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凡天》 正文 第一章 第一次接触 白堂主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上,不过他很黑。他看到他的手下还没将那个毛头小子摆平的时候,他的脸更黑了。 他呵斥道:“红脸,在摆不平你就领罚吧。”那名叫红脸的汉子脸很红,听到他们堂主的呵斥脸变得更红。 他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就是还没有修炼的凡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此时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将那小子打残再说。他有那个自信,他凭一只脚踏进见龙领域的修为在白马堂获得了较高的地位,刚刚只是轻敌未用尽全力罢了。 他喝到:“小子!今天大爷我让你明白英雄救美的代价。” 说完开始运功发力,只见他青筋如虬龙游走全身,红发飞扬,眼眶欲裂,身体成块的肌肉更是让他的体型生生大了近一倍。 肉眼可见的一股气场包裹他全身,交战之地平故起了一整强风,吹得木屑飞扬,石滚马鸣。 红脸爆呵道:“南山撞!” 白堂主对红脸使出这招他的成名之技感到一丝的赞许和一丝的不解,要知道,处于凡王七阶的他要硬抗下这招也要花点力气,他不明白场中的少年究竟是如何逼他使出这招。 梁南山的确被红脸的气势惊到了,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的东西。 要不是暗中传功之人非常淡定的继续着对他的指点和传功,他绝对会底气不足。 他从没见过一个人类可以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场,以至于可以影响到现实中的物体,刚刚的交手毕竟还处于最原始的肉搏阶段,还在认知范围之内。 当红脸使出南山撞的时候他感觉被一头巨兽锁定了,那股气息让他觉得自己就好像鸡蛋撞大山一样无助,脆弱。 “南山撞,当真是霸气!我倒要看看是南山被撞塌还你头蠢牛撞个头破血流!” 相对于红脸的飞沙走石,梁南山可以说是毫无惊人之处。 只见红脸一个箭步,带起一路尘埃欺进梁南山。 “南山撞!” 于此同时梁南山也处于发功状态,有一种不吼不顺畅的感觉,但他的功法无名,很自然的受到以前的影响大吼一声:“撞你大爷!” 话音刚落。轰!震耳欲聋的爆破之声响起,掀起无边尘霾。 白堂主对红脸当然有信心,只是场中的诡异的安静让他有点不安。 仲雨早已是满心忐忑,原本她就没想到梁南山是修者,更没想到他尽然能和飞马堂盗贼中赫赫有名的红脸打的不相上下。更何况他是因为她才出手的。 忐忑激动之余,她第一次听说‘撞你妹’这个功法。 她低语道:“天下功法如此之多,没听过也正常。” 她开始祈祷梁南山千万不要有事,虽然看那阵势没有事的可能性很小。 待到尘埃落定,一个大坑出现在场中,坑中,红脸十分痛苦的捂着肚子,不可思议的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竟然…会…会…”话没说完,噗!的一声倒在了坑中。 梁南山放下拳头,对着那白马上的人说道:“白堂主可是要遵守规定?” 白堂主不同声色地道:“自然遵守。”说完对着一干手下喝到:“撤!”,然后手一伸将假死的红脸抓了过去。 梁南山瞳孔一缩,淡然的说道:“白堂主好手段!” 看着那群山贼真的离去,梁南山瞬间全身乏力,四肢麻木不知。 他成功接下红脸最后一击代价是他的右手完全废掉,整个身体受到很大的破坏。 仲雨梨花带泪的一路跑向梁南山。 这时!一股极其霸道且万分危险的感觉袭击仲雨心头,她一个趔趄倒在了路上。 她眼睁睁的看着一头十分巨大的黄金巨象如一座大山一般击中飘飘欲坠的梁南山。 梁南山最后一个感觉就好像是他.裸的暴露在太阳上面,会完全的融化。 仲雨撕心裂肺的吼道:“不要!” 白堂主对于他的偷袭完完全全的没有一丝的犹豫和不安,虽然他有自信就算正面收拾那小子也是没任何意外的,但为了避免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毁灭性的偷袭是最可靠的手段,身经百战的他知道斩草不留根的必要性。 他正打算回去掳走那让他都心动不已的美貌女子。 倏尔!一股生死危机猝然降临。 他听到一个声音怒不可遏地道:“哼!无耻之贼!你的所作所为很成功的让四象擎天蒙羞!你也成功的辱没了他的名声!” 然后补充道:“你且滚吧,老夫不屑于斩杀尔等贱贼!若你还敢打他们的主意,你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白堂主当机立断,策马扬鞭飞也似的逃跑。他自然知道和那个神秘人物的差距,简直就是虫豸和真龙的差距。 那神秘人物口中的”他”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燕月暝!一个神一般的传奇人物,他以莫大决心给天下的草寇正名! 他自创了威震天下的‘四象擎天’! 代价是他得罪了不少大势力,但也因此一个不可小觑的势力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万寇门。一个全由义寇组成的门派,他们给各个处在大势力迫害的凡人、修者坚韧地撑起一把公道之伞!也因此万寇门受到很多人的欢迎,也正是由于这点他才打着万寇门的旗号四处掠夺。 仲雨如没有魂一般一步一步摇着接近梁南山,她无神的喃喃着:“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然而她看见的是毫无生机的摊在坑中的梁南山。 此时她已经没有了泪,没有了心,没有了魂,虽生犹死。 突然,她对面凭空出现一个白发飘飘,须眉皆白,一看就出尘进仙的老头儿。 那老头看着仲雨,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小女娃莫要自误!” 他的声音犹如天地间最纯洁的事物,至纯至善,大彻大悟。 仲雨闻音顿时醒转,然后止不住的哭泣。 她感觉犹如死过一般,没料想醒过来之后此景连死都不如,怎能不如此大恸! 老头儿:“小女娃何须如此,此人又不是回天乏力。” 仲雨听罢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红彤彤的双眼看着他。 仲雨声音颤抖着小心地问道:“上人有办法…救他一命?” 老头儿大袖一挥,十分肯定的说道:“自然。” “老夫感觉到一股熟人的气息,故来此一探,却不料想遇到那等鄙人,老夫平生专爱打抱不平,此事如举手,你且不要在意。倒是这少年受伤严重。” 她听到此处两眼泫然欲哭。 要老:“哈哈,小女娃不必如此,这小子倒也算是一条汉子,老夫自当包他无恙。”闻此仲雨拜首叩谢。 老头儿也没阻止说道:“老夫倒也受的起你这一拜,你以后便称我为要老吧!”仲雨不知为何会这样要求,但眼下只得答应。 梁南山虽然昏迷,灵魂深处却十分清醒,可以说是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对方的打击下一点一点的破碎。但是原本破烂不堪的身体被一股不知名的气流慢慢修复着。 要是他修炼到一定境界开启了内视,他可以看到,那股气流如穿梭在宇宙尘埃之中的光流,将那些尘埃一点一点凝聚,凝聚过后的新身似乎比原来的更加的充满力量,更加的适合修炼。 故而他在昏迷之中也听到了这样一番对话,他可以肯定那老头儿就是暗中传功的人,要不然,凭着凡体肉身,他还真挡不了几下。 梁南山摊在床上仰望着那在捣鼓他身体的老头儿——的鼻毛,亲眼看见那日传功之人,果然是气势不凡,非常人能比肩。 要老头儿:“怪哉!怪哉!不是被打残了吗,怎会如此这般。” 梁南山:“如此哪般?”要老头儿不语,盯着梁南山的身体看,双眼发光——看的梁南山一阵恶寒。 要老头儿旋即摸摸这儿敲敲那儿,虽然梁南山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了几地了,但不得不说经过那老头儿的‘摸索’他明显感觉原本剧痛的身体有了很大的缓解。 要老头儿停了下来说道:“看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人了。” 梁南山的瞳孔一下就缩小了,还好此时药老头儿背对他,不然肯定会发现他的变化。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哪种人?” 要老头儿突然变得郑重起来说道:“那种人是天地间的非常神奇的存在,老夫一生也未见,他们刀剑难伤,水火不近,鬼神远避,天地难灭,大道不可化。” 要老头缓缓说道:“那种人,人世间冠其名号曰——贱人” 梁南闻言青筋暴露,很明显是体内气息不稳导致。 要老头看到梁南山的这幅模样赶紧溜出树屋,人已不见。 “我又没骗你,你不信去问,你去问问别人你是不是贱人!老夫从来不打诳语,还有多亏你贱人的本质你的身体才无大恙,我留的那些药丸可以加快你身体的调理,适时服下。” 梁南山没有继续理会那老头儿,躺在床上,回忆着这几天的遭遇,他感觉那些过往像是过去了很久,又像才过去几天。 他自语道:“多半是启动结点导致的时空规则的紊乱吧。”然后闭目追忆。 要老头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捋着他的美髯,望向梁南山的住地说道:“此子倒是有趣。那女娃也倒是和我有缘。只是,那股波动怎么会消失呢?难道是老夫的错觉?”说完一阵风不见人影。 正文 第二章 梨花深处藏良人 梁南山一直对努力地对他的名字进行新解,因为他老爸给他取这名字的时候可不知道什么叫”悠然见南山”。 有如此超然的名字还得归功于他老家坐落在一个名叫南山的小山头上。他通过那个名叫高考的东西来到这个地方。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学,毕业后找到了一份普通的工作。 梁南山正在电脑前苦苦的修改程序,这时他的邮箱提示有一封新到的邮件。 他其实没打算看的,毕竟那些广告邮件是看不完的。不过,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打开看看。他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封带来改变的邮件,直到多年以后他才知道这改变的不仅是他,还有很多东西。 邮件是一个名叫”黄梁古镇对外宣传处”的单位发来的,”黄梁古镇?还有这古镇?”梁南山自言自语道。 邮件内容很简单,大意是如果对黄梁古镇有兴趣的话可以将申请理由发到宣传处的邮箱。”真是,谁会对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小镇感兴趣。”梁南山随意的将它放在了垃圾邮箱里面。 其实邮件里面有一个链接,邮件说的是链接打开的网页有一些关于小镇的资料。 他倒是不怕那链接有些病毒,毕竟一般的木马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不过又何必找些事做呢?还是改改程序好。 到天黑还是没有将整个程序弄到预期的那样,回到租的房间。梁南山百无聊赖便想起了下午收到的邮件,于是有打开来看看,这次他打开了那链接。 梁南山被那几张图片震撼到了,如诗如画形容绝对不为过,且绝对是古诗和古画。 一共三张,一山,一湖还有一村。”这山,这水,这村好像是梦中的现实版一般”梁南山自语道。 看完过后毫不犹豫的填了申请。至于理由,一个字”古”。发送过去后,对方回了一封邮件,大意是让梁南山等上几天。 在等待的几天里,梁南山像往常一样过着单调但必须的生活,不过在这生活之外,他多了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这件事就像有一个暗恋的对象一般,自己忐忑激动,别人却不会知晓。 梁南山没有女朋友,在他的公司这是一个相当正常的现象。 梁南山可以有女朋友,但他没有。他相信缘分那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儿,他相信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也有一个一样等着的人。 缘分这东西,真是,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天是星期天上午,梁南山从他那被他称为”乱的有一种艺术美”的被窝里拱出来,第一件事当然不是洗脸刷牙,而是打开电脑,看看有没有邮件。 这是他从那天会了一件邮件过后的习惯性动作。从起初的好玩,慢慢的变得期待,直到后来成了他的一种莫名的习惯。 梁南山:”我去,真没想到这旅游公司真真是怪胎。那么简单的理由竟然可以通过申请。”收到的邮件大意是祝贺他成为为数不多的通过者,并通知他于星期三下午一点到给定的地点集合,然后由公司的人带着他们去那古镇。自己并不需要出任何费用。 梁南山:”星期三?也不说去多久,真是,看来得给公司请一个不确定的假期了。” 星期一和星期二都是很平凡的度过,不过在星期二的下午,梁南山递交了假条。假条很顺利的批了下来,毕竟他还不是不可或缺的人。 下班过后他就在想着带什么东西去,想出一大堆。 第二天一大早,他成功地顶着两个浅浅的黑眼圈拖着几件衣物出发了。 他离开的背影,嗯,看起来像一条狗。 几经转折,到了指定的地点。 那并不是一个很出名的地方,亏得司机是一位”老江湖”才寻到这么一个旮旯之地。 四周打量,并没有什么人,他处在山脚位置。 待得他仔细观摩才突然被满山的梨花震撼到了,那花,要形容的话便是”天上云白,地上花白”。 一片,满山,比满山的雪更温暖,比漫天的云更亲切。 最妙的是有一阵风经过,未闻花香已醉于此间的美好。 随眼所望,在花下的不是风流魂,而是遒劲苍老的树干,只要一眼便知这树有年头了。 一株不算什么,可他在这山脚看到的每颗都不会年轻到哪儿去,有的或许更大。 此地之树,怕是平均年岁快达百年了吧。 梁南山突然觉得这是一片时间遗忘之地,他好像沉浸在了这至少一甲子的岁月。在他感悟时间并不匆匆之际,一个问句打断了他天马行空的想象。 “你就是梁南山?”闻此语,梁南山东张西望却没发现任何人,当真是梨花深处好藏人呀。 梁南山:”对,我就是。” 那人:”如何证明?” 梁南山听到这句话顿时头大,”除了我还有谁会来山的这边”他却没说出心中所想,他回到:”要何证明?”, 那人:”理由。”, 梁南山:”理由?” 那人:”对。” 梁南山发现如果他不证明自己是自己的话那人是不会出现的,确切的说是那女人。 他思索了片刻,想到:”他既然开口问我是不是梁南山,就证明他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只是通过邮件告知他们我的名字。理由?喔。”明白此间缘由,他答道:”古。”话音落地,那女人却没再继续问。 又是一阵风,除了依旧笑春风的梨花,还吹来了一个人,对于梁南山来说的确像是被风吹出来一个人。 那人站在他左前方,她身后便是老树新花。 梁南山却不好意思仔细打量人家,只是将焦点若有若无的对在那人身上。他现在当然知道那人的藏身之处了,便是那梨树上。 那人慢慢走进,到了一米开外,停住了脚步。 梁南山这才比较清晰的看见了来人,一身白衣白裙,外加一个褐色的太阳帽。秀发披肩准确的说是随意的被放在了一个肩和头之间的空间中。 梁南山当然知道对面的女子当然也在打量着他。 正不知如何开口之时,她先开口了。 很突兀的一句,“你准备好了?” 梁南山掂了掂手中的背包,十分尴尬的开口。“嗯,算是,算是准备好了吧。” 那人:“你的心呢?” 梁南山自语道:“我的心?我的心难道不在我的身体里了?不因该呀,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正当他不解何意,苦苦思索之际,那人又补充道:“此一去,不知何时能归。” 梁南山心想到:“难怪没有给定时间区间呢。” 他问:“难道这还由不得我?” 那人:“由不得你。” 梁南山:“如此,我便不去。” 那人:“这是你脑袋的回答还是你内心的回答?” 梁南山沉默,继而问道:“去后有危险?” 那人:“若你是那个人自然没危险,若不是更没危险。” 梁南山不知其口中的那人是指何意,他问:“那人是指什么?” 来人:“我不知。” 梁南山没有再继续问,因为他觉得来人并不会说假话,来人好像比他更看重这次的旅行。 来人说道:”如果你消失了一段时间,会不会有什么麻烦?”他于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的迟疑,说:”除了父母。” 来人对于他快速而简单的回答倒是并不在意,当然他自己也不在意。 来人问:”那你是准备好了?” 梁南山:”如果你说的心是指这些,我其实随时准备好了。” 来人:”那就好。” 梁南山:”现在该做什么?” 来人:”等。” 梁南山:”等?等谁?别的申请人?” 来人:”不,等接我们的人。” 在等待过程中,来人开始哼起了曲子,自然梁南山是不懂哼的内容是啥,但他觉得那曲子很古老有很有一种悲凉,到最后归于平淡的感觉。 其中还有很多意味,只是一时之间他分辨不出。 不得不说在此景之中,有一位女子哼着曲大概是最为和谐和难得的享受。 梁南山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来人露出一种看穿了他似的狡黠的笑容,那笑容在梁南山眼中却是很动人。 他知道她想说:”我呀。对于你这种把戏很不屑。”的玩笑话,他觉得她知道他会明白她的意思才故意这样的。 一个笑容,你懂,我也懂,陌生人于是不再陌生,或许这就是缘分。 她想了想说:”你可以叫我殷依鸢”。 梁南山:”哪三个字?” 她:”殷商的殷,依依不舍的依,轻鸢剪掠的鸢。”语罢,接人者已来。 正文 第三章 赶路的一天 来的是一辆很常见的面包车,扬起一路的飞尘然后停在了他们不远处。 见车上下来一人,殷依鸢轻步迎上去,梁南山紧随其后。 殷依鸢对来者喊道:“二叔,咋是你呢,我还以为是虎生那小子呢。” 来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当然是会选择去接美女的,对了,你确定了他的身份了?” 殷依鸢:“嗯,他就是那个梁南山。”说罢,指向在她身后数步之隔的梁南山,来者顺着殷依鸢的指向看去。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梁南山一番,心道:“这么普通的小子怎么会是那个人呢,真不知道镇长怎么想的。” 梁南山对此人的第一印象的就是凌厉,很普通的中年男子,身上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浓眉大眼阔耳,还有一圈络腮胡,皮肤已经呈黝黑状态。简 直和殷依鸢是完全相反的两种类型,真不知到咋会是他二叔的。 来人:“既然准备好了就走吧。”字字浑厚有力,然后就带头钻进了车里。 殷依鸢:“你不要在意啊,二叔就是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毕竟他要做的事很多,也很重要。”。 “自然不介意。” 他们相继上了面包车。 很快,车子便启动了,奇怪的是车子里面是完全看不见外面的。 “真是一辆黑车呀,”梁南山心道,见到梁南山时不时的打算望外面。 殷依鸢说道:“我们镇的地址是保密的,为了少受外界的影响,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然后对她二叔问道:“二叔,镇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一般很严肃的男子表情显得更加沉重,这股气场竟然影响到了梁南山,他说道:“不好,很不好,镇长现在非常的吃力,并且那些东西变得越来越猖獗了,还没出来就开始搞些小动作了,这还是那场轰轰烈烈的全国大清洗后的结果。” 梁南山有点不知所云想到:“大清洗?还是全国的大清洗,什么时候?” 他当然没有经历过那场被视为“浩劫”的清洗。听到这些话,车里的气氛更加的压抑了,虽然只有四个人,那司机好像也在忧虑这件事,所以车开有点快了。 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但梁南山还是能感觉到车子的转弯和上下坡。 颠簸一段路程后,那人突然开口问道:“你认为这世界上的东西除了动物别的东西有没有灵’性‘?”很明显这是针对梁南山问的。 梁南山一愣然后说道:“我相信万物都是有灵的,只是我们不太感觉的到,我们好像只能感觉到和自己形态类似的东西的‘灵性’,对于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事物我们的认知还是停留在表面。”他非常认真的说出这句话,其实很久之前他就在思考一些东西,比如‘轮回’,‘来生’这一些荒唐的东西。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轮回,云化作雨,雨变成蒸汽有化作云,这没有‘灵性’的东西都有自己的轮回,身为万物之一的人难道会没有吗?当然,这只是和刚刚的提问很没有关系的遐想。 那人:”那你认为灵性有善恶之分吗?” 对于这个问题梁南山思考了良久:“天生的应该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吧,不过也不一定,毕竟善恶只是我们人类自己的定义罢了。” 那人:“喔,你倒是想的开,但我们身为人类,有些东西的定义就是正确的。”听到如此不容置否的回答,梁南山没有在继续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好像为了打发路途的时间,那人又问:“你知不知道抗日战争?” 梁南山:“当然知道。” 那人:“那你知不知道日本人曾经打算从这个省直逼当时的中心?”梁南山当然也是知道此事的,这种战略就是模仿忽必烈的战略。 答道:“知道,不过被一条江给挡住了,要不然战争的胜负还是两说。” 那人:“嗯,你还算是比较了解这段历史的,那你认为当时的日本人会被一条江挡住嘛?”梁南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意思,很明显是被挡住了。 那人见梁南山在思考于是又说:“历史的结果是明确的,但导致结果的情况却是不好确定。”说完便缄口不言。 一路颠簸,不知过了多久但的确是过了一些时间了,车子终于是停了下来。 那人:“下车吧。” 梁南山:“到了?” 那人:“只是有公路的一段到了。” 下车,看了看天边的太阳,估摸着快到六点了吧。 那人和司机说了几句然后就开始爬路边的山,殷依鸢很自然的跟上,梁南山见状只好跟上了,因为这完全是没有任何人烟的公路边。 对于好久没有爬山的梁南山来说,爬山已经变成了一种体力活,每次他想歇息时,前面的两人却不闻不问的继续爬着。梁南山的自尊不允许他竟然爬不过殷依鸢,于是又咬牙继续。当然,代价是一个肺的超负荷运作。 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前面的两人开始停在一处地方了,没一会儿梁南山也到了此地。 这不是山巅,只是山腰的一块平地。颇为宽敞,平地边缘可以看见山下情况。这山好像从这个平地开始分段了。平地下面的山长着树而平地上的山长着草,很旺盛,比人都高,风一吹便是一阵绿色的浪。 对于此地的景色梁南山当然没有意见,但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要挺在这里,虽然殷依鸢显得很兴奋。 两声哨声响起,回荡在山间。殷依鸢和她的二叔分别吹了一声。远处山上,两个动物逐渐靠近。 等到一等距离过后,梁南山才发现是两匹马。一批纯白,一匹纯黑。 纵然不识马,但看到那两匹马,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词就是骏马,且是骏马中的良品。 殷依鸢迫不及待的去迎接,活像一只白色蝴蝶翩然而去。 待到马伫立在了两人面前,殷依鸢说道:“二叔,要不你让那人和你骑大黑。”满是祈求的眼神看着她的二叔。那人当然指的是梁南山。 她二叔:“大黑的脾气,除了我之外没有谁能够靠近。”梁南山闻此语好奇的观摩了一下他口中的大黑。 “它居然,居然好像很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无所谓的摇了一下尾巴。真真是气煞个人。被人轻视也就罢了,如今还被一匹马轻视。”这是梁南山观摩后的很痛的领悟。 殷依鸢想了想恶狠狠地问道:“你很重是吧。”好像很肯定,只要梁南山回答是那就好了的表情。 梁南山哪还不知道形势,赶紧说道:“不重,不重,还没有两百斤。”听到梁南山的?回答,她很怜惜的?抚摸着那批白的发金的骏马。然后才很痛心的下了一个十分不情愿的决定。说道:“你和我骑小白”。 梁南山:“可这马身上什么都没有,怎么骑得稳?” 他二叔:”又不是要赛跑,只是慢悠悠地走,有什么打紧的。” 梁南山心想:“骑马不就是赶时间的吗,况且天也快黑了。” 终于,梁南山知道什么叫作“慢悠悠”地走了,两匹马的确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有时还走弯路,有时还横着走,总之就是不往直走。 梁南山非常尴尬的坐在殷依鸢后面,不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进他的鼻里,不时前面那位的秀发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弄的他十分不好受。 梁南山:“为什么小白和大黑走的这么慢还走的这么没有规律?还不如我们自己走的快。” 殷依鸢:“自己走?” “只怕你一辈子都走不出这草林”。 慢腾腾的走到了夕阳红红的挂在另一个山头。 在火黄的阳光的彩垫上,众人总算是出了这“草林”。回首望去,青草被铺上了一层金黄,还闪闪发亮。的确是美景。 再往前看,等待继续看见美景的梁南山有点震惊了。 前面哪是美景,一断崖,崖间有一小路,很单纯的小路,没有任何安全设施。 两人和他们的骏马打闹了一整便让其离去了。 殷依鸢二叔:“看到了路就走吧。”,说完打头阵没有片刻犹豫的走上了那条路。殷翼鸢很自然的跟上。 梁南山气愤地想:“简直是跟屁虫,都那么大的人了就知道跟在人家后面。” 其实,梁南山有点恐高,有点恐高的意思就是有点高他就很害怕,不敢走到边界上。此时,此地简直就是专门为他而设计的。 看着前面两人的身影渐不可见,他终于开始走上了那条路。 下面是漆黑的一片,由于光线的作用根本见不到底,好在那路比想象中的要宽点,当然宽不了多少。 慢慢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尽头,这一路他原本还打算减轻一点自己的恐高症呢,结果是恐高症没有任何缓解差点吓出心脏病。 但前面并不见两人的身影,原来是有一段上坡。 坡上,梁南山再次有点惊讶。 坡上就是山顶无疑,山顶上有几顶帐篷,还有人在篝火旁边欢歌笑语,对于梁南山的到了,人们没有惊讶。但对于殷依鸢和他二叔的出现还是很惊讶的。在众人眼中,他们就是从悬崖下爬上来的,当然除了其中镇子中的人以外。 殷依鸢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说道:“今天不能继续赶路了,暂且在这里歇息一番。”梁南山对于这决定当然没有任何的意见。 正文 第四章 五峰、三水、一镇 自然,休息之地就是帐篷了,看了一下四周的人。有男有女、有老的但更多的是年轻人。欢歌笑语的自然是那群年轻人。 殷依鸢:“你就和虎生住一个帐篷。” 梁南山:”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听你们的。” 说完就看到有一个人朝他们走来,来人先开口:“依依姐,你们干嘛不走公路呀?”等看清来人,梁南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殷依鸢的二叔,同样的魁梧,长的也很像,只是少了点气场,但多了属于年轻人的灵气。 殷依鸢看了梁南山一眼说道:“因为一些原因,镇长亲自交代我们要走这条路。” 虎生也看了看梁南山:“莫非?” 殷依鸢打断道:“还不好说,今晚他就和你住了。”说完指了指梁南山。 梁南山:“你好,我叫梁南山。”然后很有风度的伸出了一只手。 虎生赶紧同梁南山握手说道:”梁山哥呀!久仰久仰!”虽然梁南山是笑着的,但他的手并不好受,因为虎生的手力绝对不小。 虎生拉着梁南山去篝火旁边,他注意到,殷依鸢和他二叔还有那几个看着非常出尘的老头在一起好像在商议着什么。 对于没有多少社交经验的梁南山来说,呆在哪儿唯一的用处就是陪着众人哈哈大笑,不过他还是觉和那些人相处十分的轻松愉快。 他可感觉到这些人都不是简单的人,从他们的谈吐举止都可以看出绝对是有身份的人。虽然他并不感到有任何的自卑,但对于这样一支奇怪的旅行者队伍他还是有点好奇。 打探之下,他知道其中有画家、作家、建筑学家等,虽然并不是大众视野中的“名家”,但梁南山可丝毫没有因为其名不显而轻视。 待到月升山头,众人相约睡去。 梁南山问虎生:“明天大概多久才到?” 虎生:“要不了多久,肯定比你们今天的行程轻松。”然后嘿嘿的笑了笑。 梁南山问道:“你笑什么?” 虎生:“我笑明明可以有车上来不知道老爸和依依姐干嘛还要让你爬这一坡。” 梁南山:“大概是长的丑吧。”虎生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关了照明的灯开始休息。 等到梁南山睁开双眼,出了帐篷,他被眼前的景色给弄得睡意全无。 在他面前众人已经早就等待着了,此时刚好是初阳未升而将生之际。 山腰的雾气涌动着,等到第一缕阳光撒在这天地直之间,他才觉得天地何其辽阔。 眼前的景色以天地间最原始的粗犷和细腻震撼着他的心。 虎生:“南山哥,吃点东西吧,估计等到太阳完全升起我们就要赶路了。”说罢递给他一个压缩饼干。 果然,等到太阳完全升起,众人几下就把帐篷整理好了,然后由虎生他们开始领路。 下山的路真是快呀,这是梁南山坐在自制缆车里面的想法。 说缆车还是有点夸张的,因为就是钢索上挂了一个篮子,人坐在篮子里面呼啸着像另一峰滑去。 一群接着一群人从原先的山峰到了另一个山峰。此峰比第一座矮了一点,刚好够缆车稳稳的停留在此地。 至于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过来,虎生的解释是节约时间,当然梁南山相信理由并不是如此简单,昨天的那两匹马可是丝毫不节约时间。 当他打量别的山峰之际,才发现周围有九座峰,每两峰成一对,一高一矮,一前一后,高的在矮的后面。 山下有三条河,分不清流向,三条河流较为均匀地分割着五座主峰所围成的面积。三条各自首尾相接,呈不规则的等边三角形之态。 然后他看到了三角形的中心有一篇建筑,但是不能看太清,同时那片土地上又两峰突起。笔直如剑。 虎生:”南山哥,你现在看到就是我们镇子了。” 梁南山这才从这布局中醒过来,说道:“好神奇的自然之力。” 虎生笑道:“当然神奇!”说得十分的自豪。 望见了目的地,众人更主动,没一会而就下了山。 从山顶看去不是很宽阔的河流在山脚看去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简直可以算是一条江了,江面河水流的很平缓。一行人不知如何过江之际,不知殷依鸢的二叔从何处拿出一面旗帜,然后冲着对面挥了几下说道:“大家就在此地等船吧。” 梁南山无趣的看着等船的人,但他没发现殷依鸢。问道:“你依依姐呢?”虎生露出一个非常狡黠的笑容,说:“她昨天晚上带着那几位大师先行去了镇子里面。你到镇子里面就可以见到了。” 梁南山:“这么着急?” 虎生沉默了一阵说道:“是很紧迫。” 船到的比众人想的的更快。他们登船,过江。 等到踏上那片古镇所属之地,梁南山的感觉到这儿并没有被现代文明所波及,一股时间的气息铺面而来,且看那柳,少说有几百年的年岁了,并且他感觉这里的一草一木比外面的更加的灵动。 众人无不兴奋异常,虽然还有一段上坡路要爬。原来那片建筑是在类似于一座矮峰之上,刚刚由于俯视看的不是太清晰。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平地。 穿过一古老的丛林,映入眼帘的是以牌坊,上书“古镇”两个大字,当然用的并不是现代的字,十分古色古香,好像经过很长的岁月洗礼。可以说,光是这一块牌坊就足以成为珍贵的文物。牌坊后面便是建筑群了。 进入镇子的一瞬间,梁南山有一种穿越了的错觉。 