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错爱:诱爱小娇妻》 正文 第一章 郝家叔叔 第一章 郝家叔叔 碧海蓝天,本该是美不胜收的风景,但此刻一艘货船上面,却有个纤细的身影在奔跑。 时间已经将近傍晚,天色逐渐黯淡了下来,所以只能隐约看出那是一个女孩子。 在她奔跑到甲板上的时候,几个男人追了过来。其中一人凶神恶煞的说道,“别抵抗了,这里是大海,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 “就算我死,也不跟你们走。”女孩的身子瑟瑟发抖,只可惜天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抓住她!” 那带头的男人一挥手,几个男人便一起朝着女孩扑了过去。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人为,一道海浪袭来,货船猛烈晃荡了一下,这时候那扑过来的几个人都有些站不稳,这时候那女孩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故意,已经从甲板上掉落进了大海。 那个带头的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如此变故,顿时上前甩了其中一个手下的耳光,骂道,“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还不快跳下去给我找。” “老大,不好吧,这附近虽然说是安全海域,但谁知道下面又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些人经常下海,知道如果不穿潜水衣下海,等于是自找死路,那丫头掉下去就等于是宣判了死亡。 “晦气,好不容易到手的货物就这么丢了。你们都给我皮绷紧了,再有类似的事情,我一定把你们扔到海里去。” 那带头的一脸不甘心的朝着海面看了一下,如今已经是天黑,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宁婳儿在掉落海中的时候,只感觉喝到了咸涩的海水,她触目所及什么都没有,死亡的感觉窒息般纠缠住她整个身心…… 一个月前,宁家别墅。 刚从网球社回来的宁婳儿,身上还穿着一身草绿色的运动套装,那短短的运动热裤下,一双修长美腿,让人看了就不禁引起遐想。 她背着网球包打算上楼洗个澡,今天过量的运动,让她觉得浑身被汗水弄的黏腻腻的。 “郝先生,这边请。” 就在这时候,耳边传来女佣唐婶的声音。宁婳儿回头,正好和已经走到客厅的郝粤天对视了。 “郝……郝叔叔,您好。”宁婳儿有点紧张。 郝粤天虽然已经快五十岁了,但依旧英俊,乍一看也只以为他三十多岁而已。也许是年龄的原因,他身上有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被这样的男人盯着,很多女人都会为其风采而沦陷。 但宁婳儿紧张是因为她有些畏惧此人,郝奥天是她父亲的朋友,二人又经常一起谈论公事,所以这个人经常会出入她家。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每次她都觉得郝奥天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婳儿,刚运动完吗?”郝粤天不着痕迹的在宁婳儿身上扫了一圈,最后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郝叔叔,我爸可能在书房,我先上楼了。” 又是这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宁婳儿只想快点离开。 郝粤天倒是不在意宁婳儿这有些没礼貌的言行,反而是把一个蛋糕盒子递到她的面前,“我正好路过糕点店,想起你喜欢吃草莓蛋糕,就给你带了一份。” “谢谢!” 宁婳儿客气的接过盒子,倒是不好意思离开了。 “郝先生,宁先生还要过一会才能回来,您先坐下喝杯咖啡吧。”唐婶端着一杯香浓的咖啡走了过来。 “没关系,是我早到了。”郝粤天在沙发上坐下。 宁婳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时候郝粤天先开口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正好也有点饿了,一起吃点心?” “当然,唐婶,这个麻烦你了。” 宁婳儿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走了。不过现在她还穿着运动衫,就这么待客实在有点不合适。 郝粤天似乎感觉不到她的局促不安,反而如同长辈一样的,开始侃侃而谈。 虽然郝粤天的年纪有些大,但是他懂得的东西却不少。宁婳儿最喜欢的就是打网球,郝粤天从这个话题入手,很快就和宁婳儿相谈甚欢。 当宁婳儿的父亲宁天成带着儿子宁书宇回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这个画面。他皱了下眉头,宁书宇则是站在那不发一语。 正文 第二章 晴天霹雳 第二章 晴天霹雳 “婳儿,女孩子家家,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的仪表,家里来客人了。你就是穿成这样招待客人的?” 宁婳儿听到宁天成的声音,不由暗自松了口气。她其实也不想陪着郝奥天说话啊,但是为了不让父亲难堪,她已经牺牲不少了。 郝奥天笑着说道,“没关系,都是自己人。天成,你就不要责怪婳儿了。” 宁天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才让自己的女儿先上楼。宁婳儿求之不得,立刻就背着网球袋走了。 郝奥天的目光追随着宁婳儿那充满青春气息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的拐角,这才转头看向宁天成。 宁婳儿洗了个澡,想起郝奥天奇怪的眼神,她还是觉得心有余悸。为什么那个人给她的感觉这么奇怪呢?就好像是一种野兽盯上猎物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摇摇头,郝叔叔是长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她一定是运动过度,昏头了。 宁婳儿想要下楼拿一瓶运动饮料喝,谁知道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父亲的低呵。 “郝奥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怎么了?宁婳儿有些奇怪,她一直知道父亲和郝奥天之间的关系不错,从来没有红过脸吵过架,现在这样大声说话,还是头一次呢。 她不由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实在是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一对好朋友会翻脸。 “我当然知道在说什么。天成,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懂得商场如战场的道理。我可以帮你,但我也不能白白帮忙,总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你要代价可以,但也不能是婳儿,你知道你们差了多少岁吗?”宁天成这会儿满腔怒火,这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但郝奥天却很淡定,他把咖啡放下,看着对面的好友说道,“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公司破产,高利贷和银行很快就会派人上门追债,到时候你别说保不住婳儿,连这个家你儿子夫人,你哪个能够保住?” 破产?宁婳儿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相当震惊,她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已经开始积蓄。不是她太脆弱,而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 宁天成就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面如死灰。这时候他的儿子宁书宇开口了,“爸,郝叔叔说的对,现在就算我们愿意和其他企业联姻,也得他们愿意接下宁氏这个烫手山芋。据我所知,只有……” “你别说了。” 宁天成打断了儿子的话,今天他把郝奥天请到家里,就是逼得走投无路了,才想祈求郝奥天出手相助。 只是没想到对方提出来的要求,让他难以接受。他以一个父亲的口吻,祈求道,“郝兄,难道不能再商量一下吗?据我所知,你有三个儿子,就算让婳儿随便嫁给你其中一个儿子,我也愿意的。” “我喜欢婳儿。” 郝奥天镇定自若的吐出这四个字,让宁家父子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宁婳儿此刻满脑子都是家中破产的事情,根本就没听到他们后面说了什么。如果家里面变得一无所有,她会如何,她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郝奥天,你认真的吗?”宁天成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语气沉重的问道。 郝奥天点点头,优雅一笑,“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爱开玩笑。我死了两个妻子,如今人到暮年,我就更希望能够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陪我度过余生。我喜欢婳儿,若是你愿意,我不但会帮宁氏度过难关,还会在我死后给婳儿一笔不菲的遗产。” 宁天成内心是挣扎的,但他同样也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打拼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宁氏,如今若真的宣布破产,他将一无所有,这个打击他承受不起。 “好,我同意了,婳儿那边我会亲自去说,但有件事情你必须答应我。不能亏待了我女儿。” “当然,我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向很大方。天成,我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这一场谈判,郝奥天是大赢家,所以他志得意满的离开了。而宁家父子却都面色凝重。 “爸,虽然为了宁氏,牺牲妹妹也……但你真的就这么答应了吗?”宁书宇还是有些内疚。 “你能怎么办?郝奥天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你妹妹嫁过去也是衣食无忧。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若是死了,你妹妹最多成为**,也是可以再嫁的。但宁氏失去这次机会,却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了。” “爸,我不同意!”就在这时候,宁婳儿泪流满面的跑下了 正文 第三章 必须得嫁 第三章 必须得嫁 宁婳儿做梦也没想到,平日里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对她千依百顺的大哥,在面对利益的时候,竟然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将她出卖。 虽然宁家要破产的事情对她的冲击也不小,但毕竟是生长在优质家庭的孩子,总归有一些任性,面对一夕之间迎面而来的困难,她想的不是宁家的利益,而是不能就这么白白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我不同意,我怎么能够嫁给郝叔叔,他、我……”宁婳儿急的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宁书宇上前两步,想要安慰妹妹几句,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被咽了下去。 政策联姻本来就是如此,就算他安慰,也改变不了事实。 宁天成的表情很难看,他其实内心也不好受,但为了公司为了宁家,他不得不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婳儿,这件事情由不得你。难道你要看着爸爸的公司倒闭,看着宁家的一切全部都被剥夺?咱们欠下的是巨额债务,就算是赔上宁家的一切,也无法还清。到时候我们都要被逼上绝路,只有你能拯救我们宁家。” “不,我不要。我不要,爸爸,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对不对。我可以去求郝先生,他不是您朋友吗,说不定求求他就……” “婳儿!”一直沉默的宁书宇突然大声喝了一句。 宁婳儿不再开口,但眼泪流的更凶了。她都快不认识自己的家人了,一向都不对她大声的大哥,竟然会吼她。她的父亲要逼着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宁书宇双手放在妹妹肩膀上,兄妹两对视着,他的眼中有不忍,从小到大,他们的父亲只顾着忙于工作,母亲又身体不好,一年大部分时间都要在医院度过。在这种情况之下,就是他们兄妹两个互相照顾扶持。 他一直都把妹妹捧在掌心,自然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委屈,然而如今宁家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他们的母亲已经不在,如果父亲再出什么事情,整个宁家真的就再也找不回昔日的欢笑了。 “婳儿,你已经十七岁了,马上就要十八岁,稍微懂事一点好吗?但凡还有别的办法,你觉得爸他会忍心把你嫁给一个都可以当你爷爷的男人吗?” 宁婳儿捂住耳朵,拒绝去听这些逼着她不得不妥协的原因。 她带着哭腔说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再逼我了,我不会嫁给他的,死也不!” 看着跑上楼去的宁婳儿,宁家父子谁也没有说话,宁书宇到底是关心妹妹,下意识的想要上去看看,却被父亲喝止。 “站住!就让她去,如果事情不能两全,我们也只能对不起婳儿。”宁天成的心中也不好受。 女儿就是他的宝贝,自从妻子一病不起之后,他的重心都在工作和家庭之上。本以为他可以两者兼顾,谁知道宁家居然会翻起这么大的浪潮。 宁书宇沉默了一下,才凝重的说道:“爸,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在怀疑。宁氏的供货商一直都没问题,为什么这次却突然给了我们残次品,并且这消息还传出去如此之快,让我们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 宁天成在商界混迹多年,怎么不知道儿子的意思,只是他抬手让儿子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有些事情,放在心中就好,说出来未必就能改变什么,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更何况郝粤天说的对,商场如战场,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朋友,是他太大意了。 父子两个一切尽在不言中,但表情都带着些许无奈和愤恨。宁婳儿的命运已经无法更改,就如同宁氏频临破产的事情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一样。 位于城南的黄金别墅区,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确切点说,是超级富豪。这个地方的每一栋别墅,占地面积都非常大,花园游泳池,甚至是高尔夫球场,只要你能够付得起价格,这栋别墅就能够成为一个最高端的私人娱乐场所。 郝粤天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这是他的习惯,每天睡觉之前,一定会喝一杯红酒。 院子里面的路灯,把他的脸照得有些隐晦不明,这时候的他就像是一个夜间行动的野兽,看起来没有半分的亲切,到反而有些可怕凶残。 “老爷,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打开门,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了书桌上。 正文 第四章 绝食抗议 第四章 绝食抗议 郝粤天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吩咐:“安排下去,郝家将要举办一次盛大的婚礼,这里将有新的女主人了。” “是!老爷。”来人恭敬的应答。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郝粤天说道,“通知我那三个不孝子,婚礼当天,必须给我出席婚宴,听明白没?” 男人一顿,有些迟疑的说道,“二少爷三少爷是没什么问题,但大少爷……”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他们的爸爸结婚,当儿子的却不到场,成何体统。你若完成不了,也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郝粤天的话充满了权威,不容置疑。 那个人似乎是很畏惧,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郝粤天一口喝掉杯中剩下的红酒,用遥控器打开了书房的灯。 他将书桌上的那个牛皮纸袋拿了起来,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扯出来看了看,便将其丢在桌面,纸张的一角露了出来,隐隐是宁氏两个字。 自从郝粤天在宁家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之后,宁家的气氛一直都很凝重。宁婳儿也没心情去上学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宁天成让儿子留在公司处理事情,想起今天在公司的事情,他的表情就变得很难看。没想到郝粤天居然会把事情做的如此决绝,他是带着协议书去宁氏的。 协议书的内容,无非就是和宁婳儿有关。郝粤天答应帮助宁氏渡过难关,但是宁婳儿必须成为他的妻子,如若不然,宁氏的一切都归郝家所有,并且宁氏所欠下的巨额债务还是要宁家来偿还。 这是一个怎么都让郝家吃不了亏的合约,而看似帮忙,却把宁家逼到了绝路上,想要不答应都不行。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了沙发上,还来不及休息,就见到端着托盘下楼的唐婶,托盘上的饭菜一点没少。 “小姐还是不肯吃东西吗?”宁天成揉了下眉心问道。 唐婶用手背抹了下眼泪,她在宁家帮佣十几年,几乎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如今宁婳儿绝食,她心中也很不好受。 宁天成站起身,伸手说道,“把这些给我,我送过去。” 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地,若是宁婳儿继续这么倔强下去,对宁家真的就是灭顶之灾了。 父女两个按理说应该亲密无间的,但是宁天成的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最终只是开口说道,“婳儿,把门打开。” 里面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在一样,宁天成叹了口气说道,“婳儿,我知道你在,爸爸这么做的确是对不起你,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你妈妈在医院,需要昂贵的医药费,你大哥还年轻,难道你就想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都陷入绝境吗?”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宁天成正不知道还该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却突然打开了。宁婳儿那张漂亮精致却又显得苍白的小脸出现在了宁天成的面前。 “爸,为什么你们都不能牺牲,却唯独要牺牲我?难道我就活该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吗?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才十七啊。” 不是宁婳儿不通情达理,而是她的世界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女人嫁人是迟早的事情,但她想不到自己这么年轻就要嫁人,还是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这让她实在无法接受。 宁天成的喉头哽咽了一下,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有多少泪也得往肚子里咽,他这些日子以来所面临的压力,不是宁婳儿能够理解的。 “婳儿,就因为你才十七岁,跟着郝粤天还有再嫁的机会,但是宁家毁了,别说是想翻身,我们都会因为巨额债务而被逼上绝路。” “就算这样,我也不要嫁。”宁婳儿还是冥顽不灵。 这次宁天成是动了真怒,他一巴掌扇在了宁婳儿的脸上,怒声说道,“你是我女儿,宁家的一份子,现在宁家有难,只有你能改变这个现状。你答应倒也罢,不答应也得答应。” “爸,你打我!”宁婳儿第一次被父亲打,受到刺激不小。 “你不吃就别吃了,好好在房间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门被关上,宁婳儿才从刚才的冲击中回神,一向疼爱她的父亲,如今居然为了逼自己嫁人还动手打她。她突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父亲不再慈祥,哥哥也变得冷漠,这个家还能有谁…… 正文 第五章 逃跑失败 第五章 逃跑失败 一个念头在宁婳儿的脑海中形成,如果她留下来势必要嫁给郝粤天,如果她逃走了,是不是就可以改变现状? 光是这么想就让她觉得心跳加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违逆的事情,这次居然她要离家出走,也算是鼓足了勇气。 当她悄悄的从房间出来,这才刚走到楼下客厅,便碰上了唐婶。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莲子羹,这是宁婳儿最爱吃的。 “小……” “嘘!”在唐婶出声之前,宁婳儿捂住了她的嘴巴,幸好阻止的快,否则她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宁婳儿把唐婶拉进厨房,小声说道,“唐婶,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好吗?” 唐婶闻言点点头,等宁婳儿松开手,她也压低声音说道,“小姐,你这么走了,会让老爷伤心的。” “他才不会伤心,他都要把我嫁给一个老头了,刚才还打了我。”宁婳儿说到这里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 “唐婶,给我倒杯咖啡过来!”就在这时候,客厅响起宁天成的声音,吓得宁婳儿心头一颤,惊慌失措的看向唐婶。 唐婶拍拍她的手,示意宁婳儿稍安勿躁,朝着客厅的方向应了一声,“哎,这就来。” “唐婶……” 看到小姐如此无助的表情,唐婶心中也是难受,她一边忙着给宁天成泡咖啡,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帮小姐的忙。 而宁婳儿见唐婶不说话,还以为她不肯帮忙,便要跪下求她。唐婶哪里知道小姐会这样,下意识的扶住了她。 “小姐,等一下我会尽量挡住宁先生的视线,跟他说话,你到时候从侧门出去,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了。”能帮的也就这么多。 宁婳儿抹了一把眼泪,离开这个家是她万般不愿意的。但是现在家里已经把她逼上了绝境,除了离开再无选择。 唐婶是个帮佣,有些话也不能说,她只是叹息一声,说道,“老爷也是被逼无奈。小姐,你这一次走,要去哪里?身上带钱了吗?” 到底是看着宁婳儿长大的,唐婶还是舍不得这个一直都很乖巧的小姐,真嫁给一个老头子当续弦。 “唐婶,还是你对我最好。”宁婳儿一把抱住唐婶,忍不住就要哭出来。 “好了,小姐,别撒娇,要走就快点走。万一被宁先生发现了,你想要再逃就难了。”唐婶提醒道,纵然她现在也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时候唐婶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泡好的咖啡端了出去。宁天成还坐在客厅,见到唐婶端来咖啡,便打算接过来。 “宁先生,我看你脸色不好,还是早点睡吧。” “睡不着,唐婶,小姐那边,你多费心,如果她饿了,你随时给她准备点吃的。这丫头,真是被我惯坏了。” 趁着唐婶挡住了宁天成的视线,宁婳儿打算从厨房外面的侧门离开别墅。当她听到宁天成的关心话,心中五味杂陈,但终究是阻挡不了她离开的脚步。 宁婳儿依依不舍,但为了自己的幸福,她只能这么做。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才走出大门,就有一辆车子开了过来。 车灯的强光照的她一时睁不开眼,直到车子停在她的面前,她才看清楚这是谁的车子。 郝粤天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当看到宁婳儿的时候,脸上立刻挂起和蔼的笑容,可惜宁婳儿现在对他已经完全处于厌恶状态,一眼都不想多看。 “婳儿,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不要你管。”宁婳儿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就好像对方是洪水猛兽。 郝粤天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是微笑着说道,“那可不行,再过一段时间,你就是我的小妻子了,我当然要保证你的安全。” 宁婳儿知道自己逃跑的计划失败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时候郝粤天还会出现在她家。 “走吧,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有强降雨,你这时候出门会感冒的。如果你真有急事,我也可以送你去。”郝粤天语调温柔,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宁婳儿内心纠结不已,半晌她才一咬牙,跪在了郝粤天的面前,“郝叔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提出让我嫁给你的要求,但是我真的……真的办不到,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和我爸朋友一场的份上,帮帮他吗?” 郝粤天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他以为宁天成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却没想到宁婳儿这时候宁可向他下跪,也不愿意嫁给他。 正文 第六章 被逮当场1 第六章 被逮当场1 “婳儿,你先起来吧,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说。” 郝粤天最终还是不忍心这么一个小人儿跪着,便要搀扶她起来。 但是宁婳儿也是倔强,愣是拒绝了他的好意,祈求道:“郝叔叔,我求求你了。只要不是让我嫁人,我什么都愿意做。” “婳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郝粤天的语调此刻变得十分平静。 这大晚上的本来就很安静,此刻再听到他如此平静的声音,显得异常压抑。 宁婳儿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可就是无法开口说出半句话来。 “你少不更事,这些话我会当做没听见,起来吧。我带你进去,正好有点公事我要和你父亲讨论。” 郝粤天这次手上用了力,一下子就把宁婳儿扯了起来。 宁婳儿脚步没站稳,直接扑入了郝粤天的怀中。她想挣扎,却被对方抱的更紧。 这时候郝粤天的声音在宁婳儿耳边响起。 “婳儿,我是真心喜欢你,不想宁家破产让你日子过的窘迫。你知道你父亲欠了银行多少钱,又借了多少高利贷吗?十个亿,这笔债务就算是把宁家所有的一切都搭进去,也于事无补。” 宁婳儿听到这些话时,的确被震惊了,她家虽然说不是什么大富豪,但家中一直都很富足,怎么会一下子欠下如此巨大的债务。 “不相信是吗?现如今谁也不会接宁氏这个烫手山芋的,但凡是个有脑子的商人,都不会做明知道会血本无归的生意。” 郝粤天不想这么残忍,不过有时候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必要的不择手段是不可避免的。 他从第一眼看到宁婳儿的时候,就被她朝气蓬勃又古灵精怪的可爱样儿所吸引。他很清楚自己对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谈感情会被外界饱受非议,但那又如何,他喜欢就好。这辈子只要是他想要的,最终都会到手。 “婳儿,你不用害怕,除了跟我结婚之外,你的生活并不会有太多改变的。上学、网球,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都可以尽情的去做。我要的是一个妻子,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相反,我会比任何男人都要疼爱你。” 这些情意绵绵的话,如果是换做一个和宁婳儿年纪差不多的男生来说,宁婳儿或许会脸红心跳,但眼前这个男人,纵然外表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但他的年纪却跟她父亲一般大,无法接受。 再多的甜言蜜语,现在被她听来都只能让她害怕恐惧,没有任何的心动。 感受到她的害怕,郝粤天放开了她,又恢复成之前绅士的样子,微笑着弯起胳膊说道,“走吧,别站在外面吹风了,你要是感冒,我就罪过了。” 宁婳儿哪里敢伸手去挽住对方的胳膊,但是郝粤天却帮她做了决定。 他牵起她的手挽住了自己的胳膊,这才带着宁婳儿一起进ru宁宅。 当唐婶看到门口站着的宁婳儿和郝粤天时,心中吃惊不已。她还以为小姐已经逃走,没想到…… “唐婶,是谁啊,这么晚还过来。”宁天成一边揉nie着眉心一边问道。 唐婶下意识的让开身子,将郝粤天和宁婳儿让进屋里。这时候宁天成也看到了门口的人。 “郝兄,你……婳儿?你不是在楼上,怎么……” 一个又一个惊讶,让宁天成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天成,不用这么生气,我只是看到婳儿在院子里面吹风,担心她感冒,这才带她进来。这么晚冒昧打扰,你不会生气吧。” 虽然郝粤天这么说,但宁天成已经知道宁婳儿是怎么回事了。他有些生气,却也有些失落,大概在内心深处,他反而希望宁婳儿是可以逃走的。 “婳儿,上楼去。我和你……你未婚夫有点话说。” 现如今的身份尴尬,宁天成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宁婳儿纵然不愿意就这么上楼,可也比呆在这里看着郝粤天好。她迅速的上了楼,在宁天成的眼神示意下,唐婶立刻跟了上去。 整个客厅就只剩下郝粤天和宁天成,气氛变得有些凝重。郝粤天脸上带着笑容,和宁天成那板着的脸正好形成鲜明对比。 “看来我是不太受欢迎啊,不过有个好消息我还是要带来给你的。”郝粤天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 宁天成虽然心中恼怒,但也不能发作,此刻他还指望郝粤天拯救宁家呢。深吸一口气,他也坐了下来,“小女不懂事,希望没有惹你生气。” 正文 第七章 被逮当场2 第七章 被逮当场2 “怎么会,在我心中婳儿就是天使,我宠她爱她都还来不及呢。” 说话间郝粤天将一个牛皮纸袋放到了茶几上,用手指往宁天成那边推了推。 宁天成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但还是拿起来翻看。只一眼他就激动起来,“宁氏的股票,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怎么得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帮宁氏挽回了一笔不小的损失。股票重新回到你的手中,这应该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吧。” 宁天成默不作声,的确如此,宁家的股票在被人暗中捣鬼的那段时间,不断下跌,有人就趁机低价收购了大量的宁氏股票。经过财务部的统计,竟然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票流落在外。 宁天成所持有的股票也不过就是百分之四十,剩下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在病重的妻子手中。 这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有一部分是在各大股东手里,还有一部分就是被那些股民购得。 真的没想到郝粤天如此大手笔,他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就知道郝粤天至少追回了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有了这些股份,宁氏就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这边他才刚签订了那份等同于卖女儿的合约,晚上郝粤天就送上这份厚礼,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 “我也是刚从公司回来,顺便想来看看婳儿,现在目的已经达成,我也该回去了。”郝粤天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淡定自若,似乎完全没看到宁天成那阴晴不定的表情一般。 宁天成心中纵然有太多的疑惑,也不能问出口。不管这是一场刻意针对宁家的阴谋还是一场误会,都已经无法改变目前的局势了。再多追究,只会横生枝节,只苦了婳儿那孩子。 真不知道,等婳儿嫁给了郝粤天,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光景。他不敢想下去,也不能去想。 郝粤天回到车里,对开车的人说道,“派人暗中监视宁家,尤其是宁家小姐宁婳儿,若是她有什么动向,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老爷。”那司机应了一声,便开着车子离开了。 外面的路灯把郝粤天的脸映的昏暗不明,这注定是一场阴谋,只是真情还是假意,也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宁婳儿第一次计划逃走,居然就遇到了阻碍,而且还是被要成为她丈夫的郝粤天逮个正着。她不确定郝粤天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要逃婚,但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却只有恐惧。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宁婳儿根本就没有机会再逃离,一来是父亲找了人看住她,而来那郝粤天隔三差五的就会过来探望她,每次来都会带着贵重的礼物。 漂亮衣服,昂贵首饰,甚至是为了哄宁婳儿高兴,不惜找来那些网球界的明星前来。郝粤天真可谓是费尽心思,只为博美人一笑。 可惜宁婳儿并不领情,这一切如果和自由以及她的幸福比起来,全部都微不足道。她只想离开,只想摆脱眼前的一切。 这日,郝粤天非要拉着她在院子里面闲谈,好不容易等他离开,宁婳儿才觉得自己可以正常呼吸了。 这段日子以来,在别人看来,她是受尽宠爱的公主,但她自己却明白。她不过就是个被关在象牙塔的可怜囚徒而已,如果再不想办法,她就会成为婚姻的囚徒,从此再也没有自由可言。 宁书宇走到妹妹面前,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暗中关注宁婳儿,没想到仅仅十几天的功夫,她就憔悴成这个样子,继续这么下去,她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婳儿,别这样,凡事总要想开点。” 宁婳儿听到这话,只是沉默着,最近也许是哭的太多了,这时候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 见到她不理自己,宁书成也只能起身离开,妹妹这样他也不好受,若非自己无能,帮不到父亲和公司,何至于要让婳儿受这样的罪。 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宁婳儿抓住了他的手,眼中满是祈求。 宁书宇见到她这个表情,竟然不忍心就这么离开,只是问道,“婳儿,你有什么想说吗?” “哥,放我离开好不好?我不能嫁给郝粤天,我会死的。真的,我会死的。”宁婳儿此刻的表情无比可怜,任谁都无法对她铁石心肠。 更何况现在面对她的是最疼爱妹妹的宁书宇,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让婳儿痛苦。 正文 第八章 合谋逃婚 第八章 合谋逃婚 “哥,帮我逃走,从小到大,我们兄妹两个最亲近了,你难道这次真要把我送入虎口?”宁书宇听到这些话,如同芒刺在背。他的确不该自私,公司倒闭宁家破产,这些和无辜的婳儿有什么关系,如今却要让她饱受折磨,这实在是不公平。 郝粤天还有两个女儿,宁书宇想到此,终于下定决心,不能让妹妹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如果郝粤天要的只是联姻,他可以牺牲自己的婚姻,来成全婳儿。 “好!哥帮你。”其实宁书宇知道这次做的决定,有可能害的宁家家破人亡。 但是婳儿一直都是那么纯真无邪,他已经为了父亲的期望放弃了太多,实在不想让妹妹也陷入这场商业的阴谋诡计中去。 宁婳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在看到哥哥坚定的眼神时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次反倒是她犹豫起来,“如果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宁家……” “既然选择要离开,就不要瞻前顾后,这些事情我和爸会想办法的。婳儿,如果你想逃走,就必须一切听我安排,郝家已经派了人监视我们,所以你如果乱来一定逃不掉的。” 宁书宇一辈子也没做出什么正确的决定,这次他决定为了妹妹冒一次险,总之决不能让某人的阴谋得逞。 相比较宁家的压抑,郝家却是热闹非凡,家里上上下下十几号人都在张罗着家主迎娶新夫人的事情。这边忙的热火朝天,那边却是弄的生离死别,真是一个家一个样,命运各不同啊。 如今郝粤天坐在书桌前,一脸的平静。站在他对面的是他的二儿子郝溢丰。 “爸,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以你的年纪,找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宁婳儿她只不过是个17岁的女孩,你这么做难道不怕影响你的公众形象,到时候会导致郝家的股票下跌吗?” 谁都知道,一旦成为知名企业家,一旦股票上市,身为领头人就必须注重自己的公众形象,但凡出现一点差池,都会影响到股市的起伏。 郝溢丰这么说是也是为了公司好,但郝粤天却不以为意,“丰儿,你是心细有余胆气不足。这就是为什么你在公司迟迟不能从副总经理升上去的原因。” “爸,我承认我能力有限,比不上大哥,但是现在我们是在说你的事情。” “你是觉得让一个小姑娘当你们的后妈,很丢人是不是?我郝粤天做事情一向顶天立地,对于感情方面从来不乱来,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我要娶宁婳儿,自然有我的道理,还轮不到你来给我指手画脚。” “爸,你……” “行了,你应该多学学你大哥和三弟,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这件事情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你若真的有心讨我欢心,就想办法把你大哥叫回来,我要在婚礼上见到他。” 郝粤天说完便露出一副不愿意再多谈的表情,纵然郝溢丰心中还有话要说,也只能暂时转身离开。 等到这二儿子离开,郝粤天才再度抬头,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便打了个电话给他的私人律师,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几天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宁书成回到了家中,并且带着早就已经穿戴整齐的宁婳儿走到了别墅门口。 “唐婶,我要带婳儿出去散散心,我爸回来,你告诉一声就行。”他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唐婶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还是点点头,说道,“那少爷小姐路上小心。” 宁婳儿上了车,宁书成的目光在某个角落瞄了一下,随即也上了车。车子很快就离开了宁宅,刚才宁书成所看的方向突然冒出一个人,他迅速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老板。宁小姐和她哥哥出门了,说是要去散心,接下来怎么办?” 郝粤天正在翻阅文件,听到这话却是笑了笑,“不用担心,派人跟着他们就行。” 既然有宁家的人跟在宁婳儿身边,就不会让她轻易逃走的。宁家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商界奇才,在家中面临破产的情况下,他还不至于傻到要放自己妹妹逃走。 正文 第九章 成功出逃 第九章 成功出逃 郝粤天估算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郝家兄妹之间的深厚感情。 在郝家,大家为了利益权势各自为阵,哪里来的亲情可言。 相反,虽然宁家的财力没那么庞大,但举家和睦,尤其是女家这对儿女的感情甚好。 宁天成可以为了全家人的幸福和他的事业,选择暂时牺牲女儿的幸福。 但宁书成却未必会这么做,比起自己受苦,他更不希望看到妹妹受半点委屈。 时逢盛夏,海边一向是有钱人的娱乐胜地。只要开着快艇,就能够在海上恣意享受碧波蓝天的美妙滋味。 宁书宇在下车之前,把一把钥匙塞到宁婳儿的手中,嘱咐道:“我在游艇俱乐部租了一艘游艇,开游艇的是我朋友,你到时候拿着钥匙去三号柜子,那里有我帮你准备的简单行礼,到时候会有人去和你接头,你只管跟着他上船就是,听到了吗?” “哥,我……” 宁婳儿这会儿紧张无比,心里就如同乱麻一样,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犹豫。哥想要你这样的勇气,都还不见得有呢。希望你以后能够过的幸福,这也能够就算不辜负哥现在为你做的一切了。” 宁书成不是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这已经是他对感情所能表达的极限。 宁婳儿理解,因为她最了解大哥了。 宁书成把车子停在停车场,并不意外,不远处立刻也有两辆车子停了下来。 宁书成在下车的时候,低声说道:“等一下我会让我朋友制造一场小混乱,到时候你趁机溜进游艇俱乐部,知道了吗?” 宁婳儿握紧手中的钥匙重重的点了点头,犹豫兄妹二人手上都是空空如也,宁婳儿也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连衣裙,所以没人会怀疑她要逃走。 一切都在宁书成的计划之内,当他们来到游艇俱乐部门口的时候,突然出现一群的年轻人,他们笑笑闹闹,不知道是谁先用矿泉水泼了人,接着一场疯狂的泼水游戏就这么开始了。 十几个人愣是堵住了宁家兄妹和那两个跟踪者,宁书成朝宁婳儿递了个眼神,宁婳儿知道时机来了。她身材娇小,加上这些人玩耍的太过疯狂,所以她很轻易的就钻出人群,闪进了游艇俱乐部。 而那两个跟踪宁家兄妹的人在被泼了一身水之后,才发现宁婳儿居然不见了。 他们迅速四处寻找,奈何那些年轻人玩的太疯,就是缠着不让他们走。宁书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计划成功了一半,只要婳儿偷偷上了游艇,就彻底摆脱郝粤天的控制了。 宁婳儿匆匆忙忙的往游艇俱乐部跑,在柜台小姐那里递了一下宁书成给她的vip卡,这才顺利的进ru了里面。 根据大哥的交代,她很快就找到了三号柜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个背包和一身比较俗气的旧衣服。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拿了背包和衣服,就去了旁边的女更衣室,换上了这身衣服,又弄乱了头发,这时候的她纵然依旧掩饰不住美丽,却已经没了富家小姐该有的样子。 宁婳儿将一顶太阳帽戴在头上,这就匆忙的走出了更衣室,在走廊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寻找那个和她接头的人。 可惜很不巧的她却看到了那两个跟踪他们的人,为了不被认出来,她压低了帽檐,竟然若无其事的匆匆和那两个人擦家而过了。 虽然宁婳儿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但其实心脏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就怕那两个人会突然回过神追上来,那么大哥安排的一切就都泡汤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并把她拉到了一旁无人的角落。在宁婳儿要挣扎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 “别乱动!” 正文 第十章 躲过一劫 第十章 躲过一劫 宁婳儿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被人挟制,她以为自己是被郝家派来监视她的人给抓住了,自然开始拼命挣扎,她的动作很粗暴,只要能够逃离,怎么对付身后的男人,都是值得的。 她用脚狠狠的踩上了这个男人的脚背,等到他痛呼一声松手之际,立刻提着她的行礼仓惶逃走。 “站住!” 那个男人吃痛,但还不至于反应太慢,在宁婳儿就要逃离他面前的时候,她的后衣领竟然被人拽住了。 “放……呜!”嘴巴再度被捂住,这次那人把宁婳儿转了过来,二人面对面,只可惜身高关系,导致宁婳儿整张脸都撞在了对方结实的胸膛上。 强有力的心跳声,带着淡淡古龙香水的男人。宁婳儿虽然不懂香水,却知道这个味道,因为她大哥也使用同款香水,这是高级古龙水,一瓶就价值好几万。 “溢少,你在什么地方呢,别玩了,快点出来吧。” 就在宁婳儿胡思乱想这个人到底是谁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嗲声嗲气的,听着就让人觉得浑身酥麻麻的,这样的女人最能吸引男人了。 “配合一下,这个女人太烦人了。” 那男人的声音在宁婳儿耳边响起,很轻很柔,暖暖的呼吸抚在宁婳儿的耳朵上,让她觉得浑身如同蚂蚁在爬,异常难受,可心跳却在不由自主的加快。 “奇怪,明明看见在这边的,溢……” 那女人已经走到了这边,正好看到角落里的宁婳儿和那个陌生男人。此刻二人拥在一起,似乎在热吻。那女人的声音也就是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停止了。 不过她只是扫了一眼这两个当庭广众之下就拥吻的男女,便转身朝着另外个方向寻了过去。 宁婳儿一动都不敢动,这个男人并没有在吻她,虽然她还没谈过恋爱,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这个男人故意和她做出暧mei的姿势,以错位的方式给别人产生他们在热吻的假象。 男人目的似乎达到了,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放开了宁婳儿,不过宁婳儿一直都戴着棒球帽帽檐又压的很低,所以根本就没看见这男人长什么样。 “那边看看去,绝对不能让宁小姐丢了。”就在那男人准备开口道谢的时候,从走廊上响起这么一个声音。 宁婳儿当时也是吓的糊涂了,二话不说,竟然主动抱住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脸凑了过去。 说实话,那个男人能够用如此巧妙的办法让别人误以为他们在亲吻,证明此人的接吻经验就算不丰富也绝对不陌生。但宁婳儿呢,她是半点经验都没有,抓住人就想依葫芦画瓢,却因为慌乱真的吻上了对方的唇。 当然说吻也不恰当,直接说是二人的唇齿撞在一起比较恰当。当宁婳儿吻上对方的时候,二人都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锥心之痛。 不过也因为这个“美丽”的误会,那两个跟踪宁婳儿的人并没有认出她,匆匆看了一眼,便往别处寻去了。 “本来还想谢谢你配合的,不过你占了我的便宜,看来这句道谢我可以省了。”那男人并没有意识到宁婳儿是被迫无奈才这么做,以为她和别的女人一样,言词间不禁就夹杂了几分轻佻。 宁婳儿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变得如此之快,之前还绅士的很没有占她便宜,现在却立刻表现的如此轻佻。想到那个找他的女人,宁婳儿直接脑补了事情经过。 一定是这个富家子弟玩腻了甩不掉人家,才用自己当挡箭牌,这样的人最讨厌了。 她在确定自己安全之后,头也不回的就从这人面前离开。那男人似乎已经做好准备,等着宁婳儿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纠缠戏码,毕竟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多了。 谁知道对方竟然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这倒是让他觉得奇怪,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拉住她问个明白。 但宁婳儿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匆匆忙忙的逃走,让对方只来得及碰触到了她手臂。 触手所及是滑腻柔嫩的肌肤,男人只这么失神了一下,那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却已经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正文 第十一章 再遇危险 第十一章 再遇危险 宁婳儿此刻受到的惊吓可不小,除了奔跑之外,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那两个跟踪她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宁婳儿等不到大哥派来的朋友和她汇合,只能先逃出游艇俱乐部再说。 在这个码头,停靠着的不光是游艇,还有许多货船。宁婳儿才刚来到码头,就被那几十船弄糊涂了,该往哪里走,她完全不知道方向。 她回头的时候,正巧看到那两个人居然追到了外面,虽然还没发现,但抓住她恐怕就是时间问题了。 惊慌失措之下她就想随便找一艘船先躲着再说,可身边只有一艘货船是放了踏板的,她想也不想的就跑了上去。 这上面堆满了货物,而且很多地方都盖着篷布,正是能让她躲避的好地方。 宁婳儿真的是没什么常识,否则她就应该知道,一般放着踏板的货船,都是装填货物随时准备开走的船只。她才刚刚躲藏好,就听见船舱里面出来好几个人,一阵搬运声响过后,船竟然就开动了,宁婳儿当时紧张的就只怕有人发现她,却没想到船竟然出海了。 她下意识的从篷布里面探出头来,结果正好和一个清点货物的男人对个正着。 那男人一愣,随即大叫,“嘿,大哥,快过来看,这里还藏着一个小丫头呢。” 这话顿时引来好几个壮汉,宁婳儿很害怕,可是却也没有抵抗的能力。就在她六神无主之际,已经被其中一个粗鲁的家伙从篷布下面扯了出来。 “浑身上下没几两肉,身材倒是不错。这女人八成是小偷,想偷东西,没想到竟然被咱们堵在船上了。”一个男人猜测道。 带头的一个胡子大汉二话不说就要抢宁婳儿的包,宁婳儿当然不肯,她知道里面肯定有自己的护照身份证之类的东西。 大哥既然帮她安排好逃走的路线,就一定是什么都准备齐全了,里面当然也会有现金。 如果包被抢走的话,宁婳儿即便是要逃走,怕也因为身份不明而被警察追究。到时候如果有人调查出她的身份,最终结果只能是被遣送回家。 “大哥,这是我的东西,我没偷东西,我只是躲在这里而已。求你们放过我。”宁婳儿这时候除了求人,别无他法。 可惜那大汉根本不理会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把扯过背包,打开一看,立刻对几个属下使了个眼色。其中两个人将宁婳儿抓住,直接就往船舱里面拖。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宁婳儿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急的都快哭了。 “闭嘴,不然就把你丢到大海里面喂鱼。”这时候货船已经出海,行驶的速度当然不会慢。 宁婳儿就算是想要求救,也得有人听见才行。看着逐渐变小的码头,她知道自己获救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了。 宁婳儿被关在船舱的一个小隔间里面,为了防止她逃跑,那两个人用绳子把她的手脚都捆了起来。 宁婳儿闻着舱内咸腥的海水味道,不禁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逃走。 她毕竟就只是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女孩,在此之前又被家人保护的那么好,哪里知道外面的险恶。如今她遭遇危险,才知道当初郝粤天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太单纯了,觉得不嫁给郝粤天,做什么她都行。可看看现在,她说不定就要被人给卖了,到时候的日子未必就比嫁给郝粤天好到哪里去。 还有她的家人,父母大哥,自己这么一走了之,宁家会如何?郝粤天是不是还会帮助宁家渡过难关,会不会因为她的失踪,宁家就彻底陷入万劫不复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突然隔间门被打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是船员之一,从对方那邪恶的目光,宁婳儿一下子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 她的嘴巴被胶布沾住了,根本无法开口说话,这时候恐惧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田。她下意识的往后挪动身体,但那个人却逐渐靠近。 “别挣扎了,乖乖让我爽一下,我就给你去拿吃的。我告诉你,等到了地儿,你就得被卖了,到时候你要应付的可不是哥这样的帅哥了。”对方贼眉鼠眼,却还自恋到不行。 正文 第十二章 二度相救 第十二章 二度相救 宁婳儿害怕的浑身颤抖,但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她必须想办法逃走才行。 “呜呜……” “有话要说?想喊人?别傻了,你喊人,只会把他们都喊过来,到时候就不是要伺候我一个人这么简单了。” “呜呜……”宁婳儿用力摇头。 那人酒劲上涌,宁婳儿这么呜呜让他觉得心烦,便随手撕掉了她嘴巴上的胶布,“我……我告诉你,别……别瞎叫,不然你就惨了。” “大哥,我想方便,你能不能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宁婳儿颤巍巍的问道。 “哟,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大姑娘方便呢,别麻烦了,你在这里就地解决吧。” “大哥,我……不习惯,你让我去方便一下,等一下让你怎么样都行。”宁婳儿知道,这时候逞强肯定是自讨苦吃,她必须先获得手脚自由才行。 这个人也是喝的多了,被宁婳儿三言两语,就哄的轻飘飘的,二话不说就把她手上的绳子解开了。在对方帮她解脚上的绳子时,宁婳儿已经悄悄的伸手摸到旁边一根木棍,趁着对方不注意,就朝着他的脑袋敲了下去。 宁婳儿是打网球的,手上还是有些力气,这一棒子直接就把对方给敲晕了。她也顾不得去检查这个人是不是死了,只想快点逃出这个如噩梦般的地方。 宁婳儿不顾一切的往船舱外面跑,却惊动了那些在喝酒的男人们,他们很快就把她逼到了甲板上,海风吹在她的身上,吹的衣服猎猎作响。 她惊恐的看着那些就要围过来的男人,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附近海域根本就看不清楚有没有船只经过,难道今天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船老大让属下快点把宁婳儿抓住,但阴差阳错之下却害的宁婳儿掉入了大海。这种时候掉落大海等于就是死路一条,他们也就没再去管这个不幸的女孩了。 事情到了这里,也就是开头发生的那一幕,宁婳儿落入大海,喝着那咸涩的海水,回想自己十七年竟然什么都没有为宁家做过,反而是父亲和大哥,一直对她疼爱有加。 她觉得很后悔,也许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会为了家人选择妥协的,因为只有在这生死关头,她才知道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家人,而不是她的自由。 就在她意识变得模糊的时候,一抹光亮在水中亮起,她以为那就是接她通往死亡的光芒,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一个人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迅速取下了脸上的氧气罩按在了宁婳儿的嘴上。 他在这大海就如同一条敏捷优雅的鱼,迅速的带着宁婳儿朝着海面上游了上去。 宁婳儿虽然现在获得了氧气,但刚才短暂的缺氧,让她的意识便的很模糊,隐隐就看到一个人抱住了她,她以为自己见到了美男鱼,否则人怎么可能在海水中如此畅游? 宁婳儿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那个人终于将她带出了海面,他深呼吸一口气,摘掉了护目镜挥手对着不远处喊道,“快把游艇开过来,有人落海了。”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宁婳儿和那个男人都被拉上了一艘游船。这时候男人也来不及脱掉身上的潜水衣,便直接将宁婳儿抱进了船舱。 豪华游艇的唯一好处就是,船舱里面装修的美轮美奂,跟在五星级酒店没什么区别。 “溢少,这是谁啊你就敢救,也不怕遇到偷渡的,到时候这麻烦可就甩不掉了。”跟着进来的是个光着膀子的青年,小麦色的肌肤和那惹眼的腹部六块肌,这男人的身材堪比男模。 接着又陆续进来几个人,都是穿着泳装,男女皆有,从他们的样子就知道都是些有钱子弟,否则一般人想来这种游艇游玩,那是不可能的。 被称为溢少的男人此刻所有注意力都落在昏迷过去的宁婳儿身上。起初在水里的时候他还没发现,但当他把人救上游艇之后,这女孩的穿着打扮可不就是半下午在游艇俱乐部袭击了他嘴唇的那个奇怪女孩嘛。 当时他还得地追出去寻找这个女孩的踪迹,他曾猜测这个女孩是游艇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可惜打探了一圈都毫无收获,这个女孩神秘失踪了。 正文 第十三章 他是好心 第十三章 他是好心 然而,想不到再次见面,却是在海底。 如果他没有和几个朋友一起出海,如果他没有一时冲动想要观察一下夜晚的海底是怎么一番景象,这个女孩岂不是就要真的淹死在这大海里面了。 “溢少,你怎么了?该不是看上这个女孩了吧?虽然她长的的确很漂亮,不过一看这身材,就有点发育**的样子啊。哪像她们几个,前凸后翘这才有看头。” 那六块腹肌的年轻人说完还很猥琐的拍了其中一个美女的屁股。 溢少抬起头说道,“阿涣,把这些人都带到甲板上玩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那六块腹肌叫阿涣的年轻人立马起哄道:“溢少春心萌动咯,大家伙儿快点走啊,免得溢少发飙了,咱们都吃不完兜着走!” 围观的人附和着应话,大家都是出来玩的,谁会在意一个落水的女孩。更何况溢少开口了,他们更不会留在这了。 等人散去之后,溢少起身走到厨房的位置,从橱柜里面拿出了急救箱。里面的东西也算齐全,都是一些急救用的东西。 溢少经常带着人出海游玩,对于许多海上急救的措施还是很清楚的。 女孩应该是大脑暂时缺氧,导致昏迷不醒。从她的肚子来看,应该没喝多少海水下去,极有可能是在落水之后下意识的闭气了。 若是一般情况下,溢少绝对不会管这个闲事,但这个女孩曾经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现在更是如此,他非要弄醒她之后,好好问个清楚才行。 宁婳儿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一股黑暗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她拼命的跑,拼命的叫救命,就是没有人听见。最后那黑暗已经快要把她也给吞噬掉了。 她吓的大叫一声,感觉有谁抓住了她的胳膊。接着她就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在做噩梦的时候,宁婳儿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溢少担心她会从沙发上掉下来,这才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见她脸色惨白呼吸急促,调侃的话语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已经休克,正考虑要不要对你进行人工呼吸呢。你就这么醒了,可真让我失望。” 宁婳儿还没从惊吓中回神,乍然听到男人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甩开溢少的手,抱着脑袋拼命往后缩,惊慌失措的叫喊:“别过来,别过来!” 她的反应明显过激了,溢少本来是想用比较轻松的语气化解尴尬,不过显然适得其反,刺激到了对方。 他面色凝重的一把抓住宁婳儿,制止她继续发狂。 “冷静一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你。” 宁婳儿被拉下手腕的时候,这才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 这是一个很帅的男人,尽管他此刻面色严肃,眼中似乎依然带有几分笑意。他的五官轮廓很深,酷硬刚毅,鼻梁眉宇间居然有种混血儿的感觉。 她看着他的脸发憷,溢少见她安静下来,薄唇当即扯出一抹微笑,浅浅笑意上脸,有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他小说:“你终于冷静下来了,我还以为你想咬我呢。” “我……” 宁婳儿现在思绪混乱,看着这个帅的有点让人晃眼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着急,你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现在你在我的游艇上,很安全。至于你为什么会掉落海里,如果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也不迟。” 溢少知道这个女孩之前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她不想说,他也不打算继续追问,揭别人伤疤的事儿,他向来不干。 宁婳儿很想说一句谢谢,但是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这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咕噜噜……” 那是肚子饿了的声音,宁婳儿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才好,苍白的小脸因为这种窘迫的事情而瞬间变成了粉红色。 艳若桃李! 溢少脑中瞬间跳出这个词儿来,目光暗暗幽幽的落在她脸上,像被磁铁吸住一般,移不开来。 片刻后,他猛地站起身:“啊,瞧我糊涂的,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但身体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低下头去就看到一只白嫩的玉手正搭在他身上,大概是想拉扯他的衣服。 正文 第十四章 暗生情愫 第十四章 暗生情愫 宁婳儿似乎也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举动,她精致的小脸上面出现一丝惊慌失措,下一秒就立刻松了手。 “你别害怕,我说过这里很安全,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过来,很快。”溢少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似乎怕吓坏了这个女孩。 宁婳儿没有回答,也不说话,等到对方离开之后,她才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她将双脚都放在了沙发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双手抱住双腿,整个脸都埋在了膝盖上。 等溢少端着食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有趣的画面,她是正试图把自己变成一个球吗?她这样蜷缩着难道就不难受? 压下心中的好奇,他轻轻咳嗽一声。 “游艇上就这些熟食,你吃吧,我到甲板上去,有什么事情叫我。” 宁婳儿不说话,溢少就把盘子放在了小桌上,然后真的转身上了甲板。 宁婳儿安静片刻,确定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之后,她终于大着胆子抬起了头。松了口气,看到桌子上的食物,她也顾不得细看,拿起来就吃。 她并不知道,此刻刚离开的男人已经换了衣服,正坐在驾驶舱内,墙面悬了一溜儿的屏幕,正是游艇各个公公场合的。 此刻宁婳儿小心翼翼吃着东西,嘴巴一动一动,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让溢少联想到兔子。 这只可爱的小兔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突然间溢少表情阴沉了下来,以他的身份,有多少女人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他,他不是不知道。 难道这个女人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所以才会“状似不经意”的出现在他面前吗? 虽然这么想,但看着宁婳儿在吃饱之后,又继续卷缩着想成为一个“球”的崇高理想时,又忍不住轻笑出声。暗暗摇头,她要么是太有心机,要么是他看到的就是真实的她。 “溢少,不错啊,很少看到你笑的这么开怀,有什么好事情吗?让兄弟也分享一下。”说话间阿涣走了进来。 溢少的动作极快,在对方来到他之前,便将船舱客厅的监控屏幕关掉。紧跟着侧身拿了瓶啤酒喝了一口,慵懒的开口。 “你不在甲板上跟美人们侬我侬,来我这里做什么?” “溢大爷,你该不会不知道那女人跟我打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她们的最终目的可都是靠近大少爷你啊。唉!真不公平,我林涣好歹也是一表人才的大帅哥,为什么每次和你出去,女人的眼光却都落在你的身上。” “还抱怨上了?那些女人看重的未必是我这人。好了,我没心情去玩,你去帮我打发掉吧。” 林涣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问道,“那船舱里面的女人醒了,是不是也能……” “她不能碰。” 溢少脱口而出,然而这话声一落,自己也觉得有些意外潜意识里的偏袒。眉峰微拧,愣了半秒,再度看向林涣。 林涣暧mei一笑,“明白!” 当即朝溢少抛了记眼“你懂的”的眼神儿过去:“放心,没你的允许,不会有人进去打扰她的。” 游艇出海之后,想要返航,基本上不大可能,目的就是要出海来疯,不玩够了怎么舍得回去? 林涣离开,船舱客厅的俊逸男人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那蜷缩成球的女孩儿在心底某处隐隐牵引着他,到底没忍住,抬步直往船舱尽头走去。 宁婳儿吃饱喝足后很快迷迷糊糊睡着了,郝溢庭在她面前站了很久,看着小小一团的小姑娘觉得很是可爱,左右打量够了,便直接把人抱去了他的房间。 金贵大少爷的床被小丫头“霸占”,大少爷本人只能纡尊降贵的在沙发上对付一宿。 不过对于他们这种经常在外面游玩的人来说,就一个晚上不睡觉,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通宵达旦的玩,那是常有的事。 正文 第十五章 我叫华宁儿 第十五章 我叫华宁儿 溢少对宁婳儿的好,游轮上人都看在眼里,男人们倒无所谓,溢大少爷对哪个女人好,跟他们没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可对那一水儿的大美人们来说,事情变得不那么美丽了。 那从海里以假扮“人鱼公主”方式忽然冒出来的宁婳儿简直就是美人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游艇上面连宁婳儿在内一共十人,四男六女。四个男人中谁最有钱谁颜值最高,不用说,排第一的一定是溢少。 这艘游艇就是溢少的私人物品,至于另外三个男人,虽然家里条件也不错,但比起溢少就差了远了。 有点儿别样心思的美人,心里目标排首的就是溢少。 五位大美人艳丽、娇美各有特色,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不一定能成功靠近溢少。可就在这情况下居然还凭空冒出个宁婳儿,这来历不明的怪物是什么来头没人猜得到,但谁瞧了胃里都烧得慌。 次日。 宁婳儿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打头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卧室。 紧跟着轻微的晃荡让她即刻清醒,她现在还在海上。 她坐起身来,昨天的遭遇在心里刻下了不可涂抹的印记,尽管不堪回首,还是得庆幸她活了下来。 摸了下发干的唇,她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包被抢了就意味着她的证件和钱全都不在了。 她接下来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回家? “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令宁婳儿放松的心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谁?” 出口才发现,她的声音在颤抖。 一个温润清朗的男声响起:“是我,你的救命恩人,可以进来吗?”他说得很客气。 宁婳儿现在根本不想见任何人,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总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任性。 得到许可之后,溢少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 “昨天晚上也没什么吃的,所以就让你吃那些垃圾食品了。这是热粥,有人刚熬好的,你吃点吧。” “谢……谢谢。”宁婳儿低声道谢,却不敢伸手去接。 她这算是惊弓之鸟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从来没经历过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如今一次都经历完了,怎么不后怕。 溢少倒是不生气,把碗放到了床头柜上,说道,“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你能把名字告诉我吗?” 宁婳儿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缓缓抬眼,硕大两颗眼珠子直直看向他,眼里盛满疑惑。 溢少在她目光投过来时笑着抬手轻碰了下唇,又指了指自己的牙齿。这两个简单的动作瞬间就让宁婳儿响起了了昨天在俱乐部里遇到的那个奇怪又无礼的男人。 她当下惊讶出声:“啊,是你!” “可不就是我,我们很有缘对吗?大家叫我溢少,你叫什么?” 他声音很好听,像刚放了些年头的好酒一般清润舒服。 他目光一直落在宁婳儿的脸上,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所以刚才的抹惊讶他尽收眼底,且那么直接又快速的反应不是家的。 他眼力过人,如果是他看错了,那就是这丫头的演技实在太高。 宁婳儿没有多想,她不知道溢少是谁,但她却知道男人都是危险且无情的。 她的父亲可以为了家族利益而牺牲她,郝粤天也可以趁人之危逼她嫁给他。甚至那些意图伤害她把她逼上绝路的人,这些男人统统都不是好人,如此的心理暗示下,她对面前刚生出几分好感的男人瞬间多了几分戒心。 她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我叫华宁儿。” 正文 第十六章 我不习惯 第十六章 我不习惯 溢少并没有怀疑这个名字的真实性,反而是关心的说道,“昨天晚上你情绪不稳定,我也没敢多问,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大晚上的被人丢在海里?” 宁婳儿心底心思几转,在面对一个伪善或者真心想帮他的人时,她什么都不说不合适,但她也没傻兮兮的将自己是谁家住何方和盘托出。 “我……我遇到了麻烦,然后躲到了一艘货船上,他们发现了我,抢了我的包,还要把我卖了。有人想要对我……对我意图不轨,我就逃跑,然后就掉进海里了。” 避重就轻的回答,这些都是真的,只是宁婳儿省略了她前面遭遇麻烦的细节。既没有欺骗他,也没供出自己更多的信息。 也幸亏她是歪打正着,如果这时候她选择编瞎话的话,一定会被溢少看穿。 但是她说的偏偏就是事实,再结合昨天晚上宁婳儿那过激的反应,这足以取信溢少。 “宁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不管你之前遇到什么,现在都是安全的,我一定会安全的把你送回去的。” 宁婳儿本来是想拒绝,可是想到自己在临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家人会遭遇到的危险,她已经不能再如同最初一样走的那么干脆了。 “谢谢你,溢少。” “以前觉得别人叫我溢少很顺耳,怎么你叫就这么别扭呢。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溢庭’吧,这是我的名字,当然,我更希望你叫我一声‘哥哥’。”溢少在得知宁婳儿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之后,心中竟然有些心疼和怜惜。 溢庭?郝溢庭? 宁婳儿身子一紧,哑然看向溢少,她脑中首当其冲想到的居然是郝粤天的长子郝溢庭! 难道溢少就是郝溢庭? 宁婳儿的心开始狂跳,抿紧了泛白的唇仔细观察着这位先生的外表,五官轮廓,没一处有郝粤天的影子,样貌上差别这么大的,应该、不可是父子吧? 脸都有重样儿的,名字带重样儿的太正常了,再者,这随便一遇就遇到了郝家的男人,那也太离谱了。 自从郝粤天提出要娶她的事之后,她整个人都紧张得心里出问题了,就刚才这一茬儿,紧张得汗湿了手心。 郝溢庭见她木讷的坐着,不回应,不答话,心底有几分泄气,下意识抹了下酷硬的下颚,难道他看起来这么像坏人? 静坐半响不语,溢少提议道:“外面天气不错,要不要上甲板看看,我猜那些人一定到海上飙车去了。” “海上飙车?”宁婳儿诧异反问。 “对啊,你不知道吗?海上摩托很有趣,你要是感兴趣,外面一起看看去。” 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和宁婳儿说话,只为让她放松心情。 宁婳儿继续发憷的坐着,心里其实在想这人值不值得信。但想起昨天命是他救下的后,顾虑便消散了。 为了让自己合群一点,还是答应跟溢少一起上了甲板。 年轻人到底是疯狂,游轮停驻在海面,而林涣几人已经开着海上摩托在掀翻而起的白色浪头上尽情享受被冰凉海水冲刷的感觉了。 这是宁婳儿第一次出海,举目望去,视线中水天相接,海域的宽阔敲开了紧闭的心门,只一眼就令人心情舒畅。 或许还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脸上淡淡的忧郁依然还在。。 溢少突然很想为这个惹人怜惜的女孩做点什么,便拉着宁婳儿的手说道,“正好还有一辆,我的技术还不错,要不要也去玩一下?” 宁婳儿闻言脸色一僵:“不……不要,我害怕。” 大海虽然美丽,但昨天晚那冰凉刺骨的海水将她淹没吞袭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一想都还毛骨悚然着。 让她下去? 死也不! 男人将她的惊慌看在眼里,苍白的脸子令他心生不忍,是想起昨天落海的事了吧? “别害怕,有我在,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说话间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厚实大掌在她肩膀上轻轻拍着。 宁婳儿身子一僵,片刻后她用力推开郝溢庭,在对方疑惑的注视下,慌乱的说道,“我……我不习惯。” 正文 第十七章 忽略的感情 第十七章 忽略的感情 男人很无奈,她这慌乱推拒的样子,是把他当登徒子了吧? 难道发自真心对个女人好,却不料她居然是这样的反应,太失败了。 他连忙说道,“好吧,我知道了,绝对不对你动手动脚。不过我很好奇,你看起来好年轻,不会还未成年吧?” 宁婳儿脸色一红,低声反驳道,“今年就十八岁了。” 溢少脸上满是惊讶,还真给他猜对了。 “我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还真的没成年。” 心底感觉很夫家,失落又庆幸,这小丫头居然还没成年,幸亏昨晚没趁人之危对她做什么…… 溢少思绪卡在这,想法中断,回过神来才暗骂自己龌龊,他能对她做什么?潜意识里他居然有这样的混账想法? 宁婳儿并不知道溢少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继续逃婚?还是回去承担宁家加载在她身上的重任? 她实在没办法对郝粤天产生好感,如果郝粤天能够无条件帮助宁家渡过难关,她会很感激郝粤天,把他当这辈子的大恩人敬重。可…… 郝粤天是各方面出众,但她无法接受老相差这么大年纪的老夫少妻配,郝粤天足够当她父亲的年纪,却非要做她的丈夫。一想心就好像被万千蚂蚁啃咬一般,又疼有恶心。 “宁儿,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我从你的眼中,总是看到忧伤,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我不能说一定可以帮你,但总比你一个人闷在心里要好。” 如果看一个人会看到心看里去的话,那这个人必定是恋爱了。 可惜溢少还没意识到自己在看宁婳儿的时候,眼神和心境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已经不单单是怜惜的感觉,而是更深一层的东西。只可惜宁婳儿心不在焉,溢少又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两人都彻底把感情和感觉这种东西忽略了。 就在气氛有些凝重的时候,那边的林涣竟然被身后女伴捉弄,直接翻了车,掉入了海中。 看似惊险的一幕,却惹得旁边的人哈哈大笑,宁婳儿本来紧张的张望,但当林涣冒出脑袋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海面上的林涣伸手一抓,正好一把贴在了跟他一起落水的女伴胸口。然而对方娇笑一声,同时却抬手给了林涣一个重推,娇喝道:“色狼!” 林涣防备不急喝了几口海水,狼狈的样子再度惹来大家狂笑,就连倚在船头的宁婳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溢少正好倚在栏杆上,斜了肩头看她。 她幼嫩玉白的脸上娇俏可人的笑容就这么闯入了他的视线,他心脏猛地一收,好似被点了穴一般久久移不开眼。 海里玩耍的人一阵嬉闹,就继续开始在海上撒欢。宁婳儿在这时撤回了目光,也这眼下注意到了身边男人太过炙热的眼神。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有些慌有些窘,下意识的埋低了头,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 溢少的目光却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眸光晶亮,原来小丫头笑起来这么好看。 “你想不想学习怎么开游艇?我可以教你,走吧。”这次他是带着一丝霸道意味,不让宁婳儿有拒绝的机会。 宁婳儿在海上漂着过了一天,而宁家却因为宁婳儿的失踪蒙上一层严肃而可怖的气息。 书房。 宁书成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决定。如果宁家的人注定不幸,那至少他得确保宁婳儿可以幸福。 “郝兄,这件事情是我没有提前察觉,让这不孝子把婳儿给弄丢了。不过我一定会尽全力找回来的,所以……” “答应帮宁家的事情,我不会食言,至于婳儿,你们也不必费心了,我自然会派人去找。” 郝粤天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慢条斯理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宁书成,这一眼让宁书成觉得芒刺在背,森寒无比。 正文 第十八章 警告 第十八章 警告 郝粤天并没有在宁家停留太久,对他来说,能够到这里也只是为了看宁家父子演戏罢了。 不管宁婳儿是自己想办法逃走的,还是这父子两串谋协助她逃走,他都不想追究,活到他这个年纪,必然知道欲速则不达。他贸然的对宁家提出婚约,宁婳儿会反抗是在意料之中的。 若是她不反抗逃婚,他到更担心宁婳儿的居心了。只有心机深沉的女人,才会如此沉得住气。 不过不管宁婳儿是哪种人,对郝粤天来说,都没什么差别。更何况郝粤天一生阅人无数,如果连个小丫头都能看走眼的话,他还如何在商界混迹。 “我的未婚妻,我自然会派人去找,但丑话还是要说在前面,宁婳儿之前或许还是宁家的人,但自从合约签订那一刻,她已经是附属我郝粤天的名下了。她的去留只有我可以决定,你们已经没资格为她做任何打算。” 这是郝粤天第一次说话如此不客气,就算是平日装样子,他也都没有和宁家父子把话讲的这么直白。如今他这么做,只能够证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宁天成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他努力一辈子,最终却要以卖女儿的形势来挽回一切。现在郝粤天的每一句话,就等于是当众扇他耳光,哪里给他留面子了。 就在郝粤天走到玄关的时候,跪在地上的宁书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起身说道,“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吗?婳儿不喜欢你,就算你用整个世界,也换不来我妹妹一个心甘情愿!” 这话一出口,宁天成就觉得事情要糟。在郝粤天停下脚步的时候,父子两明显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若说宁天成在商界也曾风光过,但他智谋有余却霸气不足,所以最终才会发生这种难以挽回的局面。 但郝粤天却不一样,他在商界那是泰斗级别的人物。大到各项投资交易,小到经营管理,都被他一手操控在手。 有人曾经暗自做过统计和预估,以郝粤天现在的实力,足够在商界呼风唤雨,让人俯首称臣。 这次宁氏出事,他身为商界中的泰斗,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知情?还是他在这个事件里面也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呢? 宁家父子不是傻子,其实种种蛛丝马迹,都证明这件事情和郝粤天脱不了关系。但是这个人做事情滴水不漏,根本不给他们抓住把柄和证据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只能在心中暗自含恨,却还是不得不把宁婳儿当成交易的条件送入狼口。 郝粤天回头,对着宁家父子微微一笑,但是他的眼底一片冰寒,根本就未有半分笑意传达到他的眼中去。 “她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她才是重点。顺便提醒你们一句,第一次可以谅解,若再犯,别说是宁家,我会让所有和宁家有关的人都受到牵连,郝某是不是危言耸听,你们应该也清楚。” 郝粤天走了,留给宁家父子的只有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宁天成甩手给了儿子一个耳光,面色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正文 第十九章 尝试开船 第十九章 尝试开船 “你说大家都是人,为什么你就这么不争气。我会同意婳儿嫁给郝粤天,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宁家为了你。结果你到好,给我捅了这么个大篓子,要是婳儿有个什么万一,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没有?” “让婳儿离开,也总比嫁给那个豺狼要好得多。之前我还只是怀疑,现在我已经完全确定,宁家这次的一系列意外根本就不是意外。他郝粤天早就打上婳儿的主意,才一手导演了这出让您‘卖女求荣’的戏码。” 宁书宇的怒声反驳气得宁天成怒火冲顶,抖着手指向儿子。 “卖女求荣?没有你这个儿子,我宁天成会受人威胁做出这种事来?” 宁书宇不说话,闷声不响的站在一边。 宁天成呼吸有些滞缓不过来,最终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满面痛苦的揉了下眉心,再开口时声音低了几分,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我又何尝不知道郝粤天的狼子野心,他是想要人才两得。以郝家如今的地位,宁家就算全部赔给他也不过就是九牛一毛。但他为什么偏偏就看上婳儿了?” 宁书宇沉默了,父亲的问题他没有答案。其实不光是宁家父子不明白,很多人都看不明白。 一个几乎在商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商界巨头,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宁婳儿,还不惜早早的就开始筹谋一切,只为最终抱得美人归。 郝粤天势在必得的决心,谁能阻止得了? …… 郝粤天坐进车里,便交待前面开车的司机:“吩咐下去,加派人手寻找宁婳儿的下落,一旦获悉她的行踪,即刻告诉我,我亲自去接她。” “是,老爷。” 而在海上的宁婳儿并不知道郝粤天派出的人几乎都要把整个临海市找翻天了,这时候的她正双手握着船舵,学习如何开游艇呢。 “放轻松,你这么僵硬,很容易让游轮失去方向的。”溢少在旁边耐心的教着。 宁婳儿很紧张,她本来是无心学习,但在溢少的生动讲解下,到真的忍不住想要自己动手开一下这个游艇了。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资质太差,竟然听了半天也没敢挪动一下船舵,就怕自己闯出什么祸事来。 看到她明明渴望尝试,却又害怕出事的可爱模样,溢少唇边的笑意更浓。他不自觉的站到了宁婳儿的身后,从她背后伸出双手,握住了宁婳儿的两只手。 宁婳儿本来全部心神都放在手中的舵上面,当溢少的双手贴放在她手上时,那炙热的触感瞬间就让她犹如被烫伤了一般,想要抽回手来。 “别乱动,放轻松,我只是想教你怎么做,不会对你做别的事情。”虽然溢少这么说,但此刻二人的身体几乎相贴。 溢少高大挺拔的身形,相比宁婳儿这样娇小型的女孩儿,足以称得上健硕魁梧。他看似是在手把手的教宁婳儿怎么驾驶游艇,但现在这种姿势,无疑就是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伴随着船身轻微的晃动,宁婳儿的背不断撞击着溢少那宽阔的胸膛上,这样子别提有多暧mei。 宁婳儿最开始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姿势,但溢少教得很认真,她想拒绝却又碍于情面不好开口。 而此时引擎已经打开,游艇以缓慢的速度在行驶,声音不断在她的耳边响起。 “其实很简单,只要根据航线指引,偏移航道就转回偏移角度,现在偏离的角度我们只需要左转三十度,瞧,已经开始转航了,很简单,是不是很有趣?你看,现在你已经成功让有游轮回到的航线了,聪明的女孩。” “真的!”宁婳儿眼里迸射出欣喜的亮光来。 宁婳儿一直都在看着驾驶舱外的航线,之前他们已经开离了林涣等人的范围,如今游艇掉头回了航线,海面嬉闹的人迅速出现在她的眼里。 这种成就感让她莫名的兴奋,甚至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经历,享受着这一刻的轻松。 正文 第二十章 惊魂未定 第二十章 惊魂未定 宁婳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幽香,不同于一般女人所使用的香水。起初溢少教的很认真,但伴随着二人身体如此贴近,他便嗅到了宁婳儿身上独特的体香。 这个女孩真是特别,昨天落海被救上来,没梳洗也没换干净衣服。身上就算有味道也应该是海水的味道,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体这么香? 嗅着这股香味,有种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也许是他分心了,宁婳儿突然大声叫道,“快……快让船停下,要撞过去了。” 原来就在溢少沉溺于宁婳儿身上那独特的体香时,疏忽了对游艇的控制。宁婳儿到底是个新手,刚才之所以成功让游艇转舵,也是因为有溢少的牵引。 如今她自己掌控,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游艇失去控制,朝着那些正在海面疯狂的人冲了过去。 溢少被她这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声所惊醒,他即刻重新掌舵,很快控制游轮的方向,最后一个大转弯,由于急速转弯的弧度过大过急,游轮瞬间激起一层壮丽的白幕海浪,宁婳儿看得目瞪口呆,心都卡在了嗓子眼儿,下意识揪住了衣服。 在游艇顺利避开人,停在了安全区域之后,宁婳儿就跟虚脱了一般,重重吐了口气。 “吓死我了,还好没出事……” 宁婳儿惊魂未定,注意到此刻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过亲昵和暧mei。只管拍着胸口让自己差点跳出喉咙的心安定下来,样子可爱至极。 溢少倒是下意识靠近了她,因为方才情况危急,他为了好掌舵,已经将她紧紧挤在他和船舵中央,二人的身体无比贴近,那柔软的线条令他心神荡漾,有种想将她狠狠抱入怀的冲动。 他克制着,良久,轻唤一声:“宁儿……” 一声夹杂着别样情感的低喃在宁婳儿的耳边响起,这一个称呼成功将宁婳儿拉回了现实。 她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后男人抱着,陌生而令人心慌的感觉瞬间袭击上心来,脸子一红,下意识挣扎起来。 可身后男人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霸道的将她身子禁锢在怀。 只是潜意识里要这样做,觉得如果不这么抱住她,她就会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惊慌失措的才他身边逃走,最终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放开我,放……” “呀,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刚才实在太惊险,林涣上游艇是金驾驶舱是准备斥责船长的,然而他走进驾驶舱,看到的就却是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作为经常出入声色场所的他,很自然的就以为溢少和宁婳儿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却被他给打断了。 他虽然说要离开,但是脚步却越放越慢,分明有继续看热闹的嫌疑。 这时候宁婳儿就更加不愿意被抱着了,瞧她急得都快哭了,倒是溢少先不忍心,松开了手。 结果宁婳儿一获得自由,就立刻如同受了委屈的小白兔,慌慌张张的逃出了驾驶室。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第二十一章 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林涣一脸惋惜的看向溢大少爷,“她跑了。” 大少爷剑眉一冷,呵斥出声:“你怎么来了?” “喂,大少爷,我差点被撞翻落海诶,我不能上来瞅瞅是哪个不要命的小王八在整我?” 林涣话落后及时收住,挑眉瞅了眼儿大少爷,谁知道居然是大少爷在“你侬我侬”,**小**儿固然重要,可兄弟的命也重要,好吗? 不敢抱怨溢大少爷见色忘友,只能在心底嫌弃一阵。 大少爷沉着脸离开,林涣在驾驶舱检查了一遍后这才离开。 跑开的宁婳儿直接回了溢少的房间,她并不知道自己霸占人房间的事情,下意识将房间当成自己的空间。 回房间后反锁了房门,房间相比这艘游轮上的其他客房来说,要宽敞很多。 宁婳儿蜷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尖尖的下巴轻轻搭在膝盖上,大概是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和伤害,所以这两天她一安静下来就下意识的把自己蜷缩起来,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目光透过船舱上的小窗户看一眼外面的碧海蓝天,眼神有些飘忽,是担心家里了。 目光发直的看向外面,忽然从眼前窜过一个不太陌生的身影,宁婳儿心中一动,下意识撑了半个身子歪头贴近船窗,目光直直追着那一抹潇洒放纵的年轻身影。 是溢少! 他也下海了,正玩得高兴,在激起的白色浪潮中潇洒帅气的飞跃着,身体与车身合二为一的起伏着,金色阳光洒满他全身,即便宁婳儿此刻隔了厚厚的玻璃,也依然能感受到他意气风发的迷人风采。 不过,片刻间她脸上表情落寞下来,不再盯着英气逼人的年轻男人看,而是紧紧盯着他身后的女人。 溢少身后坐着个极为妩媚漂亮的女子,性感撩人的身姿紧紧抱住溢少,两人身体贴得又紧又近。从她的角度,分明看得清楚那女子故意用傲人上位紧压俊逸男人的后背…… 男人果然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刚在驾驶舱还想抱着她。 宁婳儿心口忽然被针扎了一下,刺疼来得又快又急。 她慌地坐回去,眼神晦暗不明。 她在不开心什么?她都是快要嫁人的人了,难道她还在期待爱情吗? 爱情,已经不是她能奢望的东西。 极力说服自己冷静,不该想的事情不要多想。 仅片刻时间,她又将自己蜷缩起来,白生生的小脸子再度埋进膝盖。 大少爷海上溜达了一圈,上岸,身后女伴紧步跟着。 上甲板时服务生快速递了干净的毛巾上去:“溢少。” 大少爷没带正眼儿的接过毛巾直接搭在肩上,没有要擦湿了海水的身子的意思。 身后高挑的女子是奕家公司的模特,叫琳达,方才被溢少钦点作陪,以为这是间接承认了她的身份,上了甲板也跟得很紧,没接服务生递来的毛巾,快步去追大少爷。 “溢少……” 俊毅男人侧身,倚门而望,看见朝她跑来的大美人儿,海水将罩在她身上的防晒衫儿浸湿,薄薄一层布料贴在凹凸有致的身体上,里面颜色鲜艳的比基尼乍现,走动间很是养眼。 美人谁不爱? 大少爷挑了笑颜看向美人儿,美女自动投怀送抱,朝溢少贴去。 溢少向来对大美人来者不拒,张开臂膀便将近身的美人儿搂进怀里。 “要吃点东西吗?”他问。 琳达笑着点头:“好啊。” 溢少搂着琳达的腰朝餐厅走,掌下一片温软的触感引起男人无数遐想,他面上声色不动,粗粝大掌却忍不住再揉稔了两下。 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女人就是用来疼爱的,身上无一处不是宝。 琳达准确无误的接收到男人传来的讯息,心下大喜,看来,她才是这次出海的最大赢家。只要这一次抓住溢少的心,再回菁城,她的身价就能成倍的往上翻。 进了餐厅溢少侧身将门踢上,紧跟着一把扯了琳达将她反压在餐桌上。 “你叫琳达?”甘醇的嗓音低声轻问,天生带笑的眼睛此刻的神采很醉人。 “是啊,溢少,我是奕家模特公司的琳达……” 美人呵气如兰,纤白手指轻轻缓缓的抚摸上他肩膀,不拒还迎,妩媚浅笑,画着紧致眼妆的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主动贴近。 溢少唇际勾出一丝笑意,大掌搭在美人故意露出的光滑肩头。 琳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忽然惊慌 第二十二章 忽然惊慌 大少爷忽然侧身,长臂一出,一把拽过擦身而过的侍者:“那位小姐在哪?” 服务生茫然抬眼:哪位小姐? 船上好几位小姐呢,有两位已经被几位先生带去了房间“玩”,至于溢大少爷问的那位小姐在不在其中,他就不得而知了。 “昨天救上岸的那小丫头。”大少爷不耐烦道。 “哦,那位小姐啊,一直没看到她人,应该在房间休息。” 服务生莫名松了口气,昨天从海里捞上来那位小姐,显然不会像这些嫩模们会“玩”,不得不说溢少这回有眼光,看中的是良家女孩。那女孩子不管生得好不好看,怎么着都会比那几个嫩模干净多了吧。 溢大少爷一听,当下一拍脑袋,是了,一定躲房间不敢出来。 想起她受惊跑开的可爱样儿,大少爷眸中温暖异常。 提步朝他房间走过去,门外伫立,象征性敲了下门就握着门把手准备推开进去。 然而这一推才发现,居然反锁了。 大少爷不得不耐心的等在外面,敲门,出声询问:“宁儿,你在吗?” 门都反锁了,她必须在。的 宁婳儿微微抬了头,安静了这么久,终于说服了自己,并将纷繁的心思碾碎舍弃,冷静的面对眼前一切。 “我在,你有事吗?”宁婳儿白生生的脸子微微抬起,转向门口低声问。 大少爷心口一堵,他没事儿,就想看看她。 “想跟你说一声下午返航,别一直在里面呆着,记得出来吃点东西,午餐还不错。” 大少爷边说边合计该怎么开口让她开门,在门口来回踱步,到底没那么厚脸皮说出口。 “好,我知道了。”宁婳儿轻轻应着,没有要起身开门的意思。 溢少在外面等了等,到底没沉住气:“能开门吗?我衣服湿了,得进来换衣服。” 这是事实,大少爷满面笑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宁婳儿终于坐起了身,打量了下房间,男人的衣物,包,鞋,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他的房间。 “来了。” 宁婳儿滑下床赶紧去开门,俊毅男人身长玉立的伫立在门口,一条结实的胳膊撑在门框上,带着几分慵懒的贵气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而她抬眼,琉璃眸子一眼望进他眼里,瞬间被莫名的吸力吸附了进去,看得太深,她心一慌,脸一红,快速埋下头退开两步不安的站在一边。 “这是你的房间啊。”声音有些小,大概是想表达霸占他房间的愧疚。 “嗯,休息好了吗?” 英气逼人的男人像怕她反悔似地,即刻走进屋里,直走到房间正中央才止步,侧身带笑看向她。 宁婳儿头还是一直埋着,她可没有鸠占鹊巢的意思,在想是不是应该去甲板待着比较好。 “那我先出去了。” 宁婳儿小小声说了句转身就走,溢少当场愣住,眸光瞬间沉下去。 怕她赶他走才快步走进来,可她却自己出去了。 “等等!” 溢少一急,长腿一跨,三两步追上她,一把拽住她手腕用力一个回拉,紧跟着他将她整个身子接近怀里。 霎时,暧mei气氛腾升,溢少胸口起伏加剧,眸色泛起层层叠叠的暖意。 “为什么我一来,你就走?” 他的声音,不似方才的清朗,变得暗哑低沉,又带着无奈和不解,细听来音色还有几分醉人。 他大掌拽紧她手腕的同时,她的心也好像被他握了一下,窒息感瞬间袭来,脸子莫名烧得慌。 尽管气息令她窘迫不安,依然在他怀里挣扎反抗。 她的婚事已经订了下来,不能再跟陌生男人有任何接触,这不可以。 “先放开我。”她声音很低,头一直埋着。 溢少下意识紧握了下她双肩,可见她浑身不自在的样子,紧握的大掌不得不又一松。 “好,我放开,这样好了吗?”他低声说着,退后两步,双手直往兜里揣。 宁婳儿微微抬了脸,目光却看向一边。 “怎么了?为什么好像很怕我?”大少爷不解,之前相处好好的,忽然间怎么变成了这样? 难道,在他下海的期间,谁找她说了什么? 溢少拧眉猜测,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可她低着头,他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无法正确猜测她此刻在想什么。</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软软甜甜的小丫头 第二十三章 软软甜甜的小丫头 午餐开始供应,甲板上人三三两两下了船舱用餐,独留宁婳儿一人坐在船头,没人叫她,正好符合她心意。 十七八岁的女孩儿不会应酬,不会交际,前来跟她说话的人不是夹枪带棍的讽刺就是绵里藏针的嘲讽,她段位不够,除了傻笑,还是傻笑。 大抵模特们都觉得一个傻子没什么好放在眼里,所以针对起来没了意思,这才给她清静。 甲板上人都走完了,宁婳儿也听见中餐开放的事情,捂着肚子不想动,她认真合计这一顿不吃,她应该能撑到返航回家吧? 溢少在餐厅溜了一圈,没看到宁婳儿的身影,沉着脸大步离开上了甲板。 甲板上,女孩儿此刻正背对他坐着船头,大少爷倾斜了身躯靠在门边,目光带着探究的落在身形瘦小的小丫头的身上。 在这立着的好处是既能拦住不识趣上来打扰的人,又能时刻盯着她。 她并没告诉他为什么会一人出现在这里,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多危险她不知道吗? 他观察过她的手,在教她掌舵的时候,掌心握住的手细腻柔嫩,那就不是穷人家能养出的孩子。家境殷实,一个人出海她家里人难道不担心?遇这次倘若不是遇到他,她极有可能已经丧命在,难道这点她和她家人都没有意识? 溢少眸色清明,浅浅笑意挂在嘴角,侧身带上上加班的舱门,然后朝宁婳儿走过去。 “不怕再掉进海里吗?”溢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吓得宁婳儿身体一抖,慌地回头望向他。 “又吓到你了?”他很抱歉,她这两天受惊不小。 宁婳儿抬眼,正午刺眼的阳光从头顶落下,她下意识虚合着双眼,并没看清楚大少爷脸上的表情,脸子转开了一边,因为这片刻间他已经在挨在她身边坐下了。 宁婳儿往边上移,溢少面向她坐着,面上笑容促狭中带着令人愉悦的爽朗。 “你看我像坏人吗?”大少爷笑问。 宁婳儿不语,但心里感激他特地上来陪她,所以停顿片刻后又出声回应。 “坏人脸上也不会刻两个字供人辨识。” 她细声细气的说话,眉眼低垂,手大概是无处安放,无意识的用食指在甲板上轻轻滑动,可能在写字,但更像在画图案。 溢少眸光紧追着她的手指,面上笑意满满。 小女孩儿就是可爱,连手红润润的手指头那么惹人怜爱,粉粉嫩嫩的,不知道握着吸一下会不会吸出水来。 溢大少爷盯着她的手指头看了会儿,又将目光一点点上移。 她今天将一把长发拢在脑后松松的编了个辫子垂放在身前,从溢大少爷这边看她,正好将她白皙柔美的侧脸看了个全,琼鼻小巧挺立,眼珠子很大颗,他跟着她埋低了头才得以看见她眼里的些许神采。知道她的眼睛很亮,瞳孔是孩子一般的纯黑色,天真又纯净。眼睑上带了一层密密长长的睫毛,此刻正漫不经心的煽动着,像她缓慢在甲板上滑动的手指一般。 他面上笑容更深,看着这个娇美的女孩儿,心底某处又柔又软,这种舒服的感觉是以往跟别的女人**得不到的。 宁婳儿久久没见大少爷回话,便微微抬了下眉眼,小眼神儿微微翻动,看向他。 抿唇,迟疑,到底张了小口询问。 “你生气了?”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她的话而生气了,有些许担忧和后怕。 游轮上的人,个个看起来都不那么好相处,她唯一熟悉的就是他了。至少,此刻她是感激他更多。 溢大少爷正被这小丫头迷得神魂颠倒呢,压根儿就忽略了她刚才的话。 所以这当下被她直勾勾的一瞧,一问,愣在当下。但抬眼间对上她的直勾勾的目光时,大少爷再度没出息的失神了。 “你……” 宁婳儿被他盯得面红,抿了唇,深吸了口气,转头朝海面望去,佯装不知情的打断这尴尬气氛。 “游轮什么时候才能回菁城码头?” “下午,天黑之前。”溢大少爷脱口回应,目光照样紧随她而去。 她雪亮眸子望向宽阔海面,他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果然看到的风景又不一样。 溢大少爷心底甜滋滋的炸响,微微倾身,想靠近一点,只要再靠近一点,他就能再闻到她独属于她的气息。 这么软软甜甜的小丫头,好后悔没趁她睡着后抱一抱。 莫名想起昨天她主动投怀送抱的“亲吻”,大少爷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满心担忧 第二十四章 满心担忧 溢少回头:“不饿也得吃!” 宁婳儿用力拽开他的手:“不要!” 女孩儿哼声背对他,面色恼怒。 大少爷伫立她身后,脸色暗沉沉的,胸腔一团火闷闷的堵着。怎么这么固执?还以为她性子也跟人一样软绵绵的像团棉花,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没想到还挺犟。 “那这么着,你想吃什么?让人给我们送上来?”说话间这位少爷又坐了回去,倾了身体去看她脸上娇娇的表情。 宁婳儿依旧不作声,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哑巴了?” 溢大少爷对这闷声不响的女人很无语,若不是看在她昨天落海受惊,又是个女孩子只身一人在船上,他才懒得管她。给她两分面子就矫情起来了,这样恃宠而骄的女人,再好看他也会远离。 对女人啊,就不能太好说话,一好说话那性子能上天去。 溢少盯着女孩儿白生生的柔嫩脸子看了半晌,撑起身大步下了船舱。 宁婳儿在人离开甲板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神色有几分落寞,有些气恼,却又不能做任何事情,她连奢望他一下都没有资格,何必多想再庸人自扰。 宁婳儿头转向海面,看着湛蓝蓝绿油油的天空和海面,神情发木。 溢少进了餐厅,在林涣身边坐下,起手一口干了搁在手肘边的餐酒,林涣转头,诧异的看向溢大少爷,不是跟小美人儿“你侬我侬”去了,怎么沮丧着脸就回来了? 扫了眼喝空的酒杯,林涣笑说:“我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找我们爷的不痛快了?要不要兄弟把他扔海里喂鱼去?敢惹我咱们溢少,活腻歪了!” 溢大少爷眸色qing绪极淡,轻飘飘的扫了眼林涣。 “吃好了?” 林涣笑:“没呢,等你啊,大少爷没来我这吃饱喝足也不像话。怎么,那小丫头不下来吃东西想成仙儿了?” 大少爷没接话,随意吃了点东西算完事。 出了餐厅在船舱无聊的走动,到底心里挂着甲板上的丫头,又上了甲板。 头顶上的日头很毒,女孩儿坐在边上一动不动,溢少在躺椅上隘意的躺着,酷炫的墨镜反射出刺眼的光,他的募股从暗色镜片下投出去直直落在女孩儿后背。 一个黄毛丫头,居然也能牵动他的情绪,怪哉! 游轮开始返航,海上风景是很好,可宁婳儿也被晒得头晕眼花,没撑过两小时,得,中暑了,身子撑不住,倒在了甲板上。 溢少心下一惊,猛地起身冲过去。 “宁儿!” 大少爷快速抱起宁婳儿下了船舱,脸色又黑又怒:“医生,叫医生!” 船舱内的服务生闻声立马跑动起来,出海找乐子哪会把医生带上? 船上只有稍懂医理的服务生在待命,小伤小痛可以解决,涉及性命的大事儿就无能为力。 溢少抱着人快步返回房间,放下人时扭头冲围在门口的一群人怒吼:“医生呢?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溢少,马上就过来了。”客舱经理赶紧冒头回应,不敢怠慢这位爷。 外头一阵脚步声,紧跟上三两个提着药箱的服务生走进了房间,客舱经理将门口围观的少爷小姐们驱散,只剩林涣在门口站着。 很快,其中一人说:“溢大少爷,这位小姐只是中暑了,吃过药休息会儿就会没事。” 留下药,交代了几句后,几人都退出了房间。 林涣在门口立着,挑着笑意看溢少。 “还真是护美心切啊,大少爷,您这是瞧上这丫头了?”林涣进了门,身姿妖娆的靠边站,意犹未尽的笑着。 怪不得溢大少爷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原来是没碰上心仪的。要不是这回出海,兄弟这么多年,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大少爷好的是这口儿。 喜欢清纯的豆芽菜,看起来傻兮兮的,说不上给人感觉多好,但这样的小丫头最大的好就是干净,比那些在灯红酒绿下生存的嫩模宝贝们,妩媚不能比,但干净是绝对的。 宁婳儿吃了药,现在已经睡踏实了。 溢少盯着宁婳儿看了半晌,这才起手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刚抱着她瘦弱身体的那一刻,他心狂跳着都快撞破胸腔,那种感觉,此刻想起,还一阵发虚。 不想她再出任何事,有些自责明知道抬眼毒辣,也没管她。 倘若他抛开面子喊她一声,她哪会中暑晕过去?</p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婳儿回宁家 第二十五章 婳儿回宁家 林涣耸肩,“得得,我这就出去,成了吧?” 溢大少爷一直守在床边,抓着宁婳儿的手掰来捏去,盯着她细细嫩嫩的手指头看,想起那会儿她这青葱似地白嫩指在甲板上轻轻滑动的样子,当即拉着她的手指在他温热的掌心手背上依葫芦画瓢的走动。 感觉,真好! 笑意爬满唇际,心上如有万千蚂蚁在爬,酥酥麻麻,轻轻痒痒,舒服得快要上瘾。 摆弄够了她的手又将目光落在她脸上,小丫头这模样儿生得可真好看,琼鼻小口,脸子白白嫩嫩的,水嫩得谁见了都想掐上一把。 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大少爷当机立断,上手给掐了一下。 哎哟喂,这手感,酥进他的心坎儿了。 …… 宁婳儿醒来时刚好是游轮靠岸的时候,船身贴近码头那一下整艘船震动了下,所以她醒了。 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头还有些晕眩,推开船窗的遮光板,往外面看出去。 靠岸了?! 宁婳儿瞬间清醒过来,靠岸了,到码头了,仔细看看周围,确定这是昨天来的码头。 她心下一喜,滑下床就跑了出去。 船上人都开始骚动,准备下船的时间里嫩模们再度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留下这些二世祖们的联系方式。正主儿都在客舱大厅那边,所以宁婳儿跑出来时居然没人看到。 小丫头顺利下了船,第一个上了码头。 在一长计程车边上走,观察着每个计程车司机,她在找面善的,最好是女司机,这回出门无疑在她的记忆里深深的刻了一刀,再出门便再也不敢乱来了。 有人对她招手:“小姑娘,要坐车吗?” 宁婳儿不回应,当没看到,谁知道现在笑着的人有没有暗藏什么祸心? 往后走,看到个女司机,宁婳儿眼神一亮,赶紧拉开门坐了进去。 “你好,请带我去紫荆南路。”宁婳儿上车说道。 女司机回头看了眼声音清脆的主人,这一看,哟,好漂亮的小姑娘。 “紫荆南路啊,两百。”女司机也没客气,直接坐地起价。 “……两百?”宁婳儿脑子有点懵,也不懂这两百的开价是个什么概念,不解的问了句:“不打表吗?” 女司机立马抢言:“不打表,小姑娘,我可没多赚你的钱,这里过去多远啊,换别的司机上高速路过收费站还得额外要你交钱呢,我这都已经给你包了。小姑娘,你不吃亏。” 一看这小丫头就是被家里保护得很好的那种,随便说两句就忽悠过去了。 “哦,我不是说你贵,嗯,两百就两百吧。”宁婳儿赶紧应话。 先回家再说,她身上什么都有,到了家让大哥解决。 十八年来第一次一个人离开,这两天的遭遇也算窥见了这个大千世界的冰山一角,没有爸爸和哥哥,她宁婳儿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心比天高,把自己想得太好,什么都不会的她,居然还妄想可以过得更好。 宁婳儿在路上借女司机的手机给大哥打了电话,宁书宇听见是妹妹,沉默片刻,什么都没多说,立马开着车返回宁家。 计程车在紫荆南路的小区大门停下,女司机往外看了眼,这里面的房子不便宜吧? 计程车刚停下,宁书宇就走了过来,拉开车门。 “哥哥。”宁婳儿下车就喊了声,眼眶泛红,声音几间委屈。 “没事,回来了就好。” 宁书宇快速在妹妹身上打量了一圈,见她安好,心下放了心。这两天他不敢联系她,怕郝家那边会背后查他的通话,一直忍到现在。 “没给钱呢。”宁婳儿指了下女司机说。 宁书宇赶紧掏出钱夹,上前询问:“多少钱?” “二百。”女司机说得心虚。 这价本来是忽悠那小丫头的,谁知道这还等了个男人啊? 宁书宇闻言,下意识抬眼看了眼女司机,从菁城码头那边过来,顶多六十。 并没有多计较,爽快给了钱将人打发了去。 “婳儿。”宁书宇转身把妹妹接进怀里抱着。 宁婳儿扑进哥哥怀里眼眶直接泛起了一层水雾,“哥,我想通了,我嫁,我不逃了……” 宁书宇心底不好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轻拍着妹妹的肩膀。 宁婳儿一回宁家,郝家就收到了消息。 郝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郝家父子来访 第二十六章 郝家父子来访 宁婳儿守在母亲身边,心里很愧疚,她怎么会舍得下父母和大哥想要离家出走? 房间里很安静,没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紧跟着章嫂的声音传进来。 “小姐,好先生和郝家少爷来了,老爷请你下楼。” 宁婳儿心下一空,脸色一白,缓缓坐起身。她前脚进门,那人后脚就来了,是哥哥通知那人的吗? “婳儿……”宁母看向女儿。 宁婳儿俯身在母亲脸上亲吻了下,紧紧抱了抱母亲的手。 “我去看看,妈妈,我马上就回来陪你。” “好,去吧。” 宁母心里难舍女儿,女儿两天没来看她没来跟她打招呼,怕女儿这一走出房间,又是多少天才想起她这个没用的母亲。但尽管心下不舍,还是让女儿去了。 宁婳儿离开房间,宁母浑浊的目光一直追着女人走。宁母是白内障患者,手术后效果并不佳,依旧看不清人和物,最近情况越发严重了,大概是身上癌细胞扩散引起的并发症。 正因为身体每况愈下,才越来越不舍一双儿女。 宁婳儿下楼,她回来时候已经梳洗过,换了条干净的裙子,脚上踩着舒适的居家拖鞋,颜色跟她人很搭,整个人看起来粉粉嫩嫩、甜甜软软的,是那种,令人一看就很想抱一抱的甜糯女孩儿。 女孩一下楼,一屋子男人不论老的少的都站了起来。 起先是郝粤天激动的站起身,他是想去迎接未来的**,郝粤天一站起身,在他身边同坐的郝家三少爷郝溢鸣也站了起来。这郝家父子都站起了身,宁家父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所以大厅这当下的气氛瞬间变得莫名严肃,宁天成出声喊了句:“婳儿。”而郝粤天直接朝女孩儿走了过去。 “这两天去哪里玩了?玩得开心吗?”这是特地给她找的台阶,他会对她父兄发怒,却不会指责她一个不是。 郝粤天这说话间就已经快步出现在宁婳儿面前,将她娇小的身形整个笼罩在他身影下。 宁婳儿心这顷刻间绷紧了,到底没能抗住郝粤天的其实,慌慌的后退了一步。 “还好。”她声若蚊音的回答,白生生的脸子埋了下去,独剩一颗漆黑的头顶给郝粤天。 郝粤天也不恼,上手拉住她手腕往沙发走,抬手对小儿子挥了下手,让小儿子换地儿。 郝溢鸣赶紧往边上走,在父亲拉着即将成为郝家小夫人的女人坐下后,他才坐下,紧随其后的是宁家父子坐回坐上。 宁婳儿一出现,郝粤天的注意力和目光就全全落在了她身上。 本就已经确定了要结婚,那他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就是喜欢上这小丫头了。难得在这个年纪还能爱得动,郝粤天很珍惜现在对她心跳的感觉,这令他觉得自己还年轻。 郝粤天在保养方面确实比宁天成做得好多了,说他三十多岁没人会反对,体格健壮挺拔,气度沉稳大气,这不是所有年过三十的男人就能沉淀出的成熟魅力。他身上有的,那是绝对的成功者和领导者的强势气息。 郝溢鸣一边观察着宁婳儿,有些惊艳,这就是将来的郝家主母?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太小太年轻的原因,郝家主母这位置跟她实在太违和,违和得有些可笑。 比他那对双胞胎妹妹还小一两岁,郝溢鸣心底幽幽的叹气。男人果然是专情的,就算到了八十岁,喜欢的还是十八岁的小姑娘。 “婳儿,带你……”宁天成在话直接卡在了喉间,称呼上斟酌片刻后才接着出声:“带粤天去后面园子里走走,带他看看你养的那几盆花,郝总还没看过呢。” 宁婳儿不怎么愿意的抬眼,心里又堵又难受。 说服了自己要接受,可一旦再面对时,又开始各种犹豫。 郝粤天在称呼这事上放宽了,好歹宁天成也是他相交多年的老朋友,这样的关系变化确实有些难以改口,就算往后婳儿嫁他了,他也能接受和老友之间的称呼方式。 郝粤天对宁天成的撮合提议很赞同,当即起身,看向宁婳儿笑言问。 “郝某有这个荣幸观赏婳儿养的花吗?” 郝溢鸣听见父亲这简直有点低声下气的话时当场傻眼,猛地看向父亲。 父亲脸上露出郝溢鸣从未见过的柔情蜜意,此刻,他的父亲并不是商场上翻云覆雨的郝粤天,而是一个沉浸在男女感情里的普通男人。 郝溢鸣愣神的看着父亲,这一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父亲这些年,其实生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郝家叔叔的疼爱 第二十七章 郝家叔叔的疼爱 宁婳儿迟疑了很久,缓慢的站起身,从郝粤天身边埋着头走开。 这人不出现时她的勇气会更大,郝粤天一出现,她下定的决心便开始动摇。 一想到这个大她三十几岁的男人要成为她的丈夫,她心里就说不出的恶心和恐慌,面对他的时时刻刻都在矛盾和纠结中。 宁婳儿走出大厅,宁天成和宁书宇父子互看一眼,面色都不好看。 宁天成无奈,低怒的喊了声:“婳儿!” 宁婳儿停下脚步,回头看父亲,抿了下嘴,再转向郝粤天,郝粤天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那是宽和纵容的笑。 宁婳儿张了张小口,粉嫩舌尖润了下发干的唇瓣,吸了口气,低低出声。 “你来呀。” 郝粤天闻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好。” 郝粤天大步走近宁婳儿,下意识想握她的手,可却被宁婳儿直接避开。 郝粤天依旧不在意,紧步跟着她,两人很快离开了众人视线。 大厅里一时间安静得诡异,郝溢鸣是释怀了,可宁书宇此刻却堵心堵肺的难受。 他才十八岁的妹妹,要嫁一个能当她父亲的男人为妻,当亲哥哥的居然是亲手推她进火坑的刽子手。 “宁大少爷,去我郝家高尔夫球俱乐部玩玩怎么样?”郝溢鸣开口邀请。 大哥二哥不愿出面,那这跟宁家的关系,只能由他这个不争气的三少爷来维持了。 宁书宇哪有什么心思去打高尔夫球? 可拒绝的话未出,父亲就已经代他决定了。 “好啊,书宇,就跟三少去放松放松吧,难得休息一天别只在家里闷着,出去活动活动。”宁天成一语断了儿子的后路,笑看向宁书宇。 宁书宇苦笑了声,点头:“好。” 郝溢鸣起身的同时再道:“伯父,您也一起去吧,我听我父亲说您是此种爱好者,您还没有在郝家高尔夫俱乐部入会员吧?正好今天入个会,往后伯父您想玩了开车过去就是,很方便。” 宁天成面上客气笑着,心底暗暗感慨郝粤天三个儿子都不可小觑,郝三少年纪不大,这说话做事却是一套一套的令人揪不出错处来,要是他的儿子能有人家儿子这本事,他死也瞑目了。 宁书宇当即出声:“那我爸爸去吧,要是我和我爸都走了,家里没个人,对郝先生也太怠慢了,婳儿年纪还小,不懂招呼人。” “没事儿,宁大少爷不用担心那些,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婳儿小姐有哪些优缺点,我们郝家都通通包容。”郝溢鸣立马出声。 要的不就是给父亲制造出双人独处的机会? 宁家父子也知道郝溢鸣的用意,只是不揭穿。 宁天成想多护女儿一段时间,可既定的事实,他这一举动甚是可笑。 “行,书宇啊,我们就一起去郝家高尔夫俱乐部打打球,家里有郝总在,不用担心婳儿。”宁天成说这话时心里的苦没人能体会。 宁婳儿那是他的女儿,他打小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女儿,却要,亲手将她送人…… 正因为郝粤天在,才应该更担心婳儿。宁书宇脸色已经沉了下去,不再说话。 不满父亲的决定,同样憎恨自己的无能,连亲妹妹都保护不了,他有什么资格去责怪父亲? 后院。 宁婳儿往她种的花走,没有要等郝粤天的意思,快步走着。 郝粤天后面走着,二三十年没有过的冲动和感受,现在又感受了。还能为女人心动,这感觉实在美妙。 直可惜,他年纪相比起她来,确实太大,倘若能年轻个二十岁,该多好。 宁婳儿站在一片茉莉花前,指着开得灿烂的花说:“咯,都是我亲自种的。” 这话,很不走心,就没有真心想介绍他知道的意思。 郝粤天挺拔身躯伫立她身边,扫了眼这近十平米的茉莉花田,笑着评价道:“婳儿真厉害!” 得,两人都不走心。 郝粤天只想跟这小丫头单独相处,男人赏什么花呀?没那细腻的心,比起那香味浓郁的茉莉来,他更愿意看着这小丫头。 她比枝条上抽出花苞的花朵儿更令人心动,他能在她含苞待放的年纪将她接在身边,世上最为美好的事,仅此而已。 宁婳儿撇开脸,莫名的怒火萦绕心间。 她为什么要嫁这个都可以当她爸爸的男人?很窝火,压着骤然而起的情绪转身就走。 <p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害怕面对 第二十八章 害怕面对 郝粤天大步跟紧宁婳儿,进了别墅。 娇俏女孩儿站在大厅中央,好像是对着下人在发脾气。郝粤天快步走过去,关心问道:“怎么了?” 宁婳儿避开郝粤天,快步往楼上跑,直接进了母亲房间。 她在逃避,强迫自己也不敢面对。 郝粤天在宁婳儿离开后当即下了脸子,转向一边忐忑不安的下文薄怒质问:“小姐怎么了?” 就比他先进来几步的时间,谁惹她了? 章嫂赶紧回话:“小姐得知老爷和少爷与三少爷去高尔夫夫俱乐部打球,所以……” 章嫂适时停顿下来,郝粤天当即了然,她是害怕面对他吧? 郝粤天在宁家大厅站了良久,不想逼她,但又不得不面对承认被她拒绝心底不痛快。 纵横商场多年,早已经习惯于各种人对他唯命是从,他愿意纵容她,但不想知道她不愿接受他。 适当给她点压力,她才不会逃避。 郝粤天上楼,在门口看了眼,知道这是宁家夫人养病的房间,郝粤天脚步迟疑,在门口站了站,然后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只是示意里面人知道他在门口。 宁婳儿回头,神色一慌,快步跑出来,绷紧了脸子用力推了下郝粤天。 “你走,不准进这间房间,你走开!” 郝粤天被宁婳儿这样无礼的推攘,依然不恼,反而越发纵容的看着她,抬手轻轻拍了下她肩膀想安抚她忽然暴躁的情绪,可他大掌一碰到她肩膀,她立马躲开了。 “不准碰……”她脱口而出。 抬眼,一双水媚媚的大眼瞪着他,咬唇,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紧跟着小脸子似怒含怨的转开一边。 郝粤天眉峰紧拧,这丫头对他这样反感,他却还在期望她能看到他的魅力对他倾心,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 郝粤天侧身,目光暗沉的落向楼下大厅。 就这么撤手绝不可能,踏出一步就不会再有收回的理。 “你母亲身体还好吗?”郝粤天低声询问。 宁婳儿咬了小口不答,转开脸看别处。 郝粤天笑得意味深长,侧身稳步下楼,他让她,接受现实了。 宁婳儿看着下楼的郝粤天,松开紧咬的唇,想出声,却怕人又回来她无法跟母亲解释,所以咬下了歉意的话,转身进了房间,将门反锁了。 “婳儿,刚刚是你郝叔叔吗?”宁母轻声询问。 宁婳儿低低应了句:“嗯。” “是来找你爸爸的,你郝叔叔和我们宁家关系一直不错,面对长辈要有礼貌,不然会让人觉得我们宁家没有家教,明白了吗?” 宁母认真叮嘱着,孩子也大了,在个人品行方面做父母的不能再像孩子小时候一样严厉说教,会伤了孩子的自尊心。 宁母身体好的时候,对宁婳儿和宁书宇一向严厉,自从病情加重一直到卧榻不起后,对一双儿女就放松了管制。她时日不多,怕再对孩子们严厉,孩子们不愿再与她亲近。 宁婳儿在病床边坐下,轻轻趴在床边,闷闷应话:“明白了。” 郝粤天下楼,知道宁婳儿不愿意与他单独相处,在大厅坐了片刻便准备离开。 章嫂赶紧上楼去请宁婳儿,宁夫人的房门被反锁了,章嫂敲了门在门外轻喊。 “小姐,郝先生要走了,去送送郝先生吧,老爷和少爷都不在家,你作为主人,客人走了不闻不问,老爷回来了也不好交代。” 宁家上下,除了宁夫人,全家都知道宁婳儿将嫁进郝家的事。 事已成定局,老爷少爷都认可了,当下人的只能顺着主人家的意思来。 小姐年纪轻,很多事情不懂,她们身边人就应该多提点。 宁婳儿坐起身来,脸儿娇娇的看着母亲。 “去送送你郝叔叔吧,你爸爸和哥哥都不在家,确实怠慢贵客了。”宁夫人低声道。 “嗯。” 宁婳儿下楼,郝粤天在门口站着,似乎就为了等她来送。 宁婳儿磨磨蹭蹭的走过去,郝粤天在车边伫立,生硬面颊看向她,在她走近时面色缓和下来。 “外面天热,不想出来就不用出来。”郝粤天大度宽和道。 宁婳儿闷声不响的点头,郝粤天看着俏生生站在面前的女孩儿,有些情动,忽然上手握了下她肩膀。 “进去吧,天热。” 宁婳儿侧了下身子避开他的碰触,退开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拒绝住进郝家 第二十九章 拒绝住进郝家 “爸,您过来了。”郝溢鸣笑打招呼。 真可惜,多好的机会,宁家就一个卧床不起的病夫人,父亲想对那小丫头怎么着都行,太可惜了。 郝粤天是个不苟言笑的人,郝家只要郝粤天在,家里气氛就异常严肃。 所以当郝溢鸣看到父亲面对宁婳儿眼里的温柔时,有些吃惊。 宁天成陪着坐下,目前宁家还需要郝家拉扯一把,处处都被郝家压了一头。 “要不,叫婳儿出来吃饭吧,她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宁天成提议,心里不舒坦,却还得变着法儿撮合,变着法子让这位爷开心了。 郝粤天笑笑:“让她在家里休息吧,明天就让婳儿住进郝家,两年后她满二十岁就办婚礼。” “住进郝家?”宁天成面色一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宁书宇也惊了,住进郝家?那是以“童养媳”的身份住进去?宁家人健在,就这么住进郝家去,是生怕外界不知道宁家卖女求荣吗? “郝总,这样让婳儿住进您家,似乎于理不合。”宁书宇借着胆子出声。 郝粤天挑眉,锐利目光迸射而出:“怎么于理不合?她即将成为郝家主母,住在未婚夫家合情合理。” “是啊,很合理。”郝溢鸣笑着跟了句。 家里要住进来个小丫头,心底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期待感,一定很精彩吧,至少家里严肃沉闷的气氛会因那小丫头缓和几分。 宁书宇看了眼事不关已的郝溢鸣,心口泛疼。 宁天成笑道:“行,那就、先住进郝家吧,也让给他提前适应郝家的生活。” “爸!”宁天成气极出声:“婳儿还在念书,再怎么样,结婚的事情也得等她大学毕业之后……” “宁大少爷的意思是,我们郝家连婳儿小姐的学费都付不起?”郝溢鸣哧声而出。 宁天成当即赔礼道:“三少多虑了,犬子只是担心婳儿年纪小,忽然换个环境会不习惯。” “就因为不习惯,所以才提前适应。”郝溢鸣最快接话,没有给宁家父子反驳的空间。 郝粤天欣慰的看着小儿子,面上笑意极淡。 宁天成看着对面郝家一条心的父子,再看看自己家,如今这样的情况,还能做到父子一条心? 宁书宇沉着怒气,宁天成拍了拍儿子手背,劝儿子的同时也在劝自己。 “早点进郝家没什么不好,郝家主母不是那么容易胜任的位置,早点熟悉郝家上下,等婚后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一家主母,成为粤天的贤内助。” 这话,算是给宁家和女儿挽回了些面子,不论是以什么形式进的郝家,宁婳儿都会是郝家未来主母。 郝粤天满意的点头,郝溢鸣咧了一口白牙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宁家现在什么情况了还在那拿乔,有资格吗? …… “我不要!” 书房里,宁婳儿刚进去不到五分钟,便带着愤怒大声拒绝。 “婳儿!”这是宁天成的声音。 宁书宇在书房外站着,心疼不安,愧对妹妹,一直迟疑着没有走进书房。 宁婳儿眼眶泛泪,看向父亲,忽然眼眶一热,眼泪翻滚而下。紧跟着她抬手狠狠擦了一把脸,又扬起骄傲的脸子。 “我都已经答应嫁了,为什么还要来逼我?”宁婳儿哽咽质问。 宁天成看着女儿,心有不忍。 一声叹息下,却没给更好的解释,只安抚了句:“爸爸也是不得已,你要是想你母亲了,爸爸就去接你回来小住几天。” “爸爸……”宁婳儿眼泪不停的滚。 宁天成说这话,表明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没有转缓的余地。 宁天成无法面对女儿恳求的眼神,落败的大步离开书房。 “爸爸,爸爸,我不想去郝家,爸爸……” 宁婳儿快步追出去,宁天成推开书房门,外面站着双目通红的儿子,宁天成沉着脸匆匆进了妻子养病的房间。 宁婳儿泪流满面的追出来:“爸爸,爸爸……” 宁书宇看着惊慌无助的妹妹,心口揪扯一般痛着。 宁婳儿在母亲门外,咬牙忍下哽咽的声音,不能惊扰母亲,不能让母亲在身体这么糟糕的时候知道她要嫁给郝粤天的事。 “婳儿……” 宁书宇在宁婳儿身后站着,轻唤出声。 “哥哥。”宁婳儿转身投进宁书宇怀中,哽咽声问:“就不能 正文 第三十章 住进郝家,再见溢少 第三十章 住进郝家,再见溢少 宁婳儿摇头,依旧不愿意。 “为什么非要我现在就住进他们家?”宁婳儿哽咽问。 宁书宇看得心疼,想逃避无能为力的自己。双手交握片刻,掌心用力抹了一把脸,长长叹了口气。 “因为你逃婚,郝家已经知道,郝粤天怕事情有变,所以,将你在身边……” “监视我吗?”宁婳儿忽然站起来,音量抬高:“我是逃婚了,可我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宁书宇点头:“爸爸已经尽力了,婳儿,就、别再为难爸爸了好吗?” “我不想为难爸爸,可你们也不能因为我年纪小离不开你们就处处来逼我啊!”宁婳儿眼眶泛泪,琉璃眸子中全是道不尽的委屈和不甘。 宁书宇片刻无语,没有能力让天真可爱的妹妹顺利长大,这是他身为大哥的责任,他心中有愧。 良久,宁书宇低声道:“公司能不能起死回生,就看郝家肯不肯帮我们一把,如果郝家不愿意融资帮我们公司周转,我们家……只能宣布破产。” 宁婳儿脸色一白,傻傻的看着大哥。 “已经,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吗?” 宁书宇点头:“除了公司的事情,妈的病情也让爸爸一筹莫展。所以,婳儿,不要再为难爸爸了好吗?爸爸年纪也大了,他,承受不了更大的打击了。” 宁婳儿一张脸子快烂了似地,目光发直。 “一点都没有办法了吗?我必须要进郝家?” “婳儿……”宁书宇将妹妹拉近身边,拍着她肩膀安慰:“郝粤天比你大太多,他就算百年之后你也依然年轻。到那时候你如果不愿意留在郝家,就回来宁家,有中意的人就再嫁,不愿再嫁哥哥养你一辈子,不怕,好吗?” “可如果郝粤天八十岁都不死呢?”宁婳儿忽然出声反问。 快五十岁的老头子保养得跟三十几岁的人一样,指不定能活到一百岁去,那她这一辈子不都得陷在郝家了? “这……”宁书宇被这丫头的问题给堵了一下,可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在理。 “哥哥,我不想去郝家,我害怕。”宁婳儿心慌出声,双眉紧拧,瞳孔中反射出心里最深的矛盾和不安。 “怕什么?你去郝家,就算是做客也不会有人敢对你怎么样。你别忘了,你可是郝家未来的小夫人啊,谁敢惹你?郝家人多,可郝家的家风也很严,真有人针对你,告诉郝粤天,让他给你做主。总之,郝家你只需要让一个人高兴,你的生活就可以无忧,这个人,就是郝粤天,懂了吗?”宁书宇严肃的叮嘱。 宁婳儿摇头:“我有点怕他,我觉得他……” 一想起郝粤天看着她的灼热眼神,她心里就慌,毛骨悚然的觉得恶心。 “别怕。”宁书宇轻声安慰:“就因为你害怕,所以才让你提前住进郝家。现在怕,那是因为不熟悉,久了就好了。” “不能不去吗?”她不死心的问。 宁书宇盯着妹妹看,宁婳儿苦大仇深的跟哥哥对看,“哥哥不能陪我去吗?” “不能。”宁书宇无奈的摇头:“也不可能。” “哥哥……”宁婳儿的心,像飘在海面上随着海浪起伏不定的一叶扁舟,惶恐不安。 …… 睁着眼睛到到天亮,早上宁婳儿早早的起来,在母亲床边守着。 上午郝粤天亲自开车过来接人,这次跟着来的,依然是郝溢鸣。 郝粤天一行人进了宁家,就跟上门接亲似的,身后人护送了不少奇珍异宝进来。 宁天成看着摆满了大厅的随礼,心底苦笑,郝粤天这一举动,是坐实了他宁天成卖女儿的罪名了。 “粤天啊,带这么东西来,实在不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样太见外。”宁天成心底苦,面上却依旧开怀的招呼来人。 “哪里?正因为是一家人了,这些有意思的东西才带过来与宁老分享,一家人,不用客气。” 郝粤天说这话时不停往楼上看,她收拾好了吧?这也不早了,收拾好了就赶紧跟他回郝家。 宁天成也抬眼往楼上看,当即笑着解释了句:“婳儿马上下来。” 侧身吩咐章嫂:“去请小姐赶紧下楼,郝先生已经到了。” “是!”章嫂即刻上楼去请小姐。 很快宁婳儿随章嫂下楼了,眼眶红红的,是不舍得母亲。 郝粤天直接朝下楼的宁婳儿走去,抬手大掌搭在她肩膀上,宁婳儿瞬间身躯一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愤怒翻涌,她居然是宁婳儿 郝溢庭眼神可怖,目光隔空死死与远处脸色惨白同样震惊不小的女人眼神纠缠。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两天他找她都快找得发疯了。几乎将整个菁城市翻了个底朝天,不放过任何一个叫“华宁儿”的女人。 那天就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以为她会回游轮找他,他可笑的在游轮上守了一整个晚上没合眼。之后的两天疯狂寻找,担心她又遇到危险,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在外面多危险? 他在满世界找她,而她,已经摇身一变踩上他的头要成为郝家小夫人! 郝溢庭眸中怒火迸射而出,连呼吸都带着翻滚的愤怒,胸口起伏剧烈,双掌紧握成拳霰。 是的,天下间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溢少,正是郝粤天的长子--郝溢庭! 身边的林涣正趁着这未靠近的距离猜测那郝家未来小夫人是如何模样,连着说几句都没听见身边大少爷的回应,人也站着不动,跟中了邪一般。 “我说,溢大少爷,您这不会是都回来了又想走吧?” 林涣回头,直接挡在大少爷面前。 林涣在郝溢庭眼前挥了下手,“大哥!” 中邪了? 当林涣正眼看郝溢庭时,这才发现大少爷情绪不对劲,这眼神儿,是要生吞活剥了谁似地,忒吓人。 林涣下意识吞咽了口口水,往旁边撤退一步才顺着郝溢庭的目光看过去。待看清楚宁婳儿的脸后,大吃一惊,立马转向郝溢庭。 “我没眼花吧?那女人是华宁儿吧?” 林涣急切的需要一个人来给他肯定的答应,真是见鬼了,怎么会在郝家见到华宁儿? 溢大少爷这两天找她找得都快疯了,担心她的安危,又自责得彻夜不眠,可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好端端的出现在郝家? 大脑当机,无法进行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涣认真看了两眼,确实是华宁儿没错。 伫立半晌,林涣终于收回吃惊的表情,似有深意的说了句:“溢少,你那小情人不简单啊。” 郝溢庭忽然闭目,脸部肌肉咬得死紧。 她居然一开始就在骗他,一开始就是欺骗,郝溢庭忽然捂住钝痛的胸口,睁开眼来,眸子一片赤红。 林涣赶紧扶着失态的郝溢庭,低低出声:“你爸他们过来了,溢少你……要不要紧?” 郝溢庭大力压在胸口,面色狰狞骇人。 林涣转头看了眼已经朝这边走过来的郝家家主,心下骇然。 林涣对郝家这位先生,是真的怕,敬畏加恐惧,多半来自上位者施压。 郝溢庭额头沁出层层细汗,拧紧眉峰。 林涣架住郝溢庭的身躯,有些担忧郝溢庭会忽然发难。郝溢庭与他父亲本就关系紧张,这要是因为那说谎成精的女人再与郝总将稍微缓和的关系踩进泥里,那可就不划算了。 “溢少,女人而已,振作点。”林涣低低出声。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郝溢庭愤怒下的颤抖,那是极力压制的后果。 郝粤天紧攥着宁婳儿的手越走越近,郝粤天回头看无论何时都慢他一步的宁婳儿,但她自下车后头就一直埋得低低的,她手心全是冷汗,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掌心握住的手在颤抖。 郝粤天下意识停了脚步,一门心思全在宁婳儿身上,至于大儿子,他只只需要知道今天迎接小夫人长子出席了就足够,并没有多给几分关注。身边紧张得瑟瑟发抖的女孩儿,无疑更令他上心。 郝粤天垂眼看着宁婳儿漆黑的头顶,忍不住起手精准的捏住她下巴稍微一个用力抬起,锐利目光与她直视,直看进她眼底。 “害怕?”他低声问。 宁婳儿小口微张,嘴角控制不住的颤抖,齿关不停相碰,想说话,却发现有些锁喉,惊慌后怕的目光望着郝粤天忘了该说什么。 郝粤天看着神情一阵恍惚的宁婳儿,眉峰微拧,松了她柔嫩的下巴,再度执起她的手紧握在掌心。 “别怕,我保证让你在这里住得像在宁家一样舒服,你想做任何事都可以。”郝粤天低声承诺。 宁婳儿敷衍的点头,紧跟着又埋下了头。 心里震惊,心慌,又无颜见人的难堪。 郝粤天看得心疼,第一次来郝家,生活环境说变就变,一定吓慌了,她年纪还小,自然不能跟他们相比,不能随遇而安的她,心理上得经过多大变更才能在新环境里好好的生活? “先进屋,外头热。”郝粤天低声道。 宁婳儿手心全是汗,头埋得很低,浑身都绷紧了,脚下僵硬的挪动。 屏息经过林涣和郝溢庭面前,可在此时,郝粤天却又驻足,侧身转向郝溢庭。 “怎么,人都回来了这副不情愿的脸都不收敛几分?” 郝粤天 声音带着惯有的严肃,眸光瘟怒,有别于面对宁婳儿的温和。 郝溢庭忽然上步,林涣吓了一大跳,眼疾手快的冲上去将郝溢庭紧紧抱住,连续喊出声:“溢少溢少,溢少……” 郝粤天眉峰堆叠,面色即刻不悦。 郝粤天与郝溢庭父子俩的隔阂已经有多年,近年来郝溢庭个人事业如日中天,可这不仅没令郝粤天展眉,反而令父子俩的关系越发紧张和严重。 郝溢庭不止一次违背郝粤天的安排,更甚者出言顶撞。 郝粤天不是压不住大儿子,而是怕宁婳儿刚进郝家就看到冲突,会给她心里压力。 当即不再多看一眼,带着宁婳儿大步朝园中走去。 人走远了林涣才松了口气,抬眼再看这大少爷时吓了一跳。 “冷静,千万冷静!”林涣一把抓住大少爷:“没看到那小妞儿靠郝总站一块儿?她是……” 显然“华宁儿”只是她的艺名,宁婳儿才是她的真名! 而宁婳儿是谁? “别傻了溢少,就当从没遇见,反正爱得不深……” “爱得深呢?”郝溢庭忽然反手一把揪住林涣衣襟,眸框血红一片,怒气喷薄而出:“爱得深当如何?” 林涣盯着郝溢庭布满血丝的眼眶吓了一跳,脸子一歪,疑虑道:“不、不至于爱得深吧?才见过一面而已……” 他可不相信这世界有“一见钟情”这玩意儿,那靠谱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爱得深,我只知道,我心脏现在痛得快要炸裂开!”郝溢庭怒吼着,额上青筋直跳,再用力拽了一把林涣的身躯:“我当如何?” “……”林涣傻了,从这两天这位大少爷一反常态的疯狂寻找宁婳儿时,他就已经看出用情的程度。 只是…… 眼下郝溢庭的反应,还是在林涣预料之外,大少爷该不会是想跟郝总抢女人吧? 这…… 林涣怔愣这瞬间,郝溢庭却松了攥紧他衣襟的手,侧身狂奔出去。 “宁儿——”他口中大喊,林涣脑子当场懵了,“溢少——” 大事不妙! 林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了上去,整个身躯发射一般朝郝溢庭扑上去,一阵劲风刮过,林涣身姿踉跄的拽住了郝溢庭,几乎同时一记手刀准确无误的落在郝溢庭脑后,这当下,郝溢庭便瘫软落地。 林涣喘着粗气一把接住大少爷,掂了掂人的重量,最后一鼓作气将牛高马大的郝溢庭扛上了肩头。 半晌,林涣憋住气得了个结论:“超重!” 林涣一张脸涨得通红,愣是被肩上庞然大物给压的。 试着走了两步,脚步直接打颤。心底忍不住怨念,练这么结实的目的就是坑兄弟一把的话,那么大少爷赢了。 林涣这正发愁呢,正好园艺师路过,林涣赶紧唤了人过来帮忙。 “那谁,过来搭把手。” 园艺师听见声音,停下看过来,不确定是不是在叫他。 主人家今天似乎有大喜事,他们这些请来做短工的,工作一完就得马上离开,免得冲撞了贵人。 林涣抬眼瞅那人居然杵着不动,当即上火,声音当即见怒了:“就你,过来,帮我把大少爷扶进里头去。” “是,是!” 园艺师匆匆跑过来,跟林涣两人费力将郝溢庭弄进了别墅,紧跟着匆匆离开。 这人只是做园艺的,以前没机会见别墅里面,就算偶尔往屋子里一瞧里头华丽的装饰,也只看到这整栋别墅的冰山一角,真正走进来,那感觉是震撼的。 林涣在床边唉声叹气,不知道郝总会不会觉得这又是大少爷故意跟他作对而缺席待会儿的欢迎仪式。 此时别墅大厅人不少,宁婳儿进郝家,郝家上下全部出动迎接,可见郝粤天对她的重视。 郝家上下的人对跟宁婳儿打了招呼,人太多,初次见面打招呼这环节还没结束,宁婳儿就已经忘了谁是谁。 郝粤天倒是极为绅士,全程都刻意照顾着宁婳儿的情绪。 小女孩嘛,事情一平淡就会觉得不耐烦。 郝粤天一靠近她,宁婳儿就立马看别处,不想与郝粤天有过多的亲近。 这什么劳什子欢迎宴令宁婳儿心里窝火,郝粤天是不是唯恐天下人都不知道她被迫进了郝家?不知道她与他的关系?这根本就不是想让她安静的生活,而是要最大程度的打扰她! 郝粤天观察着宁婳儿的眉眼,她小口轻抿时就表示她已经不高兴。 当即也不管什么礼貌,带着宁婳儿坐开一边,开启闲人勿扰模式,单独面对她。 “累了还是烦了?”郝粤天似乎很了解她,问得笃定。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被误解 宁婳儿摇头,推了下郝粤天:“没有,别管我。” 郝粤天在她身边坐下,大厅的人全全朝这边看,宁婳儿脸子滚烫,拧紧了眉,脸色很不好。 郝家的欢迎仪式弄得很隆重,宁婳儿一直局促的在人后躲着。 郝粤天陪宁婳儿坐了会儿,又回到正厅坐镇。 宁婳儿磨磨蹭蹭的离开众人视线,从侧门出了园子。没来过郝家,也不知道郝家有些什么不能去的地方。离开众人视线后呼吸立马畅通了询。 宁婳儿往园里深处走,这边花开得很艳,宁婳儿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没有她喜欢的茉莉,撇了下嘴,然后往后面的葡萄藤走。 葡萄藤架足有两米高,绿油油的叶子挡住了上空灼热的阳光,葡萄藤架下是漆了白漆的凉椅,椅脚和扶手是复杂欧式工艺霰。 宁婳儿走近这里烦躁的心安静了不少,拂去椅上的灰尘,宁婳儿坐下并四处张望,大概这里最大的用处就是纳凉吧。 宁婳儿躲开人群时林涣已经看到了,后一步跟了出来。 可到花园了人又不见了,这找了一圈从葡萄藤架里面出来,看到人了。 宁婳儿今天穿了一藕粉色的套装,大概是为了突出她身上没有端庄,所以精致的套装在她身上并没有增加她的优势,稚气太甚,所以今儿这刻意的妆扮下,尽显突兀和不合适。 好在丫头人确实生得好,脸子和身体都还没完全长开,但不可否认这丫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我该你叫‘华宁儿’还是‘宁婳儿’,或者是‘小夫人’?” 林涣的声音忽然响起,宁婳儿闻声一惊,猛地回头。 林涣迎着宁婳儿吃惊的目光朝她走去,高挑身形立在宁婳儿面前。 宁婳儿当即局促起来,缓缓站起身,抬眼望着林涣,抿了下唇,漆黑瞳孔转向别处,无话可说。 林涣冷笑着打量宁婳儿,目光幽冷。 宁婳儿觉得气氛太僵,站了会儿没等他回应,她转身就走。 林涣却大步一跨,身形挡在她面前。 “做贼心虚?”林大少爷挑了抹冷笑问。 宁婳儿当即抬了下巴反问:“我偷你什么了?” 林涣一愣,哟,脾气还挺大。 “没偷我什么,但偷了某人的心。年纪小小的,本事倒不小,知不知道溢少这两天为了找你,整个菁城都被差点翻了过来,你呢?勾引了大少爷转身又出现在郝家,心安理得的当起了郝家小夫人,宁小姐,你家是资金被掏空了,不是人格也被掏空了,做人不要太昧着良心。你说说都已经攀上了郝总,为什么又跑去勾引溢少?” 宁婳儿绷紧了脸子,殷红小口抿得紧紧的。 林涣一直挑着类似不屑的冷笑打量着宁婳儿,宁婳儿小眼神儿一下一下的开合,片刻后,转身就走。 林涣的一愣,当即快步追上。 “站住!”林涣伸手拽了她一把,宁婳儿立马反手甩开。 她回头,怒目横瞪:“我没有勾引谁!我很感谢溢少救了我,他的救命之恩我现在将来都不会忘记,如果他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帮他。我可以跟你解释的就是这件事,别的事情,无可奉告!” 说得好像她多对不起郝溢庭似地,她哪有那么大的罪过?欠他人情,她以后会还的,轮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哎哟,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脾气还不小,你真当自己是郝家小夫人了?”林涣听得来气,上手不客气的推了一把宁婳儿,“无可奉告?郝家大少爷为了你差点去跳海,你知不知道?找你找得快疯了,你就是这样的反应,年纪不大,心可够狠!” “那是他的事!”宁婳儿高声反驳。 跟她有什么关系? 学校里觉得她长得好看喜欢她的男生多了去了,谁暗恋她都要给点儿回应,那她一天甭做事儿了。 占了“真理”林涣居然被这盛气凌人的丫头给震住了,一时间无话可接。 林涣愣了片刻,合着溢大少爷这回是栽跟头了,这白眼儿狼压根儿没把他的爱慕往心里放。 林涣给宁婳儿堵得无语,原地站了片刻,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理由来质问她,语气缓和了不少。 “溢少对你是认真的……”林涣忽然觉得这不是认不认真的问题,如今这情况,还是不要再有瓜葛。 话一出,心底心思一转,立马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溢少原本对你是意思的,今天忽然在郝家见到你,他一时间接受不了。你说谎骗他在先,也不能怪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你的身份摆这我无话可说,但如果溢少醒来后对你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你千万体谅。没有你的谎言他也不会陷进去。” 林涣说得隐晦,但他相信宁婳儿能听懂。 郝大少爷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她叫“宁婳儿”,是宁天成的女儿,溢少会对她上心? 说到底还是怨她。 宁婳儿微微扬了小脸子,“为什么要我体谅?他救了我,我感激他,以后找机会回报,除此之外,我不觉得我对他还有别的责任。” 林涣听得脑仁儿抽抽的疼,这白眼儿狼,溢大少爷您就赶紧醒来看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吧。 林涣愁了一会儿,立马又放松了。 就这欠抽的小样儿,溢大少爷还中意那才真是脑抽了。 “成,你有你有的理,林涣我在这儿恭贺小夫人入主郝家,日后富贵荣华享之不尽,顺带还让宁家起死回生,预祝小夫人早日坐稳郝家主母大位,打扰了。” 林涣话落转身大步离开,宁婳儿一口气堵在心口闷得发疼。 以为她特别愿意进郝家是吗?以为她为了进郝家也是花了手段来的是吗? 不想解释,反正没有交集的人,随便怎么想她都无所谓。 郝溢鸣挑着笑意靠在侧门,林涣远处走过来时,他抬手直接挡住了林涣的去路。 “林少爷!” 郝溢鸣笑着喊了声,侧目,带笑的看着他。 林涣正面转向郝溢鸣,两人虽然是同一个圈子的人,但并没有多少交集。 “三少有何贵干?”林涣出声。 郝溢鸣收了手,双手往裤兜里插,“婳儿小姐呢,长得是温柔可人,林少爷见之心动我能理解,但林少爷一定知道婳儿出现在郝家的原因。她虽然是以客人的身份进的郝家,可郝家上下却已经将她当成主母看待。招惹谁都不要去招惹她,这话我想我应该不用提醒你自己就知道呀。” “哈哈……”林涣这当下简直是听了这世上最逗的笑话。 大笑两声后,转头再看郝溢鸣,撑眉露出轻蔑笑意。 “想多了,小弟弟。” 林涣轻轻拍了两下 郝溢鸣肩膀,跟郝溢鸣解释那是多余的,年少无知的少年喜欢猜测,那就让他去猜吧。 林涣绕开郝溢鸣进了偏厅,然后直接上楼,不知道大少爷醒了没有,他那一记力道不算太重,应该只会造成短暂的昏迷。 郝溢鸣转身,愤怒的看向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林涣,轻哼着往园子里跑。 “宁婳儿。”郝溢鸣喊了声。 宁婳儿抬眼,看了眼面前的郝溢鸣,心里烦。 还有完没完了?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宁婳儿目不斜视,并没有正眼看跑来的郝溢鸣。 郝溢鸣愣了下,嘿?无视他? 上前一步拦住宁婳儿,“你,别走!我有话问你。” 宁婳儿已经被自己的情绪折磨得够够的了,现在一个两个都拦住她兴师问罪,她到底做了什么忽然间罪过这么大? “问吧。”宁婳儿想走,但被郝溢鸣堵住了去路,只能妥协。 郝溢鸣出口就问:“林涣喜欢你?” “……”宁婳儿脸子无意识的歪了,抬眼,见鬼似的望着郝溢鸣。 郝溢鸣立马摸了下自己帅气的脸,怎么,难道又看上自己了? 父亲把个外来的女人养在家里果然不是件好事,瞧这勾三搭四的德行,好在他早有防范。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郝溢鸣笃定出声。 宁婳儿没心思应付他,拉着脸子应了句:“你想多了。” 她想走,郝溢鸣再度将她拦住,“那你告诉我,林涣为什么认识你?” “无可奉告!”宁婳儿沉着脸出声,面色已经见怒。 郝家的人,郝家的环境她都不喜欢,甚至这半天时间不到,已经到了厌恶的程度。 她想回家! 郝溢鸣依旧堵着人不让走,“你什么时候认识林涣的?那人在菁城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要是耳朵没聋眼睛没瞎就应该知道,我是为你好,别跟那种人走近。我父亲现在是宠着你护着你,可如果你要是做出有辱郝家门风的事情来,我爸再宠你,你也只会被扫地出门,信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宁婳儿瞬间怒了,忽然用力狠狠推了一把郝溢鸣。 “你混蛋!” 把她当什么人了?第一天进郝家一个个就跑来示威,郝家全貌都没看清楚就被被人安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罪名,她能这里平静生活吗? “我是警告你,为你好!”郝溢鸣大声吼道:“别以为我爸现在对你言听计从,但你要是敢再跟林涣那种人走近让我爸知道了,你的日子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过。” “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再痛苦再难过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宁婳儿抬了脸子望向郝溢鸣。 郝溢鸣被宁婳儿这话气得不轻,一跺脚:“你可真是冥顽不灵,你别以为我在危言耸听,不信你就试试看!” 楼上,郝溢庭伫立在窗前,目光暗沉的看着楼下“亲密”的三弟和那该死的女人,气息一沉再沉。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勾三搭四 “叩叩叩。” 房门外有节奏的响起敲门声,郝溢庭沉怒着脸,依旧伫立不动。 林涣推开门,抬眼就看到窗边站立的挺拔男人。 林涣喊了声:“溢少。” 往房间走了两步,抬手比划了下郝溢庭健硕的身姿,是时候提醒下这位少爷减重了,没事儿把身体练那么健壮干啥霰? 郝溢庭没回应,林涣已经走到他身后,“你醒了就好,我这还担心着呢。” 林涣在郝溢庭身边站着,看了眼大少这情绪似乎不太对,赶紧撤开了一步,再顺着大少爷的目光看出去询。 “嘿?” 林涣愣了,那小妖精跟三少聊得很“投机”嘛。 “他们……” 林涣刚开口,郝溢庭起手一记拳头给林涣的揍了去,“箜”一声闷响打在他胸口。 林涣闷哼一声,上手抱住莫名发怒的郝溢庭怒道:“溢少,你疯了?” 郝溢庭同样了怒了眉眼,顺着林涣的靠近,大掌一把揪住他衣襟,快步毕竟,直把林涣推至落地窗,下一刻有力的胳膊横压他脖颈。 “怎么,现在连你也看上她了?”郝溢庭暗红的眸子怒视林涣,表情格外扭曲。 这当下的正脸相对,林涣才知道郝溢庭情绪并没有缓解,反而怒气积压得更甚了。 林涣脑子一轰,完了,他这回是跳海都洗不清了,前有郝总明抢,后有三少靠近,他无缘无故的出现能不让大少爷心头上火? “我只是代你去问宁婳儿一些事情而已,你千万别误会。” 说着试图拉开郝溢庭的胳膊,郝溢庭松了几分,面色却照样难看。 林涣脖子得到自由,赶紧换了副轻快的语气笑说:“我中意什么样儿的,你还不知道吗?那小妖精生得是好看,可那发育不良的干瘪身材,真不是我的菜,你知道兄弟我对女人的脸要求不高,再说了,就算她不是‘宁婳儿’,我也不会有别的什么念头,兄弟不夺人所好,溢少,你看我林涣是那么混账的人吗?” 郝溢庭闻言,渐渐平息了怒气。 兄弟相交这么多年,他当然了解林涣的口味。 只是…… 郝溢庭忽然面色难看的压住胸口,心脏猛地钝痛了一下。 “溢少……”林涣赶紧上前搀扶了一把,转头看楼下。 楼下两人已经走了,林涣不多想,直接扶着郝溢庭坐床上休息。 一时间房间静谧得诡异,林涣在郝溢庭跟前来回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反复确认:“真不需要六月来看看?” 郝溢庭抬眼,冷漠相对。 林涣泄气:“行行行,听你的,不用就不用吧。” 不过,大少爷这身体什么时候这么不堪一击了?风里来雨里去都不会咳一声的,今儿被他手刀劈了一下,就成这样了? 林涣跟郝溢庭也是真情谊,兄弟这难受的当下,他就算在心里也不应该这么编排人。 林涣本想好好劝劝郝溢庭,可眼下看来,多说一句怕是会出事,所以还是先这样吧。 “今天郝家内亲外戚来了不少人,我看了看,有分量的长辈也来了不少,溢少,你不打算下楼去打个咋呼?”林涣直接跳过宁婳儿的事情问了个比较实在的问题。 郝家叔伯辈的人过来,郝溢庭今儿回来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到的,一直不出面跟长辈打声招呼,无疑会落人口舌。 郝溢庭浑身气压很低,林涣声音一落,房间里又陷入诡异的安静。 没等到大少爷的回应,林涣又来回走了两步,转身把自己扔进了单人沙发,掏了手机出来开始刷。 郝溢庭心口难受,闷闷的痛着。他不确定才相处两天是不是就是爱了,他只知道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华宁儿就是宁婳儿? 到现在还是觉得是在跟他开玩笑,那么可人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是嫁给父亲的宁婳儿? 失望,不甘和被欺骗的愤怒,各种情绪郁结沉压,堵心堵肺的难受。 郝溢庭脸色死灰,忽然站立起身,迈开大步走出房间。 林涣缓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赶紧收了手机快跟上去。 “溢少,你要去哪?” 千万要沉住气啊,今儿郝家可是来了不少人,大少爷这要是弄出点儿什么事情来,郝家名声不得毁了? 郝溢庭快步下楼,楼下一众人回头。 “哟,大少爷也在啊。”二叔家的夫人赶紧上来打招呼,脸上洋溢着嫁女儿的喜气。 郝溢庭快速点了下头算是回应,穿堂而过,在大厅里快速搜索着目标。 就在郝溢庭站立这片刻时间,立马有不少人围上来表示亲近友好。 可惜今儿大少爷一改往日温和的形象,冷漠的将所有人拒于千里之外。 仅片刻功夫,郝溢庭已经确 定宁婳儿不在大厅,当即转身离开。 郝粤天也注意到郝溢庭今天的反常,但人多,只能将不满暂时压下。 郝溢庭满屋子找宁婳儿,林涣下楼时已经不见了郝溢庭的身影,刚想去找,却被人拉住。 “这是林老的长孙吧?来,媛媛,这是林家大少爷。” 林涣想撤,可不能驳了夫人小姐们的面子,只能敷衍的应付,眼神抽空在大厅各处寻找郝溢庭的身影,担心得很,怕出事。 郝溢庭过偏厅时一把抓了个下人问:“三少在哪?” “三少爷回来就一直没见到人……” 被拉住的下人叫阿梅,回应时抬眼,吓了一跳,大少爷今天情绪不加呀。 郝溢庭松手,大步离开,见着人就问郝溢鸣在什么地方,有预感郝溢鸣一定和宁婳儿在一起,他不能不管宁婳儿的名声,她第一天进郝家,不能让她落了口舌。 下意识还是为她着想,就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他一丁半点的存在。 宁婳儿进郝家没人领着她参观,不知道哪儿是哪儿,地方又宽,从花园进来左穿右穿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去了。 郝溢鸣就在她身后跟着,大概也猜到她可能迷了方向,她不问他就是不出声提醒。 宁婳儿沿着走廊走,走了一半,望着对面的别墅有些犹豫。 郝家几栋别墅都是通过回廊连在一起的,加上整个院落,郝家占地颇宽,并且前年郝粤天又将后面至山脚的地也买了下来,有计划想仿照宫廷建个“御花园”,休闲娱乐全扔那块地上。但搁置两年目前都还没有冻土,应该在规划上有所犹豫,但近日郝粤天心思又开始活跃,预备将整个占地面积都纳入规划中,仿照欧洲庄园式全部覆盖重建。 目前建筑中,郝粤天一家在主楼,旁边几栋别墅是后来修建的,现在是郝家叔伯住着,可见郝粤天对兄弟姊妹的慷慨。 但这些宁婳儿并不知道,在园里转得两圈来,早就晕了。 这里比宁家大了不止五倍,且不止一栋别墅,她现在已经不能确定她是从哪栋别墅出来的,怕自己再往前走会进了别人家。 郝溢鸣好笑的看着的小丫头,笑着问:“怎么不走了?” 宁婳儿转身看他,秀气的眉毛的皱了皱,拉了脸子不说话。 郝溢鸣走近她,双手叉腰,好心建议:“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怎么走回去。” 他百分百肯定她绕晕了,这才多大点儿的地方,居然就迷路了,这智商可真神奇。 宁婳儿闻言有些恼了,吃惊的望着耍无赖的郝溢鸣,脸子瞬间憋红。 “你太过分!” 郝溢鸣立马摇头:“我怎么过分了?或者你自己找回去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一直在我二家转悠呢。” “……”宁婳儿张口结舌,惊疑的望着郝溢鸣,开始不确定了。 她一直在别人家转悠? 瞬间又窘又怒:“那你家在哪边?” 她就不该花园里转,弄得现在忘了从哪里出来的了。 “求我啊。”郝溢鸣双臂环胸,眸中透出促狭的目光。 宁婳儿气恼得行,怒着脸转身坐廊子上美人椅。 “不说算了。” “行,你不走那我就陪你坐着吧。”郝溢鸣大笑。 宁婳儿呲牙,不做声,她就不信没有人经过这里。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宁婳儿心底的火气噌噌的晚上飙。 郝溢鸣耸肩,说得理所当然:“我不跟着你,你又去勾引别人怎么办?今天来了这么人,全都是郝家德高望重的长辈和分量颇重的亲戚,你要是到处勾三搭四,那不是第一天就把我们郝家的脸面丢光过来?” “你……”宁婳儿气得脸子通红:“你也不是三两岁的小孩,为什么说话这么不负责任,出口就污蔑人,难道这就是你们郝家所谓的教养?” 郝溢鸣闻言愣了,吃惊的看着宁婳儿。 嘿哟,本以为是头不会反抗闷声不响的小绵羊,却没想到居然是牙尖嘴利的丫头,真行。 宁婳儿瞪了眼郝溢鸣,转身往回走。 总能遇到下人什么的,遇到了再问。 走回廊下,有人过来,宁婳儿赶紧跑上前去:“宴会的正厅在哪边?” 阿梅一看,立马笑了:“是婳儿小姐啊,正厅从这边过去,穿过偏厅就是了,这里进去两个门都能走。” “哦,对面那家人是别人家吗?”宁婳儿又问。 “对面是二老爷家。”阿梅笑着回答。 “还不去做事!”郝溢鸣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阿梅抬眼,赶紧微微附低头急急应着:“我这就去。” 经过郝溢鸣身边的时候低低说着:“三少爷,大少爷正找您。”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逼近,又想逃跑吗 郝溢鸣愣了下,大哥找他?大哥会有什么事儿找他? 郝溢鸣沉思片刻,看了眼宁婳儿,还是准备大哥重要,撇下宁婳儿大步就离开了。 宁婳儿歪头看着匆匆离开的郝溢鸣,跟在他身后,进了偏厅后没再跟着郝溢鸣,因为刚才遇到的下人说两个门都能进正厅。 郝溢庭目光透过玻璃看见宁婳儿往另一边去,快步冲过去,在她进门时高大身影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 “啊……” 宁婳儿吓了一大跳,心脏都跟着紧缩霰。 郝溢庭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嘴巴,另一手扣住她肩膀几个大步将人进了偏厅一隅,身侧是一人多高的盆栽植物,足够将两人遮挡。 “嗯……” 宁婳儿闷闷的出声,难受的拧起眉头,后背被抵在冷硬的墙面,这一刻撞得有些疼。 郝溢庭大掌依旧压在她嘴巴上,眸色血丝尽涌,再甚的怒气这一刻也被翻涌的情潮压制而下。他盯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从她扩张的瞳孔中直看进她心里。 “你一直在骗我?”郝溢庭低怒问,“为什么?” 宁婳儿摇头,眸子轻微颤栗,连带着纤长睫毛都跟着不停在抖动。 郝溢庭心下一软,忽然抬头望向天花板,似乎在极力压忍着某些情绪。 片刻后,他长长吐了口气,然后靠近她,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距离近得连呼吸都全全喷洒在她脸上。 宁婳儿身子一僵,不敢再动。 郝溢庭微微侧目,坚挺鼻梁摩擦着她可爱的小鼻子。 宁婳儿用力转动了下头,郝溢庭起开了些距离:“有话要说?” 宁婳儿点头,水媚媚的大眼恳求的望着他。 郝溢庭微微松了下又赶紧压了回去:“如果不想落人口舌就不要试图喊叫,明白了吗?” 宁婳儿眸子一怔,发直的看着他。 郝溢庭就猜到她会如何,所以才有此提醒。而她的反应也证实了他的猜测,郝溢庭当即为自己懂她而感到莫名的欣慰。 缓缓松开大掌,大掌并没移开,而是直接撑在脸颊旁边。 他目光深邃,似要通过她的眼眸将她看透。 “你想干嘛?”宁婳儿红唇龛合,晶亮眸子直勾勾的与他对看。 郝溢庭眸色忽而沉痛,眸间情绪压抑,忽然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别动!”他低怒出声,将她紧紧抱住。 宁婳儿瞪大了双眼,斜了眼眸子往上看,身躯被他卡得太紧,用力咽了口唾沫,呼吸有些受阻。 “这样不可以的大少爷,我是……” “你想说什么?你是谁?郝家小夫人还是华宁儿?”郝溢庭的收紧了有力的臂膀,双目紧闭。 “我是宁婳儿……” 郝溢庭低声打断:“如果你不曾骗我,我知道你是谁,我不会把一开始就把你往心里放。女人,你说怎么办才好?如今你在我心里,可你人却我父亲身边,你说说看,我应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不可能的。”宁婳儿小小声说。 “什么不可能?我说可能就行。你告诉我,你愿意跟我还是郝粤天?”郝溢庭闷声发问。 宁婳儿觉得这样的交谈方式很危险,贴得太紧太近,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压迫得她头脑发胀,这令她无法正常思考。再者,外头人那么多,要是被人看到,那她可真就坐实了郝溢鸣说她“勾三搭四”的罪名了,第一天就这样,往后别想清静生活。 “你先放开我,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好吗?”宁婳儿低声请求着,抬眼娇娇的望着他。 郝溢庭闻言,大掌压在她后背用力往胸口紧压了一把。 “又想逃跑吗?” “我跑去哪里?”宁婳儿反问:“这不是你家吗?” 郝溢庭一听觉得有理,这才不情不愿的松手。 “被人看到我就遭殃了,还是你故意想这样害我的?”宁婳儿扬起娇娇的脸子望着他问话,翦水眸子玛瑙一般晶亮。 郝溢庭看得心底爱意肆起,他就中意了这张白生生的俏脸子了,盯着她细看的当下,心底暖意浮现,那种将她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很明显。 “跟我来。”郝溢庭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出声。 男人抽身而去,宁婳儿在原地站着,神色紧张的看着左右。 因为就在郝溢庭转身时,偏厅来了人。宁婳儿吓得屏息驻足,一动不敢动,就怕人一回头发现了她。 郝溢庭走了小段路明显感觉到身后没人,猛地侧身,回头。 “还不来?” 大少爷怒了,小妖精,想跟他玩儿什么花样? 满口谎言,眼皮子低下都敢骗他。 宁婳儿张口欲言,却又不敢出声,鼓着脸子瞪他,咬紧了唇,脸儿娇娇媚媚的。< /p> 郝溢庭真怒了,又朝她大步走去,宁婳儿当即紧张的摇手,阻止他靠近。 “你别过来,有人,有人啊!”急得一张脸子都红了。 郝溢庭眼瞅着她艳若娇花的脸子当即一愣,高大身躯立在当下,带笑看她。 “怕什么?”郝溢庭笑出声来。 “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做贼心虚?”郝溢庭笑问。 宁婳儿拧眉,怒声而出:“你才是贼!” “好了,我先走,你跟紧我,别走丢了。” 郝溢庭声音柔和下来,盯着她娇艳欲滴的脸子的心悸阵阵,削薄的唇动了下,笑了笑,先离开。 宁婳儿依旧站着不动,硕大两颗眼珠子左右观望,确定没人了才走两步。 郝溢庭在偏厅门口停下来,宁婳儿抬眼时正好看到他身形停顿下来,她后头不安的张望,大概真的是做贼心虚,先前郝溢鸣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坦然得很,可眼下换成郝溢庭,却各种扭捏害怕,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害怕? “还不来?”郝溢庭忽然转身,她还就给他走了两步,居然又停了下来。 宁婳儿听见他喊,苦拉着脸子快步跟上。 又出了偏厅,宁婳儿抬眼一看,怕走丢,赶紧去郝溢庭。 “你等等我。” 郝溢庭微微侧目,见人快速跟了上来,眼里带笑,脚下步子可以迈得更大。 宁婳儿气鼓着脸颊追了小段距离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偏厅的门,再看看前面头也不回的男人,脸子拉了下去。 郝溢庭转角时停了下来,两人隔空相望。 “过来!”他怒喊。 宁婳儿咬了唇,小眼神儿一下一下的翻,心里不停在骂人。 就是故意整她是吧?看她好欺负,谁都欺上来。 郝溢庭站着不动,双手叉腰,脸子暗沉沉的:“我数三下,你到底过不过来?” “你别走那么快!”宁婳儿怒哼哼的吼。 海上见他的时候,觉得挺绅士的,可今天再见,所有人都变了个样儿似的。 郝溢庭沉着脸见她朝他这走,脸上情绪好看了那么一点。 宁婳儿到他跟前,郝溢庭抬手搭在她肩膀,板着脸问:“没吃饱饭吗?走这么慢?” 宁婳儿拧眉,“好歹我们也算认识了,老朋友见面还弄得这么糟心……” “怎么糟心了?什么老朋友?谁跟你是老朋友,别自作多情,本少爷可要不起你这样的朋友。”郝溢庭出口带着莫名的愤怒,也不知道在计较什么。 她说得是没错,怎么着两人也算是旧识,今天再见到应该高兴,可他反而堵心堵肺的难受。 “走,看什么看?” 郝溢庭推着宁婳儿往里走廊里面走,郝溢庭推开在最里面的房间,在门口站着,挑了眉看她。 “进去啊,杵着做什么?” 宁婳儿迟疑着,回头看看不短的走廊,尽管是大白天,可这边挺暗的,这都什么地方啊? 又朝里面瞅了眼,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搁着,忽然间脊背涌上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后怕的望了眼郝溢庭,这男人如果在这掐死她,都没人会发现吧? 郝溢庭修长指节轻敲着木门,眼神不耐烦的看着她。 “我说你到底进不进去?” “里面那么黑,你忽然又变得这么吓人,啊……” 姑娘话还没说完呢,指节被郝溢庭一推,一个趔趄进了屋子,险险站稳。 宁婳儿回头,呲牙瞪他。 郝溢庭关上门,直接反锁,宁婳儿瞪他的目光僵直,眼底飘上来一丝不安。 “你干嘛反锁?” “从现在开始你说话最好给本少爷客气点儿,知道不?”郝溢庭闲庭信步走进去,声音带着故意的挑衅。 宁婳儿鼓着两眼珠子瞪他,郝溢庭起手掀开钢琴架上的布,也不顾有没有灰尘,身姿灵活一跨,直接坐了上去。 宁婳儿当即傻眼了,立马往钢琴架的几条颤颤巍巍的腿儿看去,心想说可真粗鲁!跟游轮上的溢少反差怎么这么大? “想什么小丫头?”郝溢庭脚踩在琴键上,却没发出声音来。 宁婳儿就一心一意在研究着那钢琴是不是坏了,目光全全在他脚上。 郝溢庭也注意到了,目光落在脚上的浅褐色鳄鱼皮鞋上,眸光有一瞬的滞留。 忽然大少爷喊了声:“宁婳儿,过来!” 宁婳儿抬眼,歪着俏白的脸子不解的看他。 “你凶什么?” “……”郝溢庭当即语塞。 一个怔愣后,暴躁脾气复又上来。 他心里可不止凶,还怒,暴怒! “杵着还不动?过来,我有话问你。”郝溢庭怒着眉眼再出声。 宁婳儿迟疑了下,仔细观察着郝溢庭的脸色,看样子他也不像真要掐死她的样子,应该是没关系的吧。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后悔了 宁婳儿迟疑片刻后,朝郝溢庭走去。 郝溢庭指了指前面放的凳子:“坐吧。” “你想问什么?”宁婳儿站着不动,凭什么他说什么她就得照做? 郝溢庭挑眉,“让你坐下,废话那么多。” 宁婳儿转身拉了凳子靠后了些,又用他扔地上的布把凳子擦了个干净,这才坐下。 她今天衣服是藕粉色的,蹭上一点儿灰都能看见霰。 “说吧。”她微微扬了脸子,眼神傲娇。 郝溢庭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目光审视的落在她脸上,低声问:“为什么要骗我?” “一个女孩子出门本就是件很危险的事情,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对一个陌生人老实巴交的把自己身份和盘托出?你这么问,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啊?” 宁婳儿说得理所当然,第一次见面的人,谁会在说实话? 郝溢庭看了她两秒,对她的说辞居然从反驳,细思觉得她说得还挺对。 “你不乖乖呆在家跑码头去做什么?”郝溢庭又问。 她不从天而降,出现在码头,他也不会莫名其妙撞见她,以至于还…… “玩呀,难道我出门玩也不行?”宁婳儿下巴微微一抬,拉了脸子反问。 郝溢庭败下阵来,面色一时间很难看。 因为他忽然发现他根本问不出什么答案来。 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所希望的背道而驰,坐在钢琴上陷入沉思,久久没再说话。 宁婳儿等了很久不见他出声,脑中回想了下她过来的路,然后起身就走了。 拉开门时小心的回头看了眼郝溢庭,本以为他没发现,可一回头却跟他墨黑目光对撞,宁婳儿心下一空,当即在门口站了站,支吾了片刻,张口解释。 “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郝溢庭沉着脸,低声问了句:“就那么想回到他身边去?” 宁婳儿歪着头细想他这个“他身边”的他是指的谁,同时不解的朝里面望。 郝溢庭轻笑:“他都能当你爹的年纪了,你真甘心?” 宁婳儿当即恍然大悟,哦,原来郝溢庭说的是他父亲啊。 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嗯,我先走了。” 郝溢庭双手贴面,眸色暗沉沉的。 疯狂的想找到她,现在她出现在了眼前,却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吧,于他,于她,都好。 宁婳儿进大厅时郝溢鸣又出现在她面前,宁婳儿瞟了他眼,绕开人往里走。 郝溢鸣跟在她身边,低声提醒:“爸问过你几次了,别再乱跑了,小心郝总发飙。” 郝粤天为人严肃,郝家上下谁见了都敬畏三分,郝溢鸣性子爱闹,大概还没走出校园的原因。但在他父亲面前,性子都收敛了起来。 宁婳儿也怕郝粤天,郝粤天在她心里,那就是长辈的存在,怎么着都无法让她自然平等的相处。 一靠近郝粤天,宁婳儿浑身都绷紧了,局促不安。 “来,坐过来。”郝粤天侧目,看到小儿子带着宁婳儿过来,目光柔和了不少。 他对她招手,时刻候着的管家赶紧挪了单人沙发卡在家主旁边,然后恭敬的请宁婳儿坐过去。 宁婳儿出现,在座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齐齐看过去。大家面上都带着宽和的笑,可心里却多少都有那么点儿不耻。 那就是个小丫头,生得确实好看,可…… 在座几位年长的叔伯姑婆家,哪家都有儿女,最小的年纪都跟这丫头一般大。 也不能说这丫头就是攀龙附凤的,宁家当年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几乎跟郝家平分秋色,直可惜错了一步,之后节节败退,宁家掌权的又没郝家这位爷有能力,无法力挽狂澜,才沦落到今天“卖女求荣”的地步。 家族的兴衰,跟一个小丫头无关,可怜了这丫头小小年纪要背负这么大责任。 能理解的到底是少数,多的是冷声嗤笑眼带不屑。 宁婳儿埋着头坐在郝粤天身边,郝粤天暂撇下旁人,侧向她低声问:“刚去哪了?” “花园里花开得很好,我去看了会儿。”宁婳儿小声回应,眼神依旧盯着手背看。 郝粤天看着她嫩生生的侧脸,笑笑,身躯坐了回去,看向厅里众人。 宴席是请汉城酒店的大厨过来亲自掌厨做的,餐厅仿国宴一般拼了条形用餐桌。首位是家主郝粤天,他右手一侧第一位变成了宁婳儿,左边是叔伯家的长辈,宁婳儿旁边是郝溢庭,顺位而下是郝粤天这一脉,距离首位远些的距离入座就没那么讲究了。 宁婳儿夹在郝粤天和郝溢庭中间,整个用餐期间都没抬起过头来。 这宴席就是为宁婳儿准备的,纵然她年纪小,郝粤天也强行让她跟着敬了几位有分量的长辈 。 宁婳儿根本就不会喝酒,饭还没吃完,人就晕晕乎乎了。 后半段没什么意识,倒是强迫自己撑过了用餐时间。 客人纷纷离桌,郝粤天看着脸子酡红的宁婳儿,上手捏了下她小脸儿。 宁婳儿水漾漾的眼眸子看他,摇头晃脑的出声:“我有点头晕了。” “去休息会儿。”郝粤天没再强迫她什么,倒是开口了。 侧身看了眼管家,管家赶紧上前:“老爷,您说。” “扶小姐去我房间休息,任何人不得去打扰。”郝粤天沉声而出。 管家下意识看了眼宁婳儿,“是!” 郝粤天拍了拍宁婳儿肩膀,起身朝大厅走去。 郝溢庭在父亲离开餐厅后再度走进来,“管家。” 管家闻声,回头看向大少爷,赶紧应声:“大后少爷。” “婳儿喝醉了,我带她上楼去休息,你忙别的去吧。”郝溢庭说着就上前去扶,管家当即一愣,赶紧上前阻止。 “大少爷,老爷交代让我送去老爷房间休息……” “宁家小姐只是以世交之女的身份来我郝家做客,没单独准备房间送客房也好,怎么能够直接送去老爷房间?这于情于理都不合。” 林涣身影出现在餐厅,在郝溢庭话落后帮腔:“是啊,这丫头我们先看着,赶紧先去为宁小姐准备房间吧,别怠慢了人家小姐,宁家虽然今时不同往日,可宁小姐却是从小在富贵窝里长大的,第一天来郝家,怎么也不能怠慢了。” 管家被两位少爷说得无奈,他还有什么话说? 只能应着:“那我这就让人去安排,为婳儿小姐单独准备间房间。” 却是不大像话,一没订婚,二没结婚,直接就往老爷房间里送,确实不合规矩。 但关于这位小姐的住宿问题,老爷是早就提过,不用单独准备房间,跟他住同屋就行。反正今儿进了郝家,也不会再离开了,迟早都要住到一块儿去的。 管家当时是站在老爷角度想问题,觉得事情没什么,可今儿一听两位少爷的话,细思确实如此。 郝家上下人多嘴杂,坏了规矩谁都会背后叨。 这么一想,管家倒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了,没考虑周到,差点坏了老爷和郝家的名声。 管家一走,郝溢庭和林涣交换了记眼神,林涣双手叉腰,叹气。 “现在怎么办?”林涣问郝溢庭。 不是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为什么又忍不住挺身而出? 郝总看这小丫头的炙热眼神,那就不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真要保住这丫头,难啊! 郝溢庭靠近宁婳儿,大掌轻轻接住她沉甸甸的脑袋,贴在她下巴下,托着给她借力。 宁婳儿顺势将一颗头直接放在了他厚实的大掌上,眼神儿眯一眯的,困了,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郝溢庭掌上的重量和滑腻的触感都清晰的传进他心底,酥酥痒痒的暖在心底升起。 过了很久郝溢庭才回答林涣的话:“这是她的选择。” 林涣当即再问:“那你的选择呢?”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再做出格的事情,这要是让郝总知道,大少爷吃不了兜着走。 “我还有选择吗?”郝溢庭抬眼反问,这事儿就没给他选择的权利。 林涣听出了郝溢庭语气里的恼恨,不再多言。 郝溢庭收回了手,宁婳儿脑袋埋了下去,是困极了。 “先带我去我房间休息下。” 郝溢庭前面那话刚说完呢,这又补了句,听得林涣立马瞪大了眼。 “溢少,这不合适吧?”林涣急了,难道是他听岔了?大少爷根本就没打算放弃? “有什么不合适?” 郝溢庭一意孤行,弯腰直接把宁婳儿打横抱起,快步上楼。 林涣觉得事情可能要闹大了,一直守在郝溢庭门外,怕人过来看到。 “溢少,安顿好了你就出来吧。” 最好是别人看到大少爷跟那小丫头处一块,如果睡在大少爷床上还能说是在下人涂方便把人放这的,可要是溢少本人还在,可就没有任何辩驳的机会。 郝溢庭在床边站着,目光痴缠。 “溢少?” 林涣又喊了句,脑袋探进来大半个,千万别做任何出格的事儿啊,不合适! 郝溢庭叹气,这才走出去。 “看看给准备的房间准备好了没有吧。”林涣赶紧说,总之不能留在这。 郝溢庭沉着脸,忽然说了句:“我后悔了。” 林涣听得云里雾里,回头看着大少爷:“啥?” 郝溢庭却没再多说,只是沉了脸。 大少爷沉默才令林涣心生不安,皱着眉说,“ 还是别回郝家了,过段时间就忘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只可远观 郝溢庭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林涣,“想多了。” 林涣耸肩:“但愿我多想了。” 两人站在门口说话,大概二十分钟后管家过来了,正急得满头大汗。 “大少爷,婳儿小姐……” “在我房里,房间准备好了是吧?把她送过去吧。”郝溢庭跟没事儿人一样,双手踹裤兜里,面上神色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温和表情。 管家行走间顿了下,有些意外的看向大少爷霰。 但见大少爷神色没有任何异常,且眉眼间都是坦然,立马压下了心下的疑虑。 “好。”管家赶紧应话:“房间已经准备了,大少爷您可以去检查下。” “那不如我把人送过去顺道看看吧。”郝溢庭不带停顿的接话,转身进了房间,抱着宁婳儿走出来。 管家愣了好大会儿,紧跟着让开一边:“房间是小了点,但挨着老爷的房间。” 郝溢庭微微点头,眉目间一丝不悦稍纵即逝,抱着宁婳儿走在前面,管家和林涣紧随其后。 管家心里可惜着,宁家小姐许的人如果是大少爷,那可真就是一桩美事了。 但这种想法,只能快速在心底闪过,提都不能提一个字。毕竟上头压了位老爷,有些想法不该出现,省得他这老糊涂一个差错,把这份铁饭碗给弄没了。 郝溢庭站在门口看着这仅仅只有他更衣室打小的房间,莫名的怒上心来。 “郝家这么宽的房子,就找不出一间像样的房间给宁小姐?”郝溢庭沉声斥责道。 “大少爷,挨着老爷的房间就……” 林涣垫着脚往里面看了眼,暗暗摇头,插了句嘴:“宁小姐虽然年纪小,没有主观思想任人摆布,但别忘了她是未来的主母,今天你们让她在这样的房间屈就,就没想过将来她掌家的时候,自己日子会不会好过?” 郝溢庭侧身,面色暗沉:“管家是想让这丫头充分体验寄人篱下的滋味是吗?” “不敢,我马上重新安排。” 管家吓得脸色都变了,给两位少爷这么一提,似乎确实做错了,匆匆忙忙的离开。 管家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事情安排得一件不如一件。 林涣倚门而靠,挑着笑意看向郝溢庭。 “大少爷,床上暂时搁一下吧,大热天儿的抱着不嫌热啊?” 郝溢庭转脸,淡淡扫了他一眼。 林涣好笑,心里也感慨,有机会抱就多抱会儿吧,今儿过后,怕是只能“望梅止渴”了。 虽然就见过一次,可前两天大少爷找人的疯狂,历历在目。 只能祈祷大少爷顾大局,别为了一时的兴趣伤了他们父子间的和气。以郝家大少爷和郝总之间那点儿薄弱的关系,哪里禁得住几个撕扯啊?大少爷一失利,还不称了旁人的心? 就甭说远了,二少爷早就虎视眈眈的盯着了。 宁婳儿窝在郝溢庭怀里,哪能睡得安稳?不安的动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郝溢庭垂眼,只看到她一片绯红的脸子不安的在他胸膛磨蹭,一排纤长睫毛轻微的煽动,模样儿俏生生的可爱。 大少爷心底像被柔化成了水,她如他想象一般软软的,面粉团子一般抱起来感觉极好。 可惜这粉粉软软的丫头却不能属于他…… 没多久管家大汗淋漓的跑过来,二楼已经没有合适的房间,所以房间安排在三楼,问大少爷意见这样安排是否妥当。 郝溢庭细想了想,点头允了:“就三楼吧,三楼安静,也符合她客人的身份。” 总之要离郝总远一点,离得越远越好。 “那我这就让人去整理,把最大最宽的房间整理出来让婳儿小姐住。” 郝溢庭点头,“去吧。” 林涣百无聊赖的立在门边,他此刻的存在仅仅只是为了洗脱大少爷某些嫌疑,无聊的刷着手机。 “咱们还是上三楼先吧,万一有人上来看到也没好的说辞。” 郝溢庭觉得说得有理,抱着人跟拎了件儿衣服似地轻巧,对他来说,宁婳儿真没什么重量。 三楼很空旷,多个房间空着无人住,下人基本上在一楼,二楼是郝家主人们的空间,三楼是娱乐空间,健身房、家庭影院以请师傅上门做疗养的清净地儿,说白了三楼就是个大杂烩,住在这里是安静,但某种程度来说也不安静。 房间很快收拾出来,因为一开始就没特地给安排房间,老爷直接给了话不用准备,住他房间就是,所以这女孩儿家用的家具什么的都没有刻意准备。 整洁得像酒店,郝溢庭把人放床上,下人陆续离开。 郝溢庭叮嘱管家:“不让让人上来打扰,小姐和少爷都不能允许上来,记住,老爷上来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管家应声,有几分诧异。</p > 老爷上来第一时间通知大少爷?细思下管家有一瞬惊讶,但看大少爷坦然的样子,又为自己的猜测所不耻。 管家下楼后林涣鬼魅的出现在郝溢庭身后,拍了下他肩。 “大少爷,说错话了吧?你这是不打自招啊,你猜管家会不会把你今天的异常告诉郝总?” 郝溢庭回头看了眼睡得沉的女孩儿,带上门走出去。 叮嘱管家那话之后,他着实也后知后觉的惊了下。 管家在父亲身边做事有二十多年了,相对于他,管家当然更忠诚于他父亲。 郝溢庭不安的拍了下忽然胀痛的头,他真是昏了头了,怎么一个不注意说了那样的话出来? 林涣叹气道:“走吧,这年头的真爱哪那么容易,现在喜欢得紧,没准儿过两天看到更好看的,就忘了这丫头。” 话都说开了,没什么好遮掩的,还好没多深的感情,连“相爱”都挨不着边儿的。 “溢少你得相信这来得太快的感情,他必定也去得快,先走吧,在管家给郝总透消息、你父亲对你发难之前,咱们赶紧离开,过段时间再看,我保证你连那丫头长啥样都不记得。” 这都是为大少爷好,老子再怎么对不起儿子,儿子也不能跟老子抢人。 郝溢庭黑了脸色,他无法肯定这就是爱了,或许真如林涣所说,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过段时间后就不再记得。 “走吧,跟老爷子打声招呼。”郝溢庭挑了轻快语气道。 走了几步回头:“晚上去宸宫喝一杯?” “行,叫上六月他们一起,上回出海他们都忙,正好这次聚聚。”林涣立马上前,两人勾肩搭背的下楼。 郝溢鸣总算得了自由,避开父亲满屋找宁婳儿。 又不能直接说找宁婳儿,无头苍蝇似地四处乱窜。 郝溢鸣正要上楼,郝溢庭和林涣刚好下来,郝溢鸣脸上笑容渐渐消退,从楼上退两步下来,立在一边。 “大哥,涣哥。” 郝溢庭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看向郝溢鸣,微微点头,从三少身边走过。 郝溢庭给人的印象是温和的,见谁都那副带笑的表情,但细看才发现,那笑并不达心底,或许他眼里根本没有任何人。 跟郝粤天打了声招呼就开车走了。 半下午的光景,郝家宾客都散去,郝粤天这才有空去看宁婳儿。 五分钟后,三楼。 “谁让小姐住三楼的?”郝粤天沉怒出声。 管家噤若寒蝉,低声应着:“大少爷说郝家上下人多嘴杂,婳儿小姐本是以客人身份占住郝家,直接就与老爷同房恐怕会给婳儿小姐招来非议。婳儿小姐年纪轻,容易被谣言左右,所以把人安排在三楼。一来是安静,婳儿小姐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的事情。二来也只有三楼有房间能安排出来,二楼的房间都太小,恐婳儿小姐起居不方便,三楼安排出来的房间够宽,还能隔出个空间给小姐当书房用。” 管家一席话说得郝粤天无力反驳,沉了怒气而去。 管家在后面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这件事情倒不是偏向大少爷,而是为郝家的名声着想。 尽管宁家小姐的身份已经确定,可怎么着也不能这么急吼吼的把人接来郝家。还没举行婚礼就同房,成何体统? 现在年轻人交往时就同居,这司空见惯,可老爷是有身份的人,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郝家家主身上,传出去指不定得多难听。 阿梅被管家分配给了宁婳儿,人一小姑娘单独住在三楼,有什么需要的也不方便,所以这算是给了未来小夫人的特权。专人伺候,这在郝家就连少爷小姐都没有的待遇。 阿梅当天下午就搬了上来,房间紧挨在宁婳儿隔壁,专程照顾她的起居。 宁婳儿这酒醉得太厉害,愣是睡了一整个下午。 阿梅前后跑了不下五次,特地查看小夫人有没有醒来。 阿梅房间临时请了人过来装了电话线,就是为了能及时联系。 阿梅年纪也不大,才二十出头,来郝家做事已经一年了,做事本分,手脚麻利,很得管家的重视,所以伺候未来小夫人的专人就直接分配给了阿梅。 将阿梅拨给宁婳儿用,除了这孩子做人踏实之外,还因为她年轻。宁婳儿年纪太小,但进了郝家,那得在这里磨去几十年的光景,身边最好跟个长久的,才得心。 阿梅今下午很兴奋,房间比起楼下合住的房间来宽敞了好几倍,还有独立卫生间,甚至连电话都是她个人专用,这都得意于能伺候小夫人,所以阿梅这心算是跟定了宁婳儿。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蛮横骄纵小夫人 宁婳儿睡了个对日,晚上才醒过来,醒来就看到守在床边的阿梅。 “小夫人,你终于醒了。”阿梅担忧的出声。 还没来得及有别的反应,宁婳儿半撑起的身体一顿,转向阿梅:“你叫我什么?” 阿梅赶紧解释说:“小夫人呀,管家交代的。虽然小姐你现在还没正式嫁进郝家,可你是郝家夫人的身份是不会被撼动的,郝家上下没人会看轻你。” “叫我婳儿吧,别叫夫人,我不喜欢。询” 宁婳儿拉了脸子坐起了身体,手按发疼的头,秀眉紧蹙,看得出来不好受。 阿梅在床边站着有些不安,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但久久没听到小夫人的回应,这才小心半蹲下身霰。 “小夫人……” “我说了不喜欢这个称呼!告诉管家,你们郝家的人都不准这么叫!”宁婳儿忽然恼了。 阿梅赶紧连连点头,“是是,我,我这就去告诉楼下您醒了,让厨房给您单独准备吃的。” 阿梅给吓了一跳,白天见到这位小姐时还冲她笑呢,娇娇的可人极了,可没想到这脾气实际上是这么…… 叹了口气打电话到楼下,玉嫂接了电话:“妈,婳儿小姐醒了。” “叫什么小姐?管家说了要叫夫人……” “她不让叫夫人,醒来就发脾气,好像比五小姐还凶。”阿梅小声说着,不停看门口,怕那位祖宗忽然出现在门口,要让那位祖宗听见她背后这么说,不知道会不会把她撵出去。 下午开心了一整下午,这会儿直接从云端坠了下来。 玉嫂左右看看,然后小声警告:“丫头,你说话小心点,别让夫人听见了……” “妈,婳儿小姐说不准郝家人叫她夫人,她不喜欢,就这发了一通火,你也别叫夫人了,免得惹祸。”阿梅赶紧出声。 “嗯,赶紧下楼吧,我去厨房说一声。”玉嫂见管家过来不敢再多说一句,赶紧挂了电话,微微附低身姿喊了声:“赵先生。” “小夫人醒了?”管家开口就问。 就因为郝家今儿忽然住进来位娇小姐,全家上下似乎都转变了画风,所有人都注意着这位小姐。 “阿梅刚来电话说已经醒来了。”玉嫂赶紧回答。 “去楼上请小夫人下来用饭,老爷问过她好几次了。”管家低声吩咐。 玉嫂指指厨房方向:“我先去厨房打声招呼……” “你上楼去请小夫人吧,老爷要见她,我去厨房说一声。”管家叫住人吩咐着。 玉嫂立马应声,转身往楼上去。 阿梅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她妈上楼了,阿梅赶紧走过去。 “妈,你怎么上来了?” “管家让我上来请、婳儿小姐。”玉嫂顿了下,改了称呼,里头是就那位祖宗的房间,怕人听见。 果然这外头说话,里头人听见了,立马开了门走出来。 玉嫂白天事儿多,郝家内亲外戚有点分量的亲戚都来了,忙得撒不开手,所以对这位下人么私底下传得神乎其神的仙儿没看仔细过。 现在再来看,玉嫂直把眼看愣了。 女孩儿就那么俏生生的站在门口,身后屋里的光亮如白昼,她逆光而战,就跟菩萨一般度了层光一样,五官端正出挑,特别是漆黑的眼珠子,亮得扎眼。 玉嫂心里感慨,好漂亮的丫头,可惜了,嫁的不是郝家少爷,而是老爷…… 不过转念一想,嫁给老爷可就是正儿八经的郝家主母,一人掌管着郝家上下里外,独揽大权那足够弥补她的青春了。再者,这么个可人儿在身边,老爷还不得可劲儿疼着爱着?真要是嫁了少爷,少爷们都生得一表人才,又年轻,谁知道能爱几时? 所以吧,这丫头,说到底都是个命好的。 将来老爷百年过后,郝家就是她的。如果还能给老爷添个一男半女,她下辈子还愁什么啊?女儿现在拨她身边跟着,倒是个极好的出路。 “婳儿小姐醒了啊,老爷和管家都问多次了,您醒了咱们就先去见老爷,然后下楼吃点东西?”玉嫂赶紧撇下女儿朝宁婳儿走去,态度极为热诺。 宁婳儿微微歪了头看玉嫂,再看阿梅:“是你妈妈?” “是啊婳儿小姐。”阿梅也赶紧走近身,在宁婳儿身边站着。 “郝叔叔要见我,有说什么事吗?”宁婳儿看向玉嫂问。 玉嫂稍微一个停顿,摇头:“这,倒不清楚,管家传的话。小姐啊,咱们先去给老爷问安,再去用饭吧。那话怎么说的?入乡随俗,今儿在郝家,郝家的规矩就遵守着,总不能第一天就给人留了错处让人有话说,对吗?” 玉嫂一副巴心巴肝儿的劝着,就差剖开心来让这小丫头看看她是多么赤胆忠心了。 阿梅在一边插不上话,这方面她比她母亲还差得远,她比较实,不 会变通不会交际,她妈不一样,她估计是遗传了父亲的嘴笨。 宁婳儿想了下,点头:“我知道进了郝家就该受规矩,但如果郝叔叔没事叫我,那我就不去了。” 宁婳儿径直往前面走,玉嫂和阿梅对看一眼,皱眉。 这丫头怎么这么…… 玉嫂心里急,难道这是个空有样貌的蠢货? 第一天进郝家就这样毫无礼数不听全解,往后还不得越发恃宠而骄?骄傲过头就是个“死”字,玉嫂心里犹豫了,到底年纪还小,任性妄为,心里叹气,拿不定注意了,不知道该不该让女儿留在三楼。 宁婳儿早就知道郝家礼教森严,郝家是从民国时期下来的大家族,祖上还当了大官,民国时期开始做远洋贸易,后面几代代代都留过洋,生意在菁城这地来说,也算是根深蒂固了。 正因为有世家大族的前生,所以郝家诸多地方还存在民国时期的规矩。 郝家这些事儿,在宁家时宁书宇就给她普及过了。 可她现在就是不愿意听,天真的想着如果郝粤天发现她“野性难训”,或许就不会再要她了,说不定就会直接把她撵回宁家。 宁婳儿一直往前走,可郝家别墅实在太宽,这是几代人扩建的结果。 走廊走到尽头发现无路可走了,她停下来,转身看着身后跟着的母女俩。 “怎么下楼?” 一双水媚媚的大眼睛在玉嫂、阿梅脸上扫来扫去,“你们是故意整我的吗?” 她没上来过,看她找不着下楼的路她们跟着也不出声,故意看她笑话的? “不是,嗨,小姐您要下楼要说啊。”玉嫂笑着接话。 一个劲儿的往前面走,谁知道她想做什么?玉嫂是几次想喊想说都没出口。 宁婳儿拧紧了眉,瞪着玉嫂,玉嫂立马转身:“这边呢,小姐您记住这边转弯就是,下楼要转一下,在这后方。” 宁婳儿拉着脸子跟在后面走,到了二楼,玉嫂停下来看宁婳儿,欲言又止。 “不去郝叔叔那,我饿了。”宁婳儿甩下人先下楼。 随便怎么想她,最好把她说得刁蛮任性不懂礼数最好,这样没有礼教的人,在郝家这样严肃的氏族里是不能接受的。 宁婳儿下楼,阿梅看了眼母亲,什么也没说赶紧跟着下楼,她到现在也没吃东西呢,得跟紧了小姐。 玉嫂穿过二楼的走廊,在郝粤天书房门外敲了两下。 “老爷,婳儿小姐醒了。” “让她来书房。”郝粤天低沉的声音传出来。 玉嫂心立马快速跳了起来,赶紧回到:“老爷,婳儿小姐说饿了,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要说,所以先下楼用饭了……” 这话说得是委婉,但意思还是表达得很清楚了。 郝粤天良久没有回应,玉嫂在书房门外站着,等了好大会儿又小心的问:“要不,我再去请小姐上来?” “不用,让她先用饭。” 严肃不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玉嫂赶紧应声下楼。 阿梅领着宁婳儿进了餐厅,宁婳儿在中午的位置坐下,那是首位旁边的位置,某种程度上,那也是身份的代表。 餐桌已经回归了正常长度,只有家宴招待亲友的时候,才会加长。 阿梅往厨房跑,里头油烟味儿挺大,正在抢时间给小夫人新做晚餐,正一团忙碌。 阿梅进了厨房又赶紧退出来,她一身的油烟味儿冲撞了小姐的鼻子,那也是罪过。所以就在门口站着,往里头喊了声。 “婳儿小姐醒了,你们动作快一点,让小姐饿了肚子,你们就从郝家滚蛋吧。” 宁婳儿听见阿梅趾高气昂的呼声,缓缓转头看过去,胳膊肘撑在桌面,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狗仗人势吗? 还是狐假虎威? 宁婳儿头又转了回来,不予理会。她名声越不好对她越有利,郝家少爷小姐们再有教养,也容不下她一个外人在郝家这般飞扬跋扈吧。 管家从外面进来,呵斥了声:“阿梅,嫌声音不够大需要喇叭吗?” 他在大厅都听见了,这要是打扰到少爷小姐们,该滚的是她。 管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梅赶紧转身,恭恭敬敬喊了声:“赵叔。” 管家失望的看着阿梅,叹气道:“以前就是看着你老实,所以才特地把照顾小夫人的事交给你,如今你没有沉淀下来,反倒是越来越浮躁……” “赵叔,是婳儿小姐饿了,我替她心疼……”阿梅委屈的看了眼坐在餐桌旁边的宁婳儿。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宠爱,无理取闹 宁婳儿微微侧了身子看看向管家,声音清且脆的说:“管家是吗?我说两点,第一,是我让阿梅去催的,我饿了。你要表达不满直接说我就是,指桑骂槐多没意思。第二,希望你从此刻开始,不要叫我‘小夫人’,我还没嫁过来,将来会不会真能成为郝家的夫人这都说不准。以后可以叫我名字,别再夫人夫人的叫,我不喜欢!” 管家面色有异,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这说话,这感觉可不好。 “好的,婳儿小姐。”管家心底有几分芥蒂,但也没敢多说什么,直接应了。 宁婳儿好奇,为什么都不趁机训她几句呢?不训她,她怎么小题大做? 正想怎么再作一下呢,郝粤天的声音从她头顶砸下来:“惹你生气了?” 宁婳儿身子一抖,彻彻底底给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瞪大了眼望着他,张口结舌半晌,压着的胸口才稍稍恢复心率来霰。 郝粤天笑着拉开她身侧的椅子坐下,不是首位,是顺位而下的一个位置。 宁婳儿瞪大了眼看着郝粤天,猜测着他想对自己说什么,傻眼和惊愣的看着,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郝粤天自然的执起她的手,紧紧抓握在手中。 “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你要说出来我才知道你有什么需要,不说大家对你都不了解,无法去猜,明白吗?”郝粤天低声而出。 郝粤天愣愣的看着郝粤天,心里在想是不是她还不够骄横。 “在想什么?”郝粤天低声问。 宁婳儿摇头,手用力抽了回去。 管家和阿梅在一边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真是第一次看到老爷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话,这是对三位少爷和两位小姐都不曾有过的态度。 特别是管家,心底吃惊非同小可。 他在郝家几十年了,何曾看到老爷对人这样温和过?就算对以前两位夫人,那也是从未有过的。 看来往后对这位宁家小姐要小心伺候着了,郝家上下都是老爷说了算,老爷对这位小姐的态度,足够说明一切。 “晚上用饭时你还没醒,就没等你了。郝家人口多,孩子们用了饭后都有自己的活动。”郝粤天低声解释了句。 这是在跟宁婳儿解释为什么没等她吃饭,可宁婳儿却没听懂郝粤天话里的意思,依旧傻兮兮的看着他。 郝粤天侧向管家,招手让人过来。 管家走过来,恭敬询问:“老爷,您吩咐。” 郝粤天淡淡出声:“小姐不喜欢的称呼,以后就别叫了,吩咐下去让人都记好了。” “是,老爷。”管家赶紧应话。 宁婳儿低垂了脸,娇花照水的脸子甚是可人。 阿梅又进了厨房,低声催促,厨房道道精美可口的菜色陆续传出来,阿梅在一边殷勤的为这位小姐的布菜。 宁婳儿木讷的坐着,宁家吃饭时候可没人这么碍事的,吃个饭还左右都是人,那她是吃还是不吃? 郝粤天在一边盯着看,见她迟迟不伸筷子,当即再问:“不是说饿了吗?快趁热吃点。” “你们能不能都走开啊,吃个饭还被人盯着看,我会消化不良的。”宁婳儿眼珠子发直的盯着面前的碗说话。 向来她习惯听话,而不是闹脾气,怎么样才叫骄横无礼,她也拿捏不准这个度。 郝粤天闻言,缓缓点头,抬手摆了下,让人全都离开。 管家和阿梅都匆匆离开餐厅,玉嫂在餐厅门口张望,见人都出来诧异问了句:“老爷没说什么吧?” 毕竟老爷原意是想让宁家小姐先去书房见他,可人直接下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惹怒老爷。 阿梅摇头,“没有。” 人都在外面候着,宁婳儿埋头扒饭。郝粤天对她吃饭很有话说,不停给意见。 “要不要喝点汤?”汤往她面前推。 “筷子拿短一点吧,匙子用吗?”郝粤天匙子往她面前递。 “碟子的菜已经凉了。”他出声提醒。 宁婳儿忽然摔了筷子,起身就走了。 郝粤天一愣,侧目间怒声而出:“站住!” 宁婳儿闻言身心一抖,郝粤天发火她还是怕的,但也就一瞬间又坚定了脸上表情,绷紧了脸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闹脾气也要有个度,吃一点就不吃了,是在跟我示威?”郝粤天沉声而出。 宁婳儿撇嘴,郝粤天再度严肃出声:“过来,看着我回答!” 宁婳儿咬了下唇,心一横,铁了心要挑战郝粤天的权威,不闹一下怎么让人发现她野性难驯?绷紧了脸子直接往外走。 郝粤天当即大喝:“管家,把小姐带回来!” 管家立马应声而出,身体力行的挡在餐厅门口,小声劝着:“婳儿小姐,不要挑战老爷的底线,去老爷身边吧。” 宁婳儿抬眼冷冷 的望向管家,她知道如果自己今天将郝家上下全都得罪完却又计划失败的话,那么她以后在郝家日子会很难过。可她还是要试一试,抱着郝粤天会对她失望之后将她送回宁家的期待,一意孤行。 郝粤天静坐片刻,已经撑起了身,稳步走向宁婳儿。 厨房的人都小心探出头来看,老爷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寒气,很是吓人。郝家上下无论主人还是下人,就连一心想脱离郝家的大少爷在面对老爷时,都不敢大声说话,更别提逆着性子来了。 宁家这位小姐,众人只能叹气。脾气不改,怕是得吃苦头啊。 郝粤天在宁婳儿身后站着,大掌口在你她肩膀,宁婳儿当下全身紧绷,眼眸中惧意迅速聚拢。 郝粤天掌下一用力,直接将宁婳儿身子板转过来,怒面相对。 “不要,讨厌……” 宁婳儿挣开郝粤天的钳制,退后一步,却贴近了管家,宁婳儿惊呼了声,赶紧跳开一边。抬眼,眸里全是恼怒。 “我讨厌你不停的说不停的说,我烦死你了!”她张口就冲郝粤天怒吼起来,眼里愤怒昭然若揭。 郝粤天腾升而起的怒意在听到她的“解释”后悄然消失,沉默片刻后,压低了语气出声。 “你不喜欢的,要说出来,你不说我哪里知道?目前我不了解,等日子长了,相互了解了,你介意的事情我才能注意到。” 管家面色惊讶,玉嫂和阿梅也诧异了,这…… 剧情反转太快,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老爷怎么可以这么纵然这位宁家小姐?这小丫头根本就没把郝家一家之主放在眼里,老爷不仅没有惩罚,反而为她让步了? 郝粤天体谅宁婳儿离开家的难过,她性子温和,以前见到她哪里有这么娇纵? 认定了这是离家后心里难过所以才会如此反常,身边所有人都陌生,环境生活习惯全都跟以往不一样,这令她情绪上有波动,郝粤天很能理解。 “来,走吧,再吃点东西。”郝粤天上前拉宁婳儿,宁婳儿一把甩开。 “我不想吃!” 怒气一哼,撇开脸。 郝粤天拧眉,面对一个比自己小女儿还小的女人,着实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和沟通。 只凭对她的喜爱和宠爱无疑不能过日子,郝粤天苦了脸,对她还不能像对子女一样,郝粤天沉着脸。 “那你想怎么样?”郝粤天低声问。 他想宠着她,爱着她,毕竟她这么年轻就跟了他,想尽量包容,可这脾气…… “我……” 宁婳儿脸子转开一边,吸着鼻子眼眶直接红了。 “我要不要吃饭是我的事情,我爸爸和哥哥都没有这么管我,你凭什么管?”宁婳儿忽然大声喊。 郝粤天脸色一沉再沉,上前两步一把揪住她手,怒问:“你说我凭什么管?” “放手!”宁婳儿用力甩开他的手,大眼里迸射出满满的愤怒来。 郝粤天扯住宁婳儿,面色瘟怒:“我记得你以前很听话很乖,为什么一来我身边就一身逆骨?” “你要是不喜欢,那就让我走啊。”宁婳儿仰头大喊。 “你的目的就是想回去是吗?”郝粤天当即了然,锐利的眼神发寒。 忽然间一反常态的无理取闹,打的注意就是想回宁家? 郝粤天松了手,目光暗沉的盯着宁婳儿,宁婳儿同样绷紧了脸子望向他,不畏不惧。 “你可要想好了,我真把你送回去了,你父兄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一定再出手相助,你真要拿宁家企业来开玩笑吗?” 宁婳儿依旧紧绷着脸子,咬死了唇望着郝粤天。 郝粤天话落片刻后轻轻笑了笑,再道:“宁家企业对你来说没有那么大的责任,我换句话说,你要拿你父亲、母亲、兄长的性命来任性的跟我闹吗?你怕是没这个资本。婳儿,我可以宠着你,但我也可以扔了你,不要把我对你的好当成你肆意妄为的资本。你,在我郝家,说好听的是做客,明白了?” 宁婳儿脸子煞白煞白的,眼睛一汪清泉似地明亮,眼里的惊慌和犹豫展现得清清楚楚。 她这点儿段位,哪里能跟阅人无数的郝粤天相比? 她眼珠子一动,心里的想法就能被人看穿。 “想好了就吃饭,我没耐心哄你……” “不要吃!”宁婳儿忽然大吼一声,郝粤天转开身形一顿,又缓缓转向她,冷光乍现。 宁婳儿忽然上前一步,抱住郝粤天的胳膊哀求道:“或者你扔了我吧,我不要你宠着我,我,我后悔来郝家了,郝叔叔……”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怒火,婳儿被关 郝粤天咬死了面上肌肉,眸色瞬间沉下去,情绪疾风骤雨般照面而下。 “宁婳儿……” “你让回家好不好?”宁婳儿紧紧抓住郝粤天的袖子,眼眶都红了。 郝粤天怒色难掩,转向管家道:“罚小姐思过两天,谁都不准给她送食物。如有人阴奉阳违,就给我滚出郝家!” 宁婳儿面色瞬间惨白,脑子当场懵了询。 他有什么资格罚她?他凭什么罚她? 郝粤天一走,宁婳儿赶紧上前抱住郝粤天,紧紧揪住他衣服,脆声高喊:“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爸爸养我这么大,不是让你来虐待的,我不喜欢这里,我不想在这里生活,你让我回家,我要回家,郝粤天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郝粤天……霰” 阿梅站着已经吓傻了,从没见过有人敢对老爷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管家和玉嫂都想上前去拉,可两人都是察言观色的能人,分明看到老爷有几分动容,上前一步又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郝粤天怒目看着抱着自己哭得凄惨的女孩儿,他虽然不着急让她长大,可这么胡闹实在不成体统。 倘若长久这样下去,那郝家不得被她闹得天翻地覆? 任何事情不顺着她的意,她就闹一闹,迟早得翻了天。 郝粤天是有动容,却到底硬下了心,臂膀一挥,甩开哭闹的女孩儿。 “把小姐带去仓库,任何人不得探视!” 阿梅脸色一慌,仓库在别墅外得从外面走廊才能过去,别墅内部没有过去的路,其实是分开了的房间。 以前那是小姐们练习钢琴的教室,因为老爷休息不好,小姐们弹钢琴会吵到老爷,所以隔得有些远。现在小姐们不弹钢琴了,那钢琴教室就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下人打扫都不会涉及的范围,可见已经多久没人进去了。 宁婳儿“嗷”一声哭喊起来,卯足了劲儿朝郝粤天扑过去。 “你让我回家,你没有权利关着我,你这个坏蛋,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放我回家,郝粤天让我回家,我要回家……” 郝粤天一把将宁婳儿提了起来,面色阴冷难看。 这要换得郝家少爷小姐见了郝粤天这样,早就吓得噤若寒蝉,唯命是从了。 宁婳儿不,这件事她本就是最委屈的一个,哭过闹过也没有令心里的膈应消减半分,出逃过后再回来,心里已经足够压抑,没找到机会好好发泄,今儿倒好,将心底埋得最深的狠劲儿全全发泄了出来。 此刻的宁婳儿,哪里还能看得半分到平时温婉乖巧的模样? 就跟发疯的农妇一般,眼眶怒红,又哭又喊,对着郝粤天又挠又踢,别说是千金小姐了,无理的村妇都不如。 郝粤天是彻底怒了,一把扯开宁婳儿,怒道:“管家,带下去!” 管家左右看看,玉嫂早就躲开了,这种事情,玉嫂哪可能参与? 老爷这一时添怒,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老爷眼里的不忍。 这小丫头今天被关了,明儿就被放出来。放出来后她是主子,自然不能找老爷兴师问罪,只会迁怒到他们下人头上。 所以吧,有多远就躲多远去,千万别撞上这枪口。 玉嫂消失,连带着阿梅也不见了,管家一跺脚,这偷奸耍滑的…… 抬手招了厨房的人出来,一并将宁婳儿给制服。 厨房做西点的师傅是个足有两百六十斤吨位的大高个儿,一只手就将宁婳儿拧了起来。但考虑到是未来小夫人,只拧了一把,在管家和厨房阿姨们接住后立马松手了,也是怕一个不小心伤到人,到时候小丫头出来后“报复”。 厨房的人算是躺枪了,郝家除了厨房以外的事儿,哪里该他们搀和啊? 宁婳儿一路被人拖着走,哭声震天动地的,惹得在房间里学习或玩乐的少爷和小姐以及下人们纷纷出来围观。 郝家三小姐四小姐是双生姐妹,外室所出。 外室没有为郝粤天生下儿子,可一胎却生了俩朵花儿,那也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本事,所以当年那位养在外面的夫人在生产过后,郝粤天很是高兴,给了那位夫人极其丰厚的奖励之外,还带那位夫人公开出席活动上,大有与当时已为他生下二少爷、三少爷的二夫人平起平坐的意思。 但那位夫人也是年轻,原本一生无忧的生活愣是毁在了自己手里。 郝粤天忙公司的事情,不论家里的夫人还是外面那位夫人,都极少陪伴。外面那位夫人不堪寂寞,结果出墙了,不知道是被人设计陷害,还是如何,总之被郝粤天撞了个正着。跟那姘头赤条条的躺在被窝里,还能干出啥事儿来? 那位外室夫人甚至连狡辩你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送出了菁城,一双年幼的女儿被抱回郝家,交由二夫人养着。 两位小姐被抱回郝家时才一岁,郝家上下禁止提二位小姐的生母,所以 到如今四小姐五小姐还拿已故的二夫人当亲娘念着。 二位小姐今年二十岁,比宁婳儿大了整整两岁。 二少爷与大少爷相差不过半岁,有传闻说当年正是二夫人的出现,才令身怀六甲的大夫人气伤了身,生产时没熬过去,独独留了大少爷便撒手人寰了,想来也是对丈夫的失望,生无可恋才走得那般干脆吧。 而大夫人才走不到半年,二夫人顺利生下二少爷后,直接被郝粤天接进了郝家门,坐起了郝家主母的位置。 只可惜,郝家这个位置上的女人,命都不长,二夫人去得也早。 郝粤天在二夫人去了后,一直没有再续弦的意思,直到十二年后的今天,见到宁婳儿才又复燃起年轻时候的激。情。 此时,四小姐、五小姐在正厅门口站着,互看一眼,不敢做声,三少爷郝溢鸣也在,脸色比起两位妹妹的好奇更多了两分不安和担忧。 哭声渐远,郝恩希和郝卓新往屋里退了两步,姐妹两你看我我看你,小声嘀咕着。 “那位小姐也太能哭了吧。” 还没人在郝家这么嚎过呢,怕是二叔对面都听了个清楚,可真稀奇。 “第一天进郝家就闹得家里人仰马翻的,这个宁婳儿可真闹。”妹妹接了句。 给郝恩希和郝卓新上语言课的老师看了眼外面,没多大别的反应,毕竟这是别人家的家事,还是当不知道的好,片刻后叫小姐准备上课。 “该上课了,时间不够咯。”蒋知衡故意用轻快的语气打破有些死寂的气氛,叫回了两位学生。 法语课就晚上两小时的学习时间,这位老师是从法国留学回来,菁城大学的教师,主教专业并不是法语。 郝家两位小姐对这位年轻帅气的老师都很有好感,很听话,蒋知衡一叫,人就跟着走了。 郝溢鸣还在门口倚着,将下人都散了,自己站着不动。 饭厅争吵时他就听见了,但父亲在,他愣是没敢出现。 郝溢鸣转身,阿梅怯生生的冒了个头出来张望,郝溢鸣一看,当即招手。 “过来。” 阿梅闻声脑袋立马又缩了回去,郝溢鸣怔了下,嘿,这丫头…… “你,过来,玉嫂家的丫头,说你呢,赶紧的给本少爷滚过来。”郝溢鸣大喊了声。 阿梅片刻后,灰溜溜的走了过来。 “三少爷,您有事吗?” 郝溢鸣打量着阿梅,阴阳怪气的问:“下午赵叔把你拨给小夫人了?” “老爷说了,小姐不喜欢别人称呼她‘小夫人’,大家都记着,别再犯了错,讨小姐的嫌。”阿梅答非所问,这也是为三少爷好。 郝溢鸣挑了挑眉,淡淡应了声,直接跳过阿梅的回应出声。 “既然管家把你拨给婳儿了,往后你就是婳儿的人,她人在哪,你人就在哪,明白吗?” “可是……”阿梅立马惊慌的抬眼。 仓库离这边好远啊,那边又靠后面山,听说老爷买的后面那块地,之所以“便宜”,是因为曾经是坟场。 虽然这谣言没有任何考究,可到底给郝家上下留下了心里阴影,平日里白天都甚少人有人过去,更别提这大晚上了。 “可是什么?”郝溢鸣板着脸说:“这是你的工作,做不好就滚蛋吧。” 阿梅:“……” 一时间无话可应,只能委屈的埋下头,久久才说了一句。 “走廊灯好像是坏的。”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怕夜猫把你吃了?”郝溢鸣瞪了她一眼。 见管家等人已经回来,郝溢鸣赶紧拽着阿梅快速离开大厅,进了偏厅。 只听郝溢鸣低声叮嘱:“阿梅你听清楚了,婳儿今天第一天来郝家就被老爷关了起来,她心里一定不会好受,你要跟婳儿很长时间,此时不建立感情,那要等什么时候?” 阿梅被三少爷点醒了,她妈就是要她取得婳儿小姐的信赖,今后她的生活就不愁了。 看今晚的情形,无论老爷多愤怒,将来宁家小姐都是郝家主母,她现在不与这位小姐培养出感情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郝溢鸣看阿梅松动的脸,已经知道她想通,当即拍了拍她肩膀。 “放心吧,以后别说婳儿不会亏待你,我也不会亏待你的。”郝溢鸣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 阿梅是听懂了,但仔细一想,又似乎没怎么懂,只胡乱的点头。 要克服心理障碍在漆黑的走廊呆一晚上,那可真不是容易的。 正文 第四十章 恐惧,三少的关心 郝溢鸣再说道:“你害怕,婳儿更害怕,仓库多久没人进去了?指不定里面有些什么……你要是怕,就两人隔着门说说话……” “不行的,老爷说了禁止任何人探望,我不敢让小姐知道……” “是禁止探望,有说禁止人跟小姐说话吗?”郝溢鸣板着脸再问。 阿梅当即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三少爷聪明,那我,这就去了啊。询” 郝溢鸣一把拽住阿梅:“别,等等再去,等人都睡下了再去。” 他可没那本事挑战父亲的权威,阿梅要是被人发现,要阿梅不供出他来,他是半点信心都没有。 “啊?”阿梅愣了下,思想转了一圈,立马点头:“我明白了,三少爷,你放心吧。” 两人在这边说话,玉嫂穿堂而过,老远就看到了,站了好大会儿,又默默的离开,当做没看到霰。 蒋知衡下课时间到了,收拾了书课室离开。 出来时候正好遇到三少爷和阿梅双双走回正厅,蒋知衡停下来打了声招呼,并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三少爷身边的阿梅,但笑不语。 郝溢鸣眼瞅着蒋知衡那笑就想揍人,两步上前,一把拍在蒋知衡肩膀调侃的笑。 “蒋老师,今儿下课时间比昨天晚了啊,不会下课后跟我妹妹在联络感情吧?有没有想做郝家的姑爷啊?小爷我可是愿意为你牵线搭桥的。” 郝溢鸣朝蒋知衡抖眉,痞笑挂了满脸。 蒋知衡推开郝溢鸣那副爪子,沉声道:“这学期马上要结束了,你如果还是科科都挂红灯,我也保不住你!” “呿,又恐吓我,我挂红灯,那是菁大有福了,那意味着我爸又要向菁大捐不老少的款。你呀,就别拦着菁大拉赞助了,要知道你这么做,可是会成为菁大的千古罪人的。” 郝溢鸣哈哈大笑,可整好这大言不惭的话被楼上郝粤天听见,不怒自威的声音从楼上沉沉砸下来。 “你要敢再挂科,这个暑假别想有一天休息,跟着你二哥去公司做事,反正你不想念书,那就从这个暑假开始上班吧!” 郝溢鸣听到父亲的话,当下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 缓缓转身,抬眼望着楼上。 “爸,我、我这不是跟老师开玩笑呢嘛,您别当真啊。”郝溢鸣那话还没说完,他父亲已经进了房间。 郝溢鸣缓缓侧向蒋知衡,蒋知衡满意的笑了,同样的动作还给郝溢鸣,拍了拍他肩膀。 “好好复习,你天资聪明,想过也没那么难。” 蒋知衡说着就准备走了,郝溢鸣跟在蒋知衡身后,垂头丧气的说:“我送你出去。” 蒋知衡笑着点头,郝溢鸣看似顽劣,但实际上是个好青年。比起班上别的二世祖来,他品行端正,不抽烟酗酒,对老师同学都算尊敬,于她这样的身份来说,算是难得了。 蒋知衡坐进车里,摆手让郝溢鸣回去。 郝溢鸣敷衍的挥了下手:“我走了啊。” “不懂的问我,上课期间我都在学校,办公室找不到我就跟我电话。”蒋知衡说了句。 “行,你走吧,路上小心。”郝溢鸣立马点头。 郝溢鸣在蒋知衡离开后,一个人从昏暗的花园去了另一面的仓库。 如阿梅所说,走廊灯是真的坏了,抹黑走到走廊尽头,在门口边站着,没出声,耳朵贴着门仔细听里面有无声音。 本以为还能听到宁婳儿嗷嚎大哭来着,可眼下却什么都什么都听不见。 这令郝溢鸣开始怀疑人是不是真送来这边了,一点儿活人的气儿都不见。 走廊太黑,死寂一般。 郝溢鸣站直了身躯四下看了眼,就他一大男人站在这都觉得毛骨悚然,更别提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了。 心底叹气,白天特地警告过她,别挑战父亲的权威,她就是不信,还以为他在危言耸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虽然心疼,不过,就这丫头的脾气,确实也该收拾一下,省得以后眼睛长头顶上了目中无人。 郝溢鸣仔细听了会儿门,终于听到里面压抑的嘤嘤哭泣声后,这才放心的离开。 今天的郝家为宁婳儿办的欢迎宴,连大少爷都回来了,却独独不见二少爷的身影。 原本二少爷郝溢丰是确定能回来的,可谁料回航的航班临时取消,据说中东那边天气大变,已经发起红色警报,机场航班临时取消了一大半。 郝粤天核实了的信息后,算是对郝溢丰网开了一面,不做追究。 三楼,阿梅房间灯一直亮着,玉嫂正在里头跟她小声说话。 “你跟三少爷之间,是不是有点别的事情?”玉嫂期待的问。 阿梅不解的看着母亲,老实巴交的摇头:“没有。” “行了,你个傻丫头,妈还能说出去啊?告诉妈,是不是跟三少爷有感情 了?”玉嫂不死心,再问。 阿梅这才听出来母亲上一句“别的事情”是指的什么,立马叹气,郑重其事的摇头:“不是!” “三少爷哪里能看得上我啊,我对三少爷也没有那种意思啊。”阿梅真是被母亲的猜测逗乐了。 但玉嫂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不是在骗你妈吧?你们那会儿在偏厅靠在一起的时候,你妈我可是亲眼看到了。” “哪会儿?”阿梅不懂了,“晚上除了三少爷跟我说……” 话说到这的时候,阿梅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妈,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可能喜欢三少爷的。而且三少爷也不可能看上我啊,而且在我看来,三少爷根本就还没长大,比起二少爷和大少爷来,他就是个小孩。” “倒也是,我也中意大少爷和二少爷,特别是能干又听老爷话的二少爷。大少爷虽然也好,可不该跟老爷作对……” 玉嫂叹气的说话,郝家上下都知道大少爷是为什么与老爷之间隔阂那么深,父子两之间的隔阂怕是这辈子都解不开了,毕竟大夫人的死,确实跟二夫人的出现有关。 阿梅是想起那个清朗俊毅的影子了,脸色有些泛红。 “丫头,妈再问你一遍,你跟三少爷真没别的意思?”玉嫂不放心,反复确认,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没了? 阿梅认真点头:“真的。” “行吧,没就没吧,早点睡,这两天宁家小姐受罚,你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两天。” 玉嫂叮嘱了句就走了。 原本以为那位小姐是个好相处的,可没想到那脾气…… 阿梅等到楼下灯全灭了后才轻脚轻手的下楼,从偏厅的门出去,一路小跑着往另一面的仓库跑。 跑的一路有微弱的灯光亮着,昏黄的光将阿梅的影子拉得很长,轻微的脚步声在深夜里响起,令起夜的下人吓了好大一跳。 阿梅在进仓库的门边站了站,看着漆黑的走廊,深吸了口气,然后心一横,目不斜视的往里面跑。 走廊响起来脚步声,这令被关在仓库的宁婳儿浑身都绷紧了。 好在这里白天郝溢庭带她进来过,她知道这里面大概是什么样子,可晚上乌漆墨黑的,那跟白天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一个人蜷缩在角落,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小,大概是想用这样的方式不打扰晚上在这里活动的“人”吧。 走廊脚步声一响起,宁婳儿忍不住眼泪立马翻滚,双手用力捂住嘴巴。 她好怕! 不会有人来,她知道,郝粤天说过,禁止任何人探望。 所以,外面的声音是…… 宁婳儿浑身绷得死紧,连带着牙齿都在不断颤抖,神经绷紧到一个极限,两颗眼珠子瞪得老大,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竖着耳朵细听外面的动静。 只一会儿,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来。 这当下宁婳儿瞬间收紧了全身,瞳孔快速扩张,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好在外面响起了不算熟悉但也不算陌生的声音:“小姐,小姐是我,阿梅,婳儿小姐你在吗?你在吗?” 小姑娘的声音带着颤抖,宁婳儿紧绷的弦悄然断裂,心口巨石重重落下。 她脸子用力压在膝盖,用力吸了口气深呼吸。眼眶里泪光闪烁,咬紧了牙关,不愿再哭出来。 浑身颤栗了一阵,在外面阿梅起了要走的心时忽然出声应了。 “我在,阿梅,别走。” 声音依然带着颤抖,她狠狠吸了口气,听声辩位,朝门口走去。 外面传来阿梅欣喜若狂的声音:“太好了婳儿小姐,你在里面就好,这里好黑啊,我好害怕,你又不应我,我怕你不在里面……” 说得很委屈,到底都是女孩儿,这样的经历估计都是第一次,算是极限挑战了。 宁婳儿摸到了门,摸到了把手,转动了下,锁了。 “我在这里,你,来陪我的吗?”宁婳儿轻声问。 “对,三少爷让我来的,婳儿小姐,我么靠着门坐着说说话好吗?这里好黑啊。”阿梅似乎比宁婳儿还胆小,声音一直在颤抖。 走廊的回声很大,阿梅只能贴着门说话才不会被放大。 声音一大,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 有人来了,还是比自己更害怕的丫头,宁婳儿忽然就不那么怕了。 小小声安慰着:“你别怕,我们紧挨着呢,就隔了一道门,别怕啊。” 阿梅同样一直在颤抖,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后半夜温度下降了,阿梅给冻醒,搓着手臂贴着门问里面的人。 “婳儿小姐,你冷吗?我好冷啊。”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谁才是郝家的祖宗 宁婳儿迷迷糊糊的睡着,阿梅一说话,她立马又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回应:“我也冷,你要是冷得厉害,就跳一跳吧。” “我,我不敢。”阿梅把自己缩得更紧了询。 宁婳儿轻轻的笑起来:“那就睡觉吧,睡着了就不冷了。”也不怕了。 “嗯。”阿梅轻轻应着。 宁婳儿被阿梅这一叫醒,就再也睡不着了,一直在想家里的事情。 不知道母亲见不到她会多难过,想起母亲,眼眶又红了霰。 宁婳儿很清晰,又贴紧靠着门,所以外面有任何动静她都听得见。 走廊有声音传来,宁婳儿竖着耳朵倾听,阿梅怎么毫无动静? “谁在外面?”宁婳儿小小声的问。 宁婳儿一出声,阿梅也醒了,面前一团乌漆墨黑的玩意吓得阿梅尖叫连连,身体“嘭嘭”几声连着撞在门上。 宁婳儿在屋吓得又绷紧了身体,急急的问:“阿梅,阿梅,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救命啊,救命……” 郝溢鸣一把揪住阿梅,快速捂住她嘴巴:“小声点,你小声点,是我,三少爷!” 阿梅惊魂未定,浑身抖得那个厉害,再想说话,那话都说不利索了。 “三、三少……” 宁婳儿也听到郝溢鸣的声音了,紧紧趴在门上,急忙喊:“三少,你别吓她。” 郝溢鸣松开阿梅,靠近门说:“我怕你们两女孩子害怕,所以特地过来看看,都没事吧?” “我没事,阿梅觉得冷。”宁婳儿轻声回应。 郝溢鸣靠在门上,眉头一抖一抖的。 现在这丫头说话可比白天温柔多了,父亲这举动是过了点儿,可第一天就给她下马威也是她逼的,相信往后相处会和谐一点。 “你呢?还好吗?饿不饿,要不……” “我不饿。”宁婳儿快速打断。 心里狠狠的想,如果她真被饿死了,郝粤天别想逃脱法律责任。 郝溢鸣脱了衣服递给阿梅:“穿上吧,你在这受到天亮就可以走了,别让人发现。” “嗯,我知道了三少爷。”阿梅感激的说,裹紧了郝溢鸣的衣服。 她在这里没人会发现的,根本就没人会过来这里。 郝溢鸣站了站,又看不到人,里头那丫头久久都不肯说句话,郝溢鸣觉得尴尬,只停留了一会儿就走了。 郝溢鸣一走,阿梅立马又睡了过去,夜已经很深了,两丫头都靠着门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郝粤天大概在四更天的时候过来过,看到坐在门口的阿梅时稍感欣慰。 …… 阿梅原以为这边偏僻,会跟以往一样不会有人过来,结果天不见亮五小姐就来了。 “喂,喂,我爸不是说不让探视的吗?你敢阳奉阴违?”郝卓新把阿梅踢醒了,声音带着不满的尖锐。 昨晚上饭桌上,父亲可是频频提起宁家那小丫头,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见父亲这么常提起谁来,心里吃味儿。 是个魅力优雅的女士就算了,可来的居然只是个十八岁都没满的小丫头。以后还要让他们兄妹几人叫声“妈”,一想心里就憋屈。 阿梅迷迷糊糊的被踢醒,懵了一瞬,又赶紧站起来。 “五小姐……” “你阳奉阴违!”郝卓新扬了脸重复:“老爷可是特别说过,如果有人阳奉阴违的话,滚出郝家。我看你是早该滚出郝家了,背地里勾搭我三哥不算,还拿我爸爸的话当耳旁风,阿梅,你可真本事啊。” 阿梅一听,当下慌了。 连连摇头否认:“不是的不是的,五小姐,不是的我没有阳奉阴违不听老爷的话,也没有勾搭三少爷……” “没有?你人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据。至于勾搭我三哥,那你说说,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偷来的还是三哥送来的?”郝卓新得理不饶人,聚聚逼问。 里面宁婳儿也醒了,对郝粤天的两位女儿她记得不 是很清楚,白天就匆匆打了声招呼,家宴上也没细看,印象不深。 听见五小姐说话不客气,宁婳儿扶着门站起身,对着门外声援阿梅。 “五小姐,是我叫阿梅过来的……” “小夫人还是闭嘴吧,你现在自身难保,下人你心疼得过来吗?”郝卓新冷哼:“我倒是好奇了,小夫人你被关在了里面,你是怎么把人喊来的?” 宁婳儿哑口无言,郝卓新又看向阿梅,步步紧逼。 “还有你,你怎么会披着我三哥的衣服?你偷的还是他送来的?他为什么会送来?阿梅,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是三哥自己来的,他也拿老爷的话当耳旁风,阳奉阴违吗?” 阿梅吓得靠墙,无法回应。 衣服是她偷的话,在郝家偷窃会被解职,如果说三少爷自己送来的,那无意间坐实了五小姐的猜测,与三少爷有私情,且还陷害了三少爷对老爷也是阳奉阴违。 衡量左右,阿梅只能承认衣服是她偷的。 宁婳儿闻言,当即“箜”一声,一脚朝房门踹去。 “五小姐,你什么意思?一大清早就跑来质问我的人,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好,欺负她做什么?难道你五小姐的乐趣就只是在下人身上找存在感吗?” 郝卓新转向紧闭的门,嘲讽说:“不知道昨天是谁又哭又闹说不想留在我郝家的,昨天还要一哭二闹的要回家,怎么今天就把我郝家的下人归在自己名下了?宁婳儿,你可还真是三岁的孩子没长大啊,一会儿一个心。” “我怎么样轮得着你说话吗?我再胡闹你也没资格说我。”宁婳儿怒声而出。 郝卓新等着紧闭的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居然敢对我凶?我爸爸对你只是一时兴趣,你以为你就找到护身符了?不要脸的臭丫头,我要是你的话,我早就抹脖子撞墙去了!” 阿梅赶紧出声提醒:“五小姐,您这话要是让老爷知道,您可能也逃不了惩罚的,老爷对我们婳儿小姐是真心的,希望五小姐以后说话小心一点。” 阿梅说这话时候后背挺直了,有那么点儿捏住了郝卓新的小辫子的意思。 郝卓新一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话确实说过头了,都怪宁家那丫头逼的。 “我告诉我爸爸去,让他惩罚你们!” 郝卓新快步离开,丢下句没什么底气的话就跑了。 阿梅在五小姐离开后赶紧对宁婳儿解释话说:“婳儿小姐,你别生气,五小姐其实心不坏,她只是说话很直,但她没有恶意的。” 应该是看到父亲的关注被婳儿小姐抢走了,所以心生妒忌吧。 这是需要时间来磨合的,一时半会儿想消除隔阂,不太可能。 宁婳儿目光冷了,反问了句:“她那么对你,你还帮她说好话?” 宁婳儿倒是对阿梅刮目相看了,昨晚阿梅出现,她只是感激,但此刻对阿梅的人品才有改观。 “不是的婳儿小姐,五小姐确实不坏,她人很好相处的。你不知道郝家上下对老爷有多敬重,您昨晚……” 阿梅适时停顿,似乎直言有些冲撞人,想了想,找到好的措词后才继续接话。 “您昨晚那样跟老爷对着来,在郝家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五小姐对你是好奇,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跑过来看你。” 宁婳儿不做声了,郝家的下人,即便是拨给她用,心还是向着郝家的人,不论她刚才怎么维护那丫头,那丫头真正的主人家,是郝家。 宁婳儿想通后就不再纠结,倚门而坐,低低说:“你走吧,再被人看到,你日子就不好过了。” 天已经亮了,有光她就不怕了。 阿梅听得出宁婳儿声音里的不悦,但又不知道哪句惹怒了小祖宗,在外面站了站,走了。 别墅内。 郝卓新等在父亲房门外,父亲一出来,郝卓新立马揭露阿梅的罪证,并非要她父亲严惩那阳奉阴违的下人。 郝粤天被小女儿弄烦了,沉着脸怒喝:“这是郝家小姐该有的度量和品行?” 郝卓新被父亲的严肃质问弄傻了,站在父亲身后,满目委屈。< /p> “我,我只是想告诉您,家里下人自作主张……” “行了,我都知道了。事情说一遍就足够,反复说成了什么?”郝粤天依旧沉着脸训斥,“今天没课?” “有,我这就去准备。”郝卓新埋着头转身。 郝粤天出声再喊:“等等,你姐姐今天没课是吗?” 郝卓新点点头:“姐姐没课,但姐姐今天社团有活动,也会跟我一起去学校。” 郝粤天闻言摆手:“去吧。” 郝卓新站着不动,心下委屈得不行。 郝粤天叹息,走近小女儿,轻轻拍了拍女儿肩膀安抚道:“以后对婳儿,要用最宽容的心去包容她,她这么小的年纪就离开父母亲人到我们家来,如果郝家人对她充满敌意,她生活得多压抑?换作是你,别说去别人家生活,就去你二叔家,你也站坐都不是。想想她的处境,她还小,哭闹就是她的发泄方式,你要把她当亲人看待,就不会再找她的缺点,而是包容,明白了?” “爸爸……”郝卓新轻轻靠近郝粤天,却不敢像平常人家那样跟父亲亲昵。 “行了,叮嘱你做事,记好了,该做什么就做去吧。”郝粤天拍了下小女儿的手,直接下楼了。 郝卓新是被开导了不少,但心里依旧委屈。 父亲对她们本就不够关爱,如今又来了个跟他们兄弟争宠的女人,心里能舒服那才怪了。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危情,哥哥赶来 郝恩希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妹妹在走廊上站着,喊了声:“卓新。” 郝卓新转头,“姐,你要去这么早吗?” “嗯。” 郝恩希朝妹妹走去,看到楼下父亲的身影,立马想起来昨晚小夫人的事,当即靠近郝卓新,低声说:“爸爸真让宁家小姐在仓库呆了一晚啊?” 郝卓新撇嘴:“可有些下人却本事了,居然不听爸爸的警告,跑去守夜了。询” “咦?”郝恩希诧异了,家里还有这么衷心为主的下人? “什么表情啊?我亲眼看到的,还骗你吗?”郝卓新瞥了眼姐姐轻哼霰。 郝恩希笑着说:“不是,我是觉得,嗯,真难得,是不是阿梅啊?” “你怎么知道?”郝卓新诧异了。 郝恩希说得理所当然:“昨天赵叔不是把阿梅拨给小夫人用了吗?宁小姐虽然是客,可比我们任何人还有优势,有专人照顾。” 宁家正儿八经的小姐都没有的待遇,若不是父亲的重视,宁家小姐哪有这个礼遇? “是啊,真是白瞎了对她好。”郝卓新却听岔了姐姐的意思,低声怨念了句。 郝恩希对宁婳儿没有什么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一个比她和妹妹还小的女孩儿,要委曲求全做父亲的妻子,她本人得多难过? 宁婳儿跟一般攀龙附凤的拜金女有本质的区别,她本身就是千金小姐,若不是家族有难,又怎么会牺牲她? 非要说对宁婳儿有什么看法,郝恩希只是同情,而郝卓新却是嫉妒。 “姐,阿梅居然披着三哥的衣服,看来我们得私底下多留意她,千万不能让三哥被她勾引了。一个宁婳儿进了郝家就算了,阿梅算什么东西?这种人都能进郝家的话,那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了。”郝卓新说得义愤填膺,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得美。 郝恩希一脸诧异,想起阿梅的脸,又摇头。 “你肯定想多了,不会的。” 不说阿梅,就说她三哥,绝不可能看上阿梅那样的。 “怎么不可能,我刚去仓库那边就看到阿梅身上披着三哥的衣服,难道我看错了吗?”郝卓新据理力争,亲眼所见的事,不可能冤枉了她。 郝恩希还是不相信:“不会的,你别忘了在菁大,三哥身边女生都是什么样条件,阿梅算什么呀?” 不是小瞧阿梅,样貌家世,哪一点占翘? 郝恩希一说,郝卓新立马安静了,因为这是事实。 “走啦,用餐去,哥哥们的事情,哪里需要我们担心啊?他们不会让我们失望的。”郝恩希推着妹妹下楼。 郝粤天已经在餐桌首位坐下,郝溢鸣还没起床,两个女儿起了。 郝粤天将粗粗翻阅过的报纸放在一边,玉嫂第一时间撤走,厨房人见两位小姐下来,赶紧将早餐送桌上。 “你们三哥今天没课?”郝粤天沉着脸子问。 郝粤天就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除非脸上有很明显的笑,否则他是否高兴旁人根本观察不出来,严肃就是他平静下的表情,这是身边人敬畏他的一大原因。 郝恩希下意识跟郝卓新对看一眼,又埋下了头,不敢吱声。 郝卓新抬眼对向父亲说:“应该没有课呢,昨天蒋老师来的时候也没提让三哥早点去学校的事。” 郝粤天脸子沉得更深了,没有任何回应,餐桌上两个女儿用了餐前后出了门。 郝粤天在大厅来回踱步,眸色情绪暗涌。 管家在一边立着,看老爷这么为难,作为旁观者他劝了句。 “老爷,婳儿小姐年纪小,又是刚来郝家,您要是担心,就把她放出来吧,给个教训就可以了。一进郝家就受罚,要是让宁家那边知道,也没个好的说辞,这事情要是太过,怕是会让婳儿小姐产生心理阴影。” “就因为她年纪小,所以才给教训,不一开始就把脾气纠正过来,往后还得了?”郝粤天心底是担心,可嘴上却硬气不松口。 “话是这么说,但婳儿小姐毕竟刚进郝家,往后,她哪里还敢跟老爷您亲近?”管家小心劝着。 罚过了,教训过了,威严是有了,再想要感情,那可就难了。 这本就建立在不平等的关系上的二人,对宁家小姐还像对郝家少爷小姐们的方式,那怎么行? 郝粤天目光沉下去,转向管家,面色隐晦不明。 管家顿了顿,又说了句:“老爷,您是想让婳儿小姐怕您,还是想让她爱您呢?” 郝粤天彻底被说服,提步从正厅大门走了出去,往库房那边走。 管家面露喜色,这就对了。 这感情啊,不论你是谁,就算天王老子那也得低下头来,感情是没有绝对占优势的一方,这啊,叫“身不由已”。 郝粤天走到一半,觉得不成,说出去的话哪有更改的道理?这 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让她先吃个教训吧。” 郝粤天驻足不前,久久说了句后,转身往前院去,直接上车走人了。 管家在后面无奈叹气,老爷不去,他得过去看看情况,那边阴冷,即便这个夏天,晚上温度还是极低,千万别一晚上过来给冻病了。 管家在仓库外站着,轻轻敲门:“婳儿小姐,是我,赵叔,你现在还好吗?” 宁婳儿依旧靠着门坐着,听见外面的声音却没什么反应。 看来郝粤天在郝家的威严也没那么可怕,不让人过来探视,这前前后后来的人可不少。 “婳儿小姐,婳儿小姐?”管家又低低喊了两声。 想起老爷的决然,轻叹一声,安慰道:“婳儿小姐您别生气,你那样冲撞了老爷,这的惩罚已经很轻了。老爷只是让你禁足两天,并没有伤害你,他心里还是疼你的。你再忍一忍,过了今晚,明儿一早我就过来放你出来。” “我想用卫生间。”宁婳儿低低出声。 管家愣了下,用卫生间啊,那得出来,这他可真不敢擅自做主。 思来想去,试图着提议:“要不,你看看里头有没有容器,就暂时方便一下?” 宁婳儿咬白了唇,眼泪再度肆意泛起。 管家没听到里头的回应,拍了下脑袋,人家好歹是正正经经的千金小姐,怎么能跟粗鄙下人一样将就? 管家迟疑开口:“我马上请示老爷,小姐你再忍忍啊……” “你们,到底要把我的尊严践踏到什么程度才甘心?” 宁婳儿忽然站起身来,怒喝着又是一脚踹门,拼命压抑着声声哽咽,不让自己再哭出来。 站门外的管家也跟着门抖了下,哎哟哟,这脾气…… 可真是没受过任何委屈的大小姐,管家无奈:“小姐啊,别生气,气坏了身体还是自己的。” 管家走出走廊给郝粤天电话,郝粤天一听,倘若这都要阻止,那就太过分了。 “让她自行解决。”郝粤天冷声回应,这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能太过。 管家挂了电话,拿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早知道不过来淌这趟浑水。 管家将话带到,宁婳儿依旧悄无声息,没给任何回应。 管家左等右等,没等到宁婳儿的回应,只能先离开。 中午阿梅又来了,带了吃的过来,可没办法送进去,急得团团转转。 宁婳儿安抚着阿梅,让她别在过来了,一两天饿不死人的,她能撑住。 阿梅在门外呆了一小时,只能失望而归。 傍晚,宁书宇的车停在了郝家前院。 管家和下人出来了不少,恭恭敬敬的迎接。 “宁少爷来,是有什么事吗?”管家眼瞅着这时间老爷应该回来了,急出了一头的汗来。 宁书宇就开门见山的要求:“我要带我妹妹去医院一趟,即刻离开,我母亲病情恶化,情况很紧急,还请赵先生行个方便。” “宁夫人还好吧?”管家立马问了句。 宁家夫人身患重病他知道,手术过后就一直在保守调养,但听说效果不佳。这忽然出了状况,意料之却是情理之中,坏就坏在邻宁家小姐被老爷禁足了,他哪敢自作主张将人放出来? “情况很糟糕,所以我必须马上带我妹妹去医院!”宁书宇神色焦急,内心的焦虑并不是装能装得出来的。 “这……” 管家想办法拖延时间,老爷今儿应该不会有什么应酬回不来吧?宁家这位少爷他是真没办法招架。 “赵先生,你也有家人,有亲人,先让婳儿跟我走吧,郝总那我自会解释,绝不拖累到你。”宁书宇急急出声。 难道他身为婳儿亲哥哥,连见一面都这么难吗? “宁少爷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得请示老爷,您稍等片刻,我马上打电话。” 管家也不管宁书宇那什么表情,赶紧离开一边给郝粤天电话。 郝粤天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一听这情况倒是没再多犹豫,让管家先把人放出来,换身干净衣服再走。 郝粤天话说得简单,但意思很明确,就是让管家把事情修补得漂亮点儿。 电话挂了郝粤天沉着脸坐在车里,事情还真是不凑巧。 管家将宁书宇请进大厅里,让人先伺候着,“宁少爷,您先坐一坐,我这就去叫婳儿小姐过来。” 宁书宇点头,目光追着匆匆离开正厅的管家和阿梅,坐立难安,等不及的他立马起身,跟管家后面,他亲自去看看妹妹起居的地方,看到她真的过得好,他才会放心。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接走宁婳儿 宁书宇跟在管家后面,一路往另一边走,这都直接走到尽头了才看到人转角。 宁书宇心下腾升起不好的预感,为什么婳儿会一个人住得这么远?这都已经不算别墅主楼,另起建的屋子。 宁书宇快步追上去,在走廊入口停下,左右打量着这边的环境。 难道这不是郝家废弃的杂物间? 千方百计逼迫宁家将婳儿送进郝家,却让他妹妹吃这样的苦询? 宁书宇怒气上头,大步往走廊里面走。 管家正开门,阿梅转头时正好看到怒气冲冲走来的宁书宇,阿梅吓了一跳,快步往管家身后躲霰。 管家回头间也吓了一跳,收了钥匙慌张的面向宁书宇。 “你们,就让我妹妹住这里?这种地方?”宁书宇咬紧了面部肌肉,眸光几若喷火。 “不是的宁少爷,婳儿小姐的房间在三楼……” 阿梅急急辩解,但话没说完又自动忍下后面半句,因为无法解释人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 宁书宇目光落在管家手里的钥匙,脸色一黑,当即大喝:“所以你们把我妹妹关了起来,关在这里?” 宁书宇大步上前,管家和阿梅连连后退,宁书宇气怒难消,一脚踹在门上。 “这就是郝家承诺的‘好’?将我妹妹关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什么原因?”宁书宇怒吼着,又是一脚揣在门上:“开门!” 管家那心都跟着抖了几下,果然都是一家出来的,连踹门的嗜好都一样。 “这就开,这就开,宁少爷你别急,这就开。”管家赶紧拿着钥匙靠近,但走近宁书宇又迟疑,那是害怕。 宁书宇沉怒着脸,里面宁婳儿昏昏沉沉的醒来,听到哥哥的声音,眼泪止不住的滚。 “哥哥,哥哥是你吗?” 宁婳儿一出声,宁书宇就更急更暴躁了,转身大喊了声:“婳儿,是我,哥哥来了,你别怕,我是来带你走的。” 宁书宇话落侧身一把抢过的管家手上的钥匙,三两下开了门,紧跟着的快步冲了进去。 “婳儿……” 宁书宇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妹妹,她苍白的脸色刻进眼里,疼得钻心。 “别哭,哥来了,哥哥来了别哭,别怕,再也不会有人再伤害你。”宁书宇紧紧抱住妹妹。 管家本想进去劝慰,却见老爷和一行人大步走来,管家立马恭敬垂立在门口,埋低了头。 郝粤天在门口站着,目光暗沉的看着里面。 宁婳儿哭得伤心欲绝,抓住哥哥的衣服不停的喊怨。 “我不要住在这里,哥哥,你带我回家,他们都不喜欢我,不给我吃饭,还把我关在这里,我想去卫生间也不让,哥哥,你带我回家好不好?你不带我走,我会死在这里的,哥哥,哥哥……” 郝粤天面色瘟怒的看着一对兄妹,身边下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安静的立着。 宁书宇抱着宁婳儿,轻拍着她肩膀,眼眶也红了,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亲妹妹受这样的折磨。 深吸了口气,轻声安慰:“放心,哥哥这就带你走,再也不来这里,我们现在就走。” 宁书宇松开宁婳儿,一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拉着她的手出门。 郝粤天挡在门口,目光暗沉,宁书宇不卑不亢的与他对视,眸中怒火半点不掩饰。 “郝总,撇开婳儿,您跟我父亲也是相交多年的老友,您这么对待朋友的女儿,您良心过得去吗?”宁书宇怒声质问。 没有父亲在场,倒是令他的言语无所顾忌。 郝粤天面对宁书宇的质问,依然没有半分松动。 “婳儿既然已经来了我郝家,我要怎么罚她,那是我的事,难道宁少爷还想在我和婳儿结婚后插手我们夫妻间的事?”郝粤天沉声反问。 这话说得,宁书宇气得差点口喷鲜血,还要不要脸? “郝总话说得太牵强,若不是知道您的身份,我倒还会误会郝总是强盗。我妹妹到底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要让郝总这么处罚她?我们宁家虽不如你们郝家财大气粗,可我们宁家把婳儿也是当珍宝护着长大的。我父亲是承受了多重的心理负担才同意把婳儿送来郝家,郝总您非但没有履行照顾好婳儿的承诺,反而第一天就将她关在这种地方,这是人呆的地方吗?郝总您想要体现您的威严,也不该是对着一个小女孩来。您心里婳儿算什么?你得来的商品还是战利品?” 郝粤天沉怒着脸,这一刻却被盛怒下的宁书宇问得哑口无言。 宁书宇冷笑道:“郝总,您也有两个女儿,今天换得是您的女儿,您会怎么做?您于心何忍?” 宁婳儿有些体力不支,紧紧抓紧了哥哥的衣服,脸上泪光连连。 郝粤天看到宁婳儿此刻的模样,虽心底内疚满满,但面色却没一分波动。 < p>宁书宇扶了一把几度要滑落的妹妹,所以一把将宁婳儿打横抱起。 “郝总,请您让一让。”宁书宇怒喊道。 郝粤天对宁书宇的态度很是不满,但思及宁家夫人病情严重,这时候还真不是阻拦他兄妹二人的时候。 人是放行了,但就这么让宁书宇把宁婳儿带走了,郝粤天心底极不痛快。 对郝粤天来说,宁婳儿进了郝家,那就是他郝粤天的人,他要宠要罚全由他说了算,是她家人又怎么样?他没有资格约束她? 那不过就是一张纸的事情,只要他想,立刻就能弄来。 宁书宇带着宁婳儿一路往医院疾驰,路上仔细问了宁婳儿有没有被欺负,郝粤天有没有动手打她。 宁婳儿本不想开口,她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坐车上身体发虚,额上冷汗涔涔,说话也很费力气。 宁书宇不停的问,关切爱护之意溢于言表,宁婳儿转头看着哥哥,心里酸酸疼疼的难受。 她明明是有家人疼爱的人,为什么要被迫在郝家寄人篱下? “郝粤天没有打我,只是我……”宁婳儿看着关心自己的哥哥,心底涌起愧疚来。 不是她自己作死,想着郝粤天看到她的“真面目”会改变主意让她回家,又怎么会惹怒郝粤天? 但无论如何,将她关在发霉的仓库里,也是过分了。 宁书宇见宁婳儿吞吞吐吐,就已经猜到可能事情没有他看到的那么委屈。 以宁书宇对妹妹的了解,倘若宁婳儿真受了委屈,这眼下哪会这样重述事件? 他记得在家时候,只要这样丫头受了委屈,立马跑爸妈跟前哭诉且语不带停的指责他这个当哥哥的。 如果她冤枉,她的委屈会放大,可如果是她自己的原因,她会在寻求帮助的时候吞吞吐吐为自己找理由。 宁书宇沉默片刻后,低声说:“婳儿,你要明白,如果你真的在郝家受了委屈,爸爸就算不要这个家,也会把你接回来。但是,你确定要爸爸这样做吗?放弃他一辈子的心血,在快要翻身的时候,为你放下这一切?” 宁婳儿傻傻的抬眼,不解的看着宁书宇。 “宁家,离不开财大气粗的郝家。”宁书宇的话,令宁婳儿陷入绝望。 “我就是想回家,我只是想回家……” 宁婳儿在车里一路哭去了医院,宁书宇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车子停在医院外,宁婳儿被宁书宇接下车时人都快虚脱了。 宁书宇先带着妹妹去急救室外,跟父亲打了招呼后又把宁婳儿带去看了医生,宁婳儿眼下就不是正常的脸色,看下医生才放心。 这家医院事郝家扔了一个亿头建起来的私立医院,是菁城最大设施最全医护人员资历最深的医院,而郝家是医院背后最大的董事。 进来给宁婳儿打营养针的女医生叫六月,年纪很轻,冷艳高贵型的气质美人。 进门就出声问了句:“宁婳儿是吗?” 宁婳儿和宁书宇双双回头,宁书宇当场看傻了眼。 六月正拿着病历表,随性又散发着几分慵懒的靠在门边,身形高挑,身材在白大褂的包裹下显得有几分消瘦。再性感美艳的女人穿上白大褂后都会扣分,所以此刻令宁书宇惊艳的,并非六月的外貌,而是她整个人的感觉。 宁书宇久久没回过神来,宁婳儿倒是先回应了。 “我是。” 六月听见回应,抬眼看了向宁婳儿。 不是淡淡一扫,而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嘴角缓缓牵扯出轻微的笑意。 听林涣说,溢少被宁家这小丫头迷得神魂颠倒?昨晚大少爷喝醉后,一口一个“婳儿”的喊,听得人那叫个肝肠寸断啊。 六月收了病历表,手一扔,准确无误的将病历表扔在了桌面,双手揣进大口袋中,带着笑意直接朝宁婳儿走过去。 六月不是别人,正是郝溢庭交好的圈中人之一,而她父亲是这家医院的韩院长。 六月还有个妹妹叫韩雪伊,相比起妹妹的名字,六月这名儿就显得任性多了。 宁婳儿微微皱眉,被这女医生看得浑身不舒服。 “怎么了?”六月就像跟朋友聊天似地,轻飘飘的问了句。 宁婳儿皱眉,六月抬眼看向宁书宇,笑问:“我是有几分姿色,但也还不到令宁少爷惊艳到这种程度吧?” 宁书宇尴尬的收了收脸上表情,递出右手:“你好,我叫宁书宇,这是我妹妹。” “六月。”六月挑了下眉,倒是爽快的握了下宁书宇的手,再看向宁婳儿:“身体有哪不舒服吗?”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大少爷来探 “头晕,浑身无力,一走动就晕头转向的。”宁婳儿认真说着:“刚坐车时候,还差点吐了。” 六月仔细听着,没什么大的反应,感觉像是很严重。 “最近饮食正常吗?”六月没什么反应的问。 宁婳儿沉默片刻,摇头,六月挑眉,宁书宇赶紧出声代妹妹说话:“昨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一直挨饿受冻到现在。询” “嗯,吃饱了饭再看,营养针挂一瓶吧。” 宁婳儿捂着心口皱眉说:“可是我真的很难受。” 什么叫吃饱了饭再看?医生能负点责吗? “要不再给两针?”六月发问霰。 宁婳儿被六月问得一愣,“你问我,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啊?” 六月闻言,再看这娇气的丫头,心里带着狐疑,大少爷真相中了这丫头?不能吧?左看右看,她都是个还没断奶的小丫头。这跟以往大少爷中意的款儿,差挺远啊。 主要吧,除了大少爷有这等匪夷所思的审美之外,郝总似乎也是…… 跟郝溢庭相识也十多年有了,没发现郝家男人有这等癖好啊。 “嗯,坐着吧,没什么大碍。”六月随便说了句,就那么走了。 宁婳儿看着走出去的女医生,手抓着哥哥的衣服,表情很不悦。 “哥……” 宁书宇拍拍婳儿肩膀,“算了,要吃什么?我现在去买点过来,过会儿再去看妈,你这幅样子让妈看到,她得多不放心?” 宁婳儿点头,小声问:“妈妈怎么样了?” “医生还没有具体消息出来,先等吧。” 宁书宇安抚着宁婳儿,宁书宇刚走,医生护士过来了,给宁婳儿查了血压,心率等等,检查结后护士再给她挂上营养针,身体各方面都正常,大概就是饿的,虽然被冻了一晚上,但身体还是安好。 宁婳儿看着这一行人,忽然歪着头问身边的护士:“刚刚那个医生来做什么的?” 现在的医生护士才像那么回事儿,刚才那个,有些莫名其妙。 护士看了下她的病号,应了句:“郑医生现在才过来,刚有医生过来过吗?” “对,六月。”宁婳儿撑着眼珠子看身边的陌生人。 医生护士闻言都愣了下,也就一瞬间的事,护士态度缓和了不少。 “韩医生是泌尿科的医生。”护士回了句,泌尿科的医生跟这是有本质区别滴。 宁婳儿微微诧异,“泌尿科?” “主治前列腺炎以及,嗯,那啥功能障碍的大夫,所以韩医生刚才过来也没用。”护士窃笑着回应。 宁婳儿被护士笑得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脸色当即有些挂不住,以为人家笑得是她,可小护士窃笑仅仅只是因为韩六月的主攻方向“特别”而已。 全医院上下,大概就数韩六月最轻松了,她工作就是看鸟,各种尺寸,各种大小,各种颜色甚至、各种病变的鸟儿,对于一个好男色的女人来说,这职业,简直是一生所求啊。 宁婳儿手背扎了针头,针尖刺破皮肉那一瞬还是疼的,浑身都绷紧了,脸色也惨白了一瞬,咬紧了唇不看身边人,一动不动的坐着。 医生护士有说有笑的将她的病例记录在册,然后挂在挂水的杆儿上,几人笑着离开了。 宁婳儿心里太不是滋味儿,觉得医生护士太没教养,从头到尾一直在嘲笑她。 宁书宇给宁婳儿稍了几份点心和一瓶鲜牛奶儿进来,看着她手上挂着水就放心了。 “你吃一点东西,我去看爸妈那边。” 宁婳儿赶紧喊住哥哥:“我也想去。” “你这还挂着营养针,我去看看马上就过来陪你。知道妈有没有脱离危险我们也才安心对吗?”宁书宇低声说道。 宁婳儿盯着一边各种点心,缓缓点头:“那你去吧,如果是酸奶就更好了。” 宁书宇一听,脸上即刻浮出笑意来。 抬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她是被他和父亲捧在掌心里的宝贝,还未谙世事就要她被迫承受宁家带给她的各种压力。 宁书宇离开输液室就往楼上跑,宁夫人的病情这段时间很反复,手术过后医院静养了一段时间提出回家休养的要求。可刚回宁家才没几天,这又出问题了。 宁母的病情和宁家公司的事情对宁家来说是双重打击,早已经折腾得人精疲力尽。 输液室里这时候打吊针的,多是有家长陪同的孩子,熙熙攘攘坐着,宁婳儿身体懒懒的斜躺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点心看。 无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然后开始吃东西。 郝粤天打电话问了负责宁夫人相关病情的医生,得知情况此刻确实很凶险,郝粤天左右衡量,也来了医院。 但一到医院,就听说宁婳儿在急诊那边挂水,脸色一沉,当即埋着焦急的步子往急 诊部走。 “郝总,宁小姐在里面。”主任指了指输液室里最后面靠墙角的方向说道。 郝粤天透过玻璃往里面观望,宁婳儿正手拿糕点往小口里塞,白生生的小脸嚼动间一鼓一鼓的,微合的眼神儿看起来很满足很陶醉,糕点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口里塞,是饿了吧。 郝粤天看着宁婳儿,心底深处像被一双温软滑腻的手轻轻推开,全身舒展一般。 “郝总,您要进去吗?”主任低声问了句。 郝粤天站了良久,摇头:“不用了,别让人打扰她。” 主任立马应着,紧跟着一行人上楼慰问。 郝粤天一行人刚离开,郝溢庭出现了,这无疑是六月通知的。 同样的位置,不同的人,郝溢庭拧了眉峰站在窗外。 六月带笑看郝溢庭:“郝总也来了,看来这小丫头在郝家地位不浅啊。” 郝溢庭没答话,心里在猜测,仅仅一天而已,她是怎么把自己弄病了的? 林涣后一步进医院,进门口时还不忘调戏年轻小护士。六月这转身时候正好林涣痞气十足的摸人家小姑娘的脸,六月忒不待见的翻了记眼珠子,看到那花心大萝卜就胃疼,大少爷怎么去哪儿都带着这人呐? 林涣大老远的就跟六月挥手,笑嘻嘻的走向六月。 “美人,今天很闲啊,没人去你那遛鸟?”林涣咧了一口大白牙笑着打趣,侧身一靠,直接靠在六月身边。 六月摆手,眼眸子斜飞,不动声色往郝溢庭另一边走。 “你似乎也很闲,韩雪伊现在不缠着你了?”六月冷哼。 林涣一听六月提起韩雪伊脸子立马就拉了下去。 “此人此景下,提什么韩雪伊?”林涣不乐意的跟了句。 郝溢庭忽然问了句:“她怎么把自己弄病了?” “没病,饿的。”六月下意识接了句,忽然转向郝溢庭笑了句,“不会是故意绝食抗议吧?郝总虽然雄姿不减少当年,可那等魅力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哪能欣赏得了啊?八成是自己作。” 瞧,就连完全陌生的韩六月一猜就中的事情,郝粤天还能看不出宁婳儿在打什么主意? 郝溢庭被六月一语解开了结,她才十八岁,不是贪慕富贵的拜金女, 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进郝家? 是他、误会她了。 郝溢庭忽然撵走了六月和林涣,自己进了输液室。 宁婳儿还在继续往口里塞东西呢,神情专注得很。 吃着最后一块儿马蹄糕,眼前出现一双蹭亮的皮鞋,宁婳儿愣了下,缓缓抬眼往上。 看清楚来人后,松了咬住马蹄糕的小口,硕大两颗眼珠子愣了两秒,随后,马蹄糕递向郝溢庭。 “吃吗?” 郝溢庭摇头,目光暗沉的看着她,半蹲在她身边,大掌盖在她膝盖。 宁婳儿看着他的手,微微皱眉。 “你怎么了?” 这人莫名其妙的,她等了片刻他却依然没出声,于是再出声喊:“郝溢庭?” 郝溢庭眉目刚毅,比他父亲更加俊朗,宁婳儿现在再看郝溢庭,依然没觉得他们父子有哪里相像。郝粤天是严肃刚硬的脸,剑眉星目,眼神很吓人。郝溢庭面部轮廓是有别于郝粤天的深邃,且相较于他父亲,他身上更多的是令人会想靠近的气息,而他父亲,严肃得只想远离。 郝粤天三子两女,宁婳儿除了二少爷之外其他都见过了。 本以为基因是个神奇的东西,多好下一代会带着上一代的特征来世。可郝家却打破了这个传统,无论少爷还是小姐,都与郝粤天不像。 郝溢庭目光落在宁婳儿手臂上的针头,眉峰下意识拧紧了。 “婳儿,我知道你家的情况,联姻有很多种,就算选择郝家,你也还有选择,你,愿意相信我吗?” 他目光如他掌心一般温暖,宁婳儿被冷气吹得凉飕飕的,来自他掌心的温度直暖入她心底。 宁婳儿摇头,郝溢庭眼底燃起的亮光一点一点熄灭。 “婳儿,你不愿意相信我?”郝溢庭即刻反问,神色有几分狰狞。 “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宁婳儿坦言,“什么叫我还有选择?” 郝溢庭长吁了口气,直问:“你愿意相信我吗?” 宁婳儿迟疑,“我想相信你,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愿意嫁我父亲,我有办法……” “如果只是不嫁,我抹脖子自杀就是了,用得着你想办法吗?可我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大哥,公司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公司要完了,我爸爸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 “为了宁家,你可以牺牲自己?”郝溢庭沉声打断。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以后,我疼你 郝溢庭指着宁婳儿手背上的针,愿意牺牲还用绝食来反抗? 宁婳儿顺着郝溢庭的目光垂眼,顿了顿又抬眼,不解的看他。 “什么?” 没懂,显然的。 郝溢庭愣了下,拧眉,眸光已经带了诧异,他没觉得这丫头脑子这么不灵光啊。 “怎么进医院了?”郝溢庭问了句霰。 “我妈妈复诊。”宁婳儿回答得特别认真。 郝溢庭无奈,大掌移向她左手,轻轻将她的手握住。 “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今天就进了医院,你在跟谁抗争?”郝溢庭岔开话问:“这可不像你真的愿意。” 宁婳儿右手拉开他,“别碰,疼。” “别逃避我的问题。”郝溢庭沉声而出。 宁婳儿目光盯着他,直勾勾的看着:“你想说什么?” “你不适合留在郝总身边,他也不适合你。”郝溢庭认真说道。 “我知道。”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好吗? “所以,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做,只要你相信我,你就还有选择……” 宁婳儿脸转开一边,语气冷冷的,“不用了,从我答应住进郝家,就已经想明白了。” 是想通了想明白了,可昨天还是任性的以为可以摆脱。 她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郝粤天可以不要她,可以把她送回宁家,那宁家该怎么办? 宁婳儿想起大哥的话,心又矛盾起来。 一个决定,总要在反复折腾后才会坚定下来。 她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不能看着宁家败落。母亲的病情已经让家里气氛沉重,公司又卡在这样的局面。她也十八岁了,怎么可以再继续任性妄为? “你如果真的想明白了,会把自己弄成这样?”郝溢庭沉怒再问:“这难道不是你反抗郝家和宁家的做法?” “是,是啊!”宁婳儿等着郝溢庭坦然承认:“可这都是昨天的事,我今天真的想明白了。” 郝溢庭暗沉的目光直看进她眼里,有一种情绪在他眼里翻腾,被拒绝的滋味不好受。 良久,他站起来,高大身躯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你只是想拒绝我而已,是吗?”郝溢庭低声问。 宁婳儿皱了眉头:“撇开你是郝家大少爷的身份,其实我们只能算普通朋友,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情。” 郝溢庭忽然笑了,连连点头:“对,是,普通朋友而已。” 嘲讽自己自作多情,再看宁婳儿的眼神就冷了。 忽然他侧身一脚揣在旁边的椅子,“哐”一声发出很大动静来,整个输液室里的人都回头往这边看。 郝溢庭抹了一把脸,笑道:“我不是看你可怜,我至于这么费力不讨好?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从我捞你上岸的时候起,你的命有我的一半!本少爷救你,不是为了看你这么耗费生命的。” 宁婳儿微微张了小口,惊讶的望着忽然间发火的男人。 奇了怪了,要嫁的是她,又不是他,他生什么气啊? “那我也没让你救啊,是你自己救的,我说了以后会报答你的。”宁婳儿扬了扬下巴,不不甘示弱的回应。 “行,我多管闲事了,我他么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救了一条白眼狼!” 郝溢庭沉怒着脸,大步离开。 宁婳儿看着阴气沉沉的男人背影,莫名其妙挨了一通,心里不那么舒服。 不是她不接受他的好意,但她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改变注意。 还有,郝溢庭是喜欢她吧?他所谓的别的选择就是跟他,不是郝粤天是吗? 可郝溢庭目前的能力根本没办法让宁家起死回生,她现在既然可以交换,为什么不换个价值更大的? 宁婳儿依然是懒洋洋的躺卧着,但眼神儿已经没了先前的舒服,变得格外清冷明亮。 还剩一块马蹄糕,宁婳儿盯着地面看了良久,再缓缓看向桌上的马蹄糕,已经没了胃口。 外面护士进来,在宁婳儿身边站着,用药棉压在针口将针头拔了出来。 “宁小姐,药水完了怎么不叫我呢?”护士轻轻的说着。 韩院长都特地打了电话过来询问,问的不是楼上急救的宁夫人,而是这位没什么大碍的小姐,她们还敢怠慢? 宁婳儿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年轻护士,没回应。 这丫头性子,说不好,高兴时候开朗好相处,跟谁都处得来,不愿意说话时候见谁都拉着脸,脾气总的来说不如她长得那么温柔乖巧。 “我可以走了吗?”宁婳儿问了句。 “可以了,药棉先压一会儿针口。”护士叮嘱。 宁婳儿站起身,扭头看了眼马蹄糕,忽然问:“你要不要吃啊?” 护士收拾针药盒的动 作一顿,诧异看着宁婳儿。 宁婳儿提着袋子直接走了:“不要算了。” 护士反应过来时,小姑娘已经走门口去了,护士轻轻摇头,脾气可真古怪,怪不得能把郝大少爷气走。 宁婳儿上楼,母亲已经被送去了加护病房,主治医生此次怎么都不建议再出院,必须二十小时观察,癌细胞扩散,情况非常严重。 宁婳儿幽幽的出现在走廊,主治医生下意识打住了话。 宁天成转向走来的女儿,面色露出慈爱的笑容。 “身体好点了吗?” 宁婳儿点头,抬眼看着走廊的人,怎么郝粤天也来了? 脸子岔岔的往父亲身边站,小声问:“我妈妈怎么样了?” 宁天成笑得轻松:“没事,医生说了,需要静养,过段时间就好。” 宁婳儿看了眼父亲,又转向大哥,担忧的说:“不是很严重吗?真的已经没事了?” 宁书宇一愣,这当下立马接收到几道凌厉的目光,除了他父亲之外还有郝粤天。 宁书宇看着正等着他回答的妹妹,他知道妹妹现在已经不相信父亲,一切信任都给了他,所以顿时为难了。 “你妈恢复得如何,照医生说的告诉婳儿就是,难道你不想你妹妹高兴一下,让她一直担心?”宁天成沉声而出。 宁书宇点头,看着妹妹说:“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要在医院静养,暂时不能回家。” “那,就不要回家了,在医院静养啊,医院这么多医生,我赞同。”宁婳儿正儿八经的发表意见。 宁书宇很配合的接话:“但妈一直要求回家,所以……” “哦,这个啊,我会劝她的,妈听说我的。”宁婳儿脸上神情终于放松了。 大哥会忽然出现在郝家,她真的吓了一大跳,以为母亲…… 不过现在看样子,应该没有大哥表现的那么严重。 宁婳儿往玻璃窗边站着,“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啊?” “不急,等病情稳定了……” 宁婳儿忽然回头,望着医生反问:“不是说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主治医生一愣,赶紧找话说:“是,但病人现在需要休息,有人进出会打扰她,宁小姐,为了你母亲的治疗,请你配合。” 宁婳儿不做声,趴在窗边盯着里面看。 宁天成拍了拍宁书宇肩膀,宁书宇当即皱眉,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郝粤天,埋头离开。 走廊人走完了,郝粤天这才靠近宁婳儿,垂眼看着这一刻乖巧安静的女孩。 她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像块丝绸一般披在身后,郝粤天大掌轻轻搭在她肩膀。 宁婳儿身子一震,扭头,抬眼望着他,硕大两颗眼珠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郝粤天心中一动,冷硬面容缓和了不少。 “别担心。”郝粤天轻声安慰。 宁婳儿张了张小口,眼皮子下搭一瞬,睫毛煽了两下,眼里沉思闪过,紧跟着又抬眼。 “是不是我答应嫁你,听话不胡闹,你就愿意救我妈妈?” 郝粤天眸光一动,面上即刻浮现出笑容来,厚实的掌心轻轻抚摸在她头顶,笑得有几分无奈。 这丫头是把他当神了吧?他不是医生,能不能救,哪里是他说了算的? “我会请这方面最优秀最权威的专家来给你母亲治病,尽一切能力救你母亲,好吗?”郝粤天没顺着她的话回答,换了种说法。 宁婳儿摇头,“不行啊,你要答应我救我妈妈。” “婳儿,我不是医生……” “可你有钱啊。”宁婳儿脱口而出,眼睛闪闪亮亮的盯着他说。 “很多事情有钱也办不到,我有钱也照样不能让你臣服于我,对吗?”郝粤天轻声回应。 虽然她语气态度依旧不如以前好,可这是他坦白自己心意之后,她第一次这么冷静的跟他对谈,算是小有进步了。 宁婳儿蹙了秀眉,沉默片刻,又看向他,眼里满是不确定的眼神。 “那你帮我爸爸拯救公司,对吗?” 郝粤天点头:“这可以。” 宁婳儿神色黯淡,轻声呢喃:“可我,更希望我妈妈能恢复健康,公司没了没关系,我们可以生活简单一点,不住大房子,不吃好的,不穿好的。可我妈妈……我想我妈妈能看见我,她还能站起来陪我散步,逛街,我只想要我妈妈好好的。” 郝粤天听得心底一疼,下意识伸手将她接进怀里。 “以后,我疼你。” 这句,类似长辈的关爱令宁婳儿没有拒绝他的拥抱。 少女安静的呆在郝粤天怀里,令他整颗心都开始膨胀,抱住她,总算感觉到人生圆满了。 郝粤天揉着她的头发,抓住机会表达自己的歉意。 “昨天,我太严厉,以后你听话一点,有事我们好好说,嗯?”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妥协,她的选择 宁婳儿低低应了声,很快从郝粤天怀里退出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郝粤天在她身边站着,轻声问:“该回去了,不早了。” 宁婳儿摇头,“不要。” “你在这里守着,今天也见不到你母亲,医生不会让你进去。现在你母亲很脆弱,你执意进去,会让她感染细菌。”郝粤天耐心劝说,比他小女儿还小的丫头,他耐心点是必然的。 宁婳儿依旧摇头:“我不进去还不行吗?我就坐这里。询” “又胡闹了是吗?”郝粤天声音沉了几分。 宁婳儿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悦,赶紧抬眼望向郝粤天霰。 郝粤天表情严肃,宁婳儿想想病房里的母亲,再想想哥哥欲言又止的坦白,还有刚才看到父亲头上的白发……最终还是妥协了。 “那,我……”宁婳儿转动着眼珠,在找着可行的理由。 郝粤天耐心的听着,她现在的态度,已经比他预想的好了太多。 那样的情况下被宁书宇接走,现在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郝粤天心生安慰。 “我还要念书呢。”宁婳儿闷闷的猫了句话出来。 “没阻止你念书。”郝粤天说着在她身边坐下来,“你以前喜欢做什么,在郝家以后,都可以做,我不阻止你任何事。只是让你换个地方生活,你想怎么玩,怎么学,做什么都照常,相比以前,你多了一个家而已。” “那我,我要跟爸爸和哥哥说一下。”宁婳儿轻轻出声。 郝粤天看着灵透纯净的女孩儿,抬手搭在她肩膀。 宁婳儿转头,没这么近的看过郝粤天,瞪了大眼看了郝粤天两秒,赶紧转开一边。 感觉很怪异,这位大叔确实比她爸爸保养得好,特别是今天和父亲站在一起,感觉两人已经不是一个年代的人了。宁家事情如山一般压下来,让父亲这段时间苍老了不少。 没有办法跟郝粤天对看,不论心里做了多强的心理建设,都没有办法在面对他时放松自己。 “我问问你父亲在哪,我们过去见他,然后回郝家,好吗?”郝粤天低声问她的意见。 只要她不胡闹,他愿意尊重她。 宁婳儿在沉默中点头,郝粤天拉着她的手起身,同时给宁天成电话,问人在哪里。 宁婳儿抽出手来,身体靠墙而立。 郝粤天看了她眼,没多强求。 挂了电话低声道:“走吧,在楼下。” 宁婳儿跟着郝粤天下楼,他停步,她也停下来,郝粤天抬手招她上前,宁婳儿上前两步两人并行着,可一走,她又落了他身后。 郝粤天微微侧目,问她:“我相信你心里一定有了选择,既然答应跟了我,就要开始接受,或者,你想一直排斥我到底?” 宁婳儿头埋得低低的,郝粤天盯着她看了会儿,到底没有再强迫她,大步走在前面。 郝粤天一走开,宁婳儿暗暗吐了口气,快步跟上,不论郝粤天走得快慢,她都在他身后三步距离的样子。 郝溢庭和林涣在院外走廊站着,转头时看到了他父亲和宁婳儿,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郝溢庭目光有些闪动,最后撇开了别处。 六月从另一边走过来,林涣继续跟六月说笑。 六月是林涣的未婚妻,可韩家对林涣上心的确实韩雪伊。 对此六月大方谦让,直接退了婚。 和韩家联姻的事搁浅,林涣心里是高兴的,正是好玩的年纪,谁愿意身上绑个“未婚妻”? 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后来听说韩六月退婚的内幕,林涣不乐意了,虽然没有感情,可这女人是不是太大度了?当他林涣是啥? 林涣心里不舒坦,这不,找上了韩六月。六月跟郝溢庭关系不错,两人是大学同学,林涣跟六月也算是有个共同朋友,一来二去,就熟了。 要问韩六月对林涣什么感觉,六月绝对是看不上林涣这种花花公子的,再者,韩六月比林涣还大一岁,看林涣那眼神儿就跟看她家小公子一样,说白了没把对方当男人看。 林涣在韩六月这里是回回吃瘪,不过也是熟了才知道,这个女人他掌控不住,韩六月不是他中意的型。 郝溢庭站立着很安静,只有林涣和六月低低的说话声。 六月东西递给林涣后,领着人去她的实验室。走出老远才发现郝溢庭没跟上来,两人回头,林涣喊了声。 “溢少,你不去看看啊?” 郝溢庭抬眼,显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而错过了林涣和六月的谈话,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 “六月的新东西,去看看吧。”林涣又喊了声。 郝溢庭看了眼早就已经没影儿了的方向,宁婳儿大概是真的妥协了,那么温顺的跟在父亲身后,想想心口又有些闷闷的发疼。 郝溢庭抛开脑中情绪,朝朋友走去,面 色有些发黑,依旧没有说话。 郝粤天带着宁婳儿找宁天成,宁婳儿再见到父亲,先前故意的疏离瞬间没了,直接朝父亲扑过去,抱住父亲。 “爸爸……” 宁天成低声叹气,将女儿搂在怀里。 郝粤天看着宁家父女俩,想起自己五个孩子,个个都优秀能干,可没有一个走进他心里,每一个像宁婳儿这样腻着他。 果然是看别人家的都好,自己家的都嫌。 宁天成拍着宁婳儿肩膀,轻声安慰:“好了,都成大姑娘了,别让粤天看了笑话去。” 宁婳儿从父亲怀里退出来,红了眼眶说:“我要走了,爸爸,你要好好照顾我妈妈。” 宁天成应着,宁书宇抱了抱宁婳儿,万分不舍。 “哥哥,我没事。”宁婳儿低声说。恢复、 宁天成看着宁婳儿,眼底神色复杂,良久才说一句:“记得给我打电话,手机时刻保持畅通,不要关机,任何时候都不要关机。” “嗯。”宁婳儿乖巧的点头。 郝粤天观察着宁婳儿的言行和表情,只有在面对她父兄时候,她才会表露真性情。 宁婳儿正和家里人依依不舍,老远传来郝溢鸣爽朗的声音。 “爸,婳儿,你们在这啊,我找遍了整个医院总算找到你们了。”郝溢鸣快步跑来,脸上神清气爽的笑容在此刻凝重的气氛中显得格格不入。 郝粤天侧目,冷了脸色:“你来做什么?” “那个我,”郝溢鸣没想到一来就被父亲质问,挠了下头,张扬的笑容有些收敛:“听下人说婳儿送医院了,我来看看。” 早上起晚了,匆匆忙忙就去了学校,也没来得及去问问她情况怎么样。 但不用想都知道,一娇娇的女孩儿在那么阴冷的地方呆了一晚上,身体不合作是肯定的。 郝粤天低怒的看了眼小儿子:“你倒是有心。” 郝溢鸣埋头,随手又挠了两下脑袋,也没听明白父亲那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傻乐。 宁婳儿看向自来熟的郝溢鸣,撇了撇嘴,有些不愿意搭理。 宁天成看着一表人才的郝溢鸣,心底叹息,如果婳儿要嫁的是三少爷,他死也无憾了。 郝溢鸣悄悄的往宁婳儿身后站,宁婳儿回头看了眼郝溢鸣,又转回去,默不吭声的站着。 郝粤天和宁天成客气说着话,宁天成代宁婳儿跟郝粤天赔礼道歉,宁婳儿看见父亲鞠躬哈腰,心里难受,却不再插话。 另一边郝溢庭和林涣先一步出了医院,坐上车时在闲聊。 视线里郝粤天、郝溢鸣和宁婳儿前前后后出来。 林涣挑眉,眼里透出意外。 “哟,看来那丫头在郝总心里地位不低啊。”林涣诧异出声。 他只知道宁婳儿在医院,不知道宁夫人病情危急。 林涣下意识扭头看了眼郝溢庭,“溢少?” 喊了声,是想问要不要下车打个招呼什么的,到底是亲父子,视若不见好像有些过分了。 郝粤天接宁婳儿进门当天,郝溢庭回了郝家,本来是缓和父子关系的行动,可谁知道中间杀出了个宁婳儿,如今父子关系又降低回冰点。 林涣还等着郝溢庭给回应,郝溢鸣眼神够好使,看到他们了。 “咦?好像是大哥的车。”郝溢鸣往车里面望去,嘿,还真是。 郝粤天和宁婳儿同时停下来,郝溢庭、林涣双双从车里下来。 “爸。”郝溢庭走过来,目不斜视,拿宁婳儿当空气。 郝粤天看了眼二人:“你们怎么在这里?” “六月有事。”郝溢庭言简意赅的回应。 郝粤天微微点头,算是了解了,大步往前走,郝溢鸣和宁婳儿在夜色下站着,郝溢鸣笑着看向他大哥,郝溢庭却是明目张胆的看向了宁婳儿。 “郝家主母的身份你似乎习惯得很快。”郝溢庭语带嘲讽出声。 宁婳儿扬了扬下巴,眼神清冷傲娇,没回应。 郝溢庭心底莫名涌起一股气恼来,面色暗沉着。 林涣看着宁婳儿,这丫头似乎是一次比一次漂亮,不知道是月光下还是自带发光体的原因,脸子亮得跟白玉一般。 这么看来,倒是有点理解郝总美艳女郎瞧不上眼,偏偏看中了这个小丫头了。 郝溢鸣看看大哥,又看看宁婳儿,再看看一边事不关已的林涣,空气中气氛有些怪异。 “大哥,我们得走了,您要是不忙的话,回家看看。因为你不愿意住家里,二哥这段时间都很少在家里住了。”郝溢鸣笑着说。 话说得委婉,意思是没有大少爷您开的先例,二少爷也不会不着家。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太子爷的选择何其多 郝溢庭眸光缓缓转向郝溢鸣,冷声反问:“三少爷这话是在声讨我?” 郝溢鸣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怎么感觉今天大哥不是那么好说话?他很少见大哥板着脸的。 郝溢庭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郝溢鸣,后转身就上车了。 宁婳儿在拉了下脸子,郝溢鸣推着她往前走。 “快走,郝总不喜欢等人,小心挨削。霰” 宁婳儿挣了下,郝溢鸣却依然抓着她胳膊,大高个儿在她身后站着,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 郝溢庭上车的时候忍不住转头看,当看到郝溢鸣居然那么亲密的推着宁婳儿时,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这就是她拒绝他对她伸出橄榄枝的理由? 因为看上过了郝溢鸣,所以对他才不屑一顾。 郝溢庭脸色难看,眼底冷光暗涌。 林涣瞧了下车顶,喊了声:“大少爷,你开车还是我开?” 郝溢庭转身绕过车前,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你开吧。” 林涣上车时看了眼那边离开的三少爷和宁婳儿,撑了撑眉,然后坐进车里。 “三少跟宁婳儿感情还挺好。”林涣笑了句,后面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以郝总对三少的宠爱,会不会把那女人让给儿子? 虽然郝粤天不论从哪个方面看,确实还有令女人趋之若鹜的资本。可毕竟年纪摆在那,想想往后郝粤天真带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出入各大公共场合,那得是多违和的画面? 如果好郝溢鸣开口,郝粤天深思熟虑后,没准儿真答应了。 父子感情再怎么样,也比一个普通女人重要吧? 林涣那话无疑令郝溢庭黑脸了,大少爷此刻正被宁婳儿的拒绝伤了个痛,那不痛快的劲儿还没缓过来,又听林涣这厮的瞎猜测,心里能舒坦了才怪。 林涣瞅着大少爷变脸如翻书的节奏,当即忍不住又笑了句。 “那啥,或者你也可以试试,真的,溢少,你只是不跟郝总开口,你要是跟郝总开口,兴许那丫头就是你的。可……” 林涣话说男人半截停顿下来,斟酌片刻后再道:“可我觉得,还是缓一缓吧,我琢磨着溢少你这感情还没捋清楚,过一阵儿你还对那丫头感兴趣,再开这个口不迟。” 林涣总觉得郝溢庭不可能真看上那丫头,现在上心了,那是因为三番两次被拒绝,这跟欲擒故纵是一个理儿。再说了,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有了这一层牵扯着,大少爷对宁婳儿的感情到底有多少还真难说。 郝溢庭明白林涣说得在理,可抵不过心底的不甘心。 难道他还不比郝溢鸣强? 居然看上了郝溢鸣,而拒绝他? “行了,别瞎猜,走,去宸宫。”郝溢庭放低了椅背,后躺着懒洋洋的说了句。 林涣把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撑眉:“又去宸宫?溢少你最近是迷上那哪个姑娘了吧?” 郝溢庭忽然笑了,缓缓转头,“昨天跳舞那个真不错,菁大的学生?” “哟,还真给我说着了,成,就去那。”林涣立马换了个调调开口。 郝溢庭是谁啊,郝家正儿八经的太子爷,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果然是想多了。 车子开出停车场,直奔宸宫去。 再说前一刻上车的宁婳儿和郝溢鸣,郝粤天早坐在车后安全座上,神情肃穆。 宁婳儿站在车边,郝溢鸣问她:“坐前面还是后面?” 宁婳儿下意识看了眼后面的冷面男人,无声的指了下前面,郝溢鸣冲她笑了下,赶紧拉开前面,宁婳儿还没坐进去呢,车窗打了下来,郝粤天不怒自威的声音暗沉沉的响起。 “后面来!” 宁婳儿停下脚步,微微转头,是跟她说话吗? 郝粤天抬眼,目光冷戾。 “过来!”郝粤天沉声而出。 郝溢鸣耸了耸肩,见这丫头站着不动,他上前直接推着她上车。 “还是我坐前面吧。”郝溢鸣笑着说。 宁婳儿埋着头,闷闷姐了句:“你也可以坐最后一排。” 郝溢鸣摇头:“最后面压抑,还是前面舒坦。” 宁婳儿也想坐前面,转头对着郝粤天说:“我有点不舒服,如果坐后面吐了不要怪我。” 郝粤天目光转向她,脸色还是那么沉那么冷,抬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下。 “好点没有?”郝粤天低声问。 “没有。”宁婳儿顺嘴就说。 郝粤天往她身边靠,宁婳儿一愣,赶紧往车窗边紧贴。 “郝叔叔……” “我宁愿你叫我名字,连名带姓的叫。”郝粤天面色再沉了几分。 宁婳儿脸子歪了一下,脑袋埋了下去。</ p> “会不会不礼貌啊?” 声音也闷闷的,想来连名带姓的叫他,比其他什么称呼好多了。 “不会,我给你这个权利。”郝粤天再道。 宁婳儿立马点头,前面郝溢鸣闻言皱了眉,片刻后回头问父亲。 “爸,婳儿都叫你名字了,那我直呼她名字会不会……” 宁婳儿脱口而出,直接打断:“你比我大那么多!”千万别叫她“小夫人”! 郝溢鸣转向宁婳儿,脸上笑得极好看。 “可我叫你婳儿就有点不合适了,爸,你觉得呢?” 郝溢鸣又没皮没脸的问父亲,知道父亲反感这些小事情,但还是问问好,难得在一车里坐着,当然要把握机会跟父亲套近乎。 郝粤天沉了脸,果然是反感的。 宁婳儿也看向郝粤天,郝粤天在宁婳儿的注视下不得不回应了句。 “随意。”郝粤天沉声而出。 她既然不喜欢“小夫人”,那目前就叫她名字吧,反正她年纪小,叫名字也不会太唐突。 车里很安静,连音乐都没有,郝溢鸣一开始还时不时回头说一两句话,可没人回应他,最后也安静的坐了回去,车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宁婳儿深吸口气,脸色有些发白,往车门边靠,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外面。 郝粤天拉着她的手,宁婳儿动了下没反抗,大概是倦了,懒得动。 郝粤天看着她手臂上被扎的针孔,有一点淤青留在针孔处,所以很容易辨认。 “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郝粤天忽然问了句,直接打破了车里的安静。 前面郝溢鸣终于等到声音了,父亲话一出,他立马转头过来。 宁婳儿缓缓侧头,看了眼郝粤天握她的手,摇头:“我没事,只是低血糖,饿太久了而已。” 郝粤天握握着她的手没放,脸上看不出喜怒来。 宁婳儿抿着唇,再看郝粤天,他似乎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当即又将脸转开看向了车窗外。 车子在郝家院里停下,宁婳儿下车时脸色白得有些吓人,无疑是不舒服了。 一下车就蹲在车子两米开外,头往膝盖里埋,成了小小一团球一样。 郝溢鸣跳下车,前一刻还笑呢,看到宁婳儿的样子,笑容立马收了回去。 “婳儿怎么了?”郝溢鸣快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半蹲着笑着问。 宁婳儿没回应,郝粤天迟一步才朝二人走去,站了站,对郝溢鸣说:“老三先进去。” 郝溢鸣脸上表情一点一点收了回去,抬眼望着父亲:“爸,我等你们一起……” “先进去。”郝粤天低怒而出。 郝溢鸣跳起来,难过仅仅只是一瞬间,然后笑着答应了。 “好,那我进去了,婳儿,我先走了啊。”郝溢鸣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后面紧步跟着司机。 人都走完了,郝粤天这才半蹲在宁婳儿面前,温热的掌贴在她肩膀,不知道该怎么问,他要强行将她抱进去,怕是会让她反感。 “婳儿?”郝粤天久久喊了句:“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不要。”倒是好,回应了一句。 郝溢鸣轻轻顺着她的头,满目爱怜。 如果他能年轻二十岁,不,就算十岁,他也会放开来爱。但他现在毕竟这个年纪了,有些事情做起来不是那么顺,也不是那么自然。想对她好,可就怕他做来会令人笑。 “婳儿,要不,我抱你回去?”郝粤天低声再问。 “不要。” 郝粤天没辙,缓缓站起身,目光盯着漆黑的夜幕看去。 “那我陪你站会儿,天气热,可能是中暑了。” 