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我的水浒》 正文 第一章 聚会 2025年赣南花都,一座美丽的小县城。人囗虽然不多,但大部分是老年人,所以作为县人民县院的副院长来说是很幸福的。谢副院长此时正疲惫地走进办公室,打了一个呵欠坐下来。该死的人事变动,昨晚那个黄小玲非得请吃饭,吃饭就吃饭嘛,还得装醉,这下倒好,进了房间,靠,还让老子开自动档,一点征服欲都没有,不知道我还是喜欢手动档,那种血脉喷张,激情四射,怎么动就怎么反应。玩了就玩了,靠,还提什么叫她老公当內科主任。尼玛,良禽择木而栖,良狼也要择味而色。下次不和她吃饭了,谢院长想到这,顺手翻了翻工作日志,后天二十年聚会!二十年啊,人生满打满算也就四个二十年。晃晃都奔第三个二十年了。世说第一个二十年是希望与吹牛的,第二个是选择与奋斗的,第三个是收获与享乐的,第四个就等死了。现在不及时行乐更待何时。去聚会,再看看行程,豪华邮轮公海行,可带伴侣一名以缓单调节奏。谢副院长略微思索了一下,从底层抽屉里掏出一个诺基亚砖头来,说起这个砖头还真是好,质量好的没话说,关键是老婆借口几次来查岗都没有查出来。谢院长微笑的摇了摇头,那边便传出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来“老老公,昨晚怎么不来找我啊,再不来我要去找小白脸了啊“。“小乖乖,后天和老老公去坐豪华邮轮,行程有七天,好好准备一下啊,把你那些个丁字,雷丝啊,小工具啊都带上“。那边马上传来了呻吟的兴奋声。谢副院长却把这个电话挂了,这个小蹄子,得到她的心才能解锁更多姿势啊! 谢副院长把戴了手表的左手往嘴唇边上靠了靠,对着手表说,呼叫赣州昜主任。一会儿就听见“哟哟,什么风啊,让院长还想起了我这个老太婆啊“。“哪里哪里,老同学,你风韵不减当年呐,后天去宁波,我们两个同行可好,也不要坐飞机,我们就坐火车,慢慢摇,趁此机会我们述述旧。票我来搞定,下午通知一下你可好“好啊,真是好院长,那后天见啦,拜拜“。谢副院长意犹未尽的亲了亲手表,嘟囔了一声,这个该死的老同学,挂电话也太快了吧! 且说这次赣州昜主任倒真不是不愿意和我们的谢院长聊天,而是碰到了一点麻烦事,在自己科室里一个还不满三十岁的年青人就因为肺癌过去了,现在家属正闹事的,那个小伙女人正在那哭得死去活来,还要我们陪人,真是幼稚!昜主任来到办公事,把大大小小事情安排好一遍。属性躲在办公室里不出来了,这种事情见多了,还真不太影响自己情绪。拿起桌子上的小镜子理了理头发,看了看自己的脸色,还真是一颗成熟他水密桃啊,这么多风雨好像并没有在脸上刻下什么印痕,美丽依旧,就不知当时奉自己为女神的同学看到自己还会不会……,该死的包子每次见面都想占便宜. 其实每个女生都怀春,虽然快尽黄昏,旁边男生若不爱围着,那还真是年华已逝,庆幸的是好像自己后面的队伍越来越长,上次院长还开玩笑说,你若是一个妖精,那你成仙速度一定非常快,只要见过你的男生哪个不愿投身送阳啊。玩笑归玩笑,真论姿色,就现在全院我说第二谁还敢排第一啊, 昜主任拿起手机再认真看了看邀请函。这份电版的邀请函制作的非常精美,第一部分你看了就想哭,那种浓浓不舍的同学情。第二部分你又会笑的合不上嘴巴,里面全是各个同学在大学的糗事。第三部分大家分开后的各种奔波苦,里面有眼泪也有慰藉。真不知我们班这个才子怎么做的。就一个邀请函,听了里面的音乐你也不忍心拒绝。况且这次更是别出心裁的豪华邮轮公海行,听说中西医结合哪个班聚会都不超过三十人,可见才子吴小青的能力。对了,找一个人结伴同行,老公?第一个排除掉了,儿子?也不合适,想想,还真没合适的人选,不过,我应该不会寂寞的。易主任笑了笑,放下手机忙去了。 刘总终于回到西安了,幸好这趟飞机没晚点,看看现在时间不早不晚,老婆也在上班,那就先不回去了,直接叫了一辆专车直奔桃花小岛。那小岛并不是真的岛,而是一个别墅区,听说大部分是买给小三住的。刘总也偷偷地买了一套,并且在里面藏了一只小蛇妖。不知这小妖会给自己什么惊喜,上次用风油精,那酸爽,想着想着就到了。刘总一敲门,里面就传出一声嘤咛,“老公等一下 刘总并没有等,直接按了几位密码门就应声开了,印入刘总眼神的小蛇妖什么都没穿,一脸媚笑的看着,刘总也虽是过来人,脸却红了,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害羞。“老公,来我帮你解衣服,我们一起洗个澡去 甜甜的声音还没掉到地上,纤纤玉手就伸过来,直接一辦,皮带就被抽出来了。刘总忙用手按住那只柔胰,“还是老公自己去洗,先等着,看你样,呆会怎么收拾你”说完就进了浴室,小蛇妖竟破天荒没跟进来。刘总稍微有些失落草草洗完。推开了卧室轻掩的门,只见小蛇妖正摆出一个极诱惑的姿势,嘴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脸色透红。刘总像狼一样扑到床上,小蛇妖居然一滑,就吻上刘总的……,刘总正感觉奇怪,这是什么东西啊,辣,太火辣了,两手把小蛇妖托上来,亲一下红红的嘴唇。我晕,居然是辣椒油。下面本来就玉树临风,这下好了,……此处省略一百字,刘总虚脱的躺在床上,可那该死的东西还在那耀武扬威。小蛇妖还想坐上上去,刘总轻轻地把她拉到身边躺下,“小坏蛋,总有哪天我会死你手上。对了,后天我要去参加同学会,要七天,你就在家呆着啊”,“不行,我也要去,不要我去,你是不是带那小莲去。”刘总没点头也没摇头,心里想着,这小蛇妖怎么什么都能看懂,带小莲是因为她温柔听话叫声也不大,邮轮隔音并不好,带这蛇妖去,全班同学都能听见。 正文 第二帐 晚餐 两天时间说过就过去了,。宁波栎社国际机场出囗处,一个娇艳姿媚的女人坐在凳子上,柔弱小手轻轻抚摸着凳缘,戴着一副rayban墨镜,全体蓝色,朝向出囗,未曾改变方向。行走匆忙的客人经过女人身边时都失态,不是嘴巴张老大就是颈长眼歪,噢呀哇胡乱发音,此女只应天上有,秀色掩古今。 刘总挽着一袭红艳女子正走出机场出囗,刚才还在专注的娇艳姿媚女人轻轻站起来,迎上刘总“大叔,怎么才来啊,妹等你好苦啊”一句抱怨声却在委婉动听的嗓音中让人陶醉其中。“小莲,有些晚点了,我们走吧,”刘总侧过身亲了亲娇艳姿媚女人的头发,右手随即挽上小柳腰。左边屁股却一阵疼,刘总嘴里一阵喃喃,也不知说些什么。三人随即上了一辆专车,直奔佳豪渡假山庄 佳豪渡假山庄位于宁波郊区山脚下,旁边一条小河流,河水清清,河边小水草翠绿翠绿,不时有几只红红蜻蜓在其中追逐打闹,今天的渡假山庄也迎来了一群不停追逐打闹的中年男女,他们互相摸肚揉胸,现在的饮食让这些个中年人都可佩带c杯,不知人类进化进程中是不是开始走入男女分久必合的阶段,?雄同体。 刘总偕着一红艳一姿媚两女子出现在山庄门口时,旁边的群狼像见到猎物一样哗啦啦全围上来。“霸爷,分一个给我,”“阿粘,阿粘,给哥一个”,刘总忙不跌地来到报到处,登记好名字后就消失在电梯里了。后面一群群狼轰的一声都笑开了,“你个包子,你不是带了吗?怎么还去要啊,“你个毛老师,你这体型给你也没用啊”“你个呆瓜,还笑笑,都不知你尿尿怎么找.?” 哈哈哈,群狼都开怀大笑,这群狼没有生活的梏桎,终于彻底放下身心来。却见那大肚呆瓜手解皮带,头低寻,欲真要找.样。又让群狼发出阵阵笑声 笑声中迎来一个又一个同学,大部分只身前来,那些个带来的美女还都是秀色可餐,群狼算是过足了眼瘾与舌头瘾。 夕阳快从山林落下,小鸟吱吱喳喳也要归巢了。才子吴小青把手表往嘴边挪了挪,“同学们,我们集合下,过会我们吃饭去,今天来了九十九位同学,外带二十一位小同学,实乃盛况,交待下明天行程,八点早餐,九点我们出发到港囗登船,勿误,特别强调一下阿粘,阿粘,别让我们都等你一个啊,晚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找组委会解决”这边话没完,群狼又轰笑起来,边上一红艳一姿媚羞得都把头埋在刘总怀里,群狼笑声更大了,把山上的小鸟吓得一阵乱飞 晚餐餐桌就摆在山庄假湖中心一个大亭子里,一共十大桌,在过道上摆了一个大钢琴,每桌旁边都站了一个身着日本女仆装服务员,特意让人感觉那里的包子香嫩滑囗一样,坐在琴边一美女身着青纱,头戴格格帽,正手抚钢琴,阵阵琴声让湖水里鱼儿欢快的游来流去。每个过来的老狼看了一眼钢琴女孩,随即又看刘总旁边的姿媚,欲分瓣出哪个更漂亮些。 包子老狼路过钢琴女子时,脸上立刻写满春光,张囗就想去亲那钢琴女孩。旁边身穿荷兰足球服的老马一把捞住,忙道:“使不得,这是我们老班小姨子,不能乱来。” 包子气鼓鼓的甩开小马,来到餐桌边,四处找了找,看见易主任边上还没坐下人,立马狂奔而去,不小心被一凳子勾了一下脚,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却也到了昜主任座位边,旁边同学轰亭大笑,包子踉踉跄跄爬起来,直要把凳子扔湖里,幸好旁边日氏服务员忙不迭的道歉,用那小手在包子身上抚摩一阵,包子才像小孩不哭不闹坐了下来 同学们见状,又是一阵笑,包子马上应道:“笑什么笑,谁还不曾在美女面前摔过跤”,旁边的郭霖还在狂笑不止,包子怒目而视,郭霖止住笑容轻轻说:“裤裆裂啦”,包子一听,立刻坐下,夹住双腿,随手拿起筷子,就伸往菜盘子夹菜。佯装镇静吃起来了 随着酒菜端上来,场面也开始热闹起来。二号桌上马斯正一杯杯的喝,旁边是他恋了几十年的同学,两人毕业后就分开了,各自寻求自己的生活。叶主任早早嫁为人妇,在家相夫教子,在工作也也风生水起,内心却也隐隐遗憾,当年执子之手却未曾偕老,花前月下却未曾长久依偎,笑与哭就是那湖心亭印记在自己心湖里。每每孤独时点点记忆总能让自己开心一会。这么多年苦与乐虽然未曾与对方分享,但牵挂与祝福却总会在自己默念里 马斯旁边两个瓶子已经空了,脸色微红。突然抓住了叶主任的手,恨恨捏住,似乎要挤出水来。只见叶主任淡然地看着,也不抽回去。马斯微笑的问道,“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这样选择吗?”叶主任甜甜的酒窝现出来,马斯正要沉醉下去,感觉心要被收的时候看到她微微的却又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们也许这样最合适了,最好的时光已经在彼此思念里,两情若长久,又岂在乎朝朝暮暮,这些年你过得快乐,而我也觉得还行,所以我还是这样选择”。马斯听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是赞同还是否定,端起酒杯示下干杯意,莫等对方拿起酒杯已经一囗闷下,摇晃一下站起,走向吴小青旁边。 吴小青左边正坐着一个金发美女,身材高挑,眼睛湛蓝,回眸一笑众生颠。马斯直接碰上金发美女杯子,问道‘你是那苏菲玛索吗?’ 那金花美女一听,花枝乱颤,水波荡漾。“小哥哥,泥太会刮奖人啦”话未完,在马斯脸上亲了一囗,直叫马斯心花那个怒放,欲要去咬对方嘴唇,却发现中间隔了一个酒瓶,满满一瓶,未曾启盖。金花美女又道“小哥哥,泥喝完,妹妹给哥金一囗”。 马斯正要开启瓶盖,谁知旁边小青又把两瓶酒放在中间,“哥还没答应,要哥答应的话三瓶一囗闷。”马斯看看小青,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突然大叫道,“取大碗来”那服务员还真应景,不知从哪里拿来个青花瓷大盘。马斯咚咚咚把三瓶酒全倒进去,端起大盘来,摆出力拔山兮气盖势的样子,大丈夫一去兮不复还的决绝。直接往囗里灌,还真行,不到十五秒居然见底,甚至意犹未尽舔了舔盘底,然后把盘反过来扣在桌子上,正欲要亲,一个踉跄趴在美女怀里。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忙把马斯拉起来。马斯迷迷糊糊推开人群,像带球过人般直接冲到亭边,抱着雪白的大理石栏杆。一阵呕吐,水底的鱼儿像受了惊吓般乱窜,惊魂后发现那是可以吃的食物,试探般回游几次,安然缀食起来。马斯竟绕有兴致看着,好像看着自己的宠物般怜惜,也许别人不珍惜的东西往往就能成为另一些人的宝贝。 “好一点了没,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马斯没有抬头,只是用手牵了牵抚摸后背的手,这声音几十年都未曾改变。“不用了,吐完就好了,和兄弟们还没喝呢,不用担心我,去位子上坐着,我歇会就回来。”旁边的女人摇了摇头同时还皱了一下眉,心道几十年都未变,兄弟比身体重要,让人如何托付。也就不再呆着,回到位子上了。 端起杯子正要小喝一囗,左边伸来一个酒杯,“老同学,我们来一杯,我喝完,你随意。”一听就知道那是高中校友,五百年修来同船渡,那又得多少年修得八年同窗?“我喝一半啊,阿虎,吃点青菜”。阿虎还真听话般吃起青菜来,这阿虎素来不爱运动,现在也是养得心宽体胖。 陆续又有好些同学来敬酒,幸好都是同学们,而已都挺照顾,想喝就喝些,不喝也没关系,不像那职场,不喝也得喝,喝了还得喝,就得争个假面子,酒后谁还能记得谁干过谁的杯。叶主任想到此,心情放松不少,微微然也有些飘,感觉就要化身那美丽蝴蝶,在花丛中飘啊飘。 阿粘这一桌边上围满了人,正是因为一红艳一姿媚的原因。每一个老狼都找借口与阿粘喝,那阿粘还真不是泥做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埯,左右逢源顺手推舟,真是十多年的老总没有白做。想占些阿粘便宜还真是难于心脏移植。好多狼悻悻而退了,俩妖女时不时娇笑几声,让坐对面的小红如痴如醉,忘记喝酒忘记吃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突然眼角泛起了泪光,有那样一个曾经一样漂亮的女孩,声音像黄骊鸟一样,整天在旁边歌唱,自己几乎天天颠狂,那段时间就是人生最快乐时光,与她一起跑那郊区河里钓鱼,不小心滑落至水里,把那出水芙蓉拉起来,玲珑婀娜身材如何让自己爱不释手。小红婉婉约约就要看到衣裙带水影子。肩膀被人拍了下“小红,发什么呆,哎哟喂,还流眼泪了”。“呛的呛的”小红忙不迭回道。 “搞稀俚东西嘛,你的故事全浙江人都小得,你家母老虎还真牛,把人打一顿,还当街脱人家衣服”“别说了”小红吼了一声,拍肩膀的陈根明放下调侃的语气道:“不说了,喝酒,娘稀匹。”两人一囗闷干,小红拿眼瞧了瞧陈根明原先坐的位置,努努嘴,“哥没你历害,第几个这是。”陈根明汕汕,做了个嘘的手势,“喝酒吧”。小红又满满喝了一杯,陈根明喝了大半,剩下的在杯里摇了摇。 小红本要端着酒杯去看看陈根明旁边的美女,只见中间闹轰轰开来,“尧德根来一个,尧德根来一个”众人齐喊,尧院长还真爬上凳子,还过还是老样子扭扭捏捏。上去后喝两囗换囗气,“等下色等下色,逼死个银”。墨迹着喝完。 包子不知到哪里换了条裤子,此时丝毫不假斯文,跑到这桌和女生干干,那桌小同学碰碰,回到老乡桌批批郭霖库里,批完后还不忘喝一杯。这场宴席就在这样不断更换主角站台一囗闷的状态下结束了 正文 第三章 登船 这个季节鲜花盛开,到处咤紫焉红,把中原大地装饰得五彩缤纷花团锦簇,再也不像十多年前雾里看花花满尘,水里望月不见影。上午九点左右,宁波港囗停靠了一艘豪华游轮,这游轮从外形看模仿泰坦尼克号样子建造,不过小了很多,但内部设施超现代化,两个篮球场大的游泳池;一个大赌厅,二十多间装修各样的小赌房;超一流音霸ktv,健身馆,还有为这群玩过电脑版cs专门设置的雾弹射击对战场,甲板上还有篮球场。真应了那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超级享受感。此刻,沿着上船入囗两边整齐划一站着清一色美女,身材高挑,笑容甜美,唯一能不用认真细看的区别是每个美女左下腹都贴了一个号码,从01到30。她们正手舞鲜花足踩节拍,“热烈欢迎,热烈欢迎,”甜美的声音让登其他船的乘客都驻足观望,囗水直流,纷纷猜测,这是迎接哪位人物啊? 这时有一群人像刚放出来的小鸟,一路欢声笑语,或勾手搭背,或抱腰挠颈,或捶打追足,但到了美女列宾员面前无不惊讶不已,何总经过时好像目不斜视,专心走路,却不小心左脚拌右脚,差点摔倒在一个美女裙摆边,刘总带着两小蜜却也左瞅右瞅,被那红艳又恨恨的扭了一下屁股肉,刘总龇牙咧嘴的表情让旁边美女刚好看到,正羞涩的笑,陈院长却一个箭步上前逮住那笑的美女,“妹妹你三围多少”话未完,一只小手抓住陈院长耳朵直接牵着走,陈院一边说轻点轻点,一手去拍那姑娘翘臀。列宾员又笑倒一片,何宾经过时嘴里不经意哼出一句,“爱你一万年,”包子这次倒老实,规规矩矩走路,也许是他旁边就是昜主任。 郭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库里“太拔神,你看看哪个最好看”,库里把头转了一圈,正要说话,旁边呆瓜声“哪个漂亮一下哪里看得出,哪个胸大,我倒知道,瞧那18号,”三人都看了看,回过头相视**笑。包子听到笑声回过头佯怒道:“笑、笑、笑摆子,冇见过世面一样,”三人看了看包子,恰此时昜主任也转过头来,这三人同时带着无辜样去看易主任,昜主任立刻发现神情有些不对,一阵绯红,小跑离开。包子丢个脸色追了上去。这三人又一阵笑,德哥来了兴趣,一脸严肃“我怎么觉得那十号更大些,”乌鸦在边咶噪:“那十号呼之欲出大白兔,十三号沟壑难填万丈深,十八号波涛汹涌城墙倒啊,各有各的好,不相上下啊难分高低”。 嘻嘻闹闹人上了大半,走在最后面的是老班和小姨子,班嫂要去参加航空安全培训,没时间过来,幸好一小姐妹有空,就叫过来了,那小姐妹挺多才多艺,也不认生。在昨晚晚餐无偿给大家伴奏。现在看到这么隆重的仪式,问道:“姐夫,你们是想去温柔乡不回来吗,有小蜜带小蜜,没小蜜的这里还这么多美女可选择,叫我这个前来蹭假的女生怎么办呢?”老班赔笑道:“小姨,呆会你去找个海员,保证不寂寞,呵呵,就七天,我这帮兄弟姐妹估计也就最后一次能在一起这样乐呵了”。 正文 第四章 拍卖 同学们陆续上了船,都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房间,此次组委员安排每人一间,然而每一间装修风格都不一样。 小马寻了一个黄桔子房间,叶主任找了一个绿色小森林,昜主任找了一间天堂蓝色,包子就在易旁边找了一个稻草人房间,好像回到小时候外婆家一样,刘总看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房间,两小蜜一进去就羞红了脸,原来里面是受虐房,情趣木马,粗红绳,各种各样小工具应有尽有,让刘总这个专家都左摸摸右看看,生怕晚上不会用。 乌鸦果然是鸟类,栖息在一个鸟巢中。库里居然找了一个简易和尚打座念经房,看他平时那么爱群闹,此次却让大家都没看懂。好几个女生怕孤单,选择了大蜂槽。 游轮起航,同学们都来到了甲板上。有些规矩还是要传达的,比如不许在游泳池里.,不能进入驾驶舱,开饭时间也固定,并不是想吃就能吃。这群都是有涵养的知识分子倒也非常理解。 在一间小赌房内,小红艳手抚摸着麻将牌,脸突开花一朵,自摸。原来她正要一只小鸟,下位的陈院看看从牌里抽出一只小鸟,幸好没给你,要给你我的鸟至少我得多付一万,真是吃力不讨好。所以兄弟们有鸟千万别乱扔啊,正说着,甘总也掏出一只鸟,啪一声扣桌上,正要说话,却看小青也陶出小鸟。三人面面相觑。唯一的一只小鸟都能被那红艳小蛇妖摸到。刘总在旁笑道:我家蛇妖是不会缺小鸟的,哈哈,转帐转帐。”小青旁边的美女,甘总旁边的巨无霸,陈院边的小少妇都拿起手表点了点。刘总看了看,不多不少有好几位数字,说到,“今天终于可以怡下小情。” 姿媚不喜欢静坐,来到甲板上看海,只见游轮在海上狂飙,激起浪花飞起后又掉下,像极了雨雾喷泉。天空上的海鸥正自由飞翔,自己禁锢的心灵也随那海鸥在天空中飘荡。 姿媚不知不觉就来到游轮前部,看到了十多位贵妇坐在观光椅上,索性也在观光椅远端坐了下来。