更加知道她是真正的在关心自己。只是现在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做到大义灭亲,要知道那是养育他二十多年的亲生母亲。都说养育之恩大于天,当自己在她的书房,看到了所有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一刻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妈妈,功利心十足,却又那样的理直气壮。 “要不要听!石头?”见他不说话,喜妞的表情多少有些难过。这会装作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想要转移他的视线。只是心里有事的人,即使伪装的再好,都会被别人看出来。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一个用真心对待自己的,可爱,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好,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你吹口琴,我也想知道,我们家妞。口琴到底吹得好不好。” 话音刚落。清脆的旋律。便悄然响起,给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平添了淡淡的轻松。时间过得很快。旋律终于还是因为时间的原因,停了下来。喜妞注意到石磊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这样都能睡着,没想到我的琴声,还有催眠的功能。不过也好,睡着了,你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说完这话,安心的靠在他身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在她看来,不管怎样的黑暗,都会迎来光明。如今,很多事情的真相,都已经浮出了水面,想必离最后的尘埃落定,已经不远了。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带着对他的爱,很快进入了梦乡。 该睡的都睡了,可是那睡不着的,终究是睡不着。希诺也哭累了,缓缓的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脸上还没有干的泪痕,走进了卫生间。看到镜子面前的自己,满脸的憔悴,一身的伤,穿着别人的新睡衣。早已经不是从大山里,刚出来的那个自己。如今的自己,满身伤痕,曾经渴望的平静生活,真的就这样来之不易吗? 想起爸妈,想起爷爷,想起奶奶,她的心,被刀在绞痛着。她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如何。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现在悬崖边上,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不会跳下去,结束这一切。身体累了,可以补充睡眠,补充食物,和朋友一起聊聊天。可是心累了,要怎么解决,怎么缓解? 衣服脏了可以洗,再不行可以扔,可是身子脏了,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太多的为什么,在脑海中不停的缠绕,一时慌乱,挥手一拳,将镜子打了个粉碎。血瞬间,从手上滴落下来,疼痛感也传向了大脑。带着对自己的恨,站在水流下,鲜血顺着水流落在地上,流进下水道。仿佛冲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污秽,所有的不堪。 想要将自己冲洗干净,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冲,怎么洗,都无法洗干净自己。最终绝望的走出卫生间,躺在床上,不哭,不笑,不悲,不喜。时间滴答滴答的,在手指间,悄悄的溜走。终于晨曦的光芒,照进了宿舍,闹钟响起,希诺缓缓的睁开疲惫的眼睛。然后机械化的起床,洗漱,出去买早点,吃完之后,和往常一样,步行去徐璐的车行。 街道上,基本没什么人,唯有小贩的叫声,热闹非常。路灯完成了使命,隐去了光芒,月亮失去了光芒,可是一轮红日,却从东方缓缓升起。心情很平静,不是因为想通了,相反的,正是因为想不通很多事。希诺才不愿意说话,手上依稀可以看到血迹,可是已经感觉到不疼了。 学校记车行的路,不是很远,希诺的脚步也和往常一样,所以很快就到了门口。还没有进去,就看见一个身影,站在了那里,像是在等自己。“希诺,你没事吧?” 希诺微笑的上前,还没有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匆忙前来的警察抢了先。“对不起,王先生,你涉嫌一起绑架案,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王叔是一个好人,怎么会涉嫌绑架?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弄错了。”希诺顾不上太多,赶忙上去解释。不过可惜,做错了事,始终是要承担后果的。王叔没有辩解,只是和警察求情,让他和希诺说几句话而已。警察也答应了,转回身,缓缓的走到希诺跟前,愧疚的眼神看着希诺,“对不住,王叔害苦了你。” 听到他这样说,希诺的脑袋,整个的发懵。一向正直,憨厚的老人家,这样跟自己说话,又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怎么说也不会是在开玩笑。“王叔,你在说什么?我来这里不久。跟你并不是很熟,但是我可以看的出来,你是和好人。。。。”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就被他打断了,只是这打断的方式,让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只是喜妞的心领神会,并不能消除石磊心中的困扰。这个世界上有人为了****,做出傻事;也有人为了一时义气,酿成苦果;有人会为了亲情,不折手段;也有人为了一己私欲。众叛亲离。可是不管因为什么。往往都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不满于现状,想要得到更多。可是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真的会心满意足了吗? 看着他脸上淡淡的忧伤。喜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口琴。放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到没有?这是我被送到福利院的时候,除了衣服。唯一的东西。邹院长,经常告诉我,只要吹响它,我的爸妈就一定能够听到。所以在我懂事之后,就不停的吹,不停的吹,因为我相信他们可以听的到。