郝粤天声音比平时温和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宁婳儿听了非但没感动,反而火了,忽然扬起苍白的脸子望向郝粤天,义正言辞的反驳。 “我是被冷的,被饿的好吗?怎么可能是中暑?”冻的,冻的好吗? 郝粤天微愣,垂眼时看她,无奈点头:“好,是冻的。” 宁婳儿脑袋往膝盖上搭,蹲了好大会儿,总算缓过胃里那阵儿翻涌,有气无力的站起来。 郝粤天上手提了她一把,“我搂着你?” “不,我抓着你吧。”宁婳儿摇头,直接抓住了他袖子。 回了别墅,宁婳儿上了安静的三楼,快速洗漱后到床上闷头大睡。 阿梅在外面徘徊了两次,不知道宁婳儿休息了没有,但又不敢敲门。 楼下小姐们的房间门对开着,蒋知衡还没走,但今天姐妹俩又被牵走了注意力。 外面久久没有动静后,郝卓新小声问姐姐:“宁婳儿又来了对吗?” 郝恩希看向郝卓新:“以后这就是她的家,她来就是应该的啊。” 郝卓新心里顿生不满:“不要脸!” 蒋知衡敲了下桌子,提醒道:“时间快到了,小姐们,你们今天的进度非常慢。” 两姐妹暗暗吐了下舌,主要是家里忽然住进来个陌生女人,谁不好奇?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长得像某人 “老师,暑假你会来吗?”郝卓新忽然问蒋知衡。 蒋知衡沉默片刻:“这得看你们还想不想再学。” “当然想了。”郝卓新赶紧回答:“等我们假期旅行结束,第一时间上法语课。老师,暑假你会开班对吧?我和我姐先报名,去你班上学行吗?” 蒋知衡想了下,点头:“行。” 课外老师离开后,两姐妹结伴上了三楼,本想看看宁婳儿如何来着,结果门反锁了,进不去。 郝卓新跺了下脚:“她居然还反锁了门,太不要脸了。霰” 郝恩希见隔壁门开了,阿梅探出了头来,当下拉着妹妹下楼。 “行了,你都看到了,人家锁了门,我们也进不去,赶紧走吧。” 郝家两位小姐下了楼,阿梅这才走出来,站在宁婳儿门口站了站,又回了房间。 …… 林涣车子停在宸宫外,门口泊车小弟立马跑过来,林涣车钥匙扔给小弟,然后跟郝溢庭前后进了宸宫。 宸宫是菁城首屈一指的高级娱乐会所,地下层是酒吧,也就是传说中的不夜城,楼上都是高雅的套间,这里是全菁城富贵公子以及权贵们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 林涣径直进了常去的包间,基本上他们的包间都是长期预留,打上了太子爷的标签儿的,宸宫的人会做事,绝不会将属于太子爷的房间开给别人。 郝溢庭在走廊站着,目光在墙面上贴的宣传海报上停留了会儿。 林涣已经进去了,但说话没见人回应这才发现大少爷没进来呢,这又出去找人。 “哟,”站门口就瞅见走廊立着的男人了,林涣松散的靠在门框上,嘴上噙了丝笑意:“溢少,瞅什么呢?” 郝溢庭侧目,紧跟着走过来。 往墙面看了眼,狐疑了句:“昨儿这也贴了这玩意吗?” “不清楚。”郝溢庭兴致缺缺,进了雅间,将自己直接摔在沙发上。 林涣在外头打电话,两个人怎么玩儿?出来当然得叫一票朋友出来助兴了。 林涣大多时间代表的就是郝溢庭,太子爷召唤就算窝床上的都会立马过来,几通电话出去后,就没有拒绝的。 电话打完林涣再进屋里,起手给大少爷倒了杯红酒递过去,郝溢庭直接坐上沙发扶手,两脚踩在座上,看向郝溢庭想在人来之前走心的说两句话。 “溢少,还真因为那小丫头郁闷上了?”林涣笑问。 郝溢庭缓缓的喝着酒,没有要接话的意思,林涣笑着叹气。 “真要喜欢的话,也没有那么难办,其实兄弟我担心的是那丫头压根儿就没走进你心里去,你说这要是费尽心思把人弄身边来了,到时候有没了兴趣,那不是……” 这就是林涣的意见,他那意思是,还是算了,别想着了,不值得。 郝溢庭抬脚踢了下林涣,怒声道:“我像是陷进去的样子?” 林涣晃了下酒杯,“不好说。” 就因为不明白,所以才正经八百的劝他稍安勿躁,千万别没摸清楚自己个儿在想什么就跟冲这事儿跟郝总闹翻,无论怎么样,那都不值得,不是他郝溢庭能做的事。 “叫昨晚的丝丝来。”郝溢庭忽然说了句。 这是打算用行动来证明他没事儿,没被一个小丫头左右。 林涣眼神闪了闪,呼啦啦笑起来,这就对了,这才是他认识的太子爷,何尝把谁看眼里过?真要是那么就被一个小丫头勾了去,那他真是看走眼了。 “我叫经理过来。”林涣笑着应话。 人走出去,没多久一水的漂亮姑娘跟着林涣走了进来。 屋里的灯光调暗了,换上该有的暗色调和暧昧的灯光。 郝溢庭抬眼,对一列站的清纯女孩儿指了下,女孩儿立马朝郝溢庭走过去,声音发软的喊了声。 “溢少……” 郝溢庭整个人就躺了沙发所有位置,女孩儿走过去发现不知道自己该坐哪,失望的看向郝溢庭。 林涣一边起哄:“太子爷不让地儿,你就往他身上坐吧。” 郝溢庭目光凉悠悠的扫了眼林涣,然后对女孩儿指了下。 “坐地上。” 女孩儿脸色一僵,当即大眼里灌满委屈:“溢少……” 林涣赶紧过来打圆场:“别介,溢少,好歹这位妹妹……” “玩你的去。”郝溢庭沉声而出。 林涣耸肩:“行行行。” 侧身招呼了所有姑娘往另一区走,姑娘们全留下了,这是典型的寂寞了来找安慰的,一堆漂亮姑娘作陪。 郝溢庭手中轻轻晃着酒杯,心底鄙视自己,不就一个小丫头?他至于念叨这么久? 竭尽全力说服自己,他是因为那丫头命是他救的,连带着对她的任何选择都摸莫名有了一份责任。 对,紧紧只是责任,跟感情无关。 郝溢庭不停催眠,要让他相信自己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有兴趣,自己都无法接受。 侧目,蹲在沙发旁边的女孩儿那股子清纯劲儿倒跟宁婳儿有几分相似,眼妆太厚,少了那丫头眼波流转间的机灵劲儿。 “叫什么名字?”郝溢庭问了句。 “溢少,我叫丝丝。”丝丝赶紧回答。 郝溢庭没说话,他记着也是这个名字,看来这女人他还是有几分上心,至少他记住了名字。 郝溢庭手搭在女孩儿。裸。露的肩膀,抹胸裙上下该遮的一点都没遮住,胸口开得低,这一蹲下去,齐臀的裙摆直接往上滑,想来这就是她们要的效果。 丝丝顺从的靠近郝溢庭,将肩膀贴过去,方便太子爷抚摸。 郝溢庭想起宁婳儿傲娇的脸子和不屑的眼神,心口一疼,忽然摔了手中酒杯。 “嘭--” 一声清脆声响在暧昧气氛隆重的屋里炸开,玻璃渣子混合着猩红的液体飞溅,同时女人惊恐的尖叫出声。 “啊,啊……” 林涣那边立马起身,一顿,赶紧走过来。 “溢少?” 怎么了这是? 郝溢庭依然躺在沙发上,双手垫在脑后,没搭理任何人,仿佛世界跟他无关。 林涣站了站,看了眼地上的玻璃渣子,当即对丝丝招手。 “你,过来。” 丝丝惊魂未定,下意识看了眼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绕开旁边的矮桌朝林涣走去。心里忐忑,真不是她惹了那位爷,她也被吓了好大一跳啊。 “我能吃了你啊?” 林涣咧开一口白牙笑,看着站得远远的女人,心中来气,欢场里的女人,装什么装? 丝丝一听,直觉告诉她这少爷生气了,立马上前靠近。 可这一刚走近,林涣起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啊--” 耳光浑响被丝丝的叫声压过,女孩这瞬间惊慌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想也没想,直接就跪了下去。 “林少,不是我惹了溢少,我也不知道……” “没伺候好太子爷,那就是你的错,怎么,你当太子爷的钱是那么好拿的?”林涣微微俯身,一把捏住了丝丝下巴。 昨晚没细看,今晚进来时候人多,目光被别的女人吸引了,没仔细瞧这叫“丝丝”的女人。但此刻认真看了眼才发现,他说呢,大少爷怎么会主动要女人。 长得像某人啊。 郝溢庭刚闭上的眼睛,在林涣抽了丝丝一耳光后,睁开了眼,淡漠的眸子看过去。 林涣回头,兄弟俩目光刚好撞在一起。 “林大少爷这打女人的恶习还没改啊?”郝溢庭轻挑了句。 林涣收了手,转向郝溢庭笑道:“早戒了,不是为了大少爷你,我能破这个例?” 郝溢庭坐起身来,摆手,“玩你的去,我跟她开玩笑而已。” 话落又招丝丝来身边,让开了位置,让女孩儿坐身边。一手捏着她下巴往上,仔细瞧着她被打的脸。 “那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日后,离他远点儿。”郝溢庭状似关怀的提醒道。 “是,溢少。”丝丝一出声,委屈满满。 大概是捕捉到丝丝眼神里的一丝委屈与某人相似,郝溢庭当即将人搂在了怀里。 有侍者敲门进来,目不斜视的将地上收拾好,然后快速离开。 郝溢庭低声问丝丝:“还在念书吗?” “没,没有……”丝丝摇头,能念书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宸宫对“公主们”的待遇极好,当然,要求也极高,除非自愿,一般在这里工作几年出去,依然能保持干净的身子。 谁都知道宸宫的“公主”是不卖身的,可这毕竟不是脸上有光的工作,有能力生活的女孩儿谁愿意来这里? 郝溢庭微微挑眉,没念书了,倒是跟她不同。 “多大了?”郝溢庭又问。 “今年二十了。”丝丝小声回应。 郝溢庭下意识又想,比她大一点,“十八岁你在念书?” “在,培训,宸宫的公主上岗前都要学习一年。” 郝溢庭点头,这他倒是知道一二,宸宫不论是“公主”还是“少爷”,素质都是娱乐会所中排首位的,可见宸宫后面那位老板有多舍得下本钱。 “所以你在宸宫工作一年了?”郝溢庭又问。 丝丝点点头,大概是被方才郝溢庭的反常举动吓到,这当下还有些拘谨。 郝溢庭后面的话直接就问:“跟客人出过场吗?” “我们不出场的溢少。”丝丝立马回应,不想被人误解,她们跟那些风月场合里贱卖身体的女人不一样。< /p> 郝溢庭挑眉:“我带你走呢?愿意吗?价格你开。”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藏在心底深处的感情 丝丝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郝溢庭。 郝溢庭相比起那些脑满肠肥的大老板,吸引力要高很多,可…… “我,不出场的。”丝丝又说。 郝溢庭似笑非笑的看着丝丝,“错过我不后悔?” 丝丝犹豫了,到底还是不敢轻易踏出那一步,迟疑的问:“溢少是想……” “就你想的那样。霰” 郝溢庭笑容潋滟,丝丝也算见过不少美人了,宸宫陪聊的少爷里头,各种款儿的美男子都有,对美男还算免疫,可郝溢庭俊毅的外形,还是令她忍不住愣神侧目。 “溢少……” 郝溢庭潋滟笑容看向别处,丝丝头一直低垂着。 大概二十分钟后,经常聚一块儿的一行人前前后后进来了,每个人进来首先跟郝溢庭打招呼,完了后同时都转向同坐的女人,大概每个人眼里透出的兴味都传递了几分意外和以往不曾有的类似于敬意的东西。 丝丝没料到这些眼高于顶的二世祖们,居然会主动跟她打招呼,受宠若惊的同时又尴尬的忙着回应。 她站起来时郝溢庭抬手拉了下,丝丝局促当下又坐了回去。 莫名的体会到高人一等的感觉,那种会令人飘飘欲仙的崇高感会令人上瘾,毫无预兆就勾起了心底潜藏的虚荣心。 刚才就动摇的心,此刻瞬间就崩塌了。 无法阻挡太子爷的魅力和他地位带来的优越感,这样的男人,哪怕在他身后站着,也是无上荣耀吧。 六月大概在十二点才来,六月是唯一一个无视郝溢庭身边女人的人,一来就直接坐在了郝溢庭另一侧。 “为了来陪你,我可是把休息时间都牺牲完了。”韩六月怨念了句,指着桌上的酒,挑了眼神儿看郝溢庭。 郝溢庭情绪好了不少,还真起身给她倒酒。 丝丝一见郝溢庭起身,赶紧上前帮忙。 “溢少,我来。” 郝溢庭坐了回去,六月这才正眼看丝丝,懒洋洋的后仰在沙发上。 “哟,新欢?” 六月挑着笑意不怎么走心的问了句,其实就是没看上眼,就那穿着打扮,还轮不到她正眼看人。 郝溢庭不置可否,脸上笑意不明。 六月又瞧了眼丝丝,环境昏暗,有些看不真切,但外形还是能看的,有胸有屁股,长相清纯的女孩儿穿得这么暴露,自我矛盾也是一种营销手段么? 女人跟男人看女人,感觉差了很多,林涣和郝溢庭都觉得丝丝像某人,可六月愣是没透过丝丝想起某人来,因为形象差了太多,特别是身上那股子风尘味,是脸蛋怎么清纯都无法掩盖的。 郝溢庭接了丝丝递来的酒,转手递给六月。 “明天还有手术?”郝溢庭笑问。 六月抿了口酒,点头:“是啊,烦了。” 不好玩儿,每一行做久了都会厌倦。 “哟,这是韩六月会说的话?”郝溢庭打趣了句。 六月是他们这圈子唯一的女人,交情都不浅。因为她主攻专业的性质,所以朋友圈小聚,话题百无禁忌。有时候黄段子是助兴的好东西,六月绝对不是那个扫兴的人。 “太子爷言下之意是想说什么?”六月轻笑:“职业病,现在我一看到男人首先想的是这人尺寸正常不,包皮有没有过长,时长是不是正常的。而不是这人性格如何,人品如何。猜测的是这男人那玩意儿跟身高是不是正比,有没有性方面的困扰。我觉得这工作长期下去,我这辈子都结不了婚。” 郝溢庭被韩六月这话逗乐了,大笑问道:“所以男科女医生的困扰是看多了那物,影响性福?” “我得承认是有影响的。”六月笑答。 丝丝在一边脸色爆囧,好奇的看向六月,身边也有开放的女人,私底下也会说些大尺度的话,可从来没见过女人跟男人聊得这么开放的。 韩六月的长相不是美艳精致型,她是百分百的气质女人。衣着品味相当高,且眼睛很毒。 真正的优雅不是将世界前几的奢侈品全堆在身上,而是穿出自己的味道,低调而奢华,身上大到服饰小到指环,每一处都相当考究且分外合适。甚少有女人在韩六月面前不感到自惭形秽的。 郝溢庭抖了抖眉:“医者难自医,我开始为你担忧了,只要你有需要,必要时,本少爷可以献身。” “溢少的牺牲,我哪敢受?” “朋友嘛,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郝溢庭乐呵道。 韩六月缓缓摇头:“这话说得像是我占了大便宜。” 郝溢庭哈哈大笑,这边气氛忽然好得不像话,那边林涣又凑了过来。 “哟,六月一来,溢少立马就眉开眼笑了啊。” 林涣直接坐在韩六月旁边乐呵,已经没地儿给他挤了,他在扶手上也能凑合一下。 就因为六月瞧不上林涣,林涣被那贱兮兮的心里左右,就非要跟在六月左右。 六月本想推开林涣来着,可一听林涣这话,微微侧目。 什么意思? “溢少来这还能下脸子不成?”六月故意问了句。 林涣见六月答话,赶紧笑说:“那是,你来不久前才碎了只杯子,今晚不是你过来,咱们太子爷那脸子得拉一整晚吧。” 郝溢庭面色淡淡的,脸上笑意极浅,六月心下开怀,转向郝溢庭:“哟,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这是?溢少居然这么给我六月的面子?” “得了,听他胡诌。”郝溢庭一把夺过六月手里的酒杯,直接搁在桌上。 丝丝那酒就倒太多了,郝溢庭六月已经喝了大半,所以才夺了过来。 “溢少!”韩六月无语,郝溢庭笑:“喝不少人,女人在外面还是少喝点酒。” 韩六月此刻的心,仿佛被一根极细极细的针扎了一下,又疼又痒。 她知道这个优秀的男人是个极细心的男人,他的细心体贴和绅士风度是足以令每个女人沦陷,这无关他的身份,单纯的人格魅力。 “别介,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往后可千万别多管我的事儿。” 韩六月大笑着掩盖心里的异样,这是不该自己正视的感情,她不想今后,连陪他喝酒的“哥们儿”都没得做。 郝溢庭耸肩,示意她随便,他不插手就是。 可六月却像忘了似地,一整晚都没再碰酒杯。 当然,为了让自己看来正常,她破天荒的跟林涣聊得莫名“投机”。 散伙儿离开宸宫时,郝溢庭喝得步履踉跄,林涣和韩六月却异常清醒。 车子取了出来,六月接过钥匙,抬眼问林涣:“你送太子爷回去,还是我送回去?” 林涣看了眼坐在车后座的郝溢庭,大少爷此刻正不舒服的拉扯着领带,林涣叹气:“我送吧,上车,先送你回去,再车大少爷走。” “我开车来的。”六月撑在车顶笑道。 林涣耸肩:“那咱们就只能在这分道扬镳了?” “行。”六月半点留恋都没有,车钥匙扔给林涣,转身就上了自己的车。 林涣眼瞅着韩六月那股子潇洒劲儿当即咬牙,说声“拜拜”会死人啊?那么高冷,活该二十七八了的老女人了都没人要。 六月车很快没了踪影,林涣坐进车里,回头问歪在后座的大少爷:“回你的公寓还是郝家?” 这问题有点多余,一定是大少爷自己的公寓无疑。 林涣等着郝溢庭回应,转头时候瞅见急急跑出来的丝丝,眸光微暗。 停顿片刻后,林涣打下车窗打招呼:“嗨,美女,还有事儿?” 丝丝微微俯身往车里面看,看到车后座的郝溢庭时脸上表情明显松了。 “溢少说,今晚带我出场。”丝丝知道说这话很不知羞耻,可…… 这两天太子爷是连着来宸宫,可实际上平时他很少来,不知道错过今天要等到什么时候。他这样身份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千千万万,下次再见时,他已经对她丧失了兴趣她该怎么办? 林涣闻言一愣,猛地回头看太子爷,抬手捏了下下巴,这可不像是太子爷会说的话啊。 主要是这事儿以前从没有过,郝溢庭就算发泄,也不会找欢场中的女人。尽管知道宸宫的女人比别地儿的要干净,但也从没带走过。就是他,也是真爱不释手的时候,才带一个走,郝溢庭目前应该不会。 “溢少,这位美女要跟你回去,是不是让美女先上车再说?”林涣吹了下口哨问。 郝溢庭微微睁眼,面色有几分红,所以能看出几分醉态来,但他睁眼这瞬间,眼神却分外清明。 “瞎说,走!”郝溢庭没给面子,直接拒绝。 林涣看向丝丝:“抱歉,溢少好像没那意思,美女,再会。” 林涣车直接开上了道,直往郝溢庭的公寓去。可车子开到一半时,郝溢庭却忽然说:“郝家,回郝家。” “……”林涣诧异回头:“溢少,这都……” “回老宅。”郝溢庭又说了句。 林涣泄气,太子爷果然难伺候。 “行,郝家,回郝家吧。”林涣车子下了桥又掉头,往反方向开。 车子停在郝家大院时都午夜快两点了,林涣帮着下人把郝溢庭扶上楼,紧跟着开着大少爷心爱的座驾走了。 郝溢庭难得回郝家一次,一回来还是这个点儿,楼下的下人几乎都给折腾了起来,二楼的主人们只有还在玩游戏的郝溢鸣出来了,其他房间门依然关着。 郝溢鸣在他大哥门口站了站,闻到空气里的酒味儿下意识说了句:“大哥这喝了多少啊?” 正文 第五十章 霸道的关怀 管家出来,跟门口的郝溢鸣打了声招呼:“三少,您赶紧休息吧。” “我大哥从哪里回来啊,谁送回来的饿?”郝溢鸣问了句。 “林家少爷送回来的。”管家回应着。 郝溢鸣点了下头,又往屋里瞅了眼,嘀咕了句:“要不要洗一下再弄上床啊?” 郝溢鸣让下人先离开,走进了他大哥房间,在床边晃悠着询。 合着这位少爷也是夜半无聊,这才在这里晃悠。 “大哥,要不,咱洗一下再睡?”郝溢鸣喊了声霰。 床上人前不久还翻腾,这当下已经睡稳。 郝溢鸣站了会儿,发现他大哥应该不会爬起来陪他唠嗑,所以还是走吧。 房间暗下来,人都走完了,郝溢庭雪亮眸光睁开来,眸子在夜色里湛亮异常。 房间里充斥着隆重的酒味儿,郝溢庭坐起身来,抬手按着眉心。头有些疼,但离醉酒还有一段距离。 大概坐了二十分钟,郝溢庭下床,径直往楼上走。 楼道很暗,轻缓的脚步声没令楼梯的感应灯亮起来。 郝溢庭在三楼走廊站了很长时间,脑子越来越清醒。 下意识的,往那间房外走,门口立着,抬手握着门把,几次试图转动都打住了念头,最终落下手去,侧身靠在墙面,闭紧了眼。 宁婳儿已经睡了一觉,楼下的声音吵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良久才适应了昏暗的环境。 抚摸着肚子,饿了。 宁婳儿倒床上继续睡,想着睡着了就不饿了,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又坐起来,瞪大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嗯,得吃点东西,不然没法儿睡。 滑下床拍亮了灯,然后拉开门走出去。 门在一开动的时候,郝溢庭便下意识侧身,臂膀一抬,直接将冲出门的小丫头横拦了回去。 “啊……” 郝溢庭眼疾手快捂住她嘴巴,同时一把将她推压在屋里墙上,抬脚一勾,门又给关上了。 “安静点!” 郝溢庭出声低喝,声音醇厚难辨,宁婳儿心下一紧,硕大两颗眼珠子瞪老大,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一团漆黑的男人,眼里满是惊恐。 郝溢庭附低身躯,逼近宁婳儿,鼻息当即萦绕,灼热气息全全喷洒在她脸上。 “想去哪,嗯?” 他声音压得很低很沉,目光火一般炙热紧紧盯着她的脸。 现在这声,宁婳儿倒是听出来他是谁了,惊恐变惊讶,瞪大的眼直直盯着郝溢庭,想努力从黑暗中分辨出她所认识的轮廓。 郝溢庭越来越靠近,高挺的鼻梁在她脸上碰了一下,又撤开。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那一刻身体的僵硬,郝溢庭忽然起了促狭之心,得了趣味一般,再度将鼻尖请帖她的脸,轻轻磨着,带着轻笑感受着她的颤栗。 宁婳儿绷紧了身体,眉头皱得紧紧的,雪亮眸光带着愤怒。 郝溢庭忽然松开了手,将她整个身子圈住,俊毅侧脸铁紧了她的小脸。 “郝溢庭!” 宁婳儿低怒,用力推着男人火一般的胸膛,“你再这样我叫人了!” “你想让人看到我出现在你房间?那你就叫人吧。”郝溢庭警告。 “郝溢庭……” 宁婳儿狠狠咬牙,抬手用力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想抬脚踹他,可被他压了下去。 “在给我挠痒痒吗?”郝溢庭笑问,“舒服。” 宁婳儿在他侧目时,忽然脑袋一歪,然后用力往他脸上撞去。郝溢庭本想吻她,所以她这用力一撞,倒成了迎合她一般。 郝溢庭鼻梁剧痛当下,闷哼一声个,眉峰堆叠而起。 “好你个小混蛋!” 原以为她只是只软绵绵的养,现在才看清楚,原来她居然是只抓牙尖利的小野猫。 郝溢庭大掌一抬,直接卡在她脖子,宁婳儿却在此时反手拍亮了灯。 “流氓!” 她怒声而出,两人都被忽然照亮的光刺疼了眼。宁婳儿微微虚合了下眼,下一刻眼眸子瞪了老大,直瞪着男人。 郝溢庭一愣,冷戾目光看她,“看来我得点儿什么,才能对得起你这高度评价啊。” 郝溢庭话一出,卡在她脖子上的大掌募然收紧。 宁婳儿面色一白,双手下意识的去板他的掌。 “你放手……” 郝溢庭挑了丝笑看她,鼻息靠近,宁婳儿脸上一片木然,她艰难的转头。 “你好臭!”出声又用力推他:“走开!” 郝溢庭闻言,身躯瞬间僵直不动。眸光有一瞬的虚漂,宁婳儿被压得纹丝不动,咬着牙静等郝溢庭的“报复”。 但不久后,郝溢庭居然松开了手,撤开了些距离看她。</p > 宁婳儿依旧眉头皱得紧紧的,眼里全是愤怒。 郝溢庭摸了一把下颚,解释了句:“喝了点酒。” 这算是给她的解释。 宁婳儿拉开门:“出去!” 郝溢庭挑眉,“刚为什么忽然跑出来?” “饿了。”宁婳儿冷冰冰的回应。 郝溢庭一听,还真是又意外了一把。 “走,我给你弄吃的去。” 郝溢庭上手推她肩膀,却被宁婳儿一把挡开,且怒目横瞪的警告。 “不要以为我小,你们就谁都能欺负我,你要再敢对我毛手毛脚,我就豁出去喊人了。反正我最差的结果就是被赶出郝家而已,而你大少爷,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就脱身吧?我不信你爸爸就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了。” 郝溢庭眼底兴味十足,双手往裤兜里插,连眼神都带着笑一般。 宁婳儿更恼了,忽然一把朝他推过去:“你笑什么笑?” 郝溢庭顺势握住她手腕,拉着往外走:“不想吵醒人,就乖乖我跟来。” 宁婳儿快走几步跟上郝溢庭,却在同时抬脚就往他腿肚子踹去。 “女人!” 郝溢庭怒了,停下来回头看她。 别说,还真疼! “你要再敢闹腾,看我怎么收拾你!”郝溢庭低怒着警告。 “你要带我去哪?”宁婳儿扬起白生生的小脸子,怒气至鼻尖碰触,小眼神儿一下一下的翻。 “谁说饿了的?” 郝溢庭声音凉飕飕的带了股子冷意,看她都不带正眼儿的。 “我……”宁婳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要给她吃东吗? 当下晃了下手:“那你先放开啊。” 郝溢庭下意识紧了下掌心中细细软软的手腕,只当没听见。 不是没摸过别的女人的手,大概是对她有再造之恩,所以对她的感觉格外强烈。握着,就不愿意轻易撒手。 反正没人看见,握一下谁也没损失。 “喂!” “谁姓‘喂’?”郝溢庭抬手敲了她脑门儿一下沉声而出。 宁婳儿赶紧跳开一边,同时抬手捂着脑袋,“你干嘛打人呀?” 心里狠狠问候了他几遍,两条秀眉直拧成了蚯蚓。 郝溢庭抬眼,一口气堵在心口,他那就成了打人了? “别废话,紧着跟上。”郝溢庭冷哼了声,前面下楼。 宁婳儿回头看看亮着灯的房间,又看看下楼的男人,捂着饿扁的胃。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只有下午吃了点糕点,是真挺饿的。 到底没能与饥饿抗衡,慢搭斯里的下了楼。 郝家别墅面积太宽,一楼除了有正厅外还有偏厅,她虽然在郝家已经住了几天了,可对这里还是不熟悉,下楼后在楼梯口站了站,看清了方向才朝厨房走。 郝溢庭难得好心的在给她做。爱心宵夜,也是下人都睡了,这要是让郝家上下知道难得回来的大少爷,居然鬼使神差的在给刚进门的宁家小姐做吃的,怕是个个都能惊掉眼珠子。 宁婳儿倚在门边,郝溢庭知道来了,当即回头看了眼。 姑娘模样儿娇娇的靠在门框上,眼珠子瞪得老大,真直勾勾的看他。 “你煮的什么?”宁婳儿问。 “没有蔬菜,给你烤个面包吃,鸡蛋培根火腿,营养足够。”郝溢庭正儿八经的回应。 郝家的蔬菜不会过夜,都是每天一早采购员买最新鲜的蔬菜送来。 宁婳儿歪着头拧眉,忽然问:“现在几点了?你在做早餐吗?” 郝溢庭不耐烦的转身,双手搁下手中厨具:“所以你吃还不吃?” “那就……吃吧。”宁婳儿委屈的撇了下嘴,多问了一句而已,发什么火呀? 郝溢庭目光凉飕飕的看了她眼,煎蛋。 鸡蛋打进平底锅里,热油那瞬间噼里啪啦的爆了起来。 郝溢庭连着往后跳了两步,宁婳儿一双漆黑妙目目不转睛的盯着,脸上那表情,嗯,没看错,满满的都是不屑啊! 这时候她是不会吱声儿的,不小心一说错话,他事儿做一半搁那了,那她岂不是悲剧了? 就看着,不说话。 郝溢庭挺丢脸的,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行云流水的动作呢?潇洒绝伦的身姿呢?他就差没抱头鼠窜了好伐。 太失策,往后想表现,还是得先经手练练,不然这…… 大少爷愣是等油没了,青烟直上时才靠近。 宁婳儿到底还是顾忌着自己的胃,小声说了句:“烧焦了的鸡蛋,不能吃了吧?” 不是烧糊了那么简单,是烧焦了! 郝溢庭本就在难看中,一听宁婳儿的声音,莫名其妙的 恼羞成怒,转向她凶巴巴的吼了句。 “闭嘴!” 宁婳儿识趣的闭嘴,郝溢庭沉着脸,大少爷也没面子啊。 不想再丢人,又转头凶了句:“一边儿去!没事杵那跟幽灵似的,影响本少爷发挥!” “哦。” 宁婳儿依言转身,鸡蛋焦糊了,是她影响的,勉强接受吧。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为她,心甘情愿 郝溢庭转身,很好,“碍事”的女人已经走了,这又静下心来重新捣鼓。 半小时后,郝溢庭拉着脸子端着煎好的三明治出来。 “吃吧。” 声音冰冷,没正眼看她询。 宁婳儿拿着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面包,忍不住翻了下眼皮子。 这、黑不隆冬的玩意,能吃吗? “怎么面包都是糊的呀?”宁婳儿小声问了句。 “吃不吃?”郝溢庭沉声问,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霰! 宁婳儿绷着脸子坐着,久久才说了句:“你在为难我的胃呢。” 郝溢庭募地转头,目光凉飕飕的盯着她。 女孩儿正襟危坐,眼睛盯着面前的盘子,神情有几分木然,大概是在跟自己抗争,到底要不要吃面前那物。 她轻声低喃的话似乎并不是在对他说,而是说给自己听。 郝溢庭看她那木木呆呆的小样儿挺可爱,这瞬间心情大好,拉了椅子坐下,目光柔柔的落在她脸上。 宁婳儿捂着饿扁的胃,还是垫点儿东西吧,至少不会中毒。 准备下手时郝溢庭却忽然将她面前的盘子夺走,“算了,别吃了,食物中毒了我可不想负责。” 郝溢庭说这话时已经端着盘子进了厨房,宁婳儿反应过来后赶紧去追。 “我要吃的。” “不能吃!”郝溢庭头也没回的回了句。 宁婳儿追进厨房,郝溢庭已经利落的将三明治倒进了垃圾桶。 “可我很饿。”宁婳儿恼了脸子怒道。 郝溢庭盘子搁厨房中间的中岛柜上,大掌撑在台面上,高大身躯倾斜,随意的立着。 “真饿?”他笑问。 宁婳儿点头,一张纯净无害的脸上满是急迫。 “求我啊。”郝溢庭轻佻出声。 宁婳儿一愣,却拧眉说:“你刚对我动手动脚了!” 郝溢庭耸肩:“那又如何?我不承认你又有什么办法?” “我叫阿梅给弄吃的。”宁婳儿转身就走出去,管家说过,她可以让阿梅代劳任何事。 郝溢庭眼神瞬间冷下去,快步追上宁婳儿。 “行了行了,我再给你找找吃的。” 郝溢庭拖住人,宁婳儿拉开他的手,同时抬眼看他:“我看出来了,你没比我熟悉多少,我还是去找阿梅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厨房他也是个新手吧?兴许比她还手生,她怎么也不至于把现成的吐司煎糊掉啊。 郝溢庭拉着不放,语气放缓了不少。 “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人呢?” 宁婳儿摊手:“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找吃的来。” “……”郝溢庭、默。 他承认无法抵抗她的“命令”,就算她那话令他嗤之以鼻,可还是打住了后面的嘲讽,顺着她的意思又翻腾了一遍厨房。 宁婳儿是第一个让大少爷心甘情愿为她服务的人,且瞧大少爷此刻那表情,似乎还很享受。 宁婳儿在诺大的厨房里走走看看,厨房是“同”字型设计,中间是搁放东西的中岛柜,其他三方都是厨灶,煎炸炒和蒸炖烤都是分开的,还有专门做甜点的一方厨位。 如果每个台面下的橱柜都拉开来看看,那也是项不小的任务。 宁婳儿开了几个橱柜的门,合上撑在中岛柜台上看着郝溢庭。 “有吃的吗?”她小声的问。 郝溢庭叹气,回头看了眼那丫头白生生的脸子,触及她期待的目光想说的话都压了下去,顺带压下了不耐烦。 她若是像最初那样对他怒目横瞪,或者对他呼喝两声,他立马甩手走人。可她偏偏就有法子令他不能甩手就走,且如果丢下挨饿的她他就是十恶不赦的恶棍一样。 “带你出去吃,好吗?”郝溢庭为难了,转向她问。 君子远庖厨,没进过厨房的男人,哪里知道该怎么给人弄出点儿热乎乎的食物来垫胃? “不要,那我还是回去睡觉吧,饿一饿就过了。”宁婳儿垂头丧气的走出厨房。 从来没经历过挨饿受冻的日子,来郝家短短几天,这种滋味可真是体验得彻底。 郝溢庭又开了冰箱,靠餐厅门有两排冷藏柜,里面也放了不少东西,可大少爷不会弄,愁煞人也。 “要不,给你滚个西红柿吃?”郝溢庭听见那哀怨委屈的声音,心底无端端的内疚起来。 宁婳儿在门口站着,脸色迟疑:“生吃不干净吧?” “那……”郝溢庭想从冷藏柜中找点儿能及时吃的东西来,却始终无果。 宁婳儿走过去,贴着玻璃门看里面冷藏柜里的东西,忽然眼前一亮:“有牛肉呢。” 郝溢庭佯装没听见,煎牛排这种技术活儿, 大少爷要会那才是见鬼了。 宁婳儿拽了下郝溢庭:“急冻里面还有鸡翅呢,有整只乌鸡啊,这么多吃的,你怎么在找啊?” 郝溢庭一概当做没听见,拉开冷藏柜的玻璃门,起手捡了三颗鸡蛋。 “炒鸡蛋吃吧,补充蛋白质。” 郝溢庭一锤定音,再不接受她的任何意见。 宁婳儿当场无语,炒鸡蛋…… “可我看到有牛肉,有鸡肉……” “大晚上吃什么荤?想吃明天让厨房弄就是。” 郝溢庭立马又恢复了冷傲的样子,一副“爷做主”的气势,直逼得她无话可说。 宁婳儿退出危险范围,趴在门框上远远的围观。 郝溢庭倒了油,直接把鸡蛋敲进热油里,油爆炸的声音吓得宁婳儿赶紧捂住眼睛,快速离开现场。 不是不敢看,是不忍心看。 厨房这边动静到底惊动了楼下的下人,管家和玉嫂都出来了。 “婳儿小姐?”玉嫂惊讶的喊了声。 宁婳儿赶紧食指贴嘴边:“嘘,小声点,别吵醒大家。” 玉嫂看着宁婳儿,脸上表情有些高深,这大半夜的,折腾啥呢这是? “赵先生。” 玉嫂转身正想往厨房去瞅瞅呢,结果管家站在身后,这给人吓得,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深更半夜给这么吓一跳,还让不让人活了? “婳儿小姐,”管家跟宁婳儿打了声招呼后转向玉嫂,眼神带着明显的责备:“这么晚了不休息,跑来这来做什么?” 玉嫂赶紧撇开关系:“我也是听见动静太大,所以才出来看看的。” 管家皱了下眉,和蔼的问:“婳儿小姐,这么晚了你下楼是……” 厨房里人还在继续捣鼓,都生火了,那就是:“小姐是饿了吗?” 宁婳儿点点头,如实回答,“对,去医院也没吃上饭。” 从医院回来也过了饭点儿,直接就忽略了这事儿,应郝粤天是用了饭才去的医院,至于她,谁还想得起来? “去叫人起来给小姐准备吃的。”管家当即侧身吩咐玉嫂。 玉嫂应声就去:“叫阿梅先出来,不要折腾了,她哪里会弄吃的?” 宁婳儿微微侧目,叫阿梅出来,为什么? 管家在玉嫂离开后自直接往厨房去,也是想看看里头在弄什么,怎么动静这么大? 都以为是阿梅,管家也没怀疑过是别人,因为阿梅是专程拨给宁婳儿用的人。 可管家站在厨房门口时却居然见鬼的看到远离尘埃的大少爷此刻正大汗淋漓的挥舞着铲子在锅子里一通乱铲,那种大干一场的气势直看得管家目瞪口呆。 愣了足足三秒,管家终于回过神来。 心下各种惊雷打响,管家快步走进去,关火,夺过郝溢庭手中的东西扔开一边。 “大少爷,焦了。”管家避重就轻道。 郝溢庭拧眉,只黑了一点儿,“又糊了吗?” 又?! 管家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说重点。 “大少爷,您要是饿了,叫厨房人起来给做,又快又简单。”何必自己亲自动手?这要是让老爷知道,那得多少人领罚? “小事情。”郝溢庭低声笑道。 但鸡蛋又炒糊了,大少爷心有不甘,居然伸手从锅子里拿了块往嘴里塞。 “不能吃了?” 他吃着挺好,之前那块黑乎乎的三明治她都愿意吃,这次已经精进了不少,她铁定不会嫌弃。 可…… 郝溢庭忽然正色看向管家:“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厨房这边有动静,心里不放心,就出来看看。”管家应着话。 郝溢庭脸色不那么美丽了,所以他这刚好的鸡蛋又废了就是了。 厨房里头正说着话呢,厨房的阿姨和玉嫂就进来了。 “大少爷想吃什么?我马上给做。”阿姨还睡眼惺忪来着,可一见到大少爷,啥瞌睡都没了。 郝溢庭心烦:“随便弄点吧,别等太久。” 话落就离开了厨房,宁婳儿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餐厅,郝溢庭看了眼宁婳儿,站了站,径直上楼,招呼也没打一个就走了。 大少爷一离开,玉嫂这才敢上前问宁婳儿:“小姐,大少爷怎么在厨房啊?” 吓死她了,她一直以为是阿梅呢,那死丫头怎么睡得这么死,楼下这么大动静都不知道。 宁婳儿微微转头:“大少爷?” 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怎么解释,而玉嫂却会错了意思,赶紧接话。 “是啊,那就是郝家的大少爷,婳儿小姐你不记得了?你进郝家那天,大少爷和宁少爷特地去接了你,你都见过的呢。” 虽然 是接下车的,可大少爷那样儿的人才,只要是见过一面的都不会忘记吧? “哦。” 宁婳儿一听,立马知道玉嫂误会了,却没更正,反而是顺着应了话。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怒,油盐不进的女人 楼下宁婳儿刚把玉嫂忽悠离开,郝溢庭居然又突突然的下来了,下一刻直接就坐在宁婳儿对面。 是觉得他忽然走了,那他方才在厨房那阵儿捣鼓是为了谁? 宁婳儿皱眉,下意识看看还有没有人在。 半夜三更的,她为什么郝溢庭两个人在餐厅?这没法儿解释。 郝溢庭脚下踢了她一脚:“慌什么?就这么怕人看到?询” “那你不怕啊?”宁婳儿怒问。 郝溢庭身姿慵懒的后靠在椅背上,挑了浓眉道:“我怕什么?谁敢乱嚼舌根爷扒了他舌头!霰” 宁婳儿无语,翻了记白眼儿转开一边。 郝溢庭眼瞅着宁婳儿:“不信?” “信的。”宁婳儿不怎么走心的回应。 郝溢庭冷眼看她,就忽悠他吧,小白眼儿狼!瞧她那眼神儿都没看他。 厨房阿姨很快端出热气腾腾的水面出来,一碗面里面金黄金黄两个荷包蛋,喜得宁婳儿眉开眼笑。 “有两颗鸡蛋呢。”宁婳儿抓着叉子开吃,再不管旁人。 郝溢庭起身进了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出来,神情冷漠的放了双在她手肘边。 宁婳儿接了筷子使,却依旧埋着头。 “喜欢吃鸡蛋?”郝溢庭问了句。 看她见到鸡蛋,那眼睛都放光了,有那么爱? 宁婳儿依旧没抬眼,自动屏蔽身边的声音,郝溢庭沉着脸,餐桌边上厨房阿姨还站着呢,他一问三不答,很没面子。 “大少爷,够吃吗?”厨房噶一为了了句。 郝溢庭微微抬眼,不耐烦的摆手:“去休息吧,不用守着。” “是。” 餐厅下人都离开了,郝溢庭直接往宁婳儿身边坐去。 “女人!” 郝溢庭暗沉沉的喊了声,宁婳儿微微抬眼,小眼神儿轻飘飘的扫了他眼,又埋了头。 郝溢庭心脏一缩,这该死的…… 起手用力拉了下宁婳儿的耳朵,恶狠狠的问:“宁婳儿,耳朵呢?” “喂!” 宁婳儿怒了,拍掉他那魔抓,转头瞪他:“你好好吃面条不行吗?” 郝溢庭眼底一亮,哟,终于肯正眼看他了啊,小没良心的! 大少爷故意板着脸,使筷子挑了挑水面:“我对面食……”他耸耸肩:“不喜欢。” “不喜欢也得吃啊。”比大少爷您刚才弄的好多了吧,宁婳儿恼怒的表情没有散去,不过还是善良的接了句:“你不饿吗?” 郝溢庭笑:“不饿,我喝汤,醒酒汤。” 宁婳儿埋头,闻言又抬眼,眼神透着讶异,眼神亮得跟贼似地,还用得着醒酒嘛? 郝溢庭抬手怕她脑门儿:“发什么愣?” 宁婳儿当即皱眉,妙目圆瞪:“你怎么老喜欢打人啊?” “……”郝溢庭言语一塞,意外,他这怎么成打人?顶多挠痒痒的力道,打人? “能吃就都吃了吧。”郝溢庭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往她面前推。 宁婳儿那颗圆咕隆咚的脑袋又埋了下去,依旧没再吱声儿。 郝溢庭盯着哧溜哧溜吃面条的女人,心口很不是滋味,他就这么容易被人忽视? “女人!”郝溢庭忍不住暗沉沉的喊了声。 宁婳儿没回应,郝溢庭就是心痒痒,手痒痒啊,盯着半晌,又往她头顶拍去。 宁婳儿一张脸子差点儿就给他压进了碗里,哧溜儿一声,面条吸进口里,抬眼,圆溜溜的眼珠子瞪着郝溢庭,咬牙切齿嚼动,吞尽了口中食物才出声。 “你什么意思啊?” “我说话你能上点心吗?有没有把我放眼里?”郝溢庭板着脸训斥。 宁婳儿拉着脸子看这人,她怎么觉得这人跟第一次见面的感觉不一样了? 第一次见他时候,人没这么坏来着,现在怎么脾气变成这样了? “嗯,那你说咯。”宁婳儿放下汤池和筷子,很给面子的看着他。 郝溢庭话一顿,当即推了下她前方的碗。 “能吃把我的也吃了。” 宁婳儿看着板着脸冷气哼声的男人,没及时回话,郝溢庭又急怒起来。 “我说你那耳朵……” “听到了。”宁婳儿忽然出声,小眼神儿一下一下的掀着,她是在等他回应好吗? 郝溢庭怒目看她,宁婳儿撇嘴再说,“关心我就直说啊。” “哪儿来的自信觉得爷在关心你?”郝溢庭嘲弄出声。 宁婳儿微微耸肩:“随便。” 随什么便? 郝溢庭再怒,可姑娘那颗脑袋已经又埋了下去了。 郝溢庭龛合了下薄唇,却欲言又止,一口气喝干了醒酒汤,汤碗往桌上 搁,声音搁挺大声。 就只是为了引起某只白眼儿狼的注意,连自己都觉得幼稚的把戏,可到这点儿下,却还是这么做了。 宁婳儿在他故意弄出大声儿后只是轻微的抬了下眼皮子,并没有抬头,更没有多问什么。事不关已的事儿的,宁婳儿哪有那个闲心关注。 郝溢庭吃瘪,这女人怎么油盐不进? 大少爷沉怒着看宁婳儿,虽然她不乐意搭理他,但在静坐片刻后,再看她,漆黑的头顶对着他,随着吃东西的动作他能偶尔看到她秀气的眉,以及那两排密密长长的睫毛,煞是可爱。 没有言语,宽敞的饭厅安静了下来。 “宁婳儿。”郝溢庭忍不住轻唤。 “在。” 宁婳儿这回挺给面子,因为手捧的面条已经吃完,她抬了玉白的脸子看他,眼眸子黑漆漆的,仿佛是摒弃了所有成见一样,很认真的准备聆听。 郝溢庭倒是被她这小狐狸般的眼神儿看醉了,褐色的被她吸引,他盯着她细看良久,久到几乎忘记想说什么。 第一眼看她就是个还没长成的小丫头,白生生的脸子最是出挑。当时他真没别的想法,仅仅就只是觉得这丫头生得好看而已。 现在细看下来,心底居然有种莫名情绪在涌动,快要膨胀一般的感觉,热热胀胀的。具体是什么滋味,说不好,但他不排斥,甚至是迎合的。 宁婳儿脸蛋很精致端正,琼鼻小口,肤白大眼,结合了古典和漫画少女的特点,美得很突出。就那眼神儿,直勾勾瞧一眼,无限风情不比成熟妩媚的女人魅力少多少。 “你不说话,那你还吃不吃面啊?”宁婳儿问他。 郝溢庭挑眉,回过神来,一碗还有余热的水面推她面前。 “吃吧。” 宁婳儿继续补充能量,就她这年纪,也没有在管半夜吃这么多会发胖的事情,所以吃得很欢乐,很享受。 “婳儿。”郝溢庭又喊了声。 宁婳儿没再回应,郝溢庭沉默片刻,再道:“等你开学了,就住校吧。” 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不能阻止父亲,只能阻止她了。 宁婳儿不吭声,吃东西时候她是最沉默的,宁家饭桌上就从来都是安静的,就连杯盘碗碟的碰撞声都甚少发出。 郝溢庭说这话时,也带着不确定。 他想护着她,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都不想袖手旁观。 当然,他此刻不愿意承认他对她有别的感情,只因为她命是他救的,不想自己辛苦救下的女人,这么随意糟践自己。 命都是他的,他比任何人更有权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 “宁婳儿,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郝溢庭手往她面前伸,轻轻敲了下桌面,示意她回话。 宁婳儿抬眼,把筷子放下,眼珠子直盯着他。 “好啊。” 就不大会儿的时间,郝溢庭已经看出了这丫头良好的教养,她绝不会含满口的东西冲他含糊不清的说话。 郝溢庭盯着她漆黑的眼,忽然心中一动。是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眸色一暖,轻声叮嘱。 “这事情,你要主动争取,缺什么少什么,跟我说,郝总那,你少去麻烦他,能避开他就避开,尽量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好吗?” 宁婳儿抿了下唇,眼皮子缓缓下搭,掩盖了眸中的情绪所有情绪。 “婳儿?”郝溢庭催促了句。 宁婳儿摇头:“不好,我不能离郝叔叔远远的,他能帮我爸爸。如果我做错了,或者让他不那么喜欢了,那我来郝家就没了意义,也不能在帮我爸爸。” 郝溢庭闻言面色一沉:“我也能……” “你比郝粤天有钱吗?”宁婳儿微微扬了下巴,眼神虐带傲娇的问。 “……”郝溢庭成功被她噎住。 宁婳儿摊手:“你没有郝粤天有钱啊,所以我不会听你的。” “你真的是这么肤浅的女人?”郝溢庭沉声问她:“我给你更好的选择,你也不要?” “你给的选择可能是相比郝粤天来说更好,可我不能接受啊。我一十八岁的花季少女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我吧享受我的生活,我为什么跑来你们郝家受气啊?还不是为了我爸爸。” 宁婳儿小眼神儿掀了下,撇了下嘴巴:“你要有能力让我爸爸的公司起死回生,那我也可以跟你啊……” “住口!”郝溢庭气急败坏的打断,猛地站立起身,面上肌肉咬死了一般怒视她。 宁婳儿依旧那副事不关己的冷静样儿,只是挑高了眉,眸子又撑大了几分。 郝溢庭恶狠狠的看着宁婳儿,出口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你好歹也是千金名媛,怎么能说出这种欢场妓子说的话?太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宁婳儿不怒反笑,眸光闪闪,笑盈盈的看他说: “这应该用来形容你敬爱的父亲啊,没有他的逼迫,哪有我的妥协啊?” 郝溢庭被气得心口阵阵闷痛,不甘心的看她。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处处被控制 大少爷被气得血气上涌,可又无言以对。 宁婳儿仰着小脸子看他,可他老半天都没个回应,继续埋头吃,啥也比不上填饱肚子强。 郝溢庭真要吐血,双掌撑在桌面,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蹦出来。 “宁婳儿!” 宁婳儿皱眉,吃个饭,他烦不烦? 郝粤天这样,郝溢庭也这样,饭桌上自己唧唧歪歪就算了,还弄得别人不能好好吃饭,郝家人是不是都这毛病啊霰? “宁婳儿,别用自己所谓的‘牺牲’去拯救你家里。公司你是父亲的事,你父亲的人生为什么要让强加给你?你父亲的人生,更不需要你来负责。你这么做,觉得自己很崇高是很伟大是吗?简直可笑。” 宁婳儿忽然“嘭”一声筷子拍在桌面,抬眼,脸子暗沉沉。 “不吃了,吃个饭老在耳边唧唧歪歪,跟老太太似的不停的说,神烦!” 起身就走。 郝溢庭傻了片刻,嘿,这小白眼儿狼。 “站住!本少爷没让你走,你必须给我呆着,宁婳儿!”郝溢庭怒声而出。 宁婳儿要听了才怪,依旧头也不回的穿过大厅上楼。 郝溢庭气得捶胸顿足,侧目回想了下,他是为什么神经兮兮的凑她跟前丢人现眼?还给她弄吃的?简直有病! 郝溢庭快步走出餐厅,抬眼,宁婳儿那小身影已经不见了,郝溢庭心口闷堵的全是不甘,捏了拳头想一记砸在墙面,连墙体都被震了两震。 郝溢庭上楼后,楼下下人才敢探出脑袋出来查看。 次日,清晨。 楼下电话已经催了几次,阿梅也在宁婳儿房门外站了很长时间。 “小姐,您先起床用了早餐再继续睡行吗?楼下管家已经打第三次电话了,婳儿小姐,求求你了,先起床好吗?” 原以为伺候未来的小夫人是个好差事,却没想到这么磨人。 宁婳儿蒙着头没有搭理外面人的意思,阿梅在外面给急得啊,又不敢进去叫人。 这刚等着,阿梅房间里的电话又响了,阿梅欲哭无泪,不敢耽误,赶紧跑屋里接电话。 “我是阿梅。”阿梅抓着电话就说。 管家声音暗沉沉的星期:“婳儿小姐还没起?” 阿梅背后冷汗狂飙:“没有,还没有,我一直在敲门,小姐就是不回应。” 管家声音见怒:“是要让老爷亲自来请吗?阿梅,你不是第一天来唐家,连小姐都请不动,你怎么回事?还想不想在唐家做事了?难道你想以后每餐用饭都要老爷少爷小姐们左等右等?” 阿梅头疼,赶紧应话:“赵叔,我再去叫小姐,马上就去。” 阿梅挂了电话,又往宁婳儿房门外站,敲着房门,声音很急。 “小姐,婳儿小姐,你再不起床,老爷就亲自来请了。小姐,拜托你先起床用了早餐,再继续睡好吗?” 经过这一遭,阿梅算是对宁婳儿的脾气摸清了个几分。 宁婳儿别看生得柔柔娇娇的,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实际上她是不会为任何妥协,不管自己的事情,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要她体谅下人,那就更甭想了。 阿梅在房门外好个求,大概两分钟后,管家亲自上来了。 阿梅转头一看,脸色都白了起来。 “赵叔!” 管家黑着脸走过来,冷冷看了眼阿梅:“小姐不愿意起床?” 阿梅缓缓点头,管家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他也清楚昨晚三更半夜人还下楼找吃的,那么晚了还折腾了一回,现在才六点半,哪能起得来? 可老爷发了话了,用饭得一家人一起,这一家人目前已经包括了“宁婳儿”。 有这要求,还不是为了承认她在郝家的地位? 管家叹气,到底孩子年轻,不懂这些。 管家瞧了下门:“婳儿小姐,老爷来了,您先开门好吗?” 宁婳儿脑子隐隐作痛,一截雪白雪白的手臂从被里伸了出来,然后缓缓坐起来,双手抱头,真是烦不胜烦。吃个烦,有人在耳边唧唧歪歪,睡个觉也有人在外头唧唧歪歪,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了? “起了。”宁婳儿小声回了句。 太小,不过管家算是听了清楚,当即退后两步站在门外。 “婳儿小姐,请您快点,郝家上下都在等你呢。” 宁婳儿抓了一把头发,进了洗手间快速洗漱,眼神还虚漂着,因为没睡好,所以头疼。 外头人就是不厌其烦的喊,不厌其烦的说,宁婳儿再没回应。 这算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吧。 宁婳儿终于出门,管家愣了下,却当即摇头。 “婳儿小姐,您还是穿戴整齐再下楼的好,这样下楼用餐,不合适,今天两位少爷在,下人也不都全是女眷… …” 宁婳儿垂眼看自己,睡衣是运动舒适型的,这样款式的衣服出门都能穿,下楼吃东西怎么就不能穿了? “嗯。” 没争执,转身进了房间,快速换了条裙子。 宁婳儿再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的,管家终于点头了。 “这挺好,婳儿小姐,您请。”管家满意了,赶紧前面引路。 楼下餐厅,这的气氛早在郝粤天第一次开口让灵叫宁婳儿下楼时就冷了。 餐桌上没人敢吭声,郝溢庭和郝溢鸣在郝粤天左右手两边坐着,顺位下来是郝卓新和郝恩希两姐妹。 两姐妹还在上课,宁婳儿高考结束,早早进入了假期,而正常课业的学生,都还在上课。 “还不下来真要迟到了。”郝卓新低低出声。 菁大每个月的周一早上会有一次朝会,在七点半开始,上课时间是早上八点二十,朝会结束后直接进教室。但看现在这个点儿,再等下去,确实都会迟到。 郝溢鸣依旧笑嘻嘻嘻,他是研二了,朝会约束不到他,所以看起来还算轻松。 郝粤天沉着脸,郝卓新话落后郝恩希赶紧紧张的看了眼父亲,还好没有动怒,桌下踢了下郝卓新,让她别乱说话。 这等的时间太长,桌上的粥和小菜都已经没了温度,厨房的人出来将早餐全部撤走,等宁婳儿再下楼时,才会再上桌。 “老爷,婳儿小姐来了。”管家的声音在餐厅门口响起。 很好,餐厅的人,不论主人还是下人,全都回头,齐刷刷的盯着门口。 很快,一个纤细的白色身影出现在门口,宁婳儿素面朝天的走过来,长发一把扎在脑后,走过来亭亭玉立的站在郝粤天身边。 郝粤天一扫眉目间的戾色,急急抬手去她的手。 “昨晚睡得很晚吗?” 连声音都不见半分怒气,这样的郝粤天,不仅令下人大跌眼镜,同样令少爷小姐们瞠目结舌。 郝粤天在家里不会避讳任何,再者他坦然对她,才能让人知道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宁婳儿点头再问:“为什么非要叫我一起吃饭呢?如果我起得晚了,过了饭点我可以不吃的。” “不吃事后又进厨房找东西吃?”郝粤天低声反问,眸色暗暗的。 宁婳儿眼神一怔,正眼看郝粤天,所以他根本就知道她昨晚都没睡,刚刚那一问,不是多此一举? 郝粤天拍了拍她手背,侧身看向靠近自己身边的两个儿子,郝溢鸣赶紧起身:“婳儿,坐这里吧。” 郝溢庭当即抬眼看向郝溢鸣,目露凶光。 居然叫得这么亲热,怎么,难道真被他猜中了,宁婳儿看上了郝溢鸣? 郝溢庭心口犯堵,面色沉下去,微微低垂了脸,将面上所有情绪都掩盖。 难怪对他爱搭不理,原来是因为跟郝溢鸣达成了共识。 他是相对于父亲来说很年轻,可相对于老三来说,却又…… 郝溢庭微微抬了脸,视线触及宁婳儿面前的杯盘碗碟,微微再抬两分,看到了她白皙的脖颈和柔美的下巴。 郝溢庭滚了下喉结,心下介意,老三有什么好?还在家里和学校混吃混喝的玩咖,她就喜欢那么肤浅的人? 宁婳儿坐好,下人将早餐从新上出来。 餐点清单放在宁婳儿面前,宁婳儿不明所以。 郝粤天侧目看她,欺身靠近,亲自解释:“这是今天厨房的早餐清单,你想吃什么,就食物后面画勾,厨房会按你的要求给你送来。” 宁婳儿缓缓点头,怪不得大家面前都摆了东西,就她面前没有,原来是自己点啊。 宁婳儿心里惊讶,郝家吃饭居然弄得跟餐厅一样,这倒是令她惊奇了。 宁婳儿勾了三明治和牛奶,还勾了一杯果汁加糖水。 她的早餐送出来时,郝粤天看了眼,当即放下筷子,大掌轻轻搭在她肩膀。 “婳儿。”郝粤天语重心长的说:“大早上就喝这么水,不合适。” 郝粤天这话刚落,立马转向一边立着的下人吩咐:“把小姐的果汁和糖水撤下去,换蛋卷牛肉来。” 宁婳儿傻眼的看着郝粤天,两条秀眉交叠,声音带着恼意:“你怎么可以这样?你都没问过我!” 不是还说自己勾想吃的东西吗? 宁婳儿真诧异了,郝粤天他什么意思啊?不要以为他是一家之主,就能事无巨细的掌控她。 郝粤天大掌扣在她压在桌面的手背上,宁婳儿直接甩开了。 “婳儿!”郝粤天沉声喊了声。 宁婳儿心口团团怒气集聚,咬紧了唇呲牙。 “随便吧,我没意见。”宁婳儿妥协的出声,脸子都红了,大概是给气的。 郝粤天对她的态度虽有不满,但她会让步,这点他还是满 意的。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威严的郝粤天 郝溢庭挑着隐晦不明的目光看向宁婳儿,她居然没反抗父亲,这再次令他意外。 为什么她跟谁都能相处,偏偏对他不屑一顾? 郝溢鸣和宁婳儿中间隔了个郝恩希,所以郝溢鸣要看宁婳儿要么前倾,要么后仰。 “爸爸说得对,早上喝那么多水干什么?吃点小菜比喝一肚子水更好。” 郝溢鸣努力在跟宁婳儿搭话,宁婳儿微微转头,看到的却是正冲她笑的郝恩希,所以当下本想回答的话卡在了喉咙询。 郝恩希是继郝溢鸣之后,第二个对她真诚笑的郝家人。 “三哥说得对,爸爸是为你好,婳儿姐姐,你别生气。霰” 郝恩希后靠着椅子对宁婳儿说,她也知道自己挡住了宁婳儿和郝溢鸣的视线,很为他们着想。 宁婳儿脸子有些垮,“你比我大。” 郝恩希眼神怔了怔,当即想起宁婳儿好像今年才十八岁,眼里立马透出歉意来。 “我忘了呢,你别介意啊,婳儿。” 宁婳儿还没嫁进郝家,夫人不合适,可年纪上又比所有人都小,叫名字是目前最好的称呼。 宁婳儿轻轻点头,郝溢鸣往桌面靠,看着宁婳儿笑得爽朗。 “对了,婳儿,你下学期也进菁大了吧?正好跟恩希和卓新一起有伴了,她们俩都是菁大传媒系的。”郝溢鸣笑着套近乎。 宁婳儿看着郝溢鸣没回应,如果可以,她宁愿进一个没人认识的学校。 郝恩希倒是很高兴,赶紧问:“婳儿你是新生对吧?你是报的什么专业啊?” 宁婳儿头埋下去,刀叉切了三明治往口里塞。 看到宁婳儿也不怎么搭理别人,郝溢庭心里忽然没那么堵得慌了,因为这能说明她就那脾气,不是面对他而已。 郝溢鸣赶紧为宁婳儿解释说:“她饭桌上不说话的,在宁家就这样。” 郝恩希了然的点头,表示能理解,赶紧闭嘴安静的吃东西。 郝粤天看着闷声不响的宁婳儿,见没有在医院里他看到她食物的欣喜,低声问道:“没胃口还是不合口?” 宁婳儿沉默,但对郝粤天还是不敢不回应,放了刀叉,看向郝粤天。 “刚起床,还没想吃东西。”宁婳儿低声说。 郝粤天闻言接话:“今晚早点睡,明天起早些,他们三个都有课,得去学校,嗯?” 宁婳儿心里是千百个不愿意,可还是得点头。 郝溢庭那心口又堵上了,她怎么可以对父亲言听计从,而对他,却三句不到就对着来? 早餐结束,宁婳儿依然头疼,但想去医院看母亲,也想去打网球。所以撑着脑子在大厅坐了好大会儿,准备等清醒一点后就出门。 郝溢庭站在楼上,目光冷静的看着楼下发呆的女人。 回想跟她认识的过程,他对她有救命之恩,自认为也没做令她反感的事情,为什么她就是回避着他? 宁婳儿感觉好一点后起身,准备出门。 楼上郝溢庭一见她起身,赶紧下楼,却被先一步接近她的郝溢鸣抢了先。 宁婳儿起身,阿梅轻声问她要去哪,郝溢鸣的声音刚好在身后响起。 “婳儿,你要出门吗?我载你一程,走吧。”郝溢鸣手上拿着车钥匙,脸上依然是爽朗的笑容。 宁婳儿如实回应,“我想去医院。” “看你母亲对吧?我送你过去,我其实没课了,课题做了总结,去学校也没事儿做,不如我今天就陪你吧。”郝溢鸣热诺的说。 只要能不去学校,郝溢鸣是无所不用其极。 如今有个现成可利用的机会,三少爷岂能放过? 宁婳儿微微皱眉,有些犹豫:“被你爸爸知道,不会被训吗?” “那你得帮我了,不过,我做什么他都会训,所以,不管他。”郝溢鸣大言不惭的宽慰,完全将父亲的威严抛开脑后。 “那你送我去医院吧。”宁婳儿应话下来。 郝溢鸣见她答应,显得异常高兴,上前就拉宁婳儿的手,宁婳儿一愣,赶紧推开他。 “干什么?”宁婳儿眼皮子一番,眼波流转间透着不悦。 郝溢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就那啥,呵呵……没事儿,那我们走吧。” 正说着话,郝溢庭寒气森森的从身侧走过,目不斜视的直接经过旁人。 “大哥,你要去公司吗?”郝溢鸣赶紧打了声招呼。 郝溢庭身形不带停顿的径直去了玄关,郝溢鸣耸耸肩,没觉得有什么,倒是立马跟宁婳儿解释了句。 “婳儿,你别看我大哥好像挺冷,可实际上他这人挺好相处的。” 郝溢鸣踮着脚看了眼已经出门的大少爷,然后再说:“大哥今天可能有麻烦的事情缠身,平常他不这样的,你别多心。” < p>宁婳儿要多心才怪了,她向来不关心任何外人的好伐? 倒是这当下轻飘飘的看了眼郝溢鸣:“你对你大哥评价很高嘛。” 宁婳儿对郝溢庭的映像有点颠覆,跟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差了很多。在海上的郝溢庭,时时刻刻都在笑,在郝家的郝溢庭,时时刻刻都绷着脸子,说话还硬邦邦的,谁欠了他啊? 宁婳儿是那种气场不对的人就会自动避开,不会再多相处。 郝溢鸣给她感觉挺好,郝恩希虽然就早餐时候坐了一块儿,也觉得挺好,但郝溢庭和郝卓新就…… “我大哥很厉害的。”郝溢鸣哈哈笑道:“别看大哥跟我爸平时弄得跟仇人似的其实我爸最得意的儿子不是我二哥,更不是我,而是我大哥。你知道吗?我大哥自己创业,今年是他公司成立的第五年,市值已经远远甩了中小企业几条大街。超越郝家的家族企业,是迟早的事。” 就因为有这样的能力,而又不愿意回公司帮公司做事,所以才被父亲“记恨”了。 一家公司领导者的头脑决定着这家公司将来的方向和高度,大少爷无疑在能力上比二少爷要强出不少。 宁婳儿对这些不感兴趣,低低说了句:“走咯。” 郝溢鸣腼腆的挠了下头,“好,那走吧。” 也是看出了宁婳儿对郝家的事情不感兴趣,郝溢鸣列了一口白牙笑着。 阿梅赶紧挡在两人面前:“三少爷,婳儿小姐出门,需要跟老爷请示的。” 宁婳儿侧目,皱拉着眉:“为什么?” “老爷……” “没事儿,那我们去跟郝总打声招呼就是,他是关心你。”郝溢鸣立马打着圆场。 阿梅立马感激的看着三少爷,宁家小姐和老爷之间,多亏了有三少爷在中间周旋。不然,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矛盾来。 宁婳儿被郝溢鸣推着上楼,两人在书房外站着。 “你一个人进去,还是我陪你去?”郝溢庭大义凛然的问。 宁婳儿回头看了眼郝溢鸣,郝溢鸣立马又说着话宽慰:“你放心,我爸爸虽然看着严肃,可实际上很好相处的。” 宁婳儿没了要听下去的意思,郝溢鸣的世界是有多美好才会觉得人人都是真善美啊? “那你也进去吧。”宁婳儿低低的说。 敲门,然后推门进去。 郝粤天在打电话,看样子很忙。 郝粤天还不到退休的年纪,还能为公司拼个十年二十年,公司目前大小事情都捏在他手里,二少爷郝溢丰虽然从一开始就在公司帮忙,却多年得不到他的认可。 “叔叔……”宁婳儿推开门后喊了声,人就站在门口眼睛直往里面看。 郝粤天眉峰紧拧,侧目朝门口看去。 女孩儿俏生生的站在门口,门外还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在晃。 郝粤天电话移开了左耳,朝宁婳儿问了句:“找我有事?” “我想去医院,然后去想去打球,我可以去吗?”宁婳儿立马娇娇的问。 郝粤天精锐眸光中显露出意外,她居然会想着征求他的意见,看来他某些方面的让步,是有效果的。 “好,让管家给你安排车,带着阿梅一起。”郝粤天简单说了几句后,摆手让她离开,他此刻着实很忙。 宁婳儿一半欢喜一半愁,“为什么要带阿梅?还有,不用单独安排车了,三少爷正好可以送我去。” 郝粤天目光淡淡的落在宁婳儿脸上,并没第一时间说话,而是认真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郝溢鸣在门外听见宁婳儿居然这会儿就把他招供了出来,吓了一跳,趴在门框露了半个头小声喊她。 “咻,咻咻——” 宁婳儿暗暗翻了记眼皮子,不搭理他。 郝溢鸣急,又小声的喊:“婳儿,婳儿出来……” 宁婳儿索性转身看着门口的人:“你有话就说啊,咻什么咻?” 郝溢鸣立马抚额,“碍哟我的祖宗喂……”急得脑仁儿生疼。 郝粤天面色暗沉,三两句叮嘱完,挂了电话,冷戾目光朝门口看去。 “走过来!” 郝粤天声音不怒自威,面色一黑,气势越发森寒。 宁婳儿回头,顿了下朝郝粤天书桌走去。 “老三!” “到!” 郝溢鸣立马行了个军姿,毕恭毕敬的出现在门口。完了后,咧口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看得出来底气不足,走进了书房。 郝溢鸣进书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不敢,父亲在郝家上下的威严是绝对毋庸置疑的。 瞧,这人居然还站在宁婳儿身后半步,可见那出息。 宁婳儿也发现了,转头,小眼神儿里透着不解和些许不屑。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郝三少低智商 郝溢鸣缩头乌龟似地往宁婳儿身后躲,宁婳儿终于看明白了郝溢鸣有多怕他父亲。 郝粤天沉着脸,轻描淡写的扫了眼小儿子,紧跟着看向宁婳儿。 “要去医院?” 宁婳儿点头,“我还想出去打球。” “中午能回来吗?”郝粤天问她。 宁婳儿沉默,片刻后不答反问:“我可以在外面吃饭吗?网球社有食堂,我是会员。霰” 还是钻石卡会员,每年去不限次数的,食堂用餐区都是特别隔了开的。 郝粤天锐利目光直看向宁婳儿,“为什么不愿意在家呆着?” 宁婳儿绷着脸子,目光发直,她是没想到连出门打球都会被阻拦,这跟他承诺的住进郝家,不影响她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我只是想去看看我妈妈,想去打球而已,难道这不可以吗?”宁婳儿固执的反问。 郝粤天眸光发寒,面色暗沉。 郝溢鸣已经彻底站在了宁婳儿身后,偷偷拉了下她衣服,示意她别冲动,郝总的话听着,要求先答应着,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另说。 宁婳儿没搭理郝溢鸣,依旧挺直了脊背,直看向郝粤天。 “不是不可以,”郝粤天沉声而出,“如果你母亲病情有异,我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医院都是我郝家开的,我能骗你不成?” 他双手交握片刻,抬了冷戾目光,大概是觉得对她态度太凶,所以沉默片刻后,语气温和了下来。 “后面的避暑山庄虽然还没有建成,但有大片空地可利用,临时给你规划出块网球场用地也是可以的,以后,别老往外面跑,过两年你长大了,就是郝家的主母,哪有一家的主母经常往那些鱼龙混杂的社团跑的?不合适,明白吗?” 宁婳儿微微咂舌,果然郝家财大气粗啊,想要在自家后院弄个网球场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那是以后的事,我今天能出去打球吗?”宁婳儿又问。 郝粤天对宁婳儿的无动于衷有些低怒,沉默着与她对看。 “好,去吧。”郝粤天应声。 宁婳儿脸上一喜,赶紧点头:“嗯,那我走了。” “等等。”郝粤天又叫住人,宁婳儿回头,“嗯?” 郝粤天对上她俏生生的脸子心神有些许恍惚,片刻后,稳住心神,看向郝溢鸣。 “今天没课?” 宁婳儿压根儿就挡不住郝溢鸣,郝溢鸣那身量,比他大哥都差不了几分,站宁婳儿身后,足足高了她一整颗头。 没地儿藏身,郝溢鸣在父亲问话时抬眼,埋了头往旁边走了一步。 “是啊,今天没课。” 宁婳儿一听郝溢鸣这话,诧异转头看他,今天没课?他一早就说有课好吗? 宁婳儿本以为郝粤天会发怒,毕竟这说谎的嫌疑太大可没想到郝粤天却直接默认了。 郝粤天严肃的声音响起:“没课就陪婳儿去打球,省得你一天到晚不知道浪去什么地方。” 宁婳儿傻眼,一个阿梅跟着不够,再来一个郝溢鸣,所以他就是想让人跟踪她就对了。 “他有课的。”宁婳儿赶紧指着郝溢鸣揭穿。 郝粤天淡淡扫了眼计较的宁婳儿,少女红艳艳的唇微微一撅,煞是可爱。 “老三?”郝粤天不想拂了宁婳儿的面子,低低喊了声。 郝溢鸣立马应话:“在,我今天原本是有课,但老师临时通知不上了,课程总结已经结束,后面课可去可不去,只要不缺席最后的考试就没问题。” 这话说得…… 宁婳儿歪着头看郝粤天,这就糊弄过了? “他说谎诶。”宁婳儿依旧不依不饶的说。 她就是不愿意自己做什么身边还跟两个不熟悉的人,阿梅就算了,至少阿梅不会干涉她,可郝溢鸣是男人啊。网球社里大家都认识,她忽然带了个大男人去,那得被人说成什么了? 可郝粤天的目的却恰好跟她相反,确实是她有前科,他不放心。 离家出走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郝粤天摆手:“出去吧。” “郝粤天……” 郝溢鸣一把拖着宁婳儿往外面去,出了书房直接带上了门。 “你干嘛把我拖走啊?” 宁婳儿摆脱郝溢鸣的手,怒目横瞪。 郝溢鸣回头看了眼书房的门,他不确定这书房隔音效果怎么样,上前直接将宁婳儿往楼下推。 “既然我爸开口了,那就是已经决定了,他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你呀,死心吧,我跟着你走,你就这么反感?” 郝溢鸣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怕他跟着,不是去会什么人吧? “我不喜欢被人监视!” “no!”郝溢鸣立马打断,依旧推着宁婳 儿往外走:“这不是监视,你得换个想法,你得把三哥我当朋友,铁哥们儿,诶,大小姐,你要知道能让我郝溢鸣作陪的人,就这全菁城也没几个好吗?你还嫌弃?” 别人盼都盼不来的机会,她居然还不屑。 宁婳儿换好了跑鞋,一路被郝溢鸣叨叨着推着走。 两人一个正训得认真,一个埋头心里想着别的事儿,直接隔绝了外界,所以两人都没发现郝溢庭的车还没走。 郝溢庭在车里一直在接电话,应该及时赶去公司来着,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发闷,这种感觉在坐上车后越发狂热,是不甘心,一直坐着没走人。 抬眼间眼前两人距离近得刺眼,他碰她一下她都怒目横瞪,怎么老三那么亲密的对她,她也无动于衷?对老三的特殊的待遇,真是跟她和郝溢鸣对上眼有关? 郝溢鸣推着宁婳儿往车边走,开了车郝溢鸣绅士的为宁婳儿拉开车门。 “坐前面吧,上次你从医院回来,我看你都晕车了,坐前面会好一点。” 郝溢鸣拉开车门时候解释着,转头看她脸上的表情。 宁婳儿看了眼副驾驶,单身男人的副驾驶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坐上去的。 但看了眼郝溢鸣,想起刚才他在书房那怂样儿。 得,他就一大男孩,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那种,也就是他那副皮囊能蒙骗些人,实际上,宁婳儿呶呶嘴,觉得郝家三少爷比她更幼稚,至少她自认为比他成熟董事多了。 这,也挺自信的哈。 郝溢鸣兴奋了,默默的为她推上车门,心里欢喜。她居然没拒绝他,真难得。 绕过车前上了车,郝溢鸣发动车时,宁婳儿又有的问了句。 “你会把我安全送到医院吧?” 郝溢鸣立马回答:“当然会!我今天都是属于你的,小的鞍前马后伺候小姐您,有事儿尽管吩咐。” 宁婳儿脸子抽了抽,没多话,只是暗中把安全带扣更紧了。 “我爸说带上阿梅,咱们别那么麻烦,自己去,不带人,行吧?” 宁婳儿点头,这倒是符合她的意思。 郝溢鸣车子上了路,出大门时候忽然一拍方向盘,车子急刹车停在原地。 “啊——” 紧急刹车吓得宁婳儿惊声尖叫,身体随惯性往前冲了去,很快又被紧紧的安全带给扯了回去。 “郝溢鸣!” 宁婳儿后背一压回后座靠背时就怒吼吼的喊了声,满面怒气:“马路杀手不要随便上路好吗?你不惜命,别人惜啊。” 郝溢鸣扣了下耳朵,拍着方向盘说:“喂,宁婳儿,你别以为我对你好,你就暗地里说话损我,我这人脾气是好,可也不是没脾气的人。” “呵呵……”宁婳儿眼皮子掀了他一眼,眸中掠过不屑,直转向车外。 “我说,小丫头,你是不是以为我就听不懂啊?你自己说说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能把你安全送去医院?我告诉你,你这是小看我,懂不,小看我的能力!” 郝溢鸣大声而出,看他较真的脸色,似乎很介意这点。 宁婳儿微微转头看他,这么久才反应过来,她对他的智商也就…… “行,小心开车,走吧。”宁婳儿当即敷衍的拍了拍他肩膀,示意赶紧上路,磨磨唧唧是不是就是郝家男人的特质啊? 郝溢鸣心有不甘的看了眼宁婳儿,还想跟其理论,却此时听到后面车子的喇叭声。 郝溢鸣脸色一怔,立马转头车后镜,他本以为是挡着了父亲的路,结果往后面一看,居然是他大哥的。 不敢怠慢,赶紧开着车出了大门。 “奇怪,大哥怎么还没走啊?”郝溢鸣轻声嘀咕了句。 郝溢庭车子紧跟其后,郝溢鸣出了别墅区上了外面的路,刻意放慢了速度,就等着他大哥上来。 宁婳儿往后面看了眼,小声问:“谁啊?” “大哥。”郝溢庭悠哉哉的说。 “啊?”他还没走啊? 宁婳儿打下车窗看后面,玻璃反光,她看不清楚,不过,郝溢鸣应该不会看错人。 郝溢鸣车速慢下来,郝溢鸣直接超车去了前面。 “大哥……” 郝溢鸣打下车窗跟他大哥打招呼,可到底是晚了一步,他大哥可能是真有事儿,居然没搭理他。 “我大哥平时挺忙的,二哥还只是我爸手下一个经理,可他手上的工作就已经不堪重负了。而我大哥,是一个人承担着一整家公司的责任,我大哥经常忙到连饭都忘记吃。他原本真的是个温和的人,这几天可能公司有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才是你看到的样子。其实我大哥他……” “可以了。”宁婳儿忍不住打断,“不要再用你的真善美给我洗脑了好吗?我又不是笨蛋。” 谁好谁 坏她自己不会分辨吗?白眼儿!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难分难舍 郝溢鸣被宁婳儿打断,喉咙话一顿,当场沉默。 宁婳儿转向车窗外,一时间车里安静下来。 前面红灯,郝溢鸣停在左转道上,旁边直行道的车正好是郝溢庭。 宁婳儿转头,正好看到郝溢庭打下车窗来,冷戾目光淡淡落在她脸上,面色很冷。 他今天再看她,就跟陌生人一样,似乎没把她往眼里放询。 宁婳儿本想打招呼,可看郝溢庭的目光瞬间从她脸上转开了,宁婳儿撇嘴,当即也将视线调开。 郝溢鸣身躯往方向盘上趴了下,抱住方向盘头转向里面霰。 “大哥,大哥……” 郝溢庭在郝溢鸣的喊声中缓缓侧目,目光依旧没有多余的温度。 宁婳儿手撑着头,看向郝溢鸣,忽然岔了句:“诶,郝溢鸣,人家都没想搭理你,你就别那丢人现眼了。” 郝溢鸣转向宁婳儿,大概是被她拆穿,有些恼。起手拍了她一下,怒声一吼:“你什么意思?” “我说事实啊。”宁婳儿耸肩。 郝溢鸣开着车左转,郝溢庭的车直走,两台车交叉着开走,但郝溢庭的目光一直追着左边的车,直到车后镜再收不到车的影子。 郝溢庭一条路直行,面色暗沉沉的难看。 忽然打转了方向,完全不管交通规则,车轮碾压着双黄线转了道。 他们是去了医院是吧? 郝溢庭直接一电话挂给了六月,六月这个点儿还没到医院,所以对于郝溢庭的来电有些无语。 “大少爷,现在才多少点儿啊?你酒醒了?” 六月从床上翻坐起身,抬手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面色难看,但传进电话里的声音却听不出半丝不悦。 “还没起?”郝溢庭避重就轻的回答。 韩六月眼神望向天花板,心里快速闪过多种猜测,太子爷难得的问候是什么意思?她可不认为太子爷良心发现她的存在了。 撇下猜测,回了句:“起了,有事?” “我现在去医院,你什么时候到?”郝溢庭直接出声。 韩六月眼神突然僵了片刻,“嗯,八点半我应该能到。” “好。” 电话里就传来一个字,紧跟着通话就断了。 六月快速起身,迅速穿戴整齐,收拾了妆容就下楼。 韩家早餐也是两批,早一批的是韩院长,一早就去了医院。晚一点的是夫人小姐们。 韩六月下楼时候正好是韩夫人用餐的时候,韩雪伊见姐姐下楼,赶紧跑上来挽着姐姐胳膊。 “姐,正好你醒了,一起吃饭吧。” 韩六月抬手摸了下韩雪伊的长发,拍了拍她肩膀:“不了,赶去医院,时间来不及了。” 韩雪伊赶紧放手,少女脸上满是关心:“那好吧,路上记得买早餐啊。” 韩六月“嗯”了声,走了出去,等韩夫人从饭厅出来时候,韩六月已经出门了。 韩家大女儿就跟儿子一样,行事果断有主见,韩家父母对这个女儿从来不给任何要求,一是足够信任,而是无力再约束。 郝溢庭早六月一步等在医院,这男人,大概是高高在上久了,享受惯了身边人的簇拥,所以自己想做什么时,都需要人做掩护。不知道是不屑自己的行为,还是怕被人看出他的目的。 六月一直在加速中,闯了几个红灯后,终于淡定的到了医院。 “嘀--” 六月按响喇叭,郝溢庭抬眼,六月打下车窗对郝溢庭挥了下手,紧跟着车子开进了医院,郝溢庭后面跟上,车子挺好,六月下车站了一步,无疑是等郝溢庭。 郝溢庭下车,六月目光快速打量了眼太子爷的今天的穿着。 韩六月很欣赏郝溢庭,除了郝溢庭有真才实学与一般贵公子有明显差别之外,还有郝溢庭的衣品。这个男人对吃和穿都极讲究,不是好的绝对入不了他的眼。但他的选择又跟全身裹名牌的纨绔子弟不一样,他崇尚低调奢华。 就如同今天,今年夏季armani 的正装主打新款在戛纳展出亮相时,t台上的模特是暗色正装外套加同品牌的白色休闲衬衣,内搭金色条纹领带。搭配的效果是出来了,但少了惊艳,相对于郝溢庭今天同款的穿搭,当初t台展示的效果只能说一般。 郝溢庭这身正装暗藏玄机,立体挺括是他近年来挑选正装的首要条件。好的正装,不用模型来撑,随便一衣架挂上也能有不错的线条。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无疑要求剪裁上的精确和心机。 宽肩细腰,身躯挺阔匀称,正装剪裁合身,衬得人挺拔伟岸,脚上的鞋是prada的新款“绅士品格”,牛皮莫卡辛鞋。这款皮鞋鞋面是隐形接缝的,最大特点就是是线条流畅。 选对了版型极好的正装和搭对了最合适的鞋款还不能完全体现他的眼光,再看他正装内 的搭配。 他内搭的衬衣并非当初模特配搭的白衬衣和玄色领带,而是另一个品牌的休闲衬衣,同样是白衬衣,但妙的是衣扣那一条大约两公分宽的位置是暗色,远远一看,有种白衬衣打了深色领带的即视感。 郝溢庭衬衣领口开了两口纽扣,严肃的外形下又矛盾了散乱着几分野性捐狂,因了这搭配和穿着的矛盾,愣是令严肃古板的搭配被太子爷演绎出了几分随性与野性。 六月心底默默给太子爷点了个赞,这位爷就算不自己经营公司,就靠这身皮囊在时尚界也能混出一番成就来。 没有女人站在郝溢庭面前不自惭形秽,至少在同样品味不差的韩六月看来,目前她还没看到正在和郝溢庭搭得上的女人。 所以当她意外得知大少爷中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时震惊无比,随后在见过那丫头之后,便没了任何感觉。 就那样的小丫头,除了脸蛋儿生得好看之外,什么都没有,压根儿就不能跟郝溢庭扯上关系。 不说别的,单就把那丫头往大少爷跟前摆,两人站一块儿,那就是个笑话,画风不搭。 所以六月是无论林涣那厮怎么认定太子爷心里有人,六月都一笑置之。 根本就不可能成立的事儿! “这么早来医院有事?”六月在郝溢庭走近时问了句。 “肠胃不舒服。” 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且大少爷话落后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半点对朋友的愧疚都没有。 这就是长期生活在云端的人的心理,就连朋友之间,鞍前马后为他都是情理中。他们的生活观,早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偏差。 而可悲的是,这类人身边的旁人,海就是愿意附和。 “昨晚喝多了?” 六月当即转头,仔细看着郝溢庭的脸,试图从他面上看出几分病因来。 郝溢庭脚下大步而行,当然是怕被六月拆穿了。 六月这女人精明着呢,且说话也毫不留情面,郝溢庭心底很介意。 “可能是。”郝溢庭进了电梯说。 六月伸手挡在电梯门上说:“大少爷,肠胃不在这栋楼。” 郝溢庭一愣,微微抬眼:“是吗?” 言罢男人微微低垂了脸,又走出电梯:“前面?” 郝溢庭转身,以此来掩饰方才的尴尬。 而六月却快速的探头进电梯看了眼郝溢庭按的数字键,六楼啊,所以他其实是来看宁夫人的? 六月退出电梯,电梯门很快合上。 “对,前面急诊部的大楼。”六月慢了一排才回话。 郝溢庭到了肠胃科,却又犹豫了,六月看出了他的迟疑,笑了笑。 “不是怕了吧?” 六月说这话时看了眼里面门诊,里头正有病人在照胃镜,干呕连天且泪流满面的。 场面挺慎人,医生护士都压住病人四肢和身体,以防止动得太厉害看不真切。 郝溢庭面色难看,不比下车时候的英气逼人,此时的他,脸色有几分苍白,脸子绷得很紧。 “进去看看?” 六月问话的同时拿着病历号在郝溢庭面前扬了扬,以此引起他的在意。 “算了,回头给我开点药吃。”郝溢庭简单丢下这句话就匆匆走了。 “嘿?”六月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出走廊了。 韩六月笑起来,垂眼看着手上的挂号单,几度失声大笑。 雷厉风行的太子爷,居然也有怕的时候?这事儿太逗了,好六月笑了会儿,收起笑容往自己的门诊部门去。 郝溢庭说肠胃不舒服,那就是随口掰的借口。 本想着硬着头皮去门诊晃一圈,摆脱六月后就行了,可谁知道居然还要吞根管子进胃里,这也要硬着头皮上的话,这特么是不是牺牲太大了? 郝溢庭大步往住院部去,脚不带停的上了六楼。 人是到了六楼,可出了电梯后却不见他再动。以为他还没想好用什么理由出现在她和郝溢鸣面前,迟疑不前。 郝溢庭站了良久,拿了手机给林涣打过去。 没多久站在走廊转角处的郝溢庭就看到郝溢鸣匆匆从走廊走过来,郝溢庭唇际缓缓拉出笑意。 但这笑容仅仅只维持了三秒钟,因为他下一刻就看到了跟在郝溢鸣身后的宁婳儿。 郝溢庭怒! 郝溢鸣进了电梯,冲宁婳儿笑:“行了,送到这勉强算是尽到了你的责任,下午回家时候给我电话,我会开车来接你。” “嗯。” 宁婳儿摆手让他赶紧走,眼皮子快速往跟上一翻,那是不耐烦的表现。要走了还非得要她送进电梯,送了这么几步路又能怎么样? 幼稚! 郝溢庭看着宁婳儿的侧脸,眸子一黑,怎么,还难分难舍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悸动,深情表白 电梯门合上,宁婳儿转身,郝溢庭从她身后走上来,大掌下一刻钳制住她胳膊。 “啊--” 宁婳儿心下一空,吓得惊声尖叫。 “吼什么?询” 寒气森森的男声罩面而下,宁婳儿惊恐抬眼,踉跄着站稳。 抬眼一看,郝溢庭俊毅的脸闯入视线。 宁婳儿当场拧眉,一张脸子扭曲不成形,手腕一挣,一甩,竟真甩开了郝溢庭的桎梏,娇喝声同时而起。 “郝溢庭!霰” 宁婳儿气怒压心,呲牙瞪他。 郝溢庭对这女人手上不小的力道惊着了,诧异的看了她纤细手腕两眼,这还真令他意外。 “是不是每次见到我你都这是这副凶恶嘴脸?”郝溢庭冷了脸子发问。 宁婳儿眼眸子斜飞,“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怎么,刚对着郝溢鸣有说有笑,对着我,就是这张死人脸?”郝溢庭又上步,一把拽住她手腕。 宁婳儿企图复制方才的成功,欲摆脱郝溢庭,可这回再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郝溢庭的钳制。 她泄气,抬眼,漆黑的眼珠子里面全是愤怒。 “郝溢庭,你讲不讲理啊?”宁婳儿控制不住心底的火,直冲他嚷开。 就他能分分钟激起她的愤怒来,忽然间的情绪波动令她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 郝溢庭见她怒了,他情绪倒是好了,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嘴角勾起迷人笑容。 “讲。” “放手!”宁婳儿又挣了下。 郝溢庭就注定了跟她作对,紧握着不放。 “为什么选择郝溢鸣?” 这就是他无法释怀的事情,尽管他自己也不想深究为什么偏偏就执着于这事,但她跟郝溢鸣走近,是真犹如鱼刺刺喉,无法释怀。 “什么?” 宁婳儿没懂他的意思,但仅一秒便会意会过来:“他说他今天没课,再说,是你爸爸让给他送我来的,不是我选择他,我也不想,好吗?” 谁没事儿带个大笨蛋在身后跟着?她还嫌郝溢鸣跟着去网球社丢人呢。 郝溢庭听了她的解释,脸色并没有如预期的好看起来,而是更加阴冷了。 “你在耍我是吗?”他冷了眸色反问。 阴冷面孔令宁婳儿有些后怕,微微缩了缩脖子,靠得这么近,她到底是怕他动手揍她,这人跟第一次见面时候反差太大,她无法肯定他会不会动手打女人。 “没有。”她瑟缩着脖子摇头。 郝溢庭冷睨着她,不屑冷哼:“别太看得起自己,你以为你能左右得了我?” “什么?”宁婳儿眼里透出不解。 郝溢庭松开大掌,双手卡上虎腰,微微仰头,挺阔身躯瞬间散发出孤傲冷漠的气息。 “或者,你在欲擒故纵?”郝溢庭冷声反问。 得多单纯才会舍弃他而选择郝溢鸣?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如今事业如日中天,而郝家三少爷却只是个纨绔子弟。 不想救宁家了? 宁婳儿觉得这人简直有病,神经病! “对,欲擒故纵,满意了?”宁婳儿忽然正面承认了。 这人简直是自大狂加妄想症后期综合患者,他喜欢她吧?所以臆想出她也喜欢他,拒绝就是欲擒故纵。 可笑! 郝溢庭眸色一松,前一刻营造出的气势这一刻也松懈了,沉了脸子看着坦然自若的女人。 她居然承认了?郝溢庭忽然笑了,笑容里满是无可奈何。 “女人,不用这么麻烦,你命是我的,我罩着你,是应该的。”郝溢庭心口一动,忽然说了句类似于承诺的话来。 宁婳儿眸中透出异色,撇嘴哧声:“呀?我还以为你在‘证实’了我对你就是欲擒故纵后,会对我有什么承呢?” “嗯哼?”郝溢庭泼墨浓眉抖了两抖,居然没听懂。 “你喜欢我对吧?而且你眼里我也喜欢你对吧?既然这样,为什么避重就轻的只说罩着我而不是承诺爱情甚至婚姻?难道你对所有女生都这样,用尽手段逼其承认对你有所图后抽身就走?那我可真倒霉了。” 宁婳儿眼皮子连翻,藏匿在眼底的全是不屑和荒唐可笑。 郝溢庭眸色几变,这女人…… 一时间无话可接,他真没料到这小白眼儿狼说话是这么直接,有的人那层纸隔一辈子都不会捅破,可她呢?出口就破了朦胧面纱。 郝溢庭心底千百个不愿意承认他就喜欢上她了,只是想证实她对他有意思,或许这才能令屡屡在她身上吃瘪的心好受一点。 可,这仅仅只是出于对她的责任,只是因为她小命是他救的,属于他,他有责任! 宁婳儿摊手,说出了事实就想逃避的男人,郝溢鸣口中神一般的大少爷也 不过如此。 “慢慢想,我想走了。” 宁婳儿挥挥手准备走人,郝溢庭目光盯着她后背,没再阻止。 他,极需要认真想一想自己这部分感情,对于她的勇敢,他佩服,且、深感欣慰。 可他呢? 他们俩,并不只是相互认定了就可以,中间还有个不可撼动的父亲。 当然,对郝溢庭来说,这并不是问题,而是,他真的想要这个女人吗? 他不认为自己这么轻易就爱了,更不甘心就载到这么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身上。 郝溢庭身躯忽然间很无力,当即靠在前面,面色暗沉陷入沉思。 心底有太多的不甘心,可再多的不甘都敌不过她刚才承认喜欢他的心动。 “你喜欢她吗?” 郝溢庭大掌压在左胸心脏口,用力按压住,他想问自己,迫切的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心脏暖暖的,涨涨的,仿佛有股热流在心间跳跃流窜,压都压不住。 这是方才她坦然承认对他有情后的感动延续而来,这么真实又怦然心动的感觉,要他怎么样才能做到彻底无视? 郝溢庭忽然抬眼,一扫眼里黯然神色,眸色湛亮无比。而眼睛深处,是一团即将喷发的火焰。 难得遇到一个只真心喜欢,真心愿意守护的女人,为什么要放手? 承认没什么好丢脸,只要,她心里有他就行。也不在乎她年纪,他相信如果他足够优秀,她不会离开他另选别人。 人生有时候重大决定,就在弹指一瞬间做出的决定。 郝溢庭坚定了内心,这些天郁结在心口阴霾居然一扫而空。 原来令他心口不快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郝溢庭迈着大步朝宁夫人病房去,脸子绷得铁紧,浑身气势如虹,仿佛瞬间蓄满了能量,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扣扣。” 他敲响门,没等回应就直接推门站在了门口,几乎同时目光灼灼的盯着宁婳儿。 “婳儿,出来,我有话说。” 病房中宁天成和宁书宇都在,声音一起就抬眼看了过去。 宁天成赶紧站起身,热诺的招呼上去:“大少爷来了啊,快请进……” “婳儿!”郝溢庭又喊了声。 这一声执着的呼唤,令已经走了一半的宁天成尴尬停下来。愣了下又笑,然后转向宁婳儿帮着喊了声“婳儿”,脸上全是失真的恭维笑容。 “去吧。” 宁婳儿瞪大了眼珠子看看忽然间紧张又难堪的父亲,再看看门口表情怪异的郝溢庭,下意识拧了眉头。 宁书宇对郝溢庭有些反感,确切的说,他反感的不止是郝溢庭,宁家上下都在他反感的名单内。 不过,顾全大局是他唯一可做的。 “妹妹,有事情叫我,我一直这里没走。”宁书宇低声而出。 宁婳儿点头,往外走。 郝溢庭带上病房的门,下一刻一把激动的抓住她的手。 “你别这样……” 郝溢庭直接大声打断她:“跟我来!” 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拽着她半拖半拽的拽进了昏暗的楼道。 人进了楼道,郝溢庭反手关了可进出的大门,宁婳儿怒意上涌,皱紧了双眉。 “你想……” 话未说出口,下一刻便被一股大力推去了墙面。“呃”,宁婳儿痛苦的闷哼出声。后背被压在坚硬冰冷的墙面,身体瞬间被紧压,抬眼间,郝溢庭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吓得宁婳儿又是一缩。 “放开我!” 她怒吼出声,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被放大了好几倍,这也同样惊着了她,眸子瞬间撑大了望着他。 郝溢庭将她压在自己胸膛与墙面直接,他俯首,距离瞬间被拉近得连彼此温热的鼻息都能清楚感受到。 “婳儿,我想好了。” 郝溢庭无视她的怒意,眼神深情无限的盯着她看。声音也刻意压低,似乎带着绵绵情意。 他一说话,热气全全喷洒在她脸上,宁婳儿心下一惊,微微转了头,脸子都狰狞起来。 这种感觉陌生又怪异,愤怒与惊慌并行,反感与颤栗同在。她手劲儿不小,可这时候却无法推动他分毫。 “你,你别再靠近了……” 从没这么近的靠近过一个人,还是、活生生的大男人,心跳都乱了。 郝溢庭情意绵绵的笑着,又靠近了些,鼻尖都抵在了她脸上。 “郝溢庭!”她的声音,莫名带着颤抖。 “我想好了婳儿,我们以后,携手共进退。我,爱你,我承认了!”郝溢庭深情满满的告白,眼里满满的都是她。 宁婳儿脖子僵硬得一动不动,听到他这话时猛地看他,硕大 两颗眼珠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眸色里的诧异如同见鬼了般不敢置信。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被拒,心痛如刀绞 郝溢庭见她这样的反应,当即好笑,“受宠若惊了?” 小白眼儿狼! 郝溢庭唇际下意识溢满迷人笑意,眼神再看她时盛满了宠溺。 宁婳儿吃惊不小,这人还是真不吓死人不偿命,宁婳儿给震惊得全接不上话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郝溢庭拍拍她嫩生生的木讷脸子:“说话!询” 宁婳儿在他使手拍她脸时猛地抽出双手握住他手腕,竭尽全力一推,下一刻脱离他的控制。 “神经病!霰” 她甩了三字儿夺路就逃,可两步没迈开,身子下一刻被郝溢庭拽住,紧跟着再度被压上生硬的墙。 “郝溢庭……” 宁婳儿恼怒的声音未落,下巴猛地生疼,被他藤出的大掌紧扣,脸子被迫上扬,没有任何停顿的空间,她娇嫩唇瓣被他恶狠狠的覆盖住,带着捐狂占有的霸道气势,碾压几下后便张口含着她整张小口大开大合的吸着吻着,反复多次后又松开,再度咬着她柔柔嫩嫩的唇瓣吸得滋滋作响。 宁婳儿脑中轰然炸响,眸子瞬间瞪大,完全忘了反应,木讷僵硬的立着,任由男人为非作歹,肆意妄为。 “放开我!” 终于有所反应,她眸底一片怒色,抬脚就踢,却被他完全避开。 郝溢庭捧着她的头,将她小口儿肆意侵略了个透彻后,才终于放开了她。 宁婳儿扬手要甩他一巴掌,却被郝溢庭轻松截住。 “不满意?”郝溢庭促狭的笑问。 她眼里满是愤怒,可他就是“看不到”。 她亲口承认对他有情,亲口承认对他是欲擒故纵,现在想要收回,他拒绝! 宁婳儿气得咬牙切齿,胸口起伏剧烈:“你简直是流氓!” 郝溢庭却依然轻笑,俊毅面容欺近她怒红的小脸碰触暧昧的热气,轻言吐出。 “我就算是流氓,你签收了,也概不退回!” 他说这话的同时,抽了手指压在她唇瓣上,“这,就是签收盖章的证据。” “郝溢庭,你这个疯子!我是郝家未来主母,你居然敢这样轻薄我,我……” “嘭--”一声响打断她的愤怒,郝溢庭忽然一拳砸在墙面,整面墙都跟着震动了下。 他怒声而起,“这样的时候我不想听到任何令我心情不悦的话!” 宁婳儿瞪圆了眼睛,露出些许惊恐的看着他。 郝溢庭忽然直立起身,解除对她的控制,双手卡上虎腰,下一刻又抬手抹了一把俊硬面颊。 “婳儿……”他饱含深情的喊她。 这一刻对她的感觉,再不压抑掩饰,***裸的袒露。深沉的袒露的感情,同样有些吓到宁婳儿。 宁婳儿轻轻呼吸着,大眼珠子直直望着他,警惕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同时缓缓抬手,压在狂跳不止的心口。 她从来没想到郝溢庭居然暗藏这样的龌龊心思! 恶心! 她皱紧了的眉,眉心深沟交叠,脸子绷得铁紧。 “婳儿,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跟你一样,我对你……”或许是一见钟情。 若不是第一次见面就生了情,他也不会在游轮靠岸找不到她后,发疯似的找了两天。 他在面对她时的怦然心动,他无法忽视。 “郝溢庭,你闭嘴!”宁婳儿一字一句咬出话来,此刻看见他都觉得恶心! “婳儿,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你龌龊肮脏的思想,无耻!”宁婳儿愤怒的打断,仰起狰狞的脸子字字剜心道:“我年纪小,但不代表我就可以任你摆布受你控制!衣冠禽兽登徒子,恶心!” 郝溢庭脸色一白,忽然上前,一把拽住想跑的女人,雷霆怒喝:“你说什么?” “呵呵,连耳朵也是聋的吗?那大少爷您残缺的可真多啊。”宁婳儿怒声冷笑。 郝溢庭胸口急速窜起愤怒,眸光火烧火燎的盯着她。 “女人,你别把爷当猴子耍。现在装一下贞洁烈妇就能粉饰刚才你对我的勾引?” 宁婳儿清亮眸子一暗,当即反唇相讥:“如果你认为我的嘲讽和不屑是对你的勾引,我还真是无法可说!” “讽刺?不屑?” 郝溢庭胸口血气翻涌,他为她那一句“讽刺和不屑”怦然心动,她却只是…… 宁婳儿扬起愤怒的脸子嗤笑:“不要再做这么荒唐可笑的事情了好吗?你堂堂大少爷不要脸的吗?” 她就算是只兔子,也是只会咬人的兔子,温顺柔弱的外表,是她的最佳防护伞。 郝溢庭一把推开宁婳儿,勃然大怒:“那你亲口承认对我是欲擒故纵又作何解释?” 宁婳儿猝不及防被大力甩开,踉跄几步才扶着墙险险站稳。 抬眼,面对他的质问 不惧不退的回答:“那不过是被你的厚脸皮打败,随口一说,只想打发你走而已。游戏花间的郝溢庭大少爷居然会把我的玩笑当真,你是逗我玩儿吗?” 宁婳儿小脸子一抬,独属于她的傲娇尽显。 郝溢庭内伤,眼底痛意翻滚。 前一刻满血复活激动无比,这一刻却被这女人一掌击落深渊粉身碎骨。 他是从不把许诺当真,更不把女人的表白放心里,可她,是例外! 女人怎么可以相信? 剧毒一般的存在,从她第一次在游轮上对他说谎起,他就该看清楚她谎话连篇的本质。而,情场老手却败在她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身上。 郝溢庭心碎得四分五裂,忽然脸色苍白的后退了几步,步履摇晃,不再看她。 “呵呵,”宁婳儿忽然又冷笑起来,“该不会是只想占人便宜的老把戏吧?” 宁婳儿唾弃了声,挺直了后背,拉开门绷着脸子离开。 姑娘抿紧了唇,捏紧了拳头。 今天所受的屈辱,不会就这么算了,将来,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她小,可这不代表她好欺负。 她若生得软弱怕事,岂不是就被那男人得逞了? 郝溢庭在宁婳儿离开后,一拳砸在墙面。 瞬间,指节处传来锥心刺骨的痛,十指连心,郝溢庭咬紧了脸部肌肉,这瞬间眼神狰狞恐怖。 她,活生生令他成了一个笑话! …… 自从郝粤天给宁婳儿在别墅后的高尔夫球场拓出了一块网球场后,宁婳儿已经很久没踏出过郝家大门了。 只要她想要的,都给送到了眼前,就连她要求要见母亲,只是去医院也都被拒绝。 郝粤天的原话是:“想见你母亲,我让医院把她送来郝家,好吗?” 宁婳儿撞墙,她怎么可能忍心让母亲这么奔波?只得作罢。 整个暑假都耗在了郝家,没有见任何人,家人,同学,网球社的朋友都只在手机和网上联系。 这个暑假,也亏得有宁婳儿在,不然一放假就没个人影的三少爷不会成天在家呆着,“恋家”的程度已经到了他父亲都嫌弃的地步了。 宁婳儿自上次和大少爷不欢而散后,再见他已经是两个月过后。 傍晚,阿梅上楼叫宁婳儿用晚餐。 阿梅敲响了宁婳儿房门后安静的等在外面,她跟着宁婳儿已经有一段时间,对宁婳儿古怪的脾气了解了几分。 叫起这方面,阿梅已经知道宁婳儿不是一叫就起的人,她大概会在五分钟后回应一声,那五分钟是她清醒的缓冲时间。 果然,五分钟后,宁婳儿应了起身:“知道了。” 阿梅听到回应后才推门进去,外头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天色还很亮,可屋里围了厚重的窗帘,所以很暗。 阿梅进屋子时顺手开了屋里的灯,笑嘻嘻的坐在床沿边看着宁婳儿。 “婳儿小姐,你每天午睡时间太长了,所以晚上才睡不着,白天少睡点,或者不睡,晚上一定不会再睡不着。”阿梅笑着说。 宁婳儿点头,滑下床时问了句:“今天厨房熬糖水没有?” “不清楚,我打电话问问我妈。”阿梅说着就跑了出去,进她房间用电话打给她母亲问。 没一会儿阿梅就跑了过来说:“我妈说熬了,都给你备着呢,晚上要是饿了,我给你取来。” 宁婳儿在更衣室里换衣服,没回应外面的阿梅。 在郝家生活了两个月,在家穿戴整齐这一点倒是适应了。只要她走出房间,就要换掉舒适的睡衣,居家服也不行。 当然,这个“不行”,只针对她。 郝家两位小姐虽然没有穿睡衣出现在各自房间外,但穿居家服出现在楼下是经常有的。而针对宁婳儿,紧紧是因为家里有年轻男士。 宁婳儿开门走出去,阿梅快步跟着她身后。 宁婳儿下楼直接进了餐厅,刚进餐厅就听见郝卓新的娇喝声。 “大哥,你一定跟爸爸提一下,不然花都死完了!” 宁婳儿听闻那声“大哥”,心跳都空了一拍,抬眼下意识一望。 果然餐桌前坐了个挺阔身影,那背影她说不上多熟悉,可也不陌生。 他忽然出现时,她才惊觉,好像已经两个月没见了,平时还真没想起他来。今儿忽然出现,那种膈应的不舒服袭卷在心。 这种感觉,是当初得知郝粤天对自己用别样感情后的反感和恶心,膈应得自己心肝脾胃肺都难受。 好不容易那种堵心堵肺的感觉减轻了一点,又出现了个郝溢庭,不知道是不是她八字跟郝家犯冲,就是不让她好好生活。 宁婳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的坐在首位下的另一侧的位置。 然后她的 沉默却没躲过郝溢庭的刁难,因为他忽然冷漠且针对性极强的话朝她砸了过来。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爱恨交加 “花园里卓新喜欢的那些翠菊,是你弄死的。” 宁婳儿闻言一惊,忙抬眼,对上郝溢庭冷漠眼神后微微皱眉。 花死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宁婳儿看清了郝溢庭眼里的冷漠,抿了唇,冷静的回应。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郝溢庭冷笑:“果然是辩解推卸责任的好能手。霰” 类似嘲讽的给了句话后便不再搭理她,直接将宁婳儿撂在无法辩解的半空中,而后转向五小姐,两人就墨菊的话题继续谈论着。 郝恩希也意外了,看向郝卓新问:“墨菊死了吗?” “对啊,不知道被谁踩了,有几株花梗都断了。”郝卓新回应。 宁婳儿埋头不吭声,随便她们怎么说,就是不出声。 她要说话,跟她无关的事也会安在她头上。 郝恩希有心为宁婳儿说话,赶紧说:“那也跟婳儿没关系吧?” “家里就她闲着,不是她还会有谁?而且,我看到花盆中间有个网球,她敢说花梗断了跟她没关系?” 郝卓新这话声音提高了不少,气势上直接碾压为宁婳儿说话的郝恩希。 宁婳儿看了眼被压下去的郝恩希,转向郝卓新,目光清冷平静。 “有个网球就是我弄的吗?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谋杀’那些花的同时还带了证据去,生怕你们不知道我弄的对吧?” 郝卓新一愣,以往在父亲进餐厅前,无论她怎么指桑骂槐的说宁婳儿,这女人都不会应,今天居然敢还嘴了。 “呵,是在郝家住久了真把自己当什么人了是吧?”郝卓新冷哼。 她宁愿父亲娶个妖娆美艳能迷惑人心的女人,也不愿意将来叫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女人叫“夫人”! 宁婳儿抬了眼,眼里透着清冷倔强的神情:“我不是把自己当什么人,而我本来就是。或者,身份的问题,五小姐有不清楚的待会儿问问你父亲?” 郝卓新语塞,绷着脸子狠狠看了眼宁婳儿。 郝溢庭拧了眉峰,抬眼间寒光尽显,怒斥出声:“郝家还轮不到你放肆,滚出去!” 宁婳儿抿紧唇,死死盯着郝溢庭,郝溢庭同样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两人谁也不妥协,死死盯着,现场气氛一片僵冷。 郝恩希见大哥少有的动怒,慌慌的转向宁婳儿,轻轻拉了下她衣服。 “要不,你道歉吧。” 大哥很少发火的,这事儿让父亲知道,有大哥在,也不一定就会帮她,大哥在父亲心里还是有很重要的位置。 宁婳儿双手平压在桌面,缓缓站起身。 “我今天是寄人篱下,受你们郝家人围攻我早就有心里准备。我想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的生活是不可能,所以请你们不要太过分。事情是我做的,我会承认,不是我做的,硬栽我头上也不可能达到你们的目的,因为我打死也不可能让你们如愿。还有五小姐,如果你觉得我好欺负,那你就放马过来试试看,我无所谓,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也是我爸妈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不比你们低多少。你瞧不上我实际上也是瞧不上你父亲,不是我死活赖在你们家不走,而是你父亲非要把我带来这里。不要觉得我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你们家,根本不占理!” 宁婳儿不卑不亢的说完,仰着傲娇的脸子挺直了后背头也没回的出了餐厅。 阿梅低低喊了声:“小姐,你不吃饭了?” 阿梅见人出去,赶紧追上去。 宁婳儿上楼时候正好是郝粤天和郝溢鸣下来了,宁婳儿走了两步,抬眼望着下来的人。 郝粤天看着她,暗沉的面有几分松动。 “睡好了?”他问。 宁婳儿抿着唇没回应。 郝粤天走到宁婳儿跟前,掌搭在她肩膀。 “怎么了?”他问。 郝溢鸣依旧是那副乐呵呵的傻样儿,在上面着。 宁婳儿摇头:“没胃口,不想吃饭。” “那怎么行?”郝粤天当即沉了眸色,“怎么也得吃点东西。” “不想吃了,待会儿让阿梅给我弄点水果就好。”宁婳儿低低的说。 阿梅一直低垂着脸,不敢多说话。一边是郝家的少爷小姐,一边是新主人,多说一句都不好。 宁婳儿侧身站开一边,是让郝粤天下楼。 郝粤天下了一阶台阶,再抬眼看她,视线倒是接近了不少。 “是吵醒你午睡了,所以不高兴?”郝粤天看她脸色不好,又问了句。 掌握大局的男人,少有看得这么细的,郝粤天的关怀是取得宁婳儿态度缓和的很大原因。 但宁婳儿这也仅仅只是态度缓和些许而已,要她对郝粤天产生感情,至少目前还没有任何苗头。 “嗯。”宁婳儿敷衍的应着。 郝 粤天拍着她肩膀劝了句:“你午睡时间太长,所以晚上睡不好,要开学了,你这生活节奏没调回来可怎么好?” 宁婳儿脸色松动,郝粤天说得很对。 “到那时候再说啊。” 她态度就是这样,给人感觉对什么事情都无动于衷,说好听点是安静低调,可实际上是冷漠,别人的事情包括自己的事一个散漫的态度。 就因为宁婳儿的性格是这样,所以阿梅是有些惊讶刚才宁婳儿的反应。 郝溢鸣快步下来说:“吃点东西再回房间吧,你老在三楼活动,就吃饭时候看到你一下,存在感太低了。今天我大哥难得回来,你要是忽然缺席的话,会令人误以为你跟大哥有什么过节……” “你想多了。”宁婳儿拉着脸子就往楼上去,再不回应任何话。 后面阿梅快步跟上去,郝溢鸣侧身看着上楼的身影,讶异片刻,转向父亲时满脸无辜。 “爸,好像我说错话了。” 郝粤天下楼,自然也就默认了宁婳儿的任性。 郝溢鸣快步跟着,饭桌上很安静,郝溢庭脸色比方才故意的阴冷更难看。 本以为给她难堪他心里会很痛快,可…… 人一走,他才真正开始堵心堵肺的难受。 郝粤天坐上首位,郝恩希看了后面,只有三少爷,宁婳儿真生气了? 郝溢鸣在郝恩希身边坐下,郝恩希桌子底下的手偷偷拉了下他衣服,郝溢鸣扭头。 “什么事?” “婳儿呢?”郝恩希问。 “她说没胃口……” “看到她我才倒胃口!”郝溢鸣话没说完,坐对面的郝卓新立马不悦的接了句,这话一出,满桌人都看了过去。 郝粤天怒沉着脸,眸光森寒。 “你在说谁?”郝粤天暗沉着声发问,音量不大,却不怒自威。 郝卓新后怕的缩了下身子,头埋了下去。 郝恩希看看妹妹,又小心的看看父亲,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也把头微微埋了下去。 郝溢庭面色难看,陷入自己布下的阴霾,已经忽略了桌上的气氛。 郝粤天沉默半晌,再度开口怒道:“宁婳儿将来是郝家的主母,这事情你们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不能把她当家人,就拿她当客人,给我客气对待。别以为我给了你们姓,你们就能在这个家为所欲为,不管你们是谁,我不开口给你们,你有一分钱?” 这回郝溢鸣也低了头,正襟危坐,聆听教诲。 饭菜上桌,郝粤天看了眼四个儿女,最终发话:“吃饭!” 一桌子人闷声不响的用餐,郝溢庭依旧还在自己的纠结怒恨中不可自拔。 因为得不到,从未被拒绝的男人忽然被拒绝,郝溢庭从遇到宁婳儿之后,整个人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气息都不一样了。 以前他虽然不是多温和的人,可也不至于这么难相处,更不会对谁都如此冷漠。 有多在乎一个人,这个人就会影响得有多大。 一直到郝溢庭离开郝家,都没有再见到宁婳儿。 为什么会突发奇想的回老宅用个饭?还不是内心已经想得发疯了。 可当看到她人,爱恨交加齐齐翻涌而来,压制不住才令他出口中伤人。 郝溢庭在车里坐了很久,眼睛直直望着三楼,忽然间很茫然,不知道想做什么,想干什么。 曾经一心铺在事业上,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分半分心。所以他玩的时候也玩得开,可现在,有人来分走他一半的心,人一离开公司后就不知道该做什么,曾经眷恋的精彩夜生活,现在也兴致缺缺。 郝溢庭眸中透着茫然,林涣电话刚好这时候进来了。 “溢少,在哪儿呢,走,宸宫喝一杯去,听说你今天签了个大单啊,兄弟们帮你庆祝啊。” 林涣调高的声儿从电话里传来,郝溢庭回了神,沉默两秒,开口简短的拒绝。 “不了。” “我说,”林涣那边换了个调调说话:“大少爷,您最近这生活节奏变得有些大啊,这不科学,太子爷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就绑住了?人现在都是你的了,你还跑了不成?赶紧来宸宫吧,我已经到了。” 林涣话落,郝溢庭果然听到林涣下车跟门童低低的对话声。 扫了眼时间,七点一刻,太早了,他已经连续几天晚上都耗在了公司,难道今天也要这样? 忽然间觉得生活聊无趣味,对酒精和女人都没了兴趣。 “好。”郝溢庭沉默良久,对着电话淡淡吐了个字。 通话挂断,手机扔开一边,大少爷驾着车离开郝家。 到宸宫时候,他们这圈子里经常聚一块儿的人都到齐了,感觉就差了他似地。 正文 第六十章 放长线钓大鱼 “哟,太子爷来了。”里头有人立马吆喝了起来。 大家都坐了起来,满江回来了,起身时候小了句:“还是涣子本事,能把太子爷请过来。” 换别人,太子爷能给这个面子? 林涣乐,当仁不让的接话:“那是,要说跟我哥的交情,那也就我了。” 满江手长,抬手往他胸口拍了下:“得了,给你三分颜色这染坊就开了起来是吧?” 话落转向走过来的郝溢庭:“还以为今天也见不着你呢,听你助理说这几天你都宿在公司里,最近公司就这么忙?霰” “有一点。” 郝溢庭上手握住满江的手,两人握了下,又换拳头对撞,这是他俩的特有的招呼形式。 “忙就多请几个人一起干,这年头哪还有老板成天加班的?别吝啬那几个工资。”满江笑了句。 满江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多花点钱,还能聘不到人才?何必自己那么累?说到底都是为了兄弟好。 林涣那边招呼着,郝溢庭一来,林涣立马就给倒酒,桌上酒杯都还是空的,还真就是专程等他。 林涣提着一壶酒首先就给郝溢庭倒,满江岔了句:“涣子,你这酒就醒好了?” 林涣闻言,下意识晃了晃玻璃皿,列开一口白牙笑。 “好了好了,必须好了,前头咱们喝着先,后面的接着醒。” 林涣倒了酒,满江把酒杯递给郝溢庭。 一圈子人安静的坐着,对这些人来说是少有的安分。 郝溢庭也感觉到是自己让大家都局促了,当即摆了下手道:“都去玩吧,想怎么玩怎么玩。” 郝溢庭这一发话,气氛瞬间活了,林涣一声吼了人去另一边的区域。 玩牌还是桌球大家随意,气氛大家是有意识在活跃。大概是都知道太子爷最近心情不佳,到底是工作还是因为女人,都没个确切的信儿,所以都小心翼翼的,音乐也没敢开大。 没一会儿作陪的姑娘都来了,今儿不是宸宫的,林涣为了今晚花了些心思,让人从学校里找来的,一溜儿进来八九个,都是班花校花儿级别的大美人。 林涣打从知道郝溢庭对宁婳儿和丝丝感兴趣后,就认准了太子爷中意的不是成熟妩媚的女郎,而是嫩生生的生瓜蛋子,当然,前提是得长得好看。 “喔--” 作陪的姑娘一到,这气氛再不用几个大男人生硬的拽了,异性相吸那就是自然规律,个个儿冲着中意的下手,画风瞬间就变了个调。 林涣认真且仔细的看了圈,他吧,真觉得女人脸长什么样儿不重要,主要的是身材。侧重点不一样,所以林涣看谁都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脸盲症。 随手一指:“你们俩,去陪太子爷和满公子,你过来。” 两还有些娇羞带怯的姑娘听见林涣的声音,赶紧朝另一边相对安静不少的区域看去,紧跟着脸红的垂了脸,慢慢朝那边走。 林涣这边玩了一圈牌,不摸牌手就痒。 但今晚的目的就是讨太子爷一个笑,所以再心痒难耐还是在玩了两把后起身去了郝溢庭那。 郝溢庭和满江俩是无论在什么场合谈的都是公事,郝溢庭是实业公司,做商贸和酒的。由于第一步的营销策略很成功,以至于公司从第一步就踏上了别家公司摸索几年才走上的“正轨”。 当然,郝溢庭的成功除了他自己的本事外,跨出第一步的人脉,确实得益于父辈的经营。 郝溢庭是实业公司,满江的公司则是无形的投资公司,一做债券的,他那投资顶级顾问的头衔就安在自己投资公司下。 满江这种成天跟各种数据打交道的活儿,也不好做,他必须有过人的敏锐和洞察能力,才能快人一步掌握先机。 林涣过来时,两人已经聊得很深入了,所以林少爷一来,有那么些格格不入。 林涣不敢打扰两位爷谈话,然后变着法子引起人注意。 酒跟前就有,他就不拿跟前的,非要起身在人面前晃一圈,提了瓶新酒猛力摇晃了几下,然后起开了盖子。 “嘶嘶--” 一股沫子从瓶口冲出来,动静不小,成功将目光吸引了过来。 郝溢庭拧眉:“那瓶喝完了?” 林涣立马回头冲人笑,满江眸光斜了下,分外不待见。 “我说林少,你有的玩儿有的享受,非得在这边来碍眼,存了什么心?” “诶呦我的满大公子,你这是嫌弃上我了?”林涣立马搁了酒,往沙发上一坐,继而大乐道:“我抛下小美人儿特地过来陪二位,怎么能嫌弃呢。” 瞧那神情,哪有半点儿真愧疚的样儿? 林涣一坐过来,公事自然不能谈了,开始闲扯别的。 林涣好奇的就是太子爷的私生活:“溢少,您这是自从金屋藏娇了之后,就鲜少跟咱们 兄弟聚了,难道真被一个女人收住了心?不会吧?” 林涣这话问得极好,满江虽然为人正派,可心底对郝溢庭的个人生活还是很感兴趣的。但有些话,从他口中问出来,就变了味儿,所以吧,他还真就在等着林涣这大嘴巴子叨几句。 所以林涣话一出,满江立马朝郝溢庭看了过去,一副正等话的样。 “不信?”郝溢庭反问。 这模棱两可的话令林涣和满江都愣住了,忙抬正眼看来。 “不是吧?”林涣这问话的语气严肃了,“欢场女人,玩玩可以,别当真。” 真要是对那个丝丝上了心,他还宁愿太子爷看中了宁家那丫头,好歹那是正经人家养出来的,这个丝丝就…… “自然比不得你换得勤,我这个,挺好。”郝溢庭那话说了个半开半合,隐下了太多的信息。 满江看着二人前后全然不搭的神情,禁不住好笑。 林涣瞧不上眼的那个“丝丝”满江知道,据说是太子爷在宸宫邂逅的,见第二面就把人带走了,如今养在外面,专伺候太子爷一人。 真人满江没见过,见过照片,印象很模糊,只记得很干净的女人,跟林涣素来对女人的口味有很大差别。 林涣见鬼似的看着郝溢庭,拍了拍脑门儿,自言自语了句。 “中邪了,一定是。” 林涣就觉得郝溢庭这段时间不对劲,从来对女人兴致不大的,居然从宁婳儿到丝丝都表现出了不同以往的态度。 郝溢庭没搭理林涣那副遭受打击的样,转向满江问:“你呢?到现在还没有打算?” “你指哪方面?”满江笑问。 郝溢庭在逆光影里点了支烟,紧跟着吐了口眼圈儿,烟雾缭绕中,俊毅的男人笑容潋滟了一室。 林涣瞧得眼都值了,嘿,大少爷居然还开始抽烟了! 瞧那姿态,应该也不是这一两天染上的恶习。 他们这圈子里,虽然没有白纸黑字的条例罗列出来,但喝酒不抽烟是大家默认的习惯,只因太子爷曾经说了句“抽烟的男人一身烟***味儿”,那语气是嫌恶的,林涣没记错。 可今儿,头一个破例的却是太子爷本人。 满江眼里也透出了意外:“什么时候好上这口儿的?” 他不如林涣的大惊小怪,毕竟他和郝溢庭肩膀上给的压力相同,压力太大,抽烟确实是缓解的一种方式。 当然,他不建议用这种方式来派遣,毕竟这玩意儿对身体不好。 “有段时间了。”郝溢庭坦然回应。 满江没再问,林涣那给急得,狠狠瞪了满江两眼。 觉得满江这人就是虚伪,做事儿说话都把好的做了好话说了,恶人永远是他。 “大少爷,您这两天都在公司过夜,这怎么回事儿啊?”林涣换了副调调问。 本以为大少爷在美人窝里乐不思蜀了,可今儿给郝溢庭助理打电话才知道,忙公事。但以前在忙,也没有宿在公司的情况,所以林涣是担心太子爷有心事。 瞧吧,现在还抽上烟了,太子爷这状态跟以往,就是天差地别。 郝溢庭依然是那副岿然不动的样:“公司最近有点忙。” “忙啥?”林涣最快的追了句。 满江笑:“忙啥说了你听得懂吗?” “……”林涣当即语塞,缓缓转向满江:“我说满公子,你今儿就是跟我杠上了是吧?” 满江当即笑着摆手:“别介意,随口一说。” 郝溢庭倒是正儿八经的回了句:“我就寻思着把公司并入老头子公司旗下,在着手一些事情。” 轰-- 太子爷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扔下了一记重磅炸弹,炸得满江和林涣好长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满江这当下开始相信林涣的话了,太子爷最近不太对劲。 “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胡来,大少爷,您想明白了?”满江谨慎的问了句。 当初就为了自己创业这事儿,郝总是怎么逼这个儿子的? 如今公司做到这个规模,郝溢庭居然脑抽了想要双手送给他老子…… “我说溢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你家郝总关系这么好的?资产过亿的公司,耗费你多少年的心血,说送就送了?”林涣这当下气血翻涌。 兄弟这公司,可是他最好的避难所啊,头上在郝溢庭公司里挂了个职,照样吃他的玩儿他的。没了郝家太子爷的庇佑,他林涣算个屁。 郝溢庭还算淡定,认真说了句:“不是白送,是放长线钓大鱼。”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交换条件 郝溢庭这话满江和林涣都没明白,郝溢庭却笑了:“都是我的,着什么急?” 郝溢庭透了这话后,满江瞬间明白了过来,严肃神情全全释然。 林涣看看太子爷,又看看满江。 “合着就我没明白这里头的道道儿呢。”林涣不满的叨了句,直转向满江:“太子爷啥意思?” 满江但笑不语,郝溢庭轻轻晃着酒杯,目光透过猩红色的液体仿佛看到张纯净无暇的灵透小脸,眼睛又大又圆询。 郝溢庭唇际缓缓拉出笑意来,搁下酒杯。 “还有事,先走了。霰” 话落便大步走了出去,林涣看看满江,又看看已经离开的人,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指着门口,几分诧异的出声。 “大少爷是想……” 满江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嘿!”林涣忽然拍了下大腿,“就说太子爷不会玩‘物’丧志,果然在谋划他的江山。” 满江晃着酒杯,没接话。 林涣兀自开心了会儿,脸子又拉了下去,“可郝家二少爷郝溢丰是一直在郝总公司做事,且一直稳居一把手的位置,老大这谋划,能成功吗?” 满江笑:“郝总真那么倚重郝溢丰,也不会至今都给个总经理的位置,真有能力,早就把大权交给他了,你担心什么?太子爷这时候带着‘满庭芬芳’入驻,以退为进,才是占了真正的先机。” 林涣忽然愣了,诧异的问了句:“难道郝总没把大权交给郝溢丰,不是因为人还年轻?” 郝粤天至多不超过五十吧,离退休年龄远着呢。 满江被林涣那话给问愣了,细想来林涣这厮说得不无道理。 “来日方长,郝溢丰要有太子的本事,早就出去单干了,至于在他老子身边端茶递水?”满江这话满是讥讽,对郝溢丰的不满泄露无疑。 满江与郝溢丰的过节很早前就结下了,郝溢丰现在的妻子徐艺嘉是满江的前女友,至于徐艺嘉是不是跟满江和平分手后才嫁进郝家的,这不得而知。 林涣耸肩,知道眼下不能再接话,这话题只要再深入,必定瞬间点炸满大公子。 先行离开的郝溢庭出了宸宫,代驾的将车开进了郝家大院。 郝溢庭下车,管家赶紧跑来。 郝溢庭一身酒气进了别墅,直接上了楼。后边打发了代驾司机的管家又立马跟上了大少爷。 “大少爷,要不要让厨房煮醒酒汤?”管家在郝溢庭进房间时赶紧问出声。 “不用。” “嘭!” 门下一刻立马合上,管家在门外站了片刻,面色带着猜疑,不知道大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的大少爷哪有这么冷漠? 怪哉。 郝溢庭清洗过后仰面躺在床上,目光发直的看着天花板。 眼前全是宁婳儿在饭桌上不卑不亢的脸子,还有她连连正眼都没给他的态度。 她现在,对他是完全不屑一顾了是吗?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身心早已不受自己控制。 越压抑,反弹得越厉害。 郝溢庭不知道躺了多久,翻身下床,转动门锁,高大身躯立在门口,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悠长宽阔的二楼。 片刻后,他缓缓走过去,转角看到书房灯还亮着,郝溢庭迟疑片刻,便坚定了内心,大步朝书房走去。 起手,敲门。 紧跟着他人立在门口,抬眼,与正看过来的父亲目光对接。 “郝总。”郝溢庭低低喊了声。 郝粤天挑了下眉,大概是意外大儿子会出现在这,以往郝溢庭离开后不会再回来,从他大学时代开始,就甚少在家过夜。 郝粤天起手按了下眉心,然后摘掉眼镜放在桌面。 “进来。” 郝溢庭得了允许走进去,直接坐在书案对面的椅子。 郝粤天打量着大儿子,三个儿子中,随着年纪的增长,大儿子不论在处事、个人能力和为人方面,都比老二老三更为出挑。三个儿子中,最像他的,也是老大。 郝溢庭没卖关子,开门见山的提出条件。 “郝总,满庭芬芳并入郝氏集团,我只有三个条件,其一,我要你最重要的东西,其二,集团不能干预我满庭芬芳的任何策略,其三,集团无权对满庭芬芳的人事部门做任何调动。” 郝粤天看着公事公办的大儿子,对其魄力还是认可的。 良久,他道:“后两点我能保证,满庭芬芳即便归入集团名下,但依然是个体。任何人无权对满庭芬芳指手画脚。至于第一点……” 郝粤天沉了眸色,他最重要的东西莫过于郝氏集团。 郝粤天打量着郝粤天,十年二十年后,总有一天,公司会交到三个儿子手上。至于交给谁,郝粤天现在还没有明确的 打算。 但就目前三个儿子的能力,郝溢庭独占鳌头是肯定的。 如果将来集团交到郝溢庭手上,无疑会比交给郝溢丰或者郝溢鸣手上有更好的前途。再者,郝溢庭是长子,真交给他了,也无可厚非。 但郝粤天担忧的是,他大权不在手的时候,大儿子会不会善待两个弟弟和妹妹。 郝溢庭眸光在父亲犹豫的当下,越发坚定。 “我就是奔着第一点回来的!” 郝粤天抬眼,看着志在必得的大儿子,人生这盘棋才下到一半就必须要给个决断,确实难为人了。 “我可以承诺你,倘若我无力担任这个角色时,你是第一人选。”郝粤天沉声而出。 郝溢庭扯了丝笑意,摇头:“我拒绝这样漏洞太大的承诺。” 郝粤天沉声怒喝:“郝溢庭,你别得寸进尺!” “郝总,商场无父子,难道您想此刻跟我讲父子情?” 他带着资产愈百亿的满庭芬芳入驻郝氏集团,利用双方资源和平台扩张影响力和推动新项目发展,这是互利共赢的合作,谁也不吃亏的买卖,他怎么就得寸进尺了? “郝总不会没看出来,我并没有拿集团任何东西。”郝溢庭轻声笑道。 郝粤天沉了脸色,“让我想想,明天再回复你。” “逾期不候!”郝溢庭依然那副不近人情的表情。 郝粤天脸子瞬间变得难看,怒声而出:“你敢威胁我?不要以为满庭芬芳赚了几个钱你就能上天了,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会考虑集团跟你的合作?” 郝溢庭面色冷静且坦然:“跟谁合作都是合作,跟外人合作有跟你自己儿子合作放心?再者,互利共赢的合作,公司做大了收益却要一分为二,可自家人不一样,进出都是自己的,不是么?” 郝粤天被郝溢庭那话堵了,一时半刻没有回应。 “郝总,我的条件,如何?”郝溢庭笑问。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郝粤天让步道。 郝溢庭点头:“请说。” “善待公司和郝家上下,你是我儿子,就不要做令我失望的事情。” 郝粤天可以答应将来在家产分割上偏向郝溢庭,大儿子已经有“满庭芬芳”在手,他给多给少,都不会撼动大儿子坐上郝家大位的趋势。 谁都想家和万事兴,郝粤天自然不想看到任何争夺。 郝溢庭眼底透出意外,这要求,显然与他猜测的相差甚远。 “当然,我分内的事情,一定做到。”郝溢庭出声保证。 郝粤天摆手:“出去吧。” 郝溢庭相较于先前进门时候,整个人轻松多了,搭在扶手上的大掌轻轻敲着,面上带着点点笑意。 “这今晚达成的共识,明天我会让律师写成合约后,还请郝总与我去一趟公证处。” 郝粤天也笑了,用“老奸巨猾”来形容这个儿子再合适不过。 “行。”郝粤天不愿看郝溢庭,重新架起了眼镜。 郝溢庭却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郝粤天直接撵人:“出去吧。” 郝溢庭这才离开书房,带上书房门时郝溢庭得了胜利般扬起笑意。 并入集团郝溢庭的公司确实并不吃亏,至少在长远利益上来看,是有益的。 如果不是宁婳儿,他兴许做梦都不会想到会有一天回郝家,不可否认宁婳儿是推动他做出这样重大决定的关键因素。 郝溢庭径直上楼,这个点儿还不算晚,楼上灯都亮着。 郝溢庭就跟中了魔咒一般,径直朝宁婳儿房间走去。 房间门开着,郝溢庭站在门口往里看,没人,卫生间和更衣间的门都开着,郝溢庭心中一动,往屋里走去。 在里面? 郝溢庭视线往卫生间看去,依旧没人,更衣室里面也安安静静的。 郝溢庭面露惊疑:人去哪儿了? 转身,房间一角是宁婳儿的小书房,书房书架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看着干净的桌面,郝溢庭这才想起,她快开学了吧?不知道她当初答应他会住校的事情,开会不会履行。 郝溢庭转身,空荡荡的室内令他焦躁不安。 正想出去,宁婳儿和阿梅正好走进来,少女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然而再看到郝溢庭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墨宝石般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眼里满是惊讶。 阿梅惊讶出声:“大少爷!”她从宁婳儿身后窜过,站在另一侧:“大少爷你怎么在这啊?” 郝溢庭面色隐晦不明,淡淡看了眼阿梅,又转向宁婳儿。 明知道不能靠近,却无法抑制住满腔热火,鬼使神差的又走了来。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闯闺房,打狗 宁婳儿扬起冷漠的脸子问:“你怎么在这里?不声不响就进了别人房间,你是贼吗?” “贼?”郝溢鸣冷笑。 宁婳儿绷紧了脸子,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郝溢庭兀自笑笑后再接话:“不声不响拿走我东西的你,是贼更合理一点。” “我……” 宁婳儿脸子瘟怒,郝溢庭一派坦然,他是不畏惧此刻就挑开他们之间那层关系,反正他父亲已经答应了他条件霰。 大少爷此刻的样子,颇有几分欲横着来的气势。 宁婳儿皱紧了眉,郝溢庭扫了眼正听得一头雾水的阿梅。 “下去。”郝溢庭沉声而出。 “是!” 阿梅忍不住看了眼小姐和大少爷,总感觉这两人有些奇怪。 她之前听母亲提过,婳儿小姐半夜饿了下楼找东西吃,据说当时大少爷也在。如今大少爷居然又悄悄的出现在小姐房间,两人并不像才认识的感觉。还有,大少爷那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在阿梅出门时,郝溢庭出声:“站住!” 阿梅赶紧回头:“大少爷?”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掂量着。如果让我听到家里有什么疯言疯语传出来……” 郝溢庭话适时而止,阿梅等了半晌,赶紧应话。 “我明白,但,大少爷,您是郝家的少爷,你不能来小姐的房间的,如果被别人发现,就不好解释了。” “我有正事跟她商讨,所以这么晚了还来打扰,身正不怕影子斜,藏着掖着那是心里有鬼。只要问心无愧,我怕谁发现?”郝溢庭连声辩解。 阿梅诧异的看着大少爷,她只是多嘴提了一句,这样不好,却…… “阿梅多虑了,大少爷,小姐,早点休息。”阿梅赶紧离开。 人在门口站了站,在想到底要不要门关上。 阿梅回头偷偷看了眼,确定她家小姐并不是高兴的,所以直接走了,没关门。 多余的人走了,宁婳儿立马怒目转向郝溢庭。 “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那么说几句我就感激你了。你如果真为我着想,你就不应该这么晚了还出现在这里,还让阿梅看见。你对阿梅说那些话,在我看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本来没多想,可在你那么一说之后就开始怀疑了。” 郝溢庭看着愤怒的宁婳儿,明明就只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却经常板起脸来训人,怒气有余威严不足。 郝溢庭扫了眼大开的门,侧身直接坐床边。 “你想多了。”他缓缓接话。 宁婳儿皱眉,郝溢庭轻笑,无视她的愤怒:“吃东西没有?” 宁婳儿眼神当即沉了,“你什么意思?” “关心你而已。”郝溢庭坦言。 宁婳儿冷笑:“你失忆了是吗?是谁把我赶出餐厅的?” 郝溢庭摊手:“所以我来道歉了。” “……”宁婳儿无语,直接站在门口,指着外面:“道歉我收到了,请你现在出去吧。” 郝溢庭笑,眼底翻涌的,全是被她牵动的情绪。 为了她,金屋藏娇掩人耳目,公司并入郝氏集团,甚至还冲动的想搬回郝家住。 这些,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宁婳儿被郝溢庭盯得头皮发麻,忽然皱眉,娇喝道:“你到底走不走?” 郝溢庭眸色暗了下去,双掌交握,垂头看着地面,眉峰紧拧。 “郝溢庭!”宁婳儿薄怒的声音又响起来。 郝溢庭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宁婳儿看着这牛高马大的身形靠近,下意识往外退,站在门边给人让道。 郝溢庭高大身躯直接在门口立着不走了,他微微侧目,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 “就这么怕被人发现?” “你不怕被人发现,你又为什么急急警告阿梅不要乱说话?”宁婳儿反唇相讥。 郝溢庭闻言,当即微微眯合了眼,“嘴皮子倒是真厉害。” “我没有辩解,我只是说事实!”宁婳儿扬了脸子,不卑不亢的回应。 郝溢庭冷漠的看着她那张白生生的脸,压下心底悸动,随即生硬的将目光转移开。 被她仇视的态度中伤,他忽然也强硬了起来,挺了挺胸膛,气势威严的出声。 “不要妄想在我郝家掀起任何风浪,有我在,永远没有你的出头之日。” 宁婳儿被郝溢庭这莫名其妙的愤怒警告和前后忽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有些懵,皱拉着脸子望着他,心底狠狠骂了句。 神经病! 郝溢庭胸口莫名的窝了团火,胡乱安插着罪名:“你以为你有老爷子罩着,你就能在郝家横着来是吗?” 宁婳儿已经封闭六识,随他怎么说,没打算搭理他。 郝溢庭上前一步靠近宁婳儿,事不关己的宁婳儿被眼前黑影一压,吓得身子立马一缩,猛地抬眼望向他。 “你别靠过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嘴上甩着狠话,可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惊慌。 郝粤天是对她言听计从,可郝溢庭却是他才貌双全的亲生儿子。她在她们父子俩冰雪消融的时期忽然闹出什么事情来,郝粤天偏向的一定不是她,怎么样她都只是个外人。 郝溢拧眉,冷笑:“动不动就扔这些狠话,你以为我郝家谁是被吓唬长大的?” 他直接靠近,单臂撑在她身侧的墙面。 虽然只抬了一条手臂,但她还是被控制在他的气势范围。 宁婳儿用力推了他一把,郝溢庭却一把抓住了她手腕。 “别去招惹郝家两位小姐,离三少爷远一点。宁婳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三少爷打的是什么主意,老爷你嫌弃,却为了钱委屈自己。所以想绑个年轻的消遣,没准儿这个年轻的老爷百年之后,还真能与你成双成对,是吗?” 郝溢庭面色阴沉,宁婳儿眼珠子怒意翻涌,忽然她朝阿梅房间大喊了一声。 “阿梅,打狗!” 郝溢庭闻言一愣,与此同时阿梅房间门开了,阿梅拿着马桶刷和拖把冲出来。 “小姐,狗在哪里?”阿梅分外配合的大喊了一声。 在阿梅转身时,郝溢庭倏然起开,距离宁婳儿大概有个两三步的位置。 阿梅跑过来,洋装惊吓了一跳,下一刻立马往宁婳儿身边去。 “小姐,狗呢?” 宁婳儿不答,目光就死死盯着郝溢庭。 郝溢庭被这两女人气得肺都快炸了,阴沉着脸,愤怒却莫可奈何,指了下宁婳儿,怒哼:“宁婳儿,你有种!” 话落便大步离开。 阿梅好在郝溢庭离开好大会儿后,才偷偷跟去,走廊里看了看,确实走了,这才朝宁婳儿跑来。 “小姐,大少爷下楼了。” 宁婳儿脸子挺难看,轻轻“嗯”了声后,拍了下阿梅肩膀说:“回去睡觉吧,今晚的事情,谁也别说。” “好。” 阿梅嘴巴还算紧,宁婳儿不说的事情,她也不会主动去问,所以宁婳儿对阿梅还算放心。 阿梅拉着马桶刷和拖把进了房间,先前她就一直在门后听,也算是听出了个大概。 虽然大少爷针对宁家小姐针对地莫名其妙,但前有五小姐的不待见和刁难,所以忽然出现个大少爷来,也没什么奇怪了。 不过,敌对关系可比阿梅猜想的那种关系好太多了。 宁婳儿进了房间,关上门,人直接靠在门后,神情落寞。 大哥说得对,她确实不会跟人相处,不会处理人际关系。 她与郝溢庭之间一开始本没有结怨,在海上时候相处得还不错,可为什么就发展到今天这样了? …… 宁婳儿开学了,新生开学这天,郝溢鸣是鞍前马后的为她服务。 郝恩希知道宁婳儿第一天报道,所以特地请了假过来帮忙。 郝恩希和郝卓新两姐妹已经大三,新生入学比学校开课时间要晚半个月。新生开学报道后,紧跟着就是军训半个月。 郝恩希过来看宁婳儿,就单纯的想为她打气而已。 上午十一点,头顶上太阳正烈,宁婳儿拿着帽子不停的扇风,这会儿郝溢鸣没在身边,帮她去教学楼取钥匙去了。 她哪儿哪儿都不认识,只能站在日头底下晒着。 日子过得太幸福,出门都是车接车送,连最基本的用品都不知道准备,包里连把遮阳的伞都没有。宁婳儿这样就算了,毕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可那包是阿梅整理的,真真就忽略了会被抬眼晒这一点。 郝恩希出现的时候正是宁婳儿被晒得头晕眼花的时候,宁婳儿站着一群青涩的新生里显得格外抢眼。 因为穿着,她今天的裙子已经是她衣柜里最素的一条,可站在新生群里,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婳儿,婳儿……”郝恩希老远就朝宁婳儿挥手,然后朝她跑过去。 宁婳儿帽子一会儿戴着挡太阳,一会儿摘下来扇风,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猛地回头。看到郝恩希时,宁婳儿立马笑了起来。 “恩希……”宁婳儿张开双臂,将跑过来的郝恩希一把抱住。 “我从实验楼找到教学楼,又去大门和南门口找,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你了。” 郝恩希在烈日低下大声且快速说着话,这是宁婳儿第一次见到郝恩希这么大声的说话。阳光低下,郝恩希额头浸出的一层薄薄的汗珠反射着***的太阳光,眼神比夜里的星子还闪亮,整个人就像在发光一样,特别好看。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被三少训 宁婳儿笑嘻嘻的看着郝恩希:“怎么不打电话问问呢?这么热,来回跑中暑我就罪过了。” 郝恩希当即吐了下舌头:“我就是忘了打电话问三哥,后来想起来,所以才找了来。我以为你会在教室里的,没想到你跑宿舍区这边来了。” “谢谢你过来,你不过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哎呦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啊。”郝恩希笑盈盈的说,左右看了看,除了宁婳儿没看到别的人,当即问:“三哥呢?” “他帮我领宿舍钥匙去了。”宁婳儿笑答。 “先去宿管老师值班室坐吧,外面太热了。”郝恩希一手拿了只箱子,推了下宁婳儿,伞遮在她头上霰。 宁婳儿早就分不清方位,郝溢鸣一离开,她就一动不动的在这站着,现在有个人给领路,她当然高兴了。 “谢谢你恩希。”宁婳儿笑着说。 郝恩希忙回应:“都说了没关系呀。” 值班室家长新生都挤满了空间,宁婳儿和郝恩希只能在走廊站着。 “好多人,好热啊。”宁婳儿发愁的看着人挤人的走廊,苦拉着一张脸叹着气。 郝恩希也不停的擦汗,脸给热得通红。 “是啊,好多人。” 郝恩希就没这么热过,她当年新生进校报道那天正好赶上了下雨,每个系教学楼外的空地都搭满了避雨的篷。郝恩希就在车上看到那样的场景,没下车走过一个程序,全是父亲的两个助理帮忙办理,所以她并不知道报道有多繁琐。 相较于下雨天,头顶上挂的老大盘火红太阳自然更磨人了。 宁婳儿看着郝恩希,轻声问:“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里只需要等到你三哥把钥匙拿来就好了,其他手续好像都办完了吧。” “我陪你等会儿吧。”郝恩希坚持。 “可你再在这儿呆着,我怕你会中暑。”宁婳儿担忧的说:“你先回去吧,你能过来我已经非常开心了。” 郝恩希看着这热火朝天的氛围,全是大包小包的行李和成群的人,汗水的咸臭味儿和人群走动带起的厚重尘土,令娇养的郝家大小姐实在无法接受。 站了大概十来分钟,郝恩希扛不住了,拉着宁婳儿低声说:“要不去我宿舍吧,我宿舍有空调,在我宿舍等和在这里等是一样的。” 宁婳儿歪着头想了会儿,点头:“好像是,那好吧,我们去你宿舍。” 郝恩希帮宁婳儿拖着箱子,宁婳儿背着包拖着另外的一个,跟在郝恩希后面。 “你们也住校吗?”宁婳儿忽然问。 郝恩希被热气蒸得浑身冒汗,有点眼花,没听清楚宁婳儿问的是什么,当即转头问她:“什么?” “你和五小姐也住校吗?”宁婳儿再问。 郝恩希当即摇头:“不是,宿舍只作为全天有课的时候,中午有个休息的地方。” 宁婳儿当即点头,也对,宿舍条件哪会有郝家条件好。 “哦,可我想一直住在学校呢,我都没有住过校,没有过过集体生活。”宁婳儿笑着说。 郝恩希快速迈动的小碎步立马停下来,缓缓回头问:“我爸爸答应了?” 这应该不可能吧,郝家除了大少爷之外,就没有人打破过离开郝家生活的惯例。 “他……不知道。”宁婳儿一语双关,她也不清楚郝粤天知不知道。 郝恩希转向宁婳儿,伞挡在她头顶,看着她叹气。 “有时候你挺精明的,敢做敢说,可有时候你又傻乎乎的,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郝恩希感慨着。 “先走吧。”宁婳儿催促了声。 郝恩希前面带路,往她的宿舍走。 两姑娘进了宿舍,这宿舍就郝恩希和郝卓新两人住,剩下两个空位都用来堆放杂物。 但因两人在宿舍时间不多,所以这宿舍空荡荡的,看起来特别整洁明亮。 进宿舍时候郝卓新不在,郝恩希把宁婳儿的箱子往一边放,然后立马把空调打开。 大概都累极了,两人倒床就睡了过去,所以郝溢鸣那边打过来的电话郝恩希没接到。 郝溢鸣那边拿着钥匙后折回来,得,人找不着了。 贵少爷也是一根筋,就在大太阳底下来回转。 郝恩希电话打不通,郝溢鸣一电话给一班的同学都叫过来了,帮忙找人。 郝溢鸣站在太阳底下,汗水翻飞的刷着手机。 “都记清楚了?一般长这样的女生不多,你们瞅着最好看那个找,一准没错。” 一边有人给郝溢鸣递了把扇子,郝溢鸣转身挥手:“谢了兄弟。” 这边掘地三尺的找人,另一边两女孩儿呼呼大睡呢,直接一觉睡过了午间,醒来时下午两点。 郝恩希给饿醒的,昏昏沉沉爬起来看 手机。 划开手机就看到三少爷的未接电话,看了眼时间:“两点了啊。” 看向对面床上睡得沉的宁婳儿,郝恩希喊了声:“婳儿,婳儿你饿不饿?” 喊了两声宁婳儿醒过来,两人都睡懵了。 宁婳儿睁开眼来,郝恩希往她那边坐去,宁婳儿也坐起来,看着郝恩希。 “几点了?” “两点半了。” 宁婳儿也摸到了自己手机,未接电话二十多通,全是郝溢鸣打来的。 “你下午要上课吗?”宁婳儿问。 郝恩希点头,宁婳儿赶紧起身,穿上鞋说:“那你快去上课吧,我自己去宿舍那边,你三哥应该已经拿到钥匙了。” “我先送你去宿舍吧,这边过去挺远的,你才进学校,找过去挺麻烦。”郝恩希笑着说。 两人都饥肠辘辘,可就是没想去吃点东西,两丫头木讷的性格相似,就是她们走近的原因。 一人拖只箱子,拖着无力的身体往宿舍走。 郝恩希走得头晕眼花,伞也没带,都看到郝溢鸣打了电话过来,出门时候也没给回一个。好在郝溢鸣这当下电话又来了,打给宁婳儿的。 宁婳儿口干舌燥,又累又饿,头顶太阳还那么烈,手上又是箱子又背了书包,这时候让她接电话,不是整她吗? “你不接电话吗?”郝恩希问。 “哦。”经人提醒这才接听了电话。 那边郝溢鸣终于打通了电话,长长的松了口气。 “我的姑奶奶,你终于接电话了。” 要不是她那身份卡在那,他非得狠狠收拾一顿。离开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让他拖了一帮子人四处找,她就一点儿不在乎别人的关心?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郝溢鸣就简单说了几句,当下散了请来的帮手,他跑去接人。 郝溢鸣很快出现,直接上手接过宁婳儿和郝恩希手上的箱子,火气腾地上冲,转向妹妹就开吼。 “你怎么回事?带了婳儿走开也不知道给你三哥打个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们多久?我说得清清楚楚在那等我,拿到要是就能进宿舍休息,结果好,钥匙拿回来了人不见了,就为了找你们,我哥们儿全叫来找。你们走就走吧,都不接电话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就是故意不接是吗?你怎么这么不长心啊,你就存心让我急,让我担心是不是?” 郝恩希脸都绿了,好脾气的三哥还没有这么多说过她,这节骨眼儿下多难熬,还要站在这挨训。 “我只是想帮忙啊,婳儿一个人站在外面多热,我就把她带去我宿舍休息了……” “那你也得给我打个电话,你就没想过我回来找不到人会不会担心?”郝溢鸣大声质问。 这热火朝天的天气,又找了一整个中午,脾气那是一点就着,压都压不住。 郝恩希给吓着了,委屈的望着三哥。 “我忘了打电话……” “电话忘了打,那你怎么不接电话?郝恩希,你怎么笨成这样啊?你是郝家的女儿?一点不长心!” 郝溢鸣喘着气怒吼,一腔愤怒全都往妹妹身上发泄了出来。 不说宁婳儿,就逮着郝恩希说。 宁婳儿听得直皱眉,也是在这眼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 最起码,应该打电话告诉郝溢鸣。 几次想插话帮郝恩希辩解,但话在舌尖又忍了回去,暗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吃饭没有?”郝溢鸣喘了口气再问郝恩希。 郝恩希提了口气,又摇头:“没有。” 郝溢鸣瞪大了眼,这回没忍不住,松开箱子起手就往郝恩希脑门推了下。 “你怎么回事啊郝恩希?你智商是负数吗?就算没有婳儿,你自己会不会吃饭啊?你看看现在多少点儿了,自己不知道吃饭,你瞅别人往食堂走你也没个反应的?我怎么就有你这样木讷的妹妹?” 郝溢鸣气得捶胸顿足,加上炎热天气在一旁煽风点火,脾气压根儿就控制不住。 宁婳儿听不下去了,上前推了下郝溢鸣。 “不怪恩希,我们都睡着了。”宁婳儿推开郝溢鸣。 郝恩希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嘴唇轻轻在颤抖。 宁婳儿回头看了眼郝恩希,靠近她轻轻说:“对不起,是我没想到应该打个电话。” “是我的错。”郝恩希咽下哽咽赶紧把责任往身上揽。 郝溢鸣起手抹了一把汗水飞甩,得,都是半大的孩子,他真要动气了那才可笑了。 “行了行了,走吧。” 就没像他家这两祖宗一样的人,要说小也不小了,但凡有点心,哪会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 可这俩人就是有那么木!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婳儿入学 宁婳儿转身,推了下郝溢鸣。 “那你先带我们去吃饭。” 郝溢鸣看着宁婳儿,叹了口气:“先把行李放进宿舍吧。” 这就是她千万拒绝郝总的好意,非要自己来瞎折腾一下的后果。 行李放宿舍后,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温度很高,宁婳儿和郝恩希可没有受过这种罪,憧憬着美好大学生活的第一天,宁婳儿就有些失望了。 食堂的位置距离餐厅不算太远,由郝溢鸣带路,不过一会儿便走到了餐厅的大门霰。 幸好的是这餐厅一整天都有人在,这个时候要是再去外面的餐馆,无疑是要了两人的小命。 郝溢鸣刚刚拿来菜单,两个人便迫不及待的点了起来,密密麻麻的足有很多种,郝溢鸣不由苦笑,这两个丫头还真是饿坏了。 饭桌上的等待无疑是一种煎熬,宁婳儿无聊的掰着筷子,目光随意的看着餐厅的四周,这就是大学的生活,恐怕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 饭菜陆陆续续的上桌,郝恩希刚准备对着红烧肉下筷子,结果却被郝溢鸣瞪了一眼,她吓了一跳,只好去吃千页豆腐。 这一幕被宁婳儿看到,她有些诧异,什么时候郝溢鸣对待自己的妹妹竟然如此苛刻了,就连红烧肉都不让她吃。 “喂,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一碗红烧肉吗,又不是吃你的,你要舍不得,等会我来付账!”宁婳儿望着郝溢鸣不满道。 这女人总是这副模样,对她的好也从来没有看到过,郝溢鸣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独自喝着汽水。 两人吃的很快,不过片刻,一桌饭菜便横扫而光,郝溢鸣暗自惊奇,饿了肚子的女人果真不一般! 郝恩希一直没说话,郝溢鸣也没往心里去,只当她是被自己说了几句闹脾气,饭桌上该怎么照顾女生还怎么照顾,饭后郝溢鸣才知道,郝恩希闷闷不乐的原因是缺课了。 “你要早说呀!”郝溢鸣当场无语,忍不住拍了下郝恩希脑门儿:“你猪脑子吗?” 郝恩希头一歪,当即嘶的提了口气,赶紧往后退。 “三哥!” 郝溢鸣无奈,拍了拍郝恩希肩膀,“行了,赶紧去上课,自己去没问题吧?” 郝恩希点头:“嗯,你们要回家了吗?” 郝溢鸣闻言转头看宁婳儿:“你想回家还是在留在这里?” 宁婳儿垂眼,盯着地面看了会儿,郝溢鸣对她这性格是真没辙,又推了下她。 “回去还是留在学校?”郝溢鸣在宁婳儿抬眼时候又问了句。 宁婳儿是在认真想到底是回郝家再拿几套衣服来,还是留在学校整理宿舍,样子是木讷了点,但她是在认真思考。 “学校吧。”宁婳儿回应:“宿舍得收拾好才能住,先收拾宿舍。” “说得对。”郝溢鸣认为这决定很对,喊了声已经走远的郝恩希:“放学给我们打电话,一起走。” “好。”郝恩希话传过来。 郝溢鸣领着宁婳儿回学校,少不得要给宁婳儿介绍学校里的大小事情。 “婳儿,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带你到校园里逛一逛,顺便熟悉下环境,说不定还能遇到你认识的同学。” 郝溢鸣有些窃喜,不知道多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会不会让她对郝家人的印象有所改观。 宁婳儿闻言没有直接拒绝,缓搭下了睫毛掩盖住眼里的神色。 虽然天气炎热,但她原本就对这校园的环境有些陌生,如果不趁郝溢鸣在有人领着熟悉一下,就她自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全菁大的全貌。 “好吧,学校里走走也好。”反正她不想回郝家。 宁婳儿的话令郝溢鸣瞬间高兴起来,郝溢鸣边走边介绍哪儿是哪儿,学校的历史文化也能说上几句。 在校园里本应该是闲庭漫步的悠闲,可因为日头实在太烈,所有行动都被赋予了一种莫名焦躁的感觉。 宁婳儿热得受不了,好在郝溢鸣陪着没有丝毫不耐,鞍前马后的为宁婳儿服务,一杯冷饮几句逗趣的解说,缓解了她不少烦躁。 郝溢鸣带着宁婳儿大致教学区走了一圈,最后在绿荫下的休息椅上坐着。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宁婳儿忽然问了句:“怎么都没人认识你啊?” 郝溢鸣闻言一愣,忙转头:“这多正常,你知道菁大大学部和研究生部加起来多少人吗?再说我又不是卖笑的,怎么会人人都认识我。” “哦。”宁婳儿耸耸肩,这么说来他还蛮低调? 谁信! 时间在指尖悄然流逝,不知不觉中便到了下午,在校园里转悠了那么长的时间,宁婳儿累了,要回宿舍。 新生女生宿舍这边,报道第一天很松,男女都能进。 宁婳儿撵了郝溢鸣几次,郝溢鸣就是不愿意走。 宁婳儿叹气:“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帮你收拾宿舍,你想想看,要铺个床单什么的,你一个人能行吗?”郝溢鸣说得理所当然,“婳儿,你得明白,现在我可是你不可或缺的存在,你要是真把我赶走了,谁来帮你?大家都忙着呢,你以为还像在家里一样,动动嘴皮子就有人来帮你了是吗?这里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没有人会帮你。” 郝溢鸣就站在大门口叨叨,咧了一口白牙冲她笑,就是不愿意离开。 宁婳儿细想了想,说得是挺对。 “好吧。” 女孩儿一松口,郝溢鸣立马眉开眼笑的跟着进了女生公寓。 宁婳儿的宿舍也是两人间,这是学生宿舍群的高级公寓区,住宿费是普通宿舍的三分之二,除了宽敞、每间只住两人之外,屋内设施也是一流的完善。 郝溢鸣进了宿舍就开了空调,宁婳儿则是对这个她即将要住四年的小屋子更感兴趣。 空调、饮水机、卫浴。储物衣柜以及与床并联成一体的书桌。 房间分一分为二、分立设置的,上下铺,上铺宽敞,是睡床,下铺大概本就是设计出来放杂物或者学习用品之类的地方。 宁婳儿看了看卫浴,简洁干净是她喜欢的,走出来后盯着空空的床架,心里感慨,如果睡床在下铺多好,不用每天爬上爬下去的。 “我喜欢这里。”宁婳儿回头对郝溢鸣说。 郝溢鸣闻言立马转向宁婳儿,笑说:“喜欢就好。” “但我能不能在下铺睡?反正这边都是属于我对吧,我睡上还是睡下都可以吧?”宁婳儿眼神不确定的征询郝溢鸣的意见。 郝溢庭看了眼下铺:“空间是有,但床会不会太小了?” “没关系。”宁婳儿已经在郝溢鸣毫无重点的话里找到了答案。 郝溢鸣帮着宁婳儿收拾着被子行李,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好在宁婳儿也是养尊处优出来的,没比郝溢鸣好到哪儿去,所以郝溢鸣这就显露出优势来了。 宁婳儿看着渐渐规整起来的屋子,低声说:“郝溢鸣,你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宁一直插不上手,放个杯子都被郝溢鸣枪着放。 郝溢鸣看了眼屋里,随手捡了地上的包装纸扔进垃圾桶。 “那好吧,要是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我保证随叫随到。” 郝溢鸣有些恋恋不舍,却也不能在这逗留的时间过长,告声别后便离开了女生宿舍。 等到郝溢鸣走后,宁婳儿吐了口气,一个人的感觉总算轻松了许多。 宁婳儿无聊的躺在床上,脑海中却浮现出明日的军训生活。 军训对于女人来说,就仿佛辣手摧花的药剂,恐怕经历过这十五天的军训,宁婳儿的皮肤绝对会焕然一新,就连自己都会认不出来。 而且还要坚持跑步,站立军姿,等各种严酷的训练手段,这种生活无疑是女人的噩梦,宁婳儿想到后,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 躺了很久,宿舍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对面床空荡荡的,舍友还没来,安静得有些吓人。 下午郝家的车来接了,郝溢鸣直接出现在宁婳儿宿舍门口。 “婳儿!” 宁婳儿正睡得迷迷糊糊,门口的声音吓了她一跳,猛地坐了起来。 郝溢鸣已经走了进来,当即看了眼上下铺,笑说,“你真打算睡下铺?上铺那么宽,用来搁东西?” “嗯。” 郝溢鸣无话可说,她个头儿小,上下都一样。换得是他,下铺哪里够塞得下他呀。 “走吧,车来了,我们得回家了。”郝溢鸣说。 “嗯?”宁婳儿忙抬眼,皱了眉连连摇头:“我不回去,我已经填了住校。” “没关系,走吧,回去晚了又得挨郝总批了。” “我不回去。”宁婳儿有些恼了,认真说,“我住校!” 郝溢鸣看着宁婳儿,沉默片刻后劝道:“婳儿,你这样会让我和恩希、卓新受罚的,如果你想住校不在郝家住,今天回去你亲自跟郝总说,怎么样?” “你就不能帮我带话吗?”宁婳儿皱眉。 郝溢鸣叹气:“可、婳儿,我没有这个权利,别的任何要求,我都能满足你,但这个,我真没办法。而且……” 郝溢鸣欲言又止,宁婳儿抬眼,等着他后面的话。 本以为他会说什么危言耸听的话,结果却是郝恩希病了。 “需要赶紧送回家,我们别再耽搁时间了。”郝溢鸣眼神难得真诚。 “恩希怎么病了?”宁婳儿立马问。 “大概给热的,先把她送回家吧……” 宁婳儿急忙问:“为什么不直接送医院?” “郝家有家庭医生,就算去医院,也是固定的医生,所以直接回家, 走吧。”郝溢鸣简单解释了句。 宁婳儿想了想,跟着郝溢鸣离开学校,上了郝家接送的专车。 郝卓新在车上一直在讲电话,郝恩希脸色很难看,靠在椅背上沉睡。 宁婳儿上车时候郝卓新正眼儿都没给,撇向了窗外,倒是郝恩希睁开了眼,冲她笑了下,笑容看起来很虚弱。 宁婳儿挨着郝恩希坐,“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郝恩希轻声回应。 宁婳儿心底暗暗叹气,她这次“害”郝恩希生病,又一次成了郝家的罪人啊。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欲擒故纵二公子 看着郝恩希难受的样子,宁婳儿也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害恩希成为这副模样。 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郝家别墅,郝溢鸣将恩希抱回了她的房间,家庭医生没过多久,便迅速赶来。 郝恩希只是轻微的中暑,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医生开过药后,嘱咐她多喝水,多休息。 宁婳儿心里内疚,一直陪在恩希的身边。 郝恩希吃过药躺了会儿,精神好多了,两人又开始有说有笑霰。 郝溢鸣瞅着两女孩儿和谐的气氛,突然间觉得自己多余,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房间。 郝溢鸣下楼,郝卓新趴在沙发玩手机,郝溢鸣沉了脸走过去。 “卓新,你姐姐病了你也不去看看,就知道在这里玩。” 郝卓新抬了抬眼皮子,闷哼出声:“我又不是医生。” “但你才是恩希的妹妹,可现在守着恩希的是婳儿……” 郝卓新冷飕飕的回应:“得了吧三哥,不是小妖精,恩希也不会中暑好吗?说到底谁是罪魁祸首啊?她自己心里愧疚当然要守着恩希了。” 郝溢鸣给宁婳儿这话堵得心口气血翻涌,一个娘胎出来的双生姐妹,性格怎么就差这么多? “那随你吧。”郝溢鸣冷哼出声。 两兄妹正怄气,郝粤天人已经进了大厅。 郝溢鸣立马站直了背,急急喊了声:“爸……” 郝卓新抬眼,果然父亲回来了。 猛地翻身坐起,神色慌张的喊了声“爸爸”,然后才缓缓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垂立。 郝粤天看了眼两个老小,沉声问:“恩希怎么样了?” 四小姐生病的事,显然管家已经打电话通知了他。 “医生已经来过,只需要休息就没什么大碍。”郝溢鸣赶紧回话。 郝卓新却在郝溢鸣话落后立马拆台:“明明中暑很严重啊,回来吐了好几次呢,都是宁家小姐害的,让恩希顶着那么大太阳帮她办入学手续。家里下人她拒绝使唤,却使唤恩希……” “卓新!” 郝溢鸣咬牙,垂眼狠狠斜视了她眼,警告她别乱说话。 郝粤天看了眼小女儿,小女儿性格他能不知道? 直接上楼,郝恩希门外敲了下门,紧跟着推门进去。 屋里原本和谐的气氛因郝粤天的空降,忽然间僵了起来。 宁婳儿起身站在床一侧,垂着头不敢看郝粤天,怕挨训。 郝粤天倒没多说什么,只叮嘱郝恩希好好休息,离开房间时候顺带宽慰了句宁婳儿。 “你也别自责,她身体是该锻炼锻炼。” 宁婳儿垂着脑袋,轻轻应了声:“嗯。” 郝粤天目光落在宁婳儿身上,欲言又止,站了站离开房间。 次日。 郝溢鸣也不知道中午吃了什么,顿觉肚子不舒服,到处找洗手间。 “我一会出来,你等着我。” 郝溢鸣不好意思说自己闹肚子,佯装没事人似地去了洗手间,说好了宁婳儿在外面等他,结果等他出来宁婳儿就走得没影了。 “哪去了?” 一出门郝溢鸣都四处望,没找到人打算打个电话,电话不等打,肚子咕噜噜的又是一阵翻搅,一转身二话不说又跑到洗手间里面去了。 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天气已然不算炎热,但还是有些闷热,宁婳儿难得有机会单独出来,顿感全身舒适,走起路也是自由自在的,也只有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又恢复的平静。 为了找个凉快的地方,宁婳儿专门挑有树荫的地方走,吹着风,迈着轻快的步子,她就忘了所有的忧愁。 不知不觉的,宁婳儿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回头看看,自己走了好长的一条路啊,这么远了? 转身抬头在看看偌大的教学楼,咦!又迷路了! 这是哪里? 宁婳儿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会,不管是哪里,她确信她是迷路了。 就在宁婳儿要按照原路返回的时候,四周围三三两两的人引起了宁婳儿的注意。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本书的,似乎每个人都说着同一件事情,而且都说的那么全神贯注,甚至是崇拜。 宁婳儿也听的不太懂,大致是听说一个人要来讲座,已经排了几天了,好难得才排上了,学校才安排了这个时间,同学们都是赶着过来听课的。 听上去不错,宁婳儿决定凑个热闹。 反正时间还早,今天她不上课的,回去了还要面对郝家那么多的人。 下好决定宁婳儿跟在一行人的身后进了教学大楼,但她确实有点笨,人太多,跟着跟着把人跟丢了。 宁婳儿落了几步再看,就不知道该跟着哪个方向的人了。 宁婳儿犯愁,总 算知道打电话求救。 然而拿出手机准备打给郝溢鸣,谁知道电话薄翻了几遍,居然没找到郝溢鸣的号码。 “不应该啊……”宁婳儿皱着嘟嚷,她明明存了郝溢鸣的号码啊。 宁婳儿小悲鸣从心底发出,她也太倒霉了。 转身朝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手机,号码一定存了的,认真在翻找。 结果,她刚走到了教学大楼的门口,头一沉,给撞一堵肉墙上了。 “啪!” 手机没拿住,掉了! 宁婳儿蹲在下去捡,对方也去捡,呃,手就那么碰到了一起。 宁婳儿心一惊,猛地将手缩了回去。 而对方的手微微一顿,手机直接握了过去,紧跟着站起身。 宁婳儿后知后觉的抬头去看,一个英俊不凡的年轻男人直入她眼眸,对方莞尔一笑,手机直接递给她。 “小心点。” 手机已然送到眼前,宁婳儿本能把手机接了过来,但还是有点发呆的注视着对方。 不是对方长得太英俊,只是觉得眼前的人从哪里见过,但她又确实没见过。 起来宁婳儿点了下头转身欲走,两步又转了回来,她都迷路了,她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郝溢丰乍见宁婳儿愣了一下,美女见过无数,但像这么直入人心的,太少了。郝溢丰驻足,目光直落在她脸上。 郝溢丰唇际噙着丝玩味的笑意,小丫头要走不走的,倒是成功将他的目光引了过去,大学里的小女生玩起欲擒故纵来,居然也像模像样了。 郝溢丰下意识的朝着身旁看看,那她很会找机会,四周围确实没什么碍他事的人,这一点拿捏得恰到好处。 郝溢丰等着宁婳儿回来,结果宁婳儿所作出的举动却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意外。 宁婳儿着急的要出去,握着手机哪有时间抬头看人,她着急着要走才是真的。 看着手机,宁婳儿就这么和郝溢丰擦肩而过的过去了,连点反应都没有的直接就走了过去。 郝溢丰滞了那么一下,见过会玩的女人,却没见过这么会玩的,她这么做却是会让他反感的。 听见身后的脚步渐行渐远,郝溢丰转身去看,人已经在玻璃门外面了。 毫无疑问,这又是个新招式。 郝溢丰无比笃定的笑了一下,摇摇头,不再理会。 …… 宁婳儿出了门,终于找到郝溢鸣的电话了。 郝溢鸣正满校园的找她呢,这一天天的,昨天上演了一出,今天又来,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女人真麻烦! “站在那里别动,等着我,马上过去。” 接到电话郝溢鸣马上交代,跟着马不停蹄的跑去接人。 “姑奶奶,能不能有点良心?你在这么折腾几次,我骨头都散架子了。”一见面郝溢鸣就朝着宁婳儿去了,态度可是不对着郝恩希的时候好多了。 宁婳儿不语,确实她有不对的地方,也没辩驳。 “还生气了?” 一看宁婳儿不声不响的,郝三少什么火气都消了,本来他也没生那么大的气。 宁婳儿倒是没说话,迈步走了。 “还不爱搭理我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是我带出来的,出了什么事对你对我都不好。”郝溢鸣跟着解释,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这人可真烦人,一天到晚的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他也不累! 一个男人,怎么比女人还恬噪。 别的两个人也没说什么了,宁婳儿在前面走,郝溢鸣就在后面跟着。 本来郝溢鸣打算把宁婳儿给带回家里,宁婳儿走来走去就是不说要回家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好熟悉的,就是想熟悉你也该知道,你不能总呆在学校里面,到底还是要回去的。”郝溢鸣也知道宁婳儿不想回去,可这事你说了也不算,你说不回去就不回去啊,要那样你又何必进郝家的大门。 这事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 宁婳儿本来心情不错,给郝溢鸣这么一说心情又坏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你那么爱说怎么不去做说书的?”宁婳儿不高兴了,小脸绷得紧紧的。 郝溢鸣一听那话也不出声了,她毕竟还小,嫁给他家老头那样的男人,都能做她的爸爸了,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既然她不爱听,那他不说了。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宁婳儿终于想清楚了,郝溢鸣说的一点都没错,再怎么躲躲藏藏,最终她也还是要回去郝家。 与其留在学校里面拖着不回去,还不如早点回去坦然的面对。 她得表现要是好点,以后想做什么也容易。 准备回去了,宁婳儿想到了郝恩希,提起去郝恩希那边找她。</ p> 郝溢鸣当然会答应,立马就过去了。 女生宿舍,男生是不准进去的,虽然是看自己的妹子,但学校也还是有规定。 更何况郝溢鸣是真不喜欢那些一看见他就两眼发光发亮的物种,自然不愿意进去。 “你真的能找到?” 郝溢鸣再三确定了宁婳儿找得到郝恩希的宿舍,才把人给放了。 “嗯。”宁婳儿闷闷应声。 不曾想,郝溢鸣不愿意进的地方,倒是给别人进了,还是给宁婳儿第二次撞了正着的。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大少发狠 宁婳儿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还是在女生的宿舍楼下面,这要不是什么登徒浪子,她都想不到别的其他什么来形容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了。 宁婳儿这次可不是撞了人,是给人撞了。 对方走的有点匆忙,一不小心把她给撞了,她长得本身就瘦弱,对方人高马大的,她也禁不起撞询。 差点没跌跟头,退了退才停下。 等她抬头驻足看清了来人,微微的愣住了。 这不是在教学楼里面见到的那个人么?怎么这么一会就跑女生宿舍楼来了? 宁婳儿突然有种担忧感,防备的后退的两步,想到她这段时间来遇上的这些男人,硕大的眼睛滚动了两下,露出戒备情绪。 郝溢丰也是一阵意外,他本来是过来这边看四妹郝恩希的,但他来得晚人已经走了,正打算回去,结果撞了人。 正欲说声对不起,竟发现是他想了一个下午的小人霰。 素来他的眼力不差,但今天他倒是差点以为他看错了。 她的出现,无疑已经证明了他是对的,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撞到你了?”郝溢丰上前两步,伸出手去表示自己的无心之过,打算安抚一下看似受了惊吓的宁婳儿。 宁婳儿却不领情,马上又后退了两步。 这次,郝溢丰可是有点奇怪了,既然是来投怀送抱的,不靠上来怎么投怀送抱? 郝溢丰再度靠近,结果却把宁婳儿彻底给吓跑了。 宁婳儿转身跑的比兔子都快,俨然是怕的不行,哪里像是投怀送抱的。 郝溢丰就这么干杵着,直到宁婳儿娇柔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恍然若无,他是误会了。 “白跑了?”宁婳儿一出来郝溢鸣就说,其实他已经打了电话了,本来是想要郝恩希下来,结果电话接通才知道,人已经回去了。 拍着脑门骂了自己一句笨,也没想起先打个电话。 见郝溢铭手里握着手机,宁婳儿也没说什么,也猜到了郝恩希是先回去了,迈步就朝着学校的门口走。 起先她真的很想要住校,现在看她还真的有些犹豫了。 真是前有饿狼后有恶虎,把的日子都给糟蹋了。 郝家人固然是不讨喜,可是也比学校里的登徒浪子要好上百倍。 郝家人再不好,也看着郝粤天的面子上,就像是她哥哥说的,郝家人,她只要让郝粤天高兴,其他的人都不敢怎样她。 学校里就不一样了,万一那个登徒浪子是个大色魔,夜黑风高,岂不是…… 宁婳儿要不想还好,一想处处危机,日子过得更是如履薄冰。 回去这一路宁婳儿都在想住校的事情,想到了郝家也没具体想好。 车里下来宁婳儿扭捏的握了握手,幽怨的看了一眼郝家的富贵之地。 她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女孩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非要经历这些。 每当想起要回到这个地方,要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她就芒刺在背。 吐纳了一口,宁婳儿又想到她躺在病床上母亲,想到母亲现在住的都是郝粤天的医院,她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哀怨。 宁婳儿今天回来的晚,出去已经一天了,郝粤天虽然也是个大忙人,但还是吩咐了管家,宁婳儿一回来马上告诉他。 郝溢鸣的车子一回来,管家就忙着看了一眼,确定宁婳儿从车上下来就去告诉了郝粤天。 郝粤天这才从别墅里面出来,出来就看见了站在门口正蹉跎的宁婳儿。 看到宁婳儿那种想着进来,又不进来的样子,郝粤天的心口便生出一股想要好好疼惜的暖意。 “今天有没有累到?怎么不进来?”郝粤天迈步到了宁婳儿的面前,离的很近,问她。 宁婳儿抬头看看,一看到是郝粤天,一股无奈感瞬间袭遍全身,她想要反抗,却无力反抗,她来就是为了宁家,反抗还有什么意思,而且她也无力反抗不是么? 宁婳儿总是这么矛盾的挣扎着,最终还是会选择了妥协。 “还好。”宁婳儿也不对着郝粤天看,到底还是接受不了郝粤天这个人,迈开步直接朝着里面走。 郝粤天可是没给宁婳儿就这么走掉的机会,一转身便把双手搭在了宁婳儿的双肩上。 他是不想吓到她,但一直这么下去怎么行,他们之间需要进展。 她需要时间接受他,适应他,他可以给她时间,但是不能一直没有进展。 借着巧劲,郝粤天把宁婳儿的双肩扳正,让两个人面对着面。 不是吓宁婳儿,只是关心:“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 “真的什么都能满足?”宁婳儿抬眸看着,硕大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郝粤天,郝粤天朝她点头。 “只要你不说离开我,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这段婚姻里面,郝粤天清楚的知道,小丫头需要平衡。 而这个所谓的平衡在郝粤天的眼里,就是尽量满足小丫头想要的。 想了想,宁婳儿最终没说要去住校的事情,反倒是说:“我想让我妈妈好起来。” 宁婳儿看着郝粤天,天真的双眼是认真的,而这人真并未让郝粤天动容,只不过他还是很想疼惜宁婳儿。 “我说过,有些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但是…” “但是什么?”宁婳儿焦急,不等郝粤天把话说完急忙的问。 “我可以尽可能的给你母亲最好的照顾,最好的医生。”郝粤天说完讲宁婳儿慢慢的推向他自己,借机搂在了怀里。 宁婳儿这时候也很无力,把郝粤天的怀抱当成了一个安慰心灵的港口,一心担忧着母亲的病。 恰逢此时,郝溢庭从外面回来,人还不等下车就看见了门口这一幕,顿时脸成了茄紫色。 下车,郝溢庭的脸色就没好过,狠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已经离开郝粤天怀抱的宁婳儿,宁婳儿低着头,转身欲走,给郝粤天拉住了手。 “放…放开。”这次没有前几次那么的激烈,虽然同样是甩开,但郝粤天明显觉得已经没那么激动了。 宁婳儿忙着跑回了房子里,留下父子两个在外面对站着。 “又喝酒了?”郝粤天明显不悦,嫌弃郝溢庭回来的不是时候。 “您也不小了,还是检点的好。”借着酒劲,郝溢庭根本没给郝粤天这个面子,说完迈步便走,内心早已反搅的波涛汹涌。 “不孝子,生你出来就是要气我的。”郝粤天勃然大怒,哪有儿子这么说老子的,气的不行。 再看说了他的郝溢庭,早已走的不见踪影。 郝溢鸣再旁站着佯装发呆,当什么事没看到,最终等着郝粤天进去了,他才不紧不慢的从后面跟着进去。 郝溢鸣不会做什么生意,但他自觉还会做人。 郝家上下老头子最大,他只要听话,日子还是好过的。 比起那两个能干的哥哥,郝溢鸣并不羡慕。 正所谓人各有志,他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们还是互不干涉的好。 宁婳儿有点饿了,在外面也跑了一天了,回来就想着要吃点东西,好在进门就要吃饭了。 阿梅一看到宁婳儿马上凑上前,关心宁婳儿:“婳儿小姐,你是不是饿了,先吃点水果么?” 宁婳儿不在的这一天,玉嫂把阿梅教导了一番,阿梅又长了知识,才有了一见面就上前关心的画面。 “有一点饿了,是不是要吃饭了?”宁婳儿想吃饭,不想吃水果,拒绝了阿梅的好意。 阿梅站在边上站着,等到大少爷进门,才躲去了一边。 都没进门,郝溢庭先进的门,一进门便双眼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宁婳儿看。 宁婳儿顿觉脊背生寒,莫名的觉得没什么好事。 “好好的,你那么吓人看我干什么?”趁着没人宁婳儿才敢问,结果她一问顿觉这话不该她问,就是没有别人,阿梅也还在呢,似乎是不太好。 下意识的,宁婳儿看了一眼阿梅,阿梅马上向回缩头。 “怕什么?谁敢嚼舌根,就给我滚!”郝溢庭今天就是带着不痛快,带着气呢,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谁敢惹他? 阿梅吓得脸一白,忙着跑到厨房去了,她不要钱还要命呢,大少爷的脾气最近是越来越差了。 郝溢庭看着阿梅跑了,直接去了宁婳儿面前,本来要朝着宁婳儿发顿大火,没人了反倒发不出来了。 “抱那么紧干什么?”这话就是气话,一开口都是阴阳怪气的,但却问的宁婳儿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宁婳儿抬头,眸光流转,硕大的眼眸稍稍一看他,他就心口发紧,呼吸困难。 咬牙:“再让我看见,我就剁了你的手。” 也不管宁婳儿到底听没听懂,转身郝溢庭回了楼上。 宁婳儿傻乎乎的一个表情,转身朝着楼上看郝溢庭的房间,莫名其妙的,到底她又怎么得罪他了? 晚饭郝溢庭也没下来吃,气的郝粤天脸色难看,一桌子的人都大气不敢喘,唯独宁婳儿,低着头照旧平常那样吃饭。 她要吃饭,吃饱了好去休息。 郝粤天看着她,火气瞬间消了大半,在看看她白生生的脸,什么都忘了。 楼上郝溢庭洗了澡就在床上躺着,一直等到深夜一点钟了,听见钟响,腾地一下从床上起来,天气热,他也没穿件上装,坦胸露背就找到三楼上去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背后关怀 宁婳儿正睡的沉,听见门口隐约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睁开了。 郝家这么大的房子不会有老鼠吧? 宁婳儿最怕老鼠了,吓得浑身打了个机灵,爬着起来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 “是我。”刚打开,门外传来郝溢庭的声音,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朝着门口看去。 郝溢庭询? 他来干什么,大半夜的不在房间里睡觉,跑来她房门口? 宁婳儿硕大的眼睛转了转,想到白天的事情,心虚没去开这个门霰。 “你不想别人看见,就来开门。”郝溢庭明显带着威胁似的,宁婳儿虽有不甘,还是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郝溢庭闯了进来。 毫无预兆的,推着宁婳儿直接进去了。 宁婳儿被微微凉的触感惊的一呆,定睛看脸都红了。 郝溢庭就穿了条七分睡裤,上身,上身竟然什么都没穿…… 宁婳儿的脸瞬间红头,忙着把脸转了过去,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房门口,要郝溢庭出去。 “你还要不要脸了,快点出去。” 宁婳儿都快要气死了,大半夜的他来找她本来就不对,竟然连衣服都没穿,要是叫人知道,她以后怎么办。 郝粤天和郝溢庭是父子,理所当然是要偏袒儿子,那她一定就是勾引的那个小后母。 那么大的一个帽子,她不要! 宁婳儿不回头的直要郝溢庭出去,郝溢庭没理她大咧咧的朝着她床上走,过去坐到了上面。 宁婳儿听到声音,转身看着郝溢庭。 “你干什么?”宁婳儿一看郝溢庭又把眼睛给蒙上了。 “我身上长瘟疫了?”郝溢庭嘴角噙着一抹笑,这丫头有完没完了? 气不过宁婳儿把手拿开了,狠狠的看了一眼郝溢庭,朝着一旁走去,坐下也不看郝溢庭。 “要你住校的事情怎么样了?”郝溢庭专门过来为什么,就为了这件事。 宁婳儿想想,看他:“我的事不用你管。” “嫌我碍事?”郝溢庭满眼的鄙夷,她就这么讨厌他,对着谁都能那么好,唯独他。 宁婳儿也不解释,闷着头不说话。 “你是打算和我死磕到底了?”郝溢庭起身朝着宁婳儿走,宁婳儿马上站了起来,忙着向一旁挪腾两步。 “不早了,要说什么也说了,你走吧,省得叫人看见。”宁婳儿为求自保,恨不得郝溢庭马上离开。 郝溢庭呢,干脆坐到宁婳儿刚刚坐着的地方去了。 身体向后一靠,左腿右腿上一放,哒哒的手指敲打起来。 他要不敲打还好,一敲打宁婳儿全身紧绷,朝着他不高兴的看了一眼。 “不要敲了。”宁婳儿担心郝溢庭敲桌子把人招来。 不敲就不敲,郝溢庭放下手凤眼斜飞瞧着宁婳儿:“你用得着站那么远么?我就那么好怕?一看见我就躲,老鼠看见猫似的。” “还说我躲,你不也是见不得光么?”宁婳儿小声说,郝溢庭当没听见,盯着宁婳儿不说话。 房间的气愤从十几度忽然升高几十度,两个人都不说话,房间显得诡异起来。 “你不住校,留在郝家也没什么好处,老头子迟早会动歪脑筋,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美好。”郝溢庭一边说一边低垂着眸子想。 宁婳儿抬头,“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做,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行了。” 宁婳儿也不解释,索性坐到床上去了。 对面郝溢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看要发火了,又和善起来。 “别怪我没提醒你,在这里一天你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就算老头子暂时不把你怎么样,下面的人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郝溢庭一字一句宁婳儿何尝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没办法。 她要是走了,别说是郝粤天会不会同意,恐怕学校里也不安全。 明天开始就是军训了,她倒是可以清净几天,就是不知道等到军训回来,她还有没有命在了。 宁婳儿暗暗一声叹息,看的郝溢庭想笑笑不出来,他为她出谋划策,她竟然在哪里一个人神游太虚。 真是朽木不可雕! 起身郝溢庭朝着门口走,宁婳儿心想,终于要走了。 不想走了一半的路,郝溢庭又折了回来。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别弄丢了!” 随手一张名片从郝溢庭的手里扔了出来,落到地上宁婳儿去看,郝溢庭转身开了门回了自己卧室。 看着关上的门,宁婳儿才把地上的名片捡起来,两边翻转看看,满庭芬芳总裁? 随手宁婳儿把名片放下,关灯安心睡觉去了。 早起宁婳儿开始准备去学校军训的事情,军 训十几天要住在学校,宁婳儿要好好准备。 大早上起来宁婳儿就在准备了,吃早饭的时候她也准备好了。 郝恩希帮的忙,吃饭两个人也一起。 “婳儿,如果不适应马上给我打电话,我接你回来。”吃饭的时郝粤天看着宁婳儿说,他是不想让宁婳儿去住校的,但是军训可以锻炼人,他的几个儿女都参加过。 郝粤天也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让宁婳儿知道,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养尊处优过日子的。 宁婳儿并不明白这些,但她还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说了句:“我知道。” “嗯。”郝粤天很满意宁婳儿今天的听话乖巧,吃过饭专门把郝溢鸣叫了过来,看着几个人上车,人才转身回去别墅里面。 宁婳儿被送到学校马上准备准军训的事情,郝恩希特别的传授了一下过来者的经验,给宁婳儿塞了一个蚊帐,两包卫生棉。 这些在郝恩希看来都是必备产品,当然,卫生棉是背着郝溢鸣的。 “神神秘秘嘀咕什么呢?”郝溢鸣去取洗漱用品,回来就看见两人在嘀咕,插了句嘴。 结果两人谁也不说话了,都看着郝溢鸣。 “都看我干什么?”郝溢鸣打趣道,顺便也传授一两句过来人的经验给宁婳儿。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自求多福吧。”郝溢鸣把手里的洗手用品交给宁婳儿,他今天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准备走人,迎面看见他大哥郝溢庭的车里。 这里可是禁止车辆入内的,他大哥的车怎么在这里? 郝溢鸣左右环顾看了两眼,还奇怪,早上没看到人,怎么这时候反倒空降到学校里来了? 新生去排队等着分班军训,宁婳儿也在列。 只不过宁婳儿的个子不高,站在百余人的人群里,根本就找不到在哪里了。 郝溢庭坐在车里看了一眼,随后把车子开了出去。 郝溢鸣一阵尴尬,他还想打个招呼,结果招呼没打,郝溢庭就走了。 出入军营宁婳儿处处不习惯,因为漂亮还被教官呼和了几次,周围的同学也都不喜欢她。 军训第一天宁婳儿累的想哭,趴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蒙着被子就想哭。 天气又太热了,她蒙着被子就等于在作死一样。 周围人也都累的不行,一躺下就呼呼大睡。 宁婳儿趴了一会,也睡了过去,晚饭一声哨响,忙着又从床上起来,擦擦嘴就朝着外面跑。 第二天更让人受不了,三十几度的大太阳,她们一群女孩都顶着太阳站着,一天下来皮肤就晒成了黝黑。 说来也奇怪,一个寝室的女同学都晒黑了,就宁婳儿一个人白白净净,气死太阳似的,弄得满寝室的人嫉妒加上恨,看她就是一个叠一个的不顺眼,连吃饭都抢她的饭碗。 结果三天不到,宁婳儿就累的病倒了。 教官要给宁婳儿家里打电话,宁婳儿说什么不让,宁愿留在军训这边受苦也不愿意回去郝家。 一想到回去了要面对郝家那么一群人,宁婳儿就打消了要退出军训的想法。 但身体是本钱,休息还是要休息。 介于宁婳儿的特殊情况,教官特准宁婳儿在寝室里休息一天,等到情况缓解,在继续军训。 郝氏集团,郝粤天的办公室。 郝氏集团两大公司掌权人,以及新进集团总裁,满庭芬芳的创始人,各坐其位,面面相觑。 郝粤天坐在办公室的正中,对面各自坐着他的两个儿子,郝氏集团的总经理郝溢丰,以及正准备归入郝氏集团旗下的郝溢庭。 某种程度上,两个儿子都是郝粤天器重的人,但是器重贵器重,自己儿子什么样自己了解。 郝溢丰虽有心机,但成事不足,魄力不够,霸气尚缺,要不是,也不会这么多年都留在他身边循规蹈矩的做事。 倒不如大儿子郝溢庭,敢作敢为,虽然好逆他意来,但也只有在大儿子的身上,郝粤天才看得见当年的自己。 他都到了这个年纪,家业迟早是要交给他们,他当然是希望他起手打下的江山代代相传,避免发生宁家那种事情。 “大哥的公司要归入郝氏集团旗下当然是好事,但是我担心您会因此力不从心,现在您还要照顾新进门的宁小姐,不知道这份计划会不会受到影响。” 最终还是郝溢丰先开了这个口,父子三人面面相觑,郝粤天到底还是多看了一眼郝溢庭,这件事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就交给你自己处理,也算是你进郝氏集团的考验了。 “这一点郝经理可以放心,我的满庭芬芳在进来之前会做好一切准备,只要郝经理准备好接洽就行了,另外……” 郝溢庭看了一眼郝溢丰:“我的满庭芬芳自然有我自己饿人来管理,这一点我的态度很明确,也希望郝经理明白。”< /p> 起身,郝溢庭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父亲郝粤天,转身扬长而去,丝毫不留情面。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大少挨打 郝溢庭的不留情面并没让郝溢丰恼羞成怒,反而是更加的平淡。 “大哥还是老样子,公是公私是私,脾气一点没变?”看着离去的人郝溢丰也只是悻悻然的那么一说。 郝粤天看了眼儿子,并没做什么评价。 他也年轻过,也有过兄弟姐妹。 这就是现实,谁有本事谁就上,上位者是要踩着身边人肩膀才能上位的,如果你成了败者,也只能怪你技不如人。 “没什么事出去吧,改天婳儿回来去见见,别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郝粤天看看二儿子,直接把人大发了出去霰。 郝溢丰也没有多言,起身去了外面,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而他对郝家的这个未来小主母也丝毫不感兴趣,也没去在意这个人。 宁婳儿听说有人来看她,从床上浑浑噩噩的站了起来,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穿上鞋奔着门口去了。 这个时候,能来军训这边看她的人,除了郝恩希宁婳儿想不到别人了。 结果到了地方一看,人有点发呆。 郝溢庭怎么来了? 车子停在军训场的不远处,树的阴凉下面,郝溢庭背对着宁婳儿这边,身体随意向后靠着车子,双臂还胸,抬头正瞧着一树的绿叶。 宁婳儿想想走了过去,似乎是听见脚步声了,郝溢庭转身朝着宁婳儿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看完人倒是愣了一下。 来之前郝溢庭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想过宁婳儿可能已经晒成了黑人,却怎么都没想到,人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白还是那么白,唯独有点消瘦样。 上下扫了两眼,郝溢庭转正看着宁婳儿。 宁婳儿也不知道着急,走了一会才走到郝溢庭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一见面,宁婳儿抬头便问,声音有气无力,人有点蔫。 平常宁婳儿说话虽然没有多少力气,但也不至于底气不足,今天听就是底气不足,一口气要上不来似的。 “你别告诉我你是中暑了?”郝溢庭斜着眼眸,眉头轻蹙,打量宁婳儿没什么气力的身体。 宁婳儿呐呐半响:“你怎么进来的?不是说不让人探视么?”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在菁城市这个地界上,还没有他郝溢庭去不了的地方,这丫头也太小瞧他了! “哦!”宁婳儿摇晃两下,感觉双脚有些不听使唤,朝着郝溢庭边上的车子靠了过去。 “你干什么?”郝溢庭目光更深,总感觉这丫头摇摇欲坠。 “没,没干什么。”宁婳儿觉得累,喘气都累,想要借着郝溢庭的车子靠一靠,树荫底下,车子上一定也凉快。 郝溢庭眉头皱的更深,抬起手想要去看看宁婳儿,结果他还不等太,宁婳儿的身子一斜,眼白一番,人跟着就过去了。 “婳儿。”郝溢庭心口一紧,一把将人抱了过去。 “婳儿,婳儿……” 郝溢庭抬起起手拍了两下宁婳儿的脸,两次都没把人叫醒,心急把宁婳儿给带了出去,直接送到了医院里面。 经过医生检查,宁婳儿确定是中暑了。 “太子爷今天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跑来医院里面看我?”韩六月一听说郝溢庭来了,人就跟着过来了,见了面免不了调侃两句。 身后跟着影子似的林涣,郝溢庭还不等说什么,林涣先搭腔:“这你就不会懂了,像你这种没谈过的,说了也是白说,这是要用心去感受的。” 韩六月斜眼横飞,“难道你有?” 一句话,踩到林涣小辫子上了,林涣当场轻哼一声,不理人了。 “什么情况?”韩六月走去问郝溢庭,郝溢庭低头看着正昏昏欲睡的人,看了一眼,回了一句。 “中暑了。” 身体太弱了,果然是个娇生惯养的,太阳底下晒晒都能出事,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看来某些人的心确实很重。”韩六月一抹好笑,灿灿的脸转过去,迈步边走。 林涣转身跟了过去,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韩六月:“你最近是不是荷尔蒙失调,怎么感觉走路越来越女人了。” 韩六月听着,看了一眼林涣,目光落在林涣裤裆上面:“我可以给你测量一下长短,你要不介意把嘴封住的话。” 林涣嘻嘻哈哈的,就喜欢韩六月的百无禁忌,一来了就往跟前靠,但韩六月却懒得搭理林涣。 …… 宁婳儿一觉睡醒都晚上了,睁开眼看看四周围,自己这不是在医院里面么,窗户外乌漆墨黑,房间里灯火通明,桌子椅子,医疗器具,以及身下的病床…… “醒了?”郝溢庭一直没走,就守在病房里面,宁婳儿醒了,他也走了过去。 宁婳儿的大脑有一瞬的短路,这怎么回事? 怎么会…… 几 秒钟之后,宁婳儿把在军训场外面见到郝溢庭的事情想了起来,而后,而后…… 她就晕倒了。 “怎么办?我没去军训,教官会生气。”宁婳儿醒了最想想到的就是教官黑黑的脸,也因此一开口就是这些。 “如果你求求我,兴许我会有办法帮你!”郝溢庭坐下,随意交叠起双腿,目光熠熠生辉,落在宁婳儿些许苍白的小脸上 “那你帮我。”宁婳儿是在是太累了,医院好舒服,让她多躺一会也好。 郝溢庭想想,栖身趴在床上:“那要看你怎么谢我。” 宁婳儿眨巴了两下眼睛:“你想我怎么谢你?” “比如……” 郝溢庭栖身,充满期待的目光落在宁婳儿的嘴唇上面,宁婳儿马上就把脸转开了。 “不帮就算了,我自己回去就是。”做事宁婳儿就想起来,帮忙要这样,她才不要。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人,都想乘人之危。 “你就那么想回去?”脸一沉,郝溢庭的目光落在已经起来的宁婳儿身上,染了一抹不悦。 想回去的身体都不顾了! 宁婳儿不听,就是想要起来,结果起了一半硬是给郝溢庭按了回去。 身体一空,人就躺下了,跟着郝溢庭给她扯了扯被子。 冷冷的目光穿透她的脊骨,凉飕飕的盯着她看,但最后还是郝溢庭败下阵来。 他辛苦把她弄回来,扔下公司不管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看看她,见了面何苦吵个不休,难道就为了吵架? “我已经通知了你们教官,你被接出来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现在满意了?” 郝溢庭就没见过这么不知趣的女人,气人的肝胆俱裂。 听郝溢庭说了,宁婳儿才安静下来,扯了扯被子,忍不住多看了郝溢庭两眼,继而道了谢。 “谢谢你!”宁婳儿十分小声的说了一句。 “嗯。”郝溢庭看似无心的一答应,而后两个人又开始不说话了。 直到宁婳儿肚子咕噜噜的叫唤声传出。 宁婳儿的脸上一红,羞涩的把小脸给转了过去,郝溢庭想起宁婳儿一直还没吃过东西,才起来去门口吩咐人弄点吃的过来。 人来了宁婳儿也从病床上起来了,慢腾腾的先去了一下洗手间,回来了才坐到床上面去,等着晚饭给送过来。 门口响起敲门的声音,郝溢庭起来去了门口,开了门林涣把买回来的晚餐给了郝溢庭。 顺便提醒一句:“你这么做真的没什么么?” 是兄弟他才好心提醒,为了一个女人,父母反目成仇不值得!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郝溢庭收了东西把人关在了外面,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晚饭,转身给放到了桌上。 打开,一样样的郝溢庭把晚饭拿出来,一样不落的摆好。 “想吃什么?”郝溢庭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林涣这人会办事,买个晚餐都能买几样。 宁婳儿肚子咕噜噜的,确实饿了,在军训那边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如今看见的虽然比不了家里的山珍海味,但是总比大食堂里的要好。 拿起筷子宁婳儿夹了一筷子,低头闷声不响的吃。 郝溢庭不饿,但多少的陪着吃了一点,吃完收拾了收拾,随便扔到门外的来几桶里面,转个身郝溢庭又回来了。 宁婳儿坐在病床上纠结了一会,抬头看看时间,都这么晚了。 “你不回去么?”宁婳儿想了想还是问,郝溢庭也没回答,像是累了似的,靠在一边沙发上靠着,仰起头眯着眼睛。 宁婳儿也不是很确定,这人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怎么,她说话他也没反应的。 但是天确实很晚了,他还不回去,难道要住在这里不成? 困惑间宁婳儿起身朝着闭目养神的郝溢庭走了过去,打算试试把郝溢庭叫醒,爱睡回家睡,不要睡在这里。 宁婳儿走去低头看着郝溢庭,一看还看的有点痴傻了。 这人长得确实好看,难怪那么多的女人喜欢,想起她在船上的事情,那么多女人都嫉妒恨的看她,真是罪孽深重啊! 思及此宁婳儿愈发的不解,只是长得好看了一点,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人了,脾气不好,人品也不好,随时都想占人便宜。 举手之劳的事情,他还想要索要报酬。 想起刚刚,宁婳儿忽然抬起手想打郝溢庭,教训一下也是好的,省的有些人那么恶劣,到处迷惑女人。 结果这一下还不等打,郝溢庭的双眼倏地睁开了老大,吓得宁婳儿手足无措,跌了半步出去。 “你…你怎么醒了?”稳住,宁婳儿心虚的朝着郝溢庭看。 “我要不醒你是打算从我左边下手,还是从我右边下手,还是说从中间。”郝溢庭满眼的气势,就差起来直接找宁婳儿算 账了。 还敢打他,也不看看手长齐了么?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军训之旅 “你说的什么?什么我要下手?” 宁婳儿打算打死都不承认自己刚刚要做什么,一脸无辜的可怜相顿时袭上面容。 郝溢庭冷嗤,打了人不承认,当他郝溢庭好欺负? 丹凤眼微眯,郝大少起身走了两步,直逼宁婳儿。 “你,你别过来!”宁婳儿忙着朝后退了两步,准备随时遁地逃出生天霰。 奈何,人家郝大少是什么伸手,岂容她一个小丫头逃之夭夭。 三步并两步郝大少就把宁婳儿逼到了死角,宁婳儿顿时哀嚎,小脸上一片凄凉询。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失策啊! 宁婳儿小脸死灰,瞪着硕大的眼睛看郝溢庭。 “我就过来了。”郝溢庭嘴角含笑,一步停在宁婳儿身前,吓得宁婳儿小脸煞白,吱吱呜呜说不出话。 “这里也没别人,你怕什么?”垂眸郝溢庭盯着宁婳儿惊慌失措的小脸,眸光越发深邃。 宁婳儿心有不快,在郝家就给欺负,出来了还给欺负,她不服。 “打了,就打了!” 宁婳儿一声大喊,郝溢庭整个没想到,愣住了! 看郝溢庭没反应,宁婳儿抬起手推了郝溢庭一下,结果郝大少没什么,反倒把她自己给推到床上去了。 郝溢庭就是挡了一下,宁婳儿一个不稳,小身子跟着就躺床上了。 身子也够软,往那一趟,两条小腿还来回游荡呢,腰身就跟软皮绳似的,人躺床上平的纸片人一样。 郝溢庭低头注视着,还没回神呢。 “你这是要主动献身?” 灿着笑,郝溢庭双手朝着床上一推,身体跟着就俯冲了下去,吓得宁婳儿心口一颤,大气不敢喘,呼吸都快停了。 抿着嘴,宁婳儿整个人都木头似的,僵硬的一动不动。 “这可是你自己要来的,可不能怨我了。” 郝溢庭说着嘴角一边上翘,低头就要亲宁婳儿,吓得宁婳儿抬起手扑腾腾一顿。 “走开,走开,你快走开!” 宁婳儿吓得魂都要飞了,也顾不上那么多,全然不顾自己什么什么状态了,一顿小龙抓手又抓又打。 郝溢庭向上撑了撑身体,手臂够长,想不挨打一点不费事。 宁婳儿扑腾半天,累了,也扑腾的够了。 放下手睁开了挂着水珠的眼睛。 郝溢庭悬空看着,目及宁婳儿煞白的小脸,无助的双眼,顿觉有些心口疼了。 “婳儿,你怕我么?” 郝溢庭问的有些突然,宁婳儿一时间反应不及,盯着郝溢庭硕大的眼睛滚来滚去。 “不不怕!”宁婳儿颤颤巍巍的,半天才回了一句。 郝溢庭忽的扯开了嘴角笑了。 这也是不怕的样子,一靠近就哇啦啦的大叫,房顶都快掀开了。 “不管怕不怕,我都不会伤害婳儿。”郝溢庭松开手直了腰身,宁婳儿一看他要起来,忙着要从床上出来。 结果郝溢庭那边脚下一个踉跄,人没站稳忽地就朝着宁婳儿撞上了。 宁婳儿根本来不及躲开,双手向前一推,满打算把郝溢庭给推出去,结果反倒适得其反。 没推注,反倒推到了一块。 宁婳儿身子重回床上,郝溢庭的身子跟着就压了下来,摔倒前虽然双手尽力支撑,可结果两个人还是面对面压在了一起。 眼对眼,嘴对嘴,两个人贴到一块去了。 宁婳儿眨巴两下硕大的眼睛,郝溢庭也轻眨了一下眼睛。 气氛顿时升温。 病房里很静,宁婳儿却听见了心跳的声音。 ‘扑通,扑通!’ 宁婳儿的脸红,想用手推开郝溢庭,郝溢庭文丝未动,她就有些心急了。 转开脸想要躲开,不料…… “婳儿,别躲,我会对你好。”郝溢庭就在宁婳儿躲开的一刹那,侧过去找到宁婳儿的嘴,上去就亲了起来。 宁婳儿眼眸瞪大,简直就不敢相信。 他们,他们…… “不要…”宁婳儿突然就从郝溢庭的身下跑了出来,慌忙的跑去了洗手间的门口,气呼呼的瞪着郝溢庭。 他怎么能这样? 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宁婳儿觉得委屈,嫁给能做自己爸爸的老头子已经够委屈了,现在又要给他儿子欺负。 一想,宁婳儿就想哭。 郝溢庭翻身起来,半坐在病床上面,双手后撑着床,目光深不见底的注视着宁婳儿。 她还是不肯接受他。 “我对你,就那么……” 郝溢庭说着把脸转开了,欲言又止的咬了咬牙。 他在她心里到底是不值一提。< /p> “明天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起身郝溢庭去了门口,扔下一句话开门走了出去。 宁婳儿原本还想跑到洗手间里去,郝溢庭走了反倒有些不太舒服了。 明明就是郝溢庭在欺负她,怎么现在好像是她把郝溢庭给欺负了? 不管怎么样,郝溢庭总算是走了,宁婳儿忙着跑去病房门口把病房给锁上了。 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她躺在病床上面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想到郝溢庭临走时候看她的哪一眼,总感觉她把郝溢庭的心给伤了。 也不知道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多久,宁婳儿才睡着。 “算了,别再为了这事伤神了,一个女人,要什么样的没有?”林涣倒了杯酒给郝溢庭,郝溢庭没理会,点了根烟吸。 “要不我给你叫两个过来陪你?”林涣也是好意,兴许看上合眼的,就能把宁家那小丫头忘了呢。 “不用了,我先回去,你玩。”郝溢庭起身站了起来,走的时候太匆忙,忘记了。 到底还是不放心把宁婳儿一个人扔在医院里面。 郝溢庭到了医院都半夜三点了,走到病房外面看了一眼,病房里灯都关了,黑黑的什么看不到。 病房里连点声音都没有,可想,宁婳儿是睡着了。 大半夜的,走廊里也没人,郝溢庭干脆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一个晚上。 早上宁婳儿六点钟就醒了,心里还惦记着去军训场的事情。 宁婳儿早早起来去洗手间里洗漱了一番,用洗手间里早就准备好的洗漱用品,把自己整理好,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看看时间,不到七点钟。 宁婳儿有些心担心郝溢庭会不会履行诺言。 昨天郝溢庭是答应了她要把她送回去,可她都把郝溢庭气走了,他还会回来么? 宁婳儿想到可能是个未知数,看看自己也没什么事了,决定自己回去军训场。 大不了见了教官好好和他说,有郝溢庭这方面,教官应该不会为难她才对。 推开门宁婳儿打算自己回去的,结果一出门看到靠在走廊椅子上睡觉的郝溢庭了。 一时间她就愣在了哪里。 他没走? 宁婳儿秀气的小眉头皱了皱,细细的打量了一会郝溢庭。 衣服没换,应该是没走吧! 走没走宁婳儿也不确定,但既然他没走,宁婳儿也不好不打声招呼就这么走掉,万一他醒了找不到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麻烦。 “醒醒。”宁婳儿推了一下郝溢庭的肩膀,郝溢庭忽的一下醒了。 睁开眼郝溢庭看了一眼宁婳儿,抬起双手揉了揉脸,起身站了起来。 “走吧。”转身郝溢庭大步走,宁婳儿站在身后看着,忽然觉得郝溢庭神经似的,一会一个样。 不过不管怎样,郝溢庭不对她怎么样就好。 宁婳儿小跑似的从郝溢庭的后面追过去,郝溢庭也不看宁婳儿,脸上看不见什么情绪,一副生人勿进,冷冰冰的表情。 离开医院郝溢庭解开了车锁,跟着上车。 宁婳儿从后面紧赶慢赶的才追上郝溢庭,上车不免上喘,走的那么急,害她追不上。 启动车子,郝溢庭把宁婳儿直接送去了军训场那边,半路买了点吃的东西给宁婳儿。 到了地方,宁婳儿下车,郝溢庭把人扔下就走了。 招呼不打,话也没说一句。 宁婳儿站了一会,想想,总算是风平浪静了。 只要郝大少以后不来招惹她,她起码还是能过上几天清静日子的。 吃了早餐宁婳儿先去见了教官,说了自己的情况,争取宽大处理。 宁婳儿他们教官是个挺黑的男人,宁婳儿一看就有点害怕,人长得黑,说话也有点吓人,她就更不敢大声说话了。 但这次很明显教官很给面子,对宁婳儿好了不知道多少。 “不舒服就早点说,我安排你休息,没什么事回去吧。”教官也没说什么,宁婳儿回来就让她归队了。 接下来几天教官更是对宁婳儿照顾有加,无论是军训还是生活上,都给与了宁婳儿特殊照顾,致使在宁婳儿军训的这段日子过得也算如鱼得水。 军训完宁婳儿就能回家了,半个月下来宁婳儿最想的就是她妈,她打算出了军训的大门先回去看她妈,结果出了门就看到了郝溢鸣等在哪里。 宁婳儿一时间有些蹉跎,她妈都病了,难道还不行她回去看看么? “你怎么一点没黑?”郝溢鸣是授命他爸郝粤天来的,专门来接宁婳儿回郝家。 一来就看见学校门口一水水的黑丫头片子,他还想,宁婳儿这丫头肯定也黑的掉地上找不到了。 结果,他一看还真有点傻眼了。 都黑,唯独这丫头,不光是白,相比之下竟有些晶莹剔透。 郝溢鸣都怀疑,教官是不是宁婳儿他们家亲戚。 宁婳儿撇了撇嘴,根本无心郝溢鸣的问话,一味的想着先去看看她妈的事。 “我想去看看我妈,你能不能先让我去看我妈妈?”宁婳儿显得焦虑,她知道,郝溢鸣不是个能做主这事的人,有些话说了也是白说。 但她还是想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正文 第七十章 宁书宇发恨 “婳儿,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郝溢鸣也想帮宁婳儿,问题是这件事他真的做不了主。 来之前郝总说了,一定把人接回去。 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违背郝总,那和把自己推进火坑根本没分别。 宁婳儿低了低头,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询。 拉开了车门,也没说什么,宁婳儿直接坐到了车后面去。 转身郝溢鸣一脸的无可奈何,拿走宁婳儿的行李放到后背行李,绕过车子上了车。 启动前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宁婳儿:“你回去自己和郝总说,他应该会答应你。” 郝溢鸣想着,宁家夫人现在病重在床,宁婳儿是孝心可嘉,郝总不会那么不近人情霰。 又想,郝总什么时候有过人情。 宁婳儿坐在车子后面,目光望着车窗外面,一想到要回去郝家,她心里就不舒服,就想要住校的事情。 但她又比谁都清楚,郝粤天不会那么容易要她住校。 要是容易,她就不会进郝家了。 每当想到这些,宁婳儿的心里就一阵阵的翻搅,不舒服。 郝溢鸣一边开车一边在后视镜里看,也不怪宁婳儿一提到郝家就哭丧着脸,说到底她也还是个孩子,要不是家里糟了变故,也不至于到他们家里。 若是换了他们兄弟三个的任何一个,她兴许也会心里平衡一点。 偏偏,她要嫁的人是个快到知命之年的男人,年纪大的都快给她做爷爷了。 一路上宁婳儿不再说话,郝溢鸣也十分的安静。 平常总有说不完话的一个人,今天倒是安静非常。 车子不等到家郝溢鸣就看见家门口站着两个人,前面的是郝总,后面的是赵管家。 “高兴点,高兴点才能心想事成。”车子停下前郝溢鸣朝着后视镜里提醒一句,宁婳儿抬起头看着,也没有多想,车子停下推开车门直接下了车。 郝溢鸣一番叹息,这丫头果然不够机灵,笨的要人命。 郝总年纪再大也是男人,你整天哭丧着脸给他看,难免有看够不高兴的时候,到那时你要是再想翻身可不容易。 郝粤天知道今天宁婳儿军训回家,特意把工作推掉在家等着宁婳儿回来。 宁婳儿不在的这些日子,郝粤天愈发的觉得,离开了宁婳儿,他的整个世界都毫无意义了。 看到宁婳儿下车郝粤天朝着宁婳儿面前走了一步,一旁的赵管家什么时候见过老爷这样的等着一个人。 “累了么?”见到宁婳儿的一瞬郝粤天还是心疼了几分的,毕竟是去过军训的人,宁婳儿实际上还是个没长开的孩子。 想到这些,郝粤天也主动忽略了宁婳儿不甘不愿的脸。 宁婳儿抬头,看着郝粤天摇了摇头,小脸上还是有些不高兴。 郝粤天微微蹙眉,清冷的目光朝着小儿子郝溢鸣看去,郝溢鸣低了低头哪敢多说话,但他保证,真和他没关系。 “老爷,饭菜都准备好了,不如进去说。”正待宁婳儿在为不能马上去看妈妈难过的时候,赵管家再旁提醒了一句,郝粤天回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婳儿,我叫人准备了你爱吃的,我们进去吧。”郝粤天伸过手,将宁婳儿的肩膀揽了过去,带着人朝着里面走。 宁婳儿心里不舒服,也没有在意这些,低着头一路跟着郝粤天回了别墅里面。 进门换上鞋,郝粤天提醒宁婳儿:“要不要去洗洗澡?” 宁婳儿抬头,跟着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把头又低下了。 “婳儿,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郝粤天大概也想到了,宁婳儿是想要回家去看她母亲了。 “我想去看看我妈妈,你能不能让我去看看?”宁婳儿硕大的眼睛闪烁着晶莹,换成了是谁都不忍心拒绝,何况是郝粤天。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们要吃了饭去。”郝粤天是一家之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叫家里的人等着他吃饭,宁婳儿第一次来是迎接当家主母,当然要有个礼数,但如今不是,他不能让一家人白等。 宁婳儿抬头想了想,勉强同意吧。 “那好,吃了饭我就去看我妈妈。”宁婳儿说完离开了郝粤天,一个人独自朝着楼上走去。 郝粤天站在后面看着,现在只是开始,他还是有把握宁婳儿慢慢接受他的。 他的身体很好,起码三十年四十年没问题,他有绝对的时间等着她。 宁婳儿去楼上,郝粤天转身去了饭桌前,坐下了等着宁婳儿下来吃饭。 宁婳儿到楼上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从楼上下来,直接去了郝粤天的身边坐下了。 “婳儿,很辛苦吧。”郝恩希是郝家人里对宁婳儿不错的了,两个人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熟悉了,所以宁婳儿一回来她就等着她了, 人坐下她马上主动说话。 “有些。”宁婳儿看到郝恩希马上就笑了,小脸上才有了点颜色。 郝粤天看到女儿和宁婳儿有说有笑的场面,心里深感欣慰。 “多吃一点。”当着儿女的面郝粤天不能做的太过,毕竟他都这个年纪了,即便是想,有些事也只能带到没人的地方去做。 他老了,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 郝粤天最终也只是给宁婳儿夹了一点菜放到碗里。 再看宁婳儿,点头忙着吃饭。 郝溢庭不在,宁婳儿也没留意这些,郝家饭桌上除去大少爷郝溢庭,二少爷郝溢丰,其他的人也都到齐了。 郝粤天吃过饭打电话给了宁家父子,告诉宁天成他要带着宁婳儿过去。 接到了电话宁天成马上安排,宁夫人此时的身体情况十分的不乐观,医生已经下了几次病危通告了。 宁天成之所以没有告诉宁婳儿,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在节外生枝填什么乱了。 试想一旦婳儿知道了妻子病危不久将离世的消息,一定会要求留在医院照顾妻子,那样一来郝粤天会怎么想,婳儿不去郝家他会怎么做? 不要说怎么做,宁天成甚至怀疑,郝粤天会不会同意婳儿留在医院里。 为了让宁婳儿觉得他是在意她这个小妻子的,郝粤天下午特意陪着宁婳儿去了医院。 下车宁婳儿就想着去看宁夫人,到底还是给郝粤天拉住。 宁婳儿小心翼翼的,回头看着郝粤天那张看似还算年轻的脸,心里一阵毛骨悚然,大气不敢喘。 对她而言,郝粤天还是太可怕了。 她还那么小,怎么能跟着他?他为什么就不能放了她呢? 宁婳儿正想着,郝粤天把手送了过去,把宁婳儿揽在了怀里,尽可能的让宁婳儿适应他的存在。 宁婳儿低头看看,她知道,她要见到妈妈,想要随心所欲,就要听郝粤天的话,哪怕是她不愿意,她也要装出来。 宁婳儿没说什么,转身给郝粤天带着走。 所经之处很多人也都看她和郝粤天,但那些人大多也都是认为他们是父女,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只是,即便如此,宁婳儿还是很难堪,难堪的抬不起头。 “粤天,你们来了。”见面宁天成还是有些不适应,毕竟他和郝粤天是多年的朋友,如今郝粤天要把他的女儿带走,还是用这种方式,他心里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那种不适感。 郝粤天某种程度上对他就像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是他丑陋的面容,同样映着郝粤天肮脏的脸。 他反感,却无能为力,因为他需要郝粤天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婳儿想要看看宁夫人,我特意陪她过来。”郝粤天现在并不买宁天成的帐,换句话说,他从来没把宁天成放在眼里过。 “哥。”宁婳儿原本还是在郝粤天怀里的,一见到宁书宇马上扑了过去。 宁书宇也知道宁婳儿回来,特意从公司赶了过来。 兄妹两人见面难免有些激动,还是宁书宇把宁婳儿搂在怀里拍了拍。 说过了话,宁婳儿去看了宁夫人。 此时的宁夫人愈发的不如往日,每天都靠着药物维系着生命,偶尔还会精神涣散,但她始终都深爱着自己的一对儿女,总是对两个人念念不忘。 宁婳儿不在身边,宁夫人总是四处的找她,她也问宁书宇,妹妹哪去了。 宁书宇不是说学校读书,就是说马上来了,谎话说了一个又一个,她自己的孩子,她怎么会不知道。 清醒的时候宁夫人总是望着窗户的外面,偶尔还会对丈夫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问丈夫还记不记的年轻的时候了,问丈夫会不会亏待他们的一双儿女。 宁天成无言以对,总也说不出话。 糊涂的时候宁夫人就会说些别人更加听不懂的话,宁书宇就会忍不住落泪。 宁婳儿今天来之前医生已经在宁夫人的病房里忙碌了一番,竟可能造成一种假象,宁夫人现在的身体很好。 宁婳儿进了门,宁书宇就有些忍不住难过,所以他没进去,直接关上门出来了。 面对门口坐着郝粤天,宁书成心中百般滋味。 如果不是这个人,他宁家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一切都是这个他的错,这个叫郝粤天的男人。 其实宁书成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很没用,比比郝粤天的三个儿子,除了还在学校里混日子的郝溢鸣,郝粤天另外的两个儿子都很优秀。 一个创建了自己的满庭芬芳有限公司,一个把郝粤天的公司打理的蒸蒸日上,回头再看看他,他还像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连被人设计了都不知道,最后还要将亲妹妹拱手相送,给人家做小老婆。 郝粤天都多大的年纪了,都能给婳儿当爹了。 宁书宇突然的一股无名之火,转身,削弱的肩靠在医院冰凉的墙壁上。 郝粤天你叫我宁家情何以堪,叫我宁书宇情何以堪,待到一日我终要你将一切偿还。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除了他还有谁 “婳儿,你来了?”宁夫人苍白着脸,即便是医生给她打了针,但她还是没有多少力气,也只是清醒了一些。 眼前的人她知道,是她的女儿婳儿。 听到他妈叫她,宁婳儿忙着走了过去,坐下拉着妈妈的手不肯松开询。 “妈妈,你好点没有。”一说话,宁婳儿就忍不住难过,低着头,不愿意抬起来。 宁婳儿很想留在妈妈的身边陪着妈妈,但是郝粤天不会同意,宁婳儿为此感到难过。 宁夫人摸了摸宁婳儿的头,笑了笑:“陪妈妈说说话好么?” “嗯。”宁婳儿抬头,硕大的眼睛溢满泪水。 为人子女,父母病重在床,她却不能守在身旁,她太不孝了。 宁夫人虚弱的笑了笑:“最近学校很忙么?霰” “有些。”宁婳儿低着头,宁夫人问一句,她就回一句,直到宁夫人累了,问着问着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剩下宁婳儿坐在床边上发呆。 宁婳儿觉得妈妈的身体很虚弱,虚弱到那种说着话都能睡着的状态。 宁婳儿想要多陪陪妈妈,但就在这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宁婳儿忙着回头去看。 门外已经站着郝粤天那个男人了。 撇了撇嘴,宁婳儿恋恋不舍的多看了宁夫人两眼,从床边站了起来,临走宁婳儿又折了回去,重新给妈妈把被子扯了扯才转身打算离开。 刚刚转身,宁夫人便睁了睁眼睛,嘴里呢喃着:“婳儿啊,你要去哪啊?” 宁婳儿转身,一抹难过划过心口,朝着妈妈的脸看着。 宁夫人眼睛闭上,又睡着了。 宁婳儿看了看,一定是睡糊涂了。 转身门开了,宁婳儿从病房里出来,见到郝粤天走了过去。 “我想再陪陪妈妈。”宁婳儿此时唯一想做的就是留下照顾妈妈,其他的她真的不愿意去想。 她甚至觉得,只要是她听话一点,郝粤天就什么都能答应她。 事实却绝非如此。 “婳儿,一会我还有事,而且天也不早了,我们该早点回去。”郝粤天极其温柔的看着宁婳儿,虽然没有断然拒绝的意思,但最后还是没答应宁婳儿的请求。 宁婳儿硕大的眼睛看着郝粤天,忽然觉得有点悲哀。 觉得郝粤天这个男人不仅是要人害怕,更加的虚伪。 他还说可以为了她做任何的事情,可事实上他非但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还变本加厉的限制了她的行动。 “那我先回去,有什么事打电话告诉我。”宁婳儿最终朝着父亲宁天成看了一眼,又朝着自己的哥哥宁书宇说。 宁书宇不做回答,只是看着宁婳儿,心里百般滋味。 妹妹走到这一步,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无能,但凡是他早点懂事,有些能力,宁家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一步。 给郝粤天牵着鼻子走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把妹妹送给他做小老婆。 宁书宇一声不吭的注视着宁婳儿稚嫩的小脸,勉强还是笑了笑,说了一句话。 “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宁书宇话落对面的郝粤天眉头略动,朝着宁书宇看了一眼。 眼底依旧轻蔑,不难看出他的毫不在乎。 “我知道。”宁婳儿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父亲宁天成,也没等宁天成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婳儿。”宁天成最终还是叫了一声女儿,宁婳儿转身看着他,他又叮嘱:“好好听粤天的话,要有个大人样子。” 这番话宁天成说出来也不舒服,但他不说面子上过不去,总还是要说。 郝粤天此时也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他要的是宁婳儿这个人,宁家只是一个桥梁而已。 以后的事谁都不好说,各安天命吧。 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接下来能否保得住宁氏,也只能看他们父子的造化了。 转过身郝粤天把宁婳儿带走了,离开了医院宁婳儿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迷,刚刚她还没说上几句话,妈妈就已经睡着了,可见妈妈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她怎么还高兴的起来。 “婳儿,高兴一点。”郝粤天出了门还一直搂着宁婳儿的肩膀,他不能做的太张扬。 他老了,年纪一天不如一天,虽然他还年轻,但某些事情上面,他也只能是点到即止,不能做的太张扬。 宁婳儿抬头看看,撇了撇嘴,没说什么直接上了车。 郝粤天随后上车,上了车看了一眼宁婳儿,这样怎么行? 他取的事妻子,却不是愁眉苦脸的怨气婆。 当即郝粤天的脸色瘟怒,一抹不快闪过眼底,转过脸看向了车子外面,声音略带着不悦的一抹冷淡。 “开车。” 车子稳步启动,宁婳儿面朝着一边看去,一路上也没在说什么话 。 到了郝家,郝粤天下车也没有在和宁婳儿说什么,直接大步流星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宁婳儿本身情绪就不高,等她下了车,郝粤天也已经回了别墅。 天色正晚,宁婳儿抬头看看,郝家的大宅无端端的染了一抹阴霾,而阴霾全部都照在她的头上了。 宁婳儿站在郝家大院子不怎么想动,走了几步去了边上的一个地方,看着干净朝着上面坐下。 没多一会了,赵管家找了出来。 “宁小姐,该吃饭了,就等着您一个人了。” 赵管家其实是听郝粤天的吩咐出来的,郝粤天回去后便有些后悔了,只是碍着面子没有出来看宁婳儿,以为宁婳儿会跟着回去,不想等吃饭了人也不见,这才问了找管家。 赵管家也没有留意到这些,也是吃饭了,他才发现还有个人没进去。 这才出来找宁婳儿。 宁婳儿抬头看看,从地上站了起来,还说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也叫自由,脸坐一会都不行。 宁婳儿也没搭理赵管家,起身就走了。 进了门去洗了洗手,出来就坐到郝粤天边上去了。 她也听话了,她也不跑了,可结果还是没有自由,那她还有什么积蓄听话的理由。 坐下宁婳儿面前马上准备了一副碗筷,边上还有人伺候。 抬头宁婳儿看了看,可不是阿梅么? 白天回来宁婳儿都没看见阿梅,没想到这会倒是来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宁婳儿想着,给自己端了一碗汤,也不看看桌上都坐着什么人,低着头喝了一小口,放下了匙子,开始吃她的饭。 宁婳儿现在什么不想,就想做她的米虫。 郝粤天不是想要她在郝家做个乖乖的小夫人么? 那好,她就不声不响的,这样总行了。 一桌子的人,都看着宁婳儿,此时的郝家人才知道,宁婳儿何止是不好相处,脾气也是十分的古怪。 “婳儿,你多吃点。”郝恩希关键时候还是主动和宁婳儿说了话的,宁婳儿抬头看看,郝家也就剩下她一个人是好人了。 勉强,宁婳儿对着郝恩希笑了笑,两个人的关系也更近了一步。 吃过饭宁婳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楼下郝家人都朝着三楼上看,郝溢鸣也真是替宁婳儿捏了一把汗,这哪里是好伺候的人,分明是个不要命的小祖宗。 桌上的人都不敢说话,也只有郝粤天还敢说句话。 “吃饭吧。”郝粤天放下碗起身回了书房,进门就去了窗户前面,背着手站在窗户前望着外面。 不懂就书房的房门被人敲响,郝粤天回头看了一眼,转身叫人进去。 “有事么?” “老爷,您要不要去看一眼宁小姐,她晚上喝了一点汤,还没有吃饭。”吃没吃饭大家都看见了,赵管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人都进来了,您还是要放低一点姿态哄着一点的。 俗话说,爱情面前人人平等,不是你有钱,你有气势就行了。 说句不好听的,爱情面前你就是个帝王将相,也都是无稽之谈,方法不对,同样换不来一点好处。 赵管家就是看着郝粤天着急,明明心里装着宁婳儿,却就是找不到方法靠近。 商场上是赢家,感情里未必一样会赢。 郝粤天转身看着赵管家,精明如他,怎么会听不出赵管家话里的意思。 “玉嫂准备了一点粥,等不热了,老爷送到楼上给宁小姐,兴许宁小姐会吃一点也说不定。” 赵管家说完郝粤天摆了摆手,叫人出去了。 赵管家出了门郝粤天转身面向了外面,看了看时间,等到人都睡了,才从房间里出来。 厨房里站着赵管家,早早的就准备好了。 郝粤天进门,赵管家便端了一碗莲子粥上来,交给了郝粤天。 “老爷,刚刚好温度。” 郝粤天低头看了一眼,把粥端了过去,转身去了三楼宁婳儿的房间门口。 停下,郝粤天敲了两下门。 宁婳儿正打算去睡觉,人坐在一旁发呆。 听见敲门的声音,宁婳儿朝着门口看去,想到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人来找她? 郝溢庭没在,郝溢鸣应该没有这么无聊,这么晚了还来找她。 想不到其他人,宁婳儿便想到了郝恩希,郝家也就剩下这么一个人值得她想起来了。 起身走去门口,宁婳儿也没问是什么人,随手便开了门。 结果门开了,目及门口的人,宁婳儿的脸色忽地变了。 “怎么,怎么是你?”宁婳儿出于本能的,就说了那么一句话,结果对面的郝粤天脸色一瞬就冷了下去。 听她的话,这个时间,还有 别人会来这里。 除了他,还有谁?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她要坚强 宁婳儿低着头,瞬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了,看郝粤天的脸也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 这个男人不单单是虚伪,还是个多疑的人。 郝粤天没打招呼,直接进了门。 宁婳儿看郝粤天迈步她就躲开了,郝粤天进去的也丝毫没费事询。 楼下赵管家看到这种情形,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退回了出去。 宁婳儿也没关门,看着郝粤天进门了,这才想起来,她现在有什么好担心的,不管她做什么,还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也就没必要在装下去了。 一想到这些,宁婳儿马上露出来她的本来面目,转身吧房门给关上了。 看也没看郝粤天一眼,走去自己的床上坐下了霰。 宁婳儿的房间也算宽敞,毕竟是给她单独准备的,虽然比不了郝粤天的房间,但比郝家其他人的房间,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郝粤天进门把手里的粥放下,转身边看到坐下一脸不高兴的宁婳儿。 微微的愣了一下,郝粤天原本是要对着宁婳儿发脾气的,这么一来竟不忍心了。 她毕竟年纪尚小,所说的话也不能全部当真。 “赵管家说你没吃饭,我给你送过来了,你先吃点,别饿坏了身子。”郝粤天坐下,看着宁婳儿言语已经没那么冷淡了。 但宁婳儿不领情,坐着一动不动的,也不理会。 郝粤天倒是没在意宁婳儿这些,反倒是饶有兴致的在宁婳儿的房间里打量起来。 布置的还算可以,女孩的房间多了柔和,少了素雅。 其实房间也不是宁婳儿喜欢的,别人弄成什么样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她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也快十八岁了。 她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一直不能得到认可。 来这里本来宁婳儿也不愿意,房间什么样她也不上心。 郝粤天看了一会,又看看时间。 “要是累了就先休息。”郝粤天回头看看宁婳儿的床,又看看宁婳儿惹人怜爱的小脸。 此时的郝粤天,苦于无法向宁婳儿诉说他的想法。 倒是希望她现在已经成年了,那样他也就有留下的借口了。 “我不饿,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宁婳儿从一旁起来,走去了床边上,试图让郝粤天知道,她要休息,要郝粤天离开。 郝粤天的脸上浮现一抹阴霾,但很快又隐退。 起身郝粤天还是走了出去,门开了人跟着出去。 宁婳儿这才安静的去躺着,关了灯准备休息。 出了门郝粤天回头看了一眼,他不担心人走了,只要有宁家在,人迟早是他的。 转身郝粤天回了自己的房间,刚下楼就看见赵管家从外面进来。 主仆两个一见面,赵管家又走了上来。 虽然没有开口问什么,但看郝粤天的脸色,赵管家也知道,果然是泡汤了。 “老爷,宁小姐年纪尚小,此时正是顽皮的时候,您要多有耐心。” 赵管家说的,郝粤天当然是明白,只不过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这才是他担心的。 “赵管家,以后婳儿的起居饮食你要好好照顾,她想做什么尽量满足,除了不能离开三少爷的视线,其他的都依着她。” 既然她想要自由,那就给她,等她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赵管家微微点头,答应着下去,郝粤天也回去休息。 第二天天一亮宁婳儿就醒了,换上衣服到楼下准备去学校的事情。 “宁小姐。”正准备着,赵管家从边上走了过来,叫了她一声。 “有什么事么?”回头宁婳儿看着走上来的赵管家。 “是这样,老爷昨晚和我说,要我特别照顾宁小姐的起居饮食,还说宁小姐有什么想做的事情,直接吩咐,不要拘泥,想做什么就去做,老爷都会支持。” 赵管家此番话一出口,宁婳儿便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寻思着朝着赵管家大量。 赵管家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诉她,她可以提什么要求,不管是过分还是不过分的? 宁婳儿抬头想了想,半天也没说话。 她还是比较担心,赵管家的话的真实性。 “宁小姐,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先下去了。”赵管家做事要走,宁婳儿忙着叫他。 “等等。” 她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他把话说的那么满,要是不答应脸就不红么? 思及此,宁婳儿才问:“我想住校也行?” 宁婳儿语不惊人死不休,赵管家当即就愣住了。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果然是说出来骗她的。 正打算放弃,郝粤天从楼上走了下来,一出现就把赵管家给惊动了,人还不等说话,赵管 家的目光就瞟了过去。 宁婳儿为此也朝着二楼上看去。 早上五点钟而已,郝家根本还没有主人起来,但凡是起来的,也都是些要做事的下人。 宁婳儿是准备去学校,赵管家是管事,至于郝粤天是为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到郝粤天宁婳儿抿了抿嘴唇,粉嫩的脸带着一抹倔强,对赵管家鄙夷的看了一眼,慢慢的都是不满。 明明说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现在又反悔了。 “赵管家。”郝粤天下楼,一边走一边看着宁婳儿的,宁婳儿眨了两下硕大的眼睛。 仍旧无法习惯郝粤天那种炙热的眼神,到底还是把脸转到了一边去。 “在,老爷。”赵管家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既然婳儿要住校,你一并给四小姐也办住校,免得来回的跑,课程方面赶不及。” “是。” 郝粤天花落宁婳儿跟受了打击一样,硕大的眼睛瞪着郝粤天,忽然染上一抹笑,朝着郝粤天问:“真的,你不骗我?” 宁婳儿差点就跑了过去,叫郝粤天郝叔叔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停下脚,还不忘看了一眼边上还没走的赵管家。 郝粤天用眼神脚赵管家退了下去,这才从楼上走下来。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办到,也希望你答应我的事同样办到。” 郝粤天所指的办到宁婳儿当然清楚,但为今之计没有什么比去住校更让她高兴的事情了。 宁婳儿为此不假思索的就点了头。 看见宁婳儿点头了,郝粤天才露出温润目光,走下楼来到宁婳儿的面前,抬起手摸了一下宁婳儿的脸。 宁婳儿本能的就躲开了,仍旧不适应郝粤天的靠近。 郝粤天的手滞留在半空,宁婳儿咬了咬嘴唇,忙着说:“我需要一点时间,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宁婳儿不想说这种话,觉得很委屈,但又不得不这么说,说完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郝粤天的手拿开,这才露出笑容。 “我会给你时间。” …… “婳儿,你真的很幸运,你知道么,我们家的孩子从来都不住校的,只有你。”郝恩希知道自己因为宁婳儿能住校之后高兴的不行,平时很不爱乱说话的人,话也莫名的多了起来。 宁婳儿坐在一边看着,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话说。 郝粤天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是什么宁婳儿不愿意去多想,现在她只希望少见一点郝粤天,少回几次郝家。 “你们也要自律,不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郝总会收回成命的。”郝溢鸣一边开车一边提醒。 宁婳儿抬头看了一眼,看向车子外面。 外面的世界多么美好,从来她都没有看过,不曾想有那么一天,当她发现了,想要看了,才发现这触手可及的风景,根本就不是为她准备,她想要摸摸都不可能。 车子经过环城河的时候宁婳儿朝着外面探了下身子,小小的人将白皙的小脸贴在了车窗上面,她多想随波逐流,像哪跌落水中的叶子,随水流飘香远方。 “婳儿。”郝恩希有些不解的目光看着宁婳儿,叫了她一声。 宁婳儿转过脸朝着郝恩希投去渴望的目光,只是那一瞬,郝恩希忽然的愣了一瞬。 仿佛只是那一瞬,郝恩希看见的不是宁婳儿的人,而是她内心深处不堪一击的脆弱。 “如果你想离开,或许我可以帮你。”只是那一瞬,郝恩希忽然很想要帮帮宁婳儿,虽然只是萍水相逢的缘分,她们认识的也只有不久,但她是真的很心疼她,想帮忙。 “恩希,你疯了?”郝溢鸣忽然在车子前面大声的喊了一声,郝恩希却没有去看郝三少,而是一直看着宁婳儿干净纯净的脸。 她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其实郝恩希比谁都清楚,她的将来不会比宁婳儿好到哪里去。 虽然不会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做妻子,但是像是她这样的家庭,说不定不会见几次面就会和人订婚。 不知道对方的脾气,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不良嗜好,总而言之,她或许也有可能是权欲下的牺牲品。 现在她可以帮宁婳儿,说不定等到她那个时候,也会有人帮她说不定。 面对着郝恩希的真心以待,宁婳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此时的她连家人都把她抛弃了,她万万没能想到,郝恩希这个刚刚认识不久的朋友会这样对她。 宁婳儿把手拿了出来,轻轻的握住郝恩希的手。 如同誓言一般的对着郝恩希说:“我记住了,你今天的话,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成了你们郝家的人,我一定竭尽全力的守护你,不让任何人把同样的一个灾难强加在你的身上,与你,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婳儿…”</p > “没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转开了脸宁婳儿继续看着外面的环城河。 她不坚强,没人替她坚强,所以她要坚强起来。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婳儿挨打 郝溢鸣彻底被车后的两个丫头打败了,弄得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下了车看看两个丫头片子这么一出,他也什么不说了。 把人送到了地方,郝溢鸣帮忙安排了一下,把两个人都妥善的安置好,转身开车才走。 人走了,宁婳儿坐在寝室的床上发呆,郝恩希有早课,人一到学校,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宁婳儿第一天过来正式上课,早上的课还没过去,就开始在寝室里面发呆询。 面对以后的生活,宁婳儿又是一番唏嘘。 躺下,面朝着上铺的床板,晃荡了两下白嫩嫩的小脚丫,不管怎么样现在已经从郝家出来了,比起要每天见到郝粤天,一星期只有两天见面,对宁婳儿来说已经够好了霰。 实在没有必要躺在床上唉声叹息。 宁婳儿闭上眼,乌黑的睫毛又长又翘的,颤了颤,眼睛又睁开了。 明天起她要好好读书了。 时间是为有准备的人准备的,那么一定也为她准备着。 她要随时准备着才行。 想了一个上午,中午宁婳儿精神满满,从寝室里面走了出来,一出门就看见了同寝室的女生。 一照面,人家就打量她。 宁婳儿朝着对方友善的打了个招呼。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室友,我叫宁婳儿,大家叫我婳儿就好。” 宁婳儿虽然出生在一个豪门家庭,但是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懂得如何与人相处,特别是在学校里面,从来没搞过特殊情况,像是那天在军训的事情,一生中也就那么一次而已。 对方一行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眉清目秀的先和宁婳儿说了话。 “胡可。”胡可是寝室的老大,平时说话挺逗的,但是很有担当。 本来寝室里面六人,但是中途因为家庭原因转学了,宁婳儿过来正好空出一个床铺,开学的时候就安排好了,宁婳儿开始没打算住,结果就给占用了。 上面是堆放了其他几个人行李和书本的,宁婳儿过来郝溢鸣也是费了好大得劲才给整理出来。 见了面大家依次介绍,宁婳儿又跟着几个室友回了寝室,进了门开始各自介绍。 “你家里条件不错吧,看穿戴就不一般。” “也不是。”宁婳儿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了,从小到大问过这种问题的不在少数,她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进门都坐下和她说话,宁婳儿从自己的包里拿了一些葡萄干薯片之类的零食出来,来之前宁婳儿就带着了。 本来是要给自己吃的,现在都孝敬室友了。 但这些东西也不白贿赂,下午的课她们就是一起去的,宁婳儿觉得日子过得舒坦了很多,连老师都对她十分的友好。 一个下午悄然而逝,下午课结束宁婳儿就朝着回去的路走,打算回去看了书就去食堂,不等回去接到了郝恩希的电话。 “恩熙。”宁婳儿一边接电话一边朝着寝室那边走,周围还跟着寝室的室友们。 “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在食堂给你留了位子。”郝恩希讲电话都很激动,宁婳儿眉头皱皱。 “恩希,什么事这么高兴?”拿开了手机宁婳儿还看了一眼。 “我没有在食堂吃过晚饭,很兴奋。”郝恩希一坐下就给宁婳儿打了电话,心里脑子里都是能在学校住校的事情。 郝家虽然都好,但是她还是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读书写字留校。 但是郝恩希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如今有了,怎么会不兴奋。 宁婳儿叹了一口气,看看周围的人,说了两句话,转身朝着学校食堂去了。 谁知道,到了食堂门口宁婳儿傻眼了。 “郝溢庭?” 看到郝溢庭站在食堂门口和郝恩希正交谈,宁婳儿的心露跳一拍,脱口而出叫了出来。 而后马上把嘴给闭上了。 宁婳儿有些怕郝溢庭,三分两次的闹不愉快,她就开始担心。 这里是学校,郝溢庭出现的也太奇怪了。 就是看妹妹吧,白天不看为什么晚上来? 宁婳儿低了低头,眼神小心翼翼的朝着郝溢庭那边看了一眼,好不好的怎么跑来学校了。 这里是食堂,难不成郝大少也喜欢食堂的大锅饭? 宁婳儿正神游太空,郝溢庭转身朝着宁婳儿正羞答答的小脑袋瓜子看去,并且已经一步步的走去了宁婳儿面前。 宁婳儿看着郝溢庭靠近,就退后了两步。 宁婳儿一退,郝溢庭的脸上就黑。 他也不是老虎,有什么好怕的,一见面不是躲就是闪? 宁婳儿也不管那些,郝溢庭一靠近她就退,就是不让郝溢庭靠近。 郝恩希是他妹妹 ,你总不至于当着你妹妹的面做坏事,占便宜? “我来看看恩希,你躲什么?怕我身上有瘟疫?”郝溢庭今天是特意过来看宁婳儿的,但现在看就是多此一举,他就不该来。 宁婳儿抬头看看:“我什么时候说你身上有瘟疫了?” “你不用说。”郝溢庭冷哼一声擦肩便走。 宁婳儿转身去看,松了一口气,总算走了。 “婳儿,怎么感觉大哥和你有过节,你是不是得罪他了?”郝溢庭一走郝恩希马上问宁婳儿。 宁婳儿装傻充愣的:“我和他能有什么过节,还不是他觉得以后管我叫小妈憋气。” 郝恩希一愣,不由得低头笑了。 “倒也是,你要真的要大哥叫你小妈,我还真想不出大哥会是什么表情。”郝恩希拉着宁婳儿,一边走一边憋着笑。 宁婳儿转过去看看郝恩希,回头再看看,郝溢庭明显是走远了,她这才真的放心。 吃过饭郝恩希又给宁婳儿讲了讲学校里有趣的事情,两人一起回寝室那边,分开各自回去休息。 宁婳儿当天晚上还有点睡不着,在寝室的床上翻来覆去。 一夜没怎么睡好,白天都影响她去上课,郝恩希一直追着问怎么回事,宁婳儿这才说,自己晚上没睡好。 郝恩希问为什么,宁婳儿又说不上来。 “大概是换地方了,等你习惯就好了,我也睡不好学校的床,但还是觉得学校比家里好,婳儿,你说是不是?” 郝恩希还是沉浸在住校的喜悦当中,宁婳儿真拿她没办法了。 中午吃过饭,郝恩希就说要去看篮球比赛,宁婳儿本来不想去,结果拗不过郝恩希,最后还是给拉了过去。 篮球场那边围了一群女生,老远两人就听见有欢呼尖叫的声音。 宁婳儿对这种场面丝毫不觉的陌生,从小学到中学,那一次不是这样,好多高大上的男同学总是夺人眼球。 “婳儿,你不喜欢看篮球比赛么?”郝恩希拉着宁婳儿,朝着人群里钻,宁婳儿摇了摇头,表示一点不喜欢。 “多看几次就喜欢了,你就是喜欢的太少了,做人要开朗。”郝恩希挤了很久才挤过去,宁婳儿差点被挤散了,好在郝恩希的手拉的紧。 到了外面的围栏前面,宁婳儿总算是看见球场上正激烈的比赛了。 一眼扫过篮球场上,倒是满满的意外。 “郝溢鸣?”宁婳儿脱口而出,她怎么会看见郝溢鸣。 而且还是前锋。 “我三哥门门功课不好,体育却超强,你看到周围惊声尖叫的女生了么?都是为了我三哥而来的。” 郝恩希很有成就感的看了一眼宁婳儿,宁婳儿不以为然。 “婳儿,我们给三哥加油吧?”说话郝跳脚朝着篮球场上的郝溢鸣喊。 “三哥,三哥加油!” 宁婳儿一听到郝恩希喊马上把耳朵给堵上了,有什么好加油的,要赢就赢,不赢算了。 打的不好,加油就赢么? 此时的郝溢鸣正在场中专注打球,隐约听见有人给他加油,还很熟悉的声音,忍不住朝着周围扫了一眼,看到是郝恩希和宁婳儿,立刻朝着两个人招了招手。 结果,周围立刻一片尖叫的声音,震得宁婳儿耳朵都疼。 宁婳儿觉得要是在继续看下去,生命都会遇到威胁,马上拉着郝恩希的手朝着外面走。 “这丫头,一点面子都不给。”郝溢鸣远远看着,心里就不是滋味。 别人都给我站脚助威,唯独宁婳儿不是,果然是个异类。 大概是看到郝溢鸣对着宁婳儿招手了,郝恩希和宁婳儿还不等出来,就被一群打扮比较时尚的女同学堵住了去路。 宁婳儿还一门心思的朝着外面走,不等走就被一堵人墙给挡住了。 宁婳儿十分不解的抬头看着对面的一群女生,试图想要说什么,身边的郝恩希抬起手拉了拉她。 回头宁婳儿看了一眼,不解的看着郝恩希。 “怎么了?” “没什么!” 郝恩希很怕对面的一群女生,以前就因为给三哥打气吃过亏,说是兄妹也照样挨打了。 这次一时兴奋就忘记了,她有些担心。 宁婳儿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郝恩希没回答她就想着离开,转身却给一个长得妖艳的女孩用力推了一把。 “你算是什么来头,敢跟我抢郝三少,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对方看似出身不俗,出口却十足的龌龊,一时间宁婳儿就没了反应。 这哪里是什么学校,明显是…… 恰逢此时,郝溢鸣也发现了宁婳儿这边的***动,马上扔了手里的球朝着外面走,打算绕过球场去找郝恩希和宁婳儿,结果还不等出来,宁婳儿对面的几个人便动起了手。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关系非同一般 宁婳儿刚刚进学校的第一天就挨了打,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特别是站在处置室外面的郝溢鸣。 吓得一脑门汗,这事要是给郝总知道了,他的小命恐怕就难保了。 郝溢鸣也没想到,别人打得是郝恩希,结果挨打的竟然是宁婳儿。 一巴掌下去差点没把人打晕过去,白嫩嫩的小脸上顿时肿的小山峰一样,郝溢鸣看见了都是一阵心惊肉跳,何况是他们郝总了。 宁婳儿挨打的事情郝溢鸣说什么也不敢让郝粤天知道,只好把宁婳儿送到了学校的医护室询。 别人派不上用场,郝溢鸣当即给蒋知衡打了电话。 蒋知衡是郝恩希和郝卓新的老师,经常进出郝家给两人家教,也让郝溢鸣信得过霰。 “三哥,这件事会不会给爸知道?” 郝恩希很担心宁婳儿,但她也担心郝粤天知道了这件事,她和郝溢鸣受到责难。 蒋知衡坐在一旁注视着一堆兄妹,心知道这件事情要隐瞒下去的必要,不光是里面的宁婳儿,就是外面的那些肇事人也有必要。 “我会和校方商量这件事情,一会看看里面的情况。”蒋知衡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打了一巴掌而已。 提起这件事,郝恩希眼睛都红了,要不是对方过来打她,婳儿挡住了她,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 更何况还是她硬拉着婳儿看球,要不是,婳儿也不会挨打。 宁婳儿一边处理一边嘶嘶的忍着疼,帮她处理的医护人员也是一番心疼不忍,多好的一张脸打成了这样。 处理完宁婳儿从处置室里走了出来,门推开宁婳儿低了低头,脸上还有点疼,但她不希望郝恩希因为她觉得愧疚。 即便是如此,宁婳儿一出门还是给人了一种被毁容的感觉。 “我的天”郝溢鸣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是那个晶莹剔透的宁婳儿了么?眼前分明就是个猪头。 宁婳儿倒没觉得什么,出来了还勉强笑了笑。 要不是她一笑脸就疼,她肯定笑的也不难看,可就这时候,郝恩希却忍不住眼红掉眼泪了。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非要带着你去看球,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婳儿,你打我吧。” 郝恩希急得要哭。 宁婳儿一看她就觉得心疼,就怕她难过,她出来才笑的,可她还是哭了。 “恩希,我一点事都没有,不信你问医生,他都说没事了。”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跟着一起出来的医生。 医生也说:“确实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下手太重的关系,所以会肿胀,我已经给做过了处理,过了今天,明天早上就应该没事了,所以你们也不要太自责。” 医生看了一眼郝恩希,郝恩希的成绩好,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几乎没有几个人不认识。 “你看,我说没事吧。”宁婳儿还拉着郝恩希的手安抚,郝恩希勉强能收收伤心,抿了抿嘴,发誓再也不去看郝溢鸣打球了。 别人看是看球,她看是看命。 太危险了,以后再也不想去看球了。 经过这件事情,郝恩希算是明白了,看球也是会伤人的。 因为被打伤了,宁婳儿一整个下午都不能出门,只好待在寝室里面。 一寝室的人都看着宁婳儿,有说宁婳儿和郝恩希太笨了,有说宁婳儿该打回去。 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 宁婳儿躺在床上也不说话,一说话就脸疼。 郝恩希呢,也请假来专门照顾宁婳儿了,说是照顾宁婳儿,倒不如说是照顾整个寝室的人。 一个下午了,郝恩希就没闲着,一会买这个回来,一会买那个回来。 寝室里的人也能折腾,大热的天折腾的郝恩希都眼晕。 没办法把郝溢鸣给找来了,因为宁婳儿的事情,学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人家要是闹起来,学校也没有颜面。 郝溢鸣家里每年捐钱捐那么多,学校还是很在意郝溢鸣的。 郝溢鸣进女生宿舍也不是什么大事了,何况人家不是家里有人受伤了么? 虽然不知道什么关系,但学校认为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猜测,是郝溢鸣的未婚妻。 结果郝溢鸣一来寝室里彻底爆棚,不要说是宁婳儿他们寝室,就是其他的寝室,也都纷纷朝着宁婳儿的寝室里跑。 “各位,我再次郑重的声明,婳儿是我的表妹,恩希是我的妹妹,希望各位多多照顾他们,不要在为难她们,也不要在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不然后果自负。” 郝溢鸣话音未落,门口的人便惊声尖叫起来,宁婳儿躺在床上刚刚把眼睛给闭上。 大热的天不让人睡觉也就算了,挤的满屋子的人。 睁开眼宁婳儿看着,不大高兴的突然喊了一声:“别吵了,还让不让人休 息了?” 宁婳儿一喊,顿时鸦雀无声,不光是寝室里面,就是寝室外面都没人说话了。 屏气凝神,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郝恩希忙着走去安抚宁婳儿:“你睡你的,一会她们就都出去了。” 宁婳儿这才把眼睛给闭上,觉得这才对,她就是太善良了,要不是会被欺负么。 宁婳儿这么一通果然奏效,门口的人陆陆续续的和郝溢鸣打了招呼离开,寝室里的人也都小声说话。 郝恩希关了门,把空调打开。 学校还是不错了,给她们开空调。 郝溢鸣坐下一边吃着冰棍,一边和对面的一大群女人聊天。 面上郝溢鸣平易近人,心里却十分的厌烦,讨厌和一帮女生坐在一起说话。 但他要不说也不行,他走了,她们难免折腾恩希。 宁婳儿觉得舒服了,没多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睡醒,天也黑了,想睡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寝室里的人都准备睡觉,就是宁婳儿睡不着,睡不着又起来去了外面。 郝恩希也忙了一天了,人累的不行,天黑就回去休息了。 郝溢鸣不方便留下,也早就想走了,郝恩希离开他就跟着一块走了。 此时天有点黑了,宁婳儿从床上轻手蹑脚的下来,担心吵了室友也不敢大声。 穿上鞋,去了门口,开了门走了出去。 离开了寝室宁婳儿也没地方可去,像是个孤魂游鬼的四处游荡。 其实宁婳儿也不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只是知道,寝室里太闷了,躺了一天浑身骨头都疼,就是想出来透透气。 出来了,宁婳儿就找树下走。 树下凉快,她也是喜欢树的人。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有一段路了,宁婳儿有些想歇一会的打算,找了一棵树靠在上面。 不想刚靠在上面,就听见树后面有人呼吸的声音。 宁婳儿还给吓了一跳,而后起身绕开了大树,正打算上去看看树后面是什么人,睡觉这么会找地方,也不怕有虫子从树上掉下来。 正打算看,树后的人自己走了出来。 走出来看见对面有个人影,对方还愣住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在寝室休息?”说话的人是蒋知衡,中午给宁婳儿带去医护室的那个老师,也就是郝恩希的家庭教师,宁婳儿有些印象。 “我睡饱了,出来透透气。”宁婳儿如实回答。 蒋知衡垂眸想了想:“太晚了,不要在学校里到处走。” “我知道。”宁婳儿回答着转身走了,也没理会身后的蒋知衡。 蒋知衡也只是看看,人转身就回去了。 偏巧这个时候,郝溢鸣从旁出走了,一出来就看见宁婳儿和蒋知衡分开的画面了,顿时脑海里画面连连,一抹不悦覆上年轻英俊的脸庞。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这时候出来能有什么好事? “去哪了?” 宁婳儿正走着,郝溢鸣从前面走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宁婳儿抬头看着郝溢鸣。 “怎么是你?” 宁婳儿这句话,好像是习惯性的口头禅了,但每次一开口她又多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当即眉头皱了皱。 “是我怎么了?怕我看见什么事?”郝溢鸣一点没客气的,他也是为了宁婳儿好。 再怎么说以后宁婳儿也是要进郝家门的人,郝家不可能让一个不干不净的人进门。 有必要,他才要提醒一下。 宁婳儿不解的目光注视着郝溢鸣,白了他一眼,绕过去迈步打算回去。 郝溢鸣不依,话还没说清楚,不能放人。 伸手,郝溢鸣拉了一下宁婳儿的手臂,将宁婳儿给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 宁婳儿可有点不高兴了,好好的发什么疯,她也没招惹他。 “我有话和你说。”郝溢鸣把宁婳儿拉到面前,目光带着一抹不悦,他是好心提醒,她却不领情。 自然,郝溢鸣的心里不悦。 宁婳儿甩开了手,不高兴的把脸撇开。 “说吧。” 要不是知道宁婳儿就是这个样子,郝溢鸣真以为宁婳儿是个恃宠而骄的人了。 但宁婳儿这种资质的人,在郝溢鸣的眼里,最多是个从小养尊处优,脾气有点坏的臭丫头。 真的,郝溢鸣也没打算要做什么。 就是对宁婳儿毫不理睬的脸有点好气又好笑的。 他也没做什么,这姑奶奶这副模样,怎么感觉宁死不屈似的。 “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你,你是郝家的人,不要被外面的乌烟瘴气给玷污了,对你没好处。” 郝溢鸣就是提个醒,宁婳儿要听 就听,不听他也没想要把宁婳儿怎么样,但他的手还是拉了一下宁婳儿的手臂。 宁婳儿就没想到郝溢鸣会这么看她,她这才算是明白,郝溢鸣一出现就找她的不是是这么回事。 抬起手宁婳儿就推了一下郝溢鸣,结果她一推,郝溢鸣一拉,两个人就撞到了一块。 也恰逢此时,郝溢庭的车子停在学校门口,看见了这一幕。 郝大少的脸顿时黑透,车门推开从车上下来了。 正文 第七十五章 伤心泪流 郝溢庭会这么晚过来不光是宁婳儿没想到,就是郝溢鸣也没想到。 等他们两人发现有些不对劲去看的时候,郝溢庭也已经走到门口,看了他们有一会了。 “大哥。”郝溢鸣先声夺人,看到郝溢庭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么晚他怎么来了? 听见郝溢鸣叫他,郝溢庭并没理会,反而是刀子眼盯着宁婳儿看。 郝溢庭要是不看还好,一看宁婳儿心顿时露跳一拍。 “你过来!”郝溢庭直挺挺的注视着宁婳儿,半响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声音冷冰冰的直袭宁婳儿的脊背,激的她浑身一哆嗦霰。 “我要去休息了!”转身宁婳儿也不理会,迈步就走。 郝溢鸣一想向白天的事情,避免宁婳儿挨打的事情给郝溢庭发现,马上打了个圆场。 “婳儿白天功课多,是应该早点睡觉,大哥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帮大哥转告,或者是明天大哥再过来。” 那样婳儿的脸也应该好了,就不至于东窗事发,他也就能免去一场劫难。 “你替我转告?”郝溢庭的话冷冰冰的,目光犀利的能穿透石头,郝溢鸣忽的打了个冷战。 这都是怎么回事,一会一个样,谁招惹郝溢庭了。 “大哥要不放心就算了,明天大哥自己和婳儿说。”郝溢鸣摸摸头,转身脚底抹油,一眨眼跑的不见踪影了。 郝溢庭眸子一抹寒芒,宁婳儿! 宁婳儿刚回了寝室,还没到门口句猛然打了个喷嚏,结果把左邻右舍都给惊醒了。 顺势片刻,各个寝室的房门给人推开,从里面陆续跑出来几个人。 “这个是给婳儿压惊的,以后还希望婳儿多多关照,这是我给三少的,还请婳儿代为转交。” 一眉清目秀的女孩,透过寝室里的一点光看着宁婳儿,把手里早早准备好的一封情书交到宁婳儿的手上。 宁婳儿低头看去,还是粉色的。 “这个是我的,也请婳儿帮忙转交。” 有一个女孩跑到近前,不光会给了宁婳儿一封信,还给了一个苹果给宁婳儿,和一板巧克力。 “哦,巧克力和苹果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给婳儿压压惊。” “我的。” “还有我的。” “还有,还有我的。” 很快,宁婳儿的手里就收了一摞情书,怀里也抱着一堆犒劳她的奖赏。 而后眼前的一群小丫头,呼啦的一下就都不见了。 宁婳儿低头看看自己收到的各种犒赏,又看看那么多的情书,转身抱着回了自己的寝室。 一进门,呼啦的一下又上来了一群,把宁婳儿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不都睡觉了么?”宁婳儿此时觉得自己很傻,明知道是被骗了,这些人一定是等着她走了,就开始在自己的被窝里写情书,等她回来堵她,她还天真的以为,真是傻到家了! “婳儿,这是我们孝敬你的,这个是我们请你帮忙的。”寝室老大胡可把一袋子好吃好喝交给宁婳儿,把宁婳儿手里其他人的信放到下边,把她们的放到了上面。 宁婳儿低头看看,想说这有什么意义。 她怀疑郝溢鸣会不会看,看不看的明白。 恩希都说郝溢鸣门门功课挂科了,情书他看得懂么? 宁婳儿第二天把自己受人所托的情书都给郝溢鸣送去了,郝溢鸣坐在篮球场的场中央,斜眼横飞瞧着眼前两个丫头。 和她们面前的一堆雪片情书,这俩丫头脑子进水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长点心,就为了点吃喝?你们没见过吃喝?”郝溢鸣就没见过这么没有立场的人。 “我们要是不帮忙,吃苦的是我们,你当然不会理解。”郝恩希十分不能苟同的注视着三哥郝溢鸣。 从昨天晚上她回去,寝室的人就没让她好好的睡过觉。 她要不收下,她都没办法上课。 郝恩希也不是很理解,以往她也说她是郝家的人,却一直没人相信,唯独这次。 想到那么多的人都巴结她,郝恩希竟有些好笑了。 堂堂的郝家四小姐,竟也要沦落到帮人做信差的地步。 郝溢鸣弯腰把一堆情书装到一个袋子里,提着袋子走,这两个丫头分明就是上天派来气他的。 说不通不说了。 离开篮球场郝溢鸣饶了一条路,直接把情书扔到垃圾箱里面去了。 但很快,又给宁婳儿和郝恩希拿了出来。 “这个你必须带走,不然吃苦的是我们。”宁婳儿毫不客气的,把一袋子情书塞回郝溢鸣的手里。 郝溢鸣低着头,看着怀里的情书。 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要知道,他根本就不感兴趣。 “你们 是不用吃苦了,我要是能看进去,我早毕业了。”郝溢鸣脸一黑,遇上这么两个小祖宗,他上辈子一定是没干好事。 转身郝溢鸣背着一袋子的情书走了,学校里不让扔,学校外面总行。 出了这个门,你们还管得了我。 郝溢鸣情书带走,宁婳儿和郝恩希也总算是了了一桩心思,免去了回去给一群人攻击。 下午宁婳儿有课,早早的就去上课了,郝恩希也有美术课,人也是一眨眼就不见了。 晚饭郝溢鸣回来就去看宁婳儿,结果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宁婳儿上课回来本来是打算去吃饭的,谁知道刚从教师出来就给人撞见了。 郝溢庭什么时候来的宁婳儿不清楚,但她知道郝溢庭来了准没好事。 人就站在大树下面,远看去其实也看不清是不是郝溢庭,但宁婳儿认识郝溢庭的车。 车本身就很抢眼,加上郝溢庭玉树临风的站在车旁站着。 宁婳儿就是想看不见都难。 四下无人,宁婳儿走了过去,手里抱着两本书。 “你怎么来了?”宁婳儿也不想主动和郝溢庭说话,但她要不说,郝溢庭也没那么容易好打发。 都把车开到学校里来了,还有什么事是郝大少做不出来的。 “上车。”郝溢庭也懒得说话,转身绕过车子上了车。 宁婳儿抱着书本,回头看看教室里陆续走出来的同学们,现在上车? 犹豫再三,宁婳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郝溢庭启动车子直接打转向开了出去,车子经过校门口正好与在后面找出来的郝溢鸣打了个照面。 郝溢庭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找人的郝溢鸣,没理会直接把车子开了出去。 宁婳儿看了一眼,放下书看向了车窗外面。 郝家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每每出现都是为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宁婳儿他们校园的外面有条河,连着绕城和,算是支流了。 近年来治理的越来越好,河边清风徐徐,杨柳成荫,车子穿行在垂柳路中,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只是,此时的宁婳儿全然无心欣赏什么美景。 看了一会,车子停在了路旁的垂柳下面,停了车郝溢庭的目光狠烈的看了一眼宁婳儿。 “你和郝溢鸣到底是关系?” 这个问题,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盘旋在郝溢庭的脑海里,致使他连上班的心情都没有,一天都魂不守舍。 这些,都是为了眼前的人。 宁婳儿也不说话,倔强的目光朝着某个地方看着。 她怎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爱误会就误会,她不想理会,反正说了也没人相信。 宁婳儿不说话,郝溢庭就更气,那种气酝酿着一个巨大的球体,随时都能从胸口上爆发一样。 “不说话是不是说不出了?明明就是一肚子的浪水,却装的清纯玉女,给人拆穿就受不了了,说不出话了。” 郝溢庭气头上,一时口快。 宁婳儿转过脸硕大的眸子盯着郝溢庭,结果她一看,郝溢庭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忽然间,郝溢庭忽然把脸给转开了,也觉得话说的有些过分了。 宁婳儿看着郝溢庭,莫名其妙的心口一酸。 她以为,他只是有点坏,没想到在他眼里她就这么不堪。 推开车门宁婳儿从车上下来,抱着自己的两本书,快速的向回走。 郝溢庭转身看了一眼,目及宁婳儿下车,推开车门跟着下了车,从后面快步追了上去。 宁婳儿不依,走的也快。 三两步小跑起来,想起郝溢庭刚刚的那张脸,宁婳儿就想马上离开。 郝溢庭哪里又肯,修长的腿一步顶两步,几步就追上了像是小兔子一样的宁婳儿。 手一伸,抓住了人的手,一把拉了回来。 宁婳儿手中的书本啪嗒一声落到地上,死命的不肯转过脸,她要离开,马上离开。 宁婳儿卯足了力气,说什么都要离开。 “别走,我叫你别走。”郝溢庭大声喊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情坏的不行。 宁婳儿一听郝溢庭好,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收都收不住。 她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好么? 她是被卖给他们郝家了,可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一个两个的不够,还要来三个四个的。 他们就不觉得羞耻么? 她一个还在读书写字的小丫头,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们。 要不要她去死? 宁婳儿倔强的不肯转身,郝溢庭硬是拉着要她转身,小胳膊哪里拗得过粗大腿。 三两下,宁婳儿就给郝溢庭拉了过去。 “我去死,我去 死你总满意了么?”一转身,宁婳儿就朝着郝溢庭大声喊,满脸的泪水,眼睛早已哭红。 一时间,郝溢庭被那张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脸震惊住了。 他,都干了些什么?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周末回家 宁婳儿用力甩了一下,郝溢庭的手一松,宁婳儿跑了。 等到郝溢庭回神要追的时候,郝溢鸣已经从学校里面找了出来,郝溢庭微微蹙眉,这才回了车里。 启动车子,心情烦躁的直奔宸宫方向。 “林大少,您可来了,您倒是进去看看,郝大少这是怎么了,进去一个出来一个,您看看。” 宸宫的人可算见到救命的了,在这么搞下去,她也就不用干了询。 外面多少名门公子等着呢,给郝大少这么一折腾,其他的谁还有兴趣了。 虽说这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活,可也没有这么折腾的,郝大少有货她们也知道,可这不好赚的钱她们还真赚不起霰。 “交给我行了,你出去,今天的损失算我的,回头给我报个数。”林涣进门朝着郝溢庭走,郝溢庭喝了点酒,正仰着头在沙发上醒脑呢。 “多谢林大少了,我马上去开单子。”有人买单还不高兴,一转身人走了,顺带着把门给关上。 “怎么了?”林涣坐到郝溢鸣身边,倒了杯酒喝了一口,顺便打听什么事,把郝大少折腾成这样了。 借酒消愁可不是郝大少的作风,但最近可是有点太频繁了。 郝溢庭眯着眼睛,胸口的扣子都给扯开了,上面还有两道抓痕。 林涣抬起手扯了一下郝溢庭胸口的衬衫,看了一眼抓痕。 “开荤了?”林涣手一松靠到边上去,翘起二郎腿看着身边这哥们。 都知道,他林涣好这口,喜欢玩女人,还没听说郝大少也喜欢这口。 多长时间没看见郝大少玩女人了,从哪个小丫头认识开始,就没看郝大少玩了,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郝溢庭头有些疼,酒喝了不少,地上桌上都是瓶子。 但脑子里还是宁婳儿哭的不成样的画面,一直不间断的出现。 就在刚刚,郝溢庭想和一个公主发生点什么,结果进行到一半,忽然想起了宁婳儿伤心的脸,心口一揪,把人给推了出去。 忽然觉得恶心。 睁开眼,郝溢庭找了根烟点燃,吸了一口靠在沙发上面继续眯着眼睛,一口烟雾从口里吐出来,呛得林涣把脸转开了。 “至于么?为了一个女人?”林涣始终不太明白,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真看不出来哪里多好。 要不是那张脸长得有点看头,还有什么值得喜欢? 郝溢庭睁开眼看了一眼,没回答起身要走,一起来差点跌过去,林涣眼疾手快,把人给撑住了。 “得,算我没问。”林涣扶着人就走,等到韩六月过来,郝溢庭和林涣也上车走远了。 韩六月远远看了一眼,调转车头又回了医院。 “好好的哭什么?谁找你了?”郝溢鸣把宁婳儿带到学校里面,两个人就站在大树下面。 宁婳儿一直的哭,也不说原因,就是无休止的委屈,无休止的掉眼泪。 郝溢鸣的脸色极度不好,没遇见这么能哭的人。 受了委屈说你的委屈,一味的哭有什么用? 结果,郝溢鸣问了半天宁婳儿也没说,都等到学校里面没人了,晚饭吃过了,宁婳儿才不哭。 哭够了,宁婳儿忽然看向郝溢鸣:“我有点饿了!” 郝溢鸣下巴没掉地上,这是人么? 说哭就哭,哭够了一句我饿了,就算事情解决了。 “好吧,先找地方吃饭,吃了饭再说你的事。”郝溢鸣转身走了,宁婳儿在后面跟着。 宁婳儿不是不难过了,只是突然的觉得,难过也没有用,别人也不会理解。 一边走宁婳儿一边喘了口气,透过月光看着校园里面。 校园里十足的安静,微风轻轻的吹着,宁婳儿走了一会,没留神一下撞到郝溢鸣怀里去了。 宁婳儿猛然抬头看看,郝溢鸣沉了一口气。 “说吧,谁欺负你了。”郝溢鸣觉得这丫头就是个傻瓜级别的,挨了欺负也不知道找人撑腰,早晚还要给欺负。 “没人欺负我。”宁婳儿没说,觉得说了也没用。 郝家的男人里面,除了郝粤天就是郝溢庭了,郝溢鸣也不知道排在第几上,说了能有什么用。 何况人家是兄弟,再不好也是亲人,她算什么? 说的好听他们有点关系不多,说的难听点,她就是他们家里买回来做童养媳的,谁会在乎她。 宁婳儿很快就想通了,一脸的无所谓样子。 郝溢鸣眉头挑了挑,这丫头还真够冥顽不灵的。 转身郝溢鸣大步流星的就走,宁婳儿小步子跟着。 一边走一边想自己的书没了,明天怎么上课的事情,是去跟老师说她把书丢了,还是借同学的先用用。 由于食堂的饭菜都吃光了,郝溢鸣只好跟食堂弄了两桶 泡面凑活。 宁婳儿很少吃这种东西,竟然还吃的津津有味,看的郝溢鸣说不出话。 一个方便面也能吃的那么好吃,知道的是宁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方便面都没见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贫民窟里跑出来的,没吃过饱饭。 宁婳儿吃过泡面才回的寝室,回去也快八点钟了,寝室门口的值周生看了一眼,本来想说什么,看送人的是郝溢鸣,马上露出了笑容。 “婳儿,你回来了?”要平常,肯定提醒两句,今天当着喜欢人的面,对方没那么做,反倒还关心起宁婳儿了。 宁婳儿仰起小脸看了一眼郝溢鸣,怎么全世界的人都对这个人有好感,唯独她看不出来哪里优秀了。 真是奇怪! 郝溢鸣一眼就能看穿宁婳儿想什么,倒是好笑:“我们看对眼,你等下辈子吧。” 宁婳儿啊了一声,张了个o型小嘴。 一旁的人看的一脸莫名,也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我进去了。”宁婳儿打了个招呼,直接走人。 郝溢鸣也准备走人,门口的值周生一下跑了上来,把郝溢鸣给缠住了,问东问西问个没完。 “你有完没完了?”最后,郝三少生气了,对方才放人。 回了床寝室宁婳儿一躺下就觉得浑身没力气,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躺下就满脑子里都是郝溢庭嫌弃她的那张脸。 翻个身,宁婳儿难过的按了按心口。 原来被人嫌弃是这么的难受不舒服,难受的像是有根针在一下下的扎她。 很晚,宁婳儿才闭上眼睛睡过去,谁知道一睡着竟会梦见了郝溢庭。 河风轻轻的吹着,宁婳儿坐在一艘小木船上面,周围长了很多的水草,宁婳儿坐在小船的一头,另外一头坐着郝溢庭。 河水有些清亮,宁婳儿把一双白嫩嫩的小脚丫搭在水里,一晃晃的摇着。 不等说话,宁婳儿的梦突然醒了,睁开眼周围都在看宁婳儿。 宁婳儿皱了皱眉,硕大的眼睛瞧着周围的人。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宁婳儿满心的奇怪,大早上的。 “听说你昨天是郝三少送回来的?”胡可的话一问出口,宁婳儿就知道她遇上麻烦了。 马上眨了两下眼睛,反应极快的问:“你是说我三表哥?” 寝室里的人相互看了看,最终又看向宁婳儿点点头,宁婳儿松了一口气。 “是,怎么了?”宁婳儿起来,周围人都坐下,开始七嘴八舌的问宁婳儿和郝溢鸣出去干什么了,为什么回来的那么晚。 宁婳儿想了想,谎说是自己被人欺负了,郝溢鸣去帮忙出气了。 寝室的人将信将疑的,最后又问了几句。 宁婳儿这才逃过了一劫,自然,说什么她也不敢在和郝溢鸣走的太近了。 “一看见我就跑,做什么亏心事了?”郝溢鸣早上给两个丫头留了位子,结果两个人都没坐他身边。 吃过饭郝溢鸣就去问,宁婳儿也不说,起来和郝恩希一块走了。 郝溢鸣气的掐腰,怎么跟众叛亲离了似的。 宁婳儿在学校的日子虽有苦涩,但也好过在郝家的时候。 一转眼又到了周末,宁婳儿一想到周末要回到郝家去,心情就有些沉重。 郝恩希还劝她:“只有两天,我们周六出去玩,周日也不在家里,这么一来你就不用总面对……” 有些话郝恩希说出来也不适应,干脆都不说了,明白就好。 宁婳儿点了点头,郝溢鸣把车开过来,人跟着上车,准备回去郝家。 郝溢鸣的车开的不算快,宁婳儿还是觉得开的太快了,和出来时候截然不同的两个心情。 车子停下宁婳儿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身边的郝恩希,迈步朝着别墅里面走。 赵管家从别墅里面迎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三少爷,四小姐,宁小姐。 宁婳儿看了管家一眼,迈步朝着别墅里面走,完全不搭理。 进了郝家她就是郝家的金丝雀,看人家的脸色,听人家的话,宁婳儿其实什么也不是,都不如佣人阿梅。 阿梅起码还有自由,起码不会嫁给比自己要老很多的老头子,而她却要嫁给一个快做自己爷爷的老头子了。 这样一想宁婳儿就无比的压抑,甚至想起古代的老太监,明明不能人道,却娶了一个又一个老婆。 这些老婆能干什么,最后都折磨死了! 走着,宁婳儿抬起头朝着别墅前面看去,仿佛是看见了一个铁铸的牢笼一样,牢笼的铁门开着,正等着她走进去,好把她关起来。 “婳儿,你回来了?”一个声音浑厚的穿透宁婳儿的耳膜,惊醒了宁婳儿的思绪。 宁婳儿抬头,果然是郝粤天从 别墅里面走了出来,一看郝粤天,宁婳儿的身体顿时一阵麻利。 怕他,一步走不动,停下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愤慨的郝恩希 郝粤天知道宁婳儿今天学校放假,特意没出门在家里等着宁婳儿,他就是年纪有些大了,如果不是,他真想亲自到学校去接宁婳儿。 初见面郝粤天还是有些期待的,但也没想到一见面宁婳儿会是这副样子,怕他怕的连步都走不动。 郝粤天以为,他是可以掌控一切的人,包括眼前的宁婳儿询。 但他的耐心有限,也没想到会这么久,宁婳儿还是不肯接受他。 “婳儿,怎么不过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学校里的饭菜不合口,还是住不惯,如果不惯,可以回来。” “不用,不用了。”郝粤天的话还不等说完,宁婳儿马上摇了摇头。 她不想回郝家住,学校里即便是不好,也总比郝家要强。 咬了咬嘴唇,宁婳儿还是自动的走去了郝粤天的面前,他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看到宁婳儿听话走到了他身边,郝粤天的脸上闪过一抹无人看见的阴霾,他还是要在给宁天成施加点压力才行霰。 “进去吧。”宁婳儿走来郝粤天温柔的看了一眼,他很想把宁婳儿的小手拉过去,好好的呵护,但他老了,身边的人也太多了,即便是在想,也不能像是年轻时候一样,把感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转过身郝粤天也没等着宁婳儿一起,先一步朝着别墅里面走。 郝家人面前,郝粤天还是要有些威严的,而宁婳儿即便是在不悦,也还是要听他的话。 宁婳儿随后跟了过去,不知道这才是个开始,门里等着她的还有一个人。 进了门郝粤天先去了沙发上坐着,坐下了吩咐管家准备饭菜,其他的人也都各就各位的去找地方坐下。 唯独剩下了宁婳儿,站在一个有些尴尬的位置上面,看看边上的位置又看看郝粤天给她预留出来的位置。 心里即便是不愿意,也还是走过去坐下了。 “学校里过得还适应么?”宁婳儿这边坐下,郝粤天的手便伸了过去。 郝粤天厚实的大手刚刚将宁婳儿的小手包裹住,宁婳儿就紧张的不行,低着头向来拉回来,一想到妈妈还在医院里面,住的还是郝家的医院,宁婳儿就逼着自己打消了念头。 她是不愿意,可不愿意又能怎么样。 她是一直金丝雀,养在郝粤天的笼子里面,郝粤天就是笼子外面每天逗着她玩的人,而她无疑就是可怜的金丝雀。 郝粤天高兴了会喂它,不高兴了兴许就会一把捏死她。 如今她家人的性命都握在郝粤天的手里,她还有什么好抱怨,还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想想宁婳儿认命了,坐在郝粤天的身边也心平气和了许多。 就在此时,楼上传来了脚步的声音。 客厅了不多不少坐了郝家四五个人,郝粤天,郝溢鸣,郝恩希和郝卓新姐妹两个。 郝恩希和郝溢鸣是跟着宁婳儿一起回的郝家,进门几乎所有的佣人都在看宁婳儿,其他的几个人有意无意的给忽略了。 倒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老爷的眼神一直在宁婳儿的身上,其他人自然多看两眼。 这其中不光是玉嫂,就是阿梅都不例外。 现在的阿梅算是看出来了,老爷对宁小姐的心是谁都替代不了的。 正如她母亲说的,只要把宁婳儿照顾好了,她出头的日子也就不愁了。 宁婳儿一回来阿梅就边上守着的,一星期没见面了,总要套套近乎,若不然小姐把她给忘了呢。 就在此时,楼上传来了声响,阿梅第一个朝着楼上看去,其他人随后便朝着楼上看。 最后面跟着的就是宁婳儿,跟着转身朝着楼上看了一眼,结果一眼就看到正一身半开,系着扣子从楼上下来的郝溢庭。 郝溢庭刚刚睡了一会,这几天都睡眠不好,夜里不睡,白天不醒,公司里忙的也是吃不上饭。 这饭也不是郝溢庭他不吃,而是他根本吃不下去。 昨晚郝溢庭又喝了酒,喝完有点醉,就拉了一个女人出来。 宸宫的人卖艺不卖身,但这个真给郝溢庭带了出来,这不过出了门郝溢庭又清醒了,直接把人推开,上车昏昏沉沉的回来。 进门遇上郝粤天,郝粤天还说了他一顿。 正所谓无臭不成父子,郝粤天还觉得,上辈子是造了孽,这辈子摊上郝溢庭这么个不孝子,当着面就和他横眉冷对。 要不是看郝溢庭醉了,说不定会大骂他一场。 此时,郝溢庭俨然是没有在意郝家都有些什么人,随随便便便从楼上下来了。 郝粤天的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 “像什么样子?”郝粤天说的就是郝溢庭,郝溢庭却不以为然,下了楼直奔着厨房里面去了。 进去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出来就坐到宁婳儿对面去了。 衬衫扣子还剩下两颗没系,大 片胸肌就这么露了出来,看的宁婳儿马上把头转开了。 目光一票一票的朝着别处看。 “好饭了么?我饿了,什么时候开饭?”坐下郝溢庭不经意的目光扫了一眼宁婳儿,俨然看她不顺眼。 一旁的郝溢庭就奇怪,到底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见面就谁看谁不顺眼。 郝恩希倒是觉得她大哥郝溢庭没有恶意。 虽然郝恩希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种感觉,但她总觉得,大哥郝溢庭对宁婳儿没有恶意。 “回大少爷的话,早饭已经吃过了,如果您饿了,我可以叫厨房马上准备,如果不饿,可以等中午饭一起吃。” 赵管家一旁提醒。 郝溢庭不悦的目光刀子似得,马上射了过去。 “我说我饿了,不是问你给不给我吃饭。”郝溢庭的脸色一暗,赵管家脸色一僵,看了眼郝粤天,没见到什么特别的情绪,忙着转身去给郝溢庭准备早饭。 赵管家也是一阵的奇怪,今天这是吹了什么邪风了,这天说变就变了。 进门赵管家就忙着张罗,郝粤天十分不悦着脸。 “吃错药了?耍脾气耍到家里来了。”郝粤天绷着脸,对郝溢庭已经算是最大的容忍了,换了是其他的两个儿子,早轰出家门去了。 郝溢庭扫了一眼宁婳儿,起身冷哼一声朝着餐桌方向走去,坐下了等着吃饭。 没多久,赵管家叫人把郝溢庭的早饭给端了上来。 郝溢庭吃了早饭,这才算好了一点。 但临走还是不忘看了一眼宁婳儿的小脸,一想到宁婳儿哭的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脸。 郝溢庭的心口还是有些不舒服,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宁婳儿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她就是尽可能的少说话,甚至是不说话。 她听话,但不说话总行吧。 “要不要去看看宁夫人?”郝粤天也是投其所好,知道宁婳儿心里想什么,是时候的也算是提醒了。 宁婳儿愣了一下,也知道郝粤天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好对她。 还不是为了她能听话一点。 而她也一定要听话才行,不然真不知道会不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她妈妈还住在医院里,她不能再任性了。 当即宁婳儿朝着郝粤天笑了笑,点了点头。 郝粤天就因为宁婳儿这一笑,忽然的愣了一下,忍不住叫了宁婳儿一声:“婳儿。” 宁婳儿低了低头,手还是给郝粤天拉着的,虽然很反感,但却没有拉回去。 这一刻的宁婳儿,认命了,真的已经认命了。 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呢? 郝溢鸣起身朝着楼上走,这种节骨眼,他还留下不好吧,难道还等着郝总发火么? 另外的两姐妹看看,也觉得该离开,起身郝恩希先朝着楼上走去,身后跟着郝卓新。 上了楼,郝卓新开了门就轻哼了一声:“小狐狸精,就会迷惑人心。” 郝恩新听见看了一眼,有些话她本来也不想说,但听到郝卓新说这种话,还是走过去提醒了一句。 “她以后毕竟是要进郝家的人,你就是心里就是不高兴,也要对她有些尊重,别让人觉得,郝家人表里不一,连个进门的后母都容不下。” 郝恩新很少生气发脾气,在郝家这种大家庭里面长大,即便是身为小姐,好多的事情也要看人脸色。 例如大哥偶尔会对他们摆着脸,例如父亲对他们过于严厉…… 也为此,郝恩希养成了什么事都顺着他人的意愿去做,尽可能的不让任何人觉得她是个讨厌的人。 也因此,郝恩希是家里脾气最好的人,除了三哥郝溢鸣,就连郝恩希自己都觉得,她是家里脾气最好的一个。 能装也能忍就是她的标语。 但今天,郝恩希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同样是一个年龄段的女孩,她不懂,怎么妹妹郝卓新就不能设身处地的为宁婳儿想想。 如果不是家里落难,她一个还未成年的女孩,怎么会嫁到郝家。 倘若是家境贫寒也就算了,为了一份温饱尚可原谅,毕竟穷人是过怕了穷日子的人。 但宁婳儿家里偏偏不是,父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与平常百姓本就不一样。 本应该是不惜一切保住女儿的人,关键时候却把女儿当做是货物一样的推给一个老男人,这样的家庭…… 试问,换成了她们,她们会怎样? 不要说继续为了家里人苟延残喘的在别人的屋檐下生活,恐怕早就死了一百一千次了。 郝恩希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怒气,但言语和眼神却很冷冰犀利,一时间看的郝卓新没了反应。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婳儿的悲伤 郝卓新看着姐姐郝恩希,也不知道这人今天是怎么了,感觉怪吓人的。 撇了撇嘴,道了一句:“我不是也没说什么么?你说的好像我要把她怎么样似的。” 郝卓新朝着楼下的宁婳儿哪里瞥了一眼,她们也不敢大声说话,就是怕楼下听见。 “你嘴上没说,心里却不这么想,你是女孩,她也是女孩,如果你能设身处地的想想,假如有一天我们家业穷了,你以为你和我还会比她好到哪里去么?”郝恩希说完转身就走了,拉开自己的房门跟着进去。 郝卓新冷不丁的站在门口不动弹了,望着姐姐郝恩希的门口发呆询。 设身处地的? 她们会怎样霰? 那天才不会轮到她们家,一定不会。 心里虽然这么想,郝卓新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楼下的宁婳儿。 仔细的想想,如果她们家业像宁婳儿家里一样落魄了,那她们…… 郝卓新咬了一下嘴唇,要是那样,她宁愿去死,也不会活着给人侮辱。 门关上郝恩希的脸色见见苍白,靠在门板上好一会才迈步走去窗户前面,望着窗外的景物突然的发起呆。 现在看她们的生活是很好。 有富裕的生活,有疼爱她们的哥哥。 然而,这一切都不会是白来的,终究有一天她们要为这些免费的午餐付出代价的。 因为她深深的明白,同样的待遇是要同样的回报才能换的来的。 虽然她们有强悍的父亲,能干的哥哥们,但只要是生在这种家庭,婚姻也免不了沦为交易的工具。 到时候,她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望着,郝恩希想到了一章英俊不凡的脸,虽然那张脸不是多好,但在郝恩希看来,那张脸就是十分的优秀。 已经深深的走进了她的世界,正一点点的俘虏她的心。 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也曾为她喜欢过? 楼上的郝恩希在窗口站了一会,觉得有点困了,回去床上睡了一觉。 此时,宁婳儿正准备出门去看宁夫人了。 郝粤天已经事先给宁天成打了电话,宁天成放下电话就开始准备,医院里宁夫人又是被一番折腾,看的宁书宇不免心疼,握着他妈的手一直在劝慰。 宁夫人精神好了一点,这也多亏了郝粤天帮忙在国外请回来的专家团队,对宁夫人的病情确实有些帮助。 “书宇啊,你也不小了,怎么也不交个女朋友?是不是没有可心的,要是没有要不要托人给你介绍一个?” 宁夫人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一双儿女,精神稍微好一点就是要操心一双儿女,她也是早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定哪天就不行了,撒手离去,剩下一双儿女,她死也不瞑目。 她就是想在临死之前,能看到一双儿女好点,各自都有各自的归宿。 宁书宇勉强还是笑了笑,哄着他妈:“女朋友倒追我的多了,我都能喜欢么?您儿子还不要挑一挑?” 听到宁书宇说,宁夫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要真的是这样,倒好了。 “你也别和妈说这种话骗妈,你什么样,妈妈会不知道么?” “妈……”宁书宇想说什么说不出。 宁夫人叹了口气:“其实你郝叔叔家里有两个女儿,恩希和卓新妈妈都见过,恩希呢,脾气好,人也好,知书达理,懂得察言观色,虽然不是二夫人亲生的,但却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卓新有些小脾气,但也不坏,要是你能娶了她们其中的一个,倒是好事一桩。” 宁夫人至今都不知道女儿已经被郝粤天霸占的事情,此刻还想着儿子和郝粤天的女儿喜结良缘。 宁书宇乍听,心口咯噔的一下,痛自然不用再说,却还要忍住心里的痛,对着宁夫人展开笑颜。 “妈,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把身体养好才是真的,何况我心里早就有人了。” 宁书宇这话不是说谎话欺骗宁夫人,宁夫人愣了一下,朝着宁书宇还看了一眼,期待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意外。 她儿子长大了? 宁书宇垂眸想了想:“是个医生,挺漂亮,就不知道人家怎么想。” 宁书宇的这话一半真一半假,真的确实他看上人家了,假的人家没看上他,他故作不知。 宁夫人信以为真,还抬起手摸了摸宁书宇的头。 儿子长大了,哪有父母不高兴的。 医生护士忙碌完,宁书宇才把宁夫人的手放下。 宁夫人也就是精神一会,睁开眼睛过一会又困倦的睡了过去。 宁书宇这才起来离开病房,结果刚出了门,宁婳儿和郝粤天就来了。 “哥。” 兄妹两个一见面宁婳儿就跑到宁书宇面前去了,宁书宇抬起手摸 了摸宁婳儿的头发。 “学校好么?” 宁书宇最近也开始做功课了,宁婳儿的事情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从上次宁婳儿走了开始,他就发誓要奋发图强。 为了能早点追赶上郝家的三个儿子,宁书宇就是睡觉都在做功课,研究生意上的事情。 另外,宁婳儿他也不放心,偶尔还是去看一眼,找个人打听打听。 宁书宇也是最近两天才知道,宁婳儿在住校。 想到宁婳儿能去住校,宁书宇的心情莫名的会好很多,这样来宁书宇的心情也总算是平静了几天。 几天没看到宁书宇还有点想宁婳儿了,摸了摸才把地方让出来。 “刚睡着,别吵妈了。”宁书宇躲开告诉宁婳儿,宁婳儿这才朝着病房里面走去。 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宁天成,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我进去了。” 转身便推开病房的门进去了。 病房的门关上郝粤天温润的脸忽然愣了,肃杀的仿佛是对着仇敌,而不是为了老丈人和大舅子。 诚然,在郝粤天的眼里,宁天成和宁书宇是不配和他成为亲人的人。 宁天成的心里到底也不舒服,看郝粤天的脸色过日子,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对他而言已经是人生的最大侮辱,没想到如今还要看郝粤天的脸色。 “婳儿毕竟还小,有什么地方不懂要慢慢教,回头我会和婳儿说,要她回去郝家。 何况住校也不是谁都能住的…… 你们相处的时间不够,还是要多多相处,才能培养感情。” 宁天成这么一番话下来郝粤天才看了他一眼,有些事他们都心知肚明,宁天成知道就好。 宁婳儿看了宁夫人一会,人没醒她在里面收拾了收拾,跟着就出来了。 出门宁婳儿十分听话的朝着郝粤天看:“晚上我还能来么?” 宁婳儿长得本身可人,特别是有什么事情要求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的娇柔,江南小女人的模样。 郝粤天偏偏就喜欢这样的宁婳儿,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又像是个娇羞的小女人。 “我说过,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你喜欢做什么做什么,郝家和宁家对你没有任何的分别,只要婳儿高兴,就能回来。” 郝粤天不死刚刚,刚硬的脸瞬间温柔下来,笑说。 宁婳儿笑了笑,硕大的眼睛溢满了喜悦,郝粤天微微的愣了一下,看向宁天成。 “晚一点我送婳儿过来,我们先走了。” 郝粤天等着宁婳儿,宁婳儿自动的走了过去,转身看看自己的父亲宁天成,又看了一眼宁书宇,说了道别的话,转身跟着郝粤天走了。 远远的望着女儿走远,宁天成叹了口气。 这才不到一个月,他已经老了好几岁。 宁婳儿离开医院已经快中午了,郝粤天上了车把手给了宁婳儿,身边没有人,郝粤天的举动自然会放开许多。 宁婳儿想了想,看了一眼车子前面开车的司机。 即便不情愿,也还是上了车。 宁婳儿上车坐在郝粤天的身边,规规矩矩,乖乖巧巧的,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现。 只不过男人有时候并不考虑这些,只是多看一眼,也会春心萌发。 郝粤天此刻虽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也很想要和宁婳儿说说话,讨好一下宁婳儿。 因为刚刚在医院里宁婳儿看他的眼神真的是太美了,让他不经意的就动了想法。 车子里,郝粤天把宁婳儿的小手拉了过去,虽然什么没做,但也让宁婳儿的全身紧绷成团了。 宁婳儿这一路都觉得全身僵硬,不会动弹似的。 尽量的,宁婳儿不想一些恶心的画面,尽量的去想她喜欢的画面。 车子回到郝家,正好是中午饭的时间,下了车郝粤天带着宁婳儿一同回了别墅里面。 进门叫人准备开饭,还问宁婳儿是不是饿了。 宁婳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也确实有些饿了。 中午饭郝家人都看出来了,郝粤天的心情不错,连郝溢鸣的学习成绩都问了。 郝溢鸣明摆着是成绩没有进步,但郝粤天也只是说了两句,其他的没看出来。 倒是桌上的另外一个人,脸色一直没怎么好。 宁婳儿也不抬头,始终默不作声的吃她自己的饭,郝粤天要是帮忙夹菜,喜欢的她就吃,不喜欢的就放着。 根本也不抬头去看郝溢庭,郝溢庭几次喝水杯子放下的有些重,桌子都敲响了,宁婳儿也跟没听见似的,根本就半点反应没有。 吃饱了宁婳儿起身站了起来,转身回去自己房间呆着去了,也不管楼下其他人是怎么想怎么看,更没道理去理会郝溢庭。< /p> 只不过,进了门宁婳儿还是忍不住的悲哀起来。 想到郝溢庭说她的那些话,悲哀还是填满了胸口。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残忍世界 宁婳儿下午四点多钟给哥哥宁书宇打了电话,询问宁夫人的情况,想知道这时候回去合不合适。 宁书宇借着电话看了一眼父亲宁天成,别来了几个字更在喉咙口,迟疑着还是说:“你要来就早一点,免得太晚回去。” 宁婳儿马上高兴起来,放了电话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结果一出门就看见坐在楼下正朝楼上看的郝溢庭,一时间人愣住就没反应了。 楼下此时没人,除了等在门口的阿梅,其他的人宁婳儿没看到询。 脚步顿了一下,宁婳儿从楼上迈步下来。 尽量不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霰。 看到宁婳儿郝溢庭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不管是不是有其他的人,迈步走到了宁婳儿面前,把人刚好堵在楼梯口上面了。 宁婳儿的脸呼一下就白了,心口砰砰乱跳。 不自觉宁婳儿咬了咬嘴唇,怕什么来什么,郝家人里面,她就不愿意看见郝溢庭,偏偏他就跟她过不去,她去哪里,他就在哪里出现。 低着头,宁婳儿要绕过去。 郝溢庭却抬起手目光朝前看的把她的手臂给拉住了。 稍稍用力,宁婳儿就觉得疼,抬手就想要推开郝溢庭,却怎么都拉不开郝溢庭的手。 抬头宁婳儿慌忙间看了一眼郝溢庭,又回头看脸色苍白,恨不得遁走的低着头。 阿梅是看出来了,大少爷对宁婳儿根本就是…… “你怕什么?我都不怕!谁要是给我在背后嚼舌根,我保准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郝溢庭的手向后拉了一下,把宁婳儿的身体一下就带到了跟前。 宁婳儿本身长得也瘦小,用林涣的话说,就跟还没发育长成似的,本身就不是能和男人抗衡的人。 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宁婳儿都反抗不了,何况是换成郝溢庭。 郝溢庭也没觉得用了多少力气,人就撞到怀里去了。 抬头宁婳儿就脸白。 焦急瞬间覆盖了那张娇柔的脸。 郝溢庭低头看着,心头一抹浮躁,拉着宁婳儿回了楼上,直接把人拖到了二楼,也不问宁婳儿愿不愿意,拉开自己的房门,把人给带了进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吓得阿梅一激灵,抬头望着大少爷郝溢庭的房门,心口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 随后阿梅跑了,吓得不敢再出来。 也吓得宁婳儿人整个人都木讷,不知道郝溢庭又在抽风什么,把她弄到了这里。 一进门宁婳儿就发呆,回过神马上转身看向门口等着她反应的郝溢庭。 “我不想看见你,放我出去。” 宁婳儿虽然寄人篱下,但她毕竟宁家的小姐,从小娇生惯养,骨子里也有不肯屈服的骨气。 郝溢庭看不上她,她还看不上郝溢庭呢。 目光带着冷,宁婳儿多一秒都不想对着郝溢庭,唯有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你以为,我就想看见你了!” 郝溢庭本来想说那天语气重了,请宁婳儿原谅他的事情。 可话到嘴边,说出来就变了,脸上也更显得不近人情,冷的宁婳儿只想要早点离开。 “那就把握放出去,别忘了这里是郝家,还轮不到你来欺负我。” 宁婳儿说什么就是要走,做事朝着门口去,就想着把门打开,马上离开。 不想,宁婳儿的手刚伸过去,郝溢庭就拉了她一下,一转身将人抵在门板上了。 门板上传来空的一声,宁婳儿被逼着仰起头直视郝溢庭,小脸上顿时一片苍白。 郝溢庭的呼吸一沉身体如大山一样抵了上去。 “郝溢庭……” 宁婳儿颤抖着。 “没人的时候别和我对着干,对你没好处!” 郝溢庭的声音嘶哑着,目光愈发深邃,低下头贴的更近。 宁婳儿不屑,转开脸面向别处,还是想推开郝溢庭,却被郝溢庭先一步,把额头贴在了宁婳儿的鼻头上。 心口一阵慌乱,宁婳儿就要挣扎。 却看见郝溢庭,已经开始粗重的呼吸,开始朝着他吹。 宁婳儿想动,郝溢庭抬起手按住了宁婳儿的手臂,警告性的告诉宁婳儿:“我不想伤害你,最好别让我生气。” 宁婳儿聊起眼眸看着郝溢庭,郝溢庭的手轻轻的磨砂了两下宁婳儿的手臂,松开后侧过头咬了一下宁婳儿的嘴唇。 宁婳儿的嘴唇都郝溢庭而言就像是一场心灵盛宴,只是品尝怎么够。 不由自主的郝溢庭就不想离开,他需要的就是加深这个吻。 柔软的触感让郝溢庭有些情难自控,而宁婳儿早已经崩溃到了极点,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止不住的流。 郝溢庭的眉头微蹙,尝到舌尖上微微发咸,睁开眼慢 慢离开了宁婳儿。 “不许哭。” 郝溢庭霸道的命令。 宁婳儿却哭的更严重。 双眼里愤怒的不行,他当她是什么了? “郝溢庭,你让我瞧不起你!” 宁婳儿说完一把推开了郝溢庭,转身开门跑了。 郝溢庭浑身一震,咬紧后槽牙对跑出门的宁婳儿,一脚踹翻了房间里的椅子。 哐当的一声,宁婳儿刚跑出门,脚步停顿了一下。 转身宁婳儿都不敢,忙着把眼泪擦了擦,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二楼听见动静的郝溢鸣从房间里出来,一脸的不解:“谁这么大的动静?” 阿梅从外面进来,松口气。 “回三少爷,我在门口把椅子弄到了。” 阿梅的立场很明确,在郝家,宁婳儿好就是她好,她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郝溢鸣脸上好笑:“你倒是快。” 转身郝溢鸣回了房间里面,门关上去睡他的大觉。 宁婳儿跑回房间就坐在床上委屈的哭,哭到累了,哭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了都晚上六点钟了,郝家也该吃晚饭了。 “宁小姐,该吃饭了。” 门口阿梅敲门,宁婳儿才从床上起来。 睁开眼,眨巴了两下水晶似的眸子,宁婳儿才想起什么从床上起来。 刚起来宁婳儿双眼有些滞纳,想到自己要去看妈妈,才忙着起来。 出了门宁婳儿看了一眼阿梅,主仆两个对视一眼,阿梅马上小声在宁婳儿的耳边说:“小姐还是去洗洗脸,洗了脸人精神。” 宁婳儿皱了皱眉,想起什么转身马上去房间里的浴室里面。 一照镜子吓到了。 脸哭的像是花脸猫。 宁婳儿匆忙洗了洗脸,连点护肤品都没用,从楼上就下来了。 一出门楼下坐着的郝家人都朝楼上看,其中自然包括宁婳儿最不愿看见的两个人。 一个是郝家的男主人郝粤天,一个是宁婳儿最讨厌的郝溢庭。 偏偏这两个人此时都在朝着她看,一个眼神充满了怜爱温柔,一个目光复杂。 郝溢庭是恨她的,专门来折磨她的吧。 宁婳儿忽然心情平静了许多。 她是她,何必要管必然怎么看她,做好她自己就行了。 郝溢庭要是不愿意看见她,可以不会郝家。 