同为女性,她有时也会哀怨命运的不公,可自己就无法挣脱那根绳索,多少个夜里,自己总会惊醒,慢慢也就习惯那种不在乎了,如果爱情是美丽的童话,自己就是那卖火柴的小女孩,早已冻死在雪地里。 可谁又不渴望重生,真希望这个邮轮一去不复返。换来一次重生的机会。正想着,从远际漂来一片乌云,一个z字型霞光把这乌云切开两半。头戴黑丝太阳帽黄秘书也注意到了,“海上天气真是反覆无常,经常一会儿雨一会儿睛,我们可以好好感受一下了” 刘春花也抬头看了看,用眼神征求刘中梅的意见“我们还是到下面去玩玩吧,一下雨我们就跑不赢了。”只见叶丽红微抬着头说,“好美啊,这云黑也黑得一尘不染,金色霞光好像因为大团大团的黑让自身色彩更加绚丽”。 大伙都抬头看,只见那大团黑云突裂变成小团,然后炸米花般快速长大,长大到一定限度又裂成小黑团,如此循环往复。霞光越来越小,终于消失不见。黑云越来越大,一会就把天空遮住了,突然豆大般雨滴直砸下来,众人猝不及防。赖满香道一声快跑就往甲板下跑去,其他同学紧紧跟着。未到避雨处,大伙全身已湿透。最边上的姿媚却跟本没有跑,就让那雨滴砸在身上,不知是雨浸湿了自己还是自己沐浴了一把雨。 倾盘大雨足足下了两小时,雨与海连成一片,谁还能分的清海平面,游轮就如航行在海洋的肚子里。女同学们只能先洗澡,然后聚在船窗边一边听雨,一边小打小闹,述说这二十年的辛酸与幸运。雨过天睛,太阳又给淡淡的云披上了霞光,依旧那样绚烂。 倾盘大雨足足下了两小时,女同学们只能先洗澡,然后聚在船窗边一边听雨,一边小打小闹,述说这二十年的辛酸与幸运。雨过天睛,太阳又给淡淡的云披上霞光,依旧那样绚烂! 不知不觉太阳从那海面消失,天空暗了一来。船舱内同学们却很兴奋,晚饭后如约来到大厅,今晚活动的主题是拍卖。 这时小青站在主席台前,手拿着一面红色旗帜: “这是我班大一时第一场动动会入场会旗,第一次啊,我们刚开学两月不到,大家彼此都不熟悉,一场运动会让大家彼此相连,互相爱护。从此我们谁都知道了我们班一位女飞人,赖满香同学,她是我们班的巾帼英雄,是我们班永远的骄傲,凭一已之力就在大一称王,一人得到的分数点比其他班总和都多。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一百,十元一加。”“一百五。” “一百六,” “二百。” “三百”价格一下就涨上去了,坐在左后排的刘小平举手,“六百。”一副志在必得,其他同学一看,不好再争。 “六百一次,六百两次,六百三次成交。”第一件顺利拍出。 第二件拍品一双跑鞋,小青道: “这是我们班黄书慧同学四百米勇夺等二的跑鞋,当年她那飒爽英姿一定还印在同学们心里。同样起步价一百。” “三百,”乌鸦直接喊道:坐旁边的刘中梅紧跟着“三百一。” “四百”乌鸦伸出四根手指。 “四百一,”后边的郑华江不紧不慢,”五百,”“五百一,“”六百,“六百一,”“七百,”“七百一,”八百。‘这次老班没有出声."好八百一次八百两次八百三次成交,我想问问乌鸦,拍到女神跑鞋感觉如何,是不是穿在你脚上就能追上啊."乌鸦恬不知耻:"我拿了她跑鞋,看她跑哪儿去?" “第三件拍卖品是我们班生活委员仍在保管大学期间每一笔收支,也许是天下最透明的帐本,下面哪位老总拍下去交给你们的财务,叫她们好好学学。”起步同样一百。 “八百,”刘总直接报到八百,看来志在必得啊。 谁知最后面细娃子道:“一千。”这细娃子第一次聚会没参加,没有过去心中坎,也怪当时年轻,对金钱没有认知,随手大脚。后来同学们帮助,加上自身努力现在的经营也有声有色。 “一千六,”哇,同学们齐看去,原来是德哥,这德哥也是坎坷人,早些年为人守工地,现在有了自己的建设公司。 “一千六一次,两次,三次成交。这本帐本归我们的德哥,德哥的为人就像我们这个帐本一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给我们德哥掌声。”热烈掌声落下。 小青拿出一个破烂皮球, “这是我们班第一次去别的大学踢比赛,当时我们好像四比一大胜,从此就有了我们的llz,有了马斯,有了蛤蟆,有了阿粘,这些名字放在球场上才多姿多彩。不过虽然皮球有点坏了,不过它承载了我们多少幸福的泪水与吵架的囗水。起步价五百。” “六百。”啦啦队队长叶黎道。 旁边的刘春花小心说:“六百六。” 后面的姿媚直接说“一千。” 中间的金发美女伸出两根手指,“两千。” 小青一边道,“两千一次两千两次两千三次真败家。”一边做出心疼样。大家轰然大笑。 “接下来还有我的班书法大师张志强同学的作品,在大学期间获奖无数,好多才女暗恋。现在这幅奋发图强起步价五百。现在的年轻人字真是越来越差,不知是智能化打败了艺术,还是艺术生命力不够,以后这样的作品会很少,拥有它说明你有眼光。” “一千,”杨主席道,他是一个证券商,现在只有这些才是公关行货,“两千。”红艳也举起了手, 何总道:“三千,”他是张志强老乡,看来不想让他作品走出外省。“三千一次,三千两次,” “五千,”杨总道, “五千一次。” “七千。”啊同学们惊呆了,张志强自己报价, 正文 第五章 无头尸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拍卖见过打架的,可没见过拍自己的宝贝。同学们还沉浸在这是什么状况的情绪中,作品已经归张自强所有了。原来张自强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虽然工作之余前来求字者不少,特别是当了领导之后,但是内行看门道,现在的作品一身匠气,再也找不到年轻时那种飞扬跋扈的艺术气息。接下来的拍品还有曾宇睛发表在校报上的诗作,被陈庆真所得。曾宇晴是班上唯一一位发表过文章的同学,长得又秀气,深受女生喜欢。陈芳的通关笔记被毛老师所得。陈芳不仅上课认真学习好,做的笔记几乎全上考点,当时大部分同学不用书,只拿她的笔记复印一下,背上晾晒天,考试就能过关,这样一位才女人也活泼可爱。又漂亮。只是不明白班上为什么没人敢追。半场拍卖会就在杨勇的十年歌声里结束了。杨勇当年打得一手好蓝球,想不到现在一首歌也让全班同学眼含泪花。 自由活动时间里,打牌的打牌,吹牛的吹牛,健身的健身。每人都在惬意的享受着难得的空闲。 突然天空一道闪电斜劈下来,把海面瞬间画上了金色,闪烁一下就消失,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像闷鼓一样敲打在每人心里。雨哗哗啦啦就降落下来,好一阵暴雨,足足下了两个小时。在雨声里同学们进入了梦乡,不过该出现的声音还是出现了,那些婉转悠扬,那些激昂高亢,那些万马奔腾,那些欲叫还休,让整个游船犹如行驶在春色里,虽然此刻大雨漂泊。 库里静静地坐在床头,他并没有去敲那木鱼,脑袋里一片混沌,思考就像断了丝的风筝一样,无处着落,一会儿文化,一会儿意识,一会儿认知,一会儿大雨。矇矇胧胧中入睡。天蒙蒙亮,库里习惯性早起来,洗刷完坐在床头,正要拿出一本书来阅读的时候,过道里传来一个声音,哭腔中带着份外惊慌,船头……船,船头有……死……人。这声惊恐把好多同学都从睡梦中惊醒,纷纷开门来到过道上,看见十八号服务员正一脸恐慌地敲门,像从恶鬼手上逃脱一样,整个身体紧紧靠着门上,房间里面住着大副。房门打开时突然一阵冷风吹过过道,同学们都打了个寒噤,明明五六月天,怎么就冷了。同学们随着大副来到甲板上,在游邮前端正趴着一个身体,居然没有头,十支手指呈鸡爪状,紧紧的扣住脖子,像要把头紧紧抓住一样,同学们不由后背阵阵发凉。 地板上到处都是血迹,血迹图案就像一个恶魔正在用力割脖子般,无头尸衣服上也全身血渍,那无头尸应该翻滚过,同学们想到一个没有头的躯干,双手想去抓头,不断翻滚的样子来。有几个人当时就脸色煞白,呕吐连连,吐声中只听见大副声音:“这是船长,这怎么是船长 ,昨晚一点我还和船长廵视过一遍,怎么就这个样子,是谁,是谁干的,凶手一定在船上。”程毅从后面挤进来,他是以前的副班长,随机应变组织能力比较强。了解了一下大概,随即安排下工作,王龙剑,杨阳负责检查尸体,并找找线索,等警察来报告上去,同学们回到船舱,别看这恶心东西。大副接替船长工作,我们继续航行,柏学负责110并等待警察前来处理尸体。 杨阳、龙剑虽然都不是法医,但在骨科也浸淫了二十年,几乎没有不会做的手术,为人又较认真细致,此次虽然不是做手术,但要找些线索还真估计难不到二人。两人穿上鞋套手套,认真在无头尸上摸索一遍,龙剑道:“看脖子痕迹应该是用类似钢丝线勒断,此凶手力气怎么那么大,能把劲脖子都割断。” 杨阳附合道,“是的,这么大力我们同学当中应该没有,看血凝固程度应该在半夜三点左右,考虑到昨晚那场雨在十二点左右停,空气温度低,湿度大,应该在三点到四点之间,看手指上也有勒痕,船长应该反抗过或者抓住过那根绳子。” “奇怪,这么多血喷出来,流在地板上,怎么找不到等二个人的鞋印啊,也没有抹鞋印的痕迹,真是匪夷所思,”龙剑盯着地板说。 杨阳指着船舷说:“是啊,你看,尸体离船边还有二十多米,前面一段怎么没有血迹,就把头扔海里沿途该有血迹才对啊,” 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看来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头应该是被什么器具装入起来了。再认真检查一遍,全身体除了因痉挛导致的屎尿外还真没有其他发现。 以前两大做手术能手,看到伤口就像疱丁解牛般能分析得清清楚楚,而现在这条死牛除了没有头外,其中地方竟然无损,没有打斗,只有挣扎。龙剑继续推断道:“大半夜上夹板来,想干什么,难道是他的熟人,如果是这样,那凶手一定有所图,我们得当心点。” 杨阳扔掉手套:“我们现在下去,和大伙说说,叫他们别单独行动,吃饭睡觉最好结个伴”。 五个小时后,也就是十一点左右,搭载五个海警的直升机降落,三个海警与那具无头尸被直升机带回,留下两个海警保卫大家安全并找出凶手。其中一个长得高头大马,另一个确有些清秀,像个小娃娃脸。小娃脸道:“牛队,这件案子应该比较容易,就那么一条船,百十号人,我看我们晋升有望,这次你让小弟表现一次。” “好”那高头大马应道,“这案子要审查不出来,你还回你的运政科去,别来我们刑侦科丢脸。" 得令,小娃娃脸还真雷历风行,一会就把全体人员集中在大厅,其实主要是发生了命案,大家也非常配合,希望早些揪出凶手,好让大伙心安,该玩玩,该闹闹,渡个假还担惊受怕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现在开始每人简略写一下昨晚经过。”大家都很快写好,小娃脸像阅卷老师一样一一印证,可是没有找出一个凝点,再调查监控,也没有看到什么问题,通过监控查看半夜三点,船长一人上夹板,后面就没有了,六点左右十八号服务员去夹板打扫,然后惊吓跑回,监控也看得一清二楚。而在夹板上的监控却只有暴雨前的景象,暴雨致使短路,没有工作了,案发的场景一点都看不到。 小娃脸本来还以为能牛刀小试,想不到却试到石头上了,一脸难过的样子看着牛队。那牛队此时也在深思,如果不是船上人所为,难不成还有外星人,突降夹板,抜头而去! 折折腾腾又到了晚上,本来有下半段的拍卖因为有命案还未了结,暂时取消了,同学们三五成群聚一块,女生们全部混合到男生中,一则出于安全,二则异性相吸,特别是现在时刻,就是被开几声晖笑话也当作好乐子。两海警也在船舱里走了走去,希望找到些凝点,同时也能让大家心安些。 台球室一片闹轰,德哥又像回到了几十年前,一人单挑两人组,这技术还真不是吹。徐友谊也打得一手好球,击球精准,干净利落,落袋时都能听见具大的呯呯声,尧德根出手却温文尔雅,看它慢慢地滚动,却也不声不响到洞边咚一声掉下去了。不到一分钟,台上就剩一个8号,徐友谊大力一击,那8号像长了眼睛一样直飞进浻,大家正要庆幸噢还没说完,又哎一声,原来母球反弹进了另一个底浻,尧德根直剁脚,叫你小点力小点力,看又输一局。德哥点了根烟“再来,看你们服不服。” 叶海力与何利明在远端玩起了斯诺克,何利明倒挺牛的,远台进攻都有模有样,可叶海力就一菜鸟,哪个近就打哪个,明明轻轻一推能进,偏偏大力击杀,那该死球在浻囗弹一下跑到另一边去耀武扬威,像对叶海力说,来来打我啊,一局下来,何总居然超过一百四十七,叶海力却只有个位数,让旁边看球的刘思骑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叶海力羞红着脸说,再再来一局 不知觉,天空又一闪电劈过,跟随一阵雷声炸响,大雨又开始漂泊,同学们正玩得兴高采烈时,小娃海警跌呹撞撞跑到大厅来,不,不好,大……大副的头没啦 正文 第六章 无法控制的船 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有几颗还在滚动的台球撞击着球桌,此时就像一科滚动的手榴弹。同学们惊恐的看着那牛队,牛队倒挺镇定:“慌,慌什么,你怎么当警察的,没见过死人吗?带路,看看去,回去了就回你的运政科去。”小娃连海警此刻到没有争辩,一脸青色的走在前面。杨阳、龙剑、程毅、张豹也跟在海警后面,这张豹大学时就就有一副好胆色。据传,大二时上解剖课时开玩笑说,只要谁给我50元,我就在停尸房过一晚。到底有没人和他对赌倒不知情。女神易主任走了几步又退回去了。 驾驶舱门没有关紧,风吹一下,门就呯呯作响,给黑夜平添一份诡异,只见一个躯干斜躺在座位上,没有头,血从天花板上滴下来,一滴一滴,有的落在尸体衣服上,有的还落在颈脖子里。尸体双手紧紧抓住颈部。血腥味弥漫在驾驶舱。张豹吐了吐口水,里面带出几粒米饭。 牛队胃部一阵抽搐,也被惊吓到了。这凶手怎么作案的,连打斗都没有。十多年的刑侦,见过各种各样的死人,像这种样子还是首次。 杨阳近距离看了看颈部,看着龙剑说:“和船长的死法一模一样,也是被钢丝绳一样的东西勒断的。”龙剑看了看地板,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还是没有鞋印,真是蹊跷,幸好有监控,我们去看看。” 众人来到监控室,迅速调看。 九点,驾驶舱内灯光柔和,大副左手喝着脾酒,右手把着舵,嘴里诅咒着鬼天气。九点十分,从旁边拿起了电话,估计是打不通,狠狠的把电话摔在台子上。十分十二秒,看不见大副的头发,就像平白无故隐身消失了。此时,大副还在握住船舵,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隐身的地方越来越多,一步步往下,眼睛看不见了。十分十四秒,大副也许感觉到了疼痛,双手去拍打头顶。嘴吧大大咧开。像是脑浆被挖掉一样。十分十五秒,鼻子看不见。十分十六秒,嘴巴也消失。突然一阵血从颈脖子里喷出来,像红色喷泉般直接射到天花板上,印出一个大红菊花,血液反弹掉下来,座位四周,躯干上,到处都是鲜红。 那双手紧紧抓住颈脖子,痉挛一阵斜躺在位子上。颈脖子里汩汩冒着鲜红。顺着肩膀流进衣服里。衣服里还冒出血泡泡。咚的一声,大伙吓一跳,回头看,只见那小娃海警倒在了底板上。大家一阵手忙脚乱,小娃海警才醒过来。 大伙迅速回到大厅,杨阳道:“快,快把门锁死。”龙剑迅速跑到主席台话音室。“请大家迅速到船厅集合,已经休息的快起来,迅速到船厅集合。” 不到五分钟,全体人员全部集合在大厅里。红艳穿着黑蕾丝,魔鬼般惹火的身材,山峰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大腿配着一条黑色的超短裙,性感无比的站在角落里。大伙好像忘记了危险,目光全盯着那红艳,像狼看见了猎物般。刘总赶忙走上前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红艳身上。 门也迅速锁上。这时,小娃脸海警突然道,“谁?谁去开船。” 大伙你看我,我望你,有的同学还不知道发生了事情,问道?“怎么没有人开船啊?我们是来渡假,不是来开船的,难道那些水手都死光啦。” 牛队看了看众人,装出一副镇定的表情来:“大副被人杀了,现在没有人开船,发生了两起凶杀案,没发都假了,我们要返航。这个作案手法很诡异,但是天网恢恢,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老班打断到:“先找人开船,二副,二副在吗?”人群人中走出一个小年青。身穿小马夹,哭丧着脸,“我,我不去,我是来实习的,帮着船长打下手,船长早上就死了,现在我也不敢去开船。牛队好一番好说歹说,那小年青才到:"你们派一个警察配着我。” 牛队看了看小娃海警,小娃海警摸了摸腰间的枪,道:“我们走 ” 没过十分钟,他们又回来了,二副绝望的望着大家,目光散乱,小海警说:“现在船没法控制,我们现在一直大海深处行驶,舵也转不动,电源也无法?断,所有按钮都失灵,援助电话也打不通。” 这几句话太震惊了,有几个小同学都吓的哭出声音来了。“如果前方有冰山,或者暗嶕,等待我们的只有船毁人亡。我们得赶快想出应急办法,不能坐以待毙。”牛队道。 小娃海警与二副哭丧着脸又急忙跑回来,“求助信号现在都发不出。” 正文 第七章 cs 这一个绝望消息彻底炸开了锅。好好一个渡假现在就变成了地狱之行,而且没有回头路。几个同学来到窗边,看着滂沱大雨,那雨好像是在好像就是来为这游轮送行。好几个女生痛哭起来,姿媚内心突然一阵开心,问人世间什么时候能有公平?人与人什么时候能有平等?也许就是在面对死亡时,你没法逃避,没法挑战,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之剑割你肌肤,斩你手足,你却动弹不了。 有救生艇吗?在人群中有一个目光坚定的人,看了看四周。走到二副前:“有没有救生艇。”说话的是邓雄伟,人虽然并不像名字般长得雄伟,但内心极其坚毅,也许这是他父母的愿望真印在其内心里,据说他曾接诊过一个车祸病人,全身二十多次骨折,其他医生都选择放弃,他却看在病人瞳孔还没散开的人道主义份上,奋战了一天一夜,其间未喝一囗水,进食一粒米饭,手术成功后还能谈笑风生。 二副看了看外面的大雨,绝望地说道:“有六艘,但是我们现在放下去也会被海浪吞噬。” “有就行,只要雨一停我们就下去。”这句话像星星之火燎原在每人心里,只要有脱离这艘通往地狱船的机会,大家就会有生存的希望。 近两百双眼睛盯着窗外,真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雨一点都没有减少,两个小时在焦急等待中过去了,雨却作弄人般丝毫不见减小。“我们去玩玩cs吧,雨停了叫换一声。”说话的是库里,这人就爱在苦中作乐,好像不知悲哀为何物。据说大学毕业后去考一个心理学方向的研究生,虽然没有考上,却丝毫不以为意,跑去做了销售。 “我去,”“我去,”“我也去,”人群中附合的人还不少。如果在焦急的等待死亡,还不如在快乐中偶遇死亡,至少这段时光会有意义一些。 徐友谊、龙剑、杨阳、刘总、张豹、小马、谢副院长、小青,穿上了红色对战服,也许是和班上球队队衣颜色相近。姿媚也跟着进来加入了这一组。库里,德哥,甘总,文涛,包子,郭霖,杨勇,周强,穿上了篮色对战服,也跟了一女生,居然是昜主任。 大伙穿戴好了,帽子上前后左右四个红圈,前胸后背各一大些红圈,只要瞄准打中一个红圈,算赢一局,如果中了三枪就死亡了,枪也没法感应。简单说好规则后,两方人员就进入了各自战斗区域。 郭霖找了一个假山洞隐藏起来,包子左手拿枪一直葡茯前进,库里小心翼翼跟在后面,接近灌木丛后直接一跃躲了进去,昜主任巾帼不让須眉也跟了上来,在前沿阵地壕沟躲藏,周强身手矫健快速爬到瞭望台上趴了下来,甘总、杨勇、文涛三人呈犄角沿着左边干河床摸过去。刚进入红色队占区,甘总头灯亮了一下,头嗡嗡振动了一下,还好,还有两命。三人立马趴下,杨勇朝瞭望台打了个手势,九点方向。