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书天道》 正文 第一章 起源 最为高者,是为天。[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众生周流者,是为道。 天下芸芸众生,利来利往,皆为苟命。修道之人,多为长生,可时光留错五千年,长生之人又有几人,王公贵族,帝王将相,何人不想窥视天道,以求长生。从上古到现在,数数历经天劫,雷电风霜,地动日蚀,风云变幻,都有其各自的规律,被认为是天道轮回。世人苦苦思索天之运转,以修道的方式感悟万物规律,已图长生之路。 时光流转,匆匆不知几千年。有一人矗立在天同山山顶的天同大殿前,俯视着山下,风吹起墨绿的道袍,不禁长叹一声。若不是虚清祖师排除万难创立天同,各代掌门苦苦支撑,现在就不可能有号称天下归宗的天同。 ·······三千年前,陆地渐渐从洪水中显现,众神见大地一片死寂,毫无生气,便创造各种生灵,龙蛇虎豹渐渐出现在陆地,风雨雷电便是有了人。大约又过了两千年后,出现了一位惊天地泣鬼神的人物,他就是虚清道人,正是天同派的创始人。虚清游历天下,偶然获得《天道》卷,从此道行大进,有所修为。在越秀之地的十万大山深处创立天同派。越地十万大山中虽然四季如春,风景优美,可毒瘴大虫也尤为众多,所以求师论道着少之又少。最后也就只有一人前往天同山,跟随虚清道人。虽一心求道,苦资质不佳,穷尽一生耗尽虚清道人的心血。道行也没有很大进展,只领悟了《天道》卷之前四卷。虚清道人最后亦是无可奈何,郁郁而终。一代宗师就这样陨落,无不令人唏嘘。 传说虚清死时,天阴三月,时而雷吼,时而风啸,时而骤雨,时而冰霜,天气异常反常,伏天冰冻三尺,冰时天落神火。乌云中透不出一丝的日光,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厚云中不时穿来哀嚎叹息和狰狞的狂笑。据古书上说是众鬼神叹息一代天才;统统将这般愤怒迁怒在众人上。三个月中,民不聊生,反常现象导致颗粒不收。来年无种可播,定会引起饥荒。雷电风霜已导致各地或多或少的损伤。面对天威众怒,人类的能力总是微不可及的,于是纷纷塑起虚清的塑像,以求虚清道长神威保佑,各地烟火不绝。也许是虚清在天之灵不忍苍生为自己一人陷入如此苦难,以《天道》神力修正四季,令风调雨顺,四季循环。又向人间播撒七『色』种子,一日可熟,因此人们渐渐度过了那段末日般的日子。春可播种,秋可收割,夏可玩乐,冬有余粮。三个月后,凡人的生活终上正轨,安分的生活又可以继续下去,虚清庙的香火更加的旺盛,什么求财,求子,求富贵,求来年的风调雨顺。都来虚清庙祭拜虚清道长。因此,虚清道人与他的《天道》卷也因此名动天下。可谁人知道,虚清虽然在人世间有那么大的名气,但虚清肉身已死,无法位列仙班,只得化入冥冥轮回之中,真是无比的凄惨呢。 虽然虚清道人名震天下,可天同山上依旧是那么冷清,与中原修道大派比起来可以说是凄惨,从第二代天同山掌门以后,竟都是一代单传。更有一段时期,掌门竟然连御剑的功力都没有,更不用说蓬勃发展天同山了。这般原因也不难发现,天同山远在十万大山深处,欲如此山必要经过无穷的凶险,先不说路途艰险,十万大山里的瘴气可谓是十分的凶险,一般人在瘴气里支撑不了一刻,就会毒发身亡,一般中毒者通体青紫,周身无力,毒素会快速入侵体内丹元,导致无法聚气,由内而外毒发身亡。若是有些道力,将丹田之中的内力散发至身体周围,便可克制毒瘴缠身。要是瘴气也不算是多么可怕,毕竟知道该怎样防止。可毒虫怪蛇可是防不胜防,别看只是些虫蛇,有些已经存在百年,法力远超一般人类。例如三彩蜈蚣,七脚蝼蚁,三头甲虫,等等。这样或那样的困难导致很多人尽管想来天同山一睹《天道》卷,还是被那些毒虫瘴气拒之门外。 有句古话叫天不绝人之路,正是如此,天同山也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天道》卷才得以展示给后来人。这样,天同山才有了蓬勃发展的机会,也才有天下归总的气概。 这些被记在在天同山后山的祖师祠堂的古书《天同要事》中,这本说记载了天同山的以往的重大事宜,也详细记录了各代掌门的生平,笔墨最多的就是虚清祖师。历经几百年,陈旧的黑墨渗出淡淡的清香,仿佛是在诉说着往日虚清祖师的宗师风范。要说天同山的蓬勃发展,还得从古书中寻找新鲜的笔墨。至此,天同山才一改往日的萎靡不振,从此才跻身于各大门派之中,才得以号称天下归宗。何人会振兴天同呢?这人,就是号称万人敌的玉尚。 沧海桑田,白云苍狗。天同此时正处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第五十代掌门张远山苦苦支撑筚路蓝缕的天同。昔日的青砖白瓦到杂草丛生,也仅仅几百年的路程。话说这第五十代掌门本是十万大山旁的小山村中的一位猎户,在张远山二十岁的时候,在打猎的过程中『迷』路,偶然间走到天同峰上残破的天同大殿。偌大的院落只有一人居住,这人,正是天同掌门。这时的掌门正为无人接替掌门位置而苦恼的时候张远山的来到可正好化解了他的忧虑。他心中不禁想着,天同山也算是有后人了。而头脑单一的张远山想不到掌门的责任那么重大,尤其这天同山当时是多么的凄惨。当时也就答应了入天同。没想到,这一声师傅,可害了他坚守了三十年的。三十年虽是转眼瞬间,可对于一个凡夫俗子来说,真的是太孤独太寂寞了。这样也并没有改变当时入天同时所答应的责任,一直坚守到一个人的到来,这个人便是玉尚。 那天天气异常的好,日复一日的张远山也再思索同样的顾虑,断了香火可怎么面对众祖师。现在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坚韧的少年了,也要经历这样一番挣扎。正思索着,隐隐约约看见山下走来一人,树荫浓郁,看不清何许人。张远山放下手中的活,远远的观察着。不一会儿,那人便来到天同大殿前。张远山迎上,仔细打量了下这位年轻人,惊奇的说不出话。天同山处于十万大山内部,鲜有人来,就算有人来,也是各个村落在密林中走失的人。这番来的人,眉清目秀,衣着华贵,定不是山中人。此人手中拿一折扇,腰上系了一只墨绿的翡翠,翡翠上雕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龙,仔细观看,两条龙呼之欲出,如此这般,就可知这翡翠不是凡品。翡翠如此,这人,更有来头。大约观察了一遍。张远山不禁发问:“阁下为何至此?”少年不禁笑了笑,说:“我本是中原河阳城之人,久仰天同山的大名,此次就是来求道的。”说完就要跪礼拜师。张远山赶忙双手搀起这位少年,心中有千万个问题要问,却只说了句:“坐下说吧!” 他们并没有走进天同大殿里,而是在殿前的一处小石凳上做了下来。“阁下为何要来天同?”混浓厚重的声音传来,内力雄厚,张远山发问道。“久仰天同山威名,此次正是要求道拜师。”少年说这等豪言壮语时脸颊不禁发红,心中也免不了澎湃,双眼中容纳了千军万马正呼吁而出。这等气势张远山也经历过,不禁苦笑了下,转而又问:“阁下尊姓大名?”一语中地,少年回过神来,“师傅,再下姓玉,单一个尚字。愿师傅传我《天道》之法。”说完便又跪在了地上。张远山这次倒是没有去扶,只是淡淡的说:“起来吧,我有话要问你,你如实回答,我就收你为徒,否则....”却没有再往下说。跪在地上的玉尚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师傅有问,弟子当知无不言。”张远山背过身去,心里却想到种种疑点。“你如何得知天同山在何处,我派自从虚清道人一代有过光辉历史,沦落至今已经破败不堪。这几百年可以说是默默无闻,你是如何得知?”语气中中气十足,隐藏着一座随时可以爆发的火山。 玉尚依旧跪在地上,抬头仰望着张远山的背影。“虚清祖师道法天下公知,被天下修道之人奉为领袖,各地百姓都祭拜虚清祖师,所以中原各地皆传有天同山的威名,弟子本想拜于中原各派门下,可中原之门派不求道行精尽,只一心为名利趋势,并无心意,无人望祖师虚清之项背,所以弟子苦苦探寻,路途中历经千辛万苦才到达此处,望师傅收留。”张远山没有答话,又开始了他的问话。“天同山远在十万大山深处,路途艰险,毒瘴兽蚁甚多,若无一二修道,怎可进得了天同山,你原来拜于谁的们下?”张远山内心也急剧挣扎,这位名叫玉尚的年轻人语气中肯,想必是修道的好苗子,若是投入天同门下定能参透《天道》卷,可他心中却是有些不安,中原各派窥视《天道》卷几百年,几百年中不乏使用各种卑劣的行径获取《天道》卷,祖师虚清更是预见这一弊端,在临死之前定下规定。第一条便是《天道》不出天同山,第二条是门下弟子不可入中原。这两条规定一直是张远山心中的标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获取《天道》。 “弟子本是中原玉家,师傅可能有所不知,我族人虽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缺饱受贼人盗窃,所以我族人以修道为大,出生婴儿每到三岁便开始习道法,保证家业的安定。”玉尚口气温和,语气中透『露』着真诚。 张远山渐渐回身,运作周身。栖息在树上的鸟也感受到了杀气,皆尽飞走。连小鸟都能感受到了杀气更别说玉尚了。玉尚脚踝发力,正想站起,看到张远山狰狞的脸却不知师傅为何这般。还没来得急站起,张远山便一掌打来,强大的气息压的他无法睁眼。拼死一搏,感觉到那股力道已经面临自己,自己却又毫无准备,心中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困难,命断至此,又何必千辛万苦的来呢。现在只能档下一档了。从腰间抽出扇子,打开金黄的扇面,灌注真力,抵挡强压。 张远山看如此模样,又加大了力道,看那玉尚苦苦支撑,面目灰暗,膝盖下的石块也碎裂了。尽管百年的修道之人也抵挡不住领悟《天道》卷的实力。那股大力让玉尚的骨头咯咯作响,拿扇子的手也毫无知觉。此时便是意识支撑着他,倘若意志不强,早就倒下了。丹田里内力已快用尽,可那股力道却在增加,自己苦苦维持不能脱困。只能跪在这碎裂的石块上,痛苦之状可谓是十分啊,虽然如此疼痛,可还是苦苦支撑。玉尚是何等聪明之人,一下就明白事情的缘故。天同山掌门不放心自己,以功力来试探自己的功底,若是功力较强,则可能是潜入天同山盗取《天道》的贼人,所以,以张远山的功力,测试自己真是手到擒来的易事。 就在玉尚内力用尽快要倒下的时候,那柄金扇突然发出金光,与那一掌的力道抗衡起来,金光又渐渐包围玉尚,不断的传送的内力,狂野的内力。 张远山看到这金光,微微一笑,说道:“这八龙金扇竟落到你的手中,看来你们玉家还挺重视你的,不过以你现在的道行肯定发挥不出他的威力。”嗤之以鼻的语气让玉尚恼怒,这是一种年轻人独有的怒。被人瞧不起,被人鄙视,怒发冲冠,仿佛心里有一千人同时喊出,“杀了他,杀了他......啊!”玉尚的脸开始狰狞,像是来自地府的烈鬼,燃烧着无尽的力量。内力流转,金黄的光从他的身体里溢了出来,一寸寸的感染者脚下的石板发出金黄『色』。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颤抖,就连张远山的脸上也微微的变动。嘭的一声,玉尚脚下的石板碎的更多,已经明显造成地面下陷,深度显然已经可以轻松的使玉尚站了起来,张远山一看事情有转机,又加了几分力道。一开始张远山并不想致死这位年轻人,力道还不是那么的重,可是现在,自己多年的道行竟制服不了一个『毛』头小鬼,想想都觉得可笑。又是一掌,排山倒海般的倾斜过来,毫无死角。这是玉尚已经站起,可嘴角溢血,华丽的服饰经过打斗也破烂不堪,可他依旧没有放弃挣扎,面对如此雄厚的功力,他也没有退缩,反而激起了他心中好胜的心。迎面而上,金光大胜,径直向那股力道冲去。对胜利的强烈渴望使玉尚便的失去了理智,也使张远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自己收复不了他,还当什么掌门,虽然说天同山规模小,可掌门的自尊心还是有的。 那股力道瞬间就可将玉尚华为灰烬,事已至此,不能不说张远山掌门还是会有些后悔的,可是,在怎么后悔也收不回来,玉尚也是一位修道奇才,若是死在自己手里岂不是自己灭亡了天同山,倘若玉尚真的振兴了天同,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各位祖师呢。玉尚不顾一起的奔向前去,大有同归于尽的气概。 “啊啊”用尽全身力气打出一道金光,“嘭”的一声响,耀眼的光使人无法睁开眼睛,周遭的石板皆尽碎为粉末,就连三丈以外天同大殿的石柱都裂开了几根,玉尚摔倒在地,七窍流血,周身尽数『裸』『露』,整齐的发髻也散开来。 “师傅,可以收下弟子了吗?”玉尚用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问着张远山,希望这颗小石子能在天同的幽湖中产生一丝涟漪。张远山听到了玉尚的话,脸气的跟猪肝一样。“哼!”的一声转身就走,玉尚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并没有说话。只见张远山刚走出三步,发狠似得回头直接走到玉尚身边,面对这直勾勾的眼神,那眼神中的金光,让他想起了一个人,虽然他没有见过,可记忆中的那个人就应该是这个少年的样子——祖师虚清。心头不禁一震,弯下腰搀着玉尚起身,“以后啊,可就靠你了!”。话刚说完,玉尚便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 ... 正文 第二章 开端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百年。[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时光里的少年怎敢哀叹时光飞逝。肃杀的光阴如同百年不止的河川,在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东去的方向下携裹着生灵奔涌而亡。何时复西归啊。 温润的时光穿透百年,久被同道中人所耻笑的“一人即一门”的天同山也不同往日,亲传弟子数以百记,这当然要归功于张远山的第一徒弟--玉尚。玉尚入门后观《天道》卷三月,通晓万物周流,一己之力打通天同山往中原之路,去瘴气,斩邪神。令毒虫大军望其披靡,不敢阻挡山路。至此,天同山渐渐声势浩大起来,所到之处定有凡人顶礼膜拜,以为神仙。目睹这一切的张远山这才觉得在此地苦等了三十年换回的这般荣耀已经可以弥补自己心中的苦涩。从此,张远山放弃掌门的管理权,统统交给玉尚,而自己却专心教授道法,门下弟子数不胜数,培养出名动天下的“天同七雄”,然而这也是后话了。 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身着麻制睡衣。盖着粗布被子。意识从睡梦中清醒,带动着感官,首先觉察到的是饥饿。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搜索。在床的旁边有一台小木桌,桌子上摆着三四碟小菜,两个大馒头,还有一个小水壶。环顾四周,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原是枕边一吊香囊。香囊不仅溢出淡淡的清香,而且通体金光,在昏黄的房间闪着金紫光。看着材质,应是上等的丝绸熨了一层金,做工考究,近距离看也看不清缝制线路。如此奢华,本不是寻常人家之物。 “你醒了?”一个老人渐渐从油灯照不到的阴暗面走了出来,满脸的沧桑,满头的白发,一身素『色』长衫,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概,老人面带笑容的对他说“孩子,好点了吗?”他这才由模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看着老人,嗓子实在是干的没有办法,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反而使喉咙撕裂般的疼痛,只好吃力的抬起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壶水。老人会意,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搀扶着他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喝下。如此场景,正像是寻常人家的天伦之乐,可修道之人,有几人可享受的了这般人间美妙。“孩子,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老人依旧是满面慈祥的笑容。 “老爷爷,我好多了,只是.....”毕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话语也弱来三分。老人也是一愣,“有话就说,在此岂白山中不必拘束。”他倒是没有说话,腼腆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老人楞了一下,转而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来!”说这就把他抱了下来,放在桌子旁的椅子上,用手试了试馒头的温度,和蔼的说:“还是挺热的,趁热吃吧!”他早就饿的不行了,也就不顾什么礼节了,狼吞虎咽起来。“孩子,慢点吃。”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水。“孩子,三天前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老人试探试的问了问。他倒是没表情,依旧嚼着饭菜,“三天前?我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想不起来了。”老人长叹了一声,踱步到床边,拿起那吊香囊,问:“孩子,那这个香囊你还记得吗?”。 “香囊,这香囊不是你的吗?我一醒来就在床上,可不是我拿的。”老人听到这里,又说道:“这个香囊是你的,我在山下救你的时候在你身上找到的。”之后便不在说什么。“饭菜还够不够?和不和口味呢?”“谢谢老爷爷,很好啊,我也吃饱了,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老人听到这,却没太多表情,眉头快要皱成一条线,脸部的肌肉小部分的颤抖着,眼里却是少了些许的气,缓缓说道:“你本是我在山下溪间发现的,就在三天前。” “若是饭菜不够了你就去对他们说。”老人说完,指了指门外,“你醒来就好,我还有事要做,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就到后山的祠堂里。”,老人说完就缓缓的走了。门外的弟子察觉老人出去纷纷行礼道:“师傅!”老人答道:“我先回去了,如果孩子有什么需要尽力满足他,他想来找我就带他去后山祠堂,明白吗?”“弟子明白!”“去吧。”两位较为年青的弟子推门进来,看见小孩吃着东西,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啊?”他抬头看了看两位来者,想必定是刚入门不久的,跟他一样,一脸稚气,倒是背上背着饶有灵气的剑时刻提醒着他与他们不一样。 “我叫,”他想了起来,可竟然一点点印象都搜索不到,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自己刚刚出生,对于以前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印象,转眼又看到香囊上绣着两个字,『药』山,“我叫『药』山!”。“哦,『药』山,好名字,你说是吧,云师兄?”这位云师兄一直站在远处,双手抱着剑,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稍稍比这位大些。“『药』山,我刚入岂白山不久,我叫泽成,是师傅给我封的道号,”他回头一看云师兄,又说道:“这是云易岚师兄,他来是帮你查看身上的伤好些了没?” “『药』山见过两位,多谢两位相助,只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药』山不禁发问。“师傅三日前在山下溪水旁发现了你。”泽成说道。此时云易岚走了上前,说道:“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先不要说话了,脱掉上衣让我看一看你的伤口!”『药』山退去上衣,这才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止血的纱布把『药』山缠的像个粽子。云师兄一层层的退去纱布,旁边泽成帮忙。等到纱布全部拿掉,『药』山才看见触目惊心的伤口,从左肩到右腹,一条贯穿了上半身的伤口。剧烈的疼痛感像是被释放了一般疼了起来。冷汗顺着『药』山的脸颊低落了下来,双臂不由的发软。 云师兄小心翼翼的给『药』山的伤口上敷着『药』,泽成师弟擦去脸颊上的汗滴。草『药』一阵阵的刺激伤口,不由得变得更痛了,疼的『药』山不住的呻『吟』。云师兄敷完『药』后说道:“这点疼算什么,这些皮外伤配合上岂白山的这些『药』草会好的很快,但是,”云师兄向『药』山左胸口一指,接着说道:“这个就不好对付了,这个是一种毒,很伤人的毒,”。泽成听到这里,在一个『药』山看不见的角度捅了云易岚一下,云易岚回头会意,换了个低沉的腔调说:“不过师傅肯定会将你治愈的,放心吧。” 『药』山没有细细品味刚才云师兄说的那段话,说了句:“谢过二位了。”,便痛的躺在了床上,二人见此,也就准备离开,说道。“好了,『药』山,你休息吧,我们明天再来看你!”说着两位就走了出去。 出去后泽成责备似的说道:“你差一点说漏嘴,云师兄,是不是一谈起医术你就收不住了?”。云易岚满脸堆笑,说道:“泽成师弟啊!这回是师兄不小心了!担待担待。”。两人说着说着渐渐消失在岂白山的小路中。 『药』山待那二人走了以后独自躺在床上,疼痛使他不能入眠,努力的使自己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可无论怎么回忆都是一片空白,过去就像是一块镜子,只能看到现在的自己。浑身伤口,目光呆滞,拿着可能属于自己的香囊,看不出一点的不平常。不停的回忆却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那夜不知道怎么睡着的。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映在『药』山脸上,感觉这一夜好短,歇息了一会就天亮了。泽成倒是早早的来到了,带着早饭,推门进来,看见床上已经醒了的『药』山打了个招呼,,说道:“醒的挺早的啊!”。 “泽成,你怎么来那么早?”『药』山略有不好意思的问起。“没什么,没什么,师傅对我说要好生照顾你,再说我们平时要起的比这还要早呢,学习道法哪可以偷懒呢!”说着对着『药』山挤了挤眼,坏笑了下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你,我就还得跟着云师兄练习道法呢,所以我还要谢谢你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药』山有气无力的说道。“赶紧来吃饭吧!”泽成走到床边搀扶着『药』山,让『药』山坐在板凳上。『药』山的脸异常的憔悴,但相比昨天已经好了很多了。胸口的伤已经不是那么的痛了,吃过泽成带来的早饭感觉真是好多了。泽成坐在窗户旁,远看着初升的太阳,背对着『药』山,伸了个懒腰,『露』出一大块阴影。『药』山喝着热气腾腾的粥,不做声响。泽成说道:“你想要在岂白山上转转吗?这里的景『色』真的很不错。”,“不了,我想去找玄术师傅,我还有些事情不明白,请你带我去吧。”『药』山说道。“好吧!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 『药』山吃完,两人渐渐向后山走去,由于伤口还没有好完整,所以走的比较慢。“这段时间里去后山的路上很少会遇见同门师兄,这个时候都在练功。”泽成说道。『药』山仔细打量打量这位泽成的少年,年龄与自己相仿,但好像在这山中生活了一辈子那样熟稔,各处地方都能找到,各个师兄都认识,而且他很健谈,一路上跟『药』山说了一路,话题那可真是多,大到当今大势,小到那位师兄跟哪位师姐告白,他都一一清楚的很。正是这两位的『性』格年龄都差不多,所以这两人不一会就熟的分不开了。 “『药』山,给你说一件事,在岂白山上跟我一起入门的有一人,名曰拂水,真是个一顶一的高手,现在由师傅亲自传授道法。”泽成说道。“你说厉害不厉害。” “你们不是由师傅亲自教嘛?那还有谁教你们?”『药』山显然不懂这些规矩。 “一开始入门由师傅的亲传弟子教授,等过了特定的界限就自己开始悟了,能由师傅亲自教授的只有大师兄格非和拂水了。” “哦!原来是这样!”两人说着笑着绕过了岂白山主殿,走到后山的祠堂门前,一路上风光无限很是美丽。 后山的祠堂口站着一位孩童,跟他们两个年纪相仿,可形态确实大不一般,怒目远视,直勾勾的瞪着他们两人,『药』山可不知道这是谁,但泽成知道,上前说道:“拂水师兄,『药』山说要见师父,请去通报一声。” 这位名叫拂水的理都没理,趾高气昂的面对『药』山问道:“你就是『药』山吗?玄术师傅等候你多时了,快来,不要耽误我的时间。”拂水说完又小声低估了几句:“没想到师傅要我等这等蠢人,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如此张扬跋扈的场面真让泽成尴尬万分,但也不敢说什么,毕竟拂水是师傅身边的红人,招惹了他以后没什么好处。『药』山看了泽成一眼,也明白泽成心中不爽,但又没办法说出口。看着自己的朋友受到欺辱,『药』山当下对拂水便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也不好说什么,跟着拂水就进了祠堂里。刚进入祠堂中,拐了两道弯,只见玄术师傅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你来了?”玄术说道;“拂水你先下去吧,别忘了出去给泽成道歉。”拂水一惊,低头答道:“弟子这就去办,弟子知错。”“下去吧!” “想问什么”玄术睁开眼睛,看着『药』山。 “师傅,弟子想问我到底来自何处? ... 正文 第三章 师门 玄术听到这般年轻稚幼的强调说出那种语言一时竟有些反应迟钝,眼中一丝灵气闪过,悲悯而又无奈。[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瞪大了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孩童,竟然有些陌生,有些记忆被拉的很长,遗忘的时候却又是那样的快,一夜之间就碎成了漫天的繁星,怎么也拼凑不出原来的样貌,不过这样也好,忘记过了,就重新开始生活吧。 “孩子,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本是我在山下溪间发现的,我见到你时你已经深受重伤,那样重的伤,本想着你根本挺不过去的,没想到你还能活下来,只是失去了原来的记忆,算是老天保佑你啊。”玄术装作平常似的说,从表情上看不出一点点异样。 “玄术师傅,可我总感觉事情不是那样的,虽然我对以前的事想不起来了,但是我总感觉事情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药』山不停的重复着,就像是事实般的重复着。 “孩子,你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可能会让你觉得现在很孤独很无助,任谁都会觉得这样的情况非常的不好,可既然我岂白山救了你,岂白山就是你的家,孩子,不要怕。”玄术几句话深深的中在『药』山的心里,这个年纪的孩子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觉得孤独,都会觉得很无助。 『药』山不知不觉眼角已经湿润,玄术几句话道出『药』山心中最深的创伤。闭上眼睛肆意泪水流淌,无声无息,深处陌生的环境,就连好好的放声大哭一场也是没有可能的,只有默默的流泪。 玄术拿来一条『毛』巾轻轻擦去『药』山脸颊上的泪滴,用温暖的双手将『药』山拥入怀中,『药』山再也坚持不住心里上的压力,放声痛苦了起来。 失忆吗?忘记过去所有的一切,是幸福还是痛苦,曾经绝望的想过要用失忆来抚平创伤,可最悲哀的就是那些原来应该有的痛苦、创伤、快乐、悲伤,统统化作尘埃跌落在大地中,无声无息,无影无踪,难寻亦难忆,就连回忆的权利都要被皆尽剥夺,活着,还有其本质的意义吗? “师傅,我连我,我连我娘亲的样子都记不起来了。”颤抖似的哽咽夹杂着嚎叫般的哭声,就连玄术也为之动容,眼角也开始湿润,手掌不停的抚『摸』着『药』山的发髻,双手变得颤抖起来,巨大的仇恨使他心中却下定了决心,即使这孩子一辈子都回忆不起那些悲惨的记忆,老夫定要将那些贼人千刀万剐。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哭声撕心裂肺,这么小的孩子竟遭受如此重大的打击,换做心智不坚定之人,早就会对自己做了了解了。 哭声渐渐变缓,估计如此悲痛的发泄消耗了『药』山身体中的元气,并且,『药』山胸口处的伤口也裂开,胸口被鲜血染得殷红,玄术墨绿『色』的道袍上也沾染了些血剂,『药』山发觉伤口崩裂,一下子昏倒在玄术的怀里。 “来人,快叫易岚。”玄术冲着门外喊道,又将『药』山的身体抱至床上,逐渐运功,双掌上泛着点点黄光,摁在『药』山的胸口上。 门外传来着急的脚步声,来者面容刚正,眼神刚毅,五官像是刀削的一般,动作急促却不慌『乱』,双手刚劲带风,这正是玄术的第一徒弟--格非。 “师傅,让我来看下他的伤势。”格非一层一层剥开『药』山的衣服,厚厚的纱布全都被鲜血染红,又一层层的解开厚实的纱布,发觉,伤口大部分都已经好了,只是中间部分的伤口较深,还没有完全的愈合,鲜血不断的溢出。 “派人去找云易岚了没有?”玄术关切的问道。 “回师傅,我已经派仙鹤小师弟去找了,请师傅放心。”格非办事向来有条有紊,从不错『乱』嘈杂。“这就好,这就好,你我二人快快将血止住。”格非运功入掌,缓缓贴上『药』山伤口处,将一股暖流注入『药』山体内。“师傅,快封他血脉。”。玄术化掌为指,在『药』山胸腔之上的『穴』位处重重点了两下,功力传入『药』山身体,立即发挥了作用,『药』山脸『色』逐渐变白,昏倒在地上像睡着了一样,但伤口处已经不再流血了。此时云易岚也快步赶到,身后大大小小的师弟们一人捧着一种『药』箱,看着倒是有几分搞笑。 “参见师傅,大师兄。”云易岚不等二人回音,就俯下身子查看『药』山的伤势。身后的一帮小师弟们也跟着向玄术师傅和格非大师兄行礼。看着殷红的鲜血,云易岚心中定少不了些责怪,自言自语道:“昨晚就说过不要太过激的动作,就是不听。哎!”。待云易岚观察『药』山只是出血过多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站起身来对着玄术说道:“师傅,大师兄,『药』山小弟并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日便可好了,吃过我炼制的灵『药』,可恢复元气,让『药』山小弟好的更快。”,云易岚说着从哪些被小师弟们拿着的匣子里找了起来。 玄术掌门见没有什么大事,便轻轻的叹了口气,对云易岚说道:“想不到易岚你还挺有心的,借我的大铁炉烧出的东西这不也有有用的吗?不是上一次那种吃了只会放屁的仙丹了?”玄术一席话说的弟子们捧腹大笑,就连不苟言笑的格非也笑了起来。 云易岚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师傅,那只是个失败品,现在这就是我耗费三个月成功制成的回魂丹。”说着就又俯下身子,托起『药』山昏『迷』中的脑袋,用食指和拇指在『药』山的脑后托住下颚,『药』山的嘴就自动张开,云易岚将『药』塞进『药』山的嘴里,又松开了下颚,渐渐不发力了,『药』山这才将『药』丸咽了下去。 “好了,你们几个将『药』山抬回屋吧,我与你们这两位师兄有话说,去吧!”玄术说道。 众弟子将『药』山抬回,玄术又坐回到太师椅处,不紧不慢的说道:“两位说说看法吧!我最近几日想了很多办法也想不出好主意,翻开了很多古籍也没有对付追心毒的办法。” “弟子愿前往落雁谷取得解『药』。”格非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妥不妥,”云师弟当即打断,“大师兄,你这样做太过鲁莽,虽说你道法很高,可落雁谷毕竟是十万大山之中,其中变数不是我等在中原之地这般轻松,再说,落雁谷乃是邪教一大巨派,其中高手,并不少于我岂白山。谷中毒气蔽日,大眼飞过都要中毒身亡,可见之毒非我们所能够想象。还有,我昨晚给『药』山上『药』的时候发现他胸口的那股毒素还没有生长成,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发作,但是,追心毒,顾名思义,邪教可在千里之外感受到中毒者的方位,这邪教真是刁钻狠毒啊!” “哎!”玄术叹了口气,说道:“易岚你说的这些我和格非又何尝不知呢,我已经将『药』山的经脉封住,邪教短时间无法查询到他的位置,我玄术再怎么无能难道连个孩子都报不住吗?即使上天要收他『性』命,我拼上这身老骨头也要保下来他。”语调升高,逐渐恼怒了起来。 格非、云易岚听到此话当即跪在地上,说道:“弟子冒犯师傅!望师傅恕罪。” 玄术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便说道:“是为师失态了,都起来吧。”两人缓缓站起。“这个追心毒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我明日就在山中布下阵法,运用我派无上真法隔断追心毒的搜索,封印血脉只是下下策,你们两个帮我把前后左右各各地点去做法,这个到明日早修的时候我在安排。” “弟子谨遵使命!” “还有,我决定收『药』山为徒,过两天等他伤好些了就举行吧,这个事还是由格非你来办吧。” “是。” “好了,都下去吧,去吧拂水叫来,易岚你这两天要好好照顾『药』山。” “弟子谨遵师命!” 两位徒弟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出祠堂。“这几天师傅心情都很沉重,我们做徒弟的,没办法为师傅分担,确实很内疚的。”格非满脸愁苦,接着说道:“哎,跟随玄术师傅多年,也不曾见过师傅何事有这般的焦虑。” “大师兄不必担心,再下回去好好研究毒谷邪术,尽快研究追心毒的解『药』,帮助师傅,也帮助那个年少的『药』山,毕竟还那么小,如果平常之人中了此毒,不出三年便会被痛苦折磨死,幸亏有玄术师傅的无上真法,封住心脉,估计可以坚持两到三年,我们还有那么长时间,要不然,倾尽全部岂白山也要救『药』山小弟的。”云易岚说道。 要说这个云易岚,祖籍中原凤川山人,祖祖辈辈都是江湖郎中,云易岚自小就对行医治病有很高的兴趣,玄术师傅的一次云游天下时发现了这个人才,当时云易岚还很小,具玄术师傅说,当时看见这个孩子眼中有一股灵气,双手千细,眉淡而眼重,若是一辈子生活在平常人家,定不会有什么较大的作为,玄术当时就动了收徒之心,觉得如此人才不该埋没在寻常人家,当即就结束云游,回到了岂白山,收为门下第三十二任弟子。事实证明玄术当年的决策是非常正确的,天下『药』籍若是有十分,那么云易岚便看过九分,若是天下医道分为十分,云易岚的医术就占八分。从此之后,哪位徒弟受伤,也不用玄术亲自出马了。 玄术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回忆着云易岚的故事,摇头笑了起来。 “弟子拂水前来觐见!” “是拂水啊!进来吧!” 一位瘦小的孩子渐渐走到了玄术的身前,行礼道:“师傅,今日的修行耽误了不少,我已经跟泽成师兄道过谦了,还有,我已经打败了路玉祁师兄,我的下个目标是暮云君师兄。”拂水谈谈不觉的说着,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那样骄傲。 “恩,不错,你可将路玉祁师兄打伤?” “回师傅的话,路玉祁师兄没有受伤。” 玄术坐在椅子上,说道:“先净坐两个时辰吧,两个时辰过后我再传授心法给你。”拂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像做了好事却没有任何奖赏那样沮丧。 回想当年拂水入岂白山的时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幼小少年,可是现在,竟然能打败修行了十多年的路玉祁师兄,玄术将自己的心血投入到拂水身上,拂水也不会让师傅失望,三年之内便有小成,若不出意外,以后成为玉尚那样鼎鼎有名,天下各派谈之变『色』的枭雄也不是不可能。 但,事事总是充满着变数。 ... 正文 第四章 岂白山 话说岂白山,乃是玄术师傅白手起家创立起来的,位于中原腹地,众山环绕,鼎立于环山之上,屹立于万世之中,既有万丈而不可及之绝壁,又存百年而不老之灵芝,其上可观上天三万万丈,其下可俯中原沃土三万万尺。[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清泉溪流皆隐草木之下,青鱼稚虾游『荡』与溪水之中,从不避人。奇花异草数不胜数,珍柳鬼槐其数葱葱,松涛石林,数多怪哉。四季皆不相同,一季青,一季绿,一季黄,一季白,风景庄重而不妖娆。每当东升的日光洒在岂白山主殿的殿尖时,每位弟子就要起床,开始准备这一天的修行,当然,观日出日落是玄术定下的规矩,也算是一项参透万物万世的功课。 岂白山位于中原腹地,地理条件极为丰富,北上八百里乃中原大派宗义府,向东三百里可接东海,向西九百里可接天同与良成,向南三百里可接江南。物产丰富,人杰地灵,是创立门派绝佳之地,既有人才的支持,其地方风俗也与修道之理相辅相成,各地村民也都非常的崇敬岂白山上的各位仙家。 每当日出东方之时,金『色』的日光穿透黑夜的暗拥抱今日的光彩,花草树木这些充满着灵气的生物渐渐从睡眠中醒来,朝气蓬勃,容纳万物的岂白山充斥着灵『性』,大地的元气渐渐向天空中扩散,形成雾状的影子,经过阳光的加工,显得格外的神秘,一个个山头被雾气所包围,等到日上三竿,这种万物沉积了一夜的精元也就随着阳光的炙烤挥散掉了。所以,玄术特别重视清晨的修行时间,每个弟子均不的错过,所以身处岂白山,也只有『药』山一人可以睡的昏天暗地。 玄术每日都要比弟子们起来的早,独自一人踏着闪闪繁星走到后山清幽台,那是玄术师傅早课必须得去的地方,这么多年来风雨无阻,从不间断,这也是给岂白山众弟子们树立一个十分良好的形象。等玄术回到住所,洗漱用具早已经被小弟子们准备得当,洗漱完毕后就去主殿中给众人传授道法,这样平淡的生活持续了很多年。 岂白山分为岂白山山门,九重天梯,主殿,后山,静闭。几个部分组成。要想进入岂白山,只能通过岂白山山门走入,走过山门后,是九重天梯,何谓九重天梯?在进入岂白山山门后就算是岂白山已经走了一大半,再上天梯,你就会不时的发现片片轻雾,但,这可不是雾,而是天上之云。其中,有九道楼梯,有九扇山门,每一个山门出都有很多弟子把手,每上一层门处其中守门的弟子也会更加厉害一分,所以平常『毛』贼若是想武力进入岂白山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侵尽全派之力,才能攻上岂白山。但岂白山成立时间较短,其中并没有什么神兵利器,只是岂白山中的人才有很多,若是强攻,定没有什么好的后果,无非是损兵折将,到最后却得不了什么宝贵东西。 从九重天梯接着往上走,就是岂白山主殿了,弟子们主要的饮食起居都是在此附近,主要是岂白山上的建筑都围绕这主殿建造,左右对称,左边建筑是师兄们住的地方,右边建筑则是师弟们住的地方。主殿也是岂白山上最华丽的建筑,黄瓦红墙,门前有十二根玉石柱,显得格外庄重,主殿门口有一块青石板铺成的空地,正对着主殿大门的是一弯池水,池水里有六七小鱼,游得也是十分的快活。池水右方有一尊玄铁打造的钟,此钟也可说道几分。此钟唤作传音钟,若是一朝岂白山中有变,可速敲此种,方圆百里的弟子听到此钟声要立刻放下手中之事返回岂白山。和狼烟烽火台是一个道理。门前左侧是一些练习用的靶子,和寻常人家扎成的稻草人一样,只不过在岂白山上这些“稻草人”是用来训练人的,而不是用来吓鸟的。 穿过主殿的建筑群,走过绿荫的小路,后山的美景一览无余,优雅的白鹤,七『色』的彩虹,奇形怪状的石头,小小的建筑,都像画一般的投入到你的眼睛里。面对大好风景,让人顿生彭拜之感。可是,美景中也存在这不少的危险,其中,静闭就是其中危险所在。静闭是后山中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从山顶向后山的山下看看不见静闭之处所在,静闭是一处断崖,如刀一般的把后山硬生生的切下去一块,『乱』石林立,毫无章法,也没有一点生机,与景『色』优美的岂白山格格不入。但,静闭的出现必定有它的作用,静闭就是为了让那些犯了严重错误的弟子面壁思过的地方。岂白山经历了那么多年,好像也没有准确记在过谁谁被罚面壁。因为面壁是仅次于逐出师门的惩罚了,一般罚面壁,最少的都是十年,二十年,其中被阵法所包围,即使道法再怎么高,被罚了面壁,就只能等到刑期结束才能离开,否则强行出阵必会启动阵法,将阵内之人击杀。 『药』山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半夜,桌上的油灯中的油已经烧到低了,泽成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睡着了,想必是小伙伴不放心自己,瞬间感觉心中暖暖的。桌上还放着些许饭菜,想必也已经凉了,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自己心中很是起伏,而现在自己的朋友就在旁边彻夜守候,对一个刚刚失去记忆、失去一切的孩子来说他会把这段友谊看的比什么都要珍贵。 『药』山想要起身吃点东西,毕竟昏『迷』了一天了,饥饿是在所难免的,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发现胸口的纱布有多了几层,想必今日流了不少的血。蹑手蹑脚的走下了床,坐在泽成的对面,『药』山不忍心将他吵醒,默默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虽然饭菜已经凉了,可这是『药』山在岂白山上吃的一顿最美味的饭食。就连咀嚼也不敢太过放肆,有些都是强迫自己的喉咙咽下去,虽然食物很硬,可心却是软的。 茶饭过后,『药』山想,若自己这样就睡去,留泽成继续睡在这样冰冷的桌子上,怎么说也对不起泽成彻夜守护在自己的身边。于是就活动活动了身体,想将泽成搬到自己的床上,可自己有伤在身,弄不好伤口复发就不好了,这里也都是新入门的弟子,要找云师兄还得走很长的一段路,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能让泽成睡在桌子上。 『药』山转到泽成身旁,右手再下穿过泽成的双腿,左手在上搂住泽成的后腰。右手发力向上抬起,逐渐抱起泽成,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那么沉,累的『药』山满头大汗,右手传来一股力量向胸口冲去,感觉胸口的伤被那股力拉扯着。抱起泽成,双臂分摊着泽成的重量,汗水已经染湿了双鬓,胸口处的伤口被左右两股力量拉扯着,渐渐裂开,疼痛难以忍受,胸口的伤口就像被左右双方两人拉开一样疼,那些已经被云师兄治愈张和的伤口也被迫裂开。『药』山似乎可以听到自己胸口的肌肉被撕开的那种响声,胸口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咬着,被千万个刀刃割着,雪白的纱布逐渐变的殷红,可『药』山也没有放手一步,任凭自己被汗水被血『液』染红,胸口的汗水也顺着身体落到伤口处,剧烈的疼痛使『药』山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将泽成放在床上,自己也累到筋疲力尽,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 待到日出东方,泽成在岂白山养成的习惯导致他先于『药』山醒来,发觉到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而『药』山则不见了踪影,便向床下找去。看到躺在地上的『药』山,胸前的纱布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脸上没有一点灵气,已经变得灰白,嘴角上还有一丝微笑。上前试探鼻息,已经变的轻微甚至感觉不到,泽成当时就被吓傻了,赶忙将『药』山抱到床上,喂了『药』山几个补养的『药』丸后,赶忙让同门师兄弟们找云师兄来帮助。自己心中责怪起了自己,要不是昨天晚上睡着了,『药』山也不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睡在床上。一时间看着他虚弱的脸庞,真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 不一会云师兄就来了,玄术师傅、格非、拂水也跟了过来。问清了情况以后倒是没有说泽成什么,反而懂得这两位孩童惺惺相惜之情。玄术将泽成叫了出去,说道:“这几天好好跟他在岂白山中好好歇息,等他伤好了以后我会找人让你师兄们教他道法,现在,你去拿你的衣服来这间院子里住,也好照顾他。”“知道了,师傅!我现在就去办。”“去吧!”玄术回到房间里,而泽成走出院落,就在泽成走出去的同时,拂水也走出了房间,尾随着泽成到了他的住所。 正当泽成收拾衣物的同时,拂水抱着那柄唐刀倚在门框上,说道:“泽成师兄,你知道师傅这几天有多愁吗?为了这么一个资质平庸的蠢货,浪费了我多少时间。”如此高傲的神态让泽成倍感恼怒。 “不许你说我朋友!”泽成反驳道。 “怪不得你们两个在一起,真是一样的蠢。”以拂水的『性』格完全不会避让。 “拂水,我警告你,别说我朋友。”泽成已经完全不同往日那个唯唯诺诺的少年,当即回击拂水,若是拂水说自己是个蠢货,也许回像平常一样纵容着他,毕竟身不由己,可他辱骂自己的朋友,可以不顾自己身受重伤让自己睡在温暖的床上,而自己却伤口裂开血流不止,所以不可以让他侮辱我的朋友。 “哼,蠢货就是蠢货,你有什么能力阻止我,在岂白山上,我当你为师兄,可你也别不识抬举,好生看管那个蠢货,别再耽误我的时间,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拂水说话时面对着泽成,高傲的神态,蔑视的话语,也时刻冲击着泽成,拂水说的对,虽说我比他入门早些,但道行却不及他的一半,就连他侮辱自己的朋友都没有能力去同他对抗,自己永远在岂白山中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落,没有人关心,也没有师傅的特殊关怀,传授道法的师兄也对他不抱有什么希望,只是每天早早的结束,离开这个倒霉鬼。想到此时,泽成再也无法忍耐,拔出仙剑对着拂水的背影,仇恨已经扭曲了他幼小的脸颊,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许你再说我的朋友。” 拂水回过头,看着如此陌生的泽成,如此带有恨意的泽成,怒不可遏,在岂白山中除了师傅还没有人敢拿剑指着他,尽管各大师兄,见了他也是三分敬意,没想到这个普普通通的师兄竟然如此无礼。一手退剑一手出掌,在瞬间打中泽成。泽成悲壮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 “蠢货就是蠢货,自不量力。” 泽成将仅仅练过的几种招式在体内强行运转,仅有的一点真气也因为身受重伤逸散出身体,拂水天资聪颖,怎会感觉不到如此,没等泽成出招,手起刀落就将泽成的仙剑砍断,动作之快令泽成毫无招架之力。仙剑的损坏是对修道之人打击最为重大的,当泽成反应过来自己的仙剑被折断,伤心欲绝。仇恨的眼光瞪着眼前的拂水,心中渴望自己有一种能将拂水撕裂的力量,一股鲜血冲入脑子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了上去,行为动作根本没有一个修道之人应有的动作,完全像一个莽夫一样冲上前去,手脚并用,大声高喊,宣泄自己心中的不平。可是,运用道法也不能将拂水打败,所以这种争斗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泽成又一次被打飞了出去,还没有碰到拂水一下,也毫无还手之力,口角溢血,眼神红肿。 拂水这时候被泽成弄的非常的不耐烦,走到泽成身边,侮辱般的说道:“蠢货就是蠢货,垃圾就是垃圾,你们要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然后再看看对手是谁,别那么不自量力,下回,就没那么幸运了。”拂水说完,转身便走。 不料暗中有声音传来,“拂水师弟真可谓青年才俊啊,凭着自己的道法强就横行霸道,鄙人真是自叹不如啊!” ... 正文 第五章 拜师 挑衅,第一个出现在拂水脑中的念头。[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谁在说话,有人不服可以出来比试比试,拂水我奉陪到底,哼!” “比试!”从房屋的拐角出走出一人,一席白袍,风流倜傥,眉清目秀,整整齐齐的发髻,身后一席长发乌黑亮丽,腰间挂了一枚翠绿的玉珏,走路轻飘,宛如仙人。“拂水师弟,你也只能逞得匹夫之勇罢了,裴某人是万万不屑于做的。”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裴远师兄啊。”拂水向裴元撇了一眼,说道:“我在此教训泽成,管的你什么事。” 裴元走到泽成的声旁,泽成看着破碎的剑刃发呆,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面部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哀莫大于心死。裴元心中也是很不好受,毕竟同泽成住在一个院子里,平时泽成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不会和任何人有什么冲突,今日定是拂水做的过火了,否则泽成不会动手。裴元越想越是恼火,却没有在话语中透『露』出半分,说道:“泽成小弟定不会做什么危害你的事,你今日为何伤他?”俯下身子去扶泽成起来。 “哼!我今天心情不好,教训教训他怎么了,管你什么事?”拂水高傲的说道,神情语言中并没有一丝愧疚,面对裴元,拂水也没有表现出一点身为师弟的礼节。 “拂水师弟,你今天太过分了,毁人仙剑,你不可能不知道这对于一个修仙之人有多大的打击,毁了仙剑就等于毁了泽成半分元气,...” “别说了,裴元师兄帮我搬东西吧,我要去东厢房住了。”泽成转过话题锋芒,隐忍着那种侮辱,心中发狠道,以后定要好好修炼,有朝一日定能打败拂水。 裴元看到泽成师弟这样,也不好再跟拂水斗嘴,即使跟拂水大打出手,想必自己的胜算也不大。拂水心智达不到与道法平齐的标准,以后若是不改变定会遭受重创。 拂水看了看正在离去的裴元与泽成,胜利者的姿态显『露』无疑,洋洋自得的离去,正当拂水走到门口时,门外格非迎面而来,拂水赶忙收起那股洋洋自得的神态,行礼道:“大师兄!”,格非疑『惑』的看着拂水,看了好长一会,问道:“这里是小师弟们的院落,你怎么在这里?” “回大师兄,我随便转转。”小声说道,神态略有慌张,怕是屋里裴元听到后会忍不住出来向大师兄禀报,时不时的回头看,双手不时瘙痒。格非何等聪颖,发现拂水的小动作,眼神躲躲闪闪,不与他有眼神中的对峙。格非向屋里望去,拂水刻意用身体阻挡。格非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拂水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又欺负别人了,可是平常也没有这般神态啊。“你到底在这干了什么?”格非不再张望,直勾勾的盯着拂水,拂水不敢对视格非,不时的用身体做着阻止动作,扭捏的说道:“我.我.我没..没干什么啊,倒是大师兄你来此地干什么?” “拂水你今天怎么了?我身为大师兄,每天都得来师弟们的院落,你是知道的啊。”格非越说眼睛里的疑问越多。 “额....对啊,大师兄,你看我都忘了。”拂水挠着脑袋笑了起来。“要不今天就让我给你检查这间院落吧,减轻大师兄的负担。” 格非更是『摸』不着头脑,然而也不想再从拂水这里问出什么,一把拉开拂水,说道:“我就不明白今天你怎么了,起开。” 拂水不敢再次阻挡,只好让大师兄前去看差。心中真是一惊一跳的,生怕自己毁了泽成的仙剑被大师兄得知,转告师傅,自己将受到不小的责罚。 格非走到院落里,此时院落里少有师弟们,这个时间点一般都是在后院进早食,很少人会回来,只有泽成的房间开着门,格非走了进去,看到泽成和裴元正在收拾衣物。裴元首先发觉格非的到来,就像是等候着的一样,说道:“师弟裴元见过大师兄。”“师弟泽成见过大师兄。”,二人纷纷行礼,格非回礼,说道:“裴师弟好久不见了,上次出山历练多亏了师弟了,回到山上还没有见过,没有当面谢过,师弟不会怪我吧!”格非也能说些笑话,只是他老是板着脸不苟言笑让人觉得大师兄不爱说话。裴元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大师兄何故如此,师弟我资质浅,脑袋笨,谈不上多亏了我。”,两人谈笑风声,一个面目刚毅,神情坚定,语气如钢断铁,一个满面生风,眉目含情,风流倜傥。两人产生了足够多的反差,却渐渐忘记了泽成的存在,弄的泽成好不尴尬,可泽成的仙剑刚刚被毁,也没有什么闲心去听他二人的讲话。 还是裴元心思缜密,笑着说道:“你看你看,我们说着竟然忘了小师弟了。”,格非应声说是,又接着裴元的话说道:“哎,两位师弟,差点忘了重要的事,拂水刚才在院子里有没有冒犯两位?” “这个当然,...”裴元正想说话,泽成在裴元后“提醒”了他一下,裴元回头看了看这个稚嫩的小师弟,无语凝噎,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两人眼中交替流传,裴元越是注视着泽成就越感到那股坚韧,猛然回头对着格非说道:“没有了。”。这生生吓了格非一跳。门外也传来离去的脚步声,格非觉得今天每个人都有点怪,但是有说不上来那里奇怪,只好将疑问暂且放下,寒暄了几句后快步离开了。 大师兄走后,裴元看着忙碌的泽成,面对如此隐忍的少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轻轻的叹了口气,帮泽成收拾起来。 泽成来到东厢房后师傅和大师兄已经走了,『药』山的房间里云师兄坐在旁边,泡着一壶香味弥漫的茶怡然自得,要多清闲就有多清闲。云师兄听到泽成的脚步声,开口说道:“泽成师弟,我有很多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泽成楞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好消息就是『药』山没事,坏消息是什么?” 云易岚哈哈的笑了起来,门外两只黄雀也被感染似得唱的很好听,树影摇曳,阳光温和,天蓝的是那样纯净,没有一点白『色』的瑕疵,一口香茶就能回忆起一个家,再多再美的风景有时候也治愈不了一个人内心的病痛,只能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从生到死既定轮回。 “坏消息是拂水也要搬来住,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什么?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住?” “走吧,陪我看看岂白山,我好久没有在这里看过了。” 泽成放下包裹,跟着云师兄走出了房门,泽成关切的看了看『药』山,云师兄不紧不慢的说道:“没事,他两个时辰内醒不过来的。”,泽成没有回答,就这么安静的跟着云师兄走了。两人沿着青石板路一直远离建筑群,来到岂白山右侧山的一处高点,望着山下连绵群山还有远处的市镇,晴空万里,艳阳当空。 云易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用力深了深懒腰,慵懒的神情已经爬到脸上,“是师傅让我陪你说说话的。” “师傅为什么这样!师傅要让你跟我说什么,你快说,别在这犯懒了,一会就该睡着了。”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摇晃师兄,要不然他会云里雾里的说好长时间然后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师兄被他晃的难受,不耐烦的说道:“你还让不让我说了,我这次简短说,就不说那么多废话了。” “到底怎么回事?” “你以为大师兄看不出来你们几个发生的一切吗?大师兄回来,当下就告知了师傅,师傅也就让拂水跟你和『药』山住在一起,磨练『性』子,并且要收『药』山为徒,这样你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师傅这也是多方面考虑得到的结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余水这柄仙剑师傅要给你了!” 这不得不让他惊讶,泽成一条条的分析云师兄说过的话,让拂水住在这里根本就是磨练自己的『性』子好吗,收『药』山为徒也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谁看不出来啊,余水仙剑要给我了,这可能吗? 余水仙剑是玄术师傅云游时在万海之始的沧澜山出得到,且不说得到的这个过程,光是说余水剑,天下无人不知,传说天下之水分为十分,海为七分,江河湖为一分,雨水为一分,余水剑便独占一分。威力巨大,可带动天下水源,层层流转。传说此剑也极难*纵,稍有闪失定会剑破人亡,师傅给我这般剑,是不是另有其他隐情的,是不是希望自己死去,不要再耽误拂水的修炼。 正当泽成脑洞大开之时,云易岚有开始了细语,“余水剑是上古神器,看来师傅对你还是比较看重的,只要你好生修炼,师傅也绝不会随随便便就将如此贵重的宝物给一些没有资质的弟子,所以你别『乱』想,以后好好修炼,无上真法可是威力无比,驾驭个余水剑还是绰绰有余的,放心就好,你我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虽说我是入门比较早的师兄,但是我也没有骗过你这个笨蛋小师弟吧。”,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抚『摸』着泽成的小脑袋,泽成不知不觉竟留下了眼泪,并不是因为自己得到余水,而是自己竟然有那么多可以信赖的朋友,真是感动。 “收徒仪式将会在三天后举行,这三天足以让『药』山恢复,只是这三天你要看管着他,不要再让他的伤口崩裂,否则再次出血的话『药』山就没有血可以留的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了,记住了吗?” 泽成咬着嘴唇狠狠的点头。 天渐渐暗了下去,夕阳的残缺在西方映出暗红。找不到归巢的老鸦四处游『荡』,夜的魅力就是她的未知感。三天很快就过去,『药』山的伤口已经张合,这次拜师仪式想必其他任何人的都要大。 房屋内积聚了很多人,偌大的房屋内灯火通明。喧闹中传出一声肃静,瞬间大厅内鸦雀无声,嘈杂的人群也规规正正的分站两侧。正对着门的墙壁挂着一幅人物像,人物像里的人物鹤眉白发,虽然不知道姓甚名谁,却能看出也是修道之人。画的下面摆了供桌,供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三只淡黄『色』的香安稳的矗立在香炉中。不一会儿一位玄术师傅从偏殿走来,身后跟着好些个人,格非,云易岚,等几位都在,每个人都穿着同样的服装,翠绿『色』的道袍。玄术师傅缓缓走到众人前,众人行礼回应:“师傅!”。老者淡淡一笑,微微摆了摆手,示意礼毕。众人会意,一声不吭的站在两旁。老者看了看他身后的格非,说道:“开始吧!”。其中一位男子走了出来,站在一旁,大声说道:“今日招各位师弟师妹来,是有一件大事,我派创立近百年,今日要收『药』山为徒,并且,众位师弟们天资聪颖,也都知道天动异响,应有神兵利器,今日也是众位开眼的时候,师傅已经确定余水剑的人选了。”顿了一顿“『药』山何在?”“弟子在。”一位小男孩飞快的走到大厅中,“见过师傅,见过各位师兄。”众人一片惊愕,不仅仅是收徒,更多的是因为余水剑。老者看着各位弟子,仍然没有说什么,倒是格非问道:“『药』山,前几日你为我师傅相救,今日你已经恢复,我派已经仁至义尽,现在师傅要收你为徒,你可愿意。”“我愿拜玄术师傅为师。”,话音一落,玄术站起,对着场下的徒弟们说道:“你们以后就是他的师兄,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众人齐声道:“谨尊师命”。 “『药』山,还不快谢师傅。”格非提箱『药』山遵守拜师的规矩。“弟子『药』山谢过师傅。”说完就跪下,“师傅的救命之恩弟子永世难忘。”一直向老人跪拜。老人走来将他扶起,说道:“我派门规没有那么繁杂。”又指了指墙上那仙风道骨的人物画,“向祖师行礼吧。”。『药』山虽然不知道那是谁,毕竟师傅说了,又一股劲的跪了起来。 “好了,『药』山退下,泽成何在?”,众人更是惊愕,纷纷议论,安静的大厅里逐渐喧闹起来。泽成迅速走了过来,人们的议论声更大,泽成在岂白山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人,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成绩,可余水剑偏偏要传给他,其他师兄师弟们真是老大的不明白。 此时,偏殿中又出现了一队人,身着红衣,为首的是岂白山元老--左偶,身后的也是岂白山的元老们,统统红衣,左成手捧余水剑,缓缓走动泽成面前,说道:“泽成,我等终年守护余水剑,此刻便遵循玄术的意思将余水剑交予你保管,你,可曾准备好?” 泽成看这老人,以前就听说过岂白山八大元老之首的左偶,今天有幸观看,心中却是有些失落的,并没有想象中的仙风道骨,跟一般人差不了多少。“弟子早已准备完善,望师伯师叔们放心。” 中元老们哈哈笑了起来,这年轻人虽说资质不算上上成,但心智坚韧,心中也对玄术的抉择没有了意见。等到泽成接过仙剑,门下弟子议论声更大,有些都可以很清晰的听到。这让在场的泽成很尴尬,还是左偶老人帮助解围,咳嗽了一声,便将泽成引入后山传授余水剑心法。 看着元老们的离去,玄术对着左成微微一笑,行礼说道:“师弟今日有劳了。” 左偶年轻时估计也是放『荡』不羁的,此时也不顾什么,拍了拍玄术的肩膀,说道:“师兄不必客气,我定会好好教授泽成的,到时候,肯定不会比那个拂水差的。”说完就带着各大元老们走了。 流程结束了以后,玄术走到一直说话的那位男子身边,说道:“格非,你身为大师兄,应以身作则,照顾好小师弟。”,“弟子谨遵师命。”格非拱手说。众人明白,师傅对大师兄说的话,就是保证小师弟不被师兄欺负。“如童,灵玉!”老人的声音深刻的回『荡』在大厅里,“弟子在!”两位女子从众人中走出。“女子心细,今天你们又多了个小师弟,格非锋芒毕『露』,容易伤到『药』山,他的入门道法就由你们来教,知道吗?”,“弟子遵命。”娇嫩中充满了乐观于坚强。 事情却算告一段落,『药』山由于无家可归,又什么都记不起,只能归于岂白山,这样也好,修道成仙可是凡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个材质平庸的凡人流落至此算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平平淡淡的生活看似没什么,深低里却是几人欢喜几人忧了。但是这是后话了。 拜师仪式结束,众弟子各回其位,各司其职,面对师傅的这场收徒仪式,可是大有疑问,岂白山高手众多,这不禁是师傅传授这单方面的原因,首先来看,岂白山最近十年,只收录了一位名叫拂水的男孩。这十年来就只收录了这一位徒弟,可见岂白山对于天资是有多么的看中,天资一般的,岂白山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就算是万里挑一的人物,到这来也不算什么,这里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都是老师傅一手挑选的,天资都是上上佳的。可这十年收一人的拂水,天资更是好的一塌糊涂,老师傅亲自传道,可见对此有多么的看重。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余水剑的出山反而将『药』山拜师这件事给冲淡了,神兵利器竟给了一个不怎么优秀的少年,本来想着余水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传给拂水,散去后的弟子们纷纷议论,不明白玄术师傅为什么会这样做,回到住所更是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分析了起来,一直分析到半夜也没有个明确的答案。 待众弟子都散了去,面对泛黄的祖师画像,玄术长叹了一声。夜黑的完全,静的安逸。玄术无奈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格非,老半天说不出话了,嘴角蠕动,脸部的肌肉也越发抽搐的明显。纵然格非跟了玄术好些年,毕竟是师徒关系,有些安慰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能中规中矩的说道:“师傅不必这样,『药』山现在已经归入我派,对他父母的在天之灵也是莫大的交代,现在他也已经忘记了那段悲惨的记忆。”格非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师傅,弟子以为,『药』山这个孩子得到最好的归宿,既然入了我派,弟子们竭尽全力帮助他修习道法,即使他以后想起了这段回忆,也可以有能力为父母以及家族报仇。弟子愚见,望师傅不必自责。” 玄术竭尽全力的苦笑了一下,老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两眼神游似得无主。也许是站的时间长了,或是想走动走动,迈步向前竟发力不稳趔趄了一下。格非赶忙上前扶着玄术师傅的肩膀。按说修道之人御剑飞行都不在话下,怎会趔趄似得差一点摔倒?格非用力扶着玄术师傅,感觉玄术师傅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被抽走了血脉。这不禁让格非大吃一惊,慌忙说道:“师傅,此事勿要挂念了,保证身体要紧。”刚毅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惊恐。玄术渐渐缓过精神来,坐在太师椅上显的很虚弱,手臂微微一摆,示意格非不要惊慌。 门外淡淡的风声吹响了墨绿『色』的树叶,门内浅浅的脚步声恐怕是格非为师傅递送茶水。沉默了很久的玄术终于开口说话,嘴唇上下蠕动中发出一丝沉闷的声,“格非啊!别忙了,坐下吧。” 格非从玄术手中接过喝了一口水的杯子,放在供桌上,又转头拿了一把椅子放在玄术师傅的面前,“师傅不应如此费心,岂白山怎么会亏待得了一位小师弟呢?” 玄术面无表情的脸下『露』出不易察觉的笑,看来格非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格非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本就年轻的格非五官分明,笑起来更是爽朗。玄术也被这笑声感动,从小看着这个孩子一步步长大成人,到现在孩子终于长大,知道分担自己内心的苦闷,想想也是非常喜悦的。“罢了罢了,事到如此也别无办法,也只能这样看一步走一步了,等我百年之后,你也得好好照顾这个小孩,知道吗?” “弟子谨遵师命,还望师傅早日修成正果,领略反童驻颜之术。”格非看见师傅从失落的神游中走出显得非常的高兴。 “格非啊!”玄术意味深长的望向门外的一片漆黑,“反童驻颜之术是突破长生的一重门,天下修道之人谁不想长生,你也跟了我那么长时间,得道高人也见了不少,却是见过容颜不老之人?” “弟子并未见过,可是天下修道之人有几人会有师傅这样的气魄?” “我本是个罪人,也是个有家不能回的废物,但是我希望你们有更长远的路,也许前方的路很狡诈,很艰险。你们都要一一去尝试,去感受。” 格非是个懂事的孩子,听到师傅这段寓意深厚的话连连点头,但是他搞不懂师傅现在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又怕师傅在某些地方触景生情,所以也不敢问什么,只是连连的点头。玄术尚未说完,转而又说:“你们这一辈人中,在道法的传授和习道之人本身都和上一代有着巨大的变化,所以,你们这一辈人中必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天同道法神鬼莫测,在我离开天同前,就曾预见过这般景象,至于是怎么样的变化,为师还是看不到啊。” 这一席话说的格非热血沸腾,转而想想又冷冷的不安。天下苍生多才俊,倘若真的出现玄术师傅所说的那种情况,若干年后,想必自己会死在某位道友的手上,但是纵使青春张扬的时光,这种顾虑被格非一带而过,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 正文 第六章 交锋 话说『药』山被玄术正式收为弟子,想必以后也是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这正是六七岁孩童对学习道法的基本看法。可是学习道法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轻松,那样愉快。修道本是个艰辛的道路,意志不坚定的人很难支撑。 那天回来,『药』山被两位师姐带着回到了原先住的那个小屋,屋子里的摆设还是一个样。岂白山上很多这样的房间,当然住的都是玄术的徒弟。看着不大的岂白山,却住的下成千上万之修道之人,但是修道之人不见得多了就好,玄术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岂白山上只住了三四百人。虽说只有三四百人,可普天之下都知道岂白山中出人才,这三四百人都是资质上佳,徒弟们本是可造之才,玄术也倾其一生功力,传输道法,所以一提起是岂白山之人,都会受到另眼相看,这也导致了一部分人孤傲自大的坏『毛』病,玄术也对此一筹莫展,但是也没有较好的解决办法,毕竟这样的人也不是很多,所以玄术就将此事放了一放。 『药』山推开门,转头恭送两位美丽的师姐。夜黑的深,满月就像惊蛰前的虫子一样静静的安睡在厚厚的云层中,映不出两位师姐的美貌。由于『药』山被救活之后,在岂白山也玩耍了几天,对于这两位『性』格突出而又拥有较好美貌的师姐也是相当有印象的。“师弟恭送两位师姐。”『药』山把头低的很低,害羞似的不敢看两位师姐。 “小师弟挺懂礼貌的嘛?这样的话以后就能好好教你了。”苏如童说着弯曲了中指敲了一下『药』山的小脑袋。『药』山没有注意到这般痛击,只好捂着脑袋嚎叫,装作很疼的样子。在一旁的灵玉没有看穿『药』山的『奸』计,关切的问:“哎呀,疼不疼啊,”转而又对苏如童说道:“师姐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他还是个小孩子啊。”