可是等了很久,从幼儿园到小学,再从小学到初中,再由初中到高中,最后到大学。整整二十年的时间,我都没有等来他们,但是我能吹得一口的好口琴。你要不要听?” 知道她说这番话,是话中有话,更加知道她是真正的在关心自己。只是现在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做到大义灭亲,要知道那是养育他二十多年的亲生母亲。都说养育之恩大于天,当自己在她的书房,看到了所有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一刻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妈妈,功利心十足,却又那样的理直气壮。 “要不要听!石头?”见他不说话,喜妞的表情多少有些难过,这会装作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想要转移他的视线。只是心里有事的人,即使伪装的再好,都会被别人看出来。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一个用真心对待自己的,可爱,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好,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你吹口琴,我也想知道,我们家妞,口琴到底吹得好不好。” 话音刚落,清脆的旋律,便悄然响起,给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平添了淡淡的轻松。时间过得很快,旋律终于还是因为时间的原因,停了下来。喜妞注意到石磊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这样都能睡着,没想到我的琴声,还有催眠的功能。不过也好,睡着了,你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说完这话,安心的靠在他身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在她看来,不管怎样的黑暗,都会迎来光明。如今,很多事情的真相,都已经浮出了水面,想必离最后的尘埃落定,已经不远了。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带着对他的爱,很快进入了梦乡。 该睡的都睡了,可是那睡不着的,终究是睡不着。希诺也哭累了,缓缓的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脸上还没有干的泪痕,走进了卫生间。看到镜子面前的自己,满脸的憔悴,一身的伤,穿着别人的新睡衣。早已经不是从大山里,刚出来的那个自己。如今的自己,满身伤痕,曾经渴望的平静生活,真的就这样来之不易吗? 想起爸妈,想起爷爷,想起奶奶,她的心,被刀在绞痛着。她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如何。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现在悬崖边上,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不会跳下去,结束这一切。身体累了,可以补充睡眠,补充食物,和朋友一起聊聊天。可是心累了,要怎么解决,怎么缓解? 衣服脏了可以洗,再不行可以扔,可是身子脏了,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太多的为什么,在脑海中不停的缠绕,一时慌乱,挥手一拳,将镜子打了个粉碎。血瞬间,从手上滴落下来,疼痛感也传向了大脑。带着对自己的恨,站在水流下,鲜血顺着水流落在地上,流进下水道。仿佛冲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污秽,所有的不堪。 想要将自己冲洗干净,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冲,怎么洗,都无法洗干净自己。最终绝望的走出卫生间,躺在床上,不哭,不笑,不悲,不喜。时间滴答滴答的,在手指间,悄悄的溜走。终于晨曦的光芒,照进了宿舍,闹钟响起,希诺缓缓的睁开疲惫的眼睛。然后机械化的起床,洗漱,出去买早点,吃完之后,和往常一样,步行去徐璐的车行。 街道上,基本没什么人,唯有小贩的叫声,热闹非常。路灯完成了使命,隐去了光芒,月亮失去了光芒,可是一轮红日,却从东方缓缓升起。心情很平静,不是因为想通了,相反的,正是因为想不通很多事。希诺才不愿意说话,手上依稀可以看到血迹,可是已经感觉到不疼了。 学校记车行的路,不是很远,希诺的脚步也和往常一样,所以很快就到了门口。还没有进去,就看见一个身影,站在了那里,像是在等自己。“希诺,你没事吧?” 希诺微笑的上前,还没有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匆忙前来的警察抢了先。“对不起,王先生,你涉嫌一起绑架案,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王叔是一个好人,怎么会涉嫌绑架?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弄错了。”希诺顾不上太多,赶忙上去解释。不过可惜,做错了事,始终是要承担后果的。王叔没有辩解,只是和警察求情,让他和希诺说几句话而已。警察也答应了,转回身,缓缓的走到希诺跟前,愧疚的眼神看着希诺,“对不住,王叔害苦了你。” 听到他这样说,希诺的脑袋,整个的发懵。一向正直,憨厚的老人家,这样跟自己说话,又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怎么说也不会是在开玩笑。“王叔,你在说什么?我来这里不久,跟你并不是很熟,但是我可以看的出来,你是和好人。。。。”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就被他打断了,只是这打断的方式,让所有的人都震惊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爱到深处的痛 一帮淘气的猴子,不合时宜的到了店里,两眼放光的看着他们。【頂【点【小【说,www23要是以往,估计徐璐的反应是抱着肖潇,死都不撒手,可是当年的女金刚,如今已经变成了小女人。自然会有些娇羞的一面,立马红着脸放开了他。还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都来了?准备准备,准备营业吧!” 说完转身就上了楼,看到她的背影,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一个个的坏笑,引来了肖潇的不满,“一大老早的跑来上班,都只会笑了?你们身上的伤都好了是不是!还不去干活!小心。。。” 