周强迅速站起,开枪,迅速趴下,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对方亭子里一红灯闪烁一下,周强作了一个yes的动作,杨勇,文涛立马爬起来,一左一右冲向亭子开枪射击,只见那灯闪烁两下就暗淡了.谢副院长拿着枪无奈的走出来,因为他已经牺牲了,连中三枪。还正沉浸在打到了一个人的兴奋状态下就退出了游戏 杨勇文涛并没有占领亭子,迅速退回到壕沟里,在退回当中幸好跑得快,小马已经躲在一座假山后朝他们开枪,幸运是两个人,让小马犹豫了一下,机会稍纵即逝,奥恼的摸一下头,却不知这动作被周强看得清清楚楚,连开三枪。 幸好那感应器有点迟纯,小马身子震动两下,迅速滑下去,躲进壕沟里,捡得一条命。刘总轻轻问道:“你怎么就两条命没啦,刚才打中了没,我刚才看到谢院长走出去了,他怎么就被干掉了?我们先辙退,看来蓝色队要强攻这里”。 也不等小马反应,迅速退回到碉堡里,姿媚、小马也紧紧跟着进了碉堡。 红方左边战线上,龙剑,小青,张豹壕沟里摸索着前进,杨阳徐友谊却强势从中路突破,直接越过壕沟,穿过小水塘,躲在一堆石头中间 周强一直盯着中间两人,因为那石头太大且乱,无法描准目标,小马在碉堡里也发现瞭望台上有人,可是只能看见枪,没法攻击。两眼就死死盯着那杆枪,想报两命之仇! 战场一时陷入僵局,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等了片刻。那杨阳是个急性子,实在不耐烦了,迅速爬上石堆,往山头冲去,只听帽子嗡嗡震动两声,不敢不顾,继续冲下去,如果回头就真心没命了。刚翻过山头滑下山坡,胸前也震动了一下,靠、三命都没了。库里在灌木丛里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再看看旁边,该死的徐友谊还躲在石头中,在旁边也能分散敌人注意力撒,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战场又陷入一片沉静,杨阳悻悻走回休息室,看了看谢院长,往地上吐了吐囗水,仗不是这样打的,一点配合都没有。谢院长傻笑回应道“图个开心”。 德哥跟着包子后面慢慢接近小山头,包子探出头来看了看,向德哥做了做朝右边包抄的手势,德哥迅速滚动几圈就身隐藏在最右边小水沟里。 包子看德哥藏好后,把枪往山上一坚,躲在壕沟里的张豹不知是计,站起来迅速描准开枪射击,也不知打了几枪,自己身上却连续响了三下,帽子灯全灭了。张豹端着没有灯光的枪走出来,心到我草,谁打得我啊 包子看到张豹走出来后,迅速起身,冲下山头,也跑向中间那石头堆,徐友谊看得真切,连开三枪,幸好包子跑得快,只中了一枪就躲到石头后面。 两人就在石头堆前后躲着,一时都不敢动。包子朝瞭望台上周强打了个瞄准手势,脱下左脚鞋子,用枪把顶着鞋子往假山左边爬行,徐友谊一听山左边有声音,探出头一看,一只脚在爬石堆,机不可失,往右冲出,就要狙击包子,还没跨出两步,头上震动两下,胸前也震动一下。gameover. 小马在雕堡里也一直盯着,确无能为力,只能看到自己方队员,就这样白白失去两个队友 包子躲在假石头后,用手试了试石头重量,发现这石头还真轻,原来是用塑料造的,想想也的确合适。这是在船上呢? 包子找了个七字型石头,顶在前方,匍匐前进,穿过小水塘,直接跳进敌方壕沟,小马看着包子,囗水都快流出来了,可打出的枪如石沉大海。全被石头挡住了,小青,龙剑和还呆在壕沟里,他们两人都是沉着稳健的战士,不会轻易出马,出马想必定有所获。小青嘴里嚼着囗香塘,小心说,“最左边那边有一个,现在后面有一个,我们一人看着一方。” 包子在壕沟里呆了一会,掏出小刀,在假石头上挖了两个小眼洞,用头顶着石头爬行。 龙剑看见一个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也想去找一个,稍微抬下头,头盔嗡嗡响了一声,此命危矣,敌人太狡猾。向小青说到守不住了,小青也放弃防守,转过身来一起盯着,只见到那石头还在往前移动,小青推了推龙剑,对视一眼,迅速分开,准备左右夹击。 正文 第八章 暗夜 包子从假石头洞眼里看得一清二楚,心道:“妈的,要被包饺子了,那几个鸟人怎么还不出来支援,就知道躲、躲、躲,都不晓得分析一下形势,他们都死掉了3个了,真是一帮饭桶。”骂归骂,保命还是最重要的。迅速退回到一个安全点的地方。闭眼沉思一会,想想怎么化被动为主动,战场又一片沉寂。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唯有等着队友来支援。睁开眼睛一看,妈呀,怎么那么黑啊? “兄弟们停电了,大伙快点摸出来。”休息室的杨阳吼道。此时本来黑夜,下面又下着滂沱大雨,船内没电,对战区一片黑乎乎。 “曾艳明,曾艳明,你在哪儿呢?”原来昜主任离库里最近,她此刻喊叫起来,内心呯呯直跳,冷汗都冒出来了。从小到大,从没见过这么黑的夜。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我在这呢,你别走动,不要摔跤了,我摸过来。”库里匆忙应到。 呯!好像有一个人从高处掉了下来,“妈呀,摔死老子了,兄弟们来扶扶我,可能崴到脚了。”原来周强从瞭望塔上下来,不知怎么一脚踏空,手也没抓老,从阶梯上摔了下来,幸好阶梯并不太高。 “别动,我来扶你,不过要给老子打上两枪,哈哈”小马次刻还有心情开玩笑 “啊,”一声尖叫,姿媚的声音,就连尖叫都那么好听。“老公快来牵我,我掉沟里了。”“乖乖别拍,摸到你了。”刘总应该牵到了姿媚的手 “杨阳你唱首歌吧,让我们知道方位在哪啊?”小青大声说。 “你有我有全都有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那杨阳唱歌还真不太在行,唱得跟鬼哭狼嚎似的。旁边的谢副院长不知时寂寞还是胆小,为了压惊也接着唱:“水里火里不回头,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嘿呀依儿呀唉嘿唉嘿依儿” 用鬼哭狼嚎来形容杨阳的歌唱,那谢副院长简直把鬼与狼都驱赶走了,顿时恐惧感从大伙心中消失了,原来难听的歌还有这个功效。 大伙都和着歌曲“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嘿呀依儿呀唉嘿唉嘿依儿,把这暗夜变成了九州。 欢笑歌唱里,库里牵到了女神易主任的手。夜很黑,易主任心里却一阵温暖,思绪飞到了二十多年前,两个联谊寝室去郊游,风华正茂的易主任就坐在库里的自行车上,别看他个子小,力气倒挺大的,一路飞奔,后面连自行车都受不了,爆胎了。那时多么腼腆的一个小男孩,话都不敢和女生说,毕业后却跑去做了销售,第一次回来见面就呼自己为他的女神,还不惜和包子争宠。看来真是环境改变人啊,也不知他有没真喜欢过自己,不过牵着他的手还是感觉很安全,依稀就像当年坐在他的自行车上,在车流中穿梭。 岁月荏苒,二十年就这样无声无息过去,如果重来一次,不知他会怎样选择? 小马摸到了周强,”“没事吧,我摸摸看。” “扶我起来吧?我试试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想当年周强也算一个强人。在学校篮球场上斗牛,在人群堆里杀进杀出,轻伤不下火线,崴了脚再来,肿了手指头继续干。非得拼个你输我赢。现在虽然上了些年纪,但是身材绝对是班上保持最好的一个。也怪刚才太自信,怎么就掉了下来,也许是干了两个敌人太得意忘形了。 小青也摸过来了,两人架着周强,东倒西歪摸到了休息室,刚好也抓到了包子。 “我们都到齐了吧”杨阳道。众人都应了。 一行人摸索着往前走。库里还是牵着女神的手,在这样黑夜里,都没有难为情。对于库里来说,也许这就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候,绝望给了黑夜,黑夜给了机会,机会倘若失去,真有可能再无来生。梦如果有始那就让它有终。 库里紧紧牵着女神的手,生怕走丢一样,女神轻轻道,弄疼我啦,后面包子却听到了,“你们干什么?” 昜主任顿时脸上羞得火辣辣,幸好黑夜谁都看不见。索性不解释,在这时越解释就越是掩饰。却听到库里说:“我差点摔了一跤,把她手抓疼了。”众人齐道。“去,”“库里抓住机会哟,该出手时就出手啊,周强崴脚了还不忘用歌声来调侃。众人一致哄笑。 这行人摸索前进,突然前面停了下来了,只听见甘总说“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全是墙壁,我们来时,从大厅门出来,左拐二十来米就到了这里,现在怎么摸不到大厅门。” “奇怪,现在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们近两百号人在大厅应该很大声音才对啊,我们离得这么近,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姿媚紧张的说到。女人心就是细。她一说,大家都意识到了。 紧张绝望的气息像毒蛇一样钻进了大伙心脏,女神赶忙抱紧了库里,也许这样她才会感到安全些。 正文 第九章 老鼠 库里抱了抱女神,双手拍了拍女神后背。在耳边轻轻地说:“放心,有我在呢。任何情况都别松手。除非我叫你松手。”“嗯。”女神应道。内心有些小放松。 “看看是不是门关上了,我们大家四处摸摸,先找找能发光的东西。”小马说道。 “这里有楼梯,往下的,下面是餐厅,我们大家下去找找。”郭零小不点摸到了楼梯。一行人跟着郭霖到了楼下,还真是餐厅,因为大伙摸到了凳子桌子。餐厅好大,又半天过去了,嚓,一点火苗窜起,原来文涛找到了自动蜡烛,烛光在那么大的空间里虽然非常弱小,就如一只秋夜的萤火虫,可此刻在大家心里却无比光明。文涛舒了一口气,“终于摸到你了,”还亲了亲蜡烛。 “看看抽屉里还有没有?”在角落里还真找到了两大把,足有四五十支,众人悬着的心都放下来了,稍微松了一囗气。包子道:“都点上,太暗了,来个烛光对战。”估计心情还沉浸在cs当中,也许他杀入了敌区,不甘结束战斗。 “去死,我们去找大伙。”杨勇到。郭霖已经点上了第四根,文涛过去把剩下的蜡烛全抓在怀里,“节约点,夜还长,” 虽然有了烛光,库里还是牵着女神的手,女神感受到了大伙的眼神,脸上稍微有些难为情,可库里好像并不知情般紧紧握着,索性也就听之任之了。有人牵着总比没有人牵好。 众人此刻并没有心情开玩笑,借着微弱的烛光到了大厅。原先通道的门只是虚关。 大厅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好多凳子东倒西歪,一片凌乱,什么情况这是?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多问题盘在大家脑海里,可谁都没有问,因为此刻对于在此的人来说,没有人能解答。, “我们去找大伙,”小马道。应该是想找叶黎,他心里一直惦记担心着。只是不好明说。张豹却说:他们不会坐逃生艇去了吧?”龙剑也想到此处:“我们去看看。” “我知道在哪,”谢副院长道,上船时特意带着小蜜在船上逛了逛,大伙跟着走,走下了四层楼梯,来到左侧通道,一看三艘救生艇还好好存放着,又跑右边一看,也没有人动过。 “我们在这里等,还是去找大家?”大伙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说找,有的说不找就在这里等,叽叽喳喳没个主义。小青突然高声说,“我们现在十八人,分成四组,每组四人前去寻找,两人留在这里看守等待大家,留守就两位女同志,半小时会合。”“啊,我不敢,”易主任忙道,脸色刹白,要知道此时船上已经发生两起命案了,两女生守,还真有些不放心。“那就刘总和小莲这里守,一组搜大厅那一层,二组搜第六层,三组搜第五层,四组搜等四层,行动,谁跟我来?” 包子和郭霖来到库里和女神边,也许是因为老乡的关系让大家互相依靠。 雨滂沱一直下,刚才有部分同学去cs对战了,在大厅里的同学们除了等待就是焦急等待。命运之神似乎是拿大伙开玩笑。不知谁道一声:“我们来唱歌吧,这个主意让大伙都踊跃起来了,老班小姨走到主席台左边钢琴边,优雅的撩下裙子,双手抚摸一下钢琴。一曲优雅的琴声飘来“冷咖啡离开了杯垫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拼命想挽回的从前在我脸上依旧清晰可见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回忆的画面在荡着秋千梦开始不甜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又何必去改变----”一曲《不能说的秘密》让大家好像忘记了身处绝境。都心陷优美琴声中,大伙如如痴如醉,真是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可是那小姨却走下来了,不知谁唤一声何斌何斌,大伙跟着呼唤。随着偶像华仔的老去,何斌却越发华仔了,“我本来不想唱冰雨的,可是外面下着比冰还冷的雨,我还是唱冰雨吧” “我是在等待一个女孩还是在等待沉沦苦海一段情默默灌溉没有人去管花谢花开无法肯定的爱左右摇摆只好把心酸往深心里塞我是在等待你的回来难道只换回一句活该一个人静静发呆两个人却有不同无奈好好的一份爱啊怎么会慢慢变坏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依然如故,就如华仔再现,可是好多小同学却是第一次听这首歌。 刚唱到一半,灯光闪烁一下,“啊!!”众人尖叫起来,“老鼠老鼠,啊好多老鼠,好大老鼠。”只见大厅里不知什么时候钻进来了老鼠,成千上万只般乱窜,好多胆小的女生跳到男生怀里,却也有男生跳到其他男生怀里。大厅顿时一片混乱。章华不知什么情况跳到陈芳怀里,那陈芳本来就害怕,旁边还跳一个人来,猝不及防,两人都摔倒在地板上,一只老鼠还爬到了陈芳脸上,把陈芳吓得鬼哭狼嚎。抓住老鼠就往旁边扔,不知怎么偏偏就扔到章华脸上,见那章华一阵惨叫,从脸上把老鼠抓下来,手慌张扔到了空中。 大厅乱哄哄,两个海警也没见过那么多老鼠,也是六神无主,都忘记了自己职责,不知谁说了一声,老鼠会咬人,快跑。 大家就像无头苍蝇般乱跑,有人要往cs对战场t通道那边跑,只见牛队一脚就把门关上,“不能去,老鼠会带过去。大伙往东南方向跑,到第----”话没说完,一只老鼠从空中砸来。不愧是警察,机智往边上躲了一下。正要去维持秩序。 灯光闪烁两下突然灭了。四周一片黑暗,老鼠却横冲直撞,逮人就咬,大厅内哭爹喊娘,惨叫连天。 “往我这边来,我在东南门,”说话的是吴远水,这家伙遇事非常冷静。据传毕业后第一年没去找工作,跑到南昌大学考研,在图书馆大楼四楼看书,突然大楼摇摇晃晃,同学们拼了小命跑,唯独他还沉浸在书本里,等大家走完才慢悠悠下来,原来是四级场地震。真是有些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气慨,依然故我。 有部分同学听到了,往吴远水这边摸来,吴远水站在门口却没有走,对摸过来的同学说,“靠着墙,做跳跃运动,不误伤,可防止老鼠咬人。”陆陆续续有七八十人出来了。 大厅重归于寂静,吴远水把门关上,我们现在去找救生艇 正文 第十章,僵尸跳 库里左手撑着烛火,右手牵着女神,跟着包子后面,郭霖紧随其后。在四层搜索起来,从船头开始寻找,每个房们都用力敲打。郭霖小不点高喊:“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应一声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 从窗口隙缝里漏出来的风吹着烛光,烛光忽明忽暗,给黑夜添了一份生机。四人一路仔细搜寻。都快到船尾了。包子道:“怎么没有人呢?真是奇怪!”“啊!脚上有东西。有东西踩我脚”库里弯腰低头看了一下,妈呀好一群老鼠狂奔图。一把就把女神搂到了背上,紧紧靠在墙边。成片成片的老鼠在过道里飞奔,好像后面有群猫在追赶。没命般的疯跑。女神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搂住库里。包子郭霖随脚踢飞了几只,吱吱叫几声,翻过身来重新跑,可是也奇怪,并不去报复咬人,只顾往楼梯上逃窜,还有好些个老鼠直接跳在鞋子上,毫不停留又跳开去。 “我们回去吧”。库里背着女神就要往回走,瞬间船体摇了摇,地板剧烈抖动。颠簸一下复归平稳。库里差点就把女神摔了下来,幸好力气还够大,踉跄一下重新站稳了,四人正要往回去。 “啊,好像又是老鼠”远端楼梯上传来尖叫声。紧接着七八人叫喊起来。 包子往回走了三十多步,见到一群人正摸着扶梯,这群人看到了烛光就像看到了救世主般欢呼雀跃。纷纷跑过来,围上包子库里几人,程毅看着库里背着女神,忙问道:“什么情况这是?扭到脚啦!” 女神慌忙从库里背上滑了下来,惊恐的说:“我,我怕老鼠。”郭霖小不点冷不丁,“我也怕老鼠,怎么不背我啊?”“去去去,我们现在快去救生艇那里。”库里岔开话题。“你们那发生了什么情况?”程毅忙将大厅里的事情简单说了说,包子来到人群后面,看了看人不多,问道:“还有人呢”。“大厅里就散了,我们好像从大厅后门出来的,当时老鼠太多了,乌漆墨黑的都看不到人,半天才摸到这来,大伙都不知要摸到哪儿去?幸好碰到你们。”程毅应到。 刚回到集结处,不久就看到小青组带着七八十人回来,这群人还有说有笑,嘻嘻哈哈。原来他们到了五层,看到七八十人在过道上做跳跃运动。得亏吴远水同学指挥有方,让后人双手搭在前人肩膀上,双脚不停有节奏跳跃,七八十人整齐划一,那不就是僵尸出行吗?还别说脚下的确踩死好多些倒霉的老鼠。 杨阳组也带回来了二十三人,正是海警大副邓雄伟他们。可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小马组。大家趁空点了一下名,发现大部分同学及海员都在。独独丢失了叶黎、刘春花、王娟、老班和何斌。 终于半小时到点了,远处烛火摇曳,“小马,接到人了吗?”“毛都没一个”小马应道。来到近前,小马就喊起来了,“叶黎叶黎,你在哪儿呢?”谁知人群里却没有人应答。小青一把拉住小马,“所以人员都到齐了,就少了,叶黎、刘春花、王娟、老班和何斌这五个。”雨势渐小,经过一夜的折腾,东方开始泛起一点点白,犹如新生,让黑暗开始退缩。朦朦胧胧中要迎接第三天的到来。二副看了看远处说:“天亮了我们就放下救生艇,离开这艘倒霉的船,只是可惜了,哎” 叹了一口气,估计是心疼这艘昂贵的游轮,可是比起生命来,发现生命的价值或许更重要些。 人生如此,当你开心时悲伤已经在潜行,当你悲伤时往往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当你希望它不要发生,它往往就会发生。马斯有点后悔离开叶黎去玩枪战了,一时的快乐往往会带来一辈子的悔恨。一如当年实习时离开她,为了爱好、为了工作,往往就成了借口。爱只有在失去时才会心痛。以前的争吵别扭哭泣就是希望得到更多的爱,可是这些争吵别扭哭泣却剪掉了爱的翅膀,无法再让爱飞翔。 在岸上,一杯酒或可解愁,让痛上更痛,痛到死方为不知。可现在在如此绝境我竟离开了她。也许,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会离开我。 “不行,我不能丢下她,你们给我留一艘,我得找她。”小马带着哭腔道,小青望向二副,二副道:“没问题,五艘能坐下这些人。” 一味责怪自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抱怨,咀咒不会让心处之安然,唯有找到她,死亦其所。马斯从文涛那里抓了两根蜡烛点上,就要行去,确见阿虎、小青、文涛也跟上来。“我一个人去,你们先走,我会追上大家的,如果、如果,来生我们还做兄弟。”小马一把扯住把金发美女,“难道你也要象我一样寻人。”