迈开步宁婳儿如释重负的从楼上下来,洗过手直接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猪呢比吃饭。 坐下宁婳儿也是寡言少语的人,不抬头,等着郝粤天说吃饭,她就握住筷子,把碗捧到自己的面前。 郝溢庭抬头正好看到宁婳儿勉强的脸,明明什么都不愿意,却还是要硬撑。 咬咬牙郝溢庭吃了口饭。 “喜欢就多吃一点,学校要是不好就回来。”饭桌上除了郝粤天说了几句话,其他的人读很安静。 大部分的人都看宁婳儿,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郝溢庭。 吃过饭宁婳儿说想要去看宁夫人,郝粤天看了眼外面的天,都这个时间了,还是希望她留在家里不要出去乱走。 但看在宁婳儿这一天都很乖,他也就不计较了。 “我还有一点事情,要溢鸣送你。” 郝粤天点名郝溢鸣,郝溢鸣倒也很乐意,只是宁婳儿她不愿意。 “我想自己回去,不麻烦三少爷了。” 郝家的人,宁婳儿真喜欢的,其实也只有郝恩希,其他的她真的喜欢不起来。 “时间太晚了,婳儿要一个人出门太不安全。” “但我以前经常一个人出门,也没事,为什么到了郝家,走到哪里都要个人跟着我,知道的三少爷是照顾我,不知道都以为我和三少爷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不想给人误会。” 宁婳儿低了头,不愿意继续下去了。 郝粤天要是不想让她去看妈妈,她就不去了。 郝溢鸣心里骂宁婳儿没良心,这就是陷害。 宁婳儿也不抬头,倒是郝粤天回头私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儿子郝溢鸣。 他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他还没有那个胆子。 自然,郝粤天知道宁婳儿是想要自己出去。 “那你一个人小心点,路上有什么状况要打电话。” 郝粤天还是纵容了宁婳儿的,宁婳儿的表现让他很满意,她要让宁婳儿明白,只要她听话,他是可以什么事情都依着她的。 “我知道,那我走了。” 宁婳儿并不理会郝粤天的良苦用心,在她看来,郝粤天之所以会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她能听话,这和爱不爱她其实没有关系,都是为了郝粤天的一己私欲,她也没什么好感激的。 转身宁婳儿从郝家出来,出门看了看,招了招手打了一辆车子。 这个时候的郝家门口,还是看的见出租车的,宁婳儿也不觉得害怕。 以前她就像是个小孩子,不知道打车,但现在她懂了,她已经开始学着怎么样照顾自己,怎样接受这个充满着残忍的世界。 正文 第八十章 大少爷的强势来袭 宁婳儿没有多久就到了医院,下车付了车钱便朝着医院里面走,却没又发现后面有辆车子跟了她一路,她下车,车子上的人也下车。 宁婳儿进了医院直奔着宁夫人的病房那边走。 宁书宇知道宁婳儿要过来,早就在走廊门口等着了询。 宁天成除非是不看儿子宁书宇,看过总会摇头叹息。 兄妹间的感情固然是重要,可儿子宁书成就是太过优柔,难成大器。 每当想到这些,宁天成总会叹息一声。 如果他能再有一个儿子就好了。 宁婳儿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哥哥,脸上马上染了笑容。 不管怎样,他都是她的哥哥,是从小就宠爱的人霰。 “哥。” 一见面宁婳儿就跑了过去,拉着宁书宇的手。 宁书宇低着头看了一眼妹妹的手,拉着朝宁夫人那边的病房走。 一边走一边问:“这么晚你一个人回来,郝家的人放下么?” “放心。” 宁婳儿也不多解释。 她知道,此时的她无需解释,唯有实际行动才能证明她自己。 宁婳儿跟着宁书宇很快来到宁夫人的病房门口,宁天成此刻就坐在那里。 看到女儿回来了,宁天成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 “回来了?” 宁天成心里还是愧疚的,即便是笑,也笑的不那么的会心。 “我想看看妈。” 宁婳儿平常那样,看着父亲宁天成。 他们没有多久没见面,父亲却老了很多。 “进去吧,人醒着呢。” 宁天成刚进去过,为了女儿,硬是把妻子叫醒了。 虽然宁天成也不舍得,但他也不想女儿一个星期回来一次,见不到妻子。 妻子一定也是想要见到女儿的。 宁婳儿看了一会父亲,迈步推开了病房的门。 门推开宁婳儿进去,看到宁夫人眼睛就有点红了。 想到自己在郝家所遇到的遭遇,宁婳儿就忍不住的委屈。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晚了还往外跑,学校里发现了,可以么?” 宁夫人也是高兴看到女儿的,但她还是记挂着女儿的学业。 虽然对他们这种人家来说,一个女孩子读太多的书根本不取决于她的自身努力,但是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出众的才华。 而这种才华是离开了家庭,也能彰显无遗,有用武之地的。 宁婳儿勉强朝着她妈笑了笑:“今天是周末,您忘了?” “周末啊!” 您夫人秋水般的眸子转动了两下,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不难看出,宁夫人的容貌也是美丽的,这一点宁婳儿也是遗传了她母亲的。 “我怎么忘了!” 宁夫人念叨着,念叨着就睡着了。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她来的到底是太晚了,都快八点钟了,也难怪妈妈会睡着。 平常在家里,这个时间妈妈也早该休息了。 “大少爷怎么来了?” 宁婳儿正低眉想着,病房外传来了父亲宁天成的声音。 转身宁婳儿站了起来,没想到郝溢庭会追过来了。 迈步宁婳儿去了门口,悄悄的站在门口听着外面。 “我过来看看,不知道宁夫人的情况有没有好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郝溢鸣是一路跟着宁婳儿过来的。 时间太晚,他不放心宁婳儿一个人出来。 宁婳儿站在病房里撇了撇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情况好多了,多些大少爷的关心,如果有什么帮忙的地方,我会请大少爷帮忙。” 宁天成此时此刻忽然的觉得,或许这些年来他都没有看清一个事实。 那就是身份的尊与卑。 郝粤天尚且不说,这些年他当郝粤天是生活中的知己,生意上的朋友。 其中敬重和佩服都有,但是郝粤天的气场太强,让他不自觉的就产生了仰望的态度。 也致使他直接都觉得自己比郝粤天矮了一截。 除去了郝粤天不说。 此刻他面对的是一个晚辈,是郝粤天的儿子。 可他还是不能忽略郝溢庭身上的霸气。 宁天成想着,请郝溢庭坐下。 顺便看了儿子一眼,发现儿子宁书宇根本就没有动弹,心里又是一声无奈。 都到了今时今日,儿子还是不思进取。 比起郝粤天的三个儿子,哪怕是半分他也知足了。 “大少爷坐吧,婳儿在里面一会就出来了。” “不用 了,我进去看。”迈步郝溢庭朝着病房的门口走,到了门口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宁天成的脸色一暗,白的没有了颜色。 他是落魄了,但也没想到,连这么小的个孩子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宁书宇要去阻拦,宁天成到底把儿子拉住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是拦得住的。 来都来了,人不走能行么? 门开郝溢庭正好站在宁婳儿的面前,宁婳儿忙着向后退后了两步,好容易平静的心情又开始平静了。 咬了咬嘴唇,宁婳儿回头看了眼宁夫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在郝家的遭遇。 “我们出去吧。” 抬头宁婳儿看了一眼郝溢庭。 郝溢庭没动,看了一眼宁夫人那边。 “伯母怎么样了?” 他没有要把她马上带走的意思,但她确实是要马上离开。 宁婳儿也没有回答,迈步就是朝着外面走。 郝溢庭不躲开,她就干脆绕过去。 人出了门郝溢庭脸上一沉,转身跟了出去。 “我先回去了。” 和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宁婳儿朝着走廊的外面走去。 郝溢庭也没有理会宁家父子,跟着宁婳儿朝着外面走。 “书宇,替我送送大少爷。” 宁天成觉得不去送不好,打发儿子去送。 宁书宇却一步都没动,站在走廊里一直望着宁婳儿和郝溢庭离开。 他做不到带着一张完全的假面具生活,特别是对郝家这群人。 转身宁书宇回了宁夫人的病房,进门后坐在病房里面的沙发上,仰起头喘息。 “有什么话你说吧。” 离开医院宁婳儿给郝溢庭拉了一把,宁婳儿想去打车回去,却给郝溢庭拉到了车子边上。 比起在郝家的时候,郝溢庭还算客气。 没把宁婳儿一把推到车身上去,避免宁婳儿背后疼。 宁婳儿甩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把手臂从郝溢庭的手里拉了出来。 低着头一边拉着自己的手臂揉,一边和郝溢庭说。 郝溢庭心里窝火,想说说不出,一拳头砰的一声砸到了车顶。 宁婳儿心口轰的一声,身子一震,抬头朝着郝溢庭看。 “吃饭,看电影,随便选一样。” 宁婳儿怔着:“疯子。” 迈步宁婳儿想走,却给郝溢庭一把拉了过去,这次没有留情,直接推到了车身上面。 “你不选,我替你选。” 车门拉开,宁婳儿被郝溢庭推进了车里。 车门用力推上,转身郝溢庭朝着车子另外一边走。 宁婳儿忙着推开车门要下去,郝溢庭却已经上了车,车门跟着锁了。 宁婳儿看向郝溢庭,脸色都变了。 巴掌大的小脸原本就白,此时看更透着惨白。 郝溢庭不由分说的把车开了出去,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车后面,原地打了个圈,车子如疾风一样从医院里船速而去。 速度之快,吓得宁婳儿心没跳出来。 八点钟的医院里面,车子虽然少了很多,但也是人群进进出出的最高峰。 郝溢庭把车子开出来根本就没有停顿过的意思,途径有人吓得脸白,有人气的大骂。 车子出了门左转直接飚了出去,宁婳儿从小就被人呵护在手心里,从来也没经历过这些。 不要说吓得如何,就是想都后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 宁婳儿胸口一阵反搅上涌,推开车门从车上跑了下去。 蹲在路边上呕吐不止。 郝溢庭推开车门下来,随手将车门推上,从了身上拿了一包香烟下来。 看着宁婳儿,郝溢庭的目光深了几许。 低头郝溢庭拿了一支烟出来,放到了牙齿上咬着,低头双手抱着拳,点燃了烟,吸了一口。 转身修长的身体靠在车身上面,一手还胸抱着自己的腋下肋骨,一手夹着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 “噗!” 似乎是厌倦了香烟的味道,郝溢庭吹了一口什么东西,舌头在口腔里滚了滚。 平常吸烟总能缓解点压力,但今天却是一种苦涩味道。 转身郝溢庭看了一眼已经站起身爬到车身上的宁婳儿,很明显人已经走不动了。 转身郝溢庭面朝着宁婳儿,双臂恰好搭在车顶上面。 宁婳儿吐的全身如软无力的,根本都没有力气呼吸,更别说是抬头看看郝溢庭。 郝溢庭看了一会,离开车身绕了过去。 停下就站在宁婳 儿的身边,宁婳儿抬起头硕大的眼睛溢满泪水,盯着郝溢庭却说不出一句话。 “跟着我,我想办法帮你脱离郝粤天。” 郝溢庭想不到其他可说的,他心里很乱。 宁婳儿忽然笑了,苍白的小脸要人心疼。 “离开了郝粤天,再跟着你?” 宁婳儿突然悲哀的想笑,她只有十八岁,为什么却要经历这些? 眼泪的泪水忽然夺眶而出,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要跟她过不去,难道她欠了他们么? 低着头宁婳儿想笑,郝溢庭却抬起手把宁婳儿的下巴抬了起来。 他不喜欢看她哭泣的脸,每一次哭她都搅和的他心里焦心。 “除了我,谁都帮不了你!” 宁婳儿抬头泪水绝提似的,他们这帮混蛋,就知道欺负他一个女人。 “走开。‘ 宁婳儿转身要走,却给郝溢庭一把拉住。 转身宁婳儿差点跌过去,抬头,来不及看清,郝溢庭凶狠霸道的吻便挟风带雨而来。 瞬间,烟草的味道占满口腔。 宁婳儿硕大的眸子圆睁,想用力推开郝溢庭的强迫,却被一股烟草的味道熏的晕了过去。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市井恶霸 宁婳儿再度醒来人已经在郝溢庭的车上了,睁了睁微眯的眼睛,欠了欠身子,软绵绵的从车子里坐了起来。 四下看了两眼,奇怪的皱了皱眉。 车里没人,宁婳愣了愣,搞不清楚状况了。 宁婳儿可以确定,她在郝溢庭的车子里,但车子里没人,郝溢庭去哪里了询。 想到自己出来的有点晚了,宁婳儿忙着把手机找了出来,看了看时间。 八点钟,还不算太晚。 看来她睡的还不算太久。 想到自己是给郝溢庭那个坏蛋欺负,被一股烟草味呛晕过去,宁婳儿心里就范堵霰。 这才是个开始,以后该怎么办? 一声叹息,宁婳儿推开车门从车子里下来,不想,刚下车就看见了站在车子外正背对着宁婳儿讲电话的郝溢庭。 郝溢庭也是刚从车上下来,打电话的是林涣,约他去宸宫。 听见身后的车门被推开,郝溢庭转身朝着下车的宁婳儿投去目光,结果他一看,宁婳儿的小脸瞬间白的没了血色。 眉头轻蹙,郝溢庭的脸色也难看了。 他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她见了每个人都能从容处之,即便是郝粤天,她也能周旋的游刃有余。 怎么遇见了他,她就变了另外一个人。 见他就如同是老鼠见了猫,分分钟都不能安静自若。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果然郝溢庭就在车子外面看着她,就等着她要逃跑的时候,他好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郝溢庭不就是喜欢这样么? 当即,宁婳儿不想走了。 车门推上宁婳儿朝着郝溢庭看了一眼,而后便看向车子的四周围。 车子还在原来的地方,足见她睡着的时间也确实不久,郝溢庭的车子都还没有开走。 “睡好了?”郝溢庭身体转正,眉目温润,迈步朝着宁婳儿这边走。 宁婳儿顿时身体一阵紧绷,朝着后面靠了靠。 奈何,宁婳儿的身后就是车身,车门又是关上的,再躲能躲到那里去。 郝溢庭还不是三两步就到了面前,最后把她小小可人的身体禁锢在了身体和车子之间。 “一看见我就害怕?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郝溢庭看着宁婳儿,不想这么快又闹不愉快,声音到底还是软了几分。 宁婳儿没回答,只是把脸转向了一边,这时候了,她没什么想说的话。 于她,郝溢庭这个人就像是剧毒一样,碰都不能碰一下,只能敬而远之。 她的身份渺小,也抗衡不了郝溢庭,能选择的就只能是默默无声的躲开。 宁婳儿不说话,郝溢庭抬起手把宁婳儿的下巴搬了过去,不为其他,就是想看看宁婳儿的眼睛,想对着眼睛的说话。 一对上,宁婳儿就想着要把郝溢庭的手拿开,却怎么都拉不开。 郝溢庭垂眸看了一会,身体静悄悄的靠了上去。 “你不动我不会伤害你,你动我就不敢保证。” 郝溢庭的话让宁婳儿不由得愣了一下,对郝溢庭的威胁到底还是低头了。 不然她能怎么样? 比力气郝溢庭比她的大,比耐力郝溢庭这种人也比她的强,气势就更不用提了,其他的还有什么可比的。 宁婳儿很快就放弃了挣扎,但她还是十分不高兴鄙夷的瞪着郝溢庭。 硕大的眼眸从郝溢庭的脸上略过,街灯下面宁婳儿的脸上霎时染了一抹傲慢的小情绪,看的郝溢庭心口一紧,呼吸极重。 “婳儿。” 低头,郝溢庭跑去宁婳儿的耳边低低的叫了一声。 宁婳儿忙着把脸挪开,准备推一下郝溢庭,反倒给郝溢庭拉住了手。 “郝溢庭你也不要太过分,你别忘了,我还有手有脚,还会说话。” 宁婳儿就是想要告诉郝溢庭,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惹急了我,我还是会和你爸爸郝粤天告状的。 不想,郝溢庭听见宁婳儿的声音,反倒是忽地笑了出来。 转开了脸,郝溢庭朝着宁婳儿的连看,打量间还是把手松开了,虽然有些不舍的,但他也不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继续恶化。 转过身,郝溢庭靠在车身上面,一边欣赏着夜火阑珊,一边念念有词起来。 “我不是故意说那种话,是嫉妒心太盛,气坏了!” 宁婳儿微愣,转过脸看了一眼。 郝溢庭会和她道歉? 真实么? 宁婳儿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手臂,低着头不说话。 宁婳儿很想马上离开回去,但她知道,要是郝溢庭不肯放开她,她是说什么也走不掉的。 走不掉,宁婳儿才勉强留下听郝溢庭说什么。 “我的脾气不好, 伤了你,和你道歉。” 郝溢庭一旁说,宁婳儿就听,至于听没听见去,久没人知道了。 “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不管是郝溢庭问什么,宁婳儿始终不回答,到底还是把郝溢庭给问的不耐烦了。 但他这次要比前几次都好,虽然有些不大高兴宁婳儿的不理不睬,却还是耐着性子靠在车身上面看星星。 仰起头郝溢庭便看便想着什么,宁婳儿到底有些累了。 一旁和他主动说话了。 “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宁婳儿小脸上面一点不好看,也毫无心情看什么星星,跟郝溢庭这种人在一起,有什么好看的。 对着郝溢庭,都不如对着街上的一条流浪狗。 “你着急回去?” 郝溢庭转过脸看宁婳儿,也猜到宁婳儿是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了,但他就是不愿承认。 “太晚了。” 宁婳儿就是不想说话,但也还是主动的说了。 郝溢庭四周围看了看。 “吃了饭回去。” 虽然还不饿,但郝溢庭可没打算今天就这么算了。 刚刚宁婳儿不是都吐出来了,那就吃了饭回去,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和他闹脾气。 说句老实话,郝溢庭并不是个多好相处的人,身边的女人也是走马观灯的不少。 都不是什么正式的女朋友吧,但是女人他也见过不少。 其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也不乏其数,但他都没有动过心思,不明白,怎么会对宁婳儿这个小丫头一见倾心了。 宁婳儿比身材比不了模特,比脸蛋比不了明星,就是比脾气也比不了名门望族里的那些富家千金。 却就是奇怪了,对宁婳儿郝溢庭就是上了心。 说道要去吃饭回去,宁婳儿马上摇了摇头,抬起一双小手摆了摆。 “我不饿,你让我回去行么?” 宁婳儿确实不饿,虽然都吐出去了,但她对着郝溢庭根本就吃不下去饭,怎么还会饿? “你怕我吃了你?” 郝溢庭满脸的堆笑,随手拉开了车门,请宁婳儿进去。 宁婳儿哪里原意,但看郝溢庭的样子她又担心,万一惹怒了郝溢庭,他又那么对她,还不把她放走怎么办? 考虑清楚,宁婳儿还是弯腰坐进了车里。 车门推上,郝溢庭绕过车子,拉开车门随后上了车。 郝溢庭能去吃饭的地方,一定不是什么便宜地方,这一点宁婳儿在上车前就想到了。 但宁婳儿无论如何也都没想到,餐厅吃饭会走了这么远。 车子停下郝溢庭从车上下来,拉开了宁婳儿这边的车门,等着宁婳儿跟着他下去。 抬头宁婳儿透过车窗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是菁成最顶级的餐厅了。 果然是有钱人,吃饭都要找这么上档次的地方。 以前宁婳儿也来过几次,但到底是不常来。 这种地方消费一次要几万十几万不等,能来的起的人确实也不在多数。 宁家以前即便是有钱,也不是那种挥霍无度的人家,所以这种地方宁婳儿也只是有幸来过而已。 下了车宁婳儿看了一眼,转身抬头朝着餐厅的门口看。 郝溢庭看了一眼宁婳儿,迈步朝着餐厅的里面走。 身后宁婳儿极不情愿的跟了过去。 都这么晚了,回去了不知道郝粤天会怎么想,万一怀疑什么,到时候就麻烦了。 可她要不肯留下,郝溢庭断然不会放她走。 “郝先生。” 郝溢庭刚刚进门,迎面走来了一位年轻的男士服务人员,走上前十分客气友好的打招呼。 不难看出,郝溢庭是餐厅的常客。 “还是原来的位子,别让人过来打扰。”郝溢庭迈步朝着餐厅的一个方向走去,宁婳儿也是无力,只好从后面跟上。 跟上去的这段距离,宁婳儿到不觉得什么,倒是把一旁刚刚和郝溢庭说话的服务生震惊了不少。 好漂亮的一个女孩! 服务生正赞叹的时候,郝溢庭已经走到电梯门口了,宁婳儿走的慢,郝溢庭自然回头等着,结果这一回头看见了服务生赞叹的目光。 当即,郝溢庭那张脸便阴沉的到了极点。 “叫你们经理过来。” 郝溢庭转身进了电梯,宁婳儿也跟着走了进去。 可怜服务生还不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即将要面临被炒的命运。 电梯的门关上宁婳儿还朝着一脸阴霾的郝溢庭看了一眼,心想着,郝家的男人就是喜欢喜怒无常,刚刚下车还是好好的,这么一会,眨眼的功夫,人就变了,还真是阴晴不定。 宁婳儿如是想着,透彻的 目光落到电梯壁板上面,不自觉的打量起了站在电梯里,冷峻非常,英俊不凡的郝溢庭。 初见的画面宁婳儿至今记忆犹新,但她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感觉那时候的郝溢庭是个温柔的邻家暖男,而此时,到更像是一个市井恶霸。 正文 第八十二章 郝粤天的期许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郝溢庭迈步出去,宁婳儿明明看到人已经走了,她才迈步跟过去,可结果她还是不偏不斜的撞到了郝溢庭的怀里。 落得一个牵强的理由,‘她’对郝大少投怀送抱了。 宁婳儿忙着离开扶额,她可以坑定,郝溢庭是故意的询。 明明已经走了出去,为什么还要忽然转身走回来了,这才是她撞上郝溢鸣的根本原因。 “我看看。” 说话郝溢庭把手抬了起来,宁婳儿想躲开,却不及郝溢庭的速度,到底还是落于人后。 郝溢庭早料到宁婳儿会躲,抬起手便把宁婳儿的手给拉住了,宁婳儿的手一扯,非但没有把郝溢庭拉着的手拉回去,反倒给郝溢庭拉回了怀里。 说是怀里也有些进了,但宁婳儿贴着郝溢庭却是很近。 抬头宁婳儿想说话,郝溢庭已经低头拉开她头上的手,低头看她的额头了霰。 温柔的样子,宁婳儿不敢恭维。 “没什么事。” 郝溢庭离开把手也给宁婳儿放开了,宁婳儿看着郝溢庭,硕大的眼睛露出一抹难以置信,抿了抿嘴唇,到底什么没说的绕了过去。 随后,郝溢庭转身跟了过去。 宁婳儿不再说话,脸上没有一点喜悦。 她都郝溢庭的靠近十分的反感,但又没有办法躲开,实在是很郁闷的一件事情。 郝溢庭跟着宁婳儿一起进入餐厅的包房,期间也都没说过什么话。 不一会,两个人正对望着的时候,餐厅的经理和刚刚招待郝溢庭的那个男服务生进了门。 “郝少,您找我?” 经理是个上了点年纪的中年男人,四十岁不到的样子,说起话谦谦有礼,穿了身黑色的制服。 一见面,经理便马上站到了郝溢庭的面前。 身后,男服务生补单进门站在经理的后面,眸子还朝着宁婳儿干净到通透的脸看了一眼。 当着郝溢庭的面,服务生也没好意思直视,以至于谁看了都不难看出来,对方是偷瞄了宁婳儿一眼。 宁婳儿她自己没太在意,她很想去漱漱口,桌上放着水口水的,宁婳儿就起身拿了一瓶站了起来。 郝溢庭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她就去洗手间里了。 开了门宁婳儿走了进去,门关上在里面漱口。 漱口出来,宁婳儿就看见经理一脸那看的注视着身后的服务生。 “有没有这件事也不是你能狡辩的,郝少不会冤枉你。” 经理的声音骤然升了一个调,宁婳儿站在洗手间门口眨了两下眼睛,经理恰好看到宁婳儿,随后马上把头低下了。 他们这种高档的餐厅里,是绝对不允许有冒犯可人的举动出现了。 因为他们深知道,每一位来这里的客人,身份都十分的尊贵,不容许任何一个人亵渎。 自然,服务人员也都是经过专门训练,要拿到了三个月的满分,才能够正式工作的。 经理也没想到,自己的手下会有这么不争气的人,得罪了这么大的一位爷,以后你还想在菁成混下去么。 “郝少,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您才能满意?” 经理一切都是以客人为准则的,只要客人原意,他是什么都原意效劳。 一旁的服务生却脸上苍白,这份工作不容易,就给他这么丢了? 宁婳儿十分不解的注视着服务生,感觉像是病了。 坐下宁婳儿看了一眼郝溢庭,郝溢庭摆摆手:“按照你们的规矩办就行了,用不着问我。” “那我们先下去了,今天的这顿,算是我们餐厅为这位小姐压惊了,郝少慢用。” 经理随后把身后的人给带走了,到让宁婳儿十分的不解。 她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要压惊? 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宁婳儿倔强的又不想说话,结果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餐厅为了表示诚意,两个人的饭桌,餐厅给准备了十菜一汤。 菜一端上来宁婳儿被吓到了。 只有两个人吃饭的,竟然这么奢侈。 有钱人是不一样。 “喝点汤,对身体好。” 郝溢庭亲自给宁婳儿成了一碗汤送到的眼前,未免宁婳儿不喝,特意给推到了面前。 宁婳儿看看汤,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清单的味道,这才拿起匙子喝了起来。 看着宁婳儿郝溢庭突然有种满足感,靠在椅子上静静的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宁婳儿吃东西的时候不快,一点点的,不急不忙,吃起东西一小口一小口,低着头还不说话。 一看就知道是有良好的教养的人。 宁婳儿吃了一会,身上的手机响了。 低着头宁婳儿 把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确定是郝粤天的电话,她才接了起来。 “我在外面吃点东西,很快就回去。” 郝粤天会打电话给她,宁婳儿早就想到了,无疑是为了她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的事情。 “太晚了,我叫司机去接你。” 郝粤天其实一直在等宁婳儿回去,难得宁婳儿回来,一直不在他的眼前,却要跑出去看宁夫人。 郝粤天自然是不会把时间都浪费在等宁婳儿上面。 “可我还没吃完。” 宁婳儿其实就是担心郝粤天发现她和郝溢庭在一起。 虽然她和郝溢庭之间没什么,但不代表郝粤天也这么认为,何况郝溢庭是狼子野心。 “那吃完了我叫司机去接你,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郝粤天说到底还是执意要接宁婳儿,宁婳儿无奈,告诉了郝粤天一个附近的地址。 电话挂掉宁婳儿起身站了起来,准备去自己刚刚说的地方等司机过去。 郝溢庭起身跟了出去,期间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的车就在对面,有什么事叫我。” 时间差不多,郝溢庭从车上下来就和宁婳儿叮嘱,宁婳儿低着头,始终没有回答。 要放到平时,宁婳儿会说不用你管的话,但今天怎么都说不出来。 郝溢庭看了一会宁婳儿,转身坐到了车里,跟着吧车开到了的对面的街上,停下就坐在车里看宁婳儿。 宁婳儿的手紧张的搓了搓,有些不适应。 郝溢庭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竟然真不车停到了对面去,万一郝粤天亲自来接她,看见了怎么办? 宁婳儿猛摇了摇头,那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郝粤天那么忙!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想到这些,宁婳儿开始担心起来,一会搓搓手,一会朝着郝溢庭那边的车子看看。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郝溢鸣的车子从远处渐渐驶来,停下都快十点钟了。 郝溢鸣向外看了一眼,确定宁婳儿站在车子外面,推开车门解开安全带下的车。 绕过去吧副驾驶上的车门随手拉开了。 “这么晚了你还出来吃东西,也不怕给狼叼走!” 一见面郝溢鸣就调侃宁婳儿,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了,郝溢鸣的嘴,似乎总要说上一两句,你要不让他说,他还不习惯了。 宁婳儿弯腰坐了进去,根本都没理会郝溢鸣。 倒是朝着郝溢庭那边看了一眼,不看还好,看了到很意外。 郝溢鸣来之前她还看到郝溢庭的车子在对面停着,怎么一眨眼的时间就不见了? 转过身宁婳儿看了看,没看到郝溢庭安心许多。 人一定是走了。 这样也好,免得给人发现。 “很累?” 上了车郝溢鸣一边开车回去一边问宁婳儿,宁婳儿看他一眼摇了摇头。 “不累你松了一口气干什么?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郝溢鸣开玩笑的看了一眼宁婳儿,宁婳儿轻哼一声,转开脸目光看向车窗外面。 不多时,郝溢鸣载着宁婳儿回了郝家。 好家大门开着,宁婳儿以为是给郝溢鸣和她留的方便,不想进门竟看见郝溢庭从车上下来。 随手郝溢庭吧车门推上,转身朝着出现在门口的郝溢鸣宁婳儿两人看了一眼,转身朝着别墅里走。 “大哥也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又去宸宫了?” 郝溢鸣一看到郝溢庭就往跟前靠,就好像他们兄弟感情多好,殊不知郝溢庭根本不搭理他这个热情的三弟。 郝溢庭一句话没说,抬眼都懒得看郝溢鸣,拿了车钥匙,迈开大步回了别墅里面。 楼下郝溢庭和郝粤天父子两人打了个照面,郝粤天完全视若无睹郝溢庭的存在,目光望着门口。 他在乎的人是宁婳儿,郝溢庭进不进门,根本不在他关心范围内。 宁婳儿随后不紧不慢的从门口进来,一进门心口漏掉一拍。 看见了郝粤天,宁婳儿就无法再平常一样的安静下来。 “回来了?” 郝粤天从沙发起身,迈步朝着宁婳儿走了几步。 恰巧楼下没有什么人,玉嫂在忙别墅里的事情,而且时间也有些晚了,这个时间别墅里也确实没有什么人。 阿梅听说宁婳儿出去就站在门口等,但她先看家的是郝溢庭回来,顿觉得手脚冰凉起来,吓得硬是不敢出来了。 此时,阿梅也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去了,说什么就是不敢出来。 “我回来的晚了,下次不会了。” 宁婳儿很乖巧的看着郝粤天,郝粤天微微愣了一下,满意的点 了点头,功夫没有白费,总算是能按照他预期的方向去发展了。 看来时间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相信不久后她会完全的接受他。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巧遇二少 虽然回来的有些晚了,但因为宁婳儿的乖巧,宁婳儿在郝粤天哪里也没受到什么责罚。 只是说以后晚上尽量不要出去,要早点回来。宁婳儿答应的很认真,郝粤天就要她早点回去休息了。 进了门宁婳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洗了洗才回去休息。 比起学校的硬板床,宁婳儿还是喜欢郝家的大软床,但是她更希望住在学校里面,苦一点她也愿意,总比要留在郝家面对郝粤天父子的好。 躺下宁婳儿还在想她凌乱的生活,一点多了才头疼的睡着询。 第二天一早郝恩希就敲宁婳儿的门,宁婳儿很久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想到是周末,宁婳儿还以为是在家里,竟起来的晚了。 门开了宁婳儿看见郝恩希人愣在了门口,一时间反应不及说不出话霰。 “恩希?” 一开始宁婳儿有些发呆,事后说起这件事还有些好笑。 恩希摇了摇头:“你啊,怎么有时候像是个傻孩子一样。” 郝恩希早饭陪着宁婳儿吃,家里没剩下什么人了,郝粤天早上有应酬出门了,大哥和三哥也都一早出的门。 家里就剩下了几个女人,郝恩希不知道宁婳儿为什么起来的这么晚,她们越好了要出去打球的。 看人一直不下来,郝恩希才去楼上叫的门。 没想到,这丫头真的是忘了她们今天要做什么了。 “都这么晚了,我们还要去么?” 郝恩希其实昨晚熬夜把学校的作业都做完,就是准备今天去打网球的。 郝恩希的网球打的很烂,想和宁婳儿好好的练练。 “去,为什么不去?” 宁婳儿倒是毫不在乎的,起身站了起来,转身去准备了。 郝恩希毫不示弱,也马上回去准备,不多时两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出了门,郝恩希把司机打发掉,两个人高高兴兴的跑去打网球的地方。 下了车宁婳儿看了一眼郝恩希的,这么大的网球俱乐部她还是第一次来,虽然以前她却的网球俱乐部也都是高级会所,但是与眼前的比,就黯淡了很多。 “恩希,你确定我们进的去么?” 宁婳儿怀疑郝恩希是不是胡乱的找了个地方就把她给带来了,要是那样今天就玩不了了。 郝恩希十分好笑的看了一眼宁婳儿,拉着宁婳儿的手朝着俱乐部的门口跑。 虽然她也是第一次来,但她能保证两个人是肯定能进得去。 果然,郝恩希拉着宁婳儿跑到俱乐部门口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对方就请两个人进去了。 “你怎么能随便进来,难道你有这里的会员?” 宁婳儿进了门好十分的好奇。 “这是个秘密。” 郝恩希神秘兮兮的,眨巴着好看丹凤眼,就是不告诉宁婳儿的。 宁婳儿也懒得理她,着急着去打网球,跟着服务人员直接去了网球室。 进了换一件两个人放下包开始快速的换衣服,出来相视一看,顿时都愣住了。 “婳儿,你真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郝恩希这句话绝对不是奉承,是她真的这么想。 此时的郝恩希,宁婳儿在她的眼里,好看的就像是一个陶瓷的娃娃被精心的打扮了一下。 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丽的实物谁不爱。 “你也一样,很漂亮,要是就这样出去,不知道迷倒多少公子哥看了。” 宁婳儿打趣说,郝恩希立刻白了她一眼,一听就不是真心话。 “谁信你?” “不信算了,好看就是好看。” 说说笑笑的两个人握着网球拍已经进了网球室,进了门两个人各自准备起来。 “你会玩么婳儿?” 郝恩希是不会打网球,就是听说宁婳儿喜欢,她才会十分感兴趣的要玩。 打网球是需要体力的运动项目,她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的,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么剧烈的运动。 她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才跟着宁婳儿跑出来的。 宁婳儿不以为然的样子,她打过几次,但是她打的不好,还是初级,自然是比不了那些大神级别的网球爱好者。 但是要慢慢摸索也是没问题的,起码还是能把郝恩希带入门的。 “当然会玩,不然为什么要来?” 宁婳儿说的成竹在胸,真的很厉害一样。 郝恩希却十分的怀疑,双眼目光在宁婳儿的身上上下的打量,别的不说,就说宁婳儿小胳膊小腿像是麻杆一样,她也不相信宁婳儿会打网球,还是个打的很好的。 宁婳儿不管那些,已经开始热身了,一手握着网球,一手握着网球拍,砰的一声,顿时把郝恩希吓了一条。 郝恩 希忙着跑去了边上站着,嚷嚷起来。 “宁婳儿,你到底是会还是不会,我看着为什么那么吓人?你这是要谋杀我,还是要谋杀这堵墙?” 郝恩希急的直跳脚,平时看电视上打网球那么的潇洒,为什么现实这么可怕! 宁婳儿也不说话,已经开始在网球室里面来回的冲刺奔跑了。 打网球就是要锻炼一个人的体力,没有体力可定是打不好。 此时郝恩希瞪圆一双大眼睛,震惊的小嘴o型。 宁婳儿真的会打,竟然打的那么激烈。 事实上,宁婳儿只会来回跑,其他的技巧完全全无,也就是翩翩什么都不懂得郝恩希。 “恩希,你要不要来,我们一起玩。” 一打上网球宁婳儿就有些激动,要不她也不会被宁家父子严禁打网球了,这也是为什么宁婳儿为什么,那么喜欢一样运动,却始终玩的不怎样的原因。 其主要的原因就是家里人根本不给她玩。 宁婳儿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适合打网球? “婳儿,我不知道我从哪里过去,球会不会伤了我?” 郝恩希很想上去一起玩,却在后面蹉跎着不敢靠近,球每次打到墙上都会传来砰的一声,吓得郝恩希都打机灵,她怎么还敢靠近,没有转身逃跑就不错了。 看球那么凶狠的朝着墙上抨击而去,郝恩希就担心球反弹回来不小心打到她的脑袋上。 说什么也不能贸然上前去玩,肯定要受伤的。 “恩希,你到底来不来,胆子也太小了,你看我又受伤么?” 宁婳儿一直游水郝恩希跟她一起玩,拿出了看家本事,郝恩希却越来越往门口挪腾。 门口是网球室最远的一个地方了,只有那里郝恩希才觉得安全。 宁婳儿反倒是不以为然,还是一个劲的游说。 “我还是看看,你先玩。” “很简单的,要不我手把手教你。” “不要,你先玩。” “恩希。” “我要去洗手间,先出去一下。” 宁婳儿的球砰的一声落到地上,转身眨巴了两下硕大的眼珠子朝着门口已经没人的地方。 这丫头胆子也太小了,她都不怕! 摇摇头,宁婳儿还是算了,恩希的胆子小,她一个人先玩,一会教她。 弯腰宁婳儿把地上的球捡了起来,用力的朝着墙壁上打了过去,砰的一声巨响,她还高兴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别人打网球是为了什么宁婳儿不清楚,但她打网球却是为了听网球击打在墙壁上面的声音。 砰砰声一声接着一声,很快工作人员就过来找宁婳儿了。 工作人员一开始还是很温柔的,毕竟能来这种地方的人非富即贵,但很快工作人员就失去了耐心。 一个人如果对着一个网球打的十分不好,且还自鸣得意,而后还不理工作人员提醒的人来说,工作人员没有直接把人扔出去,已经很仁慈了。 工作人员开始只是敲门,到后来干脆推开门走了进去。 宁婳儿以为是郝恩希从外面回来了,马上转身朝着网球室的门口看去,结果不巧,正看见一脸难看的大叔级男人。 “你是要把那面墙打碎么?” 男人十分窝火,穿了一身白色的工作服,对着宁婳儿就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 宁婳儿想想,一脸的不解:“难道那面墙不是给我打网球的么?” 抬起手,宁婳儿还不忘指了指。 结果,大叔颜值瞬间爆表,近乎低吼的朝着宁婳儿说:“那面墙是隔音墙,你身后的才是球壁!” 面对大叔的呵斥,宁婳儿当场石化,怎么这里的隔音墙是墙壁的,她以为是玻璃的。 “连点常识都没有还打网球,谁带你进来的?” 大叔现在怀疑宁婳儿是不是偷偷混进来的人,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会员。 正在此时,球室外面的几个人正好经过这边,其中的一个被球室里面的画面吸引,本该要离开的脚步停在了外面。 “二少爷。” 工作人员以为郝溢丰是想提醒工作人员什么,上前打算说话,郝溢丰反倒抬起手叫所有人都先下去。 “我没事,稍后我找你们,先下去。” 工作人员相互看了一眼,虽然不解,但还是转身离开。 郝溢丰看着球室里的宁婳儿,稍微打量了一会,唇角边不禁上翘,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会自己送上门来。 迈步郝溢丰绕过了球室的那扇门,直接拉开门进了球室。 郝溢丰进门宁婳儿正欲解释,大叔却十分的强横。 宁婳儿还觉得有些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对方怎么那么不讲理?</p > 正打算和对方理论,郝溢丰出现在了宁婳儿的视线里,一时间宁婳儿想起什么,反倒愣住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死缠烂打二少爷 “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处理。” 郝溢丰直接把人打发了出去,不等宁婳儿那边有反应,已经迈步走到了宁婳儿的面前,低垂着眸子打量起宁婳儿干净不染一丝食宿的脸。 上次的事情,郝溢丰还记忆犹新。 不是他多情,是眼前的这个丫头长得太可人,害他失常想起这么一个人。 宁婳儿本能的反应就是要离开眼前的这个人远一点,一看他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学校里遇见就这么觉得,此时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霰。 好人谁会这个时候进来,把人弄走,把她一个人留下,他要干什么? 宁婳儿经历过的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心里对整个世界都带着防备,特别是陌生的男性。 此时的宁婳儿,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是个男人都要好好的斟酌斟酌,她看谁都不像是好人。 特别是那些长相俊朗,看似高大上的男人。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好人。 宁婳儿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硕大的眼眸在球室里面看了一眼,最终落在门口那面。 心里,也是一番焦急。 怎么这么久了,恩希还不回来? 想到此宁婳儿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想办法怎么脱身。 “你不打算和我认识一下?” 郝溢丰上前两步打算自我介绍,宁婳儿马上惶恐的看着郝溢丰,跟着又退后了两步。 “有这么好怕么?我也不会吃人?还是我长得太吓人,吓到你了?” 郝溢丰满脸的好笑,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奇怪的丫头,明明就认识,却吓得一直后退。 他们之间一没仇二没怨,为什么这么害怕。 停下郝溢丰看着宁婳儿,宁婳儿想了想,硕大的眸子转啊转的,最终想了一个理由。 “我们不认识。” 宁婳儿觉得假装不认识,不管对方怎么说,她都一个不认识。 郝溢丰微愣,不认识? 明明这丫头就是满眼的我怕你,你离我远点,明明就是见过,怎么这么一会她又不认识了。 郝溢丰挺无奈的,咬了牙,双手卡在腰上,一边握着球盘,一边握着网球。 仔细看郝溢丰目光落到宁婳儿手里的球拍上。 这么大体力的运动她也喜欢? 这么瘦小,握不握得住球盘? 想着,郝溢丰俊脸上好笑越发的浓重,脚步也不自觉的靠近。 宁婳儿退不可退,才绷着小脸站在原地没动,想办法怎么脱身离开。 眼前的人看着一米九的身高足有,想要逞强逃跑是不可能,非要智取才行。 想到这些宁婳儿勉强镇定,朝着郝溢丰说了一句话。 “你别再过来了,这里热,我们出去说。” 宁婳儿卡看边上放着的衣服,走过去把她和郝恩希的手提袋都拿了起来,迈开步子就朝着外面走。 犹豫是背对着郝溢丰,郝溢丰也没来的及看清宁婳儿的小脸。 宁婳儿这时候打的就是早点离开的注意,其他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会郝恩希要是找不见她,她就在门口等着,她们也不至于失散找不到才对,只要不遇上眼前这种人,其实还是很安全的。 离开了球室宁婳儿把身后的郝溢丰一把拉住了,不等她转身,郝溢丰先提议:“要不到我那里去玩,我在这里有高级球室,是vip。” 郝溢丰解释,宁婳儿倒是没有太在意,只不过这时候她也不好说的太多。 “你不要拉着我。” 低头宁婳儿显示要郝溢丰把她的手臂放开,她最讨厌给人拉拉扯扯了,在郝家郝溢庭就是这样。 动不动就对他动手动脚,她一直以为郝家的男人最坏,没想到出来了一样能碰见坏人。 果然,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就如郝家的男人一个样。 宁婳儿如是想,郝溢丰慢慢的松开了手。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还是把手放开了。 郝溢丰不着急,既然能见面,就说明他们有足够的缘分,好事多磨,大底也就是这个意思。 望着宁婳儿娇柔可人的脸,郝溢丰嘴角浮上笑意。 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决心。 “是我错了,一时心急,才拉了你,我很抱歉。” 郝溢丰收回手马上道了歉,宁婳儿意外了一瞬,硕大的眼睛一抹奇奇怪怪的目光,对郝溢丰多少的有些奇怪。 看上去确实也不像是个坏人,但要不是坏人,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接近她? “没事,我原谅你了。” 宁婳儿像是个小孩子的努力努嘴,说了一句话。 听来,郝溢丰眼里十分好笑,他只是跟她客套而已,她竟然真的当真了! “要不要过去玩,我那边的设施要比这边的好,我可以教你打网球。” 郝溢丰继续主动请求,宁婳儿不为所动,脸上没有情绪,心里却已经把郝溢丰列入了不入流之列。 “我还有朋友在门外等我,不去了,有机会下次玩。” 宁婳儿说着就是要离开,郝溢丰说跃了一步,再次拦住宁婳儿的去路,大底就是不想让宁婳儿走的意思。 抬起还带着有些稚嫩的小脸,宁婳儿有些生气了。 眼前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拦着她不让她走? “你要干什么?” 宁婳儿脸上一片冰寒,生起气还是有些吓人的。 郝溢丰忽的笑了那么一下,突然有种想法,想抬起手刮下宁婳儿的小鼻头,要她像是小刺猬似的,见她就浑身长刺。 “你现在走了,你朋友过来找不到你,不如你留下等朋友,我在这里陪着你等,这样总行?” 郝溢丰商量的口气,却笑的宁婳儿满心抵触。 好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纠缠他,一定不怀好意,这种人她见得不少,郝家那些男人,一二三都数到了。 对方不让走,宁婳儿靠在一边去了,郝溢丰低头忍俊不禁的那么一笑。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不懂。 这么容易就给骗了。 宁婳儿可没那么容易给骗,不过是等待机会走掉而已,顺便站在门口等郝恩希的。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郝溢丰饶有兴致的朝着身后的墙壁靠上去,目光淡淡的朝着宁婳儿看,狭长的丹凤眼比电视里的电影明星都要深邃好看。 平常人看了免不了被勾去魂,别说是多看两眼,就是偶尔看看,都会有种触电的感觉。 郝家二少的名头也是蹬了榜的,迷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女人也位数不少,但今天,郝溢丰算是彻底败下阵来了。 宁婳儿丝毫没什么反应,看看郝溢丰英俊不俗的脸。 这人怎么这么的讨厌,纠缠她不说,还一直说个不停,难道他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么? 果然,长相好的男人,都不是好人! 人不好,嘴也不好。 宁婳儿转开小脸朝着四周看,找寻着郝恩希的影子。 她也不知道这里的洗手间在哪个方向,不问不知道,问的话身边的这个人肯定要跟着。 她最讨厌男人跟着她了! 宁婳儿占了一会,正想办法怎么逃脱,郝溢丰身上的手机响了。 低头郝溢丰接了电话,习惯性的转身面向另外一边去接电话,看了一眼宁婳儿,转身面向的墙壁。 宁婳儿心口扑通通的狂跳不止,机会难得,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弯腰宁婳儿小心翼翼把自己和郝恩希的包一把提了起来,转身不由分说的快步走了。 郝溢丰接着电话,电话是徐艺嘉打来的,也就是他妻子。 听见身后的声音,郝溢丰转身看去,结果等他看见宁婳儿,宁婳儿已经走出门口了。 郝溢丰的眉头不经意染了一抹不悦,对着电话里原本和气的声音,骤然一降:“再说吧,我现在很忙,这件事以后再说。” 电话郝溢丰随即挂断,握着手机追了出去。 …… 电话对面,徐艺嘉整个人愣了愣,琉璃般的双眼滞纳的定在对面墙上。 他们结婚才一年吧,但最近他愈发频繁的发她脾气。 不回家,也不见面,她不知道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郝溢丰娶她又是为了什么? 是真的喜欢,还是为了他自身的利益。 如果是喜欢,为什么她都感觉不到,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徐艺嘉眼里忽然溢出一滴泪水,忙着又抬起手擦了下去。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不能哭。 …… 宁婳儿出了门就躲到了树丛后面,俱乐部前面有一片草坪,草坪边上种了很多灌木矮树,许荣荣就躲在树后面。 郝溢丰出来找了一会,没找到人转身才回去。 正打算进门又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说是有事情要处理,郝溢丰马上回去换了衣服,出来启动车子直接打算离开。 看着郝溢丰的车子开走,宁婳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 郝溢丰的车子走远,宁婳儿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看,决定在进去一次,去找郝恩希。 可结果宁婳儿到了俱乐部的门口,人家却不买她的账了。 “我真的是刚刚出来。” 宁婳儿试图解释,门口当班的工作人员却丝毫没有理会。 这种人见的多了,依靠着认识郝家的少爷小姐,就想浑水摸鱼进来,他们才不会 理会。 要是每个人都说是认识郝家的少爷小姐,那俱乐部还用不用做了? 进不去宁婳儿只好在外面等着,不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但宁婳儿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的不光是好友郝恩希,竟把已经走远的人,也给等了回来。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生气的婳儿 宁婳儿左等右等的才把郝恩希给等出来,一出来宁婳儿就忙着招手。 “恩希,恩希。” 宁婳儿跑去,拉着郝恩希的手。 郝恩希还十分不解的看着宁婳儿奇怪:“好好的你怎么出来了,害我在里面好找,都快把俱乐部翻过来了。” 宁婳儿直翻白眼,她在外面都快晒死了,她还说这种话。 “都怪那个人,我才会出来的。霰” 宁婳儿也很委屈,十分的气愤,小脸上一片寒冷。 郝恩希还是第一次看见宁婳儿这么生气呢,不由的好笑起来。 “那你说我们还玩不玩了?” 郝恩希可是见识过了,其实要是不玩也没什么。 奈何宁婳儿一想到大威胁已经走了,立刻心里长草的想要进去继续玩玩。 “时间还早,要不然我们玩一会再回去?” 宁婳儿十分讨好的看着郝恩希,郝恩希就是想不答应都不忍心,当即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块又朝着俱乐部走去。 一边走宁婳儿还一边问:“你到底是多少级的会员,怎么你来了随便进进出出,我来了就不行。 刚刚我和他们解释的很清楚,我和你是很好的朋友,但他们说什么不给我进,你一来,立刻待遇就不一样了。” 宁婳儿就是好奇,郝恩希呢,也没有太多的解释。 郝恩希是觉得,解释的太多,宁婳儿会对这里有反感的。 毕竟这是郝家的产业,而她,似乎最讨厌的就是郝家的这个郝字。 进了门两人还在说,你一言他一语的说起没完,殊不知这一幕早已被另外一个人收入眼底。 郝溢丰把车子停下,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思忖着拿出手机给公司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取消下午的会议,我有些事情,总裁问起我在什么地方,你就说去下面看工程了。” 电话挂掉郝溢丰迈步朝着俱乐部里走去,原来她是四妹的同学。 难怪看着年龄不大,但应该已经成年了。 “这么糗?” 听说宁婳儿打错了壁球,郝恩希笑的不行,一边走一边揶揄。 宁婳儿脸红的白了她一眼,她也不知道好么? 谁让这里的墙壁和玻璃壁那么像,害她不知道那面试球壁。 “我们还去刚刚的那个好么?” 郝恩希以为宁婳儿会不去那个地方了,谁知道宁婳儿倒是不介意。 “哪里都一样,能打球就好。” “那就原来的那间,我觉得哪里挺好的。” 两人说着去了球室,未免再出什么糗事,郝恩希叫了一个网球教练过来,专门给他们指导。 “四小姐,的姿势不对,而且这样会伤了你。” 教练是个年轻的大帅哥,宁婳儿一见就调侃郝恩希,郝恩希直翻白眼,才不是她想的那样。 几个人正玩着,郝溢丰从外面走了过来,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子口袋里面,朝着宁婳儿她们这边投来目光。 郝恩希第一眼就看见郝溢丰了,太久没见一时间还有些喜出望外,跟着扔下球拍跑了出去。 在郝家这些人里面,除了大哥郝溢庭之外,在郝恩希的眼里,另外的两个哥哥都很好相处。 特别是二哥郝溢丰。 人和善,心肠也好,总是面带笑容的,给人一种十分好相处的感觉。 出了门郝恩希跑了出去,直奔着郝溢丰去了,一下就扑了上去。 “二哥。” 一见面郝恩希就迫切的叫了郝溢丰一声,郝溢丰马上抱了抱郝恩希,抬起手在唇边上嘘了一下。 四下看了两眼周围的人,郝恩希一想到二哥不是个高调的人,马上会意的点了点头,表示什么她都懂的意思。 “来玩?” 郝溢丰低头看着自己这个妹妹,面带笑容,眉目温润。 郝恩希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球室里面正打球的宁婳儿,指了指,想说那就是宁婳儿,是他们未来要进门的小后母,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不管是哪方面,这时候把宁婳儿的身份告诉给二哥,不知道二哥会怎么看宁婳儿。 而宁婳儿又是那么的讨厌他们郝家的人,那面对二哥生出有色眼镜,倒不如让他们在朋友的立场上见面相处,这样倒是好很多。 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生,会让二哥对宁婳儿看法有所改变。 “我和我同学一块过来的,二哥,她不喜欢我们郝家的人,一会你如果见面别说你是我二哥好么?” “那说是什么?” 郝溢丰好笑,郝家人怎么了? “什么也别说,不介绍你们认识,你们就当是普通朋友。” 郝恩希其实也没想过要介绍宁婳儿和郝溢丰认识,觉得认 不认识以后总会认识,现在认识了,谁看谁都不顺眼,倒不如不认识的好。 “吃饭了么?请你们吃饭?” 郝溢丰其实也不急于一时马上就认识宁婳儿,只要有相处的机会,不担心不会日久生情。 “中午没吃。” 郝恩希看看球室刚刚发现她不见的宁婳儿,笑了笑绕过去去找宁婳儿。 也在此时,宁婳儿看到了球室外面看她一眼走来的郝溢丰。 顿觉有些无语了,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又回来了。 宁婳儿正困惑着,球室的门被郝恩希推开,郝恩希跟着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郝溢丰。 “婳儿,我们去吃饭好么?” 见面郝恩希就要求,宁婳儿却看着郝恩希身后的郝溢丰打量。 白色的裤子,白色的皮鞋,就连衬衫都是白色的,不难看出,他很喜欢白色。 也确实,白色穿在他的身上也彰显了他的气质。 郝溢丰淡淡一笑:“又见面了?” 郝恩希回头看看二哥,十分不解的目光:“你们见过?” “何止是见过。” 郝溢丰莞尔一笑:“说来话长。” “哦。”郝恩希哦了一声,转身看宁婳儿。 “婳儿,我们去吃饭好么?喜欢玩,我们下午再来,我有点饿了。” 郝恩希摸摸肚子,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宁婳儿看看郝恩希,又看向对面正看她的郝溢丰,十分奇怪的问郝恩希:“他是谁?” “嗯……” 郝恩希犹豫,想了想:“以后告诉你。” 宁婳儿抬头看着对面的郝溢丰,郝溢丰便朝着她笑了笑。 低头,宁婳儿又朝着身边的郝恩希看,难道是…… 顿时,宁婳儿的脑子里勾勒出一个十分老套的画面,富家小姐,在外认识了一个花花公子,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也不给朋友知道,所以两个人很是隐晦其中关系。 但是偶尔的还是会进进出出人家的地方。 宁婳儿脑子里很快就已经形成了一个关系链,确信无疑,郝溢丰就是郝恩希在外面秘密交往的男朋友。 意识到这一点宁婳儿倒吸了一口凉气,为郝恩希感到不值。 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个花花大少,怎么能配得上恩希。 有了这个想法宁婳儿就开始和郝恩希交头接耳,背着郝溢丰说他的坏话。 郝恩希听着就想笑,而后还会看看郝溢丰。 宁婳儿郁闷,这也头是走火入魔了么?看不出来眼前的男人不是好人么。 她却怎么说都不听,果然是爱情让人盲目。 宁婳儿一顿饭吃的十分压抑,坐在对面的位置上一句话不说,任凭对面的一对男女打情骂俏。 “不喜欢?” 郝溢丰偶尔的关心她,宁婳儿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其他的地方。 边上郝恩希马上帮忙解释:“其实婳儿平常不是这样的。” 婳儿? 郝溢丰咀嚼着郝恩希口中的两个字,饶有兴致的勾起唇低着头笑了笑,而后端起一杯柳橙汁喝了一口。 被子放下目光愈发深邃的看着宁婳儿。 宁婳儿也没有理会这些,她看郝溢丰就不像是个好人,说不定是专门骗人的小白脸了。 要不然怎么那么好,喜欢上了郝恩希呢? 郝恩希是很好,也很单纯,但是她总觉得,对面的这个人配不上郝恩希,而且还是个见异思迁的花花大少。 就凭他无缘无故的接近,就说明了他不是个好人。 既然不是好人,她就有必要让郝恩希离得他远一点,避免厄运发生在郝恩希的身上。 “我吃饱了。” 宁婳儿擦了擦嘴,话说的很突然。 郝溢丰正听郝恩希说家里的事情,听到宁婳儿说,抬眸,目光落在宁婳儿瓷娃娃似的脸上。 郝溢丰也不是没对女人动过心思,只是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了,好像真的是动了真格了,怎么看,她这张脸,都喜欢到了心里。 做大事,女人是最忌讳的了。 但这次,他倒是愿意破例一次。 “不吃点甜点么?这里的甜点很好吃。” 郝溢丰抬起手叫了服务生,没等宁婳儿说什么,叫服务生准备了两盒甜点打包。 宁婳儿想说不用了,但他毕竟是郝恩希的男朋友,话也不该她说,抿抿嘴,没说。 起身宁婳儿先一步去餐厅的门口等着,想到人家小情侣,不管是好还是不好,总有些什么话要说,她可不做电灯泡。 谁知道,郝溢丰看宁婳儿要走,以为是要先行离开,竟快一步追了出去。 “等一下。” 追至近前郝溢丰抬起手 拉了一下宁婳儿的手臂,宁婳儿立刻反感的向回拉拉扯,对眼前的郝溢丰反感度更加入木三分了。 不禁在心里困惑,恩希怎么会看上这种人,根本就是个登徒浪子。 这种人,就是白送也不能要,恩希怎么回事? 宁婳儿的小脸当即一片阴沉,冷了又冷,沉了又沉,抬起手拉了一下郝恩希,转身轻哼了一声,拉着郝恩希便走。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攻城略地 边走她还边说:“好男人多得是,这种人你也喜欢,不要也罢!” 郝恩希大眼睛瞪圆,“婳儿,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没误会,以后这种人你少理,听我的,好人多的是,以后找个好人。” 宁婳儿边说边走,郝溢丰本打算追过去问问清楚,却给服务生从身后拦住。 “我你都不认识了,眼睛长到天上去了?询” 郝溢丰的脸色一瞬冷到极点,三番两次的被人从眼皮子底下走掉,郝溢丰的火大,一股脑都发在服务生的身上去了。 服务生也是个新人,倒霉上班第一天就遇上了这种事,给郝溢丰当着经理的面骂的哑口无言霰。 最后,服务生还要卷不该走人。 转身郝溢丰出来,宁婳儿想当然的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 但这次郝溢丰不担心人走掉不回来了,有郝恩希在,郝溢丰不担心找不到宁婳儿。 宁婳儿和郝恩希出来转悠了转悠,觉得没什地方可去还是想去打网球。 “婳儿,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打网球?” 郝恩希不理解,像是她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小姐,不是该喜欢那些交际舞和高端艺术,例如美术和音乐之类的东西,怎么宁婳儿和别人的想法就不一样呢? 网球,在郝恩希的眼里,顾名思义就是为了男人准备的活动,手臂上要有几肌肉,双腿上要有力气,还要有起码的耐心和韧性。 而这些,往往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是看不到的。 宁婳儿走走看了一眼郝恩希:“网球可以锻炼一个人的体制,我的体制从小不好,我想锻炼锻炼。” “话是这么说,但锻炼人的项目那么多,婳儿怎么就喜欢上了网球了?” 郝恩希还是奇怪,宁婳儿就继续解释。 “我从小就喜欢,我也说不清楚了。” 两个人坐了一会,郝恩希又问宁婳儿:“要不要回去继续玩?” “不去了,恩希,我和你说件事情,你不要不往心里去。” 宁婳儿觉得她可能是有些多管闲事,但她不认为她这么做不对,是朋友她才会说,如果是别人,她也不会去管。 郝恩希大概也想到了什么,觉得宁婳儿就是误会二哥郝溢丰了,试图解释。 “其实他人不错,婳儿一定是对他有什么误会,以后多见面,了解的多了就知道他的为人了。” “他是什么样其实我并不关心,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合适。” 宁婳儿也不愿多言,看着郝恩希。 郝恩希受不了宁婳儿了,反正她和二哥也只是兄妹,当即答应:“好啦,我以后找个比他好的行吧?” 郝恩希觉得这不是在欺骗,她却是是这种想法。 宁婳儿这才满意,起身和郝恩希一起回的家。 路上两人走了一段,快到家了又从出租车上下来,这么一来一回的,两人走到家,天也快黑了。 门口停着车子,宁婳儿一看到就知道是郝溢庭也回来了。 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 郝家的人里面她最不见到的就是郝粤天和郝溢庭了,可每次她回来这两个人都在,实在也是件郁闷的事情。 进门宁婳儿就打算去楼上休息,什么时候吃饭了她在下来。 结果进了门就看见了楼下正做着看平板电脑的郝溢庭。 郝溢庭听见声音了,抬头看着门口进门的宁婳儿和郝恩希。 “大哥。” 楼下没有其他的什么人,管家站在门口等着郝恩希和宁婳儿两人。 见面郝恩希理所当然的先和郝溢庭打了招呼。 其后,宁婳儿看了一眼郝溢庭,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婳儿小姐,老爷不在,大少爷说等您和四小姐回来就开饭。”管家是时候的提醒,宁婳儿的脚步停在了楼梯口上。 宁婳儿还没有上到二楼,转身朝着管家看。 郝粤天不在家? 宁婳儿眨巴了两下眼睛,如果是平常,真是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偏偏楼下还坐着一个要她郁闷的人。 不管郝粤天在不在,宁婳儿还是转身走了。 回到房间宁婳儿坐在床上坐了一会,决定先去洗了澡,不然身上不舒服。 洗了澡出来宁婳儿听见门口敲门的声音,问了一句:“什么事?” 门口立刻传来了阿梅的声音:“大少爷在楼下等着婳儿小姐吃饭呢。” 阿梅最近愈发的觉得大少爷和宁婳儿的关系有些不寻常了。 就比方说是今天,原本大少爷是要出去的,结果听说老爷不在,竟然临时推了应酬,人非但没走,还留下等婳儿小姐,四小姐吃饭。 三少爷为了这件事还念叨,此时还坐在楼下碎碎念。 “我知道了,这就下去。” 宁婳儿在床上起来,沉了口气。 郝粤天在家她还有个靠山,虽然郝粤天她不喜欢,可郝粤天要是不在家里,她又要面对郝家的那些人刁难了。 想不下去,宁婳儿有些饿了,而且她要不下去保不齐郝溢庭会亲自找上来。 宁婳儿现在最不想和郝溢庭有交集,也只能出门去吃饭了。 下楼宁婳儿就看见了,郝溢庭正端坐在一旁看着手里的报纸,身下是郝溢鸣。 另外一边坐着郝恩希郝卓新姐妹两人,周围站了一圈用人,玉嫂站在郝溢庭身后,赵管家站在另外一边,阿梅是跟着她一起下的楼。 吃个饭这么多的人,宁婳儿看着都觉得累,也不不知道,郝家人都是怎么过来的。 宁婳儿下了楼郝溢庭随后把手里的报纸扔到了一边,玉嫂马上上前把报纸拿走了。 宁婳儿走来拉开椅子坐下,对面正对着郝溢庭本人。 “玉嫂,开饭。” 郝溢庭就如同是一家之主一样,郝粤天不在,郝家就成了他的天下。 宁婳儿低垂着眼眸,也不说话,饭菜上桌她拿起筷子就吃饭,郝溢庭一边吃一边看宁婳儿,打量的目光脸郝溢鸣都觉察出不对劲了,何况是玉嫂和赵管家。 什么事大家也只是猜测,如今看大少爷是最有可能接管郝家的人了,谁还敢乱说话。 饭吃完郝溢庭回楼上换了套衣服,下来叫佣人把他的车子给开进院子。 宁婳儿楼下坐了一会,看见郝溢庭下来,起身朝着别墅外面走去,出了门一个人找着凉快的地方走。 郝家的地方太大,宁婳儿来的时间虽然也不算短,但是她也没去过什么地方,出来走也就那么几个地方是她能找到的。 沿着凉快的地方走了一会,宁婳儿靠在一棵矮树边上坐下,把脚从拖鞋里面拿了出来,晃晃悠悠的望着天上渐渐出来的星星发起呆。 有些人一夜间就长大了,这句话宁婳儿此时才深有体会。 想起从前她连出门坐车都不会坐,什么事都要靠着家里,此时她就好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喜欢看?” 宁婳儿光顾着看星星,没留意到身边还有人靠近,等她发现,人已经走了出来。 抬头宁婳儿茫然的注视着郝溢庭风流不羁的样子,说句老实话,宁婳儿觉得郝家这些人里面,长相都很标致优秀,但要说是最优秀的,还是郝溢庭。 只是,有些人,生成什么样子,都讨人嫌。 好像,出生就是为了讨人嫌的,怎么看都喜欢不起来啊! “我看星星不行?还要经过你的允许,是不是,这天都是你的?” 宁婳儿心里气,没好脸给郝溢庭的。 郝溢庭也不气,分倒是嗤笑出生,他到希望天也是他的,只是可惜了。 抬头郝溢庭望了望天空,从身上拿了一个橙子闻了闻,随手扔给了宁婳儿。 宁婳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送眼前飞来,本能的反应就是马上接住,接住了才知道,是个大橙子。 动动手,宁婳儿扔到了一边去,谁稀罕! 郝溢庭也不生气,知道她就这个脾气,有什么好气的。 索性,弯腰把橙子捡了起来,跟着坐到了宁婳儿的身边,宁婳儿本能驱使要躲开郝溢庭。 想想,凭什么要她先躲开,地方是她先坐下的,要走也是郝溢庭。 宁婳儿没多看郝溢庭还有些意外,坐下了开始玩橙子。 “还在生气?”气也太大了,几天了? 宁婳儿懒的和郝溢庭说话,抬头望着天,只想好好的看看星星。 郝溢庭把橙子剥开,给了宁婳儿一半,自己留了一半。 “你不吃我喂你!” 郝溢庭把橙子送到宁婳儿的嘴边,宁婳儿看了一眼郝溢庭,轻蔑的白了郝溢庭一眼。 不知道怎么了,这些人都心魂不散的缠着她。 橙子接过去宁婳儿随手就给扔了出去,一下扔的远远的,看你还怎么威胁我。 郝溢庭嘴里已经吃了一瓣橙子肉了,此刻看宁婳儿的眼神都有些诡异。 敢扔他的橙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吃我的也一样。”郝溢庭把手里的一半送到宁婳儿的眼前,宁婳儿透过月光打量郝溢庭饶有兴致的脸。 轻笑了一下,拿走橙子扔了出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不知道打在什么地方去了。 宁婳儿可是个爱好打网球的人,看着柔弱无力,实际上一般像是宁婳儿这样的女孩都没有她的臂力大。 “现在吃什么?”宁婳儿十分挑衅的看了一眼郝溢庭,转开脸之前还不忘轻蔑的白了郝溢庭一眼。 结果,郝溢庭也毫不含糊,翻 身而上,把人压在了身下。 宁婳儿吓得脸白,郝溢庭却已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攻城略地。 正文 第八十七章 三少爷的心 宁婳儿没想到郝溢庭会这么大胆,在郝家的院子里就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心口一震,人顿时紧张起来。 下一刻不等宁婳儿的紧张得到舒缓,郝溢庭的热吻忽然覆了上来。 宁婳儿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人跟着就没反应了。 郝溢庭亲了一会,虽然很舍不得离开,但还是把额头抵在宁婳儿的额头上面喘了口气粗气。 翻身郝溢庭躺倒了一边去,一旁宁婳儿一口口的喘着气,半天才反应过来霰。 一反应过来委屈的想哭,该死的郝溢庭,就知道欺负她。 起身宁婳儿不由分说的踢了一脚郝溢庭,转身跑回去了。 “怎么了?” 别墅门口郝溢鸣正好出来透气,看见宁婳儿过去打招呼的,宁婳儿反倒理都没理,绕过郝溢鸣跑了过去。 郝溢鸣眉头皱着,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 转身郝溢鸣刚想出门,大哥郝溢庭从外面进来,事就有些不对劲了。 “大哥。”郝溢鸣打招呼。 郝溢庭也没理他,迈步回了别墅里。 进门郝溢庭抬头看了一眼,宁婳儿的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他就看见一扇门。 宁婳儿委屈趴在床上一直流眼泪,哭了半晚上人才睡着。 结果刚睡着就听见门外敲门的声音,声音虽然很小,但她还是听见了。 宁婳儿睁了睁眼睛,却没开灯也没从床上起来。 郝溢庭站在门口站了一会,而后转身回去了。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走了,宁婳儿轻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走去门口听了听,确定人确实是走了,宁婳儿才回去床上重新躺下,躺下了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的,宁婳儿天亮了才睡着,睡着一会就给郝恩希叫醒了。 敲门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宁婳儿这才睁开眼十分困倦睁不开眼睛的从床上爬起了,走去门口开了门,竟是郝恩希。 “恩希。” 宁婳儿想问,你怎么来了? 郝恩希反倒一脸的无奈:“婳儿,我们该去学校了,你看看几点了。” 郝恩希抬起手吧手表上的时间给宁婳儿看了一眼,宁婳儿硕大的眼睛顿时圆睁,慌慌忙忙的跑去洗漱。 郝溢鸣楼下看了一眼,十分无奈的摇摇头。 这样的人也能做郝家的当家主母,那真是母猪也能上树了。 宁婳儿匆忙收拾完从楼上下来,楼下正巧对上正打算出门的郝溢庭。 郝溢庭站在别墅门口,准备要出门的样子,身上穿了身黑色的修身套装,样子十分的从容泰然。 睹见了宁婳儿从楼上下来,郝溢庭转身离开的别墅。 宁婳儿心里自然不是一番滋味,在郝家,她就没有顺心的时候。 好在郝粤天今天不在,要是郝粤天在家,宁婳儿真的要喘不上气了。 出了门照旧郝溢鸣开车,宁婳儿和郝恩希坐在后面,郝卓新也从别墅里出来,很想要坐车又不上来。 郝溢鸣看了一眼五妹郝卓新:“你到底上不上来?” 郝卓新白了白,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骨子里还是瞧不上宁婳儿。 郝恩希看了眼身边的宁婳儿,宁婳儿倒也没功夫理会,转开脸自顾自的去看风景。 几个人一路上也都没说什么,到了学校各自下车带着自己的东西,回去自己的寝室那边。 郝溢鸣存好了车子,也回去自己寝室那边看了一眼。 八点钟宁婳儿去上课,课堂上睡着了,结果给老师叫到门口去站着,郝溢鸣正好经过,看见了,走过去拍了一下宁婳儿。 “站着都能睡着,昨晚你没睡觉?” 郝溢庭就是奇怪,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急急忙忙就跑回去了,现在又衣服睡不醒的样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 宁婳儿没睡好,又给郝溢鸣吓到,小脸上一阵难看紧绷,说话也都带着刺。 郝溢鸣抬起手敲了一下宁婳儿的脑门:“说你两句,还顶嘴。” 宁婳儿眉头深锁,简直气得不行。 老的欺负她,大的欺负她,现在连小的都要欺负她了。 咬着嘴唇,宁婳儿抬起手正想要还回来拿一下,郝溢鸣反倒敲了教室的门。 当当两声,教室里面老师叫人进去。 宁婳儿脸上忽地一下白了,老师肯定以为是她敲的门! 不想,郝溢鸣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站在门口对着宁婳儿的班主任说:“我表妹的身体不适很好,昨天晚上因为发高烧一夜没睡,今天本打算请假,但她执意要来上课,我路过看她站在外面,不知道是不是上课打瞌睡了,我想给她请一天的假,不知道能不能带着她去趟医务室那边?” 郝溢鸣 一番话说得客客气气,班主任是个女人,且是个年纪不大的,今年也才二十六岁。 实际上年龄和郝溢鸣还是差不多的。 郝溢鸣人长的精神不说,此时又这么会说话,班主任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何况郝家是什么人,郝家三少又是什么人? 班主任当即给了宁婳儿假,“既然生病了就要多休息,去吧。” 班主任看了一会郝溢鸣,答应后转身继续讲课。 郝溢鸣笑了笑,转身关上门从教室里面出来,看向宁婳儿。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抬起手,郝溢鸣拉着宁婳儿边走,宁婳儿在后面却踉踉跄跄的不愿意。 她没事,为什么要去医务室? 傻子都看出来的事情,唯独宁婳儿没看出来,郝溢鸣挺无奈的,这丫头何止是脑子不灵光,简直就是个低能的。 走出教学大楼郝溢鸣才把手放开,转身看着机器不情愿的宁婳儿。 “不舒服就在外面透透气,读书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不是所有人都学有所用。” 说完郝溢鸣转身便走,宁婳儿在郝溢鸣的身后仔细想了想,觉得郝溢鸣说的话不无道理。 纠结了一会,迈步还是跟了过去。 郝溢鸣看着不无证,但人还不算坏,人也算有面子,在学校里面跟着郝溢鸣似乎有很多的好处,宁婳儿想想,还是跟着郝溢鸣的好。 免得被那个班主任老师看到,亦或是教导处的主任,问她为什么到处闲逛,她没有理由。 天气热,郝溢鸣挑这地方走,开始沿着墙边,后来去的树下。 上课时分,树下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斑驳处凉爽惬意,宁婳儿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脚步自然而然的舒缓了许多。 郝溢鸣看了一眼宁婳儿,心底好笑,这丫头怎么那么傻? 走了一会:“累了?” 郝溢鸣会头问宁婳儿,宁婳儿抿了抿嘴唇:“我有点困。” 昨晚没睡好当然会困,两个大烟熏的黑烟群,真难看。 “你想回寝室的话,我给你弄张病假条,你好好休息两天,要是不想回去,在这里睡一会也行。” 郝溢鸣看了眼身旁的大树底下,宁婳儿顿觉遇上了脑袋进水的人。 “你要我在树底下睡觉?” 宁婳儿十分鄙夷的白了一眼郝溢鸣,觉得这个人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 树底下怎能睡人? 郝溢鸣毫不介意的瞄了一眼宁婳儿,跟着绕道树后面,席地而坐,靠在树下。 宁婳儿绕到树后,低头硕大的眼眸盯着郝溢鸣英俊不凡的脸看着,目光淡淡的带着点讥讽,觉得树下根本就不能睡觉。 郝溢鸣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宁婳儿干净透彻的小脸,拍了拍身旁的地方,“你睡我身边,我保证不会出事。” 宁婳儿才不相信,转身要走,转了身又转身看郝溢鸣。 郝溢鸣仰起头靠在大树上面,迷上眼睛,俊脸上一片安静祥和,与以往全然不同的面容。 宁婳儿想想,走过去坐到了郝溢鸣的身边,郝溢鸣仍旧靠在树上靠着,一条腿伸长,一条腿完全,手随便的搭在身边,呼吸轻飘飘的从鼻翼里呼出来。 宁婳儿现在觉得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回去寝室还要很远一段路,不回去总不能回去教室里面。 树下凉爽,歇一会也是好的。 菁成大学的树和菁成大学一样,已有百年的历史了,树干粗壮的两个人围成一圈才能抱住,靠着宁婳儿和郝溢鸣两个人丝毫不显拥挤。 郝溢鸣靠着一边,宁婳儿就靠着另外的一边。 宁婳儿昨晚睡的太少了,原本就在教室外面睡的迷迷糊糊,此时靠上粗壮的树干,吹着凉爽的风,没有多一会宁婳儿便睡着了。 等到宁婳儿都睡着了,郝溢鸣才从旁边把眼睛睁开,转过脸朝着身边已经熟睡的人看去。 不得不说,这丫头长得确实好看。 郝溢鸣的记忆里,没有什么女人是他觉得长相出色的人,但是宁婳儿却不太一样。 看着宁婳儿,郝溢鸣目光深了几许,转开炼看着对面的景物不经意的笑了那么一下,笑起来丝毫不逊色他两哥哥的面容上一抹无奈感。 长得再好有什么用,脑子不灵光,给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仰起头,郝溢鸣又把眼睛给眯上了,刚眯上,宁婳儿的身体便倾斜着朝着郝溢鸣那边靠了过去。 郝溢鸣本能驱使把眼睛睁开,转开脸淡淡的目光落在宁婳儿干净祥和的小脸上,挪动身体朝着宁婳儿靠了过去,让宁婳儿的头靠在他肩上,给宁婳儿提供了一个舒适的港湾,供宁婳儿能睡得安然一些。 毕竟,她在郝家的日子不好过,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正文 第八十八章 风流不羁三少爷 宁婳儿一觉醒来都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睁开眼还揉了揉眼睛。 明显是睡糊涂了。 郝溢鸣睁开眼看了一眼,抬起手揉了揉给宁婳儿一直枕着的肩膀,酸疼酸疼的。 宁婳儿这时才发现点不对劲的地方,想起自己可能是睡着了之后靠到郝溢鸣肩上去了。 小脸上有些难为情了。 “你手臂很酸?”宁婳儿努力努嘴问霰。 郝溢鸣起身站了起来,大树底下好乘凉,果然是真的。 “睡好了就起来。”郝溢鸣转身便走,宁婳儿忙着从地上起来,从郝溢鸣跟了上去。 一路上宁婳儿都在找话题,结果找了一路也没到一个话题。 “你回去吧,晚上吃饭我过来看你,我还有事,不陪你了。” 郝溢鸣把宁婳儿一路送到寝室门口,便打算走了。 宁婳儿想了想:“我现在也能去上课。” 睡了一觉,又走了这一路,宁婳儿觉得人精神很多,打算去上课。 “课上不上没什么,重要的身体,身体是人的本钱。不过你要是非要去上课,就去,在这里没有人能管你。” 转身,郝溢鸣迈步走了。 宁婳儿站在寝室门口,双眼目光盯着郝溢鸣看着。 平常看没正经,正经起来到真有些不一样了。 转身宁婳儿回了寝室,快到中午饭时间了,回去她也上不了课,倒不如回去休息休息,等下午在过去上课。 下午宁婳儿上课结束,给一群女生为了起来。 宁婳儿顿觉呼吸不畅。 搞不清楚眼前是什么状况。 “这里是我的,麻烦你了!” “我的。” “还有我的。” 女生一封封的情书送到宁婳儿的手上,宁婳儿顿时头顶乌鸦嘎嘎飞过,都不带停留的。 人都走了,宁婳儿收拾了收拾,用自己的书包装起来,打了个电话给郝溢鸣。 宁婳儿给郝溢鸣打电话的时候,郝溢鸣正在球场上打篮球,一球队的队员叫的郝溢鸣,说是小夫人的电话。 郝溢鸣脸上一片阴气森森的,小夫人? 从场上跑下来,郝溢鸣去接了电话,原来他手机上面存的是婳儿两个字,一定是卓新那丫头干的好事。 “有事?” 郝溢鸣一手插着腰,一手接着电话,篮球场外一大票的女生对着郝溢鸣招手尖叫,痛的郝溢鸣都耳朵疼。 转身面向了别处,专注宁婳儿的电话。 “我想问你在哪里,有点东西给你。” 东西给他? 什么东西? 郝溢鸣眉头皱了皱,随手拿了一旁的一瓶水,仰起头喝了一口,水放下身后又传来一片惊声尖叫。 郝溢鸣回头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一个个长得跟猪似的,也好意思肖想本少爷。 “我在篮球场。” “篮球场?” 宁婳儿一听说是篮球场,马上就想到上次的挨打事件,说什么也不敢去找郝溢鸣。 “晚饭我们在树下见面。” 宁婳儿说完把电话给挂了,郝溢鸣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尖叫的人,一抹无奈划过心间。 他不过是想躲在学校里面安静安静,怎么就那么难? 比起他那两个哥哥他难道还不够低调么? 怎么就没有人理解。 手机挂断,郝溢鸣重回球场上面,顿时,一群人围着郝溢鸣开起玩笑。 “小夫人?” “小夫人?” 都是在一起打球的人,一窝蜂的上来不打球,就为了问小夫人是谁。 郝溢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吃饱了撑的吧?” 乌压压,瞬间场上人群做鸟兽散,把地方给腾了出来,场上才继续打球。 球赛结束郝溢鸣直接去了树下面,远远就看见树底下坐着一个人了。 周围人影不见一个,找宁婳儿倒是很好找。 走去郝溢鸣低头看了一眼,宁婳儿正抱着书包靠在大树底下闭目养神。 郝溢鸣停下有一会,宁婳儿才后知后觉的把眼睛睁开。 硕大的眼睛眨了两下,目光落在霞光下的郝溢鸣身上,身体朝着坐了坐,把书包放到了郝溢鸣的脚底下。 郝溢鸣满脸不解,蹲下打开了书包,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打开了才知道,竟然是一书包的情书。 郝溢鸣顿时脸黑。 “又是这些,没有其他新鲜点的了?” 坐下,郝溢鸣看了一眼宁婳儿。 也不是多生气,倒是有点好笑。 宁婳儿想了想:“上次的你没看,她们已经和我说了,要是再不看,她们就找我算账。 ” 宁婳儿故意说得很严重,郝溢鸣眉头皱了皱。 随手拿了一封书包里的情书,老实说他对这个东西真不感兴趣。 看他都不会。 拆开一封,郝溢鸣看了一眼,草草了事,随手交给了宁婳儿。 “不然你替我看。” 郝溢鸣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至于宁婳儿…… 开始宁婳儿有些犹豫,但过了没多久,宁婳儿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把别人写给郝溢鸣的情书打开了。 从第一封,宁婳儿一直看到最后一封,看的眼花缭乱,看的天也黑了。 看完宁婳儿呼了一口气,这些人的情书也也的太露骨了。 “看别人的信件很享受?” 此时,宁婳儿给郝溢鸣的感觉就是这样,很享受。 “有什么可享受的,写的那么恶心。” 宁婳儿收拾收拾,担心被人看见,把信件胡乱装到书包里面,准备起身走人。 郝溢鸣从地上起来,把宁婳儿的书包随手拿了过去。 宁婳儿一脸的吃惊:“你不是又感兴趣要看吧?” “你以为我是你。” 郝溢鸣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宁婳儿,转身大步流星要走,身后宁婳儿没跟上来,转身又拉扯了一把宁婳儿的手腕,拉着人直接朝着大门口走。 “郝溢鸣,你干什么?” 宁婳儿在后面用力的拉着郝溢鸣的手,郝溢鸣转身看她:“这么晚了,当然去吃饭,顺便把这些东西解决掉。” 解决掉? 宁婳儿硕大的眼眸眨啊眨的,犹犹豫豫的被郝溢鸣给带去了学校门口。 学校门卫看到郝溢鸣马上笑呵呵的打招呼,平常没少给郝溢鸣照顾,好处没少拿,此时看见郝溢鸣带着个女孩出来,佯装什么没看到。 “我表妹,身体不舒服,去看医生。” 郝溢鸣拉着宁婳儿,根本都不停顿,门卫笑呵呵的答应。 出了门,郝溢鸣把一早存在学校外面停车场的车子开出来,书包随手扔到车子里,拉开车门叫宁婳儿上车。 宁婳儿站在车子外面还有些犹豫,要是给人知道,这么晚她还从学校里跑出来,她就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现在后悔了?那你回去,我回来给你带点吃的送过去。” 郝溢鸣打算把车门关上,宁婳儿一想到自己回去,马上上了车。 郝溢鸣看了一眼,启动车子直接开了出去。 半个多小时之后,宁婳儿已经身处大都市的闹市中了。 车子郝溢鸣停在了闹市区的外边,扔给了几个年轻人,听说是不错的朋友。 宁婳儿下车就跟着郝溢鸣在附近穿梭,最终到了一家韩国料理门口。 进了门,郝溢鸣叫了一个包房,两个人直接去了包房里面,坐下了郝溢鸣开始点餐。 “你喜欢吃什么,点什么,我请客。” 郝溢鸣很大方的把餐单扔给了宁婳儿,宁婳儿没来过这种小地方吃饭,更没有吃过什么韩国料理。 即便是吃,也是上档次的大餐厅。 看看眼前的餐单,宁婳儿推给郝溢鸣。 “我不会点,你看着点,我吃些清淡的。” 宁婳儿看着郝溢鸣,此时有种把所有的期许都放在郝溢鸣身上的感触,郝溢鸣呢,也真的不客气。 对着餐单稀里哗啦的点了一大桌子的韩国料理。 服务生一直点头微笑,下去后宁婳儿开始期待,而这期待注定带来不小的震撼。 看着餐桌上摆满各种食材,宁婳儿没反应了。 这么多? 抬头宁婳儿用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郝溢鸣,郝溢鸣满眼的毫不在乎,拿起了筷子开动。 宁婳儿慢了一拍没关系,郝溢鸣直接把食物给宁婳儿送到眼前的吃碟里面。 低下头宁婳儿看着吃碟里面的东西,她都没见过。 “韩国料理吃的是意境,放松心情,全神贯注食物。” 郝溢鸣低头吃了一口寿司,从小受到教养的熏陶,郝溢鸣吃东西也颇有卖相。 而宁婳儿也是此时才发现,原来男人吃东西也可以吃的大家闺秀一样。 郝溢鸣手里端着吃碟,另外的一只手握住筷子,夹起一块寿司,送到嘴边低头咬了一口,咀嚼看着宁婳儿,等着什么的样子。 宁婳儿这才依样画瓢的夹起一块寿司,张开嘴咬了一口,丝毫不输郝溢鸣的吃相,品尝着嘴里的寿司。 一开始宁婳儿眉头皱了皱,不想吃勉强吃了一块,但一块吃完,觉得还不错,又夹了一块。 “别光吃这个,前面的那个比这个好吃。” 郝溢鸣好意提醒,宁婳儿看向另外的一些食物,吃了一点。 宁婳 儿和郝溢鸣的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吃的两个人都饱了,郝溢鸣才起来起结账,继而把宁婳儿给带了回去。 拉开车门两个人上了车,郝溢鸣看了一眼时间,该回去了,直接上车。 结果路上,车子经过绕城河的时候,郝溢鸣把车停下下了车。 从车后面把宁婳儿的背包拿下车,撕开背包的拉链,把里面的几十封信都扔到了绕城河里。 迎着风,河上纷飞起一片雪花般的信封,看的宁婳儿一时出神。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婳儿被带走 转身郝溢鸣朝着车上走,车门关上把手里的背包扔给了副驾驶上坐着看他的宁婳儿。 启动车子两个人直接回了学校。 进门前宁婳儿抱着手里的背包一直躲在郝溢鸣的身后,郝溢鸣反倒十分不以为然的迈步朝着门口走。 进了门门卫出来看郝溢鸣和宁婳儿,宁婳儿马上把脸转开了。 郝溢鸣回头看了一眼,当时虽然没说什么,但走过之后他还是说:“你越是躲,别人越是以为我们两个人有不正当的关系,你不躲,也就没人关心你是谁了。” 给郝溢鸣这么一说,宁婳儿反倒觉得很有道理龊。 回头看看,门卫已经关灯睡觉了,宁婳儿不由得泄气,早知道她就堂堂正正的进来了。 “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 郝溢鸣不放心宁婳儿一个人经过甬道那边回去寝室,把人送到了寝室才放心转身回去。 宁婳儿玩的也累了,回去开了门去休息。 进门有人问宁婳儿,这么晚了去哪了,宁婳儿说在学校里面迷路了。 顿时,寝室里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嗤声。 很快,学校里开始传出风言风语,宁婳儿顿觉自己脊背发寒,一阵阵的冷风从背后不时吹过。 走路宁婳儿都提心吊胆。 接到电话郝溢鸣脸黑,从篮球场直接就走了出来。 沿着甬道一路找到他们上一次睡觉的地方,停下看着正背靠大树,面朝着四五个长相一般的女同学。 大概是专注于欺负宁婳儿,根本也没人注意到郝溢鸣的出现。 “你说,你到底是不是郝三少的表妹?”一个长相有点甜的女生朝着宁婳儿逼近,手里握着一根黄瓜。 宁婳儿眨巴着大眼睛,也不理解,打架就打架,你握着一根黄瓜算怎么回事? 郝溢鸣抬起手抚了抚额,这帮不要命的,活够了吧? “不说就给你吃黄瓜。”女同学又靠近了两步,紧紧逼到宁婳儿面前,宁婳儿啊的o型小口瞪大眼睛。 吃吃黄瓜? 硕大的眼眸落在对方手里的黄瓜上面,宁婳儿顿觉脸上一片冰凉。 打架吃黄瓜,她还是头一次听见。 要是能这么简单,刚刚她就不打电话给郝溢鸣了。 “我和郝溢鸣真的事表兄妹,不信你去问他?” 宁婳儿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结果对方一声冷笑,上前就把黄瓜送到了宁婳儿的嘴边上。 “吃。” 女孩煞有气势,宁婳儿以为吃根黄瓜也没什么,想到可能没洗皱了皱眉头,紧跟着另外的几个人也各自拿了一根黄瓜出来。 顿时,宁婳儿傻眼了。 这么多的黄瓜,那她不是要撑死了! “你们是哪个班的?” 宁婳儿正纠结着,身后传来了救命的声音,宁婳儿马上朝着树后的地方看去。 郝溢鸣双手插兜,脸上一片冷漠,从树后走了出来。 “郝三少?”前面逼着宁婳儿吃黄瓜的那个一看到郝溢鸣,马上把手里的黄瓜给藏了起来。 郝溢鸣走上去看了一眼宁婳儿煞白的小脸,转身十分冷漠的注视着对面几个人,走了两步挡住了宁婳儿较小柔弱的身子。 宁婳儿勉强站稳,朝着郝溢鸣的背影看着。 顿时觉得郝溢鸣高大威猛起来。 “刚才都带着黄瓜来的?”站在哪里,郝溢鸣像是一尊冷面邪神一样,声音阴冷无比。 宁婳儿从来都没见过郝溢鸣此时的样子,更没听过郝溢鸣如此隔绝千里的冰冷声音。 “郝三少,我们,我们和婳儿闹着玩。” “是,是闹着玩。” 郝溢鸣冷笑,漠然于眼底的冷眸只扫对面几个满脸胆怯的人。 “闹着玩?” “是,是闹着玩。” 对面一个人马上看看两边人,以为只要她们咬死是闹着玩,好像她们就不会有事似的。 “拿出来。” 郝溢鸣忽然朝着第一个欺负宁婳儿的人大吼了一声,声音震得宁婳儿耳朵嗡嗡响,忙着走了两步去郝溢鸣身后。 抬头宁婳儿偷偷看了一眼郝溢鸣冷透的天,顿觉郝溢鸣发起火像是暴走的野兽一样骇人。 对面的几个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跌了两步,停下马上把手里的黄瓜都拿了出来,不由分说的把黄瓜给扔到了地上。 啪啪几根黄瓜落在郝溢鸣的脚下,郝溢鸣低头看了一眼。 “捡起来。” 郝溢鸣这会的声音才有点温度,但也不能听出,其中不好居多。 宁婳儿低头看看,都摔坏了,还捡起来干什么呢? “郝溢鸣,我看要不就算了。”宁婳儿抬起手扯了扯郝溢鸣 的球衣。 宁婳儿担心过了这次,对面几个人会报复她,毕竟郝溢鸣不能每天都看着她。 “一会在说你。” 郝溢鸣丝毫不见客气的,斜了一眼宁婳儿,目光冰冷的袭向对面的几个人,眸仁微眯:“怎么扔到地上的,怎么给本少爷捡起来,本少爷可没有耐心等着你们。” 郝溢鸣话落对面的人马上把地上的黄瓜给捡了起来,怕是地上有什么东西咬手似的,动作麻利的不行。 “吃。” 还不等对方站稳,郝溢鸣又是极冷的一声。 对方的人浑身一哆嗦,忙着看郝溢鸣难看到极点的脸。 “我说吃。” 此时的郝溢鸣看着十分的骇人,犹如一只嗜血狂兽一般,吓人更骇人。 宁婳儿睁着大眼睛看了一眼,再看对面的人已经开始极不情愿的把黄瓜送到了嘴里,也不管黄瓜上是不是脏了,还是烂没烂,张开嘴开始吃黄瓜。 有些甚至委屈的想哭,宁婳儿看着都有些有心不忍。 郝溢鸣放到石峰轻蔑的注视着对方,直至对面把黄瓜都吃下去,连个黄瓜根都不剩的。 “记住了么?” 吃完还不算,郝溢鸣还要问。 此时,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人,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平常没有多少人经过的地方,眨眼只是经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人。 郝溢鸣朝着四周围扫了一眼,顿时周遭鸦雀无声,人也都作鸟兽散,眨眼便都走的走,逃的逃。 “记记住了。” 有人忍不住哭着说,郝三少好可怕! “你们呢?” 郝溢鸣仍旧面无表情,全身上下照了一层冰,寒气外漏。 “记住了,我们也记住了。” 余下的人稀稀落落的说记住了。 “记住了就滚!” 郝溢鸣忽然吼了一声,对面几个人转身吓得跑老远。 郝溢鸣看着人走了传了一口气。 转身对上宁婳儿那双奇奇怪怪的眼睛。 “叫你吃你就吃,你傻么?” 郝溢鸣一想到刚刚宁婳儿给人欺负的画面,心里就有些气,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人。 “我不傻。”宁婳儿还说,郝溢鸣顿时给她气的哭笑不得。 “不上课来这里干什么?” 郝溢鸣转身问宁婳儿,刚刚的事情如同是没有发生一样。 宁婳儿想了想,靠着大树又坐下了:“我下午没有文化课,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她们就尾随着我来了。” 这也行? 郝溢鸣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都搬到这里来睡了? 走过去,郝溢鸣也坐下,靠着树眯上了眼睛。 宁婳儿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郝溢鸣,她要在这里睡觉,怎么他也来了。 想到有郝溢鸣在这里,自己会安全一些,宁婳儿靠在树上没有多一会迷上眼睛睡了过去。 听见宁婳儿呼吸均匀起来,郝溢鸣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转身才继续仰起头闭目养神。 下午三点钟了,郝溢庭和宁婳儿才从树下起来。 起来之后就听见有人传他和宁婳儿之间有暧昧关系的事情。 郝溢鸣决定该把源头找出来,下午课也没去,人直接去找散布谣言的人了。 宁婳儿下午没有课,打算回去复习文化课。 刚回去寝室那边,就接到了郝溢庭的电话。 看看陌生的号码,宁婳儿迟疑了一会才接电话,结果电话里传来的竟然是郝溢庭的声音。 我在学校门口,你出来一下。 “我没时间,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宁婳儿没想到是郝溢庭,想到的话她就不接这个电话了。 “我不想进去找你,你自己出来好一点。” 郝溢庭随即电话挂掉,宁婳儿顿觉一股无力感袭来,无可奈何的去了学校门口。 见了面宁婳儿在学校里面停顿了一下,迟疑着越过门口的金属门,去了外面。 郝溢庭车子停在对面,照旧背对着她,她走过去,郝溢庭才转身看她。 看到她了,绕过车子拉开车门上了车。 另外的一边车门推开,叫宁婳儿上车。 宁婳儿站在远处没动,看着郝溢庭没反应。 “就是想看看你,没有其他的想法,你不上车我就下去。” 郝溢庭作势要下车,宁婳儿才迈步走过去上车,上了车车门关上,宁婳儿朝着郝溢庭英俊的脸看去。 投去不解的目光。 “别用那种看怪物和陌生人的眼神看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我只是对我喜欢的人不能自已,不是什么十 恶不赦的事。” 郝溢庭觉得自己算是完了,为了一个黄毛丫头彻底栽了。 宁婳儿看着郝溢庭,不自觉的轻笑了一声,转开脸不看他,他的理由如果都能成立,那杀人犯也就不用去坐牢了。 “带你去个地方,把安全带系上。” 郝溢庭不等宁婳儿答应,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宁婳儿茫然朝着郝溢庭看去,吓得小脸上一片苍白。 正文 第九十章 和平相处 宁婳儿一路上都紧张的不行,抿着嘴唇,也不说话。 其实她心里很乱,不知道这时候郝溢庭又想怎么整她,心里一直担心。 不想到了地方,宁婳儿才知道,郝溢庭是把她带到公园门口。 停了车郝溢庭从车上下去,朝着宁婳儿那边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宁婳儿下车。 犹豫着,宁婳儿从车上下来件。 天色还不算晚,夏天这个时候四点钟其实还有些闷热,如果是公园,树荫下面会凉爽一些。 宁婳儿不是很清楚郝溢庭把她带到公园想做什么,但她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龊。 孤男孤女,郝溢庭对她又没安好心…… 越想,宁婳儿越觉得后怕,下了车也没动地方,站在车子外面盯着郝溢庭看。 郝溢庭心下好笑,他就这么可怕? “过来。”抬起手,郝溢庭把干净的手心量了出来,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没把手送出去,反倒把一双小手放到了身后。 不是别的,就是怕郝溢庭突然拉她的手。 这种事,宁婳儿算是看出来了,有些人做的游刃有余,屡试不爽。 郝溢庭也算是其中一个了,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种。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宁婳儿抬头十分不解的问,硕大的眼睛扫了眼周围的风景。 公园附近没什么人得,公园里面设施齐全,景致宜人,确实是个好地方,要是能在树荫底下走走,一定也很享受。 只不过眼前的人不对她的心思,她不愿意进去。 “我要吃你!”郝溢庭一脸的好笑,笑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缝,看的宁婳儿连连心境。 果然没安好心。 上下求索,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这里虽然没有人,但有监控录像,你别想打我的注意。” 郝溢庭忽地愣了那么一下,差点没把要笑折了! “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就是真有心,也不会挑这种地方,你就是愿意,本少爷的膝盖也受不了。” 郝溢庭一脸的坏笑。 膝盖? 宁婳儿眉头深锁,这和膝盖有什么关系? 没经历过人事的宁婳儿对郝溢庭口中的膝盖完全不能理解,硕大的眼珠子转来转去,逗得郝溢庭心里发紧。 “把手给我。”郝溢庭上前了一步,声音温柔出水,这时候他不想和她计较,毕竟她还是什么不懂。 宁婳儿想了想,后退退不了,手却不肯拿出来,反倒是专注起郝溢庭手心里德掌纹。 郝溢庭的手心干净的透亮,粉色的,淡淡的打着霞光,明明就和其他人得手心一样,但宁婳儿不知道是为什么,看着愈发的出神。 很多人都说掌纹能看到一个人的未来,宁婳儿不懂那些,但她觉得郝溢庭的手心很干净,那几条线也像是画上去的,一条条的,那么精致。 “好看么?” 郝溢庭走上前把手给宁婳儿看,宁婳儿马上把脸转开了。 “把手给我。”郝溢庭再次要求,宁婳儿没有理会,郝溢庭再没等宁婳儿,伸手过去把宁婳儿的手拉了过去,随即握在了手心里面,十指相缠扣在了一起。 宁婳儿茫然的顿了一下,抬头猛的朝着郝溢庭看去。 郝溢庭回眸看着她,唇角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甜笑,拉着她转身朝着公园里面走。 “小时候我经常跑到这里来玩,我爸就骂我,呵斥我没出息。”一边走好一名一边说,宁婳儿这才抬头看他。 不知不觉的,手就忘记了。 “前面是我经常去的地方,有一次我不小心掉了进去,结果在里面呆了一天才找到出口出来,出来后满身的泥泞,那之后我就有点害怕不敢过去。 后来我又想,我怎么就出不来了,我再进去还会这样么? 十几岁了,我跑过去看,想下去试试,你猜怎么样?” 郝溢庭像个孩子似的回头问宁婳儿,宁婳儿突然发现郝溢庭像是不认识了。 “你猜猜?”郝溢庭追问,宁婳儿根本就没听清郝溢庭问过什么,只能茫然的摇了摇头。 看宁婳儿摇头郝溢庭无奈的好笑,拉着宁婳儿去了前面他说的那个地方。 走过羊肠小径,穿过树荫,没有多久两个人到了一个状似假山的地方,停下郝溢庭把宁婳儿的手松开,迈步先去了假山上面,三两步的就拉开了距离。 宁婳儿不解的目光追着郝溢庭去看,跟着郝溢庭停下。 转身,郝溢庭把手再度给了宁婳儿:“我拉着你。” 宁婳儿犹豫的片刻,把手给了郝溢庭。 一经拉住,郝溢庭唇角飞扬,笑的愈发好看。 宁婳儿眉头一皱,笑脸绷紧了。 有什么好笑的? 郝溢 庭向上一拉,宁婳儿跟着走了两步,人很快到了上面,上去郝溢庭没把宁婳儿的手放开,拉着去了假山的上面。 宁婳儿此时才发现,假山上面有一个小洞。 洞口不是很大,直径也不过二十几公分,洞口外面光滑,里面黑漆漆的,还能闻到一股潮湿的味道。 宁婳儿向下看了一眼,还很深。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来的一路上,郝溢庭说了许多话宁婳儿知道,但她却没有记住里面的内容。 此刻,郝溢庭的脸上一顿,差点没气得笑出来。 感情他说了一路,她都没听。 “我是说这里是我小时候经常来的地方,一次我来这里玩不小心掉了下去,一天我才从下面找到出口出来,之后就……” 郝溢庭及其有耐心的又给宁婳儿说了一遍,宁婳儿这才明白一点,而后发问:“为什么回不去了?” 郝溢庭一阵怔愣,他还没等问,倒是给她先问了。 看着宁婳儿琉璃般认真的眼睛,一时间郝溢庭到舍不得卖关子了。 “小时候我又瘦又小,十几岁都长大了,洞口这么小,你说我怎么下去?”郝溢庭好笑。 宁婳儿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脚下的洞口,确实进不去了。 “你带我来就是说这些?”宁婳儿觉得真多余,她一点不感兴趣郝溢庭小时候的事情。 “这地下是个人造石头冢,你想不想下去看看?” 郝溢庭循循善诱,宁婳儿眨了眨眼睛,她才不上当,下去了上不来怎么办,何况洞口这么小?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宁婳儿嘴上还是说:“你下得去?” 郝溢庭莞尔好笑:“我当然下的去。” 宁婳儿一脸意外吃惊:“骗人!” “不骗你,我郝溢庭说能的事情,就一定能。”郝溢庭满是笃定。 宁婳儿不相信,“你要是把这里叫人扒了,当然能。” 小孩子都想到的事情,宁婳儿会想不到么。 看着宁婳儿趾高气扬的小脸,郝溢庭计上心头:“要是我不懂这里的一块石头,也不把洞口扒掉,我就进去了,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也没让你进去,是你自己要进得。” 宁婳儿才不上当。 郝溢庭凤眼微动:“这样,我进的去,你就一定进得去,你陪我进去。” “你进去了再说。”她才不相信郝溢庭进的去。 郝溢庭少时片刻笑了,拉着宁婳儿的手朝着石头的下面走。 “去哪里?”宁婳儿在身后一直追问。 郝溢庭愈发拉着宁婳儿的手舍不得放开。 离开了假山郝溢庭大步流星的朝着一个地方走,宁婳儿满心的好奇跟着,走了没多远到了一个洞口。 洞口前面有个铁栅栏拦住的,上面还有一条条的大锁链子。 宁婳儿乍见看了一眼身边拉着她的郝溢庭,不知道郝溢庭带着她来这里做什么。 抬头又看了一会,确定这里是连着假山的地方,宁婳儿也明白了一点。 “你是从这里出来的?”想到郝溢庭先前所说的,宁婳儿想起来了,郝溢庭是自己找到洞口出来的。 “你还不算傻。”郝溢庭拉着宁婳儿就要进去,宁婳儿反倒说什么都不肯进去了。 “不去,里面一定危险。” 宁婳儿才不要冒险进去,万一石头掉下来怎么办? 郝溢庭倒是不答应了,转身栖身将宁婳儿拉到身前,“你刚刚可是答应了,我都把你带过来了,你又不进去了,不进去也行,那你说怎么补偿我?” 郝溢庭明摆着就是要占宁婳儿便宜,宁婳儿也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闷闷的撅了撅嘴,横竖都是死,她要死的有光荣,总比任命给郝溢庭欺负的好。 “进就进,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按着我干什么?” 抬起小手宁婳儿推了一下郝溢庭,郝溢庭也没真的要怎么样,要不然宁婳儿那里那么容易推开他。 人躲开,宁婳儿朝着门口看了看,还是觉得里面不安全。 “这里还有锁链呢,进的去么?” 宁婳儿就是找借口,哪知道郝溢庭根本不给她机会返回,翻身越过了铁栅栏,转身把双手给了宁婳儿。 “我抱你进来。” 宁婳儿无奈,只好把手给了郝溢庭,借力使力人跟着越过铁栅栏。 双脚落地郝溢庭看了一会宁婳儿,被宁婳儿身上的触感牵引着。 宁婳儿反倒愈发的好奇起来,迈步上前了两步,走到洞口去看了看。 洞口上都长青苔了,真的要进去么? 宁婳儿回头看着郝溢庭那张冷峻不凡的脸,天快黑了,头顶的晚霞映在郝溢庭的脸上。 遮住了 平日里的霸道气焰,却遮不住脸上的痴迷目光。 “你真的要进去?” 宁婳儿做着最后的努力,郝溢庭却一刻都不想耽搁浪费,拉着宁婳儿大步流星进了洞口。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偷香 刚刚进去,宁婳儿便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充斥着鼻息,忙着抬起一边小手把鼻子给捂住了。 “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宁婳儿一经开始后悔进来了,里面好黑,她很怕黑的。 郝溢庭看了一眼宁婳儿,外面原本就要天黑了,此时洞里面也确实透不进光,越是往里走就越是什么都看不见,但这里不是什么阴曹地府阎王殿,没什么好怕的。 “你要是怕了,就靠着我。件” 郝溢庭也不做解释,拉着宁婳儿朝着里面走。 宁婳儿觉得委屈,好好的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她很想回去龊。 一开始宁婳儿没有理会郝溢庭的那句话,但走了几步还是朝着郝溢庭那边靠了靠。 郝溢庭看她,伸手把人拉了过去。 “这里最多是有老鼠,其他的不会有。” 郝溢庭想要缓解一下宁婳儿的情绪,哪知道他不说还好,一说宁婳儿更加的害怕了。 “我都说了不来,你还要我来。” 宁婳儿害怕的想哭,她最怕老鼠了。 郝溢庭此时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她这么害怕,就不进来了。 现在都走了一半的路了,回去多可惜。 “一会就到了,你忍忍。” 郝溢庭哄着宁婳儿,手里更柔了。 宁婳儿委屈的走着,目光在漆黑的洞里四处乱窜,也只有石头缝里的一点点灯光能给她照亮一点前路。 宁婳儿像是只小猫一样缩在郝溢庭的怀里,郝溢庭也只有这时候才感觉到,他们之间是没有距离的。 说起话更是温柔了几分:“也没有洪水猛兽,那么怕干什么?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话虽这么说,宁婳儿却丝毫不相信郝溢庭的话,只是嘴上没说出来而已。 “好好的你偏偏要来这里。” 宁婳儿还是不高兴。 郝溢庭好笑:“那我该去哪里?” “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总之不是这里。”宁婳儿就是有些气。 “好,下次我不来了。”郝溢庭不想继续争执,索性线服软了,宁婳儿这才安静一点。 只是刚刚安静下来,就又发生了突发事件。 宁婳儿小步子挪着,脚底下就然有个柔软的东西,踩了踩宁婳儿的脸白了,艰难的吞咽着喉咙话的不会说了,小手一直拉郝溢庭的手。 郝溢庭看她:“怎么了?出这么多的汗?” 郝溢庭其实也知道宁婳儿是害怕吓得,但也没想到吓得手心出了这么多得汗,抬起手还给她擦了擦。 “啊!啊!” 宁婳儿一下窜到郝溢庭的怀里,双手紧紧楼抱着郝溢庭,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郝溢庭一把将人抱住,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吓成这样。 “东西,我脚下有东西,软绵绵肉呼呼的,呜呜……” 宁婳儿那里经历过这些,吓都吓死了,抱住郝溢庭不松手。 郝溢庭一手搂着宁婳儿安抚,一手拿出手机,借着手机的光亮朝着地上看去,结果地上正躺着一只肥硕无比的大老鼠。 老鼠又黑又飞,一看就是老死了。 “是死老鼠。” 郝溢庭拍了拍宁婳儿的身体,想让她离开看看,宁婳儿吓的不行,摇着头说什么都不离开。 郝溢庭收起手机,弯腰把宁婳儿打横抱了起来,宁婳儿怕郝溢庭把她扔了似的,忙着把郝溢庭的脖子给搂住,紧紧的靠在郝溢庭的怀里,说什么也不离开了。 “你不是带着受你么?拿出来。”郝溢庭提醒,宁婳儿忙着找到手机拿了出来,好在还有些电。 洞里有了光,很快亮堂不少,郝溢庭也很快找到了他丢在这里的东西。 找了个干净的空地,郝溢庭把宁婳儿放下,在地上捡到了一个黑色的铁圈。 郝溢庭一走,宁婳儿忙着跑过去拉住了郝溢庭的衣角,郝溢庭蹲下她也跟着弯腰,生怕郝溢庭什么时候跑了似的。 郝溢庭都好笑,回头看着一脸梨花带雨的人,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过去侧过脸亲了一下宁婳儿的嘴唇。 结果…… 宁婳儿的大脑一瞬间空白了,望着慢慢离开的郝溢庭整个人都愣住了。 其实这已经不是宁婳儿的初吻了,宁婳儿的初吻早就给郝溢庭拿走了,或许该说是她紧急关头自己送给了郝溢庭。 但不管是怎么样,宁婳儿的初吻都不在了。 只是今天… 今天怎么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宁婳儿呆呆的注视着从眼前离开的郝溢庭,整个人像是个小傻子一样,过分可爱的小脸上面一片白一片红,煞是好看。 好看的郝溢庭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 转过身,郝溢庭面对着面站在宁婳儿的面前,借着宁婳儿手里的光,双手搭上宁婳儿刀削出来薄弱的双肩,轻轻的按住。 低头,嘴唇送了上去。 宁婳儿忽然眼前一白,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郝溢庭的怀里靠上去…… 宁婳儿没有回应,但是也没有拒绝。 郝溢庭亲吻了一会,缠绵后将人放开了。 “这个给你,是我妈给我的东西。” 郝溢庭推开了一点迷蒙中还不清醒的宁婳儿,把手里的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给了宁婳儿。 宁婳儿这才恍恍惚惚的从梦中醒来,低头看郝溢庭手里的东西。 看不出来是什么,像是个手镯,但是也没见过这么黑的手镯啊,根本就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 好脏的! 借着光不难看出,郝溢庭手里的东西是个手镯,不好看的那种,仔细看,能看到手镯上面有几条花纹。 “我不要,好脏!” 宁婳儿倔强的把脸转开,不肯收下。 郝溢庭也不着急,弯腰把宁婳儿打横抱了起来,只朝着洞口走去。 “你放……”宁婳儿想说要下去,一下到地上有大老鼠,立刻话卡在嘴边说不出来了。 这里到处都是老鼠的尸体,她不下去。 郝溢庭也是一阵的好笑,但看宁婳儿倔强的笑脸,笑才忍住了。 好不容易两个人的关系才有些改善,这时候是在不适合再生枝节。 本身下面就不是太大,郝溢庭的步子,几步就到了洞口,出去眼前也黑了,加上公园里确实没有什么人,两个人出来的时候自然没人看见。 把人放下郝溢庭显示跳出了铁栅栏,而后把宁婳儿抱了出去,两个人出去后绕过后面的那片地方,前面总算亮堂了一些,宁婳儿这才把手从郝溢庭的手里拉出来,跟着郝溢庭的身后,还拉开了一些距离。 郝溢庭这次也没有说过什么,两个人的关系也算是有了进展。 出了门郝溢庭去了他得私人住所,宁婳儿这才知道,郝溢庭在外面还有这么大的房子。 虽然比不上郝家的房子,却比他们宁家的好上许多。 下了车宁婳儿就在看,进门了还在看。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宁婳儿此时说话小心翼翼的,面上和郝溢庭重归于好了,实际上心里却始终都记得郝溢庭嘲讽奚落她的事情。 有些事情,在心里一旦成为了伤疤,想要愈合就会很难。 宁婳儿出身名门,从小就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面呵护,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心里肯定不会好受。 不管外人是怎么的刁难,她都还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被人说成是那样,说句严重点得话,死了的心都有。 岂是郝溢庭这种豪门公子哥能够理解的。 宁婳儿跟在郝溢庭的身后问郝溢庭,郝溢庭现在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对宁婳儿也是多了几分的溺宠,即便是说话的时候,都显得呵护备至。 “太晚了,一会吃了饭送你回去。” 郝溢庭转身笑了笑,迈步朝着别墅里走,身后宁婳儿犹犹豫豫的跟着郝溢庭走了过去。 正走着接到了郝溢鸣的电话。 宁婳儿接着电话跟着郝溢庭去得别墅里面,一听到郝溢鸣的声音,停下了。 “我在外面,出来买东西了。” 宁婳儿犹豫着,说了个谎。 电话对面郝溢鸣也没说其他,只是说:“我去学校门等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宁婳儿抬头看看郝溢庭,“很快就回去。” 电话挂掉宁婳儿不走了:“我该回去了。” 就这么跟着一个男人进进出出私人住处,总归是不好,何况郝溢庭还是郝粤天的儿子。 郝溢庭正朝着楼上走,听见宁婳儿的话才停下,转身便问:“谁的电话?” “郝溢鸣。”宁婳儿如实回答。 郝溢庭心里虽然不是很高兴,但还是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那我送你回去,东西我下次洗干净了给你。” 郝溢庭迈步朝着门口走去,伸手拉了宁婳儿的手一下,宁婳儿纵然是不愿意,但还是给一路拉到了车子前面。 车门拉开郝溢庭要宁婳儿上车,宁婳儿这才做紧车里。 安全带系好,郝溢庭启动了车子。 路上郝溢庭下车买了一些水果给宁婳儿带上,不是说出来买东西了么?什么没买就回去,总归是不好。 问起来也不好回答,她的这张嘴,笨的可以。 车子停在里菁大还有两百米的地方,郝溢庭下了车把宁婳儿那边的车门拉开,宁婳儿从车里安安静静的下来。 车门推上郝溢庭双手卡在 腰上看着宁婳儿白皙可人的小脸,目光愈发深邃。 “就这么走了?”郝溢庭他问,声音略带着沙哑。 宁婳儿抬头去看,微微的愣住,郝溢庭不由分说亲了她一下。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成为你后母 转身郝溢庭走了,车子随后开了出去,宁婳儿后知后觉的看去,车子一路扬尘而去,连点影子都没留下。 转回身宁婳儿提着手里的水果朝着回去的路走,走了一百多米就看到了正走来的一个人。 周围的灯光将人影拉长,郝溢鸣才从远处走来件。 有那么一瞬,宁婳儿突然觉得,上辈子一定是她做了什么缺德事,还是对不起他们郝家的,这辈子才遇上他们郝家人。 “这么多?”一见面郝溢鸣就大步走了上来,随后接过去宁婳儿手里的水果。 前后看了两眼,这条路也不是很安全,她一个人有些不放心。 “以后买什么东西叫上我,我不当苦力也当护花使者,你一个女孩太不安全。” 郝溢鸣说着看了两眼宁婳儿的小脸,别的不说,就这这张脸,也够个人打劫了。 宁婳儿点点头,跟着郝溢鸣回去学校里面龊。 进了门郝溢鸣又把宁婳儿送到了寝室下面,而后拿了几个水果,转身扬了扬手回去了。 人走了宁婳儿总算是松懈下来了,觉得这一天过的异常的漫长。 先是给那些人欺负,而后又给郝溢庭带出去。 日子真不好过,事事不如意。 宁婳儿没有马上回去寝室,而是在寝室外面坐了一会。 谁知道她刚坐下没有多久,郝溢庭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到了么?” 短信上没有多少言语,如同郝溢庭的人一眼,寡言少语。 宁婳儿看了看没回,没多久手机又发来了一条短信。 短信上面一张照片,下载连接之后出现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枚银色的手镯,看形状和在石头洞里面看到的那个一样。 宁婳儿随后又看了几张郝溢庭发来的图片,确定是那枚手镯,把手机收了起来。 郝溢庭的东西她不稀罕,她们宁家以前也什么都有,什么她没见过。 起身,宁婳儿带着一大袋子的水果回了寝室里面。 此时的寝室里面人都还在复习,也有陪人聊天的。 宁婳儿推开门一进去,马上有人起哄起来,说是宁婳儿给她们买了好吃的,纷纷上前分割。 宁婳儿也确实不喜欢郝溢庭买得这些水果,干脆做了顺水人情,都送给了寝室的人吃。 卸下了手里的包袱宁婳儿总算能够回去床上休息一会了,躺下也没有多久,人就睡沉了过去。 休息了一晚,宁婳儿第二天早上起来的精神出奇的好,早早的就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吃过早饭去上课,中午约了郝恩希一起吃饭,才觉得日子总算是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面。 中午饭吃过郝恩希说去学画画,还问宁婳儿去不去,宁婳儿摇头,她可不去,对画画不感兴趣的。 “那我走了。”郝恩希挺无奈的,挥挥手走了。 宁婳儿下午两节课,两节课下来带着书本去树底下看书去了。 正看着给一群人围住了,宁婳儿抬头看着对方。 四五个女生出现在她面前。 “你们有事?”宁婳儿现在什么都怕,明显是给人吓坏了。 看见男人了她怕,看见女人了她也怕。 在她想,搞不好再过几年,她脸小孩子都怕了。 “这是我们的情书,请你一定要交给郝三少。”几封情书刷刷从对面扔过来,宁婳儿不由得一声叹息。 难道说她来学校读书,就是为了个郝溢鸣收集各种女生情书的? “我知道了。”宁婳儿满口答应,笑容恬淡。 对面几个女生道谢之后转身走了。 闲来无事,宁婳儿把别人的情书打开看了看,正看着一双脚出现在宁婳儿眼前。 抬头宁婳儿看了一眼,不是郝溢鸣还会是谁? “看来我已经有合适的秘书了?” 郝溢鸣转身靠在属下坐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的草棍,嘴里叼着一个,手里摇晃着一个。 不难听说,说起话都是带着揶揄的。 宁婳儿被人抓了现行,忙着把手里的情书交给了郝溢鸣:“我也不是故意要看的,你自己看。” “你都看了给我看?”郝溢鸣低头看了一眼,没搭理靠在树底下眯上了眼睛,嘴里不时的还咬着草棍玩。 宁婳儿看郝溢鸣没有追究的打算,索性把手里的情书收拾了收拾,压到一旁的书本底下,另外的一本书拿起来一边看一边乘凉。 郝溢鸣睡了一会把眼睛睁开,随手把宁婳儿手里的书拿走。 “整天看书烦不烦?” 拿走了书郝溢鸣问,宁婳儿没了书看,只好靠在树上靠着。 但今天宁婳儿不困,昨晚她睡得很好。 睡不着宁婳儿开始看来看去。< /p> “我下午打球,你去看球。” 郝溢鸣突然想起什么,睁开眼睛看宁婳儿。 宁婳儿想了想,摇头。 “我不去。”她还要留着小命读书呢。 “你去不去?”郝溢鸣满脸的威胁,宁婳儿还是摇头,郝家这些人里面,最不怕的就是郝溢鸣。 “不去不行。”起身郝溢鸣把宁婳儿拉了起来,结果宁婳儿就被郝溢鸣这么一路拉着去了篮球社那边。 到了地方郝溢鸣把宁婳儿留在球场里面,转身去换了衣服。 回来,郝溢鸣正式商场。 没有多久,郝恩希也过来了,不过郝恩希的身边跟着郝卓新,几个人一见面擦出火花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一开口,郝卓新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不高兴捡到宁婳儿。 虽然心里极度的在平衡,但她就是不喜欢宁婳儿,她也没办法,一见面就是看她不顺眼。 “你要是不想看,就不看,没人叫你来,一来了就这么多得事情。” 郝恩希和郝卓新两人是双胞他,但是外人都知道,两姐妹的性格差了很多。 这一点就连蒋知蘅都知道。 所以蒋知蘅在对待姐妹两个的时候,对待郝恩希要好一些。 “你就知道帮她。”郝卓新生气,转身走了。 宁婳儿有些过意不去,看了眼郝恩希:“你不该说她。” 以前宁婳儿真的看好家人每一个都不顺眼,而今却完全不这样。 豪门里走出来的孩子,除了吃了点用的比一般人好点,其他的真没什么好的地方。 宁婳儿甚至都想,要是她出生在普通人得家里,或许现在就不是这样进退两难了。 “不要理她,就是平常太纵容了,才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 郝恩希坐下,靠着宁婳儿的身边,打算一块看郝溢鸣打球的,两个篮球队的运动员换了衣服走了上来。 高高的个子,英俊的脸庞,宁婳儿和郝恩希抬头看着站在两人面前的人,同一个想法是他们的腿骨好壮士。 “恩希来了。”两个人先是和郝恩希打招呼,而后是宁婳儿,跟着就坐到两个人身边了。 宁婳儿有些不太舒服,打算起来,郝溢鸣那边看到,一个球砰的一声砸到地上去了。 顿时,吓得宁婳儿脸白。 “活腻歪了?” 郝溢鸣走来球也已经弹出去很远,滚到一边去了。 另外两个篮球队员从两边站起来,尴尬的笑了笑。 “郝三少用不用这么吓人?开玩笑的。”其中一个人说,郝溢鸣的脸上丝毫不见缓和。 “三哥。” 郝恩希起身站了起来,对三哥突入起来的脾气多少有些不解,平时她们姐妹也都过来,虽然没有这么严重的开玩笑,但三哥都提醒一句,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 “嗯。” 郝溢鸣答应了,转身继续去打球。 宁婳儿很久才缓醒过来,该死的郝溢鸣,吓死她算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宁婳儿在学校那边可谓是如鱼得水,学习成绩也比以前好了很多,老师也说,没行道宁婳儿是个优等生。 但好景不长,虽然学校里面过的很悠闲,但离开了学校就是两个天地了。 郝溢庭已经连着打了三次手机了,宁婳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说过很多次她没时间,郝溢庭并不生气,只是说那就改天。 结果改来改去周五郝溢庭的手机又打了过来。 “我在门口,你出来一下。” 这次郝溢庭可不给宁婳儿在找借口的时间了,电话通了,开门见山便说,说完电话随即挂掉。 接电话的时候宁婳儿刚好下课,接完电话脸下节课都省了。 她想不去见郝溢庭,不去见又怕郝溢庭进学校找她,毕竟郝溢庭那么大的本事,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迫于无奈,宁婳儿去学校外面见了郝溢庭。 出了门,宁婳儿就看见了郝溢庭的车子。 车子停在树荫底下,郝溢庭站在斑驳的树荫里面,背靠着车子,面朝着树干那面。 有感应似的,宁婳儿从学校里出来,郝溢庭转身朝着宁婳儿这边看。 四目相视,郝溢庭朝着宁婳儿笑着,宁婳儿却苦无人诉,迈步去了郝溢庭的面前。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见了面宁婳儿先问,郝溢庭不答反问:“没事我就不能来了?还是你心里一直就不想见我?” 来之前郝溢庭的心情很好,但是见到宁婳儿不甘不愿的小脸之后,心情骤然起了变化。 他念着她时时刻刻,可她呢? 是否也是这样待他的? 宁婳儿抬头小脸目光一闪 不闪的注视着郝溢庭刀削斧凿出来的脸,回答也只有一句。 “我是要成为你后母的人。” 宁婳儿轻飘飘的那么一句话,转身便走,把郝溢庭一个人留在了原处。 正文 第九十三章 不过尔尔 回到学校里面宁婳儿消沉了一个上午,中午饭才好了一点。 想到下午就要回去,宁婳儿的心思就很重,好在学校里面人一多她也就忘了。 周五郝溢鸣在学校里面有偿篮球赛,郝溢鸣是必须要打了比赛才能离开,自然给宁婳儿争取了时间。 宁婳儿就是不想回去郝家,能晚一点回去,最好就晚一点回去。 郝溢鸣比赛完也接到了赵管家的电话,询问为什么这个时间还不回去。 郝溢鸣一听就知道是郝粤天着急了,下了比赛急忙的开车往回赶龊。 到家,天也已经黑了。 进了门郝溢鸣去交车,宁婳儿和郝恩希朝着别墅里面走,赵管家老早的就到别墅门口等着了。 老爷上一次走的匆忙,说是有要事缠身,没有在临走之前见见婳儿小姐,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这趟回来本打算去学校看婳儿小姐,不知道什么原因,中途又改变了主意。 今天是婳儿小姐回来的日子,老爷很早就问过,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 此刻也已经晚了,他也只好来门口看看。 三少爷进门赵管家忙着上前和宁婳儿打了个招呼,陪着宁婳儿和郝恩希一起朝着别墅里面走。 “婳儿小姐,今天家里二少爷回来了。”赵管家一边走一边提醒。 宁婳儿没有多少反应,倒是一旁的郝恩希,微微的愣了一下。 “二哥回来了?” 郝恩希没想到二哥会回来郝家,有些意外。 想到宁婳儿和二哥两个人之间还有误会,竟有些不知所措。 “婳儿。”郝恩希想要把误会澄清,宁婳儿看看已经走到了别墅门口,以为郝恩希是担心她被二少爷责难,还劝慰了郝恩希两句。 “我知道。”转身宁婳儿进了门,结果进门便愣在了玄关下面。 换着鞋,宁婳儿抬头朝着别墅里的大沙发上看,沙发上一次并排坐着两个男人。 左边的那个宁婳儿说什么也不能忽略,不是郝粤天还有谁? 看见宁婳儿郝粤天马上站了起来,满眼目光流泻着喜爱之情。 右边的人低垂着头,随着郝粤天的起身,他才抬头朝着门口看,知道是郝家重要的人物出现了,不经意的目光才朝着门口看去。 不想,这一看两个人都愣住了。 不光是宁婳儿,就是郝溢丰也没有了反应。 轻轻的那么一顿,郝溢丰的目光暗了几分,眉头深锁又舒展开。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郝粤天几天没有见到宁婳儿,早已按耐不住思念之情,见面便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 不难看出,郝粤天对宁婳儿是在意的。 喜欢之情溢于言表。 宁婳儿抬头,一片茫然,想到客厅里面坐着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赵管家口中所说的郝家二少爷郝溢丰,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还没有想到怎么回答郝粤天,宁婳儿先转过身看了一眼一痛进门的郝恩希。 郝恩希的脸上明显有些不对劲,宁婳儿虽然有些懵懂,但也不是很笨,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郝家毕竟是恩希的家,郝溢丰是她的二哥,她或许也不是故意要欺骗她,只是想让她能和郝家人和平相处。 这么想宁婳儿并没有怪郝恩希,反倒是郝恩希,很是愧疚。 郝恩希也没想到,宁婳儿会这么快就和二哥郝溢丰见面。 她更不知道,这次郝溢丰之所以会回家里来,全是因为宁婳儿,郝溢丰是想回来问问郝恩希,宁婳儿到底是谁,希望有继续见面的机会。 郝溢丰就在此时从沙发上起身站了起来,迈步朝着宁婳儿走去。 宁婳儿看看郝溢丰,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惊奇。 经历过郝粤天的逼婚,郝溢庭的欺凌,宁婳儿已经开的比较开了,轻易的不会再被什么事情惊奇到。 最多也只是意外而已。 “这就是宁婳儿?”郝溢丰走来停下脚步朝着宁婳儿打量,没见过宁婳儿的陌生目光。 郝粤天回眸看了一眼二儿子郝溢丰,不同于看着宁婳儿的目光那么的温暖充满怜爱,越发的不是很喜欢郝溢丰的不懂事。 虽然宁婳儿的年纪比他们这几个郝家的儿女都小,但也是日后的当家主母,辈分摆在那里。 郝溢丰明知道这就是他的小妻子,竟然还宁婳儿的叫。 初次见面,让郝粤天十分的反感不悦。 “既然知道,就该有个规矩。”郝粤天脸上一片冰寒,拉着宁婳儿的小手朝着沙发的前面走。 宁婳儿想要把手拿出来,一想到还要去看妈妈,也就放弃了。 既然迟早都是要嫁给郝粤天,以郝粤天此时的健壮,活到百岁都不成问题,宁婳儿连挣扎都开始放弃了。 < p>“怎么这么晚?”进去郝粤天便拉着宁婳儿坐到了沙发上面,比起对着儿子郝溢丰的强势冷漠,对宁婳儿却是截然不同的联众表现。 宁婳儿解释:“三少爷在学校里面有篮球比赛,学校不许他早走,三少爷又不放心我和四小姐先回来,只好等着三少爷了。” “这样。”郝粤天只是看着宁婳儿的小脸,目光低垂,片刻转身看向进门的三儿子郝溢鸣。 郝溢鸣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郝溢丰的车了,就停在门口的地方。 所以郝溢鸣知道,是他二哥回来了。 比起郝溢庭这个大哥,对郝溢鸣而言,郝溢丰这个二哥更亲近几分。 不光是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更因为郝溢丰在为人处世上面,不但在外人面前平易近人,容易相处,就是在郝家,也是郝家人公认的好相处。 特别是对他们这边的这些弟弟妹妹,总是照顾有加。 不同于大哥郝溢庭,凡是拒人千里之外,让人一看见郝溢庭那张脸,就生出生人勿进的念想。 “二哥。”进门郝溢鸣便大步朝着郝溢丰走去,而此时的郝溢丰正双眼目光落在宁婳儿那张白皙的小脸上。 要不是给郝溢鸣叫住,此刻怕已经把郝粤天发现了什么。 也恰逢此时,郝粤天回头叫了一声郝溢鸣。 两兄弟还没来得及说上已计划,郝溢鸣忙着去了郝粤天的面前,心里打鼓起来。 回来的晚了,肯定要被训斥了。 “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果然,开门见山郝粤天便问。 郝溢鸣低着头如实把情况和郝粤天做了汇报,和宁婳儿刚刚说的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出入。 “有书不好好读,整天的想着玩,这个学期你要是在给我挂科,你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去你二哥哪里报到行了。” 郝粤天丝毫没给郝溢鸣面子,冷冷的呵斥。 郝溢鸣呜呼哀哉:“我也是……” 想说什么,郝溢鸣一看郝粤天的脸,顿时闭嘴不言了。 一旁郝溢丰此刻才走了上来,抬起手拍了拍郝溢鸣的肩膀:“其实你也不小了,为什么不出来历练历练。” 郝家三个兄弟里面,资质最差的就是郝溢丰了,但他积极进取,努力的学习,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大哥郝溢庭早早的离开家门另起门户,三弟郝溢鸣人小贪玩,虽有聪明却不思进取。 郝溢丰要不是和郝溢鸣出自一个娘胎,此刻怕也要在郝溢鸣的头上踩上一脚了。 只不过此时看一点必要都没有,不论是从亲兄弟的角度上看,还是从郝溢鸣此时的不思进取上看。 只要郝溢庭不在郝氏集团上插上一脚,他对郝氏集团都是稳操胜券。 听到郝溢丰说,郝溢鸣无比痛恨的看了一眼郝溢丰。 “我还没把书读好,你别想拉我下水。” 郝溢鸣这话就是说给郝粤天听得,郝粤天冷不防的扫了一眼郝溢鸣,郝溢鸣马上安静的躲到一边去了。 “饿了吧?”郝溢鸣躲开,郝粤天问宁婳儿,宁婳儿这才点了点头。 “吃饭吧。”起身,郝粤天把宁婳儿的小手拉了过去,带着宁婳儿直接去餐桌那边准备吃饭。 宁婳儿刚刚坐下又起来了,她还没有去洗手。 “我去洗手了。”转身宁婳儿去洗手,郝恩希看看也跟着去了洗手间那边。 郝卓新坐在桌上十分不待见的白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仍旧不喜欢宁婳儿。 为了这些,她都没有在学校等着郝溢鸣的车一起回郝家,而是先做了顺风车回家。 此刻,郝粤天本来已经忘记了郝卓新早一步回家的事情,看到小女儿不待见的眼神,又想了起来。 “这次看在你是初犯,再有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好了,你该知道,你三哥为什么和你们姐妹两个一个学校。” 郝粤天虽然是个生意人,精于商场,但对子女的要求也颇高,更加的在意。 他不希望,宁婳儿那种事情,发生在他的家里。 身为一个父亲,一家之主,如果连自己的儿女都不能保护好,也就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也是为什么郝粤天瞧不起宁天成的原因。 倘若此时换成了是他站在宁天成的立场上面,他的选择无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用女儿换来的江上,抹杀他的脸面,那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虽然这件事情上面郝粤天自知做的也确实有些过分,但是,另一方面,是宁天成助涨了他的气焰。 其他不说,倘若今天他要的不是宁天成的女儿,而是宁天成的妻子,是不是,宁天成也会笑着成全。 想当然不会,那是不是就说明,宁婳儿这个女儿,在宁天成的眼中也不过尔尔。 正文 第九十四章 门口的人 深沉的眸子扫了一眼再坐的两儿一女,郝溢庭郝粤天他不用担心,但是这四个? 郝粤天垂眸,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郝粤天绝对不会以卖掉女儿求生,他宁愿把儿子卖掉。 如若不能,就让他们自生自灭。 宁婳儿从洗手间里出来,郝恩希也都和她解释了。 她一点都不生气郝恩希,相反的很能理解件。 长久的相处下来,宁婳儿对别人不了解,但是却已经越来越多的了解郝恩希了。 知道郝恩希没有恶意,宁婳儿也不生气龊。 坐下了宁婳儿端起小碗开始吃饭,对面坐着郝家的两个儿子,身下是郝家的两个女儿,主位上面是郝粤天。 郝粤天也没有对宁婳儿特别过多的照顾,只是给夹了一点菜放到碗里。 毕竟他是郝家的家主,和宁婳儿相差了很多年纪,当着儿女的面,尽可能的,郝粤天还是收敛了许多。 吃过饭宁婳儿坐在大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等着郝家人都吃完了饭,她就自动的回去楼上了。 阿梅一路陪着宁婳儿,和宁婳儿聊聊宁婳儿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又多惦记宁婳儿。 回去,宁婳儿就躺下准备休息了。 郝粤天这时候上楼去找她,敲了门宁婳儿从床上起来给郝粤天开了门。 “外面天气好,婳儿要不要出去走走?”郝粤天按照赵管家说的,对待宁婳儿要有耐心,慢慢来。 而此时郝粤天也确实是这个想法。 几次纵容下来,宁婳儿和他的距离已经明显拉近,尝到了甜头的郝粤天开始循循善诱,愈发的懂的拿捏分寸。 宁婳儿站在门口想了想,点了点头,从房间里出来,跟着郝粤天去了别墅的外面。 经过楼下宁婳儿还看了一眼客厅里面的人,客厅里除了郝溢丰,宁婳儿并没见到其他的人。 郝溢庭见天没有回来,郝溢丰对宁婳儿而言是在是算不上熟悉,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而已。 离开了别墅宁婳儿陪着郝粤天在别墅里面散步,低着头,宁婳儿十分不习惯和郝粤天走在一起,特别是被人看到的时候,宁婳儿总觉得自己像是个身上贴着丑陋标签的人,总是特别起头面对这个世界。 好在郝粤天也没有对她做什么,除了在院子里散步,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快回去了,郝粤天问宁婳儿:“我以为你有话和我说。” 宁婳儿抬起小脑袋,微微的发呆,硕大的眼眸从郝粤天英俊硬朗的五官上面看了一会。 发觉郝粤天看着她的双眼越发深邃,染了暧昧,忙着才把脸扭开了。 板着手指,宁婳儿紧张的要命,不明白郝粤天是什么意思。 而郝粤天已然把宁婳儿所有的小动作都看进了心里,其实这才是他喜欢的宁婳儿。 紧张起来像是只小兔子一样,低着头局促不安。 “婳儿。” 郝粤天把手落在了宁婳儿纠结的小手上面,宁婳儿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的要躲开。 结果,郝粤天上前一步把宁婳儿拉到了身前。 “时间对我而言固然重要,但我愿意用时间来换取你的心,我希望你明白,我对你,是真心的,婳儿,你能明白么?” 面对郝粤天如此深情款款的表白,宁婳儿一时间有些难受。 要是换成了是别人,她会感动的想要哭泣吧,可面对郝粤天她就回绝恶心。 宁婳儿低着头,紧张的有些不敢呼吸。 郝粤天抬起手摸了摸宁婳儿柔软的发,刚硬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柔和,映着院子外面柔和的灯光,更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但眼神却更多了想要得到的暧昧。 自觉他已经老了,不知道名为爱情的东西还有多少。 但是郝粤天深深的直到,从见到宁婳儿的哪一天起,他就开始为了她着迷了,直至此时他还是如此。 他一直都在等着她长大,长成一个可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偶尔他会有些懊恼,为什么生不逢时。 但他又觉得自己太痴狂了,竟会为了一个小丫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想起来会让人好笑,但他已然不在乎。 这世界上,想想没有什么是他郝粤天不能得到的,只有他想不想得到。 她也不会是个例外。 宁婳儿全然的紧张过了头,以至于后面郝粤天又说了多少痴情话她根本也不记得,即便是记得,一想起来也都浑身的战栗,一地的鸡皮疙瘩滚动。 郝粤天毕竟那么大的岁数了,就是再好,他们之间的差距也太大。 但凡是正常一点,也不会接受,何况是宁婳儿。 在外面站了一会,郝粤天揉了揉宁婳儿的小脸,揽着宁婳儿的腰身回去。 宁婳儿这才得以解脱。</ p> 但回了楼上郝粤天还是对宁婳儿说:“你要喜欢,可以随便进出这里,包括回去宁家,但是……” “但是什么?”不等郝粤天的话说完,宁婳儿马上追问。 郝粤天沉默了一会,怜爱的目光昭示着他的想法。 宁婳儿的脸一些就红了,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我希望你能明白,这里才是你以后的家,不管你白天什么时候出去玩了,去了哪里玩,但到了晚上都必须要回来。 恩希从小不能超过八点回家,不然是要受到责罚的,你既然是未来的主母,就更应该以身作则,起码不能比恩希和卓新完回来。” “如果我早点回来呢?我是不是就可以出去玩?”宁婳儿抬头看着郝粤天。 郝粤天点了点头。 “谢谢,谢谢郝…谢谢你!” 宁婳儿一听说自己可以随便出入,以后进出郝家,都不受限制,也不用担心回去看母亲的事情,一时间高兴的喜出望外。 郝粤天看着宁婳儿出神,直到楼下传来郝溢丰洗过澡走出来的开门声,宁婳儿的笑容骤然而至,郝粤天的眼眸也因此凌厉的朝着楼下看去。 宁婳儿借此机会,一缩头回了房间,顺便也把房门给关上。 郝溢丰洗了澡出来找吃的东西,出来便看见了从三楼上下来的郝粤天,这才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郝粤天。 郝粤天也只是扫了一眼郝溢丰而已,对这个儿子他的期望不高,虽然有勇有谋,但是也成不了大器。 不是郝粤天看不起自己这个二儿子,但从小看大,从大看老,郝溢丰确实不如大儿子有雄才大略,也只是有勇有谋而已。 周瑜比起诸葛亮,到底还是输了一筹。 诸葛亮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周瑜却不能。 身为一家之主,退位让贤不是不能,却绝对不能把位让给一个无能之辈。 郝粤天迈步回来自己房间里面,郝溢丰看着郝粤天回去,转身看了一会,轻声的笑了那么一下,迈步去了厨房里面。 他看他就是不如郝溢庭,怎么看都不顺眼吧。 吃过饭郝溢丰在厨房里站了一会,一手环着腋下抱着自己,一手端着咖啡的杯子喝咖啡。 玉嫂下楼检查看到郝溢丰,马上走过去打招呼。 “二少爷,这么晚了还不睡?” “不怎么困,有什么事么?”郝溢丰喝了口咖啡,抬头看着玉嫂。 “没事,我下来检查一下安全措施,准备去睡了,二少爷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去做。” 郝溢丰平常不回家,结了婚开始一直就在外面住,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刚回来就住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和二夫人有什么事情。 玉嫂如是想,但是却不敢再往下想了。 主子们的事情,她一个做下人的有什么资格去想。 “没事睡吧,不用管我,喝完了我就去睡。”郝溢丰如平常一样,温润而雅。 玉嫂笑了笑,转身回去。 对郝溢丰的印象是郝家几个少爷小姐里面最好的了。 想当初二少爷突然说要结婚的时候,玉嫂还一阵的遗憾,自己的阿梅没有出息,一点不懂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么好的人,就这么给错过去了。 平常二少爷对阿梅可是不错,怎么也没想到二少爷说要结婚,竟是那么的突然。 一开始玉嫂以为,一定是外面的那个徐艺嘉有了,谁知道这么久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件事可是有些奇怪了。 徐艺嘉一开始在外面可是说有男朋友的,到最后又怎么就跟了二少爷了? 挺奇怪的一件事情,玉嫂想着,把大部分的灯关上,出去外面自己的房间里面睡觉去了。 人都走了,别墅里面也黑了,郝溢丰的脸上也瞬间袭上一阵冰冷。 越过厨房的门口,郝溢丰朝着三楼上面宁婳儿的房间看去。 虽然隔着一堵墙,但是郝溢丰还是看到了宁婳儿房间的那扇门,继而放下咖啡的杯子,迈步朝着楼上走去。 听到敲门的声音,宁婳儿从被窝里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睁开了。 这么晚了,不知道又是谁来了。 宁婳儿想着,慢悠悠,十分难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的世界本身就阴云密布,为什么连睡觉都不让她好好的睡,从进了郝家开始,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生的好觉。 这才刚刚回来而已,就有人来敲门了。 宁婳儿从床上下来,找到了自己的鞋,塔拉着妥协去了门口,站在门口问也没问便开了门。 宁婳儿以为,这么晚了,能来叫他门的除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郝溢庭,没有别人了。 而且郝溢庭还是来找她算账,虽然宁婳儿始终觉得,她没什么帐给郝溢庭算, 但也还是把门给打开了,免得郝溢庭弄出再大的动静,被人听到,以为她和郝溢庭之间有奸情。 谁知道,门开了,门口的人却吓了她跳。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婳儿脸红了 “郝郝溢丰?” 宁婳儿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以为自己是睡觉睡糊涂,梦游了。 门口的郝溢丰反倒一脸讥讽,目光朝着宁婳儿的房间里面随随便便扫了一眼,推开了宁婳儿迈步进了门。 转身宁婳儿呆呆傻傻的站在门口望着一身浅色睡衣已经走了进去的郝溢丰,不知道郝溢丰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进我的房间?”宁婳儿不是很高兴的看着郝溢丰龊。 郝溢丰转身也看着宁婳儿,随后坐到了宁婳儿若软的大床上,手落在床上一股柔软落入掌心,轻轻的握了一下。 抬眸郝溢丰的眼底更寒了几分,宁婳儿十分不解,她并没有的罪过郝溢丰,郝溢丰为什么那种眼神看着她件。 “过来。”郝溢丰忽然开口,宁婳儿站在门口没动,柔弱的小脸上一抹不悦。 郝溢丰为什么用这么轻蔑的口气和她说话。 “这里是我的房间,请你马上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宁婳儿倔强的小脸上一片冰冷,霎时不好看起来。 郝家的人果然都不安好心,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 这么晚了,郝溢丰来她的房间里干什么? 宁婳儿一步没动,郝溢丰反倒嘴角一抹讥讽的笑:“怎么?现在你怕了,那你勾引我的时候你难道剧没想过,早晚有一天我会知道你的身份,你就不怕给老头子知道,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宁婳儿的眉头拧着,不懂郝溢丰在说什么,但她知道郝溢丰没安好心,说的也不好听。 “我说什么,还要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么?”起身郝溢丰朝着宁婳儿走去,宁婳儿本想推出去,却给郝溢丰一把拉了回去,用力抵在了墙壁上面。 身上一重,宁婳儿仰起小脸看着郝溢丰,小脸上瞬间一片苍白。 “郝溢丰,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和你都没有交集,你竟然这么对我?” 宁婳儿气的不行,朝着郝溢丰挣扎了,郝溢丰却呼吸越发的沉重,双眼爆瞪,狠狠的咬着牙。 “你说我要干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勾引郝家的二少爷,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郝溢丰突然的情绪激动起来,低头便要去亲宁婳儿。 宁婳儿吓得双眼爆瞪,就在这时,宁婳儿听见门外有人说话,迫切的朝着门口看去,双眼目光满含着期许。 郝溢丰一把将宁婳儿的口鼻握住,咬着牙低头看宁婳儿。 宁婳儿抬起手打了两下郝溢丰的手臂,郝溢丰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直到看到宁婳儿双眼里憋出泪水了,才有些心软。 “如果不是你勾引我在先,我也不会这么对你,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郝溢丰压低声音咬着牙说,宁婳儿委屈的只是想哭。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被迫进了郝家她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如今又深受郝家而的迫害。 到底,她要怎样他们才愿意?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婆娑的泪水从眼眶一路流到郝溢丰的手上,门外说话的声音渐渐消失,郝溢丰眉头深锁着,忽然一阵心烦意乱,一把推开了宁婳儿,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宁婳儿整个人从墙壁上面滑了下去,又是一夜未眠,整个人都坐在地上没起来。 早上,窗外的一抹阳光透过窗铺洒了一地,宁婳儿才擦着眼泪从地上起来。 才发现,脸上的泪水早就已经干枯了。 也不知道是哭的太多,还是眼泪本来就不多,竟然把眼泪都给哭干了。 起身也不早了,宁婳儿趴在床上蒙上被子又去睡了。 郝恩希一早没等到宁婳儿起来,早早的跑去门口敲门,敲了两次宁婳儿才从床上爬起来。 先去照照镜子,没看出脸上有什么,宁婳儿才去门口。 门开了,看到门口站着郝恩希,开口便说:“我有些困,能不能让我睡一会。” 郝恩希愣了一下,宁婳儿的脸色却是不太好。 想到一回来人就不太好,郝恩希也没多想,拍了拍宁婳儿,说她去楼下说。 转身郝恩希走了,宁婳儿回去床上躺着。 没有多久,郝粤天从门外来了。 敲了敲门,推开门从门外进来。 看到宁婳儿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郝粤天迈步走了过去。 坐下给宁婳儿把身上的被子扯了扯,抬起手摸了摸宁婳儿的额头。 宁婳儿也是在是太困了,睡的不省人事。 郝粤天摸了摸松开手,吩咐赵管家:“要田医生过来一趟,给婳儿看看。” 宁婳儿潺潺的眼睫动了动,她听见有个人在她身边说话了,但她听不清是谁,好像是在做梦。 田医生很快过来,进门马上给宁 婳儿简单的做了个检查,检查之后告诉郝粤天,宁婳儿确实没什么事情,可能是操劳过度引起的。 “操劳过度?” 郝粤天实在是无法理解,医生口中的操劳过度是个什么概念。 如果说上学读书也能操劳过度,那他真的要为他的几个子女捏一把汗了。 但此时看,郝粤天更愿意相信宁婳儿是因为自身的薄弱而发生了这种事情。 田医生给宁婳儿开了点养血安神的药,说是每天按时吃,几天就能恢复元气,现在除了好好休息没有其他的办法。 郝粤天想了想,吩咐除了郝恩希,其他的人都不许到宁婳儿的房间里打扰,给了宁婳儿充足的休息时间。 人都走了,郝粤天又坐了一会,宁婳儿一直睡不醒,郝粤天便起来回了书房里。 郝粤天下午还有事情要做,故此,才离开。 郝粤天走后郝恩希便推开门进了门,担心婳儿,郝恩希一直陪在房间里面。 郝溢鸣对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宁婳儿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但宁婳儿病了,郝溢鸣也是随后就到了。 敲了敲门,没等郝恩希去给开门,郝溢鸣就自己推开门进来了,手里还握着两个有红又大的苹果。 郝溢鸣听说今天采购出门口,顺手在车上拿下来的,已经洗过了。 进门随手扔给了郝恩希一个。 郝恩希差点没接住,接住了还看了一眼三哥郝溢鸣,似是带着点埋怨的。 这么大个的苹果,她接不住好么? 郝溢鸣并没有理会郝恩希,而是去了宁婳儿的面前,随手拉了一把椅子,转过去骑跨在上面,双臂撑在椅子的椅背上面,不经意似的目光落在宁婳儿正睡着的小脸上。 “好好的怎么会病了?”郝溢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郝恩希。 郝恩希也没有想过其他,只是说:“说是操劳过度,婳儿学习那么用功,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事情有些蹊跷,但郝恩希还是相信医生的话,而且宁婳儿学习确实比一般人刻苦,就看她平时出门都带着两本书就知道。 郝溢鸣可不这么想,低着头,目光一直看着宁婳儿熟睡后宁静的小脸。 唇角边似有若无的笑了那么一下,手里我这个苹果玩来玩去。 郝恩希还说:“二哥一早就没看到,那里去了?” “没起吧?”郝溢鸣随口那么说,郝恩希可不相信。 谁不知道,二哥是郝家最勤快的人,从小到大就不赖床的。 “二哥又不是你,怎么会起晚。”郝恩新是不相信。 郝溢鸣反驳:“你没听说过无利不起早么?” “我告诉二哥去。”郝恩希其实就是吓唬郝溢鸣,多年的兄妹郝溢鸣也不是不知道,听到郝恩希说,都没太多的反应,起身站了起来。 宁婳儿的房间他还是第一次来,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宁婳儿的房间可真是俗不可耐。 看了一会,郝溢鸣朝着宁婳儿房间里的大沙发走了过去,朝着单人的上面一靠,随意交叠起双腿,苹果放到身上,仰起头把眼睛给眯上了。 郝恩希一脸的无奈,肯定是外面有人逼着他学习,又跑到这里来躲灾来了。 不多久,门口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郝恩希看看时间,也猜到可能是蒋知衡来了。 起身走过去推了推郝溢鸣的肩膀,郝溢鸣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郝恩希。 “蒋老师来了,我要去补习了,这里交给三哥了,有什么事三哥叫我。” “恩,去吧。”郝溢鸣答应完继续睡,郝恩希离开郝溢鸣睁了睁眼睛,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起来去了宁婳儿的面前。 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腕上的运动手表,这么能睡? 转身郝溢鸣去了沙发上面,继续养精蓄锐。 宁婳儿一觉睡醒睁了睁眼睛,全身都感觉一阵阵的酸痛似的,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有重要去洗手间的急迫感,下了床也没看看房间里有没有人,迷迷糊糊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去了洗手间。 房门开了,宁婳儿也没有把房门关上,走到帘子后面方便完提起裤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迷迷糊糊的去洗了个手,回来打算继续睡觉。 关上洗手间的门,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抬起头朝着房间里看了看。 沿着墙壁的一边,宁婳儿看了过去,越过中间的地方去看另外的一边,看过之后微微的愣了一下,又从另外一边看回去,最终双眼目光落在了沙发上正悠然望着她的郝溢鸣身上。 一开始宁婳儿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郝溢鸣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这不是很奇怪么。 转身宁婳儿打算继续去睡,却在转身的时候愣住了,跟着脸上一下红了。 正文 第九十六章 郝粤天的狼子野心 刚刚…… 想到自己刚才去洗手间里德囧事,宁婳儿顿时脸红到了耳根下面。 门…门没关! 宁婳儿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块豆腐,然后一头撞死! 省的活着丢人现眼龊。 正发囧不知道如何是好,身后的郝溢鸣起身站了起来,宁婳儿一下转身看向郝溢鸣,郝溢鸣一脸的你见鬼了表情。 “你你怎么在我这里?”宁婳儿现在典型的说话不利索,郝溢鸣手里握着一个苹果,随手给了宁婳儿件。 “你病了,我负责看着你。” 病了? 低头宁婳儿一边看手里的苹果,一边思考郝溢鸣的问题。 她病了,她怎么不知道? 抬起头宁婳儿硕大的眼眸盯着郝溢鸣英俊的脸看。 平时不觉得,今天看这家伙的脸真是好看。 怎么平常没有发觉呢? 郝溢鸣给宁婳儿逗得一脸好笑。 “你是没见过人,还是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人?”郝溢鸣伸手又把宁婳儿手里的苹果拿走,转身朝着一旁走。 宁婳儿手里一空大眼睛眨了两下,苹果呢? 不是给她了么? 还带要回去的? 宁婳儿想追问一句,不想还不等问,郝溢鸣已经找了把水果刀把苹果切开了,转身两个人一人一半。 宁婳儿一半,郝溢鸣他自己留下一半。 宁婳儿低头看着送到眼前的苹果,锦上添花谁都能,雪中送炭却不是谁都能。 虽然也只是一半苹果,但在郝家,能瞧得起她的,舍得分出来给她一半吃得,实际上也没有谁了。 所以这个苹果宁婳儿吃的十分的在意,抬起手接了过去,都没舍得咬上一口。 郝溢鸣咔嚓的咬了一口,低垂着眸子没看宁婳儿吃,抬起手托着宁婳儿的手把苹果给她送到了嘴边上,宁婳儿这才咬了一口。 一边吃宁婳儿一边太某看着郝溢鸣明明很英俊,却在郝家大院里面毫不凸显。 挺奇怪的一件事情。 其实郝溢鸣人并不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郝溢鸣在郝家就显得那么暗淡无光。 仔细想想,或许是因为上面的两个哥哥表现得太出色了,所以他这个弟弟,就是表现得好,也没人能够看得见。 索性他就破罐子破摔,这样一来郝粤天还能多看他两眼呢! 吃了两口苹果宁婳儿转身去坐下了,晃荡着两只穿着拖鞋的脚丫子,郝溢鸣吃着苹果朝着宁婳儿的一双小脚上面瞧着。 似看似不看的,转身又坐到沙发上去了。 宁婳儿一边吃一边问:“我怎么病了?” 病了的这件事,为什么她不知道? 郝溢鸣抬头看看,咔嚓咬了一口苹果,这丫头真不是一般的骄人头疼。 “确实,我也没看出来你病了!”郝溢鸣这是实话,宁婳儿也觉得可信,毕竟这么长的时间了,她还没觉得郝溢鸣有什么事骗了她。 只是可惜,宁婳儿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正常人,要是生病了有几个自己不知道的? “恩希,恩希怎么没来看我?”郝家人里面,对宁婳儿好的没有几个,所以宁婳儿最先想到的就是郝恩希。 “蒋知蘅来了,过去补习了。” “阿梅呢?”一个不行,继续下一个,就是轮不到郝溢鸣。 郝溢鸣也没有什么犹豫:“我也不是保姆,我怎么知道阿梅哪去了。” 宁婳儿咬着苹果,哦了个表情,郝溢鸣说的也有道理,阿梅去了哪里,确实不是他能知道的。 郝溢鸣吃完了一个苹果,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起身走人。 宁婳儿从床上下来,跟着郝溢鸣朝着门口走去。 停下,郝溢鸣回头看着宁婳儿。 “你不再睡会了?”实际上郝溢鸣是想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没事了,去吃点东西。” 宁婳儿突然觉得有些饿了,郝溢鸣就是不起来走,她也是打算起来的了。 无话可说了,郝溢鸣转身开门出去,随后宁婳儿跟了出去。 结果一出门便看见了站在门口守着的阿梅,一看见宁婳儿马上喜上眉梢。 “小姐,你没事了?”阿梅实际上哪里都没去,一直就再门口守着宁婳儿了,只是一听说三少爷在宁婳儿的房间里面,她就不敢敲门进去了。 这会,宁婳儿一出来,阿梅马上上来关心了。 宁婳儿看看,摇了摇头回答:“没事了。” “没事就好,楼下炖着鸡汤,我去给小姐端一碗。”阿梅扭头跑了,宁婳儿朝下看看。 其实阿梅也不错,起码陪着她去那么黑得地方。 郝溢鸣回头看了一眼, 迈步枝节朝着楼下走去,下楼问了才知道,蒋知蘅那边不可还没完事。 楼下郝家人都不在,宁婳儿下楼就坐在沙发上面坐着,阿梅的鸡汤端过来她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汤,郝溢鸣说下午还有事,转身走了。 人都走了宁婳儿还觉得自己舒服自在了,殊不知家里还有一颗定时炸弹没起来。 照理说郝溢丰也是个大忙人,郝粤天面前积极表现还来不及,今天的太阳倒是打西边出来了。 从早上就没有起来,这时候还没起来。 赵管家已经不止一次的猜想过,指不定就是和二夫人闹了什么矛盾,不然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郝家三个儿子里面,找管家看得最明白的就是这个二少爷郝溢丰了。 从小就为人处事比较圆滑,但是二少爷也有个致命的弱点,嫉妒心强。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表现出来,别人就不知道。 例如郝溢丰。 赵管家在郝家也几十年了,什么事看不明白。 要说郝家最仁义的还是三少爷,三少爷就是不把心思放到正经地方,要是放上去,指不定大少爷也不是他得对手。 也难得三少爷的心胸宽广了,只是便宜了某些人。 赵管家站在楼下朝着楼上看着,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回头看看坐在沙发上一口口喝鸡汤的宁婳儿。 不要是为了这个才好! 赵管家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话怎么说呢! 老爷是什么人,尚且为了宁婳儿不顾一切,何况是其他的人,放眼郝家这几个孩子里面,说到最不把女人当回事的事二少爷,但最把女人当回事的也是二少爷。 二少爷骨子里面就有些像老爷,但这个像绝对不是什么才干上面,恰恰是对女人的心思上面。 想起当年大太太还怀着大少爷,老爷就再外面有了二夫人,二夫人将将生下两个儿子,老爷又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老爷是什么人,他不是不清楚。 男人不好这口的人不多,老爷这么有本事,喜欢也没什么。 但老爷他有自己的打算和心思,至于而少爷? 赵管家是在是不明白,当初把二少奶奶从哪个满少爷的手里抢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就娶进了家门。 外界盛传是二少爷喜欢二少奶奶,此刻看,倒是不那么回事了。 只不过是不是那么回事,赵管家此刻不关心,赵管家是担心二少爷另有心思。 赵管家又看了一眼宁婳儿,转身朝着旁出去了。 说来也奇怪,郝溢丰睡到晚上才起来,等他起来宁婳儿一经去了医院看宁夫人了。 赶上郝溢鸣在门口开着车子回来,听说宁婳儿要去看宁夫人,主动说要送着过去。 郝溢鸣先打了个电话给宁家父子,说是一会就到。 宁天成这边电话放下,那边马上就开始准备。 宁夫人双眼蒙着一层薄雾似的看他,念叨着什么。 宁书宇过去问宁夫人:“妈,您想说什么?” 宁夫人看看自己这个儿子,想想摇了摇头。 宁天成脸上一阵阵的不好看,如今这个时候,他心里也不好受,但他就是什么都不能说。 “天成。”宁书宇去门外的时候,宁夫人叫了一声丈夫。 宁天成在门口停下,转身看了一会妻子,到底还是什么没说的走了。 病房的门关上宁夫人的心里凉了,转开了脸看向窗口的地方,嘴里不住的念叨着:“老天爷啊,你可要睁开眼啊,我的两个孩子都是无辜的。” 宁夫人念叨了一会闭上了眼睛,虽然已经打针吃药的维系着了,但是身体上还是不行,醒一会睡一会,像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子一样,没有多少精力,醒一会就要睡一觉。 宁婳儿过来的时候宁夫人已经睡熟了,舍不得叫醒也只是坐了一会。 “三少爷,请坐。”儿子宁书宇不会做人,宁天成却不敢怠慢,怎么说郝溢鸣都是郝家的人,他还是要客气几分。 郝溢鸣本来也没打算坐下,看到宁天成卑躬屈膝的样子,不禁在心里一番思量。 宁天成从前也是商场上数一数二的人物,想不到如今物是人非,磨砺了不光是他得事业,就连他的人格都磨砺的平了。 “不用了,我等婳儿出来了就走。”郝溢鸣转身面向别处,给人一种不屑一顾的姿态,实际上郝溢鸣只是不愿看见宁家父子的脸。 买女求荣固然不是什么可取,但是面对郝粤天那种人,没几个人不屈服的,郝溢鸣也都能理解。 只不过对着宁家父子,郝溢鸣实在是没什么好说。 看到郝溢鸣如此惊为天人的姿态,宁天成不仅在心里暗暗叹息,要是婳儿将来要嫁的人是郝家的三少爷,想必也会被传为一段佳话,他得脸上也有些光 。 只是可惜,郝粤天他…… 思到此处,宁天成转身去坐下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他若知道郝粤天狼子野心,他又怎么会如此惨败收场?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三少爷的人 宁婳儿等了一会宁夫人,始终等不行才起身走出来,天色不早了,她该回去了。 郝粤天希望她七点钟之前就回去。 出了门宁婳儿朝着哥哥宁书宇那边看去,这段时间宁书宇也消瘦了,为了让宁书宇宽心,宁婳儿走过去拉着宁书宇的手。 “妈现在的身体,时好时坏的,你也要好好的努力,只有这样妈才会高兴,你身体这么差,要多吃点。件” 听见宁婳儿的叮嘱,宁书宇摸了摸宁婳儿的头。 对这个妹妹比什么都在乎。 郝溢鸣转身看了一会,宁婳儿又和宁家父子寒暄了几句,转身走了。 “书宇,替我送送三少爷。”宁天成的身份尴尬,但是郝溢鸣的身份毕竟是郝家的人,他也不能失礼,这才打发儿子送人出去龊。 一路上宁婳儿和哥哥说了些话,出了门叮嘱后就去郝溢鸣的车上了。 看着宁婳儿走了,宁书宇才转身回去。 脸上一脸表情都没有。 “周末篮球队也有比赛么?”回去的路上宁婳儿问郝溢鸣,郝溢鸣看看后视镜里的小脸。 “没有,家里闷,出去玩了!” “哦!” 郝家是很闷,宁婳儿点了点头,靠在一旁朝着车子外面望去。 郝溢鸣看了宁婳儿一眼,宁婳儿的样子,就好像是很向往外面世界一样,看了要人心生怜惜。 车子没有直接回去郝家,反倒是去了山顶上面。 山顶的路要再中间把车子停到停车场里面,所以两个人要下来走一段路才上的去。 车子刚刚网山上开的时候,宁婳儿就满心的奇怪,车子停下了,宁婳儿反倒满心欢喜的推开车门下车了。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下了车宁婳儿还问。 郝溢鸣双手插袋朝着山顶上走,一边走一边望向路的两旁。 这条路上面这个时间的人不多,附近有路灯也不黑,两旁是草木茂盛的山草地带。 路是一条路笔直通向山顶的,平常人都不来这种地方,以为以前发生过人命案。 其实人命案之前这里晚上的人多,但自从人命案发生之后,人就渐渐稀少了起来。 几乎晚上都没有上山的人玩了,山上有家餐厅,老板是传说中神龙见头不见尾的人,说是根本没人知道老板是谁。 餐厅的生意相对也很清冷,只有平常一些胆子大的人才会来这边吃饭。 不过山顶的景色好,所以也有很多人莫名而来。 总体上,餐厅还算是赚点钱,只是不多。 走了一会,郝溢鸣想起什么,才说:“这地方死过人。” 宁婳儿正优哉游哉的朝着山上走着,听到郝溢鸣这么说一阵意外,紧跟着感觉后脊背上嗖嗖的冷风,一阵大激灵。 快走了几步,宁婳儿追上了郝溢鸣,心里害怕,嘴上却逞能。 “胡说,死过人你还来?”宁婳儿愈发的靠近郝溢鸣。 郝溢鸣回头看看宁婳儿:“我骗你干什么?真死过人,就再我们刚刚经过的地方,一个女人被人勒死了,死相很是凄惨,至今都不知道是仇杀还是情杀,只知道当时这片的路灯都灭了,灯泡都是好的,但里面的灯丝都断了。” 郝溢鸣越说宁婳儿越觉得害怕,忍不住把郝溢鸣的手臂拉住了,紧紧的靠着郝溢鸣走。 “你骗人!”宁婳儿逗快给吓哭了。 郝溢鸣叹了口气:“我骗你干什么?要不是这里确实发生过明暗,你看看这四周围,能没有人么?多好的精致,怎么会连个人影都没有?” “那你,你还带着我来?”宁婳儿是给吓坏了,说话都不利索。 郝溢鸣摇了摇头,挺无奈的:“死过人而已,世界上没有鬼好么?” 宁婳儿拼命的抱着郝溢鸣的手臂,身上的柔软一下贴在了郝溢鸣的手臂上面,郝溢鸣低头看了一眼。 这丫头才刚发育,都多少岁了? “看看什么?”宁婳儿吓得快要哭出来了。 郝溢鸣停下解释:“明暗每个地方都有发生,世界各地,有些地方还是死人窟,不也一样住人,这里的风景好,你自己看看,像是又冤魂的样子么?” 郝溢鸣就事论事,宁婳儿那里敢看,闭着眼睛猛摇头。 “我要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带着你来了。” 郝溢鸣略显无奈,迈步朝着前面走,来都来了,看看再回去。 结果,宁婳儿这一路上,一会抱着郝溢鸣的手臂,一会拉着郝溢鸣的手,弄得两个人连体婴儿似的。 郝溢鸣也闹得哭笑不得。 好容易到了山上,宁婳儿什么地方都不敢去,看见眼前坐落在山顶上突兀的餐厅,她的想象力开始爆发,想象一进去可能都是男妖精之类的画面,拉着郝溢鸣说什么不肯进去。< /p> “我们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宁婳儿拉着郝溢鸣的手不禁餐厅。 郝溢鸣都来了,没有不进去的道理,硬是把宁婳儿给拉着进了餐厅。 一进门,果然青一色的帅哥。 经理很帅,服务生很帅,都很帅。 宁婳儿脚底冒凉风,头顶冒冷汗,吓得直打哆嗦。 “三少。”好移民一进门马上有人上前打招呼,郝溢鸣抬起一边的手回了个招呼,目光绕着餐厅里看了一眼。 人不多,勉强维持开销了。 “三少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哟,还带了个小美女。”说话的人是餐厅的经理,平常和郝溢鸣很能闹,第一次看见郝溢鸣带着女人出来玩,还很意外。 “我亲戚。”郝溢鸣说着拉了一下宁婳儿死拉着不放得手,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就连餐厅里面的客人,都看起热闹,忍不住津津乐道。 “三少爷真有眼光,长得不错啊。”绝对的事个误会了。 别的不说,就是宁婳儿死死拉着郝溢鸣不放得手,也足以要人浮想联翩了。 “生意最近怎么样?”解释不清郝溢鸣干脆不解释,拉不开也不拉了。 迈步朝着前台那边走去,想进去帮个忙的。 宁婳儿却拉着郝溢鸣不让。 “你别过去。”宁婳儿拉着不许。 郝溢鸣挑挑眉:“不过去你吃什么?” 宁婳儿马上摇摇头:“我不饿。” “不饿我也要过去,你找地方坐下。”郝溢鸣是真美看出来,宁婳儿胆子这么小,就是死过一个人,她就怕成这样。 “我不坐,到处都是妖精。”宁婳儿忍不住脱口而出,结果餐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郝溢鸣半天才反应过来,抬起手敲了一下宁婳儿的头。 “我看你像妖精。”转身郝溢鸣早已经笑的不行。 妖精,还妖怪呢! 再看餐厅里面,再次引来的哄堂大笑。 宁婳儿囧,但她更害怕,低了低头,紧紧的靠在郝三少的身上,说什么都不松手,郝三少实在是没办法,带着人去了前台。 “你要不嫌难受,你就一直这样跟我连着。”郝溢鸣进去推开了前台的木板门,走进去硬是把宁婳儿拉开。 宁婳儿还想要过去搂着,但郝溢鸣已经开始脱外套了。 宁婳儿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都看她热闹,笑的不行的男妖精们,顿时囧上囧。 郝溢鸣脱了外套,把袖子给挽了起来,拿起杯子一边擦一边看着餐厅里面,顺便和餐厅的经理闲聊。 宁婳儿紧紧的跟在郝溢鸣的身后,寸步不离的守着郝溢鸣。 餐厅里的客人都饶有兴致的看宁婳儿,经理也开玩笑问郝溢鸣:“三少是不喜欢还是怎么回事?” 经理长得邪里邪气的,一开口还吵着宁婳儿扫了一眼,宁婳儿忙着躲到郝溢鸣的身后去。 郝溢鸣朝着身后的人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对面的经理身上:“最近没去健身打打拳什么的?” 经理脸黑:“这是再问我皮痒的意思?” “差不多。”郝溢鸣突然正经起来,身后的宁婳儿反倒有些不认识了。 不过宁婳儿也只是意外了那么几秒钟,下一刻整个人都又紧绷了起来。 “我帮你,你还不歇一会?”郝溢鸣滑落经理马上转身走了,把前台扔给了两个人。 “洗杯子你会么?”经理前面离开,郝溢鸣后面便问。 宁婳儿摇了摇头,马上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算了,你站着吧。”看样子也不放心。 郝溢鸣低头去看账本,连续翻了几页,只想到四个字来形容。 生意惨淡! 看看餐厅里寥寥无几的几个人,郝溢鸣把老式的留声机打开,找了一本唱片放到上面,顿时,光影岁月发现在宁婳儿的脑海里面。 眼前,仿佛看见了一个女人穿着旗袍醉醺醺的走在上山的破路上面,紧跟着身后来了一辆老式老爷车,车上下来了几个人,而后把女人弄上车先奸后杀了。 宁婳儿吓得脸色苍白,餐厅里所有人都沉静在一种安逸的氛围内。 餐厅的设计不知道出自什么人的手臂,餐厅的中间有一个旋转式的大舞台,舞台上放有舞厅一样的各种闪光灯设施。 此刻虽然都没有打开,但是下一刻,郝溢鸣已经放下手里的一个杯子,随手开了闪光灯的开关。 餐厅里登时一片激烈的掌声。 能来餐厅的人,多部分都是老顾客,干披星戴月上山的人,也都是胆识过人的一些人。 年轻人喜欢玩,不信那些牛鬼蛇神之说,宁婳儿这样的,这世界上真不多。 一个死过人的地方,吓得也能慌里慌张,六神无主。 迈开步,郝溢鸣推开前台的木板门,走了出去,宁婳儿不由分说跟着跑了出去。 出了门,看着郝溢鸣朝着餐厅的中间走去,也没有多想,马上跟了过去。 就怕身边的男妖精一下扑上来,把她给吃了果脯。 餐厅里有几个人开始起哄,把气氛推到定点,郝溢鸣进去转身停在了舞台上面,舞台正好开始旋转,转的宁婳儿一时间有些眼花缭乱起来。 “会跳舞么?” 郝溢鸣问,宁婳儿木头似的点了点头。 郝溢鸣把手伸出去,宁婳儿把小手给了郝溢鸣。 这期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着有没的旋律,看着郝溢鸣带着宁婳儿在舞台中央慢慢起舞。 宁婳儿实际上只有害怕,什么都没懂。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投怀送抱三少爷 舞跳了一会,宁婳儿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一群人的欢呼中了。 吹口哨的,叫喊的人,比比皆是。 宁婳儿脸红,靠在三少爷的怀里,抬头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不出声了。 一支舞跳完郝溢鸣把手放开,宁婳儿囧上囧的退了一步,而后等着郝溢鸣转身下去,她也跟着下去。 不想,刚走了几步,人差点跌倒舞台下面去。 好在郝溢鸣演技手快,发觉有不对劲的对方,转身把人给抱住了龊。 只不过这次的抱住叫两人都愣了一下。 松开了手,郝溢鸣看了一会,转身朝着前台走去,进去继续做他要做的事情。 宁婳儿跟着进去,心情也渐渐平复起来,但她看那些工作人员还是像妖精。 这期间宁婳儿找了点事情做,比如拿着抹布擦桌子,但她只会擦一个地方,其他的地方都不知道擦。 “你是打算把桌子擦露?”郝溢鸣十分不理解的看了一眼宁婳儿。 “才不是。”宁婳儿马上反驳。 周边顿时再度哄堂大笑。 有人上来还开两个人的玩笑。 “三少好事将近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喝杯喜酒?”一个穿白色背心的人上来问两个人,胸口还挂着一块玉坠。 郝溢鸣抬头看了一眼对方:“我要真的好事将近,在这里庆祝。” 郝溢鸣这话说得不管有心无心,下面的那些人可是信了。 “要不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办了。”下面有人吵吵。 宁婳儿低着头脸红。 这帮人感觉就像是市井无赖。 她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怎么个办法?”郝溢鸣皮笑肉不笑的,一看就是没高兴。 “不如喝个交杯酒。”有人提议,连经理都乐了。 看你今天怎么收场。 经理站在一边靠着墙壁,觉得宁婳儿挺有意思的,像是个小媳妇的跟着郝溢鸣。 “杯子。”郝溢鸣没等答应,一旁已经有人把杯子给预备上了。 郝溢鸣眉头皱了皱,看了眼身旁的宁婳儿。 “我不会喝酒。”宁婳儿一开口又引起了一番大笑。 “喝点甜的。”一人手快的把酒拿了过去,被子里快速的倒了两杯,给郝溢鸣送了过去。 郝溢鸣的脸色顿时不是太好,但也没发火。 “一会我要开车,今天不能喝酒,酒就免了。”郝溢鸣这酒不喝,借口也不算勉强。 但对方几个人又说了:“不喝酒喝水。” 说话几个人换了杯子,给弄了一瓶矿泉水倒了进去。 这下看郝三少还怎么拒绝。 郝溢鸣脸黑,阴沉沉的,“别玩了,她真是我亲戚。” 郝溢鸣解释,但对方不听,拉着郝溢鸣的手把杯子给了郝溢鸣,又拉了宁婳儿。 “三少爷要是怕了,我可以代替。”一白面男人斯斯文文的朝着郝溢鸣一笑,郝溢鸣顿觉头疼。 其实都是老顾客,谁都没有恶意,只是喜欢开玩笑而已。 无可奈何之际,经理从边上走了上来。 “也不是真的,玩玩,三少要是不玩,我玩了。”经理挑衅,宁婳儿忙着说了句:“不要。” 郝溢鸣回头看了一眼,随手抢了宁婳儿手里的抹布,枝节扔到经理脸上去了。 经理大呼好险,伸手接住了抹布,躲到一边去了。 餐厅里开始起哄,郝溢鸣没办法,拉了一下宁婳儿。 “也不是真的!” 宁婳儿被郝溢鸣一拉,脸垮了,不是真的你还推脱? “来吧!” 宁婳儿说起来也豪爽,端起一个水杯把手臂伸了过去,到弄得郝溢鸣小家子气了。 看热闹的不把事大,干脆给郝溢鸣把一杯酒推了过去,郝溢鸣端起来看了一眼,也没往回送,抬起手臂绕了过去。 宁婳儿个子小,根本也够不着郝溢鸣。 “算了。” 郝溢鸣要打退堂鼓。 一旁人起哄:“抱起来就行了。” “别闹了!”郝溢鸣也给闹的无可奈何了。 宁婳儿眨巴了两下硕大的眼睛,她也觉得他们太能闹了。 “要不我帮帮忙。”经理唯恐天下不乱的站在一旁提醒,郝溢鸣刀子眼嗖嗖过去,经理不说话了。 弯腰,郝溢鸣把宁婳儿抱着放到了前台的吧台上面,身高上和宁婳儿才一样。 此时的宁婳儿脸上早已经红霞满面了,端着水杯的手都有些红。 白玉般的手指,指尖偷着淡淡的红,握着杯子也显得无力似的,摇摇晃晃拿捏不稳。 郝溢鸣近前一步,把手臂绕了过去,两个人此时的身高 正好。 看着宁婳儿,郝溢鸣仰起头先喝了一杯酒,宁婳儿眉头皱了皱,才把酒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酒喝完,郝溢鸣把杯子放下扫了眼眼前的人:“现在行了?” “行了!” 有人马上符合,跟着一阵哄堂大笑。 而后人才渐渐散去,在看宁婳儿正摇晃着脚丫子数着对面酒柜里的种类。 郝溢鸣双手插过宁婳儿的腋下,把人给抱着下来了。 “三少。”正在此时,经理上来叫了一声。 郝溢鸣嗯了一声,去看经理。 “我们楼上有客房,三少要是今晚不走,我可以提供免费的。”经理笑的一脸狡诈。 郝溢鸣轻蔑的白了他一眼:“你担心你自己吧。” 经理这才走去一边,郝溢鸣抬转身端了一盘水果朝着外面走去,身后宁婳儿紧跟着走了出去。 对宁婳儿而言,离开了郝溢鸣就没什么安全感了。 出了门,郝溢鸣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把外套给宁婳儿披在身上。 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听见郝溢鸣解释:“山上草木旺盛,这个时候最多见的就是蚊虫。” 宁婳儿这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随即哦了一声。 “吃点水果,压压惊。”郝溢鸣把手里的果盘给宁婳儿送过去,宁婳儿低头看了看,伸手拿了一块苹果。 郝溢鸣把果盘放到地上,悠悠然抬头天空。 此时的天空,繁星点点,耳畔细风轻吹,好一番惬意。 宁婳儿不合时宜的咔嚓咬了一口苹果,郝溢鸣我微微的愣了一下,看向宁婳儿,不经意笑了那么一下。 “他们都没有恶意,别放在心上。” “我不放在心上。” 宁婳儿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喜欢闹而已,她并不放在心上得。 “对了,你说那个死过人的故事是骗我的对不对?”宁婳儿十分好奇的问,觉得一定是说出来骗她的。 “确实死过一个女人,有几年了,我当时十八九岁,这里老板买下来的时候只花了不多的钱,不然怎么会那么便宜?” 听到郝溢鸣一说,宁婳儿顿时毛骨悚然起来,脑子里一幅幅可怕的画面涌现出来。 “我看,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宁婳儿当机立断,决定,以后她在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一定不回来了。 郝溢鸣也打算要走了,低头眼前一只小松鼠正偷吃他们的苹果,抬起手对着宁婳儿嘘了一下。 宁婳儿吓得脸都白了,以为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结果却看到对面一只小松鼠在偷吃苹果。 样子可爱至极,有点像是她吃东西的样子。 囧…… 宁婳儿顿觉脸红,偷偷的看了一眼神情专注的郝溢鸣,郝溢鸣没发现她这种想法,她才稍稍的松口气。 接下来就是跟着郝溢鸣看那只正蹲在盘子边上,一双小爪子捧住苹果吃的小松鼠。 借着灯光看去,小松鼠是灰黄色的,个子能比一个正常人得手掌大一点,大眼睛,毛茸茸的尾巴,十分的讨喜。 宁婳儿不动声色的屏气凝神,盯着小松鼠看。 结果她正看着,小松鼠忽然朝着她看了一眼,立马吓得她后退了两下,双脚朝后一个劲的登。 小松鼠一下就跑了,郝溢鸣回头看身边的人,一时间反倒哭笑不得。 “你干什么呢?”郝溢鸣没笑喷。 “她看我,看我了。”宁婳儿忙着回答,起来又去到处找小松鼠,起来的过猛,身上的外套都掉了。 郝溢鸣起身不慌不忙的把外套捡起来,随后又给宁婳儿披上。 “已经吓跑了,别找了。”郝溢鸣拉着宁婳儿,弯腰把地上的苹果盘倒掉。 宁婳儿十分不解的看着郝溢鸣:“还没吃完,你干什么?” “一会说不定还会回来,赏给她们了。”迈步郝溢鸣回去,把宁婳儿也给带了回去。 进了餐厅看了眼时间,快八点钟了,宁婳儿两个眼睛发直。 郝粤天回去了会不会责难她们? “怎么了?”郝溢鸣打招呼要走的时候,发现宁婳儿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摇了摇头,宁婳儿又说:“郝粤天要我七点回去。” 郝溢鸣倒是没想到时间的事情,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确实有点晚了。 “没事,回去我跟他说。”转身郝溢鸣带着宁婳儿往回走。 因为是下山的路,所以好走不少,自然两个人也轻松许多。 一路上宁婳儿一直在问郝溢鸣关于松鼠的事情,以至于把死过人得事情都给忘了。 上了车,车子都从停车场里面开出去了,宁婳儿才突然想起来,一想起来马上又害怕的不行,说话也是舌头牙齿打架 。 “那个?”宁婳儿手指纠结在一起,咬了咬嘴唇。 郝溢鸣开着车,不能侧过头看她,只是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什么?” “冤死的人,死后都会化成厉鬼,你信不信?”宁婳儿其实问出这话的时候,后脊背都冷,她甚至不敢多看一眼车子后面,担心真的有什么东西已经上车了。 郝溢鸣满脸的好笑:“你要不要怕成这样?” “你不怕么?” “不怕!” “那她要是来了,要她找你吧,你长得那么帅,她应该会喜欢!” 宁婳儿十分自私的说,郝溢鸣差点没笑出来,一边控车一边看向宁婳儿,突然大叫了一声,结果吓得宁婳儿一下扑到他怀里去。 正文 第九十九章 从来无爱的郝粤天 车子在半山腰下差点撞到路旁的拦路草上,吓得宁婳儿脸都白了,关键时候,郝溢鸣却充当了保护伞,把宁婳儿紧紧的护在怀里,才避免了宁婳儿受到伤害。 车子停下两个人都吓得不轻,特别是宁婳儿,整个人都吓得没了反应件。 “没事了!”郝溢鸣推开了宁婳儿,抬起手拍了拍宁婳儿苍白的小脸,宁婳儿这才反应过来。 一反应过来就用力的打郝溢鸣,一双粉拳打了鸡血一样,用不完的力气捶打,倒是郝溢鸣整个人都很安静的看着宁婳儿。 知道宁婳儿她自己打够了,不打了! 宁婳儿脸都红了,躲开了郝溢铭面向了别处。 郝溢铭前后看了两眼,车子没什么事情倒了出去,一路上两个人再也没说什么。 回到郝家,宁婳儿下车就朝着别墅里面走,一步都不肯耽搁。 郝溢鸣还是平常漫不经心的样子,直到进了别墅,看见郝粤天和他二哥郝溢丰了,他才显得拘谨起来。 “这么晚了,去那里了?”郝粤天的声音夹杂着风雨欲来之势,郝溢鸣的脸一瞬便白了,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出话来龊。 “去医院看宁夫人了。” “看到现在?”郝粤天略显不悦,这时候了才回来,明显是说谎。 “路上可能是堵车了,而且天黑路远,晚了也很正常。”关键时候还是郝溢丰开口施救,郝溢鸣马上答应:“是。” “你还有脸说。”郝粤天一个刀子眼,郝溢鸣顿时又没有底气了。 郝溢丰一旁淡笑:“三弟还小,您的要求太高了。” “不用替他说话,知子莫若父,我还不知道他?回去好好反省,完饭不要吃了。” 郝粤天话落看向已经回去楼上的宁婳儿,进门就跑去楼上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就躲了起来。 郝溢鸣如获大赦,迈步朝着自己楼上的房间走去,楼下赵管家免不了一番可惜。 三少爷最近越来越不讨老爷的喜欢了。 二少爷长此以往下去,三少爷就更没有地位在郝家了。 不过他们毕竟是亲兄弟,就算是有什么,二少爷也不至于不给三少爷活路。 楼下几个人坐了一会,各怀心思的回去休息。 到了深夜,宁婳儿的房门又给人敲响了。 这次宁婳儿还没休息,还在想从山上下来时候的一幕,要不是郝溢鸣舍身护着她,现在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去医院里陪着她妈妈了。 宁婳儿就是想着这件事情,怎么想都睡不着。 十二点钟了,还是无法入睡。 正想着,房间的门给人敲了两下,不重不清的力道让宁婳儿心口咯噔的一下,人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关掉了床头上的灯。 她就是担心,这次又是那个郝溢丰。 郝溢丰没安好心的,一见面就那么对她,她还不能去说,一定要小心这个人。 想到此处宁婳儿又钻了回去,脑袋在被子里探出来,硕大的眼眸落在房门口的门缝地下。 借着门缝外面的灯光,宁婳儿可以看出,门外穿着一双很肥大的妥协,咖啡色的,而且肯定是男人。 这么晚了,什么人来她门口敲门? 郝溢鸣要是来找她,肯定会开口说话,郝溢庭人在外面没回来,郝粤天绝对不会这么晚来找她,那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郝溢丰? 如是想着,宁婳儿咬了咬嘴唇。 这个郝溢丰,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听说他都结婚有妻子了,可他在外面好朝三暮四,比起郝溢庭那个混蛋来,他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宁婳儿没有下床,门口的人又敲了两次门,没人应声才转身离开。 结果人离开了,宁婳儿却一个晚上都没怎么休息,早上起来了,她才睡着。 早上郝粤天来看宁婳儿,门没开敲了两次门,随后叫赵管家把宁婳儿的房门打开了。 进了门郝粤天迈步去看宁婳儿,宁婳儿的小脸睡的红扑扑的,一看就咬人心猿意马。 郝粤天坐下没走,抬起手摸了摸宁婳儿红润的小脸。 宁婳儿只感觉脸上被人***了痒,抬起手一个劲的拉着对方的手推,推了推去觉得不对劲把眼睛睁开了。 硕大的眼睛一睁开,落到了郝粤天硬朗的轮廓上面,顿时吓得不轻,小脸上都白了。 “郝郝叔叔。”宁婳儿吓得有些结巴,双手紧抓着被子,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 一双铜铃似的眼睛慌不择已,无处安放。 郝粤天把手收了回去,眼底毫不掩饰的喜欢。 “你醒了,婳儿。”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郝粤天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她明明记得已经锁门了,难道是郝粤天用钥匙打开的?< /p> “婳儿。” 得不到宁婳儿的回答,郝粤天不满的叫了她一声,但也不能听出,对宁婳儿,郝粤天是极其纵容和喜欢的。 虽然是宁婳儿有些怕他,但也不能看出,今天宁婳儿并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只是一觉醒来就在房间里面看到了他,有些不能适应。 郝粤天把这些当成个好的开始,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有进步。 宁婳儿努力努嘴:“什么事?” 抬头宁婳儿纠结着小脸,不满郝粤天不声不响,在她睡觉的时候进来。 要知道她穿着睡衣,如果她在床上打滚,不小心把睡衣弄开了,郝粤天不是占她的便宜了! 这么想,宁婳儿一阵懊恼,早知道她该穿套头的睡衣,而不是带扣子的。 郝粤天没有在意宁婳儿纠结出来的反应,反倒是提醒:“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郝叔叔,叫粵天,你怎么还记不住?” 郝粤天这话说的极其的温柔,所以宁婳儿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是有点心里不舒服,对上郝粤天那双深情几许的眸子,宁婳儿更觉的有些恶心了。 那么大的年纪了,都能当她的爸爸了,却要这么和她说话。 倘若是以前,郝粤天是她的长辈,她对他还是很尊敬,可事到如今,宁婳儿却是什么尊敬都没有了。 看着他就心里不舒服,一阵阵的恶心。 郝粤天不为所动的,对眼前的宁婳儿愈发的喜欢。 温润的笑了笑:“时间不早了,如果不困了就起来,不要在床上赖床,几点了?” 听郝粤天说宁婳儿才知道,自己都睡到日上三竿了,顿时脸红,低头道歉:“下次,下次不会了!” “没事,起来吧。”郝粤天起身站了起来,迈步朝着门口走去,去门外等着宁婳儿了。 郝粤天出了门宁婳儿匆忙起来,洗漱之后换了一套得体的衣服,从房间里慢腾腾,新媳妇要上花轿似的出来了。 楼下此时坐着郝粤天和郝溢丰父子两人,郝恩希和郝卓新照旧在书房里面补习。 下了楼郝粤天吩咐了赵管家准备宁婳儿的早饭,阿梅陪着宁婳儿,坐下宁婳儿简单的吃了顿早餐。 吃过,郝粤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没什么事陪我出去转转,总呆在房子里闷坏了。”迈步郝粤天先走了出去,下午他还有事,这时候出去就是想和宁婳儿单独在一起呆上一会。 宁婳儿出了门在门口找起来郝粤天,她不愿意出来的,又不能不出来,只好慢腾腾的出来。 郝粤天就站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此时的葡萄架下,正是阴凉好时候,配上一串串硕大丰满的葡萄,看的人也是伤心悦目。 只不过宁婳儿不是很理解,看郝粤天的样子,总觉得他看的不葡萄架下的葡萄,而是另外的什么东西。 出来看了一会郝粤天,宁婳儿最总慢腾腾的走了过去。 只是看着一个人的背影,宁婳儿想到了背对着她的郝溢庭。 郝溢庭也喜欢背对着人,而且每次出现都是那么的高深莫测,比起郝粤天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宁婳儿说不出来郝溢庭的高深莫测在那里,但她看郝溢庭就是这种想法。 走过去宁婳儿停下,郝粤天转身看了一眼宁婳儿,迈步走去了葡萄架下的桌子椅子前,转身坐在了那里。 温润的眼眸看着看着宁婳儿轻轻的打量,很快宁婳儿有些不自然了。 脸上一阵阵的不好看,白一会红一会。 “坐下。”郝粤天毕竟是一家之主,毕竟上了年的了。 有很多的时候,给宁婳儿的都不是他真心想的,就比如说是现在,他也很想年轻时候那样,上去和宁婳儿卿卿我我,但是他不能,他还要顾及颜面。 宁婳儿走了几步过去坐下,低着小脑袋,没有抬起来的意思。 郝粤天也没有强迫,而是说:“如果我在年轻二十年,你会怎么看我?” 宁婳儿这才抬头看着郝粤天,一脸的不解。 年轻二十年? 郝粤天不经意的笑了笑,文人墨客常常自负,他们都说:“情爱不分界限,也没有时间之隔,以前我十分瞧不起他们,但现在我也这么希望,只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们是在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宁婳儿念叨着,看着郝粤天的硬朗依旧英俊不凡的脸。 这男人真是狂傲! 他眼里恐怕是从来都没有瞧得起过什么人,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文人墨客的情情爱爱我不懂,但我知道,你喜欢我不是因为爱情。” 宁婳儿忽然脱口而出,说完有些后悔,马上把一张小脸低下了,但她并没有后悔,只是有些害怕而已。 正文 第一百章 婳儿被欺负 听到宁婳儿这么说皓月天忽然愣了那么一下,而后哈哈的仰头大笑起来,笑的宁婳儿一阵毛骨悚然,抬起头慌忙的看着郝粤天。 郝粤天的笑声骤然而至,回答的也坦坦荡荡:“婳儿说的没错,我对婳儿确实没有爱情,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 任何一个? 宁婳儿侧着小脑袋,好可怕的一个男人,去了那么多的老婆,生了那么多的孩子,却说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件! 这样的男人,难道还不可怕么? 似乎是看出宁婳儿心里在想些什么,郝粤天直言不讳:“我是个事业上追求巅峰的男人,从来都不把情爱放在第一位上面。 我对待每一个女人,都是因为她们的身上有利可图,不管是我青梅竹马的第一个夫人,还是到后来为我在外到处奔波的三夫人。 虽然她们都没有为我立下什么汗马功劳,但是,她们不会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因为我在感情上面不专一而争风吃醋,这让我省去了不少琐碎的心龊。 但是……” 皓月天审视着宁婳儿的小脸稍有索顿,宁婳儿马上追问:“但是什么?” “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爱慕难忘的人,或许是爱而不能,或许是得到的不易,我对你,始终和她们不一样。 对她们,年轻时候我也有狂躁的心,却从来没有过担忧,但是你不一样。 对女人我从来是铁一般的手腕,绝不会哄着她们。 在我看来,婚姻也是有利可图的,但是在你身上我愿意付出,而不是得到。 婳儿,你明白么?” 宁婳儿纠结着小脸,要是在别人口中说出这么一番话,哪怕是郝溢丰那个花心大少,她都会感动。 唯独郝粤天,听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更觉得他是个无情的男人。 古有秦皇,后有隋炀帝,比起他们,郝粤天还真是有过这儿无不及。 宁婳儿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郝粤天这个人了。 正在此时,赵管家远远的跑了过来,脚步急切的追了过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没看到我在和婳儿说话?”郝粤天的脸色不悦,赵管家一过来便教训了人。 “老爷,是二老爷的事情,二老爷病重入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赵管家其实也不想打扰,难得两个人有时间坐在一起,安安静静的说话,他那么不会做事,要过来打扰,这不是确实有要紧的事情么。 赵管家低着头,一脸的为难。 郝粤天的面色骤然一变,起身站了起来。 “婳儿,我去医院看看,你要是觉得家里闷,要恩希和溢鸣陪你出去。” 留下话郝粤天去了医院,赵管家推下去走了。 宁婳儿也懒得动弹,确实葡萄架下要比别的地方凉快很多,宁婳儿也就没去其他的地方,打算在葡萄架下好好的成乘凉,没什么事下午回去收拾几件衣服,明天就能去学校里了。 正想着,宁婳儿听见有脚步传来的声音,不由得转开脸去看。 郝溢鸣今天不在,因该是出门玩去了。 宁婳儿理所当然的想到这人不是郝溢鸣,脸上自然而然的换上了戒备的表情。 对宁婳儿而言,郝家其实就是个龙潭虎穴,不会吃人的龙没有,不会咬人的老虎也不多。 像是恩希那样和善的只有一个,像是郝溢鸣那样容易相处的也确实没有了。 转身,果然遇上了麻烦。 宁婳儿的小脸霎时苍白起来。 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会是郝溢丰。 宁婳儿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郝溢丰英俊的脸上一抹阴霾,她还知道害怕么? 宁婳儿以为,这两天郝溢丰都没有出现为难她,以为郝溢丰已经放弃了找她的麻烦,没想到郝家的人一走光,他就又卷土重来了。 紧张之余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又在前面看了看,没看到周围有人,心里打鼓。 这时候,郝溢丰是抓准了附近没人才来的。 外面的天人,头顶上是火热的太阳,谁会这个时候出来,何况都是二老爷出事了,一定都在议论二老爷住院的事情,是还有时间理会这边乘凉的她。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强作镇定的看着郝溢丰:“二少爷也来乘凉?” “我不是来乘凉的,我是来找人算账的。”郝溢丰迈步进了葡萄架下,宁婳儿忙着后退了一步,脸上一片寒白。 天再热都觉得有些冷了。 “你找人算账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也没有得罪过你的人。”宁婳儿心知道她要找机会逃跑,却苦无对策,也只能言语上周旋。 郝溢丰灿然笑着,却笑的很是骇人。 宁婳儿越是后退,郝溢丰越是向前逼近,知道把宁婳儿逼到了角落里面。 结实的双臂,一下推在结 实的葡萄架上,郝溢丰到底把宁婳儿逼到了角落里。 “郝溢丰,你疯了,你马上离开。” 宁婳儿吓得小脸煞白没有血色,心口扑腾扑腾的乱跳,吓得手心里都出汗了,抬起手想要推开郝溢丰,刚刚碰到郝溢丰的衣服,却又马上拿开了手。 低下头,郝溢丰好笑的看了一眼宁婳儿缩回去的小手:“怕什么?没人看见,你勾引我的时候,不也用这种手段么,现在才知道怕了,不觉得晚了么?” “郝溢丰,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明明我就不认识你,是你三番两次的轻薄我。” 宁婳儿据理力争,却换来了郝溢丰的一阵好笑。 “那是你以为,我可不这么以为。” 郝溢丰贴近,低头在宁婳儿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宁婳儿立刻吓得闭上眼睛。 “你快点躲开,快点。”宁婳儿就是害怕,吓得不行,只要郝溢丰能躲开,她什么都愿意了。 偏偏就是这时候,郝溢丰慢慢的离开了宁婳儿,嘴角边邪魅的勾了一下,低头侧过去亲了一下宁婳儿紧闭的双眼。 宁婳儿只感觉全身猛然一震,睁开眼注视着眼前的郝溢丰人都有些傻了。 郝溢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好看的丹凤眼眨了一下,离开后盯着宁婳儿看了一会,把已经傻了的宁婳儿看进眼里,确信宁婳儿绝对是第一次。 “我不会让你失望,我发誓。” 郝溢丰绝对不是个轻许诺言,或是轻易发誓的人,但是面对宁婳儿他却有些控制不住。 宁婳儿的眼前一片荒凉,整个人都震惊的不能自已,眼看着郝溢丰的嘴唇贴到了她的嘴唇上面,贪恋不舍的轻轻的咬着。 忽然眨了那么一下眼睛,就像是傻了一眼,脑海里翻云覆雨的是郝溢庭强迫她的画面,而后是郝粤天在宁家一次次的逼迫,在而后是郝溢鸣笑起来清爽的脸。 一幕幕的画面犹如是电影画面一样,前一秒是一句字母,后一秒成了多年以后。 煎熬的让她整个人全身都钉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僵硬的像是没有了生气。 对宁婳儿的乖巧郝溢丰十分的喜欢,松开了葡萄架上的双手,匠人搂在了怀里,恨不能用尽全身力气也要得到,纵情的亲吻着。 恰逢此时,郝溢庭的车子从别墅的门口进来,停下后郝溢庭从车子里推开车门下来,想到前几天和宁婳儿闹得有些不愉快,今天特意赶回来讨好宁婳儿。 郝溢庭从车子里拿了衣服网球拍出来。 郝溢庭也是听郝恩希说,宁婳儿喜欢打网球,而且还颇有心得,这才投其所好买了一副球拍回来。 本来是买了一支,但想到以后两个人关系好了一起打,郝溢庭买了一副。 那了球怕郝溢庭把车门随手推上,听见周围似乎是有什么动静,转身在别墅的院子里看了一眼,双眼目光顿时犀利起来。 郝家的家规严禁,佣人应该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郝溢庭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转身低头看自己的球拍,正看着又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动静。 转过身看相葡萄架下,本来不相关,但脚步却身不由己的走了过去。 越是接近,郝溢庭越是心绪难平,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看到的一幕会是这么的让他痛恨。 当看到葡萄架里面的人时,郝溢庭手里的球怕一下落到了地上,整个人都愣住没了反应,脸上刷的一下苍白。 听见动静的郝溢丰浑身一震,这才慢慢整个人都深受着煎熬的宁婳儿。 此时,宁婳儿才反应过来,望向眼前的郝溢丰,眼睛里顿时溢满泪水,随着眼泪的绝提而下,宁婳儿抬起手毫不犹豫的给了郝溢丰一巴掌。 郝溢丰回头之际,全然没有防备,结果宁婳儿的这一巴掌实实的打在他的脸上。 推开了郝溢丰宁婳儿跑了出去,离开前她都没有留意到郝溢庭站在她对面,经过时甚至撞了郝溢庭的肩膀。 明明岿然不动的身子,此刻看尽是不堪一击,宁婳儿的这一撞,郝溢庭竟然向后跌了一步。 稳住了身体,郝溢庭抬起手拉了一把宁婳儿的手腕,宁婳儿却甩开逃走了。 宁婳儿几乎哭的泪崩,兄弟两个人面面相觑,郝溢庭听见这一样一句话:“是她勾引的我。” 郝溢庭脸上一片寒冷,转身时眨了一下眼睛,目光阴狠的落在已经跑到别墅门口还在哭泣不止的宁婳儿身上。 她就这么心急,非要在好家人身上下蛊,勾引了他一个还不够,还要勾引郝溢丰她才甘心? 到底,她要勾引多少人,她才能知足!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偷跑出门 终于到了没人的时候,宁婳儿总算是能够躲在一边歇口气了,要她一直洗杯子,她的双手都要废掉了。 不过此时看着后面一屋子的人都在地上洗杯子,只有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面独自偷懒,她还是真有些过意不去。 刚刚郝溢鸣计算了一下,她一共打碎了三十多个杯子。 郝溢鸣说这三十个杯子都算在她的身上,以后每个周末都要过来餐厅帮忙,什么时候把打杯子的损失还够了,她就可以解脱了件。 宁婳儿坐在椅子上来回的看着,想下去帮个忙,一想到自己洗杯子的技术,干脆又打消了这种念头。 要是在打杯子,她就有可能卖身给郝溢鸣了,要留在餐厅洗一辈子的杯子。 郝溢鸣说杯子是国外进口的,每个都很值钱,她洗一个周末才还一个杯子钱,这么算,没有一年她是换不上郝溢鸣的杯子钱了。 眼看着快四点钟了,郝溢鸣从一群人里面直起腰去洗了洗手,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把宁婳儿从椅子上抱了起来龊。 未免宁婳儿被地上到处的脏水弄上,直接给抱到了外面。 出去郝溢鸣看了一眼账目,打了个招呼带着宁婳儿出门。 下到半山腰郝溢鸣去提了车,出来车子加上速度,还没用上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郝家。 到门口宁婳儿想下车,给郝溢鸣抬起手拉住了,宁婳儿还不等反应,又给郝溢鸣按到了下面,进了门郝溢鸣直接把车子开进了车库里面。 下了车把外套给宁婳儿盖在身上,两个人悄无声息的进了别墅里面。 宁婳儿一进门就跑回了楼上,楼下的郝溢鸣看看没人才要回去,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赵管家从外面进来。 “三少爷,这么晚您才回来?”赵管家是听见声音了,才从床上起来过来看看。 不管是什么人这时候回来了,他都要过来看一眼才能放心,也算是个尽责的老管家了。 “朋友有点事,您可别告诉郝总,不然我可跟您没完。”郝溢鸣一脸的威胁,赵管家能说什么,郝溢鸣是少爷,他是个伺候人的佣人,话说多了是要给记恨的。 老爷这个年纪了,总会有老的一天。 三少爷的脾气他清楚,但也不保以后不是个记仇的人。 “不敢。”赵管家说完低了低头,郝溢鸣迈步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关上才松了一口气。 脱了衣服上床躺了一会,刚眯上眼睛要睡接到宁婳儿的电话。 睁开眼翻身又坐了起来:“几点了还不睡?” “我的项链丢了。”宁婳儿也是洗澡了才发现,自己的项链丢了,这才给郝溢鸣打了个电话。 郝溢鸣顿觉头疼,山高路远你说你丢到哪了? 还能翻山越岭的去找? 姑奶奶能不能再长点脑子?这都几点了? “睡吧,明天给你找。”电话里郝溢鸣真不愿意说她什么,随即挂断了。 手机扔下起身去浴室里面冲了个不冷不热的澡,出来天也真的是快亮了,坐到床上郝溢鸣就剩下呼吸了,眯着眼睛,身体哐当一声仰躺在床上,是在是困了,就睡一会也行。 宁婳儿那边一直都没睡,困得脑袋一直朝着一个地方敲,也还是不肯就这么睡。 项链是她妈妈给她的,她一直都当成是宝贝,眼下要是丢了,她可真是罪过。 早上了,宁婳儿终于还是熬不住了,坐着坐着躺倒床上睡了过去。 郝恩希从起来就在收拾了,一直也等不到郝溢鸣和宁婳儿出来有点心急,赖床还有一起的。 平常就知道婳儿喜欢赖床在,怎么三哥也开始赖床了,再不起上学就要晚了。 郝恩希先去叫的郝溢鸣的房门,郝溢鸣半天才从床上起来去门口,门开了人还有点脑子不清醒,俨然是没睡醒的人。 身体朝着门框上靠着,郝溢鸣睨着郝恩希:“你敲的门?” “几点了你还不起来,真怀疑三哥是不是作完偷偷跑出去玩了,不然怎么这么晚还不起来?”郝恩希转身就走,叫醒一个还有一个。 郝溢鸣这才清醒过来,转身去浴室里面洗了个冷水脸,刷刷牙换上衣服从房间里面出来。 下了楼郝恩希从三楼下来,宁婳儿也忙着洗漱了一番,收拾了自己的几件衣服从楼上下来。 见了面郝溢鸣一如平常的样子,嘴上没有把门的,转身去吃早餐。 坐在了郝溢鸣才知道,楼下早就坐了两个郝家的少爷。 “大哥,二哥。”坐下郝溢鸣分别和郝溢庭和郝溢丰打了个招呼。 郝溢丰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润的笑容,郝溢鸣和他打招呼,他也打了个招呼。 “这么晚了才起来,晚上干什么坏事了?”郝溢丰一边端起汤碗喝汤,一边问郝溢鸣,吹了吹喝了一小口,眼眸却盯着对面已经坐下的宁婳儿。 此时 的宁婳儿,要是看不到郝溢丰郝溢庭兄弟两个人,心情还能平静一点,一看见两个人整个人就有点魂不守舍,丢了魂一样,手足无措的有些惶恐不安。 低着头宁婳儿手里握着一双筷子,都觉得筷子上面长刺,扎的她手里直疼。 “婳儿,你不舒服?”郝恩希再胖关系,给婳儿把汤送到面前。 婳儿茫然的看了一眼郝恩希,忙着喝了一口汤,汤有些烫,把她给烫的起身退了一步。 顿时,对面的郝溢鸣站了起来,起身绕过了桌子,走到宁婳儿的身边握住了宁婳儿的肩膀。 “水。”郝溢鸣大声喊了一声,吓得桌上郝恩希和郝卓新两个人都愣住了。 阿梅慌慌张张的跑去厨房里面,出来了给宁婳儿端了一杯水送到面前,宁婳儿烫的嘴里立刻起了泡。 张了张嘴,宁婳儿的眼睛里憋出了泪水,一旁的郝溢丰脸上也是一阵意外。 没想过,一个喝汤也能烫成这样。 只是看,郝溢丰就有种既担心又气愤的感触。 宁婳儿和郝溢鸣的关系太不一般了,烫了不假,可所有人都没动,郝溢鸣却马上站了起来。 殷勤的让人怀疑。 一旁的郝溢庭脸上也是一阵的那看,到底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这么小就会勾三搭四,日后还了得。 看着宁婳儿脸都红了,眼睛里一阵阵的水雾弥漫,郝溢庭这饭也吃不下去了,起身扬长而去。 郝溢丰抬头看了一眼,没什么表现,起身不动声色的也走了。 有些话他有必要和郝溢庭谈谈,关于院子里的那件事情,他不想被郝溢庭误会。 郝溢丰随后住了出去,结果郝溢庭却丝毫没给他面子,一脚油门离开了郝家。 路上郝溢丰又给郝溢庭打了个电话,郝溢庭始终不接。 车子停下郝溢庭从车上下来,郝溢丰的车子也横在了他车身前面。 郝溢庭没有下车的打算,郝溢丰按了一下车子喇叭,从车上下来,朝着郝溢庭这边走。 郝溢庭始终没有理会,脸上一片冰冷。 为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郝溢丰走到郝溢庭的车身外面,抬起手敲了敲郝溢庭的车窗,郝溢庭冷漠的看了一眼,丝毫没有给郝溢丰面子,根本没打算下车。 郝溢丰不懈余力的敲了敲车窗,一脸的商量:“下来我们说说。” 郝溢庭不为所动,仍旧不下车。 “你是我大哥,难道想要我在这里跪下求你?”郝溢丰把话说到这里了,郝溢庭才推开车门一身冷漠的从车上下来。 车门推上,郝溢庭毫不犹豫的给了郝溢丰一拳,这一拳下去把郝溢丰打的踉跄倒退了两步。 夏日的风闷热的吹着,太阳的烘烤让路上如同是冒烟了一样,升起投名状的气体。 郝溢丰退了两步稳住身形,咬了咬牙看着郝溢庭。 “大哥难道对她也有意思?”郝溢丰心里好笑,面容上却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郝溢庭一脸冰冷,也不回答,上去就给了郝溢丰一脚,结果郝溢丰身体不稳,踉踉跄跄后退了两步,跟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郝溢庭利落的解开了身上的外套,扯开领口的领带,走过去叫郝溢丰起来。 “起来。”郝溢庭的声音冷的刺骨,不难看出郝溢庭此时有多愤怒。 这么多年他就看郝溢丰不顺眼,且不说如今是何地步,就是出他吃里扒外做出的那些事情,他不说不证明他就一定不知道。 还有满江和徐艺嘉的那件事情,要不是他从中作梗,满江也不至于迄今为止都跟耿耿于怀。 郝溢庭是恨,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狼子野心的兄弟。 郝溢丰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他刚刚站起来,郝溢庭就又给了他一拳,这一拳也用了十分的力气,人跟着就一下摔倒过去,躺在地上了。 “咳咳!咳!”郝溢丰跟着在地上猛咳嗽了两声,身体在地上躺着一颤一颤的,跟着呵呵的大笑起来。 郝溢庭的脸色难看透顶,他们兄弟从小不和,不光是因为同父异母的关系,更因为郝溢丰心术不正。 郝溢庭但凡是能够忍下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的事情却完全激怒了郝溢庭。 郝溢庭只是没想到,郝溢丰都已经是有了家室的人了,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外面勾搭。 他说是宁婳儿先勾引了他,难道他自己就一点分寸没有么? 身为有妇之夫,经说得出这种话,可笑! 转身,郝溢庭大步流星的回了车里,车门拉上一脚油门朝着车子前面撞去,轰的一声把郝溢丰的车子撞了个,车子翻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才重重的落到柏油路上。 转向,郝溢庭一脚油门呼啸而去。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兄弟反目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不该想的人 宁婳儿都快八点中了才和郝溢鸣从郝家出门,上了车郝卓新就看着宁婳儿不顺眼,一个外来货,凭什么要三哥那么紧张。 “长得好看就到处勾勾搭搭。”郝卓新话音刚落郝恩希推了她一下,郝卓新轻哼一声,转身面向了别处,顺便朝着边上靠了靠,她也不喜欢和宁婳儿坐同一辆车子去学校。 三哥不许,不然她早就走了。 和宁婳儿一起去学校,都能去晚,害人精件。 宁婳儿发呆的注视着车子外面,脑子里很乱,一想到郝溢庭和郝溢丰两个人,她就心有余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车子停下郝卓新下了车,带着自己的几本书,慢慢的不服气都在里面。 宁婳儿要住校就住校,就连恩希都能陪着一起住校,三哥也来了,就她不许,明摆着就是偏心。 转身郝卓新走了,打算去找蒋知衡龊。 晚都晚了,难道真的要去站门口么?她才不干。 比起郝恩希,郝卓新比较任性了一点,不光是郝卓新是家里的老小,也因为郝卓新平常嘴甜,郝粤天二夫人活着的时候比较喜欢郝卓新。 郝粤天的二夫人没有女儿,开始确实不喜欢外面包来的这两个丫头,但是久了,也确实有了感情。 加上为了要讨好郝粤天,自然对两个抱回来的小姑娘关爱有加。 郝卓新也借光了郝粤天,在家里也算比较吃得开。 “婳儿,你如果不舒服就回去寝室休息,我去给你请假。”郝恩希还是很担心宁婳儿,宁婳儿只是摇了摇头。 她没事,可以去上课。 “走吧。”郝溢鸣把郝恩希直接打发了。 郝恩希看看才转身走远。 人走了郝溢鸣带着宁婳儿去了趟医务室,要医生给检查了一下。 医生看了看,确实是有点严重,学校里面可没有什么消炎药,消炎针,把人留下以后病重了,这个责任付不起,干脆给开了一张病假条,要郝溢鸣带着人出去看看。 郝溢鸣也没迟疑,拉着宁婳儿朝着学校的大门口走。 宁婳儿说什么不去,还说她没事。 “没事你张嘴我看看。”郝溢鸣站在学校门口拉着宁婳儿,宁婳儿甩不开他的手,一脸的窘迫。 哪有一个男生对女生这种要求的,他好意思她还难为情呢。 宁婳儿脸上一阵阵的白,还是解释:“我真的没事,要不你给我买点药吃,吃了药就没事了。” 其实宁婳儿也就是那么说,从小到大宁婳儿最怕吃药了,要她吃药比什么都难。 可她要不这么说,郝溢鸣免不了还要纠缠。 “你真没事?”郝溢鸣最后只好服软,但还是问来问。 “没事。”宁婳儿嘴里有点疼,但她就是不好意思说。 郝溢鸣全然是信了,但出来都出来了,也没有马上就回去的意思,还是把宁婳儿给带了出来。 宁婳儿还不出去,问郝溢鸣要去哪里。 “你不是说项链丢了么?不找怎么回来?”郝溢鸣打算去山上找找,不管找不找得到,总要找找,努力过也算是没有不当回事了。 宁婳儿那条项链也确实是很珍贵,这才迈步跟着郝溢鸣上了车。 离开学校郝溢鸣一路狂飙,时间紧迫,又不能找人帮忙,只好快点开车了。 下了车宁婳儿就觉得头晕目眩,在车子下面来回的晃荡。 “你这是条摇摆舞呢?”下了车郝溢鸣故意打趣,还在昨天停车的地方看了看。 但郝溢鸣也没报什么希望,不觉得项链掉在了这种地方。 要是丢了,绝大部分的可能是丢在了餐厅那边,而且还是后面。 郝溢鸣带着宁婳儿走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山顶直接去了餐厅那边,人没到经理就走了出来,从前台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杯子里亮晶晶的,随手推到郝溢鸣的面前。 “不知道谁丢的,后面捡到的,差点冲进下水道里面去。”经理笑容可掬,瞄了一眼宁婳儿秀气可人的小脸。 确实是个美人坯子,多看几次就开始心痒痒了。 小丫头长得一天一个样,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 不过看小丫头的样子也没有成年,配郝三少倒是富富有余,毕竟郝三少的脑子有问题,还不如个十八九岁的。 不正常! 郝溢鸣低头看了一眼,伸手在杯子里把项链拿了出来,交给宁婳儿:“是你丢的那条么?” 宁婳儿早就看见了,忙着接了过去,一个劲的点头,点头如捣蒜似的。 看的对面经理一个劲的想笑。 来了几次,餐厅的人员都熟悉了,也喜欢逗逗宁婳儿。 宁婳儿也是一来二去就熟悉上了,低着头笑嘻嘻的,一高兴什么都忘了,嘴里也不觉得疼了。 “要不要留下吃个饭?”经理表现的十分友好客气,宁婳儿硕大的眼睛眨巴了眨巴,感情好。 “有什么可吃的?”郝溢鸣打算走的,一转身经理打了个响指,一群服务生呼啦一下堵了上来。 郝溢鸣停了一下,叉着腰看眼前的几个人,“要造反?” “不敢。”经理后面答应,郝溢鸣回头看看。 “那不让开?” “吃饭你也怕,我们真有点事求婳儿帮忙。”经理眨了眨眼睛,朝着宁婳儿跑了个媚眼,郝溢鸣顿时脸黑,宁婳儿却笑得不能自已。 “什么事?”她很大度的,只要她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郝溢鸣翻白眼,这么快就上套了,果然不是一般的傻。 “婳儿,你不是说要抓几只松鼠吗,我们山上就是太多,你带走几只就好了。” “真的能抓到么?”宁婳儿的这个反应,一下就掉进人家的圈套里面了,郝溢鸣咬了咬牙,这种借口也好意思说出来,实在无语。 转身郝溢鸣去坐着,宁婳儿跟着一群男生去了外面,餐厅里就剩下经理和郝溢鸣两个人了,经理给郝溢鸣倒了杯喝的东西,推过去撞了一下杯,朝着他问:“怎么样,你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她是我亲戚。”郝溢鸣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液体,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经理,目光朝着门口望去。 还是不放心宁婳儿,就宁婳儿这种水准的,能给狼吃了,还和狼做朋友。 经理一脸的悠然灿烂笑容:“那要这样,我们可要动手了。” 郝溢鸣眉头微蹙,朝着说话的经理看了一眼:“有本事你上吧,我看看你三条腿能剩下几条。” 经理脸上一滞,笑的前俯后仰。 “你要是真没意思,你走到哪都带着算怎么回事?跟班还是保镖?”经理满心的奇怪,郝三少从来不干没好处的事。 “什么意思你管的找么,好好保护你的第三条腿吧。”郝溢鸣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酒水,起身朝着门口走,出了门看了一眼四周围,没看到人,迈步朝着后面走,没用多久看到了一群人正站在草丛里面抓松鼠。 宁婳儿也站在其中,正猫着小腰等着松鼠出现。 郝溢鸣抬起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迈步走了过去,拉着宁婳儿大步流星便走。 抓松鼠的一干人看人要走,纷纷上来围着郝溢鸣。 “别给脸不要脸啊,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郝溢鸣毫不客气的朝着几个人,几个人都笑了,但还是有个人抓了只松鼠过来,打算给宁婳儿。 “行了,放了吧,好歹是个生命。”郝溢鸣二话不说带着宁婳儿边走,大手拉着宁婳儿的手腕。 宁婳儿回头看看那些人,嬉皮笑脸的。 挥了挥手,跟着郝溢鸣朝着山下走。 经过的时候郝溢鸣折了一顶草帽给宁婳儿扣在了头上,宁婳儿抬头看看,正好把阳光给遮住了。 “你不弄一个?”宁婳儿看着郝溢鸣随手把剩下的草都扔掉,奇怪的问。 “一个男人,要什么帽子,还想要媳妇呢。”郝溢鸣的话音一落宁婳儿笑了,帽子和媳妇有什么关系。 驴唇不对马嘴的,亏他说的出来。 宁婳儿跑去折了一些草回来,学着郝溢鸣的样子给弄了一定怪模怪样的帽子,随手给了郝溢鸣。 郝溢鸣低头看看,太难看的东西他不喜欢。 宁婳儿踮起脚尖给郝溢鸣扣上,顿时笑喷。 郝溢鸣双眼透着心凉,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宁婳儿从后面跑着跟上,跟上了继续笑。 一路上回去郝溢鸣走得快,宁婳儿费力气的跟着,但宁婳儿难得这么欢脱,一路上小嘴说个不停,说的郝溢鸣对宁婳儿也开始刮目相看了。 平常不怎么爱说的一个人,郝溢鸣真没想到,有时候能说的口沫横飞。 上了车郝溢鸣从身上翻了一块糖出来,宁婳儿怀疑是不是过期了。 男生身上不应该有糖,正想着,郝溢鸣把一块糖直接剥了糖皮,左手送过去,右手抬起来把宁婳儿贴贴不休的小嘴捏开,把糖给宁婳儿送到了嘴里。 “闭上嘴巴,不然我就把你送到人命案的现场去,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是恐惧。” 郝溢鸣话落启动了车子,宁婳儿目瞪口呆的注视着郝溢鸣,半天才回过什么,舔了舔嘴里的糖块,安安静静的靠在一边看着郝溢鸣。 “郝溢鸣。”因为吃着糖,宁婳儿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但也能听见是在叫郝溢鸣了。 车上就两个人,一个宁婳儿,一个郝溢鸣,她要不是叫宁婳儿,那是叫的谁? 郝溢鸣都没答应,后视镜里面扫了一眼。 “其实你长得也很好看。” 郝溢鸣脸上一阵好笑,这还用她说么? 宁婳儿靠在 车子上,眼眸朝着外面看,想想,眼前交叠着郝溢庭那张英俊不凡的脸,心里一阵懊恼,为什么好好的会想起郝溢庭呢?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郝大少的沦陷 车子倒了学校都已经中午了,宁婳儿晚上没睡好,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 郝溢鸣下车吧宁婳儿给叫醒了。 睁开眼宁婳儿迷迷糊糊从车上下来,想要去一边给郝溢鸣拉住了。 “你要去哪?”郝溢鸣下车吧宁婳儿拉到面前问,宁婳儿都睡糊涂了,擦了擦迷迷糊糊的眼睛,抬头朝着眼前的人看了一眼。 “回去睡觉,不是,是去上课。件” “睡糊涂了?” “没有。”宁婳儿声音小小的,确实有点睡糊涂了,就是现在,她还有点睡不醒,硕大的眼眸里慢慢的都是困惑龊。 郝溢鸣松开了手,车子锁上迈步朝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叫宁婳儿:“吃了饭回去睡。” 宁婳儿眨巴了两下眼睛,郝溢鸣要是不提,她还真的不觉得自己饿了,此时郝溢鸣一提,肚子马上咕噜噜的叫唤起来。 郝溢鸣前面走着,宁婳儿后面跟了过去。 食堂里没剩下什么了,说是都吃过来。 不过不要紧,这种高等学府,吃饭的地方都比一般高级,平常郝溢鸣是不愿意搞特殊,他也真心不把吃喝放在心上。 食堂外面是公共食堂,学生们吃大锅饭的地方,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平时学生没钱的进去不去,有钱的,老师校董都在里面吃。 郝溢鸣过来食堂里一个人影没有,宁婳儿扯了扯郝溢鸣的手臂,郝溢鸣身上也没有外套,大热的天,外套扔到车子里了,里面就一件短袖的体恤。 宁婳儿扯了两下,郝溢鸣看她。 “里面吃。”郝溢鸣迈步朝着里面走,厨师长立马就看见郝溢鸣了。 郝三少的名号在大学可是响当当的,家里有钱,人长得也彪悍,一般人谁家能养得起这样的祖宗。 郝溢鸣一进去,厨师长就叫人给送了一个果盘。 郝溢鸣自己不吃,推了推给宁婳儿,宁婳儿小脸一片默然,吃惯了白食,伸手拿了一块。 “都有什么?”郝溢鸣把餐单拿起来看了一眼,翘着腿,低着头的看,一派二世祖的德行。 服务生一旁开始报菜名,郝溢鸣随手扔了手里的餐:“清淡点的,两个菜。” 厨师长白高兴的一场,感情就两个菜。 “价钱随便写,回头记在郝卓新的账上。” 厨师长一听乐了,谁不知道郝卓新是个花钱流水的住,一点不带考虑的。 服务生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宁婳儿眨巴了两下眼睛,郝溢鸣这个哥哥真是刮目相看,吃顿饭都要吃自己妹妹的。 郝溢鸣倒是全然不在乎这个,就是等着上菜的这会功夫,还靠在椅子上眯了一觉。 等郝溢鸣醒了,倒是意外了一瞬。 宁婳儿正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饭,一点没等他的意思,还给自己叫了一瓶汽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凉了,还打了个小饱嗝。 郝溢鸣着实是被宁婳儿的表现给震惊不小,没吃过饭似的。 拿起筷子郝溢鸣吃了几口,吃完擦了擦嘴,等着宁婳儿吃完才起身站起来,带着宁婳儿两个人出去。 出了门郝溢鸣去了树下那边,宁婳儿跟过去问:“你不去上课?” “我去睡会。”郝溢鸣所说的睡会就是去大树底下靠着,宁婳儿跟着去看着郝溢鸣坐下的。 “我不困了,我去上课,晚上见。”转身宁婳儿走了,本来她也想睡,但是车子里就睡,都不觉得困了。 转身宁婳儿回了教室那边,准备去上课了,身上的手机响了。 低头看了看,竟然是郝溢庭的电话。 宁婳儿没接,干脆挂了。 宁婳儿不知道和郝溢庭还有什么可说的,都到了这个地步。 本来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转过去宁婳儿去教室里上课,老师知道宁婳儿是病了,也没追究,叫宁婳儿回去好好听课。 一个下午悄然而逝,宁婳儿下午放学的时候才从教室里面走出来。 门口正好站在郝恩希和郝卓新两姐妹。 宁婳儿迟疑了一瞬,知道郝恩希是有什么事要和她说,迈步走了过去。 “婳儿,我今天要回家里去,你在学校有什么事别忘了找三哥,他会帮你。” 郝恩希就是不放心宁婳儿才从教室那边过来。 宁婳儿也没问郝恩希回去做什么,点了点头。 其实郝恩希两姐妹是去医院看郝家的二老爷的,宁婳儿没有问,两姐妹谁也没说。 说了话郝恩希转身便走,宁婳儿就去送了送两姐妹。 都看着人上车了,宁婳儿才准备回去。 不想,她才转身,对面的车子上面便下来了人。 宁婳儿的小脸一白,硕大的眼眸瞪圆,回头忙着看了一眼郝 家的车子,结果,车子已然走远了。 宁婳儿想要马上回去,可郝溢庭里学校的门口比她还要近,她回去也会给抓到。 宁婳儿想跑,后退了两步,可身上没有钱,能跑去哪里。 郝溢庭下了车便朝着宁婳儿走,脸上一片冰冷。 郝溢庭是从宸宫那边过来的,来之前喝了一点酒,人已经有些醉意了,外套没穿,衬衫也不规整,显得有些随便。 宁婳儿要是不看郝溢庭还好,一看到郝溢庭此时的样子,顿时心惊起来。 平常郝溢庭不是这样的,晃晃悠悠的身体像是要倒了似的,一直都穿着很大方得体的一个人,怎么突然这样了。 宁婳儿朝后要走,郝溢庭问她:“你能跑多远,有没有我的车子快?” 宁婳儿的小脸瞬间白了,紧张的要命,一双手在身后紧紧的握着。 “郝溢庭,我和你没仇怨,你为什么这么逼着我?”其实宁婳儿就是想不明白,她想要的不多,难道说安安静静做她自己也不行么。 进了郝家,她已经是个悲哀了,为什么还要沦为郝家这些人鱼肉。 她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他们这么对她。 凝结出泪水的双眸此刻看着是那么的勾人心魄,要郝溢庭不看还好,看了便心里一阵阵的不痛快。 对这谁她都能笑,为什么对着他,她就总是哭啊哭,一直那么的心不甘情不愿? 郝溢庭一步步的逼近,直到逼近到宁婳儿的面前。 宁婳儿想逃,却给郝溢庭一把拉住了手腕,用最野蛮的力气把宁婳儿扯进怀里,而后用力的亲吻了宁婳儿的小嘴。 咬破了血,郝溢庭才放开,转身拉着宁婳儿去了车子前面。 宁婳儿不不愿意,郝溢庭用力的推了她一下,车身很硬,撞的宁婳儿小身子摇摇欲坠,忍不住哭出眼泪。 “哭什么哭?你不是就想要这样么?有什么好哭的,把我伺候的舒服了,你还有什么是不能的,我有权有势,比起郝家的其他人,我年轻,我有有权势,你还等什么?” 郝溢庭难听的话不绝于耳,宁婳儿抬起手紧捂着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摇头,她不想听,不想听这些。 郝溢庭毫不犹豫的,拉开车门把宁婳儿推了进去,等到宁婳儿反应过来,想要下车,郝溢庭已经上了车,车门落锁,直接把车子开了出去。 宁婳儿已经吓坏了,用力的拉着郝溢庭的手要他停车,可郝溢庭还是把宁婳儿带到了他的单身公寓。 车子停下,宁婳儿人就开始害怕,死命的拉着车门不肯下车。 但她的力气太小,最后还是抵不过郝溢庭的野蛮霸道,到底还是被郝溢庭从车子上弄到了车下。 下了车宁婳儿一步不稳摔了一跤,郝溢庭弯腰去抱,宁婳儿疯了似的打他。 哭喊着:“你走开,走开,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带坏人,呜呜……” 此时的宁婳儿整个人都被恐惧填满了,除了害怕还是害怕,慌不择已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郝溢庭根本也没打算要怎样宁婳儿,但他看见宁婳儿撕扯起来的一片衣服,人跟着蹲到了地上。 慢慢蹲下抬起了手,捏着宁婳儿的下巴亲了宁婳儿的小嘴一下。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向后躲开。 郝溢庭眉头皱着,不高兴的盯着宁婳儿看:“我很脏么?” 宁婳儿哭的满脸都是泪水,咬着嘴唇不说话。 郝溢庭忽地笑了出来,用力捏了一下宁婳儿的下巴,上去咬了她一口,顿时,宁婳儿疼的全身都在颤抖。 抬起手,宁婳儿要打郝溢庭,郝溢庭却不理会那些,忽然搂住了宁婳儿的腰身,低头上去用力亲吻起来。 宁婳儿坐在地上,使不上力气,只能四处乱躲。 郝溢庭却片刻都不等的索取着,恨不得马上就把宁婳儿据为己有。 但宁婳儿一直哭,哭个没完,虽然人已经屈服了,可看着宁婳儿哭,郝溢庭便有些心烦气躁。 亲吻了一会,郝溢庭也渐渐平息下来,酒劲也挥发的差不多了,人也渐渐清醒。 注意到宁婳儿双手一直抓着他肩上的衬衫,郝溢庭的心情好了许多,垂下眸子看着宁婳儿在身下一点点的抽泣。 “有什么好哭的,我也没怎么样,只是亲亲,那么不高兴?”郝溢庭声音放缓,宁婳儿心里更是一阵委屈,把脸马上撇开了。 郝溢庭跟着去看,低头噙着宁婳儿脸上的泪水。 “不哭了,听到没有?”郝溢庭一边哄着宁婳儿,一边从地上把宁婳儿抱了起来。 夏天的风本来就很闷热,但是郝溢庭的私人公寓有遮阴的地方,车子就停在遮阴的地方,有车子给两个人当着,凉快不少。 郝溢庭起身将宁婳儿拉到怀里,低头仔细的看着。 “我 没有恶意,只是气你,你难道就一点感觉没有么?” 郝溢庭深情款款的亲了一下宁婳儿的额头,他想好了,他原意沦陷。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郝大少挨耳光 直到这一刻宁婳儿才有点清醒的意识,但她注视着郝溢庭英俊的脸,还是有些呆滞,久久不能回神。 郝溢庭利落的从地上起来,把宁婳儿顺带着也拉了起来,宁婳儿以为郝溢庭玩够了,能把她给放了,不想,她迈了一步,郝溢庭又转身把她抵在了车身上面。 只是那么一瞬,宁婳儿愣住了,抬起头大眼睛琉璃一般的盯着郝溢庭英俊的脸看着。 郝溢庭十分好笑的笑了那么一下件。 双臂把宁婳儿囚禁式的挡在他和车子之间,用最低沉的声音问宁婳儿:“害怕了?” 宁婳儿硕大的眼睛闪回着,没办法回答,因为她的脑海里早已经一片凌乱了。 转身郝溢庭拉着宁婳儿的手,轻轻握住,而后拉着人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死人住所里面走。 此时的宁婳儿才发现,郝溢庭的房子确实很大龊。 推开了门,郝溢庭一手推着门,一手拉着宁婳儿的手,低着头开始换鞋。 “把鞋换上。”郝溢庭低头要宁婳儿换鞋,宁婳儿没换,反倒向回拉了一下她自己的手。 郝溢庭回头看了她一眼,把她顺势拉到了怀里。 宁婳儿没想到郝溢庭会这么做,身体一下就撞上了郝溢庭结实的身体,郝溢庭抬头,目光四处飘荡,不笑而翘的嘴唇登时向两边扯了一下,不能看出此时郝溢庭的好心情。 宁婳儿被吓得不轻,茫然的朝着后面忙躲了一下,没躲开反倒给郝溢庭搂的更结实了。 低头郝溢庭看着宁婳儿,宁婳儿又推了一次郝溢庭,郝溢庭才不舍的放开手。 “换鞋。”弯腰,郝溢庭把一双男士拖鞋扔给了宁婳儿,宁婳儿低头看着,想到这里一定是没有女人来过,不然怎么会全都是男士的拖鞋。 宁婳儿犹豫着,想走又走不了,才把拖鞋给换上了。 进了门郝溢庭显得自然许多,脱了外套,迈步朝着私人公寓的吧台走去,绕道酒柜里面拿了一瓶冰水出来,倒了一杯给宁婳儿,随手放在吧台上面。 解释:“我没有喝汽水的习惯,你将就喝一下,以后我给你准备一点。” 宁婳儿听着郝溢庭的解释,心里却在想另外一件事情,郝溢庭把她弄到这里来做什么? 看了看四周围,不光是看着外面大,里面也很气魄。 到处都是鎏金的家具和装潢,一时间看的人眼花缭乱,不过宁婳儿脑子里突然飘过两个字,俗气。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宁婳儿看着郝溢庭,早已经找不到对郝溢庭一开始的那种好感了,此时此刻,宁婳儿对郝溢庭,只有满满的不舒服。 “喜欢。”郝溢庭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进去,摇晃着酒杯看着宁婳儿。 宁婳儿顿觉脚底发寒。 这里除了她和郝溢庭没有别人,如果郝溢庭喝醉了,借酒侵犯她,她该怎么办? 要知道,人清醒的时候还是个人,人要是不清醒了,也就不是人了。 和一个不是人的人打交道,怎么能有和人打交道安全。 宁婳儿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看着郝溢庭问他:“你能不能不喝酒?” 郝溢庭微愣,朝着手里的酒杯看了一眼,眼里是满满的好笑。 他的酒量,别说是这么一点,就是再多也没事,看看把她吓得,好像他酒后能把她吃了似的。 “我不喝也可以,你过来陪我喝水。”郝溢庭当下心情大好,逗弄起宁婳儿。 水有什么可喝的,无非是想和宁婳儿坐在一起说几句话。 回忆起这段时间来两个人在一起的相处时间,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难得他们有机会坐在一起,他不想在发生那种事情,有些话他一早距祥说清楚了。 宁婳儿抿着嘴唇,沉吟的半响才走了过去,停下了,欠了欠屁股,坐到吧台前面的高脚凳上,一开始还有些不太习惯,慢慢的才好了一点。 时间定格在下午的五六点钟。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的傍晚,是夏天最迷人的一个时候,此时的逛透过落地窗射进房间,打在两个人的脸上,有那么一瞬,两个人都晃了一下神,而后宁婳儿马上把脸转开了。 郝溢庭好整以暇的看着,而后短期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宁婳儿这些有些担心的看向郝溢庭,“别别喝了!” 郝溢庭的酒杯微微顿了一下,之后放下了,喉咙里滚动着一个音符,答应了宁婳儿:“嗯。” 略带着磁性的声音,及富有活力,仿佛能够穿透耳膜似的,直达心底,让宁婳儿愣了一下。 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一丝丝的异样感袭来。 抬眸宁婳儿盯着郝溢庭较好的面容看着,其实宁婳儿一直都不理解,为什么郝家有三子,却子子不同,每个人都长得各有各的卓尔不凡,就是没有一点想象的地方。</ p> 特别是郝溢庭,长相看不出和两兄弟有什么地方是一样的。 或许他们都偏向自己的母亲,继承父亲带给他们的基因太少了,所以看不出吧。 宁婳儿如是想着,端详了一会把脸转开看向了外面。 此时,外面的天空一片晚霞弥漫,看的人一阵的目眩神迷,被那火红火红的晚霞眯了眼睛。 郝溢庭趁此机会亲了一下宁婳儿,把宁婳儿又吓得神经一阵紧绷,抬起手捂住了被郝溢庭亲了一下的脸。 “去外面走走。”迈步郝溢庭从吧台里面出来,手里的杯子放下,一边走去门口一边解开了两颗扣子,随后迈步去了门口,脱掉了脚上的鞋,光着脚直接去了外面。 宁婳儿转身看着,迟疑了一会跟了出去。 出了门宁婳儿四下找了一会郝溢庭,发现郝溢庭正站在一个地方望着远处天阳落下去的地方看着,背着手,一如每次他们相见时候的画面。 宁婳儿的脚步迟疑,顿了一下才迈步走过去看郝溢庭,停下了,郝溢庭回头看了她一眼,问她:“好看么?” 宁婳儿小脸上被晚霞的光照耀的一片红润,但她不得不点头承认,此时的公寓周围,真的很美很迷人。 等不到宁婳儿的回答,郝溢庭无端端的笑了那么一下,转身继续去看晚霞的余晖,直到这些晚霞稍纵即逝,渐渐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身边的风突然凉了,吹得人胸口的闷热渐渐散去。 郝溢庭转身拉了一下宁婳儿,朝着她问:“为什么怕我?” 宁婳儿的反应不及,一下撞进郝溢庭的怀里,咬了咬嘴唇回答不上来了。 这时候的郝溢庭,就好像是在打盹的老虎,宁婳儿可不敢招惹,宁婳儿只盼着郝溢庭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把她给送回去。 问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郝溢庭心情能好,宁婳儿硬着头皮也要对着郝溢庭。 相比之下郝溢庭的脸上总那么的温润笑意不减。 “回答我。”头上传来不容抗拒的声音,宁婳儿缓缓抬头朝着郝溢庭看去,目光骡子啊郝溢庭较好的脸上,借着微弱的一点天边余晖,宁婳儿泄气的转开了脸,很想哭。 “没什么想回答的。”他们都欺负她,有什么好说的。 气呼呼的,宁婳儿推开了郝溢庭,此时的郝溢庭心情大好,才觉得好玩。 宁婳儿转审查好着一旁走去,事情已然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干脆一点,破罐子破摔吧,他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相信还能被人吃了。 沿着一旁的甬道,宁婳儿朝着别墅的门口走,想想不对,又转身向外走,觉得还不对,索性停下抬头看着一脸好笑的郝溢庭。 “怎么不走了?”迈步郝溢庭走到宁婳儿的身边,刚巧宁婳儿的身后是照明灯柱子,因为是太阳能的关系,此刻灯光已经开始亮起来,只是还有些微弱。 但在灯下,也足以看清楚宁婳儿正苍白的小脸。 明明就很担心,却还是硬撑着。 郝溢庭心里一抹好笑,故意把手臂按在了柱子上面,身体向前倾着,逼着宁婳儿紧紧的贴在柱子上面,呼吸都开始凌乱。 想到在葡萄架下的事情,郝溢庭忽然的一抹不快感袭来,而后另外的一只手端起了宁婳儿尖儿小巧的下巴:“郝溢丰和你是怎么回事?” 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抬头注视着郝溢庭英俊的脸,一抹不悦瞬间填满胸腔。 抬起手用力推了一下郝溢庭,郝溢庭顺势也推了一下宁婳儿,把人用力抵在了柱子上面。 “郝溢丰说你勾引他,有没有这回事?”低着头,郝溢庭用力的抵着宁婳儿。 只是那么一瞬,宁婳儿满眼的泪水,撩起眼眸冷冷的注视着郝溢庭。 郝溢庭的心口骤然一紧,把人搂在了怀里。 “你们都是坏人,都不是好人。”宁婳儿哭着,伤心的用力捶打着郝溢庭,郝溢庭忽然笑了出来。 他就知道,事情不是他看见的那样。 就在宁婳儿打郝溢庭的时候,郝溢庭推开了宁婳儿,低头把宁婳儿的小脸抬了起来。 宁婳儿的手抓住郝溢庭的手,想要躲开,郝溢庭却愈发的捏着宁婳儿的下巴,逼着宁婳儿把粉嫩的小嘴捏起来,嘟嘟着,给他低头去品尝。 轻轻触碰的那一瞬,宁婳儿突然激动起来,但是很快,人安静了。 郝溢庭由浅入深,轻轻地品尝了一会,离开后渐入迷离的望着宁婳儿,却给宁婳儿毫不犹豫的打了一巴掌。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郝大少的厨艺 宁婳儿打完人就要跑了,却给郝溢庭一把拉了回去,没生气,反而用力拉进怀里搂了过去。 期间有过挣扎,有过尖叫,但最后两个人还是安静了下来。 宁婳儿没力气了,靠在柱子上面呼呼的大喘,小脸上一片红。 郝溢庭低头看着人,双眼透出狼一样的凶狠,嗜血目光件。 “郝溢丰,再让我看到,我就弄死他!” 一圈,郝溢庭打在了柱子上面,柱子上飞蛾四散,宁婳儿登时愣住没了反应,剩下郝溢庭了,手上却破皮除了血。 血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多,多的把宁婳儿的小脸都给然成了红色的了。 滴答,滴答…龊… 宁婳儿感觉脸上湿了,以为是下雨了,抬头一边望着天空,一边摸着脸上的血滴,目及手指上的血,双眼一翻,昏了了过去。 郝溢庭根本还没气愤过去,眼见着宁婳儿先朝着身下坠落,本能的驱使一把将人抱住了。 宁婳儿醒了已经是深夜的两点钟了,郝溢鸣不是没打过电话,是她一直没有发现。 郝溢庭给郝溢鸣回了条短信,告诉郝溢鸣,宁婳儿今天不吃晚饭了,在寝室里休息。 而后郝溢鸣的短信没有在发过来,电话也没有继续打。 宁婳儿被郝溢庭带出来的事情,就这么瞒天过海的在郝溢鸣那边瞒了过去。 昨晚没睡好,郝溢鸣晚上早早去休息,在没过问过宁婳儿的事情,原本郝溢鸣也不是个啰嗦的人。 宁婳儿是个尿急憋醒的,睁开眼房间里还亮着灯,宁婳儿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起郝溢庭来了。 想到之前他们两个在外面,想到自己因为看见脸上有血,人就吓晕了过去。 血? 宁婳儿抬起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看没有血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她的脸上流血了。 那是哪里来的血? 掀开蚕丝的被子,宁婳儿从大床上下来,穿上地上的拖鞋走去洗手间的门口,抬头看看,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门方便完洗了洗手,结果一出来就看见从门口刚刚进来的郝溢庭。 郝溢庭从外面洗的澡,刚换上衣服过来,一进门宁婳儿就看见了,郝溢庭右手上包扎的很严实。 宁婳儿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愣了一下,想到自己脸上的血迹,还很傻的抬起手摸了一下先前摸到了血的地方。 才知道脸上的血来自郝溢庭。 “醒了?”郝溢庭走来把手给放下了,宁婳儿也朝着床边上走,跟着坐到了床上,想着什么的眼眸落在郝溢庭的身上。 郝溢庭走来坐到床上,随意的一条腿落在床上,干净的脚典型的扁平足,踩在被子上还来回的翘了翘。 宁婳儿有点囧,没见过男人这么干净好看的脚,一时间看的有点出神,还把自己的良知小脚丫给向回缩了缩,藏到了小腿后面。 郝溢庭一脸的灿烂笑容,瞄了一眼宁婳儿的两只嫩白小脚,十分好笑的把手伸了过去,吓得宁婳儿脸都白了,忙着推了郝溢庭一下。 “你干什么?”宁婳儿满脸的戒备,向后缩了缩。 郝溢庭收回手:“比比谁的更好看。” “你……不害臊。”宁婳儿咬了咬嘴唇,哪有人这么不害臊的,还有和人比脚好不好看的。 一个大男人,就不怕人笑话? 宁婳儿努力努嘴,脸转向了一边。 郝溢庭看了一会,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宁婳儿看去郝溢庭已经走到了门口,门开了直接走了出去。 房门没关,宁婳儿就起身跟了过去,本来打算关上门,却听见郝溢庭在楼梯口上叫她下去。 宁婳儿出了门站在门口朝着楼梯下面看了一眼,楼梯下面郝溢庭正站在厨房门口等着宁婳儿。 宁婳儿一看到厨房,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的时候,顿觉肚子里咕噜噜的开始叫唤了。 小脸上面一白,宁婳儿囧。 “下来,我弄点吃的给你。”郝溢庭会弄吃的? 宁婳儿一点都不相信,但宁婳儿实在是有点饿了,最后还是禁不住诱惑的朝着楼下面走了过去。 到了厨房门口,郝溢庭拿了双拖鞋给宁婳儿放到脚下,宁婳儿这时候才留意到,自己竟然没穿鞋就从楼梯上跑下来了。 小脸上一阵红,忙着把拖鞋穿上。 在看郝溢庭,已经穿上拖鞋大步流星的进了厨房里面。 只是看着背影,宁婳儿有些出神,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其他的什么,宁婳儿总有一种郝溢庭飘飘如谪仙下凡的错觉。 好好的,大半夜非要穿成一身白,衣服裤子又是那种飘飘如仙的之感,也难怪她会看花眼。 宁婳儿傻傻的站在厨房门口摇了摇头,最后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进了厨房宁婳儿开始左右看来看去, 而郝溢庭已经开始大刀阔斧的给宁婳儿和他自己准备晚餐了。 宁婳儿站在郝溢庭的身后看着,看到郝溢庭拿了两个鸡蛋,在手里一边握着一边想事情,好像是在斟酌怎么做。 宁婳儿还想,堂堂的好家大少爷,真的会做饭? 宁婳儿哪里知道,除了吃,郝大少根本就是个厨房里面的废物。 郝大少想了一会,把锅子给放到了瓦斯上面,这个不是很难,郝大少会弄。 锅子里放上水,打着火,跟着扣上盖子。 不太对。 盖子打开,把两个鸡蛋放到水里。 宁婳儿登时硕大的眼睛看直。 只鸡蛋? “一会就能吃了。”郝溢庭转身身体靠到一旁,宁婳儿大眼睛眨巴了两下,期待了半天,竟然只是煮鸡蛋而已。 宁婳儿怀疑,郝溢庭是不是在逗她玩。 “我以为你是要做太阳煎蛋。”宁婳儿嘴唇蠕动两下,说出自己想吃的心声。 郝溢庭反笑:“煎蛋没什么好吃的,这么晚了吃了也上火,想吃明天给你做。” 郝溢庭说的就好像是他真的会做一样,差点宁婳儿就信了。 半路,宁婳儿又马上打消了年头。 郝溢庭要是会做煎蛋,也不会想了半天才把鸡蛋放在水里了,刚刚看明明就是不知道该先放蛋,还是后放蛋。 其实,郝溢鸣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人。 宁婳儿十分认命的转身离开厨房,等在厨房里面也只是吃白水煮蛋,原本很饿的肚子,也因为此时的挑剔,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毫无动静可言。 离开厨房宁婳儿就去客厅的大沙发上坐着,打开了电视机搜索频道。 郝溢庭本来打算开了并想看看里面有什么能吃的东西,结果冰箱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个没用上的鸡蛋了。 走出厨房,郝溢庭靠着宁婳儿坐下。 “很失望?”此时的郝溢庭深切体会着无米之炊是个什么滋味。 早知道是这样,他就应该叫人准备一下。 也难为她了,跟着他饿肚子。 宁婳儿蠕动了两下粉嫩嫩的嘴皮子,朝着郝溢庭看了一眼,目光淡淡的,却看得郝溢庭心花怒放。 这丫头就是有迷惑人的本事,只是看他一眼而已。 “你平常也不吃饭?”都说厨房是世界上最不干净的地方,但郝溢庭的厨房却干净的一尘不染,这说明什么? 说明郝溢庭压根就不是个会下厨的人。 “平常出去吃。”郝溢庭确实没有在家吃饭的习惯,至于厨房里面的鸡蛋,也是他前两天买回来看的。 厨房里有什么没什么,其实郝溢庭也不清楚。 他进去也就看见几个鸡蛋。 想到还没有坏掉,应该能救救急,就拿来吃了。 宁婳儿想想也是,郝家大少爷,虽然说不上权势滔天,但也一定要比一般人强悍。 自己一个人住自然不会自己做饭,也就是一个住的地方。 穿衣睡觉吧,吃饭的地方一定是另有他所。 宁婳儿此刻真的有点饿了,想了想,起身朝着厨房那边走去,这么晚了,要是能有披萨吃就好了。 两个白水煮蛋? 也不知道煮出来是不是能够吃的下去。 看到宁婳儿起来,郝溢庭也起身跟了过去,进了厨房正看见宁婳儿站在锅子面前看。 “什么会煮熟?”宁婳儿没有下过厨,只是知道鸡蛋煮熟了能吃,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心想着吃,郝溢庭进了厨房她便问。 郝溢庭也是一阵错愕,他也不知道鸡蛋什么时候煮的好。 宁婳儿等不到郝溢庭回答,转身去看郝溢庭。 “你也不知道?”宁婳儿纠结了。 郝溢庭把手机拿了出来,上网查了一下,开锅后三分钟就能吃了。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这个数据有可查性么?” 宁婳儿还是表示怀疑的。 “都这么说”郝溢庭看看已经沸腾的锅子,热气从锅子的边缘呼呼冒了出来,宁婳儿后退两步,抬起手挥了挥眼前的热气。 郝溢庭跟着走过去关掉了瓦斯,抬起手腕看着时间。 时间一到,郝溢庭马上掀开了锅子。 此时,两个人才发现一个共同的问题,怎么把鸡蛋从水里捞出来,这么烫怎么吃? 平常两个人都吃现成的鸡蛋,也只是知道鸡蛋煮了能吃,煮过之后怎么从沸水里弄出来,怎么吃到嘴里却成了一个问题。 宁婳儿看向郝溢庭:“水很烫。” 言下之意是她是女孩,不能伸手去拿鸡蛋。 郝溢庭微微愕然:“确实很烫。” 所以他才不能伸手 去捞。 面面相觑,两人不约而同的有了同样一个决定,那就等着水冷在吃鸡蛋。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共处一室 记忆里面,宁婳儿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蛋,也算没有白白等了一个小时。 还举得郝溢庭很有办法,最后把鸡蛋从锅子里倒出来,而后放到冰箱里面冷了一下。 宁婳儿吃完回去睡觉,已躺倒床上就眯上了眼睛,三点钟了,太困了。 但宁婳儿刚刚躺倒床上,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 迫使宁婳儿不得不把眼睛又睁开了件。 “你……”睁开眼的一瞬,宁婳儿着实被上了床的郝溢庭吓得不轻,七分睡意吓走了三分,人跟着从床上起来坐了起来。 “你怎么上来了?”宁婳儿心口呼呼的扑腾,吓得有点手足无措龊。 郝溢庭此刻就躺在床上,翻身朝着她看。 好看的丹凤眼眯着,像是只狐狸一样看着她。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房间,难道你想要我出去。”郝溢庭满脸的好笑。 宁婳儿看看房门口,又看看自己身上柔软的大床,在看看满屋子请一次蓝灰相间的格调,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里就是郝溢庭的卧房。 而她,竟然堂而皇之就自己走回来躺倒床上了? 宁婳儿的脸忽的一下红了,整个人都陷入不安。 怎么会有这种事? 郝溢庭好笑:“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就是想,她也不啃吧。 宁婳儿纠结着,从床上要下去,不料想,郝溢庭一个翻身,伸过手把宁婳儿给拉住,用力朝着怀里一拖,人跟着趴到了床上,郝溢庭翻身,把宁婳儿搂在了怀里。 宁婳儿只感觉天旋地转,心口噗通通的狂跳。 “任何地方都不许去,我们就这么睡。”郝溢庭亲了一下宁婳儿的脸,抬起手把床头上的灯关掉,瞬间,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宁婳儿紧张的不行,紧闭着双眼,但很快身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慢慢的,宁婳儿睁开了眼睛。 “郝溢庭。”宁婳儿小心翼翼的叫了郝溢庭一声,但郝溢庭没回答,只是把脸朝着宁婳儿的颈子里蹭了蹭。 宁婳儿顿觉全身一阵紧绷,不敢再动,也不敢再说话了。 开始,宁婳儿觉得自己会睡不着了,全身紧绷绷的不敢动一下,结果没过多久,她就熬不住了,困得不行,眼睛没有多一会就闭上了。 睡意袭来,挡都挡不住,没有多一会人就睡了过去。 早上太阳都晒到宁婳儿的脸上了,宁婳儿还不肯醒,是在是太困了。 抬起手当了当阳光,翻身从郝溢庭的怀里转了一圈,小脑袋迈进郝溢庭的胸口打算继续睡。 郝溢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明明就不愿意把人吵醒,但身上已经开始起了变化,未免不把宁婳儿吓醒,郝溢庭决定先离开。 郝溢庭轻轻的动了一下,本打算离开,结果宁婳儿一双小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身,迫使他又回来了。 低下头郝溢庭看着宁婳儿在怀里温暖的蹭了蹭,脸都红了。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一双小手摸了摸,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眨了眨,宁婳儿抬头朝着眼前的人看,一张英俊的轮廓闯入眼中,一时间一股窒息感迎面而来。 “郝郝…”溢庭两个字还没说完,宁婳儿的小嘴便被郝溢庭的迅猛攻势给多了回去。 宁婳儿瞪圆硕大的眼睛,看着郝溢庭从床上翻身起来,一边拖着身上的衬衫衬衣,一边捧着宁婳儿的小脸亲吻。 一开始宁婳儿还懂得反抗,慢慢的经突然的安静了下来。 郝溢庭拉着宁婳儿的手放到身上,逐渐变得温柔起来。 “呵呵……” 亲吻着,郝溢庭突然在宁婳儿的头顶上方笑了一下,宁婳儿顿时全身紧张起来,羞涩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转开脸去扯被子。 郝溢庭拉着,无论如何不让宁婳儿把被子扯过去。 就在此时,郝溢庭的电话响了,宁婳儿吓得什么似的,小脸苍白着朝着一旁缩了缩,觉得好像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相反郝溢庭却心情大好,索性趴在宁婳儿的小身子上面,随手拿了手机接电话。 但电话里是郝溢丰的声音,让郝溢庭脸上一瞬间又寒了寒。 宁婳儿要起来,推了推郝溢庭,郝溢庭低头,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边上,眉头微蹙,打了个嘘的手势。 宁婳儿没有继续在动,脸却越来越红。 面对郝溢庭壮实的身体,宁婳儿及其的不适应,穿衣服的时候和不穿衣服的时候完全是两回事,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穿上衣服斯斯文文的像个书生,不穿衣服,简直就势个粗犷的壮汉,宁婳儿一时间有些不能控制自己脑子里胡乱的遐想,而越想,她的脸就越红。 郝溢庭低头轻轻的亲了一下宁婳 儿娇艳欲滴的嘴唇,很久才离开,去听郝溢丰在电话里的声音。 “公司这边现在要做个决议,如果你没时间的话,可以转告,我这边远程也可以。” 郝溢丰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郝溢庭已经完全进入了郝氏集团,而郝总也已经准备把郝氏集团完全交给郝溢庭来管理。 郝溢丰一早知道郝溢庭带着满庭芬芳进入郝氏集团的事情,也早有防备,但绝对没想到郝溢庭这么快就打算把谋权。 此时的郝溢丰就坐在公司里面,手机几员陪着他一路走上来的几名重要人物,等着他的这个电话。 郝溢丰此刻也是箭在弦上,如果不把郝溢庭挤出郝氏集团,那么离开的就只能是他自己了。 “下午我会去公司,我会参加决议。”郝溢庭电话挂掉,低头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小人,顿时想到了小猫。 笑着,郝溢庭去亲宁婳儿,宁婳儿却不给亲了。 “别这样。”宁婳儿左躲右闪的想要逃开,却怎么都逃不开,到底还是给郝溢庭摸够了,也亲够了,才从她身上离开。 郝溢庭一离开宁婳儿就跑到一边去了,打算要走的,郝溢庭却从身后将宁婳儿紧紧的搂住了。 “别走,别走婳儿。”郝溢庭忍不住亲了亲宁婳儿的发丝,他不想就这样错过宁婳儿。 “我们这样不对,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有婚约的人。”宁婳儿努力努嘴唇,对自己此时的龌龊感到了厌恶。 虽然她一点不喜欢郝粤天,但是…… 毕竟她是郝粤天未过门的妻子,怎么能背着郝粤天在外面这样,还是给你郝粤天的儿子。 纵然是她不自愿,但她也不能这么做。 宁婳儿想要推开郝溢庭,却给郝溢庭抱得更紧。 “怕什么?我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有什么可怕的,以后的事谁知道。”郝溢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阵凉薄。 是他说会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他,倒时候可容不得他不给。 宁婳儿感触到郝溢庭身上突来的薄凉微微愣了一下,推了推没推开郝溢庭,才放弃了挣扎。 想着,你总会放开我吧。 郝溢庭果然抱了一会把人放开了,宁婳儿马上把双眼给蒙住了,郝溢庭没穿衣服。 “有什么好怕的,作完都睡了,你还怕看,不知道是谁晚上一直往我怀里钻,现在蒙上就有用了? 本少爷的纯洁还没人给破呢,你给本少爷负责。”郝溢庭心情大好,一边说一边朝着床边上走,利落的把衣服拿起来去了浴室里面。 宁婳儿看着郝溢庭把门关上,转身朝着楼下走去,向着自己离开,下了楼去一脸的苦相。 郝溢庭的门都是密码锁,宁婳儿不知道密码,试了几次都没有用。 郝溢庭都从楼上下来了,她还在纠结门的密码。 郝溢庭走来,站在宁婳儿的时候,拉着宁婳儿的小手说:“你要是不跟我,我不甘心,倒不如我们试试,要不醒在算了。” 宁婳儿眨巴着大眼睛,觉得郝溢庭病的不轻,要是郝溢鸣和她说这种话,宁婳儿肯定会抬起手摸摸郝溢鸣的脑门。 但现在,宁婳儿是在是没有这种心情。 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宁婳儿不声不响的看着密码锁上面的一排排数字,很久才问:“密码是你生日?” “不是。”郝溢庭好笑,这丫头脑子里想的东西果然与常人不一样。 这时候,她不是该问点关于他提议的事情。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郝溢庭饶有兴致的把手推在门板上面,低头看着身前的小丫头,专心琢磨密码的小脸。 宁婳儿又看了一眼郝溢庭,而后说:“我不上当。” 郝溢庭忽地笑了出来,就势过去亲了宁婳儿的小脸一下,吧嗒的一口,离开后告诉宁婳儿:“你要出去不大可能,密码我自己有时候都记不住。 一会送外卖的过来,订了个海鲜披萨。” 郝溢鸣走去电视机前面弯腰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机,电视机里面恰好有一则关于宁氏集团的报到。 宁婳儿马上走来去看电视,郝溢庭顺势在身后把宁婳儿娇小的身体搂在怀里,陪着宁婳儿一起看电视里的报到。 通过郝粤天的帮助,宁是父子如今已经脱离的困境,不管以后如何,起码现在是充满希望的。 宁婳儿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帮爸爸度过难关了。 郝溢庭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人,打趣道:“你能帮一次,下次怎么办?再生一个你这么标致的女儿,还是怎么样?” 郝溢庭抬起宁婳儿的下巴,深邃的眼眸盯着宁婳儿看去,宁婳儿突然的没了言语。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想飞的婳儿 郝溢庭说的对,她能被卖一次,下次呢? 下次宁氏怎么办? 宁婳儿摇了摇头,这种事怎么会在发生一次。 躲开了郝溢庭,宁婳儿跑到别处去了,郝溢庭也不计较,转身郝溢庭去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宁婳儿是在是没什么办法,自动的坐过去看电视凡。 不过郝溢庭把电视的频道换了,让宁婳儿看不到什么东西,宁婳儿也就不去多想了。 没过多久送外卖的人过来,郝溢庭起身去开门謦。 宁婳儿想看看郝溢庭的门锁密码,没等看郝溢庭就转什么回来了。 看出宁婳儿要干什么,郝溢庭也是十分的好笑。 “先吃点垫垫,一会带你出去走走,你就知道密码了。”郝溢庭放下披萨,打开拿了一块给宁婳儿送过去。 宁婳儿不看见食物还算好,一看见就肚子咕噜噜的叫唤。 毕竟昨天到现在宁婳儿也只是吃了一个鸡蛋。 抬起手宁婳儿把披萨接了过去,送到嘴边咬了一小口。 郝溢庭坐下,跟着也拿了一块,在宁婳儿硕大眼眸的注视下张开嘴咬了一口。 宁婳儿脸红,忙着把脸给转开了。 一个男人吃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一看他吃披萨,就想起昨晚两个人睡在一起的事情,想起她被强吻的事情。 心口还一阵阵的酥麻? 宁婳儿第一次吃这么食之无味的披萨,吃进去没有味道,还差一点把小手给咬到。 觉得疼了,宁婳儿垂眸去看,脸上又是一阵红。 咬到了别人的手一样,忙着把手给放下了,一脸的窘迫。 她这是怎么了? 郝溢庭又拿了一块披萨,随手给了宁婳儿。 “多吃点,昨晚上一直滚来滚去,浪费了不少体力,一定很累!”说完郝溢庭就忍不住的发笑。 宁婳儿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优点难看起来,明知道郝溢庭不怀好意,却没办法反驳她。 什么是滚来滚去,说的那么难听。 宁婳儿还是觉得饿,就把郝溢庭送到眼前的另外一块披萨也接了过去,而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一旁郝溢庭始终目不转睛的看着宁婳儿,直到宁婳儿第二块披萨吃完。 “还吃不吃了?”郝溢庭本打算在拿了一块,宁婳儿马上摇了摇头。 “不吃了。” “饱了?” 宁婳儿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郝溢庭看。 郝溢庭光是看着宁婳儿,反观她自己,一块还没吃下去。 宁婳儿硕大的眸子盯着郝溢庭手里的一块披萨看,郝溢庭这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一口放进走里,起身站了起来。 “出去玩会儿。” 郝溢庭起身就朝着门口走,宁婳儿想不跟着,一想到这么大的房子,郝溢庭要是把她一个人扔在房子里面,她也出不去,还是跟着去了门口。 出了门,宁婳儿开始伺机准备逃走。 只是可惜,望眼郝溢庭的公寓周围,根本就看不见有车子,房子离得比一条街都遥远,宁婳儿真不敢相信,真要是跑出去,结果会如何。 且不要说是不是给郝溢庭追上,就是追不上她怎么回去。 摸摸身上,手机竟然也忘在郝溢庭的公寓里面了,顿时一阵哀怨在心里升腾起来。 一开始宁婳儿郁闷的跟在郝溢庭的身后,两个人没什么话说似的,走了一会到了车库下面,郝溢庭突然把身转了过来,面对着面,停下有意无意的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宁婳儿也没料到郝溢庭会突然停下不走,还转身挡住了她。 忙着后退,已然来不及了。 郝溢庭近在咫尺,她后退郝溢庭的手一抬,把她给拉住了。 “你别总是躲着我,和我相处总比郝粤天要好?我又不会吃人,你为什么非要躲着我。” 郝溢庭脸上一直挂着温润的笑,看得宁婳儿意外。 很久宁婳儿才说:“是你一直侵犯我在先,还不许我躲着你么?” 郝溢庭微愣,注视着宁婳儿发起呆,看得宁婳儿有些不自然了,转身面向了别处。 松了一口气,望着对面宽敞的空草地发呆。 郝溢庭走了两步,靠在一旁的杆子上面,问宁婳儿:“很想去?” 宁婳儿没回答,回头看了一眼郝溢庭。 “那还不走。”迈步郝溢庭朝着草地那边走,宁婳儿后知后觉的才跟过去。 宁婳儿一点不理解,郝溢庭这种人,根本就不是个找不到女人的人,为什么偏偏要对她死抓着不放。 难道真的是上辈子欠了郝溢庭的,这辈子来讨债来了。 宁婳儿跟过去就在周围看着,郝溢庭一边走一边问她,双手插在 裤袋里面。 “你以后什么打算,真的要嫁到郝家做主母?”郝溢庭也只是随口一问,毕竟宁婳儿怕他,什么都不肯说,他要是不找些话题,宁婳儿怕是一辈子都憋不出一句话了。 对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他不怕,面对一个小哑巴那他可够郁闷的了。 郝溢庭说到底还是喜欢那个什么都不在乎,会耍些小心思的宁婳儿。 “没什么打算。”宁婳儿趾高气扬的,脸上一点不好看。 郝溢庭明摆着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能有什么打算,宁家欠了郝粤天那么大的一个人情,郝粤天此时是壮年,且不说百年之后,就是没有百年之后,郝粤天也不会马上就翘辫子。 想起这些,宁婳儿心口就不舒服。 如果能,谁愿意嫁给一个老头子。 她才十八岁,还没有过生日。 郝溢庭边走边欣赏:“如果这么亲事一开始就是我,你会不会心甘情愿一点。” 郝溢庭停下,转身看着身边娇俏的小人,宁婳儿愣在原地没有反应,仿佛是不敢抬头看的感觉,甚至是忘记了呼吸。 郝溢庭的问题宁婳儿从来没想过,而且她也一点不愿意想。 根本就没有变数的事情,谁会去想那样的结果,明知道不可违还去想,难道她还不够烦么。 郝粤天不娶她,郝溢庭就能娶了? 多好笑! 宁婳儿转身看向别处,傲娇的小脸上一片冰冷。 郝粤天的三个儿子都比她大好多,就连两个女儿也比她要大,可郝粤天他…… 想到这些宁婳儿的脸上再也没有颜色,咬了咬嘴唇,朝着四周围看去。 其实要是看不见郝家的人,宁婳儿的日子很好过,只是一看到,日子便显得压抑。 比起郝家的郝溢庭和郝溢丰,宁婳儿还是喜欢和郝溢鸣单独相处。 郝溢鸣的性格比较随性,也从来不逼着她做什么,宁婳儿便觉得,郝溢鸣是单纯的。 看到宁婳儿脸上不好看,郝溢庭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自觉自己问了句多余的话,明知道她心情不好就不该问。 但问都问了,能收回来么? 正看着,一直飞翔的小鸟忽地落到地上,引起了宁婳儿的注意。 宁婳儿讶异的大眼睛瞪圆,看得有些出神。 郝溢庭看了一眼地上的鸟,告诉宁婳儿:“我能让鸟自己到我手里来,你信么?” 宁婳儿才不信,但听见郝溢庭说还是满心的期待,目光都不一样了。 “要是鸟听话,你就陪我去海边吹海风,去骑摩托。”郝溢庭这样的要求比起把鸟儿弄到手心里,宁婳儿衡量了一下,还是要鸟听话更难一点。 想想便答应了:“你要是叫不来它,就放我回去。” “一言为定。”郝溢庭笑的满脸春风得意,宁婳儿一点不相信。 结果…… 郝溢庭拇指和食指圈成环,放到嘴里用力吹了一下,鸟儿一开始没有什么反应,但很快便小脑袋朝着周围看,最后把一边的眼睛偏向了郝溢庭的面前。 宁婳儿惊奇的不行,瞪圆大眼睛看着郝溢庭。 郝溢庭丝毫没有动弹,只是看了一眼宁婳儿吃惊的小脸,嘴角边一抹极浅的笑。 又吹了一声,鸟儿马上从地上扑棱棱的飞了起来,直奔着郝溢庭的面前飞去。 郝溢庭把空出来的手伸出去,鸟儿很快落到上面。 宁婳儿震惊的根本就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反倒是郝溢庭,不以为然的样子,要宁婳儿觉得是她大惊小怪了。 现如今的这个世界上,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没有,郝粤天那么大岁数都能娶她,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得。 不服气,心里明明就很激动不已,宁婳儿还是强压下去,撑着面上得平静淡然。 走过去盯着郝溢庭手心里的小鸟看。 鸟儿长得也好看,黄色的,身上还有翠绿的羽毛,怎么看都小巧玲珑,好看的不行。 宁婳儿想伸手摸摸,抬起手又缩了回去。 怕吓跑了小鸟。 郝溢庭看出宁婳儿的想法,伸手拉了宁婳儿的手,拉着她的手让她摸。 “不碍事,这种鸟附近多的事,不怕人,要不也不会落到这里,你摸摸!” 郝溢庭连哄带骗的把宁婳儿的手拉了过去,宁婳儿侧着头看了很久,手指才干落在鸟儿身上。 轻轻的她一摸,鸟儿朝着她转过来看,小脑袋动来动去,像是机器猫的脑袋似的。 看得宁婳儿只想要笑。 “真有意思!”宁婳儿忍不住夸了两句,还想好好的摸摸,谁知道她一笑,郝溢庭的脸上一滞,手一松动,鸟儿扑棱棱飞了。 宁婳儿一愣,朝着鸟儿飞去的地方看去,小脸上一 阵失落。 望着鸟儿,突然说了那么一句:“要是我也能飞就好了!” 郝溢庭转回脸望着宁婳儿,反倒说不出话。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同床共枕 因为鸟的事,宁婳儿下午只能陪着郝溢庭去海边吹海风,还要骑着摩托车去。 宁婳儿百般的不愿意,借口也是千奇百怪花样百出。 “你不是说下午要去公司么?不去了?”宁婳儿站在郝溢庭的车库外面朝着里面问,郝溢庭已经换上衣服从别墅里面出来了,上身一件白色宽松体恤,下身一条褐色宽松气氛短裤,鞋子是沙滩凉。 明明是很普通的打扮,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衣服穿在郝溢庭的身上都比一般人要好看。 宁婳儿承认,刚看到郝溢庭的时候真的被震惊住了,天底下怎么有长成这么气派好看的人凡。 根本就不真实。 郝溢庭出来手里握着摩托车的钥匙,根本没理会宁婳儿,大步流星的朝着车库里走謦。 宁婳儿急忙忙的追着郝溢庭去,这不就在车库的门口了。 郝溢庭站在车库里双手卡在腰上看了一会,抬起手扯开了一块帆布,帆布扔到地上,郝溢庭低头走过去看了看重型摩托车,又上去试了一下,完全没理会外面宁婳儿的意思。 宁婳儿站在车库外面也确实看不清里面郝溢庭在干什么,急得直跳脚。 朝着车库里面喊:“郝溢庭,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郝溢庭不回答,宁婳儿继续喊:“外面很热!” 嗡嗡的一阵急促响声,宁婳儿知道一定是郝溢庭把摩托车弄出来了,但她也没想到郝溢庭会直接骑着摩托车从车库里面冲出来。 郝溢庭的车库很大,外面听着三辆跑车,里面还有两辆商务车,剩下的宁婳儿能看见的不多了。 可别的不说,眼前这么多车子,郝溢庭还能骑着摩托车飞出来么? 结果…… 郝溢庭就是骑着摩托车飞出来的,在宁婳儿的眼睛里,郝溢庭起的摩托车,已经从车库里飞出来了。 具体什么样子虽然没看清车,但是确实很可怕。 摩托车绕过眼前的几辆车,穿梭着直奔宁婳儿而来,吓得宁婳儿脸白,一遍后退一边啊啊大叫。 郝溢庭摩托车在宁婳儿面前一个急速漂移,吓得宁婳儿心都快跳出来了,一转身把摩托车转了过去,猛加了两次油,轰的宁婳儿耳朵都要惨了。 宁婳儿站在原地不动,双眼发直,小脸苍白。 郝溢庭伸手拉了一把宁婳儿,宁婳儿都不知道是怎么坐到的车上。 “抱住,免得一会把你扔下去。” 拉着宁婳儿的手,郝溢庭放在了自己腰上,还不等宁婳儿准备好,回过神,片刻,摩托车如离弦的飞箭,直射了出去。 吓得宁婳儿一把搂住了郝溢庭的腰,郝溢庭侧过头看了一眼,加油猛冲了出去。 宁婳儿要恨死郝溢庭了,双手紧搂着,把脸贴在郝溢庭的身上,紧张的要命。 郝溢庭也没停下,丝毫不会怜香惜玉似的,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十几分钟已经到了。 横过马路,只穿露天活动场,所经之处留下一片谩骂上。 宁婳儿又不敢睁开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放什么了什么事情,殊不知身后一群人指着她和郝溢庭的背影骂他们。 摩托车本身骑得快,停下了也过猛,宁婳儿的小身板忽悠一下撞到了郝溢庭的后脊背上。 宁婳儿还不等抱怨自己被撞疼了,先给郝溢庭挑剔了一顿。 “一点肉没有,真差!”下车,郝溢庭把摩托车挺好,抬起手臂把宁婳儿从车上抱下去。 宁婳儿眨巴着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 气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他得身材就好了! 好吧,宁婳儿承认,郝溢庭的身材确实很好。 但那又怎么样,能当饭吃么? 转过身,宁婳儿朝着海边看,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好在她爸手机带了出来。 一会趁着郝溢庭不注意,她就能够打电话求救呢。 不过,宁婳儿仔细的想想,不知道打电话给谁了。 郝恩希不行,郝卓新不可能管她,郝溢鸣一看就是很怕郝溢庭,估计也不会来。 手机虽然是拿了出来,宁婳儿却打不出去。 只好乖乖的跟着郝溢庭去了海边,一路经过沙滩,跟在郝溢庭的身后。 吹吹风觉得舒适多了,闷热的夏天本来就不讨人喜欢。 走了一会郝溢庭接到了郝溢丰的电话,接电话的时候郝溢庭把宁婳儿拉了过去。 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把宁婳儿的小手拉了过去。 宁婳儿才不给他拉着,自己又拉出去了。 转身宁婳儿蹲在地上去玩沙子,像是个小孩子的蹲在地上堆起大大的城堡。 郝溢庭电话里不断的好笑:“没有我的签字,这个工程就不可能继续,我们郝氏集团是酒业公司,百 年的老字号,不可能因为人情做这种工程生意。 现在的工程绝大多数是走后门,工程是豆腐渣工程,企业是空壳企业,政府早晚会出面干涉,企划案我不同意,又什么事你和老头子说,他要是同意,我签字。” 显得郝溢庭有郝氏集团近一半的股份,除了郝粤天,谁都拿他没办法。 郝溢丰想要上位,简直比登天还难。 手机收线,郝溢庭走到宁婳儿的身后蹲下,看着宁婳儿堆起的城堡,抓了把沙子放到城堡上面。 “下雨了!”郝溢庭打趣的逗宁婳儿,宁婳儿不理他,自顾自的玩。 玩够了,也累了,宁婳儿靠在一边坐下了。 盘起双腿宁婳儿望向还尽头的地方,满目的向往。 她多希望自己真的如同小鸟一样长出翅膀,那样她就能飞翔的很高很远,再也不用回来了! 穿过海洋,去寻找她的另一个美丽国度。 她喜欢从前的那些日子,可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去不复返,在也不会回来了。 坐在那里,不知不觉的天就黑了。 天黑了宁婳儿也不看疲劳,靠在郝溢庭的肩上睡着了。 殊不知,此时的郝溢鸣已经找了宁婳儿一天的时间了。 电话一直打得通,说明人并没有遭绑架之类的,但是电话被静音了,始终没人接,这就成了一个问题。 郝溢丰这时候也来到了宁婳儿的学校门口,而且已经是天黑放学的时候。 郝溢丰觉得有些话该和宁婳儿说清楚,说清楚了,才能好好的相处。 进了学校郝溢丰才知道,宁婳儿已经两天没有回学校了。 …… 宁婳儿睡着便被郝溢庭给抱了回去,路上宁婳儿趴在郝溢庭的肩上,回头郝溢庭看了一眼,人一定是真的困了,不然不会睡得这么死。 摩托车来的时候一路风尘,回去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慢。 快一个小时才到公寓门口。 进了门郝溢庭把宁婳儿从摩托车上面放下来,转身下车抱了起来。 摩托车就让在外面,抱着人郝溢庭直接回了公寓里面,进了门把宁婳儿抱到楼上放下,盖上了被子,自动去洗了个澡,出来坐到了床上。 郝溢庭此时的心情其实也极其的难以平复,想到她是个那么软弱无用的人,郝溢庭还觉得一阵好笑。 他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孩。 一点主意没有,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细腻的指背在宁婳儿的小脸上轻轻的磨砂了一会,起身郝溢庭去了落地窗前,刷的一声划开窗户前的窗帘,双手撑住腰肢向下看着。 如果这是个考验,拿他会欣然接受。 宁婳儿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早上起来一睁开眼就朝着两边看,两边什么都没有,要起来却怎么都起不来了。 感觉腰上有条坚硬的钢筋箍着她一样,人愣了一下。 结果,当她低头看去的时候,才知道,身边仍旧睡着郝溢庭。 郝溢庭的手轻轻的在她身上揉了揉,梦呓般在她的耳边嗯了一声,而后嘴唇落在她细腻的颈子上面,让她忍不住朝着一边缩着脖子。 “呵呵……”知道宁婳儿醒了,郝溢庭低沉的笑了笑。 睁开了眼,把宁婳儿搂的更结实了。 “知道么?你是我这辈子搂过唯一睡过我床的女人。”郝溢庭这话绝不是说说欺骗宁婳儿。 郝溢庭自小就有洁癖,因为郝粤天做过对不起他母亲的事情,在感情上面郝溢庭十分挑剔。 即便是逢场作戏,也从来没动过真格。 想要上他得床,郝溢庭一直都自以为,那种女人还没出生。 就连郝溢庭他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这么贪恋着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女人。 宁婳儿的体香就是太香了,好闻的郝溢庭根本控制不住要去索要。 翻了个身郝溢庭从床上起来,一手压着宁婳儿的小细胳膊,一手按住了宁婳儿的小蛮腰。 “一会送你回去。”郝溢庭嘴上说,手上也没闲着。 低头亲了亲宁婳儿诱人犯罪的小嘴,离开后又突然的覆了上去。 宁婳儿的脑海里有那么一瞬突然空了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郝溢庭都离开了,她才恢复神智,双眼迷茫的看着郝溢庭。 宁婳儿知道,郝溢庭这么做不对,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比力气她不如郝溢庭,比智慧她自叹不如,其他的还有什么可比么? 一声暗自叹息,宁婳儿任命的从床上起来,只要能回去就好,只要不被郝溢庭留下,忍一忍又算什么? 宁婳儿低着头,看上去没什么异样的情绪,实际上心里已经在打她的小九九了。 郝溢庭却突然不舍起来,后悔刚刚说了要把宁婳儿送回 去的话,说不出反悔的话,把宁婳儿又推回了床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郝二少的关心 宁婳儿被郝溢庭一番凶猛的吻,秦地有些晕头转向。 郝溢庭始终等不到宁婳儿回应有些气愤,又舍不得伤害宁婳儿,亲够了只能抱着宁婳儿在床上坐着。 宁婳儿低着头,脸上一阵阵白。 郝溢庭抱够了又亲了一口:“以后不许躲着我。” 宁婳儿抬头看了一眼郝溢庭,没回答。 “不愿意?謦” “愿意。”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又不是割肉给郝溢庭吃。 宁婳儿肯答应,郝溢庭自然高兴,当即就把宁婳儿放开了,起身离开床去整理身上的衣服。 此时的宁婳儿看郝溢庭,就好像是看三岁的孩子,一会一个样,一会一个想法。 穿西裤衬衫的时候像个商场精英,穿体恤牛仔的时候,俨然就是个街上混混。 宁婳儿现在只想早点离开,其他的她都不敢想。 手机如今已经没电了,再不回去,郝溢鸣就会发现她不见了,说不定会心急的到处找他。 宁婳儿坐着,等着郝溢庭收拾好两个人一起出门。 离开郝溢庭给宁婳儿买了早餐,趁着还没有上早课的时候,把宁婳儿送了过去。 学校门口要下车了,郝溢庭突然把宁婳儿的手给拉了过去。 宁婳儿讶异的朝着郝溢庭那边看着,郝溢庭忽然附过身握住了宁婳儿的后脑,拉着宁婳儿过去给他亲了一通。 宁婳儿这下可慌了,学校门口,她怕被人看见。 用力推了推没推开,宁婳儿咬了一口郝溢庭,疼了,郝溢庭才离开。 郝溢庭眉头皱着,舔了舔嘴唇,想生气,反倒气笑了。 “学会咬人了?”他都没咬她,她反倒是先发制人咬他了。 宁婳儿脸上一阵阵白,推开车门跑着下车。 也不管郝溢庭是什么反应,慌慌张张回了学校里面。 宁婳儿怕郝溢庭下车追她,都没干回头看一眼,人撞了人才干抬头看,结果撞得还是郝三少郝溢鸣。 “去哪了?”一见面郝溢鸣便握着宁婳儿的双肩问,找了一天一夜了,才回来。 宁婳儿这才平缓一点,缓了缓气,摇着头。 “怎么了?”郝溢鸣就觉得不对劲,无缘无故的玩失踪,不正常。 宁婳儿这时候才回头看了一眼,郝溢庭的车子已经不在学校门口了,才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我昨天在外面迷路了,不知道是不是撞鬼了。”宁婳儿不想说谎骗郝溢鸣,可她要是不说谎欺骗郝溢鸣,就一定能够会被发现自己给郝溢庭带走的事情。 带时候,郝溢鸣该怎么看她? 她在郝溢鸣眼里,就是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低着头,宁婳儿显得惶惶不安,郝溢鸣眉头深锁,抬起手摸了摸宁婳儿的头。 此时的宁婳儿,俨然是被吓得不轻,冷汗直冒。 郝溢鸣当即一阵无奈,先不说出去干什么,就这幅样子,真是叫他发愁。 身体不好吧,却非要到处乱跑。 “以后你出去叫上我,别到处乱走,世界上没有鬼,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真遇上了麻烦,谁都保不了你。” 转身郝溢鸣拉着宁婳儿的手腕大步流星的朝着学校里面走,宁婳儿低着头,一边走一边难过,差一点就要掉眼泪了。 委屈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了地方,郝溢鸣转身便看见宁婳儿欲哭的脸,手松开把宁婳儿的脸抬了起来。 “好好的哭什么?谁欺负你了?”郝溢鸣的脸上越发难看,他不是个见不得女人哭的人,但他不喜欢宁婳儿哭。 宁婳儿慌忙把脸上的眼泪擦了擦,佯装没什么的,“没什么,昨晚在外面迷路,害怕,手机又没电了!” 郝溢鸣心里也是一阵的凌乱,明知道她没说实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又逃不开宁婳儿水雾弥漫的双眼。 “以后出去了告诉我,我开车送你,别再一个人擅自做主,听见了?” 郝溢鸣说完抬起手给宁婳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宁婳儿这才点了点头。 转身郝溢鸣把宁婳儿带到的医务室里面,开了病假条出来,带着宁婳儿又去了大叔下面。 “坐一会。”坐下了,郝溢鸣拍了拍身边的地方。 对宁婳儿已经无语了,要不是他瞒着,早就闹的郝家人尽皆知了。 昨天二哥也不知道为什么过来,听说人不在学校里面,转身便走了。 郝溢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但他又实在是说好。 宁婳儿看了一会,坐下靠在郝溢鸣的身边了,看了一眼郝溢鸣,靠在大树上眯上了眼睛。 “婳儿,以后不要跑出去,外面太危险,特别是你。” 郝溢鸣眼睛都没睁开, 在树下坐着叮嘱。 宁婳儿睁开眼,红了眼眶,朝着郝溢鸣看去,坚定无比的答应了一声。 上午课宁婳儿没有去,下午了郝溢鸣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要他回去一趟,郝溢鸣特意去宁婳儿上课的地方看了一眼,人还在,转身才去校门外面,开了车直接回去。 郝溢鸣刚走,郝溢丰的车子便停在了学校门口。 下了车,车门推上看了一眼离开的郝溢鸣,迈步去了学校里面。 经过甬道直达宁婳儿所在的教学楼,脚步也没停下,直接去了宁婳儿的班级教室。 郝溢丰来过的关系,又是这边的代理教授,平常和学生们接触的也多,郝溢丰过来,熟人也多。 刚进去就遇上了几个认识的熟人,其中还有校董会的人。 一见面对方便和郝溢丰打招呼,郝溢丰也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们,他是来找宁婳儿的。 对方还很热心,亲自带着郝溢丰去宁婳儿的教室找人。 敲了门班主任从门里出来,一看是校董会的人,马上和颜悦色起来。 郝溢丰也算是学校里面的名人,宁婳儿的班主任自然认识。 马上说起话,打起招呼,这才知道,郝溢丰是来找宁婳儿的。 班主任也听说了,宁婳儿是郝溢鸣的表妹,自然,也是郝溢丰的表妹。 没有多问,班主任回去吧宁婳儿叫了出去。 结果宁婳儿一出门就愣住了。 没想到从走了一只虎又来了一只狼。 一只比一只吓人,一只不一只难对付。 宁婳儿的小脸都白了,班主任老师还帮忙解释:“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医务处已经给开了病假条,但她很努力学习是个有上进心的孩子。 宁婳儿,你可以跟着表哥走了,剩下的课回来我会帮你补上。” 宁婳儿已经听不清班主任老师说什么了,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办?郝溢丰找她做什么。 “麻烦了!”郝溢丰本人笑容十分谦和,宁婳儿的班主任是个女人,一看到郝溢丰的笑容,立刻有些脸红了。 “不麻烦。” “那我们走了!” 郝溢丰当着学校老师的面,就这么把宁婳儿带走了。 走出去,宁婳儿脸上一阵白。 “你找我有事?”宁婳儿站在树下问郝溢丰,就是想等等郝溢鸣,碰巧遇上也好,也能解燃眉之急。 只可惜郝溢鸣根本不在学校,她的想法也终究成了泡影。 不听宁婳儿说话郝溢庭的脸色还能好一点,听见她说了,反倒是阴沉了许多。 转身,郝溢丰走近了宁婳儿,一步步紧逼而来,让宁婳儿一阵阵的心慌不已。 “你干什么?为什么用哪种眼神看我?”宁婳儿无疑是倔强了,虽然怕郝溢丰,却还是倔强的不服输,双眼水灵灵的瞪着郝溢丰。 “昨晚去什么地方了,前天你也不在?”郝溢丰已经要气炸了,一直就找她,一直就找不到。 郝家没有回去,学校里也没有。 甚至是宁家,他都去了一趟,结果她还是不在。 一个女人,大晚上夜不归宿,能去哪里? 此时的郝溢丰比任何时候都气愤,恨不得要动手打宁婳儿。 宁婳儿咬着牙,就是不答,反而越发的看着郝溢丰不高兴。 “去哪了?”郝溢丰追着宁婳儿问,宁婳儿就是不说,打算转身走,却给郝溢丰一把拉了过来。 宁婳儿那肯屈服,就挣扎了起来,又是手又是脚的,小拳头一个劲的捶打,双脚也一个劲的又踢又踹。 郝溢丰也是一时气愤,忽然朝着宁婳儿大吼了一声。 “够了!” 郝溢丰一吼,宁婳儿彻底没有动静了,愣愣的抬头朝着郝溢丰看。 委屈的泪水顷刻间涌了上来,郝溢丰还没等看清什么,抬起手推了一把宁婳儿。 结果,宁婳儿身体不稳,踉踉跄跄退了两步,稳不住一下摔倒在地。 宁婳儿的小身子骨,哪里经得起郝溢丰用力一推。 摔是肯定摔疼了,但也不至于哭的满脸泪水。 但此时的宁婳儿除了哭,什么都不能,眼泪刷的一下溢出眼眶,顿时哭的郝溢丰愣住了。 宁婳儿的小脸长得本来就可人,郝溢丰之所以喜欢,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宁婳儿这张脸。 此时看,宁婳儿的这张脸,哭的确实让人心疼。 郝溢丰脸色温润许多,愤怒了也少了,走到宁婳儿的面前蹲下,把手给了宁婳儿:“起来吧。” 宁婳儿不理,哭的一抽一抽的,冷冷的转开脸。 郝溢丰也不气馁,及其有耐心的哄她:“你要不是两天两夜出去了不会来,我回这么生气么? 一个女孩,真出了事 ,怎么办?” 郝溢丰拿出纸巾,给宁婳儿擦着脸,宁婳儿看向郝溢丰,还是满腹的难过。 反倒是郝溢丰,叹了口气:“我是关心你,你知道外面多危险。”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无比笃定 关心她? 一直的欺负她也叫关心的话,宁婳儿已经无话可说了。 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宁婳儿向后缩了缩。 郝溢丰笑着,把宁婳儿从地上拉了起来,宁婳儿不肯,奈何胳膊拗不过大腿,最后还是给拉了起来。 起来,宁婳儿马上把手拉了回去,朝着一旁防备的退了退龊。 郝溢丰不以为意,靠在一旁的大树上打量宁婳儿。 问她:“这两天你去哪了?件” 宁婳儿不理,她去了哪里用得着郝溢丰来管么? 宁婳儿决绝的不看郝溢丰,反倒让郝溢丰愣了一下。 “我是好意,你一个女孩,夜不归宿,你觉得是好事么?”郝溢丰循循善诱,宁婳儿却毫不领情。 郝溢丰的话宁婳儿一句不相信,郝溢丰要真的是好意,就不会在郝家那么对她。 扭开了小脸,宁婳儿迈步边走,却给郝溢丰一把又拉了回去。 后背心上一痛,宁婳儿被郝溢丰推在树干上面了。 抬起手宁婳儿推郝溢丰,推不开咬着嘴唇狠狠地瞪着郝溢丰。 “我不想伤害你,我们重新开始。”郝溢丰是真的喜欢宁婳儿,虽然他在外面确实很花,但是从来没有这么耐心的去哄过一个女人,即便是现在的妻子徐艺嘉。 对宁婳儿,郝溢丰可说是从未有过的耐心。 宁婳儿却不领情,根本也不相信郝溢丰的话,只是推搡着。 “如果你很想上次一样我那样对你,你不妨用点力气。”郝溢丰出口要挟,宁婳儿突然安静下来,小脸上一片苍白,大眼睛水汪汪的注视着郝溢丰。 郝溢丰眉头皱着:“你不用怕我,我只是说说而已,况且…你这样我也不忍心。” 虽然郝溢丰嘴上已经这么说了,不会对宁婳儿怎么样,宁婳儿还是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安静的看着郝溢丰。 甬道上偶尔也会经过一两个人,例如宁婳儿和郝溢丰这种关系不寻常的男女同学,经过时少不了要四处看上两眼。 看看是不是附近有人,发现什么。 恰巧,此时一堆男女同学从一边走来。 宁婳儿的小脸一番纠葛,推不开,把脸埋进了郝溢丰的怀里。 宁婳儿怕给人看见,不然她死都不会躲在郝溢丰的怀里。 郝溢丰的脸上一阵意外,后知后觉后,抬起手讲宁婳儿转向了一边,低头将人整个护在怀里。 让别人即便是发现,也只是看得见郝溢丰的后背,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人经过,郝溢丰丝毫没有继续要占便宜的意思,双手撑住一旁的树干,离开了宁婳儿娇小散发出阵阵馨香的身体。 宁婳儿抬头看着郝溢丰,仍旧没有好感。 但这次宁婳儿并没有激动的推开郝溢丰,而是等着郝溢丰慢慢离开。 她要做的是淡定,不然给人发现就麻烦了。 郝溢丰嘴角噙着笑,慢慢来,他不着急。 老头子还是壮年,她也还小。 “不早了,我先回去,下次来带好吃的 给你!”郝溢丰灿然的眸子扫了一眼宁婳儿哭过的小脸。 打了招呼就准备走了。 宁婳儿一句话不说,郝溢丰走了几步,脚步悠然的又停下。 宁婳儿的心口咯噔的一下,向后退了一步。 郝溢丰低头嘴角一抹浅笑,转身朝着宁婳儿说:“我和你哥哥认识,你哥哥的为人不错,有机会我请你哥哥喝茶。” 宁婳儿的小脸瞬间崩掉,看着郝溢丰眼眸流转。 郝溢丰分明是在威胁她,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我哥哥不喜欢喝茶。”宁婳儿冷冷的说,郝溢丰反倒更加的好笑。 “不喜欢不喝茶,喝咖啡也一样,我先走了。”转身郝溢丰迈步朝着学校的门口走去,宁婳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腿都发软。 郝溢丰走后宁婳儿靠在树上,慢慢蹲到了地上,抱着双腿把头埋进了膝盖里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够了,宁婳儿才起来把脸擦了擦,回去洗了脸,继续去准备上课。 郝溢鸣回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宁婳儿下午课下课郝溢鸣便回来了。 但郝溢鸣没过去找宁婳儿,而是直接去了篮球社那边。 过几天郝溢鸣有场篮球赛,直接天篮球队都没闲着,要不是宁婳儿,郝溢鸣这几天都在篮球队里呆着。 宁婳儿下了课,在教学楼的外面遇上郝恩希,两人结伴去的食堂。 “这几天你去哪了?”郝恩希奇怪的看着宁婳儿问,宁婳儿想了想:“一个熟人,有点事情说忘了回来。” 宁婳儿发现,最近越来越会说谎了,连草稿都不用打了,也不脸红心跳,就像是平常聊天一样。 郝 恩希点了点头,一点都没怀疑过,就这么信了。 “对了,三哥过几天打比赛,我们要不要去加油?”郝恩希对这个事其实不是很热衷,但身为篮球队长的妹妹,郝恩希要不去加油,觉得对不起郝溢鸣这个三哥。 宁婳儿想了想,她怎么不知道这个事。 郝溢鸣要打比赛? “他怎么总打比赛?”宁婳儿记得几天前才打过。 “不一样,上次是和一个学校的分队打,这次是和外校。”郝恩希解释。 宁婳儿懂了点了点头,想了想:“去加油不用回家么?” “听说是在外地打,所以我们要坐车去,应该要在外面住几天,婳儿,如果我们去给三哥加油,不知道我爸会不会同意。”毕竟要出去,一单住在外面,还是会不放心吧。 宁婳儿看着郝恩希,又问了一次:“我们要出去加油?” 郝恩希想笑,她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嗯,三哥是这么说。” …… “你要去给我加油?”郝溢鸣一边擦着身上的汗,一边拿了一瓶水拧开,双眼看着场上,咕咚咚的喝了半瓶水。 水瓶放下了,问宁婳儿。 双眼目光深邃着宁婳儿干净的小脸,宁婳儿忙着点了点头。 “为什么?”郝溢鸣不觉得宁婳儿是真心要给他去加油的,宁婳儿又不喜欢篮球。 偶尔的来看他打球,眼珠子一转转的溜号,没见过这么喜欢篮球的。 郝恩希边上站着,她其实就是提了一嘴,没想到婳儿就当真了,还跑来问郝溢鸣。 郝恩希知道,想要跟着球队出去加油,就必须成立拉拉队,而且她们要争取进拉拉队才行。 但现在拉拉队的队员名单已经公布了,根本不可能跟着一块出去。 那么捷径就只有一个,就是走三哥的后门。 郝恩希其实一点希望不报,她知道,就算三哥同意了,家里的郝总也不会同意。 郝恩希就像是看热闹似的,站在一旁一句话不说。 光听着宁婳儿一个人说。 “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去加油,我们为什么不行?”