听到这话,『药』山更加的变本加厉,不禁嚎叫的更大声而且不断的哭诉着疼痛。“师妹啊,你就是太善良了,这样的孩子就是打出来的,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一个弟弟,老是淘气,所以我身为姐姐的总得管着,既然师傅说了让我们两个好生看管,我就应该帮助师傅好好的教育教育他,再说了,他已经不小了,他若是算小,你也算是小嘛?”苏如童生气凌然的说道。 若是论辈分,灵玉只是师姐,但是如果要是看年领,灵玉是与『药』山相同。灵玉也无暇追究这些繁琐小事,只是温柔的说道:“好了好了,苏师姐,你看天『色』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小师弟明天还得跟我们一起修炼道法呢。”『药』山也立马油嘴滑舌的说道:“是啊是啊,苏师姐,灵师姐,天『色』那么晚了,你们还是早些休息吧!”。可苏如童还是不依不饶的纠缠着,“你这小子,知道修道有多难吗?还嘻嘻哈哈的,这样怎么能学好,不行不行,从今晚就要开始教你。”苏如童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暴脾气『性』格,说到这话的时候声音增强了三分。听的『药』山不有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这一声尖锐的责怪可引起了『骚』动,本来再旁边睡下的弟子们也被这声惊醒,一个接一个的燃起油灯,谩骂声不断。 渐渐的有人从房屋中走出,有些人认得苏如童,都知道她的暴脾气,也只好弱下三分气势,温和的问道:“苏师姐你这是何故,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何事要喧哗呢?”。 “没事没事,大家都回去接着睡吧,我再教训小弟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大手一挥,就不是在说这话题,『药』山听到,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好暗暗的撇了撇嘴。“苏师姐你修道有成,可我们明天还得练功呢,师姐师妹早些睡吧。”还是刚才那位男子说着,虽然话里平平淡淡,苏如童还是听到了一丝责备,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这就回去,满意了嘛?”嘴角一撇,转身不看他。 突然间,从右侧的房屋里传出一丝轻微的声响,一般人根本听不到,这厮声响就是利器穿透窗户纸的声音,『药』山和灵玉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可苏如童听到并拉开身前的灵玉,快速运气,一手拉开灵玉,一手运气出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利刃也被苏如童这一股内力反弹到走廊的柱子上。腾的一声闷响,大家这才明白原来是有暗器飞来。 “敢在岂白山上动手,为何不敢出来相见呢,总使出这低三下四的手段,算什么东西。”苏如童已被惹恼,众人见状,也都四下出来,了解事情的缘故。 被捅破的窗户纸的房屋内传出一声骄傲的声音,说道:“苏师姐果然好身手,居然还能察觉的了我的这样一击。”。话中充满挑衅,这可照实让苏如童生气。如此一击显然对苏如童来说可真是弱到不行,可是对这个院子里的师弟师妹们来说那可是完全不能察觉。苏如童轻蔑的一笑,说道:“拂水,你身为师弟竟敢公然对师姐出手,岂白山的规矩没有人教你嘛?”“岂白山的规矩自有师傅教我,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今天你身为师姐,却在弟子区内喧哗,山上的规矩难道也没人教你?”说着拂水已经推开房门,走到房屋前的空地上,面对众人。 拂水裹了一件黑衣,只有一双眼睛中泛出蛋黄『色』的光,那双眼睛中的骄傲,自大,苏师姐也似曾相识。拂水的身世一边一边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四岁入岂白,三年修道小成,这个小成可以让一位普通人修炼十年,甚至二十年。玄术师傅亲自传道,置于最高的期望,被誉为岂白山天才。六岁那年即可万物化一,周流众身而不散,这对于苏如童来说本就是对她的一种羞辱。想不到拂水小小年纪已经达到她这个师姐花了好多年才达到的境界,而且是由玄术师傅亲自传道。事到如此,放任任何人心中已并不是羡慕那么简单的感情了。苏如童不禁越想越生气,天资不由人,也没有好的办法。 众人见沉默中的苏如童渐渐变了脸『色』,不禁惊慌惊恐了起来,就连玩世不恭的『药』山也感觉到气氛渐渐有些不对劲,拉着灵玉慢慢的向一旁移动。一帮师弟们虽然不了解苏如童心里的烦闷,也知道这种气氛只要一粒火星就能引燃双方心中的火气,大战一触即发。众人只好打着圆场,“师姐,师姐,别生气,他还小,不懂规矩也是正常的。”,“对啊,师姐,我们都比他年长,能让就让着他吧。”众人口舌纷纷,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反而更加引起苏如童心中的火气。 如果是白天,就可能看见苏如童那种猪肝『色』被气胀似得脸。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挤出的话:“他...还...小,你们怎么不管着。”苏如童两眼中『射』出愤怒的火光,环顾着四周的师弟。师弟们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低语道:“师姐你也知道,玄术师傅特别看重拂水,这个师姐你也是知道的,我们也没有办法!”,话说出口那人便意识到这话还不如不说,苏如童的脸变得更加难看。『药』山和灵玉推到一旁的房间里,看着将要发生的激战,灵玉执意要出去帮助苏师姐,『药』山劝她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或许只能帮倒忙。他们俩只能远远的看着。 黑暗中的拂水面无惧『色』,一动不动的站在苏如童的对面。半分挑衅的说道:“师姐对我有意见,可以跟我说,何必为难那几个废物呢?”,众人听到这里,心中也有些许的辛苦,面对飞扬跋扈的小师弟,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天资不如人,道行也不如人,日常也就就习惯了小师弟的『性』格,处处忍让着就是了。见众人没有言语,苏如童心中更加的怒不可言,不知道平时这小子傲成什么样子。 “拂水,你竟口无遮拦的说你的师兄,看来今天不教训你对不起师傅利下的规定。”苏如童将一腔怒火化作言语彭涌而出,随之便踮脚向前,一掌打出,运气出力仅在瞬间完成,转眼间变达到拂水面前。天才毕竟是天才,面对这样淋漓的招式,硬生生的向后弓腰,眼看苏如童的那一掌擦身而过,强大的内力撕裂了拂水的黑衣,在拂水身后的墙面上留下一片掌印。拂水面『色』从容,心中不禁有些波澜,想不到苏师姐的功力如此之高,这般较量,顶多算是教训教训自己,仅仅用到了三成功力。但拂水天才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瞬间稳住阵脚,生生的往后退了三步,给自己一点缓冲的距离。众弟子不禁暗暗惊呼,这样强硬的动作和快速的反映能力,自己委实是做不到。 拂水见场面太过被动,转而飞向苏如童,一拳即冲向苏如童面门。苏如童一丝冷笑,一个侧身,便让拂水没有了立足点,抬手一掌,重重的打在拂水的右脸上。这一掌着实厉害,竟然将拂水打飞出去,在空中飞了出去。众弟子眼看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控制,便派一位机灵的师弟去通报大师兄。 拂水从缓缓从地上站起,又脸已经略微开始红肿,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越发恼怒,自己从来没有败过,自己被誉为天才,自己怎么能受这样的羞辱。无论对手是谁,今天就要将她置于死地。他祭出自己的法器,一柄玄钢铸成的唐刀,此刀非彼刀,这种唐刀和剑差不了多少,也是刀背厚,刀刃细,锋利无比,没有普通刀具的那种弧度,通体笔直。也是因为这种刀具的差异,所以极难打造,这柄刀,是玄术师傅花了十年时间才打造而成,正适合他这样的人才。 拂水亮出法器后,看到师兄们羡慕的眼光,自己内心求胜的决心又提高了不少。“看招!”拂水持刀飞来,做砍的样子。苏如童面无惧『色』,右脚向后退了一小步,右手一挥,念念有词,一柄仙剑就出现在手中,像是被右手挥出来的一样。仙剑中透着淡淡的蓝光,将黑暗的角落悉数穿透。“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苏如童持剑矗立,空中念念有词:“三十二法,并我讨贼,见龙式。”。苏如童周身运气,将周围物之气化为己用,瞬间蓝光大胜,猛然向上提剑回击拂水的刀法。众弟子深知岂白山三十二道法威力甚大,眼看已是阻挡不及,只得四处逃窜。 拂水也知道三十二法威力巨大,可刀已经出鞘,必占鲜血。想不到苏如童也不是等闲人物,竟然已经修习到三十二法。 苏如童右手一震,仙剑好像明白主人的意图,顿时生成深蓝『色』的冰块包裹着仙剑,由于仙剑半透明状,并发出淡蓝『色』的光,被冰块包裹着就像是神天利器的出世。本在半空中杀来的拂水突然松开了握刀的右手,刀却没有落下,而是向前飞去,一柄刀却分成好几把刀,分不清楚到底那一把是真的。苏如童冷冷一笑,说道:“三十二式威力巨大,却也是相生相克的,小师弟你这种分刀式在见龙式的情况下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右手腕轻轻勾转,蓝『色』仙剑在夜空中画出一条弧线,一股让人绝望的功力好似脱了缰绳的野马向拂水奔涌而出,速度极快,眨眼之间拂水的刀已经没了影子,脚下的石板统统变成粉末,对面的石墙也破了一大块。在如此巨大的威力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活下来,足以将一个人化作尘埃。众人见没了拂水的影子,都有些后怕,若是让师傅怪罪下来,自己也有些责任。当然,苏如童心里也有些担心,三十二式着实威力巨大,尽管只用了三成功力,拂水也是血肉之躯,并不能抵挡。 正后怕着,拂水已经来到苏如童身后。“师姐,这种场面你要注意你的身后。”,苏如童心惊,心中不禁叫到不好,竟中了这小子的『奸』计。拂水一掌打来,苏如童御剑抵抗,这一掌竟是硬生生的打在仙剑上,仙剑上的寒冰也有几分裂缝,苏如童全身震了几震,被那一掌打的向后退了几步,丹田中的气也打散了不少。苏如童强行运气,将血脉扩张,加强气在身体中的运行速度,运起仙剑向下一劈,又是一道强劲的道法,由于距离太近,拂水根本无处可逃,只得收回祭出的唐刀,做抵挡状,运尽全身的气在面前形成一个白『色』的保护罩。当两种不同颜『色』的威力纠缠在一起时,蹦发出的强光让人根本睁不开眼。 苏师姐短瞬间化防为攻,拂水则短时间化攻为守,一攻一守便可以看出道法的超然。小院里近处的门窗皆尽被震碎,有些道法过低的师弟已被震昏在地,七窍流血。苏如童和拂水仍旧执着着输赢,巨大的见龙式过后,拂水怕是已经被震的内脏出血,站也站的不稳,一下跪了下去。口中吐血,显然已经是支撑不住了。苏如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只是比拂水要好的多,强强还能站着,也只是丹田中的气被震散了,到没有什么大碍。 “哼,就你这点道法就敢这样张狂,也不看看岂白山容不容的下你。”苏如童强硬的说。“死到临头你还再张狂?”拂水又吐了一口鲜血,但声音中没有一丝颤抖。苏如童惊醒似的抬头,四周尽是拂水的唐刀。苏如童只得强行运气,想不到拂水这小子已经将三十二式的分刀式运转的出神入化,连自己都被骗了。转眼间万刀穿心,苏如童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发散至身外,结了三尺厚的冰墙,将她包裹在内,分刀式的幻刀全扎在冰墙上,最近的刀刃就只有一个大拇指的宽度。拂水眼看自己已经败了,只得长叹一声。苏如童也用尽力气,瘫坐在地上。法器的光芒暗了下去,黑暗又包围了一切。此时,门外的小路上回『荡』起了脚步声,此人来的可是正正好好啊。 ... 正文 第七章 二师兄 阳光透过门窗,映到『药』山的面门上,直至心灵的深处,清扫了心中最灰暗的角落。[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也许清晨的阳光中除了那种热以外,还夹杂着人们对生命的崇敬和对生存的渴望。夜间的那种湿气被早晨温柔的阳光一扫而空,就像是一场劫数后重燃希望的蝼蚁。面对自然,人本来就渺小的不能再过渺小。阳光又是那么的纯粹,让人们在清晰的光线中听到万物轮回的起初。 大师兄不在房间内。『药』山穿好衣服,走下床来,在桌子上看见大师兄留下的纸条和一些饭食,纸条上写着:“小师弟,吃完饭去找你二师兄,由他带你去岂白主殿。要在辰时之前赶到,不得延误。”『药』山看完,再看了看院子里的日晷,现在已经是卯时过了大半,只好先吃些饭了。 不一会,院子里就响起二师兄响亮的声音“小师弟小师弟,坏了坏了,要起床了要起床了。”话音还未落,二师兄那肥胖的身躯就挤进屋子内。胖子看着小师弟正在吃饭,原来惊慌的脸松弛般的笑了起来,道:“小师弟你起的挺早的啊,你先吃着,我去换上衣服就走。”没等『药』山回答,胖子便又慌里慌张的跑了回去。也许是胖子太慌张了,撞翻了些许东西,霹雳乓啷的响了起来,还有胖子的骂声夹杂着,幸好这时院子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否则又是一轮舌战。 转眼间『药』山也吃完了,胖子也换好了衣服,两人一同前去岂白主殿。一路见了不少的弟子。胖子既然是二师兄,人又是个喜乐之人,所以一般弟子都主动跟他打招呼,越是离主殿进,弟子就越多,其中不乏有些个如花似月的女子,拿胖子那一身肥肉来开玩笑,并来“观看”新来的小师弟。 “二师兄,这几天不见,身上的肉又长了不少啊,唉,这不是小师弟嘛?你看这面相,以后定是个道法上的奇才呢。”说话这人就是格非昨晚所说的萧师弟--萧连城,此人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墨眉碧眼,鬓若桃花,身穿浅蓝『色』的长衫,显得温文儒雅,倒像是一名云游天下的名医,却是有云易岚没有的神医气质。“去去去,没事就爱拿我开玩笑,小心我揍你。”说着就握起拳头,做打状,可萧连城倒是一点也没有躲避的样子,反而说道:“二师兄的火气怎么那么大,当着小师弟的面,我就不好让你丢这个人了,要不你那老脸往哪搁啊。”说完便哈哈笑了起来。胖子倒是没有生气,说道:“一边玩去,你要是闲的没事干我那几个小师弟你去教好了,我还得带小师弟去主殿呢,打什么茬啊,误了事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完便拉着『药』山走了。 『药』山毕竟是个小孩子,惹得岂白山上女弟子们的热情对待,在路上免不了耽搁了几分。岂白主殿上,脚下的白砖一个个减少,主殿上的青瓦也映入眼中,接着便是青红『色』的墙砖,和朱红『色』的大门,大门敞开,门外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药』山也认识,就是灵玉了。 “灵师姐来得这么早啊。”『药』山开口和灵玉打招呼。“啊,小师弟你也来了?快随我进去吧,师傅正等着呢!”灵玉一抬头,尽是一抹娇羞。“额,那我就送到这了,小师弟。”胖子说完坏笑似得看着『药』山,“以后要经常来我那里玩啊,灵师妹你带他去吧。”“是,恭送师兄。”灵玉拱手相送,二师兄笑着离开。『药』山便和灵玉一起走进了岂白主殿。 岂白主殿里铺着大红的地毯,反而不再『裸』『露』岂白山中盛产的白石砖,两旁的墙壁上挂着许多山水画,『药』山不懂画,也就没在意,墙下排着很多椅子,方便岂白山中议事方便,省的再去后山搬椅子了。主殿正对们的那面墙上挂着所谓的祖师画像,『药』山也不知是谁,墙下摆着贡桌和两把椅子,现在玄术师傅正坐在左边那个椅子上。大师兄、苏师姐也在场,想必是在说昨天的事。 “弟子『药』山,参见师傅。”『药』山倒是学的很好,一些基本的礼节也了解了。“过来我有话要问你。”玄术紧皱着眉头,一脸的和蔼下雷霆万钧。『药』山战战兢兢走到玄术师傅的面前,心想昨天没有犯错啊。情况有些不对,大师兄没有回头看自己,苏师姐一直低着头,想必今天师傅发火了,有想到自己怎么那么不幸运,才入门不到一天就出现这样的事,虽然跟自己没有关系,但是看着师傅快要发怒的脸『药』山心里却是有些发『毛』。“格非,苏如童、你们先出去吧,还有,将拂水叫过来。我有话单独问问他们两个。”格非、苏如童拱手称是,转身就退了出去。此时主殿里就剩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两个不韵世事的孩童。『药』山有些不自然,瞳孔微转看了看灵玉,灵玉也是低着头部敢说话。“给我讲讲昨天晚上的事。”玄术师傅问了起来。 “回师傅,昨天晚上苏师姐和灵师姐一起送我回房间的时候,拂水动手暗箭伤人,正是苏师姐抵挡,并与拂水打了起来,场面很混『乱』,幸亏灵师姐把我拉了出去,否则我定会受到两人斗法的波及。”『药』山带着对拂水的反感,脱口而出。玄术先是一愣,说道:“果真是这样,灵玉,你说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吗?”灵玉低头回答道:“昨晚正如小师弟说的那样。”不禁把头低的更低了,玄术听到这很是不高兴,便说道:“刚才你们的大师兄和苏师姐已经给我说了个大概,错在拂水,岂白山肯定会对拂水有所处罚的。”『药』山,灵玉听到这便不再说话,玄术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状。 门外脚步声传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拂水。拂水走到玄术师傅的面前,眼睛撇了撇灵玉和『药』山,说道:“弟子参见师傅。”“恩,昨晚你做了什么你知道吗?”玄术便开始发问。“弟子与苏师姐在师弟院落中斗法,弟子已深知其错。”拂水脸上并没有半点忏悔之意“知错,一句知错就能解决所有的事吗?昨晚你差点伤着你灵师姐,要不是你苏师姐在场,后果你付得起责吗?”玄术心中的火气像是被瞬间点燃了一般,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主殿外,向『药』山说道:“去叫你苏师姐和大师兄来,看来岂白山容不下你了。”『药』山看见玄术师傅的脸气的像猪肝一样,不敢再这里说什么话了,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格非和苏如童就在主殿外等着,看见『药』山跑来,格非开口说道:“小师弟我们一直站在主殿外都听到了,一起进去吧。”可『药』山知道师傅已经发怒,别不再想回去,说道:“大师兄,苏师姐,我还是不要进去了,你们进去就好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儿还得修炼道法呢。”格非听到这里也不再说了下去,苏如童更是没有言语,他们两个人径直走进了岂白主殿内。 『药』山在主殿外依然可以听见玄术师傅愤怒的咆哮,“你竟敢违背岂白山规,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拂水,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傅,以下犯上你知道是多大的罪过吗?”,失控的局面持续了好一阵子,大师兄尽力周转,玄术师傅这才渐渐的平静下来。主殿里的斥责也越来越无法分辨,到最后根本就听不见一丝声响。站累了的『药』山坐在主殿外的楼梯上,思想渐渐摆脱外围的控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看着树枝上的鸟儿回到了自己的巢『穴』,自己却想不起来自己家在何处,这对于一个孩子还说伤害未免也太大了,『药』山心中悲凉,看着树枝上的鸟儿衔着食物喂着嗷嗷待哺的小鸟,心中的背上又是能有几人能够分享,鼻子一算,眼圈就红了起来。无奈这世界就是这么的无情,容不得任何人悲伤片刻,小时候拼命的要想起以前的故事,到长大了却又想拼命忘记。 苏师姐和灵师姐从主殿中走出,看见坐在楼梯上的『药』山,说道:“我们要去修炼了,小师弟。”要上听到,赶忙用衣袖『摸』了『摸』眼睛,可眼圈还是红红的。这一动作让着两位师姐都看在眼里,也都明白无家可归的孩子心中的痛,可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天意弄人。灵玉掏出手绢走到『药』山面前,关切的问着:“小师弟,有我们呢,不要伤心了。”『药』山发觉两位师姐已经发觉,也不好倔强下去,只好『揉』了『揉』红红的眼圈,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跟着两位师姐一起走下了岂白主殿。 拂水还在主殿里,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他却受到了灭顶之灾。平日里玄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近几年唯一一个由玄术师傅亲自传道的弟子,今天却受到师傅最严厉的处罚,将那把十年铸成的冷钢唐刀折断,毁了拂水心中的骄横。 再也没有比这更黑暗的日子了,断了的刀怎么才能补全。心中更是越发的迁怒与那四个人,若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经受这样的痛苦,自己怎能受这样的屈辱,自己当时玄术的骄傲,可现在呢。心中那个五彩缤纷的梦魇被无情的破碎。 碎了一地的刀片被拂水一个一个收集起来,有些甚至刺破拂水的手掌,没想到平日里最懂自己的朋友也会在自己落难的时候伤害自己。一阵一阵的痛早已被心中的不平所模糊,所遗忘。身边站着两位师兄正等着带他去后山断崖处面壁。 “拂水师弟,请你快一点,我们还有事情要忙。”其中一位看似略长的师兄说。 想必这便是最好的安慰了,狂妄的自己到现在落魄的时候还会有谁来关心自己呢。何必要这样『迷』茫呢。眼前的世界就像一面破碎的镜子,破碎的甚至可以看见对方那些人的嘲笑,一个个面孔被镜子反『射』的无比狰狞,可憎。可恨,真是可恨,灵玉和『药』山为什么要说我的坏话,他们都是心怀鬼胎的歹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跪地求饶,总有一天的。 路上两位师兄并没有给拂水什么难处,只是静静的站在拂水的身后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显得那么不自然,午前的阳光看起来便的血红,每个人都是那么狰狞。世界灰暗了下来。师兄们的手放的也很不自然,时刻提防着他。真是寒了心,从天堂摔落到地狱也只有几句话的时间,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错。自己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师父被众师兄们陷害,自己并没有错,对,就是这样,自己没有错,没有错。 这一段路好长。 长到绝望。 眼中布满仇恨的红丝。那种冲动,那种恨在心中,像海『潮』般的在狭小的心脏中撞击,波动,带着仇恨的鲜血又从心脏中奔腾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另一边,『药』山跟着苏如童和灵玉来到岂白山脉的另一个山峰处。景『色』也是秀美,各种颜『色』交融在一起,渗入心中。紫『色』的野山花长满了山野,青绿『色』的草映衬着,这样的世界好像没有尽头。 “小师弟,这里美不美?”苏如童精心给『药』山挑选的地点,希望『药』山暂确忘记不愉快的事。 “这里真美,这些花叫什么名字啊。”『药』山说着就从脚下采摘了些许在手中把玩。 “这些花便是紫阳了。”灵玉倒真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子,向来对这些有着独特的喜好。俯下身子嗅了嗅,一帘长发便自然的垂了下来。 一扫伤痛的『药』山便开始玩乐了,在花丛中一遍遍走过,认真的挑选着,不时采摘着,苏如童见状,便说道:“小师弟,万物皆有灵『性』,你夺了花儿的『性』命,下辈子便成了人人采摘的花了。”『药』山倒是满不在乎,说道:“倘若这些花儿有灵『性』,若是明白我摘了它是为了两位师姐,到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苏如童听到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子,真是油嘴滑舌,你说是不是啊,灵师妹?”,灵玉回头看了看苏师姐,笑着点了点头,『药』山这小子有点人来疯,有时候从失忆的悲伤中不能自拔,有时却乐的无忧无虑。看着『药』山疯狂的玩耍,苏如童正想着如何传授无上阵法的一重境界,想了半天也只能先传授几个入门的口诀算了,其他没有什么好办法,『药』山这个孩子天资也不算好,骨骼厚重,经脉曲折,不易修行炼道,可师傅既然收容了他,做师姐的就得好好教育。 望着漫山遍野的紫阳花,心中也没有那么多晦暗了。 ... 正文 第八章 处罚 正文 第九章 吞云师叔 “小师弟,今日起的太晚,不能每次都让我们去喊你起床,下次我就给泽成说,他什么时候去后山修行就什么时候喊起来你。[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苏如童有些责怪的说。 “师姐,别啊,泽成那小子天天起的都特别早,虽然我们同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平常时间我们都见不到的,只有晚上找他聊聊天,白天他能起的来,可我确实是起不来啊。”『药』山恳求的说着,看着苏师姐严肃的脸觉得行不通又将求饶的眼神对准灵师姐。 灵玉笑了起来说道:“小师弟你不必看我,我同苏师姐都是为你好,玄术师傅定下的门规也是为了修行的,所以小师弟要加油哦,明天要早起了。” 『药』山眼看没有希望,只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说道:“好吧,两位大师姐,我明天一定早起。” “知道就好,作为小师弟听话的奖励呢,今天我就带你去师姐那里吃饭,你那几位师兄做出的饭菜都难吃的要死。”苏如童真像个大人一样哄着『药』山,灵玉接着说道:“静闲师妹做的饭菜最好吃了,今天想必就是静闲师妹做饭吧,小师弟你今天有口福了。” 『药』山听到可以去两位师姐那里去吃饭当然高兴了,想想自己院子里那几位师兄们烧的饭,简直惨不忍睹,但又一想,今天轮到自己烧饭,原来美美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只好对两位师姐说:“今天我是去不了了,师叔师兄们还等着我做饭呢!”。苏师姐和灵师姐也不好再让『药』山去了,毕竟师弟们轮流烧饭是岂白山的规定,只好让『药』山吃过饭去白云归处寻她们。由于这个院落里的弟子们归吞云师叔教授道法,吞云师叔又是爱食之人,所以各个师兄即使烧的很烂也争相前去烧制饭菜,博得吞云师叔的嘉奖,虽然有些时候得不到嘉奖反而被大骂了一顿。 “哪个笨蛋徒儿烧的菜,这般难吃,岂白山的盐都不是银子买的吗?”吞云师叔一开口,座下弟子就必须站成一排,今日烧菜之人站在距离吞云师叔最近的地方,其他人依次排开。等待师叔的训话,师兄们也都习惯了师叔的这个规矩,师叔也经常拿这几位师兄出气,几位师兄也都不会在意。吞云师叔的训话非常的难听,丝毫没有神仙架子,更不用说神仙气质,活像一位地地道道的凡人在训斥自己的孩子,又高又胖,好像是佛教中的弥勒佛,腰间简直像裹了一个大木桶。虽然这样,但几位师兄都会说,吞云是个好师傅,心中也不会怨恨吞云师叔一下。 『药』山别过两位师姐便回到了后院去,越过越过前院的门,门上四个笔法超群的字“饮香食味”,颇有股菜馆的味道。『药』山走了过去,吞云师叔与个师兄正规规正正的端坐在吃饭的桌子上,几双眼睛都盯着『药』山看了起来,弄得『药』山心里『毛』『毛』的,也不知如何是好,愣愣的站在后院的屋檐下,屋檐下的小鸟也紧张的闭上了嘴,不再叽叽咋咋。望着几位似怒非怒般的神态,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自己不就是回来的晚一点了吗?闹的吞云师叔生气了,我今天早晨可是没有按规定起床啊,但是我又不是吞云师叔的徒弟,他应该不会管吧?几个师兄我又怎么招惹了,我记得我没惹谁啊,今天这是都怎么了?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 『药』山心里正没辙的时候,心想,既然你们都这样,我还是赶紧去做饭吧。正当『药』山抬脚要走的时候,吞云师叔一手握起筷子,向桌子上砸去,满脸的肉扯动的嘴唇说出一句让『药』山苦笑不得的话:“开饭!开饭!开饭!”,无独有偶,一石激起千层浪,各个师兄们也手握筷子大喊大叫:“开饭!开饭!开饭!”。 那场面真是让『药』山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只得用力憋着,吞云师叔都那么大的人了还整天跟一个小孩子一样淘气,不按时间做饭竟然来这招。『药』山一直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可是吞云师叔倒是自己先笑了起来,可爱的嘴裂开,眼睛都快要隐藏到肉里了,各个师兄也笑了起来,纷纷跑下来,起哄似的将『药』山抗起,扭送到厨房。『药』山也挣脱不过,只能大声叫喊:“师兄们,这次是我错了,放我下去,放我下去。”。众师兄那里会放过他,一位名叫李益昌的师兄说道:“今天我们小师弟『药』山回来晚了,耽误我们的吃饭时间,我们该不该惩罚他。”,那众师兄也是顺水推舟,大声齐喊到:“是!”。『药』山被这么多师兄抬起根本反抗不了,只好被他们抬着,一下一下的向上抛,一开始还有点心惊胆战的,但是抛了一会就习惯了。 就这样呗扭送到厨房后,各位师兄帮衬着一会就将饭餐做好了,吞云师叔无聊等待的时候竟然修起了自己的胡子。看着徒儿们送来的饭菜,吞云师叔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不由分说的就拿起筷子品尝,统统尝过一口后说道:“这茄子是小李抄的,太咸,你这小子想齁死为师啊,拖下去打。”几位弟子就配合着吞云师叔的话做做样子,也是玩乐,又指着下一道菜说道:“这个竹笋是龙升烧的,太淡,没味道,下次要努力,比起上次有进步。”,赞许似得点了点头,众弟子也配合着夸奖龙升,龙升则一股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李益昌,李师兄撇了撇嘴回敬龙升。吞云师叔继续他的美食鉴赏功课,品尝到『药』山的菜时,脸上『露』出些许琢磨不透的表情,众弟子也十分期待师傅对『药』山的第一次评价,都为小师弟捏了一把汗。吞云师叔放下筷子,望着远方若有所思。还没见过师傅这样的表情,这是为何?众弟子百思不得其解,『药』山更是一头雾水,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 “这个菜啊,虽然还差了那么点火候,差了好多东西,但是你们小师弟用心去做这道菜了,这点就比你们强太多了。”吞云师叔说道,师兄们嘘声一片,纷纷不屑吞云师叔的这个回答。这个时候是可以目无尊长的,每当吃饭的时候就是这几位最过高兴的时候。 “你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成什么样子了,哎,先不说你们了,吃饭吃饭,那个『药』山,给我先盛一碗饭,规矩你要懂。”吞云师叔倒是个很开朗的人,一边说着一边用一种狡黠的眼神看着『药』山。『药』山也愿意加入这个有点不正常的集体中,所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师叔说了,徒弟肯定深记在心。” 茶余饭后,吞云师傅坐在椅子上剔牙,其他师兄们也摊在板凳上,望着一桌子残羹剩饭,没一个人起身收拾,『药』山也看出其中端倪,但是又不好久赖在这,毕竟两位师姐还在白云归处等候,可不能再让那二位等急了,要不又少不了一顿骂。 正当『药』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有了。『药』山捂着胸口,装作伤势复发一般的用手捂着,弓腰收腹,或许是演技太高,额头上竟有些冷汗流出,向吞云师叔说道:“师叔,我要去找云师兄,我伤口开始疼了。”,几位倒是真信了,关切的问着,看着『药』山额头上的冷汗,也不敢耽搁。 “小李,快去唤云易岚来。”吞云师叔说道。 “不必了师叔,我自己可以去。”『药』山说完不顾身边几位搀扶的师兄,便快步离开。 看着『药』山走了以后,过了好一会,吞云师叔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说道:“今天那就小李刷碗了,众弟子都散了吧,下回记着,小师弟再刷这样的花招定不能放过,加倍处罚,这次先记下了。” “师傅,这不公平啊,小师弟犯了错你惩罚我?”李益昌反驳道。 “散了吧!”吞云师叔一甩袖袍就走了,没有理会小李。其他师兄们看着李大师兄这样,纷纷过来表示“同情”,又纷纷离开了。 『药』山出了院落就赶紧向白云归出跑去,一刻也不敢耽搁。此时天同中还是有些薄薄的云,所以阳光也不是太刺眼,一路上的花花草草倒是鲜艳,充满着朝气,远方的山峰上略出现了些紫粉『色』,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神仙气质。 距离白云归还有一段桥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两位师姐的对话了。这让『药』山很是惊恐,有得是一顿责骂啊,尤其是那个苏师姐,整个一女霸王,成天动手动脚的,道法又高,脾气又坏,真真的是不可招惹啊。倒是那个灵玉师姐,真是极好的女子,『性』格文弱如玉,生的婉如动人,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和一帘乌黑亮丽的秀发,更有一张想吻上去的小嘴唇,心动不已啊。 『药』山正听见两人对话,心中寻思反正都是来晚了,不妨听一听两人说了什么。 “这个『药』山太不像话了,他来了看我怎么教训他。” “师姐你别生气了,你先温习一下无上阵法的四重境啊!” “说的也是,来陪我过两招吧?” “这个,就算了吧,我也打不过师姐你的!”说话时都显得很娇羞。 “你说师傅为什么要我们两个带小师弟?师傅不会是年纪大了犯『迷』糊了,不懂两个师傅怎么能教一个徒弟的道理!” “苏师姐,师傅这样做肯定有师傅的想法吧,我们想那么多干嘛,好好教小师弟不就行了?” “师妹啊,那天我也是没事找事将小师弟送回,本想着让小师弟明白明白规矩,没想到我这师姐竟然坏了规矩,但是,那个叫拂水的师弟真的是厉害,在这样无所事事下去,三个月之内,我便不是拂水的对手了,一想到这,我怎么能这般偷生。” “苏师姐不必着急,不如让师妹我去找师傅商议商议?这两天我教小师弟怎样?” “过两天再说吧。” 『药』山藏在桥的那边,而两位师姐在桥的另一边,白云归上,白云归处算的上是岂白山中的一块绝境。四面无路,只有一座石桥相连,处在岂白山顶处,若是失足摔下,想必必死无疑。不知多少年前,岂白山还没有门派的时候,云朵经常聚集在此,形成这样一块漂浮在天空中的陆地,而且脚下的云朵经常是各种颜『色』交织着,十分的奇特,据古书上记载,此处为天地中点,天上的云不仅都会聚集在这里,而且天下的云,都会在这里生成,很是神秘,其中道理,倒是不必细细听闻了。 正当『药』山听得正好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一个类似松鼠的动物,那“松鼠”发出一阵尖叫,也将两位师姐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谁在哪里,报上名来。”苏师姐警觉的向这边看来。 『药』山不敢出声,又向茂密的树丛中躲了几分。“出来吧,小师弟,我都看见你了,别再藏了。”苏师姐已经发现了他。 『药』山只得悻悻的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沾了几片树叶,惹得灵玉笑了起来。“师姐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啊?我藏的可好了!” “我岂白山的无上真岂是你这个小屁孩能懂的?等你领悟到一定的程度,你就会知道,无上阵法修炼得道可冲扩四周,感知万物精华。” 『药』山喏喏称是,不愿打击苏师姐这样生气凌然的气势,否则又是苏师姐的一顿暴打。 “昨天教你的各个经脉间相连你可学会了?”苏如童俯下身子问着『药』山,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苏如童,感觉这位师姐生的也是如此美丽,但是就是脾气太过暴躁,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早就求婚了,而且听李师兄他们几个的饭后昏话说,苏师姐正是因为找不到婆家才会如此暴躁,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当然学会了,怎么能辜负两位师姐呢。”『药』山坏坏的笑了笑,灵玉师姐从『药』山身后走来,在『药』山身后抹了抹『药』山圆圆的脑袋,日光使周围的颜『色』不时的变幻,应接不暇,显得格外有朝气,连脚下的白云都没染的分外鲜艳。 “小师弟,你可要好好努力哦!”灵师姐的一颦一笑都是一副素净的美人画,让人感觉是那么的纯净。“今天我来教你,让苏师姐休息一下。” 『药』山一听是灵师姐教,当然是很高兴了,不再是那张严肃的表情当然很好了,还可能会很轻松呢。 苏师姐可能看破了『药』山的想法,走过来盯着『药』山说道:“如果今天回去,灵师妹说你不听话,明天看我怎么让你的脑袋开花。”。『药』山不敢不从,只得诺诺称是,苏师姐又对灵师姐说:“是在不行就教训他,不然就去饮忆山洞中找我!” 灵师姐呵呵一笑,闭月羞花,“放心吧苏师姐,没事的,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苏师姐这才走了,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药』山几眼,『药』山心中那个慌『乱』啊,生怕她改变主意再回来,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苏如童离去的身影,灵玉问道:“小师弟,今日想学什么?” “今天我想好好回忆回忆我以前的事?我一定可以想起来我是谁。”『药』山装作可怜的问起了灵玉,灵玉天『性』善良,又同情这个身遭大难的孩子,不好再说什么,可是回想起苏师姐临走时说过的话,心中陷入了争斗。『药』山倒是发现了这一点,顺水推舟般的说道:“灵师姐,我每天都再想我到底是谁?可我在记忆中找不到答案,你就让我想想吧!”,灵玉看着小师弟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说道:“小师弟,我如果不教你什么回去以后苏师姐又要说我了,不如我给你讲些故事吧,你看能不能从中想起些什么,再说有时候你越是要想什么,就越想不起来,有时候无意之间便想了出来,对吧?” 『药』山得道他最想要的结果,高兴的快要蹦了起来,可是表情上却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来吧,小师弟,我们坐下说吧。”灵玉一袭白纱,美中透着一种庄严。『药』山随着灵玉坐在白云归的一个亭子下。此时远处的云朵白的像灵师姐的白裙一样纯洁,远处的山顶看起来也经过了早餐的饭食逐渐出来修炼,俯瞰着远处的集镇,城墙和蝼蚁一般渺小的人们,心中不知是怎样的波澜壮阔,怎样的器宇轩昂。翠绿的森林隐秘了太多的师兄,但不时会穿过阵阵亮光,那便是练功时的法器发出的光吧!试想在这诺大的世界中,自己又要何去何从,自己又应该要立足于何处,不如就安安静静的做一名普通的凡人,少了这折磨般的修行,即使神仙又有什么好的,长生不老就真的是那么诱『惑』?生来便有三千烦恼丝,成了神仙以后便没有了吗?....“小师弟,小师弟?”灵玉看着望向远处发呆的『药』山,轻声了叫了叫他。 “恩。” “我刚才都说了什么,你听到了吗?”灵玉有些小生气,这小师弟也太难管教了,下次一定不能让苏师姐离开。 “对不起,师姐,我刚刚看这山下的林林总总就跑神了,请师姐再讲一遍,我一定好好的听。”『药』山很惭愧的说道。 灵玉只好简单责怪了『药』山几句,又从头开始说道:“天同山你知道吗?天下第一大派,原来师傅便是天同山掌门张远山的坐下高徒,被誉为天同七雄之一!” ... 正文 第十章 天同山 远在千里之外的天同山,没有中原的那种独特的喧嚣,所以保留这最原始的道法传承制度。[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玉尚独自站在天同山的一处断崖上,眺望着远处的中原。 天同大殿在树影中若隐若现,还可以隐约看到大殿前人头窜动。想想自己出任天同掌门也有一段时间了,天同山也越来越大,自己亦是深感欣慰。祖师遗训终在他手中实现,按说是功德圆满,无愧于祖师。 玉尚正神游时,背后传来一位弟子声响。“师傅,师傅,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慢慢道来。”玉尚拥有帝王一般的气场,一怒之下就将那位弟子稳住。 “后山,后山,张远山祖师不见了。” “何时不见的?”“昨晚弟子再打扫房间的时候,张远山祖师就不在,今日弟子再去,还是没有祖师的影子,刚才我让几位精明的师兄弟们去找,天同山每一处都找不到。” “昨日不见,为何今日才报?”玉尚不怒自威。 “弟子,弟子以为,以祖师道法,天下谁人能挡,且天同山中,祖师资历最高,门下弟子都好生敬畏,并不该阻碍祖师的各种活动,昨晚没有报,弟子想祖师必是去某处地方修炼了,可现在还没有回来却不是祖师应有的习惯。” “此事不宜声张,你知道嘛?”“回师傅,弟子只发动了几个人找,并没有惊动其他各位师兄弟。” “你做的很好,带我回去看看,祖师可否留下什么?”“回师傅,并没有发现祖师遗留之物。” 天同后山,张远山祖师有独特的院落,这正是一位祖师应有的待遇。提起张远山祖师,就不得不提张远山以前的的七位弟子,被誉为天同七雄,依此为玄霸{玉尚}、玄赤、玄法、玄青{女}、玄术、玄空、暝自。可张远山身为天同山第五十代掌门,教出其位弟子后,传位于大弟子玉尚,自己却放下天同掌门之位。这又是作何道理呢。以前并没有这样的例子,一个门派的掌门可不是儿戏,不能说谁做都可以,一般情况下均是上一代掌门仙逝之前,规定谁为下一代掌门,否则掌门之位不被同门师兄弟们承认。现在张远山将掌门之位传给玉尚后,现在又消失不见。这却又是件奇事。 这件事,要从一件距离现在很远时候的事,那时候,天同山已经有了起『色』,门下弟子精英不断,光是天同七雄,就足以震慑天下。天同足有这般实力,功劳却只能归于玉尚一人,这便是后话了。 张远山在天同坚守了那么长时间,眼看着天同风云再起,心中甚是欣慰。但,有时候人多并不是件好事,人多事杂,张远山也渐渐力不从心,便将天同山的某些事物交给其他弟子处理。其中,玉尚一心修道,并且已经帮张远山协助了不少天同山事务,没有时间去管防务问题,而玄赤、玄法弟子众多,已是忙的不可开交,玄青是个女子,其中女弟子中的事务自然而然落在玄青身上,当然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这样一来张远山考虑的人选只剩下玄术、玄空和暝自,其中,玄术玄空『性』格乖张,温润如玉,也是不适合管理,这样一来就剩下暝自这个小弟子了。当时这位名为暝自的小师弟可是意气风发,入门较晚,年纪比较年轻,『性』格刚硬、执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当时有大弟子玉尚的名气压着,他的名气并没有那么耳熟能详。张远山也看出这个小弟子较有灵『性』,恩宠有加。事到如此,也就只能让暝自去管理天同山的防务了,这也是一项工作量非常大的工作,每天都要将天同山各处走过一遍,将各位布收的弟子安排好。暝自也不负众望,做的非常好,在任职期间不曾出现过任何状况,各门派派来的『奸』细也一一被察觉出来。 正是暝自管理天同防务时,却出了一件事,这件事正和张远山的消失有着莫大的关系。 一日,天晚,晚霞渲染了半边天,显得那么恶红,夹杂着暗暗的黑,那种黑让人绝望,渐渐的扩散开来。玄术刚修炼回到天同山主峰,却发现天同山有些不对,后山上黑云转峰,像是异变之前的前兆。玄术眼见此景,心中不禁有些担心,便快步上山,上山的路每日都要走好几遍,自从暝自管理天同山防务之后,安排了好几道巡逻的弟子,可今日一人也不见,这更加剧了玄术心中的不安,不由的加了几分小心。 突然,在山路胖的树林中想起了一丝轻微苛察的响声,这丝响声及其细微,却像锤子一样打在玄术的心中。这声响便是人走动踩断树枝的声响。玄术思维可是转的奇快,瞬间便飞了过去。那人似乎没曾想到玄术会察觉到他的声响,楞了一愣,可也是反应奇快,看了玄术一眼便向山下飞去。玄术看见这般样子怎会让此人得逞,不管他是谁,也追了过去。那人一身黑衣包裹,看不出是何许人也,这就更加深了玄术心中的不安。一般在此时按天同山的门规是不能下山只能上山的。而下山这人,又一身黑衣,定是有什么。 玄术一路追赶,黑衣人的速度也并不慢,所以距离并未拉进多少。玄术心中暗急,眼看就要出了天同山主峰,自己却追不上,若是容此人逃掉,回去怎么跟师傅交代。 两人在天同山的树林中穿梭,一前一后,一黑一青。树林中响起了虫子的低语,瞬间被速度拉长,变的模糊。玄术祭出仙剑快速跟进,黑衣人却不让玄术拉近距离。玄术眼见一时半会追不上,便大声叫喊道:“来着何人,竟敢如我天同山,报上名来。”那黑衣人却没有任何动作和回答。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中,却没有引起半分涟漪。玄术心想,自己道行不低,却追不得眼前这位黑衣人,想必也是一位得道高人。玄术连续喊了几次却没有得到回应,心中正是焦急,却不了黑衣人却慢下了速度,玄术以为有诈,便也不敢太过靠前。不一会那名黑衣人便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玄术。玄术也停了下来,双眼紧紧盯着黑衣人,质问道:“阁下为何此时入我天同,不怕葬身如此吗?”黑衣人还是没有说话,却突然间对玄术发起难来,一掌打来,正对玄术面门,玄术抬手抵挡,虽说挡住了黑衣人这一掌,身体却震了几震。黑衣人见一掌得势,又是一腿扫来。玄术经过那一掌,深知不可力敌,便右脚发力,垫了一下向后飞去。刚刚右脚踩的地方,却留下二指厚的脚印,可见力道也是不凡。 玄术躲开黑衣人的一脚后,运气入剑内,一气扫出,剑气奔涌而出,以冰的形态一口一口的向黑衣人咬去,冻住黑衣人的右手却被左手击碎,冻住黑衣人的左手却被右手击碎,黑衣人的身手也很是矫健,三番五次的冰冻没有给黑衣人造成什么危害,却换来黑衣人的又一波进攻。一个运气,黑衣人双手泛红光,突然前来发力,化掌为拳,瞬间便到玄术面前,玄术也不曾退缩,举起仙剑,口中念念有词,在身前形成一个青白『色』的太极图案,太极图案快速旋转,黑衣人也不回避,硬是打来,一拳打到太极图案上,青白光绕着红光,太极图案陷了下去。黑衣人见此,不在硬击,回身便走,玄术那能放他走,提剑追来,饶是挥剑一划,黑衣人前放蹭的一声从地底蹦出一段剑墙,挡住黑衣人去处。黑衣人无可奈何,只好祭出仙剑回身抵抗。玄术剑尖向前,早已预料到黑衣人会如此举动,从剑身喷出一团烈火,刹那间黑衣人被烈火吞噬其中。玄术心想,这一击定会重创此人,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可黑衣人御剑之时已运功,在身前化出一个黑红的恶脸,挡住了玄术的烈火。那张黑脸也是非常的狰狞,烈火在黑脸前肆虐,却不能烧过半步。玄术眼看这黑脸屏障,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这招式是为南疆十万大山中的一种苗人巫术,威力也是幻化无穷。黑衣人手中那把剑更加引起玄术侧目,通体透光,剑的中间部分似乎有着黑『色』的『液』体,来回滚动。 “恶剑鬼墨!阁下究竟是何许人,速速报上名来。” “我既然运用苗人之法,你还看不透吗?” “我派于苗人之间几百年间相安无事,阁下是何人,竟会苗人巫术?” 一阵风吹过,黑衣人的斗篷被风吹动了几分,饶是看不清何须人。几种光再黑夜里夹杂着,,黑衣人不耐烦的说道:“问了又问,你不嫌烦吗,要打就打,怎么这么磨磨唧唧。”这声音不像是黑衣人嘴里发出来的,竟是想那把鬼墨发出的声音。深黑『色』的鬼墨发出沉重的声音,惹怒了玄术。玄术也不是懦弱之人,面对一个不想透『露』自己身份的黑衣人,自己也只有将他打败才能问出些什么。 “看招。”玄术提剑而上。“来吧,让我见识见识鬼墨的威力”黑衣人也向玄术冲去。电光火石见双剑相触,发出噌噌噌的响声。随着打斗的升级,双方都是竭尽全力,都想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对方。可事情偏偏相反,两人旗鼓相当,打斗异常凶狠。四周的尽是一些残害,断了树木,数尺的深坑,不断。黑衣人道法刚劲,力道巨大,玄术咬牙硬是接招,渐渐处了下风。 随着两人向后退的时间,玄术吸气运功,驱动仙剑,最开始行动缓慢,仙剑逐渐变得模糊,继而变得多种,一柄仙剑幻化出多个,环绕着玄术,行动缓慢而优雅,慢中有快,每一式都充斥着杀机。“天同小儿,不管你使出什么招式,挡我路者必死。”剑中仿佛囚禁了许多人,不是发出撕裂的吼叫,让人『毛』骨悚然。玄术冷笑一声,背负剑,指向前。“万剑穿心!”一阵剑阵飞速向黑衣人冲了过去。 生死也就在刹那间。 刹那间万物静止。 “杀!” 黑衣人剑身冒出一阵黑烟,面对威力巨大的剑阵,倒是不躲,提剑波动,身内向身外流出一阵阵强风,仙剑中的黑气也越发的纯净,大力挥击出一团黑球,将袭来的剑气统统吸收进去。玄术不甘心,又发动了几波剑气,都不见效果,统统被吸入黑球中。 “天同小儿,见识了真正的巫术,你可以去死了!”黑衣人左手一推,黑球便快速袭来,玄术一看不好,额头上渗出了些许冷汗,但也倒是反应迅速,迅速结了三层冰墙。可那黑球不知被施了法术,三层冰墙依次被穿透,没有对黑球造成任何的影响。 “噗”黑球击中了玄术的胸膛,一个趔趄,站立不稳而倒在地上,体内中内脏已经被震出血,嘴角已经不是一丝丝鲜血流出,而是大口大口的吐血。原来成髻的发丝也已凌『乱』。 “难道上天要让我死于此处。”玄术现在也没有了办法,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感到万分的蹊跷,其中有很多事情他根本想不明白,可现在再想那么多却又什么用呢? 黑衣人走到玄术旁,说道:“尽管你在最后一刻在体内强行注入天同道法,还是抵不过黑球的。” “天同道法威力巨大,岂是你这种小人能够了解的,我今天输给你,是我平时修道不佳罢了。”玄术依然是站不起来了。 “哼!”黑衣人叹了口气,这一声并不是仙剑说话,而是从黑衣包裹的身体中发出的,“你所执着所谓的天同山,你可知道它的真正面目吗?” 这般声音好生熟系,却是管理天同山防务的暝自。 想不到今天种种不平常都是跟暝自有关。“师弟,你现在这是干什么,快回答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事情的发展想想却是在情理之中,暝自管理天同山,那么随便给守山路的弟子们说一声便可以造成天同山空虚,想到这里,玄术的心像是被拉扯了一番,要是今晚不是又人下山,而是有些心怀鬼胎之人上山,那天同山岂不是要受到重创了。 “师兄,”黑衣人退去了黑衣,『露』出本来面目,正是天同山七大弟子之一的暝自“师兄,这么多年,”暝自说着苦笑了些,“真的感觉挺对不起你的,不过,一切都结束了。” “发生了什么,师弟,你为什么要这样?” 暝自看着天同山下的黑暗,默然不语。 “师弟!你为什么要这样?回答我” 暝自叹了口气,说道:“师兄你以前待我不薄,可现在,我害了你,呵呵,你的下场将会和我一样。” 玄术听到这话更是不明白,还没来得及问,暝自从怀中拿出一本闪着金光的古卷。这本古卷让玄术惊呆了,嘴夸张似的大,不敢相信暝自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天道》古卷。 名震天下的的《天道》古卷,此刻安静的躺在暝自的手中。 刹那间天地剧变,厚实的云层中传来阵阵惊雷,大地也在轻微的颤抖,四周的生灵像是注入活力般的,鬼哭狼嚎起来,白『色』的怨灵被吸引到此处,不远处的地方亮起了两只绿光或三只红光,统统贪婪的注视着金黄『色』的《天道》古卷。 《天道》既出,万劫不复,师弟你难道忘了虚清祖师立下的门规吗。 鬼哭狼嚎,风动雷惊。 决不能让暝自带着《天道》卷离开天同山,玄术心中想道。可是纵然是有这份心思,身体既然被那古怪的黑球所伤,胸前的皮肤下已经殷虹了一块,中间的骨骼也略有塌陷,必定是打断了的肋骨刺入内脏,导致内脏出血。 “师兄,今天让你先解脱吧。”暝自说着,神经般的笑了起来,鬼墨中的黑越来越多,进而整个剑身都成了黑『色』,在黑夜中显的平平淡淡。 “师弟,放下吧,别一错再错了,跟我回去。”玄术也没有很激动很惊慌,倒是很平静的说。 “废话少说,受死吧。”暝自飞速冲了过来。 “师弟!” 强劲的风袭来。 夹带着死亡的黑暗。 是死是生,又何必那么执着。无非轮回罢了。 手起刀落,玄术的『性』命难逃。 生死瞬间,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剑下留人!困龙式!” ... 正文 第十一章 往事 暝自正冲杀的当前,玄术面前“噌”的生成一道白光屏障,像是从地下长出来的一样,渐渐将玄术包围起来。[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暝自冲到屏障前,一剑化过,屏障没有丝毫的裂缝。 “暝自师弟,”这人落在屏障前,一摆拂袖,仙剑光芒万丈,划破眼前的黑暗,只见此人面容周正,体态潇洒,说不出的一股神仙气质,这人便是玄法。“今天那么晚了要急着下山去,所谓何事?莫不是盗取《天道》卷想要逃跑?” “想不到玄法师兄消息那么灵通,我带走了《天道》卷你也知道,你在后山安『插』了多少人难道真以为师傅和其他人看不出来吗,窥视掌门之位,掌门之位也轮不到你。” 玄法这才明白自己不该说《天道》卷在暝自身上,脸上不禁一阵红一阵白,却尽快压下去了这般失态,说道:“暝自师弟,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与玄赤师弟两人为天同山勤勤恳恳培养人才,一心为了天同山的振兴,如果没有我们两个,你们几个这些年精进的道法又是从何得来的,再说,后山异动,风云突起,雷电交加,这便是《天道》卷出山的征兆,并且今晚无人守更,想必就是你撤离了下山路上的弟子,料你本想着会很轻松的走出天同山,没想到玄术师弟坏了你的好事,这才痛下杀手,你对得起往日玄术师弟是如何待你的了。” “好一番狡辩,听得我真是感动啊!自愧不如啊。”暝自说着,装作很感动的用手抹了抹眼眶,又坦然的说道:“事到如此,我也不跟你追究这些问题,反正我以后不会出现在这里,你玄法可是聪明绝顶之人,今日却也栽在那个人手上了,还害了玄术师兄。” “你妖言『惑』众,天同山中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你这种小人,呸,我怎么会害玄术师弟,天同山也不会加害任何一个人。” 玄术从这两个人的对话中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些,这几年天同主殿上发生了太多太多不愉快的事情了,这也就说明几位师兄们已经开始明争暗斗。玄术也可以想象到那种场景,几个师兄弟为那些虚无缥缈的利益明争暗斗,熟悉的面孔已经变得陌生甚至带有生死的仇恨,一时真是不愿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 “受死吧,看招。”玄法已然不耐烦,挥剑冲了过去。 此时暝自已是越战越勇,仙剑也越发光亮,隔着透明的材质,仙剑中的气也越来越浑浊。 “这,这是恶剑鬼墨。”玄术首先发觉,身体中的血“嗡”的一声冲向头顶,不由得又吐出一口鲜血,“师弟,快扔掉这柄剑,师弟!”不论怎么嚎叫暝自都没有反应,只见暝自的眼睛越发的血红起来,那柄名叫鬼墨的仙剑又开始说话了,“你们两个今天都要葬身于此,葬身于此,哈哈哈哈!” “玄法师兄,今天就要领教领教了。”鬼墨一闪,一阵黑烟径直从地下冲到两人脚下,玄法也不是省油的灯,口中念道:“天道神威,煌煌如日,万物生灵,穷绕其身。”玄法说完,“嘭嘭”几声响动,几丈之内的地方破土而出些密密麻麻的枝干,枝干上长了很多尖刺,像是有生命般的快速移动。手腕般的树枝瞬间可以长成几尺宽的。其中定是蕴含了不少的道法。 黑烟不顾一切的向前冲,那些枝干也不停的生长在那股黑烟的面前,断了又生,生了又断。渐渐的,黑烟被*的树干抵消掉了。玄法向前一指,树干立即刺了过去。暝自淡定自若,说道:“木系的道法还是你厉害,可你再怎么挣扎都赢不了鬼墨的。”说完砍断了一根刺来的枝干。突然间传出一阵破土的声音,暝自眉头一皱,脚下一踩腾空起来。就在暝自起身的同时,刚才站着的脚下破土而出一只树干,侧着暝自的身体擦过。又是三四条树枝在半空中被拦腰斩断,场面霎时惊险。 “嗖嗖嗖。”又是一阵树枝袭来。暝自应接乏力,却也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充满黑『色』气雾的剑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着,划着圆。 玄术被那些长出的树枝抬起来,平缓的躺在几个枝干上,眼看这激烈的斗法,摇了摇头,叹气道:“一错再错,师弟你终究是回不了头了。” 玄法也无心纠缠,奋力一跃,全身闪出青光,飞向暝自,瞬间便飞到暝自面前,转手便是一剑。暝自稍稍侧身,而又一股旋转,躲过了玄法的一剑和那刺来的树枝。转身将剑一甩,一股黑气扑面而来,像是张牙舞爪的野兽,玄术也吓的变了脸『色』,暗叫不好。玄法到底还是有几分功力的,一剑闪过便是一道剑光。嘭的一声两种力量相互抵消,大地震撼,躺在树干上的玄术明显感觉到大地在震动,胸口的欲血也震出几分,大口大口的吐血。玄法见玄术师弟伤的如此重,心中更是焦急万分,若不尽快将暝自解决,玄术必死无疑。 又是一剑劈来,暝自抬手挡住一剑,双眼皆尽血红,面部也变的狰狞起来,如果恶鬼有模样,就应该是这般模样。 两人正胶着状,玄法左手运气,那些树枝像是通人『性』般的向暝自冲了过来。暝自也不落下风,周身黑气缠绕,嘭的一声,上身衣物崩裂开来,玄法也被弹开。一丝丝的黑气缠绕着暝自,拥有尖刺的树枝根本不能进暝自的身就被那些缠绕的黑气所破,残枝一直落到地面上,树干的断裂处竟不再生长,隐隐看见是裹了一层黑气,想必是黑气阻挡了树枝的生长。 “黑天*。”玄法这么老练的人也是如此惊讶,一字一字的迸出心中的惊讶“暝自,我真的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落雁谷绝学黑天*竟然出现在你身上。” 就连玄术也惊讶的站了起来,说道:“黑天*!真的是黑天*?师弟,不,暝自,你原来,怎么会这样!”说完就倒在地上,已然是昏死过去。说道这里,不禁要提一提落雁谷了,这落雁谷也是十万大山中的一支门派,行踪飘忽不定,天同山搜索了那么多年,至今都没有发现落雁谷在哪里。这落雁谷盛产毒『药』与奇功,很多人因为追求快速的精通道法而误入歧途。再说落雁谷为什么要叫落雁谷,这个名号便是因为谷中毒气太深,飘入云层,大雁飞来都会中毒坠落此地,因此被称作落雁谷。天同山一生以落雁谷为敌,尽力铲除魔教落雁谷之人,可双方斗了好些个年头,依然没完没了。 “玄法师兄啊,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固执,这本是个参悟长生不老之术的大好机会,玄法师兄是你看不开。”暝自倒是无所谓,怡然自得的说道。 “妖孽,看我今天不了解了你。”玄法手中的仙剑青光大盛,恼怒已经使玄法的面目变得狰狞,变得扭曲。宛如恶鬼般的暝自。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时间,暝自周围出现一个圆形阵法。“修罗阵法!没想到师兄你道行也精进了不少,嘿嘿”暝自冷笑了声,“看我的鬼墨能否冲破你的修罗阵法。”说完黑气骤的从身旁窜出,『裸』漏出结实的胸膛,一丝丝黑气像是被鬼墨中的黑牵引着,迅速扩散到阵法四周,黑气中透着邪恶的红,鲜血似的红。玄法怎会让他得逞,加强道行注入到阵法当中,阵法看不出有任何的反应,倒是在阵法中的暝自苦了起来。这阵法乃是虚清祖师所创,百鬼之战中虚清道人正是用此阵以一敌百,杀的妖人片甲不留,从此威震天下。 阵中渐渐停止了万物运转,即使阵外狂风雷鸣,阵内却不会有丝毫响动。阵中无声无息,可万般压力皆尽压在暝自的肩上,暝自脚下的土地硬是向下压去,留出深深的足迹。 暝自奋力向前刺去,透明的屏障丝毫没有动静,像是之中存在人们心中无实的边界。之前散发的黑气也一股脑的涌过来,飞蛾扑火似的向屏障外冲去。玄法那里肯让他得逞,顺势一举剑,从厚实的云层中传来阵阵惊雷声,呼的一声,一声狂雷径直扎如阵中,亮光刺眼,穿透森林,无数鬼灵魂飞魄散,只在一瞬间。 强光过后,竟不见暝自的影子,按说没人能逃脱修罗阵法,可暝自毕竟是当世鬼才,手中又握有恶剑鬼墨,所以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玄法运此功力,内力已经消耗了大半,眼看着雷击过后的残骸,不禁感慨万千,一时又说不出什么。 “师兄果然好....好功力....咳咳..”暝自说着吐出一口鲜血,扶着鬼墨渐渐从三丈外的地上站起,鬼墨的黑气也越来越多的注入到暝自身体中,暝自身上的伤口也渐渐复原,伤口处被一股股黑气缝合,场面极度恶心。 “暝自,”玄法眼见着凶神恶煞的场面惊讶的要死,“没想到你竟练就了如此邪功,天同山再也容不下你!” “嘿嘿,哈哈。”暝自低头冷笑,转而又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师兄,你现在应该知道你赢不了我,还说这样的大话,真是可笑。” “哼,天同山怎会出现尔等败类,我虽然没有把握赢你,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带着《天道》毫发无损的离开天同山的。” “好一番壮士豪言,说的我很是惭愧啊,天同山有师兄你这样的人,定会发扬光大的,虚清祖师在天之灵若是看到这番景象,想必乐的胡子都直了吧。”暝自夸张的动作时时刻刻嘲讽着玄法。“但是,今天你这位伟大的天同弟子就要死在这里了,看招。”暝自运气入剑中,一阵闪光,黑气便开始扩散。 玄法渐渐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喘不过气的感觉,就像是死神抚『摸』着自己。压力越来越大,眼神也越发的模糊,几丈近的暝自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从内到外都充斥撕裂之感。意识也变的模糊,难道我和他的差距就那么大吗?为什么会这样,修罗阵法乃是天同山绝技,威力无比,竟然连他都伤不了吗?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回头看了看玄术安静的躺在地上,脸『色』煞白,周围尽是鲜血,还没有凝固。“玄术师弟,今天对不起了,我们一起死....” 话还没有说完,玄法便感觉到一阵风袭来,胸口一阵疼痛,强风扫落叶般的向后飞了出去。“玄法师兄,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关心玄术师兄!”疼痛差点也让玄法昏厥过去,但他强撑着,咬牙坚持,冷汗就如同雨一样下落着。胸口处陷下去一块手掌的形状,掌心中夹带的黑气也开始向四周扩散,扩散的速度之快,超出玄法的想象,瞬间已经扩散到脖颈处,眼看这自己已经活不长了。 “玄法师兄,黑散毒乃落雁谷绝技,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死时万分痛苦,看在往日你我师兄弟的份上,给你个解脱吧?”暝自已经收起手中仙剑,双手环抱在胸前。 “要杀便杀,咳咳。”玄法已经支撑不住了,眼球已经被黑气占据,皆尽化为黑『色』,面目已是狼狈不堪。“别说废话了。” “好,死到临头还那么有骨气,那我就送你一程。”暝自说完便向玄法走来,“你说人以后都是得死,我们修道又是为了什么,长生?这几百年谁又能做到,你说我说的对吧,师兄,你今天得到解脱了,也不说让你感谢我了,哎,你也不可能感谢我,可你解脱了,我们活着的人还有很多烦心事要做啊,师兄。”暝自手起刀落,径直对着玄法的脑袋。忽的从四面闪出了些许,对于暝自这样的人来说,修道到了一定的境界,身体外其他人的气场可以捕捉到,有些高手甚至可以再百里之外锁定一人。暝自渐渐感觉到有两队人从两种方向向此处冲来,人数很多,并且双方中均有好几位高手。 正当暝自低语不好时,脚下忽的传来一阵邪风,气场也越发的奇怪,背后也有一种力道飞速传来,千钧一发之际,暝自后果怎样呢? ... 正文 第十二章 往事2 正当暝自前有强敌,后有追兵之际,暝自可是着急万分,但也没有方寸大『乱』,脚底发力,一跃飞起,正当飞起之际,嘭的一声,原来站立的脚下并出一块尖刺,身后一道历光穿过尖刺,径直向前打去,也就是向前飞了三四丈,便被一人化解。[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此人面容清晰,浓眉大眼,墨绿『色』的长衫微微的飘起,耳后的黑发也随风摆动,眼神中那股孤傲呼之欲出,手中拿着一把金『色』的扇子潇洒的浮在胸前,金扇溢出淡淡的金光却照亮了身后的众人,这人,便是号称万人敌的玉尚,而身后众人便是天同山精英们。 再看刚刚在暝自身后发力之人,为首的事一位徐徐老者,一脸的皱纹,眼睛中有着年轻人的那种朝气,中年人的谋略,老年人的睿智,长时间的观看竟有些意识模糊,再仔细看,老者手中杵着一杆拐杖,这根拐杖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全是焦黑状,像是刚从一堆火中抽取出来的。老者身上披了只白狐狸皮的披风,那只狐狸的眼球似乎还在转动。老者身后同样站了一批人,个个奇装异服,奇异鬼装,煞是吓人。这不是落雁谷的人又是何人? “今天我玉某真是有福气啊,有生之年还能见毒王暗阳子前辈一回,想必是我暝自师弟请来的,这我可要好好的感谢感谢我这位小师弟啊。”玉尚说道,傲然看了暝自一眼,暝自并没有显出半分的愧疚。 “哈哈。”毒王一阵爽朗的大笑,说道:“天同山真是个人间仙境,可造之才也是举不胜数。”毒王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这位暝自小哥就是个不错的人才,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他送于我落雁谷门下,我落雁谷也算是后继有人了,恐怕以后的掌门之位也是由这位小哥担任,玉老弟觉得怎么样?” “前辈看的上我们天同山的人才,玉某诚惶诚恐,还看中了谁,一并带走,只是《天道》卷乃我天同山无上珍宝,玉某来此就是为了带回《天道》卷,想必毒王前辈不会阻止吧?”玉尚没有一丝卑微的感觉,眼中有神,炯炯如日,余光扫过,玄法玄术两位师弟躺在地上不醒人事,回头对身边的一位弟子低语道:“把两位师叔抬回去,好生照看,这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一位年轻的弟子答道:“是,弟子这就去办。”一会的功夫就将两位师叔抬了回去。 “玉尚老弟,今天我若是非跟你抢《天道》卷呢?”毒王说话时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气,暝自正在两队人中间,很是尴尬,若是一不小心打了起来,自己站在中间肯定会受到波及,正苦苦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天同山就不客气了。”玉尚还是一股气定神闲的样子,尽管死亡般的杀气弥漫在四周,丝毫没有对玉尚造成任何影响。 “嘿嘿,天同山?我还真没怕过?。”毒王拄着拐杖缓缓走了几步,毒王背后的那些人物一个个亮出自己的法器。传出利刃摩擦的声响,再看那法器,真是千几百怪,比如,狼牙棒、断了一截的剑、羊头法杖、举不胜数。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玉尚小儿。杀!!!”随着毒王的一声令下,身后众人便挥动武器冲了上去。暝自也瞅准时机,速度极快的转移到毒王的身边,说道:“《天道》卷已经在我身上。” “你做的不错,待我今天灭了天同山,回去给你加封。”毒王一股志在必得的样子,后背上的狐狸眼睛也变得狡诈。 “谢毒王赏识。”暝自匆匆看了一眼狐狸,只觉得浑身发『毛』,狐狸眼中却是有些说不清的东西。又匆匆地低下了头。 众人从毒王身后冲去,大战迫在眉睫,玉尚却丝毫未动没,也示意身后众人不可轻举妄动,眼看这落雁谷人手中的法器越来越亮,正在运气出招,而玉尚还是那么坦然,并没有运功出招的迹象,弟子们平时有碍于玉尚的威严动怒,也不敢说什么,可是面临生死,任谁的心里都会有那么些许的不自然,渐渐有弟子说道。 “师傅,快下令吧!”玉尚背后的弟子已经有些急躁了。倒是有些元老级别的人物看出了些什么,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也不管弟子们如何急躁。 “玄青师父,玉尚师伯为什么还不下令啊?妖人已经冲上来了,我们难道不反击嘛?”一位看似不大的女弟子的问道。 “龙儿,你们这一代缺乏实战的练习,若是轻举妄动,想必正中了那毒谷老妖之计,江湖险恶,这你们以后慢慢体会,如今玉尚师伯断然不会害了你们,放心吧。”玄青答道。 落雁谷的人瞬间已冲到眼前。玉尚大喝一声:“散开!”要说这天下归宗的大派到底是不同,一声令下,众人便四处散开,速度极快,不假思索。玉尚运气,万千妙法归集一人,周身融如天地,借助天地灵力,将一股豪力向四周打了出去,落雁谷之人御器在半空,无力抵挡,一股大力铺面而来,金光迸发,刺穿隐匿在黑暗中的渺小,三丈之树连根拔起,远处小溪为之断流,金光所到之处,必定有人落印,落雁谷之人皆尽被那股大力打散,周围几丈内的地面皆尽碎的不成样子,刚才还喊着冲杀之人也都倒地呻『吟』起来。站在远处的毒王看着,却忍不住似得笑了起来,面对着身后几个老者还有暝自说道:“玉尚功力不减当年啊,我辈有幸目睹,真是大幸,大幸啊!”倒是暝自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 “玉尚贤弟,几时不见功力大涨啊?”毒王赞叹道。 “前辈说笑了,玉某人再怎么无能也不能让祖传的《天道》卷沦落邪教之手。。” “好个沦落邪教之手,今天我这个邪教的糟老头子要领教领教天同山奇法,看招。”毒王一侧,阴风大起,身后的无数亮光也被一股黑暗吞噬掉,黑暗也不断的生长,无声无息,身处黑暗中心的毒王却越发的精神,手中拐杖也越发的黑了起来,直直的*向玉尚。玉尚可不是会示弱的人,右手腕发力,八龙金扇并开,金光大胜,*退黑暗。 “想不到毒王竟然得道九转噬魂杖,想必也是道法精进了不少吧?”玉尚一扇一语,很是儒雅,越是如此儒雅之人胸中越是有一种桀骜不驯的帝王之气。 