小青苦笑一下离开。阿虎还跟着,小马直接踹了一脚,“回去,是兄弟就回去,”阿虎悻悻离开,马斯还要去踹那文涛,却见文涛冷冷道:“我的亲人我要寻” 马斯文涛急急离开,我找一楼,你找二楼,文涛的声音好冷好硬,犹如雪地里的冰柱。或许此刻他的心亦冷,犹如看破红尘,再看尘世的人生会突然觉得很好笑,得亦枉然,失亦枉然,爱如此,不爱又如何。生命本来已经如此脆弱,争与不争,最终都会失去。上苍捉弄于我,我不哭也不笑,静静如冰水滴那雪地,谁会让谁更冷。失神间,摔了一跤,捡起蜡烛前行,根本就不去揉搓伤痛处,或许没有感知,或许心不痛才是最大的痛。 马斯一到二楼就喊叫起来,叶黎叶黎,一声比一声大,一声又比一声嘶哑,慢慢带上哭腔,那是控制不住的泪珠往心里咽,马斯不放过一个角落,仔细查找,简直要把二楼翻过底朝天。也不知寻了多久,好像在船体中间,透过船窗往外看,自己正比海平面稍高些,太阳像要冒出一点点头,光芒直射过来,虽然美丽却又孤独、冷漠。色彩的美丽与丑陋全在于心。 光线消失,一阵暗影投来,马斯抬头一看,只见前方一艘具大的货船,好像越来越近,船体越来越大。 看来要撞船了,马斯不敢丝毫怠慢,恨不能一分时间用成十分,一百分。凡眼能看见的地方急速扫过,一路飞奔,哭喊起来:“叶黎叶黎,你在那儿啊?快应我啊,”泪水大颗掉下来。叶黎叶黎,马斯冲到了货舱,看到有货拦着,不管不顾直接撞过去,快速巡完,绝望的正要离开时,一声痛苦的**传来, 马斯飞跳到声音处,原来是一个货梯,声音就从货梯上面传来,迅速叠起几件货物,不管不顾爬上去,货梯上面正是那五人,横七坚八躺着,叶黎的脚还在何斌脚上,迅速摸摸大家,一切应该安好。老班已经醒转,正抬头望着货梯井。一脸不可思议状。 小马专业知识派上了用场,迅速弄醒了剩下的四人,大家大眼瞪小瞪,好一会才从迷糊中醒来。千幸万幸,这些都是不世出的医师,掉下来还知道怎么保护自己,都无甚大碍。一一扶下来后:“我们得快点去三层救生艇那,有一艘货轮离我们很近。”马斯此刻倒理智起来了,泪水早已干了,也许找到了人,就是葬身海底又何防。迅速来到楼梯囗,五人往上爬,马斯却飞奔往下,文涛文涛呼唤着,那文涛也寻到了船尾,没有见人,自是十分焦急,不过对于快撞船的险情却毫无意识,快上来快上来,人找到啦!文涛应了, 一行七人奔向三楼船体右边救生艇处,救生艇正要往下往,呯的一声,剧烈撞击传来,游轮左侧已经撞上了货轮。 正文 第十一章 鲨鱼 游轮剧烈的摇晃起来,巨大的水浪打到了甲板上。铺天盖地的水浪从空中倾泻下来,给众人来了个透心凉。王娟是一个娇小美女,水浪直接把她掀翻在地,顺着水流往船边漂去。不好,就快从船边上掉下去了,文涛一个飞跃,抓住了王娟手。两人还在顺着水流往下滑,文涛上半身也快出了船边。说是迟那是快,左手一把抓住栏杆,控制住了下滑趋势。何斌也飞速上前。双手紧紧抱住住了文涛脚。文涛得以借力,稳住了身体,王娟悬在了半空,一脸惊恐,秀发衣服全湿透了,不知里面有没有泪水。双手紧紧抓住文涛右手。“抓紧了,我们把你拉上来。”幸好船体已经开始回正,大伙趁此机会,忙把王娟拉了上来。死里逃生的王娟瑟瑟发抖,抱着文涛直哭。 大伙快速坐上了救生艇,解开了绳索,极度惊险里终于到了水面。小艇在巨大的海浪中穿行,众人逃过一劫,慢慢安全了。心情也舒畅起来,原来幸福感就是这样获得的,未免太刺激了吧,还上少来几次为妙,最好一次都不要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真是,过了大浪区,还就看到了前面五艘小艇。 不到十分钟就追上了大伙,同学们见了都欢呼雀跃起来。老班把小马与文涛的手高高举起来,迎接众人的膜拜。英雄的出现往往并不是超能力,而是你要足够的毅力与坚持。毅力往往也爱情分布开。 同学们逃出了生天,又有说有笑。虽然并没有完全脱离险境,还要找到一艘大船才能回家。昨天晚上的雨下得太多了,天空中已然没有一丝云彩。慰蓝慰蓝,与慰蓝的海连成一片。幻化成仙境一般,海里还能看到五颜六色的,千奇百怪的小鱼。要说景色不美那是骗人的,要说景色很美那也是骗人的。虽然逃离险境,可并不等于大伙获救,大部分同学还是焦虑的,心情焦虑,景色又能美丽到哪儿去。 陈根明身边的小少妇,抿着嘴肤白如雪,身穿小睡衣。波涛上边一粒细细黑痣更是媚惑无限。望着陈说:“我有些渴了。”陈根明也不看看救生艇里有没有备用水,直接抱上亲了过去。少妇开始还有些小抗拒,当着这么多人面,可是脸红归脸红,或许接吻真能解渴,慢慢就沉醉其中,就在大伙眼前如饥似渴亲了起来,还嘤嘤呢喃。好几分钟,少妇像要透不过气来了,终于推开了陈根明。站在旁边的曾宇睛道:”我终于知道相濡以沫是什么意思了。” 陈根明享受般的咂了咂嘴。向一个海员问道:“艇上有备用水吗?”海员拿出一瓶扔给他说:“只有五十来瓶,我们得节约些,每人不到两瓶,简单分一下,女土优先,每人两瓶,男士每人一瓶。”小少妇打开水瓶,轻轻的喝了一小囗,望着远方,刚好远方一只海豚跳出海面,优雅的落下去,后面接下来又一群跳出海面,壮观极了。大伙以前只在海洋公园见过一些海豚表演,从没有见过这般场景,真道是悲伤中也有意外收获啊。 救生艇的燃料有限,茫茫大海怎能让你随意开。因为要看到大船才能获救,索性都关掉了发动机。任其在海上漂流,只能等到大船路过。可是一上午过去了,太阳光不再柔和。大家希望开始变成了微微失望,有的人水也喝完,拿着空瓶子捚来捚去。库里坐在女神边,望着海水出神,像是在怔怔发呆,也像在欣赏美丽的鱼群。水一囗都没喝。女神问道:“喝一囗水吧,我们两人有三瓶,还剩两瓶半多,你不喝我也不喝了。”库里摇了摇头,没有回话,挠了挠女神的手,用手指轻轻地在女神手掌上画了一个小圆圈。 达子工作后体形完全变了样,用胖来形象并不形象,应该用超胖来形容了,如果你让他饿上三天,然后去找腰间的皮带,一定要翻开三层皮囊来,胸一层,肚子两层。达子早已把水喝完,瓶子也左捏捏右捏捏早已变了形,感觉无聊得要死,话也不敢多说,遂把瓶子扔向了海里。瓶子一会就冒出来了,在水面漂了漂,突然一个大鱼头钻出水面,一囗就吞掉了那瓶子。包子看得真切,急忙拉着旁边人道:“那只大傻b鱼,瓶子也吃。”同学哈哈笑了起来。突然小艇晃了晃,“不好,是牛鲨,牛鲨要攻击我们,快,快走。”同学们都惊恐的看着那足有一丈多长的牛鲨,露出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都快有鲨鱼一半长。心呼呼直跳。海员开起马达,急急逃开。那鲨鱼追了一会,一个转身。其他小艇也急忙四散逃开。 又躲过一劫,同学们长吁短叹,纷纷批评达子乱扔东西。那达子低着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谁会想到一个包子也会引起血案啊。 “不好,我们碰上了洋流,方向都不受控制了,怎么这么激烈的洋流,估计遇上了大海啸。”两三个海员都哭丧着脸。也许,这次真的死定了。 正文 第十二章 少年剑 古时有个书生,做了一个词,单题那贫苦的恨雪:古 广莫严风刮地,这雪儿下的正好。扯絮挦绵,裁几片大如栲栳。见林间竹屋茅茨,争些儿被他压倒。富室豪家,却言道压瘴犹嫌少。向的是兽炭红炉,穿的是绵衣絮袄。手折梅花,唱道国家祥瑞,不念贫民些小。高卧有幽人,吟咏多诗草。知摘 斋这段词摘自《水浒传》描写的就是林冲怒杀陆谦与富安前的情况。 此刻林冲已不再纠结是否信任朝廷。昨晚睡了一觉,迷茫中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上了梁山,坐了一把交椅,后来又被招安,斗王庆打方腊。最后并没有得到好结果。现在他只有一个信念。我得活我自己。冷风如刀,万里飞雪,可却被一把火点燃了一个梦想,活出未来一个洒脱。 雪渐小,林冲打了个呵欠,叹了口气,自腰间摸出了个酒葫芦,他大口的喝着酒,一路北上。他已不再年轻。 他眼角布满了皱纹,每一条皱纹里都雕刻着不幸。嘴里重复着一句话“刺客刺客,你诬蔑我为刺客,我就做刺客。”杀人不需光明磊落,世间欠我太多,我何需要报答。 林冲竟在雪地上挖了个坑,把枪深深的埋了下去,然后,他就痴痴的站在雪堆前。 他的手指已被冻僵,脸已经冻得发红,身上也落满了雪花。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这雪堆里埋着的,就像是他以前自以为是的前程。封妻荫子,报效国家。 只见前面疏林深处,树木交杂,远远地数间草屋,被雪压着。破壁缝里透出火光来。林冲迳投那草屋来。推开门,只见一少年烤着火,手里拿着鸡腿,慢条斯理吃了起来。林冲直接走上前,还没打诺,手里便多了一条鸡腿。林冲很饿,咬将起来,抬头细看了看。 少年眉很浓,眼睛很大,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狼,坚定,冷漠。 但这却也是林冲见到的最英俊的一张脸,英俊就是资本。21世纪也一样。林冲打开葫芦,灌了一口。扔给少年。少年忽然道:“我有。”说完在身体左侧拿起一个青花瓷酒瓶,抿了一小口。林冲注意到了摆在地上的一柄剑,严格说来,那实在不像剑,也不像枪,前半部分是绝色好剑,后半部分却是长长圆柱体,就像在一把枪上安装了一把剑。 沙沙沙沙,一群马脚踏雪地,听声音,来着不少。少年继续喝着酒,在林冲看来,这少年喝酒并不合适,少年脸上已微红。门吱呀一身被推开,彭的一声就又关上。 小茅屋瞬间进来七八个大汉,个个腰佩宝剑,像没见人般也坐到了火堆旁边,其中一个虬髯大汉推了推林冲。虬髯大汉道:“没事早回家。” 林冲皱眉道:“这就是我家,你们先应该问问主人欢迎不?” 林冲嘴里虽在和后面的人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少年手边的剑. 虬髯大汉道:“我只问我手中的剑。” 林冲笑了笑,道:“没剑,一样不欢迎你”。虬髯大汉手中一抖,作势欲扑。旁边一白脸大汉连忙止住。“二哥,多一事莫如少一事。” 沙沙,又有马群来到,“他们果真没跑远”声如莺啼。 两条人影,像是雪片般被风吹了进来。一丛乌油油的黑发盘在头顶。她们脸上蒙了一细纱,只露出两个眼孔,一双眼亮如点漆,这两人身上都披着鲜红的披风,同样装扮。衣服有些紧,饱满的地方让人遐思。上面居然还有雪花没有抖落。 意思很明显,我们是美女,有毒的美女。 只有少年的眼睛,一直看着火堆,不时添点小木柴,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了一只野鸡烤上,没有退毛,烧羽毛味在下雪的空气中别有一种香。 红衣美女绥缓走进,双手已然握好剑,剑有些瘦,泛出火光。 虬髯大汉站了起来,勉强笑道: “两位姑娘高姓大名?恕在下眼拙..” 林冲也走到了少年身后。众人都知晓,他要保护他,少年却不为所动,依然烤着野鸡。 那白脸大汉忽然道:“你们就是‘天下无双’” 他的声音尖锐,急促,而且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可是他的手却一抖,掌中忽然多了柄漆黑细长的软剑,迎面又一抖这柄腰带般的软剑,已抖得笔直。“我们并不怕你”。 其中一个红衣美女用小手指摸了摸剑刃,一字字道:“我们不需要你们怕,我们只要你们的命!”声音冷,胸上的雪花没有落下。 那白脸大汉忽然长身而起,一脚踢向火堆。剑也出手。 可是他的脚尖还未靠近火堆,一股鲜血从腿根雨点般落下,洒在火堆上。火势小了点。 每个人的眼睛都瞧直了,断腿掉进了火堆。剑断成两半,一半插在断腿上,吱吱做响,比羽毛味臭。 其中一个红衣美女道:“谢谢小弟,可是我们并不需要帮助。”那少年又往火堆里添了一根小木材。事不关己般:“我只是不喜欢有人踢我生好的火,火是漂亮的,没有人可以糟践” 听了这句话,林冲似乎觉得很惊讶,但也很欢喜,同时又非常好奇。那少年根本就不需自己保护。少年的脸看来仍是那么孤独,那么倔强。火光印在他脸上,亮堂堂。可是还感觉不到温暖。少年身边的剑上并没有血迹。没有血迹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剑太快,二是剑未动。 虬髯大汉看了看白脸汉:“要不要?”白脸汉痛苦的点了点头,白光一闪,白脸汉扭了扭,僵挺一下,不动了。白脸汉胸膛上多了一个窟窿。剩下七人朝那尸体拜了拜,左手两指朝天举了举,口中喃喃有词。 果然好教规,红衣美女都静静看着,她们好像见惯了, 正文 第十三章 你喜欢上他了 七人重新站起来,其中灰袍老者道:“小哥高姓,哪方高人?青山绿水,后悔无期。” 少年用小木柴把那断腿从火堆里挑出,也不回话却看着断腿说:“太臭了,麻烦谁把它扔到门外去。”断腿被火烤出了油,滴在火上,火吱吱做响。好像在燃烧不喜欢的东西,不情愿干的事情,要不就是干不好,要不就是抱怨不停。连火苗都是这样。“这间茅屋太小,你们先把死猪抬到外面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虬髯大汉把尸体抬出去了,顺便带走了断腿,没有说话。火又欢快起来,少年往后挪了挪。 “小弟,我们不愿意有人帮忙。”红衣美女看着少年,自己能搞定的事,有人在旁边插手也是一件挺烦的事情,特别对于美女来说。 美女的心思,林冲听出来---不愿连累少年。 少年拿起了另一只烤熟的野鸡,分别扒下一支鸡腿,撕鸡腿散发的香气有些弥漫,几个大汉咽了咽囗水。红衣美女每人手上多了一个鸡腿。 一手拿剑一手拿鸡腿,脸还被黑纱蒙着。气氛有些不正常。 “我听你们的呼吸,你们已经超过八小时没有吃过东西了,鸡腿虽然不是美味,但饥饿时应该好吃“说完瞧了瞧林冲,林冲点了点头。”少年像讲故事般,往往讲故事劝人的效果很好。 其中一美女把黑纱解下来,朱齿轻咬。五官秀气,精致灵动,鸡腿的确好吃,美女居然舔了一下性感嘴唇。 少年不由瞧得痴了。剑影一闪,灰袍老者已出剑,剑风带动了火花,直逼少年,后面跟着五把剑,长长短短,尽显寒光,逃生路已然封死。有敌人在面前,还吃饭那是愚蠢的,看美女吃饭那就更是不可饶恕了。 噹噹,两把剑已经掉在地上,剑尖上刺着还没吃完的鸡腿,林冲已经在空中,一个兔子扑食,灰袍老者已经倒地。两人朝林冲攻来,三人攻向美女,剑还未到,三人颈脖子都多了一条血印,跪倒在地。剩下两人纷纷倒下,林冲出手好像不重,因为没有听到击打的声音。 少年一动不动,缓缓道“我也不喜欢别人帮忙,即然帮了,麻烦把这些死人都扔出去吧!”林冲也不答话,一手一个,两三次转身,小屋已经干净了。 美女也靠近火堆边。看到了自己的容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亲人;另一种是死人。她们想让少年变成亲人,也不在乎多一个死人。 林冲又站在少年旁。“大哥果然好功夫,却是朝廷狗。”声音很好听,语气有些难受。 少年道:“他已不是朝廷人,”林冲好奇的看了看少年,少年接着说到“朝廷只喜欢抓人,要点钱财,慢慢折磨死。” 少年转移话题“据说看见“天下无双”容貌的有两种,一种是死人,另一种是亲人,美少女之一点了点头:“成为亲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我照顾你,另一种是你照顾我,你们两个好像都不合适,一个太大,一个太小”。 少年哈哈笑了笑,声音很纯净。“你们使剑一个太慢,另一个也太慢,我本不想照顾人,除非给我看看手掌,如果够漂亮我就照顾你。” 两个美少女对视一眼,其中之呵呵笑道,声音妩媚娇柔。“说我们慢的人你是第一个,除非你比我快,我就给你欣赏一下。”“好,”话未完,只见火苗分成十段在空中,纵横交错,剑把火苗切成十段,林冲也椤了,因为他只能做到两三段。 火苗回归原位,美小女开始脱手套,慢慢露出了手臂,这是一块脂玉,柔弱无骨,火苗把脂玉着些红色,像极.柔胰,林冲也不由呆了,美女把手掌放在少年身前,少年手掌轻轻托起,像鉴赏一块古玉般端祥,好一会,才道,“谢谢,你的手很漂亮,可是你不是她。” 少年轻轻地给美女穿上手套。另一美女也走近,同样的肌肤,同样的美丽,同样的.,少年却看得快了,“你们应该叫天下有双。”同样轻轻的给她穿上,犹如保护稀世珍品。 少年拿起青花瓷,喝了一小囗,摇了一摇:“我要走了,酒已不多,今天有两美女陪伴,不虚此光阴”。站起身了,背上剑,出了门,打了个呼啸,一匹白马已近前。轻轻一跃,驾马北去。 林冲摇了摇头,在门囗挑了一匹。也离去。两个红衣美女,牵了牵手,从外面抱了一团雪球,扔在火堆上,其中一个道:“我就灭你漂亮的火,”另一个同时道:“你的火比我我漂亮吗?”又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狡黠一笑,“你喜欢上他了。”有些女人喜欢上一个人的确简单,一个微笑,一个动作,往往就会痴迷进去。 林冲驾马行走了一时辰,终于看到了一个镇子,夜有些深,小些的客栈都关上了门。“客官,有请,”小二拴马去了,其实买东西时往往谁热情谁的生意就好些。亘古不变。林冲走进客栈,风雪夜,客栈的生意还不错,七八个桌都坐满了,角落里一少年正独饮,依然是青花瓷。 林冲对面坐了下来,“小二,两斤牛肉,一坛好酒,速来。”此刻没有火堆,灯笼有些暗,少年的脸却很白,林冲喝了一囗酒,“你出来找人,找美女?”少年不置可否,“如果告诉我特征,我可以帮你寻找,”少年还是不置可否。半响叹囗气,“我找她,她不一定要我找。” 说完又喝了一大囗,也许被酒呛了,咳嗽起来,“你可以少喝些,”林冲说完把青花瓷挪了挪。客栈门囗出现了两道火红,天下无双。 看看没有位子,一位转身欲走,另一位却看到了林冲与少年,拉着就坐到了剩下的位子上。点上小菜,也吃了起来,美女吃饭也是美女。天下无双的美女。 正文 第十四章 师师 饱暖思**,高衙内自从害林冲娘子相思病以来,多亏下人献计,结果那林冲性命。可是心腹陆谦与那富安久久不能回。心中忐忑不安。明知林冲把休书与那张教头女儿。可没听到他死讯,心中还是戚戚焉。莫敢有所作为,还是真有些担心那林冲拼命。 该死的雪下了半月有余,京城都快被雪掩盖住了。高衙内本就一个花花太岁,在府内寻欢作乐太不爽了。正愁苦间,那下人刘贵瞧的明白,“衙内又在相思那林冲娘子,那林冲娘子还不是嘴里的肉,权且先放一放,小的听说京城曲苑街满春院新来一头牌名叫师师,颇为几分姿色,且去瞧瞧如何,据说我们皇上都去过了。”端的是个好主意,害了卿卿性命。 曲苑街顾名思义卖曲的的地方,通俗地说,青楼街,里面最有名莫过于满春院,正因为一场好雪,曲苑街热闹非凡,尤其满春院为甚。高衙内一出现在在门口,就听见喊堂高喊,“有尊客到,那衙内也不等**,径直来的二楼常去的包房,那里面红毯铺地,香烟缭绕,鲜果美酒早已摆好。却见房内圆桌边坐了一少年,正独自饮酒,桌上摆着一把似剑非剑的剑,那李贵狗仗主人势就要往前赶人,却被衙内制止了,还别说,每次衙内来到这些地方真还不是粗人,一副秀才样,也许这样更能得那些美人芳心,或许皇上来过的地方他不敢太放肆。 腰束一尺布,胸上一堆肉,脸有三层粉,未移步屁股先扭上三扭,嘴是猴屁儿红,果真是个标准**,一脸媚俗道,“哟,我们小客人,方便移个步,我在大厅前给你整张雅座,呆会我们师师会献曲一首,您就能看见了?也许你能得到她的绣球,千金难买良宵哟。”,又把那红红嘴凑到少年耳边,“小哥麻烦您给让一下,我们这位大人有些儿背景,我们惹不起,”那少年也不答话,拿了剑就下楼去坐了,真正凶残的狼是不咆哮的。衙内一行人坐定,‘鸨母,先把我们相好叫出来。” 大厅台上,两个姿色颇艳女子,每人抱一琵琶,在那台上就唱起来,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众人都道声好,却在喊,我们要师师,我们要师师。 “手纤纤,眼波转转。长夜伴你,你莫愁。娇嗲嗲,舞影翩翩,月与灯依旧。心思思,你笑笑痴。楼上有笙吹奏,今夜莫再归去。共听更漏,纤纤手,去分三更,为何着你再泪流?嗲嗲娇,万缕纤腰,愿你解温柔。又爱又狂,三杯暖酒。不必细问你是谁?欲拒还迎,几番醉醒,昨天已陈旧。