宁婳儿不相信郝溢鸣不答应她。 郝溢鸣水放下,转身朝着场上走去,砰的一声巨响,一个球扔给了郝溢鸣,郝溢鸣带球冲进人群,一个三步篮极其漂亮的投进。 宁婳儿瞪圆大眼睛,还厉害! 这么多人都没拦住郝溢鸣,他肯定很厉害的。 “婳儿,不然我们走吧,已经七点钟了,一会教导主任来了!” 晚上这个时间,篮球社是不准女生进来的,教导主任时不时的会过来突击检查。 郝恩希是担心给教导主任遇上,记一过就麻烦了。 宁婳儿不理:“你先回去恩希,我坐一会回去。” 不答应是吧,那她就不走了。 郝恩希一点办法没有,除了后悔告诉宁婳儿出去打比赛的事,其它的什么心情没有。 无可奈何的转身先回了寝室。 郝恩希走了,宁婳儿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抱着球一边看郝溢鸣打球。 周围很多人都看宁婳儿,宁婳儿也确实长得漂亮,特别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一张脸都是清纯,谁见了不喜欢。 篮球队员有些不开事的,没事就朝着郝溢鸣跟前凑:“三少。” “什么?”郝溢鸣一边头球一边问。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一开始就是好奇,纯粹的,但此时肯定不全是。 郝溢鸣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困,打蔫的宁婳儿。 “表兄妹,怎么了?”不以为意的,郝三少又是一个三步篮。 “真的是,我倒想试试。” “砰!” 篮球直接从对方的脑袋上面下去,直击地面,震得对方耳根嗡嗡响,吓得没尿裤子。 “活腻了!”郝溢鸣停下,周围所有人都停下了,篮球一路小跑滚得老远。 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郝溢鸣,久久无法回身。 转身郝溢鸣头也不回的朝着宁婳儿走去,拿起外套,拉着宁婳儿的手臂朝着篮球社的门外走,出了门把宁婳儿弯腰抱了起来。 宁婳儿眨巴了两下大眼睛,揪着郝溢鸣的脸。 “你生气了?”宁婳儿不是第一次看郝溢鸣生气,但她觉得每次郝溢鸣生气都很吓人。 “没有。”郝溢鸣低头,看着宁婳儿醒了,把人放下。 穿过甬道两个人说气话。 “为什么要去加油?”郝溢鸣只是想知道答案。 “我不想一个人留在郝家,你不在,我也不想回去。” 宁婳儿其实也很纠结,不回去不行,可要是回去了,郝溢鸣不在,她绝对会被欺负。 “老头子不一定答应。”郝溢鸣到时无所谓,问题是有些人会不会答应。 “你肯答应,其它的我自然有办法。”宁婳儿此时无比笃定。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求他 郝溢鸣不说话,把宁婳儿送到寝室门口,宁婳儿从身上拿出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出来。 “恩希说你没吃饭,这个给你,我在寝室拿的。” 郝家什么都不缺,宁婳儿还是喜欢外面的。 虽然比不上郝家的好,但总归不是郝家的。 郝溢鸣垂眸看了一眼苹果,又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宁婳儿,随手把苹果哪了过去件。 “知道了,早点睡。”转身郝溢鸣扬了扬苹果,准备走人了。 迈步还没走出去,给宁婳儿叫住:“郝溢鸣。龊” 郝溢鸣停下,没回头:“说吧。” “你要是去山顶,一定要告诉我。”宁婳儿说完跑了,郝溢鸣回头看了一眼。 喃喃自语:“告诉之后呢?难道不是想要跟着!” 郝溢鸣回去休息,宁婳儿也回到寝室休息。 第二天一早宁婳儿就和学校请了假,转成回了郝家。 郝粤天不在,宁婳儿去去了郝粤天的公司那边。 宁婳儿也不知道郝溢丰是在郝粤天的公司里面上班,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 下了车郝溢鸣问宁婳儿:“你确定能成功?” 对于郝总,郝溢鸣自认还是够了解。 宁婳儿住校已经是郝总的一大破例了,如果说跟着他出去几天不回来,不太现实。 宁婳儿没回答,抬头看看高耸入云的建筑大厦。 只是一个酒业集团而已,宁婳儿没想过会有这么大的规模,难怪爸爸会求郝粤天帮忙。 宁婳儿没有蹉跎,迈步朝着公司里面走去。 郝溢鸣随后跟了过去。 郝家三个儿子,郝溢鸣是唯一一个郝氏集团员工没有混到脸熟的人,其它的两个儿子,都是出了名的业内精英,唯独郝粤天的这个儿子。 但毕竟是郝家三少,就是没见真人,其它地方也有所见。 郝溢鸣一出现,楼下一个值班的经理就把人认出来了,连忙把郝溢鸣和宁婳儿给请了进去。 “我爸在么?”进门郝溢鸣便去问。 “在,但在开会。”经理马上回答。 其实经理只是没说,另外两个郝家的少爷也在。 “我们去我爸的办公室等他,回头你告诉他我来了,在办公室等他。”郝溢鸣交代完直接去了公司上面。 来的次数不多,但也勉强找的到。 宁婳儿不一样,出到郝粤天的公司,看很多的事情都好奇。 在宁婳儿的印象里面,郝粤天的酒业公司应该是与一般企业公司不同的,但进去了才知道,其实和她家里的公司也没什么不一样。 郝氏集团一共是三十三层楼,郝粤天的办公室在顶楼。 宁婳儿离开电梯跟着郝溢鸣去的郝粤天的办公室,进去了又是一番惊奇,好大的办公室。 她还以为爸爸的办公室已经很大了,没想到郝粤天的办公室比爸爸的还要打,足足三个办公室那么大。 “你先坐一会,一会可能就开完会了。”郝溢鸣要门口的女秘书冲了两杯咖啡进门,而后陪着宁婳儿等郝粤天。 会议室,郝家父子的天下。 “大哥的想我赞成。”郝溢丰十分赞同郝溢庭的提议,郝溢庭的企划案他也看过,此时举手表决投同意票。 跟着,会议室举手表决。 郝溢庭坐在郝粤天对面,扫了一眼再做的人。 “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有什么打我助理的电话,电话里谈。” 起身郝溢庭离开会议室,出了门直接去楼下,经过停车场看见郝溢鸣的车子愣了一下。 郝溢庭和郝溢丰车子都停在里面,郝溢鸣来了把车子就停下了,也没看里面,不然郝家的另外两个儿子也不会被郝溢鸣忽略。 上车,郝溢庭把车子开了出去,毫不关心郝溢鸣的事情。 郝溢丰会议室里看了一眼父亲郝粤天,笑着起身:“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联系我。” 郝粤天也没说什么,他还没有死,两个儿子就开始明争暗斗了,他要是死了,还不知道这个家要是什么样子了。 起身,郝粤天去了外面。 刚出了门,便有人把郝溢鸣在他办公室等他的事情告诉了他。 郝粤天免不了一番意外。 他说过多少次,叫郝溢鸣到公司里帮忙,学学怎么做生意,郝溢鸣都是借口百般推脱,没想到郝溢鸣自己倒是送上门了。 “知道了。”郝粤天随即回去。 二儿子郝溢丰的办公室在总经理室,和郝粤天的楼层差一层,跟着一起进了电梯。 “三弟来了?”来干什么? 不是不喜欢公司么? “不知道有起什么猫腻了。”郝粤天十分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郝溢丰,电梯叮 的一声响,门开了郝粤天直接迈步出去。 郝溢丰这才想起,自己坐过站了。 抬起手按了一下电梯,电梯的门板合上,郝溢丰脸上一抹冷凄凄的笑容。 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郝粤天走出电梯,回头看了一眼电梯的门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都一样。 郝粤天也没想到宁婳儿会来公司找他,一见面愣了一下。 门口郝粤天顿了一下,精明的眸子落在宁婳儿正望着他的小脸上,不由的脱口叫了一声:“婳儿。” 宁婳儿起身站了起来,一双小手举措不安的握在一起,还是看了一眼郝溢鸣的。 郝溢鸣也站了起来,见到郝粤天马上正襟危坐似的,恭恭敬敬叫了一声爸。 “爸,婳儿找您有事。”郝溢鸣低着头,一脸不安。 郝粤天看了一眼儿子,知子莫若父,不知道又闯了什么祸,怕责罚,找人来给求情了。 不过这次郝粤天到没生气,反倒给了郝溢鸣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只不过郝溢鸣低着头,根本没看见郝粤天给他使得眼神。 “什么事?不到家里说,都来公司找我了,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等这么久,累了吧?” 郝粤天十分关心的走了过去,宁婳儿忙着摇了摇头。 她是有事求人,自然不能什么事都硬着来。 大哥不是说了,只要把郝粤天哄的高兴了,她就有好日子过了。 虽然自己很龌龊,宁婳儿还是为了能安生几天,咬咬牙心一横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去给三少爷打气,想出去几天。”宁婳儿一口气全说了,反倒对面郝粤天一阵意外。 一开始没听懂,但稍微一想也大概明白了一点。 “溢鸣,你先出去,顺便看看公司的流程,别什么不懂,整天游手好闲,郝家的男人没有你这么没出息的。” 郝粤天欲把儿子支走,郝溢鸣那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头都没太,答应了就走。 门关上,宁婳儿低了低头,继续握着手。 郝粤天走到她面前了,伸手拉了一下她的小手,把其中的一只拉了过去,轻轻柔柔的揉进了手心里,拉着宁婳儿朝着大沙发上走去。 “婳儿,你应该知道,你这么做会让我很难做。”郝粤天可以纵容宁婳儿,但也不能太纵容。 他还不想让宁婳儿恃宠而骄,虽然他有这种能力。 宁婳儿单纯,这是郝粤天看在眼里的事情,但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容忍度,便有些过分了。 宁婳儿没说话,眼神飘向别处。 什么她都不想说,她只是想出去走走,也不行了。 开始他还说,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婳儿。” “你说什么都可以的。” 宁婳儿不依,小脸上一片难看。 郝粤天心口一滞,心便不由自主的软了。 “你这样让我很难做。”郝粤天做着最后的挣扎。 宁婳儿忽然看他问:“你不是说我可以像在家里一样么?原来你都是骗我的。” “婳儿……” 宁婳儿起身要走,郝粤天一把把人拉了过去,坐下宁婳儿小脸越发的不好看。 郝粤天眉头皱了皱,呼了一口气。 “是不是三少爷叫你来的?”如果是,他大可以去找儿子说这件事情。 宁婳儿太单纯了,郝粤天完全能够想象得到,郝溢鸣威逼利诱的伎俩。 宁婳儿努力努嘴,摇了摇头。 “一直在郝家,我觉得闷得慌,到了学校,每天要读那么多的书,我也喘不过气,一想到妈躺在病床上面,我就心里不舒服的难过。 我只是想要出去走走,透透气,这也不行么?” 宁婳儿激动的看向郝粤天,又气又怒。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关键时候就什么什么都不许了。 他说话一点都不算数,说什么都是为了她,可以什么都做,可结果呢? 看到宁婳儿气了,郝粤天才松了口,把宁婳儿拉到面前。 “也不是不行,但你要答应我,每天都要和我通一次电话。”郝粤天伸手把宁婳儿的下巴抬了起来。 宁婳儿的小脸上一红,又羞又怒。 羞得是郝粤天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勾着她的下巴看,怒的是她明知道自己不愿意,还是要顺从郝粤天。 “婳儿。”郝粤天忽然压低了声音,试图亲吻宁婳儿,结果吓得宁婳儿忙着躲开了。 虽然没有马上就跑,但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也是一动不敢动。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郝粤天有些失望,坐在一边很久才舒了一口气说。 此时的郝 粤天,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到从前。 如果是从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好好的疼爱一番她,但现在…… 不管怎么样,郝粤天还是很欣慰,毕竟她来找他,说明她已经开始依赖他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少爷威猛 去加油的事情,郝溢鸣根本就没想过会成功,离开时还有些意外。 不过临走郝粤天还是把郝溢鸣给叫了进去,目光由上而下的扫了一眼,问了郝溢鸣许多的问题。 郝溢鸣一一作答,没有丝毫的隐瞒,郝粤天这才把人放走。 回去宁婳儿脸上多了不少光泽,不难看出心情不错。 宁婳儿计算过了,郝溢鸣去打比赛的时间正好是周末,按照行程,他们周五早上出发,周五晚上到地方件。 那边要住两天,周一回来,这么算起来,宁婳儿这个月有很多天都不用回郝家,也不用见到郝溢庭和郝溢丰。 比起学习,没有什么事比这些更让人兴奋的了龊。 离开了郝粤天的公司,宁婳儿就去了她妈妈的住院的地方,去看了宁夫人。 郝溢鸣照旧提前给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送宁婳儿过去。 这次去宁夫人在休息,人睡着了,宁婳儿陪了一会,没舍得把人叫醒,就出来了。 父子三人面面相觑,说了几句相互关心的话,郝溢鸣把宁婳儿带走了。 回去的路上宁婳儿突发奇想的提到了山顶餐厅,郝溢鸣看看时间,确实回去也上不了课了,索性带着宁婳儿去了山顶。 下午两三点钟,上山的路还是有些热的,特别是对宁婳儿这种人而言。 走了没有几步,宁婳儿就有些走不动了。 郝溢鸣找了个地方陪宁婳坐着,两个人说起话来。 宁婳儿这才知道,郝家还有那么多的故事,原来郝溢庭和郝溢丰他们根本就不是亲兄弟,难怪面和心不合的。 进郝家之前,宁婳儿也只是知道,郝粤天娶过两个老婆,没想到郝粤天在外面还有一个老婆。 要不是都死得早,郝粤天说不定…… 宁婳儿想想叹了口气,其实郝粤天就是个见异思迁的花心男人,建一个喜欢一个,说是喜欢,也只是好听罢了,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歇够了宁婳儿跟着郝溢鸣去了山上,已过去就成了焦点人物,服务生都围着宁婳儿问东问西,还说宁婳儿漂亮了。 “漂亮了么?”宁婳儿默默自己的小脸蛋,讶异的瞪着大眼睛看对方几个。 她怎么没觉得自己漂亮了! 晚上十点钟了,宁婳儿才从餐厅的前台下来,累了找了个地方坐着。 经理贴心的给送了一杯提神的咖啡,宁婳儿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一旁的郝溢鸣正被几个人围着掰腕子。 不过看情况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宁婳儿其实是有点玩的野了,出来了就不想回去。 “经理。”宁婳儿看着经理站她面前没走,抬头叫人家。 经理可是个老好人,宁婳儿长得这么可爱,怎么好意思走呢。 “什么事?”坐下了,经理一脸怡然自得的样子。 宁婳儿就奇怪,你有什么事那么高兴,每天都笑的那么和蔼好看。 “你们这里请不请人?”宁婳儿觉得自己挺傻的,干嘛要问这种话,就算是请人,她也来不了的。 经理愣了一下,笑说:“我们一般不请女孩,不过要是你,我可以给你问问,兴许老板会网开一面,卖个人情给你。” “老板?你不是老板?”宁婳儿一直以为经理就是老板呢。 “我不是,我就是个打工的。” “那你们老板是个什么人?很大年纪了吧?” “和我差不多,比我还年轻一点,长得不错,就是脾气坏了一点,很有女人缘的。” 经理不经意的朝着郝溢鸣那边看了一眼,嘴角噙着笑。 宁婳儿哦了一声,手托着腮又问:“为什么会卖给我面子?” “婳儿漂亮,老板喜欢。”经理回答的一点不切实际,宁婳儿摇了摇头,经理一点不诚实,分明是那话敷衍她。 “婳儿小姐。”经理忽然看向宁婳儿那边。 宁婳儿随即嗯了一声,大眼睛水盈盈的闪烁着。 “如果这里交给你打理,你原意收下么?” “怎么会给我呢?我和你们老板也不认识,而且,唉,我又不会打理餐厅,我脸洗杯子都不会。” 想到自己打了那么多的杯子,不知道要何年何月能还完一屁股的欠债,宁婳儿就心有余悸,她怎么会那么笨? 经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起身朝着郝溢鸣他们走去,宁婳儿也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没有几分钟就睡着了。 等宁婳儿醒了,人竟然在郝溢鸣的背上,发现郝溢鸣正背着她一步步的朝着山下走,已经快走到地方了。 宁婳儿的脸上一红,忙着拍了拍郝溢鸣,从郝溢鸣的背上下来了。 郝溢鸣转身看了一眼,而后转身继续朝着山下走。 宁婳儿弄了弄自己的头发, 忙着跟上去。 “谢谢你!” “不用。”一边走郝溢鸣一边回答。 宁婳儿努力努嘴:“你应该叫醒我的。” 郝溢鸣又看了一眼宁婳儿:“我叫了,但你没醒。” 宁婳儿小脸上一滞,彻底没话可说了。 走了一路,终于走到地方了,夜晚的山路上比白天安静许多,比起刚刚来的时候,宁婳儿心情坦荡了许多,起码不觉得害怕了。 上了车,宁婳儿挽着脖子上的项链,不是找回来了么,就一直带着,没事的时候就用手转来转去的玩。 郝溢鸣上了车,直接把车子开了出去。 沿途,一只手驻在车窗上面,一只手按着方向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样子。 宁婳儿看着,突然发现郝溢鸣的眼睫毛长的比她的还要长,顿时瞪圆了眼睛,仔细的观察期郝溢鸣。 车子倒了地方,宁婳儿才不看。 等着郝溢鸣存了车子,宁婳儿才跟着郝溢鸣回去学校。 途径甬道那边郝溢鸣问宁婳儿:“最近还有人送情书么?” 宁婳儿摇了摇头,一脸的莫名:“为什么没人送了?” 宁婳儿还觉得奇怪。 “我看不懂,自然就没人送了。” 郝溢鸣边回答。 宁婳儿点了点头,他这种文化课一节课都不去的人,看不懂也很正常,就是那些人,太傻了,连这些都不知道。 想想,宁婳儿还觉得那些写情书的女生挺傻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还不如她聪明呢,虽然她一直就不聪明。 “你就没有一个喜欢的,学校里那么多的女孩。”宁婳儿觉得一个没有喜欢的,太奇怪了,该不会是? 转过脸借着月光宁婳儿仔细打量郝溢鸣,目光最终落在郝溢鸣的屁股上,该不会是那个吧? 要是的话,谁郝溢鸣被压还是他压着别人。 郝溢鸣就长了双透视眼一样,抬起手按着宁婳儿的小脑袋推了一下。 “你能正常点么?”郝溢鸣转身就走,宁婳儿要追上去,一抬头发现已经到了寝室门口了。 索性,也只能看着郝溢鸣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底。 被允许去加油,让宁婳儿好好的睡了一个安稳觉,早上起来人比任何时候都精神。 抱着两个本子,一路跑去食堂吃饭。 结果一进门就遇上了正等着她的郝恩希。 郝恩希招招手,要宁婳儿过去,宁婳儿笑嘻嘻的跑了过去,坐下了把书放下,把昨天自己已经争取到的事情津津乐道的给郝恩希说了一遍。 忽略了不高兴的地方,讲到的都是高兴的地方。 “真的?”郝恩希也是高兴的不行,甚至有些忘乎所以。 郝恩希对染是个名门望族的小姐,但她是在没有单独出去玩过,从小到大,也只有和几个哥哥一起出去过,还是十分枯燥的地方。 这次可是不一样,有那么多的人,还能见识到许多其他学校出来的人。 “我能坐下么?”两个人正兴高采烈的准备庆祝,一个低沉充满诱惑力的磁性声音传进了两个人的耳中,促使宁婳儿和郝恩希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对方。 结果竟然是个十分帅气的大男孩。 宁婳儿愣了一下,眨巴了两下大眼睛,郝恩希与此同时也是一阵木讷。 对方长相英俊,个子高挑,笑容纯净,怎么会不意外。 郝恩希还发现,对方是对着她看的。 “可可以……” 郝恩希说起话突然有些结巴,纠结着,把放下了。 对方温润的笑了笑,靠在郝恩希的身边坐下。 宁婳儿暗自好笑,好帅的追求者。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新来的同学,昨天刚过来,我叫李威廉,很高兴认识你们。” 李威廉把手伸出来,先和宁婳儿握了握,而后是身边的郝恩希。 郝恩希脸红,但还是把手给了对方。 二十岁了,第一次被人握住手还会心跳加速的。 “听说我们是一个系,有时间要多多关照。”李威廉十分友好,摆明了是要接近郝恩希,宁婳儿都看出来了,郝恩希会看不出来么? 与此同时,看出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郝溢鸣端着饭菜走了过来,饭菜放下直接坐到宁婳儿的身边了,坐下朝着李威廉目光不是很友好的看去。 李威廉愣了一下,而后问:“你是?” “我是郝恩希的男朋友,你有事么?”郝溢鸣话落,宁婳儿眨巴着大眼睛朝着郝溢鸣看去,不由得愣住。 再看对面的郝恩希,张嘴要说话。 “三……”结果郝恩希拉了个长声,哥还不等叫出来,给郝溢鸣一记刀子眼瞪了回去 :“闭嘴!” 郝恩希不敢多说,只好低着头生闷气。 “离她远点,我数三,一!” 其实李威廉要是不起来没出息的离开,宁婳儿还觉得他是个人物,结果郝溢鸣三个数刚数了三个,李威廉就站起来转身走了。 顿时,宁婳儿心中郝溢鸣无线高大威猛,把李威廉个比下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三少爷的大事 很快,郝恩希在学校被人追求,又有男朋友给撑腰的事情穿的沸沸扬扬,郝恩希甚至给班主任找到的办公室里面。 郝恩希站在办公室里面纠结郁闷,到底的最谁了! 郝恩希和老师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三哥。” 郝恩希解释了已经数十遍了,但校方始终不相信件。 为什么? 自然是有她的原因。 郝粤天是著名企业家,且不说名气如何,起码家里有钱。 女儿在学校里要是出了这种事,效果可想而知龊。 其实校方也知道,这事可能就是个误会,也没打算把误会闹大,问题是学校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充耳不闻的算了。 “郝恩希,你要知道,这种事在我们学校是不被允许的,影响是非常恶劣也非常之大的。” 学校的一位女代课班主任正在对郝恩希批评教育,而郝恩希实在是冤枉。 她的班主任老师蒋知衡今天请假,根本不在学校里面,早上刚和学校说了郝恩希的事情,等他回来了再谈。 结果蒋知衡前脚离开,后脚学校就指派了专人找郝恩希谈话,也就是今天郝恩希的代课班主任。 郝恩希解释了已经有无数次了,但无论是怎么样,学校都不相信,教导主任,代课班主任,以及学生会会长轮流对郝恩希进行审问。 郝恩希欲哭无泪,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唯有寄希望在宁婳儿的身上了。 宁婳儿此时也是一番纠结,到底要不要去通知郝溢鸣一声郝恩希被代课班主任带走的事情。 看看时间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还不出来! 宁婳儿决定先给郝溢鸣打个电话,电话没人接,直接去篮球社找人。 到了门口,宁婳儿被眼前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群人吓到了。 怎么也没想到,篮球社的外面会有这么多的人等在哪里,就为了看郝溢鸣打球。 宁婳儿猫着小腰,生怕给人看见,抓她的现行。 被打的那次已经根深蒂固的烙印在宁婳儿的心里了,说什么宁婳儿也不敢在被人抓住了,在抓住非要破相不可。 宁婳儿躲着人群钻进了后面的校门里面,砰砰的拍了两下门。 跟着郝溢鸣从这边走过一次,宁婳儿就记住了。 门一响,马上有人给宁婳儿开了门。 对方是个年轻帅气的男同学,一见面愣了一下。 认识宁婳儿,他们队长的红颜知己。 “队长在换衣服,你进去吧。”对方没问直接把宁婳儿放了进去。 进了门宁婳儿顿觉一阵舒畅。 外面人山人海的吓人,里面却别有洞天,场中央根本没有几个人,此时也只有一两个人在练球,不难看出,人还都没到场。 地方太大,宁婳儿走不去换衣间那边用了点时间,走到换衣间的门口,郝溢鸣正好从里面出来。 肥大的短裤刚刚穿上,肩上搭着背心,低着头一边走出来一边整理短裤。 身边的人看见宁婳儿推了一下郝溢鸣,郝溢鸣因此朝着前面晃了一下肩。 整个室内篮球室里,除了郝溢鸣一个人,其它的都穿着衣服,唯独郝溢鸣,宁婳儿当场石化,脸上一红。 难怪那么多的女生都对郝溢鸣垂涎三尺,这么好的身材。 宁婳儿转身抬起手把脸当上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周围一阵哄堂大笑,郝溢鸣还愣了一下,抬起手推了一下宁婳儿的脑袋。 宁婳儿十分不高兴的拿开手白了一眼郝溢鸣:“我根本就什么都没看见。” “找我有事?”郝溢鸣拿起肩上的背心穿上,一边走一边问宁婳儿。 宁婳儿转身顿感流川枫来了。 但马上,宁婳儿又想到了郝恩希。 “是恩希的事。” “恩希什么事?”郝溢鸣转身对着宁婳儿,宁婳儿这才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当即郝溢鸣去换了衣服,跟着宁婳儿直接去了班主任办公室那边。 郝溢鸣的腿长,宁婳儿要跟上人,一路上废了不少体力,到了班主任办公室门口还呼呼的喘气。 郝溢鸣反倒是一点事没有,大热的天走路那么快,都没看到他脸红。 宁婳儿顿时想,一样的人,差距好大哦! 郝溢鸣停下抬起头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门里马上有人问:“什么事?” 宁婳儿刚想说话,郝溢鸣抬起手示意宁婳儿不要出声,宁婳儿忙着把手抬起来,把嘴捂住了。 连续问了两次,郝溢鸣不回答只是敲门,门里走来开门了。 门开了,对方一愣。 学生会的会长认识郝溢鸣,但郝溢鸣不认识他。 看是个学生,郝溢鸣抬起手推了对方一下,直 接把对方给推开了。 对方也是一阵心虚,这件事情还没有定局,现在来找人,怕要坏事。 其实学校到底怎么回事,学生会的会长并不关心,但是郝溢鸣素来不是个好惹的人。 回头这件事情他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郝溢鸣前面进去,宁婳儿从后面就跟了进去。 一进门便听见郝恩希喊她和郝溢鸣。 “婳儿,三哥。”郝恩希此时就站在一边,两三个小时了,没动过,也没喝一口水,摆明了是在严刑逼供,学校就是想屈打成招。 “我妹妹怎么了?”看到人了,郝溢鸣便问,已改往日的懒散样子,反倒把代课班主任和教导主任都意外到了。 别人不认识,学校里还有不认识郝溢鸣的道理么? 两个人都有些紧张了,事情还没进展到他们预想的程度,怎么就来人了。 教导主任看了一眼代课班主任,代课班主任回答:“你妹妹在学校和人贪恋爱,这已经影响了学校的形象,我们正在找她谈话,也希望你身为哥哥,能好好的教导她。” “食堂有监控录像,我已经叫人借去了内容,如果校方还有意义,可以直接找我父亲郝粤天谈这件事情,我相信他对这件事也会感兴趣。” 就在此时,门口又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学生会会长刚想着去关门,门又开了,人随后走了进来。 几个篮球社的球员,还没把衣服换下去,就直接闯进来了。 手里握着一部手机,直接送到了教导主任的面前,打开播放器把郝恩希被人搭讪的视频播放了一段。 之后手机拿走,几个同学都站在对面等结果。 “现在明白了么?”郝溢鸣丝毫不该校方面子,脸上一点笑容不见,话不多说,而已没什么再想说的。 教导主任自觉理亏,没把事情弄清楚就把人弄来,这件事情说不过去的。 他就是少了个心眼,应该在这之前就把录像调出来。 “郝恩希,我代表学校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学校的失误,以及对你造成的困扰。” 教导主任从座位上起来,对着郝恩希看似十分真诚的鞠躬表示歉意。 另外的代理班主任同样起身向郝恩希道歉,即便是学生会的会长此时也和郝恩希说了道歉的话。 比起前面的两个人,学生会会长显得尴尬。 这件事站在学生的立场上面,学生会会长是要站出来为学生说话的,但为了个人利益,学生会会长没有尽到责任,反倒助纣为虐,自然脸上无光。 最要紧的一点,他怕郝溢鸣报复。 “走吧。”但郝溢鸣并没理会,转身便走。 宁婳儿忙着朝着教导主任点了点头,拉着郝恩希跟着郝溢鸣走了。 出了门宁婳儿开始问东问西,郝恩希一边说一边无比哀怨。 她什么都没做,竟然给审问了三个小时。 宁婳儿身后跟着郝溢鸣,其它的人都回去篮球社那边了,三人走了一会,郝溢鸣停下。 宁婳儿和郝恩希回头看看郝溢鸣,郝溢鸣也走了。 抬头两个人看看,已经到地方了。 “你下午不去上课了?”宁婳儿问,郝恩希摇了摇头,还哪里有心情去上课。 两人对望了一会,干脆都不去了。 眼看下午就要过去了,剩下的课也不多了,上不上也没意思了。 找了本书,两个人去了树下面,坐在树底下聊起天。 宁婳儿又了解了很多关于郝家的事情,原来郝恩希和郝卓新至今都不知道,她们不是郝粤天第二个夫人生的孩子。 时间很快过去,晚饭的时候两人一块去食堂吃饭。 到了食堂宁婳儿马上找到了正和一帮球员吃饭的郝溢鸣,拉着郝恩希宁婳儿过去和郝溢鸣一起吃饭。 说是一起,其实就就是坐在对面。 宁婳儿坐下郝溢鸣身边多少人都开始起哄,有的甚至撞一下郝溢鸣的肩膀,严重影响郝溢鸣吃饭的心情。 郝恩希也确实听见了一点关于郝溢鸣和宁婳儿的闲言闲语,但她不在意,反倒偷着笑。 宁婳儿翻白眼,有什么好笑的。 “三哥糗大了!” 郝恩希晓得一脸坏,宁婳儿小眉头挑了挑,就为了这个事? 吃过饭宁婳儿和郝恩希出去,郝溢鸣被一群人围着推推搡搡的出来,结果一出来就给几个人挡住了去路。 对方都是人高马大的,一个个长得也算精神,但就是拦着郝溢鸣的路不让他走。 郝溢鸣本想躲开,走了左边走右边,但对方就是挡着他。 就连宁婳儿和郝恩希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纷纷回头看郝溢鸣,看到一群人黑压压的把郝溢鸣给挡住了,顿时气息一沉怕了! 结果 郝三少停下,事大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没娶老婆就挂了 天黑人多,学校里这个时候老师都走的差不多了,大部分都是学生,自然美人看见是怎么回事。 加上周围人黑压压的挡着,而老师根本不愿理理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看见的都远远的躲着。 篮球社的人自然是站在郝溢鸣这边,就是不帮忙,还要站脚助威。 宁婳儿也拉着郝恩希忙着跑到郝溢鸣的身后,担心的看他件。 “哟,难怪我弟弟这么气呢,感情是一箭双雕。”只见对面的人一脸的讥讽嘲笑。 身后的人一听他说,也是一阵哈哈大笑。 郝溢鸣到时没多少的反应,打量了一眼对方和身后的人。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怎么进来的?”郝溢鸣的眼眸都是轻蔑的,对外来者的侵犯,十分的不爽龊。 白痴都知道菁城市的大学没有几家,敢这么明目张胆进菁大的也没有哪个学校,除非是和社会挂钩。 “我们是哪个学校的用不着你知道,你是出去和我们单挑,还是在这里?”对方十分的校长,四号不隐瞒。 周遭很快一群学生站到了郝溢鸣的身后。 势与菁大共存亡。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拉了一下郝溢鸣的手,郝溢鸣看了宁婳儿一眼。 “好像是北电。”宁书宇是北电的学生,宁婳儿认识其中的两个小学弟,以前宁婳儿去北电找宁书宇的时候有点印象,一下就认出来了。 “北电?”郝溢鸣压根不知道这么个大学,书读的少,对学校也不感兴趣去。 但宁婳儿会知道,郝溢鸣倒是十分意外。 只是眼下不是问的时候,嗯了一声,抬头看向对方。 “你们谁是头?” “你管我们谁是头?出不出来?”对方及其嚣张。 “敢做不敢当,带着这么多的人到我们菁大闹事,不敢出头承认,算什么本事,你今天要不说,我马上报警抓你们。”郝溢鸣嘴角勾笑,一脸的冷漠。 对方一听要报警,马上朝着郝溢鸣一脸的冷漠。 “报警算什么本事?” “报警不算本事,你不敢报名报姓的才算本事。” “你……” “菁大有多少学生说出来吓死你,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们,跑这里来装狗熊,毛长全了么?” 此时的郝溢鸣,在宁婳儿的眼里就像是个地皮小流氓似的,就没有他说不出来的话。 可宁婳儿怎么看怎么觉得郝溢鸣高大上,无限威猛,晓得一双大眼睛狐狸似的的眯着。 宁婳儿一笑,对面的几个人都愣住了,看着宁婳儿好看的小脸发呆。 “长没长全用不着你管。”对方说着话软了几分,仔细打量起宁婳儿。 宁婳儿经历过这种不干净的事,一看对方的眼神就不怀好意,拉着郝溢鸣的手臂躲到郝溢鸣身后去了。 仰起脸宁婳儿看着郝溢鸣,拉着郝溢鸣的手收紧了。 郝溢鸣回头看了一眼,转过脸朝着对方一脸莫不在乎的表情。 “你毛长什么样我确实管不着,但你进了菁大,想要安然无恙的出去绝对不可能,你们这么多的人,直接闯进来,经过谁的允许了?如果没有经过,那不好意思了,请你们去警局喝茶。” “你……” 对方正要发表,一个人在说话的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人脸色一白,回手给了对方一巴掌。 说话的人忙着下去,郝溢鸣轻蔑的扫了一眼。 “识相的马上给我道歉,一人给我写一份检查,签上名字滚,不然就去警察局。” 郝溢鸣话音落,对方一个个都木了。 菁大的人这么拽呢? 打个架还要靠笔杆子? “哼!真能说笑,你出来吧,出来我们说。”转身人要走,郝溢鸣马上叫人给挡住了去路。 郝溢鸣多少人,对方多少人,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整个菁大都是郝溢鸣的靠山,会让你个小毛贼跑了。 郝溢鸣也懒得例会,到底把手机拿了出来,报了警。 对方记得火上房,要找郝溢鸣单独出去说话,郝溢鸣就是不理会,站在那里,不让你走,我也不跟你出去。 很快警察陆续赶到,这种事也不敢脱,警局都已经下班了,都不敢给耽搁,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大学生就是开的正旺盛的花朵,真出了什么事不好说。 况且菁大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警察到了,菁大的老师也都赶了过来,要不都不敢露面。 郝溢鸣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警察做了笔录把人带走,当天晚上学校就召开了紧急会议。 郝溢鸣压根也没理会这件事情,带着宁婳儿和郝恩希直接回了寝室那边。 停下了,郝溢鸣问宁婳儿:“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北电,你见过 ?” “我哥哥是北电的学生,里面有两个我认识,应该是蹲级生,不然我哥哥都毕业几年了,他们怎么还在,就是一年级升学,也太慢了。” 听宁婳儿说郝恩希点头附和,郝溢鸣这才转身离开。 “等下。”宁婳儿小跑过去,郝溢鸣转身,宁婳儿小声问他:“今天晚上出不出去?” 郝溢鸣眉头皱了皱,看了眼对面的妹妹郝恩希。 “不一定。”转身郝溢鸣走了,宁婳儿马上说:“你一定要告诉我,别忘了。” 郝溢鸣直接走人,宁婳儿这才回头回去,郝恩希就追着问是怎么回事。 宁婳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是秘密,糊弄过去就回去休息。 睡到晚上十二点钟,宁婳儿说肚子疼,转来转去的从床上起来了,都嫌弃宁婳儿烦,叫她不要吵人,宁婳儿灰溜溜的跑到外面去了。 出了门宁婳儿就朝着学校门口走,月光照着,一路通明,宁婳儿也不觉得害怕。 到了学校门口,宁婳儿朝着门口看了看,没多久身后有人走了出来,转身宁婳儿看见来人,小脸上一片欢喜劲,几步走了过去。 郝溢鸣看到宁婳儿也不觉得意外,两个人直接去了学校外面。 门口门卫一看是宁婳儿和郝溢鸣,都没出来看看,直接放行了。 出了门郝溢鸣取了车,直接去了山顶。 到了山顶也快两点了,两个人在那边坐了一会,说了会话,又朝着来路走。 经理站在门口望着两个人,一番唏嘘。 这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把人送走经理也打烊了,餐厅最近白天没人,都是晚上的人多。 回到学校已经四点了,宁婳儿困得不行,车子里面就睡了,回了学校马上跑了回去。 进门倒头就睡,寝室里的人还真因为她是肚子疼闹了一个晚上。 早上起来好心的还给宁婳儿打了饭,说不用去食堂吃了。 还有人给宁婳儿请了一个上午的假,都中午了,宁婳儿才从寝室里面出来。 一见面郝恩希就问宁婳儿,怎么上午不上课,也不出来吃饭。 宁婳儿说自己不舒服,没起来。 有人给她请假了。 郝恩希也没有继续追问,拉着宁婳儿去看郝溢鸣他们打球。 别人都进不去篮球社,唯独郝恩希和宁婳儿,整个球队给两人开了绿灯。 宁婳儿困得不行,靠在郝恩希肩上睡了一觉,等醒过来,人已经在椅子上面了,边上坐着正喝水的郝溢鸣,其它的人都在场中央打球。 宁婳儿揉了揉眼睛,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看看周围没有郝恩希的影子问郝溢鸣:“恩希呢?” “班主任回来了,回去上课了。”郝溢鸣回答着,双眼在场中央看,丝毫没有分心。 宁婳儿哦了一声,坐好看人打球。 “看得懂么?”郝溢鸣好笑问,宁婳儿摇了摇头,一点不懂。 “那你看什么?”郝溢鸣好笑。 宁婳儿看他一眼:“我数数进了几个球。” 郝溢鸣:…… “下午不上课?”郝溢鸣闲来无事问。 “我忘了!” 郝溢鸣:…… “这也能忘?” “我睡着了,没人叫醒我,现在三点多了,我走回去估计也下课了,”宁婳儿的解释勉强过关,郝溢鸣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 起身后去收拾了收拾,换了衣服走出来。 “走吧。”郝溢鸣话音落宁婳儿跟着跑了过去,两个人一块离开。 “你说咱们老大是什么意思?他还不是想要发展下去,但还一直打在身边,真有点玄乎,不能真的是他表妹吧?” 一个球员转着球说。 其它的相互看了看,笑说:“可能是红颜知己吧。” “这年头的红颜知己也太不着调了,咱们这样的怎么不往上靠靠,真是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一群人篮球社里抱怨,郝溢鸣出来已经绕到大树那边去了。 到了地方,郝溢鸣靠着一棵大树过去,仰起头眯上了眼睛。 看郝溢鸣要睡觉,宁婳儿也靠过去坐下,仰起头靠在了郝溢鸣的身旁不远处,眯着眼睛靠在树上。 没过多久,两个人便睡了过去。 天斗快黑了,宁婳儿才醒过来,一醒就看到郝溢鸣拿着手机在上网,好像是在打什么网游游戏。 宁婳儿不是很懂,凑过去看了一会,没接触过,感觉很新鲜。 不留意,宁婳儿的小脸擦了郝溢鸣的面颊一下,郝溢鸣看了宁婳儿一眼,把脸躲开继续玩。 结果,没过多久宁婳儿又忍不住自动贴了过去,这次郝溢鸣没躲开,把手机干脆给了宁婳儿。 宁婳儿高兴的不行,忙着接过去玩,结果刚到手,手机里的侠士就挂了! 宁婳儿呜呼哀哉,撇撇小嘴:“还没娶老婆呢,怎么就挂了!” 郝溢鸣:“……”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二少爷的殷勤 郝溢鸣玩的是一款网络上很流行的游戏,里面除了激烈的打斗场面,还会有一些清洁故事,例如娶妻生子,与人义结金兰。 郝溢鸣原本玩的是何人打斗,轮到宁婳儿了,她不会玩,干脆找老婆去了。 正找着,被一个大侠误伤死了件。 宁婳儿不是很舒服,心里想着,找了半天连个影子都没找到,就死翘翘了,真没意思。 “我也玩,你教我。”宁婳儿拿出自己的手机,固执的给了郝溢鸣。 郝溢鸣想了想,拿过去开锁给宁婳儿下载了一款同样的手机。 “叫什么?” “宁婳儿。” 郝溢鸣:“……龊” 输入进去,郝溢鸣等了一会,下来重新登录,把手机交给了宁婳儿。 宁婳儿看了看,笑了笑靠在一边玩了起来。 郝溢鸣也玩,低着头。 但游戏里面的宁婳儿和现实里面的一样若,就跟个肉鸡一样,一进去一群人呼啦啦的都上来了。 本身郝溢鸣在里面已经是个王了,有无限复活的机会,可以去任何的地方,结果现在只能跟在宁婳儿的身后,宁婳儿去哪,他就去哪,不然宁婳儿不用一分钟就会被人乱刀砍死。 宁婳儿呢? 进去后宁婳儿感觉什么都新鲜,显示区商店里面看了看,想买个道具,发现囊中羞涩。 老板娘上前搭讪,宁婳儿值得扭头就走。 再出来又去了桃花谷,桃花谷里面到处都是桃花和妖精,宁婳儿后来发现,里面清一色都是男妖精,女的根本没有几个。 经过就酒肉林宁婳儿也进去看了看,里面美女到处都是,结果一靠近,立马变长了长着獠牙要吃人的魔怪,吓得宁婳儿哇哇大叫,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扔掉。 转悠一圈下来,宁婳儿去了逍遥谷。 郝溢鸣要找老婆就是在里面挂的,宁婳儿也想进去凑凑热闹,结果一进去就被一群人围着,上千搭讪的人越来越多。 “你几岁?”一个彪形大汉问宁婳儿。 “十八。” “你是新人?” 很快宁婳儿成了焦点人物。 玩着天就黑了,连吃完饭的时间都错过了,宁婳儿手机也马上没电了,提示音一直响。 退出来宁婳儿小脸上仅是满足,网络里的人比现实的人可好多了。 宁婳儿见谁都喜欢,都和人家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婳儿,你呢? 郝溢鸣也不理会,眼睛只盯着宁婳儿游戏里面人物头上的三个字看。 手机没电宁婳儿也就不玩了,跟着郝溢鸣去食堂吃饭。 这次来宁婳儿轻车熟路的去了里面,反正有人买单,不吃白不吃。 进了门厨师给准备了两个菜一个汤,宁婳儿吃饱喝足起来说:“记在郝卓新的账上。” 服务生也不问,郝三少在呢,害怕拉账么。 郝溢鸣撩起眼眸看了看,起身走了。 宁婳儿跟出去拉了一下郝溢鸣:“晚上你几点睡?” 郝溢鸣回头看宁婳儿,眉头皱了皱:“今天不行,我要去篮球社强化训练。” “篮球社?”宁婳儿想起周末要去比赛的事情,点了点头。 “那我也回去了,总之,你去的时候叫我,这样我就能早点把杯子钱换上了。” 转身宁婳儿走了,郝溢鸣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围,这时候学校里太黑,不适合宁婳儿一个人走,迈步追了上去。 宁婳儿走的不紧不慢,郝溢鸣跟上来看了看对方。 “你整天打球不学习,以后怎么办?”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宁婳儿想想也是不说话了,到了寝室门口,回头看看郝溢鸣,扬了扬手机,炮灰寝室里去了。 回去宁婳儿马上给手机充电,开机开始登录账号,就是为了升级。 一边是手机挂机,一边是书本知识,学习玩耍两不误,把宁婳儿忙的十点多才睡。 一睡着了,做梦都是游戏里面的那些事。 一会看人打架,一会跟着郝溢鸣去抢金子,一个梦下来,天也亮了。 早上起来宁婳儿马上把手机拿过来看看,已经到几十级了,高兴的不行。 吃早饭还和郝恩希说游戏的事情,郝恩希吃着饭摸摸宁婳儿的额头。 “婳儿,你没有病吧?”看宁婳儿雀跃不已的样子,郝恩希还是很担心的。 宁婳儿白了郝恩希一眼,不理她了。 上午课下课,中午饭的时候宁婳儿和郝恩希接到了郝溢鸣的电话,说是晚上就走,要她们准备一下,带几件要换穿的衣服,以及要带上的东西。 宁婳儿和郝恩希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着郝溢鸣一声令下,她们就要出发了。</ p> 为此两个人激动不已,和班主任先说明的情况,之后就是等着出发了。 不想,宁婳儿还没有出发,就又遇上了纰漏。 下午两人无心上课,宁婳儿打算去找郝溢鸣,看看郝溢鸣准备的怎么样了,却没想到,接到了郝溢丰的电话。 宁婳儿不知道郝溢丰还有她的手机号,但这个电话一接起来,宁婳儿的小脸都白了。 “出来一趟,我带了点东西给你!”郝溢丰人来了就在学下外面的甬道上面等着。 树下面凉快一些,郝溢丰也没进学校的打算,主要是为了两个人的身份考虑,不光是宁婳儿,进去了确实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宁婳儿本来不想去,但电话挂掉之前郝溢丰又说不见不散的话,不得已宁婳儿只好去见了郝溢丰。 长长的甬道上面,两排参天大树并排而立,阳光打在树上,斑驳了整条街的倒影。 整条甬道上面都没有人和车子经过,只有郝溢丰的一辆车子停在路上。 宁婳儿出来脚步停在学校门口,一眼便看见了郝溢丰的车子。 郝溢丰看见宁婳儿了,推开车门从车子里下来,灰色的西装外套,白色的衬衫,似乎是觉得天气太热了,一下车就解开了外套的扣子,一边脱掉身上的外套扔进车里,一边打开了车子里的全部车窗,准备给车子通通风。 衣服放下,车门推上,郝溢丰转身靠在车上注视着走来的宁婳儿。 宁婳儿有点害怕郝溢丰,一想到郝溢丰曾欺负过她,心口就一阵阵的发慌发乱。 终于走到了郝溢丰的面前,宁婳儿低着头问郝溢丰:“你怎么来了?” 郝溢丰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不欢迎我?” 宁婳儿没有理会,倔强的咬了咬嘴唇。 明知道不欢迎你还是来了,不是么? 郝溢丰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靠在车身上问:“学校的饭菜还可口么?” 宁婳儿没回答,郝溢丰绕到一边,打开了另外一边的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保温瓶出来。 “我听人说你喜欢冰糖雪梨,你尝尝好不好喝?”郝溢丰把保温瓶的盖子拧开,给宁婳儿倒了一杯出来,送到眼前。 一股雪梨香甜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宁婳儿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宁婳儿从小就喜欢吃梨子,特别是煮了冰糖水的梨子。 每当到了夏天,宁婳儿就要妈妈给她做,做出来不马上吃,放到冰箱里面镇着,等到想喝了,就端出来喝。 宁婳儿不知道,郝溢丰是怎么知道的这些。 抬起头宁婳儿一点点的注视着郝溢丰,郝溢丰笑起来十分的温润,把手里的冰糖雪梨给了宁婳儿。 “你尝尝比你们宁家的差多少,不好的话,回去我叫人继续改良。” 美食当前,宁婳儿到底是经不起诱惑的,忘了曾有尤为伟大的女性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如果你是女人,对于任何一个男人不要轻易的接受他的馈赠与财物,除非你想和他结婚。 不要占他的小便宜,否则,你早晚要吃亏。 他们都是有目的的,你要知道,凡是有钱的男人,脑袋里装的都是投资概念,你一不小心,就被他给投资了。 那么,他迟早是要收回成本的,甚至还要在你身上赚上一些。 正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便是这个道理。 但是宁婳儿实在是太喜欢吃冰糖雪梨了,自从母亲病了那一刻开始,宁婳儿就在也没吃过了。 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更没有机会了。 此时宁婳儿什么都没想过,只想做个贪吃鬼,尝尝郝溢丰手里的冰糖雪梨。 宁婳儿接过去,转过身小口的喝了一口,觉得好喝的不行,又喝了一口。 甜甜的凉凉的,夏天和正好。 郝溢丰嘴角含着笑,不达眼底的笑意更浓。 转身郝溢丰靠在车上,她确实是个美丽的人,只是看着她,就会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心脏像是给什么人狠狠抓住,用力的握紧。 那种要窒息的痛,整夜整夜的缠绕他的身体与灵魂,可笑他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像是着了魔一样的不能自已。 闭上眼就会想到她的样子,闻见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 大概他是着了魔,不然怎么会看上属于自己父亲的女人? 郝溢丰如此想着,宁婳儿已经喝完了一小碗。 转身擦了擦嘴角,宁婳儿蠕动了两下水润的嘴唇,有些尴尬的不愿意看郝溢丰。 郝溢丰伸过去又给宁婳儿倒了一小碗,宁婳儿捧着小碗,有点喝不下去了,她的饭量不大,胃自然就小。 但她又舍不得就这么扔掉,只好捧着,等等再喝。 “你来就是给我送冰糖雪梨?”宁婳儿努了努嘴,很久才问。 郝溢丰知道,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莞尔笑了笑:“那不然呢?” 宁婳儿抬头,不然?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无情的郝溢丰 不然? 宁婳儿也就得不该有什么不然,但就是因为没有,才觉得不太对劲。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照顾好自,电话存好,有事打电话给我。”郝溢丰比任何时候都温文尔雅,落落大方,收起宁婳儿手里的小碗,冰糖雪梨的瓶子拧好,转身吧瓶子安置好,拉开车门上了车。 宁婳儿退后两步,硕大的眼眸盯着坐进车里的郝溢丰看。 “我先走了,不早了,回去吧。”郝溢丰说着把车子开走了,反倒让宁婳儿一阵的茫然龊。 突然的转变不可能没有理由,那么理由是什么呢? 抬起头看看天,确实要晚了,一会还要跟着郝溢鸣出发,不要晚了才好件。 担心被落下,宁婳儿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就在她跑回去的同时郝溢丰也停下车子,在后视镜里朝着宁婳儿见见远去的背影看着。 宁婳儿完全回到学校,郝溢丰才启动了车子向回走。 路上接到了妻子徐艺嘉的电话。 “你在哪里啊?”徐艺嘉刚下飞机,去美国看了父母,此时在机场里。 “有事么?”对待徐艺嘉这个妻子,郝溢丰一如既往的冷漠。 徐艺嘉的脸瞬间白了白,咬了咬嘴唇,他对她连起码的敷衍都不肯了。 想起当初他的殷勤,一切就像是个笑话。 但是? 低着头,徐艺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现在她该怎么办? 难道真要在外面听这个大肚子过么?她能忍,她的孩子怎么办? “没什么事,我在机……” “既然没事我挂了,我还有个会议,没什么事不要打电话给我了。”电话随即被郝溢丰挂掉,徐艺嘉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徐艺嘉沉了一口气息,望着人来人往的人,悻悻然的笑了那么一下。 柔美的脸上尽显失落。 “满总,你看这件事情我们要不要打电话和郝溢庭商量一下,毕竟我们两家是合作关系,我们如果针对郝氏集团,要是给他知道了,会不会迁怒我们?毕竟他对这件事情不够了解。” 满江的助理跟了满江有几年了,满江和郝溢庭的关系不浅,这不光是业内人士知道的事情,更是不少人都眼红记在心里的事。 两人的合作关系,好比是千里马与伯乐,谁是千里马谁是伯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合作很愉快。 “这件事我会找时间和郝溢庭说,你只管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切记不要走漏风声,我不想节外……” 话说了一半,满江停在徐艺嘉的对面。 一旁的助理抬头看,看到是徐艺嘉站在对面,忙着点了下头,转身朝着机场门口走去,准备其它的事情去了。 徐艺嘉和满江中学就认识,两个人是初恋。 助理一路走来,也是看尽了两个人的恩恩爱爱,暖心不敢说,但确实是羡煞旁人。 但这件事情说来很奇怪,徐艺嘉突然说要分手,两个人闹得十分不愉快。 而后徐艺嘉传出要嫁给郝粤天二儿子郝溢丰的事情。 业界一片哗然,就是助理,也是被吓到了。 相恋多年的女友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他,他们满总的心情可想而知。 其实满总不是没去努力过,但努力了也于事无补,到最后还是一个人躲到无人的地方买醉。 “出门了?”助理走了,徐艺嘉也看到了满江,目及满江的一瞬心里有着愧疚,而后就想要离开。 但满江丝毫没有放过这个冷落徐艺嘉的机会。 他恨,心里就不痛快。 “怎么?看见我就觉得害怕,还是恶心?”满江迈步朝着徐艺嘉走去,徐艺嘉的脸上无光,刹那间苍白一片。 一只手狠狠地握着自己的行李箱拖杆,一只手攥紧成拳头。 满江一步步的走去,停下居高临下的目光对着徐艺嘉。 “郝家的二少奶奶,出门连个小跟班都没有么?还是说郝溢丰在外面的女人太多,根本就想不起来家里有你这么一个摆设?” 满江的话说的难听,徐艺嘉的脸上更是难看。 周围的人有越来越多,可想,她会作何反应。 很快,徐艺嘉的脸上没了血色,紧咬着嘴唇,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她也是名门世家出身,身为大小姐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他们一个个都看她不顺眼,都要吃了她,糟蹋死她才甘心。 男人的心真坏,一定是黑的。 徐艺嘉扭开脸迈步便走,满江抬起手拉了一把徐艺嘉的手,结果刚碰上,就被徐艺嘉用力甩开了。 顾不得自己的肚子,徐艺嘉快走了几步,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满江脸色难看到几点,狠狠地咬着牙。 郝溢丰,咱 们走着瞧…… 郝溢丰刚进了公司就打了个喷嚏,结果这一天就没有安生的时候,一直就不顺。 也只有想到宁婳儿的时候,郝溢丰的脸上才有些光彩,靠在转移上面轻轻的拍了拍椅子,算是慰藉他此时烦乱的心情了。 徐艺嘉回家都晚上了,门开了一股清冷从房子里面吹出来,懂的人直打哆嗦。 结婚的时候徐艺嘉就想请几个有人,郝溢丰偏说不用,要过二人世界。 但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一个人的世界,还是二人世界。 家里里里外外只有她一个人,郝溢丰从来就没回来过。 进了门徐艺嘉去沙发上坐着,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想起结婚时郝溢丰殷勤的画面,她就很想笑,难过的想哭。 …… 宁婳儿回到学校马上去提自己的行李,结果还是晚了。 车子都安排好了,人也都上了车,唯独没看见宁婳儿的人影。 郝恩希着急的不行,一方面是担心宁婳儿,一方面是宁婳儿去不了她也就没指望了。 要知道,她能出去,完全是因为宁婳儿。 郝恩希从来没有跟着这么多人出去过,虽然是名门望族的小姐,但是她真没见过什么世面。 能学到的也只是书本上的片面,以及她母亲口传身教的一些规矩礼仪。 她也是女孩子,向往外面的大千世界。 郝溢鸣从车上下来,看了看周围,清点了一下人数,人确实没过来。 打了个电话,电话一直不通。 “队长,时间差不多了。”球员从车上下来,晚饭他们没吃,这个时间过去打算车上吃点快餐。 “先上车,再等等,拉拉队的车先走,我们的车上有位置,等一会。”郝溢鸣都这么吩咐了,谁还能说什么。 跟着人回去车里,指派拉拉队的车先走。 拉拉队上其实还有体育老师,和教务办的一个副主任,都是年轻的人,这两个人是专门负责这次活动的。 但两个人真没什么可做的,看着点拉拉队员到是真的。 拉拉队的车要先走,郝恩希忙着下来问郝溢鸣:“那我呢,三哥?” “你和我一起走。”郝溢鸣当然不会让郝恩希一个人,万一宁婳儿有事不能去,郝恩希自然要留下。 “队长,我们车上只有两个位子里,如果恩希也过去,没地方。” “你去拉拉队的车里。”郝溢鸣转身看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张了张嘴:“我不去,一群女人。” “教练呢?” “教练早就给教务处的主人叫过去了。” …… 一阵沉默,郝溢鸣看向郝恩希:“你先走,回头我叫人跟着你。” 郝恩希有些犹犹豫豫,但还是答应了。 “蒋老师是不是也跟着来了?”郝恩希刚走郝溢鸣便问,身后的人跑过去看了一眼。 “在车上。” 郝溢鸣马上打了个电话给蒋知衡,接到电话蒋知衡还有点意外。 蒋知衡之所以会在车上,是因为这次要比赛的学校是他曾经打过比赛的地方。 别看蒋知衡现在是个文化课的班主任老师,以前也是个喜欢篮球的篮球运动员,而且还出战过不少的学校。 这次学校也是指派了蒋知衡做后勤的,所以蒋知衡要坐在拉拉队员的车上。 “有事找我?” “你给恩希留个座位,帮我看着她一点。” 蒋知衡微微的愣了一下,对郝溢鸣这个人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不管怎么样,郝溢鸣对两个妹妹是好的。 蒋知衡答应,从原来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有两个空位的地方坐下,赶着郝恩希上车,叫了郝恩希。 郝恩希还没看到蒋知衡在车上,刚刚一直给宁婳儿占座,此时才知道蒋知衡也在车上。 “蒋老师。”郝恩希迈步过去,顺便问问有没有人。 坐在蒋知衡的身边,总比坐到其它人的身边要好,而且,她确实怕了那些一见她就问她三哥喜好的女生。 拉拉队的车子开走,宁婳儿还没有出现,好移民抬起手腕看看时间,都这个时间了,不是去树下睡觉睡过头了? “你们等我一会,一个小时之后我要不回来,就先开车,我会开车跟过去,手机不要断电,保持联系。” 郝溢鸣迈步边走,身后的队员一脸灿烂,他们队长这还不是恋爱了么? 转身人走了,郝溢鸣也朝着平常宁婳儿睡觉的地方走去。 宁婳儿反倒从一边走出来了,怀里抱着个很大的包包,黑色的,一摇一拽的从边上走来。 包包里面装了很多东西,实在是太重了。 宁婳儿抬头看见对面就剩下一辆车子 了,想到肯定是先走了一辆,忙不迭的跑上车去看,结果车上反倒没有看见郝溢鸣。 包放下,心急了! 郝溢鸣哪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强词夺理的郝大少 郝溢鸣接到电话已经走了一半了,折回来差不多用了十几分钟,上了车便看见坐在前面正和一群人嘻嘻哈哈,低头如数家珍的从包里往外捣腾。 “面包,香肠,苹果,糖,你们想吃什么,对了,还有牛肉干和鱼罐头,我昨天就准备好了。” 知道要出门,还是远途,宁婳儿特意问了郝恩希一般出门都要准备什么,郝恩希没出过门,也不知道这些。 宁婳儿就上网查,但她查的是进藏这种远途,所以准备的比较齐全件。 什么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眼下就是。 宁婳儿的包虽然是小,但是却能折腾出一大堆的东西来。 其实郝溢鸣他们也准备了不少吃吃喝喝,起码够每个人吃的了,但是没想到宁婳儿的更夸张,要出远门了似的。 “你不会是把学校的超市给扫荡了?”一个球员打趣宁婳儿,宁婳儿笑了笑:“哪有,我只是买了一点。龊” “这点都够我们半个球队的人吃了。”有人又说。 郝溢鸣从车上走来,车子动了一下,准备出发了。 所有人都抬头看郝溢鸣,其中也包括后知后觉的宁婳儿。 迎上郝溢鸣的目光,宁婳儿十分抱歉的说:“我手机没电了,没接到你的电话,我现在马上充电。” 宁婳儿指了指一边正充电的手机,郝溢鸣倒也没说什么,低头看了一眼宁婳儿带上车的吃吃喝喝。 “都带来了,还客气什么,动手吧。”郝溢鸣话落,宁婳儿面前瞬间被洗劫一空,宁婳儿整个一傻眼。 好在她的放映够快,一把抱住了自己怀里的包包,才留下了一点。 人都把东西抢光了,宁婳儿向里挪腾了一下,郝溢鸣还站在一边呢。 “你坐这里。”宁婳儿靠在车子玻璃那边,把地方给郝溢鸣让出来,郝溢鸣也没客气,转身坐下。 “这个给你留的。”宁婳儿多留个心眼,打开包包从里面哪了一个盒子出来,还是暖的。 郝溢鸣眉头皱了皱:“什么?” “我去食堂,食堂的人给我做的,包子,还是热的。” 宁婳儿他们出发的时间正是晚上食堂开饭的时间,宁婳儿计算着差不多要这个时候,提前跑去食堂和人家说郝三少也吃。 食堂的人认识宁婳儿,宁婳儿跟着郝溢鸣去过几次,很给面子,但价钱上还是很奢侈的。 宁婳儿说记在郝卓新的账上,厨房的人也没多问,就给做了两屉肉馅包子。 宁婳儿要不了那么多,只留下了十个,两个路上吃了,八个装在盒子里了。 “包子?”周围人右耳朵尖的,呼啦一下起来了,都要抢郝溢鸣的包子,宁婳儿一看事不好,忙着给护住了,说什么不该,防备的注视着周围的人,像是看着一群狼一样。 “一边去。”郝溢鸣要是不开口,个保个的不走,一开口作鸟兽散都撤了。 人走了宁婳儿把手放开,打开盒子把包子给了郝溢鸣。 郝溢鸣其实不太喜欢吃包子,但八个他都吃了。 “你不吃一个?”郝溢鸣把包子给宁婳儿,宁婳儿摇摇头:“我来的时候吃了两个,饱了,你都吃了吧。” 羡慕的,一车子的人都说:“要是我也有个表妹就好了!” 郝溢鸣吃过了,把盒子扔过去,“都给你,吃吧。” 车里一阵哄堂大笑,宁婳儿也笑了。 靠在窗户上面,宁婳儿眼皮有些打架,迷迷糊糊的靠在上面睡了一觉。 刚睡着车子一晃,脑门砰在车玻璃上,疼了又醒了。 郝溢鸣也不算客气,抬起手把宁婳儿的头扳过来,直接靠在他肩上。 一开始宁婳儿还有些难为情,看看没人例会他们,把眼睛闭上又继续睡。 郝溢鸣半路的时候才看了一眼宁婳儿的小脸,但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宁婳儿的脑子不好使。 车子里一路上闹哄哄的,十点多了还有人说话,郝溢鸣打了个电话给郝恩希,郝恩希说蒋知衡也在车上,郝溢鸣才挂了电话。 路途确实有些遥远,半夜十二点钟了,郝溢鸣他们的车才到地方。 下车有人接他们,带着他们去了学校专门安排的寝室。 和他们寝室差不了多少,学校还算照顾,专人给准备了夜宵。 郝溢鸣试了八个包子,不觉得饿,把宁婳儿叫醒,送宁婳儿去郝恩希那边。 因为是一个学校,住的地方安排在一起了,楼上是女生,楼下是男生。 郝恩希和宁婳儿见了面先是激动了一番,而后才回去睡觉。 因为都是第一次出来,郝恩希和宁婳儿激动了一个晚上,宁婳儿还好,偷偷的趴在被子里面玩网游游戏,郝恩希就惨了,一直激动的睡不着,天快亮了才眯了一会。 结果早上六点钟又起来了。< /p> 蒋知衡管理后勤,所以早上起的比较早,要配合学校去食堂吃饭。 宁婳儿玩了半晚上的游戏,早上起来就有些萎靡不振,坐在一边还有点打盹。 郝恩希虽然不好,但是总比宁婳儿强很多。 “婳儿,你怎么了?”郝恩希明知故问。 “我好困!”宁婳儿趴在桌上不愿意起来,也没什么食欲。 “昨晚玩手机了?”郝溢鸣脸上不好看,知道她这么玩,就不给她玩了。 宁婳儿乖巧的点了点头:“玩了一会。” 一会能玩成这样? “一会我们打比赛,你们去后勤休息,我找个人看着你们。”外校生过来,不是很熟悉,郝溢鸣不放心两个人。 宁婳儿完全同意,郝恩希也没说其他。 比赛了,一个球员急的心烦气躁。 “我说两位姑奶奶,我要知道你们来这么添乱,我第一个不同意你们来。”就为了看着两个人,篮球比赛都不能看,换成是谁都会着急。 宁婳儿坐在地上快睡着了,听到对方不满的抱怨,只好把眼皮抬了起来。 “来都来了,还能现在回去?”宁婳儿也觉得没意思。 “婳儿。”郝恩希不让宁婳儿说,人家心情本来就不好。 “要不这样,你们去观众席坐一会,我不上场,我看看不行么?” 对方好说好商量才把宁婳儿和郝恩希弄到比赛场上,而此时比赛已经进入了把热化,场中状况十分激烈。 对方进了三球,菁大也进了三个球,离比赛的结束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而这二十分钟绝对是至关重要的二十分钟。 宁婳儿毫不关心比赛结果,坐下了眨巴了两下眼睛,表示她很无聊。 郝恩希不一样,起码是关心比赛输赢的,而另外一边负责看着她们的人,此时早已跃跃欲试起来。 “投篮,投篮!”突然对方站了起来,朝着场中央高盛呐喊。 宁婳儿被吓得不轻,扭过头看对方,想了想看向场中央。 因为是正式比赛,比赛的场地要正式很多,相对就大了不少。 此时宁婳儿才发现,赛场上赛事激烈,赛场外摇旗呐喊更是擂鼓震天一般。 怒了努嘴,宁婳儿也站了起来,双手握成喇叭状,朝着郝溢鸣喊:“郝三少加油,郝三少加油!” 宁婳儿的声音,别人不清楚,郝溢鸣却清楚。 但他没有时间和宁婳儿打招呼,也只是笑了笑,但状态却比刚刚要好许多。 轻而易举的灌篮夺分! 宁婳儿忽然愣了一下,周围人哇的一声起立,朝场中央大喊。 从此郝溢鸣不光是在本校出了名,在外校同样的也出了名。 郝恩希拉了一下宁婳儿,觉得太囧了。 哪有叫人外号加油的,三少爷是在家里面叫的,哪有出来还叫的,这年头能叫少爷的那是什么人? 不让人笑话吗? 宁婳儿对此不以为然,坐下又站了起来,目光追着场上郝溢鸣的身影跑。 郝溢鸣一球进,得空看了一眼宁婳儿这边,激动的宁婳儿跳脚举着双手摇晃。 周围不少人都看宁婳儿,只是郝溢鸣没什么回应。 时间紧迫,他们还要继续打比赛。 而且,宁婳儿典型的你回不回应我,我都一样热情如火。 比赛很快接近尾声,对方在一个扣篮夺分后结束了这场友谊赛。 郝溢鸣他们以总分超出对方一分的成绩生出,这场比赛也算捧了个圆满。 接下来的时间是看其他的队员比赛,结束之后宁婳儿跟着郝溢鸣他们和对方的队员去吃饭。 人太多,校方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晚会。 晚会上大家可以有助兴表演,也可以和对方学校的人认识,也算是给了同学们一个交流的空间,相互学习。 宁婳儿则是靠在一个小角落里面摆弄她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手机里的人物进去就挂,进去就挂,给人已经挂了几次了。 宁婳儿欲求不满时的,撇撇嘴不服气,凭什么? 郝溢鸣被一个对方的女同学给缠住了不放,宁婳儿得空鄙夷了一番,不就是屁股比她翘了一点,胸比她大了一点么?一点不好看。 正鄙夷的时候,宁婳儿接到了郝溢庭的电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宁婳儿微微发了一会呆。 接了电话。 “你们在哪个城市?”电话接起来,郝溢庭开门见山便是一通,宁婳儿便想到郝溢庭一定是已经知道她在外面的事情了。 顿觉不是好事,有些紧张起来。 “你找我有事么?” “我找你不能有事么?” 宁婳儿无语,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p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三少的女朋友 “那你找我为什么?”宁婳儿思忖片刻,可能是知道郝溢庭不会马上出现的原因,宁婳儿也有恃无恐起来。 努了努嘴,毫不在乎的表情。 她人在在外面,郝溢庭总不会长了千里眼飞毛腿,一眨眼就出现吧。 “不为什么,你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回来,今天周六,你去哪里了?”郝溢庭此时正站在郝家的别墅外面,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看着风景。 宁婳儿没回来,这本来就是件不正常的事情件。 奇怪的是郝溢鸣不在家,郝恩希也不在家,而老头子竟然一点反应没有。 答案只有一个,宁婳儿出门了,而且和郝溢鸣郝恩希一起出门龊。 事先老头子一定也知道这件事情。 宁婳儿出去,郝溢庭不是不愿意,但是想到是和郝溢鸣一起出门,郝溢庭的心情便好不起来。 郝粤天在别墅里面,这个电话郝溢庭也只能出来打。 郝溢庭大概也没想到,宁婳儿离得他远了,说话都莫不在乎起来。 想起刚认识时候在海上的时候,郝溢庭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好笑了几分。 这才是她的真性情,天真浪漫,还有些执拗与倔强。 “我去哪里了不用你来管,你打电话给我,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挂了!” 宁婳儿作势要把电话挂上,反倒被郝溢庭拦住了。 “挂了我还会在打,你要不想我打电话给郝溢鸣和恩希他们,你还是不要挂的好。” 郝溢庭摆明了是威胁,宁婳儿十分的气愤,但是气愤过后不得不又突然的泄气了。 气愤也没用,郝溢庭那么有本事,她怎么和郝溢庭抗衡。 “你想说什么说吧?”无奈,宁婳儿只好这么说。 郝溢庭悠然笑了,转身靠在墙壁上面,一边注视着别墅里面的动静,一边和宁婳儿说起电话。 “为什么没回来?怕看到谁?”郝溢庭其实也很庆幸,宁婳儿不回来是对的,起码不用看到郝溢丰。 回来的不光是郝溢庭,郝溢丰也在。 此时,郝溢丰正和郝粤天在商量事情,郝溢庭就这个时候出来。 听说郝溢丰今晚也会住下,可想,郝溢丰打的是什么主意。 都是郝家人,太过分的话郝溢庭不愿意说,但有些事情,他不是不清楚。 郝溢丰上中学开始就是个花心未泯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阅历的增长,很多方面都在改正,但花心这方面始终有增无减。 虽然不是多张扬,郝家二少的身份也确实给他留下许多的机会,但是有一点,郝溢丰不是个能扶上墙的人。 连女人他都玩弄,这种男人本质上就没什么太大的出彩地方。 最可怜的就是徐艺嘉,成了他和满江之间较劲的牺牲品。 不过郝溢庭并不是很关心郝溢丰和满江的恩怨情仇,郝溢丰不过廉耻抢了满江的女人,早晚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早晚而已。 此刻,郝溢庭也只是站在一个属于他的位置上面,看看热闹而已。 只要郝溢丰不把注意打到他身上,打到婳儿的身上,什么事他还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难道不是你么?”宁婳儿倔倔的回了一句,硕大的眼眸盯着对面的一行人,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在找自己的目标呢,明明是个增进友谊的晚会,怎么感觉像是成人礼? 宁婳儿一边讲电话一边叹了口气,她好像与这里格格不入啊! 就连郝恩希都有人一起聊天,唯独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觉得无聊没意思呢。 “最好是我,要是别人……” 余下的话郝溢庭没说,顿了顿:“我买了衣服球拍给你,有没有兴趣?” “我不要。”衣服球拍而已。 宁婳儿还不稀罕。 “罗杰的签名你也不要?”郝溢庭抓住了宁婳儿的脉络,投机取巧。 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你说罗杰。费德勒?” “你说呢?”郝溢庭好笑,果然是个网球痴。 “你…说真的?”宁婳儿确实要动心了,要知道罗杰可是网球界的泰山北斗,世界冠军级的人物,哪了不少世界级的冠军了。 想要罗杰的签名,宁婳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因为家里不喜欢她打网球,所以根本没人支持。 她说过很多次想要罗杰的签名球拍,都被家里给忽略了。 爸爸对她是很好,却始终不赞同她玩网球,哥哥有心帮忙,却没有能力。 她才只能眼巴巴羡慕别人。 如今听说郝溢庭有罗杰的签名球拍,宁婳儿感觉轻飘飘的,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听说你网球打的不错,敢不敢试试?” “你什么意思?” “约你!” 郝溢庭开门见山的追求方式,把宁婳儿给吓住了。 一方面知道不能答应,一方面又贪图人家的网球球拍,要知道这么好的事情,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宁婳儿斟酌着,想着这件事情最坏的发展。 答应的结果,不答应的结果。 纠结了一小会:“我不陪你打球,你就不把球拍给我?” 宁婳儿很纠结,郝溢庭电话里一阵好笑。 “我没这么说。” “但你就是这个意思不是么?”她也不是傻子,怎么会连这些都听不出来? “那你来还是不来?” “只打球,别的什么都不做。” “这个看你,只要婳儿愿意,做什么都可以,不愿意就算了!” 听上去郝溢庭很好说话,被逼迫的也不是宁婳儿,而且这些话宁婳儿怎么听怎么别扭。 无奈的摇摇头,宁婳儿觉得自己很贪慕虚荣,一副球盘而已,她就已经彻底的出卖自己了。 “我想要球拍,你会给我么?”宁婳儿嘟嘟囔囔很小声的在电话里说,郝溢庭一开始没反应,后来才说:“只要婳儿喜欢。” 宁婳儿撇撇嘴,好听的谁不会说,她还会说呢。 要是那样你怎么不干脆拿来,还打电话约出去打球干什么,肯定不安好心。 “我陪你打球,你就给我球拍,让后我们两不相欠。”宁婳儿已经开始算计那副球拍拿在手里的兴奋感了。 所以她不能措施了这次机会。 郝溢庭在可怕也没有郝粤天可怕,一副球拍而已,总不至于撕破脸。 何况郝溢庭不好惹,她就好惹了么? 他们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好吧,郝溢庭要敢不仁她也不义,谁也别好过就是了。 打定了注意,宁婳儿已经想到要答应郝溢庭了。 “我不喜欢你和我撇的干干净净,不过只要你觉得这样没问题,我也没问题,球拍本来就是给你买的,你要是喜欢随时可以拿去,只是不要再说互不相欠的话。” 郝溢庭的电话里传来一阵沉默,殊不知宁婳儿正在电话对面不耐烦的撇了撇嘴。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实际上男人都是一个德行,都喜欢漂亮的女人,郝溢鸣还说对女人不感兴趣,那他是在干什么? 难道不是和漂亮女人勾勾搭搭么? “那你说个时间。”宁婳儿语气不是很好。 郝溢庭以为是被他逼着心里不高兴了,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反倒是说:“等你回来了再说,不急,在外面照顾好自己,不要到处乱跑。” “你要不要这么啰嗦,没别的事我挂掉了!”宁婳儿气头上,手机随即挂掉了。 放下手机宁婳儿白了郝溢鸣一眼,长得好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照样勾搭女生么? 郝溢鸣此时已经看了宁婳儿一会了,而且及其不耐烦眼前的女人对他搔首弄姿。 也正是此时,宁婳儿的面前走来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大男生,宁婳儿抬头,对方还对着她笑了笑。 宁婳儿只是觉得眼前一亮,便对对方发了一会呆。 对方也被宁婳儿的美貌迷住,跟着坐到了宁婳儿的身边,双手的手肘落在双腿上面,双手交握,脸面面着宁婳儿。 “你是一起跟来的拉拉队队员么?怎么没见到你?”其实对方一早就看见宁婳儿了,而且对宁婳儿的印象极好。 宁婳儿大喊郝三少加油的时候,对方就看到宁婳儿了。 宁婳儿长了一章美丽不可方物的脸,加上年纪尚小,有副清纯的模样,瞬间便把对方的心给俘虏了过去。 对方当时以为你宁婳儿和郝溢鸣是男女朋友关系,才没有马上过来搭讪,此时郝溢鸣已经和他们学校的一个女同学纠缠很长一段时间了。 宁婳儿看见了非但没有生气吃醋的模样,还漠不关心的讲电话。 觉得奇怪,就打听了两句,结果巧了,他打听的人偏偏是那些女生拉拉队员。 拉拉队员的人都暗恋郝溢鸣,结果可想而知,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宁婳儿是郝溢鸣的表妹。 而事实上,这些女生也真心希望是这样。 得知这个消息,对方也就没什么可犹豫了,直接就来找宁婳儿搭讪了,打算趁着这两天的时间,约宁婳儿和他一起看电影吃饭。 宁婳儿想了想:“我本来是,但我身体不舒服,拉拉队的时候没上。” 其实这是郝溢鸣的意思,即便是身体舒服,宁婳儿和郝恩希也是不能上拉拉队的,也只是个随行的后勤人员。 拉拉队员穿的都不叫暴露,郝恩希不行,宁婳儿更不行。 “难怪,我……” “这么无聊,怎么不起来一块玩?”正待此时,郝溢鸣大步走来,不等对方的话说完,已经打断了。 宁婳儿一番而然,谁说她无聊了? 抬起头宁婳儿不免莫名其妙起来,而郝溢鸣依然把她的手轻巧的拉了过去,温柔的握到了手里。 “我女朋友。”当即,宁婳儿给郝溢鸣弄得没反应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婳不是味 对方也是一阵意外,完全没想到郝溢鸣会和他来这么一手,纵然是心知道有可能是郝溢鸣为了让他知难而退才说出的这话,可一时间也没了反驳的话语。 总不能当着郝溢鸣的面,说他对宁婳儿爱慕不已,希望能来一场公平的竞争。 这里是学校举办的友谊晚会,本来追求女孩的事情就要背着人,他怎么能那么做。 郝溢鸣这么一来,把对方反倒逼迫的一点办法没有了件。 起身对方站了起来,端起桌上的一杯饮料朝着郝溢鸣敬去。 “祝福你们。” “谢谢。” 宁婳儿瞪目结舌的看着两个人,都没明白是怎么的一回事,就已经把事情解决了龊。 喝过了一杯饮料,对方便主动要求先失陪了。 借口是什么宁婳儿都没有记住,人便已经消失在晚会上面了。 晚会继续,知道夜里的十二点钟才结束,宁婳儿才朝着郝溢鸣看着问,“你为什么不说我是你未婚妻,兴许他就更加的意外了。” “咦!”郝恩希不明白宁婳儿说什么,郝溢鸣去找宁婳儿的时候,郝恩希正在被一个男生缠住,错过了热闹的场面。 郝溢鸣也不说话,陪着宁婳儿和郝恩希两个人走在后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了住处。 要睡觉了,郝溢鸣接到了宁婳儿的电话。 “这么晚了还不睡?”郝溢鸣从床上下来,拿了一件衣服去寝室外面打电话,免得吵醒了其它的人。 宁婳儿吱吱呜呜犹犹豫豫,半天才说:“那人给我打电话,要我下去,说有话和我说,我说太晚了,他说不见不散!” 宁婳儿一番茫然,自己难道真的是红颜祸水么? 出门做个拉拉队员都能惹出麻烦来。 那人要真是不走怎么办? 明天他们还有文化课交流,难道她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么? 没办法,宁婳儿才给郝溢鸣打了电话。 宁婳儿打电话的时候就蹲在洗手间里面,郝溢鸣还问她:“你的手机号他怎么知道?” 言下之意是你告诉他的。 宁婳儿忙说:“我没说,他都没问我,我怎么告诉他?” 其实宁婳儿是想说,我哪里知道,他都没有问过我,我怎么会告诉他呢。 但宁婳儿的回答本身就有毛病,让人听了像是在说我等他问我,他没问,我也没有机会告诉他。 “你的意思是你没机会告诉他?”郝溢鸣起身从墙壁上离开,抬着黑夜的走廊走过,转弯处朝着楼梯的下面走去。 宁婳儿很傻的在电话里解释:“确实是这样。” 又一想:“你误会了!” “嗯!”郝溢鸣答应着走到下面:“你在哪里?” “洗手间里,不过这里好恐怖,总感觉晚上带在洗手间里没好事,你说是不是?” “我不是很清楚。” 郝溢鸣说着话站在楼梯口上等着宁婳儿,果然没有过多久宁婳儿就猫着腰从楼梯口上下来了,见了面忙着快走了几步。 郝溢鸣这才把手机个收了起来。 “你这么快就出来了?”见了面宁婳儿还打趣道,郝溢鸣转身朝着楼下走。 门口时看看没人,大半夜的,谁还能放着他们这些外来的学生,学校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丢的。 一方面是对双方没好处,一方面是完全没必要。 学校还是本着一视同仁的做法对郝溢鸣他们的。 下了楼宁婳儿忙着闯祸似的躲到郝溢鸣的身后去了,小手不自觉的拉着郝溢鸣的手臂,如同是抓着救命稻草似的。 宁婳儿此时恐怕还没有留意到,她对郝溢鸣的依赖是越来越大了。 郝溢鸣走出去站在寝室外面看了一会,觉察出左边有人站在那里,带着宁婳儿走了过去。 过去之后树后面果然走出一个人,果然就是晚会上的那个人。 “又见面了。”对方没等说话,郝溢鸣先开口说,宁婳儿抬头看了一眼,笑的十分尴尬。 没办法,谁让她这张脸惹了麻烦。 对方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就看能在那么多的任免说出祝福的话来,就足见对方是个胸襟豁达的人。 只不过幸福当前,谁也不会让着谁都是了。 青葱岁月的他们,如日中天的季节,谁又在乎过谁? “看来是我来的太唐突了,把你都惊扰了,我找宁婳儿说几句话,说完了我就走,不会打扰到你们的感情。” “你来了就已经打扰了,知道打扰你还来?” “我来不来不是冲着你,是婳儿……嗯!”对方的话音刚落,郝溢鸣一拳打了过去,十分凶狠。 夜晚无光,但学校园里面有有两盏微弱的灯光,是专门给郝溢鸣他们这边晚上晚会回来留 的,太晚了值班的人没过来,也就没关上。 此时倒是给郝溢鸣用上了。 对方踉跄的向后跌了一步,停下了朝着郝溢鸣怒目相向。 “婳儿不是你能叫的,最后一次,我们打得是友谊赛,你最好知道自己的立场。” 转身郝溢鸣拉了一把宁婳儿的小手,拉着人便走。 身后的人咬了咬牙,一抹不甘心浮上脸庞,一整夜都没有合过眼。 回去郝溢鸣把宁婳儿送到了楼梯口上,宁婳儿犹犹豫豫的回来,站在楼梯上向下看着郝溢鸣问:“他不会报复我们吧?” 和郝溢鸣平齐的站着宁婳儿浑然一种很自在的感觉,和他说话再不用仰望他了。 “你想的太多了,他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什么,就是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早点休息。” 转身郝溢鸣走了,宁婳儿这才回去睡觉,但躺下了还是有点睡不着。 都困得不行了,才睡着。 早上起来郝恩希还说:“婳儿,你怎么总是闹肚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病,要是有的话回去了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宁婳儿知道,一定是昨天晚上去外面太久,回来有翻来滚去不睡的关系,引起了郝恩希的怀疑。 “可能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回去了我吃东西注意一点,就没事了。” 宁婳儿的解释郝恩希还是信以为真了,早上忙碌过后一行人去食堂里吃了饭。 人其实就是很奇怪,平常在学校里面谁对着谁都没话说,也不是多好,但一出来了,你马上就能看出来,谁和谁是一起的。 一群人坐到一起马上有说有笑起来,就连平常那些看着宁婳儿不顺眼的人,也都顺眼了。 还和宁婳儿说起话,反倒是宁婳儿比较傲娇的看着对方,不适应突来的热情。 吃饭的时候宁婳儿特意坐到了郝溢鸣的面前,周围的人也都知道,宁婳儿是郝溢鸣的人,谁都没多在意。 郝恩希也坐在宁婳儿的身边,倒是总引来一些人的目光。 拉拉队员都是看着好,但谁都不像交上,真要是喜欢,想要当成是女朋友的处,还是郝恩希这种大小姐的类型。 没什么不良的嗜好,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最可贵没有大小姐的架子,不似郝卓新那样的叫人一看就浑身厌烦。 吃过饭郝溢鸣等人在学校里面逛了逛,其它的人准备文化课的交流。 郝溢鸣他们负责篮球的比赛,只有文化课的交流,就全都是拉拉队员来筹办了,可以说比赛结束便没什么事情可做的了。 郝恩希被蒋知衡邀请过去帮忙,蒋知衡实在是觉得那些拉拉队员们没什么文化底蕴,除了长得漂亮可说是一无是处,你和她说什么,她都是一脸的懵懂无知。 倘若是郝恩希,一脸的懵懂无知蒋知衡还觉得可爱,可要是换上了另外的一张脸,就比如说是这次的拉拉队员,蒋知衡顿觉失去了懵懂无知的那股稚嫩趣味。 郝恩希一走,宁婳儿马上感觉自己被孤立,找到郝溢鸣还和郝溢鸣抱怨。 “其实我的文化课也不错,你说是不是?我在班级里面也是尖子生。” 宁婳儿心里不是很平衡,怎么郝恩希都被叫去帮忙了,她却要跟着郝溢鸣在校园里面面逛。 虽然她很喜欢这里的方静,但是她真心觉得,她的文化课也不错。 “恩希过去,是因为蒋知衡点名了,你也认识一个蒋知衡么?” “什么意思?”宁婳儿眨巴两下硕大眼眸。 “没什么意思。”听不懂郝溢鸣也懒得再说。 学院里逛了一圈,累了,两个人找了一棵大树坐下靠了过去。 宁婳儿开始有些睡不着,换地方了,她没有那么快就睡,但她晚上没睡好,没过多久便睡了。 等宁婳儿一觉睡醒,也下不多要中午了。 郝溢鸣起来带着宁婳儿去食堂,在这边不如在菁大那边随便,吃饭不用花钱,同样没有特殊待遇,到了饭点不回去,肯定是没有人给留饭了。 两人回到食堂,菁大的人大部分都到齐了,其中也包括蒋知衡和郝恩希。 此时蒋知衡和郝恩希坐在一起,对面空出来的地方没人过去。 郝溢鸣哪了餐盘,当仁不让的打好饭走了过去,放下饭菜又去端了一碗汤回来。 宁婳儿跟着,如同是小尾巴一样坐到郝溢鸣的身边,放下了握着馒头问郝恩希:“你们忙完了?” 郝恩希尴尬,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不是很舒服呢。 “嗯,已经把事情做完了。”郝恩希想要找个好点的语句回答,但话说出去,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郝三少的初吻 宁婳儿呢,全然不理会这些,张开小嘴咬了一口馒头。 郝恩希忽然的一愣,错愕的看了一眼同样咬了一口馒头的郝溢鸣,顿时有一种跟什么人学什么人的感触。 这才多久,连吃饭都是一个样子了。 其实也只是吃馒头一样,其他的都没改变,郝恩希就是一眼看到了而已。 喝了一口汤,郝溢鸣端起盘子走到了郝恩希的身边,示意郝恩希坐到对面去,郝恩希也没说什么起来坐到了宁婳儿身边件。 郝溢鸣坐下,把手肘搭在了蒋知衡的肩上。 一脸的没正经起来:“蒋老师莫不是对我家恩希小妹有意思?为什么没叫上婳儿一起帮忙?龊” 蒋知衡的脸色都没变,抬起手把郝溢鸣的手拉了下去,起身走了! 郝恩希脸白,埋怨的瞪了一眼郝溢鸣。 “三哥,你不能正经点么?”郝恩希责怪。 “我还不正经么?”郝溢鸣边吃边说。 宁婳儿一旁看热闹,她要是在家里,哥哥也是这样,所以一点都不奇怪郝溢鸣的举动。 在宁婳儿看来,郝溢鸣做的任何事情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不正常的另有其人,比如文化交流会上的那人。 宁婳儿都拒绝对方几次了,但他还是一次次的出现,还要送宁婳儿什么东西,还说希望以后联系。 宁婳儿没看见郝溢鸣去哪里了,一落单就有点心里没底,站在角落里也不敢动,弄得寸步难行了一样。 对方丝毫没觉得宁婳儿小家子气,反倒十分打趣的说:“你不用紧张,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当成是文化交流。” 宁婳儿抬头看了看对方,勉强笑了笑。 你追求我,我那么多次都不理你,你也太执着了,你怎么还来。 不都已经挨打了么? 难道说你都忘了么? 宁婳儿此时很无语,不知道该和对方说点什么。 对方笑的一脸谦和,把手里的一个钥匙扣给了宁婳儿。 “我昨天买的,送你!”对方毫不客气的把宁婳儿的小手拉了过去,把一个球形的钥匙扣放到了宁婳儿的手里。 宁婳儿向回拉着手,顿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这个什么文化交流课。 要是她不来,去树下面睡一觉,兴许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对方也没有太放肆,东西交给宁婳儿,手便马上拿开了。 宁婳儿这才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钥匙扣,确实很好看,一面是篮球,一面是平的,上面和有一箭穿心的字样。 宁婳儿笑的十分勉强,解释:“那晚打你不是我愿意了,你不要介意。” “我知道。”对方十分大度。 宁婳儿愈发的尴尬,好像她喜欢人家似的,实际上她只是想让对方知道,打你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没让郝溢鸣打你,你如果记恨在心,千万不要记在我的头上,你可以去找郝溢鸣。 宁婳儿绝对就是这个意思,但她自己也觉得好像是自己说的有些不太符合题意。 但她也很无奈,最近她的表达能力一直不太好。 “唉!”面对对方的大度,宁婳儿轻叹了一口气,四处卡看没有郝溢鸣的影子,也没有郝恩希的影子,她才打消了找外援的打算。 “我们能不能不站在这里,这里的地方好像是不适合你这么高大上的人出现。”宁婳儿十分滑头的说。 对方笑的不行,点着头走去了其它的地方。 “要不我带你去外面转转?”对方十分友好的邀请。 宁婳儿忙着摇了摇手:“不用,不用了!” “你都不小了,怎么还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的摆手,我记得只有五岁的孩子才会有这么可爱的表情。” 对方愈发笑的迷人,宁婳儿却愈发尴尬。 不知道怎么和对方相处,宁婳儿只好绕着桌子走,对方就跟着宁婳儿。 宁婳儿就想,为什么她才发现,这里都是学校的篮球啦啦队队员,其它的男生都是人家的人。 她们菁大的人都哪里去了? 还有蒋知衡和郝恩希,怎么也都不在这里。 主要人员不是都该出现在文化课上么? 宁婳儿纠结的时候,对方已经拉了一下宁婳儿的手臂,带着宁婳儿朝着门口走去。 吓得宁婳儿一阵心慌,到底是落下病根了,觉得除了郝溢鸣和她哥哥,世界上就没有几个好男人了。 特别是无缘无故送上门的这种,越是看越是觉得这人不像是好人。 三番两次的跑来找她不算,竟然还要送礼物。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你放开我。”宁婳儿说话结结巴巴,抬起手想要拉开对方,又优点下不去手,不愿意碰人家。 只好朝 着自己把手臂拉回来。 对方也不是坏人,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把手放开了。 “我是这里的学生会会长,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你放心。”对方的解释无非是想要宁婳儿对他放心。 殊不知宁婳儿对学生会会长全无好感,想到郝恩希被带进办公室去审问的那次,里面不就有个学生会会长么? 在哪之前,宁婳儿保证,对学生会会长绝对有很大的好感。 毕竟人家学习好,气质好,素质好,就这三好,也够宁婳儿崇拜了。 但在那次之后,宁婳儿的这些便在学生会会长的身上荡然无存了。 直至此时,宁婳儿听见对方说,马上起了反感。 又是一个助纣为虐的。 “学生会长很了不起么?”宁婳儿抬眸揪着对方,倒是把对方给问住了,这话听来怎么都想是骂他不是人。 “是不是误会了?”对方态度极好。 宁婳儿撇撇嘴没有回答,转身朝着她们住的地方走,想去找郝溢鸣。 其实宁婳儿想拿出手机打个电话给郝溢鸣,碍着自己还要把手机拿出来,对方再阻拦,就什么都不能了。 所以宁婳儿打算先回去,然后去洗手间里打。 此时要做的便是把对方稳住。 “你今年多大了?”对方的话还很多,宁婳儿想了想:“不小了!” 对方一听宁婳儿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二十,你的不小了,是多大?” 宁婳儿看对方在取笑她,故意多说了一岁:“十九。” “我看你连十七都没有,还说十九了。” “谁说的,我过段时间就十八了。” 一着急,宁婳儿把实话说了,顿时郁闷着小脸不说话了,反倒是一旁的人,笑得肆无忌惮。 宁婳儿生着气,对方说:“我叫沈凌峰。” 沈凌峰? 哪里听过? 宁婳儿只是觉得在哪里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仰起脸宁婳儿一边走一边想,嘴里念叨着:“沈凌峰,沈凌峰?” 就这么一直的念叨着,沈凌峰笑得不行,没见过这么傻的妹子。 正想着,郝溢鸣跟着一群人从寝室里面出来,正打算出去,和宁婳儿他们走了一个对面。 宁婳儿还在望天想,手臂给沈凌峰拉了一下,宁婳儿茫然的朝着沈凌峰看去,顺着沈凌峰的目光朝着前方看,一眼便看见了郝溢鸣和一群人站在对面。 顿时,宁婳儿犹豫都没有,马上朝着郝溢鸣那边跑了过去。 目及郝溢鸣阴沉的脸,宁婳儿也来不及解释,直接跑到郝溢鸣身后去了。 郝溢鸣的身后本来还有个人,宁婳儿硬是把人家给挤走了。 沈凌峰稳了稳不甘愿的心情,迈步走了过去。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她交个朋友。”沈凌峰的解释已经很友好了,能解释足见沈凌峰是真的很有诚意,在这件事情上面道歉。 但宁婳儿没有放过这个机会,马上为自己说话:“是他拉着我出来的。” 宁婳儿手里还握着篮球钥匙扣,沈凌峰听到这么一番话,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但他一点没责怪宁婳儿,看的出来宁婳儿是怕他。 宁婳儿是不了解他,了解之后就不会这么排斥他了。 郝溢鸣侧目看了一眼宁婳儿,看向沈凌峰眼神极冷:“我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她是我女朋友,你是没听清,还是我没听清?”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交朋友。” “我不想和你交朋友。” 宁婳儿在郝溢鸣的身后又说,结果给身旁的人推了一下。 宁婳儿转过脸看着对方,看到对方不让她继续说的脸。 人和人不一样,总有那么一两个是贪生怕死的,不是每一个打篮球的人都天不怕地不怕。 人家的地方,你惹了祸,还敢乱说话,打起来你负责么? 宁婳儿看着对方就是这种感觉,顿时咬了咬嘴唇不说话了。 “要不算了!”抬起手宁婳儿拉了一下郝溢鸣的手腕,郝溢鸣气息沉了沉,一开始一句话没说,回头看了一眼拉了一下宁婳儿的人。 “马上滚!” 郝溢鸣的声音不重也不大,但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而被骂了的人也没有马上多开,场面一时间气愤诡异起来。 转过脸郝溢鸣抬起手就给了沈凌峰一拳,毫不犹豫的一个重拳落在沈凌峰的脸上,打的沈凌峰当场嘴角流血。 稳住,沈凌峰注视着郝溢鸣:“我……” 郝溢鸣不管沈凌峰还说什么在,转身将宁婳儿的小脸双手抬了起来,低头突然吻了宁婳儿的小嘴。 虽然没有多用力,但是也吻 了几口。 周围人顿时石化,而宁婳儿整个人都失去了反应,脑子里一片空白。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迫应邀 沈凌峰给郝溢鸣的一个釜底抽薪给赶走了,宁婳儿顿时成了焦点人物,郝溢鸣离开前宁婳儿还眨巴着大眼睛发呆。 结果郝溢鸣拉起宁婳儿的手迈步便走,身后一群人忽然大声叫嚣起来。 郝溢鸣大步流星的双脚忽然停下,转身双眼如鹰隼一般注视着愕然无声的人:“事儿要是给我嚼舌根,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们?” 所有人都无声,郝溢鸣拉着宁婳儿继续走。 宁婳儿一边走一边回头一脸莫名的看着身后的人,而后转头看呗郝溢鸣拉住的手,人跟着郝溢鸣跌跌撞撞去了没人的地方件。 树下,郝溢鸣放开了宁婳儿的手。 “我们……”宁婳儿纠结着小手对对碰,郝溢鸣转身看着她:“刚刚是迫不得已,你别往心里去。龊” “啊?”宁婳儿大眼睛琉璃似的瞪圆,迫不得已? 他说迫不得已? 宁婳儿小脸上也是一番纠葛,但纠葛过后认同的点了点头。 “恩,迫不得已。”宁婳儿重复了一遍才相信。 而后靠在树下不出声了。 郝溢鸣也靠过去,仰起头不知道在详细什么,眯着眼一点动静都没有。 宁婳儿转过脸去看郝溢鸣,发现郝溢鸣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竟然喉结滚动了几次才安静下来。 “别告诉恩希这件事,免得她忍不住乱说。”睁开眼郝溢鸣叮嘱。 宁婳儿点了点头:“我知道。” “累了么?”过了一会,郝溢鸣问宁婳儿,宁婳儿点了点头答应。 “休息一会回去。”郝溢鸣席地而坐,靠在树干上面。 宁婳儿看看也跟着坐下了,坐下便摆弄着手里的篮球钥匙扣玩来玩去。 郝溢鸣无意中看见给拿了过去,提起来看了看,转悠了两下,也没问是哪里来的,给收了起来。 宁婳儿无语,那是她的好不好! 想要伸手要回来,又一想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算是郝溢鸣换回来,她也不会留下,毕竟是沈凌峰的东西。 留下又要给误会了,郝溢鸣要是喜欢就借花献佛送给他好了。 实际上,这个钥匙扣是一对,中间能够扣在一起,沈凌峰送了一个给宁婳儿,另外一个在他哪里。 谁都没想到郝溢鸣会一眼看上,随手给拿了过去。 天黑了,郝溢鸣带着宁婳儿起来,吃过晚饭他们就要回去了,早点回去吃饭还有收拾一下。 起来两人去食堂那边吃饭,吃过饭回去各自收拾了一下。 临行前篮球队的球员来送行,宁婳儿始终站在郝溢鸣的身边,沈凌峰嘴角虽然有点肿了,但还是走到了郝溢鸣的面前,说了一番很多人都不明白的话。 “如果不是各自为盟,或许我们是朋友,如果不是有先来后到只说,你不会赢。”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就不是,没有如果。” 当周围人都错愕的时候,郝溢鸣转身背着自己的背包已经走去了车上,宁婳儿转身跟着跑了过去。 按照学校的规定,来的时候坐在什么地方,回去了还要坐在什么地方。 宁婳儿来的时候就是坐在郝溢鸣的身边,此时,郝溢鸣走了,她便忙着跟了过去。 沈凌峰一直目送着两个人去车上,心里也是一番滋味。 看他们的关系,根本就不像是恋人,但又整天的形影不离。 各自上了车,郝恩希给宁婳儿打了个电话,问那个人是不是还对宁婳儿有意思,宁婳儿打哈哈说她也不清楚,之后把电话挂掉,靠在一旁睡了一会。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菁大的门口了。 下了车各自打了个招呼,郝溢鸣把背包给同寝室的室友,亲自送宁婳儿和郝恩希两人回去寝室那边。 到了门口郝溢鸣看着两人回去,才转身走远。 而此时,一片叶子从天上落下,轻飘飘的落到了郝溢鸣的肩上。 郝溢鸣顿了一下,转过脸看了一眼肩上的叶子。 他就好比这片叶子,来来去去都是风在主宰…… 迈步,郝溢鸣回了自己的寝室,而宁婳儿和郝恩希两个人,此时也累的不行,如同是去出了一场苦力一般,回到各自的寝室,马上就去睡觉。 早上了,宁婳儿被寝室的一群室友围住,追问有没有什么人在外面勾引郝溢鸣的事情。 宁婳儿顿觉一阵毛骨悚然,脊背上冷飕飕的风。 “有,当然是有。”宁婳儿结结巴巴的回答。 马上有人气愤起来:“说,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是…是对方大学的啦啦队队长。” “啦啦队长?”一寝室的人立马炸开了。 紧接着开始对没见过面的啦啦队队长开始贬低,只是把对 方说的一文不值。 宁婳儿觉得,她们就是太激动了,才会错过了好姻缘。 这个学校里面,除了郝溢鸣,其实还有很多优秀的男生,就比如说篮球队里面的主力阿豪,宁婳儿就觉得不错。 人长得精神,文化课也好,说气话文质彬彬。 还比说说是篮球队离得小蔡,虽然人没有那么会打球,但是人却很好说话。 这么多的人不选择,非要一个三少爷的树上吊死,真是不明白。 不管怎么样,宁婳儿早上的一劫总算是过了,对她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吃过了早饭高高兴兴去上课呢,宁婳儿却接到了郝恩希的电话。 “婳儿,不知道谁说三哥已经承认了你是他的人,学校里现在正有好多人在找你,我劝你还是找个地方躲躲,最好是离开学校,不然会倒霉了。” 宁婳儿吓得手机差点没掉到地上,瞪圆了大眼睛,根本就没敢说话,忙着躲到了树后面,十分小心的问郝恩希:“你是听谁说的,这种事可不要开玩笑。” “我们寝室的女生都要暴走了,你说我是听谁说的?” 郝恩希也不敢大声说话,声音小的可怕。 宁婳儿觉得自己就快要完了,吓得寝室都没回就跑去学校的门口,还要郝恩希给她请假。 离开学校宁婳儿在学校的门口徘徊,打算找郝溢鸣说说这件事情的,郝溢鸣却因为篮球社这次比赛哪了好成绩,被人托住走不开。 宁婳儿电话打了几个,郝溢鸣就是不接电话。 宁婳儿心急如焚的在学校门口站着,等郝溢鸣出来救他,等来等去却等到了天黑。 宁婳儿不敢回去,早上刚给室友吓到,这时候回去,小命难保。 “都是你,都是你!”宁婳儿站在外面指着一颗大树说,说了半天了,口沫横飞,恨不得要用唾沫星子把大树淹死。 郝溢庭车子远远就看见宁婳儿指着一棵树咒骂了,心里奇怪,脸上更是好笑。 这丫头在干什么呢? 几点了? 郝溢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车子慢悠悠的停在甬道上,推开车门从车子上下来。 八点钟了,她不回学校,一个人指着树说什么? 郝溢庭下了车就听见宁婳儿在对一棵大树说教,说的郝溢庭忍不住发笑,安静的笑声惊扰了宁婳儿。 如果是平时,这么浅淡的笑声根本就无法引起任何的注意,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样。 本来这里就静,一直也只是宁婳儿她一个人在说,突然的有点风吹草动,自然不会被她忽略。 茫然的,宁婳儿转身去看,她以为是郝溢鸣来了,转身时还想说郝溢鸣两句。 结果,一转身看到人是郝溢庭,这个人都失去了反应,甚至向后退了两步。 现在,宁婳儿最怕的人就是郝溢庭。 不想退都难? 看见宁婳儿退了两步,郝溢庭脸上的笑容才消退,对着宁婳儿脸上还是有些冷淡。 “看见我句怕了,刚刚不还是那么的有力气,说教的口若悬河。” 郝溢庭走不靠山去,宁婳儿马上摆了摆手,“不是。” 不是之后又沉默了,自己确实在说教。 但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来一定又是来找她的麻烦了。 “这么晚了,你不在学校里面,跑出来干什么?在外面玩野了,不想回去了,连读书都不愿意了?” 郝溢庭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问的宁婳儿满满的气愤。 他到底那只眼睛看见她在外面玩野了,不想回去了,连书都不愿意读了! 不高兴,宁婳儿的小脸染了一抹不快,看看学校的门口,心里更是气郝溢鸣,就算他很忙,都这个时候了,难道说还没有发现学校里有什么异常情况么? 还有恩希,难道还没有去找郝溢鸣说这件事情么? 再不说,她就要睡在外面了。 宁婳儿典型的胆子小,给学校里那些为爱而狂的女生给吓到了。 如果今天晚上郝溢鸣不出来接她,不把事情搞清楚,她真的要在外面睡上一个晚上。 “我在外面凉快,透透气。”宁婳儿想想,找了个很勉强的借口。 郝溢庭顿觉得好笑,看了眼学校门口,又看向眼前的宁婳儿:“学校里难道没有树荫,你要出来乘凉?” 宁婳儿无语,郝溢庭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她爱在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不用他来管。 看出宁婳儿的不耐烦,郝溢庭也不再问,反倒是说出他来此的目的。 “我是来接你过去看球拍的,顺便见识一下你的网球技术,怎么样?去不去?” 郝溢庭十分友好的邀请,满含着期待。 宁婳儿抬起头看了一会郝溢庭, 经过一番天人抗争,最终还是答应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出游当夜 转身郝溢庭把车门拉开,宁婳儿这才从一旁上车,车上一直犹犹豫豫要不要打个电话和郝恩希说一下自己出去的事情。 “你是不是在学校了惹什么麻烦了?”看宁婳儿的样子是这样。 宁婳儿大眼睛水水的看了一眼说话的郝溢庭,他怎么总能想象力那么丰富,就不能盼一点她的好? 不想,被郝溢庭一看,宁婳儿泄气了。 好吧,她却是惹祸了紧。 宁婳儿抿了抿嘴唇,想解释,但又觉得没必要,干脆不说了。 郝溢庭颇感好笑,这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雠。 车子开了一会,宁婳儿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是郝溢鸣的电话。 只可惜手机就剩下那么一点电了,此时想接也接不起来。 一阵懊恼,宁婳儿把手机握得紧了。 郝溢庭从身上拿出手机,一手控车一手交给宁婳儿。 宁婳儿没接,反倒说:“你把充电器给我。” 郝溢庭愣了一下,在车子里哪了充电器给了宁婳儿,充了电宁婳儿忙着给郝溢鸣回了一个,电话占线。 宁婳儿担心是郝溢鸣也在给她打,不敢在打,直到郝溢鸣的电话打过来。 “你在哪里?”此时郝溢鸣正在学校门口找宁婳儿,得知宁婳儿被学校里的女同学吓得离校,郝溢鸣马上从学校里面出来找人。 找出来,却不见人影。 “我在外面,我不敢回去。”宁婳儿抬抬眼皮看了一眼郝溢庭,郝溢庭的眉头果然皱了皱,脸色不悦。 “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在车上,正回去家里,我不和你说了,你帮我把事情解决了,我再回去,不然我怕被分尸。” 宁婳儿匆忙挂了手机,说谎有些心跳加速。 “为什么不敢回去?”郝溢庭脸色不好,不光是因为宁婳儿回不了学校的事情,还因为这个电话是郝溢鸣打来。 宁婳儿也不解释,觉得完全没必要。 不愿意说,宁婳儿靠在车上靠着。 车子一阵颠簸,宁婳儿的头撞了一下车子玻璃。 宁婳儿肯定,郝溢庭是故意的,不等郝溢庭过去关心,狠狠的白了一眼郝溢庭。 郝溢庭伸过去的手一顿,脸上一冷,手又拿了回去。 车子饶了几个弯,最终停在了一处网球俱乐部前面,车一停下,宁婳儿就知道,来的地方她来过。 分明就是郝溢丰上次和她遇上的地方。 宁婳儿当即不想下车了,担心下去会遇上郝溢丰。 虽然郝溢丰好心的给她送过冰糖雪梨,但宁婳儿对郝溢丰这个人还是喜欢不起来。 这地方既然能两次遇见郝溢丰,郝恩希也能带着她随便出入,想当然是郝家的产业。 只是她傻,没有当时发现,才会在郝溢丰去而复返的时候又遇上。 说不定,那是郝溢丰故意的,根本就没离开过。 宁婳儿说什么不肯下车,郝溢庭就有些奇怪。 车门拉开,郝溢庭走过去问她:“为什么不下车,你不打算要球拍了?” 罗杰的签名,她不是很想要么? 宁婳儿努了努嘴:“你要不想给我,我不要了,你送我回去。” “回去找郝溢鸣?”其实郝溢庭根本没想这么问,但是话到了嘴边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来。 一问出来气氛顿时一变,两个人都沉默了。 郝溢庭的脸上不好看,宁婳儿也明显觉察出了不友好的火药味。 “这和郝溢鸣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意思?”宁婳儿小脸上一阵不好看,硕大的眼睛瞪圆。 郝溢鸣一手握着车门边缘,一手按在车顶上,身子向前探着,双眼目光深邃如夜,死死的盯着宁婳儿。 “吃醋的意思!”郝溢庭冷哼一声,转身脊背靠在车子旁,车门给宁婳儿留了出来,她不下来,他也不会把她送回去。 送回去和郝溢鸣在一起么? 郝溢庭觉得好笑。 宁婳儿也是十分的气愤,但她走不了,又没办法让郝溢庭把她送回去。 也只能在车子里坐着生闷气。 就在此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郝溢庭身上的手机响了。 郝溢庭随手接了个嗲话,电话那边传来林涣的声音。 “我要去钓鱼,怎么样,去不去?” “大半夜的去钓鱼,你去海底钓鱼?”郝溢庭心情不爽,语气也十分不好。 林涣不在意,呵呵的笑起来。 “你去不去,我都准备好了,你要来马上过来,过后不等。” 林涣说完吧手机挂了。 郝溢庭回头看了一眼宁婳儿郁闷的小脸,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网球俱乐部。 想起前段时间郝恩希说来过,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不去里面我们去钓鱼。”郝溢庭在车子外面问,宁婳儿抬头看了一眼,进去能遇上郝溢丰,去钓鱼不会那么巧。 “恩。”宁婳儿答应的郝溢庭有些意外,愣了一瞬,转身便笑了。 转身郝溢庭快速坐进车里,拿起手机给林涣去了个电话,问了具体的地方,车子随后开了过去。 下了车,韩六月和林涣都意外了一瞬,即便是满江。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看来郝大少是要一作到底了。 什么人不好喜欢,偏偏喜欢这个。 “这么晚了,去钓什么鱼?”下车郝溢庭便问,林涣笑着说:“晚上才有意思。” “是么?”郝溢庭皮笑肉不笑的,抬起手看了眼时间,十点多钟了。 “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哪走吧。” 转身郝溢庭回了车里,其它人各自回各自的车里,林涣直接钻到韩六月的车里去了。 “你怎么回事?”韩六月一脸的不耐烦。 “我的车底盘太低了。”林涣死赖着不走。 韩六月也不起车:“你那么多的车,底盘都低?” “我就开了一辆,不然你开我的?”林涣说什么不下车。 满江又等着林涣带路,地方是林涣找的,只有林涣找的到。 韩六月无奈,启动了车子,一路上就没给过林涣好脸,反过来林涣睡了两个多小时。 到了地方已经是深夜了,宁婳儿靠在车子里面睡得正香。 郝溢庭看了一会,把车子找地方挺好,下车把宁婳儿给叫醒了。 宁婳儿睁开眼揉了揉,看着郝溢庭愣了一下,忘了自己已经出来的事情,半响才反应过来。 “到了?”宁婳儿问着从车子里出来,下了车开始四周围看。 隐约能看到,周围是个有水塘的地方,而且此时草木茂盛,周围还有几乎人家。 此刻天际一片漆黑,上面点缀着星星点点,异常的闪烁。 宁婳儿不敢肯定这是个什么地方,只是知道,自己倒了一个自己陌生的地方。 正看着,郝溢庭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了宁婳儿,宁婳儿抬头看着郝溢庭月下刀削斧凿般的面容,不等她看清,郝溢庭已经低头说:“水边上的蚊虫太多。” 宁婳儿哦了一声,转身看向四周围。 就在此时,几个人从另外的地方走来,见了面先和林涣他们说话,郝溢庭这才带着宁婳儿走过去。 “以为你们早上来,没给你们准备睡觉的地方,带算起早准备,你看今晚。” 说话的人是个年轻人,和林涣的年纪差不多。 “我们住在车里,你们不用管我们。”林涣十分大度,不拘小节。 韩六月转身回了车里,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林涣看了一眼,朝着对方说:“她脾气不好,别和她一般见识。” “哪里。”对方客套两句,转身回了屋子里面。 外面剩下宁婳儿他们四个人了。 满江迈步朝着自己的越野车走,林涣紧随而后,满江一转身把人给挡住了。 “你不是要钓鱼么?”满江压根不买账,想和他一起睡,门都没有。 林涣呵呵干笑:“我是要钓鱼,问题是现在没得钓,你让我挤一晚。” “不行。”转身满江人走了。 郝溢庭眸子微米,看向身边的宁婳儿:“将就一晚。” 宁婳儿才不理会那些,看看韩六月那边,转身朝着郝溢庭的车子里走去。 她要赶快占个地方,免得一会给林涣占去了,她要是去和韩六月睡,她觉得更诡异。 虽然和郝溢庭在一起不再在,但她和别人在一起更不自在。 郝溢庭和林涣看着宁婳儿忙着去车里,分别一愣,半天两个人都是一阵好笑。 “你果然是艳福不浅。”林涣去不了满江的车里,看着宁婳儿去了郝溢庭的车里,顿时眼前一片黑,嫉妒恨的看了一眼郝溢庭,转身朝着韩六月的车子走去。 郝溢庭倒不觉得好笑,而是转身去看宁婳儿。 怕给人拉下车,宁婳儿进去把车椅子马上放下,躺好了,把鞋脱掉,小脚丫放在车子前面的工作台上,翘着脚,拉扯着郝溢庭的衣服盖到身上。 郝溢庭看的有些出神,迈步跟着走了过去。 车子外面方便完,拉开车门进了车里。 宁婳儿闭着眼睛,当成谁都没有上车,不管身边发生什么她都不睁眼睛,也不理会郝溢庭。 倒是郝溢庭被弄得哭笑不得,好像他要把她怎样了。 关了灯,郝溢庭靠在车椅上躺下,宁婳儿这才睁开眼睛 看向车窗的外面。 满天的繁星异常璀璨,听着周围不知道是什么的鸣叫声,慢慢逼上眼再度睡去。 等她睡着了,郝溢庭也准备睡觉,不等睡看见林涣被韩六月一脚踹下车。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狠狠一口 林涣为了能有个住的地方,一晚上没消停,满江不给面子出了名的不近人情,郝溢庭车里有人,打扰了郝溢庭林涣吃不了兜着走。 能下手的只有韩六月,韩六月又是那种不上道的人。 林涣说破了天,林涣连点反应都没有紧。 林涣被蚊虫给咬了一身的包,早上了还在叫嚣。 为了这事,韩六月直接走人,都没理他。 “女人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不男不女的更是。”林涣看着走远的韩六月,念念叨叨。 满江斜了他一眼,上车也走了。 快要到徐艺嘉的生日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满江都会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今年也不例外。 人都走了,林涣也觉得没意思,找了辆车子把他给送了回去雠。 宁婳儿此时才看出来,就剩下她和郝溢庭两个人了。 宁婳儿早上还没有吃早饭,昨晚也没有吃,此时要问宁婳儿最想做的一件事,莫过于吃早饭了。 肚子咕噜噜的叫唤,她多想马上回家,但鱼汤的主人邀请她和郝溢庭吃饭,她就动心了。 就算是要走,等吃了饭在走也不迟。 何况这里这么美,走走也无妨。 现在都八点钟了,就是回去也上不了课了,何况就是回去了,她也不见得真的回得去学校里面。 宁婳儿突然觉得,她是个及其不务正业的人。 上学没有几天,就开始一天天的逃课。 今天不是去个郝溢鸣加油,明天就是来钓鱼,时不时夜里还跑出去防风。 她就如同是脱缰的野马似的,拴都拴不住。 以往宁婳儿也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人,此时看自己真是无可救要了。 不过渔家的鱼倒是很好吃,饭菜也可口,宁婳儿一边吃一边点头,对方问好不好吃,宁婳儿便说好吃。 吃过饭宁婳儿跟着郝溢庭出来,除了们就听郝溢庭说,要在这边钓鱼。 宁婳儿纠结着眉头,她不会钓鱼的。 “不会?”郝溢庭穿着一件白衬衫,宁婳儿肩上披着他的外套。 水边上的关系,这边的气温相对低,如果是靠着水边走,会觉得更凉爽。 今天又是阴天,天气要下雨的样子,气温相对低了很多。 宁婳儿没回答,撇了撇嘴,不会钓鱼有什么稀罕。 “你在家的时候家里人没有会钓鱼的么?”郝溢庭也只是随口问问。 女孩子喜欢钓鱼的本身就不多,这种精中求细的事情,其实大部分男人也都不喜欢。 只有那些心理总是在不断想事情的事业型男人,才会喜欢钓鱼。 “我爸爸喜欢,我不喜欢。”宁婳儿迈步便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好郝溢庭眼疾手快,要不然肯定摔倒水里去了。 一转身郝溢庭把宁婳儿给拉住了,但也搂到了怀里。 宁婳儿脸上一白,彻底没了反应。 郝溢庭想起在船上的那段日子,不有的温柔许多。 “小心一点,今天的天气不好,真掉下去,你会感冒。”慢慢的把手松开,郝溢庭显得十分的关系。 宁婳儿退后了两步,停下把脸转开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宁婳儿吃饱了就想要回去。 “钓了鱼回去。”郝溢庭说着伸手拉了宁婳儿的手腕一下,宁婳儿小身子骨哪里经得起郝溢庭这么拉着,感觉踉踉跄跄就跟着郝溢庭去了。 走过鱼塘边,渔家给了郝溢庭一艘看上去十分简陋的小船,不过小船里面倒是很干净。 不光是有装鱼的桶子,做的用的,就连钓鱼用的饵都给备齐了。 宁婳儿一开始不上船,说什么都很危险,站在鱼塘边上就是不下去。 郝溢庭难得这么好的耐心,颇感好笑的脸。 “你下来,我接着你,不然一会我不带你回去。”郝溢庭也只是吓吓宁婳儿,宁婳儿才不相信。 不过渔家也劝她:“没事的,你上去就知道了。” 都劝,劝了好久宁婳儿才小心翼翼的把手给郝溢庭,这才上去。 坐下了,宁婳儿就不敢动弹了,双手紧紧握着两边的船沿,大气都不敢喘,吓得小脸苍白。 郝溢庭转身坐着准备工作,看到宁婳儿吓得不行,不但没有安慰,反倒过去亲了宁婳儿的小嘴一下。 宁婳儿当场石化,瞬间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郝溢庭。”瞪起双眼,宁婳儿指着郝溢庭,郝溢庭答应着,低头看鱼饵。 宁婳儿见他不理,有点恼怒,打算过去教训,竟发现郝溢庭手里的鱼饵扭动了两下,顿时石化没反应了。 “什么?那是什么?”宁婳儿惊叫。 郝溢庭抬头看了一眼,“蚯蚓。” “蚯蚯蚓 ?”宁婳儿的脸更白了,她就害怕蚯蚓。 “你快拿走,我害怕。”宁婳儿忙着说,郝溢庭却忍俊不禁。 “怕什么,给鱼吃,也不是给你吃。”郝溢庭弄了弄,掺上另外的东西,直接挂到鱼钩上面。 小船的小面有个控制的档,郝溢庭用脚登了一下,小船慢悠悠的朝着鱼塘的中心驶去。 宁婳儿原发的紧张,目光左右徘徊。 但很快宁婳儿就发现,越是到了鱼塘的中央,周围窜出来的鱼越是多,多大个的都有,正跃跃欲试似的朝着睡上翻腾,好像是着急着要上船一样。 宁婳儿瞪圆了眼睛揪着去看,郝溢庭一路上开始弄他的鱼饵。 “我们不在这里钓鱼?” 到了鱼塘中心,宁婳儿以为要停下了,小船却朝着另外更远的地方去了。 “这边都是鱼,钓上来了也没意思。”郝溢庭准备好,看向宁婳儿,把手在小船上的一个小水桶里面洗了洗,甩了甩手上的水,送给了宁婳儿。 宁婳儿讶异的朝着郝溢庭看,而后嫌弃的把脸转开了。 “你哪里最不安全,你过来,坐到我身边。”郝溢庭再次提醒,宁婳儿马上看了看两旁。 其实她不知道郝溢庭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还是把手给了郝溢庭。 就在迈步要过去的时候,郝溢庭的手明显有过松动,宁婳儿担心郝溢庭把她给放开,忙着握紧,一步过去。 结果她一步没稳,反倒是吧郝溢庭给扑倒了。 郝溢庭忽然就没了反应,身体跟着躺在了小船上面。 小船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能承载三四个人了,此时郝溢庭刚好给宁婳儿扑倒在地,仰躺着。 宁婳儿惊呼着趴在了郝溢庭的身上。 郝溢庭睁开眼看着,手不自觉的把宁婳儿给搂住了。 “婳儿!” “我不是故意的。”宁婳儿的脸都红透了,忙着从郝溢庭的身上要起来,却给郝溢庭一把搂住了。 宁婳儿红着小脸不知道如何是好,郝溢庭翻身从下面到了上面,手掌轻轻的磨砂着宁婳儿的脸。 “我是真心的。”郝溢庭忍不住朝着宁婳儿亲去,宁婳儿马上躲开了,但这个吻还是落在了宁婳儿的脸上。 宁婳儿抬起手想要推开郝溢庭,郝溢庭反倒又亲了几次。 宁婳儿被吓得手足无措,呼呼喘气。 小船晃晃悠悠的一路摇晃着,一直荡到要去的地方。 下穿停下了,宁婳儿的脸已经给郝溢庭亲了多少口。 宁婳儿一直推,却怎么都推不开,直到郝溢庭低头吻了她的嘴,吻够了才慢慢离开。 宁婳儿当即黑了脸,抬起手给了郝溢庭一巴掌。 只可惜宁婳儿没什么力气,打完了也没有多疼,郝溢庭仍旧压着她不起来。 “你起来。”无奈宁婳儿只好商量。 郝溢庭玩世而笑:“你叫我名字我马上起来。” 宁婳儿想要翻白眼,却冷冷的把脸撇开了。 “你不说我还亲。”郝溢庭抬起手摸了摸宁婳儿细致的肌肤,宁婳儿气的马上打落了他的手。 “不要脸!”宁婳儿开始后悔上船了。 “嗯。”郝溢庭答应着,忽的笑起来。 宁婳儿眉头紧皱,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气愤归气愤,最后宁婳儿还是屈服,叫了郝溢庭。 “我叫了你就起来?” “你叫了我就起来。” “一言为定。” “绝不虚言。” 宁婳儿努了努嘴,手还推着郝溢庭,半天了才很小声叫了一声:“溢庭。” 郝溢庭明显的愣了一下,第一次听她叫他,羞得脸都红了。 低垂着黑漆的眸,郝溢庭愣了愣,“我没听清。” 其实是听清了,只是太好听,他还没听够。 宁婳儿纠结,咬了咬嘴唇,怎么感觉这个名字在心里已经烙印了很久一样。 轻轻撩起眼眸,宁婳儿看着郝溢庭,忍不住咬了咬嘴唇:“溢庭。” 这次也没有大多少,但郝溢庭已经没有借口在听了,只好依依不舍的从宁婳儿山上起来,顺便把宁婳儿带进怀里。 宁婳儿还没来得及躲开,人就又撞到郝溢庭怀里去了,当即有点恼怒。 抬起手打了郝溢庭两下,郝溢庭却全然没有在乎,随着小船在水中荡漾着,将宁婳儿紧紧的搂着。 “婳儿。” 宁婳儿突然有一种感觉,郝溢庭已经误会她什么了。 “郝溢庭。”宁婳儿抬起手拉扯了郝溢庭两下,郝溢庭却没放开的意思。 “你说你起来的。”现在又不起来了,还说不虚言。 “我没说我不抱着。” 郝溢庭心情大好,抱着宁婳儿在小船上面摇摇晃晃。 宁婳儿心里郁闷,推不开,也逃不掉,心中的郁闷无处发泄,忽然来了脾气,抱住郝溢庭狠狠的咬了一口。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要你好看 只听见郝溢庭闷哼了一声,宁婳儿吓得不轻,茫然的放到了郝溢庭的肩膀,结果郝溢庭的肩上红了一片。 宁婳儿是最见不得血的人了,一看到那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到宁婳儿在醒过来,人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睁了睁眼睛,宁婳儿感觉自己晃晃悠悠的睡在什么地方,翻身起来才知道,自己睡在郝溢庭的车子里面紧。 郝溢庭正在开车。 宁婳儿冷不防的朝着郝溢庭的肩上看了一眼,果然肩上还有血。 不过此时的血宁婳儿已经已经不怕了,无非是已经干了。 干了,就是脏污,宁婳儿就没有那么怕了雠。 看看郝溢庭安逸的脸,宁婳儿突然觉得,郝溢庭似乎是哪里不一样,具体的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清楚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宁婳儿的头发散了,发上的发箍也不见了。 宁婳儿左右的找了,但就是没有找到。 宁婳儿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平日里护理的好,十分飘逸,但她不喜欢散发。 她的脸有点小,如果把头发散开,宁婳儿的脸就更小了。 宁婳儿不喜欢,一直扎成马尾的。 此时找不到发箍,宁婳儿只能先散开了。 夏天的天气,原本就热,没有多久宁婳儿便觉得有点热了,把车窗降下吹起风。 郝溢庭此时才从后视镜里看宁婳儿。 漂亮的女孩不是没见过,无疑宁婳儿是最特别也是他唯一动了心思的一个。 看了一会,郝溢庭看向前面,差不多中午了,中午饭看上去要到服务区里面吃了。 虽然他们出来只有两三个小时的路程,却跑出来了几百公里。 宁婳儿路上睡着了,但他们的车子觉得开得不慢。 不然怎么会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地方。 只是可惜了,这次没有好好的尽兴玩,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带着她出来。 郝溢庭的记忆里,大学之后就没有在好好的玩过,虽然他的生活比起任何人都丰富多彩。 但那些他想要去的地方,说到底没有一个可心的人陪着,看什么也都没有了兴致。 车子到了服务区停在车位上面,郝溢庭推开车门下车,下车把外套穿上,以免给人看见他肩上的血迹。 宁婳儿跟着也下了车,两个人先去了一下洗手间,出来找到餐厅,点菜准备吃饭。 吃的不多,但是周围的人却很吸引宁婳儿。 自小被父母哥哥捧在手心里的人,哪里来过这种地方,即便是出门要吃饭,去的也都是高档酒店,哪里吃过这种饭。 再远一点她都坐飞机,也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 一坐下宁婳儿就看身边的人,大人小孩的都不错过,俨然是个还没有经历过什么的小孩子。 郝溢庭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宁婳儿在船上的时候,什么都不懂。 本身她也涉世不深,什么都不懂。 纯洁无暇,说的怕就是她这种的,什么都不明白,也都不懂。 待嫁的年华,却要因家族利益,被当成筹码。 她还能每天笑的出来,她的坚强别人看不看得到郝溢庭不知道,但他一定看得到。 服务生走来放下手里的菜品,转身离开。 宁婳儿很期待的拿起筷子看了看,捧着一个小碗准备动筷子。 郝溢庭突然很想要逗逗她。 “这里的饭,不吃完是不能走的。”郝溢庭说的十分认真,宁婳儿愣了一下,结果便信了。 低头看看自己小碗里面的饭,勉强她是能吃完。 “你的吃不完?”宁婳儿破认真的问。 郝溢庭忍住笑,绷着一张脸:“我的吃的完,我是担心你!” “我也吃的完。”宁婳儿很笃定的告诉郝溢庭。 郝溢庭又说:“好有菜。” 宁婳儿低头看看,她们点了两个菜,而且看上去很满,这怎么办? “我们退一个。”虽然看上去很好吃,但是要吃不玩不让走,怎么办? 宁婳儿一点没有怀疑,甚至没去看似周围。 “现在退不给退了。”郝溢庭都快笑出来了,但看着宁婳儿很认真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心疼起来。 懵懂如她,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从小被呵护在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世界了,这样的人,却要背负一个家族的兴衰,对她而言,太不公平了。 她还什么都不懂! “那怎么办?”宁婳儿这时候才看看周围,碰巧那些人都吃的很干净,就全然认真了。 郝溢庭此时想不骗都不行了,无奈只好说:“我吃的下。” “真的?” 宁婳儿不是很相信。 “嗯。” 郝溢庭点头。 宁婳儿这才动动筷子。 怕吃不完不让走,宁婳儿几乎是没闲着的吃,吃到最后把郝溢庭吃的看不下去了。 “别吃了。”郝溢庭拉着宁婳儿,吃不下去还吃,一会撑坏了! “我还能吃点。”宁婳儿不说还好,一说郝溢庭便觉得自己犯了很大一个错,对不起宁婳儿。 “我知道你能吃,这些我倒掉,你等我。”郝溢庭起身端着两个盘子朝着垃圾桶那边走,到了垃圾桶前,把盘子里面的菜都倒进了垃圾桶里。 宁婳儿怕人看见,还把脸给转了过去。 看在郝溢庭的眼里,这一切,他都不应该。 回来盘子放下,服务生马上过来问:“请问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不是。”郝溢庭毫不在意的回答,并且把钱夹拿出来抽了几张纸币给对方:“麻烦帮我结下账,剩下的不用找了。” 起身郝溢庭带着宁婳儿离开,顿时成了餐厅里的焦点人物。 宁婳儿一边出去还一边问:“这样真的没事?” “吃不完都是这么做的。”郝溢庭回答。 宁婳儿纠结:“是这样?” “嗯。” 宁婳儿无语,要知道这样她就不该吃那么多,扔掉就好了。 低了低头,她都走不动了。 出了门郝溢庭马上去了车子前面,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而后在后排位置的底下,把一副网球拍拿了出来,交给了宁婳儿。 “你不是想要,现在是你的。” 宁婳儿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郝溢庭竟然真的这么大方,把球拍毫无要求的给了她。 当即有些呆滞。 郝溢庭一路车子开得很快,一直在注视着宁婳儿,直到到了地方。 不等下车宁婳儿抬头看去,仍旧是一家高档网球俱乐部,但绝不是郝家的那家。 “你要打球?”宁婳儿一边问,一边爱不释手的握着网球怕。 郝溢庭没回答,迈步朝着网球俱乐部里走。 大概没有几个人知道,林涣的网球俱乐部,其实是有他郝溢庭一半以上的股份的。 所谓一半以上,就是说他才是这里的大老板。 林涣,其实只是打工的人。 还没进门,门口马上有人出来迎接郝溢庭。 “溢少。”一出来,对方马上主动打了个招呼。 郝溢庭没有太理会的意思,进了门才问有没有空下了的贵宾室。 “有,刚刚空下来一个,在顶楼。”都知道郝溢庭和林涣的关系不错,两个人经常在一起。 林涣是网球俱乐部的老板,自然,郝溢庭要来一定是上宾一样的对待。 “我要了。” “我们去安排。” 人走了郝溢庭去前台按照尺码领了两套衣服。 宁婳儿极不情愿的说了自己的号码,郝溢庭带着宁婳儿转而去楼上。 门推开宁婳儿愣了一下,没想到有这么高级的地方,室内的网球室,还是双人打的,而且四周围完全是按照室外格局设计。 进门就给人一种极其现实的真实感。 宁婳儿进门手里的包就放下了,因为喜欢,忍不住走了几步,跑去网球网面前看了。 宁婳儿平常很少跟人玩,只有偷偷玩。 所以像是室外的网球她还没有真正的玩过。 见到难免兴奋。 郝溢庭弯腰把地上的包捡起来,走去给了宁婳儿。 “换上我看看,是不是那块料。” 老实说,像是宁婳儿这种富家千金小姐,郝溢庭真心无法想象,她是怎么跑来跑去打网球的。 或许只是喜欢。 宁婳儿平常看确实有些朦胧傻气,但郝溢庭的话却激起了宁婳儿的斗志。 “一会要你看看。”宁婳儿哪了衣服转身便走,进了换衣室把衣服换掉。 出来了,宁婳儿停在门口手里握着网球拍看背对着她的郝溢庭,郝溢庭已经换好一身白衣了。 宁婳儿原本是想要郝溢庭靠看,此时郝溢庭的一个不经意转身,却让宁婳儿愣在原地失去了反应。 心口砰砰的跳着,宁婳儿的呼吸都有些无法平静。 网球王子? 宁婳儿纠结着,眉头皱的很高。 看他不怎么样一个人,穿上了网球衫倒是比一般人都好看。 宁婳儿看见过郝溢丰穿成这样,虽然也很帅气,但比起郝溢庭却差了很多。 原本宁婳儿以为,也就是那么回事。 郝溢庭就是再好看,也无外乎是个人,却没想到,郝溢庭的英俊帅气竟能在网球 衫的衬托下彰显无遗。 实在是叫人意外。 宁婳儿愣住的同时,郝溢庭何尝不是被宁婳儿的一身英姿飒爽震惊住了。 她是那么的柔弱,此刻却有英姿勃发。 特别是那双无所畏惧的双眼,仿佛一下能看尽他的一切。 “很好!”郝溢庭忍不住陈赞,宁婳儿却兴趣缺缺,毫不领情,走来十分霸气的说:“一会就要你好看!”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替补队员郝大少 宁婳儿所谓的要郝溢庭好看,最后也是成了给郝溢庭逗趣的乐子而已。 一个回合下来宁婳儿的体力明显不行,跟着就是站在亿欧昂呼呼的大喘不止。 郝溢庭是好意,给宁婳儿把水送到眼前,宁婳儿气势如虹,毫不领情。 不喝,转身面向别处。 觉得是被郝溢庭给耍了。 明明一开始郝溢庭就说不是很会玩,玩的也确实不好,但她却没看出来,郝溢庭却愈战越勇,一直到最后她开始节节败退雠。 宁婳儿觉得她也不是输不起,就是生气,遇上了郝溢庭她就什么都不如他了。 卸了一会,宁婳儿还想要和郝溢庭一较高下。 郝溢庭却接到一个电话,把水放下转身去球室的外面讲电话。 “呼。”郝溢庭一走,宁婳儿立刻朝着地上坐了下去,太累了,她真的是没什么力气了,没想到郝溢庭的身体那么好。 这么长的时间,就没有看郝溢庭喘口气。 宁婳儿没力气,靠在椅子上面趴着,等到郝溢庭回来了,她还没有歇过来。 平常一见到网球异常兴奋的人,此时也变得全身无力,萎靡不振起来。 郝溢庭看了眼时间,也觉得差不多了。 “下次玩,吃了饭我送你回去。”听到郝溢庭的提议,宁婳儿勉强起来。 想到已经很久没有去看妈妈了,宁婳儿打电话给宁天成,说是哟回去看看妈妈。 宁天成颇感意外,平常都是周末回来,这次经没有周末回来,反倒是轮到了周二回来。 不管怎样,能回来都是好的,宁天成还是十分高兴。 手机放下,宁天成安排医生把房间收拾出来,给妻子宁夫人打了一针。 打针的时候宁夫人双眼略显涣散,但她还是靠着意志抬起手拉住了丈夫宁天成的手。 宁天成不经意的愣了一下,看向妻子略显苍白没有生机的脸。 “天成,你还记得么,我们年轻的时候,你总舍不得我受这些罪,还记不记得?”宁夫人想起以前脸上还是欣慰的,不管怎样,以前还是好的。 不像是现在,他的双眼全是仕途,早已经忘记他们的曾经。 倘若此时她和他说,要他放弃,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如同年轻的时候那样,抛开眼前的一切,只做个陪着她的穷苦学生。 宁天成以前没有钱,他们结婚的时候也才刚刚事业起步,但是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 不像是现在这样,他眼中再不是她想要的那些情情爱爱。 她知道是岁月催人老,早已经淡了他们的曾经,但是她没有其他所求,她只是希望,她能够给她留下最后的一片洁净,让她能够的安逸离开。 哪怕是他不能回来了,把两个孩子留在身边也好。 但这些此时说来似乎也都成了奢望!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这是怎么了?”宁天成心里明白,妻子已经时日无多,所以才会每每清醒的时候提起过去。 他何尝是不明白,她心里所想的,但是他不能,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他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 能答应她的已经不能,她又何必明知故作。 “宇儿和婳儿为什么一直不来,是不是?”宁夫人心中有数,但是不愿意说出口。 女儿是她的心头肉,迟迟不来医院陪着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不回来。 其实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还不愿意承认,女儿已经成了丈夫事业上的牺牲品,被当成了货物送给了他人。 宁夫人想,如果是这样,能不能在她临死之前,让她见一见这个未来的姑爷,不管是怎样,也要求他善待自己的儿女。 虽然会没什么用处,但是她还是希望,女儿以后是幸福的。 宁天成看着妻子,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相濡以沫了这么久,他能说什么,如今人已经病到了这个程度,难道说一句安慰的话都换不来么? “孩子们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给他们找给好人家。” 这种话说出来,宁天成心里也不舒服,他知道他病床上的妻子。 但他别无选择,只能这么说。 “天成,等我走后,你也要好好善待你自己。”宁夫人还是交代,虽然心里还有遗憾,但她并不怪他此时说了谎。 宁天成勉强笑了笑:“我们几十年的夫妻了,你还不知道我么?别说你不会有事,就是真的有事,你走以后我也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哪里还有时间想这些。” 此刻的宁天成真心而言,但是知他莫若宁夫人,怎么会不明白他会如何。 “我先出去看看,一会婳儿就回来了,最近学校里面的课程紧,难得回来一趟,你先别睡,一会就来了。” 宁天成知道,此时妻子的身体是看着一天 不如一天,见一次也是少一次了。 宁夫人松开了手,慢慢躺好,等着女儿的到来。 没有多久,宁婳儿在郝溢庭的陪同下一起来到医院,一出现宁天成便意外的一瞬,全然没想到,郝粤天会这么防着他们,每一次来都要有人陪在女儿的身边才能来。 真的是被当成了囚犯一样的给看起来了。 宁天成一口气压在胸口上面,心里一番不舒服。 “还要麻烦大少爷亲自陪着婳儿过来,真是过意不去。”宁天成固然是心里在多的不愿意,此时对着郝溢庭脸上也是一片和悦。 郝溢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对这样一对卖女求荣的人而言,他没什么可以说的话。 只是,他们要自求多福才好。 毕竟,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这次之后,他们还能买谁? 宁婳儿走到父亲宁天成的面前,低低的叫了一声宁天成:“爸。” “嗯。”宁天成答应着,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这几次下来,明显女儿不一样了,不在像是以前那样跑到他怀里亲昵撒娇,也不在像个小孩子一样和他又闹又发脾气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在怪他。 但他也没有办法,倘若有其他的办法,他也不会把她嫁给郝粤天,答应郝粤天的提议。 至今,宁天成都不认为,郝粤天在这件婚事上面是求婚,是什么宁天成自问他们各自都明白。 只不过为了各自的颜面,谁都不愿意明说而已。 “妈妈睡了没有?”宁婳儿此时十分的关心她母亲的病情,想要早点去看她。 “刚刚醒着,应该还没有睡。” “那我去看妈妈。” 宁婳儿忙着推开病房的门进去,郝溢庭站着的地方恰好就是病房的门口,不期而遇的一个画面,宁夫人在里面想外看了一眼,便将仪表堂堂的郝溢庭看进了眼里。 病房的门关上,宁夫人心里欢喜的注视着进门的宁婳儿,就像是一只归来的燕子,眨眼之时飞进了怀里,忍不住心口难受,眼里流出眼泪。 宁婳儿一看到宁夫人流泪,忍不住眼泪流出来,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她妈妈哭。 “妈妈不哭,婳儿不好,婳儿总也不回来看妈妈。”宁婳儿每次来,宁夫人不是糊涂就是睡过去,折让母女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如果仔细的算算,两个人已经快两个月没好好的见上一面了。 母女两个哭了一会,宁婳儿一直给宁夫人擦脸上的眼泪,擦干了,宁夫人才拉着女儿的手问:“你跟妈妈说,外面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未来的丈夫?妈妈已经知道了,你爸爸给你许了人家,你们还想要瞒着妈妈到什么时候?” 宁夫人此番话一说,宁婳儿的心口咯噔了一下,茫然的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想到一定是妈妈误会了,心里还是一阵的庆幸,倘若此时门外的人是郝粤天,又或是妈妈知道了真相,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您是怎么知道的?”宁婳儿低了低头,其实是愧疚的表情,因为和妈妈说了谎,宁夫人却欣慰的笑了笑,以为女儿是害羞了。 “看他长得仪表堂堂,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宁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头问,宁婳儿不能在说谎,知道在说会被看出来。 马上回答:“是郝叔叔的大儿子,郝溢庭。” 宁婳儿只是想让妈妈高兴高兴,倘若把郝粤天换成了郝溢庭,不光是妈妈,其实她也不会欣然接受。 放着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不要,谁会喜欢一个糟老头子。 宁夫人信以为真,当即紧握着了宁婳儿的手:“你是说真的?是你郝叔叔的儿子?” 宁婳儿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一番难受。 “你郝叔叔是个精明的人,我原本以为他是个重利益的人,与你父亲不是一路的人,没想到会这么的开明,会帮我们,我真要好好的谢谢他才行。” “妈妈。” 宁婳儿有苦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夫人独自高兴。 “婳儿啊,你要不要叫他进来给妈妈看看,妈妈记得,其实也是见过面的,只是当时没想到,没有仔细的去看他,能不能让他进来给妈妈看看。” 宁婳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想妈妈已经病重,如果在不能满足妈妈的请求,她就真的不孝了。 想到这些,宁婳儿才起身站了起来,走去病房门口开了门,朝着门外的郝溢庭那边看去,叫了他一声:“溢庭,我妈妈想见见你,不知道你肯不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郝大少的爱 郝溢庭转身看着宁婳儿,鹰隼般的双眼落在宁婳儿略带为难的小脸上。 此时,宁天成也是一番意外,想要上前和郝溢庭解释什么,郝溢庭却毫不在意的迈步走了过去。 直接跟着宁婳儿进了门。 宁天成心里打鼓,忙着跟了进去,脸上一阵苍白。 宁婳儿站在一边,微微低着头。 宁天成此刻是愧对妻子的,但是他不能让她知道的再多了雠。 “郝……” “早就想要来看您了,听说您的身体一直不好,我不敢贸然过来打扰,本来是我应该先过来给您问好,不想要您先来记挂,心里很过意不去。” 郝溢庭说着把手伸过去拉了宁婳儿正纠结的手,轻轻的我在手里,迈步朝着宁夫人那边走去,眼里脉脉温情。 宁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心里本是百感生,此刻却多是欣慰。 把郝溢庭的温柔看在眼里,能看到郝溢庭这样对女儿,她的心里已经没什么可遗憾了。 “这怎么是你的错,都是婳儿不懂事,也怪阿姨的身体不好。”宁夫人是个识大体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郝溢庭的意思。 人家这话还不是说,一早就想要来了,是女儿没有首肯。 能这样,宁夫人心里感到一阵阵耳朵欣慰,足见他还是在意婳儿的。 这种时候,找个好人家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满意的人更加的难得,能有这份心已经难得,宁夫人怎么还会不喜欢。 喜欢还来不及,早已经喜出望外。 “不是,婳儿很懂事。”郝溢庭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宁婳儿,宁婳儿早已经震惊不已,小手出了汗。 郝溢庭察觉到宁婳儿的手心出了汗,把宁婳儿拉到身边,打开了宁婳儿正紧绷绷的手,用自己的手给宁婳儿擦了擦。 宁婳儿脸红,想要把手拉回去,却怎么都拉不回去。 宁夫人看着越发的高兴,明明就是情投意合,他们还瞒着她,想必是因为婳儿还小,还没有真正的满十八岁的关系,不然也不至于隐瞒她。 不过看他们两个这么好,她也就没什么可担心了。 “你叫什么?”都不说话宁夫人才问,女儿找了个好人家,人也不错,身体顿时好了很多。 “溢庭,郝溢庭,您叫我溢庭就可以。”郝溢庭说着笑容越发的深了。 宁天成抬头看了一眼,十分感激郝溢庭此时的大度,一般人应该都不会帮这个忙吧。 但是他们郝家的人不一样,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了。 转身宁天成出去,顺便把病房的门关上。 病房里剩下宁夫人婳儿郝溢庭三人了,宁夫人竟然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吓得宁婳儿忙着要跑过去扶着母亲,却在这个时候郝溢庭走了一步过去,把手放在了宁夫人的手里,一手给宁夫人握着,一手扶起了宁夫人。 宁夫人欣慰的看着郝溢庭英俊不凡的脸,不由得笑了笑:“麻烦你了,我这个身子不好,拖累了大家。” “哪里的话,我们也有年老体衰的时候,到时候我要是也能有婳儿这样既漂亮又有孝心的女儿,不知道要多高兴。” “这样?” 郝溢庭话说的好听,脸不红气不喘,宁夫人倒是很是欣慰。 不由的看了一眼女儿。 宁婳儿一旁纠结着,好像没有地方站没有地方坐,只能朝着边上挪腾了两步,看着郝溢庭和妈妈有说有笑的聊天。 此时婳儿才发现,平常看郝溢庭大少爷的架子那么拽,此刻看竟是那么平易近人。 扶起宁夫人,郝溢庭便在一旁拉了把椅子坐下了,宁夫人的病房里面放了许多的水果,看的出来,平常这些东西也有人给弄。 但那些都不一样,不如郝溢庭的手弄出来的好吃。 宁夫人只是看了一眼,郝溢庭便马上拿了一个苹果,顺便拿了边上的刀子,低头认真的削起苹果。 婳儿只觉得一阵奇闻,郝溢庭竟然还会削苹果。 走过去宁婳儿把小手伸过去:“给我吧,你除了会吃,你还会干什么。” 其实婳儿是想借机奚落郝溢庭,却不知道,这些看在宁夫人的眼睛里,就是在撒娇耍横。 自己的女儿宁夫人自认还够了解。 “平常家里都宠着她,被宠坏了,溢庭啊,你看在她比你小的份上,年纪也确实还小,别和她一般见识。” 宁夫人语气和蔼,十分的温婉。 郝溢庭先是看了一眼宁婳儿,朝着她说:“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吃,难道说我就不如你了?” 宁婳儿眉头皱着,本身听母亲说那话就有些不高兴,说的好像她无理取闹不懂事的,如今听郝溢庭说更不像话了。 “您说的严重了,婳儿的性格很好,我很喜欢,她只是太善良了,把世界看得太友善,像是她这样的女 孩,现在已经很难遇到了。” 郝溢庭削好了苹果,切了几块,像是给了宁夫人送到眼前一块。 “您长时间卧床,应该出去晒晒太阳,这样有助于您身体的恢复,等改天,婳儿不去学校的时候,我来接你出去走走,不远,就在楼下转转,晒晒太阳也好。” 宁夫人刚刚咬了一口苹果,听见郝溢庭的话,忽然愣了一下,眼中是淡淡的暖意。 本来她已经放弃了,在听了郝溢庭的话之后,不由得对生命又燃起了希望。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了,我这个身体,从瘫痪了开始,就成了累赘,你宁叔叔身体不好,抱不动我,书宇呢,忙于公司里的事情,也是无暇顾及。 婳儿又总去学校,我也就没有在下去的心了。 看你这孩子这么懂事,年纪也不小了,怎么现在才张罗婚事。” 宁夫人是一语双关,一方面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这么大了还没有亲事,担心是有什么隐情,一方面是想知道郝溢庭真正的年纪。 郝溢庭是聪明人,也不是没听出来其中的意思。 没有任何隐瞒,郝溢庭便告诉了宁夫人。 “我是家里的长子,今年二十六,比婳儿大了八岁,我知道这个年纪在您的眼里一定有些大了,但是我是真心喜欢婳儿。 而且我相信,如真的喜欢,年龄并不是我和婳儿之间的问题。 何况,我和婳儿也却是不是很大。” “这倒是,你这个年纪和婳儿倒也算合适,男人年长一点边又人生的阅历,也知道爱护妻子。”宁夫人吃着苹果说。 郝溢庭笑说:“至于这么大了为什么还不订婚,是因为我不想按照我父亲的意愿接受利益婚姻。 我母亲过世已经多年,我是在二夫人的身边长大的,和我父亲的感情不是很好,这一点婳儿应该没有和您说过。 我虽然不是个不孝子,但是我与我父亲之间的关系很显然并不融洽,不过请您放心,我和婳儿婚后会搬出去生活,不会留在郝家。 我对婳儿也会很好,这些都希望您能相信我。” “这些我也有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诚实告诉我,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说不愿意接受利益婚姻,那眼前你和婳儿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宁夫人又不明白了。 “是这样,我……”郝溢庭刚想要说,宁婳儿马上叫了他一声。 “郝溢庭,你……” 宁夫人抬头,宁婳儿的话语梗在嘴边。 “让溢庭说。”宁夫人眼带不善,宁婳儿从来没见过母亲这么吓人的看她,顿时不敢说话了,只能希望郝溢庭不要胡说八道。 看了眼婳儿,郝溢庭又说:“我和婳儿不是利益婚姻,起码我这么认为,在此之前,我和婳儿在外面巧遇,我们再海上相识,并且我对婳儿产生了感情,只是,到现在我还分不清,我对婳儿,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倘若说是一见钟情,我见到她时,明明没有一往情深的那种情愫,倘若是日久生情,我又不明白,为什么再次见面我会恋恋不舍。 我说这些您一定觉得我轻浮,想要呵斥我,但我心里确实这么想。 至于我和婳儿的这么亲事,至今还不是很多人认同,但我希望您能够支持我。 我母亲离开我的早,我甚至还没见过她,她已经离开了我,我很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 郝溢庭说着话把宁婳儿的手拉了过去,看着宁夫人,满眼的真诚。 宁夫人一时间也说不出话,但心里还是欣慰的。 “婳儿能遇到你我很高兴,但是婚姻大事,我还是希望你父亲能够同意,不然这样对婳儿也不好。” “我知道,我会和他说,他已经答应,只要我把自己的公司带过去,好好的打理公司,就会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相信,他会同意我和婳儿的婚事。”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宁夫人也只好点头了。 “你们都年轻,想的和我们不一样,只要你能真心对待婳儿,我自然会祝福你们。” 宁夫人最后还是说,心里已经很满意眼前这个女婿了。 “谢谢您,我一定会好好对婳儿,除了婳儿,绝不会再爱她人,会娶的人也只有她一个。” 宁夫人忽然的愣了一下,意外郝溢庭这孩子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殊不知,郝溢庭因为年幼的事情,心里早已经埋下了阴影。 他的婚姻,只能有一次,如竹节开花一样,一生一次,绝无二次。 他的爱,要爱就爱的是那份纯白的坚韧。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未婚夫 宁夫人很满意郝溢庭这个女婿,这是无疑的,但离开后宁婳儿的小脸上却凝结成了一层冰霜。 病房里郝溢庭说过的那些话,她不是没听见,就是因为听见了,才不能听而不闻。 宁婳儿靠在车子里面,说好了要送她回去学校,此刻时间也刚刚好,不知道是为什么,宁婳儿却又犹豫了。 车子快到地方,宁婳儿从车上下来。 抬头望着另外一边从车上下来的郝溢庭,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紧。 “球拍先放在我这里,随时给你带着,你要是想玩了,我就带你去玩,学校里不方便,就算了。” 下了车郝溢庭站在对面说,宁婳儿不说话,发呆雠。 “学校里你闯祸了?”郝溢庭不经意的问,宁婳儿转身过去,什么都不愿意说,也说不清楚。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她是什么心情。 宁婳儿不说,郝溢庭绕过车子,走到宁婳儿的面前,“怎么回事?” 宁婳儿还是不说,直到郝溢庭拿出手机威胁她,说要打电话给郝溢鸣,宁婳儿才和盘托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要在外面对着一棵树说教。 “就这样?”郝溢庭低着头,目光由浅入深。 不是很喜欢外面传她和郝溢鸣的闲话。 “不然呢?”宁婳儿语气不和,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每次对着郝溢庭心情就很不爽,好像是越看郝溢庭就越是不爽。 郝溢庭并没有在意这些,倒是拉着宁婳儿的手,锁好车大步流星的朝着学校的门口走。 宁婳儿顿觉事情有些不对头,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先是郝溢庭一番莫名其妙的表白,此刻又是去学校,真不知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宁婳儿死拉着郝溢庭的手不肯松开,用力的朝着自己那边拉,奈何她没有力气,人还是给郝溢庭拖进了学校里面。 进门门卫一看宁婳儿回来了,马上要打电话给郝溢鸣,郝溢鸣早就有交代,看着点,看见了人马上打电话,要不门卫怎么有郝溢鸣的电话号码。 刚要打,对方一阵错儿,郝郝溢庭? 郝溢庭是菁成十大青年,几乎是十岁以上,七十以下,不知道的太少。 门卫一看人是郝溢庭,马上就大小打电话给郝溢庭的打算。 郝溢庭和郝溢鸣是兄弟,宁婳儿说是郝溢鸣的表妹,肯定也是郝溢庭的表妹。 他一个外人,犯不着为了这个事情操心。 人进了门,宁婳儿还在挣扎,但走到了人多的地方,宁婳儿马上安静了下来。 人太多了,宁婳儿在挣扎成什么了。 哪知道不挣扎了更坏,没有几分钟,宁婳儿和郝溢庭便成了学校里的焦点人物。 宁婳儿很快发现,周围很快围上来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那种眼神就好像是看着动物园大猩猩一个样。 而此时,宁婳儿俨然已经无地自容到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郝溢庭的手一直握着宁婳儿的一只手,让宁婳儿无论如何的挣脱不开,无奈只好给郝溢庭这么拉着。 走一路,被人当成是动物园跑出来的星星看了一路。 “他就是郝溢庭?”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 宁婳儿听得一阵头皮发麻。 “看着像,他不是郝三少的大哥么?郝三少的女朋友怎么在他手里,你看看他们亲密的。” “不是吧,我听说宁婳儿是郝三少的表妹。” “我看不像,倒像是帮忙大哥照顾嫂子,要不然郝三少为什么一直都说是他表妹,不就是为了方便照顾么?” 一时间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越说就越离谱。 “你说会不会是两兄弟公用一个女人。” “你别胡说,给人听见。” “我怎么…” 那人的话还不等说出口,郝溢庭转身朝着那人看去,唇角边不由的染了几分笑意,而后皮笑肉不笑的说:“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 郝溢庭的身上,与生俱来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不用他生气,他只许要看一眼对方,对方便吓得抱头鼠窜去了。 人走了,郝溢庭把宁婳儿又拉了过去,亲自去了一趟老师的办公室,可惜这个时候老师们都下班,值班的都没有一个。 郝溢庭从楼里出来,还拉着宁婳儿的小手。 他也觉得好久没有出来招摇过市了,从毕了业之后,他就一直低调行事,没想到再次出山竟是为了一个女人被人欺负了。 沿着树下走,郝溢庭忽然好笑的停下,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一手握着宁婳儿的手,转身两个人正好面对这面。 宁婳儿此时抬头一脸的茫然,不知道郝溢庭到底要干什么,一个郝溢鸣的绯闻搅和的她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郝溢庭 ,还要不要活了。 宁婳儿脸上勉强能平静,不时的咬着牙。 她恨透了这些欺负她的人,一个两个一群的。 看着宁婳儿白皙的小脸,郝溢庭忽然生出一种很想要逗逗的想法,抬起手刮了一下宁婳儿的鼻子,宁婳儿马上拉了一把郝溢庭的手。 刚刚的触碰,宁婳儿忽然烫了一下一样,马上松开了自己的手。 郝溢庭低头看她,笑问:“也没人看见,你怕什么?” “有没有人看见都不行。”宁婳儿倔强的嘟了嘟嘴,撇开脸看向一旁,郝溢庭反倒越发的好笑:“是么?” “不然呢?”宁婳儿轻蔑的白了一眼,对郝溢庭喜欢不起来。 转身宁婳儿要走,郝溢庭一把将人带回了怀里,转身将宁婳儿的身体从背后搂住了。 侧过脸,郝溢庭亲了宁婳儿一下,而后在她耳边笑着说:“不然你就不该害怕,男未婚女未嫁,有神可怕的?” “不要脸,我是有未婚夫的。”宁婳儿用力挣脱,趁着没人,她想脱开,奈何就是挣脱不开。 “叫我一声溢庭。”郝溢庭不管其他,搂着宁婳儿在耳边要求。 宁婳儿冷哼一声,不肯屈服,用力挣扎。 郝溢庭轻笑一声,把人推到了树干前面,把人抵在了树上。 虽然是紧贴着树,但又不至于被树伤到。 宁婳儿想要挣扎,郝溢庭忽然说:“你若不叫,我现在就亲你。” 宁婳儿忽然的不动了,咬了咬嘴唇:“你真是混蛋!” “混蛋怎么了,混蛋你总比别人强,你不叫我可要开始了。”说话郝溢庭就要把手放到宁婳儿的衣服下面,吓得宁婳儿忙着叫了他一声:“溢庭。” 郝溢庭愣了一下,没听够手还是不老实:“再叫。” “溢庭。”宁婳儿忙着又叫了一声。 “不够温柔。” “溢庭!” “在低一点。” “溢庭--” 这次的叫完郝溢庭再不说什么了,而是靠在宁婳儿的身上看着,虽然只是搂着宁婳儿,但已经及其享受那种暖意了。 “跟着我说,不然我今晚不走了。”郝溢庭越发的玩的上瘾。 宁婳儿小脸雪白,就知道郝溢庭没安好心。 “郝溢庭是我未婚夫。”郝溢庭在宁婳儿的耳边压低着说,宁婳儿的小脸白了又白,红了又黑。 “不要脸。”宁婳儿气的不行。 郝溢庭的手还是要伸进宁婳儿的衣服,宁婳儿忙着说:“郝溢庭是我未婚夫,是我未婚夫,行了么?行了么?” 宁婳儿气的直跳脚,喊声虽然不大,但是经过的很多人还是听得清。 而这些也是郝溢庭需要的。 郝溢庭忽然将宁婳儿搂住,而后十分调皮的说:“叫声老公听听,好听我就真的走,不然就不走。” 此时,郝溢庭的不要脸程度已经触碰了宁婳儿的底线,宁婳儿死的心都有了,却就是拿郝溢庭没有任何的办法。 而郝溢庭的手,始终就放在宁婳儿的衣服下面,让宁婳儿心惊胆战。 迫于无奈宁婳儿咬了咬嘴唇,叫了郝溢庭一声:“老老公。” 郝溢庭的身体浑然一震,着实没有想到宁婳儿会这么好骗,真的会开口叫了他一声,而且是这么突然。 郝溢庭的手一松,宁婳儿向后推了他一下,把他给推开了,跟着宁婳儿抓准时机跑了。 郝溢庭站在原地半天才转身看着宁婳儿消失的背影,一时间说不出的一重感觉。 抬起手按着心口砰砰乱跳的地方发起呆。 人走远了,郝溢庭才转身回去。 一边走一边给郝溢鸣打了电话。 会接到郝溢庭的电话,郝溢鸣着实意外。 “大哥。”接起电话郝溢鸣便是那种十分洋溢的感觉,眼中都是温情。 一边扔下求,一边拿了一块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我送婳儿过来,已经说了,我是她未婚夫,不希望在发生婳儿被逼不敢回学校,跑回家里的事情,这件事我希望到此为止。” 郝溢庭的话说,冷不防的说了这么多,郝溢鸣不免怀疑。 但人既然已经回来了,也就不追究什么责任了。 只不过郝溢鸣还是觉得,郝溢庭会挺身而出送宁婳儿回来,都是郝粤天的意思。 听说宁婳儿回来,郝溢鸣直接去换了衣服,一边穿着背心一边朝着篮球社外面走,出了门直接去找宁婳儿。 宁婳儿刚刚回了寝室那边,因为被误会是郝溢鸣女朋友的事情,宁婳儿还是有些心惊胆战,回来了也不敢进门。 只能在外徘徊,看见了人还躲起来,直到郝溢鸣出现。 宁婳儿一见到人,马上朝着郝溢鸣扑 了过去,就像是只飞来的燕子,没把郝溢鸣吓到。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郝三少的怀抱 宁婳儿一看到来的人是郝溢鸣,马上从暗处跑了出来,亟不可待的把郝溢鸣当成了救命稻草,朝着郝溢鸣去了。 到了郝溢鸣的面前宁婳儿才踏实一点,硕大的眼眸盯着郝溢鸣看。 郝溢鸣的心情复杂,眉头皱了皱。 “怎么回来的?”既然已经知道是跑回家里了,多余的话也就不用再问了紧。 “郝溢庭送我回来的,他在外面遇见的我。”宁婳儿这个所谓的遇见,说的是在学校门口对树说教的时候遇上。 但郝溢鸣的理解却是宁婳儿在外面走投无路的时候遇上,又或是她要回来的时候遇上。 和宁婳儿被接走,完全是两回事。 “下次你再走给我打电话,省的我找不到你跟着着急。”郝溢鸣想了想说雠。 “我找你了。”宁婳儿还觉得委屈,一直联系不上你要我怎么找你。 “找不到也不能跑,你就在学校里面,谁还能把你吃了?”郝溢鸣有些气,脸上比平时多了一抹不太高兴。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哦,我知道了!” 这一声答应,明显宁婳儿就是不情不愿,但是碍着胳膊扭不过大腿,宁婳儿只好暂时答应。 听到宁婳儿答应了,郝溢鸣才抬头看了看是、月华初上的夜空,繁星点点,霎时晴朗。 “我一会要出去,你先回去,学校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如果再有人对你不好,马上就可以收尸了。” 郝溢鸣说的十分平淡,宁婳儿却大眼睛眨巴了几次才平静下来。 想到收尸两个字,宁婳儿猜想,其实就是说出来吓唬吓唬人的,根本就不会发生。 心口的一口气松开,宁婳儿马上追问:“你要去哪?山顶?” 郝溢鸣垂眸看宁婳儿,没回答就是默认。 宁婳儿顿时纠结,她刚刚回来,难道说这时候连寝室的门都不进就跑出去玩,这么做好么? 宁婳儿纠结的抬起手对对碰,郝溢鸣抬起手拉开了宁婳儿纠结的小手。 宁婳儿身体悠悠晃晃,看到郝溢鸣转身大步而去,想也不想的追了过去。 “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其实宁婳儿此时满身疲惫,但就是贪玩,舍不得不去山顶餐厅的事情。 郝溢鸣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宁婳儿也跟着去看。 郝溢鸣的手表是运动型夜光手表,夜间特别的亮,一圈荧光绿在手表的一圈照耀的格外抢眼。 现在时间是不到八点钟,继续过去,十二点就能回来。 宁婳儿已经开始这么想了,十二点回来,完全可以睡个好觉的。 郝溢鸣也没回答,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准。 出了门郝溢鸣去提了车子,门口的门卫一看出来的认识郝三少,又看看跟在身后的宁婳儿。 心里一阵奇怪,摇头不已。 上了车宁婳儿没多久就睡着了,靠在一边晃晃有的一路。 车子挺到停车场里面宁婳儿还没有睡醒,郝溢鸣打开了车窗,仰起头也闭上了一眼,结果睡到夜里宁婳儿伸手推了推郝溢鸣,郝溢鸣这才醒过来。 睁开眼郝溢鸣也没说什么,推开车门下的车。 宁婳儿还是有点迷糊,晃晃悠悠的把车门给推开了,结果下车双腿发飘,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 要不是郝溢鸣扶了她一把,肯定是要跌到了。 “小心一点。”郝溢鸣嘴里不是很友善,搂着宁婳儿的手臂却不是那样。 车身就在宁婳儿的身后,宁婳儿哦了一声,迷迷糊糊的仰起头靠在车身上说起梦话。 “你别摇晃我,你摇晃我,我就头晕。” 宁婳儿就是困得太严重了,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睡觉,还是在现实生活里了。 郝溢鸣一脸的意外,到底是谁在摇晃。 转身,郝溢鸣把宁婳儿背到了背上,朝上用力擎了一下,背着宁婳儿朝着山顶走去。 路虽不算是多远,但要背着一个人走上去,俨然不如平常那样轻松自在。 好在这条路不算远,四十几分钟之后郝溢鸣把宁婳儿背到了餐厅里面。 餐厅的经理一看人是给背上来的,马上走过去看。 “睡了?”经理问的一脸奇怪。 郝溢鸣没有多说,背着人去了后面的休息间里面。 郝溢鸣虽然在这边没有住过,但是也安排了一个不错的房间,郝溢鸣把人直接送到的房间里面。 宁婳儿被放下了,几个人都跑过来看是怎么回事,郝溢鸣转身把门锁上,去外面帮忙了。 听说今天人多郝溢鸣才上来帮忙,没想到宁婳儿半夜会睡着。 还要他给从停车场给背着上来。 “其实也也不是很忙,你没必要过来帮忙。”人不多了,经理站在前台和郝溢鸣说。 “那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人手太多,需要裁员了?” 郝溢鸣听就是这个意思。 眼皮郝溢鸣都不抬的问经理。 经理脸都黑了,他什么时候说要裁员的事情了。 明摆着就是说他郝三少的事情,他就不能诚实一点。 “我是想说婳儿真心的不错,你要是喜欢,最好是早点,晚了给人捷足先登。” 经理好心提醒。 郝溢鸣一边擦着手里明亮的杯子,一边抬起眼皮看经理。 “脑子进水了?” 经理一阵无语,转身摇了摇头,听不进去算了。 人走了郝溢鸣擦了一会杯子,想起什么,带了点吃的东西去后面看宁婳儿,果然人醒了,而且就在房子里面到处看。 说是休息间,但里面是单一的包房,只不过这些包房都没用过,来餐厅的人都喜欢安静,没有人跑到包房里面又是唱又是跳,也只有餐厅搞庆祝的时候,才会用上,还都是自己人在这边闹腾闹腾的。 虽然是没有用过,但是这边的设施却比任何时候都齐全。 不但有各色的点歌器,还有宽敞供人玩耍的地方。 宁婳儿看看无人理她,干脆自娱自乐起来,在房间里摆弄起前面的点歌器。 宁婳儿平常也只是看见过别人在电视里唱着歌,她妈妈的家教很严,不许她涉足这些复杂的地方,所以也只是电视上看看。 她要唱歌都是在家里唱给家里人听,其实宁婳儿唱歌很好听。 但就是没有展现的机会。 摆弄了一会,宁婳儿终于把点歌器给弄明白了,自己还点了一首歌。 而后跑去拿着麦克风开始试音。 音量开得大,郝溢鸣进门宁婳儿也没发现,房间本身都大,宁婳儿为了营造气氛,还把房间里的照明灯给关上了。 郝溢鸣如果声音小一点,宁婳儿根本也发现不了门口站着一个人。 试了音,宁婳儿开唱。 一开口郝溢鸣便愣住了,没想到宁婳儿还有一副好嗓子。 门关上,郝溢鸣走着过去。 听着那首邓紫棋的喜欢你! 走下了宁婳儿还在唱,动情之处还出动感情的垂了一下眼睛。 郝溢鸣就这么听着,一首歌都结束了宁婳儿才发现身边坐了个人,吓得小脸苍白,一阵心惊肉跳。 而后马上说郝溢鸣:“你属耗子的,进来也不出点动静,吓死我了!” 郝溢鸣抬头看着宁婳儿,半天才说一句话:“你自己唱的投入,你怪我。” “那我不怪你怪谁,这里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么?”宁婳儿鄙夷,一张笑脸充满了稚气。 郝溢鸣莞尔笑了笑,看向点歌台,起身走了过去,低头找了几首歌,排列好,点了开始。 宁婳儿一看这几首歌,貌似她都不会。 走来郝溢鸣也拿了一个麦克风,站在一边等着大荧幕的上面出现画面了,拿起麦克风跟着荧幕上唱。 宁婳儿眨巴着大眼睛,貌似唱的很好听。 靠过去一点,宁婳儿坐在郝溢鸣的身边看着他唱。 郝溢鸣推了宁婳儿一下,宁婳儿又自动的靠了过去,没多久还嬉皮笑脸的讨好去郝溢鸣。 门外经理路过,贴着们听两个人在里面干什么,没听清,光听见里面一阵阵的音乐声了。 “没干什么好事,没事开这么大的音乐干什么?” 经理念叨着,迈步走远。 结果宁婳儿和郝溢鸣两个人在房间里唱了一两个小时才放下麦克风,关了点歌器,宁婳儿也又饿又累的了。 看到郝溢鸣带来的吃的,也没问问,打开了拿了一块饼干,一个苹果开吃了。 郝溢庭不饿,坐在一边看了一会,没有多久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结果宁婳儿吃饱喝足了,看看四周围,也躺下睡了。 等到早上两个人醒过来,宁婳儿一下就被吓到了。 宁婳儿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郝溢鸣,她怎么会在郝溢鸣的怀里? 郝溢鸣还在睡没有睡醒,而此时双手正紧抱着宁婳儿的身体,让宁婳儿根本就逃脱不了。 此时的宁婳儿,才知道仔细去看郝溢鸣的这张脸。 宁婳儿以前没觉得,郝溢鸣是个长相绝色的男人,最多是标致了一点。 现如今的这个社会,长相好的男人比比皆是,郝溢鸣真不算是最出众的那种。 但是为什么今天宁婳儿会觉得有些不一样呢? 郝溢鸣的出身好,保养的好,皮肤好这就是肯定的,父母长相也都出色,他的长相不管是像谁,都不会差。 问题是宁婳儿每天也这么对着郝溢鸣,为什么就没看出来郝溢鸣长相如此出色,唯独今天,怎么看都很出色。</ p>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双手还推在郝溢鸣的胸口,轻轻的一动惊扰了郝溢鸣,结果人就这么醒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僵持的关系 宁婳儿吓得小脸都白了,忙着把眼睛闭上,低着头朝着郝溢鸣的怀里钻了钻。 宁婳儿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就是害怕。 其实睡在一起也是个意外,宁婳儿的心里也清楚,可她就是害怕,心口噗通通的乱跳。 睁开了眼,郝溢鸣朝着怀里睡着的宁婳儿看了一眼,想到昨天晚上宁婳儿冷的缩成一团,他起来把宁婳儿搂在怀里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起来把宁婳儿放开,直接去了外面的洗手间里紧。 房间的门关上,宁婳儿才敢真开眼睛。 莫名的一抹不舒服划过心上雠。 郝家这么多的男人,好像就郝溢鸣是不食人间烟火,能够坐怀不乱的。 宁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虚荣了,要不怎么有点失落感。 趁着郝溢鸣会来之前,宁婳儿翻身趴在一边,继续睡了一会。 郝溢鸣回来了,宁婳儿从沙发上面起来,坐起来眨巴了两下迷蒙的大眼睛,其实宁婳儿还没有睡醒呢。 “洗洗去吃饭。”起身郝溢鸣去了外面,找地方去洗漱去了。 宁婳儿哦了一声,人从房间里跟着出来,出了门就没看到郝溢鸣了,倒是看见刚刚起来工作的餐厅人员。 “婳儿来了?”宁婳儿刚被人发现,就一群人都到了宁婳儿的面前,挨个的和宁婳儿打招呼。 一个个都穿着区分睡裤,上身却什么都没穿,看的宁婳儿双眼发直。 要不是宁婳儿的定力好,肯定是要流鼻血了。 其中一个看宁婳儿发呆的样子,还笑着走到宁婳儿的面前给她看腹肌,宁婳儿正好奇的去看,身后一个人贴上来,一只手把宁婳儿的眼睛给蒙住了。 宁婳儿抬起手拉着郝溢鸣的手要拉开,却给郝溢鸣阴冷的声音给吓到了,马上把手又放下了。 “你们是最近过的太好了,觉得该失业了?” 闻言眼前的人作鸟兽散,眨眼就不见了。 被放开宁婳儿小心翼翼朝着郝溢鸣看去,郝溢鸣的脸色极冷。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你都能看!”郝溢鸣确实有点生气,但宁婳儿觉得她很委屈,明明就是他们给她看的,何况她也没有真的看见,郝溢鸣却那么生气。 转身宁婳儿倔强的走了,经理从对面换好了衣服出来,一般经理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漱好了出来,从来也没有半裸着就出来的时候。 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经理也却是是不知道。 意见了面,经理还和宁婳儿打招呼:“婳儿。” 宁婳儿小脸绷死,根本没有理会经理,大早上就给经理脸色看。 经理停下回头还看从门口跑出去的宁婳儿,还说:“我是经理,你不要工作了?” 想到宁婳儿根本就没有工作,算了,摆了摆手。 转身正对上郝溢鸣那双不快的双眼,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经理能说什么,干脆什么也不说。 肯定是昨天晚上弄的太辛苦,今天人家生气了,何况是在这种地方,太不应该了。 转身经理走了,郝溢鸣朝着门口看去,宁婳儿已经跑的人去楼空了。 早饭了,宁婳儿还没有回来,郝溢鸣这饭自然是吃不下去。 起身郝溢鸣出去走,前后都找了,人却没有影子。 电话拿起来打出去,结果始终没人接。 转身郝溢鸣回去,说了一声担心宁婳儿可能是朝着山下走了,才一路找到山下去,结果找到学校了,也没看到人影。 “叫人满山的找,今天停止营业。” 电话打回来经理也是一阵意外,人没走去哪了? 别真的是出了事,郝三少还不跳海? “都去找人,可能是出事了。”经理说完自己先去找人,郝溢鸣开车上来,一路找宁婳儿,但这一路还是没有宁婳儿的影子。 …… 宁婳儿坐在草丛里面,此时正一边看着手机一边骂着郝溢鸣,要不是郝溢鸣她就不会跑这么远迷路了。 这么久了,手机也没有信号,宁婳儿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在这个地方过夜了。 已经中午了,郝溢鸣怎么还没有找她。 难道说真的生气了? 宁婳儿突然很后悔,不应该跑出来的。 万一郝溢鸣不出来找她,她晚上岂不是要在这个地方过夜了。 想着宁婳儿觉得还是要自救,起来准备朝着太阳的方向走,觉得那边就是餐厅的方向。 而事实恰恰相反,太阳的反方向才是餐厅的位置。 宁婳儿上山确实对着太阳,但她跑出来是后山,回去就是背对着太阳。 宁婳儿没想到这些,迈步还是朝着相反的想想走,直到走到了尽头,一不留神就出溜了下去,啊的一 声滚到了下面。 听见有叫喊的声音,郝溢鸣就知道是出事了,其他的人也正好都找到这边,陆续人都上来了。 郝溢鸣第一个跑到宁婳儿掉下去的地方,身后的人跟过来,郝溢鸣十分冷静的把人拦住了。 站在原地看了一会,顺着草呗碾压过的痕迹看去,十几米的地方果然躺着已经昏迷的宁婳儿。 郝溢鸣的脸色一白,呼吸也沉着。 “找绳子。” “我去。” 经理转身边去找绳子,郝溢鸣站在原处一直盯着宁婳儿昏睡的脸,手里还紧紧的握着手机。 绳子来了,郝溢鸣把绳子拦腰绑住,叫另外几个人拉住绳子,在找一个树把绳子固定住,跟着直接从扫地上滑了下去。 到了下面郝溢鸣先是检查了宁婳儿的呼吸状况,没有异常,又检查了身上的骨骼,都没有问题才把人从下面绑在自己的身上,把人带上去。 上来,郝溢鸣解开了绳子把宁婳儿抱起来直接回了餐厅里面,做了一些紧急措施之后,一股无力感瞬间袭来,坐下有些动不了了。 经理给郝溢鸣了一块毛巾擦汗,打趣说:“你累的要死,她睡的要死,第一次见到摔也能摔睡过去的人。” 郝溢鸣把魔禁擦了汗,随手扔到一边,斜了一眼经理。 “她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又不肯碰,又这么在意?难道真是你表妹?” 经理好奇,郝溢鸣却没有解释。 一身臭汗累的要死,起身去里面洗了个澡,出来换上衣服靠在一旁眯着眯着睡了过去。 等他睡醒,床上宁婳儿又不见了。 起身郝溢鸣站了起来,追出去去找,出门却看到宁婳儿坐在外面的草地上面发呆,郝溢鸣走出去,宁婳儿也没发现。 以为宁婳儿在做什么,走过去才知道,是在大网络游戏。 郝溢鸣过去坐到宁婳儿的身边,宁婳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手里的游戏不能扔,忙着又去玩她的游戏。 玩了很一会才遇见一个网络里面细化她的人,那人上来搭讪。 “你玩的这么不好,没人带你?” “我觉得我玩的挺好,不用人带。” “你真逗!” “你也挺逗!” “要不我带你,不收费,帮你练成神。” “不用,我自己玩。” “不用我就杀你!” 宁婳儿:…… 无奈之下宁婳儿就跟着人家走了,一会去这边,一会去那边,玩的不亦乐乎。 一旁的郝溢鸣坐了一会:“我的话说的可能是太重了。” 郝溢鸣眉头皱着,宁婳儿,半天:“哦。” 郝溢鸣:…… 余下的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宁婳儿玩到手机没电才下线,看向郝溢鸣也快天黑了。 “我们不回去么?要在这里一直帮忙到半夜么?”宁婳儿说起话像是平时一样,郝溢鸣却总有些不自在,只不过他也说不清,这些不自在来自哪里。 “要是你想回去,现在就回去。” “我不想回去,回去了没有这里有意思,我们去帮忙,你不是说我要打工才能给餐厅赔钱么?我去擦桌子好不好?我兴许不会把桌子弄坏。” 宁婳儿说着人已经起来了,郝溢鸣跟着站起来,在身后站了一会才跟着回去。 餐厅里这个时间正赶上换班,吃完饭的时候。 餐厅这时候没有什么人,吃饭的人也比较全。 但这时候宁婳儿和郝溢鸣一回来就显得有些气愤迥异,都不是没眼力价的人,一看两个主角回来了,都扒了两口饭起来去忙了。 一时间大桌子上到显得空荡荡的了。 桌上吃的也不是多丰盛,没有人为了郝溢鸣留下吃饭的事情特别给做的好一点,郝溢鸣也没介意过这些。 坐下了,郝溢鸣盛了一碗汤给宁婳儿,送到眼前又给了宁婳儿一个馒头。 宁婳儿手握着筷子,也没有多客气,只是吃起饭大家闺秀的样子要人猜疑,宁婳儿到底是什么出身,吃饭都那么的安静有规矩。 饭吃完了,郝溢鸣起身离开,宁婳儿还在一个人静悄悄的吃,吃完起来打算帮忙。 手一滑,啪的一声,一个盘子又碎了。 宁婳儿顿时尴尬,她好像是什么都不会做,每次做都能帮倒忙。 “一个盘子,没事。”经理这次及其的态度良好,但宁婳儿一转身经理又说:“我记在你账上,你多做一天就行了。” 宁婳儿转身看着经理,眨巴了两下眼睛,走过去又要帮忙,经理吓得,一脑门的汗,忙着伸手拦着宁婳儿:“我看还是算了,不给你记了。” 宁婳儿这才把手收回去,站在餐厅里观察了一会,开始自己找事情做。 此 时正好来了两位男士客人,宁婳儿想到,点菜的那个服务生手里握着点菜机,就过去看了一眼,觉得这个工作她肯定能行。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婳儿失恋 碰了面郝溢鸣直接去的宁婳儿面前,停下了便问:“怎么出来了?” “下午不是要回郝家?”宁婳儿抬头一脸的认真,说的真的一样。 郝溢鸣嗯了一声,而后又说:“不回去也不行,你都两星期没回去了。” “我知道。”宁婳儿一边走一边绕过去,郝溢鸣转身跟上。 “怎么了?好好的病了?”郝溢鸣不放心还是问,不难听出声音里的关心。 “就是想家了,没什么。”宁婳儿也不想多说,一边走一边回答,等到说完,也走到寝室前面了雠。 “我回去收拾,一会去学校门口会合。”说完宁婳儿回了寝室里面,进了门开始收拾。 其实宁婳儿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总算上就那么几件衣服,都是放在包里面的,还有两本书。 本来打算看完回去换两本,宁婳儿发现郝家的大书房里面,书真是不少。 就想着趁人不注意,一次两本,一次两步的给看完。 但这两个星期她一直就没做过什么正经事,不是跑去了这里,就是跑去了哪里。 最后,这两本书一直被她忽略。 这次回去不用换了,实在不行就再拿两本,反正也没人知道。 宁婳儿打定了注意,把自己的包带了出来,背着包打算直接去学校的门口找郝溢鸣他们。 不曾想,刚出来就看见站在门口等着她的郝溢鸣了。 没想到郝溢鸣还没走,宁婳儿愣了一下,而后手里提着一袋子的水果走了过去。 郝溢鸣一看宁婳儿的手里提着这么重的一袋子东西,忙着走过去把宁婳儿的水果袋子接了过去。 “这么多,都是恩希买的?”其实郝溢鸣他自己也有买,只不过他买的都是苹果,但袋子里苹果就两个,其他的都是另外的各种水果。 他的都吃完了,那剩下的肯定就都是恩希买的了。 “不全是,有些事寝室里其他人给买的。”要说宁婳儿这次病好最大的收获,就是寝室那些女生的理解了。 如今没人在怀疑她和郝溢鸣的关系,这让宁婳儿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样,宁婳儿以后在学校里面,就能过上一些好日子了。 起码不用整天提心吊胆被人如何如何了。 说老实的话,宁婳儿也是个喜欢看微信,喜欢聊八卦的人。 电视上,网路上,一些女孩被扒光虐待的视屏她不是没看到,有些还因为这些事情死了。 一想宁婳儿就浑身寒颤,她都不知道,这世界这么的黑暗。 都还是没有步入社会的孩子,怎么会那么可怕。 看到电视的那会宁婳儿还半信半疑的,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种孩子,残忍的让全世界都在震惊。 明明她们就长了一张天使般的面容,却为什么生了一副魔鬼般的骨骼? 宁书宇还说过这种话,学校不是什么育人向善的地方,之所以会有很多的好学生走出来,那是因为那里本身就有善良的人。 宁婳儿当时还不是太能理解这种话,也是到后来,进了大学,看见那些要把她生吃活剥的女生们,她才明白,有些事是真的,绝不是谣传。 宁婳儿的胆子小,她就怕这些。 现在看她的危机解除了,就可以安心在学校读书了。 听宁婳儿说郝溢鸣点了点头,转身一变说着话一边走。 宁婳儿的话说,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到。 郝溢鸣一路上几次问她,她都只是嗯了一声,余下就不在开口说话了。 终于走到了学校门口,郝恩希在车子下面等着两个人,看到宁婳儿出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宁婳儿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谁又威胁到她了,一眨眼人又不见了。 好在三哥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人已经找到了,要她和卓新准备出来。 “婳儿,你没事吧?”郝恩希一见面便问,宁婳儿点了点头:“没事,房子里闷热,我就出来了。” “我以为你又走了呢,没事就好,我们要回去了。”郝恩希提醒,郝溢鸣拉开了车门,让两个人上车。 郝卓新先来,人坐到前面副驾驶上面,郝恩希和宁婳儿自然就坐后面。 其实对于宁婳儿而言,坐在那里都一样,那里她都能适应。 上了车就听见郝卓新说:“就是矫情。” “卓新。”郝恩希面色不善,朝着郝卓新看了一眼,郝卓新这才不情愿的闭上嘴,但也不忘轻蔑的白一眼宁婳儿。 到底郝卓新还是不喜欢宁婳儿。 宁婳儿也不在意,只是靠在一旁注视着窗外。 车子里一路上异常安静,车子倒了郝家直接开到里面,车子停下,宁婳儿也看见了站在门口正等着她的郝粤天。 郝粤天一如每次的见面,人还是那么的精气十足 ,刚硬俊逸。 宁婳儿下车朝着郝粤天走过去,虽然极度的不愿意靠近,但宁婳儿还是主动去了郝粤天的面前。 折让郝粤天也十分的欢喜,难掩的喜悦浮上面容。 虽然没有太张扬的表现,但长了眼睛的人也不难看出,郝粤天对宁婳儿的乖巧也是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的。 “怎么样?学校里还好么?”郝粤天并不知道宁婳儿的身上发生过什么,毕竟有郝溢鸣在,郝粤天没有那么多的担心。 宁婳儿点了点头:“还好,只是跟着去拉拉队,回来了很累,一直身体也休息不好。” 听到宁婳儿这么说,郝粤天心里反倒很欣慰,虽然也有些心疼,进门宁婳儿的小脸就气色不好,但郝粤天还是十分庆幸,起码她已经知道外面的不易。 而这也是郝粤天想要的。 “婳儿,如果真的辛苦,就回来住。”郝粤天还是希望宁婳儿住在家里,只是他已经答应了,不好反悔,才只能这么说。 宁婳儿抬头看看郝粤天,硕大的眼眸从他脸上经过,想了想:“我都已经说好了,不然我下学期搬回来,不去住校了?” 宁婳儿似乎也很纠结,咬了咬嘴唇说。 一张小脸我见有脸,别说是郝粤天,就是赵管家都不忍心拒绝了。 “好,下个学期在家里住。”宁婳儿能有如此打的改变,郝粤天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时间还长,凡是要一步步的来。 拉着宁婳儿的手,郝粤天转身朝着别墅里面走。 宁婳儿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看向郝粤天,在他的手里安静下来。 郝粤天不是傻子,这样的细节怎么会错过,心里一抹释怀,她肯改变就是最大的让步,其他的慢慢来。 他可以等等。 进了门,郝粤天马上吩咐赵管家准备饭菜,赵管家不敢怠慢,而且早就准备妥善了。 阿梅一看到宁婳儿马上朝着宁婳儿笑了笑,叫了宁婳儿一声:“婳儿小姐。” “嗯。”宁婳儿还答应,而后就跟着郝粤天坐在身旁。 此刻的宁婳儿,比任何时候都安静。 似乎人长大也只是一瞬间。 一瞬间便什么都明白,什么都释怀了。 既然命运的这把枷锁是要她逃不开的,那她也不要在逃,坦然的接受。 郝恩希也觉得不太对劲,就是郝卓新都看不惯的眼神多了一抹奇怪,宁婳儿怎么这么的怪,坐在他爸身边一动不动的。 赵管家的饭菜张罗好,请郝粤天等人过去吃饭。 郝粤天看了一眼宁婳儿,起身带着宁婳儿去吃饭。 宁婳儿先跟着郝粤天去洗手,洗手的时候郝粤天叫她:“婳儿。” 宁婳儿在洗手间里抬头看郝粤天,答应:“嗯。” “下个月就是你生日,我想给你举办一个成人礼,好不好?”洗手间里没人,郝粤天也就放开了一些,贴着宁婳儿,在宁婳儿的身后搂着宁婳儿较小的身体。 宁婳儿虽然很不适应,但她还是逼着自己尽快适应。 宁婳儿犹豫,小手上面都是水,洗了洗,看向镜子里的两个人,对着镜子里的郝粤天说:“我不想请太多的人,学校里的同学老师我都没有熟悉的,只有郝家人可以么?” 郝粤天知道,宁婳儿是担心被人知道她要嫁给他这种年纪的男人,学校里面抬不起头。 但他并不介意这些,只要宁婳儿喜欢,他可以满足。 “好。”郝粤天轻轻的拥着宁婳儿,握住了宁婳儿的手,本来是想亲近一下,却因为郝溢庭的回来,结束了他的兴致。 宁婳儿其实也做好了心里准备,正无奈的等着,结果洗手间的门给人拧动了一下。 宁婳儿下的一阵僵硬,马上又羞又怕的看着郝粤天。 郝粤天这才朝着门口不悦的看了一眼,而后安抚宁婳儿:“没事,别这样。” 郝粤天其实是喜欢宁婳儿此时的小样子的,能让他心猿意马,又有了年轻时候的冲动与干劲。 说实在的,一个男人,如果到了他这种身份这种年纪,他想要的还有什么? 除了年轻,青春,还有什么? 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就能要来的,但是感觉却是宁婳儿一点点积攒起来给他的。 郝粤天之所以会喜欢宁婳儿,也是因为这些。 像是郝粤天这种身份,想要找到一个漂亮,温柔,听话的女人不难,但难的是那些他都没有喜欢的那种感觉。 而宁婳儿,就是这种感觉。 被打扰了郝粤天的脸色自然不会太好,安抚了宁婳儿,转身朝着洗手间的门口走去,门开了,摆起一张难看阴霾的脸。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婳儿认命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平易近人的郝粤天 门口郝溢庭站着,看见郝粤天脸上一点愧疚没有,反倒是说:“我去去洗手间。” 郝粤天想说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宁婳儿,迈步走了出去。 毕竟这是在家里,他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再不济还有五个孩子,如今娶了一个年纪小的女孩做妻子不算,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到洗手间里斯磨,总归不是太好。 没说什么,郝粤天回了餐桌那边,宁婳儿低着头从洗手间里出来,也没去看郝溢庭。 郝溢庭深邃的眼眸斜斜的睨了宁婳儿一眼,擦着肩膀从宁婳儿的身边过去紧。 目及宁婳儿消瘦且白了许多的脸,眉头皱的更深。 宁婳儿离开郝溢庭进去洗手,跟着郝溢鸣一块去洗手雠。 出来了,宁婳儿也已经做到郝粤天身旁准备吃饭了。 人都坐下了,郝粤天说吃饭,桌上的人才拿起筷子陆续的吃饭。 这顿饭吃的比较安静,除了郝粤天会关心宁婳儿,其他的人都各自吃着自己的饭。 吃过了饭,宁婳儿每天都要去楼上自己的房间,不管怎样,哪里确实是个躲开郝粤天的最好去处。 但今天,宁婳儿却始终跟着郝粤天,郝粤天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郝粤天去沙发上坐下,宁婳儿也去沙发上坐下,郝粤天看起报纸,宁婳儿没事的也跟着郝粤天看。 此时的所有人都发觉,宁婳儿有些不同寻常,即便是赵管家,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何况是郝溢庭和郝溢鸣两兄弟。 郝恩希吃过饭已经回去楼上,郝卓新也因为害怕郝粤天这个父亲,早早的回楼上去了。 楼下此时就剩下玉嫂和阿梅两个佣人,以及郝粤天父子三人。 阿梅和玉嫂都很奇怪,今天的宁婳儿怎么会这么的乖巧。 也只有郝粤天一个人觉得,宁婳儿是想通了。 “最近公司很忙么?”郝粤天心情好,才会一边看报纸一边询问郝溢庭的公司事情。 而今郝溢庭的公司已经归入郝氏集团名下,本着一国两制的战略方针,他们父子的合作还是愉快的。 而且郝粤天也确实看好郝溢庭这个大儿子。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把公司总裁的位子留到现在。 到底,他还没让他失望。 虽然两父子确实不合,但那不是改变他们是父子的事实。 听到问,郝溢庭是不是看宁婳儿的眼睛才落在郝粤天的脸上,说道:“公司的事情暂时稳步发展,我还没有其他的打算,想暂时发展一段看看。” “听说你已经在和东南亚一些国家的餐饮业公司接洽了,有这回事么?”郝粤天虽然不经常的调查几个儿子,但是对他们各自事业上的事情却也都了若指掌。 比如说郝溢庭的公司打算在东南亚打开销售市场的事情,比如说郝溢丰此时正在冷落二儿媳的事情,再比如说郝溢鸣时不时的就给老师气的头顶冒烟。 这些虽然都不是大事件,但是郝粤天也都知道。 之所以会不管,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际上也是抱着一种看看的心态,到底他们有什么能耐,在各自的世界里面称王称霸。 如今问起,也是给郝溢庭提个醒,你现在的满庭芬芳酒业已经归入我的公司旗下,你做什么我不会干涉,但是你做什么事之前做好想清楚,要不要和我打个招呼。 郝溢庭不是傻子,这一点完全继承了郝粤天的基因。 自然是听出郝粤天话里的意思。 “我有这个打算,暂时还在观察期。”郝溢庭也不是个吃素的人,他既然做的出,就必然是想到郝粤天知道后会问。 况且这件事情,郝溢庭也没打算隐瞒郝粤天。 之所以没有尽早的说出来,完全是因为他不想让郝溢丰从中作梗,坏了他的计划。 商场如战场,本来就没有亲情可言,加上郝溢丰根本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郝溢庭不想和他正面起什么冲突,最好他们也不要有交集。 他的满庭芬芳要打开哪里的市场,自然没有必要告诉他。 至于他在背后说了什么,郝溢庭并不关心。 郝粤天问了,他就给一个回答,仅此而已。 宁婳儿呢,始终坐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到此时宁婳儿才想明白一件事情,就是她要来郝家时候,哥哥说的那句话。 她哥哥说,在郝家,她只要要郝粤天高兴。 当时她以为,那话是另外的一个意思,到此时她才恍然明白,只要郝粤天高兴了,她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 而且,不管任何的时候,只要有郝粤天在,她就如同是有了保护符。 就比方说是现在,郝溢庭就是在想要和她说话,想要靠近,当着郝粤天的面,他也还是不敢上前。 而宁婳儿此时想要的就是这样,谁也不要靠近她。 如果说躲在郝粤天的羽翼下面,她能安然无恙一天,那也是好的。 正说着话,门口赵管家进来,说了一句:“二少爷回来了。” 听到二少爷回来的这个字眼,别墅里所有人都安静许多,宁婳儿低着头,而后才看向门口。 郝溢丰也在此时从门口进来。 进门郝溢丰仍旧一脸的平易近人。 “大哥也在?婳儿和溢鸣也回来了?”见了人郝溢丰一成不变的暖男形象。 宁婳儿看了他一会,又去看郝粤天。 没等他们父子说什么,宁婳儿说:“我想去书房里面找两本书。” 郝溢丰虽然对宁婳儿已经锁锁该边,但是宁婳儿对郝溢丰的态度,始终是那种喜欢不起来的感觉,即便是相处,也相处不下去。 “婳儿喜欢看什么书?”郝粤天放下报纸,抛竿意外的样子。 “什么都喜欢。” “这么好,我陪你去看看。” 宁婳儿点了点头,从沙发上起来,起身去了二楼的书房。 郝家的书房比较大,也是郝粤天的办公场所,平常没几个人过去,因为那里是只有郝粤天才能随便出入的地方,其他的人,即便是想进去,也要看郝粤天的心情。 宁婳儿也是偷偷跑进去过,看里面的书实在是多,郝粤天又不在家里,仗着有郝恩希陪着她,她就进去了。 这次算是名正言顺的进去了,所以宁婳儿还是有些心潮澎湃的。 宁婳儿自认不是个爱书的人,但是偶尔的她觉得有书看总比什么都做不了的好。 而且此时她是去躲着楼下的人,其他的也就都不重要的。 宁婳儿上了楼,郝粤天把书房的门打开,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 进了门宁婳儿便被眼前偌大的书房给吸引住了。 郝粤天的书房比宁家的楼下客厅都要打,比起他们家的书房,这里便是一个书海。 进了门宁婳儿沿着一边书架走,一边走一边看。 偷偷摸摸的进来,和光明正大的进来不一样,偷摸进去总是要小心加小心,担心被人发现。 光明正大的进来,却一点不用担心。 郝粤天进门跟着宁婳儿,倒是很安逸的跟着,似乎他也怕打扰了当前的安逸,舍不得说话。 但宁婳儿她自己,反倒忍不住的问:“你有这么多的书,都看过么?” 宁婳儿听郝恩希说过,郝家不止这一个书房,其实郝家的几个孩子还有一个公用的书房,但里面的书不是很多,而且郝家的几个孩子,自己的书都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至于这个,郝恩希说里面的书每一年都有增加,只不过这些书到底是看没看过不得而知。 用郝恩希的话说,兴许只是用来当摆设撑门面的。 不然这么多的书,如同一个大型的书店一般,谁看得过来? 宁婳儿被整个融进了书海里面,一边走一边好奇,便问郝粤天。 郝粤天回答的很认真,当然也很从容。 “大部分我都看过,这里的书有些比你的年纪还要大,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开始看书了,我是个爱书的人,虽然书在我的眼里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我没看过的一本书,都会给我带来不小的收获,所以我也善待这些书。 婳儿看到的,是冰山一角,这些书我看过的大部分是我自己买回来的,而那些没看过的,则是一些投其所好之人的奉承。 那些书我自然不放在眼里。” 郝粤天不想欺骗宁婳儿,觉得这是个机会,拉近两个人的机会。 如果说郝粤天的生命活了一半,他的身后还有一半,那他起码还有几十年。 假如这几十年他能一直看着宁婳儿,想必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既然肯和他主动说话,足见她下了很大的决心。 那他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郝粤天是生意人,出发的角度一定是有利可图的。 他下宁婳儿的身上下足了功夫,就没有前功尽弃的理由。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硕大的眼睛扫过一书房的书,而后问:“你很讨厌那些对你阿谀奉承巴结你的人?” 郝粤天淡笑不语,走到一个书柜前面,随手拿了一本书给宁婳儿,宁婳儿慢条斯理的走过去,站在那里看着,郝粤天把手里的书送到宁婳儿的手上。 宁婳儿只觉得书很沉重,而后便奇怪的低头去看,继而翻开。 “这?”宁婳儿的眼睛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书里面的一个深深凹进去的槽,里面放着的分明是? 黄金?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婳儿的默然 宁婳儿的小手抬起来摸摸上面的一块黄金,从里面很费力气的抠了出来,而后拿起来高举到眼前翻转了两下看着。 瞪圆的眼眸,奇异的面容,郝粤天始终是觉得,她的天然是纯真是美好,这才是他喜欢的原因。 “真的是黄金?”宁婳儿眨巴了两下水灵灵的眼睛,一手拖着书,一手黄金的去看郝粤天。 郝粤天不自觉的抬起手揉了揉宁婳儿白皙的小脸,转身又拿了一本书出来,而宁婳儿已经把那块黄金放到了书里面。 还说:“这么好的书,给弄了这么大的一个窟窿,不知道送书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爱书之人恨他们么?紧” 宁婳儿这话带着怜惜与心痛,又带着一抹奇怪去问郝粤天。 宁婳儿想,既然是投其所好,必定是有求于人雠。 而郝粤天这样的人,是更喜欢书多一点,还是钱财多一点? 郝粤天一眼就看出宁婳儿想什么似的,把手里的书一边给宁婳儿一边说:“恨到不至于,只是反感更多。” 宁婳儿放下手里的书,又去看另外的一本,结果打开了上面更新鲜,一本书挖了很多小洞,洞里面一颗颗珍珠镶嵌,一看就是很值钱。 宁婳儿拿起一颗看了一会,而后问:“你这里有这么多的奇珍异宝么?” 郝粤天听完哈哈大笑,同样都是女人,他果然是没看错。 要是此时换了其他的人,一定财迷心窍,而后对他阿谀献媚。 也只有宁婳儿,才想什么说什么。 “不多,但也不少,如果婳儿喜欢,这里的都给婳儿。”郝粤天说着让开了身体,宁婳儿抬头,一整书架的书呈现在眼前。 看着宁婳儿把珍珠放了回去,摇了摇头:“我不要,钱多了就是祸害。” 宁婳儿随口说,郝粤天笑问:“怎么说?” “要是我有这么多的珠宝,一定会有人害我。”宁婳儿无比笃定。 郝粤天久久无语,很久才摸了宁婳儿的头说:“你虽然小,但贵在有一份纯真的心。” 宁婳儿撇了撇嘴:“你也害怕?” “有时候会。”这是郝粤天第一次这么和宁婳儿说话。 书房之所以没有人来,不许人随便进来,不光是郝粤天性情冷淡,不喜欢人随便动他的东西,也因为他的书房里面藏了这些奇珍异宝。 一旦个人知道,就是祸害。 但今天他能和宁婳儿说这些,完全是因为他知道宁婳儿的性情,绝不是会随便把秘密说出去的人。 听到郝粤天说,宁婳儿转身在书房里面走动。 刚走了几步,给郝粤天拉了回去。 转身宁婳儿眨巴着硕大的眼眸看郝粤天。 郝粤天说:“这里有件东西适合你。” 说话郝粤天从书架上面高处拿了一本书出来,打开里面是一个盒子。 好奇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宁婳儿也不例外,看到郝粤天的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呢绒盒子。 宁婳儿一直看着。 郝粤天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纯色带着钻石的手链。 大小可以调控,宁婳儿看了一会。 郝粤天把盒子放下,拉着宁婳儿的手,给宁婳儿亲自戴上。 “一直放在这里,这是我准备了很多年的,第一次看你在我面前跑过,我就有这个打算。 这个是我唯一在外面自己买回来的,你戴着。” 郝粤天话落把宁婳儿的手也放下了。 宁婳儿抬起手看着,手链很精致,就像是小时候妈妈给她戴的小玻璃珠,亮晶晶,十分的精致。 看了一会:“上面是钻石?” 宁婳儿虽然不是经常戴这种东西,但宁婳儿知道,郝粤天的东西一定都很值钱。 “钻石。” 郝粤天也不隐瞒,宁婳儿看了一会,把手放下。 “你不是要书,要什么书,这里这么多。”郝粤天一边说一边把书放回去,宁婳儿转身找她要看的书。 手链经过书架清脆的发出响声,宁婳儿停下把手抬起来看着,看了一会又放下。 宁婳儿家里也有钱,但是还没有戴过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会给人抢了?”看书的时候宁婳儿又看见手链在眼前晃,她便有口无心的问郝粤天。 这次,彻底把郝粤天给逗笑了。 “婳儿要是怕,可以收起来,等不怕了戴也一样。” 宁婳儿点了点头,继续挑书。 难得宁婳儿这么乖巧,郝粤天的心情也算好,两个人在书房里面转悠的快两个小时才出来。 等宁婳儿出来也快到睡觉的时候了,站在门口宁婳儿怀里抱着两本书,手上还带着一条手链。 郝粤天从书房里出来,两个人对望着:“不早了,早点 休息,明天我带你去走走,总戴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嗯。”宁婳儿答应着,转身回了三楼上面。 楼下的郝溢丰和郝溢庭还没有回去休息,大抵是在等着宁婳儿从书房里出来。 书房是郝家的重地,平常没有郝粤天的首肯,其他的人都不许进去。 如果不是这样,郝溢庭早就上去了。 看到人出来,郝溢庭才起身回去休息。 郝溢丰思忖着什么,目光落在楼上关上的房门上面。 之后才起身回去。 宁婳儿刚刚进门,门锁上,回到床上还没等坐下,手机便响了。 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是郝溢丰的电话。 思忖着,宁婳儿接了电话。 宁婳儿不想和郝家的几个儿子闹得太僵,只要她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是我。”郝溢丰电话里声音还算温润,一边讲着电话一边解开衬衫推开浴室的门进去,门关上打开了莲蓬头,水洒了一身,郝溢丰就站在边上,裤子湿了,衬衫也湿了。 衬衫脱完,人靠在墙壁上面给宁婳儿打着电话。 宁婳儿电话里哦了一声,郝溢丰好笑:“敷衍我?” 宁婳儿:…… “我不喜欢你他在楼上一呆那么久,下次别再这样,我说不定会跑上去找你。”郝溢丰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裤子,脱完手机也挂上了。 扔了手机郝溢丰看了一会镜子里的自己,继而去莲蓬头的下面洗澡。 宁婳儿手机刚刚放下,郝溢庭的电话打了进来。 想了想,宁婳儿接了电话。 “刚才谁的电话打进来了?”郝溢庭回了房间就开始打电话,但电话一直占线。 宁婳儿:…… 沉默了一会郝溢庭擦着头从浴室里面出来,身上什么没穿,只有身下过了一条浴巾,走起路脚下还有水印。 坐到床上郝溢庭擦了脚,随手把毛巾扔到浴室的门口。 明天郝溢庭走了自然会有人给他换上新的,所以也从来都不在乎。 上了床郝溢庭等不到宁婳儿的回答,“要我现在去找你么?” 宁婳儿滞了一瞬咬了咬嘴唇:“不用。” “嗯,谁的电话?” “一个朋友。”宁婳儿不想惹麻烦,更不希望有什么难听的话传到她的耳朵里面,如果对方想要说,也别当着她的面。 她只要听不见就当成什么都没有过。 “什么朋友这么巧,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打电话?”郝溢庭大概也猜到是什么人打的这个电话了。 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等着宁婳儿她自己和他解释。 宁婳儿垂眸想了一会:“是二少爷。” “嗯。”郝溢庭躺在床上,把床头上进门扔下的一包烟拿了出来,敲了一根出来,掉在最里面,靠在床头上面。 ‘啪’的一声,打火机跳出一簇火苗,送到眼前,点燃了厌倦,吸了一口。 宁婳儿眉头皱了,他在吸烟? 郝溢庭会吸烟宁婳儿很清楚,但她很少看见郝溢庭吸。 这个时间? 宁婳儿朝着墙壁上面看了一眼,都快十点钟了,郝溢庭还在吸烟? “婳儿,以后离郝溢丰远一点,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宁婳儿:…… “以后我说话不许充耳不闻。”郝溢庭吸了一口气起来,宁婳儿听见了郝溢庭起身的声音,马上回答:“我知道了。” “刚刚的话听清了?” “听清了。” “那能记住么?” “嗯,能记住。” 郝溢庭问宁婳儿回答,郝溢庭说宁婳儿答应,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 “我想睡了。”宁婳儿有些困了,在有一会就十一点钟了,明天不知道还要去做什么。 郝粤天不是说明天要出去走走么? “那一起睡。”郝溢庭笑了笑,手机挂上,关了灯去休息。 宁婳儿也确实是困了,洗了澡回来十一点了,回去就睡了。 早上宁婳儿起得刚好,六点钟就起来了。 换上干净舒适的衣服,从楼上一步步的下来。 楼下郝溢庭和郝溢鸣两个人晨练刚刚回来,进门便看到了下楼的宁婳儿。 宁婳儿朝着两个人礼貌的点了下头,兄弟俩不约而同的眉头皱了皱,此时的宁婳儿才发现,他们兄弟两个长相有七分的相似,八分的神似,就连皱眉的样子都一样。 下了楼宁婳儿朝着客厅里的沙发上看了一眼,郝粤天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沙发上面看着一则新闻。 宁婳儿很自然的走了过去,坐在郝粤天的面前,郝粤天抬起手看了一眼宁婳儿。 “昨晚睡得好么?”宁 婳儿坐下了,郝粤天便没有继续看新闻的心情,而是一颗心放在宁婳儿的身上。 宁婳儿此刻也十分的乖巧,笑着,仿佛和另外的两个人再无瓜葛,从此山水不相逢,唯有默然。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郝卓新的欺凌 “睡得好。”宁婳儿回答的十分简单,郝粤天心里更是满意,拉着宁婳儿的小手拍了拍。 宁婳儿一旁坐了一会,郝粤天便起身站起来,顺便也把宁婳儿给带了起来。 “吃饭吧。”郝粤天去洗了手,回来便带着儿子们一同吃饭。 席间宁婳儿默不作声,吃过饭便去沙发上等着郝粤天,郝粤天说今天要带着宁婳儿出去,宁婳儿已经做好了要陪郝粤天出去的准备。 其实这一天早晚都会来,宁婳儿总算是明白,来得晚不如来得早,起码她有适应的机会紧。 为了出去,宁婳儿特意穿的很正式,虽然还是平常穿的衣服,但明显有些不同于平时。 就是郝恩希都看出有些不寻常雠。 “婳儿,你今天要出门么?”郝恩希没有和宁婳儿约好要出去,想不出还有什么人约了宁婳儿,即便是要回去宁家,也有些正式了一点,平常都没见她这么穿过。 “我一会要陪郝…”话到了嘴边,叔叔两个字又给宁婳儿吞了回去,改了口:“我要陪粤天出去。” 正巧,郝粤天从楼上下来,听见了宁婳儿的这句话。 脚步停下,郝粤天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 听见脚步的声音,宁婳儿回头看去,对上郝粤天双眼中毫不掩饰的***,宁婳儿还是有些不适应的转开了脸。 看似有些难为情的表现,实际上却是不舒服。 郝粤天走来把宁婳儿的小手拉了过去,放到臂弯里面,带着宁婳儿出了门。 赵管家后面一直送出门口,其他的人也都纷纷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三兄弟除了郝溢鸣转身回去楼上,另外的两个都在楼下站着。 宁婳儿这是第一次跟着郝粤天出门,却不想只是去绕着绕城河转了转。 车子停下宁婳儿还有些意外,而司机已经从前面下车,推开车门等着郝粤天下车了。 郝粤天十分绅士的下车,绕过车子走到宁婳儿的车门那边,车门拉开把手给了宁婳儿。 宁婳儿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把手给了郝粤天,迈步从车上走了下来。 为了迎合郝粤天,宁婳儿今天特意把手链戴上,宁婳儿的手有些细小,但手链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戴上了毫不夸张,反倒十分柔美。 郝粤天目及宁婳儿手腕上的手链,心情愈发的大好。 宁婳儿下车郝粤天便带着宁婳儿在绕城河的上面走,或许是因为这份祥和得来不易,让郝粤天等了太久,所以他并不急着要打破宁静,所以一直也没怎么说话。 而宁婳儿,一直就跟着郝粤天在绕城河的岸上走。 宁婳儿不知道郝粤天为什么带着她来这种地方,她意外是要参加什么正式的聚会。 但这样更好,她其实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走了一会,郝粤天停下,转身看着宁婳儿稚气未退的小脸,或许她真的还没长大,长大还需要时间。 “一会我送你回去,如果不愿意不用勉强,以后有什么和我说,你不说我便不会知道,我们是要成为夫妻的人,没有什么人比我们更亲近。” 宁婳儿抬眸看着郝粤天,风吹着,却吹不散心头的忧伤。 如果是这是命,为什么是她? 对于郝粤天的决定宁婳儿欣然接受,点了点头。 郝粤天带着宁婳儿上车,把宁婳儿给送了回去,下了车宁婳儿转身看着郝粤天的车子从眼前离开,而后才转身朝着别墅里面走。 郝溢庭已经先走了,宁婳儿离开郝溢庭便开车去了宸宫那边,而郝溢丰一直就没离开的打算,此刻宁婳儿一回来便和郝溢丰走了个正对面。 看到宁婳儿郝溢丰愣了一下,而后直接走了过去。 经过时,郝溢丰说:“我在外面等你。” 宁婳儿顿了一下,不想出去,也没有回答。 迈步回了别墅里面,而别墅里此时郝恩希不在,郝溢鸣不在,唯剩下郝卓新一个人了。 赵管家在忙,客厅里除了阿梅和玉嫂,其它的什么人都没看到。 “婳儿小姐。”阿梅一看到宁婳儿忙着打招呼,走了几步到宁婳儿的面前。 “嗯。”宁婳儿答应着,朝着楼上打算回去,却给郝卓新起来叫住了。 本来郝卓新是在桌子上趴着的,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看到宁婳儿了,郝卓新从桌子上起来,站了起来,手里面握着一个飞机,正趾高气扬的朝着宁婳儿说话。 “怎么?想要讨好我爸,被赶回来了?”郝卓新出口便不善,宁婳儿停下,朝着郝卓新看。 “捡回来。”哪知道,郝卓新把手里的飞机射了出去,而后便要宁婳儿去给她捡回来。 玉嫂一看不对劲马上转身出去了,郝卓新其实也是知道这些的,但是她并不害怕。 家里现在说了算的人都不在,赵管家在怎么说也是 佣人,谁敢把她一个小姐怎么样。 为此,郝卓新才有恃无恐起来。 宁婳儿站着,根本也没理会郝卓新的意思。 阿梅想帮忙,忙着说:“小姐,阿梅帮你。” “不用,我就要她给我捡。”郝卓新抬起手指着宁婳儿的鼻子,宁婳儿没有理会,撇开脸迈步朝着楼上去,郝卓新回过神把手里的一摞纸都扔到了宁婳儿的身上,虽然不多,但也很重,打的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站在愿意不动了。 阿梅心里着急,马上叫了一声:“五小姐,你不能这样,婳儿…” “闭嘴。”郝卓新狠狠的剜了一眼阿梅,阿梅就在也不敢说话了。 迈开步郝卓新走去宁婳儿的面前,绕到宁婳儿的面前看着宁婳儿,天使般的面容,却长了一副蛇蝎心肠。 “我听说你妈妈病重入院,我要是把你要做我小妈的事情告诉她,你说她会什么样?” 郝卓新其实只是试试宁婳儿的反应,没想到宁婳儿会为了她妈妈的事情屈服。 宁婳儿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咬着牙说不出话。 郝卓新很满意宁婳儿的反应,笑的十分的得意。 “你刚才不捡,现在想捡了么?你要把地上的纸张都捡干净,不然我就去医院告诉你妈妈,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移步郝卓新去沙发上坐着,把剩下的一摞纸也给扔了,仍的满地都是。 阿梅都有些看不下去,却敢怒不敢言。 宁婳儿转身看着一地的纸,蹲到地上一张一张捡。 许是玩的不过瘾,郝卓新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宁婳儿的面前站着,看她手好看,一脚踩了上去,虽然是普通的拖鞋,却疼的宁婳儿差点没有哭出来,顿时疼的受不了了。 正在此时郝溢丰等的不耐烦,从外面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震惊。 “卓新,你在做什么?”说话的时候,郝溢丰已经迈步走到了郝卓新的面前,一把拉开了郝卓新,力气稍微用的大了一点。 郝卓新的小身板差点给推个跟头。 “二哥,你那么坏,你推我!”郝卓新小孩子一样和郝溢丰耍起脾气。 郝溢丰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郝卓新,而是忙着去看宁婳儿的手,宁婳儿一把甩开,低头一边掉眼泪一边扔着疼痛捡地上的纸。 郝溢丰不有的脸上一寒,朝着面前的郝卓新问:“怎么回事?” 郝溢丰是家里公认的老好人,很少发脾气。 郝卓新轻蔑的白了一眼,不回答。 “阿梅,怎么回事?”郝卓新不回答,郝溢丰朝着客厅里站着一直不敢动的阿梅问。 阿梅胆怯的不敢回答,郝溢丰正要开口责难,赵管家和玉嫂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便看见地上满地的纸张,知道一定是有事发生,马上走了过去。 看见宁婳儿蹲在地上一直在捡地上的纸,赵管家忙着去扶,却怎么都扶不起来。 “婳儿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地上凉别把身子凉坏了。”赵管家是什么人,还能看不出来么,宁婳儿这是受了委屈,心里难受。 本来嘛,人家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说一不二的大小姐,结果到了这边爱欺负,这心里能好受么? 赵管家一看说不管用,看向郝溢丰不悦的脸。 “二少爷,您看?”赵管家再管家,主子在家,这件事也轮不到他来管。 郝溢丰冷冷的瞥了一眼郝卓新,目光落在阿梅身上:“阿梅,怎么回事?” 这一次郝溢丰的声音更冷了,阿梅不敢再隐瞒,忙说:“五小姐故意刁难婳儿小姐,说要是婳儿小姐不把地上的纸都捡起来,就去告诉病种再床的宁夫人,婳儿小姐要嫁给老爷。” 阿梅说完赵管家脸上一片寒白,宁婳儿豆大的眼泪从眼睛里面滚落。 郝溢丰咬了咬牙,朝着郝卓新看去,正待此时,门口郝溢鸣和郝恩希回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自觉的都停下了。 宁婳儿捡完了地上所有的纸,起来双腿都蹲的发麻了,刚刚站起立噗通的一声又摔了下去。 郝溢丰本想要扶着,却还是晚了一步。 宁婳儿摔的一阵残痛,脸都白了,坐在地上双眼发直,却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式的。 而郝卓新还不知道悔改,反倒满脸好笑的看着坐在地上起不来的宁婳儿。 刚刚给捡好的纸又散落了一地,郝卓新便说:“你捡不完就不要吃饭了,省的吃了也是白吃,郝家没有钱养着一个闲人。” 郝卓新话音降落,郝恩希迈步走到了郝卓新的面前,抬起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顿时打的客厅里所有人都没了反应,唯独宁婳儿,傻了一样。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导火线 宁婳儿最后被郝溢鸣强行抱回了楼上,放到床上之后宁婳儿就开始不言不语。 就在所有人都担心宁婳儿会一直这样下去,郝粤天回来会迁怒郝卓新的时候,宁婳儿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又像是往常一样的了。 只不过宁婳儿坐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坐在床上看她自己的书。 郝恩希过去找她,敲了几次门宁婳儿也不应声,郝溢鸣也叫过门,但都都答应一声。 客厅里的人很多,但是脸色最难看的是郝溢丰。 从宁婳儿挨了打开始,郝溢丰的脸色就没有变过雠。 下午的三点钟,郝溢庭从宸宫回来,喝了一点酒,人显得有些醉意,进门看到有些不太对劲,把阿梅叫了过去。 门关上郝溢庭的脸上醉意减弱,反倒是冷的有些吓人。 阿梅哪里经得住郝溢庭吓唬,不等郝溢庭说什么,自动便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出去。”听完阿梅的讲述,郝溢庭的脸色愈发的不好看。 阿梅不敢多说,忙着跑了出去。 在房间里站了一会,郝溢庭打了个电话给宁婳儿。 听见电话响了,宁婳儿才看了一眼手机,知道是郝溢庭没有去接,结果电话便一直打一直打。 宁婳儿以为郝溢庭还在外面,想了想,未免电话一直响个不停的吵,才接了郝溢庭的电话。 郝溢庭宸宫那边喝了不少酒,说话染了些醉意。 “来,来我的房间。”一开口便是酒气冲天。 宁婳儿眉头皱着,“你喝酒了?” “喝了!”郝溢庭有些热,开始撕扯胸口的衬衫,一扯就是一片。 “你喝醉了?”宁婳儿想了想问。 “醉了!” “醉了就休息吧。”宁婳儿打算挂电话,和郝家的几个孩子都没什么好说。 她只是想要安静的过日子。 “你不来我就去。”郝溢庭说着仰起头,酒劲上来有些不舒服。 宁婳儿沉默着,没有继续说话,手机挂掉了。 起身宁婳儿从楼上下来,看见楼下的人也视若无睹一样,迈步朝着楼下走,出了门直接去了外面。 赵管家出来便问:“婳儿小姐,这么晚了,老爷一会说不定就回来了,你要是想出门,我叫人送你。” 郝溢鸣似乎也担心宁婳儿会出事,从门口跟了出来。 宁婳儿看了一会郝溢鸣:“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郝家的院子太大,我怕我会迷路,这样行么?” 宁婳儿的语气中,透出一股隐忍的气愤,赵管家心里打鼓,忙说:“当然可以,只是婳儿小姐不要走得太远,不然我不好喝老爷交代。” “我知道。”宁婳儿倔强的转身走了出去,漫无目的的,在外面开始游荡。 郝溢丰从别墅里出来开始找宁婳儿,没多久在别墅的不远处找到了正坐在地上的宁婳儿。 郝溢丰走了几步过去,宁婳儿正在发呆的看着黑夜里忙忙碌碌的几只蚂蚁。 刚开始只有一只,但很快又来了几只。 宁婳儿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知道,她眼前有几只忙忙碌碌的蚂蚁。 郝溢丰的脚刚好站在宁婳儿的面前,把那几只蚂蚁踩在脚下,宁婳儿也是迫不得已抬头看郝溢丰。 发现是郝溢丰,就好像没有任何意外一样。 看了看,低头继续看其他地方跑来的蚂蚁。 郝溢丰蹲下,把宁婳儿的下巴抬了起来:“很委屈么?” 宁婳儿不回答,只是撇开了脸,倔强的样子叫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郝溢丰难得屈尊降贵,靠在宁婳儿的身旁坐下,低头和宁婳儿说话:“人要学会坚强,倘若你不将强一点,谁都不会替你承担。” 听到郝溢丰说,宁婳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看向了其它的地方。 对他们,她没有任何想说的话,更不想看见。 郝溢庭楼上出来,身上穿了件白色新换上的衬衫,站在宁婳儿的门口敲了敲门。 赵管家一头的汗水,也搞不清楚眼前的状态,只是知道最近大少爷二少爷回家的次数都有点反常。 敲了一会郝溢庭朝着赵管家看去:“婳儿呢?” 赵管家回头看了一眼别墅的里面,好在一个人都没有:“出去了,说是散散心。” “二少爷呢?”郝溢庭下楼,朝着门口走。 “已经开车回去了。”车子都开出去,赵管家觉得是回去了。 郝溢庭下了楼直接穿上鞋朝着外面走,结果出了门不久就看到郝溢丰的车停在不远处。 车灯虽然没有亮着,但天上分心璀璨,月光茭白,想要看清一辆车还不难。 郝溢庭总是是有些醉意,也不难把郝溢丰的车子看到。 看 到了车子,郝溢庭顺着车子的方向看去,正看到宁婳儿仰起头看着星星,身旁郝溢丰正不知道是说着什么。 一瞬间,郝溢庭的火气便冲上了头顶。 他要她出来她不答应,别人就行。 也许是真的喝多了,也许是一时被气过了头,郝溢庭走去便把郝溢丰给打了一顿。 郝溢丰其实也听见郝溢庭走了过来,但他到底是低估了郝溢庭,也高估了自己。 郝溢庭上次已经打了他一次了,郝溢丰没想到,这次郝溢庭还会动手。 郝溢庭一脚过去,郝溢丰就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郝溢庭。 “我上次和你怎么说的?”郝溢庭一脚踢过去,郝溢丰抱着头滚了一个个子,没回答只是抱住自己。 宁婳儿看着,忽然觉得郝溢庭这个人根本就是野蛮,起身回了别墅。 结果当天晚上两兄弟谁都没有回别墅,至于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知道。 接下来的一天,宁婳儿在郝家十分安静的度日,郝粤天白天出去,晚上回来,虽然对宁婳儿还是冲忙了***,但是宁婳儿尽可能的不去卡郝粤天,一切也都好了很多。 起码晚上躺下之后,睡觉还是安稳的。 周一的早上郝恩希叫宁婳儿一起去学校,照旧是郝溢鸣开车。 郝粤天亲自把宁婳儿送上车,之后便赶往外地。 郝家的产业其实也有其它的涉足,例如茶叶。 而郝粤天近年来正朝着茶叶这个方向发展,一方面想要带动乡下的产业,另外一方面就是想要给公司创造一点新鲜事物,一边寻求更好的发展空间。 郝卓新坐在车子前面,车子后面的郝恩希和宁婳儿。 自从郝卓新被郝恩希打了之后,这两天安静了不少,但她看宁婳儿的眼神还是不好。 郝溢鸣车上提醒:“我希望你不要在这样,你是个有教养的人,你如果这样,我会和郝总说。” “三哥。”郝卓新撒娇,郝恩希反倒十分的不愿理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郝恩希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都没有用,郝卓新已经坏了。 宁婳儿靠在一边,始终不言不语,这个星期没有去看妈妈,是因为她那天已经看过去,想起那天郝溢庭在病房里说过的话。 宁婳儿突然觉得,男人都不是可信的。 车子到了学校,宁婳儿推开车门下了车,也没说什么,也不问什么,转身背着自己的背包便走。 郝溢鸣下了车便朝着宁婳儿萧索的背影看去,结果人很快就走的没影了。 “我告诉你,别再说婳儿的不是,婳儿什么样用不着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转身郝恩希去追宁婳儿了,但等她把人追到,宁婳儿也已经到了寝室了。 寝室里此时来了不少的人,大早上的,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大部分的女生回家一趟,再回来,都会带很多的东西回来,这一点郝恩希和其它人差不多,所以十分的理解。 但宁婳儿这趟过来什么都每代,郝恩希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宁婳儿的背包很轻,轻的她都怀疑里面是不是空的。 宁婳儿的门口郝恩希敲了两下门,免得要人家不高兴,毕竟是别人的寝室。 “进来。”听见有人叫她进去了,郝恩希才推开门进去。 背包一边卸下来,一边和寝室的人打招呼:“周一好。” “恩希也好。” 有人回答,郝恩希便去了宁婳儿的面前,而后放下背包把里面带来的零食和水果给宁婳儿。 “恩希,我吃不完,你都带回去,分给你寝室的朋友吃。”宁婳儿知道,郝恩希在学校的人员也很好,所以每次来都带很多东西,就为了给寝室的朋友分享的。 宁婳儿来了之后郝恩希就不断的给她带这个,给她带那个,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她也真的吃不下那么多。 “我的还很多呢。”郝恩希放下了东西人便走了,宁婳儿的寝室里还说两个人的关系这不是一般的好。 等到郝恩希走了,宁婳儿也准备去上课了,不想又在这个时候接到了郝溢庭的电话。 “你找我有事?”本来宁婳儿不想接郝溢庭的电话,可郝溢庭的电话一直打,宁婳儿不接担心郝溢庭找到学校里面,只好接了这个电话。 “你出来,我在外面。”郝溢庭电话里什么都没说,让宁婳儿不得不出去。 在宁婳儿看来,郝溢庭和郝溢丰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纵然是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宁婳儿也不能不屈从。 只是宁婳儿全然没想到的是,郝溢庭的来者不善,竟成了两个人之间再次爆发恩怨的导火线。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郝大少用强 周末宁婳儿回去,刚进门就遇上了回来的郝溢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郝溢庭就撞了她一下。 宁婳儿的小身子骨,根本也经不起郝溢庭的一桩。 郝粤天没回来,说是这两天都忙,给宁婳儿打了电话关心的,还说等回来了给宁婳儿带礼物。 宁婳儿这次其实不想回来,郝粤天不在家,可想她的日子不会太好过紧。 但她又心里惦记着她妈妈的病,不回来也不行。 何况就是不回来,还是要和郝粤天说的,郝粤天要是问起来,她嗨哟找借口。 没办法,宁婳儿才跟着郝溢鸣郝恩希他们回来。 不想,一进门就给郝溢庭撞了一下雠。 宁婳儿本打算躲开就算了,却不想还给郝溢庭恶人先搞了状。 “你是怎么走路的,出门不带眼睛?”郝溢庭的语气,扔出来是一块冰,能把人砸出一个窟窿都不难。 宁婳儿一下就愣住了,抬起头看着郝溢庭那双轻蔑的眼睛,顿时明白过来。 强暴她没有得逞,开始找她的麻烦了。 即便是这样,宁婳儿也还是忍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能说什么,又能怎么样。 她被欺负的还不够么?没有反抗过吗? 但到后来还不是不了了之了么? 现在的宁婳儿,一颗心都是凉的,那和冷都不一样。 冷是没有人暖,有人暖就热了。 但她就是冷了,再怎么暖也捂不热了。 迈步宁婳儿朝着里面走,不想郝溢庭挪了一脚,给她下了一绊子,结果只听砰的一声,宁婳儿不偏不斜的摔倒在了地上。 宁婳儿的脚下不稳,光顾着看下面,结果头先着地,磕的砰的一声响,这头就破皮了。 郝溢庭的心一空,回头边看,再看宁婳儿已经疼的眼泪直流了。 “你不长眼睛?不会看着一点?”郝溢庭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声宁婳儿,结果宁婳儿这眼泪便越聚越多。 是他故意使绊子,宁婳儿不明白,他怎么还说的出这种话。 还没起来,宁婳儿便紧紧握着小粉拳头,硬撑着从地上起来。 正待此时,门口郝溢鸣锁好了车子进来,郝恩希也把包背了进来,两人一看眼前的这阵势,都愣住了。 “婳儿,婳儿你怎么了?”宁婳儿勉勉强强的,才从地上爬起来,头破了,膝盖也破了! 本身夏天穿的就不多,裙子都是薄薄的一层纱,此时宁婳儿不光是看着可怜,更是狼狈的不行。 全身上下就好像没有一个好地方了一样,白色的裙子染了,身上也都是伤。 原本粉白的一个陶瓷娃娃似的,此刻看竟是那么的无助迷茫。 郝溢鸣眉头深锁,看了一眼大哥郝溢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但郝溢庭不像是个会背后使绊子的人。 “以后走路看着点,别脏了地板。”扔下话郝溢庭卖不便走,出了门散步去了。 记得郝恩希一直看郝溢鸣。 “三哥,怎么办?”郝恩希此时也拿不定主意了,明明就是摔伤了。 “不行去医院吧。”宁婳儿的肉皮也太嫩了,一看就是摔的不行,忍不住的流眼泪。 “不不用了,包扎一下就好了。”宁婳儿明明很疼,却还是哭着说。 她不想去医院,折腾的麻烦。 低着头宁婳儿看看膝盖上面,虽然破了皮很吓人,但她并没有害怕。 转身宁婳儿一瘸一拐的去沙发上坐着,郝恩希忙着去哪了急救箱,蹲在地上给宁婳儿处理膝盖上的伤口。 郝溢鸣迈步走去:“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摔倒了?” 宁婳儿也不回答,只是坐着看着郝恩希帮忙给她弄伤口。 这种摔破的伤,上面是有细菌的,郝恩希怕感染,用消毒液给宁婳儿消毒,宁婳儿疼的小脸都白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忍着,却就是不说话。 郝溢鸣双眼的目光一寸寸的盯着宁婳儿的小脸,一路向下去看宁婳儿推上的伤,最后又落在额头上面。 这段时间宁婳儿就不跟他走的太近,刻意保持着距离。 郝溢鸣转身回去,留下郝恩希照顾宁婳儿。 玉嫂下来一看这场面,马上把女儿阿梅叫了过来,叫阿梅帮忙,也好增进一点和宁婳儿之间的感情。 但郝恩希不放心,总担心阿梅把宁婳儿弄疼,所以伤口还是她来给处理。 处理完郝恩希忙着要宁婳儿回去,换换衣服,免得这一身看了大家都不舒服。 宁婳儿起来回去换了一身衣服,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其实刚刚的那一摔,不光是摔破了宁婳儿的皮肉,也摔疼了宁婳儿的身体。 从小就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人,哪里经历过这些。 躺 在床上宁婳儿发起呆,就在这时候门给人敲响了,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坐起来看看自己的身体,疼是必然的,但是日子还要过。 起身宁婳儿去门口开门,结果门口经站在郝溢鸣。 “好点了么?”郝溢鸣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手里握着一个苹果,看到宁婳儿给了宁婳儿。 宁婳儿看了看郝溢鸣,又看了一眼郝溢鸣手里的苹果。 “我还有。”其实宁婳儿没有苹果了,但她不想收郝溢鸣的。 宁婳儿想好了,回家一趟,跟哥哥哪一点钱,把欠餐厅的钱还上,以后就在也不去餐厅了。 郝溢鸣低头看了看,还是把苹果给了宁婳儿:“留着吧。” 转身郝溢鸣走了,宁婳儿关上门看着,苹果放在床上,人侧躺着,不然身上哪里都疼。 今天是周五,郝粤天说他要下周回来。 现在的宁婳儿才知道,没有郝粤天的日子,她的日子更苦。 抬起小手,宁婳儿摸了摸床上放着的苹果,没舍得吃放到枕头边上去了,闭上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门口响起敲门的声音,宁婳儿才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慢条斯理的才去门口。 这一摔实在是摔的不清,宁婳儿都不敢动了。 原先刚刚躺下的时候好好,现在有些走不动,动一下她都觉得疼。 开了门,门口站着郝恩希。 “好点没有?”一见面和郝恩希马上问宁婳儿,宁婳儿勉强笑了笑:“没什么事了。” “那吃饭吧,我叫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宁婳儿喜欢吃什么,没几个人知道,但郝恩希整天和她在一起,却比谁都清楚。 就是郝溢庭也是今天才知道,宁婳儿喜欢吃糖醋排骨,甜酸口的东西。 宁婳儿从楼上下来,稚气未退的脸上淡淡的疏离。 这里到底不是她的家,与她是格格不入的。 下了楼宁婳儿坐到自己平常坐着的地方上面,郝卓新眼珠子一转,朝着宁婳儿问:“你怎么了?” 宁婳儿抬头看了郝卓新一眼:“没怎么?” 郝卓新很会欺负人,但她还是不喜欢郝卓新高高在上,把她当成下贱看的态度。 宁婳儿不是生气,也不是想要滋事,只是想倔强的坐会她自己。 一味的忍气吞声换来的是越来越多的羞辱欺负,如果横竖都是死,那她宁愿站着死,起码还有一点尊严。 拿起筷子,宁婳儿把碗端了起来,正打算吃饭,郝卓新啪的一声把筷子放下,起身走了。 上次因为刁难宁婳儿的事情,郝卓新被郝恩希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至今让好卓信耿耿于怀。 虽然能够忍着不发,但有些时候郝粤天不在了,郝卓新还是会时不时爆发出来。 “卓新,你太过分了,你回来和婳儿道歉。”郝恩希看不下去,站起来给宁婳儿出头。 郝溢庭却说:“本身她的态度就不端正,凭什么要卓新道歉?这里是郝家,如果不愿意待下去,可以走。” 郝溢庭不冷不淡的看了一眼宁婳儿,桌上其他的人一瞬间都安静下来。 就连站在一旁的赵管家和玉嫂都心里奇怪。 眼下的状况,明摆着是大少爷在责难宁婳儿,苗头不对啊! 宁婳儿知道,郝溢庭就是看她不顺眼,但她并不在乎,端着碗继续吃饭。 不管别人怎么欺负她,身体都是自己的,不能亏待了自己,吃不下也要多吃一点。 她不为了自己着想,还要为了家里人着想。 真的生气,气坏了,便宜了别人。 一小口一小口的,宁婳儿吃着自己的饭,糖醋排骨是特意给她做的,她要不吃浪费了郝恩希的心意。 宁婳儿夹了一块,低头吃着。 郝溢庭坐在一旁双眼目光深锁,眉头紧皱,目及宁婳儿额头上的一块包扎便不痛快,说起话都阴阳怪气的。 “以后这种东西别再弄了,我看着没食欲,玉嫂,你端走。”郝粤天不在,郝溢庭就在家里说了算,谁敢不听他的话。 玉嫂明知道宁婳儿喜欢,还是给端走了。 赵管家一脑门的汗,对面郝溢鸣看着郝溢庭,第一次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一个人。 晚上的这顿饭,吃的每个人都心事重重,宁婳儿吃完了起身变要走,刚刚起身就看到从楼上下来的郝卓新。 一看郝卓新的眼睛,宁婳儿就知道,郝卓新对她没安好心。 但也没想到,她上楼的时候郝卓新会推了她一下,让她差点从楼梯上掉下来。 “你…”宁婳儿险些动楼梯上跌下去,小脸上一下白了,郝恩希和郝溢鸣两个人背对着,根本没看到,但郝溢庭却看到了,差一点就惊的站了起来,忍着又没动。 但结果宁婳儿还是伤了, 郝卓新的这一推,让宁婳儿把脚扭了,顿时蹲在了地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婳儿受伤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帮人相亲 看到宁婳儿疼痛难忍的蹲到地上,郝溢庭站了起来,双眼目光深邃的盯着宁婳儿瞬间便出透汗的身体。 郝恩希回头本来是去看宁婳儿,结果不看好好,一看吓得马上站了起来。 几步跑了过去,扶着宁婳儿要起来。 宁婳儿疼的要哭,“不要,疼,疼!” 宁婳儿一喊疼,郝溢鸣转身起来,走过去便把宁婳儿给抱了起来,不由分说抱着出门紧。 郝卓新此时才知道事态严重,有点胆怯的看着脸上一片冰冷寒白的郝溢庭。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郝卓新其实就是想要让郝溢庭不要告诉郝粤天,以免受到责罚雠。 但她更没想到,此时郝溢庭的心情俨然是不好。 “不是故意你推她?”郝溢庭忽然大声喊了起来,吓得赵管家和玉嫂都不敢动了,双眼胆怯的看着郝溢庭苍白不能的脸。 郝溢庭转身踹翻了桌子,一桌子的饭菜就这么都糟蹋了。 玉嫂下的向后退了半步,郝溢庭转身双手气的卡在精瘦的腰上,朝着玉嫂大喊:“阿梅,阿梅呢?不是叫她给着婳儿,为什么人一天到晚的不见了!” 郝溢庭的这同脾气,发的实在是无理取闹。 宁婳儿受伤的事情,都是五小姐一个人的错,怎么能把火发到他们身上。 玉嫂明知道郝溢庭是找他们的麻烦,哪敢多说什么,马上回答:“阿梅病了,去医院了,一会回来我就让她去看婳儿小姐。” 郝溢庭又是一脚踹翻了椅子,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里。 没有多久从楼上下来,拿了件外套便出门了。 “大哥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郝卓新还不能理解,奇奇怪怪的。 赵管家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大少爷这又是何苦。 郝溢庭赶到的时候,宁婳儿正接受医生的治疗,因为疼,宁婳儿不愿意让医生碰她的脚,一直推着医生。 无助的样子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郝溢庭站在外面心情脸色铁青,正欲推开门进去,郝溢鸣从一旁转身将宁婳儿给抱进了怀里,宁婳儿还是不肯,郝溢鸣将宁婳儿的脸用力按在了怀里,抬起手把宁婳儿的小腿抻了出去。 感觉宁婳儿就像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此时此刻毫挣扎的力气。 郝恩希不在处置室里,已经去缴纳费用了。 处置室里也只有郝溢鸣陪着宁婳儿,而就是医生给宁婳儿强行处理的时候,郝溢庭在宁婳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宁婳儿一下就没反应了。 木讷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看向郝溢鸣,很久都没反应。 等着她觉察出疼了,也一下疼的晕了过去。 宁婳儿一一晕倒郝溢庭便想着推门进去,但看着郝溢鸣和她亲热的样子,转身又走了。 经过时,郝恩希回来,看见背影有点像是郝溢庭,停下奇怪了一会,之后便跑去处理室里。 宁婳儿经过一番推拿处理后,总算是安静下来。 医生包扎好,郝溢鸣把宁婳儿抱了起来,送到病房要郝恩希回去。 “三哥要一个人在这边?”郝恩希有些意外,三哥会照顾人么? “你不是明天后天要和蒋知衡补习么?这边我就行了,要是没事明天就回去了,这件事虽然是卓新的错,如果婳儿没事就别告诉爸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的不安宁。” 郝恩希第一次觉得,三哥长大了,说话办事都像是个大人。 病房门口站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而后才回去郝家。 进了门郝卓新果然吓得不轻,沙发上坐着脸上一阵阵的白。 郝恩希走过去坐下,看了一会和自己长了同样一张脸的妹妹。 为什么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心肠会天地之差。 “三哥说婳儿要是没事就不告诉爸爸了,要是有事,一定会告诉,你知道我们不告诉爸爸也会知道。 你如果还有心,明天就去医院看看婳儿,省的到时候东窗事发,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谁都保不住你。” 郝恩希说完自己回去了,气的郝卓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明明她们才是姐妹好么,她却胳膊肘向着外人。 这一夜宁婳儿睡得还算踏实,倒是郝溢鸣,整个晚上都没睡,一直在床边上走了走去。 深夜了,郝溢庭也又回了一趟医院,在门口看了几次才离开。 第二天宁婳儿从床上一醒过来就看见身边正睡着的郝溢鸣。 郝溢鸣坐在椅子上面,仰着头,双眼微微眯着,卷翘的睫毛是那么的长,因为呼吸一颤一颤的。 看了一会,宁婳儿从床上起来,趁着郝溢鸣没醒想要去洗手间一趟,结果脚上刚刚落地,就疼的嘶的一声,郝溢鸣也因此醒了。 睁开眼,郝溢鸣便把宁婳儿从床下面抱了起来,直接从去了洗手间的马 桶前面,放下了郝溢鸣关上洗手间的门出去。 宁婳儿扶着一旁的墙壁站着,双眼盯着门口。 看了一会才小心的打开马桶的盖子,掀起裙子坐上去。 方便完宁婳儿冲了马桶,洗手间的门便开了,郝溢鸣从外面走进洗手间,宁婳儿也挪到了洗手池的前面,弯着腰去洗了洗手 等着宁婳儿的手洗完,郝溢鸣弯腰把宁婳儿打横抱了起来,宁婳儿的脸一红,把手忙着拿开了。 不是她多害羞,是在是她的手上有水,不干净,容易把郝溢鸣的体恤衫弄脏。 离开洗手间,郝溢鸣把宁婳儿放下,转身去拿了一条毛巾出来,随手扔给了宁婳儿。 转身关上病房的门出去,宁婳儿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着病房门口。 没有多一会,门口一个医生进来,宁婳儿认识,是昨天那个给她处理的医生。‘ 见了面医生笑了笑:“我给你看一下。” 听对方说宁婳儿向里坐了坐,抬起脚给对方看了看。 看完对方说了两句,转身出去。 正出去郝溢鸣买了早饭回来,宁婳儿听见郝溢鸣和对方在外面说了一会话,之后郝溢鸣才提着手里的早餐进来。 一看见郝溢鸣,宁婳儿便有点脸红心跳,想起昨天郝溢鸣跟她说过的话,小鹿乱撞似的,低着头咬了咬嘴唇。 郝溢鸣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叫她:“先吃饭。” 宁婳儿挪蹭着,坐过去,拿了一双筷子准备吃的时候:“你昨天对我说的话是真的么?” 宁婳儿知道,虽然这样不对,但是她也想问问清楚。 “什么话?”郝溢鸣抬头看着宁婳儿,宁婳儿一下愣住了,好半响才提醒问:“昨天你在处理室说过的话。” “说过什么?”郝溢鸣一脸的奇怪,他说过什么的样子。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这顿饭有些吃不下去。 人也有些木纳。 很久,宁婳儿才吃东西,余下的时间便不再说话了。 很久,郝溢鸣接到朋友的电话,说是有事找他帮忙,宁婳儿电话里面都听见了。 “你如果有事可以先回去,我一个人没事。”宁婳儿也不想对着郝溢鸣。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个朋友要去相亲,要我去给看一眼。” 郝溢鸣要是不说还好,一说宁婳儿硕大的眼睛瞪圆。 “你去帮忙别人相亲?”宁婳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眼睛瞪大越来越大。 打量间宁婳儿想:你长成这样,学校里都疯了要和你做男女朋友,你去了还不把人家的相亲给搅黄了? 好像是看出什么似的,郝溢鸣说:“那不行你陪我去。”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脚丫子,抱得和馒头似的,怎么去? “想去自然就去了。”郝溢鸣说完开始吃饭,宁婳儿看他吃,她也跟着吃。 吃过来饭郝溢鸣给宁婳儿弄了一点消炎药吃,吃完出去不多久弄了个轮椅进来,把宁婳儿抱起来放到轮椅上。 宁婳儿抬头看看郝溢鸣,这就是他所谓的有办法。 她看电视里面男主角都抱着女主角来回走,原来她是坐轮椅的。 宁婳儿刚刚坐上去就开始想入非非了,很久宁婳儿才从自己的世界里面出来。 郝溢鸣推着宁婳儿,都没说洗洗脸就出门了。 宁婳儿都离开医院了,才想起这些,跟郝溢鸣主动要了手机。 “你把手机给我。”宁婳儿伸着小手要,郝溢鸣就把手机给了她,以为是玩有些打发无聊时间,也没有去在意。 没想到宁婳儿却打开照相机照起镜子。 “都没洗洗脸就出来了。”宁婳儿念叨着,顺便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恰好,不远处郝溢庭的车子停在那里,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靠在车子里郝溢庭久久没有一个表情。 直到看着宁婳儿和郝溢鸣消失在视线里面,郝溢庭才开车离开。 一路上扬尘而去,直奔着宸宫方向。 除了宸宫,郝溢庭似乎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车子停下林涣从里面走出来,一脸的灿烂。 走来便把手臂搭在郝溢庭的肩上,打算把郝溢庭搂着过去。 不想郝溢庭不吃他这一套,抬起手把人推开了。 进了门郝溢庭靠在沙发上吸烟,林涣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进去了把手放在郝溢庭的腿上拍了拍,郝溢庭抬起手给推开了。 “别碰我。”郝大少心情不好,谁的面子都不给。 “不碰就不碰。”林涣把手拿开靠到一边坐着。 “说说总行?”林焕问了,郝溢庭才说:“婳儿受伤了,在医院里。” 林涣这才明白过来,郝大少为的是那般。< /p> “那不是正好,你再接再厉,人早晚要走,宜早不宜晚,最忌讳妇人之仁。”听到林涣说,郝溢庭转过脸看他。 半响又把脸转开,抬起手推了一把林涣的脸,靠到一边去闭目养神。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看上了 宁婳儿到了地方才知道,这哪里是别人,分明是餐厅经理的相亲会。 经理穿的比平时精神,不张扬,也不老土,但看着就是年轻英俊。 看到宁婳儿,经理抬起手朝着宁婳儿打了个招呼,宁婳儿尴尬,朝着经理笑了笑。 人家相亲他们来好向不合适。 但是来都来了,还能回去么紧? 郝溢鸣推着宁婳儿,朝着经理那边走去。 正走着,一个年轻女孩从对面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郝溢鸣,继而高挑的身子停下,转身很久才看向郝溢庭雠。 宁婳儿不知道一见钟情是怎样,她根本就没有对谁一见钟情过。 但眼前她认为就是。 郝溢鸣握着他轮椅扶手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而后一直盯着对面的女孩看着。 宁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口一丝丝的冰凉。 女孩忽然朝着郝溢鸣及其好看的笑了那么一下,而后便朝着里面的桌子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手里的卡片,直到找到她要找的位置,放下卡片抬头朝着四周围看了一眼。 正在此时,经理十分庆幸,他手里的卡片和对方对上,迈步走了过去。 走过去之前还和郝溢鸣宁婳儿打了招呼,宁婳儿突然有一种被老天爷耍了的想法。 看眼前的女孩,明明是喜欢郝溢鸣的。 抬头宁婳儿看着晴好的天,总感觉要下雨了,阴云密布呢? 经理和对方相互介绍,而后便坐下了,等到郝溢鸣和宁婳儿坐到另外一边,女孩和经理也聊起天。 但是过了没有多久,女孩便迈步走到了宁婳儿郝溢鸣的面前。 宁婳儿正吃在一份草莓味的冰激凌,医生虽然叮嘱过不要吃辛辣生冷的东西,但宁婳儿一直看,郝溢鸣还是给她叫了一份。 正吃着,宁婳儿听到哒哒的高跟鞋踩踏地面声,而且随着高跟鞋的声音临近,一个淡淡的芳草香飘了过来。 这样一抹独特的香,把宁婳儿的草莓冰淇淋都掩盖住了。 宁婳儿抬头看着对方,幸好她是坐着的,不然要比对方矮上半个头。 对方很友好,朝着宁婳儿低了下头,而后问她:“请问,你和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宁婳儿小嘴张成o型。 “为什么告诉你?”半天宁婳儿瞟了一眼郝溢鸣,看向那还问。 她就知道不该来! 果然被人看上了! 宁婳儿其极不情愿说她和郝溢鸣的关系,但不说看对方的样子又不会罢休。 “这样,我很想知道。” 对方很坦然的样子,宁婳儿看着经理也走了过来。 经理笑了笑:“他们是男女朋友。” 经理帮忙回答。 宁婳儿心口扑通扑通狂跳。 “才不是。”宁婳儿矢口否认。 女孩不以为意,而是看向郝溢鸣:“你们是什么关系?” 宁婳儿以为,郝溢鸣不会回答,但她意外,郝溢鸣经笑了笑:“关系有点复杂,但绝不是他说的那样。” “那我可以和你交往么?”女孩十分直接,倒是把宁婳儿吓到了。 宁婳儿抬起头,双眼显得有些失望,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正在宁婳儿有些不平的时候,郝溢鸣已经看向了经理,俨然我没有要撬你的意思,但是…… “你要是喜欢,我没有意见,我们说好了,她介绍姐妹给我。”经理十分友好,此时看向宁婳儿。 宁婳儿能说什么,只能闷头吃冰淇淋。 但是甜不甜只有她心里清楚。 接下来的时间,女孩直接坐到郝溢鸣的身边,两个人十分有话题,一开始针对宁婳儿的容貌女孩提出很多问题,羡慕宁婳儿的鼻子眼睛的,还问了许多关于宁婳儿的事情。 郝溢鸣后来把宁婳儿交给了经理,起身带着女孩去了远一点的地方单独相处,两个人还越好一起冲浪的事情。 看着两个人玩的很热闹,宁婳儿一直闷闷不乐。 经理坐下了敲敲桌子:“嫉妒了?” 宁婳儿看经理,没回答。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该告诉他,省的他被别人抢走,我无所谓,我和她如果有缘分,相信早晚在一起。” 宁婳儿没有说什么,但心情显然不好。 回去的时候宁婳儿看的出来,郝溢鸣的心情十分好,平时话少的一个人,今天的话特别多。 但宁婳儿一直也没有听,郝溢鸣都说了什么,倒是在回去医院的路上,突然对郝溢鸣说了一句话:“我喜欢你!” 天黑了,他们走在灯红酒绿的大马路上,宁婳儿突然安静下来,郝溢鸣也没了反应。 但很快,郝溢鸣说:“这种事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宁婳儿倔强着,咬着嘴唇,要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是多么的艰难。 而他为什么不会感动一下呢? 许久郝溢鸣才说:“可是我不喜欢你。” 推着宁婳儿,郝溢鸣这一路上也没有在说过一句话,直到把宁婳儿送到医院。 弯腰好意明白宁婳儿包上床,放下,郝溢鸣打了电话给郝恩希。 “你要阿梅来一下,我有事。” 电话放下,郝溢鸣看了一会坐在床上发着呆,双眼木纳的宁婳儿。 不等人来就去了门口。 阿梅很快就跑来了医院,一见面郝溢鸣便交代:“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和恩希都可以,你留下好好照顾婳儿。” “是,三少爷。”阿梅答应着,郝溢鸣迈开大步走了,好像会沾染了什么晦气一样。 连阿梅都看出来了,三少爷今天有点不对劲。 等到阿梅转身回去看宁婳儿,宁婳儿已经蒙着头在被子里哭了。 宁婳儿很难过,其实已经死心了,没想到还是会发生这种事情。 医院里这一晚上,宁婳儿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整个人都消瘦了。 早上郝恩希过来看她,看她眼睛都红了,问她,她也不说。 郝恩希还要回去补习,不能留下,急匆匆的来了又走了。 到最后,宁婳儿身边也只剩下了阿梅了。 平常看阿梅人不怎么和她接触,但关键的时候她还是要指望阿梅。 阿梅跑前跑后的,甚至扶着她去洗手间,宁婳儿感动的不行,没事的时候她还和阿梅说说话。 问阿梅:“你怎么不读书了?” “我大学毕业了,就不读了。 留在郝家也给我不少的钱,每月有几千块,出去了其实也给不了这么多,而且我也习惯了伺候郝家的人。” 习惯? 宁婳儿想着,难道说她也是习惯了么? 宁婳儿在医院里又住了一天,周日的时候能下床走路了,阿梅去买饭,宁婳儿一个人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郝溢庭过来看她,站在门口正看着,阿梅从走廊的一边回来,刚刚要开口叫一声郝溢庭,郝溢庭看向阿梅,把阿梅吓得不敢出声了。 阿梅没有说话,郝溢庭便双手插在裤袋里面注视着病房里面的宁婳儿。 宁婳儿刚刚从床上下来,为了能早点康复,很听话的正在病房里联系,一边联系一边说:“一二三木头人,一二三木头人。” 郝溢庭第一次看到,受了伤这么安慰自己的人,看着宁婳儿他便想笑。 看了一会,郝溢庭推开门走了进去,刚进去,吓得宁婳儿后退了两步,差点没跌过去。 在病房门口的郝溢庭,吓到了人好像是很自豪似的,双手插袋,目光深邃,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郝溢庭不出现,宁婳儿的心情还能好点,郝溢庭一出现,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阿梅站在外面也不敢进去,大少爷门都给关上了,明摆着是不让进。 阿梅也只能祈祷宁婳儿自求多福了。 阿梅来的时候也听玉嫂说了,大少爷对婳儿小姐有意见,处处刁难。 来了之后阿梅也看见了,宁婳儿的头上破了,膝盖也破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玉嫂说和大少爷有关,那就肯定是有关,脱不了干系的。 此刻阿梅站在门口,一步不敢动,反而成了看门的了。 门里,宁婳儿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慢慢扶着墙站了起来,立刻又迎来了郝溢庭的另外一番犀利。 “郝家的钱也都不是白来的,没事了就出院。”转身郝溢庭离开,宁婳儿半天才反应过来。 郝溢庭是嫌弃她住院了,用了郝家的钱。 宁婳儿撑起自己,转身去床上坐下,歇了一会,阿梅也回来了。 宁婳儿不相信刚刚郝溢庭在的时候阿梅不在外面,那么就是说,到底她才是外人,郝溢庭才是阿梅要巴结的。 明白了这些宁婳儿越发平静了,出院虽然有点一瘸一点的,但好在是有出租车。 走到医院门口,宁婳儿扶着一旁的墙壁,阿梅去打车。 正巧,郝溢庭的车子经过停下,叫了一声阿梅。 阿梅忙着回头接宁婳儿,宁婳儿却说什么不愿意上车。 郝溢庭坐在车里,朝着阿梅叫了一身:“阿梅,你上来,她不上她一个人等。” 阿梅啊的一声,瞪着眼睛朝着郝溢庭看,大少爷也太为难人了。 郝溢庭的脸色一沉:“我说的话你没听清?” 阿梅不敢反驳,看着宁婳儿:“婳儿小姐,不然你就坐一坐。” 宁婳儿死也不做,站在一旁站着:“你坐吧,不用管我。” 阿梅一脸的为难,但 最后还是上了车,把婳儿一个人扔在了医院门口。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吓人的婳儿 医院门口根本就没看见有几辆车子靠近,即便是靠近了,也都觉得宁婳儿一瘸一点的是个麻烦,不愿意赚这份钱。 没有什么办法,宁婳儿只好走到医院前面去打车,装出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这么一来才有司机肯做宁婳儿的生意。 上车把司机看出自己是个有病的人,宁婳儿特意拉开车门上车,一步都没敢动。 但即便是如此,宁婳儿有病的这事情,也还是给司机师傅看了出来紧。 “你受伤了?”司机后视镜里面是分意外的看着宁婳儿,宁婳儿脸红,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不敢再隐瞒,但脸上十分的难过。 对方是个上了点年纪的人,一看宁婳儿是个小姑娘,又有点害怕的样子,倒是笑了,态度比平常对着什么人都好。 “既然受伤了,上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不认住院就白住了,是不是小姑娘?”司机师傅笑呵呵的,一脸慈祥面容,让宁婳儿的心情骤然舒缓了许多,没有那么紧张了雠。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宁婳儿遇上最和蔼的人了,忍不住点了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小姑娘,你要去什么地方?”司机启动了车子,打算出去,宁婳儿到有些犹豫了。 其实她很想去看看妈妈,但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去了无疑让妈妈担心,她不能回去。 “城南麓山高级别墅区。”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最终还是决定回去郝家。 不然她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了。 司机师傅也没没想到,看着普普通通的一个小丫头,竟然是来自那么高富的地方。 当即调转了车头朝着那个方向走,一路上宁婳儿一直都没敢说,她身上没有钱,怕司机师傅不载她。 阿梅走的时候根本没有给她留下钱,她现在不光是走路不方便,就是打车的钱都没有。 “怎么一个人?家里人呢?”司机师傅还是个健谈的人,让宁婳儿这一路到也不觉得孤单,只是更多了一抹无奈之感。 宁婳儿不知道如何回答,说不出自己的家人去了哪里,更说不出自己的苦衷。 其实宁婳儿有一股冲动,想把发生在自己身上所有的不公平,都对司机师傅说说。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知道。 她的事情,对谁说了,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她清楚的明白,别人的眼里她只是个笑话。 生活还是要继续,无奈也只是暂时的,在宁婳儿看来,或许慢慢都会好起来。 就算嫁了一个能做自己爸爸的人,也还是要活下去。 不光是为了她自己,为了家里人,她也只能坚强。 “我也有一个你这么大的女儿,上大学了,整天的和我说要这个那个的,这孩子啊!” 不难看出司机师傅很是爱护自己的女儿,说起的时候,脸上尽显身为父亲的喜悦。 宁婳儿只是看着都觉得心痛,曾经,她也是被爸爸呵护在手心里的宝。 而如今什么都不存在了。 为了生活,爸爸最终抛弃了她这个示弱掌上明珠的孩子。 忘记了,曾经说过的话。 儿时宁婳儿曾抬起头数着星星,天真的问爸爸:“爸爸,你会一辈子爱我么?” 爸爸回答:“会,婳儿是爸爸的珍贵的宝贝,怎么会不爱?” “那什么都比不了婳儿么?”她还是问。 “当然,这世界什么都比不了爸爸的婳儿重要,就算是失去一切,爸爸也还是会爱着婳儿一如既往。” 多么美丽的誓言,却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失去了最初的色彩。 宁婳儿不说话,一路上羡慕的看着司机师傅,直到车子停下,宁婳儿慢条斯理,小心翼翼的从车上下来。 “您等一下,我去敲门,叫人给你钱。”宁婳儿下了车,慢腾腾的走向郝家的大宅,那个让她一看就心口上压着一块大石头,却不得不坦然面对的地方。 敲了门,很快赵管家从门里面走了出来,一看是宁婳儿忙着上前开了门。 “婳儿小姐回来了,好点了没有?”赵管家也没想到出租车的问题,忙着和宁婳儿说话。 “好点了,我身上没有钱,您能不能把车钱帮我付一下。”宁婳儿说着朝着出租车那边看,赵管家忙着拿出钱给对方送过去,出租车这才离开。 宁婳儿也一瘸一点的朝着别墅里面走。 正在宁婳儿进门的时候,楼上的郝溢庭已经掀开了窗口的窗帘,知道她回来了,郝溢庭才把把窗帘扒开了一些,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回别墅里面。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房间里面,也以同样的姿势,站在窗口看着。 回了别墅宁婳儿便没看见什么人,倒是阿梅忙着从里面跑出来扶着宁婳儿,一上手就忙着和宁婳儿解释。 宁婳儿却什么都不想听,不等阿梅把话说出来,便叫她不要说了。 “和你没关系,我知道你也很难做,我已经没事了,扶我去楼上休息一会,吃饭的时候帮我送到楼上,我不想下去吃。” 忍着一点点疼,走到楼梯口上宁婳儿开始学着自己一个人走,即便阿梅扶着她,但是她也还是想要靠着自己的力气走上去。 一步步的到了上面,宁婳儿出了一身的汗。 宁婳儿叹气,这样怎么去学校里面上课,要不去留在郝家,郝粤天不在家里,不要说别人,就是郝溢庭都把她欺负死了。 开了门宁婳儿没有让阿梅进门,告诉阿梅:“我一个人行了,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你去忙吧。” 阿梅有些不太舒服,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宁婳儿明摆着是在声生她扔下她不管的气。 她一个佣人,不听雇主的话,以后也就没办法在郝家做下去了。 松开了手,阿梅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住了,只好转身下楼。 门关上,宁婳儿靠在门上歇了一会,其实她的脚已经好了很多,但就是郝溢庭去病房里的时候,吓到了她,结果有严重了,弄得现在她连动都不敢动,走路才会这么吃力。 还好已经回来了,休息休息应该就会没事了。 歇的差不多,宁婳儿才敢迈步过去床边上,躺下了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源于宁婳儿小时候宁夫人的教导,就是睡觉宁婳儿都要比一般人好看,懂规矩。 但今天,宁婳儿实在累的没有力气,躺下了就在也不想动了。 鞋是自己掉到地板上,身体斜斜的躺在上面,像是个颓废的人,躺在床上仅剩下一口气似的。 躺了一会,宁婳儿把眼睛给闭上了,伴随着隐隐作痛的脚踝,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到阿梅过来敲门,宁婳儿已经睡死过去。 脚踝上的伤,总算是不那么疼了,宁婳儿才能睡个好觉,怎么还会睡醒。 她已经一天都没安心了。 阿梅叫门怎么也叫不醒,站在门口便有些心急了,想到宁婳儿进门时候无所谓的眼神,心里就扑通通的乱了章节,害怕宁婳儿会出点什么事情。 心里着急,宁婳儿去找四小姐郝恩希,转身却看到正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大少爷郝溢庭,三少爷郝溢鸣两个人。 郝溢庭的脸色一暗,“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婳儿,婳儿小姐一直不回应,我敲了很久的门。”心里着急,阿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口气便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郝溢庭一听说宁婳儿出事,脸色一瞬间便凝重起来。 但他还不等有动作,郝溢鸣已经大步流星的朝着宁婳儿的楼上走去,步伐快的惊人,几乎是跑到了三楼上面。 阿梅回头看了一眼,也顾不上郝溢庭,转身也跟着跑了上去。 平常三少爷对婳儿小姐不错,担心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阿梅也没有多想,到是郝溢庭脸色愈发的不好看。 但脚步也没有闲下来,也是马上就跟了上去。 上楼郝溢鸣敲了两声门,宁婳儿门里面没有答应,郝溢鸣便贴着门叫了一声宁婳儿:“婳儿,你在么?在的话回我?” 宁婳儿仍旧没有反应,此时郝溢庭也已经走到房门前面。 看到郝溢庭上来,郝溢鸣退了一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平常就算是再任性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今天一直不回答。 郝溢庭上前,站在门口听了听,抬起手敲着门:“听见我说话就回答我,别让我在和你废话。” 比起郝溢鸣,郝溢庭的声音完全冷的寒冬腊月。 郝溢鸣也抬头看着郝溢庭,兄弟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想到撞开门进去。 但还不等撞,赵管家拿了钥匙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大少爷,三少爷,这里有钥匙。” 赵管家的要是送到,郝溢庭一把就扯了过去,插进锁孔里面马上把门给拧开了,门推开兄弟两个人都愣住了。 门里宁婳儿毫无反应的躺在床上,四脚朝天的样子很是狼狈,就好像是已经气绝身亡了一样。 阿梅啊的一声晕了过去,郝溢庭的身体一颤,倒退了一步,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过去了。 抬起手,郝溢庭用力按了一下心口地方。 他这是? 郝溢鸣二话没说就奔了过去,站到宁婳儿面前,低低的叫了一声,双眼都已经发直。 “婳儿,你别吓我……” 就在那一刻,宁婳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注视着郝溢鸣彷徨的脸眨了两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婳儿挨饿 “你怎么在这里?”宁婳儿有些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从床上慢条斯理的坐了起来。 郝溢鸣后退了一步,转过脸朝着门口的大哥郝溢庭看去。 郝溢庭的脸上一片阴沉,一转身冷哼一声从门口出去,直接下了楼。 宁婳儿转身去看,人已经走了。 门口躺着阿梅,还有一脸颇感无奈的赵管家。 赵管家至今也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好的阿梅看见婳儿小姐睡觉,怎么就晕过去了雠。 总不是看见睡觉的姿势不雅,人呢就晕倒了? 这话要是说出去,婳儿小姐的名声也就都没了,外界还不知道怎么传婳儿小姐难看吓人了。 赵管家摇了摇头,叫了两个人上来把阿梅抬下去。 玉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跑去忙着去看女儿。 房间里就剩下郝溢鸣和宁婳儿两个人了,两个人都没有言语,宁婳儿许久才从床上挪腾坐到一边去。 门开着,但两个人根本也没有说过话。 看着宁婳儿,郝溢鸣眼角里面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什么,却说:“快吃饭了下来吧。” 转身郝溢鸣走了,门也帮忙给宁婳儿关上。 宁婳儿眨巴了两下还有些迷蒙的眼睛,到底也没想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好好的她房间里跑来了一帮人,还有阿梅,怎么会晕倒在门口? 想要起身去问问,奈何宁婳儿实在是行动不方便,也就没动,反而是等着有人给她上来送饭。 结果,宁婳儿等到了天黑,这口饭也没有人给她送。 正要起来,赵管家来敲门。 听见敲门的声音宁婳儿没起来,叫人进来。 老管家颇有为难,老也不再,家里的少爷小姐都看婳儿小姐都不顺眼,在这么下去,就算是老爷把婳儿小姐哄好了,婳儿小姐也待不下去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大少爷这是要对婳儿小姐赶尽杀绝,不把人赶出去,就是不罢休。 “婳儿小姐,大少爷叫你下去吃饭。”老管家一脸的无奈,没办法,老爷不在,家里大少爷做主,谁也不敢忤逆,只能委屈婳儿小姐了。 下去吃饭?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心里明白,郝溢庭又开始有意刁难了。 低头宁婳儿看了一眼自己开始咕噜噜叫的肚子,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 她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但她的脚肿的和馒头一样,去洗手间都是问题,怎么去吃饭? “赵管家,我不是很饿,先不吃了,等明天早上一块吃。”宁婳儿决定先不吃了,实在不行饿一顿吧。 下了楼再上来,她的脚会更严重。 明天她想要去上学,不想留在这里。 郝粤天不在,没有人会在意她。 宁婳儿低了低头,又躺了回去,被子随后盖上,就这么躺着。 赵管家更觉得为难,这明摆着就是和大少爷对着干,你这样能有好日子过么? 无奈的摇了摇头,赵管家朝着下面走去。 到了楼下把宁婳儿的话修饰一番说了出来。 “婳儿小姐说她身体上有些不舒服,说一会下来。”其实赵管家这已经是最好的答复了,但郝溢庭完全没有忽略赵管家话里面的修饰。 “既然不想吃,就别吃了。”郝溢庭的话无疑就是在告诉赵管家,要饿着宁婳儿一样。 赵管家心口一颤,余下的话一句也不敢再说了。 只能低着头退到了一边去。 饭桌上兄妹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人欢喜有人愁。 饭吃的也实在是没什么味道。 吃过饭郝溢庭就回了房间里面,一回到房间便紧咬着牙靠在门板上面,在这么下去,宁婳儿要是不走,他几给逼疯了。 郝溢鸣吃过饭说有事情,直接去了外面。 楼下就剩下郝卓新和郝恩希两个人了,到底还是郝恩希起身站了起来,走去厨房给宁婳儿找吃的东西。 正找着,厨房里的一个佣人,把一个馒头给了郝恩希:“四小姐,这里,这个还是热的。” 佣人把手里的馒头忙着给了郝恩希,郝恩希一脸的感激。 “谢谢你。” 听到道谢,对方还有点害怕了,抬头看看厨房的外面,转身又去找了一点剩菜出来,也都是热着。 “这些平时婳儿小姐看着喜欢吃,我特意给她留了一点,你一定别让大少爷看到。” 佣人也是提心吊胆,只是看着这一家子都欺负宁婳儿这么一个外来的小丫头,实在是于心不忍。 这才偷偷摸摸的给宁婳儿留了。 郝恩希满脸的感激:“你放心,不会被看见,我放到这里面。” 郝恩希说着把馒头藏在 了宽松的衣服里面,朝着佣人感激的笑了笑。 佣人点了点头,叫郝恩希去吧。 郝恩希走出厨房郝卓新便走了出来,停下看着姐姐郝恩希问:“你怀里是什么?” 郝恩希也全然没有在乎郝卓新:“你说我怀里是什么?你这么聪明,明知故问有意思么?” 郝卓新的小脸被气的一阵青一阵白的,“你什么意思?你要去给她送饭?” “你说呢?”郝恩希根本就不在乎郝卓新,比起郝家的其他人,在郝恩希的眼里,郝卓新是最让她无所畏惧的人。 郝卓新愈发的生气,朝着郝恩希说:“你别忘了,大哥不让给她饭吃。” “大哥没说不给她饭吃,只是那就饿着,我送的这点东西,吃完了也饿。” “你,你明明是狡辩。” “我是不是狡辩和你什么关系,别忘了,婳儿没有你,不会这样,你要是敢跟大哥嚼舌根,小心我在爸爸面前告你的状。” 郝恩希也不管郝卓新,迈步朝着楼上走去。 气的郝卓新啊啊大叫,跑去厨房里面找佣人算账。 佣人都知道郝卓新的脾气不是很好,常常狐假虎威,老爷在的时候她老鼠见了猫一样的害怕,老爷不在了,她就开始飞扬跋扈。 一点不像是四小姐郝恩希,知书达理,对人对事都那么友善。 佣人都低着头不说话,不管郝卓新怎么闹,都当是听不见,等到郝卓新闹够了,自己便走了。 郝恩希上楼敲了敲门,宁婳儿睁开眼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想到除了郝恩希可能不会有别人了,才开口问:“是恩希么?” “婳儿,我进去了。”郝恩希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正在床上躺着的宁婳儿,心口有些酸。 其实她早该来的,一直在学习,没有办法过来。 进门郝恩希便把门关上了,宁婳儿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婳儿,你别乱动,我给你带吃的来了。”郝恩希说着把怀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个馒头,一些宁婳儿喜欢的菜,全放下,还在后面拿了一双筷子出来,一瓶纯牛奶。 宁婳儿看着放在桌上的东西,一时间感到的想哭。 其实宁婳儿已经暗自在心里很坚强了,但看到郝恩希这么对她,还是忍不住心酸感动。 “恩希。”宁婳儿声音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郝恩希马上坐下,给宁婳儿把筷子送过去:“还热着,你快点吃。” 宁婳儿低着头,把筷子接过去,点了点头。 挪了挪,宁婳儿就坐在自己的床上,低着头吃饭。 由于是实在是太饿了,宁婳儿吃的大快朵颐,更笨就忘记了形象,看的郝恩希眼睛瞪大,心里愈发的难过。 好好的一个名门小姐,竟然落到如此地步,连吃一口饭都这么难。 郝恩希坐在一旁,看着宁婳儿,不言不语的才叫人心疼。 有什么她也不愿意说出来。 吃完,宁婳儿把一瓶奶也喝了,一看就是真的饿了。 郝恩希勉强笑了笑,不愿意让宁婳儿看出她心里难过,还说:“你也是,平常不知道准备一点,我给你你还不要,你房间里要是有点零食,是不是也能救救急。 要不是我惦记着你,你今晚不久饿着了?” 郝恩希嘴上说的很轻松,心里却不舒服。 宁婳儿擦了擦嘴,朝着她还笑:“我以后把这里都装上食物,省的饿到,我要是觉得饿了,就咬上一口,这样就不饿了。” 宁婳儿打趣说,郝恩希实在是心疼,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宁婳儿人也看出郝恩希是难过,拉了拉郝恩希的手:“我真的没事了,我已经想清楚了。 郝家人现在接受不了我,不证明以后也同样不接受我,我要慢慢适应,总有一天会好起来 恩希,有你我已经很知足了。” 听到宁婳儿说,郝恩希突然很想要抱抱宁婳儿,也没有犹豫,过去抱了抱宁婳儿。 两人这才相互的拍了拍,分开后聊起天。 郝恩希其实并没有察觉宁婳儿和郝溢鸣之间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是问了几句,为什么一个人从医院里面回来,为什么不是和三哥一个回来。 “三少爷喜欢上一个女孩,去约会来了,要阿梅去照顾我,大少爷去了,就是这么回事。” 听到宁婳儿说,郝恩希十分吃惊的瞪圆了眼睛。 “三哥,三哥有喜欢的认了?”这种事在郝恩希的眼里,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婳儿不会骗她,这怎么可能? 宁婳儿牵强的笑了笑:“有什么不可能,男未娶女未嫁,相互喜欢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何况他是那么的优秀,优秀到风靡整个校园,还有什么是不可以! </ p>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结束一切 宁婳儿的脚伤有些严重,但郝恩希一晚上都没有离开宁婳儿的房间,为了给宁婳儿把脚弄好,特意出门买了跌打损伤的药,不敢用,又给郝家的私人医生打电话。 私人医生过来给宁婳儿看了看,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说没什么事情了紧。 只要休息好了,上学完全没有问题。 结果这一个晚上,郝恩希就怕宁婳儿下床方便去洗手间的时候伤了,那一切也就前功尽弃了。 学校不去可以,受不起这个罪。 早上了,宁婳儿睁开眼第一眼便看见郝恩希睡在自己的怀里。 一开始还吓了一跳,后来又呵呵的笑了。 郝恩希也从宁婳儿的怀里醒了过来,结果两个人笑的肚子都疼。 笑了一会,郝恩希从床上起来,坐在宁婳儿的床上看着宁婳儿的脚,看到消肿了,高兴的又蹦又跳,完全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宁婳儿也笑的不行,还说太早了,要郝恩希别那么吵,把人都吵醒了就不好了雠。 郝恩希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根本就不在乎,还是高兴的不行。 好了一点,宁婳儿就能下床走路了,只不过怕在严重,郝恩希跑到楼下把有一年老管家摔伤用过的拐杖给宁婳儿找了出来,要宁婳儿拄着一点,这么一来就避免在严重了。 为了炫耀她的功劳,郝恩希还给宁婳儿拍照几张。 两人闹够了,也快到了要去上学的时间,宁婳儿脚上有伤,做什么都不方便,郝恩希给宁婳儿把要换洗的衣服都带上,才发现宁婳儿有不少衣服都没有穿。 “这么多漂亮衣服,为什么没见你穿过?”郝恩希就是奇怪。 “我不会洗衣服,那些衣服都不好洗。”宁婳儿有些难为情了,实际上她除了会洗自己的内衣内裤,其他的都不会洗,就是这些还是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学的。 还说以后还要给自己的丈夫洗,想起妈妈的那些话,再想起郝粤天那么大的年纪,宁婳儿的心里又开始不好受了。 “你可真是。”郝恩希笑话宁婳儿,把好看的衣服都装了进去,还有那些漂亮的内衣。 宁婳儿伸手去阻拦,却阻拦不住。 “有钱什么不能干?你就是自己不会洗,郝家这么多的佣人呢,阿梅就是给你使唤的,你不是换就算了,你也不是没钱,拿钱去干洗店洗,哪一样不行。”郝恩希把包的拉链拉上,不去理会宁婳儿了。 宁婳儿却忙着说:“从现在开始,我想自己洗,但我不会,恩希,你会么?” 郝恩希一听这话笑了:“洗衣服一点不难学,我早就会了,等你好了我教你。” “嗯,等我好了,我就跟你学。”宁婳儿想着,她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和同学们比,她什么都不会,好像是一个废人。 想起几个月前,她还不知道打车要给钱,要计价,她便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她已经慢慢成长了。 出了门,宁婳儿在楼下坐下,郝恩希帮忙给宁婳儿把拐杖放下。 尽量,宁婳儿不去看郝溢庭郝溢鸣兄弟两个人。 而就在此时,宁婳儿听见一个叫她意外的消息。 “大哥,我有件事情求你帮忙。”郝溢鸣难得这么严肃和郝溢庭这个当大哥的说话,平常虽然也存在着依赖性,但觉不会这样,今天却着实要桌上的人意外。 或许是郝溢鸣的语气太认真,或许是宁婳儿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宁婳儿抬起头看向了郝溢鸣。 郝溢鸣正看着大哥郝溢鸣,到此时宁婳儿才发现,今天的郝溢鸣穿的有些不一样。 平常郝溢鸣穿的有些懒散,而今天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白色的鸡心领背心,黑色的小西装外套,比平时正式了很多,发型也有所变化,不似初次见面的那样还像是个孩子。 如今的郝溢鸣更像是个成熟的职场精英,墨黑的发丝线条感极强,让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立体感。 甚至是郝溢庭这一刻都有些逊色。 宁婳儿慢慢放下手里的筷子,对面的郝溢庭马上便有所察觉,朝着宁婳儿的小脸看了一眼。 眉头皱了皱,显示出他的不高兴。 但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郝溢鸣漫不经的心问:“有什么事?” “我想出国读书,爸不会同意,你帮我。” 郝溢鸣的话音一落,宁婳儿的心口向下一跌,到底还是到了这一天。 他要走了! 宁婳儿知道,她想要留住什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因为她这么做不光是不对,更因为她真的什么都不能给。 而且郝溢鸣对她也没有任何的感情。 如今,他已经有了选择,遇见了命中注定的人。 她也只能成为一个笑话。 但是,她还是没想到,郝溢鸣会说走就 走。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么?”郝溢庭握住筷子,夹了一点东西,一边吃一边低着头问,根本没有把郝溢鸣这个弟弟放在眼里,孤傲的样子。 “我认识一个女孩,我们相互喜欢,我要陪她去国外深造。” 郝溢鸣的话一出口,不仅是震惊了桌上的人,也让宁婳儿彻底死心了,原来他是陪着别人去? 郝溢庭放下盔子,愣了一下,似乎是感触到了什么,抬起头朝着宁婳儿第一时间看去,目及宁婳儿有些苍白的脸,放下筷子看向郝溢鸣。 “什么人?”身为郝家人,郝溢庭并不关心郝溢鸣,但身为哥哥,郝溢庭有必要知道郝溢鸣的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们相亲认识的,她家里的条件不错,是个富二代,她在读博士,我们相互喜欢,就这样。” 听上去郝溢鸣的爱情是让人羡慕的,而郝溢庭也在考虑。 目光落在宁婳儿越来越白的小脸上面:“你确定你不是头脑发热,要这么做?” “我确定,我爱她,而且深爱不已,我又不得不走的理由。” 郝溢鸣说完,桌上的人全部被震惊住了。 就是赵管家和玉嫂,都被三少爷的一番话意外到。 三少爷说的是那么的深情款款,如果不是爱到深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很快郝家人都相信了郝溢鸣,而郝溢庭也答应了和郝粤天说这件事情。 早饭过后,郝溢鸣照旧带着宁婳儿郝恩希,以及郝卓新三人去学校。 只不过与平常不一样的是,今天的郝溢鸣把三个人送到了学校,人便转身走了。 郝恩希追出去问郝溢鸣,不让郝溢鸣走走:“三哥,你不会是约会吧,大早上就穿成这样?” 郝恩希抬起手扯了扯郝溢鸣的外套。 郝溢鸣拉开了郝恩希的手,还不等回答,电话打了进来。 郝溢鸣看了一眼,马上接了电话。 “你还没有出来啊?我在等你!”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好听的不行,郝恩希凑上去听,郝溢鸣把郝恩希拉开,转身坐进了车里。 “我这就过去,等我!” 郝溢鸣来不及和三人打招呼,开着车子直接出去。 宁婳儿拄着拐杖站在学校的门口看着,双眼有些发直,结果这一天都没发安心学习。 一闭上眼睛,宁婳儿就想起郝溢鸣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画面。 一天了,宁婳儿也没吃什么东西,晚上拄着拐杖想要在学校里面散散心,不知不觉经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那里。 结果竟看见了郝溢鸣的车子,车子停在门外,而车子外面站着两个人。 接着月色,宁婳儿轻易的便看见了郝溢鸣是和谁在一起。 更娇宁婳儿意外的是,她刚刚走过去,便看女孩亲了一下郝溢鸣。 女孩的身高,八寸的高跟鞋,根本就不用踮起脚尖去亲,不像是宁婳儿的身高。 宁婳儿突然想到自己的身高,还像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也不发育。 低下头,宁婳儿把自己的身体转了过去,轻轻的风吹过,经像是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脸,疼是那样的真真切切。 走了一路,宁婳儿停下又去看了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知道,有些画面早晚都要出现。 转身,宁婳儿的心终于是散了! 这一夜,宁婳儿都没有合上过眼睛,躺在床上独自发呆了一个晚上。 早上了,宁婳儿才小脸苍白的睡了一觉。 没看到宁婳儿去池塘吃饭,郝恩希过来看宁婳儿,人竟然已经发烧了。 “婳儿,婳儿。”郝恩希一边啪嗒着宁婳儿的小脸,一边叫着,宁婳儿却什么反应没有。 着急,郝恩希不知道怎么办,打了电话给郝溢鸣。 “三哥,婳儿发烧了,怎么办?” “我在外面,没办法回去,你叫别人帮忙吧。”只是一句话,郝溢鸣挂掉了手机,而后便站在餐厅的后上上面乡下望着,身边是一片杂草纵生。 经理站在身后,怀里搂着自己的那个女朋友,拍了拍,女朋友马上就转身走了。 迈开步,经理朝着郝溢鸣走了过去,停下后朝着满目的荒芜看去,问郝溢鸣:“你觉得这样对她真的好么?” “没什么好不好,只又应不应该,等我走了,一切也就结束了!”郝溢鸣说完转身便走,经理转身看去,一抹不解浮现在脸上。 等到郝溢鸣走了,女朋友从前面走了出来,看向经理,“早知道是这样,这趟我就不该回来,倒是给了他一个方便。” 经理看向自己的女朋友,莞尔一抹无奈的笑容:“你又吃又拿的,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那不是有些人买不起么?”经理的女朋友轻蔑的白了一眼,经理却实在笑不出来,望向 郝溢鸣离去的背影,实在是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是我们的公主 郝溢鸣要出国的事情,没有多久便定了下来,而宁婳儿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这个消息。 宁婳儿以为,总是要有个过程,哪怕是人真的走了,也要有个践行。 但是郝溢鸣走得时候甚至没有打过招呼,宁婳儿也只是听郝恩希说,郝溢鸣出国了,仅此而已。 听到郝溢鸣离开的消息,宁婳儿一整天都没去上课,一个人躲在平时大树的后面坐着。 面朝着天,背靠着大树紧。 就这么,宁婳儿安静的睡了一觉。 一觉睡醒,就什么都忘了,就当成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雠。 风轻轻的吹着,好像是在吹着宁婳儿她这一生的情,转眼间一切都以灰飞烟灭。 遗憾还什么都没开始,就要接受结束的结果。 郝恩希找了宁婳儿一天,一天了都找不到宁婳儿,等宁婳儿起来想要回去,时间也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站起身宁婳儿朝着郝溢鸣去了方向看着,静静的一句话不说,她只是听恩希说,他是去美国了。 宁婳儿想,那是个不美丽的过度,只因为带走了一个叫郝溢鸣的男人。 晚霞当空,红艳艳的灿烂,却怎么都遮不住宁婳儿心里的阴霾,这阴霾正淅沥沥的蒙着雨。 回去的路不像是平常那样的轻松自在,不光是她柱了拐杖,更因为命运的不公等。 她才会没有那份悠然,但宁婳儿以为,她会一路走好。 郝恩希从远处跑过,看见宁婳儿,忙着追了上来,拉了一下宁婳儿。 转身宁婳儿看着郝恩希,问她:“为什么跑的这么急?” “你还问,我找你找了一天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郝恩希一想到自己担心的要命,就忍不住的气,但她又舍不得数落宁婳儿。 宁婳儿长了一张谁都喜欢的脸,不委屈都我见犹怜的,郝恩希更舍不得责备了。 宁婳儿呢,打趣说:“谁让你找我了,丢了岂不是更好,就不用回家了。” 宁婳儿说的家,当然是郝家。 郝恩希也不和她挣讲,只要是人找到了,她就放心了。 其他的都可以不计较。 正说着,郝恩希接到了蒋知衡的电话。 低头看了一眼,郝恩希才想起来,她为了找宁婳儿,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人,打了电话给蒋知衡的。 “蒋老师。”接起电话,郝恩希叫了一声,把脸转了过去。 宁婳儿好笑的看着郝恩希,发现郝恩希的脸上有些许的红。 “嗯,人找到了,麻烦你了,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不好意思啊。”郝恩希因为找宁婳儿,一直担心宁婳儿出事的事情。 这才让蒋知衡有些怀疑,宁婳儿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找了这么久,总算是能安心一点了。 “都这时候了,蒋老师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如果没有,我请蒋老师吃饭,谢谢蒋老师帮忙。”郝恩希这么说完全是出于礼貌和客气,却没想到,蒋知衡竟然会答应了。 一时间郝恩希还有点意外了,转身还看了一眼宁婳儿拄着拐杖的手。 “我没事,可以一起。”宁婳儿知道,要是她不去,郝恩希也不回去,毕竟这是还有她的原因。 听到宁婳儿说,郝恩希才约了一个地方,而后便回去拿了点钱,和宁婳儿朝着门口走去。 出了门两人在门口等人,没用多久蒋知衡从学校里面走了出来。 蒋知衡其实平常这个时间已经该走了,但为了找宁婳儿的事情,才这么晚还没有回去。 见了面宁婳儿马上朝着蒋知衡点头打了个招呼,到底是欠了一个蒋知衡的人情。 对蒋知衡的感激不亚于一个大恩人。 蒋知衡倒不是多在意这些,完全是出于本能才那么做,并没有放在心上,而这次这所以会帮忙找宁婳儿,也完全是出于对郝恩希的帮助。 这个时间学校的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其实也不少,三个人没说什么话,直接去了蒋知衡的车上。 正式此时,郝溢庭的车子停在了学校的门口,清楚看见宁婳儿和郝恩希上了蒋知衡的车子。 蒋知衡启动车子离开,郝溢庭从后面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蒋知衡的车子停在了一家看上去很普通的餐厅前面,跟着蒋知衡从车上下来。 走到一边拉开车门,郝恩希先从车子里面下来,随后是宁婳儿。 郝恩希把拐杖给了宁婳儿,宁婳儿拄着拐杖,借助郝恩希的力量,从车子里出来,站了起来。 看上去人还是不错,面上还是有些红润的。 三人抬头看了一眼,郝恩希扶着宁婳儿,朝着餐厅里面走去。 进了门,马上有人过来招呼三个人,郝恩希说要靠窗子的位置,三人便跟着服务生朝着里面走 去,坐下了开始点餐。 宁婳儿的心情不再状态上面,话一直很少,倒是郝恩希和蒋知衡,也可能是两个人是师生的关系,平常话就比较多一点。 吃过饭郝恩希主动返款,却给蒋知衡阻拦住了。 “这顿我请你们。”吃个饭都要女孩子出钱,不管是老师,还是男人,蒋知衡自觉地都不应该。 郝恩希推脱不下,也没有和蒋知衡争抢,但还是说了很多话,不想欠蒋知衡这个人情。 本来说好了是要请蒋知衡吃饭,感谢蒋知衡不辞辛苦的帮忙找人,到最后倒是成了蒋知衡请她们,郝恩希当然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回去的路上郝恩希一直在道谢,蒋知衡觉得郝恩希就是太客气了,但也没有说其他的什么,把人送到地方,蒋知衡便开着车子回去了。 “早知道我就不说去吃饭的事情了?有些不好意思。”蒋知衡都走远了,郝恩希还说。 宁婳儿倒是没说什么,拄着拐杖笑了笑,转身朝着学校里面去。 此时的时间已经不是很早了,宁婳儿和郝恩希看看周围漆黑的天,这才一起朝着学校里面去。 而他们这一路上,始终是跟着人回来。 人进了学校里面,郝溢庭的车子停下,人从车上推开车门下来,站在学校门口站了一会,而后才上车回去。 郝溢鸣走的这一天,宁婳儿晚上十二点多钟才睡着,睡着了没多久又因为郝溢鸣醒了。 折腾了一晚上,早上了,宁婳儿早早的起来,拄着拐杖去了外面。 别人都准备着去吃早饭,宁婳儿却拄着拐杖跑去平时看篮球的地方去看。 太早了,篮球场上根本也没什么人,偶尔的会路过一两个早上晨练的人,看见宁婳儿有认识的还和宁婳儿打招呼。 宁婳儿也和对方打招呼,笑起来竟多了一份淡淡的有伤。 别人说不清楚的,而她自己也没又发觉。 看的差不多了,宁婳儿才拄着拐杖朝着回去的路走,接到了郝恩希的电话。 “婳儿,我发现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神出鬼没的,找你那么不容易,一大早你不在家里,去哪里了?” 郝恩希见了面便问宁婳儿,宁婳儿笑着:“我不是就在这里么?你别总是看着一个小孩子一样看着我,你难道就一点不累么?” “婳儿,难道说你现在已经对我厌烦了?”郝恩希,故意难过的样子给宁婳儿看。 宁婳儿笑着,却说什么都不回答了。 闹过了,早饭也吃过了,两个人各自去上课。 中午了,宁婳儿又想起了什么,拄着拐杖去了篮球社那边,从平常后面进去的那个门,敲了敲门,没有多久,边有个人给她开门。 开门的人一见事宁婳儿,愣在了篮球社的门口,望着宁婳儿说不出话来。 郝溢鸣的离开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感到的吃惊。 篮球社的人都觉得没有理由。 宁婳儿会过来,篮球社的人都吃惊不少,而多少人都是以为,郝溢鸣的走的之所以会真的突然,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是宁婳儿。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种种迹象都说明,郝溢鸣走得不单纯。 “婳儿来了。”门口的人一看是宁婳儿,忽然朝着里面喊了一声,篮球社里面正打球的人都停止了。 球砰的一声落在地面上,周围一切都安静起来。 宁婳儿浅浅的笑了笑:“我想看你们打球,前面的人太多,所以我就来了这里,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同意?” 宁婳儿知道,此时的她没有了郝溢鸣的庇护,不可能随随便便的进篮球社,说话也比平常客气了几分。 对方一听宁婳儿这话,马上让开了身体,非但如此,还抬起手扶了宁婳儿一把。 对他们这些人而言,学习成绩并没有兄弟间的情谊值钱,是宁婳儿早已经是他们好哥们好队长的女朋友。 结局不管是如何,他们都相信,宁婳儿是无辜的。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我不打扰你们,就坐在一边看看。”宁婳儿进门站在对方面前说,对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忽然不是滋味起来,好像只是对着宁婳儿,就好像很对不起她似的。 “没事,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队长走了,我们还没有走,只要你原意,你以后就是我们这里的公主,你们说是不是?” 门口的人朝着里面大声喊了一句,换来的是无数人齐刷刷热烈的掌声,宁婳儿突然愣在了原地,整个人都没了反应。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郝大少的愤怒 宁婳儿最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为了让宁婳儿看的舒服一点,还给宁婳儿找了一个垫子点在背后,这样就舒服了很多。 人走了,宁婳儿便靠在一个地方看篮球社里面的人打球。 其实宁婳儿也知道,郝溢鸣走了,她不应该把心丢在郝溢鸣的身上。 但在她想,既然她这一生都已经交给了命运,那么留下一点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紧。 这样或许她会好受一点。 也没有碍着谁?谁又管得着她。 坐了一会,宁婳儿必须要承认她对篮球真是没什么天赋,就连是谁赢球,是谁输球了都不清楚。 很晚了,宁婳儿想起还有作业没有完成,这才想起来回去做作业雠。 起来,两个篮球球员跑了过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拿起了一瓶水,走到宁婳儿的面前,用身上的背心擦了一把脸,朝着宁婳儿笑了笑:“晚上我们又节目,婳儿,你来不来?” 宁婳儿愣了一下,恍然间还想看见一个叫郝溢鸣的大男孩,此时正对着满眼的期许。 宁婳儿很想去,但又担心给人发现。 “我怕被人发现。”宁婳儿承认,她已经开始学坏了,不然不会这么快就答应了。 对方两个人呵呵的笑了两声:“这个你放心,我们打包票,谁都不会发现,婳儿只要到这边等着就行了。” 宁婳儿想了想:“可我还有作业,而且腿脚也不方便,要不然,等下一次我在去。” 宁婳儿有些想去不想去的,一帮人呼啦啦的围了上来:“要不我们和学校说一声,晚上在这边玩,收拾一下就行了。” “那还商量什么,商量学校还能给我们发点资金么?”一个人在边上说,周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了宁婳儿他们也不能出去。 “那就在篮球社,婳儿,晚上你过来,要是一个人害怕,把恩希也带过来,反正多一个人也不多,少一个人也不少,我们准备准备。” 就这样,宁婳儿被两个人一路送了回去,晚饭也没吃,回去就开始做作业。 郝恩希接到了电话,异常兴奋。 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还特意去买了很多快餐吃的食品,准备了满满的一大包。 没有了郝溢鸣在身边,郝恩希反倒觉得自在了许多,不似平常那样的拘谨了,处处小心,处处担心触了郝溢鸣这个三哥的眉头。 宁婳儿作完作业都晚上八点钟了,两个篮球球员以为宁婳儿腿脚不方便来不了了,特意去接了宁婳儿。 人到了,宁婳儿也一瘸一点的从寝室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了人,篮球球员还问她:“你怎么没主拐杖?” “我已经没事了,太碍事了。”宁婳儿嘻嘻的笑了笑,跟着两人一起去了篮球社那边。 等着宁婳儿到了,郝恩希也已经背着一大包沉重的食品到了地方。 门口的人一看这位,顿时瞪圆了大眼睛。 这是来玩的,看着像是来过日子的,有钱就是任性,有钱的小姐更是任性,这么一大包,很值钱吧。 忙着,把郝恩希的包接了过去,那人马上念叨:“真不轻,你把学校的超市给搬过来了吧?” “哪有,我就是说,牛肉干和火腿,还有苹果,一样来一个,在来电葡萄干,就这么多。”郝恩希其实是和人家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弄了这么多,多块搬空了,就是不好意思说。 对方也是没好意思拆穿郝恩希,抱着包把郝恩希给带了进去。 宁婳儿来的时候郝恩希也是刚进去,屁股还没坐热宁婳儿就来了。 进门的时候一群人正在弄郝恩希带来的食物,一群人正说着,下次聚会还是要在篮球社里,还要把郝恩希给带来。 这简直就是个福利。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正说着,宁婳儿从门口进来。 看见眼前的一幕也凑热闹的过去,见到宁婳儿郝恩希忙着扶了一把,两个人说起话,其他的人则围成圈又疯又闹起来。 很晚了,宁婳儿和郝恩希才给人送回去,回去的路上宁婳儿一瘸一点的朝着寝室里面走。 两个篮球球员相互的看了一眼,还是十分不理解的说:“你说咱们队长是怎么写想的,既然交代了咱们要照顾她,为什么好要走,我听说,脸招呼都没打,也难怪整天的魂不守舍。 听人说婳儿的成绩很好,就算是总请病假,也照样好的不行,但这几天,老是的提问都错了。 同学笑她也没什么反应,着不是明摆着失恋了么?” “谁知道呢,感情的事情,兴许真的是表妹,近亲不能再一起,你也不是不知道。” “真可惜!” …… 人走了,郝溢鸣从暗处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已经渐行渐远的两个人,又看了一眼宁婳儿寝室的方向,转身后再也没有 出现过。 …… 转眼,一个星期又过去了,到了周五要回家的日子,宁婳儿很早就准备好了,把自己要带回去的东西带上,就等着晚上郝家的人过来接她,不想来接她的人竟然是郝家的大少爷郝溢庭。 背包有些沉重,手里还有一副拐杖,本来是有人帮忙的,但来的人偏偏是郝溢庭,郝溢庭就是喜欢和她作对,看她难受,郝溢庭就好像是多高兴似的,站在车子旁无动于衷的看她。 宁婳儿也不请郝溢庭帮忙,拐杖这个东西本身就很不好拿,郝溢庭的车子又是限量版的跑车那种,不要说放不下,就是放的下,郝溢庭也不会给她放。 宁婳儿站在学校门口看着,小脸上有些变化。 郝卓新喜欢跑车,一看是郝溢庭过来接她们,高兴的跑到前面去了。 能坐上大哥的车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当然要抢一个最好的位置。 上了车郝卓新便等着看好戏的看宁婳儿,殊不知宁婳儿根本就没打算要坐郝溢鸣的车子。 她带着拐杖,根本就做不进去,总不能把拐杖扔掉。 “婳儿,大哥其实人并不坏,对你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和大哥说两句好话,他一定不会为难你。”在郝恩希看来,大哥郝溢庭虽然不是经常和家里人在一起,也不是经常和她沟通,但她始终是觉得,大哥是家里最好的人。 虽然他的脾气有些古怪,常常叫人摸不清头绪,但是对他们这些弟弟妹妹还是好的。 可那是郝恩希以为,宁婳儿可不这么认为。 宁婳儿的眼里,郝溢庭始终不是她第一看见时候的那样,虽然宁婳儿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郝溢庭的身上她看见的变质两个字,但她就是对郝溢庭喜欢不起来。 好好的一个人,一会好,一会不好,善变的就是像是天气。 这样的人能好到哪去? 宁婳儿没有说些不好听的话,也只是把自己的背包交给了郝恩希:“你帮我带回去,我一会打车回去。” 宁婳儿不想让郝溢庭难为她,也不想和郝溢庭起什么冲突,上个星期的教训她已经很深刻了,这个星期她不想再出什么事情。 拄着拐杖不方便,她也实在是害怕那种疼了! “婳儿,你和大哥好好说,大哥一定有办法帮你的。”郝恩希是觉得,要是和大哥闹得太僵不好。 “嗯,我跟他说。”松开了郝恩希的手,宁婳儿迈步去了郝溢庭的面前。 郝溢庭就站在车子一旁,一手按着车门,一手压在车棚上面,双眼目光似是不经意的打量,直到宁婳儿走到他面前,他才转身看向宁婳儿,随手将车门推上,正面面对着宁婳儿,等着宁婳儿对着他说些什么的样子。 宁婳儿也没有很犹豫,毕竟天黑了,天黑了就该早点回去。 “我想打车回去,出租车兴许装得下拐杖。”听到宁婳儿说,郝溢庭眉头皱了皱,却没说话。 宁婳儿以为郝溢庭不答应,便又说:“我打了车就跟上去。” “大哥。”郝恩希想要帮忙宁婳儿说话,郝溢庭看向郝恩希,郝恩希一看郝溢庭的眼神,顿时不敢多说话了。 郝恩希不说话,宁婳儿又说:“不然我打电话给郝叔叔,问他的意思。” 宁婳儿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这句话却让郝溢庭转身拉开了车门,上车随手把车门带上,启动了车子,呼啸着绝尘而去。 宁婳儿转身,看着离开的车子,四周围看看,她还真是会找罪受,学校门口此时哪里有什么出租车,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宁婳儿低头看了看,糟了! 钱包还在包里,怎么回去? 宁婳儿现在算是知道,没有口袋的衣服,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管宁婳儿觉得也没关系,等一等,有出租车过来就好了,就能打车回去。 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宁婳儿就没看过一辆出租车,到底,郝溢庭开着车子过来,停在了宁婳儿面前。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注视着从车子里推开车门下来的人,呼啸着如同他走的时候一样,人也是呼啸着而来。 下车正了一下身上修身的外套,迈步走到宁婳儿的面前,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抢了宁婳儿的拐杖,啪的一声扔到了一边,也不管宁婳儿是否是愿意,一把将宁婳儿的手臂给拉了过去,把宁婳儿踉踉跄跄的给拉到了车子前面,随手拉开副驾驶上的车门,把宁婳儿粗鲁的推了进去。 跟着,砰的一声把车门推上,恨不得要把车子拍碎的气势。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强吻 宁婳儿被郝溢庭吓得浑身一哆嗦,因为来的太突然了,宁婳儿根本没想到郝溢庭会这么对她,会吓到也正常。 车门关上宁婳儿半天还有些回不了神,就因为她没有坐车子,郝溢庭就这么生气,愤怒的要把人撕碎一样。 宁婳儿低了低头,觉得手臂很疼,低头揉了揉,竟然都有些青了。 本身宁婳儿的皮肤就很稚嫩,刚刚郝溢庭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不青才怪紧。 其实宁婳儿都习惯,也想到,看到郝溢庭车子的那一瞬间,宁婳儿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果然,就真的没有好事发生。 郝溢庭从另外一边拉开车门上车,随手启动了车子,看叶不看宁婳儿的喊了她一声:“安全带。” 宁婳儿又被吓了一跳,但她觉得已经习惯了郝溢庭的刁难,也没有太多的在意,按照郝溢庭说的,把安全带系好,之后便一直握着给郝溢庭弄青手臂雠。 因为时间太晚了,天斗黑了。 偏偏今天的天看上去要下雨,阴森的有些吓人。 天空无月也五星,车窗微微的敞开了一点,有凉风从窗外吹进车子里,吹得郝溢庭的衬衫,呼嗒嗒的响。 宁婳儿无意间看了一眼郝溢庭,才发现,郝溢鸣的衬衫根本就没有扣子,也只有身上的外套才有扣子。 而此时郝溢庭的外套根本就没有系扣子,以至于放一吹,里面的衬衫便肆无忌惮的呼嗒嗒作响。 从郝溢庭的衬衫里可以看到,郝溢庭有一副极好的身材,即便是开着车的时候,也是充满了立体感,诱惑感极强。 在这之前,宁婳儿不是没见过郝溢庭的身体,起码在船上她是见过的。 但都没有这么仔细去看过,或许是此时没什么其他可看的,又或许是郝溢庭的好身材比郝溢庭英俊,却难看着的脸好看,所以宁婳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但就在宁婳儿看郝溢庭好身材的时候,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郝溢庭的那张脸也缓和了几分,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相较于刚刚上车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正看着,车子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宁婳儿也因此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露在外面的手臂。 宁婳儿喜欢穿裙子,虽然学校里要求穿校服,但是每次出来宁婳儿都穿自己的衣服。 而宁婳儿又喜欢那种无袖的裙子,夏天的时候固然是很凉爽,但要是赶上了下雨天,就有些冷了。 宁婳儿此时坐在车里,速度加上风的洗礼,自然有些冷,又下着雨。 郝溢庭的脸色见见阴冷,犀利的目光落在宁婳儿的手臂上面,此时才看见青了一块。 宁婳儿也不清楚是怎么了,郝溢庭的车子忽然停在树下的路边上。 抬头宁婳儿胆怯的去看,郝溢庭竟把衣服脱了下来。 宁婳儿以为是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上一次的事件,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以至于宁婳儿一看到郝溢庭脱衣服,就以为他是要对她做什么,也不说什么,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边跑了下去。 郝溢庭手里的衣服还没有送过去,人已经去了车子外面。 不仅如此,宁婳儿下车便逃一样的朝着前面跑去。 “该死的!”郝溢庭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顾不得其他,推开车门从车上追了出去。 宁婳儿的脚伤刚好不久,根本跑不了多远,而身后郝溢庭本身就长了一双善于长跑的腿,追上宁婳儿真的不难。 没有多久,郝溢庭从后面追上了宁婳儿,宁婳儿害怕,回头推了一下郝溢庭。 郝溢庭却站在大雨里纹丝未动,身体硬的如同大山一样无法撼动。 头发已经打了柳民政滴滴答答的朝着脸上流水。 宁婳儿转身还想要跑,却该郝溢庭一把拉住了手臂,不等宁婳儿反应,人已经一把给郝溢庭带进了怀里。 只感觉身体上一麻,震得宁婳儿五脏六腑都疼。 但她抬起手想要推开郝溢庭,却给郝溢庭用力的搂着,一动都动不了。 宁婳儿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一心想要逃开,郝溢庭却一直紧紧的搂着宁婳儿。 就在宁婳儿决定放弃挣扎的时候,郝溢庭一把推开了宁婳儿,宁婳儿事先没有防备,人就这么给郝溢庭挺倒在地上,摔了一跤。 宁婳儿坐在地上,双眼目光涣散着,透过雨帘注视着郝溢庭大步流星的回到车里,上了车启动了车子,呼啸着,车子朝着宁婳儿撞去。 宁婳儿以为,她会死在郝溢庭的车子下,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但车子在千军一发之际却突然停下了。 ‘哧’的一声,车子停在宁婳儿只有十公分的地方,因为急刹车的太急,车胎摩擦出烧焦的气味,混杂着泥土的腥气不是多好闻。 宁婳儿瞪圆了硕大的眼睛,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她也会害怕,忍不住哭了出来。 郝溢庭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弯腰抱起宁婳儿,送进车里推上了车门。 大雨下着,郝溢庭便站在车子外面站着,直到全身湿透他才回来。 坐进车里,车门关上,转身找了一条干净的备用毛巾出来,翻身过去把宁婳儿拉了过去,毫不温柔的用毛巾擦了擦宁婳儿的头和脸,擦完又给自己擦了一把,这才启动了车子离开。 车子一路绝尘而去,如闪电一般疾驰而过。 宁婳儿的双眼愈发呆滞,直到车子停下,郝溢庭推开车门从车里下来。 宁婳儿以为到郝家了,却不想,到的地方却是郝溢庭的死人别墅,转身想走,身后却站在郝溢庭。 抬起头宁婳儿看他:“不是要回去郝家?” “你现在的样子回的去么?”郝溢庭意有所指的低头看着宁婳儿凹凸有致的身体,虽然发育还不完全,但是胸前两个小荷包已经开始萌发了。 宁婳儿忙着抬起手挡住了胸口,一下转身过去。 郝溢庭理也不理,迈步朝着别墅里面走,雨还在下,只是雨势有些小了而已。 宁婳儿蹉跎了一会,最终还是跟着郝溢庭去了别墅里面。 进了门宁婳儿抱着自己站在门口,身上却都是雨,宁婳儿不知道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郝溢庭已经进去了,还把地上弄得都是水。 宁婳儿进了门郝溢庭便转身扔给了宁婳儿一个很大的浴巾,宁婳儿忙着把自己裹好,这才敢脱了鞋进去。 因为脚上湿了,宁婳儿也没敢穿拖鞋。 郝溢庭就没有穿,她也就没穿。 “去楼上洗,我的房间。”郝溢庭说着利落的把身上的衬衫脱了下去,跟着开始解开裤子,也不避讳宁婳儿,脱着裤子朝着楼下的浴室里面走去。 宁婳儿下的马上把头低下,不敢多看一眼。 楼下浴室的门关上,宁婳儿去了浴室门口,想了很久才问:“你这里有女装么?” “你去洗,一会我想办法。”郝溢庭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宁婳儿咬了咬嘴唇,担心一会有什么变故,还是跑到楼上去了。 进了门,宁婳儿马上把房门锁上,先去郝溢庭的柜子里找了郝溢庭的衬衫。 虽然有点大了一点,宁婳儿穿上都能当裙子穿了,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宁婳儿脸红,想到这么穿肯定会露到什么,又跑去郝溢庭的柜子找了郝溢庭的一件外套,比量了一下,足够把屁股盖上,这才拿着郝溢庭的衣服去浴室里面。 因为担心郝溢庭突然上来,宁婳儿根本没敢洗澡,打开了莲蓬头,冲了一下便擦了擦从浴室里面换上郝溢庭的衣服走了出来。 郝溢庭也没有怎么洗,其实只是冲了冲,但郝溢庭楼下没有备用的衣服,洗了澡也只是过了一条浴巾。 擦着头,郝溢庭从楼下朝着楼上走。 要推开门,门却是锁着的。 朝着里面听了一听,房间里刚好有声音,郝溢庭抬起手敲了敲门。 继续擦着头发。 宁婳儿忙着说:“我洗完了。” 郝溢庭擦着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抬头朝着房间门板看:“我没有衣服穿。” 宁婳儿这才想到,郝溢庭的衣服也都湿了。 迈步走去了门口,随手把门给打开了。 就是这打开的一瞬间,郝溢庭站在门口没了反应。 而宁婳儿,早已经羞红着脸,抱着自己向后退了一步,跟这解释:“我没有衣服穿,只好先穿你的。” 郝溢庭把头上的毛巾拿开,深邃的目光落在宁婳儿白皙的小脸上面,淡淡的一抹红落在两腮上面,看着便想到三月的桃花。 都说是桃花妖娆,郝溢庭此时才觉得这句话是很对。 在继续向下看,目光落在宁婳儿紧紧聚拢在一起的双腿上,各自虽然不高,但是宁婳儿的身材比例却极好,不管是上身的曲线,还是下身的线条。 一双美腿不光是修长纤细,更加的光滑白净。 两只小脚因为紧张,脚趾也紧紧的聚拢在地板上面。 只是看着,郝溢庭就有种想狠狠捏一把宁婳儿的大腿,把她揉碎的想法。 吞了一口唾液,郝溢庭把脸转开了,低了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跟着迈步进去。 宁婳儿有些害怕,向后退了一步。 郝溢庭并没理会,直接去拿了自己的衣服,宁婳儿看去,郝溢庭扯开浴巾直接换了衣服裤子。 转身,走到宁婳儿的面前,端起宁婳儿的下巴,用力的捏着宁婳儿的脸颊,捏的宁婳儿都疼了。 宁婳儿忍不住抬起手按着郝溢庭的手,摇着头反抗,郝溢庭却低头便亲。< /p>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孤寂无常 等到郝溢庭亲够了,宁婳儿也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一只小老虎一样,趴在郝溢庭的怀里。 抬头宁婳儿给了郝溢庭一把掌,结果郝溢庭便撕了宁婳儿身上的衣服,把宁婳儿扔到了床上,上了床把人按在了身下。 亢奋夹杂着愤怒,只是差那么一点,宁婳儿便哭了紧。 看到宁婳儿哭,郝溢庭突然的愣住,跟着抽身去了别处,坐下把被子利落的盖在了身下。 宁婳儿一直在床上哭,哭了很久才从床上起来。 就在此时,郝溢庭别墅的门铃给人按响,郝溢庭穿上衣服去楼下。 门关上宁婳儿缩到的床角里面,抱着双腿蜷缩在里面。 郝溢庭进门手里拿着一套女装,从里到外都有了。 只是站在门口郝溢庭却没有看见宁婳儿的影子,不由得有些担忧,想到什么,忙着去了窗口的地方雠。 担心宁婳儿从窗口下去,万一…… 正看着,宁婳儿的双脚朝着里面挪蹭了一下,郝溢庭微微的愣了一下,僵硬了一下,转身,郝溢庭看见正所在床角里面的宁婳儿。 眉头微蹙,郝溢庭迈步走了过去,把手里的衣服放下,人也跟着蹲在了地上。 脸上的温度刚刚缓和,又便冷了。 起身郝溢庭把衣服踢给了宁婳儿:“老头子打电话了,换上。” 说完,郝溢庭转身便走。 宁婳儿抽泣着,忙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换上衣服下楼去。 楼下郝溢庭正等着宁婳儿下来,转身看到宁婳儿穿着他给买的衣服,脸上的冷冰才少了一些。 外面的雨停了,此时星星又都布满了夜空。 宁婳儿出门抬头望了一眼,低头看了一眼心换上的鞋。 郝溢庭不知道是不是早有预谋,连鞋子都给她准备了。 郝溢庭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宁婳儿跟在什么,拉开车门两个人各自上了车。 车子开走,宁婳儿望着窗子外面,双眼一直盯着星星的方向,想着郝溢鸣应该已经睡觉了。 之后的时间,车子里一长安静,宁婳儿不说话,郝溢庭也十分的冷然。 车子停下,郝溢庭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宁婳儿也从车子的冷外一边推开车门下来,如同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但婳儿不知道,家里还有另外的一件事正等着她回去。 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面,郝粤天不想声张。 别墅里今天的气愤有些不对劲,而且郝粤天并没有出来接宁婳儿。 而是一直等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此时已经快九点钟了,这个时间郝粤天仍旧没有回去楼上的意思,更没有要去外面接宁婳儿的意思。 而是一直等在客厅里面。 郝溢鸣去了国外,自然这个时候不可能出现在家里。 倒是郝家的二少爷,郝溢丰今天晚上早早的回来了。 郝恩希也一直挂念着宁婳儿,心知道大哥对宁婳儿有成见,这时候就更加的担心了。 倒是郝卓新,此时已经吃过饭去休息了。 宁婳儿的事情,郝卓新除了会想要看热闹,其他的,郝卓新都不关心、 大哥去接宁婳儿,郝卓新觉得肯定会吃亏。 她都不用去想,她等着明天看好的。 宁婳儿进了门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面的郝粤天,停下看着郝粤天。 郝粤天看到宁婳儿也是一阵意外,而后便问宁婳儿:“怎么会回来的这么晚?” “有拐杖,做不了大少爷的车,想打车回来,下雨了,没有打到车。”宁婳儿十分简单明了。 郝粤天脸上没有往日的喜悦,但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只是问:“吃饭了么?” “还没有。”宁婳儿回答着,迈步打算走过去,郝粤天却已经起来了,看了一眼郝溢庭:“上来,我有话和你说。” 转身,郝粤天回了楼上,宁婳儿感觉,郝粤天对她想要发脾气,但是又发不出来。 隐约的,宁婳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郝粤天直接回了楼上的书房,进了门郝溢庭也跟着进去。 门关上,郝溢庭站在门口思忖了片刻,而后迈步走了过去。 郝粤天书房的桌子上面,至今还放着郝溢庭给郝粤天的东西,宁婳儿和蒋知衡私通的证据。 这些都是郝溢庭吩咐人做的,郝溢庭没有不认识的道理。 至于此时的郝粤天,谁都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照片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我不想听见婳儿在外面的风言风语。”郝粤天觉得把事情压下去。 具体是怎么回事郝粤天心里清楚,他的这几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 知子莫若父,他相信他没有老到 老糊涂的时候。 至于那个蒋知衡,不管是又还是没有。 以后都不会在让他出现在姜家。 郝溢庭的目光微寒,没想到坐了这么多的准备,到头来会功亏一篑。 什么都没说,郝溢庭转身便走,刚走了两步,便给郝粤天叫住。 “等等。”郝粤天开了口,郝溢庭便停下了。 “我觉决定了,婳儿的成人礼过后就举办婚礼,你去准备一下。”郝粤天不想继续单个下去。 他不能再继续放任他的这些儿子了,那样会害了他和婳儿。 郝溢庭的牙狠狠的咬着,迈步便走了出去。 下楼便直奔着门口走去,别墅的门摔得极响,吓得阿梅脸都白了。 郝恩希回头去看,也没看见什么,只是心里有些奇怪,大哥和爸爸闹什么矛盾了,发了这么的火。 宁婳儿此时已经回去楼上,还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待到宁婳儿知道,已经是周六的第二天早上了。 “有件事情我要宣布,婳儿,你坐过来。”吃早饭的时候,郝粤天在大家都吃饭的时候,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停下,抬头注视着郝粤天本人。 宁婳儿听话的朝着郝粤天那边坐了坐。 郝粤天握住了宁婳儿的小手,朝着桌上的人说道:“马上就到婳儿的成人礼了,我想要在家里个婳儿举办一个只有家里人的承认晚宴,顺便宣布一件事情。” 郝粤天话落宁婳儿还朝着郝粤天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郝粤天要宣布的事情,但宁婳儿没有丝毫的期待。 其余的人,除了郝溢丰,其它的人都十分的奇怪,有什么事情会宣布。 宁婳儿对这种事不以为意,只是坐在郝粤天的身边坐着。 吃过了饭,郝粤天起身把宁婳儿叫了过去。 “我今天要带你出去,买东西给你,你准备一下。”今天的郝粤天,脸上没有太多的的表情,与平常有些不一样。 宁婳儿有这样的感觉也很奇怪,但是宁婳儿并没有多在意,而是听话的回去楼上换了衣服,下来跟着郝粤天一块出门。 但出了门宁婳儿才知道,郝粤天是带着他去逛珠宝行。 这是第一次,宁婳儿跟着郝粤天出来逛珠宝行,好多人都以为宁婳儿是郝粤天的女儿,而不是情人之类的,毕竟两个人相差的年龄也太多。 加上郝粤天并没有太过张扬,也只是搂着宁婳儿的腰而已。 带到了柜台前面,宁婳儿被眼前的一盒钻石戒指惊住了眼眸。 手心里紧张的有些冒汗了。 郝粤天在钻石戒指里面挑了一枚最大的戒指,而后把宁婳儿有些出汗的小手拉了过去,看了看把戒指给宁婳儿戴上。 “这是给你的订婚礼物,结婚的时候,我会请人专门设计,选你喜欢的钻石,如果婳儿喜欢鸽子血的钻石,我们也可以设计鸽子血的那种。” 郝粤天此时的话就如同是一颗重磅炸弹,一下扔在了宁婳儿的心上,扔宁婳儿一瞬间没了反应。 而周围这时候才有人暗暗的打量起宁婳儿这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小丫头,禁不住羡慕,这么小的一点年纪,竟然能把这么老城的一个钻石王老五俘获。 年纪小就是不一样。 像是这种事,多少人不是眼红嫉妒,可宁婳儿却完全没了反应,走在椅子上面,动也不会动。 努了努嘴,宁婳儿到底还是说:“可我还在上学。”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意外,倒是郝粤天不经意的笑了笑,抬起手不忘拍了拍宁婳儿柔软的小脸。 “你可以继续读书,我们只是先把形式上的都走一遍,如果你想读书,完全不干涉。”郝粤天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矛盾,结婚和读书,是很好安排的事情。 宁婳儿不再说话了,既然郝粤天都已经决定了。 而她早早晚晚也都是要走这么一步,她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既然你想好了,那就这样吧。”此时的宁婳儿,心灰意冷,已经认命了。 郝粤天给宁婳儿买了戒指,还买了几样适合宁婳儿的首饰,宁婳儿唯一的感触便是把自己已经给卖了。 回到了郝家,宁婳儿手上的钻石戒指,便被郝恩希给发现了。 郝恩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拉着宁婳儿的手问她:“这是什么?” 宁婳儿勉强笑了笑:“你爸爸给我买的订婚戒指。” 宁婳儿的话落,客厅了突然陷入一片安静,而这这安静很快被宁婳儿的离开打破。 客厅里不断的穿出郝卓新讶异的声音,郝粤天不在,郝卓新又开始叫嚣了。 郝恩希站在楼下看着楼上,听见郝卓新一直的说,回头不是很高兴的看着她:“你不能少说两句么?” 郝卓新不买账,冷哼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转 身迈着步走了,客厅里才安静下来,而这种安静却那么的孤寂无常。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婳儿献吻 等到郝卓新走了,郝恩希去楼上敲宁婳儿的门,叫她:“婳儿,我能进去么?” “不能。”宁婳儿坐在床上发着呆,郝恩希微微的愣了一下,从来婳儿都没有这么和她说过话,一定是太难过了! 转眼,宁婳儿十八岁的生日便到了,除了郝溢丰,郝家的另外两个儿子都没有回来。 郝溢鸣打电话说是在国外蜜月,没时间回来紧。 郝溢庭则是太忙没有时间。 结果郝家就剩下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在郝粤天身边,这让郝粤天觉得脸上无光。 “打电话叫他们给我滚回来,不会来就永远也别回来了。”郝粤天站在书房里面朝着赵管家大喊,赵管家也是十分无奈。 心里想着,三少爷走的有些蹊跷,大少爷自然是不高兴老爷娶婳儿小姐雠。 郝家要办喜事,请帖都开始派发了,大少爷怎么还会回来? 心里想,嘴上却不敢说,赵管家也只能答应着去办。 宁婳儿过生日的这天是周三,所以宁婳儿是从学校里面请假回来的。 一回来就听说郝粤天在楼上发火,自然,宁婳儿比谁都清楚,郝粤天为什么会发火。 只不过,宁婳儿觉得她不过就是个摆设,郝家发生什么,其实和她都没太大的关系。 她只要做一个旋转娃娃就行了。 郝粤天忙,宁婳儿便去了外面,沿着墙壁的地方走。 郝家的院子太大了,宁婳儿最担心的就是一不小心把自己给走丢了,迷路又走不回来了。 要是平时,阿梅兴许会出来跟着她。 但今天别墅里面要清楚,固然是有些忙碌,也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宁婳儿又不愿意人多,只能出来走走。 怕走丢了,宁婳儿便沿着墙壁走,这样就不至于迷路走不回来了。 走了没有多久,宁婳儿觉得热了,就靠在一丛树后面坐下,抱着双腿摇晃起来。 就在此时,郝溢丰从别墅里面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了两眼。 很快,郝溢丰找到了宁婳儿的身影,迈步便走了过去。 郝溢丰停下,宁婳儿也察觉到了有人靠近,而且人就在她身边站着,树丛的关系,这边不容易看到,郝溢丰特意找了个别人看不到他的地方站着,所以才会有恃无恐的找宁婳儿。 抬起头,宁婳儿看着已经停下的郝溢丰,很久才说话:“你怎么也出来了?” 郝溢丰是什么样的人,宁婳儿比谁都清楚,比起郝溢庭,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实际上都是一丘之貉。 只不过现在宁婳儿和郝溢庭的关系十分不好,她不想在和郝溢丰也闹的不可开交,到那时她就真的腹背受敌,成了众矢之的了。 放眼偌大的郝家,能给他保护的只有郝粤天,但是郝粤天并不知道他两个儿子的恶略行径。 纵然是知道了,宁婳儿相信,郝粤天也会偏袒两个儿子,而不失她。 宁婳儿会主动和他说话,郝溢丰颇感意外。 想到宁婳儿此时的处境,大概也能想到,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虽然她看似天真懵懂,或许也有着一份心计,只都是不好说的。 郝溢丰扯了扯裤子,跟着坐在宁婳儿的身边,开门见山的问宁婳儿:“婳儿是不是不愿意嫁给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的男人?” 宁婳儿没有回答,她知道,郝家的人,除了郝恩希,谁都不能让她信任。 何况,愿不愿意,她说了也不算。 她的命握在别人的手里,挣扎也是白费力气。 等不到宁婳儿的回答,郝溢丰又问她:“要是换成是我,你肯不肯?” 听到郝溢丰说,宁婳儿认真起来,硕大的眼眸黑的一汪水,望着没有回答。 但心里却早早的有了答案,如果说换了是郝溢丰,她到宁愿是郝粤天。 此时的宁婳儿才发觉,原来她心里这么讨厌郝溢丰,比郝粤天还要讨厌。 坐了一会,郝溢丰起身站了起来。 宁婳儿觉得,郝溢丰其实也是怕人看到的。 但就在此时,就在郝溢丰站起来的时候,就在宁婳儿听见身后有个脚步很熟悉的时候。 宁婳儿转过身去看,而就在这时候,郝溢庭狠狠的一拳打在了郝溢丰的脸上。 郝溢丰因为没有料想到身后还有一个人,更没想到郝溢庭会在家里名目张大的打他,一时间没有防备,人跟着就倒在了地上。 宁婳儿愣了愣,郝溢庭狠狠的看了一眼地上没起来的宁婳儿,几步走了过去,朝着躺在地上还没起来的郝溢丰用力踢了过去,踢得郝溢丰整个人都满地大气滚。 赵管家觉得不对劲,忙着从别墅那边跑了过来,一看这场面忙着去拉住了郝溢庭。 而郝溢庭被拉了半天才给拉 住,而此时的郝溢丰,人已经踢得满身是伤,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时宁婳儿第一次看见这么吓人的郝溢庭,竟是那么的恐怖。 被拉开了,郝溢庭又给了郝溢丰一脚。 踢得郝溢丰双眉紧皱,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吭声。 踢完了,郝溢丰迈步走向宁婳儿,弯腰把宁婳儿的手给拉了起来,拉着宁婳儿大步流星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根本就不管其他人是怎么看。 吓得老管家一个劲的死出去看,心里想,造孽啊! 父子三人闹,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老爷啊,你这是造孽啊! 郝溢庭走了,赵管家忙着去扶着郝溢丰起来,郝溢丰匍匐着,从地上怕了起来,朝着赵管家推了一把,捂住肚子朝着别墅里面走。 赵管家也顾不上二少爷郝溢丰的反常行为,从后面忙着跟了过去,怕给郝粤天看见,一路上没少给郝溢丰当眼。 郝溢丰回去自己的房间里了,赵管家这才安心。 但下楼赵管家不仅为二少奶奶心里捏了一把汗,二少爷在外面的名声不好,但徐家不可能不知道的。 二少奶奶嫁了刚多久,二少爷就这样,以后这日子也不能好过了。 “郝溢庭,你又……”宁婳儿被郝溢庭一路拖着走,到了后面的仓库哪里被推了进去,门砰地一声关上,宁婳儿才想到害怕,马上要起来逃跑,却又给郝溢庭一把推了过去。 宁婳儿害怕,忙着向后推了推,想要挣扎,郝溢庭的吻便迫切的追了上来。 一双手,上下其手,把宁婳儿的身体给摸了个干净。 宁婳儿没经历过这些,几次下来就没有力气了。 双手紧紧的抓住郝溢庭的衣服,呼吸一次次的越来越重。 “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只能是我的,是我郝溢庭的。”郝溢庭嘶吼似的,撕开了宁婳儿胸前的衣服,低头便亲。 这是宁婳儿第一次感触到,郝溢庭身上挣一点一滴流泻出来的恐惧,那种恐惧让宁婳儿甚至动也不敢动,剩下的只有承受。 从开始的凶狠,到后来的温柔,一切都像是一个梦,一个奇迹一样。 宁婳儿被郝溢庭弯腰抱了起来,放到一章长木条的桌子上面,安抚着解开了身上的衣服。 宁婳儿不肯,双手紧紧的握着,不断的摇头。 郝溢庭看着,低头亲吻和宁婳儿的脸,鼻子,眼睛…… 直到宁婳儿无力的转开脸,要紧嘴唇,眼睛里流出眼泪。 郝溢庭微微的愣了一下,停下后,问宁婳儿:“你不愿意?” 宁婳儿咬着嘴唇,不肯回答。 郝溢庭坐了很久,才把宁婳儿从木板上拉起来,看了一会,给宁婳儿把脸擦了擦。 而后起身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转身看着宁婳儿傻乎乎,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傻子的模样,不禁失笑。 “恨我么?”郝溢庭忽然很想要笑,想要找林涣去干一架。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和郝溢庭对着干,她也没有好处。 忍一忍,风平浪静,忍一忍什么都过去了。 “我也恨我自己。”郝溢庭说着转身便走,转身却给宁婳儿抬起手拉住了袖子。 郝溢庭微微的顿了一下,转身朝着宁婳儿有红红的小脸看去,其实她也不是一点感觉没有。 如果她不反抗,如果她能试着接受,感觉一定会不一样。 “什么事?”转身郝溢庭看着宁婳儿越发红润的脸看着,十分的奇怪:“为什么脸越来越红?是不是对我有感觉了?” 其实有没有感觉郝溢庭真的没有想的那么多。 他喜欢宁婳儿,郝溢庭非常清楚,而他想得到,这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宁婳儿的喜欢,郝溢庭想到这些酒想要笑出来。 她或许还不清楚,爱是什么? 他在她这个年纪也不懂。 “我不能这样出去。”宁婳儿此时身上十分的狼狈,衣服都给郝溢庭撕咬的烂了,根本就穿不出去。 听到宁婳儿说,郝溢庭才想起来,今天郝家正在为她举办隆重的成人礼。 当即,郝溢庭拿出手机打了出去,直接打到阿梅的手机里面去了。 阿梅的手机号码是郝溢庭提前就存下了的,就是为了不时之需。 电话很快接通,没有多久阿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很显然,阿梅知道是郝溢庭,开口叫了郝溢庭一声大少爷。 “婳儿在后面的仓库,你送衣服过来,别让人看见,看见了你就不用做了。”郝溢庭威胁的声音极冷,宁婳儿此时才发现,郝溢庭对别人说话的时候都摆着一张臭脸,声音里多是威胁。 好似郝溢庭根本就不会好好说话一样。 郝溢庭结束了电话,宁婳儿才想起 来把手放开,正想要走,郝溢庭忽然来了兴致。 手里的手机送过去,用手机的一端,抬起了宁婳儿的下巴。 宁婳儿仰起了小脸,硕大的眼眸里闪烁着无辜,只听见郝溢庭说:“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可以放你一马,不然我在这里录一段视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速之客 宁婳儿的眼眸闪烁着,凝视着郝溢庭很久才蠕动了两下嘴唇。 “我亲了,你就放过我,不在这样对我?”宁婳儿声音微微的颤着,平常听就及其好听的声音,如今听越发的诱人。 郝溢庭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绝不是在笑,而是在考虑宁婳儿的话。 “我说的是这次,我可以放你,下次是下次的事情。”郝溢庭的手机沿着宁婳儿的下巴,朝着宁婳儿白皙的颈子上面划去,宁婳儿只感觉有个东西在往心里钻。 明明不愿意,但是却要一直抻长脖子给郝溢庭看。 一种极大的屈辱感,正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宁婳儿的心雠。 呼吸开始变快,郝溢庭的手机沿着宁婳儿的直线向下行走,宁婳儿终于还是屈服了。 “你不要骗我!”听到宁婳儿说,郝溢庭已经行走到宁婳儿胸口的手机停下,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有着一份独有的期待。 比起吓唬宁婳儿,郝溢庭更希望宁婳儿主动一次。 要宁婳儿想,已经亲了那么多次了,被郝溢庭逼迫着,宁婳儿宁愿主动亲一下郝溢庭。 也能早点结束她的恐惧。 郝溢庭的手机拿开,随手收进了口袋里,手还不等拿出了,宁婳儿踮起脚尖抱着郝溢庭的颈子,闭上眼亲了过去。 柔软的触感一贴上去,郝溢庭的心口猛地一震,双手一把搂住了宁婳儿柔软的腰肢。 没动,郝溢庭也只是紧紧的搂住了宁婳儿。 离开之前宁婳儿都没敢睁开过一眼,离开后宁婳儿吞咽了一口唾液。 看着郝溢庭问:“你会说话算话么?” 郝溢庭微微滞了一瞬,舔了舔嘴唇,嘴唇上还残留着一种要人欲罢不能的酥麻感。 看着宁婳儿,郝溢庭轻轻的咬了一下下嘴唇,虽然只是咬了一点,但是宁婳儿看的出来,郝溢庭咬的很重。 眉头皱了皱,或许郝溢庭是讨厌她这个吻的。 这样最好,省得以后在纠缠了。 “我说话一直算数。”郝溢庭说完转身过去,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宁婳儿有些担心,站在郝溢庭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音,宁婳儿有些担心,万一不是阿梅就糟了。 郝溢庭能吓唬住阿梅,不见得也能吓唬住别人。 宁婳儿还是很担心这些。 阿梅在没口小心翼翼的听了听,门里没有什么动静才抬起手敲了敲门,郝溢庭走去,站在门里问:“什么人?” “大少爷,我是阿梅。”阿梅站在外面,知道是郝溢庭在门里,放心了不少,一路上就好像是做了贼一样,抱着宁婳儿的衣服跑过来这边。 阿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潜意识里,不是什么见人的事情。 要不然,大少爷也不会把电话打到她的手机里面了。 知道是阿梅,郝溢庭把门开了一条缝隙,从门缝把宁婳儿的衣服接了过来,门关上,转身把衣服给宁婳儿送了回去。 接过去,宁婳儿也顾不得其它,转身躲到看不见的地方,把衣服换上,剩下的衣服裹在一起,带了出去。 看到人出来,没什么事了,郝溢庭转身去门口,推开门大步流星的走了。 郝溢庭走了,宁婳儿才松了一口气从仓库里面走了出来。 “婳儿小姐。”阿梅一看到宁婳儿出来,忙着和宁婳儿说话。 阿梅是个下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也只是叫了宁婳儿一声。 宁婳儿答应了一声,便朝着前面走。 阿梅伸出手:“婳儿小姐,这些给我就行了,我会想办法处理掉,不会让任何人看见,就是我妈妈也不会。” 阿梅很认真的样子,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 她其实也不是很相信阿梅说的话,但是有郝溢庭在,她相信,阿梅不敢说什么。 抬起手把手里的衣服交给了阿梅,宁婳儿才朝着别墅那边走去。 一路上宁婳儿主动和阿梅说气话来。 “阿梅,你从小就在郝家长大,你觉得大少爷和二少爷,还有三少爷他们三个,谁的脾气最好?” 听到宁婳儿,阿梅四处看了看,这才敢说:“脾气最好的看着是二少爷,二少爷从来也不发脾气,就是对我们这些下人,都是一脸的温和,但是……” “但是什么?”阿梅说着不说了,宁婳儿奇怪的看着阿梅。 阿梅又看了看周围,趴在宁婳儿的耳边说:“我妈妈说二少爷是个口不对心的人,不值得人相信,还花心,害了不少女孩子。” 宁婳儿看向阿梅,想了想:“这些事老爷知道么?” 阿梅摇了摇头:“这种事谁会告诉老爷,但是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老爷也不一定完全不知道。 早在二少奶奶进门之前,二少 爷在外面玩的很疯,认识一个女孩,听说肚子都搞大了,但因为对方的家庭背景不够好,二少爷果断的断了。” “断了?”宁婳儿看向阿梅:“不是有了孩子。” “有了孩子又怎么样?听说二少奶奶也是先有了孩子,但还是掉了!” “掉了?”宁婳儿一脸吃惊。 “听说是这样,但具体真的假的就没人知道了。” “这样?” “嗯。” …… “阿梅,那三少爷呢?”宁婳儿走了一会问。 阿梅想了想:“比起大少爷和二少爷,三少爷除了喜欢玩,看不出有什么好来,但是阿梅觉得三少爷是最好的。” 听到阿梅说宁婳儿笑了笑,果然一样。 他很会吸引女孩子,即便是家里的佣人,对他也都是心存好感。 “至于大少爷?”阿梅想了想,斟酌着:“其实大少爷除了脾气坏了一点,其他的都不错,为人虽然有些独断独行,但是大少爷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宁婳儿看着阿梅。 “嗯,我听我妈妈说,大少爷从小就没有母亲,二夫人进门不喜欢大少爷,小时候经常在老爷不在家的时候大骂大少爷。 大少爷很小的时候,为了一个玩具和二少爷打架,给二夫人知道,饿了大少爷几天。 要不是知道老爷要回来,说不定会饿更久。 那之后,听说大少爷就变得冷漠。 小时候就那样,长大了越发的冷漠,处处和老爷作对。” 听到阿梅说,宁婳儿心里也明白了一点,大概郝溢庭就是以为没人管教,他才成了个野蛮人。 一路回去,主仆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了一些,宁婳儿快到别墅了,阿梅悄悄说:“我先把衣服带到我房间里去,等到我出去的时候,我弄到别的地方烧掉。” “嗯。”答应着,宁婳儿回了别墅里面。 别墅里此刻灯火迷离,站了几个人,一切都已经布置好了,宁婳儿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走进去,郝粤天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宁婳儿还穿着平常穿的衣服,微微皱了皱眉头。 “婳儿,你怎么没换衣服,是不是不合适?”郝粤天下楼,便把宁婳儿的手拉了过去。 郝溢庭站在对面看着,深邃的眸子落在宁婳儿的小手上。 移开后落在别处,宁婳儿则是去和郝粤天解释。 “我还没去换,你等我一下。”迈步宁婳儿朝着自己的房间里面走,去换衣服了。 回去,宁婳儿把郝粤天给她准备的裙子拿了出来。 宁婳儿换上去镜子面前看了看,衣服很是漂亮,但是…… 想到她的成人礼,是和一群陌生人过,她就心情变得沉重。 成人礼原本不是应该和父母家人一起过么? 而郝粤天处处说是什么都可以,但是她成人礼却没邀请她的父母哥哥。 其实郝粤天的心里,还是十分瞧不起爸爸妈妈哥哥的。 换好了裙子,宁婳儿把头发也绑好,转身穿上鞋子,推开门走了出去,出了门宁婳儿便被楼下站着的郝溢庭看的愣住了。 宁婳儿怎么也没想到,郝溢庭竟在楼梯口上站着,一身黑色的修身衣服,白色的开胸衬衫。 似乎,他就是喜欢开胸的衬衫。 迈步宁婳儿从楼上走下去,楼下没看到郝粤天,宁婳儿也没有多在意,直接走了下去。 经过郝溢庭,郝溢庭转身看着宁婳儿。 这时候,郝粤天才从楼上的书房里面走出来,看到宁婳儿像是小公主一样端庄典雅的站在楼下,正寻找着什么的看。 郝粤天从楼上走了下来,走到宁婳儿的身边,把宁婳儿搂了过去。 转身宁婳儿看着郝粤天,还算干净的脸。 虽然不高兴,还是勉强笑了笑。 她有事求郝粤天,只能阿谀献媚。 郝粤天也颇感满意宁婳儿的乖巧,搂着她朝着人欠揍,郝家的人除了郝溢鸣,其它的几个孩子都在场。 “今天是婳儿的成人礼,借此机会我宣布一件事情,我和婳儿的婚礼,会在本月的二十号举办。” 郝粤天的话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多少人早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郝溢庭端着一杯红酒喝着,郝溢丰此时也换了一身灰色的衣服,正站在角落里看着宁婳儿,眸子似有所想的看了一眼郝溢庭,又看向郝粤天。 晚宴开始,郝粤天和宁婳儿跳了第一支舞。 宁婳儿的舞步轻灵,不光是郝粤天意外,就是郝溢庭和郝溢丰两个人也都十分的意外。 不知道宁婳儿会跳舞这么好。 就在所有人都盯着宁婳儿和郝粤天看的时候,门口,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p >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徐艺嘉上门 赵管家进门便朝着郝溢丰走去,在郝溢丰的耳边正说着话,门口徐艺嘉进来。 郝溢丰手里的酒杯动了一下,转身便朝着门口看去,看到徐艺嘉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徐艺嘉呢,站在门口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徐艺嘉最近有些不舒服,一直就想要和郝溢丰说,打了几次电话郝溢丰就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徐艺嘉也想等见了面说,想着郝溢丰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回去紧。 可结果,郝溢丰就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回去了。 徐艺嘉来郝家的时候不多,结了婚开始就在外面住了,一开始她也以为郝溢丰是想要过二人世界,毕竟郝家的人太多雠。 不要说佣人有多少,就是郝家的兄弟姐妹,也是在是多的有些数不过来。 但后来徐艺嘉才知道,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今天徐艺嘉之所以会过来,完全是因为事先打电话确认过,郝溢丰确实在这里,她才会过来,却也没想到,郝家今天有活动。 外面停着两辆车子,其中的一辆是郝溢丰的没错,另外的一辆是郝溢庭,也就是郝溢丰大哥的车子。 徐艺嘉以前就知道他们郝家的兄弟都喜欢车,也听郝溢丰说过这件事情,所以对郝溢庭的车子也有见过。 更何况徐艺嘉曾是满江的女朋友,两个人相处很长时间,自然是认识郝溢庭。 进门徐艺嘉就找郝溢丰,找到了才走过去,就给郝溢丰开口呛人的声调给吓住了。 “好好的不在家呆着,来这里干什么?”郝溢丰的脸色不好,对徐艺嘉的出现俨然是不快。 别的不为,郝溢丰就是不想徐艺嘉来郝家,特别是宁婳儿在的时候。 听郝溢丰说,徐艺嘉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夫妻,她就是再不好,也是徐家的大小姐,也轮不到这么多的人看热闹。 脸上到底是挂不住了。 徐艺嘉低了低头,想解释,郝溢丰趁着宁婳儿和郝粤天还没有下来,拉了一把徐艺嘉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 郝溢庭这时候才转身看去,看到徐艺嘉一直手捂着肚子一脸惊吓的样子,不免有些狐疑,才迈步朝着外面走。 出了门,郝溢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把甩开了徐艺嘉的手,把人差点没有推出去。 徐艺嘉抬头一脸的惊慌,脸上苍白。 “郝溢丰,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忍不住,徐艺嘉朝着郝溢丰大喊,郝溢庭听见徐艺嘉的喊叫声,人停在了不远的地方,一个能看到郝溢丰和徐艺嘉,却不被发现的地方。 郝溢丰的脸上一片冰凉:“有什么话不能回去说,非要来这里,你还问我怎么了?该是我问你才对。” 郝溢丰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好颜色,归根究底就是不高兴徐艺嘉来找他。 徐艺嘉脸上的泪水一串串的滚落,心里更是委屈。 “你总说有什么话回家说,结了婚你在家里住过几次,你整天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家里来了客人都问我,你去哪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结婚之前,你是怎么和我说的?” 徐艺嘉大声喊着,郝溢丰的脸色更差:“你的意思是我冷落你了?” 徐艺嘉忍着哭声没回答,郝溢丰轻笑了一声:“离婚,你要实在不愿意,大可以和我离婚。” 离婚? 徐艺嘉的脸都白了,整个人都愣住了,注视着郝溢丰整个人都没了反应。 “我们更结婚多久?”徐艺嘉呐呐问。 郝溢丰丝毫不在乎:“多久怎么样,结婚的时候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花名在外,你不是愿意嫁给我么?” 郝溢丰的言下之意是,有今天是你自找的,你就是犯贱,你原意。 徐艺嘉听着就是这个意思。 脸也就更白了。 “郝溢丰,明明是你骗我,哄我,你竟然倒打一耙。”徐艺嘉本来不想说,但现在她忍不住要说,她心里不舒服。 “是我么?那也是你自己没有矜持,我想上你,你就给我上,怪我么?”郝溢丰话音落,徐艺嘉僵硬的向后退了一步,委屈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明明,明明是你强……” 有些话徐艺嘉说不出来,只好捂着嘴哭,但郝溢庭似乎已经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转身,郝溢庭要走,正想着走,听见徐艺嘉啊的一声,跟着郝溢庭转身看去,在看,徐艺嘉已经蹲在了地上,整个人痛苦的扭曲不生成样子。 郝溢庭的心口一颤,迈步走过去,正待此时,郝溢丰冷哼了一声,转身朝着别墅里面走去。 经过时郝溢庭推了一下郝溢丰,郝溢丰气头上,忽然朝着郝溢庭大喊:“怎么?你连我们夫妻两个的事情你都想管?” 郝溢丰双眼爆瞪,好像是对着一个杀父仇 人一样,郝溢庭的手这才放下,转过脸阴霾着,目光落在正蹲在地上疼到不能自已的徐艺嘉身上。 郝溢丰甩开手大步流星的走了,郝溢庭转身看着地上蹲着的徐艺嘉,本来他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竟看见徐艺嘉的身下流血了,红了一片。 顿时觉得不对劲,郝溢庭快走了两步,蹲在便问徐艺嘉:“怎么了?” “孩子,我的孩子!”徐艺嘉疼的起不来,一时间泪如泉涌,哭了。 郝溢庭也顾不上其他,弯腰把徐艺嘉抱起来朝着门口跑,经过是赵管家看见,却没看清是抱的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赵管家也诶敢多说。 车上郝溢庭给郝溢丰打电话,叫他马上去郝家的医院,郝溢丰却电话也不接。 到了医院,郝溢庭把徐艺嘉送到了医院里面,找不到人,只好等在医院里面。 林涣打电话,说是要约晚上去玩。 郝溢庭有些心烦,没有搭理的意思,林涣便问是怎么回事。 “徐艺嘉出事了,在医院里。”郝溢庭说完便挂了电话,他还要给郝溢丰打电话。 “请问,谁是孕妇家属?”手术室里出来,护士问,郝溢庭微微愣了一下,虽然也想到了,但是听到问还是意外了一瞬。 离开了墙壁,郝溢庭说:“我是孕妇丈夫的大哥。” “大哥?”护士打量了一眼郝溢庭,也是刚来不久,所以说不认识郝溢庭这个郝家的大少爷。 郝家出资的医院不假,但是郝家人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都不过来,有些护士医生也不是认识郝家的人。 “大哥不行,叫丈夫过来,孕妇有危险,孩子保不住了,叫他来签字吧。”护士说完转身走了,这才把郝溢庭给为难住了。 郝溢庭站在走廊里面一遍遍打电话给郝溢丰,郝溢丰就是不接电话。 没办法,郝溢庭给家里的座机打电话,谁会想到,接电话的会是宁婳儿。 宁婳儿此时刚刚下来,正想歇一会,郝粤天借着电话,宁婳儿没事,听见客厅的电话响了,接了起来。 “喂,你好,这里是郝家,请问您找哪位?”宁婳儿十分礼貌的,对面郝溢庭马上听出是宁婳儿,人便迟疑了一瞬,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和宁婳儿说。 “徐艺嘉小产进医院了,你叫郝溢丰马上给我滚过来,叫他签字。”郝溢庭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宁婳儿一时间茫然的就没反应了。 徐艺嘉? 刚刚那个进门后不久被郝溢丰带走的女人就是徐艺嘉? 郝溢丰以为宁婳儿什么都没看到,但事实上宁婳儿什么都看见了,就连郝溢庭跟出去的一幕她都看见了。 之所以视而不见,完全是因为自己在郝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她才学着如履薄冰的过日子。 “谁的电话?”郝粤天挂掉电话,问宁婳儿。 宁婳儿想了想:“大少爷说有点事情,着急要走,要我告诉你一声。” 宁婳儿最终还是没有说实话,郝粤天也没有多想。 看了眼厅里,没看到郝溢庭的影子,也没有说什么,拉着宁婳儿站了起来,带着宁婳儿去外面散步。 这么一来,宁婳儿也就没有时间去告诉郝溢丰了。 等宁婳儿从外面回来,宴会也马上结束了,至于郝溢丰,宁婳儿还是去找了他。 “找我?”郝溢丰挨了打,不怎么想动,心情也不是很好,但是很奇怪,他对着宁婳儿的时候,心情自然就会好,这是他也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宁婳儿四下看看,客厅里佣人都在忙碌,郝粤天也说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郝恩希和郝卓新两个人也都不在楼下,其实谁都有些累了,这时候也显得安静许多。 宁婳儿这才说:“刚刚郝溢庭打电话叫我告诉你,徐艺嘉在医院里面,要你过去签字。” 宁婳儿说完转身走了,至于郝溢丰去不去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她只是去把话带到而已。 郝溢丰脸上不是多好看,心里想着徐艺嘉不知道在搞什么花招,根本没打算相信郝溢庭的话。 宁婳儿上了二楼,走到郝粤天书房的门口,宁婳儿知道,郝粤天在里面。 抬起手宁婳儿敲了敲门。 “有事?”郝粤天以为是赵管家,语气显得深沉。 “我是婳儿。”宁婳儿先自报家门,果然,郝粤天从书房里亲自走了出来,见面便亲了宁婳儿的脸颊一下。 完全是发自内心,他也控制不住。 宁婳儿却心里十分的恶心,但还是很温顺,因为她又是要求郝粤天。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婳儿被忘记的生日 “徐艺嘉住院了?”林涣手机放下,看向身边坐着的满江,打电话的时候满江就在他身边呢。 满江的脸上瞬间便白了,起身站起来朝着外面走,林涣跟着追了过去。 “我打电话给你问问。”林涣打着电话,电话就是占线。 满江根本也不等,出门便上了车。 车子十几分钟便到了郝家的医院,下车满江朝着医院里面走,进门林涣电话才打通紧。 等到问清楚了人在什么地方,满江也已经到了那边。 走出电梯满江抬头看向正站在抢救室外面打电话的郝溢庭,郝溢庭的电话放下,满江也已经到了雠。 抬头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郝溢庭意外的半响。 “郝溢丰呢?”一见面满江便问。 郝溢庭没说话,满江脸上一片冰寒。 护士忙着从抢救室里跑出来,出了门就看见满江了,以为满江是郝溢庭的弟弟,一边埋怨一边跑到满江面前,把协议给了满江。 “你是干什么的,妻子都快要不行了,你还摸摸蹭蹭,签字,签了字好做手术,再晚人就没命了。” 满江的脸色冷透,拿起笔刷刷的签了自己的名字。 护士也不看,转身朝着抢救室里面走去。 人走了,满江才问郝溢庭:“郝溢丰呢?” 郝溢庭没回答,转身去一旁站着了。 有些事他也不想多说,究竟怎么回事只有他们当事人知道。 余下的时间里满江一直等在抢救室的外面,直到徐艺嘉被推了出来。 起身满江去看徐艺嘉,徐艺嘉的脸色异常难看。 满江跟着去了病房里面,安置好了徐艺嘉人也没走,而郝溢丰到底是没有来医院。 徐艺嘉醒了,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满江。 满江坐在一旁看着她,双腿交叠,一如从前那样的手托着下巴,但是满江脸上却没有温度,不像是从前那样看她总是脉脉温情,更多的是冷漠。 徐艺嘉不知道满江怎么会在病房里面,但她还是忍不住抬起手朝着病房里看了看,没看到郝溢丰心凉了半截。 抬起打针的手,徐艺嘉摸了摸小腹相面。 虽然一直也摸不出来,但是孩子没有了,她却比谁都知道。 眼泪顺着眼眶,一下就涌了出来,哭都哭不出来声音。 这就是郝溢丰,当初他是怎么说的? 如今他又都干了什么? 徐艺嘉什么都不想说,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 满江就这么看着,一直也没离开。 哭够了,徐艺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眼珠子水灵灵的像是洗了澡一样。 但她始终没有抬头去看满江,她对不起他,所以都不看他。 “看见我烦心?”满江的声音极冷,那种冷冰寒刺骨,听者都觉得心里一片寒,更何况是刚刚小产的徐艺嘉。 心里冷成了一片,却还是硬撑着。 强颜欢笑的看着窗户上面:“知道我看见你烦心,你还来?看我热闹么?” 满江轻哼了一声,依旧是那么冷:“我的电话,只要你原意,我随时都要你,做不了满家的少夫人,做个情妇,总比跟着郝溢丰的好。” 起身满江扔下一张名片,转身人便走了。 徐艺嘉紧紧咬着嘴唇,眼泪顺着眼眶流。 天下男儿皆薄幸,他们果然都一样的无情。 徐艺嘉对男人算是彻底死心了,再也没什么期待了。 满江出了门看向郝溢庭,只是看了一眼,转身便走了。 郝溢庭看着满江离开的背影,只是扫了一眼,转身去病房门口看徐艺嘉,看了一会去一旁坐下了。 医生护士都过来了,院长都过来了,还能不知道是郝溢庭来了吗。 交代了交代,最重要是封锁消息,别让人知道是满江给签字做的手术,郝家丢不起这个人。 交代完郝溢庭也有些累了,郝溢丰他自己不来,郝溢庭也就懒得在管他了。 叫人照看一下徐艺嘉,郝溢庭打算去吃点东西在上来,看徐艺嘉的样子,要住几天了。 这件事情既然要封锁消息,就不能让徐家的人知道。 徐艺嘉小产是因为郝溢丰,郝溢丰又不来医院,这件事情闹大了对郝家没有好处。 起身郝溢庭去了外面,没想到刚到了下面便看见了刚下车的宁婳儿。 郝溢庭双手插袋,站在医院的门口看着,宁婳儿付了车钱从车上下来,说了道谢的话,才转身要进医院,转身看到了医院门口看她的郝溢庭。 想到什么,宁婳儿走了过去。 虽然不愿意和郝溢庭说话,但看此时的郝溢庭,她要是不说话,郝溢庭也不会放过她。 迫于无奈 ,宁婳儿迈步走了过去,停下对着郝溢庭说:“你要我带的话我已经带到了。” “嗯。”郝溢庭答应了一声,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这么晚了,还出来? 抬头郝溢庭看向已经离开的出租车方向:“家里没有车给你用,一个人跑出来?” 宁婳儿愣了那么一下,没想到郝溢庭会关心她这些,还是很意外。 “有车,我只想自己过来。”宁婳儿解释,转身朝着她妈妈住的地方看去。 郝溢庭本身要去吃东西,看到宁婳儿便跟了过去。 被郝溢庭这么一跟,宁婳儿有些担心。 停下,宁婳儿看向郝溢庭,强撑着平静:“我自己去就可以,不用麻烦你了。” 宁婳儿不想和郝家郝恩希以外的人走的太近,郝家的人,除了郝恩希,即便是郝溢鸣,在宁婳儿的心里都是喜怒无常的人,她并不像牵扯的太多。 要是能与世无争的在郝家安度余生最好,要是不能,也尽量的避免接触。 郝溢庭不管那么多,她说他便说:“我没觉得麻烦,你觉得麻烦什么?难道说你担心我在这里扒你衣服?” 医院的门口,不是没人,相反还有几个离他们很近的人。 而这些人恰巧就听得见郝溢庭说了什么,结果他说完,宁婳儿变脸红的无地自容。 咬着嘴唇,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郝溢庭呢,非但没有退后,没有收敛,反倒是近了两步,上前低头看着宁婳儿:“没人看见,你怕什么?” 宁婳儿忙着把脸转了过去,迈步就走。 她知道,和郝溢庭这种人呆在一起,吃亏的是她,多说无益,干脆什么也不说。 郝溢庭呢,在身后直接跟了上去,宁婳儿脚步快他也不急,他能找得到宁夫人的住的什么病房。 宁婳儿慢了,他也没有慢,直接超了过去。 到了地方,宁天成早早的等在走廊里面,一看到女儿来了,马上迈步走了过去,到了面前便说:“婳儿来了?” 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对来了这两个字别有一番滋味。 以前都是婳儿回来了,如今想必她已经是郝家的人了,所以已经不被承认了。 宁婳儿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抬头看见哥哥宁书宇,朝着他笑了笑,走去兄妹两个说起话,无非是打听宁夫人最近的身体情况。 兄妹两个走过去,宁天成马上给郝溢庭道歉:“书宇这孩子脾气就是有点倔强,大少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宁天成就是心理有些不甘心,一样都是儿子,怎么自己的儿子就不如人家。 难怪郝粤天如日中天,他要是有这样的儿子,还怕不成事么? “我陪婳儿,你们不用管我。”郝溢庭没什么和宁天成说的,虽然是宁婳儿的父亲,但是郝溢庭的眼里,宁天成这个人还不如宁书宇的印象好。 迈步郝溢庭跟了过去,宁婳儿走在前面,郝溢庭便跟在宁婳儿的身后。 宁天成转身跟去看,觉得怪怪的。 总感觉郝溢庭的眼神有些问题,心神转了转,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宁婳儿推开门走了进去,宁夫人已经醒了,知道宁婳儿要来似的,坐在床上已经等了宁婳儿快一个小时了。 见了人,宁夫人便问:“溢庭呢?溢庭没来?” 宁婳儿愣了一下,想解释,还不等解释,郝溢庭推开门便进去了。 宁婳儿对着宁夫人的小身体一阵僵硬,在看郝溢庭已经走了进去,停下叫了宁夫人一声:“阿姨。” “哎,溢庭来了,坐,到阿姨这边来坐。”宁夫人现在怎么看郝溢庭都是好的,清醒的事情也多了,而且总是在打听郝溢庭这个人。 上次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宁书宇不清楚,但之后也明白了一些。 为了哄着母亲高兴,宁书宇也是说了不少关于郝溢庭的好话,只不过这些好话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郝溢庭也没见客气,叫坐下就去坐下了。 坐下还给宁夫人削了一个苹果,宁婳儿看了一眼哥哥宁书宇,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书宇啊,你出去吧,我祥和溢庭说说话。” 有了郝溢庭,宁夫人连儿子都不要了,门外宁天成也是一番思量,要是女儿嫁的人是郝溢庭,他也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宁书宇出来,把病房的门关上,父子两个坐下了在也不说话了。 病房里面宁婳儿始终安静的看着宁婳儿和郝溢庭说话,两个人时不时的就开怀大笑,特别是宁夫人听到郝溢庭说些风趣的话时,肯定会笑出来。 等他们聊完,宁婳儿也有些困了。 郝溢庭这才起来:“阿姨,我们先回去了,等过几天我们再回来。” “也好,你送婳儿去学校,路上小心一点。”宁夫 人交代。 “我知道。”郝溢庭答应了,起身把宁婳儿给带了出去。 出了门,宁婳儿等着什么,结果什么都没等来,终究,他们还是把她给忘了,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折磨人的郝大少 宁婳儿勉强笑了笑,跟着郝溢庭离开了宁夫人病房那边。 出来宁婳儿看了看天空上的星星,想着要回去了,根本没有留意郝溢庭在干什么,等她留意到,人也已经给郝溢庭带了过去,身体抵在了墙壁上面。 郝溢庭的手向上拉了一把,把宁婳儿的一条腿搬了起来,直接按在了腰上,宁婳儿的脸上腾地一下红了。 抬头眨巴着大眼睛注视着郝溢庭,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了。 抬起手宁婳儿要推开他,他却说:“我的生日礼物还没给你准备,现在给你。” “生日礼物?”宁婳儿眉头皱着,不明白郝溢庭要干什么,但她知道郝溢庭一定是想做什么她不愿意的事情雠。 刚刚动了一下,郝溢庭身下用力撞了她一下,她立马不敢动了。 郝溢庭嘴角微微上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低头便亲了过去,宁婳儿不愿意,一直摇头,郝溢庭却破门而入,吻的天昏地暗。 医院的小角落里面,虽然没人,但是周围却有很多灯光,偶尔还有车子经过。 偶尔那些车子里的人发现,就会把车灯调亮,直对着两个人,宁婳儿本身就害怕,心慌,给人一看愈发的紧张。 郝溢庭反倒歇着眼睛看那些人,似乎更喜欢被人发现。 挣扎不下,宁婳儿总算是安静的下来。 但宁婳儿安静了没有多一会,又开始挣扎,只是在挣扎也抵抗不了郝溢庭的掠夺。 到最后,摸也摸遍,亲也亲够了,宁婳儿也没有力气了。 “现在给你个机会,主动吻我,我放了你,不然就去开房。”郝溢庭说着,用力抵着宁婳儿的身体,宁婳儿身体直直的贴着墙,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不光是脸红气喘,更心慌。 咬着有些红肿的嘴唇,宁婳儿看了看边上正有车子过来,马上把脸埋进了郝溢庭被撕扯开的衬衫里面。 对方看到这样,以为是两情相悦的小情侣了,也就没人看了。 人都是有惰性的,而这些惰性,在某些时候尤为凸显。 就比方说男人爱看男人强暴女人,却不稀罕女人心甘情愿。 看上去很奇怪,但事实如此。 而眼前,宁婳儿他们就是这样。 郝溢庭要强暴宁婳儿的时候,路过的人都想看,两个人真像是心甘情愿了,又都不稀罕看了。 车子过去,宁婳儿马上离开,抬起脸看着郝溢庭,因为有了上次的事情,宁婳儿想也不想的亲了郝溢庭一下,无非是想早点摆脱郝溢庭。 可这次宁婳儿错在什么都没问,结果好郝溢庭便没让她走。 宁婳儿亲完变躲开了,抬起手要把郝溢庭推开,郝溢庭反倒按住了宁婳儿要拿开的腿,身子跟着抵了上去。 垂眸盯着宁婳儿的嘴上看去:“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我说的是吻我,不是像小孩子一样亲一下就跑。” 郝溢庭按着宁婳儿的大腿,用力捏了一把,宁婳儿立刻脸白了,咬着嘴唇,“上次明明让我……” “那是上次,这次我说的是吻我。”郝溢庭不等宁婳儿把话说完,便把宁婳儿的话给挡了回去。 宁婳儿的小脸煞白,没想到郝溢庭会耍赖。 咬了咬嘴唇,宁婳儿说:“我不会。” 郝溢庭忽然心情大好,就是喜欢她不会:“像我一样,把舌头伸进来。” 郝溢庭说着,心口就有些一颤颤的发紧。 宁婳儿有些紧张,想着郝溢庭怎么吻的她,硕大的眼眸一直转来转去,想了很久才又去亲吻郝溢庭。 眼看着嘴唇几要贴上了,郝溢庭嘴对着嘴说:“我事先声明,你要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亲了就跑,那你就是亲一个晚上,我也不回放了你。” “你……”宁婳儿气的不行,却逃脱不开,只好屈从。 抬起手攀附着郝溢庭的双肩,要上战场一样的把自己给送了过去。 郝溢庭有些好笑,但却没笑,等着宁婳儿。 宁婳儿贴上,闭上了眼睛。 郝溢庭感觉好像是给宁婳儿咬了一下,但很快宁婳儿便有些慌乱的窜进了他嘴里,他的心口一颤,把宁婳儿给露了过去,放开宁婳儿的腿,一把将人从地上给抱了起来,骑跨式的抱着宁婳儿。 宁婳儿也不会接吻,就是在郝溢庭的嘴里来回乱窜,但即便是这样,也让郝溢庭又把不能,忍不住轻轻的嗯了一声。 宁婳儿愣了一下,睁开眼想要离开,不等她离开,郝溢庭忽然反客为主,强多了主导权,又是一番似狂花落叶般的掠夺才慢慢放开宁婳儿。 放开后郝溢庭勾起唇角笑了笑,松开了手把脸转开了,宁婳儿呼呼的喘着气,这才迈开步朝着外面走。 不想,刚迈步走了几步,又给郝溢庭一把拉住了手腕,向回一带,宁婳儿又被拉了回 去,转身郝溢庭的热吻便又覆上。 宁婳儿没有动,也没有反抗,直至郝溢庭不在亲吻了,宁婳儿才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郝溢庭看着,把人搂在怀里。 “不会可以学,下次就会了。” 宁婳儿抿了抿嘴唇,郝溢庭抬起手摸了一下他自己的嘴唇。 宁婳儿接吻这方面确实很笨,竟然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 看到郝溢庭摸嘴唇,宁婳儿马上转开了脸,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样,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你听话,我不把我和你之间的事情说出去,按照你现在的处境,你觉得和我对着干有什么好处?”郝溢庭轻轻磨砂着宁婳儿的手臂,宁婳儿只觉得一阵阵的发慌。 “你为什么要告诉别人,是你先不对强迫的我。”宁婳儿想要提醒郝溢庭,是他在犯错,都是他的错。 郝溢庭莞尔笑着,抬起手把宁婳儿的下巴端了起来,眸仁微眯:“我说是你不守妇道勾引我,你说别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你……” 宁婳儿忍住气愤,咬着一口银牙。 郝溢庭用了点力气,把宁婳儿的下巴捏开,低头亲了一会宁婳儿,放开转身把宁婳儿的手拉了过去,结果宁婳儿被拉了过去,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医院。 “你要带我去哪里?”想到郝溢庭说要去开房的事情,宁婳儿有些害怕。 郝溢庭拉着宁婳儿一路朝着附近的餐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饿了,吃了饭回去。” 宁婳儿不愿意,又反抗不了,只能跟着郝溢庭去了餐厅。 进了门宁婳儿便被郝溢庭带着去了里面靠窗子的位子上面,坐下了,宁婳儿始终低着头,不愿意抬起来,担心被人看到。 郝溢庭看着餐单,点了几样平时吃的,随手把餐单放下,跟着伸手把宁婳儿的脸给抬了起来。 宁婳儿抬起手把郝溢庭的手拉开,向后躲了躲,躲到一个郝溢庭够不到的地方。 此时的餐厅里面人不算多,而且也都在安静的吃东西。 宁婳儿什么都不想说,未免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郝溢庭反倒是说:“别总绷着脸,跟我出来让你丢人了?” 郝溢庭的话明显不对劲,宁婳儿马上摇了摇头。 服务生把郝溢庭叫的东西放下,转身走了。 郝溢庭示意宁婳儿吃点东西,宁婳儿这才把手里的包放下,拿起刀叉吃东西。 郝家一直是吃中餐,吃西餐的时候极少。 郝溢庭第一次看宁婳儿吃西餐是在海上的时候,但那时候想得太多,忽略了很多事情。 而今郝溢庭一颗心都放下宁婳儿的身上,倒是多了一番思考的能力。 宁婳儿吃东西的时候习惯性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低着头,十分的安静。 郝溢庭倒了一杯红酒,喝了一口,一边喝一边注视着宁婳微小的动作,直到这顿饭吃完。 宁婳儿吃饱了,把刀叉放下,擦了擦嘴,抬头看向郝溢庭。 郝溢庭喝了杯子里的红酒,一口都灌进了嘴里,付了钱起身朝着门口走,宁婳儿自然起身跟着。 起身郝溢庭突然的转身回来,宁婳儿受了惊吓似的,想要躲开,却被郝溢庭紧握住了肩膀,低头一口红酒灌进了宁婳儿的嘴里。 宁婳儿气不过,用力打了两下郝溢庭,郝溢庭反倒抬起手握住了宁婳儿一双小手,加深了这个吻。 等到郝溢庭吻够了,人才离开,转身郝溢庭好像什么没有发生的朝着外面走,宁婳儿一脸的难看,低着头才跟出去。 出了门,郝溢庭没有马上回去,而是等在餐厅的门口,看见宁婳儿了,才走。 宁婳儿想打车回去,被郝溢庭拦住。 “一会我送你回去。”郝溢庭说完走着,宁婳儿只好跟着。 走到了一家蛋糕店的门口,郝溢庭停下看着,问宁婳儿:“今天买蛋糕了么?” 宁婳儿对着一块蛋糕发呆,没有回答。 郝溢庭迈步进去,跟着买了一块蛋糕出来,随手交给了宁婳儿。 宁婳儿犹豫了一会才接过去。 等到接过去了,跟着又回去了医院里面。 进去,郝溢庭没去取车,而是带着宁婳儿去了徐艺嘉的病房外面。 “吃完了回去。”郝溢庭先去看了一眼徐艺嘉,之后才坐到椅子上面去,宁婳儿坐下,低头看着手里的蛋糕,心里忽然一阵酸涩。 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十八岁生日,给她买蛋糕的人会是郝溢庭,一个每天都在折磨她的男人。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满校风雨 蛋糕吃完宁婳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到她还没见过郝溢丰的妻子徐艺嘉,走去病房的门口看了一眼。 看到病床上躺着徐艺嘉脸色苍白,闭着眼睛睡不醒的样子,有些奇怪起来。 “她怎么了?”宁婳儿看向郝溢庭问。 郝溢庭的简单出奇的简单:“小产。” 想到郝溢庭在电话里说要郝溢丰滚过来签字的话,宁婳儿也明白了瞬。 原来是流产了。 宁婳儿不禁奇怪起来,好好的人怎么会流产了鱿? 不过不管是怎么流产了,郝溢丰没有出现,可见,郝溢丰并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而里面的女人,是为了什么嫁给了郝溢丰。 “走吧。”转身郝溢丰朝着外面走着,大步流向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 宁婳儿从后面跟了出去,郝溢庭走的快,宁婳儿就小跑的跟着,直到到了外面,看到了郝溢庭的车子。 按了遥控器,郝溢庭拉开车门直接坐进了车里,宁婳儿这才过去想要开后座上的车门上车,但她还不等上车,便给郝溢庭叫住了。 郝溢庭推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从车子里想外看着:“坐前面。” 宁婳儿迟疑了一瞬,推上后面的车门,坐进了前面的副驾驶上。 车门关上,郝溢庭要宁婳儿把安全带系上,车子里便安静下来,一路上两个人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样。 车子停下郝溢庭看了一眼宁婳儿:“下车。” 宁婳儿看了一眼郝家的大门口,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去了车下。 车门关上,郝溢庭把车子开走。 宁婳儿在门口站了一会,迈步走了回去。 郝家的别墅门口,早早的等着赵管家,赵管家已经等了宁婳儿又一个多小时了,如果再不回来,赵管家就要回去报告郝粤天了。 毕竟这么晚了,宁婳儿执意要一个人出去,郝粤天并没阻拦,赵管家也不好说什么,但他还是早早的就出来等着了。 见到宁婳儿回来,赵管家也放心许多。 这才说:“老爷还在等婳儿小姐,婳儿小姐还是和老爷去说一声的好。” 竟赵管家提醒,宁婳儿去郝粤天的门口敲了门,郝粤天没有多久穿着睡衣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宁婳儿满眼的温存,伸手拉了宁婳儿一下。 “进来坐坐。”郝粤天内心世界还是很希望,能早点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只不过他在郝家有着威严,有些事只是不好做的太张扬。 一旦家里没有人在场,郝粤天就想着要把宁婳儿带到自己的房间里。 宁婳儿有低着头,摇了摇头:“我明天还要去学校,太晚了。” 其实宁婳儿是有点自惭形秽,虽然她对郝粤天没什么感情,每每想起郝粤天这个人,她也觉得心口一阵阵的恶心。 但她还是无法正视她在外面跟郝溢庭的那些事,不论是被逼还是如何,宁婳儿都不能忽视,她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好吧,那婳儿早点去休息,明早去学校,婚礼的事情,我会交给溢庭去办。”听到郝粤天说,宁婳儿也挺无奈的,好像她的婚礼与她没关系的似的。 勉强对着郝粤天笑了笑,转身宁婳儿回了自己的房间,进门宁婳儿便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一样,躺在床上在也不能动弹了。 早上郝恩希过来叫她,宁婳儿才忙着起来,收拾好了,吃了点饭好郝粤天说了几句话,便准备出门去上学。 郝溢庭不在,郝溢鸣也不在,家里就剩下了郝溢丰,所以送人去学校的事情便落在了郝溢丰的身上。 上了车宁婳儿坐在后面,找就是郝卓新坐在前面。 宁婳儿上车便从后视镜里打量郝溢丰,想到昨天她和郝溢丰说过郝溢庭要他去一趟医院的事情,说是徐艺嘉住院了。 宁婳儿没想到郝溢丰的心会这么的无情,不管是不是真心爱过,但徐艺嘉总是他的妻子。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宁婳儿经是一点都想不到,郝溢丰竟然是如此决绝的一个人。 比起郝溢庭的坏,郝溢丰更显得龌龊。 郝溢丰一路上也都出奇的安静,车子停在学校门口,郝溢丰先下了车,把几个人的包交到各自的手上,郝溢丰才叫住要去学校里面的宁婳儿。 郝恩希不觉得二哥会对宁婳儿怎样,但还是等在哪里,想和宁婳儿一起回去学校。 郝卓新则是一早就回了学校了,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 想起佣人在背后说的那些话,郝卓新就恨得牙齿打架。 原来,郝溢庭那天把照片交给郝粤天的时候,别墅里有佣人,当时看到了照片上的内容。 为此就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是宁婳儿在外面朝三暮四,跟蒋知衡有一腿,是因为这样,蒋知衡才被郝粤天解雇了。 这话正好 被经过厨房的郝卓新给听到了,进去差点没有撕烂了两个佣人的嘴,结果在郝卓新的威逼利诱下,两个佣人把郝溢庭给郝粤天送照片的时候,和盘托出。 才有了郝卓新对宁婳儿恨之入骨的一幕。 不过郝卓新并不着急,她要慢慢的把宁婳儿折磨死。 “恩希,我有些话想和婳儿单独谈谈,你先进去。”郝溢丰会这么说,郝恩希也想到了,想了想,不至于发生什么事情,看了一眼宁婳儿,转身背着包回去等宁婳儿了。 宁婳儿也没有拒绝,回头看了一眼离开的郝恩希,她也想听听郝溢丰想和她说些什么。 郝溢丰看着郝恩希的背影,人消失了他才说:“我和徐艺嘉是政治婚姻,建立在政治下的产物,我和她之间没有感情,我正考虑和她离婚,但是一直没来的及。” 听上去郝溢丰的理由很充分,但是在宁婳儿听来却很牵强。 那种牵强绝不是单纯的来自宁婳儿对他的成见。 一个人的成见不足以对一个人定性,宁婳儿不可能志平一句话两句话就相信任何人。 但郝溢丰做过的事情,确实没有要人称道的。 “我知道。”宁婳儿不想要郝溢丰纠缠,只是敷衍的答应了一声。 郝溢丰进了一步:“徐艺嘉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相信我婳儿。” 宁婳儿垂眸想了想:“徐艺嘉在医院里面,你真的不去看看她?” “我和她已经没有夫妻的情分了,还留给她期望,婳儿,你觉得好吗?”郝溢丰的话让宁婳儿沉默了一会。 “如果婳儿很希望我去看她,我去便是。”不等宁婳儿说什么,郝溢丰便说。 宁婳儿抬头看他:“我并没有这么想,你和徐艺嘉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 “婳儿这么说,是不是说婳儿吃醋了?”给郝溢丰这么一问,宁婳儿便脸上有些奇怪。 吃醋? 她吃徐艺嘉的醋? 宁婳儿其实很想说,你太异想天开了,但话到了嘴边,她却什么都没说。 现在的婳儿才懂得,如果不能改变什么,最好什么都别说。 事情的发展本来就不在她的轨迹上,她更没有理由为别人的误会承担什么。 转身宁婳儿背着她的背包朝着学校里面走,郝溢丰跟着拉了宁婳儿的手一下。 宁婳儿回头看着郝溢丰,顺便把自己的手拉了出来。 虽然是这样,郝溢丰还是笑了笑。 高兴是由内而外的。 在郝溢丰看来,他在宁婳儿的眼里,已经是个有些位置的人了,殊不知宁婳儿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为郝溢丰准备位置。 宁婳儿走回去,郝溢丰拿出手机打给了自己的律师。 “给我你一份离婚协议书。”电话挂掉,郝溢丰回了车子里面。 郝溢丰的协议书,并不是准备跟徐艺嘉而准备的,现在的郝溢丰,羽翼尚未丰满,还需要徐家的支撑,不能喝徐艺嘉离婚。 这一点,郝溢丰比谁都清楚,同样的,郝溢丰更加的清楚,他有非要不可宁婳儿的决心。 所以说,郝溢丰的这份离婚协议书,是给宁婳儿看的。 哪怕是做做样子,郝溢丰也要把样子做足。 宁婳儿回了学校直接去的寝室里面,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宁婳儿是为什么请假回去,但当宁婳儿回到寝室,却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宁婳儿。 “听说了么?宁婳儿和郝三少根本就不是什么表兄妹的关系,而是后妈和儿子的关系,郝三少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走了。” “你听谁说的?” “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谁说的哪知道,但肯定是有这回事。” “我还听说,宁婳儿他们家里为了生意,把她嫁给了一个比她爸爸还要大几岁的老头子,这个老头子就是郝三少的爸爸,叫什么郝粤天的。” 一群人在洗手间的外面说着,宁婳儿站在洗手间里一动不动,感觉路都走不动。 以后她还怎么做人? 别人怎么看她? 人都走了,宁婳儿才从洗手间里出来,迈步走出洗手间就靠在了墙上,她都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洗手间,回的寝室里面。 一回去,宁婳儿就看见一双双异样看她的眼睛,这些眼神里面,也都是各有特色。 有些事嫉妒有些则是无奈。 嫉妒的都是平时就不喜欢宁婳儿的,无奈的都是平时看宁婳儿顺眼的。 宁婳儿坐在床上靠着,好像是整个人都傻了异样,一坐下就感觉全身的筋骨都疼,就起不来了。 本来宁婳儿还带了很多吃吃喝喝给寝室里的人,此时也都忘到脑后去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自食恶果 接到郝溢庭的电话,宁婳儿才从床上反应过来,才知道她正哭着,脸上都是泪水。 寝室里的人有些看了,不免觉得无奈。 “婳儿,你别哭,都是别人胡说的,你也别放在心上。”宁婳儿听到有人劝她,抬头看着对方,这才把眼泪擦了擦,低头看着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接了起来。 “有事么?”宁婳儿的声音,有些冷,也有些荒凉瞬。 虽然郝溢庭看不见他哭了,但是心情却不好。 “怎么了?”郝溢庭声音有些默然的问,此时的郝溢庭,正在医院里面看徐艺嘉,因为想起宁婳儿才会打了个电话给宁婳儿,却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宁婳儿就是这种声音。 “没什么,你找我有事么,没事我挂了,我要去上课了。”宁婳儿难过的说不出话,马上把手机关掉了,跟着关机。 起身宁婳儿便多了出去,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鱿。 平时她和郝溢鸣一同坐着睡觉的地方。 似乎这个歌校园对于她而言都是漆黑的,全世界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给她避风。 坐下宁婳儿便抱住双膝,埋着头呜呜的哭着。 郝溢庭找到宁婳儿的时候,宁婳儿正坐在地上哭,郝溢庭走过去踢了宁婳儿一觉,宁婳儿松开手便倒了过去,人摔到在地上,眼睛哭的红肿,小脸上一片水渍。 郝溢庭愣了一下,蹲在地上看着已经哭道睡着的人。 抬起手擦了擦宁婳儿的脸,看了看两旁,坐下靠在大树上面,把宁婳儿给搂在怀里。 宁婳儿睡得有些冷了,才睁开眼看看。 一开始宁婳儿愣了一下,后来忽然惊醒过来,以为是郝溢鸣回来了,看过之后才知道,根本不是什么郝溢鸣,其实只是个错觉。 看着郝溢庭刚刚醒过来便阴沉沉的脸,宁婳儿受了惊吓似的朝着一旁躲开。 不想却给郝溢庭一把拉住了脚踝,跟着两个人滚到了一起。 “别,别这样。”宁婳儿害怕,现在她的名声已经坏了,要是在坏就要臭了。 郝溢庭没动,反倒是问:“哭什么?” “没什么。”宁婳儿还不想承认。 郝溢庭按着宁婳儿的手便朝着身下去了,宁婳儿脸上大惊,忙说:“有人,有人说我的闲话。” 说完宁婳儿便哭了,郝溢庭这才把宁婳儿的手放开,在看宁婳儿握住了脸直哭。 郝溢庭起身离开了宁婳儿,天色渐晚,起身站了起来,顺便把宁婳儿给叫了起来。 宁婳儿开始还没起来,郝溢庭便语气有些冷:“要我抱着你。” 宁婳儿这才从地上起来,一起来就朝着郝溢庭那边看去。 郝溢庭也没看宁婳儿,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双眼目光在眼睛里动了两下。 “都说什么了?”转身,郝溢庭冷声问宁婳儿。 宁婳儿有些委屈,努了努嘴唇,不想说。 “你想让我现在就扒你衣服?”郝溢庭的脸色十分不好,宁婳儿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为什么都要这样羞辱她,但她十分的憎恨郝溢庭这样对她。 抬起头宁婳儿双眼瞪出水来,郝溢庭却不为所动,朝着她问的依旧很冷:“都说什么了?” 宁婳儿不说,郝溢庭忽然上去捧住了宁婳儿的脸,低头便用力的亲了过去。 宁婳儿不肯,抬起手用力拍打着郝溢庭的双手,郝溢庭不松手,咬住了宁婳儿的嘴唇用力的吸着,再不行便用手扣住宁婳儿的后脑。 一通下来,宁婳儿也没有力气了。 转身郝溢庭将宁婳儿的身体抵在大树的上面,伸手撕开了宁婳儿的衣服,胸口立刻露出了一片,郝溢庭低头便要去亲,宁婳儿这才哭了出来,哭着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郝溢庭。 一把,郝溢庭推开了宁婳儿,一口唾液呸到了地上。 脸色瞬间阴霾。 “过来。”郝溢庭大步走去,宁婳儿早已哭的泣不成声,但后来还是跟着郝溢庭去了学校的校董办公室。 进门前郝溢庭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随手给宁婳儿披在了身上,跟着噹的一脚把门踹开。 此时的校董室里面,校董们正在开会,主要的校长和老师也都在里面。 门被一脚踹开,吓得人浑身一哆嗦。 学校最有权威的校董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白色衬衫,灰色裤子的男人,不由的意外了一瞬。 郝溢庭是全身十大杰出青年,更是本校的高材生,曾经以科科优越的成绩拿了全校第一名。 不但每年都捐献很多的钱给社会,也给他们学校做过代言,而且还以每年都增长的趋势,给母校捐献桌椅板凳,甚至是跟中绝学设备。 学校每年都会举办感谢会,其中郝溢庭是第二个位子上的人,郝粤天是第一个位子的人。 只是每年郝粤天父子都是来一个,这也让学校隐约感觉出来,郝粤天和郝溢庭的关系不是很好。 不管怎样,学校对郝溢庭这个人物都是不陌生的,但今天门会给郝溢庭一脚踹开,他们还是有些意外。 什么人把这么个财神爷得罪了? 校董马上起来走了过去,郝溢庭也已经迈步进了门,身后跟着低着头不说话的宁婳儿。 进了门,郝溢庭不冷不淡的在校董室里扫了一眼。 “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一下。”郝溢庭走到桌子前面,停下了看了一眼双眼红肿的宁婳儿。 当众宣布:“宁婳儿,宁氏集团唯一的女儿,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现在的未婚妻。” 校董室里一片寂静无声,想到这两天学校里穿的沸沸扬扬的事情,顿时醒悟过来,明白郝溢庭来这里闹是为了什么了。 校董一听说宁婳儿是郝溢庭的未婚妻,忙着给宁婳儿安排了一把椅子,请宁婳儿先坐下。 宁婳儿却站在郝溢庭的身后一动不动,其实这样她也不希望,但总比说她嫁给了一个老头子的好,同学们要怎么看她。 “有件事情,我想请各位帮忙,婳儿不知道为什么,被人说要嫁给我父亲,我希望学校能一查到底,为婳儿平凡,各位,有意见么?” 在宁婳儿看来,郝溢庭就像是个欺行霸市的市井恶霸,但事实上,这样的恶霸在这个时代确实很吃得开。 校董会很给面子,忙着说这件事情一定要换宁婳儿一个清白,要给郝溢庭一个交代。 郝溢庭这才满意的看了一眼再坐各位,拦着宁婳儿的肩膀出去。 等他们离开,校董会里一个人已经吓得不行,马上给蒋知衡打了一个电话,叫蒋知衡马上过来。 要他扶住教导主任,和学生会长,好好的把宁婳儿被冤枉的这件事情调查的清楚。 校董会是认准了宁婳儿是被人冤枉了,觉得宁婳儿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别人抹黑。 谁会想到,儿子会明目张胆的说后妈是自己的未婚妻。 这种事,校董会想都想不到。 校董会那边当天就开始彻查,而很快便有了眉目。 苗头是查到了郝卓新的身上。 校董会这边有些为难,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通知郝粤天知道,毕竟这种事情,女儿提不懂事了,在外面污蔑自己的轻声父亲,说出去郝粤天的脸上也无光。 但是要是不小惩大诫,难免郝卓新以后还是会犯错。 无奈之下,学校做了这样一个决定,罚郝卓新去洗一个月的女厕所。 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学校也抱着十分平衡的态度,在学校看来,郝卓新会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吃醋,小姑娘不懂事,平时大哥对小妹妹很好,大哥有了个漂亮的女朋友,便嫉妒的不行,这么一来,小丫头不懂事的开始造谣生事。 而这件事情学校要找个平衡点,几必须要先安抚郝溢庭,把学校里的流言蜚语给清扫干净,自然还是需要牺牲一下郝卓新本人的。 谁让你在学校里散步谣言的,你在家里可以和你未来嫂子闹,但是你不应该带到学校里来,你给你哥哥带来麻烦没什么,不要给学校造成困扰。 学校本着安抚着郝溢庭的想法,先让郝卓新擦女厕所,这么一来,郝溢庭那边安抚住了,郝粤天也自然的就稳住。 学校里之所以这么想,还有一个原因。 这件事是郝卓新犯错在前,造谣自己的父亲,郝粤天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郝卓新要是害怕东窗事发,是不会把事情告诉给郝粤天知道的。 所以说这件事情上,学校还是很有把握处理好的。 一方面惩罚了郝卓新,一方面也安抚了郝溢庭,还是不被郝粤天知道的情况下。 这么来,学校也觉得,这件事除了很到位。 至于郝卓新本人,始终和学校说她不是造谣,而学校根本也没人相信郝卓新。 因为这件事情,学校也是在郝恩希哪里做过调查的,而郝恩希在接到了郝溢庭的电话之后,一口咬定,郝溢庭和宁婳儿是未婚夫妻关系,已经订婚了。 有了郝恩希的证言,学校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只是便让郝卓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郝恩希又不打算出手相救。 郝卓新这次也算是自食恶果了,不光是郝恩希对她有成见,就是学校的其他同学,对郝卓新也都是成见颇深。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默然的屈服 接到郝溢庭的电话宁婳儿愣了一下,正上着课,宁婳儿把电话挂掉了,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状态。 郝溢庭再打,电话便不通了。 病房外面郝溢庭来回走了两圈,本来继续打电话的,病房里推开门徐艺嘉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郝溢庭停下了瞬。 “我想出院。”徐艺嘉知道,继续等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既然没有意义,也只能离开了。 郝溢庭收起手机:“你的身体,现在需要好好调理,你现在出院会留下病患,既然你住在这里,医院里有最好的护理。” “但我不想住在这里,想回去。”徐艺嘉执意要离开。 郝溢庭稍作沉默:“这件事情我不想外界知道,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你毕竟还有徐家。鱿” 郝溢庭是个什么人,徐艺嘉自认为还了解。 话说到这种地步,她当然是明白。 这次的事情还要多谢郝溢庭,要是没有郝溢庭,她现在怕是性命都没了。 当弱指望着郝溢丰,她早就死在郝家那个大院子里了。 “我知道,我在住几天,等身体好了,在离开。”徐艺嘉最后还是留在了医院里面。 徐艺嘉回去,郝溢庭又打了一个电话,宁婳儿正好下课出来。 接了郝溢庭的电话。 “有事?”因为昨天的事情,宁婳儿还要谢谢郝溢庭,虽然她不是真心感激。 “我想见你,来医院一趟。”郝溢庭话落,把手机挂了。 宁婳儿沉默了一小会,看了看今天的课程表,下午没课,宁婳儿才从学校里面出来。 出了门宁婳儿正巧遇上蒋知衡,蒋知衡开着车子要出去,看到宁婳儿停下了。 “要出去?”蒋知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这个时间还不到中午饭的时间,车子不好遇。 宁婳儿点了点头:“我要去趟医院,去看我妈妈。” 宁婳儿不是个喜欢说谎的人,但是她没有办法。 “我要去买几本教材,你上车,我顺道载你。”蒋知衡推开车门请宁婳儿上车,宁婳儿想了想才拉开车门上去。 坐下了,蒋知衡把车子开了出去。 不巧的,正好要出来扔东西的郝卓新给看见了,郝卓新立刻恨的不行。 咬了咬牙,郝卓新回去了。 那天起郝卓新就没忘了要怎么收拾宁婳儿。 到了医院蒋知衡把宁婳儿放下,宁婳儿道了谢,转身朝着医院里面走去,进了门按照郝溢庭发的短信,直接去了徐艺嘉那边。 到了走廊上面,宁婳儿先去看了徐艺嘉的病房,病房里徐艺嘉睡在上面,脸色虽然还有些白,但相较她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人已经好了很多。 看着徐艺嘉,宁婳儿莫名的生出一股怜惜感来。 说不清楚的,但是宁婳儿知道,她对徐艺嘉的印象很好。 只是看着病床上睡着的徐艺嘉,宁婳儿就有一种她很无辜,需要被关怀的感觉。 正看着,身后的一道门从里向外被推开了,宁婳儿这才想到回头去看,侧着头,正好看见门里站着的郝溢庭。 虽然只是看见了一个人的样子,但宁婳儿完全能够肯定,门里站着的是郝溢庭。 宁婳儿转正,目光淡淡落在郝溢庭的身上,听见他说:“过来。” 转身,郝溢庭去了里面,门缝里看不见郝溢庭了。 宁婳儿垂眸想了想,跟着迈步去了门口,迟疑着把门推开了,不想门刚刚被推开,身体便被人一把脱了进去,跟着就被抵在了墙壁上面。 很快便是郝溢庭那张嘴的肆无忌惮,虽然宁婳儿还没怎么发育完全,但是郝溢庭还是十分好色的在她胸前作祟。 没用多久,宁婳儿便开始气喘吁吁了。 抬起头,宁婳儿艰难的吞咽着口水,郝溢庭忽然又来亲吻她的嘴,一番挣扎,最终还是宁婳儿屈服了。 “不要,不要这样。”宁婳儿得空喊着,声音不大,却十分的诱人。 郝溢庭忽然的笑了那么一下,孩子一样的咬了两口,手一抬,把宁婳儿的衣襟合上,转身攻陷宁婳儿的嘴上。 亲够了,郝溢庭还是不肯放开,看着宁婳儿:“亲我。” 宁婳儿脸一些红了,半天才抬起手搂住郝溢庭的颈子,眯上眼睛去亲郝溢庭。 睫毛一颤一颤的动着,嘴唇也软的郝溢庭信仰难耐。 但是他还是给了宁婳儿离开的权利。 宁婳儿亲了一会,喘不上气才离开,而后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郝溢庭看了一会,突然低头吻了一气,这才把宁婳儿放开。 宁婳儿只觉得身子有些虚软,但还是起身准备离开了,但她刚刚起身,便被郝溢庭一把拉了回去。 转身便给按到了怀里。< /p> “吃饭了么?” “没有。” 郝溢庭问,宁婳儿便回答。 “想吃什么?”郝溢庭问,宁婳儿却觉得郝溢庭喜怒无常,但她还是回答:“什么都可以。” 宁婳儿知道,她要是不答应,不知道还有什么在背后等着,所以她马上就回答了。 只希望吃过饭,就能回去了。 果然,听宁婳儿说,郝溢庭的心情大好,抬起手刮了一下宁婳儿的鼻子。 宁婳儿愣了一下,不等反应,便给郝溢庭拉着手给拉了出去。 不巧,出门便被从病房里出来打算走走的徐艺嘉看进了眼里,徐艺嘉那天去郝家的时候,进门也看见宁婳儿,只不过平常之事听说,也只是今天看到了宁婳儿这个人。 宁婳儿有些窘迫,被人偷东西抓到了似的,忙着把脸转开了,甚至朝着郝溢庭的身后躲了躲。 徐艺嘉看了一眼郝溢庭,又看了一眼宁婳儿,最终也只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把脸给转开了。 “我们要出去吃饭,回来给你带一些,你吃什么?”郝溢庭问,徐艺嘉便回答:“带点粥。” “可以。”郝溢庭面无表情的,拉着宁婳儿朝着电梯前面走去,徐艺嘉转身看着一起离开的两个人。 心思翻来覆去的想着,似乎是觉得很好笑,不自觉便笑了出来,而后便在走廊里慢悠悠的走动。 满江上来的时候走的楼梯,所以和郝溢庭也没有遇上。 郝溢庭带着宁婳儿下去,满江也走到了走廊上面。 正巧,徐艺嘉走到走廊的尽头,看到了满江意外的停下了。 此时的徐艺嘉全身上下只有一套白色蓝色条纹的病服,头发随便的在脑后眨着,身上单薄的如同纸片。 瞎子都看得见徐艺嘉瘦了,也憔悴了,满江会看不出来。 但满江就是发恨,明明当初徐艺嘉已经答应了,他们要结婚了,后来却突然的要跟他分手,分了手就嫁给了郝溢丰。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还用问么。 满江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带了绿帽子,还要惦记着。 他满江不是找不到女人,他就不知道,他到底在舍不得什么? 楼梯口上满江停顿了一下,迈步过去停下。 “被冷落的滋味好受么?”满江其实也想过,比阿赫一个女人一般见识,或许她也很后悔。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见了面就言语犀利。 徐艺嘉看了一会,就好像是什么感觉没有似的,看了一会满江,转身便朝着的回去的路走。 她都已经这样,早就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他又何必要找她的不是,有什么意思么? 迈步走着,徐艺嘉像是没有心的人一样,一边走一边凝视着脚下。 满江的脸色铁青,想走,脚步却不由的跟了上去,都到了病房门口了,徐艺嘉回头看了着满江。 “你是找我还是找郝溢庭?”郝溢庭在这里,要是找郝溢庭,她可以告诉他,人走了。 要是找她? 徐艺嘉的思绪突然被她自己打断,跟着便说:“郝溢庭出去了。” 转身徐艺嘉回了病房里面,进门便把病房的门关上了。 满江站在门外,脸上愈发的难看,恨透了徐艺嘉。 进了门,徐艺嘉先是去了一趟洗手间,过了一会从洗手间里回来,倒了一杯滚烫的水,吹了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去。 喝完了,放下杯子,掀开病床上的杯子,脱了鞋上去,躺下把眼睛闭上。 由始至终,徐艺嘉都没有太过眼睛,垂着的眸子略显沧桑,仿佛这一刻徐艺嘉变脱胎换过成了另外一个人。 满江站在门口,脸上慢慢出现一抹疼痛似的,用力的咬着牙,眉头狠狠的皱着。 这不是他记忆里的人,不是记忆里那个整天嘻嘻哈哈笑声不断的人。 转身,满江大步流星的走了,徐艺嘉此时才睁开眼睛朝着门口看去,忽然一抹苍白的笑,浮现在脸上。 一切也都即将结束了。 仿佛他们从没有开始一样的结束了。 闭上眼睛,徐艺嘉安静的睡了过去,在也不去想任何人,不去想任何的事情,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把过去的自己埋葬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世界里。 宁婳儿离开医院,被郝溢庭带到了医院附近的餐厅里面,郝溢庭点了菜,陪着宁婳儿吃了饭,之后吧宁婳儿给送了回去。 人送到了学校的门口,宁婳儿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郝溢庭按了一下车子的喇叭,宁婳儿又转身看着郝溢庭,走回去亲了一下郝溢庭探出来的嘴。 郝溢庭走了,宁婳儿却把嘴都擦破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婳儿挨打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宁婳儿总算是过得安静了一些,偶尔宁婳儿还有时间去树下歇一会。 只不过郝溢丰这两天跑的比较勤快,而且宁婳儿的婚期也转眼将至,让宁婳儿想好好欣赏风景的心情也都没有了。 周三宁婳儿去看了一场篮球比赛,正看着接到了郝溢丰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宁婳儿把手机挂掉了,刚刚挂掉郝溢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怕影响到场上球员的发挥,宁婳儿起来去接了个电话瞬。 “不接我电话?”电话接了,里面便是郝溢丰略带着责备的声音,宁婳儿沉默了一会,问郝溢丰:“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对于宁婳儿而言,郝家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郝溢丰鱿。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郝溢丰的心却比石头还要硬,不管怎样,徐艺嘉都怀了他的孩子,他竟然这样置之不理。 一句我和她没有感情,便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徐艺嘉。 难道说,在郝溢丰的世界里面,女人只是用来谋取利益的? 宁婳儿平常一样说着电话,但是脸上却没什么好看的表情。 郝溢丰并没有想到什么,依靠在车身上想了想:“没什么事,但我很想见你,我在外面。” 宁婳儿看了看正在激烈比赛的现场,现在么? 转过什么,宁婳儿看着整比赛的人,“我在看比赛,不能马上出去,你先回去吧。” 其实宁婳儿就是不想去见郝溢丰,但郝溢丰并没有这么认为。 故作潇洒的笑了笑,郝溢丰便说:“出来一下,我想给你看点东西。” 跟着郝溢丰便挂上了电话,不管宁婳儿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 宁婳儿没出去,收起手机回去继续看比赛,一场比赛下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一群人欢呼着,宁婳儿才打了个招呼离开。 出了门宁婳儿去了学校门口,并非宁婳儿真的想要见到郝溢丰,而是宁婳儿知道,郝溢丰要是不想走,她不出来郝溢丰就不会离开。 果然,宁婳儿走出来,在门口看见了郝溢丰的车子。 不多远,宁婳儿走出去没有多久,就看到了坐在车子里面的郝溢丰。 看到宁婳儿,郝溢丰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车门推上郝溢丰从车子前面走来,手里握着一份黄纸封的东西。 宁婳儿一见到郝溢丰就看见郝溢丰手里的东西了,只不过事不关己她就没问的打算。 倒是郝溢丰他自己,走来便停下,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宁婳儿。 宁婳儿抬起手接了过来,但她没有打开看,而是问郝溢丰:“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郝溢丰说完转身去了别处,一边走一边双手插进了裤子口袋里面。 宁婳儿手里还拿着郝溢丰的离婚协议书,自然要跟着过去,不然也没办法还给郝溢丰。 迈步,宁婳儿跟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下午的三四点钟了,又是在树荫底下,自然不觉得那么热。 风吹着,更显得郝溢丰的背影多了一抹无奈一抹萧条似的,郝溢丰又是低着头的。 便让经过的车子看的有些遐想,以为宁婳儿和郝溢丰之间有什么耐人寻味的事情发生。 至于宁婳儿她自己,倒是没有这些感触。 宁婳儿只是觉得,郝溢丰这个人太喜欢耍小聪明了,虽然她也不聪明,但还是看的出来,郝溢丰的心计太深了。 这种事情,你离不离婚和我没有关系,你吧离婚协议书交给我,为什么呢? 是想证明你和徐艺嘉真的没有感情还是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宁婳儿甚至是觉得,她瞧不起郝溢丰。 只是宁婳儿不想再和任何人起任何的冲突了,一个郝溢庭她已经受够了,不想在多出一个郝溢丰。 走去宁婳儿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书送到郝溢丰的面前,郝溢丰停下看着宁婳儿,双眼目光深不见底的注视着宁婳儿。 “不信我?”郝溢丰的话,包含了千言万语似的,双手插在口袋里也没有拿出来,但是宁婳儿并没有动摇,甚至没有多想一点。 “还给你,我下午还有事情,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宁婳儿转身打算走,协议书给郝溢丰放到了手里,郝溢丰转身便拉住了宁婳儿,宁婳儿转身停下,却把自己的手拉了回去。 比起郝溢庭的野蛮,宁婳儿没来由的更讨厌郝溢丰的接近。 或许是郝溢丰的不专一,或许是郝溢丰的没担当,这一刻的宁婳儿总是用那种看着一个畜生的眼神看着郝溢丰,半点好感都没有。 比起郝卓新,宁婳儿更不喜欢郝溢丰。 郝卓新虽然有些坏,背后给她使绊子,但也比郝溢丰要强的多。 “有什么话说吧。”宁婳儿不想撕破脸,只能隐忍着。 郝溢丰低头 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袋:“我是真心喜欢婳儿,不管婳儿信不信,我相信总有一天婳儿会看见。” 郝溢丰说着笑了笑,唇角边一抹迷人的上玄月,转身人便走了。 宁婳儿一路上始终盯着郝溢丰的背影看着,郝溢丰上车前转身看了一眼宁婳儿,朝着宁婳儿说:“我喜欢你,婳儿,是真的!” 宁婳儿不置可否,并没有任何的回答。 面对郝家几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宁婳儿已经怕了,轻易的不敢热怒他们任何的一个。 只要能相安无事的生活,宁婳儿宁愿委屈求全。 站了一会,宁婳儿看着郝溢丰拉开车门上了车,这才转身回去学校里面。 不想刚刚送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郝卓新站在学校门口的不远处,目光不怀好意的盯着宁婳儿,等着宁婳儿走过去,等到宁婳儿走过去了,抬起手给了宁婳儿一巴掌。 丝毫没有预兆的,也没有犹豫。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宁婳儿的脸上,打的宁婳儿眼冒金星,把脸转了过去。 宁婳儿从小就没挨过打,家里人疼她还疼不过来呢,怎么舍得打她? 要不是宁婳儿因为不去郝家的事情,宁天成也不舍得动宁婳儿一下的,在外面就另当别论了。 此时呢? 郝卓新凭什么打她? 宁婳儿没有哭,而是转过去抬起手想要给郝卓新也一巴掌,不想刚刚抬起手便给郝卓新一把握住了手,跟着郝卓新力大如牛的把宁婳儿给推到了大树上面,撞得宁婳儿差点没哭出来了。 想起来,郝卓新一个膝盖上去,狠狠的撞在宁婳儿的下面,顿时疼的宁婳儿蹲在地上起不来了,小脸上一片雪白。 离开郝卓新呸了宁婳儿一口唾沫,周围立刻跑出来了几个同样年纪的女孩,和郝卓新勾肩搭背起来,站在宁婳儿的头顶看着热闹。 宁婳儿忍着疼,双手想去护着被郝卓新撞了的地方,又觉得羞愤,忍着,却疼的浑身都在颤抖。 看向郝卓新和另外的几个同学,宁婳儿用力的咬着牙。 她就是没有想到,郝卓新会和这些不认识的小太妹勾搭在一起,竟然还对她下这么恨的手。 “看着我干什么?不要脸的东西,勾搭一个有一个,勾引了我爸爸,又勾引我三哥,我三哥走了没人给你撑腰了,你又找了我大哥,这两天又把我二哥给勾来了。 你还要不要脸了?啊?” 问着郝卓新上去就给了宁婳儿一脚,一脚提在了宁婳儿肚子上面,疼的宁婳儿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的流。 周围跟着郝卓新一起的人都哈哈的笑着,突然有一个扎着两个大辫子的女孩,提议:“要不然我们把她的裤子拔下来,好好的看看她都长了什么好看的东西,怎么样?” 宁婳儿一听这种话脸都白了,她知道很多学校的女学生都这么的暴戾,比男同学都要残忍,经常的欺负一些女同学。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菁大里面也有这样的学生,这里可是菁大啊,是菁成最有名的大学,最高素质的教育地方了。 宁婳儿想要起来,朝着一旁挪腾了挪腾。 郝卓新看了一眼,到底还是有点害怕的,毕竟走了一个郝溢鸣,还有一个郝恩希,她要是做的太过分,会给她知道,这样一来她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用了,教训教训我出出气就行,我看还是把她的脸弄花,省的她勾引人。”郝卓新说着去树底下抓了一把蚂蚁洞翻出来的土,直接给宁婳儿摸了一脸,在看宁婳儿的脸,早已经没有什么人样子了。 蚂蚁洞的土混杂着眼泪,宁婳儿的脸上瞬间没了人样,黑乎乎的一片,瞬间看不出来是谁了。 宁婳儿忍着痛抬起手拉郝卓新的手,郝卓新却把手拿开硬拉着宁婳儿的衣服,把那些泥都抹在了宁婳儿的胸口上。 离开前郝卓新还轻蔑的笑了笑:“勾引人就是这个下场,下次长点记性,别什么人都惦记,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一把推开宁婳儿,郝卓新转身走了。 宁婳儿被推到在地上,因为肚子上和下面的疼,宁婳儿卷缩在地上根本就起不来。 正在此时,门卫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吓得不行,马上打了篮球社那些人的电话。 也正在这时候,蒋知衡的车子从一旁开了出来,打算去外面,看见门卫朝着宁婳儿这边跑,便下车打算去看看,下了车蒋知衡才看出来,地上疼的全身抽搐的人竟然是宁婳儿。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郝卓新挨打兄妹反目 宁婳儿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郝溢庭还在病房里坐着,一起的还有郝恩希。 郝恩希哭的眼睛都红了,但她一直没说是郝卓新干的这件事情。 病房外面那些篮球队员已经自告奋勇回去查是怎么回事了。 而至今菁大里面都还没休息,甚至已经开始悬赏了。 郝溢庭给出了一笔钱,只要找到打伤宁婳儿的人,就给一笔丰厚的报酬瞬。 所以说学校现在都已经传遍了,郝溢庭要找人给宁婳儿套个说法。 郝卓新此刻正躲在寝室里不敢出去,吓得浑身颤抖鱿。 郝卓新不是怕郝溢庭知道,会怎么样她,毕竟郝溢庭是她的大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郝卓新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 过几天宁婳儿就要结婚了,而且是嫁进郝家,嫁给她爸爸郝粤天。 如果说,这件事请被她爸爸知道,这件事情就一定会很麻烦。 宁婳儿是死是活郝卓新不关心,谁让宁婳儿勾引蒋知衡的,但是她害怕回去了她爸爸会责罚她。 因为害怕,郝卓新从宁婳儿出事的到现在已经摔了几次跟头了,膝盖都破了,一直都魂不守舍,在洗手间里还摔了几次。 郝卓新现在很害怕,而且就就怕给郝粤天知道。 而其他的人,此时也在顺藤摸瓜,寻找宁婳儿出事的蛛丝马迹。 “出来。”篮球员可不管这些,什么女生的寝室,现在就是女老师的寝室,他们都能去。 他们不记得学校有什么校规,他们只是知道,他们队长走的时候把宁婳儿交给了他们,人出了事,他们只能找凶手,不然没办法交代。 此时,他们敲得门就是学校里那几个号惹事的女同学的寝室门。 他们一敲,里面便吓得直哆嗦。 都知道篮球社不好惹,男生女生都不给面子,上来之前就给打了电话了,谁要是跑了,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不敢走,她们也不敢去开门,总不能等着受死。 明知道外面的人不好惹,她们还能出去么? 不出去外面的也也不以为意,抬起就是一脚,哐当一声把门给踹开了。 一帮女生呼啦一下惊叫起来,抱成团躲在里面。 而此时其她寝室的女生也都是暗暗叫好,对于这种整天欺负人的人,她们早已经深受其害,痛恨到不行了。 门踹开,为首的队长把寝室的灯打开,阴冷的目光朝着里面抱成团的几个女生看去,迈步走了过去。 从身后拿出一只装在笼子里的老鼠,一把扯过其中的一个女生,就是欺负宁婳儿的时候,那个两个大辫子的女生。 平常就她最不是东西,不是今天欺负这个,就是明天欺负那个。 篮球社的人早就看不惯了。 借着机会,就要好好整整她。 “看见了么?”篮球队长把手里的黑老鼠给对方看了看,把笼子朝着肥腻的脸上贴过去,对方马上吓得紧闭双眼,浑身颤抖起来。 “宁婳儿是我们篮球社罩着,你都敢动,你真是不要命了!”篮球队张说着,看了眼正到处乱躲的人,笑说:“等会我把老鼠给你放在身上,在放一条蛇进去抓,看看是老鼠跑得快,还是蛇追的快,你猜猜,谁快?” “不要,求求你了,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对方还很委屈,眼泪都给吓出来了,没尿裤。 篮球队张长得也是个好看的人,身高的关系,看着格外的高大上,多少女生都想要近水楼台,但就是没有人能如愿以偿的。 宁婳儿整天的跟着进进出出,谁看着都来气。 但也没想到,篮球队会公然给宁婳儿出头,这时候,这几个女生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得人。 “真的不是我们。”几个女生里面,一个胆子小的,马上朝着篮球队长喊着。 篮球队长抬眸看了一眼,笑问:“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不是你们,也是你们出的注意,一个都不许给我走。” “真的不是我们,是,是,是郝卓新。”胆小的最怕老鼠了,根本不经吓,篮球队长一说她就怕了,忙着把郝卓新给供了出来。 篮球队长不由的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郝卓新。 “把人弄到操场中央去,每人青蛙跳五千个。”篮球队长把老鼠一扔,转身走了,吓得几个女生哇哇大叫,跟着便有人把人带了出去。 到了外面,老鼠被放在地中央,几个女生围着老鼠青蛙跳。 “别说我没告诉你们,谁先停下几盒老鼠亲密挤出一次。”一个人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几个女生青蛙跳。 篮球队长直接去了郝卓新的寝室门口,敲门还是比较温柔的。 抬起手篮球队长敲了两下,里面马上传来了声音,一个年轻的小女孩似 的,说话软绵绵的。 “谁啊?”都听说了,篮球社正在伤害宁婳儿的人,所以女生寝室这边也不是很害怕。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谁也都不怕这个就是了。 灯一直就开着,几个女生都猜测可能和郝卓新有关系,要不然郝卓新怎么一个劲的在被窝里面哆嗦,问她怎么了也不说话。 门开了,寝室外面是篮球队的队长,女孩一看就愣住了,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微微的脸红,而后笑着问:“你是篮球社的新队长吧?” 队长愣了一下,笑了笑:“是我。” “你找人是么?”女孩叫冯珍珍,喜欢篮球队的队长,已经很久了。 “是,我找人,郝卓新在么?”队长继续问。 冯珍珍说:“我不能告诉你,我也不能让你进去,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篮球队长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相互看了两眼,都好笑的笑了。 他们怎么没有这个福气呢?够羡慕的了。 “你说。”篮球队长朝着寝室里面看了一眼,这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不是每个地方都能使用暴力,他们也是什么人什么对待,以暴制暴而已。 “我想进篮球社做助理,我申请了几次,没申请上,希望你给我走后门,你要答应我让你进去,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关门,马上脱衣服。” 冯珍珍话音刚落,队长身后的两个队员便叫嚣起来,队长马上警告性的回头看了一眼。 又看了一眼寝室里其他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女生,十分痛快的便答应了。 冯珍珍躲开了一点,看向郝卓新的铺上。 郝卓新十分憎恨的看了一眼冯珍珍,她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 “你是要我们进去抓你,还是自己下来?”因为是郝溢鸣的妹妹,他们才这么客气,换成了是别人,早就像是刚刚那几个一样,弄出去了。 郝卓新过了很久,才从铺上下来。 走到了队长面前说:“我会和我三哥说。” 郝溢鸣是郝卓新的三哥,这件事没有不知道的,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 就比如是现在,篮球队长只是笑了笑:“不好意思了,你三哥不在,跟你打个解释去吧。” 郝溢鸣的妹妹,队长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带去了医院,直接给郝溢庭送了过去。 医院的灯都亮着,郝恩希因为哭的累了,已经睡在一旁了。 郝溢庭却站在医院的病房里面站着,始终没什么表情。 宁婳儿刚刚睡着不久,似乎是因为被打的事情收了刺激,醒了之后一声不响,没多一会又睡了过去。 病房的门被人敲响,郝溢庭转身看了一眼。 “进来。”转身郝溢庭看向门口,门推开篮球队长从门外推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人进了门,郝溢庭也看清楚了。 “大哥。”郝卓新一进门便朝着郝溢庭走了过去,十分的讨好模样。 郝溢庭垂眸想着,抬起眼眸看向门口一起进门的三个人。 这些人不懈余力的帮忙这件事情,到底是因为宁婳儿,还是因为已经去了国外的郝溢鸣? “主谋是她,我们已经给郝大少送过来了,至于怎么要怎么处置,我相信,郝大少不是个包藏祸心的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散播谣言就是郝卓新所谓,我们看着队长的面子上,才没有插手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郝五千金竟然会变本加厉,不但结交了一些不入流的女学生,还对宁婳儿痛下杀手,这种事传出去想必不好,还希望郝大少不要让人觉得,郝家是个欺行霸市的人家。” 队长说完走了,病房的门跟着关上。 郝恩希此时从床上睁开眼醒了过来,朝着正一脸害怕的郝卓新看去。 这件事情到底还是闹得不可开交了。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生气,宁婳儿明明已经答应了嫁给爸爸,却还到处勾三搭四,不但勾引三哥二哥和你,还勾引蒋老师,我气不过,才会教训教训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真的,大哥你要相信我!” 郝卓新越说越是委屈,郝溢庭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以至于到最后狠狠给了郝卓新一巴掌。 不留余地的喊了郝卓新一声,叫她马上滚出去! 郝卓新哭着就走了,后跌了两步,脸都给打肿了,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郝溢庭看。 郝溢庭转身脸看一眼都不看,他这就已经算是轻的了,换了是别人,她连命都没有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郝大少的夜袭 宁婳儿在医院住了两天的时间,身体有所好转了,郝溢庭才准许宁婳儿出院,而这两天宁婳儿也享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 郝恩希为了宁婳儿也没有去学校上课,这方面学校还是给了很多的方面。 篮球社这两天人也是不断的过来,宁婳儿也不觉得无聊反倒是更加的欢乐了。 白天的时候病房里人很多,其中的一个是宁婳儿意外的人瞬。 这人是冯珍珍,一见面就先自我介绍了一下。 “我叫冯珍珍,是篮球社的新进助理,希望你以后多多关照我。”冯珍珍很是风趣,一出现就和篮球社的人打成了一片。 开始宁婳儿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后来才看明白,是篮球队长的追求者。 宁婳儿的话很少,但是病房里面冯珍珍的声音去恨响亮鱿。 给宁婳儿的感觉,冯珍珍就是个脆豆,啪啪响的那种,总是能一语惊人,逗得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发笑。 或许冯珍珍就是冲着队长来的,队长每次笑的时候都低着头,好像是忍俊不禁的样子,没有太多高兴的表情,也没有太多不高兴的表情。 白天一屋子的人热闹非凡,到了晚上病房里面便安静的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见。 郝恩希陪着宁婳儿在医院里面住,但同样还有郝溢庭。 一开始郝恩希有些奇怪,大哥就是出于人道,也没必要从早配到晚,工作都不要了。 但郝恩希一次去外面打饭,回来却看见了不寻常的事情。 病房的门走的时候开了一点,留了一条门缝,郝恩希停下脚步本来要推开门进去,门没有推开,郝恩希却看见郝溢庭在里面亲吻宁婳儿,而宁婳儿虽有不愿意,但却没有反抗。 ‘砰’的一声,郝恩希手里的饭盒落到了地上,摔得碎了,粥也流了一地。 被发现,宁婳儿便不言不语的坐着,门被推开郝恩希走进门,郝溢庭并没有马上解释,一时间三个人面对着面,全然没有言语。 事后郝溢庭和郝恩希出了门,郝溢庭便承认了和宁婳儿的事情。 “哥,她是郝家的小夫人,而且马上几要结婚了。”郝恩希虽然也不愿意承认这些,但还是忍不住的朝着郝溢庭说。 “那又怎么样?婚礼不会进行,我喜欢婳儿,我会和他说,婳儿会跟着我。”郝溢庭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也让郝恩希觉得,郝溢庭说的不是玩笑话。 之后郝恩希便有些手足无措,和宁婳儿之间好似是有了隔阂,即便还是很关心宁婳儿,却极少会说什么话了。 虽然郝恩希也很想要问宁婳儿什么,却始终问不出来。 宁婳儿要出院了,郝恩希被郝溢庭给叫了出去,郝恩希便去给宁婳儿开要吃的药。 其实郝恩希也知道郝溢庭打的是什么主意,只不过她没理由不出去。 结果人回来,里面果然正缠绵火热。 宁婳儿不愿意,一直推着郝溢庭,但郝溢庭不肯离开,逼着宁婳儿回应他。 “一会恩新就回来了,你不回应我不会起来。”郝溢庭轻轻抚摸着宁婳儿的颈子,宁婳儿总感觉郝溢庭想要把掐死一样。 “我不会。”宁婳儿有些不知所措,很害怕不愿意,又担心郝恩希回来看见。 “不会我教你。”郝溢庭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宁婳儿,手顺着宁婳儿的身上向下,解开了宁婳儿的衣服,宁婳儿拉扯不下,最终才放弃了反抗。 “回应我。”郝溢庭一边在宁婳儿的脸上到处亲着,一边声音很低的说。 宁婳儿没有办法只好点了点头,郝溢庭的嘴唇一覆上去,宁婳儿便有些紧张,紧紧的抓住了郝溢庭的衣服。 抬起手郝溢庭把宁婳儿的手握住,试着引诱宁婳儿,宁婳儿这才笨拙的回应郝溢庭。 亲吻了一会,郝溢庭便轻轻的嗯了一声,宁婳儿害怕,忽然就离开了。 郝溢庭的舌尖便被咬破了。 门外郝恩希脸上一阵阵的发红,转身躲到了一边去,坐下了便不敢再起来了。 等着宁婳儿和郝溢庭在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了,她才敢回去。 宁婳儿始终坐在床上不吭声,似乎也没有很愧疚,只是不说话的看着郝恩希。 出院手续交给医院负责,郝溢庭只管把人直接给接走。 因为是周五,郝溢庭没有送宁婳儿和郝恩希去学校里面,而是直接带到了度假休闲场所,给两个人好好玩了几个小时。 下午三点钟了,郝溢庭才把两个人带去学校,在学校的外面等着郝卓新出来。 这两天郝卓新一直在反复的生气,郝溢庭从来没有打过她,竟然会为了宁婳儿打她,她说什么也不甘心。 车子停在外面,车子前面的位置依然给郝卓新留了出来,或许是后面的两人都不愿意和郝卓新一起坐。 郝卓新出门迟疑了 一瞬,而后才上车过去,拉开车门什么没说上了车。 宁婳儿也没有看她,对她的所作所为不予置评。 郝溢庭把车子开了出去,送几人回郝家。 此时的郝家,早已经布置一新,准备随时迎接宁婳儿进门了,而郝家也来了不少的道贺宾客。 郝粤天此时很忙,正接待来家里提前道贺的人,其实都是写商场上的合作伙伴,此刻是过来提前送礼。 郝粤天这种身份的人,别说是有事情送礼的人很多,就是没有事情,送礼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只不过更光明正大了而已。 郝溢庭进门,马上有人和郝溢庭打招呼。 明眼人都知道,郝家此刻谁才是日后的接班人。 “郝总。” 起身的人和郝溢庭打招呼,郝溢庭答应了一声,看了一眼郝粤天,转身朝着楼上走去,就好像家里的所有事情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说话的人也破感尴尬,看了一眼对面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的郝粤天。 郝粤天和郝溢庭父子不合的事情,外面也早有耳闻,今天看是真的了。 郝粤天要结婚,郝溢丰在外面始终忙里忙外,郝溢庭却连点表情都没有,丝毫不给郝粤天这个面子。 说话的人坐下,宁婳儿从门口进来。 郝粤天看到宁婳儿进门,脸上便有了溢于言表的喜欢之情,起身站了起来。 宁婳儿觉得人太多了,忙着跑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郝恩希跟着也回去了,郝卓新害怕东窗事发也不敢多逗留,一转身便走了。 郝家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当是几个人人多害羞了,也没在意。 只是郝粤天他自己知道,两个女儿或许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光彩,而宁婳儿则是始终不愿意接受他这个上了年纪的丈夫。 郝粤天的脸上有些不太爽快,虽然不至于生气,但是郝粤天还是希望宁婳儿下来跟他见见客人。 早晚这一步都是要走的,宁婳儿这么任性自然是不行。 “玉嫂,去叫婳儿下来。”郝粤天坐回原来的地方,玉嫂忙着去了楼上,阿梅也跟着上了楼。 “婳儿小姐,老爷要你下去。”玉嫂敲了敲门,站在门外叫宁婳儿。 宁婳儿坐在床上坐着,一开始没回答。 “婳儿小姐,您不要为难我好么?” 玉嫂没办法,楼下坐着人,要是宁婳儿不下去,老爷发火,就不好了。 宁婳儿想了想,这才起身从房间里出来,开了门下到楼下去。 郝粤天看到人了,示意宁婳儿坐到身边去,宁婳儿这才极不情愿的坐过去。 说是不情愿的,宁婳儿却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很礼貌的笑了笑。 宁婳儿这么一笑,对面的几个人忽然都愣住了,大概也明白过来,为什么郝粤天会娶宁婳儿了。 要是他们,看到宁婳儿这么漂亮的女孩,也会动心。 男人其实都一样,不管是年纪轻轻,还是怎样的,好色是天性。 宁婳儿坐下便把宁婳儿的手拉了过去,正在此时,郝溢庭从楼上下来,毫无预兆便坐到了宁婳儿的身边。 沙发虽然很宽敞,但郝溢庭坐着的地方明显离得宁婳儿太近,继而郝溢庭看向宁婳儿,却朝着郝粤天说:“有件事情和你说。” 此时,谁都看出来了,郝溢庭对宁婳儿有成见。 但谁又都是装成看不见的。 宁婳儿想了想,从中间站了起来,这才得以离开客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宁婳儿走了,郝粤天的脸色却十分难看,郝溢庭这就是在和他拧着干。 不过没关系,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等到宁婳儿进门了,他们这些人也就都该把嘴闭上了。 人都走了,宁婳儿他们下楼吃饭,吃过饭转身便回去了。 郝家这两天都比较忙,郝粤天也无暇顾及宁婳儿,但还是说,要宁婳儿有什么需要和他说,不要见外。 宁婳儿点了点头,晚上便回去休息了。 接连两天,宁婳儿去试了婚纱,去拍了婚纱照。 拍婚纱照的时候郝粤天有些情绪激动,亲了宁婳儿一下,郝溢庭当时也在场。 看见眸仁都寒了,等到了宁婳儿去了洗手间,砰的一声把人按在了洗手间的房门上面,上来就是一顿撕咬。 宁婳儿差点哭出来,而事后郝溢庭便走了。 晚上回去,宁婳儿吃过饭本打算回去早一点休息,但她看着郝溢庭看着她舍人的目光总有些担心。 果然,晚上郝溢庭打了个电话给宁婳儿,到了晚上便去了宁婳儿的门口,宁婳儿给留了门,结果郝溢庭就这么如入无人之境的进去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住在一起 郝溢庭进门的时候宁婳儿正坐在床上想如何对付郝溢庭的事情,宁婳儿知道,要是不给郝溢庭留门,郝溢庭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闹大了,事情一定会不好收拾。 但现在放郝溢庭进来更加的不好收拾瞬。 宁婳儿现在是众矢之的,根本就不知道给如何是好。 门开了,宁婳儿朝着里面缩了缩,抬头硕大的眼眸水灵灵的注视着穿着睡衣的郝溢庭。 郝溢庭穿了一套紫色的睡衣,看着人越发的深沉,进门的时候穿着一双拖鞋,但进了门便把拖鞋脱在门口了。 宁婳儿盯着郝溢庭的双脚看着,郝溢庭的脚像是扁平足的脚,看着十分的秀气好看,但是又很有力量。 只是看着郝溢庭的一双脚,宁婳儿就有些忍不住但又害怕,眼睛甚至不敢看郝溢庭。 门进门的时候郝溢庭就给锁了,这一点宁婳儿无比清楚。 就是因为清楚,宁婳儿才更加的担心。 郝溢庭进门四下看了两眼,而后才每部走到了宁婳儿的大床上面,直接上了床把宁婳儿拉了过去鱿。 抬起手端起宁婳儿柔软的下巴,有力的大手跟着吧宁婳儿腰身收紧,翻身把宁婳儿压在了床上。 “不,不要。”怕人听见,宁婳儿不敢动大声,只能小声的祈求,但是这种祈求的声音却像是在勾引似得,让郝溢庭欲罢不能。 灵活的手很快便摸遍了宁婳儿的全身,引起宁婳儿一阵阵的颤抖着。 低头相互看着,宁婳儿说:“我们只是亲亲,不要做其他的事情好不好?” 宁婳儿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再有办法也不会这么做。 郝溢庭垂眸想了想,忍不住用手磨砂着宁婳儿脸上的肌肤,轻轻的朝着身上画弄着。 “你亲我,我舒服了,我就出去。”郝溢庭说着靠在一边躺下了,眼眸深邃的盯着宁婳儿看。 宁婳儿根本也不懂这些,像是个傻孩子一样盯着。 郝溢庭拉了宁婳儿的手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宁婳儿坐上去,宁婳儿犹犹豫豫的半天才坐到郝溢庭的身上,心里委屈,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她不愿意,郝溢庭去处处为难她。 躺下了,郝溢庭握住了宁婳儿屁股,拍了拍:“趴在我身上亲我,从上面一直到下面,你做得到,我就出去。” 宁婳儿要了嘴唇,恨不得咬出血来。 双手按在郝溢庭的身上,抓着他丝滑的睡衣。 很久,宁婳儿也没有动作,郝溢庭便放宽了政策:“你亲我的脸和身体,腹部以上。”郝溢庭说着用身体顶了一下宁婳儿,宁婳儿的脸忽地红了,担心郝溢庭做出什么,马上低头去亲了郝溢庭一下。 郝溢庭轻轻的,还有些舍不得离开宁婳儿,搂住了宁婳儿的身体,一手拉着宁婳儿的手臂轻柔着,一手护住宁婳儿较小的身体。 宁婳儿则像是个孩子一般,学习一样的亲吻着郝溢庭。 时不时郝溢庭轻轻的哼出声,宁婳儿便有些心慌。 呼吸越发的浓重,郝溢庭说:“衣服解开了亲。”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红的脸煮熟的虾子一样,但还是听话的把郝溢庭的衣服解开,而后低头轻轻的亲了一下。 这是第一次,宁婳儿看到郝溢庭闭上眼睛深呼吸,要气绝身亡了一样。 低头宁婳儿亲了很久,郝溢庭忽然翻身把宁婳儿压倒了身下。 跟着宁婳儿都不知道郝溢庭是怎么把她的手套在那上面,只觉得手上一阵***袭来,跟着便有些发酸发疼。 而后郝溢庭便趴在宁婳儿的耳边呼呼的粗喘,直到宁婳儿的手上粘稠的湿了。 宁婳儿整个人都有点傻了,在看郝溢庭已经不听的亲吻宁婳儿的小脸了。 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宁婳儿要抬起手看看,郝溢庭一把按住,低头在宁婳儿的耳边说:“去洗洗,不然明天身上都有味道。” 听到郝溢庭说,宁婳儿马上跑到了浴室里面去,进去拼命的洗手,致使都没看见那些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等宁婳儿洗好出来,郝溢庭竟然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 房门关着,门口的拖鞋也不见了。 宁婳儿这才回去坐下,感觉整个人都累的不行,一躺下就起不来了。 累的不行应该睡得着才对,可宁婳儿却失眠了,一个晚上都没睡,早上眼眶都是黑的。 早上宁婳儿去上学,送她的是郝溢庭。 宁婳儿坐到车上便把脸给转开了,整个人出奇的安静,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宁婳儿就忍不住脸红。 车子停下,宁婳儿从车上下去,郝卓新不屑一顾的转身便走,门口剩下郝溢庭郝恩希和宁婳儿三人了,郝恩希这才转身回去。 其实郝溢庭就是不和郝恩希说,郝恩希也知道,她很碍事。 郝恩希走了,郝溢庭 便走到了宁婳儿的面前,一把将宁婳儿搂在了怀里。 “晚上我们出去吃饭,我来接你。”郝溢庭现在已经开始舍不得宁婳儿了。 宁婳儿摇了摇头:“晚上我要复习。” “拒绝我?”郝溢庭的脸上一寒,抬起手把宁婳儿的脸抬起了起来,稍稍用了点力气,宁婳儿便屈服了。 “我怕给人看见。”宁婳儿很牵强的借口,实际上她就是不想和郝溢庭搅和在一起。 郝溢庭不悦:“怕什么,我都不怕。” 宁婳儿委屈,他是不怕,他脸自己父亲的女人都敢欺负,他还有什么是怕的? “你晚一点来接我,我在外面等你。”宁婳儿最后还是答应了,答应完郝溢庭才放了宁婳儿。 转身宁婳儿朝着学校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心情沉重。 她就要结婚了,嫁给一个能做父亲的男人,这个男人的两个儿子欺负她,一个女儿憎恨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回了学下,宁婳儿这一天都提不起精神似的,上课也总是走神。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动不动就想起晚上和郝溢庭的那件事情。 终于到了晚饭时间,宁婳儿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请假从学校里面出来,出了门走了一会,看见树下面正等着她的郝溢庭了。 其实在这之前郝溢丰也打了电话,只不过宁婳儿没办法答应,只好说谎她今天想睡觉。 郝溢丰开始还是说要过来,宁婳儿说要是他来了,以后就别见面了,郝溢丰这才没有出现。 见到了人,郝溢庭拉开了车门,宁婳儿上了车,郝溢庭直接把车子开去了自己的住处。 结果到了地方宁婳儿有些害怕了。 “你不是说去吃饭?”宁婳儿担心郝溢庭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不想下车。 但她有知道,不下车郝溢庭不会同意。 坐在车里宁婳儿朝着已经下车的郝溢庭问,不想郝溢庭过来便亲起宁婳儿。 宁婳儿羞涩的躲避,反倒是让郝溢庭更加的欢愉,不断的抱着宁婳儿亲,直到进了车里,把人压在了身下。 宁婳儿小脸憋得通红,郝溢庭的手一直拉着宁婳儿的手在他自己身上徘徊,很久才低着头在宁婳儿的耳边用沙哑的声音说:“昨天,我一夜没睡。” 宁婳儿蠕动着嘴唇,咬住不说话了。 郝溢庭似乎是很高兴,起身离开把手给了宁婳儿,宁婳儿这才出来。 下了车郝溢庭把宁婳儿拉了过去,一块去了别墅里面。 进门郝溢庭便去了厨房,宁婳儿这时候才知道,厨房里面有人。 突然的宁婳儿就紧张起来,正紧张着,厨房里一个上了点年岁的女人走了出来,手里端着菜去了餐桌上面。 “白姐以后在这边照顾我们,以后你过来省的饿肚子。” 郝溢庭这么说宁婳儿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其实白姐是郝溢庭请来的家庭帮佣。 宁婳儿去洗了洗手,回来了坐到一旁准备吃饭。 郝溢庭随手把一件东西给宁婳儿放在了手边上,宁婳儿低头去看是一个红色的呢绒盒子。 “看看喜欢么?” “我不需要。” “要现在就去房间里面?”郝溢庭眼皮不抬的问,宁婳儿无奈把盒子打开,结果盒子里面竟然是一条银色的项链。 宁婳儿正看着,郝溢庭拍了拍大腿,用眼神示意宁婳儿过去。 宁婳儿低了低头,起身走了过去。 郝溢庭一把把人揽在怀里,人跟着便坐下了。 一坐下宁婳儿就想要起来,却给郝溢庭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抬起手郝溢庭把项链拿了过去,给宁婳儿戴在了颈子上。 戴好了,郝溢庭亲了一下宁婳儿的后颈,宁婳儿向回一缩,笑的郝溢庭什么似的,这才把宁婳儿放开。 起身宁婳儿坐了回去,项链很漂亮,但无论如何宁婳儿也喜欢不起来。 饭吃的十分安静,吃过饭郝溢庭把宁婳儿带到了房间里面,缠绵了一会才把人带下来。 十点多钟宁婳儿要回去,郝溢庭却说今晚不走了,明早起早送宁婳儿。 宁婳儿站在客厅里面,努力努嘴:“我今天留在这里,你能不能几天都不要来找我了,我们周五见面。” 其实这个周末就是宁婳儿的婚礼了,宁婳儿实在不想节外生枝,才会这么决定。 郝溢庭只是稍作沉默,便答应了,而后转很去楼上。 抬头宁婳儿看了一眼楼上没关上的房门,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住在同一个房间里面,她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对。 迈开步宁婳儿去了楼上,进门郝溢庭已经把衣服脱得满地都是了,宁婳儿一件件的捡起来放好,便去床上面等着郝溢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见的婳儿 宁婳儿本来打算等着郝溢庭出来了,给郝溢庭欺负完了睡觉,不想等到郝溢庭出来,她已经靠在床上睡着了。 郝溢庭推开门从浴室里面出来,看到宁婳儿睡的正沉,擦了擦头发走过去坐下,把宁婳儿摆正,盖上被子去了另外的一个房间。 宁婳儿早上醒了,睁开眼睛揉了揉,看到已经七点多钟了,忙着从床上起来,慌忙的跑了下去,结果楼下郝溢庭正看着电视,背对着她,目光盯着电视机里面的一段新闻看。 郝粤天已经对外宣布了她和郝粤天的婚事,就在这个星期的周日瞬。 宁婳儿虽然一早就知道,郝粤天结婚会很隆重,但是得知郝粤天已经和媒体宣布,宁婳儿还是心理有些不是滋味。 楼梯上站了一会,宁婳儿很久才从楼梯上下来。 听见宁婳儿走路的声音,郝溢庭转身看向宁婳儿:“我会想办法,你在学校里面什么也别管。”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半响才走去了一旁鱿。 她一点希望都不报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有这么一天也是早晚的事情。 何苦要为难自己。 如果她能逃开,早就逃开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宁婳儿走去餐桌的地方,餐桌上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坐下了,宁婳儿吃了一点东西,吃完郝溢庭把她给送了回去。 下了车,郝溢庭拉了一下宁婳儿,亲完才让宁婳儿走。 宁婳儿回去,郝溢庭也开着车子走了。 郝溢庭的车子开得很快,宁婳儿到学校还没有上课,趁着没有上课,宁婳儿去了平时坐着的树底下,靠在树底下坐下。 夏天这个时候,露水很重,一坐下宁婳儿就觉出来了,身上都被露水给打湿了。 宁婳儿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 坐下了,宁婳儿朝着天上看着,她就要结婚了,想必在海外的郝溢鸣知道,但是他并没有回来的打算。 宁婳儿已经听说了,郝溢鸣为了那个女朋友去了加拿大,说是这次回不来了。 为此郝粤天还发火了,只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此时的郝溢鸣,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谁也阻拦不了他要离开的脚步吧。 靠了一会,宁婳儿快上课了才起来,回去先是换了一条裤子,而后才去学校里面上课。 等到了下午放学,宁婳儿便从学校里面走了出来。 未免一个人不安全,宁婳儿找了一个人陪着她。 她也不认识谁,便把郝恩希给叫上了。 临走宁婳儿和郝恩希说想出去玩一会,郝恩希就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了一样的看着宁婳儿。 “婳儿,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郝恩希的意思是,被这么多的人逼着,是不是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宁婳儿好笑的不行,拉着郝恩希说:“是,我是受刺激了,行了吧。” 宁婳儿拉着郝恩希出的门,门口没看见什么出租车,便走了一段路程。 郝恩希想了很久才问宁婳儿:“婳儿,你和我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郝恩希其实一点没觉得宁婳儿对不起郝粤天,虽然她是郝粤天的女儿,但她还是觉得,本身这门婚事就不应该。 婳儿还是个孩子,而她的爸爸已经是个知天命的年纪了,这样的年纪,不要说是宁婳儿,换了是她也不能接受。 郝恩希现在只是有一点不明白,如果说宁婳儿有这种心思,为什么不找给外人,怎么会找到大哥呢? 虽然郝恩希也觉得这件事情的原因在大哥那里,但她也觉得大哥不是那么不懂分寸的人。 郝恩希只是有些疑惑,才会这么问。 宁婳儿卡了看郝恩希,勉强笑了笑:“恩希,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听到宁婳儿这么说,郝恩希只有心疼,并没有责怪。 “婳儿,我想让你知道,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郝恩希拉着宁婳儿的手,宁婳儿笑了笑,五味杂陈的点了点头。 她一直都知道恩希是特别的,特别是对她。 “我们去做什么?”走了走郝恩希又问,宁婳儿这才说:“去一个地方,我想去玩玩,你一定没去过,我带你去,不过你要答应我,去了之后不要对人说你的真实姓名,你也不要说你是郝溢鸣的妹妹,知道么?” 郝恩希没有问为什么,大概也猜到点什么,三哥走的太突然了,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她不清楚而已。 “那我们怎么去,远不远?”郝恩希追着问,宁婳儿解释了一遍,郝恩希才知道,在山上。 又走了一会,天快黑了,两个人才遇见一个出租车的司机,上了车郝恩希要说出地址,宁婳儿马上先开了口。 “我们去市中心。 ”宁婳儿看对方是个男人,没有放心。 郝恩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奇怪的看了宁婳儿一会,等到市中心下车了,郝恩希才问宁婳儿为什么不直接去山上。 “我们两个小女生,不安全的车子不能上山,找一个女司机比较安全。”说完宁婳儿便去找女司机的出租车,没用多久找到了。 宁婳儿上车说了地址,女司机竟然知道,折让宁婳儿喜出望外,把对方的手机号留下了,准备着以后去的时候方便,打个电话就来了。 郝恩希觉得宁婳儿变了,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 还知道不打危险的车子,还知道为自己留方便。 其实换了是谁,都会变了,毕竟遭遇了那么多的事情。 车子停下女司机问宁婳儿:“这么晚了,你们确定不需要等你们么?” “不需要,谢谢。”宁婳儿付了车钱,带着郝恩希直接朝着山上走去。 郝恩希下车就有点害怕,这么晚了,还上山,遇上坏人怎么办? “你放心,这里我总来,没有坏人,你看见路灯了么?还有摄像头,这里根本就不会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宁婳儿其实也是这么说,至于是不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走了一会郝恩希有点没底了,问宁婳儿:“婳儿,好好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玩,这上面有一家餐厅,我很喜欢,而且我在这边打碎了很多盘子,所以还欠了很多的钱,我打算不定时的上来换钱,给他们做白工。” 郝恩希无言,还有这种事? “婳儿,我又很多私房钱,要不要借给你。”郝恩希知道,宁婳儿家里虽然有些钱,但是从她进了郝家之后,就是郝家给她零花钱了,她又不是很好意思开口跟着要,别人多少她就多少。 其实宁婳儿也没有什么钱用。 宁婳儿摇了摇头:“钱很多,他们不肯,我打算帮忙赚钱,顺便来玩。” 郝恩希无话可说了,宁婳儿打定了主意是的,说的好像打工很容易,她就暂时相信了。 “你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郝恩希奇怪的问。 “和一个朋友来知道的,就喜欢上了,开始我以为那些服务生都是男妖精,他们长得都很好看,我就当真了,吓得魂不守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不是那样,闹出了很多笑话,有一次我还掉到了后上下面,幸好被人救了起来。” 宁婳儿一路上说了不少话,说着说着说到了这里死过人的事情,结果吓得郝恩希也魂不守舍起来,都到了餐厅,还一直抓着宁婳儿的手臂不肯放开。 进了餐厅,郝恩希便觉得周围一阵阴森恐怖。 本身餐厅的气愤就有些幽暗,此时看更觉的吓人了,刚进了门就撞到一个人,吓得郝恩希哇哇大叫。 把对方还给吓得不清,手里的托盘差点没扔掉,一直的说:“我什么没做好么?” 宁婳儿抬起手把郝恩希的嘴给捂住了,笑着说:“她被我吓到了,我给她说这里死过人,她就这样了,吓坏了!” 宁婳儿一说,顿时引起了一片笑声。 经理老远看见宁婳儿来了,迈步走了过来,看了一会,和宁婳儿开起玩笑:“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账来了?” 宁婳儿在餐厅欠了帐,经理总是开玩笑。 宁婳儿也不生气,反倒是说:“是,还账来了,看看我能做什么,顺便给你带来了一个帮手。” 经理打量了一会郝恩希:“很漂亮,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小姐贵姓?” “宁。”宁婳儿不等郝恩希说呢,就先帮忙回答了。 郝恩希看了一眼宁婳儿,好吧,她先姓宁。 “你们是姐妹?”经理颇感奇怪,周围的服务人员也都走过来跟着看。 “那你叫什么?”经理问。 郝恩希马上回答:“宁菲儿。” 宁婳儿愣了一下,朝着郝恩希看去,郝恩希十分得意的笑了笑,心里想着,怎么样,比你好听吧。 宁婳儿好笑,经理马上说:“你还有姐妹呢?但长得怎么不一样呢?” 经理揉了揉下巴。 宁婳儿说:“她是我叔叔家的,长得像我婶婶,我长得像我妈妈。” 周围人都笑了,把宁婳儿的说辞给逗的。 “没什么可做的,随便坐,今天的我请。”郝溢鸣不在,经理最大,经理把宁婳儿奉为上宾了。 宁婳儿也没客气,更没闲着,能帮忙的尽量帮忙。 郝恩希看了一会,找了个地方坐着,郝恩希不会做什么,只能先看看观察观察。 而宁婳儿忙碌下来也快天亮了,天亮人便不见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带出去 趁着天还没亮的时候,宁花儿一个人跑到了后山那边,一个人安静的坐了一会。 结婚的日子一天一天的临近,宁婳儿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对郝溢鸣思念也会渐行渐远,只能把号溢鸣放在心中。 郝恩希发现宁婳儿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而宁婳儿就睡在草地上面。 郝恩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不好是怎么了,却就是感觉宁婳儿的心里很苦。 只是看着宁婳儿,便有一种想见不能爱的伤痛瞬。 说不清楚,却能让人看见她是在难过着。 经理帮忙把宁婳儿抱到房间里面,打算让宁婳儿和郝恩希在这边休息一会,刚刚把人放下,人就醒了鱿。 睁开眼,宁婳儿看了一眼,想到还要回去上课,便从床上起来了。 “一晚上没睡了,睡会,等一会我不忙送你们下去。”经理叫人给准备了一点吃的东西,要宁婳儿吃了睡,宁婳儿吃过饭便决定要下山,打算回去上课了。 反倒是郝恩希,留在山上不上走。 “回去了也不一定就能安心上课,要我说先别回去了,我们在留一天,好不好?” 郝恩希商量着,周围一圈餐厅的工作人员,都看着宁婳儿和郝恩希,宁婳儿没有其他办法,这才答应了下来。 结果这一天宁婳儿又是忙了一天,都到了晚上了,才抽身从餐厅里出来,一个人又跑到后山去坐着了,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等到有人发现宁婳儿不在的时候,宁婳儿已经在后山上面睡着了。 经理一个人到后面,看到宁婳儿了给郝恩希打了一个电话,报了平安走去宁婳儿的身边坐下。 早上了,经理用手机发了一张照片给郝溢鸣。 街道短讯的时候郝溢鸣正对着月亮发呆,打开了手机看到是宁婳儿谁在草地上的画面。 跟着是一段话发了过来:现在回来还来得及! 郝溢鸣没有回信息,知道宁婳儿睡醒他也没有回信,经理也只好是当成这条短讯石沉大海了。 宁婳儿在山上呆了两天,第三天的早上宁婳儿才去山下。 回到学校宁婳儿接到了郝粤天的电话,电话里无非是要宁婳儿早一天回去郝家,好为了婚礼做准备。 电话挂上,宁婳儿坐在树下发呆。 如果是其他这个年纪的女孩,结婚是要有伴娘的,甚是闹洞房闹的很凶,但是她都无法想象,当她站在教堂里面,穿着依稀雪白的婚纱,身边站着的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时,那将会是怎样的衣服画面,真的很难想象。 宁婳儿靠在树上眯着眼睛,都十一点钟了才从树干上起来。 刚起来,身上的电话又响了。 看到是郝溢庭的电话,宁婳儿迟疑了一瞬,而后还是接了这个电话。 “我在外面,想见你,出来我看看。”郝溢庭的手机说完便挂了电话,宁婳儿犹豫着还是去了外面。 出去了很远才看见郝溢庭,记忆里,郝溢庭就是喜欢树,每次他们见面,只要是周围有树,郝溢庭都会看一会,就好像树上有什么好都给你给郝溢庭看一样。 宁婳儿走到郝溢庭身后,郝溢庭也转身看向了宁婳儿,跟着把手里的一样东西给了宁婳儿。 低头宁婳儿看着,竟然是一个网球拍的钥匙扣。 迟疑了一会,宁婳儿把钥匙扣接了过去。 “我还有事,先走了。”郝溢庭没有任何一句的解释,转身便上了车子,而后开了车子直接离开。 宁婳儿看着走远的车子,吧手里的网球拍钥匙扣提了起来,看上去很精致,就是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转身想要回去,宁婳儿还不等回去,便在学校门口看见了蒋知衡的车子,想到有几天没去看过妈妈了,宁婳儿突然很想要搭个便车。 蒋知衡出来,宁婳儿朝着蒋知衡打了个招呼,见了面蒋知衡吧车子停在了宁婳儿面前。 “我想去医院一趟,不知道蒋老师顺不顺路?”宁婳儿低头问,蒋知衡推开了车门。 宁婳儿跟着坐进车里,安全带系好,蒋知衡问了是不是上次去的医院,宁婳儿点了点头,而后把人送到地方蒋知衡便走了。 难得宁婳儿偷闲跑出来看宁夫人,刚到了门口就看到了郝溢庭的车子,不免有些奇怪,郝溢庭的车子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说徐艺嘉还没有出院? 这么久了? 宁婳儿心里胆怯,犹豫是不是应该进去了。 转身想走,宁婳儿已经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见过妈妈了,就这么回去不甘心,可要是不回去,宁婳儿又担心会遇见郝溢庭。 宁婳儿想,不会那么巧就遇上了。 也结果就是这么巧,宁婳儿刚到就遇上了。 离开电梯宁婳儿便看见了宁天成,一时间宁天成还有些奇怪了,说不来 怎么又来了? “婳儿?”宁天成起身站了起来,女儿毕竟是要结婚了,他这个做父亲的愧对女儿,现在甚至拿不出什么嫁妆给女儿。 宁氏集团现在看已经起死回生,但是能用的钱却太少,他现在想要给女儿置办一笔嫁妆,也都成了空话。 要是少了,别说是郝粤天不放在眼里,就是他自己都会瞧不起,外面那么多的人,以后要怎么说他宁天成,倒不如什么也不给的好。 “我来看看妈妈。”宁婳儿走出来,迈步朝着宁夫人的病房门口走,结果到了门口却被门里面正有说有笑的两个人意外到了。 妈妈坐在病床上面坐着,脸色相交于前段时间好了很多,而床边上此时坐着的人不是郝溢庭还会是谁? 只是那么一瞬而已,宁婳儿整个人都吃惊的没了反应。 正在此时,宁书宇从外面回来,看到宁婳儿不免愣了一下。 这几天宁婳儿几是不来,他这个做哥哥的也要去了。 周日就是她的婚礼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就是没有多,少也还有,总有心意。 手里的饭菜放下,宁书宇去了宁婳儿的身边,宁婳儿转身看着,叫了他一声:“哥。” “嗯。”宁书宇答应着,心情十分的复杂不舒服。 别人结婚的时候都满脸的幸福,只有婳儿,笑不出来,眼睛里都是阴郁。 宁书宇突然将宁婳儿抱在了怀里,在宁婳儿的耳边说:“对不起,哥哥很没用,一点办法没有。” “我没事,我已经长大了。”宁婳儿摇了摇头,离开了宁书宇,不愿意把难过带给宁书宇这个哥哥。 不等宁书宇说什么,宁婳儿转过脸去看病房里面的郝溢庭和宁夫人。 原本宁婳儿想要进去看看妈妈,看妈妈那么的高兴,不忍心打扰,转身便道别朝着外面走。 郝溢庭正巧从门里面出来,看到宁婳儿叫了她一声:“先别走,我送你回去。” 宁天成看了一眼宁婳儿,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好。 宁书宇根本就看不上郝家人,至今他都不待见郝溢庭。 虽然没有要把郝溢庭怎么样,但态度是中不冷不淡的。 郝溢庭是个聪明人,郝家父子什么样也早已经看透,并不放在心上。 因为宁婳儿来了,郝溢庭回去和宁夫人打了个招呼,跟着便走了出来,也没理会宁天成和宁书宇。 迈步直接追上了等在走廊里面的宁婳儿,到了近前宁婳儿才转身朝着电梯里面走。 电梯的门开了,宁婳儿先一步迈步进去,而后宁天成跟了过去,朝着一同进了电梯的郝溢庭说:“大少爷,麻烦你了。” 麻不麻烦郝溢庭自己清楚,不用宁天成道谢。 郝溢庭自然是没有理由和宁天成说这件事情。 电梯的门关上,郝溢庭双手插在裤袋里问宁婳儿:“不忙了?” “不忙。”宁婳儿不想多说话,只是回答。 “下午有课么?”郝溢庭又问,宁婳儿摇了摇头。 离开医院郝溢庭大步走去取车,宁婳儿则是朝着医院的门口走。 在宁婳儿想,郝溢庭没有要求她去坐车,她就可以打出租车离开,不想人还没走出去几步,郝溢庭的车便停下了。 副驾驶的车门推开,宁婳儿看了一眼,跟着坐进车里。 车子从医院出来,郝溢庭没送宁婳儿去学校,也没带着宁婳儿去他的家里,反倒是把宁婳儿给带到宸宫那边去了。 一下车宁婳儿便有些奇怪,看着眼前的地方似曾相识有些熟悉。 但她又迷迷糊糊的没什么印象。 车子停下郝溢庭从车上推开车门下来,绕过了车子朝着宸宫看了一眼,跟着宁婳儿也从车上下来。 郝溢庭的手一伸,把宁婳儿的小手拉了过去,宁婳儿四处看了两眼确定周围没有认识的人,才跟着郝溢庭进去。 进门是两个成功的男服务生,都是气质好,笑容爽朗,面色好看的那种,宁婳儿进门便觉得眼前一亮。 郝溢庭扫了一眼宁婳儿有些出神的小脸,似是不高兴的捏了一把宁婳儿的小手,疼了,宁婳儿抬眸朝着郝溢庭看。 “溢少,里面请。”说话的服务生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不该看的绝对不看,不该说的绝对不说。 就好像是眼前,宁婳儿就是长成了天仙一样,他们也只能是在心里看,而不是眼睛。 郝溢庭嗯了一声,拉着宁婳儿走去里面,门开了,门里的人都愣住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相拥而眠 其实不光是门里的人愣住了,就是宁婳儿也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些发呆,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郝溢庭。 里面的人宁婳儿除了作陪的女人,其他的宁婳儿都认识,只不过除了林涣宁婳儿其他的都很陌生,就是韩六月宁婳儿都是第一次见的感觉。 韩六月给宁婳儿检查的事情,宁婳儿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上次出去钓鱼见过,住院的时候也知道,但就是印象不深。 进了门郝溢庭拉着宁婳儿去一旁坐下,韩六月坐在最里面,动都没动。 但心思却是五味杂陈的,这个时候,郝溢庭把宁婳儿给带了过来,什么意思可想而知瞬。 满江也并不关心郝溢庭带了个什么女人,最多是多看两眼。 至于林涣,他也不是第一次说郝溢庭了,说多了林涣都累的慌,干脆都懒得说他了鱿。 宁婳儿坐下朝着包房里面看了一眼,她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话也自然说不出来。 宸宫的女人都半跪着蹲在林涣他们脚下,有几个看到郝溢庭带了一个女人过来,纷纷朝着宁婳儿小心翼翼的看,特别是那个叫丝丝的。 丝丝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发生之后,心里就一直都装着郝溢庭,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世界上最无情的便是男人。 受训练的时候就被告诫,做她们这一行一定要明哲保身,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话。 可她就是太傻了,不小心就相信了。 想要抽身退出来,才发现已经没有办法。 丝丝大眼睛水水的,透着一股子的灵秀之气,而此时的丝丝莫名的就有一种想法,把宁婳儿这个干干净净的女孩比下去的想法。 论年龄,宁婳儿明显没有她大,但是女人最好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二十岁到二十五岁,刚好她就是这个岁数,太小了涩,太大了干,男人玩着也就没意思了。 眼前的这个呢,坐着都唯唯诺诺的,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郝大少固然是喜欢眼前的女孩,但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只要她的功夫到了,不信郝大少不多看她两眼。 有了这个心,丝丝朝着郝溢庭的脸上看了一眼,谁知道她刚看一眼,林涣一觉踹了过去。 生疼生疼的,林涣下脚也够狠的了,踹得丝丝差点没死过去,喘不上气。 仗着有点肉,要是没有这点肉,人都能踹吐血。 只是即便这样,丝丝也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但即便是如此,丝丝也还是忙着爬了起来,像是只哈巴狗似的跪在林涣脚底下。 林涣是什么人,眼里不容沙子。 还能看不出来丝丝的想法,踹一脚算是轻的,要是不听话能弄死你,都让给你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丝丝忙着把眼泪擦了擦,心里努力平息着钻天的恨意。 同样是女人,凭什么宁婳儿就能被呵护着,自己却要跪在这里,就因为自己的出身不好么? 丝丝心里委屈,却担心被林涣看出来。 周围的几个姐妹都不知道因为什么,相互的看看,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林涣是宸宫的常客,财大气粗,有权有势,谁敢惹他? 就是老板都要敬他三分的,别说是有事,就是没事真的打了你,你都只能受着。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什么你都敢想,别说郝大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又也看不上你。”林涣说话难听的宁婳儿都有些不堪入耳。 宁婳儿不由的看了一眼林涣,觉得林涣这个嘴太损了。 郝溢庭悠然的交叠着双腿,身体后仰,完全对丝丝没有什么印象。 但看现在的这个还是,林涣也不是搬弄是非的。 郝溢庭对这种神本身就没什么兴趣,到是倒了杯酒给自己,摇了摇红酒的杯子,喝了一口酒。 余下的时候都是林涣做主,挑了两个长相好的女的留下,其余的都轰了出去,这么一来一人身边一个,就韩六月没人陪。 林涣嘴损,调侃韩六月:“要不找个也陪陪你的?” “我看你就挺好,要不要过来试试”韩六月一说话手指节咔咔响,林涣脸都黑。 但那黑分明就是高兴的黑,看的宁婳儿到好笑。 宁婳儿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 郝溢庭转过脸瞄了她一眼:“什么那么好笑?” “没什么。”宁婳儿没说,脸上的表情也淡了。 郝溢庭朝着宁婳儿眼眸的地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起身站了起来,拉着宁婳儿朝着前面走去。 他们的包房是宸宫最高级的了,平常人见都没见过,也就是宁婳儿这种什么都没见过的,以为包房都是一个样的,实际上宸宫上上下下,总算上就两个这样的 包房,一个是宸宫老板自己用的,一个给了林涣他们。 宁婳儿感觉自己跌跌撞撞被拉到了前面,离开了几个人,上了一个台子。 台子周围是旋转式的,头上有灯光洒下来,不张扬,也不炫目,柔和的有点像是月光洒在周围。 宁婳儿起码觉得挺漂亮的,一时间忘了几天来的阴霾,站在太子中央低头看着。 郝溢庭搂着宁婳儿的小腰,朝着怀里带了带,宁婳儿感觉贴过去了,忙着抬起手推了推郝溢庭,推不开才放弃了挣扎。 但宁婳儿还是忍不住去看地上的点点月光,看着林涣起来去给弄了一首歌,都没动,他要是不动,也显得他们太不懂事了。 音乐响起,郝溢庭搂着宁婳儿在台子上面优雅的跳起舞。 这种台子本来是给宸宫那些公主们用的,他们这些看客想要看的时候,她们就上去跳,没想到郝溢庭今天他自己到是有兴致。 韩六月觉得没意思了,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喝了酒的关系,林涣有些不放心,韩六月去门口,林涣就跟着去了门口。 一边走还一边问:“怎么不玩了,才刚开始。” “挺无聊的,没心情,你们玩吧。”韩六月话少,迈步就走,一边走一边把车钥匙拿了出来,忘了自己喝酒的事。 林涣一把把钥匙给抢了过去,郝溢庭还没有来三个人几喝了两瓶了,今天的这个架势,谁的酒都没少喝。 林涣肯定是不能让韩六月一个人回去。 “我送你。”林涣其实也喝了酒,问题是他不送他不放心。 韩六月看着厉害,其实就是个花架子,路上真遇见了心怀叵测的,着道哪都是小事,命保得住都算便宜。 功夫不行,脾气却不怎样,真动起手,人家不说弄死她,她自己都能把自己给作死。 “把钥匙给我,我打车回去。”韩六月伸手去抢,结果林涣向回一拿,韩六月一步不稳跌了过去,眼看着要摔了,林涣眼疾手快,申了把手,结果这人酒嘴对着嘴碰上了。 林涣也没想到会弄出这么一出,人一愣,脚下重心不问,跟着便跌了过去,韩六月更是稳不住,人就这么趴在林涣身上了。 林涣是什么感觉不说,韩六月却一下就起来了,起来后二话不说给了林涣一觉,转身车钥匙也不要了,拦了一亮出租车便走了。 林涣不放心,起来就打车跟了过去,一路把人跟到家,看着韩六月进门,林涣打车又回去了。 等着林涣回到包房,包房里在看,就剩下郝溢庭和宁婳儿两个人了,两个人正抱在一起跳呢。 满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包房里异常安静。 安静的宁婳儿都快睡着了,林涣进门她都没发现,靠在郝溢庭的怀里正闭着眼睛,跟着郝溢庭跳舞。 林涣进门看了两眼,看别人跳舞有什么意思,转身换了个房间,继续找人消遣去了。 等着宁婳儿跳着跳着突然不动弹了,郝溢庭微微愣了一下,低头看这趴在怀里已经睡着的人。 宁婳儿的手搂着郝溢庭的腰,这还是郝溢庭要她搂着的,要不宁婳儿就双手推在郝溢庭的肩上。 宁婳儿也不是不会跳舞,可以说跳的很好。 但是跳舞心不在焉的,踩了郝溢庭几脚。 郝溢庭是没和她计较,要不然宁婳儿屁股都肿了。 郝溢庭低头看着,宁婳儿身子有些软,朝着一旁靠了过去,郝溢庭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人放倒沙发上郝溢庭去坐了一会,宁婳儿拉着郝溢庭的手,抱着郝溢庭的腰,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着宁婳儿睡醒了,天都快凉了。 睁开眼四周围昏暗不明,宁婳儿有点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但稍稍一动,身上便有一条手臂横着,等到想起来了,郝溢庭也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了。 宁婳儿开始确实优点害怕,但稍微平静下来,也就释然了。 她和郝溢庭虽然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宁婳儿知道,只要郝溢庭想,没有他允不允许,接受是她唯一的选择。 但宁婳儿也有自己的心思,郝溢庭正要亲她,她马上问:“我主动一点,你是不是就送我回去?” 郝溢庭滞了一瞬,小丫头长心思了,会和他讨价还价了。 饶有兴致的一笑,郝溢庭毫不犹豫的,凶狠的亲了宁婳儿一通,宁婳儿吓得脸白手足无措,但随着郝溢庭的蹂躏,身上的热浪也随之一浪浪的袭来,直到将她整个人都淹没。 眯着眼,宁婳儿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就在此时郝溢庭离开,靠在旁出,将宁婳儿拉到身上,端起宁婳儿的下巴告诉她:“可以开始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母逝 宁婳儿脸都红了,还有些不知所措,半响才主动趴在郝溢庭的身上,笨拙的亲吻郝溢庭。 “婳儿,别这样,太快了,你这样我会控制不住想要你的冲动。”郝溢庭一边轻轻抚摸着宁婳儿红透的小脸,一边把宁婳儿的发丝朝着耳后揉着,呼吸一阵阵的急促。 宁婳儿停下,注视着郝溢庭,一脸的茫然。 她没精力过这些,不知道男人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但她看着郝溢庭欲生欲死的样子,忽然觉得,可能这就是***,能让人的心情大变瞬。 平常郝溢庭是喜怒无常的人,唯独在这件事情上面能和颜悦色几分。 宁婳儿停下,郝溢庭翻身把宁婳儿压在了身下,又纠缠在一起缠绵了一会,天大亮的时候两个人才起身准备离开。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宁婳儿一直揉搓着小手,怎么闻都感觉上面有味道。 一想起来自己被郝溢庭逼的走投无路,宁婳儿便觉得生无可恋,要不是还有妈妈要她放心不下,宁婳儿真想一死百了鱿。 郝溢庭洗了洗,擦好了头发从里面出来,从身后把宁婳儿楼包住,宁婳儿即不反抗也不拒绝,只是注视着镜子里经亲着她的郝溢庭。 今天的郝溢庭心情似乎很好,一直也没有发火。 对郝溢庭喜怒无常的性子,宁婳儿唯一的感触就是别惹他,只要他不真的对她怎样,她也是可以忍受的。 等以后结了婚,她会和郝粤天说不想见到郝溢庭,那样兴许郝溢庭就不会来找她了。 至于现在,宁婳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先顺从了。 郝溢庭亲了亲宁婳儿,穿上衣服才带着宁婳儿离开,出了门把宁婳儿带去了家里,下车宁婳儿陪着郝溢庭吃了饭,这才被郝溢庭送回去。 刚下了车,宁婳儿便在学校门口看到了正焦急等待的郝恩希,看见了人,郝恩希朝着宁婳儿跑了过去。 “婳儿,你怎么才回来?”郝恩希已经担心了一天了,昨晚上她找宁婳儿就没找到人。 婚期将至,今天早上爸爸打了电话,要他们提前一天都回去。 郝溢庭的车子停在对面,郝恩希看到便有些脸上一阵阵的发白,拉着宁婳儿问:“你和大哥?” 郝恩希欲言又止,宁婳儿马上打断了郝恩希:“我们只是去吃饭。” 郝恩希将信将疑,但是她没有继续问什么,而是说:“我们回去收拾一下,爸说打你的电话不通,已经问我了。” 郝恩希整天也是提心吊胆,一面是爸爸,一面是大哥和好朋友,她该怎么办? 不过回来了就好,只要打个电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回去打了一个电话给郝粤天。 “电话没有电了。”宁婳儿的解释出奇简单,郝粤天那面只是迟疑了一瞬。 “一会我叫溢庭去接你。” “嗯。” 很简单的一个对话,宁婳儿电话挂掉朝着寝室里走去,收拾好了东西便出来和郝恩希回合。 见了面郝恩希一边和宁婳儿说着话一边出去,郝溢庭就等在外面。 郝卓新出来的晚,出来两个人已经坐到车子后面去了。 回到郝家宁婳儿从车上还没下来就看郝家的院子,比起上一次回来的时候,郝家的布置更加的奢华了。 门里门外都要人惊叹,宁婳儿却丝毫没什么感触。 赵管家站在门口等着宁婳儿他们,见到了人马上把宁婳儿带到了后面新安排的房子里面去。 宁婳儿回头看着赵管家,有些奇怪,好好的为什么又换了地方。 心里想,但宁婳儿嘴上并没有问。 直到赵管家走了,宁婳儿才从阿梅的口中得知,之所以会这么安排,是因为郝粤天已经决定了,宁婳儿出嫁的时候不从宁家嫁,而是从郝家直接嫁过来。 宁婳儿觉得挺可笑的,嫁人也不能从家里嫁过来,那还嫁不嫁有什么意思? 她真成了童养媳了! 咬着嘴唇,宁婳儿坐在小阁楼上的上面发呆,阿梅站在宁婳儿的身后陪着她。 我这手机,宁婳儿打给了宁天成。 “婳儿啊。”此刻宁天成正坐在家里发呆,和宁婳儿差不多。 宁天成其实已经准备好了要嫁女儿的,但是郝粤天今早才通知了他,说是不用那么麻烦了,直接从郝家嫁就行了。 郝粤天摆明了没把他这个岳父放在眼里,这和当众打他的脸没有什么区别。 但他能说什么,郝粤天如今财大气粗,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因为这些,宁天成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郝粤天先是打了电话,而后吧聘礼给送了过来,虽然什么都不少,但就是因为什么都不少,宁天成才觉得,他把女儿给卖了。 宁天成的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却 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承受。 他现在已经别无他选了。 宁婳儿的电话打过来,宁天成也猜到了。 “爸,我结婚的时候你来不来?”宁婳儿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到底是卖了她,还是嫁了她? 宁天成那边沉默了,很久宁天成才说:“爸爸当然会去。” “哥哥呢?” “哥哥也去。” “我知道了。”宁婳儿先挂了电话,之后便不说话了。 两天里,宁婳儿一直在阁楼上面坐着,吃饭的时候吃饭,睡觉的时候睡觉。 如果不是有人提起,郝粤天甚至忘记了,还有宁婳儿这个人。 周六的晚上十点钟,郝粤天还在书房里面看这两本书,似乎是在想事情,书看的也十分不专注。 郝溢庭从门外把门敲开走了进去,门关上郝粤天抬头看着大儿子郝溢庭,听他来书房的目的。 结果,没有半个小时,郝溢庭便被郝粤天从书房里面赶了出来。 郝溢庭的脸色十分难看,经过把赵管家给推了个跟头,吓得赵管家脸色苍白,半天才从地上起来。 跟着郝粤天把书房里大部分的书都扔了出去,出来便告诉别墅里面的人,以后他要和郝溢庭这个儿子断绝父子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别墅的佣人都被吓坏了,郝溢丰楼下一言不发。 人都走了,楼下总算是安静了,郝粤天才回去躺着。 宁婳儿那边第二天很早就起床,化妆师已经来了,给宁婳儿化妆的人是个年轻男人,画好了妆便对着宁婳儿开始发呆。 “你课真漂亮,你是我见过嘴漂亮的新娘。”化妆师后面的一句话没说出来,也是最可怜的一个。 这么小的年纪,却要嫁给一个老头子。 化妆师看着,宁婳儿便笑了笑,换好了婚纱站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看她,但她知道,这些人都不是来看她漂亮的,都是来看她笑话的。 郝粤天的爱她承受不起,她也不相信郝粤天那样一个老男人,还有什么爱可言。 其实郝粤天就是喜欢她这张脸,被***所左右,还大言不惭的说他爱。 他要真的爱,会这样对她么? 她只有十八岁啊,多么小的年纪,却要嫁给他那样一个老头子。 他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了,三个女人的丈夫,却还要娶她? 宁婳儿只是想想,都觉得心口有些酸涩。 有时候,宁婳儿真的很恨自己这张好看的脸,要是她章的丑陋一点,那样多好。 无奈的摇了摇头,宁婳儿看了一眼时间,站在镜子前面转了一圈,朝着门口看去,已经八点钟了,爸爸和哥哥还没有来? 宁婳儿有些担心,会不会是不来了? 不回答,爸爸已经答应她了。 正在宁婳儿担忧的时候,宁婳儿的电话响了,找到了手机宁婳儿忙着把手机接了过去,结果竟是哥哥打来的。 宁婳儿忙着把电话接起来,她以为是宁书宇已经到门口了,迫不及待的跑去了门口,结果听到宁书宇电话里的哭泣声,一下没了反应。 “怎么了婳儿?”正当宁婳儿发呆的时候,郝恩希从门口进来,一边走一边赞叹的同时,开口问她。 宁婳儿的小脸煞白,也没来的几解释,就是一个劲的哭。 转身宁婳儿把婚纱胡乱的脱了下去,换上了自己平常穿的衣服,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此时的郝家大宅热闹非凡,同时也没人关心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宁婳儿跑出去揽了一脸出租车便跑了,郝恩希追出去也没把人追上,看看时间,郝恩希什么没敢说。 郝恩希以为宁婳儿是逃婚了,脑子里的第一个念想就是不能让人知道。 郝恩希忙着跑了回去,每个化妆师给了一万块钱,几乎把自己所有的领用钱都给了对方。 求着化妆师不要告诉别人宁婳儿已经跑了出去。 化妆师看郝恩希把宁婳儿说的那么可怜,勉为其难带答应下来,按照郝恩希说的,十点钟他们在出去。 先前发生的事情全当没有看见。 …… 另外一边,宁婳儿从上了车开始就不住的哭泣,一直到医院门口。 给了钱,推开车门宁婳儿便跑,跑得急,两步就摔倒了,但她一点不觉得疼,起来继续朝着医院里面跑。 宁婳儿已经很用力了,可结果她还是晚了一步,等她跑到了宁夫人的病房门口,看见的是医生为宁夫人盖上白布的一幕。 宁婳儿啊的一声,一口气上不来便晕了过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活够了 宁婳儿活够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她都不想活了。 郝溢庭一看宁婳儿的举动,一把拉住了宁婳儿手,把人拉了过去,车门一甩就带上了,跟着落锁。 宁婳儿趴在车子里面,知道的是宁婳儿寻死逆活,不知道的还以为宁婳儿咋帮人做那个。 车子郝溢庭一路绝尘而去,到了地方下车便把宁婳儿抱了起来,宁婳儿下车才知道,自己到了郝溢庭的别墅门口。 给郝溢庭抱着,宁婳儿推了推郝溢庭,郝溢庭这才放开宁婳儿,看着人从给他面前过去,光着一双脚,鞋也没穿的朝着郝溢庭的别墅里走瞬。 到了门口,郝溢庭开了门,宁婳儿无声无息的进去,而后进门就去沙发上坐着,卷缩着把双脚放在沙发上面。 郝溢庭这时候的事情还很多,家里那边还要他去处理鱿。 这时候郝溢庭谁都不相信,只能把宁婳儿带到自己的别墅里面想藏起来,不然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再好的办法。 吩咐了新来的佣人,郝溢庭陪着宁婳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这才说:“郝家现在乱作一团,我必须要回去处理,你暂时在这里呆着,我处理完了事情来接你。” 听到郝溢庭说,宁婳儿转过脸看了他一眼,看着郝溢庭捧着宁婳儿的脸亲了她的嘴一下。 郝溢庭起身离开,宁婳儿便靠在沙发上面不声不响的望着门口。 门关上,宁婳儿也闭上了眼睛。 妈妈死了,以后就剩下她一个人,她在也见不到妈妈了。 这一天,宁婳儿过的浑浑噩噩的,郝溢庭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回来。 而此时郝家也忙到大乱。 听说宁婳儿被人从警局带走的事情,郝家这些人里面第一个说话的人就是郝卓新。 虽然郝卓新说话不管用,但也不能不说。 “我觉得就是宁婳儿,不然跑什么?”沙发上郝卓新恨不能把宁婳儿置于死地,原本宁婳儿要嫁给郝粤天,如今郝粤天死了,宁婳儿就更有可能要勾引蒋知衡了。 郝卓新很早就喜欢蒋知衡了,决不允许任何的人破坏她的计划,蒋知衡是她自己一个人的。 听到郝卓新说,郝恩希的脸上一片寒冷,朝着郝卓新看去:“你不要胡说,婳儿走之前一只在小楼上面,化妆师和我都能作证,你没有真凭实据,就乱说话,要人怀疑你的动机。” 宁婳儿被冤枉,郝恩希是第一个挺身而出的人。 此时郝家的背书里面,郝溢庭坐在主人的位子上面,对面坐着正低头寻思的郝溢丰。 兄弟两个都清楚,现在的这种情况,他们关心的不是谁杀了人,而是郝家这么大的家产要怎么分配。 按照郝粤天的遗嘱,公司是要留给郝溢庭的,但是如今人死了,也就是死无对证。 只要拿不出郝粤天的遗嘱,谁都说不出郝溢庭就是郝粤天遗产的最大受益人。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是赵管家也在一旁唏嘘着。 这件事情不好说的,老爷是中毒而亡,就死在楼上的书房里面。 临死前老爷都见过什么人,这个不好说,客人太多,早上起来老爷见过的人很多,去没去见过宁婳儿不得而知,他们都很忙,这个真的没有注意。 但是警察问过有没有什么人去过书房,老爷死之前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争端。 这个赵管家却心知肚明的,老爷临死之前确实和人发生过争吵,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坐在家主位上的大少爷。 而且大少爷也确实进过书房,种种迹象看,大少也是凶手的先以更大。 但是他们是佣人,谁都不敢说这些。 客厅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警察现在也介入了这件事情,把书房已经封锁了起来,正准备检查。 但大少爷就在此时,说什么不让检查,非要在公证人的见证下才能检查。 这个,也是所有人都不明白的。 当务之急,是等着三少爷郝溢鸣回来,偏偏三少爷接了电话一阵沉默,没说不回来,也没说回来,这边叫人更加觉得奇怪了。 客厅里坐了一会,郝溢庭的电话响了,郝溢庭接了电话看了一眼郝溢丰:“律师来了,是现在宣布,还是等葬礼结束宣读?” 郝溢庭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郝粤天尸骨未寒,而且郝溢鸣也不在场。 郝溢丰想了想:“等等吧。” 此时的郝溢丰,无比的气定神闲,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郝溢庭手机放下,看了一眼客厅里的几个人:“婳儿不是凶手,不用在挣讲了。 人死的时候,婳儿在门口,有摄像头证明,时间上不符合,而且几天来的录像也都显示,婳儿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除了恩熙和几个化妆师。 也没人过去看过婳儿,这一点阿梅应该直到,阿梅虽然很忙,但也一直没间断过去看 婳儿。 警方那边我已经询问过,确实宁婳儿是洗脱了嫌疑的。 如果有人觉得不相信,可以去警局问一下。 葬礼要等警方处理完进行,期间我不希望有任何人造谣生事,希望你们都明白。 郝家不是什么被人当成话柄说的地方,祸从口出,也希望你们都记住。 至于宁家和郝家的这门亲事,以后也在不要提起,我希望你们就当没有这件事情。 听懂了么?” 郝溢庭的身上,似乎是与生俱来就有一种震慑旁人的气场,平时越是安静,遇见事情的时候就越是气场强大,说起话也威风凛凛,吓得人不寒而栗。 郝溢丰看了一眼,心里虽有些不痛快,他也不差,就是晚出生了一年,就要什么都听郝溢庭的号令。 太可笑了! 郝溢丰自然没什么话可说,这时候,不是和郝溢庭翻脸的时候。 听到郝溢庭的话,郝卓新也安静了。 本身她在家里说话就没什么威慑力,她根本就是个摆设,如今郝溢庭这么说,就是在用话点她,她哪里哈干说些什么。 都没什么可说,郝溢庭起身占了起来,而此时警察也已经陆续来了郝家,郝溢庭带着另外的三个人,作为郝家的子女,配合警方调查取证。 而调查取证的地方就在郝家里面,兄妹四人接受了警方的盘查。 最终,四个人都有不在场,和谋害郝粤天的证明。 警方离开之际,郝溢丰想起什么,提到:“我大哥事发前一天和我父亲有过激烈的争吵,不知道是不是一条杀人动机。” 听到郝溢丰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郝溢庭的身上。 即便是警方,也回头看郝溢庭。 “我们确实争吵过。”郝溢庭说着看了一眼郝溢丰,“你等我吧这件事情解释清楚,我会好好让你去医院住几天。” 听郝溢庭这么说,所有人都吃惊起来。 就是郝溢丰他自己,都是一阵吃惊,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郝溢庭还能这么嚣张。 相反的,郝溢丰却笑的十分无害:“我是为了找出凶手,大哥如果真的没事,打我也没关系。” 郝溢丰这么说,警察更觉得郝溢庭是凶手了。 天色渐晚,警方也要回去,但是面对郝溢庭这么大的一个线索,绝对不嫩放开。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希望你配合。”警方决定吧郝溢庭待会警局审问,做彻底的调查。 郝溢庭没动,先是说:“我安排一下,你们稍微等一下。” 警察相互看了看,答应了郝溢庭。 郝溢庭跟着给林涣打了一个电话,林涣街道电话马上答应过来,而后郝溢庭又给满江打了个电话,满江正在看海,从海上接到的电话,但了解情况之后,也答应赶过来。 最后的一个电话,郝溢庭打给了郝溢鸣。 “回来一趟,我涉嫌杀人,你回来,家里不能没人。”比起郝溢丰,家里能给郝溢庭相信的,始终是郝溢鸣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弟弟。 郝溢鸣电话放下,目光望着眼前的一片海,此刻接到这样的一个电话,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郝溢庭此时有事求他回去帮忙。 只不过这个时候,郝溢鸣不想回去。 都交代完了,郝溢庭看了一眼时间,朝着警察看去:“我朋友马上过来,我要等他们来了才能离开。” 警察也是一阵无奈,既然都答应了打这个电话,也不差这么一会的时间,自然也就答应下来了。 没用多久,门外林涣和满江几乎同一时间到了郝家的大门口,下车直接进了门。 看到人来了,郝溢庭迈步走了出去,见了面便站在了林涣和满江面前。 不等警察出来便说了一句话,两个人听完都愣住了,而后眉头都皱了皱。 “除了你们我不相信任何人,等着郝溢鸣回来,他要不回来就等着我,看好那些东西,帮我照顾一下恩熙。” “知道了。”最终林涣答应了一声,满江也点了头。 郝溢庭这才跟着警察出去。 结果,郝溢庭前脚刚走,郝溢丰就要把林涣和满江赶出去。 但就在此时,徐艺嘉从郝家的门口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徐艺嘉的大哥徐艺靖,一个是徐艺嘉请来的律师。 三人进门郝溢丰便知道了,这时候他需要徐家的支持,忙着走了出去,结果走出去了,徐艺嘉手里的一份离婚协议书扔给了郝溢丰。 足足让郝溢丰怔愣了几分钟,几分钟之后满江从一旁看向徐艺嘉,两个人都沉默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郝大少被带走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郝溢丰离婚 “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签字吧,我下个月要去巴黎,希望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徐艺嘉这段时间一直在健身,在调试自己的感情。 为了能有一个良好的状态,徐艺嘉做了很多的努力。 也确实,看到了效果瞬。 徐艺嘉还剪短了头发,原本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此时已经是一头俏丽的短发了,配上徐艺嘉柔美的小脸,看着格外的甜美秀气。 有那么一瞬,满江又看到以前那个徐艺嘉,活泼俏皮。 满江盯着徐艺嘉看了一会,而此时的郝溢丰完全不在乎徐艺嘉漂亮了,他在乎的是怎么吧徐艺嘉安抚下来。 徐家不是一般人,虽然不比郝家,但要是没有用,他也就不会非要吧徐艺嘉娶到手了。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离婚,给大哥看了笑话,这么多人呢,不能给我一点面子?”郝溢丰说着去拉徐艺嘉的手,徐艺嘉就想笑了。 也确实,徐艺嘉就笑了,但她还是躲开了郝溢丰的鱿。 “你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整天在外面鬼混的时候你怎么不怕人笑话我呢?你强暴了我,逼着我和你结婚,你怎么不怕人笑话呢?我有了孩子,你一把将我推开,弄掉了我的孩子,你怎能不怕人笑话呢? 郝溢丰,你现在跟我说怕人笑话了。 省省吧,收起你那一脸的虚情假意,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郝溢丰,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把我娶了回去,明知道我有…有喜欢的人,你还强行强暴我。” 徐艺嘉的这些话没想过要给谁听见,特别是满江,就是大哥徐艺靖都是第一次听说,妹妹突然决定要嫁给郝溢丰,是另有原因。 所有的人,当场全部石化,郝溢丰的脸色也白的吓人。 郝家的佣人在外面,听的清清楚楚,二少爷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人。 而对面的满江突然看向脸白的郝溢丰,牙齿咬的咯噔响。 “别冲动。”林涣关键时候拉了一下满江,满江好笑:“你要我怎么不冲动,要不是他,她都是我的女人了!” 满江忽然朝着林涣大喊了一声,这一声震的所有人都耳朵疼。 “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满江不等所有人回神,先朝着徐艺嘉大吼了一声。 面对此种情况,别墅里所有的人都沉默着。 郝溢丰的脸算是给丢到家了,这么多的人,徐艺嘉摆明了是在泼他脏水。 “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们都是自愿的,宝贝!”郝溢丰说着,面上勉强还有笑容。 徐艺嘉也不理会他,这个男人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爱过,如果不是当初她迫不得已,清白的身子被他玷污了,她也不会委曲求全的嫁给他。 她本来以为,他会改过自新,毕竟他曾跪在地上和她说那些求她原谅的话。 而她也是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此时想起来,竟是那么的好笑。 “郝溢丰,你在我眼里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人渣都比你强,虎毒不食子,而你连畜生都不如,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却连看我一眼都没有。 你的心是黑色的,我不会在留在你的身边了。 这里面是我的离婚书,我会净身出户,以后和你再也没有瓜葛了。 但我不妨告诉你,我就是要看着你身败名裂,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伪君子,是个人渣。 我已经和法院申请离婚了,你如果不签字,我会把你婚后染了什么病,以及都和什么女人在一起的事情抖出来,你好自为之吧。” 徐艺嘉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狠狠的仍在郝溢丰的脸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蔑的白了一眼郝溢丰。 郝溢丰即便到了此时,也还是和颜悦色的。 “你流产了?我怎么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徐艺嘉早就料到了这些,所以徐艺嘉才好笑:“你不用这样污蔑我,我敢来就不怕你,我敢对天发誓,孩子是你的,我还有证据,不相信我们可以去医院做鉴定。” 其实徐艺嘉什么证据都没有,但是她非要这么说不可,只有这样郝溢丰才不会倒打一耙。 “离婚书我不会签,有什么事我们回头说,爸爸刚死,你就这么对我,不得不要人怀疑你的心思。” “谁死了都与我无关,我说过我要去巴黎,你只要签字不要耽误我,不然我还有其他的东西给你看。” 来之前徐艺嘉已经收集了郝溢丰所有的证据,如果不是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徐艺嘉也不会说这么多的话。 郝溢丰咬了咬牙,拿出了笔,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 拿走了离婚协议书徐艺嘉交给了律师,转身便打算要走。 结果人还没等走出郝家的 大门,就被满江从后面把人拉住了,一把便将人拉的晃了一下,转身徐艺嘉半天才稳住。 稳住了,徐艺嘉抬头看满江,一张小脸丝毫没有情绪,荣辱不惊似的,半点没有惧怕担心的意思。 满江的脸色不是多好看,但握着徐艺嘉的手却越发的用力。 没说话,满江的牙齿先打起架,有些控制不住,咯噔咯噔的响。 “你要去哪里?”勉强说出一句话,满江的声音都在颤。 “我要去哪里都和你无关,请你放开。”徐艺嘉抬起手拉了拉满江的手,满江没有放开,徐艺嘉便朝着大哥徐艺靖看。 徐艺靖迈步走了过来,打算把人拉开,满江说:“巴黎是吗?我忙完了就过去,等着我,这一次,谁都不许失约,如果你再失约,我就把徐家也牵扯进来。” 满江一把将徐艺嘉推开,转过脸看向郝溢丰,不等郝溢丰的脸色回复,迈步走了过去。 停下,满江目光稍稍打量着郝溢丰:“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 不等郝溢丰说完,满江迈步朝着别墅里面走,郝家人欲上前拦着,却给林涣从后面上来说到:“我们是你们大少爷安排来帮忙的,有什么话你们和大少爷说。” 林涣这么一说,郝家人谁还敢阻拦,本来郝溢丰也不打算林涣和满江进去,而此时两个人却堂而皇之的进了别墅。 郝溢庭不在,赵管家只能去郝溢丰的身边听命行事。 而此时的郝溢丰根本没心情理会这些。 进了门林涣直接坐到了楼下,之所以坐在楼下,全都是因为抬头就能把所有人的房间都看见。 至于满江,进门也跟着林晨坐下,只不过此事的满江心里一团乱麻,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 坐下很久,满江把身上的手机拿了出来,翻出徐艺嘉的电话打了出去。 只不过电话没人接,始终占线。 满江只好发了一条短信给徐艺嘉,虽然很简单,但也足见满江的心情了。 “别走,哪里也别去!”发了短信满江便坐在楼下坐着,只是这条短信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始终没有音讯。 郝家人陆续回来,除了郝恩希,郝溢丰和郝卓新都回了自己房间里面。 楼下也只剩下赵管家和玉嫂两个人陪着。 郝恩希是觉得,既然是大哥找来的人,肯定是来帮忙的,何况大哥走的时候要他们照顾她,她要是也走了,显得不好。 就这样,三人在楼下坐了一个晚上,早上天亮了,别墅也来人了。 郝溢庭早上了,律师才去保释他,但此时郝溢庭还没有接受审讯,所以不能离开。 早上八点钟,郝溢庭被审讯,询问了一系列的话,之后郝溢庭才被放出来。 而等郝溢庭回去郝家,也已经是早上十点钟了。 进门林涣和满江都在楼上的书房里面,郝恩希也在书房里面,到此时郝恩希才知道,原来她爸爸有这么多的存货。 郝恩希也是到此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大哥临走一定要叫他的朋友过来,其中必定是那些珠宝的原因。 想到这些,郝恩希还是一番唏嘘的,全家都不知道的事情,大哥却知道,不知道是大哥误打误撞知道,还是爸爸告诉他。 郝溢庭回来直接去的楼上,此时楼上除了一些检查人员,就是坐在一旁正等着郝溢庭回来的林涣和满江。 见到了人,两个人也都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林涣起来伸了伸腰问郝溢庭,郝溢庭没说什么,看了一眼四周围。 “有什么线索么?”郝溢庭问的是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没有回答,郝溢庭也不介意,而后和满江林涣坐到一旁去了。 多事之秋,满江现在不能走,至于林涣,必然会留在这边。 坐了一会,郝溢庭想起什么,起身这才朝着外面走,出去便看到了郝溢丰。 郝溢丰坐在楼下发呆,看到郝溢庭从沙发上起身站起来,主动和郝溢庭说话:“回来了?” 郝溢庭皮笑肉不笑的,轻蔑的扫了一眼郝溢丰,迈步下楼走了过去,郝溢丰还想要说什么,郝溢庭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 没想到,也就没有准备,郝溢丰身体重心不稳,一下摔倒在沙发上面。 郝溢庭冷哼一声,迈步走了出去,与此同时郝溢丰轻声的笑了那么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吐在脚底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监狱被害 宁婳儿正坐在沙发上发呆,门口闯进来的几个人,都是穿着制服的国家公务人员。 进门,佣人便跑了出来,上前忙着问怎么回事。 其中的一个把一份逮捕令拿了出来,给佣人看:“这是我们的逮捕令,宁婳儿涉嫌杀人罪,我们现在要把她带回去,希望你配合。” 佣人也只是个乡下人,根本就没经历过这些,一时间被吓得魂不守舍起来。 结果,宁婳儿就被这么带走了瞬。 宁婳儿被带走佣人便想着打电话给郝溢庭,结果她这个电话还不等打出去,门口就来了另外的一个人。 佣人忙着跑出去,想看看是什么人,结果看到了反倒是有些意外鱿。 眼前的人她并不认识。 …… 宁婳儿上车便发呆,妈妈死了,她去哪里都无所谓了,至于郝粤天的死,宁婳儿实在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也只有一句世事无常能够诠释宁婳儿此时对郝粤天的看法。 郝粤天那样的一个人,全身上下看不出有一点病痛,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死了。 中毒死亡? 宁婳儿在警察局里面的时候记得对方问过,是不是她下毒杀害了郝粤天。 宁婳儿突然有些后悔,那时候没有承认,承认了她就不用再见那些不想见的人了。 下了车宁婳儿被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进去便接受了审讯。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询问了宁婳儿,宁婳儿只是觉得眼前很模糊,有些头晕目眩,而后对方问什么她都点头,只是不回答。 后来一个人给了她一份文件,要她看了签字,她也没看便签了字。 而后宁婳儿便给人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进去了宁婳儿才知道,她的身后是一道沉重的大铁门。 宁婳儿进去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接待的宁婳儿,先是叫宁婳儿把衣服脱光,而后检查了宁婳儿的身体,宁婳儿像是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缩在一个角落里面不声不响。 检查完一盆冷冰冰的水从头泼到脚,宁婳儿大梦初醒一样,注视着对方,硕大的眼睛眨来眨去。 人都走了,宁婳儿抱着自己出溜到地上,想哭哭不出来,直到一个女人进来,扔给宁婳儿了一条被子,宁婳儿起来跟着人出去。 而后宁婳儿便给关进了菁城市最大的女子监狱,而她也成了这所监狱里面年纪最小的女囚。 年纪小,长得也漂亮,宁婳儿又不爱说话,立刻引起了其他女囚的反感,第一天宁婳儿就被人打的进了医院。 看着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宁婳儿,监狱长也没说什么,没有送礼的人,都是这个下场,她也无能为力。 转身监狱长走了,宁婳儿便在监狱里面漫长的躺着。 郝溢庭回到自己的私人别墅里面找不到宁婳儿,调了监控录像,这才知道人去了哪里,而那个始终不愿意多说的佣人,郝溢庭也没有就这么放过她。 吃里扒外的人向来都没有好下场,郝溢庭也因此报警,说她手脚不干净,把人动到了警察局里面。 这时候了,佣人才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才想要找郝溢庭认错,但是为时已晚,郝溢庭还是没有心软。 直到佣人说出是郝溢丰指示她这么做得,郝溢庭才答应,会放了她。 宁婳儿医院里正躺着,便听见外面有人说,有人来看她了,她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结果进来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郝溢庭。 宁婳儿躺在床上,脸上还没消肿,郝溢庭看到宁婳儿一下没了反应,站在病床前面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弯腰便打算要把宁婳儿抱起来,结果身后的林涣说什么没让。 这里是监狱的临时医院,你以为是你们家开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吃亏你也只能看着,要不然那些冤死在监狱里的人怎么无处申冤。 说是世界和平了,什么时候不打仗了,说是男女平等了,什么时候真的平等过了,有几个女人不是被男人玩死,听说过男人给女人玩死的么? 扯蛋的事,小孩子都不相信,何况是大人? 这就是社会,所谓的不公平就是社会的起底。 在这个社会上生存,起码你要懂得有些规则,不懂只能淘汰。 “你干什么?”郝溢庭没听林涣的话,用力推了一把林涣。林涣弄的也挺无奈的,跟着他来了,还得给他善后。 “你这么把她带走了,回头更麻烦。”林涣喊了一声,郝溢庭这才冷静下来。 林涣的手一推,郝溢庭稳住,这才冷静下来。 宁婳儿看着郝溢庭,面无表情的,郝溢庭看了一会。 “我晚上来接你。”余下的话什么没说,郝溢庭迈步便走了。 出了门郝溢庭看了一眼带着他们来的监狱长。 “我记住你了,希望你家里人 都平安。”迈步郝溢庭便走,林涣看了一会监狱长,不经意的笑了笑,一脸的艳若桃花。 “好自为之吧。”转身林涣跟着郝溢庭离开,自那时候开始,宁婳儿便给好好的照顾着。 而郝溢庭也是每天都过来看宁婳儿,房间不是很大,但是收拾的很干净,宁婳儿一个人坐在里面,像是井底蛙似的朝着窗户的外面看。 这么久了,爸爸和哥哥还不知道她被抓了么? 人有的时候是容易走极端的,遇到一些事情便会心灰意冷,宁婳儿就是这样。 但是等她明白过来,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 郝溢庭再来的时候宁婳儿正坐着,听见门外有人,抬头看了一眼,漠然的眸子看不见任何人一样,看了一会又把脸转开了。 接连着几天的时间,郝溢庭始终过去看宁婳儿,直到宁婳儿被保释出狱的那天。 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走路宁婳儿还是慢条斯理的,出去也和那些在监狱里面住了几年的人一样,无法适应外面的世界,阳光越是强烈,宁婳儿越是觉得刺眼。 抬起手宁婳儿挡住了强烈的阳光,而后跟着郝溢庭去了车上。 上了车宁婳儿靠在一边,不言不语,也没有反应,车子快到家里,宁婳儿问:“我妈妈下葬了么?” 郝溢庭愣了一下,开着车子把宁婳儿送去了宁夫人的墓地。 下了车,宁婳儿才发现,目的下面有人在买菊花,虽然不是妈妈喜欢的,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要好。 转过脸宁婳儿朝着郝溢庭看了一会,“借我一点钱。” 郝溢庭钱包逃出来,全给了宁婳儿,宁婳儿低头看了看,打开拿了一百元出来。 只是买菊花,一百元足够了。 钱包还给了郝溢庭,宁婳儿迈步走了过去,蹲下挑了几支菊花,付了钱才去看宁夫人。 走到了地方,宁婳儿迎风站在哪里,小小的年纪,竟有一股风尘感。 站了一会,宁婳儿把手里的菊花放到妈妈的墓碑前面,话也没说,转身走了,也没有哭过。 宁婳儿站在墓地上面,看了一眼,这里为什么那么荒凉,妈妈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离开宁婳儿走到下面,郝溢庭拉开车门等着宁婳儿上车,宁婳儿有所迟疑,而后才迈步回到车里。 宁婳儿这趟出来是保释出狱,所以说就和出门放风差不多,用不了多久还是要回去的。 在这件事情上,郝溢庭始终没什么办法,即便是上下周旋,宁婳儿也还是要回去监狱。 宁婳儿已经在口供上面签了字了,就说明已经认罪。 杀人罪是大罪,不可能坐几天牢就出来。 郝溢庭这段时间也确实很忙,一边忙着宁婳儿的事情,一边还要忙着郝氏集团的事情。 而今郝粤天人没了,郝家的公司自然阴气争议,备受瞩目的只有他和郝溢丰两个人。 而这段时间据郝溢庭的观察,郝溢丰绝对不那么简单。 伙同外人一早侵吞了好事集团绝大部分的股权,如今开始打他满庭芬芳的注意。 郝溢丰是什么人,郝溢庭早有所知,只是没想到郝粤天刚死,他就着急着要坐上好事集团董事长的位子而已。 车子停下郝溢庭从车上下来,绕到一边把宁婳儿那边的车门拉开,宁婳儿抬头看了一眼,这才从车子上面下来。 门口站着两个年轻的男服务生,这是一家很上档次的餐厅。 停下了,宁婳儿双手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她虽然直到郝溢庭现在不会伤害强迫她什么,但是她还是很担心。 看宁婳儿不动,郝溢庭拉了宁婳儿一下,把人直接给拉了进去,宁婳儿这才跟着郝溢庭进了门。 进门马上有服务生走了上来,询问郝溢庭需要什么服务。 “靠窗子的位子。”郝溢庭回答,服务生马上给安排,坐下了宁婳儿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其实她不想回去监狱里面,没有经历过便不知道其中的可怕,经历过了,便觉得那就是一场噩梦。 “我不想回去。”宁婳儿低着头,半天才说出来。 但她一说出来郝溢庭便沉默了,沉默之后夹了一点菜给宁婳儿:“我正在想办法,你在等一等。” 郝溢庭现在也很着急,要不然就不会这么久才把她带出来了,他也是没有办法。 其实宁婳儿在里面,最着急的就是他。 宁婳儿点了点头,此时除了答应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看着眼前的食物,宁婳儿拿起筷子吃了一点,很久都没吃过这些了,忍不住多吃两口,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有办法的二少爷 吃过饭郝溢庭把宁婳儿送了回去,倒了监狱门口宁婳儿突然转身看这郝溢庭,对他说:“我不想回去。” 郝溢庭的目光一抹沉痛,目光里一抹复杂多变,如果他能替她,现在他就替。 可是他并不能,这是他也痛苦的事情。 “过几天我在来看你。”郝溢庭的话宁婳儿此时比任何时候都相信,或许是已经没有了依靠,除了郝溢庭她谁都无法在靠近,所以这一刻的宁婳儿也是真的相信郝溢庭的。 宁婳儿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回去瞬。 郝溢庭实在是不愿意看见宁婳儿在进去牢房里面,没有办法,站在监狱的门口看着宁婳儿回去。 门关上宁婳儿回头朝着门口去看,看了一会才被人给带回老放里面鱿。 进了门,周围的人都在看宁婳儿,都觉得宁婳儿长大太漂亮了,对她恨之入骨。 其实监狱长有了前车之鉴,已经给了宁婳儿很大的照顾,给她安排了一个独立间,但是也还是免不了与外面那些人碰头的时候。 第一晚宁婳儿睡了一个好觉,虽然有些睡不着,但也很快就睡了过去。 早上宁婳儿刚刚起床,就被对面啊的一声吼叫,狮子吼的似的给叫醒了,吓得宁婳儿脸都白了。 监狱的狱管看了一眼宁婳儿,问她:“有没有事?有事去看看。” 宁婳儿不知道狱管是什么意思,诚实的摇了摇头,一看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监狱里这么多的人,狱管不可能只看着宁婳儿一个人,既然她自己都说没事了,狱管便走去别处,不在管宁婳儿了。 狱管走了,宁婳儿才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虽然宁婳儿也受到了特殊照顾,但是吃饭的时候还是要和大家一起吃,不可能把饭菜送到宁婳儿的面前请她吃。 出了门宁婳儿本来是想要靠着一边走的,不想对面的大胖子出来就给了宁婳儿一脚,横着扫过去,宁婳儿闪躲不及,摔了一跤,人跟着也趴在地上了。 地上是瓷砖本身就有些凉,又那么硬,摔上去肯定不会好。 更何况是那么重的一下,宁婳儿当场就差点摔哭出来,趴在地上动不了了。 其他的人都哈哈的大笑,更坏的是那个摔了她一跤的胖子,一跤踩在了宁婳儿的后背心上,宁婳儿差点没吐出血来。 宁婳儿的身体根本就是还没有长成的时候,胸口还尚未发育完全,给人这么一踩疼的要命,宁婳儿抬起手就想要去拉开,结果背上的脚反倒是用力的踩了过去。 宁婳儿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眼泪也直流。 紧跟着,身后的人也一个个从宁婳儿的身上踩了过去,宁婳儿哪里禁得住这么多的人踩过去,没有几个人便疼的受不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狱管听见忙着跑了过来,但是等到狱管来了,人都已经跑光了,只剩下宁婳儿一个人趴在地上起不来。 狱管左右看了两眼,走去宁婳儿的身边把宁婳儿给扶了起来。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狱管还在提醒宁婳儿,其实她可以不用在这里住,只要宁婳儿说身体不适,就能去病房里面住,病房里面总比监房要好。 但宁婳儿就是阅历太浅了,什么都不懂,完全没听出来。 咬着牙宁婳儿摇了摇头:“没事了。” 其实宁婳儿就是不想惹事而已,以为这次她忍气吞声过去了,那些人就不会在欺负她了。 宁婳儿就是没想到,监狱的这些人,就是看着她好欺负,才一只欺负起来没完,要是换成了别人,但凡是一个拼了命的,都会害怕的不敢靠近。 狱管也听无奈的,我都这么和你说了,你还硬撑,我也不好说什么,这孩子果然是涉世不深,到底还是个孩子。 狱管放开手去了别的地方,但也时刻都注意着宁婳儿。 一般这种情况,越是长得好看的女人,在监狱里越是吃亏,别的不说就这张脸都能把你害死。 宁婳儿的长相,根本就不是漂亮能够阐述出来的。 狱管心里清楚,会出事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希望不要太频繁。 要吃饭了,宁婳儿走去打饭,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宁婳儿,上头有交代的,给宁婳儿的要是好的。 吃的不多,也还是问了宁婳儿一句:“你吃什么?” 宁婳儿低头看了一会,菜其实就几样,挑自己想吃的指了指,对方给宁婳儿一样给了一点,一个馒头,还给了一个鸡蛋。 鸡蛋是白给的,其他的人都没有这些。 宁婳儿过去坐下,低着头安静的吃东西,正吃着一个女人吐了一口唾液在宁婳儿的饭菜上面,宁婳儿抬头看看对方,还不等说话,就给对方打了,一巴掌宁婳儿就摔倒在地上了。 在想要起来就有些起不来了,周围的人都去用脚踹她,至于那个还没来的及吃的鸡蛋也因为这样没有了。</p > 狱管跑来喝止女囚的粗暴行径,宁婳儿从地上趴着起来,坐下了把还干净的馒头一块块的吃了,不声不响的把饭吃完。 监狱里面一个上了点年纪的老太太一声叹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真是可怜。 这一天,宁婳儿过的痛不欲生,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想其他的事情,一颗心都放在了等待上面,可是等待却漫长无期。 宁婳儿的一天,好似一年那么的漫长。 到了晚上,宁婳儿开始肚子疼了,这才知道自己的月经来了。 但是监狱里什么都没有,周围也没有人,漆黑的,宁婳儿想要一片卫生棉都困难。 宁婳儿起来站在门口朝着外面喊,外面却没有人回应,倒是对面的那些人,因为宁婳儿的喊声被吵醒了。 其中那个胖子有点不高兴了:“你是活腻了,白天没弄死你,晚上精神了?” 胖子起来朝着宁婳儿喊了一声,宁婳儿担心明天被报复,只好忍气吞声的忍了一个晚上,等到早上起来,宁婳儿已经裤子都湿透了,脸色也白的吓人。 狱管过来看见,把宁婳儿给弄了出去,给了宁婳儿一包卫生棉,结果还不等宁婳儿用,回去就被人给抢了。 “给我,你们给我。”没有卫生棉宁婳儿根本就没办法处理生理期。 宁婳儿突然情绪激动起来,跟着就去抢对反手里的卫生棉,但对方说什么不给,还推了宁婳儿一把。 宁婳儿没稳住,撞在了铁栅栏上面,结果摔倒一边的墙角上面,把头便摔破了。 监狱里的人都笑了,说宁婳儿不光下面漏,上面也漏,气的宁婳儿一下晕厥了过去。 等着宁婳儿再次醒过来,人已经在上次住院的地方了,周围很安静,什么人都没有。 此时的宁婳儿才觉得,什么是生无可恋,连活着都是累赘。 监狱长过来看了一眼,站在宁婳儿的床边上说:“你先休息两天,等身体要好在回去也是一样。” 说完监狱长走了,宁婳儿这才从病床上起来。 余下的几天里,宁婳儿身体养好了,才又回到监房那边,回去之后更是处处小心,生怕被人欺负。 宁婳儿为了避免被人欺负,吃饭的时候都躲到没人的地方去吃,但还是要免不了头破血流,而且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 宁婳儿第四次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要气绝身亡了,鼻子里面的血一个劲的向着外面涌。 连监狱长都优点担心宁婳儿会熬不过去死过去,但是事实上,宁婳儿还是挺过来了。 之后为了宁婳儿的安全着想,监狱长决定让宁婳儿先留在监狱的病房里面,这样虽然不合乎规矩,但是监狱这种地方,说白了,监狱长就是规矩。 没人了,宁婳儿一个人坐在病床上面摆着衣服扑克牌,从早上到晚上都是这样的过,早上是馒头,中午也是馒头,晚上不想吃,也以吃一点泡面。 好像,宁婳儿已经被人给遗忘了似的,根本就没人关心宁婳儿。 宁婳儿进去病房的第三天,监狱长带着宁婳儿出去看电视,和那些监狱的女囚一起,监狱长就坐在宁婳儿的身边,宁婳儿这才免去了被挨打的可能。 电视上面是新闻,女囚能看的只有这些,要不就是法制频道的教育类节目,只有偶尔才会看一下电视剧之类的。 电视剧里面有些气人的画面,女囚开始骂人,监狱里不许骂人,虽然上游政策下有对策,但是始终还是按章办事的地方,很多事都没办法逾越改变的。 今天电视上就是新闻,宁婳儿在画面上看到了关于郝家的报道,忍不住叫了一声:“不要换,我想看。” 听到宁婳儿说了,监狱长回头看了一眼,新闻也就没换。 画面上是郝家大公司的门面,跟着是关于郝粤天已经死亡的消息,新闻里面还出现了一张宁婳儿的照片,并且说出宁婳儿是因为不甘心嫁给一个年纪大的老头才杀了郝粤天的事情。 监狱里面看电视的人纷纷看向宁婳儿,表情各异,但多数都没想到宁婳儿会是杀人凶手。 余下的时间里面,新闻开始报道郝家两个儿子。 郝溢庭和郝溢丰的事情,已经家业的处理情况。 郝溢丰现在是郝氏集团的副总,手里持有的股份只少于郝溢庭百分之五,但是这也说明白了,郝溢庭如今已经是郝氏集团的董事长了。 这说明什么呢? 宁婳儿想着,起身站了起来,说明他们才是杀死郝粤天的人,或许只是为了争夺家产,而她不过是一个牺牲品,几次而已。 宁婳儿想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了回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住在一起 第一天晚上宁婳儿和郝溢丰约法三章,只是睡在一起,谁也不许越界,郝溢丰欣然答应,宁婳儿这才安心去洗澡。 洗了澡出来郝溢丰也洗了澡。 郝溢丰的房子很大,楼上楼下几乎每个房间里面都有单独的浴室,洗澡根本就不成问题瞬。 洗了澡,宁婳儿特意穿的跟个包袱一样,穿着大大的浴袍。 郝溢丰不在宁婳儿才把睡衣换上了。 其实宁婳儿的行李很少,即便是睡衣也是郝溢丰给她买的,自然,喜好是按照郝溢丰的来。 宁婳儿换好睡衣站在镜子前面看了一会,觉得确实很漂亮,除了太露,其他的一切都还好。 站了一会,听见房间的房门被推开,宁婳儿才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门口推门进来的除了郝溢丰还会有谁。 见到宁婳儿的一瞬,郝溢丰的双脚僵硬了一下,跟着才把房门随手推上了鱿。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郝溢丰忍不住赞许,目光落在宁婳儿的身上,一边朝着宁婳儿走过去,一边打量着。 宁婳儿的睡衣是乳白色的那种,这种颜色郝溢丰比较喜欢,但是平时穿在徐艺嘉的身上郝溢丰并没有觉得怎么样,穿在宁婳儿的身上,却有种难以形容的韵味。 很明显,宁婳儿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这种衣服一定是发育的越好,穿的越好看,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走火入魔了,这件睡衣,他总觉得,是为宁婳儿量身定做,比任何一个女人穿上都要好看。 说是睡衣,其实就是一条裙子。 领口是v领,不算深,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两团肉,肩膀两边是细细的带子,方便解开用的,但是此时完全不用理会那些。 其实宁婳儿的嘴好看的就是皮肤,肤若凝脂说的就是宁婳儿了,捏一下能捏出水来一样。 郝溢丰走到宁婳儿的面前,隔着腰上的浴巾把宁婳儿搂到了怀里:“谈恋爱很漫长,对我而言就是折磨,婳儿舍得么?” 郝溢丰已经有点后悔答应宁婳儿那个约定了,现在就很想要了宁婳儿。 被郝溢丰这么搂着,纵然是做足了心里准备,也还是脸红心跳了。 宁婳儿低了低头,有些不情愿:“难道说我脸谈恋爱都不行么?我一直梦想遇见王子,然后恋爱结婚。” 郝溢丰有些不受控制,摸了摸宁婳儿的身体,宁婳儿忽然搂住了郝溢丰的肩膀,趴在了郝溢丰的身上,让郝溢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抬起的手又搂在了宁婳儿的身上。 “那我们从谈恋爱开始。”郝溢丰说的有些好笑,这辈子他都没想过要和女人谈恋爱,没想到有一天会真谈恋爱。 可笑他不知道谈恋爱该干点什么? “婳儿。”郝溢丰推开了宁婳儿看她,宁婳儿抬起硕大的眼眸看:“什么?” “谈恋爱里面也有上床。”郝溢丰提醒。 宁婳儿的脸突然就红了,有点害羞:“可我们不能进展的太快,我还,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宁婳儿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郝溢丰也不是傻子,会看不出宁婳儿在想些什么么? “这次就先饶了你,我都答应了,当然不会食言,一会就休息,你等我,我把头发吹干。” 郝溢丰转身走了,看着门关上,宁婳儿朝着房子里面看了看。 这房子里面有监控器,好在浴室里面没有。 等着郝溢丰宁婳儿趴在了床上,结果还没有等着郝溢丰回来,人已经等得睡着了。 等到郝溢丰回来,看到宁婳儿已经睡了,不经意的笑了出来。 能看不能吃? 门关上郝溢丰上了床,躺下看了一会宁婳儿,把宁婳儿的小手拉了过去,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郝溢丰从来也不认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但有一样,他确实是喜欢宁婳儿,要不也不会这么由着宁婳儿任性。 女人在郝溢丰的眼里,实际上连件衣服都不如。 虽然郝溢丰换女人没那么勤快,但是走马观灯的这些人里面,还没有让郝溢丰动过心思的。 至于为什么对宁婳儿动了心,郝溢丰确实想不明白。 漂亮么? 确实很漂亮,但也不足以漂亮到要他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但事实上,郝溢丰想要宁婳儿的心,确实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没有宁婳儿,对郝溢丰而言,简直就是种折磨。 郝溢丰可以不占有宁婳儿,但是不看着她,心里就有些缺失。 宁婳儿睡了没有多久,自动的朝着郝溢丰的怀里靠去,没多久,摸索着把手放在了郝溢丰的腰上。 小嘴里面呐呐的说着梦话,至于是说什么,郝溢丰没听清楚,推了两下人没有醒,郝溢丰拍了拍,宁婳儿便安静下来。 郝溢丰也很晚了才睡,搂着宁婳儿这么一个小人,想睡着还真不容易。 但睡着了就是一个晚上,再醒已经是早上了。 宁婳儿睡醒郝溢丰正看着她,看她醒了便过去亲了她一下,在想要亲宁婳儿马上躲开了。 “好臭。” 宁婳儿故意皱了皱鼻子,郝溢丰愣了一下,但马上就笑了。 “我怎么没闻到?”郝溢丰问,已经把宁婳儿压在身下了。 宁婳儿推了推,推不开说:“你没刷牙。” 郝溢丰只好起来,迈步去刷牙。 但等他去刷牙回来,宁婳儿已经跑楼下去了,正对着厨房里面的东西发呆。 郝溢丰找不到宁婳儿,去了楼下,听见厨房里面有声音,迈步走了过去。 宁婳儿正看着两个鸡蛋发呆,郝溢丰问她:“婳儿,你做什么?” 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郝溢丰:“做早餐给你吃。” “早餐?”郝溢丰有点奇怪:“婳儿会?” 宁婳儿摇了摇头:“不会,但我很想。” “婳儿,不要做哪些,我不喜欢什么都会做的女人。”郝溢丰进去拉了一把宁婳儿,宁婳儿跟着出来,有点奇怪的看着郝溢丰:“你为什么不喜欢?” “女人不是用来做饭的,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爱我就行了。”郝溢丰回答着,想起徐艺嘉经常给他下厨做饭的情景,其实徐艺嘉做的一点不好吃,他也只是为了利益勉强吃一口而已。 但是徐艺嘉就信以为真的,以为做什么都好吃,一次次的做,他还要一次次的夸奖。 事实上,郝溢丰越发的反感徐艺嘉就是因为这些。 想起徐艺嘉,郝溢丰不禁好笑起来,他没想到,最后要离婚的是徐艺嘉。 而且徐艺嘉说给他怀过孩子。 孩子? 郝溢丰好笑,说不定那个孩子是满江的呢? 转身郝溢丰看着宁婳儿,朝着宁婳儿的小肚子看了一眼:“婳儿,你会生孩子给我么?” 其实这就是一句无心的话,但当时的郝溢丰确实很期待。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郝溢丰真心想要宁婳儿给他生孩子。 宁婳儿想了一会,“我喜欢女儿。” 郝溢丰微微的愣了一下:“那我们生女儿耗了。” 郝溢丰说着把宁婳儿拉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打了电话,没有多久,送披萨的过来了。 宁婳儿听见门铃想了,忙着跑去门口开了门,结果还是送披萨的人,从昨天到现在宁婳儿都没吃饭了,早就饿了。 看见披萨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声郝溢丰:“郝溢丰。” 郝溢丰从里面出来,看了一会宁婳儿:“谈恋爱直呼姓名的么?” 宁婳儿的小脸一红,想了想:“溢丰。” “嗯。”郝溢丰把钱付了,宁婳儿转身忙着去吃披萨,跑到沙发前面,脱了拖鞋,盘着腿坐在沙发上面,拿了一块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小口。 “好吃。”宁婳儿一边吃自己的,一边给郝溢丰也拿了一块,直接送了过去。 郝溢丰坐下,没吃宁婳儿送到嘴边的,反而是去咬了一大口宁婳儿手里的,宁婳儿的小脸一夸:“讨厌。” 郝溢丰笑了笑,一边咀嚼一边问:“今天能开始谈恋爱了么?”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谈么?” 宁婳儿一边咀嚼一边说,专注的眼神看了就让郝溢丰喜欢,特别是小脸上面微微带着一点红。 “那我们今天干什么?”郝溢丰一旁靠过去,把宁婳儿手里的披萨接过去问。 宁婳儿想了想:“看电影吧,我们从看电影开始。” 郝溢丰想了想:“我没看过。” 宁婳儿瞪大眼睛,看怪物似的看郝溢丰:“你没看过?” “嗯,没看过。”郝溢丰确实没看过,小时候家里大人没时间,他很想看,但是他妈便说,看电影耽误学习,玩物丧志。 有个郝溢庭在前面比着,他想要玩都不可能。 “那你真可怜,你难道没陪着女生看过电影?”宁婳儿奇怪的问。 郝溢庭想了想:“没看过。” “我是第一个?”宁婳儿又问,嘴里还在吃,问的有点呜咽。 “第一个。”郝溢丰对第一个这个词似乎是有着点憧憬,起身占了起来,一边走一边问:“看电影要准备什么?” 宁婳儿转身趴在沙发上看郝溢丰:“你练看电影都不懂?” 宁婳儿的这句话问下来,好像是在说郝溢丰很笨一样,什么什么都不懂。 其实宁婳儿没有这么想,但是郝溢丰却这么听了出来。 下一刻,郝溢丰眸仁眯了眯:“婳儿是在说我什么都不懂,很笨的意思?” 郝溢丰威胁性的扬了扬下巴,宁婳儿马上把脸转了过去,“我什么都没说。” </ p>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试着相处 郝溢丰没笑出来,看看把她吓得。 转身回来,郝溢丰趴在沙发后背上问宁婳儿:“要穿的正式一点么?” 宁婳儿无语,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连看电影都不知道。 “你真的不懂?”宁婳儿有些不大相信的等着水水的大眼睛看郝溢丰,郝溢丰其实很不想承认他不懂的事情,觉得很丢人,但是不得不承认,他面对宁婳儿的时候,骗不了她。 “不懂有什么好奇怪,没看过电影也不是我一个。”郝溢丰家里,其实都没看过电影,不要说几个兄弟,就是郝恩希和郝卓新也都没看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宁婳儿眨巴着大眼睛,半响才说:“那你要听我的。鱿” 郝溢丰低头看着宁婳儿抓着他领口的小手,宁婳儿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手很干净。” 郝溢丰其实并没有怪宁婳儿,相反的喜欢宁婳儿这样。 宁婳儿小手缩了回去,忙着拿了一块披萨吃起来。 “婳儿,我去准备。”郝溢丰很正式的,要回去楼上换衣服。 宁婳儿忙着说:“不要了,一会我们一起准备。” 听到宁婳儿说了,郝溢丰转身回来,坐到宁婳儿身边去了,陪着宁婳儿吃了两块披萨,剩下的放到冰箱里面,两个人才回去楼上准备去看电影的事情。 上楼宁婳儿问郝溢丰:“你除了西装,正式的一些衣服,有没有休闲一点,随性一点的?” 郝溢丰想了想,摇了摇头。 记忆里面,他从十五六岁开始就穿西装打领带了,其他的衣服几乎不穿。 除非是学校里面的学生服。 其实郝溢丰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就被母亲灌输了要做接班人的思想,以至于什么都要和郝溢庭一较高下,就是上学,都要门门功课比郝溢庭要好。 可结果呢,还是追不上郝溢庭,好像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在给郝溢庭烘托一样。 大学他们一个学校,他的成绩也好的不行,但是只因为相差了五分,郝溢庭最后成了轰动全校的尖子生,他则成了默默无闻的一个小丑角色。 其实他也一直都很优秀,如果不是遇见了郝溢庭,他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备受瞩目的人。 看到郝溢丰的表情,宁婳儿更加的无语了。 “难道说你都不出席一些慈善活动么?”宁婳儿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并没有什么意义性的想法。 但是郝溢丰也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宁婳儿:“没有过。” 宁婳儿无语,难道就没有一点兴趣爱好了么? 稚嫩的小脸上一抹失落。 “好吧,交给我了。”宁婳儿迈步朝着楼上走,郝溢丰随后跟了过去。 “你把钱带足,我们去逛商场,然后在商场里看电影。”现在的商场都有电影院的,宁婳儿不想费事去排队买票,就地看一场先。 郝溢丰听话的去把钱包带着,宁婳儿也看见了,郝溢庭的钱包里面有两张身份证。 自然,郝溢丰一个人用不了两张身份证,有一张肯定是她的。 但宁婳儿都没多看,就去换衣服了,结果找了找,自己也没有能穿的衣服。 “不然我们买一套情穿的好了。”宁婳儿一边走一边说,郝溢丰也没说什么,趁着有时间,好好的歇歇。 出了门,郝溢丰去了车库,宁婳儿这才知道,郝溢丰还有车子。 宁婳儿站在车库的门口看着,跟着郝溢丰的背影看过去,抬起小手数了数,不多不少六辆车子。 郝溢丰开了一辆拉风的跑车出来,宁婳儿见过别人有这么好的车,哥哥宁书宇就喜欢。 只不过哥哥宁书宇只有模型,没有车子。 现在宁婳儿才发现,郝家和宁家的贫富差距。 虽然她也自觉的家里很有钱,但到今天才知道,郝家才是真正有钱的地方,而他们宁家根本就算不上又有钱。 郝溢丰的车子开出来,宁婳儿便走了过去。 车门来开宁婳儿坐了进去,抬头看了看:“车子好漂亮。” 宁婳儿是由衷的这么想,郝溢丰带上目镜,直接把车子开了出去。 宁婳儿一路上四处看着,没来过的地方都会有一种新鲜感,宁婳儿就是这样。 这是一条宽敞的公路大道,道路两旁是成片的薰衣草,此时正是薰衣草盛开的季节,到处一片紫色梦幻般的世界。 来的时候是晚上,宁婳儿只是闻见了花香,不知道这么一片。 “这里真美。”宁婳儿起身趴在车门上面,迎着风展开双臂,郝溢丰笑了笑,拉了她一下,叫她坐回去,免得甩出去不好。 宁婳儿很听话的坐了回去,而后说:“你的房子很值钱吧?” “算吧。”郝溢丰不是谦虚,确实习惯了不把话说透。 宁婳 儿想了想:“你房子前面是海,靠海的别墅一定值钱,这边的风景有这么好,一定不便宜的。” 郝溢丰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宁婳儿,宁婳儿透过墨镜看不到郝溢丰的眼睛,但她还是说:“哥哥说这辆车要一千多万,你有这么多的钱。” 宁婳儿好像是在陈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郝溢丰也忍俊不禁起来。 “你哥哥喜欢这两车子?”郝溢丰想到问,也没其他的想法。 只有他们两个人,郝溢丰觉得心情就会很轻松。 “喜欢,不过他只有模型,等以后我有钱了,我会给哥哥买一辆的。”宁婳儿仰着头想了想。 郝溢丰很想笑,他的两个妹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车子一路飞驰,终于在市中心的商场门口停下,下了车郝溢丰立刻引起了一群女生的注意。 郝溢丰并没理会,而是给宁婳儿把车门拉开,把手给了宁婳儿。 如此高调的出现,宁婳儿也是醉了。 手交给郝溢丰,宁婳儿迈步下了车,而后朝着商场上看去。 “那我们进去?”宁婳儿问的同事,已经迈步走了进去。 进门,宁婳儿和郝溢丰两个人去了楼上的服装区,开始专门挑选平常看电影穿的衣服,正看着,宁婳儿想到什么,回头问郝溢丰。 “难道你也不光商场?” “很少。”偶尔也逛几次。 “难道你衣服都是别人买的?”宁婳儿十分不解,一双水水的眸子盯着郝溢丰看。 郝溢丰好笑:“我的衣服都是在法国预定,请专门的设计师设计。” 宁婳儿愣了一下,“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虽然我也那么奢侈过,不过我都是偶尔。” 郝溢丰被宁婳儿差地的打败了,好像她的偶尔是他的错一样。 拉着宁婳儿的手郝溢丰揉了一下:“以后就不是偶尔了。” “你是说你也请设计师给我设计?”宁婳儿问,郝溢丰回答:“不然呢。” 宁婳儿想了想:“不然你也不要请人设计了,我给你设计。” 郝溢丰好笑:“你?” “嗯。”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到了服装区,说好了要买情侣装,结果到了地方,宁婳儿看什么都很好,试穿了一件有意见。 开始宁婳儿也不打算买的,结果试穿很漂亮,买了一件又一件。 最后宁婳儿走不动了,才开始卖情侣装。 “黄色的好看?”郝溢丰低头看了一眼,感觉很好笑。 二十六岁以来,第一次穿这么黄的东西。 宁婳儿也换上,站在郝溢丰面前点头,郝溢丰怎么都觉得不好。 “我去换掉。”郝溢丰要去换,宁婳儿拉着不让。 “要不红色,要不蓝色,你换掉黄色的,要哪件?”宁婳儿问。 郝溢丰看看,都不喜欢:“没有其他的颜色了,不然粉色和白色?” “不好,我喜欢这三种。”宁婳儿有点小孩子脾气。 “为什么非要红黄蓝?” “红黄蓝顺口。” 宁婳儿的解释真是要郝溢丰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三种颜色都像是工作服,你看看工作人员的衣服。”被郝溢丰说,宁婳儿才发现,到处都是这三种颜色。 “好吧,那就粉色。” 虽然不愿意,宁婳儿还是迁就了郝溢丰一下,当然,回报是惊人的。 爆米花,可乐冰,没有郝溢丰没有买的,宁婳儿抱着大大的爆米花桶,幸福的像是畅游在海洋里面。 看电影的时候一声不响,看着看这儿默默的哭鼻子。 郝溢丰负责给宁婳儿擦眼泪,还小声的问宁婳儿:“哪里好看,你为什么哭。” 宁婳儿委屈死了,看了一眼郝溢丰,抬起手打了他一下,指责他不专心。 郝溢丰无奈的好笑,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了。 一场电影看完,宁婳儿哭的稀里哗啦,这一天的心情都是阴霾。 “以后再也不要看电影了,每次看都这样,对身体不好。”郝溢丰上了车给宁婳儿把安全带系上,宁婳儿一手抱着玩具熊,一手抱着爆米花。 按照电影院的优惠活动,只要她们两个人去看,就会给一个玩具熊。 宁婳儿就去了,结果就给了一个。 而片子,真说不上有多好,一群男生女生吵吵闹闹的,郝溢丰都没看明白就演完了。 没头没尾的一部片子,真不知道哪里好。 但是宁婳儿她喜欢,坐在车子里还在酝酿情绪,但是宁婳儿也一把把的吃爆米花。 车子开起来,宁婳儿说:“以后我们每星期都来看电影好么?” 郝溢丰愣了一下,这种要求对他而言很苛责的。 但郝溢丰还是想了想答应。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看电影 “如果是好多年以后,你还会这样答应我么?”宁婳儿问,郝溢丰想了想。 “如果是许多年以后,婳儿还在的话,我愿意。” “我是问你还会答应么?” 宁婳儿有点固执,郝溢丰想了想:“多年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我其实保证不了什么,但要到那时候,婳儿还想要看电影的话,我会陪着婳儿来看电影。” “你说真的?”宁婳儿微微皱眉,天真的注视着郝溢丰瞬。 郝溢丰点了点头,看着宁婳儿转开了脸,仰望着天空耳朵星星,她在想,如果是他,她一定会被感动。 可惜,他并不是他鱿。 回去之前郝溢丰带着宁婳儿去吃了饭,两个人在法国餐厅吃的烛光晚餐。 一边吃宁婳儿一边犯困,已经开始没精神了,开始打盹。 郝溢丰对面一边儒雅的吃着牛排,一边看宁婳儿。 宁婳儿吃着吃着打起瞌睡,郝溢丰吃了最后的一块牛排,擦了擦嘴,起身走到宁婳儿的身前,叫醒了宁婳儿,把人搂在了怀里,付钱便把宁婳儿打横抱了起来。 宁婳儿看了一会郝溢丰,靠近郝溢丰的怀里呼呼欲睡。 郝溢丰周到的把宁婳儿放到车子里面,调试好座椅,把车棚放下来,启动车子回了别墅。 车子停下,郝溢丰把宁婳儿抱了回去,放到楼上的床上,给宁婳儿把鞋子脱下去,这才去楼下把车里的东西带到楼上。 放下了,郝溢丰也没有整理,去浴室里面洗了澡才回来睡觉。 走了一天郝溢丰也有些累了,他平常不走路的人,要他走这么多的路,楼上楼下的购物,实在不适合他。 但他没有办法,谁让他喜欢呢? 起身郝溢丰去看了看放在门口的情侣衫,弯腰捡了起来。 要是以前,打死他都不穿。 没想到现在宁婳儿只是说要穿,他就穿了。 放下情侣衫郝溢丰走去宁婳儿的身边,坐了一会关灯休息。 早上了,宁婳儿刚刚醒过来就发现在即在郝溢丰的怀里,开始发呆,后来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起来去了浴室里面,洗洗出来换了衣服。 郝溢丰睡了一会,起来去的厨房,结果进去又看见宁婳儿在纠结。 “不是说不做么?”郝溢丰问,迈步进了厨房。 “那我们总要吃饭,我在想,要不要买点泡面和饼干在厨房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宁婳儿转身看着郝溢丰,郝溢丰满脸的好笑。 “过两天我请人过来。”郝溢丰说着拉了一下宁婳儿,把人一转身抵在了冰箱上面。 宁婳儿瞪圆着眼睛,抬起头看着郝溢丰。 “婳儿。”郝溢丰低低的叫了一声,宁婳儿刚刚答应,郝溢丰便亲了她,宁婳儿一开始没有反应,但很快就不抗拒了,颤了颤卷翘的睫毛,顺从的搂住了郝溢丰。 郝溢丰亲吻了一会,离开宁婳儿问她:“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宁婳儿皱眉想了想:“吃饭也吃了,那约会做别的。” “做什么?”郝溢丰问。 宁婳儿总要想一想,而后才回答。 “我也不知道,那你觉得呢?”宁婳儿侧着头问,郝溢丰扯开嘴便笑了。 “我觉得给生宝宝了。”郝溢丰贴在宁婳儿的耳边便说,宁婳儿推他,推不动只好用脚了。 “太不听话了。”郝溢丰拉着宁婳儿的手不让他动,正推着,接到了朋友的电话。 郝溢丰一边接电话一边看宁婳儿,宁婳儿得空跑了。 实际上要是郝溢丰不愿意,宁婳儿根本跑不了,郝溢丰也是看宁婳儿脸红了,才把人放了。 转身,郝溢丰靠在厨房的灶台上面大的电话,电话是本地朋友打过来的,说是要一起聚聚,知道郝溢丰来了。 “我刚来,你怎么知道的?”郝溢丰一边问一边走去外面,看见宁婳儿正吃冰箱里的披萨,走过去抢了一口。 “不好吃了,别吃了,一会出去吃。”抬起手郝溢丰把宁婳儿手里的披萨抢了下来,随手端着剩下的,都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宁婳儿觉得好可惜,还能吃,结果都被郝溢丰扔掉了。 电话放下,郝溢丰回来把宁婳儿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出去吃,一会去打球。”听郝溢丰说宁婳儿马上兴奋起来,以为去带网球,高兴的回去拿衣服,好在昨天买了网球装。 结果到了宁婳儿才知道,哪里是什么打网球,分明是打高尔夫球。 宁婳儿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别人的衣服,有些小小的失落。 郝溢丰趁着没人看见,给宁婳儿换了一套。 “我不会高尔夫。”宁婳儿何止是不会,其实也不喜欢。 郝溢丰喜欢高尔夫,拉着宁婳儿说:“不会可以 学,不学永远不会。” 宁婳儿被赶鸭子上架似的,给带到了高尔夫球场上。 见了面,都说郝溢丰有艳福,这么漂亮的人带在身边,难怪说不想要回去了。 “是怕有人抢吧?”有人打趣,郝溢丰但笑不语,带着宁婳儿去别的地方玩。 宁婳儿不会,郝溢丰手把手的教她。 “好难。”宁婳儿不愿意学,就站在一边嘀咕。 郝溢丰第一次发现,宁婳儿耍起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嘟着嘴。 “你不学,总说难,当然就难。” “我学了,也很难。” 宁婳儿不服气,跟着郝溢丰说。 郝溢丰是在无语了,打了一上午,只有他打,她就站在边上说,是在是打不下去了。 “那你要怎么样?”郝溢丰等着宁婳儿开口。 宁婳儿马上说:“要不我们去打网球。” 宁婳儿大眼睛都快看出水了,郝溢丰要是不答应,晚上都睡不踏实觉了。 “那走吧。”郝溢丰把手给了宁婳儿,宁婳儿小手忙着给了郝溢丰,跟着人便走。 “郝二少这么会哄人呢,想干什么干什么,要知道这样,我们也找郝二少了。”几个应邀过来的陪玩都是女孩,一看到郝溢丰都说。 宁婳儿看了郝溢丰一眼,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宁婳儿不说话,一直看着对方的。 郝溢丰笑的愈发深邃,“会不会哄人是我的事情,你们做好分内的事情行了,有时间再聚,我走了。” 挥了挥手,郝溢丰拉着宁婳儿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 一个个女人回头都看着,她们大部分都不是没见过郝溢丰,郝溢丰心花,在她们眼里就是个金主,从来就没让她们失望过,不管是人还是钱,最重要是活好,这是特别难找的一件事。 每次郝溢丰来她们都乐意过来,要是别人,钱多也不一定请得到她们。 但今天? 这事挺奇怪的,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猜测宁婳儿的身份,没听说过圈里还有这么有能耐的人,能把郝二少俘虏的。 走远了,宁婳儿回头看看,发现那群女人还在盯着她和郝溢丰看,不自觉的问郝溢丰。 “她们你都认识?”其实这话宁婳儿想过不问,但是话到了嘴边就问了。 郝溢丰想了想:“婳儿觉得呢?” 郝溢丰没想过隐瞒什么,以前想过隐瞒,但到了新的环境新的地方,他想的却是和宁婳儿新的开始。 他不希望宁婳儿欺骗他,自然会把大部分事情都告诉宁婳儿。 宁婳儿停下看了一会郝溢丰:“我是觉得,她们对你都有一种特别的感情,看着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这话不是生气吃醋的话,只是宁婳儿真心这么觉得。 郝溢丰停下,看着宁婳儿:“我记不住了,但她们干这行的,陪人喝酒陪人睡觉,应酬了,女人就是应酬的工具,没有不上的时候,我不上,别人一样上,归根究底就是为了把大家都圈拢在一块,这么以来,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出了事谁都跑不了。” “所以你就和她们上床?”宁婳儿半天才问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郝溢丰不经意的笑了那么一下:“我记不住了,应该是。” 宁婳儿小嘴张的o型,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烂,还能说的头头是道的人,真是不佩服都不行了。 “原来你是这样?”宁婳儿衣服她看错人的表情,转身走的慢悠悠的,郝溢丰愣了一下,而后跟了上去。 “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不高兴了?” 郝溢丰看似很紧张似的,但此时不得不说,他的心情出奇的好。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开始,不就是从吃醋开始么? 郝溢丰拉了一把宁婳儿,宁婳儿转身看着郝溢丰:“我不知道你这样。” “什么样了?”郝溢丰坦然面对,觉得这样才是最有力的开始。 宁婳儿反倒看着郝溢丰泄气:“想到你这样,想到你不光是二手车,简直就是个公共汽车,我就不舒服。” 宁婳儿说完脸都白了,其实她是真的没想到,郝溢丰竟然有过那么多的女人,这和一个男妓有什么区别。 宁婳儿想到,昨天好逸枫还抱过她,还亲了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病? 转身宁婳儿依然没有精神,本来要去打网球的,现在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只想早点回去洗洗澡,把身上有关郝溢丰的一切都洗掉。 郝溢丰再次拉了一把宁婳儿,莫名其妙的把宁婳儿拉到了怀里,而后保住了。 其实直到这一刻,郝溢丰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忽视宁婳儿的情绪,看见她不高兴,他的心都不舒服 。 特别是对上她那双忧伤的眼睛,心就很痛。 “婳儿,我发誓,以后只有你一个人。”郝溢丰第一次许下誓言,把自己都吓到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郝二少的第一次 宁婳儿看了郝溢丰一会,点了点头,郝溢丰又把宁婳儿搂在了怀里。 而后两个人去打了网球,又在外面吃了一顿饭。 吃过饭两个人才回去。 车子到了地方,郝溢丰去存车,宁婳儿抬头望着天空上的星星,宁婳儿喜欢看星星,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星星的时候会突然想起郝溢庭这个人。 “累不累?”郝溢丰回来从宁婳儿的身后把宁婳儿抱住,双手横过宁婳儿的胸口,宁婳儿的脸有些红了瞬。 抬起手想要拉开,没拉开也就不拉了。 回头看了一眼郝溢丰,宁婳儿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星星,想到妈妈已经不在了,心里不免有些难过,她就这么跑了出来,也不知道爸爸和哥哥如今怎么样了鱿? 似乎她就这么一走了之,对不起他们。 “怎么了?”郝溢丰把宁婳儿转了过去,低头问她,宁婳儿茫然的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去,我想我妈妈,想我爸爸和哥哥。” 郝溢丰轻轻的愣了一下,把宁婳儿拉到怀里,似乎是想到什么。 “婳儿,你是不是怪我?”郝溢丰确实没考虑过宁婳儿离家的心情,而且他也急于要把宁婳儿留在身边,以至于他想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考虑到。 宁婳儿摇了摇头:“是你把我救出来,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是有些想他们了而已。” 宁婳儿靠在郝溢丰的怀里,不声不响的望着天空中一眨一眨的星星,很久她才说:“要是妈妈还活着该多好。” 要是能活着,哪怕是让她嫁给郝粤天那个男人,她也愿意。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郝溢丰把宁婳儿搂在怀里,轻轻的拍了几下,宁婳儿把眼睛闭上,跟着才回去楼上休息。 各自洗了澡,郝溢丰先去床上躺着,跟着是宁婳儿从浴室里面出来,已经换上睡衣了。 低头看了一眼,觉得没什么不妥,才去床上掀开被子,跟着躺在床上。 郝溢丰翻身看着宁婳儿,靠上来把宁婳儿的手拉了过去,低头亲了一下。 宁婳儿眨了两下眼睛,翻身搂着郝溢丰的腰,埋着头在郝溢丰的怀里,闭上眼睛,她还轻轻的拍着郝溢丰的腰身。 郝溢丰不经意的笑了出来,半天才叫宁婳儿,结果宁婳儿竟然睡着了。 本来郝溢丰想要和宁婳儿说点什么,结果还不等说,人却已经睡着了,这么一来什么话都说不出去了。 躺下,郝溢丰把灯关上,没多久才睡着。 第二天宁婳儿醒的时候郝溢丰已经起来去楼下了,宁婳儿在楼上没着道郝溢丰的影子,换上衣服去楼下找郝溢丰。 楼梯口上便听见郝溢丰在楼下说话,一起平平淡淡,丝毫听不出是个有权有势的二世祖。 “少夫人不是换吵闹,你们做事的时候稳当一点,我不会亏待你们,少夫人要是高兴,你们的薪水我会给你们加上。” 郝溢丰穿着白色的衬衫,正背对着宁婳儿站着,面前是两个四十左右岁,看上去很老实的两个女人。 一个穿着蓝色的衣服,一个穿着红色的衣服,此时正听郝溢丰在说话。 宁婳儿脚步停下,楼下的几个人也都看到了宁婳儿,纷纷抬头朝着楼上的宁婳儿看。 目及宁婳儿从楼上站着,不由得惊叹起来。 “少夫人真漂亮。”其中的一个忍不住赞叹,郝溢丰微微愣了一下,转身看着站在楼上大眼睛正滴溜溜转的宁婳儿,不经意的笑了笑。 “少夫人是很漂亮。”转身郝溢丰对着面前新来的两个佣人,完全沉浸在对方的奉承之中。 宁婳儿楼上走下来,大眼睛看了一会对面的两个人,走去郝溢丰的身边停下。 “少夫人。” “少夫人。” 两个佣人分别叫了宁婳儿一声,宁婳儿没答应,反倒看着郝溢丰问他:“新来的佣人?” “嗯,昨天打电话去家政公司,她们是最好的了。”郝溢丰说着摆了摆手,叫人下去,带着宁婳儿去了沙发前面。 两个佣人分工明确,一个去厨房,一个在客厅里打扫。 宁婳儿坐下了,把两只脚给放到了沙发上面,好像是很自然的就那样了。 郝溢丰颇感奇怪,在郝家的时候,没看见宁婳儿这样的动作,但到了这里,就频频出现这样的动作。 看郝溢丰奇怪的看她,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盘着的双脚。 “监狱里面的人都这样坐在床上,我看久了,就养成习惯了。”宁婳儿说着小脸上颜色变了变。 郝溢丰也觉得有些事不该提起来,索性不说了。 拉着宁婳儿去厨房里面看佣人做早餐。 早餐是米粥,宁婳儿说吃点什么都可以,这才煮了一点粥。 吃过饭郝溢丰说有 事出去一趟,要带着宁婳儿,宁婳儿说她不想去,想在家里。 郝溢丰临走把钱包放到了桌上,宁婳儿也没往心里去,郝溢丰走了,她就去外面找了个地方坐着去了。 郝溢丰的别墅院子里面,空旷的地方铺了很多的草坪,就是十几个人打滚都不会打架。 四周围又矮树,也有两颗高大的树木,宁婳儿不认识是什么品种,但肯定与学校的那种树不一样。 院子里面转悠够了,宁婳儿就去大树下面去坐着,坐着坐着就睡了过去。 天快黑了,郝溢丰也从外面开车回来了,进门便朝着宁婳儿坐着的地方看去,人还睡着。 车子停下,郝溢丰走过去,弯腰把宁婳儿抱了起来,宁婳儿这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看看是郝溢丰,眯着眼睛继续睡,好像她有多累,根本就睡不够一样。 回了别墅里面,佣人忙着上前想要说什么,不等说便给郝溢丰拦住了。 “知道了,晚饭等少夫人醒了再吃,没什么事了。” 抱着宁婳儿,郝溢丰直接去的楼上,门开了,把宁婳儿放到床上,脱了外面穿的防晒衣,脱了脚上的鞋,扯了被子给宁婳儿盖上,之后才去一旁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看里面的画面。 宁婳儿在床上躺着,郝溢丰面对着宁婳儿,不要说宁婳儿没有醒,就是醒了,也看不见郝溢丰电脑里面的画面。 而此时的郝溢丰,正看着他不在别墅里,宁婳儿都坐了什么,在哪里,即便是宁婳儿去洗手间的画面,郝溢丰也都一目了然。 宁婳儿一直都不知道,其实浴室里面也是安装了摄像头的。 别墅里面只有她和郝溢丰两个人,郝溢丰没必要担心有什么事情泄漏出去。 郝溢丰还带了耳机,实际上画面上微小的一个声音,郝溢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宁婳儿从郝溢丰开始就在楼下看电视,一会靠在沙发的左边,一会又靠到沙发的右边。 手里抓着遥控器,看了一会动漫节目,剩下的都是动物世界。 好笑的是,看动物世界,宁婳儿也会看的掉眼泪,郝溢丰便有些好笑了。 关上视频,郝溢丰去洗了个澡,出来了,宁婳儿已经面朝着另外的一边去睡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郝溢丰去楼下吃了晚饭,而后便从楼下回了楼上。 进门郝溢丰坐到宁婳儿的身边,宁婳儿自动的朝着郝溢丰靠了靠,被子里面缩成一团。 郝溢丰抬起手在宁婳儿的脸上画弄了几下,宁婳儿朝着被子里面又缩了几次,终于没有地方缩了,宁婳儿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 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睁开,迎接她的便是郝溢丰的一通热吻。 宁婳儿被吻的有些糊涂,开始一直摇头,后来看清是郝溢丰了,才安静下来。 郝溢丰亲了一会才离开,越发的有些离不开宁婳儿。 宁婳儿嘴唇很好吃,要他欲罢不能。 但他没那么急着就要了宁婳儿,现在要了宁婳儿,宁婳儿跟着他也不是心甘情愿。 郝溢丰虽然有过许多女人,每个他都不多在乎。 合则来不合则散是郝溢丰玩女人的宗旨,他可以花钱玩,但觉不会哄着女人玩。 但现在郝溢丰就想要宁婳儿的心甘情愿,不管是为了什么,郝溢丰的眼里,他要宁婳儿的人,必然也要宁婳儿的心。 “婳儿,想没想我?”郝溢丰抵着宁婳儿的额头问她,宁婳儿没回答,只是把脸给转开了。 郝溢丰追着问,亲了宁婳儿的脸一下,之后便压在了宁婳儿的身上,结果压的宁婳儿喘不过气,差点没过去,脸都红了,郝溢丰才坏笑的离开。 起身郝溢丰走去门口开门出去,宁婳儿不解的从床上起来,朝着门口看去,没过多久郝溢丰从外面回来,门推开人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一盘小菜,一碗白米粥。 宁婳儿这才觉得有些饥肠辘辘,人才从床上下来,走去郝溢丰的面前把托盘要端过来。 “我来行了。”郝溢丰端着托盘,拉着宁婳儿去坐下,两个人都坐下了,宁婳儿才把小碗端过去,捧着碗一口口的吃,吃饱了擦了擦嘴。 郝溢丰起来,端着手里的碗出去,没多久回来,才拉着宁婳儿回去床上。 躺下了,郝溢丰说:“不如我们试试相处一个月,一个月要是婳儿接受了我,我们就登机结婚,婳儿说好不好?”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月后结婚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车祸 “好。”宁婳儿看了一会郝溢丰,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郝溢丰似乎是很满意宁婳儿的回答,把宁婳儿直接拉到了怀里。 之后两个人才安静的去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里,郝溢丰经常出去,每次出去宁婳儿都去树下面坐着,仰起头看着天上,看累了就会睡一觉。 佣人都说宁婳儿是在想郝溢丰,也只有宁婳儿她自己知道,她想的到底是谁瞬。 周末郝溢丰带着宁婳儿出去,说是有个舞会,要宁婳儿穿的漂亮一点,宁婳儿就打扮的很漂亮,只不过宁婳儿美得不可方物,即便是不打扮,也好看的不行。 舞会上想要靠近宁婳儿的人无数,但最后都被宁婳儿拒绝。 郝溢丰即便是不在身边,宁婳儿也安分守己,始终站在郝溢丰的身边等着郝溢丰。 郝溢丰没人的时候问她:“想过要逃走么?鱿” 宁婳儿抬头看着郝溢丰,看了郝溢丰一会,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倘若你能对我好,我以为我能留下来的。”宁婳儿回答的是不是真心郝溢丰不清楚,但宁婳儿脸上的失落感郝溢丰却不能忽视。 “为什么不高兴?”郝溢丰问,宁婳儿便回答:“你身边的女人很多,她们都想和你在一起,而我好像是她们憎恨的对象。” 宁婳儿已经不止一次看见有人对郝溢丰投怀送抱了,虽然郝溢丰拒绝了,但是拒绝之前还是抱了对方。 宁婳儿觉得,要是她在乎,她是该问问的。 郝溢丰看着宁婳儿,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仍旧对他跃跃欲试的几个女人,抬起手把手里的高脚杯朝着对方举了一下,以示他的礼貌,而后才转过脸看着宁婳儿。 其实郝溢丰此时也很矛盾,是宁婳儿重要一些,还是为了事业更重要一些。 看着宁婳儿,郝溢丰喝了一口手里的红酒。 迈步走去了窗口,站在哪里朝着下面望着,忽然很想和宁婳儿就这样站在这里说说话,吐吐这些年来的苦水。 “婳儿,你有没有恨一个人,恨到骨血里的时候?”郝溢丰转身看着宁婳儿,双眼的目光坦荡的从未有过。 郝溢丰觉得,如果这一刻有人站出来问他是不是真的,他会毫不犹豫,摸着心口的地方告诉宁婳儿,他是真的。 宁婳儿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个回答,宁婳儿发誓,也是真的。 “我恨过,那种恨超越了生命,没有限度的恨到骨子里面。”转身郝溢丰一口酒闷了进去,宁婳儿走过去,趴在郝溢丰的身边看着他。 郝溢丰便说:“第一次,我看上一个东西,老头子和我说,只要我赢了郝溢庭,那个东西就是我的,我看着郝溢庭,我和郝溢庭说,大哥,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我之所以那么说,就是因为我比谁都清楚,我赢不了郝溢庭。 郝溢庭呢? 转身他走了,一并把那个东西也都拿走了,我当时都哭了。 老头子看了我一会,他就说我没出息。 但当时我才六岁,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出席。 后来我上了小学,我在学校里面被人欺负,好多人都骂我,说我是二奶奶生的,说我是小三的儿子。 我气不过,我和人打架,我打不过,我就蹲在地上抱着头,郝溢庭从我身边经过,连看我都不看,那些人都笑话我,他也看我的热闹。 中学,我没有去老头子指定的学校,只因为我落了一分,老头子给他了最好的礼物,给我却什么都没有。 我恨伤心,难过的躲在房间里面哭,他却在外面手所有人的祝贺。 从此我努力的读书,就是想要和郝溢庭考进一所大学,让多诱人都知道,我不比郝溢庭差。 可结果,我靠进去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说郝溢庭考进去是凭实力,而我只是侥幸。 我无法忍受那种处处都给郝溢庭垫底的命运,我每一年都拿奖学金,他玩的时候我在读书写字,他不玩的时候我更要用力。 课是到最后,郝溢庭在别人的眼里始终那么优秀,而我,却只是一个笑柄。 郝溢庭毕业后原本要进公司,我便也和老头子说,我也想进公司发展,老头子当即决定,把总经理的位子给郝溢庭,而我只能去分公司做财务。 财务是什么? 为什么我是财务,郝溢庭是总经理。 我不服气,在背后和郝溢庭说,没什么意思,我要出去单干,结果第二天郝溢庭便和老头子说,他想出去单干。 结果当天老头子和郝溢庭大吵了一架,两个人因为从来不和,这一吵反倒是让我有利可图,但我万万没想到,老头子把郝溢庭不做的总经理给了我,我这才坐上了总经理。 我总在想,为什么我处处都要输给郝溢庭,难道说就因为我是老 头子在外面生养的,还是说我比郝溢庭晚出生了。 这么多年了,到处我都碰壁,要是不走捷径,根本追不上郝溢庭。 我想要让老头子关注我,课结果老头子却总是对我的成就视而不见。 后来我发现我喜欢玩女人,老头子竟觉得这一点和他很想。 有一天,老头子还告诉我,要想事业有成,就要不择手段,特别是女人,要学会利用。 从那天起,我养成了,玩女人的恶习,也学会了如何运用女人让生意蒸蒸日上。 郝溢庭算什么? 现在郝溢庭的资产没有我多,多少人都以为郝溢庭风光,不知道,我郝溢丰不比郝溢庭差。” 郝溢丰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口喝了下去又倒了一杯。 喝过才回答宁婳儿。 “你恨郝溢庭?”宁婳儿听晚了才明白,大致也是这个意思了。 郝溢庭轻笑:“我是恨郝溢庭。” 宁婳儿总觉得,郝溢丰这话说了一半,郝溢丰一定还有更恨的人,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以后也不会去,恨不恨的还有什么意义。” 宁婳儿说着伸手去抢郝溢丰的杯子,不想让他喝了,一会要回家的,万一开不了车,万一找不到假呢? 宁婳儿的万一很多,但郝溢丰兴头上,根本没有把酒杯给宁婳儿,即便是宁婳儿跟着商量,郝溢丰也还是喝他的酒。 宁婳儿唯一庆幸的便是,这边没有几个人,郝溢丰即便是喝了很多的酒,说了很多的话,也没什么关系。 郝溢丰喝多了,终于不喝了,喝的人都醉了过去。 宁婳儿一个人扶着,根本有些扶不动,在宁婳儿看来,这样的郝溢丰是真的多了。 找了个人,宁婳儿把郝溢丰给扶了出去,出了门宁婳儿请人帮忙又扶到车子里面。 服务生是个不错的人,看宁婳儿是个柔弱的小女生,还好心的提醒宁婳儿:“酒店里面又代驾,我可以帮忙去找。” “不用了,我也会开车,我有驾驶证的。”宁婳儿是骗人家的,谁知道什么人是好人,什么人是坏人? 宁婳儿不想被骗,她已经上当的次数够多了。 礼貌的道谢,宁婳儿绕过车子,把郝溢丰安置好,系好安全带,从郝溢丰的身上拿了车钥匙,而后和人家再次道谢,数量的把车子开了出去。 其实宁婳儿平时不经常开车,只不过家里有,没有几个人不会开。 而且宁书宇教过宁婳儿,宁婳儿也不觉得生疏,特别是跑车。 车子开了出去,宁婳儿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和后视镜里面的郝溢丰,看上去是真的醉了。 车子开到了住处,已经是深夜的两点钟了,宁婳儿感觉,郝溢丰都优点醒酒了。 郝溢丰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眼睛睁开了,正在后视镜里看着宁婳儿,宁婳儿无意中把郝溢丰看到,看到郝溢丰吓得一惊,手一抖,车子朝着路边上撞了过去,结果车子轰的一声撞到路边上去了。 吓得宁婳儿哇哇的大叫着,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郝溢丰起身把宁婳儿护在了怀里,一边紧张的拍着宁婳儿,一边说:“没事,没事了。” 宁婳儿咬着嘴唇,吓得都哭了出来。 哄了一会,宁婳儿才好一点,起码身体不抖了,郝溢丰才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车灯开着,不难看出车子前面已经撞坏了,但是没什么大事情。 郝溢丰看了一会,朝着车子里的宁婳儿看,走回去趴在车窗上面问宁婳儿:“婳儿有驾照么?” 宁婳儿下的脸白,摇了摇头,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的样子。 郝溢丰低头笑了笑,挺无奈的感觉,抬起手刮了一下宁婳儿的鼻子:“不会不找代驾?” “我怕遇上坏人。”宁婳儿回答,也确实是这样。 “那怎么装上了?”郝溢丰问的有点驴唇不对马嘴,宁婳儿委屈的抬起硕大的眼眸看着郝溢丰,十分纠结的样子,问他:“这和我怕遇上坏人有关系么?” “那怎么没关系?”郝溢丰好笑了笑,抬起手把车门拉开。 “不会酒要找代驾,自己逞能,撞了,你怎么陪我?”郝溢丰把宁婳儿从车上来了下来,宁婳儿一听说要陪,脸上难看了。 “你就是卖了我,也不够陪你的!” 低头宁婳儿不知道怎么办了。 郝溢丰笑了笑:“亲我一下,一笔勾销。” 抬头宁婳儿愣了一下,四下看看没人,做贼似的亲了一下郝溢丰。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要回家的婳儿 郝溢丰的车子因为宁婳儿的走神,最后送去大修了,至于宁婳儿无证驾驶,撞坏了人家的马路,郝溢丰算是肇事逃逸,撞坏了把车直接给开走了。 因为离的主干道很远,他们又是在郊区那边,离市中心根本不是一般的远,周围根本没有摄像头,最后,也只能不不了了之了瞬。 “还能修好么?”去修车的时候郝溢丰带着宁婳儿,不然让宁婳儿一个人在家,除了在树下面看天,就是睡觉,天气渐渐凉了,郝溢丰不放心宁婳儿的身体。 宁婳儿跟在郝溢丰的身后,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样,下车开始四处的看。 宁婳儿家里的车子不多,也没有这样撞坏过,来修理厂还是第一次。 郝溢丰这种大客户,豪车,去的地方都不一样,专门找的地方,和一般汽车的4s店都不是一个级别。 进门宁婳儿看什么都很新鲜,特别是修车的时候,宁婳儿站在一旁看的十分专注。 听到郝溢庭问,宁婳儿从一旁走过来,站在郝溢丰的身边一起听。 对方也是个喜欢说话的人,郝溢丰的问题没回答,先是给郝溢丰说了几样要处理的地方。 “大灯碎了一个,要从美国订制一个,你前面的保险杠也已经不能用了,平不行,还有机盖……鱿” 修理的师傅是个二三十岁的人,宁婳儿看不出来具体的年纪,但是听他一说,宁婳儿感觉,郝溢丰的车子已经不行了,什么都不能用了似的。 郝溢丰想了想:“那能修好了么?” 对方低头说:“修好肯定是修的好,但需要时间。” “挑最好的给我弄,只要修的好,前不是问题。”宁婳儿看的出来,郝溢丰恨喜欢这辆车子。 “对不起。”宁婳儿在一旁说,别说是郝溢丰了,就是修车的师傅,都抬头看宁婳儿。 觉得小姑娘挺有意思的,车都撞坏了,还道歉不是晚了点。 “坏就坏了,不说了。”郝溢丰拍了拍宁婳儿的肩膀,心里当然心疼,但是他更在乎宁婳儿。 车可以卖了,但是人不能。 车要扔下等,郝溢丰把宁婳儿带了出去,没什么可做,把人带到了朋友开的餐厅里面,见面说了会话,吃了顿饭,之后便回去了。 宁婳儿回去还有点神情恍惚,俨然是给吓到了。 郝溢丰把一亮红色的跑车从车库里面开出来,拉着宁婳儿上去,还要给宁婳儿报名去靠驾照,宁婳儿说什么不肯,郝溢丰拉着宁婳儿,宁婳儿就朝着一旁躲。 “你不学,以后不开车了?”郝溢丰站在车子一边问,宁婳儿站在车子另外的一边,直摆手。 “不去,我不去。”宁婳儿转身便跑,郝溢丰趴在车顶笑。 站在树下,宁婳儿看着外面的星星,郝溢丰把车子开出来,可推开车门要宁婳儿上去,宁婳儿感觉上去会出事,都不敢上去。 “没事,你上来。”郝溢丰商量着,英俊的轮廓上满是宠溺。 宁婳儿这才敢上去,坐下了忙着把安全带系好。 车子换换启动,郝溢丰一边开一边问:“我看你,你怕什么?” 宁婳儿想想:“你不是睡着了么?突然睁开眼睛,我就害怕了,我也不知道害怕什么。” “我也不会吃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哪里知道。” 两个人说着话,开车去兜风。 车子停下,宁婳儿急忙从车上推开车门跑了下去,站在车子外面用力的呼吸。 郝溢丰缓缓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趴在车顶看着宁婳儿,看着宁花儿像个孩子似的朝着花田里面跑,推上车门才跟着下去。 宁婳儿在前面走,郝溢丰便从后面跟着宁婳儿。 一路上,宁婳儿一会跑到左边,一会跑到右边,怕最后跑累了,才停下等着郝溢丰。 两个人这才说起话。 说着说着宁婳儿问郝溢丰:“我们以后要在这里定居么?” 宁婳儿问的时候,郝溢丰正看着某个地方发呆,听见了才看向宁婳儿,用那种后知后觉的目光看着宁婳儿,呆滞了一瞬。 宁婳儿说的是我们,郝溢丰便有些感动。 此时月光正打在薰衣草的上面,光亮足以看清他和宁婳儿的脸。 郝溢丰从小到大都活在别人的目光里,只有现在他才觉得,他属于他自己。 “婳儿想在这里定居么?”郝溢丰看了一会问,宁婳儿看看周围:“这里很美,如果能定居当然好。” “那就在这里定居。”郝溢丰答应的恨爽快,宁婳儿忽然铺了过去,高兴的不行。 低头郝溢丰看了宁婳儿一眼,知道她喜欢,就是没想过她会这么高兴,高兴的兴高采烈。 郝溢丰抬起手想要拍拍宁婳儿,不等拍宁婳儿突然离开了。 “有件事,有件 事我想和你说。”宁婳儿就纠结了一会,郝溢丰挺意外的,什么事要说。 此情此景,他还真想知道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宁婳儿抬头看着,犹犹豫豫了很久才说:“要是我们在这里定居,我能不能继续读书?” 宁婳儿是大学,而且是大一,怎么可能这么小就不读书了。 宁婳儿的印象了,没有人是不读大学的。 十八岁,能做什么,如果不读书的话? 听到宁婳儿书,郝溢丰慢慢把脸转开了,望着四周围的花,嗅着迷人的香,他便想,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是他的福气,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怪她。 “如果你高兴,没问题。”郝溢丰说的好像什么都有着宁婳儿,宁婳儿却有些意外,本来都打消念头了,听到郝溢丰说,忽然高兴的不行,一直问郝溢丰。 郝溢丰不回答,只是笑,笑的脸都有些抽筋了,这才把宁婳儿拉进怀里,拍着宁婳儿说:“好了,不要在笑了,在笑我的脸都抽筋了。” 宁婳儿这时候才安静下来,抬起手也拍了拍郝溢丰。 分开后两个人手牵着手在薰衣草的花海里面走,一直倒了深夜两个人才回去。 回去的时候宁婳儿已经困得不行,靠在车子里面便睡着了,因为睡着前还拉着郝溢丰的手看他的掌纹,还念叨郝溢丰的掌纹恨干净,怎么是个花心的人。 郝溢丰还说:“就是太干净了,才会滥情。” 宁婳儿要把郝溢丰的手放开,结果却被郝溢丰给拉的更加的结实了。 但后来宁婳儿很奇怪的说:“但是确实很干净。” 郝溢丰不说话,宁婳儿也困了,没有多久便睡了过去,但睡是睡过去了,拉着郝溢丰的手却没有松开。 郝溢丰的车技好,车子性能也好,不然还真停不下来。 进了别墅,车子挺稳,郝溢丰把宁婳儿从车子里面抱了下去,回去直接送到了楼上去睡。 被子盖上,郝溢丰去洗澡。 郝溢丰这个人就是个有洁癖的人,没有一天不是要洗了澡睡觉的,如果不洗,就会睡不着觉。 洗了澡郝溢丰出来,宁婳儿还在睡。 本来今天是宁婳儿和他越好的期限,已经到了一个月了,两个人按照先前说的,一个月觉得可以了,就要在一起,不管是结婚还是整整意义上的。 但郝溢丰不差这一天,他想要宁婳儿,随时都可以。 看宁婳儿是真的累了,这件事情也就作罢了。 郝溢丰擦了头发去坐下,正要睡觉,宁婳儿念念叨叨起来。 “水,喝水。”宁婳儿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郝溢丰转身去给宁婳儿倒水。 倒了水回来,宁婳儿已经困得不行,靠在床头上面睡了。 郝溢丰只好把手里的水放下,去扶着宁婳儿躺下。 宁婳儿躺下了,郝溢丰也有点困了,但上床之前郝溢丰看了一眼放在床头上的水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了才把宁婳儿拉到怀里睡觉。 没有多久,郝溢丰睡了过去。 等到郝溢丰睡了,宁婳儿也把眼睛睁开了。 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宁婳儿都没有开灯,摸索着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把衣服穿好,也没带什么,换上了轻便的一双鞋,找到了郝溢丰的手机和钱包,把自己的身份证找到,借着月光确定是她的身份证,一并带着郝溢丰的钱包,和一个小背包。 宁婳儿走去了郝溢丰卧室的门口,此时的别墅里面,两个佣人也已经都睡熟了。 宁婳儿下楼的时候根本没人发现,宁婳儿走的也恨轻松。 出了门,宁婳儿把从郝溢丰哪里偷出来的车钥匙拿出来,开了车库的门,开了那辆红色的车子,一路片刻不等的离开。 按照车子上的导航,宁婳儿找到了机场的为止。 车子停下宁婳儿从车上下来,忙着去买了一张机票,开始焦急的在机场里面等着。 宁婳儿一直在找机会,终于在两天前在郝溢丰不知道的情况下,偷了佣人几片安眠药。 因为郝溢丰晚上有起来喝水的习惯,宁婳儿爸药放到了水瓶里面,这样郝溢丰晚上一定会喝,为了确保郝溢丰会喝,宁婳儿故意说要喝,郝溢丰才会早喝了那些安眠药的水。 此时的宁婳儿,并没有一点的愧疚。 郝溢丰是什么人,宁婳儿心里早就清楚,不管郝溢丰做什么,对宁婳儿而言,也都逃不开虚情假意四个字。 所以,她会离开,会走,也都是早晚的事情。 飞机终于倒了要起飞的时间,宁婳儿从登机开始就在等待,直到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她的心才归于宁静。 因为,她终于要回家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回到宁家 飞机降落在菁成市宁婳儿便迫不及待的跑回了家里,结果到了家却傻眼了。 进了门,等着宁婳儿的是另外一番景象。 唐婶端着托盘站在楼梯口上面,托盘上面是一串又大又紫的葡萄,此刻,唐婶身边正站着一个吃葡萄的年轻男人。 男人二十岁上下,是个长相及其一般普通的人,但见到宁婳儿的那一刻起,对方的双眼发直,嘴巴张开,手里的葡萄也都掉了,咕噜噜的滚到的楼梯下面,滚到宁婳儿的脚下。 宁婳儿低头看着,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家里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是谁鱿? 正在此时,楼梯上面一男一女从她母亲原来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女人笑着,男人也笑着,如胶似漆的样子羡煞旁人。 而那个证说着话的男人,除了宁天成还有谁? 宁婳儿一下就愣住没了反应,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怎么? 怎么可能? 宁天成站在楼梯口上面,双眼目光后知后觉的落在楼下突然回来的宁婳儿身上,不由的愣住了。 身旁的申慧娟朝着他看了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淡然的笑了笑,一脸的和睦:“你是婳儿吧?” 宁婳儿没办法接受眼前的画面,木纳的朝着父亲宁天成看去,当看到宁天成迈步走下来的时候,竟忍不住的哭了。 看到宁婳儿哭宁天成有些心情复杂,她的母亲刚刚死去不久,他就另娶,对她是很不公平,但是她也要替他这个父亲想想,他现在还在壮年上,还是要生活的。 走到楼下宁天成停在女儿的面前,语重心长的和宁婳儿说:“她是你的新妈妈,你以后要像是对自己妈妈一样的听话,这样爸爸才会高兴,知道了么?” 宁婳儿像是听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眼泪刷刷的流,她以为爸爸妈妈的感情是很好的那种,怎么会?怎么会妈妈刚刚离开不久,她这个女儿还没找到呢,爸爸就另娶新妻了? “不要,我不要。”宁婳儿摇着头,满脸的泪水,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宁天成在她妈妈刚刚去世不久就另娶了新妻的事情,转身要跑出去,结果人刚跑到了门口就被那个谋生的年轻男子挡住了去路。 宁婳儿抬头看着对方,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他不怀好意。 对方笑吟吟的对着她,一双三角眼一只盯着她的小胸脯,宁婳儿忙着后退了两步,双眼戒备的盯着对方。 “胡闹,婳儿,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这么任性了,你申阿姨都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她?要爸爸难做呢?” 宁天成有些失望了,他意外女儿会像是儿子一样的接受他的第二段婚姻的。 但没想过结果会是这样。 宁天成一气之下把宁婳儿赶到楼上以前的房间去面壁思过了,宁婳儿不愿意,却还是被呵斥着回去。 “唐婶,看好小姐。”宁天成临走的时候吩咐,唐婶答应着,把葡萄放到楼下。 新来的少爷要吃,她不干不做,只好给折腾。 明明有手有脚的,非要短到楼上去吃,现在看又不吃了。 宁天成走后宁婳儿的后母便回头看向站在楼梯口哪里的唐婶,叫唐婶去外面买点菜回来,要新鲜的,所以要唐婶亲自去。 “可是老爷吩咐……” “有我看着小姐,你去吧,小姐刚回来,我是要和她增进一些感情的。”不等唐婶把话说完,申慧娟便说,唐婶也不好再说什么,答应了马上去做。 其实唐婶早就觉得申慧娟这对母子人不怎样了,宁天成在的时候一个样子,宁天成走的时候又是一个样子。 话说的不管多好听,还是会嚣张跋扈的欺负他们这些佣人。 特别是申慧娟的这个儿子,动不动就对别墅里面的小佣人动手动脚,她老了躲过一劫,那些年轻的女佣却倒霉了,个个怨声载道。 小姐的容貌那么好,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盯上。 唐婶惶惶不安的去了外面人刚走宁婳儿的房门便被人敲响了,宁婳儿正抱着自己坐在床上默默的流眼泪。 最近这段时间,宁婳儿一直绷紧着一根弦,为的就是骗过郝溢丰,逃出来和家人相聚,却没想到,回来却是这种场面。 宁婳儿的记忆里面,爸爸和妈妈是相爱的,但妈妈刚刚去世不久,怎么爸爸就另娶了。 如果是为了商业目的,宁婳儿尚且能够接受,或许宁婳儿也只是这么想,不管是为了什么,宁婳儿也不能接受。 但看爸爸的样子,分明和那个女人就很恩爱,那样子比母亲在的时候都要恩爱。 宁婳儿擦了一把脸上的鼻涕和泪水,那个女人没有妈妈漂亮,也没有妈妈有气质,为什么爸爸要娶她? 宁婳儿只是知道,她很难过,伤心的只想哭。 房门连续敲了两次宁婳儿都没有 应声,申慧娟的脸色便骤然起了变化,吓得楼下佣人都纷纷避让,觉得事情不好。 申慧娟的身边跟着二十岁的儿子,母子两个相互看了一眼,最终由儿子把门推开了。 宁婳儿的房门没有锁,人正坐在床上抱着哭。 申慧娟母子两个进门,站在门口都能看到宁婳儿抱着自己哭的,母子两个相互看了一眼,一个朝着宁婳儿走去,一个吧宁婳儿的房门关上。 “你爸爸已经去上班了,我是你的新妈妈,婳儿,我不想让你爸爸在外面工作的时候,心里面还要惦记着家里,你能明白我说什么么?”申慧娟的脸色不善,宁婳儿本来想用枕头扔她,目及申慧娟双眼中威胁,宁婳儿不敢了。 抽泣着宁婳儿没有回答,而是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年轻男人,宁婳儿觉得他不是个好人,有些担心。 “晚上呢,你爸爸要回来吃饭,我现在也要出去,和你的新哥哥出门办点事情,所以你最好是安分一点,不然我会很难做,还有…” 申慧娟迟疑了一会:“我和你爸爸在一起,在你母亲后面,你爸爸需要我照顾他,并没有阻碍到你,我希望你不要让你爸爸也难做。” 申慧娟起身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满脸色蜜蜜的儿子,还不知道儿子的心思么? “你给我也老实一点,这不是开玩笑的事。”申慧娟还是要顾全一点大局的,转身朝着宁婳儿的门口走去,她儿子看了一眼宁婳儿,这才跟着出去。 门关上,宁婳儿呜呜的哭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申慧娟母子刚刚离开,楼下便来了人。 郝溢庭的车子停下便朝着别墅里面看,跟着到门口敲了门。 佣人忙着从里面跑出来,一看是郝溢庭这位金主,她们都见过的,老爷待这个人为上宾,哪有不开门请进的道理。 “老爷不在,请问您是找老爷么?”佣人还多嘴的问,其实就是看着郝溢庭长相英俊,跟他说说话而已。 郝溢庭并不做理会,他是接到了宁婳儿回来的消息,才转成过来看看。 “我找你们小姐,小姐人在什么地方?”郝溢庭进了别墅开门见山便问,佣人茫然看向楼上宁婳儿的房间,心里奇怪,小姐刚刚回来,郝溢庭是怎么知道的? 郝溢庭顺着佣人的目光朝着楼上看去,目光落在宁婳儿的房门口上面,迈步走了过去。 停下,郝溢庭抬起手敲了敲房门。 此时的宁婳儿还是在哭,以为是申慧娟母子去而复返,心里想着申慧娟儿子的眼神,害怕惹怒了对方,自己没有好日子过,毕竟现在家里没人,这才从床上爬下来,去门口开了门。 结果门开了,宁婳儿却愣在了门口,没想到门口的人是郝溢庭,人有点反应不及。 但等她的反应及了,郝溢庭也已经把手放在了她的脸上。 宁婳儿本能的向回缩了一下,却还是给郝溢庭拉住了。 “别动,给我看看。”郝溢庭看着宁婳儿哭伤的脸,忍不住的心疼。 一回来就哭成了这样,一定是知道了宁天成另娶的事情,才会哭的这么伤心难过。 宁婳儿抬起小手想要拉开郝溢庭的手,郝溢庭却把宁婳儿一把搂在了怀里,双眼无法平静的闭上,用力的呼吸呼气。 宁婳儿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才放弃了。 郝溢庭永远是这么的强势霸道,有时候她也只能认命屈服。 分开后郝溢庭低头看着宁婳儿,指尖轻轻磨砂着宁婳儿的小下巴,只是看着,心口便有源源不断的暖流溢出来。 “婳儿。”郝溢庭压低声音叫着宁婳儿,宁婳儿眼睛红肿的看着郝溢庭,突然用力推了一把郝溢庭。 郝溢庭没想到宁婳儿会用力推他,身体不稳朝着后面倒退,差一点从楼梯上面摔下去,稳住了宁婳儿也已经把房门关上了,跟着便把房门锁上了。 说什么宁婳儿也不出去了,宁婳儿不想和郝家的任何人在有牵扯,她以后要回到她自己的家里生活。 郝溢庭起身抬起手敲门,“婳儿,你开门,我们说说。”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听见了也当成是没听见,一个人站在窗口那里向外面看着,把郝溢庭关在了外面。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确定关系 郝溢庭一直不肯走,站在外面等着宁婳儿,宁婳儿不出来见面,郝溢庭就去楼下等着宁婳儿。 唐婶回来看见家里坐着一个人,便上去看,结果好事郝家的大少爷。 前段时间老爷请过郝溢庭到家里做客,所以唐婶对郝溢庭不陌生。 “大少爷,您来了?老爷和少爷都不在,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他们,告诉他们你来了。”唐婶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其他的佣人,去问郝溢庭瞬。 郝溢庭撩起眼眸看了一眼唐婶,想到什么:“唐婶,你去楼上帮我叫门,我是来找小姐的。” 唐婶微微的愣了一下,朝着楼上看去,向着转身去了楼上。 唐婶敲了门,但是宁婳儿并没有回答,而是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心里猜想一定是郝溢庭没走。 唐婶看了一眼郝溢庭,郝溢庭使了个眼色给唐婶,唐婶又敲门,这次才开口:“小姐,您下来吃一点东西,身体要紧。鱿” 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想到现在家里的状况,还哪里有什么心情吃饭。 “唐婶,我不吃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宁婳儿不想吃饭,也没有出去开门。 唐婶一脸的为难,郝溢庭摆了摆手,示意唐婶下去,之后自己也去了楼下。 时间等得差不多了,申慧娟母子也从外面回来了,母子两个是吃了饭才回的宁家。 至于宁婳儿是不是吃了,他们母子并不在乎。 进门申慧娟便看见了坐在家里沙发上的郝溢庭,一时间意外了一瞬,没想到郝溢庭会来家里。 郝溢庭是什么人申慧娟当然是知道,宁天成现在就指望着郝溢庭,整个公司的运作都是要靠着郝溢庭的。 他可是宁天成的大贵人,申慧娟没有不认识的道理。 一看到郝溢庭,申慧娟马上走上去和郝溢庭说话,吩咐唐婶把最好的茶点送上来。 “郝大少来了,你看看这些佣人,也不知道打电话告诉我们,是我们招待不周了。”申慧娟也是个场面上的人,这么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郝溢庭知道申慧娟的底细,算不上什么干净的人,但是对男人很有手腕,她这已经不是带着儿子第一次嫁进豪门了。 虽然郝溢庭不认为宁天成是个豪门,但比起一般的男人,还是有所不同的。 抬起头郝溢庭看了一眼申慧娟,并没什么想说的话,只是看了一言而已。 郝溢庭没有兴趣和一个靠着肉体赚娶儿子生活费挥霍的女人打交道,自然看着有些轻蔑。 申慧娟也不是傻子,也想到外面一定是有什么传言飘进了郝溢庭的耳朵里面。 她很聪明,郝溢庭不愿意理会她,她就坐下了不主动和郝溢庭说话,但还是打了电话给宁天成,而后要儿子坐在对面去。 儿子是什么样子,申慧娟很清楚。 虽然那是她的儿子,但儿子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也没有人比她更清出了。 看着申慧娟的儿子,此时郝溢庭才第一次好好的看这个人,长了双三角眼,尖嘴猴腮的,一看也不像是什么端正的人。 郝溢庭的眉头皱着,和这种人住在一起,郝溢庭不免担心宁婳儿处境。 宁天成很快从外面回来,听说郝溢庭来了家里,马上便开车回来了,顺便把儿子宁书宇也叫了回来。 宁书宇现在是公司里的经理,自然是要巴结巴结郝溢庭这个幕后大股东的。 宁氏父子到了家,马上进门见郝溢庭,见了面未免一番客套。 郝溢庭的话很少,也没有提起什么,倒是宁天成想起以前郝溢庭对女儿的事情。 “书宇,你去楼上叫婳儿下来,有客人来了怎么能在楼上躲着不见人。”比起郝粤天这么个人,郝溢庭无论是年纪还是身份地位,都是最上等的女婿人选,而且宁天成也确实是有这个打算,想要把宁婳儿和郝溢庭撮合到一块。 郝溢庭现在手里握着宁氏集团的命脉,如果能巩固关系自然是好。 听到宁天成说话,郝溢庭不经意的目光黯淡。 宁婳儿刚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卖了她了? 现在是他来了,如果是换了别人呢,也会毫不犹豫的卖掉? 郝溢庭的脸色有些冷,但也不至于发火。 “婳儿,我是哥哥。”宁书宇也听话,宁天成说他便去楼上叫宁婳儿,宁婳儿听见是哥哥宁书宇的声音,从里面才走出来,开门便扑进了宁书宇的怀里,委屈的哭了出来。 楼下几乎所有的人都朝着楼上的兄妹两个看,心情也都是各不相同。 宁书宇不等别人怎么看清,把宁婳儿推进了房间里面,关上门把宁婳儿带到了床上,兄妹两个这才坐下说话。 宁婳儿这才知道,原来她离开之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但宁婳儿始终是无法接受,父亲宁天成已经结婚另娶的事情,一度哭着 问宁书宇:“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爸爸不是爱着妈妈的么?” 听到宁婳儿像是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大喊,宁书宇心情负责,但还是阻止了宁婳儿继续喊下去。 “婳儿,你要知道,我们两个早晚也是要离开这个家,有自己生活的,我会娶妻生子,你会嫁出去,到时候家里剩下爸爸一个人,你要他怎么办?每天靠着想妈妈活着么?” 宁书宇的话让宁婳儿安静下来,但她还是无法接受,转开脸咬了咬嘴唇,看向别处去流眼泪了。 对宁婳儿的反应,宁书宇早在意料之中的,别说是宁婳儿,就是他一开始也不能接受。 但是宁天成最后说服了他。 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是他还是接受了。 宁天成说的对,有一天他们两个都会有自己的生活,到那时候谁来陪着他。 “婳儿,我们也要为爸爸考虑,毕竟妈妈已经不在了,你想要爸爸孤单一辈子么?” 宁书宇劝解。 宁婳儿突然很激动的朝着宁书宇问:“怎么会孤单一辈子,不是还有我们么?我们会陪着爸爸。” 宁婳儿固执的就像是个小孩子,眼泪一对一双的滚落,咬着嘴唇无法接受父亲已经另娶的事实,而且还是在她没有回来,在母亲刚刚去世不久的时候。 宁书宇颇感为难,眉头深锁:“婳儿,我们是要有各自的生活的,我们只能体谅爸爸,不能做什么。” “怎么不能?我可以一辈子不结婚,一辈子照顾爸爸。” 宁婳儿还是不死心的固执。 宁书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是男人,当然明白身为男人的苦痛。 大概这世界上就是和尚,都是想要有个人陪着的。 “婳儿,我是要结婚的,婚后陪着爸爸的时间会越来越少,而你也只是说说,早晚有一天也会离开,难道你想到那个时候再给爸爸做打算么?” 宁书宇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知道她的年纪还小,女孩子也总是喜欢说一些一辈子不结婚的话,但是往往这些话也只是属于一个阶段。 一旦她有了心仪的对象,就会义无反顾的离开。 这是一个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宁婳儿抿着嘴唇,始终无法接受:“但是妈妈才刚走。” 宁婳儿耿耿于怀的,始终是这么短的时间里面,爸爸就又娶了其他的女人,不免要人怀疑,爸爸对妈妈的感情到底有多真。 宁书宇也是一番无奈,这件事情上他们的父亲确实解释不通。 但他能有什么办法,都已经这样了。 宁书宇抬起手摸了摸宁婳儿的头发,“婳儿,你别再闹了,闹下去也已经这样了,倒不如先接受。” 宁婳儿不理会,倔强的不说话。 宁书宇这才起身站了起来,迈步走去对面宁婳儿的衣柜,拉开了两边的柜门,从里面把一套漂亮的裙子给宁婳儿找了出来,其他的实在不是他能找的,才说要宁婳儿自己找。 “我在这里等你,去洗洗,然后下去吃饭,以后你总要见面,不能一辈子躲在这里吧?”宁书宇有些好笑。 宁婳儿虽然极其的委屈,但还是起来去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之后才跟着宁书宇到楼下去。 结果去了楼下宁婳儿她才知道,楼下郝溢庭还没有走。 下楼的一刻,郝溢庭起身站了起来,目光顺着楼梯口的下面一路上去,嘴种目光落在了宁婳儿的身上。 宁婳儿傻傻的愣在楼梯口的上面,整个人都有些意外。 身边宁书宇拉了一下宁婳儿的手臂,将宁婳儿从楼上带了下来。 走下楼宁婳儿看着郝溢庭,眼睛还有些红肿,所以样子有些奇怪。 并不是说很丑,但是宁婳儿的样子,确实有点让郝溢庭想笑。 “唐婶,饭好了没有?”申慧娟是什么人,这种事早就在她的心里了,一看到这种场面,忙着叫唐婶准备,唐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忙着摆菜。 “吃饭吧。”申慧娟在宁天成的眼里,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此时便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 宁婳儿如果不是看见父亲宁天成看了一眼申慧娟,心情还会好一点,结果看到了,心情顿时低落起来。 郝溢庭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宁婳儿的情绪变化,看了两眼身旁,把手给了宁婳儿。 “过来。”郝溢庭当着宁婳儿家人的面这么做,无疑是在告诉所有的人,他和宁婳儿已经确定了关系。 宁婳儿抬起头看着郝溢庭,放在身边的手迟迟没有抬起来。 宁天成略显有些焦急,宁婳儿低垂着眸子,始终不肯听话的把手给郝溢庭。 