毒王看看的手中的拐杖,说道:“此物还是我门下小生无意中得到,想必是我落雁谷祖师庇佑,哈哈,得我祖师庇佑,今日葬送你们天同山!” 玉尚不做声响,想必是懒的废话了,有点不耐烦。毒王“嗖”的一声快速打了过来,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嗖嗖嗖几声,玉尚也飞速迎战。只见两人在半空中激战,一个金光刺眼,一个玄暗莫测。真是英雄辈出的年代啊。 毒王使杖发力,周身生成一股股浓烟,看着确实比暝自的那种黑烟要纯了好多,向前一指,一股黑烟冲了出去,速度之快真是眨眼之间,正冲着玉尚的面门,只见这股黑烟,又从中散发出来很多的黑烟触手,这触手倒也是邪门,生出如此众多的触手并没有削弱黑烟的力量,反而刺激般的越来越浓,九转噬魂杖被包围在黑气中,透着一点邪黑的紫光。毒王一发力,九转噬魂杖向前一指,黑烟便如脱缰野马般的冲了过去。眼看这玉尚处于下风,天同山弟子都是捏了一把汗。黑烟所到之处,抢掠万物元气,噗的一声闷响,三尺宽的树木瞬间被穿透,也瞬间化为那种毫无生气的黑灰『色』。几股烟气结合在一起,灌入包围玉尚的那股黑气之中,更加的恐怖。 “师傅!”秦川怎会看着自己敬爱的师傅沦落至此,噌的一声青光大闪,拔剑冲了上去。落雁谷之人见如此好机会除掉心头大患玉尚又怎会让秦川得手,纷纷祭出法器,四五个人已经向秦川冲了过来。天同山见此,也纷纷拔剑迎战。正当双方正要开打的时候,突然从黑烟中的缝隙中穿透出一道金光。金光透着希望。 “师傅!”秦川运动自身精气,一剑挥过,黑气倒是没有半点影响。落雁谷人纷纷发动自身法力,将若干人的黑天法术溶于一体,注入包围着玉尚的黑球中。转眼那道透出的金光又被黑气所包围。秦川用尽全身法力破除然而没有对黑球有丝毫的作用,情急之下用尽全身之力扩充道法,强行打开黑球,剑光奔袭过去,毒谷之人硬生生的前来抵抗,注入的黑气又增加了几分。天同山众人当然不能坐以待毙,纷纷冲了上来解救玉尚,正当两派之人快要交手的时候,黑球内传来了一声炸雷。“退下,我亲自破围!”,此语一处,众人无不惊愕,纷纷注视着黑球,双方都停了下来。“无上阵法,辗转其宗,金光阵法,破!”随着一声破字传入毒王暗阳子耳中,毒王当下便意识到情况不妙,推开众位徒儿,奋力向黑球中奔去,九转噬魂杖也生猛了不少,其中黑丝渐渐化为了红『色』。 黑气也渐渐抵挡不住玉尚的功力,金光像破土春笋一般透出,隐隐可以看到玉尚被金光阵法包围着,并无大碍。 “受死吧!”嘭的一声玉尚金光映着毒王的面门冲去,黑气转眼间烟消云散。玉尚脚踩金光就冲向毒王,一柄扇子直接指着毒王的脑袋,毒王使杖一挡,这力道可是万钧之力啊,顷刻间毒王已经把持不住,毒谷众人莫不惊愕,毒王也深知自己不能倒下,自己若是抵不住玉尚的这一击,那众心也就『乱』了。 毒王自己不能力敌但又不能退缩,赶忙双手向噬魂杖发力,抵着玉尚的骨扇,玉尚倒是淡然自若,一手放在腰后,一手使力,倒也不差些什么。 “毒王,多年不见你可老了,将死之人何必对道法那么执着。”玉尚一边出招,一边与毒王谈笑,显得好不自在,就好像刚才并没有被困在黑球中。 毒王则出招不语,否则正中了玉尚的『奸』计。 一道金光,一层黑气,双方不停的穿『插』,碰撞。毒王一掌打来,玉尚也一掌回击,两股力量造成的冲击震的大地震了几分。 毒王瞅准玉尚的一处破绽,一仗刺来,玉尚手腕与腰一起发力,身子向后仰去,扇子也被手掌扭开,金光大胜,扇面上绘画着八条黑龙,栩栩如生。引得弟子们重重惊呼,“快看,那就是八龙金扇。”“见过八龙金扇的全貌也不枉此生了。”“我若是有一把这样的神兵利器该多好。”有人不禁做起了美梦。 这般羡慕赞扬的语言让毒王恼怒不已,其中当有毒谷门下弟子。 毒王撤回,又一击打来,没想到这徐徐老人行动也是相当的灵活,一招一式不仅力道十足,而且阴险狡诈。但玉尚当然是不落下风,见招拆招,依然是从容不迫。就连那些破绽就像是故意给毒王留的。 双方打出的冲击震的不少人口吐鲜血,二人还是在半空中胶着,渐渐就分出了伯仲。玉尚倒是游刃有余,而毒王就显得吃力万分,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漏洞百出,玉尚还是一股信心自若的样子。金扇面一会打开,一会闭合,光穿透发紫的黑烟,九转噬魂杖还在不停的挥舞着,散发出紫『色』的毒瘴。玉尚可是有八龙金扇,寻常人根本进不了身,更有神鬼莫测的天同道法,更是所向披靡,饶是一代圣手毒王也奈何不了玉尚。 落雁谷弟子见师父这般样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不到师父拿着九转噬魂杖也不是天同山的对手,士气慢慢减了三分。 五六个回合下来,两人从胶着的局面已经渐渐出现了改观,胜利的天平渐渐转向了天同山,毒王渐渐支撑不住。左一拳、右一扇,毒王当时就被震飞回去,原来身体中光亮的黑紫『色』中突出一点金『色』,饶是让落雁谷弟子大为吃惊。想不到在落雁谷叱咤风云的毒王竟然也会败给玉尚。 “我不想再废话了,交出《天道》卷,我让你们走,否则,你们一个也逃不出去。” “玉尚小儿,你以为我真的就奈何不了天同山吗?”毒王被身边两位弟子扶着,快速的运气平复自己的伤势,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说道:“天同山主殿上还有人吗?” 此语一处,天同山弟子尽是慌『乱』,此刻为截取《天道》卷,山上得道弟子十有*在此地,再说今日暝自师叔叛出天同,山中防卫空虚,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慌『乱』时,天同山上腾的一声生出一股大火,从山下看,着火的地方正是祖师张远山的住所。这更让天同山的弟子慌『乱』,有的便急急向山上跑去,一个人向山上跑,带动了更多的涌向天同山顶,而这正中毒王诡计,利用火势,这火虽然烧不到在场的每一个天同山弟子,但会让他们方寸大『乱』,众人一看这冲天的火势自然就『乱』成一锅粥了。 毒王见到天同山弟子慌『乱』,仿佛心中就赢了一大半似得,说道:“我看你们是救你们的师傅,还是救这本《天道》了!哈哈哈......哈哈哈”、正当天同山众人都慌『乱』的时候,有一人不慌不忙,还是淡定自若的站着,目光紧紧的盯着远处的暝自。这人,便还是玉尚。“众弟子不必慌『乱』。”玉尚运气入喉,声音便如同炸雷般的响在每一位天同弟子的耳旁了。“师傅张远山吉人自有天象,想必一两个不入流的『毛』贼还是能打发的。” “可后山烧起大火,张远山师傅万一有什么差错,我辈怎么向后辈们交代?”玄青急切的问道。此语一处,几位掌门身后的弟子也开始了窃窃私语。“《天道》卷能有祖师张远上重要吗?”“你还别说,换做是我,我也会先将《天道》卷夺回来,张远山祖师何等英明,几个『毛』贼怎能奈何的了?” “若是《天道》卷丢失,我们又如何向后辈们交代?玄青师妹,今日是除掉毒王的好时机,我们在十万大山中搜索了那么长时间,今日他这老鬼倒是自己送上门来,岂不是上天给我们的大好时机,如果我们现在回去,正是中了毒王的『奸』计。”玉尚说道。 “玉尚师傅,弟子愿带上两人前去打探祖师情况,若是后山中祖师出事,我便敲响天同神钟,召集各处弟子们。”秦川说道。 “秦川这个主意好,以我们几位看,就这样吧,事不宜迟,赶紧带上两位弟子去吧。”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说道。 话说出口,玉尚的脸『色』渐渐有些阴暗。秦川低头站在玉尚面前不敢说话,也不敢轻举妄动,这倒是令那位中年男子有些尴尬。过了好一会,玉尚看着熊熊大火的后山才缓缓的说:“此意甚好,你快去吧!”秦川得到命令,迅速的走掉了。这更让几位在场的天同山元老尴尬,但也是一带而过,强敌还在眼前,当下第一位的便是抢会上古天书——《天道》。 “玉尚,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话一出口,天同山各处均响起喊杀声,天同山众人再怎么沉稳到这个时候也『乱』成一锅粥了。暝自监守自盗《天道》卷叛出师门,这就让很多人不敢相信,一部分人将他看做小师弟,一部分人将他看做好师兄,平常都是在一起的好朋友,可现在却犯了这样的大错,一时可能会很难接受吧。 “我师傅定不会被你们这些『毛』头小贼所伤的,看招吧!”玉尚一个垫步就向毒王冲了过去,所到之处尸横断流。 毒王并没有被玉尚的这种气势吓到,反而不动声『色』的说:“小『毛』贼?天下大派那个不想灭掉你们天同山来分件宝物呢?这次派去到后山杀掉你师傅的的,不仅有我派之人,鬼手派的冷自知,良成郡的恶鬼双煞庄断鸿,庄断青,就连狄族的冷客也不远万里想分一杯羹,你以为你们天同山还有什么胜算吧。”一边说,一边抵挡着玉尚近乎恐怖的力道。一招一式都显得吃力万分。其中各大门派的高手一一说出,天同山众人心中更是没底,可再糟糕的情况也没有比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更重要的了,其中埋伏着的毒谷和各个门派众人也都纷纷杀来,杀的天同山众人大『乱』,弟子也是一批一批的倒下,情况也又发生了一边倒的情形。 天同山元老们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一边要救这个弟子,一面要为那个弟子解围,毕竟人数上的悬殊差距太大了,茂密的天同山山脉中不知隐藏了多少人,但,这些人的潜入并没有谁人发觉,就连玉尚的功力那么高,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这不禁让很多元老们感到蹊跷。 玄青乃天同七雄之一,虽是女儿身,一般来说天下之内也没有几个对手,身边的弟子逐渐倒下,各门派的人将玄青团团围住,围城一个大圆,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去于玄青过上两招,都只是拿着提防的看着她。 玄青见众人不敢上前,笑了起来,说道:“就凭你们这点本事还想来天同山夺取异宝,回去再练几年吧。”用手背擦了擦粘在脸上的鲜血,妙龄少女般的模样道法却打的惊人,这倒是无上真发的驻颜还童术,也不知道这玄青已经活了多少岁了。 “哼!臭婆娘,少他妈那么多废话,看招!”一位白脸之人一掌推出咒符,嗖嗖嗖,三道灵符向玄青打来,玄青一剑刺去,咒符立马破成了两半。“就这点小伎俩还敢试出来,不怕笑掉鬼门的大牙吗?”“哼,你以为这就完了吗?还早着呢!”那人渐渐念起了咒语,身边倒下的弟子逐渐站起,眼神中尽是红光,面『露』凶恶,那里还有半点修仙之人的形象,面门上正贴着被玄青砍断的咒符。玄青也不是那种只在门派里没有什么经验的人,却知道这道法换为“死尸还魂术”,戎地经常会见到鬼门中人用此法招摇撞骗,骗取凡人财物,可尽管知道自己的亲友已经活不过来了,自己也会有凡人情感,又怎么能对自己的亲人下手呢,一剑斩下,师兄弟们就不能入地府,化为幽魂游『荡』在人间,不进地府则不得轮回超生,屏除在三界之外。我想,玄青当时打压力要比凡人大的多,可大战迫在眉睫,自己迟疑一秒就会有同门弟子牺牲,看着自己曾经的师弟师兄一个个倒下,耳边也响起起一个个死去师兄弟们的声音。 这恶毒的招式,害了多少『性』命。 无数同门师兄倒下又站起,他们是否能还活着。 他们双眼被血红占据,心中也被这恶毒的招式所控制,连死亡都那么的不痛快。 秀丽的脸庞不禁流下两行血泪。 周遭的“师兄们”正向她靠拢,举起手中的法器,或者就赤手空拳的缓慢走来。玄青还在放空,仰望着漆黑的天空,其中不停的有繁星在眨眼,而身处大地上的他就如同身在地狱。祖师虚清师傅,您在天之灵难道要看着天同山陷于万劫不复吗? “玄青小心!” ... 正文 第十三章 惊雷决 “玄青小心!”在半空中与妖人胶着着的玄赤喊道。[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妖人趁此时机重重的向玄赤刺去,好在玄赤反应灵敏,一把握住敌人法器,强行运气,将气迸发至身外,形成一股劲力,瞬间将妖人击退,这才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 玄青猛然回过神来,快速飞到玄赤身边,说道:“师兄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 那些“师兄们”也追着玄青飞了上来。速度也是极快的,眼神中的凶恶是唯一可以区别于往日师兄弟们的不同。 “师妹小心!”玄赤一剑扫过,一道剑气由上到下瞬间斩断了所有人,眼神中并没有半分愧疚。“师妹,这般情况定不能迟疑,如今危机关头,也只好这样了。” “师兄,我知道了。”玄青说话时软弱无力,不想去面对这种情形,可现实*着自己去面对。 “对不起了,天同山的各位,我将为你们报仇血恨!”玄青一剑扫过,周身处的“师兄们”身首异处,冬神剑削铁如泥,何止这些血肉之躯。 “无上真法,冰寒破!”一股强霸之势突出,白脸人也感觉到那股强势的气息带来的绝望之感,拉着几位弟子挡住玄青前进的道路,那些倒霉鬼瞬间身首异处。三下两下就冲到白面人面前,一剑刺去,裹挟着寒冷的冰霜,刺入妖人身体,冰霜则瞬间传入体内,全身经脉皆尽被冰霜阻断,运气不成。 玄青拔剑而起,在场之人无不惊愕。刹那间一位鬼门高手就被斩杀,还没有来得及出招,便碎成冰块。 玄青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在人群中一招一式都是威力无比,白『色』的冰块也不停的散落一地,周遭弟子们无力与之抗衡。被杀的惨不忍睹。有些被玄青的剑气沾染,身体就被冻成冰块。寒冷无时无刻不弑咬着自己,有点受不了这种折磨而强行运气导致自己也化为一块块冰屑。 远处的玉尚被哀嚎声吸引,只见玄青在人群中所向披靡,杀的妖人四散奔逃,眉头却是皱了一皱。 “没想到玄青师妹的功力竟如此神奇莫测,冬神剑果然不同凡响!”毒王略带讽刺意味的说道。 “先照顾好你自己吧。”玉尚金扇再度散开,映的深夜却像正午那样光亮。一跃冲去,一段金光夺面而去。毒王亦转杖还击。 眼看这局势越发的混『乱』,天同山人道法再怎么高,也抵挡不住如此众多的妖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一本上古奇书。暝自的通敌导致外敌不费吹灰之力攻入天同山,若不是玄术碰巧发现,《天道》卷想必已经被暝自带走,落入暗阳子手中。 山上安静的有些诡异,既没有传来钟声,也不曾有过打斗的声响,只是熊熊烈火不停的燃烧,主殿金『色』的瓦片反『射』着鲜红的火焰,白玉般的石柱上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主殿门旁的两座石狮子也不动声响,就仿佛诉说着后山已经空无一人。这比起这里的情况更让玉尚担心。 玉尚转眼看到,两位落雁谷人夹击一位天同山弟子,那位弟子显得那么年轻、稚嫩,想必是还没有见过如此混『乱』的场景,心中也没有经历过那么大的压力,身边的师兄弟们一个个倒下,他也快要倒下,握着仙剑的双手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冷汗不时的顺着双鬓留下,勉勉强强的与两位道法高强的毒谷之人交手,破绽百出。 玉尚正与毒王胶着着,见到如此情景,心中却是不忍这年轻人死去,一招虚晃过后迅速飞到那位年轻人身边,一掌打出,一股力道厮杀而去,那二人瞬间就被震成粉末,力道一直贯穿到一颗三丈宽的古树上,古树上显出一个手掌的印子。 毒王发觉是虚招,迅速追了过来,不待那位年轻人反应过来,玉尚又冲向了毒王。年轻人似乎看傻了一般,愣在那里。 面对渐渐失利的状况,玉尚这个大师兄身上所肩负的压力与责任可想而知。面对人数众多而且又有预谋的攻击,自己一心要救众人奈何力不足。若是当年的虚清祖师在此,想必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一道黑烟袭来,玉尚赶忙侧身,幸的没有被黑烟所击中,只是护体的金光又那么一点磨损,倒也不是什么大碍。 毒王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他深知若不速战速决,以自己的道法定是胜不了玉尚的。十年前的一场大战,玉尚一战成名,更打出的天同山的威名,以一人之力,抵挡千万雄狮,那场面毒王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若不是玉尚的众位弟子制止住玉尚,恐怕谁也别想从玉尚的脚下脱困。但是现在不同了,自从取得九转噬魂杖后,功力大增,已经可以和玉尚过几招。 疏影琉璃,暗光流动,血腥味被各种各样的法力扩散了之后是那么的刺鼻,是一种恶臭和弑杀相互交织着的味道。 眼看着天同山的人数已经减了大半,脚下原来乌央乌央的人群中还有一部分被众多妖人围了起来,分成了一块一块的,尤其是玄青那边杀的太过猛烈,周遭没人与之对垒,其他的师弟和弟子们却又是一种状况,不断的有人倒下,不断的有人伤亡。 “哼,今日就一血前仇。”玉尚咬牙切齿,面对如此局势,内心中的猛兽被释放出来,“无上真法,惊雷决!” 随着一声惊雷出口,天地异动,夜空中的乌云中开始闪烁仇恨的闪光,渐渐向玉尚的头顶聚拢,大地也开始抖动,磅礴的气势让在场的众位感到压抑,感到绝望。毒王深知玉尚要发动无上神功,又怎能让他得逞,一道黑烟快速的奔袭过去,也发出各种段段黑烟围绕着自己,准备好抵御玉尚的道法。 玉尚停留在半空,感受着自然的力量,丝毫没有把毒王放在眼里。刹那间风雷大作,远处传来十万大山中猛兽的哀嚎,磅礴的气势震动天地,从上至下一片肃杀之感。而脚下众人也纷纷被这种撼天动地的力量所折服,纷纷停止厮杀,抬头仰慕着死神的到来。 瞬间风动云起,在玉尚的头顶处生成一股旋风,拉扯着漫天的乌云。圣人不避惊雷之势,从上到下一片压抑之感,空间也变得凝固起来,空气中似乎带着死亡的气息,乌云中传来阵阵惊吼。 “轰隆隆!” 一阵雷声轰鸣十万大山。 一道闪光从天而降,巨大的亮光让众人纷纷躲避,有些竟被闪光瞬间的亮度闪瞎了双眼,从脸颊两侧流出两道浑浊的鲜血。 “今日是我落雁谷翻身之日了。”毒王持杖一挥,口中念念有词道:“万魂归一。” “大师兄小心!”玄青疾呼。 刹那间无数的白影从树林中、天空中、地底向九转噬魂杖聚集,被迫吸入黑烟里,白影的表情更是痛苦不堪,像是遭受烹煮一般,嘴巴已经夸张般的裂开。随着魂魄的吸入,九转噬魂杖也越发变的巨大起来,周围的黑烟也越来越浓密。突然间毒王向上一指,无数的黑烟奔袭而去,要瞬间将玉尚化作尘埃。 “雕虫小技,哼!”浑浊的乌云中又闪出一道闪光。 “咳碴!” “受死吧!”毒王一意向前。 一道落雷穿透云层直接向毒王劈去,风起云涌,斗胆换个天地。 说时迟,那时快,毒王以噬魂杖怪力抵挡,又不敢与之强对,稍稍侧了侧身。落雷带着无比神威的自然之力轰击毒王,毒王提杖转上,黑烟更加的浓密了起来。 轰隆隆。 天地神威。 风在吼,云在哮。 空间仿佛在战抖。 众神仿佛又在低语。 在自然伟大的力量面前人类是那么的渺小,就连发动惊雷的玉尚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何况那么多蝼蚁的打打杀杀。 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一道黑烟拔地而起,万千亡魂不断的被吸入噬魂杖中。两股力量交织在半空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有生之年想必是再也见不到这样波澜壮阔的场面了。 两种力量相交产生的冲击平息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当然,这种关头谁会有那种闲心呢? 惊雷逐渐将将毒王向下压,毒王也为了抵御惊雷的力量用黑烟生成一个半圈。不让惊雷的力量穿透半分,可是还是抵挡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道。 玉尚这面也不好受,毒王使出万魂归一,黑烟的怨恨也就越强,如此大战,有几百具尸体,也就产生几百个冤魂,全部吸收到噬魂杖里后,道法就不同于往日了。 又是一道惊雷向玉尚身边劈去,直接击中飞来的黑烟,其中魂魄转眼灰飞烟灭,而玉尚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何时何地均可碾死那些没有能力的蝼蚁。 “尔等贼人,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玉尚舞动金扇,流光溢彩,仿佛是闪耀在天地间唯一的光明。 毒王也抵御住惊雷的威力,只是法力消耗的太多,衣服角处有些烧焦。 “徒儿们,这玉尚既然发动了如此无上真发,想必内心元气已经消耗殆尽了,速速拿下。”毒王下令道,快速的语调掩盖着沉闷的呼吸声。 众人一听,也都渐渐反应了过来,此等天地神威的能力必会消耗身体中的元气,如今玉尚已经发动了两次,身体中的能力早已经消耗殆尽了,现在就是所谓的好时机,纷纷亮出法器冲了上去。但是天同山的人还是有几分高手在的,也抵挡了一部分冲过去的毒谷之人。 “哼!自不量力。”玉尚一股豪气冲天,自然之力像是回应般的低吼起来。 周围喊杀声不断,暝自这时走到毒王身后,悄悄的说道:“谷主,我大师兄功力深不可测,想必这样的惊雷术消耗不了多少元气,毕竟是一代天骄,百年前的万人之战您也见识过,是不是、、、” 暝自还想要说下去,毒王摆了摆手示意停止,面『色』中带着些许的温怒,却又装作不漏声『色』,说道:“暝自不必担心,好生站在一旁观看就是了!”说道最后显得有些不耐烦,堂堂落雁谷谷主,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那里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听到这话暝自就没敢再说下去。 随着毒谷的弟子冲向玉尚,玉尚再也不能压抑心中的那只猛兽。 “无上真法,惊雷阵!”一声开天辟地的巨响,云层中响起像爆炸了一般的轰鸣声,无数的闪电在云层中穿梭,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雷电的味道,那种味道是那样的浓烈,如同一杯带有剧毒的烈酒,使人在香甜与辛辣中死去。 “大师兄,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天同山弟子快撤。”玄青大声呼喊。而事到如今,留下的都是天同山的高手们,听到玄青如此呼喊,想必定是怕玉尚的无上神力会波及到自己。迅速下的撤离命令。 那些受到重伤逃不走了,就只能躺在地上等死了。 随着越演越烈的雷声,大地的颤抖更为明显,一记惊雷落地,肃杀之感尤为突出。又是一阵惊雷落地,天地嘶吼,一方毒谷弟子瞬间化为焦炭,无从抵挡又无从逃避。世间凡人怎能于天地之力相抗衡。 事到如此已经不能停止,惊雷在方圆数里之内轰鸣着,各种生灵也遭受了灭顶之灾,真可谓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玉尚杀伐果断,瞬间就将来犯的妖人斩杀了大半,而且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看的毒王更是胆战心惊,没想到自己辛苦了那么多年培养的人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自己再也不能坐以待毙,迅速的运气冲上前去,尽管此时元气已经消耗的太多,但也不能让自己万般辛苦培养出的人才完全断送在玉尚手中。 但此时的玉尚根本就不可能收手,惊雷越发的越演越烈,轰鸣声和嘶吼声也回『荡』在十万大山中。 杀! 今日就将你们统统葬送在天同山上。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玉尚已经是杀红了眼。 雷声不断,就连毒王面对这惊雷阵,若是硬闯的话也会化作焦炭。 “黑天玄法,遮天!”毒王一阵低语,噬魂杖渐渐转动起来,源源不断的输出黑烟,身上的狐狸眼睛也开始变红,毒王自身也散发出一阵光亮的黑烟,黑烟中传出痛苦的呻『吟』声,那声音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音乐。 待黑气攒的多些,毒王大手一挥,黑气便四散而去,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笼罩了深处险境的弟子们,抵挡了些许惊雷的冲击,可这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面对如此恐怖的力量,还需要解决根源处的玉尚。 玉尚此时远在半空中,持续着道法,远处的玄青和玄赤就看不出玉尚的情况。但与之相比,按照现在的情况大师兄没有问题,可是安静的后山却让人感觉到头顶上悬着一把无影无形的巨剑,祖师张远山的安危就是拉扯着那柄巨剑的线。 毒王祭出黑天玄法之精髓,情况略有好转,铺天盖地的黑烟笼罩着毒谷弟子,遮天蔽日。毒王可能也想不到黑天玄法竟可以达到如此境界吧。 惊雷不断,就连一些天同山门下弟子也惨遭波及,功力要多么的高强才能抵御的了这种阵法,即使是天同七雄,也不能在这阵中坚持半刻钟,想必普天之下也没有谁能够抵御的了的。 玉尚眼见着黑天玄法也是眉头一皱,看着远处的玄赤玄青带着残次不全的长老和弟子们,心中更是焦急。这毒王不同昨日,九转噬魂杖的入手更是让毒王功力大增。传说噬魂杖乃是地府常见的物品,用来惩戒犯过滔天大罪的凡人,将其魂魄击碎,归纳入杖中。然而九转噬魂杖乃是地府圣宝,是由天帝所创,专门用来惩戒犯错的天神,将其魂魄吸收入内,永世不可超生,化为一个戾气,增强噬魂杖的法力,所以,吸收的魂魄越多,噬魂杖的法力也就越强。由此可见这九转噬魂杖的威力。 最后一记惊雷击中厚实的黑烟,玉尚一个掠影奔向了毒王,速度之快竟没人认发觉。毒王倒是有些功力,瞬间便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一道金光扑面而来,毒王也运气准备抵挡。 可金光一闪,矛头便转向了暝自,这一虚晃的技巧连老谋深算的毒王都骗了过去,毒王只得暗暗叫苦,但是这也不是办法,只得迅速的反应再去追击玉尚。 玉尚飞到暝自身前,一掌打去,直冲暝自的面门。 如此之快的速度暝自根本来不及反应,被玉尚一掌打飞出去,而周遭的毒谷弟子都楞在一旁,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这还没完,玉尚一个向前握住暝自的衣领,双眼中却存有太多太多复杂的感情。 是愤怒吗?是仇恨吗?是惋惜吗? 暝自口中吐血,无力的被玉尚拽在手里,狂笑着说道:“你赢了,哈哈呵呵,满意了吗?玉~掌~门~!” 玉尚则是不言不语,像一座木头人一样,从暝自怀中掏出《天道》卷,苍老的古书传来阵阵暖意,书皮上朴实无华,甚至连只言片语都不曾有,厚实的书本中带着数不清的力量,难怪天下修道之人都想得到《天道》卷来提升自己的实力,若没有了这本书,世上的纷争恐怕要少了很多。 一道黑烟冲着玉尚的腰部袭来,玉尚转过神来,一个反手便打散了黑烟。根本就无视来自身后的毒王,一把将暝自仍在地上。 此时毒谷众人也将玉尚围在中间,惊恐着看着这个男子。毒王也停止了追击,狐狸眼睛不停的转动,就这么看着却没有出手。 被玉尚仍在地上的暝自不停的口吐鲜血,说道:“我输了,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吧!” “暝自老弟,拼上我这身老骨头也要保你不死,他玉尚奈何不了你我。”毒王的目光中闪烁着狡诈,做着一股大无畏的样子。 听到这话的玉尚冷笑了一下,身后的毒王却也能发觉。 玉尚手中运气,渐渐形成一个青『色』光圈,面无表情的向暝自走去。 “暗阳子前辈,这本是我与天同山的事,没想到却把你拉下水,前辈培养人才不易,可速速领众位道友撤出天同山,来日再做打算。”暝自说道,还一直不停的吐血,想必是大限将至。 正当毒王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天同山主殿响起了钟声,阳光也从天同山主殿的房檐处照『射』过来,那钟声无比的威严,一下一下冲击着天同山众人的心。 张远山师傅有难! 第一个念头出现在众人心头,玄赤玄青更是惊讶万分,悬在头顶上的剑已经松动了,即将坠落。 玉尚在这边更是咬牙切齿,好不容易打成的局面,怎么这个时候响起了钟声。 可钟声不管任何人的想法,依旧响个不停,一下又一下,廓清轮宇。仿佛来自天上的钟声。 日出东方,乌云渐渐散去,可日光依然无法穿透这种种黑暗,乌云化为青红『色』般的云,经过一夜的折腾万物更是没有了往日的生气。突然两片云朵闪出紫红『色』的光芒,更不同于日光,云中更是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 这声响,如同末日来临。 ... 正文 第十四章 赤如丹火而青啄 苍天无眼,可云层逐渐聚拢,由上到下渐渐形成一个漩涡,酷似一只仇恨的眼睛,那目光种种,无时无刻着炙烤着大地。[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卯时已过,可那阳光依然躲在薄薄的紫云中。 大地震撼,不停的开裂,时间仿佛停顿到一分一毫。云层中传来阵阵低嚎,像是发怒时带出的声响。 这是非,这天劫,究竟是玉尚所带来的嘛? 众人向上看去,遥望着从未有过的场景而惊叹。 难道,这天终是容不下修道之人? 刹那间天崩地裂,远处的山峰开始剧烈的摇晃,一道裂缝飞速扩展开来。地下开始冒出岩浆,喷涌出大地。仇恨的眼睛肿更是落下厚重的巨火,瞬间就将一片沃土烧成灰烬,在大地上形成一个无穷尽的巨坑。天空中更是响起了沉闷的雷声,渐渐的无数道紫『色』的惊雷落地,“玉尚,没想到吧?惊雷阵如此巨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上天终究容不下你!哈哈哈!”毒王,站在凸起的一处山石上,不管背后肆虐的天火。一手摆后,对这当下还存活的毒谷弟子们说道:“快撤!” 玉尚充耳不闻毒王讥笑之语,抬头看了看风起云涌的上苍,面无表情,衣襟被狂风吹的猎猎作响,目光确实独到而又坚定。 而周围众人『乱』作一团,不断的被天火地裂所吞噬。 .........这世间,竟如同地狱一般的燃烧。 这『性』命,如同蝼蚁一般的无奈。 .........忽的一声巨响。 “吼幺~!” 远处的山峦又接着传来一阵石破天惊的声响,混合着“吼幺~”的声音就如同一根钢钉褉入铁块,无比的尖锐,纵有仙家道法护体,那中声音还是听的心惊胆战。 随着这几声声响,远处的山峰剧烈的晃动,山顶的巨石一块一块的跌落,接着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像是链接天地的一道朴素的石柱。 拿到红光充斥着嗜血与邪恶枝干,同时也吸引着千百人的目光。 “这,天同山『药』亡了!”不断的有人在逃跑。 “大凶之兆啊!”不断的有人在呐喊。 不断的有人在冥冥低语,有人在沉沉哭泣,如今,凡人已经方寸大『乱』了。 红光一直不停,可众人已经没有精力去关注这件事。现在生死攸关,绝对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活下去。 突然一点青光在“红『色』石柱”中,渐渐上升,接着又是一阵“吼幺~”的叫声,众人更是无比的惊愕,有些甚至驻足眺望远处的异象。 青光渐渐上升,风动云起,天地之力仿佛都被集中在这道“红『色』石柱”上。就连风向也开始转变,逐渐向“红『色』石柱”的方向吹去。地崩山裂,红光周围的石山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厚重的力量,一块块的石头不断的落下。 随着青光的上升,渐渐看出了些许,这青光像急了一种鸟禽的尖嘴,尖嘴张开,又是一声嚎叫,震撼着宙宇。红光越演越烈,青光逐渐减弱,一只巨鸟冲天而出。冲出石山的一刻,鸟首后仰,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嚎叫,一道肉眼可见的声波快速冲过人群,恰似一阵飓风掠过,强风所到之处却静的可怕,就连天火地裂发出的响声都为之不见。想必是这上古巨兽沉睡了千年,此刻出山定要将自己全部精力释放到天地之间。 “这,这是鳹鴁1!”一位天同山的老者惊叹道,脸颊上已经流出两道鲜血,嘴巴更是张的老大。 只见此鸟,冷青『色』的尖嘴,艳红『色』的羽『毛』,赤如丹火,尾部有数不清的长尖尾,五颜六『色』,若是身材小点,与那野山鸡倒是有几分相似,若看着颜『色』,倒是与传说中的另一只圣鸟较为相似,那就是凤凰。 按说此鸟乃是生长在廆山中圣兽,如今却双眼血恶,在如此凶险的场景出现,想必不是善物。 玉尚却还是那种表情,只是眼中却有不同,面对如此阵式,自己引发天怒,招致众人陷入痛苦之中,又引出鳹鴁,心中定是五味陈杂。 毒王倒是大吃一惊,与身旁的大弟子青成芒说道:“这鸟名为鳹鴁,相传乃是廆山中的圣兽,因其身貌特征,被叫做赤如丹火而青啄,如今万万不能力敌,快快撤下山去,此鸟就交给天同山这帮老家伙吧!” 这位名曰青成芒的弟子双眼聚光,看似也不是资质平庸之辈,也能懂得师傅所言何意,无声言语,便快速离开。 可鳹鴁这等怪物却是不会在意人们的惊叹,转眼间便飞了过来,双翅扇动,则一阵阵的强风袭来。双翅的扇动中『迷』离着些许的紫,令人神往,令人惊慌。 玉尚眼见这场景,眉头不禁一皱,传说中这本是廆山福兽,如今却变成这般模样,因天怒而出,想必在这千百年中,遭遇了不少的变故,引起鳹鴁『性』情大变,若非如此,定是有人在这千百年间将鳹鴁豢养起来,用邪物引起『性』情大变,可如今天下,能有如此神力之人寥寥无几,一时还真的没什么头绪。 鳹鴁凌空一跃,飞过山峦,双翼完全张开,此时才是真真正正的看清这鸟有多大,双翼张开就能包括天同山中所有的院落,可见这鸟还不是一般的大。 猛烈的天火砸在鳹鴁艳红『色』的羽『毛』上却没有丝毫的痕迹,也没有对鳹鴁造成任何的影响。 鳹鴁在空中一个盘旋飞下,巨大的头颅转眼间便飞到了人群中,距离近到就连鳹鴁愤怒的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 玉尚现在倒是还有几分分寸,也是大手一挥道:“撤!”,双方之人都明白这巨兽不是人力可以力敌的。没有什么诛天灭地的圣物是没有办法与这巨兽抵抗的,虽然身上拿着夺回的《天道》卷,可身处之地距离天同山主峰较远,无法发动声势巨大的天道阵法,想必现在强行发动天道阵法,也不会对巨兽造成什么影响,只能祈祷着这只巨兽不会与自己门派相抗衡,去追逃窜的毒王众人。 “此兽不可力敌,众人先撤!”玉尚强硬的喊道,众人也深知此兽威力不可力敌,纷纷向天同山主峰跑去。 鳹鴁面对这四散的众人,更是恼怒,从口中吐出阵阵青烟,扑向四处逃窜的人群,碰触到青烟者,瞬间就被冻成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块,其中透明,颜『色』有深有浅,形状大小更是各异。被冻成石块之人各个面『露』恐惧之『色』,张牙舞爪,想必死时必定痛苦不堪。 相传这鳹鴁的所在地廆山满山遍野尽是琼玖美玉,可从来没有人从廆山中带出过任何美玉,也没有人能从廆山中活着出来,想必就是因为鳹鴁! 面对满地『乱』行的蝼蚁,沉睡了千年只因为这几人让自己醒来,鳹鴁更是恼怒,一阵蓄力后吐出一大片青烟,周身羽『毛』下也开始散发这种奇怪的青烟,烟雾渐渐变的浓烈起来。鳹鴁活了几千年,道行与智力不比这些修道之人差,双翅抖动飞起,青烟快速扩散开来,即使御剑也逃不过那种巨力引发的速度,凝结成一块块的玉块。 有人见逃不过,便驱动道法抵抗,毒王噬魂杖一闪,黑气乍现,却不敢以身试法,身影逐渐向后退去,两种烟气交融却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黑气被青气吸收,根本没有任何阻挡的迹象,毒王也觉得不妙,又是一式打出,吸魂杖聚集了更多了黑烟,浓缩在一起,形成一个黑烟屏障,以减缓青烟速度。 玉尚也身为领袖,更是不能看着本门弟子被这鳹鴁的古怪青气所伤,八龙骨扇豁然开启,金光涌现,形成一个金光罩笼罩在众人身上,看似稍稍可做一阵抵挡。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鳹鴁身在高处俯视着大地上的凡人,心中充斥着高傲的嘲笑,狂妄的怒吼。眼看这抵御自己道法的凡人,心中确实奇怪的紧,没想到这如今世上竟然有人可以抵御自己的道法。心中更是恼怒,面对着朝着两方逃离的人群,瞬间便做出决定,朝着玉尚的方向杀来。 玉尚还是站在凸起的山石上,眼见这巨鸟从天冲来,更是没有退后一步,心中确实更加坚定。 狂风起,天火落,地裂陷,巨鸟亡。 八龙骨扇一举擎天,金光突出,巨鸟面部狰狞,一声尖叫,朝着玉尚飞来,口中溢出青紫『色』的气,不同于刚才突出的青气。 毒王眼看这场景,乐的合不拢嘴,自己没有做到的事估计这头猛兽会做到,当下要做的,就是要快快撤离这里,尽量避开这等猛兽巨力的波及。 玉尚面对快速袭来的鳹鴁,有种当时刚刚入门时面对师傅张远山的那股倔强,更是没有一分退后,转而拉开身段,以全身之力抵抗之。金光流转,随着玉尚的舞动,八龙骨扇上的八条金龙时不时的闪现,其中黑『色』画龙上细看还会有些微微的暗光流转,煞是奇妙。 转眼间巨兽已在眼前,可玉尚看起来却还没有做好准备,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一道青紫『色』的气喷涌向前,逐渐接近玉尚,玉尚右手一掌向前打出,“嘭”的一声巨响,随着地陷的裂缝中长出一道坚硬的石墙,宽度足底抵挡这股烟气。鳹鴁却因冲来的速度太过快速,种种的撞在石壁上,引发隆隆的震动。玉尚却一直在运气,剧烈的冲击使得玉尚也受到强烈的内伤,嘴角渐渐溢出一道鲜血,身体也随着强烈的晃动起来。 这巨兽果然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了的! 巨鸟撞上石壁,虽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激起了它心中无比的愤怒,冲天一声嚎叫,响彻苍穹,双翅大力一击,玉尚也赶忙向后退去,一击便将石壁击碎,这更是何等怪力。 身在远处的天同山弟子们逐渐停下脚步,眺望着大师兄独自一人面对巨兽,各个都捏了一把冷汗,最担心的要数玉尚的师妹——玄青。她心中更是担心大师兄的安危,尽管大师兄一代天骄,可如今面对的可是上古神兽,胜算可谓是非常的渺茫。就连无上真法中的修罗石壁都被巨兽一击击碎,这实力差距是在是太大了。 玉尚面对已经愤怒的巨兽,虽说自己冷汗直流,却运气接着抵御。 金光又逐渐亮了起来,八龙金扇又开始闪烁,远处的玄青看的甚是仔细,眼看这场景,心中却是陷入深深的惊恐中,众位弟子也是感受到玄青师姐似乎不对劲,渐渐的,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力量正在一处看不见的地方蠢蠢欲动,大地开始泛出一种岩浆般的红『色』,不同于鳹鴁身上的羽『毛』的颜『色』。有些地方的岩浆似乎要喷发出似得,有些却不是那么明显。 巨兽也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同,斗大的双眼凝视着远处渺小的玉尚,伺机而动。 突然一阵破土的响声,一道岩浆冲天喷发,巨兽不再等待,径直向玉尚冲去。玉尚却丝毫未动,继续舞动金扇。这时,天同山众人清楚的看到,八龙金扇上,少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那岩浆也像是有灵『性』一般,也径直打向巨兽。要说兽毕竟是兽,其中心『性』还是惧怕火的,尤其是这种岩浆,巨兽只好转攻为守,躲避过了岩浆的攻击。 虽说已经躲过,岩浆却停留在半空中,继续向巨兽打去,此时巨兽更是不解其中道理,只是一个劲的躲避,可没想到细看之下,岩浆外似乎有些纹路,渐渐从岩浆中生出两只短爪,面目也逐渐变的清晰,待时,竟是一条龙的形状,栩栩如生,双面中充斥着仇恨与憎恶,快速向巨兽扑去,两只神兽体态相差巨大,却厮杀在一起。 毒王时刻关注着局面的变化,看着玉尚引出巨龙,心中也更是一惊,没想到这天同小儿道法竟然如此之高,《天道》卷估计已经参透到天人合一卷了,普天之下估计是无人可敌了。心中也是暗暗惊喜,若不是这巨兽现身,自己想必也要留在天同山中了。 巨兽与火龙还在一处厮杀,可眼看这活龙已经处于下风,上古神兽毕竟是上古神兽,其中内力还是万分巨大的。 巨兽仰天一啸,一震巨力震出,径直打在火龙身上,火龙一下子就做四散状了。 玉尚暗叫不好,自己内力刚才已经消耗了大半,如今却再也不能阻止什么像样的反击,如今这巨兽算是将仇恨记载心里,逃回天同山却也来不及触发天道阵法了,想必只会造成更大的危害。 巨兽一阵阵的冲来,玉尚只得托着自己受了内伤的身躯不断的躲避,众人也都看出其中端倪,玄青已经是按耐不住,御剑飞了出去,驱动道法吸引巨兽面对自己,如今她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玉尚看到玄青飞来,大声向玄青喊道:“不要过来!”,却因为一个不注意,被一阵巨力撞飞出去,瞬间口吐鲜血,脸『色』煞白,想必已经不能再躲避下去。面对巨兽的进攻,玄青这次却没有再次听从大师兄的教诲,一道剑光杀出,力道万钧,打在巨兽的后身上却没有丝毫的作用,那巨兽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将凶狠的目光对准玉尚。 玉尚此时躺在石块上,已经运气强封自己血脉,止住鲜血,鲜血可以止住,可剧烈的疼痛却让玉尚冷汗直流。 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我一世英明! 我一代天骄! “大师兄!”玄青秀丽的脸庞上泪流满面,“大师兄!” 晚了吗? ... 正文 第十五章 惊为天人 却说玉尚生死关头,,玄青不顾一切前去阻止青啄,可青啄丝毫不把玄青放在眼里,只是一顾的冲向玉尚。[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天火不断。 恶鬼难留。 无数道闪电在乌云中孕育,这是雷光大作的前兆。 青啄通宵人『性』,又拥有毁天神力,玄青那里会赶得上这上古神兽。青啄双翅掠起,一阵阵强风袭来,乌云中突然惊出若干道紫雷,劈向玉尚。这雷光电闪本就是天地万物之神力,古人就是根据雷动风涌的『潮』汐变缓才悟的道法真理,如今这紫雷力道无需多言,则瞬间可将玉尚裂为粉末。 青啄不畏天地之力,奋勇向前,一心要了解这个人的『性』命。 朝着力量的最深处,展翅。 生死就在落雷的瞬间。 远处的山峦山渐渐透出现了些许的白云,其中压抑的气氛渐渐有了缓解,可对玉尚而言,反倒没有什么缓解,倒是那种生死的压力沉重的担在肩上。百年前入门时面对师傅张远山可又这般心绪,那是的自己面对生死可有这般踌躇不决,死就是死,根本就容不下太多羁绊与牵挂,可,如今四道临头,可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未说完的牵挂? 一道道紫雷从天而降,只向玉尚这处闪来。 一阵撕心的呐喊。 一阵愤怒的嘶吼。 紫雷的轰击引起无数的石块碎成粉末,可众人都清晰的看到,这天雷,并不是要亡了玉尚的『性』命,而是要救玉尚。 数道雷光轰击玉尚周围,那青啄巨兽竟不敢进一步。 玄青不顾巨兽青啄,御剑快速飞来,心中越是越发的焦急,如今天不决玉尚,自己也不会让自己眼看这大师兄被这青啄所害。 雷闪过后,那青啄疑『惑』的看着躺在石块上的玉尚,疼痛使他满脸的汗珠,前襟上满是血剂,显得落魄不堪。青啄乃是何等骄傲之物,越发的愤怒起来。 玄青一阵剑雨从天而降,径直打在青啄背后。青啄回头望玄青,玄青御剑在其脑后,一剑刺去,正中青啄的眼球。剑身『插』进去两寸不到,但足以使青啄的愤怒变得狂暴起来。 玄青拔剑准备离开,只是想转移青啄的愤怒对象,可剑仙不论怎样都拔不出来,巨大的瞳孔对准玄青,好像其中有一道火光冲着玄青杀来,。一阵阵的疼痛感袭来,青啄不断的抖动着身体,想要将玄青甩出去,没想到这仙剑偏偏拔不出来,硬是被甩的七荤八素。 玄青手里的仙剑定不是凡品,少说也得修炼个二三百年才能修炼成的宝物,如今夹在青啄的眼球中,引起青啄巨大的愤怒,又是那一阵阵青烟从身体各处蔓延出来,玄青一看不好,同门师兄师弟们被这怪气沾染,瞬间就便成了玉石,自己绝对不能力敌。双手松开剑柄便脱离了出去,青啄依旧再不停的抖动,可也无法摆脱。阵阵青烟将青啄包围起来,仇恨的眼球中闪着绿光,在青烟中显得那么的惊悚。 玄青虽说是逃过了青啄的青烟,可是玉尚就在青啄附近,怕是这气体飘散过去,再怎么想救人都来不及了。可如此之大的一只巨兽横亘在面前,想要迂回过去就如同杀了它一样简单。 青啄迎天怒吼一声,巨大的声响盖过了乌云中沉闷的雷声,身体也不再抖动,那柄仙剑依然安静的『插』在青啄眼中,仿佛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局外人。此时青啄的已经达到了愤怒的极点,双眼死死的盯着玄青,一股凶恶之意溢出,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新鲜血『液』的味道。 只见此兽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身体一直向外弥漫着那股神秘的青烟,青烟越来越过浓密,导致玄青不断的向后退,心中也是不断的焦急,若是玉尚碰触到青烟要如何是好。眼球外的仙剑暗淡了光泽,此时于普通的刀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普通刀具根本就进不了这巨兽的羽『毛』。 青啄站立在那不动,仿佛也在向凡人一样的运功,不知下次要做何攻击。不知何时,这青啄身体中开始散发出青『色』的暗光,诡异又惊艳。百丈长的双翼抬手到眼前去把那柄仙剑,此时仙剑却蓝光大胜,抗拒似得。玄青一个驱物法打出,而仙剑还是回不来。随着青啄双翅的临近,碧水剑发出的蓝光也就越胜。 此时玄青手无寸铁,于青啄对起来更是没有半分的把握。 玄赤领着众位弟子在天同山的一处平坦的土地上,此时玉尚昏『迷』不醒,玄青也失去了仙剑,情况更是糟糕透了,天同山主峰一片火海,其中第二次派出的弟子依旧没有发出任何的信息,主峰中的聚灵钟响起的时候,就曾派出过一部分道法高强之人,如今却也是没有任何回声。但,当下要当机立断,局势不能『乱』,众位师弟们还在等待着命令,不能犹豫不决。 “众人听我命令,先行回山,我去救玄青师妹!”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走了,速度极快。瞬间便飞到距离青啄三丈远的地方,却没有停止,看了看玄青,心中千般滋味。一剑朝着青啄砍去,从上至下,一阵精力灌注到玄赤的仙剑中,一股力量重重的向青啄的双翅奔去。 “无上真发,见龙试!” 一阵白光冲了过去。 万千鬼神皆不能档。 青啄也在危机关头拔出了那柄仙剑,双翅一展并伴随着一阵嚎叫,一股强劲的风刮去,玄青的仙剑也朝着玄赤掷了过去。巨力被强风所吹散,仙剑却被玄青收回手里。两人倒是没有受什么伤。 青啄怒目双视这两人,心中仿佛想将二人撕碎。口中吐出青黑『色』『液』体,速度极快,不想那种烟雾,不时的闪躲。逐渐被青啄分割开来。 玄青一个不注意便让那些青『色』的『液』体沾染在仙剑上,玄赤看到也是异常焦急,大声喊道:“师妹,快仍掉碧水!”可玄青那里会舍得扔掉碧水剑,几百年来只有这把仙剑陪着自己,真正像一个好朋友那样的陪着自己,多次救玄青于水火之中,怎会舍得将它丢弃。 “别迟疑了师妹,保住『性』命要紧!”玄赤已经是着急万分,这青啄散发出的气体威力无比,无论谁,都不可能逃脱。 面对玉石的攻势,玄青也是急的满头大汗,稍做迟疑就会被凝成一种玉像了。玄青身法平息,将全身之力凝聚至手腕处,发动无上阵法破除玉块,碧水剑跟随主人心智,一股强劲的力道在剑身中蠢蠢欲动,尽管剑身中的一部分被“冰冻”,可还是能够感受万物调和。运气只是在转瞬之间,一股力道经由剑身扩散而出,向青啄打出,也顺势将“冰块”击碎。 面对这种攻击,青啄根本就不躲避,以巨大的身躯冲了过来,迎接了这般力道,却没有丝毫伤害,接着冲向了玄青。 玄青心中越发的焦急,处境也就越来越危险,面对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心中不免有些震撼,双脚像是长在土里了似得。玄赤一看,大叫不好,迅速向玄青这旁飞来,看着来势汹汹的青啄也没有丝毫的迟疑,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玄青抱起,带离出去。 极其快速的御剑让玄赤掌控不得,一个重心掌控不稳,两人统统摔在地上。引起尘土飞扬。 玄青从地上爬起,将碧水剑『插』在地上以保持身体可以站起,用力抹了抹嘴角边的鲜血,惨白的脸上满脸灰尘,看了看跌落不远处的二师兄,又准备再次的进攻。 “师妹!”玄赤死死的将她抱住,接着说道:“如今大师兄触发天怒,引出青啄,你我二人又如何能救那玉尚!” 玄青怒目圆挣,清秀的脸庞上虽说沾染了些许微尘,依然是那么美。“难道我们要见死不救?我怎能看着大师兄.....”不禁两行焦急的泪光闪烁在眼角。 不知什么触动了玄赤心中的怒气与恨意,说道:“这么多年你苦恋大师兄得道什么结果了,他什么时候将你放在眼里过,而我对你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虽说我们并列天同七雄,可他玉尚什么时候将我们放在眼里,只有玄空和玄术两人才是玉尚的朋友,我们又算什么!” 玄青原来冰冷的脸变得越来越冰冷,最后就像是被冰封了一般说不出话来,没错,玄赤说的是实话,玉尚一直都看不起他们几个,可这实话玄青却不想听到,她的心已经被伤透,那些话更是像一阵使人清醒的冰水,一下子就让玄青回忆起了种种伤害。 可生死攸关,自己怎么才能下的了那种邪恶的居心。 青啄看不见这二人,便回头面对已经倒在地上的玉尚。 一道闪电裂开,无声无息,映的苍穹扎白,也映的玄青玄赤二人脸上惨白。 紫云中吐出雨水,转眼间大雨倾盆。 瓢泼的大雨将这世间淋湿,安静了好多。 又是一道闪电炸裂。一阵声音传来,玄赤一个分神没有注意到身前的玄青已经御剑而去。 “二师兄,这就是我的命,我怎么能抵挡。”天神般的声响回『荡』。 一道蓝光划过深沉的地表,玄赤来不及阻止,只得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冲向险境。 “玄青!” 玄青任由雨水击打着本来就很虚弱的身体,其中苦涩,其中伤心,都化为一种比雨水更纯洁,更晶莹的『液』体,划过脸颊。 大师兄,如今,却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我们天各一方! “无上真法,三千烦恼丝!” 顺时一阵晶莹的蓝光从剑身中溢出,向四周扩散,沾染过的雨水瞬间就结成冰箭,再也发不出雨水滴落的声响,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就连时间仿佛都停顿了下来。晶莹的冰箭停留在半空,像是倒挂在天空中的吊坠。 青啄倒是丝毫不畏惧,面对这般凡人,心中定是不会有任何的压力。双翅排起,一阵阵强风袭来,青啄也腾空而起。万千冰箭也对青啄展开了攻击,半空中的冰箭找到了目标似得齐齐向青啄刺去。 青啄周身散发气体,无时无刻,冰箭刺去竟进不了青啄之身,只见冰箭消失在青烟里,再也没有攻击的能力。此时正是碧水剑发挥的最佳时机,借助天神之力,借助这瓢泼的大雨,冰箭一*的向青啄刺去。 青啄也毫不费力的将冰箭一*的击退,此等凡人法力,尽管在凡人看来是多么的高强,遇到这神兽,根本就起不了作用,反而只是在消耗自己的内力。 也许是被这万千冰箭惹的不耐烦了,青啄向着玄青方向吐出一口青烟,进攻的冰箭瞬间就化成块块玉石,而青啄拍动双翅,冲天而起。玄青那里是它的对手,却听得一声雷动,漫天的冰箭迅速下落,急速褉入泥土与石块中,不一会地上已经没有可以站立的地方。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雨也只是停了一阵,又连续下了起来。 疯了一般的玄赤急速的接住自由下落的玄青,玄青身上已经满是冰箭下落造成的伤害,像个刺猬一般。 雨中流泪谁又会发觉。 鲜血从玄青的身体中喷涌而出,无数的冰箭刺入玄青的身体中,显得那么『毛』骨悚然。鲜血的流失使得玄青脸上瞬间变得灰白,无处止血,满身却是伤口。 “啊!”无声尖叫。 一道剑光划过,玄赤带着满身伤口的玄青快速离开。远处眺望的天同山长老们面无表情,各自叹息。这天同山大有故事在。 如今玉尚依然躺在石块上,身体周围淡淡的金光提醒着众人玉尚还没有死。想必现在的天同山已经身遭大难,后山中的情况也渐渐明朗,尸体纵横,好似人间地狱,其中不乏各派高手,本门弟子也有许多。秦川也从一堆尸体中爬了出来,满脸黑『色』的血污,一瘸一拐,已是耗尽体力,神智也有些模糊,在错综复杂的“血路”上搜寻天同山同门的弟子,可只有熊熊的大火,一个人也没有。回想起当时走入后山祖师祠堂的时候,就像是中了妖人的埋伏,却不见祖师张远山身在何处。如今前往后山的弟子,大半已经躺在冰冷的石板上,越发的觉得其中万分蹊跷。 没有多久,一队由一位长老领队的天同山弟子发下了秦川,赶忙将其扶起。 “青云长老,张远山祖师,咳咳,不在此处。”秦川已经达到身体的极限,硬生生的从口中挤出这段如蚊子般细微的声音。 “秦川,别说话了,天不能灭天同山。”青云长老心头一酸,其中滋味应是万分苦涩。一字一句如此温暖,如此威严。 ........身在青啄爪下的玉尚依旧躺在那里,其中金光暗淡,青啄高高在上,骄傲的俯视着这渺小的人类。 雨一直不停的下,丝毫没有停止的样子。 正当天同山众人焦急的时刻,云层中『露』出一个圆圈,光线从中透出,笼罩在玉尚的身上,玉尚周身更像是回应似得,金光又强硬了几分,如此一势,青啄便不再停顿,猛烈的向玉尚撞去,但那光圈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墙体,不管那灵兽怎么撞击,都没有丝毫的影响。 就在这青啄撞击的时刻,光圈逐渐增多,一个一个消散了紫云,透出万丈威严之势。青啄四面更是显出透着光亮的金黄的壁门,玄在半空中,更是有仙家道法之模样。 玉尚胸口中揣着的圣书《天道》卷也脱离了玉尚,在光圈中向上缓缓飞去,从光圈的顶部有一人模样,缓缓下落,此人,面『色』红润,鹤发童颜,整齐的白发安静的被一根竹签扎在头顶之上,双眼微小,额头上还是有那么一些皱纹,腰也有些背,身体也些许瘦弱,手中拿着一根普普通通的竹拐杖,那拐杖还泛着青『色』,其中一个竹节上还带着几片绿叶。 这......“是师傅,是张远山师傅!” 此刻说是泪流满脸也不为过。 万人的心,万人的目,都集中在这位老人身上。 青啄也发现不对,猛烈的朝着张远山扑去,此时《天道》卷已然飘到张远山的手中,远处的四个门也有节奏的发出强烈的光,张远山一手将手中的竹拐杖推出,拐杖脱手,速度真是极其快速,飞到一处地点后,迅速的下落,『插』入泥土中,这一点,正是四门之中点。 青啄也感受到某种力量正在向它包围起来,撞击的力度有增大了几分,可依旧没有什么影响。依旧不能对身在光圈内的张远山造成任何伤害。 《天道》卷传来阵阵暖意,张远山一手将其翻开,其中金光夺面而出,映的张远山宛若天神。 “天下苍生所成,必由天道!” 几字铿锵有力,几道金门逐渐向青啄靠拢,字说一分,金门就靠拢一分。 “所谓天道,乃万物之生存运转。” 金门又逐渐收缩了几分,青啄也知情况不妙,向四周飞去,皆是些看不见的墙,再怎么撞击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冲不破也逃不了。 “其中神魄鬼灵,是故得天道之法。” 青啄已经恼怒的不成样子,双眼中的岩浆如同快要喷发出来一样。张远山还是在缓缓的朗诵那《天道》古卷,仿佛置身于安静的后山祠堂,风动树摇,煞是清闲。 “谨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 金门收缩的不成样子,将青啄夹在当中,不得逃离,样子也是十分的扭曲。、张远山缓缓放下《天道》卷,飘到青啄之处,低语了二三,青啄双眼一转便不再挣扎,此刻《天道》卷从其手中消失,竹拐杖又飞到张远山的手中,张远山背过身子向地面飘去,不再看那只巨兽。来到地上将玉尚扶起,玉尚忍着剧痛本想要说些什么,张远山摇了摇头独自去了。留下玉尚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 突然间金门被青啄挣开,巨大的双翅又一次展开,没有低嚎,也没有什么动作,朝着天空飞去,逐渐消失在云层中,也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该走的,一定会走! ... 正文 第十六章 玉尚掌门 肃穆的天同山,蓝天白云。[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大战过后的残垣断壁还没有尽数修缮,到处都可以见到斗法过后留下的累累伤痕。 张远山自从那一站后,『性』情亦是大变,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经常跑去一处清幽的地处时时眺望远处的中原,虽然其中相隔着千道江水,万道崇山。 弟子们也纷纷议论张远山师傅为何频频对面中原发出一阵哀叹。流传最广的结论是因为玄赤与玄青的出走。如今,其中二人已经被认定背叛师门,比暝自的下场还要惨裂,天同山之人应与其不共戴天,张远山无法力排众议,只得郁郁寡欢。 其中还有些弟子为其二人伸冤,都不得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也没有人再提起,这也是后话了。 张远山依旧站在天同山一角,此时风淡云轻,一片祥和,只是身旁的断壁残垣不断提醒着此处也发生过惊天动地的战斗。张远山终是无言,背手而立,却没有显得从容,倒是有些急躁与不安。 玉尚从其身后走来,面无表情的对着张远山的背影拱手作揖道:“师傅!如今我派刚击退邪教,元气大伤,还望师傅放下凡间俗事,主掌天同山事宜。” 张远山依旧眺望着远方,久久没有说话。玉尚一直在其身后站着,不知能说什么。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同时望着遥不可及的远方。 苍老的身躯渐渐抖动,手中的竹拐杖落地发出嘭的一声脆响。一阵风吹来,惹的竹林频频晃动,过雨的清晨显得那么朦胧。 风动竹叶青,雨动漫薄雾。 这一声脆响像是美妙的音符,穿透万物。 “如今我已过百年,早成朽木,以后天同山掌门就由你来接任!”张远山依旧没有回头。 “师傅!”玉尚显得很是激动,没想到师傅会这样,“师傅,不可,万万不可,天同山若是没有您,要我们如何是......” “我主意已定,你务需多言了。”张远山抬起一只手打断玉尚说话,又缓缓放下,自言自语道:“掌门之位啊!” “玉尚,在你来之时,以后众多局势为师已经看出,但没想到现在身为天下第一大派,倒不如以前孤身一人来的自由!” 这若有所思的一段话弄的玉尚『摸』不着头脑,其中意思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思索的片刻,眼前的张远山却化作片片竹叶,转眼就消失不见。 ......天同主殿上,经过那场大战的残破形象已经消失不见,可见的是一种更辉煌的气势,所有的一切都被翻新了一遍,巨大的白石打磨而成的九座石柱,通体透白,稳稳的扎在主殿前的石板上,透着稳重的威严。主殿前的石板又被重新打磨了一边,斑斑血剂一点一滴的清除,重新散发出一种朝气。又将主殿房檐加高,深青『色』的砖瓦格外的显眼,如同一座青山矗立在群山之中,不管经历什么事都岿然不动,破碎与永恒同在。 这一日,众弟子齐聚天同山主殿,迎接玉尚掌门。 主殿前的青石板擦的锃亮,人头攒动,经历过大战的众人各个喜笑颜开,穿着崭新的道服,一堆一堆的交流着,嬉笑着。 突然一阵沉重又庄严的钟声,停止了众人的话语声。 “辰时已到,恭迎掌门!” 众人不知何人在言语,只见从通向主殿的楼梯处渐渐显出了人影。 万千的目光也齐齐『射』向主殿的入口处石梯上,等待着掌门玉尚的到来。 首先映入众人眼里的,是玉尚头顶的发冠,没有太多的修饰,甚至比平时的装扮还要普通万分。 玉尚一身水青『色』的道服,显得格外的有活力。爬上脸梢的皱纹也因微笑十足显现。走上青石板,众人渐渐让出一条通向主殿的道路,各个笑脸相迎,祝贺的声音不断,玉尚也是一直都保持这微笑的样子,对众人一个个回礼,并没有应接乏力的样子。 祝贺声不断传入张远山耳中,而他看着这场景却陷入思索中,双眼『迷』离,看着这场景不断的发愣,回想起原来应该坐在主殿之上玄赤玄青,心中好是一阵失落,空空的两把椅子上似乎在嘲讽着喜笑颜开的众人,也就是张远山自己感受到这样的气氛。 如今天同山逐渐做大,以前的凄凉一去不复返,但人声鼎沸的场景是否就是自己心里想要的,还不如当时以己之力,毁掉这《天道》卷,尽管要背负万人骂名,可,终究可以换的天下苍生的『性』命。 “哎,一步错,步步错!”张远山叹了一口气望向主殿的房梁,不断的神游。 “师傅,师傅!”身后一弟子叫醒了张远山,只见玉尚等众人已经走到脚下,齐齐的俯下身子,跪向张远山,一并称道:“拜见师傅!” 张远山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便裂口笑了一笑,连声说道好好,起身起身,左手一摆,从左手边走出一位年龄相仿的老者,不是青云长老又是何人? 玉尚与身后众人逐渐站起,恭敬的面对着张远山师傅与各位元老。 “徒儿玉尚!”青云长老发话,满面的笑容消失,变做令人颤斗的威严。 “弟子在!”玉尚不卑不吭,回答的中力十足。 “天同山门法心规你可曾忘?” “弟子深记在心,丝毫不敢忘记一分。” 天同山乃修道大派,其中门规也是相当的繁琐,不禁有七十二条主门规,还有三十六条主心法,以管理天同山众多的弟子。这些都是其中记录在《天同要事》中,由虚清祖师所创,当时看来,这便是大大的讽刺,现如今,却是是管理弟子们绝好的调理。 “天同山三大铁规你可曾忘?” “弟子深记在心,丝毫不敢忘记!” 青云长老换了换紧绷的神态,大笑了起来,击掌说道:“好徒弟,真真的好徒弟。”笑着向四周看去,一个个扫过其他众位长老,众位长老也都陪着笑了起来。 玉尚低头不做声响。 “好了!天同山的长老们认可了!”青云长老右手一甩,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张远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接着说道:“请你师傅说两句吧!” 玉尚低头作揖再次请师傅张远山。 张远山看着玉尚,好像看到以前玉尚刚进入天同山的时候那般稚嫩的样子,如今却已名震天下,其中多少感慨多少沧桑。玉尚从少年成长到现在,正如同天同山的发展一样,从一个只有一人的派别发展壮大,玉尚功不可没,如今将掌门之位传授与他,众人也没有什么异议。 “今日,”张远山从椅子上站起,其他元老们更是不敢坐着,也都站了起来,张远山听闻众人如此,转向身后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坐,都坐,我站着就行。”众位长老也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是青云长老缓和了一些,说道:“掌门让你们坐都坐,别都愣在这。”带头坐下,然后长老们一个个的接着坐下。 “今日,我将掌门之位传给玉尚,众位弟子们可有异议?”一道柔和的目光扫过主殿中的众位弟子。 众位弟子齐齐高喊道:“无异议!无异议!无异议!” 伴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浪『潮』,张远山双手向下压了一压,提示众人停止,面对坐下面的玄空几人,接着说道:“几位徒儿可有异议?” 玄空精干黝黑的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拱手说道:“大师兄道法高于天同山任何一人,其中对天同山的贡献也绝无仅有,大师兄当选掌门,我没有异议。” 玉尚一直拱手站立,也没有回头看玄空。 “玄法玄术可有什么什么异议?”张远山将目光转向他二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由玄法开口道:“我等也无异议!” 张远山眉头一皱,眼光扫向玄术,说道:“玄术爱徒为什么不说话,是否有异议?” 瞬间千百双眼睛注视着他,玄术渐渐有些不安,大殿上的气氛变的有些微妙,就连玉尚也转过头来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匆匆看了一眼后,又转过头去。 玄术渐渐从椅子上站起,身体依旧很虚弱,崭新的道服下裹着厚实的纱布,显得有些臃肿,十分的滑稽,自己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张了半天的嘴却吐不出一个字,还是身边的玄法站起来,提玄术打了个圆场,道:“师傅,如今玄术师弟被..”忽然觉得在这里提暝自这两个字万分不妥,生生将快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玄术师弟重伤还没有痊愈,暂时还不能说话,望师傅与众位师兄师弟们见谅!”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仪式吧!”张远山缓缓吐出这几字。 青云长老得到张远山的命令后,向前走一步,趾高气昂的宣读道:“如今天下态势已定,毒谷之人元气大伤,中原个派也牵扯入天同之战中,其中高手毁于一旦,短时间内无法东山再起,天下苍生才有喘息之机,现在时局稳定,掌门张远山也为天同山耗尽一生鲜血,我等均感慨万分,惭愧不如,空守天同山七十载,换来今天庞大的天同山派系,也算是功德圆满,但掌门年事已高,无心管理天同山俗事,一心求道,望早日悟出成仙之道,今日特将掌门之位传于掌门的大弟子玉尚,符合门规,受冠开始!” 随着一声开始,玉尚轻踩着木楼梯,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万众瞩目。 玉尚逐渐走到张远山的身旁,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张远山对着玉尚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肯定,右手一招便出来一位小师弟,小师弟捧着托盘,托盘上摆着一件修饰精美的道服,墨绿的道服上缝制着数条金龙,栩栩如生,正配合了玉尚的八龙骨扇,更加突出了玉尚高贵至尊的掌门之位,道服之上放着一个发髻,眨眼一看朴实无华,细看之下乃是产自南冥之中墨纹山的墨玉,囫囵雕刻而成,没有锋芒毕『露』的鲜艳感,只是淡淡的散发一种古朴沧桑的感觉,望而生畏。 玉尚跪拜在地,张远山慢慢讲其发髻摘下,带上这墨玉发髻,稳稳的扎在玉尚夹杂着雪白的头发中,将掌门道服披在玉尚的身上后,将他扶起,自己反而向玉尚行了一礼,并郑重的说了一句:“掌门!” 长老和众弟子们也跟着行礼,齐声高喊玉尚掌门。玉尚环顾四周,这本该就是自己的掌门之位终于落在自己的头上,眼神扫过众师弟们,在跪拜着的玄法前停留,心中却不说不出的得意。 玄术抬头看去,玉尚正高傲的享受着得道的一切。自从与暝自交手的那一夜,他便知道,原本就水火不相容的“天同七雄”已经名存实亡,玄赤玄青的判出更是替某些师兄扫除了巨大的障碍,以后的日子定不会风平浪静,常年在外的玄空深得一些实力派弟子的心,而玄法的心腹之人皆尽在天同山的后山祖师祠堂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天同山会从自己内部灭亡,自己在这天同山上,虽说备受弟子们尊敬,可是却没有一个能说的上话的朋友,想想也真是可悲啊。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要不自己也离开着天同山吧!”,苦笑半分,如今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掌门仪式也就一会的功夫,转眼间大家都已经走了,只剩下了,玉尚,以及玄空、玄法、玄术几人被张远山留在主殿之上。 “时间一晃你们都长大了!”张远山没有什么特殊的喜悦,倒是有些年代感的沉淀,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如今啊,如今你们三位师兄弟都走了,就只剩下你们几个了!” 众人都不知如何回答张远山的话,只有玉尚接着话说道:“师傅何故如此,如今乃是我天同山发展的大好时机,他们乃是咎由自取,师傅又何故哀叹?” “哎!不说了不说了,如今玄空从十万大山的边缘赶回,这么多年驻守在那里,想必也是很不容易吧!”张远山眼光由玉尚转向玄空。 玄空黝黑的脸庞上有些暗淡,说道:“师傅,当时天同山有难我没有及时赶回,望师傅恕罪!” 张远山将手一摆,说道:“哎,无妨无妨,你远在边缘,不能及时赶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玄空低头暮然,看着却有些伤神。 张远山看着这半生精力培养出的人才,心中却是半分欣慰半分苦涩。一时无语,场面气氛竟有些奇怪,大家都低着头沉默,似乎都陷入对以往师兄弟之间的情谊。 “都散了吧!”张远山显得十分的辛苦,用手扶着额头,陷入了沉思,“都走吧!让为师静一静。” 众人交换了眼神后,再次向张远山师傅行礼,慢慢退出了天同主殿。 长长的走廊上只有脚步声。 几位师兄弟也不再交流什么。 长廊无语,一直持续到回到各自的住处。 .......过了几天,玄术正在房间中修养,盘坐在床上,渐渐吐纳,以快速恢复自己的身体。 玉尚踩着青石板,一步步的向这玄术的房间中走去,身后却不带一人。玄术眉头一皱,知道是玉尚前来,却不好将那股不快表现在脸上。 蹬蹬蹬,三生清脆的敲门声。“玄术师弟,是我!”玉尚带着掌门发髻,身上却穿了一件普通的道服。 玄术下床开门。“掌门快请!”,此时也能说些话了,只是声音中还有些许的沙哑。 “玄术师弟,你的伤还没有好全,就不要那么客气了,私底下就还叫我大师兄吧!”玉尚呵呵一笑,径直在房间里找到一个椅子坐了下去,拿出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水,自己喝了起来。 玄术将门关上,说道:“今日这掌门师兄怎么那么有闲心那!能有时间到我这寒舍里。” 玉尚一股大无畏的表情,两手一摊,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说道:“怎么,来看你还不行吗?难道要我去看那玄法?” 玄术突然有一阵厌烦感涌上心头,却不好意思表达出来,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开门见山的说吧!” 玉尚何等孤傲,听到玄术这种语气也是一肚子火,却也不能显现,毕竟来是有事。“哎,师弟,你就是『性』子太过软弱,这样怎么能成大事。如今我来,正是有一件天大的事,只怕你不同意罢了!” “什么事?” “这件事破坏天同山门规!” “什么?”玄术长大了嘴巴,声音也是高了八度,“你可是天同山的掌门,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玉尚赶忙做了个禁声的标志,缓慢的说道:“你坐下慢慢听我说,我也知道自己是掌门,我绝不会做对不起天同山的事情,放心吧!”说着便拉出来一张椅子,放在自己的身边,让玄术坐下。 “你被暝自重伤后,发生了什么你也知道,玄赤与玄青叛出师门,其实我知道玄青是不会这样做的,但身为这样一个大派,即使坐上了掌门的位置,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凡事考虑的角度就不是自己那么简单了,而是一个派别,所以你要理解我的决定。”玉尚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我要你做的,就是潜入中原,将其二人带回,但你离开的时候,也会被定义为叛出师门,你好好想想,我在这等你的回复。” 玄术低着头若有所思,玉尚坐在那也不急,慢慢的等一个回复。 一壶茶快要见了低,玄术猛然从椅子上站起,下了万分决心似的说道:“我去!” ........