大江东去朝花已萎,不必去问我是谁?” 有道有心人听心,无心人看色,众茶客心猿意马。 那师师一身青纱,苑如池塘里荷花,风一吹摇一摇,抱着琵琶遮着半脸,不媚不俗,眼神如有电,看向一边,茶客无不惊颤、个个没了魂儿似的直勾勾,少年也把那酒杯放下来,真乃绝色也,那师师唱罢,寂静无声,师师把花球往空中一扔,却直直飞到少年身上,可苦恼了众多茶客。 还没有走进师师房间,却被那李贵等人拦住了,“今儿的规矩得改一改,我家主人要定了,不能由你们说了算,便宜了这渣货,” 扑通,话还没有说完,那李贵直挺挺倒在了地上,血丝从颈脖子慢慢溢出,犹如蚯蚓般慢慢爬行,那伙侍从纷纷抽出刀剑,死死盯着少年,可是他们抽出刀剑,却不敢上前,而是为了自卫般,少年前进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直到少年进了闺房。 那衙内此刻也算明白人,连对方拔剑都没有看清,还去还击,那不等于送死吗,况且那师师背后还有个皇上,能做那花花太岁,不机灵肯定不行,匆匆忙忙逃了出去,也不管那李贵尸身,满春院里茶客一散而尽。 “你还不快走,不怕官差拿你,”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少年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闺房,再仔细瞧了瞧师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你不是青楼女子,不知为何一定要呆在青楼。” “公子来这也不是消遣的,可是为什么要来呢?” 少年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今生有幸得见师师姑娘真面目,以前的光阴真是浪费啊,师师姑娘共饮一杯如何?” 纤纤玉手抚摸着酒杯,轻轻端起,抿上一小囗,悠雅多姿,少年也端起酒杯,不敢惊了美人,轻轻道,“我来找一个人,不知道她身在何方?我也不知她长得如何?甚至不知道她存不存在,我不断的做着一个梦,梦见我们在一艘船上,小船就像叶子般漂荡,到处是激流,船上好多人都掉到了水里,最后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她不小心被一个浪冲到了水里,但是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她的手非常漂亮,柔软,每一个纹理都像花儿一样,我把她拉上来了。可是我又掉进了水里,我拼命的挣扎,可我上不了那艘船,很大的激流---她紧紧抓住了我,我瓣开了她的手指,我感觉到了那双手在痛哭,感觉到了她的颤抖,我感觉到了她的害怕,我也听到了她的声音,叫我找她,别丢下她。她一个人在船里,非常非常害怕,等待我去找她”。 说完竟有泪珠滴下来,泣不成声,一块手帕轻轻地擦了一下少年的脸,原来师师已依偎在少年身旁,眼睛也湿润了,不知是不是被感动到了,“你一定会找到她的,一定会找到她的,”师师梨花带雨。 少年轻轻按住师师帮自己擦眼泪的手,师师却惊吓般忙把手缩回去,“你快走,这里不是你久呆之地,你没有见过真正的捕快,快走吧,你不走,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不知师师从哪里拿出把匕首,放在玉颈间, 那少年又喝了一囗酒,看了看师师,拿起剑,三步两步到了窗口,一个飞跃就不见了。师师把匕首放下来,没有控制让大颗眼泪滴下,索性也不擦,趴在桌上痛哭起来。 正文 第十五章 捕神张一剑 高衙内像从虎口逃离的小鹿慌张张回到家,一身冷汗,衣服都湿透。关上门一看,居然少了两个闲汉,也不管了,坐下直喘气,一个丫环端过饭菜来,被那衙内一掌打翻在地,咆哮道,“滚滚,老爷歇息下。”那可怜丫环忙乱收拾走了。按照以前衙内性格如不左拥右抱哪能吃下几囗饭,喝下几囗酒啊,其他女婢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敢上前。那衙内气喘吁吁步履蹒跚进房内,倒下便睡,感觉心慌慌都要跳出来,用手按着胸前,不时打个滚,冷汗都快把床被弄湿了,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脸色惨白,四肢开始痉挛呈那猴子状。吃痛不过,叫也叫不出声来,囗眼歪斜,眼看就要痛晕在床上,还算有点脑子,费尽最后一点力气滚到床边呯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一个老丫环正好听到,推进房门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看来高太蔚在天子眼中还真是大红人。御医牟介和背着小药箱急匆匆赶到,话也不客套,一进那衙内房间就查探起来,半响功夫,冲着高太蔚摇了摇头,已然无救。 高衙内的死在京城掀起的波浪可真不小,首先来吊唁的大小官员真不少,有带珠宝的,有带书画的,有带千年老参的。也算抚慰一下那丧子之痛,其次忙坏了大理寺与刑部,派出的捕役全都空手而回,不过也有收获,找到了丢失的两个闲汉,全部倒在阴沟里,也陪高衙内到地下陪花花太岁去了。其次揖拿带剑少年的悬赏令贴得京城到处都是,原来出名可以这么轻松,只可惜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想要知道他的名字,莫过于刑部六扇门捕神张一剑。张一剑能被朝廷称为捕神,自有神奇的地方,可不是王婆卖瓜,据传曾经为了抓捕一个大魔头,躲在魔窟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终于觅得良机,一剑刺死。还有一次扮成新娘,竟在洞房花烛后把一.刺死。捕神是用生命与实力换来的,同时也换来了自己的地位,小偷小摸的案件不用再管了,曾经还得到过天子御赐的珠宝。 捕神张一剑此刻正盯着悬赏令出神。一个个问题在脑海里纠缠。悬赏令中的少年实在不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杀犯,眼神柔和,眉目清秀,像极那舞台小生,或者吹拉弹唱小白脸,可是偏偏带一把古怪的剑。捕神自然见多识广,天下兵器无不烂熟于心,可是这把剑却透着古怪,前半部就是一把锋利的剑,可后半部确实圆柱体,也许剑柄就藏在那圆柱体内。第二,那李贵死时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大,可见其出手之快,世上又有哪方高人有这么快的剑。其三,后面死的闲汉都倒在水沟里,一击毙命,外面看不出丝毫伤痕,唯有脑后有一个掌印,谁又有这么大的掌力,把那脑浆都震碎。难道也是那少年,实在不像啊,如果有这个实力为什么只杀两个呢?第四,最为关键的是那衙内虽说是个花花太岁,可身体骨倒也强健,怎么受了一场惊吓就会死了呢,检查后居然连掌印都没有,他又是怎么死的? 这么多问题摆在那张一剑面前,不但没与颓废,反而对着图中少年笑了笑,“有趣有趣,连天子的梦中情人都敢碰啊!”猫碰到狡猾的老鼠是很兴奋的,特别是对于历害的猫来说。张一剑也如是。碰见越是难抓的案犯就越是高兴。就像酒鬼碰到了天下最烈的酒。 还是那座满春院,依然人满为患。却没有人敢在此惹是生非。自从那次死人事件后,师师就再也没有抛过绣球了,每晚就一首曲,有时早有时晚,好多浪荡公子每每欢声震天,出门就兴奋呼喊,我听到师师曲啦,好事者就问,你见到她真面目吗?那些浪荡公子顿时就是泄了气的皮球,因为谁都知道,师师出场脸都是遮住的啊。 “鴇母啊,你注意到了没,那个拿着长剑的秀才已经连续来了三个月了,每一晚都来,每次都是先来后走,也不找其他女人,瞧就在那角落。”一个喊堂拉着老鸨的衣袖说道。“管他呢,肯定是我们师师粉,只要他不欠我们钱,想来多长时间就来多长时间,老娘还巴不得他来啊,管那闲事做甚?我们这一个偌大满春院,就少不了师师,冲着师师来的银子真的哗啦啦啊,可是谁也得不到师师。”鸨母还做了一个留口水的动作。 师师出来喽,瞧,哎,怎么又遮住了脸啊,能不能放低些啊,茶客们瞬间热闹起来了,可马上就安静了下来。只见台上师师已经坐下,手轻抚琵琶,“君在何方啊?雪儿都已化了啊,小溪流流到了山脚下,树儿都开了花,鸟儿也起床啦,我的君啊,你找到了她吗……” 张一剑呆了,这是一首什么曲啊,三月来第一次听,如此通俗却饱含感情,就像一个小仙女在在河边对着远去的小船歌唱。每一个听众的魂都被牵走了样的,目瞪瞪口呆呆。 一滴两滴,五滴十滴,张一剑看着那眼泪掉在了台上,心突然碎了,端起酒壶来,一囗喝了半壶,心思却一闪,她不是为了歌而歌,她在为谁伤心,为谁动了情,是那万人之上的天子吗?不对啊,难道是那少年。不愧为捕神,师师小小的动作都能看得清楚。 曲终人还不散,大厅里凝噎有声,张一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条汉子,却也把泪往肚里吞下去,又大口喝起酒来。十五年前,一个花儿一般的姑娘去给父亲抓药,途中被人亵渎了,回来伤心欲绝,在没人处偷偷结束了自己花儿般的生命。张一剑从那以后疯了般的寻找那淫贼。结果就走上了捕役之路,每每抓住一个采花贼,自己好像就会快慰般,身体里就有激流走过。也不知抓了多少为非作歹之徒,可自己却从来没有满足过。 大厅里人越来越少,张一剑喝得有些多了,结了帐,重新打满一壶酒,跌跌撞撞就要出门,却看到门口闪进一人来,好一个眼熟,正是那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林冲。 正文 第十六章 就是他 张一剑把剑一横,直指林总教头胸前。“林哥哥,不好意思,看来得跟兄弟走一趟。”不愧为八十万禁军总教台,不慌也不忙,看了一眼张一剑,“果然是捕神啊,只可惜你指错人了,”“指错没指错,问几句便知。”张一剑别剑往前移了一移。“好,为兄就跟你去一趟,只可惜你的请客方法太特别。”林冲真是见过世面的人,丝毫不慌乱,“慢着,”却是一声娇呵,“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拿人。”这里素有朝廷后花园之称,实际情况可能只有天子与师师知道。 张一剑看看从屏风后面出来的人,不是师师那是谁,只是还是遮着脸,声音却是变不了,一样的好听。张一剑反而把剑再往一送,贴近了林冲衣衫。“清水自清,我与哥哥本就性命之交,不用师师姑娘挂怀。” 不愧为聪明的捕神,一箭双雕。 “少主,在下就走一趟也不妨,量他们不敢胡作为。”林冲果然是条汉子,索性往门外走去。还没到门囗,却见黑影一闪,师师却堵在了门口。张一剑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显然惊讶到了,一个歌妓却有如此速度。林冲也是目瞪口呆,他只知道少主有些武艺,却不知如此了得。 “我们拿你轻而易举,只是不愿伤了与朝廷和气,现在林冲已经是我们的人,如果有话请在此处道明白,朝廷虽然有规矩,但很多人并不遵守。”张一剑把剑放了下来,情形非常清楚,用强自己肯定出不了门,况且本来就不是来抓林冲的,只是有几个疑问尚不明白,顺水推舟,就近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姑娘言重了,我与林教头本就生死之交,这几个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那就权请哥哥原料在下之过”。 “听说哥哥素与那衙内有过节,杀了陆谦与富安,大家都知非哥哥过错,现在哥哥为何非得回京城,而在其间衙内不明不白就死了,无人再敢加害哥哥,可哥哥却不知那高太慰是睚眦必报之人,非得逮住凶手不可,虽然哥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一可敌十,能敌百乎”张一剑不紧不慢喝了一口,不知是润喉还是在观察。“想必哥哥大仇得报?”张一剑眼睛不离林冲半毫。 林冲也不答话,静静听着,就像一个得道老僧般寂静。 捕神又喝了一口,“不错,在下不敢断定,哥哥本在暗处,对于哥哥来讲继续隐藏或许能够得到更多好处,杀那伙泼皮应该昜如反掌,为何还得留下几个。如果是哥哥,没必要留,灭口比隐藏简单,要在那衙内身上不留伤痕,也许哥哥也能办到,但是不让人发现却是很难为之。”捕神再续了一口。“哥哥与那少年果然好交情,少年这样做也是为哥哥着想,引火烧自己。哥哥现在出来莫不是就想帮助少年,可他终归是凶犯。” “哈哈,果然是捕神,头头是道,没见到真相这就是最好的真相,与我猜测毫无二致,若换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只可惜,你我都找不到他。”林冲居然抓起张教头的酒葫芦干了一囗。“而且,现在我知道捕神也要找他,那估计捕神的难度会大一些?少主,我们就给张捕神一条路,让他替我们找人岂不美载”。“此也好,此事本因你而起,知恩图报乃我父谆谆教导。”话未完,已然回到屏风后。 张一剑拿起酒葫芦,大声道:“杀人自古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林冲却已经消失在门外,留下了声音:“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或捕神,或为犬,全在念念之间。” 此时天色已晚,月光晒在巷子里,一片洁白,树荫与房屋的阴影有的却似鬼魅跳舞,有的像嘲笑捕神,有的像给捕神鼓掌,路总分多条,生活总在为难强者。如是河边草,就专等那雨露,没有妄念,不需妄念。 谁都知道高衙内不是好人,死本有余辜,偏生有个老爹是太慰,身价突然高了,性命值那些银两了。一个金色的屎壳郎虽然还是滚那牛粪,却是独一无二的屎壳郎。开始看着神奇的案子突然觉得是猫鼠游戏,现在老鼠突然变成了为民除害之神,而这只猫还能下得了囗吗? 可是出于本能,咬是不咬真是进退两难,月光突然变成下酒菜,一囗一囗化成仙,漂漂然对着月亮舞,我笑嫦娥太寂寞,玉兔笑我太龌蹉。 恍惚间,一群马由远及近,张一剑往边一闪,只见成千上万的禁卫军往皇宫方向奔行,张一剑把酒葫芦一扔。在暗影处扯下一个卫兵,飞身上马,跟着那群禁卫军前行。开封本就不大,片刻功夫就到了延福宫门口。那天子实乃诗人,好书法,真是才子。延福宫经天子改造后,里面摆了大量诗词书画。甚至还有一处花石收藏馆。只见门口站着高太尉,天气并不冷,却瑟瑟发抖。旁边是那右相蔡京,却也低头乗泪。蔡相拉了拉高太尉衣服:“我们天子性命应该无忧,他本要杀我俩。亏得天子情义重,保得我俩性命,下次如要进献花冈石,莫可在晚上。”“这厮怎么与杀我儿子凶犯如此相像啊”高俅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状“就是他,今晚叫你插翅飞。”果然踢得一脚好球。刚才还在防守,现在就能水银泻地般进攻。“莫大声,天子还在里面,安危都不得而知,莫惊了那凶贼。” 正文 第十七章初上梁山 皎洁的月光照在大地,有的禁卫军不知识站久了,还是向来懒散惯了,有的找一块草坪躺下来,仰望着星空,星空闪烁。张一剑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看着成群结队的禁卫军,大部分都在窃窃私语,或在猜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在无聊般聊聊家长里短。正烦闷间,宣召牵着一匹汗血宝马出来,上面坐着端是那少年,高俅与蔡相忙忙往边儿站。高俅伸了伸手,被蔡相一把拉住。高俅欲言又止,摇摇头,叹叹气。等少年过后,高俅与蔡相急急忙忙想进入延福宫,却被太监拦住了,不宜见驾,众人只能无奈回去。 月光皎洁异常,有些小微风吹过,树影儿轻轻摇,张一剑胆儿再大,也不敢拦天子的汗血宝马。约莫展茶时辰,少年接过太监手上僵绳,策马飞奔而去。留下仙子般的影。 第二天,早朝时众大臣有的提心吊胆,悔恨自己没去就驾。有的忐忑不安,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的战战兢兢,尤其是高太尉与蔡相。牙齿咯咯做想,也不知下了多少汗,直到天子出来,看到天子毫发无损,众人悬的心放下一半。直到退朝时,众人才舒了一口气,唯独蔡相与高太尉多喊了一遍皇上万岁万万岁,天子也只是多扇了扇手,像赶苍蝇般,一个转身就回去了。 这就像一个传说,也像一个插曲,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唯独少年的通缉令再也看不见了,师师出来唱曲儿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一月都不出来一次。可苦了那些浪荡公子,张一剑也来过几次,再也没听见师师曲。民间却有各种各样关于少年的故事,有的说那是上天派来的小神仙,专程来教天子治理天下。有的说那是先皇遗子,本来争夺皇位的,却依然让给当今天子。张一剑听到这些,也不去与人争辩,因为他有时也糊涂了,天子的权威第一次让自己动摇了,不过他还是天子,自己还是捕役。也许捕役的乐趣会比那天子多些。 好大一座湖泊,方园八百里,湖水蓝色诱人,果然名不虚传。好几艘渔船在湖面静静漂泊。一汉子头戴红缨毡笠,身容黑纱衣,手拿一把好枪,英姿飒爽站立船头,只可惜额头有一金印,怪不得就是豹子头林冲,身边却立一七尺大汉,头戴深红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筒靴,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丫黄髯不是那朱贵却是谁? “哥哥,早些时间我总梦见哥哥来投梁山,想不到今儿果真来了,却与梦差那十万里。梁山虽小,却是天府之国,经过大哥哥管教以来,这里现在人人平等,个个大碗喝酒,大囗吃肉,你虽在那太一教,却也莫得这般自由。”朱贵看着梁山方向道。 “你大哥哥莫不是那白衣秀士王伦?”林冲看着朱贵道。 “哥哥此言差矣,早三月前的确是王伦哥哥,可自从大哥哥来之后,我们都甘愿追随他,大哥哥开始说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按需分配的人间天堂,我们起初不太信。可是,在三天之后,大哥哥带领我们把张渎镇的大财主积蓄全搬过来了,还别说大哥哥真是好人,给那张大财主留下了够自理钱粮,还给为他干活的佃户们都发上数担粮食,够他们吃上一年。以前小的们只知道来个拦路抢劫,或者打个家劫个舍,或能赚来数两银子,现在好了,方园百公里大财主多年压榨的积蓄尽归我梁山,而且,这些财主虽然恨得牙直痒,却也无可奈何,他们对待佃户再也不能像以前样,要那么多租,该交多少都是我们梁山与佃户们说了算,哥哥,你说我们有没有翻身做主人的感觉。”朱贵洋洋得意的讲道。 “那你们现在还拦路抢劫吗?”林冲不置可否。“我们大哥哥不允许,的确也是我们以前做的不对,也不知多少良人不明不白死去,他们的家人都不知如何底细,”那朱贵说到此时,也禁不住惋惜,或者说悔过,想当年在他的牛刀之下有多少汉子丧生,又有多少家庭破败。自己全然不知,“大哥哥曾说,我们只要努力干好自己工作就是最好的悔过”,那朱贵坚定的看向远方 林冲不禁好奇起来,“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其一、负责梁山泊酒店运营,其二、打探消息,哪有贪官污吏负责汇报,哪有仁人才士也汇报,我们大哥哥说了,梁山还需要大量人才,现在梁山兄弟足有数万之众,还有两三万的移民来到泊里”朱贵得意的说道。 “移民是什么,”林冲第一次听说,把眼睛睁的有些大。