为此,郝溢庭他自己走去,抬起手把宁婳儿的手拉了过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婳儿被调戏 宁婳儿的手被郝溢庭牢牢握在手心里面,宁婳儿想要拉回去,当着宁家人的面,郝溢庭就和她拉扯,没有放开的意思,也没有要强求她弄疼的意思。 这么多的人,宁婳儿的脸就红了瞬。 “吃饭吧,别傻站着了。”申慧娟转身招呼着去吃饭,宁天成这才欣慰一些,转身跟着去餐桌的地方。 人都走了,宁婳儿撩起眼眸看着郝溢庭。 “以后少哭一点,多想想高兴的事情,哭坏了不一定有人心疼你,心疼你的人心也会更疼。”郝溢庭说完把宁婳儿拉到了身边,牵着手去了餐桌那边。 松开了宁婳儿的手,郝溢庭低头把椅子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 要宁婳儿坐下的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婳儿只好坐下。 宁婳儿坐下了,郝溢庭才拉开椅子坐下。 “吃饭吧。”宁天成此时才有了一个做父亲的感觉,拿起筷子和大家一起吃饭。 宁婳儿没有动,郝溢庭丝毫没有意外,猜到宁婳儿会这样鱿。 “不喜欢吃不吃了,我也有话想和你说,我们出去吃。”郝溢庭作势要起来,宁婳儿这才动动手把筷子拿起来,捧着眼前的小碗。 “吃点肉,太瘦了。”郝溢庭夹了菜给宁婳儿,宁婳儿根本不喜欢,吃不下去,只是吃了一点米饭和青菜,肉都剩下了。 郝溢庭开始就没有吃饭,只是吃了一点菜。 宁婳儿把饭剩下,郝溢庭把碗端了过去,吃了宁婳儿的饭把碗筷放下,擦了擦嘴起身站了起来。 此刻的郝溢庭,在宁家人的眼里,丝毫不是一个霸道能干的总裁,更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小伙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在乎。 宁天成没说什么,其实他很满意郝溢庭这个人。 宁婳儿看着郝溢庭,越发的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吃了饭便起身站了起来。 打算回去楼上,却给郝溢庭拉住了。 “我们出去走走,我有话说。”不给宁婳儿丝毫反驳的机会,郝溢庭拉着宁婳儿朝着门口走,宁婳儿不肯,郝溢庭把人护在了怀里。 宁婳儿纠结着眉,咬着红润的嘴唇。 她想要求救家里人,才发现所有人都没打算帮她。 宁婳儿这才跟着郝溢庭去了外面。 出了门宁婳儿便打算把手收回来,郝溢庭反倒把宁婳儿的手放进了口袋里面。 低垂着眸子,宁婳儿咬着嘴唇。 “再咬就破了。”郝溢庭提醒,宁婳儿茫然看着郝溢庭,气的脸都红了。 郝溢庭好笑:“眼睛肿了,脸也红了,像只金鱼。” “你才是金鱼。”宁婳儿气不过说,郝溢庭反倒是笑了,裤袋里面的手轻轻磨砂着宁婳儿的小手。 “郝溢丰带你离开,为什么一个人回来了?”郝溢庭其实已经想到了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从她的口上得到答案,但宁婳儿就是不想说。 低着头,宁婳儿不说话。 郝溢庭不再追问,一直牵着宁婳儿的手走着。 天色黑了,郝溢庭才带着宁婳儿向回走,一边走一边说:“过段时间我来提亲,我们结婚。” 宁婳儿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熠阳,抬头看着郝溢庭,但却笑不出来。 “我不会嫁给你,也不喜欢你。”宁婳儿有必要提醒郝溢庭,她不喜欢他。 郝溢庭反倒好笑:“不喜欢我,喜欢郝溢丰么?” “要你管?”宁婳儿轻哼了一声,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 郝溢庭反倒是爽朗的笑了:“我不管还有谁管你?好好的你为什么跑回来了?不是为了找我么?” “找你?”宁婳儿难以置信的盯着郝溢庭看,他也太自以为是了,谁是回来找他的。 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会找他。 宁婳儿转开脸,扯了一下自己的手,扯不开安静下来。 回去的路已经看不见了,天有些黑,所有脚下的路并不好走,不小心差点摔了一跤,幸好郝溢庭眼疾手快,把宁婳儿给扶住了。 宁婳儿勉强站稳,推了一下郝溢庭,郝溢庭却没放开。 接下来的这条路里面,漆黑的看不见什么,天上无月也没有星星,照不亮前方的路,宁婳儿只能靠着记忆,摸索着走回去。 摸索的这条路哦,两个人都很安静,直到宁婳儿到了宁家的别墅门口。 郝溢庭停下,没有进去的打算,宁婳儿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打算,迈步便打算是要走了。 但刚刚迈步又给郝溢庭拉了回去,宁婳儿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郝溢庭只是向回一拉,身体便没有控制的转了回去,等到宁婳儿反应过来,郝溢庭已经低头亲了宁婳儿一下。 别墅的灯光散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宁婳儿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郝溢庭的手朝着宁婳 儿的腰上用力的箍筋,宁婳儿只觉得一股电击似的感觉,直达头顶,人就这么没了反应。 郝溢庭把人放开,似乎是有点不舍得,但是并没有深入这个吻,只是亲了一下便离开了。 “我看着你回去,电话我没换过,有什么事情打给我,这两天我和学校联系,送你去读书,如果不喜欢这里,我和你父亲哥哥说,搬出来住。 申慧娟母子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特别是她儿子,一个人的时候小心一点,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相处。” 如果说还有什么是要郝溢庭担心的,绝对是这件事情。 宁婳儿有些茫然,撩起眼眸看着郝溢庭。 郝溢庭的手轻轻的放开,给了宁婳儿自由,看着宁婳儿茫然的转身朝着别墅里面走。 一边走,宁婳儿一边回忆着和郝溢鸣在一起的画面。 一直以来,宁婳儿以为她已经快要忘记了,可想起来还是会想他。 郝溢庭看着宁婳儿进了别墅才转身回到自己的车子上面,驱车离开。 宁婳儿走到别墅的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一抹无奈从心上满眼开,她很想一个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生活,回来如果是这样,她就不回来了。 爸爸结婚了,哥哥也觉得那样是对的,只有她还坚持着,她也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了。 回到别墅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去休息了,宁婳儿指的大部分,是别墅里的佣人,因为别墅里除了坐着的爸爸哥哥,就是申慧娟母子了。 宁婳儿进门停顿了一下,宁天成看她回来了,叫了她一声。 “婳儿,你过来爸爸这里坐下,爸爸有事情要和你说。”宁天成现在能指望的只有宁婳儿了。 宁婳儿迟疑了一会,而后才迈步走了过去。 宁天成和申慧娟坐在一起,宁婳儿觉得自己很多余,没有多余的地方给她了。 一旁的宁书宇坐着一个单人沙发,只有那个陌生的男子坐着双人沙发,边上还有地方,但是她不想去坐。 宁婳儿看了看,朝着哥哥宁书宇走了过去,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面。 “像什么样子。”刚坐下宁天成便说,宁婳儿努了努嘴不想说什么,对面申慧娟的儿子却颇有意思的看着宁婳儿打量。 宁婳儿的裙子是半长不短的那种,坐下的时候露出了白皙的大腿,看的他想上去捏一把。 察觉到对方的不怀好意,宁婳儿向下拉了拉自己的裙子,之后看向父亲宁天成。 “有什么事么?”宁婳儿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和父亲说话,只能是这种态度。 以前爸爸不是这样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宁婳儿也说不清楚,她们父女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宁天成对宁婳儿的态度当然不满,但是也没说什么,还是直入正题。 “郝溢庭现在是宁氏集团的最大股东,爸爸希望你能体谅爸爸的用心良苦,也为你哥哥想想。” “那你们为我考虑过么?”宁婳儿抬头质问似的问宁天成,宁天成突然便没了反应。 宁天成有些心凉,这样还怎么继续谈话。 “婳儿,其实你爸爸也是为你考虑了的,你想想,在菁城这个地界上,还有谁是比郝溢庭风光的? 嫁给郝溢庭不仅能衣食无忧,还会让很多人羡慕。 郝溢庭年轻有为,仪表堂堂,对你也确实很好,你也看见了,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对你深情款款,那么的纵容你,不要说是你,我们都不敢想。” “那我也不愿意。”宁婳儿忽然的说,打算了申慧娟的话。 申慧娟看来,宁婳儿就是个没有心眼的笨丫头,但在宁天成看来,宁婳儿就是在不识好歹,丝毫不为他们父子考虑。 宁婳儿一直盯着宁天成看,宁天成的脸色都变了。 “这件事情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也是一样,不要以为我疼你,就能纵容你,你要是再这么任性,以后真要好好管教了。” 宁天成起身走了,申慧娟似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宁婳儿,这才回去楼上。 人都走了,宁婳儿起来打算离开,宁书宇这才和宁婳儿回去。 不想,经过的时候,申慧娟的儿子进摸了一下宁婳儿的小手,吓得宁婳儿脸都白了,忙着转身看申慧娟的儿子,结果他反倒是没事人的一样,迈步回去自己的房间里,先一步去休息了,还吹着口哨。 宁书宇转身看着宁婳儿,发现她脸都白了问她:“怎么了?” 宁婳儿摇了摇头:“没,没怎么了。” 宁婳儿有些委屈,说话的时候都快哭了,转身跑回了自己房间里面,门关上趴在床上呜呜的大哭起来。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彪悍后母 宁婳儿哭了半个晚上,半夜了才哭的睡着过去。 早上宁婳儿起来的晚了,结果起来爸爸和哥哥都已经去了公司里面,家里只剩下了申慧娟母子,以及刚刚起来的宁婳儿。 从楼上下来,宁婳儿便看见正坐在楼下翘着腿吃葡萄的申慧娟儿子。 一看到对方宁婳儿就有些紧张,害怕对方对她动手动脚。 迟疑着,宁婳儿从楼上下来,在楼下看了看,没看到爸爸和哥哥,宁婳儿朝着站在门口耳朵唐婶问:“唐婶,爸爸和哥哥呢?” 听到宁婳儿问,唐婶忙着说:“老爷和大少爷已经去上班了,小姐饿了吧,我这就去准备吃的东西。鱿” 唐婶转身走了,宁婳儿从楼梯上走下来,申慧娟的日子也已经起身站了起来,转身三角眼打量着宁婳儿娇俏的小脸。 李东成也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人,但是宁婳儿绝对是最漂亮的一个,从记忆以来,李东成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叫人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宁婳儿一看见李东成看她,忙着后退了一步,强作镇定的抬头看着李东成。 “醒了?”李东成笑的一脸***,宁婳儿心口扑通通的乱跳,害怕的不行。 没说话,忙着跑到厨房里面去了。 李东成真打算跟着过去,还不等跟过去,便被他妈申慧娟给叫住了。 “东成。”被叫住李东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转身看着他们,一脸的讨好走了过去,搂着他妈的手臂哄着。 “妈,我可什么没干,我就是看看,难道看看还不行么?”李东成一个劲的讨好,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些。 宁婳儿长得太漂亮,别说是真的过去抱抱,就是想想他都亢奋,不可能就这么把宁婳儿放过。 “你长了几根肠子我还不知道么?我告诉你,现在不行,你要是乐意,等以后肯定便宜你的,但现在你给我老实一点,她留着有用。” 听到申慧娟说,李东成松开手去了一旁坐下,翘起腿嘚瑟了两下。 “别没出息,也别给我惹麻烦。”申慧娟说完看了一眼厨房里面,转身去了外面。 宁婳儿进了厨房左右看看,去找唐婶了。 “唐婶,我不去餐厅里吃,我在厨房吃就行了。”宁婳儿不想经过去餐厅,要是去餐厅还要经过客厅,看见那个人宁婳儿会害怕。 唐婶朝着外面看看,点了点头,在厨房里面给宁婳儿准备了点吃的东西,看着宁婳儿吃完了,才陪着宁婳儿出去,宁婳儿一出去马上又跑回了楼上。 门关上,宁婳儿不出去了。 等着宁婳儿坐了一会,楼下郝溢庭便来了。 听说郝溢庭过来了,申慧娟从外面回来,客套的不行,叫唐婶去叫了宁婳儿。 宁婳儿从楼上看见郝溢庭的车子停在门口,就没出去,不想和郝溢庭再扯上什么关系。 唐婶叫了两次了,宁婳儿都不出来,申慧娟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正要发威,郝溢庭从沙发上起来,自己去了楼上,抬起手敲了敲宁婳儿的房门。 “我不想见他,不想见他。”听见敲门的声音,宁婳儿以为是唐婶,突然不耐烦的喊了一声,郝溢庭抬起的手将将落下又收了回来,低着头站在门口站了一会。 沈慧娟脸上别提多难看了,这么大的一个主户,就这么对待,宁婳儿这就是脑子进水了。 但凡是长点脑子的人,也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亏她还那么高的期望,看来要是不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小蹄子是不会开窍了。 “郝总,要不您先回去,我回头劝劝婳儿。”沈慧娟心里虽然不高兴,脸上却还是和颜悦色,郝溢庭看她,只是皱了皱眉。 “不用了,晚点我在过来,她不喜欢出来就不要出来了,不用麻烦了。”转身郝溢庭没有留的意思,也显得十分的不死好歹,起码他是不领情的。 下了楼郝溢庭看了一眼时间,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做,根本没把沈慧娟放在眼里,迈步走了出去。 深惠娟满心的不快,一个个的都不识好歹。 郝溢庭她不敢怎么样,但宁婳儿可就不一样了。 为了宁婳儿没有出来见郝溢庭的事情,申慧娟直接吩咐了唐婶,不用给小姐吃饭了,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吃饭。 宁婳儿就站在房门里面,听见外面的声音顿时心凉了,家里没有人,她现在怎么办? 宁婳儿想到打电话个哥哥宁书宇,宁书宇的电话却关机状态。 坐下了宁婳儿咬了咬嘴唇,没有办法了,只能的等到晚上爸爸和哥哥回来才能出去吃饭了。 结果宁婳儿从早饭过后就等着,一直等到晚上的时候,以为总算是能吃饭了,晚上爸爸和大哥却没有回来。 宁婳儿实在是饿了,便趁着都快睡觉的时候,偷偷从楼上下来,打算去厨房里面找 一点吃的东西,怎知道她刚刚找到吃的东西,就被申慧娟发现了。 “你既然不饿,就不应该下来敢偷偷摸摸的勾当,你也是名门闺秀,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冷淡的声音从宁婳儿的身后想起,吓得宁婳儿把手里的牛奶扔到了地上,还不等转身就听见沈慧娟不悦的声音。 “你真是浪费,这么好的东西你都扔了,看来你果然是在家里养尊处优的惯了,要好好的管教管教才行。” 沈慧娟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宁婳儿的身后,宁婳儿回头看着她,只觉得害怕,朝着后面退了一步,结果一脚踩在了牛奶的盒子上面,跟着就摔了个跟头。 当即宁婳儿便觉得眼前一片星星,摔疼的哭了出来。 沈慧娟走到宁婳儿的面前,蹲下把地上的牛奶给捡了起来,宁婳儿都给踩破了,结果沈慧娟一口没留,捏着宁婳儿的下巴,狠狠的给宁婳儿灌了进去。 宁婳儿迷糊,有些上不来气,一个劲的摇头。 她亏不行了,双手紧紧的抓着沈慧娟的手,想让沈慧娟放了她,呜呜的直哭。 沈慧娟灌完了起来,骂了一句:“不识好歹的东西。” 转身沈慧娟走了,宁婳儿缩到角落里面,抱着自己呜呜的大哭。 宁婳儿想妈妈,现在她只想要见到妈妈。 哭了很久宁婳儿才从地上起来,一瘸一拐的刚想着要回去,沈慧娟又出现在厨房的门口, 站在门口告诉宁婳儿:“地上的东西不给我弄干净,有你好看,看你爸爸回来我怎么跟他说。” 说完沈慧娟把厨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宁婳儿站在厨房里面忙着的流着眼泪。 低着头看看,宁婳儿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哭的像是个泪人一样,连夜脏了,身上更是狼狈不看。 等到宁婳儿把厨房收拾干净,天也亮了,宁婳儿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去,一边走一边哭着鼻子。 宁婳儿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曾是她最晚暖的地方,会成为一个地狱般的世界存在着,让她害怕的浑身颤抖。 回了房间,宁婳儿一下酒倒在了地上,伤心加上身体的不支,宁婳儿在地上一直晕厥到中午的时候。 这一天宁天成和宁书宇都在外面应酬,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宁婳儿也自然被人忽略了。 唐婶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却敢怒不敢言,一心希望老爷和少爷早点回来,那样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但宁天成下午又打了个电话回来,说是要去外地一趟,家里交个沈慧娟了。 这么一来,唐婶越发的担心气宁婳儿。 宁婳儿一天都没下来了,唐婶想上去看看,又不敢得罪沈慧娟母子,只能是在楼下惶惶不安的期盼着宁天成和宁书宇早点回来。 盼来盼去宁天成和宁书宇没有回来,倒是宁婳儿先醒了。 宁婳儿实在是饿了,就在站在门口听着,门开了一条缝,宁婳儿朝着外面看着,门口没有人,宁婳儿才想要出去,结果还不等出去,李东成就出来了,吓得宁婳儿马上又回去了。 这些,唐婶都看在眼里,却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老爷和少爷不在家里,家里就是这对母子说了算,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欺负他们佣人不算,还欺负小姐。 老爷对沈慧娟言听计从,如同喝了迷魂汤一样一样,他们这些佣人算的了什么,夫人死后老爷的性情大变,不要说是他们,就是小姐他都狠得下心,何况是这些佣人了。 唐婶想想不是办法,于是借着去买菜的时间,在外面游荡。 唐婶不知道郝溢庭的电话,只能希望出去的时候遇上,可惜却也于事无补,郝溢庭没有出现,唐婶最后也只能泄气了。 吃完饭的时候宁天成总算是从外面回来了,宁婳儿这才给唐婶叫着下去。 “小姐,老爷和少爷回来了,叫小姐下楼吃饭。”唐婶在门口叫宁婳儿,房间里却没有动静。 唐婶觉得不好,抬起手又敲了敲宁婳儿的房门,结果还是没有人应声。 “小姐,小姐。”唐婶连续敲了两几次,正想着跑到楼下去说什么,便听见沈慧娟在楼下对着宁天成说:“早了,这孩子因为不愿意见郝溢庭的事情,和我恼了不愉快,说是要绝食,我以为她和我使性子,没有看着,难道是饿晕过去了?” 沈慧娟说着从椅子上面先跑到了楼上,推了一下唐婶,喊:“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去找钥匙,打电话给救护车,小姐的命要紧。”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婳儿被饿住院 宁书宇开了门,宁婳儿已经晕倒在了床上,脸上苍白,怀里抱着妈妈的照片,脸上还又眼泪。 宁书宇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但是宁婳儿的身上有伤。 顾不上其他,宁书宇进门把宁婳儿给抱了起来,转身吃好着楼下跑,把宁婳儿给送到了医院里面,一路上一直看宁婳儿的双腿瞬。 此时的宁婳儿,双腿上面浮现出了被摔伤的舆情。 沈慧娟母子也都跟着去了医院,宁婳儿被送到医院马上抢救,医生确诊是营养不良造成了血压低,要求住院治疗。 宁书宇给宁婳儿办理了住院手续,宁婳儿抢救之后去了病房里面,晚上人才醒过来。 唐婶和宁书宇留在医院里面照顾宁婳儿,宁婳儿这才见到哥哥宁书宇。 睁开眼宁婳儿还有些虚弱,但是看到是哥哥在病房看着她,不由得哭了出来,抬起手拉着宁书宇的手不肯松开。 宁婳儿以为宁婳儿是生病了心娇,还劝宁婳儿:“不哭了,以后不许这么傻了,有什么事情和哥哥说,哥哥给你做主。鱿” 听宁书宇说,宁婳儿感动的哭的更严重了。 一旁的唐婶也跟着叫了一声:“少爷。” 唐婶一说话就哭了出来,忍不住把手捂在了嘴上,说不出来了。 宁书宇回头看着唐婶,不明白唐婶有什么好哭的,只是看见婳儿哭了么? 宁婳儿呜呜的哭起来,把在家里的遭遇跟宁书宇说了出来,本以为宁书宇会为她做主的,却没想到,宁书宇把唐婶给叫了出去,沉默之后却是说。 “婳儿,现在家里的生意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轨,这一切都是郝溢庭的功劳,郝溢庭现在对我们有再生父母之恩,如果你能好好的对他,相信他也不会辜负你。 郝粤天已经死了,你现在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郝溢庭年轻有为,我觉得你该好好的想想。” 听到宁书宇说,宁婳儿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觉得她原来的那个哥哥已经不在了。 “可是,我一口饭都没吃过,我不是绝食,哥哥没听懂么?”宁婳儿硕大的眼眸盯着宁书宇问,眼睛里面都是水。 宁婳儿很伤心,完全没想到,在听到她的遭遇之后,哥哥宁书宇是这种反应,非但没有愤愤不平,竟然劝她委曲求全。 宁婳儿的心都在滴血,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她好不容易在骗过了郝溢丰跑回来,难道就是为了给一个坏男人调戏,给郝溢庭方便么? 宁婳儿哭着把脸转开了,她错了,不是每个人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他们都变了,在也不是过去那个疼她入骨的哥哥和父亲了。 “婳儿,晚上我还有应酬,唐婶留下来照顾你,有什么事情要唐婶给我打电话就行了,我要是没事就过来,我先走了。”宁书宇说完起身走了,门关上交代了几句唐婶,跟着便离开了。 宁婳儿转过脸看着门口关上的门板,忍不住眼泪直流。 他不是她哥哥,不是那个喜欢她爱她的哥哥了。 唐婶站在门口看着离开的宁书宇,也是一番的惆怅。 自从是夫人走了以后,不光是老爷的脾气,就是大少爷的秉性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宁家好像是所有的人都变了一样。 转身唐婶去看宁婳儿,隔着门朝着里面看着,大半夜的,竟然是她在医院里面陪着小姐,小姐的心要多难过了。 唐婶觉得宁婳儿是在伤心,她不好进去打扰,就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坐了过去。 宁婳儿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躺了快一个小时了,不哭了才哭的睡着过去。 睡着了,宁婳儿便做了一个梦。 梦里宁婳儿去了另外的一间病房,推开了门,门里面是一张白色的病床,病床上躺着宁婳儿的母亲宁夫人。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站在门口半天才走过去。 宁夫人和活着的时候没有两样,气色甚至是更好了,宁婳儿走过去宁夫人还坐了起来,还问宁婳儿怎么来了。 一听到宁夫人说话,宁婳儿一下哭了出来,下一刻马上扑到了宁夫人的怀里。 宁夫人就问宁婳儿怎么了,还问宁婳儿郝溢庭怎么没有一起来。 宁婳儿一直摇着头,告诉宁夫人她不喜欢郝溢庭,不要说郝溢庭,不要说郝溢庭。 宁婳儿正哭喊着,唐婶从病房外面进来,推了推宁婳儿,宁婳儿这才醒过来,醒过来又是一直的哭。 唐婶一直哄着宁婳儿,宁婳儿无助的扑进唐婶怀里哭,哭到天都亮了才躺下去休息。 宁婳儿住院的这两天,家里人除了唐婶,谁都没有到医院看过宁婳儿,好像是宁婳儿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人一样。 宁婳儿住院的第三天,郝溢庭听说宁婳儿住院,专门到医院里看宁婳儿。 宁 婳儿刚吃过饭从病房里出来,正想着去楼下看看,出了门刚刚站在住院处的门口,郝溢庭从医院的外面进来,车子停下看见了宁婳儿。 宁婳儿并没有留意到郝溢庭开着车子出现的事情,一门心思的朝着人多的地方走。 以前宁婳儿不喜欢人多热闹,总觉得有些吵人,现在宁婳儿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拿下吵吵闹闹的地方,人越多了她就越是喜欢。 这样,她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宁婳儿迈步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医院的下面有一片草坪,草坪上面有个亭子,亭子里面围坐着很多的人,中间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周围围坐着一圈的大人和小孩。 大部分的人都穿着病服,浅蓝色的那种,和宁婳儿身上穿的一样。 朝着那边走去的时候,宁婳儿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病服,和他们比起来,宁婳儿身上的这件,又肥又大的,袖子还要挽起来。 唐婶告诉宁婳儿,像是宁婳儿这个身高的,没有太瘦的病服,只能穿这样的了。 宁婳儿不在乎这些的,穿什么对现在的宁婳儿而言,其实都一样,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走过去,宁婳儿站在了人群的外面,里面的老人正讲着一个有意思的故事。 好些人看见宁婳儿走过来,都给宁婳儿让了以恶搞地方,宁婳儿就坐在了其中,听起老人给他们讲故事。 老人一个故事讲完了,宁婳儿还不想走,还问老人:“还有么?我还想听。” 宁婳儿就是觉得一个人太孤单了,人多了,她才觉得,自己的身体是有温度的,她还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老人看看都走了的人,又看看宁婳儿的身后,宁婳儿根本也没有觉察出什么,只是期待的目光看着老人。 老人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听我讲的故事?” “一个人带着很孤单,听故事就不孤单了。”宁婳儿想了想说,老人笑了笑:“那你想听什么?” “什么我都想听,您能再给我讲一个么?要是没有别的,刚刚的那个我也喜欢听。” 听到宁婳儿说,郝溢庭微微的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宁婳儿目光复杂起来。 老人想了想又给宁婳儿讲了一个,故事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讲起,宁婳儿一直听到完。 老人抬头看了看周围,和宁婳儿说:“我要回去了,不然我儿子要找你了,你要是喜欢,明天我还来,还有你。” 老人朝着宁婳儿身后站着的郝溢庭说,宁婳儿这才知道,不光是她,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在哪里。 老人起身离开,宁婳儿回头看着郝溢庭,此时的宁婳儿其实应该很激动才是,但是此刻偏偏不是,看到郝溢庭反倒是一抹释然。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宁婳儿知道,她并没有生气。 转开脸宁婳儿才起身站起来,没离开多远,坐到老人坐着的地方去了,坐在哪里朝着医院其他的角落看去。 现在是学生放假的时候,要不然宁婳儿真的很想跑到学校里面去看看,她很想去上学,虽然她一直都不是个好学生,没事的时候就逃课,请假是全年级里面最多的一个,但是她的成绩很好,她发誓在有机会回去学校,会好好的学习。 郝溢庭看了一会宁婳儿,走过去坐下,就坐在宁婳儿的对面。 “为什么会住院?”郝溢庭不相信宁婳儿在闹绝食,虽然宁婳儿有时候脾气是很倔强,但他绝对不相信,宁婳儿这个时候会绝食。 沈慧娟说的话,郝溢庭根本不相信。 宁婳儿抿了抿嘴唇,看着郝溢庭问:“谁和你说我绝食了?” “沈慧娟,你那个后母。”郝溢庭回答,也更加笃定了他的猜测。 宁婳儿抿了抿嘴唇:“不是。” 说完宁婳儿便不说话了,郝溢庭再问什么宁婳儿也不回答,就坐在亭子里面坐着。 中午饭的时间过了,唐婶从医院里面找出来,看见宁婳儿和郝溢庭在一起忙着跑了过来,提醒宁婳儿该吃饭了,不然身体又要吃不消了。 “我不饿,唐婶你先回去,一会我就回去了。”宁婳儿起身要跟着一起走,郝溢庭从旁站了起来。 冷峻的面容,逼人的气息,一时间唐婶便感觉到了不寻常的郝溢庭,马上看向郝溢庭。 “怎么回事?为什么小姐会住院?”郝溢庭包容反驳的问唐婶,唐婶一支吾脸白了。 其实就是郝溢庭不问,唐婶也打算把实情说出来,只不过当着小姐的面,唐婶还是犹豫了。 宁婳儿并没有阻拦,唐婶便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结果郝溢庭的脸色当即变了,寒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婳儿出事 宁婳儿没想到郝溢庭会发火,还因此迁怒于爸爸和哥哥。 宁婳儿晚上刚刚要休息,宁天成和宁书宇便赶来过来,人来了一阵风一样,一下子都堵在了医院的病房外面。 宁婳儿已经躺下了,但还是听见了门口唐婶和爸爸宁天成说话的声音。 宁天成声音不是太好,追问唐婶。 “小姐和郝溢庭说什么了?”宁天成此时刚刚从家里回来,郝溢庭现在要把在公司的股份撤出去,转手把股份转让给别人,晚上打的电话,这件事情绝对不寻常。 要不是沈慧娟提醒,是因为女儿的关系,宁天成还想不到这上面,这才急忙的从家里赶到这边鱿。 宁婳儿听见宁天成埋怨的声音,不自觉的想到了过去爸爸对她的好。 过去和现在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是,小姐没有和郝溢庭说什么,是郝溢庭一直追问,我才我才……” 唐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整个人都陷入了惶惶不安,宁天成听到唐婶的这么一番话,抬起手给了唐婶一巴掌。 宁婳儿听见唐婶在病房外面啊的一声,跟着宁婳儿忙着从病床上面下来,推开门走了出去,拉着唐婶到了身后,看着父亲和哥哥,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却是在问他们,他们要干什么。 宁天成的脸色一阵冰寒,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转身坐到了椅子上面。 宁书宇的脸色显然也不是很好,看了一眼宁婳儿,站到一边去了。 宁婳儿觉得,现在的这个家已经不是她以前的那个家了,什么都不一样了,那个爱她的爸爸不见了,那个疼她的哥哥也不见了。 “你们不在,申慧娟不给我饭吃,让我在厨房里面擦地,把洒在地上的牛奶灌给我,事后我想吃饭,她也不给我饭吃。 唐婶敢怒不敢言,你们也不回来。 还有……” 宁婳儿抿了抿嘴唇,瞪圆着眼睛看她的爸爸和哥哥,看他们吃惊的脸。 “那个叫李东成的人,趁着我跟哥哥上楼,拉我的手,我害怕他,他看我我都害怕!” 宁婳儿突然的朝着宁天成和宁书宇大声的喊着,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惧之中。 宁天成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宁书宇也站了起来,朝着宁婳儿走了过去,压低着声音叫宁婳儿:“婳儿。” 宁婳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根本就听不进去什么,只是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她就快要死了,是他们一个个人逼着她要死的。 正待此事,郝溢庭从走廊的尽头走了出来,他已经听到了他想听的。 听见脚步的声音,宁天成所有的人都看向走廊的尽头,看到郝溢庭的时候都愣住了。 郝溢庭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自己的随行助理,见了面郝溢庭到了宁婳儿的面前。 身后的助理退到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家子,心里想,真是个荒唐的笑话,竟然还有这样的父亲和兄弟,自己妹妹被虐待都不清楚。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但我相信你,没有人会用这种事说谎。”郝溢庭停下,丝毫没有犹豫,宁婳儿原本情绪失控到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听到郝溢庭说,竟然突然的安静了下来。 转身宁婳儿回了病房里面,看着病房的门关上郝溢庭看向被打的唐婶说:“唐婶,如果你想起诉宁天成我可以帮你,我带了律师过来,我的助理也可以给你作证,至于费用,我可以替你出。 还有,你在宁家一定也遭遇了不少的事情,我也可以帮你。” “郝总。”宁天成微微的发呆,觉得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唐婶哪里会起诉什么,她是佣人,打也就打了,她只是希望小姐不要被老爷和少爷误会。 小姐一个人被扔在医院里面,老爷和少爷都没有来过看一眼,这样的宁家让她这个佣人都陌生了,何况是小姐。 小姐还太小,在唐婶的眼里还是个孩子。 唐婶摇了摇头:“郝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是想让老爷和少爷知道,申慧娟母子不是表面上看见的那样好。 那个新来的李东成趁着老爷和少爷不在,到处欺负年轻的女佣,吓得女佣人人自危,都担心什么时候被李东成欺负。 有些因为这样才不敢了,不敢都不敢说,怕被他们母子责难。 前不久那个被送警察局的小双,其实就是因为被欺负了,反抗了,就被说是偷了东西,所以现在没人敢说什么。 我老了,能活几天,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小姐。” 唐婶说道这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脸疼了没什么,她是心疼了。 郝溢庭听完朝着宁氏父子看去,宁天成还说:“唐婶,你是不是误会了,太太怎么会这么做?” 宁书宇眉头皱了皱,看着唐婶,想到宁婳儿前几天和他说过的话。 < p>宁书宇其实当时都没当真,以为是宁婳儿不喜欢申慧娟母子才说的那样一番话,却没想到真有此事。 宁书宇的脸色当即不是多好看,但是也没敢说什么。 郝溢庭心里一抹好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不肯相信,多说无益。 “是什么我都不想说,我只想和婳儿说几句话,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情回去吧。” 郝溢庭也不见客气,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门关上把其他的人隔绝在了外面。 宁婳儿在病房里正坐着,病房是高等病房,住的要比宁婳儿的家里舒适,起码是有吃有喝的那种。 在家里宁婳儿吃不饱,还要提心吊胆的,在医院里宁婳儿不用担心吃饭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 郝溢庭进门到了宁婳儿的面前,伸手把宁婳儿的下巴抬了起来,逼着宁婳儿仰起头看着他。 他说:“嫁给我,什么都解决了,以后你是自由的,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宁婳儿想笑,但她笑不出来,她只是抬起手把郝溢庭的手拉开了。 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想安静一会。 郝溢庭坐下,随意的交叠起双腿:“没有我,你就是去的保护,他们根本不在呼你,如果他们是爱你的,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你送入虎口,你其实心里明白。” 宁婳儿的眼泪在眼眶里,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要逼她,是不是真的看见她死了,他们才能愿意。 眼泪顺着宁婳儿的眼眶夺眶而出,宁婳儿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忍住了不愿意哭出来。 郝溢庭想着要去抱抱宁婳儿,却被宁婳儿拒绝了,抬起手宁婳儿推了他一下。 郝溢庭离开坐了回去,心烦意乱的看着宁婳儿。 郝溢庭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宁婳儿就是不肯接受他,到底他哪里不被宁婳儿喜欢了。 起什么郝溢庭去了外面,门关上,大步流星的离开医院,驱车去了宸宫那边。 车子停下,林涣也正好从自己的车子里出来,下车车门推上,抬头和郝溢庭打了个招呼。 “来了?”林涣迈步走去郝溢庭的面前,郝溢庭却没做理会。 迈步郝溢庭进了宸宫,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个叫丝丝的女孩,只是有些眼熟,已经把丝丝早早的忘记了。 进了包房依次坐下,郝溢庭点了一根烟,用力的吸了一口,正吹着烟雾的时候,门外几个美女推开门走了进来,进门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等着林涣他们点名。 林涣出了名的坏,眼睛扫了一眼门口的几个人,手里的酒瓶子啪的一声扔到几个美女的脚下,吓得对面的几个人朝着后面躲着,浑身颤抖。 “脱。”林涣朝着对面喊了一声,郝溢庭没听见似的,靠在一边吸着烟。 只见对面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还是有第一个,稀稀落落的把衣服给脱了。 一个脱完,另外的几个也跟着脱。 等到光剩下内衣内裤了,其中的一个抿着嘴都快哭出来了,门外的经理刚忙的推开门进来了。 一个赔不是,两个赔不是,只要是能哄着林涣高兴什么都好。 林涣说白了就是个二世祖,谁都不敢惹的人。 “继续脱。”林涣一点没给经理面子,就是个脱。 在看后面的几个女人,都有哭出来的了。 干她们的这行,说白了就是卖笑的,但是她们也有尊严,不是怎么样都行。 她们也是人,却要被这么对待。 有的委屈就哭了,林涣就说:“不爱干就别干这一行,我还没听说过,做了鸡还有干净的,我有钱,现在就要上,你们说怎么办吧。” 林涣说着从身上拿出钱扔到地上,流氓似的看着对面的几个人,正叫嚣着,门口推开门韩六月进来了,结果一看眼前的阵势,门拉开朝着几个人说:“走吧,别跟畜生一般见识。” 畜生? 林涣朝着韩六月眉头挑了挑,说谁是畜生呢? 经理一看来了说了算的,忙着道谢,跟着说酒水算是他的,转身跑了出去。 韩六月门关上朝着正郁闷的郝溢庭看着,坐下了郝溢庭也起身站了起来,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倒了门口地上的玻璃碎差点把他滑倒,郝溢庭低头看,竟然还不知道地上怎么会有玻璃碎。 门拉开,郝溢庭走了出去,开车去了医院。 到底是不放心宁婳儿一个人在医院里面,总担心出点什么事情,结果郝溢庭还是去的晚了,到底还是出了事情。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知去向 郝溢庭到医院的时候,医院的病房里没人,郝溢庭推开病房的门看着,病房里有些凌乱,像是打斗过的痕迹,手机被扔到了地地上,地上还有一把沾染了血迹的水果刀褴。 “该死的!”郝溢庭在病房里咒骂了一声,转身朝着病房的外面走去。 唐婶不在,婳儿呢? 郝溢庭忽然扯开了身上的外套,用力撕扯着衬衫的领口,心情烦躁不安。 转身郝溢庭用拳头捶打了一下医院硬邦邦的墙壁,竟然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咬着牙,郝溢庭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叫人马上过来,帮忙找人,调查是怎么回事。 …… 宁婳儿一路到家,下了车站在家门口哭了,她身上没有钱了,一分钱都没有,可是家里竟然也一个人都没有。 门铃按了,却没人出来开门。 焦急中,宁婳儿把呆在身上的一条项链给了司机,就是郝溢庭送给她的那条。 司机哪敢要,一看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也只好认栽了,告诉宁婳儿小心一点,之后人就走了鲎。 司机走了,宁婳儿蹲在家门口呜呜的哭。 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要经历这些。 正哭着,一辆车子停在了宁婳儿不远的地方,宁婳儿正抬起头,从车上推开车门下来了一个人。 郝溢庭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天虽然有些暗,但是却能看见宁婳儿的身上有血迹。 郝溢庭第一时间便认为,宁婳儿身上的血迹是宁婳儿她自己的,而不是另有其人。 宁婳儿还来不及反应,人被郝溢庭忽然搂进了怀里。 “婳儿。”郝溢庭低声叫着,声音轻轻的颤抖。 宁婳儿有那么一瞬的空当,整个人都呆住,这声音? 如果不是宁婳儿现在头有些昏沉,宁婳儿以为,这是爱的呼唤,可是她知道,郝溢庭不是爱她的人,郝溢庭只是为了得到而靠近的人。 宁婳儿抬起手推着郝溢庭,推不开忽然张开口咬了一口郝溢庭的肩膀。 “嗯。”郝溢庭为此闷哼了一声,跟着放开了宁婳儿,宁婳儿一把推开了郝溢庭,起身便跑了。 郝溢庭起身追她,才发现宁婳儿连鞋子都没有穿。 “婳儿,婳儿你站住。”郝溢庭从后面追着宁婳儿喊,宁婳儿就是不肯站住,反而紧紧的咬着嘴唇。 “婳儿,你别跑,会伤了你,你回来,我们好好说说,跟我回去,我会好好对你。” 郝溢庭心急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宁婳儿也因此哭着回头看郝溢庭。 原本宁婳儿也是相信郝溢庭那句话的,但一转身却好笑起来。 “你在看我笑话么?看我的风凉么?”宁婳儿哭的满脸泪水,已经狼狈到了不行,对着郝溢庭的时候牙齿都在打架,浑身颤抖的不行。 郝溢庭忽然愣了一下,看着宁婳儿的双眼目光从未有过的复杂,他不想这样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宁婳儿凄凉的笑了那么一下,转正了身体看着郝溢庭,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一个都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事实上去一直在害我,逼我,难道非要看到我死了,你们才高兴么? 我本来也是好好的,是你们,是你们害了我,害我的!” 宁婳儿情绪失控的朝着郝溢庭大喊着,片在此时,天空乌云密布,眨眼便下起了雨。 郝溢庭抬头看了一眼,复杂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宁婳儿稚嫩的脸上,此时宁婳儿的脸上,泪水掺杂着雨水,早已经让宁婳儿看不清对面站着的是谁了。 郝溢庭全身都湿透了,迈开步朝着宁婳儿走了过去,宁婳儿哭着哭着蹲在地上。 天空忽然打雷,宁婳儿紧紧的抱住了自己,郝溢庭走过去,蹲在了地上,脸上整张脸苍白着,把宁婳儿搂在了怀里。 宁婳儿呜呜的直哭,忽然见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到宁婳儿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睡在郝溢庭富丽堂皇的大别墅里面了,宁婳儿睁开眼朝着四周围看着,看到一个年轻轻的女人,只需一眼,宁婳儿便认出了对方,是郝家的女佣阿梅。 看到阿梅,宁婳儿朝着一旁躲了躲,阿梅马上走到了宁婳儿的面前,问她:“婳儿小姐,你醒了?” 宁婳儿眉头皱着,搞不清楚情况。 阿梅看出宁婳儿在想什么似的,忙着解释:“外面下雨了,婳儿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是被大少爷从外面抱回来的,大少爷吓坏了,为了婳儿小姐晕倒的事情,忙了一个晚上,刚刚才去换衣服,说是要去休息一会,所以,婳儿小姐,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宁婳儿还从来不知道,阿梅说起话也能这么的利索,不由得心里揣摩起来,这番话到底是郝溢庭一早就准备好了给阿梅说的,还是阿梅真的这么想。 宁婳儿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看着阿梅,很久才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情我会叫你的。” “大少爷要我来照顾婳儿小姐,说是婳儿小姐醒了,就把这个给婳儿小姐喝了,先暖暖身子。” 阿梅说着,把一旁的保温瓶抱了过来,倒了一碗鸡汤出来给宁婳儿,宁婳儿此时身子还有许虚弱,勉强能从床上起来。 宁婳儿自己坐了起来,阿梅看了忙着放下手里的汤碗,扶着宁婳儿坐了起来,而后端着鸡汤给宁婳儿。 宁婳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了多久,肚子确实有些饿了,阿梅把鸡汤端给她,她马上端过去小心翼翼的喝了几口。 阿梅站在一旁,仔细的端详着宁婳儿,这段时间虽然人有些瘦了,但是却不难看出,宁婳儿的变化很大。 具体的变化阿梅说不清楚,但变化肯定是有。 阿梅看了一会宁婳儿,等着宁婳儿把鸡汤喝完端了过去,这才和宁婳儿说:“我就在隔壁,这是大少爷给婳儿小姐准备的手机,说是新型,要几万快呢,大少爷也给阿梅买了一部,这样的,虽然没有婳儿小姐的好,但是阿梅也恨满足,这个阿梅上网都查了,要几千块呢。 大少爷要婳儿小姐有事的时候打电话给阿梅,阿梅马上就会出现。” 阿梅说完笑了笑,还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宁婳儿看了一眼。 宁婳儿看完也没说什么,反倒是把郝溢庭给她买的手机拿过去看了一眼。 手机很漂亮,宁婳儿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手机,手机壳都是贴钻的。 女孩子谁不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特别是宁婳儿这种天真浪漫的女孩子,看见的漂亮的东西都会侧目的。 打开了手机,宁婳儿看了看,手机的性能也是一流的,忍不住爱不释手起来。 宁婳儿好久都没有收到过这么好的礼物了,自从郝粤天出现在她的世界里面开始,她的世界就变了,一切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宁婳儿低着头,今年的生日也没有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郝溢庭可真会下功夫。 知道她的手机没有了,就给她买了手机。 好笑,难道她的手机不是因为他才没有了么? 要不是郝溢庭,申慧娟怎么会那么的逼着她,不就是为了巴结她么? 宁婳儿低头玩弄着手机,阿梅这才推了出去。 郝溢庭此时其实也并没有睡觉,而是专注的盯着宁婳儿玩手机的画面看着。 其实郝溢庭这边的房间很多,出了主卧室,郝溢庭的客房也都是别具一格,兴许是预料到了会和宁婳儿分房睡的一天,郝溢庭特意在房间里装了正空摄像头,就是为了遗忘万一,想不到真的有用到的一天。 此时的郝溢庭正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遥控器,双眼目光盯着宁婳儿的小脸看着。 画面放大了很多,就是为了看清楚宁婳儿在干什么,手机上面一直的在摆弄,似乎是在下载什么大型的软件,感觉很慢,一直没有运行。 可惜宁婳儿的小脑袋把手机的屏幕个挡住了,要不然还真的能够看见些什么。 想到这些,郝溢庭转身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郝溢庭的手机和宁婳儿的手机一模一样,只不过是黑色的而已,预定的时候就是两部,郝溢庭的这一部可以追踪到宁婳儿的位置,这也是为了以后打算,因为上一次的宁婳儿消失的事情,郝溢庭找了半个地球,结果还是毫无音讯,为此,郝溢庭才会埋伏人在宁家,醉了守株待兔的准备。 看到宁婳儿下载了一款网络游戏,郝溢庭也跟着下载了一部,结果进去就看见了宁婳儿,宁婳儿正如痴如狂的跟着一个叫江湖一刀的男人,正在人家的屁股后面叫人家大叔。 郝溢庭也注册了一个账号,但名字可就有点不高大上了。 随随便便就弄了一个名字,而后便一路跟着宁婳儿去了,但他的级别太低,跟着跟着便把人给跟丢了。 手机放下,郝溢庭琢磨起这个叫江湖一刀的人。 宁婳儿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明显是在讨好人家,就是不知道这个江湖一刀什么什么人?多大的年纪。 郝溢庭想着这些,没多久睡了过去,结果等到他醒了,睁开眼却听说宁婳儿已经走了,而且已经不知去向。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婳儿逃跑 宁婳儿在郝溢庭的家里顺了一点钱出来,出来后便把郝溢庭的手机给找地方买了。 因为听说是几万块买回来的,宁婳儿就找了个手机店给送了过去,对方一看宁婳儿的穿着都是名牌,马上给了一万块的高价。 宁婳儿想了想,摇了摇头,讨价还价:“我哥哥说几万块给我买的,你给我一万块,不卖了,我去别人家看看。” 宁婳儿嘟了嘟嘴,做出要走的样子,对方一看宁婳儿真的要走,马上又说:“两万是最高价了,不能在多了。”对方开了口,宁婳儿想了想,看了一眼手机店里面的手机。 “这样,两万块,你在给我一部手机,我随便挑一部,怎么样?”宁婳儿现在也学的精明了,对方听完看了一眼宁婳儿的手机。 这款手机要是市面上买回来,要四五万,还是熟人,回头他弄个票子,就能买了鲎。 现在好多的学生都是二头,根本就分不清真假,再说这个就是真的,也别说什么保不保修的,真要是坏了,估计也是摔的,根本没必要拿回来,二世祖都又掐,不骗他们骗谁。 想了想对方答应了,宁婳儿马上跟对方把钱拿了过来,有了这两万块钱,宁婳儿就能去学校读书了。 她的学费其实早就已经交过了,今年起码没有问题的,实在不行她就去打工,不管怎么样,她也不会去那个家了。 妈妈不在了,爸爸变了,哥哥也变了,家里多了两个外人,她每天都害怕,她去住校,以后也不会去了。 她走了那么久,爸爸和哥哥不管找没找过她,都生活的很好,没有她,他们还是原来的样子。 最终,宁婳儿吧手机卖掉了,还买了一部三千多的手机,换了手机卡。 宁婳儿还是庆幸的,自己把身份证给带了出来,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上次郝溢丰把宁婳儿带走之后,宁婳儿就多长了一个心眼,任何的时候,身份证都带在身上。 这次郝溢庭给她把身份证放到了桌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宁婳儿还是十分的庆幸,要不然,她即便是出来了,很快也是要回去的。 装好了手机,宁婳儿打算找个地方躲躲,不然还是要被抓回去的。 宁婳儿已经看出来了,郝溢庭不会轻易罢手。 爸爸为了公司也不会就这么把她放过,现在她已经走投无路了,不能在为了别人而活着了。 宁婳儿想的很简单,她要去读书,长大了做个自由自在的人。 离开手机店宁婳儿给自己买了点吃的东西,看看时间也已经十点多钟了,宁婳儿打了一辆车子朝着山顶去了。 车子停在半山腰上,司机师傅告诉宁婳儿,她不能在上去了,车子只能送到半山腰上。 “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宁婳儿十分客气的对着司机。 司机师傅是个女人,一个人打车,这么偏僻的地方,宁婳儿担心出事,特意找了个面善的女司机,就是真的出事了,她也能搏斗一会的。 十八岁的宁婳儿,她真的觉得,她已经开始长大了。 下了车宁婳儿背着自己的背包朝着山上走,因为担心爸爸冻结她的账户,宁婳儿把钱都带在了身上,买了一个背包,准备找个人帮忙,把前存在别人的卡里面,这样以来,她就不用担心钱会被冻结了。 这个人宁婳儿早就想好了,出了餐厅的经理,宁婳儿想不到别人了。 到了山顶餐厅,已经是中午后了,宁婳儿一出现,餐厅所有的人都吃惊的看着宁婳儿,其中还有经理的那个女朋友。 经理正搂着她女朋友亲热,还不容易回来的,还不抓紧时间么。 不想,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就被宁婳儿给看见了。 宁婳儿以为自己看错了,站在餐厅门口发呆了很久才走了过去,走过去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们骗了我?”宁婳儿半天说了一句话,而后就坐在一把椅子上面不说话了。 经理看着女朋友,推了她一下。 “你叫婳儿吧?”经理的女朋友主动和宁婳儿说话,宁婳儿抬头看了经理的女朋友,回答:“我叫宁婳儿,你也可以叫我婳儿。” 经理微微的愣了一下,很久才转身朝着一旁去了,指挥着餐厅里其他的人,不要光顾着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经理的女朋友坐在宁婳儿的对面,十分悠闲的把双脚交叠在一起,而后和宁婳儿说:“其实他也是迫不得已,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我们都看的出来,他是又苦衷的。” 宁婳儿勉强点了点头,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只不过是她太笨了,没有想到这些。 宁婳儿的心,在那么一瞬间,忽然开朗起来。 过去她心里还有个结,但是这一刻已经没有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宁婳儿以为经理的女朋友知道,但是经理的女朋友也是一阵茫然,而后回 头看着已经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的经理。 经理手里端着餐厅新出品的甜品,给宁婳儿放在面前,顺便也给女朋友送了一块。 “谢谢。”宁婳儿礼貌的道谢,经理坐下说了句不客气,说起郝溢鸣的事情。 “离开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一直都是他联系我,我联系不到他。 几次我想问问他的去处,他都拒绝了,至今没有音讯。” 听完经理的话,宁婳儿松了一口气,只要他在外面安然无恙,她就放心了。 看着点心,宁婳儿拿起了一块,而后用小叉子一口口吃了起来,不声不响的样子很是叫人心疼。 经理看了宁婳儿一会,起身去忙,留下女朋友照顾宁婳儿。 当天宁婳儿便和经理的女朋友成了不错的朋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一起做事。 餐厅里面能给他们做得事情真的不多,经理又舍不得让她们做劳累的工作,只好给她们每个人一块抹布,要他们在吧台里面擦吧台。 擦着,宁婳儿不经意的想起和郝溢鸣被大家叫嚣着喝交杯酒的事情。 宁婳儿傻傻的看着一对情侣发呆,经理的女朋友叫小枫,小枫一个劲的用手在宁婳儿的眼前摆来摆去,宁婳儿才回过神看她,之后对她说:“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结果看见了你,又都想起来了。” 经理的女朋友笑了笑:“情情爱爱的事情,谁都说不好的,你看我和他了么?” 经理的女朋友抬了抬下巴,朝着站在对面的经理指了指。 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问:“怎么了?” “他啊,家里可穷了,什么什么没有,穷苦学生一个,从小爸爸就腿残了,妈妈早早的又没有了,跟着爸爸相依为命的度日,日子过得可苦了。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每天要打工几份,看着他我就不替别人累。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喜欢上了他。 后来他考上了名牌大学,却因为爸爸的身体放弃了,我就感动的不行。 但我爸爸妈妈不同一我们,说是他太穷了,一辈子翻不了身的,他开始是同意我们的,但时候来见了我爸爸妈妈,就改变了注意,还答应我爸爸妈妈,以后在也不和我联系了。 有一段时间,我感觉我的整个世界一片漆黑,白天和晚上完全分不清。 我每天不吃不喝,也不学习,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面,整个人都颓废了。 我爸爸妈妈告诉我,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同意我们。 我后来自杀了。” 经理的女朋友把手腕抬了起来,把手腕上的一道口子给宁婳儿看,宁婳儿的小脸都白了。 经理的女朋友却还笑着说:“没事了,早就不疼了。” 宁婳儿有些不知所谓,虽然心里很同情,但是说不清是怎么了,觉得这么做有些无法理解。 自杀真的能在一起么?能够有用么? 看出宁婳儿的想法,经理的女朋友也说:“后来我失败了,事实证明,有的时候爸爸妈妈比我们要固执。” “那后来呢?”宁婳儿追问。 经理女朋友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杯子走了出去,拿了一颗樱桃放进了嘴里,而后给了宁婳儿一颗,送到宁婳儿的嘴边上面。 “我去了国外,在国外认识了很多男人,我就开始放纵自己,我还找了个老头子给自己,我整天留恋一些酒吧和色情场所,每天都和一些不认识的男人交往,甚至想过去吸毒。 我爸妈得知这一切吓坏了,去找了我。 但我不肯回来,他们就是求我,我都不回来。 后来我爸妈没有办法了,找到了他,和他说了我的情况。 他都说不会见我了,但他听说我在国外的事情,马上就飞去找我了。 看到了他,我就跟着回来了。 他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告诉他,如果他不要我了,我就把自己毁掉,结果他就怕了,当天就对我说,等到他有钱了就娶我。 只是可惜,他一直没有钱,所以一直没娶我。” 经理的女朋友说完狡黠的朝着宁婳儿笑了笑说:“我跳舞可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宁婳儿没有回答,经理的女朋友转身朝着舞池的中央走去,跟着就在上面跳起舞。 宁婳儿发呆的看着,想起她和她的命运,独自擦起杯子,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手停下,目光落在了经理女朋友的身上。 如果她也能成为她该多好,好羡慕!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婳儿被找到 小枫在舞池中央热舞了好一会,最终因为舞跳得太***了,被经理强行拉了出去。 宁婳儿站在吧台里面一脸的好笑,看热闹似的。 经理走了,宁婳儿在餐厅里帮忙忙碌起来,深夜了,宁婳儿才下来休息。 餐厅的服务生也说:“去休息吧,快没什么人了。” 宁婳儿摇了摇头:“想坐一会,我就在里面,一会没人了叫我,我就回去休息。褴” 宁婳儿不愿意一个人呆着,一个人的时候太寂寞了。 即便是睡觉的时候鲎。 听宁婳儿说,服务生点了点头,答应了宁婳儿去一旁坐下。 刚刚坐下宁婳儿就把手机拿了出来,准备玩游戏了。 一天没玩,游戏里找宁婳儿的人可是不少,其中就包括不起眼的郝溢庭。 郝溢庭在游戏里面有个不怎么引人注意的名字,‘权少’。 宁婳儿觉得这个名字太俗气了,一点新意都没有,好在游戏打的还可以,昨天还是个小不起眼,今天已经打到和她一个级别了。 宁婳儿一出现,权少就蹦跶了出来,问宁婳儿怎么才来。 宁婳儿呼出一口气,小语调趾高气扬的:“要你管?” 宁婳儿看来,只要是少爷辈的,都没好东西,殊不知郝溢庭在另外一边等得多着急。 他都报警了,也没找到人。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游戏里面了。 权少脸色难看了,但马上说:“问问。” “没事不要跟着我,我要去找我男人了。”宁婳儿所说的男人,无非就是江湖一刀。 权少脸色越发的难看,挡着宁婳儿不让宁婳儿走,宁婳儿左边走,权少就左边挡住两步,宁婳儿右边走,权少就右边挡住。 最终宁婳儿停下,气愤的指责手机里面的权少:“你干什么?” 啪啪,宁婳儿打字质问。 “本少爷要你了,不要跟着别人。”权少也啪啪打了一行字出来。 只可惜宁婳儿这样的人见多了,根本不理会。 转身宁婳儿下线了,郝溢庭在手机上面到处找,结果人已经下线来,气的脸都绿了。 关掉手机宁婳儿眉头皱了皱,权当是屌丝来了,靠在座位上面不玩了。 都快凌晨三点了,宁婳儿才敢又去游戏里面晃荡,果然权少不在。 宁婳儿在游戏里面开始到处找江湖一刀,一见面呼呼跑过去打招呼,叫对方大叔。 “大叔,你怎么还不睡?”宁婳儿问,江湖一刀转身走,一边走一边打怪物。 宁婳儿跟在人家后面,时不时的捡到一两样宝贝。 满足的一个劲拍人家马屁。 没有一两个小时,宁婳儿已经满载而归了。 餐厅的服务生叫她,宁婳儿浑浑噩噩的从座位上起来,揉了揉眼睛做梦似的。 “怎么了?”宁婳儿问,餐厅服务生一群人围上来说:“要休息了。” 宁婳儿这才哦了一声,起来朝着后面睡觉的地方走去,进了门把门关上,趴在床上去了。 这时候宁婳儿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小仓库,今天又多了几千块的收入,高兴的睡不着觉,跟着神级人物混江湖,果然不同凡响。 宁婳儿伴着手指算算,自己的账户里面已经有几万块了。 “大叔,我现在很有钱了。”宁婳儿发了一个奸笑的笑脸,那面的江湖一刀没说话。 宁婳儿其实早就习惯了,江湖一刀是大叔,就不喜欢说话。 “大叔啊,我想把钱弄出来,但我没有账户怎么办?”宁婳儿小心翼翼的问,江湖一刀没说什么下线了。 宁婳儿无语状态,但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宁婳儿早早的起来跑去经理的门口等着,顶尖里面嗨咻嗨咻的声音开始浮想练练。 等到经理从里面出来,一看见宁婳儿愣住没反应了。 本来经理也没多想,谁知道宁婳儿一看见经理便摇摆着两只小手说:“我什么都没听听,什么都没听到。” 经理顿时脸黑,餐厅里其他的服务人员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听见宁婳儿说忍不住哈哈大笑,气的经理早饭都没吃,赶着宁婳儿马上离开。 宁婳儿点头又哈腰的,一个劲的和经理道歉,这事才算过去。 刚过去宁婳儿就和经理说,想要借他的身份证办理一张银行卡,经理讶异不已,看着宁婳儿半天没说话。 “你不怕我把钱给你吞了?”经理满脸好笑,宁婳儿忙着摇了摇头,硕大的眼眸笑的眯成一条缝。 “你讨好我也没用,我不借。”经理生气刚刚的事情,不打算把身份证借给宁婳儿用,宁婳儿眉头皱着,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经理的女朋友吧身份证大方的拿了出来,手里扬了扬:“他不借, 我借,你想干什么都行。” 经理女朋友靠在一旁,宁婳儿茫然的看她,突然感激起来。 原本经理还想要说些什么,此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先吃饭,吃了饭我们去银行。”经理的女朋友说着,拉着宁婳儿便走,经理也是一脸的无奈,现在看他倒是例外不是人了。 吃过早饭,经理开车去了山下,到了银行门口,宁婳儿下了车,在经理女朋友的陪同下,办理了一张银行卡,而后交给了宁婳儿。 “婳儿,你觉得这样真的安全么?”经理的女朋友很好笑的问,宁婳儿抬头看看,“总比我一分钱没有的安全。” 小枫忽地笑了那么一下,这丫头有时候就是让人好笑。 在有了银行卡之后,宁婳儿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拿出两万块钱,而后自己留了以前块,剩下的都存到了银行卡里面。 宁婳儿知道,现在她还不能把钱存到自己的户头下面,那样会要家里找到她,而且郝溢庭也会找上门。 不管是怎么样,宁婳儿不想在继续以前的那种生活了,她想要自由自在,安逸的生活。 钱存好了,宁婳儿看了看小枫。 “谢谢你,没有你我连个户头都没有。”宁婳儿感激的笑着,小枫反倒是叹了口气。 “你这么坚强,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郝溢鸣宁可没出息的逃走,也不愿意留下来和你一起承担。” “他不是没出息的逃走了,是有不得不放开的理由,请你不要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你们是骗我的事情。” 小枫也挺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颇感心疼。 “走吧,别让某人在外面等得太久。”小枫拉着宁婳儿的手,两个人一块离开了银行,出了门朝着经理的车子走去,经理拉开车门两个人一先一后坐进车里。 经理转身上车,把宁婳儿和小枫带回了餐厅那边。 餐厅每天都很忙,宁婳儿从开始的什么不会不懂,只会才桌子,到这两天的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就算是调酒,宁婳儿都小有所长。 宁婳儿就是手长的有点小,调酒的时候学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想和你学调酒。”宁婳儿第一次这么祈求的对着一样人,把调酒师弄得有点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也不多大的年龄,二十一岁而已,收宁婳儿到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宁婳儿不适合调酒。 调剂师都要有一定的品酒能力,宁婳儿俨然是不会喝的那种,调酒失了最先天的一个条件。 但宁婳儿的眼睛长得就是太好看了,看人就能看的对方动心。 加上周围人一帮都跟着起哄,最后调酒师勉为其难的收了宁婳儿这个徒弟。 结果,三天下来宁婳儿摔坏了很多训练用的瓶子,调酒师一看这架势,吓得不敢让她练了。 干脆教了两种十分简单的调酒,结果宁婳儿是真的没有天分,每次调出来的酒都能药人。 “婳儿,你来我这里你家里人知道么?”经理过了一个星期还不见宁婳儿要走的意思,就问她了。 宁婳儿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说,后来说了,也没说实话。 其实都看出来了,宁婳儿没说实话,但餐厅的人却谁都没有把宁婳儿的谎言戳破,不为别的,就为了宁婳儿走投无路的那双眼睛。 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宁婳儿是遇上麻烦了。 经理看她实在是不说,也不再问了。 宁婳儿呢,在餐厅里这一住就住成久居了。 白天帮忙做事,晚上很晚才睡,半夜了不睡觉趴在被窝里面打游戏。 有天权少问宁婳儿:“你家里是哪的?” 宁婳儿没说,权少又问:“见面怎么样?” “不见。”宁婳儿直接拒绝了。 而此时宁婳儿离她从郝溢庭哪里跑出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宁婳儿以为不会被任何人找到了,她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的,却没想到会哥哥无意中撞见。 那天是一个年轻男人的生日,生日庆祝的地方就在餐厅上面。 宁婳儿早早的就帮忙准备了,很多人也都忙碌着,就为了迎接晚上的宴会。 到了晚上宁婳儿站在吧台里面帮忙,因为小枫已经回去的原因,宁婳儿现在是餐厅里面唯一的女生服务人员,所以说人员还是不错的。 每每有客人过来,都会主动和宁婳儿打个招呼,宁婳儿也礼貌的和对方打招呼,但就在这次的宴会上面,宁书宇的出现把宁婳儿吓到了。 手里的杯子唰的一下话了出去,啪的医生掉到了地上,宁婳儿转身就跑,结果出门便摔了一跤。 来不及闪躲,被宁书宇一把拉到了怀里。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愤怒的宁天成 餐厅里的灯光有些暗沉,宁婳儿低着头坐在餐厅的角落里面,对面是几个服务生正时刻看着宁婳儿。 宁婳儿刚刚情绪很激动,当宁书宇要带着她回去的时候,她就突然大喊大叫起来。 餐厅的人很吃惊,从来没看见宁婳儿这么激动过。 宁婳儿准确的说是缩在角落里面,手里紧握着手机,小脸吓得苍白没有颜色。 宁书宇坐在她的对面,正和她商量着回家的事情褴。 经理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人家是兄妹,他这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真要是追究起来,告他们拐带可不是儿戏。 “婳儿,我们有什么话回家说,回家了哥哥帮你,好不好?你不回家我和爸爸都很担心你。”宁书宇耐心的商量着鲎。 宁婳儿不听用力的摇着头,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喊着:“不听,我不听。” 宁书宇身后拉了一下宁婳儿,宁婳儿就大喊大叫。 “不回去我不回去那个可怕的地方,哪里,有那对母子,我不回去。”宁婳儿大声的呼喊,餐厅里其他的人都看着她。 宁书宇解释:“她们是爸爸的选择,我们不能那么自私。” “不是,不是那样的。”宁婳儿突然哭的很伤心,满脸泪流着:“难道他在你在的时候拉我的手是我自私么?在你们都不在的时候想要强暴我也是我自私么? 那个女人还打我,没有理由的就打我,我回去她会杀了我的,杀了我你明不明白?” 宁婳儿激动的已经不能自已了,突然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 “我讨厌你们,讨厌你们每一个人,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把我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我才十八岁,十八岁啊,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心疼么? 如今他死了,你们,你们竟然又要把我嫁给另一个人,只为了换取你们的利益,我是什么? 是什么? 你们管过我的死活么? 我被人关进监狱,你们都没去找过我看过我,我出来了被郝溢丰带走,你们又在哪里,我整日惶惶不安的度日,好不容易才跑回家,妈妈刚刚去世一个月,爸爸竟然又娶了新妻,你要我怎么回去,要我怎么接受?” 宁婳儿大喊大叫着,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知道到处的朝着宁书宇大声吼,把这段时间来埋在心里的刺吼出来。 宁书宇有些发呆,不知道宁婳儿遭受过这些事情,只能拉着宁婳儿说:“婳儿,我不知道这些。” 宁书宇是震惊的,其他人更是震惊的。 宁婳儿啊啊的大叫,朝着他喊:“你骗人,你骗人,你明明就知道,明明就是知道李东成对我的所作所为,可你就是不相信我,还帮着他们,我是你妹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助一个外人,一个要强暴我的人。 你是我哥哥,你还是我的哥哥么? 为什么妈妈走后,你和爸爸都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我不在,你们关心过我,关心过我么?” 宁婳儿突然哭倒在地宁书宇上前想要把宁婳儿扶起来,调酒师第一时间跑上前拦住了宁书宇,跟着经理走了过去,弯腰把宁婳儿抱了起来,转身送到了房间里面。 出来经理把门关上,宁书宇走到房间门口,被人挡在了哪里。 “不好意思,我看这件事情是有些误会,我想带我妹妹回去。”有些事情宁书宇也需要弄明白清楚。 “不好意思的是我们,看来我们要给婳儿请一个律师了。”经理说着,摆了一下头,马上有人进来要把宁书宇请出去。 宁书宇不肯走,被两个人给架了出去。 “你们这么做是犯法了。”宁书宇站在餐厅门口不肯离去,并且警告餐厅经理。 “你如果觉得是我们的错,去告我们,要是法律觉得你卖妹求荣很对的话。”经理转身进去,门口始终都等着两个人,看着宁书宇不让他进门。 宁书宇进不去,只好在外面等着,但他很快打了电话个父亲宁天成,告诉了宁天成宁婳儿在哪里的事情。 宁天成知道了,也就等于郝溢庭知道了。 很快郝溢庭从山下赶了过来。 郝溢庭没来过你这种地方,车子没在半山腰停下,直接开到了山顶餐厅的门口。 下了车郝溢庭便看到了站在门口正焦急等待的宁书宇,见到了人郝溢庭卖不走了过去,但他对宁书宇的印象并不多好,即便宁书宇和他主动打了招呼,他也是冷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宁书宇,眼神里不难看出他对宁书宇的鄙夷。 宁书宇微微的愣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管他是怎么改变,始终改写不了他不如好加几个孩子的事实。 “麻烦,我是宁婳儿的朋友,我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正说着一盆水从头淋到脚,郝溢庭的全身便湿透了。 只看到餐厅里面走出一 个年轻人,手里端着盆子。 “不管是谁,马上离开。”这人的出现把所有人都给震惊住了,因为根本没人认识这个人的。 郝溢庭咬了咬牙,抬头看着。 … 宁婳儿昏昏沉沉的,很久才平静下来,平静下来整个人都显得颓废,靠在窗户前面也没有力气。 窗户外面站了一些人,宁婳儿此时看才看见,其中有一个是郝溢庭。 看见了郝溢庭宁婳儿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郝家的势力,马上从床上离开站了起来,去了门口把门给推开了。 刚刚她就是太冲动了,不应该那么激动。 现在好了,郝溢庭都来了,她要是不回家,一定会连累餐厅经理他们。 宁婳儿推开门从里面出来,刚刚出来就看到了走来的经理。 “没事,有我们在,他们会把你带走。”经理说着宽心的话,其实心里也没有底了。 郝溢庭是郝溢鸣的大哥,经理早就认识,只是没有碰过面而已,这次郝溢庭会来找宁婳儿,经理完全没想到。 联想到宁婳儿发疯时候的那些话,经理也明白了一些。 宁婳儿摇了摇头,倔强的咬了咬嘴唇,和经理他们告别。 “我先走了,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很感激。”宁婳儿朝着眼前的人鞠了一躬,经理马上拉了一下宁婳儿,宁婳儿起身却摇了摇头。 “我没事,我要跟他们回去,看看他们什么打算,有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宁婳儿说完朝着外面走了。 经理们从后面跟了出去,呼啦啦的一群人。 而此时,天已经亮了,餐厅门前不光是找宁婳儿的人,还有许多看热闹的客人。 此时这些人不禁赞叹起宁婳儿的容貌来了,宁婳儿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看到宁婳儿从里面走出来,宁书宇迈步便要过去,但郝溢庭也很快,迈步朝着宁婳儿走,结果宁书宇就退了下来,而此时宁天成也已经赶了过来,身后是他的新妻子申慧娟和继子李东成。 宁婳儿一看到他们,脚步便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害怕他们。 郝溢庭回头看了一眼似是已经洞悉什么,伸手把宁婳儿给带了过去,比起李东成和申慧娟,郝溢庭已经算是好人了。 宁婳儿低着头,被郝溢庭弯腰打横给抱了起来,直接抱回了自己的车子里面,但上了车宁婳儿却说:“你送我回家吧,我想回家。” 郝溢庭有过迟疑,但之后还是把宁婳儿给送了回去。 车子停下,宁婳儿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郝溢庭没有下车,而是看了一眼身后陆续停下的车子,其中不光是宁家父子的车子,还有几辆是餐厅那边的车子。 郝溢庭没有下车,全身都湿透了,需要回去马上换掉。 “你留下,我去换衣服。”郝溢庭和自己的助理说了一声,而后便开着车子离开了。 “郝总走了?”申慧娟坐在副驾驶上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宁天成眉头深锁着,这件事情闹得很难看,一定要给郝溢庭一个交代才行,要不然这件事情会迁怒到他和儿子宁书宇的身上。 车子停下宁天成的脸色便是难看的,他一直都很爱自己的这个女儿,只不过他也需要自己的生活,却没想到女儿会这么的不体谅他。 看来他平时就是太溺爱这个女儿了,才会要她不懂事到这个程度。 口口声声说是被李东成欺负了,其实就是她对惠娟母子有成见。 宁天成进门便打算去找宁婳儿去说说这件事情,结果刚进了门郝溢庭的助理便跟着下车,而后跟着进门。 “宁总裁,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我看还是等郝总来了在做打算的好。”郝溢庭助理的本意是要宁天成别管这件事情,他是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提醒一下。 宁天成却误会了他的本意,点了答应了便回到别墅去找宁婳儿了。 “婳儿,你把门打开,爸爸有话和你说。”其实宁天成在来的路上已经停儿子在电话里面说了,宁婳儿对着宁书宇吼的那些话,他也都送宁书宇哪里知道了。 但就是以为知道,他才觉得荒唐。 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明明是她在医院里面动手用刀子割伤了李东成,为了家里的颜面,惠娟母子才没有声张,她回来了却反咬一口,简直把宁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宁婳儿不开门,坐在房间里不出来,看着妈妈的照片发呆,不管宁天成怎么敲门,她也都是无动于衷。 知道宁天成拿来钥匙把门打开,走进去气势汹汹,怒不可遏的给了她一巴掌。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陌生的兄妹 宁天成的这一巴掌下手太重,气急了就给了宁婳儿一巴掌,结果这一巴掌打下去,把宁婳儿和他之间的父女情分也都给打没了。 宁婳儿措不及防的栽倒在地,等着郝溢庭的助理跑进门,宁婳儿已经头晕目眩起来。 太奇书宁婳儿捂住被打疼的地方,很久才朝着宁天成看去。 而此时郝溢庭的助理已经忙着把宁婳儿从地上扶了起来褴。 宁婳儿的小脸煞白,她是没想到爸爸会打她,而且下手这么重。 很快宁婳儿的小脸肿了起来,宁天成这时候才有点后悔,想说什么,又没说,冷哼一声去了楼下。 助理忙着去了楼下,也不管这事什么地方,谁的家里,要佣人马上准备冰块。 其实助理只是做给宁天成看看,他又多紧张宁婳儿这个人,他是干什么的,说白了就是替上头跑腿的鲎。 他都这么紧张的人,他们总裁会是什么样了。 宁天成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他今天做的确实有些过火了。 不管怎么样,婳儿都是他的女儿,就是有不对的地方,他也不能动手打她。 宁天成心里七上八下,一方面担心宁婳儿记仇,不肯原谅他,毕竟自己确实在妻子死后不久就另娶新妻,这一点上有些说不过去。 另外的一方面就是郝溢庭,郝溢庭的助理不会没事跑来这么献殷勤,一定是郝溢庭临走的时候吩咐了什么。 想到这些,宁天成起身朝着楼上走去,结果到了宁婳儿的门前,宁婳儿的房门却早已经锁上了。 比起刚刚的那次,这一次宁天成的太多好了很多:“婳儿,是爸爸,爸爸刚刚一时激动,不要生爸爸的气,其实爸爸还是很爱你的。” 宁天成在房门外面解释,郝溢庭的助理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如果真的是爱她的,就不会这样对她了。 卖女求荣一次已经够了,不管是为了什么,第一次就算是情有可原,第二次也是不可饶恕的。 十八岁的女孩,现在还什么都不懂,他能做的出这种事情,可谓天下少有了。 宁婳儿听见门口爸爸说话的声音,到底还是忍不住心软的哭了。 但她并没有起来,而是对着房门口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让我休息一会好么?” “好,爸爸去楼下,有什么事情你叫唐婶过来。”宁天成放心了一些,转审查好着楼下走去。 这时候申慧娟和儿子才进门,相互看了看,母子两个走去沙发那边陪着宁天成坐下。 申慧娟还全解宁天成,不要和孩子一般见识,毕竟宁婳儿还小。 宁天成看了一眼申慧娟点了点头,还说:“你也不要和婳儿计较,她的脾气都是我和她妈妈惯坏了,以后你要多多教她。” 听到宁天成这么说,郝溢庭的助理站在楼上宁婳儿的门口颇感好笑,这个时候,他还说得出这种话,难怪宁天成会破败在郝粤天的手下,这样的人,其实也不过如此。 他只是运气好了一点,生了个宁婳儿这样漂亮的女儿,要不然他能卖什么? 宁天成离开了宁婳儿抱着妈妈的照片趴在床上睡了过去,郝溢庭换了衣服回来马上就过来了。 进门助理便吧宁天成打了宁婳儿的事情告诉了郝溢庭。 郝溢庭站在楼上站了一会,转身看着宁天成那边,跟着从楼上下来。 “郝总,坐。”宁天成现在要指望郝溢庭,对郝溢庭也是及其的奉承。 郝溢庭面无表情的坐下,看着宁天成步入中年的脸,脸上越发的寒冷:“婳儿什么地方错了,要宁总裁打她?” 宁天成愣了一下,没想到郝溢庭会为这件事情,很久才说:“我是一时冲动,并没有要真的打婳儿,何况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真的下手打她?” 宁天成这话也只是说,毕竟他下手的时候很生气,打的也很用力。 “希望不会再有下次了,我都没舍得打一下她,也不希望别人动她一些,我想我已经说过了,婳儿确实在家里遭受过不公等的对待,至于是什么人所谓,我不想挑明,也希望你能明白,如果在有下次,我会做什么。” 郝溢庭说完起身去了楼上,一声的冰寒震慑住了所有人,即便是此时这个年纪的宁天成,也不得不感到了震惊。 宁天成其实没能想到,郝溢庭会这么在乎宁婳儿。 或许这对他们而言,是件好事。 宁婳儿正睡着,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滚动,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睁开看着,便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眼前的人,白色的衬衫,修长的身体,干净的面容,此时正对着她看着,手里是一块用布包裹着的冰块,正一点点的在她的脸上动着。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潜意识的想要躲开,郝溢庭的手拉了她一下。 “有什么好怕的,我能吃了你?”郝溢庭声音不冷不 淡的,听着就有些不舒服,宁婳儿勉强动了动,做出要起来的打算。 “躺着。”郝溢庭既强势又霸道的命令,宁婳儿想了想没有再起来,但硕大的眼眸却落在了郝溢庭的脸上。 半个多月不见,郝溢庭的脸越发的深邃了,本来就偏向混血儿的双眼,此时看越发的浓重了。 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实际上她不喜欢郝溢庭的出现,总是担心着郝溢庭心怀不轨,压对她做什么。 郝溢庭似是看出什么一样,手里的东西顿了顿,放到一边的盘子里面,起身去宁婳儿的浴室里面放了点水,洗了个手出来。 宁婳儿的小心脏砰砰的乱跳,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宁婳儿其实一直很害怕,很担心。 郝溢庭会出现,就会让她担心。 郝溢庭出来宁婳儿已经坐到一边去了,推开浴室的门,郝溢庭漆黑深邃的眸子撩起看着宁婳儿,迈步走向宁婳儿,之后坐到了宁婳儿的对面。 “答应和我交往,我会保护你。”郝溢庭还是那句话,跟着我你就火过上好日子。 在宁婳儿看来,郝溢庭就死这个意思。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忽然底下了头。 “对不起,你来晚了,我已经有心仪的人了,而且我一直会等着他。”宁婳儿说完朝着里面用力靠了过去,双腿缩在一起,防备的看着郝溢庭。 郝溢庭原本的心情还算好,此时却坏透了。 心仪的人? 郝溢丰那个混蛋? 郝溢庭一瞬间脸色黑到了极点。 “郝溢丰?” 宁婳儿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着郝溢庭,想到是郝溢庭误会了,反正也不会告诉他答案,也就没回答。 郝溢庭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本来他已经把郝溢丰把她带走的事情忘记了,现在不得不又想了起来。 起身郝溢庭去了门口,开了门走了出去,门关上在也没有回来。 宁婳儿送了一口气,摸索着从床上下来,把妈妈的照片放好,下床去了一趟洗手间里面,方便完洗了洗手正准备出去,房间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宁婳儿走去房门口听了听,问:“谁在外面?” “是我,哥哥。”宁书宇在楼下做了有一会了,一直等着郝溢庭离开他才上来。 有些事情宁书宇不相信是真的,想要再次和宁婳儿确定一下。 宁婳儿站在门里低着头想了一会。 门开了,看着自己的哥哥。 “进来吧。”宁婳儿的脸还肿着,被宁天成打的,此时看更加有些触目惊心的,过了这么久,没想到非但没有消肿,反而看着更加的吓人了。 身为一个哥哥,怎么会不心疼。 “还疼么?”宁书宇想要关心关心宁婳儿,宁婳儿摇了摇头:“不那么疼了,进来吧。” 宁婳儿退到一边,等着宁书宇进门了,她便躲到一旁去了,门关上兄妹两个一前一后的拉开了距离。 和以前比,现在的宁婳儿不喜欢动不动就扑倒哥哥的怀里了,更显得两个人的关系微妙的变化着。 宁婳儿走了几步坐到了宁婳儿卧室里面的椅子上面,宁婳儿跟着坐到一旁的床上面,兄妹两个面对面了。 宁书宇才说:“爸爸只是一时冲动,你不要怪他。” 宁书宇其实就是想缓解宁婳儿和父亲之间的关系。 宁婳儿点了点头,毕竟是她的亲人,她不会一辈子记着。 宁书宇似是松了一口气,这才问:“在山顶餐厅说的那些话,不是真的,是你生气骗哥哥的对么?” 宁婳儿听见宁书宇这么问,很想要哭,但她没那么做,抬头看着宁书宇说:“我是很生气,是骗你的。” 听到宁婳儿这么说宁书宇才放心,但是心里却说不出怪怪的感觉。 宁婳儿的话对着他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宁书宇不说话宁婳儿基本上不会说什么,只是坐在对面坐着。 宁书宇想,或许是刚刚回来的缘故,时间久了就好了。 起身宁书宇打算离开,宁婳儿忽然叫了他一声:“等一下。” 宁书宇转身看着宁婳儿,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这才说:“我想去学校读书,快开学了,你能不能帮我跟爸爸说一下。” 你? 宁书宇眉头皱着看宁婳儿这个妹妹,他们之间,难道已经生疏到两哥哥都不叫了么? 一时间宁书宇的情绪复杂起来,站了很久才答应了出去。 门关上,宁婳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重返学校 不管怎么样,宁婳儿再回到家里,宁氏父子的态度却比前一次好了。 宁婳儿起码能够回去学校了。 周一宁婳儿学校开学,宁婳儿如往常一样吃过饭,在宁书宇的陪同下去了学校。 初次来到菁大门口的宁书宇,有一种意迷惘感。 其实宁书宇的成绩从小就不错,但当时高考的时候大意了,结果和菁大便失之交臂,最后只能去了其他的学校褴。 虽然说宁书宇的遗憾不是很多,但总归是有过。 站在菁大门口宁书宇站了一会,看着宁婳儿和他挥了挥手才转身离开鲎。 上了车宁书宇便走了。 进了学校,宁婳儿走了一会回头看了一眼,总算是又回来了,对她而言,只有这里才能给她一些弥补。 虽然时间是短暂的,但是这里却留下了她此生永远都不能忘记的画面,她相信,这些画面是会留在她记忆里永远的留下。 宁婳儿先去了自己的寝室那边,好在学校只是给请了个大假,不然休学的手续就麻烦了。 宁婳儿还是比较庆幸和感激的,在郝家她有郝恩希这么个朋友。 想起郝恩希把她放走时候的画面,其实宁婳儿是知道的,郝恩希明明可以在后面把她追上,但是最后郝恩希并没有那么做。 亲情和友情的面前,郝恩希最终选择的是友情,是她,能有这份荣耀,她应该感激。 毕竟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面,每个人都是为了利益而存在了,郝恩希对她的好也就更加的难能可贵。 宁婳儿收拾好,和寝室的室友们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久没有来的事情。 宁婳儿从对方的口中隐约的听出来,郝恩希在这方面下了很多的功夫,一直在竭力的维护她。 “嗯,我是病了,一直在医院里面养病。”宁婳儿听对方说,马上回答,对方点了点头,还问宁婳儿:“那现在呢?好点了没有?” 宁婳儿只是笑笑:“好多了,上学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寝室里面说了一会话,宁婳儿去了外面,去郝恩希的寝室门口去看她。 郝恩希是大二,比宁婳儿高一届,宁婳儿和郝恩希的寝室不在一个地方,所以要去找郝恩希要绕过去。 到了郝恩希的寝室门口,宁婳儿犹犹豫豫的去不去见郝恩希,犹豫之后又转身走了。 宁婳儿思前想后了很久,才下了决定,既然不想和郝家人在有纠缠,又何必在和郝家的人见面。 虽然她很想要珍惜郝恩希这个朋友,但她又很担心和郝溢庭郝溢丰纠缠不清。 宁婳儿好不容易才让生活平静一点,不想在被牵扯进去了。 走走停停宁婳儿到了曾经和郝溢鸣一起睡过的大树下面,抬起小手在大树上面摸索着,摸了一会坐到了树下,虽然有点凉,但还是坐在那里坐了一会,直到感觉确实有些受不了,她才起来转身打算离去。 转身时却看见了正站在一旁的蒋知衡,郝恩希的班主任,也是曾经帮助过她的人。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大概也没想到蒋知衡会在这个地方出现,而对方俨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宁婳儿。 四目相视宁婳儿停下了脚步,蒋知衡也把脚步给停下了。 宁婳儿手里握着手机,而对面的蒋知衡手里抱着几本书,另外的一面握着一个三角尺。 此时此景,看上去倒像是故友重逢。 秋色的风吹得衣服都飘了起来,到底是蒋知衡先开口说了话。 “回来了?” 宁婳儿愣了一下,但很快朝着蒋知衡深鞠了一躬。 起身后宁婳儿便朝着对面走去。 蒋知衡转身看着离开的宁婳儿,不经意的笑了笑,或许这是个好的开始。 宁婳儿回去休息了一下,吃过晚饭开始准备明天的事情。 宁婳儿是提前一天过来学校这边的,所以说今天并不是报到的时间。 学习好了,宁婳儿晚饭跟着几个室友一起去的食堂,打算吃过晚饭就回去,结果食堂里遇见了正吃饭的冯珍珍,一时间宁婳儿没反应了。 宁婳儿正吃着饭,冯珍珍便走到宁婳儿的面前停下了,低头看着宁婳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端详。 宁婳儿抬头,硕大的眼眸晶亮晶亮的,一时间滞纳住了。 眼前的女孩很秀气,笑起来两个小梨涡,宁婳儿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深,只是有种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感觉,但她一时间又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你忘了?”冯珍珍手里端着吃饭的托盘,转身坐到宁婳儿的身边,宁婳儿看着冯珍珍,努力想也没想起来她是谁。 最后冯珍珍只好说:“我是篮球队长的女朋友,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么?” 听冯珍珍说宁婳儿忽然把这个人想了起来,不 免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我忘记了。” “道歉干嘛,我也很忘性的。”冯珍珍很是好说话,吃了一口米饭,朝着宁婳儿继续问:“听说你病了,不知道真的假的,这么久了你才回来,我以为你休学了呢。” 听冯珍珍说宁婳儿勉强笑了笑,解释:“我没有休学,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没来学校。” 宁婳儿解释着,吃着自己的饭。 余下的时间又听冯珍珍说了许多的事情,宁婳儿这才知道,为了她的事情,篮球队的人一直很关心。 “篮球队今天有比赛,你不如跟我过去帮忙好不好,只有我一个助理,平时好辛苦。”冯珍珍故意夸张的摇了摇头,好像真的是那样一样。 宁婳儿看了她一会,想想篮球队的事情确实比较多,便答应了。 听到宁婳儿答应,冯珍珍拍了拍手拉着宁婳儿便走,两个人没用多久便到了篮球社的外面。 冯珍珍敲了敲门,马上有人给她开了门。 进门里面的人一下就愣住了,不由得惊呼出声:“婳儿?” 宁婳儿有些羞红脸的样子,勉强笑了笑,朝着对方弯腰鞠躬:“叫你们担心,很过意不去。” 篮球队员一看宁婳儿的这个架势,马上抬起手抓了抓头,尴尬的笑了笑。 平时打架打球都行,就是不会应对女孩子。 正被人追抢的篮球也在此时砰的一声应声落地,篮球场上的球员都驻足看想宁婳儿这边,宁婳儿转身朝着所有人看去,虽然心里清楚,她想着的那个人根本不在这里,但是转身的那一刻,眼眸还是不由自己的从每一个人身上经过,最终期待而出失望而归的朝着对面的人,鞠躬。 “谢谢你们一只照顾我,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宁婳儿这么一来,反倒把篮球社的人弄的没反应了,好像是宁婳儿变了一个人,变得不一样了。 其实谁都知道,宁婳儿不可能是生病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学校里三番两次传出宁婳儿为嫁豪门,嫁给了一个老头子的事情,还因为钱财谋害了那个老头子。 这样的谣言现在已经闹得整个校园都是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虽然有些捕风捉影,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宁婳儿这么久不来,不免有些人怀疑谣言的真假。 宁婳儿此时的出现,就如同是凤凰涅槃,样子虽然没变,但是身上的气息却如烈火中重生的凤凰,总归是不一样了。 宁婳儿此番的到来,也让篮球社里一度陷入了彷徨。 “你们不会是看到婳儿来了,就忽略了我吧?”冯珍珍忽然笑着打趣道,篮球队长走来擦了擦脸,揉了揉她的小肉脸。 周围人都哈哈的笑了笑了起来,与此同时宁婳儿也看了她一眼。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朝着宁婳儿围了上来,和宁婳儿东一句西一句的问起她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 宁婳儿也不好解释什么,只是说自己病了,养好了病就回来了。 宁婳儿的这些话,她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相信,但此刻她觉得在这里是安逸的。 “知道你们晚上有比赛,我怕一个人忙不过来,把婳儿带过来了。”冯珍珍喜欢笑,说话的时候都在笑。 宁婳儿觉得,冯珍珍这个人好,而且很好相处。 说这话一群人围绕着篮球社的场地席地而坐,就是宁婳儿,都坐在地上,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说起话。 快到比赛的时间了,这些人才起来,宁婳儿也起来过去帮忙。 帮忙的时候冯珍珍告诉宁婳儿,她不在的时候大家经常念叨起她,有些高年级的师兄们再有一个学期就要走了,经常会提起宁婳儿和郝溢鸣学长。 他们都说有时间要把两个人找到,然后照相留作纪念。 听冯珍珍说宁婳儿把目光落在了场上正打球的那些人身上,莫名的一种哀伤萦绕在心头。 其实她也很想,因为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她连一张郝溢鸣的照片都没有留下,更不要说是合影之类的。 如果她想他的时候,或许也能在记忆的深处,翻开曾经的那些画面。 “婳儿,你是不是很喜欢郝溢鸣师兄?”正看着篮球场上,身边的冯珍珍问她,宁婳儿便转过脸发呆的看冯珍珍。 恍恍惚惚的宁婳儿摇了摇头,又转开了脸。 不是她不想,而是即便是想了,她也不能! 时间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世界同样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所以,相忘于江湖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好友想见 篮球社回来都九点多钟了,宁婳儿刚刚要回去寝室,便听见郝恩希激动不已的声音,宁婳儿愣了一瞬,转身朝着黑影下面的人影看去。 现在的晚上外面有些冷,挂着凉凉的风,宁婳儿回来是穿了一件篮球员的衣服的,还觉得有些冷,何况是等在阴暗处的郝恩希了。 宁婳儿忙着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了郝恩希冻凉的手,一个劲的给郝恩希搓褴。 郝恩希勉强朝着宁婳儿笑着,抬起手摸摸宁婳儿的脸,两个人对望着,结果都哭了。 “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郝恩希哭着问,宁婳儿忍着眼泪,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什么话她都说不出来。 这段时间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多的她已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了,要她说什么她都说不出来。 可见到郝恩希她又莫名的觉得委屈,眼泪忍都忍不住的就滑出来了。 郝恩希拉着宁婳儿,搂在了怀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呜呜的哭。 九点钟了,幸好宁婳儿的寝室门口没有什么人出来,要是听见了,也给下病了鲎。 哭了一会,郝恩希拉着宁婳儿朝着外面走,走一走还是能觉得不冷的,宁婳儿忙着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郝恩希裹上,郝恩希不肯,非要宁婳儿穿着,结果两个人推推搡搡的,一块穿了。 篮球运动员的衣服都比较大,这么一来两个人穿也够大。 但出来了两个人却没地方去了,两边的寝室都不能去,教室他们也不敢去,走着走着想起篮球社那边,两个人就过去了。 篮球社都关门了,里面也没人,宁婳儿想到后面有个小门,两个人过去看了看,结果后面竟然真的能进去,两个人也没想那么多,推开门跟着便进去了。 篮球社里没有人,但灯是亮着的。 宁婳儿看了看四周围,找了个地方和郝恩希安静的坐下,两个人这才说起话。 宁婳儿本来想要隐瞒郝恩希自己被郝溢丰带走的事情,还有郝粤天的人命案,毕竟这些都牵扯到郝家人,而郝恩希不管怎样都是郝家的人。 但思来想去,宁婳儿还是抵不住郝恩希对视她的双眼,把实情说了出来,从开始妈妈去世,人命案发生,她被带走,到后来郝溢庭的出现,以及郝溢丰将她从监狱里面救出来,带到另外一个城市,即便是她步步惊心的从郝溢丰的身边逃走,一切的一切宁婳儿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郝恩希,郝恩希这才吃惊的不能自已,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婳儿,你是不是在骗我?”郝恩希拉着宁婳儿的手,瞪圆了双眼看着宁婳儿。 宁婳儿没有说话,她知道郝恩希已经相信她了。 郝恩希放开了宁婳儿的手,脸上一片苍白。 郝恩希看见过的大哥郝溢庭是怎么对待宁婳儿的,所以她很清楚,他们是会做出那种事的。 但是有一点郝恩希还是比较吃惊的,二哥怎么也会搅和进这件事情当中? 郝恩希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白,心里不断的寻思着。 “婳儿,那你回来?”郝恩希忽然担心起宁婳儿的处境,要是这样看,宁婳儿现在还是很危险。 其他的人不说,就是宁婳儿家里的那对母子,也够要人担心的了。 宁婳儿爸爸和哥哥都这样,没人管她了,怎么办? 郝恩希紧紧握住宁婳儿的小手,双眼十分担忧的看着宁婳儿,宁婳儿反而莞尔笑了笑:“我现在住校,不回去就是了。” 宁婳儿现在觉得学校里面是最安全的地方,一方面有篮球社的人庇护她,一方面有郝恩希这个好朋友,其实她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郝恩希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那就不要回去了,衣服也不要回去换洗了,你把衣服给我,周末的时候我给你洗,要不你想穿什么用什么,吃什么,都跟我说,我帮你准备。” 郝恩希已经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一想她都害怕。 宁婳儿反倒很释然,经历过的太多,也就看的比较平淡了。 “恩希,你别这样,我没事的,那些都过去了。”宁婳儿拉着郝恩希的手说,反倒坚强的像是个长大的人,而郝恩希倒像是个孩子一样,惶惶不安越拉越多。 宁婳儿摇了摇头,转开脸看着空旷的篮球场里面,忽然的很想告诉郝恩希,其实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只是话到了嘴边她又吞了回去。 郝恩希在边上好久问她:“我二哥真的那样么?” 在郝家,郝恩希的记忆里面,二哥郝溢丰是最好说话的一个人了,说他会做出这种事,郝恩希怎么都不能马上相信。 但是,郝恩希又比谁都清楚,二哥郝溢丰在外面确实花名远播,没几个人是不知道的。 有几次郝恩希在自己家里的网球俱乐部都听见了,二哥郝溢丰在外面喜欢玩女人,换女人比换衣服都勤快。 加上前段时间家里奔丧的时候,她的二嫂也回 家主动和二哥离婚,想起这些,郝恩希心里也就全信了。 只不过郝溢丰毕竟是郝恩希的二哥,有些时候,她的心还存着侥幸的。 宁婳儿一直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郝恩希。 看了一会郝恩希便败下阵来,跟着宁婳儿看着偌大空旷的篮球场上。 “婳儿,要是真的是二哥那样对你,我会和他反目的,我永远支持的都是你。”郝恩希呐呐的说,宁婳儿忽然愣住,身体僵硬着看向郝恩希宁静的脸,郝恩希却看也不看她的继续说:“从我记事以来,我一直都很孤单。 我一直以为二夫人就是我的妈妈,养育了我和卓新两个女儿,她是爱我们的,对我们视如己出。 因为,本来我们就是她的女儿。 是我十岁的那一年,我生病在家,爸爸不在家,她却管也不管我,佣人可怜我,说那天是她女儿的忌日,我这才知道,其实二夫人是有过女儿的,知道我和卓新是外面抱回来的孩子。 我不敢声张,我知道,郝家养着我,一定有什么用处,等到我能用上的时候,就会用到。 二夫人临死的时候我一直陪着她,但我能感觉到她并不喜欢我。 卓新她不懂事,家里我也只能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婳儿,我没有朋友从小就没有,开始我也只是可怜你,但后来我真的很想为你分担一点痛苦。” 听着,宁婳儿发起呆,很久郝恩希看她笑了笑:“我知道,你可能还有些不懂我,但是以后你会懂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没有多久感觉到累了,两个人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篮球社就来人了,门开了地上躺着两个相拥而眠的小丫头,篮球社的人站在门口双手卡腰的注视着一对姐妹花。 其中的一个还说:“真有点大开眼界。” 另外的一个推了他一下:“别胡闹了,把人叫醒。” 宁婳儿感觉有个人推了她一些,跟着人就醒过来了,睁开眼看了看周围,从地上坐了起来,郝恩希这时候也睁开了眼睛。 “婳儿,我们睡着了?”郝恩希揉着眼睛看宁婳儿,还没有发现周围站了许多人。 宁婳儿尴尬的笑了笑:“我们晚上没地方去说话,就来了这里,后面的门没关就进来了。” 郝恩希听见到宁婳儿说,才把手放下,这时候才知道篮球社里来了许多的人。 “不早了,再不走,上课都晚了。”有人指了指墙上的时间,宁婳儿和郝恩希两个人吓得一下就跳了起来,忙着去了篮球社的后面,惹得篮球社的人一阵爽朗的大笑,为篮球社的这一天又带来了一份阳光。 离开了篮球社宁婳儿和郝恩希也顾不上去吃饭了,两个人急忙回去拿了自己的书本,跑着去了教室外面,但还是去晚了,结果被班主任叫去外面罚站了。 “第一天来就罚站,有意思么?”宁婳儿正站着,郝卓新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身边跟着几个同班的女同学,宁婳儿一看她就有点反感。 其实郝恩希和郝卓新的长相一样,就是不明白,怎么会心肠这么坏。 宁婳儿不说话,双眼目光纯粹的看着对面。 其实对面什么都没有,除了操场就是人了,但在宁婳儿的眼里,总比郝卓新要好看,上一次郝卓新害她去医院里面,那时候的疼她还记着呢。 “我就不明白,怎么有些人总是学不乖,一次次的吃苦还是不乖。”郝卓新轻蔑的白了一眼宁婳儿,转身便走。 宁婳儿不予理睬,只是站着,一节课结束,宁婳儿总算能活动活动了。 回了教室宁婳儿才发现,好多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 宁婳儿根本不在乎这些,翻开书看着书,下节课开始专心的听老师讲课。 对宁婳儿而言,学校的这一点过得挺快也挺悠闲的,比在外面好多了,不想为生活烦恼,也不用想什么,只需要专心学习。 但这一天或许就是过的太安逸了,导致宁婳儿下了晚课就有些惶惶不安的情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正去吃饭的时候,宁婳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驻足宁婳儿看了一会,根本不认识,电话挂掉了。 可眼前是挂掉了,没用多久,宁婳儿的电话又响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暴走的恩希 宁婳儿的这个电话一直响了两天,宁婳儿知道,这个电话要不是郝溢庭打来的就是郝溢丰打来的,之所以不接就是想让他们打退堂鼓,自动的放弃。 但是宁婳儿又担心,万一处理不好这件事情,两个人闹到学校里面来,那她以后真待不下去了。 为了这些,宁婳儿才接了这个电话,结果电话里传来的却是郝溢丰的声音褴。 “是我。”郝溢丰的声音淡淡的呆着一抹宁静祥和,而且是带着低哑的,似乎是嗓子不太舒服的样子。 宁婳儿抿了抿嘴唇,虽然对郝溢丰没什么好感,但是毕竟郝溢丰把她从牢狱中救了出来,不管怎样,她都是感激郝溢丰的。 而且当初是她骗了郝溢丰,苏日安是迫不得已,但也绝不是情有可原那么简单,一句话就能够一笔挥散了。 宁婳儿迟疑着:“我们……” 开了口,宁婳儿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望了眼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宁婳儿无力的靠在了大树下面。 宁婳儿低着头,好像是被闭上绝路的人,浑身都疲惫的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想找个地方做避风的港湾,好好的靠一下,也只有身后的这棵大树而已鲎。 其实即便是多年以后,宁婳儿也始终是保留着这样的一个习惯,习惯性的靠在一棵大树上面歇息。 “见一面好么,很想见见你?”郝溢丰没有提宁婳儿逃跑的事情,准确的说是没等宁婳儿提,他便先一步阻止了宁婳儿。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我现在在读书,我不想考虑其他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在打扰我了。” 宁婳儿只是想委婉的拒绝郝溢丰,毕竟她真的没有那种想法,郝溢丰的一厢情愿对宁婳儿而言,真的是种负担。 郝溢丰那边还想要说什么,宁婳儿这边挂掉了电话。 收起手机宁婳儿喘了一口气,这才迈步回去上课的地方学习。 一天的课业对宁婳儿来说很简单,但是郝卓新的出现却让宁婳儿一阵阵的无奈,甚至是头疼。 刚刚下课,宁婳儿刚从班级教室走出来,郝卓新就带着人来找麻烦了。 几个人就堵在宁婳儿的教室门口,宁婳儿出来,郝卓新就站在门口不躲开,让宁婳儿想出来也出不来。 “这个地方没有人说是谁的,我站在这里,你要出去,你总要个说法给我。”郝卓新站在门口堵着宁婳儿不说,还趾高气扬的欺负宁婳儿。 宁婳儿看郝卓新她们人多,咬了咬嘴唇退进了教室里面,不出去就不出去了,留在教室里面等着上课也一样。 宁婳儿回去就坐下了,结果刚坐下又听见郝卓新在外面轻蔑的说:“我可告诉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不出来也没什么,别耽误了别人。” 听到郝卓新说宁婳儿把头抬了起来,果然,其他的同学也给挡着出不去了。 特别是几个要出去方便的男生,此时一个个都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平时其实看宁婳儿漂亮对宁婳儿也都不错,此时一个个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不能再看。 宁婳儿就是在好看吧,也不能让他们尿裤子就是了。 “宁婳儿,你出来一下。”一个男人声音不大好的朝着宁婳儿喊了一声,不敢招惹郝卓新她们,就欺负宁婳儿。 宁婳儿坐着没动,眉头皱了皱。 “你倒是出来啊?你要憋死谁?”又一个男人朝着宁婳儿大喊,明显有些憋不住了。 宁婳儿看着过不去了,这才起身站了起来,走过去了郝卓新她们面前。 “你想怎么样?”宁婳儿以为,最多是打她两下,在她脸上抹一把,毕竟郝卓新精于此道的。 却像都没想象,郝卓新一个女生,竟然把腿给抬了起来,跟着一个女生忙着给递了一把椅子,郝卓新修长的美腿朝着椅子上面一搭,脚落在了椅子上。 “从下面钻过去。”郝卓新脸上一抹轻蔑,最佳噙着笑。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脸上都白了。 “你们太过分了。”宁婳儿气的不行,郝卓新再怎么说也是名门之秀,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平时打人也就算了,如今她穿着裙子,竟然做出这种姿势,还要她在胯下钻过去。 宁婳儿没动,小脸上也是十分的难看。 教室里的同学都围了上来,有些女生平时就嫉妒宁婳儿的美貌,叫嚣着推宁婳儿过去。 至于那几个要去方便的男生,在不出去就要尿裤子了,也都纷纷喊着宁婳儿过去。 好像是宁婳儿去钻郝卓新的裤裆,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为人的事情,和吃不吃饭没有什么区别。 宁婳儿隐忍着一句话不说,咬着牙,拳头紧紧的攥着。 “说我欺负人,你谋杀我爸爸,勾搭我三个哥哥就不欺负人了?仗着自己长得有点漂亮,就到处的惹是生非,你不钻也行,你把衣服脱了,脱光了我就让你出去。” < p>郝卓新越说就越过分,但她说完还是有人信了,倒是宁婳儿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轻蔑鄙夷的注视着宁婳儿。 “难怪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来学校,原来是出去打野食去了。 这么有本事怎么还留在学校里面,给人玩腻的送回来了吧?啊?哈哈哈!” 很快,整个教室里面都是指责宁婳儿的人,宁婳儿站在人群里面,被人推来推去,竟然又男生开始撕扯宁婳儿的衣服。 郝卓新站在一旁看着,双眼都冒着蓝光。 郝卓新就是恨宁婳儿,看着宁婳儿难受她就舒服,谁叫宁婳儿一回来就和蒋知衡勾搭了。 原来,宁婳儿那天和蒋知衡见面,被人看见告诉郝卓新了,结果郝卓新便怀恩在心,来报复宁婳儿了。 宁婳儿不知道这些,只是一个劲的护着自己,可护着还是被人把外衣拔了下去。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宁婳儿护不住自己,急的都快哭了,一个劲的在教室里面大喊,也就在这个时候,教室铃响了,郝卓新这才一脚踹来了椅子,转身和她那些一起的同学走了。 男人们要去洗手间的忙着跑了出去,其他的都看着宁婳儿一脸的鄙夷,有些甚至吐宁婳儿唾沫。 宁婳儿被欺负的无地自容,突然哭着跑了出去。 “你们就是太过分了。”有人觉得同学们太过分,站出来替宁婳儿说话,但却没人理会。 宁婳儿跑了出去,一直跑到平时坐着的大树下面,坐下了抱着双膝呜呜的大哭起来。 班主任在课堂上没看到宁婳儿,也没有去问怎么回事,倒是下课之后回到了办公室里面说了这件事情。 “现在的这些孩子,真是过分的可以,气死我了。”宁婳儿的班主任是个女老师,平时就不太喜欢宁婳儿,如今是更不喜欢了。 听到她说,有些老师顺着话茬问,她就说:“学习好一点,站的漂亮了一点,就自以为是什么似的,上课的时候我说了她几句,下堂课她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这样的学生,气死我了。” 宁婳儿的班主任正说着,蒋知衡从外面走了进来,想到些什么,坐下给郝恩希发了一条短信。 郝恩希知道后马上从班级里面出来,结果一出来就听见郝卓新去找过宁婳儿的事情,还有那些在郝卓新看来是很值得炫耀的龌龊行径。 郝恩希给宁婳儿打电话,宁婳儿忙着擦了擦眼泪,忍住哭声,平静了之后才接郝恩希的电话。 “恩希啊,你找我?”接起电话宁婳儿还装作很平静的样子问。 郝恩希那边就忍不住的眼睛红,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扛不住。 “婳儿,你在哪里呢?我找你有点事情。”郝恩希忍着想要哭出来的心情,电话里问宁婳儿,就是怕宁婳儿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不肯说自己在哪里。 宁婳儿也没听出来什么,才会说自己在什么地方。 郝恩希放下了手机没多久就找了过来,远远的看见宁婳儿就哭了,结果她这一哭宁婳儿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你别哭了,都过去了。”宁婳儿拉着郝恩希的手,让郝恩希坐下,郝恩希哪能不哭,早就哭的泣不成声了。 “走,我带你去找她算账。”郝恩希上来了脾气还是很倔的,宁婳儿拉都拉不住,两个人在树底下就拉扯了起来。 “恩希,恩希。”宁婳儿一直拉郝恩希不让她这么冲动。 “不行,我到想看看,她还能无耻到哪里去。”郝恩希拉着宁婳儿,到底把宁婳儿给拉到了她和郝卓新的教室外面。 都没敲门就推开门进去了,结果宁婳儿被跌跌撞撞的给拉了进去。 进门蒋知衡正在前面讲课,这时候正拿着粉笔刷刷的在黑板上面挥洒,郝恩希就这时候回来了。 蒋知衡听见动静转身看向郝恩希和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书本和粉笔,双手撑在桌上看着他们,但却没有马上说话。 “郝卓新你给我出来,给婳儿道歉。”郝恩希气势汹汹,好些人都被郝恩希给吓到了,就没有人见过这样的郝恩希,都觉得郝恩希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宁婳儿拉着郝恩希的手,“恩希,算了,我们出去,别影响蒋老师上课。” 宁婳儿是想要息事宁人,毕竟还要继续在学校里读书,郝卓新这种人,没必要得罪,宁婳儿觉得,郝卓新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和小人一般见识,有什么好处? 结果,郝恩希却不行,突然的说:“不行,她不到钱,今天流别想出去这个教室。” 正文 第一把九十二章 郝二少的第七个电话 正给教室的人都沸腾了,此时就连蒋知衡都颇感意外的看着郝恩希,第一次看郝恩希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免有些反应不过来。 班级里所有的同学也都看着郝恩希和宁婳儿两个人,两个人算是彻底出名了。 宁婳儿看大势已去,也不在拉扯了,事情依然如此,想走也走不了了。 郝卓新此时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无所谓的看着郝恩希和宁婳儿两个人褴。 “我起来了,但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郝卓新打算不成人。 “不知道?那我帮你知道。”郝恩希放开了宁婳儿的手,迈步走去了郝卓新的面前。 两姐妹长得本身就一样,只是穿着打扮上面有些风格差异,但此时看一点不影响两个人势均力敌的气势,特别是平时看着很老实的郝恩希,此时暴走的像是一头凶猛的狮子,自然就成了同学们关注的对象,要人不免想起韩剧里面大咧咧的野蛮女生。 “你去婳儿的教室堵婳儿,下课了不让婳儿出去,还借着婳儿,不让全班同学出去,要婳儿钻你的胯下,婳儿不钻,你就说话挑唆婳儿的同学扒她的衣服,有没有这回事?鲎” 郝恩希一股脑的走到郝卓新的面前去说,郝卓新轻哼了一声:“没有。” 宁婳儿愣了一下,没想到郝卓新会不承认。 “学校里面有监控,要不要调监控。”宁婳儿忽然的说,郝卓新的小脸忽然白了,这才冷哼一声:“做了怎么样,你找我我就给你道歉么?凭什么?” 郝卓新趾高气扬的,郝恩希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你不道歉我们就去校长室说,走,跟我去校长室。” 打完了不算,郝恩希冷冷的说。 郝卓新瞪大了双眼,狠狠的朝着郝恩希说:“你又打我?” “打你怎么了?你欺负人不道歉我还会打你,马上道歉。”郝恩希冷冷的目光对着郝卓新,郝卓新今天要是不道歉,她就不放过郝卓新。 宁婳儿觉得,毕竟她们是姐妹,闹成这样为了她不好。 “算了,都打她了。”宁婳儿走去拉了一下郝恩希,郝恩希却拉开了宁婳儿的手。 “婳儿,不能再这么忍气吞声了,上次是她把你打成重伤去住院的,我因为她是我妹妹我就没对学校说,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是我助涨了她的恶性,她要是不道歉,下次还会对你那样。” 郝恩希痛心疾首的看着宁婳儿,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可是她就算道歉了,该发生的也都发生,还能有什么用,她根本就不会改掉的。” 郝卓新手捂着自己的小脸,轻哼了一声:“用不着你可怜,宁婳儿,有你没我,我和你势不两立。” 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看向郝卓新的目光也是带着点冷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在学校了处处为难我,不过我告诉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做了亏心事就是亏心事,不是你有气势,人多,你就厉害了。 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欺负我不算什么,早晚我是要离开这里的。 但你的恶略行径,会永远的写进你的人生里面,你会后悔的。” 宁婳儿的一番话引起了教室里所有同学的共鸣,抬起手给宁婳儿鼓掌。 宁婳儿有些脸红,难为情的看着教室里的同学们。 大学就是个大染缸,有好的就有坏的,而且有些还纯粹是不懂事。 就比方说是宁婳儿班级里的那些,那些就是不懂事的人。 “你们?”郝卓新平常就是个飞扬跋扈的人,此时看到这样的一幕,气的不行,特别是蒋知衡,她的心上人在台上的时候,她就更加的气愤了。 忽然一把推开了宁婳儿和郝恩希,跟着人就跑了出去。 宁婳儿和郝恩希回头去看,都以为郝卓新是要跑出去了,结果刚到了门口就被站在门外的两个人给堵住了。 冯珍珍是听说了宁婳儿的事情才过来的,主要是去看宁婳儿,但是听人说郝恩希拉着宁婳儿来了这里,冯珍珍就来了,顺便给高大上的那朋友打了个电话,拉出来一方面站脚助威,一方面显摆一下。 其实他们早就来了,只是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此时看到郝卓新要跑了,才堵在门口没让过去。 冯珍珍也不客气,挡在门口就是不走。 身后是篮球社的队长,她的男朋友,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你不道歉,我今天不会让开,同样的,我也不让班上的其他人出去。”冯珍珍其实就是这个班里面的,她和郝恩希姐妹一个班级。 今天之所以没有来上课,是因为他去看宁婳儿了,折了回来的。 郝卓新冷这两:“你们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你先过分我们才过分的。”冯珍珍毫不在乎的,以牙还牙。 郝卓新咬了咬牙,回头看着讲台上的蒋知衡:“蒋老师。” “郝卓新,这件事情确实你错了,我也觉得你应该给宁婳儿道歉,而且还要深刻的反省。” 听到蒋知衡说,郝卓新的脸都绿了,但就是死死的站在门口不去给宁婳儿道歉。 “道歉,道歉。” 教室里忽然传来了齐刷刷的叫嚣声,每个人都拍手要郝卓新道歉。 郝卓新为了出去,这才转身气哼哼的给宁婳儿道歉。 “对不起。”郝卓新说。 “没有诚意的道歉,婳儿不会接受。”宁婳儿还不等说什么,郝恩希替她说,宁婳儿看了一眼郝恩希,拉了她一下。 “对不起。”郝卓新又说了一次,这才转身离开。 等人走了,郝恩希去了讲台前面,朝着蒋知衡深鞠一躬:“对不起,打扰蒋老师上课了。” 蒋知衡有点出神,不知道郝恩希还有这么一手。 抬头看了一眼,正想着要说什么,郝恩希已经拉着宁婳儿的手走了。 出了门一块的还有冯珍珍,冯珍珍也朝着蒋知衡鞠了一躬,顿时教室里惊呆一片。 其他的同学心里都是好笑,但都不敢表现出来。 篮球队长把教室的门关上,转身跟了出去。 蒋知衡这才说:“上课吧,这种事希望不会再发生了。” 说完蒋知衡他们开始上课,而宁婳儿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 离开了教学大楼宁婳儿和郝恩希便说:“其实你这么做也改变不了什么,她下次还是会欺负我。” 宁婳儿觉得,郝卓新已经无可救药了,说什么都没用的。 “我不是要改变什么,我就是要她好好丢丢人,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郝恩希气着说。 “这又是何苦呢,你们是姐妹,为了我闹僵我会愧疚。”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 一旁的很恩希反倒是说:“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她要是还记得我是她姐姐,就不会这样对你了。” “恩希说的有道理,她那种人,婳儿就不应该纵容她,越是纵容就越是助涨她的歪风邪气。” 冯珍珍从后面上来,站在两个人的身边说,后面五六步之后跟着篮球社的队长。 看到冯珍珍宁婳儿笑了笑,“刚才谢谢你们。” “不客气,我们是好朋友。”冯珍珍说完笑了笑。 宁婳儿也没说什么,只是走着。 倒是郝恩希和冯珍珍两个人很有话说。 其实两个人平时总见面的,但就是话少,都没有什么机会熟悉,今天两个人反倒觉得相互都是又血性的人,一见如故,聊的十分投缘。 篮球队长此时也从宁婳儿的身边走了上来,一边走一边和宁婳儿说:“婳儿,你放心,以后郝卓新都不会欺负你,我会让篮球社放话出去,再有人在背后诋毁你,欺负你,就是和我们篮球社为敌,这样你就不会再烦恼了。” 宁婳儿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样,要我男朋友请大家吃饭吧。”冯珍珍突然提议,篮球队长有点尴尬,他一个男生请三个女生吃饭? “走吧走吧。”也不管篮球队长是否愿意,冯珍珍绑架似的把人带走了。 结果四人便去吃了这顿饭。 吃过饭回来已经是晚上了,没说什么各自回去休息,结果第二天早上郝卓新就接到了蒋知衡的通知,她不能继续在他的班级里上课了,将安排到别的班里去。 “为什么?”郝卓新听说之后还不服气。 蒋知衡的解释也很简单:“全班六十个人,都认为你不适合在这个班级了,已经决定了,我也没办法。” 解释了,蒋知衡便离开了。 郝卓新冷冷的目光,轻哼了一声,拿着手里的转班通知书离开。 教室里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郝恩希担忧的看了一眼门口。 郝卓新再不好是她的妹妹,但是…… 宁婳儿正吃着中午饭的时候,手机铃铃的响了,低头宁婳儿看了一眼,咀嚼着的动作便滞纳了下来。 郝溢丰的电话,他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宁婳儿忙着吃完了手里的东西,把餐具送回去,转身出来。 郝溢丰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宁婳儿思来想去的还是接了电话。 “终于接电话了,我以为又是不接呢。”郝溢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满满的无可奈何,却对宁婳儿逃跑的事情只字未提,而这已经是郝溢丰打过来的第七个电话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夜未眠 宁婳儿最后连这的哥电话也挂掉了,宁婳儿只是想要安静一会,不想和任何郝家的人接触,只是安静的过她自己的日子。 挂掉了电话,宁婳儿朝着自己寝室的那边走去,结果还没走到地方,就接到了哥哥宁书宇的电话。 这个时候了,宁婳儿想不到,宁书宇的电话为什么打过来。 宁婳儿原本是打算明天去餐厅看看的,她走了,餐厅的人一定很担心,虽然电话已经打过了,但宁婳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不过去一趟,想必经理他们也不会放心她的处境褴。 但这时候宁书宇的电话打过来,免不了是为了什么事情找她。 宁婳儿不认为大哥会无缘无故的打电话给她,反而是有些担心。 接了电话,宁婳儿靠在无人的地方,接了大哥宁书宇的电话,电话里果然听见了不愿意听见的话。 “婳儿,周五回来么?”宁书宇十分关心的口气,但宁婳儿知道,大哥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问她这些的鲎。 “不回去,我想多喝同学们在一起。”实际上宁婳儿寝室里的人周五都要出去,就是不出去的,也都和男朋友约会去了。 只不过宁婳儿实在不想回家,也只能这么说了。 “不如这样,周五我去接婳儿,出来吃了饭回去,改善改善伙食也是好的。”宁书宇商量着,宁婳儿也说不出其他,最后只好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宁婳儿才安静了一点,整个下午也都没有接到郝溢丰的电话,算是安静了一个下午。 到了晚上,吃过饭郝恩希过来找宁婳儿,两个人有留到篮球社那边去了,但她们还没等到进去,就在门口看到正等着她们的冯珍珍了。 见面冯珍珍还有些意外,而后马上说:“我和恩希约好了。” 宁婳儿这才知道,来之前郝恩希和冯珍珍两个人已经打过招呼了,在这里约好了要见面的。 进去宁婳儿显示帮忙擦擦地板,而后是捡球擦球的工作。 等到都忙完了,三个人也累的坐在地上起不来了,篮球队长买了些水果和零食犒劳三个人,郝恩希和冯珍珍都在吃,只有宁婳儿,躺在一边动也不动一下。 郝恩希起来叫宁婳儿,宁婳儿竟然睡了过去。 睁开眼宁婳儿看了一眼,揉了揉眼睛,这才从地板上面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这才说改回去了。 因为三个人住的地方不在一起,篮球队员要纷争三组送他们。 郝恩希一组人,宁婳儿一组人,至于冯珍珍,也只给篮球队长一个人送了。 “谢谢你们了。”到了寝室的楼下,宁婳儿道谢便转身走了,篮球社的几个人相互的看了看,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一边走一边说:“她还是放不下。” “这种事有些一辈子都放不下,要她这么快就放下难了一点。” “不知道队长是怎么想的,明明就很在乎婳儿,却还是走了。” “谁知道呢,感情的事情不好说。” …… 宁婳儿回去推开门上了床,躺下了,把手机拿了出来,睡不着趴在被子里面打游戏,打累了,宁婳儿才抱着手机睡。 早上起来了,那个叫江湖一刀的人还陪着宁婳儿在打游戏,宁婳儿是挂机,挂机是最容易被人灭掉的了,宁婳儿睡了一觉醒过来,非但没有被灭掉,反而还长了十几级。 宁婳儿这个级别的,这也算不容易了。 睁开眼睛宁婳儿从被窝里面爬出来,小脑袋上面乌黑的发丝凌乱不堪,竟然马上把手机滑开看一眼,结果一看到身边都是一些宝贝,不由分说都给捡了起来。 一边捡宁婳儿一边说:“大叔这两天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总不睡觉?” 宁婳儿是挂机,但江湖一刀却不是。 江湖一刀的话比较少,基本没什么话可说。 他要不说,宁婳儿也就不说了,把宝贝收完大声招呼便下线,白天她要上课的。 吃过早饭宁婳儿去上课,总算是过了一天安静的日子。 下午到了宁婳儿要去吃完饭的时间,又接到了大哥宁书宇的电话。 “我在学校外面,婳儿,你下课了么?” “我要去吃饭。”这个时间了,宁婳儿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时间,挂掉了电话去了学校的门口,果然宁书宇就在那边等着宁婳儿。 出了门宁婳儿去了大哥宁书宇的面前,叫了一声:“哥。” “嗯。”宁书宇回头看着宁婳儿,走了几步到了宁婳儿的面前,而后随手拉开了车子的车门。 “上车,带你去个好地方。”宁书宇说着已经把宁婳儿推进了车里,上车宁婳儿看了一眼宁书宇,也没说什么。 宁书宇从上了车就在关心宁婳儿,问了好多宁婳儿在学校是不是习惯的问题,宁婳儿都是知无不答的回答宁书宇。 兄妹两个的这一路都还算融洽,到了要吃饭的餐厅宁书宇对宁婳儿的照顾也是呵护有加,好像他们兄妹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但是宁婳儿总是觉得,其实这一切都是假象。 只不过宁婳儿说不清楚,隐隐约约的只是这样一种感觉。 饭吃到一半宁婳儿有些吃饱了,宁书宇才把话说道正题上面,宁婳儿才知道宁书宇今天的目的。 “婳儿。”宁书宇先是给宁婳儿倒了一杯果汁,而后才叫她。 抬起头宁婳儿看着大哥宁书宇,答应了一声。 “哥有件事情想问你。”宁书宇还是有些犹豫,不难看出这件事情上面,宁书宇他自己也觉得不是很对。 宁婳儿大概也想到了什么事情,“你说吧。” 其实要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与其流到以后去面对,倒不如现在就面对。 “哥听说郝家的二少爷也喜欢你,是不是真的?” 果然是这样,宁婳儿抬头看着大哥宁书宇,点了点头。 “大哥听说二少爷的名声不是太好,但是最近也听说他已经洗心革面了,婳儿……” “哥,我知道了。”宁婳儿不愿意继续听下去,只好打断了宁书宇,但宁书宇并没有死心,而是继续和宁婳儿说。 “婳儿,二少爷照顾我。”宁书宇到底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宁婳儿的小脸忽然一阵阵的苍白起来。 其实她早就该猜到了,但是亲口听见大哥这么说,宁婳儿还是有些难过了。 “婳儿,我现在正在发展阶段,想要和二少爷合作,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宁书宇说完宁婳儿的脸色更白了。 抿着嘴唇,宁婳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注视着宁书宇久久不语。 “哥希望你能帮我,而且二少爷怎么说就把你从监狱里面救了出来,就算你们没有什么,也不能一直躲着他不见面,就算你对二少爷没有意思,也该考虑他对你的一番心意,何况见面而已,不会发生什么。” 听到宁书宇说,宁婳儿的脑子都不会思考了。 对面坐着的,是一直疼她爱她的哥哥,但是现在…… 宁婳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只是看着宁书宇,坐了一会,宁书宇终于不说了,宁婳儿才说:“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那我送你回去。”宁书宇起身站了起来,如从前一样带着宁婳儿离开餐厅,而后把宁婳儿从到了菁大的门口。 此时的菁大门口,已经没有几个人在门口了。 要走的还是要留的,基本上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宁婳儿下了车,看了一眼大哥宁书宇,准备回去菁大里面,被宁书宇从后面开口叫住了。 “婳儿” 听见宁书宇叫她,宁婳儿转身看着。 “婳儿,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也不愿意,但是现在宁氏集团并没有看到的那样好,靠着别人生长终究不是办法。 郝溢庭他现在事宁氏集团最大的股东,我和爸爸处处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宁氏集团姓宁,不是姓郝。” 后来的那几个字,宁书宇忽然很大声的对着宁婳儿说,宁婳儿的脸上一抹抹的白,终究是不能理解宁书宇的想法。 “难道说你指望着郝溢丰,你就能让宁氏集团姓宁了吗?你能改变什么么? 你前面是只狼,你怎么知道后面不是一只虎?” 其实宁婳儿不是不理解宁书宇此时的心情,她只是不懂,为什么宁书宇还要执迷不悔,靠着郝溢庭和靠着郝溢丰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自己稳稳的站起来,谁又怎么样? “郝溢庭是牵制着我们,郝溢丰是我的合作伙伴,这才是区别。”宁书宇坚持,宁婳儿在无话可说。 “我知道了,让我考虑考虑。”宁婳儿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该不该帮宁书宇,即使明知道宁书宇说的不对。 回到寝室宁婳儿就觉得没力气,整个寝室空荡荡的没人,宁婳儿坐在自己的床上,靠在里面的墙壁上面想着宁书宇在学校外面说过的话,正想着手机上一连串的铃声把宁婳儿的思绪叫了过去。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宁婳儿想起一个人。 而后,宁婳儿想也不想的刮了郝溢庭的电话,老在一旁发起呆。 等到灯都关了,宁婳儿才躺在床上躺下,结果又是一夜未眠。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郝大少的强势掠夺 宁婳儿醒来的第二天早上又接到了郝溢丰的电话,宁婳儿犹豫着,最后还是答应了郝溢丰的请求。 不管是为了什么,宁婳儿确实没有其他的选择。 郝溢丰如此契而不舍的追求,也让宁婳儿有些担忧,另一方面,郝溢丰确实救了她。 宁婳儿换了一件很普通的衣服,而后便去了学校的门口见郝溢丰,而郝溢丰也果然就站在门口等她。 见了面宁婳儿先走了过去,郝溢丰也从车子里推开车门下来褴。 有记忆以来,这事郝溢丰第一次为了一个人茶不思饭不想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宁婳儿,郝溢丰绝对不会再次踏上这块土地。 见到宁婳儿的一刻,郝溢丰很想冲动的跑过去把宁婳儿抱在怀里,但最后他还是停下脚步站在了宁婳儿的对面,等着宁婳儿自己走到他的面前鲎。 停下了,宁婳儿抬头看了一眼郝溢丰,他们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但宁婳儿倒是更希望他们以后也不要见面,甚至是觉得,这么久的没见面还是有点时间太短了。 “婳儿,还好么?”郝溢丰颇有些羞涩的笑了那么一下,淡淡的目光落在宁婳儿的脸上。 宁婳儿勉强对着郝溢丰能笑出来,回答他:“还好。” “上车。”郝溢丰拉开车门等着宁婳儿上去,宁婳儿想了想,跟着便坐进了车里。 上了车,郝溢丰把车子开了出去,一路上车子里的气氛异常的没有丝毫的波动,宁婳儿也没说什么话,目光总是不经意的朝着车子外面看。 车子到了地方,郝溢丰从车上下来,拉开了宁婳儿那边的车门,宁婳儿才下来。 站稳了,宁婳儿抬头朝着餐厅的门上看了一会,她来过这里,记得上一次是和郝溢庭过来。 时间太久了,具体是什么时候来过宁婳儿已经记不清了,也只是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而已。 郝溢丰看了一眼宁婳儿,把宁婳儿给带了进去。 “二少爷。”郝溢丰进门,服务人员马上走了过来,郝溢丰是郝氏集团的总经理,恐怕也没几个人不认识的了,特别是郝溢丰是这边餐厅的常客,一见面便会有人专门的招待。 “嗯,还是以前的位子,帮我安排一下。”郝溢丰来之前没有事先预约,一般都是桌子包年的给他,即便是不来,餐厅也都给留着,这一点和郝溢庭如出一辙,餐厅这边光是楼下,兄弟两个就一人一张桌子。 郝溢丰的那张桌子为止没有郝溢庭的好,餐厅因为先给了郝溢庭,自然不能说不能给,只是说那边有人早就预订了,至于是谁餐厅没有说,郝溢丰也没有问。 餐厅的服务人员马上安排,把郝溢丰和宁婳儿带到了那张桌子前面。 服务人员拉开了椅子,宁婳儿和郝溢丰相继坐下,两个人才看起菜单。 “他们的厨师手艺不错,要是没有喜欢的,可以挑喜欢的点,要他们做试试。”郝溢丰看宁婳儿迟迟不动,提醒宁婳儿,宁婳儿这才点了两样,把菜单交给了服务人员。 服务人员走后郝溢丰说起这段时间来的事情,宁婳儿这才知道郝溢丰打算另立门户,在这边成立他自己的酒业公司。 郝氏集团就是一个酒业公司,郝溢丰会这么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宁婳儿不懂,话也少。 “婳儿,过段时间我想去出海,我想让你陪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郝溢丰一边看宁婳儿一边问。 听到问宁婳儿说:“我在上学。” “周末两天,不耽误你上学呢?” “我……” 宁婳儿正想着说什么,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面,一时间宁婳儿的双眼滞纳没了反应。 郝溢庭会出现在餐厅里面是宁婳儿万万没能想到的事情,这个时间,像是郝溢庭这种大忙人不是应该在公司里面忙么? 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宁婳儿的脸上一滞,郝溢丰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继而转身朝着身后的人看。 看到郝溢庭郝溢丰的脸色一滞,他回来一直没露过面,也只是今天才来这里吃饭而已,没想到这么不巧,把郝溢庭遇上了。 这不知道是好一听运气好,还是他的时运不济。 起身郝溢丰站了起来,面对这面想说些什么,郝溢庭轻蔑的转开脸,转身去了他自己的位子上面,也是到此时郝溢丰他才知道,原来餐厅里一直留出来的位子是给郝溢庭的。 郝溢丰的脸色有过一刹那的苍白,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转身朝着宁婳儿勉强的笑了笑。 “没事了。”宁啊虎儿看了一眼已经坐下的郝溢庭,郝溢丰说话她才把脸转过来,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餐厅的服务人员把菜品摆放好推了下去,宁婳儿低着头手握着刀叉,这顿饭怎么都有点吃不下去。 “我去下洗手间。”宁婳儿起身便站了起来,转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 去,郝溢丰注视着宁婳儿逃一样离去的背影,不自觉的朝着不远处的郝溢庭那边看了一眼,结果他看的时候郝溢庭已经起身站了起来,而且方向是洗手间没错。 郝溢丰想起什么,起身便要跟过去,结果他刚刚起身,郝溢庭的随行助理已经走了过来,不等他迈步便挡住了他的脚步。 “二少爷,我有件事不明白,想请您帮忙解惑,不知道你的看法?”郝溢庭的助理一上来便先礼后兵,他是郝溢庭身边的红人,不可能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郝溢丰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滚!” 助理还笑了笑:“二少爷,您这事什么意思?” 餐厅里一时间热闹了起来,都围了上来。 … 宁啊虎儿进了洗手间便马上去镜子前面看了一眼自己,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遇上了而已,这么久郝溢庭都没有来找过她,说不定已经放弃了,何况给你刚刚不也没说什么么? 宁婳儿如是想着,洗了洗手转身去了洗手间的门口,结果刚出了门便给郝溢庭一把拉了过去,都没看清郝溢庭的脸,人就给直接拉了出去。 宁婳儿拉着自己的小手,用力的挣扎,试图让郝溢庭放开她,但郝溢庭就像是一只野蛮的狮子,根本不给她任何的机会,拉着她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 经过餐厅,餐厅里一群人正看着热闹,人群里面郝溢庭的助理正在和郝溢丰周旋,现在的郝溢丰,恨不能把郝溢庭的助理给弄死,如果他能的话。 郝溢庭出来的时候,根本没人发现,包括他的助理。 出了门郝溢庭把宁婳儿弄到了车子里面,车门推上大步流星的朝着另外一边走,宁婳儿试图逃跑,却怎么都打不开车门,等到郝溢庭上了车,宁婳儿便有些害怕了,双眼瞪着郝溢庭紧张的看着。 “郝溢庭,你放了我好不好?”宁婳儿都快要哭出来了,但她不说话郝溢庭的情况还好,她一说话郝溢庭的脸色反而越发的难看。 启动了车子,郝溢庭一脚油门呼啸着朝着自己的别处开去,车速过快,把宁婳儿吓得脸都白了,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了。 “郝溢庭,郝溢庭,你疯了,疯了么?”宁婳儿吓得眼泪直流,郝溢庭咬着牙,一手开车一手扯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得衬衫扣子都掉了下去。 宁婳儿吓得不行,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车子停下,她的头也差一点撞到车子玻璃上面。 郝溢庭推开车门下了车,粗鲁的把宁婳儿给拉到了扯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整个脑子一片恐怕,拉着宁婳儿便进了别墅。 阿梅此时正在别墅里面忙碌,看到郝溢庭把宁婳儿带了回来,还想要上前去说话,不等说便把郝溢庭给驱逐了出去。 “滚,越远越好。”郝溢庭的声音冷的吓人,谁听了都会害怕,何况是阿梅。 阿梅忙着跑了出去,心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也不敢有任何的声张,还是跑到外面等着去了。 宁婳儿进了门便怕打着郝溢庭的手,想让郝溢庭把她放开,郝溢庭却忽然的停下,脸色十分难看的把宁婳儿给推到了墙壁上面。 宁婳儿只觉得后背上一痛,跟着郝溢庭就扑了上来,她甚至还什么都不知道,郝溢庭的嘴便堵在了她的嘴上。 她不顾一切的左右闪躲,抬起手用力的拍打着郝溢庭的肩膀,试图改变什么,郝溢庭却不给她任何的机会,忽然将她的双手高高的举了起来,用一只手按在她的头顶上方,让她动弹不得,另外的一只手端起她的下巴,用力的捏开,逼着她迎合他的攻城略地,她不肯,眼泪直流,郝溢庭便用力咬痛她。 她想哭,想喊,换来的却是郝溢庭一次次的掠夺,一次次的越来越野蛮。 终于她熬不住了,忍不住被郝溢庭一次次的野蛮折磨的轻轻的嘤咛着,郝溢庭这才停下,低头看着宁婳儿,而后一声叠着一声的粗穿着。 宁婳儿只感觉整个身体都软了,好似千万把刀子在她的体内肆虐,那种疼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甚至在不住的颤抖,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郝溢庭的手臂,她没有长长的指甲,却把郝溢庭的手臂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郝溢庭也很痛苦,她简直就紧的要命,同时郝溢庭也没想到,她竟还是干干净净的身子,他以为,以为……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郝大少的柔情 宁婳儿疼的不行,仰起头汗水从头顶一路滚到胸前,郝溢庭呼吸越发的沉重,低头狠咬了宁婳儿一口,抱起宁婳儿去了桌子上,一手扫开了桌上的东西,把宁婳儿的双腿拖了过去…褴… 宁婳儿是真的承受不住这些,郝溢庭刚刚进行到一半她就晕了过去,但郝溢庭已经停不下来了,就如同是脱缰的野马一样,让郝溢庭情难自控,欲罢不能,知道他也终于释放了,他才把宁婳儿从桌子上抱起来,回去楼上。 翻到床上,郝溢庭翻身把宁婳儿搂在了怀里,整整几个小时郝溢庭才睡醒过来,等他醒过来看宁婳儿,宁婳儿还在昏昏沉沉的睡。 抬起手郝溢庭摸了摸宁婳儿的小脸蛋,若有所思的亲了宁婳儿一下,而后起身从床上下来,想起阿梅还在别墅外面等着,下楼了一趟。 下了楼梯,郝溢庭一眼便看见了桌子上的血,鲜红鲜红的,看上去还有点刺眼。 郝溢庭迈步过去伸手擦了一下,血迹都已经干了。 转身郝溢庭看了一眼楼上,倒了一杯热水上去。 宁婳儿没醒,郝溢庭自己去冲了个热水澡,正好出来的时候宁婳儿醒了。 宁婳儿睁了睁眼睛,总感觉全身都要碎了,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疼的,特别是某些地方的胀痛,让她有些不舒服,抬起手忍不住摸了摸肚子,结果摸完脸也白了。 宁婳儿记得,郝溢庭把她? 那是不是说,她的身体里面已经有了郝溢庭的…鲎… 宁婳儿咬住嘴唇,硕大的眼眸里面溢满了水分,欲哭的样子着实刺痛了郝溢庭的眼睛。 郝溢庭迈步走向宁婳儿,坐下床上忽然将要哭出来的宁婳儿搂到了怀里,不知道如何安抚似的,一下下的拍着宁婳儿的小身体,声音绵软的哄着:“好了,知道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郝溢庭一个劲的哄着,宁婳儿却哭的越发的严重,完全没有留意到郝溢庭有什么不一样的低头。 宁婳儿被郝溢庭推开,郝溢庭抬起手给宁婳儿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双手捧着宁婳儿的小脸:“我错了,要不你打我。” 宁婳儿根本就不知道郝溢庭是怎么了,只是知道,是眼前这个坏男人,不顾她的医院强行占有了她。 宁婳儿想哭,却在看见郝溢庭的时候拼了命的用力挥打着拳头,她恨死郝溢庭了。 可是不管宁婳儿怎么的吵闹,怎么的打郝溢庭,郝溢庭就是不生气,还哄着宁婳儿。 等到宁婳儿打够了,也累了的地时候,宁婳儿终于躺下不动弹了,紧紧的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一下都不动,卷缩着,安静的就像是正熟睡的小花猫一样。 郝溢庭倒了热水给宁婳儿,坐下问她喝不喝,宁婳儿根本就不想理会。闭着眼睛在床上躺着。 现在的宁婳儿,全身都没有力气,郝溢庭还和她说着话,她就睡了过去。 听见宁婳儿发出细微的睡息声,郝溢庭微微的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水杯,抬起手在宁婳儿的头上摸了摸,撩开宁婳儿额前的发丝,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家伙闹起来像是只小豹子一样,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郝溢庭忽然很害怕似的,哪怕是挨打的是他,他也担心小家伙伤了他自己。 郝溢庭正坐着看宁婳儿,楼下的阿梅上来敲门,敲门敲的急,吓得宁婳儿一哆嗦,郝溢庭马上把手放在了宁婳儿的小身体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把人安抚下来,郝溢庭才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拢了拢身上的睡袍,不高兴的脸出现在门外。 阿梅吓得向后一退,抬起的手差一点就打到郝溢庭身上去了,忙着向后退了一步,这才结结巴巴的说:“二少爷,二少爷在门外,说要大少爷,我没让,他就要硬闯进来,还说……” 阿梅咬了咬嘴唇,犹犹豫豫的不敢说。 “还说要大少爷把婳儿小姐叫出去,而且还在外面骂大少爷。” 阿梅是如是告诉郝溢庭,郝溢庭大概也想到了,迈步朝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说:“把楼下收拾一下,该擦的地方都擦干净。” 郝溢庭买不去了外面,阿梅忙着收拾,结果看见桌子上的血反倒是愣住了,难道说婳儿小姐受伤了? 阿梅甩了甩头,应该不至于,兴许就是擦破了一点皮。 郝溢庭出了门,站在门口看着门外脸色很差的郝溢丰,丝毫没有迟疑的走了过去。 见了面,郝溢丰说:“婳儿呢?” “想找自己找,找我有什么用?”郝溢庭冷着脸,丝毫不见对着宁婳儿的好面容,郝溢丰气的脸都白了。 “你把婳儿还给我,我以后决不再和你做对了。”郝溢丰承认,这么多年他都一直在和郝溢庭做对,势必要和郝溢庭分出高下来,但此时,他发誓他说的都是真话,为了宁婳儿,他可以马上就走。 “婳儿我要定了,死了心吧。”郝溢庭转身便走了,头也不回的把郝溢丰一个人留在了身后。 < p>郝溢丰整个人都像是发了疯一样,抬起脚用力的踹了一脚郝溢庭的大门,结果郝溢庭就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郝溢庭正站在别墅里面看,郝溢丰和警察起了争执,索然后来没有被打走,但是还是被警告了,并且警察也说了,要郝溢丰马上离开。 喝着茶郝溢庭回了楼上,楼上宁婳儿就像是睡不醒一样,一直的睡,一直也不睁眼睛。 郝溢庭换了一套浅色的两件套睡衣,在卧室里来回的转圈走,白天一天没睡,晚上搂着宁婳儿睡了一个晚上,结果宁婳儿就像是睡过去了似的,眼睛不睁开,人也不醒。 郝溢庭不放心把私人医生都给叫过来了,给宁婳儿看了之后说是疲劳过度没什么大事情,休息一下酒会没事了。 听了私人医生的话郝溢庭总算是放心了一点,这才有心情坐下了等着宁婳儿醒。 宁婳儿醒的时候还有些脑子昏沉,但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睁开了眼睛自己好像是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宁婳儿从床上起来,身上的被子瞬间滑了下去,低下头,宁婳儿的脸都白了。 宁婳儿此时身上什么都没穿,深浅一团团的红也触目惊心,宁婳儿此时才想起来,这些都是郝溢庭在她身上的杰作,她怎么都给忘了。 咬着嘴唇宁婳儿吧杯子给扯了过去,而后挡在身前,也就是此时,郝溢庭翻身把宁婳儿搂了过去,发现不对劲郝溢庭马上睁开了一眼,跟着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宁婳儿有些怕郝溢庭,忙不迭的向后挪动一下,结果身后就是地板了,到了床边上,一不小心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幸好地上没什么东西,要不就把人给摔坏了。 郝溢庭本打算伸手拦住宁婳儿,结果不等他伸手,宁婳儿已经掉了下去。 看到宁婳儿掉了下去,郝溢庭翻身从床上一跃而下,弯腰便把宁婳儿连人带被的抱了起来。 宁婳儿被放到床上,郝溢庭也跟着坐到了一旁,低垂着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小脸红润,缩成一团,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小兔的宁婳儿。 “我会负责,我们结婚好么,婳儿?”宁婳儿的印象里面,郝溢庭不是没有和气的时候,只是这一次的和气真的不一样,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宁婳儿紧紧的握着胸前的被子,两个人谁都不说话的望着对方。 抿了抿嘴唇,宁婳儿说:“我才不要你负责,我也不想嫁给你。” 宁婳儿倔强的咬了咬嘴唇,郝溢庭却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不管愿不愿意,现在我都要娶你。” 宁婳儿难以置信的盯着郝溢庭英俊的脸看着,蠕动的嘴唇不甘心的问:“为什么?我又不喜欢你。” 听到宁婳儿说郝溢庭忽地笑了出来:“不喜欢还叫的那么大声,不喜欢还一直抓着我叫?” 被郝溢庭一问,宁婳儿马上脸红了,顺带着骂了他一句:“下流。” “我不下流,怎么知道婳儿这么喜欢叫。”郝溢庭笑的一脸邪魅,宁婳儿却气的都快哭出来了。 被他站了便宜,却还要被他奚落,她觉得委屈。 看到宁婳儿的脸色不好,郝溢庭抬起手揉着宁婳儿的小脸:“婳儿,我是真心的,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而已,答应我,好好爱我,好么?” 听到郝溢庭说,宁婳儿极其不愿意的蠕动了两下嘴唇。 郝溢庭低头便亲了她一下,离开后嘴唇贴着她的嘴唇便说:“婳儿,要不我们试试,是不是你不喜欢我?” 宁婳儿有些茫然,硕大的眼睛眨啊眨的看着郝溢庭,郝溢庭的手摸索着宁婳儿被子地下的曲线,慢慢的抚摸着,宁婳儿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忙着要从郝溢庭的手里跑开。 然而,这一切却为时已晚,宁婳儿到底是没有抗争过郝溢庭,郝溢庭只是肉了几次,手便顺着宁婳儿的两条腿的缝隙摸了过去。 宁婳儿的小脸都白了,抬起手拉着郝溢庭的手不愿意,双眼乞求办的看着郝溢庭。 郝溢庭压低声音在宁婳儿的耳边说着:“婳儿,我们试试,试试婳儿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 郝溢庭继续压低着声音,直到郝溢庭的手掀开宁婳儿腿上的被子,探入更深的地方。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游戏里的权少 之后的几天郝溢庭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死人别墅,宁婳儿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给囚禁在了郝溢庭的别墅里面。 郝溢庭对宁婳儿固然是好,但这些都不是宁婳儿想要的。 宁婳儿想要的,谁都给不了她。 郝溢庭没收了宁婳儿的电话卡,给宁婳儿重新换了一张电话卡,宁婳儿的手机能够上网,能够和外面取得联系,但宁婳儿却不知道该怎么喝郝恩希说她现在饿情况。 “婳儿,你为什么一直不来上课,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你说你周末不回家的,为什么又回去了?” 郝恩希从周一开始,几乎每天都会发一条这样的短信给宁婳儿,每次宁婳儿看都会沉默很久,然后回给郝恩希一个笑脸,告诉郝恩希,她家里确实出了一点事情,但不是坏事,她是在家里帮忙照顾哥哥,哥哥的肠胃炎犯了鲎。 不说这些,宁婳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郝恩希,她现在的处境。 宁婳儿时常会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前方荆棘密布,她出生在富裕的家庭里面,会有一点矫情,会飞扬跋扈,这并不是她的错,而且她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感觉生活的折磨像是无尽的长路,在前方怎么也走不到头似的。 “婳儿,你什么时候能来学校,我好想你!”郝恩希握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因为她知道,婳儿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婳儿并没有对她说实话,她去宁家的门口两次了,打听了好多人,也等了很久,婳儿根本就不在家里。 可郝恩希知道,婳儿不是故意要骗她的,一定是有什么迫不得已。 “等我哥的肠胃炎好了,我就回去了,你记得帮我和老师请假,她那么不喜欢我,又要说我什么了。” 宁婳儿又发了一个笑脸个郝恩希,郝恩希沉默很久才会发笑脸,说她知道了。 电话放下,宁婳儿对着郝溢庭在外面的背影发起呆。 郝溢庭为了看着她,在别墅的周围安排了很多的保镖,那些保镖每一个都穿的很冷傲,二十多个人,十个十个的轮流在附近巡视,让宁婳儿透不过气似的。 这几天郝溢庭都在外面办公,有什么时候不是在楼下打电话,就是在别墅的院子里和助理说。 宁婳儿不要说逃出去,就是出去走一走都是很难的一件事,不知道郝溢庭是真想的,一直不让她出去,把她像是一只金丝雀似的养在别墅里面,能陪着的她的除了一部手机,就是别墅里随时随地供她使唤的阿梅了。 这两天阿梅对宁婳儿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 宁婳儿正站在楼上发呆,阿梅又来敲门了。 “婳儿小姐,汤炖好了,要不要喝一点?”阿梅站在外面小心的问,宁婳儿开始的两天脾气一直不好,也是到了这两天才好了一点,经常的不说话不吃也不喝。 昨天开始宁婳儿才开始吃饭,阿梅才放心一些。 “进来。”宁婳儿从窗户的地方回到床上,坐下了看着门口,阿梅从门口推开门进去。 阿梅的手里端着托盘的,阿梅进了门宁婳儿就看见了。 晚上的活动量大了,宁婳儿一天就是吃五顿饭也都不够一样,更别说是汤了,在宁婳儿眼里,其实也只是零食而已。 阿梅把汤端到宁婳儿的面前,宁婳儿这才把糖端过去,小心翼翼的喝着汤。 因为郝溢庭晚上折腾的厉害,宁婳儿现在身上很多的地方都还疼着,其中也包括嘴唇。 郝溢庭总是没轻没重的,把宁婳儿嘴唇咬破了,弄得宁婳儿的嘴唇有些红肿,好像是有一个地方破的最严重,此时看就好像是有一颗咖啡色的痣在下嘴唇的上面,嘟嘟着,十分的好看。 别人有这样的一颗痣或许是会很难看的,但是阿梅就是奇怪,宁婳儿要是长了一颗这样的痣,简直就是锦上添花的象征,外面的那些男人还不为了她发疯。 别人不说,就看大少爷吧,就有点癫狂了。 阿梅从来没见过大少爷为了一个人这么的讨好过,为了婳儿小姐现在甚至屈尊降贵,什么都愿意做,昨天阿梅还看见大少爷亲自下厨给婳儿小姐做吃的东西。 婳儿小姐只是说想吃冰糖雪梨,结果大少爷就去楼下的厨房里忙了两个小时。 阿梅是在郝家的大院子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就看着郝溢庭,阿梅从来没见过大少爷为了谁进厨房。 宁婳儿喝了一碗汤还想要喝点,朝着阿梅问:“阿梅,还有么?” 阿梅愣了一下,感觉这两天宁婳儿的变化越来越大了,从一开始的完全不能自已,对什么事情都没有耐心,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到现在的处处都和气待人,像是一下从十几岁的孩子长成了一个大人。 阿梅不是个傻子,只是有些什么情没办法改变,而且阿梅觉得大少爷对宁婳儿是真心的,所以她也很希望他们能继续下去,有一个 好的结果。 “还有,我去端。”阿梅忙着跑到了楼下去,又端了一碗给宁婳儿送到了楼上,宁婳儿道了谢,低头开始喝汤。 喝完汤宁婳儿擦了擦嘴,要阿梅出去,阿梅才端着汤碗出去。 阿梅下楼的时候正看到郝溢庭从别墅外面进来,郝溢庭便问阿梅:“婳儿喝汤了吗?” “喝了,一碗喝了,又喝了一碗。”阿梅也想让郝溢庭高兴高兴,前两天听说婳儿小姐不吃饭,郝溢庭一直也吃不下去饭,这两天每次听说宁婳儿开始吃饭了,郝溢庭的嘴角都会似有若无的上翘。 “是么?这么能吃?”郝溢庭说着已经迈步朝着楼上走去了,开门的时候宁婳儿正在用手机打游戏,宁婳儿现在在游戏里面已经算是个小成了。 跟着大神混,确实能捡到不少便宜,重要的是宁婳儿还学会了不少技能本领,这样对以后她独自闯荡还是有帮助了。 对一个什么不懂,什么做不了的人而言,宁婳儿觉得打游戏也是一门学问。 宁婳儿在游戏里面捡到的宝贝都被宁婳儿卖了,去掉一些宁婳儿认为自身必不可少的装备,剩下的只要是宁婳儿仓库里面有的,不管是什么,只要有人买,宁婳儿都给卖掉了。 有的时候遇上一两件好东西,会有几个人同时跟宁婳儿买的,宁婳儿都是价高者得。 所以宁婳儿在游戏里还有一个小绰号,这个绰号也很有意思,叫小钱奴。 就是江湖一刀有时候都这么叫她,每次叫宁婳儿都很埋怨的跟着江湖一刀的屁股后面埋怨,说她才不是小钱奴。 虽然宁婳儿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她也是这么想她自己的。 游戏嘛,和现实当然不一样。 还有那个叫权少的人,买过宁婳儿很多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为了讨好还是什么,游戏里面经常的花冤枉钱买宁婳儿的装备,其中买的一些还都是被人不要的,但凡是别人不要的,这个叫权少的人都会要。 开始宁婳儿还有点不好意思,就是欺负人吧,也不能可一个人欺负。 但是宁婳儿什么装备都不嫌弃,有时候看别人打怪兽,宁婳儿就躲在一旁看,等人家把好东西捡走了,宁婳儿就把剩下的都捡过来,也不管是什么都收起来,之后就拿到市场去卖。 不是好东西哪有人要啊,但是这个叫权少的,但凡是不出现,出现就把宁婳儿的东西都给买走。 宁婳儿总觉得这是个认识的人,怀疑权少就是郝溢鸣,但她不敢说,只是隐约的觉得。 有几次,宁婳儿实在不忍心了,就和权少说今天的别买了,改天再买,但权少跟她要求,只要让权少叫她一声媳妇,宁婳儿手里的七七八八他都要。 宁婳儿不同意,说什么不叫,后来带着装备走了。 但第二天权少就开始叫她媳妇,叫的她都不好意思玩。 不过那天宁婳儿的装备确实都卖给了权少,宁婳儿收入了两万多块,一夜之间就暴富了。 不过今天权少没在上面,宁化人的装备没有多少人要了,卖了不多,宁婳儿决定去找江湖一刀,跟着江湖一刀在去找点便宜捡。 其实宁婳儿跟着别人根本就捡不到什么好东西,也只有跟着江湖一刀的时候,宁婳儿才能捡点好东西。 今天要去恶魔谷,宁婳儿兴奋的不行,就担心江湖一刀不带着她,早早的就用手机挂机,要不是郝恩希发短信了,她都不能下来。 这时候上来正好,宁婳儿忙着去找江湖一刀了,打算捡点值钱的装备卖掉。 正在里面跟着江湖一刀走着,郝溢庭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进门之后便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宁婳儿。 宁婳儿抬起头看了一眼郝溢庭,看到郝溢庭脸马上就红了,蠕动了两下嘴唇,低头忙着打游戏。 宁婳儿承认,郝溢庭说的对,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接受郝溢庭的存在了,已经饥渴的爱上了郝溢庭的身体。 但…… 宁婳儿正低头脸红着,郝溢庭咔的一声把房门上了锁,宁婳儿的小心脏咯噔的一声,抬头茫然的大眼睛看着郝溢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她喜欢 郝溢庭解开了衬衫,走到宁婳儿的面前,一手搂着宁婳儿的身体,一手轻抚着宁婳儿的脚踝,嘴唇贴在宁婳儿的嘴上,仰起头,宁婳儿很快便把眼睛给眯上了,乌黑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呼吸一沉开始嘤咛起来,在郝溢庭的轻抚下,何况颤抖起来。 没过多久,郝溢庭翻身从床上到了床上,将衬衫扯开脱了下去,把宁婳儿的小手拉到身上。 宁婳儿不习惯,手总是想要缩回去,但最后郝溢庭总是有习惯,让宁婳儿任由他摆布。 等他们都累了,郝溢庭就从后面把宁婳儿搂住,轻轻的用在怀里,像是一对真正相爱的情侣一样。 宁婳儿睁开眼睛,伸手去摸她的手机,打开看着里面正站在游戏里面保护她的江湖一刀鲎。 她们已经深陷恶魔谷了,如果不是江湖一刀保护着宁婳儿,宁婳儿在里面早就死了。 郝溢庭睡着了,宁婳儿忙着和江湖一刀说:“我有点事情,你有没有事?褴” 宁婳儿一边说一边去看江湖一刀,江湖一刀受伤了,不马上离开,很快就要把精力给耗尽了。 宁婳儿真的没想到,江湖一刀会呵护她到这个程度,为了她竟寸步不离的守着。 地上掉了很多的装备,宁婳儿忙着捡了起来,拉着江湖一刀就跑了。 两个人一路跑回了安全的地方,坐下后宁婳儿还给江湖一刀疗伤,疗伤的时候宁婳儿还问江湖一刀:“大叔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江湖一刀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 …… 刚刚被郝溢庭折腾完,宁婳儿根本没有多少精力,结果看了一会又睡了过去,半夜了宁婳儿才从床上醒过来。 郝溢庭醒了就抱着宁婳儿去浴室里面洗澡,宁婳儿这时候就会很害羞,虽然对郝溢庭没什么感觉,但被郝溢庭压在浴室的墙上磨砂,宁婳儿还是会很担心。 郝溢庭洗澡的时候都很调皮,非要玩够了才会出去。 偏偏宁婳儿一直不敢抬起头,只有紧紧的抱着自己,不让郝溢庭看到更多。 洗澡出来宁婳儿就躺在床上躺着,像是刚刚出工回家的孩子,累的已经动不了了。 郝溢庭不介意这些,喜欢抱着宁婳儿在别墅里面走。 宁婳儿的体重很轻,九十斤还不到,对一个一米六几的人而言,郝溢庭始终觉得太轻了。 楼下有电子称,郝溢庭专门买回来给宁婳儿称体重的。 宁婳儿不是很习惯,拉着郝溢庭要下去,郝溢庭到是心情大好的抱着宁婳儿朝着楼下去,宁婳儿的身上还裹着床单,一路上像是婚纱似的从楼上拖拽到楼下。 阿梅一看他们下来,忙着去帮忙,要不把什么东西给挂了,还不是要她来收拾么。 阿梅就像是一个小花童一样,跟在郝溢庭和宁婳儿的身后,帮忙拉着床单。 到了楼下,郝溢庭抱着宁婳儿,迈步站在电子称的上面。 低头郝溢庭看着:“没有长,反倒是掉了。” 他们加在一起二百二十八斤,前天就是,今天还是,前天没有床单,今天有床单的。 宁婳儿把脸转开,有些难为情的看了一眼偷笑的阿梅,似乎他们都很开心,也只有她一个人不开心。 郝溢庭下去把宁婳儿放到地上,地上扑了地毯,阿梅还是忙着去给宁婳儿拿了一双拖鞋出来,放子啊宁婳儿光着的脚上。 宁婳儿怀疑,郝溢庭是有什么癖好的人,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她洗了澡都不给她鞋床,不是抱下来,就是走下来,总也没有鞋穿。 宁婳儿换鞋的时候阿梅已经走了过来,从宁婳儿的手中把宁婳儿身上裹着的床单给拿了下去,目及宁婳儿里面穿着的睡衣,双眼满满都是羡慕。 宁婳儿的睡衣不是那种多性感的样子,两件套,更像是家居服,这一点阿梅在看见宁婳儿被抱下楼的时候就知道了,宁婳儿的领口还有一圈衣服,肩膀和手臂也都是露出来的,不可能看不见里面穿着睡衣。 水蓝色的,前面短衣襟,后面长出来一块,有点像是燕尾服的那样,裤子是长的。 总之,阿梅是很喜欢。 这套睡衣穿在宁婳儿的身上阿梅只想到了一个词汇,就是制服诱惑。 难怪大少爷这几天叫人送来了很多的时装袋,原来里面都是婳儿小姐的衣服。 阿梅把床单拿走去了别处,宁婳儿却望着郝溢庭好奇的双眼发呆。 好像郝溢庭是个毛头小子,从来没见过女人似的,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都有些难为情了,低头把鞋穿上,宁婳儿忙着去了一旁。 刚走了几步,宁婳儿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起来。 宁婳儿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她总是这么饿。 “饿了?”听见宁婳儿的肚子叫唤,郝溢庭跟过去问,顺便叫阿梅去厨房里告诉佣人,准备饭菜。 阿梅忙着 去办,郝溢庭看着宁婳儿坐下,他也跟着坐下了。 宁婳儿有些难为情,一手摸了摸肚子,一手放在腿上不说话。 饭菜来之前郝溢庭也十分的安静,其实郝溢庭更喜欢这样看着宁婳儿。 “大少爷,饭菜好了。”阿梅跟着一个佣人过来,把饭菜放到桌上,宁婳儿朝着外面漆黑的夜晚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吃的什么时候的饭。 宁婳儿从被关在这个地方开始,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了,即便是给她去看,她也分不清几点和几点,今天和明天了。 抱着小碗,宁婳儿一口口的吃着自己的饭,郝溢庭给她一会剥只虾,一会给她加一块肉放到小碗里面。 宁婳儿不是很喜欢吃这些,宁婳儿喜欢吃青菜。 但郝溢庭给她放到了碗里,她不知道怎么拒绝回去,也只好勉强把肉和虾吃掉。 吃饱了,宁婳儿会在客厅里面走走,但也仅此而已,想出去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郝溢庭不喜欢她出去,每次她走到门口郝溢庭都会说:“外面冷了,别处去了。” 每次,宁婳儿的脚步都会顿在门口,而后转身看郝溢庭,但也仅此而已,郝溢庭是不会允许她出去的,这一点宁婳儿比谁都清楚。 不出去,宁婳儿就去落地窗前站着。 每次郝溢庭都会给宁婳儿拿一个橙子给宁婳儿送到面前,宁婳儿拒绝过几次,但都没有说过话,可是今天…… 宁婳儿低头看着郝溢庭送到她面前的橙子,橙子已经去皮了,宁婳儿虽然是背对着郝溢庭,但是宁婳儿透过玻璃却能轻易的看到,是郝溢庭亲手给橙子去的皮。 宁婳儿每次看郝溢庭专注去橙子皮的脸,都会法伤一会呆,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郝溢庭会喜欢上她的,看郝溢庭的样子,她也知道,郝溢庭不是玩玩,但就因为是这样,宁婳儿才觉得更加的无奈。 郝溢庭喜欢吃橙子,宁婳儿是听阿梅和她说的。 每次宁婳儿握着橙子不吃,阿梅都看在眼里,郝溢庭不在的时候阿梅就会和宁婳儿说,大少爷从小就喜欢吃橙子,每次都吃两三个。 虽然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郝家上下没有人不知道,郝溢庭喜欢吃橙子。 宁婳儿那时候就想,郝溢庭总是给她剥橙子吃,是不是想要她知道,他吧最喜欢的给了她呢? 这件事宁婳儿都想了好几天了,终于在今天宁婳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郝溢庭。 低垂着眸子,宁婳儿看着郝溢庭手里的橙子:“我一直都不喜欢吃橙子,我喜欢吃苹果。” 听宁婳儿说郝溢庭愣了一下,手里的橙子顿在半空很久才拿了回去,而后掰开一瓣一口放在了嘴里,放在左边的牙齿上面咀嚼。 一边咀嚼一边专注的盯着宁婳儿的小脸看着,宁婳儿也想要说什么的,但是她说不出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求也强求不来。 郝溢庭一会的功夫把手里的橙子给吃光了,阿梅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平常大少爷吃橙子不会这么面无表情的。 宁婳儿也在玻璃里面看着郝溢庭越发难看的脸,其实她很害怕郝溢庭,特别是郝溢庭生气的时候。 郝溢庭这个人,宁婳儿其实也不了解他的。 对宁婳儿而言,郝溢庭就是一个有些陌生的男人,突然说喜欢上了她,不管她是否愿意,也没问过是不是她也喜欢,就忽然的把她归纳到了他的世界里面。 或许他觉得这样很好,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得到是别人心甘情愿,还是他的一厢情愿。 但是对她而言,确实一个天大的灾难。 她失去了喜欢别人的权利,失去了自己刚刚平静下来的生活,也失去身为一个女人宝贵的纯洁。 他不知道,他的爱是掠夺,早已脱离的爱的真谛。 他只是在用爱做借口,一步步的打到他自己的***而已。 站了一会,宁婳儿觉得困了,转身想到回去睡觉,转身却给郝溢庭拉到了怀里,在楼下就亲吻了宁婳儿。 宁婳儿有些害怕,被迫回应郝溢庭。 过后宁婳儿还有点害怕郝溢庭,只是为了一个橙子而已,宁婳儿以后再也不敢去激怒郝溢庭了,一觉睡醒宁婳儿还想,以后要是郝溢庭给她橙子她一定吃,别说是一个橙子,就是毒药她都毫不犹豫的吃下去,然后对他说:“我喜欢。” 那天的晚上,窗外下了一场雨,那场雨看似离宁婳儿很远,她却感触到了那场从未有过的寒冷。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权少的笨蛋 第二天宁婳儿早上起来就觉得有些头晕,给人看过,说是感冒了,可能是着凉了。 郝溢庭马上叫了医生过来给开了药,还要给宁婳儿打针,结果吓得宁婳儿脸都白了。 那是第一次,宁婳儿一下躲到郝溢庭的身后去了,吓得不行。 不是宁婳儿没打过针,是宁婳儿就怕打小针褴。 扎在屁股上几天都不敢走路,而且把裤子脱下去,把小屁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宁婳儿做不到。 郝溢庭正坐在床上拉着宁婳儿的手,宁婳儿兔子似的一下就跑到他身后去,连他都有些反应不及,等他反应过来了,宁婳儿已经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在和他说了。 “不打针,我不打针,我不打针!”宁婳儿是真的害怕了,小时候因为一次发高烧,医生说要先打针,那时候宁婳儿只有六岁,虽然没打过这种针,但这种针和预防针一摸样样,宁婳儿可是从出生开始就打了,一看到立刻吓得哭了出来,哇哇的大哭,父母都抱着她哄,不打针不行,高烧不退就麻烦了,吃药也不管用。 后来宁婳儿给按着打了一针,结果宁婳儿就晕了过去,那之后没人给宁婳儿打针了,而宁婳儿看着了针头也真的是很害怕鲎。 就是在发高烧,宁婳儿也坚决不肯打针,而父母也确实是知道,宁婳儿晕针,自然也就不给宁婳儿打这种针的。 郝溢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打针能把一个人吓坏的,躲在他身后说什么不回来。 郝溢庭把手背过去商量宁婳儿:“婳儿乖,打了针就好了,你不打针高烧不退,会严重的。” 郝溢庭也打过退烧针,知道打了就好,不打针烧不退,后果会很严重的。 宁婳儿摇着头,说什么不出去,紧紧拉着郝溢庭的衣服:“不是有退烧药么?我吃药不行么?” “吃药太慢了,还不一定管用。”郝溢庭回头拉着宁婳儿的手说,宁婳儿就和郝溢庭喊:“我吃就管用,你给我吃药,我害怕打针,我打针晕针。” 晕针? 郝溢庭微微的滞了一瞬,颇感好笑,要真的晕针刚刚不久说了,就是不想打针才找的借口。 “婳儿,别任性了,只是扎一下而已,也不是那么疼。”郝溢庭商量着,把宁婳儿从身后给拉了过来,抱着宁婳儿朝着身上压,宁婳儿紧张的要命,都快要吓哭出来了,郝溢庭却不相信她。 宁婳儿忽然就想,要是换成了他,他不会这样对她的。 “我不敢,我求你了,你别给我打针,以后我会听话的。”宁婳儿吓得魂都快丢了,忙着和郝溢庭商量,郝溢庭却好笑起来。 “没事的,你不打针什么时候能好?”只是手上一用力气,郝溢庭把宁婳儿给按在了身上,跟着吧宁婳儿穿在身下的睡裤扯开了一点。 谁都知道,打肌肉针的时候不用打托,其实根本就不用把屁股露出来,只是扯下来一点。 要真的是都扯下来,郝溢庭也不会那么做了。 宁婳儿的小屁屁,他只想留给他自己看,别的人就是个女人都是不被允许的。 宁婳儿挣扎了一下,马上听见郝溢庭说:“你要不听话,我打你屁股了。” 听见郝溢庭说,宁婳儿忽然委屈了起来,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从来没有人打她,郝溢庭都打过她几次了。 每次做那种事的时候,郝溢庭不是咬她就是打她,她真的有点受不了这样的郝溢庭。 宁婳儿甚至觉得,郝溢庭是不是有点变态。 但她又不知道其他的男人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她能怎么样? 此时她都生病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还是不能让她好过一点,非要让她伤心到泪流,他才觉得高兴么? 屁股上面忽然的一疼,宁婳儿来不及说什么,双眼瞪了一下,跟着人就晕了过去,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宁婳儿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了,宁婳儿昏迷了一天一夜,才从床上醒了过来。 手机放在宁婳儿的身旁,一旁还坐着正闭目养神的郝溢庭。 宁婳儿刚刚醒的时候有些记忆模糊,过来一会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自己打针的时候一定是晕过去了,现在他知道了,她没有说谎骗他。 宁婳儿抬起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打过针的屁股,有点疼马上把手缩了回来,果然很疼,小时候的记忆是真的。 感觉到了宁婳儿的小动作,郝溢庭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目光落在宁婳儿有些慌张的脸上,跟着问了一句:“你怕我?” 宁啊忽而的脸色一阵阵的发白,这样的他,谁会不怕呢? 她现在就好像是关在他笼子里面的金丝雀,稍有不慎,他都不用所费力气,动动手指就会把她弄死。 宁婳儿的眼神显得凌乱,根本不敢对视郝溢庭的眼睛。 郝溢庭沉了一口气,似 是不高兴的问宁婳儿:“既然你晕针,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宁婳儿晕过去把他没吓死,人突然的就不动了,怎么叫也叫不醒,眼白都翻了,怎么叫也不醒。 宁婳儿的眉头皱了皱,她不是没说过,是他不相信。 “我说过。”宁婳儿想了想反驳。 郝溢庭忽然朝着她喊:“一开始就该说。” 打针晕厥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稍有不慎要是休克了,救不救过来不说,脑子缺氧,是会影响智力的,就她现在的折哦智力,已经够叫人担忧了,在要是不好,那就真成了个小傻子了! 宁婳儿半天都没说一句话,郝溢庭起身占了起来,转身面向了别处,气的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宁婳儿看出郝溢庭是生气了,自己就更加的安静了。 但她很想要去洗手间,怎么办? 其还是不去? 不去要憋着,憋不住怎么办? 去郝溢庭正在生气,回头更生气吓到了她更麻烦。 宁婳儿犹犹豫豫是在是有点忍不住了,这才匍匐着从床上起来,其实宁婳儿现在全身都很好,除了打针的那个地方。 宁婳儿也说不清楚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打过针的地方,真的很疼。 刚刚还好,现在疼的她都有点不敢动了。 掀开了被子宁婳儿从床上下来,鞋子刚刚穿上,郝溢庭便转身朝着她看,结果一脚没稳住,噗通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郝溢庭刚刚和气一点的脾气,忽然的又火冲到头顶,朝着宁婳儿大喊了一声,喊声都快赶上咆哮了,就是在门外的阿梅都听见了,何况是宁婳儿,吓得根本不敢动弹一下。 “你要气死我?”郝溢庭大喊着,宁婳儿吓得小脸都白了。 郝溢庭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大声了,但脸上的火气说什么消不下去,不由的冷哼了一声。 宁婳儿这才反应过来一点,慢慢腾腾的从地上扒着床床站了起来,扶着床一瘸一拐的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郝溢庭转身看着一瘸一拐,不声不响,受气小媳妇似的宁婳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转身一脚踹翻了床头柜。 宁婳儿刚刚进了浴室里面,一进去就听见郝溢庭那一脚发出的响声了,吓得又是一哆嗦。 忙着把浴室的门关上,抬起手捂住耳朵。 郝溢庭看着被自己踹翻的床头柜咬了咬牙,深邃的目光朝着浴室的门口看去,其实他也不是气宁婳儿,而是气他自己。 宁婳儿浴室里方便了出来,推开浴室的门阿梅正在卧室,里面收拾,郝溢庭已经不再卧室里面了。 不由得,宁婳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 看到宁婳儿出来,阿梅忙着跑到宁婳儿的面前扶着宁婳儿。 “大少爷心疼婳儿小姐呢,大少爷从来都不这样的发火,为了婳儿小姐已经一天一夜都没有休息过了,也没吃过饭,婳儿小姐不要生气,大少爷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呵护婳儿小姐而已,其实大少爷的为人不错的。” 听到阿梅说,宁婳儿勉强笑了笑,她也不想说什么,她和郝溢庭之间的事情,阿梅不会懂得。 这就好比是郝溢庭看见一个好玩的玩具,但是这个玩具是别人的,就因为他有权有势,就抢了去。 这样做郝溢庭对么? 宁婳儿觉得不对。 但是宁婳儿不想解释,因为她知道,阿梅不会理解的。 宁婳儿勉强坐下,要阿梅给她弄点吃的东西,一直躺着真的饿了,郝溢庭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那她一定也一天一夜了。 阿梅马上答应着,收拾完了边去了楼下,端了一碗粥给宁婳儿,宁婳儿吃完了,才把手机拿起来,打算去看看江湖一刀的,却看见了正在等她的权少。 看见权少宁婳儿马上跑了过去,主动和权少搭话:“权少,你在啊?” “嗯,我在。”权少手里握着一把剑,宁婳儿一看就是好东西,又有新装备了。 凑过去宁婳儿把自己的东西都给拿了出来,问权少想不想要一点。 权少一直不说话,说话的时候突然叫了她一声:“小钱奴,我们结婚吧,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宁婳儿发呆,马上打字:“权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权少不理会宁婳儿,转身朝着前面走,脚下发出一圈一圈的光环,宁婳儿没有,级别不如权少,只好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寻求庇护。 没过多久,权少又说:“我不是故意的。” 宁婳儿更吃惊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权少。”宁婳儿跟在权少后面叫权少,权少忽然停下,转身骂了她一句:“笨蛋!” 宁婳儿彻底无语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金丝雀 被骂了一顿宁婳儿才睡觉,宁婳儿下来了,郝溢庭才把手机放下,关了机揉着眉心,躺下在另外的一间房间里面对着房顶发呆起来。 郝溢庭没想过会和宁婳儿走到这样的地步,宁婳儿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和他说,对他总是那么的防备。 闭上眼,郝溢庭把双手枕在了脑后,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准备婚礼的事情了褴。 …… 一觉睡醒宁婳儿就听见敲门的声音,这才从床上下来,一边坐着一边叫人进来。 宁婳儿知道,进门前敲门的人是阿梅,不敲门的人是郝溢庭。 “进来。” 听见宁婳儿的声音,阿梅推开门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几个时装袋子,走到房间里面,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宁婳儿的床上。 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的样子鲎。 她知道,这些都是郝溢庭送给她的礼物,郝溢庭是真的把她当成了一只金丝雀了,打算把她一支这么的养着。 “婳儿小姐,这些都是大少爷叫人刚刚送过来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大少爷一会要带你出去。”阿梅把郝溢庭的吩咐如实告诉了宁婳儿,宁婳儿起身站了起来,比起郝溢丰的纠缠,其实郝溢庭更安静,也更坦荡了一些。 “我去下洗手间,我知道了,一会我回下去。”宁婳儿去了洗手间,门关上去洗漱了一番,出来的时候阿梅已经去了外面,正准备早上的早饭。 宁婳儿走到床边哪里,低头看着一个个的是装袋子,里面不光是有外面穿的衣服,还有一些品牌内衣。 郝溢庭买了许多的内衣给宁婳儿,宁婳儿拿出其中的一套看了看,内衣的款式很漂亮,而且是很性感的那种,宁婳儿觉得这些根本不适合她,但是仔细的看看,手感又是极好的那种。 宁婳儿放下又看了几套,都是款式差不多的那种,没办法,还是把最开始的那套给换到的身上,最后穿上里面最简单的那套衣服,换好了,宁婳儿去把头发扎了起来。 站在镜子面前,宁婳儿出神了好一会。 她长得确实很好看,皮肤好,样子也好,有时候,就是她自己都很羡慕这张脸。 就是可惜了这张脸,就是因为太漂亮了,才会惹了那么多的麻烦,要是不漂亮,要是能平凡一点,或许她会过的快乐一点。 小时候她就听妈妈说,平凡和美丽是不能同时存在的,她那时候太小了,一只都不明白,到底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长大了,也明白了,却没人告诉她什么了,妈妈也去了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地方。 永远,永远也不会在回来了。 宁婳儿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带,目光落在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心口上忽然那么的一阵心颤,昨天并没有看到,怎么今天感觉像是已经落下了一个小疤痕了一样。 抬起手指宁婳儿摸了一下,才知道已经封口了,但上面却留下了像是痣的东西。 看上去整个人更加的标致,漂亮的脸,多了一抹很勾人的东西。 别人勾人都在眼睛上,怎么她感觉自己勾人的地方却是在嘴唇的上面,平常看听肃静的一张脸,此时看越发的妩媚起来。 而且…… 宁婳儿低头看看自己的高耸的小山峰,只是几天而已,怎么感觉二次发育了,难道说女孩在蜕变成女人的时候,都会经历这些么? 宁婳儿知道,她这段时间有一点瘦了,但是她瘦的是腰上,手腕上,其他的地方却变化很大。 比方说是胸部,比方说是屁股上面。 想到这些宁婳儿的脸瞬间红了红,忙着转开了脸,迈开步把拖鞋床上,朝着门口走。 推开门宁婳儿走了出去,刚刚站在门口,楼梯下面的郝溢庭便转身朝着楼上看她,结果看到宁婳儿,整个人忽然没了反应。 郝溢庭承认,很早就知道宁婳儿漂亮,但也没想到她打扮起来会有这样的气质,可以说是梦里走来的一个人,纯洁的如同是一个小天使,要人一时间移不开眼睛。 阿梅也看的有些发呆,没想到大少爷的眼光这么好,给婳儿小姐买的衣服这么的打扮人。 婳儿小姐本身就漂亮,但现在看更像是画里面的一个人,美丽婀娜,甚至是像个小仙子一样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宁婳儿迈步朝着楼梯的下面走,郝溢庭转正身体,双眼的目光一路盯着宁婳儿朝着楼下来的脚看着。 其实,郝溢庭早就爱上了眼前的小东西,他就连她走路的样子都痴迷。 宁婳儿从楼上下来,几步走到了郝溢庭的面前,郝溢庭抬起手便把宁婳儿给搂了过去,一只手搂着改成双手。 宁婳儿低了低头,给郝溢庭这么搂着她有些难为情,根本就不适应。 阿梅看到这种画面,马上转身去了别处,不做这个电灯泡的。 郝溢庭低头亲了宁婳 儿的小脸一下:“很漂亮。” 宁婳儿也没有说话,只是在郝溢庭的怀里安静的呆着,郝溢庭松开了手拉着宁婳儿去吃饭。 餐桌只有两个人,早餐也十分的简单,煎蛋和牛奶。 宁婳儿吃东西的时候本人就不爱说话,在郝家的时候郝溢庭也不是不清楚这些,所以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安静。 吃过饭郝溢庭告诉宁婳儿,一会要出门,事先阿梅就说过这件事情,宁婳儿也没有当回事。 到时郝溢庭从门口拿了一双鞋子给宁婳儿,鞋子的鞋跟不高,但绝对很漂亮。 女孩子有几个不喜欢漂亮的东西,郝溢庭把鞋盒子放到沙发的上面,要宁婳儿拆开看看。 宁婳儿坐了一会,开始有些迟疑,后来才打开了鞋盒子。 鞋子是粉色的,这个时候穿刚刚好,而且很优雅。 “我帮你!”看宁婳儿没动,郝溢庭转身坐在沙发上面,拉着宁婳儿的一只脚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宁婳儿有些难为情,脚朝着自己的方向缩了一下,不等她把脚收回去,郝溢庭已经把脚给扣下了。 “也没要吃了你,看看合不合适还怕?有什么好怕的,也没有别人。”郝溢庭说话的时候宁婳儿抬起头朝着房子里面看了一眼,没看到有其他的人松了一口气似的把松弛下来。 郝溢庭的手伸进鞋盒子里面,把鞋子拿了出来,把鞋里面的鞋撑子拿走,我这宁婳儿的脚把鞋子给宁婳儿穿上。 宁婳儿盯着郝溢庭袖长的手一直的看,第一次这么安静的看着一个男人的手。 其实宁婳儿很喜欢在一个干净的本子上面素描一个人的手,也不知道是因为无所事事,还是其他的什么,她有这种爱好。 宁婳儿的美术课上,因为这样的事情,还经常的被老师骂。 宁婳儿一直都想改掉,但却一直改不了。 美术老师经常这么说宁婳儿:“没有观察力就不要在本子上面乱涂鸦,明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没有这种天赋,还非要画,画出来也是丢人。” 其实美术老师的意思很简单,你画的不行你不知道么?你没有观察力你不知道么? 什么都没有你还画什么,你要是画的好,你画出来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看你画的这些东西,简直就是拿出来丢人的。 宁婳儿此时才发现,原来她画的真的不怎么样,原来她的观察力真的不行,原来,男人的手是这个样子的。 手掌很宽,手修长,手指纤细很有骨感。 看着宁婳儿的一只鞋已经给郝溢庭穿上了,另外的一只也拿了过来,正准备给宁婳儿穿上。 宁婳儿低了低头,眉头皱了皱,这好像是除了爸爸和哥哥以外,第一次有人给她穿鞋。 宁婳儿一直沉默着,郝溢庭把鞋给宁婳儿穿上,抱着人一下从沙发上起来,因为太突然,宁婳儿被吓的小脸都白了,本能的驱使,宁婳儿忙着小手勾住郝溢庭的脖子,避免了自己摔下去。 在看郝溢庭的脸上,春光灿烂来形容也不足为过了。 “婳儿看什么看的那么出神,什么都忘了?”郝溢庭心情大好,低头盯着宁婳儿局促不安的小脸看着,吓得脸都白了。 “什么好怕的,我不会让婳儿掉下去。”郝溢庭抱着宁婳儿绕过茶几走了两步,宁婳儿这时候才睁开眼睛看郝溢庭,半天才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忙着把脸转开了。 郝溢庭把宁婳儿放下,宁婳儿到了地上马上低头看自己脚上的一双鞋,才发现,这双鞋不光是舒适,而且很漂亮,就好像是为她专门做的一样,不光是大方美观,更多的是穿在脚上,丝毫没有感觉到不适。 不自觉的,宁婳儿迈步走了两步,她是扁平足,一般的高跟鞋她都不敢穿,穿了不但会累的喘不过气,脚也疼的不行,所以宁婳儿的大部分鞋子都是平底鞋。 宁婳儿没想到郝溢庭买的鞋子会这么舒服,一时间有些惊奇,抬头还看了一眼郝溢庭。 “不用那么崇拜,一双鞋,至于吗?”郝溢庭伸手拉了一把宁婳儿,宁婳儿没留意,身体跟着撞到了郝溢庭的怀里,低头郝溢庭看着她,笑的依恋春风得意。 “但是如果你要是想谢谢我,我也可以接受。” “谢…” 宁婳儿的反应明显有些迟钝,但她的迟钝还没有过去,郝溢庭的热吻已经铺天盖地而来了。 正文 第二百章 心血来潮 宁婳儿不知道郝溢庭要把她带到哪里,只是知道,今天的郝溢庭心情很好。 从上了车开始,郝溢庭就一直拉着她的手没放开过,偶尔的有电话打进来,人也都很是和气。 其中的一个是那个叫林涣的男人,说话的时候她在边上都听见了。 “听说郝大少这两天春风正得意,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事。”林涣一边坐在床上看着对面正脱衣服的女人,一边问郝溢庭。 郝溢庭没有搭理他的心情,问他:“打电话就是为了打听这些?褴” “当然不是,就随便问问,我找郝大少肯定有其他的事情。”林涣直奔主题,接下来的时间几乎都是工作上有关业务的,郝溢庭一手握着宁婳儿的手,一手握着电话,直到电话接受,嘴角都是噙着笑的。 宁婳儿其实也不知道,郝溢庭到底高兴的是什么鲎。 看到郝溢庭眯着眼睛靠在一旁休息,宁婳儿朝着外面看了一会,发现是朝着机场的方向,不由的奇怪起来,是要去机场接人? 结果宁婳儿到了机场才知道,郝溢庭根本就不是要来机场接人,而是要去国外。 “我们这是要出国?”宁婳儿十分意外的问郝溢庭,郝溢庭手里握着宁婳儿的身份证,已经从宁婳儿的身上搜了出来,而且郝溢庭还有宁婳儿的护照。 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郝溢庭怎么会有她的护照。 还来不及问,郝溢庭已经把宁婳儿给带到了安检处,安检过去就把宁婳儿给带到了飞机上面。 宁婳儿看着郝溢庭,猜测着,难道说郝溢庭也想要像是郝溢丰那样,把她给带出去养着? 宁婳儿思索着,郝溢庭抬起手点在宁婳儿的眉心,那种用一根手指的点上去,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发呆的目光凝聚到郝溢庭手指的一个点上面,很快朝着郝溢庭的脸看去。 郝溢庭确实有一张英俊无比的脸,宁婳儿此时才发现,其实郝溢庭的这张脸很有让女生尖叫的本钱。 “以后不许你皱眉,太难看了。”郝溢庭把手指拿开,宁婳儿开始发呆,就十这个发呆的时候,郝溢庭抬起手握住宁婳儿的小脸,低头轻轻的吮吸起宁婳儿刚刚消肿的小嘴。 郝溢庭现在是越喜欢宁婳儿的小嘴了,那种诱惑力已经开始让郝溢庭欲罢不能了。 放开了宁婳儿,郝溢庭看了一会宁婳儿开始迷离的双眼,把人放开转过脸靠在椅子上面扬起了手,一边的手还是握着宁婳儿的手的。 飞机降落之前宁婳儿时不时就要被郝溢庭亲吻,就好像是郝溢庭像是个饥渴的孩子,随时随地都要吃奶一样,贪恋的根本就离不开宁婳儿。 宁婳儿也不反抗,算是很配合了。 郝溢庭心情也一直都很好,直到下了飞机。 这里十法国,宁婳儿站在机场的外面发呆起来,原来他们来的是法国,郝溢庭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宁婳儿都没有来得及看看机票,就跟着郝溢庭上飞机了。 下了飞机宁婳儿才想起来,这是法国的巴黎。 不知道郝溢庭带她来这里是什么打算。 宁婳儿真有些担心她自己的处境,都说是男人是绝情的动物,以前宁婳儿不是很相信,但是现在她信了。 以前她心里有爸爸,有哥哥,因为爸爸那么爱妈妈,因为哥哥那么疼她。 宁婳儿看着他们,每次有人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时候,宁婳儿都会忍不住的想,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可也还会有两个人是好的,这两个人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哥哥。 可结果…… 站在有些冷的风里,宁婳儿忽然沉了一口气。 或许他们是好的,但那一秒钟并不是永恒,也成不了永恒。 郝溢庭下了飞机,马上有车子过来接机,宁婳儿被郝溢庭带到了机场外面的一个地方,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哪里,一个中国面孔的人拉开了车门,请宁婳儿和郝溢庭上车。 在郝溢庭的示意下,宁婳儿先一步坐进了车里,跟着是郝溢庭。 郝溢庭上车之后车门便被关上,跟着是司机坐进了车子里面,车子随后开去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 下车宁婳儿跟着郝溢庭去了酒店里面,放下了行李宁婳儿也有些累了,站在落地窗的前面发呆起来。 宁婳儿不知道,她的一生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像是一片孤零零飘荡的叶子,被风吹着去这里,被风吹着去这里,天涯海角的居无定所。 郝溢庭关好门迈步走去了宁婳儿的身边,从身后将宁婳儿搂在了怀里,亲了亲宁婳儿,打横把宁婳儿抱了起来,转身去了墙壁的地方,把宁婳儿的小身体转了过去。 宁婳儿有些害怕,拉着郝溢庭的手求他:“别这样,我害怕!” 宁婳儿知道,郝溢庭是想要在后面,但她就十很害怕。 郝溢庭拉着宁婳儿的手,揉搓着放到墙上,压低声音 在宁婳儿的耳边说:“可婳儿也很喜欢这样,这样更舒服是不是?” 宁婳儿的小脸的都白了,说不出话来。 想起每次郝溢庭这么做的时候,宁婳儿总是开始不肯,但还是经不住郝溢庭的撩拨,最后还是会很配合的任由郝溢庭那么做,也只好把手放开了。 郝溢庭把宁婳儿的手放开,一只手脱掉自己的衣服,一只手脱掉宁婳儿的衣服。 脱不掉,宁婳儿好好的一件衣服,就这么被郝溢庭给撕了下去。 …… 一番纠缠宁婳儿才给郝溢庭放过,但那时候宁婳儿已经没力气了,只剩下了趴在墙壁上面闭着眼睛呼吸了。 郝溢庭在她耳边问她:“婳儿,这样舒服么?” 宁婳儿的脸红透了,眯着眼睛不说话。 郝溢庭亲了亲,弯腰把宁婳儿抱去浴室里面洗了澡把宁婳儿包的一个粽子一样放到床上,跟着自己也累了,躺在一边盖着半个床单睡上一觉。 宁婳儿睡醒已经是当天的晚上,但宁婳儿还是不想起来,郝溢庭起来推了推宁婳儿,宁婳儿没有理会继续睡,郝溢庭的玩心打起,起来把门锁好,去了一趟楼下,要人给买了一部高清的摄像机,还买了一部高清的照相机。 没有多久,郝溢庭带着这两样东西从酒店的客房外面回来,进了门发现宁婳儿还在睡。 郝溢庭去检查了一下窗帘,确保都是拉上的,门也都是锁好的,把房间里面所有的灯光都给打开了。 宁婳儿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她知道现在已经天黑了,郝溢庭开了灯一定是有事情,所以她也没有多想,继续抱着一个枕头在床上睡觉。 宁婳儿其实有个小毛病,从小就喜欢抱着枕头睡,长大了还是如此。 郝溢庭发现新大陆似的,站在床边上看了一会,不笑而笑的嘴唇勾了勾,转身一边走一边把衬衫从裤子里面拉了出来,解开了扣子朝着已经安装好的摄像机那边走去。 扣子很快就都解开了,郝溢庭把好身材给亮了出来。 随手在一旁把照相机给拿了出来,摄影机是定时开关的,不用特意走过来打开开关,到了时间自动就会启动。 至于郝溢庭手里的相机,自然就只能靠在他自己了。 拿了相机回了郝溢庭亲了宁婳儿的嘴唇一下,宁婳儿摇了两下小脑袋,没有理会郝溢庭,翻身面向一边睡,变换了位置,却没有变换姿势,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抱枕。 郝溢庭有些好笑的笑了,抬起手把床单朝着一旁扯了扯,宁婳儿光顾着抱着怀里的抱枕了,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身上的床单已经被人扯了下去。 她只是觉得身上有些凉爽了许多,没用多久她就适应了这种温度,抱着她的抱枕继续睡。 一旁的郝溢庭微微发呆起来,如果说有人要问他,这个世界上什么是最美的,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宁婳儿的。 宁婳儿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块美丽的白玉一样,要他只是看就会有种爱不释手。 郝溢庭拿起手机先是给宁婳儿拍了几张照片,觉得差不多了,上床去撩拨宁婳儿,宁婳儿就又换了一个姿势,等到郝溢庭又拍好了几张照片,郝溢庭又去撩拨宁婳儿。 此时的宁婳儿,只是有些累,不想起来而已,每次郝溢庭撩拨她的时候,她都是翻来覆去的躲开,就没有想过郝溢庭到底在干什么。 最后的几张照片是郝溢庭把宁婳儿怀里的抱枕拿走的时候,也是这时候,宁婳儿才被郝溢庭给吵醒。 郝溢庭把抱枕放到了一边,而后站在宁婳儿的对面给宁婳儿拍照,此时的宁婳儿才听见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由得被人给惊醒似的,睁开眼睛看着郝溢庭,也是这个时候,郝溢庭相机上面的闪光灯把宁婳儿眼睛给闪的睁不开。 宁婳儿抬起手臂当着自己的眼睛,还没有感觉到自己此时什么都没有穿的躺在床上。 郝溢庭把相机拿开,宁婳儿也把手拿开了,此时宁婳儿才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双眼的目光落在了郝溢庭敞开的衬衫,手里的相机上面。 宁婳儿滞了一瞬才看向自己的身上,不看还好,一看整张脸都白了。 而对面的郝溢庭,看了一眼已经跳开的摄影机,迈步走了过去。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结婚礼物 被纠缠了两个多小时的宁婳儿,不光是人已经累的没有力气,就是嗓子也已经喊不出来声音了。 反观郝溢庭,此刻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精神,笑容也越发的神采飞扬。 “喝不喝水?”趴在宁婳儿的身上郝溢庭问她,宁婳儿勉强睁开眼睛,注视着身上的郝溢庭,不看郝溢庭还好,看见了就忍不住的脸红心跳。 宁婳儿想起郝溢庭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几一阵阵的脸红,郝溢庭亲了她一下,把宁婳儿手里的床上朝着身下扯了扯:“嗓子都喊的哑了,不喝点水?” 宁婳儿的脸更红了,根本就不知道盖怎么办好,咬了咬嘴唇,颤颤巍巍的问郝溢庭:“关上,关上了没有?褴” 宁婳儿知道,郝溢庭已经把他们刚刚做的那些事情都用摄影机给录了下来,那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小灯,那个东西只要是亮着,就说明还在运作。 但宁婳儿现在看不见到底是不是亮着,因为郝溢庭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鲎。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脸上一边红。 郝溢庭勾起薄薄的唇角笑了笑,抬起手磨砂着宁婳儿的嘴唇说:“想知道就主动一点,不然就一直没办法知道。” 听到郝溢庭说,宁婳儿先是眉头皱了皱,而后抬起手搂住了郝溢庭的脖子,从郝溢庭的脑后按着郝溢庭的头,把郝溢庭按在自己的脸上,凑上嘴唇亲亲的亲了一下郝溢庭的嘴唇。 郝溢庭离开后看了一会宁婳儿,“这里。” 抬起手郝溢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宁婳儿有些以外,但又亲了一下。 亲完了,郝溢庭拉开了宁婳儿的手,把身体让开,宁婳儿一看摄影机脸上一下白了,果然还没有关上。 其实宁婳儿知道,现在就是关不关上,也改变不了什么了,郝溢庭这要这样,她以后就十插上翅膀也跑不了了,郝溢庭的手里有这些东西,以后她还跑去哪里。 郝溢庭要是不威胁她都是好的了,她要是不配合,不知道郝溢庭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宁婳儿看向郝溢庭:“你还要录多久?” 宁婳儿有些委屈的样子,郝溢庭忽然的笑了笑,“还有电。” “要是一直有电呢?”宁婳儿问完郝溢庭笑的更欢了。 抬起手捏了捏宁婳儿的小下巴,凑近了宁婳儿问:“我关上,那你想怎么补偿我?” 宁婳儿眨了两下眼睛反问:“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一会你在上面。”郝溢庭说,宁婳儿的脸更白了。 半响宁婳儿说:“我,我不会。” 宁婳儿咬着嘴唇,她确实是不会。 “我教你,你只要肯我就关掉,要不我一会拉着你上来,你还是要做。” 面对郝溢庭的威胁,宁婳儿最终还是屈服了,咬了咬红肿的嘴唇,点了点头。 郝溢庭亲了一下宁婳儿,翻身起来把床单裹在了腰上,关了摄影机又回到了床上,躺下怕了怕身旁的地方。 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慢腾腾的从床上起来,其实她已经很累了,但是她知道,她要是不按照郝溢庭说的去做,郝溢庭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了她,才为了能早点去休息,才听话的去了郝溢庭的身上。 但宁婳儿看见郝溢庭极其享受的闷哼了一声的时候,脸又红了。 …… 宁婳儿已经不记得和郝溢庭在酒店里面住了几天了,十三天还是四天起码是不记得。 大概是两个人都休息好了,郝溢庭才呆着宁婳儿出门,而此时的宁婳儿才知道,自己是跟着郝溢庭过来见珠宝大师的。 珠宝大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外国男人,在见到宁婳儿的一刻不可谓不是震惊的,而且还直言不讳夸宁婳儿很漂亮的话。 宁婳儿也不说话,其实她也动一些法语,而且对方说的是英语,所以说她完全能够听得明白,她只是不愿意说话而已。 郝溢庭呆着宁婳儿参观了对方的珠宝行,还看了一组设计图,最终郝溢庭中意了一组永恒之恋的首饰。 首饰分为四件,一件是结婚的戒指,一件是项链,还有两件分别是耳环和手链。 因为是以鸽子血红宝石作为主宝石,这套首饰的价格十分的昂贵,也因此还没有被人预定。 郝溢庭之所以一眼就看中,也是因为宁婳儿十分的喜欢那条项链的吊坠。 宁婳儿听见对方说出价钱是一千万美金的时候,突然就没了反应,这么多钱?、 “我不要。”宁婳儿突然的拉了一下郝溢庭的手臂,郝溢庭朝着宁婳儿看了一眼,半天才笑说:“为什么不要,你觉得太便宜了?如果便宜,我们可以换掉,还有更好的。” 宁婳儿忙着说:“不是,不是。” “不是就好,我现在买的起给你,我希望又有一天这些宝石,会像是我和你之间的感情一样升值,更希望我买不起的时候你还是在我身 边陪着我的,我们能共富贵,一定也可以共患难。 婳儿,这些我买的起给你,你也值得!” 郝溢庭拿出身上支票薄,在胸口上面拿出一直签字笔,在上面开了一张一百万美金的支票交给了对方,用英语和对方说:“我希望你们不要耽搁我结婚的时间,尽快为我做好,我会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直到你们做好位置。” 郝溢庭说完对方马上对着郝溢庭笑说:“很高兴为你们服务,我们会尽快赶制出来。” 宁婳儿的小脸一片苍白,她没想到,郝溢庭会为了她花了这么多的钱,一千万美金,折合成人民币是多少钱? 宁婳儿此时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一直都算不出来是多少钱。 郝溢庭起身带着宁婳儿在珠宝行里面转了一圈,珠宝大师为了表示感谢,专门为宁婳儿挑了一件纪念品,就是这件纪念品也值钱的不行。 上面的标签竟然也一百万美金,也就是说也要几百万了。 盒子交给了郝溢庭,郝溢庭打开看了一眼,是一条钻石的脚链,十分的精美别致。 郝溢庭拿拿出来举高看了一眼,在周围所有人的瞩目下蹲在地上,给宁婳儿绑在了教坏的上面。 宁婳儿轻轻的动了一下,郝溢庭笑了笑,抬头看着宁婳儿起身站了起来。 “很漂亮!”听郝溢庭说宁婳儿的心口好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她不知道,她原来是这么值钱的一个人,一脚链都要几百万。 给宁婳儿她自己的感觉,她好像是把自己卖给了郝溢庭。 这笔钱恐怕是要还也还不起了! 离开了珠宝行郝溢庭把宁婳儿带去了服装中心,法国是服装的时装区,郝溢庭不可能把宁婳儿带过来,却空手而回。 到了地方郝溢庭带着宁婳儿一路走下去,宁婳儿看见什么都摇头,问什么都不要。 郝溢庭大概也猜到了,宁婳儿不要他就自己挑,看上什么都穿上试试,试完了要宁婳儿给看。 逛了几个小时,宁婳儿就看着郝溢庭试了几个小时的衣服。 宁婳儿有些奇怪的盯着郝溢庭看,真是不明白,怎么他穿什么东西都好看,没有一样是不好看的。 开始宁婳儿一直没有言语,她不说话郝溢庭就不要了。 后来宁婳儿想,兴许买了就回去了,就和郝溢庭说前面的两套好看,郝溢庭就真的买了,但买了之后还是不走,宁婳儿有些不太自在了,她不想和郝溢庭在外面逛来逛去,她想要回去休息一会。 “我买了衣服我们就回去么?”宁婳儿为了确定,问了郝溢庭三次。 郝溢庭想了想:“买了衣服要吃饭回去,酒店的东西不好吃。” 听郝溢庭这么说,宁婳儿才在郝溢庭的身边说:“我想去买两套内衣。” “内衣?”郝溢庭有些以外的看着宁婳儿,他记得他给宁婳儿准备了几套。 “不够换么?”不是郝溢庭没有这个钱给宁婳儿用,别说是几套,就是几千套也买的起,问题是宁婳儿不是个在这方面能开口的人。 “有点,有点……” 宁婳儿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口,郝溢庭有些着急了:“有点什么?” 宁婳儿不好意思说,踮起脚尖在郝溢庭的耳边说:“有点小了。” 郝溢庭的眉头皱了皱,还没听说这么几天就小了,不经意的低头看了一眼,结果想到刚刚认识宁婳儿的时候,又看到现在的宁婳儿,果然是有点不一样。 宁婳儿的脸红,抬起手挡住了郝溢庭毫不遮掩的视线,周围的人这么多,他怎么外面怎么就能这样,太气人。 郝溢庭忽然的笑了那么一下,拉着宁婳儿转身便走。 到了一间名牌店把宁婳儿给带了进去,宁婳儿进门就脸红起来,店里都是那种全身什么不穿,只穿了一套性感内衣的漂亮女人,女人们不光是身材好,就是脸蛋也都十分的好。 他们一进门,那些女人就都看她和郝溢庭,看的她脸红,目光不敢朝着对方的身上看,一看就会看到私密的地方。 “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买了,我们走吧。”宁婳儿拉着郝溢庭头也不抬的说。 郝溢庭满脸的好笑,“怕什么,也不会吃了你。” 拉着宁婳儿郝溢庭开始给宁婳儿挑选内衣,根本不理会周围的那些女人,殊不知宁婳儿都快要窒息了,根本就不敢抬头看那些女人的脸。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引诱 郝溢庭最后还是给宁婳儿买了几套内衣,当然,这个没办法试,郝溢庭也只能大小了要看看的念头。 回去的路上宁婳儿出奇的安静,兴许是有些累了,吃饭的时候人都特别的安静。 郝溢庭接了几个电话,路上也显得安静。 回到了酒店宁婳儿马上回了住的就店里面,郝溢庭提着东西跟在宁婳儿的身后,宁婳儿进门便拿了一套内衣跑去了换衣间里面换上,出来前把衣服穿上,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褴。 宁婳儿有一种胸前吹起的感觉,时时刻刻都要跳出来似的,真的有些不舒服。 郝溢庭进门放下了手里的袋子,站在房间里面盯着宁婳儿看,似乎在看着什么好笑的人。 换好了宁婳儿出来看了一会郝溢庭,有些难为情的红了红脸。 坐下郝溢庭问宁婳儿:“那么不舒服?鲎” 宁婳儿想了想说:“有点喘不上气。” 喘不上气? 郝溢庭伸手把宁婳儿藏在身后的内衣拿了出来,还很新,但就是扣在的地方有些变形,看上去确实很可怜。 “不舒服就应该早说,怎么现在才说?”郝溢庭似是不高兴的样子,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许久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郝溢庭不高兴的看了一眼宁婳儿,抬起手把宁婳儿给拉了过去,宁婳儿重心不稳跌到郝溢庭的怀里。 坐下了宁婳儿便把头给低下了,郝溢庭抬起手轻抚着宁婳儿的脸,“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要说出来,你不说我不一定知道。” 听郝溢庭说,宁婳儿点了点头。 “累了,休息吧。”郝溢庭拍了拍宁婳儿的身体,宁婳儿半天才反应过来,朝着郝溢庭木纳的看着。 半天了,郝溢庭抬起手捏了捏宁婳儿的小下巴,问宁婳儿:“还想要?” 宁婳儿忙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点傻,马上从郝溢庭的身上起来躲开了,转身看着郝溢庭退了几步。 郝溢庭起身脱了外套,随手把外套扔在沙发上面,衬衫领口扯开了两颗,拿起手机朝着另外的一个房间走了。 宁婳儿抬头看看,觉得挺奇怪的,郝溢庭今天的心情好像是很好。 宁婳儿这才转身在酒店里面转了两圈,虽然在这里已经有几天了,但宁婳儿确实还没有好好的看看这里,所以宁婳儿打算好好的看看这里。 转悠了两圈,宁婳儿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起来,里面不光是流量还是话费都够宁婳儿用很久的了。 宁婳儿想了想,还是找到了酒店的无线网号码,把手机连上,之后才开始玩网游游戏。 登陆后马上去找江湖一刀了,见了面宁婳儿马上跟在人家后面赫然家说好话,一口一个大树的叫着。 “大树越来越好看了,又换了一套衣服?”宁婳儿看着紫色闪金光的衣服马上羡慕起来,她也想要一套这样的衣服,但是太贵了,她买不起,也打不出来,跟在江湖一刀后面就算是捡到了,她也舍不得穿,她还想卖掉换钱呢。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江湖一刀的话很少,偶尔问都很尖端。 “我在法国呢。” “法国?” “是的,我来法国了。” …… 之后两个人不说话了,江湖一刀到处去大宝藏,宁婳儿跟在后面捡了很多之值钱的东西,等到玩的差不多了,想要睡觉了,江湖一刀还没有离开,权少来了。 权少今天也换了衣服,比起江湖一刀的衣服还要华丽,权少的衣服是绿色的,发光比江湖一刀的还要亮。 权少来了之后便介入了两个人之中,兵器面对面对着江湖一刀。 一时间宁婳儿有些尴尬了,感觉要干架的样子,这可不好。 “权少,你怎么来了?”宁婳儿跑到权少面前问,权少看了一眼宁婳儿:“小钱奴,看见我不高兴了。” 宁婳儿马上说:“哪有,我这不是很高兴么?” 就在那时候,江湖一刀转身便走了,宁婳儿转身跟了几步,正要跟上去,被权少叫住了:“小钱奴,今天都有什么,我看看有没有好货色。” 一听这话,宁婳儿忙着转身跑去了权少的面前,她没留意到,江湖一刀转身看了她一样,而后才走。 今天宁婳儿的收获颇丰,跟着江湖一刀没少捡,权少一点不留的都给收了,三万多块钱的东西。 “你给我三万就行。”宁婳儿把钱手下,还对权少说。 权少冷嗤了一声说:“不早了休息吧。” 宁婳儿眨巴了两下眼睛,朝着外面看了看,确实不早了,但现在国外不早了,难道说国内也不早了么? 兴许是早上吧,权少一定是玩通宵了。 宁婳儿答应了一声就打算走了,下线之后去洗了澡,洗完出来打算去床上休息,才发现郝溢庭也在床上躺着,一时间有些 错愕了,他是什么时候来床上躺着的,为什么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傻愣着干什么,过来。”郝溢庭掀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地方,宁婳儿吹了吹头发迈步走了过去。 人刚到了床上,郝溢庭把宁婳儿的下身子骨给搂在了怀里。 宁婳儿忙着说:“累了,你不是累了?” 郝溢庭愣了一下:“累了才要睡觉,难道你不打算睡了,几点了?” 郝溢庭意有所指的看了一样墙壁上的时间,宁婳儿这时候才发现,原来都快要十二点钟了,忙着答应了一声,躺下准备睡觉。 郝溢庭抬起手把灯关上,两个人这才安静下来。 郝溢庭他们这里是住的高层,一般的人根本住不起这个地方,这里最让郝溢庭满意的就是安静。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郝溢庭从身后搂着宁婳儿,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宁婳儿的手背,双眼叮咛着落地窗外的满天繁星,拍着宁婳儿说:“先别墅,看了星星在睡。” “嗯。”其实宁婳儿也没有睡,一直在看着星星。 宁婳儿听人说,死去的亲人灵魂会变成星星守护着至亲的人,宁婳儿想到了妈妈,不知道妈妈是不是也天上守护着她。 宁婳儿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早上起来的时候郝溢庭好搂着她在睡着。 宁婳儿一动,郝溢庭便醒了,睁开眼把宁婳儿给松开,翻身仰躺在了床上,宁婳儿转身去看他,人忽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什么没穿,连条内裤都没有,掀开了床单便从床上下来了。 走路的时候把浴巾扯过去裹在腰上,转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随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了一包烟出来,低着头点了一根烟,一边吸着一边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没有关上,宁婳儿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想,原来郝溢庭是会吸烟的,但她从来没看见过,真有些奇怪,一般人吸烟不是会有烟瘾的么,怎么郝溢庭没有么? 宁婳儿穿好了衣服郝溢庭也从浴室里面洗了澡出来了,而且人看着十分的精神,真一边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 头发擦干了,便站在宁婳儿的面前看宁婳儿,玩心起来了,拉了一把宁婳儿的手,把宁婳儿的手放在他的腰腹上面,宁婳儿忍不住朝着后面缩了一下,郝溢庭的脸色一沉:“别动。” 宁婳儿把惹怒了郝溢庭,不好说话,把手又放了回去。 郝溢庭这才笑了笑,握着宁婳儿的手在腰腹上面磨蹭了几下,看到宁婳儿的脸都红了,开口逗她:“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宁婳儿马上把手给缩了回去,郝溢庭也不逗她了,转身去找了衣服,换上了衣服,转身朝着宁婳儿走。 到了面前一把将宁婳儿的身体拉了过去,拉到了怀里用双手把人搂住,宁婳儿抬起手半推半就的,郝溢庭双手按着宁婳儿的腰身,朝着自己的身体推,低着头:“把扣子系上,系好了,答应你一件事情,只要不是离开,什么都可以。” 这样的诱惑对宁婳儿而言吸引力很大,宁婳儿怎么会不同意,何况她要是不同意,郝溢庭肯定不会这么和她算了。 宁婳儿想了想,硕大的眼睛朝着边上看了一眼,问郝溢庭:“我想去薰衣草庄园。” “普罗旺斯?”郝溢庭问宁婳儿,宁婳儿点了点头,满眼的期待。 “系吧。”郝溢庭搂住宁婳儿的腰,低头看她。 宁婳儿知道郝溢庭是答应她了,忙着低头给郝溢庭认真的把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的系上,等她全部都系完了,郝溢庭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宁婳儿好半响才抬头看郝溢庭,想知道他是不是满意,结果不等看清,郝溢庭已经转身朝着沙发的方向走了,宁婳儿显得茫然,不知道郝溢庭是不是满意她系的扣子,只能跟着郝溢庭走过去。 但很快,郝溢庭拿起了手机,打电话给了一个人。 “订两张去普罗旺斯的机票,顺便订酒店,大概两天三夜。” 郝溢庭答应了? 宁婳儿突然高兴的忘乎所以,还不等郝溢庭的手机放下,人就雀跃的不像样子,从后面抱着手激动。 郝溢庭打着电话,转身朝着宁婳儿看了一眼,宁婳儿立刻忍住了,不敢在声张。 郝溢庭漆黑的眸子扫了一眼宁婳儿,迈步朝着宁婳儿走了过去,离宁婳儿一步之遥的停下,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宁婳儿一开始不明白,但很快就明白过来。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普罗旺斯之行 宁婳儿的问题,郝溢庭没有给她答案,或许是觉得太矫情了,或许是觉得喜欢也不是说出来的,总而言之他没有回答,转身朝着薰衣草的山坡上走去。 宁婳儿百思不得其解的从身后跟了上去,就这样的一直走褴。 宁婳儿眉头皱着,便想,其实他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只是有点极端而已。 兴许,还是可以,可以…… 正想着,宁婳儿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那样的。 走了一会,郝溢庭听了下来,站在薰衣草花海里面最好的一个地方,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朝着下面望着,看了一会朝着回去的路走。 宁婳儿撇了撇嘴,跟在一个木头的身后,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婳儿,回去我们就要结婚了,结婚之前你有什么想做还没有去做的事情,早一定告诉我,不然结婚之后就只能陪在我的身边,我去哪里你去哪里,倒是后局没有那么自由了。 我不是第二个郝粤天,不会用花言巧语先骗你,而后限制你的自由,我会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是个自私的男人,喜欢一个全身心都属于我的女人。 结婚之后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但是你的爱只能给我,如果不能我会因此发疯发狂鲎。 我不显伤害你,但我有强迫症,担心会伤害到你。” 强迫症? 宁婳儿眸子一闪一闪的,对结婚的这件事情好想已经打了预防针似的,并没有那么的激动,反倒是听见了郝溢庭说他有病的时候,宁婳儿颇感意外。 强迫症听说是回上海别人的,难道说他会动手打她? 宁婳儿的小脑子又开始不听话的乱想了,郝溢庭是在有些无语,这种时候她还有心思走神,他还能说什么,到底他在她的心里有多少的重量,难道说就这么一点么? 宁婳儿茫然的问:“你会打人?” 郝溢庭突然很想笑,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说不准。” 这种问题大概也只有她才能想了出来了,换一个人就是想出来了,也不敢当着他的面问。 其实郝溢庭也一直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喜欢宁婳儿,而且喜欢到这种程度,不惜和任何人反目的地步。 宁婳儿无语,听上去,以后她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其实郝溢庭的脾气要是能够好点,宁婳儿觉得,他也是个可以长住久安的饭票地方。 只不过,人心难测,好多的人都变了,现在郝溢庭为什么会喜欢她,她很清楚,全都是因为她有一张是分漂亮的脸,因为她年轻,新鲜。 加入这些要都是都没有了,郝溢庭还会喜欢她么? 答案宁婳儿很肯定,不会。 所以…… “你会喜新厌旧么?”宁婳儿走了一段路,抬头问郝溢庭,郝溢庭转身看着宁婳儿,出神了一会,笑了笑,没有回答。 好吧,不问了。 宁婳儿觉得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们之间总归是没有什么基础,感情更不要说了。 郝溢庭的全是入侵已经让她害怕了,她现在其实只是害怕他,没办法逃开,所以才会屈服他的,宁婳儿如此想。 接下来的两天里面,宁婳儿和郝溢庭的相处都算容易。 两天过后宁婳儿跟随郝溢庭去了巴黎,到了巴黎休息了两天,第三天郝溢庭接到了珠宝大师的电话,带着宁婳儿去了一趟珠宝行,把那套永恒之恋带了回来。 带回来的当天郝溢庭就把项链和手链给宁婳儿戴上了,戒指宁婳儿不肯戴,结果郝溢庭还是把宁婳儿的手拉过去给戴上了。 其实宁婳儿并没有想要逃跑还是怎么样,只不过她看着这么贵重的一套首饰在她的身上带着,她睡觉都睡不踏实,何况是还要进进出出,所以当她准备要回去的时候,便把这些东西又摘下来都放了回去。 郝溢庭也没有管她这些,带着人直接回了国内。 回国后宁婳儿又被送到了他的私人别墅里面,周围布置了二十几个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守着别墅,就是一直苍蝇都飞不进去。 宁婳儿要是不看到那些人还好一点,看见了就会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宁婳儿想,或许这就是郝溢庭所说的强迫症,别人越是不愿意的,他就越是要逼迫别人。 既然是这样,反抗一定会让郝溢庭更加的变本加厉。 周末的时候宁婳儿正抱着手机玩,郝恩希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已经在他家的楼下等着她了,问她能不能出来。 “恩希,我不在家里,我在外面呢。”宁婳儿蹉跎了很久才说,郝恩希那边便沉默了。 沉默了一会郝恩希问:“婳儿,你去哪里了,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 “没有,我这段时间有事情。” “这样?” “嗯。” 两个人在度陷入沉默,郝恩希过了一会说:“ 婳儿,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如果是,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听到郝恩希说宁婳儿犹豫了起来,看了一眼对面站着的阿梅:“你出去吧。” 阿梅这才出去,宁婳儿很久才说:“恩希,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吃惊,我一直不知道该和你怎么说,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或许是个打击,但是我也无能为力。” “婳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宁婳儿刚刚说完,郝恩希就紧张了起来。 宁婳儿沉了一口气:“你大哥想要娶我,我们现在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件事情,我知道你早晚都会知道,但是我以为我还有机会离开,但是这里全都是人,你大哥找了二十几个人在别墅的周围站岗,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宁婳儿说完电话对面果然没有了声音。 郝恩希站在外面,其实根本就没有在宁婳儿的门外,只是那么说而已。 这段时间郝恩希已经不止一次的去找过宁婳儿了,她发现宁书宇根本就没事,而且宁家人每个人进进出出都是高高兴兴的,好像根本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宁婳儿好像是被宁家给忘记了。 “婳儿,那怎么办?”郝恩希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着电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是郝恩希不看好大哥郝溢庭,而是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婳儿喜欢的人并不是大哥,她感觉得出来。 虽然她一直不知道是谁,但她感觉是三哥。 不管是三哥的走,还是婳儿的平静。 但现在? 郝恩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要不然她也不会问宁婳儿了。 宁婳儿抿了抿嘴唇:“我觉得你大哥可能是真的,所以他对我很好,但他说他有强迫症,而且他似乎是想结婚之后把起关在他的别墅里面。” “婳儿。”郝恩希难以置信,大哥会这么对婳儿。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我还年轻,你大哥对我还有喜欢之情,假如有一天我不年轻了,人老珠黄了,或许你大哥就不会缠着我了,放了我也说不定。” “婳儿,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误会了,我去找他。”郝恩希有些情绪激动,慌不择路起来。 宁婳儿却说:“不管这是好的坏的,我都愿意去试试,勇敢的去接受,虽然这件事情错的不是我,但是我已经没有了退路可去。 你二哥从我回来的开始,一直没有放弃,甚至找到了我哥哥。 就算没有你大哥的介入,早晚我也会被你二哥谋取到什么,没有你二哥,还有申慧娟母子,我有家回不去,外面还要被你二哥找,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我宁愿跟着你大哥一路错下去,起码他是个不滥情的人,起码他是个正直的人,现在对我也还好。” 郝恩希的眼泪顺着眼眶刷刷的流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抬起手握住了嘴,忽然朝着电话里说:“可是你的错不值得,不值得!” 电话郝恩希挂掉了,没力气的靠在了墙上。 宁婳儿知道,郝恩希是心疼她了,觉得这样就认命了不值得,可儿她要不认命,她还有什么办法。 前有狼后有虎,她一个手无傅鸡的女孩,没有了家人庇护,她还能躲到哪里去。 这里固然是个很小很小的世界,但比起外面的残酷,或许这里也不失为一个安身之所。 起身宁婳儿走去了窗口的地方,不经意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也想去喜欢心里深藏的那个人,也想不为自己忧伤,可是从郝粤天决定论要那么做的那天开始,她的是接已经失去了光彩,她还能怎么做? 站了一会,宁婳儿转身回去看她的手机,还给郝恩希发了两条安慰的信息。 收到信息后郝恩希才从地上站起来,还给宁婳儿发短信说要去找大哥的话,宁婳儿先是沉默,而后才说:“恩希,你能答应我不要管这件事情么?我希望你能不去管这件事情,交给命运,顺其自然。 还记学校里面经常会出现在学生字典里的一句话么?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婳儿!” 郝恩希忍不住又哭了。 宁婳儿却发给郝恩希一个笑脸,郝恩希却说什么都笑不出来,而且当天晚上便失眠了。 睡不着郝恩希开始在微信里面找人聊天,找来找去找到了蒋知衡,她的好友里面也只有蒋知衡一个人是能和她说说话的人。 郝恩希很久喝多了跑到了天台上面去,说话的时候就有些颠三倒四,蒋知衡问了半天才问出来人在哪里,到了天台上面吓得人脸都白了。 结果,两个人便出了事。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郝恩希出事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凌乱的郝恩希 郝恩希的头有些疼,翻身从床上一个不小心翻了下去。 嘭!人落到了床下。 正疼着,蒋知衡的双眼猛然从床上睁开,转身朝着已经摔在地上的郝恩希看着,起身翻到了床下,弯腰把郝恩希给抱了起来。 等到郝恩希反应过来,整个脑子都嗡嗡的响,好像有数以万计的蜜蜂在脑子里到处乱撞一样。 郝恩希被放到了床上,蒋知衡却没有马上起来,而是低头双臂把郝恩希禁锢在怀里看着。 此时看英俊的脸上更多了一抹不确定鲎。 昨天晚上他们都喝醉了,所以现在只能用就后乱性来解释。 虽然是这样,但是蒋知衡知道,他昨晚也有清醒的时候,换句话说,他是心甘情愿的。 郝恩希有些头疼,抬起手一直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很久才喘了一口气,紧抓着床单发起呆。 双眼瞪圆了注视着蒋知衡,她的老师。 “我们?”郝恩希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们怎么会没穿衣服?不是只是喝酒么? 蒋知衡不等郝恩希说什么,先开了口:“恩希,我会负责!” 负责? 郝恩希的大脑有那么一瞬断线了,负责? 她还是学生,怎么负责? 郝恩希大脑开始短路,没有了丝毫的意识似的,盯着蒋知衡看了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都沉默了,沉默了半个多小时,郝恩希有些尿急了,才小心翼翼带着窘迫的抓着床单从床上下来。 蒋知衡大概也想到了什么,起身给了郝恩希一定的空间,郝恩希忙着去了洗手间里,结果…… 郝恩希觉得人生没有什么比现在还要糟糕的,成为女人的第一次,竟然来了大姨妈,这是多么悲催的事情,她该怎么说? 郝恩希扭扭捏捏的在洗手间里不出来,蒋知衡有些担心郝恩希是不是要做傻事,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敲门,试探的叫了两声。 “恩希,恩希你不舒服么?”蒋知衡一开口郝恩希的脸色都变了,红一阵白一阵的。 “老老师,能帮我拿拿一包卫生棉么?”郝恩希发誓,这辈子最难看的一件事就是和蒋知衡说叫他拿卫生棉的事情,而更要人可笑的是,蒋知衡竟然在外面,说教式的回答:“恩希,你不是月经来了,是第一次,难免会有些不习惯的。” 结果郝恩希低头特意看了一眼,确定了之后,咬着嘴唇说:“是月经。” 蒋知衡站在洗手间门外没有反应,郝恩希都快要急得哭出来了,蒋知衡才忙着穿上衣服跑出去,没多久买了一袋子的卫生棉回来。 “恩希,买回来了,你出来还是我进去?”现在的蒋知衡眼里,郝恩希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进去也没什么。 郝恩希哪里敢啊,忙着擦了擦,喊着她自己来行了,跑去了洗手间的门口,门开了把手伸了出去,小手掌心朝上,准备去把一包卫生棉接过来的。 结果…… 一个袋子套在郝恩希的手上,郝恩希的小手向下,险些没有擎住,等到郝恩希把手收回来,看见整整一袋子的卫生棉,顿时无语了。 各种牌子,各种长度,各种款式的,无一不全。 洗手间的门关上郝恩希开始发呆,半天才找了一包合适自己的出来,换好了站在门口正纠结,怎么出这个门的时候,自己又没穿什么衣服,只有一条床单。 洗手间的门给蒋知衡敲了两下,郝恩希吓得一哆嗦,门外的蒋知衡问:“好了没有,我把衣服给你放到门口了。” 郝恩希这才松了一口气,开了门从门下面把衣服给拿了进来,蒋知衡看着郝恩希的这些动作,才转身回去。 郝恩希换好了衣服,这才从洗手间里面出来。 蒋知衡已经叫了一份早餐上来,郝恩希这才想到观察周围的情况,才知道自己和蒋知衡是在酒店里面。 此时房间里有一个推车,车子上面是蒋知衡叫的早餐,很简单,但郝恩希看见确实肚子咕噜噜的叫唤起来。 走过去,郝恩希坐下了,深呼吸了很久才看向蒋知衡,此时蒋知衡虽然没有平时那样的精神,但绝对是个好看的人。 郝恩希想不起来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喝的太多了,已经记不清了。 “先吃点东西,饿了吧?”蒋知衡把筷子给了郝恩希,特意叫的中餐,蒋知衡大概也知道,郝恩希不喜欢西餐。 接过去,郝恩希低头吃起饭,她不争气的肚子确实在咕咕叫了。 看着郝恩希吃饭了,蒋知衡才没那么担心,就在这时候,蒋知衡的手机响了,郝恩希忙着抬头看蒋知衡,蒋知衡看了一眼,是学校的电话。 “我知道,有点事情忘记了,我想请假一天。”蒋知衡从来不请假的,为了她请假么? 郝恩希想着,又吃了一口东西。 蒋知衡那边说:“要其他的 老师帮我带一下,我明天会去上班。” 之后蒋知衡吧手机挂掉了,双眼目光看着郝恩希。 郝恩希低着头,不敢看蒋知衡,昨晚她记得是她喝多了,后来蒋知衡去找她,她差一点掉到楼下去,蒋知衡就把她给带走了,她就逼着蒋知衡和她喝酒,结果早上醒过来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郝恩希以为,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人的错,但是她也很无辜很冤枉,毕竟这不是一般的小事。 郝恩希吃完饭蒋知衡才吃,等他们两个人都吃完了,蒋知衡才起来带着郝恩希离开,郝恩希的手里提着一袋子的卫生棉,低着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出了门蒋知衡把手伸了过去,把一袋卫生棉给接了过去,郝恩希还有些不好意思,不愿意松手,蒋知衡毕竟是一个男人,这样总归是不好。 但蒋知衡并没有介意,拉开车门把卫生棉放到了车子后座上面,拉开了车子的副驾驶,把郝恩希推进了车子。 郝恩希现在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蒋知衡的车子直接开回了家里,下了车蒋知衡吧郝恩希带到了自己的别墅里面。 进了门郝恩希有些发呆,一个普通的老师,迈得气这么气派的房子么?还是别墅。 纵然是没有郝家的好,也是个富家小资了。 郝恩希站在别墅里面看了一会,很久才转身去看站在她身边的蒋知衡。 此时蒋知衡已经把外套脱了下去,迈步正朝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告诉郝恩希:“不要走,我去换衣服。” 郝恩希抬头眨巴了两下眼睛,不是很清楚蒋知衡的意思。 但是这时候就走,似乎也说不过去,郝恩希也想把话说清楚,不说清楚以后她还要去学校读书,总归是不好,但现在看她也不知道什么好了。 蒋知衡去楼上换衣服,去了半个多小时,半个小时之后换了一身休闲装下来,而且是洗了澡的。 其实蒋知衡和郝恩希差不了几岁,但蒋知衡为人稳重,为人师表穿的也显得老成,所以郝恩希一直也没有留意,到底蒋知衡是多大的年纪了,此时看,郝恩希有些吃惊,才知道蒋知衡确实年纪也不是很大,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郝恩希看到蒋知衡从楼上下来,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走到郝恩希的面前,蒋知衡给了她一样东西。 是一枚戒指。 郝恩希低头看着,蒋知衡拉着郝恩希的手给她带在左手的无名指上了。 郝恩希的手一缩,想要拿下来,却没想到蒋知衡阻止了她。 “恩希,这个是我母亲留下来的,我希望你能收下。”蒋知衡说完把手收了回去,郝恩希又仔细的看了两眼,但还是摘了下来给了蒋知衡。 “其实我也有事要和你说,这个我不能收,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们都喝多了,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只见没有感情,结局一定也不会太好,我不喜欢这么辛苦的爱情,我走了。” 说完郝恩希慌慌张张的转身走了,蒋知衡没有追出去,只是跟了出去,站在门口看着郝恩希打了一辆车子,慌慌张张的坐着车子走了。 蒋知衡一直站在,郝恩希的车子都没影了,蒋知衡还站着,而后低头看了一眼手心里的戒指。 这丫头! 转身蒋知衡回去,换了衣服没多久就跟着去了学校。 进了学校还有人问蒋知衡,不说是请假了,这么快怎么又回来了。 “没什么事情,一点小事,办完就回来了。”蒋知衡说完去自己的教室门口看了一眼,没看到郝恩希才发了一条短信给郝恩希。 “天凉了,注意保暖。” 郝恩希看了一会手机,一番无奈的表情,趴在被窝里面不想出来,没什么地方可以去,请假就在寝室里面趴着,此时的郝恩希,也想不起来宁婳儿的事情了。 郝恩希的记忆里面,之所以会注意到蒋知衡,完全是因为郝卓新喜欢蒋知衡,郝卓新的日记本里面,一段段的都是记载着郝卓新喜欢蒋知衡的话语。 郝恩希虽然没想过郝卓新适不适合蒋知衡的事情,但也没想过她自己。 在郝恩希的眼睛里面,蒋知衡根本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只是一个班主任而已,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郝恩希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了。 郝恩希的脑子里面很乱,如果宁婳儿在的话,她还能够和婳儿说说,但现在婳儿自身难保,她还怎么去问她? 蒙上被子,郝恩希打算一脚睡过去算了,一死百了的打算!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仅此而已 因为和蒋知衡的事情,几天都没有联系宁婳儿,这几天宁婳儿过得也出奇的安静,白天的时候玩手游,晚上就负责和郝溢庭滚床单。 身材的变化是叫人吃惊的,宁婳儿没事的时候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发呆,自己好像是吸血鬼一样,一旦吸足了鲜血,就焕然一新如畜生的婴儿,不管是皮肤,还是容貌,都越发的出彩了。 与此同时,郝溢庭也发现了这件事情,偶尔也会拿之间事情和宁婳儿打去,宁婳儿每次听郝溢庭说,都忍不住脸红,而后就鸵鸟似的所在被子里不出来,也不说话了褴。 郝溢庭大早上接到电话,说是公司里面有事情,宁婳儿想了想,拉了一下要走的郝溢庭。 “有事?”郝溢庭转身看着宁婳儿,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我想读书,我能去上课么?” 宁婳儿其实也很闷,一个人的世界可怕,是谁都无法体会的那种孤独。 郝溢庭皱了皱眉:“我带几本书回来给你。” 宁婳儿的手从郝溢庭的身上慢慢松开,郝溢庭低头看了一眼,抬起手把宁婳儿搂住:“乖!” 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还想说什么,到底不言语了鲎。 说了也没用,比起郝溢庭,她就如同是一只刚刚出生的羔羊,如何和一只凶猛的老虎反抗? 所以宁婳儿才选择了妥协,只不过时间一久,宁婳儿总有些小期待,希望郝溢庭能给她一点自由的空间,毕竟她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不是什么物件。 她想要出去,想要去学校读书,哪怕是出去走走,一个人呆上一会也行,她没想到,连这样都不行。 郝溢庭说回来的时候带几本书回来,难道她就只能值几本书么? 每天郝溢庭回来,宁婳儿都会等着他,不光帮郝溢庭把衣服挂好,还给郝溢庭把拖鞋送过去。 她想表现的好一点,希望好溢庭看在这些上面,能把她放出去。 郝溢庭手里有那些录像,她不会跑。 但是郝溢庭的作法,却让她失望了。 看着郝溢庭离开,宁婳儿转身回去坐在沙发上面坐着,对于郝溢庭而言,她出了是个会滚床单的***,还是什么? 恐怕她连个人都不是,想到她有时候被郝溢庭这样那样的对待,一带你尊严都没有了。 这种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宁婳儿沙发上坐了一整天,等来的不是郝溢庭的回心转意,反而是郝溢庭的另外一个消息。 原来郝溢庭已经在筹备他们的婚礼了,而且婚礼就定在这个月的月末,而且她的家人已经答应了。 宁婳儿挺好笑的,为什么她的婚礼没有一个人问过她,难道他不是当事人么? 听到郝溢庭对着她说,宁婳儿除了发呆还是发呆。 而当天的晚上,郝溢庭还是兴致勃勃的从床上把她抱了起来,看不出她有多么不开心,多累似的,一心想要霸占她的身体。 这样的一个人,宁婳儿便想,怎么和他结婚。 “我累了,我想歇一会,好么?”宁婳儿商量着,郝溢庭这才停下强行入侵的举动,翻身坐在一旁看着宁花儿,问她:“怎么了?” 宁婳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你说的书呢?” 郝溢庭这才想起来,出去了一天,忙着和宁婳儿婚礼的事情,把那几本书的事情都忘记了。 起身郝溢庭从床上下去,穿上的裤子朝着门外走,宁婳儿跟着站了起来。 出了门看见郝溢庭去了书房,门开了在里面找了几本书回来,抱着放在宁婳儿和他的床上。 “现在高兴了?” 郝溢庭的这种话,看似在哄着宁婳儿,但宁婳儿却丝毫感触不到他的在意。 低头宁婳儿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是一本散文小说,简介很有意思,看上去应该能解闷。 宁婳儿转身去到床头的那边坐下,坐下后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她只是觉得,如果不这样,就免不了和郝溢庭的一番纠缠,而她真的是太累了,只想要休息一两天。 这一夜宁婳儿一直捧着她的书看,看够了郝溢庭也已经趴在她的身边睡着了。 宁婳儿放下书想着,难道说以后她的世界里就剩下滚床单三个字了么? 关了灯宁婳儿才躺在床上休息,第二天一早郝溢庭就给宁婳儿准备了衣服,说是要出门。 宁婳儿高兴的不行,总算是能够出去了,像是个孩子一样的欢呼雀跃着,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郝溢庭出门的时候宁婳儿还高兴着,结果到了地方,宁婳儿巴掌大的小脸忽然没有了颜色,因为她知道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什么样命运,纵然是想笑,她也笑不出来了。 餐厅里被包了下来,餐厅的门口停着两辆车子,一辆是她父亲宁天成的,一辆是哥哥宁书宇的。 看到这 两辆车子,宁婳儿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宁婳儿知道,她是他们的摇钱树,但是没想过,她会被这样卖了两次。 这时候了,宁婳儿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但是她要不说?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跟着郝溢庭进了餐厅,餐厅里面已经把包场了下来,出了一些服务人员,根本看不见其他的人,所以也就清净了许多。 看见郝溢庭和宁婳儿来了,宁天成和宁书宇都站了起来,身后是申慧娟母子两个人。 宁婳儿微微发呆起来,心里是说不清楚的情愫,到底她还是走上了这一步。 “郝总。”一见面宁书宇便先开口叫了一声郝溢庭,宁天成马上说:“该改口了。” 郝溢庭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很明显郝溢庭心里也是没瞧起眼前的父子两个人,一个把女儿卖掉,一个把妹妹卖掉的男人,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别人瞧得起,尊重的。 如果不是看着宁花儿的面子上,郝溢庭觉得对不会多看宁氏父子一眼。 “吃饭吧,一会婳儿该不好意思了。”申慧娟忙着说,身后的李东成盯着宁婳儿看了一眼。 双眼不由得色了起来,而这样的眼神火辣辣的,让宁婳儿不舒服,不自觉的宁婳儿朝着郝溢庭的身后躲了躲。 郝溢庭的双眼瞬间犀利起来,朝着对面的李东成看去。 “李少爷这事在和婳儿打招呼么?”郝溢庭的生意冷冰冰的透着寒气,一时间不光是申慧娟,就是宁家父子都愣住了,回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李东成。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宁天成也不是没有发现,申慧娟的这个儿子,确实是个游手好闲,色胆包天的人。 但问题是这样的人他才感到放心,起码不用担心内鬼抢夺儿子的财产了。 最多以后给他两个小钱,打发吃喝而已。 至于申慧娟,早晚会是要死的,只要现在还是在他身边的,其实也没什么可好担心的。 他还没老到不能动,只要有他在一天,相信这个家乱不起来。 至于婳儿,早晚都是要走的人,此时有郝溢庭在,他也可以放心了。 郝溢庭无论是身份地位,都是配的上婳儿的,而且婳儿只要嫁给了郝溢庭,郝溢庭承诺,可以把宁氏集团的股份还给他们父子,这么以来,他们还有什么可顾及的。 其实只要宁氏集团所有的股份都归还到他们父子的手上,他们早晚是要把郝溢庭比下去的。 毕竟他们是两个人,而郝溢庭只有一个。 想到这些,宁天成看了一眼女儿。 “这段时间爸爸一直很担心你,得知你在溢庭哪里,心里才踏实了。”宁天成这么说一方面是想和女儿打好关系,另一方面就是想要把话题岔开,免得郝溢庭气头上,上了两家的和气。 李东成被申慧娟狠狠的瞪了一眼,直接给轰到一边去了。 “去看看厨房那边,别一天游手好闲,什么都做不好,你妹妹也不是没见过,用那么看么?让溢庭都误会了。” 申慧娟忙着把儿子弄走了,李东成走了宁婳儿才静下心来,朝着自己的父亲哥哥看去。 “坐吧。”申慧娟招呼着都坐下,宁婳儿在郝溢庭的身边坐下了,看着对面的爸爸和哥哥,始终没什么话想要说。 如今的这样,宁婳儿已经没什么想说了,有种多说无益的感觉。 这顿饭下来,其实也没说什么,每个人都察言观色,话说的很少,宁婳儿吃着东西也不多说什么,郝溢庭对宁婳儿更是照顾有加。 吃过了饭,申慧娟才说:“婚礼既然都已经把日子定下来,那就找个时间把结婚证领了吧,这种事,我看宜早不宜晚,溢庭觉得呢。” 听到申慧娟说,郝溢庭想了想才说:“结婚证的事情可以缓一缓,不着急。” 听到郝溢庭说,申慧娟的脸色微微起了变化,虽然不是她女儿,但是宁婳儿和郝溢庭结婚这件事,关乎宁家的未来,她不能不提的。 而宁婳儿此时才看向郝溢庭,心里隐隐约约的不那么舒服,没想到郝溢庭只是想和她把婚礼办了,根本就没想过要真正的结婚。 宁婳儿知道,她对这桩婚姻并没有什么期待,其实是她的命不好,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面,遇见了不该遇见了几个人。 但她终归是没想到,郝溢庭对她也只是这样而已。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拒绝二少爷 说好了结婚的事情,宁婳儿跟着郝溢庭离开了餐厅,离开前被父亲宁天成叫了一声。 宁婳儿这才停下,转身看着神采奕奕的爸爸。 宁婳儿记得,妈妈住院的那段时间爸爸老了好几岁吧,但现在完全看不出来了,看上去,爸爸好像是更加的年轻了。 “爸。”这事宁婳儿今天来叫的宁天成第一句爸,也是唯一的一句,宁天成没想到,宁婳儿的这一声爸,会这么的陌生,充满了隔阂。 宁天成其实也清楚,宁婳儿的心对他已经产生的芥蒂褴。 只不过,现在事宁氏集团的关键时候,是不允许宁婳儿胡来的。 “你哥哥说有话和你说,你等会再走。”宁天成说完宁书宇走了上来,宁婳儿看了一眼身边的郝溢庭鲎。 其实现在宁婳儿如果和郝溢庭说她想离开,郝溢庭会马上带着她离开,但她也知道,她要是就这么走了,以后见面爸爸和哥哥会对她不满。 “我和哥哥说两句话。”宁婳儿松开了郝溢庭的手臂,迈步去了宁书宇的面前,兄妹两个相互的看了一眼,朝着餐厅的一边走去。 “婳儿,你的手机换了。”走到没人的地方,宁书宇先问,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郝溢庭换了一部给我。” “把好么给我,有事我给你打电话。”宁书宇说着爸手机拿了出来,准备拨号。 “我不能打电话,他会不高兴。”宁婳儿说的不是黄花,是真的这样,她给郝恩希打电话郝溢庭都会不高兴,别说是宁书宇这个哥哥了。 何况,他找她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公司。 “他连电话都不给你打?”宁书宇的脸色一沉,虽然已经答应了宁婳儿和郝溢庭的婚事,但也没想到郝溢庭会做得这么绝,连电话都不给他们打。 “偶尔会打。”宁婳儿的回答平平淡淡的,宁书宇反倒没反应了。 “婳儿。”郝溢庭在外面等的不耐烦,开口叫了医生宁婳儿,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马上答应:“马上来了。” 宁婳儿说完,忙着和宁书宇说:“我走了。” 转身宁婳儿朝着门口郝溢庭的地方走去,比起和郝溢庭在一起的时候,宁婳儿更不喜欢看见家里的人。 是什么都好,总归是不一样了,看见他们每个人宁婳儿都很累很累,喘不过气,心口压了一块大石头。 不等走到,郝溢庭已经迫不及待的把宁婳儿搂在了怀里,感觉人软绵绵的贴上来了,郝溢庭才送了松手,低头看了一眼,转身把人给带走了。 宁书宇走出来看了一眼父亲,没说什么,脸上却一阵阵的白了。 不知道他们都在干什么? 这么做真的对么? 出了门宁婳儿开始四处张望,郝溢庭挺奇怪的看着宁婳儿,轻轻的梳理宁婳儿的头发,宁婳儿想到这个深秋马上就要过去了,趴在车子里面朝着外面望着,就好像是一只等待飞翔的小鸟,向往着外面的世界一样。 正在此时,郝溢丰的车子忽然停在了马路前面,吓得郝溢庭的司机浑身一颤,感觉车子没不他撞死,简直就是个奇迹,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面的车子明明要撞死他的,却在关键时候一脚刹车停下了。 跟着就看见对面的车子上面,二少爷从车上下来了,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走了,要找人干架的样子。 “不用管,开过去。”郝溢庭丝毫不为所动,倒是宁婳儿捏了一把汗,郝溢丰要是真的冲过来,可不好说。 车子开过去之前擦着郝溢丰的身体,郝溢丰气的用力拍了两下车子,郝溢庭靠在一旁脸上一片寒冷,仰起头闭上了一眼睛。 这一路回去,宁婳儿看了一路的外面,下车了宁婳儿不想回去。 “我们在外面走走好么?”宁婳儿主动要求,郝溢庭看了宁婳儿一会:“不冷么?” 宁婳儿摇了摇头:“我不冷。” 其实外面并不暖和,但宁婳儿还是觉得,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的好。 郝溢庭也没说什么,陪着宁婳儿在外面走了走,下午四点多钟外面有些冷,宁婳儿才跟着郝溢庭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郝溢庭忙碌起来,还带着宁婳儿去拍了一组婚纱照,宁婳儿不确定,这次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但上次她也这样和郝粤天拍了婚纱照,但后来并没有结婚结成。 老实说,郝粤天的死是个很奇怪的事情,宁婳儿想不清楚,郝粤天那么身强体壮的一个男人,怎么会突然暴毙家中呢。 只是想,宁婳儿便有些新生不宁起来,结果当天下午警察就找上了门。 宁婳儿从楼上下来,阿梅慌慌张张跑进来找郝溢庭,郝溢庭沙发上正坐着,听见阿梅慌慌张张的叫他,抬起头朝着门口看去。 “大少爷,警察,门口来了好多的警察找您。”听见阿梅说郝溢庭放下手里的一本书站了起来,起身后走去 了门口。 别墅的门口确实站了很多的警察,而宁婳儿也看见对面手里拿了一张逮捕令。 “请问你是郝溢庭么?”对方问。 郝溢庭回答:“是我。” “我们怀疑你和郝粤天的死有关,街道举报,你有足够的嫌疑谋杀郝粤天,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郝溢庭说,对方相互看了看。 “可以。” 对方答应之后郝溢庭转身回来,看见从楼上下来的宁婳儿,也没有解释,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宁婳儿问郝溢庭:“是你么?” “不是。”郝溢庭十分简练的回答,宁婳儿不知道为什么,就相信了。 但宁婳儿什么都没说,看着郝溢庭打了电话给律师,而后穿上外套朝着门口走去。 出门前郝溢庭停下:“我不在,不要见郝溢丰,学校可以去。” 宁婳儿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郝溢庭的意思,但她还没有继续问,郝溢庭已经转身走了。 看到郝溢庭出门,宁婳儿跟着去了门口看,一群人压着郝溢庭坐进了警车里面。 宁婳儿看到郝溢庭走了,如获大赦一样,没有担心,反倒很想要马上出去。 转身宁婳儿去拿了自己的包包,跟着就想要出去。 阿梅怕宁婳儿出去了不回来,把宁婳儿给拦住了。 “婳儿小姐,你马上就要和大少爷结婚了,不能这时候出去,还是留在别墅等大少爷回来的好。” “阿梅,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宁婳儿这时候很想出去,好像是个父母不在的孩子,趁着父母不在就想跑出去玩。 阿梅说什么不肯,拉着宁婳儿说:“大少爷现在不在,婳儿小姐出去出了什么事情,就麻烦了。” “要不你跟我出去。”宁婳儿商量阿梅,阿梅说什么都不同意,宁婳儿只好作罢,把包包放下坐在楼下等着。 晚饭吃过了,阿梅也去休息了,宁婳儿大半夜的从别墅里面偷偷溜了出去,别墅的外面灯火通明,怕宁婳儿到是不怕,就是人太多了,都是保镖,宁婳儿想跑出去都不太可能。 没什么办法,宁婳儿只好从别墅的栅栏下面钻了出去,还好没有被人发现。 出去之后宁婳儿走了很远才看见有车子,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辆出租车,宁婳儿正想要上去,看到了郝溢丰的车子,想起郝溢庭临走说的话,宁婳儿的小脸白了。 不过想了想,宁婳儿朝着出租车的里面说:“麻烦您了,我又点事情,您在一旁等我一会,我说了话就上车,我会多给你一些钱。” 司机是个女人,这么好的差事,很少遇见,而且宁婳儿长得甜美,说话也好听,自然会答应。 司机把车子挺到了一旁,之后便从后视镜里面朝着宁婳儿的那边看。 只见郝溢丰从车子里面走了下来,风有些冷,宁婳儿打了个哆嗦,而后朝着郝溢庭十分坦然的看去。 郝溢丰的脸一片片的发白,最终停在了宁婳儿的面前。 抬起手郝溢丰想要摸一下宁婳儿的脸的,宁婳儿却马上躲开了。 郝溢丰的手滞在半空,整个人都没有反应。 “婳儿。”郝溢丰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宁婳儿却朝着他说:“我很抱歉,我不喜欢你,也请你不要在纠缠着我了,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在欺骗你,为此我对你很愧疚。 是你把我从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救了出来,所以我很感激你。 但是,不管我怎么的感激你,我都是不爱你不喜欢你的,所以我想让你离开我,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面了。” “你爱郝溢庭?”郝溢丰几乎咬碎了牙问出来,宁婳儿却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郝溢庭有些激动,大声质问起宁婳儿,宁婳儿却平静的告诉郝溢丰:“爱一个人没有道理的,不爱也不需要原因,我不爱你不喜欢你,这事谁都没办法改变的事实,包括你。 所以,请你不要在纠缠我了。 你和我,永远都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很抱歉,不能喜欢你!真的很抱歉 ̄” 宁婳儿转身朝着出租车上走去,拉开车门坐进了出租车里,跟着,出租车开了出去,郝溢丰一个人怔愣的站在原地,忽如起来的一场雨,冷冷的下了起来。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认命回去 “吵架了?”出租车的女司机很喜欢说话,宁婳儿上了车便听见女司机说,宁婳儿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没有。” “没吵架怎么会闹别扭了,看这也不错。”女司机打去笑了笑,宁婳儿便不说话了。 不错都是别人眼里的郝溢丰,至于郝溢丰这个人真正是怎么样,其实并没人知道。 郝溢丰对宁婳儿也还算可以,但宁婳儿却怎么都喜欢不上来他褴。 或许是先入为主吧,郝溢丰给宁婳儿的印象就是那种放浪形骸的人,再怎么变她也都始终是最开始的那种印象,所以她也一直不喜欢。 即便郝溢丰是好的,一个能把妻子抛弃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宁婳儿出租车里面一直搓手,满脑子的郝溢丰这个人如何如何,车子停在半山腰,女司机问了她一句用不用留下来等她,宁婳儿想了想摇了摇头。 车子离开宁婳儿看看夜色,应该害怕的,但却一点不害怕鲎。 一步步宁婳儿去了山顶,一路上也想过不在回去的事情,但不会去,她能去哪里,郝溢庭虽然没有要挟她的意思,但是郝溢庭毕竟抓住了她的把柄。 她好久没有出来了,这里是她最想来的地方,趁着郝溢庭不在,好好的放纵一把,天一亮她就回去。 宁婳儿如是想着,人也到了餐厅门口,推开了门人便走了进去。 进门经理就看见宁婳儿了,顿时脸色一白,叫了个人去了后面,自己则是去拦住宁婳儿。 宁婳儿也没有要怎么样的意思,就是在餐厅里找了个位子坐下,之后要喝点东西,经理忙着叫人给送了瓶柠檬水给宁婳儿,宁婳儿坐下喝了一口,和经理聊起天。 “没事了?”经理说的是上次的事情,宁婳儿点了点头:“没事了。” “吓死这些人了,没事就好了。”经理也是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郝溢鸣那个家伙要突然的走了。 兄弟两个争抢一个女人,确实有些于理不容。 再怎么说是兄弟,为了女人伤了和气不值得,走了也到对了,不然真的留下,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经理也是挺意外的,没想到宁婳儿是宁家的女儿。 虽然宁天成不是什么出名的人吧,但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了,经理稍稍打听就知道了。 开了大公司的人,现在公司做得也不错,难怪会和郝家有关系。 经理拉了把椅子坐下和宁婳儿说话,宁婳儿折腾一天也累了,喝了柠檬水,没多久人就睡过去了。 灯宁婳儿睡着了,郝溢鸣也从后面走出来了。 经理起身看着郝溢鸣:“交给你了。” 经理迈步走了,周围的一群人也全当是没看到一眼,跟着郝溢鸣把宁婳儿给抱了起来,转身送回了宁婳儿平常住着的房间里面。 其实在宁婳儿来之前一直是郝溢鸣住在这里,宁婳儿来了,郝溢鸣也就把房间给让了出来。 把人放下郝溢鸣给宁婳儿盖了盖被子,看了两眼宁婳儿,起来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郝溢鸣去了后面,在后面一直坐到天亮。 天亮了,宁婳儿也睡醒了,知道不能留的太久,起来又朝着山下走,经理担心宁婳儿走回去也就黑了,叫了个人,开车把宁婳儿给送到有车子的地方,人送到了,看着人上了出租车,才转身回去。 “人走了。”等人走了,经理去了后面,看着坐在山上的人告诉他,也不觉得凉,一座半个晚上,这时候可真是不热了。 经理说完转身走了,早上的日出已经遍布山顶,而郝溢鸣仍旧坐在山上坐着,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经理转身走了几步,回头又看了一眼,想什么或许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宁婳儿没有去其他的地方,直接回了郝溢庭的别墅。 而此时郝溢庭的别墅里面,阿梅早就着急的不行了,早上起来没看见宁婳儿,还以为人逃跑了,找到现在也没找到人,大少爷又不在,她就一点注意都没有了。 宁婳儿下了车,把车钱付了,出租车走了能婳儿便去按了门铃,阿梅正着急,看了一眼闭路电视,忙着从里面跑了出来。 看见宁婳儿高兴的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婳儿小姐,你吓死我了,你可回来了。”阿梅都快要激动的哭出来了,宁婳儿也只是笑了笑:“我这不是又回来了么?” 阿梅低头看了一眼,宁婳儿的手里还有一个包,明显是要走没走。 阿梅也顾不上其他,一把把宁婳儿手里的包拉了过去,藏到了身后,哭着看宁婳儿。 宁婳儿想了想:“我离开的事情不要告诉郝溢庭,以免他迁怒于你,对我也没好处,阿梅,你知道么?” 阿梅点了点头,“知道,我知道了。” “嗯,知道了就好,那我们进去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 < p>宁婳儿自顾回了别墅里面,阿梅这才擦了擦眼泪,忙着跟着宁婳儿回去,回去了宁婳儿在也没有出去过,而是坐在卧室的床上对着一颗水晶口子发呆。 恐怕有个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宁婳儿在他抱起他的一颗,摘了他胸前的一颗扣子。 迎着光仔细的看着手里的纽扣,呐呐自语起来:“既然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阿梅进门的时候宁婳儿正在呐呐自语,听见宁婳儿说了,以为是说宁婳儿她自己,便忙着走过去和宁婳儿说:“婳儿小姐,这是大少爷临走的时候吩咐的,大少爷说一定要婳儿小姐喝。” 宁婳儿收起水晶扣子,起身朝着阿梅过去,端起汤碗一下口一小口的吹,阿梅看了一会宁婳儿,想起刚刚宁婳儿说的话,试探性的和宁婳儿说起话。 “婳儿小姐,是不是很担心大少爷?” 听阿梅问,宁婳儿太头看了一眼阿梅,没回答。 阿梅笑了笑:“其实大少爷的人不错,比起二少爷起码是好的,大少爷的脾气虽然差了一点,但阿梅看的出来,大少爷对婳儿小姐是认真的。” “阿梅,你喜欢过什么人么?”宁婳儿忽然的问,阿梅摇了摇头,茫然的脸一红,宁婳儿叹了口气。 “阿梅,其实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不用不敢承认,起码我是有喜欢的人的。” 听到宁婳儿说,阿梅有些发呆。 “婳儿小姐,喜欢的不是大少爷么?”阿梅其实也是有心机的,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她也清楚。 宁婳儿想了想:“这要问郝溢庭喜不喜欢我,我和他只见,没有我说话的权利。” 爱情是需要两个人不谋而合的,即便其中的一个先去而行,是不是也要另外一个人的配合? 但是她和郝溢庭之间没有,这就好比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他想要拥有一切,无需去考虑谁的感触,他只要强取豪夺一番,便能得到想得到的一切。 至于宁婳儿她自己,渺小的如同是一颗尘埃,她没办法在这个尘土飞扬的世界里面掌控自己的命运,也只能随风而逝,风吹到哪里,她就在哪里安家,等到风再起时,她就只能随风而去。 在许多人看来,宁婳儿的这种想法或许是消极的,但是宁婳儿也有想。 现在她什么都不能,即便是逃跑,她都无处可逃。 遇见郝溢庭这样的一个人,如果她从这里逃跑说不定还会遇见郝溢丰,她不是第一次被他们当成玩偶牢牢的锁在身边。 她也想要摆脱命运,但她暂时还没有能力。 所以她要养精蓄锐,她觉得总有一天她会靠自己活着,离开他们每一个人。 或许,到那个时候,她就能够自由了。 自由? 宁婳儿想到自由两个字不经意的笑了一下,好像自由是个很遥远的梦想,对她而言那么的遥不可及。 喝完了汤宁婳儿就坐在床上发呆,阿梅也不懂宁婳儿是怎么了,端着汤碗去了外面,正出去看见楼下郝溢庭回来了,不由得高兴了几分,下了楼喊了一声:“大少爷。” 郝溢庭答应了一声,朝着阿梅问:“婳儿呢?” “在楼上。”阿梅回答着去了一旁,郝溢庭答应了一声,朝着楼上走去,而此时宁婳儿也听见了郝溢庭回来的声音,这才把纽扣藏好,抬头朝着房门看去。 郝溢庭到了门口,抬起手把门推开,人跟着站在了门口,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脱了下来,随手仍在门口的桌子上,看到宁婳儿郝溢庭有些意外,她在家里,没出去。 站了一会郝溢庭抬起手朝着宁婳儿招了招手,宁婳儿从床上下来,光着一双小脚朝着郝溢庭走了过去。 停下,宁婳儿抬头朝着郝溢庭看着。 “在想什么?”郝溢庭看着宁花儿问,宁婳儿想了想:“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郝溢庭原本心情不是多好,听到宁婳儿说话,心情忽然好了起来,随即靠在门板上面,一把将宁婳儿的身体勾了过去,用力搂在了怀里,像是故意挤压似的,不让宁婳儿喘气,结果宁婳儿很快就把脸给憋红了。 “在想,我为什么没有走,还在这里。”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没有什么犹豫的说。 郝溢庭勾起唇角笑了笑,这才把宁婳儿放开,推开了人,迈步朝着浴室的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宁婳儿过去,宁婳儿便转身跟着过去。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郝溢丰上门滋事 进门郝溢庭就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宁婳儿像是个小丫鬟似的,进了浴室先是给郝溢庭放了洗澡水,而后等着郝溢庭进了浴缸里面,宁婳儿给郝溢庭搓澡。 对于宁婳儿这样一个女孩而言,特别是被人呵护着成长起来的名门小姐而言,给别人搓澡,根本是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一开始宁婳儿甚至是没有力气,给郝溢庭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身上抓痒,郝溢庭都怀疑宁婳儿到底是吃饭了没有褴。 久了,宁婳儿也就轻车熟路了,手臂上面也总算是有了点力气。 洗了一会,宁婳儿出了不少汗,抬头看看郝溢庭,郝溢庭正盯着她看,似乎是在看她的胸口。 宁婳儿脸红,起身想要躲开,郝溢庭就把宁婳儿的衣服扯开了,洗澡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看着就狼狈,但郝溢庭却把头埋进了宁婳儿的胸口,紧跟着把宁婳儿拖进了一刚里面。 一番云雨,等郝溢庭抱着宁婳儿洗了澡出来,也到了傍晚时候了。 郝溢庭和宁婳儿下楼,楼下晚饭也准备好了,宁婳儿这才跟着郝溢庭一区去吃饭,正吃着,郝溢庭接了一个电话,吃着饭便站了起来。 起身郝溢庭去了别墅门口,宁婳儿只是知道,隐约的听见一个男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跟着郝溢庭放下筷子就起来了鲎。 宁婳儿跟着去看,郝溢庭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随后穿了鞋走了出去。 阿梅忙着跑去看,宁婳儿觉得不太对劲,这才起身走过去看,透过蓝色的玻璃窗,宁婳儿看到郝溢庭的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车子,车子前面站着一个喝多了酒的男人,正朝着郝溢庭的金属门一脚接着一脚的踹。 哐哐当当的声音不要说外面的郝溢庭了,就是宁婳儿,她都听见了。 宁婳儿看不太清门口踹门的人,但看车子像是郝溢丰的车子,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楼上刚刚下来,宁婳儿还穿着郝溢庭的白衬衫,至于衬衫的下面,宁婳儿除了一条小内内,其他的什么都没穿。 其实宁婳儿是忘记了,她没穿衣服,跟着就走了出去。 外面有些冷,宁婳儿全然没有感觉到自己冷了,反而担心起来会出什么事情,心里总觉得不安。 宁婳儿走出去的时候,郝溢庭已经走到了别墅的门口,郝溢丰叫嚣着,手里握着一个白色的就瓶子,看到郝溢庭还仰起头喝了一口,喝完用力擦了一把嘴,朝着郝溢庭大喊起来。 “把婳儿还给我,还给我。”郝溢丰已经快要发疯了,没有宁婳儿的日子他根本活不下去,一安静下来,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宁婳儿,除了宁婳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很显然郝溢丰是喝醉了,不然也不会喝多了来郝溢庭的门口闹。 郝溢庭阴沉着脸,走到金属门的边缘停下,郝溢丰看见郝溢庭就开始大喊大叫,觉得不过瘾,就凭在啪的一声扔了过去,只朝着郝溢庭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酒瓶子砸在金属门的上面,玻璃碎四溅,郝溢庭也不躲,结果那些玻璃碎便崩了郝溢庭一脸。 宁婳儿听见响声忙着朝着郝溢庭那边跑了过去,到了郝溢庭面前也顾不上看郝溢丰了,一颗心掉进湖里了一样,全放在了郝溢庭的身上,没来由的便有些慌了。 宁婳儿其实也知道,郝溢庭可能没受伤,但是就是有些担心。 “溢庭,溢庭。”宁婳儿急忙的跑了过来,用力拉了一把郝溢庭,也不管地上是不是有什么玻璃碎扎人,一把将郝溢庭拉到了面前他,抬起手摸着郝溢庭的脸。 郝溢庭的脸上破了几个地方的血,其实也就是崩了一点,说是伤了就有些严重了,但宁婳儿一看见血脸都白了,眼泪唰的一下便溢出了眼眶。 郝溢庭滞了一瞬,没想到宁婳儿会这么紧张他,一把将人拉到了坏了,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呵呵的笑了起来。 空旷的黑夜里,郝溢庭的笑声显得诡异,但宁婳儿并没有害怕,到此时她才明白,其实她也不是一点不在乎郝溢庭,有那么一瞬,她便安安静静的没了反应。 郝溢庭将宁婳儿推开,低垂眸子看了一眼宁婳儿,低头亲了一下。 但很快郝溢庭便把宁婳儿推到了一边,而后抬头朝着郝溢丰一脸冷傲的看着。 “郝溢庭,把婳儿还给我,婳儿,婳儿是我的。”郝溢丰醉了,醉的指挥喊把婳儿还给他。 郝溢庭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宁婳儿满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结果郝溢庭竟迈步朝着门口走了两步,不等宁婳儿反应,郝溢庭推开门已经走了出去。 看着郝溢庭出去,郝溢丰饿虎扑羊一样扑了上来,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和郝溢庭两个人了一样,抬起手就朝着郝溢庭去了,郝溢庭也不是一点分没有出了门就给了一脚郝溢丰,踹得郝溢丰踉跄后退了两步。 金属门关上,郝溢庭就朝着郝溢丰走了过去,宁婳儿见势不好,忙着汗郝溢庭。 “郝溢庭,郝溢庭你 别这样。”宁婳儿也跑了过去,但越是着急就越是打不开门,结果郝溢庭和郝溢丰都打在一块了,宁婳儿还没出去。 几次下来宁婳儿终于出去了,郝溢丰也倒在地上在地上打起滚。 郝溢庭下手太狠,郝溢丰疼的在地上一个劲的哀嚎,不喝酒的时候郝溢丰都打不过郝溢庭,别说是喝了酒了,挨打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不过宁婳儿是怎么都没想到,郝溢庭打自己的亲弟弟会下这么狠的手,一脚脚的踢过去,踢的郝溢丰在地上一点招架之力没有,只剩下了一声声闷哼。 一开始郝溢丰还不断的谩骂郝溢庭是个杂种,结果骂了一会也骂不动了。 宁婳儿眼看着郝溢丰在地上抽搐起来,跑过去把郝溢庭的腰从后面抱住了。 “你要打死他,打死他么?他死了你就好过了么?就不用赔命了么?”宁婳儿声嘶力竭的大声喊着,让原本空寂的夜里一阵阵的回响,郝溢庭这才停下来,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液,这才终于停下。 宁婳儿紧搂着郝溢庭,拉着郝溢庭朝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乞求办的抬头看郝溢庭,希望他不要在动手了。 在这么下去,就算是他收得住,郝溢丰也挺不住了。 推到门口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郝溢丰,此时的郝溢丰,也不知道是给打的清醒了,还是从开始就清醒着,根本就是装疯卖傻来给宁婳儿看的,眼神落在宁婳儿的脸上,生涩的笑了笑。 虽然郝溢丰什么都没说,但宁婳儿能够感受的到,此时郝溢丰的心情并不好,甚至是很难受很难受。 “算了,他都这样了,你的打死他也没好处,毕竟他是你弟弟。”宁婳儿抬头看着郝溢庭,推着人进去。 郝溢庭也没说什么,门关上了,转身弯腰把宁婳儿打横抱了起来,低头凝视着宁婳儿的双眼。 “害怕了?”郝溢庭的脸冷的快,暖的也快,忽然间就风云变幻,忽然间又晴空万里,而此时,郝溢庭的脸上从未有过的舒缓宁静。 要不是郝溢庭的脸上还有被玻璃碎碰破的地方,留下了红色的一个个小血点,宁婳儿真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没有回答,宁婳儿反倒是皱了皱眉头。 “你的脸不疼?”想了一会宁婳儿问,郝溢庭这才想起来什么,豁然笑了笑:“疼,一会你给我洗洗。” “我怎么洗?”宁婳儿不会洗伤口,洗澡倒是可以,所以此时有些傻呼呼的问,倒是问的郝溢庭想笑了。 郝溢庭也不说什么,抱着宁婳儿大步流星的朝着别墅里面走,倒了门口阿梅已经忙着给开门了,进去把人直接抱到了沙发上面,放下了,转身叫阿梅。 “把医药箱拿过来。”郝溢庭坐下阿梅也跑去拿医药箱了,放下宁婳儿已经从沙发上坐好了,打开医药箱看了看,实际上宁婳儿不会做这些,就是看见篮球社里面的人,有人受伤的时候,医疗人员会过去帮忙,她也只是个毛脚的。 看了看,先把消毒水拿了出来,拿了一点棉签,沾了一点,给郝溢庭小心的擦了擦。 “疼不疼?疼就告诉我,我轻一点。”宁婳儿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的给郝溢庭处理,郝溢庭的手不自觉的把宁婳儿的腰漏了过去,宁婳儿低头,微微愣了一下。 “你别乱动,我一会就给你弄好了。”宁婳儿说着继续给郝溢庭处理,郝溢庭反倒不老实起来,一把将宁婳儿给抱到了身上,双手压着宁婳儿的一双腿,让宁啊虎儿骑在他身上,骑上了他的双手才把宁婳儿的腰搂过去。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边上直勾勾盯着他们看的阿梅,有些不好意思了。 郝溢庭抬头朝着阿梅看去:“没你事了,忙吧。” 阿梅不敢逗留,忙着走了。 灯阿梅走了,郝溢庭才小声贴在宁婳儿的耳旁说:“我倒是更希望你弄我!” 宁婳儿不说话了,脸红,呼吸也都变了,结果郝溢庭反倒仰起头大笑不止。 笑的宁婳儿抬不起头,紧咬着嘴唇。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兄弟仇怨 郝溢庭回来的这两天里,一直在家里陪着宁婳儿,而他们的婚礼日期也转眼便要到了。 婚礼前宁婳儿终于见到了郝恩希,郝恩希来的时候给宁婳儿打了一个电话,问宁婳儿能不能见一面,还说大哥已经宣布了他们的婚事。 宁婳儿左思右想的菜去找了郝溢庭,郝溢庭正在书房里面看书,听见敲门的事情,抬头朝着门口看。 “阿梅么?”郝溢庭以为是阿梅,宁婳儿很少到出走动,虽然宁婳儿喜欢到书房里面来,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不在的时候。 阿梅是郝溢庭很好的一个眼线,郝溢庭不在的时候阿梅就是郝溢庭的眼睛褴。 “不是,是我。”宁婳儿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而后才说。 郝溢庭放下手里的书,起身站了起来,本来打算朝着门口走过去的,想起门是开着的,便又坐了回去,拿起书一边看着,一边叫宁婳儿进去鲎。 对于郝溢庭而言,他就是喜欢都这宁婳儿玩。 推开门,宁婳儿走了进去,看到郝溢庭正坐在书桌对面看她,关上了书房的房门。 “有事找我?”郝溢庭放下书,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宁婳儿过去说。 宁婳儿看了一眼,迈步走了过去。 按照郝溢庭的意思坐到了郝溢庭的腿上,跟着被郝溢庭搂在了怀里。 “什么事?”郝溢庭问了,宁婳儿才说:“恩希好想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我想见见恩希。” 郝溢庭揉捏着宁婳儿柔软的小手,想了想:“嗯,怎么谢我。”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低头亲了一下郝溢庭的嘴唇,郝溢庭舔了舔,“不够!” 宁婳儿低头又亲了一下郝溢庭的嘴唇,郝溢庭没说话,宁婳儿便转过身去,整个人骑跨在郝溢庭的腿上,捧着郝溢庭的脸轻轻的亲吻。 其实这样的宁婳儿,给郝溢庭的感觉更像是一直小花猫在和主任撒娇。 挺好玩的,郝溢庭拍了拍宁婳儿。 “一会叫恩希过来,晚上在这边吃饭回去。” 得到了郝溢庭的首肯,宁婳儿很高兴的亲了郝溢庭一下,起身像是一只刚刚会飞的蝴蝶一样,一眨眼废了的不见了踪影。 郝溢庭坐在椅子上面半天都没反应过了,灯反应过了也是傻傻的一笑。 宁婳儿除了门忙着去了楼下,一边打电话一边腰阿梅准备一下,晚上恩希过来吃饭。 阿梅有些意外,这么久了别墅里就没来过除了宁婳儿以外其他的人。 宁婳儿的电话接通,便马上告诉郝恩希,可以来了,而且两个人可以晚上在分开。 郝恩希挂了电话看了一眼眼前正挡着她去路的蒋知衡,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晚上有事。”郝恩希算是在解释,不然蒋知衡就不打算让她离开了,车子横在一旁,扔挡在面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其实郝恩希已经和蒋知衡说的很清楚了,那晚他们都喝醉了,谁都不用为谁负责,而且她已经来月经了,说明她没有怀孕,这样不是很好么? 问题是,蒋知衡就好像是吃错了药一样,整天的跟着她。 上课的时候看她,让同学都以为她在下面搞小动作了,下课的时候把她叫到办公室那边,让同学们以为她得罪了他。 郝恩希想说,他们真的没什么,这么下去就会被人误会了,但是蒋知衡吃了秤砣铁了心,总是看着她,一点不给她私人的空间。 听说她腰离开学校,蒋知衡竟然放着学生的课不上,专门出来堵她。 郝恩希承认就是想要躲开一两天,不管去哪里,只要看不见蒋知衡就好,谁会想到蒋知衡又跑了出来。 “现在刚十点钟,你收拾这么一包衣服,你要去哪里?回家?”蒋知衡确定郝恩希是接了个电话就要出去,问题是这个电话是谁都打来的。 一个女孩子,放着书不读,要去哪里? 郝恩希有些无语,她去哪里他也要管。回头郝恩希看了一眼,走不掉才解释:“我要去看看婳儿,这样你能让我走了?” 郝恩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摆脱蒋知衡的办法了,商量是唯一可行的途径。 蒋知衡目光微蹙,抬头看了一眼学校里面,又看看学校门口。 “一辆车子都没有,你打算走过去?”蒋知衡问着就去拉开车门,郝恩希很想说,要你管,吃饱了撑的,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蒋知衡已经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推进了车里。 一时间,郝恩希有一种被人绑架的错觉。 郝恩希坐到车里,蒋知衡便弯腰进去给郝恩希把安全带系好,郝恩希忙着说不用了,说她自己也能系,结果等到郝恩希把话说完,蒋知衡也离开了车子,抬起手把车门给推上了。 这时候的郝恩希擦发现,蒋知衡已经绕过车子坐进了车子里面,顿觉有些不可思议,怎么自己就坐到了车 子里面。 郝恩希反应的时候,蒋知衡已经把车子倒了出去,打了转向把车子给开了出去。 出去之后蒋知衡没有问郝恩希要去哪里,反倒是把自己的记事本给拿了出来,在上面用手指点了点告诉郝恩希:“上面的是我家里的座机电话,下面的是我的手机电话,还有另外的一个是我另外一部手机的电话,我新买的,你打先打那个,我会二十四小时开机,如果打不通,或者是关机,你打我家里的,不然打我平时用的,总能找到我。 以后你出门,记得打,现在记下了。” 郝恩希的大脑完全短路了,不知道蒋知衡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把他的电话记下来,记下来有用么? 郝恩希没有动,蒋知衡把车子停了下来,伸手去把郝恩希的手机拿了出来,一开始郝恩希还不给,但最后还是因为要拒绝的事情相互碰到了手,郝恩希这才不动了,手机才给拿了去。 那走之后,蒋知衡打开了郝恩希的手机,郝恩希颇感奇怪,蒋知衡是怎么知道的她开锁的毽子? 正看着,蒋知衡先打了一部放在他身上的手机,通了才挂掉,而后存好号码,跟着是另外的两个,一个家里的座机,一个是平时用的手机。 “我走了记号,你不会忘记才对。”将这行说完启动了车子,把车子开了出去。 一边开蒋知衡一边问郝恩希:“去哪里?” 郝恩希发呆半响,把地址告诉了蒋知衡,之后继续发呆。 车子倒了地方,蒋知衡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郝溢庭的别墅,拉开了郝恩希那边的车门。 郝恩希从车上下来,把车子里的背包也拿了下来,正要进去被蒋知衡叫住了。 郝恩希发呆,转身看蒋知衡。 “我昨天去超市看见的,买了两盒。”蒋知衡从车子里面拿了两盒巧克力出来,送到了郝恩希的面前。 郝恩希愣了一下,低头看着。 “这个我……” “要是不喜欢吃,下次我换一种。”蒋知衡不等郝恩希拒绝,把话给堵了回去,结果这两盒巧克力就到了郝恩希的手里。 “晚上你点回去?今天周四,你打算回去学校还是哪里?” “我…我还没想好,或许会住下。”郝恩希不是很会说谎,说完就露出了破绽,脸有些红。 “晚上六点我来接你。”转身蒋知衡回了车里,上车把车门关上了。 探出头蒋知衡又说:“外面冷,你先进去。” “嗯。”郝恩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蒋知衡,答应了才知道,自己答应的有点奇怪。 蒋知衡看了看,启动车子才出去,转眼车子开的没影了。 宁婳儿从里面走出来,一直没敢出声,看见了蒋知衡走了,她才从别墅里面出来。 想到郝溢丰最后被警察带走,宁婳儿还是有些心情乱,郝溢丰如果不是因为她,不至于变成这样。 “婳儿。”郝恩希转身看见了宁婳儿,忙着扑了过去。 宁婳儿没时间去想别的,想把郝恩希搂住了,推开后郝恩希激动的都哭了。 宁婳儿反倒像是个大人,抬起手给郝恩希擦了擦眼泪。 “你啊,就是喜欢哭。”宁婳儿拉着郝恩希,一边吵着别墅里走一边说她。 郝恩希哪里还顾得上那些,忙着擦了擦眼泪,追问宁婳儿:“大哥不在么?” “在,他在楼上呢,估计你来了他不知道,在。” “看书啊?大哥还是那么喜欢看书,小时候因为看书的事情经常和二哥打架,就因为书,两个人打成仇了。” 郝恩希提起这件事情还颇感无奈,就为了书,打的不可开交。 “还有这种事呢?”宁婳儿还真想不出为了书打架的。 郝恩希这才说,宁婳儿才知道,原来郝溢庭和郝溢丰小的时候经常在一起学习,因为年纪差不多的关系,所以两个人经常的能在一起读书,但是书有的还有一本,郝溢丰又经常看郝溢庭的,结果两个人就打架,为了书一次两次的打。 一开始郝溢庭长得比较瘦弱,大不够郝溢丰,但后来经常打就打过了,结果之后两个人经常为了书打架,最后就打成仇了。 不过郝恩希也说了,十几岁的时候就不打了,主要是二哥郝溢丰听话懂事了,什么事都让着郝溢庭,不和郝溢庭争抢。 因此郝家也都知道,郝溢丰让着郝溢庭。 听完郝恩希的话,宁婳儿反倒是很意外,看他们兄弟也不是为了几本书成仇的人,倒像是还有别的事情。 就算不是她,宁婳儿也觉得,他们兄弟肯定有什么仇怨。 正文 第二百零一十一章 郝恩希被吓跑 郝恩希感觉很久没有见到宁婳儿了,虽然时间不长,但是郝恩希就是觉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见宁婳儿了,见了面总有说完的话,从外面一路说到别墅里面。 中午吃饭郝溢庭从楼上下来,郝恩希突然就把嘴闭上了,坐在楼下一句话不说。 郝溢庭楼上下来看了宁婳儿和郝恩希一样,迈步走到洗手间去洗手,郝恩希看着人走了才和宁婳儿说:“我来这里,似乎大哥不是很高兴。褴” 宁婳儿笑了笑:“他没有没不高兴,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吧。” 宁婳儿拉着郝恩希起来去吃饭,郝溢庭洗手间里出来,直接坐到了桌上,看了一眼两个人,才问郝恩希:“最近功课忙么?” “不忙。”