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徐璐冲着他喊,“我小心什么啊?倒是你们,小心着点,最好给自己找好退路!”说完冲着肖潇勾了勾手指头,这哥们倒也听话,像是被勾了魂一样,乖乖的上去了。剩下的那几位,脑子一片空白,开始琢磨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想要问问老王,四下寻找,却怎么也找不见他的身影。 关上办公室的门,肖潇笑了,看着她那不满的表情,缓缓的走了过去。趴在她的办公桌前,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看,“老婆,你这是怎么了?生气了?我什么也没说啊!行了,有时间跟我在这里赌气,不去打个电话给喜妞,看看邹院长有没有被放出来的消息,如果有,希诺的事你就不用愁了。” 想想他的话,也是那么回事,于是便很随意的点了点头。顺道白了他一眼,“你说的对!你说我们走了以后,把这车行交给希诺怎么样?你看啊!财务方面,她已经上手了。至于车行的事,元叔过不久应该会回来,虽然这么多年,没有碰过车了,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会很用心的去学的。” 对于她这样的建议,肖潇但是持不同的态度。“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希诺为什么愿意帮那些孩子,还有那些孤苦无依的老人。小孩子嘛,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真实的,他们没有心机。不会跟你尔虞我诈。即使他们有残疾。也知道谁对他们好。那种付出没有任何负担。至于那些老人,就更可以理解了,与她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的爷爷。就那样死了。她还没有来得及报答他,他就走了,带着对他的亏欠,去照顾那些老人,她能够感觉到心安。” 话说到这份上,徐璐若是再不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真正的大笨蛋了。只是作为朋友总希望,她的物质生活,能够好一点,起码不用吃了上顿愁下顿。不过也无所谓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不管她的路会怎样走下去。只要一回头,能够看见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在她身后就好。 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就这样傻傻的看着肖潇。直到感觉到眼睛酸,才挪开自己的视线,拿出了手机,直接给那个小邓打电话,“喂?请问是妞的师兄,小邓吗?” “是我!对了,我刚准备联系你们呢,邹院长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所以今天早上十点,你们过来接她吧。还有那个顾天峰的事,也已经查清楚了,是石磊刚刚送过来的一大堆材料,我们才能够掌握他的犯罪证据。上级领导已经签了逮捕令,现在我们正要去抓人呢!在我们没有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之前,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小邓在电话里也顾不上说太多,旁边的同事,正在催他呢,所以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徐璐倒是听明白了,邹院长要被放出来了,顾天峰那个混蛋要遭报应了。这是多大的好事啊!立马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开心的像个小孩一样,“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理?谁说这个世界黑白颠倒?告诉你,肖潇,在这个世界上,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谁都没有办法改变!我这就去告诉希诺去,带她十点钟去接邹奶奶回家。” 说完就颠颠的出去了,完全不给肖潇说话的机会。不过好在,肖潇这会根本就不想说什么,只想着带着那个傻丫头,永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只有那样,她才可以真的放下,眼不见为净就是这个道理。 希诺在办公室里忙的天昏地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忘记,曾经的噩梦。听到徐璐敲门,并没有起身开门的意思。“希诺!开门!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快开门啊!怎么还反锁了!你不要吓我!” “我没事,月底了事情太多,王叔不在,所有的事情都得我一个人弄。我知道你是老板,但是对不住了,这会我真的没空陪你,你去找肖总吧!”说完为了找一份资料,不小心打破了喝水的杯子。本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种时候,她一个人在里面,又打破了东西,徐璐简直不敢想。顾不上太多,抬腿就是一脚,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吓了希诺一跳,在捡玻璃碎片的手,又不小心被划出了血口子。 徐璐着急的走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那些碎片给丢了出去,“你干什么啊!告诉你,不许这样!我们是什么啊!打不死的小强!不许想不开!告诉你,你奶奶今天十点,会被放出来。我刚打电话给小邓,他告诉我的,离十点还有一个小时,你赶紧准备一下,待会我们一起去接她。” 提到奶奶,希诺的心在滴血,要是早点回到奶奶身边,或许一切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如今的自己,如同顺水漂流的花瓣,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鲜。还有脸去见她老人家吗?强逼着眼泪不流出来,缓缓的站起身来,看到的是徐璐那双受了伤的手,“璐璐,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看过医生了没有?要不,让肖总带你去医院吧!我这事情,真的很多。走不开。奶奶那么善良,不会跟我计较的,不会跟我计较的。” 知道她伤心,知道她难过,更加的知道她想逃避,可是现如今,逃避真的能够解决问题吗?想要逃避,就真的可以逃得开吗?明明知道自己逃不开,却还一味的要逃避,那不是在骗别人。是在骗自己。可是即便知道这样的道理。也不敢过分的表达给她知道。要知道,此刻的她就像绷的很紧的牛皮筋只要稍稍的一用力,就会啪的一声,断了。那样的结果。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只能耐着性子。