因为整个镇子很大气磅礴,简直可以算的上是古都一隅。比他更激动的则是那几个建筑学家、作家加诗人,完完全全的呆住了。 虎生探过头来:“南山哥,你不是想见依依姐嘛?更我来。”梁南山没有反驳。 其他人由镇子的另外的人接待,不过他倒是发现,镇子里的人和外面的人没多大区别。 几经路转,穿过另一片竹林。一竹屋赫然在列。 相对于前面的光辉绚烂的古建,这小筑显得非常朴素且自然。 推门而进,白色的背影让梁南山很自然地想到了她。 虎生:“依依姐,人我带来了,我就先去帮老爸做事了。”说完飞也似的走了。 梁南山这才知道是殷依鸢想见他,怎么说呢,他心里的却有点小小的得意。 梁南山:“你找我有事?” 殷依鸢:“坐。”依然没有转过身去。 梁南山见只有她对面有位置很自觉的落座。这下,他看清她在干嘛了,用毛笔写着一些东西。 梁南山:“毛笔字写的很好嘛。”殷依鸢搁笔,抬首相望。在梁南山眼中她变得很憔悴,一晚的时间,很难想象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的耗费心神。 殷依鸢:“镇长想见你。” 梁南山:“镇长?还有镇长?这是一个镇?” 她:“是一个古镇。” 梁南山:“什么时候?” 她:“明天。” 梁南山:“明天?可我今天才到。” 她:“就是考虑你今天才到所以让你休息一晚。” 梁南山:“为什么要见我?” 她:“自然有原因。” 梁南山有点低落,什么古镇美景,什么山顶日出原来都只是敷衍自己的,暗暗的自骂道:“也是,我有何德何能让别人特别对待呢。”然后默默的开口:“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说完就起身。一步一步并未听到任何挽留的话,当他赌气的狠狠地踏出最后一步时,殷依鸢:“等一下” 梁南山:“原来找我并不光是公事嘛”但他可不能表现的很欣喜。淡然的开口:“还有事?” 殷依鸢:“明天由虎生带你去” 梁南山:“知道了。” 殷依鸢:“还有。” 梁南山有点恼火的说道:“你不能一下子说完?” 殷依鸢并不在意,说道:“你最好和你外面的世界做一个告别,虽然我们会在事后派相应的人处理。” 梁南山:“听你的意思我是不能再回到原来的生活了?” 殷依鸢:“我也不知道,这是镇长让我转告你的。” 梁南山:“镇长!镇长!又是镇长!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镇长到底是有三个头还是有六只手能有权利决定我的去留。”说完头也不会的怒不而去。 殷依鸢自语道:“你可以不满这世界上的任何人,但绝对不能对镇长有偏见。”好似说给梁南山听的,不过又好似说给自己。话声明显呜咽,到头干脆埋首桌上,只见已成体的字被蕴染成了墨花。 此景若落入梁南山眼中,不知他是何种滋味。 从小筑出来的梁南山漫无目的的闲逛,虎生不知从何处又冒出来了,他有理由相信虎生更本就没有离开。这次梁南山先开口:“带我去休息。”虎生张了张嘴但是并没有说出一字,只是默默地领路。 正文 第五章 独孤台、镇长、往事 一大早梁南山就被虎生给吵醒,虎生:“南山哥,吃完早点我们就上路吧。”梁南山兴趣索然的应了一声。早餐是非常丰盛的,只是他没有多少与之相匹配的心情,他开始对这次旅行感到非常的不快。 匆匆填饱肚子,果然虎生开始领着梁南山上路了,只有他们两个。 虎生:“放心,南山哥,镇长人很好的。”明显这无话找话的话梁南山并没听进去,他知道他完全没有不满的资格,毕竟这一切都是人家提供的,但情绪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一路无语,虎生:“南山哥,看前面!” 梁南山闻言看了看,前面有两座笔直如剑的石壁,大概就是在山顶上看到的那两座。两座石壁破潭而出直插苍天,那潭,有风也无波,完完全全的黑色,望久了有一种很沉重的感觉,并且它仿佛有一种魔力。梁南山相信久视之多半会跳下去,于是他赶紧收回目光。 两壁之间有一座石台,石台的通道由两边的吊桥连接,只是其中的一座吊桥已断。石台上好像盘坐着一人。 梁南山:“那是?” 虎生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中间的石台名独孤台,石台上坐的就是镇长。” 梁南山虽然第一感觉就是那人就是他们口中的镇长,但听虎生亲口说出还是免不了狠狠地被震惊到了,在他的想象中镇长是一个官位,而非眼前的模样。 虎生:“南山哥,你看见了那座吊桥了吧。” 梁南山:“看见了。” 虎生:“你可以顺着它去见镇长。” 梁南山:“你不过去?” 虎生摇摇头说:“我就不过去了。你快过去吧,镇长还等着呢。”梁南山于是独自一人去见那个盘坐于独孤台上的人。 吊桥很长,走在上面会摇来摇去。梁南山感觉掉下去的话后果会十分的严重。终于还是以莫大的毅力登上了独孤台。 老者须发皆白,麻衣外褐披在身上。老者盘坐于此,走近才觉得他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似亘古永存,落寞孤寂不动丝毫。 正当梁南山不知如何看口,老者:“你坐吧。”其音嘶哑苍老,绝对是很久没有开口,开口便说吐一段岁月。梁南山依言而坐。 独孤台,两人,一古一少。虽然老者的气势巍然,但更多的是与道合一,就如同自然界的大山高峰一般,泰然雄浑。 梁南山:“您有事找我?”不知不觉间梁南山对老者的态度十分恭敬,老者笑笑,说道:“何必如此拘束。随意就好。”梁南山可不敢真的随意。 老者打量着梁南山,眼神对视之间,梁南山有如望见星空之感,浩瀚无边。老者收回目光,说道:“有一些陈年旧事想与你说说。不知道小娃娃有没有兴趣听。”然后笑着望向梁南山,梁南山:“晚辈自然洗耳恭听。”老者:“那好。”于是一段故事从他口中缓缓流出。 老者:“我就开门见山了,此地,是一处镇压之地。” 梁南山接道:“镇压?” 老者点点头:“镇压。你看到的另一座吊桥就是当年我来时的路,你来的那条。”顿了顿说道:“是我离开时的路。”梁南山没有接话,静待下文。 老者:“当年,从某个空间来了一批‘恶灵’,但是还是被追缴者寻到此地,由于追剿者不忍消灭于是改为镇压。便有了此地。” 梁南山:“当年?很久远了吗?” 老者:”哈哈,的确很久了,久到沧海可变桑田。”梁南山已经起冷汗了,小心翼翼问道:“那您?” 老者:”你个小娃,怕什么,我又没说我见到过那个时代,是我们一脉记录于典籍之中的往事。”问道:“你看我很老吗?”梁南山见老者这么的随意也就逐渐放松了,说道:“您不是老,您是老过头了。”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说道:“不老,不老,小老儿我才一百多岁。”梁南山虽然是坐着的,但听到老者的话,也差点一个趔趄翻到潭里去了。 老者继续说道:“你看这潭,那下面就是镇压之物所在之地。”梁南山看了看问道:“那些东西很厉害?” 老者:“算的上是很厉害吧,有过两次污染。” 梁南山:“污染?”老者点点头:“污染就是说有一些逃出镇压,祸乱世间。” 老者继续说道:“第一次规模相对而言教大,很多典籍都记载了此事。” 梁南山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典籍?现在还存在于世吗?” 老者:“《山海经》知道吧,其中记录了那次祸乱的一小部分。”梁南山无语,老者:“可能说来是不太真实,但却是发生过的。在爆发污染之后,我们这一脉和处于世间的显脉开始收拾残局,这就是现在那些东西不可见的原因。” 梁南山咽了一口唾沫:“你是说,那些神兽、怪兽什么的是被你们抓回来然后沉入这黑潭了?” 老者:“你可以这样理解。” 梁南山:“那还有一次呢?” 老者:“那一次是当年的那些漏网之鱼掀起的。” 梁南山:“那第二次发生了什么?” 老者露出追忆神色,然后说道:“第二次也就是几十年前。” 梁南山开始有点怀疑了,老者继续道:“这一次由于和当时当权人物合作,于是很快扑灭了。” 老者感叹道:“虽然是很及时的扑灭了,但没料到会给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带来那么深远的影响。其结果是有悖初意的。” 梁南山:“什么影响?” 老者摇摇头说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当时的确做得有点过火了。”梁南山没有继续再问,继续端端正正的坐着。 老者想了想说道:“你觉得这样继续镇压下去结果会如何?” 梁南山思考良久说道:“很有可能有镇压不了的时候。” 老者点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随着星辰规则的逐渐完善,情况将会变得越来越麻烦。”梁南山一时不明其意,老者:“你还记的我说过的追剿者吗?”梁南山点点头。 老者:“当时追剿者来到此地是星辰规则还不是很完善,他本有机会回到他的祖地,但终究是放不下此地留了下来。也采取了一些办法。” 梁南山好奇地问道:“追剿者是您的?” 老者:“可以说是我们这一脉以及显脉的祖师,但他明确的说过他终究不是此地之人,不准后世之人奉他为祖师。” 然后继续说道:“但他见了一些人。有李耳、释迦摩尼等,还流传了一些术法给显脉。”梁南山此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良久才说道:“那历史上的道教是出自那位追缴者?” 老者:“岂止,整个华夏文明算的上是他一手建成。” 梁南山此时已经不知何为震惊了,现在他已经麻木了,这改变三观的谈话注定不能有太多联想。 老者:“他是仿照他的祖地的体系去引导华夏文明的走向。” 老者微微叹息道:“唉,绝尘如他那般终免不了寻找同类啊。” 老者继续说道:”但是那种体系对于星辰来说负担太重,他以一己之力对抗着星辰规则,但在他仙去后,这种文明开始走向破灭。” 梁南山:“可我觉得,我们古人的做法很符合自然之道呀。” 老者摇摇头:“对于凡人来说是这样的,若是都如此符合自然,他建造的那种体系就不会破灭了,关键在于,有一群人对于自然地索求太多但归还周期实在太长,也就是说修者一旦修为有成要很长时间才会回归自然。” 梁南山现在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出尘了。老者浑然不在意,说道:“这颗星球终究是太小不足以支撑起那种体系。” 老者:“他在仙去之前已然算到会有今天,为了后人有足够的能力继续坚守他的责任,他以莫.力留住了一批天材地宝和一些洞天福地,让后继者有资源可以修行。但现如今这些东西快要消耗光了,洞天福地由于星辰规则的影响逐渐失去作用。” 梁南山:“那以后该如何是好?” 老者:“莫急,莫急,他也料到了会有今天,于是他留了一件东西下来,并要求在星球规则快要完善的时候才能使用。也就是现在这个时代。这也是我找你来的目的。”说完看向梁南山。 梁南山:“为什么要现在才能使用?” 老者:“一个人最强大的时候对于一些弱小的东西是不会在意的,星辰规则也如此,他留下的那件东西若是在星辰规则很弱的时候使用将会导致估量的灾难。” 梁南山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以上的那些东西已经将它脆弱的三观扭曲了。 老者给了梁南山思考的时间,好一会儿说道:“那件东西可以送一个人到他的祖地,至于目的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 梁难山问道:“那为什么你们不派更厉害的人去呢?我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人。” 老者摇摇头说道:“我们这个世界的修者到了另一个世界将会是灾难性的打击,因为在到达后将会受到那边规则的洗礼。这也是他当年留下的警告,但普通人就没有问题,还有,除非强如他才可以做到不被规则的替换所毁灭。” 梁南山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一员,他不相信他会被选中去做这么重要的任务。 老者当然知道他心中所想,说道:“很有可能是未来的你影响到了现在和过去,往水里扔一颗石头会波及四周,时间很有可能也如此。” 梁南山似有所悟,不过这种死循环很牵强。 老者又说道:“你来时是不是经过了一片草林?”梁南山点头。 老者:“那片草林之下有他留下的阵法,那两匹马也是按照他留下的方法训练,那片草地已经确定你就那个人了!” 梁南山:“可并我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 老者:“那片阵法除了我们镇子的人和那个人外加两匹马之外任何人不可经过,当然前提是我们开启了阵法。”梁南山没有再问了。 老者看了看日头说道:“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你回去做一下道别。” 梁南山:“要是我选择不去呢?” 老者笑了笑说道:“你会去的。”然后就闭目养神,梁南山沉思良久,然后起身作揖告别。这时老者开口道:“抓紧时间,或许会随时启动那东西。”梁南山点点头,踏上了归路。 正文 第六章 过去的告别,新的开始 梁南山见完了镇长回到古镇。他下意识的去到了那片竹林小筑,远远的望着那敞开的竹门,果然,殷依鸢在里面。 到了门口,殷依鸢开口道:“见过镇长了?” 梁南山:”见过了。” 殷依鸢:“那你打算去哪儿?” 梁南山:“回去。”听到梁南山的回答,殷依鸢握笔的手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殷依鸢:“很明智的选择。” 梁南山:“然后回来。”,现在她倒是勉强可感觉到那天梁南山的感觉了。 梁南山说完走出竹门。 殷依鸢叫住梁南山:“我可以陪你一起出去。” 梁南山伫立良久说道:“不用了。”殷依鸢无声相待。梁南山见到她没有什么继续要说的就离开了。 有些时候,出现的有些人好像就是对的人。他一边相信则缘分那种东西,一边又与之相抗。他故意不去理会出现在身边的那些人,他要看看是他向缘分投降还是他最终战胜上天的安排,独自一人骄傲着。 不过,这次倒是真的是无奈之举。前路他自己都不确定,他不敢随便的出现在别人的生命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梁南山回到了那个小山坡,回到了生他地方,他给双亲的交代是他被选中去参加一项国家的秘密计划,估计会有很长时间不能联系。 很久没有回到那片土地的他迫不及待的逛逛四周,那些童年和小伙伴玩耍的地方依旧如故,那条不宽的小河依旧秀气,他们夏天的很大一部分闲暇时间都浸泡在那条小河之中。牧牛,垂钓,在河里沉浮,直到夕阳成余晖才慢摇摇的赶着牛归。 他看到那块他们经常放衣服的大石板依旧在原来那个地方,只是那条小径已经被杂草封了,那颗栓牛的树依旧静默的长在那儿,只是变得更大了。 原来对故乡的记忆是寄托在故乡的一山一水之间,原来时不时泛起的思乡之情是由那一石一木勾起。 大概正是这一山一木的细节,那种乡音难改的本色才显得凝实而不空虚吧。 好久没有仔细看看双亲的他发现二老真的一点一点变得年老了,原来细心留意才大感时间匆匆之感。 他们为了这个家庭奔波劳累,本该安详天伦之乐,但梁南山却选择了那条路。 好在他并不是独生子,还有一个哥哥。 他不愿再过那种单调、空洞、麻木的生活了,他想去看看那边的世界。以前没发现是没有机会。那颗蠢蠢欲动不安与现实的心就像缺水的种子,一场大雨便出现了不可遏制的疯长。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庞大的社会之中非必需的他在一个社会单元——家庭之中起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因为无知,所以不安于平静。 他也去见了高中时的一个同学。现在的社会,相见已不难,难得的是相别过后还能相忆。他感到每个人都在成长,都在进步,都在一步一步的担起自己扮演的角色的责任。但他感觉自己还是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没有成长。 他想:“或许,我成熟了也是这个样子吧。”。原来,变成一个自己曾经相恶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哪怕一丝丝改变都没有做到。 这几天的回归让他有了很多的收获,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心。 终于,有一天古镇的人通知他该回去了,他低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默默的吃着母亲做的东西。他倍加珍惜,因为他知道,这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一切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出发的那天,他尽量保持平静的心情道别。双亲除了很高兴他能为国家出力,除了每次道别的不舍,其它的倒是没什么异常——在梁南山眼中是这样的。 火车缓缓驶离站台,很久很久没有哭过的梁南山止不住的红了眼眶,湿了脸颊。 站台,他母亲:“老头子,小山他….” 他父亲:“他从小就这样,以为自己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想法。我也就顺着他了,真是,那小子,真是,自作聪明。”说完已经老泪纵横。 再去古镇就快了很多,没要几天就到了。 到了古镇,稍作休息,由虎生领着去见镇长,对于镇长那样的人给他只有无限的敬佩。 独孤台。镇长:“告别过了?” 梁南山点点头说道:“告别过了。” 镇长:“有什么感想?” 梁南山回到:“还好我的生活不是很精彩,要不然光是和别人见面恐怕都会花上几天。” 镇长:”哈哈!看来平凡也是有好处的嘛。” 梁南山转移话题问道:“镇长,是不是现在就要启动那件东西了?” 镇长摇摇头说道:“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梁南山不解的问道:“为何?” 镇长:“你倒是迫不及待了,那边的世界可是出过追剿者那种人物,从他留下来的资料看,那边很有可能是一个可以支撑修者修炼的大世界。也就是说,那边会有很多修者。” 梁南山艰难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说道:“那我过去了不是送死!” 镇长说道:“所以你还得呆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用来给你打通身体的筋脉。和让你了解修者的世界。” 梁南山:“打通了有用?” 镇长:“难道你还想过去就无敌了?” 梁南山点点头,镇长被气的五佛升天,骂道:“给你打通筋脉就不错了,一切都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然后镇长有点担忧的说道:“你若成功的到达那边,最好不要让别人探查你的身体。” 梁南山问道:“为何?” 镇长:“虽然我们的文明因为追剿者的影响和那边的极为相似,但毕竟你不是那边土生土长的人,万一让人发现了你身份,不仅你自己会面临危机,恐怕我们这边都有可能会受到波及。” 然后镇长非常郑重的说道:“所以我要求你在没有变得很强大之前千万不要暴露了自己。”梁南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头答应,然后问道:“很强大?到底多强大才算很强大?” 镇长大袖一震说道:”至少要如追剿者一般。” 梁南山顿时头大,虽然没有直接的感受追剿者的强大,但通过镇长的描述,他还是知道那追剿不是一般的厉害。 然后他又和镇长聊了一些关于修者的世界,听的他如痴如醉,他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有可能那样神通广大就不再淡定了,完全忘记了过去的初衷 接下了的几天,他被殷依鸢的二叔变着法子折磨,说是为了能够让身体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在锻炼过程中还不时地教他一些拳脚功夫和兵器的用法。总之,这几天他过的异常的充实和幸苦。 后面几天在锻炼的基础上,她二叔开始给他服用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用她二叔的说法,那些药材早已是绝版的绝世药材,是最顶尖的药材。 梁南山问道:“这么厉害的药材,用多了不会有事吧?” 她二叔:“怕什么。死不了就行。”听到这个回答,他觉得自己多半不用过去了就在这小镇里面怕是就会挂掉。 终于,地狱一般的生活结束了,要不是那些药材,他觉得自己绝对会倒在殷依鸢二叔的摧残之下。 她二叔:“你可以去见镇长了。”这次是他亲自带着梁南山去的,虽然,梁南山已经记得路。 独孤台,殷二叔:“镇长,他已近可以进行通筋了。” 镇长点点头,问道:“显脉的人有没有准备好?” 殷二叔:“那五位大师已经布置好阵法了。” 镇长再次点点头说道:“那就好。” 殷二叔:“镇长没有别的什么事我觉回去了。” 镇长点点头,殷二叔拜退,镇长突然开口:”小殷呀。这些年辛苦你了,还有镇子中的人,让你们陪着我在守在这地方”殷二叔停下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没回头继续走上桥。 谁说男儿无泪?刚强如他一般也悲咽不已,他在很小的时候见过镇长,那时候镇长也是如此盘坐在此,任风来雨驻,日起月移。镇长似永恒的盘坐于此,与台同体。 只是,现在的镇长好像变得更老一些了。 他低语道:“但愿那年轻人能够解决。让镇长可以踏上这座桥。” 在训练梁南山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梁南山虽然嘴上会抱怨几句,但训练过程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偷懒,有时是他强迫他停止训练。他没想到一个现代青年会有这么大的毅力以及决心。 他不知道的是每当梁南山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双亲,会想起镇长。他想去了还能会来,他想解决此地的问题让镇长可以去外面看看,而现在多跑一步,多坚持一秒,他的机会就可以多那么一丝丝。 他完全摒弃了原先猎奇的想法,已经将对那边世界的态度夸张到一个满是妖怪横行的地狱。可以说,现在的他才真真准备好了,至少他能准备的他都做到了最好。 镇长对梁南山说到:“躺下。” 梁南山闻言而躺,镇长一改淡然出尘的态度说道,很郑重的说道:“为了不造成不可挽救的损失,我只会给你开四脉,也就是四肢各一脉,且我只会给你开其中最小最细的那四条,我也只会将那四条稍稍疏导,让你体内有气流循环的通道,其它的则要靠你自己。你可听懂了?”梁南山不明白镇长的企图,但见到镇长如此的严肃,他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镇长:”闭眼!调息!”梁南山依言而行,突然,他感觉有四个东西钻进了自己的体内,然后分别游走于四肢。 镇长:“放松!”随着气流的游动,他感觉四肢正变得越来越大,那自然只是他的错觉,但那种膨胀感让他觉得下一秒自己的四肢会炸掉。 镇长一心三用,一边控制那四股气流,一边念着口诀,一边掐着手诀。梁南山只感觉那四股气流四处乱窜,此刻他早已大汗淋漓,一股股钻心的痛从四肢传来,但他没有吭一声。 镇长说道:”现在那四股气流只是让你的筋脉逐渐适应,到打通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八方灵来!”。 兀的,四周的起了一股风,那风让梁南山的疼懂缓解小半了,那股风里面蕴含了天地间至纯灵气。 镇长旋即一声低喝:“起!” 只见梁南山的身体开始缓缓地飘升,然后缓缓地旋转。 这时他感觉越来越多的气流被打进身体的各个部位。 镇长再次低吼:“气穴不暗,感天应道,四脉!开!” 噗!吱!梁南山的身体传出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的声音,那是刚刚钻进身体里的那些气流,那些气是从刚刚升空之中被打入气流的急速喷出,好像决堤的河流,一泻千里。 他的身体缓缓地落到台上,此时一股非常畅快的感觉从四肢传来。就像憋了很长一口气,一瞬间吐出,然后大口大口吸气一样。 他感觉不仅是四肢变得更加的灵活了,仿佛视力以及听力变得更加地出色。他缓缓站起来,只见镇长好像没有动过一样还是那样盘着。 梁南山:“镇长,开好了?” 镇长点点头,梁南山问道:“那什么时候我才能出发。” 镇长看了看天空说道:“今晚。” 梁南山闻言吃了一惊,他知道出发的日子不远了,但没料想就在今天晚上。 镇长:“你先回去休整一番,到时间了自然会通知你。” 梁南山回到了镇子,他正和殷依鸢坐在一起。 梁南山:“我今晚就要离开了。” 殷依鸢甜甜一笑:“但愿你能顺利的归来。” 她仿佛放下了一些东西一样,为梁南山送上了最诚挚的祝福。 梁南山看着她,说道:“借你吉言。定当凯旋。” 很快,月亮高升于天顶。 独孤台,镇长拿出两个盒子。一看盒子就知道里面的东西非凡。 然后镇长递给梁南山其中的一个,梁南山接过,感觉很轻于是问道:“镇长,这里面是什么?” 镇长:“一枚舍利。” 梁南山:“舍利?谁的?” 镇长缓缓地道:”古籍记载,追剿者当年寿终之时,为防他自身的规则造成这片天地的规则的紊乱,曾布下大阵将规则拘于一仙玉之中。你手中的便是了。他曾留言,一方面,被选中的人将它带上会有作用。另一方面也算是让他魂归故里。这也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梁南山听到这段往事滋味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他非常郑重的端着那个盒子,聊表他对那位传奇人物的敬重。 镇长看了看天象,然后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一快很不起眼的石头。 原来,那个盒子有两层。只见镇长从下面的一层拿出一个在夜下发着耀眼却十分柔和的光芒的东西。一阵风,那盒子像是一堆沙一样,飘向远方。 可以看到镇长拿那发光的东西时的激动。 因为,那东西一拿出来,四周出现了一股让梁南山无法呼吸的灵气漩涡。好在他手中的盒子稀释了那股灵气,但依然让他觉得有点窒息。 镇长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的两样东西,说道:“经历了这么久的岁月,你们终于可以完成使命了。”说完,将两件东西往空中一抛,然后以一种梁南山不可理解的速度在空中画着阵符,这次镇长很吃力,凭空画符对一个人的道行有着极高的要求。 嘣!的一声,那两个东西清脆的撞在一起,然后光芒大盛,整个镇子都被照耀着,好像太阳一般。 殷依鸢抬头看着空中的光之源,自言自语道:“一路顺风。” 此刻,殷二叔也看着,虎生看着,镇中的每一个人都看着,那是他们等待了不知多久的光芒! 待到光芒逐渐消散,梁南山面前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不规则的圆洞,散发着让人不安的光芒。 镇长呵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然后梁南山缓步踏进去,就在他踏入一瞬间。 原本平静的潭面变得波涛汹涌。梁南山在通道中看到一股又一股黑色的洪流直指通道,但无论如何,好像里面的东西都无法突破那表面的黑水。 一直盘坐着的镇长,此时站了起来,如一座大山拔地而起,带起一阵强风。 他吼道:”有老夫在此,尔等休想突破!”然后猛地一跺脚瞬间。 镇长为中心出现无数阵文,继而那五座山峰也相继出现很多阵文。两者逐渐膨胀,终于在某个瞬间相遇一起,滔天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只见那副大阵从天而降,镇压恶灵。 这时,镇子里面可以听到很洪亮的嘶喊之声。 “好狠的断灵者!竟敢篡改天道!竟敢篡改天道!我等势必会回归,彻底铲除人族!无数的咒怨之声相继响起。 “势必铲除人族!” “我们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可恨呀!” “卑鄙的断灵者呀!该死!该死!该死呀!万死莫赎!” 但随着阵纹的压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又被从新镇压下去。这是梁南山在这个世界看到的最后的画面。 正文 第七章 白马堂 梁南山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一张美丽的脸蛋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待到完全的睁开双眼。他看到是一个绿发披肩,双睫长长的女子,脸若玉刻,明眸皓劲,巧笑嫣然。身上朴素的麻衣更加衬出她的天生丽质。 那女子看到他醒来说道:“昏迷这么多天你可算是醒了。” 梁南山适应了一阵,还好,身体主要器官都还在,证明穿过空间节点时没有发生很大的偏差,然后摸了摸怀中的那枚舍利,也还在。这让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不是想象中的地狱的样子,四周很朴素的摆放着木制家具,很奇怪的是屋中间有一颗大树的树干。 感到脸上痒丝丝的,他说到:“麻烦你不要靠我那么近好吗?” 那女子闻此顿时大感赧然羞涩,然后才将落在梁南山脸上的秀发拢了拢。 梁南山疑惑的说道:“这身子不知为何没半点力气。” 那女子感觉好笑,说道:“那是当然,你知不知道我是在哪儿捡到你的?” 梁南山遥遥头:“我昏迷日久,故不知。” 那女子:“在麻天丛中。” 梁南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原来是如此,难怪,难怪。” 那女子接到:“是呀,是呀,传说中的亘古古麻可以将小天位麻痹,故得名麻天。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去的?”说完她好奇的打量着梁南山。 梁南山从这句话中得到两个信息,一是麻天是一种可以麻痹人的植物,二是,这个世界果然如镇长所言——这是一个修者的世界。 他心中顿时放下了一块石头却又生起了一股忧愁,地方看来是来对了,只不过这个样子也不能干什么,看来还是先打探消息为好。 梁南山装作一脸悲愤的样子,说道:“一群强盗不仅把我身上的东西抢光了,还打算加害于我,于是我趁其不意逃跑,我当时也没有方向感,只顾着尽量的避开他们了。可能一不小心就闯进天麻林了。” 那女子听完梁南山的诉说,表情变得很奇怪。 梁南山暗叫不好:难道这儿没有强盗?正当他在思索该如何圆谎之际,没想到那女子开口说道:“你还真是命大,遇到白马堂那群家伙还能活着。” 梁南山一看事情有转机,说道:“白马堂?原来是白马堂!幸得老天爷保佑。”同时还装着非常虔诚的样子。 那女子看到梁南山这幅模样哪还有疑心,她想到:但愿这次交货能够顺顺利利,千万不要遇到白马堂那群家伙。 她说到:“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我出去一下。”说完起身离开。 梁南山连忙的说道:“等一下!还不知姑娘的名讳呢。” 那女子回过头来,看着梁南山问道:“你要我名字干嘛?” 梁南山坐直身子,非常诚恳的说道:“若不是姑娘的将在下弄出那个林子,恐怕我现在早已成了坨野兽的排泄物了。此恩,我现在无以为报,但天长日久,说不定那天我就有机会报答姑娘的重生之恩!”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听到梁南山这般说法,早已秀脸俏红,说道:“仲雨,我的名字就叫仲雨。”说完轻快的转身离去,在梁南山眼中,那个背影像一片于空中飞舞的花片。 他看着仲雨离去的背影低语道:“仲雨,我记下了。”然后开始沉思着接下来的路。 从屋中离开的仲雨双脸依然染着红霞。她作为一个普通但很漂亮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她的名字只有两个作用。一是让那些纨绔子弟拿来菲薄,二是,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拿来呼来喝去。从来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能让她觉得她的名字对于一个人能够如此重要的作用。