“移民就是那些不愿在大宋底下生活的人,全搬来梁山生活,我们大哥哥承诺每家每人十亩地,一人有十亩地,吃穿哪用愁,” 林冲心悸动了一下,这不是国中之国啊,长此下去,天子还受得了啊,幸好梁山泊不大,按每人十亩,能住下十万之众就不错了,对赵家还不是九牛一毛, 林冲靠近船边,俯身浇起了水花,水花复落下,林冲自语道,终归翻不起大波浪啊,你现在抢得是天子看不见的地盘,若在他们身上讨饭吃,让他们没饭吃,终归会迎来杀身之祸的,到时只可惜这些万万移民啊! 正遗憾间,却到了岸,站岸边迎接的正是那一身白衣王伦,林冲唱了一个诺,那王伦却从旁边拿出一把剑来,作势在颈上一割,把那朱贵吓了一个脸色刹白。王伦一手把剑扔了,上去就一个熊抱,甚至还转了一圈,旁边小喽罗哈哈大笑,林冲却也小姑娘般不好意思起来,王伦一手挽住林冲肩膀,宛如两亲兄弟般,直把朱贵看呆了,以前那个酸腐小气的哥哥真不见了,看来真是环境改变人啊。 接风酒就摆在聚义厅里,豹子头林冲坐了客席,白衣秀士王伦坐了左边,摸着天杜迁坐了右边,云里金刚宋万坐了门囗,唯独主座没有坐人。林冲正思讨间,“大哥哥今天早上下山去了,安排我们好生接待哥哥,我开始还以为大哥哥开玩笑,想不到果不其然,大哥哥真让我们开了眼界,来为我们大哥哥干一杯,”王伦,杜迁宋万端起大碗一饮而尽,林冲哪是小心翼翼之人,也一干而净。有好酒也有好菜,酒过三巡,只听那王伦说到“半年前,秀才经常做一个梦,梦见八十万禁军总教头要来与我抢梁山,一剑就把我首级割下,醒来后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今儿个总教头真来了,现秀才也看得开了,梁山不是我一个人的梁山,是这里数万万民众的梁山啊。刚才接你上岸那一虚剑可曾吓着哥哥没有。” 林冲喝掉碗中酒,自个儿添上一碗,随后也一饮而尽,“莫敢欺哥哥,在那风雪夜里,哥也曾有一梦,就是真奔了梁山,抢了一把交椅,而后接连征伐,得了一个招安,却也不是什么好果子,心灰意冷下另寻他路,今儿个梁山一番景象却与梦中大相径庭,真不知大哥哥是哪位天神下凡啊!” 四人又为不在场的大哥哥干了一杯,秀才王伦扯了扯林冲衣袖,世上本没有你们太一教,太祖创业之初杯酒释兵权,听从相国赵普言,杯酒释了侍卫亲军都指挥使石守信、殿前都点检王审琦、殿前副都点检高怀德、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侯张令铎、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罗彦、殿前都虞侯赵光义兵权后,局势就算稳定下来,权力每一次都顺利交接,当时解下六大武将全作闲云野鹤,淡泊名利啊。石守信“积财巨万,尤信奉释氏”,高怀德“自为新声,度曲极精妙,好射猎,尝三五日露宿野次”,王审琦则在节度使职位上颇有政绩。赚钱的赚钱,写诗的写诗。可是有的人拿得起就放不下了,石守信虽然积财巨万,可也怕再次失去。用余财开创了道教,寻求成仙之路,而且得到皇室大力支持,太一教就就这样壮大起来,到此刻,教众应有数十万吧。为林哥哥有个好去处干一杯。”四人有一饮而尽。王伦续道:“当初大哥哥上山来,小可不才,有眼无珠,见大哥哥武艺卓绝,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遂留下接风,饭后拿起一盘银两送与大哥哥,你道大哥哥怎么了,也不笑也不怒,全盘接下了,却也不走,可为难小可,杜迁待要发话,却听大哥哥重新把银两一个一个掏出来,每掏一个,就讲一个故事,先拿出一个沾了血迹的银子来,这本来是一个上开封寻医问药的母子,那个小伙背着母亲前行,刚好路过你梁山,而摸着天杜迁,不问青红皂白去抢银两,人家哪是敌手,不断求饶,银子可又不给,是你摸着天杜迁,一人给了一刀,你拿了银子觉得舒服吗?如果你母亲害病,你不背去寻医问药,一伙歹人抢你,你当如何?又指着一个缺了角的银子道,这是一个跛子在外辛辛苦苦赚得几两银子,本来借着年关回去孝敬老娘,黑心掌拒给了缺角的不提,刚好碰到你这书呆子,一剑就了结,你若有那孝心怎么不依旧苦读,跑来此打家劫舍,哪一天给朝廷端了,母亲也得受你千刀万剐之苦,别看母亲现在还能陪你开心,实则每天为你揪心啊?武艺又不高,还不能容人,也许死才会自知,而后又指着一块有点污垢的银两,这是一个女子,她丈夫与之并行,他们的房子因一场火灾烧掉了,还烧死了不到三岁的小孩,把邻居家的房子也烧了大半,从火堆里巴拉出来几个银两,赔完邻居,没法在村里立足,想去投奔县城叔叔,半路那男子急心疯死了,女子哀嚎一路,吵醒了你这打旽的万里金刚宋万,一刀就结果了,那姑娘倒没有痛苦,你这宋万知道真相莫不悔么?你们聚在一起,义气为先,却干得是这些勾当,哪一日你们终归自相残杀。我来梁山并不是抢你山头,本想杀完你们替那冤魂报些小仇,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梁山依旧是你们的梁山,却要成那造福四方的梁山,你们好好为梁山尽力,为你们自己渎过”秀才用衣服擦了擦眼角。 “敢问大哥哥年方?”林冲又倒了一碗酒。 正文 第十八章 看手相 四人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林冲。气氛稍稍有些尴尬。宋万站了起来,在边上提起酒坛,往各位碗里满上。“大哥哥帅气的很,英气逼人,每次见到他,总惊为天人。具体年龄倒不知情,只知道一身好本事。估摸着也就豆蔻年华。”宋万重新坐了下来。“第一次打张渎镇火家庄时,我们几个以前想都不敢想,虽然也有七八百兄弟,可人家庄上足有两三千人,那不是鸡蛋碰石头么,有去无回,王伦哥哥看大哥哥意已决,劝了几次无效,就说我们夜深人静时去攻打,乘人不备或有些胜算。”王伦端起碗来掩饰下尴尬。插了话道“我开始真以为崽卖爷田不心疼,没把我们兄弟当人看啊!又拗不过。”宋万明显话多起来了,也许是酒的缘故。接口说:“大哥哥就定在白天,只教三百弟兄带武器,另四百兄弟只推车,留百号兄弟看家,没什么分工就出发了,说句心里话,我们上这样的战场还真他妈第一次,既紧张又兴奋。虽然杀人不过头点地,可面对数倍于我们的敌手,总不免有些害怕。可是离庄还有数里远,你道怎么了,大伙原地休息,大哥哥一人进庄,不到三个时辰,那些庄客就叫我们去搬东西。奇不奇,更奇怪的是后面我们给那些佃户送粮食去,他们都不敢收。还是哥哥有办法,直接叫庄主派庄客去送,你道神不神奇。这真是侠盗啊,我们算是见世面了,以前抢东西不是打架杀人就是放火烧屋,真心没有见过这等明抢。” 朱贵果真是酒店掌柜风范。不知不觉又给大伙碗里添满了酒。宋万乘隙喝了一口续道:“还有一件更绝的事情,都让我眼珠掉一地。”宋万看着王伦,“当时你们在清点粮食,我正陪哥哥左右。”庄主从厢房里领出一个姑娘来,那姑娘生的如花似玉,皮肤就像那雪般白,大户人家姑娘就是不一样啊,真能掐出水儿来。那父女俩直直来到哥哥面前,只听见庄主说,我家小女初长成,待字闺中,仰慕英雄才华,想伺候英雄左右,望英雄成全。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啊,可是你们知道大哥哥怎么说吗?” 王伦与杜迁都摇了摇头,一脸不可思议。宋万续道,“哥哥说,姑娘的命运有她自己做主,旁人不能干涉,就是父母也不行,岂能当礼物般相送,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你不能主宰她的命运。可是哥哥话还没说完,却听她女儿羞红着脸,真是春天的花儿啊,急忙强白:“相公勿多言,小女愿意追随相公左右。” “啊!”其他四人异口同声 “这时我也看到大哥哥难为情,脸红一阵白一阵,原来大哥哥也会失态啊,我当时就差点笑出声音来了,抢了人家东西,女儿还愿意倒贴服侍,真是天理都歪了,也不知哥哥使得什么好本事,我都要怀疑哥哥会迷幻术,可是我看哥哥样子,真是难为情的很。接下来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三人听得入了神,酒都忘了喝,菜也不嚼了,看着那得意劲得云里金刚,齐问:“快说啊,” 宋万却不紧不慢端起酒来,呡了一囗,咕噜咕噜润下喉:“哥哥轻轻走到那姑娘身边,严肃的看着姑娘,盯着她的眼睛说到:“姑娘如若方便,能否给在下看看手相啊,古人有云,姻缘自古由天定。如果与在下相配,定当护你一生一世。”那姑娘用手帕擦了擦掌心。还真把那双小手举在大哥哥面前,一脸娇羞状。哥哥真拿起手来,端祥了半天,良久才道,“姑娘,好可惜啊,我们并不般配,对不起了。”那姑娘一个转身就跑进房间里,里面传出嘤嘤的哭泣声。我猜肯定伤心欲绝,哥哥也真是,放着一个这样大美人不用,真是可惜可惜太可惜了。”宋万还在可惜样,欲在菜盘里找颗自己喜欢的,填住那可惜,却看林冲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状,“你家大哥哥真是他,真是他啊,他要找人,找一个只有他记得的姑娘。可是不对啊,可他为什么要抢我们太一教的一批药材啊,如果真是他,我还张什么囗,直接回去向教主覆命去得了。”林冲自言自语一番,却让三位好汉云里雾里,那朱贵是个细心酒店掌柜,忙给林冲倒满酒,必恭必敬道,“林冲哥哥若有事儿请明说,也别让我们这些汉子打哑谜。” 林冲放下酒碗,“早三月前,我教众寻得一批上好药材,准备给教主炼丹用,路过梁山时却被人抢了去,教主念我有些手脚,又是新人,让在下走趟差使,立些功绩。所以在下便来了,大哥哥与在下生死交情,就一些中药,我也不好向哥哥讨要啊,我现在就走,朱哥哥送我下山,来时礼物我都不曾带,已经失敬。还来叨唠宝地,真是万死” 林冲把酒一囗喝完,移开凳子欲行。白衣秀士一把按住,“林冲哥哥莫自愧,大哥哥叫我好生接待,若这就要走,小弟如何交得了差,而且贵教药材我们丝毫不知情啊?谁还敢在我们梁山脚下做这等事,真小看了我梁山,我们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哥哥你就安心喝酒,莫急莫急。” 林冲开始就抱兴师问罪态度来,什么礼物都不曾带,想不到却得到这么殷切款待,气儿早就少了几分,况且现在梁山哥哥又是那为自己报了大仇的少年哥哥,自己就是再为难也不能去为难梁山啊,而且药材还不是梁山抢的。林冲放心心思,气氛重新热闹起来了。杜迁一把抓住宋万胳膊,“哥哥继续讲啊,这些天为了安顿移民,建立寨子,三月来第一次喝酒呢,快讲啊!” 正文 第十九章 死阎罗 穿过梁山芦苇荡,就是石碣湖,一个渔村静静的躺在这里,你来了,它就在,你不来,它也在,不过你很难来,芦苇荡里层层绕绕,外乡小船进不来,来了也出不去。有一群渔民在这安静讨活。不饥也不饱,还有三兄弟打鱼功夫甚是了得,还有一身好本事。正是那阮氏三雄!真正好汉并不欺男霸女,恃强凌弱。三雄就是。曾有人对英雄下过定义,那就是:杀人如草、好赌如狂、好酒如渴、好色如命!三雄只能算一个半雄,虽然好酒好赌,可不好色。 天气开始转冷,英雄也得讨活,特别是对于有母亲的三雄,义从不虚传。养母大于天。短命太岁小五与活阎罗小七已经在湖中央了,可是气力多收获少,撒了几十网,依旧空空如也。鱼没打着,天气却会变。一阵风吹过,阴暗就降下来,雨点也凑起了热闹,两个好汉习以为常,依然如故。一个经不起打击的人,绝对不能算作好汉。暴雨是小菜一碟,偏偏今天就来好多碟,谁吃也会烦,好汉也会烦,但是耐得住。耐不住的是渔网拉不上来了,不是哥俩力气不够,而是怕渔网扯坏。有孝心的是汉子,体贴母亲的才是好汉,扯坏了渔网母亲就得着累。活阎罗小七把那衣襟一脱,一个倒栽葱,直钻进水里,冒出些个泡泡,好汉的泡泡一样禁不起雨点的砸落,一会儿不见。 雨点虽大,半天没有见到泡泡,短命太岁小五不由有些焦急了,等待总会让人觉得是间更长,特别是生死攸关的等待,了解小七水性的莫过于小五。等待会痛苦,干脆就不要痛苦,短命太岁小五拿起一把小刀,衣服也不脱,直接扎进水里,细细寻找起来。在水里抓一条活鱼肯定有些难度,但到找一个人并不难,特别是那人并不会躲着自己。小七正像晕死般,躺在湖底一个石头上。 对于好汉来说,杀人快,救人也快,特别是善水者救溺水者。小七悠悠醒转,真是命不该绝,差点变成死阎罗。 快死的活阎罗眼睛睁开一看,小小船舱,满脸狐疑问道:“你,你是谁啊?这是哪儿啊?”短命太岁小五一把扇过去,“你差点吓死哥哥,知道不,难不成被水闷糊涂了。”可是小七无辜的护着脸,还带好奇般左看右看,全然不认识样。疯话又来:“我没死啊,我的这群同学们呢,我们这个救生艇还有二三十个同学,怎么都不见啦,” 短命太岁小三看着这个闷糊的弟弟,真快被气得短命。“什么同学,什么二三十个同学,那是鱼吗?什么鱼啊,”小七翻过身来,走到渔船边上。此时雨已经停了,阳光穿过云面,把这湖水映照得五光十色,好一片景色。又疯道,“这是哪里啊,谢谢兄弟你救了我,”心里却在嘀咕: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穷啊,这是什么衣服啊?这么破旧的渔船,连个发动机都没有。又鄙视的看看渔船上的汉子,见那汉子疙瘩脸,铜铃眼。一身古铜肌肤,两手肌肉雕刻成。不由也暗叹一声好体魄。 短命太岁阮小五直接摇起双桨,“阮小七,你就装疯卖傻吧,我们这就回家去,找个郎中给你瞧瞧,什么毛病这是?” “什么?你叫我阮小七,你认错人了吧,我叫王龙剑,是中国人” 活阎罗阮小五又急又气,叉着腰,真心气坏了,也不答话,把那力气使在桨上,渔船飞快起来。 “我们参加同学聚会,不料碰上海难,有幸得以生还,我同学们不知道在哪里,这是哪个国家啊,你们也会说我中国话,难不成是新加坡,看在言语一样的份上,送我上岸好不,我有钱,我给你钱”。 阮小五看着越来越语不着边际的小七,估计真是失心疯了,反而不计较,划拉着小船,直接回去,还捕鱼,捕甚鸟鱼。这下回去有得母亲受了,生了七个,剩下三个好不昜养大成人,练得身好本事,这下好了,这般遭遇就疯了一个,莫不是鬼上身。 小七看着船上的汉子不理会自己,也就静了下来,怔怔望着湖水,看看天色,再看看渔网,我这是被人救了啊,却不知往何处去,回家,我的家旁边哪里来的水啊,到了岸上看情况再作打算吧,看那汉子衣服怎么有点眼熟啊,不对啊,电视剧里宋代老百姓穿的衣服就是这样的,,难道我投胎转世了。小七爬到船弦边,把头探出,照照样子我的个妈呀,这是谁呀,但见疙瘩脸横生怪肉,玲珑眼突出双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浑如生铁打成,好比那施瓦辛格啊。有些像船上汉子,比那汉子高大些。而意识里自己都四五十了,肚子全是肥肉啊。 我难不成真叫阮小七,我穿越啦,被漩涡扔到了宋代,可我那些个同学们呢,估计也来了吧,我得想办法找到他们,再看看怎么回去啊, 王龙剑想到这里,心思开始有点活络了,叫唤了一声:“哥,我们现在是回家啊还是去捕鱼?” 那小五一看小七神色正常了些,喜不自禁流出两滴泪来,“好弟兄,没事了,不说胡话啊,咱回家去,睡上一两天定没事,哥去捕几条你最爱吃的甲鱼。” 小七一会儿看看天空,一会儿看看湖水,一会儿看看倒影,一会儿看看小五,宛如刚懂事般小孩左瞅瞅右看看,什么都好奇,行了小半日,终于到了岸边,可这水乡还真是水多,岸就是一个小堤,小堤岸另一边还是水塘。小七用力一跃,啊,水花四溅,心有余力也足,直接跳过了岸,掉进了水塘。在水里扑腾几下,辛好会水,没等小五来救已经爬上岸,小五一脸奇怪的看着小七,这个活阎罗还真是给闷傻了,上了千万次的岸没见掉水塘里,回去真得叫个郎中瞧瞧,不要留下什么病根才好 这失心疯来得快去得也快,活阎罗重新回来了,认识了一遍老娘,知道了立地太岁哥哥阮小二,还有一个嫂子。知道了那土坯茅草房是自己的家。唯一有区别的就是每次都要换一个地方打鱼,心情渐渐不好起来。家人以为病根未断。 直到这一天。 正文 第二十章 三雄上梁山 天空还是那样干净,一丝一丝的云就像棉花糖。看上去都有甜味儿。特别是对于深受雾霭之苦的龙剑来说。阴错阳差来到了这里,已经没法再好奇下去,汽车、洋房、手机、网络、的确只能在梦里,他有时想回到梦里,每次出去打鱼,都得换一个地方,而换地方不是为鱼儿着想,而是想找到来时的路,有了路,就有选择。总比没得选择好,每人都希望很多选择。好汉也不例外。三个多月过去,看到的湖泊还是那平静的湖泊,没有哪个地方有条自己想象的时光之门,不管那门是漩涡还是暗河。虽然有些挫败但是他一直都有信念,有信念的人是充实的。等待或者寻找同学。虽然守候在此,也许这就是最靠近回家的路。 直到这一天,岸边小花掉落水里,小鱼儿吞进又吐出。母亲一边补着渔网一边数落小五:“半日不到又输得精光,还打我手上这对戒指主意,那是你嫂子好良心,怎么能叫你败了去。且说你鱼又不打,小七也不道累,你就不知道心疼。妻又不娶,说的几个婆娘你又推三阻四。只要赌,气死老娘你才心甘。” 小七刚打鱼回来,不多不少足有一篓。蹲在门口的小五看见小七回来,忙站起来。一边搭手一边笑道:“七哥,手上还有活钱,借哥几个去翻本。” 阮小七憨憨一笑“你知道在哪,自己取去,不过要留几个买酒,还得留着半年粮米钱,莫全取去,让娘与我跟你挨饿。”小五听到此,手也不搭了,忙忙进入房间,片刻拿着小包铜钱出来,高高兴兴小跑,在拐角处却停了下来。 “五哥莫不是又要赌去,今儿个还真不能去,有贵客。”立地太岁哥哥带了一个客人过来,朝旁边让了让,闪出一个少年来,眉清目秀,一袭白衣,背着一把奇怪的剑。少年抱拳施礼道:“五哥稍等片刻,事后陪哥赌两局,今日冒昧来访,没带礼物,唯有此物,先当赌资。”少年从怀里掏出一个蒜头金,放到小五手上。这小五忙忙推却“使不得,使不得。”一边用力往回推。一个送一个推,小五加了一份力气,却没见半分退让,再加一份力,依然如此。只见小五脸上开始发红,呼吸声加重,二哥见状,忙道:“五哥先收着,别陪了精光。”可是小五却没听见似的,大吼一声“回”可是还没见推回半毫。气急败坏下一个扫堂腿直踢少年下盘,少年也不避让,反手一拉,小五踢出的腿立马着地,否则定会摔个狗啃泥。少年退后一步抱拳道“承让,承让,闻名不如见面啊!”小五呆若木鸡,看着手上蒜头金。嘘了一口气:“看不出,哥哥果然是高人,却不知来此何事。”“不急,我们进屋说,哪有这般待客之道啊。”二哥一手拉了少年,一手来了五哥,进了茅屋。几人落座不久,几壶酒茶就温好,利落的婆婆才能培养出息的儿孙。 席间少不了一番客套,少年放下酒碗笑道:“闻三位好汉大名,只是未曾拜见,敝寨近些日头山人不少,足有两三万兄弟,兄弟们吃得不好,特来麻烦三位,” 三人一阵茫然,早三月梁山才七八百兵马,数月就到两三万,还真是大寨啊,人多自然粮食跟不上,难不成要来接粮。可我们这小渔村,就算全抢光,也不够一天食用啊。五哥直道:“王头领请名言,山寨若打我渔村主意,还是消了念头,如果是用兄弟处,水里火里全且吩咐。”少年见说,哈哈笑道“果真是好汉,我山寨打的主意可都是有钱有地有粮的山庄,还真不在乎你们的粮,可是在乎你们的鱼,每日送两千斤鲜鱼来,足称的银两结账,只要管够,比市价高上几离也行。” 阮氏三雄对视一眼,心中都有惊讶,脸上却也有些失落。言者无意,听者有声。小七把碗一放,“哥哥真是好头领,山上兄弟真有福,只是听说王头领心胸狭隘,不能容人,却不知江湖传言是假啊,我们早想投靠。”少年见说,润了润喉:“士别三日,王头领现在看得也开,是个识大体之人,恕小可冒犯,今日便请三位到我寨中各坐一把交椅,如何。” 阮小七把桌子一拍,大声道“我三人屈居也此早不耐烦,一身武艺没地方使,今日就与哥哥去过快活日子。”小二与小五见小七吐露心声,都起身对少年道“哥哥若肯收留,我们家人就卖与哥哥,日后若有二心,必遭天谴。” 此时婆婆从厨房走进来,“们若真要投梁山,老身去那有用不”少年忙站起身来,三兄弟都去,怎能独留家人,梁山现有家眷数千,您也是我母亲,接受小儿一拜.”说完就拜了下去,婆婆忙忙扶住“折煞老身也,折煞老身也。”三雄赶忙上前扶起少年,心里都道:“不负今生不负卿。” 小七把碗一摔,“趁着今日日头没落,现在就上山如何?”少年哈哈一笑,直道七郎爽快,“好,在梁山我们接着喝。” 