来到她身边。什么事也不做。 就那样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忙来忙去的,直到看不下去,才开口。“希诺,我知道,你狠难过,也很伤心。但是你相信我,一切都过去了,你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心锁起来。你总不能像现在这样,永远都不见人吧?就算你可以不见他们,你忍心看到他们为你难过吗?知不知道,昨天我为什么没有陪你?没有阻止陈晓峰,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是因为我这双手!即便你跟我在一起,我也没有办法保护你!” 知道她在道歉,知道她想让陈晓峰,借那件事,重新的回到自己身边。更加知道她是一片好心,可是那又怎么样?如果昨天,她没有以弄伤自己为代价,救了自己一命,自己还需要忍受这种痛苦,屈辱的活着吗?根本就需要!还记得爷爷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不是死去。而是想要离开人世的时候,身边有太多的牵绊。如今的自己便是如此,亲情,友情,爱情,无一不在牵动着自己的神经。 可是即便如此,自己能够做什么呢?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保护的人,还能够给身边的人带来什么?分别多时的奶奶,和自己相认,原本是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要让她知道,自己这样的不争气,会原谅自己吗?一定不会!因为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又何况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带着与身俱来,强烈的自尊心,她依旧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还一个劲的苦笑,“璐璐,你也看到了,我真的很忙。发生过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我是不会在意的,现在我只希望,把你交给我的事情做好。你不是也说,我们是打不死的小强吗?我现在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我在做我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徐璐看到她这样的冥顽不明,一个头三个头大,刚准备要再说她两句,就被肖潇给抓住了手臂,“干什么啊!你就忍心看着她这样下去?你就忍心看着我的好朋友,这样自暴自弃,像个机器一样耗光自己所有的精力!我今天,要让她好好的清醒一下!” “够了!徐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幸福,这么幸运!想要她好好的活下去,就跟我出去!”肖潇的声音很严肃,没有办法开玩笑的意思,而且也有着把她带出去的能力。希诺知道徐璐怕自己出事,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会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吗? 死这个字,是很容易,可是并不代表自己会那样去做。此刻的她连去死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怕在那边看到爷爷失望的眼神。“肖总,你带璐璐去趟医院吧,她的手伤的真的很重。至于奶奶,她会原谅我的。” “你看!你看!” “行了!璐璐,不要这样,希诺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如今她只是需要时间,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你就不用太担心了,留在车行好好的陪她,我去接邹院长。已经给你们找了保镖,一刻钟之后就会到。我等他们来了之后再走,至于你的伤,早上出来的时候,已经给你换过药了,应该不会有事。实在不行,等我回来陪你去医院,然后晚上我们好好的为邹院长接风启程。” 听到他的话,希诺没有半点的反应,徐璐倒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了。看了希诺一眼,立马把肖潇给拉了出去,“合着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还让我过来,碰的一鼻子的灰。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不想怎么样,有了昨天的经验教训,我是半点都不敢大意。刚才找朋友,帮忙给你们找了四个保镖。如果我猜的不错,顾天峰和石磊那个奇葩的老娘,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所以,现在,你们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面对肖潇如此清晰的思路,徐璐倒是想生气呢,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生气。 “行了!行了!行了!说什么都是你有理!我知道了,现在我和希诺一样,就是一个废人!若非如此,也不会被那个闷葫芦给气死!生气有用吗?你倒是生气了,别人知道吗?有用吗?难过是吗?谁不会啊!但是你难过,那个害你的人会很高兴!知道怎么样才是最好的报仇吗?那就是过好属于你自己的日子,要比那些伤了你的人,过得更好!” 看似在说给肖潇听的,但是实际上,每一句话都是说给希诺听的。希诺不傻,倒是听得明白,可是即便听的明白,也不打算应和她什么。默默的忙着自己的工作,即便手中的数据,算来算去,不知道错了多少回。 知道她们两个,此刻在想什么,肖潇索性把徐璐连拖带拽的拉回了办公室。“璐璐,我跟你说,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你们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听明白了没有?” “我知道!我明白!但是,肖总,老公,你听清楚了,我们的安全是重要。但是让希诺,从心理阴影中走出来,才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所以,你如果真的心疼我,就帮我想想办法,怎样才能完成这个,目前为止,不知道该怎么完成的心愿。”以徐璐的性格,若是发生在希诺身上的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定不会像她那样。 对于她的性格,肖潇也不是不知道,看着她的眉眼,心中顿时升腾起对她的怜惜,忍不住给了她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