她自语:“这种感觉真好。” 接下来的几天梁南山逐渐的恢复,当他踏出那屋子他被眼前的景色深深的打动。屋前面有一个很大的湖,湖面波光粼粼,不是还有鱼儿跃出水面。 他住的屋子是在一颗非常粗壮的大树上,难怪会在屋子里面有一个树干,并且周围还有很多的这样的树屋,可以说是一片森林。 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在原来的世界读到的一句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姑且称之为村子都过着很有条理的生活。有的打鱼,有的采集果子,孩童则负责上窜下跳。只是,最近几天村子里面的人脸上都罩着忧愁的面纱。 这一日,全村的人都集合到村长的屋里,包括梁南山这个外来者。 梁南山看到的村长和很多村长一样,是一个老头儿,只是.上身,显得非常精瘦。那村长虽然是一个老头,但眼神依旧年轻和犀利,让梁南山觉得哪怕是一般的壮年也不见的有如此惊人的血气。 大约有五六十男子聚在这个屋子里面,在此,梁南山看到了仲雨。 终于,那老者缓缓开口了,说道:“今天叫大家了,是想选出和小雨一起去交木神液的人。按照以往的规矩,这次该轮到山塔那小子了,只不过他前几天下海被乌蛇咬伤,所以现在需要在你们当中选出这一次的人。”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乌蛇他们当然知道,那蛇嘴小,有毒,喜阴怕阳,栖息于海底淤泥之中。只要不是非常大的动静一般都不会被咬到。 他们都在暗骂塔山那小子贪生怕死,他们也知道这一趟的责任,要是不按时交上规定的木神液,等待他们的将是落霞山的抛弃,要是没有落霞山的庇护,后果不堪设想。 村长看着这一群村子里面的青年怒骂道:“你们这群胆小鬼,难道让小雨一个人去?” 这时仲雨说道:“村长,我…我一个人去好了。” 村长看了看仲雨非常怜惜的说道:”那怎么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这是人群中有人说道:“村长,就算我们一起去也没有什么用呀。要是…要是遇到白马堂那些人我们人再多也不够他们砍的。” 村长怒不可遏地呵斥着:“你们知不知道要是小雨不能按时交上东西,我们一样没有好下场!多活几天而已。”众人低头。 梁南山看到仲雨低着头,两手不安的扯着衣角。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落针可闻的压抑气氛。 梁南山:“村长,我去吧。”众人一起看向梁南山。 村长压根没想到那个被小雨救回来的青年会主动要求去, 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真的不太让人放心。 仲雨抬头看着梁南山,四目相对,梁南山坚定的眼神让仲雨心中一阵激动。 梁南山见村长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我从他们手中活了下来。” 众人闻言眼神立刻变了,变成了疑惑,梁南山每个人的眼神看在心底,说道:“你们可以问仲雨姑娘。” 众人的眼睛闻言马上齐刷刷的看向仲雨,仲雨:“他…他是这样说过。” 众人见到仲雨的肯定马上收起那副模样,变得恭敬起来。 村长深深的看着梁南山,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跑一趟了。” 然后又十分生气的转过去对村子里面的人说道:“要不是我得留在村子里面,我早就去了。” 众人:“村长,你可不能离开呀,要是你离开了我们就完了!”开玩笑,作为他们村子唯一的“高手”,要是村长离开了万一山贼来了不是会将此洗劫一空。 将他们遣散,独留下仲雨和梁南山。 村长开口道:“让小友看笑话了,不过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与人乎?”梁南山不置可否,不过和他的想象真的差别很大,他原本以为如此朴实出世的小村的人们是剽悍的。 梁南山问道:”为什么非要仲雨去?” 村长听到梁南山的问题有点怪异的回答道:”原本也是让本村的男子去送的,只不过有一天去送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气呼呼的老头儿,好像是因为炼丹不成功,非常的气愤。没料想刚好看到我们去送木神液的人,那那头儿嚷嚷道:’难怪!难怪!这木神液原来是让一群臭男人送来的。‘并且当场决定下次要让年轻的女子送。”梁南山听完一阵无言。 村长继续道:”后面就让仲雨去了,没想到,那老头非常的满意,于是就一直让仲雨送了。不过也幸得那老头儿,我们村得到的待遇比以前好了很多,这一切都亏的小雨呀!”说完非常慈爱的看着仲雨。 仲雨听到村长的赞扬,赶忙解释道:“这是小雨应该做的。” 从村长树屋上下来,等到仲雨拿好木神液他们两人就上路了。 一路山光水色无限好。 梁南山当然是对于另一个世界的样子感到非常的好奇。不过也没多大区别,只是树大了很多,鸟大了很多——有的也只是和那边是世界的飞机差不多大。 当然还有各种各样的新奇的东西,比如他们在一棵树下歇脚,等到他们出发那株树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只留下了一个坑。仲雨对此当然是不会奇怪的,梁南山当然也要表现的不奇怪的样子。 终于,他们的麻烦来了。 梁南山和仲雨两个可以看见前面了个坡后面的尘埃。仲雨立马拉着梁南山打算躲进旁边的树林中,只是时间来不及了,因为那批人的速度非常的快。 来人见到梁南山和仲雨在路旁,马上勒马。 仲雨看着其中的一个人,一脸苍白说道:“这回…这回…我们怕是彻底的玩了。” 梁南山好奇的望去,只有一个人骑着白马,其余的都是黑马,梁南山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白马堂”三个字。 只见其中的一个红脸大汉呵斥道:“你们两个过来!” 梁南山他们无奈的走了过去。 那群人看到仲雨的样子过后眼光立马变得炽热,还有.裸的淫欲,包括那看起来是头头儿的人也都为之动容。梁南山自觉的挡在了仲雨的前面。 那红脸大汉很明显对于梁南山挡住美人之举感到想当气愤,怒斥道:“哪来的野小子!快快滚将一边去。”梁南山却是不动如山,他觉得凭着自己在那边世界魔鬼式的训练的锻炼,对付这么些个人还是有点把握的。 那大汉见到梁南山居然没有照自己的话做很是火大,就欲发难。这时,那首脑发话了,他就是白马堂的堂主。 白堂主:“先将那女子抱的东西拿过来。” 红脸依言下马,走到他们面前。 这时仲雨好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的样子说道:“这可是落霞山的东西,你…你们还是不要…不要动的好。” 没想到这句话还真起作用了,红脸回头看着他们的白堂主等待他的决定。 白堂主思索了一阵说道:“落霞山么?落霞山估计不会为了这点东西就和我们大动干戈。”然后红脸伸手一抓,这时梁南山一把抓住那红脸汉子的手,说道:“我们来比试一场如何?” 那群人听到梁南山的话好像听到巨人放屁一样,被震惊的无以复加,然后冲天而起的嘲笑。包括仲雨,她也是呆住了,她心想到:他不是刚刚从他们手中逃脱吗?又去送死? 那红脸大汉收回了手,带着非常有趣的意味说道:“喔?那你打算怎么比?” 梁南山说道:”很简单,我赢了,你们就放我们过去,要是我输了,任你们处置。” 红脸说道:“任由我们处置嘛?”然后非常淫邪的看着仲雨。然后他请示了白堂主,白堂主点头允许。 场中,两人蓄势待发。 突然梁南山直奔红脸而去,在梁南山的预期中,他的这一次攻击大概会让那红脸大汉措手不及。 那大汉见梁南山向他疾驰而来说道:“有点意思。”但是他一动不动。 梁南山一个白鹤亮翅,凌空对着那大汉脑门就是一踢,那大汉伸出左手格就欲挡。 蹦!的一声,只见一人被弹出老远,撞在了森林中的一棵大树上,惊其一阵飞鸟。 仲雨看着被直线弹飞出去的梁南山,整个人变得痴呆了。 红脸朝着梁南山坠落之地啐了一口唾沫说道:“真是不知死活!”然后就鼻息粗重的走向仲雨,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林中极射而来。众人还没看的清就见梁南山单脚从大汉头顶旋踢而下。那大汉立马双手叉在头顶。噗!明显可见那大汉的四周起了一个浅浅的坑,梁南山借力弹到一边。 众人此刻都对梁南山另眼相看,收起了刚刚的戏谑之心,包括场中的大汉。 梁南山此刻远没有表面看起来的平静。 当他被大汉弹出的一瞬间,他知道了他们的差距,他也记起了这是一个修者的世界,他不知道的是他胸中的那舍利发出淡淡的光芒,然后那光融入了他体中,包裹在主要器官的外面。 那光芒敛去的瞬间,他心中响起一个声音。 那声音说道:“啧!啧!老夫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神勇之人。咦?竟然有四条筋脉稍微的畅通着,且还是四肢!也罢,就让老夫愿你的英雄救美之举!”梁南山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感到身体中有很多气在游走,其中的一些游走在那四条由镇长打通的筋脉之中,更多的却是积累在身体之中。 梁南山看着被吓坏了的仲雨说道:“没事吧!刚刚只是热身,热身。”仲雨点头不语。 两人时而碰撞时而分开。 梁南山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用哪种招式,那大汉总是有办法破解,这就是经验的差别。 他最后干脆用了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打出一拳,那大汉同样出拳相迎。 正文 第八章 路的开始 梁南山从紊乱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服下要老留下的药丸。 一股灼热的感觉从身体内部渐渐往外传出,渐渐的他身上不断淌出汗,然后不断蒸发。 他还不能大动,等到那股热劲消退后一股冷流逐渐从他身体表面往内部侵蚀。 要不是梁南山知道那个老头没有恶意的话,恐怕他会认为这种药完完全全是为了折磨人而练的。 他一边打着哆嗦,一边骂那老头儿:“等那天…我…我…定要…练…练出比这更害人的东西让你吃下。”说完便逐渐失去知觉。 “喂!喂!醒醒!”梁南山抬起眼皮,原来是仲雨在呼喊。 要老:“你小子倒是能装,好都好了还赖着不肯起。”梁南山听到这句话,尤其是那个老头儿说出的话,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直挺挺的立在床边。 他说道:”我好了?你知不道我伤的多重?这种伤势估计得将养很久才会彻底的好吧!” 仲雨带着复杂的眼光看着梁南山,然后说道:“还没好就继续躺着休息吧。” 梁南山带着感激的目光看了仲雨一眼。然后就欲继续躺在床上。 他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喊道:“我居然可以站起来了!我居然站起来了!”他此刻心中简直有一种又一个重生的感觉。 然后他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来真的好了,呵呵,真的好了。” 仲雨用尽全力也不能将此刻呆的有点蠢的和那个敢于挑战白马堂的人联系起来,她心想:会不会是脑袋被打坏了。然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看到梁南山如此激动,要老潇洒的挥了挥大袖说道:“老夫的药,就算是天生顽疾都可以治愈,更何况,更何况。” 他打量了一下梁南山然后还说:“更何况加上你这贱人的身躯,区区小伤算得了什么!”梁南山正打算反击,一个人进到了屋中,来者,村长。 屋中四人盘腿而坐,梁南山、仲雨、村长还有要老头儿。 要老头儿先开口说道:“我来此是察觉一股熟人的气息,没想到,等我回过神来那气息居然不见了。” 村长开口问道:“敢问仙长尊命!。” 要老头儿回答道:“老夫,落霞山丹峰四星长老——要乾!” 梁南山听到他的名字马上捂着肚子,掐着大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梁南山,不过一下就释然了,毕竟人家刚刚受过伤。 要老关切地问道:”没事吧?照说吃了我的药应该完全没有副作用。” 梁南山抬起头了认真的回答道:“没事,没事。” 村长见他没事,对着要老抱拳说道:“原来是落霞山的长老,小老儿在此谢过长老,要不是长老出手相助,恐怕那少年早已不在人世了。” 梁南山闻言也立即对要老抱拳,虽然他对他的名字有点别的意思,但此刻的感激之情却是真心的。 要老头回礼后问道:“听闻这里出产木神液?”村长和仲雨点头称是,然后要老头说道:“难怪,难怪,难怪会感受到那人的气息,或许是此地的异样导致。” 说完很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村长见状问道:“听闻仙长来此是为寻人,不知那人是仙长的何人,要是我们有消息定当立即告诉仙长。”要老头点点头,目光露出追忆之色然后说道:“那人乃老夫挚友,名叫木云东,其名不显,但乃惊觉人。通丹,知武,晓各族,他犹如夜里的黑行者,如在如不在。当年,老夫和他论丹,与他试武。我曾与他打赌,谁先达到三星丹者谁就是大哥。可十五年前,他犹如人间蒸发,再也没见到过他了,也没有半点他的消息。如今,老夫已是四星丹者,可,有何用?”梁南山听完此段往事仿佛见到了高山流水的两人,一时唏嘘不已。 村长听完后说道:”没想到仙长是如此多情之人,若是有一天有了那位仙长的消息一定通知仙长。” 要老闻言却是摇头说道:“罢了,罢了,若是有缘自当再见,若是无缘,强求不来。不过老夫来此还是了却一件心头事。”说完看向仲雨 “这小女娃与老夫有师徒缘,不知村长是否愿意让她去落霞山跟随老夫学习炼丹?”仲雨听到要老的要求,还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村长就开口了。 村长:“小雨还不快快拜见师尊!” 要老却是连忙阻止说道:“不可,不可,本峰收弟子必须待会落霞山举行收徒大典才行。更何况小女娃还在考虑呀!” 仲雨虽然秀发很长,双峰很大,但并不代表见识短。一想到成为要老的弟子,他们村就可以从此就会有很强大的后台那还有半点犹豫。 说道:“小雨愿意!小雨愿意!”要老见到仲雨那副模样,开怀大笑,村长也是微笑点头。 这时,要老看向梁南山说道:“你这小子虽然没有修炼,但我见你有古道热肠,你可愿意一同随老夫前去。”还没等梁南山开口,接下来的这句话彻底让他放弃了。 要老继续说道:“老夫门下正却一个试药的药童,你正好可以担此大任。” 梁南山装作思考良久,然后问道:“村长,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村长点点头,然后梁南山对着要老一拜说道:“我本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浪子,却不料遭到土匪劫掠,最终流落于此。看来是老天让我留在此地,我就顺了天意,做此地的一凡人罢了。”要老见他态度坚决就不再强求。 竖日,要老带着仲雨离去。 离去之时仲雨一步三回头,看着欢送她的全村的人,只是没见到梁南山。 村里的每个人都打心眼里感激和骄傲,感激因仲雨带来的庇护,骄傲仲雨的另一个身份——落霞山丹峰四星长老的弟子。 其实,他们依旧是十分朴素的,只是,那种朴素在面临生死时被掩盖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梁南山和村子中的人打成了一片。和他们同吃同住同劳。 村里面的一群小孩都非常喜欢梁南山,原因无他,每次从外面回来他都会带上一些小东西给他们。 他去看了那个叫山塔的人,他已经可以下地了。一来二去他俩就逐渐熟络起来。 梁南山问道:“山塔,你为什么会被那乌蛇咬到呢?” 山塔一个魁梧大汉,听到梁南山的问题脸涨的通红,梁南山见到山塔的样子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连忙解释道:“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是真的相信你是被乌蛇咬中了!”梁南山的话可不是敷衍,从几天的接触来看,山塔绝对不是那种不讲情义,贪生怕死之辈。 记得那天他们一同去后山打猎,山塔发现悬崖边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山塔二话不说立马放了一根藤曼摸摸索索的下去了。 见到山塔下了悬崖,梁南山大吼到:“山塔!你是不是疯了!赶快给老子上来!” 众人听到梁南山的吼声,连忙跑过来抓住绳子。梁南山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一顿,原来,他们依旧是一个整体!索性他平安的上来了。 梁南山怒问道:“你干嘛要去采那破玩意儿!你不要命了!”山塔只顾对着那草傻笑,好像是他的心肝一样,没有理会梁南山的言语。 同行的人一看到他手中的草就知道缘由了,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株草——轻飞草。 另一个村民见到那株草替他解释道:“唉,山塔是为了花然呐!”梁南山转过头去,是村中有名的猴精——毛小小。 梁南山给他取了一个别名,叫大圣。毛小小当然不知道孙悟空,但如此大气的名字他非常欣然地接受了。 谈到这个话题众人就地歇息。 梁南山问道:“大圣,花然是谁?怎么没见过?” 毛小小习惯性地抓了抓脸,原本精明的眼神此刻显得有点惋惜说道:“花然,袁叔家的姑娘,小的时候我们还到处乱窜,皮的不得了。” 他说到这里不自觉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后来有一天,花然突然高烧不止,还是村长用自己的修为让她退烧。不过在此之后,她一天比一天胖,一天比一天重。开始那几天还可以出门,后来她连门都出不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过门。她也是那天唯一一个没有送小雨姐的村子里面的人。”一行人都是年纪相仿的少年,都和花然一同玩耍过,此时提起往事都嗟叹不已。 毛小小喝了口水说道:“袁叔为了花然不知道试过多少方法,有一次去外面交易听闻有一种名叫轻飞草的东西很对花然的症状,于是他四处打探,终于在一家药店见到了,他原本打算买一株。可是…可是…那药店的人见他是被庇护者漫天要价。袁二叔自然是无力承担那种天价。你能想象一个汉子站在药店里面满是奢求的看着那株草的样子嘛!你能想象一个大汉神色悲伤的在店里进进出出嘛!让人绝望的并不是出卖了自己的尊严,而是出卖了尊严却没有一个好价钱!袁叔给药店老板跪下了!跪下了呀!可是…可是…他们居然装作没看见!你能想象袁叔离开药店时的背影嘛!”说罢早已是泣不成声,他们都不知道袁还有这件事,包括山塔。 众人问他为什知道,毛小小悲伤的说道:“因为那天我和袁叔一同去做的交易,交易后他支开我们单独出去我就跟了上去,后来混在药店门口的人群中,然后就见到了那一幕。”说完拳头上青筋暴露,对着旁边的树就是一拳。 另外的人此刻恍然大悟,袁叔只是交代过见到了那种草通知他一下,没想到中间会有这么一段往事。 待到毛小小平静下来,众人立刻回村。 这件事也是村子里面的人开始正常对待山塔的触点。 山塔解释道:“那天原本是想去搜集一点端头给村里的小娃门吃着玩,可没想到我刚一进那片水域,那些乌蛇疯了一样的攻击。我还从来没见到乌蛇那么狂燥。”梁南山一听到山他口中的端头就知道他所言非虚,端头像藕一样长在淤泥里面,非常可口,老少都喜欢。 梁南山从山塔的屋子里面出来,见到村长在前面等着,快步迎上去说道:“村长在这儿干嘛?” 村长说道:“你跟我来。” 到了村长屋中,村长对着梁南山说道:“你想修炼吗?” 梁南山此时觉得村长就是拿着糖骗小孩的形象。 但他还是心甘情愿的被骗了,说道:“当然想!”开玩笑,要是没有实力怎么解决那边的事呢,他可从没忘记他的责任。 村长点点头说到:“那好,你先锻炼一下你的体魄。” 梁南山问道:”村长有没有什么建议?” 村长摇摇头说道:“看你自己,全凭你自己。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找你。”说完便让梁南山离开了,梁南山心中的秘笈、武功之类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毕竟他在那边看小说里面的主角都有很多很厉害的东西。 他自我嘲笑道:能活着回去就不错了,还主角呢。不过他还是十分的激动,毕竟这是他修炼之路的开始。 正文 第九章 万脉经 自从那天过后,梁南山成为了村中的一道特色景色。 “大圣力气不小嘛!背这么多东西!” “山塔收获不错嘛!这么多猎物!” 看着梁南山的背影,山塔一阵感动,因为,他背着花然! 花然服下那轻飞草过后效果还是有的,只是村长看了看然后说要让花然多活动才有助于药效的彻底吸收。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怎么活动?只要花然站起来走一走,恐怕那树屋都要抖三抖。 后来梁南山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快速提高自己体魄的方法,听到这个消息像捡到了很多玉币一样,兴奋异常,当然,他该为他的高兴建立在花然痛苦的基础上面壁。 于是他自高奋勇担起让花然活动的任务。然后,村中的人时不时的可以看见花然飘上飘下,因为背着她的梁南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花然看上去就像在飘一样。此乃村中一大特色。 第一次见到花然,说实话,梁南山有点眼界大开的感觉。 他完全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长大那么大,简直和一座小山一样。、 起初花然是拒绝的,花然对着梁南山说道:“南山哥,我的样子你也看见了,你还是不要管我吧。”和花然体型非常不一致的是她的声音,非常柔软,让人如沐春风。梁南山绝对相信要是花然好了,她和仲雨绝对是村中的两颗明珠。事实也是如此,在小的时候她们两个就形影不离,花然出事后仲雨还是每天都坚持去看看花然,一直到那天离去。 梁南山不管花然怎么说,还正扛着花然就往外面冲。 不得不说,梁南山在那边恶魔似的训练起了作用,还有被白马堂堂主打破的身体恢复过来后好像更加有力。要不然别说背起花然了,抬都抬不动。 梁南山背着花然上了一个山坡,花然说道:”南山哥,放我下来吧。”梁南山小心翼翼的放下花然。 为了最大限度地保证花然的运动量,梁南山专挑崎岖的路走。刚开始的几天歪歪倒到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到。但现在却是能够走的稳了。 每次到夕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花然就会让梁南山将她背到此地。 她说:好久没有看到过夕阳了,也好久没有吹到海风了。 这边世界的夕阳和那边的不同。天空中有三颗星,周围还有散落的小陨石。至于形成原因,人们有一个公认的说法——那是被人打爆的一颗星的碎片。 夕阳下,花然沉默的看着天边。梁南山沉默的蹲着马步——虽然现在蹲马步和坐着没什么区别,但梁南山不肯放过任何可以锻炼的时间。让他奇怪的是不管如何锻炼他的身体第二天绝对没有任何不适,他自己的解释是在地球服下的天材地宝没被吸收的贮藏在了身体之中,现在被吸收了。 不过这只是一个方面,他不知道的是他被传送到此地的一瞬间,一道光如陨石一般从天空射进梁南身体中。 随着梁南山体魄的日益强壮,花然的体魄却是日益的苗条。 最后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放下花然的梁南山起初还有点不适应,总感觉背上少了一些东西,不过见到花然本来面目的梁南山对于这片天地有了重新的认识——盛产俊男美女。当然,大圣除外,不过大圣还是算一头长的非常帅的猴子。 花然那天仔细的打扮了一下。第一个见的人就是梁南山。 看到花然从远处款款而来,梁南山仿佛之间见到了天仙。壮丽的夕阳之景,瑰丽的山间桃园都成为了背景,一切仿佛成为了一幅画,画中人却走了出来。 花然:“南山哥发什么呆?”梁南山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声然后老气横秋地说道:“唉,花然呀!你算是,算是我看着变小的,唉,想想时间过的真快呀!”花然听到这句话很有点怪异,一般都说看着长大的。 花然对梁南山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说道:“南山哥的大恩,花然铭记于心。”她深邃的眼睛露出极为认真的目光。 梁南山最怕见到花然那和镇长一样的眼睛,好像有很多东西在里面却又什么都看不出。 梁南山赶忙说道:”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的话,我能有如此快的进步吗。”说完很有点炫耀的露出了全身的肌肉。 “你最应该感谢的当然还是袁叔和山塔了!” 花然:“嗯,我知道!”一些东西藏在了花然内心深处。 梁南山感觉花然和仲雨是两种不同的人,除了都非常漂亮之外,很少有共同点。他俩像往常一样在那山坡上看着夕阳吹着风。 等到月亮升起,两人道别。 村长看着两人的背影,叹道:“真是不知这天下会被他们搞成什么样子。” 梁南山开门,突然!一根木棍带着劲风向他呼啸而来。 梁南山凭直觉单手向前一砍,嘣!一声闷响,木屑飞溅,梁南山还没来的及体会自己的力量。一条腿横扫而来,梁南山感受到了那条腿上的威力,哪还敢怠慢。左脚一跳向上躲闪。那腿落空提在了门上。 嘭!那门瞬间粉身碎骨。梁南山无法,向屋下的平地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梁南山刚一落地,那人猝然而致,梁南山镇定而视,那人原来是村长。他来不及开口,村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像他攻击。 他只感觉身上被打了很多拳,已经快要被打麻木了。梁南山也是被打出了火气。双眼喷着怒火和村长对轰,不过他感觉全都打在了空气中。 这时梁南山冷静下来,心道:我只要致命一击就好!然后一边挨打,一边瞪着双眼仔细看着村长的招式。 “我看见了!”梁南山往旁边一闪,然后一只手一把抓住村长的手臂,另一只手积蓄了全身的力量,照着村长脑门就一拳轰出。 呼!的一声,梁南山抓着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成了外套,当然他那一拳也落空了。 村长站在不远处,看着那颗大树晃动着,双眼微咪了一下点头说道:“还过得去的身体。” 梁南山知道村长是一个修者,但他不知道村长回是如此厉害的修者。 在他的感觉中,白堂主都不及他,想到白堂主那黝黑的脸梁南山便暗自提醒自己:我可不会偷袭,定要光明正大的将他打败!他倒是不怪白堂主,毕竟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肯定,虽然这种肯定是建立在要老头传功的基础上。 但仇还是要报!从此梁南山对白堂主的态度变成了:我不怪你,但还是要杀你! 梁那山继续想到:或许那要老头倒是能够比肩。 正在教仲雨炼丹的要老头打了一个喷嚏。 说道:“莫非有人想对我不利。“不过看到仲雨过后就将此抛在脑后了。对于这个徒弟他是越来越喜欢。天资没话说,性格没话说,模样更是没话说。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天天嚷着要回那村子。 梁南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村长走近说道:“你可以开始修炼了。“ 梁南山爬了起来,知道村长还有话要说。 果然,村长说道:“你为何要修炼?” 梁南山白了村长反问道:“你为何要吃饭?” 村长大笑,然后说道:“我只简单的给你说一下修者的等级划分,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去找死。修者从低到高可分为:凡、王、圣、尊、极。其中凡可分为:不鸣、见龙、凡王,且各自又有九阶;王可分为:星、月、日三大阶,且每阶六小境界;圣有:执道、出尘、堪破,每阶三小天。” 梁南山见村长没有继续介绍,问道:“尊和极呢?” 村长说道:“那等境界,世间不可见,说多了反而让你好高骛远,如果你造化深重自可寻找。” 梁南山问道:”那我算是哪个境界?” 村长看了看梁南山说道:“你嘛,什么都不是。” 梁南山对于这个回答没有任何失落,又问道:“那村长你呢?”村长摇头不语,丢给他一本书就飘然离去。 梁南山看了一下,是一本很古老的书,上面讲的是修者的基础:通脉和内省之法,并且还有很多人体筋脉图。 当然梁南山现在还不知道那本破破旧旧的书是公认的三大圣书之一的《万脉经》,一般只有大势力和大家才有如此底蕴。 不管他愿不愿意,从拿到这本书开始,它就注定要踏上修炼一道。不,应该是从他进古镇开始,他都一直在这条路上走着。 正文 第十章 如此霸道 从那一天夜里,梁南山开始了他的修行之旅。 按照村长的建议,第一步是要修的内审之法,目的是让修者更加彻底的了解自己的身体的情况。 按照那《万脉筋》中所记载的方法,内省先从外始,体会天地感悟众生。 梁南山盘坐在一颗大树上,他头上站着一只鸟。他时而极目远眺,时而闭目沉思。 “天地何其宽广,为什么要从外开始呢?”然后放眼而望,看不到边,看到的只是一条线。天地相交于一条线。 他自语道:“看向远处,明明就是一条线,而那线却包含了天地。一线一世界么?” 村长在远处感应着梁南山的气息,这一刻他不在淡定了。 他叹道:“此子,当真是….当真是难得的歪才。”之所以说是歪才无非是梁南山显然没有悟到内省之法的关键,却开始了自己的创法。 梁南山此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那就是自己好像领会到了一点东西,想要利用这点东西创出一个适合自己的法门,但是没有创造法门的基础——没有修为。 他接连几天的和村长交谈,知道了关于这世界不少的东西。 这片天地以前好像有很多奇异的生物存在,那时人类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天地变得越来越适合人类,而其余万族逐渐开始凋零。有人推测,现在所存在的各种兽类是那些异族的人退化而成。 梁南山盘坐于树上,不知多久,可以看到,他双眼凹陷,眼睛布满血丝。 一阵清风拂过,他闭上了眼。 想到:若这片天地是一个人,那大山深海便是内部,如我是这篇天地,那么——我的世界便可以如山如海! 顿悟!此刻顿悟内视之法! 他终于可以看见自己的体内是什么样子了,筋脉并不是物理的实体而是一股股气流聚集之地。 可以明显的看见他四肢各有一条熠熠生光的筋脉,好像留着会发光的水。那就是由镇长打通的四条筋脉。其余各处像干涸了的河床,有道无气。他可以看见自己的心脏在强有力的跳动,各个器官都在协调而有规律的脉动着。 “将自己的心神缩小到如微尘回是什么情况。” 此刻,梁南山已经见不到心脏的全貌,感觉之中,此心脏好似一颗会跳动的星球。 那些干涸交错的筋脉则像河流,其宽无边,其长无限。 他突然醒悟:“我的身体原来可以微小如尘,也可以广大如宇宙!”他没有太多突破的欣喜,因为一切都好像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在村长的感知中,梁南山时而变得渺小不可见,时而变得连他都有点惊讶的巨大,当然,那只是梁南山精神外泄照成的假象。 梁南山离开了那树,好好的给自己放了一个假。他去见花然。花然在看书。 梁南山好奇的想:内省既然由外视开始可不可以用来外视呢?然后迫不及待的体验了一番。 看来效果不是太好,他有时看不见,有时又看的见。 “咦?那白色的是什么?为什么外面还有东西覆盖着?难道我看到了未知的东西?” “怎么会有两根白玉柱耸立在大地之上?”然后顺势往上看,快要到达顶峰之际。嗡!的一下,梁南山被强制打断了内视。 脑中传来村长的声音,村长很严肃的说道:“要不是我感知到了你外溢的精神,恐怕小然都被你糟蹋了。” 梁南山听到村长的传音,脑袋嗡嗡作响,面红耳赤。花 然回过头来,看见他的样子关心的问道:“南山哥不舒服吗?”梁南山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赶快做贼心虚的逃跑了,弄得花然莫名其妙。 花然自语道:“刚刚总觉得被别人窥视了。”