那次见面没有人知晓,一个月后,天同山弟子在一个清晨向玉尚通报玄术师叔不见了,玉尚下令弟子们横扫十万大山,搜索了三个月后没有搜索出玄术却剿灭了不少的妖人派别,玄空从十万大山连接中原的边界处打探到消息说玄术已经逃入中原,玉尚大怒,也将玄术列为背叛师门之人,从此张远山一生心血只留下不到一半,心中失落不难想象,从此天同山中再也见不到张远山的身影,这才沦落到一开始出现的场景。玉尚独自站在山峦上望着远方。而张远山却不见了踪影。 真是一场故事一场梦,一场伤心一场空。 ... 正文 第十七章 琐事 转眼间日头偏西,黄昏的晚霞渲染了岂白山的风景。[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那种昏黄的世界让人感到安逸和从容,好像世界恢复了最开始时的那种平静状态,静心吐纳,即可感受万物精华。 太阳在今天已经消耗了它所有的能量,渐渐要被黑暗所吞噬,头顶上的黑已经袭来,把太阳压到山下。没人会对这种现象提出任何的异议,因为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这种规律,只得步履维艰的追逐着万般规律,任由它压抑着,这就是人们之所以渺小的存在。 白云归处依旧坐着两人,相对平静的坐着,一位美貌如花,一位名不见经传,眉宇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黑气缠绕。 “小师弟,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一阵温润如玉的声音,灵玉说道,在他听来,犹如天籁之音。 『药』山神清气爽的吐了一口浊气,说道:“好,我们走吧!” 两人伴着一丝黄昏的余光,渐渐向岂白山院落中走去。却不料天黑的那般快,转眼那道余晖已经不见,漆黑的夜空中挂着无数的星斗,犹如天河。 “师姐,你神通广大,能不能摘下一块星星呢?”『药』山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一本正经的说道。 灵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小师弟你要星星干什么,我当然不能了,即使在怎么神通广大也摘不下星星的,就连玄术师傅也不能的!” 『药』山依旧仰望星空,望着自己逝去的那段记忆,微风拂过,花花草草摇晃起来,脸上发烫又觉得有种凉飕飕的感觉,不知不觉两行清泪落下。堂堂男儿若不是伤心至极又怎会当着一位师姐,当着整个师姐哭泣呢? “小师弟!你怎么哭了?”灵玉掏出手帕擦拭『药』山流出的眼泪,“对不起,小师弟,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 『药』山面容憔悴,用衣襟狠狠的『揉』了『揉』眼眶,强忍住肆虐的泪腺,哽咽的说道:“我不.不知道.我.我娘喜欢什么.要是以后..以后我能找到.找到我娘...可以送给我娘....” 灵玉听了也是一阵伤心,眼球也逐渐的发酸,但自己即使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能讲,因为那只会给这可爱的小师弟造成更大的伤害,师傅还特地嘱咐过,万万不能对『药』山透『露』身世。 “小师弟,你肯定会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的,你肯定会找到的!”灵玉一遍遍的重复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用善意的谎言欺骗他,渐渐将『药』山搂在怀中,任由他抽泣,任由他发泄心中的苦楚。 天也渐渐黑了完全,一轮残月挂在天边,温柔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各类虫蛇也随着规律的召唤发出稀疏稀疏的声音,灵玉一直抱着伤心的『药』山不知怎么办才好,若是回去的晚了,不知苏师姐会不会发火?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师姐,我们回去吧!”『药』山渐渐擦干眼泪不再哭泣。 “恩,走吧!”灵玉拉着『药』山的手,一个在前,一个紧紧跟着,追随着漫天的繁星,踏着满是青草的小路,灵玉祭出仙剑照明前路,白光柔和涌现,像是地上的一颗繁星,照亮心头的灰暗,也照亮了前方的小路。 前方之路过于遥远,漆黑不见,但也明白最后的目标。 尽管路途过于曲折,还有,还有那么多师兄师姐的帮助。 两人走了一段,夜『色』已深,怕是步行的话还要一段时间。突然间远处闪出一道红光,暖暖的红光,像是岩浆一般的红光,快速冲了过来,灵玉起了警觉,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可又发现所到之人无比的熟悉。 “『药』山,灵玉!”红光在两人面前停下,熟悉的语气,定不会是岂白山以外之人。红光渐渐变得柔和,一个人渐渐从中显现。“怎么那么晚了还不回去?”格非严厉的说道。 灵玉上前行礼,说道:“大师兄息怒,我奉师之名教授小弟子道法,小弟子学的很快,没有注意到天『色』已晚。” 格非看了看,说道:“赶快回去吧,你苏师姐都急了,要是被巡山的弟子误伤到我该如何向师傅交代?” “大师兄息怒,我们两个这就回去!”灵玉又行了礼,目送大师兄离开。 格非正准备御剑飞回,又转过头来,说道:“你们两人步行太慢,灵玉你的辈分还不足以在此处御剑,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去。”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跟着格非御剑飞了回去。 一路上格非仙剑上的红光刺破黑夜,一股暖流贯穿『药』山的身体。 “小师弟,这几天伤口没有复发吧!”格非关切的问道。风一直拉扯着『药』山的脸,变得很扭曲。 “大师兄,我已经没事了!”『药』山答道。 三人再没言语,但大师兄法术高强,不一会就回到了,也快速了解了尴尬局面。 “小师弟!”格非将『药』山放下,嘱咐道:“回去对吞云师叔说一声,他老人家在等你。” 院落上的饮香食『色』四个大字提醒着『药』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院落门旁边立着两只石狮子。『药』山应声称是,目送大师兄离去后便转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首先去看泽成房间的灯火,是灭着的,心中不免好一阵失落,也没有办法,毕竟泽成每天都那么劳累,也就没再想那么多,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自己房间中亮着斗大的灯火,一阵冷汗就突的冒了出来,难道是...他不敢再想下去,冷汗也是越来越多,渐渐沓湿了汗衫。也不敢向前走,也不敢回头看,漆黑的夜显得那么可怕,恐惧感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或许就潜伏在身后,或许就四散在黑夜中,或许就在心里,所以只有重新回到自己的心里,才能战胜恐惧,战胜对恐惧的害怕。 『药』山重新振作起了精神,再仔细的看了看自己房间中的灯火,弯着腰,蹑手蹑脚的走到各位师兄的房间前,门口右边就是龙升师兄的房间,看着熟睡中的师兄,心中也踏实了许多。但这道诡异的灯火,饶是让『药』山觉得蹊跷万分,头皮也渐渐发麻。 突然一阵低沉的声音从自己的房间传来,“『药』山,快进来吧!” 仔细辨别这声音,是吞云师叔的。此刻心情更是大大的舒畅,冷汗被风吹的凉飕飕,却没有那种阴凉之感。“是,师傅!”『药』山对着自己的房间行礼,大踏步的走进房间里。月光洒在地上,现在感觉是那么的温暖。 吱呀一声,『药』山推开房门,一道微弱的灯火带着温热扑面而来,正眼看见的,是一老一少两人,眼见着熟悉之人心中更是喜欢。 “你可算回来了,吞云师叔都等你好一阵子了。”熟悉的面孔不是别人,却是泽成。 吞云师叔肥胖的身躯端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已经有些些许的困意,面目中也是有些温怒,喝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门规你不记得了?” 『药』山面『色』惶恐,答道:“弟子无意,弟子无意!” 吞云师叔脸『色』更为难看,想不到这弟子如此笨拙,竟然连话就不能说。又接着问道:“无意?无意什么?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泽成在一旁看着吞云师叔怒气冲冲的样子,也缓缓站起,移动到『药』山的旁边站着。 “弟子,弟子跟着灵玉师姐学习道法。”『药』山诚惶诚恐的达到,战战栗栗的浑身发抖。桌上的火苗被一股房间里的一股邪风吹的朝向『药』山二人。泽成道法高强,怎么会看不出吞云师叔心中的怒火,他从小生活在这里,这师叔在岂白山中脾气是相当的怪,好饮食,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生活作息被打『乱』,前几年就有一位弟子因有要事打破了吞云师叔的美梦,吞云师叔大怒,打算将那师兄逐出山门,幸好玄术师傅挽留,纳入自己门下,才结束了这一闹剧。而吞云师叔道法高强,岂白山各位元老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吞云师叔!『药』山小弟子估计是修炼入『迷』,才会导致今天回来的稍晚,望师叔息怒。”泽成帮着『药』山打着圆场。 “修炼入『迷』?莫不是对那灵玉生了歹心?”吞云师叔眼睛『迷』离的看着『药』山,『药』山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辩解道:“师叔,不是,不是,灵玉师姐很美,不,我是说,我没有做那种事!”张口结舌的却连话都说不完全了。 泽成一时不也知道如何帮着『药』山辩解,没想到这吞云师叔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与岂白山的仙家氛围格格不入。昏黄的油灯不断的拉长或剪短两人弱小的影子,显得十分的的瘦弱。 “没有?”吞云接着问道:“若是没有怎么会回来的如此晚。”声调异常严厉,『药』山与泽成可以清楚的听到其他房间的师兄们起床的声音,但是哪一个房间都不敢亮着灯光。 “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你心里有什么我这师叔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此语一说出口,其他房间的师兄们却出了奇的安静,泽成睁大眼睛惊讶的向『药』山看去,『药』山的脸上却是更红了,像是一颗熟烂了的苹果,『药』山无语。 火苗渐渐变暗,灯里的油快要耗尽,已经见了底。 不断的摇曳正是熄灭的前兆,不断的疯狂便是死亡的前兆。 泽成怎么也想不到吞云师叔要说这样的话,虽说吞云师叔平时说话有些不着调,但今天似乎是太过分了些,但身为弟子,不好说什么,只得呆呆的陪在『药』山的旁边。看着吞云师叔充满怒气的脸,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怕是师叔要对这『药』山不利。不了这次却出乎泽成的意料。 吞云突然从椅子上站起,仿佛是一团肉猛然的抖动,满脸的横肉挤压着嘴狠狠的说道:“早点睡吧!别打扰其他弟子休息。”说完一摆袖袍,一阵风似得走了,更是让二人『摸』不着头脑。两人转眼看吞云师叔离去的背影,行礼相送,一遍遍的回忆刚才吞云师叔所说的话,也想不出什么。很快就被两人相见的愉快所代替,毕竟是玩乐年纪的孩童,毕竟又是自己的玩伴。 “『药』山,你现在修炼的怎么样了?是不是跟那个叫灵玉的关系不一般那!”泽成笑眯眯的看着『药』山,一脸的坏笑。 『药』山还是满脸通红,只不过面对伙伴,心中也不是那么压抑了,不是那么紧张了。“我那有,你说什么呢?”说着追着泽成就打,泽成围着桌子跑,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药』山竟是够不着他。 “好了好了!别闹了!”泽成一屁股坐下椅子上,拿着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药』山,问道:“现在跟那两位师姐过的挺好的吧!” 『药』山玩笑似得撇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你羡慕了,你嫉妒了,你对那如花似月的两位师姐有想法?” 泽成明亮的黑眼珠一转,坏笑着说道:“你看你说的,我怎么感觉有股醋味啊?” 『药』山脸上更是一红,呼的一下站起,胸中的火气腾的一声就烧了起来,他竟敢对我如此不敬,我以前可是......抬起拿着茶杯的右手准备砸向泽成,“你!”。 泽成看他眼神中略有不对,身子从椅子上坐直了起来,一本正经的问道:“『药』山,你怎么了?” 『药』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失了魂魄般的样子,眼神呆呆的看着地面,身体也慢慢的向椅子那坐了下去,显得十分的吓人。 “『药』山,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吞云师叔吓到你了?还是我哪里说的不对了?”泽成看着『药』山这个样子心中也是害怕了起来,这种害怕要比重伤在身时来的更加明显,更加恐怖。『药』山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双眼无神,竟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 “『药』山,你可别吓我,有什么事你赶快说啊!”泽成晃了晃坐在椅子上的『药』山,『药』山呆呆的看着泽成,说道:“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也只有一点点的片段,回忆中没有人,又好像有人,有很多人围着我,他们都非常的模糊,我看不清,可转眼就都没了?” 泽成一听,有接着说道:“你还想起了其他什么吗?” “没有,只有这一点!”『药』山淡淡的说道,两手托着脑袋陷入沉思中。 泽成看着已经熄灭的灯火,轻轻叹了口气,油灯上斑驳的痕迹是那明亮的灯火长年累月灼烧所至,斑斑痕迹似乎可以看出当年的一点一滴,黝黑的灯台上还有着些许的老鼠足迹,可曾想到这一件小小的物件都有其记忆,而身前这位大活人却偏偏失掉了最宝贵的技艺,以至于到现在痛苦不堪。 “早点睡吧,别想那么多了。”泽成同情的说道。 『药』山还是趴在桌前,两只手支撑着脑袋,说道:“好吧,你也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修炼呢。” 泽成应声离开,走到了隔壁的房间,『药』山独自躺在床上,被完整的黑暗所吞噬,他一遍遍的回想刚才回忆起的那个片段。想的多了,就会质疑自己回忆起来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自己曾经发生过的。自己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又为什么失去了记忆,自己的父母是谁?想着想着,一股睡意袭来,重重的眼皮压下来,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药』山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芜的地方,漫是黄沙飞雪,感觉应该是很冷很冷的地方自己却感觉不到冷,一粒粒的雪块簌簌的下落,雪落在手掌,不一会就化成了水。环顾四周,除了身后有一株已经枯死了的枝干,天空中呈现一种灰『色』,其他的就只有黄沙,满眼的黄沙,一种荒凉之感油然而生。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在沙子中留下一个个空牢牢的脚印。不知走了多久,眼见的灰云渐渐变暗,雪也不再下了。 翻过一道沙山,俯视山下,却发现一片绿洲,遥遥远望,一条小河穿『插』其中,两旁绿油油的全是些花草,再向小河的远处看有一片小树林,树林中有两个小孩子玩耍,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看着较大些,应该是哥哥,女的较小些,应该是妹妹。小孩子身边还有两个成年人,一男一女,那女的靠在男的肩上,充满幸福的眼光看着两个稚嫩的小孩,应该是孩子的父母吧,树林的旁边还有一座精致的小楼,冒着缕缕炊烟。想想自己也有些饿了,便向那小楼走去。 慢慢的走下山坡,接近到了片片绿地,由于眼睛长时间的被一种极其单调的颜『色』占据,此时见了绿草,心中很是高兴,逐渐向那小楼里奔跑了去。 可越是走进,绿地就变成了枯叶,瞬间就被黄沙所吞没。仿佛他身体中有什么异常,越是走进黄沙就越是蔓延。他疑『惑』,他恐慌,他死了般的疯狂朝着森林跑去,眼前这几人就是他意志上的救命稻草,他只能死死的抓住,也只能通过奔跑来解救自己。 身旁的风不停的略过耳边,阴沉的天便的更深了般的颜『色』,身边像是始终的围绕着死神般的气息,带走了无数的生机,身前的绿地随着他快速的奔跑而快速消失,变成漫漫的黄沙,天空中逐渐落下了团团火球,转眼间一片绿洲就陷入了烈火之中,而树林之中的几人却好像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依然谈笑着。火势已经蔓延到那座精致的小楼,转眼间已经烧成了灰烬,却丝毫没有能让那一家四口注意到,小孩子还是在玩耍,父母仍然欢笑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他想大声尖叫,他想大声呼喊,喉咙就像是被铅水堵住了一般,任凭怎样都发不出声音。火势极其快速的蔓延,瞬间就将整片森林烧了一大片,团团烈火围绕着一家四口,他们相互抱在一起,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他跑的极快,脚下像是着了火一般,迅速冲向森林中,冲向熊熊的大火中,可在他脚下就只有黄沙,他所能立足的,也能是黄沙。终于冲到了那四口人的当前,黄沙已经蔓延到那位男子的身边,男子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家人,尽管男子的背后已经被火烧的不成样子,目光凶狠的盯着他,使他无法向前,不一会,那位男子就化成焦炭,那位女子悲痛欲绝,转眼间也被烈火所吞噬,两位孩子从他父母的死亡的身体上站起,身体已经着着火,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他张大了嘴巴,不敢想象,更不敢与他们眼神相对。 “是你害了我们!” 他惊恐的看着两位小孩,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觉得胸口中憋着一种声音,张开嘴皆尽疯狂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火停了。 眼前的一切都化为了焦炭,向天空中飘去,缓慢的飘去。 青草,树木,河流,小屋,孩子,大人,一个个的都化作焦炭,向天空中飘去。就像人们常说的看不及的轮回之路。 “是你害了我们!” “不.....是...........我......!”他胸口之中的那股力量喷涌而出,带来的是胸口裂开迸发的鲜血,胸口上的伤口再次开裂,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不是我!” “『药』山,『药』山,你醒一醒,我是泽成,你怎么了?” ... 正文 第十八章 修行 “啊!”『药』山睁开双眼,猛然从床上坐起,看见泽成焦急的看着自己,心中那种噩梦之后的惊恐就一下子不见了,心中也踏实了许多,只是一下下的喘着粗气。[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泽成送来一杯水递给『药』山,要他喝下平复平复心情。『药』山一饮而尽,被噩梦折磨的心也好多了。 看着快要升起的太阳,『药』山问道:“泽成,你不是要去后山吗?怎么在这?” “我正要去呢,就来看看你的情况,没想到一来你就这样了,做噩梦了?”泽成关切的问道。 “恩,我梦见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太可怕了!”『药』山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门外也响起了师兄们起床的声音。 “现在醒了就别想了,只是个梦罢了,你快起床吧,我要去后山了。”泽成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了『药』山。“这是我从后山拿的松子,你拿着吃吧!” 『药』山打开袋子,满满的一袋子松子的清香扑面而来,各个饱满。 “在山上没有镇上的种类多,但也有不少,都是后山那些师伯们无意种下的,不过有的现在还不能吃,所以就只有这一种了。”泽成说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那身破旧的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一块一块的补丁遮盖了衣服原来的模样,到现在反而看不见衣服本来的颜『色』,显出一块块补丁的颜『色』,像是碎布拼接而成。 『药』山拿着一小袋松子,半天说不出来话,没想到泽成如此心细,眼眶里渐渐有了些湿气,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举着手把松子递向泽成,说道:“你吃了没有,给你!”说着就拉出泽成满是茧子的手掌,将一袋子的松子倒在泽成的手掌。 “够了够了!我已经吃过了!再说后山还有,今天我回来再给你带些。”泽成示意『药』山停止,接着说道:“我走了,你今天好好修行吧!” 『药』山目送泽成离去,看着泽成弱小的身躯上挂着一把被破布包裹的长剑,显得有些滑稽,可此时却显得无比的伟岸。各位师兄也都起床,同泽成打个招呼,就各自忙碌了起来。看着各位师兄都在忙着早晨的事情,自己也不能闲着,昨天灵玉师姐刚说过自己起的太晚,现在可不能再这样了,起身拿起衣服穿上。 突然几位师兄们的话语声越来越密集,听着也是亲切万分,像是有什么人来了。 『药』山透过窗户向外看,几位师兄围绕着一位女子,正在眉飞艳舞的交谈着,看着几位较为年长的师兄们那一脸的谄媚样,『药』山不削的撇了一眼,自顾自的穿起衣服。 “小师弟,你起来了吗?”程元向『药』山的房间走来,笑着说道。 “起来啦,起来啊!”『药』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催什么催啊!这不起来了!”,从房间内拉开门,却不想程元师兄一个没注意一下撞在『药』山身上,惹的众位师兄哈哈大笑起来。 “程师弟,你见了灵玉师妹就连路都不会走了吗?哈哈哈!”龙升一席话更是惹的众位师兄笑了起来,程元师兄一脸的尴尬,灵玉则是满脸的通红。 『药』山听见“灵玉”二字,抬头看着人群中的灵玉,站在高大的师兄旁就更是显得十分的娇小,要比众位师兄们低了一头。 “师姐,你怎么来了?”『药』山不禁问道。 “怕你早晨贪睡,苏师姐特意嘱咐我让我过来传授给你早晨的吐纳,不能荒废了。”灵玉说道。 “今天苏师姐怎么没来?” “这种层次的道法就不要麻烦苏师姐了,我就可以教你,只要你记住心法一遍遍的运转下就可以了。”灵玉说道。 “是啊,小师弟,第一层次的道法都比较简单,我当时学的时候就只用了十天!”龙升在一旁说教般的说道,又将头转过来同灵玉说道:“不知小师妹当时花了多长时间才学会呢?”话语中有些显摆的意思。 “龙升师兄。”灵玉委婉的说道,“我比较笨,比不过师兄的,用了快要二十天了!”不待灵玉讲完二师弟李宜昌便说道:“不对吧小师妹,我记得岂白山中资质最佳之人是拂水,半个时辰便通晓第一层次,而清竹师伯门下的弟子们各个资质也是上佳,小师妹身正在清竹师伯门下,想必这第一层次不会超过十天吧!” 如此不顾大师兄脸面的话说出口,场面一时尴尬,灵玉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大师兄龙升显得十分的不快,众位师兄们也不知道说什么能缓和气氛。但『药』山却是没什么影响,只是听到拂水这个名字有些不快。 “你们都在干什么,这早晨不去练功还不如回去睡觉呢!”一声闷雷般的声响从右边的走廊中传来,一个肥胖的身躯渐渐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这不是吞云师叔还会是谁。 众人纷纷行礼。“拜见师傅!”“拜见师叔!” 吞云师叔到显得十分的不高兴,指着龙升便骂道:“你这个大师兄怎么搞的,修道亦是修心难道要为师再给你重复一边,你们这群笨蛋徒弟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眼见师傅生气众人纷纷跪倒在地上,“师傅息怒,师傅息怒!我等均是无意!”就连灵玉个跪了下去。 “无意!你看你哪有一点修道之人的样子,攀比道法,你以为自己就很厉害吗?玄术师兄坐下高徒拂水,他的天资你们这群笨蛋又怎么能够达到,还不靠自己的勤学苦练,一个个的都没脑子!”吞云师叔生气的样子就像一个充满了气的皮球,稍微一碰就会爆炸。 “吞云师叔,几位师兄都是无意的,这件事都怪我,不是我来也不会让几位师兄们这样!”灵玉为几位师兄求情。 “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不怪你,都怪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吞云师叔的脸却是越来越难看,但重重的哼了一声后拂袖便走了。 众人也纷纷站起,拍了拍膝盖上的土,灵玉觉得今天耽搁的时间太多了,就对着『药』山说道:“我们快走吧,不要耽误几位师兄们修炼了!”『药』山轻声答是,两人便一起走出了院落。 龙升刚被师傅骂过,也没心思开玩笑了,一句恭送师妹就草草了事了,众位师兄们也随之散开,各干各的去了。 『药』山随灵玉走出院落,掏出身上泽成给的那个小袋子,僵硬的说道:“师姐,这是泽成给我的!”。灵玉本就是生活在岂白山中多年,对这东西本就不是多在意的,但面对『药』山一双真诚的双眼,自己缓缓伸手接过,一块破布袋子与灵玉身上清秀的衣物格格不入。 灵玉双手捧着袋子,说道:“走吧!” 两人无语。风淡云清。刚升起的太阳还没有那么毒辣的光辉,阳光柔和的洒在两人身上。 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饶是岂白山中景『色』优美,眼光却有处可放。走了一会变来到一处小亭,小亭中也没有什么名号,只是周围一片水湾,一处幽井,水湾里条条小鱼自由自在的游『荡』,幽井中清晰可辨一处清泉,站在亭上阵阵凉风,要是夏季比较热的时候,这小亭周围更是人满为患,所以师兄们称为清凉亭,有些土财主家附庸风雅的味道。 “就在这里吧!今日我传你无上真法的第一层次,然后剩下的几天你自己修炼,什么时候修炼完第一层次,再去青竹师伯那里找我,找苏师姐也可以!好吗?”灵玉温柔的问道。 “恩!”『药』山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就随着灵玉师姐的意思走吧! 清风渐渐拂过,透过温润的风,灵玉缓缓对『药』山讲着第一层次的口诀。第一层的修道比较简单,有八种形式,包括静心、吐纳、固元、波动、感知、驱物、御剑、注力。 所谓静心,既是将自己的呼吸、心跳,与身体周围的空间化为一体,这是最简单的修行,也是最难的修行,高手可以将精心的范围扩大,以便于追杀。越是道法高强的人就越是加强静心的练习,以防止自己被敌人发现。 所谓吐纳,就是身体达到静心的状态下,保持呼吸平稳,吸收空间内的灵力,但第一层次中的吸收灵力讲述的较少,借助神力的环节都在第二层次中,这一层次主要讲述的是强化自己的体魄。 所谓固元,从字面意思就可以得出。固就是强化的意思,元,是修道之人最为看重的——元气,相当于普通人的体力,也就是常说的丹田之力,但这元气并不是在丹田之中,分布在身体四周,身体各处都有元气(元力),就连脱落的发丝也有其元气,世界万物一花一草亦是有元气,固元就是一个强化自己身体法力的行为,为下一个修道之法波动做准备。 所谓波动,就是在静心的状态下调和外界的元气,将自己的元气扩散至身外,波动平衡或者不平衡的空间内。这算是修道之人有了一些能力的开始。对前几项来说,普通人都可以做到,毕竟前几种修道的方法中身体都处于一种被动接受的状态,并不需要身体的主动散发,可在这波动环节上,需要用自己的能力来调节外围空间,所以一般人与天资上佳之人的差异就从这里可以看出,有些人一生都没有办法调节外物,有些,就像拂水那样的却一闪的功夫就能领会贯通,所以这也是阻挡凡人修道的一道巨门。 所谓感知,与静心相对,静心是隐藏自己,感知就是发现别人,但是发动感知的同时要发动静心,所以发现别人的时候,有可能自己也被别人发现。 所谓驱物,既是比波动更高的一种层次,是以自己身体元力注入某种事物之中,意志控制着事物的移动。所以尽管有些人身材瘦小,但还是能够举起千百斤的武器,其中就是这个道理,包括那些卖艺之人表演的胸口碎大石,有些演绎之人是有真正的功夫在,有些则是将元气注入巨大的石块中,四周发力,拿着锤子的那人只要轻轻一敲便可将重达百斤的巨石砸成粉末。 所谓御剑,这个想必大家都懂,既然领悟了驱物,那御剑也较为简单,只是要注意平衡就行了,御剑这一项越是修炼的强则速度就越快,传说中一位师傅辈的长老一日夜可行千里,一生都用来练习御剑之术,一般人根本就见不到他御剑的样子,只有少数高手能看见他神光一闪的快速御剑,在天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黑气。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所以这位长老就得到一个响亮的称号“鬼闪”。 所谓注力,既是将自身元气注入法器之中,以发动强大的道法,是一般人与天资上佳之人的又一道石门,这个阶段若是练习的不好,就更不用说以后驱动法器诛杀妖人了。不如平平凡凡的做自已要做的事。 .......待灵玉缓缓的将第一层次的道法口诀说完,生怕『药』山记不住其中拗口的片段,又重复了好几遍,强令他背了一边后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抬头一看早饭是来不及吃了,『药』山也觉得今天学的太多,耽误了师姐吃饭的时间,有些愧疚的说道:“师姐,没想到我这么笨,耽误了你吃饭的时间,这可怎么办那!” 灵玉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对『药』山说道:“没事没事,以后你修炼的好了三五天不进食也没什么的,这对我们来说没什么事!”灵玉说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我们这两字有些伤人,说者无意可听者有心。但『药』山并没有『露』出异常的神情,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你快回去吃早餐吧,我这就要回去了,这几天好好的修炼,苏师姐可是会不定时的来检查的!”灵玉换做一种愉快的神情说道。 好心情也些许感染了『药』山,『药』山也欢快的说道:“不如师姐就留在吞云师叔这里吃早餐吧!” 灵玉对着『药』山一撇嘴,说道:“我去一次你那院落,就让龙升师兄受了一顿臭骂,如今是再也不敢去了。” 『药』山嘿嘿一笑,岂白山的景『色』却是如此之美。 “那师姐你要怎么回去呢,青竹师伯的院落可有些远呢!” “没事,昨天大师兄受师傅之命给了我在这里御剑飞行的能力,”灵玉『摸』了『摸』『药』山的脑袋,接着说道:“小师弟,我这师姐还是占了你的光了!” 『药』山笑的更加的鲜艳了,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阵阵的傻笑。 “那,小师弟,我走了。”一边说着一边将个装满松子的小袋子放入『药』山手中,“师姐不爱吃着些,你自己留着吧!”说完便化作一道光,转眼便没了影子。 望着师姐离去的背影,秀丽的发梢随风飘逸,有一种说不出的神仙气质,『药』山更是想不出什么词能形容出这种气质,这种美丽,双手捧着小袋子,袋子上好像还留有淡淡余温,细细嗅来还有些香味,『药』山一脸满足的样子,朝着饮香食『色』走去。 天是如此的蓝,生活也是如此的平淡,这些美好的平淡像是冬天里温热的日光,即使寒冷的时候回想起,也是万分的感动。慵懒的云朵肆意挂在天上,作为蓝天的点缀,师兄们的笑语声也是越来越近,吞云师叔那种不漏声『色』的脸显现在他的脑海里。 还有饭吃,还有人说笑,日子也是很好吧! ... 正文 第十九章 秘事 『药』山一步步的走回院落,隐隐听见师兄们的话语声,“两位师弟,你们可知咱这小师弟的来由?”听这声音带着些许的骄傲,想必便是龙升师兄了。[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药』山心中突然一紧,眉头一皱,呼吸也变得紧凑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厨房的外墙边,仔细的听了起来。 细细听来,厨房中有三人,龙升龙师兄、李宜昌李师兄、杜林杜师兄,三人正在厨房中忙乎着,叮叮咣咣的响声不绝于耳。 “恩,小师弟不是掌门师伯救下的吗?”李师兄说着却话锋一转有点不耐烦的接着说道:“这小师弟的待遇够好的,他什么也不用做,按说咱现在干的事应该是小师弟该干的!哎!” “李师兄,你这是什么话,这小师弟如此可怜,我们这些做师兄的能帮一把是一把!”站在灶台边的杜师兄一边翻着锅里的饭菜一边说道。 李宜昌刚想反击回去龙升便接过话说道:“四师弟说的对,现在你哪有一点修道之人的样子,难怪师傅会骂我们,对了师弟,多抄一些饭菜给小师弟留着。” “龙大师兄,杜大师弟,咱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你们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李师兄十分俏皮的说道。“再说那小师弟,听说他醒来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药』山听到此处心中更是一紧,心想,当时却只有云易岚和泽成两人在场,莫不是泽成传播自己的小消息?但转念一想,如今自己哪有心思去想那么多啊! “还有还有,云易岚师兄当时给小师弟诊治的时候发现小师弟胸口处的伤口是利刃所伤,伤口很深,还断了胸前后几根肋骨,伤口差一点就伤到心脏了!” 杜林惊讶的哇了一声,而龙升则是面无表情,继续削着一颗土豆,不紧不慢的说道:“李师弟你都是听谁说的?” 李宜昌显得很不削,说道:“你别管我听谁说的,反正这就是事实!” 『药』山也下意识的抹了抹胸口前的伤口,一股曾经的疼痛晃过自己的记忆,多亏了云易岚师兄高超的医术,自己恢复的很快,皮外伤已经好了,但是自己的肋骨还承受不住很多的重量,所以有些事情得特殊照顾,比如做饭,自己是无法完成那么多人的伙食的。 “而且你什么时候见过掌门师伯下山?除了去查看十道门,其余的时候都是在岂白山中教授拂水的。”李师兄款款而言,“是吧,大师兄,我说的对吧!” 『药』山没有听见龙升师兄说话,想必是赞同李师兄说的话吧。 “李师兄说的对,掌门师伯却是如此。”杜林显得很兴奋的样子,『插』嘴道:“李师兄,那几日的情况也不同寻常,两位师兄都还记得吧,想必是岂白山最紧张的几天了。” 龙升师兄终于发话了,说道:“那几日却是不同凡响,我还记得很清楚,好像空气中飘忽着浓重的肃杀感,每个人都神情紧张,师傅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我要看好你们几个,说是掌门师伯下令任何人不得外出,也不得接近十道门,否则格杀勿论,此等严酷的命令何时出现在岂白山上过,你们两个自己想想。” 龙升说完话后沉默了好一会,李师兄问道:“当时我们怎么都不知道这般命令?” “师傅也嘱咐过我,不能对你们说,其他院落中也是这般,怕是岂白山中生变,当时我也从师傅脸上看出些许的惶恐,你们想想,师傅道法如此高,怕过几人,当时我也是被吓了一跳,也不敢多问什么。” 啪!不知谁手中拿着的盘子掉在地上,引起一阵的碎裂声。 “杜师弟,别那么激动,还有更多让你们惊讶的事呢!”龙升话语中已经没有那种骄傲,反而感觉到是那般的真实。 『药』山换了个位置,又将耳朵放在墙外,一字不差的听起来。 “当时不禁是十道门中加强了防守弟子,而且换下那些道行较低的,后山那些不用防备的地方也派人驻守,而且清一『色』的是掌门师伯门下的徒弟,各个道法高强,入门都在五年以上的师兄,所以你们几个只能在院落中呆着,那里也不能去。” 又是一阵沉默,两位师兄又是没有说话,龙升师兄又开始说了起来,“掌门师伯还发出了召集令,召集身在山下的弟子统统放下手中的事回山,听师傅说那道召集令万分火急,命令众人迅速回山,连远在十万大山边陲的董明君,程凌风也招了回来。” “啊!连董程二人都叫了回来?” “对,你们也知道董程二人在岂白山中的影响和实力,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道法可以说不落于格非了。” 那两人当然知道董程两人在岂白山中的地位,可『药』山不知,到现在也没人对他说起过这二人,但对于稍微在岂白山中呆过一年的人都知道,这二人,不是一般的人。 “那一晚,岂白山中的防守尤为严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师傅去了主殿之中一夜都没有回来,掌门师伯则带着岂白山最为优秀的十位弟子下山去了,其中就有董程二人,也有一位天资绝佳之人,你们猜一猜是谁!” “大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赶快对我二人说吧!”杜林已经等待不及了。 “那便是主殿院落的第一弟子,拂水!” “我想着就是他!”李宜昌脱口而出。 “没想到他小小年纪道法就超过了我们这帮人,以后你俩也上点心,要不师傅又该骂我了!”龙升有些怨恨的说道。 “师兄你一下都讲完会死啊,快说吧!” 『药』山仿佛可以想象的到杜林师兄那好奇的脸『色』,充满着问号的大眼睛。 “第二天清晨掌门师伯救回到了岂白山中,一回山中,掌门师伯便将那十位师兄们派往各地,远离岂白山,只有拂水一人留在山中,其中那一晚上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我也曾问过师傅,可是......” “你们几个磨蹭什么,这都几点了还没有做好饭,想饿死师傅啊。”一阵洪亮如钟的声音传来,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此人内力雄劲,不是吞云师叔又是何人。 那三人听闻这般声音,也都齐齐的行礼说道:“师傅!” “就知道偷懒,叫其他人吃饭!”吞云拂袖而去,想必是生气了,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迟早要被你们气死,成天都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快给师傅端过去,别让师傅生气!”龙升有些慌神,一股劲的催着。 杜林倒是煞有闲心的问道:“哎,大师兄,你还没有说完,可是什么!” “问什么问,回头我在对你讲!” 三人手忙脚『乱』的弄好,也就离开了厨房,『药』山心中一阵杂『乱』,像是被一缕缕的线捆绑着,回忆是一片黑暗,而自己正是被那种看不见的线遮住了眼睛,想要了解真相,必须自己一点一点的解开绳索,而自己又看不见这混『乱』的线头,每一条线头都隐藏在自己触碰不到的地方,每次试图解开,都会引起些许巨大的伤痛。眼前好像浮现了那晚梦中被大火吞噬的小孩子,那双眼神让他不寒而栗,那种死亡的吞噬感让他愧疚的不能自拔,虽然是在梦中,但那场景却是无比的真实,就好像自己真真的害死了那甜美的一家人。 “不准动!”一把利刃在背后直直的指着『药』山,杀气瞬间就弥散开来,“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药』山一下子紧张起来,猛然回头,那人面『色』周正,浓重的眉『毛』像是饱蘸墨汁的『毛』笔在洁白的纸上重重画下的一笔,深邃的眼眶中透『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概,一柄泛着杀气光芒的仙剑正直直的对着他,一股冰凉之感瞬间从双脚向上传播,后背的汗『毛』像是被雷击般的直立起来,冷汗瞬间就爬上满背,湿透了汗衫,眼神中那种胆怯显『露』的十分真切,想必是那种杀气太过强烈了。 『药』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虽说都是岂白山弟子,可是他这种小孩子面对死亡却是真真切切的害怕。饶是那位拿剑的师兄觉得『药』山面熟,便问道:“你是不是『药』山!” 『药』山听闻此语,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人将手中的仙剑收回,缓缓说道:“以后别这样了,鬼鬼祟祟的哪有一点岂白山人的样子!”还未等话音落下。“程力师兄,怎么了这是?”声音冲院落的拐角出传来,『药』山回头望去,只见龙升急急走来,满脸堆笑看着他们两个。 “没事没事,一场误会!”那位名叫程力人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听到程师兄的喊叫声所以过来看看,没事就好!”龙升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药』山,接着说道:“没事的话我就带小师弟吃饭去了,程师兄如此劳累,不如就在我这小小院落中吃一点饭如何?” 程力拱手一笑,说道:“龙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好意心领了,改日时间允许,师兄一定要到我逐火院中坐坐!” 龙升笑着连连点头,说道:“改日一定去坐坐,今日师兄有事在下就不打扰了,师兄你忙吧!” 程力倒是不再言语,笑脸便是回话了,向龙升一拱手就转身离去,还没等『药』山的眼神追过去就已经看不见其背影了! “小师弟,要吃饭了,走吧!”龙升看这小师弟时心中不免有些惶恐,怕是小师弟当时听到了什么。 “龙师兄,那程师兄厉害吗?”『药』山脱离了刚才的那种紧张态势,变得轻松起来。 “也算是很厉害的,跟我都差不了多少!”龙升不免要在这懵懂的小师弟前显摆一下,说话时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而头也向上扬起,迎着明亮的光辉,忽然又地下头,直勾勾的看着『药』山说道:“小师弟,你在厨房后墙那做什么?” 一句话又让『药』山紧张不已,只能强忍自己心头的紧张说道:“灵玉师姐刚刚在清凉亭中传我第一层的道法口诀,所以这才出现在厨房后的,有什么事吗,大师兄?”虽然说神情惶恐,可是『药』山还是压抑住了自己,大眼睛深深的看着比他高一头的龙升师兄。 “没事没事!快走吧,要吃饭了!”龙升虽说不信这般话,但也没在问些什么,只好作罢,回到了院落中。 『药』山随着龙升走到师兄们用餐的地方,只见几位师兄们都已经吃了起来,而原本应该坐在正中央的吞云师叔今日却不在此,空下了好一块地方,瞬间感觉这地方也挺大的。 “快来吃饭吧!大师兄,小师弟,这饭都要凉了!”杜林说完,便去给二人盛饭,众位师兄们也附和着! “师傅呢?他刚才不是还说饿了吗?现在怎么不见他人呢!”龙升坐在饭桌上,给小师弟拉出来一个椅子,拿起桌上的筷子开始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样子想必已经是饿极了。 “刚有主殿的人来请师傅去主殿上,所以师傅连饭都没有吃就走了,我们已经给师傅留过饭了。”李宜昌说着,拿起手中的空碗起身送到厨房中,路过『药』山时顺带『摸』了『摸』『药』山的小脑袋,说道:“小师弟,你现在是长身体的关键时期,多吃点,别像三师弟秦雨一样,都跟小时候没吃过饭似得。” “你这是说谁呢?二傻子!”秦雨一把将筷子扔向李师兄。 李宜昌顺势向前一躲,躲过去了那两双筷子,“小个子,没打着,哈哈!” “看我怎么收拾你个二傻子。”秦雨起身去追李宜昌,两人便在院子里打闹了起来。其中一方骂道,小矮子小矮子,宁一人骂道,二傻子二傻子,闹的不亦乐乎,『药』山被逗的哈哈直笑,其他师兄们也都跟着笑起来。 .......『药』山在这边过得如此快活,可有一人便不断的在心中诅咒他。 风和日丽的天气后山处的断崖下却显得十分的阴森。 时不时挂出阵阵阴风,掀起了拂水身上破旧的衣衫。 拂水盘坐在一块散发着冰霜的石块上,身上被冻的发紫,依然一动不动,身前的空地上摆放着那把残缺不全的唐刀,一点点的碎片都被拂水细心的收集起来。 如今法器已然被毁坏,不管拂水再怎么运气驱物那把唐刀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也许,它像它的主人一样,心已经碎了,碎了万片晶莹,散落在胸口,成为胸口处永远的一道道伤痕。 断崖处被某种法术禁锢着,一条幽暗的小径就摆在拂水的面前,可是他若是一心不该,恐怕一辈子要留在这断崖。一开始格非也觉得要关拂水几天,毕竟他『性』子太过傲慢,去断崖处面壁几天磨练磨练『性』子也是好的,可现如今情况根本不向格非想的那么美好,玄术师傅再也没有同他提起过拂水,也似乎不愿在提起。有一次格非去主殿之中给拂水求情,毕竟拂水的天资那么好,可格非刚一开口,玄术师傅就断然拒绝,并不愿再说拂水的问题,所以此事就耽搁了下来,再也没有提起过。 断崖处也是一个不算小的地方,但是此处乃是岂白山阴气集聚地,似乎整个山中的阴气都被吸收到这里,不管是夏季还是冬季,断崖下总有些冰凉之感,一般人在此地坚持不了三个时辰就会被冻死。高大的断壁如刀切的一般平整,好像整个山就是一块大石头,而断崖处是被某种天神利器切割而成,没有一丝缝隙,整体光滑,不仅如此,有时候面对这面石壁的时候,会映出自己的影子,谁也解释不了其中的意思,就连玄术掌门被门下弟子问道这个问题时,也只是微微一笑,从来就不回答。 拂水盘坐在一块石头上,周围并没有多大的地方,除了脚下三四丈的地方,下面又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常年被浓重的云层所遮蔽,每天也只能对着云海叹息。这地方更像是从一处绝壁中掏出的一块地方,有一条石梯通向山上,专门为了给拂水送饭的弟子通过,除了送饭的弟子以外,倒也没人愿意来看他。 拂水端坐在石块上,静心吐纳,一呼一吸很是平稳。 可心中又略过那三人的影子,尤其是眼前晃过『药』山的脸时,拂水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仇恨,一拳一拳的向坚硬的石壁打去,不管血肉之躯的双手与那冰冷的石壁碰撞是多么的疼痛,只顾将心中的仇恨发泄出来,不管有多痛,不管是否能够再次回到山上。 石壁上没有一丝破碎的痕迹,只有斑斑鲜血挂在石壁上,那种艳丽的红『色』仿佛再嘲笑着他。 不管你怎么发泄都没有用的,笨蛋,身败名裂的笨蛋,法器被毁你就是个废物,你就是个废物,一文不值的废物。 他累倒了,双手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不断的向外淌血,昏睡在冰凉的地上。 他熟睡了,嘴角抖动,仿佛心中狠狠的说。 我一定会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 正文 第二十章 苦练 清幽的古朴院落里,『药』山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练习灵玉师姐传给的口诀。[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窗外的天『色』有些发暗,小雨一直不停的下了三天,到现在也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房檐上的水滴不断的击打走廊上的石板发出滴滴哒哒的声响,像是弹奏着的音符。山中安静的出奇,每个人都被这样的雨弄得心烦意『乱』,只好在各自的房间中养神清修。 白蒙蒙的烟雨笼罩在山上,好像只能听见滴滴哒哒的雨声,再无其他。 昨天还一股冲劲说要冲击第二层中层道法的李师兄今天也蔫了,透过薄薄的雨雾,可以看见房间里的李师兄正在蒙头睡大觉。 『药』山也想好好的修行一番,距离上次灵玉师姐来一个月已经过去了,自己依然没有将第一层次的道法习完,说起来也怪自己太过懒惰了,一开始的几天中也会早早的起来,跟各位师兄们一起练习,但过了一个星期以后见这道法练习不易,自己也不再跟自己较劲,一股劲的睡了起来,反正灵玉师姐也不来督促,反正众位师兄们也没有这份闲心管他,吞云师叔也自己逗自己开心。有时候,想想这个院落中的师叔师兄们都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有一次,那个带着火红『色』长剑的人来了,记得是大师兄格非,说是玄术师傅让他来查看一下状况,道也没问修行的怎样,只是随便的聊聊,聊聊现在的状况。 他只身站在房檐下,伸出一只手却接滴落下的雨水,他自己也说不通为什么要这般无聊,想必只是为了消磨一下难熬的时间吧。是啊,无聊的时间确实是种煎熬,所以要想点办法给自己找点事做,也不管这事情是不是有意义。反正,谁在乎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而自己在道法上没有长进却没有人来帮忙,干脆自暴自弃、破罐破摔算了。 雨滴落在他的手上并不觉得冷,雨滴一点一滴不紧不慢,像极了他的内心。 有时候也会想起龙升师兄那日说过的话,夜晚时候一遍遍的检查自己的伤口,一遍遍的思考着师兄说过的话,却想不出什么端倪,伴随着夜的深,他的困意也变得很深,伴随他沉沉睡去。这几天的生活过于平静,就连那种非常惶恐的梦他都想重现一把,毕竟现在太无聊了,真的可是说是百无聊赖。当自己再梦到那个孩童时,会不会说点其他的,比如,你是谁?你父亲是谁?或许能得道答案吧! 就这样玩着雨水,山中的景『色』异常美丽。站的累了就搬个椅子坐在走廊上,发呆似的看着院落中的雨。 突然传来一阵踏水声,一前一后,步调轻佻,想不不是吞云师叔,应该是巡查后山的弟子路过吧,但如此轻佻的脚步说明来着不是男子,而是两位女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院落前停顿了几分后一把将们推开,『药』山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这两位女子身上都带着斗笠,身上还裹着黑黑的防雨披风。一双鞋子上已经沾满了泥浆,就连裤腿上也有些许的泥浆,迎面对着『药』山的那位女子身材较高一些,巨大的斗笠挡着那人的脸看不清是谁,身后那位也是一样的装扮。 “『药』山!接招!”站在前面的那个女子似乎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一把将斗笠向『药』山甩出,一轮长发也散了出来。 那斗笠在空中转着圈,将滴上的雨水甩出,朝着『药』山打了过来。 『药』山一看不好,眼中余光一闪看到那不是苏如童苏师姐吗,那后面的那个就绝对是灵玉师姐了。今日他们两个为何来啊,想必没有什么好事。 『药』山正想着,那斗笠已经飞到眼前,眼看就打在他的脸上,可他也无处躲藏,一下子就击中面门,连连后退几步,倚在墙上。 苏如童还是以往的『性』情,三下五除二就撤掉了披风,大步流星的向『药』山走了过来,死死盯着他说道:“你这小子怎么如此偷懒,这都一个月了居然连固元都没有做到,你怎么搞的?” 灵玉还在那门楼下,双手拿着斗笠,也缓缓的走了过来,站在苏如童旁边,说道:“苏师姐,可能是我传给他的口诀有问题吧!你先别怪他!” 『药』山落魄的站立,『揉』了『揉』额头上哪道红印,虽说是个斗笠,但是苏师姐道法高强,还是打的这般疼。“这哪能怪我,我学认认真真的学了,可是我学不会啊!” “学不会就是理由吗?你小子是不是天天睡懒觉!” 『药』山面对这咄咄*人的态势非常发憷,想必再这岂白山中最怕的就是这苏师姐了吧。 灵玉拉了拉苏如童的衣袖小小的提醒提醒,毕竟不是在自己的院落,还是不要那么张扬为好。苏如童的大嗓门引来了院落中的师兄们,龙升开门走出,向两位打了个招呼,“苏师姐,灵师妹,好久不见那!” “龙师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苏如童回身应道。灵玉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好的很好的很,两位青心院貌美如花的师姐师妹前来,我们这小院真是蓬荜生辉啊!”龙升在怎么说也是一个院落的大师兄,很多事情都拿捏的很到位。 “龙师兄说笑了!”苏如童不想再跟他说什么,反倒是灵玉接着话语说道,长期的和苏如童在一起她也知道怎么样才能避免苏师姐跟其他师兄们发生矛盾,这也正是玄术师傅让她陪着苏师姐的作用。 “你自己说你有没有偷懒!”苏师姐显得很气愤的样子看着『药』山。『药』山一脸无辜的样子,回答道:“苏师姐,我没偷懒,我怎么会偷懒呢!” “好!我算你没有偷懒,今天我亲自教你,看你以后有什么好推脱的!走吧!”苏师姐带着『药』山去了他的房间内,灵玉回头对龙升尴尬的笑了笑便也进去了。房间内传来苏师姐的阵阵怒吼,“固元的口诀是什么,给我背一遍。”、“快点!”、“你这不是忘了吗?还撒谎说你记得?” 龙升看着房间摇了摇头,其他弟子们也都出来查看晴空,同龙升师兄聚在一起,对着『药』山的房间指指点点。 “龙升师兄,你说『药』山他一个平凡的小孩子,苏师姐为啥对他这么严厉啊?”杜林是最爱护小师弟的人了。 “就是就是,小师弟学不会也有他的难处,毕竟天资不是很好!” “你们都该干嘛干嘛去吧,小师弟有小师弟的事!”龙升向众位师弟们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散了。众人也不像自讨没趣,又各自回去了。 这件事算是平凡生活中的『插』曲,龙升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回想起关于小师弟的一点一滴。他就是一个凡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因为机缘巧合来到了他本不该来的岂白山,做着他根本就不擅长的事,被埋没在这样一个大环境里,没人关注,也没有真真正正可以陪他在一起玩耍的朋友,从天到晚只能守在院子里,什么也干不了。泽成从早到晚见不到人,而现在小师弟要的不是多么厉害的道法,而是一个可以陪着他的朋友。 伴随着苏师姐的叫骂声,小师弟终于算是熬过了这一天,灵玉师姐也偷偷的在他耳边说,今日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苏师姐就不会来了。 『药』山一听两眼几乎放光,兴奋的小声回答道:“好的师姐,今晚我肯定多加练习。”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药』山目送两人,说道:“恭送两位师姐。” 苏师姐听到后听下的脚步,却没有回头,笑了起来骂道:“傻小子!” 灵玉听到后回头看了他一眼,招了招手便走了。 .......此时,远在边疆十万大山中的落雁谷。 一位老人安静的坐在躺椅上,身上盖着一只厚厚的『毛』毯,天『色』也是较为阴沉,小院里显得很清幽,婉转的葡萄架上结着绿油油的葡萄,青绿『色』的藤蔓爬上了房顶的瓦片,旁边花花草草的盆栽显得很精致,内墙上挂着一副正楷小对。上联曰:瓶花落砚香归字,下联道:风竹敲窗韵入书,倒有些闲情雅致的气氛。 小院平房三间,不过砖瓦。整个房子看起来,颇有些清幽的味道,仿佛是沉浸多年的隐士居住在此地,可谁曾想,这位垂垂老者,竟是落雁谷谷主——毒王暗阳子! 先说落雁谷,落雁谷同天同山一样,坐落在十万大山的某个山谷中,只因练毒之人太多,导致谷中上空毒气弥漫,连大雁都不能飞过,所以称之为落雁谷。而落雁谷门下练道之人众多,又被细分为其他的派别,据一位逃出落雁谷的人说落雁谷谷中三十九道小谷,一小谷便是一种邪恶的修道方式,其中种种惨不忍睹。鬼法谷、骷髅谷、等。其中最臭名昭著的便是第二十七谷魅『惑』谷,其中全部为女弟子,各个姿『色』颇佳,专门用来『迷』『惑』男人,以便于她们道法的长足远近。据说被此类女子魅『惑』的男子,眼神痴呆,嘴角流口水,全身的魂魄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无力,任那女子摆布,到最后化作累累白骨。 当然,当年天同山以全派之力搜索十万大山中的落雁谷而未果,这上千人的一个派别竟然搜寻不到,就连一些修道之人的痕迹都没有,好是让玉尚恼怒了好些天。 此时暗阳子安安静静的躺在躺椅上,看似悠然自得其实眉头紧锁,一盏并不明亮的油灯不断的燃烧着,引发出那种高温爆裂的声响。一旁还有一人站在阴影里,看不清他什么表情,略是眉清目秀,面容娇好,像个女子一般,这人便是毒王最得意的弟子——青成芒。他一言不发,似乎这里的一切与他无关。 毒王开口道:“成芒啊!这回我们失手到底是谁在暗中指使查到了吗?” 青成芒这才缓缓开口道:“回师傅,暂时还没查出,当时他们都身着黑衣,根本就看不清是何许人,打斗的时候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而且每个人的道法都不在我之下,有几人甚至比我还要强,我本以为就要取得圣物,所以心里有些松懈,三下两下我们就被打散了,其他门派的人也都是如此,望师傅恕罪!”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天同山之人干的?”毒王从躺椅上坐起,看着他最得意的弟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回师傅,这也不无可能,但监视天同山的弟子跟我说过这几周内天同山都没有大的调动,所以我倒觉得不是天同山的人干的!” “那你觉得是谁干的?”毒王的眼神中充满着狡黠。 “岂白山”青成芒不卑不吭,一字一字的吐出,斩钉截铁。 毒王坐在躺椅上楞了一会,看着院子里新发的嫩芽若有所思,满眼是一种强大的生机,绿油油的植物占了院子的一大半。 “刚发芽的毒草就得拔,要不然等他们长大了那可不得了!” 青成芒会意,拿着桌上的茶壶给唯一一个杯子里倒了些茶水后,小步离开了。 毒王也不想再说什么,又躺在了躺椅上,安静的品着茶水。古朴的竹制茶杯上经历了几百年的光阴,一束束条纹是那样的合手,杯子里蒸腾着热气,从下至上冒着滚热的泡沫,只见那茶水的颜『色』,如鲜血一般的鲜艳。 刚才还炽热的天气一下边的阴云笼罩,逐渐下起了小雨,小雨渐渐变成了大雨,院子里显得更幽静、更凉爽。毒王睡意全无,看着门外的大雨思索着什么,自己身为一派掌门,往往被身下之事弄的焦头烂额。 突然门口响起了开门声,和雨打伞的滴答之声,并传出阵阵勾人的幽香。 青成芒领着一位年轻的女弟子一前一后走来。 踏着院子里的积水轻轻来到毒王的门口,青成芒摆手示意那位女子停下,自己去向师傅通报。 他走到师傅身边,附在毒王耳边轻轻说道:“师傅,魅『惑』谷的小蛮来了!” 毒王看都没看一下,说道:“进来吧!” 一声令下,一位女子左手持着一把玫红『色』的伞,右手惦着自己的淡青『色』的长裙,裙上一尘不染,一点一滴的泥水都不曾有。 左手将伞放到一旁,自己踏上了门前的石板,走到了毒王所在的房间里,向毒王行礼道:“魅谷弟子小蛮参见毒王师傅!” 毒王渐渐睁开眼,看了看眼前这位弟子,青成芒又凑在毒王的耳边说道:“师傅,这是魅谷之中这几年出现的人才,道法也修的可以,玲欢师叔也是赞誉有加,并且这几年中并没有在大的场合『露』过面,也更没有出过毒谷,所以说现在天下修道之人并不知道这女子,派她去岂白山中打探,是最佳人选。” 这女子看着并没有多么的诱人,倒是有几分清秀,她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真是修炼魅功的绝佳人才,毒王也暗暗称那玲欢师妹收的好徒弟。 毒王看过后连声叫好,问道:“玲欢师妹向你说过了没有?此次前去万分艰险,若无坚强的斗志是不能完成的!” 小蛮神态平稳,回道:“请掌门放心,弟子身家『性』命便是落雁谷所救,万死亦不辞!” “好!好个万死亦不辞!”毒王腾的一声从躺椅上站起,背手而立。“如此一来,灭掉岂白山指日可待。”又回头对着小蛮说道:“你此次前去,联络清河镇的据点,查清岂白山的状况,主要的事宜你到了清河镇就有人跟你联络,今天就回去准备准备吧,明天就离开,好了,下去了。” 小蛮微微一笑,尽是那一股明媚的香味。“掌门,师兄,那弟子先行告退!” 毒王向外一摆手,小蛮便走了出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说道:“没想到这玲欢师妹收了个好徒弟啊!若是你那几位不成器的师兄们有他们几个的资质就好了!” 青成芒听到这话略显尴尬,但还是回答道:“师傅不必这般,师兄们每天都很努力的!” 毒王听到便不再说话,青成芒会意离开,留毒王一人在房间里。 话说天下风云大势,明争暗斗,往往在一处看不见的角落中展开。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突发 玄术正在主殿后方的空地上度步,看似无所事事。[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从主殿后门走出一人,踏着清晨刚落下的竹叶,发出沉重的脚步声。 “师兄!”那人拱手称道。穿过阴影,一个肥胖的身躯出现在玄术的身后,玄术回头看了一眼,招呼似的回答道:“吞云师弟,来了啊!” 吞云走到了玄术的身边,一高一瘦,一高一低,十分具有对比『性』。 “走吧,陪着师兄走走!”玄术显得很无力的样子,向前一摆手,两人伴着清晨山麓的微光,看着几位年轻的弟子扫着昨天落下的落叶,频频点头招呼着。 吞云略微一皱眉,不由担心的问道:“玄术师兄,你的身体....可曾....有样?” 玄术微微苦笑,轻轻的摇头,道:“多谢师第费心,这几日,让人烦恼的事情太多太多,饶人心绪,绕人心绪。” 吞云听到这话,深知掌门之位诸多事宜,毕竟自己在自己的院落中没有几人,并且没有什么事。而这岂白山掌门则是代表了整个岂白山,所以这其中繁杂事物身为一院落的长老是不能想象的。“这冷族之人向来难缠,师兄不必这般费心,上次之事,他们就是要坐收渔翁之利,一个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玄术拍了拍吞云的肩膀,无奈的说道:“哪一门哪一派又不是如此呢?师弟啊,天下大势纷纷扰扰,若能有一个人能说的算,那天下岂不是要万分太平。” 哎!吞云深深叹了口气,也能理解玄术师兄的话说的什么意思,如今天下能被一人统领,那人一定是天同山的玉尚,而天同山从创立开始,就立下门规,其门下弟子不可入中原,所以天同山即使再怎么有影响势力,都不太可能成为玄术心中的那种一人称霸了。 冷族也叫冷客,发自中原的东北方,传说乃是皇帝之孙曰始均乃是冷族之首。因天气严寒,不利于人类生存,但有些人顽强的生活了下来,并在那段段群山中扎下根来,其中存活下来的人各个都是身强体壮,不惧艰难,所以刀剑在他们手中异常的迅速,还有,天寒地冻的情况之下那些修炼的好的根本就不用那些厚衣便可御寒,身体中的元气也普遍多于其他地方之人。而且其道法运作奇快,一般都是些追杀或者暗杀的能手。 世间纷纷扰扰,可又一个万全之地保证再也没有追杀和仇恨。 也许有,只是要用一辈子的光阴追求一个虚无缥缈的成仙之路。 羽化成仙,从此摒弃那些陈事繁杂,一心追求极乐世界。他们无心无欲,无物无求,自然不会有什么困扰,他们掌管天地,雷电冰霜唤之即来,草虫鱼兽呼之即灭,所以不会有什么困『惑』。 可这种从头到脚的极乐世界真的存在吗? 还是,本就是些个无聊之人的无稽之谈。 赌上一辈子就为那虚无缥缈的传说不置可否,没人会愿意这样做。 而现实却恰恰相反,倒是无数才俊奔赴修道之路,一去百年千年也未有什么结果。 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吞云师弟,不必想的那么多,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我也不必过分紧张,而那冷族之人也并非不识大局,现在他冷族一派也危机重重,良成郡和宗义府的那两帮人也会有所动作。”玄术淡淡的说道,吞云听了好像这世间流转,都在掌门师兄的眼中。 吞云听到这话饶是震惊了些许,回答道:“师弟知晓!” 早晨的阳光将层峦叠嶂的云海染得金黄,一股股强大的生机被强风略过来,从四周聚集而来。 “师兄啊,当时你选这岂白山落脚,真是个绝佳的地段,万千灵气汇集此处,当时万空师兄还曾反对。”吞云将话题岔开,一屁股坐在石凳之上,招呼着附近的一位弟子去取两杯茶水送来。 “嘿嘿,师弟你还记得当年之事!”玄术也面对吞云师叔坐了下来,那种紧张的情绪被这样一股笑声带过。 面对着连绵不绝的云海,一股豪气油然而生,吞云大手向前一挥,气势磅礴,胸吞万千,“这岂白山聚集天地灵气,这附近的万千元力都聚集在此,却没想到以前的修道之人没有发现此处竟有如此奇地,怪就怪这凡人不懂识得天物啊!” 玄术微微一笑,并不想接这般气势雄伟的话语,转眼间那位孩童前来,双手托着一个木制托盘,托盘上放着两杯蒸腾着热气的茶水,白玉般通透的杯子透出茶水的墨绿。 “没想到掌门师兄竟然留有这般好物件,不如将这般物品留给我怎样?”吞云师叔本就是个爱食乐之人,现在跟玄术讨要这般物品也不怪了。 “师弟,你前几天刚拿走了我几个青玉的杯子,如今又再打我白玉杯的注意,你野心也不小啊!”玄术开玩笑的说道。“罢了罢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想要就拿回去吧!”又对那位小童说道:“仙鹤,回头给你这位难缠的师叔送过去一套!” 仙鹤点头称是,一脸的青涩,瘦瘦的脸上一双好似可以滴出水的眼睛十分的清澈,那是一种仅仅在年少时分才有的青涩。 “师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这般徐徐老者还能活多长个年月,五十年还是一百年,以后便是这般年轻人的天下了。”吞云说着,用他那*的手掌抚『摸』小童的小脑袋。仙鹤则表现出了些羞涩。 “仙鹤,你下去吧,我和你师叔要说些事情。”玄术用一种柔和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小孩,满脸慈祥。 “是!”仙鹤拱手回退。 “掌门师兄,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得如实回答我!”吞云一改笑脸,变得十分的认真。 “噢!难得师兄那么认真,有什么话就说吧!”玄术也是十分认真的回答着,尽管听者像是开玩笑般的。 “对于『药』山这个孩子我虽然知道些什么,也知道掌门师兄你对那孩子忌讳颇多,我不管他什么身份,也不管与我不相干的,可就我这几天的观察,这孩子却不是修炼道法的坯子。”吞云拿起白玉般的茶杯吖下一口茶水,看着对面玄术师兄的掌门并没有什么异常,便接着说道:“你令苏如童和灵玉传他道法,怕他在岂白山中受欺负,这我也知道,但每当他修习道法的时候,尤其是固元这一项,身体中的元气都被吸收到胸口中,逐渐消失。按说这无上真法第一层次的道法就是为了扩展体内的元气,而他不仅仅没有提升自己的元气,反而将元气消耗干净,这样的情况我还没有见过,不知道玄术师兄对这件事怎么想?”吞云又看了下玄术的脸『色』,却发现玄术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还是那种无所谓的表情。 玄术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望着远处的山峦和云海,久久不说话。吞云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玄术师兄的回答。 “师兄,我们练习道法,就真的快乐吗?”玄术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这样让吞云不知如何是好的话。“有时候,我宁愿自己没有这般经历,宁愿像个凡人般的,尽管活的时间短一点,但那又何方,到我这个年纪已经都是儿孙满堂了,何苦是现在这样的下场。”话语中满是苦涩。 吞云还未曾见过玄术这般坚强之人如此悲观绝望过,也不知要说什么,场面有些尴尬,“师兄,莫要悲伤,谁都有谁自己的难处,你现在还未什么便萌生退意,岂不知到你这个地步已经退不了了,只能一股劲的向前走。” 玄术也慢慢收回自己的失态,又将话题转到了『药』山身上,“『药』山本就是个命运多舛的孩子,活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不学也好,反正岂白山就是他的家,他在这里没事,若是他有一丁点的闪失,我入土之后又怎么向他父母交代!” “既然师兄这样说我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另外『药』山身上的追心毒怕是为时不多了,师兄若是想救他得赶快了!”吞云说完起身,“师兄俗事繁杂,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便走。 玄术回头目送吞云离开,肥胖的影子挡住了一大片阳光,一步一步显得煞是吃力。 ........『药』山无趣,与各位师兄在一起玩『色』子,几位师兄弟也没有什么钱,就赌些日常的生活,今天谁给谁端洗脚水啊,今天谁做饭这一类的。 赌博的条件也很简陋,就只有一个小『色』子,还是李宜昌用竹木雕刻而成,六个面雕刻的点数也十分的难看。反正他们也不管那么多了,现在也可以玩。 “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啊!”李师兄很是兴奋的说道,他已经赢了杜林和大师兄一个月的洗脚水了。就连『药』山也输给了李师兄一个星期的,这还只是看着小师弟小让着他,否则输的更惨。 一口大碗里传出一阵急促的声响。 “大!大!大!” 响声渐渐变得微弱,『色』子也将要停止转动,在碗的一个斜面上将要停下,眼看就是大号的六。龙升、杜林一脸喜悦,这一局赌注相当的大,连赌三个月的,要是赢就能将那一个月的赢过来,要是输就只能认命了。 只见将要分出胜负的时候,『色』子忽然凭空一动,转眼间『色』子上的六点已经变成了一点,安安稳稳的停留在碗低,不再移动。 李宜昌大喜过望,两位师兄则是十分的气恼。“哈哈,师兄师弟,好好的给我端洗脚水吧,还有,小师弟,你现在也欠我两个星期的了,咱是师兄,为了彰显师兄这俩字,那两个星期的就免了,我再送你一个星期,你看是龙师兄给你端,还是杜师兄给你端那!” “二傻子你还挺油嘴滑舌的,你还欠我一个月的怎么办吧!”秦雨站在一旁说道。 “小矮子我会还给你的!你急什么啊!”李师兄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如让大师兄给你端一个月的怎么样,要不杜师弟也行啊?” 龙升和杜林撇了李宜昌一眼,齐声说道:“凭什么啊!” “想的美!就让你来端!”秦雨像是多年被欺压终于找到报仇雪恨的办法了一样,恨恨的说。 『药』山在一旁默默的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位师兄争来争去,谁也说服不了谁。倒是龙升心细,发现了小师弟的异样,便来问道:“怎么了?小师弟。” 『药』山猛的回神,说道:“没事,师兄!” “看你平常都一股病恹恹的样子,这样怎么才能修炼的好道法呢?