郝恩希回答,对郝溢庭这个人看不透,虽然一早就知道郝溢庭喜欢宁婳儿,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着一身正气的大哥,会把婳儿囚禁在他的别墅里面,这件事她怎么都不能那么平静的接受。 “你多吃点,好像脸色不好。”宁啊忽而给郝恩希夹菜,郝恩希看了一眼宁婳儿,她还有心思照顾她,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她们两个啊,可真是苦命的朋友,好好的一个被人囚禁起来,一个呗人就缠上了不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郝恩希低头吃着东西,宁婳儿看看对面没什么表情的郝溢庭鲎。 他难道就不会有个大哥哥的样子,非要摆出一张脸给人看么?都是自己的家人,何苦呢? 看到郝恩希低着头闷着吃饭的样子,宁婳儿就想起她自己,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婳儿,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吃过饭郝恩希提议,宁婳儿看了一眼郝溢庭,郝溢庭没什么不高兴的样子,才跟着郝恩希出去。 别墅里的人多,他们说话也不方便,出去了,两个人可以想什么说什么。 当然,郝恩希也不全是为了出去走走,其实她也确实有些事想和宁婳儿说。 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其实郝恩希是想问问,宁婳儿真的人命了么? “婳儿,你难道真的想这样嫁给大哥么?”出去走了一会,郝恩希便问宁婳儿,宁婳儿看了她一眼,“不然呢?” 郝恩希有些失望:“如果你不喜欢,我帮你逃出去,你去国外,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有足够的钱给你用,你现在的年纪,出去几年再回来,已然还年轻,而大哥他也说不定会把你忘了。” 郝恩希从来都不相信,任何的男人会对一个女人有多长情,生活在那样一个大家庭里面的人,郝恩希早就看的明白了,男人大多都是花心种子。 爸爸是这样,二哥是这样,就是大哥,也是这样。 那几年大哥在外面住,报纸上总有报道,大哥和林家的那个林涣,经常的夜不归宿,流连在那些东红酒绿场所。 只听人说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到底大哥是不是真的洁身自好,谁有真的知道。 婳儿这样的一个年纪,和大哥也要查了快十岁了,对婳儿而言,大哥就是个大叔。 郝恩希想要帮助宁婳儿,却想不到宁婳儿会这样说:“我能去哪里?世界很大,我也很小,但是不见得这个世界就会给我安身立命的地方。” “妈妈走了,家里我也回不去,学校再好,毕竟不是我的家,又篮球社的那些人和你我尚且能偶尔安宁一下,但是你们不是我身上的灵魂,没办法一直陪着我,稍有不留神我就出事,我现在都开始害怕去外面了。 这里虽然是牢笼,但是牢笼里面有安宁,有阳光和水分,其实生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婳儿。” 郝恩希不敢相信,曾经一直不服气,咬着牙在郝家挣扎的人,竟成了一个没有骨气的家伙。 她不是心寒,是心疼了。 这是要经理多少的磨难,走过多少的艰难险阻,她才能脱胎换骨的如今。 一时间郝恩希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宁婳儿反倒是站在一个地方发起呆,而后笑了笑说:“我很傻,天生就是个不长脑子的人,我把身边的人当成是我最亲最亲的人,殊不知他们想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你没有跌落到那种绝望的谷底,你就不会明白,被亲人迫害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我在答应要嫁给你爸爸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希望的,因为是哥哥告诉我,只要我让郝粤天高兴,我在郝家就会没事。 我以为,我会安安静静的生活,毕竟郝粤天说他喜欢我,可事与愿违,到头来我在郝家所经历过的,没有任何一件不是让我想起来胆战心惊。 恩希,我真的像是哥哥说的那样想过,希望郝粤天早点死去,那样我就能够摆脱了。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就好似风中飘零的落叶,只要有人想,我就会被他们捏在手里,不要说是把玩,就是随时随地奥都有可能。 你大概不知道,你大哥曾问过我,除去了你爸爸,宁食集团还是不能转 危为安,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我当时根本不理解你大哥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后来我忽然明白了过来。 现在你看到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以为没有了你爸爸,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日子又回到了从前,可事实上,从前的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我在也回不去了。 可悲的是,我还要活着,而宁氏集团根本不会平步青云的走下去,既然不能平步青云的走下去,我就还会是筹码。 就好似古时候那些被卖掉的青楼女子,一次被卖掉,之后就是一辈子被卖掉的结局。 我的能力有限,摆脱不了任何一个人,无论是我爸爸哥哥,还是你哥哥们,那我该怎么办? 比起外面的一群男人,我更希望留在你大哥一个人的身边,总是是他不够好,起码我还是不用担心被人卖掉的。 被爸爸哥哥游说着去陪一个老男人,嫁给一个老男人,已经够了,我不愿意继续精力,一个又一个,你明白么?” 宁婳儿的一番话让郝恩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她并不知道,原来宁婳儿的心里有这么多的苦水。 “婳儿,我不知道这些。”郝恩希主动道歉,宁婳儿摇了摇头:“其实你要不提,我都快要忘记了。” “婳儿……”过了一会郝恩希还是叫宁婳儿,宁婳儿便听着她说:“其实你离开了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我觉得没什么不好,那样你不用担心这里。” “万一被找到呢?何况我还惦记着爸爸和哥哥,虽然他们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的爱我了,但我却一直爱着他们。” 到底宁婳儿是放心不下的,一个人要是真的把家人都能抛弃了,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可你现在这样,一点自由都没有,想要见见你,都要事先和大哥说,他这么对你,根本就不是爱情,是自私。” 郝恩希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说。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自私,要是我不去行自私的事情,我也就不会介意自不自私了。” 郝恩希到底无语了,现在的宁婳儿也不知道是着魔了还是怎么了,说来说去就是认命了,就是死也要死在大哥这里了,她还能说什么。 “婳儿,我们去玩秋千好不好?”郝恩希朝着别墅的边上看了一眼,别墅边上有秋千。 “好,玩秋千。”宁婳儿迈步先朝着秋千跑了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追着抢着秋千,让接下来的一个下午变得惬意了不少。 郝溢庭站在别墅的二楼上面一手端着马克杯子,一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面,喝着咖啡注视着楼下两个证又疯又闹的两个小女生。 阿梅也在楼下看着,这样的婳儿小姐多开心,要是一直都能这样就好了。 阿梅就是不明白,大少爷为什么非要这样爱婳儿小姐,像是养着一只小猫小狗一样。 人是有感情的,你把她关在笼子里面,迟早是会出事情的,就是不死,她也会想着跑到外面去,到那时候该怎么办? 宁婳儿和郝恩希两个人玩了一个下午,累的呼呼的大喘,快晚饭了,宁婳儿才拉着郝恩希准备回去,结果还不等回去,蒋知衡的车子来了。 车子停在门口宁婳儿朝着别墅门口看去,蒋知衡也从车子里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看到门口的人是蒋知衡,宁婳儿忙着拉了一下正欢脱的郝恩希,郝恩希这才看向宁婳儿,还问宁婳儿:“怎么了?” 宁婳儿朝着郝恩希使了个眼色,郝恩希朝着门口看,结果门口的人竟是蒋知衡。 看见蒋知衡郝恩希的小脸立刻僵硬起来,忙着吞咽了一口唾液,转身朝着别墅里面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常才吱吱唔唔的和宁婳儿解释。 宁婳儿也不听,怎么回事以后早晚会知道,现在可不是解释的时候,郝溢庭别看平时不关心弟弟妹妹,但他绝对不是个吃素的哥哥。 “差不多你走吧,里面你带的那些东西我都收下了,走吧,一会被你大哥看见,反倒麻烦,你大哥对蒋老师的印象不好,你要不想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听我的早点走。” 宁婳儿推着,就这么把郝恩希吓跑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其实他也很好 郝恩希像是个小媳妇似的,出了门看了一眼蒋知衡有些扭捏,而后走过去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蒋知衡看了一眼宁婳儿,没有多问一句,而是看着郝恩希说:“快下雨了,我下课顺路。” 抵御这种回答宁婳儿蛮好笑的,忍不住低头笑。 原来蒋老师也会说出这种话,抬头宁婳儿看了一眼天上,根本就看不出来要下雨的样子,这八成就是平常人口中说的,睁着眼说瞎话了。 郝恩希也觉得,太丢人了,这种谎话也说的出来褴。 转身郝恩希看了一眼宁婳儿,分明就是忍俊不禁的样子。 有些气但郝恩希担心被郝溢庭出来看见,也不敢多说什么,朝着宁婳儿摆了摆手,打了个有事打电话的手势,人便去了车上鲎。 蒋知衡抬头看了一眼,而后便上了车子,几分钟之后车子离开了郝溢庭的别墅,宁婳儿才转身回去,一边走一边张开双臂在别墅的外面吹着冷风。 吹了一会宁婳儿还转了两圈,之后才一步步的回去。 别墅里面阿梅正站在厨房门口催促厨房里面饭菜做好了没有,大少爷一早吩咐了,晚饭提前一个小时吃,吃了晚饭还要把四小姐送回去,所以阿梅就有点着急了。 但今天厨房的进度确实是太低了,都准备了两个小时了,晚饭还没有做好。 大少爷就是不来崔,阿梅也着急了。 一会婳儿小姐也要回来了,总不能说厨房还没准备好吧。 阿梅正着急的时候,宁婳儿从别墅外面回来了,看了一眼便去沙发上坐着,拿出手机,打开开始玩手游。 玩累了就靠在沙发上面躺着,宁婳儿回来也没人看到,饭好了阿梅出去找宁婳儿,却没看见人影。 有了上次宁婳儿逃跑的时候,这次阿梅可有些害怕了,一时间就慌了手脚,在别墅外面找慌慌张张的找了半天。 没找到人阿梅从外面跑了回来,这才看见宁婳儿在沙发上面睡着了。 郝溢庭从楼上下来,看到宁婳儿就过去叫她。 “醒醒,吃饭了。”开始没叫醒,郝溢庭就抬起手拍宁婳儿的脸,总算是把人叫醒了。 睁了睁眼睛,宁婳儿朝着郝溢庭看了一眼,伸展了一下手臂,人像是猫儿一样缩在沙发里面,看着便心生怜爱。 郝溢庭忍不住亲亲,弯腰把人抱了起来,转身送到了餐厅的餐椅上面,自己去一旁坐着。 晚饭郝溢庭没看见郝恩希也没问,一天没怎么亲昵了,吃过晚宁婳儿便给郝溢庭抱到了楼上去了。 房门关上自然免不了缠绵悱恻,但对这些宁婳儿早已习以为常了。 第二天一早郝溢庭早早起来,带着宁婳儿出去了一趟,宁婳儿没想到会带着她去郝家。 而郝家此时除了家里的佣人,就是郝恩希和郝卓新姐妹两个人了。 二少爷郝溢丰不在家里,平时也不回家,四小姐住在学校里面,就是五小姐也只有偶尔才会在家里住两天。 难得大少爷回来,家里上上下下无不适欢天喜地的,即便是看见宁婳儿跟着大少爷一起回来,也都是一个个喜庆的笑着。 先前的事情没人忘了,但是谁也都不敢记得。 郝溢庭回来之前是给郝家打了电话的,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赵管家。 赵管家多精明的一个人,什么叫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能吃几碗饭,他都多大的年纪了,什么事也要活学活用。 更何况,从一开始他心里就清清楚楚的,郝家以后要当家做主的人肯定是大少爷郝溢庭。 这话怎么说呢,能者居之,大少爷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至于二少爷郝溢丰,不是赵管家瞧不起他,实在是这个二少爷事情做得太过,做人做事,凡是都要留有余地,要是八路走绝了,这路也就不能走了。 可惜二少爷郝溢丰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最后才沦为大少爷的手下巴降了。 赵管家一看到郝溢庭进门,忙着迎了出去,到了面前马上和郝溢庭说话:“大少爷回来了?” “嗯。”郝溢庭答应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宁婳儿。 此时的宁婳儿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再次回来,其实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婳儿小姐。”赵管家忙着又和宁婳儿打了一个招呼。 这次可和上次不一样了,人换了,福气也就来了。 宁婳儿也没说什么,只是朝着赵管家笑了笑,跟着便去了里面。 郝溢庭把郝家所有的人都叫到了面前,当着宁婳儿的面宣布了他们的婚期,宁婳儿低着头,其他的人大概也都知道了,郝溢庭回来之前赵管家就已经说了,所以佣人的表现都是高兴和喜悦,宁婳儿也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 倒是玉嫂,站在一旁一直为自己暗自捏了一把汗,看来当初她的赌注没有百压。 把女儿阿梅派给宁婳儿是对的,不管怎么样,跟着谁宁婳儿都是当家主母的命。 宣布完了,郝溢庭也坐下了,赵管家早就张罗好了饭菜,而这时候郝家分支的几个人也都过来了,听说郝溢庭今天又重要的事情宣布,都过来听听。 郝家家大业大,枝叶繁茂,而郝溢庭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上面有郝粤天那个父亲做铺垫,后面的郝溢庭也算是后来者居上的命,自然,在郝家多少人都是要巴结他的。 中无法郝家分支的几个兄弟留在吃了顿饭,这也让宁婳儿知道,郝家的人口众多,根本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 吃过中无法宁婳儿可以自由活动,郝溢庭要她随便走走,自己则是去了楼上郝粤天的书房。 宁婳儿知道,书房里面有东西,但宁婳儿并不稀罕那些,反倒是很真心在院子里走走的机会。 出了门,宁婳儿朝着后面走了段,其实宁婳儿能去的地方,就后面的仓库了,虽然来了郝家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她真的很迷糊,基本哪里都找不到。 走了一段,宁婳儿便听见吓人在暗处说:“听说那个小狐狸精回来了,就是害死了老爷的那个。” 一个女佣人的声音,宁婳儿眉头皱了周,对对方嘴里的小狐狸精有些好奇,谁是小狐狸? “要是我,我就不回来,害死了老爷,还有脸跟着大少爷,这种人,活着也是丢爸妈的脸!” 另外一个女佣人又说,宁婳儿的脸一下就白了,脚步一顿,身后听见玉嫂喊她:“婳儿小姐。” 宁婳儿茫然的转身看去,刚刚嚼舌根的那两个人也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脸的吃惊不安。 玉嫂走了过来,一看宁婳儿的样子,忙着问:“婳儿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 宁婳儿有些呆滞,摇了摇头,想说没什么,那两个嚼舌根的佣人就跑出来了,以为宁婳儿要害她们,忙着解释:“不是,不是那样的。” 结果她们一说,反倒是引起了怀疑,这件事情也急救闹了起来。 玉嫂做了这么多年的佣人了,二夫人活着的时候她没少得好处,这点事要是再看不明白,那就白活了。 上去玉嫂就笑了笑:“我说院子里面怎么不干净,总有些不是好歹的老鼠窜来窜去,感情是人不干净。 你们再别人背后嚼舌根,也不怕烂舌头,来吧,去见大少爷,看看大少爷怎么处置你们。” 玉嫂一说两个人的脸彻底白了,想着跟宁婳儿求情,又不愿意,结果便给玉嫂带到了郝溢庭的面前。 “都说什么了?”客厅里郝溢庭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面,边上坐着宁婳儿,宁婳儿也是刚坐下,本来她不想坐下,但郝溢庭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她就过去了。 好多的事情,习惯也不是一时半刻养成的,而宁婳儿俨然是已经养成了对郝溢庭言听计从的习惯。 宁婳儿坐下玉嫂把两个女佣送到了郝溢庭的面前,郝溢庭交叠着双腿,靠在沙发上面注视着对面的两个佣人,其实说话也不是很冷,但是两个佣人却都吓得冒汗了,站在对面一个劲的哆嗦。 宁婳儿看着郝溢庭,其实她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怎么说。 抿了抿嘴唇,宁婳儿才沉默了。 赵管家站在一旁也没有要管的意思,这件事其实都要发生,赵管家和玉嫂两个人都明白。 大少爷回来也不是白回来的,换句话说,是要给婳儿小姐立威的。 别看婳儿小姐性子懦弱,可还有大少爷呢,谁要是和婳儿小姐过不去,那等着他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郝家的大宅,可不是平常的小户人家,不是谁都能蹦跶的地方。 今天谁遇上了这件事情,就算是谁倒霉了。 杀鸡儆猴了。 “怎么不说了?不是很能说么?”郝溢庭原本坐着,动了动从身上拿了一包烟出来,拿出一根随手把烟扔到茶几上面,打火机点燃了吸了一口。 对面两个女佣不敢说话,求救无门了看着宁婳儿。 宁婳儿其实也不想这样,问题是她说了也没什么用,倒不如他们自求多福了。 但她也不愿意看这些,想起来的。 “说吧,刚刚怎么说的,现在怎么说,不说就送到警察局里去,看看他们怎么说。”郝溢庭的样子,宁婳儿觉得像是个流氓混混,但看他宁婳儿生不起来气,更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抬起手拉了一下郝溢庭,宁婳儿说:“我要去休息,累了!” “去我房间,一会就过去,玉嫂,你陪着婳儿。”郝溢庭对着别人都是冷漠的,但唯独对着宁婳儿的时候。 宁婳儿便想,其实他也很好,如果不是想把她关在笼子里的话。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彻夜未归 这还是宁婳儿第一次来郝溢庭的房间,门推开宁婳儿进去,玉嫂退后一步便走了。 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进去了。 门关上,宁婳儿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其实郝溢庭房间和他的人差不多,棱棱角角的。 灰色调为主,看了未免叫人沉闷,但其中也多了一抹深沉的韵味。 宁婳儿其实很喜欢天蓝色,不似大海般的那么忧郁,也不似灰色那样的深沉褴。 但是宁婳儿在郝家似乎就没看见过天空的那种蓝。 看了一会,宁婳儿去了里面,脱了外套躺在了郝溢庭的床上,打算睡一觉,却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佣人们在背后说她小狐狸精的话鲎。 其实宁婳儿觉得她也很冤枉,什么都没做就成小狐狸精。 大概郝家的所有人都这么看她,只不过忌惮郝溢庭的淫威,没人敢说什么而已。 悠悠众口,郝溢庭堵住了一两个人的嘴,还是会有人说。 宁婳儿也不知道想了多久人才睡着,等她一觉睡醒天也黑了,郝溢庭还没有回来,宁婳儿才从郝溢庭的床上起来,跟着去了外面。 推开门宁婳儿朝着外面走去,出门看了一眼,郝溢庭还在楼下的沙发坐着。 只不过郝恩希和郝卓新也都在下面,三兄妹似乎在说什么事情。 宁婳儿下来,郝恩希忙着站了起来,激动的叫了宁婳儿一声。 其实郝恩希和郝卓新两个人也刚回来不久,早上接到的电话,要她们今天放学了回来。 郝恩希还以为什么事情,原来是婳儿回来了。 宁婳儿下楼便给郝恩希拉了过去,拉到一边开始没完没了的说起话。 宁婳儿觉的好笑,这才多久不见,郝恩希跟几年没和她见面了一眼,一大堆的话要和她说。 拉着她一直的说,说起来没完没了。 倒是一旁的郝卓新,怎么看宁婳儿都不顺眼。 以前恨不得咬把宁婳儿给踢出去,现在宁婳儿要进郝家的大门,给她当嫂子了,郝卓新心里自然不好受。 郝卓新就是奇怪,为什么大哥会喜欢宁婳儿这种人。 “哥。”趁着郝恩希和宁婳儿去了厨房那边找吃的,郝卓新就要说宁婳儿的画画,早忘了郝溢庭在医院里说过的话了。 郝溢庭正看着一张报纸,听见郝卓新叫他,抬头看郝卓新。 郝卓新便说:“我觉得你们不合适,宁婳儿也配不上你。” “然后呢?”郝溢庭的脸色算是不好看了,但郝卓新完全没留意到郝溢庭脸上的难看,反倒是说起宁婳儿的坏话。 “她勾引你,还勾引二哥,又害死的爸,三哥不在家,要是在家,一定也难逃她的魔掌,还有……” “还有什么?”郝卓新的话还没有说完,郝溢庭的脸色便寒了,跟着问郝卓新,郝卓新还有点轻蔑的态度,朝着郝溢庭说:“她还勾引蒋知衡,这也是大哥知道的,大哥不能和她在一起,她其实就是个小狐狸精。” 郝卓新的话说完宁婳儿和郝恩希刚刚从厨房里面出来,刚好把郝卓新的一番话听进去。 郝恩希的脸色都变了,对郝卓新是越来越失望了,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郝卓新还这么说。 婳儿嫁给大哥郝溢庭,到底是谁配不上谁还不好说,她怎么能这么诋毁人? 郝恩希欲上前找郝卓新算账,反倒给宁婳儿拉住了手臂。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婳儿也不想惹麻烦,上午已经有两个佣人被惩治了,下午要是在算上郝卓新,她真的成了狐狸精了。 宁婳儿的本意是好的,但却没想到郝溢庭会闹翻,她要知道,还不如让郝恩希过去了。 郝溢庭看着郝卓新,皮笑肉不笑的:“你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我本来以为你还小,不用怎么管教,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看你也不像是不懂事的样子,倒像是没事找事的人。 你既然这么不喜欢婳儿,以后就去后院住吧,除了上学可以出去,平常都在里面,玉嫂,你去家人收拾一下后面的仓库,给卓新安排一间房,在里面住。” 别说是郝卓新和郝恩希婳儿了,就是玉嫂脸色都白了,这不是要人命么? 五小姐娇生惯养的,要是送到后院的仓库去,还不出事,大少爷这是? 玉嫂其实也没听见郝卓新都说了什么,但是一定是说过一些不好的话,要不然大少爷会这么做么? 玉嫂没敢动弹,郝溢庭朝着玉嫂不冷不淡的看了一眼:“玉嫂,我说什么你是没听见么?” 玉嫂忙着答应听见了,慌慌张张的朝着后院那边去了。 郝恩希也是沉了一口气,这么做好么? “哥,我是你妹妹。”郝卓新就好像是傻了似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难怪郝溢庭会这么对她。 郝卓新还大喊大叫的朝着郝溢庭,人忽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郝溢庭抬头看着郝卓新:“你就是我妹妹,如果你不是,我就把你赶出去,叫你在外面自生自灭。 你都二十了,你还不懂事,你在学校里面做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 学校里不算,出来了还诋毁婳儿,你就是喜欢蒋知衡,蒋知衡也不会看上你。” 郝溢庭的话说的有点难听,就连宁婳儿和郝恩希都这么觉得,何况是郝卓新了。 简直气得就不行了,脸白,眼红,气得咬碎了牙一样。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爸爸在的时候都没有,你就因为那个小狐狸精,小贱人就这么对我,你是被……” 郝卓新不等说完,郝溢庭起身给了郝卓新一巴掌,打得郝卓新差点没倒在地上,抬起手郝卓新把脸捂住了,什么没说跑回楼上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人趴在床上哭去了。 宁婳儿看着郝溢庭,心里不免无力,这又是何苦呢。 郝恩希看了一眼婳儿,拉了拉婳儿的手,婳儿这才走去郝溢庭的身边坐下,看了两眼周围一个个如惊弓之鸟似的佣人,最后看向郝溢庭。 “她是你妹妹,你真的要这么做,她会恨你也辈子。”宁婳儿不是圣人,但是这时候郝家实在不好在闹出事了。 再说郝恩希不是也拉着她的手么,恩希一定很担心。 郝卓新毕竟是她的妹妹。 听宁婳儿说郝溢庭才说:“她太不懂事了。” “那你也要有个教训的方法,在说你都打她了。” 听宁婳儿说郝溢庭的气才消了一些,看了宁婳儿一会,晚饭都不吃了,把宁婳儿给直接带走了,临走郝溢庭和赵管家说:“不用收拾后院了,看在婳儿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就算了。” 赵管家擦着汗,连连答应,郝恩希送出来看着宁婳儿去的车上。 车里宁婳儿靠在一旁靠着,算算时间,在有几天就到了她和郝溢庭结婚的日子了,时间过得真快,不知道到时候…… 想到这些,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她的手心很干净,应该不是那种感情纠葛不干净的人。 断就断了吧,省得日后见面尴尬。 车子一路回去,宁婳儿这一天累的不行,回到别墅就去睡了,郝溢庭洗了澡回来宁婳儿也睡沉了,上了床也什么没干。 第二天郝溢庭就发布了婚讯,紧跟着各大媒体纷纷上门采访,郝溢庭也坦然承认已经喜欢宁婳儿很久了。 能娶到宁婳儿是他长久以来的心愿。 记者走了一拨又一拨的,宁婳儿这一天被拍照拍的眼花缭乱,晚上睡得也早,一躺下就睡了过去。 婚礼在即,宁婳儿的心情反倒越来越平静,觉得木已成舟,已经没什么可守的退路,自然也就心情放平了。 结婚前夕宁婳儿看见了院子里面慢慢的玫瑰花,很多人都在给他们不止院子和新房,倒出都崭新,宁婳儿走在房子里面都能闻到花香。 郝溢庭大概是以为宁婳儿喜欢玫瑰了,布置房间里也都是玫瑰花。 花是结婚前夕才运到的郝溢庭别墅,连夜要人布置,第二天早上宁婳儿起来,别墅周围便焕然一新。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花,宁婳儿也喜欢,不免绕着那些花看了一会,之后宁婳儿便去等着化妆师的到来了。 上次宁啊忽而还想爸爸妈妈,这次宁婳儿出了心平气和的等着婚礼的到来,其他的什么都不愿意想。 坐下宁婳儿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出神,听说是哥哥来了,才抬起眼眸看了一眼。 而宁书宇也不得不愣在门口,宁婳儿的漂亮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发呆出神。 宁书宇正出神的时候,宁天成也进来了,身边陪着申慧娟,两个人一同出现宁婳儿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她想的是她的妈妈,爸爸的身边却出现另外一个女人。 宁婳儿有些不太舒服,便把脸底下了。 “别动,动了就不好看了。”化妆师有些无奈,且小心翼翼把宁婳儿的下巴端了起来,哄着宁婳儿给她上妆。 宁婳儿这才笑了笑,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化妆师眉头皱了皱,没见过这么忧伤的新娘,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了。 妆化好宁婳儿就在自己房间里面坐着,面对着宁天成和宁书宇两个人也没什么话说,倒是申慧娟说了几句以后要照顾自己的话。 宁婳儿低着头,想笑没笑出来,她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用不着一个外人假好心。 婚礼在郝溢庭的私人别墅进行,没有去专门的教堂,但是婚礼却空前绝后的盛大,来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身份显赫的人,就是记者都不乏国内外的知名总编。 稍微逊色一点的人,都进不了场。 这么隆重的婚礼,就是国外也是 少见的,宾客们都在议论,郝溢庭对宁婳儿的宠爱有加,但是却没人知道,婚礼的当天晚上,郝溢庭却彻夜未归。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意外相遇 累了一天,宁婳儿不要说是身体,就是眼睛看的都有些累了。 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宁婳儿就躺在床上睡了,身上还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旗袍上面好看的飞着一只凤凰,旗袍两边一路开叉到上面,把宁婳儿的一双美腿修饰的好看十足。 一觉睡醒宁婳儿才起来揉了揉眼睛,发现郝溢庭没在房间里奇怪的站了起来,宁婳儿以为今天是郝溢庭和她结婚的日子,郝溢庭应该在别墅里和她一起度过新婚之夜的。 没想到郝溢庭不在。 郝溢庭不在,回去哪里了褴? 宁婳儿起坐了一会,觉得身上的旗袍穿着没有平时穿的衣服舒服,去洗了洗澡,换了一套舒服的睡衣穿上,而后才去床上躺着。 不知道是睡了一觉已经睡饱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此时的宁婳儿一点睡意都没有,反倒是起来玩起了手游鲎。 郝溢庭不爱的关系,宁婳儿自由很多。 游戏里面一进去就看见了江湖一刀,宁婳儿忙着跑过去奉承江湖一刀。 “大叔还没有休息,这么晚了,是在等婳儿么?”宁婳儿指望着江湖一刀带着她去打怪兽,好捡到一些宝贝卖掉,嘴也特别的甜。 江湖一刀看着宁婳儿,似乎是有些意外会看到宁婳儿,一直也不说话。 周围仿佛都安静了似的,江湖一刀在前面走,宁婳儿就在后面跟着人家,跟了一路,也没捡到一样东西。 宁婳儿隐约觉得,今天大叔的心情不太好,不在状态。 “大叔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么?”宁婳儿小心翼翼的问。 江湖一刀回答:“我喜欢一个女人,今天嫁给了别人。” 宁婳儿弱弱的想,还有这种事,太巧了,今天她也结婚。 “今天我也结婚。”宁婳儿于是便说,江湖一刀转身看着宁婳儿,“那你怎么在这里?” 宁婳儿也不隐瞒:“新郎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我就来了。” …… 这一晚宁婳儿和江湖一刀说了很多的话,早上了宁婳儿才下线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天亮了,天亮了郝溢庭却没回来。 宁婳儿如往常一样睡了一会,睡醒了才从楼上下来。 “阿梅,大少爷昨晚没有回来么?”宁婳儿在楼下看见了阿梅,跟着问阿梅郝溢庭,阿梅吱吱唔唔的却没敢告诉宁婳儿昨天晚上她亲眼看到的事情。 “没有。”阿梅只是家都难的回答,宁海儿有些奇怪的在楼下看了一眼,花已经都收拾打包准备运走了,说明她和郝溢庭的婚礼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她要面对的,就是以后和郝溢庭相处的日子了。 宁婳儿一边看着手一边从楼上下来,心里有些乱,其实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在想些什么。 郝溢庭早上也没回来,至于去了哪里宁婳儿也不清楚,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早上宁婳儿一个人吃了早餐,吃过早餐就坐在楼下等着郝溢庭回来,结果郝溢庭到了晚上也没回来,非但没有回来,也没有打过电话回来。 宁婳儿有些担心郝溢庭,叫阿梅打了个电话去郝家别墅里面,想着会不会是郝家有什么事情,郝溢庭去哪里了。 担心郝溢庭,宁婳儿连晚饭都没吃,一会起来一会坐下。 平常就是赶着郝溢庭走,郝溢庭都不会走,怎么突然的就消失了,在宁婳儿看来,要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就是娶她后悔了。 也是这个时候宁婳儿才突然的发现,别墅外面的那些保镖都撤掉了。 婳儿推开门出去转了一会,发现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车子,车子外面站着一个人影,走近宁婳儿去看,才知道是郝溢丰的车子。 宁婳儿要是不看到郝溢丰还好,看见了转身就想要回去。 但还不等她回去,郝溢丰便叫了她一声。 “不想看一场好戏么?”郝溢丰略带着调侃的问宁婳儿,宁婳儿原本是要转身离开的,但此时宁婳儿没有,反倒是犹豫着转身看向郝溢丰。 郝溢丰给宁婳儿的感觉,一定是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还是让她震惊,会难过的事情,甚至是伤害到她。 伤害她? 什么事情能伤害到她。 宁婳儿带着好奇心的走去了郝溢丰的前面,郝溢丰离开车子,转身把副驾驶的车门拉开,等着宁婳儿上车。 其实在宁婳儿上车之前,宁婳儿已经想到了,郝溢丰这次来会不会把她强行带走。 宁婳儿觉得应该不会,才迈步上的车。 郝溢丰大步绕过车子,上了车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宁婳儿,车子推出去绕过前面的宽敞大道,转弯在转弯,朝着市中心里驶去。 宁婳儿只是觉得眼前有些熟悉,至于去哪里没打听也没问。 车子停下了,宁婳儿才知道是一动十分阔气的别墅。 别墅的门口种了一些花花草草,下了车宁婳儿看见前面写着的几个字了。 奕公馆? 宁婳儿不记得自己知道这么一个地方,站在奕公馆的门口一点反应没有。 她没来过这里,同样不认识这里的人,郝溢丰把她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正当宁婳儿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郝溢庭抱着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宁婳儿只是那么一瞬,人便发呆在原地没反应了。 耳旁是郝溢丰略带讥讽的声音,天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屑。 “这就是为什么郝溢庭新婚之夜不回去的原因,因为她回来了。”她? 宁婳儿朝着奕公馆里面看着,对眼前这个娇小玲珑的女人不由得好奇的几分,虽然没有恨意,但是…… 宁婳儿抬起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是不爱郝溢庭的吧,但是习惯了他拥抱与宠溺,对他就有了占有欲,看他怀里抱着其他的女人,她就会有些不舒服,这些都在情理之中才对。 转身宁婳儿看着郝溢丰,趁着郝溢庭还没有发现他们走吧,要不然幽会挨打了。 宁婳儿迈步去了郝溢丰的车子面前,拉开了车门,朝着车子外面的郝溢丰看了一眼。 郝溢丰这才走到车旁,拉开车门上车。 车子没有多逗留,宁婳儿看了一眼正抱着那个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不输她的女人看着。 看上去她的年纪也不是很大,但给她的感觉是个成熟的女人。 “奕家媛,郝溢庭的初恋女朋友。”郝溢丰不用宁婳儿去问什么,便开口告诉宁婳儿,有那么一瞬的时间,宁婳儿是愕然的。 她一直都以为,郝溢庭没有喜欢过其他的女人的,原来不是这样。 看了看郝溢丰,宁婳儿转开脸看着外面,一只手托着腮,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 “陪我去吃饭么?”郝溢丰忽然在车上问,宁婳儿转过脸看了他一眼,没等回答,郝溢丰看她说:“就当是报复郝溢庭,就当是感激我,你是不是也该陪我吃这顿饭?” “我并没有要你告诉我这件事。”宁婳儿丝毫没有给郝溢丰反驳的机会,红润的小脸上面一抹淡淡的不屑。 虽然表现的并不很多,但是还是有的。 宁婳儿知道,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虽然不清楚是为什么,但她清楚,这不是平常的她。 “生气了?嫉妒了?”郝溢丰讥讽的问,宁婳儿转开脸不理会他了。 郝溢丰没有在说什么,车子停在一家十分气派的餐厅门前,推开门下了车,绕到宁婳儿的这边,拉开车门等着宁婳儿下去。 宁婳儿抬头看了一眼,而后才下车。 “现在知道难受了?你看着我的时候难道就不难受么?你知道我看着你被郝溢庭抱回别墅,看着你们含情脉脉的对望着对方,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么?”郝溢丰好似是在找人算账似的,和宁婳儿没完没了的说这些,宁婳儿完全不想听的态度,但郝溢丰一直和她说,最后她只能说:“是你自己愿意的。” 宁婳儿承认,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连说话都带着莫名的火气。 不等郝溢丰进去,宁婳儿先进了餐厅,迈步便朝着餐厅里面走,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登录手游,结果进去却谁都没有看到,江湖一刀不在,权少也不在。 宁婳儿发现这几天权少都不在线,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也找到了自己的初恋,不然人为什么不在? 进门便有人来接待宁婳儿,郝溢丰跟在身后进门正看到有人和宁婳儿说里面还有一张空出来的桌子的事情,宁婳儿跟着便走了过去。 坐下宁婳儿什么都没点,只是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宁婳儿其实一点不愿意去想,但是她的脑子里就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只要是她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她就能想到郝溢庭抱着那个女人从别墅里走出来的画面,心里就会隐隐的不舒服蔓延着。 郝溢丰坐下叫了一瓶红酒,女适应把餐单拿走之后宁婳儿才想起来什么,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再不吃饭就要饿死了。 宁婳儿这才伸手去拿了一份餐桌上的小点心,一般像是高档的餐厅,客人点餐之后都会送上一份甜品,供女客人品尝,宁婳儿他们也不例外,同样有一份。 正端过去打算吃的时候,宁婳儿抬头看见了一男一女的两个人,看到他们,宁婳儿便也意外的愣住了,直到其中的那个迈步走来。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与徐艺嘉吃饭 “这么巧?”走来的人不是别人,是满江和徐艺嘉,而此时说话的人便是满江。 满江前一天还见过宁婳儿,宁婳儿的婚礼到现在也不过三天,没想到刚刚婚礼结束,就和郝溢丰这个小叔混到了一起。 作为郝溢庭的朋友,满江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宁婳儿,什么人能接触,什么人不能接触。 见到满江宁婳儿也是很意外的,特别是满江的身边还跟着一起的徐艺嘉。 宁婳儿听郝恩希说过,徐艺嘉已经和郝溢丰离婚了,而且在那之前郝溢丰也和宁婳儿说过褴。 其实是真是假宁婳儿并不在意,只不过这时候见到满江和徐艺嘉两个人出双入对的在这个地方出现,不免有那么一点的吃惊和意外。 满井的脚步停下,徐艺嘉也停在了不远的地方,给宁婳儿的感觉,徐艺嘉就是那种克莱克不来的感觉,对周围的事情不是很关心,跟着满江出来,其实就是例行公事之类的事情鲎。 对于满江的问话,宁婳儿并没有马上回答,反倒是仔细的打量起对面的徐艺嘉。 宁婳儿的印象里面,她和徐艺嘉上一次见面到现在有几个月了,但是几个月并不能改变一个人才对。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宁婳儿现在看见徐艺嘉,就好像是看见了另外的一个人。 年轻,活力,恬淡,嘴角边总是似笑非笑的,看的人有些陌生,但又羡慕这样的人,似乎徐艺嘉的世界到处都是美丽美好的,所以她才那么的恬淡。 等不到宁婳儿的回答,满江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继而和宁婳儿说:“我们送你回去么?” “不用了,我会送她回去。”郝溢丰起身占了起来,一脸的傲慢轻蔑,目光淡淡的朝着身后看去。 最初的那一眼郝溢丰是不屑,是轻蔑的,但是但目及徐艺嘉的那一刻时,不由得也是愣了一下。 郝溢丰确实没有想到,徐艺嘉在离开了他后会一变再变,如果说没有离婚前的徐艺嘉是个怨妇的角色,那么现在的徐艺嘉势必如同一个稚气未脱的女王,之所以说是稚气未脱,是因为徐艺嘉的身上,有着淡淡的少女气息,虽然不浓,却足以把一个男人的心勾住。 郝溢丰微微的愣了一下,也只是那一下,满江的脸色便冷了几分,他的女人,从来也不给其他男人肖想的权利。 “去一边坐一会,一会回去。”满江说着,声音便是温柔出水的那种,自然是哄着徐艺嘉的。 至于徐艺嘉她自己,看了一眼宁婳儿,看叶不看郝溢丰一边的,转身去了其他的地方,一个谁都看不见她的地方。 满江扫了一眼,确定人是坐在对面了,才看向郝溢丰,话也没说一句,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酒淋到了郝溢丰的脸上,跟着朝着宁婳儿说:“走吧,我们送你回去。” 郝溢丰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像是说什么,满江已经把宁婳儿叫了出去。 走到了徐艺嘉的面前,徐艺嘉起身三个人朝着外面去了。 出了门宁婳儿看了一眼徐艺嘉,不等说什么,满江走到了徐艺嘉的面前,似乎是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但又不敢深说。 “想说什么?”这句话听来想是在质问,但宁婳儿总觉得满江在讨好徐艺嘉,像是在撒娇。 徐艺嘉也没说什么,看向宁婳儿,朝着她问:“要不要一起吃饭,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有些傻呼呼的发呆样子,她没想到徐艺嘉会邀请她一起吃饭。 想要拒绝,宁婳儿抬头看着徐艺嘉,正巧此时满江也回头看宁婳儿。 宁婳儿印象里面,满江绝对是那种极少会暖脸的男人,在宁婳儿的眼里,暖男两个字跟什么人都能挂钩,唯独跟满江是绝缘的。 但此时宁婳儿看来,满江对着徐艺嘉的时候,就是一张暖男的脸。 “附近有一家喊过餐厅,如果你愿意的话,吃了饭我们送你回去,不方便我也可以和郝溢庭说这件事情。”满江其实就是想提醒宁婳儿,和郝溢丰在一起的事情,如果被郝溢庭知道了,后果一定很严重。 当然,在这之前,满江已经想过要把看见宁婳儿和郝溢丰在一起的事情告诉郝溢庭了。 满江的眼里,郝溢丰就是个人渣。 满江也是今天才知道,郝溢丰在这里,那么以后就有郝溢丰好果子吃了。 他不去找他,他自己撞上门来了,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我并不在乎郝溢庭知不知道。”宁婳儿今天就是不太高兴,心情走到哪里都不好,刚刚明明已经把郝溢庭这个人忘记了,没想到这么一会又给满江提了起来。 宁婳儿的小脸有点不好,但是也没有太差。 归根究底,满江没有得罪她,她还不至于把脸色摆给满江看。 但是说到吃饭? 婳儿朝着街上看了一眼,不知不觉天都黑了,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这个时候还在外面跟人吃饭,要是郝溢庭知道了? 郝溢庭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吧,别墅的保镖都撤掉了,也就是说郝溢庭已经决定要放弃了。 何况现在郝溢庭的身边有另外的一个女人,她又算得了什么。 “走吧。”徐艺嘉好像是看的见宁婳儿想些什么一样,先一步朝着一边的餐厅走去,根本没打算上车的意思。 满江抬起手拉了一把徐艺嘉的手臂,徐艺嘉人本身就瘦弱,给满江这么一拉,很轻巧的就给拉了回来。 转过身徐艺嘉看着满江,满江松开手把外套脱了下来。 “起风了,穿这么少,回头病了谁也不能替你!”这话听着就像是在训斥徐艺嘉的,但宁婳儿怎么听满江都是在关心徐艺嘉,加上满江俊脸上的那些宠溺和温柔,什么也都不需要解释了。 但徐艺嘉那边看来,这一切始终没什么变化,徐艺嘉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看看又看向了婳儿。 “我喜欢吃韩国料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要是不喜欢,中国菜,法国菜这条街上都有,我们可以去试试,反正都没去过。” 徐艺嘉处处都表现的客套友好,弄得婳儿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也就答应了。 “我也很久没吃韩国菜了。”宁婳儿走到徐艺嘉的身边,跟着徐艺嘉朝着前面走,徐艺嘉还朝着絮凝花儿笑了笑,虽然宁婳儿觉得徐艺嘉不是在对着她笑,但是徐艺嘉笑起来还是那么的好看。 “我小时候就喜欢吃韩国菜,小时候我还和我爸爸妈妈说想要做韩国人,但爸爸和我说他很抱歉,抱歉他不是个韩国男人。” 徐艺嘉开玩笑似的,朝着宁婳儿说。 婳儿忽然愣了一下,没想到徐艺嘉是这么喜欢说笑的一个人,当她是说笑了,便说:“你很喜欢开玩笑。” “不是玩笑,我输的是真的。”徐艺嘉慢悠悠的说,眼神无比的认真,婳儿看着她便愣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回头看了一眼正开着车子跟过来的满江。 身后没有人了,婳儿觉得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有些话自然就问的出口了,虽然有些唐突,但婳儿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 “你喜欢满江么?”其实这是婳儿很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徐艺嘉一边走一边看婳儿,粉色的唇瓣蠕动了两下:“以前喜欢,现在不知道了。” “初恋是不是会记住一辈子?”婳儿其实心里明白这些,但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会记住一辈子,但是会记得比其他人重要一点吧。”徐艺嘉肩上披着满江的外套,走起路十分的又要好看,双手在前面提着一个白色的包包,虽然瘦弱,但是身材却堪称完美,是那种黄金比例的美女。 婳儿其实很羡慕这样的徐艺嘉,因为她看的出来,满江是真心喜欢徐艺嘉的。 婳儿郝恩希说过,满江和徐艺嘉以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看徐艺嘉的样子,面色红润,眼神清明,一定很幸福。 有了这种想法,宁婳儿自然会想到别墅里郝溢庭和那个叫奕家媛的女人。 郝溢庭是有初恋的。 宁婳儿转开脸不在说话了,一边走一边在道路的两旁寻找着能够进去吃饭的地方,身后满江的车子不远不近的跟着。 徐艺嘉穿的是一双六寸高的高跟鞋,是那种银色,上面带着亮闪闪的钻的那种鞋子,十分的优雅漂亮。 身上穿了一件同样款式的亮片裙子,搭配上小手包,一个很性感的美丽女神便出现在了周围人的眼中。 加上徐艺嘉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这样的人会引起周围很多男人的侧目。 而这样的侧目让满江一度受不了,坐在车子里手一个劲的敲着方向盘的把套,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好在徐艺嘉停在了一家餐厅门口,抬起头望了一眼,“这家吧,看着不错。” “嗯。”宁婳儿是客人,客随主便,这样的道理她还懂。 满江去停车,婳儿和徐艺嘉去包房里准备吃饭,正点着菜,郝溢庭的电话打了进来,宁婳儿低头看着,犹豫了一会才接了电话。 电话里郝溢庭问婳儿睡了没有,婳儿便沉默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大少初恋 郝溢庭会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婳儿已经想不到了,低头婳儿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时间,都快十一点了,他这时候还没睡觉,在干什么? 婳儿已经不能再往下想了,干什么其实都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吧褴。 郝溢庭说要结婚,却也只是办了婚礼,至于结婚证却没有领,这就好像是郝溢庭在和大家开玩笑一样。 而事实上呢,其实只是敷衍了事她吧。 “我在外面。”婳儿犹豫了一会才回答,其实她也不想告诉郝溢庭这些,但她不说或许郝溢庭会问阿梅呢。 郝溢庭似乎是没想到婳儿会出门,电话里便有些不太高兴,“为什么在外面?几点了,你怎么会在外面?” 郝溢庭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婳儿自然听出他的不高兴了。 “我饿了,在外面吃点东西,吃完了就回去。”婳儿勉强认同自己的解释,但电话里的郝溢庭却没有认同。 “阿梅呢?阿梅不会给你做饭吃吗?你晚上了还不睡觉,跑出来吃饭?”郝溢庭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婳儿这边也就沉默了。 “溢庭。”就在婳儿沉默的时候,电话对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婳儿一瞬就僵硬住了鲎。 握着手机的顿了顿,好半响才勉强说了一句话:“我吃完马上回去。” 电话随后给婳儿挂掉了,而对面的郝溢庭眉头皱着,回头看着已经从门外进来的奕家媛。 “不是不舒服么?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奕家媛是郝溢庭的初恋,这次回来的有些突然,所以郝溢庭有些措手不及。 “想你了,想看看你在睡。”奕家媛说着去了郝溢庭睡觉的床上,郝溢庭的一件白衬衫扔在上面,刚刚换下去不久。 结婚那天郝溢庭就穿着,两三天了,郝溢庭就没穿过这么久不换的衣服,但奕公馆确实是没有他的衣服,刚刚奕家媛在他哥哥奕家宸的房间里拿了一件过来。 衬衫是新的,不然郝溢庭不会穿。 奕家宸是宸宫的老板,名下有模特公司和影视公司,奕家媛和奕家宸是亲兄妹。 郝溢庭先认识的奕家宸,后来才认识的奕家媛,之后两个人就恋爱了,但是中间发生了点事情,奕家媛最后还是走了。 奕家媛离开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这一次奕家媛突然的回来,而且还是在郝溢庭的当天回来,郝溢庭或许不会跟着她出来。 奕家媛坐到郝溢庭的床上把郝溢庭的衬衫拿了过去,送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还以前的味道,一点没变。” 听奕家媛说郝溢庭转身走了过去,坐下看了一会,低头似笑非笑的。 “以前什么味道?现在能一样么?”郝溢庭说着把衬衫拿了过来,随手扔到了一边。 “脏了,别闻了。” “我不觉得脏,你身上的都不脏,和你有关系的都不脏。”奕家媛向后退了退,缩着把被子掀开了,而后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靠在床头上看郝溢庭,漂亮的脸上一脸的平静。 “我不想走,想在你床上睡。”奕家媛看着郝溢庭,一脸的纯情,郝溢庭的眼里,她还是那个想什么就说什么的小傻瓜,也没有做多少的考虑,绕道一边掀开了床上的被子,跟着人就上了床。 郝溢庭刚刚上去,奕家媛便朝着郝溢庭的怀里搂了过去,双手拦住郝溢庭的腰,头靠在了郝溢庭的怀里。 “我就这么回来了,她怎么办?”奕家媛要是不提郝溢庭的心情似乎还能好点,提起来心情开始烦躁。 只不过面对奕家媛,郝溢庭却发不出来火。 抬起手郝溢庭搂着奕家媛:“你不是箱子啊这里睡,还话那么多?” 被郝溢庭说,奕家媛不说话了,反倒安安静静的把眼睛闭上了。 “郝溢庭的电话?”婳儿的电话挂掉徐艺嘉便问她,婳儿抬头看了一会徐艺嘉,点了点头。 “我出来吃饭他不知道,似乎是生气了。”低头婳儿拿了一个寿司一口塞进了嘴里,看起来就有些傻。 徐艺嘉抬起手想帮她把寿司拿出来,满江从门口推开门进来。 看到两个人把鞋子脱在外面,人跟着走了进来,进来就去了徐艺嘉的身旁坐下。 徐艺嘉的手也就收了回去,而婳儿就这么的一口口的浑沦吞枣似的把一整个寿司都吃了进去。 婳儿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突然的就执拗起来。 吃东西也吃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生的少吃一点,对身体不好。”徐艺嘉似乎是因为满江来了,人自然的就安静了许多。 满腔却处处的关心,但这样也好,分散了很多婳儿的注意力。 东西点的不多,徐艺嘉没有点满江的那份,满江之后又点了一份。 吃过了饭,徐艺嘉说要把婳儿送回去,满江去取车子的时候徐艺嘉拉了一下婳儿的手。 婳儿走 在前面,感觉有一只暖乎乎的手拉了她一下,她马上转身看身边的徐艺嘉。 “不管是为了什么,你要学会珍惜你自己,不要走我的老路,如果伤害无法避免,宁愿自己伤害你自己,也不要让别人来伤害你,你可以过得更好。” 婳儿不明白徐艺嘉的意思,隐约的知道,徐艺嘉是喜欢她的,想帮她什么。 “你想说什么?”婳儿问徐艺嘉,徐艺嘉笑了笑,抬起手把婳儿的手机拿了过去,解锁很好解,所以轻易的就打开了。 跟着徐艺嘉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跟着手机响了。 手机还给了婳儿,徐艺嘉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婳儿看了一眼:“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需要我的帮忙,随时来找我,只要打一个电话给我,我会帮你做任何的事情,相信我,你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徐艺嘉说完看了一眼已经开过来的车子,拉了一下有些发傻的婳儿,车门拉开把婳儿推进了车子后面,跟着自己也坐到了婳儿的身边。 车门关上满江似乎是有些不高兴,抬起眼眸朝着后视镜里的徐艺嘉看着。 “坐到前面来。”满江算是在请徐艺嘉,但徐艺嘉却没有按照满江希望的坐过去。 “不用了,早点送婳儿回去,免得郝溢庭不高兴。”徐艺嘉其他的什么没说,转面看向了车子外面,满江脸上明显不好看,但还是听话的把车子开了出去,把婳儿给送到了郝溢庭的别墅门口。 车子停下满江从车上下来,拉开了婳儿这边的车门,婳儿跟着从车上下来。 “谢谢你们。”要走了,婳儿表示礼貌道谢,徐艺嘉朝着婳儿笑了笑的,而满江却在婳儿转身的时候叫了她一声。 “等一下。” 被叫住,婳儿转身看着满江。 “郝溢丰不是什么好人,今天的事我会替你隐瞒,但是以后你还是小心一点,郝溢丰那种人,不是你改接触的人。 郝溢庭不是个容易被人糊弄的人。” “我知道,麻烦你们了。”宁婳儿其他的什么没说,朝着满江弯腰再次道谢,转身便回了别墅里面。 此时阿梅已经心急如焚的了,从宁婳儿走了开始,她就一直在找,不敢打电话给郝溢庭,也不敢声张,只能到处的找。 上次宁婳儿走了又回来了,这件事情上,阿梅希望奇迹还能再次发生。 但刚刚大少爷打电话回来了,问起宁婳儿的事情,阿梅有些害怕了。 这么晚了,大少爷要不是知道宁婳儿不在,怎么会打电话回来。 阿梅现在正期盼着宁婳儿马上回来,结果人就回来了。 出来正要看看,阿梅看到一个男人把宁婳儿送了回来,天有些黑,具体是什么人阿梅没有看清。 心里不免有些狐疑不决,门口的人阿梅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她的记性向来不是多好,在哪里见过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宁婳儿这么晚回来,给一个男人送回来,且不说是去做什么,要是给大少爷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宁婳儿,就是她一定也跑不了。 阿梅忙着从别墅里面跑了出来,一见到宁婳儿便把她给拉住了,婳儿抬头看着阿梅,还想要把手从阿梅的手里拉出来,阿梅却进来住了不放。 看了一眼门口已经开走的车子,阿梅问婳儿:“婳儿小姐,你去哪了,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我打你的手机你也不接。” 阿梅其实就是有些着急了,平时阿梅说话不是这么快的。 宁婳儿不想解释,一边朝着别墅里面走,一边抬头看看夜空中寂寥的星星,她累了,想回去休息。 这两天她一直担心郝溢庭的安慰,担心到睡不着觉,现在总算是能安心的睡个觉了。 郝溢庭既然没事,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宁婳儿自顾自的回了楼上,洗了澡换上干净的睡衣,一个人躺倒新婚的床上去了。 躺下前有些睡不着觉,婳儿把手机拿了出来,去游戏里面转了一圈,游戏里面仍旧不见江湖一刀的影子,也看不见权少。 所有的人,突然的都消失了,宁婳儿站在有些世界里面,孤单单的一个人走着。 好像是经历了春夏秋冬似的,一个人从录得起点走到终点,最终也只能形单影只的下线。 下线宁婳儿就开始等着睡觉,结果等了两天这个觉才睡着,等她睡着,郝溢庭都没回来。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闹别扭的婳儿 睡醒了,郝溢庭也没回来,宁婳儿坐在床上发呆的看着新婚房间的房门,这么久了郝溢庭都不回来,说不定以后也都不回来了,那样一来,她是不是就能去学校了褴? 早饭宁婳儿不想吃,就是觉得不饿,所以也没有想吃的意思。 “大少奶奶,多少的吃点,人是铁饭是钢,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能不吃饭。”阿梅准备好了早饭,等着宁婳儿过去吃饭,却怎么等宁婳儿也没动作,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了便叫人忍不住的心疼。 阿梅一想到那天大少爷婚礼结束就给一个女人上去搂住,心里便有些不解。 大少爷明明看上去很爱大少奶奶,怎么会跟着另外一个女人走了? 现在大少奶奶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发呆,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了。 阿梅叫宁婳儿吃放,宁婳儿才转过脸去看阿梅,跟着起身站了起来,一边和阿梅说话,一边拨着电话号码。 “我不吃了,阿梅你吃吧,我想去外面走走。”宁婳儿说着,也没穿鞋就去外面了。 平常郝溢庭不给宁婳儿穿鞋,宁婳儿也都习惯了,从楼上下来她都光着脚,什么时候出门了,什么时候穿上鞋。 阿梅今天也没有留意,平常宁婳儿不穿鞋的时候多,所以宁婳儿下楼穿不穿鞋阿梅也已经不太留意这些人,以至于宁婳儿走去门口光着脚没穿鞋便出去她也不知道。 宁婳儿说不吃了,阿梅只好收拾了桌子,之后去门口望了一眼宁婳儿便回去了,宁婳儿站在扫平上面,有草当着,阿梅也没看下面,也没留意宁婳儿没穿鞋的事情鲎。 宁婳儿她自己也没有留意这些,一门心思的给郝溢庭打电话了,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没穿鞋就出来了。 电话响了几次,郝溢庭的手机那边都是无人接听,宁婳儿便挂了再打,一边打一边在草坪上来回的走。 郝溢庭总算是接电话了,宁婳儿便喘了一口气,总算是接了。 “有事么?”郝溢庭的声音带着冷的,宁婳儿忽然想起在郝家的时候,那时候郝溢丰就是这么对徐艺嘉说话的。 此时想起来,原来他们兄弟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是谁的说法。 低了低头,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一边朝着大门口那边走,一边说:“我想去学校读书,想和你说一声。” 宁婳儿觉得徐艺嘉说的对,她不应该这么消极的活着,更不能活在别人的世界里面,她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要为自己活着。 郝溢庭的声音在电话里面沉默了一会,沉默之后挂了电话,宁婳儿眉头皱了皱,拿过电话看了一眼,他是已经不管她了吧,所以根本也不理会。 说不定此时那个漂亮的奕家媛就在他身边陪着他,所以他也不方便说什么。 转身宁婳儿朝着回去的路走,刚走了两步,一辆车子停在了别墅的门口。 宁婳儿的脚步因此停下,但她并没有回头去看什么。 郝溢丰吧,宁婳儿这么觉得,这个时候,除了郝溢丰来这里,谁还会来? 宁婳儿现在谁都不想见,更别说是郝溢丰,自然没有道理回头。 迈开步宁婳儿朝着别墅里面走,郝溢庭从车子里就看见宁婳儿没穿鞋了,中间是石头铺的不假,但也没到了走在上面光脚的成都,更何况天凉,宁婳儿的小脚丫又嫩,踩在上面根本就承受不住那种粗粝。 但宁婳儿走在上面,舒缓的脚步却全然看不出是走在石头上面。 郝溢庭原本的打算是开车进去,看见宁婳儿临时改变了注意,推开车门直接走了进去。 听见大门响了,宁婳儿才莫名其妙的转身朝着门口的人看,她还想问,郝溢丰是怎么知道的门锁密码。 结果回头看见的却是已经走进门的郝溢庭,初见的那一眼,宁婳儿被郝溢庭身上的那件白衬衫刺了眼睛,郝溢庭新婚的衬衫是她给亲手穿上的,不可能不知道换了下去。 好好的为什么换了衬衫? 宁婳儿心口有些酸涩,但是她说不出来话。 “为什么不穿鞋?”郝溢庭脸色不善,开口便问,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这才知道自己连鞋子都没穿就出来了。 “忘记穿了。”宁婳儿回答着,转身面向了别墅那边,对郝溢庭的出现宁婳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潜意识里面似乎很不愿意见到郝溢庭,特别是当看到郝溢庭对着她一脸的难看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他的初恋回来了,所以他心里也在为了他没有等着初恋回来就娶了她的事情而懊恼。 但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新婚之夜他不回来也不是她的错,他没有等到初恋回来就娶了她,也不是她的错。 宁婳儿迈步一步步的朝着别墅里面走着,眼睛里是一汪水的清澄,只不过这种倾城的背后却隐藏了太多的无可奈何。 推开别墅的门宁婳儿进去了里面,不同于平时那样的无辜,也而不 同意以往那样的逆来顺受,郝溢庭平常回来她会把拖鞋给郝溢庭送到脚下,还会帮忙给郝溢庭拿走衣服挂好,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就是么都不想做。 进门宁婳儿朝着站在厨房门口的阿梅看了一眼,叫阿梅:“阿梅,你帮我弄点早饭,我有点饿了。” 阿梅愣了一下,正想着说什么,郝溢庭从门外推开门进来,看见郝溢庭阿梅忙着跑到了郝溢庭的面前,阿梅是想要解释宁婳儿昨天不在去了哪里,结果华还不等说出口,就看见宁婳儿自顾自的朝着厨房里面走去,也来不及解释,阿梅转身跟了过去。 毕竟郝溢庭要他来别墅就是为了照顾好宁婳儿的起居饮食,她不可能放着郝溢庭交代的不做,去做其他的事情。 “大少奶奶,你出去,我来就行了,马上就好。”阿梅说着转身跑去厨房里面给宁婳儿准备饭菜,宁婳儿这时候才从厨房里面出来。 刚刚出来,郝溢庭便迈步走了过来,停下要说什么,宁婳儿便去了餐桌那边,拉开椅子坐到了椅子上面。 宁婳儿想早早的把饭吃了,然后和郝溢庭说要去上学的事情,虽然她现在的脑子里很乱,但她就是想要去学校,不去学校她就快要疯了。 一想到郝溢庭在外面可能已经有了第二个女人,她就想,兴许她就快要解放了。 郝溢庭站在厨房门口站了几秒钟,转身朝着宁婳儿走,一边走一边问:“怎么了?好好的闹得是么?” 宁婳儿抬头看着郝溢庭,突然很想笑,他在开玩笑吧,到底是他们谁在闹别扭了,她不是什么都没说么?是他一回来就找她的不是,怎么是她闹别扭了? 硕大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一个人看,如果是一眨不眨的,星币会把人看的心里发毛吧,所以郝溢庭才会转开了脸,跟着拉开椅子坐下和宁婳儿说:“去学校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们刚完婚,你就要去学校里面,你觉得……” “我觉得没问题。”宁婳儿忽然朝着郝溢庭说,郝溢庭一下就没反应了,他是没想到宁婳儿会突然性情大变,这么倔的和他说话。 阿梅把早饭短到桌上,宁婳儿端起一碗米饭吃了起来,阿梅想要做点其他的东西,但厨房里面现在只有中午刚刚煮好的米饭,菜倒也是现做出来的。 现在都快十一点钟了,马上就到了中午饭的时间,说是早饭,其实就是午饭。 阿梅没察觉到什么,放下饭菜就退到一边去了,宁婳儿端着饭碗,一边吃饭一边低头看着桌上的饭菜,她没有多余的话想要说,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说。 郝溢庭也是看出来了,宁婳儿这是在给他脸色看呢。 要是平时,郝溢庭要不是哄着宁婳儿,就是县不理会,但今天郝溢庭是真有些气急败坏了。 他都几天没回来了,一回来却要看他的脸色,就算是他新婚之夜没有回家陪着她,她也不能这样对她摆出脸色,他为了讨她的欢心,把外面那些人都扯了,她还这么倔强的闹。 “这里不是你家,说了算的不是你,是我!”郝溢庭起身回了楼上的卧室,椅子摔得叮当响,吓得阿梅心里咯噔噔的响,浑身都哆嗦了。 大少爷什么时候和大少奶奶发这么大的火,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是为了外面的那个女人? 阿梅想也不敢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在看坐在椅子上吃饭的宁婳儿,也只是愣了一下,跟着就没有其他的反应。 宁婳儿什么都没有说,坐在那里一直盯着饭菜看着,一边看一边吃,吃完了擦擦嘴起身去了沙发上面坐着,一坐就是一天,看着动物世界一个人坐了一天。 郝溢庭子啊楼上等着宁婳儿,结果从中午饭就开始等,等到了傍晚也没等到宁婳儿上楼。 郝溢庭气的在卧室里面来回踱步,但不管是他怎么踱步,也大小不了心头一簇簇的怒火丛生。 终于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了,郝溢庭站在房间里面就快要暴走了,阿梅去敲门叫他下楼吃饭,郝溢庭这些可是有借口了,出门就朝着楼下去了,结果到了楼下连宁婳儿的人影都没看到。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淋雨生病 “少奶奶呢?”郝溢庭在楼下没看到宁婳儿影子问阿梅,阿梅一边端着饭菜,一边回答郝溢庭:“大少奶奶说不饿,不吃了,说去外面坐一会。” 阿梅也挺奇怪的,恒想要说这件事情。 刚刚要吃饭,宁婳儿就说想出去走走,她说要吃饭了,她便说不饿,想吃了在吃褴。 白天的时候就是这样,开始不吃,没多久回来了吃了不少,兴许真的是不饿吧,她就没有多想。 听说宁婳儿去了外面,郝溢庭便跟了出去,门口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地上的鞋,宁婳儿应该是穿了一双拖鞋出去,门口少了一双红色的拖鞋。 那双鞋还是宁婳儿自己要买的,所以郝溢庭可以肯定,宁婳儿是穿了鞋出去的。 推开门郝溢庭去了外面,却没有在院子里面马上看到宁婳儿的影子。 找了几分钟,郝溢庭才看到秋千上正靠在那里的宁婳儿。 有那么一点冷了,但宁婳儿穿的实在是不多,身上还是一套白色的睡衣,郝溢庭也是这才知道,宁婳儿穿着睡衣穿了一天了,中午他回来宁婳儿就是这一身鲎。 走过去郝溢庭停在了秋千的前面,宁婳儿这才朝着郝溢庭看了过去,淡淡的目光落再郝溢庭身上的白衬衫上。 这件衬衫不是郝溢庭原本的,宁婳儿没见过郝溢庭穿,也不相信郝溢庭会去郝家换衬衫。 无疑…… 宁婳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郝溢庭身上的衬衫,就会想起在奕公馆的画面,脑子里就会盘旋奕家媛的那张美丽面容。 “回去吃饭。”郝溢庭来了宁婳儿一下,打算把人拉回去,宁婳儿却用力的挣脱了郝溢庭的手,跟着说:“我不饿,不吃了,你吃吧。” 不饿? 郝溢庭的手松开想说些什么,却接到了林涣的电话,转身去接了个电话。 林涣要找郝溢庭去喝一杯,说结婚也没有喝过,郝溢庭哪有心情,家里还没弄明白,也没答应。 林涣的电话挂掉,郝溢庭回头双眼目光如炬的盯着宁婳儿问:“你想跟我闹绝食?” 宁婳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郝溢庭,他要是这么想,她也没办法。 “那你就饿着吧。”郝溢庭转身回了别墅里面,对宁婳儿这种把戏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她要是真的能把饿死,他到也省得麻烦了! 气头上,郝溢庭也没有管宁婳儿,宁婳儿就坐在外面坐着,结果坐到了晚上十点钟还没有回去。 别墅外面倒是也不黑,而且秋天也没有蚊子,除了有一点冷。 阿梅有些着急,想要拿一件衣服给宁婳儿送到外面,这么晚了还不回去,肯定要着凉了。 但是大少爷就坐在楼下的沙发上面,大少爷是生气回来了,她也不敢武逆,只能等大少爷回去在去帮宁婳儿了。 郝溢庭坐到十点多种有些坐不住了,脸上是越来越冷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啪!’郝溢庭把手里的几张报纸扔到了茶几上面,正想着要起身去外面找宁婳儿,宁婳儿自己回来了,而且还是淋着雨回来了。 外面下雨了,宁婳儿在秋千上面睡着了,结果给雨打醒了。 秋天的雨,谁都知道很冷,唯独宁婳儿不知道。 宁婳儿不光是对秋天的雨,其实她是什么生活常识都没有,在那样一个父母宠爱的家庭中成长出来的女孩,会有多少的生活常识? 进门宁婳儿抬头看着,郝溢庭的脸都有些白,没想到宁婳儿会淋了雨回来,而且小脸上面一片雪白。 阿梅忙着叫了一声郝溢庭:“大少爷。” 其实阿梅想想要说,大少奶奶不是故意的,大少爷消消气,别再气了。 却不等说什么,郝溢庭便阴冷的喊了阿梅一声:“站着干什么?没看到大少奶奶淋雨了?” 阿梅一听忙着回去拿了毯子出来,而郝溢庭已经着急着到了宁婳儿的面前,拉着宁婳儿朝着楼上走。 宁婳儿被拉拉扯扯的弄到了楼上,结果阿梅的毯子也没派上用场。 进门郝溢庭把宁婳儿给拖到了浴室里面,但他还不等进门,便被宁婳儿给关在了门外。 郝溢庭用力压了两下门锁,浴室的门已经锁上了,郝溢庭根本进不去。 站在浴室外面,郝溢庭双手卡在腰上气的不行,但总归是要出来的,郝溢庭就站在外面等着宁婳儿出来。 宁婳儿她自己也没觉得什么,一直就站在浴室里面站着,打了个哆嗦,人才走去浴室的里面,脱了衣服,开了莲蓬站在下面洗了个热水澡。 正洗着,郝溢庭从浴室门外抬起手敲了两下门,宁婳儿抬起头看,门外传来郝溢庭的声音:“放了水去浴缸里面泡一泡,不然秋雨太凉,着凉了!” 宁婳儿听完看了一眼浴缸的里面,动也不动的站在淋浴下面淋着,淋够了才拿了毛巾擦了擦,穿上厚实的浴袍从 浴室里面擦着头发出来。 浴室的门开了,郝溢庭转审查好着门口的宁婳儿看着,目及洗的白白净净的宁婳儿,迈步走了过去,一步挡住了宁婳儿要离开的脚步。 “我摸摸!”抬起手郝溢庭摸了一把宁婳儿的额头,宁婳儿紧跟着就把脸扭开了,郝溢庭心里火气刚刚消了一点,又上来了。 “去学校不是不行,我说过,这里不是你说了算,你和我这么闹,以后还打算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么?” 郝溢庭言下之意是只要你跟我服个软,好好跟我说话,我就答应你了,你这么和我闹,我可定不会答应。 宁婳儿没有理会郝溢庭的意思,擦了擦头发,走去吹风机的前面,拿起吹风筒在头上吹了吹,看也不看郝溢庭一眼,吹干了头发放下吹风筒朝着外面走去。 郝溢庭以为宁婳儿是下楼去吃饭,却没想到,出了门宁婳儿就去了客房立面。 门关上郝溢庭愣了一下,没想到宁婳儿这么倔强。 心里有些生气,郝溢庭也没有去理会宁婳儿,反倒是去了楼下,坐在餐桌旁准备吃饭,拿起筷子啪的一声又放下了,宁婳儿不吃不喝的跟着他闹,就是为了要去学校,他的饭也吃不下去了。 他们之间怎么就说不通! 郝溢庭不吃饭,起身回了卧室里面,拿出手机登录了手游。 几天没有进去了,郝溢庭想去看看小钱奴了,结果宁婳儿没有上线,人根本就不在。 郝溢庭在游戏里面找了宁婳儿半个多小时,没找到人确定宁婳儿不在才下来。 手机放下郝溢庭开始睡不着了,起身推开门去了外面,站在楼上问阿梅:“少婳儿出来了么?” “没有。”阿梅一直站在楼下,但宁婳儿一直也没有出来过。 “叫厨房准备点吃的东西,一会给婳儿送过去。”郝溢庭说着回了房间里面,坐下了满眼都是喜庆,但却看不见宁婳儿的影子。 躺下郝溢庭朝着房顶看着,一口口呼吸,把衬衫给扯了下去。 睡不着起来郝溢庭去洗了洗,出来后阿梅的夜宵也做好了,郝溢庭出门阿梅已经把汤端了上来。 郝溢庭把汤接过去,叫阿梅先下去,自己去了宁婳儿的房门口,抬起手敲了敲房门,打算进去。 “吃点东西,有什么事吃了东西说。”其实郝溢庭已经在和宁婳儿服软了,只不过此时不管他说些什么,宁婳儿始终不作答。 郝溢庭有些生气,站在门口又敲了几次门,也叫了几次,但宁婳儿始终也没有回音。 郝溢庭转身打算走开,客房立面传来两声咳嗽声,郝溢庭都要走了,转身又朝着房门口看了一眼,垂眸想了想,朝着楼下的阿梅喊:“把钥匙拿过来。” 阿梅不敢耽搁,忙着去把别墅里的钥匙拿了出来,郝溢庭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开了宁婳儿客房的门,进门房间里一片漆黑,一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也不知道宁婳儿在感谢什么,灯都不开。 郝溢庭把手里的钥匙给了阿梅,一手端着汤一手开了房间里面的灯,结果房间里面一眼就看见正侧躺在床上的宁婳儿了。 宁婳儿的脸红红的,呼吸很粗很粗,不时的咳嗽两声,身上还穿着浴袍,明显是着凉发烧了。 郝溢庭几步走来过去,放下手里的汤去摸摸宁婳儿的小脸,手一烫咒骂了一句:“该死的!” 给郝溢庭这么一骂,原本迷迷糊糊的宁婳儿反倒有些清醒了,竟睁了睁眼睛朝着郝溢庭轻蔑的看了一眼,看的郝溢庭微微愣了一下。 要不是看宁婳儿一副快不行的样子,非要打宁婳儿的屁股不可。 结果郝溢庭想也不想,弯腰抱起人便朝着楼下走去,外面冷,走到楼下郝溢庭才想起来,干脆把人放到了沙发上面,叫阿梅拿了毯子过来给宁婳儿盖上,郝溢庭去打了个电话,把郝家的私人医生叫了过来。 私人医生没过多久便来了郝溢庭的门口,郝溢庭说的清楚,淋了雨,现在发高烧,还有些咳嗽。 私人医生也不敢怠慢,能准备的都准备了,来了给看了一下,确实是感冒了引起的高烧。 像这种情况一般就是两个可能,感染病毒了,病毒性的感冒。 高烧引发肺炎,咳嗽就是症状。 有了这些,私人医生忙着给宁婳儿打了一针,吓得宁婳儿呜呜的直摇头,结果一下人就晕了过去。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要离婚 宁婳儿打针晕针,输液的还好,就是肌肉注射的这个,打一次晕一次。 一看宁婳儿晕了过去,郝溢庭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把私人医生吓得差点没下跪,忙着看了一眼,解释说是是晕针了,过一会就好了。 医生也是忙碌了一番宁婳儿才醒过来,但醒过来也是浑浑噩噩的,时不时的就咳嗽一阵。 郝溢庭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宁婳儿,两个人裹着一条毯子,根本也没工夫理会被人了褴。 郝溢庭就是觉得宁婳儿的全身都烫,特别是整张脸,贴着哪里都是烫的,那种糖都有些吓人。 郝溢庭一直用自己的脸在宁婳儿的脸上贴,双手一个劲的揉着宁婳儿的身体,宁婳儿就像是哪里疼了一样,一会皱眉,一会皱眉,郝溢庭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一直的看宁婳儿。 私人医生也不敢离开,看样子要是在不退烧就要去医院了,倒时候会很麻烦。 宁婳儿贴了一会,仰起头朝着一边去了,那样子别说是郝溢庭了,就是医生和阿梅看着都有些吓人,就好像人要不行了,仰起头骨头都没有似的鲎。 郝溢庭看宁婳儿这样,呼吸都要停了。 “怎么回事?”郝溢庭一边把宁婳儿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一边朝着私人医生大声吼,私人医生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这都是正常反应,烧的严重就这样了。 等不到私人医生的回答,郝溢庭整个人都有些狂躁不安。 阿梅心里也是一阵的无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要是新婚的时候不跟着那个女人走,少奶奶也不至于这样。 “一般退烧针也要是几分钟,有抗药性的应该长一点。”医生终于正常了一点,说了一句话,郝溢庭姑且看了一眼医生,等着奇迹的发生,要是半个小时到了,宁婳儿还没有退烧,那他就等着他把他弄死吧! 郝溢庭抱着宁婳儿足足抱了半个多小时,宁婳儿脸上的红渐渐退去,身上开始出汗。 很快,浴袍从里到外开始湿了,宁婳儿的额头上也出汗了,而且小脸蛋上一贴上去冰冰凉凉的。 郝溢庭这才看看宁婳儿又好看了一些的小脸,忍不住亲亲。 医生不敢看这些,便说:“大少爷,我也该回去了,按照我说的,一会把这些冲剂给少夫人喝了,过了今晚人就没事了。” “知道了。”郝溢庭其实没工夫打理医生,但还是说了一句,阿梅跟着吧人送了出去,郝溢庭便抱着宁婳儿坐着沙发上坐着。 没过太久,宁婳儿好像是舒服了,靠在郝溢庭的怀里便睡了过去,郝溢庭这时候才放心一点,轻轻抱着宁婳儿从沙发上下来,朝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叫着阿梅把药给他送到楼上去。 阿梅按照郝溢庭说的,把热水和冲剂都送到楼上,跟着郝溢庭进门把东西放下,人便转身去了外面。 看看也已经深夜两点钟了,阿梅也有些累的虚脱了,这才回去自己的房间里面休息。 郝溢庭房间里面正给宁婳儿换下身上的浴袍,宁婳儿睡得太沉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脱了衣服,觉察到了冷,宁婳儿瑟缩了一下,郝溢庭马上给宁婳儿把被子盖上,进去被子里面给宁婳儿把一套棉睡衣换上,换完累的一身汗。 但隔着衣服,郝溢庭还是翻身把宁婳儿给压在了身上,趁着宁婳儿睡得沉还没有醒,捏了两把,亲亲才躺倒一边去。 躺下也快三点钟了,郝溢庭才拉着宁婳儿的时候睡了一觉。 睡到早四点郝溢庭又突然的醒了,睁开眼看了看,起身去给宁婳儿冲了两包冲剂,吹了吹喝了两口给宁婳儿灌了进去。 宁婳儿只是觉得好难喝的东西,抬起手一个劲的推着郝溢庭的肩膀,郝溢庭一口灌完又喝了一口,又灌进去才给宁婳儿擦了擦嘴。 宁婳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郝溢庭转身去漱口了,宁婳儿这才翻身继续睡过去。 郝溢庭回来看了看宁婳儿,迈开步走了过去,上床从后面把宁婳儿搂住,盖上被子一觉睡到第二天的早上。 早上宁婳儿醒了,睁开眼眼前的事物还是模糊的,但身后郝溢庭似乎是有些忍不住,手已经在宁婳儿的小屁股上摸来摸去了。 宁啊忽而忽然惊醒了一样,一下就窜了出去,转身看着床上正坐起来看她的郝溢庭,一个不稳砰的一声从床上掉了下去。 郝溢庭愣了一下,跟着咒骂了一声,起身便朝着床下走去,结果不等他走到,宁婳儿已经从地上趴了起来,朝后退了两步问郝溢庭,“你是怎么进来的?” 郝溢庭想笑,但看宁婳儿怕他的样子是在笑不出来。 “这里是我们新婚的房间,许你进不许我进?”郝溢庭问着朝着宁婳儿走,地上太凉,宁婳儿站着的地方没有地毯,郝溢庭想要把宁婳儿给拉过来,身体刚好肯定虚弱,脸色还有些白。 宁婳儿一看郝溢庭要过来,忙着后退了两步。 “别过来。 ”宁婳儿给郝溢庭的感觉,就好像是看着洪水猛兽,一时间郝溢庭站在房间里面便没有反应了。 以前宁婳儿确实也怕他,但也不至于怕到这种程度,看见了坏蛋一样。 郝溢庭没有马上过去,宁婳儿马上转身离开了卧室,出了门便回去了昨天卧室里面,门关上没在出来。 阿梅站在楼下看的有些奇怪,大早上怎么就又闹了。 郝溢庭从房间里面出来,字节去找了宁婳儿,站在门口要进去,去又把门锁上了。 “你出来把饭吃了。”郝溢庭知道你宁婳儿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想逼宁婳儿,站在门口语气没有那么坏的说。 宁婳儿却站在房间里面没回答,走了几步去了里面,坐在床上发起呆。 郝溢庭叫不出来宁婳儿,也只能叫阿梅上来了。 “少奶奶,我进去了。”阿梅拿了钥匙,开门便走了进去,宁婳儿抬头看到来的人是阿梅,平静许多。 阿梅端着一碗汤从外面进去,放下了汤阿梅才说:“少奶奶,你吃点东西,别再和大少爷生气了,他其实只是不好意思和你承认错误。” 宁婳儿看着阿梅,想到有可能阿梅也知道郝溢庭在外面有了女人的事情,便也不再说话了。 看见了那碗汤,宁婳儿一点食欲都没有,倒是觉得恶心。 “阿梅,你去给我那两件衣服过来,还有内衣,要大码的,我放在柜子的最底下了。” 宁婳儿总不能穿着睡衣在房子里走动,她要是出去怎么办? 阿梅想了想:“要不少奶奶先吃一点,我去给少奶奶拿衣服,好不好?” 宁婳儿点了点头,阿梅信以为真便去给宁婳儿找衣服。 到了郝溢庭的房门口阿梅敲了敲门,跟着郝溢庭叫她进去,阿梅脸红着和郝溢庭说了宁婳儿说的话,郝溢庭转身去拿了一套衣服,和一套内衣给阿梅。 阿梅拿到手便回了宁婳儿那边,宁婳儿正坐在床上发呆,看见阿梅伸手跟阿梅要。 阿梅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把手里的衣服给宁婳儿送了过去,宁婳儿起身去浴室里面把衣服换上,出来后就坐在床上坐着。 阿梅的心思比较多,进来前没有锁上门,给郝溢庭留了门,郝溢庭进来的也就方便了。 进门郝溢庭就看见了宁婳儿两次都没喝的汤,迈步走了进去。 宁婳儿看他进来,有阿梅在,人便也平静了许多。 倒是阿梅有些手足无措,觉得自己很多余,于是便打算出去。 “阿梅,你别走,陪陪我。”宁婳儿不愿意和郝溢庭呆在一起,便想要阿梅留下陪着她,但阿梅却很为难的看了一眼郝溢庭,郝溢庭没看她,面无表情的,阿梅不敢留下,只好说:“我把汤端出去,免得少奶奶碰了。” 阿梅套一样的走了,把房间留给了郝溢庭和宁婳儿两个人。 阿梅一走郝溢庭便迈步走向了宁婳儿,一边走一边说:“我陪着还不行,还要阿梅拍着,阿梅要是什么都行,要我干什么?” 宁婳儿没有回答,看着郝溢庭走了过来,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有些不舒服,好像是肠胃不舒服似的,把脸转开了。 郝溢庭的脸都黑了,带还是给了些面子,看在宁婳儿生病的面子上,没和她一般计较,倒是坐在宁婳儿的身边了。 “你要去学校也不是不行,我说过,这么跟我闹你没好处。”郝溢庭说来说去就是想说,你服软,我就答应你的话,但在宁婳儿听来,郝溢庭就没打算答应她。 “先把饭吃了。”郝溢庭说,手伸了过去,宁啊忽而便把手背到了身后。 郝溢庭的手扑了空,脸上自然不会太好看,但还是隐忍着没爆发出来。 “我想去学校继续上课,想住校。”宁婳儿很突然的便说,结果郝溢庭忽然愣了一下,没什么反应的盯着宁婳儿看。 她说去学校继续上课,还说去住校? 住校? 郝溢庭漆黑的眸仁眯了眯,对住校这两个十分的感兴趣。 她要去住校,那他怎么办? “这是在和我开玩笑?”郝溢庭皮笑肉不笑,阴森森的盯着宁婳儿看,就因为新婚没回来,就闹到这个地步,以后还不反了。 “我没开玩笑,你要答应我就吃饭,不答应以后我都不吃饭了,什么时候你答应了什么时候我就吃饭,还有……” 话说到一半宁宁婳儿停顿了一下,郝溢庭的眉头深锁,俊脸阴霾:“还有什么?” 宁婳儿嘴唇蠕动,说了四个字出来:“我要离婚!”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林涣隐疾 郝溢庭以为是他听错了,注视着宁婳儿半天没有反应,等他反应过来忽然就笑了:“你认为你吃定我了?” “我没那么认为,我只想去学校读书。”宁婳儿仍旧坚持,郝溢庭却忽然站了起来,站起来问宁婳儿,“去学校读书用离婚么?” 宁婳儿看着郝溢庭:“我想去学校读书,也想和你离婚,我没有其他想说的了。” 说完宁婳儿回去躺着,对郝溢庭漠不关心也不在胡的态度。 郝溢庭站在床边上脸冷,对宁啊虎儿突然转变的强硬态度有些无所适从褴。 转身出去郝溢庭去问阿梅。 “这两天婳儿出去过,出去前和出去后有什么不一样,跟什么人出去?”郝溢庭走在沙发上面,一脸的阴霾,阿梅犹犹豫豫不敢把实话说出来鲎。 “阿梅,你想要我赶你出去么?”郝溢庭的脸色愈发阴霾,不光是宁婳儿,就是阿梅的态度他也忍到了极点。 阿梅一听说郝溢庭要赶她出去,连忙才把看见一个男人夜里把宁婳儿送回来的事情说了出来,其他的也顾不上了。 郝溢庭的眉头皱着:“是二少爷么?” “不是,天有些黑,但是我知道不是二少爷,二少爷的车我认识,不一样,而且走路的姿态我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阿梅老老实实的交代,就怕被郝溢庭赶出去。 郝溢庭沉吟半响,摆了摆手叫阿梅下去,坐在沙发上牙齿磨的格噔噔响。 郝溢庭也有些累了,回来了就是折腾,不累才怪。 仰起头郝溢庭靠了一会,靠着靠着睡了过去。 阿梅看着郝溢庭睡着了,拿了条毯子给郝溢庭盖上,刚刚盖上郝溢庭睁开了眼睛,看看是阿梅一抹失落。 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回去楼上的新房睡了几个小时。 等他醒了,下楼问阿梅:“吃饭了么?” 阿梅端着托盘从宁婳儿的房间里面刚刚出来,“没吃,一口都不吃,也不喝水,人一直挺安静的坐着,大少爷,怎么办?” 在这么下去,阿梅担心宁婳儿会出事。 “下去吧,不用管,饿了就吃了,不饿才不吃。”郝溢庭转身走了,阿梅看了也是一脸的无奈。 没过多久郝溢庭把宁婳儿的手机拿了出来,交给阿梅:“送过去。” 阿梅低头看了看,一个连饭都不吃的人,要手机有什么用,也不知道大少爷是怎么想的。 阿梅不敢多说,转身给宁婳儿把手机送了过去,门开了宁婳儿转过脸去看了一眼,是阿梅又把脸转开了。 天黑了,天黑宁婳儿就特别的想要睡觉。 “大少奶奶,这是您的手机,大少爷让我给你送过来。”阿梅把宁婳儿的手机放下,宁婳儿也没回头看一眼,只是说知道了,余下也不在说话。 阿梅看了看,宁婳儿不说话她就出去了。 门关上看见郝溢庭就站在门口,阿梅想了想说:“大少奶奶不言不语的,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身体吃不吃得消,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阿梅就是担心,但她但心也没有用,大少爷要是不改变主意,把误会澄清,宁婳儿会一直这样下去。 阿梅去了楼下,郝溢庭气闷的转身回了房间里面。 门关上宁婳儿勉强从床上起来,看了一眼手机。 平常不管多忙多累宁婳儿都想玩一会手机,进去游戏世界就什么都忘了,好像那里就是她的另外一个天堂,去了虚拟的世界,她的世界就都是阳光了。 但现在宁婳儿一点都不想玩手机,看着也没有兴趣。 动也没动一下,宁婳儿又缩了回去。 就这样宁婳儿熬了一个晚上,不知道饿,而已睡不着觉,脑子里面一片片的空白,断断续续的宁婳儿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好像心里空荡荡的少了一块什么,但到底是少了什么,她又说不清楚。 除了难受,宁婳儿还是难受,饿了两天两夜,到底是没有力气了,早上的时候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郝溢庭的私人医生早上过来,郝溢庭去敲门,宁婳儿的房间里面就没人答应一声,郝溢庭担心把房门给开了,结果进门宁婳儿正映着阳光躺着,苍白的小脸上面毫无血色,一下就让郝溢庭愣在了原地。 阿梅担心的不行,却不敢马上跑过去,忍不住和郝溢庭说:“大少奶奶的脸碰一下手机都没有,昨天我就把手机放到大少奶奶的床边上了,今天还在哪里,动都没动过。” 郝溢庭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阿梅,吼了一声:“你是干什么吃的,她不吃饭你不会逼着她吃。” 郝溢庭吼得阿梅都哭了,转身朝着宁婳儿走了过去,弯腰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转身快速的朝着楼下走去,身后的私人医生也是一阵的无语,人本身就不是太好,你们还这么的折腾,这样下去,离死也就不远了。 郝溢 庭抱着宁婳儿下车直接去了车库里面,把人放到车里直接送到了医院,韩六月听说过来看了一眼,宁婳儿已经缓缓醒了过来,郝溢庭正站在病房里面阴沉着一张脸对着宁婳儿,想说什么,到底是没吼出来。 韩六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郝溢庭,站在病房外面发呆了很久。 林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听说韩六月过来宁婳儿这边跟着就来了,远远的就看见韩六月在宁婳儿的病房外面发呆了,脚步悠然的步了过去,停下了韩六月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林涣也没有说什么,随后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面了,注视着韩六月打量。 其实韩六月的身材不错,起码比起她妹妹是好的,虽然韩雪伊的身材是前凸后翘,但是看着韩六月的好像更匀称。 匀称? 林涣心里好笑,什么时候他喜欢匀称的了,他不是一直喜欢前凸后翘的么? 林涣正看着,韩六月招呼也不打的,转身朝着自己的科室走去,她下午还有两个病人要看,没时间了。 一边走韩六月一边抬起手腕看着手上的时间,一身的洒脱劲就不用说了,要不是后面扎着的马尾,林涣真当她是男人了。 人走了林涣有些发呆,也不大声招呼,没劲了吧。 迈步林涣跟了上去,跟上去韩六月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林涣这才知道林涣来了。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韩六月对林涣的印象一直就不怎么样,但是林涣就是愿意找韩六月玩。 开始是就是好奇,后来更好奇了。 至今林涣都想问韩六月,把他给让了出去,她当时是怎么想的。 韩六月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自然林涣也是多次问都无果。 林涣一直跟着韩六月到了韩六月的科室,韩六月进门他就跟着进了门,进门就坐在韩六月的椅子上面,一副鸠占鹊巢的样子。 韩六月站在门口看着林涣,双手十分招牌性的插进白大褂的衣服里面,站在门口低头想了想,而后抬头问林涣:“你是不是皮痒了?” 林涣一听这话就有点不对劲,起身就离开了椅子,忙着朝着韩六月给了一个笑脸。 韩六月也没跟林涣客气,转身绕过桌子把手拿了出来,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本子,一边低头眼皮都不抬的说:“一会我有两个病人要过来,没什么事滚吧!” “你看你的病人,我等我的,不耽误你工作。”林涣嬉皮笑脸的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做了上去。 “有事找我么?没有快点走,我不想看见你。”多少年的朋友了,韩六月就是不喜欢林涣,至于为什么不喜欢韩六月也说不清楚,而且韩六月更加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韩雪伊会把林涣看上。 每次韩六月这么想,就会不自觉的上下打量一会林涣,犀利利的眼睛看的林涣毛骨悚然,要把人肢解了一样。 今天又是如此,韩六月看着林涣,一分钟没有,十几秒肯定是有了,看的林涣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不舒服。 “你没见过我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看人有这么看的么?”林涣就差说,你要不干脆把我脱光看得了! 韩六月也没有回答,收回了眼眸还是搞不明白,韩雪伊八成是瞎了眼睛了,看上林欢这种一文不值的男人,还是个花心的。 “一会我就来病人了,你要不是皮痒痒了,走吧。”韩六月就是在赶人,林涣却不打算走。 “晚上有时间么?喝一杯。”林涣主动靠近,韩六月想也不想:“没有。” “没意思,一个个都不出来。”林涣这几天不是很舒服,浑身的。 韩六月也不理会,林涣就坐到了韩六月的对面。 “我没时间,你找别人。”韩六月已经着急了,看了一眼时间,但对面的林涣始终没打算要走的意思。 “六月。”林涣坐着坐着叫了韩六月一声,林涣很少这么正经八百的和韩六月说话,韩六月就是赏也要赏个面子给林涣。 但抬头头韩六月不看还好,看着林涣,林涣反倒有些不自然了,吱吱唔唔的想说想不说。 “什么事?”韩六月就是天生着急的人,婆婆妈妈她最看不上。 “要是一个男人,突然没反应了,是怎么回事?”林涣别的脸都红了,韩六月手里的笔动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缓缓流泻落到林涣的身体下面,看的林涣全是便紧张起来。 下一刻,韩六月忽然的站了起来,转身一边走一边拿了一副透明的手套:“过来我看看。” 林涣:……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要治病的林涣 林涣坐在椅子上面都没动一下,全身僵硬,第一次遇上这么彪悍的女人,彪悍的林涣无法动弹。 韩六月走出去了几步,停下转身看着坐在椅子上面的林涣:“起来。” 林涣就像是手脚不听使唤似的,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 “过来。”韩六月叫林涣,林涣便走了过去褴。 唰的一声,韩六月抬起手把塑料质地的窗帘拉上,林涣浑身都打激灵,就跟有人在他脖子上磨刀似的,根本不是一般的吓人。 林涣感觉他都快要窒息了,想要把腿就跑,却双腿有些发软,根本就不会动了。 韩六月迈步绕了过去,站在床的下方,面朝着有些脸白的林涣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把裤子脱了。” 林涣第一次这么在女人的面前脱裤子,给难受的死的心都有了鲎。 想了想还是把裤子给脱了,脱完林涣手足无措的去了床上,躺下了不起来了。 韩六月就跟没看见他是个男人一样,走到林涣的身旁看了一眼,抬起手拿了一根笔在手里,直接把林涣的东西给抬了起来,林涣的呼吸一沉,忽然就上来劲了。 韩六月的眉头一皱,脸色唰一下黑了,上去就是一脚,结果没把林涣给踹下去,吓得林涣拿起裤子就窜到了一旁,一边穿一边朝着韩六月大喊:“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马上滚!”韩六月抬起手把手里的笔给扔了出去,林涣一脸的茫然,笔一下就打在身上了。 裤子穿好林涣几看着韩六月发呆,差点没给韩六月弄死。 两个人此时都挺尴尬的,林涣最近确实对着什么女人都不起来,但给韩六月一碰就起来了,他也是有些意外,但这能怪他么? 韩六月是完全以为林涣在耍着她玩了,要不也不能咋么生气。 两个人正闹得面红耳赤,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韩六月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座位走,松了一口气,坐到了椅子上面。 林涣站在里面站了能有一分钟,门口进来了一个男人,进门便朝着韩六月点头哈腰的,一看韩六月是个女人,多少的有些不适应。 “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男人主动问韩六月,这么漂亮的女医生,看男科病,是不是他走错了地方? “没有,我是男科医师主任,你是什么情况,坐下说吧。”韩六月一脸的无所谓,对方也不好在说什么,跟着就坐到了椅子上面,刚刚林涣坐着的地方。 “是这样,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一开始就有病,但是我今年是第一次交女朋友,昨天我们再一起很愉快,但是到了最后的一步,额,对不起,这些我能说么?”男人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保守,林涣在里面听着眉头皱了皱。 “说吧,都说出来对给你看病有帮助。”韩六月头也不抬的做着笔录。 对方马上又说:“但是我怎么都起不来。” 林涣算是听到点子上了,因为他也是这个毛病,关键是不起来。 “你是第一次么?”韩六月抬头问对方,把对方问的一阵怔愣,但还是说:“我在家里经常的帮自己,但是这应该不是病根吧。” “我看一下,你进来把裤子脱了。”起身韩六月拿了一副透明的手套,一边戴上一边朝着后面走,对方跟着就去了,林涣的脸色一沉,干什么? 检查? 给外面的那个人? 林涣突然有些心里不平衡起来,虽然不知道这种不平衡是为了什么,但林涣心情肯定是不太好。 “额--”对方是跟着韩六月进去的,结果进去看见林涣了,吓了一跳。 “没关系,是我病人,我刚给他看完,你们的情况差不多。”韩六月说着轻蔑的看了一眼林涣,林涣可没留意韩六月是什么演什么,他倒是很在乎对方是什么态度。 看地方要脱裤子的架势,林涣朝着对方走了一步,吓得对方后退了一步。 “医生。”对方觉得林涣有些吓人,他们都是病人,但他觉得林涣不是男科病,是精神病才对。 “我还没看完,麻烦你出去一趟。”林涣对着对方说,对方看看想要走,韩六月说:“你把裤子脱了,到床上来。” “我看,我看还是不要了,我想找个男医生看,请问你们有没有男医生。” 对方有些脸红,韩六月转身看着,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病人了,歧视女性。 “我们没有,你去别家吧。”韩六月转身走了出去,手套摘掉扔到了垃圾桶里面,对方转身便跑了。 林涣眸仁微眯,朝着关上的门看了一眼,跟着朝韩六月看,迈步走了过去:“你每天就干这个?” “不然呢?”韩六月低头整理着桌子,把刚刚林涣的事情算是忘了,但林涣却怎么都忘不了,就是现在,他要不看韩六月还好,看了都会全身一阵阵的酥麻。 林涣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看着韩六月发呆。 韩六月收拾完了,抬头朝着林涣看:“你还不滚?” “我没看完,我怎么滚?”林涣还来门了。 韩六月的火气也是刚刚消下去,听林涣这么说,反倒是坐下了,手里把一支笔拿了过来,看着林焕问:“你还想怎么看?作死?” “我确实没反应,要不你跟我去看看,我有没有反应,我怎么知道到了你这里就有反应了。”林涣说的一脸不快,韩六月眉头皱了皱。 “多久了?” “两三个月了。”林涣想起来就郁闷,说的也是一阵烦闷。 韩六月想了想,起身又站了起来,“过来。” 韩六月又去了里面,林涣这次可没有含羞,也没有僵硬的不能动弹,起身就跟了过去。 进去不用韩六月他自己就把帘子给划上,跟着把裤子给脱了,翻身就躺在了床上,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韩六月把手套拿了出来,戴好朝着林涣说:“不用紧张,连续呼吸五次,和我说说你前天都吃了什么。” 林涣连续呼吸了五次,五次之后和韩六月说昨天都吃了什么,一边说一边想。 即便是如此林涣也起了反应,韩六月的手愿意碰,林涣就有反应,脸憋得通红。 看了一会,韩六月把手套拿了下去,扔了手里面的笔,好像是觉得林涣的东西脏一样。 “穿上吧。”韩六月出来,给林涣开了一些药。 “一会去药房拿药,按照我说的,每天三次的吃,不能喝酒,不能吸烟,半个月。” “半个月我就没事了?”林涣十分吃惊的问,韩六月低头答应了一声。 林涣这才起来,起来又停在了门口,而后转身问韩六月:“我在别人女人面前都不起作用,怎么在你面前会起作用。” 韩六月撩起眼眸朝着林涣看:“很正常,我用的是笔,一般人对笔都有反应,陌生的东西,会让男性荷尔蒙其反应,不相信回去你可以试试。” 韩六月说完低着头继续写东西,林涣这才转身出去,出了门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还是忘不了被韩六月触碰的一刹那。 看着林涣离开,韩六月抬头看向了门口,手里的笔停下把纸撕了下去,团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起身韩六月烦闷的走向了窗口,站在窗口朝着外面看去。 老天爷开的什么玩笑! 林涣把药开了出来,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便拿着药去了另外一家医院去。 林涣也不是傻子,韩六月给开的都是一些看不懂的东西,不拿去给人看看吃死了怎么办,一直韩六月都看不上他。 拿到医院给人一看,人家说是一些维生素,根本就不是治病的药。 林涣找了一家权威的男科,进门和对方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医生当场就笑了:“你可能是心里疾病,器质性的很低,我可以给你检查一下,如果是心理性的,根本不会像是你说的,医生检查的时候出现异常。 除非给你检查的医生是你女朋友,或者事暗恋的人。” 医生说完林涣给人家检查了一下,结果一点反应没有。 林涣郁闷的,起身便走了。 回到家找了一支笔没事就坐在浴缸上面扒拉过来,扒拉过去,但不管怎么扒拉就是没反应。 林涣最后把手里的笔都给扔了! 晚上林涣睡不着,喝了不少的酒,打电话给了韩六月,韩六月不接电话。 林涣开车去找韩六月,正好把人给堵在了家门口。 见面韩六月把车子给停下了,她要不停下就要撞上去了。 车子停下,林涣也已经走到了车窗外面,韩六月把车窗将下去,朝着在外面的林涣看去,有些不快的开口问林涣:“不是不让你喝酒么?” 林涣看着韩六月:“送我回去,走不动了。” 林涣说着,到后面把车门给拉开了,自己的车子就扔到韩家的大门口了。 韩六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林涣,没办法才把林涣给送了回去。 到了地方,韩六月从车上下来,拉开后面的车门一边叫林涣便拉着林涣出来,林涣出来一下就扑倒了韩六月的身上,趴在韩六月的身上动弹不了了。 韩六月也没想到,喝多了的林涣这么的沉重,压得她穿喘不上起来整个人都给压在了车子上面。 “林涣,林涣你醒醒,听到没有?”韩六月气的,脸都白了。 林涣却慢悠悠的离开了韩六月,而后双眼迷离的盯着韩六月的嘴唇看着,念念叨叨亲了上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肯妥协的婳儿 韩六月早上睁开眼睛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把林涣的头开了瓢,跟着就离开了,林涣从床上爬起来给郝溢庭打了一个电话,这种事给人知道肯定要丢人,郝溢庭经常笑话他,他早就不在呼了。 郝溢庭接电话的时候宁婳儿还没有醒过来,人正站在外面着急,林涣他也没工夫去管,打了120褴。 宁婳儿已经睡了两天了,睁开眼睛看看就又睡着了,郝溢庭也已经两天没合过眼了。 120的的电话刚刚打完,宁婳儿又醒了过来,阿梅一看宁婳儿醒了,连忙和郝溢庭说,郝溢庭这才推开门走进去,跟着身后的几个人也都进了门。 其中一个是郝溢庭的助理,另外一个是阿梅,还有两个是医生。 宁婳儿醒了医生忙着跟了进去,郝溢庭坐下的时候,医生已经开始给宁婳儿检查身体了。 宁婳儿感觉自己像是经历很漫长的一个时间,而且是在一个没有人的世界里面。 有些累,但是心里很轻很轻,起码是不疼了。 “哪里还不舒服?”郝溢庭紧紧握着宁婳儿还有些冰凉的小手,一个劲的朝着脸上贴,郝溢庭也不知道宁婳儿是怎么了,手脚一直就冰凉冰凉的。 这两天他也没少给宁婳儿捂着,但不管是怎么样,就是捂不热鲎。 小时候郝溢庭就听人说,女人的手要是冷就是没人疼。 那时候的郝溢庭并不能明白这些,现在明白了,但他却糊涂了。 宁婳儿就算没有了全世界,也还有他,怎么就没人疼了。 殊不知,宁婳儿宁愿守住全世界,也不愿意守着他。 他要的宁婳儿给不起。 眨了两下眼睛,宁婳儿忽然咳嗽了一口,竟咳出一口血出来。 抬起手宁婳儿看着手心里面的一口血,整个人都愣住了。 郝溢庭的脸色瞬间雪白的没有了颜色,朝着医生大喊:“都是干什么吃的,没看到么?” 医生急的冒汗,忙着给宁婳儿检查,检查完医生朝着郝溢庭说:“是肺火,没什么事。” 郝溢庭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拿了纸马上给宁婳儿把手擦了擦。 阿梅站在门口不住的哭,抬起手紧紧的捂着嘴,到底命运对大少奶奶是怎么了,怎么就折腾起来没完了。 “水,我想喝水。”宁婳儿此时还很虚弱,但是求生的***却比任何时候强,阿梅忙着给宁婳儿到说,郝溢庭也朝着一旁的人喊,紧跟着坐到了宁婳儿的面前,朝着宁婳儿扯开了干裂的嘴唇笑了。 “好了?好了!”郝溢庭就像是傻了一样,一连着说了几个好了,也不管病房里是不是有很多人,低头就去亲宁婳儿,宁婳儿却反映极快的躲开了,而后把手抬了起来,因为里面吐了一口痰,宁婳儿把手心朝着自己的脸,手背对着郝溢庭,结果郝溢庭没亲到脸,只亲到了手背。 宁婳儿的手动了动,郝溢庭没有放弃,跟着去亲了宁婳儿的嘴唇一下。 宁婳儿没能躲开,有些不太舒服,甚至是反感恶心。 但人太多了,宁婳儿只想要喝水,看到水送过来,宁婳儿朝着水看了过去,郝溢庭马上转过去看,伸手把水接了过来,跟着给拿了一根吸管放进水杯里面,手托着杯子给宁婳儿吸。 宁婳儿虽然睡了两三天,但嘴唇一点不干裂,一直营养针给输着。 一口口的,宁婳儿吸水的动作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小脸蛋也渐渐有了点颜色,粉白粉白的好看。 郝溢庭看的有点两眼发直,一旁的阿梅也总算放心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到一边去了。 等人都走了,病房里也就剩下了郝溢庭和宁婳儿两个人了。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饿不饿?吃点什么,我叫阿梅回去做。”郝溢庭坐在床上,手拉着宁婳儿的小手,怕人跑了一样,一直不放开。 宁婳儿的手也终于有了一点温度,郝溢庭才觉得宁婳儿有了一点人气。 “我有点不舒服,你把手放开好么?”宁婳儿商量似的,郝溢庭微微愣了一下,宁婳儿以前不这样和他说话,虽然偶尔也会和他商量,讨好,但就不是现在这样,现在似乎他们越来越远了。 看着宁婳儿郝溢庭眉头越发深锁,宁婳儿却只是朝着她看着。 而后目光在病房里面打量,这里是一间十分豪华的病房,又桌子椅子,有电视风扇,沙发茶几,就连冰箱都有,可想这里有多吗的舒适。 但这里毕竟是医院,她真希望以后也不要在来了。 看了一会,宁婳儿看向郝溢庭苍白的脸,看着郝溢庭说:“我有点饿了,你给我弄点粥可以么?” 郝溢庭看着宁婳儿,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郝溢庭始终觉得,宁婳儿不会为了新婚之夜他不回家就闹这么大的性子,一定是有人说了什么,或者是有什么对宁婳儿而言重要的人来过 ,所以宁婳儿才会情绪这么激动,不去学校就誓不罢休,甚至不惜和他闹离婚。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去学校读书,至于离婚的事情……”至于离婚的事情,宁婳儿也是此时才想起来,她和郝溢庭根本就没有登记过,所以,离婚也就成了无稽之谈,都没有结婚,还离不离婚有什么用。 看着郝溢庭,宁婳儿突然的有一个想法,或许他就是这种想法,妻子的位子只能属于哪个叫奕家媛的女人。 “我饿了。”宁婳儿又是忽然的说,郝溢庭的脸色沉了沉:“饿了也要把话说完,离婚的事情怎么了?” 郝溢庭看上去一点耐心都没有,宁婳儿就会想,是不是他对她从来没有耐心,因为他的耐心都给了哪个就奕家媛的女人。 “那就不吃了。”反正也不是很饿。 宁婳儿转开脸朝着窗口看去,难道说不喜欢就连饭都不给吃了么? 宁婳儿正想着,给郝溢庭硬是拉了过去,这才抬头看着郝溢庭,正开着郝溢庭咬着牙威胁她:“你再敢给我闹绝食,我就…就…” 就怎么样郝溢庭说不出来,宁婳儿却小眉头皱了皱,轻叹了一声:看来他是已经腻歪了,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了,吃饭也不行,不吃饭也不行,那她怎么样才行? 想了想,宁婳儿看了一眼那杯还剩下半杯的水,抬起手端了过来,低头喝着里面的水。 郝溢庭看的一阵心烦意乱,抬起手把水拿走了:“饿了就吃,不许喝水。” 宁婳儿悠然的双眼看着郝溢庭,想了想,扪心自问,是么? 难道水也不给喝了? 郝溢庭看着宁婳儿,突然觉得,这人一下子就空了,空的什么都没有,灵魂都丢了。 手有些抖,郝溢庭转开了脸,声音一颤一颤的朝着门口说:“阿梅,你去,去买点粥过来,快快一点。” 阿梅答应着忙着去买粥,郝溢庭坐在床上半天都回不过神,宁婳儿反倒是平平静静,看着窗户上面的叶子发起呆。 原来他们认识一个三个季节了,她都不知道! 阿梅的粥很快买了回来,宁婳儿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身朝着阿梅看过去,阿梅忙着把粥给郝溢庭送了过去。 郝溢庭松开了手马上打开了一盒,端着盒子要喂宁婳儿,宁婳儿就不想用,想要自己吃。 “我的手不脏,你还怕我?我喂,喂了几口。”郝溢庭商量着,宁婳儿沉默了半天也没动一下。 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你要非要喂我,我就不吃了。 “阿梅,你喂大少奶奶。”郝溢庭把手里的粥给了阿梅,阿梅走过去坐到另外一边要喂宁婳儿,宁婳儿马上说:“我不习惯,你让我自己吃好不好?” 宁婳儿几快要求着阿梅了,阿梅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好朝着郝溢庭看,郝溢庭没说什么,看了一眼埋针的脚,倒省事了。 阿梅把粥给了宁婳儿,宁婳儿像是个小孩子似的抱着,一边吃一边低头想什么的样子,小嘴一动一动的,看的郝溢庭喉结一下下的滚动,吞咽着口水。 “婳儿。”郝溢庭忍不住叫了宁婳儿一声,宁婳儿抬头看他,一脸的莫名。 “阿梅,你想出去,有事我叫你,你在进来。”郝溢庭先把阿梅给打发了,看着阿梅离开,宁婳儿就有些紧张,不知道郝溢庭又要干什么。 门关上郝溢庭看向宁婳儿,起身站了起来,双手按在宁婳儿的身体两边,低头看着宁婳儿的嘴唇。 宁婳儿的嘴唇是他咬破的,但他没想到会留下一颗痣,越看又是喜欢,忍不住想亲亲。 “好吃么?”宁婳儿端着粥,郝溢庭看了一眼,宁婳儿嘴里的粥含着还没咽下去,说不了话,便也没说,刚想着要把嘴里的粥咀嚼一下咽下去,郝溢庭低头便亲了过去。 搅和着把宁婳儿嘴里的粥吃了,离开后郝溢庭舔了舔嘴唇,忽的扯出一抹笑来,宁婳儿却吞了一口唾液,朝着一旁看去,这碗粥也吃不下去了。 放下粥宁婳儿拿了一块纸巾擦了擦嘴,而后便不再看郝溢庭了。 郝溢庭的脸这时候才有点白,感觉宁婳儿又有些不对。 跟着宁婳儿的脸就白了,郝溢庭慢慢离开双眉深锁,抬起手摸了摸宁婳儿的手,手竟然是冰冷没有温度的。 郝溢庭不敢相信这些,忙着握在手里摸了摸,结果更凉了。 宁婳儿抬头看着郝溢庭,紧张的脸,又是一声叹气。 小手慢慢收了回去,还是那句话:“我想去学校读书,想住校!”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徐艺嘉的邀请 郝溢庭能答应宁婳儿去学校读书,让宁婳儿有些意外,但也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宁婳儿其实一早就知道到最后郝溢庭会答应,毕竟郝溢庭的初恋回来了,最为重要的一件事,她现在死都不怕了,还怕和郝溢庭一直耗下去么? 郝溢庭说要是她好了,有本事走得出医院的门,就去上学。 所以宁婳儿这两天吃的很多,身体恢复的也很快,气色更是好的不行。 “大少奶奶,你现在好想胖了一点,不过大少奶奶胖了更好看了。”阿梅都看出来的事情,宁婳儿会看不出来么? 听阿梅说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发胖的身体,她都听护士说了,她这不是胖,是打了太多的营养针,硬是给打胖了。 不过宁婳儿并没看见身上有什么赘肉,所以并不太担心,倒是提醒阿梅:“我已经不是大少奶奶了,不要在叫我大少奶奶,我不喜欢。 阿梅,以后你叫我婳儿,我觉得亲切一点。” 宁婳儿笑了笑,一笑竟有些娃娃脸,笑的阿梅一下愣住了。 “知道了,婳儿小姐。”阿梅其实也不习惯,如果不是怕宁婳儿介意,她也不愿意这么别嘴的叫。 宁婳儿自己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没有理由在瘪嘴了。 大不了,大少爷在的时候她在改过来好了。 “阿梅,我想去学校读书,你帮我准备一下,收拾几件衣服,过两天我方便带过去。鲎” 宁婳儿把手里的一本书放下,想到自己其实书本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看样子样准备一下才行。 阿梅的脸色微微起了变化,想到几天前大少爷出门把病房的门没有摔掉碎的气势,阿梅就一阵心惊肉跳。 算上今天已经有四天了,四天大少爷都没来看过婳儿小姐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婳儿小姐这么闹,大少爷肯定是不会高兴,回去收拾衣服,不知道会不会被大少爷扫地出门。 阿梅不敢说话,站在一旁不敢动,低着头。 宁婳儿也是看出来,到底阿梅是郝溢庭的人,她想要指望阿梅,简直就是个笑话。 不过宁婳儿也不阿梅的气,毕竟阿梅是个佣人,还要指望着郝溢庭赚钱吃饭,不帮她也在情理之中。 宁婳儿也不勉强,反倒是说:“那就算了,等回去了我自己收拾也一样。” 阿梅在没有说什么,低着头一直没有抬起头来。 宁婳儿对她算是不错了,这几天她在医院照顾宁婳儿,宁婳儿吃饭都要她一起坐下吃,她是郝家的佣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 宁婳儿俨然是把她当成半个朋友,她呢?却一直也帮不上什么忙。 “阿梅,你多久不看书了。”宁婳儿觉得没什么话说,问阿梅,这才缓解了阿梅的情绪。 阿梅上学的时候也很喜欢读书,听见宁婳儿问她把头抬了起来,告诉宁婳儿:“很久了,毕业之后就没看过了,郝家的书虽然多,那是我们佣人能看的,自己花钱买又舍不得。 我妈说要是我嫁个好一点的人,条件好的那种,兴许还能够看两眼,要是嫁个连吃饭都难的人,还读什么书,就不读了。” 宁婳儿也没说什么,把她看完的两本书给了阿梅:“没事的时候你看看,挺好的,我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起身宁婳儿从病床上面下来,阿梅一边忙着推脱,一边忙着劝宁婳儿不要下床到处乱走,身体刚好,不能去外面。 “天气好,我去走走,不会走太远,你不用担心,天黑之前我一定回来。” 宁婳儿说着穿上了鞋,病服也没有换下去的意思,就这么朝着外面走了出去,阿梅追出了几步,想到宁婳儿确实几天没有出去了,而且宁婳儿说过天黑之前回来,大少爷反正也不会过来,出去一趟也没什么。 阿梅也是看出来了,宁婳儿不想像个犯人一样给人看着,她这才没有出去。 宁婳儿到了医院下面左右两边看了看,人多的地方没有去,而是去了比较安静的地方。 前段时间宁婳儿喜欢凑热闹,人越多她就越是想要去凑凑热闹,但是这次生病之后,宁婳儿反倒更喜欢安静了。 宁婳儿住院的这段时间并没有来医院看过她,她也没有觉得多么的孤单,反倒觉得这样很好,起码日子是安静的。 绕过了后面的住院处,宁婳儿就在草坪的那边走了走,看见有坐着的地方,就过去坐了一会,木质的椅子,天气要是好,坐上去一点也不觉得凉。 坐了一会,宁婳儿起来活动了活动,不经意的站起来,好像是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身边经过,宁婳儿想到郝溢鸣便走了过去。 绕过住院处那边的房子,宁婳儿看见有个人像是郝溢鸣的背影,不知不觉得就跟了过去,结果这一路就跟到了医院的外面。 郝溢鸣走到医院外面,停顿了一下,到底也没有转身看看 宁婳儿,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走了。 宁婳儿一直跟着出来,出租车走了宁婳儿站在医院的门口朝着出租车那边看着,郝溢鸣从车子的后视镜里朝着后面看着。 司机师傅是个上了点年纪的男人,忽然的说:“女朋友?” 郝溢鸣微微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司机:“不是。” “不是还会这么依依不舍得?闹别扭了吧?女孩子生气也是一会,一会就好了,男子汉就要学会忍让,不然这个日子怎么过,小伙子,你说是不是?” 司机师傅笑呵呵的,郝溢鸣一直望着后视镜里面站在医院门口朝着他这边看的宁婳儿。 司机师傅看他舍不得便问:“小伙子,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去?” “不用了,送我去几长”郝溢鸣看不见宁婳儿了,把心收回来看向了车窗的外面。 司机师傅一脸的可惜了,车子飞快去了机场。 宁婳儿站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才转身想要回去,结果转身正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对面,看着车子有些眼熟,宁婳儿便停下了。 车子稳妥的停在路边上,徐艺嘉推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身精致的黑色,打扮的整个人都好像是一个黑色精灵一般,特别是乌黑的短发,白皙的脸,怎么看都那么的精致。 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这才迈步朝着徐艺嘉走了过去,车子里同时也下来了满江。 宁婳儿挺奇怪的,为什么满江一直都如影随形的跟着徐艺嘉,就算是喜欢吧,也不可能寸步不离的跟着一个人。 看来男人要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心里确实是扭曲变样的。 就好像是以前的郝溢庭,喜欢她的时候一直把她看在身边,不喜欢了便也不在出现了。 那天摔了门离开,至今都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又去找奕家媛了。 “我想去吃点东西,听说你住院了,过来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吃饭?”徐艺嘉说着已经走到了宁婳儿面前,黑色的小披肩漂亮的宁婳儿都想去摸一把,宁婳儿就是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能迷人到这种程度。 徐艺嘉不是那种非常漂亮的女人吧,起码不是那种漂亮到美丽不可方物的,但是她却是美丽婀娜的,宁婳儿说不好,就是喜欢,以前徐艺嘉没有哈郝溢丰离婚的时候,她的这种感觉还很少,几乎没有,但现在却越来越多了。 “我不饿,刚刚吃了一点,现在才一点多,不吃了。”宁婳儿现在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哪怕是一点,她都不会勉强自己,也不会为了别人勉强自己,包括她喜欢的徐艺嘉。 徐艺嘉忽然勾起唇角笑了,涂过的粉嫩嘴唇笑的韵味十足,也笑的宁婳儿脸红了红。 徐艺嘉比他要大几岁,总感觉徐艺嘉看她的眼神像是小妹妹,笑的时候有喜欢,也有取笑。 宁婳儿恰恰就是被徐艺嘉的取笑给笑的脸红了。 “那就陪我走走。”徐艺嘉说着已经迈步先朝着医院的一边走了,宁婳儿抬头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站在车子外面,脸上有些阴郁的满江,似乎满江是在生气,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宁婳儿总有一种感觉,满江的这种气,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气,倒更像是一种独家宠爱,只有他才给得起徐艺嘉的宠爱。 转身宁婳儿跟着徐艺嘉走了过去,徐艺嘉穿了一身纯黑色的衣服,上面是一件披肩式的斗篷衣,下身是一条包裹紧致的黑色裙子,脚下是一双六寸多高的黑色高根鞋。 有这些,徐艺嘉看上去不光是精致,还高了许多,宁婳儿走在徐艺嘉的身后更像是一个小妹妹了,扭扭捏捏不紧不慢的走着。 徐艺嘉走的不快,一直等着宁婳儿走到了她身后,才开口问宁婳儿一些事情,宁婳儿这才和徐艺嘉说起话来。 徐艺嘉问宁婳儿打算做什么,宁婳儿说想去读书,徐艺嘉就说她也想去。 宁婳儿有些傻傻的目光看着徐艺嘉,徐艺嘉便忽然笑了,而后便说,如果宁婳儿没地方去,可以去她哪里。 反正她一个人,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而已。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等人付账 徐艺嘉是好意,宁婳儿很清楚,但宁婳儿并没有接受,而是谢绝了徐艺嘉的好意。 回头看看身后一直跟着的满江,宁婳儿觉得,也知道满江想要把她弄死的心都有了,她才不去讨人嫌。 “我想去住校,郝溢庭已经答应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会给你打电话。” 徐艺嘉的示好宁婳儿很欣然的接受了,也把徐艺嘉当成了是朋友,但是她还是想要走自己的路,所以断然拒绝了徐艺嘉的好意褴。 “你能这么做我很高兴,有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不过你如果想要去我哪里,随时告诉我,不要顾及其他人。” 徐艺嘉最后还是说,之后两个人便不说话了。 一直到一家咖啡厅的门口,徐艺嘉便提议:“我们去喝一杯。” “嗯。”宁婳儿答应着朝着咖啡厅里面走,结果还不等进去,就给后面几步走来的满江拦住了去路鲎。 当然,满江拦住的不是宁婳儿,满江拦住的是徐艺嘉。 “医生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喝咖啡。”满江站在徐艺嘉的面前,如同是一座大山似的站在那里,徐艺嘉反倒不以为然的朝着满江看了一眼。 “医生什么都没说过,是你一直说,这不行那也不许,我想喝咖啡。”徐艺嘉不是很高兴,满江马上说:“回去我煮给你喝,去餐厅坐一会,你不是说你饿了,饿了去吃点东西,空腹喝咖啡对身体本身就不好,何况她也刚刚大病初愈,喝咖啡会加重身体负担。” 满江说完宁婳儿都觉得满江虚伪,明明是为了徐艺嘉,结果把她也给拉出去当成了是挡箭牌了。 但徐艺嘉确实回头看了看宁婳儿,改变了注意去和咖啡的事情。 “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送你过去,我晚上要飞去巴黎,大概要半个月,过来看看你就走了。”徐艺嘉说宁婳儿才知道,徐艺嘉是要走了,专门和她道别来了。 “其实我想去买几本书和一些本子,我要去学校,以前的都丢了。” 听宁婳儿说,徐艺嘉马上说好。 拉着宁婳儿的手便朝着回去的路走,满江拦不住,从后面忙着跟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喊徐艺嘉小点心,鞋跟太高小心扭了脚。 宁婳儿会后看了一眼满江,颇有点看热闹的意思,好像看着满江着急,宁婳儿捡了个笑话一样。 人刚到了车子面前,满江把车速解开了,徐艺嘉走的脸都有些红了,宁婳儿穿着拖鞋,不觉得多累,倒是徐艺嘉,身体虚弱,走几步路就其穿许荣荣。 拉开车门徐艺嘉想让宁婳儿上车,而后才是她自己。 刚刚坐进了车里,满江立刻从边上把车门拉开了,弯腰进到车子里面,拿了一张纸巾给徐艺嘉擦脸上的细汗,一边擦一边紧张的问徐艺嘉:“不舒服了?” 徐艺嘉也不说话,靠在车子上面看了一眼满江,本来她要抬起手把满江的手拿开,满江却先一步把徐艺嘉的手握住了,另外的一只手给徐艺嘉擦着脸上的细汗,汗擦完了满江擦把手拿开,而后弯腰把徐艺嘉穿在脚上的一双鞋脱了下去。 车门没关,转身满江去了车子的后面,用遥控器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了一双平底鞋出来,走回来弯腰把徐艺嘉的高跟鞋拿走,把一双平底的拖鞋给了徐艺嘉。 徐艺嘉低头看了一眼,本来想说什么,看看和宁婳儿穿的都是一样差不多的拖鞋,倒是也不说什么了。 满江拿走高跟鞋随手放到了后备箱里面,关好后备箱转身回来,推上车门到了前面,这才把车子开走。 一边开车满江一边问徐艺嘉:“去哪里?” 徐艺嘉便回答:“文具成。” 宁婳儿坐在车子里面,硕大的眼眸一会看看前面的满江,一会看看身边的徐艺嘉,觉得他们还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不明白,徐艺嘉为什么回家给了郝溢丰。 看满江的态度,他会让郝溢丰很难看吧。 其实宁婳儿不知道,这几天郝溢丰之所以没出现,就是因为在满江哪里吃了亏。 车子倒了文具成徐艺嘉推开车门下了车,不穿高跟鞋了,徐艺嘉的身高和宁婳儿比也差不了多少,只是高了一点点,宁婳儿就想,会不会自己在长长,长长兴许能和徐艺嘉差不多高。 两个人也没说多少话,徐艺嘉只是问问宁婳儿都要什么样的书籍和文具,便带着宁婳儿去了要去的地方。 先是文具店,而后是教学书籍,两个人穿着拖鞋,一个人穿着医院的病服,一个人穿着精致的小打扮,看着怎么都不协调,但便便两个人都是那种长相标致的人,经过的地方总能引起几个人的注意。 满江的脸色是一次比一次难看,文具成这种地方,最多的就是年轻的男人,大学里刚刚出来的有,刚刚大学的也有,有些是在大学已经混了两年的人。 不管是哪一种,很显然满江都不喜欢,特别是有人瞄着徐艺嘉两条大腿的时 候。 满江喜欢徐艺嘉穿的性感好看一点不假,但是在家里脱光了他都没问题,问题是出来了他就不喜欢了。 徐艺嘉又是很倔强的那种,自从这次从国外见了面之后,徐艺嘉就把他的魂彻底勾走了。 就是她不说话,他都能臣服,何况是还没答应复合的事情。 这么穿满江也是一点办法没有,但是看了他又不舒服。 正跟着两个那人走,满江的电话响了,满江看了一眼,郝溢庭的电话才接了起来,可就是接电话的功夫,两个人女人眨眼就不见了。 “郝溢庭。”满江前后看了两眼,正好好的声音,一些就愣了,一丝丝的紧张里飘了出去。 郝溢庭正站在办公室里面看着外面,打电话其实是想问问,最近两家的企划案办的怎么样了,结果经听见满江不太对劲的声音。 郝溢庭的印象里面,满江不对劲的时候太少了。 “干什么?”郝溢庭一边说一边去拿了烟,正要点燃,满江说:“艺嘉和宁婳儿不见了,你满上过来。” 满江一边说一边找人,郝溢庭那边也觉得不对劲,转身一边朝着门口走,一边问:“怎么不见了,你干什么呢?她们怎么到一起去了?” 郝溢庭的脑子里面一下就冒出了一堆的问题,早忘了还在生宁婳儿的气。 其实这几天郝溢庭一直都没吃什么东西,最多是喝一点水,晚上也不出门,一直坐在家里的床上坐着。 但昨天去见了一面奕家媛,奕家媛说家里没人,一个人害怕,想他过去陪陪,郝溢庭才过去了一趟,结果过去就在哪里睡着了,今早上回来本来要去看宁婳儿,一想到宁婳儿决绝的脸,又生气了。 这时候听说宁婳儿出事,郝溢庭马上就去了公司楼下,取了车子便朝着满江说的商场里面去了。 满江一直也没找到两个人,郝溢庭都到了,人还没有影子。 “怎么不见了?”郝溢庭一见面跑的满头大汗,前后衬衫都湿透了,出来的着急,外套也没穿,秋天这种天气,说冷就冷,说热就热,中午的时候确实很热,但是到了下午四点多钟,说冷又忽然的冷了。 满江看着郝溢庭的这一身,低头也看了自己一眼,他倒是穿着外套,但外套也都湿透了。 “不知道。”满江能说什么,能说接了一个电话人就不见了? 转身满江朝着另外一边找,郝溢庭也跟了过去,结果两个人找了大半个文具成也没把徐艺嘉和宁婳儿找到。 “电话,徐艺嘉没带电话么?”郝溢庭已经试过了,给宁婳儿打了十几个电话了,就是不接。 郝溢庭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满江的身上了。 满江也说:“电话可能扔在车上了,一直没人接。” 正说着,满江的手机响了,看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满江还是接了电话的。 “不好意思,请问是满江先生么?”电话里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十分的礼貌客套。 满江看了一眼郝溢庭,眉头深锁,抬起手扯了扯领口的领带,解开了第三颗扣子,只要不是出事,满江怎么样都可以。 “是我。”满江回答的很郑重,对方马上又道歉:“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我们这里有两位小姐,吃了一顿饭,说是您回来付账。” “在哪里,你们具体的位置,我马上过去。” “在美食城第三条街,五百六十一号。” “别让他们走,我马上过去。”满江过了电话便朝着外面走,郝溢庭随后跟了出去。 出了门满江把东西扔到车子后面,上了车呼啸着而去。 郝溢庭随后启动车子跟了出去,两辆车在绕道另外一条宽敞的大道上面,直接去了美食城。 美食城离着文具城其实不远,徐艺嘉和宁婳儿是走着去的,但是满江和郝溢庭为了节省时间却是飞车去的。 到了地方满江下车便看了一眼美食城,跟着朝着电话里所说的地方走去,郝溢庭随后跟着过去,到了门口两个人一同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门果然看见了两个证对坐着等人来付账的人。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恶心的哭了 宁婳儿刚吃完饭,正等着她的甜点送过来,满江便从后面进门了。 餐厅里的人不对,宁婳儿他们又是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自然进门很好找,进门满江就看见了两个人。 徐艺嘉坐在里面,面对着门口,所以先看见满江的人是徐艺嘉褴。 看见了人满江便走去了徐艺嘉的面前,停下了说了徐艺嘉一句:“胡闹!鲎” 徐艺嘉抬头看了看满江,满江当着她的视线,她也没看到郝溢庭跟着满江进来,倒是也没说什么,胡不胡闹他可以不来,没人非要他来结账,如果他不来,也会有别人来。 “没带钱就出来了?”满江的脸,宁婳儿算是见识到了,一会一个样,刚刚进门还有些气,但现在已经不气了,倒像是个在哄孩子的父亲,哄着女儿别淘气的样子。 看了都叫人好笑,宁婳儿便忍不住笑了。 “带了,都花了!”来的路上,徐艺嘉和宁婳儿看见什么买什么,结果买了一堆,钱包里面本来有很多钱,很多银行卡,但是这次出来满江给拿走了,才把她们害了,吃了饭没钱结账。 宁婳儿穿着一身也病服,自然是指望不上,不打电话给满江,也是要打电话给别人的。 徐艺嘉这才打了这个电话。 听徐艺嘉说,满江这才松了一口去,拉着椅子坐到徐艺嘉身旁去了,徐艺嘉也只这时候才看到,原来宁婳儿的身后不远处站着郝溢庭。 看到郝溢庭徐艺嘉的脸上多少有些变化,宁婳儿这才朝着后面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反倒整张脸都滞纳了。 宁婳儿就是没想到,世界会这么小,他们之间也这么巧,几天没见面了,她一出来就给遇上了,好心情忽然间便没有了。 郝溢庭的脸色自然也不是多好,看见宁婳儿笑的时候,郝溢庭的脸色还缓和了一点,结果宁婳儿的小脸一滞,郝溢庭的脸也难看了。 转身宁婳儿看向对面的两个人,满江正一口口的喘气,胸口湿了一片,徐艺嘉就跟没看见似的,倒是对刚刚送过来的甜品很期待。 其实餐厅说是有甜品赠送是假的,真正原因是要把徐艺嘉和宁婳儿留下,想要两个人结账在走。 如果不结账,餐厅的人是不会放两个人离开的。 但是餐厅的人看两个人都不像是会吃霸王餐的人,也都是有钱的人,所以也不好意思说她们吃饭不给钱的事情。 徐艺嘉自己说没带钱,找人来付账,结果餐厅里要帮忙付账的人四五个。 徐艺嘉说不用了,都抢着给付,好事宁婳儿说,还是等一等,如果没人来他们再付。 其实就是不想得罪人,想把那些一个个看她们都流口水的人稳住。 这会一看有人来了,一开始那几个不怀好意的才起身离开。 郝溢庭走去宁婳儿的身边坐下,拉了一把椅子,宁婳儿低头看着自己的甜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结果郝溢庭一看宁婳儿吃,就喉咙有些紧,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宁婳儿。 其实郝溢庭并不是个***熏心的人,起码比林涣要好,等得洁身自好,女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碰他。 即便是和宁婳儿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非要不可,但是这段时间郝溢庭也说不清楚是怎么了,是被宁婳儿给迷住了,还是他的***强了,每次看宁婳儿,哪怕是宁婳儿的小手,他都有反应,忍不住想些不该不该想的东西。 “给我一杯冰水。”郝溢庭忽然说,宁婳儿蠕动着小嘴看了他一眼,甜品上的奶油便沾在嘴唇上面了,红红的嘴唇就那么一点点黏糊在上面,看着十分的诱人。 郝溢庭双眼不会动似的,黑漆漆的盯着宁婳儿的嘴唇看,忽然就上去亲了一口,宁婳儿想要动,郝溢庭抬起手把宁婳儿的脸给捧住了,亲够了,也把宁婳儿嘴里的甜吃光了,宁婳儿才被放开。 瞬间宁婳儿的脸都白了,对面的满江大概也是看惯了这样的事情,倒也没有多余的反应,至于徐艺嘉,似乎是吃惊郝溢庭的表现,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他这么不顾形象还是第一次看到。 徐艺嘉的印象里面,郝溢庭始终是个时刻保持着优雅的人,不顾形象还是第一次看到。 徐艺嘉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宁婳儿,宁婳儿看向徐艺嘉,徐艺嘉吃了一口甜品,朝着宁婳 儿十分恬淡的笑了笑。 宁啊忽而沉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郝溢庭,起身便要离开,不等离开郝溢庭便说:“坐下。” 郝溢庭的口气,给宁婳儿的感觉,他就是在命令一个奴仆。 宁婳儿停下,转身看着郝溢庭冷漠的脸,郝溢庭看也不看她的样子,让她觉得好笑,她也不是小猫小狗,他想怎样就怎样。 蠕动了两下嘴唇,宁婳儿看着徐艺嘉期待的脸,迈步走了回去,拿起桌上的那块甜品,想也不想的朝着郝溢庭的脸上按了过去。 宁婳儿的劲其实就够把甜品糊在郝溢庭脸上的,郝溢庭要是能警觉一点,绝对不会给宁婳儿把甜品糊在脸上,但他就是没有防备。 郝溢庭没想过宁婳儿的反应,他只是不想宁婳儿走,何况他要面子,不可能像是满江一样求着宁婳儿留下。 事宜愿为,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整个餐厅里面,包括餐厅里面扫地的人都被震惊住了,鸦雀无声,就是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郝溢庭抬头看着宁婳儿,宁婳儿却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婳儿出门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郝溢庭坐在椅子上面发呆了半天,半天满江问他:“你不去看看,她没带钱,还穿着拖鞋。” 到蛮假说郝溢庭才起来,那餐巾纸胡乱的擦了擦脸,转身朝着餐厅外面走去,记过等他出来宁婳儿一紧走的不见了踪影。 宁婳儿打了一辆车子直接回的医院,阿梅看天黑了正在医院门口着急,宁婳儿便从出租车上下来了。 “婳儿小姐,可回来了,大少爷已经打了很多电话了,手机一直响,我也不敢接,真怕大少爷过来。” 阿梅一见面就焦急的拉着宁婳儿的手说。 宁婳儿不回来,可是把他急坏了。 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还等着付钱的司机,先叫阿梅把车钱给了,而后便和阿梅一起回了住院处的楼上。 进门宁婳儿也有些累了,去了一下洗手间,洗了澡,出来换上一身干净的病服,这才去床上躺着。 盖上了被子宁婳儿正看着窗户,郝溢庭便从门外来了。 推开门郝溢庭便进来了,阿梅被吓得脸都白了,忙着叫了一声大少爷。 “我要洗澡,叫人给我送衣服过来,不让你进来不许进来,衣服送过来,交给婳儿。” 进门郝溢庭看了一眼宁婳儿,迈步直接去了洗手间里面,门关上把衬衫脱了,开始洗澡。 门外阿梅吓得不行,半天才跑去打电话,之后就站在门口等着。 衣服送过来了,郝溢庭也洗澡出来了,要上面围着浴巾从洗手间了出来,阿梅敲了敲门,把一套衣服交给了郝溢庭,转身郝溢庭当着宁婳儿的面便给换上了。 宁婳儿始终也不看郝溢庭,倒是很安静的看着窗口。 郝溢庭换完把换下来的衣服装进去,直接拿给了阿梅,在门口交代:“今晚我陪着婳儿,你回去吧,回去了给婳儿把上学用的东西都准备出来,一两天婳儿要去学校。” 听郝溢庭这么说阿梅点了点头,忙着离开了医院,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马上走了。 大少爷既然要留下,肯定是要哄婳儿小姐,这么想阿梅还觉得安心了,忙着回去了别墅那边。 阿梅走了,郝溢庭转身回来,门关上走去了宁婳儿的面前。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去学校就陪我睡了今天晚上,我高兴了你就去学校,我不高兴,你就哪里也别去。” 听郝溢庭说宁婳儿才把脸扭过来朝着郝溢庭看着,蠕动了几下嘴唇:“你怎么样才能高兴?” “那你说呢?我想要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郝溢庭抬起手把衬衫从裤腰里面扯了出来,双手按在宁婳儿身体的两边,几乎把鼻子贴在宁婳儿的脸上说,宁婳儿吞了一口唾液。 “我要是不愿意呢?你打算怎么对我?强暴我么?”宁婳儿想到这些也是挺瞧不起郝溢庭的,明明已经答应了,又突然的反悔了。 “我像是会强暴你的人么?”郝溢庭问,话语间温柔了一下,同时打算亲一下宁婳儿的嘴唇,宁婳儿却转开脸躲开了。 不惊不扰的宁婳儿说了那么一句话:“学校我一定会去,但我也不回答应你。” 宁婳儿说完转过脸,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郝溢庭,郝溢庭低垂着眸子注视着宁婳儿的嘴唇,问宁婳儿:“谁和你说什么了?” 宁婳儿不说话,转开了脸,郝溢庭忽然就亲了宁婳儿一下,宁婳儿忙着要躲开,结果还是给郝溢庭压在了床上。 抬起手宁婳儿想要推开,郝溢庭低头便亲,宁婳儿恶心的哭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好友重逢 看到宁婳儿哭郝溢庭才慢慢停下了,一点点的离开了宁婳儿,捏着宁婳儿的下巴问宁婳儿:“怎么了?我很脏!” 郝溢庭知道,宁婳儿在嫌弃,虽然一直决口不提,但种种表象都是这样。 宁婳儿缓缓撩起水灵灵的双眼,目光闪烁着倔强,不说她也不接受。 郝溢庭看了一会,忽然离开了宁婳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沉了一口气,起身去了另外的一边,躺下了把眼睛闭上了。 宁婳儿哭了一会,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转身面向另外一个方向去看窗外褴。 看着看着也总算是睡着了。 郝溢庭睡到夜里又接到了电话,拿了手机看了一眼,是奕家媛的电话鲎。 郝溢庭结了电话便从床上起身做了起来,拿了外套朝着门外走,郝溢庭没想过要去见奕家媛,但是奕家媛却在电话里面哭哭啼啼的说起胡话,一听就是喝醉了! 出了门郝溢庭把病房的门关上,站在并放外面听了一会电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宁婳儿睁开眼从床上站了起来,下了床走去窗口超下面看着,没过多久果然在下面看见郝溢庭走了。 郝溢庭的车子比较特别的那种,车灯一亮都晃眼睛,认出来丝毫不难。 看着郝溢庭离开宁婳儿把病房里面的灯打开了,坐在床上发起呆,还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心脏的地方。 宁婳儿以为,她并不爱郝溢庭,但是她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想到郝溢庭去找奕家媛他的那个初恋,她的心就会不舒服,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握紧,让她喘口气都费劲。 宁婳儿以为她一直喜欢的人是郝溢鸣,可为什么,她知道郝溢庭去找奕家媛心里就会不舒服,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她是个三心二意脚踏两条船的人? 靠在病床上面,宁婳儿把手机拿了出来,她已经有段时间不手游了,上面积攒了一些钱,她打算拿出来,而后自己做点什么事情,看看能不能赚点钱什么的。 说到底现在她是个结了婚的人了,如果说伸手跟家里要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何况现在看家里也不会给钱,就算是要,也不见得就会要到。 郝溢庭就更不用说了,就是郝溢庭肯给她也不会要,这笔钱她要是拿了,他们之间算是什么?这些钱又算是什么?卖肉的钱么? 这一夜宁婳儿响了很多的事情,她还是那句话,她不坚强,谁替她坚强。 或许早就应该这样了。 天亮了,郝溢庭也没有回来,宁婳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乎还有着期待,竟然会朝着门口看。 天亮的时候宁婳儿真的有些累了,这才去睡觉。 因为睡得晚,早上的开水也没来得及打,等到宁婳儿一觉睡醒,都已经早上十点钟了,宁婳儿有点渴了,想喝水才发现水壶里面没有热水了。 病房门开了,门外也没有个人。 郝溢庭不在,阿梅也没有过来,宁婳儿变成了无人问津的人。 宁婳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想到徐艺嘉说昨天是来告别的,要去法国半个月,宁婳儿打了一个电话给徐艺嘉,想知道人是在飞机上,还是说没有走。 结果手机不通,宁婳儿自然知道,徐艺嘉此时已经上了飞机。 站在窗口宁婳儿看了一会,她不想站在原地一圈圈的数着年轮什么都不做,所以她要走了。 带上自己的包,宁婳儿只留下了一张字条,之后便直接去了郝溢庭那边的别墅。 留字条是为了要郝溢庭回来的时候,告诉郝溢庭她已经回去了,不用他到处找。 回去别墅则是去拿属于自己的东西。 阿梅在门口看到提着手袋回来的宁婳儿,还有些发呆,抬头看看外面,敬没看到什么人,这怎么可能? “婳儿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大少爷呢?”阿梅知道,两个人最近闹得不愉快,但她看大少爷昨晚的态度,不像是发脾气的前兆,怎么…… 阿梅满满的不明白,宁婳儿反倒说:“他有事先走了,我是回来收拾东西的,你帮我收拾一下,看看我能带走换洗的衣服,还有我的那些书本,看看还能找到么?” 宁婳儿想,实在是找不到就算了,但阿梅却说她把宁婳儿的东西都放在房间里面,已经收拾好了。 宁婳儿回去楼上去看了一眼,结果里面竟有上学的书包。 看见书包宁婳儿忽然回头看着阿梅说:“谢谢你阿梅。” 阿梅还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 看着已经都收拾好了,宁婳儿也没有犹豫,把书包背上,提着自己的衣服就朝着外面走,有点拿不动,走起路还有点吃力,一步挪腾一步走的,看着阿梅都觉得吃力。 “婳儿小姐,你不等着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说送你去学校的。”阿梅提醒着,把宁婳儿手里的衣服提了过去。 有阿梅帮忙宁婳 儿也没有客气,确实也拿不动,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衣服有这么多么? 兴许是秋天了,阿梅给她放了秋衣秋裤吧。 “不等他了,他很忙!”忙着去找那个初恋了,以后怕也是没时间找她了,这样更好,她的日子不用过得那么沉重。 郝溢庭,最好我们后会无期。 “阿梅,我有点东西要你交给他,这个你帮我交给他,他回来了给他就可以了,我有落款,他知道是我。” 宁婳儿把身上一早准备好的一封心给了阿梅,阿梅低头看了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劲。 “婳儿小姐,你这是?” “没什么,我有些话当着他的面说,他不爱听,写在里面了,希望他看见了生气我看不到。”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楼下的玄关门口了,宁婳儿伸手把自己的包拿了过去。 “他没回来之前不要打电话给他,他知道我要走,你打电话他会不高兴。”宁婳儿说完便转身走了。 留给阿梅的是一抹单薄而孤单的背影。 阿梅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劲的看手里的信封,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大少爷现在也不在。 她应该打电话给大少的,但是婳儿小姐也说了,大少爷知道她走,打电话大少爷会不高兴。 婳儿小姐不说谎,一定不会骗她。 思前想后,阿梅还是给郝溢庭打了一个电话,可电话打不通,说是已经关机了。 阿梅坐在沙发上面,这才放弃了。 等到郝溢庭回来,宁婳儿也已经在学校重新报道了。 “宁婳儿你确定跟的上吗?”宁婳儿的班主任问,声音虽然不坏,但也不是很好。 宁婳儿结婚了,学校已经都知道了,虽然觉得宁婳儿是走了狗屎运,但她毕竟是个学生,老师最多是给她脸色看,太过分也不好。 学校毕竟要指望着郝溢庭,要是宁婳儿受宠,他们也不好过。 “我跟得上。”宁婳儿坚持不休学,非要继续在学校读书,班主任怕宁婳儿拖后腿百般的不愿意,偏偏宁婳儿有郝溢庭的关系,连校长都要给面子,她还能说什么。 “那你回去上课吧。”班主任低头去看她的书,宁婳儿坐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把书本拿出来,翻到现在学的课上。 可惜宁婳儿什么都听不懂,班主任对她也不照顾,下课了宁婳儿觉得有些吃力了。 而这一天宁婳儿是门门功课都这样,几乎都不会。 中午饭宁婳儿都没又去吃饭,一直在看书。 有人和宁婳儿说话,宁婳儿也勉强笑了笑,本身大学一年级的课没什么,但要是一点没学过,那真的不是没什么了。 宁婳儿咬着嘴唇,其实她是想要从哪里跌倒从哪里起来,却这么的吃力。 下午课宁婳儿宁婳儿这个人一个头晕,根本就听不懂。 晚饭宁婳儿没有胃口去吃,一个人不知不觉便走去了和郝溢鸣经常去睡觉的地方。 天气冷了,宁婳儿担心地上太凉了,坐下后会生病,生病她这种人没人照顾,也只能靠在树干上靠了一会。 想起这棵大树可能会是她大学这四年里永远的依靠,宁婳儿竟肚子一个人靠在大树上面陶醉了起来。 郝恩希找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手里带着一些吃的东西,一路上一棵树一棵树得着。 当看到宁婳儿的时候满脸的喜悦,忽然跑道了宁婳儿的面前。 宁婳儿正眯着眼睛靠在树上,知道面前来了一个人,这才把眼睛给睁开了。 借着光宁婳儿看清了眼前的人,不自觉的便笑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我刚回来你就知道了?”宁婳儿还打趣说,郝恩希撇了撇嘴一把搂住了宁婳儿,竟哭了出来。 宁婳儿抬起手拍了拍郝恩希:“明明你就比我大,怎么每一次我们就别重逢,你都像是个孩子似的要我哄你,你怎么一点不长出息。” 宁婳儿的眼眶也红了,说不敢动不知道是骗谁,这么多人里面,每一个都好像是过客,唯有郝恩希,每一次都常住久安似的要将她牢牢的守住,她怎么不敢动。 “婳儿!”郝恩希说不出话,一说话就哭。 宁婳儿紧紧抱住郝恩希,回来不容易,她绝对不会在走了。 “好了,你不要哭了,看你哭我都想要哭了!”宁婳儿推开郝恩希擦了擦眼泪,也给郝恩希擦了擦,两个人这才靠在一起说话。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婳儿伤人 “我带了一些吃的东西,你多少吃点。”郝恩希特意给宁婳儿留了饭菜,没看到宁婳儿去食堂,就找出来了,其实她下午就听说宁婳儿回来了。 学校里面疯传宁婳儿回来了,郝恩希没道理不知道。 郝恩希是一直在等宁婳儿去食堂,装成两个人是偶然相遇,却没想到,为了等宁婳儿,郝恩希一个下午都在食堂门口,连上课都没去,宁婳儿却迟迟不来褴。 天黑了郝恩希着急了,就跑了出来。 果然宁婳儿就在这里。 “这么多,我还不饿,我们两个一块吃。”宁婳儿拿了一个馒头,掰了一块给郝恩希,郝恩希看着宁婳儿拿走说:“你吃的大少了,中午就没吃,晚上也不吃,就这么一点怎么行?” “我不饿有点吃不下。”宁婳儿明显是真的吃不下,郝恩希也不在逼迫,反倒是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跟不上课程。”宁婳儿和郝恩希一直都是无话不谈,有什么说什么,除了为什么离开郝溢庭来学校的事情,其他宁婳儿能说的都说了。 郝恩希微微的愣了一下:“我帮你补上,我的成绩名列前茅,给你补一年级的课肯定没问题,一会我们去篮球社,在那边不可,安静,也没人知道。鲎” 郝恩希说着把宁婳儿拉倒了篮球社那边,进门的时候也没什么人,两个人便进去了,开了里面的灯,郝恩希和宁婳儿两个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补习,不知不觉东西吃完了,课也讲的差不多了。 “明天我们补其他的,一天一科,很快就都补完了,你聪明,一定没问题。” 郝恩希笑笑说,宁婳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帮我补课,白天肯定就吃力了。” “大学本身就是来玩的,别把课程看了那么重要,很多人都不是靠着学习成绩出人头地的,婳儿,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我知道。” 两个人补完课已经很晚了,但是还是回了寝室那边,不回去篮球室现在这个季节已经很冷了,冻死她们不可。 两个人在半路分分开,宁婳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学习成绩只要能跟上去,她就没有白回来。 她回来就是为了读书来的,如果门门功课不及格,她都不知道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回到寝室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了,但宁婳儿推开门还是有人醒了。 睁开眼看看是宁婳儿,也没打招呼倒头继续睡。 倒是第二天的早上,有人问宁婳儿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宁婳儿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说是郝恩希帮忙给她补课去了。 有没有人相信宁婳儿不清楚,但事实如此。 宁婳儿第二天听课的时候才有了点精神,中午吃饭的时候郝恩希给宁婳儿打电话,叫宁婳儿把书带上,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都不忘要补习的事情。 蒋知衡中午饭和老师们在里面吃,出来的时候站在外面找了一会郝恩希,看见人了过去了一趟。 宁婳儿觉得眼前站了一个人,才抬头朝着郝溢庭看,结果果然看见了人。 “你的课程跟不跟的上?”宁婳儿不知道蒋知衡为什么会这么问,想到有可能是恩希说了什么,宁婳儿才说:“恩希在帮我补习,应该很快就跟上了。” 蒋知衡看了一眼郝恩希,学校里面他一直都掩饰的很好,但是郝恩希却有些脸红心跳,一想起来蒋知衡对她上下其手的那些事情,郝恩希死的心都有了。 脸一红郝恩希不说话了。 “周末双休的时候我给你补习,你每天下午放学,和恩希去我的办公室,我给你们补两个小时的课,恩希最近的成绩也不理想,给你补,她自己的也会落下。” 宁婳儿有些说不出话,木纳的看了一眼郝恩希,桌子底下踢了一脚郝恩希,郝恩希的脸更红了。 咬了咬嘴唇郝恩希想说:我成绩不好都是你的原因,我现在看见你就不能好好的上课,我怎么能成绩好。 “这怎么好意思?”宁婳儿还故作矜持,心里还偷偷的笑。 “没事吃完饭走吧,吃饭看书对笑话不好。”蒋知衡说完便走了,宁婳儿眨巴了两下眼睛忙着朝着蒋知衡看了过去,殊不知她的无心,却引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嫉恨。 “郝卓新,看见了吗?蒋老师喜欢的另有其人,我看你没戏了。”一个女同学一把搂住郝卓新,在郝卓新耳边叫嚣。 郝卓新咬了咬牙,双眼狠狠的看了一眼宁婳儿,转身走了。 她一定不会放过宁婳儿。 宁婳儿这边吃了饭便和郝恩希离开了,当着郝恩希的面,郝卓新没有下手,还是等到两个人分开了,才带着几个人去找宁婳儿。 宁婳儿正朝着教学楼那边走着,结果刚刚经过甬道的时候便被几个女生截住了去路。 宁婳儿停下看着对方几个人,为首的便是郝卓新,另外的几个宁婳儿也都见 过,就是上一次欺负了她的那些人。 宁婳儿什么都不想说,看见郝卓新转身便走了。 但她刚转身,郝卓新就扔了一块石头在她身上,打的她嗯了一声。 “怎么,我大哥没弄死你,你自己还觉得不够,又回来学校勾引别人来了?”郝卓新说话难听,别说是宁婳儿,就是她身边跟着的几个人,都觉得郝卓新说话一点不像是个有家教的人。 就是你们两个有什么,毕竟是你嫂子,哪有这么说话的。 不过别人家的事情,其他的几个人都是看热闹的,谁都没有阻拦,站在一边都笑。 宁婳儿转身看着,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头,弯腰捡了起了,石头拳头那么大,那怪那么疼。 宁婳儿手里握着石头,一步步的走到郝卓新的面前,双眼紧盯着郝卓新看,她也不说话,她也没有什么表情,拿起石头朝着郝卓新的脑门上就是一下,石头有棱有角的,打上去能不疼么?肯定是疼。 郝卓新啊的一声尖叫,半个校园都听见了,何况是教学楼里面。 跟着郝卓新就蹲到地上了,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额头,啊啊的疼的哭起来。 宁婳儿手里的石头还没有扔呢,紧紧握着。 “宁婳儿,你打人,我给你告诉校长去。”跟着郝卓新一起的人,也不管郝卓新的死活指着宁婳儿说,转身跑了。 跟着另外的几个人也跑了,宁婳儿低头看着郝卓新,手里的石头还握着。 “我是看在恩希的面子上,没有毁了你的脸,你要是在惹我,我就把你的脸毁了,这样就不会有人认错你们了?” 郝恩希和郝卓新是双胞胎姐妹,学校类众所周知,有一两件一样的衣服也都很正常,但偶尔有人也会认错了她们,郝恩希还说过,郝卓新还为了这样的事情,和人约会,冒充她就去了。 后来她生气了,郝卓新就不敢了。 郝卓新头疼的不行,手里黏糊糊的什么东西往下淌,已经没心思听宁婳儿说话了,反而惊恐的把手从脸上拿了下来,白皙的小脸上面一片血,结果郝卓新吓得一些就晕了过去。 宁婳儿紧紧握着手里的石头,到底还是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她从来都没打过人,伤人更是第一次,要不是郝卓新欺人太甚,她也不会这么激动的打了郝卓新。 但宁婳儿并没后悔,害怕是害怕,但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晕倒过去的郝卓新。 没多久学校里来人了,一看宁婳儿在看看地上的郝卓新忙着把人送到了医院里面。 校长颇感为难,一个是郝溢庭的妹妹,一个是郝溢庭的妻子,就算是两个人真的有什么,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但现在事已经出了,而且看宁婳儿的样子也不正常,说不定是受什么刺激了。 校长没办法给郝溢庭打了个电话,郝溢庭也正开车赶往学校,刚刚回来,回去家里才知道宁婳儿没回去,而且还留了一封信。 “我去学校了,我和你之间从现在起已经结束了,至于离婚的事情,我想过了,我们没有登记,所以也就不用再麻烦,这样都省事了,别再来找我。” 宁婳儿的信内容很简单从上到下就这一句话,郝溢庭开着车就看了,看完团成了球扔到一边。 正要打电话,电话响了,是校长打的电话。 想到可能是宁婳儿又出事了,郝溢庭马上接了电话,结果电话里竟是郝卓新出事了。 校长说的很笼统,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郝溢庭才问:“宁婳儿呢?” 结果校长果然回答人在,没什么太大的事情。 余下的话郝溢庭也没问,车子直接飙到了医院。 学校去的医院自然不会是郝溢庭家的医院,就近把人送过去了,包扎的时候郝卓新还在惊恐的哭,郝恩希也到了医院,还有冯珍珍和篮球队长,就是蒋知衡也没过多久就来了。 校长站在处置室里面一脸的苍白,这件事怎么解释? 郝溢庭人到了,也看见蒋知衡他们了。 门推开郝溢庭最先看见的就是一脸血的郝卓新,郝卓新一看到郝溢庭,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下扑倒了郝溢庭的坏了。 “我毁容了,毁容了,大哥,都是宁婳儿害得我,害得我!”郝卓新哭的稀里哗啦,一脸的血水。 郝溢庭低头看了一眼,仔细看,额头上确实已经破了一块,但应该不算严重。 郝溢庭推开了郝卓新,朝着宁婳儿看去,宁婳儿手里的石头这才扔掉,人也跟着脸白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枕边人更重要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就是医生都没敢上前,郝溢庭漆黑的眸子朝着地上的石头看了一眼,石头上全是血迹。 “怎么回事?”郝溢庭问,周围一片鸦雀无声,郝卓新突然朝着宁婳儿说:“是她打伤的我,我会不会破相。” 郝溢庭看了一眼郝卓新,目光落在处置室里正所在一旁的几个女生的身上。 迈步郝溢庭走了过去褴。 “怎么回事?” 郝卓新跟着过去,想要说什么,但是郝溢庭的眼神太可怕了,吓得对面几个人也不敢说谎,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真想说了出来,和在校长面前说的根本不一样。 校长这才知道,原来是郝卓新怀疑宁婳儿勾引蒋知衡,因此怀恨在心,约上几个人去找宁婳儿麻烦,想要打一顿宁婳儿,没想到宁婳儿被惹怒了,反倒把郝卓新给打了。 听完了,郝溢庭转身看向郝卓新,郝卓新忙着向后躲了躲:“我只是扔了她,我没打她的脸,她却打我的脸。鲎” “她为什么没打我的脸?”郝溢庭火气上来,谁也不敢看他,郝卓新马上把头缩了回去,校长这还看不出来么,明显还是枕边人重要。 “这样,打人的事情一会在说,先把伤口处理了,我看婳儿也受了惊吓,手都流血了。” 校长刚刚就看见了,宁婳儿的手上有血,但看着绝对不是郝卓新头上的血。 郝溢庭也一早就看见了,此时听到校长说才朝着小脸苍白的宁婳儿看过去,迈步走了过去,抬起手扯了宁婳儿一把,跟着宁婳儿就跌进了郝溢庭的怀里,宁婳儿连点反应都没有,也确实都给吓到了。 从小到大,宁婳儿从来没打过人,还打出血了。 低头郝溢庭看了一眼宁婳儿,弯腰便把人给打横抱起来了,众目睽睽抱着就走。 至于郝卓新,郝溢庭也没说不管,还是交代了郝恩希照顾郝卓新。 出了门宁婳儿抬起眼眸看着郝溢庭,不知道是怎么了,人就一点反应没有。 离开医院郝溢庭把宁婳儿放到了车里,车子开到郝家的医院里面去了,下车郝溢庭把宁婳儿给抱了下去,进了医院吧几个医生都叫了过来。 其实就是给宁婳儿把手包扎一下,虽然破了很多地方,但也不至于这么隆重。 医生也十分的奇怪,郝溢庭这么劳师动众就为了给宁婳儿把手包扎上,其实这种小的皮外伤,自己都能处理。 医生都走了,郝溢庭才回来坐下。 宁婳儿缓缓抬起眼眸看着郝溢庭,而后低头看着掌心向上包扎好的手。 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郝溢庭看了一会,到了一杯水给宁婳儿:“喝点水。” 宁婳儿没伸手去接,回答:“我不渴。” “不渴就好好聊聊。”郝溢庭坐下打算好好和宁婳儿谈谈,宁婳儿却没什么好说的,低着头也不看郝溢庭一样。 郝溢庭坐下了说:“你上学我没有意见,也能交朋友,打网球我也不反对,但周末要回去住。” 郝溢庭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在郝溢庭的计划里面,宁婳儿结了婚是要在他身边随时随地陪着他,但显然现在这样的要求已经不可能了。 宁婳儿摸了摸包扎上的手,手破了,不能写字了,怎么办? “手疼?”郝溢庭目光落在宁婳儿的小手上面,没想到她会这么的激动,会伤了郝卓新,一定是被逼急了。 兔子急了就咬人,她就是小兔子。 郝溢庭忽然笑了一下,而后凑近了宁婳儿,哄她:“不然你周五回去,我周日送你到学校。” 宁婳儿抬眸看着他:“郝溢庭。” 宁婳儿叫着,郝溢庭顿了一下:“嗯。” “我不喜欢你,你能不能别出现在我面前?” 郝溢庭的脸都变了,冷不防的就咬了一口宁婳儿,虽然没有加深这个吻,但是亲到宁婳儿的时候却很用力。 似乎,宁婳儿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潮彭怕,非要亲宁婳儿才甘心。 宁婳儿躲开了,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脏么?”郝溢庭问。 宁婳儿没有回答,只是沉默,脏不脏都亲了,她也不能把嘴唇用刀子剜下去,更不能将郝溢庭怎样。 “我留给你的信你看到了么?”宁婳儿坐了好一会问,郝溢庭看着宁婳儿,一脸茫茫然:“什么信?” 宁婳儿愣了一下,“你没回家里?” “没有,我接到校长电话来的。”郝溢庭回答的十分坦荡,宁婳儿反倒更安静了。 难怪会来学校,是校长打了电话。 “我要回学校了。” 宁婳儿起来打算离开,郝溢庭也跟着站了起来,宁婳儿想走,郝溢庭便把宁婳儿逼到了死角里面。 “手破了,一会吃了直疼药我送你回去。”郝溢庭说着把 宁婳儿的腰搂住,低头想要亲宁婳儿,宁婳儿马上推了推郝溢庭,躲开了不给亲。 扑了空郝溢庭也不离开,靠在宁婳儿的身上搂着,低头和宁婳儿说话:“你爸爸的公司最近又出了状况,今天早上给我打了电话,要我们回去吃饭,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回去还是不回去?”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抬头看着郝溢庭,她不明白,既然他有了心爱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已经回来了,他为什么还要威胁她? 好玩还是找刺激? 宁婳儿发着呆,郝溢庭把手臂抬了起来,轻轻摸摸宁婳儿粉嫩嫩的嘴唇,低头亲了一下,宁婳儿想要躲开,郝溢庭便用手牢牢的握住了宁婳儿的小脸,逼着宁婳儿和他接吻。 宁婳儿不肯,郝溢庭想让宁婳儿张开嘴,结果宁婳儿死咬着牙一个劲的左右摇摆。 郝溢庭没用什么力气,宁婳儿就像是一只小兽一样,到处的碰壁,终于忍受不住了,张开嘴喘了一口气,郝溢庭便趁虚而入,马上占据了主力位置。 郝溢庭的吻即霸道又强势,宁婳儿几次就有些虚软的朝着下面软了下去,眼睛里泪水不断的打转。 她不喜欢这样,她害怕郝溢庭。 亲吻了一会郝溢庭才把宁婳儿放开,虽然没有接下来的举动,但却没有离开。 “谁说什么了?” 郝溢庭不相信宁婳儿这样是无缘无故的,没结婚之前两个人在别墅里面不是也好好的,宁婳儿虽然很多时候都不愿意,但是并没有嫌弃他,但现在明显是嫌弃。 宁婳儿不说,只是把脸转开了。 或许是根本也没想过以后,所以她都不愿意去想。 郝溢庭正站在,门口有人进来,护士来给宁婳儿送药了,郝溢庭这才起身离开。 护士交代的时候,郝溢庭去了洗手间里面,结果出来了宁婳儿便不见了。 病房里没有,郝溢庭便追了出去,结果出去人也不见了。 郝溢庭给宁婳儿打手机,宁婳儿也不接,直接把人删到黑名单里面去了。 宁婳儿直接回了学校,但一个下午已经过去了,学生都已经放学了,而且有人看见宁婳儿回来,告诉了篮球社那边,冯珍珍也篮球队长也都过来了。 见了面冯珍珍一打听才知道,郝卓新还在医院里面,宁婳儿是自己回来的。 “婳儿,以后我们经常在一起,有什么事多照应,免得你被人欺负,这种人就不能姑息,你越是忍气吞声,她就越是有恃无恐,久了就不是人了。” 冯珍珍是觉得,宁婳儿被欺负的这件事情,要有个人教宁婳儿有自我保护的意识,要是连这点意识都没有,以后也还是要吃亏。 宁婳儿却只是勉强笑了笑,她也明白冯珍珍的意思,只不过有些事情,就算是别人教了,她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中午饭的时候她还把郝卓新打了呢,但心在她都害怕,一想到那些她就有些心理抵触。 怕是这辈子也不敢再伤人了! “吃饭了么?”冯珍珍没吃呢,在食堂里本来打算吃的,有人说宁婳儿回来了,她就和男朋友跑来了。 宁婳儿摇了摇头,冯珍珍也不是个客气的人,拉着宁婳儿便去吃饭了,郝恩希不在,冯珍珍说她就是宁婳儿的饭票,如果她不够,还有她男朋友呢。 宁婳儿也有些饿了,便跟着两个人去外面吃饭。 本来打算去给学校附近的地方,吃一点就回来的,冯珍珍偏说要去一个好点的地方。 宁婳儿拒绝了几次,却都没用,最后只能跟着冯珍珍坐着篮球队长的车子走了。 到了地方,宁婳儿抬头看了一眼,以前跟郝溢庭来过这家。 “这里很贵,不如我们去别家吃。”宁婳儿其实也不光是觉得贵,也是不想遇见什么人。 郝溢庭既然在这里有专门的位子,就说明会经常来,这时候是吃饭的时间,巧合很难说,她几次出来都能遇见郝溢庭,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宁婳儿不等进门就打算走了,却听冯珍珍说:“来都来了,不要不给面子,我请你一顿,吃不穷我。” 宁婳儿不等说什么,被冯珍珍给拉到了餐厅里面,结果进了餐厅宁婳儿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 只不过这个人不光是郝溢庭一个,竟还有那个叫奕家媛的女人。 宁婳儿站在餐厅门口发起呆,而对面的郝溢庭也在此时看见了宁婳儿,一时间愣在原处,没了反应。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保持距离 虽然宁婳儿很担心会遇上郝溢庭,但真的遇上,还是意外了一把,因此脸上红润的小脸上面白了白,一丝丝的起了变化。 在她看来,就算郝溢庭真心的喜欢奕家媛这个女人,再怎么说外人的眼中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郝溢庭多少也会有所收敛,但她没想到,郝溢庭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带着奕家媛出入餐厅这种地方,还是这种富丽堂皇的高档餐厅。 先前记者堵着郝溢庭的门口给他们做访问,郝溢庭说真心喜欢她,那现在就不怕记者看见么褴? 想到这些,宁婳儿也是怪好笑的,她在想什么呢? 她又不是郝溢庭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想这些,郝溢庭又为什么要担心? “我们不如换一家。”宁婳儿转身想和冯珍珍商量,郝溢庭却站了起来,而后伸手拉了一把宁婳儿,只不过宁婳儿甩开了。 “你不要碰我。”宁婳儿坚决,甚至是痛心疾首的看着郝溢庭。 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让她这么丢脸。 男人都喜欢玩女人吧,但是别人玩都会偷偷摸摸,哪怕是收敛一点也好,难道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么鲎? 郝溢丰拉着她去抓奸,她能说什么? 现在冯珍珍和篮球队长在这里,他又要让她面上无光,他们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可是名义上他们在外人的眼中却是。 然而他却一点不顾她的感受,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叫她下不了台,她还要委屈求全么? “手好点了么?”郝溢庭问,宁婳儿都觉得好笑,用得着他猫哭耗子假慈悲么? 转身宁婳儿想走,郝溢庭一把把人给拉了过去,用力搂在了怀里,用双手牢牢的把宁婳儿锁住,以免她转身走掉。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朋友。”郝溢庭不想宁婳儿误会,马上解释。 宁婳儿反倒觉得更加的好笑,抬起头宁婳儿想问,朋友需要抱着走路么?朋友需要住在一起么?朋友半夜打电话给你你就去么? 是她没安好心,还是你的心不正? 宁婳儿咬着牙问不出来,冯珍珍和篮球队长在场,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和郝溢庭没有感情,也不应该说。 “那你放开我,我要吃饭,我们饿了!”多余的话宁婳儿不想说,对郝溢庭这种人多说无益,敢做不敢当,比起郝溢丰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郝溢庭搂着人不愿意放开:“一起吃?” “不用了,我和朋友约好了,下次吧,也祝你们吃的愉快。”宁婳儿的脸上由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表情,也就预示着宁婳儿此时的心情不好。 郝溢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确实有一种做了亏心事被抓到的感觉,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哄着宁婳儿了。 但今天是奕家媛的生日,忘记了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如果爽约就更说不过去了。 郝溢庭想了一会,才把宁婳儿从怀里放开,低头说:“那晚上我过去找你,你等我。” “嗯。”为了摆脱郝溢庭,宁婳儿只能答应。 “身上带钱了么?”想到宁婳儿上次在餐厅里面被留下,没钱付账,郝溢庭把钱包从身上拿了出来,在里面要拿钱给宁婳儿。 “不用了,是他们请我吃饭,而且我身上带钱了,不必麻烦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吃吧。” 面对郝溢庭,宁婳儿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说完便转身要走了。 郝溢庭不知道是怎么了,看见宁婳儿要走竟舍不得,甚至想要跟着过去,情急之下竟拉了一下宁婳儿的手,拉住了没放开。 舔了舔嘴唇,郝溢庭近了宁婳儿一点,跟着把手里的一张卡给了宁婳儿:“你先拿着,等回头我给你的开账户,这段时间我忙,忘记了,回头就开。” 宁婳儿低头看着这郝溢庭塞到她手里的银行卡,收了起来,也没说话便转身跟着冯珍珍他们走了。 这一切在奕家媛的眼里看来,都是要人不舒服的,但她什么没说,看着郝溢庭回来,她还笑了笑。 “你新婚夜没回去,她不生气?”奕家媛说话像是小孩子一样,嘴角一笑,两边还有两个小酒涡,看着就可爱,大眼睛乌黑乌黑的,虽然没有宁婳儿的脸漂亮,但眼睛却比宁婳儿的眼睛有神,不似宁婳儿那样,总是不染风尘的带着疏离。 郝溢庭也不知道怎么了,心情有些复杂,勉强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生气吧,她没说,我也问不出来。” “是这样?”奕家媛还笑了笑,跟着便把手伸了过去,握住了郝溢庭的手。 郝溢庭动了动手,抬起眼眸看着奕家媛仍旧年轻的脸,这张脸在刚开始的那段时间,确实让他魂牵梦萦,但更多是的痛不欲生。 他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离开,还是在他打算和她确定关系的时候。 看看奕家媛的手郝溢庭想要拿开,奕家媛便趁机握紧了。 “我不介意你爱她,只要你也爱我,我什么都不介意。”奕家媛说着,眼眸里溢出泪水,郝溢庭拿起纸巾给了奕家媛。 “我不想做对不起婳儿的事情,我先走了!”郝溢庭起身站了起来,拿出钱包放下钱便走了,奕家媛低头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钱,一时间回不过神。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从来不会拒绝她。 望着郝溢庭离去的背影,奕家媛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刺破了掌心,他虽然没说过会永远爱她,他们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但她也没想不到短短的几年,郝溢庭已经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了。 想必是为了宁婳儿吧,如果不是宁婳儿的出现,郝溢庭会爱她。 …… 宁婳儿出了门便把手里的银行卡扔在了地上,冯珍珍看了她一眼,回头又看了一眼餐厅里面,遇上这么个男人,婳儿真是可怜! “婳儿,我们去别家吃,你想吃什么?”冯珍珍追着问,宁婳儿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去吃吧,我一会想回去了就回去,不用担心我。” 宁婳儿拦了一辆出租车便走了,冯珍珍站在外面心情也不是很好,本来是想让宁婳儿高兴高兴,反倒弄巧成拙了。 冯珍珍和篮球队长也没吃饭,两个人在外面站了一会,上了车便回去了。 郝溢庭走出餐厅便给宁婳儿打了一个电话,但宁婳儿把郝溢庭的电话早就删到黑名单里面去了,郝溢庭就是打了,也是打不通。 站在餐厅门口站着,郝溢庭看见了地上扔着一张银行卡,弯腰捡起来,果然就是他的那张银行卡。 前后看了看,郝溢庭收了起来,打不通电话直接去了宁婳儿的学校。 郝溢庭的车速快,冯珍珍和篮球队长本身走的也晚,两下相差也没有太久,冯珍珍没到学校,郝溢庭反倒是先到了。 看到下车的是两个人,郝溢庭有些意外,跟过去问:“婳儿呢?” 冯珍珍这才知道,郝溢庭也来了。 看见郝溢庭冯珍珍就生气,也没给郝溢庭好脸色看,当即指桑骂槐的骂了郝溢庭一顿。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能买起别墅,买起车就在外面玩女人,也不怕得性病。”冯珍珍看着篮球队长说,脸上轻蔑的都不能看。‘篮球队长愣了愣,车是贷款买的,房子在农村,这也是有钱? 再说女人都给她杜绝了,还哪里来的女人? 篮球队长都给骂笑了。 “我去停车,你跟我过来。”篮球队长从来不把女朋友一个人放下,特别是有个不止洁身自好男人在的时候。 虽然郝溢庭的名声比郝溢丰好,也是郝溢鸣的大哥,但他还是不放心。 “嗯。”冯珍珍答应着就要走。 郝溢庭咬了咬嘴唇,骂都挨了,人却没问出来。 冯珍珍上车走了,后视镜里还白了一眼郝溢庭,郝溢庭没问到宁婳儿的下落,只好在菁大门口等,结果等到了半夜宁婳儿才坐着车回来。 出租车停下宁婳儿从车上下来,开车的是个女司机,带着宁婳儿在城市里转了一圈,宁婳儿算是包车了,付了四百块钱。 宁婳儿其实蛮心疼的,毕竟她没什么收入,要不省着一点用,早晚要用完。 下了车宁婳儿看着出租车离开才转身朝着学校里面走,正走着前面走出一个人,宁婳儿便停下了。 借着灯光宁婳儿看出是郝溢庭了,才没觉得多害怕,不然她会担心。 毕竟这个时间了,进不进的去学校她都不清楚,万一遇上坏人,出点什么事情… 想到这些,宁婳儿还是觉得,遇上郝溢庭她是幸运的吧。 迟疑了一下,宁婳儿迈步朝着学校的门口走了过去,结果她刚走过去郝溢庭就走到了她面前,抬起手拉了她一下,只不过郝溢庭的手却拉空了。 宁婳儿躲开朝着郝溢庭看着问:“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你还知道怎么晚了?你一个人打出租车也不怕出事,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郝溢庭有些气,但看着宁婳儿却难得没有冷着脸,而是走到了宁婳儿的面前。 只不过宁婳儿退了一步,还是和郝溢庭保持一定的距离。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大少示弱 郝溢庭也没生气,反倒是说:“怎么不说话了?嘴不是很有话说?” “你还有事么?”宁婳儿其实很想去学校门口看看,看看还能不能进去了。 但现在过了十二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关灯了。 “就这么想我走,我就那么不讨喜欢?”郝溢庭说着嘴角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尽数关掉的灯。 “跟我回去,还是去车里将就一晚。”郝溢庭问宁婳儿便沉默了,抬头看看郝溢庭,绕过郝溢庭去门卫那边看了看。 看完了便也死心了,门卫都睡觉了,就算是叫起来,也会生气吧鲎。 要是郝溢鸣在就好了,一定会把她带进去。 宁婳儿在门卫室的外面站了一会,转身看着郝溢庭,郝溢庭高兴吧,看着她进不去,走投无路他就高兴了。 “你能不能帮我把门卫叫醒,请他帮忙开一下门,你要是帮忙他肯定会放我进去。”宁婳儿会这么说,完全是想到要是进不去就要跟郝溢庭在一起,比起要对着郝溢庭一个晚上,她到宁愿求求他,回去就看不见了。 郝溢庭看了一眼门卫室:“去车上,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在回去不行?” “那算了。”宁婳儿转身靠在学校门口坐下了,天有些冷,宁婳儿就这么坐下,郝溢庭自然是心情不好,走过去把人便抱了起来。 宁婳儿要郝溢庭把她放下,郝溢庭低头便说:“不想我把你在车里就扒了衣服,最好老实一点,给门卫听见谁都不好看。” 给郝溢庭这么一说,宁婳儿彻底不说话了。 车门拉开郝溢庭把宁婳儿放到了后面,“你在后面,我在前面,谁也不碰谁,这样总行?” 听郝溢庭说宁婳儿想了想,毕竟外面很冷,只要郝溢庭不碰她,她在车子里起码暖和。 见宁婳儿没有说话,郝溢庭离开了车子,车门关上绕到了驾驶那边,跟着便坐进了车里,车门关上郝溢庭把外套脱了下来,虽然是在车里,但是这个季节,车里也不是很暖和,要是把暖风打开,估计他们过一会就受不了了,只能开一会。 “盖上一点,穿这么少,也不知道给谁看。”看宁婳儿还穿着裙子,郝溢庭的脸色就不填好看,什么时候了,还穿裙子出来,漏着大腿给什么人看。 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虽然不愿意,还是把郝溢庭外套盖在了身上,免得把不该露的地方露出来,让郝溢庭起色心。 躺下了,宁婳儿把眼睛闭上,郝溢庭也向后调了一下座椅,而后靠在上面把眼睛眯上了。 宁婳儿有些睡不着,总担心郝溢庭不怀好意,郝溢庭便把cd打开了,放了一首歌给宁婳儿听,听着歌宁婳儿的心情果然舒缓了许多,不知不觉才睡了过去。 等宁婳儿睡着了,郝溢庭才打开了车里的灯,把后视镜对着宁婳儿看,看着看着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等宁婳儿早上睡醒,已经七点多钟,郝溢庭的车就停在学校门口,经过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是郝溢庭的车,郝溢庭的车牌很特别,有钱人才用得起。 而且郝溢庭本人就睡在车子里面,自然会被人认出来了。 周围有人走动,加上早上确实有些冷,宁婳儿便醒了过来,睁开眼宁婳儿从车子里坐了起来,这才看到外面已经有很多学生在车子旁经过了,宁婳儿又忙着把脸转了过来。 郝溢庭看看也没说什么,关了灯,把后视镜搬回来了原来的位置。 “去吃点东西,吃完回来?”郝溢庭在后视镜里问,宁婳儿刚刚睡醒有些红,郝溢庭看的有些出神,手不自觉得放在腿上划了一下,蠕动了两下嘴唇,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外面深呼吸了一口,而后又转身回了车里,宁婳儿看看学校门口的人确实多,才点了点头。 郝溢庭启动了车子把宁婳儿带到了学校附近的餐厅前,下了车宁婳儿跟着一块进了餐厅。 餐厅不是很大,但是很干净,进门郝溢庭找了一张靠在窗口的桌子,叫了两份早餐。 宁婳儿也有些饿了,早餐送到,便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郝溢庭一边吃一边注视着宁婳儿,似乎是有点瘦了。 想到奕家媛的话,郝溢庭问宁婳儿:“新婚之夜对你很重要么?”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本能的驱使让她在车周围看了两眼,看过后才看着对面的郝溢庭说:“我们并没结婚,也谈不上什么新婚夜。” 宁婳儿说的好像是别人的事情,小脸上破烂不惊的,反倒把郝溢庭给说的愣住了。 “婚礼都办了,怎么是没结婚,你见过那么盛大的婚礼么,花销一个亿的婚礼,还不是结婚,那是什么?”郝溢庭虽然有些气,但说起话却有些好笑。 宁婳儿呢,却始终笑不出来,沉默着小脸很严肃似的。 “你是为了面子,你要是没钱,你还会把婚礼办得这么盛大隆重么?” 郝溢庭被宁婳儿问的哑口无言,话是这么说,但 也不能判定他们没结婚。 “越来越牙尖嘴利的,没人管就要长翅膀飞了。”郝溢庭说着喝了一口柠檬水,跟着把嘴擦了擦。 “我去洗手间,去不去?”郝溢庭问宁婳儿,宁婳儿想了想:“我不去。” “不去陪我总行?”郝溢庭说着伸手去拉宁婳儿,宁婳儿说:“我没吃完,不想去。” “那我去,你等我,不许走,哪里不许走,你走了我去学校找你们校长。”郝溢庭看了一会宁婳儿,到底是不放心的走了。 看着郝溢庭走了,宁婳儿发起呆,不明白郝溢庭今天是怎么了,好好的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脾气,也不强迫她了。 郝溢庭走了宁婳儿继续吃东西,吃饱了就坐在椅子上对着窗户外面发呆,她的手还没有怎么太好,但是今天已经能动了,也不疼了。 趁着郝溢庭没回来的时候,宁婳儿自己把手上的纱布给拆了。 以前在家里有父母疼着宠着,宁婳儿哪里做过这种事情,别说是手破了皮,就是那里疼了痒了,都有人帮她。 但现在这些事好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了。 拆开了手上的纱布,宁婳儿看了看手掌心里面,怪吓人的,马上就给放下了。 刚好这一幕给郝溢庭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了,走去便坐到了宁婳儿的边上,抬起手把宁婳儿的手拉了过去,宁婳儿还不肯,结果还是给郝溢庭拉到了腿上,而后翻了过来。 看了一会郝溢庭的脸有点白,转身一边握着宁婳儿的小手一边问:“都这样了,还去学校,这种天气,冻坏了呢?” “不会。”宁婳儿说着向回拉着手,但郝溢庭说什么不放,又给拉了回去。 起身郝溢庭把钱放下,拉着宁婳儿的手腕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拉着手会疼,手腕不会。 宁婳儿被郝溢庭强行拉了出去,而后上车便去了最近的商场。 这时候还不是戴手套的时候,但也有几家上新的店铺,进了新货,郝溢庭拉着宁婳儿挨家的看,最终给宁婳儿挑了一副满意的手套。 手套戴好了,郝溢庭才把宁婳儿送回去,到了地方宁婳儿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刚下来郝溢庭就叫她。 停下了,宁婳儿转身看郝溢庭。 郝溢庭下了车,走了几步到宁婳儿的身边,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做贼似的低头亲了一下宁婳儿的嘴唇,亲完了便说:“我没碰过奕家媛,我发誓。” 宁婳儿一阵茫然,有些看不懂郝溢庭,有那么一瞬,差点宁婳儿就要问他了,但到底也没问。 郝溢庭亲完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似的,但接下来却什么没做。 宁婳儿想了想,迈步绕过郝溢庭走了,一边走一边擦了擦嘴唇,还是觉得很脏。 郝溢庭转身,脸上一瞬黑了! 宁婳儿回去上课都一个上午过去了,马上就要吃中午饭的时间了,宁婳儿索性也没去上课,中午就在校园里面转悠,转悠着转悠,人又去了大树睡觉的那边,靠在那里靠了一个多小时,下午课了,才回去上课。 老师也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宁婳儿也没多问,就让宁婳儿回去上课了。 下了课学校里面对宁婳儿把郝卓新打了的事情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宁婳儿勾引蒋知衡郝卓新嫉妒,有的也说是姑嫂闹矛盾,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其实宁婳儿根本也不在乎这些,要是她在乎,也就不会坐在教室里面听了。 晚上要吃晚饭了,宁婳儿接到了郝恩希的电话,说是要一起吃饭,问宁婳儿在哪里。 宁婳儿看了一眼时间,两个人约好在食堂的门口见面,没有多久去了那边。 见面郝恩希便和宁婳儿说,郝卓新已经没事了,但担心毁容,已经送去了国外,所以他们能够安静一段时间了,以后应该不会有人欺负她了。 而且郝恩希还说,大哥郝溢庭已经决定要郝卓新在国外读书了,所以说短时间里他们是不用担心见面的事情了。 宁婳儿对此也没什么过多的想法,或许郝溢庭是觉得,郝卓新如果继续留下,生命会受到威胁也说不定,所以人就走了。 吃过了晚饭,宁婳儿便和郝恩希分开,郝恩希回了寝室那边,宁婳儿朝着自己寝室那边走,因为郝卓新的事情,宁婳儿现在只能寄希望自己好好的努力了,想要跟着蒋知衡去补习是不可能了。 现在学校里面风言风语的,宁婳儿要是在去找蒋知衡补习,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流言蜚语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探病的人 不知不觉宁婳儿已经走到了寝室门口,意外寝室门口竟站着一个男人,而宁婳儿竟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不是郝溢丰还会是谁? 这么晚了,郝溢丰来干什么? 宁婳儿想着犹豫了一下,脚步停下不动了。 郝溢丰转身看着宁婳儿,几步走了过来,停下便说:“过来看看你,听说你的手破了,这是药水,恢复的快一点。褴” 郝溢丰把手里的一瓶药水给了宁婳儿,宁婳儿迟疑了一会抬起手接了过来。 没说话等着郝溢丰继续说下去。 宁婳儿一直不相信,郝溢丰是单纯的喜欢她,所以宁婳儿每次看到郝溢丰都有种感觉,郝溢丰是带着目的靠近她的。 但今天郝溢丰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就是过来看看,看看就想回去了鲎。 “我要回去,婳儿,你送送我。”郝溢丰说着走了,宁婳儿回头看了郝溢丰一眼,转身问郝溢丰:“如果我不送你,你自己会走么?” 郝溢丰停下,想了想,转身笑着说:“那我就不走了。” 其实郝溢丰只是开个玩笑,只是想逗逗宁婳儿,宁婳儿却当真了,为此只能把郝溢丰送了出来。 站在学校的门口宁婳儿看着郝溢丰上车,便转身向回走,不想一转身就看了见了郝溢庭站在学校里面。 宁婳儿的心顿时跌了跌。 刚刚送走了一个,没想到还有一个在门里等着。 “郝溢丰为什么在这里?”郝溢庭脸色有些不悦的问,宁婳儿也没解释什么,想到郝溢庭在外面有个女人,便释然了许多,她也不指望郝溢庭会和她怎么样,如果误会了不是更好么。 宁婳儿有些累了,想回去睡觉,结果郝溢庭一把将她给拉了过去,也不管她是否愿意,拉到怀里便亲了起来。 宁婳儿左右摇了两次头,推不开,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但这次郝溢庭一点不怜惜她,非但亲了她,还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车子里面,在车子里面不顾宁婳儿意愿,要了宁婳儿。 门卫都看见宁婳儿被郝溢庭抱上车了,但余下的什么都不敢看。 人家是夫妻,要做什么别人也管不着。 宁婳儿呢,从头哭到尾,心都要碎了,怕人听见,又不敢哭出声来,最后人都晕厥过去了。 郝溢庭觉得有些不对劲,才从宁婳儿的身上下来,结果等他下来宁婳儿就休克了。 郝溢庭又是按压,又是人工呼吸,宁婳儿才有一点反应,等宁婳儿反应过来,郝溢庭人也累的虚脱了。 宁婳儿靠在一边忽然就反应了过来,低头忙着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胸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一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宁婳儿抬起手给了郝溢庭一巴掌,打得郝溢庭眼冒金星。 跟着宁婳儿胡乱的把衣服穿上,推开车门跑了出去。 郝溢庭从小没有挨过打,被宁婳儿打了整个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宁婳儿也跑的没影了。 宁婳儿回去便大病了一场,当天晚上就开始发高烧,寝室里的一个女同学问宁婳儿怎么了,怎么在被子里面还一个劲的打哆嗦,宁婳儿摇着头,说不出话来了。 觉得不对劲女同学打了郝恩希的电话,郝恩希又打了冯珍珍的电话,很快几个人就跑来了这边,晚上女寝都休息了,篮球队的人不能进来,就在楼下等着,郝恩希和冯珍珍给宁婳儿穿上了衣服,扶着宁婳儿去的楼下。 到了楼下篮球队的一个人上来背着宁婳儿就走,一路上一群人朝着学校的门口跑。 学校也确实有点大,篮球队长的车直接从学校正门开了进来,门卫听说是宁婳儿生病了,忙着给放行,要不还真出不去了。 郝恩希在,去的是郝家的医院,进门郝恩希就去找了韩六月,没想到还没进门就听见医生值班室里面两个人在吵嘴的声音。 “你他妈的赶快给我滚。”韩六月骂的声音可大了,吓得郝恩希硬是不敢把门推开。 “到底是谁让我来的?”林涣睁着眼说瞎话,气的韩六月恨不得弄死他。 “你给我滚!”韩六月从头到尾就是这么一句话,别的一句说不出来。 “我说了,辞了工作我养着你。”林涣受不了韩六月在医院里面给男人看病,只要他一想到韩六月每天握着一根笔在男人的小弟弟上面扒拉过来扒拉过去,他就心里发恨。 医院里多少科目不好做,非要看男科,一个女人! 其实以前韩六月也是男科,但是林涣没觉得不好,最多是有点奇怪感,但现在说什么不行,只要是想,林涣能崩溃。 至于韩六月她自己,她反倒是说和林涣根本就是个意外。 而且林涣外面女人多得事,根本也不差她一个,他们最多是好兄弟,在一个床上睡了一觉,其他的什么没有。 韩六月要是不这么说,林涣的心情还能好一点,她要是说了,林涣死 的心都有。 林涣就差骂脏话了,不是人就是说的韩六月。 她是女人,还是第一次,竟也能说出这种放屁的话,换了别人,林涣能弄死她。 但是换成韩六月,他还要对天起誓。 保证以后只有她一个女人,保证以后洁身自好,能保证的林涣都保证了,可结果韩六月又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韩六月她说:“韩雪伊喜欢你,你找她吧。” 林涣能疯,所以整天的什么不做,就在医院里闹。 韩六月也正准备休假呢,要不然就这么给林涣闹,林涣就是走了,她也要疯了。 今天说好了林涣去什么地方应酬去,韩六月知道林涣不在总算安心了一点,不想她夜班,林涣竟然又来了。 所以才有了郝恩希在门外听见的那番话,听他们这么吵郝恩希也不好意思打扰,只好回去打电话给大哥郝溢庭了。 除了郝溢庭,郝恩希也想不到别人了,要她找蒋知衡么? 怎么可能? 她并不喜欢蒋知衡,甚至是讨厌。 宁婳儿被送到医院医院的院长亲自过来了,接到郝溢庭的电话几乎是跑着过来看的宁婳儿。 他们总裁夫人来了,他还能不亲自过来看望么? 郝溢庭开车到的时候,宁婳儿还在发高烧,以至于高烧一直说胡话。 俨然,郝溢庭的脸色不是太好,站在病房里看着宁婳儿,把人都给赶了出去。 坐下人也就不说话了。 宁婳儿醒的时候,郝溢庭就坐在边上坐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闭目养神。 刚刚看到郝溢庭宁婳儿还愣了一下,而后朝着四周围看去,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面,不由得看了一会郝溢庭,他怎么会来这里? 是因为她生病了? 宁婳儿想去洗手间,这才想要起来,不想刚刚下了床,郝溢庭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宁婳儿从床上下来,郝溢庭弯腰把人给抱了起来,起身朝着洗手间里走去,进了门把宁婳儿放下了,弯腰把马桶的盖子掀开,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等着宁婳儿。 宁婳儿的脸一下就红了,他这是要看着她嘘嘘的意思? “麻烦你出去。”宁婳儿说着把脸转开了,太红了,红的已经不能见人了。 “什么我都看过,还怕我看?”郝溢庭不走,宁婳儿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朝着他说:“你快点出去。” 郝溢庭这才转身面向外面,但他就是不出去。 宁婳儿被逼无奈,总不能尿到裤子里,只好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面,方便完了才擦了擦起身把裤子穿上。 看到郝溢庭宁婳儿就一阵的心浮气躁,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宁婳儿走了两步郝溢庭转身过来,弯腰把宁婳儿又抱了起来,这一抱用力有些猛,把宁婳儿吓得啊的一声,但很快又把嘴闭上了。 大惊小怪的,被人看见怎么办。 郝溢庭低头看着宁婳儿,他有一种感觉,宁婳儿觉得和他在一起很丢人。 “和我在一起让你丢人了?”郝溢庭一边抱着宁婳儿出去一边问,宁婳儿也没回答,郝溢庭把她放下便说:“那你觉得跟谁在一起不丢人?” 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硕大的眸子看似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郝溢庭。 “那是我的事,请你不要什么都问。”宁婳儿冷着小脸有些不大高兴,对郝溢庭要强暴她的事情,她还没有忘记。 要不是郝溢庭,她也不会生病。 现在想,她以前很少进医院的,但现在动不动就进医院,这些都是拜他们郝家人所赐。 宁婳儿抿了抿嘴唇不说话了,郝溢庭离开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洗手间里方便,此时的宁婳儿才知道,郝溢庭方便不关洗手间的门。 看着洗手间的门,宁婳儿发起呆,她怎么会和这样的一个人结了婚,难道说她是疯了么? 正看着,郝溢庭方便完冲了马桶从里面出来,看到宁婳儿擦着手走了过去,正想着要说什么,病房的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郝溢庭转身,不由的愣了一下。 病房的门开了,奕家媛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捧白色的玫瑰,微笑着走了进来。 宁婳儿一瞬间没了反应,怎么也没想到,她生病,来看她的会是奕家媛,郝溢庭的初恋女朋友。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给婳儿请假 奕家媛进门宁婳儿便看着她,似乎也没觉得哪里不自在,只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找溢庭,听说你生病了,顺便看看你!”奕家媛说来笑了笑,好像很爱笑的一个人,至于奕家媛说什么,宁婳儿直觉忽略掉了。 没有说话,宁婳儿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郝溢庭。 “你怎么来了?”郝溢庭忽然问奕家媛,有一种补出卖的感觉。 虽然脸上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心情却截然不同峻。 奕家媛撩起水灵灵的眼眸看着郝溢庭,“想和你说点什么,我们能不能出去说,别打扰了她休息。” 郝溢庭回头看了一眼,迈步去了门外,奕家媛就跟着一块出去了鲫。 看着病房关上的门,宁婳儿看向一旁放着的花,看着发起呆,等到郝溢庭回来的时候,似乎是有那么一点为难。 “我出去一趟,一会就会来。” 宁婳儿并没有说什么,脚长在郝溢庭自己的身上,用不着她说去不去,何况他也不会听吧。 郝溢庭转身走了,说过一会就回来,但过了一天都没有回来。 郝恩希过来看她,发现病房里就她一个人,问她大哥郝溢庭呢,宁婳儿说她也不是很清楚。 郝恩希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就是不肯说。 下午的时候宁婳儿接到了郝溢庭的一个电话,说是天黑之前回来,宁婳儿看看外面,电话挂掉直接收拾了一下,跟着郝恩希出院回了学校那边。 今天是周五,郝恩希问宁婳儿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家,学校里面周末太冷清了,把宁婳儿一个人放在学校,郝恩希不放心。 宁婳儿翻到说正好可以找个人补习,出去浪费时间,她的课就补不上了。 听宁婳儿这么说郝恩希也就不在说什么,反倒是给宁婳儿找了一个还不算太贵的补课生给宁婳儿。 大学三年级的,是个长得不错的眼镜男生,听说是给宁婳儿补课,一口答应了,价钱方面按小时收费,一小时七十块钱。 对这样一笔钱,放在过去宁婳儿都没有什么金钱观,但现在却让宁婳儿有点吃不消,所以宁婳儿白天补课,晚上就一个人在寝室里面打手游。 宁婳儿换了一个身份去游戏里面,而后开始一个人打怪,到处的捡东西。 名字挺奇怪的,干脆就叫小钱奴,一出现就被人取笑,也有人问她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名字的,宁婳儿说是喜欢钱,别人就问她几岁了,长得漂不漂亮,发几张靓照行不行。 宁婳儿也不理会,就自己闷头的打怪。 第一天的收成不好,一路要升级升级的,都快天亮了才睡了一会。 六点钟起来,洗漱完去食堂那边吃饭,吃过饭去补课生那边补课。 “你这种脑子也想要学好,真不容易。”宁婳儿知道,补课生对她有看法,这也是昨天一天下来宁婳儿总结出来的一件事情,所以等到过了这个周日,宁婳儿就打算不用眼前的补课生了。 宁婳儿已经打听过了,这个价钱是最高的了,学校里面他补的最好,所以有些贵。 一般人补课都是一天两小时,但宁婳儿是一天轮轴转,这么一来一天下来要七八百块钱,稍微他给拖一拖就是一个小时,昨天宁婳儿就给他拖了一个小时,按照这么下去,宁婳儿就是钱都给他了,也学不了多少东西。 其实宁婳儿要是认真学习,他也给认真的补课,宁婳儿两个星期就一定能够把落下的课补完。 但现在看,不要说两个星期补完,两个星期能熟悉都不错了。 宁婳儿也不说话,有不会的地方就去问,反正是花了钱的,不问白不问。 但对方总是阴阳怪气的,看宁婳儿的眼神都是斜着看的。 “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抬起头对方看着宁婳儿,一脸的不痛快,似乎是宁婳儿影响了他的心情。 宁婳儿也没有犹豫,直接了当的告诉他:“是,我是不会。” 宁婳儿的气势,反倒把对方给震慑住了。 不过这也让宁婳儿在他面前走了不少的弯路。 好在是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饭宁婳儿一边看着笔记一边坐在食堂里面,但这两天明显宁婳儿花了冤枉钱,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教会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算是她自己悟到了什么,也都是她自己饭饭钻研出来的。 食堂里此时也偶一些同学在吃饭,有些看见宁婳儿手里握着一个馒头,低头闷头苦学,就开始一轮宁婳儿找的那个人喜欢过郝卓新,为此报复宁婳儿,所以宁婳儿什么都没学会,白白的花了一千多块钱。 宁婳儿离的有点远,关于这些什么都没能听见,倒是进门的郝溢庭,把这些都听了进去。 郝溢庭是什么时候来的没人知道,但是他去宁婳儿的面前,宁婳儿已经开始愁眉不展了。 宁婳儿正看着, 书本被人一把拿走了,宁婳儿抬头看,竟然是郝溢庭。 冷了一下,宁婳儿不解的目光盯着郝溢庭看,郝溢庭看着宁婳儿做的笔记,字写的不错,但就是笔记做的太乱了。 随手郝溢庭把宁婳儿做的笔记扔到了垃圾桶里面,宁婳儿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都变了。 “这种垃圾就给扔在垃圾里面,难道没人告诉你,郝溢庭是菁大神话一般的学霸。” 宁婳儿愣了一下,对郝溢庭的一些事情,宁婳儿还是知道一些,其中就包括郝溢庭曾一度成为菁大无人能超越的神话故事,直到被时间遗忘之后。 其实也不是被时间遗忘,至今其实都还有人还记忆深刻,学校里面的学姐学妹还是很崇拜郝溢庭这个已经离开的神话,偶尔还是有人会提起郝溢庭曾经的神话。 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目光落在那些看他们的同学身上。 这么多人在,和郝溢庭闹掰了没有好处,宁婳儿才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郝溢庭。 郝溢庭拿出手机打了出去,没有多久校长接通了郝溢庭的电话。 这个时间,校长其实已经回家了,但这个时候接到郝溢庭的电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才对。 校长忙着接了电话。 “婳儿请假一星期,一个星期之后回来上课。”郝溢庭说完挂了手里的手机,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请假? 校长也被郝溢庭的这个电话搞糊涂了,很久也反应不过来,请假而已,和班主任说就行了,何必要特意打一个电话。 电话收了起来,郝溢庭拉着宁婳儿的手,转身大步流星朝着家里走,宁婳儿被郝溢庭拉着一阵踉跄跌撞,怎么去的学校门口走不知道。 似乎是离开了学校郝溢庭才把宁婳儿的书本给想起来,到了学校门口又停下了。 “恩希。”电话打出去,郝恩希还有些意外,大哥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不论在哪里,过来一下学校,我有事找你。”郝溢庭一边和郝恩希讲电话,一边和郝恩希说。 宁婳儿拉着自己的手,有人的时候就停下,没人了就用力把手拉出来,只不过她的手太没有力气了,拉了几次都拉不出来。 “大哥,我在学校里面,正在整理寝室里的衣服。”郝恩希因为想要早点见到宁婳儿,所以早早的就来了学校,还带来了许多的好吃的,就为了犒劳宁婳儿。 之所以没有马上打电话,就是因为知道宁婳儿在补课,一定是很累了,要是现在打电话,吃饭的时间会影响了宁婳儿吃饭的,所以打算等过了晚饭时间,在打电话给宁婳儿,不想这时候接到了大哥郝溢庭的电话。 郝恩希当然不能说是着急看宁婳儿才回的学校,郝溢庭也没有问,而是直截让郝恩希去收拾宁婳儿的衣服和书包,把能带的书都带上。 宁婳儿想要说什么,郝溢庭转身把宁婳儿从身后搂住,抬起手捂住了宁婳儿的嘴,让她什么说不出来。 郝恩希什么不干反驳,马上答应了下来。 但是很快就打了个电话给宁婳儿,宁婳儿想要接,却给郝溢庭抢了过去,按建接了电话。 “婳儿和我在一起,把书包收拾好送到学校门口,我在这里等你!”电话挂掉郝溢庭把宁婳儿的手机收到了自己的身上,跟着便转身拉着宁婳儿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出了门直接把宁婳儿推进了车里。 宁婳儿想要下车,却遭到郝溢庭的威胁。 “你要是下车,我今天就在这里,你知道我说的出来就做得到。”郝溢庭说的对,宁婳儿知道,他说的出来就做的到。 看着郝溢庭有些愤怒的脸,宁婳儿咬了咬牙坐了回去。 宁婳儿回到车里没有多久郝恩希便来了,远远的看见大哥郝溢庭的车子,把宁婳儿的东西都给送了过来,郝溢庭站在车子外面正靠在车身上面等着。 看到郝恩希郝溢庭离开了车身,转身面向郝恩希。 郝恩希停下朝着车子里的宁婳儿看了一眼,犹犹豫豫的朝着大哥郝溢庭问:“大哥要带婳儿回家么?婳儿还有课没有上完。” 郝恩希是想说,能不能等周末的时候在回去,但是郝溢庭却直接告诉郝恩希:“下周一回来。” 接过郝恩希手里的行李和书包,转身扔到了车里,转身郝溢庭回到了车子里面,启动了车子直接把宁婳儿给带走了。 郝恩希跟着追出去了十几步,停下车子也开的不见踪影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两箱红灿灿的苹果 郝溢庭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带着宁婳儿去餐厅吃了点东西,宁婳儿不想吃,也不想下车,结果给郝溢庭强行从车子里面抱了出去,直接抱进的餐厅里面。 当时周围的人都在看宁婳儿和郝溢庭,宁婳儿觉得丢人,把脸给藏了起来峻。 反观郝溢庭,却乐得其所,自豪没有什么难为情的表现。 “靠窗户的桌子还有么?”抱着宁婳儿,郝溢庭站在门口问,服务生已经餐厅里面用餐的客人都看着他们,都以为宁婳儿的腿脚有问题,但仔细看又不像。 服务生马上带着郝溢庭去了靠窗子的位子,帮忙拉开了一把椅子,郝溢庭把宁婳儿放在了上面,跟着拿起餐单点了两份晚餐。 宁婳儿坐在椅子上看着郝溢庭,没什么想说的,转过去看着窗外面。 “和我在一起你总也没有话说,明明就是个牙尖嘴利的人,却沉默的像是河蚌。”郝溢庭低头,看着宁婳儿的手机,开不了锁才把手机又放了起来。 宁婳儿看着外面,根本也没有留意到这些。 等到留意的时候,郝溢庭已经用他自己的手机在打电话出去了。 “我要大学一年级下学期的书,菁大的,要全科。”郝溢庭打电话的时候宁婳儿转过脸朝着他看过去,郝溢庭也没有看宁婳儿,一边摆弄着面前的餐巾一边说鲫。 电话里似乎是有些意外,还问了郝溢庭一些问题。 “是,教材我也要,明天能给我送过来么?”郝溢庭好像是经常做这种事情一样,开口很是平静从容。 但宁婳儿却是意外的,宁婳儿就没见过郝溢庭这么平静态度对着什么人过,不知道电话对面是什么人。 郝溢庭电话挂掉送餐的人也已经过来了,离开后郝溢庭把一杯柳橙汁端到自己面前,用吸管吸了一口。 宁婳儿眉头皱了一下,她以为男人只喝酒的,特别是郝溢庭这种男人,想不到并不是这样。 郝溢庭也有喝柳橙汁的时候,还是用吸管的。 郝溢庭放下手机拿起刀叉准备吃饭看了一眼宁婳儿,看着宁婳儿没动,十分不礼貌的用餐刀在宁婳儿的盘子上面敲了两下。 宁婳儿的脸一下红了,周围这么多人,他们还不够成为焦点么,为什么郝溢庭就像是个地痞流氓是的,始终不像是个总裁出门。 宁婳儿的眼中,纵然郝溢庭没有什么素质涵养,他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不注重身份。 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了,郝溢庭其实就是原始社会里面跑出来的人。 全身上下宁婳儿就看见两个字:野人! 未免郝溢庭继续做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宁婳儿把刀叉拿了起来,低头默不作声的吃起东西。 郝溢庭这才安静下来,切割了一块小牛排,而后用叉子放进嘴里。 宁婳儿偶尔抬头看一眼郝溢庭,其实郝溢庭也不是个整的什么都不懂的人,或许他这种人生出来就是个矛盾体,和他这种人一般见识,没有任何的意义。 低着头宁婳儿安静的把这顿饭吃完,外面的天也黑了,此时的宁婳儿才发现,郝溢庭有的时候,吃一顿发比她吃的还要慢。 而此时的外面,街灯缤纷,人潮熙攘,街上越发的热闹。 面对这种这热闹,宁婳儿突然觉得自己与其格格不入,甚至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都是格格不入的。 别是在成长中都找到了真正的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但是她就像是迷失在时间里的孩子,别人都已经各自找到了各自想要的,只有她,只有她被以往在了时间里面,孤孤单单还在寻找着出路。 郝溢庭吃了饭把饭钱付了,宁婳儿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出了门看着吹起的冷风,不由的瑟缩了一下,想到已经去了远方的郝溢鸣,不经意的竟出现了这样的一种想法。 没有我,一定要幸福! 郝溢庭把外套脱下来给了宁婳儿,宁婳儿抬头看了他一眼,迈步朝着郝溢庭的车子走了过去,郝溢庭拉开的车门,宁婳儿便跟着坐到了车里。 要是郝溢庭觉得这样纠缠着有意思就纠缠着,说不定有一天郝溢庭会突然的发现,这时候错误的决定,兴许他就后悔了。 想到看到郝溢庭后悔的样子,宁婳儿还真的好奇,像是他这样的一个人,后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郝溢庭坐回车里,车子直接开回的别墅。 宁婳儿以为郝溢庭又要逼着她和他住在一起,却没想到进了门给她安排了新的房间,虽然没有新房好,但也是别墅里面不错的,几次与郝溢庭和她的新房。 宁婳儿猜不透郝溢庭是什么意思,倒是阿梅,一见面就和宁婳儿悄悄的说,说是大少爷已经洗心革面了,要宁婳儿给他一个机会。 宁婳儿听来就觉得好笑,还说阿梅:“你不要相信男人,你太天真了,以后有了男朋友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人骗了。” p>阿梅的脸都红了,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 “婳儿小姐,你不能这么说,其实好男人还是很多的,比如阿梅的爸爸,听妈妈说,他就是大好人,只是可惜他早早的就生病死了!” 阿梅提起爸爸总是会伤心一会,但一会也就过去了。 毕竟阿梅很小就失去了父亲,所以除了一点血缘关系,其他的根本记不住什么。 宁婳儿倒是觉得,阿梅是幸运的,有一个好爸爸。 “是很多,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一开始就遇到,所以你开始眼睛擦亮一点,不要被骗才好。” 宁婳儿一边说着阿梅,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衣物,郝溢庭回来就回去洗澡了,宁婳儿看不见郝溢庭,压力都小了,人也就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阿梅,你喜欢吃零食么?”宁婳儿坐在床上,手里正摆弄着郝恩希给她的零食,期中有苹果牛肉干什么的。 宁婳儿真看不出来,她的包包里面能装进去这么多的东西,还真是包罗万象,就是酸梅干都有了,看着宁婳儿都嘴里跑酸水,就是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想起来买这种东西吃了。 想起最近郝恩希一直都喜欢吃酸的东西,去食堂吃饭也努力的吃酸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阿梅听见问忙着说:“我小时候喜欢吃,长大了不怎么吃了,家里条件不允许,有些后四小姐会给我一些。” 听见阿梅说宁婳儿把郝恩希给她的零食分了一半给阿梅,期中却不包括苹果。 苹果郝溢庭的别墅里面就有,而且宁婳儿就喜欢吃苹果,还是有些舍不得给阿梅的。 “阿梅,这些你都带回你自己的房间里去吃。” “不行,这怎么行。”阿梅说什么不要,她只是实话实说,没想到宁婳儿会真的分给她一半,她要是知道,就不说了。 “给你你就拿着,以后我还用的到你呢,你当我是收买你好了。”宁婳儿说着顽皮的笑了笑。 阿梅愣了一下,知道宁婳儿说的不是真话,脸上有些淡淡的愧疚感。 其实她什么都没帮上忙,有时候还帮倒忙,一面倒。 宁婳儿对她还这么好! 阿梅站在门口没有动,宁婳儿起来把一堆东西抱着去给了阿梅,跟着把阿梅推了出去,门关上才一个人坐到床上看着两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发呆,想起郝溢鸣吃苹果的样子,宁婳儿坐在床上摆弄起两个苹果。 宁婳儿睡着的时候,郝溢庭从房间里面出来,换了睡衣去宁婳儿的房门口敲了门。 宁婳儿没有锁门,郝溢庭推开门进去看了一眼,看到宁婳儿搂着两个大红苹果睡着,还有点好笑,才知道她喜欢吃苹果,难怪会不喜欢吃橙子。 没有在往里面走,郝溢庭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宁婳儿,他不想把难得的平静打破。 转身出门郝溢庭关上了房间,迈步去了书房的方向,推开门进去看了一眼,出来后叫人给送了一把椅子过来。 郝溢庭的书房里面就一把他自己做的椅子,大概是没有想过会有另外一个人跟着他在书房里面学习,所以从来也没准备第二把。 一觉睡醒宁婳儿睁开眼已经天亮了,天亮宁婳儿就要起来了。 想到郝溢庭已经给她请假的事情,想到郝溢庭把她带回来,心情有些复杂,说不好是一种什么感觉。 梳洗后宁婳儿从房间里面出来,穿了一套浅色的衣服裤子。 郝溢庭从房间里出来看见的宁婳儿,盯着宁婳儿看了一会,检查宁婳儿有没有缺胳膊少腿一样。 “没有早安吻,难道说和我说一句话都不行了?”郝溢庭有些不大高兴的问宁婳儿,宁婳儿就知道,见面肯定会有摩擦。 “早。”蠕动了两下嘴唇,宁还是主动和郝溢庭打了个招呼。 “这么勉强。”郝溢庭扫了宁婳儿一眼,转身朝着楼下走去,宁婳儿朝着郝溢庭看的时候,发现楼下有人进来。 期中有两个人正把一些书给郝溢庭抱着朝着楼上走,而另外的两个人正抱着两个红色的纸箱进来,进来之后放到了地上。 郝溢庭没去看书,放到是快步的走了下去,而后打开了两个纸箱。 纸箱里面是白色的塑料箱,箱子外面打的白色薄膜,打开后两面红灿灿的两箱苹果。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好大少认错 看见两箱苹果宁婳儿站在楼上愣了一下,跟着从楼梯上面走了下来。 郝溢庭一下子弄了这么多的苹果回来,难道是要做苹果酱? 宁婳儿正想着,郝溢庭弯腰拿了一个苹果,闻了闻咬了一口,咔嚓的一上,整个别墅里面都安静了。 即便是宁婳儿,也在楼梯上下来之后停在楼梯口上。 看着郝溢庭,宁婳儿眉头皱了皱。 郝溢庭一边吃一边伸手又拿了一个,转身一边咀嚼一边走到宁婳儿的面前,跟着把手里的苹果给了宁婳儿鲫。 宁婳儿看着,犹豫着把苹果拿了过来。 “都是无公害的,很干净。”郝溢庭说完又咬了一口,抬了抬下巴示意宁婳儿吃,宁婳儿这才捧着苹果咬了一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直小兔子正捧着苹果啃。 郝溢庭咬着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想到曾经抵死缠绵的画面,又想到现在的漠然,竟又一种南平的失落感。 就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不甘心。 转身郝溢庭指了指地上的苹果:“每个人分两个,剩下的给我和少夫人。” 听到郝溢庭说,没人敢动,郝溢庭看着阿梅:“阿梅,你给他们分。” 阿梅忙着段在地上给大家分苹果,因为是阿梅分,自然会挑不好的他们吃,不过阿梅看来看去,苹果都一样的好,那个都舍不得拿,所以分了好久,还是郝溢庭说,一箱留下,另外的一箱拿出去分了。 苹果分完,郝溢庭去洗了洗手,回来等着吃饭。 吃饭的时候宁婳儿还想着苹果的事情,觉得有点不对劲。 “阿梅,你昨天是不是把我给你零食的事情告诉大少爷了。”没人了,宁婳儿问阿梅,阿梅忙着摇了摇头,说她没说过,昨天抱着零食回去没多久就休息了,大少爷说晚上不让出来随便走动,她也不敢违背,所以没有出来。 宁婳儿又问:“那我喜欢吃苹果的事情你知道么?” “婳儿小姐喜欢吃苹果?”阿梅挺意外的,一般有钱人家的小姐都不稀罕苹果这种太平凡的水果。 没想到宁婳儿喜欢的是苹果。 看阿梅的样子也知道,她没说谎。 那就很奇怪了,郝溢庭是怎么知道的,也没人说过。 客厅里此时只有宁婳儿和阿梅两个人,郝溢庭吃过饭就去书房了,所以宁婳儿才又机会和阿梅说话。 正说着郝溢庭从楼上的书房推开门出来,站在门口向下看两个人。 “婳儿,你上来。”郝溢庭站在书房的门口叫宁婳儿,一脸的平平静静,就是宁婳儿她自己都有些看不透郝溢庭。 起身宁婳儿去了楼上,宁婳儿朝着楼上走的时候郝溢庭吩咐:“中午饭菜做的清淡一点,做好了送到书房里面,有人找我,不管是什么人,都说我不在,出国了,下个星期才能回来。” “知道了大少爷。”阿梅忙着在楼下答应,宁婳儿抬头看了看郝溢庭,没说什么走去了书房的门口。 郝溢庭让开了一点,宁婳儿进了门郝溢庭也跟着进了门。 “坐在里面,看看你用的书和教材一样么。”郝溢庭说着跟了过去,拉开椅子坐到了宁婳儿的对面,宁婳儿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才发现她早就习惯了郝溢庭的野蛮,突然的他要是规矩起来,还有些不适应,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宁婳儿坐下,看看书桌上面放着的书和教材。 “一样。”宁婳儿回答,郝溢庭便把宁婳儿的书扔给了她,跟着自己拿起了一样的教材书。 “你什么地方开始落下的?”郝溢庭低头一边看书一边问,宁婳儿反倒自己没有上课的页数,告诉郝溢庭。 郝溢庭嗯了一声:“今天把一个单元看完,之后看其他的。” 宁婳儿没有说话,一个单元,倒也不多,问题是他真的能给她补好么? 事实证明,郝溢庭在学习方面确实是个神话,别人讲一个小时的课程,在郝溢庭的面前,根本不用时间。 “这种题,你记住,但凡事出现的,都是混淆视听的,字面上的都是虚晃,要懂得活学活用,死记硬背没有用,你只要读懂了,很快就能看懂,方程式只是一个构架,想要记住就一定要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是用什么样的标记记住,像是这样。” 郝溢庭起身,拿着粉笔在已经准备好的黑板上面,画了几条线,宁婳儿看了一会,忽然茅塞顿开,忍不住说:“原来是这样?” “看来还不是很笨。”郝溢庭轻蔑的白了一眼宁婳儿,看了一眼时间。 “还有十分钟,把刚刚我给你的题做了,我去一趟洗手间。”转身郝溢庭走了,宁婳儿看着书房的门关上,马上做她的作业题。 书房的门留了一条缝隙,郝溢庭站在门外朝里看着,阿梅从楼下十分好奇的看着郝溢庭。 大少爷这是在偷看么?为什么要躲在门外看。 其实郝溢庭现在才知道,有件事情他做错了,或许不让宁婳儿去学校读书是他最错的一个决定了。 宁婳儿确实很想学习,平时看宁婳儿是个没精神美的人,但是面对学习,面对书本,就会看到另外一个不一样的人。 转身郝溢庭去洗手间了,宁婳儿好像是听见房门响了一下,但转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郝溢庭出题很难,但是宁婳儿结合郝溢庭给她的方程结构图,很快把题做了出来。 郝溢庭回来,低头看了一眼,不经意的嘴角竟然笑了那么一下,宁婳儿有些不能确定,到底郝溢庭是不是真的笑过。 “如果想去洗手间,最好现在就去,一会我不希望我给你做讲解的时候,你突然和我说要去洗手间,影响我的贯通性!” 郝溢庭一边收拾着手中的书本一边说,宁婳儿还是第一次听说,讲课还有贯通性。 不过宁婳儿在郝溢庭这里收益颇丰,所马上去了去了洗手间。 楼上的洗手间就要回去自己的房间,宁婳儿去了楼下的洗手间,方便完就打算回来了。 走到楼梯口发现阿梅在偷偷的发笑,而且是对着她的。 “阿梅,你笑什么?”宁婳儿有些不理解的看着阿梅,有什么好笑的,她的衣服穿反了,还是脏了? 低头宁婳儿还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但是都很好,什么都没有啊。 “没什么,阿梅只是高兴。”听到阿梅说宁婳儿也想到了什么,阿梅一定是觉得郝溢庭对她已经好了。 宁婳儿白了阿梅一眼,好不好的别人怎么知道,转身宁婳儿回了楼上。 正要进去,听见书房里面有电话的声音,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宁婳儿推开门进了书房,结果书房里面竟然没有人,也不知道郝溢庭去了哪里,刚刚她离开的时候,郝溢庭明明就在书房里面,怎么这么一会人就不见了? 郝溢庭的手机就放在书桌的上面,可能是早上进来的时候放下,给他忘记了。 宁婳儿没有去接听郝溢庭的电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一眼,什么人这么久了还是不停的打。 结果看了才知道,原来看了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奕家媛,郝溢庭的那个初恋。 看到电话上显示的名字还照片,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而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电话到了一定时间,自动转到了语音留言信箱。 “我是郝溢庭,现在不在国内,有事请留言。” “溢庭,我是家媛,你为什么去国外?不是说好一起去大屿山么?你临时不陪我了,也不和我说,我都已经把机票买了。” 宁婳儿正听着,郝溢庭推开书房的门进来,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身看着郝溢庭,本以为郝溢庭会责备,没想到郝溢庭竟走过去,拿了一本书看,根本没有例会电话里面说的什么。 奕家媛又说了一会才把电话给挂上,郝溢庭拿起手机划了一下,跟着手机关机。 手里的书放下,郝溢庭看向宁婳儿。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以前也没有正式确定关系,我喜欢过奕家媛,可能也爱过,因为她走以后我一直在想她。 之所以说是可能,是因为不清楚我是不是爱她。 我喜欢过家媛,至于爱,一直也不确定。 她走的那天,是我决定要和她表白,确定关系的那天,虽然我们一直在一起形影不离,也牵过她的手,甚至是抱过她,但是我们之间始终清清白白。 我想确定关系之后,在做该做的事情。 但是她在我要表白,要确定关系的那天逃跑了。 我始终不明白,被她困扰了很多年,直到遇见了你之后,对她才慢慢的淡忘了。 我承认,我很想要得到你,但是我的出发点在你这里是爱,在奕家媛哪里是喜欢。 一个人的喜欢有很多次,但是爱真正意义上的却只有一次。 结婚那天我接到了奕家媛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想要见面,说已经到了我别墅的门口,我出去她将我抱住,和我说她离开是因为生病了,不想让我知道,才会不告而别。 我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跟着她就晕倒了,我为了送她马上回去,才一夜未归,之后她说想要我陪陪她,我便迷茫的留下了。 我以为我们只要什么都不发生,我就没有对不起你,但事实上,我确实是错了,欠你一个对不起。”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回温 郝溢庭说完就直勾勾的盯着宁婳儿看,宁婳儿却发起呆,一阵阵的莫名,不知道郝溢庭是怎么了? “我已经和奕家媛说清楚了,以后再也不会和她纠缠不休,我心里直放得下一个女人,我希望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郝溢庭说的宁婳儿一阵的莫名其妙,“我们不是夫妻。” “你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纪,到了自然就是了。峻” 郝溢庭说完把手里的书本翻开,垂眸说:“不说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我着急着娶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做妻子,给人留下话柄,你父亲和哥哥都不是省心的人,我才没说,你要是因为这个误会,明天我叫人去给你把户口改过了,结婚也一样。” 挺好一听说宁婳儿有些傻眼,不肯去民政局去领证是因为这个原因? 宁婳儿有些不相信,但是郝溢庭并没有给她机会在去胡思乱想,反而是抬起手在桌子上当当的敲了几下,敲完宁婳儿果然抬头朝着他看了去。 “时间不等人,希望宁婳儿同学少溜号,我要是你,我会找一块豆腐一头撞死,因为太笨了。”郝溢庭说着嘴角牵扯,一抹飞扬的笑,很是迷人,宁婳儿却只是看着他发呆鲫。 低下头郝溢庭说:“我从来没有给人补过课,好好学,以后说不定很有出息。” 毕竟是他教出来的学生。 学生? 她算是哪门子的学生! 郝溢庭开始讲课,宁婳儿收了收心神,跟着郝溢庭看书,有什么不明白的马上问,很快一个小时的课又过去了。 “去洗手间。”郝溢庭坐在原地坐着,宁婳儿不想去洗手间,不知道郝溢庭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科讲完就要去洗手间。 搓了搓手,宁婳儿说:“我不想去洗手间。” “一回去我不会让你去。”郝溢庭坐在哪里,就跟真的是个老师一样,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宁婳儿想要在郝溢庭身上多学习一些学习的方法,贪恋着抓着不放,哪怕是有一点点的机会都不会错过,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已经悄然而逝。 郝溢庭正讲着历史的时候,阿梅从外面敲门,郝溢庭叫人进来。 阿梅忙着把饭菜给放到桌上,郝溢庭收拾了一下,起身坐到宁婳儿的身边,准备着要吃饭了。 阿梅站在一边看了一会,觉得自己很多余,毕竟今天的气氛不错。 转身阿梅去了外面,没有多久郝溢庭和宁婳儿就听见阿梅说楼下来人了,郝溢庭门关上,根本没去例会,宁婳儿到是很好奇什么人来了? 记忆里面,郝溢庭的别墅平时轻易的不会有什么人来的。 再去楼下洗手间的时候宁婳儿问阿梅,什么人来过,阿梅想想:“一个男的一个女人,说是他们是兄妹,男的叫奕家宸女的没说。” 其实女的也说了,只不过阿梅没敢说出来。 宁婳儿想到女的可能就是奕家媛了,也没说什么,去了洗手间里面。 出来后回去继续跟着郝溢庭补课。 一天下来,宁婳儿的感觉,整个人就跟开光了似的,脑子里面充实的不行,对什么事情都十分的感兴趣,唯一不足的就是每次一说到历史课,宁婳儿就有点迷糊。 郝溢庭说宁婳儿政治历史太差了,所以要恶补。 听到恶补两个字,宁婳儿真的是有点吃不消,总有些担心。 当天晚上吃饭宁婳儿在桌上发呆,郝溢庭洗手回来敲了一下她的脑壳,宁婳儿正想要说什么,郝溢庭边说:“吃饭也不好好吃,晚上把历史书看了。” 宁婳儿委屈,抬头眉头皱着,为什么要打她的头,真是讨厌,下午他已经打了两次了,本来就不聪明,再继续打下去,更不聪明了。 似乎是看穿了宁婳儿在想什么,郝溢庭端起饭碗说:“知道自己不聪明就应该努力,笨鸟都知道先飞,你这种的难道还不知道么?” 郝溢庭说完低头吃饭,宁婳儿一阵无语。 阿梅站在边上就好像是吃了笑药一样,一个劲的笑。 宁婳儿犯愁历史课她学的不好,吃饭也吃的不多,吃完就回去楼上的书房了里了。 看着宁婳儿去书房郝溢庭起身站了起来,跟过去把书房门的打开了,宁婳儿果然是坐在里面看历史书。 “你回去看,晚上我要在书房里面做事。”郝溢庭站在门口说,宁婳儿茫茫然的看了一眼书房,拿了历史书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走。 回到自己房间宁婳儿继续看历史书,看到一半就睡了过去。 半夜郝溢庭从书房里面做完事情出来,推开能婳儿的房门看了一眼,看到宁婳儿没脱衣服就睡了,迈步走了进去。 进了门郝溢庭把宁婳儿手里的书拿走,着了一个角放在一旁,把宁婳儿抱起放到床上的正中,跟着把被子给宁婳儿盖好。 离开之前郝溢庭在宁海儿的额头上面亲了一下,而后起身离开,走到门 口关灯才开门离开。 门关上宁婳儿睁开眼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许久才喘了一口气睡过去。 早上宁婳儿起的早,刚起来就拿着书坐在床上看,郝溢庭七点钟就去门口敲门,当当的两声,宁婳儿睁开眼朝着门口看了过去,起身拿着书走去了门口。 门开了,郝溢庭在门口站着。 “下来,把汤喝了。”郝溢庭说完转身便朝着楼下走,宁婳儿跟着便下了楼。 楼下阿梅早就把两碗用老参顿的鸡汤端了出来,汤的温度正好,清透没有一丝的油脂。 端起碗郝溢庭一仰而尽,轮到宁婳儿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没完。 “上辈子你是撑死的?”郝溢庭把碗交给阿梅的时候问,宁婳儿忽然顿了一下,蠕动了两下嘴唇,轻蔑的把脸转开了,那他上辈子是饿死的么? 把碗交给阿梅,转身宁婳儿朝着楼上书房走去,手里的书打开,一边走一边看,着魔了似的。 “小心点脚底下。”郝溢庭挺行的时候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把书放下,看着楼梯上去。 阿梅高兴的合不拢嘴,看来大少爷是已经回心转意,至于那个婚礼后出现的女人,也应该死心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宁婳儿一直都是这样过的,白天郝溢庭给她补课,晚上各自回去休息,偶尔宁婳儿有不懂的地方了,宁婳儿就会听郝溢庭给她将起来没完,郝溢庭讲完了,宁婳儿还意犹未尽。 突然的有那么一天,宁婳儿问郝溢庭:“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做老师?” 郝溢庭正坐在椅子上给宁婳儿讲解一道题,听宁婳儿把脸抬了起来,漆黑的眸子落在宁婳儿干净的小脸上面,宁婳儿顿觉自己说错话了,马上又说:“当我没说过。” “为什么?你明明说了。”郝溢庭十分笃定的注视着宁婳儿,宁婳儿把书合上:“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当真。” “那我要是当真了呢。”郝溢庭有点固执,盯着宁婳儿看。 宁婳儿无语,半天才说:“你是总裁,当然不会做老师。” 宁婳儿看来,应该是这样。 但郝溢庭却有另外的一番回答。 “我要是老师,会让学生一个比一个死的难看。” 郝溢庭有不惊人死不休,一下把宁婳儿给吓到了,半天也没什么反应。 郝溢庭起身站了起来,今天是宁婳儿补课的最后一天,几乎都补完了,没什么可以补的了。 “你这样的学生,我这辈子见过最笨的,要是给我教,我会累死!”郝溢庭转身走了出去,把宁婳儿一个人留在了书房里面。 宁婳儿想了想,她真的那么笨么? 但是她的成绩在班里的前茅,就是学校的全年级也是数一数二的,要不是有人拖了她的后腿,她不会成绩这么差的。 宁婳儿哪里知道,郝溢庭此时正在门口看她,看她起身才转身走人。 下午郝溢庭说不补课了,宁婳儿收拾了一下,把属于自己的那些书本收起来,准备明天回去学校上课。 今天是周末了,明天她就能回去上课了。 收拾好宁婳儿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刚刚回去就接到了郝溢庭的电话,电话是从别墅的座机打得,所以宁婳儿接了电话。 电话接起宁婳儿听到郝溢庭的声音愣了一下,没想到郝溢庭在家里还楼上楼下的打电话。 “你换衣服下来,我要出去,快一点。”郝溢庭随即把电话挂上了,阿梅看着郝溢庭忍不住的笑了笑。 大少爷真的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宁婳儿正要去换衣服,门口想起了敲门的声音,开了门门口站着满脸堆笑的阿梅。 “这是大少爷让我交给婳儿小姐的。”阿梅把手里的大盒子交给宁婳儿,宁婳儿低头看着。 白色的,上面还有法国著名设计师的亲笔签名,看来郝溢庭又没少话费。 有钱就是不一样,这么的大手笔。 “知道了。”宁婳儿把衣服收了,转身放到床上,打开看着。 白色的大衣,粉色的裤子,黑色的黄色的衬衫。 要不是看见这些,宁婳儿都不知道,已经过了深秋季节了。 换上,宁婳儿站在镜子前看了一眼,转身后去了楼下,结果到了楼下。 出了门宁婳儿就看见站在楼下的郝溢庭了,看见了人才迈开步走下去,郝溢庭背对着宁婳儿。 虽然想到宁婳儿会很漂亮,但转身还是愣了一下。 走去宁婳儿停在楼梯口的下面,郝溢庭便迈步走了过去,打量间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口吃了回去 当着那么多的人,郝溢庭把宁婳儿嘴里的蛋糕硬是给吃的丁点不剩,宁婳儿脸红,抬起手推拒着郝溢庭,可结果还是没能逃脱什么。 等到嘴里的蛋糕都被郝溢庭吃光了,宁婳儿的脸也红透了,顾不上周围还有什么人,转身宁婳儿朝着外面走,郝溢庭放下蛋糕紧跟了出去。 出门宁婳儿想要跑到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结果正好经过的车子开了出来,宁婳儿也没有注意到这些,车子眼看着就要宁婳儿给撞到了,宁婳儿却被后面追出来的郝溢庭一把带回了回来,跟着两个人便摔倒在了地上峻。 宁婳儿倒是没有事,但结果却是郝溢庭被车子撞了。 宁婳儿慌忙的从地上起来,车子疾驰而过,根本就没有停下来,呼啸着从宁婳儿的身边开了过去。 郝溢庭却在地上疼的打滚,吓得宁婳儿脸白,整个人都惊慌起来。 “郝溢庭,郝溢庭。”宁婳儿什么都不知道做,整个人都慌了。 “别怕,别怕!”郝溢庭疼着,还朝着宁婳儿说,知道这一刻郝溢庭才发现,遗忘他就盼着宁婳儿为了他哭,但到了这一刻,宁婳儿要真的是哭起来,他又心疼了! 宁婳儿摇着头,忙着朝着郝溢庭捂住的地方看去,才发现郝溢庭正抱住自己的腿,而隔着裤子,借着不远处的灯光,宁婳儿几乎能清楚的看到,郝溢庭的腿上已经有大片的血流了出来鲫。 “郝…”话说了一半,宁婳儿抬起手把嘴给捂上了,眼泪睡着眼眶雨线似的溢了出来。 “婳儿,不哭!” “怎么办?”宁婳儿哭着问,她很害怕似的,慌慌张张的吧郝溢庭身上的手机翻了出来,半天了才弄开,弄开后却整个人都愣住了,郝溢庭的手机上面竟然有一张她睡着时候的照片。 这样的照片宁婳儿从来都没见过,好像是她睡着后郝溢庭自己给她拍的。 但现在看着不知道,竟有一点心酸。 郝溢庭疼的已经快要不行了,仰起头躺在地上,呼呼的直喘,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宁婳儿也顾不上其他,拿出手机准备要打出去,却看到上面有满江的名字,于是马上给满江打了过去。 “他出事了,出事了,你们快点来,快点好么?”宁婳儿像是在祈求满江一样,满江孩子爱吃着蛋糕,微微的愣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哭,你们在什么地方?”满江马上觉察出了事态的严重,忙着追问宁婳儿。 宁婳儿却哭到说不出来,郝溢庭伸手把手机给拿了过去,放在二胖,仰起头躺在地上说:“我在酒店外面,被车撞了,你们下来送我去医院,婳儿吓坏了,别吓到她!” 满江挂了手机马上从酒店里面出来,林涣也打了电话联系了急救车,他们下来,急救车也赶了过来。 郝溢庭被抬到急救车的里面,宁婳儿跟着便去了急救车上面,进去便被郝溢庭握住了手。 现在的郝溢庭已经没有力气安抚宁婳儿了,但他始终盯着宁婳儿哭到伤心的小脸看着,直到昏迷的那一刻他都在想,她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 直到到了医院,宁婳儿的手还紧紧的给郝溢庭拉着,而郝溢庭已经完全失去了直觉。 下了车宁婳儿一路跟着跑道了抢救室的外面,到了抢救室的外面,宁婳儿要跟着进去,却给林涣一把拉开了手,跟着被林涣给搂到了怀里面,为了防止宁婳儿激动的情绪不受控制,林涣一手搂住宁婳儿的腰,一手紧紧按住宁婳儿的后脑,将宁婳儿的脸按到怀里。 徐艺嘉也在这边,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宁婳儿,此时徐艺嘉的脸上也没有平日里面的朝气,反而是多了一抹担心,坐在椅子上面没有声响。 满江一直在忙碌着,此时郝溢庭进去回头看了一眼林涣,跟着便朝着林涣看了一眼。 林涣抬头喘了一口气,把宁婳儿带到了椅子旁,拉着人一边坐下一边安抚:“郝溢庭命硬的很,不用担心,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林涣一边说一边放开了宁婳儿,心里却另外的一番光景。 郝溢庭从来都是个惜命的人,竟然会为了宁婳儿当过此劫,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很重要,没有时间去想,才是最真的想法。 看来郝溢庭是来真的了! 要是真的,他们就要对这个女人好一点了。 林涣拍了拍宁婳儿,慢慢离开站了起来,宁婳儿看着林涣,没有说话,却满眼的期待。 “放心,不会有事。”林涣虽然是这么说,却没有轻松多少,而是朝着满江那边看了一眼。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这件事情不简单,不一定是意外。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宁婳儿觉得这三个小时比三年都漫长,虽然只有三个小时,她却把认识郝溢庭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 感觉整个人都累了,郝溢庭才被人从抢救室里面推了出来,而出来的郝溢庭已经醒了,正 睁开眼睛四处寻找,看到站在一旁正掉眼泪的宁婳儿,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 “哭什么?我没事。”郝溢庭嘴上虽然说的硬气,但是眼神却一直痴痴的贪恋着宁婳儿的脸。 宁婳儿走了过去,颤抖着问:“你真的没事么?” “没事,你看我像是有事么?”郝溢庭说着抬起手握着了宁婳儿的手。 宁婳儿每次都想要躲开,唯独这一次她没有躲开,而是也握住了郝溢庭的手。 郝溢庭被人推着直接去了病房里面,宁婳儿就这么陪着郝溢庭去了病房,进了病房满江和林涣开始安排,并且打电话给了郝溢庭的助理过来。 未免人手不够,林涣也留下照顾郝溢庭。 这么一来留下照顾郝溢庭的人就有三个人了,宁婳儿自然是期中的一个。 林涣又打电话给了郝溢庭的别墅里面,没有说郝溢庭住院的事情,林涣是打算封锁消息,不让任何人知道郝溢庭住院的事情。 郝氏集团不是小公司,总裁出了事,未免引起轩然大波,林涣觉得不让任何人知道郝溢庭住院的事情。 对外宣称是郝溢庭出国了,国内的事情暂时由林涣和郝溢庭的助理。 医院这边郝溢庭先养伤,满江负责查是什么人的车子把他给撞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助理也来看过了郝溢庭,郝溢庭才闭上眼睛睡了一会。 病房里面有四张床,两张在里面,两张在外面,这么一来四个人就住在一个房间里面,但没事的时候林涣和助理都不在房间里面,尽量让郝溢庭和宁婳儿单独在一起。 林涣看来,这样有利于郝溢庭的身体恢复。 没人了,郝溢庭也睡着了,宁婳儿便坐在病床前面发呆的注视着郝溢庭。 她不明白,郝溢庭为什么要在她遇到危险的挺身而出,真的喜欢她么? 郝溢庭睡着的时候眉头皱着,宁婳儿便想,是不是哪里难受不舒服了? 抬起手宁婳儿给郝溢庭扯了扯身上的被子,郝溢庭就醒了。 睁开眼郝溢庭看了一眼宁婳儿,把手从被子里面拿了出来,拉着宁婳儿的小手朝着自己的胸口放上去,按着宁婳儿的手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很久才说:“对不起。” 郝溢庭刚刚要睡着,听见宁婳儿的话又把眼睛给睁开了,朝着宁婳儿干净的脸看着。 “为什么道歉?”郝溢庭明知故问。 宁婳儿却没有逃避,是她的错她一定会承认。 “如果不是我突然跑出来,你也不会为了救我受伤。”地了低头,宁婳儿变得沉默。 郝溢庭苍白的笑了笑:“你是无心的,而且这并不是你的错,如果生老病死也是错的话,你是错的。” 抬头看着郝溢庭,宁婳儿看向郝溢庭已经打上石膏的腿,所有人都不说郝溢庭是怎么了,但是伤就在哪里,就算所有人都不说,她也会知道,郝溢庭的腿断了。 “你的腿是不是伤的很严重?”宁婳儿问,郝溢庭想了想说:“医生说要一个月才能下床,应该是很严重,但是……” “但是什么?”宁婳儿忙着问,生怕郝溢庭这辈子都下不了床了。 “但是并没有想的那样严重,要是恢复的好,下床后和以前没有两样。” 郝溢庭是报喜不报忧,宁婳儿心里就是这么想。 看着郝溢庭她也不说话了。 “我想睡一会,你也去睡一会,夜里你要照顾我。”郝溢庭说着松开了拉着宁婳儿的手,宁婳儿这才起身离开,想到郝溢庭说晚上还要起来照顾他,其他的也没说什么,以为晚上真的要起来照顾郝溢庭,去了床上就是睡不着也逼着自己去睡了一觉。 结果等到晚上了,郝溢庭又说另外两个男人在病房里面,用不着她,所以她也没身上手,倒是看了一眼的郝溢庭。 病房里的灯开着,郝溢庭折腾了一个晚上,腿上的疼让郝溢庭脑门冒汗。 从麻药劲过了开始,郝溢庭的脸上就一阵阵的白,刚刚闭上眼睛,就有睁开了,一晚上宁婳儿一直看着郝溢庭被伤痛折腾着,不疼了天也亮了,郝溢庭才总算是睡了过去。 宁婳儿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疼的时候可以咬着牙一句话不说,一直的冒冷汗。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郝溢庭重伤住院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家里电话 折腾了一个晚上,林涣和郝溢庭的助理都累了,郝溢庭也睡的不省人事,看样子腿上是不那么疼了,宁婳儿看看都睡着了,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听见有人敲门,忙着走了过来。 门开了,护士在在门口,说是要进来给郝溢庭打针。 宁婳儿把人放了进来,小声说:“他们一夜没睡,你轻一点,谢谢你了!” 护士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听见宁婳儿这么客气,马上点了点头,推着车子走去了郝溢庭的面前,拿出体温计准备给郝溢庭试体温。 宁婳儿子啊一旁站了一会,看着女护士去拉了一下郝溢庭衣服,想要把体温计给郝溢庭放到衣服里面。 郝溢庭此时还穿着昨天做手术时候的衬衫,头发显得凌乱,这和折腾了一个晚上有关,便面上看些许的张扬不羁感,就是护士看的也有些出神。 就在此时,郝溢庭睁了睁眼醒了,面对护士的行为,脸上露出不悦。 “把手拿开!”对于郝溢庭而言,他的身体不是什么人相碰都能碰的,即便是个护士,也是要他愿意了才行的。 小护士吓得忙着把手给缩了回来,宁婳儿一脸的尴尬,看了一眼郝溢庭,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把小护士吓得不敢靠近。 “把体温计给她。”郝溢庭说着林涣也睁开了眼睛,但林涣看了看翻身又去睡了,一夜都没睡了,晚上还要照顾郝溢庭,这时候不睡什么时候睡。 助理也醒了,但助理一看郝溢庭的状态,没什么大碍,肯定是不高兴被人碰了,特别是女人吧。 助理也装着没醒,闭上眼睛继续去睡了鲫。 宁婳儿愣了一下,小护士还没反应过来宁婳儿便把手伸了过去,十分客套的说:“给我吧,他脾气不是太好,我帮你,你告诉我就行了。” 未免郝溢庭继续不高兴,宁婳儿只能这么说了。 这里是郝家的医院,小护士也是看出来了,郝溢庭是个名副其实的霸道总裁,这种人可不是她惹得起的,忙着把手里的体温计给了宁婳儿,和宁婳儿说:“那你来吧,我给他打针。” 小护士说完宁婳儿把体温计拿了过去,按照小护士后来告诉的用力甩了两下,而后走过去把郝溢庭的手臂抬了起来,跟着把体温计给郝溢庭放到腋下。 “五分钟之后拿出来看看,如果不发烧,就是没事。”小护士要去准备其他的事情,转身去了外面,宁婳儿看了一眼时间,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你睡吧,我看着。”宁婳儿,郝溢庭才闭上眼睛,闭上了又说:“不许让其他女人碰我。” 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脑子里面闪过一个画面,其他的女人难道不包括奕家媛么? 宁婳儿再去看的时候,郝溢庭已经睡了过去,看着床上躺着的郝溢庭,宁婳儿微微顿了一下。 昨晚肯定出了不少汗,郝溢庭的衬衫上面都不是那种纯白的颜色了。 看着郝溢庭睡,宁婳儿等着时间,等到了时候把郝溢庭的手臂轻轻的抬起来,尽量不惊动郝溢庭,把郝溢庭腋下的体温计拿了出来,而后看了看。 36度多,正常体温。 宁婳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到底是体制好,折腾了一个晚上都没什么事情,要是换成了是她,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了,半条命都没有了吧。 宁婳儿把体温计放下等着小护士过来,没有多久小护士就来了,见了面宁婳儿便告诉了小护士36度,不发烧。 小护士也说不发烧,跟着给郝溢庭把点滴挂上,而后人就走了。 等小护士走了,宁婳儿这才发现,病房里乱的简直就不像话了。 其实宁婳儿根本就不会收拾什么,但是她要不收拾,难道等着林涣他们起来收拾么? 不大可能吧? 宁婳儿起来开始收拾,这种事宁婳儿做来还真是有些不懂,雷的不像样子,也只是把地上收拾了收拾,其他的,宁婳儿没有天赋了。 收拾的差不多,宁婳儿听见外面过来送水了。 因为是郝溢庭,医院才会有特殊的照顾,才有人给送水,要是换成了其他的人,谁管你要不要水? 宁婳儿出来们马上朝着对方带了些,热水换回来,看看转身又去了外面,找了个卖早餐的地方,买了早餐回来。 进门的时候郝溢庭已经醒了,正在床上躺躺着,眼睛在病房里面到处的找什么什么人。 好吧,宁婳儿承认,她十分清楚郝溢庭是在找她,不然还会有谁呢? 林涣此时也从病床上起来了,林涣是给饿醒了,所以才醒了过来。 “买吃的了?”林涣下床朝着宁婳儿去了,宁婳儿忙着把手里吃的东西给林涣送了过去,辛苦了一个晚上了,是应该吃东西了。 放到桌上,宁婳儿说:“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一点,要是不够我可以下去再买。” 宁婳儿知道郝溢庭 挑剔,不敢在医院里面买什么东西吃,去的医院外面,走了很远的一段路才买回来的早餐,怕凉,宁婳儿回来走的都出汗了。 “是么?”林涣问了一句,朝着袋子里看了一眼,拿了一袋包子出来,也没洗手就开始吃了。 助理不敢上前,宁婳儿马上给送了一杯豆浆和一袋包子过去。 助理道了谢,宁婳儿才端着一碗粥回来,带着两个小笼包。 包子是猪肉馅的,宁婳儿都打听了,郝溢庭现在受了伤不能吃海鲜什么馅的,只能吃猪肉。 宁婳儿其实也不记得郝溢庭是不是喜欢吃肉了,但男人应该喜欢吃肉吧,何况现在是身体恢复的时候吃点肉也是应该的。 坐下宁婳儿把包子给拿了出来,问郝溢庭:“猪肉馅,你吃么?” “没有其他的了?”郝溢庭问,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为难:“听卖包子的人说,你这种伤,不能吃海鲜,其他的也都对你的伤不好。” 听宁婳儿说郝溢庭伸手要拿一个,宁婳儿忙着说还没洗手的事,套了个袋子给郝溢庭。 “你喂我。”郝溢庭不把手抬起来,看着宁婳儿,宁婳儿有些为难了,他这样就像是个耍无赖的小孩子。 趁着自己受伤了,就为难别人。 想了想,宁婳儿还是说:“我喂你吃粥,你吃包子。” 郝溢庭这才把包子拿过去,而后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等着宁婳儿把粥喂给他。 粥盖打开宁婳儿吹了吹,把勺子送到了郝溢庭的嘴边,郝溢庭张嘴吃完咬了一口包子。 林涣一旁看了一会,看着还算和谐。 郝大少要是因为英雄救美而抱得美人归,其实也不错。 林涣吃饱喝足回去睡觉了,助理就在并放外面坐着睡,只要郝溢庭,没事就看宁婳儿,结果一看就看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外面以讹传讹,说是郝溢庭是杀害父亲郝粤天的凶手,而动机就是为了得到宁婳儿。 一时间外面的舆论漫天飞雪,郝溢庭躺在病床上都能看见外面的大雪纷飞。 宁婳儿知道也是在外面看见了报纸,这才知道,外面到出都在传,是郝溢庭谋杀了郝粤天。 其实在这之前郝溢庭已经被警察带走过一次了,宁婳儿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人说是郝溢庭谋杀了郝粤天。 “这么下去,你不出来澄清,早晚会被认为你是畏罪潜逃了,但你现在这样,出去了也只会让郝氏集团出现危机。” 满江坐在郝溢庭的对面说,郝溢庭的腿石膏已经拆了,但他还是不能随心所欲的行动,就是去洗手间都要宁婳儿扶着。 宁婳儿这段时间也算是尽心尽意了,不管郝溢庭有什么要求,宁婳儿都会照做,这也让郝溢庭在医院里住的十分舒坦。 甚至有个想法,一直住下去不出院了。 “郝溢丰背后搞这么多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为了抱住他自己我尚且能够放任原谅,他要是为了婳儿,这件事情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郝溢庭的声音冷冰冰的,宁婳儿在并放外面听了一会,便走到一旁坐着去了。 坐在哪里发起呆。 满江和郝溢庭把话说完,便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一同的还有徐艺嘉。 徐艺嘉最近总是过来医院,不是看郝溢庭,而是看宁婳儿,吃的用的都没少给宁婳儿送,就是宁婳儿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徐艺嘉专门给买的。 宁婳儿说不要,徐艺嘉就一个劲的给送。 盛情难却,宁婳儿最后值得收下。 看到满江和徐艺嘉从病房里出来,宁婳儿起身站了起来。 “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徐艺嘉每次来都会和宁婳儿说这些,而每次宁婳儿都会想,徐艺嘉话里的意思。 不可能只是为了和她客套,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吧! 说了几句话,宁婳儿把徐艺嘉和满江送走,转身正打算回去,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一时间宁婳儿迷茫了起来,这个时候,家里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 难道是…… 这么想,宁婳儿接了大哥宁书宇打的电话,结果电话里果然是为了打听郝溢庭而来!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远走他国 宁书宇这时候给宁婳儿打这样的电话,其实宁婳儿的心里并不好受,但还是接了这个电话。 电话里宁书宇十分的客套,而后问了宁婳儿许多最近怎么样的话,还问为什么没有回门的事情。 “我和爸在家里准备了很长时间,还以为你们会回来,没想到没有回来,担心你们忙,也没有打扰你们,现在才打这个电话。” 宁书宇那边一边说一边温润的笑,就好像是以前一样。 宁婳儿沉默了一会:“溢庭很忙,我们没有时间,就没有回去,我这几天就跟他说,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就回去。峻” “这样,那我们要早早的准备才行,婳儿啊,你们最近在什么地方,我昨天过去公司没看见溢庭啊?” 宁书宇故意说的很亲切,但宁婳儿心里知道,这样的亲切不是真的鲫。 “我们在国外,没办法去公司。”宁婳儿想了想说,宁书宇那头马上就沉默了。 “婳儿,你在国外么?”宁书宇怀疑宁婳儿,但是没有好意思问出口。 宁婳儿沉默了一会:“我们还没有走,在机场里面,溢庭说要带着我去度假,最近国内不太平,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婳儿要出去怎么不和哥哥说,哥哥去送婳儿。”宁书宇犹豫着说,宁婳儿想了想:“我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登机,你要不要来送我?” 听宁婳儿这么说宁书宇马上就相信了,马上说:“婳儿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 “我在国际机场这边,刚刚下车。” “溢庭在么?” “他不在,去洗手间了,我正在等他回来。” “那婳儿等等,哥哥马上过去,一定要等哥哥。” “好。” 宁书宇电话挂掉朝着一旁的郝溢丰看过去,郝溢丰笑的十分皎洁,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宁书宇随后跟了出去。 两个在去机场的路上,打了电话给记者。 宁婳儿那边握着手机的手一直不松,很久才打了一个电话给郝恩希。 郝恩希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蒋知衡的住所里面,因为几年是周末,所以她在蒋知衡的家里。 蒋知衡这时候正在厨房里面给郝恩希做中午饭,接到宁婳儿的电话人有些意外,但还是快速的把电话给接了起来。 “婳儿。”郝恩希原本在沙发上面坐着,手里还有作业没做,是蒋知衡说直要把题做对就能回家了,郝恩希正绞尽脑汁的在做她的作业题,但怎么做都不会,对回家已经不抱希望了。 “恩希,听我说,有件事我要你去做,这件事一定要做好,只有你能帮我。” 宁婳儿电话里说的好像是很严重,郝恩希想也不想的马上答应了,也不问是怎么一回事。 “婳儿,你说吧,我一定帮你!” 其实郝恩希潜意识里面,想的是婳儿终于要离开大哥了,虽然感觉失去这么好的一个嫂子会难过,但她更希望看见婳儿幸福,所以她会支持婳儿的任何决定,包括帮助宁婳儿离开大哥郝溢庭。 但郝恩希听见的却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另外的一件事。 听完宁婳儿的话,郝恩希马上从沙发上下来,穿上鞋去穿衣服,天气有些冷了,郝恩希穿的还是比较多的。 蒋知衡听见电话就已经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此时蒋知衡还是带着围裙的男人,看见郝恩希着急着要出去,走过去把人给拦住了。 未免蒋知衡拦着他不让去,郝恩希和蒋知衡说明了缘由,蒋知衡当然是不会放心郝恩希一个人跑去机场里面做这种事情,万一遇到什么麻烦,一个女孩子…… 宁婳儿握着手机一直坐在医院的走廊里面等着,直到接到郝恩希的电话之前,宁婳儿都是期待着的,哪怕是一点点,她都期待。 但是…… “婳儿,二哥和你哥哥在机场外面,是你哥哥的车子,我不敢靠近,但我肯定是他们两个,机场里面还有很多的记者,都在机场里面找你和大哥。” 听见郝恩希宁婳儿的手轻轻的顿了一下,许久才说:“知道了,谢谢你了恩希。” “婳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到处都在传大哥为了你杀了爸爸。”郝恩希原本不想说,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恩希,你相信你大哥为了我杀人么?”宁婳儿许久才问。 郝恩希电话里面也沉默了,蒋知衡还在车子里面,她虽然坐在后面,但她讲的电话蒋知衡都会听见。 但是,郝恩希知道,如果现在他不说,以后也没有机会说,她不想让婳儿误会。 “我相信大哥会为了你杀人,但我不相信大哥会这么愚蠢,这么做是错的,而且大哥不是无情的人,他不会害爸爸,一定是有人搞事,想要害大哥。” “恩希,郝溢庭有你这样的妹妹,是他的福气。” “婳儿, 一定要小心,多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会帮你!” “嗯。” …… 宁婳儿和郝恩希又说了一会话,之后才把电话给挂掉了。 电话挂掉之后宁婳儿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面把头仰了起来,她不知道,一切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她的世界,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她不认识了! 郝溢庭时间长了看不见宁婳儿就不舒服,打发了助理去找宁婳儿,助理出来就在门口看见了宁婳儿。 宁婳儿也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助理,迈步回了病房。 进门宁婳儿还是每天一样的去照顾郝溢庭,郝溢庭如今已经能够下床了,只是行动有些不方便。 身体素质好,加上养伤的这段时间很注意,郝溢庭恢复的很快,这也就预示着很快宁婳儿即将离开了。 “过来。”郝溢庭把助理给打发了,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身边,宁婳儿抬头看了他一样,放下手里的衣服走了过去。 按照郝溢庭医院坐到床上,郝溢庭从身后把宁婳儿给搂住了。 “去哪里了?”郝溢庭低头问,轻轻的吹着宁婳儿的耳轮,宁婳儿忍不住转开脸,地了低头。 “昨晚上又是一个晚上没休息,不累?”郝溢庭问,搂在宁婳儿腰上的手给了点力气。 宁婳儿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其实他们相处的不错,郝溢庭没有强迫过她什么,她也过得很安逸,偶尔的郝溢庭也会抱抱她,但也仅此而已。 今天又是这样的戏码,所以宁婳儿并没有拒绝。 在宁婳儿看来,郝溢庭为了她差一点就失去了生命,现在一条腿也都伤了,郝溢庭养病期间,她可以不计前嫌的照顾郝溢庭,等到郝溢庭好了,也就是她要走的时候。 而这段时间里,她最该要做的,就是不能让郝溢庭看出来,她是要走的人,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婳儿,要不要睡一会,床很大,你睡我身边好不好?”郝溢庭轻轻的搂着宁婳儿,宁婳儿抬起手握住郝溢庭的手臂,想了想点头答应。 郝溢庭松开了手,朝着里面挪动了一下。 宁婳儿看了看,脱了鞋去了床上,给人的感觉,宁婳儿就是慢慢的接受了郝溢庭,就是郝溢庭他自己都这么以为,所以他在努力的学乖,越乖越好。 宁婳儿躺下了,郝溢庭也躺下,因为腿已经拆了石膏,只要不碰,完全没有问题,郝溢庭也能搂着一点宁婳儿,这样让郝溢庭的心情整个很好。 郝溢庭大概不知道,这已经是宁婳儿离开的前兆了。 郝溢庭的身体比较好,小时候还学过功夫,长大了也没少强健体能,一般人这样的情况要两个月能走路,郝溢庭却没用一个月就下床开始走路了。 当然,这也都是因为宁婳儿在他身边,他很想马上就能走路,让宁婳儿能看看,他是不是如一开始答应的那样,恢复的比一般人都快。 看到郝溢庭下床一步步的朝着她走过来,宁婳儿如释重负,忽然笑了出来,有些激动的眼睛里面溢出泪水,她等这一天,好像是很久了似的。 “不许哭,我不让你哭,做我郝溢庭的女人,一个眼泪都不许在掉。”郝溢庭嘴上虽然是很霸道,眼眸里却全是柔情。 每走一步郝溢庭的额头都会冒汗,但他硬是忍住了,就因为他前面等着的人是宁婳儿,他想要一辈子的女人。 “手。”走了没几步,郝溢庭就有点撑不住了,但还是坚持着,朝着宁婳儿喊,宁婳儿忙着要靠近,但郝溢庭又说:“站着,等着我过去。” 宁婳儿愣了一下,挺着就好像是只要他过来,她就是他的了。 有过那么一霎那,抬起手宁婳儿给了郝溢庭,郝溢庭在又走了几步之后,终于拉住了宁婳儿的手,跟着一下扑了过去,把宁婳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我,郝溢庭,喜欢你!”郝溢庭像是许下誓言一样在宁海儿的耳边说,宁婳儿愣了一下,一直也没有说过什么。 就因为宁婳儿没说过什么,郝溢庭一直说宁婳儿没良心,还说宁婳儿是根冥顽不灵的木头,可他不知道,就是这根冥顽不灵的木头,转眼间找也找不到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意外的人 郝溢庭早上睁开眼就没看到宁婳儿,结果找了一天也没找到人。 宁婳儿走了,临走的时候给郝恩希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郝恩希都哭了。 宁婳儿说她还会再回来的,到了那边只要她有能力一定给她写信什么的。 而后过了很久,宁婳儿终于在徐艺嘉的帮助下出国去了另外的一个国家。 徐艺嘉给了宁婳儿一笔钱,这些钱足够宁婳儿在国外创业,在国外生活的了。 但是宁婳儿却没有接受,因为今后的路她想要一个人走鲫。 今天是宁婳儿去学校的日子,时间过的可真快,一转眼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学校是徐艺嘉帮忙联系,所以宁婳儿过来不是多费力气。 老师是徐艺嘉的一个朋友,第一天上课就很关照宁婳儿,下课还叫宁婳儿过去了一下。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和艺嘉的关系很好。”宁婳儿现在的老师是个男生,三十岁左右,是个外国人,黄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是那种英俊帅气的男人。 “谢谢老师,我会。”宁婳儿抱着书,十分礼貌的和老师道谢,转身朝着校园里面其他的地方走去。 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看着,为了赚钱宁婳儿又开始重操旧业了,开始玩游戏。 还是原来的那个游戏里面,用那个叫小钱奴的名字,宁婳儿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很有内涵的说。 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成就,但是已经开始有收入了。 宁婳儿觉得她是脸皮很厚的那种人,要不然在游戏里面肯定无法立足。 游戏里面没有江湖一刀,也没有那个出手阔绰的权少。 宁婳儿靠着自己的经验在游戏里面迅速的成长壮大起来,还有了一些朋友,有的时候也会和朋友一起玩。 不过因为是国内发型的有戏,宁婳儿每次玩都很担心被人封号,但是很多次她都没有被封号。 一次宁婳儿听说在国外也有一款一样的有戏,就过去注册了一个号,名字就叫小钱奴,结果竟然在里面遇见了有一个江湖一刀的男人。 宁婳儿超级兴奋,对人家很是殷勤。 她想知道,到底这个江湖一刀是不是她知道的那个大叔。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宁婳儿觉得这个江湖一刀绝对不是那个江湖一刀,起码他不温柔,而且也不是个游戏迷,玩一会人就走了,这让宁婳儿挺失望的。 每次都没有什么便宜可捡。 一来二去,宁婳儿彻底忘记了这个江湖一刀和以前的江湖一刀。 一次比赛,宁婳儿被邀请了。 于是这些外国的高级玩家,便组织了一个活动,带着各自的本本去了一个事先就约定好的地方。 现在的宁婳儿,已经是个大神了,虽然还不算超级,但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本本。 见面的那天宁婳儿故意穿的很有范,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还带了一个帽子。 这样的打扮,会让她在游戏世界很快就红起来,到时候会有很多的爱慕者,就能收到礼物了。 宁婳儿决定,她不能浪费了小钱奴的名字。 到了地方,宁婳儿按照事先说好的,把自己的暗号说出来,对方便让她进去了。 这里是一个大型的商场,他们之所以约在这里见面,是怕有什么人对他们期中的一些女孩子图谋不轨,如果是在大型的商场里面,这么一来就不用太担心了。 这次的见面,他们一共四个男生,六个女生,这么看的话,她们也不用那么担心。 而且期中的一个女生听说还是柔道高手,有这么厉害的同性在,宁婳儿还是很放心的。 进去不远的地方,一个年轻穿绿色衣服的男生手里抱着笔记本站在那里,是一个黑头发的韩国男生,肩上还贴了一张我是大侠的英文字样。 宁婳儿一看到对方就去了对方那里,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因为字样,小钱奴三个字。 对方一看到宁婳儿顿时愣住了,脸上一下就红了。 早就知道小钱奴是个漂亮女生,可也没想到敬然漂亮到了人神共愤的成都。 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你是韩国人?”宁婳儿早就知道他是韩国人,但是还是要确定一下,所以宁婳儿才会问。 听见问对方马上用英语回答了宁婳儿:“是!” “哦,难怪你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韩国人!”宁婳儿现在学的很会奉承人,会奉承人在游戏里面是有好处的,偶尔别人不要的东西可以给她,转手她就卖了。 大侠被宁婳儿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忙着抬起手抓了抓很有型的头发,抓完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有扒了扒他的头发。 宁婳儿挡着嘴一个劲的笑。 “嗨!”就在宁婳儿正笑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男生朝着这边快速的 走了过来,看上去还没有十七八岁。 “你这么小?”宁婳儿指着对方说。 “小屁孩!”对方马上指了指肩上的字样,小屁孩! 三个人平常在游戏里面很能闹的,此时一见面除了宁婳儿,另外的两个竟然都脸红的话少了起来。 男的来了两个,其他的人不知道是没过来还是怎么一回事,三个人成了一组,在商场里面找来找去。 没有过去多久,又来了三个女生,也都是十分漂亮的那种。 相互的认识,宁婳儿几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等着其余的几个人过来。 等了十几分钟吧,开始有人过来了。 最先出现的是两个女生,一见面对方就被认出来了,手里抱着电脑呢,很容易就认了出来。 相互的打了招呼,剩下两个男生了。 “听说江湖一刀是这个游戏的制作总监,你们知道么?” 宁婳儿正坐着,听见一起的一个女生在边上说。 “我也听说了,还有那个南海,他是江湖一刀的助手,所以到这个时候都没有来。”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们都不知道。” “这你就不要管了,我们就是知道。” 正说着话,期中的一个指着一个抱着笔记本电脑的人,站起来说:“那个就是南海。” 所有的人都朝着被叫南海的那个人看去。 是一个二十多点的年轻男人,一身浅色的衣服,手里抱着笔记本,正朝着这边大步走来。 “很高兴认识各位,各位已经被我们制作总监正式聘用了,以后会安排各位参加大型的比赛,当然我们会出经费,包括各位的笔记本电脑,但是我们需要各位给我们公司做代言。 各位可以考虑一下再答应,我们现在可以去吃饭了,接下来全程将由我带各位服务。” “你服务?” “就这样么?” “我们不同意。” …… 一时间宁婳儿他们这些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谁都没有在乎这个正式名义上的工作,只有宁婳儿。 “你们总监有没有说,我们做了代言以后的事情,我们以后会被公司正式录用员工么?” 对于别人或许可以不在乎这样的诱惑,但是宁婳儿不一样。 她很需要这样的一个机会,如果能进入这样的游戏软件公司,或许有机会接触软件之类的东西。 公司要是能够吸取他们这些人的长处,或者是要他们帮忙制造游戏里面的一些游戏项目,宁婳儿觉得这也是个出路。 其他的人听见宁婳儿说,也都安静下来。 叫南海的男人不经意的看向宁婳儿,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但通常漂亮的女孩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脑子不好使。 现在看,还是他错了。 “你是中国人么?”南海是个中国人,所以会有此一问,因为宁婳儿说的是英语,所以说他会有此一问。 “是的,我是中国人!”宁婳儿这一句用的事中国语言,对方马上笑了笑。 “是这样,我们不光是要请各位做我们的代言人,我们也会在你们之中挑出几个人,在我们的游戏软件制作团队中录用,这才是我们的真实目的。 各位是一路在游戏里面成长起来的,但是你们也应该知道,游戏这个行当不会一辈子。 因为时间的关系,你们很快就要从一线上面退下了,但是谁都知道,你们热爱这个职业。 但是一旦你们退了下来,你们想要在接触,就很难了。 这一方面我相信你们没有我这个过来人有经验,但是你们有脑子,你们会想到这些,我说的对么?” 南海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而这个时候宁婳儿忽然的说:“我接受。” 所有的人大概都是意外的,同时这也让南海对宁婳儿刮目相看。 “欢迎你的加入,小钱奴。”南海主动把手伸了出来和宁婳儿握手,宁婳儿起身和他握手,而后说:“还有一件事。” “我们总监在不在这里,你们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如果你们同意加入的话,现在可以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如果不同意,今天的所有消费算在我们总监那里,可以带走一样你们喜欢的礼物,只要是游戏用得上的,你们都可以带走。” 所有人都沉默了,沉默之后带走了笔记本和手机之类的东西,都走之后,现场只剩下了宁婳儿一个人。 南海有些伤感的笑了笑:“你现在还愿意跟着我去见总监么?” “愿意。”宁婳儿回答的十分的认真,南海想了想,带着宁婳儿去了另一个地方,去见了那让她意外的人。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意外愣住 公园里的人不多,宁婳儿远远的看见一个身高一米九以上,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带着鸭嘴帽的年轻男人,单从背影上看,看不出什么,但是越是靠近,宁婳儿就越是有一种熟悉感。 似乎,这股熟悉感也在萦绕着前面背对她的人,致使这个人微微的顿了一下,而后转身看向了站在原地发呆的宁婳儿。 宁婳儿穿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就是鞋子都是黑色的,鸭嘴帽同样遮住了她的脸,但却一点不影响郝溢鸣把宁婳儿的脸看清。 有那么一瞬,宁婳儿的双眼发起呆。 而南海也觉得气氛不对劲。 眼前的两个人无论是穿着打扮都如出一辙,也太巧合了。 此时他们不会是因为相互的穿着太相似而发呆吧? 南海没有走的太近,倒是宁婳儿先打了招呼。 “原来是你。”宁婳儿声音诺诺的,带着一丝丝的软绵,不光是郝溢鸣,就是南海听了都心里一暖。 好像宁婳儿的声音有一股魔力似的,无形中把人的心都给化了。 郝溢鸣悠闲中看了一眼南海:“我表妹,宁婳儿。” 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整个人都没了反应,表妹鲫? 原来在他的眼里,她是他的表妹? 她以为…… “表妹?”南海整个人都吃惊的回不过神似的,郝溢鸣走到宁婳儿的面前低头看她,把宁婳儿头上的鸭嘴帽摘了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而起,南海整个人都傻了。 太,太漂亮了! “你怎么来了?”郝溢鸣问,宁婳儿迟迟没有回答。 想到些什么,郝溢鸣看向南海:“晚饭不回去吃了,你一个人吃吧,我和婳儿出去吃。” “不然我做饭,怎么样?”南海主动邀请,不想错过认识宁婳儿的机会,郝溢鸣却冷着脸说:“别打她的注意,这个有些不好玩。” 南海脸上一僵,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不玩就不玩,表哥表妹啊,谁知道怎么回事? 看着南海离开,宁婳儿悠然的笑了笑:“原来你就是江湖一刀,难怪会对我照顾有加。” “我对你照顾,是因为看你太笨了。”郝溢鸣转身双手插袋,一边走一边说,头上的鸭嘴帽始终没有摘下去的意思。 宁婳儿拿过自己的鸭嘴帽,扣在头上,跟着郝溢鸣一路走去。 他们的心情都有些不同,但是宁婳儿并没有露怯。 他是郝溢鸣,宁婳儿心里很清楚,会再次见面是个意外,但是人生虽短,时间却很长,偶然的相遇并不能说明什么。 她的曾经并不能留给现在的他,而他仍旧是那个一再逃避的人吧。 走了一会,宁婳儿问郝溢鸣:“你们打算找游戏的代言人是么?” “有这个打算,但是你不适合,所以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郝溢鸣的一句话,破碎了宁婳儿的所有希望。 他说的不适合,到底是为了私事还是公事,宁婳儿的心里很清楚,所以也不再多问。 公园里面的树木很多,但是人很少,此时正是中午时分,所以外面的天气还算暖和。 走了一会,宁婳儿停下脚步。 郝溢鸣似乎是心里有事,走出去十几步才恍然发现身边的人没有跟上来,转身朝着宁婳儿看着。 因为鸭嘴帽的关系,所以把头抬了起来看宁婳儿。 宁婳儿站在不远的地方,朝着郝溢鸣笑了笑:“我要回去了,早知道你不肯用我,我就在那边挑一台笔记本电脑了,现在跟你要的话,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走了,你多保重。” 转身宁婳儿抱着她的笔记本走了。 时间是种很玄乎的东西,是能够治愈任何创伤,抚平任何的落寞的。 宁婳儿的离开,让郝溢鸣站了好一会才转身,转身后一边走一边朝着四周围看,脸上是淡淡的一抹离愁。 回到自己的住所,宁婳儿躺了一会,把下午的事情消化了一下,而后又跑到游戏里面玩去了。 她要努力赚钱,不然用什么养活自己? 一进去游戏里面,宁婳儿立刻被一帮游戏里的人包围了起来,先是一番威逼利诱,而后是严刑拷打。 宁婳儿坐在地上,小脸傲然群雄,要杀要剐来吧。 “小钱奴,你真的没有加入他们么?”韩国的那个大侠问宁婳儿,宁婳儿摇了摇头,笑着打字:“他们不肯用我,说我不适合代言,我当时都要疯了。 我要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就和你们一起走了,起码还有手机电脑的,现在好了,我什么都没有,还不如你们。 你们可怜可怜我,要不今天带着我去打个金矿下来。” “我们就说生意人没有好人,就是太傻了,跟着就走了,还担心你呢,没去最好了,我们去打金矿,今天我打下来的都给你。”</ p> 听大侠这么说,宁婳儿笑的不行,今天又有收获了。 打完了游戏宁婳儿一看自己的包裹里面,收获还真不少,有一套仙族的装备都给她了。 不过人家也是有条件的,大侠说了,想约宁婳儿吃饭,饭前对方出,宁婳儿只要陪吃就行了。 “我明天有课,而且我周六的时候也要打游戏,要不周日好不好?” 对方无语了,周日他有比赛的。 宁婳儿记得大侠说过一次,说是打篮球的,所以周末的时候很容易打比赛,宁婳儿不想和大侠出去吃饭,碰运气的。 如果对方说没有比赛,宁婳儿就去陪他吃饭,要是有就算是捡到了。 对方很无语的说周日不行,还问宁婳儿去看他的比赛么,宁婳儿就说太远了,她不能过去。 结果这件事情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对方白白的送了宁婳儿一套两万块的装备。 电脑关掉宁婳儿去床上躺着,看见桌上放着的苹果,伸手拿了一个。 宁婳儿好久没吃苹果了,倒是没事的时候就去超市里面买两个橙子回来。 宁婳儿也说不清楚,看着又红又大的苹果就是没什么食欲。 躺了一会,宁婳儿睡了过去。 第二天又如同每天一样去学校里面上课,走到门口却看见一辆黑色的路虎车。 路虎车在国内宁婳儿倒是看见过几次,特别是郝溢鸣喜欢这样的车,但是在国外还是第一次看见。 有那么一瞬宁婳儿想到的是郝溢鸣坐在车里,但是很快宁婳儿又打消了这种念头。 怎么可能呢? 郝溢鸣想要躲着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来学校? 就算是巧合,也太巧合了! 宁婳儿绕过车子,准备去学校里面,路虎车的一边车门推开,从上面下来了一个人。 宁婳儿感觉气息很熟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结果路虎车上下来的人果真是郝溢鸣。 郝溢鸣怎么来了? 宁婳儿的脑子里面都是这样的字眼,而郝溢鸣也已经走了过来。 “我路过这里,顺便看看。”郝溢鸣停下看着宁婳儿,宁婳儿的背包看着很沉重,像是有一台笔记本在里面。 “上学你还带着本子?”郝溢鸣问,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 “我们中午饭的时候休息时间两个小时,我没事会看看资料。”宁婳儿的笔记本也不全都是打游戏用。 以前在国内的时候,课程落下了她就去找人补习,来到这边才知道,国外的学生早就没有补课这种说法了,都是在电脑上下载软件自己自学。 宁婳儿现在在学校里的全部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面,游戏是不会带到学校里面来的。 “吃饭了么?” 宁婳儿的解释,郝溢鸣勉强能接受的脸。 被问到吃饭宁婳儿回答:“吃了!” “嗯。”郝溢鸣答应了一声,朝着学校里面看了一眼。 宁婳儿有些不理解的看着郝溢鸣,郝溢鸣此时双手插在裤袋里面,似乎在等着什么,但等什么宁婳儿不知道。 “我还没吃饭。”郝溢鸣忽然说。 宁婳儿没反应了。 你没吃饭? 低头宁婳儿看了一眼时间,八点钟了还没有吃早饭? 宁婳儿其实来的一直都晚,离学校远的关系,宁婳儿每次过来又是舍不得打车,所以都是上课了她才进教室。 今天郝溢鸣和她说话,她才到这个时候。 不然她已经进去教室了。 “上车。”郝溢鸣说着转身去了他的车上,车门推开等着宁婳儿上去。 宁婳儿犹豫了一会,看了一眼学校里面。 看来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学生,走到哪里都有逃课的时候。 好在宁婳儿是有老师的电话的,所以打了一个电话给老师,告诉老师她可能要晚一会到学校。 电话打完,宁婳儿才发现,郝溢鸣的路虎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 宁婳儿忙着前后左右的看看,只是吃早饭,用不用这么远。 “我一会还要上课,要不然在附近吃一点。”宁婳儿商量似的,郝溢鸣便答应了一声。 跟着便开着车子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宁婳儿顿觉头有些晕。 难道郝溢鸣不认路? “你来这里多久了?”为了确认这一点,宁婳儿不得不问问郝溢鸣,结果郝溢鸣的回答还真是出人意料。 “你来了我就来了!”郝溢鸣回答,宁婳儿便有些意外的愣住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她不是故意的 郝溢鸣的回答,宁婳儿可能是听过最好笑的了。 这种玩笑一点不好笑。 所以宁婳儿没有继续追问什么,而是说:“前面有家餐厅不错,我和同学来过一次。” 郝溢鸣听说朝着宁婳儿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把车子停了过去。 下车郝溢鸣等着宁婳儿,宁婳儿下车跟过去了,郝溢鸣转身进去餐厅里面。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你么?”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接待了郝溢鸣,郝溢鸣回头看着宁婳儿鲫。 好似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出门了一样,吃饭还要询问宁婳儿吃些什么。 宁婳儿赶忙走上前,笑说:“我们需要一个靠窗子的位子,一份早餐。” “好的,请跟我来。”金发碧眼美女带着宁婳儿朝着里面走去,早上吃饭的人还很多,但是并不影响店里的井然有序。 坐下后郝溢鸣看着宁婳儿,那种看看的宁婳儿全身不舒服,好似她的脸脏了,郝溢鸣看的不舒服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起身宁婳儿去了洗手间,进门后忙着在脸上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转身才出去。 结果一转身郝溢鸣竟然正站在洗手间的对面等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见到郝溢鸣宁婳儿都有点结巴,这里是女生洗手间的外面,男生的在另外一边,他来这里干什么? 宁婳儿觉得周围好多人都在看他们,包括那些从女洗手间里出来的人。 郝溢鸣今天穿的很随意,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衣,一条黑色的裤子,与昨天的一身黑比起来,今天看上去人更成熟,也更具强势霸道了一些。。 宁婳儿觉得,郝溢鸣今天肩膀都是宽的。 但郝溢鸣的肩膀是不是宽的,她看这个干什么。 很尴尬! “想看看你!”郝溢鸣说完转身走了,宁婳儿蹉跎半响也没明白过来郝溢庭是什么意思。 想看看她,也用不着跑到洗手间门口看? 宁婳儿稍稍调整走了出去,虽然还有疑惑,但也没有太多的纠结,打算陪着郝溢鸣把早饭吃完她就回去学校读书。 但是郝溢鸣却吃起饭没完。 只是早饭而已,一杯牛奶,还有一块三明治,郝溢鸣竟然吃了半个多小时。 以往郝溢鸣吃东西,一口就能吞下一块三明治,结果今天宁婳儿失策了。 等郝溢鸣吃完了早饭,宁婳儿看了看时间。 “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这顿我请你,一会我打车回去好了!” 宁婳儿看来,郝溢鸣是制作总监,一定有很多事等着,所以不用专门把她送回去。 郝溢鸣却看着宁婳儿说:“我想去买衣服,没衣服穿了。” 宁婳儿:…… 他穿的这么好,还说没有衣服穿了? 昨天不是穿的黑色,今天白色么?明明有的穿! “走吧!”起身郝溢鸣把钱掏出来扔到桌子上面,而后拉着宁婳儿的手腕朝着外面走。 宁婳儿感觉自己像是个风中摇摆的东西,跌跌撞撞被郝溢鸣给拉到了外面。 出了门直接塞进了车里,郝溢鸣转身大步流星的绕到另外一边,车门拉开坐进车里。 宁婳儿完全懵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外面的人不多,那为什么她的眼前冒金星了! 要地震了? 车子轰了轰油,直接开了出去。 宁婳儿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安。 郝溢鸣这是要干什么?她还要去学校呢。 “那个!”宁婳儿试着开口和郝溢鸣说些什么,哪怕是放下她,她也可以自己回去学校那边。 郝溢鸣偏偏这时候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结果衣服也不去买了,直接把她带到了公司楼下。 所谓的公司,其实就是一个闲置的仓库厂房。 车子停下郝溢鸣要进去,宁婳儿茫然还没下来,郝溢鸣转身看着,绕过去把车门拉开了。 “一会送你回去,我有点事情处理完。”郝溢鸣都这么说了,宁婳儿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和郝溢鸣说她在车子里等的话。 不礼貌,好像是不相信郝溢鸣似的。 下了车宁婳儿跟着郝溢鸣去了里面,厂房的门口吱呀的大铁门开了,郝溢鸣走在前面,宁婳儿便小尾巴似的跟着郝溢鸣进去了。 进去之后宁婳儿才知道,原来这里这么大的一个地方。 厂房里面有数十台电脑,工作人员也有数十个,男的女的参半,周围用油漆都粉刷过了,一边是电脑和工作人员工作的地方,一边是娱乐的地方,运动器材,酒水区,还有一个隔离式的篮球场。 看着挺新鲜的,宁婳儿进去不多久就去看那边了,反而对工作的地方不是很感兴趣 ,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瞪着硕大的眼睛到处看。 郝溢鸣进门后看了一眼宁婳儿,转身去电脑前去看了一下编程,好像是很棘手一样,坐下了开始处理事情。 宁婳儿看了看,转身去找郝溢鸣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 郝溢鸣此时正被一群人围在其中,都在看他怎么把已经瘫痪的编程起死回生。 这些人也都是计算机中的佼佼者,但在郝溢鸣的面前,也都是甘拜下风的人。 但他们都想要在郝溢鸣那里学到东西。 宁婳儿看看找不到郝溢鸣,才想着去人群里看看,不等看郝溢鸣结束了。 等到人都散去,宁婳儿也看见了郝溢鸣。 堂堂的郝家三少原来是个计算机精英,宁婳儿还是挺意外的,但是他游戏打的那么好,会这些也不足为奇吧。 看到宁婳儿,郝溢鸣起身站了起来:“看什么?” 郝溢鸣问的是宁婳儿看他看什么,周围人都挺意外的目光投向郝溢鸣。 他们制作总监可不是个喜欢和女人打交道的人,眼前的这个是怎么回事? 有事吧? “我本来打算找你,没找到,看到一群人围在这里,就过来看看,没等靠近人就散了,所以就看见你了!” 宁婳儿的解释在一群人看来挺牵强了,所以有人起哄。 但是不是牵强,郝溢鸣却比谁都清楚。 “行了,别闹了,不想要奖金了。”郝溢鸣冷冷的扫了一眼,宁婳儿都觉得冷,何况是别人了。 立刻那些人都不起哄了,低头去做事情。 总监要是发火了,他们就惨了。 “走吧。”郝溢鸣说着朝着门口走去,宁婳儿犹犹豫豫的回头看。 走了几步,郝溢鸣停在门口,宁婳儿看不够似的,还在回头看着,结果一不小心撞到郝溢庭的怀里去了。 啪的一声,宁婳儿的头好疼,忙着抬起手摸了摸头。 “你怎么停下了?”宁婳儿抬头看郝溢鸣问,郝溢鸣没等她反应:“你自己不走,还怪我停下么?” 语气和口气都像极了郝溢庭,宁婳儿警觉地他们兄弟越来越像了。 “我看看。”揉着头,宁婳儿准备走了,郝溢鸣拉了一下宁婳儿,宁婳儿正要去看,郝溢鸣的手松开朝着一边走去。 宁婳儿这次学的精明了,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跟上去,而是站在那里没动。 郝溢鸣走了几步,停下回头看宁婳儿:“过来!” 周围人立马抬头看,宁婳儿这才走过去。 倒也不觉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最多是好奇郝溢鸣要做什么。 郝溢鸣直接朝着南海走过去的,南海忙着站了起来,朝着宁婳儿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心里也是泛起嘀咕,不是说表妹么,怎么感觉气愤像是小情人似的。 表妹用不用这么的***包。 总监什么时候带着女人进进出出过? 南海躲开,郝溢鸣拉了一把椅子给宁婳儿,拍了拍椅子的椅背。 宁婳儿看了一眼,跟着坐了过去。 郝溢鸣弯腰握着鼠标,操作起电脑。 宁婳儿全身一下紧绷起来,郝溢鸣此时弯腰正好把脸贴在她的脸旁了,她要是做的笔直,就要贴在一起了。 “我只说一遍,你自己记得住多少就看你自己了。”郝溢鸣说着开始操作,宁婳儿这才转过去看。 因为没事的时候就摆弄电脑,所以电脑的一些初级认识是有的。 而且宁婳儿最近也在学习计算机这个专业,所以郝溢鸣操作的她都能够懂。 