但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 梁南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村长让他去见他一下。 村长屋中,村长开口:“看样子你是可以进行内视了?”梁南山点头。 村中这时警告到:“若修者知道内视之法被用于你刚刚这种用途,恐怕会笑掉大牙。”梁南山此刻早已恢复了良好的心理素质,毕竟他是放大了看的,又没有具体看到什么。 梁南山反驳道:“我就不信那么多修者就没有一个会行我刚刚那样。” 村长摇头说道:“不得不承认你很有天资,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领悟到内视之法,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如你那样可以用于审查外面的世界。” 梁南山不懂其言何意问道:“为何?” 村长说道:“因为在一般修者修炼内视的时候所悟不同,很少能有你那般从天地开悟。” 梁南山说道:“万脉筋上不是如此记载的吗?” 村长有点怪异的看着梁南山说道:“那上面可没有这样记载。” 梁南山一是愣住了,看着发呆的梁南山,村长说道:“既然你已经可以内视了,你就可以开始照着上面修炼,若你想冒险,可入后山,但千万不要深入。还有,记住,千万不要像今天这般贸然的对别人审视。”梁南山点头答应。 梁南山躺在那个斜坡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始终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着天空,突然天空出现一行字,写到:“外来者,此法无名,蕴含天规地则,能化万物,能通有无。无灭无生,无增无减。有缘者得之。”后面有一个很奇异的符号,非常晦涩难明。 梁南山惊出一身冷汗,他此刻知道并不是天上有字而是那字存在他的脑海之中。但他马上释然了,现在多想无意。 “无名么?既然有缘,那我就给你命名!”然后一个“梨花功法”的念头诞生,那行字马上发生了变化,出了刚刚那几句话之外,上面顶行赫然出现“梨花”两个大字。梁南山没事就往后山跑,想碰碰运气。 后山。 梁南山看着树下的东西,那是枯叶兽!其状如牛,耳小脚长鼻大。关键是体表颜色和枯叶颜色一模一样,就算是修者想要发现都十分不易,因为枯叶兽完完全全的没有任何气息,有的话那就是枯叶的气息。 枯叶兽被广泛的当作运气好的象征,因为只要发现枯叶兽跟踪之会发现奇珍异宝! 梁南山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全身气息内敛,悄悄地跟着。 几经转折,终于,枯叶兽停在了一片悬崖之前。 梁南山向上看去,同时那枯叶兽也抬起短短的脖子网上看去。 悬崖之间有一层淡淡的薄雾,出了一株枯树外没有其它的东西,梁南山无奈的打算放弃,但他见枯叶兽在那儿急的打转,还不时的用它长长的腿刨地。梁南山见状很像大笑。最终枯叶兽还是无奈的离去,谁叫它不能攀岩呢!梁南山可不愿就这样放它离去,赶快在它身上留下了一个烙印。 等到枯叶兽离去,梁南山不甘的看了那枯树一眼。 一个纵步,落脚在岩间的凹凸不平之处,对于现在的梁南山来说,爬向那株枯树早就是十分轻松的事了。 梁南山站在那树上,他的双眼立马瞪的大大的!因为,枯树上竟然有三株咬舌菇!传闻咬舌菇不沾尘,不碰落地之水,非千岁灵木不长。传闻,菇成树枯。梁南山此刻有抱着枯叶兽大大的亲它一口的冲动。 咬舌菇能够完完全全的被人体吸收,并且是通脉淬体的妙药,更能够净化身体的杂质,这些都不是咬舌菇名字的由来。 传闻,咬舌菇美味异常!让人想将自己的舌头吃掉,故而得名咬舌菇。一株都是幸运异常,没想到一下子出现三株! 梁南山小心翼翼的将它门摘下放在村长给的口袋中。 梁南山延原路返回,没想到崖间下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看到从悬崖上下来的梁南山也是有点意外。梁南山看着那两个人,男的虽然不是十分英俊但面容清秀,神采非凡。女子则修长玲珑。 那男子对着梁南山说道:“想必悬崖上的东西被这位仁兄收入囊中了吧!我们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只是还没成熟,算着日子这几天正好成熟了所以我和师妹来此采摘!还请兄台将它交给我们,他日定当重谢!” 梁南山问道:“那你说说是什么东西?” 那位男子笑了笑说道:“仁兄打开口袋不就知道了嘛!” 梁南山冷哼一声,他还从来没见到过如此无耻之人,那女子也盯着梁南山。 梁南山冷声说道:“要是我不给呢?” 那男子笑了笑说道:“太行宗想必仁兄听过吧。我和师妹就是为了准备长老大寿的礼物才来此。”梁南山也听闻过太行宗,是与落霞山齐名的门派。 梁南山说道:“自然听过,可有如何?” 那男子好像没有兴趣在继续说下去,冷声地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说完一股见龙三阶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女子也同时爆发出见龙二阶的气息。 梁南山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对于还是不鸣四阶的他来说,任何一个都很具威胁,更很何论两个。 梁南山也同时展开全身修为,冷声说道:“当真是好霸道!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正文 第十一章 一线一世界 梁南山虽然只有不鸣四阶,但他可没觉得有什么好丢人的。 太行宗的男子见梁南山只有不鸣四阶的修为神色有点怪异,不过他可不会放过这个杀人夺货的良机。 他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师妹你且歇息,看我如何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女子闻言退到一旁报胸而观。 那太行山的男子对着梁南山轻蔑的挑了挑食指,说道:“我让你一只手!”梁南山并不受影响,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四肢。 突然!梁南山率先发难,一个爆射,原先所站之地被蹬出一个坑! 那女子没料到量南山有如此的力量,赶忙对着那男子说道:“师哥小心!”那男子瞳孔一缩,变得十分认真起来。 砰!两人以最原始的方式对了一拳,只见那男子向后退了两步,而梁南山这是一路滑到一块大石头前面才停住。 太行宗的男子看着没有倒下的梁南山觉得有点不可相信,毕竟他是货真价实的见龙三阶!要是换成一般的不鸣修者,莫说四阶就算是九阶在这一拳之下也得倒下。 梁南山切实体会了一把见龙领域的威力,比那红脸强了不只半点,他此刻的拳头早已碎裂。但这不是他需要担心的,因为他早就发现那梨花功法会自动修复,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大底牌——只要修为跟的上,他就近乎不死!当然,若是遇见王级强者还是绕着走保险。 梁南山不管拳头重组过程中的剧痛,大喊一声:“这就是见龙三阶的实力吗?也不过尔尔!” 那男子听到梁南山的声音冷哼一声:“这只不过是热身罢了。下面我便让你领教领教什么叫见龙!”说完全身气势再次爆发,空间之中骤然升起一股威严,惊得鸟飞兽走。 只见男子掐动着奇怪的手诀,口中还念念有词。 那女子这是双眼神采奕奕。她可怜的看了梁南山一眼低语到:“师兄使出这招,那小子不死也得残。” 梁南山自然不会傻傻的等着别人攻击,他也凝气聚神,他要试一试他自创的一线一世界。 那男子率先发功。大呵到:“小子,你死在此招之下是你最大的荣幸!太行诀!一木灭生!”呜!的一声,一颗青色巨木凭空出现,且木身缠绕着三头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像梁南山呼啸而来。 梁南山感受着那巨木给他的威胁,双手相扣,两根食指向前一指喝到:“一线地!”一根土黄色的细线从食指向前疾射而出! 啵!的一声,黄色细线义无反顾的和青色巨木相撞!青色巨木看似没有变化,可是那男子心中不由得一禀,因为他刚刚感觉那三头巨龙变得暗淡了一分!其威力也降了一分!他完全想象不到一个不鸣三阶的修者有着本事。 梁南山顾不得失望,变换手诀,双手伸向天空,然后猛然向前一锤同样呵到:“一线天!”只见天空中出现一道白色的带着耀眼的光线从巨木上方怒劈而下!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巨木! 轰!巨木肉眼可见的停顿了一下,但接着依然保持着高速向梁南山撞去。 那男子此刻的震惊早已无以复加。因为,此时的巨木只有原本六成的威力!也就是说梁南山刚刚的那一击足足将其降低了三成!那在一旁的女子也是杏眼瞪的圆圆的,她感觉刚刚对决想梦一样,在她的想象之中,那毛头小子只有站着被攻击的份! 梁南山对于他自己所悟的功法很有意见,他喃喃道:“一根破木头而已,居然让我如此狼狈!”他可不知道这根破木头是太行宗有名的武学。 梁南山此时接近力竭,那巨木离他越来越近。可以看见他身上的衣裳都被那股威压吹的猎猎作响。 那男子怕生变故,对巨木加持更大的功力。那三头巨龙猛然提速,空间都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梁南山看到巨木骤然加速心中一禀,压榨全身筋脉中存储的能量。使出了一线一世界的终极招式,他怒吼道:“一线,一世界!” 嘭!一根黄线一根白线从梁南山手中发出,交织着缠绕着渐渐融为一体,成了一道乌光以同样不可小觑的速度奔向巨木。 没有碰撞,没有巨响。乌光在要碰到的一瞬间分成两股,一上一下,而后演化成一片天一片地!而巨木则在天地之间! 天地合!巨木崩! 但巨木的碎片依然击中梁南山。 噗!一口鲜血从梁南山口中喷射而出。 那男子嘴角溢出鲜血,脸色惨白。 任他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区区不鸣四阶的小子竟然会让自己受到反噬。虽然那不是他最厉害的招式,但依然可以任意碾压见龙以下的修者。 那女子此时嘴张的大大的,带着一脸的震惊看着那个半支在地的少年。虽然她们不是太行宗的精英,但也不是野修能比的,况且那野修还仅仅只是不鸣! 男子抹去嘴角的鲜血,非常阴冷的看着梁南山,要是目光能杀人,此刻的梁南山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男子并没打算放过眼前的小子,踏着步伐,捏着手诀,念着口诀。女子看到师兄打算用出那招连忙呵到:“师兄快住手!那招不是现在能用的!”男子却是不管依然踏着步伐, 梁南山有一种大地在波动的错觉。其实那不是他的错觉,而是那男子施法带来的影响。 狂风大起!有的古树竟然被拦腰吹断,光是这股风梁南山都无法抵挡,那女子见到如此狂风立马在身体外面制造了一个发光的结界。 那男子带着一抹狠辣嘶喊到:“太行诀!一山镇魔!”轰!梁南山处在一片阴影之中,抬头一看,他只看到平整的山底,十分巨大!虽然气势如虹但他感觉威力其实并不如白马堂堂主那次的偷袭,尽管他已经没有了后招。 没有意外的,巨山猛然镇压而下! 同一时间男子吐血倒地。那女子赶忙为其运功疗伤,没注意结果如何。 梁南山最后反倒镇定自若,好像上面不是山而是一片云。 就在那山碰到梁南山的一瞬间,他怀中的舍利发光,罩着梁南山如一道流星掠去。 这次他可没有晕倒,反而是很清醒的感觉自己在飞,那是一种奇妙的体验,看着大地远离自己,无拘无束的在空中移动。 然后,他不能控制的飞进一个山洞里面。一进洞里面那股光就收敛,怀中的舍利也变得平静。 山洞比较深但很干燥,并且有股异香飘出。梁南山虽然体力不支但此次对决并没有受到很很严重的伤。不过最后那巨木的碎片倒是狠狠给了他一击,身上有很多骨骼都被打断。 他赶紧盘坐运功,内视自己的身体,那些断裂的骨骼外表有一股异常柔和的光流动着,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的开始愈合,且愈合之处的骨骼显得白皙无比,非常圣洁。 在梁南山运功打坐之间,从洞的深处走出一只动物,他睁眼视之,居然是枯叶兽!难道那舍利追着自己的烙印寻来的?顾不得探寻真相,他看着枯叶兽围着自己打转,时不时的露出獠牙!好像在思考梁南山是不是可以吃的样子。 现在的梁南山可是毫无抵抗之力,他打开口袋,很心痛的拿出一株咬舌菇。 枯叶兽见到梁南山手中的咬舌菇变得非常亢奋,双眼放光,口水直流。梁南山见有效就把咬舌菇扔到一旁,自己赶快拿出另一株吃下。 洞中,一人一兽,同样的双眼冒精光,同样的瘫倒在地,还是不是的砸砸舌头。 梁南山吞下咬舌菇的瞬间,感觉口腔中有亿万种口味炸开。并且还有季节的味道,有时间的味道。仿佛看见一株崖间的树从幼苗长出枝丫,默默地吸收着天地的精华,没有被尘埃污染,没有被落地之水浸泡。 他看到了树下的山林,从春天的绿到秋天的金黄。 他看到了旁边的石头慢慢的风化成尘,他化成了那株树,又从头经历了一个千秋。 他在悟,他也在感悟。 但更直观的是,那些原本干涸的经脉此时被一股灵气浇灌,仿佛可闻筋脉之中灵气的冲刷之声。毫无痛苦,他感觉自己马上就可以突破五阶了可是一株咬舌菇的效用并不够。 毫不犹豫的,他拿出另一株。看了看旁边的枯叶兽,叹了一口气,将唯一的一株掰成两半,一人一兽再次沉溺于世间的顶级美味。 两日过后。 他欣喜的睁开双眼,精神异常充沛,他突破了不鸣五阶!筋脉显得更加宽广与深厚,躯体之中的蕴含了更多能量,不过外面却是有一层黑黑的脏东西。那是躯体中的杂质。 不鸣,按村长的说话只不过是强生健体罢了。天地不管故没有任何劫难也没有任何困难,只要功夫深,任何人都可以突破。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和空灵萦绕心中,修炼有趣之处就在于此刻。 他毫不犹豫的向着石壁一拳。嘭!石屑飞溅。 他高兴的说道:“没想到被打还能突破,这也算是一得一失吧!”不过,他现在的目标除了白马堂又多了一个太行宗。枯叶兽被巨响惊醒,站了起来,走近梁南山,这次他可以感觉到它的善意,枯叶兽咬着梁南山的衣角示意他往里面走。 正文 第十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跟随者枯叶兽的脚步,梁南山终于是进到了洞里面。那个洞不大、不高甚至不太圆。不过,他感到一丝丝的灵气从石壁中冒出来。且石壁四周镶有发光的石头,倒不是人为刻意镶上去。而是原本就存在于此地。 枯叶兽停下脚步,悠哉的走到那光线有点昏暗的地方,梁南山跟上。 他隐约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那儿竖立着,这一下激发的了的好奇心,向前一抓。一股冰凉如玉的感觉从手中传来,他想到:这莫非是灵玉?越想越激动,终于,它可以看清手中的东西了。 “妈呀!“一声怪叫,梁南山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嘭!手中的东西也落在梁南山前面,正对着他的脸,此刻若是光线充足,可以看到他的脸是如何的白皙透明。因为,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个骷髅头! 他站了起来,顾不得害怕,恭恭敬敬的将骷髅头放到原位,然后非常诚恳的对着那具盘坐着的骷髅人道歉道:”晚辈没有冒犯之心,纯属意外,纯属意外,愿前辈莫怪莫怪。”他瞪着枯叶兽说道:”真是被你害惨了!”可枯叶兽盘卧在一旁那管梁南山受到的惊吓。 梁南山这才好好的打量着这个别有洞天的洞。 枯叶兽卧在洞的左边,那儿有一堆东西,想都不用想,自然都是些天材地宝,可他万万没有那个贼胆。就算是一头猪吃那么多天材地宝也都可以成精更何论枯叶兽呢。于是他收回目光,洞的中间就是那具骷髅了,看样子原本这洞府就是他的。右边有一个书架,这大大的激发了他的好奇心。 他想到:还有什么会比刚刚更恐怖呢?于是大着胆子走大书架前面。 书架上只有一个开始腐朽了的盒子,梁南山带着失望的心情打开,里面放置着一本古朴的书。 他翻开,一股岁月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一页写到,“余名犹示宗,先天体胖,人送外号犹胖子。”梁南山随地而坐,打量了一下他的骨骸,他想到:胖子的骨头也不是很大嘛。 他继续翻看,“余天资平凡,修为甚微,且不喜修炼,质性自然。吾一身困顿难安,暮年,寻于此以孤老。人生一世,各有千秋,奈何时运殊同,凡不能显!平生所愿,在于推广吾之所想。可叹世人愚昧不堪,纵修为动天惊地,眼界亦窄小如鼠!” 接下来的内容,梁南山看着非常熟悉。甚至感到震惊,里面的一个说法叫“天速”按那人的说法:天速是天道所允许的最高速度,不能超过,超过将会产生不可预料的后果。这让梁南山想到了“光速”。 书中还记载了关于大地之力的介绍,也就是“重力”。总而言之,那个叫犹胖子的人就是这个世界的牛顿和爱因斯坦。 梁南山震惊于此人的想法,竟然在一个并不适合发展自然科学的世界能有如此的见解,还将其和修行联系起来。这让梁南山回想起自己在地球所接触的东西。他想:那些东西能不能用在这个世界上呢? 梁南山想到就立即着手试验,先是恭敬的对着遗骸拜了三下,不为别的,一个被埋没了的科学家就值得一拜。要是人们意识到他的想法能够有多大的作用,那么这个世界的格局将不会只是现在的样子了吧! 梁南山出洞,洞前几步便有一潭。 第一个做的就是将物体加速以达到较高的能量。这点常识,他相信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但是他们太依赖于自己,太依赖于高级的功法。 梁南山随手捡起一块黑石,掂了掂,重量刚好。原理他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他全力以赴能够让手中的石头具有多少能量。 此刻,不鸣五阶的全力聚于右手。那黑石则像待发射的炮弹。 他的目标是潭对面的大树,要是那棵大树都不能打断,那此法便有点不可取了。 一股噪音响起!那黑石竟然产生了音爆!可以看到黑石周围的空气成流线型,掠过黑潭,激起一道水浪,不时的还有鱼飘在水上。 轰!轰!轰!连续的巨响,对面的那棵大树被击穿而后倒地,但那黑石没有停下,继续向前闯去,很快便离开梁南山的视线。只见到一排排的树木倒下,最终可以看到一条笔直的路被开辟出来。 梁南山虚脱在地,双眼瞪的圆圆的,有点不相信这是出至于他手中的那块黑石。 但他很快便从惊喜之中醒过来,毕竟这是用了他全部的力量,若是对敌时用这招那简直是找死。他想到:不过,拿来偷袭倒是不错的。 他不知道如实一般的不鸣五阶万万不会达到如此的力量,他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先天优势,当然在一定情况下那也是一种劣势。他几次突破看似平常,但其实不然。单单就是这次突破五阶,原本他所需要的积累不足以突破,但那咬舌菇可不是千年而是万年!万年的咬舌菇若是给一般人服下,只要身体承受的主,境界绝对会噌噌噌的往上涨! 接下来的几日他逐渐熟悉这股力量,彻底夯实了境界。当然,最大的乐趣还是跟着枯叶兽到处逛,他现在和枯叶兽的配合越来越默契,简直像两个强盗快速的夺取着大山的东西。而那堆天材地宝一天一天的往上涨,看的梁南山双眼发光,一副死财迷的样子。 这天,枯叶兽带他来到一片沼泽,当然,高傲的枯叶兽是不屑于走向肮胀的沼泽的,当然,眼中只有宝贝的梁南山是不在乎肮胀的沼泽的。 看见枯叶兽停在了岸边,梁南山很熟练的下去。 此番断然没有前面的那么轻松。 梁南山一下沼泽就感觉到了此地的不对劲,说是沼泽,其实下面完完全全的是水。但这成泥竟然可以飘在水上!这让梁南山十分的惊讶。于是猛吸一口气沉了下去。 水下漆黑不见五指,水冷的刺骨。安静而诡异,感觉毫无生气! 越往下潜,压力越大,他明显的感觉这压力不是一般的水能产生的压力。就在他打算放弃探寻会往之际,他的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梁南山一个激灵,一个弯身,变手为刀像那东西斩去!噗!毫无作用!要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不鸣修者!全力一击尽然没有作用!这不由得让梁南山倒吸一口凉气,更糟糕的是那东西吃了一击变得狂躁不安。拖着梁南山急速下沉! 没办法了,梁南山默含了一句:“一线!一世界!”这次的威力比上次强了不止半点!没有意外的触手被打断,他乘此手脚并用的往上游,虽然是修者,但还未达到可以不用呼吸的地步。 一群触手从看不见的四周伸向梁南山,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四肢完全被触手控制,并且他此刻被裹得像一颗粽子,毫无发力之处! 感受着压力的剧增,梁南山知道他在急速的下潜。身体的骨骼一点一点的咯咯作响!但也正是由于这股剧痛让他保持清醒! 梁南山那还管的了那么多,生死危机之下他用出了在洞中服下咬舌菇时所感悟的招式,那是他化生成那株万年灵木所悟出的。 此刻他沉浸于那万载的千秋,他化身成了一株树,身体中的筋脉变成了根。此刻开口沧桑:“崖间万年!”那是寂寞的万年,同样那是不容抗拒的万年!这些零碎的感悟是他日后强大的基础!虽然现在使出这些招式没有很大的威力,但依然不是一般的武学可以相媲美的,因为他的感悟是建立在“梨花功法”的基础上!那功法称之为功法还不恰当,应该是万法总法! 此法一出,触手立刻飞逃似的往深渊退回!好像它特别怕这种时光之力! 梁南山忍着剧痛,快速的游回水面。水底,那触手虽然退得快,但依然遭到的时间的腐蚀!但没有人知道,身处海藻的中心的东西却是得到了不可能出现的生机! 梁南山费劲全力游到岸上,只见枯叶兽在哪儿很着急的走来走去,非常像一个人。枯叶兽俯下身子,梁南山会议,吃力的爬上背去。 枯叶兽脚步如飞,但在它背上的梁南山却丝毫不感到颠簸。 突然枯叶兽猛地减速,梁南山像一只箭飞了出去,这是枯叶兽快速的将他拖到另一旁然后压在他身上。 还没缓过神来的梁南山只觉得背上一沉! 过了一会儿,梁南山听到有人靠近。来者是两人。 其中一人:“妈的!那群猪猡就是会使唤人,让我们来者深山老林找那东西!”另一人回应道:“你就别抱怨了,要是我们找到了,白堂主肯定会对我们大加奖赏!嘿嘿!到时候哥两个就去香暖楼好好潇洒一番!”说完两人大笑不止,好像他们已经得到了奖赏似的。 梁南山咬牙道:白马堂的人!嘿嘿!那我就先讨点利息。那两人却没有察觉地照直走了过来。 正文 第十三章 鬼对鬼 梁南山示意枯叶兽让它起来,枯叶兽十分谨慎的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躲藏。看着和周围完完全全融为一体的枯叶兽他感慨万分。要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隐身,绝对没有人会想到有一只瑞兽藏在此地。他对那货也是有点无语,虽然没有见到过枯叶兽发威,但他始终觉得它绝对不简单。 那两人走了过来,看到梁南山变得十分警觉。 对方开口,一人呵到:“哪来的野小子,还不快给大爷让开!”然后威胁性的挥了挥手中的大斧。那斧头定然十分沉重,挥动间大风不止! 梁南山依然不动,其中另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凶神恶煞,面容狰狞,煞气外漏。他对着旁边的那斧头大汉说道:“你去劈了那不长眼的东西。” 梁南山这才开口,很平和的问道:“你们可是白马堂的?”轮着斧头大汉没料到他会开口,一阵张扬的狂笑,震得山木抖动。傲然道:“老子就是白马堂的人,外号怒浪三斧的同恶是也!看你细皮嫩脸的模样原本倒是有机会成为你恶爷的侍从,但现在你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梁南山对他的话语丝毫没有反应。 梁南山倒是对旁边的那个刀疤大汉留意了几分。 见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没有得到那黄毛小子的反应,斧头大汉怒火攻心,原本对此次任务有意见的他早就一肚子歪火,此刻梁南山的态度成功的激发了他的满腔怒火! 斧头大汉一声冷哼,冷不丁的出手,上来就打算害人性命!。他十分狂傲的大吼一声:”让你尝尝爷爷的威力!三斧开山!碎石式!”弹指间,四遭凭空出现无尽的黑色小斧,像潮水一般涌向梁南山,周遭草木受到无妄之灾,只要被那股潮水波及无一不瞬间成灰! 不鸣九阶!当真是大气磅礴的一招,但梁南山却是面不改色,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块厚重且十分浑圆的石头。 他无情的说道:“浪碎石?哼!浪长破而石不破!看看这石怎么碎你的浪!”说罢,右脚后侧半步,做了一个投球的姿势。 呜!那块黑石冲进了斧浪,在斧浪的劈砍之下变得越来越小但依然高速前行! 那大汉信心十足的等着对小子被劈砍成一堆碎肉,他凭借着这一招生生打败过比他高两阶的对手! 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从浪中疾驰而来,大汉瞳孔一缩,强行将劈出的大斧格挡在胸口之处。 当!异常刺耳的噪音从斧头上传开!声出而浪止!连梁南山衣角都未碰到的斧浪消散在了空中。 只见对面的大汉后退了数步才停住身子,他放下斧头一下看,斧头上赫然出现一个小凹洞!要知道他的斧头可不是凡铁,而是五金斧!其中掺杂有五种十分难得的金属! 旁边的刀疤大汉神色变得肃然,这种攻击他倒是第一次所见,虽然杀伤力远远没有箭大,但好处是霸气十足打击面广。 梁南山拍了拍手说道:“不是三斧吗?其余的两斧你一起使出了吧!哦,对了,那位被毁容了的的那位也可以一起上。” 斧头大汉浑身颤抖不已,脸色铁青,这还是头一次被一个毛头小子轻视。气急而笑:“哈!哈!哈!还真是狂妄!那我就依你所求!三斧开山!击空式!”顿时,无边无尽的斧浪冲天而起,在大汉周围形成一股旋风!还没有完!大汉血脉膨胀,衣服四射,随之爆呵出:“三斧开山!滔天式!”倏尔!外面那成旋风之墙变成了一个持着大斧的巨人!而那大汉正处于巨人中心,大汉举斧,巨人跟着而动。 梁南山看着对面完全由斧头组成的斧之巨人,点了点头说道:”有点意思。”此刻,他可不敢托大。他心想到:现在该试试“气盖重楼”的威力了。那还是在开始修炼之前村长交给他的,之所以前面没用,是因为村长告诫他若是没有达到不鸣五阶万不要使用。他也非常好奇那功法的威力。 梁南山双手成掌放置于胸前,四周灵气大动,无边无际的向梁南山的双掌之间涌来!没多久他手掌之间一个气球成型,并且越来越大。到最后快要有他的半个身子大了。 此时梁南山全身淌汗不止,可见压缩那气球要费多大的劲,他想到:难怪要到五阶过后才能使用,要是以前自己早就被轰飞了! 终于,梁南山成功的将其压缩到只有拳头大小。看着掌心的灰蒙蒙的圆球,其中传出他都悸动的破灭之感。 同一时间,大汉持着巨斧猛劈而下,巨人跟着劈下高高举起的巨斧! 梁南山则向前推出那圆球。一副非常不和谐的画面出现,那巨斧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向着梁南山劈来,而那光球却是弯弯曲曲的飘像那斧头,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跑。 梁南山的担心没有发生,那光球最终还是碰到了巨斧。 气浪滔天!电芒游走!震耳欲聋之声响彻天霄! 原本青翠葱葱的土地一片焦黑,原先被气浪推出的草木碎石竟然在此刻被吸回!原因无它,此番交手竟将此地打成了一片真空!威力比和那太行山男子交手更甚!看来,这世上天才并不在少数,草莽之间果真是卧虎藏龙! 那刀疤大汉毕竟是从刀口中偷生之人,全然没有一丝惊讶,这倒也是,若是轻视自己的敌人他们也活不到现在了! 须臾!刀疤大汉心脏猛地一缩脱口喊道:“老同小心!”原来是梁南山趁那真空回瑱之际混在烟尘中,直逼对手! 电光火石之间,梁南山对着对手一阵狂风暴雨似的打击。 那大汉虽然一心防备但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猛的!梁南山似被毒蛇咬中,刹那停手,一脚蹬向对手借力弹回,只见那大汉后退数步,垂着双手垂着头,完全看不见此刻的表情。 梁南山变得凝重无比,那同恶的气息逐渐攀升,但有点缥缈不定,不过依然万分危险。 这时,同恶开口,平静如死水说道:“真是小觑了你,呵呵!我原本不想使出那招,但看样子不用是不行了。”说完抬起头平静的看着梁南山。 只见同恶双眼变得漆黑,如黑洞一般想要掠夺世间所有光芒!渐渐的,他身上开始冒出黑炎,越来越浓郁直至将他完全包裹。 梁南山此刻完全看不出对面同恶的身形,他像是隐于黑暗之中的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那片黑暗好像要将天地吞没,周围的光线随之变得越来越暗。梁南山体内的梨花功法像是感受到了这股波动变得活跃起来,当然,梁南山是不会知道的。同时,枯叶兽也猛然睁开眼睛,浑身毛发倒竖。 黑暗中传来一阵怪笑,给人一种极其阴冷的感觉。 刀疤大汉此时面色铁青,开口问道:“你不是同恶!你到底是谁!”说完浑身气息爆发,竟然稍稍的冲淡了那股黑气。 见龙四阶!这让梁南山觉得棘手无比。 那黑暗同恶传出毫无生气的声音:“啧!啧!我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倒是知道你们是谁!你们不过是两具尸体罢了!”话音之中还有哭喊咆哮之声,那是亡魂怨灵! 刀疤大汉沉默地走入场中,背对着梁南山,他说道:“小子,我劝你赶快跑,要不然你的下场将会和那些亡灵一样!” 梁南山亦沉默相待,他当然知道此刻的同恶已然不是刚刚的那个同恶。没一会儿,他大步上前和那大汉并肩,说道:”这是我的战斗!况且还未分出输赢!倒是你,不要插手为好。” 刀疤大汉带有深意的看着梁南山,说道:“真是年轻无畏无惧,自己找死也就莫要怨别人了。”然后收回目光突然自我介绍到:“白马堂,怒鬼神,莫离!”此时说出名号,显然是对梁南山的认可,也是对他的尊重。梁南山哪敢怠慢,郑重的回答道:“无名小卒,梁南山!”莫离点点头然后说道:“你说的很对,这是你的战斗,我本不该插手。但,他是我兄弟!”。 说罢,莫离聚气丹田,对着黑雾开口吼道:“同恶!快快醒来!”一旁的梁南山感觉耳膜都快破裂,刚刚莫离的那一吼是一种音波攻击,想籍此让同恶醒转。 那黑影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反而变得狂躁涌动! 同恶依然是那副生冷的语调:“呵!呵!不用试探了,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我不想耗费太多精力收拾你们。” 莫离冷声道:“管你是魔还是鬼,夺取我兄弟的身体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先出手。 莫离沉声到:“鬼神怒!鬼哭!”千鬼齐出!加上同恶那边的鬼影,梁南山觉得此时的场地是一个纯粹的地狱!那千鬼之中赫然出现四大鬼龙!头骨狰狞,光是看上一眼都可以摄人心魄! 同恶那边同时发难,黑气涌动,须臾之间出现万鬼! 这完全是一场鬼的对决! 正文 第十四章 神魔战,梨花出! 当真是人间炼狱!身边鬼哭之声不绝于耳! 同样是鬼军,但依然有差别。莫离的千鬼四龙可以说是人间之鬼!依稀可以看见人的模样,而同恶之鬼完全不同于人间之鬼,其鬼似魔!其鬼通妖!完完全全可称之为魔鬼! 但从数量上看,莫离得鬼军显得渺小不过认真感知便可发现每头鬼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反观同恶那边,简直是鬼遮天! 此刻的梁南山没有出手,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筋脉好像在波动着,而这股波动平时是完全无感的!但他选择尊重莫离,选择让他亲手夺回自己的兄弟! 站在一旁的梁南山看着无边的鬼战,最为显眼的莫过于莫离得四大鬼龙了,简直就是四大屠龙!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狼入羊群一样的吞咬着同恶释放的魔鬼! 双方之战莫离稳居上风!毕竟是见龙四阶!而同恶才刚刚踏入见龙领域! 一炷香的时间,魔鬼大军从重新溃散成黑气,而莫离付出的代价是那千头小鬼亦都消散!只留四大鬼龙对天咆哮! 同恶传出一阵冷声:“哼!哼!倒是有几分威力,但你以为这就完了吗!”说完那些消散的魔鬼竟然有重聚之势! 