有什么困难要给师兄们讲一下,没准我们几个还能给你解决呢?”龙升身为这个院落的大师兄,所以要倍加关乎这位小师弟的安危。虽然说他并不是吞云师傅的门下,但这也不能能阻挡什么。话说这掌门的徒弟应该住在主殿旁的逐火和丹青两座院落,刚开始就连吞云师傅也表示过这个问题,可是主殿上的人传话来说主殿人满为患,已经住不下人了,只是让他暂时住在这里,第一层次的道法苏师姐灵师妹传授,只保证『药』山的安全就可以了,所以这小师弟才成为一个特例。 『药』山以一种很卑微的眼光看着龙升,眼光中充满着温润的气息,眼角已经开始泛红,欲言又止,但又下决心般的说出,我想去见玄术师傅。 这很是让龙升犯难,问道:“小师弟你为什么想去找掌门那?” “要我说啊,这小师弟刚睁开眼看见的是咱掌门师伯,如今失忆了想见掌门师伯无可厚非,再说了,小师弟乃是掌门师伯的徒弟,徒弟要见师父又能有什么!”如此之语只能是李宜昌所言,虽说这话可能有些伤人,但是理却是这把理,明明白白的摆在面前。 龙升听二师兄这话糙理不糙的言语有些生气,小师弟毕竟有那么多不幸,你还在这戳小师弟的痛处,但说的也都是显而易见的道理,自己也不想跟他争辩。便说道:“小师弟你想去便去就可以了,我领你去就是了!” 此时日头偏西,还是杜林心细如,便说道:“今日去不如明日再去,都这么晚了掌门师伯还那么忙,明天再去吧!” 『药』山微微点头称好,算是同意了。 “这程师弟怎么还不会来,不会是被某个山下的姑娘『迷』住了心窍吧!买个菜都这么慢,这可快要到晚饭的时间了,按时做不好饭又是师傅的一顿骂啊!”龙升输了那么多天,显得十分的无精打采。 众位师兄们也纷纷伸了个懒腰,这一天天的都过得太没意思了,师傅这几天也忙于主殿事务,很少回山,昨天回来时,还带着几个白玉般的茶杯,非常的古朴,也非常的好看。 “龙升师弟!”一道闪电划过,其中落下一人,肥胖的身躯,高大的模样,样子显得十分的滑稽,这人『药』山认识,就是以前见过的二师兄胖子!二师兄怀中还有一人,青白『色』的便服上血迹已经化成了斑斑黑块,眼眶也变得深凹发黑,脸上变得苍白,嘴角上的血迹显得尤为眨眼。 “程元!!!”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假象 “程元!”龙升大喊道! 其他师兄们也疯一样的跑来,天地之间为之颠倒。[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众师兄们手忙脚『乱』的将程元抱起,也不管主殿的二师兄,一心系着这位程师弟的安危,将他抱到距离最近的龙升师兄的房间。 看着众位师兄们手忙脚『乱』,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走过去找二师兄。 “二师兄,程元师兄他怎么了?”『药』山关切的问道:“不会有什么事吧?” 胖子见了『药』山这小师弟显得很喜欢,过来用手比这『药』山的身高,说道:“放心吧!岂白山的地头上怎么能让一个弟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呢,都是皮外伤,用不了一顿饭的功夫就会好了!”一会『揉』『揉』『药』山的脸蛋,一会抚『摸』下『药』山『毛』茸茸的头发,说道:“你比以前长高了,看来这饮香食『色』院落中就是养人,怪不的师傅让你把你留在这里。” 『药』山一撇嘴说道:“二师兄,我想去找玄术师傅!” 胖子听到这话便停下了对『药』山的玩弄,问道:“你怎么想要去找玄术师傅了!想去就去呗,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 不一会儿龙升从房间走出,急急忙忙的向二师兄走来,在空贵高大肥胖的身躯下显得有些弱小,匆匆与二人对视了一眼后问道:“二师兄,如今程元伤势并不是很严重,都是些皮外伤,我想请问是谁对我师弟下的毒手。” “师弟不必惊慌,我是在清河镇发现的程师弟,有一位女子搀扶着,那时就已经受伤,混『乱』中没有看见是谁人伤了程师弟,我也已经派了驻守在清河镇的岂白山弟子巡查,并与那位女子问询,但程师弟毕竟受伤,我也就没多在意这件事,直接把程师弟带了回来。”二师兄缓缓道来,每件事都办的很出『色』,没有一丝的不妥。 “那二师兄费心了,我这就去清河镇了解了解情况!”龙升说完正想御剑离去,二师兄将他摁住。 “师弟大可不必,还是先等程师弟醒来问问情况再说吧!清河镇现在已经很『乱』了,岂白山不一会就得戒严,所以师弟你现在别出去了,外面的事等吞云师叔回来了再告诉你们,对不住了!”二师兄的脸变得严肃起来,“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们!” 二师兄既然说到这层,龙升也不好再问下去了,既然是清河镇『乱』了起来,想必定是些别的门派到此,做些图谋不轨之事,二师兄虽然没有说明白,龙升也不是笨蛋,也能猜出来个大概,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两人都有说辞,道也是挺好! “既然如此我龙升也不问什么了,多多烦劳二师兄了!”龙升脸『色』庄重,向后退了一小步深深的向二师兄行礼。 “言重了言重了!”二师兄赶忙将龙升扶起,“再下还有公务,先行告退了,好生照顾程师弟,若是逮到伤程师弟的人,我在来向龙师弟说明!”说完又是一阵烟似的离开了。 龙升还是那般沉重的脸『色』,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小师弟,说道:“小师弟,今天你去准备饭食吧!我与几位师弟们照顾程师弟!” 『药』山应声称好,两人便在此处分手,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几位师兄手忙脚『乱』的将程元的衣服剥落,此处也没有女弟子,倒是没有什么忌讳。 杜林拿来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着很多粒的丹『药』,颜『色』发黑紫,打开瓶盖,撬开程师弟的嘴,左手托住后颈,一股劲的将丹『药』灌入他的口中,左手向上一使劲,满嘴的丹『药』都昏『迷』之中的程师弟吞入口中。 秦雨看着杜林这一套流程走完,便急急将杜林拉下了床,自己拿着一杯清水扶起程师弟的上半身就开始灌下去。满杯的清水灌下去,秦雨这才心满意足的下了床去。众位师兄们面面相聚,都想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程师弟一向老实,并不会招惹什么人,怎么今日下山就被伤成了这样,而且全是皮外伤。 一直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言的龙升终于发话,道:“众位师弟都有什么看法,如今二师兄也不能向我们透『露』过多的消息。” 几位分散在房间内四周的师兄们纷纷看向龙升处,杜林坐在床上时刻关注着程师弟的状况,秦雨一直依着墙默默不语,李宜昌则坐在距离龙升最近的另一处椅子上。 “到底是谁伤了程元?二师兄也没有说吗?”李宜昌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程师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们都知道,他不会跟任何人发生矛盾,都快成一个没脾气的人了,谁又会对他大打出手?” “二傻子你先别激动,龙师兄既然说了那主殿的二师兄不能对我们透『露』,想必也是有苦衷吧,等程师弟伤好了以后我们再问不就行了!”秦雨虽然叫了李宜昌的外号,但却没有半分玩笑之意。 李宜昌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的瘫坐在椅子上。 龙升则是接着说道:“你们其实有所不知,程师弟道法已经突破了谈笑层次,他平常不爱表现,可在修道方面却是很下功夫,所以说现在一般小『毛』贼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连一些门派的高手,也能微微过两手,可是现在,伤势全是皮外伤,身体中的元气也没有消耗很多,说明那人便不是一个在修道方面很厉害的人,至少在一般情况下是打不过程师弟的,现在我们要想的,便是在一种什么情况下能伤到程师弟,并且将他击昏过去,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杜林一拍大腿,惊叹道:“对,大师兄说的对,就是这样的!”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想想也是!但那人为何要袭击程师弟呢?又不是为了钱财。”李宜昌说着右手托起,上面安静的躺着两块碎银,“这便是程师弟下山的时候带着的,如今却分毫未动。” “可不可能是程师弟以前下山的时候跟别人结下了仇?”秦雨说完,便觉得这话说的一点也没用,反倒是很傻。 “矮子,你用你那脑子想想,程师弟这么老实的一个人,会跟谁结仇呢/?再说岂白山的饭食材料都是由那些淳朴的山民们自己种的,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秦雨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才没有对李宜昌刚才嘲笑般的话语做出回应。只得不耐烦的点头。 突然间,房间的们被推开,一座肥胖的身躯挤进房间内,众位师兄们赶紧向那人行礼。吞云的额头上还有一层细细的汗珠,神情也是十分的急躁,想必是刚从主殿上得到的消息,万分火机的赶了回来。 吞云却没时间问候那几个徒弟,径直向躺在床上的程元走去,“程元的伤势都查看了吗?伤的重不重?去把灵丹紫烟拿来让他服下。” 龙升慌忙的站起,回答道:“回禀师傅,程师弟的伤势并不重,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杜师弟已经让他服下了紫烟灵丹,想必一会就会醒来了。” 吞云师傅收回给程元把脉的手,直起身子,环顾着几位弟子们,说道:“没事就好!龙升你随我来!” 龙升随着吞云肥胖的身躯走出房门,就在房间外的长廊上停下。 “程元这次受伤你怎么看?”吞云眼中尽是一股担忧与严肃。 “程师弟为人较为老实,我们相处这几年,从来都没有跟其他师兄们闹过脾气,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万分蹊跷!其中疑问多不胜数,事情的原委弟子不敢『乱』加猜测。”龙升说话十分的中肯,条条框框说的很是明细。 “恩,我从主殿中得到的消息是程元被其他门派的弟子所伤,并且现在的清河镇盘踞了各大门派的人物,已经打成了一锅粥,但起因谁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啊?竟然这样,那各大门派岂不是想要染指我派?”龙升长大了嘴巴,神情尽是惊讶。 想到岂白山创立门派也没有几年,却发展的甚好,门下弟子精英数不胜数,并且在各种场合中大放异彩,这很是让其他的门派们眼红。再说岂白山乃天地正中央,万千灵气汇集此处,乃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好地段,所以不仅是落雁谷还是北方冷客,中原宗义府还是良成郡,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这片宝地,都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将自己的阵营搬到这座山头之上。 “不必惊讶,玄术掌门已经下令,现在岂白山中戒严,你们统统不准靠近九道门,还有,”吞云将龙升叫到耳边小声说道:“尤其是那『药』山,根本不能离开院落,你们只要好好的看着他就行了,其他的防务问题你们就不用*心了!” 龙升听完,重重的回答道:“谨遵师傅之令!” 吞云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说道:“我还得回主殿一趟,你好生看着你们几位师弟们,千万别出什么『乱』子,等这一段日子过去后就好了。”说完便等不及似的走了,来不及听龙升的那句恭送师傅。 那三位师兄也听到了吞云师傅对大师兄说的话,只有说『药』山的那一句没有听见,但也无妨,毕竟最重要的已经听到了,这些天想必更是无聊了。 『药』山正忙着师兄们的晚饭,没想到自己动手做却是那么的困难,一会拿这个一会拿那个的。多想自己长更多的手,保证自己面面俱到。 “小师弟,忙着那!”龙升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吓了『药』山一跳,差点就摔打了一只碗,但慌忙中接住了下落的瓷碗,不至于显得那么笨手笨脚。 “小心点,别伤了自己。”龙升关切的说道,撸起了道服的双袖,走过来同『药』山一起忙活了起来。 “龙师兄,那程师兄现在怎样了?”『药』山关切的问道。 龙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没事,小师弟,你不用担心程师弟,他命硬的很呢!”故意换了一种很轻快的方式说道。 『药』山转过面对龙升的双眼,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说完后两人便陷入了沉默,一时气氛有些尴尬。龙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小师弟怎么说吞云师傅给他传达的话,而『药』山则是本就是一个很不会说话的人,也不是很喜欢说话的人。能沉默的情况下就绝对会沉默。 “那个!”龙升终于下定生死般的决心说道:“小师弟,这几天你就呆在院落不要到处走了!” 『药』山一愣,没想到许久的沉默后龙升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转过头去看了看眼前这位龙升师兄,不禁问道:“龙师兄,为什么啊?” “因为这几天岂白山周围非常的混『乱』,吞云师傅也是怕山中生『乱』。” 『药』山听到山中生『乱』这几个字时,身体猛然一震,似乎想起了当时龙升师兄跟李宜昌杜林两人的对话。 正是这段对话才让『药』山对自己的身世更加的『迷』『惑』,猜不透当时重重场景是否就是和自己有关。 『药』山知道龙升师兄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话,便也再没有接着这个话题问下去,毕竟这种事还是给自己一点时间去接受吧!“好吧,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出去了。” 龙升原本以为小师弟会吵闹,没想到却如此轻松的就说服了他,心中更是一阵舒畅,吐了口气后将饭菜一一盛到盘子里,“去叫你师兄们吃饭吧!” 『药』山本来就面无表情,轻轻的噢了一声后便快步离开。 ......这顿饭吃了很是凌『乱』,杜林没有过来吃饭,陪在程元的身边。 『药』山早早的吃过饭,天『色』将晚,而程元却还在昏『迷』,他心里想或许是胖子二师兄说的有些偏差吧,估计明天就能醒了,想到这里也就早早的回房了,泽成还是没有回来,几位师兄们还守在程师兄的身边。自己还太小,众位师兄们也都很关心,所以并没有同意让他留在程元身边,而是让他早早睡去,明天不一定又有什么事。 另一边,清河镇上。 打斗持续到了夜晚,那些被抬出的人也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打斗,饶是让胖子『摸』不着头脑,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其中打斗之人不禁有各大门派之人,还有些清河镇本地的居民,其中虽然有人死亡,但是检查过后却不是被道法所伤,而是因为打斗的人数太多,倒在了人群中被活活的踩死,下场太过悲惨。 当最后的两人都被岂白山弟子击昏过去的时候,才终止了这场荒缪的打斗。一群弟子们围着倒在地上的两人不知如何是好,胖子摆动着肥胖的身躯快速的走了过来,身后亦是跟了众多的岂白山弟子。 “二师兄!”众位弟子齐齐行礼。 胖子一摆手,抛弃这些繁文缛节,直接查看倒在地上的两人,问道:“今天哪里出现过打斗?” “回二师兄,从集镇的东部打到西部,打斗的范围将整个清河镇的大半都囊括其中,也是相当的大了。” 胖子一边专业的检查其中的蛛丝马迹,一边问道:“有多少人在这场打斗中伤亡?” “回二师兄,死亡十一人,其中岂白山只轻伤了程元师弟一人,宗义府一人,清河镇本地居民伤亡五人,还有五人查不到是什么派系的,也不是清河镇的人。” “你做的很好。”胖子检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痕迹,站起身环顾四周说道:“大家对这件事怎么看?” 眼光扫过之处众人便一一沉默。 突然有一人发话道:“二师兄,以我看,这更像是一帮乡村野夫斗殴的场面。” 胖子还是一脸的认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听到了这份建议。又接着对着面前的弟子问道:“我回山的时候让你看住那位女子现在在何处?” 那弟子一脸的疑『惑』,还是有些忌惮二师兄的权威,怯怯的说道:“二师兄,那里有什么女子?” 胖子一听便瞪起眼来,面前的弟子被吓到不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而目光扫视身后的弟子们,也都一个个的『露』出疑问的脸『色』。胖子眼珠一转,大喝一声不好,声响让面前这位弟子吓的不轻。 “传我命令,搜查一位年轻的女子,生面孔,见到可以女子立即带给我看。” 众人纷纷齐称是,白人一起喊时声响响彻天边,显得是那样的热血,足以让人鲜血沸腾。接受到命令后的弟子们快速四散而去。今夜的月是那样的明亮,胖子回头望着远处山上的岂白山主殿,透着庄严的光亮,穿透黑夜的寂静与空虚,是唯一照亮他前行的希望之灯。 在一处无人问津的阴影处,两人正目不转睛的观察着胖子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带着宽大的帽子,长长的帽檐完全遮住了两人的脸,一身夜行衣,足以很好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其中一人说道:“这岂白山,怕是要大『乱』啊,师兄!” 另一人接口道:“谁说不是呢,各大门派的先头弟子,估计现在已经都到了吧!” ...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袭击 清河镇听着名字像一个集镇的样子,但是其规模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城镇的规模,四面八方修筑高大的城墙,以显示其庄严。[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交通十分的便利,四门中都有通向各地的道路,可谓是四通八达。并且清河镇是链接中原平原地区于像岂白山这种连绵山脉的分界点。气候常年温润,稍微有时候会变得寒冷,但也不会像冷客发源地那般寒冷,倒也是个好地方。 阳光每日从『乳』白『色』的云层中跳出,映照这片被神灵庇佑的大地,凡灵众生即从深沉的睡梦中苏醒,感受阵阵元力拂过头顶,一股股温暖附在人们心头。清河镇中清河二字,顾明思议,在集镇中有一条大河穿过,并化作条条支流扩散到镇的四周,所以集镇中小桥流水,白砖黑墙,完全是一种江南小镇的景象,美不胜收。很多人慕名而来,只为一睹清河镇俏丽美景风采。 如今这清河镇上聚集了各大门派的精英弟子,这些弟子通常具有三大特点。特点一:这些青年才俊们没有参与过重大的事件,在市面上脸比较生,有利于隐藏。特点二:道行很是精进,乃是各大门派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新一代。特点三:各派派来的人数教少,通常就是一两个,化作四处行走的商旅,住在清河镇中,探听岂白山虚实。 油灯燃烧引发阵阵灯芯爆裂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很是刺耳。 房间中的灯光笼罩着三人,两位老者坐在椅子上,一位拿剑的年轻人站在对面。 “师傅!一刻前二师弟派回的弟子送来消息,说此事蹊跷万分,想必是其他门派作怪,但这般诡异所思的道法,”格非不情愿的顿了一顿,头又低了三分,接着说道:“着实不知道是何门何派的道法。” 玄术坐在那纹丝不动,眼中有些许的怒气一闪而过,虽说是一闪而过,但两人都觉得这股怒气不一般,是一种火山将要爆发的怒气,是一种泰山将要崩裂的怒气,是一种阻断何川的怒气。原来不相信怒发冲冠这个词,到现在才是真正的觉得这词还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位慈祥的师傅。 吞云也觉得此事不好,沉默也不能消灭掉玄术师兄的怒气。干咳了两声,压低声音说道:“师兄,此事格非并没有下山勘察,具体情况都是贵空那小子从清河镇传来的,若师兄想知道此事的具体明细,我看还是向山下派遣一位德高望重且见多识广的元老。”吞云看了看坐在身旁的玄术掌门,眉『毛』也没有那么皱了,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看样子这般话语还是有些分量的,又接着说道:“以师弟愚见,派左偶师弟去最好,并且带上泽成那个孩子去历练一般,掌门师兄你看呢?”这话说的很是有分寸,既熄灭了掌门师兄的怒火又提出了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又让自己院落中的泽成去,也是为了几个不争气的弟子们着想。 程元是自己院落中的,与几位师兄们都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亲如兄弟一般,现在程元受伤,龙升那几个人又怎能甘心老老实实呆在院落中,所以必须选择一个人代表饮香食『色』院落去查看情况。如今泽成有了余水剑,本来资质就不错的他现在道行精尽了不少,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笨笨蛋蛋的小孩了。 “师弟此意甚好,”玄术掌门憋了很久才说了这样一句话,满脸的愁云也皆尽散开。 格非终于松了口气,满眼崇敬的眼光看着这位肥胖的师叔,这师叔心宽体胖,没想到心思却是那样的缜密,一句话就解决了所有的矛盾。自己饶是是做不到。 “那格非你就去给左偶师弟通报一声吧,让他立即前去清河镇,带上泽成,不得延误,快去吧!”玄术说着向前一摆手,示意格非可以走了。格非也会意,行礼后快速离开,怕耽误了这等大事。 “掌门师兄,不知刚才你为何生那么大的气啊?”吞云这才问道,刚小辈们在场,有些话不好说也不能说。 “师弟啊!”玄术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清河镇乃是我岂白山咽喉,如今妖人已经将魔爪伸入此地,运用邪教道法扰『乱』清河镇居民的生活,光天化日,胆大妄为,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竟敢这般无视我们,这就是挑衅,这倒也不算什么,他们来了我们打退他们就是,可贵空那帮人竟然查不出是那种门派的道法,这怎么能行?”玄术掌门却是越说越激动,声调也越来越大,到最后却腾的一下站起,可谓是非常的生气。 “师兄,你先坐下,慢慢的说,平心而论,这件事怪不了他们,如今天下平静,百年内都没有发生为之较大的争斗,正道与邪教也相安无事,并没有发生什么较大的冲突,都静下心来培养年轻弟子,一心争夺修道魁首之位,哪一门哪一派不想静心发展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呢,现在各个门派开始了讨伐和兼并,天下大『乱』也为之不远了,所以贵空他们不知也不无道理。”吞云还是平静的说道。 “噢?”玄术掌门转过头看着吞云师弟,问道:“那师弟以你之见这种诡秘的法术是哪一门派的?” 吞云没想到掌门师兄会问一句这样的话,但也不是很难的问题,张口回答道:“我以为也只有一种门派会修炼这样的法术了!” “哪一派,哪一门?” “落雁谷,魅谷!” 玄术掌门再无言语,靠在椅子上抚『摸』自己长长的胡须。 吞云亦是无言,淡淡的喝着桌子上摆放的茶水。 ......“师叔,深夜叨扰真是惭愧,师傅有令,命您速带着泽成前去清河镇了解情况,平息清河镇的混『乱』。” 左偶还没有睡下,正在床边看着书,昏黄的油灯映出书面上几个大字——《奇魔异志》,听到格非从主殿中传来的命令,自己也不敢耽误,连连说好,速速穿上干净整洁我便服,看着已经被格非叫了出来,还睡眼惺忪的泽成,只简单的说了句,走吧! 一老一少两人便御剑飞出了岂白山,两道光芒划破长空,看着这位瘦弱师叔的背影,心中不知怎地有一种解脱感,终于解脱了玄术师傅的责骂,也会让二师弟回来少受些责罚,也油然而生一种对吞云师叔的感激,没想到这师叔平常办事都很不着调,如今却条条有理,文丝不『乱』,心中更是大大的敬畏。 .......话说左偶与泽成御剑飞去,不一会就到了清河镇。看着满是岂白山弟子的城镇,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之感。 “这清河镇聚集了那么多岂白山的弟子们,如今又让我俩来,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非常非常的困难。”左偶老人道。 “左老,您见多识广,想必是要您来决断吧!”泽成回道。 左偶老人一生没有收徒,也不想收徒,当然也不愿意任何人以师傅相称,只喜爱看那些古老的书,也是从天同山中走出的人,传说他更是除了玄术之外岂白山唯一看过《天道》卷之人,不论从『性』子、道法、见识、韧『性』来说,都是上佳的人物,足以有独当一面的资质,却看淡世事,不愿意收徒,安安静静的在岂白山后山中做一位看门护院的“管家”,其中经历过什么,没人知道。有些好事的弟子去问过,左老微笑摇头不语。 “嘿嘿,你小子越来越油嘴滑舌的了,想想原来我传你余水剑时你还是个傻子般的小孩呢!”左老老人模样却是孩童般的心。 泽成向左老吐了吐舌头,做了副鬼脸。 两人一起落在清河镇城外,贵空等重要弟子早就等在那里。一见左老来了,便纷纷行礼,齐声问好。 左偶倒是不在意这些礼节,微微一笑对贵空说道:“有些事你没解决好,我就来收你的烂摊子了,还扰了我的美梦!” 胖子听了以后如临大敌,纷纷跪下,满头大汗赶忙解释道:“左老,弟子无能,请左老责罚!” 左老看着贵空有些认真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玩笑,又感觉自己身为师长,以后说这般玩笑话的时候还是小心点吧。弯腰将贵空扶起,“玩笑话玩笑话,赶紧起来带我们看看当时的现场吧!” 胖子站起,身后的师弟们也纷纷站起,说道:“左老您这边请。”说完摆了一个请的姿势,泽成看着胖子的这般动作很想发笑,很像一个阿谀奉承之人在拍马屁,而现在场景严肃,不是笑的时候,也就忍住了。 胖子将左老带到清河镇东门,偌大的城门处打斗最为凶险,其中块块血迹附着在城墙各处,看样子就能想象当时的场景,被踩在脚下之人像一个被挤得爆裂的气球,血『液』也从身体中迸发出来,染红了城墙。 泽成跟着岂白山的师兄们,抬头看去,高大的城门上每五步便站着一个岂白山的弟子,警戒着妖人的袭击。身边的师兄们有规律的围绕着左老散开,长剑上泛着冰冷的杀气,各个神情紧张,清一『色』的岂白山弟子道服,若是有人敢硬闯其中,必定被砍做肉泥。 左老从地上站起,一点一滴的查看了当时打斗的痕迹。城墙并没有大部分的损毁,连大的摩擦都没有,利刃的痕迹更是没有。 “此处我已经记下,到下一处吧!”宁静的氛围中左老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让本来就神经紧绷的弟子们好激动了一下子,有的竟然拔出了长剑。 “你要干什么?”胖子大声呵斥道。 那位弟子也知道自己也自己做错了,想左老跪下,表明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自己从下午到现在深夜都处于一种精神紧绷的状态。左偶也没有责罚那位弟子,只是淡淡的对胖子说道:“贵空,把这些弟子们都撤下去休息吧,我这有泽成看着就够了!” 胖子面显难『色』,怕是泽成一个人不够,万一妖人趁此袭击,自己如何向岂白山交代。但也终于同意了左老的意见,令那些师弟们回去休息了。自己陪着左老前去另一处查看情况。 泽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的状况,紧紧的跟着左老,双手在胸前紧紧的抱着余水剑,散发出淡淡白光。 正在三人走向西城门的时候,突然间前方的街道拐角传来一处异常的光亮,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泽成快步向前,他已经感知到前方有不属于岂白山的元气,前去查看。被左老一把抓住,拉向自己的后方,泽成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中了埋伏。 原本的三人化作一个圈,周围尽是些明亮的法器。 两人无言,心领神会,胖子心中则是连连叫苦,倒不是怕这些人,就怕左老有什么闪失。 那帮人身着黑衣,将左老三人围在中间,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接近。 咻的一声,一只响箭超左老面门飞来,对面这般人也知道这老人便是岂白山中德高望重的,不是掌门也算是个元老了。 随着响箭的『射』来,黑衣人们的法器突然明亮的起来,飞速的超这边冲来。 泽成拔剑迎敌,运用无上真法,一剑挥过,借助清河镇这独特的水环境,一股大水凭空生成。又是一道法力打出,半空中的水被打散全部化为冰柱刺向前方,黑衣人道法忽高忽低,有些被冰柱刺穿便倒下,有些则是能抵挡几分。 “泽成师弟,没想到你这道行可是精进了不少啊!” 泽成本想笑了笑,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生死相搏之人,自己为是笑不出来。 左老镇定自若,几个黑衣人夹击也不落下风。手中拿着一把石质镇纸,长两寸,宽两指,通体暗淡,点点微光,在夜空中闪烁的时候还会有些段段残影,打的黑衣人尸横遍野。 “来着何人,胆敢在我岂白山脚下伤我岂白山弟子!”胖子一声大喝过一掌打飞了前来的一位黑衣人,黑衣人口吐鲜血,喷在胖子的脸上。 胖子浑厚的声音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尽管引起阵阵涟漪,却再也没有声响,传到耳中的尽是些打斗声。 周围的黑衣人倒下的越多,远处的黑衣人就越是聚集,发注阵阵踩破瓦片的声响。黑衣人手持短刀,目『露』凶光。 过了一会周围的黑衣人全部倒下,后方的黑衣人掏出暗器,齐齐向三人扔出,黑夜中看不出暗器模样,只听得阵阵刺耳的声响。 “冷客吗?” ...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白衣人 突然间黑衣人暗器离手,嗖嗖的声音听得很是刺耳。[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左偶定睛一看,暗器四四方方,成一个方形,四个角处突出一点小利刃,其中利刃上发紫,想必是被涂上了剧毒。伴着月光照耀,紫『色』显得尤为妖娆,各个像是张牙舞爪的猛兽,朝着三人飞来。 “此乃良成郡所产的四叶镖。别让其伤到,否则...” 左老话还没有说完,一枚四叶镖已经接近泽成面门,泽成一剑批过,那四叶镖像是通人『性』般的转了过去,避开泽成的剑气,停留在半空中寻找了一个新的角度,猛然飞冲了过来。泽成这是第一次下山历练,又怎会知道这种暗器其实是被注入元气的,由人控制。 想着这次定是逃不了了,四叶镖飞来的速度极快,又朝着泽成扎来,泽成剑已出手,回手不得,慌『乱』之中不知怎么才好,冷汗无声的一起长出身体。 左偶一看不好,泽成虽说道法修炼的可以,可这世道上可不是仅仅只靠道法就可以的。一阵运气,一个转身,手持镇纸的右手猛然向前击出,正好击中那袭来的四叶镖。泽成只觉得刹那之间一股巨力猛然而出,转眼间那枚袭来的四叶镖就被击成粉末,右耳也被那强力震的有些微微的耳鸣。 “你们是何门何派之人?”胖子又是一阵没有回声的言语。 今夜不知怎地让人觉得有些凄惨,磨盘般的月上笼罩了一层血般的雾气,十分的妖娆,十分的诡异,仿佛在暗处有一双眼睛正在悄悄观察着他们,不管走到哪里这种感觉都会如影随行。 黑衣人一时攻不下这三人,场面就这样焦灼下去。 清冷的月『色』映着一股杀气,照在高挑的房梁之上。镇中有些居民听到响声亮起灯火,出门查看状况,却被黑衣人残忍的杀害。 “有胆就冲我们来,清河镇的百姓都是无辜的。”胖子利用无上真法吼道,估计那些睡着了的居民也被震醒了起来,就连那些黑衣人都被震的捂着了耳朵,就更不要说泽成了,估计他现在左耳也开始耳鸣了。 短时间的焦灼状态,三人有了个很简短的对话。 “左老,你觉得这些人真的都是冷客吗?”胖子一旁说道,并警戒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 “不像,这些人道法并不强,绝不是冷客,如今却是想栽赃陷害吗,他们也该现身了。” “左老,你说的他们是谁?”泽成稚嫩的声音,先于胖子问道。 “毒谷!”左老淡淡的说道:“以现在的局势来看,落雁谷之人定在此处,并且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等我们将弟子们都撤了以后再夹击我们,这招确实高超,也确实有风险。”神情自若,倒没有很慌张。 胖子泽成二人也是这般,稳住了脚跟,神情也是十分的坚定,两把长剑发出强烈的光,黑衣人不敢接近不步。 突然出现一位白衣人,身材瘦小,行动敏捷,在房檐上跳动,煞是灵巧。 这让在场的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还有这般荒诞之人。深夜中偷袭别人穿了一身查亮的白『色』,如何得以隐藏,又如何能偷袭别人。但在转念一想,如今他们已经暴『露』,穿白衣的想必就是那最厉害的人了。 随着白衣人的出现,黑衣人渐渐退去,三人紧绷的心可以平复一会了,但过了这短暂的时刻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厮杀呢? 不一会儿白衣人冲到了三人的眼前,四双眼睛相对,却没有任何的言语。 白衣人面对这三人楞了一会,秀丽的双眼神中透出一股疑问,但又没有善意。左手拿着一柄长剑,险峭上雕刻精美,打磨的异常平整,镂空的剑鞘上透着点点碎光。想必定不是凡品。 三人对视了一眼,交流着眼神中的语言。 泽成上前,剑身白光大闪,居中元气蠢蠢欲动,一股『潮』湿感渐渐在周围生成,左老胖子两人都感受到了阵阵元气附着在周围,也都向后退了两步。 白衣人并未拔剑,眼神中传来一股嘲笑之意。但是隔着白纱般的面罩却不能看的十分清楚。 “受死吧!”泽成一阵剑气飞过,白衣人并不拔剑,微微将剑身抬气,一阵白紫光生成。泽成的剑气完全被那紫光所抵御,周遭的土面轻轻的晃动了几阵。 煞是让泽成惊讶,没想到自己苦练了那么多天,自己这一下竟伤不了他,自己不会那么弱吧! 站在后面的左偶也皱着眉,替泽成担心。这泽成初出茅庐,面对对手时必定想要一击必胜,可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心里又压着重担,导致自己没有办法全力发挥,并且这一击打出没有任何的反应,心中更是低落不少,想要再怎么镇定心神好好的发挥,难上加难。 殊不知对面这位白衣人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身体中的元气饶是被震了几震,没想到对手也是这般的强劲,顷刻间定了定神,将元气归为,这才得意保持些平静。 “噌”的一声,白衣人拔剑出鞘,身体周围形成一股股毫无规律的强风,强风四散,将他的白衣飘起,『露』出一些原本的衣衫,淡蓝『色』素衣裹身,三千青丝盘在脑后,一枚翠『色』的发髻安静的『插』在发中,腰间好似配一枚美玉,看不清是何材质。泽成一心对付这白衣人,却是没有注意,而站在身后的左偶胖子二人看到,这位白衣人,竟是一位女子。 “呵!”白衣女子提剑而起,一股强风袭来,脚下的石块朝着泽成快速崩开,泽成也是一剑横过,剑身划过之处生成一段水流,行云流水般的潇洒,水流将泽成面前出抵挡了起来,剑气打在水波上,相互抵消了去。 然而白衣女子还是由上向下刺来,泽成将剑向右一拨,整个身体的重心踏在一只脚侧身。借助一股巧劲,自己的身体也转了过来,白衣女子也偏离的方向,这才没有刺中。而泽成脚下的砖块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 “看来泽成还是调整了过来,这孩子真是个可造之才啊!掌门师兄没有看错人。”左偶同胖子说道。 没等胖子说话,那白衣女子凭空向后一剑甩出,眼看正打在泽成意识中的盲点,心中暗叫不好。 泽成心中一惊,此时那白衣女子已经转了过来,仙剑已经杀来,双目相对,心中恍惚了一阵。 那双眼睛,清澈的如水一般,似乎能看透那双眼的背后,又似乎看不透,棕『色』的眼球上一道道纹路齐齐的指着黑宝石般的瞳孔,像是一片晶莹剔透的镜子,折『射』出他的所有,被欺辱,被人看不起,当时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啊!而现在,面前这个白衣人是否知道呢,为何她的眼中有着一丝的怜悯,她在关心我,我....我怎能举起手中的剑刃害她。泽成似乎还看到自己正举着一口锋利的余水剑砍向这位虚弱的女子,顿时那热腾腾的鲜血喷涌到自己的脸上,自己正看着身首异常的女子哈哈大笑。不对,我怎么知道她是女子,这....,接着从她的眼中透出一股恨意。少年,你被人欺辱,我关心你,我爱护你,你又怎能伤我?可是...不对、不是这样的,他已经收到惩罚,左老很关心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等泽成从痴呆回过神来,却发现已经来不及,胖子飞奔而来,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剑气携带的强风已经刺伤了他的身体。 “嘭”的一声,重重的摔进石墙内,在雄伟的城墙上开了一个大口子。而泽成从碎石中爬起,右臂的鲜血喷涌而出,疼痛在所难免,浑身的骨骼也咔咔作响,好在身上的元气没有被打散,赶忙运气到右臂止血。 左老看着摔落在地的泽成不由的担心了起来,现在确定了今日下午引起大混『乱』之人必定是毒谷之中魅谷之人无疑。 巨大的声响也带来了岂白山的弟子们。原来撤去的弟子们都回到山中后禀报玄术掌门,玄术当然觉得放心,毕竟左偶道法深不可测,身边的泽成贵空又都是精英弟子,可总感觉心中有些发『毛』,便将岂白山前门的守卫弟子增加了一倍,而清河镇中也增加了巡查弟子,所以响声过后,便引来了众多弟子们。 白衣女子深知清河镇乃是岂白山的咽喉,山中那群老道们支援定会是奇快的,若是再打下去,引来岂白山中的高手,自己必死无疑,不如现在就散了,自己也没有受伤,反而伤了一位岂白山的弟子。虽然现在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可总比自己死在这里要强的多。 白衣女子轻轻的看了泽成一眼,隔着面罩看不清她的表情,眼神秋波带水,数不尽的温柔,忽的一转身,凭空消失了,那些黑衣人也都会意,各个快速散去。胖子刚想追去,便被左偶叫住,说道:“穷寇莫追,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是谁,就不怕他们了!” 各个师弟们也都落下,都踩着白光,同那左偶与胖子二人行礼后忙活了起来,帮泽成处理伤口。胖子下令搜索黑衣人尸体,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泽成灰头土脸的向左老走来,左老倒是没觉得什么,搂着泽成笑着说道:“你小子有福气,知道那女子是何门何派的吗?” 泽成面『露』难『色』,不情愿的说道:“左老,你就别这样挖苦我了,我知道自己这次输了。” “哎,你这就不对,第一次实战,面对魅谷之人,再说你还是个男子,年少轻狂,与她对垒必定会失败,不必放在心上。”左偶安慰道。 泽成被左偶这样一番话说的心里融生了一丝暖意,便说道:“魅谷不就是落雁谷的人吗?没想到落雁谷之人已经潜入到此处。” “你小子就别管那么多了,你只管修行,门派里的事让掌门师伯处理就可以了,下次要是再与那女子兵刃相见,要是输了就你的小命就结束了,你可记下了?” 泽成点头称是,看着肩膀上已经不再流血,可翻开纱布,却是一道深刻见骨的伤痕,触目惊心,突然心中有一种要变强的热血,蒸腾着自己强大的意志。突然间用力一扯,右臂上的止血纱布被撕裂,伤口再次『裸』『露』出来,有开始流出了鲜血。抬手一扬,红『色』的纱布迎风飘向远方,看着渐行渐远的纱布,泽成大声呼喊道:“我一定要变强!打败落雁谷。” 众位同门也被这声呐喊所吸引,纷纷投来赞许或不理解的眼光,可是管他呢! 左老听闻这般年轻人的热血,心中也颇有一丝感动,看着泽成任凭流血的伤口,也没有阻止他的意思,想必这就是青春的最好纪念吧! 两人跟胖子打了个招呼就回山了,毕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查了,什么都是明明白白的摆在面前。落雁谷派人潜入清河镇侦查岂白山底细,魅谷之人都是些个倾国倾城女子,一个眼神就能引起人们厮杀,所以那场诡异的打斗就是因为一位女子的眼神吧,并且搀扶程元的那位女子就是魅谷之人,当时胖子没有注意到,只关心程元的的状况,这才让那位女子跑了空,而其他弟子道行又低,根本就不能阻挡魅谷之人。而当那场争斗结束时,其他门派的弟子们都已经望风而逃,只有魅谷之人还谨遵毒王之命,留在清河镇,希望可以蒙混过关。但等到岂白山的大部分弟子都撤走时,她们也萌生了除掉岂白山元老的念头,可计划还没有进行一半,就被岂白山发觉,所以只的先行离开了。 可是还有两人却未离开此地,都带着宽大的斗笠,一身行旅装扮,一男一女。男的高大魁梧,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却没有显得那么凶神恶煞。女子却也是高个,脸上时常挂着一种最单纯的笑,长的也算是赏心悦目了。一路走来,风尘爬上肩头,却又不失淡雅。 “师兄,你说落雁谷那人长得有我好看吗?”那女子俏皮的问道。 “师妹,你比那女子好看多了!我亲眼所见。”那男子说道。 两人的说话声回『荡』在安静的巷子里,渐行渐远。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天雷 初生的朝霞伴着杜林沉重的眼皮,桌子上瓜果纸皮狼狈不堪,一个快要烧到桌子上的蜡烛在一夜的挣扎过后瘫软了下去,在桌上形成了一个蜡坑,就快要烧到木制的桌子上了。[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一两个杯子里还装着些许的茶水,两小碟时令小菜的残骸,估计是深夜时候几位师兄太过无聊了,用来消磨时间的吧。 一夜的昏『迷』,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他慢慢的睁开眼,头却炸裂般的疼痛起来,口渴无比,口中像是含了一块整盐,看着已经倒在桌子上昏睡的杜林,想必是在此守候了一夜。慢慢的将身体倾斜,伸出一只手去拿桌子上的茶杯。通透的杯子里被阳光的照『射』,散发淡淡的光晕。 身体各处均传来骨头咯咯的响声,这一夜睡的也真是香甜,估计会梦到那位衣冠楚楚的女子。一想到这里他心中又责怪自己,觉得自己没有,可当时的场景又想不起来,只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有一女子从后面拍了他一把,说是要问路,只当他一回头,与那女子四目相对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迷』住了,那女子生的宛若动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眼神中魅『惑』传来,自己饶是有几分功力也被那股若有若无的媚眼瞬间击破。 就这么楞了一会,世间上仿佛就剩他二人。粉转黛眉,一股股清香的气味传来。这股清香这般『迷』人,让人无法自拔,只得贪婪的吸入。眼前这位佳人,生的这般貌美,那只温润无骨的酥手还搭在自己的肩上,一股股清和的温暖传来。刹那间一股念头传来,似乎就是想与她白首共老。那女子又婉转一笑,自己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要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半杯水猛然灌下,其中茶叶的苦涩瞬间涌上舌蕾,只得再找一干净的杯子又倒了杯水灌下,苦涩之味被冲的平淡。 用力伸了个懒腰,头脑也为之清醒,但头还是疼的要命,看着穿着单薄衣衫趴在桌子上的杜林杜师兄,心中更是宽慰了几分。自己受伤昏『迷』定会让几位师兄着急。昨天下午自己去清河镇买些蔬菜,如今不知几位师兄到底吃饭了没有。 程元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较厚的便服给杜林披在身上,可这轻微的响动弄醒了杜林。 “程师弟,你醒了?”杜林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接着说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程元又将便衣放在衣柜里,给杜林倒了杯水说道:“杜师兄,一夜没合眼吧?你先睡一会吧,我去找大师兄说一下!” 杜林也没有太困,就说要和他一起去,并给院落中其他的师兄们说下,毕竟都担心了一夜了。 程元点头称好。不一会程元醒来的消息就传便的整个山中,身在岂白山主殿的吞云师傅也回来查看其状况,并且左老带着泽成也一并来到。 几人坐在院落中的议事房中,吞云师傅与左老坐在最上面的那两个椅子上,而龙升他们几个站在两旁,泽成比较尴尬,不知要站在那里。 “程元,你仔细想想,昨日那女子相貌你还能记得多少?”左老淡淡的问道,显然事情的经过也已经知晓,但是现在却不知那女子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汇报玄术掌门的时候也会有些尴尬。 “回左老,弟子愚笨,中了魅谷女子『奸』计,不曾记得那妖女的相貌。”这种时候对于程元来说很是煎熬,毕竟自己被妖人所控制,还不知道敌人的相貌与名字,左老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但吞云师傅的脸上渐有些怒『色』,在左老面前也不好发作。 龙升也看着吞云师傅面有怒『色』,若是左老走了以后那程师弟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自己得想办法救救程师弟。 突然起身站起,走到程师弟的身旁,拱手说道:“师傅,左老,魅『惑』谷之人向来狡诈,而且其中狠毒的道法令天下各派的男弟子们都无从招架,所以说程师弟如今这般,也不能全怪师弟,我这是师兄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吞云一听更是气愤,一股巨力猛然而出,说道:“那你这么说我这师傅更是有不到的地方了吗?” 左老无心这般,轻轻的按了按吞云紧握椅子扶手的手臂,轻轻的说道:“吞云师兄,你这大徒弟说的对,何必难为门下徒弟呢,再说清河镇打斗的场面你也听说过,场面之大绝无仅有,可见那魅谷的女子道行可不是一般的高,就算是董程二人在场,胜算是不大!” 『药』山在此听到董程二人,心中又一丝激动。 “若是些女弟子就不会有这事了。”左老轻描淡写的说道:“事情我已知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吞云也起身相送,众弟子也行礼相送。 “罢了罢了,哪有那么多的俗礼,师兄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左老微微摆手,走到泽成的面前,泽成也会意跟随者左老的脚步离去。 此时吞云师傅没有了忌讳,场面变得有些微妙。 程元倒是给十分老实的孩子,见场面不对便跪在地上,说道:“弟子知错,请师傅责罚!” 吞云冷冷一笑,似乎回想起左偶师弟说的那些话,再说这弟子就显得心胸狭隘了,换了个口气问道:“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程元听到这话如临大赦,一股劲的磕头道:“谢师傅关心,师兄们对我照顾的很好,身上的伤也已经好了!” 吞云看着跪在脚下的弟子,一时万分感慨。这群弟子们以后的成长之路必定夹杂着无数的艰难险阻,无数的『迷』茫彷徨,无数的阴险『奸』诈。经历不了这些凡俗事物,又怎能成就仙道,又怎能在这『乱』世存活。 “哎,各自努力吧。”说完拂袖便走。 留下一群人,不知所措。 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没有人再提起。清河镇也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中,其乐也融融。生活也回归到那种平淡无奇,日子就像江河般东流,无数的生灵在其中夹杂着,携裹着,朝着一个无法改变的方向流转。也许,这就是天之道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岂白山中『药』山的问题逐渐显『露』出来。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药』山还是没能将无上真法的第一层次贯穿于心,还是在固元这一项中苦苦挣扎。苏如童一气之下便不再来见『药』山传习道法,但碍于玄术师傅之命又不敢太过放肆,所以就每次就让灵玉前去。 灵玉却乐此不疲,每十天去查看一次,倒也不顾其他师兄们的说道,毅然决然的来,弄得『药』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有时不仅说道:师姐你下次就别来了,我知道我笨,我学不会的!而灵玉总是微笑着摇头,一次次的前来,风雨无阻,有时尽管面对这呆瓜一般的小师弟颇有些无奈,但习惯了这木讷的小师弟,多个说话的人也不错,陪着他一起说说话,讲讲岂白山中或者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其实『药』山在这里也不能保证真正的『性』命无忧,胸前的追心毒一天天的扩散,云易岚虽然来过查看过几次,倒也没有拿出很好的解决办法。毕竟这毒素的解『药』只有落雁谷中才有。 因为自己的身世也去了岂白山主殿询问玄术师傅,可是玄术师傅却说这一切并没有和他有关,而那一晚发生的事玄术师傅闭口不谈,说是岂白山中的秘事,弟子们都不得知晓,也不得过问。看在『药』山年幼无知的份上就不加惩罚,只说下次不能再问了。 『药』山将自己的疑问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比如胸口前的伤口,身上的追心毒。都被玄术一一解答。 何必对身世那么执着,毕竟自己现在有所归处,有吃有喝,而且还有几个活宝似的师兄,有说有笑。以前的事忘了就忘了吧,要是回忆起什么不开心的事那该多烦人啊。 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好好的修炼道法,毕竟来了这么个地方,也许是自己一种无法逃避的缘分吧。耳边似乎有种苍凉的声音说道,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 『药』山只身坐在自己的房间中,桌子上放着他的日常用品,一个绣着他名字的香囊,一个他习惯用的茶杯,还有泽成送的小物件。 他盘坐在床上,准备再次修行无上阵法第一层次的固元环节。身上只穿了一件素净的汗衫,脚上连绑腿也解开了。 “呼!”越是想要静心就越是静不下来,不知道真的是自己偷懒还是自己本身的原因。 “静心,静心!我可以做到!”『药』山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呼吸吐纳也变得有规律起来。 不一会便感觉到周围充斥着温润的元气,再次吐纳后,运动自身元气周身流转。 感到自己元气被控制住了之后,便不再主动的吐纳,借助身体何处吸收环境内的元气。周围的元气也十分的配合,快速的被他吸收入内。而身体中却像一个无法填满的桶,周围的元气一直被吸入身体中,他不知何时才可以停止。这个问题他也问过好几个师兄,都笑他天方夜谭,若是正如他这样一般,自己又为什么连固元都达不到呢?而且身体之中自是有种极限,而这种极限随着无上真法的修行是可以提高的,每修成一个层次就会将身体中的元气堆积极限提高一部分。 元气逐渐在他身体中聚集,他似乎可以感觉的到周身传来的阵阵暖意。仿佛身体与这房间里的空间相连,成为了身体中的一部分。闭上眼睛,用心去观察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只蚂蚁,蜘蛛,都能准确的感受到在何处,就连地洞中的老鼠也能感觉的到,想必是自己又精进了一小步,但还是无法突破固元环节。 等到自己吸收了很多元气之后,一种熟悉的感觉从他的胸口中扩散开来。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空洞感,是一腔熊心付诸东流感,是一种时不利兮的无奈感,像是只身与漆黑的空洞中,身体飘浮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中无处支撑,无力的感觉被无限的放大。身体中的元气就像落入一个无底的山谷中,自己伸出双手奋力抓住逝去的流星,每次奋力的抵抗就会引起双手的烧伤。身体越是挣扎就引发强烈的抵抗,那种力道从元气消失的胸口出传来。 “我难道真的就不是修道的材料吗?”“不,我一定可以做到。”他渐渐将周身的元气订在身体各处,不再流转。而胸口处的疼痛再次传来,一阵高于一阵。『药』山强忍着焚烧般的剧痛,身体也剧烈的抖动起来。 “啊!!!” “师弟你要加油呢!”耳边似乎回『荡』起了灵玉师姐美妙的嗓音。“这么笨的人怎么来的了岂白山?”也回想起了其他师兄们的话语。“你不行就别强求了。”就连吞云师叔也这么说。 绝不能输给自己,『药』山心里坚定的说到。尽让那股快要焚灭自己的烈火燃烧自己。死也不放弃吗? 死亡不过一瞬间吧。 突然心脏处黑『色』交织着烈焰般的红光闪亮了起来,像是将要迸发出来似得。 “不!” 万里晴空突然一阵历雷落下,劈向『药』山所在的房屋处。 可岂白上上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完全挡下,屏障也被那道天地神力劈的裂开,引起岂白山巨动,引起众人惊呼。天空中那道屏障的碎裂明灭可辨,散发出七彩光晕。也引得清河镇居民阵阵惊呼。 煞那间天『色』巨变,黑云转眼间便压了过来。 万千恶鬼逃出地府。 无数的闪光孕育在乌云中。 这世间,竟像蝼蚁一般脆弱。 一个转身,天下就已经变了『色』。 主殿中玄术赶忙下令,另四位最优秀的长老们分散四处,修补被天雷击碎的屏障。也没时间关注是如何引起这天雷的了。 『药』山也是感觉到了异变,身体再也承受不了那种伤痛,一口黑血喷出,素白的汗衫也沾染了些许黑血,显的那么突兀。桌子上的香囊由原来的紫『色』被黑血所沾染,显得那么邪恶。金线缝制的『药』山两字,也是那么突兀。 事发紧急,山上『乱』做一锅粥,就连后山的拂水也受此异动,一双黑『色』的眼球中充满了笑意。 “我定会从新回到山上的!” ...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追心毒 今日必定不同往日,主殿中忙的不可开交,各大门派的求见信雪花般的飘来。[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无数的道友们也纷纷来访,一探天雷究竟。可岂白山门禁却十分的严格,不论何人,一律不准许进入岂白山内。这倒是令天下道友万分失望。 随着如此事件,天下渐渐传出言语,说是岂白山妄图天下,在山中养着一只吞天巨兽,只因一时看管不佳,导致落下天雷。 玄术从来就对这般疯言疯语置之不理,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人言可畏,必须请些个天下有声望的道友前来查看。 这几天『药』山也是被受折磨,不论他走到哪里,身边总会有其他师兄们看着,很是没有自由。而各位师兄们看到他的脸『色』更是可恶,一种避之不及的神态,样子像是他身上携带着瘟疫,更像是一种别与常人的另类。 风淡云轻,云海叠嶂。远处的山头被『乳』白『色』的云层所包围,显得十分有仙侠之道的韵味。『药』山与灵玉二人在饮香食『色』院落的房间中,一个坐在床上,低着头不说话,一个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看着他。 “小师弟,你怎么会那样呢?”灵玉很轻柔的问道。 『药』山猛然抬起头,一双黑『色』的眼睛中带着疯狂的愤怒,“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腾的一声站起,拳头用力握着,指甲也刺入肉中,双颊的脸蛋也微微颤抖,吓的灵玉睁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他。 这般神态的小师弟她从未见过,印象当中的小师弟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同程元师弟一样,基本上已经放弃了发火这个人类感情,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爱好,不爱说话又没有主见,凡事却只有三分钟的热度,但有些事情又是异常的坚韧,有时候真拿这位倔驴般的小师弟没有办法。 是失忆改变了他的情感,还是原本就是这般模样? 灾难也许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但是改变不了心中最坚韧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看着灵玉惊讶的表情,『药』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这几天问过这个问题的不下百人,每一人又不下百句。尤其是李宜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都不嫌烦。 “灵玉师姐,对不起,我.”『药』山又底下了头,牙齿重重的咬着嘴唇,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疼到麻木。面前这位女子是如此的柔弱,自己竟然对她这般无礼,是谁在受众人嘲笑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又是谁在自己堕落的时候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不要放弃,又是谁无微不至的关系与爱护。心中一阵惭愧涌上心头,哽咽般的说道:“灵师姐,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为何感觉时间过的很慢,真希望时间的轴轮飞快的运转,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愿灵玉师姐千万不要生气,也不要离自己而去,除了灵玉师姐,如今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灵玉缓缓站起,看着眼前这般少年,心中或许是万分同情的苦涩吧,经历无数次的劫难才苟延残喘到今天。如今忘记了前世今生的艰难困苦,已经算是人生大幸了。 她没有说话,轻轻站起,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长锦衣,锦衣上并没有什么修饰,简简单单,却是十分的合身,显得身段十分的苗条,十分的匀称。 “『药』山,今日你先行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从话语中听不出什么,一股淡淡的花香蔓延。 宽大的窗透漏出佳人魅影,一袭锦衣是那样的合身,再也找不到什么词修饰这种美妙。他趴在窗边,任凭白影离去。 是再等待心房上的藤蔓将自己缠绕,还是等待一个壮大的机会。 “小师弟,刚才怎么了?灵玉师妹怎么走了?”杜林刚从门外回来,就来到了『药』山的房间中。 『药』山本不想回答,心中万分繁杂,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瘫软般的坠在床边。湿润的眼睛还红肿着。哽咽般的说道:“没事,没事!” 杜林也不是傻瓜,看出『药』山有些情况但又不想对自己说。“小师弟,你怎么了?”,就在『药』山的旁边坐了下来。 “我没事!”『药』山强行掩盖自己的悲伤,在这种心灵脆弱的时候最不愿意别人发现自己的卑微。 “那好吧!”杜林尴尬的站起,从怀中掏出一个略青带红的大苹果,并没有直接给『药』山,而是放在『药』山面前的桌子上,说道:“我刚下山了,瓜果摊上那李摊主见了我,非要塞给我,我不爱吃苹果,给你把!” 『药』山这才抬起头,看着杜林淡棕『色』的眼眸,全是师兄的关切。“谢谢师兄!”,他也只能说这般不痛不痒的话了。 “那你休息吧!”杜林指了指身后的门外说道:“我去给你准备饭食了,今天想吃什么?” 『药』山强忍着自己的嘴裂出一个好像是微笑的弧度,眼神却不是那么配合,一张脸上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显得十分的可悲,说道:“师兄做什么我都爱吃的。” 杜林只得说了声好,就快步离开了。 门外阳光明媚,甚者显得有些灼热,而门里却是十分的冰凉阴冷。『药』山已经将窗户用很多破布掩盖中,不让光线透『露』半分。房屋的门也是关着的,让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没有人其他人打扰,没有其他人烦扰,尽管自己显得有些落魄,却妨碍不到自己。 “云师兄,今天你能来我饮香院中,我院可是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龙师弟言重了!” 浑中的嗓音不是龙升又是谁,而云师兄这一名号,岂白山中只有一个,那就是神医云易岚。 “不过是来看看小师弟的状况!”云易岚身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云师兄这边请。”龙升说完摆了一个请的姿势,门口就对着『药』山的房间。从远处看『药』山的房间中好像飘着一层黑气,又有些阴沉。 云易岚看着『药』山的房间,与这院落中的其他房间都略有不同,显得格外的死气。整个院落都被带着有了些许阴沉。 “这...”云易岚伸手一指『药』山的房间,眉头一皱,心中不禁很是疑问,“这几天小师弟是否有什么异样?” 龙升赶忙解释道:“云师兄,自从小师弟不知为何触发天雷之后,就更不爱说话了,每天都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我们几个师兄说什么都没用,原来一日三餐还能跟我们一起,现在就是连吃饭都是在自己的房间中,让杜师弟给送的!吞云师傅这几天也忙,我们也不好管小师弟!” “那...”云易岚秀丽的脸颊上也有些难堪,曾经看着这位小师弟虽然是有些古怪,但也不至于这般,想必是自己触发天雷后,打击太大了。再说岂白山上又是一个天下修道之人精英所在,小师弟修道不成,想必压力也是十分的大,没有一点点的资质估计很难在这里呆下去吧!只好略带苦涩的说道:“还是进去看看吧!” 龙升轻轻的敲了敲门,说道:“小师弟,是我啊,今天云师兄来看你,快开门。” 『药』山还在床上躺着,眼神中已经失去了那些最重要的东西,听到敲门声却没有急急的回应。 “小师弟,今天云师兄也来看你了,你快开门啊!”龙升一个劲的敲门,弄得『药』山十分的不快。 “来了!”『药』山从床上下来,满头的黑发显得很浓密,都糟成了一块块的,也没有用发髻盘在脑后,身上的汗衫上污迹斑斑,应该是很长时间都没有清洗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白『色』了。 『药』山无力的将房门的『插』销拔起,打开房门,阳光瞬间被进入幽暗的房间中。『药』山一时适应了黑暗,再见光明却被刺的睁不开眼,赶忙用手遮挡阳光。 云易岚一见『药』山,当下就被吓傻了,没想到『药』山竟然颓废到这种样子。 一个白衣素净的岂白山神医,一个满身污垢的岂白山小师弟。一白一黑形成鲜明的对比。龙升在一旁站着,他早已知晓『药』山现在的这个样子,做好了心里准备。 “『药』山小师弟啊!你怎么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云易岚说着就推开门走进『药』山的房间中,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床上还有一只大胆的老鼠肆无忌惮的走动,看到人群走来之后便迅速跑下床去。 龙升在一旁不好说话,毕竟小师弟在这个院落,而自己又是院落中的大师兄,要是云易岚怪罪下来,自己顶当要承担一部分的责任。 “『药』山小师弟,我来看看你的状况!”云易岚优雅的说道。站在一旁的龙升赶忙去擦了一个椅子,并请云师兄坐下。 云易岚笑着说了句谢谢,就拉着『药』山坐了下去。 “这几天过的很不好吧,看你的气『色』真是太差了!” 『药』山坐在那里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云师兄问你话呢!小师弟!”龙升轻声说道。 云易岚看了看龙升,眼神中突出一股笑意,说道:“龙师弟,师傅有些话让我转交给『药』山,所以....” “好好,我那里还有些事,就先走了!”龙升也是笑着对云易岚说道,转身便离去了,并没有关上房门,而是将门开的更大些,让更多的阳光涌进这片黑暗的地方。 云易岚看着龙升离开,放心般的说道:“『药』山小师弟,来,让我看看你手臂上的毒素。” 『药』山还是低着头没有动,肮脏的头发盖住眼帘。 “过来!”云易岚站起上前,撸了撸衣袖,一把将『药』山的左手抓起。『药』山惊得抬头看着他,云易岚眼中一种关心与坚定。 云易岚将『药』山的袖子慢慢撸起,手臂上的黑气已经传到了手肘的关节处,黑气也已经十分的明显,想必再过几个月毒素就能攻入心脏了。云易岚不觉的一吓,没想到这追心毒发作的如此之快,说是封住左臂的气脉可以多坚持两天,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也坚持不了几天,只能增加『药』山身上的痛苦。尽管砍掉左臂也不能阻止毒气的发作,追心毒分布全身,左臂上的黑丝只是一种提示,提醒中毒者死亡一步步的接近。 “这些日子身体上有些异样吗?”云易岚仔仔细细的看着『药』山左臂上的黑丝,像是一条流着黑『色』血『液』的血管,与青『色』的血脉交相辉映,一丝一毫都看的十分的明显。 “并没有什么大的异样!”『药』山终于开了口,还是那种一副要死要活的神态,“就是身体有些发热。” “什么!你说什么!”面对『药』山说的话云易岚有些激动,“是发热吗?当真是吗?” 『药』山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位云师兄,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有如此惊讶的时候,“对,就是有些发热。” 云易岚小声的低估着什么,像是蚊子一般,听不清说的什么,『药』山也没有心思听他说些什么。云易岚突然转换了观察点,将『药』山贴身的汗衫三下两下便解开了,『露』出一个娇小的身躯,胸前的那一道深深的伤口也已经张合,但要留下一辈子的伤疤了。仔细观察,左胸口的心脏处也有一圈黑『色』,伴随着心脏的跳动显得十分的诡异,完整的一圈正好围绕着心脏。 云易岚看到这种情况已经慌了神,但尽量压着不显『露』出来。他没想到『药』山身体上的追心毒尽然会这般快速,短短四五个月已经快要攻入『药』山小师弟的主要命脉了,想必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余下的时日也都痛苦不堪了。 黑白双煞,你们难道真的要收这位年轻人吗?他还小,还没有经历人生的三分之一,难道就这样的死去吗? 云易岚看完,便帮『药』山找了一间干净点的衣服穿上,看着桌子上的苹果,拿起来嗅了嗅,说道:“这么好的苹果你怎么不吃啊,这是那位师兄给你的呢?”,他只得压着自己心中原本的情绪,努力的让自己岔开话题。 『药』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杜师兄,他平时对我最好!” “杜师兄啊!他现在在哪?” “他好像在厨房吧!” “你看你这房间里多暗,拆掉这些“窗帘”好吗?”云易岚说着已经站起,手在半空中举着。 “云师兄,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我累了!”『药』山说道最后竟如蚊子一般小声,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云易岚说完便向『药』山打了个招呼要走,可是『药』山没有看他,只好央央离去。他现在也不是个能讲『药』山劝回的人,现在自己也有重要的事情,去主殿向玄术师傅汇报『药』山的情况,毒素快速扩展的速度令人咋舌,现在就必须要想一个万全的办法对付『药』山小师弟的追心毒了。 毕竟,小师弟『性』命要紧。 ...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密室 话说另一头的拂水,天雷之前,正在面壁出盘坐着,面对着光洁的石壁。[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鼻息深深的抽动,吸入一股冷气,带来的是浑身的一阵颤斗。 丝丝冷气侵入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吐纳都会带来身体的阵阵抖动。石壁上时常传来自己的影子,它不说话,只是静悄悄的站在石壁之后,冷冷的不说话。有时候寂寞的不行,就只好面对着自己的另一个影子,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喂,你是我嘛?拂水说完就感觉自己很傻,这种问题怎么回答。你一直在石壁里觉得冰冷吗?你是否感到孤独?你是否感到绝望?跳下去不就解脱了,何苦受这种罪呢? 身处这幽暗的环境中一点一滴的蚕食掉自己身体中的元气。 就这么一直堕落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结。 满是阴暗的『色』彩,冰一样寒冷的石壁。 拂水努力的运转着身体中的元气,与周围环境中微少的元气相连,断断续续的注入身体中,保证身体体温不至于太低。但此地又是岂白山阴冷之地,就连漂浮在空气中的元气也受环境的影响,纳入身体之后并没有平时的那种暖暖的感觉。这也已经不错了,岂白山是修道圣地,四周的元气逐渐的积聚此地,这个地方才会有些元气存在。若非如此,可能拂水现在过的更加艰难。 又是一阵淡淡的喘息声,盘坐在石块上的拂水胸口也微升,配合着。 再一次向自己的唐刀中注入元气,可破碎的唐刀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无数次的对着唐刀注入元气,带来的是无数次的安静,就像是死了一般,安静的躺在石头上。 还是不行吗?