郝溢鸣一边说,一边把另外的一只手也跨过宁婳儿的肩膀,好像是把她搂在了怀里似的,看的周围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他们这是看见奇迹了么? 总监,总监有女人了? 一开始宁婳儿确实是很紧张,但是过了一会,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计算机上面,没过多久,人就投入了里面。 偶尔还会问了郝溢鸣一两个问题,以至于郝溢鸣抱着她她不知道,就是脸贴在一起也不是很清楚。 到是郝溢鸣,眼眸总是朝着宁婳儿干净的小脸上扫上一眼。 “就这么多么?”一套操作系统下来,宁婳儿朝着郝溢鸣那边转过去问,结果嘴唇一开一合就把郝溢鸣的脸扫了。 郝溢鸣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过脸去看宁婳儿。 但他不看还好,一看宁婳儿险些吓坏,慌慌张张便从椅子上面起来退出去的两步。 身后有椅子,撞得宁婳儿疼的眉头直皱,却抬起一双小手慌慌张张的说:“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婳儿入套 周围一群人都被吓到似的,忙着人人自危,这是个什么情况? 郝溢鸣的脸色显然不是太好,就是宁婳儿也感觉不太对劲,忙着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未免郝溢鸣误会,宁婳儿又说,一脸的尴尬。 郝溢鸣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我没说什么,你怕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峻” 宁婳儿就好似被吓坏了的孩子,小脸通红,吓得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郝溢鸣可没有纠结这些的心情,低头看了一眼宁婳儿的腿:“撞上了?鲫” 宁婳儿这才想起什么,忙着弯腰揉着被撞疼的腿,郝溢鸣拉开椅子直接走去了宁婳儿身边,蹲下便把宁婳儿的裤腿给挽了起来。 宁婳儿忙着推,这是要干什么? “郝溢鸣,郝溢鸣你别这样。”宁婳儿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也闹不明白郝溢鸣要干什么了。 “我看看。”郝溢鸣说着已经把宁婳儿的裤子给掀开了一块。 正看着,抬头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原本温吞的眸子顷刻间犀利似箭,谁还敢乱看,忙着把脸转开了。 没人看了,郝溢鸣低头看着宁婳儿的小腿上面。 知道她的皮肤嫩,但也没想到会这么不禁碰,竟然紫了一片。 郝溢鸣看了看把宁婳儿的裤腿放下了,宁婳儿脸红气短的,推了推地上还蹲着的郝溢鸣。 “你要干什么?”宁婳儿实在是难为情,脸红的都要滴血了。 郝溢鸣起身站了起来,把椅子朝着边上踢了踢,弯腰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啊!”宁婳儿吓得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太突然了,宁婳儿忙着把手搂在了郝溢鸣的肩上,跟着给郝溢鸣转身抱了出去。 宁婳儿长得本身就瘦弱娇小,此时在郝溢鸣的怀里,就好似是一直小花猫一样,柔弱的要人想要呵护。 周围人都噤声了,郝溢鸣绕过椅子把宁婳儿给抱了出去。 宁婳儿完全被吓傻! 没去门口,郝溢鸣反倒抱着宁婳儿朝着楼上走。 楼梯是铁架子那种的,宁婳儿哪里敢看,也没时间看了。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扑通扑通的乱跳,小手抓着郝溢鸣的衣服不敢松开,好像松开就要掉下去了似的。 “郝溢鸣。”颤颤巍巍的宁婳儿叫了一声。 郝溢鸣看她一眼:“我不是没抱过你,你怕什么?我也没说要吃你!” 哦! 楼下一群人眼睛瞪圆,原来不是没抱过的意思! 宁婳儿惆怅:“那是以前,迫不得已。” 对迫不得已的这个词,郝溢鸣似乎是不太喜欢,所以眉头皱了皱。 “所以呢?现在也是?”郝溢鸣问,宁婳儿已经无语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能走!”宁婳儿刚刚说完,郝溢鸣抱着宁婳儿朝着楼梯下面看了一眼,吓得宁婳儿发抖,忙着把脸撇开了,下面看不是多高,上来变得好高。 “现在还下去么?”郝溢鸣问,宁婳儿摇了摇头,诺诺的把脖子缩了回去,像是一只鸵鸟似的。 郝溢鸣到了楼上,直接把宁婳儿抱回了自己房间里面,进门把外面的数十双眼睛给关在了外面,却没管住下面那群人的嘴。 “还是总监厉害,太有范了!” “我倒是好奇在楼上干什么?” 楼下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楼上也正如火如荼的对持。 宁婳儿被郝溢鸣放到了自己的大床上,床单是灰蓝色的,房间的墙壁上面都是些游戏光盘,一个衣架,以及吃饭的桌子,电脑有两台。 看上去很简陋的一个地方,宁婳儿一睁开眼睛便在看了。 郝溢鸣转身去拿了跌打酒过来,宁婳儿都没有看到,他就上了床,坐下开始给宁婳儿拖鞋,吓得宁婳儿脸白,一个劲的朝着后面退。 “不用了,我没事,不用这样的。”宁婳儿想要推开郝溢鸣,郝溢鸣却放下跌打酒直接把宁婳儿的小脚给扯了过去,而后放到了他的腿上。 宁婳儿继续推,结果继续是僵持。 “把手拿开。”宁婳儿推着郝溢鸣的手,郝溢鸣有些不大高兴了,声音显得有些不高兴。 宁婳儿心里骤然揪紧,忙着把手缩了回来。 她缩了回去,郝溢鸣直接把宁婳儿脚上的鞋给脱了下去,也不管宁婳儿是不是愿意,直接把裤管挽了上去。 宁婳儿一着急,忙着用手把自己的小腿给护住了。 郝溢鸣也没有生气,只是伸手把宁婳儿的手给拿开了,宁婳儿就好似断了线的风筝,无力挽回,还在拼命的挣扎。 “我自己来,你把药酒给我行了!”宁婳儿也是不想让自己尴尬,不想郝溢鸣反倒是抬头问:“会用么?” 宁婳儿皱眉 ,好像不会用。 “擦药酒,不定……” 宁婳儿想说,她一会就学会了,结果郝溢鸣干脆不理会,直接把宁婳儿的小脚丫按住,一只手按着,一只手一把袜子给扯了下去。 宁婳儿愁眉不展,这是什么意思?惊吓的脸越来越白。 “郝溢鸣,别…” “溢鸣,以后叫溢鸣。”郝溢鸣一边说一边把药酒打开,宁婳儿整个人都愣住了。 郝溢鸣看了一眼宁婳儿滞住的小脸,漆黑的眸子在她脸上看看,低头抹了一点药酒,双手搓了搓,按在了宁婳儿的小腿上面。 “啊,疼,疼!”郝溢鸣下手有些重,宁婳儿疼的不行。 结果门外开始误会,两个男生嘿嘿笑了两声,转身下去了。 刚下去又上去两个! “忍一忍就过去了”郝溢鸣嘴上说要忍一忍,手上的力气却没有刚刚那么大了。 宁婳儿不那么的疼了,双眼对着郝溢鸣的手发呆,郝溢鸣的手怎么会那么好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了吧? 正这么想,宁婳儿的脑子里面又出现了郝溢庭的那双手,似乎是不高兴宁婳儿分心给了别人,郝溢鸣的手用了一点力气,结果宁婳儿又疼了起来,喊着:“疼,疼了!” 郝溢鸣的手劲又小了一点,宁婳儿这才不那么疼了。 揉了一会,郝溢鸣看宁婳儿,把宁婳儿的小脚握着放到了一边,宁婳儿赶忙朝着里面缩了缩。 “不疼了!”宁婳儿想说我另外的一只脚没事,结果郝溢鸣也不问,抬起手去抓。 宁婳儿猛的朝着后面缩了缩,郝溢鸣抬头看她,眸子深了几许。 “过来。”宁婳儿尴尬,解释:“我没事了,你不用管我!” “我看看。”郝溢鸣也不管宁婳儿愿不愿意,伸手握住宁婳儿的脚,又把另外的一只袜子也给扯了下去。 “那个?”宁婳儿一看大势已去便也不再挣扎了,反而是很奇怪的看着郝溢鸣。 “什么?”郝溢鸣问,宁婳儿纠结着:“为什么要把袜子也脱了?” 宁婳儿是想问郝溢鸣,我只是腿坏了,我的脚没有坏。 但门外的人却俨然是误会了,嘿嘿笑了笑,转身要走,郝溢鸣便听见了动静,但他也没起来,反倒是宁婳儿奇怪的看着门口,门外有人要进来? 为什么不敲门? “不脱袜子流到袜子里了!”对于这样的理由,宁婳儿不置可否,眨了两下眼睛,是这样么? 此时的宁婳儿,看在郝溢鸣的眼里,很傻! 低头郝溢鸣又给宁婳儿擦另外一条小腿上面的药酒,宁婳儿依旧是疼的不行。 终于都擦完了,宁婳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忙着要从床上下来,却给郝溢鸣拦住了。 “坐一会,我处理完了去买衣服。”郝溢鸣起身站了起来,宁婳儿还没搞明白是干什么,郝溢鸣已经转身去了门口。 结果门一开,门口站着两个人,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宁婳儿似是才意识到什么,马上脸红的咬了咬嘴唇。 “要不要进来听?”郝溢鸣转身靠在一边,吓得门口两个人灰溜溜的跑了。 跟着郝溢鸣便走了出去,站在楼梯的栏杆前面,双手握住栏杆朝着楼下看着一个个惊恐的人。 “要是有人觉得最近太清闲了,可以上来试试。”郝溢鸣话落,一个个都鸵鸟似的回去做事了。 转身郝溢鸣又回来,宁婳儿正要下床,看见宁婳儿把门先是关上,而后走过去坐在了宁婳儿的对面。 宁婳儿小脚丫垂在床沿下面,一动不动了。 “我下午还有课!”宁婳儿想回去。 “我没衣服穿,一会去买衣服,买了送你回去。”这也算是解释,宁婳儿十分无力。 郝溢鸣后靠,看着宁婳儿,眼眸朝着宁婳儿的小脚丫上扫了过去,宁婳儿忙着去把袜子拿了过来,穿好,把裤管送下来。 坐好了,宁婳儿看了一眼门口。 她也不确定门口是不是有人过来,所以一句话不敢说。 “没人在上来了,想说什么说什么。”郝溢鸣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是在和宁婳儿她说,你可以畅所欲言了。 但宁婳儿却在想,我并没想说什么。 “什么时候去买衣服?”宁婳儿想了想,问郝溢鸣,觉得这才是个实质性的问题。 郝溢鸣想了想,转身过去,把自己的笔记本打开,问宁婳儿:“有款新游戏,要不要试试?” 新的? 宁婳儿一听说是新的,一下上套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后悔 宁婳儿必须承认,她因为醉经一段时间贪恋游戏赚钱,确实有些沉迷了进去,所以当郝溢鸣问她要不要问新游戏的时候,她就马上凑了过去。 而且不等郝溢鸣告诉她什么,她就自动的问郝溢鸣有些的事情。 郝溢鸣最后退到一旁看她,把位子让了出来峻。 宁婳儿玩的可激烈了,玩了两个多小时就没有打算停下的时候,忽然身上的手机响了,宁婳儿才顿了一下,而后想起她还没有去上课。 慌慌张张便起来了,结果一慌张又朝着地面摔了过去。 宁婳儿想她完了,结果却跌倒了郝溢鸣的怀里。 眨巴了两下眼睛,宁婳儿的脸瞬间红了,忙着从郝溢鸣的怀里离开,慌慌张张的坐到了床上,坐下尴尬的朝着郝溢鸣笑了笑。 “那个,我忘了你要买衣服,忘了!”宁婳儿好似担心郝溢鸣不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一句话总是重复了有重复。 郝溢鸣好整以暇的站在宁婳儿对面看她,看的宁婳儿一阵阵心绪鲫。 “这个时间了,我要走了,不然你改天再买衣服。”宁婳儿商量的口气,其实她现在只想马上离开。 郝溢鸣看她一会,拿了一件外套直接搭在手臂上面,转身朝着门口一边走一边说:“我在下面等你。” 宁婳儿以为,郝溢鸣这话的意思是在楼下等她,然后把她送回学校里面去。 结果,车子开出去的那条路,分明就不是回去学校的路。 宁婳儿想说什么,郝溢鸣却接了一路的电话。 车子停下,宁婳儿总算是有机会说了,却被带到了商场下面。 想说我要回学校,宁婳儿又给咽了回去。 来都来了,买了衣服在回去吧,不然郝溢鸣也不像是要把她送回去的样子。 下了车,郝溢庭把外套直接放到了车子里面,跟着带着宁婳儿朝着里面走去,进了商场宁婳儿想要速战速决,问了郝溢鸣想要买什么类型的衣服,他又说看看再说。 宁婳儿啊了一声,瞪圆了硕大的眼眸盯着郝溢鸣看。 郝溢鸣忽然低头看着宁婳儿问:“你不是说喜欢我?怎么好像你很讨厌我?” 宁婳儿被吓得,朝着后面退了两步,但她身后就是墙壁了,退过去也没有了,后背心一下贴了上去,跟着便脸红透了。 宁婳儿怎么也没想到,郝溢鸣会突然的提起这些,一时间脸红到了脖子,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 等她想要说,郝溢鸣却双手按在她身体两侧,低头等着她说什么了。 宁婳儿看着郝溢鸣,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而后跟他说:“我当时太小了,你不要当真!” “可你现在也不大,你还没有十九岁。”郝溢鸣低头,嘴唇几乎要贴到了宁婳儿的额头上面,吓得宁婳儿呼吸都不敢,哪里还敢说话。 “我要是当真了呢?”宁婳儿不说,郝溢鸣又说。 宁婳儿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根本没听清楚郝溢鸣说了些什么,只是憋着不敢呼吸。 看了宁婳儿一会,似乎是担心把宁婳儿给憋坏了,郝溢鸣这才慢慢的离开。 转身一边看着脚底下,一边迈步走,跟着眼眸在周围看。 宁婳儿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就没了力气,差点瘫软到地上,要是没有墙壁人都会站不稳。 看着已经走开的郝溢鸣,宁婳儿脑子里忽然生出一个想法,转身走掉。 转身却听见郝溢鸣问她:“你想走?” 宁婳儿尴尬的转身看着郝溢鸣,解释:“我想看看有没有洗手间。” “洗手间在这边,过来!”郝溢鸣深邃的眼眸盯着宁婳儿看,看的她手心都出汗了,转身不得不朝着郝溢鸣走。 走到了郝溢鸣面前,郝溢鸣不等她说什么,抬起手给宁婳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穿的也不多,出这么多的汗?和我在一起很热?”郝溢鸣不等擦完宁婳儿就躲开了一点,郝溢鸣这么一问,宁婳儿彻底没反应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郝溢鸣,他到底问的是什么? “头发高一点梳着,会凉快一点。”郝溢鸣说完,把手里的外套给了宁婳儿,宁婳儿的手里放着郝溢鸣的外套,自然要低头看一样,可就是看的时候,郝溢鸣身后把宁婳儿的下巴抬了起来。 宁婳儿被郝溢鸣抬的扬起小脸,红彤彤的脸好似是一块蜜桃成熟了,等着人正要去品尝。 郝溢鸣也是恍然了那么一瞬,而后抬起双手给宁婳儿把扎在脑后的马尾直接拆开了,跟着朝着宁婳儿的身后绕过去,给宁婳儿把头发扎高了一点。 宁婳儿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连呼吸都不敢,艰难的吞咽着嘴里的唾液。 “很紧张?”松开了宁婳儿,郝溢鸣到了前面,宁婳儿竭力平静下来,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饿了,要吃东西,你吃什么 ?”郝溢鸣一边问,一边转身,双手卡在腰上朝着四周围问。 这一整层都没有吃饭的地方,看来要到上面去了。 郝溢鸣抬头朝着楼上看了一眼,餐饮业不在上面。 走了几步,郝溢鸣又去楼梯那边,朝着下面看了一眼。 楼下有餐饮,迈步朝着楼下走去。 宁婳儿完全傻掉,她还能说什么,除了跟上去。 餐饮这边都是自助,郝溢鸣看了看问宁婳儿:“吃什么?” 宁婳儿一脸的茫然,现在她一点吃东西的心情都没有。 “我还不饿,你吃吧!”她不是矫情,她是真的吃不下。 本身旷课就不是好习惯,被郝溢鸣拉出来,又被问了那么多的莫名其妙的问题,宁婳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何况谁能忍受一个人问自己是不是曾喜欢过的话,多囧! 宁婳儿坐到一张桌子上面,左右看看也没什么想吃的东西,便这么回答了。 郝溢鸣看看,转身去叫了两碗面过来,没多久端了回来,放下一人一碗,把筷子给了宁婳儿。 宁婳儿勉强握着筷子吃了一口,郝溢鸣不时看一眼宁婳儿。 “不好吃?”郝溢鸣一问,宁婳儿忙着摇了摇头:“我真的不饿!” “不饿也要吃,一会还要去逛一会。” 听郝溢鸣这么说,宁婳儿也只好吃了一点,实在是吃不下,宁婳儿就喝了一点面汤。 吃过饭宁婳儿跟着郝溢鸣又去了楼上,开始一家一家的逛。 “你喜欢休闲一点的,还是时装一点的?”逛了一层郝溢鸣不要说是衣服,就是袜子也没有看上一双。 宁婳儿已经累的有点走不动了,虽然她穿的是平底鞋,但也经不起郝溢鸣这么折腾。 结果…… “你觉得我适合穿什么?”郝溢鸣停下,朝着宁婳儿看着问。 宁婳儿傻乎乎的,看了一会郝溢鸣:“你出什么都好看吧,你喜欢什么?” “那就走走看!”郝溢鸣到底也不说喜欢什么,所以这一个下午到最后也没有买什么东西,白白浪费了一个下午。 到了晚上,宁婳儿如释重负,终于可以回去了。 在不回去,她的两条腿就要累断了。 结果郝溢鸣又把车子停在了餐厅门前,下了车宁婳儿犹豫了一下,看看时间已经七点钟了,吃过饭八点,应该就能回去了。 宁婳儿此时是真的累了,累的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了。 只觉得双脚麻木,双腿僵硬,只剩下一口气了。 进了餐厅郝溢鸣找了一张窗口的位子,坐下后叫了一点东西,跟着两个人开始吃饭。 宁婳儿走了一个下午,消耗了很多体力,所以坐下总算是吃了一点。 吃过饭郝溢鸣又和餐厅的人说,打包了一块苹果蛋糕给宁婳儿,这才带着宁婳儿离开餐厅,开车送宁婳儿回去住的地方。 宁婳儿住的地方是徐艺嘉的房子,所以还是比较好的。 车子停下郝溢鸣从车上下来,宁婳儿朝着郝溢鸣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要走了。 “婳儿。”郝溢鸣叫了她一声,她便顿了一下转身看着郝溢鸣。 “你住那一层?”因为是公寓,不是直住一个人,所以要问清楚。 宁婳儿抬头看了一眼,想了想:“六层。” “不请我上去?”郝溢鸣问完宁婳儿便尴尬的笑了。 “太晚了,不如下次我请你上去,而且房子里有些乱,我会不好意思。”宁婳儿不想和郝溢鸣走的太近,才会这么说,不想郝溢鸣却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绕过车子走到了宁婳儿的面前。 “那我要非要上去呢?”郝溢鸣停下问宁婳儿,宁婳儿把手里的蛋糕放到身后,纠结了一会,始终说不出话。 “我想上去。”郝溢鸣重复,宁婳儿却说:“改天吧,改天我请你上去,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转身宁婳儿跑回了公寓里面,进门便停下了,转身朝着外面看。 郝溢鸣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站在外面站着。 但是外面下了雪,郝溢鸣看着已经下雪了,才转身回了车子里面,而后开着车子离开。 看着郝溢鸣离开,宁婳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本来不想告诉郝溢鸣她住在这里,但是郝溢鸣执意要送她回来,她才说了住在这里,可现在她却有些后悔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接电话的人 一夜没睡,宁婳儿早上起来困得抬不起头,所以她又旷课了,而且还是没有请假的。 接到老师的电话,宁婳儿吓得从床上砰的一声掉到地上,跟着从地板上爬了起来,连连和老师道歉。 老师说如果身体不适可以多休息两天,休息之后他把课给宁婳儿补上。 宁婳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十分的感激,一个劲的道谢峻。 挂掉了电话,宁婳儿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看看外面的天,下了一场好大的雪。 宁婳儿觉得要是出去了,肯定会很冷,所以她没有出去的打算,打算在家里玩游戏。 打开了笔记本,宁婳儿未免遇上郝溢鸣,回去了原来的游戏里面玩,没想到进去不就竟然遇上了那个叫权少的人。 “小钱奴!”一见面权少马上就去了宁婳儿的前面,宁婳儿以为是来了一只大妖精,差点没有一个白斩把人斩杀了,看清了来人,忙着收住了手鲫。 看看对方宁婳儿忙着问:“好久不见啊,权少。” 权少站在游戏里面不会动是的,一身紫色布满仙气的衣服飘着,却一直站在宁婳儿的面前站着不动。 宁婳儿有些茫然,他怎么了? “你……”权少直说了一个字就不说了,宁婳儿等了半天也没反应,想着可能是她用挂了,所以接收有些不好。 宁婳儿想想:“权少,你最近还玩这个有戏么?” “玩,一直玩!”被宁婳儿问,权少马上靠近了一步回答。 宁婳儿眼看着自己的小人给权少的挡住了,都看不见她的脸了,忙着后退了一步,笑了笑:“你玩别的么?不如我介绍你玩别的,也好玩的,但就是不在这里面。” “嗯,那在哪里?”权少像是木头一样,没有平时那样的活跃了,但始终就在宁婳儿的左右徘徊。 宁婳儿想了想,告诉了权少一个新的游戏,还说一定找的到她。 “你的电话是几号,我打给你,我进不去找你!”权少说,宁婳儿啪啪的打了一连串号码。 “你在国外?”权少问,宁婳儿嘻嘻一笑。 “不要告诉别人我用挂。” “不告诉。” “我们去打怪吧,我仓库里还有很多装备,你要不要?”宁婳儿现在走到哪里都不忘做生气,坑蒙拐骗都被她用了,就是为了多赚一点钱给自己用。 权少那边问:“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没多少了,还有两万多。” “那等打完了,我都要。” “好!” …… 宁婳儿今天的收货有不少,直嚷嚷着权少好厉害,只要权少打了一直大怪,宁婳儿就去抱人家的大腿,权少就站在哪里一直发呆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到底看的是什么。 本来两个人约好了,晚上练权少的新号,宁婳儿还不等登陆,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宁婳儿奇怪的站起来去看了看,但她没有去开门。 反而是对着权少说:“有人来敲门。” “什么人?”权少问。 “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人,这时候了。”宁婳儿因为是在虚拟的世界里面,和权少又是老朋友了。 在宁婳儿看来,权少就是一个有钱没地方花的二世祖,没人陪着他玩,宁婳儿陪着他玩,所以他愿意把钱都砸在宁婳儿的身上。 自然宁婳儿不把他当成是坏人。 坏人骗人都是要有目的的,权少一不缺钱,而不提看看她,所以宁婳儿就没想过权少是坏人,有什么话也都会说。 譬如今天这种情形,宁婳儿丝毫没有多想便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权少。 殊不知,此时的郝溢庭已经一颗心悬了起来。 国外这个时间应该是晚上,什么人这时候敲门? “不要开门。”权少打了一句话,宁婳儿说:“可他一直敲,我去看看,先下了。” 宁婳儿迅速退了出来,电脑关上还想会不会是老师来看她了,或者是徐艺嘉来看她了。 结果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宁婳儿沉默了,脸上的期待也瞬间没有了。 低头宁婳儿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两件套睡衣,想了想转身要回去,不等回去郝溢鸣打了宁婳儿的电话,电话一响宁婳儿只好泄气的去接了电话。 接起电话宁婳儿问:“这么晚怎么打电话来了?” “我在门口,过来给我开门。”郝溢鸣话落挂断了电话,宁婳儿蹉跎了一会,走去门口开了门。 她本来是想要去换一套衣服的,但是郝溢鸣的电话一挂,她便给忘记了,开了门看到郝溢鸣看她的眼神,她才想起自己还没换衣服,有些不自然的低头看了一眼,好在很保守。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宁婳儿一边问一边关上门,郝溢鸣迈步走了进来,朝着宁婳儿住的房 间里面到处的看。 房子是有两间卧室的,而且都是很大的那种,中间的客厅也够局势,厨房还是浴室都很大。 宁婳儿此时刚从卧室里面出来,卧室里面放了一条厚厚的被子,算是宁婳儿的另一个大床,因为宁婳儿住的是地热,所以宁婳儿偶尔会睡在地板上面,铺上厚厚的被子,多的时候在上面打游戏用,这也算是宁婳儿的一个战场了。 卧室里面有很大的床,桌子,还有电脑,看的出来宁婳儿刚刚还在玩,电脑还放在地板上的厚被子上面。 郝溢鸣进门看了一眼,随手把衣服放下,转身看着宁婳儿:“没去学校?” 宁婳儿站在郝溢鸣的身后一路跟着,有些囧:“没去,太冷了就没去。” 其实是一晚上没睡,早上才睡,一睡就睡过头了,自然没办法去了。 “吃饭了么?”郝溢鸣说着,朝着厨房里面走去,进去开了炉灶烧了一点水,看了看有面,煮了一点面。 宁婳儿不回反问:“你还没吃?” “没吃。”郝溢鸣低头回答,手里的筷子搅和着。 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想问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碗面而已,他如果喜欢就吃吧。 面煮好了郝溢鸣端了两碗出来,一碗给宁婳儿,一碗自己留下。 宁婳儿低头看看,还真的有些饿了。 拿起筷子宁婳儿吃了一口,有一点淡淡的咸,好像是放了盐了。 “你这么晚了来这里,外面下着雪,你找我有事?”宁婳儿边吃边问,郝溢鸣吃这面也没回答,宁婳儿觉得他是真的饿了,也没有在多问。 倒是郝溢鸣,吃过了饭去宁婳儿的卧室里面,把宁婳儿的电脑拿了起来,用宁婳儿的电脑上完看资料。 宁婳儿站在门口一阵阵的奇怪,不明白郝溢鸣来她这里干什么。 “有苹果么?”郝溢鸣一边看着电脑一边问,宁婳儿转身去拿了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给郝溢鸣,洗好了也擦干净了。 “坐一会。”郝溢鸣把苹果接过去,用眼神示意宁婳儿坐在他身边,宁婳儿却站在一旁没有动弹。 “看看我新设计的有戏。”郝溢鸣好似是钓鱼似的,这么说宁婳儿果然走了过去,盘腿坐在了郝溢鸣的身边。 郝溢鸣咔嚓咬了一口苹果,而后给宁婳儿送过去。 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笑了笑:“我刚吃了面,吃不下。” “尝一口。”郝溢鸣说,看也不看宁婳儿一眼,宁婳儿却说什么都没吃,找了很多借口才躲了过去。 而后郝溢鸣就在宁海儿的房子里面看电脑,看的宁婳儿都想睡觉了,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们背后靠着宁婳儿平时睡觉的床,就好像是在学校里面靠着的那棵树,宁婳儿不时的就会去看一眼郝溢鸣的脸,还会看看身后的床。 但她真的困了,郝溢鸣为什么还不走? “太晚了,你不回去么?如果太晚外面会刮大风雪。”宁婳儿故意说的天气很恶略,提醒郝溢鸣该回去了。 郝溢鸣却反过来问:“困了?” “嗯,困了!”宁婳儿以为郝溢鸣听她说困了就会走了,却不想郝溢鸣反倒是说:“地上不凉,你躺在我腿上,我一会睡。” 宁婳儿无语,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也有枕头,为什么要躺在他腿上。 何况地上只是方便打游戏的时候铺了被子,并不是睡觉的地方。 “不用了,我睡地上睡不惯,我睡床上。”宁婳儿从地上起来,想要去床上睡,想想又朝着坐在床地上的郝溢鸣看去,这才想起什么。 抱起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宁婳儿朝着郝溢鸣说:“我去隔壁睡,你看完了把电脑放下,门反锁就可以了。” 迈开步,宁婳儿朝着门口走去,等她走了郝溢鸣把头抬了起来,朝着宁婳儿消失的方向看去,很久才低头看起资料。 宁婳儿去了另外一间房间里去睡,进门把房门锁好,躺下是想要睡觉的,结果躺下了,却想起了曾经往日昨天,却怎么也说不着了! 结果这一夜宁婳儿起来去了几次洗手间,房间里的灯也一直都亮着,绵羊数了几万只,数到天亮了,她也睡着了! 天亮郝溢庭也把电话打到了宁婳儿的手机里面,熬了一天,郝溢庭一直就没有安心过,等不到宁婳儿上线,只能打了这个电话。 只不过接电话的却不是宁婳儿。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狼狈逃跑 看到来电显示是国内的号码,郝溢鸣潜意识里想的不是郝溢庭,而是其他的人,例如郝恩希,但是电话又不是郝恩希的。 拿起手机郝溢鸣去了宁婳儿的房门口,抬起手敲了敲房门,房里却没有人回答。 “婳儿。峻” “婳儿。” 郝溢鸣在门外叫了几次宁婳儿都没人回答,郝溢鸣才放弃了敲门,兴许是睡着了。 电话一直的响,宁婳儿又不出来接电话,房门也锁了,郝溢鸣最后只能接了电话。 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有些陌生的男人声音:“请问你是宁婳儿么?” 听见电话里的声音,郝溢鸣看了一眼,微微蹙眉。 电话对面郝溢庭正眉头深邃看着自己的助理,助理开了免提,所以里面说什么,郝溢庭也能听见鲫。 宁婳儿知道他的声音,郝溢庭不能自己打这个电话,只能叫助理过来打。 希望宁婳儿不要想起什么。 “我不是,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婳儿的电话?”郝溢鸣的声音有些冷,显然是不太高兴了。 “哦,是这样,我是宁婳儿的游戏朋友,她说要带我打一款有戏,我一直在等她,所以想打电话问问,还要等多久?” 助理一边看着郝溢庭一边说。 郝溢鸣微微的沉了一下声音:“她在休息,有什么事游戏里说,以后不要给她在打电话。” 郝溢鸣说完把电话挂断,郝溢庭转身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面,抬起手朝着门口摆了摆,助理马上走了出去。 此时天外已经黑了,郝溢庭之所以还没有离开公司,是因为他在等宁婳儿。 但他没想到等来的事郝溢鸣。 沉吟着,郝溢庭注视着窗外已经漆黑的天,拿起手机给郝溢鸣打了一个电话。 没有多久,郝溢鸣接了电话。 “大哥。”知道是郝溢庭的电话,郝溢鸣马上接了起来。 “起来了么?”郝溢庭开口便问。 郝溢鸣略微的想了想:“刚起来。” “嗯,你在别墅还是在外面?”郝溢庭已经无法在隐忍什么,开口才会直奔主题。 郝溢鸣并没有多想,比起二哥,大哥虽然不是他同父同母的兄弟,但关系却也不错。 “在外面,昨晚下雪了,没来得及回去。” “什么时候回来?” “我今年不想回去。” “是么?” “有事么?大哥!” “没什么事,突然想起你,打个电话给你。”郝溢庭说着挂断了手机。 宁婳儿睡醒都已经中午了,睁开眼看了看,才想起郝溢鸣还在她这里,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起来宁婳儿揉了揉头上的发,下床朝着门口走去,推开门却没看见郝溢鸣的影子。 宁婳儿以为郝溢鸣已经走了,去卧室里面看看没人,却看见郝溢鸣的外套,在宁婳儿看来,这应该是郝溢鸣落在她这里的。 为了确定这一点,宁婳儿迈步走去了门口,结果门口去放着郝溢鸣的一双鞋。 想起郝溢鸣昨天进来的时候一致没穿鞋,穿着袜子在房间里,宁婳儿有些迷茫,人不在房间里面,衣服和鞋子都在,总不会光着脚走了? 正当宁婳儿想着,身后浴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转身后便愣在了哪里,两瞬间红到了耳根。 郝溢鸣光着上身,腰上围着一条浴巾,还是粉色的。 宁婳儿去买床单的时候,人家有促销活动,说是买床单送浴巾,宁婳儿就买了两个床单,人家送了一块蓝色的浴巾,一块粉色的浴巾。 宁婳儿都没舍得用蓝色的,她是喜欢那块水蓝色的,但是舍不得用,就用了粉色的,没想到却给郝溢鸣看上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围着粉色的浴巾。 宁婳儿都傻了,站在门口没反应。 等她有反应,忽然抬起手把眼睛给捂住了,而她那惊恐到像是受了惊吓小鹿的样子,水蓝色的一身花边睡衣,一下定格在了郝溢鸣的世界里面。 一眼竟然注定了一辈子,至死方休。 宁婳儿吓得不敢把手拿开,朝着自己的房间门口挪动,一边挪动一边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你换衣服,我马上回去。” 宁婳儿躲着躲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忙着把房门关上了,一转身锁上门,坐在地上呼呼的喘气,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郝溢鸣看着关上的房门,低头看看自己标准的八块肌,扯开了浴巾扔到一边,转身去换上了衣服。 穿好衣服,郝溢鸣走去宁婳儿的房门口敲了敲房门,宁婳儿才从里面鸵鸟似的出来。 “我去收拾一下。”宁婳儿忙着跑去浴室里面收拾,顺便把粉色的浴巾拿走洗了洗。 等她洗完出来了,郝溢鸣也已经把 早饭煮好了。 宁婳儿的想法很简单,郝溢鸣不应该留在她家里。 “你做制作总监是不是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宁婳儿吃过饭便问郝溢鸣,郝溢鸣好似是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一样,一边看着宁婳儿的电脑一边说:“你的本子不好用,带你去买一台。” 宁婳儿啊一声,郝溢鸣起身站了起来,跟着拉着宁婳儿的手腕朝着门外走。 宁婳儿还穿着睡衣呢,怎么能这样就出门。 “等等,等等。” “换衣服。”转身郝溢鸣看着宁婳儿的身上的睡衣,虽然很好看,但是还是希望只给他一个人看。 宁婳儿囧了囧:“我不想换本子,其实你不用留在这里陪我,我一会是要去学校上课的。” “那我送你!”郝溢鸣也不托尼,宁婳儿还能说什么,最后只能同意郝溢鸣送她去学校的事情。 结果平常她走最多半个小时的路程,郝溢鸣开车送她也用了半个小时。 路上没有堵车,没有积雪,但是郝溢鸣还是开了半个小时。 到了学校,宁婳儿总算是喘了一口气,总算是到了。 推开车门宁婳儿从车上下来,郝溢鸣跟着也一块下了车。 “谢谢你送我过来。”宁婳儿道了谢便打算要走了,不等走却给郝溢鸣叫住。 “婳儿,下午我来接你,去商场里买衣服。”宁婳儿转身发呆的看着郝溢鸣,不要说是她总是恐惧和郝溢鸣带在一起,就是和郝溢鸣没有目的的逛街,对她而言也很残忍。 “我晚上要复习功课,能不能不去?”宁婳儿已经很委婉的拒绝了,郝溢鸣却不接受。 “不能。” 宁婳儿:…… 转身郝溢鸣回了车子里面,上车启动了车子便直接离开了。 宁婳儿站在学校门口一阵阵的蹉跎迷茫,郝溢鸣这事怎么了? 一天很快过去,宁婳儿觉得这一天过得太快了。 她还没想到办法怎么和郝溢鸣说她没时间去逛街,就已经放学。 离开了学校宁婳儿便打算趁着郝溢鸣还没有来,她先溜回去,却没想到郝溢鸣已经早早的等在学校外面了。 那么大个的一辆路虎车就放在哪里,宁婳儿有什么理由看不见。 犹豫了一下,宁婳儿看了看路虎车的里面,里面好像是没人,宁婳儿想是不是去洗手间了,那现在不是好机会? 迈开步宁婳儿打算溜走,不等溜,才刚刚转身,后面的车门就开了,宁婳儿马上泄气的皮球一样,又转了回来。 “你怎么在后面?”宁婳儿以为伪装的很好,却不知道,她哪一辆无辜又可怜的模样,着实让郝溢鸣好笑。 “累了,就到后面来了,你要走?”郝溢鸣开门见山的一问,宁婳儿无语。 她是想要走,但也不至于当面说出来。 “我没有要走,我是想找找你。”宁婳儿慌说。 郝溢鸣从车里出来,三两步走到宁婳儿的面前,脚步饶了一圈,把宁婳儿逼到了车身上面。 “是么?”郝溢鸣把双手按在宁婳儿的身体两边,身体前倾,朝着宁婳儿的额头吹着热气问。 宁婳儿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不敢说话只能吞咽了一口唾液。 “学会说谎了?”郝溢鸣问,宁婳儿马上摇了摇头。 其实她就是本能的反应,却不小心把额头擦在郝溢鸣的嘴唇上面了,结果吓得宁婳儿脸都白了,僵硬的一下都不敢动弹。 郝溢鸣微微愣了一下,舌尖有意无意的舔了一下下嘴唇跟着用牙齿轻咬了一下。 宁婳儿吓得,感觉郝溢鸣身上都是湿润的,正要做什么一样。 紧闭着双眼,宁婳儿把头朝下低着,郝溢鸣继续咬着嘴唇,好似在回味刚刚宁婳儿额头擦到他的拿一下。 “婳儿。”因为是冬天,郝溢鸣只要一说话,呼吸就会打在宁婳儿的脸上,宁婳儿也就更加的紧张。 小手紧紧的攥着,郝溢鸣要是在不离开她真的要跑了。 就在此时她听见郝溢鸣叫了她一声,忙着抬起头看郝溢鸣,结果便中了郝溢鸣的埋伏,郝溢鸣忽然低头亲了她一下。 虽然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只是在她嘴唇上面亲了一下。 但她还是吓得整个人都木纳了。 郝溢鸣静静的凝望着她,她却茫然的没有了反应,就是眼波也不会流转了。 郝溢鸣亲了她? 宁婳儿茫然的没有反应,郝溢鸣却低头继续朝着她的嘴唇亲了过来,结果她便突然喊了一声不要,跟着便把郝溢鸣推开,狼狈的跑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回忆而已 宁婳儿发誓,这辈子,这是她最狼狈的一次逃跑了。 但她一点也不后悔,相反她觉得那么做很对。 起码这样就能让郝溢鸣死了心。 周四的下午,宁婳儿收拾了一下心情,照旧回去学校里面上课。 早早的宁婳儿就跑到了学校里面,准备着上早课了,结果还不等上,就接到了郝溢鸣的电话峻。 看看是郝溢鸣的电话,宁婳儿马上挂掉了。 怕影响这一天的心情,也怕让郝溢鸣误会鲫。 她是说过喜欢郝溢鸣的话,但是那不不证明什么? 宁婳儿一节课下来,出来活动,结果刚出来就看见了走来的郝溢鸣。 郝溢鸣似乎是真的没有什么衣服穿,里面是一间白色的衬衣,外面是一间黑色的时装外套,而且看外套已经很久了,一点都不御寒。 如今的这种天气,穿棉衣都觉得愣,他却穿那么一点,甚至还是夏天穿的皮鞋。 他一定是故意的,宁婳儿觉得郝溢鸣就是想让她觉得心疼,然后去买衣服。 想要不管郝溢鸣,郝溢鸣却说:“我还没吃饭。”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 他没吃饭,也不是她不让他吃,他为什么要告诉她? 迈开步宁婳儿想要离开,身后郝溢鸣便跟了上来,不说话就这么跟着。 “你总跟着我干什么?”实在受不了了,宁婳儿回头有些恶狠狠的问。 郝溢鸣说:“我没吃饭。” 宁婳儿无语,最后只能咬了咬嘴唇:“也不是我不让你吃的,你为什么要和我说?” “那我和谁说?”郝溢鸣问的理直气壮,脸上到没看见什么怒容,但是他那副傲慢的样子,着实叫人不习惯。 宁婳儿承认,她是个心软的人,所以后来还是带着郝溢鸣去了吃饭的地方。 看着郝溢鸣吃了东西,宁婳儿打算离开,却给郝溢鸣拉住了手。 他说:“这里谁也没有,我们好好开始。”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手里的书险些掉下去,但是最后还是抱住了。 之后她说:“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 拉开了手,宁婳儿离开的餐厅。 这一天宁婳儿都没好好的读书,即便是坐在教室里面,也还是没有什么心思读书。 总算是熬到了放学的时候,宁婳儿朝着外面走,学校的门口又看见的郝溢鸣站在哪里。 这一次郝溢鸣没有坐在车子里面,而是站在车子外面等着她。 天气冷,宁婳儿穿的很多都有点冷,更别说是郝溢鸣穿的那么少了。 走到学校的门口宁婳儿便停下了,郝溢鸣也走了过来。 “你不是想要加入么?我给你机会,你也给我一个机会。”郝溢鸣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做事情他向来不会转弯抹角。 宁婳儿以为听错了,第一次听见这么古怪的交换条件。 “不用了,你们既然不缺人,而且我也不想那这种事情开玩笑,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宁婳儿很坚决的样子,郝溢鸣却不肯放弃:“那我呢?” 他? 宁婳儿抬头看着郝溢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上车。”转身郝溢鸣回了车里,推开了副驾驶上的车门。 宁婳儿站在车子外面一直不肯上车,郝溢鸣也不离开。 最后,宁婳儿转身朝着回去的方向走,郝溢鸣的车子便在后面跟着。 结果跟到半路,天又下起了雪。 郝溢鸣按了一次喇叭,宁婳儿宁愿自己走,也不肯上车。 到底是心疼宁婳儿,车子横在宁婳儿的面前,下车把宁婳儿打横抱进了车里,车门关上,郝溢鸣回了车里,车子一路开回了他自己的地方。 此时的仓库里面,已经不是一个工作的地方,而是一个大型的聚会场。 一边的电脑工作室已经黑了一片,而另外的一边则是很多人坐在一起议论白天里的一些事情,以及一些国内外的新闻,多数是it界和游戏软件方面的事情。 宁婳儿被郝溢鸣直接拉到了工作室的仓库里面,进门所有人都转身朝着她和郝溢鸣看。 宁婳儿的身上都是雪花,活似一个雪人。 身边的郝溢鸣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也都是纯白的雪。 但是两个人一进门,身上的雪大部分都化掉了,特别是宁婳儿的小脸上面,因为热,把雪都烙化了。 宁婳儿有些紧张,不知道郝溢鸣把她带过来要干什么,她不肯下车,却给郝溢鸣强行带下了车。 此时宁婳儿很想要逃跑回家,但外面的风雪都快要把人吃了,她怎么回去? 回不去,还要面对这么多的人。 “没见过活人?”宁婳儿正感到难为 情的时候,郝溢鸣忽然朝着对面的那些人问。 被他一问,所有人都禁声,把脸转了过去。 跟着郝溢鸣伸手拉了一把宁婳儿手,拉着人直接朝着楼上走去。 宁婳儿本来不想上去,但是楼下这么多的人,要是拉扯起来更不好了。 给郝溢鸣带到楼上,宁婳儿彻底安静了。 郝溢鸣拉开房门把人带了进去。 这时候了,宁婳儿纵然是不想进去,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进了门宁婳儿便站在门口不动弹,郝溢鸣便拿了一块很大的毛巾出来,毛巾直接盖在宁婳儿的头上,给宁婳儿一边擦一边说:“一会我去做吃的东西,你吃什么?” 宁婳儿低着头,茫然的摇了摇头。 “说话。”郝溢鸣扯开了宁婳儿头上的毛巾,伸手把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宁婳儿微微仰着下巴,朝着郝溢鸣无辜的看着。 “面呢?”其实郝溢鸣不会做其他的东西。 宁婳儿勉强点了点头,郝溢鸣有些不舍得把宁婳儿的下巴方开似的,拇指轻轻揉了一下,才放开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看郝溢鸣走了,宁婳儿才松了一口气。 跟着坐到了床上,目光有些混沌的朝着门口看。 有些乱,她也说不清楚是怎么了,但她知道这样不对。 没过多久,郝溢鸣住了好的面,叫宁婳儿出去吃面,宁婳儿起身才去了外面。 推开门楼下正在玩牌什么的,宁婳儿对玩牌可以说很感兴趣,平时看着别人玩,她就跟着玩一会,但也都是后来学会的,没有认识郝恩希之前从来都不会。 宁婳儿还以为会有人在楼下看她,毕竟上次还有人偷听。 但这次她却什么都没看到,似乎那些人更专注他们的娱乐活动。 宁婳儿哪里知道,人家是看见了房门动了,才转身马上回去。 出来没看到什么,宁婳儿直接去了楼上的小厨房里面。 厨房里面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看上去是郝溢鸣自己的厨房,收拾的很干净。 此时桌上放了两碗面,宁婳儿坐下把筷子拿了起来,而后便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郝溢鸣坐在对面,一边吃一边看着宁婳儿。 正吃着把筷子放下,抬起双手朝着宁婳儿伸了过去,吓得宁婳儿马上要躲开。 却给郝溢鸣握住了小脑袋,给她理顺了头上发丝。 之后宁婳儿被放开,低头继续吃她的面。 “婳儿,为什么出来?”吃了一会郝溢鸣问,宁婳儿也没说话,她是不知道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道说她是从国内偷偷跑出来的么? 宁婳儿没有说话,郝溢鸣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但是他们之间的气氛却没有那么僵持了。 吃过饭郝溢鸣收拾了碗筷,叫宁婳儿去楼下坐一会,好说楼上有拖鞋,把拖鞋换上。 宁婳儿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子确实有些脏,又看看郝溢鸣的,已经换上了运动鞋。 宁婳儿想想回去郝溢鸣的房间里面换上了一双大号的拖鞋。 因为是郝溢鸣的,所以鞋子确实有一点大。 郝溢鸣是要宁婳儿下楼去,但宁婳儿却站在楼梯上面看着下面,她都不认识,下去了不知道说些什么。 虽然看着他们都很好,但是她总觉得他们离她还是很远。 郝溢鸣收拾完,从厨房里面出来,看了一眼宁婳儿,会委屈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出来后站在宁婳儿的身边。 宁婳儿看他一眼,微微的愣了一下。 郝溢鸣果然是有衣服穿,说没有衣服都是骗她的。 “下来。”郝溢鸣先去了下面,宁婳儿过了一会才下去。 跟着郝溢鸣过去,马上有人给他们让开了一个位置,两个人刚好坐在了玩扑克的那却人里面。 “总监,要不要玩一会?”郝溢鸣刚刚坐下,就受到了邀请。 “会么?”郝溢鸣没看见过宁婳儿玩这些,所以才会问,宁婳儿看看桌上放着钱,她没有钱,也就没答应。 看她没答应,郝溢鸣也没有在继续问她,而是和一旁的人说:“你们玩,我们看看,一会玩。” 他们不玩,其他的人开始玩。 宁婳儿看了一会,郝溢鸣起身站了起来,朝着篮球场上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看着正打球的几个人,很快加入了进去。 看着郝溢鸣一跃而起的三步篮,宁婳儿忽然想起了在学校的那会。 想起那时候的几个人,宁婳儿的脸上慢慢沉淀着什么,不经意的低头笑了那么一下。 其实一起都过去,那些也只是回忆而已。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郝大少来了 快半夜了,郝溢鸣也不说送宁婳儿回去的事情,宁婳儿只好问郝溢鸣什么时候送她回去,郝溢鸣却说外面的雪太大了,今晚上住下。 楼下几乎走的差不多了,没谁在楼下,就是南海也回去了楼上。 宁婳儿茫然无语,面对这样的郝溢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峻。 但外面确实下了很大一场雪,宁婳儿想走,怕是也真的走不了了,最后宁婳儿也只好点了点头。 “楼上没有空置的房间,你睡我的。”郝溢鸣转身双手插袋朝着楼上走去,宁婳儿在楼下看了看,没跟着郝溢鸣去楼上,反倒说:“其实我可以睡在沙发上面。” 宁婳儿这么说,郝溢鸣上楼的脚步才停下,转身看向身后的宁婳儿,脚步跟着也转了过来。 宁婳儿一瞬便被郝溢鸣转身时候的眼眸看的不敢说话了,低头想了想:“这里很暖和,我可以睡在沙发上面一个晚上。” “我陪你在这里睡。”郝溢鸣说着转身快步回了自己房间里面,宁婳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郝溢鸣已经抱着被子和枕头从楼上下来了。 “你睡那边?”下来郝溢鸣把两条被子扔到沙发上面鲫。 宁婳儿一脸茫然的朝着大沙发上面看,郝溢鸣他们这里三个大沙发,都是能睡下两个人的那种大沙发。 “郝溢鸣我…” “溢鸣,我想听!”郝溢鸣迈步到了宁婳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婳儿,宁婳儿顿觉头上冷飕飕的挂起一阵风,半天了都说不出来。 “我我睡这边。”宁婳儿有些害怕单独面对郝溢鸣,特别是看见郝溢鸣忽然盯着她看的眼睛。 慌慌张张的,宁婳儿朝着大沙发上面走去,结果没有走稳,一步跌倒在了沙发上面。 趴在哪里宁婳儿面前吞咽了一下口水,跟着从大沙发上面起来,也没敢多看郝溢鸣一眼,马上就扯了一条被子,一个枕头,朝着大沙发上面缩过去,之后就再也不出来了。 郝溢鸣站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宁婳儿,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转身看了一眼沙发上面的被子,扯过去弯腰把被子拿了起来。 走到宁婳儿的身边给宁婳儿盖好:“这里晚上能冻死人。” 郝溢鸣说着,把被子给宁婳儿盖好,拍了两下起身离开。 转身坐到了另外的大沙发上面,颈长的身体靠在沙发上面,不说话,沉默着注视着一直缩在沙发里面不敢出来的宁婳儿。 宁婳儿有些睡不着,房子里不光冷,她的心也乱。 一直也不敢动一下,但实在又实在是太冷了,懂得宁婳儿直哆嗦。 其实一群人的时候宁婳儿没有感觉到,这下面又多冷,甚至还觉得有点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了没人的时候,竟然是这么冷。 宁婳儿就快要受不了了,正想要起来,听见郝溢鸣从沙发忽然起来,宁婳儿又不敢动弹了。 下一刻,郝溢鸣掀开被子从下面钻到了被子里面。 “郝溢鸣……”宁婳儿吓得说话打颤。 “两个人或许可以暖和一点。”郝溢鸣忽然从后面将宁婳儿搂住,用力将宁婳儿搂紧了。 宁婳儿僵硬在沙发上面,感受着郝溢鸣不暖反而很冷的身体。 一定是冻坏了,不然不会这么的冰凉! 低垂着眸子,宁婳儿的手落在郝溢鸣搂在她腰上的手上面,将郝溢鸣的手用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拉着。 她也不说话,就是朝着外面拉着。 不管郝溢鸣愿不愿意松开,但她就是要拉开。 拉不开她也不放弃,她也不说话。 因为她知道,这么做不对。 她不是小孩子了,从被嫁人抛弃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人,不能像是小孩子一样。 小时候,翻了错误还有改正的机会,长大了,却没有了。 郝溢鸣的手像是钢筋水泥一样的搂住宁婳儿的身体,说什么也是不肯放开,但宁婳儿始终也不说话。 大冷的天,房子里空荡荡的,根本就不暖和,除了能够遮住外面呼啸的冷风,其他的什么用也没有。 睡下的时候那么冷,现在手心却出了很多汗。 宁婳儿害怕,但她就是不能这样。 只不过,郝溢鸣的手越是被宁婳儿拉着,他就越是不愿意放开。 到底宁婳儿还是把郝溢鸣的手掰开了,只不过这一夜漫长的有些让她害怕。 郝溢鸣的手松开,起身看着她。 她什么也不说,起身朝着门口便跑,跑道门口慌慌张张的就去了门外。 郝溢鸣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迈开步跟着追了出去,追出去却没看到宁婳儿。 郝溢鸣着急,一直拨打着宁婳儿的手机,宁婳儿没有接,郝 溢鸣动员所有人出来找。 “麻烦你了!”宁婳儿下车朝着老师道谢,老师朝着宁婳儿看了一眼:“不要客气。” 宁婳儿刚刚打了电话给她的老师,老师很快就来接她了。 见了面也没问什么,看宁婳儿要冻死的样子,马上把宁婳儿叫进了车子里面。 车子开了一路宁婳儿才暖和一点,下车的时候还有点哆嗦。 老师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宁婳儿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老师也不好在说什么,毕竟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在外面不太好吧,中国女孩子,不是他们这边的这么开放。 老师转身走了,宁婳儿慌忙的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进门宁婳儿忙着去浴室里面冲了一个热水澡,出来了就去被子里面裹着。 也不管是不是病了,宁婳儿把从国内带出来的感冒药,消炎药,吃了两片。 生病的人吃到也没什么,但要是没生病的人,吃了这么多的药,发汗也是在所难免了。 不过这样反倒是好了,也避免了宁婳儿感冒。 毕竟这么冷的天,在大雪纷飞的天气里面走了两个小时,就是在好的身体也容易出事。 发了汗宁婳儿也累了,人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快中午了,郝溢鸣过来敲门,宁婳儿才从被子里面爬了出来,在小镜子里面看了一眼郝溢鸣。 看到是郝溢鸣,宁婳儿发了一条短信给郝溢鸣。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告诉郝溢鸣她已经安然无恙回家了,要郝溢鸣不用担心。 郝溢鸣看了短信,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宁婳儿。 “要么开门,要么接电话。”郝溢鸣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竟然狠狠的踹了一脚宁婳儿的房门,吓得宁婳儿一跑多远。 站在门口整张脸都白了。 最后宁婳儿选择了接电话。 “我没事了!”宁婳儿声音蚊子似的。 走了两步朝着门口看了一眼,门外的郝溢鸣正站在一旁呼呼的喘气。 “开门。”对着电话,郝溢鸣只说了两个字。 宁婳儿想了想:“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也请你不要把过去的事情放在心里。” “开门。”郝溢鸣的声音降了几个音调,但给宁婳儿的感觉,听上去反倒更加的阴沉了。 宁婳儿有些发慌,但她还知道这时候不该开门。 “郝溢鸣,我们…” 不等宁婳儿说完,郝溢鸣抬起脚哐当的一声,一脚踹在了宁婳儿的房门上面,踹得宁婳儿一下把手机都扔了,忙着跑道一旁去蹲在地上抱住头。 “马上给我开门。”郝溢鸣对着手机里面喊了一声,宁婳儿慢慢看向地上还在响的手机。 门外,公寓里面的邻居都开门朝着宁婳儿这边看。 郝溢鸣穿了一声黑色的衣服,昨晚一直没有休息,早上一直在找宁婳儿。 凌乱和野性加在一起,有时候看就很野蛮。 公寓里面大多数都是留学生,看到这种清醒话都不敢说,马上就缩头回去了。 宁婳儿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在这样下去,她就要发疯了。 腿软,心颤,宁婳儿爬着从地上起来,走去门口开了门。 她以为,等着她的是暴跳如雷的郝溢鸣,结果却是郝溢鸣突然的拥抱。 郝溢鸣一把将她拉倒了怀里,用力搂住。 “郝溢鸣。”宁婳儿僵硬的叫了一声郝溢鸣,郝溢鸣一句话也不说,搂着宁婳儿用尽了所有力气。 十几秒钟之后,宁婳儿总算找回了自己,抬起推了推郝溢鸣。 郝溢鸣没有纠缠,放开了宁婳儿。 看了一会人没事,转身人马上走了。 看着郝溢鸣快速离去的背影,宁婳儿的心里忽然一抹失落。 不过这样最后,郝溢鸣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什么交集。 宁婳儿转身回去,虽然坐在沙发上发呆了一个下午,但心情也算是平复了下来。 一天没吃东西,晚上才下楼去吃东西。 吃什么宁婳儿也没有太多的要求,但是下楼还是朝着前面的一条街走了一段,找了一家餐厅进去随随便便吃了一点。 吃过饭宁婳儿从餐厅里面出来,走回去用了半个小时。 到了门口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周围有什么人在看她似的。 宁婳儿转身找了找,打是并没有找到什么人。 是她多心了吧? 回了住处宁婳儿准备去洗澡了,房门给人敲了两下,宁婳儿去门口看了一眼,脸上刷的一下便没了血色。 郝郝溢庭?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吓晕 郝溢庭? 郝溢庭怎么会来了? 宁婳儿一看见门口的人腿脚就有些发软。 不知道是被郝溢庭给吓坏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宁婳儿竟不相信自己的看见的人是郝溢庭。 抬起手宁婳儿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鲫。 昨天她在大雪里面走了那么久,肯定是生病了,产生幻觉了。 宁婳儿忙着跑回了卧室里面,放下手机朝着床上去了,掀开被子钻到被子里面就不出来了峻。 蒙上被子,宁婳儿打算再睡一会。 房门又接连的响了两次,宁婳儿慢慢把头漏了出来,最终还是下床去了门口。 站在哪里沉默了一会,还是把房门给打开了。 门开了,门外果然站着郝溢庭。 宁婳儿一脸茫然,郝溢庭眸仁微眯,他像她,找遍全世界,为了来法国,冒雪也要来,飞机差点在空中失事。 她却…… 他是恶鬼? 吓得她脸也白了,身体也发抖。 郝溢庭带着行李,行李箱上面还又一层薄薄的雪,看上去外面又下雪了。 宁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的这么想。 更加奇怪的是,她竟然看着郝溢庭穿的单薄想到外面冷不冷的问题。 不等宁婳儿说什么,郝溢庭迈步走了进来。 宁婳儿茫然的朝着后面退了一步,想问些什么,滑倒了嘴边忍住了。 郝溢庭把行李放进门里,转身把门关上了。 因为知道这边冷,郝溢庭买了一条围巾过来,这在宁婳儿看来也挺奇怪的。 郝溢庭竟然买了一条红色的围巾。 一圈圈的,红围巾围在郝溢庭的脖子上看着极其的不协调,但是宁婳儿不可否认,这样的郝溢庭却是好看的人神共愤,即便郝溢庭现在的眼睛有多犀利,她也还是觉得,郝溢庭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宁婳儿把身后的扫把给握在了手里。 郝溢庭英俊的脸上一抹阴霾,这是要把他给赶出去的意思? 迈步郝溢庭直接抵在了宁婳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小人,他整日整夜的睡不着吃不下,她就是这样对他,一见面就要赶他出去? “不想太难看,就老实一点,我饿了!” 郝溢庭说完朝着里面走去,脚上的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在了门口。 低头宁婳儿看看,一脸的茫然。 郝溢庭的行李就放在门口。 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忙着朝着里面看,郝溢庭竟如同是回家一样,已经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白色的衬衫露了出来,脖子上的围巾也放到了沙发上面,宁婳儿跟过去,郝溢庭正在厨房里面翻东西出来。 可惜宁婳儿的厨房里面什么都没有,最后,郝溢庭转身看着宁婳儿问:“你每天喝水就度日了?” 宁婳儿忙着摇了摇头,看郝溢庭的样子,要是再找不到东西,恐怕就要把她也吃了。 回去房间,宁婳儿把自己准备晚上吃的零食抱了出来,另外还有两个苹果和一个橙子。 郝溢庭低头看着放在自己脚下的一堆东西,脸更黑了。 就这些? 其实宁婳儿这些都没打算拿出来,是郝溢庭的样子太可怕了,她吓得手足无措才都拿了出来。 郝溢庭用穿着袜子的脚踢了踢地上的两个苹果,两个苹果跑的老远。 他也是最近两天才知道,郝溢鸣喜欢吃苹果。 难怪睡觉的时候都要抱着,还不吃他的橙子。 看着两个苹果滚到墙角,宁婳儿转身去捡了回来,他不吃放在了一边。 郝溢庭走进,宁婳儿后腿。 结果被逼到的墙角里面。 “从今天起,以后不许在吃苹果,除了我,不许想其他的男人。” “郝郝…” 郝溢庭逼的太近,宁婳儿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说话也结结巴巴。 不等宁婳儿反应,郝溢庭转身走去了刚刚吃的东西哪里,弯腰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特别是那个橙子。 送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撩起眼眸郝溢庭看了一眼宁婳儿,走过去把橙子放到了一边,随手把另外的两个苹果扫到了地板上面。 宁婳儿呆呆的注视着地上的苹果,不知道郝溢庭这是要做什么,苹果哪里的嘴他了。 还有? 苹果和男人为什么也能扯到一块。 宁婳儿的脑子有些乱,站在门口呆呆的注视着已经坐在沙发上面的郝溢庭。 郝溢庭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都是些零食,他吃不下去。 但是他饿了,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再不吃熬不住。 拿了 一包牛肉干,这是郝溢庭看来唯一吃的下去的东西了。 撕开袋子,郝溢庭吃了一口,半天了才打开电视机看着,也不管宁婳儿呆成什么样子。 他来了,就不会一个人回去。 和他抢女人,还留不到郝溢鸣。 郝溢庭吃了两包牛肉干,宁婳儿才有点反应,看看走去了郝溢庭的面前,顺便坐到了郝溢庭远处的沙发上面。 “坐过来。”郝溢庭放下手里的牛肉干,朝着宁婳儿看,第一眼是商量,第二眼是逼迫。 显示出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宁婳儿开始没动,但后来还是坐了过去。 坐过去,郝溢庭便把手抬了起来,而后要搂住宁婳儿。 但宁婳儿的反应极快,忽然站起来挪了两步,躲得郝溢庭老远。 郝溢庭抬头,一抹不悦。 “我能吃了你?” “你怎么来了?怎么,怎么找到的我?”宁婳儿忽然一连串的问题都跑了出来。 郝溢庭冷嗤:“现在问是不是晚了?” 宁婳儿蠕动了两下嘴唇:“我现在和你没关系,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郝溢庭眸仁微眯:“偷了东西,还敢说我欺人太甚?” “偷?”宁婳儿一脸的茫然。 “我什么都没有偷,戒指也还给你了。”宁婳儿离开前把结婚的戒指给郝溢庭放在了家里的床头柜上,她相信郝溢庭是看见了的。 “还嘴硬?”郝溢庭起身站了起来,走到宁婳儿的面前。 宁婳儿想要后退,却给郝溢庭一把拉住了小手。 想要收回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郝溢庭快她一步,把她的小手按在了左边的胸口上面。 宁婳儿脸上一白,手被按住收不回来。 “心,你要走可以,把心还给我。”郝溢庭目光坚定,脸上肃杀,宁婳儿开始愣了一下,但马上感觉到郝溢庭身上的杀气。 一下就不说话了。 郝溢庭一定是在开玩笑? 她没有偷他的心。 宁婳儿不承认,郝溢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顿时宁婳儿的目光茫然起来,郝溢庭瞪她? 郝溢庭也会瞪人? “一个人住?”宁婳儿不等反应,郝溢庭忽然话锋一转问她。 郝溢庭的话来的太快,宁婳儿几乎没有想过,回答:“嗯。” “很好!”郝溢庭用力一把,将宁婳儿的小手拖进怀里。 “除了我,没有其他男人碰过你?” “你--” 宁婳儿差点把嘴唇咬破,脸红了一片。 郝溢庭唇角上翘:“有?” “没有。”宁婳儿忽然回答。 郝溢庭唇角越发上翘,笑的邪魅。 宁婳儿这才知道,上当了。 脸上一白,两个人撕扯了起来,哪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如郝溢庭,撕扯了几下,两个人摔到了沙发上面,一倒下郝溢庭先倒在了沙发上面,跟着是宁婳儿趴在郝溢庭的身上。 想起来,郝溢庭一把将人搂住了。 “你要不起来,明天我就走,要是起来--”余下的话郝溢庭没说,但宁婳儿却忽然喊了一句不要,跟着就像是兔子似的从郝溢庭的身上起来了。 一窜多远,跟着传来砰的一声,宁婳儿把房门关上,躲了进去。 坐在地板上宁婳儿发起呆,会不会是徐艺嘉告诉了郝溢庭她在哪里,若不然郝溢庭是怎么知道她在哪里的? 郝溢庭在外面睡了一觉,早上起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正看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音,郝溢庭便朝着房门口走去。 刚刚醒过来,头发有些凌乱不羁,身上的衬衫也扯开了大片,看了一眼,门外是郝溢鸣,郝溢庭随手开了门。 门外,郝溢鸣愣在哪里,兄弟两个面对面,势均力敌的姿态。 起初,两个人都没说话,直到宁婳儿出来。 宁婳儿是听见门铃响才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出来后人便愣在了卧室门口。 郝溢鸣也带了行李过来,而且箱子和郝溢庭的差不了多少,看着里面像是装了不少东西,手边上还抱着笔记本电脑。 宁婳儿看着那台笔记本像是新买的一样,微微的愣了一下,想到郝溢鸣说她要换电脑的事情。 “看见我意外么?意外都忘记叫大哥了?”郝溢庭好似是故意提醒什么一样,让郝溢鸣恍惚的那么一愣。 “我不记得大哥说过要来,我以为大哥永远不会来了。”郝溢鸣说着要进门,郝溢庭抬起手拦了一下。 兄弟两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想让步。 宁婳儿站在里面,一时间说不出话。 许久,宁婳儿反应过来,也 听见郝溢庭说:“她是你嫂子,一天是,一辈子都是,永远都轮不到你来照顾。” “她也曾以另外一种身份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为此我付出了失去她一次的代价,这次我不会在放手。” 结果,两兄弟打了起来,把宁婳儿吓晕了过去。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捉奸在床 宁婳儿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打架的画面了,只有郝溢庭一个人在房间里面陪着她。 她也想过郝溢鸣哪里去了,但仔细的想想,或许是想通了吧,毕竟他们是兄弟。 这么想,宁婳儿也就想通了。 郝溢庭的手正紧握着她的,看她醒了,马上站了起来,弯腰看她。 几个医生被叫了进来,忙着在她身上做检查峻。 经过检查,确认宁婳儿没事,人才陆续的离开。 等人都走了,郝溢庭才坐下,但手始终是拉着宁婳儿手的鲫。 “你放开我。”宁婳儿拉了拉手,希望郝溢庭把她的手放开,郝溢庭非但没有放开,反倒握的更紧了。 “我没打死郝溢鸣。”郝溢庭说,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 他没打死是什么意思? 打残了? 宁婳儿茫然的眉头皱了皱,应该不会吧,他们毕竟是兄弟,他不会下狠手才对。 但这个也说不准了,郝溢庭可不是善男信女。 宁婳儿自知无力改变什么,干脆也不多说,躺在病床上面一直躺着。 郝溢庭看她不说话,闭着眼睛,这才揉着她的小手玩。 宁婳儿被揉的手心都出汗了,想要收回来,郝溢庭就拉着宁婳儿的手在自己的手心里擦,擦不干净就用纸巾擦。 擦完了继续把玩着宁婳儿的手。 宁婳儿的手有点小,也很柔软,握在手里像是握着棉花,怎么揉都是软的,所以就喜欢。 宁婳儿是在是烦了,睁开眼睛问:“你难道还没长大么?” 其实只是有些心烦,那句话脱口便说了出来,谁会知道郝溢庭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坦然的承认了。 “我是没长大,那你想怎么样?” 宁婳儿意外自己是在做梦吧,而后转开脸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了。 郝溢庭倒是破好笑,而后继续揉着宁婳儿的小手玩。 玩够了,郝溢庭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宁婳儿把手藏了起来,转身面向了墙壁的一边。 病房是单人间,但是床是靠着墙壁的,所以宁婳儿可以把脸转到一边去。 郝溢庭到也没说什么,弯腰给宁婳儿弄了一下被子,起身去了门口,没有多久人就回来了,买了一杯热牛奶回来。 进门放了一根吸管,拉着宁婳儿要她起来,她不起来郝溢庭就说直接嘴对嘴的喂。 宁婳儿这才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 坐在床上,宁婳儿捧着一小杯牛奶,用习惯一口口的把牛奶吸进去。 吸完,郝溢庭比较满意,被子拿走放到一边坐下和宁婳儿讲起条件。 “你要什么,只要能爱上我,我都答应。”郝溢庭双腿交叠,身体向后扣着,双手握在一起看宁婳儿。 宁婳儿觉得郝溢庭是疯了,哪有花钱买爱的。 宁婳儿没理会,只是看着郝溢庭。 “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让你爱上我,如果你还不爱我,我马上转身走,绝不纠缠。”郝溢庭又说。 宁婳儿眉头皱着,他说的是真的? “我怎么相信你?”宁婳儿犹豫了一会。 “你还有第二个选择么?” “我有,我不接受。”虽然很牵强,但是她也很倔强,她不相信,她被郝溢庭吃死了。 她逃出来了不是么? 郝溢庭咬了咬牙:“这三个月里面,除非迫不得已,不然只要你不同意,我绝不碰你。” 宁婳儿眉头深锁:“你说真的?” “真的。” “口说无凭。” “你说怎么样才能相信。” …… 最后,宁婳儿和郝溢庭写了一张协议。 协议由宁婳儿口述,郝溢庭手写,而后两个人签了名字,每人一张收了起来。 忽然间,宁婳儿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人也神清气爽起来,好似多少天的阴霾都挥散了。 宁婳儿还去买了一个热狗。 一边吃一边在街上逛,完全笃定自己不会爱上郝溢庭。 身上带着一张协议,就好像是免死金牌一样,她就没想过郝溢庭这么做的目的。 饶了两圈,郝溢庭看了宁婳儿一眼。 “热狗就这么好吃?” “你买一个尝尝就知道了。”宁婳儿的眼里,热狗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吧,不是因为东西好吃,是因为吃的时候心情好,东西自然好吃。 特别是自身有保障的时候。 而且宁婳儿吃,郝溢庭看着,宁婳儿更有种优越感。 郝溢庭轻哼了一声,去哪里买? 刚刚她买的时候问他了么? 女人真是奇怪的圣物,病床上还傻乎乎的,满脸 的怨妇样子,此时一得到了想要的自由,什么都能炮竹脑后了。 一开始她还担心什么,心在看完全打回了原型。 郝溢庭想不想起第一次在船上见面的情景都不行。 听郝溢庭嗤之以鼻的动静,宁婳儿也没有什么反应,吃了她嘴里最后的一口热狗,顺便吸了吸手指头,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小手。 在宁婳儿看来,此时的郝溢庭,和她已经基本上没有关系了。 只要三个月一过,他们之间就可以各走各路了。 至于三个月之内,按照她说的,郝溢庭不许碰她一根头发丝,不然郝溢庭就出局。 至于她,她也答应了郝溢庭,三个月之内保证不和其他男人来往。 宁婳儿觉得其实这也没什么。 她唯一担心就是郝溢鸣忽然回来,但郝溢庭和她说,郝溢鸣不会再回来了。 宁婳儿以为,郝溢庭一定是和郝溢鸣说了什么,郝溢鸣已经想通了。 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郝溢鸣只是个不存在的过去。 走了一会,宁婳儿有些冷了,搓了搓小手,转审查好着回去走。 郝溢庭看看四周,没什么可看的,跟着宁婳儿一路回去。 回到宁婳儿的住处,宁婳儿把房子里的另外一间房间收拾了出来,把被子和枕头给郝溢庭放好,觉得都可以了,出门和郝溢庭说已经收拾好了。 郝溢庭答应一声,起身去卧室里面看了一眼。 还算满意,给了宁婳儿三千美元。 这个价钱,在美国能住五星级酒店没问题,但是郝溢庭近水楼台,要住在宁婳儿这里。 一个月,三千美元,对郝溢来说不算多,但对宁婳儿而言,可以丰衣足食。 这笔钱,宁婳儿就算不赚,郝溢庭一定还有办法赖在家里。 收好钱,宁婳儿去厨房看看,厨房里没什么吃的东西,宁婳儿趁着天还亮着打算去超市里面。 自然,郝溢庭不放心宁婳儿一个人,也是跟着一块去了。 一路上宁婳儿想的不多,今天几号,郝溢庭到那个月的几号从她的世界里面消失。 郝溢庭想的也不多,这三个月要把宁婳儿留下。 到了超市,宁婳儿推了个车子,按照郝溢庭说的,每样都买一点,付钱的时候宁婳儿出五十美元,剩下的郝溢庭出。 原因很简单,大部分的东西都是郝溢庭要的,宁婳儿没有需要。 既然是郝溢庭要的,自然他来付钱。 至于宁婳儿付钱的那些,除了厨房里面的饭菜,没有其他的了。 晚饭宁婳儿煮了一碗面,收了郝溢庭五十美元,一下把下午在超市的钱都赚了回来。 郝溢庭撩起眼眸看了一眼:“这么多?” “其实你去外面吃也要这么多。”宁婳儿伸出小手,对郝溢庭丝毫不会手软,她就是要让郝溢庭觉得,她就是个视财如命的人,他要是不想留下吃饭,大可以走。 郝溢庭拿出钱包看看,没有那么多的现金了,钱包里就剩下五美元了。 “我下顿一起给。” 宁婳儿看看,郝溢庭也不是个会赖账的人。 “我记上,不过明天你必须给我,不然我就不给你做饭吃了。”宁婳儿扫了一眼郝溢庭的碗里。 面条都吃光了,她如果不答应也没有好处,她才会答应的。 郝溢庭放下碗,也没说什么,去了浴室洗澡。 等他回来,宁婳儿已经收拾好回去睡觉了。 郝溢庭走去宁婳儿的门口问:“你不洗?” “不洗了。”宁婳儿虽然很淡定,但也都是装出来的,她还是要防着郝溢庭,为此她打算等郝溢庭不在的时候洗澡。 郝溢庭门口站了一会,到底也没说什么,毛巾放在头上,一边擦一边去了沙发上面,坐下把电视机打开,看着一些不关心的国外新闻,拿了一包烟出来。 不坐在沙发上面,非要坐在地上,一边吸烟一边打着国际电话。 林涣这时候刚刚上床,好不容易把人找到了,此时正按在身下不让动弹,估计韩六月也是恨死了林涣,竟然这么对她。 “我一会打给你。”林涣先在不管是谁,谁都没有韩六月重要。 韩六月用力动了两下,结果还不抵林涣的力气,呼呼的喘着脸都红了。 林涣低头亲亲,在韩六月的耳边说:“你跑,爷弄死你!” 韩六月能气疯,结果两个人没有三分钟就扭打在了一起。 “林涣,你起来!”韩六月气的喊,林涣却一把扯开了韩六月身上的衣服,骑在韩六月的身上不下来。 此时的林涣,笑的一脸得意忘形。 结果门哐当的一声被人推开,韩六月全身一阵僵硬朝着门口看去,林涣也转 身看。 门外,韩雪伊站在那里,一脸苍白。 嘴里只说了两个字:“你们……”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重重一巴掌 韩雪尹接受不了眼前看见的一切,转身朝着楼下跑的时候摔了一跤,人从楼梯上面滚了下去,结果便酿成了去医院的结果。 发生了这种事林涣也不能无动于衷,虽然对韩雪尹根本没有感情,但是这种发生在他和韩六月办事的时候,说不过去。 韩家和林家是世交,除了这种事情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人就是他了。 韩雪尹被送到了医院里面,摔得头破血流峻。 韩六月站在抢救室外面脸上一阵一阵的白。 外人看来她和韩雪尹的感情极好,但真的是不是好,她们心里清楚。 她们毕竟不是一个母亲的孩子,本身他们之中有一个人的存在就多余。 至于是谁,韩六月不想说,谁都无所谓,上一代做的错事,都不该由她们这一代来承担鲫。 但不管怎样,她们两姐妹的感情都不是外界说的那样好。 她是韩家的长女,韩家和林家是世交,她和林换订婚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韩雪尹喜欢林涣,整天的咋咋呼呼,韩家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韩雪尹没有求过她这个当姐姐的,但她不喜欢林涣,顺水推舟把婚约给解除了。 原本是件很清静的事情,谁会想到会发生了这种事情。 一年不到,她和林涣就被捉奸在床了。 这件事先不说林家是什么态度,首先韩家就不会放过她。 韩六月也不是很担心韩雪尹的事情,但脸上却忧心忡忡凝云不散。 给林涣的感觉,这女人就要给逼疯了。 “有我在,不会有事,有什么事我都扛着!”林涣走到韩六月的面前,不顾周围韩家人林家人的目光,站在韩六月的面前。 韩六月要是不听林涣这么说还能好一点,听他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更难看。 就是因为他,她才沦为众矢之的,他还说的出这种话。 韩家的父母看着林涣,林家的两个家仆也都看着他们大少爷。 老爷夫人不在国内,他们两个家仆接到了韩家的电话忙着赶了过来,赶过来就听说韩家的二小姐已经进了抢救室里面。 具体发生了什么,韩家也没有说。 但现在看,韩家二小姐出事,是和他们大少爷玩女人有关系。 他们大少爷这个毛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出了名的喜欢玩,但这次也玩的太大了,竟然玩到韩家姐妹身上了。 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肯定是好不了了。 韩家父母都来了,两个女儿都在这里。 里面伤着的你不关心,关心眼前的这个,再怎么说她也是…… 林家的两个仆人看,韩六月的父母也看着韩六月,神情无不是复杂,心情却各不相同。 “滚!”韩六月现在的心情要多乱就有多乱,她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林涣,抬起手推了一把林涣。 林涣没有后退,反倒双手按在了韩六月的腰身两旁,身体前倾把韩六月逼近了。 韩六月的脸上一寒,要说脏话,林涣不等她说,先说:“我和韩雪尹半点关系没有,她喜欢我管我屁事,她要是喜欢一万个男人,是不是一万个男人都要为她守身如玉? 要是一万个女人喜欢我,你也要我为她们守身如玉么? 我喜欢你,有什么不对,在床上和你做,管别人屁事,她不敲门进别人的房间,明知道房间里面有动静,还进来,没有站稳,接受不了,跌下去,这也是我的错么?” 林涣越说越激动,发生这种事情他心里也不痛快。 但要不是她一直躲着他,会发生这种事情么? 他不是怨她,只是心里不痛快,把事实说出来而已。 林家的两个仆人朝着韩家的两个家长看去,心里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一边想大少爷这是哪根筋不对,一边想大少爷这是何苦,什么女人不好找,非要找韩家的女人。 他都给人家给摒弃了,怎么还吃回头草。 韩家的父母相互看了一眼,林涣这是什么意思,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是女儿的不是了。 “林涣,你不要太过分。”韩六月抬起手要给林涣一巴掌,现在他还说的出这种话,嘴不干净该打。 林涣一把握着韩六月的手,身体忽然朝着前倾,另外的一条手臂朝着韩六月的腰上使劲,一把将韩六月给带进了怀里。 “你,本少爷势在必得,谁要是拦着本少爷,本少爷神挡杀神佛挡弑佛。”林涣的脸上一冷,他就看上她了,谁要是敢说个不字,天王老子也不行。 林涣平常看就是个吊儿郎当二世祖,就是林家的人都看他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这些年虽然也赚了点钱,但说到底没有林家这个坚实的后盾给他撑腰,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林涣什么不是。 林家 和韩家定亲,其实是韩家高攀了林家,林家的权势总归是比韩家要翻两个跟头。 要不是这样,林涣在外面的名声,韩家又怎么会同意。 说到底其中还是有些理由的。 林涣名声不好,结婚找女朋友的事情也是难倒了林家。 放眼出去,韩家的韩六月虽然是有些工作不太好,但这在林家看来,总算是个正经女人,婚事才会定下。 谁知道中途杀出一个程咬金,为了这件事情韩六月毅然把婚约给解除了。 开始林家不知道,一直在打听,后来知道也觉得没什么,大女儿不行二女儿也一样。 韩雪尹的长相还是要比韩六月好上一些的,性格也要柔和。 这样的女人跟了儿子,以后也是能省心许多。 估计林家家长还没有知道这些,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但此时周遭的人都看着林涣,看他一个二世祖突然变了一个霸道总裁的样子,便有些意外的不能自已了。 韩六月也是一阵发呆,没想到林涣会说出这种话出来。 脸上一片片的白。 “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这件事是我逼你跟我,谁要是在这件事情上说你一点不是,给你一点气受,本少爷就灭了他,决不留情。” 林涣放下狠话,周遭仿佛一阵阵的冷冽风声袭来。 韩六月也是一阵阵的浑身冷透。 韩雪尹这时候被人从抢救室里面推了出来,韩家家长朝着门口走去,人伤的挺严重,头上面都包扎了白色的纱布,裹得木乃伊一样。 不睁眼睛已经昏迷了。 身上也都打了石膏,脖子和腿上是严重的地方。 看到女儿这样,韩夫人伤心的哭出来,不敢太大的声音,抬起手捂住了嘴。 韩先生肯定脸上不会好看,看了一眼妻子。 就是他们韩家不如林家,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但女儿被逼迫,小女儿伤成这样,这件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先去病房里,别哭坏了身子,一会我就过去,六月你跟你阿姨过去。” 韩六月虽然是大夫人的女儿,但是母亲早亡,所以她两岁就成了没妈的孩子,也因为这样,父亲韩晨不久后娶了第二个妻子,也就是韩雪尹的母亲白黎。 但白黎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而那时候韩六月的母亲刚刚去世三个月,这边也成了韩六月心里的一道隔阂。 小的时候她不说,是因为她还小不懂这些。 但她始终觉得家里多了一个陌生女人,不肯和白黎好好相处。 长大后韩六月懂事了,却也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一些事情。 韩六月明白,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上一代的恩怨她无心过问,知道就知道了。 只不过,她始终做不到开口叫一个第三者妈妈。 韩六月母亲怎么死的韩六月当时年纪很小,一直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外公家里在母亲死后举家搬迁,就是这些年,也一直没有人回来一个人回来看她一眼。 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不说,只是不想打破现有的安静,却不是她不知道。 韩晨看着大女儿,韩六月推了推林涣,要跟着去病房里面,林涣却搂住了韩六月的身体不肯。 “有什么话,韩叔叔在这里说,是我逼着六月跟我,这件事情我会给六月交代。” 言下之意韩雪尹出事他不会负责,因为是韩雪尹咎由自取。 “六月,跟你阿姨去看你妹妹。”韩晨的脸色冷了冷,韩六月不是怕他,也确实不想和林涣纠缠。 而且韩雪尹现在摔成了重伤,她不去也不行。 用力推开了林涣,韩六月朝着病房那边走去,林涣转身看她,一脸的倨傲冷冽。 在他和韩六月的这件事情上面,谁也不能干涉。 他从来都不强迫女人,韩六月是唯一的一个,他是要定了。 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林涣一直都不理解郝溢庭,竟然会对一个女人沦陷,但是现在他懂了。 爱情不需要什么山盟海誓,也不一定非要一见钟情,有心就够了。 转身林涣朝着韩晨看去,做好了一切准备。 韩晨走到林涣的面前,停下,以一个父亲的姿态对着林涣说:“现在起,离我的两个女儿远点。” 韩晨双眼目光一扫而过,带着轻蔑,丝毫不惧怕林涣。 迈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另外的一边,韩六月却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放不下的三少爷 一边的韩六月,跟去病房的时候韩雪尹已经被人抬到了病床上面,她进去的时候白黎正在对着床上的女儿发呆。 听见房门响了,转身看向韩六月。 韩雪尹在床上,韩六月自然是要走过去看看,结果走过去就挨了白黎狠狠的一巴掌。 “滚,马上给我滚出韩家,别让我再看见你!”白黎指着外面,人气的浑身哆嗦。 她当年就应该把她给掐死,也好过现在她来害她的女儿峻。 韩六月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脸,目光从清澈道漠然,转身朝着外面走去,门开了,人直接去了外面。 父女两个也没见面,一个左边来一个右边走鲫。 韩晨回去的时候,只看见妻子一个人在病房里哭道伤心欲绝的样子,没看见韩六月心情当然是不痛快。 打了个电话,韩六月也没有接,而是跑去了没人的地方坐着。 林涣走过来的时候也没找到韩六月,把医院都快反过来也没把人找到,只好去了外面。 本来林涣都打算走了,转身看了一眼,竟看见医院的天台上面坐着一个人,正双眼望着远方。 林涣转身看着,看到是韩六月吓得脸都白了。 先是打了电话给人,防止韩六月从天台上面跳下来,把救援队都给叫了过来。 跟着自己朝着楼上跑了过去,着急的满身都是汗。 跑道天台上面林涣才停下,反倒不敢走过去了。 韩六月穿了一声深色的毛线衣,听见身后有个人上来了,大概也想到是林换了。 但她不是个寻死逆活的人,没有激动,反倒是起身站了起来,跟着转身朝着林涣看了过去。 林涣的脸上骤然起了波澜,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韩六月走过去,林涣一把拉住韩六月的手,也不说话,转身拉着韩六月大步流星的朝着楼下去。 经过一段台阶,走的太急,差点摔倒。 “妈的!”林涣跟着咒骂了一声,韩六月跟在他身后,一直拉他,问他是不是疯了。 林涣也不说话,拉着韩六月一路又去了电梯里面。 进了电梯林涣一个劲的按电梯,韩六月问他要干什么,他也不说话,反而嘡啷踹了一脚电梯,踹得电梯嗡嗡响,报警器都响了。 出了门,电梯门口主管都来了。 但一看出门的人是林少爷,还带着韩医师,也都没敢说什么,加上林涣那张脸确实有些恐怖吓人,谁还敢提着脑袋不要命的过去问些什么,早就躲得老远了。 出了门林涣差点又摔了一个跟头,刚刚迈步,朝着前面摔了过去,但马上又稳住了。 吓得电梯门口其他的人大气不敢喘,今天这是唱的哪出? 韩六月眉头伸缩,林涣嘴里冷冷的说:“砸,把电梯给我砸了!” 电梯门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韩六月,韩六月也没说什么,被林涣给拉到了韩雪尹的病房里面,一脚把病房的门给踹开了,一把将韩六月给拉了进去。 白黎只感觉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浑身哆嗦。 韩晨坐在沙发上面正眯着眼睛,深思熟虑。 毕竟林家不是什么小户人家,真出了事情,他也说不过去。 林涣看样子是不会轻易放手,但他也绝对不能容忍林涣这么糟蹋他的两个女儿。 正闭着眼睛,韩晨也给林涣的一脚踹醒了。 睁开眼韩晨便看见林涣把大女儿拉着进门,跟着就问:“谁打的六月?” 韩晨微微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女儿的脸上,一边脸确实肿的有些吓人。 这才知道,大女儿被人打了。 看着林涣和韩六月,韩晨又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怎么回事他已经明白了,虽然对妻子的举动有些不悦,但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 到底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怪谁不怪谁,其实说不清楚。 “谁打了也和你没有关系,马上把人放开出去。”韩晨都没有起来,眼眸犀利了几分,试图把林涣赶出去。 林涣却扫了一眼病房里面:“不管谁打了,我都记住了,现在六月是我的人,如果有人找六月的麻烦,我就不会善罢甘休,我说过,有人动六月一根头发我都不会留情。” 一脚林涣把病房里面的椅子跟踹翻了,吓得白黎脸都白了。 韩晨却坐在沙发上面没有说话,不是怕了林涣,而是觉得林涣不像是玩玩。 对韩晨而言,韩六月这个女儿是个意外,所以他对韩六月有着愧疚,也正因为是这样,他这些年来对韩六月很是纵容,也要比二女儿要好一些。 就连韩六月要做男科医生他都同意了,只要是韩六月想要做的,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会支持。 和林涣的订婚虽然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决定,但是韩六月只是说要和林涣解除婚约,他就毫不犹豫 的和林家说了这件事情。 原本也是一件叫他面子上过不去的事情,毕竟关乎两家利益。 但是他并没有犹豫,而是毫不犹豫。 在决定的一刻,他心里也是庆幸的,毕竟林涣的花名在外,大女儿会不愿意和林涣订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也足见大女儿的睿智。 大女儿是个聪明的女人,这点让韩晨一度欣慰。 但此时,韩晨的心情复杂。 林涣转身拉着韩六月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这让韩六月成了医院里面响当当的人物。 流言蜚语自然是不会少,但林涣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相反,他的心情无比痛快,除了韩六月被打的事情上面。 “纱布,消肿药水,养颜丸。”带着人经过药局,林涣站在药局门口说。 药局的人看林涣,再看看面无表情,脸肿很多的韩六月,也不敢问什么,忙着给拿了林涣要的几样药。 其实这都是违规的,但在菁城谁不知道林涣是不好惹的人,除了郝家的几个少爷,就是他了。 郝家以德服人,林少爷可不是。 林涣拿了药,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 回了车里把韩六月推进去,开车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进门把韩六月给强行拉了进去。 林涣别墅里面没有几个佣人,也都不是特定的。 他不喜欢人多,所以一个人在外面住。 佣人也都是林家的老人,定期到林涣这里给林涣打扫。 今天进来没人,林涣直接把韩六月扔到了楼下的大沙发上面,韩六月被林涣摔的陷到沙发里面。 跟着林涣便骑跨到了韩六月的身上,硬是把韩六月给骑到了身下。 韩六月想要起来,除了一双手能够按在沙发上面动一动,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能动。 “滚开!”刚刚韩六月也是有些累了,没理会林涣,这时候歇过来了,便有些恢复了精气神,对林涣也就没有客气的样子了。 林涣却把身上的外套刷刷脱了下去,衬衫扯开了两颗扣子。 一把用力把外套扔到地上,林涣转身拿了药膏什么,竟说:“你老实一点,本少爷还没这么殷勤过。” 说完林涣开始给韩六月脸上消肿,一开始韩六月愣了一下,过后韩六月把脸转开了。 这种事情,郝溢庭也做过,只不过,郝溢庭比起林涣,始终温文尔雅,而林涣却粗暴的有些野蛮。 韩六月至今都还记得,那时候她十几岁,被人给打了,郝溢庭和林涣路过,帮了她,后来看她手臂上面被人打肿了。 郝溢庭亲自给她擦了药水。 虽然事过境迁,但她还是记得。 郝溢庭那时候的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疼惜,只是…… 韩六月渐渐安静下来,林涣给韩六月擦完了药膏有点不想下去,低头亲了一下韩六月的嘴唇。 韩六月抬起手要把林涣推开,林涣耍起无赖不说,竟还撒起娇。 “六月。”低着头,林涣在韩六月的耳边呵了一口气,韩六月虽然脾气很硬,但毕竟还是个女人,她在怎么也不如林涣这个情场老手。 抬起的手给林涣按在头的上放,低头林涣从她的耳畔一路亲到嘴唇上面。 她也想动,却给林涣压制在身上,动一下都不能。 …… 林涣说的一会可能是几个春夏的意思,郝溢庭就没有等到林涣的电话。 睡不着郝溢庭看了半晚上的电视,深夜才靠在沙发上去睡觉。 宁婳儿早上起来把门推开,看见郝溢庭睡在沙发上面,忙着去了浴室里面,快速的洗了个澡,出来看郝溢庭还没有醒,心里一番清醒,殊不知郝溢庭早就醒了,只是装着还睡着。 换好了衣服宁婳儿从卧室里面出来,而后朝着厨房里面走去,进了门看看昨晚剩下的食材,琢磨了一会,煮了一锅汤给郝溢庭。 这就是早饭了,宁婳儿留下一张字条,表示早饭已经准备好,只需要三十美元。 郝溢庭看着一锅汤,三十美元? 端着一锅汤,郝溢庭冲进了下水道里面。 宁婳儿以为,以后不会再为了郝溢鸣的事情烦心,却没想到,人刚到了学校门口,就在学校门口看见了从路虎车上下来的郝溢鸣。 车门推上,郝溢鸣从车上下来,硬着飘落的雪花,一路走到宁婳儿的面前,没说话,把手放在了宁婳儿的脸上。 他说:“我试过,但是我放不下。”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三少爷住院 宁婳儿发呆的看着郝溢鸣,他什么没有做,只是脸上带着一抹不甘一抹失落。 宁婳儿还能说些什么,除了转身离开。 但她要转身,却又被郝溢鸣伸手拉住了手臂。 郝溢鸣不让她走,她只好抬头看郝溢鸣,试图把手从郝溢鸣的手里拉出来。 郝溢鸣却说:“婳儿的心里,难道一点我的位置都没有了?峻” 宁婳儿停下,却没有回头。 “我现在已经是你大哥的妻子了,请不要再对我纠缠不休,我们只是分开了一段时间,和他闹了别扭,现在他来找我,我们也已经和好,你还是别再出现了。鲫” 宁婳儿除了这些,其他的什么也不能说,说完快速的跑开了。 郝溢鸣转身看着已经跑远的宁婳儿,低喃着婳儿两个字。 跑道了没人的地方,宁婳儿停下来把头低下,转过脸看着门口还没有走开的郝溢鸣,看他没走也不敢出去,中午就这么在学校里面度过了一个中午饭时间。 下午宁婳儿去上课,路过的时候特意跑到能看到学校门口的地方看了一眼,没看到郝溢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宁婳儿也不知道是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还是害怕了什么。 现在的宁婳儿什么都不想谈,特别是感情。 对于那种镜花水月的东西,宁婳儿已经完全失去了信息。 以前她还有梦做,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梦醒了,回头看看反倒觉得荒唐。 郝溢鸣不在,宁婳儿自在了许多,又没有郝溢庭的打扰,宁婳儿在学校里面过了一个下午悠哉悠哉的日子。 下午放学要回去的时候,刚到了学校门口看见郝溢庭已经停了一辆车子在学校门口。 车子是银灰色的,是一辆越野车,具体的牌子是-- 奔驰? 宁婳儿看看标走了过去,郝溢庭推开车门,宁婳儿从一边坐进车里,安全带系上问郝溢庭:“你新买的车子?” “我跟朋友借的。”郝溢庭所为的朋友就是一家汽车公司的商人,所以车子是新的。 郝溢庭的事情宁婳儿根本也不关心,他这么说她就这么听,而后朝着车子外面看去。 “我买了菜,晚饭我做。”一边开车郝溢庭一边说,宁婳儿看了他一眼,“我不会付钱。” “开口闭口都是钱,你掉进钱窟窿里面了?”郝溢庭脸上虽然有不悦,但并没有不高兴,反倒心情很好。 宁婳儿拿出手机,一边看手机上面的留言板,一边说:“谁开口不是钱,要是没有钱你用什么穿衣吃饭,用什么开这么好的车子?” 郝溢庭无语,就算是这样,也不用挂在嘴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郝溢庭略显不悦,嘴角却笑着。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车子到家宁婳儿把手机收了出来,郝溢庭推开车门下车,宁婳儿也下了车。 但郝溢庭是去提菜,宁婳儿却看着手机回了公寓里面。 宁婳儿不想和郝溢庭多说什么,按照她的计划,熬过一天算一天,熬过三个月,她和郝溢庭之间就没关系了。 回到房子里面宁婳儿就回去房间里面了,门关上拿着笔记本去了床边上,打开本子联合了几个人,开始她的游戏生涯。 郝溢庭回来推不开门在门外问:“你在做什么?” 宁婳儿不出声,专注游戏。 郝溢庭在外面又敲门:“婳儿,出来帮我做晚饭。” “我不会,你做吧。”宁婳儿看了一眼房门,转过去继续看她的游戏,和里面一个心搭档正聊天。 “你不帮我,我不给你吃!”郝溢庭在外面说。 宁婳儿无动于衷。 郝溢庭转身双手卡在腰上,这么下去什么时候能有进展。 没过多久房门口没有动静了,宁婳儿放下笔记本去床上躺着,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郝溢庭饭做好了,在外面敲了几次门宁婳儿才听见,从床上爬着起来去的门口,门开了看见郝溢庭还吓得不轻,马上朝着后面退了一步。 “你你怎么来了?”宁婳儿彻底忘记和郝溢庭达成的协议,也忘记了郝溢庭来了国外。 俨然是睡觉有些睡糊涂了。 郝溢庭眸仁微眯,一股威胁瞬间袭来:“你说我怎么来了?” 宁婳儿一脸茫茫然,不等反应过来。 郝溢庭迈步已经进了她的房间,步步逼近。 被逼到死角,宁婳儿终于想到郝溢庭为什么会在自己面前了,忙着说:“我想起来,想起来了!” “很好!” 郝溢庭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宁婳儿此时才发现郝溢庭穿了围裙,手里还握着一把铲子。 不协调,根本就是不协调的调调。 宁婳儿反应很慢的跟了出去,出了门去了厨房,厨房里面郝溢庭正在忙碌。 宁婳儿发呆的注视着正背对着她,竟然有序摆弄着晚餐的郝溢庭。 难以置信,郝溢庭竟然在给她做晚饭吃。 这在以前,她都不敢想。 晚饭做好,转身郝溢庭把两份牛排端了出来,宁婳儿好久没吃过牛排了,看上去就不错,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好吃。 郝溢庭有些嫌弃的扫了一眼宁婳儿要流口水的小嘴,居高临下的样子。 宁婳儿抬头,只是一份牛排,他也至于那么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她么? 他有钱,难道就不许别人对好吃的爱慕? 管不了那么多了,郝溢庭放下宁婳儿便坐下了,吃白来的,宁婳儿心情便会大好。 看着宁婳儿吃,郝溢庭眉头高挑。 比起牛排他很嫉妒。 转身郝溢庭又去了厨房里面,拿了一瓶红酒出来,两个高脚杯子。 红酒放下宁婳儿看了郝溢庭一眼,一边的腮帮子鼓得老高,里面塞满了好吃的牛排。 郝溢庭看上去不是个做饭的人,想不到却很会做牛排。 看到郝溢庭打开了红酒,倒了两杯红酒,还给她的一杯。 宁婳儿低头想了想,她不喝但也没有拒绝。 郝溢庭没有马上吃,而是一边看宁婳儿一边摇晃着红酒杯子。 宁婳儿赶忙吃完跑回了自己房间里面,门关上就不出去了。 郝溢庭要是喝完酒酒后乱性怎么办? 安全起见宁婳儿先把自己保护好,门锁严实,这样就能避免不该发生的事情了。 郝溢庭看了一眼宁婳儿房门,这才放下酒杯,吃着凉了的牛排。 晚饭吃完郝溢庭仍旧睡在客厅里面,就是盘子都是他自己洗。 宁婳儿临睡前在日历本上画了一个圈,证明今天已经过去了。 九十天,宁婳儿相信很快就过去了。 早上宁婳儿起来,推开门又看见了睡在沙发上面的郝溢庭,宁婳儿站在门口看了一会。 她觉得郝溢庭是喜欢她的大沙发的,上面确实很柔软。 要不是这样,郝溢庭为什么每天都睡在沙发上面,总不会是要看着她才睡在沙发上面。 有了这种想法宁婳儿也不再纠结,而是直接去了厨房里面,进去看看,郝溢庭竟然把厨房已经收拾了出来。 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子,不难看出垃圾袋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宁婳儿提着垃圾袋子朝着门外走,去了外面一路提下去扔下垃圾桶的里面,正要转身回去,听见了一点响声,回头竟看见郝溢鸣的路虎车停在他们公寓的不远处。 宁婳儿以为是郝溢鸣来了,转身打算回去,却听见南海的声音。 一起打游戏这么久了,南海的声音宁婳儿不会不知道。 平常宁婳儿他们打游戏的时候习惯性的分成两个队,这样打比较激烈。 自然是要有一个解说员的,但每次他们的解说员都是南海,所以南海的声音宁婳儿十分的熟悉。 更有一点,南海平常组织一些活动,也总是小钱奴小钱奴的叫她。 这么充满傲气霸道的一个名字,宁婳儿也是醉了。 每次听见南海喊,都好像是在喊小情人一样。 宁婳儿也是十分的不舒服。 “小钱奴。”听到南海的声音,宁婳儿回头看他。 南海从路虎车里面下来,车门关上跑了几步。 “总监病了,你去看看他。”南海说着要拉宁婳儿的手,宁婳儿忙着放到了身后。 “他怎么了?”宁婳儿虽然关心,但是并没有跟着南海走。 南海解释:“在最近一直熬夜,白天不吃不喝,身体上本身吃不消,昨天不知道为什么发烧三十多度,他一直喊你名字,你跟我去看看他。” 南海说的不像是谎话,宁婳儿却犹豫了一会。 “我不能去,你回去吧。”转身宁婳儿就要走了,南海不死心,在后面喊:“大桥医院,很好找,你一定要去,我先走了。” 南海转身回了车里,上车开着车子走了。 宁婳儿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转身朝着离开的路虎车看了一眼。 虽然她什么都不愿意想,但是回去的这一路还是有些魂不守舍,就是早饭都做的心不在焉,也没有和郝溢庭要什么饭钱。 吃过饭宁婳儿去门口换鞋,低头看了好一会才把鞋穿上,郝溢庭说要送宁婳儿,也被宁婳儿拒绝了。 只不过郝溢庭还是把宁婳儿给送到了学校门口,下了车宁婳儿看着郝溢庭的车子离开。 回头看看却没有回去学校。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万劫不复之地 宁婳儿犹豫了很久才去的医院,想过不去看郝溢鸣,但是她心里乱。 打了车宁婳儿直接去了医院,下车正想着怎么去找郝溢鸣,一个郝溢鸣的职员从医院里面出来看见了宁婳儿,忙着走到宁婳儿身边。 “你可来了,总监一直躺在病床上说胡话,退烧也退了,就是一直醒不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 职员说的挺吓人的,宁婳儿也顾不上其他,忙着朝医院里面走,到了郝溢鸣住着的病房门口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郝溢鸣住的是高间,环境比一般的要好,里面相对也要地方宽敞一些,但此时看,里面真说不上是宽敞,三四十平的地方,竟然站了快二十个人了,医生护士的四五个,剩下的都是郝溢鸣的下属峻。 宁婳儿身边的人忙着把病房的房门推开,进门便说:“婳儿来了。” 听这么说,所有人都回头朝着宁婳儿看,就是医生护士都被这个婳儿给吸引住了鲫。 看到宁婳儿也都吃惊了一瞬,但人很快都去了外面,就是南海也都一并走了出去。 病房里一下少了这么多人,宁婳儿应该觉得空气充足才对,但此时面对床上一直昏迷,脸色有些微红的郝溢鸣,宁婳儿反倒觉得空气稀薄,有些无所适从。 “婳儿,婳儿。” 郝溢鸣还是有点发烧,躺在床上一直说胡话,宁婳儿开始站着没动,但郝溢鸣一叫她的名字,她就想也不想的走了过去。 “郝溢鸣,郝溢鸣。”宁婳儿想要把郝溢鸣叫醒,却给郝溢鸣一把拉住了手,而后带了过去,宁婳儿忽然朝着郝溢鸣的怀里趴过去,以为郝溢鸣醒了,结果郝溢鸣却烧的说胡话糊涂了。 “婳儿,婳儿。” 郝溢鸣其实叫来叫去也只有两个字,就是婳儿。 宁婳儿其实平时不觉得什么,此时看竟有些心酸。 抿了抿嘴唇,宁婳儿朝着郝溢鸣说:“我在,在这里。” 听到宁婳儿说,郝溢鸣像是听到了一样,竟安静了许多,但握着宁婳儿的手却一直没有放开。 “婳儿……” 门外的一些人看着里面,都是一阵的奇怪,两个人看上去明明相互的牵挂着,到底什么原因不能在一起。 宁婳儿被郝溢鸣这么拉着,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一边看着郝溢鸣一边陷入沉思。 过去很久,郝溢鸣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医生推开门进去,宁婳儿还有些不好意思,朝着一旁退了退。 “不用,我们看看他。”医生和护士都是外国人,说话还很客套,南海跟着进门,一直询问怎么样了。 医生检查了一会,把体温计拿出来看了一眼。 “已经开始退烧了,我们给他打一针。”医生说着给郝溢鸣打了一针,郝溢鸣也没太多的反应,烧的昏迷不醒了。 医生和护士又给郝溢鸣换了药,而后才转身出去。 南海把人送出去回来看着宁婳儿和郝溢鸣。 郝溢鸣的手就像是钳子似的,一只手紧扣着宁婳儿的手,一只手不放心的拉着,上面还有针,但他好像是能摸出来是宁婳儿的手一样,握住了不松。 其实刚刚也有别的女生在这里,也都碰过郝溢鸣,但是郝溢鸣并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直到宁婳儿来了,他就起了反应。 这样的反应太奇怪了,让南海匪夷所思。 但南海毕竟是个外人,朋友的立场才去找了宁婳儿。 现在看两个人能多呆一会了,南海也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外面。 郝溢鸣开始出汗,宁婳儿也觉得手心里开始流水了,南海在外面看到郝溢鸣的脸上不红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去吃饭吧,应该没事了,我在这里够了,别把工作都扔下。”南海是郝溢鸣的助手,郝溢鸣不在的时候都是他说了算,所以现在他说什么公司的人也都听。 人都走了南海留在外面陪着,宁婳儿在里面也忙碌起来。 郝溢鸣的身上出了不少汗,她忙着给郝溢鸣擦汗,不然人都湿透了。 正擦着郝溢鸣睁开了眼睛,好像是从梦中刚刚醒过来一样,混沌中睁开双眼,朝着眼前恍惚的人看着。 渐渐清晰的视线里面出现了宁婳儿,一时间郝溢鸣整个人都如同是做梦一样,搞不清楚现实与梦境。 “婳儿,是你吗?”郝溢鸣的喉咙因为发烧,此时说不出什么话,说出来的都是干哑的声音。 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低头看着他问:“你醒了?” “婳儿。” 宁婳儿听见郝溢鸣叫她,也不说话了,给郝溢鸣擦了擦汗,坐到一边了。 郝溢鸣脖子像是机械化似的朝着宁婳儿看过去,宁婳儿坐下,他就盯着宁婳儿看。 出过汗,发过烧的人,脸上都白,就好像是 一张纸一样。 宁婳儿看了一会:“你怎么好好的病了?” 郝溢鸣也不说话,漆黑的眼眸不似平时那样的深邃明亮,反倒是懵了一层尘,灰蒙蒙的看不清多远。 “你别走。”郝溢鸣没过多久有些累了,累的睁不开眼睛,也是折腾的太久了。 但他不想闭上眼睛,一边拉着宁婳儿的手一边说。 宁婳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看着他发了一会呆。 “不走,那里也不去,留下来陪我,我们一起睡一会,靠在树下。”郝溢鸣说着把眼睛闭上了。 宁婳儿的心口一酸,险些掉下几滴眼泪。 忍着宁婳儿没哭,等了一会,郝溢鸣睡着,宁婳儿要把手从郝溢鸣的手里拿出来,结果她一动郝溢鸣就双手用力,捏的宁婳儿的手心都疼了。 南海从外面起身站了起来,朝着病房里看了一眼,宁婳儿忽然抬起手擦了擦从眼睛里面流出来的眼泪,怕给人看见了似的,慌慌张张给擦掉了。 南海站在门口就觉得奇怪,明明觉得两个人不是没有感情,怎么就非要分开。 看了一会南海去买东西,宁婳儿看郝溢鸣是真的睡着了,就想把手拿出来,但郝溢鸣紧紧握着就是不肯松开,弄得她也没办法了。 郝溢鸣不松开,宁婳儿也只能陪在病床前面,但她也累了,没多久趴在病床上面睡了过去。 郝溢庭中午找宁婳儿吃饭,开车过去学校,打了电话给宁婳儿。 电话响了,宁婳儿才缓缓醒了过来。 接电话的时候郝溢鸣也醒了,睁开眼正看她,一脸的委屈,好似个孩子一样看着要抛弃他的妈妈。 宁婳儿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她抬头就看见了他这样的表情,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了。 “我在学校门口,你出来,我们去吃饭。”郝溢庭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学校门口看来看去。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我吃完了,和同学一起吃。” “同学?”郝溢庭有些奇怪的口气。 “嗯,同学。”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女同学。” “这么早你们就吃饭了?”郝溢庭抬起手腕看了一眼。 “不说了,你自己吃。”宁婳儿快速的挂了电话,以免被郝溢庭发现什么。 电话挂掉宁婳儿的脸色也是变了,手机放下,郝溢鸣把脸转了过去。 “郝溢庭的电话?”望着房顶郝溢鸣问,宁婳儿没回答,算是默认。 郝溢鸣仍旧握着宁婳儿的手不肯松开,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情绪。 南海从外面买早餐回来,看了看两个人醒了,才敲了门。 宁婳儿看到有人进来,忙着要把手拿走,郝溢鸣却拉着不放。 “怕什么?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买了早餐。”南海放下早餐,不敢耽误,转身走了出去。 “我去拿早餐。”宁婳儿是想趁机离开,郝溢鸣还会看不出她那点心思。 “不吃了,饿着吧,省的你走。”郝溢鸣说完闭上眼睛继续睡,宁婳儿一脸的窘迫。 没想到郝溢鸣会看出来她要走的事情。 病房外面看的都好笑,怎么还有这样的两个人。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拖拖拉拉的算是怎么回事? 南海出了门坐在一边吃午饭,里面宁婳儿一直拉着郝溢鸣的手,拉不开和他商量。 “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宁婳儿想要先把自己的手拿出来,才会这么说,郝溢鸣却说:“没什么好说的,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除非你答应做我女朋友。” “你开的什么玩笑,我是你--”宁婳儿一时气愤,差点朝着郝溢鸣说。 郝溢鸣的手用力一握,宁婳儿疼的冒汗,连忙抬起另外的一只手拍他。 “疼,弄疼我了!”宁婳儿着急着,脸上冒汗了。 郝溢鸣这才松了松手,看她,双眼目光如炬,威慑宁婳儿:“以后,再不许和我说这两个字,我不喜欢听。” 宁婳儿无语了,这不是他喜不喜欢的问题,是他这么做根本不对。 “从今天起我们正式交往,哪里也不许去,你不陪着我,也不许陪着别人。” 郝溢鸣倔强的像是个孩子,此时宁婳儿才意识到,她已经被郝溢庭两兄弟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被看住 郝溢鸣到底没把宁婳儿的手放开,从宁婳儿来了他就一直握着,一直到天快黑了,宁婳儿着急起来。 “我要回去了,郝溢鸣你放开我。”宁婳儿拉着手,郝溢鸣睁开眼睛看她,不说话双眼目光无比的倨傲。 “郝溢鸣,我不能回去晚。”宁婳儿看看外面,有些心急。 郝溢庭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峻。 郝溢鸣的目光在宁婳儿的手机上面:“答应我,我就送你回去,不答应就哪里也去不了。” “郝溢鸣你太无理取闹了,你怎么能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也不想逼你。” 郝溢鸣说完把脸转开了,宁婳儿着急,只好答应了下来鲫。 郝溢鸣这才转过脸看宁婳儿:“不要骗我,我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她知道,他们都不是好欺负的人,因为最好欺负是她。 “怎么还不出来?”此时郝溢庭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宁婳儿了,学校里已经陆续走光了学生,郝溢庭才打电话给宁婳儿。 “我不在学校,在外面。”宁婳儿想了想,还是说了谎,此时的宁婳儿才发现,她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谎了,说起慌非但不用打草稿,就是脸都不红了。 “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直在学校外面。”郝溢庭抬起手腕看看时间,不可能走的这么早。 “下午没上课,和同学逛街去了。” “在哪里,我去接你。”郝溢庭说着已经拉开车门上了车,大概也想到了什么,只不过此时却什么都没说。 “不用了,我马上到家了。”宁婳儿说着把手机挂上,郝溢鸣起身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身体明显有些虚,但人却看着很精神。 “我送你回去。”郝溢鸣下床便说,宁婳儿等也不等,好不容易手被郝溢鸣放开了,忙着跑了出去。 门口南海被撞了一下,宁婳儿跌跌撞撞跑了。 郝溢鸣毕竟还没痊愈,病床上下来双脚还有些发软,也就没追出去。 宁婳儿出了门打了一辆车子,直接回了公寓那边。 到了地方,下车四周围看看,没看到郝溢庭的车子,松了一口气,迈步朝着公寓里面走去。 此时郝溢庭也已经停车到了公寓前面,车灯晃了一下,宁婳儿回头,看见郝溢庭从车上下来。 郝溢庭下车去了后备箱里面,把晚上要吃的食材拿出来,转身看到宁婳儿也没停下,直接走到宁婳儿的身边,手里的东西放下,把围巾从脖子上面拿了下来。 下车前他刚刚戴上,这时候也不嫌费事,又给宁婳儿围上了。 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郝溢庭倒也没说,弯腰把地上的食材提起来朝着公寓里面走。 宁婳儿转身跟过去,似乎是做了亏心事的人一样,走起路都有些惶惶不安。 宁婳儿很奇怪,明明郝溢庭就没说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不安。 走到了公寓里面,郝溢庭拿出钥匙开了公寓的门,先一步走了进去。 换鞋,进去把食材提到了厨房里面,放下开始摆弄那些食材。 宁婳儿跟着去厨房看看,郝溢庭竟然买了两只大龙虾。 虽然没有夸张的很大个,但是这种大龙虾也是不小了。 宁婳儿猜会有两斤重了。 不过郝溢庭一看就不是会做龙虾的人,竟然把两只还活着的龙虾放进锅子里面蒸, 好残忍! 宁婳儿站在厨房门口脑子里一片凌乱,感觉郝溢庭蒸的不是龙虾,而是她。 郝溢庭转身做其他的东西,宁婳儿越发的心神不宁。 偏在这个时候,宁婳儿身上的手机响了。 吓得宁婳儿忽然颤了一下,郝溢庭转过脸看她,把手朝着宁婳儿伸了过去:“给我。” 宁婳儿向后退了一步,郝溢庭放下手里的事情,转身看宁婳儿:“我说给我。” 宁婳儿抿了抿嘴唇:“我同学的电话。” “我没问是谁。”郝溢庭说着已经走到了宁婳儿面前,跟着把宁婳儿手里的手机拿了过去。 宁婳儿的脸都白了,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郝溢庭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归属地是本地,人名是三少爷。 “看来你是还没有学乖。”郝溢庭接起电话对着电话里问,电话里忽然的噤声,跟着电话挂断。 随后郝溢庭把宁婳儿的手机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也没说其他的什么,转身去做晚饭。 宁婳儿站在厨房门口,低低的叫了一声郝溢庭:“郝溢庭。” “我不想听,去洗洗澡,你不是怕我看么?我做菜的时候没心思,去洗。”郝溢庭说着抓了一只小鱼回来,鱼朝着砧板下面滑了一下,出溜到了地上,郝溢庭没看见似的,拿着刀子没把手切了。 婳儿想说什么,抿了抿嘴唇到底没说。 转身宁婳儿回去浴室洗了澡,洗好了出来吹了吹头发,换上衣服从房间里面出来。 郝溢庭做好了饭菜把手里的饭菜端到桌上放下,看了一眼宁婳儿,叫着她过去吃饭。 “郝溢鸣他…”坐下宁婳儿想说什么,郝溢庭却一个字都不想听。 “我不想听,一天没吃饭了,吃饭吧。”郝溢庭说着把龙虾壳去掉,盘子推到了宁婳儿的面前。 本来宁婳儿对这样的美味很感兴趣,但此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然一点兴趣没有了。 吞咽了一口唾液,宁婳儿也不抬头,低着脑袋说:“我们还是分手吧,协议的事情也到此为止。 我真的很累,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见到郝溢鸣。 好女孩多的是,你们何必要纠缠我。” “她们再好不是你,我说过,郝溢鸣我会解决,现在起,你只要心里想着我,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郝溢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气,低头吃起东西。 气愤有些诡异了,宁婳儿整顿饭是说什么也吃不下去,起身也没吃一口,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回到房间里宁婳儿抱着笔记本坐在地上玩,一边玩一边朝着安静的地方去。 游戏里面的宁婳儿不光是潇洒,就是那股子的清雅劲也足够许多游戏玩家神往。 特别是宁婳儿在上次的见面会上见到了几个游戏真人大神之后,那些人对宁婳儿都很有好感,其中不乏那个韩国的。 一看见宁婳儿,对方马上朝着宁婳儿走了过来,结果还不等到宁婳儿面前,宁婳儿已经躲了起来。 宁婳儿只想要安静一会,谁也不想理会。 哪怕是在游戏的世界里面。 走进了幽兰谷宁婳儿躲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结果她刚刚抬头,就看见了一身白衣的男人。 男人头顶上面赫然两个字:权少。 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那不然呢?你不带我玩,我不能进来了?”权少今天有些不大高兴,说话都是夹枪带棍的。 宁婳儿还觉得委屈呢,干嘛和她发火。 她也不欠他什么。 “跟我去练级。”权少站在那里,等着宁婳儿起来。 宁婳儿非但不起来,反倒想要下线。 “你不是有装备,我要。” 本来都要走了,听权少这么一说,宁婳儿又心动了。 最后还是把自己仓库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权少看了看,大部分都给收下了。 宁婳儿自己舍不得卖的留下两样,今天又有两万进账。 收了钱宁婳儿不好意思离开,只好跟着权少在游戏里面到处游离。 刚进去宁婳儿就跟着权少后面,后来两个人并肩齐驱。 收获的多了,话也就多了。 权少问:“小钱奴,你有男朋友么?” 小钱奴:“没有。” 权少:“我做你男朋友。” 小钱奴:…… “我不配么?” “不是。” “那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 …… 为了男女朋友的事情,两个人纠缠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宁婳儿败下阵来,答应了权少在游戏里面做她的男朋友的事情。 权少有些很厉害,其次有钱。 宁婳儿觉得这两样对她这种人而言有益无害。 第一个问题结束,权少问起宁婳儿第二个问题:“有什么特别爱好么?喜欢的?” “有,我喜欢打网球,不过好长时间不打了。”宁婳儿想到这些,就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玩网球了。 其实她自己也是挺奇怪的,曾经那么热爱,而今这么的淡薄。 好似她从来没有喜欢过网球一样,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我也喜欢,有时间我们切磋切磋,希望你不要输的太惨。”权少说着转身走去,宁婳儿忙跟过去。 “你不要轻狂,我打的也很好,说不定比你打的还好。” “是吗?我拭目以待!” “哼!” “小钱奴。” “什么?” “不早了,休息吧!” 跟着权少下线了,看权少都下线了,宁婳儿也下线。 打完游戏宁婳儿也困得睡了过去,郝溢庭这才收起手机,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来,宁婳儿说去学校,郝溢庭便送宁婳儿去了学校,下车郝溢庭也跟着一起去了教室。 宁婳儿一阵奇怪:“你怎么也来了?” “我报了班。”郝溢庭说,说的理直气壮。 宁婳儿囧,囧的 天昏地暗。 两个人正坐在一个地方,宁婳儿早已无言以对,郝溢庭分明是在看着她。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国外相聚 一节课下来,很多国外女孩都朝着郝溢庭那边看,宁婳儿也发现了,郝溢庭确实是个很能吸引女孩的男人。 从郝溢庭坐下开始,就开始有女生朝着郝溢庭抛媚眼,但郝溢庭就跟没看到似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朝着宁婳儿扫一眼,余下的时间都在听对面老师的讲课。 好像他真的对老师讲的课很感兴趣似的。 下课宁婳儿急忙的要朝着外面走,还不等走到门口郝溢庭便叫她:“去哪?峻” 宁婳儿停下,回头一脸尴尬的看向郝溢庭,刚刚还看有个女孩把他给挡住了,怎么一会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宁婳儿停下,郝溢庭也走了过去,低头看了一眼宁婳儿紧张的小手,拉了一把人朝着外面去了。 结果宁婳儿第二节课也没有上,跟着郝溢庭直接去了外面。 郝溢庭明明就说随便走走,结果走着走着就去了学校外面,偏巧郝溢庭又接到了电话鲫。 “出去一下,上车。”下巴朝着车子里面摆了一下,宁婳儿知道,这是郝溢庭习惯的举动,是要她上车的意思。 “我下午还要上课,不然你一个人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去也不能做什么。”宁婳儿其实就是不想去,电话里像是在很吵闹的地方,宁婳儿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不想去。 “上车。”郝溢庭拉开车门,示意宁婳儿上去。 站在车子外面,宁婳儿朝着左右两侧看了一眼,没看到什么人,迫于无奈跟着郝溢庭坐进了车子里面。 宁婳儿知道,郝溢庭现在是看上她了。 为了不让她在外面见到郝溢鸣,走一步的看一步。 他要是没事,他就在学校里面看着她,他要是有事,他就干脆把她带在身边。 对这样的郝溢庭,宁婳儿也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不过好在只有三个月,应该很快就过去了。 上车宁婳儿还想,要是这样,说不定真的能避免和郝溢鸣再接触,看不见,心也就静了。 如果再去见面,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还是不见面的好。 郝溢庭把车子开到一处娱乐场所外面,车子停在里面的停车场,下车郝溢庭示意宁婳儿下车,宁婳儿还有点迷茫,这里是娱乐场所,应该是过来玩的,但这个时候能玩什么? 下了车宁婳儿站在车子旁还站了一会,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傻瓜一样。 这里是高级娱乐会馆? 这句话宁婳儿差点问出来,但下意识的又没说。 郝溢庭拿出手机播了电话号码,手机放在耳旁把左手朝着身后的宁婳儿伸了过去。 宁婳儿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郝溢庭今天穿了一件深驼色的皮衣,袖子里面伸出来的手白皙而修长,宁婳儿看着有点不能理解,他是要她把手给他? 但不是说好了,不必要不能碰她? 宁婳儿正当犹豫着,郝溢庭一边讲电话一边转了过来,似乎对宁婳儿没有把手给他有些不满意,目光深邃的落到宁婳儿的身上。 一边对着手机讲电话,一边低头看着宁婳儿正放在口袋里面的小手,伸过去把宁婳儿的手给握在了手心里面。 宁婳儿此时才发现,郝溢庭的手很暖,甚至是很舒服。 轻轻的动了一下,宁婳儿很想要把手收回来,但是郝溢庭已经转身牵着她的手在走了。 “我们已经到了,你在哪里?”郝溢庭一边走一边大步流星的带着宁婳儿朝着娱乐场所的贵宾厅走,好像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郝溢庭给宁婳儿的感觉就是这样。 但仔细的想一想,郝溢庭那么有钱,出国一定是经常的事情,在外面有一两个朋友也都是平常事。 她何必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样。 郝溢庭进门前挂了电话,宁婳儿被带到了贵宾室的里面。 进门郝溢庭和宁婳儿的面前马上走来了一个男性服务人员,穿了一身浅色的衣服,偏粉的那种颜色,看的宁婳儿有些出神。 “没见过男人?我还不够给你看的?”郝溢庭问,低头在宁婳儿的耳边说。 宁婳儿看他,一脸的奇怪,也不是英文,怕什么人听见,非要在耳边说话。 宁婳儿也没有太多的反应,反倒是在贵宾厅的外面看了看,跟着便给郝溢庭带到了换衣室里面。 宁婳儿怎么也没想到,郝溢庭会和她一间换衣室。 东西放好,郝溢庭脱了身上衣服开始换衣服,宁婳儿也顾不得其他,忽然把身体转去了一旁,不该看的她不想看。 郝溢庭换着衣服回头看了她一眼,嗤笑着问:“你没见过?怕什么?” 宁婳儿脸红到了耳根,她不说话,不是没有话说,是她什么都不想说。 见过也不是她愿意的,都是郝溢庭逼她的。 换上了衣服郝溢庭把换衣间留给宁婳儿,锁好门转身拿了帽子出去,门关上,身体靠在换衣间的门板上面等着宁婳儿。 宁婳儿这才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直到郝溢庭没走多远,她先是去把房门锁好,这才回来换上了衣服。 衣服换上宁婳儿低头看看,原来是网球衫。 低头看了一眼,这时候实在不适合打网球,要穿着裙子,完全不协调。 换好衣服宁婳儿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放到柜子里面,锁好才去外面。 听见门锁响了,郝溢庭起身离开换衣间的房门,宁婳儿出来,郝溢庭抬头看她。 带着帽子,不抬头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有那么一瞬,宁婳儿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们的衣服都是浅粉色的,所以看上去他们都很年轻。 平常看见的郝溢庭一脸的冷酷无情,此时看却多了温和。 宁婳儿更加没想到,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郝溢庭,会年轻这么多,戴上帽子,穿上粉色的衣服,就好像是二十岁的学生。 要是不看他的眼睛,宁婳儿真会以为他二十岁了。 “看什么?”被宁婳儿这么看郝溢庭似乎也没想着要打扰,但也没看出心情多好。 只不过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另外两个人也来了的情况下,他就是想要不打扰,一会别人也会打扰。 “没没看什么!”宁婳儿愣了一下,跟着忙着说,郝溢庭近了一步,低头在宁婳儿的耳边说:“你说慌的时候,眼睛眨啊眨的。” 宁婳儿咬了咬嘴唇,转开脸朝着别处看去,结果转开脸便看到了已经换上浅绿色衣服的满江和徐艺嘉。 宁婳儿一下愣在了原地,她就没有想过,徐艺嘉和满江也会在这里。 但很显然,对方早就想到了她会在这里。 “你们?” 宁婳儿想说什么,不等说便看着徐艺嘉笑了笑,好似是很意外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宁婳儿一阵茫然,想到什么,马上说:“我和郝溢庭来的。” “是么?你也打网球?”徐艺嘉其实刚开始学,属于入门的那种,至于为什么学,徐艺嘉也只是玩玩了。 “嗯。”宁婳儿答应着,朝着徐艺嘉笑了笑,实际上却有点心虚。 郝溢庭过来的事情,徐艺嘉看样子是早知道了,但她却不像是知道郝溢庭住在她哪里的事情。 “一会我们切磋一下,你打多久?”徐艺嘉说话的时候拉了一下宁婳儿的手,平常肯定是把宁婳儿拉过去了,但今天有点困难。 郝溢庭的另外一只手拉着宁婳儿,不但如此,徐艺嘉拉宁婳儿,郝溢庭抬起手把徐艺嘉的手拉开了。 “不用了,一会是双人打,我们两一组。”郝溢庭说着看了一眼边上站着的满江。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的做了一个交流,不能让她们凑到一块,各自看着办吧。 宁婳儿比较郁闷,小手在郝溢庭的手里朝着外面拉了一下,郝溢庭没放开,反倒是用力带了一下,把宁婳儿给带进了怀里。 徐艺嘉此时也没幸免于难,满江走去便把人搂在了怀里,好似在宣示拥有权一样。 在两名服务人员的带领下,宁婳儿跟着郝溢庭满江几个人去了贵宾室里面。 宁婳儿觉得好大,三百多平米! 进门满江把手里的一个手提袋扔到了门口,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过来了一个人,把手里的两幅球拍交给了满江,跟着人便退了出去。 球拍的外面口袋一个红色一个蓝色,满江随手把期中的一个扔给了郝溢庭。 “谁先来?”满江的姿态,有种是在必赢的气势。 郝溢庭抓着球拍的手还没放下,转过脸看了一眼宁婳儿:“你先来。” “我?”宁婳儿眨巴了两下大眼睛,看的一脸莫名其妙,她好久不玩了! “不敢?”郝溢庭问,完全是激将法,谁都看出来了,就是宁婳儿她自己都看出来了。 但想想,死活都要玩,来都来了,看看这么大的场地,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进来。 不玩玩,离开了她一定会感到遗憾。 想了想宁婳儿把球拍接了过去,打开看了才知道,竟然是一副名将之拍,摸着爱不释手的。 摸了摸宁婳儿看向徐艺嘉。 就她们两个女人,总不会是和满江打。 “那我们先来。”徐艺嘉笑了笑,随手把球拍拿走,打开看了一眼。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那他们怎么睡 徐艺嘉对打网球只是一点点的兴趣,所以也不真的在意球拍的质量和产地,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人便跟着朝着里面走去。 不像是宁婳儿那样,先是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腿脚,而后用左手臂按住右手臂肩上,朝着后面活动了两圈。 满江微微的愣了一下,便有些担心起来 郝溢庭相对比较踏实,宁婳儿的球技在他和满江的眼里不算什么,对付徐艺嘉这种刚刚入门的却绰绰有余峻。 转身郝溢庭走到椅子那边,拉开椅子坐到椅子上面,满江反到是十分的担心。 桌上面放着一壶正煮着的茶,一般人都是喝咖啡和其他的东西,但是郝溢庭这段时间迷恋上了茶这种东西,所以才专门叫人给准备着。 最近郝溢庭也在戒烟戒酒,这在林涣那种二世祖兼花花公子哪里,根本就是一件想不通的事情,但在满江的眼里却一点都不难看出来。 宁婳儿她们开始,满江看着徐艺嘉上蹿下跳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而宁婳儿对她也颇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满江才放心一些,朝着一旁的桌子前走去,一边拉开椅子一边坐过去鲫。 郝溢庭煮开了水,开始经营他的茶道功夫。 看郝溢庭摆弄的似模似样,满江撩起眼眸看了一眼郝溢庭,问他:“想要要孩子了?” 郝溢庭的手顿了一下,撩起眼眸看着满江。 “你不想么?”郝溢庭对满江并不像是林涣那样的隐瞒,两个人的性格不同,对待的方式就有所差异。 但是他对他们并没有孰轻孰重之说。 “我?--”满江端起茶碗送到嘴唇边上,嘴唇落到茶碗上面,朝着两旁边扯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 他想要,可是老天爷不愿意。 他恨郝溢丰,如果不是郝溢庭,此时郝溢丰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轻轻抿了一口茶,朝着徐艺嘉看了一眼,现在的她看着全身上下都是光彩,可谁又知道,她身体有多差,就是一阵风都能吹出去十万八千里,别说是什么孩子,就是好好的不生病,他都求神拜佛烧高香。 放下茶碗满江朝着徐艺嘉看着,一边看一边说:“她要是好好的,我就烧高香了,孩子的事情看老天爷吧,说不定看我可怜会给我们一个。” 听满江的话郝溢庭微微的愣了一下,想到徐艺嘉的那个孩子,不自觉的端起茶碗吹了吹,一边喝一边说:“我说过,我并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如果你已经有了决定,我也只能从旁看看。” 满江笑了笑:“这世界上,像是你郝溢庭这样的人太少了,我始终都看不透你,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最强大的一个对手,我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不要有刀兵相见的时候,那将是你我最大的损失。” “那你应该庆幸,她们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郝溢庭说着又喝了一口茶。 其实他一直也不是很明白,以为爱情都是虚晃的东西。 曾经他也真的动过心思,也以为忘不了某个人,事实上,有些事,有些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冥冥中自由安排,如果你不曾经失去,也不会遇到将来。 只是很多人都要在离合悲欢之后,才能看透自己的心。 好在他还不是很晚,他现在只要守着眼前的这个人,其他的他可以不要不去计较。 只要他们收起自己的不应该,他也可以既往不咎。 如今她的年纪,他相信他还有机会。 宁婳儿虽然好久不打网球了,但是打起来还是很熟练,一看就是练过的人,相比之下徐艺嘉就有些暗淡了,没有多久就熬不住了,抬起小手一直说不玩了不玩了,玩不动了。 看徐艺嘉摆手,满江跟着站了起来,拿了一块毛巾迈步走了过去。 宁婳儿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 满江是这个世界上面,宁婳儿见过最好的男人,标准的暖男吧。 “累了?”满江走到徐艺嘉的面前,抬起手用干净的毛巾给徐艺嘉擦了擦脸上的细汗,一脸的不忍心。 徐艺嘉也没有说什么,抬头朝着满江看着。 宁婳儿站在对面,看的有些出神。 郝溢庭起身也拿了一块毛巾,走去宁婳儿的面前给宁婳儿擦了擦了。 宁婳儿看郝溢庭,郝溢庭问她:“羡慕么?” 宁婳儿看郝溢庭又看看满江他们,看满江是难能可贵,看他们却是情势所迫,他们之间没有可比性,有什么可羡慕的。 宁婳儿没说话,朝着桌子那面走,看到桌上的茶水,一时间还有些奇怪,原来满江喜欢喝茶啊? “婳儿,你打了很久了?”徐艺嘉一走过来就问,宁婳儿有些不好意思,坐下了和徐艺嘉说起话,另外的两个男人活动了一下,朝着两边走去,开始了真正的较量。 宁婳儿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郝溢 庭网球打得这么好,而对面的满江,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 两个人打了一会,竟然打成了平手。 满江和郝溢庭都没有下来的意思,两个人越战越勇,反倒是挥洒的淋漓尽致。 满江一球打回来,险些把郝溢庭的脸给打上,宁婳儿正喝着茶,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到地上,郝溢庭的头一偏,躲开去捡球。 宁婳儿忙着把茶碗握住,放下小脸都白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刚看见满江的球要打到郝溢庭的时候,她竟担心的不行。 徐艺嘉喝了一口茶水,叫她:“婳儿。” “嗯!”宁婳儿转过头看徐艺嘉,一脸的茫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徐艺嘉放下茶碗问:“你喜欢郝溢庭么?” “喜欢郝溢庭?”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正打球的郝溢庭,不答反问:“为什么要喜欢他?” “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听到徐艺嘉说,宁婳儿还是不答反问:“那满江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么?” 徐艺嘉也被宁婳儿给问住了,缓慢的转开脸朝着满江看着,“他算吧。” 徐艺嘉并没有多少的苦痛,反倒是笑了笑看向宁婳儿,宁婳儿便开始沉默了。 喜欢么? 宁婳儿对着打球的郝溢庭发起呆,找不出郝溢庭身上一点能让她喜欢的东西,她也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宁婳儿没有回答,而是摇了摇头。 徐艺嘉愣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那你有过喜欢过的人么?” 听到徐艺嘉问,宁婳儿想到了郝溢鸣那张年轻而有朝气的脸,“有过。” “是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 宁婳儿仔细的回忆着:“我喜欢看他的脸,喜欢跟在他身后,很想和他在一起。” 听完宁婳儿的话徐艺嘉笑了:“那不是喜欢,只是习惯。” 习惯? 宁婳儿眉头皱着,对于徐艺嘉的说法不愿意认同。 但是徐艺嘉却有另外的一番解释。 “喜欢一个人是牵挂,是痛苦,是死亡!” 牵挂?痛苦?死亡-- 宁婳儿彻底被徐艺嘉的话说的没了反应,徐艺嘉却回忆着说:“我害怕,很痛苦,想到了死亡!” 徐艺嘉说的宁婳儿有那么一刻是害怕的,但她又觉得徐艺嘉不会那样。 但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徐艺嘉要说这么消极的话。 即便是她,她都没有想过这样。 何况是徐艺嘉了,她还有满江。 “婳儿。”徐艺嘉叫她。 “嗯。”她马上答应。 “一定要幸福!” 宁婳儿看向徐艺嘉,徐艺嘉笑了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满江和郝溢庭此时已经走了过来,所以宁婳儿也没有机会再说什么,就连想要解释和郝溢庭在这里相遇的事情都忘记和徐艺嘉说了。 “说什么了?”坐下郝溢庭靠在宁婳儿的身边问,宁婳儿马上说没什么。 满江没问,坐下后拉了一下徐艺嘉的手,徐艺嘉抬起手给满江擦了擦脸上的汗,满江低头亲了徐艺嘉一下。 宁婳儿看着还觉得好笑,却觉得不协调,笑不出来了。 “差不多了,吃饭。”郝溢庭起身站了起来,拉着宁婳儿起身朝着门口走,出了门朝着换衣间那边走。 进门把衣服带上,带着宁婳儿直接去了娱乐场所的客房那边,进门便去洗澡了。 宁婳儿站在门口喘气,发现郝溢庭风风火火的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要不要一起洗?”洗了一半,郝溢庭推开浴室的门吓唬宁婳儿,宁婳儿哇啦的一声,而后转身过去。 郝溢庭低头看了一眼裹着浴巾的下身,转身回去,回去变笑不可支。 出来的时候宁婳儿还坐在床上害怕,看到郝溢庭穿了裤子,这才走去洗澡。 等到宁婳儿洗澡出来,郝溢庭正在看着电视机,已经穿好了衣服,但宁婳儿一看郝溢庭穿着的衣服,整个人便愣在了浴室门口。 衬衫为什么不扣上扣子,难道说现在很热么? 宁婳儿抬头看了看,郝溢庭扔了手里的遥控器,转身和宁婳儿说:“晚上住这里。” 住这里? 听郝溢庭说,宁婳儿马上在客房里面看了一眼,这里只有一张床,住在这里,住在这里他们怎么睡?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酿成大祸 “过来。”郝溢庭也没理会宁婳儿的讶异,开口叫宁婳儿,宁婳儿抬头看他,有些茫然,人便没过去。 但郝溢庭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宁婳儿,反倒是朝着宁婳儿说:“你要不过来,我可要过去了。” 听郝溢庭这么说宁婳儿才过去,到了郝溢庭面前看了一眼郝溢庭身上的衬衫,他就是没有打算好好的穿衣服吧峻。 “帮我系上。”郝溢庭低头,朝着自己的衬衫看了一眼。 宁婳儿想了想,虽然是不愿意,但还是因为不想和郝溢庭发生争执,而抬起手帮着郝溢庭把衬衫上的扣子系上了。 扣子系好郝溢庭把插在腰上的手放开,转身朝着门口走,看了一眼外面,又看了一眼时间,这才拉开门走出去。 门开了,直接朝着对面走了过去,站在对面的门口抬起手敲了两下对面的房门。 宁婳儿要是没记错,过来的时候徐艺嘉他们去了对面的房间里面。 宁婳儿其实也只是想要过去看看,郝溢庭叫满江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走过去郝溢庭反倒朝着宁婳儿打了一个嘘的手势鲫。 宁婳儿的眉头皱了一下,脚步停在门口没动。 下一刻,宁婳儿又给郝溢庭拉了过去,宁婳儿的感觉,她的脚被一下就拖了过去,人跟着到了郝溢庭的怀里。 抬头她想要说什么,郝溢庭却朝着她打手势不要说话,看郝溢庭那么专注认真,她也不知道郝溢庭要做什么,所以也没有乱说话的打算。 就这时候,宁婳儿听见房间里面有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粗喘,下一瞬宁婳儿的脸涨得通红。 这是,这是-- 宁婳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徐艺嘉和满江在-- 抬头宁婳儿朝着站在门口,此时正低头朝着她看的郝溢庭,他怎么能这样,偷听别人滚床单。 宁婳儿转身便朝着自己的房门口走,郝溢庭随后跟了进去,门关上朝着已经坐在床上的宁婳儿看去。 宁婳儿抬头白了一眼郝溢庭,看他穿的像是个绅士,做的却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连偷听别人滚床单的这种事他都做的出来,真是龌龊。 郝溢庭反倒是一点不觉得难为情,进门还去坐着看电视。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郝溢庭看了一会电视好像是累了,于是便仰起头靠在大沙发上。 郝溢庭仰着的脸淡淡的带着一抹红,手臂横过沙发,指尖轻轻的敲打着沙发,竟轻轻的哼起歌。 “我心的空间,是你走过以后深渊,我情的中间,是你留下……” 宁婳儿第一次听郝溢庭唱歌,没想到人不好,歌唱的却很好,一边唱一边用手指给自己伴奏。 宁婳儿木纳了一会,许久才仔细的听歌,就这么听着竟然听的忘记了时间。 满江过来敲门的时候,郝溢庭翻身起来,连给宁婳儿丝毫的时间都没有,翻身便上了床,一把将宁婳儿按在了床上面。 跟着郝溢庭便亲了宁婳儿,宁婳儿哪里知道郝溢庭要干什么,挣扎不说,甚至还啊了一声,结果郝溢庭这才满意,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在耳边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什么都没干。” 起身郝溢庭从床上起来,把宁婳儿弄得一脸茫然,双手敞开,一个大字躺在床上。 “一会过去。”郝溢庭站在床边上朝着门口喊,门口满江和徐艺嘉两个人便走了。 等到宁婳儿起来了,气愤的不行,也不知道怎么就不害怕郝溢庭了,抬起脚给了郝溢庭一脚。 郝溢庭一把将宁婳儿的手给拉住,将人带进怀里,垂眸阴森森的问:“打我?” 宁婳儿喉咙口明显一紧,朝着喉咙里面吞咽了一口唾液。 她想说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又不愿意说出来。 “你打我,这笔账怎么算?”郝溢庭问,宁婳儿的脸都白了。 虽然她已经很镇定从容了,但还是禁不住脸白了起来。 “没人敢打我,你说怎么办?”郝溢庭的手从宁婳儿的腰上穿过去,将人搂进怀里。 “是你先--” 宁婳儿刚想着要说什么,郝溢庭忽然亲了一下宁婳儿一张一合的小嘴,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宁婳儿还是愣住没了反应。 郝溢庭亲完了便把宁婳儿的手给松开了,离开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门开了人走了出去,整理了一下,也没等宁婳儿的意思,宁婳儿转身看,人已经不在门口了。 抬起手宁婳儿摸了一下嘴唇,脑子里面竟然一片恐怕,什么都想不起来。 转身宁婳儿朝着门口走了过去,出了门把门关上,打算去找郝溢庭,刚刚迈步便看见靠在门口等着她的郝溢庭,一时间人便愣住没了反应。 “先去吃饭,吃完回来。”郝溢庭拉了一把宁婳儿的手,拉着人朝着电梯门口走了过去,电梯开了郝溢庭把宁婳儿带进去, 除了牵着宁婳儿的手,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过。 宁婳儿在电梯的壁板上注视着郝溢庭的脸,影子都是刚硬的,怎么会突然的变了一个人一样,根本就是不真实。 电梯里还有其他的几个人,离的宁婳儿有些近,宁婳儿下意识的朝着一旁躲了躲,郝溢庭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人,推了宁婳儿一下,把人护在怀里,面向了电梯的那面。 因为是下楼去吃饭,所以这一路电梯上的人越来越多,宁婳儿也觉得郝溢庭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 但郝溢庭始终用双手撑着电梯的两边,把足够的时间留给了宁婳儿。 只是即便是这样,身后也还是有些人不礼貌的挤了郝溢庭一下,郝溢庭的脸色刷的一下难看起来。 转身要说什么的时候,宁婳儿拉了郝溢庭一下,这么多的人,她不想被人当成是笑话。 郝溢庭转身看了一会宁婳儿,把一只手抬起来,把宁婳儿的一双手拉在一起,而后放在自己胸口上面,跟着把宁婳儿搂在了怀里,他则是把额头抵在电梯的上面,这样也就避免了有人再碰到他们。 电梯总算是到了楼下,人陆续的从电梯里面走出来,电梯里只剩下了两个人,郝溢庭才慢慢把宁婳儿放开,跟着拉着宁婳儿的手朝着外面走。 出了门宁婳儿便开始低头,耳根也有些发烫。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正走出去,郝溢庭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宁婳儿一直跟着郝溢庭身边一步步的走,不知道郝溢庭会停下,结果一步就撞到了郝溢庭的身上去了。 “嗯。”郝溢庭的身体多结实,一下就把宁婳儿给撞疼了,跟着便摸着额头揉了起来。 抬头宁婳儿还想要看看郝溢庭为什么突然停下,不想抬头却看见了郝溢鸣跟着另外几个人站在对面,其中的一个还有南海。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揉着额头的手拿了下去。 郝溢庭回头看了她一眼,跟着平常样子看着郝溢鸣。 郝溢鸣并没有看郝溢庭,而是看着一旁低头不肯看他一眼的宁婳儿。 忽然的,郝溢鸣便笑了,只不过那些笑也只有他自己明白,笑的有多狂就有多痛。 “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答应我的没有做到,害怕了?”郝溢鸣问,问的宁婳儿越发的有些紧张,手都紧张的出了汗。 郝溢庭用力的握了一把宁婳儿的手,声音也是极冷:“这是你对你嫂子该有的态度么?” “那我给对她有什么态度,在你之前她就已经喜欢上我了!”郝溢鸣忽然的大喊,周围一群人都发呆的愣住了。 就算周围都是外国人,但是郝溢鸣身后跟着的却都是中国人,他的团队不需要国外的人。 宁婳儿越发的低头不语,不是她不想说,是她已经无话可说。 “还有你!为什么一定要默默低头不语,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已经被你撕裂了么? 是你说喜欢我,现在我来喜欢你,你又绝口不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快疯了,疯了!” 郝溢鸣忽然朝着宁婳儿大声的嘶喊,宁婳儿早已经被吓哭了。 在看对面的郝溢庭,抬起手就给了郝溢鸣一拳,郝溢鸣根本就没有躲,给郝溢庭一拳打的向后退了两步。 嘴角都破了,却朝着宁婳儿大喊:“难道就不能把你的爱放心的交给我么?比起郝溢庭,我那一点都比他要适合你,到底,到底是为什么?” “郝溢鸣!”郝溢庭是真的气的不行,他要不是当他是弟弟,他就…… “干什么?她是人,不是东西,你要我昧着良心让给你么?啊?”郝溢鸣大声的朝着郝溢庭喊,抬起手就给了郝溢庭一拳。 “为了她,我一步都不让!” 郝溢鸣打完了人还大声的喊了一声,宁婳儿早就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明显是吓的不清。 满江从一旁找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哪里,还有宁婳儿呜呜的哭泣声。 郝溢庭挨了打肯定是不能善罢甘休,但他看见宁婳儿吓得浑身颤抖,忙着要去找宁婳儿,却给郝溢鸣又纠缠了上来。 满江走过去,把宁婳儿拉了过去,一边拉着走一边和宁婳儿说:“没事,没事。” 宁婳儿只顾着哭,见到徐艺嘉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扑到了徐艺嘉的怀里。 徐艺嘉一脸的茫然,看着满江。 “他们兄弟到底是打起来,先把婳儿带走,她吓坏了,我去看看!”满江其实也是好意,却怎么都没想到,这次的好意,却差点酿成大祸。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囚禁 满江走后宁婳儿便跟着徐艺嘉朝着电梯门口走去,本打算回去楼上,却没想到,两个人刚刚走到电梯门口,就被两个人从后面捂住了鼻息,跟着两个人都晕了过去。 徐艺嘉当场晕倒在地,宁婳儿被人直接从酒店带走离开了酒店峻。 满江去找郝溢庭,两兄弟打的不可开交,虽然没有怎么样对方,但也都是不肯让步。 脸已经撕破了,谁还能让着谁? 满江赶过来干脆把两兄弟一人给了一拳,朝着周围的人用英语喊,叫他们不要再看了。 郝溢鸣跟着的人也觉得这件事情闹得有点难看,幸好他们说的是汉语,其他的人听不懂,要不还真够丢人的了。 拉开了两个人,满江马上说婳儿的状态不太好,要郝溢庭先回去看看婳儿。 “你先走,这里交给我。”满江说完郝溢庭抖了一下衬衫,转身朝着电梯门口走去,结果刚到了门口就看到了电梯门口晕倒的徐艺嘉。 走去郝溢庭把人抱了起来,一路抱着朝着外面走,看见满江在和郝溢鸣讲道理,叫了他一声。 满江转身朝着郝溢鸣看去,看到徐艺嘉晕倒在郝溢庭的怀里,还哪里有心思劝架了,转身朝着郝溢庭跑了过去,把徐艺嘉给接了过来鲫。 “嘉儿,嘉儿。”接过去徐艺嘉满江忙着朝着徐艺嘉叫,郝溢庭说:“可能是被人下了迷药,婳儿不见了。” “婳儿不见了?”满江抬头看着郝溢庭,郝溢鸣一听说婳儿不见了,几步走到了郝溢庭的面前。 此时的郝溢庭,也没有功夫和郝溢鸣打架了,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都想到了什么,但却谁都没有说。 “南海,马上叫人去找,你们见过婳儿,一定找得到,再联系其他的人,马上过来找,我和大哥去机场和码头。” 说完郝溢鸣朝着郝溢庭说:“还有人么?” “我去掉监控录像,你的人都见过婳儿,分一批出来去机场里面,郝溢丰不会坐船,他不会那么费劲,海上容易出事,他怕死的要命!” 郝溢庭早就看透郝溢丰了,一直没有理会,就是看在他是兄弟的情分上面,但那都不证明,他可以原谅,他抢女人的这笔账。 上一次他已经放了他一马,这一次他又卷土重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要是他没猜错,婳儿那段时间会那么的抗拒他的靠近,一定就是他在中间搞的鬼。 满江这次过来才跟他说,郝溢丰和婳儿单独吃过饭,吃饭的时间刚好和他婚礼的时候稳和。 说不定,郝溢丰是带着婳儿去过奕家。 “我知道了。”郝溢鸣答应一声,跟着便朝着机场的外面走去。 郝溢庭转身朝着酒店里面走去,满江从后面喊郝溢庭:“不可能是一个人,两个人同时遇袭,郝溢丰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听到满江说,郝溢庭停顿了一下,没说什么跟着朝着里面走去。 -- 宁婳儿感觉自己躺在什么人的怀里,是郝溢庭么? 睁开眼宁婳儿转过去朝着自以为是郝溢庭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看见的却是郝溢丰正盯着她看的眼睛。 看她醒了郝溢丰朝着她淡淡的笑了笑:“醒了?” 看到身边的人不是郝溢庭而是郝溢丰,宁婳儿忽然从郝溢丰的怀里坐了起来,坐起来不算,竟突然的躲开了多远。 “你,你怎么在这里?”比起郝溢庭和郝溢鸣兄弟两个,郝家的三兄弟里面,宁婳儿最不怕的就是郝溢丰,但她最不喜欢也是郝溢丰。 不知道是为什么,每次宁婳儿看到郝溢丰,都会想到他对徐艺嘉的无情,想到他和郝粤天的死。 虽然东西能够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但她一直都觉得,郝溢丰不是好人。 看到宁婳儿防备性的躲开,郝溢丰也没有生气的表现,反倒是朝着一边靠了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宁婳儿。 他其实一点恶意都没有,是她一直防着坏人一样的防着他。 “你要把我带去哪里?”宁婳儿朝着四周围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是在一辆车子里面,才问郝溢丰。 “去一个没有他们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郝溢丰一边回答一边说笑了笑。 宁婳儿的脸上一片白,她知道这一次如果被郝溢丰带走,她就再也无法回来了。 “我不去,我不会和你走。”宁婳儿推开车门打算下车,郝溢丰却没有把她放下去。 宁婳儿感觉像是一片叶子,轻易的被郝溢丰拉了回去。 郝溢丰告诉她:“我不想伤害你,婳儿,你如果能安静在我身边不反抗,我也会答应你不碰你,不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伤害,这样是不是很好?” 郝溢丰说完将宁婳儿轻轻的放开了,宁婳儿便再也不敢动一下。 靠在一边宁婳儿一直看着一脸平静从容的郝溢丰,对他越发的不喜欢。 车子到了机场,宁婳儿被郝溢丰带下车,宁婳儿一直左右的去看,想要找到郝溢庭的影子。 她不想跟着郝溢丰走,她担心会出事。 结果机场里面早早的给郝溢丰开了一条特殊通道,宁婳儿根本就没有经过机场的候机大厅,直接去的安检,身份证也不知道郝溢丰是怎么弄到的手,就这样把她给带上了飞机。 当天晚上的飞机,隔天就飞到了国内。 下了飞机宁婳儿便和郝溢丰商量,要她去洗手间的事情。 “婳儿,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和我这样的商量,我在门口等你。”郝溢丰把宁婳儿送到洗手间的门口,看着宁婳儿进去。 宁婳儿进门就在洗手间里到处的找人,却一个人都找不到,身上又没有可以联系到郝溢庭的东西,就是有也被郝溢丰都拿走了。 宁婳儿没有办法,只好洗了洗手出去。 门口郝溢丰看见宁婳儿把她给拉了过去,一路去了机场外面。 机场外面停着一辆车子,宁婳儿和郝溢丰出来,就被推到了车子里面,跟着被郝溢丰给带到了一处山顶的别墅上面。 别墅的周围防守很是严密,宁婳儿进去之后便又一个人随时的把她看着。 郝溢丰对她也算还好,只不过在宁婳儿看来,郝溢丰的这些好都是有目的的。 不过宁婳儿和郝溢丰第一天的相处还算融洽,起码郝溢丰没有要求她什么,也没有逼迫她的意思,宁婳儿心里也还算是踏实。 “不早了,飞机上面没有休息,先休息,我有事情要做,有事叫我。”郝溢丰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回到别墅把宁婳儿交给别墅里的佣人,转身便去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这是宁婳儿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宁婳儿看看身边的佣人。 年纪不大,二十多岁,比她也大不了多少,而且看上去很是和善,说不定能够帮助她逃脱。 只要稍加利用,她相信是可以的。 第一天宁婳儿也不敢有什么举动,只是说:“我的房间在哪里,你带我去好么?” 佣人笑了笑:“婳儿小姐不用客气,请跟我来。” 佣人看上去说话十分的精明,宁婳儿便更加不敢大意了。 有些计划一定要一气呵成,万一让郝溢丰知道她想要借助佣人逃跑,那样就不好了。 宁婳儿跟着佣人去了楼上,佣人推开门请宁婳儿进去,宁婳儿便进去了,跟着身后的门便关上了。 转身宁婳儿去开门,房门却被锁上了。 宁婳儿知道一定是郝溢丰叫佣人这么做的,不然佣人自己不会这么做。 知道被锁住,宁婳儿并没有多害怕,她已经被郝溢丰给绑架了一次,这次和上次一定也差不多了,她一定能跑出去。 转身宁婳儿看了看四周围格局,这里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而且看上去也很舒适。 宁婳儿走了几步过去,想着什么,也不知道徐艺嘉怎么样了,郝溢丰把她给带了出来,那徐艺嘉怎么样了? 走了几步,宁婳儿朝着床上走了过去,坐下了在房间里面到处的看了看。 她记得郝溢丰上一次又安装针孔摄像头的,也不知道这一次还会不会这样,万一要安装了,她就不安全了。 宁婳儿坐了一会,起来去了一趟浴室的里面,在浴室里里看了看,没看到有什么摄像头,心里还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连浴室里都放上摄像头,她真的就要疯了。 洗了洗手,宁婳儿从洗手间里出来又去了床上,她确实是累了,应该睡一会在想办法怎么离开这里。 房门都被郝溢丰给锁上了,这根本就是把她囚禁了起来,如果她一直惶惶不安,也是出不去,倒不如养精蓄锐,睡饱了再想办法出去。 躺下宁婳儿没多久便睡了过去,睡着还梦见了郝溢庭和郝溢鸣两兄弟为了她大打出手,而后两个人都打的头破血流。 宁婳儿被噩梦一下就给吓醒了,坐在床上呼呼的喘气。 想到郝溢庭和郝溢鸣打架的样子,宁婳儿摇了摇头,不会的,他们都不会出事。 抬起头宁婳儿朝着锁紧的门口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出去,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看了一会,宁婳儿才又躺下,躺下了便开始想她什么时候能离开的事情,不想她这一想就是半个月。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婳儿被找到 宁婳儿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被郝溢丰囚禁了半个月,而这半个月来郝溢丰对她竟没有丝毫的为难。 与上期比起来,这半个月和郝溢丰的相处却比上一次轻松了许多,虽然每天宁婳儿都会和郝溢丰的见面。 但郝溢丰却不在想上一次那样的要求宁婳儿什么,甚至决口不提宁婳儿和郝溢庭的事情,也不说宁婳儿上次为了逃跑欺骗他的事情。 偶尔,郝溢丰还会带着宁婳儿出去透透气,到上顶上看看风景。 对宁婳儿而言,这样的郝溢丰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便的她不认识,也不明白峻。 如果他是不喜欢她了,不会把她囚禁在山顶别墅上面,可要是喜欢,这半个月来,她又没有看到郝溢丰对她做什么,甚至没有任何的举动。 “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这里?”今天是周末,郝溢丰说他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所以带着宁婳儿在别墅的外面散步鲫。 宁婳儿一边走一边问郝溢丰,郝溢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穿了一身灰色的运动装,一双白色的平底运动鞋,每走一步都显得那么悠然自得,闲逸的不像是平常的郝溢丰,倒更像是另外的一个人。 听到宁婳儿问他,郝溢丰转身看了一眼宁婳儿,而后又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朝着前面悠然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和宁婳儿说:“我不会放你在离开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不碰你,但是我不能在失去你。” 不放她? 宁婳儿讶异的朝着周围看了一眼,难道她要被郝溢丰囚禁在这里一辈子,坐吃等死么? 以后,她在也不能离开了? “你不能这么做。”宁婳儿不高兴的看着郝溢丰,虽然他现在没做什么伤害的事情,但是他把她强行的留在这里,已经是伤害她了。 不是肉体的摧残才是伤害,有时候精神上的也是伤害。 试想,如果她一辈子都出不去了,一开始或许她还能平静,那以后呢?以后她会怎样? 或不会疯掉? 想到这些宁婳儿便觉得有些可怕,注视着的郝溢丰闲逸的背影有些怨怼。 她不是一只小猫小狗,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想要把她锁在身边? “我能不能这么做都已经做了,婳儿,你知道么?喜欢一个人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我以前都也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是可以看破生死的。” 郝溢丰一边说一边走,宁婳儿顿了顿,蠕动了两下嘴唇:“我真不知道,你们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什么都不会,也没什么可以桃仁喜欢的,你们却这样纠缠我。” 听到宁婳儿说郝溢丰也是微微的顿了一下,转身看向宁婳儿他才说:“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本身你确实没什么地方是特别的,但是就因为我们都得不到,所以才倍加的想要得到。 我们都是争强好胜的人,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想要,却得不到的。 唯有你! 婳儿。” 郝溢丰停在那里,轻轻的唤了一声宁婳儿的名字,宁婳儿茫然的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勾起唇角郝溢丰笑了笑:“你可以答应接受我,试试我会不会因为得到而放了你,或许得到之后我会厌烦,会放了你!” 听到郝溢丰说宁婳儿想了想,但想过之后她觉得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郝溢丰要是想要把她放了,也就不会这么费力气的把她弄在这里了。 郝溢丰一定是在骗她,她不能上到受骗。 见她不说话,郝溢丰嫣然笑了笑,转身在别墅的院子里面来回的走动,一边走一边和宁婳儿说:“不答应也好,免得我会过早的放弃,放弃了我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了。” 宁婳儿不明白郝溢丰说的是什么,只是看着郝溢丰想他说的话。 郝溢丰却说:“这一年来,从我们认识开始,我已经很少做些正经事情了,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想怎么得到你,双手有些时候对工作上的事情都开始麻木了。 我从来不知道,失去一段感情是什么滋味。 婳儿,如果失去你,我会觉得我就失去了一切,我步步心计,步步算计,为的是什么?” 郝溢丰转身看着宁婳儿:“为的是得到你,如果现在你就离开我,我真不知道,我这一年来的努力都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请你也不要在上我伤心。 对你的爱恋已经不能说忘就能忘,我已经越陷越深,我也想过抽身而出,可惜我不是你,没有你那么无情。” 郝溢丰说完苦涩的笑了笑,转身后看向了山下一天送蜿蜒的路。 “这条路陪着我的是寂寞,我不想一个人走下去,哪怕是你不懂,我也希望你能站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路走下去,因为是你造就了今天的我。” 她造就了今天的郝溢丰? 宁婳儿不能理解郝溢丰的话,但是听他说心里经也有些不舒 服。 不管怎么样,郝溢丰确实从监狱里面把她久了出来,而且也曾真心的带她。 这么想宁婳儿也是郁闷的喘了一口气,她想要离开这里,她对郝溢丰也是半点感情都没有,可她又无力挽回什么。 毕竟好多事情已经发生,想要改变已经不可能。 走了一会郝溢丰说有点饿了,转身便朝着别墅里面大步走去,宁婳儿的反应没有郝溢丰的快,但是经过,郝溢丰一把将宁婳儿的手给拉了过去,拉着人便朝着别墅里面走。 郝溢丰走的太快,宁婳儿根本没有办法把手给拉回来,最后也只能给郝溢丰这么拉着回去了别墅里面。 进门郝溢丰吩咐人都出去,拉着宁婳儿去了厨房里面。 这是半个月来郝溢丰第一次拉着宁婳儿的手,宁婳儿不光是不适应,还有些担忧。 万一郝溢丰想要对她做什么,她该怎么办? 进了厨房,宁婳儿忙着低头看被郝溢丰紧握住的人,此时的郝溢丰正兴致盎然的站在厨房里面,问宁婳儿想吃什么。 宁婳儿忙着说:“我没有什么想吃,还不饿!” 宁婳儿想要马上出去,郝溢丰却松开宁婳儿的手说想吃点烧烤之类的东西。 宁婳儿眨了眨眼睛,想到她也好久没有吃烧烤了,才没有说话,但她对郝溢丰的厨艺也是一点不抱希望。 本来就是个有钱的少爷出身,而后又是身份地位都不俗的人,他有那么多的钱,应该用不着自己自己做饭吃。 不过看着郝溢丰在厨房里面挽起袖子大显身手的样子,宁婳儿也是意外不少。 郝溢丰先是从冰箱里面把肉串之类的东西拿出来,每一样都不多,准备的差不多开始喂料。 宁婳儿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未免有些出神。 “把盘子给我。”郝溢丰和她说,宁婳儿也不多想,忙着找了盘子给郝溢丰。 有了开始就有了过程,郝溢丰在厨房里面忙碌了多久,宁婳儿就站在厨房里面帮忙了多久。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宁婳儿也是十分的期待。 别墅里的人都摆郝溢丰给赶了出去,宁婳儿洗了手去门口等着,郝溢丰打开了烤箱,两个人坐在门口弄起烧烤。 因为是自己亲自弄得东西,宁婳儿特别的期待,郝溢丰烤好了鸡翅膀问她吃不吃,宁婳儿马上说她吃。 郝溢丰便给了她一个鸡翅膀,宁婳儿开始差点烫到,到后来也是吃吃喝喝的一样都不少。 吃饱了郝溢丰收拾,宁婳儿这时候才发现,她和郝溢丰度过了一个难忘的下午。 起来之后宁婳儿便有些发呆,她这样会不会让郝溢丰误会什么。 晚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吃,但不吃又担心晚上会饿。 郝溢丰吩咐厨房给他们做了一点汤,喝了汤两个人才坐到楼下看电视。 电视机里面是一则冠以郝溢庭发布的寻人启事,郝溢庭正在找宁婳儿。 其实这种新闻宁婳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了,但跟郝溢丰还是第一次看,难免有些奇怪感。 不过宁婳儿也只是坐着看了一会,其他的也都没说什么,知道看完电视,宁婳儿觉得太晚了,才回去休息。 起身宁婳儿回了楼上休息,不想她才刚刚回去,郝溢丰便过来敲她的门了。 听见敲门的声音,宁婳儿看了一眼时间,这才从床上起来,下去朝着门口走去,看了看是郝溢丰站在外面,宁婳儿把门打开了。 “今天是我生日,能不能多陪我一会?”郝溢丰站在门口,脸上是淡淡的期待,宁婳儿此时已经换上睡衣准备睡觉了,原本她也想要拒绝,但是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下。” “那我等你。”郝溢丰说完便朝着楼下走去,宁婳儿换好了衣服从楼上下来,下楼原本去见郝溢丰,却在门口看见了一群人闯了进来。 别墅里所有的人都被吓坏了,其中也包括宁婳儿她自己,特别是郝溢庭一身黑色衣服进来的时候。 郝溢庭的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下上一条黑色的裤子,身后跟了一些人,进门便朝着坐在沙发上的郝溢丰走去,揪着郝溢丰的领子把人一拳打到在地,结果便把郝溢丰打的丢了半条命!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强行带走 宁婳儿有些发呆,眼睁睁看着郝溢庭当着她的面把郝溢丰打的头破血流,跟着整个人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郝溢丰还是看着她的。 等到郝溢庭打完郝溢丰走来,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好想要把她融进身体一样的用力搂在了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郝溢庭在宁婳儿的耳边不停的朝着宁婳儿说,宁婳儿有些回不过神,被郝溢庭的反应俨然是给吓坏了。 跟着宁婳儿被郝溢庭弯腰抱了起来,宁婳儿之后就被郝溢庭这么一路从别墅里面给抱了出去峻。 出了门郝溢庭坐进车里,进去之后还抱着宁婳儿。 车子开走,宁婳儿朝着别墅里面看去,想到今天是郝溢丰的生日,郝溢庭竟然在今天把她找到了鲫。 车子渐渐走远,宁婳儿才把脸转了过去,仔细看郝溢庭刀削斧凿出来的脸。 其实只是半个月没见,郝溢庭竟消瘦了一圈。 天有些黑,下山的路几乎看不见什么人,下去的很快。 宁婳儿没多久就被带回了郝溢庭的别墅里面,进去之后郝溢庭把宁婳儿带到了楼上的卧室里面,进门后把门关上,坐到了宁婳儿的面前,仔细的看着宁婳儿。 “他有没有伤害你?”坐下很久郝溢庭才问宁婳儿,似乎是他也不想问这样的问题,但是他要不问又不甘心! 宁婳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也是在想,如果她说有郝溢庭会不会放了她? 她又怕郝溢庭一气之下去找郝溢丰算账,郝溢丰都给他打的丢了半条命,她被带走的时候,明明看见郝溢丰的身上流血了,也不知道郝溢庭到底是打坏了郝溢丰哪里,怎么会身上流出血来。 宁婳儿这么想,才对着郝溢庭摇了摇头。 看见宁婳儿摇头郝溢庭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忽然把宁婳儿的手拉了过去,放到嘴边上面亲了亲。 “没有就好,你也累了,躺下休息一会。”郝溢庭说着起身把床上的被子掀开,抱着宁婳儿到了床上中间,把人放下,盖好了被子,低头亲了一下宁婳儿的额头,这才起身离开。 宁婳儿看着郝溢庭出了门,这才朝着房间里面看了看。 她不知道郝溢庭是去做什么了,但总觉得,郝溢庭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虽然天很黑,但是宁婳儿却没有想要去休息,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宁婳儿在床上熬了一个晚上。 这一个晚上郝溢庭都没有回来,宁婳儿才起身去了楼下,结果问了才知道,郝溢庭昨晚从楼上的房间里面下来,便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宁婳儿站在门口想要出去看看,被阿梅立刻拉住了。 “婳儿小姐,大少爷要你在家里等着他回来,说不许你出去,你还是不要出去了。” 听到阿梅说,宁婳儿转过去看她。 阿梅马上解释:“婳儿小姐不要误会,大少爷并不是想要囚禁婳儿小姐,大少爷是担心婳儿小姐出去遇到不测。 你都不知道,婳儿小姐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大少爷有多吗的着急,每天不吃不喝,不分黑白的出去找婳儿小姐,都快要把整个菁成翻过来了。 婳儿小姐,大少爷是真心喜欢你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大少爷瘦了多少么?” “阿梅,我都知道你不用解释,我只是出门去看看,不会去外面,我有些担心大少爷。” 宁婳儿说着还是走了出去,阿梅也不知道宁婳儿说的是真是假,但还是忙着跟了出去。 出了门宁婳儿朝着两旁看了看,没看到郝溢庭车子回来的迹象,没有多久又走了回去,回去之后就坐在别墅里坐着等郝溢庭回来。 早饭宁婳儿也没有吃多少,郝溢庭没有回来,她真的有点吃不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担心郝溢庭,但她看见饭菜真的不知道饿。 阿梅站在一旁也是劝宁婳儿:“婳儿小姐,我看你多少还是次一点,不然大少爷回来不光要怪罪阿梅,还会心疼!” 阿梅只是想要宁婳儿吃点东西,宁婳儿这时候却怎么也吃不下。 郝溢庭没有回来,他把郝溢丰打的那么严重,要是郝溢丰报警,法律追究起来,郝溢庭坐牢都有可能。 “阿梅,我不饿,你先端下去,等我饿了再吃。” “那好,我先端下去,婳儿小姐一会吃。” 宁婳儿不吃,阿梅最后只好把饭菜叫人端了下去,相等宁婳儿什么时候想吃了,她在去吩咐人做。 现在这样她都担心大少爷,大少爷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着血,大少爷没有受伤,婳儿小姐也没有受伤,那是什么人受了伤。 这次听说是二少爷把婳儿小姐给绑架了,大少爷到处找人找二少爷的消息,如果不是大少爷和婳儿小姐受伤了,那就有可能是二少爷受了伤。 那现在大少爷 他去哪里? 阿梅正在想事情,门口来了一群人,佣人忙着告诉阿梅,说是外面来了很多人,要进来。 郝溢庭不在,阿梅就是家里的管家,虽然涉世不深,但也不能让人随便进来。 “婳儿小姐,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看看马上回来,千万别处去。”阿梅说着跑去了外面,宁婳儿则是也跟着阿梅那边看去,但她并没有出去,而是站在窗口朝着外面看着。 别墅的门口来了几个人,都是些宁婳儿不认识的人,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人。 阿梅站在门里面并没有出去,反倒是和对方说起什么,过了一会阿梅回来,进门也是脸上一阵阵的冒汗。 “是二少爷派来的人,说是来接婳儿小姐。”进门后阿梅说,宁婳儿奇怪的看着阿梅,问她:“那你们大少爷呢?” 阿梅忙着摇了摇头,宁婳儿变有些奇怪,照例说郝溢丰害怕郝溢庭,郝溢庭即便是不在,他也不敢派人公然过来要她才对。 除非是-- 宁婳儿忽然安静下来,难道说是人已经出事了,所以郝溢丰才会这么大的胆子来找她。 “婳儿小姐,你怎么了?”阿梅拉了一下宁婳儿问,宁婳儿忙着找到了座机,坐在那里给郝溢庭打电话,结果郝溢庭的电话却无论如何也打不通。 一着急宁婳儿打了电话给郝家的别墅,接电话的竟然是郝恩希。 想到今天是周一,郝恩希竟然在家也是挺意外的。 但宁婳儿顾不得那些,忙着问郝恩希,郝溢庭在不在。 郝恩希一听是宁婳儿,忙着问起宁婳儿这段时间的事情,郝恩希原来也是因为宁婳儿一直没有消息,郝溢庭又在各大报纸上面发表了寻人启事,并且悬赏找宁婳儿的下落。 郝恩希是为了这件事情,才会从学校回家,打算帮忙找宁婳儿的。 郝恩希回来已经几天了,为了找宁婳儿就是山顶上面都去过来,去了郝恩希才知道,原来那里是三哥的地方。 郝恩希去的时候,正巧郝溢鸣在哪里布置人去找宁婳儿而,她这才知道,原来三哥是山顶餐厅的主人。 而且宁婳儿打电话给郝恩希,郝溢鸣就在她身边,也因为郝溢鸣知道郝溢庭已经把宁婳儿找到了。 但是郝溢庭并没有通知他这件事情。 想到郝溢庭可能是不想让宁婳儿见他,才没有把宁婳儿找到的这件事情说出来,哈奥溢鸣也只是站在门口听了听,跟着走到了郝恩希的面前,跟郝恩希把手机要了过去。 郝恩希犹豫了一下,毕竟三哥也是一直在找婳儿,而且这段时间三哥明显消瘦了很多。 不是为了婳儿还是为了谁呢? 郝恩希最终还是把手机给了郝溢鸣,接过手机郝溢鸣说:“我是郝溢鸣。” 宁婳儿那边忽然的愣了一下,许久才木纳的问:“你也回来了?” 郝溢鸣没有回答,反而是问宁婳儿:“还好么?有没有被欺负?” 听到郝溢鸣问宁婳儿抿了抿嘴唇,许久才说:“没有,都很好,郝溢丰没有对我怎么样。” “那就好。”郝溢鸣转身握着郝恩希的手机一路朝着外面走去,好像是不喜欢被人听见他和宁婳儿说话。 老管家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三少爷之所以突然的离开,是因为婳儿小姐。 说回来,郝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父子四人都为了一个女人动心思呢? 这次三少爷回来,最明显的就是长大了,成熟了许多,就好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且变的越来越像是大少爷了! “打电话回来找郝溢庭么?”出了门郝溢鸣问,宁婳儿本来打算什么都不说,但是她也不能说是专门打电话给郝恩希。 想了想才把郝溢庭不在家里,一天没回来的事情告诉了郝溢鸣。 “一直没回来?”郝溢鸣的眉头深锁,脚步以为宁婳儿的一句话停下。 宁婳儿那边马上答应了一声:“嗯,他一直都没有回来,我我有些担心,而且--而且现在郝溢丰的人在门口,说要找我。” 宁婳儿抿着嘴唇,找不到郝溢庭,希望郝溢鸣能救她才好。 “现在还没有走?”郝溢鸣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迈步朝着车库的那边走去,老管家看见忙着跟着出来跑了过去,三少爷手里没有车钥匙,忙着把车钥匙给送了过去。 “婳儿,等着我过去,千万别跟着他们去,等到我过去。”郝溢鸣交代着进去车库,拿了老管家的车钥匙,忙着开着车子一路急赶过去,可结果,即便是他赶到,也还是晚了一步。 宁婳儿到底是被人强行带走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被迫答应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郝溢庭的日记 因为宁婳儿答应了做郝溢丰的女朋友,所以她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 一开始宁婳儿只是试探了一下,起身走去了郝溢丰病房的门口,郝溢丰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宁婳儿站在那里,还朝着宁婳儿笑了那么一下。 最终,宁婳儿选择了拉开门试试。 门开了门口的人马上走来拦着了宁婳儿,宁婳儿回头朝着郝溢丰看去。 “让开。”郝溢丰的声音很平淡,但是在宁婳儿对面的那些人面前却很有力度。 当郝溢丰开口叫人让开的时候,那些人便马上听话的让开了鲫。 宁婳儿想了想,转身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目光在左右徘徊。 她现在不敢着急着离开,如果太着急一定会让郝溢丰后悔,她最怕的就是那样。 宁婳儿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要着急,慢慢来! 强撑着走到电梯哪里,宁婳儿刚刚进去,身后的一个黑衣男人走了过来,黑衣男人是郝溢丰的人。 宁婳儿木纳了一瞬,脸都有些白了,难道说郝溢丰已经后悔了吗? 正当宁婳儿想着,郝溢丰的人把手里的一部手机交给了宁婳儿,宁婳儿把手机拿到手里,对方说:“郝总要你接电话。” 宁婳儿把手机放到耳边,电话里果然传来了郝溢丰低沉而舒缓的声音。 “既然确定了关系,不能住在郝溢庭哪里了,而且他哪里也很快就被查封,所以你要住在我这里,如果是在不愿意,你也可以住校,除了每个星期必须到我哪里去住,你一星期住在学校里面六天。” 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犹豫了一瞬:“我知道了!” “我这几天就会出院,你准备一下,等我出院就去接你!这几天我会叫人给你安排房子,或者你直接住到别墅上去。” 听上去郝溢丰已经做好了一切打算,宁婳儿还能说些什么? 但宁婳儿最后还是说:“我不想住在山顶上面,我不喜欢那里。” 听宁婳儿这么说郝溢丰似乎很高兴,电话里也说:“那我安排其他的房子。” “嗯。”宁婳儿答应着,郝溢丰说:“没什么事了,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手机你守着,如果你有事打我现在的号码,我随时会去见你。” “嗯。” “路上小心,我叫人送你过去。”郝溢丰说完挂了电话,宁婳儿把手机收了起来,进去电梯下去。 离开医院,果然有人在门口等着宁婳儿,见到宁婳儿忙着把门拉开,等着宁婳儿进去。 上了车宁婳儿叫司机开始,司机直接把宁婳儿送到了郝溢庭别墅的门口,下了车司机便说:“请婳儿小姐收拾一下,我们再这里等你。” 听司机这么说宁婳儿也没说什么,下了车去收拾了一下。 进门的时候别墅里面阿梅正在哭,一看到宁婳儿回来,忙着跑了过去。 别墅里面现在没人了,佣人都被吓跑了,就剩下阿梅一个人了。 “阿梅,人呢?”宁婳儿四处看看,没看到什么人,忙着问阿梅。 阿梅忍不住的和宁婳儿哭,一边哭一边说:“都被吓跑了,阿梅在这里等婳儿小姐,家里也都是二少爷的人,就连三少爷都被二少爷欺负,硬是逼着去的学校,听说三少爷不去,二少爷就要送他去国外读书。” 阿梅哭哭啼啼的,宁婳儿这才知道,郝溢丰已经控制住的大局,就是郝溢鸣也被强制性的送到了学校里面。 但是宁婳儿有些奇怪,既然郝溢鸣也去了学校,郝溢丰怎么还放心把她也送到学校里面,难道他就不担心么? “阿梅,你也回去郝家吧,这里剩下你一个人了也不是办法,我收拾一下就去其他的地方,过两天就去学校里面了,你要是想找我,你打我的这个号码。” 宁婳儿说着打了一个电话给阿梅,阿梅低头看看手机里面的号码,一边哭着一边存了起来。 “婳儿小姐,你难道真的不管大少爷了么?大少爷一直都真心的喜欢你,为了你不吃不喝,连老爷都……” “阿梅,不要胡说,你们老爷根本就不是大少爷害死的,是别人,外面那些人都是胡说的。”宁婳儿冷着小脸,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的不高兴,但她肯定是不愿意听见这些。 阿梅看着宁婳儿的脸色不好,也不敢再说什么,忙着点头答应,还说以后在也不说了。 “阿梅,我去收拾衣服,你也马上回去把,过不了多久这里就被人查封了,倒是后你要走,东西就带不走了。” 宁婳儿忙着去了楼上,进门后把自己的衣服收拾了出来,收拾完走到门口要出去了,把房门锁好,走到了郝溢庭的保险箱前面,蹲在那里眉头深锁着,小脸上满是凝云。 郝溢庭出事了,他的东西很快就被人查封了,她要是不带走,以后也会被郝溢丰带走。 郝溢庭每次看着保 险箱里面的东西都很出神,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宁婳儿记得郝溢庭把保险箱的要是放在床垫子的下面了,不知道还有没有。 转身宁婳儿跑去床垫子下面摸了摸,摸了一圈总算是在床头的地方摸到了,宁婳儿也不敢耽搁,忙着按照记住的把钥匙插进去,而后按照自己记住的密码,把保险箱打开了。 其实宁婳儿一直都知道,郝溢庭保险箱的密码是她的生日号码。 打开对宁婳儿一点不难,何况她看见郝溢庭开了两次保险箱。 保险箱打开,宁婳儿在里面看见了一些先进,以及一些首饰的盒子,其中的几个宁婳儿也见过,都是郝溢庭要送给她,她不愿意收下的那些。 看了这些,宁婳儿都放到了郝溢庭的一个暖色行李箱里,又把自己的衣服放到上面,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保险箱里还有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宁婳儿翻开看了一眼,肯定是郝溢庭的日记,上面有郝溢庭的名字,字也都是郝溢庭的笔迹。 宁婳儿把日记本也收了起来,谁知道郝溢庭的日记里面有什么东西,给郝溢丰看见总归是不好。 日记本收起来,宁婳儿又看了两眼保险箱里的其他东西,里面还有一些资料和本子,可能是账本什么的吧,比起钱,能放到保险箱里面的东西,这些都应该很重要,宁婳儿也都一并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里面。 宁婳儿看来,这些东西都很重要。 其余的就是钱了,宁婳儿数了数,又几百万那么多,宁婳儿也不是没见过钱,但是郝溢庭把这么多的现金放在家里,向来也是个很喜欢钱的人吧。 宁婳儿从中拿出了十几万,都放到了箱子里面。 以后的事说不准,还是留些钱防身的好。 想到这些宁婳儿又拿了十几万放到箱子里,放不下了,宁婳儿才把保险箱锁上,而后把钥匙放到了箱子里面。 一切都弄好了,宁婳儿去了楼下,箱子放好,宁婳儿先是把阿梅支开,而后去了监控室里面。 因为已经懂了一些计算机,所以要进去看监控一点都不难。 宁婳儿把这几天的监控调了出来,看了一遍,她走后郝溢鸣就来了,来了之后又走了,而后就是郝溢丰的人来了三次,之后是佣人陆续跑了。 宁婳儿看了一会,发现所有的房间都有将控系统,唯独她和郝溢庭的那间卧室与监控室没有。 宁婳儿也是一阵庆幸,这么一来就算郝溢丰来了,也不会知道她拿走了什么东西。 起身宁婳儿离开了监控室,忙着去了楼下,而后便拉着行李朝着门口走。 阿梅没过多久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出来,带着自己的行李去了门口,见到宁婳儿还一个劲的哭。 宁婳儿已经叫人帮忙把行李放到了车上,但她没走,一直等着阿梅出来。 看到阿梅出来,宁婳儿便说:“你上来,我叫他们送你回去。” 现在的宁婳儿已经想好了,一定要学会冷静。 阿梅犹犹豫豫有些害怕的样子,宁婳儿把车门推开,叫她上来,跟着有人帮忙把阿梅的行李拿走了。 阿梅上了车坐在宁婳儿的身边,宁婳儿说可以开车了,车子开走把阿梅送了回去。 车子停下宁婳儿把阿梅送下了车,叫人帮忙把阿梅的行李拿下来。 跟着宁婳儿叮嘱了两句,便坐进了车里。 阿梅一直哭着看宁婳儿离开,还追出去了几步。 宁婳儿也是没有想到,阿梅会这么依恋她。 车子开出去了一会,宁婳儿便打了电话给郝溢丰。 “出来了?”郝溢丰问,声音温润低沉。 “我想直接去学校,等你出院在去你住的地方。”听宁婳儿这么说郝溢丰想了想便答应了。 而后宁婳儿把电话给了开车的司机,那人接了电话说了几次是,便把宁婳儿送去了菁大。 下车之后门口等着校长,看到宁婳儿忙着迎了出来,满脸的讨好。 宁婳儿知道,一定是郝溢丰已经打过电话过来了,所以校长才会这么热情。 知道这些宁婳儿也不在说些什么,而是径直跟着校长进了学校。 一切安排妥当宁婳儿去了食堂,想在哪里遇上郝溢鸣,结果食堂里郝溢鸣却没有出现,宁婳儿这才打消了年头。 而就在当天的晚上,宁婳儿打开了郝溢庭那么尘封已久的日记。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计划 翻开郝溢庭的日记本,是郝溢庭的名字。 再翻开就是郝溢庭小时候的日记了。 开始娘花儿犹豫过,要不要打开看看,但还是忍不住看了。 前面都是郝溢庭小时候的事情,记者很多让郝溢庭难过的事情,也有很多郝溢庭高兴的事情。 用了半个晚上,宁婳儿把郝溢庭大半日记都看了,随着年龄的增长,郝溢庭的日子数越来越少,直到这两年,日记本上面寥寥无几。 放了几张日记本里面空了,宁婳儿就想要把日记本合上,结果经看见后面还有几张,便翻开看了看,才知道,原来郝溢庭也记录了他和奕家媛的事情鲫。 事情很简单,是两个人相互喜欢,但后来没能在一起的事情。 故事的最后,郝溢庭写了这样的一句话:爱情开始的很美丽,结束的也很彻底,原以为一直留在最初的地方,当回首过往才发现,早已经不是当年模样! 不是当年模样-- 不是当年模样-- 宁婳儿念念叨叨的坐在床上看着郝溢庭的日记,一直默念着郝溢庭故事最后的那几个字。 她从来不知道,郝溢庭也会有诗情画意的时候。 向后又翻了几页,宁婳儿又发现了什么,而这几张也是日记本的最后几张了。 翻开,宁婳儿看见了她自己的名字,虽然最开始是华宁儿,但是很快就出现了她真正意义上的名字。 同样,郝溢庭记载了他们相遇到后来的故事,而最后也写下了一段耐人寻味的几个字。 等待花开! 等待花开-- 等待花开-- 宁婳儿抱着郝溢庭的日记本一夜都没怎么睡,早上了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结果吧正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早饭别人都吃过了,宁婳儿才醒过来,早饭自然是给错过去了。 不吃早饭她就没办法去上课,浑身都有点没力气,也没过去,就在寝室里面呆了一个上午,宁婳儿到了中午饭的时间才食堂里面吃饭。 没看到郝溢鸣也没看到郝恩希,郝溢鸣以前也经常不来食堂吃饭,至于郝恩希,一定是因为郝溢庭的事情才没有过来学校上课。 也难怪,郝家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郝恩希那样的人,应该接受不了才对。 宁婳儿以为郝恩希是没有来学校上课,结果刚从食堂里出来,就在门口看见了郝恩希,一见面郝恩希就哭了。 看见郝恩希哭宁婳儿的心里也不好受了,眼睛也有些红。 两个人走到一起就抱在了一起,郝恩希一直的哭,也不说话,宁婳儿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一直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郝恩希。 郝恩希看上去也不是太好,说不准也是被郝溢丰逼着过来。 现在郝家的天完全是变了,以前有郝溢庭在,总比郝溢丰要好些。 如今的郝溢丰控制了整个郝家,比起郝溢庭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不顾,更别说是其他的人了。 郝溢庭的日记里写的很清楚,郝粤天一共有过三个女人,他的五个孩子也来自不同的女人。 其中郝溢庭是郝粤天的原配夫人所生,郝溢丰和郝溢鸣两兄弟是二夫人所生,而另外个的两个女儿又是另外的一个女人所生,郝恩希和郝卓新是从外面抱回来给郝粤天的二夫人抚养的。 郝粤天有五个孩子,却来自三个女人。 宁婳儿虽然早有耳闻,但在知道以后也是一番吃惊。 不过那些都只是过去的事情,对宁婳儿而言,她现在看的最清楚的还是郝溢丰的狼子野心。 郝溢丰已经一步步的达到了他的目的,郝溢庭坐牢了,郝溢鸣被软禁在学校里面,郝卓新和郝恩希两个人是女儿,在郝家原本也没有什么地位。 郝溢丰现在已经把所有的绊脚石都清扫干净了,这样看,郝家这些人除了郝溢丰他自己,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郝恩希是怎么过来的了。 “恩希,你别这样,哭对身体不好,不哭了,一会我们去走走,我今天不想上课。” 听宁婳儿说郝恩希才没有继续哭,擦了擦眼泪答应宁婳儿,两个人便绕着小道在学校里面走。 宁婳儿这才知道,现在郝家也都是郝溢丰的人,就是学校里面,郝溢鸣也已经给郝溢丰的人看上了,就是去寝室里面休息,都是郝溢丰的人跟着。 听啊哦这些宁婳儿才知道,这次郝溢丰是做好了完全准备,难怪会这么放心把她放出来,说不定,她的身边也都是郝溢丰在暗中派出来的眼线。 “婳儿,你看见我身后的那个女男同学和女同学了么?他们也是我二哥的眼线,派出来专门盯着我。”郝恩希找了一个木椅坐下,坐下后和宁婳儿说,宁婳儿回头看了看,不远的地方却是有一对像是情侣的男女同学,正站在那里。</p “你是怎么知道?”宁婳儿问,郝恩希便说:“我这次来学校他们就跟着我,我回去的时候她们还是跟着我,我猜测一定是二哥的人。” 宁婳儿点了点头,差不多三点钟了宁婳儿说要去图书馆里面坐一会,郝恩希起来跟着宁婳儿便去了图书馆那边。 进门后两个人找了两本书,坐到一块去看书,在别人看来她们只是在看书,但实际上她们是在交流。 宁婳儿要郝恩希想办法联系郝溢鸣,她们要在学校里面能见面,而且能有机会单独的相处一会,哪怕是一会也行。 郝恩希悄悄的点了点头,她虽然还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她现在已经在想了。 宁婳儿和郝恩希看出看到四点多钟,才起身把书放回去,而后一起离开回去食堂吃法的地方。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们还是没有看到郝溢鸣过来吃饭,不免有些失望。 吃过饭两个人一起回去,在学校里面转了转便分开了。 分开的当天晚上,宁婳儿接到了郝溢丰的电话,电话里郝溢丰还是那么的温润,说起话略带着低沉沙哑的生意,听来一抹韵味,却丝毫不能让宁婳儿升起一丝涟漪。 宁婳儿听了一会郝溢丰说话,便有些累了,躺在被窝里面睡了过去。 第二天宁婳儿起来去食堂吃饭,果然又看见了跟在郝恩希身后的那两个人,也因此知道,那两个人确实是郝溢丰派来监视郝恩希的人。 不过两个人并不担心,因为两个人还能在一起相处,这说明她们是有机会的。 “恩希,你想到办法了么?”宁婳儿问郝恩希,郝恩希愁容满面的摇了摇头,她已经想了一个晚上,却还是想不到办法。 宁婳儿便问:“那你这段时间还和蒋知衡有来往么?” 郝恩希和蒋知衡的事情,大概全世界只有三个人知道,其中两个当事人自然是比谁都清楚,而另外的一个自然就是宁婳儿了。 被宁婳儿问到,郝恩希的脸有些红了,但还是咬了咬嘴唇说:“我们已经说清楚了,我和他以后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具体的是怎么回事郝恩希不想说,有的时候,感情的事情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宁婳儿看了郝恩希一眼,有些为难了。 郝恩希也看出来了,宁婳儿是有事想说,话到了嘴边因为她和蒋知衡的事情又犹豫了。 “婳儿,你尽管说,我要是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郝恩希很认真的样子,宁婳儿犹豫了一会:“恩希,如果能救你大哥出来,你愿不愿意和蒋知衡接触?” 郝恩希微微的愣了一下,转开脸想了想,看向宁婳儿说:“只要能把大哥救出来我什么都愿意。” 宁婳儿看着郝恩希坚定不移的眼神,点了点头,而后在郝恩希的耳边小声的说几句话。 听到宁婳儿的计划后,郝恩希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婳儿你等我的消息。”郝恩希说完要走,却给宁婳儿拉住了。 “万一我们见不到面,你就去图书馆,我们那天不是看了两本书么?你在书里面给我留字条,还是折页,或者是我给你留字条折页,要是能见面最好,见不到面我们就用这个办法联系,记住了,手机现在不要用了,万一你二哥在手机里面装上了窃听器什么的,我们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听宁婳儿说郝恩希有些傻眼,眨巴了水水的大眼睛,“婳儿,你像是个间谍一样。” “我是从电视里看来的,好了,你去吧。”宁婳儿说完看了一眼周围,身后那两个人还在跟着他们。 宁婳儿觉得一定也有人跟着她,虽然她没有发现,但一定不能大意。 “那我走了,午饭一起吃,等我。”郝恩希眨了眨眼睛,转身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宁婳儿也回了自己的教室那边。 校长一早交代了宁婳儿的班主任老师,班主任老师对宁婳儿出奇的好,要比以前好多了。 上课的时候都在对宁婳儿笑,宁婳儿也是觉得好笑,大概也只有这一点比以前好一点了。 看样子,郝溢丰要比郝溢庭有手段。 同样的财团总裁,郝溢庭在的时候也有要学校照顾她,但学校总是能把她照顾到医院里面去,也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而如今,却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见郝溢鸣 郝恩希的上午只有一节课是蒋知衡的课,所以郝恩希很能把握机会,如果不把握机会,郝恩希真心觉得,她就对不起婳儿,对不起大哥。 “这种题你都不会做,你的脑子长来是干什么用的?”蒋知衡看了郝恩希的作业本,忽然朝着郝恩希发火,把作业本扔在地上峻。 郝恩希低着头也不说话,教室里面鸦雀无声。 冯珍珍两眼发直的看着郝恩希和蒋知衡,平常蒋老师对恩希是最好的,虽然恩希偶尔也会溜号,但也没看到蒋老师发这么大的火,本子都扔了,肯定是做的不好吧。 但这都快下课了,蒋老师怎么才看到恩希的本子,别人的不是早都看到了么? 具体是怎么会是学生们都不清楚,但看蒋知衡的脸,确实是很生气。 “捡起来,下课去我办公室。”蒋知衡转身回去,郝恩希弯腰把本子捡了起来,之后就坐在座位上面,低着头也不言语。 邻桌的想要劝郝恩希两句,郝恩希也一句话不说,总而言之是大受打击。 下课郝恩希跟着蒋知衡朝着门口走去,起身拿着作业本跟着蒋知衡去了办公室里面。 门关上蒋知衡转身看向站在门口与抬头看他的郝恩希,眉头不由的深锁鲫。 这段时间他过得是最痛苦的一段时间,见面也不能和她说什么话,他还以为他们之间就这么完结了,没想到还会有交集的机会。 蒋知衡是看见郝恩希作业本上面的一行字。 郝恩希在作业本上面写着帮帮我,有人跟踪我。 蒋知衡之所以发火那么大,就是为了让别人以为他是因为郝恩希的作业没有做好,因为生气才把郝恩希给教导办公室里面的。 “怎么回事?”低头看着郝恩希,蒋知衡已经忍不住关心了。 其实蒋知衡也知道,郝家这段时间发生了变故,但是郝家不管怎么变故,郝恩希始终是郝家的女儿,是她大哥当家,还是二哥当家,这些都没什么区别。 但是接到郝恩希的求救信号,他便开始担心起来。 郝恩希脸有些红,想到已经和蒋知衡说好不再有交集的事情,还是有些英雄气短了。 但现在是关键时候,能不能成事就看她了,婳儿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她,她不能把任务给办砸了。 “我和婳儿被人跟踪,我们现在被限制的人身自由,我大哥进了监狱是被人陷害的,我和婳儿想要把大哥就出来,需要你的帮助。” 郝恩希为了节省时间,鼓起勇气简短的把事情说了出来,蒋知衡大概也想到了这些。 “我怎么帮你?”蒋知衡需要知道全部的计划,以及其他的一些事情。 郝恩希便把宁婳儿的一部反计划告诉了蒋知衡,其实她还是很相信蒋知衡的,要不然也不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个蒋知衡知道,毕竟蒋知衡是个外人,郝家的事情怎么好和外人说。 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告诉了蒋知衡,但也多亏了蒋知衡,要不是蒋知衡,她好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帮你联系郝溢鸣,你想说什么,我帮你传达。”蒋知衡就站在门口,郝恩希贴在门口听了听,拉着蒋知衡的手去了里面她很担心被人在门外偷听,刚刚说话的时候她没听见外面有人,但是现在听见门外有人。 蒋知衡也知道些什么,便跟着郝恩希去了里面,两个人贴在墙壁上面相互看着对方。 郝恩希还没等说什么,蒋知衡便已经把她给搂住了。 蒋知衡不想错过这次和好的机会。 “恩希,我帮你,你答应和我复合,好么?”蒋知衡极少这么和郝恩希说话,其实以前他都是以一个长辈兄长的态度对郝恩希,毕竟两个人是从另外一层关系转换而来,总不想是其他的恋人那样,一开始就能十分坦荡的相处。 听蒋知衡说郝恩希的脸有些红,咬了咬水润的嘴唇撩起眼眸看着蒋知衡:“要是我不答应,你就不帮我了?” 郝恩希其实很害怕,蒋知衡告诉她不帮忙的事情,那样她该怎么办呢? 但是就这么答应,郝恩希是在是做不到。 为了见到三哥,就答应蒋知衡的要求,这样她成了什么了。 但是蒋知衡的回答是叫人出乎意料的。 “即便不答应我也会帮忙,这不过我喜欢你答应,恩希,这段时间我吃不好睡不好,我满脑子都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在学校里面,我现在早就已经请假了。” “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郝恩希其实想说,我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你和我婆婆妈妈干什么。 郝恩希滑到了嘴边,担心蒋知衡反悔没有那么说。 “因为我想你,真的,恩希,我现在不能没有你。”蒋知衡说的十分的痛苦,好像没有了郝恩希他就是去了全世界一样,一时间郝恩希也有些迷茫了。 许久郝恩希也说不出话来,蒋知衡便低头朝着 郝恩希的嘴唇亲了一下,郝恩希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撩起漆黑的眼眸朝着蒋知衡看着,低唤着郝恩希的名字:“恩希。” 郝恩希觉得,如果不答应蒋知衡,以后她会觉得欠了蒋知衡一个很大的人情,所以-- “那我答应了,不过你千万要记得,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我就不理你了。”郝恩希还是说,蒋知衡马上答应:“我不让任何人知道。” 郝恩希点了点头,这才说:“婳儿想要见到三哥,和三哥商量救大哥的事情,希望你能帮婳儿见到三哥。” “嗯,我想办法。”蒋知衡点头说,其实已经想到办法了。 “那我先走了,你见到三哥告诉他,有人跟踪我和婳儿的事情,顺便告诉三哥大哥不是凶手,就说是婳儿说的,三哥一定相信。” 郝恩希说完推了一下要离开,蒋知衡却没有反手,而是拉着郝恩希的手放到他的身上,跟着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会郝恩希才放开郝恩希。 郝恩希的脸都红了,离开了才说:“那我走了,一会上课了。” “嗯。”蒋知衡十分不舍的把郝恩希放开,跟着就把郝恩希的作业本给拿了起来,撕下来那张郝恩希写了求救信的纸,折好放到身上,跟着拿起作业本用力朝着门口砸过去。 “拿走!”蒋知衡忽然朝着郝恩希大声的喊,郝恩希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害怕的意思,都是演戏她没什么好怕的。 捡起地上的本子,郝恩希开了门出去,结果那两个跟着她的人果然就在门口站着,看她出来了才退到一旁去,俨然不担心给郝恩希发现。 郝恩希也没有看他们一眼,提着本子回了自己的教室里面。 上午课上完,郝恩希去了食堂里面吃饭,见了宁婳儿把自己已经和蒋知衡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宁婳儿点了点头。 “恩希,你下次再见面不要去见蒋知衡了,你把要说的话写在本子上面,交给蒋知衡,你们之间应该不用说什么,用眼神就能交流,避免引起怀疑。” 在宁婳儿看来,总见面总归是不好,容易引起怀疑。 在好的主意也只能用一次,用多了就会被人知道。 郝恩希也同意,而且她也不想和蒋知衡去办公室里面,总觉得空气稀薄,不适合她。 商量好两个才从食堂里出来,而后两个人便去了各自的教室里面,下午郝恩希两堂课是蒋知衡的课,但第一节课蒋知衡没有来,他们是自学课,第二节课的时候蒋知衡过来,问了郝恩希的作业本呢,郝恩希这才交上去。 蒋知衡课堂上面也没有看,下课把本子给拿走了。 郝恩希就好像是做间谍似的,这一天下来身心疲惫。 但好在是一切都是有回报的,总算是和郝溢鸣联系上了。 下课的时候郝溢鸣竟然在学校里面出现了一次,这是这些天来郝恩希第一次见到三哥,虽然都在学校里面,但他们兄妹却一直也没有机会见面。 见一面可以说比什么都难。 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但是郝恩希却很清楚,一定是蒋知衡和三哥接触上了,不然三哥不会这个时间出来。 担心被发现什么,郝恩希也没有找郝溢鸣,而是去食堂那边等着吃饭,吃饭的时间到了,宁婳儿也朝着食堂这边走来,结果她来了,郝溢鸣果然也来了。 两个人在食堂门口不期而遇,宁婳儿停在那里就不动弹了,她知道,就算是她装作是没看见郝溢鸣,郝溢丰也不会一点不怀疑,何况周围这么多的人监视他们。 郝溢鸣也停下了,学校里面,郝溢丰的人就是在胆子大,也不敢就这么强行把他们给带走。 只不过他们也不能太放肆,不然郝溢丰同样不会给他们再见面的机会。 “回来了?”郝溢鸣问,迈步走去了宁婳儿的面前,宁婳儿点头答应:“嗯。” “为什么瘦了?”郝溢鸣忽然的问,停下了脚步,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谁都没有看出来她瘦了,就是郝恩希都没有,没想到却给他看出来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去见一个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宁婳儿想想也说不出别的,抬头朝着郝溢鸣问,郝溢鸣莞尔一抹浅笑,似乎这问题很好笑似的。 “想回来就回来了,吃饭来了?”郝溢鸣问,宁婳儿淡淡的点了点头。 似乎这次的见面是他们多年以后的再一次遇见,两个人的心境都莫名的平淡,并没有什么分分合合的伤感,也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感触。 望着对方,他们还是以前的两个人峻。 “一起吃,这次算在恩希的账上。”郝溢鸣说着转身朝着食堂里面走去,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随后跟着进了食堂里面。 此时食堂里面的人多,进进出出都是人。 好些都是看到了郝溢鸣和宁婳儿两个人吃惊不已,但也都没有说什么,人家是小叔子和嫂子的关系,走在一起实在也不算什么,何况后面还跟着郝恩希呢。 进了门郝溢鸣一边走一边朝着食堂里面看,最终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宁婳儿跟在身后,看了一眼一同过来的郝恩希,两个人几乎是一起坐下鲫。 郝溢鸣一个人坐在一边,另外一边坐着宁婳儿和郝恩希两个人。 郝恩希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三哥了,一见面就有些激动,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郝溢鸣双手开始一直交握在桌子上面,看到郝恩希哭了,拿了一张纸巾给郝恩希擦了擦。 “这么大了还学着哭,我有没有怎么样,哭什么?这么爱哭,以后找不到婆家。”郝溢鸣说话的时候故意朝着食堂里看了一眼,不远处看见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蒋知衡,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那么一下。 他对来未来的妹夫没有要求,即便是年纪大一点也不算什么,只要恩希喜欢,只要对方会真心待她这个喜欢哭的妹妹。 蒋知衡与郝溢鸣对视了一眼,而后便各自看着各自的眼前。 宁婳儿也是一番滋味,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当真他是什么都不在乎么? 郝恩希不哭了,郝溢鸣才朝着宁婳儿看去,看了一会说:“想吃什么,我去端过来。” “我们自己去。”宁婳儿说着起身站了起来,郝溢鸣出去她也走了出去,郝恩希自然就是留下来占座的那个了。 两个人没人打了饭菜回来,宁婳儿的放下,郝溢鸣把郝恩希的也给放下了。 其他什么后跟着他的那几个也都打饭坐下吃饭,活人都是要吃饭的,特别是整天都如星随行跟着郝溢鸣的这几个。 郝溢鸣说是回来读书,其实就是被软禁在学校里面。 或许郝溢丰是觉得,把他们放在一起更容易管理,所以才会让他们见面吧。 郝溢鸣一边吃东西一边把盘子里面的肉给宁婳儿放到盘子里面:“多吃一点,太瘦了,省的大哥出来的时候看见你不舒服,以为我们不会照顾你。” 正低头吃饭,听见郝溢鸣这么说,宁婳儿咬住筷子顿了一下,嚼咬着抬头看他。 “还有你,多吃点,省的找不到婆家。”郝溢鸣一说话,郝恩希脸都红了,低头忙着吃东西。 一旁的人时不时的朝着三个人看一眼,看看没事,继续吃饭。 晚饭吃完,郝溢鸣起身朝着外面走,宁婳儿和郝恩希在身后跟着,三个人在路上走,并排而行,身后跟着一些监视他们的人。 几个人说了一些话,但都是平常的话,再次的见面宁婳儿和郝溢鸣都平和了。 宁婳儿也看出来了,郝溢鸣已经放下了,似乎已经厌倦了这张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走了一会,几个人各自便回去了,宁婳儿回到寝室先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便打开手机玩游戏,玩的累了就在床上休息。 接连几天,他们都在一起吃饭,一起在学校里面走走。 第四天的时候郝溢丰过来,把宁婳儿接了出去。 郝溢鸣看着郝溢丰把人接走,才去了篮球社里面打球,打累了,就回去休息。 “这里是我新买的房子,婳儿喜欢么?”郝溢丰站在新房子里问宁婳儿,宁婳儿四处看看。 房子很大,而且是别墅,佣人都已经入住了,现在如果搬进来一定能够住人。 “我周六过来住,周六早上回来,周日下午回去学校里面。”宁婳儿看了一会告诉郝溢丰,郝溢丰大概是没想到宁婳儿会这么配合,反倒是有些吃惊的样子。 “你的伤好了么?”看着郝溢丰在她面前好人一样的走来走去,宁婳儿还是忍不住要问。 虽然看不出来宁婳儿是在关心他,但能问一句,郝溢丰也很满意。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郝溢丰回答着,站在宁婳儿的身边,好像他也只是看看宁婳儿而已。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宁婳儿是请假出来的。 一会吃了饭就回去了。 郝溢丰是想要带着宁婳儿出席一个应酬,晚上八点钟的,还说会见 到宁家父子,宁婳儿却拒绝了。 她和郝溢丰说,她现在毕竟是郝溢庭的妻子,郝溢庭在监狱里面,她不可能就这么和郝溢丰紧紧处处,不管是对他们谁都没好处。 郝溢丰看了宁婳儿很久,但最后还是按照宁婳儿说的,答应了只是吃饭就把宁婳儿送回去。 “这样的房子很多钱吧?”没什么可说的,宁婳儿也只能落入俗套。 “没有多少钱,没有山顶的贵,这里虽然是个风水宝地,但是房产已经到了一个巅峰,升不上去了。” 听郝溢丰说这么多宁婳儿其实根本理解不了,所以她尽量的做个听众,都不说话。 郝溢丰也是习惯了这样的宁婳儿,两个人在别墅里逛了一会,宁婳儿便说她饿了。 “我们出去吃,我定了位子。”郝溢丰拿了外套起来,却披在了宁婳儿的肩上,宁婳儿只是看了一眼,根本就没有拒绝。 到了吃饭的地方,郝溢丰陪着宁婳儿吃了一点东西,吃完便送宁婳儿回去了。 路上宁婳儿还在路上睡了一会,似乎真的和郝溢丰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可怕。 到了学校的门口,宁婳儿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郝溢庭跟着也下了车,本打算要送宁婳儿,却被宁婳儿拒绝了。 “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还要在这里生存,不希望有什么说我勾引小叔。”宁婳儿言辞决然,郝溢丰站在宁婳儿的对面许久不曾言语。 “婳儿,我们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郝溢丰到底是不愿意承认什么。 宁婳儿看着郝溢丰:“如果你是真心的,请给我一点时间,为我想想。” 转身宁婳儿走了,郝溢丰看了看周围陪着他的人,沉了一口气转身回了车里。 车子启动,郝溢丰问身边的人:“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还没有,他们只是见面吃饭,而且看三少爷,现在已经放弃了。”黑衣人如实汇报郝溢丰。 郝溢丰轻哼了一声:“不要小瞧这个三少爷,如果不是这些年他在老头子面前装疯卖傻,他也不会活得这么逍遥自在。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如果郝溢庭是一只虎,他就是一只狼,虎独来独往,狼却结队而行,一旦他成了气候,就会想要吃掉老虎。” “二少爷的意思是?”黑衣人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郝溢丰。 郝溢丰转开了脸看向车子的外面,手里轻轻把玩着一枚戒指:“不要掉以轻心,看住他。” “知道了。”黑衣人答应,车子停下黑衣人从车上下来,转身朝着学校里面走去。 郝溢丰目光朝着后视镜里面看去,叮嘱车子前面坐着的人:“找个人去看着这个人,不能等到他反了才去防着。” “知道了二少爷。”车子前面的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很快把是事情吩咐妥当。 宁婳儿回去了学校便在学校里面闲逛,因为已经天黑了,所以学校里面没什么人走来走去。 身后稍微有一点动静,宁婳儿便觉得全身紧绷,但一想到是郝溢丰派人跟在她身后,她便也不那么的害怕了。 有郝溢丰的人在哪里,至少她不会被其他的人伤害吧。 正在么想着,宁婳儿觉得身后的人忽然就挡在他身上,让宁婳儿浑身一震,感觉对方是要对她做坏事似的。 难道不是郝溢丰的人? 宁婳儿猛地转身去看,结果还不等她转身看大对面的人,鼻子被人捂住,眼前一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宁婳儿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出现郝溢鸣了。 郝溢鸣就坐在车子里面,此时正靠在一旁靠着,一手支撑在车门上面,轻轻的抵着额头,而宁婳儿此时正躺在他的腿上,郝溢鸣另外的一只手此刻正轻轻的拍打着宁婳儿的肩膀,而宁婳儿正躺在不知开往哪里的车子里面。 宁婳儿抬头的时候,看见了正坐在车子里的郝溢鸣,郝溢鸣察觉到她醒了,转身看着她。 而宁婳儿慢慢起来,坐在车子里茫然的注视着郝溢鸣。 郝溢鸣一声的黑色衣服,没有穿外套,外套在她的身上,而郝溢鸣的帅气已经到了极点,要是平常宁婳儿会看到傻眼,而此时她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我们要去哪里?” 而郝溢鸣的回答是:“去见一个人。”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监狱相见 宁婳儿断然没能想到郝溢鸣要去见得这个人,真的是郝溢庭。 多座的商务车停在监狱的后面,有人给郝溢鸣拉开了车门,郝溢鸣从车子下去,把手给了宁婳儿,宁婳儿犹豫了一下,把手给了郝溢鸣,迈步从车子里面下去。 下了车宁婳儿四处的看了两眼,因为天黑周围看不见太远,但是这里有高墙,还有荒草,看上去是一个很偏僻荒芜的地方。 宁婳儿抬头看着郝溢鸣,郝溢鸣抬起手揽着宁婳儿的腰身,带着宁婳儿朝着监狱的后门走过去。 一般监狱都有个逃生的门,但是很多监狱这种门都是堵死了的,防止犯人从这里逃走堵死了。 但眼前的这个是郝溢鸣花钱叫人给打开的,至于花了多少钱,为了这个门,郝溢鸣把自己的公司都给卖了鲫。 监狱的人狮子大开口,讹诈了郝溢鸣一笔,如果郝溢鸣不大方的给钱,根本进不来。 咔嚓的一声,铁门开了,门里站着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看到宁婳儿和郝溢鸣也没说什么,点了下头,带着两个人朝着监狱里面走。 宁婳儿此时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监狱。 因为宁婳儿也进过监狱,所以里面是什么样子她还清楚,只不过从后面进来,一时间她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才会在进来之后想起来这些。 宁婳儿看了一眼郝溢鸣,差不多也猜到了,这个要见的人就是郝溢庭。 一步步的跟着前面的那个人走去,走到了一条小道,宁婳儿和郝溢鸣被带到了监狱里面。 此时的监狱门口站着两个监狱的狱管,狱管看到前面的饿人,马上把铁门打开了,在宁婳儿看来,那些铁门比任何时候都沉重。 铁门一共有四道,一道道的打开之后,宁婳儿和郝溢鸣被留在了里面,而前面带路的那个人已经退到了后面。 “你们快点,我也不能给你们太多时间。”那人恕我按便走了,郝溢鸣回头看了一眼,而后便朝着里面走去。 此时的监狱里面,有些漆黑,但是宁婳儿看的出来,这里一定没关着什么人,要不然不会这么安静。 走了十几面,一个监房里面有些动静,宁婳儿忙着跑了过去,跑的急,身上的衣服都落到地上了。 郝溢鸣微微愣了一下,弯腰把自己的外套捡了起来而后便把刚刚那人离开前给他的钥匙拿了出来。 宁婳儿跑到监房的外面,握住铁栅栏朝着里面叫着:“郝溢庭。” 听到宁婳儿的声音郝溢庭抬头看宁婳儿,目及宁婳儿含泪的脸整个人都僵硬在哪里。 “婳儿?你怎么来了?”郝溢庭此时正坐在地上,地上铺着一条不厚的被子,而此时的天气很冷,监房里面有不暖和。 宁婳儿有些着急,仔细的看着郝溢庭,郝溢庭的脸上有些暗沉,似乎是受到了病痛的折磨,让宁婳儿一下子心悬到了嗓子眼上面,一双手用力晃动着铁栅栏,此时的宁婳儿才知道,原来她也是想念郝溢庭的。 郝溢庭身上穿着一套灰色的衣服,衣服怎么那么的那看。 衣服也就算了,郝溢庭的脚上竟然还有一个大铁球,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宁婳儿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一直的晃动着铁栅栏。 郝溢庭的目光都滞纳了,注视着宁婳儿,也注视着开门的郝溢鸣。 郝溢鸣的门开了宁婳儿便跑了进去,郝溢庭却看着郝溢鸣的脸越发阴冷,他只要他一个人来,他却把婳儿也带来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时间不多,有什么话一会我们再说,你们先聊。”转身郝溢鸣走了,心里虽然也不好受,但是她的心不在他这里,他已经错过了她,他知道那是一辈子,虽然他也不愿意承认。 但是时间已经回不去当初,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郝溢鸣走出去几步,听不见里面说话了,靠在监牢的铁栅栏上面,默默的等在哪里。 而宁婳儿早已经有些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 宁婳儿是慢慢走进去的,蹲在那里人已经哭成了泪人。 “郝溢庭。”宁婳儿低低的叫着,郝溢庭却反倒是笑了笑,抬起手写粗粝的手给宁婳儿擦了擦脸,想她吧,做梦的时候都在想,可是见了面他又很后悔,要她来看着她哭,他便于心不忍。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身陷牢狱之中还要等着别人来救,还把她哭成这样。 感觉到郝溢庭的手很粗糙,宁婳儿呆滞的看着,拉着郝溢庭的手低下头,擦发现郝溢庭的手上都是细小的口子。 “他们,他们打你了?”宁婳儿说话都有些颤音,她在监狱里面待过,知道监狱里面的黑暗。 她一想都觉得害怕,他肯定也吃了不少苦,现在这样-- 宁婳儿一边哭一边摸了摸郝溢庭的手,郝溢庭却什么也不想说,忽然把宁婳儿的两捧了过去,低头亲吻起来。 这是 第一次,宁婳儿忽然搂住了郝溢庭,跪在郝溢庭面前回应他。 虽然郝溢庭很坏,她总是恨他,讨厌他,但宁婳儿知道,现在她只想要好好的亲他。 郝溢庭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亲了一会把人放开,看着:“婳儿,听我说,保护好自己,别牵扯进来,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郝溢庭推开宁婳儿说,宁婳儿放到摇了摇头:“不,和我有关系,因为我知道,是郝溢丰……” 宁婳儿差一点就说了出来,郝溢庭去抬起手挡住了她的嘴。 “别说出来,我不想你身处危险,你去叫老三进来,我和他有话说。”郝溢庭说着推了一下宁婳儿,宁婳儿不想离开,还有话想说,但她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去了外面叫郝溢鸣。 郝溢鸣正在哪里低头想着什么,宁婳儿出去擦了擦眼泪,朝着郝溢鸣说:“他叫你。” 郝溢鸣抬头看了一眼宁婳儿,跟着迈开步走了过去,看了看宁婳儿,转身进去。 看到郝溢鸣郝溢庭的脸又不太好看了:“交代你的事情都办了么?” 时间紧迫,郝溢庭也没有废话,郝溢鸣则是点了点头,回答郝溢庭:“已经都办妥了,恩希会交给蒋知衡照顾,你放心,我和他接触过,他对恩希是真心的。 婳儿我会想办法要她先躲起来,至于你说的,我要等律师来了才行。” 兄弟两个商量起来,宁婳儿挪动了两步朝着郝溢庭走了过去,竟坐在了郝溢庭的身边。 两兄弟正说话的时候,都朝着宁婳儿看了一眼,心情给不相同,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郝溢鸣没说什么,只是说:“我已经上下打点了,现在就等着钱了。” “去找林涣和满江,他们一定也在想办法联系我,只不过没想到你们被控制了。 你带着婳儿去找满江,把恩希交给林涣,这样我才能放心。” “这样也好。” 兄弟两个商量完,相互看了一眼,郝溢鸣起身站了起来,看着大哥郝溢庭:“那我们走了。” “照顾好婳儿,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了,我不希望婳儿冒险。”虽然一直没说,但郝溢鸣要离开的时候,郝溢庭还是多说了一句。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不是很想走,还有话没说,但是要她说什么,她有真的说不出来,最后只得问郝溢庭:“你真的会没事?” “嗯,会没事。”郝溢庭说着示意郝溢鸣把宁婳儿带走,郝溢鸣弯腰把宁婳儿拉了起来,宁婳儿依依不舍的,看着郝溢庭:“他们真的没有打你?” “没有。”郝溢庭回答着,目送着两个人离开,人却没有站起来。 宁婳儿被郝溢鸣带出去便打横抱了起来,宁婳儿走的太慢,他们要快点回去,已经占用了很多的时间了。 离开监狱两个人直接上了车子,跟着郝溢鸣便叫人把车子开去了学校的侧门那边,他们从侧门进去,而后各自回去各自的寝室。 宁婳儿回去的时候,周围有人守在哪里,看到人回来了,篮球队长开了一个小门,把人送进去。 郝溢鸣也没打招呼,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室。 此时寝室里面的几个人都昏昏欲睡了过去,郝溢鸣进去把衣服快速换掉,收拾好衣服,躺下睡觉。 等到第二天的早上,郝溢鸣还在睡梦中,寝室里的另外几个人便醒了,丝毫没有发现昨天晚上他们睡得多沉,只是觉得睡了一个好觉。 隔天,郝溢丰的人来接宁婳儿,宁婳儿收拾了一下,带了几件衣服便去了郝溢丰的别墅里面。 郝溢丰准备了礼物给宁婳儿,还带着宁婳儿去电影院去看了一场电影,虽然宁婳儿不是很喜欢那种科幻的,却也看的很投入,甚至还掉了几滴眼泪。 而且第一天宁婳儿还在哪里和郝溢丰相处,吃饭,看电视,甚至是谈天说地,第二天人便空气一样的人间消失了。 郝溢丰发了疯的找宁婳儿,却怎么都找不到,与此同时,郝溢鸣和郝恩希在学校里面也同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更叫人奇怪的是,宁婳儿的行李都不翼而飞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威胁 下车宁婳儿才知道原来满江是住在这种地方的,环境竟然是这么好的一个地方。 别墅是复式的,别墅门口站着满江和徐艺嘉,已经一个佣人打扮的人,也为此宁婳儿知道,她现在是过来投靠满江了。 “走吧。”此时郝溢鸣拉了一下宁婳儿的手臂,如同一个保镖一样带着宁婳儿走了过去。 徐艺嘉依旧是那么美丽,讲到宁婳儿朝着她淡淡的笑了笑,在徐艺嘉看来,宁婳儿已经明白自己想要的了,只是看她的眼睛她就是知道的。 “二二--”郝恩希也跟着一块来了,只不过此时郝恩希正站在门口发呆,看着徐艺嘉整个人都没有了反应,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她二嫂和满江之间的关系不单纯,却没有想到,竟已经不单纯到了这种程度。 对于郝恩希而言,徐艺嘉始终是她的二嫂,虽然有过变故,但很多的事情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太多的改变鲫。 其中就包括她二嫂的这个名号,一时间郝恩希还有点不能适应,二哥已经和二嫂离婚了。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叫她艺嘉和亿嘉姐我都没有意见,唯独二嫂这个名号,以后再也不要提起。” 满江的脸色一瞬便难看了起来,郝恩希忙着哦了一声,咬了咬嘴唇,抬头看了一眼三哥和宁婳儿。 而身旁的蒋知衡则是安抚性的把她的手来拉了过去,她还看了一样蒋知衡,不大明白的目光。 其实郝恩希不明白,为什么这男人也来了。 他们已经说好了,她一个人可以,不用他的陪伴,为什么他还是执意跟了出来,这男人,怎么像是一块赖皮糖一样,她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我也不喜欢那个称呼。”尴尬之际,徐艺嘉打了个圆场,笑笑说,满江也因此朝着徐艺嘉那边看去。 原本阴郁的脸,在看到徐艺嘉那张脸的时候,瞬间乌云散去,目光中淡淡的透出一抹柔和。 徐艺嘉到也没说什么,他就喜欢这样吧,有人没人的时候都喜欢秀秀他的柔情,好像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有关系一样。 徐艺嘉转身朝着别墅里面走,满江这才看向郝溢鸣问他:“你见过你大哥了?” “见过。”郝溢鸣回答,一边说跟着满江一边去了别墅里面,宁婳儿他们几个人一直跟着去了别墅里面。 回到别墅,徐艺嘉带着宁婳儿和郝恩希去了楼上他们各自的房间里面,另外的三个人则是去了满江的书房里面,商量着怎么去救郝溢庭的事情。 房间都看完了,宁婳儿一个人的时候,便坐在大床上面发起呆。 现在看他们把郝溢庭救出来指日可待,但她还是会很担心,郝溢丰那样的一个人,会真的放过他们么? 如果真的逼急了,会不会狗急跳墙,反过来伤害他们之中的谁? 宁婳儿想着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看着,从里面把郝溢庭的日记本拿了出来,翻来覆去的看,看累了才躺在床上抱着日记本睡觉。 徐艺嘉过来叫她起来吃饭,她才恍恍惚惚的从床上醒过来,收起日记本朝着门口走去,门开了,门口的人果然是徐艺嘉。 “吃饭了,下来吃饭。”徐艺嘉站在门口朝着她笑笑,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宁婳儿跟着下楼,发现楼下其他人已经等在哪里了,其中也包括郝溢鸣。 郝溢鸣正在和满江商量着什么事情,看到宁婳儿下楼微微的愣了一下,而后便把双眼移开看向了满江。 宁婳儿下来,走到郝溢鸣的身边坐下,好像是特意给她把作为留在了郝溢鸣的身边,下来她也只能坐在那里了。 “吃饭吧,今天是我新请的厨子,大家都尝尝他的手艺。”徐艺嘉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人,拿起筷子优雅的吃起东西,其他的人这才开始吃饭。 席间郝溢鸣一直在和满江说着怎么把郝溢庭解救出来的事情,宁婳儿也一直聚精会神的听。 原来郝溢丰在得知他们逃走,现在已经开始发疯的找他们了,但满江说他就是不来找,他也要去找郝溢丰。 此时的郝溢丰如寒芒在背,已经风光不了几天了。 吃过饭,宁婳儿去了别墅的外面,虽然天气已经冷了,她还是穿的不多,站在别墅外面望着星空。 这么冷的天,她真的很担心郝溢庭。 监狱里面她也去过,所以她知道里面的可怕。 宁婳儿也说不清楚,她怎么会这么担心郝溢庭,好像是突然间就对郝溢庭有了感情,就是在国外的时候,她还没有这样的。 也不知道是他们都是孤独的人,还是因为郝溢庭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她才会对他有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感情。 正站着,宁婳儿几天来都没有响过的手机竟然响了。 低头宁婳儿看了一眼,手机还是郝溢丰给她的那部,因为她没有想起来,所以一直都在用,此时看到时有那么一瞬的意外,而后便也不接 电话了。 宁婳儿不接电话,电话一直在响,大概不间断的响了十几次之后,手机安静下来。 宁婳儿拿出手机又看了一眼,只有一个来电显示,是郝溢丰的号码。 正准备把手机放下,手机里面发来了一条短信信息,宁婳儿便愣了一下。 接电话不行,郝溢丰就开始发短信了。 宁婳儿原本不想看,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看了短信,结果看了她才知道,郝溢丰果然是在打他们宁家的注意。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郝溢丰说现在宁婳儿的爸爸哥哥都在他那里,如果她不出现,他会悔了宁家,把宁家的公司抛手给别人。 宁婳儿的脸色都变了,虽然爸爸和哥哥对她开始漠不关心,但他们毕竟是她的亲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她唯一有关系的亲人,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你想怎么样?”宁婳儿最终还是发了一条短信给郝溢丰,郝溢丰很快回信。 “回来,我们好好相处,我会好好对你,也会放了你的家人。” 看着郝溢丰的短信,宁婳儿什么都不想说,如果郝溢丰的话可信,她也是信了。 只不过她不愿意而已。 宁婳儿站在别墅外面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宁婳儿和满江郝溢鸣说了这件事情,她不想用郝溢庭的安危冒险,还要找到能够帮她的人,而这些人除了郝溢鸣和满江,宁婳儿想不到别人了。 满江站在别墅里面,目光透出一抹寒冰,他没想到郝溢丰已经卑鄙到了这种样子,用威胁的手段对付宁婳儿。 “你先稍安勿躁,我会想办法,尽量把你父亲的公司先收购过来,至于你父亲和哥哥,现在也只能委屈他们了。” 宁婳儿坐在沙发的上面,点了点头,只要能保住爸爸的公司,保住爸爸和哥哥的人身安全,这样最好不过了。 商量好了这件事情,满江把宁婳儿的手机给拿了过去,看了之后叫人送去检测了一下,宁婳儿手机里面果然有窃听器。 满江坐在书房里面,对面坐着郝溢鸣,不经意的,满江笑了一下。 比起郝溢庭和郝溢鸣两兄弟,郝溢丰始终是个残次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既然已经想到了用窃听器,却没有安装跟踪器,他还真是大意。 把手机放到桌上,满江和郝溢鸣商量计划的时候,宁婳儿看见了一则新闻,说是哥哥宁书宇因为嫖娼罪被警察抓了起来。 不但如此,宁书宇还因为受刺激,被人认定为是精神有问题的人,正要送去精神病院里面,因为找不到宁婳儿,此时正在发布寻人启事。 说这个话的人是李东成,宁婳儿那个后母的儿子。 看到电视上面笑起来有些诡异的人,宁婳儿便一阵心里发寒,人也一瞬间傻了。 看电视的时候楼下客厅没人,只有宁婳儿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徐艺嘉楼上下来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还走过去问了一句宁婳儿怎么了,宁婳儿摇了摇头,忙着说没什么。 徐艺嘉看了一眼电视里面,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坐下了问宁婳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宁婳儿却尴尬的笑了笑,只是说:“里面的那个孩子死的可怜,我是被吓到了,她还那么小!”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婳儿,你要学会适应。”徐艺嘉坐下拉着宁婳儿的手说,宁婳儿却满脑子哥哥被送到精神病院的画面。 她很担心,担心的晚饭都没有怎么吃,别人和她说话她也都没有听见,一直在发呆的想着哥哥宁书宇的事情。 晚饭大家要看电视,宁婳儿担心给人看见新闻,说是要玩一会扑克牌,结果大家玩了扑克牌,一下玩到深夜才散电视也就没有看。 宁婳儿回了楼上房间,进门口就坐在床上发起呆,知道郝溢鸣过来敲门,叫她开门。 宁婳儿被吓得脸都白了,忙着朝着门口看,起身深呼吸了一口,去门口开了门。 门口郝溢鸣站在那里,问她:“怎么了?” 宁婳儿的小脸,一瞬便白了,但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出走失败 “不请我进去?”郝溢鸣站在门口,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子口袋里面,站在那里如同是一座大山一样的问宁婳儿,宁婳儿马上让开了一点,请郝溢鸣进去,却忘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一个男人进一个女人的房间不合适,身为小叔进嫂子的房间也不合适。 但郝溢鸣并没有进去,起初只是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这么轻易宁婳儿就让他进门了。 但后来还是迈步朝着宁婳儿的房间里面走了进去。 进门郝溢鸣在宁婳儿的房间里面看了看,觉得还不错,跟着坐到了宁婳儿的床上,坐在一边靠在床头上面。 宁婳儿转身看着郝溢鸣,看着他微微的愣了一下,门关上走回去也跟着坐下了。 只不过宁婳儿坐着的地方是另外的一边,而且离得郝溢鸣很远一段距离。 宁婳儿没有什么话想说的,只是坐在那里默默不语。 郝溢鸣拿出自己的手机,而后扔给了宁婳儿:“没事玩一会手机,省的睡不着。” 郝溢鸣的手机,超大超豪华的那种,虽然他被软禁了,但是他还是郝家的少爷,所以郝溢丰也没有限制他的一些活动。 其中也包括他玩游戏,买自己喜欢的手机。 宁婳儿只是抬头看了看,并没有伸手把手机拿过来的意思。 郝溢鸣说:“没有安装窃听器,我已经检查过了。鲫” 听郝溢鸣这么说,宁婳儿还是没有伸过手去拿手机,不是她不喜欢玩游戏,而是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想做。 玩手机她也没有心思了。 郝溢鸣似乎也没有强逼着宁婳儿要玩的意思,她不玩,他自己拿起手机开了机,打算玩一会。 开了手机郝溢鸣看着手机里的一条新闻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宁婳儿,漆黑的眼眸扫过,把手机里的新闻删掉,打开了游戏装置,进去玩游戏了。 而后宁婳儿就这么一直坐在那里坐着,看着郝溢鸣玩游戏,坐了大半个晚上。 到了早上郝溢鸣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宁婳儿便有些熬不住了,昏昏沉沉的躺在了床上。 看到宁婳儿睡着,郝溢鸣把手机放下,把宁婳儿从床上抱了起来,挪了一个地方又放下,宁婳儿也是太困了,想要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隐约的觉得有个人在她的头上亲了那么一下。 她还以为自己是做梦,以为是梦见郝溢庭了。 “溢庭!”宁婳儿昏昏沉沉的叫了一声郝溢庭,声音从口中溢出来的时候,是那么的充满了想念。 郝溢鸣微微低头,身体震颤了那么一下,看着宁婳儿搂住他的身体,却也只是一抹无奈的笑容,她认错人了,难道说他们兄弟真的这么想么? 郝溢鸣轻轻拉开了宁婳儿的手臂,低着头看了宁婳儿很久,到底还是忍不住亲了宁婳儿的嘴唇一下。 宁婳儿轻轻的动了一下,似乎在等着郝溢庭给她更多的爱,搂着郝溢鸣的双手都没有放开。 郝溢鸣想了很久,轻轻的捏开了宁婳儿嘴,低头亲了宁婳儿一会。 宁婳儿好似是在做梦一样,被郝溢庭亲吻了许久才给放开。 在梦里,她看着郝溢庭充满柔情的脸,低低的叫着郝溢庭的名字,一声叠着一声。 “溢庭--” 殊不知,在她得到慰藉的时候,是另外一个人的孤独痛苦。 放开了宁婳儿,郝溢鸣坐在床上轻轻的拍着宁婳儿,似乎是她已经被吓坏了,她就是连睡觉都睡不好。 拍了一会,感觉宁婳儿已经睡着了,郝溢鸣起身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直到郝溢鸣走到门口的那一刻,郝溢鸣还听见宁婳儿叫了一声溢庭。 郝溢鸣低了低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正好看见徐艺嘉从满江的房间里面出来,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都停在了那里。 他们都没有什么意外,郝溢鸣不是郝恩希,他对二哥郝溢丰的婚姻从开始就不抱有希望,虽然现在要面对徐艺嘉,但是郝溢鸣并没有觉得尴尬。 相反的,徐艺嘉也没有觉得郝溢鸣从宁婳儿的房间里面出来,她有什么好意外的。 她看的出来,郝溢鸣对宁婳儿的感情不那么一般,所以她已经看懂了。 而且虽然是从宁婳儿的房间里面出来,但她并不觉得郝溢鸣会做什么对不起郝溢庭的事情。 如果他想要做什么,会带着宁婳儿远走高飞,而不是留在这里帮忙救郝溢庭出来。 相互正看着,满江从他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徐艺嘉先是走过去将徐艺嘉搂在了怀里,轻柔的力度让人看到他的在意他的柔情。 此时的满江还穿着一件真丝的睡衣,一早没有看见徐艺嘉他便有些不踏实,毕竟徐艺嘉现在什么都不给他,也不承诺什么。 他总觉得徐艺嘉是少了什么的女人,至于是少了什么,他又说不清楚了 把人带进怀里,满江便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徐艺嘉的嘴唇,轻轻的咬了起来。 徐艺嘉的脸上一红,对面的郝溢鸣也迈步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满江这才知道对面还有一个人在那里。 “你干什么,一大早就发情?”徐艺嘉有些不高兴的白了一眼满江,满江却低头含住了徐艺嘉的嘴唇,一转身将她抵在了房间的门板上面,上下其手,在徐艺嘉的身上摸了起来。 “你说我怎么了?”满江得空和徐艺嘉说,徐艺嘉推着他,一会人都不出来了。 但满江俨然是不打算停下了,抬起手把徐艺嘉的腿抱了起来,门推开便进去了。 徐艺嘉被满江放在床上,要起来,满江却把她的两条腿给按住了。 徐艺嘉还穿着裙子呢,倒是方便了满江。 房门外面郝恩希出来就听见了,房门里面徐艺嘉啊啊的叫着,一下郝恩希的脸便红了,忙着下楼差点没有摔倒。 下楼便坐在沙发上脸红的想着徐艺嘉和满江的事情。 其实如果要是她没发生过那种事,她是好奇懵懂的,可现在,每次只要一想起这些,她都会想一些限制级的画面。 蒋知衡因为住在外面,别人的家里,所以很能起早,早上就去外面晨练了,从外面回来蒋知衡就看见郝恩希发呆的坐在楼下,于是便走过去看了一眼郝恩希,谁知道他还不等说话,郝恩希就害羞的跑了。 …… 宁婳儿一觉睡醒已经很晚了,她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但她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这才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过来。 洗漱一番宁婳儿从楼上下来,楼下正坐着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宁婳儿没看见郝溢鸣和满江,倒是看见了多出来的韩六月。 等她下了楼,她便问起郝溢鸣的事情。 “他和满江出去了,你如果有事找他,可以打电话,我的电话给你用。”徐艺嘉说着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了宁婳儿。 宁婳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嘴唇:“我没事,只是问问。” “准备一下,给婳儿弄点吃的东西。”徐艺嘉吩咐,别墅里的佣人忙着去给宁婳儿准备吃的东西。 宁婳儿跟着坐下,这时候韩六月才看向宁婳儿。 相对看了一眼,韩六月便把脸给转开了,对于韩六月而言,宁婳儿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 但是也不是很讨厌的那种,她们之间总归是没什么话好说。 宁婳儿的吃的做好,宁婳儿起身去吃了点东西,正吃着郝溢鸣和满江他们从外面回来,一起的还是林涣。 林涣进门便朝着韩六月走了过去,怕是谁不知道韩六月现在已经归他所有了一样,走去了便低头亲了一下韩六月,结果给韩六月狠白了一眼。 但林涣并不生气,他就是喜欢韩六月这样,像是宁婳儿那种逆来顺受的他不喜欢,徐艺嘉那种不冷不淡的更不喜欢,活似一个病秧子,喜欢不起来。 郝溢鸣进门找了一圈宁婳儿,似乎是很担心宁婳儿一下子消失不见,看到宁婳儿坐在餐桌那边,才松了一口气。 也没有多余的话想要说,郝溢鸣去洗了手,跟着换了一套衣服从楼上下来,走到宁婳儿的身边坐下了。 宁婳儿总觉得,郝溢鸣是在看着她,好像是担心她跑了似的,她便有些担忧,这样的话,她就没办法出去了。 如果她出不去,她一定就不知道哥哥和爸爸怎么样了? 虽然他们对她不如以前那样好了,但是他们还是她的亲人,她不能放任郝溢丰那么残忍的对待他们。 宁婳儿其实很清楚,如果她不出去,郝溢丰一定会用更加残忍的手段对付爸爸和哥哥,所以她只能出去。 宁婳儿默默的吃着东西,心里盘算是要怎么离开的事情。 如果她能出去,或许能够帮助爸爸和哥哥。 这么想着,宁婳儿的这顿饭也已经吃完了,放下了碗筷,擦了擦嘴,宁婳儿起身站了起来,开始计划她的出走。 晚上人都睡下的时候,宁婳儿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出来,而后便去了别墅的门口,开了门从门里悄悄的出来。 宁婳儿想从大门口的正门出去,不管是爬出去还是翻墙出去,什么都好,就是想要出去,结果她才刚刚到了那里,郝溢鸣便走了出来,把她给堵了个正着。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解释不清 看见郝溢鸣宁婳儿完全被震惊住了,就好像是以前在学校里面她跟着他出去一样,他总能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以至于把她不费力气的就堵住了。 咬着嘴唇,宁婳儿向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她又低着头不说话了。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郝溢鸣问,一边问一边朝着宁婳儿走了过去。 宁婳儿低了低头,被抓住了就先要转身回去,但肩上却一重,等她意识到什么,肩上已经多了一件郝溢鸣的外套峻。 虽然郝溢鸣穿的是那种不宽松的外套,但他的肩膀太宽,宁婳儿的身材娇小,此时看宁婳儿也像是穿了一件很肥大宽松的大衣。 宁婳儿看了看,想还给郝溢鸣,但又觉得这时候还给他,好像是不合时宜,特别是看他目光如炬的眼神,她的小心脏也是一阵阵的发慌起来。 宁婳儿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被大人抓了现形,说什么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生怕大人的怪罪。 郝溢鸣走到宁婳儿的面前停下,跟着问:“出去干什么?鲫” 宁婳儿不说话,抿了抿嘴唇。 郝溢鸣喘了一口,左右看了两眼,抬起手腕看看。 郝溢鸣戴的都是夜光手表,晚上都能看见指针,而且这个暗度,正好看手表看的到,看宁婳儿的脸也看的清。 “十二点钟,你这时候出去,干什么?”郝溢鸣明知故问,宁婳儿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太晚了,什么事明天不能做,晚上偷偷摸摸的去走,这里几十里地没有车,你出去了就不怕冻死外面?” 郝溢鸣说话的时候有些气愤,是否生气宁婳儿其实并不清楚,但黑夜中看郝溢鸣的脸,她就有些瑟瑟发抖的害怕。 她想说,却说不出来,她不想给郝溢鸣再填什么麻烦了,她给他们填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现在是救郝溢庭出来的关键时候,她都听满江他们说了,律师已经请了回来,官方也已经着手深入调查郝溢庭谋杀郝粤天的事情。 只要找到不是郝溢庭杀害了郝粤天的证据,一切就都可以挽回的。 但这个时候她要是再和他们说她家里的事情,一定是给他们添乱。 添乱不说,郝溢丰那样的人,不会轻易罢手,就算是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也不能保证郝溢丰不会再做出另外一些让他们招架无力的事情。 宁婳儿跑出来不是任性的举动,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郝溢丰其实就是想要她回去。 兴许她回去了,郝溢丰就能放了她爸爸和哥哥,而郝溢庭满江他们也一定会救出来。 这么想宁婳儿才会一意孤行。 而此时郝溢鸣堵住了她的去路,她出不去,自然是什么都不能说,以免他们担心。 见宁婳儿不说,郝溢鸣拉着宁婳儿回了别墅里面,虽然宁婳儿有些不情愿,但她的小细胳膊哪里拗得过郝溢鸣的大腿,最后也只能跟着回去了。 郝溢鸣推开宁婳儿的房门进去,把宁婳儿直接推到了床上,跟着转身去锁了门。 宁婳儿眨巴着大眼睛,双眼目光一簇一簇的冒着不理解。 “你要住在我这里?”宁婳儿看了半天才明白,郝溢鸣分明就是这个意思,脱了袜子,解开了衬衫。 虽然他没有把衬衫裤子都脱下来,但眼前的一切也已经解释了所有。 宁婳儿忍不住才问。 郝溢鸣撩起漆黑的眼眸扫了宁婳儿一眼:“不然呢?” “不然?”宁婳儿一阵莫名,不然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们孤男寡女,你是我小叔,你不能住在我这里。”宁婳儿说着起身要去开门。 郝溢鸣根本没有理会,而是掀开了被子去了被子里面,随便的靠在床上说:“你如果不上来,我就强迫你上来,以示对你要半夜偷跑出去的惩罚,我是不是说出来骗你,相信你还有这个判断的能力。” 郝溢鸣低着头,说出的那话一点不像是他说出来的,宁婳儿回头看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 “郝溢鸣你不能这么做。”宁婳儿看看已经去了被子里的郝溢鸣,郝溢鸣正在拿出手机玩,俨然不是在说玩笑话。 “过来,马上睡觉。”郝溢鸣也不理会宁婳儿的话,低头便说。 宁婳儿没动,人都有些傻了。 郝溢鸣下一刻把手里手机放到床头上面,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不穿拖鞋便走到了宁婳儿的面前,弯腰把宁婳儿从地板上给抱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突然,宁婳儿也没有想到其他,一声惊呼,抬起手搂住了郝溢鸣,潜意识里她是担心自己被掉下去的。 郝溢鸣也没看她,抱着人便去了床上,把她放下,给她把被子盖上了。 宁婳儿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躺在那里,她只感觉整个天都是黑的,世界也浩瀚的有些吓人,仿佛她被扔在了宇宙里面,有些分不清现实 和虚幻。 而一旁的郝溢鸣俨然已经打定了注意要留在宁婳儿的床上了,拿过手机,人坐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半宁婳儿的被子,专注的打游戏。 宁婳儿过了很久才渐渐恢复意识,而后转过去朝着郝溢鸣那张英俊的脸看着。 她都不敢动一下,虽然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觉,但那些时候都是靠在树下睡一会,不是这样。 宁婳儿有些害怕,也有些担心,忍不住抓紧了身上的被子。 郝溢鸣忽然动了一下,吓得宁婳儿脸上一白。 郝溢鸣反倒没事人的掀开被子下了床,把房门检查了一下,确定已经锁好,转身回来,关了房间里的灯,只留下了一盏床头上的灯,人便如同是自己房间里面一样,双腿钻到被子里面,靠在床头上面低头玩游戏。 宁婳儿看了很久,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平静下来松了一口气,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睡不着?”郝溢鸣似乎是脑门上长了眼睛,宁婳儿想什么他都知道,给他一问宁婳儿便有些不自在。 我小叔在我床上坐着,还是半夜的时候,我能睡得着么? 宁婳儿现在全身都紧绷绷的,根本不敢动弹。 哪像是郝溢鸣那样,轻松自如,好像是睡在他自己的床上,完全不理会宁婳儿的紧绷。 “要是睡不着就起来玩一会,太久不玩手都生硬了,以后什么干不了!” 生硬? 宁婳儿眉头皱了皱,听见郝溢鸣这么说就有些不太高兴,她之所以生硬不是因为游戏,是因为他不回去自己的房间好不好? 宁婳儿对郝溢鸣已经无语了。 不过听郝溢鸣这么说,宁婳儿倒是起来看了一眼郝溢鸣玩的游戏。 发现是新款的游戏,便问:“没见过?” 宁婳儿是个不职业的游戏狂,也会关注一些新发布的游戏,但眼前的这个没有发布过。 其实不是没有发布过,而是宁婳儿忘了,她已经太久没有玩了。 “现在这公测,已经突破千万了,里面有大量的玩家涌进了,如果好的话,这款游戏能赚足几个亿。” 几个亿? 宁婳儿瞪大眼睛看着郝溢鸣,说的这么具体,难道是他的游戏公司制作出来的? “是你的团队制造出来的?”宁婳儿问,郝溢鸣把脸转开了。 “以前是我的团队,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宁婳儿不理解的状态。 “我现在不是老板,公司已经给了其他人。” 其他的人呢? 宁婳儿有那么一瞬陷入了沉默,大概猜到郝溢鸣是为了救郝溢庭出来把自己的公司都给转手了,也没有再说什么,以免提起伤心事,郝溢鸣心里不舒服。 “玩一会。”郝溢鸣说着,把手里的手机交给了宁婳儿,宁婳儿看看,其实心里不想玩,但是她又因为是郝溢鸣制作出来的游戏有些动心,结果最后不等郝溢鸣再说什么,她就自己把手机拿了出去。 郝溢鸣在游戏里面已经是个神级人物了,宁婳儿进去觉得没什么意思,把自己的号码注册上,而后就朝着游戏里面进军了。 玩起游戏宁婳儿就忘了其他的事情,倒是郝溢鸣,边上指点了她一会,有些疲倦的躺在床上了,开始只是躺着眯上了眼睛,但后来便睡了过去。 宁婳儿想要起来偷偷溜出去,却给郝溢鸣翻身搂住了腰身。 宁婳儿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不敢动的坐在床上,结果这一夜她就这么坐了一夜,反倒是郝溢鸣睡了一个十分安稳的觉。 早上宁婳儿靠在床上正睡着,听见房门外敲门的声音。 “婳儿,出来吃饭了,还没起么?”因为睡的太晚,宁婳儿睡的迷迷糊糊,听见敲门动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床上还有另外的一个人,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喘了。 郝溢鸣此时刚好醒了过来,抬头看看房门口的敲门声,随即回答:“一会就下去。” 宁婳儿木纳的整个人都没了反应,脖子机械化的朝着床上的郝溢鸣看去,她睡糊涂了,难道他也睡糊涂了么? 为什么他要说话?为什么? 门外,徐艺嘉微微意外了一瞬,而后便朝着楼下那些人看去,看来他们要解释不清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何况我们 宁婳儿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一大早就被人知道郝溢鸣在她房间里过夜的事情,她下了楼开始就坐在角落里面惶惶不安,脸白的吓人。 郝恩希一开始还很吃惊,但后来也只剩下担忧了。 宁婳儿的脸色有些吓人,郝恩希抬起手摸了摸宁婳儿的额头,果然在冒冷汗了。 “婳儿,你这是怎么了?”郝恩希拉着宁婳儿的手,宁婳儿的手心也都是汗峻。 这么下去,人肯定要生病的。 宁婳儿茫然摇了摇头,双眼有些呆滞,却朝着对面看他的郝溢鸣看着。 他怎么还能没事人的坐在那里,早上还吃了一碗米饭。 “一会叫医生过来给婳儿看看,吃点镇定安神的药。”郝溢鸣说着起身站了起来,要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停下,转身看着因为愤怒正盯着他看的宁婳儿鲫。 “你今天晚上如果在想要偷偷跑出去,我还会去你房间里看着你。” 转身,郝溢鸣迈步回了楼上,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刚刚的愤怒都没有了,反而更多了不安。 郝溢鸣这么说虽然澄清了他们的关系,说明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但也让大家知道了她要逃跑的事情。 “婳儿,你要离开这里?”郝恩希忙着问,对面的蒋知衡看了他们一会,转身回去楼上。 满江也起身回了书房里面,林涣和韩六月并不住在这里,所以并不在这边。 楼下很快就剩下了三个人,宁婳儿除外,还有郝恩希和徐艺嘉两个人。 徐艺嘉坐在对面那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宁婳儿,她最近有些想吃酸的东西,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吃着酸梅宁婳儿问:“你是不是因为你哥哥的事情才想要跑出去找郝溢丰,想要郝溢丰把你哥哥放了?” 宁婳儿一阵意外,抬头朝着徐艺嘉投去意外的目光。 想到一定是他们也看到了新闻,宁婳儿咬了咬嘴唇,把头给低下了。 “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我二哥根本就是要骗你出去,你不能出去你知道么?”郝恩希有些激动,拉着宁婳儿说,宁婳儿却叹了口气,低着头说:“我也知道他是要骗我出去,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不能让郝溢丰把我哥哥关到精神病院那种地方去。 要是换成了你大哥和三哥,恩希,你还能看着么? 纵然是你二哥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你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么? 人的心都是肉长的,我不能因为他们对我不好,我就忘了我自己是谁?以前他们也对我很好,把我当成是宝贝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事实变化无常,他们也不会这样对我。 以前我一直不理解他们,觉得他们为了钱什么都不顾了,但当我真的神武分为,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就也能理解他们的那种被人逼迫的感触,其实他们只是想要过得自由一些,不受别人的压迫而已。” 所以她才选择了原谅他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其实她早就应该明白的。 “婳儿,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出去了,郝溢丰不放你爸爸和哥哥呢,他们说不定是和郝溢丰串通呢,你难道忘记了,你要我去机场的那次,不是其中就是你哥哥骗了你么?” 郝恩希提醒宁婳儿,宁婳儿摇了摇头:“就算是他骗我,我也不能不管他,万一他不是骗我,精神病那种地方,他会疯的!” “难道你去找郝溢丰就没想过郝溢庭和郝溢鸣会疯么?”徐艺嘉忽然在对面问,宁婳儿抬起头看着徐艺嘉那张越发漂亮的脸。 “你--” “你以为这些人都是为了什么,为了郝溢庭一个人么?”徐艺嘉淡淡的,语气没有什么欺负,但她的眼神却有些犀利,而那种犀利是宁婳儿认识她开始都没见过的。 似乎是感到好笑,徐艺嘉说:“我了解郝溢丰这个人,他不会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你也不要被他骗了。” “我--” 宁婳儿许久也没说出什么,徐艺嘉起身回了楼上,楼下便剩下了她和郝恩希两个人。 郝恩希看看她,和她说:“其实三哥和满江已经去看过你哥哥了,他现在生活的好好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陪着他,每天吃喝玩乐不知道有多逍遥快活。 他们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伤心难过。 婳儿我知道你心里一定难过,不相信你哥哥会对你这么绝情,但是事实如此,就好像是我二哥一样。 我二哥以前对我也极好,可你看他现在,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像是魔鬼一样。 先是把大哥害得锒铛入狱,又是把三哥逼得走投无路,甚至是软禁了我们,他做的每一样事情,都是令人发指。 婳儿,你还要为了这种人跑出去么?” 郝恩希的一番话让宁婳儿都有些傻了,原来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些,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天真的以为--< /p> 以为-- 宁婳儿忽然用双手把双眼蒙住了,眼泪顺着眼眶夺眶而出,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郝恩希从一旁把她搂住,“婳儿,你别哭,你一定要坚强,大哥很快就会出来,到时候这一切就都会结束了,满江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和侦探,正在查爸爸死亡的事情,虽然还找不到凶手,但起码是证明大哥是被冤枉的。 三哥已经申请给大哥上诉了,正在走程序。 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大哥就能够出来了。” 听郝恩希这么说,宁婳儿的脸上才有点血色。 不过那几天宁婳儿都有些吃不下去饭,一直就对着窗户外面发呆,窗外下雪了,而且是很大的雪,宁婳儿便开始担心郝溢庭在监狱里面会不会觉得冷,那天她过去的时候外面还不是很冷,但是监狱里面却倒处都是冰寒,现在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雪,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不会觉得冷! “很担心么?”宁婳儿正站在窗口站着,徐艺嘉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两杯热可可,一杯给了宁婳儿一杯留给了她自己。 宁婳儿看她,把热可可捧在手心里面,淡淡的点了点头。 “其实担心也没有用,与其担心不如好好想想,等郝溢庭出来了,你们怎么相处,你以后的打算。”徐艺嘉说着,喝了一口热可可,捧着热可可说。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她没有想过以后的。 徐艺嘉依旧笑的十分好看,一边看着窗外的雪一边说:“现在他们两兄弟是一致对外的时候,因为郝溢丰用了不仁义的手段陷害了郝溢庭,他的心术不正,两兄弟心里都清楚,如果这时候不团结在一起,那么很容易被郝溢丰一口吃掉,到时候她们就什么都没有了,对你也就放轻了约束。 但是郝溢丰总会成为一个过去式,按照现在的趋势,很快他就会失事,到时候他就是第一个被餐振出局的一个。 那时候,你想过么? 你将面对的是什么?” 将要面对的? 宁婳儿无法理解的目光注视着徐艺嘉。 徐艺嘉总是那么笑笑,而后说:“如果我是你,我会强大起来,让自己做最后的选择,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 “我不明白。”宁婳儿不懂。 “什么不明白?”徐艺嘉撩起眼眸看了一眼宁婳儿问她。 宁婳儿垂下眼帘想了想,看向徐艺嘉:“郝溢鸣已经放弃了。” 听宁婳儿说,徐艺嘉忽然笑了出来,像是在取笑宁婳儿的样子。 看了宁婳儿一眼:“你错了,郝溢鸣只是权宜之计,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郝溢庭起内讧。 何况男人本来就不是言而有信的。” “郝溢鸣不会骗我。”宁婳儿转开脸,始终是相信郝溢鸣的,对郝溢鸣的相信已经超越了任何人。 徐艺嘉在面对这样的宁婳儿的时候似乎也不愿意与她纠结,只是说:“那你想过没有,被男人选择,和你选择男人有什么不同?” 不同? 宁婳儿看徐艺嘉。 “如果自主权在你的手上,说明你有能力驾驭男人,但如果自主权在男人的手上,则说明你只能是个附属品,享受的是男人,不会是你!” 不是她? 宁婳儿的眉头皱了皱,思考着徐艺嘉的话。 徐艺嘉笑了笑:“以前我还没有被郝溢丰强暴欺骗的时候,我快乐的像是个孩子,每天都追随着满江,但他很忙,不是很有时间陪我。 所以很多时候我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到处的忙碌。 我渐渐发现,他并不知道我的想法,也不了解我。 他以为钱很重要,我却一直觉得感情重要。 终于有那么一天,我出了事,想找他哭诉,结果他却因为生意和我说,他要晚两天回来。 我很无助,才会走错了路。 但是经历了那些我才知道,其实他不是很忙,他应该有时间陪我的,只不过借口罢了。 现在他的生意也很多,但他却每天都要陪着我,甚至不一个人出差,出差都要问我,求我跟他一起出去。 他每天一样赚钱,但却能陪着我。 婳儿,别以为男人的话都是真话,有时候他们连自己都欺骗,又何况是我们。”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徐艺嘉怀孕了 宁婳儿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触,竟是在徐艺嘉这里。 所以她很意外。 她开始的时候有些无法适应,但她还是那么安静的看着徐艺嘉,直到移开眼眸也没有说过一句。 满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脚步一点声音都没有的那种,以至于宁婳儿和徐艺嘉都没有发现,宁婳儿是从玻璃里面看到的满江的脸。 好似是只鬼魅一样站在徐艺嘉的身后,还不等宁婳儿看清楚满江,满江已经抬起手把徐艺嘉手里的热可可给拿走了。 “不是说不喝这东西了么?”满江说着把手里的热可可转身拿走了鲫。 宁婳儿好奇的转身看着满江离开的背影,看到满江走到厨房门口已经听不见她们说话的时候,她就问徐艺嘉:“那你是爱他的对么?” 徐艺嘉摇了摇头:“直到伤心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爱他永远比不了我爱我,我想我爱的始终都是我自己吧。 虽然我也是爱他的,但是总有些区别,特别是经历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纷纷扰扰,曾经抵死纠缠,和现在也就没有关系了。 在我发现自己是个残缺不全的人时,我就放手了所有的过往,不愿意痴痴傻傻去纠缠那些不应该留下的回忆。 他或许已经倾尽所有在爱了,但我却一直不在状态上。 每当我想要全心全意的爱他,我就会想到那些让我难过的事情,对我而言,他是个不错的伴侣,可以为我遮风挡寒,暖暖被子的人。 比起那些让我觉得肮脏的男人,或许他是最合适的,起码他是真心对我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消极悲观,这样对你不好,郝溢丰对你而言只是一个过去,何必要苦苦纠缠在过去里面。 我看的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如果我是你我都会不感动,难道你不会么?” “我会,所以我对他没有拒绝,但是我逼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听到徐艺嘉这么说,宁婳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满江端了一杯牛奶从厨房里面出来,走来给徐艺嘉送到了手里面。 宁婳儿看着他们,竟看到一抹爱上。 明明他们相爱,却傻傻的不能好好去爱,好像是他们的心伤都有一道看不见的裂痕。 他们谁都不想说出来,所以就这么在一起等待着老去。 “没有味道。”徐艺嘉很少的喝了一口牛奶,漂亮的小脸浮现出一抹不耐烦来,满江垂眸便像是一个孩子似的解释:“你身体不好,医生不让吃糖,我给你那一块冰糖,你喝了给你。” 徐艺嘉眉头皱了皱,把手里的牛奶推给了满江:“那我不喝了,我也不饿。” 满江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但是眼眸里面却溢满了宠溺的光,好似他的好随时为徐艺嘉准备着。 “那我去放糖。”满江端着牛奶朝着厨房里面走,徐艺嘉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宁婳儿还朝着她笑了笑。 宁婳儿也回了她一个笑,跟着徐艺嘉便去了厨房里面。 宁婳儿转身去看外面已经停下来的雪,好像这场雪就是为了她而下的。 她开始先思考徐艺嘉的话了。 等雪完全停了郝溢鸣才从楼上下来,看见宁婳儿站在玻璃前面看着外面,下楼走到了宁婳儿身后。 双手插在口袋里面,看着宁婳儿的脸。 “担心了?”郝溢鸣问宁婳儿的时候,宁婳儿在玻璃里面看他,虽然看的步入转身那么清楚,但也能看清楚了。 郝溢鸣总是一身洒脱的样子,就好像是风一样,那么的来去自如,从容不迫。 “有点。”宁婳儿淡淡的回答,便看向了外面白茫茫的世界。 原来她已经这么大了。 “如果是我,你也担心么?”郝溢鸣站在后面问,宁婳儿点了点头,并没有逃避什么,似乎知道自己改做什么了。 郝溢鸣站在那里微微愣了一下,对着她发起呆。 过了没有多久,宁婳儿转身朝着里面走去,郝溢鸣转身跟了过去,宁婳儿回头看着郝溢鸣:“我累了,我去歇一会。” “嗯。”郝溢鸣答应了一声,宁婳儿转身回去,郝溢鸣去了宁婳儿站着的地方,站在那里朝着外面看了一会。 宁婳儿回去,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着外面,看了很久才回去睡觉。 晚饭宁婳儿早早的就下来了,结果刚下来就看见徐艺嘉坐在沙发上面吃酸梅,那东西宁婳儿看了都嘴里酸,她却不明白徐艺嘉为什么这么能吃这些东西。 走到沙发前面宁婳儿坐到徐艺嘉的身边,徐艺嘉还在吃酸梅,还给了宁婳儿一颗。 宁婳儿抬起手拿了过去,放到嘴里都觉得酸。 “好酸。”宁婳儿受不了这种酸了。 “你好好的含着一会就不酸了。”徐艺嘉一边解释一边吃。 “要吃饭了, 你这么吃好么?” “我一直这么吃,没事。”徐艺嘉正说着满江从楼上走了下来,宁婳儿有些奇怪的问:“我一直以为只有孕妇才喜欢这么吃,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宁婳儿只是擦侧,她没想过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可能发生。 徐艺嘉正吃着微微的愣了一下,怀孕么? 低头看了一眼,徐艺嘉便打消了那种不可能的想法。 医生说她很难在怀孕了,所以她也是不指望了,而且这种东西她月经的时候也喜欢吃,所以也就可以断定她没有怀孕。 但是她这个月的月经确实推迟了几天还没有来。 满江的脚步也顿在楼体上面,开始他也以为她的身体太差了,一用力都能把她揉碎了,这种身体不适合怀孕,结果确实因为小产伤了身体。 对于这个仇,满江绝不会算了,他会让郝溢丰血债血偿。 从楼体上面下来,满江走去了徐艺嘉的面前,弯腰把徐艺嘉手里一个劲不停吃的酸梅给拿了过去,准备收起来,免得吃多了不好。 徐艺嘉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她还有很多。 酸梅没有了,徐艺嘉便有些饿了,起身徐艺嘉朝着厨房里面走,一边一边和宁婳儿说:“我去看看饭好了没有。” 徐艺嘉走去宁婳儿转身跟着看,看到徐艺嘉进了厨房,她才把脸收了回来,结果刚收回来没多久,徐艺嘉就在厨房里面恶心了起来,从厨房里出来就去洗手间里面了。 此时大部分的人都从各自的房间里面出来,到了楼下,正准备一块吃饭,看见徐艺嘉朝着洗手间里面跑去,最大反应的人就是满江,跟着就去了洗手间里面,一边走一边脸上的目光凝重。 其次就是宁婳儿了,慌慌张张的朝着洗手间里面跑去,等宁婳儿跑到,满江已经蹲在洗手间的地上一脸的雪白了,手正给徐艺嘉抚着背,徐艺嘉吐得快把胃给吐出来了。 宁婳儿也不知道这事怎么了,着急的站在洗手间的门口问:“要不要把医生叫过来?” “叫医生,马上打电话过来。”满江抚着徐艺嘉,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徐艺嘉吐完好了一下,但状态却很差。 满江搂了搂她,便朝着满江的怀里去了,仰起头小脸上面白的都有些吓人,眯着眼睛好像是快要不行了。 “嘉儿。”满江的脸色难看,起身的时候把徐艺嘉也给抱了起来,出门的时候便听见郝恩希站在门口说:“会不会是怀孕了,反应这么严重,又是吃酸梅,又是吐的。” 满江在洗手间的门口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郝恩希。 郝恩希是看着徐艺嘉从厨房出来跑去的洗手间里面,而现在看这样的状态是,她记得-- 满江面上始终凝重,不往怀孕的上面去想,还是把徐艺嘉放到了厨房上面。 徐艺嘉似乎是没有多一会就好了,躺在满江的腿上还翻身想要睡觉,眯着眼睛说:“你们都去吃饭,我没事了,我想睡一会。” 宁婳儿站在边上问:“你真的没事了。” “我没事,你们吃饭吧。”徐艺嘉和刚刚判若两人,没有多久又好人一样了。 宁婳儿他们也不好说什么,都去吃饭了。 没有多久满江的私人医生过来,进门马上走去了徐艺嘉的面前,因为太担心,宁婳儿都吃不下去饭,看私人医生来了,忙着起来去看徐艺嘉。 满江坐在沙发上面泰然自若的样子,宛若帝王凌驾一切之上,一只手放在腿上,一只手轻轻的握着徐艺嘉的手,而徐艺嘉则是像是一只小猫一样的枕着满江的腿睡在哪里。 私人医生来了徐艺嘉也没有睁开眼睛,似乎是鼻子很灵名,闻到了一股药水味,才皱了皱眉头,满江察觉马上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去了厨房一趟,出来就呕吐,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满江面如表情的说,宁婳儿觉得他是觉得医生来的晚了,所以不是很高兴。 私人医生也是一头的汗水,而后问了许多的问题,问了之后竟没有给徐艺嘉做什么检查,而是给徐艺嘉中医一样诊了诊脉。 诊后很确定的告诉满江:“徐小姐是怀孕了,已经有四周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找来的父亲 满江从沙发上像是听到一件多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原本看着沙发上睡相淡然的徐艺嘉,而此时已然撩起深邃的眼眸朝着私人医生看了过去,眼底透出一抹寒冷。 私人医生都给满江都吓怕了,忙着抬起手擦了擦脑门的汗。 就是徐艺嘉,也在沙发上面睁开了眼睛,似乎也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她怀孕了峻? 不自觉的徐艺嘉的手摸了摸肚子上面。 “你再说一遍。”满江声音都是冰冷的,似乎不希望生孩子。 宁婳儿也一阵意外,她还以为满江是希望徐艺嘉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现在看到时有些失望起来。 私人医生也拿捏不好满江的意思,但是他肯定是没有诊错,虽然他是个西医鲫。 “满总,不瞒您说,我祖辈都是中医,我是半路出家的和尚,虽然不如我祖辈那样的医术精湛,但也不会把喜脉诊错。” “说重点。”满江的手有些紧张,竟出汗了。 满江的声音一冷,私人医生忙着吞了一口唾液说:“徐小姐确实怀孕了,我肯定没有诊错。” 满江的整张脸都都僵硬了,手心的汗竟然从掌心流到了徐艺嘉的手里,顺着徐艺嘉的手湿了徐艺嘉的衣服。 而此时的徐艺嘉,明显有些不相信,眼眸在哪里不停的闪烁,好像是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宁婳儿到底是不懂了,他们难道都不想要这个孩子? “需要检查么?”就在宁婳儿站在那里发呆的时候,满江忽然的问起私人医生,声音依旧冰冷。 私人医生也知道有些话他不该多嘴,但是他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他倒是也以帮忙,于是便说:“如果是想做引产,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大人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你说什么?”满江坐在那里身上的气息骤然一冷,就是宁婳儿都已经感触,何况是私人医生了,整个人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宁婳儿看看私人医生,看看对面要吃人的满江,她也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要打掉我的孩子?”满江就像是看见要杀害人命的魔鬼一样,双眼犀利的都有些吓人,吓得私人医生根本不敢喘大气,何况是说话了。 而此时满江的手也不出汗了,但他还是把手擦了擦,而后脸上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你只需要告诉我,需不需要做什么检查,确保她们母子安全,不用和我说其他的话题。”满江的心情有些负责,甚至是凌乱,所以他也没有时间和私人医生计较什么。 私人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也是希望父母是爱护孩子的,于是便说了一堆的问题。 在宁婳儿看来满江的私人医生有些唠叨,很多问题根本就是重复了再重复,但是对面满江听的却聚精会神。 客厅里面还有其他的人,都站在一个地方围绕着他们看,满江竟然一点都没觉得难为情,倒是听完之后看看周围的人说:“都吃饭吧,免得空隙不流通,对嘉儿不好。” 满江都能这么说了,别人也不好意思继续留下了,转身都去吃饭,徐艺嘉这才起来,伸展了一下腰身,打算去吃饭。 “如果徐小姐的身体不适很好,怀孕这个其间还是不要一直伸腰,对胎儿不好。” 私人医生提醒,满江的脸上一白,伸手把徐艺嘉高高抬起的双手给拉了下来。 当家满江有了一个决定:“你准备一下,办到别墅里来住,我会叫人准备孕期的仪器,如果你不会看,我请人过来,你以后负责嘉儿的安胎,薪水我会给你加上去。” 私人医生茫然的看着满江,而后马上答应:“我会看仪器。” “那你回去准备吧。”满江说完把人个打发了,宁婳儿坐在桌上看着人家,竟有种羡慕的感觉。 宁婳儿眨巴了两下眼睛,想着她和郝溢庭也有很多次,但是他们并没有孩子,说不定是谁有什么病吧。 这么想宁婳儿也是安静的跟什么似的,等着徐艺嘉过来吃饭了,一看见桌上的一些东西又有点不舒服,起来就朝着厨房里面走了过去,急急忙忙的去了厨房,满江跟着起来了,经过的时候,随手把酸梅给拿了起来,进了洗手间在里面陪着徐艺嘉,但他还是把徐艺嘉给抱出来了。 结果这顿饭也是没办法继续吃了。 满江把酸梅给徐艺嘉放到了嘴里一颗,而后就坐在沙发上面坐着,徐艺嘉小猫似的躺在那里,嘴里含着一颗酸梅,一边腮帮子鼓鼓的,看着就讨人喜欢。 宁婳儿也是醉了,她竟然会因为女人喜欢到了心里面。 因为徐艺嘉怀孕的事情,满江现在有些整个人发飘,别墅里其他的人也不舍得打扰这对小情人,吃过饭都回了楼上。 深夜,窗外又下起了雪,风吹着雪花打在窗户上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宁婳儿正睡着,又醒了过来。 起来她就有些睡不着,起身去窗 户前面去看外面的雪。 想到郝溢庭现在的处境,不免担忧郝溢庭现在的状况,他那样的一个少爷,没吃过苦吧,监狱那种地方他住不惯。 这么想,宁婳儿在窗口站了半个晚上,早上了才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郝溢鸣换上了衣服,林涣收拾整齐过来,专门陪郝溢鸣去法院给郝溢庭上诉,他们已经找齐了证据,已经可以把郝溢庭救出来了。 林涣进门就看见满江的私人医生在别墅里面忙碌,他就有点奇怪了,这个人来干什么了。 还没说话,门外一批人已经到了,门开了,开始朝着房子里面搬东西。 因为都是散件,林涣也看不懂那都是动东西,但其中的一样他还认识,韩六月哪里他也见过,b超机。 “什么时候你改行了,要开诊所了?”林涣进门走了几步问,满江却没回他,只是专注的看他。 林涣眉头皱了皱,还低头看了一眼他自己,他穿西装很帅么?难道说已经能迷惑男人了? 为什么韩六月没说过? “艺嘉姐怀孕了。”郝恩希觉得该有个人说出来,没人说她便说。 “谁?”林涣一时间还有些意外,这不大可能吧? 不是说以后很难在有了么? 林涣对着满江都有些发呆,跟着骂了一句:“操!” 还有没有天理了,满江说不可能在有的都有了,他和韩六月什么病没有,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有些接受不了。 林涣脸色有点不大好,宁婳儿一旁看着,这都是什么人,看不得别人好么,别人怀孕他那么气,还说脏话,好没有素质。 “干净一点。”满江的声音有点冷,虽然是朋友,但要是这么玩,他也不会给面子。 林涣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满江,转身朝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说:“恭喜你!” 这话林涣说的有点不情愿,别墅里面的人都听出来了,满江倒是还很高兴的笑了笑。 宁婳儿根本没有去看这些,而是忙着跑去了外面,跟着已经跟出去的郝溢鸣过去了。 “你们路上小心。”宁婳儿有些担心,虽然知道不会出什么事情,满江和林涣也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还是很担心。 “我知道,只是去提交,不会有什么事情。”郝溢鸣说着朝着宁婳儿安抚的笑了笑。 宁婳儿微微的呆滞了一瞬,穿上西装的郝溢鸣,与平常比起来有些成熟气,也有些冷漠,所以是那种标准的霸道总裁类型。 这一点有些像郝溢庭,所以更加的迷人了。 宁婳儿点了点头,而后郝溢鸣转身朝着车上走去,林涣拉开了车门,两个人相继上了车,宁婳儿跟着追出去了十几步。 车子开走,郝溢鸣朝着后视镜里面的宁婳儿看了一眼,这时候宁婳儿又追了出去。 似乎郝溢鸣出去就是希望,而她只能留在原地等这个希望。 没有多久,字面八方的车子就好似是从天而降了一样,从不同的位置开出而去,以汇流的方式,从后面跟上郝溢鸣和林涣的车子,清一色黑色的车子,如一条长龙一样的在前面排成一线,渐行渐远,离开了宁婳儿的视线。 宁婳儿一直站了很久,这才想要出去,结果她才刚刚转身,便听见了爸爸宁天成的声音。 宁婳儿微微的愣了一下,身体僵硬在满江的别墅门口,而后转身看着身后正说话的爸爸。 “爸爸。”宁婳儿好久没看见爸爸,一看见忍不住的还是要哭出来,也迈步朝着宁天成走了过去。 一时间竟忘记了爸爸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正走过去,别墅里面郝恩希跑了出来,一起的还有蒋知衡。 “婳儿,你别过去。”郝恩希忙着跑出别墅,而就在此时别墅门口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宁婳儿心里一惊,朝着身后退了一步。 跟着身后也出来了十几个人,把宁婳儿给护在了身后。 “恩希,你不要被骗了。”郝恩希拉着宁婳儿的手说,宁婳儿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而后看着对面的爸爸宁天成。 “婳儿,跟爸爸回去吧,爸爸知道错了。”宁天成满脸的诚恳,宁婳儿一时间忽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民政局登记 宁婳儿知道黑色的车子里面有人,但是什么人她却不知道了,极有可能是郝溢丰,但是她并不愿意多想。 看到爸爸她很高兴,但也很难过,高兴她能见到爸爸,难过是这个时候。 宁婳儿看了看,朝着宁天成走了过去,郝恩希拉着她要她别过去,宁婳儿还是坚持。 “恩希,他是我爸爸。”宁婳儿知道郝恩希是在担心她,但是她不能不管爸爸峻。 走去宁婳儿停了下来,还是抱着了宁天成。 直到这一刻,宁天成还是有点后悔了。 他来这里是为了他的公司,但也就说明他在背叛女儿,他已经抛弃了女儿一会,想不到他还会用女儿来做筹码。 “婳儿,爸爸想和你说一件事情。”宁天成抱了一会宁婳儿,推开后满眼无奈的看着她鲫。 宁婳儿就因为这样便有些心软了,朝着宁天成点了点头:“您说吧。” 郝恩希站在身后看的有些着急。 宁天成摆明了是来骗婳儿的,但她却甘心情愿的被骗,她真是急死了。 蒋知衡看了一眼郝恩希,“稍安勿躁。” 郝恩希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还要稍安勿躁。 “你哥哥出事了,二少爷说如果你能回去,他就放了你大哥,公司的事情也一笔勾销,爸爸没有办法,才来求你。 婳儿-- 爸爸知道,过去爸爸做了很多不应该的事情,但你哥哥是无辜的,你就是看在你妈妈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管你哥哥。 爸爸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给我养老送终。 婳儿,爸爸知道爸爸很自私,但是爸爸也是没办法。” 听宁天成这么说,一脸的老泪纵横,宁婳儿的心里也不好受,看了一会宁天成,抿了抿嘴唇:“我跟郝溢丰回去也不是不行,但现在我不能跟他回去。 哥哥如果有事,早就有事了,郝溢丰是想要用你和哥哥牵制我,我跟着他没什么,但郝溢庭是冤枉的,这么多的人在为了郝溢庭奔波,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因为我一个人害他们白白辛苦。” “婳儿。”宁天成的声音忽然很冷,和刚刚忏悔的父亲完全判若两人。 宁婳儿给爸爸吓了一跳,脸都白了,硕大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宁天成看。 “爸爸!”宁婳儿忍不住脱口而出,眼眶都红了。 宁天成气愤填膺,但还是压了下去。 只是此时的宁天成生气,自然脸色不会太好。 “不要总是郝溢庭郝溢庭的在我面前提,试问,从你嫁给郝溢庭开始,他对我们宁家都做过什么,什么都没做过。”宁天成很是愤怒,对宁婳儿已经失望了,他还不等宁婳儿回答,便先自己回答了。 宁婳儿完全无法适应,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的爸爸。 “公司郝溢庭不肯完全的交给我们,就是想要牵制我们父子,我是他的岳父,他能,有没有喊过我一声爸爸,又真的当我是他的岳父么? 没有!”宁天成冷冷的朝着宁婳儿说,宁婳儿双眼瞪着,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下去。 “你们结婚,他连结婚证都不和你领,难道你还看不透么,他根本就是把你当成玩物,玩玩就算了。 我宁天成的女儿,只能嫁给对我恭敬的人,不肯能是郝溢庭那种人!” 宁天成大声说,宁婳儿整个人都傻了。 郝恩希也是一番的意外,想不到宁天成是这样的人,这种话也说的出来。 难道不是他亲手把婳儿送给她爸爸的么? “可是郝溢庭是我丈夫,你要我亲手毁了我丈夫么?”宁婳儿哭着说,但她的眼泪好像是干了一样,竟没有眼泪了。 宁天成好笑:“他是你什么丈夫,他连结婚证都没有,不过是办了一场糊弄你的婚礼。” 宁婳儿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婳儿,听爸爸的话,跟爸爸回去,郝溢丰答应了爸爸,只要你肯答应和他结婚,去民政局正式登记,他就把公司还给爸爸,放了你哥哥。” “爸爸,我不喜欢郝溢丰,我已经有丈夫了,就算他没有和我正式结婚,我现在在外人的眼里,也是郝溢庭名正言顺的妻子,你要我怎么面对别人,你就不怕别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么? 我是郝溢丰的嫂子,是他嫂子,你明不明白?” 宁婳儿急的大喊,宁天成却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 宁婳儿被打的向后退了一步,郝恩希马上走了过来,扶着宁婳儿问题:“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宁婳儿低了低头没说话,宁天成朝着她说:“你是我宁天成的女儿,是我把你生出来,把你养大,你只能听我的。” “你太过分了。”郝恩希本想指责宁天成,却被宁天成一把拉了过去,身后的黑色车门拉开便把郝恩希推进了车里。 江出来这一切便也晚了,郝恩希已经被塞进了车里,宁天成会这么做,蒋知衡完全没有想到,等反应过来,宁天成已经把郝恩希关在车子里面了。 宁婳儿也只一阵意外,忙着看着爸爸:“爸爸,你要干什么?” “你上车我就把她放出来,如果你不上车,我就把她带走。”宁天成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话,宁婳儿有些心慌,回头看看走出来的满江。 “你把人放出来,不然你们也走不了。”满江的人很快把黑色的车子围了起来,但就在这时候,宁天成拿出一把刀子,把刀子逼在了他的脖子上面,一滴血顺在脖子流了出来。 宁婳儿的心口一疼,突然说:“我去,我跟你去。” 宁天成拉开了车门,把郝恩希拉了出来,看着周围的人,宁婳儿要上车,郝恩希拉着不让。 “婳儿,不值得。”郝恩希都哭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值不值得我也只能去,恩希,你帮我和你大哥说,一定要出来,我等他!”宁婳儿知道,她这次要是走了,郝溢丰肯定会用她来威胁郝溢庭,她要是不这么说,郝溢庭就出不来了。 所以她也只能这么说。 郝恩希紧紧拉着宁婳儿的手,朝着满江求救性的看去,满江却也只是无能为力。 宁天成是宁婳儿的爸爸,他们父女间的事情,只能他们自己解决,别人是没办法插手的。 但满江还是说:“如果一个人没有骨气,就一辈子都没有能力,郝溢丰现在是投其所好,给你喂罂粟,等你上了瘾,自然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给他做犬牙。 你老了,想要为儿子铺路,但在我看来,你铺的这条路,是一条死路,早晚会害死你儿子。 郝溢丰绝非善类,你依附着他,迟早会被他害死,劝你早点回头,找个地方享受晚年。” 满江的话宁天成此时根本听不进去,他只想要先把公司保住。 宁婳儿回头看了一眼满江他们:“我先走了。” 上车宁婳儿坐到了里面,车子里面果然有人坐在那里,宁婳儿看到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郝溢丰果然在这里。 跟着宁天成坐进了车里,车门关上把手里的刀子扔到了一边,车子飞驰而去。 郝溢丰坐在一旁,车子宁婳儿坐在中间,宁天成坐在宁婳儿的另外一边。 宁婳儿并没有去看郝溢丰,而是忙着去看爸爸宁天成的脖子,宁天成的脖子上面流血了,宁婳儿本来有些害怕血,此时却很勇敢,忙着在车子里找纸,在一旁找到了纸给宁天成擦着。 “送我们去医院,我爸爸要去医院。”宁婳儿一边按着宁天成的脖子,一边说。 宁天成看她,眉头皱了皱,始终说不出话来。 “郝溢丰,你送我们去医院。”宁婳儿大喊着,郝溢丰才说:“去医院。” 车子停下,宁婳儿马上推开了爸爸那边的车门,推着爸爸下了车,而后朝着医院里面走。 到了医院里面宁婳儿一直很担心的看着医生给宁天成处理伤口,宁天成的伤口包扎好了,宁婳儿才走去看宁天成。 而此时的宁天成也有些愧疚的看着宁婳儿:“婳儿,是爸爸没用,对不起你!” 其实宁天成也有些无奈,因为他现在是掌控在郝溢丰的手里的,如果他不听郝溢丰的话,儿子就会有危险。 有些事他并没有说出来,但是-- 看看宁天成愧疚的脸,宁婳儿只是说:“你和大哥如果能够开心,我都无所谓。” 宁婳儿现在已经看开了,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郝溢庭,郝溢庭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出来。 其他的,她也没有力气去想了。 看看宁天成的脖子已经包扎好,宁婳儿才转身去处理室的门口,门外郝溢丰等在哪里,看到宁婳儿出来,便带着宁婳儿去了走廊的对面,把宁天成如一个走狗一样,扔在了身后。 宁婳儿回头看看,他以为郝溢庭对他不好,难道郝溢丰就好么? 郝溢庭不过是想让他们靠自己,不依靠别人,他们却觉得郝溢庭对他们不好,殊不知,郝溢丰是在害他们,利用他们! 难道郝溢丰就好么? 宁婳儿低着头一路跟着郝溢丰走出去,出去之后却听见郝溢丰说,说他们要去民政局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