随着那鬼雾的浓郁,同恶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九将,凝!”九头壮年大小的鬼将应声而起!且每个都带有兵器,刀枪斧剑样样都有!它们带着浓郁的魔气浮在同恶后上方! 梁南山看着那九大鬼将,他想若是他对上这招定然麻烦万分。 反观莫离却是镇定自若,四大鬼龙看见九将挑衅的对之怒吼!其声深入灵魂! 无需多言,鬼龙鬼将腾空而起,直搅得天翻地覆,暗尽烈日! 九将围住四龙用兵器攻之,鬼龙时而张开血盆大口撕咬时而龙尾横扫!空中传来阵阵金属打击之声,可见双方的激斗多么惨烈! 终于,战斗了很久的鬼龙开始渐渐不支,原本漆黑的身体变得淡化,如沾了水的墨。感到鬼龙如此下去将会落败,莫离口吐真言:“四龙,聚!”原本在与鬼将厮杀的鬼龙腾空而起,一头龙直插苍穹,另外三头缠绕其上。 四龙突入云中,鬼将一时失去目标呆在原地。 突然!云中疾驰而下一条大龙!见头不见尾,巨大无比!且呈金黑两色! 同恶还没来得及指示九鬼将散开,巨龙口大无边,一口将九鬼将同时齐齐吞下。 莫离见状抓住良机,沉声到:“爆!”轰!巨响之声久久不绝,待到尘埃落定,场中哪还有鬼龙鬼将!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未出现,只有场中的战斗痕迹无声的述说着刚刚的激战!此刻的天空仿佛变得明亮了几分。但同恶依然处在厚厚的黑雾之中! 一直淡定自若地莫离此时有点微微的颤抖,可见,这招也是消耗了他不少力量。 稍微的平静了一下,莫离叹到:“老同,莫要怪我!”眼神一沉,说完飞快的掐着手决,快速的沟通天地灵力。酝酿良久的他此时终于发功,“鬼神怒,狂神!”语罢,天空中射下一道金光,准确无误的罩在莫离身上,此刻的莫离圣神无比,完全没有草寇的样子。 似察觉到莫里此招的威胁,同恶身上的黑雾狂躁大动。 在梁南山的眼中,此时的场地被干净利落的分成两块,一块金瑞吉祥,一块暗无天日。 渐渐的,莫离身上的光开始凝聚成一副铠甲,一鳞一孔都清晰可见。梁南山敏锐的察觉到那副铠甲不仅仅是光之铠甲那么简单。果然,随着铠甲的逐渐成型,四周的温度开始攀升,空间好像的产生了扭曲! 梁南山惊叹道:“居然含有阳之精华!”那是天地间至刚之物!这招好像专门为克制那黑恶而流传! 天空中的光柱越来越小,最后完全被云层遮挡。看着莫离吃力的模样,梁南山知道这应该是他所能聚集的最大程度,在多人就会被那股纯阳之气所产生的高温顷刻融化! 同恶所处的黑暗之地的黑雾开始逐渐聚拢,使得原本就裹在黑雾之中的同恶更加无迹可寻,但他的体型生生大出了一倍不止,准确的说是那层黑甲变得更加厚重。 两个完全相反的金黑之界消失不见,但场中却是多出一个黄金战神和一个黑暗秘魔! 他们非常有默契的同时攻向对方! 那是一副难以想象的画面!梁南山的视觉被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一神一魔好似变成光的化生,每一次碰撞必然产生一层气浪!从那气浪之中梁南山大概知道场中两人对决的威力,且看那气浪波及到一块大石,那大石如豆腐般毫无抵抗之力!落得个粉身碎骨。 那层魔气能在莫离那副炽热的铠甲下久久不散,可见那绝非一般的魔气! 梁南山仅凭肉眼已经完全捕捉不到两人的痕迹,那两人从天上打到地上,果真如莫离所言,简直就是狂神狂魔的交手!不过场中尽然诡异的没有半点声音!梁南山暗自诧异:难道是两人所处的空间被打出了真空?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倒吸一口气,能一直保持真空状态,他们的交手定要万分快速!快到四周的空气不能来得及补充! 梁南山灵机一动,开启外视之法!效果果然显著! 他看到了光罩里面的莫里,没想到他竟嘴角溢血!他可是见龙四阶!还不是一般的见龙四阶!而同恶只有区区不鸣九阶!那黑暗之法竟诡异到可以跨越这么大的实力鸿沟! 梁南山看向同恶,一个激灵!他竟然后退了半步,那不是害怕而是身体的本能!他成功的看到了黑雾之中的同恶! 梁南山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那同恶已经变成了傀儡!他看到,在同恶身上有一些密密麻麻的黑线缠绕,脸上亦然,且那黑线好似一种种符号!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那些黑线应该就是控制同恶的东西。 同恶察觉到了梁南山的目光,冷不丁的一瞪,梁南山只感觉一股黑潮想要侵蚀他的眼睛,赶忙闭眼!但为时已晚!那股黑潮还是钻进梁南山的眼睛里。 梁南山第一次如此的恐慌,是的,恐慌!因为他感觉随着那股黑潮的涌进,他的思想变得邪恶异常!确切的说是那股黑潮勾起了处在人内心深处的邪恶,梁南山不受控制的邪笑了一声,那是一个让人看着就浑身发毛的邪笑!邪笑一出,梁南山赶忙凝气聚神,以期守住心神! 场中的莫离自然知道梁南山的变化,但他现在早已是骑虎难下,他的攻击对同恶绝对产生了很大影响,那成黑雾也在慢慢变淡。代价是他自己也负伤累累,那黄金铠甲已然破碎不少,现在的他完完全全是凭着自己高出同恶很多的修为那弥补受伤带来的影响。交手这么久,他早已心生寒气,在他的感知之中同恶十分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屠戮狂魔!他苦涩的一叹:“老同,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番模样!”心头想法虽多手上却是丝毫不敢大意。一个怒吼,再次碰撞,依然无声! 梁南山浑身剧烈的颤抖!他的魂魄好像分成了两份,而正常的那份正在不断的遭受着蚕食!这是一次自我的较量!看似平常却危险万分。 他的眼睛开始变得漆黑,那清明的思想也被蚕食殆尽。一条条黑线从梁南山眼中淌出,迅速蔓延全身! 交手的同恶感受着梁南山的变化一阵狂笑:“嘿嘿!真是弱的不堪一击!”莫离自然感受到了梁南山的巨变,他可不想被最后被包围,于是更加狂暴!想要尽快解决掉同恶,全身的破铠甲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两者再次大战在一起! 思想漆黑,全身漆黑的梁南山停止了颤抖,慢慢升起一股黑炎!和同恶刚开始的时候万分相像!但,漆黑的夜也有闪烁的星。梁南山灵魂的一个角落有一个发着光米粒大小的区域,走进一看,那是一片梨花! 嘭!嘭!嘭!原本平静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身体的筋脉的那股波动越来越剧烈!快要完全淹没在黑暗之中的梁南山本能似的念出:“梨花么?”咻!梁南山的心脏喷出一道气流,一种熟悉的感觉让梁南山开始慢慢清醒,筋脉的波动反而变得平和。但他身上的黑线好似没有消散。 同恶低语道:“真是怪异,照说他已经可以任凭我摆布了,但为何迟迟不动?”不过他也来不及深想,莫离得攻击让他同样负伤不浅! 梁南山此时已经完全苏醒,内视着体内那股熟悉的气流,疑惑道:“梨花么,不过那片梨花又是何物?”此刻,他的筋脉被那股气流勾勒着,有的却是没有打通。渐渐的,那些筋脉被勾勒完成,一条一条按照一定的顺序开始震动。越来越多的筋脉开始震动,终于最后一条筋脉也开始了震动!体内无声,那群筋脉此刻却熠熠生光! 正文 第十五章 莫离,别! 轰!天空之中陡然传出一阵巨响!并且巨响仍在持续着,看样子两人都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莫离身上原本就残缺的铠甲已经所剩无几,全身淌着鲜血!同样,那同恶也好不到那里去,厚厚的魔雾只剩下淡淡的一层。但,两人都非凡人,哪个不是坚忍不拔之辈?战到痛快之处,莫里时不时的大吼:“痛快!”。 梁南山体内发光的经脉好像无止尽的吸取着周围的灵气,他知道,这并不是他的意愿,而是那梨花功法引起。 风起云涌!梁南山整个处在灵气漩涡之中。此时的同恶顾不上梁南山,在他眼中,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不过他对于梁南山刚刚能够看到他还是有一点疑惑。 梁南山的眼角开始攀升明亮的光线,慢慢的,那光区越来越大,没要多久变成了一半白一半黑,看着十分妖异! 那黑线开始在梁南山身上跳动,显然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终于,他完全的恢复了清明的神色,这次经历好像是在阎王殿广逛了一圈。 空中的两人落在地面对峙,莫离胸脯剧烈的起伏,而同恶那层黑炎好像有熄灭的征兆! 此时,他们两人都注视着梁南山。 梁南山对着莫离说道:“莫前辈先歇息一下,接下来该我了!”莫离没做言语。 他转头对着同恶,言出有法:“崖间世界,万年月!”那是他一线一世界和崖间万年的融合招数,这可不是现在的他能使出的招式。而是那梨花功法的功劳,就好比别人做了一桌佳肴,吃不吃就看自己了!但消耗的却是梁南山的功力,此刻的他已经早早超出了极限! 一片悬崖虚化在空中,崖间一树,空中一月。其月如勾,其树如苍龙! 梁南山看着天空中的月,他想:若是未通的那些筋脉打通了的话,此月定将圆满! 莫离燥热的心和身体在月光的照耀下渐渐变得平静,他的伤势竟然有所缓解。这让他像看怪物的一样看着梁南山山,在远处躲藏的枯叶兽此时也抬起头来,痴痴地看着那轮弯月。 场中唯一恐慌的就是同恶了。 同恶尖叫着! “怎么会!怎么会!”那黑雾肉眼可见的变淡。 终于,莫离看到了同恶模样,和梁南山一样,他亦震惊异常! 同恶此时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仰天长吼。 “啊!“撕心裂肺的声音听的梁南山一阵悚然。但那黑线却是始终不退出同恶的身体。 这时,同恶的眼中出现一丝清明。 他断断续续的对着莫离说道:“莫大哥,快…快…快出手。我…我…坚持不…”话还没说完一阵阴冷痛苦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之中传出。 “哈哈哈!要是你们攻击我,他也会死的!哈哈哈哈!”张狂异常! 梁南山看着痛苦挣扎的同恶,他知道,此时另一个人更加痛苦!梁南山转头看向莫离,示意他是否要攻击。 莫离眼神黯淡,看着场中时而狂笑时而痛苦的同恶。他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且自便” 梁南山点头,无论如何那诡异的东西必须消灭!要不然不知会弄出多么大的乱子! “万年月,东陨!” 那轮高高挂着的弯月开始急速下降,像一颗流星划破天空! 同恶怪叫,做着最后的挣扎! “盾闭天!“同恶全身的黑线在他身前形成一副黑色的盾牌,只有少数黑线还在同恶脸上盘踞着。 月越来越小,到最后成为一轮满月,只不过比原来的勾月小了很多。带着不可阻档之势冲向同恶! 嘭!毫无意外,两者猛烈的相撞! 噗!那盾牌四分五裂,而那轮满月带着余威击中同恶。 啵!那轮满月化成了星光点点,这时同恶周围充斥着月光的碎片和盾牌的碎片,圣洁而又妖异! 梁南山几乎和同恶同时倒地。 同恶倒地的一瞬间,他那脸上的黑线遁地而走。 梁南山躺在地上说道:“还好,总算是消灭那怪物了。”他不知道他口中的怪物根本没有被彻底消灭! 莫里一个箭步奔向同恶。 抱着已经快不行了的同恶,面临千军万马,面临各大门派围剿而毫不所动的莫里此刻眼角含泪! 这时,晕却的同恶渐渐睁开眼睛说道:“莫…莫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这…这招会变成了这个模样。”莫离摇头表示不怪他。 “我第一次用的时候只是威力大增,没想到这…这会是如此妖…妖异之法。” 莫离一下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难道是那次?”同恶点头。 莫离仰天长啸:“都是我害了你呀!” 那时一次惨烈的围剿战,很多大势力一同设计围剿他们,他们很快就中了埋伏。那一战当真是杀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接连力毙几大高手的莫离开始渐渐不支,竟被他平常不屑一股的小修围攻,那条刀疤正是在那个时候诞生的! 他终于是晕倒在地,正当他打算身赴黄泉之际,一斧头大汉闯了进来。 在他模糊的视线中,大汉的体型依然可以分辨,同恶,平常低调的小兵。那围攻莫离的小修的等阶基本上和同恶一样。莫里闭眼前的最后一幅画面是同恶奋不顾身的与那群人厮杀! 他们最后还是突破了包围,但代价异常沉重!醒过来的莫离开始逐渐和那小兵称兄道弟,到今天,两人不知经历过了多少生死,感情早就异常深厚。 也正是碍于情义,莫离并没有问出同恶是如何突围的,这个疑问知道今天才彻底解开! 同恶却是笑着劝到:“或许我有此一劫吧,莫大哥不必介意。” 莫离悲愤交加,一时竟口不能言。同恶的声音变得不再短短续续,这让莫离更加伤痛欲绝,这明明就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莫大哥,白马堂变了,白大哥也变了,你要小心。“莫离点点头。 “从此我将退隐江湖。”同恶对于莫离的决定感到稍微的诧异,因为,莫离可是白马堂的元老之一!但更多的是释然。 “老子也早就想不干他娘的了!“ “莫大哥,我已经不行了,那东西早就将我的潜力压榨的一点不剩,要不然它怎会是莫大哥的对手!” “莫大哥,但愿,来世还能和你做兄第。”随着最后一句话吐出,他的最后一口气也同时吐出,从此刻起,世上再无同恶! 莫离紧紧的抱着同的尸体,一直不停地说:“一定,一定,来世我们还是兄弟!” 良久,莫离抱着同恶的身体走向梁南山。 梁南山爬了起来。 “你对白马堂有仇?“梁南山点点头,不避讳地说道:“有些恩怨。” “你想报仇?” 梁南山点头。 “千万不要贸然行事,白马堂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然后补充说道:“没到凡王最好忘却此事。”梁南山点头应允。 “这次我们出来是找一种东西,有了它堂主将会毫无意外的突破至王级,或许还会产生更恐怖的突破!“梁南山一下听出了莫离得话外音,白堂主开始冲击王级了!王级,真正意义上的修者!王以下全为凡!王阶,一个和凡阶不可同日而语的阶位,威能通天,和凡有着最本质的区别。 莫离见梁南山沉思,很显然他是听进去了。 他抱着同恶的尸体继续前行。看着莫里远去的背影,梁南山滋味难明,毕竟这场灾难是他点的导火索,内疚之情自然是有的。 远处传来莫里的声音:“一生草莽非所愿,是缘是劫莫问天!情天义地,草莽中间!能奈何,无情刀剑;可奈何,地劫天难;怎奈何,生死两边!怎奈何,生死两边!” 梁南山对着远去的莫离抱拳:“两位,走好!” 见动静平息,枯叶兽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梁南山盘地而坐恢复功力。 这时,远处传来呼啸之声,眨眼之间便到了梁南山打坐之地,枯叶兽还没来的及重新躲避,场中突然多出一个人。 刚经过大战的梁南山虽然消耗巨大,但浑身气息却是还没收敛,来者没有贸然打扰。 梁南山睁开眼睛,盘坐在地打量着对面的来人。 原来是一个美女,等一下,他继续往下看,喉结!他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往下看,没胸! 顿时,梁南山一阵恶寒,他不相信一个男人能如此,如此,如此的“漂亮”,简直有天仙之貌!且还是白衣飘飘长发飞扬。 他淡淡的吐出两字:“人妖!” 来者没听清凉南山的话语,问了一句:“道友说什么?”连话音都是柔美清脆! 梁南山更加的恶寒,从头凉到脚。 见量南山没有搭话,来者走上前去。 正文 第十六章 跟丢了! 梁南山此刻虽未完全恢复,但还是有了一战之力。见到那能让皓月失光的男子竟然走近他,顾不得浑身恶寒,赶忙站起来。 “你要是在靠近我就不客气了!“梁南山说完还仔细的品咂了一下“不客气”三字,他想到:去他妈的,咋能用这个词呢!然后改口道:“你莫要继续走了,再走近老子就不客气了!”刚刚经历生死的梁南山竟然不能控制自己的嘴! 那男子听到两次他的呵斥,俏脸飞来两笔红霞,当真是红霞腮边生,暗夜好.呀! 那男子嗔到:“你这人真是,好生无礼,人家看你受伤不轻打算给你一些膏药而已。”然后黯然无助的看向梁南山。 梁南山上面的黑脸自然变得铁青,但有的地方确是有了反应!不要?怪他经不住诱惑,血气方刚的男子哪个受的了如此的“挑逗”! 梁南山此时真像找个悬崖跳下去,暗骂道:死人妖!再过来老子真就不客气了! 好在那男子识趣的停住了脚步。 梁南山:“不劳兄台费神,我已无大碍。”很明显,他想说的是:一、死人妖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不信你!二、死人妖继续给老子听好了,老子现在可是有很强战斗力的人,莫要打些鬼主意! 那颜超佳丽的男子甜甜的一笑,欢快的说道:“那,那就好。”然后看到一旁没有隐藏的枯叶兽,羡慕的说道:“兄台真是好运气,如此瑞兽竟能伴于兄台身畔!” 枯叶兽可分不清男女,但它感觉有人在看它,威胁性地漏出獠牙。 梁南山渐渐提起防备之心,平静的说道:“瑞兽?要是再来两个瑞兽我也就瑞去和阎王老儿谈人生了。” 梁南山不想继续说关于枯叶兽的事情,开口问道:“我倒是想知道兄台是如何寻到此地的。” 那男子脸色一正,却徒生别样风味,说道:“在下原本来此打算寻些奇珍异宝,但见到这块区域的天空时金时暗,便以为出现了难求之物,故出来一寻。” 梁南山拳头一紧,皱眉问道:“出来?” 那男子神色异样的说道:“嗯,在下,在下原本是在山林深处寻宝。” 尽管那男子说出“山林深处”四个字的时候很轻描淡写,可在梁南山耳中却成了振聋发聩之音。 他沉声道:“在下实在没想到兄台竟能在内山来去自如。” 那男子闻言耳根一红,娇羞且怒的说道:“你是看不起人家吗!要不比划比划?” 梁南山顾不得血脉喷张的激动,赶忙解释到:“兄台误会在下了,我只是没想到道友如此年轻就有这样惊天的能力!”开玩笑,现在的他和一个能在内山来去自如的人比划简直就是想去找阎王叙旧,说不定人家放个屁就能把他蹦死! 那男子听到梁南山的解释浅浅一笑,同时用手捋那一下被风吹散的秀发,当真是芊芊玉手似青葱,根根秀发飞如仙呀! 梁南山可不愿意再呆下去,要不然指不定会出什么事,且关键是他打不过那人! 正当梁南山欲道别离开之际,远方破空之声传来。 须臾,一个灰衣飘飘的男子出现。 梁南山和那男子一同注视的刚刚出现的那人,梁南山注意到,那人灰衣右胸之上秀有一座山,有两色。 先开口的却是那俊俏非凡的男子,“张帆,你不呆在武峰来这干什么?” 那男子回到:“这不是无良门的风飘飘吗?就你能来?不过几日不见倒是越发水灵了!” 亏得梁南山没有笑出声,要不然此刻玉脸满江红的风飘飘定饶不了他。 那风飘飘急得口不能言,风情到更添三分! 不顾风飘飘喷火的目光,章凡对着梁南山抱拳问道:“阁下可是梁南山?” “正是在下。道友怎知我的名讳?” 张帆笑道:“阁下可认识仲雨?” 梁南山点头答曰:“自然认识。” 张帆:“那就是了,仲师妹打算下山回村探望探望,但奈何要长老死活不同意。”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刚好要来此地出任务,那天经过丹峰谈及此事,仲师妹托我带点东西给你。” 梁南山实在没想到仲雨这么快就融入了那个集体。问到:“她还好吧?” “哈哈!现在仲师妹可是我们武峰议论的焦点!自然是极受欢迎!“他继续到:“他托我带给你一瓶丹药和一个令牌。”说完递给梁南山这两样东西。 梁南山接过,丹药用一个小玉瓶装着,而让梁南山更为在意的是那块令牌。 说是令牌其实就是一块木牌,正面刻有一个“武”字,气势非凡!背面则刻有一个丹鼎,古朴大气!但梁南山并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张帆见梁南山困惑的模样说道:“那丹药是要老所练,只要是王阶一下,都有妙用!”“至于那你手中的令牌,那是落霞令!” 风飘飘略有点惊讶说道:“落霞令?那不是由你们武、丹两峰共同认可的令牌吗?听闻数量稀少,非有大功劳者不能获得。” 张帆:“飘飘倒是很了解我们落霞山嘛!要不要来我们武峰?我想飘飘绝对会很受欢迎!” “张帆!你是不是想动手?“梁南山见到两人真有切磋之意,赶忙转移话题说道:”既然如此珍贵,仲雨是怎么得到的?” 张帆:“要大师可是非常宠爱他的得以弟子,在仲师妹的央求之下要大师便赐给她一枚落霞令。”梁南山心想到:恐怖还不是一般的宠爱吧! 梁南山问道:“那这令牌有何用?” 张帆说道:“本来仲师妹是打算在一月后举行的收徒大典上内定一个名额。有了这落霞令哪怕是凡人都可以成为落霞山的入门弟子。但,这并不是落霞令的全部功能,等你到落霞山就知道它的作用了!” 梁南山可不想成为什么落霞山的关门弟子,但仲雨的一片好心怎能辜负呢?到时候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好了。 梁南山对着张帆施了一礼说道:“替我谢过仲雨,也非常感谢张兄跑着一趟!” 张帆哈哈大笑豪爽的说道:“没有的事!过一个月我们就是师兄弟了,到时候还得仰仗梁师弟呀!”梁南山回以微笑。 这时张帆对着风飘飘说道:“飘飘,你来此地干什么?” 风飘飘冷哼一声,嗔骂道:“你管的还真宽呢!折扇是你家的?” 张帆试探道:“莫非,你也是为了那东西来的?”风飘飘冷哼一声算是默认。此刻梁南山倒是尴尬万分。索性他抱拳说道:“两位保重,在下还是抓紧时间去修炼,免得一个月后丢了仲雨的面!” 说完不管两人何种反应一个弹跳飞上一旁大树,然后疾驰而去。 看着梁南山离去的背影,张帆问道:“这人如何?” 风飘飘俏脸一红,答道:“很有男子气概呢!”张帆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飘飘该不会是?” 风飘飘急道:“混账!张帆,莫以为你是武峰五众之一我就怕了你!” 张帆转移话题到:“他有一头枯叶兽,你有没有从他身上发现那东西?”风飘飘摇头收到:“我来的时候他刚刚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但是的的确确是没有那东西的气息。” 张帆说道:“我也是看到空中的异变才寻到此地,看来那人不太简单呀!” 在树上疾驰的梁南山自语道:“白马堂,落霞山,无良门还有一个太行宗!他们不约而同的来此地到底所为何事?”然后突然看到在树下跟着疾驰的枯野兽他突然明悟过来,低笑道:“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就在梁南山离开此地过后,两个黑衣人飘然出现,其中一个说道:“他有枯叶兽,跟着他!切记莫要被发现!”另一个弯身应允。 张帆突然对着风飘飘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附近有黑隐教的人?” 风飘飘答道:“那群人会让你发现?”但是眼里却是飘过一丝疑虑。 张帆:“倒也是。飘飘,在此别过,一月之后再相见!” 风飘飘:“张帆,若是你以后再叫我飘飘,我不保证你们五峰还能有五众!” 张帆干笑一声,然后飞也似的离去。风飘飘亦离开此地。 梁南山见枯叶兽尽然飞上树来和他一道便万分不解。 这时,枯叶兽很人性化的不时回头望,梁南山低语道:“难道是有有人在后面?” 枯叶兽好似听懂了这句话,便没再继续忘后看。 梁南山顿时明白几分,心中一个主意慢慢成型,只见他不再走回到那洞府的原路。同时对着枯叶兽喊道:“枯兄,莫非是又有什么发现”然后一整激动的狂笑,说道:“枯兄!你可真是我的福将呀!” 后面的黑衣人隐约听到梁南山的自言自语,瞬间提起了精神!变得更加小心。 黑衣人一路跟随,但是就在前方他没再发现梁南山的踪迹!这让他顿声警觉! 这是,四周响起梁南山的声音:“你为何要跟踪我!” 正文 第十七章 扯虎皮! 梁南山开口之际。 天空之城,空之一族所在之地,羽殿。 有一白发长长,形枯身瘦的老者,其目开阖之间好似有天机流转,气势竟逼“寿与天齐”。 “天机有变,吾族出世之时已到。”大手一挥,搅动星球! “老祖召唤我前来有何吩咐?“说话者是也是一个老头,然在那老者面前却似顽童。 “你可以安排族人逐步入世了。” “遵法旨!“恭行一大礼后告退。 小山坡,有一小童正在牧牛,盖着帽子躺在草地上。突然,他站了起来,虽然模样是小孩但目光包含了无尽苍穹。 “天机紊乱,大道不明。看来天下又要风起云涌了!”然后稍微的推演了一番。 “嗯?竟然和那件事有关!“不可能出现震惊之感的他也免不了目光波动。 “安逸太久,也是该活动活动了,不知道那几个家伙有没有察觉。” 子家,子家老祖画像,等到族人参拜过后,无人之际,飘出一人。正是子家老祖子夜!若是让其他势力知道此刻子夜竟然出现在子家定然会掀起无边风浪! “大势有变,该回到世间了!“ “吾之推演一道不及那几个家伙,他们定然也有感,看来相聚之日不远矣!” “大哥真是功参造化,尽然料到会有今天的格局!”说完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子家老祖唏嘘不已,漏出追忆之色。 小山山顶,盘坐一位黑衣女子。她的脸上有一层薄纱轻罩,在她面前赫然画有一副十分复杂的镇图!她正在全神解读。 “格局乱,天地翻,昔万族,涅火槃,天外天,现南山!”虽推得天机预兆,然深知天机难解的她也没法定论。 “这片天地终极如何?“然后低头继续思索。 望家,族长大惊,“老祖之物竟然有反应!”那是一位传奇老祖留下的一张白纸,他曾传下话:“纸显字,有大事。”没人知道那位老祖是否还在人世,照说是该归墟了,但那种人物实在是天地难灭。 只见纸上慢慢显化出几个虬龙大字。 “莫要离道,莫要逆势。“一族之长看到这几个字浑身剧烈的颤抖。 “老祖还活着!”虽然望家早已是顶尖势力,没有老祖依然不可招惹,但若是老祖还活着的话,有些东西将会大变! 他皱眉思索:“不知老祖是何意,不过,逆势显然不会出现,因为,我们就是大势呀!” 海底,突然裂开一道海沟,顷刻之间海水狂泻!被吸进无数鱼虾。须臾,从海沟之中升起一个人。 那人也是全身黑袍,虽身处海中浑身不湿半点。 “师傅,你将我封印之时曾说解封之时就是我和师弟相见之日,但愿你不要骗我。“说完消失不见。 她那时只听到了前一句话,他师傅还有一句话:“若不遂愿,万莫怨!” 大仙国,一位议会团长老,眼中黑线涌动。他不久前感觉到了一位同胞的苏醒但没过多久气息变得十分微弱,没想这时又有感。 “嗯?吾族的前行之路将会慢慢变得艰险?“ “既如此,那便提前启动计划吧!” 大仙国这时不知有多少人眼中有黑线闪过,且那些人全非凡人!个个都非同一般。 一股旋风酝酿已久,即将席卷大仙王朝甚至整片天下! 但这些都和此时的梁南山没有关系。他觉得自己的做法有点冒险,那人毕竟是凡王六阶之人!虽然他利用了此地特殊的地势让他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说不好那人一发狂将此地铲平的话,那就想多也躲不掉了! 他暗骂自己到:“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我躲起来就好嘛,干嘛非要大喊一句!”不过他喊不喊那人都会在此停留,因为梁南山就是在此出消失的。 让梁南山稍稍放心的是那人并未发狂,反而开口说话。 “哈哈!小友果非凡人,竟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既如此我也就不必隐瞒了。“ “我乃暗隐门五公子扈从之一,夜弄影,阶工!小友可愿现身一见?” 梁南山听到那人的介绍心头微微一震,“又多了一个暗隐教?” “不知暗隐门的人跟踪我所为何事?莫非是想杀我?” “哈哈哈!小友想多了,虽然我暗隐门以刺杀为主,但我们向来不杀无冤无仇之人。“ 梁南山心道:还真能吹!不杀无冤无仇之人?那你们哪来的生意?但却是没有将此番心头所想说出来。 梁南山:“喔!那如此更好,但你还是没回答完我的问题。” 阶工还是没法察觉那人的位置所在,此地好像有莫名的气场使得气息非常紊乱。 阶工:“哈哈哈!自然是有一番天大的机缘送与小友!”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机缘?” “小友身畔可是有一头枯叶兽?” “的确有!“ “我家公子想借小友枯叶兽一用,到时候自然少不了小友的好处。” 梁南山见他终于说出了跟踪的目的,说道:“哪怕是要让你家公子失望了!” 那男子突然将自己收敛的气息外放,然后再收敛。其目的十分明显,恐吓梁南山! 但他却是平静的说道:“这是为何,要知道没有人愿意和我家公子交恶。”又是一顿威胁! 梁南山本就不是安顺之人,哪怕对方修为再高也是不惧,至少他可以躲着无惧。听到对方两次明显的恐吓,就算他是泥人也怕是有了三分火气! 梁南山:“喔?你能代表你家公子?在下倒是想见识见识你家公子的厉害。”然后非常嚣张的说道:“若你家公子能摆平飘飘的话再来找我!”梁南山哪管的了这么多,先扯扯虎皮再说。 果然,这张虎皮起了作用。 阶工听到“飘飘”两字一下就想起了无良门的风飘飘,无良门可不是好招惹的,那群疯子什么都敢做!他一点都没有怀疑梁南山的话,因为敢这么称呼风飘飘的双手都可以数的过来,不过那些人他都是见识过的,就是从来没见到过梁南山。 “没想到小友还认识无良门?的风飘飘,真是失敬,不过我怎么以前没见到过小友呢?“ “你没见到过的人多了!我平时不愿在世间闯荡,最近才奉师命出来历练,若不信你可以去问飘飘。” “小友严重了,我家公子真心想和校友合作!” “那你叫你家公子前来,让他亲自和我说!“ 阶工非常恼怒,要不是惦记着那头枯叶兽他定要将此地掀翻。 “那好,我去请示我家公子,不知如何寻到小友?” “这个简单,哪里有好东西你们就在那儿等着,我自然会寻到你们。“ “但愿小友能够言而有信!” “自然,没有谁愿意得罪你们暗隐教不是吗?” 阶工冷冷一笑,然后离去。 待到枯叶兽确定那人真的离开过后。 梁南山从一个角落现身,他喃喃道:“飘飘,真是对不住了!”然后飞奔而去。 小镇酒馆,二楼里桌。 “公子,属下无能让那小子发觉了。“阶工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阶叔快莫要自责,那人多半是察觉到枯叶兽的异常才发现了你,这是并不怨阶叔。”五公子无所谓的品酒吃菜。 “他…他还说…还说…“ “还说让我亲自去找他是吧!”阶工闻言浑身直发冷汗。 “下属办事不力愿公子惩罚!” “都说了这事不怨你,既然他想见我,那我就见见他又如何?成大事者这点事算的了什么?在什么地方可以见到他?” 阶工此时觉得自己已经有半只身子埋在土里了,五公子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和善,但深知五公子为人的他知道五公子绝对是一个非常狠辣的角色!但此刻他只有硬着头皮讲了。 “他说他会出现在有奇珍异宝的地方,让公子寻一处等着。“顿时,从武功子身上爆发出一股戾气。 阶工冷汗直流,赶紧补充道:“不过他认识风飘飘。”听到这句话,五公子才将那股戾气隐藏。 “风飘飘吗?当真是有趣!“这句话听得阶工一阵恶寒,他家五公子可不是什么仁义之辈,他知道五公子一直垂涎着风飘飘的美貌!这也是他敢回来的原因,虽然没有要到枯叶兽,但得到了一个让五公子可以接近风飘飘的好机会,他很有信心不会受到处罚。 果然,五公子话锋一转说道:“阶叔此番立下了大功,到时候我自会禀报于父亲大人!”阶工闻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激动的说道:“属下自当为五公子效犬马之劳!” 此刻五公子好像心情大好,发出张扬的大笑,整个酒馆都可听见。 正文 第十八章 望穿山丘 梁南山盘坐于山洞旁的湖边,他感觉是时候突破了,不鸣对修者的要求并不高,突破时也无任何的劫难。通过这几天的事情他发现什么叫做真正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没有自保的能力什么都干不成! 此刻,他前面放着一个玉瓶,自然是仲雨让张帆带给他的那个。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奇珍异宝。比如“通筋莲”、“伐髓花”、“阴灵木”等。这些都是跟着枯野兽获得的。 要是他将这些东西拿出来恐怕活不过今晚。 打开玉瓶,倒出一枚荔枝大小的丹药。 其中浓郁的灵气让旁边的枯野兽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梁南山看到这情况哪还敢怠慢。一口吞下! 那药丸没有想象中的入口即化。一时也没有吞进肚子里面。 梁南山忍住了那股苦涩异常的味道。他嚼了嚼。 要是要老知道他竟然不怕死的将丹药嚼开估计会跳脚怒骂道:“嚼你大爷呀!你他娘的以为是吃零食呀!” 丹药要一层一层的化开才能起到该有的作用,其中的药性更是循序渐进的,若是一下嚼开,一枚救人的丹药说不定会立马让人倒毙。 