总感觉有一股禁锢之力将其封锁住,唐刀周围像是围了一层无形的屏障。着手拿起一枚碎片,碎片成菱形状,上下尖而中间宽。像个利刃般的,一不小心便划破了手掌。 如今连你都这么伤害我吗?岂白山上的众人又会待我如何呢?师傅如今都没曾来过这边,难道师傅也对我失望了吗?又转念一想,不对,让我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承认错误,那天做的确实有些过分,而听送饭的仙鹤小师弟说那个叫泽成的笨蛋竟然得到了余水剑,现在我跟他已经两清了,师傅为何还不放我出去呢?那我承认错误了就会放我出去可以出去了吧! 拂水想到这里边为之一阵,身体中的冰冷一下也被这股奇妙的想法给冲淡了,望着连绵的云海,双脚踩在一处断壁,脚下既是万丈深渊。光滑的断壁上只要有一脚踩的不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拂水面对此等情景,仿佛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一股美妙的景『色』在他的脑海里出现,无数岂白山弟子们仰慕,无数的师兄被他高超的道法所折服,自己则规整的站在玄术师傅身旁持刀而立一身清河镇牡丹轩的上好冰凉丝绸,透着丝丝的凉爽,绣着优雅八卦纹路,当然也是由清河镇的杜裁缝给绣上的,十分的名目。双眼不怒自威,扫过附在脚下的岂白山下一代弟子们,那是自己也已经长大,成为岂白山中的元老或者掌门也说不定。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拂水心中的激动正在发酵,突然对着远处的群山连绵大声吼道:“玄术师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远处的群山也传来阵阵回应,一阵一阵的声波传来。 可待到回音消失,心中的激动也慢慢的消失,自己也渐渐站的累了,可还是没有传来他想到的答案,阵阵冰冷也慢慢涌上心头。可他还是执着的站在断壁上,任凭冰冷一步步的爬上心头。时间站的长了,双腿也渐渐有些麻木,紧接之后便是阵阵的肿胀,感觉自己小腿处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样。 “为何会这般,难道玄术师傅没有听到吗?怎么可能?”拂水绝不会甘心,有怎能看着眼前的美梦变成这般现实,他绝不肯接受这样的现实。 突然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股凉气直接灌入胸膛中,冰冷的气息从胸口处散发到周身各处,身体中的元气也变得冰凉起来,却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道法的功力。 以无上阵法为媚将全身的元气集中到口腔中,点点被拂水珍藏版的元气从身体四周集中了起来,元气留过之处留下淡淡温暖的气息。将元气扩充到身体的胸腔处,用尽全身体力大吼起来,一股豪迈雄广的声波冲向山脉。 “师傅,我知道错了!” 拂水将身体中的元气都集中在一处,吼出的声音更是震天响,惊了附近的山兽飞鸟,纷纷发出稀稀疏疏的声响,远处的丛林上群鸟『乱』般纷飞。 整个断壁都微微震了些,石壁中的影子也被震的不见了踪影,煞是神奇。可拂水又怎能在乎的了这些,身体中的元气已经消耗殆尽,无法再次支撑拂水的身体,只得一个趔趄跪在断壁上,膝盖都已经悬空,震下微微碎石。 此般消耗身体中的元气,拂水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就连身体上的体力也快要消耗殆尽,想必现在就连站起来都是个非常困难的问题。 而如今,怎么能管这些,反正一会就会有人来接自己回去了,想象中的美好生活是一直支撑着拂水存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想象自己以后定会是岂白山第一,甚至天下第一,万人朝拜,甘愿跪俯于脚下,自己又是何等的激动,何等的骄傲。 普天之下要说资质,我拂水要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每个人都羡慕自己天生神力般的资质,都称我为旷世奇才,每个人都嫉妒我的能力,嫉妒我的资质,他们都恨我,都陷害我,我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场景。 现在,我就要出去了,我就要离开这冰冷的囚室,我要重归自由,天下第一就在眼前,我一定要做到,杀光那些嫉妒我陷害我的人,杀光杀尽!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拂水还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可跪在断崖这着实是最痛苦的,尤其是两个腿还没有完全跪在石壁上。拂水浑身没有力气,身子也只能向后倾斜,以保证自己不坠落下万丈深渊。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拂水索『性』利用身体的重量压住自己的身体向后倾斜,慢慢的倒在冰凉的石壁上。 倒下的时候,由于自己是跪在石壁上的,所以腿部是以一种极限弯曲的方式配合身体的倒下,当然是疼痛不已,冷汗直流,就连一丝丝叫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渐渐一股无力感袭来。躺下的时刻一股冰凉之感瞬间包围了拂水的身体,外衣已经开始结了一层霜。没有了元气的拂水再也没办法祭出元气一保证自己的体温,只有靠着自己微弱的身体了。但那又怎样,师傅一定会来接自己出去的! 冰冷感并没有麻痹拂水的感官,一股困意直接攻上眼皮,脑袋也越发的开始变得沉重,变得混沌,眼睛逐渐的模糊了起来。尽管如此,拂水仍是不敢安心的闭上眼睛放心的睡去,因为,睡去了就死去了,此处冰凉不像山外,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冰。一旦昏睡后寒气会侵入身体中,冻住骨头,逐渐成为一个冰块,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睡意比他以往碰见过的任何敌人都要强大,闭上眼睛的是个感觉这一切都是美好的,自己即将离开此处,身体也感觉不到寒冷,一股暖意冲来,自己像是睡在火炉旁。而强行睁开眼睛后,感知这个真实的世界,却是如此的不堪。身体后背上的皮肤已经被冻在石壁之上,产生出一种万剑穿透身体的感觉,又想是万只毒虫随意的撕咬着他的后背。 困意袭来时,耳边传来一种如冬日般温暖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很累了,你师傅一会就来接你了,你就先睡下吧!” 可自己却一边一边的告诉自己,不能睡,不能睡,我一定要支撑过的,不必害怕不必慌张,我肯定能活着度过这一关的。 过了不知多久,拂水渐渐达到极限,再也无法坚持了。身边似乎有无数人在晃动,而耳边的幻听也越来越严重。 “我们在这极乐世界等你,闭上眼睛睡下你就来了!” “不要再挣扎了,我们都很欢迎你!” “你来这边,就是这边的王!” 对,我是王一般的人,我不能再这样了,我要睡了,我坚持不了了。 就在拂水正要昏昏睡去的时刻,忽的天地剧变,一声巨响惊开了沉重的眼皮,只见一道天雷直直的落下,径直向岂白山主殿中的院落劈去。 可岂白山上有玄术师傅种下的结界,为了防止妖人通过追心毒追杀『药』山而设,现在却被天雷劈碎,在半空中碎裂的屏障形成七彩明光。七彩明光在天雷劈出碎裂开来,形成一个圆形的扩散圈,十分的美丽,也十分的诡异。 就在这时,无人察觉的石壁上传出道道金光,就在拂水所关的石室中的一个弯曲处,形成一个门形的光晕。金光不仅闪亮,而且传来阵阵暖意,照『射』在拂水躺在的地方。刹那间睡意全无,而那金光仿佛在召唤这他。携带着大量的元气,源源不断,拂水也一个劲的吸收,贪婪的吸取这金光带来的元气。 不一会儿,拂水已经运用金光所带来的元气融化了后背的结冰,元气重新回到他的身体中,身体也快速的恢复,逐渐站起,看着这石壁中竟有如此奇妙之地深感奇妙。 金『色』的光晕不断的照耀着拂水的身体,淡淡的金光并没有太过明显,却看不清这门里面有什么样的状况。 好奇之心让拂水渐渐的向金光门靠拢,走到门前,却停下脚步,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一点一点的接近。慢慢的将右手伸向金光处,探入门里,那金光却将他的手覆盖,想必这门后还有些什么! 拂水心中不定,不知这门后到底是什么,徘徊了一阵却也没有丝毫的异动,反而给自己壮了胆。刚才那么险恶的环境下都没有死,天肯定不亡我,我肯定也不会死在此处,反正已经有门了,就进去看看了。 面对着金光门,拂水直直的站在门前,金光不断的闪耀,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自己狠了狠心,一步便跨了过去,身体也跟着冲到了门里面,强光使他闭上了眼睛,到了门后便不再涌现些光晕,反而使亮着两盏油灯,将整个房间内的摆设照的十分的清楚。 刚一入房间,四周古朴的石壁有些发灰般的颜『色』。除了这道泛着金光的门就再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倒是正对门有雕刻的四个大字——“岂山通宝”。 拂水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的进入到了一个岂白山的宝物所在地。 雕刻的“岂山通宝”四个大字下有一台石桌,与这山体相连,整个房间就像是从山中挖了一个大洞,然后雕刻了字,雕刻了石台,就连石台上的油灯都与整个山体连为一体,不得不赞叹先人鬼斧神工般的技巧。 油灯一直在燃烧。拂水走了过去,却发现石灯里并没有灯油,两个火苗都是凭空出现的,而诺达的房间中却之用了两个油灯就照亮了全部的角落,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技巧。 再看石台上,却没有发现什么,简简单单的一块大石头,显得非常的古朴沧桑,像是历经风吹雨打千万年。 拂水觉得奇怪,绕着石台转了几圈,都没有发现什么。石台后还有个石凳,上圆下方,中间的石材被打磨的很细,好像一发攻就能将其折断。房间的左右两面墙壁上还雕刻着四幅山水画。右一幅是远山近河,山上还有些猿猴在攀岩,尽管是石头雕刻而成,但显得十分的*真。右二幅是一条大河,波涛汹涌,其中一只张牙舞爪的龙在水面探出半个身子,惟妙惟肖。左一幅是几只竹子,片片几竹叶,竹干也攀枝交错,十分的形象。左二幅是一枝梅花,在风天雪地里盛开,似乎都可以嗅到其中淡淡的梅花香味。 拂水在房间中转了好几圈,不知道这房间是何道理。仔细的看了看墙壁上有没有什么机关,可转悠了好几圈之后发现似乎没有一点有用的,很是失望。 古朴的房间中到底有什么呢?拂水盘坐在那上圆下方的椅子上,若有所思。没想到这板凳这般神奇,自己那么重的体重都没有压到。 正想着,门口的光晕突然消失,显现出一道坚硬的石壁。拂水发觉到不好,赶忙冲了过去,却是来不及了。 ...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困 话说拂水身处石壁房间中,却不曾想哪光晕般的门会毫无征兆的关闭,『裸』『露』出黑灰的岩石,将自己困在这石壁中,并没有多大的房间此时显得很是诡异,似乎每一件物品都散发着诡异的『色』彩。[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房间内完全封闭,一眼看去的全是厚厚的石壁,但不同于面壁室的山壁,此处的山石倒是比外面的石壁显得更为真实,孤独感瞬间涌上心头。 不知能在这石壁中呆多久,看样子房间里并没有雨外界相连。可能过一会就会因为窒息而死。或者被活活的饿死在这里。一直给我送饭的小师弟仙鹤会不会担心,他肯定会禀报师傅我不在禁闭室中,那玄术师傅让岂白山众人搜寻我时,应该就能发现我。再说,当时进来的时候感觉那道光晕门并没有太厚,想必与外界最薄弱处只有短短的一尺吧。他想到这里便快步走到原先那道门消失的地方,将右耳贴近石壁,用力的四处敲了敲,却传来阵阵闷响。 不能啊,拂水心里嘀咕道,刚才明明感觉到这门并没有太厚,只是一个手掌的宽度,而现在听的外面却是慢慢的石块,没有任何外界的声音传来。封闭的房间中虽然昏暗,两盏长久不灭的油灯一直不停的闪烁着。 拂水一圈一圈的在石房中度步,一次次的看着墙上雕刻的四幅匪夷所思的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其中什么含义,竹子梅花河流山川这都是寻常画家经常画的,而水中蛟龙可不是一般的画家能画的。也不是说要画这水中蛟龙是有多难,而是寻常的画室根本就没有见过龙,既然没有见过龙,又怎能画的出呢? 再次仔细的查看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连角落里厚厚的灰尘都要一粒粒的查看,仍是没有发现什么。 泄气的拂水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一股疲惫涌上心头,困意渐渐爬上眼梢。毕竟今天令人费心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自己也差一点就死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那一记天雷救了他的命,也不知道谁那么神通广大,竟然可以落下天雷,想必也是一位岂白山师傅辈的人物吧,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左偶老人了。 可能拂水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天雷竟是自己最看不起、自己最痛恨的小师弟『药』山所触发的。 先不管怎么样了,自己现在需要休息一阵子,以保证自己的体力。要不然,在这等绝境里,没有饭食,也没有水,若是没人前来解救,最坏的结局就是被活活的饿死。而拂水也算半个经历过一半生死的人了,现在也不觉得什么悲惨,反而十分的冷静,擦干了石台上的灰尘,脱下了衣服枕着便昏昏睡去,毕竟现在自己的生命还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能放手。 而山外一直给拂水送饭的小师弟仙鹤发现了些许的情况。面壁台处的拂水已经消失了踪影,而那把残缺的唐刀依然安安静静的躺在石台上。 仙鹤发觉此钟情景,脸『色』吓的煞白,难道是坠入了无底深渊? 赶忙向主殿中飞奔而去。 其他后山弟子见了他如此紧急的样子纷纷问询,仙鹤慌张的不成样子,话也说不全了,只得指着后山并说道:“拂水,拂水!” 仙鹤正疯狂的跑着,一人出现在他身前。仙鹤没有注意到,一下子便撞在了那个人身上,又被反弹到地上,而那人却文丝未动。 他『摸』了『摸』被撞疼了的脑袋,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位男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洁净的子。 仙鹤还没有抬起头,倒是那人先发话了,道:“仙鹤小师弟,快快起来,刚才叫你也不理,就径直向我冲过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仙鹤。仙鹤抬起头,看清是何须人,一身青『色』道服,三千青『色』稳稳的盘在脑后,文丝不『乱』,腰间一枚黑『色』的玉佩,玉佩中间一点泛出一种与众不同的红『色』,在黑暗的状况下会散发出淡淡幽光,十分的醒目。而那人也生的身材高挑,面若桃花,淡淡的眉『毛』下有着一双黑宝石般的双眼。 “萧师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仙鹤抬起头看着他,这位『性』情温和的萧师兄就是岂白山主殿院落中逐火院中的弟子,名为萧连城。 “今日轮到我来巡查后山,怎么了?这么急忙是有什么事吗?” 仙鹤这才想到后山的事,便急忙的向萧连城表达道:“那.那面壁处的.拂水不见了!” 萧连城一听也是大惊,敢忙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仙鹤急的不行,用力点了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赶忙去主殿中禀报玄术师傅,我去那查看!”萧连城说完便一阵风似得向前掠去。 仙鹤也急忙的向主殿中赶去。 浓稠的庄重里裹着一丝的不稳,仿佛是泰山崩前的那般宁静。金光中包含着一股邪恶紫烟,仿佛千百年前的那场大战。 “当!” 一声沉闷的钟声,打破原有的宁静。 龙升下意识般的抬头,看着主殿上的响动。 主殿上的人群开始忙『乱』,四周开始出现更多的巡查弟子,李宜昌奉命前往主殿,代表饮香院落中的一员。 待到主殿中的人群逐渐的到来,一直站在假墙后的玄术走来。那种气势震慑岂白山的弟子们。 “今天后山声响,想必一部分弟子也已经听到,拂水说他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他『性』子还未练成,所以我没有打算将他放出,而之后仙鹤去后山给拂水送饭,却发现拂水已经没了踪影,而拂水随身携带的唐刀留在现场,如今应该是一时失足掉下断崖,现在你们跟随虚空长老前去断崖下搜查,不管死活一律带回来。” 虚空站在玄术身旁,一身风尘,尤其是脸上的皱纹纵横,将本就严肃的脸上变的更加严肃。虚空这个名号在岂白山弟子们的耳中是一位非常严厉的师长,很少会赞扬一个弟子,这几十年间,见过无数的弟子,就称赞过拂水一人。可见虚空长老是多么的苛刻。 接下来玄术掌门便退了回去,身后的格非也在耐心的等候,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虚空见玄术掌门退下,便向前一步,说道:“将拂水关入面壁墙的时候,我与玄术掌门和众位师叔们封了一个屏障,屏障无坚不摧,将拂水困在一处石壁上,但..”他顿了一顿说道:“『药』山引发天雷,导致屏障破裂,所以拂水即有可能坠入断壁之下,所以我们这就去断壁下寻找。” 当虚空说道『药』山引发天雷的时候,所有的同门师兄弟都看着饮香院落中的李宜昌,弄得平时尖酸刻薄的李宜昌十分的尴尬,恨不得在地上抠一个地缝钻进去,可是主殿的地上镶的是一整块白玉,根本就是连一个缝隙都没有。 “好了,走吧!” 一语令下,众人纷纷快速走出主殿大门。 另一方面,由于石房中的灯火不熄,所以拂水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一觉醒来的他觉得身体的体力恢复了好多。伸了个懒腰后起身站起,环绕这房间内,却没有什么变化,两面的石壁上还是有那四幅画。摆设还是那些摆设,没有变化。 又对房间内的四周仔细的看了看,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让他逃出去的线索。 接下来便是一阵无法言说的烦躁。被囚禁在这一处狭小的场景中,心里肯定是太过郁闷。平时在面壁处,虽然大部分时间没有人说话,可是视野辽阔,心胸当然是十分的宽广,倒也没有这般艰难般的晦涩。 不知又过了多久,拂水心中的不快渐渐减淡,心中有开始想些什么。 岂白山中这样一处地点应该还没有人知道,否则玄术师傅肯定回来救他,而现在却没有任何响动,只有两种情况,玄术师傅不知道岂白山还有这样一处地点,或者是仙鹤师弟没有将我消失的消息告诉主殿中的玄术师傅。目前想想,也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这个问题想通了以后,便开始考虑这石房中的问题。 按说这房间该是一个人的书房,一般书房内才会摆放些教有雅致的物件,而且房间中并没有雕刻石床,所以定是某位神奇仙人的书房。而且,这书房的主人的身份还不低,道法也是一顶一的高强,估计仙人的那个时代定是天下无敌的。否则又怎会见过水中蛟龙。 渐渐的,一股饥饿感涌了上来。这种感觉最能让一个身处险境的人绝望。 时间不多了,现在要是再找不到出口就麻烦了。 拂水叹了口气坐在凳子上,双手附在石桌上。 冰冷的感觉似曾相识,却没有那么的严重。两个灯芯不断的燃烧着,不知道被施了什么法术才能坚持燃烧到今天。 没有丝毫的办法,拂水只好一遍遍的在此勘察房间中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异常的仔细,生怕有一丝生机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被错过,导致自己葬身此处。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搜寻拂水的弟子们到达了断壁的最下方,最下方『潮』湿难耐,蚊虫甚多,比山上的蚊虫要大了一倍多,若不是运动道法以驱散蚊虫,那么便会被群蚊虫叮咬,则会有生命的危险。 断壁下泥水混合着,树木也非常的繁茂,茂密的透不出一点的光线。泥水中还隐藏着数不清的毒虫,都是由于『潮』湿闷热的环境所导致的。有位弟子一不小心踩了进去,感觉有些怪异,就立即拔出来,但是拔出来后腿上已经被几只形态各异的毒虫咬住,那场面很是吓人。 虚空长老也不时的提醒弟子们注意脚下泥土,都要尽量找些石块踩着,泥泞里凶险万分。 “拂水要真要掉落这下面,估计也得被蚊虫活活的咬死了1” “说的也是,那师傅这般又是为何?” “这岂是你我二人能懂的?”说话那人故意显得十分的诡异,好像这是十分神秘、十分神圣的事情。 虚空听到了些什么闲话,便回头看了那说话中的两人,双眼怒目。大胜说道:“你们两个是那个长老门下的?” 那两人被这一声惊呵吓的浑身发抖,抬头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虚空长老,又快速的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也不敢说话。 “哼!”虚空转过身去,不愿意再为这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弟子们浪费时间。一股怒意吐出,“所有弟子不许交流,仔细勘查此中情况。” 那两人的头低的更深了,脸也红了大半。跟着大部队搜寻起来。人群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众人群搜索到日头偏西,而又到日出东方,而又日落西山。依旧没有什么发现,断崖下只有搜索过后的处处狼藉。就连泥潭里都查看了一番,却是没有人。 虚空已经派人回主殿上报信了,做好最坏的打算。既然断崖下没有拂水的影子,而拂水绝不可能在屏障被毁时逃出面壁断崖的,即使跑出,那后山中巡查的弟子们也定会发觉的,想逃出岂白山是难上加难。而且拂水没有了唐刀,常年受那冷气侵入身体,身体中的道法肯定不如往日,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就逃不出岂白山。 但是拂水现在不在此处,那就要考虑一种十分棘手的情况。其他门派的人『插』手救下拂水,有所企图。这样的解释也很说的通,后山断崖处十分的艰险,玄术并没有让弟子们巡查,但是其他门派的人就是趁着这一空子将拂水救下,带出山中。这就解释了断崖下并没有他拂水的尸体,而运用无上真法的时候也感觉不到拂水身体中的元气。 去给主殿中的玄术掌门送信的弟子将虚空的想法转告给玄术掌门,玄术听完眉头一皱,眼神微微闭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弟子站的就了,到有些尴尬,玄术掌门没有发话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玄术掌门回过身来,对那弟子说,去东院里找你吞云师叔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那弟子听完,转身便跑了。 吞云不一会变来到了主殿后方,在玄术掌门的住处找到了掌门。“掌门师兄,你找我?”吞云肥胖的身躯走来,显得十分的从容不迫。 玄术转过身来,看着渐渐走来的吞云师弟,便找个个椅子示意让他坐下,说道:“断崖下没有拂水的影子,虚空传来的话意思是被其他门派的人救下了?不知师弟你以为如何?” 吞云一听是这事,也不敢太过玩乐,正襟危坐的面对着玄术掌门,说道:“我倒觉得拂水被其他门派救下之中几率太小了,有点不可能。” “哦?那师弟又何高见!” “高见是谈不上。”吞云对着玄术掌门伸了伸手,示意玄术过来。 玄术将耳朵凑了过去,听得吞云师弟讲到:“以前听人说这岂白山中可是有一间密室,其中藏了万千宝物,现在这么多年我们也没什么发现,这拂水八成就是落在那密室中了。” 玄术听完脸上大变,惊讶的质问道:“师弟,你说的密室可是岂山通宝?” 吞云不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拂水还在石房中,饥饿一阵阵的袭来,还是没有找到出口。困意如约而至,现在却急躁的不想睡下。 这房间中一定有什么东西我忽略了,一定有。 ... 正文 第三十章 水中蛟龙 拂水大难不死,回到原来那冰冷的断崖处。[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而灵玉持剑站在断崖处,异常的美丽。眼神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照。 冷冷的风不断的吹向两人,两人无语。拂水紧紧的盯着对方,眼神中有一股显而易见的恨意。 她来,就是为了嘲笑我吗?哼,这般妖精般的女子,想必不是什么好货『色』。 冷风在石壁上吹的呼呼作响,纸一般的灵玉却坚定的站在冷风中,纹丝不动。 唐刀还执着的躺在石块上,冰冷渐渐将某些歌碎片冻在了石块上。用不了几年,这柄唐刀就与这山石成为了一体。 灵玉渐渐俯下身子,那一股长发直直的垂了下来,万般的柔顺,像个温顺的猫一般。小心翼翼的将冻成冰块的唐刀碎片取出。拂水正想阻止却是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位姑娘,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许久不用,应该会有什么生疏吧!” 许久不用!拂水从被关入这断崖处,就很少拿起过这把唐刀了,毕竟其中元气已经被打散,再怎么注入元气都是白费功夫。比如一个四分五裂的人,虽然刚死的时候身体的各个部位还残存着元气,可是元气不能相互的补充和交换,已经成了死气,此时正派的道法就显得渺小,不能够将其救活。有些个邪门凶狠的道法可以将其起死回生,这便是后话了。 拂水还是那般的恨,可心里却有些动摇,充满嘲笑的语气说道:“我哪能跟你们这些人比呢?” 灵玉听到拂水说道这话,瞪大了双眼看着拂水,眼神中充满惊讶、慌张、不知所措,“拂水,当时的事你还记得!”说道最后,声音却是越来越小,记得那两个字已经快要听不见。而拂水却是不用听就知道他她要说什么,转头撇了她一眼,眼神中那种不削呼之欲出。 “你不用假惺惺的关心我,我进得这断崖就是拜你们所赐,尤其是那个『药』山,我出去的时候一定要杀了他。” 灵玉挺大这话便慌了神,脑海中那个软弱的小孩不停的出现,音容相貌,一点一滴,爱哭却不爱笑的少年,不经世事的少年,荒废了自己前途的少年。不管他怎么样,可他对自己却是那般的好,生怕自己伤了我的心,每天小心翼翼的同自己讲话,只有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放声大笑。各位师兄们的嘲笑已经快要让他放弃掉那根本就学不会的道法,每时每刻受这追心毒的折磨,身体中的血『液』渐渐变得厚重,逐渐凝固起来,看样子已经没有几个月的日子了,就连玄术掌门面对追心毒也毫无办法,一遍遍的下令要善待这个孩子,保证他最后的日子里走的畅快。想到这里,灵玉双眼湿润,泪水划过脸颊。 噌的一声,一把洁白的仙剑出鞘,一股杀气弥漫了开来。 风也渐渐的停止,咧咧的响声消失。 灵玉死死的看着眼前的拂水,下定决心般的喝道:“想要杀掉『药』山,先杀了我再说吧!” 拂水被这话说的一愣,他身在此处并不知道『药』山的情况,面对发了狠的灵玉神情中也『露』出了一股胆怯。 不管师傅怎么说,也不管师门中定我什么罪,如今却不能让小师弟死于这般人之手。 “看招!”灵玉运起道法,一剑向拂水刺去。 拂水下意识的抹了抹胸口前的那本古卷,那本古卷会意,传出阵阵温热。他低着头,像是胸有成竹,右手弯曲向前伸去,侧过刺来的仙剑。等到灵玉快要刺中她的时候,三个手指快速的捏住剑柄,仙剑上的光芒立刻就暗了下去。拂水手指接着发力,将那仙剑转了一圈,而灵玉拿着手中仙剑,有怎会放弃,顺着拂水的力道在半空中旋转。 精致的裙摆在半空中随着灵玉优美的身段旋转,很是优美,空气中还漂浮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这香味不同于魅谷弟子小蛮身上的香味,而是一种清静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 灵玉在半空中转了一圈,脚尖轻轻的点了一下石面,抽回仙剑,再次向拂水刺去。 拂水虽有一身元气,可是现在唐刀已经损毁,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但现在情况危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拂水向前滚去,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再下,相对而过后统统回头。灵玉拿着仙剑站起着,拂水拿着那柄残缺的唐刀,唐刀上还裹挟着冰块,拿在手里十分的冰冷。 灵玉看了那柄唐刀一眼,便又快速的向拂水刺了过去,拂水一次次的抵挡,刀身上的冰块也一块块的脱落。 几番打斗之下,刀上的冰块全然被震碎了下去,而那种熟悉的感觉逐渐传来,仿佛自己的手掌就与那剑柄融为一体。短暂的运气入刀中,可还是没有一点点的反应,这本就是预料之内的事,自己也没有想太多,反而专心迎战。 两人一招一式都显得十分的成熟,都是岂白山上年轻才俊,新一代的弟子。 灵玉一剑劈下,口中念念有词,拂水知晓,抬刀抵抗。谁知这死去的刀跟有生灵的剑想必,那个更厉害些。 瞬间一阵白芒刺去,拂水感觉到这力道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可逃又无处可逃,身边全是些惨崖断臂。就连灵玉也感觉这一击太过沉重,想必会伤了拂水的『性』命,刚刚还在想着不论师傅怎么对待自己也得将拂水杀掉,可现在已经快要实现了的事情,灵玉却后悔了。 拂水感觉身前的那道白光异常的凶狠,想必是灵玉以七分的功力打出,而自己手持这样一柄没有元气的唐刀,可以说是螳臂当车,拿鸡蛋碰石头,根本就没有胜算。转眼间那剑气已经快要打到面门,而自己却没有什么好的抵御办法,正着急的当前,胸口处传来阵阵的暖意,是那本古卷所带来的,并发出一圈强光。站在对面的灵玉看的清清楚楚,有一道光芒从拂水的胸口处亮出,速度极快。 而那道光亮像是扩散的一种阵法,扩散出一个圈子,将二人囊阔在圈子中,整个断崖都被那黄光囊括其中。 更为重要的是,一股熟悉的感觉得从那剑柄上传来,那是一种冲锋陷阵的豪气,一种死尸如归的气概,一种踏踏实实的安稳。握着这把残缺的唐刀,就像是握着一个安全的世界。一股元气注入唐刀里,拂水像是重生了般的,一道挑过,转瞬之间就将那道袭来的剑气抵消掉。 而灵玉看到拂水这般情况,心中不知是一种什么味道,想必那担心却是多于的了。 拂水的脸颊上开始恢复那种生气,整个人就像是重生了一般,双目炯炯有神,身行也越发的矫健,元气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身体周围也冒着看不见的光芒,稍微活动了下,身体的关节咔咔作响,不等灵玉的反应,便快速的冲了过来。 灵玉看着冲来的拂水,当下一急,却没有慌了手脚。左掌向前一打,正中拂水的面门。可拂水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转移到灵玉的后方,微微一笑,说道:“灵玉,你的道法还是太差!” 灵玉意识到了拂水,却也是来不及了。却不等这般处于下风,奋力向拂水扫去,眼看就伤到了拂水,却化作缕缕金『色』,散落了。 “灵玉,是不是那个『药』山的笨蛋拖累你了,听说苏如同已经放弃他了,而你却还没放弃!”拂水不停的嘲笑着所有关于他们两个有关的事物,像是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们两个笨蛋。 灵玉面带怒『色』,仙剑上的光芒越来越强。“无上真法,寒冰刺!”,待到灵玉念完口诀,手中的仙剑便的『迷』离闪烁,分出好多个剑气。等了一会儿,剑气越来越多,灵玉一掌推出,那剑气如脱缰野马,快速的向拂水刺去。 拂水无心恋战,既然唐刀已经恢复了愿般模样,自己就试试这威力吧!试哪一种好呢?就试苏如童打败我的那一招吧! “就让我试试现在的道法吧!” 残缺的唐刀发出阵阵金光,那金光浓的就像就像是要炸裂般了一样,天地之间仿佛有一种野蛮的力量蠢蠢欲动。 巨大的声响引发了其他周围巡查的弟子前来,查看情况,到了此处却发现拂水于灵玉竟然打了起来。而且还相当的激烈。那些前来查看的同门不知所措,不明白这二人为何会打起来,而与『药』山一个院落的李义昌也在此处。 “无上真法,见龙决!”随着一声简短的口诀脱口而出,唐刀中的元气却是也来越多,拂水转手一劈,一股冲天豪气奔涌而出,径直向灵玉冲去,而灵玉却没有退缩,连连部下六层手腕厚的冰墙,前方还有寒冰刺的抵挡,想必定是会挡下。 此时虚空也来到此处,看见二人的斗法如此的激烈,大喝阻止,却是来不及阻止那些已经打出去的道法,突然向着灵玉飞去。灵玉转眼来看,虚空正焦急的赶来,心中更是一惊,再看那汹涌的见龙决,已经冲破了五道冰墙,可力道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啊!”灵玉此时已经慌了神,眼神中的瞳孔逐渐的增大,颤抖。如此道法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抵挡了,前方的空间都有些扭曲,而自己的身体却一步也动不了了。 李义昌也慌了神,若是灵玉伤了半分,小师弟定会伤心难过的,自己也御剑赶了过去,可奈何见龙决速度奇快,依然冲破了第六道冰墙,朝着灵玉俏丽的脸蛋上打去。 灵玉已经不知道怎么做了,身在岂白山中,还没有如此近距离面对死亡的经历。面前传来阵阵灼热的感觉,那种灼烧感穿透面门前的皮肤,深入骨髓,瞬间周身也被这种灼烧感包围,就像是将自己扔进一座大火炉里。想必是见龙决已经快要打在自己的脸上。众位同门都大声的尖叫,眼看这失态已经不可控制,眼看灵玉也香消玉殒,虚空长老距离她也有一定的距离,根本就够不到,李宜昌距离灵玉的距离更是差的远。 眼看这惨剧即将发生,李师兄看着这转瞬即逝的一瞬间,脑海中出现小师弟因为灵玉的死伤心至极,无法自拔,比现在还要沉默。难道真的没救了吗? 就在生死的一眨眼,拂水在众人没有关注到的角落快速的向半空中的灵玉移动了去,周身上金光缠绕,速度快的惊人。瞬间运功至左手,变得柔软如棉。千钧一发之际,一掌将灵玉向一旁推了出去。可自己因为速度快的无法控制,毕竟好几个月都没有练习过这种道法,自己也代替灵玉站在见龙决的前方。 虚空见拂水推出灵玉,也就会意,在一旁抓住飞向石壁上的灵玉,带她到断崖上方,并派很多弟子前去查看拂水的情况。李宜昌见到惊魂未定的灵玉师妹,赶忙上前安慰道,众同门也纷纷前来查看情况。其中,几位青竹院落中的女弟子将灵玉失了魂般的身体紧紧的抱住,平复她惊魂未定的心,这种场景当然其他院落的男弟子就不合适。 而另一旁的拂水却不是那么好受,虚空放下灵玉就赶忙前来。倒是不见高强的法术撕裂拂水的身体。他只是安安静静的趴在石块上,背部有一大块灼烧的痕迹,黑的像碳一般,上身的衣物已经化为乌有,『露』出快快青紫的伤痕。。 虚空落在断崖处,俯下身子去试了试拂水的鼻息,没想到他还在小声的低语,如梦呓一般的说道:“我还不是天下第一,我还不能死。”,虚空听了这话,摆弄摆弄段段的胡须,站在拂水经常站的位置,看着远方的云海,若有所思,不一会儿,脸上的肌肉也渐渐抖动,神经般的张口大笑了起来。“好个天下第一。” “报虚空师叔,拂水师弟伤的那么重,可否现在就为他治疗?”一位年纪已经脱离的稚嫩的师兄问道。 “治疗?”虚空转过头瞪了那跪在地上的弟子一眼,说道:“治疗是要给那将死之人,拂水不用治疗!” 那弟子一阵尴尬,起身站起,回了礼之后便慢慢退去,不了虚空在此转过身来,对着那弟子说道:“等等,找来一件干净衣服,他一会还要见掌门呢!” “是!”那弟子万分惊讶,拂水明明伤到这种程度,一时半会又怎能醒来,但也不敢问虚空师叔,只好央央离去。 虚空不时的看着趴在石块上的昏『迷』不醒的拂水,口中断断续续的念叨着那样一句话。“天下第一啊!” ...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重生 忙碌了好几天的李宜昌,终于回到了院落中。[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回来了,二傻子!”秦雨向他开玩笑的说道。 李宜昌撇了他一眼,放下背后背着的长剑向秦雨扔去,有一层层的脱下满是伤痕的衣服。 “二傻子,忙了两天长本事了?”秦雨觉得自己尊严受辱,如同李宜昌的佣人一般,又将那柄厚重的长剑甩了出去。 李宜昌倒也不生气,一把将秦雨丢来的长剑抓住,『揉』了『揉』后颈处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知道这几天多累,早知道当时就该让你去。” 秦雨听了这些只好强强笑笑,压低身段向着李师兄问道:“李师兄,来来来,坐下,我给你『揉』『揉』。” 李宜昌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反问道:“怎么不叫我二傻子了?我不是二傻子吗?” 秦雨赶紧陪着笑脸,缓缓走来伸出手要给李宜昌捏捏肩膀,说道:“李师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怎么会能跟我这小人物计较,折抵了您的身份。” 声音传到后院,传来一阵低声的笑声,闷闷沉沉。这两人都可以听的出来,便是那不善言语的程元。 “程哑巴你笑什么笑,你那嘴还会笑呢!”秦雨大声喝道,十分的刻薄。大家也都习惯了秦雨和李宜昌的斗嘴,毕竟在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开一两个玩笑太过平常,这种惨无人道的挖苦是必不可少的。 “我怎么不会笑了,反正我能长高不就行了?”程元嗓音浑厚,像是喉咙里卡着一块钝物,十分的难听。当然,这句话也着实挖苦了回去,而且比起秦雨的那个要更狠了些,就连李宜昌也大胜叫好。 几位师兄们正有一句没一句的斗嘴。 『药』山隔着窗户纸看着前方几位师兄们无拘无束的开着玩笑,心想,等师父来了你们还敢如此吗。这几天过得也着实痛苦,身体皮肤下的那种灼烧感越来越强烈。自从云易岚师兄前来查看过自己心脏周围的那一圈黑圈后,自己成天也注意观察那些黑『色』到底是什么,听说是什么追心毒,不过师傅他们现在应该就给我做解『药』了,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吧! 那股黑圈将胸口心脏处圈了起来,每每看那道黑『色』,却是跟着心脏一起跳动,仿佛有生命一般,显得十分的诡异,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上的黑『色』却是越来越多,而且那黑『色』却不是固定在身体的某个部位。今天可能在右臂上,明天就消失不见,转移到后背或者其他身体部位上了,还有,那些黑『色』某些日子会爬上脸上。试想一下,一个天真烂漫的孩童脸上却有些黑块,对他来说是种怎样的打击。也是因为如此,本来就自闭的他变得更加的自闭,根本就不愿意见任何人。 自从上次云易岚师兄来过以后,这一个星期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事,而且这几天他深刻的感觉到外面的气息不一般,也说不出那种不一般,但就跟以前的场景不同。平常院落外还有些轻轻的脚步声,而这几天却是急促的脚步声,而且更多的是御剑飞行的声响,想必又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他也无心去理其他的杂事,还是好好的想想自己的难处吧! 不论怎么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追心毒是落雁谷的绝学,这世上根本没有人不用落雁谷人制成的解『药』而好的。这追心毒制作过程及其繁琐,将各种猛毒的慢『性』毒『药』慢慢调和,让每一种毒『药』都在其中发挥最凶猛的作用,这个过程可不是说一朝一夕就能够调制好的,一般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制作出五六个人的量,一般人想要享此毒也没有机会,不是掌门元老或天下间十分有名气的人物,根本就不能够享受这种疯狂的死亡。 追心毒是落雁谷第三十二代谷主青木兮制作得出。当时落雁谷之人少有练习者,都把大部分的经历投入到那种一击致命的道法中。而仅仅过了三十年,追心毒就在一场大战中大放异彩。 那场道法已经过去了几百年,而参与了那场斗争的老一辈正道元老们都很少提起,甚至闭口不谈。据说当时正道输的太惨,修炼之人十有*死在了那场旷日持久的斗法中。 落雁谷三十二代谷主青木兮不可不说也是一位旷世奇才,年仅六十就做上了落雁谷谷主的宝座,一心吞并天下,励精图治,奋发图强,将落雁谷治理的井井有条,并修炼出这种剧毒之物——追心毒。追心毒在当时并不受落雁谷众人欢迎,因为追心毒是一种慢『性』毒『药』,也只起到了一种追杀的作用。而那场凡水之战开始的时候,天下正道云集此处抵挡落雁谷之人。青木兮则下令将追心毒涂在法器之上,每每交战,并不与正道死敌,而是躲躲闪闪,消耗对方,将毒素注入其身体中。 就这么僵持了一个月,正道的阵营中渐渐有些弟子毒发,死相异常的诡异,周身变成黑『色』,黑的如碳一样,而且身体变得臃肿,身体中的血『液』不再流动,化作阵阵固快,割碎皮肤,从而流出身体。而且将死之时那种痛苦的形状太过悲怆,甚至想要挖开自己的心脏让自己快速的结束掉生命,少收些折磨,任何人看了都会感觉到头皮发麻,后背渗出阵阵的冷汗。 此时正道中人方寸已『乱』,面对这般伤亡,每个人心中都在盘算着自己千万别中了这种毒素,也都纷纷退出这正道邪教的纷争之中。青木兮见时机成熟,一举攻入正道营地,杀的浑天暗地片甲不留。那时,虽说是正午十分,可天却黑的像午夜一般深沉。 正当天下大势就要逆转的时候,青木兮仰天长啸,一股豪气直冲云天。没想到这天下大势到手却是这般容易,简直是易如反掌。他心中也逐渐的狂喜起来,回想起落雁谷前几任谷主中,有谁做到了他的高度,有谁能统领天下,就连落雁谷开门祖师也不见得有这般惊天动地的功劳。而现在,这等功劳属于自己。不仅打败了天下正道那般婆婆妈妈的老道,又炼制出一种奇毒,想必如今天下必定是我落雁谷的。 他正想着他的黄粱美梦,可有一人将他的这般美好的梦境统统的撕碎,就连他自己也被那人诛杀,将自己的生命也留在了前去中原的凡水中,就连尸骨也全然不见。这个人,便是玉尚。 青木兮带领着毒谷之人攻入正派营地之时,正派之人就被那摧枯拉朽的诡异道法打的四处逃窜。正派之中的天同山人、宗义府人、良成郡人。还有其他小门派,死伤惨重。有些小的门派竟被灭门,不可不说是异常的艰辛。不仅如此,追心毒更是发挥了强大的威力,弄得正派之人人心惶惶,根本就不敢与那落雁谷人相对抗,转眼间兵败如山倒。落雁谷的攻势瞬间就瓦解了正派之人所谓铜墙铁壁的道法。只要被追心毒沾染上身,尽管可以坚持活下几天,可是面对死亡时那种骇人的场景,对心里的压力是非常之大的。 当时的玉尚,就站在一处较高的山坡上,看着四处逃窜的正道众人,心中不免也有些急躁。而面对前方张牙舞爪冲来的魔族众人,心里更是十分的恼怒。这几天也见过不少的弟子倒在这种诡异的毒之下,死时也是异常的艰辛,看到同门们一个个挣扎的死去,玉尚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死亡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转眼间魔族已经冲杀了过来,玉尚手背在背后坚挺的站立。魔族之人冲到玉尚身前几丈处便停下,想必是玉尚那股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他们。 玉尚微微抬手,用扇子指着最魔族之人最前面的青木兮,一股猛烈的霸气。两人双眼相对,不动声『色』,突然间一股力道相互打去,在两人中间炸裂开来。落雁谷门下弟子无不惊愕,没想到这天同山上依旧有写个厉害角『色』,谈笑之间毅能杀人。 青木兮仰视着玉尚,向前走了两步,拱手道:“小弟你道法可以,老哥我很是佩服,天同山人真是人才辈出,不如归入我门下,你我二人平分天下?” 玉尚远远的看着他,鼻子一股股的出气,不削之感显而易见。“只要我想要,天下就是我的!” “呵!”青木兮笑了起来,抚『摸』着自己本就不长的胡子,与身后弟子嘲笑道:“这人好大的口气!好样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年轻人!” 玉尚脸上没有丝毫骄傲的表情,双眼死死的看着落雁谷的谷主,那脸显得十分的坚韧,仿佛是利刃削出来的。手中拿着那把扇子就像是玩物一般,被玉尚紧紧的握着。 青木兮见这玉尚不再说话,心中升起了一阵无名火,瞬间一个抬手,一分力道就飞速朝着玉尚打去。玉尚从容不迫,毅然是回了两招,抵消掉了打来的力道。 这小子挺不错,青木兮心中说道,自己在怎么说也是一个门派的掌门,而面前这位天同山『毛』头小子竟然将自己的大军挡在这里,成何体统,还是速速解决掉他吧。这种念头一出现,青木兮祭出自己的法器,一柄泛着诡异绿光的长剑。“小孩子,看我怎么教训你!”一边说着一边冲了过去。 玉尚起身迎敌,手中的八龙骨扇也闪出金光,在半空中与那青木兮对阵了起来,打的十分的激烈,两人的道法都是极其的高强,这高手对垒,一时半会还分不出胜负。 两人在空中化作一团,三招两式看不出来什么谁强谁弱。 青木兮一剑劈去,一道青绿『色』剑气挥洒而出,十分的潇洒。玉尚也不落下风,提起八龙骨扇横击一处。两人纷纷后退,相互对视着。 这小子这般厉害,道法并不在我之下,看来要赢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青木兮心中想道。 这老头煞是刁钻,一招一式都诡异万分,还带着阵阵剧毒,真是不好正面交锋啊!玉尚心中想道。 一阵低语,青木兮口中念念有词,一把将手中仙剑在此劈去,形成三道『色』彩斑斓的剑气,冲着玉尚杀去,这剑气速度奇快,转眼间已经冲到了玉尚的面。玉尚依然沉着,那八龙金扇突然打开,金光照亮了整个大地,手腕处向前一甩,身体也配合着手掌甩动的那股巧劲,额前的头发一阵轻微颤抖,一阵狂风嘶哮而出,将那三道剑气偏移了方向,朝着青木兮奔去。青木兮微微一笑。“这小儿还是年轻啊!”。持剑一横,那剑气便不见了踪影。可再定睛一看,眼前哪还有玉尚的影子,青木兮一想不好,提剑向后扫去,阵阵剑气冲了出去,却也没见着那『毛』头小子。 莫不是逃跑了吧? 可青木兮正想着,一把扇子朝着他的右脸袭来,一股强劲的风袭来,那到扇子的力度雷霆万钧,而玉尚就出现在自己的前方。 脚下众弟子纷纷看着事情不妙,都为谷主捏了一把汗。 落雁谷的谷主饶是有道法的,眼看这道法袭来,赶忙回剑抵抗,却没有想到这力道会如此之大。嘭的一声,青木兮便被打飞了出去,脸上一道留着血迹的伤口。 没想到这小儿的阅历也是这般高强,竟然把我都骗了过去。真是后生可畏啊!不过,这小儿让我这般丢人,今日必定要死在此处了。 青木兮舞动长剑,周围的土地上渐渐爬出五条狰狞的骷髅,骷髅没人手中都拿着武器,随着青木兮一声令下,五具骷髅快速的向玉尚攻来。玉尚收起八龙金扇,将袖子编了起来,对着青木兮说道:“这等五鬼成仙的奇功已经失传多年,没想到青木道长竟然能让鄙人重见一番,鄙人今日真是有眼福了!” 青木兮还是那般骄傲的神情,恶狠狠的说道:“看完这一招,你就安心的下地狱吧!” 玉尚不再言语,面对着冲来的白骨,将元气击中到手掌,首先冲来的那具骷髅被玉尚一掌击中面门,打出一个大窟窿,而白骨不是被震碎的,而是被融化掉了。紧接着其他白骨也攻了上来,玉尚打的不亦乐乎,纷纷将那些个白骨融化。 青木兮看着五鬼成仙术对这玉尚起不了什么作用,提剑赶来,再也不能在这个『毛』头小子身上耽误时间了。 “受死吧!青龙噬物!”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追心毒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八龙骨扇 话说落雁谷第三十二任谷主正与玉尚交战。[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在这场凡水之战前,玉尚还是个无名小卒,而经历过这次大战,才扬名天下,天同山也是如此。凡水之战更像是一个分水岭,将天下那些杂七杂八的修道之人统统铲除,道法不精者必遭灭亡。 “青龙噬物!”青木兮引发独门绝学,一根青烟从剑身而出,径直朝着玉尚打来,那股力量泛着鲜艳的绿光,鲜艳的惨绿,在这像是黑暗一般的正午尤为明显。青木兮那长剑充满同那样惨绿的颜『色』,通体透明,剑中有些绿『色』『液』体流淌,这,不是恶剑鬼墨又是何剑? 青木兮口中念念有词,持剑对着玉尚,满身的绿光,像是惊天雷电充斥着其中。那五只被玉尚融化了的骷髅也一个个站起,融化了的部分由那诡异的绿光所补充,手中也出现了些许的长剑,也是由那绿光所补充的。 玉尚无暇顾及那么多,面对身前的绿光,元气周身流转,满身温热,一阵剧烈的元气突出手掌,与那青光相接。两种巨大的力道相交,引起那地动山摇,震的在场之人各个面如土『色』,各个东倒西歪。 这天同山的小子竟然如此之强,竟然也能抵挡住青木谷主的神功。 青木谷主天生奇才,这『毛』头小子又怎么能胜呢? 落雁谷众人正低声私语时,场面却发生了大变。 “快看!”一位落雁谷弟子惊叫道,惹得众人眼眸齐齐向着两人打斗的场面看去。“快要分出胜负了!” 那青光已经渐渐打到玉尚面前。玉尚想不到这青光却是这般的难缠,自己身体的元气竟然不能档这青光,而是渐渐看着那青光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 却是一阵刺眼的青光,那青光渐渐抵消掉自己身体内大部分的元气,在这样下去自己定会死在这里。而身边那五具骷髅也渐渐的靠近,再与这般绿光焦灼,自己定会吃了大亏。 随着青木谷主在此发力,那绿光更胜一筹,在玉尚的眼前一闪,刺住了玉尚的双眼,正在这时,一具闪着绿光的白骨一剑劈来。玉尚无法完全睁开眼看,而那白骨又是死物,根本就无法用察觉元气的办法感知他们。情况万分紧急,玉尚却不再与那绿光焦灼,渐渐切断了身体中的元气。那绿光却是太过速度,刚切断了元气,一阵麻木感瞬间涌上臂膀,那力道委实太过强大,麻木之后是一阵阵的剧痛,身体内的血『液』像是跳出血脉之外,胸前内脏也震了几震,身体周围还挂着丝丝绿光,像是绿『色』的雷电,随着一种弧度摔落在一片水潭中,将玉尚的衣服皆尽打湿,胸口一片并不大的殷红,伤口并不重,却震的身体中的元气一时半会转不过来。玉尚强行流转身体中的元气,将受伤处的元气由其他部位的元气换下。元气在身体中流转的过程中却十分的疼痛,玉尚只好咬紧牙关,努力坚持着。 落雁谷那面传来趾高气昂的呐喊声,青木兮也得意洋洋的,一边看着这五具骷髅,一边与同门弟子交谈着。 “师傅,您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这一招青龙噬物竟是这般神力!” 青木兮看了看身后站着的弟子,哈哈一笑,说道:“这青龙噬物看着无声无息,并没有太大威力,可如今天下,没有几人能与之相对!”,说完便是更加放肆的笑了起来。 还没等玉尚站起身来,那几个泛着绿『色』的骷髅拿着长剑快步走了过来。却看这几个,与被玉尚融化掉的那几个简直判若两鬼,一个行动缓慢,对玉尚来说不过是一个训练时用的稻草人罢了。而现在,这些被绿光所“复活”过的骷髅,行动异常的迅速,而且从那五具骷髅的行动次卫来看,还是懂些拼杀的技巧。 玉尚只得强行站起,拿出腰间的八龙金扇。这扇子自从玉尚小时候就跟着他,饶是很有灵『性』,通晓主人『性』情。一个垫步向后飞去,落在身后三丈之处。 那骷髅饶是一愣,转眼就又杀了过来。 玉尚怒眼一睁,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想到这五鬼成仙之术竟与青龙噬物配合的这般神奇,想必是废了青木谷主万分心血吧?”,冷冰冰的语气中听不出是赞扬还是揶揄。 青木兮听得这话,且不管对方是扬是抑,总得反击回去。“这就不劳仁兄费心了!”又转而以一种十分强硬的口吻说道:“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随着那骷髅的临近,玉尚再次运动周身元气。启动固元,将身外之元气强行注入自己的身体中,周围生成一阵微妙的金『色』光圈,骷髅越是靠近,那光圈就越是明亮了起来。 距离玉尚最近的骷髅一剑劈来,金光明亮的快要爆炸开来。玉尚转瞬之间只手突出,只对着那骷髅的喉骨。 大力一处,金光涌现,只听咔嚓一声,那白骨已经碎开了一道裂缝,在裂缝中清晰的看见骷髅的白骨中也连这惨绿『色』,配合骷髅惨白『色』的骨骼,显得十分的恶心。那骷髅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一到绿『色』的剑光甩过之后便又有另一只骷髅接上,朝着玉尚砍来。 没想到这五鬼成仙术这般诡异,看来对付这五鬼还是要万分小心了。玉尚心中想到。 最难缠的还不是这五鬼,而是青木兮穷其一生练就的青龙噬物。这青龙噬物看起来平凡无奇,但其中却又一股奇力,这力道不仅功力深沛,不见其穷,而且不必使用身体之中的元气。身体之中元气有限但身外元气无限,所以天下众人与之对抗的时候,定要摆在青木谷主的脚下。而现在,这青龙噬物配合着五鬼之术,相辅相成,五鬼本身元气较少,配合着无需自身元气的青龙噬物更是绝妙的搭配。不论天下之人道法又多么的强劲,元气有多么的纯正,却还是被青木兮所打败,原因就在于此。 “哈!”玉尚一掌甩出,直中一骷髅的腹部,打飞了出去,那股充沛的力量将周围的尘土都震了起来。骷髅也碎成一块一块的,散落在地上,其中短碎了的骨骼中被绿丝串联,且逐渐的靠拢,不一会儿就又站了起来,重新加入战斗。 这种没日没夜的打法终究会消耗掉自己体内的全部元气的,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不过那青木老鬼却是这般的轻敌,若是他与这五鬼相结合来攻击自己,那自己老早就躺在地上了。如今却是再也不能拖了。 玉尚手掌一扭,扇子被打开,闪出刺眼的金光,其中金『色』的扇面上长着八条墨『色』沾染的龙。 青木兮脸上一皱,心中暗暗道:这八龙骨扇那是玉家传家之宝,这位年轻人,想必就是玉家人了?倘若他是玉家子孙,今日若是将他有个好歹,自己统领天下之路将更加的曲折,这正要去中原的路上就跟玉家闹僵,想想后果非常严重。但这年轻人在此处让自己丢了面子,自己又怎能让他安然无恙的走掉,那样岂不是更加的丢脸。再说一个扇子也不能说明什么,万一是玉家人看管不严丢失了的,自己将这小子拿下,将扇子送回给玉家,岂不是要受大大的恩泽?青木兮想到这里又是笑了起来。 玉尚已经无法在拖延下去,无法与这五鬼周旋,再于他们打下去,自己身体中的元气必定会被消耗的干干净净。 八龙骨扇上金『色』的扇面散发无穷无尽的光芒,笼罩着骷髅,驱散着骷髅。突然间玉尚大手一甩,口中念念有词,一阵狂风突然凭空生成,速度极快,一下子就将那五鬼“送”到青木兮的脚下,青木兮面带怒『色』,鬼墨里绿『色』的『液』体不停的转动,身下的衣摆也随着阵阵杀气飘动。 玉尚怒目一睁,死死的望着眼前的落雁谷众人,那股目光里像是有千军万马,豺狼虎豹,一起涌出,直达人们心中最脆弱的部分,硬是让那些喽啰们退后了三分。 玉尚收回金扇,那金光戛然而止,而地上渐渐出现岩浆一般的红『色』,以玉尚为中心一条一条的向外扩散,有些地方浓密,有些地方稀疏,就像一个阵法的图案。青木兮饶是有几分阅历,看着大势不妙,这等改天换地的场景想必是那『毛』头小子要与自己决一死战了,自己要占领先机。提着鬼墨快速的冲杀了过去,鬼墨拼杀中剑身中的『液』体却不抖动,反倒是显得十分的平和,在空中发出嗖嗖嗖的声响,一道道绿光朝着玉尚就奔了过去。玉尚也不敢再与那绿光对抗,纵身一跃便闪了过去。 青木兮不给玉尚机会,趁着玉尚一跃的功夫便闪到了半空中玉尚的身后,一剑刺来,那鬼墨在这是显得十分的激动,剑身中的『液』体也便了模样,便成了一幅诡异的笑脸,向着玉尚的后背刺去。 场下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两人的打斗,并且原先逃离的正道众人也有些停下逃跑的脚步,神情激动的看了下来。 青木兮这一击可谓是用尽全力,本想着玉尚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自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没想到他『毛』头小子先了自己一步,强行散发身体中的元气至身外,那元气冲出的异常快速,也异常凶猛。之觉得面前一阵阵拳头向自己打来,虽说不疼却足以让自己后退几步,鬼墨也偏离了方向。 正待这时,青木兮被玉尚的元气推开,瞬间将鬼墨挡在胸前。一道金光冲着剑身就打了过来,形成一声脆响。不得不说青木兮毕竟比这玉尚年长,这年长的几年也不是白活的,阅历十分的丰富,有时候根本就不用细想,有些动作正如条件反『射』一般。 玉尚一看没有得逞,心中本来就没有对这一击抱有什么希望。连连后退,在此打开八龙骨扇,那八条黑龙如同粉末一般被玉尚这手一打开,便散落在地上。而这时,地上岩浆般火红的纹路也开始“活”了起来,渐渐有规律的跳动,而且原来那些纹路多的地方渐渐冒出岩浆,弄得众位落雁谷弟子各个御剑飞了起来,渐渐将玉尚包围其中。 青木兮也不想再耗下去,又冲了过来,当头一剑劈下,那力道如此之胜,若是强拼定会将自己身体中的内脏震碎的。 可玉尚纹丝不动,抬头盯着这一剑,就连手都没有抬起,缓缓的给自己扇着扇子,显得十分的悠闲。青木兮看到如此,更加的恼怒,心中想道,白口小儿,等你吃下这一剑,让你求生不的求死不能。 突然之间,天地之中传来一震巨大的嘶嚎声!一只巨兽猛然从地上那冒着岩浆之处快速升起,青木兮那重重的一剑直接被裆下,带着滚烫的岩浆,双眼中闪着冥冥仇恨,黑『色』的鳞甲万分的厚重,其上条条古老的纹路仿佛在说明它的历史悠久。口中渐渐吐纳着地狱烈火,嘴部有两条长长的胡须,倒没有显得十分的可爱,而是显得十分的恐怖。 “这,这是龙!” 随着这一种声音发出,半空中御剑的弟子们开始『乱』作一团。就连青木兮也惊讶的望着这条龙,久久说不出话,“接招吧!”玉尚金光向前一指,那龙好像了解了一般,朝着青木兮杀了过去,速度极快,一阵烈火吐出,那股灼烧感渐渐靠近,青木兮赶忙向后撤去,一阵绿光对着龙就飞了出去。 那绿光打在黑龙身上却是没有丝毫的作用,只是青光一闪就没了踪影,那五鬼也纷纷赶来,同着巨龙交手。 玉尚在此挥动金扇,一股强风略过地面,像是抚『摸』自己熟睡的孩子。突然之间大地如醒了一般,逐渐的震动了起来,那红『色』的纹路越发的明亮,岩浆冒出的更加猛烈,似乎是想宣泄什么。 随着抖动的增强,剩下的那七条黑龙逐渐从地下现身,各个面型凶悍,引得天地巨动,有些道行不佳之人纷纷掉落在地,摔进岩浆里烧成灰炭。那七条黑龙统统将眼光转向青木兮,青木兮更是傻了眼,他还没有见过这般阵势,这一切都像一场梦一般,无法想象,或者说根本就无从想象。 “这般死亡就是最高崇敬!”玉尚简简单单的说道。 一阵巨大的咆哮声后,天地之间回复平静,脚下的土地也开始变得真实起来。 玉尚看着远处黄昏的光影,云朵片红片紫,光影重叠,如同水波一般。 “噌”的一声,鬼墨恶剑扎在土地之中。 ...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脱困 清幽的房间中,两处灯火。[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冗长的房间里,两人交谈着什么。 一人坐在椅子上,一人直挺挺的立在那人面前。 茶杯蒸腾着热气,那人却没有丝毫要喝的意思。凝重的望着眼前这位较为年轻的孩子,缓缓的开口问道:“拂水啊!这几天你都遭遇了什么,还有,你是怎么在面壁断崖处消失的?” 拂水面对这位德高望重的玄术师傅,满脸的皱纹已经挂满了脸稍,脸『色』显得十分的苍白。仔细想想,距离上次见玄术师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玄术师傅却苍老的这般快,这主殿中,应该发生了很多烦心的琐事吧!然而自己却在那断崖处偷生,想想却是十分的自责,眼光中是有些温热。 “回师傅,那一日我在断崖处,面对光洁的石壁终于知晓我的过错,我耗尽全身元气对着天同山主殿呼喊,却久久没有听到师傅您的回音,当元气耗尽快要冻死在石块上的时候,突然一阵天雷落下,就在那时,山洞中竟出现一道金光石门,不知是否与那天雷是否有什么缘故,那金光中元气充足,弟子渐渐吸纳其中元气,这才捡回一条『性』命!”拂水坦然说道,没并没有丝毫激动之死,侃侃而谈。 “哦?”玄术充满疑『惑』的看着拂水,拂水看着师傅这种眼神,心中也是有些冰冷。 “师傅,当时之事却是如此,弟子并没有半分谎言!” “接着说下去!”玄术摆了摆手说道。 “待我吸收了足够的元气,前去那金光石门前查看,那门却是十分的神奇。”拂水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那光门却是不透明,其内部的装饰却是看不清楚,没有丝毫的迹象,仿佛那光门就是面壁断崖的装饰而已,然而,过了一阵,我便下定决心前去查看,毕竟出在岂白山中,想必就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而那时我也已经恢复了元气,一般的什么也难不倒我!” 玄术仔仔细细的听他说道,频频点头示意,一旁桌子上的茶水已经放凉,不在蒸腾出热气。 “当时我先用了一只手前去探看,只见手伸进光门中,便立即被那光晕所吞没,没有了影子。” 当拂水将到这里,在他没有观察到的角度上,玄术的眉头微微的向上抬了一下,一些疑『惑』一闪而过,转瞬间化为不动声『色』,继续听拂水的讲述。 “我终于下定决心,一下就将身体斜了进去,光芒一下子就变得柔和了起来,光门后的房间中也逐渐看的清楚,那房间并不算大,差不多有两个弟子房间那般大,满眼看去,都是石头,一些发灰的石头,每一件器物都是由石头做成,每每都与地面相连,仿佛这一间房屋是在一块石头的内部雕刻而生,十分的神奇。” “一处石台,一处石凳,四张也是雕刻出的石画,那四张画虽然是雕刻而成,却显得十分的*真,一看就知道雕刻之人不是一般石刻人,或者说雕刻那四幅画的人,似乎还是位道友,否则那一提一顿十分的有力,入石三分,一笔而成,并没有停顿,十分的张扬。” “尤其显得神奇的是,那石台上还连着两座灯座,灯座中的灯油早已烧的干劲,可那两处灯火却一刻不停的闪烁着,看着像是万年不灭的长灯。” 玄术坐起身子来仔细的听着,显得十分急切的问道:“之后怎样?” 拂水匆匆押了一口已经放凉的茶水,接着说道:“等我观察完了房间内的场景,那光门却突然减下,瞬间就消失不见,变成了同那房间中墙壁一样的石块,不论怎么敲打都没有丝毫的反应,轻轻敲击,却没有些许清脆的回音,只有那种沉重的敲击声,当时的感觉好像这房间中深在岂白山内部,房间四周的石壁敲击后却都是沉重的回音,耗了身体中一半的元气却没有发现什么出口,困意上来,就先行休息了一阵,那是房间中两道长明的灯火,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时辰。” 拂水急忙的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道:“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又搜索了一阵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出口的痕迹,房间中的四周并没有什么异样,都是那厚厚的石壁,深灰『色』的石壁,只是觉得那两面墙上的四幅画,有些不平凡,怎么说呢,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只是觉得那四幅画有些不同,有些异样。” 又是一阵急促了讲话,拂水将那四幅画的内容一点一滴毫无保留的讲给玄术师傅听。玄术听的频频点头,示意拂水继续将下去。 “但是我也只是觉得那四幅画略有不同,却找不到什么不同,找不到什么出去的线索,身体中的元气渐渐消失,那是我也只能慢慢行动,一遍遍的查看房间中的状况,并且减少自己身体中元气的消耗,累了就倒在石台之上睡会,醒来就继续查看房间中的情况,也不敢多做动作,想着师傅您一定会前来救我,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已经渐渐开始吃不消了,又累又饿,但是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房间中全是石壁,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玄术听到这里打断他说道:“你不见的时候,一直给你送饭的仙鹤师弟慌忙的前来禀报,我派了很多人前去寻找你,当时首先想到的是你坠入断壁之下,现在你能活着就好,继续讲下去吧!” 拂水听的玄术这番话语,心中又是一暖,没想到这师傅还是挺关心我的,我在那断崖处不见了,就派了很多的师兄们前去寻找我,虽然说没有找到,但是还是很令人激动的,接着说道:“时辰过了很多,我渐渐的倒在石台之上,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了,想着当时就要死在那里了,当时已经出现了幻影,眼前开始出现很多光着上身,身上纹着奇怪纹路的人围着我跳舞,还有一位衣着华美的男子出现,同我讲了很多,似乎是地府的小官,前来收我『性』命!” 玄术对这样一番话十分的感兴趣,问道:“那男子竟是地府的小官,都与你讲了什么?” “说是我命数已到,非要收回我的『性』命!” “哦?”玄术微微一笑,同他开着玩笑道:“没想到我这弟子却比我早见了一步地府的人。” 拂水听完,随着玄术师傅笑了起来,继续说道:“当时不知怎地,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四幅画,一刻不停的在我的眼前旋转,不停的旋转,自己怎么却也不能摆脱,突然有一瞬间,我突然想起,那幅水中蛟龙的画,却是有些异样,那条龙没有点上眼睛,按说,如此高超的画作技巧,不可能忘记这样一点十分巨大的错误,所以说那一点就是为了逃出这房间中用的,当时拼劲全身力气,强行让自己睁开眼,扶着石台在此看着那副水中蛟龙,望着突兀的石壁,却没有力气为那水中蛟龙点上一点眼睛,当时自己双腿已经发麻,支撑不住了,双手就算是抬起来就很费力了。” “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弟子当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求生的线索,那男子又来到我身边,不停的叨唠着,自己再也听不进去,只觉得眼皮已经快要垂了下来,身后原来围着自己跳舞的人们都围了上来,手中拿着铁锁链,估计是要等我闭上双眼的那一刻。” “仔细的看到那副画中,蛟龙上的眼睛处,有些灼烧般的情形,当我发现了这一情况后,重新激起了心中的信心,渐渐激发起身体中极限的能力,也不管怎么样,便将自己的衣袖放在那灯火上着燃,用尽全身力气将袖子伸向那蛟龙的眼睛,自己的手上也被袖口上的火灼烧,但灼烧的感觉却不是那么的严重,倒是让自己的渐渐清醒了过来,那道光门再次出现,光芒刺眼,身后的那群人也消失了去!”拂水故意把那段古卷的故事掩盖了过去,并不想让玄术师傅知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从小生活在岂白山中,玄术师傅如同父母一般,可现在这古卷自己却不想说。 “这样也好!反正是活了过来!” “师傅费心了!”拂水拱手行礼说道。 玄术坐的累了,站了起来,拍了拍拂水还不算宽大的肩膀,问道:“如今你从鬼门关中闯来,还恨『药』山那小师弟吗?” 拂水一听玄术师傅说道『药』山这个名号,心中不知为何有种不能言说的情感,只得淡淡的回答道:“师傅,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已经不怪『药』山了,那本就是我的错,与苏如童师姐交手确实是我自己太过莽撞了!” 玄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又是十分愁苦的表情说道:“当时那场景你也在场,如此的血腥,简直惨无人道,他能活到现在,却已经算是非常的不容易,并且前几天云易岚来找我禀报过,说『药』山身体中的追心毒快速的发作,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想必最多只能活三个月了。” “啊!!”拂水听到也是惊讶了一阵,“三个月?” 玄术无力的点了点头,显得十分的无奈,脸上那中死气沉沉十分的可怕。拂水在岂白山中生活了那么多年,还没有见过玄术师傅又过这般表情,那种无力感像是一个巨石,吊在玄术师傅的脑袋上,不知何时就会掉落,将玄术师傅砸成一块肉饼。那种臣服于命运的无力感在玄术师傅的脸上挥之不去,像是一面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经过了一个春秋,化作片片黄叶,谁也无法改变这种枯黄、这种苍老、这种死亡的趋势。只得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它的到来。 三个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季节,或春、或夏、或秋、或冬。只不过是一段流水落花,只不过一段青葱岁月,就这样被抹杀,被掩盖。直到世间上的众人已经忘了还有过这一段的存在,也会忘记这个话不多的小师弟。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为什么岁月要这般的对待他,为什么上天要这般捉弄他。万般仇敌的追杀,只不过是天下人无聊的追逐。无上道法真的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连天下苍生的『性』命都要抛弃,来基甸自己一步步的成仙之路,若是这般的话,那羽化成仙又有什么意义?非要是成仙之路上一步一个沾着血的脚印才能接近吗? 窗边两只鸟儿自由自在的欢唱,拂水被那脆丽的叫声吸引了过去,看着无拘无束的鸟儿,心中也是一般愁苦,无法言说,现在终于体会到些自己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悲伤。 “你既然出来了,就不必再回去了,也不必回到你吞云师叔那院落中了,还是住在主殿中吧,好好的修习道法。”玄术淡淡的说道。 拂水看了看愁眉不展的玄术师傅,轻轻的说了句是救告退了。 .........『药』山那一边。 自己正被那追心毒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只能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万分,那些黑点在苍白的脸上十分的刺眼,也显得十分的丑陋。 