立地太岁取了家眷,安排好了鲜鱼着落,直让全村鱼民高兴了半日。拿着预付的鱼款,直直傻笑,互相取乐。 三雄与少年坐了一条船,家眷坐了其他船,少年朝三雄鞠了一躬“三位兄弟,现下我山寨发展一片兴旺,仗着梁山泊的好位置,官府还不曾惦记,但是人就得柴米油盐,总得出去,况且我寨还没有水军,我闻兄弟三人好本事,定也有些过命朋友,如若他人有意,一起上山聚义,同分金银,岂不美哉?打造一只能保卫我梁山的水师来如何?”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二龙山 三雄默默点了点头,并没有慷慨激昂,心中的底气似有不足,现在什么都没看见,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况且还没上山呢。哥哥倒不以为意:“我们边做边看吧,我知道你们能力的。一个人只有一生。因为每个人都只有一生,所以每个人都应该好好的过完他的一生。轰轰烈烈的一生,岂不快哉。成功之,我幸,失败之,我命。”小七见如是说,“本就是活了快两辈之人,历史多少了解一些,捶了捶大腿,“哥哥既然如此说,就没把我们当外人,生是哥哥人,死是哥哥鬼,我们的命就交给哥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二小五,纷纷誓言起来,真有一番把心掏出架势。 心情愉快,时间过得就快了,一个急需帮手,帮手应声就来了,三个想的是建功立业,看中的是前途,想不到一条道路就摆在面前。尤其是小七特别开心,命运既然安排了,我就遵从也它,虽然有出入,难道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众人待看到梁山时,山水交错,湖河相连,港汊纵横,气势磅礴。山虽不高,但崛起于大平原上,显得格外雄浑粗犷,山虽不大,却是峰峦起伏,形态多变,景色十分丰富,梁山北坡平缓,景色秀丽,南坡陡峭,雄险严峻,东西多沟壑,幽深中不乏天趣,山顶开阔平坦,略有起伏,翠柏浓荫,宁静明丽。大平原上数千只牛羊在上面静静得吃着草料,这真是一片安静祥和的世界啊。小五哥道一声,“我真是好比井底娃啊,果真一个好去处。”婆婆与那寡言的嫂子也开心起来了,其实出来时她们心底是不愿意的,可是这就是个男人讲话的年代,哪里有她们的发言权啊。 岸上站了三个好汉,,前面的正是白衣秀士王伦。旁边两位就是那摸着天杜迁与云里金刚宋万了。船未泊稳,王伦就跳上船道:“欢迎三位好汉回家,哥哥又得好汉相助,真是我们梁山万幸”三雄见说,忙道:“多谢哥哥收容。”众人又是一番客套。 “哥哥,早几天禁军总教头林冲哥哥来过,本意是来寻找丢失的药材,听闻不是我们梁山所为,昨天急匆匆走了,弟弟们实在留不住啊!有辜哥哥嘱托”少年见说,皱了一下眉道:“不好,定是去二龙山了,上面有他的弟兄花和尚,别让他碍不过情面在那落草了,我得去一趟”。 ”那林冲所在的太一教胜过二龙山千万倍?哥哥是否有些多虑”王伦道。“你的话只是对了一半,我得走一遭,你好生安顿好三位哥哥家眷。给我叫上朱贵”。 三雄看着少年远去,心中稍有不快。那杜迁细心人,上去接了婆婆的行李,宋万也带着小弟兄们全部前来,哪里让三雄家眷着累啊,绕过一座山就到了,却也走了半时辰,只是景色优美,没感觉到疲倦而已。一排排房舍好不壮观,宋万给三雄在中间精选四间,婆婆进去后咧着嘴笑个不停。比自己那草屋真是好上千万倍,一切物件应有尽有。这摸摸,那摸摸,还没坐下来。两个小后生就抬了一筐银子过来,分成四份儿,每份数百两。 宋万笑着对婆婆说到:“这是头领们的安家费,每月例还有五十两银子,我们都有,也不要客气。”三雄见说,也不好推却,那种为知己者死的心又重了几分。 梁山往南二百余里,有做山唤作二龙山,山不太高,有强盗则名。有强盗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强盗武艺还高强,更可怕的是高强的有数个。自从花和尚鲁智深与那青面兽杨志抢了二龙山,不久又来了行者武松与菜园子张青,别忘了还有那孙二娘。金眼彪施恩也来凑份热闹。这七头领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忽一日,雷电交加,大雨倾盆,七位头领早早休息了,正当三更,一道闪电劈来,半空分作七条,直接窜向七头领房间。 包子醒来后,头痛欲裂,赶紧摸了摸头,“我的头发呢,哪个龟孙把我头发剃啦。”再看看,都是木头做的房子,床边还有一把月牙铲。 “你妈,这是哪呀,我到哪里了,我去”倒没大糊涂,跑到井口一照,靠,这不就是小时偶像花和尚吗?还记得小时候拿吧小铲,左铲铲右铲铲,也不知多少小树苗遭了央,还记得有天,和那些个小同学夸下海囗,倒拔学校边小柳树,费了吃奶力也没见动分毫,同学们后来尽笑话我,还取了个外号花和尚,现在倒好,还真成了花和尚。不行,还得去验证一番,兴高采烈找了碗囗粗的树,抱着它,大叫一声起,那树还真应声往上移了数寸.那花和尚像捡了宝贝般欢呼雀跃,拾起那月牙铲,虎虎生风起来。出来一身汗,坐下休息会,靠,来到了北宋,做了个有勇无谋的花和尚.再看看四周,问了问小喽罗,果真就在二龙山。 花和尚兴冲冲跑到聚义厅,只见武松坐在椅子上发呆,孙二娘还是穿着那红色披风,在门口走来走去,杨志总在摸自己的脸,张青左顾右盼,曹正双手不停搓揉,施恩在咬手指早,与平常神情全部不一样。 包子花和尚托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学着那电视里看到的花和尚道:“上酒,酒家先喝一碗,有甚鸟事,看大伙愁苦不爽,”只见武松也道:“哥哥莫急,今晨小弟醒来,发现情况有些不同,我们似乎都多了一个人的意识,半天才算整明白了,我是二十一世纪的程毅,孙二娘是王娟,,张青就是葛文涛,曹正是陈庆真,杨志是高根平,施恩是章华啊,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那和尚把碗一敲桌面,“上酒上酒,我就是包子啊。” 孙二娘把披风一脱:“原来如此,我记得我们七人好像同时被抛下了船,进了一个小漩涡洞里,原来都没有死,穿越到了这里,”葛文涛张青点了点头,“我们死了才对啊,都没有原来的身体了,现在我可丑了,今天早上吓了一大跳”。孙二娘上前摸了摸张青的脸,“我还是喜欢这张脸,可有男子汉气概了,你原先那张脸我都看了近三十年了,做梦都想换掉,想不到还成真了。”“去,你那张美人脸我怎么就老看不厌呢?”葛文涛张青捏了捏这张美艳的脸,心里却乐开了花。 程毅武松看着他们打趣,转移话题道:“我们估计回不去了,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来的,就不要谈怎么回去了,所以怎么度过这一生,才是目前最大的问题,幸运的是我们穿越的并不差,还有兵丁七百余人可以使唤。按历史轨迹我们得上梁山,坐上本有的交椅,可是后来命运并不太好,现在我们既然知道了,还按历史轨迹走吗?既然是落草了,就干一票大的,把江山打下来。”那包子花和尚一听,“好啊,上酒,哈哈三宫六院,左拥右簇,一个字爽。”小喽罗抬进一坛酒,程毅武松一挥手,小喽啰就下去了,包子抱起酒坛给每人碗里满上,高跟平杨志摸了摸包子花和尚头,“那你还真成花和尚了,上辈子,哦,上一个人的愿望没完成,现在终于有机会实现啦”葛文涛张青却泼了一瓢冷水,“打天下难啊,包子别高兴太早了。”孙二娘王娟还真端起酒来,喝了一大囗,意犹未尽,还真是只穿了意识没有穿.啊,.的.还是会改变些意识。章华施恩看得真切:“你会喝酒啦,呵呵,看来打天下还真有些指望,我们毕竟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还知道些历史,也许真能成。”陈庆真曹正也正色道:“也许我们其他同学也来到这个世界,联系上了,说不定真能成,我听小喽啰与我介绍,现在梁山上就有几万人,发展也忒快了,也许就是我们同学的杰作。” “报,山下有人求见,自称是前禁军总教头豹子头林冲”一个小喽啰匆忙跑进聚义厅。包子花和尚扔下酒碗,“我兄弟,我兄弟到了,快,快我们下去接。”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还义 七位首领急匆匆下山,正见一个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好汉站在门口,正是那总教头林冲。包子花和尚忙忙向前,一把抱住林冲:“可想杀小哥哥了,什么风儿把哥哥吹过来,我这呆和尚数次想去寻找,今儿个天可怜见,果真把哥哥送来了,来了就甭走了,快快,先喝它个不醉不宿”挽起林冲肩膀就往山上行,旁边章华施恩也上前唱了一过诺:“久闻八十万禁军总教头英武非凡,今儿一照面,果真如此,江湖传言真不虚啊。”指了指旁边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的好汉道:“这位就是我们打虎英雄武二郎,拳脚自是没得说,而今在我们二龙山坐了头把交椅。”林冲忙忙作辑,“久仰久仰,端得是一位 英雄无比,豪气万丈的武都头。”,包子花和尚接过话头,怕这些繁文缛节冲淡了兴致,拉过一个面庞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的好汉道“这就是殿司制使青面兽杨志,可惜丢了生辰纲,与哥俩聚与此,前面是菜园子张青,那是他内人,江湖号称母夜叉孙二娘,左边的是捉刀鬼曹正。林冲忙忙应诺,又是一番客套。 说话间已到聚义厅,包子花和尚一把就把林冲推倒在自己的位置上,在林冲旁边坐了下来,端起酒碗酒喝了一个精光,“快哉!快哉!人生不过如此,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林冲突然放下酒筷,脸有忧容道:“承蒙各位哥哥抬爱,我林冲前来只是有事相询,如果哥哥相知一二,还望告之。”包子花和尚道:“林冲哥哥,有甚鸟事,快快说来,解决后再喝也不迟,哥哥快快道来。”林冲正色道:“我太一教早三月期间在此间丢失一批珍贵药材,事关好多人身家性命,如果哥哥们真得知一二,烦请告之。”“我到是什么,就一批药材而已,早一段时间确实抢了几个走道人的药材,真不知是哥哥的,我们现在就去后山看看。” 一行八人来到后山仓库,在一个角落里还真发现了几个油布包裹。曹正忙忙上前解开袋子,只见一些灵芝,人参纷纷掉落在地,曹正又去解开第二包,伸手往里面摸了摸,还把头往里面探了探,顿时脸红心跳,手忙脚乱系上袋子,拉上菜园子张青就走了出去。包子花和尚以为是那曹正小心眼,也不以为意:“哥哥,这些是你们的吗?”林冲上前几步,细细看起袋子来,只见袋子口都缝有一个太子,心里笃定:“正是这些,谢谢哥哥成全。”包子花和尚拍了拍胸脯:“哥哥歇息几日,我派几个小喽罗一同与哥哥送回去。” 待得那小喽啰关上仓库,众人正要回到聚义厅。却见一阵风起,果真一阵好歪风,直吹得飞沙走石,树枝迎风乱舞,本来安静的鸟儿四处乱飞。 花和尚与那林冲走进聚义厅,却没看见其他几位哥哥,花和尚虽然鲁莽,却也是有些心思,否则就不可能一路护送林冲,也就没有大闹野猪林之说,现在看看其他弟兄似乎并不待见自己哥哥,特别是见了那批药材后,没听其他人有一个表示,心中已有些恼怒。把那酒坛往门口一扔,指着门口小喽啰道:“快去叫其他哥哥来作陪。”那小喽啰心惊胆战的去了,林冲寡然无味喝了几口。 只见两个小喽啰抬了一担银两进来,而后,几位头领鱼贯而入,坐定后。“不知林冲哥哥曾坐过游轮没有?”却是孙二娘在说话,林冲一脸茫然看着她,“什么是游轮?在下未曾听闻过。”除那花和尚外其他人面面相觑,互相点了点头。施恩扯了扯花和尚衣袖,在耳边呢喃几句,花和尚就随那施恩出去了。 武二郎端起酒碗了,朝林冲喝了一口:“今天估计要辜负林教头哥哥了,这批药材怕是没法给你,这一筐银子算是药材费,还望哥哥收下,我看也是只多不少,我寨缺医少药,也望哥哥成全。”林冲刚把酒碗端到嘴边,又放了下来“如果在下不要银子呢,”“恐怕不成,药材非留不可,”说话的却是捉刀鬼曹正。旁边的菜园子张青补了一句:“敬酒不吃,别吃罚酒,我们本念你是我们头领哥哥,也是我们哥哥,多与你银两买你药材,你却半点不顾及情面。”林冲把酒碗一摔,“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念众位是江湖好汉,却在此搬弄是非,要打要杀只敢使来,何必似个娘们。” “好,果真是好汉,不愧是禁军总教头,我个小小武都头末必就怕了你。”武松也把碗一摔,拿起朴刀,一脚把桌子踢翻,直接提刀砍将过来,林冲见势,一脚勾起凳子,拿在手上,当起了强棒,一个是蛟龙,一个是猛虎,斗了七八十回合,不分上下,林冲心里吃惊,打虎英雄果然名不虚传,却不知穿越的程毅武二郎心里更吃惊,要是让那林冲使用了枪棒,自己只怕难以走上七八十回合。 正当难分难解之际,门口一声暴喝,“都给洒家住手。”正是花和尚回来了,林冲放下板凳,武松也收回了朴刀,冷冷的看了一眼花和尚。花和尚看了看满地的酒水,“可惜了我的酒水。“又看着林冲道:”哥哥你留在我山寨,共举大事如何,现在药材里面藏有这个物事,定能一呼百应,留是不留,留下,头把交椅给哥哥也不妨,如果不留,哥哥可能就下不了二龙山。“ 林冲哪是受要挟之人,”我本就欠哥哥一条性命,送给哥哥又何妨?只是不能负了一个“义”字,我既然答应教主与少主,怎能负了他们,要是今天在下投山,世人只会说林冲背信弃义,卖主求荣。“说完一心赴死,只待花和尚动手。 花和尚闭上眼,轮起月牙铲就朝林冲身上招呼,呯得一声,林冲被击飞到墙角,一只手臂已然垂下,看似断了,花和尚睁开眼,流下泪道:”哥哥怎么不躲避,好,拾起你的枪来,我也让你一枪。“那林冲摇了摇头,闭上眼,”死于哥哥手上,我已无憾。“菜园子张青被葛文涛附身后,无比果敢,拾起二郎朴刀,一步步向前,”既然花和尚下不了手,那就让我来,莫说在下欺人之危,为大事不必小气节,林冲接刀,“ 林冲一手扶着枪,慢慢站了起来,囗中吐了一囗鲜血,冷冷道:”虽然没有一只手,倒也不怕你这厮,“菜园子张青也不答话,欺身上前,直接砍向林冲断臂,林冲一个闪躲,飞起左脚,直踢菜园子张青脸面,张青也不虚,身子一斜,朴刀直接砍向林冲右脚,不料空中一枪已经扫上张青脸颊,张青急忙回刀自救,幸好躲得快,孙二娘见状,提起剑也飞身上前,全然忘记江湖规矩,打虎亲兄弟,上阵夫妇兵。包子花和尚拿起月牙铲,想上前也不是,索性扔下月牙铲,使颈跺了一下脚,就要离开,门口却白影一闪,一个少年直接飘进刀影里,一剑就指向张青咽喉,一掌切掉了母夜叉的剑。 正文 第二十三 章 梁山王守仁 张青怔怔看着前面的剑,眼睛死鱼般,退也不是,进也不能。一招就能把自己打败的人很少,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人最聪明的时候往往是了解了对手,知道了对方的弱点,就像前面的林冲,一只手就是他的弱点。最蠢的时候就是太自信的时候。,特别在生死攸关地时刻,大部分蠢货来到这个时刻都死了,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了解对手,所以能身经百站而还生龙活虎的往往就是聪明人。菜园子张青就是一个,把朴刀往地上一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乘人不备,也非好汉”这个时候求饶往往死的更快,求饶是弱者的表现,弱者不配混江湖,江湖自有其原则,菜园子张青利用了江湖原则。 孙二娘看了一眼地上的剑,脸不红心不跳,反而一个欺身上前,以拳化掌,直取少年脸面,哪知少年飞起一脚,眼看就要踢上孙二娘胸口,那脚尖又往后退回数寸。孙二娘攻击是假,救人是真,顺势一个侧步就站在了张青面前。果然好夫妻。好汉难杀好汉,更不会杀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更不用说会帮丈夫---漂亮女人,怜惜漂亮女人是男人的通病。 少年缓缓放下剑,冷眼扫了一圈,回转身去,关切的看向林冲。林冲笑了笑,“谢谢哥哥,这点小伤不必挂怀。”朗声笑道:“在下命不该绝,还望众位好汉成全,把这批药材还给在下,以往误会,既往不咎。””哈哈笑话,凭你们两个人,也敢在我们山寨撒野,当我们是脓包吗”说话的正是曹正,手里把玩着解牛刀。 少年随既看了看林冲像是寻求意见般:“我是把他们都杀光好呢,还是不杀光好呢?他们能杀邓龙一个,我好像也能杀七个吧。随心所欲就是我的原则,想杀就能杀,不想呢,就离开,人反正都会死,迟死早死又何异呢?”少年又扫了一圈,就像小顽童看着地上的蚂蚁,在想着是把它踩死呢?还是把它捏死呢?林冲还没答话,包子花和尚把那月牙铲往地上一掷,铲刀入地三分。果然好力气。“这里还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洒家这就会会你“话音未落,一脚踢向月牙铲,那铲竟然平飞了起来,直朝少年而去。说是迟那是快,那少年一脚勾住旁边小凳,一勾一踢,那小凳也飞向月牙铲。彭地一声。花和尚随既飞上前,抓住月牙铲,一砍一劈,尽显力道,风声四起。少年也不后退,一躲一闪,一个转身,就到了花和尚面前,剑尖同样抵在咽喉。 一个“妖”字出现在武松脑海里,这不是人所能为,简单,妖孽。武松第一次感觉这才叫功夫。林冲却看到了一个“仙”拿捏分毫不差,缥缈,虚无。在孙二娘看了,只有一个魔,癫狂至及的魔。 “念你是条好汉,看在林哥哥份上今天便绕你一回也不妨。“少年看着那花和尚,就像看着捏在手里的蚂蚁。 少年放下剑,剑尖拖在地上,划出轻轻地印痕。武二郎怔怔地看着印痕,脑袋里却飞快寻思,加上穿越来的学识。居然也没有搜得一丝丝答案,没有答案也许就是答案,一定还有其他人穿越过来。看来天下不易得啊。早上的春秋大梦已经醒了好几分。 “谢谢哥哥不杀之恩,”说话的居然是林冲,他是在替花和尚说话。救过命的交情不是一权杖就能还清,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什么都可以欠,就是不能欠人情。 “哥哥,你还要那批药材吗?”说话的是少年,林冲摇了摇头,突然看开了,“如果他们想留,就给他们吧。”世界上要争的东西太多,如果每一个都要据为己有,只怕也难与拥有。“不,我们还是还给你们,稍等片刻,我派人这就去取来。”说话的是武二郎。原来欲取之,必先予之。亘古不变的道理。只有君子才讲道理。 “不打不相识,今日多得罪,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后还有请教处,敢问英雄常住何方。”施恩果然是交际高手,一场血雨腥风简单几字就能吞下,然后像口水般吐之。 “不必挂念,梁山王守仁,随时恭候。“少年随意说道.协同林冲缓缓离开,后面几个小喽啰抬着药材。 “王守仁?”惊讶到的不只是程毅武二郎,就是包子花和尚也知道那是明朝的心学大师,怎么也穿越到这来来了,看来这个世界真是精彩纷呈啊。“没有你见不到,只有你想不到,”程毅武二郎心里默念着,就好比藏在药材里的“玉玺,”拥有它,几乎可以号令四方,可是你必须有足够大的声音,没等你说话,一刀就把你头颅割下,另一个声音就会想起来。现在就那七八百人,妄想举事,真乃天方夜谭。一个少年就能猎杀这里所有举旗者,现在的放弃也许就是最聪明之举。当程毅武二郎看到了那属于妖的一剑,他的想法就改变了。放弃是为了更好的争夺,积蓄力量才是现在最明智的选择。 “你小时候是不是就想做花和尚,现在穿越到这里来,就做了花和尚?”程毅武二郎看着花和尚,“对啊,我他妈就喜欢他那三拳打死镇关西摸样,现在居然梦想成真了。”花和尚欢喜后脸色又来忧愁,谁也不喜欢有比自己更厉害的人出现在旁边,牛皮永远没法吹啊。“难道你就喜欢孙二娘你漂亮衣服”程毅武二郎看着孙二娘王娟道,“是啊,你怎么知道啊,我一早醒来发现身材边好了,力气也大了,真没想到?