好在这是一枚助人突破的丹药,其中没有用到药性极端的原料,但很显然梁南山服用的方式不对,吃亏的当然还是他自己。 梁南山嚼碎那枚丹药过后,效果一下就上来了。 “哼!哼!“他不时的闷哼,此刻断然是不敢开口的。 他此刻觉得口中像是有一万座爆发的火山,其中猛烈的药效直冲口腔!但他以莫大毅力紧闭着嘴,要是喷出来一切就完了。 他马上运气于口腔去引导那股药流下沉,估计这是修炼史上第一个将气运到口腔四周的。 好在这种措施起来作用,那些药流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像是决了堤洪水直冲而下! 梁南山赶快开启内视之法,只见那股恐怖的药流如脱缰的野马,在各个筋脉乱窜!他见状一心多用引导那些药流往还没有打通的筋脉冲去。 人体筋脉虽然有穷但依然不可胜数,修者若是一条一条的去打通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间,所以大部分人采用的方法就是用强大的外力去同时冲击全部筋脉。正如此刻的梁南山。 丹药有两个作用,一是提供那强大的外力,二是其中的药效可以很快修补在打通筋脉过程中受损的部分经脉。 所以,此刻的梁南山痛并快乐着。 那些原本淤塞的经脉在那股强大的洪流面前纷纷崩溃然后纷纷重建!但这可不是一般人打通筋脉所采用的那样,因为此时梁南山是完全的摧毁各个筋脉然后重建! 当然,这是梨花功法躲着暗处搞得鬼。 痛苦可想而知!他此刻额头上不停地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钢牙快要咬的崩碎,躯体无规律的扭动着,同时身体体表慢慢溢出堵在筋脉之中的渣滓。 梁南山看见他的筋脉从上往下一点一点的明亮,像是万家灯火逐渐亮起,也像是天空之中的群星莫名的闪耀! 随着越来越大的区域被前面那股最为耀眼的洪流冲刷发光,那股洪流的光芒逐渐变得微弱。 终于,那股恐怖的洪流完全停止主了,但后面还有一点尾巴没有发光! 这等于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因为还是没有一条被完完全全打通了的筋脉! 梁南山忍着剧痛,咬牙的狂抓身畔的那些耗费巨大心神收集而来的天材地宝。 管它是什么,吃下去再说! 他这种原始的近乎本能的方法起了作用。 那些吞下肚的药材中的灵气和药性本疯狂的吸收着。 后继而来洪流直冲最后那段尾巴! 同样痛苦不堪的过程,他感觉正被一群蚂蚁撕咬着身体,仿佛每个细胞都要破裂! 终于!在他吞下最后一株药草时,最后的那段经脉群也全都发出一阵光芒!此刻,全身的筋脉一闪一闪的,那是被破坏的碎片强行聚集的结果,但是他那”贱人”的身体很快的将其修复! 日过山头,他体内一闪一闪的筋脉变得稳定,此刻看去,仿佛天空的星星被聚在体内!那些一丝丝的筋脉发出诱人而又非常和谐的光芒。 但梁南山此刻紧锁眉头,照说这是打通了全身筋脉的效果,但是他在一些小角落发现了还有一些没有被打通。 “怎会如此?“他赶快拿出那本《万脉筋》。 两相对照,他的一切都和上面描述的一样!这的的确确已经是不鸣九阶! 他闭目苦思,看着那群还没有被导通的经脉。 “难道是因为我不是本世界的人,所以身体构造有所不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管他的,先打通了再说!“ 没有外力的辅助,他采取的办法最为原始——用自己的气流! 他立即动手打通筋脉。 但他发现自己打通很难很难! 他打算如秋风卷落叶的一阵狂扫。但当他碰触到那些堵塞着的经脉,发现并没有起到预期中的效果。 他撞上那些堵塞筋脉的杂质,结果是被弹飞,而那些鬼东西丝毫没有反应! 他用尽全力也不过才是稍稍打通了一小段!他现在可是不鸣九阶! 此刻,他停了下来,因为他这方法完全行不通,他没有灵力来源,若是到了见龙可以在身体中开辟“气海”来存储灵气。 不鸣,完完全全是从天地之中吸收一点用一点,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劫难的根本原因——没有干扰天地的循环。 若是梁南山用老方法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打通身体之中的那些筋脉。 “还有一种方法。但很有风险。“ “我能不能将那些经脉全都打碎然后由梨花功法来修补。” 但他十分犹豫,因为他觉得那梨花功法十分的诡异,时灵时不灵。要是一个不灵,那将是灾难性的后果!若是有一点筋脉的破损而没有得到及时的修复,那他的修炼一途就此止步! 他此刻手中没有任何东西,也就是没有任何把握能够及时的修复那些受损的筋脉。 “不管了,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想要顺风顺水很不现实。“ 一咬牙,他开始打碎那些筋脉。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筋脉破碎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并且这都是自己造成的! 梁南山忐忑的看着那些被自己亲自打碎的筋脉,像是回头看自己犁过的田。 没有任何动静! 他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解决镇长的事,回去的机会,一切都在此时破碎!要是现在旁边有一位修为通天彻地之人倒也无碍,可关键是没有,有专门修复筋脉的丹药也可修复,可他没有!没有任何的挽救措施! 看着那段破成碎片的筋脉,梁南山此刻仿佛将要入魔。 “哈哈哈!怪天么?还是怪自己?“眼角充满不甘,他知道自己在修炼一途上有着多么惊人的天赋,不是自夸,他知道对于这片天地他能很容易顿悟!而这是本地修者难以望其项背的地方!他以一个外来者的视角很容易的看清天地的本质!而他们则是生在此山中,不是真面目!这是他的第二个成为强者的基础! 他回想起小雨甜甜的笑容,还有花然成熟的眼神,村长满意的目光更远的则是镇长那孤独的岁月、殷依鸢诚挚的祝福还有双亲的两鬓斑白! 此刻,无力回天! “罢了!罢了!”说出这两个字好像用了他毕生的精力,一下像苍老了几十年! 他不知怎么想到了那株崖间古树,想到了远处成一线的天地,想到了地上的黑石,想到了……; “没想到天地在这个时候反而变得清晰了,可这有什么用?“他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会死,并且死的时候不会有谁感到可惜。 他将像一粒飘向了空中的微尘,最终还是要落于大地。 远处有瀑布之声,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何必那么不甘呢,我本凡人,那就做一个凡人好了。” 他慢慢地清除脑子那些一起涌上来的画面。 脑海中没有了那些画面,他变得空明,变得更加淡然。 “生,死。既已生,自该死。“ “生,不是一个时刻,而是一个过程,一生都处于生的状况。那么,死呢?死又是如何?”不得不说,当人们面临生死危机而又毫无希望之时,思考的大概就是这些问题。 思考的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想不明白,生都还没有顿悟焉能知死? “呵呵,死过后不就知道了吗?“ 有一句话叫做“朝闻道,夕死可矣。”,但他想说:“朝死,夕可问道。”后者比前者更加疯狂,前者是贪婪问道的感觉,而后者却是疯狂的求道! 此刻的他不去想生死,停住了面无边际的遐想。 他用了内视之法外观天地,这是他第一次好好的看这片天地。 但在那种视野下天地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只不过是视野变得极为清晰,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山的后面! “也是,本就处于天地之中,平时所见都为天地的原貌。“ 最真实的是这片天地,无时无刻不将自己坦露于世人面前,但最神秘的也莫过于这片天地! 他望穿了不知多少座山,看到了风飘飘和一个黑衣人在对峙,那黑衣人旁边还有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赫然是阶工! 他也看到了张帆在和一头猛兽大战。 正文 第十九章 美味的闪电 阶工心头一震:“是谁在偷窥!”但他用尽全力探寻也没有发现那人的藏身之处。单从这一点他就明白了对方可不是自己能招惹之人。 风飘飘、五公子包括和那头猛兽大战的张帆也包括那头猛兽他们都停下自己的动作。 他们都非凡人和凡兽,那还感觉不到自己被别人偷窥了,只是他们不可能发现很远之外的梁南山。 对于风飘飘,梁南山非常的内疚,因为看样子,他和那五公子是发生了矛盾,估计下一刻就要爆发大战了,若是如此,风飘飘定然会吃亏。 对于张帆,他想能死前帮一把也好,因为张帆身上爪伤累累!若是如此下去,说不定会在此陨落。 他们三个现在倒也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都面临生死危机。 梁南山首先将目光凝像那头非凡狂兽,带着他刚刚沾染的死气。 那狂兽毛发倒竖!狂吼一声丢下张帆狂奔入山中。 它感觉那道目光十分的诡异,它不想呆在那道目光之下,一阵狂奔。 但,它感觉那道目光还没有离开它的身体。 加速狂奔!前面有一道悬崖,一跃而下! 梁南山原本继续盯着那头看着像是剑齿虎的狂兽,但奈何悬崖下面好似被一层雾气笼罩,他知道下面定然有惊天之物!不过,他现在却是对这些东西没有了兴趣。 重新将目光转到张帆身上,只见张帆对着他这边行了一礼。 梁南山见他并无大碍,就看向了风飘飘那里。 “不知是哪位高人?“张帆低语到。 同样,梁南山带着死气的目光看着五公子那群人。 阶工和那些黑衣人心头生寒,倒不是对方的目光有多么凌厉,而是太诡异了!就好像猫戏谑老鼠那种目光。 五公子此刻也是紧张不已,但他不能先表态,他是有身份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得有人给他一个台阶。 阶工之所以能成为五公子的心腹,凭的不光是他的修为。还有机智的头脑。 “五公子,我们还是先行撤退吧!“阶工说到。 五公子见阶工很是懂事的给他送来台阶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现在马上就答应也是不可的。 阶工见五公子还想打风飘飘的主意说道:“公子,来日方长!能拥有如此目光的人怕是和教主同阶的人!况且就算是别的人取巧看见了我们,现在我们也是不能动手了,要是传出去被无良门那群疯子知道了恐怕教主会有麻烦!” 五公子哪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旋即狠狠的在风飘飘身上刮了一把,好像吃豆腐一样。 然后带着非常邪恶的笑容对着风飘飘说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我的胯下呻吟!” 然后十分不甘心的说道:“我们撤!” 没要多久,暗隐教的人纷纷撤离。 风飘飘早就最好了牺牲的准备,于是全部过程他都淡然处之。 梁南山带着感激的目光看着风飘飘,风飘飘也是对着梁南山那方望去。 两人像是面对面的注视着彼此。 梁南山淡淡的笑道:“不得不说这个人妖还是非常漂亮的。”然后收回目光。 风飘飘此时眼眶微红,喃喃说道:“是你么?”当真是风情无边! 他没想到自己在落于平凡前还能做两件事情,这让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中充满着淡淡的欣喜,就是欣喜! 他重新看着那瀑布,看着那瀑布没有片刻停止的飞向悬崖,摔在潭中,溅起一阵阵水花!原本是死物,在梁南山的眼中却仿佛活了起来! 它们无怨无悔的被地心引力支配着往下跳! 纵然粉身碎骨也没办法逃脱命运的渠道,唯有先死后生,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梁南山道出了他眼中的那条瀑布! “破而后立,破而后立,破而后立!”他越来越激动的念着此刻的感悟。 “还未破如何立!”他此刻仿佛明心见性,体内的梨花功法仿佛也产生了某种变化,变得更加适于梁南山,好像是对他的认可!。 重新审视着那些还未发光的筋脉,他眼中露出执着,还有疯狂! 他不再看后面的筋脉是否被修复完成,不再顾虑能不能成功。 他疯狂的破坏着自己的经脉,带着一往无前之势彻底的绞碎障碍。 他此刻成了自己的屠夫! 没有多久那片筋脉被他自己完完全全地破坏。 他再等,那次梨花功法显现在眼中,其中有一句话叫做:“不灭不生。”,他要看看到底能不能不灭。 果然!从身体虚空之处诞生一股气流,那便是梨花功法! 梁南山此刻没有欣喜若狂,这一切好像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看着那些破碎的筋脉一点一点的被浸泡在梨花功法产生的那股气流之中。然后那些筋脉一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形成。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那些筋脉完全被修复好,加入了筋脉星空的大家庭! 他漂浮在那群发光的筋脉的上方,像是宇宙的主宰巡视自己的领地。 此刻,天阳初升,第一缕紫阳成了他最大的补品。 他贪婪的吸收着外界的灵气,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小腹丹田中有一个漩涡形成,那些天地灵气被那漩涡疯狂的吸收,外界狂风大作!枯叶兽此刻惊醒,带着复杂的目光看着梁南山。 “难道我突破到见龙了?“ 他忐忑的打出一拳,没有龙头出现! “真是见鬼了,不是说见龙才会出现气海吗?”他闹不明白此刻身体中的异样,但是他知道这是好事。 梁南山干脆运转功法,全心的?吸收着天地的灵气。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疯狂涌来的灵气慢慢地归于平淡。终于是将那个气海填满了。 梁南山带着好奇的目光审视着那个莫名出现的气海。 大概只有鸡蛋大小,他很难想象这么一点大的东西是如何储存那么多天地灵气的。 来不及仔细观察,外界的天空之中传出雷鸣之声! “不是说不鸣没有劫难吗?“ “什么破书,一点都不准。” 他赶快收起抱怨之情,站了起来,如一颗青松挺拔在天地之间孤傲的对抗天地的洗礼! 那劫云成四色,黄、青、白、紫。要是此刻有人看见天空之中的那四采之云定然会大惊失色。因为凡王的人突破也才三彩! 但那片劫云却是不大。 梁南山看着异常美丽的劫云对天长啸!活像一头对着满月狂吠的土狗。 终于,那片云凝结成形。 倏尔!一道青色的闪电带着苍穹的威严劈向梁南山。 “哈哈哈!来的好!我倒要看看这天罚有多厉害!“ 看着急速刺来的那道青色闪电,梁南山抬手一指。 “一线地!” 呜!从他手指中迸发出一条同样大小的闪电呼啸而去。 两者相碰!快速泯灭!中间区域赫然产生一个黑洞! 梁南山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要是现在遇到阶工也有自保之力! “我到底是什么境界?“他此刻对自己的定位有点模糊不清,莫说他是这样,要是让别的人知道了他现在的状况恐怕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有给梁南山歇息的机会。 第二道闪电疾驰而来。其色玄白,约有手臂大小, 其中的灭世之意让梁南山头皮发麻。 “一线一世界!” 两道光从他的手中迸射而出。而后演化成天地! 天地合! 嘣!暴鸣之声响彻耳畔。 那道白色闪电竟然没有被完全磨灭,大约还有拇指大小。要知道若是太行宗的那位现在吃下这招定然会吐血而败!此刻居然不能将那道闪电磨灭! 那拇指大小的闪电以天速奔向梁南山。 噗!直刺进他的身体! 梁南山此刻全身电芒游走!枯野兽见状赶快躲到洞中。 更糟糕的是他可以看到那道闪电在体内疯狂的乱窜,像是一头疯牛闯到了街上。肆意地破坏着他的身体。 梁南山此刻不仅焦头烂额身体也是传出一股烤肉的味道。 就在他束手无策之际,那气海像是受到了挑战,猛烈的旋转着,从其中迸射出几道灵气丝线向着那道闪电游去。 噗!梁南山喉头一咸喷出一道鲜血。 他赶紧守住心神,全心注视体内的大战。 那两股不同的力量当真是斗得难分难解,随着气海内源源不绝的供给灵气,那道闪电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只有几根发丝那么大。 这时,气海内涌出的灵气突然变成了大手,一下抓住那细丝大小的闪电。 毫无意外,此刻的闪电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毕竟这是梁南山的主场! 那道细丝闪电一边挣扎一边被拖进位于丹田中心的气海之中,然后被无边的灵气逐渐消磨,梁南山感到随着那道闪电的逐渐融化仿佛自己的灵力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好像他的灵气也带有一点那闪电的味道。 发觉这种变化,他很无耻的舔了舔舌头,好像是望着一盘珍馐一样望着那片劫云,仿佛那闪电是人间极致的美味。完全将自己收到的伤抛在脑后。 正文 第二十章 天道坑天道 那片劫云中的青、白两色在经过两次消耗过后明显要比其他两色淡。 劫云似乎察觉到梁南山的真正实力,黄色之云开始凝聚。 一眨眼的功夫,天空之中赫然出现一个黄色磨盘! 那磨盘像是一张巨兽的大嘴,分成两半向他咬来。 梁南山没有逃走,他也不能逃走,毕竟这可是难得的“美味”。 “呼!“的一声他被吸进那巨大的黄色磨盘里。 梁南山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诡异的事情,他此刻身处一片黄色的天地之中,外界的东西不能看见丝毫,要不是他知道自己是被这巨磨“吃”掉,他绝对会认为他现在处的空间是一片还未开辟鸿蒙的混沌世界! 一丝丝的黄色的气流在他眼前飘荡,他好奇的用手去触碰。 “咔!“那只打算拖住那丝气流的手此刻清脆的断裂! 梁南山还没来得及恢复,受到刺激的气流发狂似的到处游走!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磨盘开始转动! 虽然那巨大的磨盘慢慢的旋转着,但梁南山并不好受。 光是一缕土黄色的气流就让他手臂骨折,更何论此刻铺天盖地而来的黄色风暴。 梁南山的骨头一根一根的被磨碎,全身的血肉也开始萎缩,此刻看去他仿佛缩小成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 “啊!”喉咙并不能出声,这只是他的压抑的气息稍稍从嘴里泄出了一点罢了。 他此刻感觉好像整个天地都压在他的身上,毫无翻身之力! 人力有尽而天威无穷! 此时,在他体内出现了一副奇怪的景象,那些旧骨被不停的磨断,并且被磨成了很细小的颗粒,但是其中有些骨段依然没有断裂,仔细的观察会发现那是早先被白堂主偷袭断裂的骨头,那些被梨花功法修复好的部分竟能承受此刻的天威! 让他稍稍感到安心的是梨花功法此刻并没有失效,梁南山痛苦的看着自己的骨头被一点一点的破坏然后被一点一点的重聚! 这是一个重生的过程! 这是一个能让他一飞冲天的蜕变! 但,这也是一个异常痛苦的过程,甚至他的神识都出现了熄灭的征兆! 更糟糕的是磨盘在一点一点的加速! 梁南山仿佛成了一坨碎肉跟随着磨盘四处旋转。 虽然此刻正承受着他前所未见痛苦,但他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 梨花功法虽然超凡脱俗,不过其修复的速度远远跟不上破坏的速度。 此刻,那气海也是古井无波,没有一丝想要吸取土黄色气流的迹象。 “如此下去,怕是将会亡魂于此了!” “快想出解决的办法呀!”他焦急的催着自己,现在他是在跟自己战斗,跟时间在斗! 胜则生,否则,死! 持续的绞磨让梁南山的生机慢慢减少。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梁南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就在快要归墟的一刹那他仿佛明悟了一些东西。 “土黄色!土黄色!哈哈哈!原来如此!”他的身体在被破坏的过程中混进了一丝丝的土黄色气息,从其中他清晰的察觉到了大地的波动! 那黄色的气体像是大地的本源,难怪会如此沉重! 梁南山在回光返照过后开始陷入沉寂,他想到了解决之法! “崖间世界!万年灵木!” 随着这句话的喊出。 神奇的一幕出现在了磨盘之中! 从梁南山的那堆快要成为碎肉的身体中幻化出一株幼苗! 那幼苗艰难的成长着,一点一点顶着莫大的压力成长着! 快速转动的磨盘出现了一块不动的区域,在那块区域中间有一株只有一片叶的树! 树不高,不壮,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其拔根吹走! 但,那棵树是唯一能够在磨盘中生长的东西,那树,便是梁南山!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株小树渐渐的适应了恶劣的环境,开始疯狂的成长。 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发芽! 它撑起的一方净土渐渐的扩张! 那巨大的磨盘颜色居然在慢慢的变浅! 那株幼苗以天地难逆的倔强无声的汲取着劫难,使其成为自己的养料! 一米! 两米! 三米! 五米! 它成长的同时也在破解那黄色大磨。 终于停在了九米的的头上! 其高或许不足以遮天,其壮也不足以撑地,但其魂可啸然天地之间! 黄色磨盘不能磨动九米巨木丝毫! 只见巨木枝丫一颤,嘭!巨磨崩碎! 碎块四溅,若是让其落于世间不知会毁掉多少地方。 “呼!”的一声,那些四溅的土黄色碎块在疾驰了一会儿过后开始回聚。 原来是那巨木爆发出滔天的吸力生生将其吸回! “呜!呜!呜!”土黄色碎片被巨木吸收。 九米一! 九米三! 九米四! 到了九米四的关头巨木四周已没有多少黄色碎片,在最后一轮吸收之中,巨木赫然达到了九米九!而那黄色碎片也被吸收了个干净! 九米九! 仿佛那是天地极限。 仿佛那是天地允许的最高限度!当然这并不是说这片天地就没有超过九米的东西,但雄浑如山也可能只有一米或许不到一米。此刻九米九的灵木是意志的体现! 那是最近天顶的高度! 再多一分便要破天而出! 天不许,谁能逆! 任你修为盖世也休想再进丝毫! 任你惊材艳艳也莫要与天比高! 任你机缘通天也不可破天而出! 但,梁南山不是这片天地之中的人! 那巨木每一片叶片都发出耀眼的光芒,主干在颤抖,仿佛不甘天地的禁止,要用尽全力冲天一试! 木可崩,意难灭! 不过,片刻之后那巨木安静下来,仿佛是不想挑战天地禁止。 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我,是谁?” 声音既是从巨木中传来更是从树根的那堆碎肉之中传出! 一声叹息响彻天地。 “灵木,执我念化形!” “灵木,持我魂出叶!” “灵木,破我身破劫!” “灵木,那便” “灭我身,裂天!” “嗡!”天地狂风突起,黑云盖天!电闪雷鸣! 那四彩云在此刻仿佛只是一点点缀。 外界。 “到底是谁在渡劫?莫非是谁要突破传说中圣阶?” “莫非是要出一件天地至宝!” “难道天地将会出现劫难,难怪各大势力最近都很混乱!” 落霞山、太行宗、暗隐教、无良门,众多长老观天像算天机。 “噗!”无一例外全遭到了反噬! “怎会如此!” “莫非是有.力者蒙蔽了天机!” 子家老祖、望家老祖还有那恐怖的羽族族长此刻都发觉天机再变! 如此频繁的变动亘古未见! 牧牛小童:“看来将来会改天换地之人出现在了我南洲大地上!” 矮山,黑衣女子。 “天外天,南山现!格局乱,天地翻,昔万族,涅火槃。” “怎会如此?”此番天兆和上次的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结果。 但,那南山好像从一个关键东西变成了一个主宰的东西! 南山的天命发生了根本上的变化! “那南山莫非是指一个人?”女子低头自语。 外界的巨变没有影响梁南山的渡劫,没有什么能阻挡灵木疯狂的吸收树根上梁南山的血肉! 此刻,场面诡异至极!那堆血肉在慢慢的消失! “嗡!”巨木在剧烈的颤抖,天上的黑云更加厚重,云层之上有极其恐怖的东西传出灭世的波动! “啵!”巨木传出好像刺破了什么的声音。 十米!巨木生生的长到了十米! 就在巨木突破到十米的一瞬间,“轰!”云层之上冲出两道巨大无边的电芒!一黑一白,极其诡异! 十米巨木,其意破天! 但依然不能阻挡那两道可灭尊者的闪电,就好像米粒大小的黄金也不能与高山一般大的黑铁! “嘣!”巨木突然崩碎,碎片慢慢的凝聚成一个人的模样。 那人身上被无尽神光笼罩,等到人影成型,那光芒开始收敛。 那道人影分明就是梁南山! 他胸口的舍利发光,梨花功法更是冲出体内。 就在舍利发光的瞬间。 那从海沟出来的女子喃喃自语:“师傅果然没有骗我,师弟你回来了吗?那我去找你。”说完竟有两行莹莹泪珠出现。 梁南山站在空中,看着天空之中的三道明亮的光,旁边的那朵劫云的处境异常尴尬! 那两头黑白雷莽时不时的冲下来,想要将他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但都未真正的伤到他。 梁南山的身体在两道雷忙欺进的时候承受了莫大威压,那种气息恐怖至极! 但他依然挺立,带着巨木的破天之意挺立着! 梁南山静静的看着天空之中的交缠,他对梨花功法越来越好奇,因为它好像在和那黑白电莽交谈。 他此刻有点明白为什么黑白电蟒不将他灭掉。 因为天道不能违反自己的规定。 梁南山已经在渡劫,而那黑白电莽属于干扰他渡劫的因素,虽然那也是天劫。但却是不能在此刻轰灭梁南山,要怪就怪天道对梁南山实力、决心、以及悟性的低估! 天道岂能反悔!若是开先那劫一下没有出现完,这黑白电莽倒也可以算是一场雷劫里面的,但关键是一开始四彩之云就已经完全现身。 要是梁南山没有想到破解之法,此刻的他早已是亡身于此了,可见之前天道对他的实力绝对没有低估! 到头来天道被自己的规则束缚住了。 天道被自己坑了一把!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风飘飘战阶工 梁南山不敢有丝毫大意,虽然他突破了天道允许的极限但并不代表现在的他能够和天抗衡! 很快,梨花功法、黑白雷莽都朝向梁南山,像是三个高高在上的主宰评点人间凡人。 梁南山不卑不亢,一身长袍随风而动,当真是潇洒至极! 梨花功法“咻!”的一声重新钻进梁南山体内。 梁南山缓缓开口:“破天非我本意,既已破之便不可改。” 黑白雷莽围绕梁南山转了两圈,然后重新回到云霄之上。 那雷莽回到云层之上过后,那遮天盖地的黑云逐渐消失。 但,他的劫还没有完。 那片四彩劫云重新回到天地中间,开始被打断的刑罚。 诡异的是那白色的云并未有任何变化。 “不知白云之劫到底是什么?”梁南山皱眉思考,突然!他体内出现了一股白色的火焰有一种焚掉世间万物的趋势! 梁南山略感惊讶,但随即恢复淡然,他现在可不是以前的梁南山了! 任其燎原,逐渐,他的体表开始出现白色火焰,最后他整个笼罩在了火焰之中! “散!”他淡然开口,言出火灭,那火甚至连他身上的袍子都没有烧掉。 梁南山目光湛湛的看着四色都已经淡了很多的劫云,他知道,该是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果然,那劫云慢慢的变形,到了最后赫然变成一把四色大刀! “有点意思。” 话音一落大刀带着斩灭一切的威压向梁南山劈来。 眨眼刀已临近,梁南山生出食指。 “啵!”两者相遇并未出现巨响,但他手指和大刀接触的公垂面上出现了一圈一圈的波动。 然后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大刀 那劫云化成的大刀剧烈的颤抖,想要挣开却始终不动丝毫。 “碎!” “嘭!”大刀像是落在地上的玻璃瓶,变成了美丽的四色碎片。 就在那大刀崩碎的刹那,梁南山体内那个神秘的气海开始疯狂旋转,将那些碎片全部吸进去。 梁南山没有查看体内的情况,因为他知道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天空变得晴朗无云,正如此刻梁南山的心情。 梁南山体会着这空前强大的实力,他的身体发出淡淡的光芒,肌肤如玉,骨骼更是变得前所未有的坚硬和圣洁。 站立良久,他离开了此地。 “现在我倒是有底气参加落霞山的收徒大典了。”想到仲雨在要老头那儿捣鼓瓶瓶罐罐的模样他就非常期待。 梁南山道别枯叶兽,打算出山看看。 他没有用修为赶路,因为他觉得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或许会有新的感悟。 一路悠闲的体会这个世界的神奇,他尽然感觉到自己明显还不是很稳定的修为慢慢变得凝实,当真是怪事。 “嗯?有人在对峙!”前面传出有人对峙的波动,要不是那气势实在是太过惊人梁南山根本就发现不了。 梁南山和枯叶兽长期的朝夕相处练就了一身隐藏和探查的好本事,他快速而又隐秘的接近那块地放。 “哈哈哈!飘飘,看来是老天要让你落到本公子手里!哈哈哈!” 梁南山凝眉暗思:“他怎么又回来了?” 风飘飘的声音打断了梁南山的沉思,风飘飘冷声说道:“狗屁五公子,不过是仗着自己人多罢了。” 梁南山没敢放开气机去感应,但通过场中的波动,他知道场中有王级强者!且极有可能是高阶王者! 他发现光是风漂飘那边就有四位,而五公子那边竟然有五位!还有阶工!三星王者! 形式明显对无良门不利! “哈哈哈!飘飘发怒的样子当真是迷煞公子了。” 当真是嚣张!还有心情说笑,可能是五公子有十足的把我留下无良门的所有人才这么嚣张。 风飘飘冷声说道:“废话那么多,要战便战!”像是响应风飘飘的宣战之言,他旁边的那四位王级强者爆发出冲天气势! 其中有三月王者一位、一月王者一位、五星王者各两位,其实风飘飘内心非常苦涩和恼火,要不是此次任务关系到无良门的生死,他绝对不会赞成拿出四位王级强者,因为每一个王级强者都是镇门之宝,损失一个都会伤到宗门的元气!但为了他师傅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要不是为了他师傅他也不会在上次遇到五公子后再次回到这里。 五公子此刻信心十足,大笑道:“哈哈哈!那我便陪你战!”同样,那五位王级强者全身修为爆发,两位两月王者、一位一月王者、一位六星王者、一位五星王者,还有一位三星的阶工! 场中凭空挂起一阵旋风,卷起的落叶在中间徘徊,然后“噗!”的一声化成碎片! 高端战力风飘飘那边占有优势,但是平均战力他明显吃亏! 其中风飘飘那边那位三月王者开口:“去空中一战!”说完率先破空而去,其他王者相继跟去。他或许是尽快解决掉对面的人然后再收拾五公子和阶工,不知道他那儿来的信心让风飘飘一个人对付两个。 五公子:“你们也去,阶叔留下。” 那五位王阶强者点头离开,此时场中只有阶工、五公子和风飘飘三位。 这时,空中传出阵阵恐怖的波动,那波动使得山中的野兽都匍匐在地,那就是王者的威压!仿佛要将天地打破! 梁南山对于王级强者总算是有一个直观的认识了,但他没有继续关注空中的交战,因为这场大战的关键在于场中的三人!他们才是胜负的关键。 “飘飘,现在你束手就擒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那样就不美了。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风公子,难得你能被我家公子看上,你还是乖乖的跟着我家公子吧,动起手来就伤了大家的和气,这没必要嘛!” “噌!”风飘飘手中多出一把剑,无声的宣战,那剑还在颤动着,不断发出“嗡嗡”的声音,剑身通红,像是被血浸泡过,剑光寒人,使得场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不少! 五公子看到风飘飘手中的剑瞳孔猛的收缩,变得十分的严肃,他说道:“原来如此,难怪那几个老家伙敢将你一个人留下,没想到你手中竟然有杀器鬼斩!” 器分杀器和灵器,杀器主要用来灭敌,灵器主要用来帮助修炼。 器也分等级,为流传方便,人们将器物的等级和人的修炼等级一一对应,也分凡、王、圣、尊、极。 鬼斩,王阶杀器,第五名剑,一剑可灭千鬼,传闻铸剑之人长居恶灵众多之地,本欲悟黄泉之意铸剑成黄泉,但是始终没有寻到一丝黄泉之意,退而铸鬼斩。剑出之日万鬼齐崩,硬是将一处恶鬼横行之地变成了青天白日之地。 当然各个地方都可能有十大名剑,五公子口中的十大名剑只是这南州的十剑,但每剑都十分难求。可以说每一把都可以作为镇宗之宝。 阶工看到那把冒着寒气的鬼斩心头巨震。因为风飘飘同时还是两星王者!