灵玉安静的坐在他的床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房间中原来的那般模样也被灵玉打扫的干干净净,厚厚的“窗帘”也被拆下,容的阳光照『射』进来。 “疼的厉害吗?”灵玉看着躺在床上咬牙切齿般的神情十分的担心。 “没..没事,师姐...一点都不..疼。”『药』山说这话是像是从牙齿里咬出来的一样,十分的吃力。 灵玉不忍看到『药』山这般疼痛,泪水已经蕴含在眼眶中,却不忍让『药』山看到,拿了个湿『毛』巾给『药』山擦拭着脸庞。 “师..师姐...上次...你..没有怪..我吧!!”『药』山的脸已经变得扭曲,万分痛苦状。 灵玉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双手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哭声弥漫。 哽咽般说道:“小师弟,我怎么会怪你!” ...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病情 忍受着追心毒的『药』山躺在房间中的病床上,那种火烧般的折磨时刻不停的流淌在他的血『液』之中,枯黄的发梢肆意嘲笑着他虚弱的身体,随意摆放在他苍白的脸上。[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经历那么多的艰辛?为什么自己活的这般困苦? 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忘记以前的一切,有些奇怪的梦是否真的意味着什么,若是真的意味着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含义。那个飘渺而又残酷的梦境自己有没有勇气再次回忆。 何时自己才能解脱。 这病痛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充斥着自己绝大多数的病床时光。 这伤痛并不像伤风感冒那般,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听几位师兄们的轻言细语,自己身体中的毒素乃是魔教第一大门派落燕谷所致。但自己却并没有与那门派有过交际,应该是那落雁谷之人认错了人吧?那师傅派些人去讨些解『药』来,岂不是能救自己的『性』命。不对,岂白山乃是天下正派,是不会与那妖人有丝毫的联系的,再说我已经是岂白山弟子,与那妖人见面应该视同仇敌,怎么能想到要去求那些人呢,对,就是活活疼死,也不能求饶。而再想与那落雁谷有什么联系时,又陷入了那种失忆的空洞中。 自己的血脉中那种滚烫之感时时刻刻折磨着自己。重病在身的他已经无法重新修习道法,就连下床活动活动都是遥不可及的奢侈。追心毒像是一种毒『液』,渐渐腐化自己的*,他的双腿已经瘦的像个木材一般,躺在床上与死人没有什么两样,或者说,要比死人还要难看。 自从自己卧病在床以后,灵玉师姐更是频道的前来照顾他,无论大小事情,都无微不至,体贴入微。但是,更多的时间用来照顾『药』山,灵玉修行的时间也渐渐变少,导致灵玉的道法极速下降,没少被青竹师傅骂。 今天天刚亮,阳光刚渗透出来。门外便响起各位师兄嘈杂的声响。今日他又不能起来,泽成在黎明时分来过一趟,勘察自己的情况,这也是他每日章程。有时『药』山醒着,有时他还在安睡。给『药』山收拾一下房间,或者放上一束沾满『露』水的野花,来装饰整个昏暗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等到房间中渐渐变亮之时,杜林端着『药』山的饭菜推开门进来。 “小师弟,你今天觉得好些了吗?”杜林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关切的问到。 『药』山想要起身,杜林赶忙前来搀扶,将『药』山抱起。想起以前小师弟刚入门的时候,却是胖胖的样子,如今既然瘦成了一堆干柴。短短几个月就这么快的改变了一个人,真是令人唏嘘。 “杜师兄,你说我还能站起来吗?”『药』山倚在墙上,那双眼睛已经变得浑浊,不再有以前的那种清澈感。 “小师弟,你吓说什么呢?你肯定会站起来的!”杜林也知道善意的欺骗他,不想这样伤害了小师弟脆弱的心。 “真的吗?”『药』山当然不知道杜林在欺骗他,单纯的问道。 “我的小师弟啊,你别想那么多了,你这病就如同头疼脑热一般,没什么大事,安心养病吧。”杜林脸上十分的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也成功的骗过了『药』山。 “先吃饭吧!别成天想些其他的了!”杜林将饭菜从桌子上端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说是饭菜,不过是一碗粥罢了,『药』山现在重病在身,寻常食物根本就咽不下去,只能吃些稀粥。但这也难坏了几位师兄们,每天都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给小师弟熬粥,不让他厌倦。 要是吞云师傅得了这种病,估计他会自行了断的。连平常人最普通的事都做不到,想想也会觉得残酷。 要说『药』山身上的追心毒发作也快,自从云易岚看过『药』山的病情后,『药』山的病情极速恶化,如同脱缰野马,一发不可收拾。皮肤下的黑斑也逐渐明显,胸口上的那圈黑,通通消失不见,而心脏中却透出淡淡莫名的黑气一股邪恶之感呼之欲出。道不出那么多的诡异。 皮肤下的黑斑扩散之时,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最难受的还是血『液』里的那种炙热,似乎要把自己焚烧,烧的皮干肉净,烧的寸草不生。 几天之内,『药』山的身体极速衰退下去,有几次吃饭时,竟然连筷子都拿不稳,瘫软在凳子上,弄得几位师兄十分的担心,纷纷要去主殿上通报情况,每每这时,吞云总是摆了摆手,拿出一颗紫『色』的丹『药』让『药』山敷下,说掌门师伯已经明了了『药』山的病情,一直都在为『药』山的病情忙活着,这丹『药』就是掌门师伯令云易岚练成的,说是十分管用的解『药』,还说只能是忍受不了疼痛的时候再服用,那时『药』效要好很多。一开始吃这种丹『药』确实能减少身体上的疼痛,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即使吃再多的丹『药』都无济于事,疼痛反而更加的难忍。 山的最高处,岂白山主殿上。端端坐着好几人。 四位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穿着便衣,而站着的四位年轻人身着岂白山道服。 四位弟子三人配着长剑,一人拿着一把断刀,各个气宇轩昂,乃是岂白山年轻才俊。 不必多言,四人从左到右依次为泽成,云易岚,萧连成,拂水。而椅子上的老者也必定是岂白山的掌门,长老们。玄术坐在正中央,左面一人乃是吞云,右面两人是左偶与青竹。 青竹长老年轻时也是倾国倾城般的人物,据某些门下弟子传言,青竹长老当年差一点就入了你落燕谷的魅谷。当时魅『惑』谷的谷主特别看中青竹长老,一心要她入落雁谷,可青竹长老偏偏不入,反而投入天同山门下。如今跟随玄术在岂白山上,也是由于种种不堪,走投无路才来到此地,经历过世间繁杂的她也沉淀了当时太多的貌美,转而幻化做一种成熟之美,但再怎么美貌的容颜都会凋谢,剩下的,就只有好好活着。 主殿上的玄术正坐着,干咳了一声变发话了,说到:“『药』山的病情恶化那么快,超出我等相信,那紫丹也失去效果,如今几位可有什么好主意?” 几位长老门没有发话,拂水倒是大声说到:“弟子愿意前去落雁谷之中,抢来解『药』。” 几位弟子没有说话。左偶接着说到:“不妥,那落雁谷凶险万分,就是倾尽我派所有前往,也难保会拿出来那解『药』。” “既然这拂水有这般雄心,我们做师傅的,应该鼓励才是。”青竹淡淡的说到,有意无意的话中似乎有着针对左偶的锋芒。 “青竹师妹你这是何意?是觉得我说的危言耸听了?”左偶也针尖对麦芒似的针对了起来。 一旁的泽成也有些怒意,毕竟左偶这些天教授自己,如师如父,情同父子。但有碍于玄术掌门在场,身为弟子不好与长老针锋相对。 吞云看着这两位怒目相视的长老,逐渐没了人说话,气氛渐渐有些尴尬,站在身前的四位弟子们更不好说什么,身旁的玄术看着两人也是十分的不快,脸上也快要表现出来,但小辈们在场,若是玄术掌门开口,也不是太好,只的自己开口说了。 吞云重重的干咳了一声,缓和些当时的气氛,淡淡说道:“两位在这里争吵什么,这次掌门师兄让咱们来,就是一起商量商量对策,当着小辈的面,你们也好意思?”吞云的话也十分的冲,但两人也会意,双双瞪了一眼后便不再说话。吞云接着望向玄术掌门,眼神中说着什么,又开口说到:“我以为去或者不去,都难以选择,即便去了,落雁谷远在十万大山之中,而且当年天同山倾全派之力搜寻落雁谷众妖孽,还是没有找到其中方位,现在去~”吞云停顿了些,看了看众人,又接着说道:“现在就算去找到落雁谷也十分艰辛吧。” 玄术掌门也重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两位长老也不说话,应该是表示赞同。 “那依师弟之言如何是好啊?”玄术掌门问道。 “现在清河镇应该有落雁谷的据点,我们可以派些人前去,若非如此,那董程二人身居十万大山边缘处,应该有些落雁谷的线索,所以我们只需派一两人前去,同董程二人合力前去。到那处,再由他们几人,潜入落雁谷,盗取解『药』,乃是最上策。” 玄术掌门听完连连点头,说道:“此意甚好,此意甚好!” 那两位长老也是连连点头,想着这个办法非常之好,是上上成的办法,而眼下的事,就是在解『药』没有带回的这几天,保住『药』山的『性』命。 “好,就这么办了,那,”玄术掌门站起,看着眼前这四位年轻才俊,四位弟子也都肃立着,等待着玄术掌门发话。 玄术的眼神在四人之间晃悠着,正在挑选着最合适的人才前去落雁谷。 四位优秀弟子踌躇满志,相当的豪情。 过了一会儿,玄术掌门下定决心般的说道:“云易岚、萧连城两人留下,其余众人都下去吧。” 众人也纷纷站起,鱼惯走出主殿中。左偶与那青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人的矛盾并不是一日生成的,其中还有些故事,这是后话了。 吞云走出,追上左偶,说道:“左老,左老,慢走慢走。” 左偶回头看着肥胖的吞云,心中念道、我与这吞云并不是太熟悉,只是在例行公事中相见,每每相见,与这人并没有太多言语,倒也算是不熟,如今来叫我,却是为那般?自己虽不想陷身与凡间俗事,但身在其中,有些矛盾就不得不面对。“吞云师兄叫我何事啊?” 吞云笑呵呵的看着左偶,话语亲切的说到:“左老,您先别走,一会儿玄术掌门要去看那『药』山,想着您见多识广,就一起跟着去,或许能救那重病在身的『药』山。” 吞云那话说的十分中肯,不论在哪种方面都没有拒绝之处。只好说道:“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那小弟定要前往的,再说若是要能救下那『药』山,也就剩下那繁琐的事了。” 泽成在此处,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随着『药』山搬进了饮香食『色』院落,也算是与那吞云师叔熟悉的。而现在他的道法由左偶教授,虽说左偶不收徒,但那么长时间的修行,自己也算是左偶的半个徒弟,只好站在左偶的身后。显得十分的尴尬。 两位师长一直说着什么。吞云师叔倒是非常健谈,两人一直都有话题,从这岂白山的众多繁杂事情到吞云师叔古怪的爱好,很是荣乐。泽成也相应的降低了不少的压力。 远处的风景怡人,紫红『色』的山峦上裹着淡金『色』的白云,块块凸起的巨峰彰显着造物主的神奇,朵朵奇形怪状的云朵也显现着造物者的灵动。面对此等情景,一股冲天豪气油然而生,仿佛这天下万刃一夜之间生成,又可一夜之间毁灭。我想,这就是最原始最雄壮的道法。众生所追求的成仙之路,也就是对这般力量的追随。 普天之下,谁也没有这种能力。普天之上,却大有人在。而生活了那么多的时间,这万川百刃却没有改变,似乎在冥冥之中那些山川河流都是被既定好的,无法改变也无法泯灭。 不一会儿,主殿中原来在主殿中的两位弟子也走了出来。 云易岚平时非常的平易近人,与众位师长都较为熟悉。萧连城倒也是很好说话,再加上出『色』的相貌,风度翩翩的举止,更是让很多人都赞不绝口。 两人径直向两位师长走来,齐齐拱手行礼说道:“掌门师傅在主殿中等候两位师叔。” 吞云看着这两位身材高挑的弟子,简简单单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就与左偶一同返回主殿中。 题外话:我现在身处太行山中,手机没有网络,不能及时上传,见谅。 ...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毒发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生死 『药』山躺在床上,刚吃过杜林熬成的粥,胃里传来阵阵温暖,配合着身体中的灼热那般难受,头也被身体中的灼热带动着,异常疼痛,如同炸裂一般,随着心跳的规律由血『液』一下下的冲击到脑袋两侧太阳『穴』处。[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虽然这种疼痛是那么残酷,但是也不能怪罪杜林师兄。自从自己没办法进食以后,几位师兄更是起早贪黑的为自己准备食材熬粥,每天每顿都换着花样做,不让自己厌烦。杜林师兄更是费心,为了让自己吃的更好,每每下山,都要在清河镇的大酒楼里询问做粥的办法,要不是岂白山在这里的名号,那些酒楼根本就不会让他知晓的。可过不了几天,却没有什么可学了。 平常时间,灵玉师姐不来的情况下,院落中的师兄会留下一个人照顾小师弟。即使没有人在『药』山身边,他也不会感到孤单,他不是那种特别依赖别人的孩子,常常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他真正的内心,也没有人愿意走进他的内心。只有灵玉接近他,以温柔体贴安抚他内心的创伤。他看到灵玉,就如同黑夜中看到一丝闪光,艰辛困苦之路的下一步希望。他不关心灵玉是否懂他,只在乎她是否过得快乐。 快乐?如今天下谁人快乐?不过是匆匆过路鬼罢了! 今日灵玉师姐还没来,杜林一直在他房间中陪着,其中龙升师兄和李宜昌师兄来过一趟,同『药』山说说笑笑,玩玩闹闹,也很有一副师兄弟们之间的欢乐。尤其是李宜昌,只要一个场合中有他的存在,通常人们都会笑到肚子疼。有时候李师兄的嘴也会很毒,让人下不来台,龙升就中过几回招。但是大家都知道,虽然他的嘴很毒,心里却是将这几位师兄弟们看的最重。 『药』山『揉』了『揉』笑疼了的两颊,身体上的疼痛被笑意带的模糊。 “杜师兄,你说灵玉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啊?”『药』山问道。 “呵!怎么啊小师弟?是不是我这师兄在这不和你的胃口了?灵玉师妹长的那般可人,你这小鬼不会是有什么坏心思了吧?”杜林笑嘻嘻的与『药』山开着玩笑。 『药』山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自己却是是说错了话,该死该死。 “杜师兄,你还拿我开玩笑!”『药』山话语无力,却显得十分的高兴。 “小师弟,灵玉师姐不一定还有其他事情,不能来你也得体谅。你说对吧?”杜林一边收拾『药』山的房间,一边说着,额头上不一会就渗出点点汗水。 “师兄,你说我要是每天跟你一样忙碌该有多好?”『药』山看着房间里忙碌着的杜林十分惭愧的说道。 “像我这样?”杜林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药』山,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这被病痛折磨的小师弟接着说:“我就是个忙碌命,现在谁不羡慕你啊,小师弟,你说你现在就安心养病,我们几个都得为你忙碌,弄的那几位都想得病了,你还说你羡慕我?” 『药』山的大眼睛逐渐向上看去,眼神中有一气朦胧感。“其实,我只想我能快些好,不必再受折磨了。” 杜林看着他,心里也是一酸,再也说不出话来。 今日灵玉算是奇怪了,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或者说她不想来了?不可能,灵玉最心疼小师弟了,每次小师弟被苏师姐骂的时候,她都会给予最温柔的安慰。 想想也是如此,小师弟失忆后来到此地,身遭失忆与身体上的重伤,能坚持下来已经实属不易了。灵玉师妹的脾气岂白山人共知,温柔体贴,知书达理,又生的貌美如花,却没什么心计,以前经常被其他师兄开些玩笑,玄术掌门也觉得不妥便将灵玉与苏如童配合在一起,以至于其他师兄们不便近身。 苏如童又是一个岂白山共知之人,其中美貌不输灵玉,但脾气太过火爆。手里那三寸青儿剑更是发遍天下无敌手的。其道法凶狠刚硬,就连男子见过头皮也会发麻,一招见龙式普天之下无人可与力敌。就连玄术掌门也同苏师姐开玩笑说道,若是修仙不成,那以后谁有那般能力娶了你,由此可见一斑。可自自从与拂水交手后,『性』情大变,仿佛一夜之间就在岂白山中消失了一般,青竹院里再也听不到苏如童的声响,一心求道。就连看管『药』山的任务都交给灵玉。 现在灵玉还是没来,房间中显得很无趣。『药』山安稳的睡了一夜,如今却再无睡意。杜林一直给『药』山收拾东西,将他贴身的汗衫褪下,换上干净衣物,再将那些汗衫清洗一便,晾晒干净,以便于以后不至于没有衣服穿,虽然是生病卧床,也要保证小师弟穿的干净。当然,虽然灵玉时常前来,但她毕竟是个女子,这种活记还是师兄们帮他比较好些,也难怪杜林师兄有这般细心,可以做到这样。 “小师弟,你想玩木牌吗?看你在这也无聊,今天灵玉师妹估计是来不了了。”杜林将『药』山的衣物换下,放到拿来的木桶里。 『药』山打了一个哈欠,无力的说到:“木牌都玩烦了,不想玩了。”说完又蜷缩在床上,经过杜林的打理,『药』山显得清爽整洁,不是那么的颓废了。 看着忙碌着的杜林,『药』山心中也不是滋味,自己好歹也是个男人,师兄天天来帮自己干这干那,于心不忍。再说师兄还要修习道法,自己这病情也在几位师兄的照看下日渐好转,想必即使自己在房间中休息也没事,再说今天感觉挺好,就对杜林师兄说道:“杜师兄,你去忙你的吧,我这里没事。” 杜林终于擦完了最后一个椅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隔着被子中冒出的热气看着安躺在床的『药』山,说道:“小师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今天就在这看你。” “师兄,我真的没事,你先忙你自己的吧,再说你还得上第二层次呢!” “别说了,小师弟,昨天的修行已经够了,今天就不用修行了。”杜林的态度异常坚决,看来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药』山没有想到杜师兄的态度竟然会如此,他本想着这事情应该很轻松,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不行的,师兄们都说我的病情很轻,自己一人在房间中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躺在床上多睡一会儿哪个岂白山弟子不想呢? 他不会知道吞云师叔多少次的嘱咐这几位师兄,要好好的看管『药』山。 一开始玄术掌门将『药』山安排再次就有其中的含义,吞云师叔好餐饭,所以几位师兄们做饭的手艺真的算是岂白山一绝,其中弟子又不算太多,『药』山住的也宽敞,而那几位师兄玄术师傅也深做考究。龙升身为大师兄,做事圆滑但不失男儿刚硬,其『性』格嫉恶如仇,深明大义,『性』情上算是个绝佳的人才,二师兄李宜昌『性』情乖张调皮,口中生花,时常逗的身边人合不拢嘴,平常只要他在的地方就有笑声。三师兄秦雨身材较小,思维缜密,且反应较快,动作灵敏,时常与二师兄李宜昌打成一片。四师兄杜林『性』情温和,心思细腻,很会照顾人,平常院落中的师兄弟们伤风感冒,也都是经过杜林的手好的。五师兄程元衲于言语,老实本分,肯干踏实,平常时候道法进步最快。 可见,当时为了给『药』山选择住所都费了多么大的心血。 当云易岚向玄术掌门禀报过『药』山身体中的追心毒极速恶化的时候,玄术掌门立即向吞云说明了情况。吞云回去后便向几位弟子一遍遍的重复着玄术掌门交代下的话,一定要看好『药』山,不管何时何地,一定要有人看着他,毒发的时候便吃紫丹,先维持着生命,一切等到萧连城同云易岚取回解『药』后再说。 可时间不等人,『药』山身体中的追心毒一再恶化,已经快要到了生死边缘。身体上的皮肤都是一种血『液』凝固成脓水的黄『色』,隔着皮肤隐约可见,十分的恶心,也十分的疼痛。 身体各处也传来阵阵瘙痒,使得他不停的挠痒,尤其是皮肤上的黑斑痒的最厉害,有些地方甚至被挠破,流出脓水来。各位师兄也没有很好的办法,禀报师傅过后也就只能用一些老办法,弄些膏『药』涂在瘙痒的皮肤处,可依旧不见效果。 日渐灼热,阳光走上头顶,显得十分毒辣。房间内却是很凉爽。 今日轮到程元煮饭,杜林安逸的坐在椅子上观察着『药』山的一举一动。微微浮动的呼吸频率证明他还活着,这也是他唯一的生命迹象了。 就这么愣了一会儿,房间中无比的安静,细微之下可以听到『药』山微弱的呼吸声。 突然,『药』山这边就有了异样。呼吸变得急凑起来,口中喃喃有词,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双眼依旧紧闭,却似做了噩梦一般。 杜林赶忙起身,走到『药』山身旁查看。『药』山弱小的脑袋不停的向两边摆动,仿佛在逃避着什么。在他面前,似乎有一双扼住脖颈的手,令他无力挣脱。表情也渐渐扭曲起来,十分的骇人,不知做了什么样的梦会怕成这个样子。 “小师弟,醒醒,醒醒!”杜林在一旁想要推醒『药』山小师弟。可『药』山不仅没醒,而且脸上那表情越演越烈,仿佛自己要死了一般,额头上大汗淋漓,显然已经将刚换上的汗衫浸透。 轻轻抚『摸』『药』山的额头,却是无比的烫热。这下可不得了,杜林赶忙去通知就在临近房间中的李宜昌等人,并且前去禀报吞云师傅『药』山异常。 『药』山的反应越来越过激烈,身体逐渐抽动起来。 “二师兄,快来啊!”杜林急声呼喊,引得几位师兄前来查看情况。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宜昌赶忙跑来,急忙的问道,随着杜林快步走进了『药』山的房间,随之而来的还有龙升,程元。 此时『药』山已经口吐白沫,眼睛也一直往上翻。翻开薄薄的被单,褪去汗衫,那皮肤如一张薄纸一般,清晰可辨那已经化成脓块血『液』。 “不好,快去叫师傅来。”龙升当即立断,转手运气,一把将『药』山扶起,由杜林和李宜昌双双搀扶,由背后将元气注入『药』山体内。 门外响起了程元师兄近乎疯狂的奔跑声,房间内传来阵阵阴冷。 龙升将自身元气集中到手掌处,要以自己的元气打通『药』山血管中的肿块。可没曾想,自己的元气注入『药』山身体中后,并没有龙升预想中的那样,打通血脉,元气反而朝着前胸处冲去。一开始龙升以为是自己没有将元气控制好,任由元气在他的身体中游走,才会导致这样,也没细想什么。 接着又是一阵元气灌入『药』山体内,龙升这次大力控制,没想到还是那般模样,元气一股劲的向『药』山的前胸冲去,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煞是让龙升奇怪。 眼看着『药』山已经快要不行了,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李宜昌杜林二人双双搀扶竟还是不能克制住。龙升累的满头大汗还是不能将『药』山的血脉打通。 此事『药』山也已经不行了,身体中那种活人的气息逐渐消失,整个人都变得冰冷起来。但是直到现在,『药』山都没有醒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相传这追心毒发作时,痛苦不堪,整个人活活的被疼痛折磨致死,可直到现在『药』山除了身体抖动过,却再也没有其他的样子。 『药』山的温度逐渐在两位师兄手中消失,慢慢的消失。 一个人的生死只是转眼瞬间。 龙升怎能轻易放弃,哪怕将身体中的元气掏空,也在所不辞。 斗大的汗珠不停的落下,一直注入『药』山身体中的元气化为乌有,胸口前那处像是个无底洞般,不论多少元气注入都消失不见,转而变成的是一种死亡的空洞。 小师弟,你可要坚持住,你今天还没跟灵玉师妹说话呢,你还有很多路要走。 无声了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程元带着吞云师傅前来,其他各位师兄也纷纷前来。 房间中的『药』山脸『色』苍白,却没有黑斑,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椅子上坐着精疲力竭的龙升,床上还有两位已经瘫软了的师兄,悲惨的望着房梁,泪水在眼眶中打圈。 灵玉前来,为时已晚。 ...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惊动 房间里逐渐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只能听得到悲伤的抽泣声。[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灵玉倒很是平静,没有那种声嘶力竭,似乎连眼泪都没有留一滴。并不是不悲伤,只是在漫长而又短暂的岁月里慢慢习惯,慢慢的在心中练习着『药』山的死去,悲伤也一次次流成长河,淹没了她心中本来应该歇斯底里的感情。 她的眼神呆滞,死死的看着床上虚弱的『药』山,『药』山身体也渐渐变得发凉,没有了生命应该有的气息。眼中的泪水像是流干了一般,眼圈周围一圈黝黑。这几日的辛劳依然没能挽回他的『性』命,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夹杂着往事的种种回忆,一阵强过一阵,冲击着灵玉的心中。 仔细一想,『药』山这孩子身世太过曲折,他的出现就是各种残枝错节的仇恨击汇集到一处。现在普天之下各大门派都再寻找他的下落。众派别纷纷派出门下弟子前来勘察,落雁谷更是派出魅谷弟子前来。只不过岂白山自从程元那件事发生过后,玄术掌门便再三下令,门中之事不能对其他人透『露』半分,有些事就连一院之长都无权过问。 可落雁谷岂会善罢甘休。几百年前就已经在清河镇设下一处秘密据点,一开始倒不是为了监视岂白山,而是查看中原各处弟子的来去踪影,再说清河镇也是中原咽喉重镇,地理位置尤其重要,所以派发据点也是十分明智的选择。现在岂白山的名气也渐渐做大,自喻天下正道,与落雁谷更是势不两立。门派建立之初,玄术掌门就在东海白石上当着天下道友,誓要铲除落雁谷,将那杂七杂八的歪门邪道一柄消除,换的天下苍生和美。 此时也很快就传到了落雁谷谷主的耳中,当时的谷主乃是暗阳子的师傅——令灭。当令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拿着茶杯的右手嘭的一声在他手中化为粉末,茶杯中的水也被那股大力挤出,溅到眼前弟子的脸上,令灭的脸气的像是炸了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浑身打颤,口中念念有词。据鬼闪道长说,当时是令灭生平发过最大的火了,其他不论发生任何重大的事情,令灭都没有这样过,他平时是一个非常有涵养的人。口中反反复复念道的,细细微微听不大清楚,好像是在骂玄术这狗东西不识抬举,狼心狗肺。这种事情一发生,在场众人也是被吓傻,从没见过谷主发那么大火,连连后退,不敢应声。 再说『药』山的情况,此时岂白山中均已经得知了『药』山毒发的消息。玄术掌门更是火速前来。吞云师叔稍微早了一时,依然站到了房间中。 灵玉帮着『药』山清理身体的污秽物,一遍一遍的擦拭着他惨白的脸庞。冰凉之感不时的从薄薄的湿『毛』巾中传来,刺痛灵玉的肌肤。 她的心中一遍遍的练习过『药』山的死亡。若是自己身患那么残忍的追心毒,想必自己早已经了解算了,定是受不了那么多的折磨的,没想到这小师弟的意志力那么坚强,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有着强大的求生*。 活着,终究算是件好事。 有时『药』山毒发,那种血『液』流淌产生的疼痛感弄得『药』山生不如死。阵阵嚎叫声弄得灵玉头皮发麻,耳边似乎听到那种骨骼相互磨损的声音,咯咯作响,十分的恐怖。薄薄的皮肤流出黄『色』的脓水,其中带着些许暗红的血『液』,红的像是黑『色』的一般,十分的可怖。 就连吞云师叔也赞许的同龙升、程元说道,这小子意志力太强,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活到现在。毒发的很快,远远超出岂白山各位师长的想象,就连自己听到众毒攻心的时候也是惊讶万分。 这小子身上有着太多的诡异,平常人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就变得诡异起来,完全就是不按常理,根本就『摸』不到门道,也无从医治,才导致现在这般模样。 或许他就不应该活到现在,早死也算是早解脱了。这样一来,天下间的纷争也会有所平息。说是平息也只是一阵子的事,只要有修道之人的存在,就会有这纷争。 身遭那么多的艰难困苦,追心毒发作时那么的疼痛,是不是你灵玉师姐一次次的给你勇气,带你度过难关,将那些疼痛抛之脑后,活到现在吗?还是你自己有些解不开的谜团,非要自己亲手解开。那样的话为什么你现在却又放弃了呢?萧师兄同云师兄已经在前往落雁谷的路上,以他二人的能力,再配合着董程二人,拿出追心毒解『药』一定不是问题的,只要你再坚持几日,仅仅是坚持几日。哎,可你又为何放弃了呢?坚持不下了吗?还是觉得那种伤痛太过难熬了,你自己还有那些解不开的谜团,需要你自己去解开,去发现,还有很多好的生活你还没有活过,是不是感觉那么的悲哀。 灵玉轻轻的擦拭着『药』山的污迹,非常的轻微,生怕自己把『药』山弄破,弄得他身体碎裂,没有了人体的样子,现在他就像个灌满水的气球,一不小心便会将他捅破,而他的身体也会随成一块块的皮肤。 吞云师叔到来,门口站着的秦雨默默的流泪,看见着急的走来,程元师弟却没有跟随着师傅,应该是去通报其他院落中的人了吧。秦雨刚抬起手要行礼,被快步走来的玄术打断,没有说什么,又快步走进房间里。 龙升、灵玉几人见到吞云走来。龙升双手扶着椅子,想要站起。吞云还是微微摆手,示意现在这种场合不需要行礼了。直接上前,查看『药』山的状况。 自从吞云走进房间时,就感觉到了其中情况不对,房间中安静的出奇。再看秦雨满脸悲伤的眼泪,也就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上前用手探了探『药』山的脖颈,冰冷之感瞬间就咬上了他的手掌。再翻开『药』山的眼球,瞳孔已经放大,看来已经是确信无疑了,任何人来都已经没有作用,局势已定,没有什么可挽回的余地了。 他也束手无策,哀声叹了口气,眼光一扫房间中的几位弟子,各个满脸愁容。『药』山这弟子虽说不是在自己的门下,可在这院落中相处几个月,与几位师兄都处的来。再说『药』山并不是一个很捣蛋调皮的孩子,做事都很规矩,几位师兄都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看待,尤其是杜林,对『药』山更是无微不至。其中原因想必不是玄术掌门的下令,而是几位师兄真情流『露』吧! “你们好好帮他整理整理吧,现在玄术掌门应该就在来的路上。”吞云撂下这么一句话,轻轻的走出门去,走向了后院中自己的房间里,任由他们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杜林帮衬着灵玉给『药』山换上件干净衣服。李宜昌也走出门去,朝着一面墙发起火来,一脚一拳的发泄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妈的,这什么世道!” 一向与李宜昌针锋相对的秦雨这次倒是没心情与他相对,轻轻的看着他发泄他心中的不平。 “他还这么小,为什么不让他多活几天!” 一拳一脚打在墙上,震的那面墙震动起来。 房间内却是没有人管李宜昌。当然,谁还有心情管这些呢。统统沉浸在失去『药』山的悲伤之中。 “你够了没有!?”秦雨终于开口说道:“你这样小师弟能回来吗?”声音十分的大,而且言语之中火『药』味十足,这也是秦雨唯一一次对李宜昌发火吧!没想到第一次对李宜昌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小师弟。 李宜昌听到秦雨这样兑他,心中更是气愤。停下手中的发泄,转头瞪着秦雨看着,咆哮道:“你管我干什么,有能力你去救小师弟啊,你去救啊!” “我?”秦雨本不想再接过话去,但是今天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好,心中难免有些气也算是正常。“我哪有李师兄那般神勇,就只会对着墙发泄。” 两人争吵的声音一下高过一下。龙升在房间中听的清清楚楚,却也不想管,自己只想静一静,只想瘫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想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现在想的就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 面对了小师弟的死亡,当真是让龙升大受打击,尤其是用尽全身的元气只为延缓他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竟是如此的弱小,连小师弟都救不了。难道自己十几年的道法都不值一提吗?自己又怎能咽下这口气。 而对于落雁谷的人来说,那『药』山的死亡就是他们的胜利,而自己身为正派弟子,却让妖人得逞,自己越想越是难过。小师弟平时的话虽然不多,但是与几位师兄的关系十分的融洽,很是处的来。这院落中的人本来就少,算上小师弟这才五个人,如今小师弟依然离去,万般凄凉涌上了龙升的心头。 房间外的李宜昌和秦雨的声音越来越大,听这声音像是快要打起来了一样。 “你也就这么点出息了,你把墙打烂又有什么用?”秦雨话语十分的冲,李宜昌自然不落下风。 “你还配说我,自己哭的跟个娘们一样,你配说我嘛?” 两人一直针锋相对,而且弄出的声响也是越来越大。突然一阵充斥着悲伤并且十分沉重的声音吼出,回『荡』在院落之中。 “你们两个都闭嘴,忙完『药』山的事罚禁闭三个月,现在没事的话就滚回自己的房间!”这种决定『性』的言语也只有吞云师傅能说了。 听到这话,两人便不再争吵,沉默了一阵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李宜昌回了房间,而秦雨却走进『药』山的房间中,帮衬着为『药』山做点事情。 灵玉一声不发,在他眼中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一直在为『药』山清理着,十分的细心,也十分的柔弱。 不一会门口变得嘈杂起来,还有些法器的声响。也映在房间中的窗户上些阴影。大概有五六个人,统统是御剑飞来,应该是主殿上来了人。 急促的脚步踏来,推开房间中的门,有一个老者首先走了进来,满面的焦急神情。众位师兄们急忙行礼。来着便是岂白山掌门玄术,身后那四五人便是主殿中逐火院的格非,胖子等人。 玄术也同吞云一样,一摆手示意免礼,走进查看了『药』山的状况。灵玉退在一边,等候着玄术掌门的问话。 胖子乃是『性』情中人,面对此等场景最为动情,眼眶中渐渐湿润。上次见这『药』山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小鬼呢,现在可就人鬼两隔了。这世事真是难料啊,没想到一条生命就这样陨落了,谁又有办法救这小师弟呢?,除了那些妖人的邪术,普天之下又有谁能够做到呢? 玄术仔细的看了看已经被灵玉清扫的十分整洁的『药』山,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开始心中无比的平静,似乎心中早已预见了这种场景,眼前似乎是看不穿的苦海,平静而安详,可安详下的危险数不胜数,一不小心便被吞噬在海中,挣脱不尽那黑『色』的海水一刻不停的缠绕着他,苦涩的海水不住的涌进自己的喉咙中。无法挣脱,只能安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那海水像是有灵『性』一般,伸出无数的触手,一圈圈的围绕着,盘旋着,足以吞噬掉任何一切的力量不停的伸展。 或许是海水灌的太多,玄术站在床边,突然眼前一黑,意识也断了些章节,喉咙中一阵苦涩,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鲜血染到墨绿『色』的道袍之上,呈现出块块黑斑,十分扎眼。身体也随之倒了下去。 格非等人一看不好,便立即扶住玄术师傅,身后几位师弟赶快搬来椅子,将玄术掌门放在椅子上。龙升等人见了这般模样更是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帮起忙来。此时小师弟就已经出事了,玄术掌门可不敢再出事了,否则岂白山将会有重大的危险。 房间外又有两人落下,可房间中的人一心在玄术掌门身上,没有察觉到。此人便是左偶和泽成。这两人也是刚收到消息,便火速赶来。却没想到事情竟会到如此地步。 ...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身世 “师傅!”一声带着哭腔的呐喊。[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随着众人惊愕的双眼,嘈杂无章的脚步声,搬动椅子的声响。 某位手忙脚『乱』的弟子一不小心将桌子上的杯子碰到在地,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本来不会碎的杯子如今稍稍一碰就被打碎。可也没有人会在意这种事。毕竟还是玄术掌门的『性』命最为重要,牵动岂白山上上下下众人心弦。 “回魂丹,谁有带回魂丹?” “掐人中!赶紧掐人中” “丹青!你去叫左老来!”格非抬头猛然说道。 那名叫丹青的男子立即走出,刚要踏出房门就有一脚踏了进来。弟子们住的房门又都是很窄的那种,只能容纳一人通过。丹青『性』急,又是在这种万分紧急的关头,开口要骂,一抬头眼前正是左老。 丹青楞了一会儿,这一下突如其来。左偶却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一摆手示意丹青退下,自己前去查看玄术掌门情况。丹青也回过神来,赶忙给左老让位,又紧随其后。 “左老,您快来看看吧!”胖子在椅子后,眼巴巴的看着左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丹青你再去请吞云师叔吧!” 丹青听闻又转过头出去,可还没走出房间,吞云那肥胖的身躯也挤了进来。若是平常情况,这几位早就哈哈大笑起来,可是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件事,谁也不会有心思嘲笑呢。 众人见左老与吞云师叔前来,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 左偶走上前,与追来的吞云对视了一眼后,其中似乎交流了些许的话语,就由吞云查看玄术掌门的情况。 只见吞云不急不躁的四处查看了玄术的情况。额头发紫黑,眼眶间有一丝灰暗。就看着玄术这般昏死状,也能知晓他的内心是多么的伤悲。 可到了现在,已经活过了半百,身后之事早已看的很淡,身前那几百年中,被无数的算计、狡诈、阴谋弄得头破血流,也被世间种种儿女情长、牵绊所困顿。泪水也被一次次的困顿消耗殆尽,如今却是空空悲伤,无处发泄。当身前万千失望思绪瞬间攻上心头,足够让一个人陷入绝望,也足够让一个人无处自拔,昏死过去。 哎!吞云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不忍看病床上的『药』山,但还是轻轻的扫了一眼。 病床上的『药』山静静的躺着,背后靠着几位师兄垫的枕头,若不是自己确认了『药』山的死亡,还会以为他没有死,只是睡着了。灵玉双颊上明显的两道泪痕,眼神中呆呆的看着昏倒在椅子上的玄术掌门,而双手还轻轻的握着『药』山的手。惨白的双手让人看着就觉得十分的寒冷,灵玉一心为他暖热,眼中那份执着,谁都不曾有过。试问这天地间,有哪人可以做到,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玄术掌门没什么大碍!”吞云缓缓说道,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通体暗红『色』,红的都有些发黑了,瓶身上三个精妙小子——静元丹。吞云扭开瓶口的红布,一股脑的将丹『药』放在手掌中。 吞云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位主殿弟子都松了一口气,左偶一直在滤着自己短短的白胡子,从他的脸『色』中看不出什么,依然是那种怡然自得。眼看着吞云掏出『药』丸,自己便上前将玄术的脑袋扶起,一只手放在玄术的后颈处,轻松的托开了玄术的嘴,配合着吞云将那『药』丸灌下,又将玄术的嘴巴合住,保证那些上好的『药』丸被玄术咽下。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那盒子是用上好的红木精雕而成,上面的花纹十分的奇特,短短的一层小木板镂空了很多层的花纹,一层叠着一层。站在不同的角度上看就会产生不同的花纹,十分的奇特。看来定非凡品。再说那红木,红木上的包浆已经很是老旧,看来已经是有几分年头了。 左偶轻轻打开木盒,房间中瞬间生成一种刺鼻的气息,漂浮在空气中,仿佛这房间中注入了一股凉气,被吸入却是十分的提神。定睛一看,那木盒里装着的,是一枚发这淡青『色』光芒的石块,想必那刺鼻的味道就是这枚石头发出的。 吞云撇了一眼这石头,心中暗道:“这味石竟会在他手中,此人不简单那!” 说是味石,修道之人也会知晓一二。味石乃是产子大荒南的大啊山脉中,携带可提神醒脑,安心静魂,长期佩戴可扩展脉络,增强元气,十分的宝贵,也异常难寻,只出现在峡谷之中。大啊山脉非同寻常,断崖绝壁比比皆是,中原富饶之地的山脉是不同于相提并论的,异常的凶险。山谷之中尽是怒涛熊江,山壁上很少有些缝隙,就算是有,也都是经历万千年风化出来的,是绝对不能踩在上面的。一不小心掉入河中,被那万钧的力道裹挟而去,不是被淹死,就是被江河低的那些尖石割破身体。 左偶看了吞云一眼,也知晓吞云心思,只是现在的场景,有些话还不能说。 左偶将那味石放在玄术的鼻息出。本来站在房间里的几位弟子们都有些受不了,可想而知放在玄术掌门的鼻子前,那味道该有多冲。 还不到两秒,玄术掌门突然重重的咳了一番。左偶赶忙将味石合上,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合上的瞬间,那股味道就消失了。玄术这才醒来,看样子却是没有什么情况,被那味石一熏,很是不好受啊! “师傅,您怎么样了?”格非等弟子们关切的问道。 玄术被那味道呛得说不出话,连连摆手。格非赶忙端来一杯茶水,玄术一饮而尽,长长的吐了口气,这才恢复了正常。 “掌门师兄,现在感觉怎样?”左偶问道。 玄术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好点还是没好,面对众位弟子的问询,充耳不闻,吃力的站起身看了看『药』山的情况,格非等人赶忙搀扶着。可看了眼病床上的『药』山,又坐回到椅子上,不再言语。格非等人也只好静静的站着,不敢说任何话。 灵玉还是那个样子,丝毫没便,身体一动不动,生怕弄坏了『药』山的身体。 场面就一直这样下去,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两位长老走出房间,门外逐渐有其他的弟子和长老前来,需要人接应一下。格非几个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玄术右手制在椅子的扶手上,扶着沉重的脑袋,一声不吭。 又过了一会儿,人渐渐多了起来。尤其是岂白山的长老们前来,打破房间中的平静,而玄术一次次的摆手示意离开。 “你们几个都先出去吧!”玄术无力的说道。 众位弟子们应声称是,快速离开。 突然,玄术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灵玉不忍的眼神,恍然大悟般的说道:“灵玉你留下!其他人都不准进来。” 随着众人走出的脚步,玄术的表情似乎还是那种沉默。灵玉也不敢先于发问,就只得这么静静的坐着。 房间外的青竹到来,同格非交谈着。 “玄术师傅有令,任何人都不准进这房间,对不住了青竹师叔!”格非说道,话语中并没有半分的谄媚。 青竹并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可苏如童却十分想见这『药』山。 “大师兄,我想见下『药』山,毕竟以前是我教的他,现在他这样,也有我的责任!”苏如童不顾青竹脸『色』,发问道。 “苏师妹,对不住了,你先去后殿中休息,是在不行!”格非还是那般坚决。 苏如童再怎么蛮横,也明白现在这情况由不得自己。只好跟着青竹师傅向后殿走去。 青竹看了苏如童一眼,神情之中有些责备,却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走了。 房间里又是沉默了好一阵子,玄术终于开口道:“灵玉!” 灵玉一个激灵,抬头看着掌门师伯充满疲惫的脸,等着掌门师伯接下来的话。 “你为什么要对『药』山这么好,可是因为他的身世?还是因为我这掌门的三令五申?” 灵玉双手被染得冰凉,答道:“回师傅,『药』山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幸.......”眼泪又顺着脸颊上原有的泪痕滑落而下。 玄术听完,却是反问道:“你知道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幸,可又知道他的身世。” “回师傅,弟子..弟子并不知晓!”灵玉带着哭腔说着,又缓了口气接着说:“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玄术被这一声反问问的一愣,转瞬之间便定下身来。“若他是落雁谷之人呢?你还会这般细心的照顾吗?” 灵玉更是一愣,没想到岂白山的玄术掌门竟然会说这样的话。自己是对这小师弟『药』山的身世不够了解,只是知晓个其中二三。那夜师傅派出岂白山最优秀弟子,就是前去解救这『药』山,可为什么要救『药』山却是不明白,她也不能过问这件事。玄术掌门有言在先,弟子们统统不准过问此事,所以自己也是不敢问。现在又说这『药』山是落雁谷之人,这让灵玉如何不惊讶,口口声声说是正派的岂白山,又怎能收留一个落雁谷弟子。不会不会,难道是师傅伤心难过之后的语无伦次,不应该。掌门师伯修道又成,不会这般的。 玄术也看穿了灵玉心中的疑问,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药』山其实算半个落雁谷弟子!” “啊!”灵玉一声惊讶,手也随之握紧,差一点就弄破了『药』山的身体。“怎么会这样?怎么算是半个呢?” “『药』山的父母你可知道是谁?” 灵玉简直被这疑问惊呆了,她想不到这么柔弱的小师弟竟然会有这么复杂的经历。连连摇头。 “百年前的天同大战想必青竹也给你讲过,从那场争斗中逃走的两人玄赤玄青,你一定有印象吧!” 灵玉怎么会没有印象,玄赤玄青两人名号更是像一击炸雷一般的,在她心头惊了一下。难道『药』山的父母就是玄赤玄青两人? “其实正如你所想的,『药』山的父母就是玄赤玄青,也就是我以前的师兄师妹!” 灵玉听傻了般的,双眼瞪的巨大,聚精会神的听着掌门师伯的话。 “自从那场大战之后,玄赤玄青逃出天同山,其中是非我不再多讲,你们自己去判断。那两人出走后,迫于无奈,只好双双投入落雁谷之中,天同山的玉尚觉得这件事丢尽天同山脸面,不顾祖师清规,派出一批像我这样的人前去召回玄赤玄青两人,说是召回,实际上便是要杀掉这二人,只不过当时我以为他只派出了我一个,又是为了天同山的尊严,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义正言辞的就离开了天同山,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玄术看了眼前认真听的灵玉,接着说道:“离开天同山后,我便顺着玄赤玄青出逃的方向寻找,一路之上多重艰辛,多重狡诈,苦不堪言,中原各个派系的宗义府、良成郡、冷客、还有落雁谷在中原安『插』的势力,错综复杂,一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各个势力勾心斗角,只为了自己的利益。当时玄赤玄青两人也不好过,如此好的人才那个门派不想要,哪个门派也不希望其他门派得到这样的人才,就算是得不到这人才,玄赤玄青两人手中的仙剑也是极品的,所以一路之上被各种杀手追杀,胁迫,玄青当时出走的时候就身受重伤,再经历些杀手,差一点就死在一处破庙中。” “当时玄青身上血流不止,行踪已经暴『露』,不论玄赤的道法再怎么强,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追杀,体力也是消耗的很快,眼看那一晚是过不去了,破庙的周围闪出点点火光,都是那些杀手们的火炬。其中冷客派来的人数最多,派来的人功力也是相当的高强,落雁谷也派出些人,正在远处眺望着,并不接近破庙,其中就有一位鼎鼎大名的前辈——鬼闪。” “转眼之间庙外的众人杀来,先是各大门派的争斗厮杀,场面异常的凶狠,又过了一阵,打斗声渐渐暗了下去,玄赤也知晓自己大限将至,玄青抬起手,招来玄赤,口中念念有词,让玄赤给她解脱,免得落入妖人之手,可玄赤又怎能下的了手,随着一阵破门的声响,冷客冲入庙中,一剑打来,一股大力朝着玄赤的面门袭来,可正在这时,破庙的角落里突然挂出一阵旋风、、、、” ...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回忆 正当是生死关头,破庙的角落里凭空生出一阵旋百晓生网小又不小,其中黑气缠绕,鬼气森森,旋转速度异常的快,其中好像有些元气,带着些许的力道袭来,煞是诡异。[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没想到在这破庙之中竟有如此绝世的高手。 天地万物,皆可生成。 这位道友的道法想必比自己要高的多,死在这般高手的手上也好,总比被那些山野莽夫所杀来的更有尊严。 可那道锐利的剑正朝着自己打来,力道万钧,以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冲来,身前冷客的面容也越发的清晰,越发的狰狞。身旁躺在地上的玄青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若是让这些妖人抢去,后果不堪设想。可现在前有强敌,后有神勇,胜算可以说是为零,情况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没有办法再抵抗什么,就连眼前的这道剑光自己都很难说能够抵挡的住。六天七夜没有合过眼,疲惫感时刻冲击着他的神经。但是玄赤毕竟修行了那么些年的无上阵法,一身道行也不是白练的,这时候也还能聚精会神,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 那股大力已经冲到了面门,剑芒已经烧到了他的脸上。向后撇了一眼那真旋风便慢了下来,其中似乎有一阵魔力,玄赤想要回头,可是脑袋却转不动,就连眼睛中的瞳孔也转不得。玄赤当下汗『毛』倒立,硬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以为是那旋风的妖术,赶忙将身体中仅存的元气贯通全身,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生死瞬间,即可将身体中的元气贯通一遍。若是一般弟子,元气还没有运行一半,就会被眼前的剑芒所伤到,『性』命不保。 就在不能转头的时刻,旋风中携带着黑气突然聚集在一点,时间也只是短短的一刻,旋风中飞出一阵黑点,速度极快,看着也是朝着他的面门打来,万分诡异。身体还是动不了,只得将自己身体中仅有的元气散发出体外,以改变黑点和那剑光的轨迹。 嗖,嗖嗖。 三个黑点呼啸飞过,却不仅仅是玄赤看到的一个黑点。 那黑点速度极快,却不是向玄赤打来,而是蹭着玄赤的脸颊而过,径直向那剑飞去。 嘭、嘭嘭。 玄赤发觉身体一清,思绪也转动了过来,大力回头。眼前的那柄剑上被打了一处黑斑。通体银白的长剑上却是沾染了一点黑斑,身前的那位冷客不禁眉头一皱,万分的心疼。 电光火石之间,那柄剑齐齐的横着跌落在地,剑中光芒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直道消失不见。 那冷客的脸『色』却是大为恼怒,在此运气注入剑身,却柄剑却是没有任何回应。但冷客又不是单单一人前来,那人身后不知道站了多少的人马,一心取玄赤首级。 玄赤还没缓过神来,三根紫黑『色』的钢钉经过冷客之手打来,又一人随着那钢钉向前,手中提着一柄细眉弯刀,刀刃被打磨的发亮,在这光线不足的破庙中依然光芒刺眼,想必这弯刀的主人也是个会使刀之人,弯刀散发出阵阵寒气,其上镶着七颗颜『色』各异的珠宝,还有些碎玉的点缀,异常的惊艳。 一刀劈来,速度却是极快。冷客之人道法雄厚快速,追求一击必杀,这一刀定是要收了他的向上人头。 来不急多想,玄赤一剑刺上,元气随着剑身向外打去,直中那人身形。 刀锋不转,身形矫健。硬是在跃起的半空中一个转身,而手腕却丝毫不受身体转身的影响,身体各处活像是各个分离,却十分的灵动。不愧是冷客之人,身形果然厉害。 玄赤见这一击不中,心中煞是焦急,冷汗直冒。手中之剑已经刺了出去,再收回来抵挡不了那弯刀,反而要被那弯刀所一分为二了。当下果断离剑脱手,那仙剑脱手后照着原来的轨迹,噌的一声扎入破庙的主梁上。这样便可轻松的收回,身体也变得灵活很多,只是手中没有了仙剑,再想赢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一掌顶上,运住自己身体中的元气,顺着手掌向上发散而去,想着最好能打退他下,之后再做打算。 而身后的那阵旋风却是渐渐停了下来,旋风之中显出一股黑,像是墨汁一般的,却不瘫软在地,而是慢慢聚集在一起成了一个人的形状。突然又是一点点黑墨向那冷客打去,无声无息。 玄赤与那冷客两人均没有发觉。玄赤一掌打上,那冷客手腕却是手腕一转,转动时带动着锋利的刀刃,轻盈而又快速。玄赤心中一惊,赶忙又抽回手掌,可已是来不及了。 噗呲。 一道血光瞬间从玄赤的手腕喷涌而出,看着这阵势,应该是划破了玄赤手腕的动脉。 同时,在半空中的冷客的身体上也发出噗噗的闷响,冷客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到最后落地竟然站立不住,重重的摔倒在地,而且脸也变得扭曲起来,手中刀刃也跌落在地,『插』在破庙的地面上,身形蜷缩起来,像是中了什么重击一般。 身前原本站立的冷客如今看到此等场景却不是敢上前,黑墨终于形成一个人般的模样,而且渐渐退去黑墨,『露』出一个老人的样子。那些冷客愣愣的看着玄赤的身后,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冷七刀也不过如此!” 此语一出,玄赤赶忙回头看去,那人须须老者,发丝还未完全变白,只是暗淡了的黑发之中夹杂着白发,而他的生活似乎经历了太多的苦难,脸上的皱纹横竖交错,十分的显老。 冷客那面却不安分了起来。“糟老头,有本事别暗中伤人!” “你们冷客杀了无数的人,不都是暗杀得手,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玄赤回头望,看着不可思议出现的老者,依旧不敢松懈警惕,握住血流不止的伤口,饶是不敢将后背对着冷客们,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那老者微微一笑,在破庙中踱步,看着像是隔徐徐老者,身板却是十分的硬朗,手中并没有任何的器具,看似没有多少抵抗力,但是却伤的了这冷客的冷七刀。 再说这冷七刀,也算是饶有名气。一般说来来,冷客隐匿在天下各个角落,是一个很严密的组织,一般来说办事不会太张扬,通常情况之下在黑暗中下手,不求有多大声势,只求尽管的了解对手,从不拖泥带水。然而这冷七刀现在却很有名气,正是因为他高超的道法,七刀之内必定会结束对手『性』命,很少留活口,然而一次失手将他的名气散布天下。所以说当七刀被打倒在地之后,冷客之人不敢上前也是因为这老头太过神秘,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就轻松打倒了冷七刀,让他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老弟,你问的可是我吗?”那老者将眼光投向了玄赤,满脸微笑接着问道:“我本是落雁谷的一位马前小卒罢了!” 冷客之人已经被那老者刚才说过的话所激怒,七八个人手中的武器瞬间就亮了起来,看冷客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狠的要把这老头生吞活剥了才解恨。站在中间的一人职位像是这帮小队的队长之类的,咬着牙根狠狠的问道:“我冷客并没有伤阁下的意思,我们要的就是这两人的『性』命,如今你伤我同门,别怪我们冷客不客气了。”说完手中一阵发力,剑鞘分离,而转眼之间冷客四散而去,看了不见,就连倒在地上的冷七刀也消失不见。 玄赤眼神环绕四周,俯下身子查看玄青伤口。玄青怕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呼吸已经十分的困难了。身旁地下的伤口块块血迹,而伤口上再也流不出鲜血。 “你若是来杀我的就快动手吧,我是不会降与落雁谷的!” 那老者哈哈一笑,说道:“你心态真是很好,现在还能想着降不降,可不知用不了一刻,你我都成了无头尸体了。” 玄赤听完不再说话,俯下身子听玄青最后的言语。 “我带你从天同山走出,你后悔吗?若不是这样,你大可在天同山中受人敬仰!” 玄青眼中孕育的眼泪这是夺框而出,滴落在黑发上,十分的憔悴,轻微的摇了摇头。玄赤的眼泪也不知不觉的划过脸庞,滴落在玄青的脸上。两人的悲伤不可言说。 “你受苦了!” 玄赤话还没有说完,破庙的墙壁被带着毒『液』的钢钉齐齐打穿,力道之大、来势之凶猛瞬间就将墙壁化成粉末,房顶也随之塌了下来。 老头手中不知拿了什么,运功发力,黑墨逐渐生成了许多,大手一扬,黑墨将他三人遮盖住,玄赤虽说知道这道法乃是落雁谷的黑天之术,却不知道这老者是不是对自己又恶意。 嗖嗖。无数的声响,钢钉全被吞没在其中,被黑墨渐渐吸收,没有一根能够穿透。 嘭的一声闷响,房顶坍塌在其上,黑墨中的三人却没有丝毫的影响。 “这、、”玄赤抬头看了看身旁这位老头,不禁觉得有些面熟,或者说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非常的相像。“您难道是鬼闪?” “鬼闪不过是个名号罢了。”那位名曰鬼闪的老者缓缓说道,其中像是夹杂了千万的寓意,玄赤猜不透,看不穿。 鬼闪老人口中念念有词。黑墨像是受到感召了一般,突然变了形状,一下便冲了上去,朝着正上方,化作一道旋风,直冲上去,将坍塌下来的房顶撕裂,墙壁房顶经过这么一番力量统统化作粉末,原本的破庙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破庙外一片荒凉,此时夜已经黑的完全。漫天的繁星很是闪亮,却没有月光。 “老弟,你想活下去吗?”鬼闪趁着这短暂的间歇时间,轻轻敲打着玄赤的心。话语平淡无奇,玄赤没想到落雁谷之人此时竟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自己这么多天的流浪与困顿一下在浮现在眼前,重重艰难,重重不堪,都化作一种愤恨回『荡』在心头,一下一下冲击着自己心中的软弱。 冷客却没有给他们很多的间歇时间,瞬间从四面八方冲来,手中剑刃上的亮光噌的一声就冲到了鬼闪面前。 噌的一声,冷客最先冲来的第一人以一种极其快速的一剑劈来。鬼闪向后退急退三步,空劈了一刀产生一种十分锐利的声响。 还没等鬼闪站稳,身后一人又是一剑砍来。鬼闪侧身一躲,却是被从左侧冲来的冷客一刀击中。 呼的一声,鬼闪身体中的伤口变得发黑,整个身体连着瘫软了下去,化成一阵黑墨。冷客一看情况不好,立马抽刀便回。嗖的一声便又消失不见。 在空旷的野地上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黑天*,暗阳!” 刹那间狂风四起。 强风中携带着些些黑墨,像是些奇怪的刀刃。 “天下之中,若是论速度,你们冷客还不够格。” 啊!!! 一声惨叫。玄赤赶忙抬头查看哀嚎声传来的方向,却看不见人。想必已经超过了人眼的观察范围了。 啊! 尖叫声再次传来,玄赤听着,却是身后的位置。依旧是看不见人。心中却大吃一惊。这鬼闪果然不是虚名,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速度快的难以置信,饶是自己那么高的道行,却连他的身影都看不到,若是对其手来,自己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 黑『色』的墨将这巨大的空间中染得杀气十足,空气中也漂浮着一种鲜血的味道,突然间从远处传来一阵冷意,集中在一点上,向着玄赤打来。玄赤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化为一点力量,向自己身后的一人打来。 噗的一声闷响,一处悄悄隐了过来的冷客被瞬间打翻,那冷客向后飞了三丈有于。那股力量一下子就解决掉了那名冷客。玄赤抬头看去,这才反应了过来,再细看那冷客,腹部被黑点戳穿,黑点产生的小孔很是规整,鲜血顺着那小孔细细的流出。 一股冷意爬上玄赤心头,猛然回头向那黑点的出处望去,却没有什么状况,四周也恢复了平静。 站在这,说不出的一股无力感,自己的命运却是掌控在别人手中,那滋味太过难受了。 紧接着又是几阵痛苦的嚎叫,场面又恢复了平静,抬头向上望去,那股黑『色』的墨也渐渐退却。 突然从地上聚集了很多的黑墨,一点一滴的向上爬去,就在玄赤的眼前形成。玄赤知道这便是鬼闪了。 鬼闪的身影不一会便在玄赤眼前生成,满布皱纹的脸却很是愁苦。看着玄赤说道:“你活下来了,接下来怎样呢?” 玄赤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眼神又一边看了看已经昏死过去的玄青,说道:“鬼闪前辈,您若是想拿我的人头前去邀功,我只求您看在我们出自同门的分上,给我俩个痛快。” 鬼闪摇了摇头,说道:“你我命运倒是有几分相似,我在你这个岁数也因为烦了一点事逃出天同山,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可现在你想,若是你死了,高兴的就是他玉尚了。” 玄赤没有说话。沉默,便是心中的挣扎。 鬼闪便接着说道:“你我原本师出同门,我不会杀你,可她呢?”鬼闪一指地上昏死过去的玄青,“再不救她,她就会死去,若是那时,你会更加的后悔,至于你怎么选择,就得看你了。” 依旧沉默。玄赤知道,玄青是个嫉恶如仇之人。醒来若是察觉自己投入落雁谷门下,同现在死亡没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呢。 鬼闪看玄赤许久没有回答,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转身便走,淡淡了说了一句:“以后小心,再见的时候我依旧不杀你,希望你好自为之。”就这么消失在远处,眼神所不可见处。 那一晚玄赤玄青两人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从此天下之人再也找不到玄赤玄青两人,过了很久才有他们二人的消息,却是已经投入落雁谷门下了。 ... 正文 第四十章 蓝光 话说玄赤玄青两人依然投入落雁谷门下,落雁谷谷主灭令大喜望外,这二人道法江湖少得,曾与玉尚同成为“天同七雄”,世人皆知。[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由此便可见其中道法高强。 回落雁谷之时,鬼闪特意先行派遣些弟子回谷,提前向令灭禀报此事,一并说明玄赤玄青两人的情况。希望谷主令灭看在他多年劳苦的份上理解二人的艰辛之处。 等那先行的弟子禀报完状况,令灭大声叫好。这玄赤玄青二人可是普天之下一等一的高手,若是能招的两位的加入,相当于一些小门派半个门派的力量。 当时天同之战时,玄青一把碧水剑从巨兽青啄的爪下拖延了半分,但青啄毕竟是上古巨兽,能有这般勇气与黄猛巨兽面对面的,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也是需要强劲的道法。 玄赤更是如此,手持雷鸣仙剑穿梭于巨兽脚下,速度快得出奇,每每救玄青于危难之中。 鬼闪受到谷主令灭传回的口谕——一切随两位道友的意思办。心中却是放下了一块大石。他怕谷主不从他的意见,导致这两位不安分在落雁谷,他心中也会十分的不好受,毕竟师出同门,自己也比玄赤大了那么几十年,在他眼中这两位要比其他门派流落出的弟子更有姻缘,不知道姻缘这两字是否能够形容他当时心中复杂的心理。若是在此让他二人出逃,那还不如就让他们死在那破庙里了。 随着这几人回到落雁谷,落雁谷谷主更是出门三十里相迎,以表示落雁谷之诚意。 玄赤当时面『色』还好,一直同令灭交谈着,而玄青倒是有些不自在。令灭问起玄青情况,鬼闪上前说道:“这玄青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有些不适,望谷主海涵。” 令灭倒是哈哈一笑,连说无妨,并安排下了落雁谷最好的医术女弟子前来诊治。看这情况,令灭倒是想的周到,也很是在意这两人。 玄赤一边与令灭交谈,一边看着山中景『色』。没想到这传闻中的落雁谷是一个到处散发着恶臭之地,满是污秽,满是不堪,今日看来,倒是与自己想象的不同,也是鸟语花香,四季长春之地。各种珍奇走兽,莺歌燕舞,不绝于眼。远处的山脉之上黄绿相交,裹上了一层薄薄的山雾,很是有些朦胧之美。 这事也就告一段落。玄赤要求令灭不要想外透『露』自己已经入了落雁谷。令灭欣然答应,可令灭也不是傻子,作为交换条件,玄赤改名换『性』,一心效力落雁谷,当见天同山之人时绝不手软,并将天同山的明细一并报来,为以后在此攻上天同山做准备。并让落雁谷弟子在天下各处传播消息,就说玄赤玄青二人已经被鬼闪杀掉,死在那破庙中。为了使假戏演的更真,还找了两颗人头,埋在破庙周围,算是他两人的坟墓吧。 坟墓被落雁谷弟子埋了仅仅一天,就被其他人撬开,两颗头颅也不翼而飞。 玄赤玄青就这么平静的生活在落雁谷谷中,相安无事,令灭也很是照顾两人,在谷中安排一处僻静的住处让两人住下。玄青原本是个嫉恶如仇之人,可当她醒来之时,被玄赤告知已经投入落雁谷,就再也没有说过,也没有半分的责备之情,静静的跟着玄赤,甘心隐没在天下之中,其中故事,只有当事人知晓吧! 其实两人在落雁谷中也没有什么事做。玄赤已然改名为『药』知味,玄青一开始时是有一点挣扎,毕竟玄青这名号是张远山师傅给的,自己从下便是个孤儿,是天同山将自己养大的,如今改名换姓,就是将以前的那中恩恩怨怨一并抛弃,从此就对天同山视如仇敌,无论怎么心里都难下这决心,难以恩将仇报。玄赤也知晓原有,没有说玄青一句,到最后玄青还是改了名号,但还是留了一个青字,全名『药』青,算是给自己恩将仇报的一点点心里安慰吧! 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紧接着玄赤玄青二人就孕育了『药』山。『药』山的出生打破了两人安静的氛围,也打破了落雁谷沉寂的气氛。『药』山出生那天令灭带领着很多人前来祝贺,在落雁谷中大大的热闹了一番。 鬼闪对这孩子非常的欢喜,就如同见到了自己的孙子一般,一直抱着不忍放手,还用他已经完全发白的胡子逗『药』山。『药』山没见过这老头,心中很是害怕,一把揪住鬼闪的胡子不放,鬼闪疼的哇哇怪叫,弄的场面很是欢乐。 天下自喻正道的那些人可能万万想不到这天下第一大魔教竟也有着般欢乐。 渐渐的,『药』山长到两三岁的样子。情况渐渐有了些个不寻常。 一开始令灭给『药』知味安排任务的时候,『药』知味总以『药』山还小为由,一一推脱。可是现在『药』山也渐渐长大,并且令灭还给玄青派来些个丫鬟仆人,一起来照料『药』山。随着知味一次次推脱,令灭给他们派发的仆人也就越来越多。这样一来玄赤就少了个借口。 有一日,天之将晚,日落西山,余晖已经落下了一般,染得天边火烧般的红『色』,尤其壮观。云层一层叠过一层,黑暗也一下下的压了过来。 当时不知为何,『药』青心中一阵阵的发慌,一遍遍的查看已经熟睡了的『药』山。据说母子连心,母亲心中最担心的,就是这嗷嗷待哺的孩子了。就连照顾『药』山的贴身丫鬟们也感觉心慌,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得。 『药』知味被令灭请去议事,现在还没有回来,想必也没有什么事。他道法高强,有受了黑天*的洗礼,普天之下难遇对手,所以『药』青比较放心。 又过了一阵,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色』有点发紫,点缀着星光,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药』青频频望向通往落雁谷深处的那条路,十分的焦急。一次次的在幽静的房门外的空地上踱步,显得十分的不安分。 一阵轻微的开门声,『药』山的贴身丫鬟梨云缓缓走来。『药』青抬头看着走来的梨云,没有说话。倒是梨云开口说道:“我在房中找了一圈夫人,还是新来的小董丫鬟心思缜密,一下就想到夫人应该在此处等候『药』先生回来!” “哎!”『药』青叹了口气,折了一片竹叶说道:“也不知道他成天都在忙些什么,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不知道他现在吃饭了没有?” “夫人不必着急,今日『药』先生走的时候嘱咐过我们这些下人。”梨云海没说完,便知道自己又犯了夫人忌讳,他们不论怎样都不能称自己为下人,就连平常的称呼也是很平常的。赶忙改口说道:“『药』先生嘱咐过我们,今日落雁谷之事较多,可能会晚些回来,但是『药』先生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便事先嘱咐我们要是他晚些回来要转告您一声。” 『药』青听到后心情也算是好了些,可还是不住的叹气,心中也不知道再慌『乱』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说道:“那回去吧,我们吃饭吧,饭菜给知味留下些。” 梨云称是,就跟着『药』青一起回到院中。 就在这刻,天『色』大变,火红的天『色』再次染上东方的天空中,像是要重新升起的光辉。一道蓝『色』光柱冲天,地动山摇,震的院子中的众人东倒西歪。一阵地动过后,『药』青快速站起,对着梨云等人说道:“照顾好小山,我出去看看!”祭出碧水剑噌的一声就冲了出去,留下手忙脚『乱』的一帮人。 话说天之将便,必有异兆。『药』青心头的慌『乱』,便是这异兆。 而那时,『药』知味身在落雁谷的议事厅,而他们几位落雁谷高手讨论的事,正是这天变。 火烧般的颜『色』在东方越演越烈,那红光像是爆炸了一般的浓烈,更像是纯正的红『色』燃料,被一下子涂染在东方的天空中。