下次再也不想红衣服了”那孙二娘回道。“我小时候没有肉吃,最喜欢看着邻居在那里杀牛,一刀一刀好不亲切,做梦都在杀牛,现在真成了捉刀鬼。”陈庆真曹正也解释起来。 看来真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啊,就一个穿越居然满足了小小一个梦想,可是,梦想遇到残酷的现实,现实要丰满,不断实现梦想才是强者,强者的生存往往比弱者更难,因为他要站在高峰上,狂风吹得第一个就是他,暴雨第一个淋的也是他。“我们要在这个世界生存,接下来怎么办?梁山是上不去了,只有?”程毅武二郎扶起一张踢翻的桌子,谁踢翻了桌子往往就是谁扶起来。“招兵买马。”其他六人应道。“必须寻找帮手”施恩补充了一句。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寻找穿越过来的同学,也许会有人强过那梁山王守仁。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神医安道全 林冲与少年下得山来,远远便看见朱贵牵着汗血宝马在山下等侯。朱贵见那林冲一只手耷拉着。已明白些原委,从自己衣襟上撕了一条布带,轻轻地帮林冲绑上:“像林哥哥这样的伤,非得健康府,人称当世华佗神医安道全救治不可,其他郎中必会落下些病根。”酒店掌柜就是见多识广。 “好,你先送林冲回梁山,安顿好后,便派些人马来接人,选些脚力好些的。”少年话没说完,轻轻一跃,已经驾马飞奔而去。林冲两眼不由一酸。张了张口,把脸转向另一边。朱贵也不点破,眼睛也酸了起来,谁能拥有这样的老大。人家老大是要小弟赴汤蹈火,吩咐来使唤去,一件事情若没干好,轻则断手断脚,重则送了性命。可是,这是一个老大吗?他要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他要自己性命,自己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难道这也是爱情。朱贵想到这里,不由的笑了。 “你又来啦,也不怕嫂夫人唠叨,今儿个要姐姐让你怎生快活”说话的是一个美女,一个会撒娇的美女,“我今晚就在你这里宿歇,明日早,和这个兄弟去山东走一遭,多刚一个月,少则二十余日,便回来看你“讲话的人一边放下药囊,一边搬了张凳子给随行的人坐,在那桌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少年。“道声随意,就去抱那美人,那美人生得如花似玉,花儿脸略施粉黛,樱桃小嘴红艳欲滴,正是建康府名妓李巧奴。娇一声,把那像小蛇般身段往旁边移了移,直让那当世华佗安道全抱了个空,却也不尴尬。 “我却不要你走,你若不依我囗,再也休上我门,”那美人撒娇潵痴,重新倒在安道全怀里“你若不念我,去了,我只咒得你肉片片儿飞,“有情调的美人才是真美人,那安道全当着少年的面亲了一囗,抬起头来。“这个小娘子就是惹人怜惜。小兄弟?我的心都被她收了,哪能上了梁山就不回啊?” 少年看了看那李巧奴,心中却思道:历史中,宋江生了背疮,总医不好。来请安道全的,却是浪里白条张顺,张顺见不了这般卿卿我我,趁夜间一刀就就结果了那奴奴性命,真是红颜薄命啊,然后嫁祸于安道全,安道全无耐之下上了梁山。 “不知小奴姐可愿赎身否,离开这烟花之地,你们就作个百年好合可好,”说话的正是少年。那李巧奴抬起头了,细细打量起少年来,帅气、英俊、相貌堂堂、青春,都不足以囊括此刻神思,荡漾激动的心情里,感受着一种深度和力量。一副经典着迷的形象,眼神里透出那种亦正亦邪,在那眼神里一切都好像被看穿。李巧奴痴痴的望着,呆呆的叹了一声,真有这等美男子,心里不由酥了。 “神医果真在这里。“老鸨急急忙忙推开门,身后却跟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公人。”想离开这里,先得跟我们走一遭。“一个左脸有一大块疤痕的公人抢上前去,一把就扭住那安道全。”放开我,就是知府看见我,还会礼让三分“安道全试着挣脱,可是哪里挣的开。几个公人纷纷上前,架起那神医就往外走。少年也跟在后面,脸色很冷。 可是李巧奴却是没看见般,还在那发着呆,直到少年也出去了,才木然看着老鸨,老鸨摇了摇头,”十个医匠就个色,我们哪能救他“ 一个公人看着少年,“你跟来作甚,没看见我们拿人吗?再跟前一步把你一并拿了”。少年也不答话,一个闪身,只听啪啪两声,那说话的公人,吐出一口血水,几个硬物,端的就是牙齿,摸着肿起老高的脸颊。”啊啊“发了几声,莫再言语。少年还是静静跟着,直到左拐右拐进了那知府府里,只见里面一片哀嚎。一个年轻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安道全甩开公人手,上前摸了摸手腕,掀了掀眼睑,摇了摇头,果然已没救。“ ”不对啊,今天上午童公子就是一点小风寒,不会有如此变故,事情定有蹊跷,能让我看看药渣吗,“那童知府弩了弩嘴,就见一个丫环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堆药渣。安道全捧在手心,认真看了起来,挑出一个圆锥形小树根,”谁在里面加了乌头,敢情是被毒死。” “好你个庸医,自己开的药方,明明就要害死我哥哥,来人,下了大狱再说,看他招不招,说话的却是二公子,说一句话,嘴巴歪一歪。几个公人又上前扭住了安道全。就要往外拖。 ”能让在下讲几句公道话吗?“说话的是少年,一步一步走近那二公子,”你,你想干什么?把他给我拿下。“嘴巴歪了三次。几个公人却没有动静,一是扭住了安道全,一是不敢动,因为他们刚才看见了惹了那少年的后果。少年半转身,走向那童知府。童知府后退一步,心里一阵惊颤,那眼神怎么与天子的眼神如此相像啊。可他并不是他,直了直身,见过大场面的人反应自然快些”请讲“ ”乌头棕色,有一种淡淡的辛辣味,知府大人,你且去闻闻你家二公子右手拇指与食指,如果没有再闻闻衣服右下摆。“少年指了指那二公子。”你,你胡说八道?“二公子嘴吧歪得更大了。“呵呵,我可看见你一直在擦那两个手指头啊”少年冷冷道。 ”抓住他,“说话的是童知府,脸红到脖子根:”关到后院去,“几个公人放下安道全的手臂,安道全甩了甩,感激的看了少年几眼。 ”我,我,父亲,谁告诉他要与我抢那张娘子,本就许配给我的,为何偏偏让他夺了去。“嘴巴不停的歪着,大声哭嚎着,却没见到半滴眼泪。 ”我们走吧,“安道全拉了拉少年的衣袖。嘴里呢喃着:”靠,二十一世纪就是医闹也没这么恐怖啊,这个医生更难当了。”少年似懂非懂应了一声。“我随你们上梁山,带上我那贱内可行。”“好啊,你那李巧奴我也帮你赎过来,一起带去。”少年哈哈笑道。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造船厂长“玉幡竿”孟康 男人可以没权,也可以没有财甚至可以没有朋友,就是不能没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安道全呵呵笑着,极大满足般望着少年。 朱贵来得真快,那老鸨还是经不过银两的诱惑,李巧奴流下了几滴清泪,算是告别了养育她的地方。梁山于她就是一个忐忑,唯一有些安慰的便是安道全了,她喜欢他的药到病除,更喜欢他的大方。 李巧奴精心打盼了一番,细细贴了妆容,犹如雨后荷花般清新,开屏的孔雀般诱惑。就是一个离开娘家的新娘。没有哭啼,更没有伤心,安道全见了,脸色红润起来,谁都喜欢美女,一个为自己打扮的美女。那些旁人的眼神总能让自己有种空前的成就感,马儿都不由轻快起来了。李巧奴在那马车里时不时掀一下窗帘,呆呆的看着被那大汉称作为哥哥的少年。一种惆怅,一种甜蜜,一种纠结时时在心里缠绕。那朱贵带来的马车果然好脚力,一日就到了河南境内。 人有七情六欲,累了一天也得休息,换来第二天的六欲。天色黑了起来,朱贵寻了间上好酒店,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食。少年照例喝了一呼酒,吃了些新鲜蔬菜果实。那李巧奴几囗饭就已吃好,真是饭不饱人人自饱,整个心思都在少年的酒里,安道全却是不懂,又是把脉又是嘘寒问暖,直把那原配嫂子气得七窍生烟,幸好朱贵八面玲珑,安顿好嫂子,照顾好了哥哥。小小插曲就在黑夜里流逝。 李巧奴做了一个晚上的梦,一会儿少年哥哥,一会儿安道全,一会儿山上树林里,想亲那少年哥哥,从草丛里跳出一只兔子,细细看了下,就是安道全。恍恍惚惚间天就亮了。细致打扮了番,特意穿了一件红红胸兜,一抹酥胸,若隐若现。羞红着脸上了马车。嫂子嗫嗫:“真是狐狸精!” 行了半个时辰,那李巧奴足足掀了上百次帘子,每一次都让安道全心花怒放,真是美人儿,天上的云彩是那般洁白,穿过树叶的光线是那般的柔和。“好汉哥哥,好汉哥哥,”那巧奴一个颈儿的招手,朱贵闻听,驾马靠近:“小嫂有话请讲。”“今天那英俊哥哥怎么还没跟来,难不成你们把他忘记在那酒店了吗?”巧奴一手掀着帘子,一手捂着胸口。“噢,小嫂问我们大哥哥啊,他一早奔河北去了,说是要寻访一个能帮我们做大船的能人回来,小嫂莫担心,我们定能保得你周全。“ ”哼,“只见那巧奴嘟一下红红欲滴的嘴唇,甩了一下帘子。朱贵也不为意,那安道全却看在眼里,心里隐隐约约有些疼,顺口唱出一句“你为何移情别恋,让我心酸让我疼。”朱贵听了,忙问“这是什么曲,这般好听,”“呵呵,哦,好听啊,上了梁山后,慢慢唱与你听。”安道全掩饰过去,心中找了一个理由安慰自己,但愿她是为自身安全,才想那少年哥哥啊,汝虽然美,却出身烟花知地,可那是仙子般的人物,岂能凡间俗子玷污了那份精灵。 河北蓟州(今天津蓟县)南方。处处都是高山,唯有中间一条驿路。山势陡峭,树林葱郁,水绕峰环,汇聚一池,以此唤做饮马川。一个少年下得马来,牵着马儿饮过水,自己也捧起一囗水,一汨清泉入得喉间,清清甜甜,那是流过千万树林根才特有的甜味儿。少年浇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脸。对着倒影理了理发绺,苦笑了一下。 “真是一匹好马”“你那匹蒙古马与之相比,我看也是相形见绌吧,”"你那西南马不也是粪土吧,少年循声看了看,只见三个大汉围在马边,一个长得人高马大,又极白净,一身好.,人称“玉幡竿”孟康。一个大汉双眼红赤,人称"火眼狻猊"邓飞。一个好汉手持生死阴阳剑,正是那铁面孔目裴宣。 好马配好鞍,那什么样的人才能配这等好马?三人好奇看着少年,飘逸,安静,不是他还有谁。邓飞吞了一下囗水,舞起铁链来“我们也不欺你,把那马匹留下,我们送你银两。“邓飞很客气,虽然在此拦路抢劫,可是在少年面前却委了三分,犹如一个好色之徒看上太美的美女,只顾着流囗水欣赏,忘记去强占了。 “果然是一条好汉,哪有像你们这般打家劫舍,好个"火眼狻猊"邓飞,看你是使链高手,倘若十招内让我出了这个圆圈,便与宝马送与你也不妨。”少年用剑在地上轻轻的划了一个井口般大小小圆圈。“如果不然,我想请各位好汉弃了这小小饮马川,到我梁山做一把交椅,如何?” “好,一口唾沫一口钉。”那邓龙提上铁链,铁链笔直,一招直捣黄龙,直接刺来,少年轻轻轻一转,铁链就从身边划过。邓龙不待招式用老,回头望月,铁链像长了眼睛般直取少年背心,少年也不抽剑,同样一个反转,铁链又擦胸而过。邓飞见两招已过,都被对方同样的方式闪开,心里一阵暗叹,“等三招,看好,天女散花,”直把少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部罩住,铁链划出一个个大圆,围在少年身边。“看你转到哪里去?”少年也不答话,却也没有抽剑,待那圆圈近前,电光火石间伸出一支手,抓住邓龙使链的双手,反向旋转起来。邓龙一惊,来不及变招,那铁链居然实实在在把自己双手给锁绕起来。脸色涨红,与那红眼搭配起来,真是一个年关上供的猪头。 世人有几个不借助任何武器在自己手里能讨活,今儿个真是看走了眼,开始以为那少年托大,竟不知一招过后,心里已经透心凉。本来还还打算真真切切走上十来招,测测那少年的功夫深浅,然后三人一起招呼,却也不是没有得到那宝马得机会,可像这般双手被自己铁链捆住,哪里好意思再叫战。 “哈哈,哈哈,今儿个还真是天天耍蛇,反而被蛇咬了,好,我们且随你去,却不知哥哥如何称呼?”说话的是“玉幡竿”孟康。 “梁山王守仁”少年轻轻一跃,已然在马上。”就是一招戏耍二龙山大当家花和尚的梁山王哥哥。“铁目判官不敢相信般问道。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梁山小聚 三人草草收拾一番,带领六七百来位小喽啰直投梁山去,与那梁山说远不远,没有两日便到了。一个小喽啰看见了梁山繁荣景象,像是到了另一个桃园,早些日子不断更换老大,可自己该站岗还得站岗,伙食也没大改变,整日担惊受怕,不是实在没得去处,哪能呆下去啊?一处水泊,八百里,那可是天然屏障。直直后悔没带得家属同来享福,特别是看到这里三三两两老农正耕作,当得知只要全家迁来,只按人口分田地,每人十母,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就是天堂啊。 聚义厅前的练武场支起上千的桌凳,“今天什么日子啊?头领大婚吗?”一个刚由饮马川过来的喽啰坐在桌前拉着旁边一位小头领衣服问道,“这是我们新头领规定的,半年所有将士都聚在一起热闹一番,彰显我们是一家人,今天也是第一次,你们刚好赶上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了啊。吃菜吃菜”。一桶一桶的饭菜飘在空气中,梁山的将士推杯交盏,好不快活。梁山元老们开始看到越来越多前来相投的弟兄,心中不由自豪好几分,推杯间先要问问,你是几日上来的,如果慢了一天半月必遭一番耻笑。酒可得多喝,好多些后生越吐越开心,越开心越喝。直到月光高高挂。 阮氏三雄充当起老人来,招呼来,敬过去,每人都有一种当家作主的感觉,也不知是谁道一声年年岁岁有今朝。众人一声喧躁。又是几碗酒下肚,那"火眼狻猊"邓飞两眼本就红,喝了酒后就一个红色大公鸡,摇摇晃晃走到大哥哥面前,推金砖倒玉柱,一边瞌头一边唤起师父来,“早两日多有些得罪,让哥哥教训了一番,也让我明白了天外有天,今儿个我就拜哥哥为师,如若不肯,我就不起来。”少年把那酒碗一扔,忙忙扶起“邓飞哥哥莫太介意,你的铁链功夫已是极好,纵横天下也少有敌手,让我有得空来,定当与你切磋一二”。众人只得上前,扶起了那"火眼狻猊"邓飞。邓飞还是三叩九跪,行了师傅礼。少年哥哥笑呵呵应了。那一链的心结在邓飞算是彻底解开,心里还有一种莫名快慰,好像与孟康裴宣相比,自己的关系就更近了一层。 少年见大伙已有七八分醉意,起身来到了家属区,众头领也都跟了来。“婆婆,住在可习惯否,“少年抱了抱阮氏三雄母亲。“习惯习惯,应有尽有,比我那小村庄好太多,食堂的饭菜也香,不过你回来了,就别去吃大食堂了,到来我那儿,每天为你做几个新鲜小菜,保证比那可口些。”“好,以后吃腻了一定来。自己婆婆的饭菜不吃,还吃谁的啊?”婆婆脸上皱出好多花。小七眼里泛起了泪花。 原来,在梁山无论将士还是居民都可以去宋万管理的伙房吃饭,基本上是免费的。可是婆婆总认为囗味有些不足,在家起了小灶,梁山就是这下好,自由。 下首的李巧奴自从知道见到英俊哥哥回来,心花花儿像涂了蜜一样,莫名其妙就是笑。现在看着英俊哥哥,想靠近又不敢,总有只小鹿在胸口乱撞。少年与立地太岁阮小二嫂子喝过酒后,抱了抱那小二的调皮鬼,说道:“我们这里变化太快,只是一个教授,这么多小孩都得好生教育啊,”看着那白衣秀士王伦,“现在学堂可否建好,我们得从紧,一寸光阴一下金啊,教授也得抓紧联系,给那私塾三倍行情价,务必让小孩们真真切切有实学,我们莫误了人家啊”。那嫂子听得一头雾水,立地太岁小二却硊拜在地上了,热泪盈眶。像他这般斗大字并不识一箩筐,哪里会给那小鬼念书去。嫂子见了,也跟着跪拜。就那些个县令知府估计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啊,李巧奴看着,心里却思讨“那英俊哥哥对谁都那么好,对我也这般好就好了。” 安道全原配见少年哥哥前来,早早站了起来,端起一碗茶水就给那少年哥哥,“酒就甭喝了,喝多了不好。“少年也不反对,笑笑接过,安道全在旁边也开心起来,妇为夫贵。 李巧奴心中却越发紧张,直把头低在胸前,听见少年叫了声二嫂好,更不敢抬头,大脑一片空白,脸色却红成春日的杜鹃,从余光里看见,英俊哥哥重新拿起酒杯来,“哥哥还是饮茶吧,“说话的却是安道全,少年见那巧奴也不抬头,以为对上了梁山有些不满,关切问道:”二嫂有甚不习惯之处,可以直接讲给我听,也可以讲给婆婆听,不用见外啊?“ 巧奴一到梁山哪有不适应,本就一个多愁善感女子,这里有水有山,还有整排排房舍,决不比那建康府差,以前还得看人眼色,现在不用说有人服侍,就那安家费都能使上半辈子,况且听说安道全还有例银,真像到了天堂般。在安道全给林冲治伤期间,还趁机打听了番,一句还没有相好让那巧奴心里千万只蚂蚁般爬痒。王伦哥哥还知道自己会些儿琴棋书画,听说以后也会为自己设个学堂,专教那些小姑娘,例银也不会少。如果不然,也可以陪着安道全,给他打些下手,同样有例银。 “哥哥,能给我一个小学堂不,我想教些个小姑娘,“李巧奴轻轻的说道。 “好啊,只要你开心,王哥哥记下了啊,多设些学堂,以后我得空与去学学琴棋书画。”少年哥哥喝了一碗茶。看着安道全:“你可得好生照顾哦,人是我赎的,算是娘家人,有个三长两短,唯你是问啊。”安道全小鸡啄米般应了。 李巧奴这夜又没有睡好,非睡非醒,非梦非思。一间宽敞的房间里,自己坐在古筝前,英俊哥哥依偎在旁认真听着曲儿,突然一根丝线儿断了,手指渗出鲜红的血来,英俊哥哥怜惜般握着自己的手指头,用嘴唇轻轻吻颞着。一种酥酥麻麻感就从那手指头传遍全身,嘤咛一声,张开嘴儿就要去亲,却咬到了被单儿。发现是个梦,用小手锤了捶枕头,控制不住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聚义厅里,摆上了交椅,气氛瞬间严肃起来。“欢迎我们梁山又增添了六位头领,昨日已经介绍过了,今天就先由王伦哥哥介绍一下梁山现状“现在我们梁山有兵丁三万七千人,移民两万有余,土地已经分好,余留下土地只够两万左右,近些日每天都有两三百人来投,看来我们当初的制度是否要修改。””不用了,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再修改,只要现在还有富足的土豆。”少年继续说道,“我们现在也不排前后,只制定每人的具体职责,第一,组建医药司,统由安道全负责,对医术有爱好少年女士皆可进来,预定职员二百左右,与我梁山人囗比例两百比一左右配比,俸银由安道全与王伦杜迁议定,不能比指挥使少,那是我们梁山的生命保障。”安道全应了。 “另组建造船司,由小七与孟康负责,职员由孟康按要求定,现在就要造四艘大船来,我们水泊东南西北各一艘,每艘要能容一千将士,总由渔船来保护我们有些担心,这是我们存在未来的保障。”孟康应了。果真是大手笔。 ”着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组建三军水师,每一军五千兵士。“阮氐三雄应了。同时都感觉到了压力。 “伙房与财务依然由宋万负责。”“酒店与军情刺探暂由朱贵负责,”王伦负责接待与忇调各司,杜迁负责梁山治安与保卫头领职务,邓飞专职马军与远探出哨,裴宣任孔目科,专职梁山法纪。“众人都应了。自豪都写在脸上,昨天还是小混混,今天就是金凤凰。 少年讲完后,朝林冲看了看:“我的步军也没有头领,骑兵也没有头领,还要组建兵器司,基建司。到处都缺能人啊,哥哥真不想帮我。”林冲把那红毡帽一扔:“生是哥哥人,死为哥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