虽然五公子也是两星王者,但他知道要是五公子单独遇上风飘飘绝对没有胜算,因为五公子不喜修炼醉心于权术阴谋,要不是他那位恐怖的老爹——暗隐教教主,他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风飘飘仗剑而立,白衣飘飘,面若沉霜,冷冷说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的来!” 阶工一步踏出,豪气的说道:“公子,属下为你擒下此人。”但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只要拖住风飘飘就可以了,因为那两位两月王者不是一般的王者,他们善于合击之法,凭着合击之法一路超阶斩杀敌人,同时他们都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三月的王者! 阶工相信他们一定会很快的结束战斗,到了那个时候,莫说风飘飘手中有鬼斩,只怕是有传说中王阶第一杀器——名剑大日也无法翻出任何浪花。 “哈哈哈哈!注意不要伤到了飘飘,要是他身上有一个伤疤我就唯你是问。” 阶工听到五公子的要求,心中苦涩不已,他真想骂一句:“我草你姥爷,他妈的交战还不能让对方受伤!那可是风飘飘,那可是鬼斩呀!”但是给他一万个胆也是不敢将心中所想说出。 “属下自当送给公子一个完完整整的美人。”说完飞向空中,风飘飘同时升空迎敌。 没有废话,阶工率先出手,他的手中慢慢的幻化出一把黑刀! 此刀一出天地寂然,仿佛那把黑刀斩掉了世间所有的声音。 “夜弄影,寂灭!” 黑刀被阶工高高斩下,一片垂直的黑色刀气奔向风飘飘! 风飘飘微眯双眼,感受到了这一招的威力,他低语道:“倒也是货真价实的三星王者。”他双眼从满战意,三星王者正好是他拿来练手的对象! 风飘飘同时挥出手中的鬼斩,他呵到:“鬼斩,一剑平鬼哭!” 那剑芒同剑身一样,鲜红如血!一片血红的剑气横斩向阶工。 一黑一红,一竖一横,同样威力无边的剑气、刀气瞬间相遇! 两道剑气同时被切成两半,黑色刀气分成两半从风飘飘身旁略过,同时那道红色剑气也分成两半从阶工身旁掠过! 四道剑气奔向远方,似要将天地劈开!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战斗落幕 那灰色的漩涡竟然被徒手撕开!那可不是白菜!这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办到! 并且在撕开那漩涡的瞬间出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画面。 画面中出现了很多火山!还有一些火山时不时的喷出岩浆,而那岩浆却不是红色而是绿色,但那些缭绕在那空间之中的烟气却是黄色! 妖异无比! “嘭!嘭!嘭!” 画面中传出阵阵巨响!好像有绝世恶魔要从里面出来。 果然,让他们瞳孔一缩的是一群巨人从烟雾中慢慢走出! 等到众人仔细打量,才发现那不是巨人,只是身影看上去非常像是一巨化了的人,那是一种众人都没有见过的怪物。 那怪物身躯快要有那山大了,头上有两角,背上生有双翅,脸上带着非常狰狞的面具,脚上赫然有一双脚链! 梁南山非常震惊的看着那副画面,五公子也是呆呆的看着,还有空中那群王者都目不转睛的盯着。 那位三月王者开口:“怎会有这样的一幅画面出现?” 就连那天明君王双眸都出现了不一样的神彩,但此刻所有人都将目光注视在那副画面之上,没有人看到天明君王的变化。 这时五公子那边的一位五星王者惊呼道:“那,那怪物手中有东西!” 众人闻言都凝神一看,果然有东西,由于怪物手中的东西实在是太小了,导致了人们刚开始都忽略了过去。 他们看到那些怪物手中托着的竟是一大片的人!但那些人却和一般的人有点不一样。 这时,五公子那边的一位两月王者双眸射出一道精光说道:“那是人的灵魂!” 众多王者文言全都沉默不语,他们在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若那是人的亡灵,那这巨怪是什么? 那个地方有是哪里? 一切都好像一个巨大的谜团让人摸不着头脑。 众人仔细的观看想要找出更多的线索,突然,那为首的巨怪转头对向众人! “哞!”那巨怪仰头狂吼! “咻!”它双眼射出两道红色的光流,那两道光流蕴含着让众人头皮发麻的波动。 五公子那边的一位王者冷冷地说道:“哼!辛亏没出现在这里,要不然定要将其擒下好好研究!” 就在那红光出现的一瞬间,天明君王突然瞬移到远处。 当天明君王瞬移到远处的瞬间,那两道红光竟然出现在了众人所处的地方! 竟然穿透了画面! 穿透了层层的空间! 场地之中突然出现两道粗壮的红色光线,那光线落在地上将地上打出两个深洞! 就在那道目光出现到场中的瞬间,梁南山胸口的那枚舍利变得烫手无比,就连他体内的梨花功法也突然变得活跃起来。 随着目光的移动,所过之处草木花石都泯灭,两道深沟很快的凭空出现在大地之上。 突然,其中一道目光看向刚刚那位扬言要研究研究的那位王者。 “啊!”那王者传出撕心裂肺的大叫。 他转头对着那两位二月王者哀求道:“救我!”。 但那两位王者没有贸然行动。 “噗!”转眼间,那位哀嚎的王者化成了一股青烟。 在场的众人莫不倒吸一口凉气,能一眼看死五星王者,那怪物究竟到达了什么阶位? 恐怕只有传说中的圣阶! 就在众人震惊不已的时候,“哞!”的一声,那位巨怪将画面震碎! 漫天的光雨洒落,看到被震碎的画面,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沉默不语,这种景象绝对是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那如地狱一样的环境、神秘的巨怪、恐怖的目光莫不震撼着众人的心灵。 那位三月王者脸色阴沉,他想到若是那道目光打在他身上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喃喃道:“原来天地这么大,可笑我居然还为自己这一点点的修为而沾沾自喜。” 而他的目光从阴沉变得从满斗志! “也是,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都快让我失去修者那份逆天而行的坚韧了!”此刻,他明悟了,他想起自己还是一个非常弱小的时候的那份斗志以及一往无前虽死无悔的锋利! 他找回了自己的初心! 对于这场变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有的人道心变得更加稳固,但有的人的道心却是摇摇欲坠。 风飘飘和阶工又从新开始了那场被打断的交战,虽然出现了这么多的变化,但时间并没有过多久。 那妖异的风飘飘看着远处的天明君王,控制那枚大印向他攻去。 见到飞驰而来的金色大印天明君王并没有躲闪。 “无良印,镇!” 天明君王抬起手对着来临的金色大印就是猛地一拳! “轰!”金光大盛! 只见那大印慢慢的布满裂纹,同时天明君王那本来就变得透明的身影此时变得更加透明。 “嘭!”那枚大印终于是被打爆了! “噗!”远处的风飘飘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煞白,但他那妖异的双眼却是充满了高昂的斗志! 他狠狠的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低呵到:“无良印,雨落石开!” 场中变故突起,那些原本被打爆成碎片的大印化成了漫天光雨! “咻!咻!咻!”那些光雨像是万箭齐发一般射向天明君王! 天明君王那原本就淡的不可见的虚影好像在下一刻就会完全的消失! 终于,光雨落尽的一刻,那天明君王的身影也完全的消失,在消失的一刻他微不可察的对风飘飘笑了笑! “嘣!”远处原本就干成了一堆肉包骨的阶工跌落了下去。现在纵然是神仙来此也回天乏术。 风飘飘注定看不见那天明君王意味难明的笑容,因为场中的战斗虽然结束了,但他身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我,到底是谁?” “那一半突然出现的神识又是从哪儿来?” “还是说,那半神识才是真的我?” “我没听说过神识还能凭空产生。” “那么,那半神识也是我,我也是我。” “呜!呜!呜!”他身外的那层灰气开始绕着他全身旋转,同时那金光也开始在他全身流转。 此刻的风飘飘看上去就像魔鬼中的天使! 他内心此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抗拒,两股神识都不再抗拒! 它们开始慢慢地融合着! 于此同时,无良门的王者看着风飘飘的变化赶快守护到他身边为他护法,五公子那边的王者见状尴尬异常,因为刚刚失去一位王者,天平开始慢慢倾斜,要是再次开战的话他们的赢面很小。他们索性也回到五公子身边。 五公子脸色难看的看着沉浸在感悟之中的风飘飘,狠狠的咬着呀,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一个五星王者倒也罢了,关键是风飘飘还是没有到他的手中。 他暗暗地想到:现在我出手的话倒是有很大的把握将其拿下。 世人都传他的修为是由他老爸一手灌顶而来,其实那是最大的伪装,他的修为不仅是凭着自己一点一点修炼而来的,而且他还很强!只是见到过的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出手无伤,更是无生!所以世人不知。 这时,其中的一位两月王者在他耳畔低语说道:“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等教主启动那计划过后,那些人一个也逃不掉!” 五公子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听到他的话语慢慢的变得缓和,那个计划知道的人相当的少,就连他也只知道有那么一个计划,具体的内容一概不知。 他只知道要那个计划若是成功足以让暗影教称霸一方! 他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这时他望向风飘飘,然后看着将他围在中间的那些王者,非常有礼貌的鞠了一躬说道:“各位前辈,今天的确是晚辈鲁莽了,在此向各位前辈赔不是了。” 说完大手一挥说道:“我们走!” 风飘飘那边的王者全都神色阴冷,但他们却没有动作,一是为了能够为他们的少主护法,二嘛自然是忌惮。 所有和暗隐教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暗隐教的人有出不完的底牌,哪怕看上去死得不能再死了也能跳起来给你一刀。 他们只好任由对方离去。 随着暗隐教的人撤离,这场战斗算是落幕了。 场中的变故却是没有打扰到风飘飘的感悟。 他的两种不同的神识正在融合,原本泾渭分明的两色旋风也开始融合,成了另一种全新的色彩。 “嗡!”天地灵气此刻狂动不安,风飘飘蓦地睁开双眼,他的双眼变得妖异非凡! 双眼的眼白是灰色的但是瞳孔却是金色,像两轮小太阳镶在了他的眼中! 这时他张口一吸,四周灵气狂奔入他的口中,和那些灵气同时进入他口中的还有鬼斩爆发出的一股股灰色之气! 随着灵气的补充,那原本只有点点虚影的第三颗星逐渐变得凝实! 随着那第三星的凝实,那些王者激动异常,因为那第三颗星不再是单纯的金色而是如同他的眼眸,四周灰暗中间金亮! 那位两月王者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说道:“竟然是异星!飘飘当真是天资非凡!”虽然在有外人的时候他们叫风飘飘为少主,但私底下都是叫他飘飘,因为他们这群人都是最早那批跟着无良门门主闯荡天下的人,都是看着风飘飘长大的。 无良门作为一个新生势力,自然没有其他宗门的底蕴,平常他们尽量减少和其他势力的摩擦,要是别人挑衅除非万不得已他们都是有苦全都往肚子里咽,处境异常尴尬。 此时见到风飘飘竟然修出了一颗异星怎能不激动,因为那是他们的希望!无良门壮大的希望! 异星颜色并不单一,颜色越多那人就越强!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只有在星阶王者的时候才能凝聚出异星,要是突破到了月阶,任你有万般法门也不再颜色上的区别! 可以说星阶王者的基础决定了一个人日后的成就!要是能修出异星,至少是一方巨霸!比如那个燕月暝! “轰!轰!轰!”天空之中传来的雷鸣之声打断了众人的激动,风飘飘的雷劫来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三人行 天上的雷鸣之声越来越大,而风飘飘那颗异星凌驾于另外两颗金星之上。那些在一旁护法的几位王者看到天空之中的异变闪退到一旁,他们可不能出手对付雷劫,更何况雷阶是难得磨练,他们没有理由干预。 梁南山见状便悄悄地溜走,这时那位三月王者暗自皱眉说道:“怎么还有一股波动?莫非是暗隐教的没有撤完?”旁边的王者闻言也感应了一番却是没有感应到任何气息便开口说道:“可能是野兽吧。”那位三月王者一想倒也没有认真计较此事,但他还是时刻戒备着四周,防止有不怀好心之人捣乱。 梁南山看着身后的天空,一道两色闪电猛然劈下!威力可比他那天的强了不止半点。 他感叹道:“没想到人妖能有这么强的实力!”旋即自言自语的说道:“该是回村子里面看看了。” 想到花然那张美若天仙的脸蛋他邪恶的笑了笑,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嘿嘿嘿!”的笑声,当真是一副猪哥样。 “嘭!”沉浸在邪恶想法的梁南山一头撞上一颗树。 “草!你他娘的不看路呀!”梁南山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对着前面的那棵树骂道,他真的非常恼火,好不容易能够全心全意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面却迎头撞上了大树。 他揉了揉脑袋然后醒悟的说道:“我他娘的跟树说废话干嘛!”然后一边搓着手一边绕着那颗大树转,他仔细的打量着那颗大树越看越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不管了,扛回去拿来烤肉吧。”说完就打算动手。 “唰!唰!唰!”他一阵恍惚,等他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坑,那颗树居然跑了! 在梁南山眼皮子底下跑了! 跑的还很快! 梁南山呆呆的看着那一边跑一边还用枝丫提着老根上的泥土的妖树,活像一个边跑边提着裤子的人! 他呆呆的说到:“看来这片天地果然很奇妙,树都能成精。” 带着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梁南山慢悠悠的回到了村子里面。 见已经到了村子,他摇了摇脑袋强行让自己忘掉那株妖异的树。与此同时,那颗在奔跑着的大树的树冠中的阴影处好像有一个人,那人低语道:“他身上有族人的气息。”那株树好像听懂了那人的话语,摇了摇枝丫。 “啪!”那坨泥土掉在了地上,那妖树赶快停下来一回而左看看一会儿右看看,确定没有看到它裸奔的样子赶快捡起来从新奔跑。 要是梁南山见到这贱树定会吐血三升然后说:“你它娘的只是树!你它娘的只是树而已!搞得这么妖孽,再说了你它娘的那几根老根早就被看光了!” 村长略微的感知了梁南山的修为,淡定如他也免不了大吃一惊,他虽然知道梁那山有很好的修炼天赋但是没料到他的进步能够如此之快! 他镇定下来,然后淡淡的问到:“你到见龙几阶了?” 梁南山听到村长的问题沉默不语,然后说道:“还没有突破到见龙。” 村长浑身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深深的看着梁南山,随后露出欣慰的眼光说道:“你打一拳试试!” 梁南山闻言而动,转身对着外面打了一拳,气势磅礴!但的确是没有龙的影子! 村长瞳孔一缩,内心震惊不已,因为他这一拳绝对有了见龙的实力,恐怕还不是一般的见龙能够相比的,起码是高阶的见龙! 此刻梁南山问道:“村长你看现在我是什么修为?” 村长一脸淡定的说道:“你嘛,应该是不鸣十阶。 梁南山闻言大感疑惑说道:“可你不是说只有九阶嘛?” 村长的此刻的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狗屁十阶,去他娘的十阶”平常刚正不阿的村长此刻暗骂自己,见识如他也不知道梁山到底是什么阶位,但他知道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阶位,若是传了出去绝对会引起滔天巨浪! 他仿佛看到一位参天大树在慢慢的成长着! 但他不想让梁南山重复自己的遭遇,一想到自己的遭遇他的心脏像是被别人一把捏住,猛然收缩。 梁南山见村长一副神游在外的模样,说道:“村长!村长!” 村长听到梁南山的呼喊赶忙收拾心神,然后沉声说道:“那只是针对绝大多数而言,天地之大,随时都有绝世之人诞生,不鸣十阶也是有的。” “你傻笑什么?”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绝世之人’?” “是又如何?” “嘿!嘿!嘿!” 村长看着梁南山那副呆样真想一脚丫盖在他脸上。他此刻怎会不明白梁南山的想法。 村长脸色一正说道:“修炼一途切莫自满,纵然你有点小才,但遇到高阶修者找你麻烦,你只有逃命的路,绝对不要试图与其战斗,那样的话你会死的不能再死!” 梁南山听到村长如此严肃的语气,心中顿时有一股暖流经过,因为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此刻村长的告诫是很明显是对他的关心,他怎能不知好歹的不听呢,况且风飘飘和阶工的战斗让他完全的警醒,他以前还以为遇到阶工还能有一战之力,但看到那场大战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 他神色认真的说道:“晚辈自当时时提醒自己。绝不会自大自傲!” 村长见梁南山听进去了他的话,很欣慰的点点头,他想到:此子倒非心机深沉之人,算是有一颗赤子之心。 但他又皱眉开始担心,因为修炼一途若是光有一颗赤子之心绝对走不长远,还要有手段同时该狠辣就要狠辣。 “嘿!嘿!嘿!”听到梁南山的傻笑,村长从担心中醒过来。 “真是,真是气煞老夫!” 等到村长消了消气说道:“既然你回来了,正好又到了给落霞山送木神液的时候,这次就你和小小去吧,当然顺便从城里面带点村中需要的东西。” 听到木神液,梁南山好奇的问到:“那木神液是从那儿来的?” 村长说道:“此事我也不知,只是后山有一个地方过一段就会出现那种液体,当年落霞山的人发现那种液体可以很好的协调丹药中的不同药性,就打算弄回去,但是由于路途遥远同时我们村又刚好在附近,他们就让我们每过一定的时间就送去木神液,同时他们给我们村提供一定的庇护。当然如今有了小雨我们本可以不做这事了,但是我们总不能就凭着小雨就安然的享受庇护吧,所以我决定还是继续提供木神液好显出我们的诚意。” 梁南山点点头表示知道,同一时间,那株逃跑的大树扎根在一个水池里面,无比惬意的慢慢地晃动着枝丫,这时树上那人说道:“小木,洗好了就走吧!”那怪树不情愿的慢慢站起来开始了新一轮的裸奔! 要是村长知道他口中的木神液竟然是那株怪树的洗脚水不知有何感慨! 梁南山看到毛小小后面那大堆大堆的包裹,很好奇的问道:“大圣,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毛小小见识梁南山,哀叹道:“这些都是我们要带去城里交易的的东西,有乌蛇、银鱼…” 梁南山打断道:“这些东西村里面的人不需要吗?” 毛小小苦笑道:“当然是需要的,但是我们还要换取更需要的东西,所以只留下了一些,其余的打算全都交易了。” 梁南山豪气的说道:“你把这些东西留下!” 毛小小好奇的看着梁南山。梁南山赶紧解释道:“我在后山的这段时间里面发现了不少东西,应该够了。”说出这话梁南山有点心虚,毕竟他自己的那些真正的天才地宝都被他吃掉了,他还是苦苦哀求枯叶兽才从它那儿拿了一些东西。 当然,他拿回来的东西都是枯叶兽不太感冒的,要么就是看不上眼,要么就是吃腻了,不过梁南山相信纵然是枯叶兽不要了的也绝对不是凡货。 大圣见他这么有底气也就放弃了把那些东西全部带去的想法,他想到:实在不行到时候找仲雨说说。 两人正打算轻装上阵,后面传来一整悦耳的声音。 “小小哥,南山哥,等等!”两人回头,原来是花然赶了过来。 花然此刻娇喘着跑了过来,梁南山看着花然那张让明月都为之失色的脸蛋不禁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花然看到了梁南山的笑容,想起梁南山对她做过的事原本就红彤彤的脸顿时红到了脖根儿。 她回忆着那次的事情,那天梁南山给她介绍了一个游戏,但那个游戏要三个人玩,同时还有好多的一块一块的纸,等到她渐渐的熟悉了规则她很快的就迷上了那种游戏,包括毛小小都不能自拔。 后面梁南山说要是谁输了脸上就要被画上东西。 结果他和毛小小脸上都没有地方画了,但是梁南山却还是干干净净的。 花然一想到那天自己脸上被画满了各种图案就满脸通红,十分忸怩。 梁南山看着花然那副忸怩的模样想到:哼!斗地主可是我的强项!收拾你们两个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嘿嘿!刚好三个人,这次该画什么呢?记得上次给毛小小画的是一坨大便,给花然画的是一个美女。” 当然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画技,等到花然看到自己脸上的样子十分忧郁,她说道:“南山哥,下次不要画这种恐怖的魔鬼了好嘛?” 毛小小看着发呆的梁南山催道:“南山哥,该走了。”梁南山赶快从自己的世界里面醒过来与他们一起上路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激动的陌生人 一路上花然和毛小小不时的看着梁南山,像是害怕什么又像是期待着什么,可梁南山却视而不见。 好几次花然都想找梁南山玩那游戏,但一想到自己的脸被画上那些恐怖的图案就打了退堂鼓。 梁南山心底略微惊讶的想到:他们居然能够克制住不来找我斗地主!看来下次需要拉上一个人来打麻将了。 虽然没有玩游戏,但一路上几人也是打打闹闹欢笑连连,很快他们就到了城门。 梁南山看着那气势恢宏的城门,一时之间呆住了。 或许是由于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修者的缘故,城墙耸入云端,通体玄黄,一看就坚实无比,绝不是一般修者能够破坏的了的。 他抬头开着那块巨大的额匾,上书有一个大大的“七”字,当真是龙飞凤舞,相当难看,虽然难看了一点但却是很符合这粗犷的城墙。 梁南山问道毛小小:“上面为什么就只有一个七字?” 毛小小见怪不怪的说道:“可能是写这个字的人嫌麻烦就只写了一个简单的字。”梁南山摇头不语,这时花然说道:“在这儿也想不出什么缘由来,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城门大开着,并没有什么守卫的人,梁南山问道:“为什么没有人把守这城?”毛小小说道:“这座城有各大势力的的据点,他们轮流看守,可能是轮到落霞山了,那群人可不怕你是恶霸,只要敢来他就不惧。”梁南山点点头说道:“看来这落霞山很有名嘛!” 毛小小开始怀疑梁南山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说道:“你不会是从别的世界来的人吧!落霞山岂止有名,在整个南洲大地上都算得上是很有名的势力。” 梁南山说到:“嘿嘿嘿!我就是从别的世界来的,我就是不知道落霞山很有名。” 毛小小和花然看着死赖皮的梁南山一阵无语,心想:人果然不能就看外表,看着仪表堂堂的一个人或许只是一个脑袋有问题的傻蛋! 他们也懒得和梁南山废话,直接就走了进去。 梁南山心虚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暗骂道:“你说你问那么多干嘛?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差点暴露了,看来以后得多看少说。” 进入到城里面的梁南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大气,街道四通八达,人流涌动,天空中还有修者飞来飞去,街上的建筑全都气宇轩昂,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有嚣张的扛着武器的修者,也有像五公子那样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人,当然更有各色各样的美女,不过嘛,还是和花然差了几个档次,反正看上去不让人恶心。但真的远远不是他想象中到处都是地摊的样子。 毛小小看着花然和梁南山像一个土鳖的转头转个不停就是好笑。 “想必那落霞山的人也不缺这几个时辰,我们就好好逛逛吧,顺便看有没有村里面需要的。” 梁南山和花然闻言全都像土拨鼠抬着爪子不住的点头。 街上没有叫喝幺卖的声音,那些做生意的人全都在两旁的街道中,街道上倒是宽敞明亮,虽然人多眼杂但倒也秩序井然,只是他们的回头率实在是太高了,因为花然那朵红花再加上一边一朵大大的绿叶非常完美的衬托出花然的天生丽质。 毛小小和梁南山落后花然半步,活像两个随从,此刻两人很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相视而笑。 他们都读懂了对方的想法,虽然是很无奈的被当成了绿叶,但看到花然眼中不再是那种古井无波的的眼神反而有了一点少女的纯真他们都打心里面高兴,只要花然能够开心别说绿叶了哪怕是大粪两人也心甘情愿的当了! 花然看了一眼街边的一个店铺,由于店门大开着很方便逛街的人看到里面的东西。 梁南山一看,才发现里面是买衣服的,难怪花然会上心。但是他看到花然又很快的转过头去,他心想:这妮子真是考虑的太多了。 “喂!”毛小小和花然好奇的打量着梁南山,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 “我最近没有衣服换了,你们陪我看看。”说完指了指花然刚刚看过的那个商店。 毛小小顺着他手指看去,神色有点古怪,梁南山生怕大圣出口反对,赶忙拉着他两个进入店里面。 到了店里面梁南山才松开他们的手说道:“怕什么!我现在可是土豪!”边说还边拍拍肩上的袋子,袋子里面全是他的存货。 但毛小小还是有点异样,同时花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南山整个一头雾水,纳闷的说道:“大圣,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我买一套衣服不对吗?” 大圣认真的看了看他,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然后在他耳边低语道:“南山哥,这儿是专卖,专卖女装的。” “买女装的不怕嘛,我可是土豪!土豪什么不能买,等等,你说这儿是卖女装的?还是专门卖女装的!”他的大叫成功的吸引了其他顾客的眼光,果然,入眼的基本上都是女的! 梁南山那个尴尬呀,什么土豪,简直就是土鳖! 但机智如他立马将花然推了出来,对着大圣大声说道:“我还不知道是专卖女装!就是知道才进来的,就是打算给妹子买一套。”周围围观的人看到被梁南山推出来的花然,顿时称叹之声不绝于耳,就连那些女子都由衷的赞叹。 店老板看到忽然立马打消了将他们轰出去的想法。他的小眼放出贼贼的精光,双手还不停的搓动。典型的一副市侩嘴脸。 他暗想道:这么精致标准的人儿平生未见,若是让她穿上我店里面的衣服然后稍加宣传,那我岂不是发了!这时,他的双眼早就变成了玉币的模样。 梁南山附在花然耳旁对她低语道:“好妹子,这次可一定要帮哥呀!你随便挑一件,不,挑几件都可以!要不然我可没脸混下去了。” 花然感受着耳边的鼻息,还有梁南山的体温,弄得她痒痒的,赶快说道:“好,好。”梁南山见她答应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那土鳖的本质再次爆发,他嚷道:“老板,把你店里面最贵的拿出来瞧瞧,要是小爷一高兴,连你也一起买咯!” 那老板满头黑线,但看到花然却是满面春风赶紧跑了过来说道:“自然,自然,如此标志的姑娘怕是天仙见到也没有脸呆在凡间早早的回到天上去了。” 花然平静而又礼貌的点头称谢,这时梁南山感觉有点口渴了,将麻袋放到地上使劲的在里面掏了掏,然后拿出三根类似于地球胡萝卜的东西,只不过那个是通体乌黑的。 他给毛小小和花然分别给了一根,两人好奇的打量着手中的东西,梁南山看着他们呆呆的样子说道:“别光看,吃呀!这玩意儿还算可口。”说完在衣服上擦了擦就放进嘴里面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毛小小看着梁南山嘴里水星四溅的样子不禁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也开始吃。 毛小小想到:这东西真的挺好吃,嗯?身体怎么这么热? 没要多久大圣全省冒汗,脸上通红,花然见状大吃一惊赶快叫梁南山看看。 梁南山看着大圣难受的模样说道:“难道是太好吃了?但也不用这样吧!真是没见过世面。” 这时大圣开口说道:“我很好,不用管我,花然,你也试试。”花然看着大圣的模样,看上去可不是像没事的样子,但她相信大圣是不会害他的。 花然也咬了一口,咽下的瞬间,一股暖流涌入身体!此刻仿佛她浑身的每个毛孔都被激活!身体之中仿佛有无数微小气流在游走,强烈的舒适之感让她经不住轻声“嗯!”了一下。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能被听见!此刻,梁南山不淡定了,店主不淡定了,全店的人不淡定了!再看看此刻花然的样子,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其中的一个人也好奇的看了过去,不同于其他的人,他的眼光却是死死的盯着他们手中的东西,再看到梁南山又是一大口吭哧吭哧的咽了下去,他的目光简直可以将梁南山活剐了! 他激动的走到梁南山身边,稍微等了一下。 这时花然和毛小小都恢复了过来,花然想起自己刚刚出丑的模样一向淡然的她变得不淡定了!满脸飞来红霞,好不动人! 没等来梁南山开口,那个人先开口了,他问道:“你们两人是不是感觉身体仿佛被从内到外清洗了一番,全身好像变得更加轻盈,感官更加的清晰,关键是,你们是否感觉到了你们的筋脉好像扩大了!” 毛小小有不鸣六阶的修为,自然很容易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很奇怪为什么那人能够如此准确地说出他身体的变化,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没等花然开口,那人对着梁南山说道:“小兄弟,我能不能看看你手中的东西?” 梁南山看着只有一点把儿的“零食”很大气的给了他,那人颤抖着接过。 他仔细的打量,然后闻了闻,最后让梁南山感到一阵恶寒的是他竟然还挖下一小块尝了尝! 比梁南山还激动的却是那人,只见他激动无比的跑出屋去,双手举着梁南山的“零食”大吼到:“苍天呀!如此天材地宝怎沦落于此!”像是在质问苍天,他心里可能非常想狂扁梁南山一顿狠狠地将他踩在脚下然后说:你是猪吗! 等到他平息下来,打算进屋找那个人谈谈,但一进门口他呆住了,像是散了魂一样。 因为他看到了梁南山又重新拿出一根在那儿吭哧吭哧的吃着!还他娘的打了一个饱嗝! 梁南山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同时非常疑惑的看着门口的那个人,他想到:得受多大刺激才会这样呀! “呃!”又打了一个饱嗝。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灰衣的变化 周围的人全都一震,露出骇然之色,因为那股威严竟然让他们有想要匍匐在地的感觉!那是王者的气势!货真价实的王者! 王阶以下全为凡!这可不是说说,王阶是一道鸿沟,有很多人穷尽一生也不能踏入半步,但是也有很多人年纪轻轻就破门而入,登堂入室! 比如落霞山、暗隐教、太行宗、无良门的那些天骄,还有眼前的子谷! 众人像是被那股气势压得不能动弹丝毫,其实更痛苦的心中的那份是苦涩。那分苦涩正是来源于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 若是老老实实的当个凡人也就罢了,一旦踏入修炼一途便不可能抽身而退,除非能够站在修炼一途的终点!除非能够踏上传说中的顶峰! 虽然同为修者,但很多东西并不能改变,比如说天资,比如说功法,一般的修者会为一本威力普通的功法拼命相搏,但是大势力中的弟子可以相对轻松的获得更好的功法。 纵然有诸多的不公,但是修者依旧不绝!每一代都有无数人前仆后继的踏上修炼一途。 出生平凡的修者因为不同的理由踏入了修炼一途,不管是善还是恶,他们都一直艰难地迈着自己的步伐,倔强而坚韧,毫不屈服。 不公,是上天的事,修炼是我的事。 他们大概都没有时间去思考什么公平不公平,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前进。 梁南山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他感叹道:没有平凡哪来的非凡! “呼~”众人同时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好像有人出手抵抗住了那股威压。 文老板神色微变,花然感受着身边梁南山的变化,越来越多的人讲目光聚集到梁南山身上。 他们看见梁南山身后有一株大树的虚影! 那树只有一人多高,但在他们眼中那棵树顶起了一片天地! 没有什么奇异的变化,没有惊天的波动,仅仅是一树一人就让众人莫名的热血! 那顶天的树,那不屈的人不正是修者那份该有的坚韧吗!他们记住了那树那人,那幅画面将伴随着他们今后的人生! 梁南山向前慢慢地走了几步,到了子谷面前停了下来。这股王者的威压还不能让他毫无反手之力,毕竟他可是连天都破了的人! 他淡淡开口说道:“没想到如此禽兽中也有天骄。” 听到梁南山的话语,子谷此刻早已是怒不可遏,他没想到自己的尊严竟然三番两次的遭人挑衅!这要是在西州,恐怕梁南山已经死上万遍了! 梁南山又开口说道:“但是天骄又怎样呢?天骄不过是天的骄傲罢了,不是修者的天骄。” “天骄也罢,天才也好,只不过是夜空中明亮的星,只有无穷的修者才构成了修炼一途的浩瀚的夜空!” “天之骄,照亮了四周却照不亮这夜空!” “天之骄,与凡何干!” “天之骄,凡不认!” 众人默默的听着梁南山这番简短却铿锵有力的话语! 梁南山并没有看到众人的变化,他只觉得胸中的话像是一团火!不吐不快! “上天给了我该有的,那我也便只给上天他该有的。” “上天给了我凡人的资质,那我也只认可上天是平凡的。” “从今以后,我不再仰望天骄。” “从今以后,我不在匍匐于上天。” “从今以后,我将上天视为凡天。” “天有道,人亦有道!” “若天不从,那便一指凡天!” 在他喊出这句话之时,他身后的灵木枝丫狂颤!极度兴奋! 他身后的人们默默地念着他最后的话语,然后他们像是明白了什么,全都大笑不止! “哈哈哈!从今之后我若凡,天亦凡!” “一指凡天,一指凡天,一指凡天!好大的气魄!” “啊哈哈哈!天骄也不过如此!” 就连文老板的双眼都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他喃喃道:“若真能如此倒也是两全之法。” 花然呆呆的看着梁南山的背影,她那古井无波的双眼流露出了别样的神采,前方那并不高大的身影,并不壮大的灵木虚影带着无边威力闯进了她的?心里! 她将此刻的背影和那个在她得了怪病变得肥胖无比但还是背着她四处转悠的背影重叠起来,就在那重叠的一瞬间,她明悟了许多,她在心底自语:我不能像你一样去代凡立天,我只要能看着你就好。 大圣陷入了沉思,以前他顾虑了太多东西,他总怕给别人带去麻烦,他总是竭力避免惹祸上身,他总想考虑到全局,他总是想做出完美的选择,但更多时候只能是自讨苦吃。 过去他活的很累,活得很苦,但听到梁南山的一番话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彻底的放下了以前的包袱。 随着他彻底的放下,他突然感到浑身热流涌动!那是要突破的征兆! 大圣神情激动等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这让他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梁南山的背影,紧握拳头,他低语道:从今往后,我不再如从前那般顾虑! 红思子同样在思考,她只不过是宗门中一个稍稍出色的弟子罢了,而她们宗门真正的天骄同样让人绝望,她回想着在宗门的过往,然后带着一丝丝崇敬的目光看着梁南山,像是将什么东西给予在了他身上! 梁南山并不知众人的变化,他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子谷。 子谷看着那个还只是见龙的修者,虽然他恨不得立马将此贼灭掉,但是他的那番话语甚至都让他也有了一丝的波动!并且那人的目光看上去好像是落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他感觉的目光穿透了自己望向了这片天地!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被别人侮辱,他的骄傲不允许有人竟敢将自己不放在眼里,而且那人还只是一个卑微的见龙修者! 子谷冷声呵到:“口气倒不小,只怕你没有那个本事!” 梁南山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准本,但是突然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了。 那是在他后面的那个落霞山的男子,他开口说道:“子兄,在这儿动手怕是不好吧。” 子谷听到那人的话,冷声回答道:“哼,本少的事还轮不着你来插嘴。” 那男子却是针锋相对,同样说道:“莫要忘了这可是南州不是你子家!” 子谷突然狂笑了道:“哈哈哈哈!你宁愿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也要得罪子家!还是说,你对我的做法有意见!今日,哪怕是神仙来了也不能阻止本少取他性命!” 那人闻言面色难看,他呵斥道:“要斗去生死台,莫要坏了这里的规矩!”说完同样爆发出一整恐怖的波动! 没等子谷开口,那人补充说道:“我劝你一句,不要随时将子家挂在嘴上!你代表得了子家?” 子谷冷哼了一声说道:“本少今天便给你这个面子!”然后转头看向梁南山蔑视的说道:“你既然敢口出狂言,那就要准备好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我给你一条活路,你只要接下我五招,今天的事本少既往不咎!” 梁南山闻言没有太多的表情,反而淡定异常,他开口说道:“呵呵!我正好想讨教讨教王阶禽兽天骄的厉害呢!” 子谷觉得若是自己再多呆一息的时间他保证会将那人击毙,但他确是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落霞山面子,虽然一个小小的落霞山他并未放在眼中,但这是南洲,在那些宗门背后说不定站着一些恐怖的庞然大物,要是因为此事而遗人口实那他今后的日子绝对是灾难性的。 这时子谷瞬间消失在店内,同时空中传来万分凌厉的声音:“来擂台受死!” 那落霞山的人也随之消失,红思子看了梁南山一眼然后轻咬朱唇,叹了一声随后离开,店内的人默默的看着梁南山,他收起了那颗树,正当他要迈出大门向去决战之时,他突然感觉自己被抱住了! 后背传来的柔软质感让他知道抱住自己的是一位女子。 大圣呆呆的看着花然,他实在没想到平常完全将心事藏在心底的花然竟会做出这么大胆的动作。 花然抱着梁南山像是长在了他的身上,她将头埋进了梁南山的背里,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表情。 梁南山已经知道抱住自己的是花然,他犹豫了片刻,可以说那是他最痛苦的片刻,他将花然的手轻轻拿下,转身看着花然。 花然静静的和梁南山对视,这时梁南沙山开了口,他说道:“放心,你南山哥没有那么容易就死掉,此战,我非去不可,这关系到我道心的稳定。” 花然点头,她从这句话中明白了很多,特别是那“南山哥”三个字让她神色黯然,但她并未将这完全放在心上,她相信自己能够在以后和他慢慢发展,可关键是要有以后! 她虽未修炼,但是还是看出了他和子谷的差距!虽然不知道他是那儿来的自信能够保证不死,但是从那子谷的态度可知此一战绝对凶多吉少! 梁南山看到了花然眼里的担忧,这让他内心咯噔一下!纵然他那被冰封的心也完全被花然融化!但他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态度,至少,要先去一战! 他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店门,众人跟随而去!就 在花然也要跟随而去的时候,文老板叫住了她。 文老板说道:“姑娘,穿上此衣再去也不迟,况且我看那梁公子也不是短命之人。” 花然早已是万分焦急,但听到文老板的话像是放松了几分,拿着那盒子里面的衣服轻轻一挥罩在了外面。 就在那件灰衣被披上的一瞬间,城门匾额之上的那个“七”字突生变化!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兵灭八方 “历届九玄皆由我封,不过这次我封不了了。” “虽不能封,但可以给你一点引子。” 花然木然的听着那个柔和的声音,听着她不懂得话语,让她更加的焦急。此时,她不要什么九玄,她只想要可以立马飞奔到梁南山身边,因为她清晰的察觉到了梁南山的处境! 花然哀求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要什么引子,我只要你救救台上那人!” 沉默,像是天地初开时的寂静。 不一会儿,那声音终于还是出现了。 “你还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 “但九玄可不是你能推得了的。” 花然听到回答像是掉进了冰窟,浑身发冷,她终于认识到了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在花然颓然万分的时候,梁南山艰难的睁着眼,那饕餮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吸引力!而那吸力的来源就是饕餮嘴中一个中型的黑洞! 生死台发出阵阵柔和的光芒,在梁南山的感觉之中,若不是台上那柔和的光芒整个生死台都有可能饕餮吞噬! 更为恐怖的是那无穷的吞噬之力像是能够将人的灵魂扯出! 梁南山不仅要对抗牵引.的吞噬之力,还要抱元守一让他的神识不被吞噬,此刻的处境让他非常的被动也非常的危险! 子谷轻蔑的看着弓着身子的梁南山,说道:“啧啧,不简单呀!能够坚持这么久,看你这么辛苦,本公子就好心的送你一程如何!”说道后面,语气越发冰冷。 “噬光!” 嗡!那股恐怖的吸引力猛然增加!同时台上光芒大盛! 没要多久,“咻!”的一声梁南山终于被饕餮巨兽吞噬! 看着落入饕餮口中的梁南山,子谷大声吼道:“哈哈哈!我还以为能够多厉害,原来不过尔尔。这就是违逆我的下场!”说完,他抬头看着天上的那两人,眼露杀机! 红思子脸色惨白,落霞山的男子也是脸色铁青,显然他们感受到了子谷那不可一世的霸气的毫不掩饰的杀机。 红思子一咬牙就打算冲到生死台上,落霞山的男子“呼!”的挡在了她的前面。 红思子看着眼前的男子,强压下自己的怒火,开口问道:“你说过不会阻拦我。” 那男子却是摇摇头,说道:“我不愿你现在就去送死,况且我感觉那小子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干掉。” 听到那男子的回答,红思子双眼精光一闪,笑语盈盈的说道:“也是,且看看再说。” 台下的大圣紧握着拳头,指甲破开了掌心的肉,钻心的痛让他保持清醒,他冷冷的看着子谷,像是要将其记在心中。 他没有妄动,因为他明白他和子谷的差距是多么的大,同时他还抱有一丝希望。能将拓脉冬拿来当零嘴的人会这么轻易地被消灭? 而台下的围观者显然对梁南山不包有任何希望。 “草,我还以为那小子能够坚持几招,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消灭了,真是没用!” “走了,估计现在渣都没剩下了。” “这就是四星王者的威力吗!竟然这么恐怖!” “不,这并不是四星王者真正的威力,你没看到那王者从始至终都没动吗!要我说,这最多是他两成的威力,甚至不到两成!” 与他们话语不符的是他们的行动,虽然嚷嚷着散掉,但是并没有一个人离开,反而更加认真的看着场中的变化,期待着奇迹的降临。 秋渊看着被吞噬的梁南山,笑道:“有点意思!”因为在他眼中那小子是自己主动奔进那黑洞之中! 秋渊低语道:“我要不要出手救下这下子呢?” 在秋渊犹豫要不要救梁南山的时候,花然眼光暗淡,她看着梁南山被吞噬却无能为力。 过了一会儿,花然开口到:“九玄是不是很强?” 那声音再次响起:“很强!” “我是不是可以成为九玄?” “可以!” “那好,你不是说给我一个引子吗?现在给我吧。” “当然会给你,但是我观你面色阴沉,杀机涌动,你这是怨念绕身。你放心,场中的那人不会就这么死掉。”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就这么死掉。” “喔?是吗?”很显然花然的回答出乎意料。 “我只是不想失去他,我也不想再有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我要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此刻的花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者说是那个真正的花然开始觉醒! “哈哈哈!好大的气魄!既然你不是凭一时之气做的决定,那我就给你引子。”那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无比,就像巍巍大山一般沉重! “赐尔黑,无缚于天地!” 话音一落,花然可以看到自己的心脏之中出现了一滴黑血!那黑血并不和其它血液融合,悬在最中间,无比深邃,像是包含了宇宙万物! “赐尔白,畅游于古今!” 同一瞬间,黑血旁边凭空出现一滴白血,那滴白雪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诡异无比。 黑白血的出现并没有带来其它变化。 “这就是我给的引子,只有你能够将其完全融合后,你才称的上是九玄!” “除此之外,你要记住,九玄藏有大秘密,至于这秘密是什么,就连我也不知晓,历代九玄都在寻找。但都没有彻底的将其揭开。” “很有可能那秘密将会落在你身上。” 花然压下心中的诸多疑问,开口说道:“那你又是谁?” “我?哈哈哈!自然是玄之又玄!” “等你醒后,你会看到两个人,你可以将他们看作你的护道者。” “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其它的要你自己一步步探索,切记莫要困于红尘俗世!”那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完全消失。 花然可以感受到,那声音是真的消失了,她缓缓地睁开眼。 白通幽和夏盈盈紧张的盯着花然,在花然睁开眼的瞬间,他们看到了花然的双眼尽然是一黑一白!虽然那黑白双眼很快的消失,但是任然让他们狂喜不已! 两人对视一眼,强压住自己心中的狂喜,看着彩衣飘飘的花然。 花然睁开双眼,想到:那人果真没有骗我。 她开口道:“你们是我的护道者吗?” 白通幽黑夏盈盈愣了一下,旋即醒悟,白通幽开口问道:“你可知九玄?” 花然毫无保留的答到:“我就是。” 听到花然的回答两人总于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夏盈盈说道:“若你是九玄的话,那我们倒也算的上是你的护道者。” 花然打量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说道:“那能不能为我救下台上的那人?” 夏盈盈不知道眼前的九玄和那小子有什么关系,但是既然是九玄的第一个要求,他们自然会全力满足,从一个子家的小卒手中救一个人算不得什么。 夏盈盈开口道:“我们只会他出现生死危机的时候出手,毕竟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场磨练。”花然点头称谢。一旦梁南山有了免死金牌,花然就敢直视场中的交战了。 此刻,梁南山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他四周黑暗无比,就算用外视之法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不过他知道他处于饕餮的黑洞之中,强大的力场压的他浑身欲裂,但他那具经历过天劫的身躯并没有发生变化。 相比于身体承受的压力,让他更为警惕的是黑洞对于灵魂的影响!灵魂不是被压迫,而是有一股十分巨大的吸力拉扯着!那股吸力比外界的大了不知多少倍! 一压一吸间,似有魂魄离体的征兆!危急万分!一旦魂魄离体,他就没任何办法逃离黑洞了。 梁南山冷哼一声:“哼!也不过尔耳,看我如何破之!” 他从气海中迁出一股股气流浇灌到筋脉之中,同时他一个功法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气盖重楼第二式,兵灭八方!”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人之初,石为坚 梁南山沉声喝道:“八方兵,现!”漆黑的空间突然出现一道亮光!那是一把大戟!古朴沉重,散发着幽暗的青光,戟身的铜锈清晰可见! 看着那把大戟在空中沉沉浮浮,完全不像是灵力所化,倒像是真正的杀器!甚至梁南山还听到了吼叫之声!那声音若不在意绝对会被忽略掉,但是一旦认真聆听,便会发现那声音像是神兽的滔天巨吼更像是千万战士的厮杀之声!震聋发聩!扰人心魄! 梁南山赶紧从中抽身而出,他自然知道“气盖重楼”的不凡,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如此恐怖的威力!要知道,这仅仅是下部的第二式!村长那儿也仅仅只有这下部! “好厉害的招式,光是一把幻化出来的戟就有如此威力,还有其它的七把,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见识见识!” 但他太低估了自己的消耗,“什么!筋脉中的气流竟然完全耗光了!”他知道自己的筋脉和这个世界的人不同,如果将这个世界的人的筋脉比作小溪流的话,那他的就是大江!这也是他敢接受子谷的底气所在。 “这下真的鲁莽了。”梁南山非常的后悔,他筋脉中的那些气流要是拿来使用第一式的话估计会坚持很久。 看着自己干枯的筋脉,他叹了口气,“不管了,眼下破法要紧。” 他分出一部分神识慢慢的进入那个神秘的气海!他对自己的那个气海十分的在意,因为他知道那里面储存的能量有多么恐怖!要是一个弄不好,别说自己会粉碎碎骨,恐怕这座城都会毁掉小半! 那部分神识进入了气海之中幻化成梁南山的模样,他悬在空中,俯瞰下面的气海,一阵恍惚。 他脚下的世界完完全全是海的世界!他的到来仿佛激活了这片广阔无边的气海!阵阵浪声比雷霆更响。 “嗯?这里面怎么会有别的神识波动?”他此刻全身紧绷,在他的体内竟然存在了他不知道的东西!并且那东西好像是一种生命!这让他如临大敌! 梁南山又赶快往气海输送了很多神识,那些神识重新幻化出四个梁南山。 气海之上,除了留在原地的梁南山,其余四个分别飞奔向四方,但很快他们就回来了,这个气海是梁南山的世界,他就是这里的神,所以他的速度可以无限制的突破外界的“天速”,但是他发现就算是他的速度达到无穷也不能飞掠完整个气海!这是真正的无边无界!况且他没有发现那股神识得藏身之地。 梁南山暗暗皱眉,但旋即又恢复了,“这里是我的世界,管它是什么,我都处在不败之地。” 五个梁南山快速的融为一体,他现在可没有时间慢慢的探查这片气海,看着脚下波浪滔天的气海梁南山念头一动,一股无比壮大的擎天巨柱从海中直通天际。 梁南山的神识引导着那股由海水组成的巨柱飞出气海,就在他离开气海的一瞬间,那股神识又出现了,在梁南山的感知之中,那股神识的主人是一个还处于发育状态的某种有智慧的东西。 他转头看着那片气海,情绪复杂,因为那股神识刚刚给他的感觉是一种不舍!就是不舍!并且不知怎的,梁南山竟然也生出了那种感觉,就像是要远离自己至亲的感觉!他现在可以确定那种未知的东西对自己不会有任何的伤害了。 梁南山对着气海大声吼道:“我还会来的!”一声出千浪起!那场景仿佛天地之间最为原始的欢呼! 得到灵气补充的经脉从新闪耀着柔和的光芒。 “不知道下面出现的兵器会是什么。” “第二兵,现!” 那把大戟突然剧烈的颤抖着,频率越来越快,慢慢的竟然出现了低鸣之声! 但是股低鸣之声在外界却犹如雷霆! “那饕餮腹中传出来的是什么声音!” “难道那小子还没死?哈哈哈!我就知道那小子没有那么简单。”说这话的人是从店里面出来的人。 “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台下的人从最初的惊喜变的十分骇然,因为他们手中的兵器竟然在不停的颤抖! 他们赶忙抓紧自己的武器,那些武器虽然不是很高级的杀器,但他们眼中的兵器不仅仅是自己的武器,更像是一个不会背叛自己,一个敢于和自己上刀山下火海的兄弟! 但此刻,他们的“兄弟”竟然想要挣脱出去,这不能不让他们骇然! 花然感受着场中传出的那股犹如巨人打鼾的低鸣之声,在她的耳中却犹如仙乐,让她欣喜不已,她不禁傻傻的漏出了一个笑容。 旁边的夏盈盈和白通幽看到花然这幅样子很无可奈何的对视了一眼,但他们也更加看重场中的交战,原本他们仅仅将这场决斗看成两个毛头小子的打闹。虽然现在依然不入他们的眼,但是也慢慢的多了一份期待。 秋渊照样听到了那股低鸣,他又看向花然他们三人,慢悠悠地说道:“有点意思。” 在梁南山的期待之中那大戟突然对着虚空一劈! 子谷不满的看着自己的那头饕餮,“怎么还没有炼化掉!”因为就在刚才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在他心头升起,不是生死危机,但那股感觉让他烦躁不已。 “一个刚刚踏入见龙的蝼蚁能有多大能耐!”他选择不去管那种感觉,加强了炼化的力度,因为他知道,只要梁南山死了,那股感觉就会消失。 在那大戟劈下的瞬间,梁南山更加的后悔了。“真他娘的让人无语。”因为他感觉要是让此戟发挥出最大威力,破开这饕餮不成问题。 但是他现在只好闷头继续了。 梁南山源源不断的从气海抽离气流。在他的期待之中,第二件兵器终于慢慢的显形了! “这他娘的是坨什么?”能让自认为修养比较好梁南山说出一些脏话真的是不容易。在那大戟的顺时针第一位出现了第二件兵器,一块石头! 那块石头看上去黄黄的,真的有点像那种东西,“我擦,你倒是换个形状呀!这么一长条,我都不好意思用了!” 但那石头依然又黄又长,梁南山打量着那块由青铜大戟劈出来的石头,慢慢的放下成见,开始仔细的打量着,因为他相信那块石头虽然不好看但是绝非凡物。 现在的梁南山十分的悠闲,因为随着大戟和石块的出现那股压力和灵魂上的吸力骤减,变得微乎其微,简直就像是一阵轻风,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是在外面梁南山可没有那个实力能将对方干掉。毕竟人家是货真价实的王阶! 那石块给梁南山一种非常原始朴实的感觉。没有奇怪的纹路,也没有神秘的文字,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块。 梁南山看得入神了,像是沉入了美妙的幻境,喃喃道:“人之初。”刚刚说完这三个字,梁南山一个激灵,赶快从中醒来。 “果然没有一件简单。”先前的那把大戟就差点让他坠入幻境,而这块石头很成功的让他坠入了幻境。 他仔细的品咂着“人之初”这三个异常熟悉的字,但此刻他有了新解。他回忆着在幻境中看到的世界。 在那个“幻境”中,他看到了原始人!而就在那一刻,“石器时代”几个字出现在他的心头,他看到那些原始人.裸的袒露在风霜雪雨面前,他看着他们凭着本能和各种野兽搏斗,在那个时代,任何凶猛的食肉动物都是原始人的天敌! 他看到在搏斗中死去了很多的原始人,渐渐的那些原始人开始掌握了坚硬的东西当作武器,而使用最多的就是石头! 然后再那些石头被加工成各种更加尖锐的形状,那些外在的石头变成了他们的爪牙!而正是那些爪牙让那脆弱的人类慢慢的获得了一些之地! 从此,那些艰难立足的原始人不断壮大着,武器也更加的高级,但是遍地都是石头没有进化,它们依然沉默的腐朽着。 梁南山突然感觉,那些石头很期待被人拾起的那一刻! 梁南山沉默的看着悬乎在空中的石块,慢慢的对着它鞠了一躬。 那个幻境是如此的真实,让他对于“武器”和人的本质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人类本身就是最大的奇迹!” “人之初,石为坚。” 他很感谢上天给了那原始人坚硬的爪牙。 他很庆幸能够有一部分原始人顽强的进化者,最终成就了今天这人为尊的世界! 梁南山从石块上收回目光,继续运转功法,开始凝聚下一件武器。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诡异的大戟 “第三兵,现!”梁南山全力运转法诀,但是没有丝毫兵器的影子。 “我就不信了,给我现!”他的经脉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周身的灵气也更加疯狂的运转,不过结局依然如此。 见如此情况,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没有能力能够将其召唤出来了,不是他的灵力不够浩瀚,而是由于他的境界实在是太过低微,没有达到召唤的门槛,可以说他能够召唤出两件来就已经是极大的不易了。 “算了,有两件就行了。”他可不打算和自己死磕,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还是一个巨大的危机。他知道对方肯定保留了不少实力,他在猜测对方究竟用了几成功力来和自己对决,“一成或是两成?” “不管了,这次该轮到我了!”终于,梁南山打算反击了! 子谷有点恼火,他自己清楚自己究竟用了几成功力来对决,但是这情况还是超过了他的预期,在他的期望里该是用很短的时间将对方解决,然后他再衣袂飘飘的乘风离去。可现在,没想到对方一个区区见龙竟可以坚持这么久。 “不过是稍微坚强一点的蝼蚁罢了,结局早已注定!”子谷正打算用更强的功力将其炼化。 但就在此时,情况有变! 在台下众人的眼中,那头饕餮突然“嘣!”的一声炸成了一团团黑雾! 红思子满眼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她那平常的样子,一旁落霞山的男子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同样,在场的子谷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这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身旁的是什么?” “我怎么有感觉正是他身边的那两件东西引起了刚刚兵器的骚乱!” “不好,我手中的兵器又开始挣扎了!” “没错,肯定是他搞的鬼!” 台下的众人口舌不一的抒发着自己的感想。 “倒是有点手段,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打败我。怎么?还不快快进攻?”子谷带着蔑视的意味说出刚刚的话,可见他是真的没有将梁南山放在眼里。 “进攻是会的,打败你也是会的!”梁南山对此毫不示弱,他的原本计划也是如此。 “大戟灭敌!” “嗡!”梁南山身旁的那大戟出击之时竟然压得虚空震动,台下众人的兵器更家剧烈的颤抖,众人全都大气不出的注视着场中的对决。 那大戟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化成一道光刺向那个王者,更像是慢悠悠地在游走,当然也说不上慢只不过和梁南山自己的期望有点出入。梁南山有点无言的想到: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原本以为会是一道光霸气的划过。 但是有一点他还是非常满意,虽然说不是很快但看上去的确霸气。 子谷双眼为不可察的出现了一抹凝重的神色,在他眼中那大戟的威力不容小觑,“既然你都出手了那就不要怪我了,谁叫你的东西如此之慢!”子谷提前出手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足够他应对一切变数了。 “枪鱼!”一杆长枪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面前,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也是一种怪物!天地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杀了此獠!”枪鱼可不像大戟那样悠闲,它真的化成了一道光! “啵!”两者的相遇注定了要消亡一个! “怎么会这样?”这一句话道出了台下众人的心声,因为那枪鱼在触碰到大戟的瞬间变得脆弱不堪,寸寸瓦解!这还不是让他们吃惊的地方,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杆大戟依旧保持着那种悠闲的速度!绝对没错,那大戟没有动丝毫!就好像拿蛋撞在大地上。 “嗯?不好!”子谷乃是子家之人,战斗经验自然是不必说的,当他的枪鱼完全瓦解的一瞬间他突然有种生死危机!来不及找出原因,他凭着本能施展出了自己的防护之法。一瞬间他的四周出现众多的纹线,他刚好处于那些纹路的中心。 “怎么回事?那大戟不动了?” “那王者四周的东西怎么看着像是防守的玩意儿!” 众人正打算奚落几句子谷,不过下一刻他们全都闭上了嘴。 梁南山更是神色复杂,心中想到:这功法有点诡异。 下一刻,子谷近前出现了耀眼的光芒! 那是大戟与纹路的碰撞!而众人眼中的那静止不动的大戟开始慢慢淡化,这一刻他们明白了,那是残影! 秋渊神色异样,因为就连他也没看清那东西的进攻过程,他想到了另一个原因:直接跳跃到了那小子的面前。若是果真如此,那就说明那大戟可以穿越空间! 秋渊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推断,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他喃喃自语道:“那可是空间之力呀!”虽然到达了他们这一层次可以一步万里,但是那可不是真正的空间之力。他很凝重的看着浮沉在梁南山身旁的那块石头,大戟他没有看清,所以他将目光锁定在了石头上,希望这一次可以看清。 子谷终于有点慌张的样子,他身前的那些纹路像是遇到了剪刀的丝线,齐齐断裂!那可是老祖亲自创出来的防守之法,以前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以前的他觉得这些丝线中间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此刻他坚强的堡垒竟然有垮塌的趋势,这怎能不惊! “顾不得了,给我搅碎它!”子谷身上的气息再一次爆发,这一次他提高了自己的功力,在那瞬间他周围的纹路变得拥挤无比,密不透风。 很明显,刚刚只是子谷自身的问题,那防守的功法威力强大无比!那些纹路不再崩碎,而是慢慢缠绕在大戟身上,这样下去那大戟注定会消失。 梁南山看着如深入沼泽的大戟,他没有失望,相反他已经很满意了,甚至还有点意外。他也没想到那大戟竟然能够逼的一位王者被动防御,并且这还是现在的他召唤出来的。一想到更强状态的功法他的双眼变得火热,他很期待完全状态的这些兵器! 让他更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大戟身上的纹路突然开始发光,它不断地颤抖着,一瞬间而已,那些围绕上去的丝线再次崩碎! “什么!”子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那大戟再次向他刺来! “这,是你自找的!”这一刻,子谷才算是真正的用到了四星王者的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