那道蓝光却是十分的扎眼,与那红光格格不入,却直直的『插』入红『色』的云中。两种颜『色』的交汇处并没有什么异常,蓝『色』毫无异常的穿过红光,其中也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变。 时间上渐渐出现了一阵安静,没有出现什么地震,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红光渐渐隐退。像是消耗了所有的颜料,转而被天上那盆巨大的清水稀释掉了,直到天边消失了最后一道红光。而那蓝光柱却时刻不停,不知道是什么宝物能够这般强劲。 那一晚落雁谷上上下下忙到不可开交,尤其是令灭等落雁谷高等弟子们。 落雁谷议事间中长长的桌子上放着四五盏油灯,以保证房间中的光亮,桌子两旁坐着大概有五六号人。此时已经是深夜,门外里三层外三层都有弟子把守,每一处走廊,每一处拐角,每一处房门,都有高低不等的弟子们看管,尤其是议事厅外的弟子,更是令灭手下的弟子,一保证事情的绝密『性』。 “谷主,根据《万疆宝典》记载,日落,再复出,地动山摇,漫天血红,燃尽三刻自销,光柱冲天,既是吞灵。如今这征兆一一映现,便是吞灵仙戒出世。”重换天说道。 简单说一下这重换天,乃是落雁谷元老级别的人物,也是落雁谷中较有声望的一位师长,手中拿着一把转气仙剑,可令天下众生颤栗。其中黑天*也是修行的较为完善的,道法绵柔却后劲十足。单从道法来说,他并没有使用什么奇门怪道,修行中也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恩,这般情况应该就是吞灵仙戒,可看那蓝光,却是距离落雁谷较远,我等如何能强在那些繁杂门派之前拿下吞灵仙戒呢?”令灭说着,站起身,环顾四周众人,一股强霸之气猛然冲出。“众位可有什么好办法?” 话音刚落,一位老者突然站起,说道:“禀报谷主,我愿意前往查看,带回吞灵。”站起这人,便是鬼闪。 “哦?”令灭突然抬起头看着鬼闪苍老的面容,接着说道:“如此说来,鬼兄当有良策?” “如今异宝出世,天下众人必当前往,已经是万分紧急,鄙人不敢说有什么良策,只能用自己一腔血肉报答谷主恩情。” 令灭听得这话突然不再说话,又低头陷入沉思之中。 又有一人站起,接着说道:“谷主,鬼兄说的对,落雁谷距离那蓝光柱不下百里,想必现如今各大门派依然出动人力抢夺异宝,我们也必须赶快行动起来,否则这异宝落入别人手中该是如何是好?” 令灭又是抬头看起,那人脸面方方正正,脸上黑白相交,乃是落雁谷第一大怪人——葫芦老人。要说这葫芦老人,他的本名和道名已经全然丢失,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而葫芦老人这名号却是十分的响亮。这个名号的得来也是因为他的凶残得来的。杀过人后,习惯将杀过之人串在一起,成一个葫芦的形状,化成精血注入自己的法器中,以提高自己的道法,十分的凶狠,也十分的招正道众人的愤恨。 “知味老弟,你有什么看法,同大家一起说说吧!”令灭轻轻的在房间中踱步,不经意的问道。“不如你随着鬼闪前去查看那蓝光情况,,一并取回吞灵仙戒,这般可好?” 『药』知味不觉的一阵冷汗,却又不知为何会这般紧张。自己已经在这谷中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落雁谷之人也接受了他,毕竟他是没有退路才来到这的,也不会有什么二心了。想必自己是怕面对天下那些自喻正派的人物。仔细想想却也没什么好怕,玄赤已经死在那破庙中了。追杀自己的那些人也都应该散去了,距离那段生不如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年,估计自己已经被忘记了也说不定。 “既然令灭谷主都这么说了,鄙人还没有机会报答谷主收留之恩,这般前去,必定带回吞灵给谷主。”『药』知味虽然慌张,但是还强行镇定精神,不让令灭看出他心中微妙的波动。 “好,那这回就有劳『药』先生了。”令灭突然轻拍了下桌子,事情就在他一掌之下就定了下来,仿佛他这一掌乃是落雁谷中最高权力,谁生谁死,都在他这一掌之中。“这次情况紧急,先生希望何时动身呢?”尽管他已入落雁谷多时,令灭还是对这玄赤报有万分诚意,以表示对他的尊敬之情。 “回谷主,既然情况紧急,那我现在就动身,三天之内必定赶到夺取吞灵!”『药』知味起身拱手道,脸上『露』出一股坚决必死的表情。 令灭听到这话也变了脸『色』,变得很是诚恳,很是激动,拱手还礼。这般高贵的礼节可不是任何人能够享受的,可见『药』知味在令灭心中的地位。 众人散去,『药』知味走出,身后随着满脸黑气的鬼闪,这种黑气还是修炼黑天*的一种表现,别看样子有些不雅观,这乃是黑天大发中的黑气缠绕,一般人根本修炼不到,乃是黑天*中较难的最后部分。 黑天*前后共分为三个阶段,黑气缠绕乃是第三个阶段的一种法术。黑气是种围绕周身,稍有不慎便可快速的出手,很是顺手。 “青儿,你怎么来了?”知味看着他的妻子,温柔的说道。 身后的鬼闪知趣的走到一旁,不听这两位的谈话。 “我要去查看这蓝光,据说是吞灵出世了!” “吞灵....吞灵不是被上古凶神给毁了吗?怎么还会出世?” “先别管那么多了,事情紧急,我原本是想回去找你和小山呢,如今你就在这,我就不回去了,照顾好小山,我随鬼闪前辈前去查看,定不会有什么事。” 『药』青知道他没有办法不去,只能称好,又嘱咐了一通,让路上小心点,不要暴『露』自己。 夫妻短话说完,两道光束瞬间划过苍穹,却比不上那笔直的蓝光。 ...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乌云 两人飞行速度极快,尤其是鬼闪,那速度令人生畏,若不是鬼闪故意放慢些了速度等『药』知味,鬼闪早就把他甩在身后了,也早就到了那蓝光处。[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两人穿梭在天空中的云层中,身前的云朵不住的向后奔袭而去,凛冽的风刮的身上的袍子呼呼作响。天是这般的湛蓝,纯净到令人望而生畏,这渺小的人类啊。 走在前的鬼闪突然又慢下了速度,逐渐跟知味穿行在一起。身后飘忽着浓浓黑气,显得异常诡异。朝他看了一眼说道:“知味老弟,你道法醇厚,可御剑的功力却不怎么上佳啊!” “鬼老,你就别挖苦我了,我本来就不是那么在意这御剑这一门的!”『药』知味说道。鬼闪对他有救命之恩,又将他看做老弟,所以再叫他为前辈就显得有些生分了。 “这也不能全然怪你,毕竟天同山中的修行就不是很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只是简单的以为只要道法高强,其余的道法也就会随之上升,可殊不知,这种一味的加强自身的道法异常艰难,还不如专攻一门,我走之前,只见天同山上的一人注意到了这种情况。” “鬼老所说的,莫不是四师弟玄术?”『药』知味反问道。 “不是!”鬼闪的态度猛然坚决了些,脸『色』也随着变化,变得十分的严厉,刚硬的说道:“就是玄术,可不是你四师弟!”一字一句如同钢针一下下扎入『药』知味的身体中,那种疼痛不言而喻。 『药』知味听到这话也幡然醒悟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说道:“前辈,知味知错,知味知错!” “小心!” 鬼闪一把将『药』知味推了出去,眼前一片黑云。其中条条电纹盘旋其中。小的如同细线一般,大的如同雷龙一般。 一把将『药』知味推开,可自己无处反应,噌的一声冲进满是电纹的黑云之中。那电光火力十足,鬼闪只得连连躲避,身形敏捷的注意着四周,尽量避开雷电,否则一个不小心冲上,身体就化为焦炭了。 『药』知味被推了下去,愁眉注视着上方的黑云,其中雷电交加,不知那鬼闪在里面情况怎样,自己也不敢贸然冲上前去,辜负鬼老一片好心。 但当下立即做了决定,冲着那片黑云中喊道:“鬼老,我来引走这雷电!” 黑云中的鬼闪听到知味的呼喊,却没有机会张口还语。黑云中的雷电不时的穿梭其中,没有任何的规律,身上的衣物也被这电纹烧焦,所幸自己没有什么情况。突然一道巨大的电纹从自己的头顶穿过,直冲冲的通往地上。宽三尺有余,即使没有触碰到,身体中也会感觉到微微麻意,胸口传来阵阵眩晕之感,身体也觉得越来越沉,行动也变得十分的缓慢。饶是鬼闪在此,若换做别人,应该早就被吓傻了,随后便被那电纹撕裂。 『药』知味祭出仙剑,使身中元气周流其中,也随着流『露』至身外,一股强霸的气场猛然生成。“漫雷决!”。三字脱口而出。周围情况大变。 黑云中的电纹像是受到了感召一般的,统统向『药』知味化作的那圆圈处聚集。天空中的黑云也随着这股力场转动起来。鬼闪在黑云中不停的穿梭,生怕那电纹将自己烧成灰烬。这时,鬼闪已经知晓『药』知味要作何动作,启动漫雷决来吸收黑云之中的电纹。这漫雷决乃是天同山的一种威力巨大的绝技,同那惊雷决一般,只是没有惊雷决的那般毁天灭地的威力。漫雷决是一种散发式的,不是对击一处,对于发散这天上的雷电算是一种恰当的道法。 黑云随着『药』知味的意念旋转,在他的头顶生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其中风雷交加,雨点也落了下来,渐渐变大。豆大的雨珠淋湿了他的衣衫,可他也丝毫不关心这些。漩涡处中央向下凸了出来,黑云中的雷声也逐渐变大,轰鸣声震的耳朵聋了一般,如同两块巨大的火石被两股无上神力冲撞,产生那种咔咔巨响,令人『毛』骨悚然。 电纹像是被抽走了一般的,朝着『药』知味那冲去,奔向那柄雷鸣仙剑。 『药』知味面『色』周正稳定,凭空立在那处,显得十分的规整。电纹不住的被吸入剑中。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异样,过了一阵,黑云中的电纹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漫天的黄纹冲向雷鸣剑,雷鸣剑便开始抖动,『药』知味的身形也开始抖动起来。那电光是在是太多了,如同雨水一般。这般巨大的威力可不是人类能够消受的了的。 黑云中的鬼闪左突右突,趁着黑云旋转的当时便冲了出来。上身的衣物却是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被雷电烧的通体焦黑,像是披了一身的黑炭。 鬼闪冲出来后,看着已经接近吸收极限的『药』知味大喊道:“『药』老弟,快释放掉!” 可事已至此,若是轻易放点剑中的雷电,那聚集过来的雷电无法控制,稍不小心就会将他化为焦炭。『药』知味逐渐抖动的厉害,看样子已经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在这最危难的关头,他眼前浮现了嗷嗷待哺的小『药』山,和独自美丽的小青。事情不能多想,会扰『乱』自己的心绪。 鬼闪看这情况不好,黑气缠绕也发挥了作用,手中瞬间聚集了黑墨,一推手那黑墨便源源不断的向『药』知味打去。 『药』知味见状便不再强撑,一把将手中的剑向下甩出,其中电芒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力道万钧,刹那间的那股力量让人绝望,任谁也抵挡不住这般强劲的道法。可现在,这般道法却不是为了杀掉谁人,而是为了救下鬼闪。 一剑甩过,一股巨力脱缰而出,『药』知味身下一道道惊雷闪下,成漫天散状,这也是漫雷决的由来。身体也有之轻松了一阵,是一种解脱感,摆脱了自然之物巨大的压力,身体也变得十分的轻快。由于这雷电太过繁杂,导致自己身体中也充斥着雷电,身上的头发和衣服都蓬松了起来,十分的怪异,看着也是十分的欢喜。可是现在,那有时间去关注别的事情。由于『药』知味引发漫雷决,正当乌云雷电交加之时,雷电较多,统统被『药』知味引出的阵法吸引至此。原先前来的只是为了让鬼闪突出重围,现在雷电吸收不完,反而引来更多的雷电轰击『药』知味,一下子将自己陷入绝境中。 鬼闪早知情况不好,便将黑天*快速打向『药』知味,在『药』知味身体周围形成一股浓重的黑烟,暂时能抵挡一阵子吧。 黑气突出,瞬间将『药』知味包裹其中。『药』知味修道多年,深知自己危险,快速御剑飞出,可那电光距离自己太近。呲的一声,一条充满能量的“巨龙”击中黑墨,发出一种烧焦了般的声响。这一阵响过,像是雨后春笋的第一个青尖,带领着,生长着。之后那响声如同『潮』水般的想起。哗哗啦啦!黑墨也瞬间变的稀薄,从中可以看见淡黄『色』的雷电轰击薄薄的屏障产生的一种青烟,像是把黑墨燃烧了一般。 『药』知味深知自己不能在拖了,周身元气完全注入雷鸣中,雷鸣上的元气就快要溢出来似得,涨的发亮,猛然向前冲去,当下那天雷便齐齐砸在『药』知味刚才御剑的那个位置。几重闪光相冲,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的巨大声响,并传来一阵冲击,震动『药』知味体内精血混『乱』,耳中也有鲜血流出,但『药』知味最后一刻竭尽全力的御剑飞行抱住了他的『性』命,一股劲的朝着鬼闪的方向飞去。 两人均逃过一劫,只是较为狼狈。此时大雨滂沱,也不好在御剑飞行了,只好先行落下,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再赶路了。 此时脚下的地界应该是清迈城,清迈城算是中原一个比较大的城镇,期间四通八达,也是一处商旅必经之地,只是这清迈城,已经算是到了宗义府的地界了。只得小心行事,若是招来宗义府之人,只怕事情会更加的繁杂。虽说这两人乃是天下一顶一的高手,但是宗义府必经人数众多,前去蓝光处也困难重重了。 宗义府乃是中原一大门派,其中道法轻快,讲究各种形式,追求各种道法上的柔美。修行一种叫“九舞”的道法形式。这种道法使起来异常俊美,煞是好看,深得些个中原年轻人士的喜爱。但是,漂亮架子并不能让宗义府发展到今天,还是有些深度的。再说,宗义府深居中原,人才这方面可以源源不断的输出。其中也是有很多的大门派的行事方法和另行规定,所以才有今天可以和天同山、落雁谷等抗衡的宗义府。 关于宗义府的事迹,现在暂时不谈,以后有很多机会深深研究的。 鬼闪『药』知味两人从城外的一片荒地中落下,找个城外的小村镇,弄了两件便衣穿上。便衣倒是没有落雁谷中配发的衣服合身,但是现在两人顾不了那么多了。 『药』知味现在经受过那一阵冲击,体内精血错『乱』,短时间内不能运气,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鬼闪不知从那掏出一片布,几下翻开,其上有三粒丹『药』。丹『药』呈黑『色』,显得十分的诡异。 “这是落雁谷独制的安神丹,对于你这种情况可用,吃下吧!”鬼闪将那布条向『药』知味递了过去。 『药』知味还没有接手,却是一股扑鼻的异香,一股劲的冲着自己的鼻子。那阵凉爽的气息被吸入以后,身体中一阵的情感愉快之感,却没有感觉到有些许的寒冷。算是上佳的神『药』。 “鬼老,这等丹『药』想必不是凡品,我这等小事不用食这等物件,反而糟蹋了这等神丹。”『药』知味明白,鬼老手中的物件没有哪一个是寻常可见的,都是那种无比珍贵的宝物。但是看那数量,只有三粒,想必这世上,也只有这三粒了。 鬼闪也明白『药』知味的意思,换了一副命令般的口气说道:“这些安神丹确实是不好弄到,落雁谷的炼丹阁不知花费了多长的时间才炼制而成,但是现在,事情紧急,这丹『药』不是给你吃的,是给那吞灵仙戒准备的!” 『药』知味听到这话,也只好小心翼翼的捡起一粒,防在嘴中。不想这丹『药』确实是上上佳的,虽然闻着有些许的清凉,但含入嘴中却是一股久违的温暖,那股暖流顺着自己的喉咙而下,将那血脉里的不安分皆尽软化、扫退、冲散。疲惫感瞬间就消失了,换做一种温热流淌在自己的血脉中,经久不息。 此时天『色』将晚,但漫天的乌云却让人看不出时间的变迁,它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鬼老,我们不如先在这清迈城找一个住处,待到明日再行赶路?您看可好?”『药』知味问道,算是对鬼闪的尊敬。 “既然这样,那我们便在这清迈城寻一处客栈,等到明天再走吧!”鬼闪说完便领着『药』知味向城门走去。 清迈城巨大的城门显得格外庄重,其上不停的有很多宗义府之人巡逻盘查。但是也没有起过什么作用,毕竟这清迈城中来来往往很多商旅之人,即使盘查也问不出什么的。 “趁着城门还没关,你我快进去吧,否则误了关门的时间,你我二人就要『露』宿荒郊了!”鬼闪说道。 两人就一起走了进进城去。清迈城城墙高耸异常,城墙上的青砖都是一两丈的那种,十分的坚固,历经很多个岁月都安然无恙。算是纷争不断的中原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 “鬼老,你以前来过这里吗?”『药』知味问道。 “『药』老弟,我本就是云游四方的,什么地方没去过,中原八十一城,蛮夷五十六镇,海外三番,东南诸岛,每一个地方我都去过。”鬼闪说完一顿,有接着说道:“当年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却是很早以前了,不知道现在这清迈里有什么变化。” 不一会儿,便走进了清迈中。两人行走在宽大的街道上,人流众多,很是热闹。买小吃的,耍杂技的,变戏法的,演皮影的,在这里统统能够找到。街道两旁商业繁华,各种店铺应接不暇,人声鼎沸,其上还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照亮这原本昏暗的街道。 正在寻找着客栈的时候,『药』知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突然间问鬼闪道:“鬼老,天同大战是由暝自引起,最后随落雁谷之人走出,可现如今怎么没有在落雁谷中见过他,也不曾听到他的名号!” 鬼闪猛然抬头看起,死死的看着他的脸,显得十分的不自然。转而又指向前面的一处招牌,招牌上四个大字——来福客栈,说道:“今天就住这里吧!” ...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形成 鬼闪饶是行走天下多年的老江湖,那来福客栈的掌柜也算是个绝顶聪明的生意人,来历什么的都不过问,拿钱就住房。[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房间不仅宽敞舒适,两人的各项要求也一一办的很好,只是价钱略高,但这对他们两人来说都不算什么事。落雁谷堂堂一大门派,也不会缺这些银两的。 客栈整个分为三层,一层摆着些桌椅,供来往商客饭食。二层三层则是些客房,一间挨着一间,十分的规整整洁。看样子这地方还算是不错。 掌柜姓张,是一个中年人,体态臃肿,一张宽大的脸上挤出的笑容可以将本来不大的眼睛变得消失不见。客栈里一共有五六个伙计,还不算后厨的厨师,在这清迈城算是个中等的客栈了。 鬼闪『药』知味的房间在三楼,这也是鬼闪特意跟掌柜要求的,房间要清静。两间房相隔,在整个走廊的最深处,但是这客栈中的门窗较多,丝毫不显得阴暗。墙壁上还挂着很多名人字画,但着进一看便知,字画全是一些不入流的画家画出的,当做装饰品来说也十分的可以了。 鬼闪两人白天经历了乌云,现在已经有些饥饿,便让一个精明些的小伙计去找些饭送来。鬼闪大手一挥,便是一锭银子打赏,弄得那小伙计诚惶诚恐,左一个爷又一个爷叫着,显得十分的亲切。 可能是钱起了很大的作用,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在房间中吃教好,以免暴『露』身份,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饭菜看似精致,实则简单。只是三菜一汤,几个馒头。两人倒是不在乎这些。饭菜上完,那小伙计便关门离开,满脸堆笑,很是殷勤,生怕自己的服务不周到,扰『乱』了两位财神爷的心情。 待到房门关闭,『药』知味对着鬼闪说了声请,充分尊敬这位前辈。鬼闪倒是不在乎这些,随意的说道:“吃饭吃饭!”。之后两人再没言语,大快朵颐了起来。看来已经是非常的饥饿了。经历过那般危险,身体中元气的消耗无疑是巨大的,这倒也算是好的,毕竟保住了『性』命,若是换做别人,想必早就被那些雷电给劈死了。 不一会儿,两人便将那盘子中的餐饭用尽。『药』知味长长的吐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而鬼闪吃饭比较慢,看着『药』知味吃饱的样子,不禁问道:“知味老弟,这饭定是没有『药』青做的好吃吧!” 『药』知味听到后,像个孩子一般害羞笑道:“鬼老,你又拿我开玩笑了,再说了,这饭菜怎么也赶不上小青的一半!” “呵呵!”鬼闪笑道:“老弟啊,现在你的生活可算是好吧,落雁谷上下谁人不羡慕你的生活。” “我这有什么可羡慕的,我不过是个落魄的鬼魂罢了。” “哎?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鬼闪说道:“没停过一句老话嘛?只羡鸳鸯不羡仙!老弟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药』知味没有再往下说下去,对他来说自己的遭遇算是落雁谷中最惨的一个了,就连早已投入落雁谷门下的暝自似乎都比自己名正言顺。自己乃是走投无路才投入落雁谷门下的。从另一方面看,他的归降有些牵强,不知道别人怎么想自己的,但是自己总觉得在这里便低人一等,尽管他被令灭封为落雁谷一谷的谷主,实际上却没有多大的权利,那谷主的名号是供给一些小弟子瞻仰用的吧! 沉默了一阵,鬼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撇了一眼正躺坐在椅子上的知味,缓缓说道:“知味老弟,你想知道那同门师弟暝自在哪吗?” 『药』知味一愣,没想到鬼闪会说这些,他本以为鬼闪不会对自己说这些的,但鬼老既然开了头,自己又很想知道,那就这般说下去吧!便问道:“鬼老,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言之的忌讳吗?” 鬼闪慢斟慢品,细细的品味廉价茶叶带出的香味,说道:“本没有什么忌讳的,当时我不告诉你怕是被其他人听到,否则得不偿失了。” 『药』知味惊讶一番,倒不是为了听暝自的故事,而是被鬼闪谨慎的处事方式惊讶。若是换做自己,可能已经暴『露』在宗义府之下了。“那现在暝自在何处?”,『药』知味毫无顾忌的问道。 鬼闪咽下一口热茶,运气入身,再发散四周。原本十分平静的房间中突然显得紧凑起来,热茶蒸腾出的热气也被鬼闪发散而出的元气弄的向着坐在对面『药』知味飘去。气场之中有种淡淡的杀气,而『药』知味却不紧张,端坐在那里,似乎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声不吭的喝茶。 而鬼闪依旧如此,茶杯上的热气不住的飘散,房间内万分宁静,两人无言。房间外有些细微的声音,是一层中有些往来食客的行酒令,粗狂的嚎叫让人心绪不宁,却震发出人们心中最深处的热血。 “左侧客房中有些人在,道法一般,比较年轻,想必这是第一次出去历练,一共七人。”没等鬼闪说话『药』知味便开口讲到。 鬼闪听到,僵硬如冰的脸上像是融化了一般,渐渐带出一种叫做微笑的表情。“老弟,这天同山的道法被你运用的天衣无缝了,连我都毫无察觉。” 『药』知味也随着笑起,回道:“鬼老言重了,若不是您一心用在察觉别人,黑气缠绕之术早就发现我了。” “不说这些了!”鬼闪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接着说道:“当谷主知晓你要来落雁谷的时候,大喜过往,吩咐我们不要怠慢了两位,对你们两个在各个方面都考虑过,怕你们相互见到尬尴,再说其他据点缺兵少人,尤其是少些有经验、道法高强的人,所以谷主将他派往别处,现在就在良成郡的落日魔窟的一处据点。” “谷主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啊!”『药』知味朝着房梁看去。“万死不辞!” “这大好时光说什么生死,回去吧,我要睡了!”鬼闪说道。 『药』知味听完,站起,拱手离去。 夜的深沉和宁静对于失眠的人来说就是一种煎熬,也正是回想自己、批判自己的最佳时刻。黑夜中像是有一双巨大的触手,不知何时就深深的扼住咽喉,没个人都臣服在这一天一夜,每天每夜之中。对于这种恐慌,有人学会了臣服、信仰、祷告,可有人试图去解开每一层神秘的面纱,可毫无办法,无处寻找又无处不见,只能怀恨而终。 一眨眼,这一夜就过去,等待人们的,又是初生的太阳,又是美妙的黎明,可昨日的黎明就再也看不到了。就像死去的人,再也没有办法将他们呼唤回来。也再见不到他们的音容笑貌。 “鬼老,起的这么早啊!” “知味老弟,早起早赶路啊。” 两人就在客栈中吃些早饭,便匆匆离去,也匆匆离开清迈城,向那蓝光御剑飞去。看样子已经没有多远了,在高空眺望着蓝光处,烟尘四起。这般情况下,吞灵仙戒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若是没有打斗的痕迹,情况就糟糕了。 又行走了一天,却还没到达。 海浪不时的拍打着沙滩上的石块,哗哗作响,很是有规律。 “这便是东海了,看样子距离蓝光还是有一定的距离。”鬼闪说道。 “已经不远了,我已经感受了前方一处小岛之上混『乱』的场景!” “知味老弟,你看下总共有几派人,我们好行动!” “派别太过混杂,宗义府之人较多,而且年轻弟子们的质量都很好,都不是凡夫俗子,应该有些难度。”『药』知味深闭着眼睛,用心去查看前方任何一个动作。“良成郡那也来了人,还有很多小门派,看样子宗义府之人对这吞灵倒是势在必得。” “哼!宗义府那帮娘们,就仗着自己老家距离这蓝光近些,就一心想要夺取此物,也不想想天同山那帮人会怎样!?” 『药』知味听到这话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鬼老。鬼闪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一般,注目看着远处的蓝光。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错话了?那天同山三个字应该是落雁谷对吧?可是,今天我的话没有说错,今天就只有你在我会这样说,换做别人早就成了我的刀下魂!”鬼闪椅子一句吐『露』出,期间杀气横溢,说不出的一股凶狠,镇的『药』知味不敢说话。 鬼闪突然转过头,表情严肃的对着『药』知味说道:“知味老弟,你也知道吞灵是一种如何厉害的法宝,可是,你没有看过《万疆宝典》上对吞灵的记载,吞灵乃是上古魔神手上十枚戒指中最小的一颗,当时不知废了多少的生命和精血才熔炼出这样一枚邪恶的宝物,吞灵是活的,依靠宿主的体内的元气存活,慢慢将宿主的元气吸干,转而吸取宿主精血,直到成为一具骷髅,且其中精血堆积的越多,威力越是强劲。” 『药』知味认真的听着,生怕漏掉任何一个重要的环节,只是鬼闪的言语之中飘忽着一种反抗之意,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知味老弟!”这时鬼闪便扯出重点,接着说道:“若是让落雁谷得到这吞灵戒指,天下苍生便化为焦土了!” 天下苍生化焦土。 一下子将『药』知味打的头破血流,怎么会这样。 这种转变太过快速,自己身为落雁谷之人,奉命来取这宝物,鬼闪却说出这般言语,说是惊心动魄也丝毫不为过。 “这....这.....这...难道我们要将那吞灵给毁了,可是吞灵乃是神器,怎么能够轻易的毁掉?” 鬼闪见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便接着想『药』知味说道:“知味老弟,毁掉是不能了,只能让它消失,看在你我以前同门的份上,再帮我一个忙,我定不能让令灭得到吞灵。” 『药』知味眉头一皱,也知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没想到这天下苍生的命运都系在自己手中,那种滋味,那种抉择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到的。 “鬼老,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有什么事您就说吧,能办到的我『药』某人一定办到。”『药』知味一字一句的说道,仿佛斩钉截铁的做着决定。 “如今你我二人相同,都是从天同山落魄逃出,只是我比你活的长些,现在我也活的够了,再这么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若是将那吞灵夺回,便找一僻静处将我杀害,将吞灵封在我的体内,拿着人头前去落雁谷赎罪,将我埋在一处渺无人烟之处,便可!” “万万不可,前辈英雄一世,到老怎能换的如此死法,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药』知味当即说道。这般死法在平常人看来就是一种非常的不恭敬,更别说这些修道之人了,尸体分离乃是一种否定前身一切的嘲笑和讽刺,万万不能让鬼老这般。 “可如今并无两全办法,现在这就是最好的办法,若是再这么迟疑下去,那吞灵让宗义府之人夺取,更是麻烦!”鬼闪焦急的等待着『药』知味的答复。 “一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鬼老您先别急,那小岛上的打斗一时半会害停不下来。” 鬼闪无力的望向那蓝光处,剧烈的光亮却显得十分的安静,透出一种无比的从容与大度,却与脚下的厮杀格格不入。 “不如这样。”『药』知味说道:“你我二人将那吞灵拿下,将吞灵封住藏在『药』山体内,令灭他再怎么勘察也不可能注意到『药』山身上。” “知味!”鬼闪回过头来言辞凝重的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万一我这个锁心链困不住那吞灵,『药』山的后果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对的起『药』青吗?再说了,我等就这样回去,谷主难免会起疑心的,到时候,可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了,牵扯到的人只会更多!” “鬼老,我们可以这样,我带着吞灵先行回去,通报令灭就说情况有变,就说天同山之人突然杀出,抢去了吞灵,你随后追踪,让令灭派出救兵,堵截天同山人,您看这样呢可好。” “可是天同山尚有规定,从来都不可入中原,这几百年中鲜有天同弟子破例,即使你说了,那令灭也绝不会相信。”鬼闪一直从『药』知味话语中挑刺。 “不相信那就证实给他们看,我们找些人假扮不就行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些会道法的人。”『药』知味不管鬼闪同意不同意,提剑一把升空,鬼闪没有拦下,只好御剑跟上。满身的黑墨向后拖去。 ...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夺取 『药』知味一马当先,利用天同山无上阵法,搜寻此间修道之人。[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最好是个小门派的,可现如今吞灵已经出现,想要得到它的人数不胜数。所以不管多么小的门派也都会奋力的进行抢夺。 鬼闪不一会便追上了前方的『药』知味,一把拦下,身上的黑气顺着鬼闪的胳膊缠绕到『药』知味的身体上,一阵宏力便拖着『药』知味一起降了下来。 “知味,你别闹了行吗?现在吞灵已出,哪还有人等着你去讲条件,现在不管大门小派别,统统前去抢那吞灵了,我们别废功夫了!”鬼闪言辞坚硬,有股不容质疑的意思。 『药』知味愣愣的看着鬼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现在当务之急乃是夺取吞灵仙戒,没有吞灵说什么都是白费!”鬼闪平复些了心绪,将本来剑拔弩张的气势缓和了些许。“你别说其他的了,就按照我说的办!” 一道琼影,划过无边的夜空。 暗淡的夜『色』上无限的星光,透『露』出阵阵安详。可这安详的天空下竟然有无数的厮杀与算计,不得不说好好活着有些困难。想『药』知味这样能力较强之人活着,更是不易,只能隐姓埋名的苟活天下,就连说出自己原本的名号都十分的困难。不得不说十分的讽刺。 『药』知味望着无限的夜空,深深叹了口气,追着那道光前去。雷鸣剑祭出,夹带着阵阵低沉的雷声,这也是这把仙剑所独有的特点,也算是天下仙剑中比较出名的一把仙剑。运气入剑身之时,会传来阵阵雷震。听其名号,也可知晓其中缘由,是运动天地惊雷的一把无上珍品。 鬼闪走的很快,身后的黑墨不住的向后摆动,在天空中拉扯出一道较长的尾巴。 『药』知味随着鬼闪的轨迹向前追去,不管他用多少元气注入剑身之中,还是不能拉近与那鬼闪之间的距离。只得就这么追赶着。可他的心中却不是那么平静,仔细想想这事情到底还有什么样的解决办法。鬼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又怎能让他陷入这般不仁不义的绝境之中,身为天下之人耻笑。要说杀身成仁,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只能用自己的身躯去换鬼闪前辈。 鬼闪御剑的速度真是奇快,不论自己怎么样,距离他都有一定的距离。而且,鬼闪一定没有将全部的元气注入剑中,只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元气就已经这把,而自己是用了一半的元气才能与鬼闪保持这么一段距离。身边呼啸而过的烈风吹的他十分的不安,不知道最快速时的鬼闪是怎么忍受这般如刀般的烈风的。 不一会儿,鬼闪便放慢了脚步,而脚下茫茫蓝海的视线范围也渐渐出现了绿『色』的植物。那时『药』知味的感情,不知道怎么形容,或许是有些紧张,是因为要面对一场瞒天过海的阴谋吧! 鬼闪缓缓降了下去,开始贴着海面飞行着。一不小心就可能扎入海中,可他依旧是十分的从容,双手背负在后,黑白两种颜『色』的发丝被强风拉扯着。 『药』知味也明白些关于吞灵戒指的传说。吞灵上次有记录的出现乃是几个轮回之前,当时上古天神与地煞恶鬼相抗衡。上古天神共有七人,依次对应的地煞恶鬼有七人。天兵天将与地府恶鬼打的不可开交,眼看上古天神就要胜利,统一了众生三界,可地煞恶鬼祭出吞灵戒,天神一开始不知道这吞灵的威力,大意轻敌,到最后死伤无数。七大天神死了三个,天兵天将也快要消耗殆尽。最后四个天神只好与恶鬼签订条约,将三界中的人界划归给恶鬼。而恶鬼作为交换条件要将那吞灵丢弃,再不使用。 传说那条约名为罄冥之约。经历过大战而剩余的天神恶鬼聚集在一起,在今东海某处签订下条约,并将吞灵封住,丢弃在东海的一处。从此神魔两皆再不侵犯,从此快活。但人间却是另一番景象。被恶鬼蹂躏的人间苦不堪言,死伤无数。这倒是后话了。 这岛名曰观海群山。顾名思义,四周环海,站在小岛上的山上看海会得到不一样的效果。岛的西南部分是些小山,东北方平原与丘陵相交。而且此岛乃是石头岛,只有陆地上一层的泥土,泥头下三尺便是坚硬无比的石块,所以说这岛上产不出什么粮食,也没有什么人家,厮杀倒是不会伤害到其他的人,当然,吞灵这么大的异宝出现,抢夺之人也不会在乎几条人命了。 蓝光柱处有很多人聚集,神情严肃,表情凶狠。但是谁都没有想先动手的意思。周围的土地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具具的尸骸横七竖八的堆在周围,十分的骇人。 “鬼老,看来这吞灵一时半会还拿不到手啊!”『药』知味说道。 鬼闪不住的移动,寻找一处最佳的方位观察蓝光柱周围的厮杀,异常的仔细,毕竟这牵动着很多人的『性』命。“我们必须尽快夺取吞灵,别忘了,我们只是令灭派出的先头部队,尽管走的时候令灭信誓旦旦的说让你我二人尽情发挥,我在落雁谷多年,深知令灭的行事规则,大部队最早两天,最晚三天到达!”鬼闪不住的从树丛中穿行,以免被其他人发现。 “鬼老,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药』知味扶着一处树枝向山下望去,无数的尸体,夹带着散落一地的兵刃。从场面的痕迹来看打斗却是十分的凶狠。 “鬼老,照你这般说,我们现在就得前去抢夺吞灵,可是如今宗义府之人如此之多,若是强行抢夺,想必胜算不是很大!”『药』知味分析道。 鬼闪却不是很注意,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的空缺处,仔细的观察蓝光之中的机密。 那蓝光中有处石房,房子中的石料乃是与脚下的石块制成,与脚下的石块相连,显得十分的巧夺天工。石房被打磨的异常光滑,在蓝光的映衬下显示出一种淡淡的蓝『色』,并没有蓝光柱的那种蓝光来的纯净。仔细观察那石房中的构造,中间一处大门,两边各有一扇窗户。窗户是开着的,而门是关着呢。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房间中的一切,房间中只有一处石台,石台上托着一个盒子。盒子上透着淡淡黄『色』的光,倒是没有什么陷阱的样子。 但是蓝光外三丈中没有丝毫的尸体,而就围着蓝光柱三丈的一个圈外,倒是堆满了尸体,像是被一个圆圈切割了一般,鲜血也没有透进去一滴,显得十分的怪异。 “鬼老,你看那蓝光周围一圈的情况,是不是有什么诡异?”『药』知味提醒道。 “先不管那蓝光柱了,天下没有不能破的阵法,只要心诚!”鬼闪一字一句的说道,语调深长悠远,似乎其中透『露』出无数的天机。 眼看天『色』灰沉,其下却还闪亮着各种法器传来的亮光,相互交错,相互盘亘。场面也是渐渐模糊、暗淡了起来,可是源源不断的蓝光照亮四周,正是一群群人厮杀之处。 “《万疆宝典》上记载吞灵出现必定引出巨光,巨光只伤天下心胸险恶之人,但是这可信度却是有待考证!”鬼闪对着隐蔽在一旁偷偷观察的『药』知味说道。 “要是如此说,那天下之人没有一个能拿到吞灵了!”『药』知味戏谑般的说道。 “现在宗义府之人占据上风,一会等宗义府之人将那些残兵败将杀的干净,我先去吸引他们的目光,你就去拿吞灵。”鬼闪说道,眼神中死死的盯着『药』知味看着,其中仿佛又千言万语,却没有说出来,仿佛在这紧要关头,连话也不敢多说,生怕坏了大事,伤及天下众生『性』命。 『药』知味知道鬼老还有些话咽在口中,没办法开口,只得还以自己最坚定的目光,重重的点了点头。 眼看宗义府之人越战越勇。最后的平静也被打破,喊杀声不断,微光也闪烁不停,相互交错。各种异术在这小小的上展开,狭小的空间里却挤满了各种各样的耗光。这倒是让鬼闪两人看清蓝光处的一举一动。 “鬼老,你看!”『药』知味向后一指,急促的说道。只见身后的那片天水交接处涌现了无数的亮光,像是蝗虫一般。从服饰来观察,却是良成郡的援兵。 “还有这边!”『药』知味又指向一边。 鬼闪随即望去,却是漆黑的夜。定睛观看,刚有一丝亮光闪烁在视线范围内。 “冷客也来了!”鬼闪紧紧的握了握剑柄。 眼看事情越来越过繁杂了。鬼闪当机立断的说道:“我们现在就行动,这两派人一刻钟的时间就到,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说完便拔剑出鞘,一阵强霸之气呼之欲出,气场瞬间便弥漫一股杀气,剑身上向四周弥漫着黑墨般的细丝,原本白光的剑身被黑天大发晕染成了半黑半白,很有一种山水泼墨画的韵味。 鬼闪猛然冲下,『药』知味随后跟上。脚下的宗义府人也发现了快速御剑而下的两人,便直直的冲了过去。 一道黑气,一道白光。向着宗义府人冲杀过去。 鬼闪很是心急,已经冲到了人群之前,猛然发力,运动手中仙剑,口中念念有词,一剑向前打去,一股凶狠的力道便顺着剑身的方向向宗义府人身上打去。 本来经过一场场战斗的宗义府人到现在的警惕是最放松的,本以为吞灵已经收入囊中,其他门派的救兵少说还有一天才能到达,周围的小门派已经被清除干净,再无战况了。可就在这时,鬼闪杀来,打『乱』了宗义府人的节奏。 一阵大力冲去,鬼闪身前的一派弟子被巨力打的凌空飞起,鲜血不止。可那力道却没有丝毫消失的样子,依旧向前打去。 宗义府倒是有些高手。只见一女子,手指一起,向前摆动,突然手掌推出,空无一物,不待多时,便于那巨力相撞产生一阵地动山摇。 鬼闪抬头看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也只有十七八的样子,很是年轻,样子也很是娇美,腰间配了一枚白『色』的玉块,很是吸引人的眼球。没想到还有这般小辈能接的了自己的这一招,心中不禁赞叹那女子身中道法,宗义府现在也是人才辈出了。但是现在没功夫管这些事了,得尽快扫清眼前这一帮人。 运气入神,又有黑丝缠绕之术为媚,运起道法来更是快速。急迫的向『药』知味的方向撇了一眼,他也与自己一样,被缠在这里。突然之间,在鬼闪的脚下形成一个看不见的小圈,圈子周围扬起风来,围绕着鬼闪周身吹起,身上的便服也被带了起来。不知何时,鬼闪周围的黑气越来越多,等到发现了这些,却见鬼闪身体中逐渐冒出黑烟,源源不断,他的身体就像是产生黑气的源头。 呼的一声,鬼闪身后身前冒出很多的黑烟,朝着人群中攻去。黑烟有拳头大小,很是快速。看似柔弱无比,却很是凶狠。 嗖嗖嗖几声,被黑烟穿过的宗义府人立即倒在地上,身体上的血『液』被吸收了干净,个个如同包着皮肤的骨头。 鬼闪环顾四周,已然将宗义府之人阵脚打『乱』,混『乱』的人群中看不清那女子现在身在何处。 『药』知味也会意,不与宗义府之人对抗,这边情况全全交给鬼老,自己前去拿吞灵。 『药』知味一掌将身前一位弟子打飞了出去,御剑飞去。当下已经距离蓝光不远了,身后逐渐有人站起,统统被那黑气阻挡下。身前之人也不会让『药』知味轻易通过,『药』知味却不恋战,快速的穿过,速度极快,一下便冲到了蓝光里。 那蓝光周围的圈子里,有种灼热的气息,一下子冲了进来,似乎有一团焰火要将将自己从内而外的燃烧掉,那种灼热十分的可怖,直接烧在自己的心里,那种疼痛像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心脏,就想要捏爆了一般疼痛,无法忍受。『药』知味疼痛难忍,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蓝光外的宗义府人却是不敢追来,只在圈外观看,生怕那蓝光会将自己烧掉。 身在蓝光中、石房之前的『药』知味却像猴子一般,供别人观赏自己的疼痛,自己的咬牙切齿。石房里的吞灵平静的躺在石台上。如天神一般冷冷的看着在它脚下厮杀的众人,仿佛在嘲笑,在戏弄。 鬼闪看不见『药』知味情况,而他也支撑不了多久了,而宗义府此次派来的也不全是脓包一类的货『色』,倒是有些高手,若是一对一的过招来说自己很有胜算,现在这般情况,能档多久就多久吧。再说黑触手消耗的元气太多,自己本就不是一个靠自身元气取胜的人。想到这里,鬼闪一个垫步起身,周围黑烟散开,在他的身体中继续形成。飞到半空中,便可看清蓝光中『药』知味的情况,很是不妙。 鬼闪正担心着,三处剑刃便打了过来,从下而上。鬼闪一剑甩下,一股剑气阻挡,将那剑刃打翻下去。左手一翻,黑气快速的形成,朝着蓝光推了出去。一道黑烟就这么快速冲了过去,与蓝光相交吱吱作响,却没能穿透其中。 蓝光的能量被鬼闪消耗着,『药』知味这边就好受了些。忍着疼痛逐渐站起,而宗义府之人也不是傻瓜,知晓对付这蓝光办法,便极力切断鬼闪手中黑烟与蓝光的抗衡。 『药』知味赶忙行动了起来,轻轻推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吞灵的那股亮光,开启了房门以后似乎又更亮了起来。仔细观察四周,却是没有任何痕迹了,着手便拿起石台上装着吞灵的盒子,轻轻打开,一枚戒指安静的躺在盒子里,十分古朴,却有一股凶狠的力道向着『药』知味打来,像是从中深处一只无形的巨手,将他拉向其中。 『药』知味知道不好,自己无法与这般宝物抗衡,在其双手中注入元气,狠狠的摁下盒子,将那吞灵在此关闭其中。 关闭盒子后,却是再也没有了亮光。自己的后背却是一阵冷汗,这吞灵太过凶狠,若不是反应迅速,一下子就被吞灵给吸尽精血而死了。 『药』知味弄完,赶忙向鬼闪奔去。鬼闪这时已经是狼狈不堪,嘴角已经流出鲜血,胸口处有二指宽的伤口,鲜血入注。鬼闪看到『药』知味走出,浑身的血气也支撑不住,眼睛一闭倒了下去,落入脚下人群中。 “前辈!!!!” ... 正文 第四十四章 万般诛杀 『药』知味正带着鬼闪御剑离开。[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这时鬼闪已经是重伤在身,脖颈之上一道紫痕,是宗义府之人挟持之时弄上的,身上还有各种很小的剑创,导致鬼闪失血过多,脸上有些苍白。胸口处的血空却已经结痂,不再流血。运气注入鬼闪身体之中,疏通经络。发现鬼闪身体中的脉络还好,并没有什么大的混『乱』,只消简单的疏通下便可。 身后还有追兵。『药』知味御剑速度远远不及鬼闪,摆脱不了追兵的追杀。再说自己身体中的元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御剑之术远远没有来时那般快速。只得任由良成郡之人渐渐拉近距离。 『药』知味一心摆脱身后尾巴,越是想要运动身体中的元气,周身肌肉处便传来阵阵酸麻之意,最后竟变得毫无知觉,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便从空中摔下,赶忙狠狠按『揉』,这才捡回一条『性』命,差一点掉入东海之中,喂了海鱼。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眼看身后两人就要追上,身后猛然陡升一股寒意,是那二人凛冽的杀气。『药』知味没有办法,只得加快自己速度。当自身元气消耗完,又是那股酸麻之感传来,全身肌肉都充斥着那种感觉,像是顺着自己的脉络将自己身体中的肌肉撕开了一般。双手之处尤其明显。突然间脚下一个不稳,直直的坠下海去。 『药』知味虽然有知觉,可是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双手不由自主的瘫下。 嘭的一声,两人落入海中引起一圈水花。索『性』两人御剑的高度并不是多少,摔落在海面上倒是没有造成再一次的伤害,只是鬼闪身体上的伤口又被这一击激发破裂,血『液』瞬间就染红了海面。 良成郡那两人御剑在上,看着那片鲜红的海面,四处游走,不敢下来。『药』知味抬头看起,那两人不断的飞行着,而远处又有些人前来,在水中倒是看不清楚那几人是何门派。现在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两人的状况已经陷入绝境,前也不行,后也不行。『药』知味心中无比的沉重,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得到这般死法,造物弄人啊! 他抬手按住胸口处的吞灵,没有丝毫的感觉,传来的只是木头盒子棱角的刺割感。 现在,接二连三的不幸,可是『药』知味不会想到,如今跌落海中,也不能换来平静的死法。新鲜的血『液』不一会便招来了几头硕大的白鲛,嘴角的白牙显得十分的凶狠。径直朝着他们两人冲来。 『药』知味虽然没有见过这白鲛,但他自幼喜爱诗书,这般物件他还是听闻过的。体型巨大,行动却很是敏捷,凶猛无比,而且在海中嗅觉灵敏,千丈之内的血『液』味道都可以嗅到,一张巨口其中镶嵌了无数的钢牙,甚是锋利,在苍茫的海中了无敌手,一般鱼虾均不是其对手。 那白鲛急速冲来,凶狠的眼光对准鬼闪冒血的身体。张开巨口,向着鬼闪咬来,这一口张的甚是可怖,一口就能吞掉鬼闪的半个躯体。 『药』知味元气全无,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双脚依然没有恢复知觉,倒是双臂在掉落时分与那海水撞击,苏醒了过来。 只见那白鲛血盆大口奔袭而来,鬼闪原本就昏死过去,现在便任由那白鲛咬来。而『药』知味跌落海中,与鬼闪相隔一段距离,此刻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又是在海中,不如在陆地中灵活,再说他本在十万大山中长大,水中行动不如陆地上迅速。沦落到被那几只白鲛围困,眼见命不将保,情况及其惨烈。 一头巨大的白鲛抢先一口咬住鬼闪身体,『药』知味清晰的看见那排令人头皮发麻的钢牙刺入鬼闪的身体,而鬼闪身体中的鲜血像是被挤压的一般,喷涌而出。而那头白鲛想要独自享受鬼闪,一个摆尾及其快速的向深海中游去。『药』知味心中焦急,头皮更是发麻,在海中面对这种猛兽,就算是各个门派的高手来此,也是要被这白鲛撕裂开来,毫无办法。 却不曾想,周围还有着几头白鲛。眼神望向深海中,那海深的发黑,一切凶猛的巨兽都隐匿在其中,险恶万分。突然感觉自己胸口处一阵瘙痒,回头待看,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一般,倒吸海水。眼前却是一只白鲛,一只凶恶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那可怕的獠牙一点一滴的向自己的身体里镶去,大半个身体已经被白鲛吞入口中。 此时任是谁心中都会慌『乱』。『药』知味双手不断的拍打那白鲛的双眼,歪打正着般的,那白鲛忌惮了些许,牙口也松了好些。但转瞬之间便转动躯体,似乎要将他撕裂。『药』知味也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就要被这白鲛咬断了一般,胸口处的肋骨明显感觉的到白鲛冰冷的牙齿。 再说现在已经坠入海中多时,不能呼吸,与白鲛打斗的过程中又消耗了太多的氧气,导致现在肺部像是炸了一般。 白鲛摆动他的过程中向深海出撇了一眼,已经看不见那头白鲛了,想必现在鬼闪已经被那白鲛囫囵吞下。『药』知味自己的意识也变得十分的模糊,身体越发不听使唤。 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此处吗? 也不知道现在青儿和小山怎么样了?小山是不是还是不听话的哭闹,弄得他母亲青儿十分的没办法。 曾经对青儿的许诺,怕是做不到了。 值得欣慰的是,吞灵将要埋葬在这片深海之中。 疼痛感渐渐消失,意识也变得十分的模糊。他闭上眼睛,似乎回到了落雁谷中温暖的小院子里,身边站着美貌的青儿,青儿怀中抱着熟睡中的『药』山,三人其乐融融。这对他来说便是最美妙的幸福。可一睁开眼,那白鲛依然死死的咬住自己,眼神不友善的瞧着周围几头凶狠的白鲛,怕这嘴里的鲜肉被别人抢去。周围的白鲛也不断的冲撞着,看样子都是十分的饥饿。 突然间咬住他的那头白鲛猛然向深海中游去,其后无数的白鲛追赶。 随着海中深度加深,『药』知味的胸口却是像炸开了一般,只觉得身体像是个气球,现在被充满,满的将要炸裂开来。皮肤与肉似乎被那股气涨开。却还是没有办法喘气。突然张口,一大口鲜血吐出,苦涩的海水瞬间就灌入其中,那般苦涩着实难受,却是猛地一震清醒,眼前出现的幻觉也寻不见了。 随着那白鲛的速度,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海底,海底幽暗,看不清周围事物,坚硬发黑的石块,满是透明的小鱼。 还没停下,那白鲛便松了口,『药』知味却看。其后的几头白鲛为了抢夺食物竟自相残杀起来,被身后的白鲛咬住尾巴,鲜血直流。『药』知味心中念道:这禽兽就是禽兽,竟然自相残杀起来。 这几头白鲛厮杀起来,动静绕是不小,引得周围小鱼不断逃走。 随着几头白鲛的厮杀,突然从漆黑的岩石上伸出无数条触角,那触角如同钢鞭一般,长几丈有余,宽如同八仙桌般,挥向那几个胶着在一起的白鲛。触角将几头白鲛包围在一起,其中钢钉齐齐扎入,顿生一阵血雾。胜败之势瞬间就被扭转,几头白鲛眨眼功夫就被那繁杂的触手解决掉了。『药』知味十分的惊讶。这世间万物真是奇妙,没想到还有这般生物,,瞬间就能将几头凶恶的白鲛猎杀。 平静的海底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忽起一阵海流,『药』知味本就不能行动,便随意被那海流扶起,胸口处的创伤虽然深但是还不足以致命,只是伤口浸泡在海水十分的疼痛。 海流却是越来越过猛烈,在海中形成一个漩涡,活像是陆地上的龙卷风。没想到海水的漩涡这般猛烈,带着那几个已经断气的白鲛,齐齐卷上,中间的漩涡也是越来越大,大到已经有数丈距离。期间有空气可吸,这倒是帮了『药』知味的大忙,缓解了肺部的压力。 这天地之间万物周流万般神奇,种种复杂,这等渺小的凡人又怎能知晓,一辈子又怎能经历这么多的风雷电闪,怒江烈火。只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那些少年时的豪言壮语也显得十分的可笑。那种生当为人的自卑感也不由的冲击着『药』知味的心房。思维一转,想起抢夺吞灵时的场景,因为一枚凶恶无比的吞灵竟然产生那么凶狠的厮杀。自己虽无心于这般宝物,却也身不由己,真是天大的讽刺。 这漩涡十分的强劲,虽说『药』知味被海流席卷至海面,但是还是要万般小心,否则若是被吸入漩涡底部,不要说氧气了,瞬间就会被漩涡撕裂。若是那样,就连神仙却也是救不了了。 『药』知味被漩涡卷了几卷,直到海面上,被那苦涩的海水呛了几下,四肢逐渐恢复了些许,传来阵阵酸麻之意。他不停的摆动双臂,想要爬出漩涡中,而漩涡中有中力量,一直将他漩涡中拉去。 四周全是茫茫大海,那观海群山小岛已经消失在海平面上了,四周也没有了御剑飞行的各门派弟子。想必这个时候各大门派已经来到自己坠海之地。 茫茫的大海毫无生机,漩涡不断卷起海底沉积杂物。杂物之中往来商船较多,都是些碎木块,生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植物。虽说『药』知味通晓古今,但还是看不出那一层是何种植物。渐渐的,海面上的杂物也是越来越多,更有些死鱼飘了上来,有被卷了下去,登时就被漩涡四分五裂开来。『药』知味一直向漩涡外爬去,可是总有一股力道将他缠住,却也拉不下他,所以一直就这么焦灼着。 不知被漩涡捎带了多久,茫茫海中也不能辨别路程,只好这么一直随波逐流。四目环视,却见一片海水散发一中漆黑的颜『色』。此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故,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东方渐渐产生一片白光,四周却还是有些昏暗。『药』知味看着四周的残骸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却没有太过在意。直到时间渐过,四周却是越发明亮起来,漩涡虽然带着自己飘动,可周围一切却也随着游动,那巨大的黑块不知道是何物,就连海水也被染得发黑,按说被漩涡卷上来的杂物,没有这般巨大,也就是二尺见方的小小碎物,不见有这般巨大的。仔细一看,却像是人形形状。『药』知味心中一紧,难道是鬼老吗? 心中虽然是这般想,可却没有能力前去查看,只得一直在漩涡边缘死死挣扎,不得外逃也没有被吸入。 随着日头的升高,那漩涡的力道也渐渐小了下去。『药』知味也接近虚脱,长时间没有补充水分,身体脱水已经十分的严重了。体力也消耗殆尽,而那“残骸”还是距离自己一段距离飘着,他依旧没有能力前去查看。 体力的消耗导致自己眼中出现阵阵幻觉。海天相接之处传来些集镇风景。青儿焦急等待的神情。还有当年在天同山上的点点滴滴,整段时光都充斥着一种少年时代青涩的悲伤。眼中恍惚不定,忽的看见眼前出现一只大船,高大的桅杆,鲜艳的旗帜,船身上被朱红『色』的油漆染得十分的扎眼,其上被黑漆染了四个描金大字——福禄商号。『药』知味虽然看到,却以为是眼中幻境,继续看着那巨大的商船。耳中渐渐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从夹板上传来。『药』知味再次看去,夹板上似乎是水手一般的人在向他喊叫,而且大船中后部也放下小船,并上了几个手脚麻利的水手。 『药』知味眼神呆滞,已经不能分辨眼前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站在夹板上的水手的喊叫时刻不停。那小船也快速来到自己面前,倒是不敢接近,怕那漩涡将那小船吸入进去,救人不成,倒是又害了几条人命。 但那几名水手显然是十分的老练,看样子是久经海浪的击打。一名汉子光着膀子,身体上的肌肉十分的肌肉、黝黑,身后绑着一条渔网绳,忽的一下便扎入海中不见了。不一会儿便来到『药』知味身边,将那绳子帮在『药』知味身上,仅仅的固定了下,便向小船上的众人一招手。小船上的水手们便齐齐使劲拉去。 『药』知味这是已经是一种昏『迷』状态,气若游丝,但好在还有几分气在。 待『药』知味被救上了船,右手便下意识的向那片黑『色』的海指去,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那几位老练的水手看他样子,似乎有话要说,俯下倾听,却没有丝毫的声响。看他手指指向的方向,却是一头已经死去了的白鲛,那白鲛身上没有任何伤害,不知为何便死了,周围的海水一片黑『色』,似乎是从那白鲛的身体中传来。而那白鲛的肚子却涨的老大,再仔细一看,白鲛张开的血盆大口中还有一个人头! ...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死里逃生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安定 『药』知味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胸口上的伤口也已经被一层纱布包裹住,也敷上了些许膏『药』,只觉得伤口处有些发麻,看样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小小的移动下身体,也已经恢复了知觉,只有酸麻之意还存留在肌肤之中,倒也不是很严重了。 恢复了知觉,渐渐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胃中一片绞痛。四下看周围场景,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身边环境确实像在一个船体中的某处,而且摇摆不定,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 床下的小木桌上摆着些个饭菜,还有一身干净衣裳。再看身体上本来的衣服也被退下,就连贴身穿的汗衫都被换洗干净,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海腥味,倒很是整洁,想必是那些水手们穿过的,这也实属不易了。 下了床,简单吃了点东西。饭菜还有些余热,以鱼为多。一条尖嘴的海鱼被炖的清白如玉,香味扑鼻,很是引的『药』知味食欲。也是几天没有吃过饭了,三下两下便吃的干净。 头顶上不时的有人走过,厚厚的鞋底与木板撞击产生的声音现在听来十分的悦耳。一声吱呀的开门声,一前一后两人走来。看头前那人,体态臃肿,面目带笑,身上服装倒是十分的名贵,全是上好的丝绸缝制而成,可见这人应该就是这商船的头目了。之后那人穿了一身破旧衣裳,看样子乃是一般伙计一类的,衣服上虽然补丁较多,但是比较整洁,给人的影响并没有太差。 先头之人拱手作揖道:“这位大侠,您感觉还好吗?”那人虽然一脸的横肉,笑起来也并没有那种『奸』诈的姿态,倒是显得很平易近人。 『药』知味赶忙作揖回道:“多谢先生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永世不忘。”一边说着,一边跪倒在地。 那衣着华丽之人连忙上前搀起。“大侠何必如此折煞自己,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身后伙计很是伶俐,当下便搬来两个座椅,供两人交谈。 “此处身在鄙人船上,招呼不周,没有陆地上的方便,大侠多担待!”衣着华丽之人说道,又向身后那伙计一摆手。那伙计登时上前,双手托举出一柄长剑,长剑被承载在一处木匣中,那木匣上涂着朱漆,看样子十分的华贵,而剑身上海包裹着好几层的丝绸。『药』知味一看,差点就认不出原来粗糙的雷鸣。 “大侠,这宝剑甚是锋利,救上船之时您也已经昏『迷』,我们不知如何是好,便将宝剑放入匣子中,怕是这柄宝剑被我等凡人玷污,真是十分的惭愧!”那衣着华丽之人甚是聪明,看样子是个经商多年的老油条了,话语前后照应,方方面面考虑的十分周到,就算是有些不妥也让『药』知味无法开口。 “恩人言重了、言重了,不知恩人贵姓?”在语言交流着方面『药』知味显然处于下风,没有这人谈吐恰当。 “鄙人姓张,字不名取,再下若是看得起我便叫我不取就行。” “张不取!”『药』知味心中默念道,“好名字,可取可不取,看来令尊也是个文采飞扬之人那!” “乡里之人,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见笑了、见笑了!”张不取说道:“还不知大侠怎么称呼?” 『药』知味听完,心中涌现出那二字,可不禁一想,那段时光已经过去多年,自已也不再是天同七雄了,现在已经落魄到这中天地,不禁悲从中来,眼神中一闪而过,开口苦涩的说道:“鄙人姓『药』名知味,只算是没有什么身份名号的过路鬼罢了!” “大侠!”那伙计开口说道:“出海之人....”还没等他说完,张不取便伸手打断了那伙计的讲话,再说道:“伙计不懂事,『药』大侠莫要见怪!” 『药』知味被他两人的交谈弄得一头雾水,不知为何,也不好再问,场面有些冷场。而张不取见到他这幅模样,心中也是盘算了几分,也大概猜的出『药』知味是何门何派之人了。 “『药』大侠,这饭菜是否合口!”张不取问道,“若是不行再让厨子做两个出来!” “不取先生费心了,修道之人本来就不在乎饭食好坏,只为果腹罢了。”『药』知味顿了一顿有接着说道:“再说这鱼烧的鲜美无比,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呵呵!”张不取轻笑了下,说道:“让『药』大侠见笑了,小李,将这些饭菜收下去,在给厨子说,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同『药』大侠喝上几杯!”又转过头问道:“不知『药』大侠可又什么忌口?” “噢!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让王厨子将他的拿手好菜准备妥当!好好款待『药』大侠!” “张恩人不必这么客气!”『药』知味说道:“我的『性』命便是张恩人救下,这顿饭食本该我请,可身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还是得承蒙张恩人宴请,再下好生惭愧,可不知张恩人这船要开往何处,现在又是在何处呢?” 张不取爽朗一笑,说道:“你看这,上了年纪倒是有些糊涂了。” “『药』大侠,此处乃是南海,我们要去福州贩卖瓷器!”倒是那小伙计抢先答道。 “哦!”『药』知味一皱眉,又问道:“可知我昏睡了几时?” “到现在已经有三天了,当时救下你的地方是东海上,如今顺着海风,直销三天便到了南海。” 『药』知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仔细回想前几日发生的事,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张不取在此,觉得有些尬尴,也不好打扰他。 不一会儿,『药』知味回过神来,暮然发觉已经冷落了不取先生,心中十分的过意不去,便说道:“实在抱歉,再下心中一直有些疑『惑』,对不住了。” “无妨无妨,倒是我两个扰了大侠的清幽,只不过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对大侠说,这才留在这里!” 『药』知味一听,便知张不取嘴中既然说出是件大事,不知怎地心中一慌,仔细一想,那吞灵的小盒子不见了,四处查看,却是安稳的放在自己的枕边。却是不明白有什么大事了。 “『药』大侠,救下你的时候,我们发现你的手下意识的指着一处,派出的水手远远看着,却是一个人形,这便过去援救,可走进了看去,却是一头凶猛的白鲛,这是水手们也转舵回船,可再一细看,那白鲛肚子胀的惊人,并且白鲛周围的海水统统都被染成黑『色』,白鲛的嘴中吐『露』出一个人头,待水手们过去查看,那人竟然还有一丝气在,这便救了上来,不知『药』大侠可曾认识?”张不取说的这般言语十分的恰当,合适。因为他不知『药』知味前身事故,再说一个修道又成之人有怎会跌落海中,身上还有好几处创伤,必定是经历过一些打斗的,而现在又发现一人,不知两人是敌是友,张不取当然会选择明哲保身,不会去招惹这般人物。再说,若是那人先行醒来那么这段话就会原封不动的讲给那人听。 “不取先生可否带我前去查看?”『药』知味听完,便觉得此事大有蹊跷,而且被张不取救上那人,应该就是鬼闪鬼老前辈了。 张不取起身站起,摆了个请的手势,便先行推开木门走去。『药』知味紧随其后,心中激动万分,一个不小心差一点被脚下的木板绊倒,饶是那伙计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这才没有闹了笑话。 张不取微微一笑,便说道:“『药』大侠不必这般激动!” 三人走在船的夹板上,不时有些水手们经过,同那张不取打着招呼,张不取一一点头回应。 “『药』大侠,这船乃是我家家业,其名破浪!”张不取一边走一边同他介绍着这船上的情况,将船上的种种一并讲来。『药』知味这才细细的观察了这艘大船,不对,应该叫巨船。这船身无比的巨大,长大概有三十多杖,宽四五杖。站在夹板之上很是平稳,不注意便感觉不到时在船上。船身上木材种类也十分的繁杂,船身用了浮力较高的柳木,夹板是用大红的胡桃木,而桅杆却是用整个紫檀木打磨而成,其上一圈一圈很厚实的铁箍,将紫檀木牢牢的顶在夹板之上。 先不要说其他,就连那三个粗壮的紫檀木桅杆,就够买好几艘这样的大船了。从此便可看出张不取家中实力。 “敢问不取先生家中是做何生意?” “小本生意!”张不取说道,又觉得没有把话讲明白有些不妥,便接着说道:“这福禄商号『药』大侠可否有过耳闻?” 福禄商号乃是一家规模庞大的商业组织,『药』知味虽然身在十万大山之中,但是这商号的名字却早有耳闻,当铺酒楼其他各类遍布天下,几乎一般的产业张家都有其足迹。算是一个商业帝国,其中更是有些张家人入朝为官,更是招的当时皇帝召见,并御赐金字。可谓是富可敌国,权倾朝野。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药』知味本就不在乎什么金钱权势,所以只得开口奉承道,算是回答了这话。 “倒是让『药』先生见笑了!” 两人走了一阵便来到了船尾,其中便有人候着,见到他们三人行礼,打开一处房门。房门里却是一处楼梯,走下楼梯便是便是九转繁杂的各种房间。 几人走到一处房间外,张不取一摆手,身后那伙计便轻轻的推开房门。只见房间中一人安静的躺在船上,身上的伤口都被清洗干净,敷上草『药』,并缠绕干净的纱布,很是整洁。 『药』知味一步向前,心里更是颤了几颤。生怕那人不是鬼闪,而是其他门派之人,自己却身在张家船上,也不好动手,那情况却是大大的不妙了。再说那张不取若是知晓了我那小盒子中是何物,也不免不东西抢夺,这也说不定。 张不取则是一直观察着『药』知味的表情。他在人场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受过的苦也不是白费的。从一个人的举手投足之中便可以看出其中的心里状况。他想,这『药』知味还很是有礼,一旦发现这人算是仇敌,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就将他杀掉的,这种判断也是根据多年的察言观『色』的经验中得来的。 “鬼老!”『药』知味脱口而出,又有些后悔说出。毕竟落雁谷之人名声不是很好。眼神一撇张不取脸『色』,却发下他正满面微笑的看着自己,当下尬尴一笑,转过身来,向着张不取深深的鞠了一躬,双手都沉到木板上,显得十分的诚恳,说道:“多谢恩人救我朋友!请受再下一拜!” 张不取看他脸『色』并没有什么做作,笑容便更是大了些。赶忙双手将『药』知味扶起,并说了一连串的客气话。心中不禁想到,如今船上便能安分了许多,更可喜的是,救了这二人的『性』命,算是结交了一个门派,这对走南闯北的商人来说,要比这一船的货物都显得重要。古时没有现代这么发达的交通,通信也很是不便,不免有些打家劫舍之徒。前几年因为盗贼的抢夺,张家损失严重,不得不花费很大的一笔银两雇佣些个高手,保障两地之间的货物流通。 “『药』大侠!”张不取说道:“您这朋友伤的招式不轻,鄙人船上的医师毕竟没有陆地上的高明,现在确实保住一条『性』命,还望大侠不要担心了,若是大侠不嫌弃,到了福州我便让最好的名医诊治,定不会害了您朋友『性』命!” 『药』知味此时显得十分的激动,没想到鬼闪还能活命,一连串的道谢。 “大侠不必着急,直销三天就可到福州。” “不取先生真乃我派恩人,我回去便向谷主禀报,定要感谢先生救命之恩!”『药』知味说道。 张不取笑了笑,两人又是一阵客套的交谈。 三天转眼即逝,鬼闪已经没有醒来,看来着实伤的很重。 『药』知味便将鬼闪留在此处,先行回谷中,而且万般嘱咐张不取,定不能透『露』鬼闪消息。张不取则一口应承了下来。 『药』知味这般先回,定是有些心思的。他不能将鬼闪推向死路,便取出鬼闪的锁心链,将吞灵封印了起来,一路奔波便回到了落雁谷中。 令闪见到『药』知味回来,心中大喜。,忙问吞灵事宜。『药』知味则将夺取宝物,等一并说了出来,最后倒是没有将黑锅抛给天同山,便说是随着自己的坠海落入深海之中。让令灭好生唏嘘。又问了些鬼闪情况,『药』知味便将其中情况说明,说他身在福州之中。昏睡不醒。 令灭也毫无办法,只得传令福州城中的落雁谷弟子将鬼闪带回,其中还是有些波折,倒不足挂齿。 『药』知味回去后便不顾『药』青反对,将吞灵封入年幼的『药』山体内。过了一段时间,令灭身亡,暗阳子接任落雁谷掌门。『药』知味失宠,便带着『药』青、『药』山远遁山林,不问世事。可好景不长,有人从中作梗,重新提起当年之事,『药』知味事情败『露』,暗阳子当时就看不惯『药』知味,现在又抓住其把柄,便散布消息。引得天下众人抢夺吞灵,到最后死相极其惨烈,全家老小只有『药』山一人被岂白山玄术所救,很是令人唏嘘啊! 往事重重,皆为了利字。正如那句古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香囊 万里无云的岂白山上,格非胖子等人眉头紧锁。[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师傅自从回到主殿之中,便没有闭过眼,就连些饭食都没有进过,饶是让几位弟子们着急。 天同山的事物也因此由左偶老人处理,肃穆的主殿之上透『露』出一阵慌『乱』。 “玄术掌门这般伤心也可大惊小怪的!”左偶安慰众人道:“你们都忙各自的事吧,留格非在此照看玄术掌门,现下岂白山上事务繁杂,大家千万注意!” 那几人也之好连连称是,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吞云只身站在空旷的长廊之上,无所事事,很是寂寥。龙升缓慢的走来,一张脸上显得十分的疲惫。看样子是因为当时注入『药』山身体中的元气太多,导致现在很是疲惫。 吞云看着缓慢走来的龙升,轻轻的叹了口气,又向着远处望去,若有所思。 龙升已经是十分的憔悴,走了这几步额头上就冒出了不少的汗珠。小步走来,拱手向吞灵行礼,万般悔恨的说道:“师傅,弟子学术不精,没能救下『药』山小师弟,万般惭愧,请师傅责罚。” 吞云此时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听到龙升这话眼中有一丝温怒一飘而过,却不想让龙升看穿自己心中的那种愤恨。龙升在这院落中生活多年,也看出吞云师傅心中愤怒,当即跪下,说道:“这一切都是因我龙升照顾小师弟不周,请师傅责罚!” 吞云撇了一眼跪倒在地的龙升,几欲回头,又几次转回,便不再看他,压下去心中怒火,平淡的说道:“此事怪不得你,你下去帮他们的忙吧,让为师静一静!”说完便不再说话,任由龙升自行。 “弟子告退!”龙升四个字说的十分的无力,脸『色』十分的苍白,双手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慢慢向后退去,退到一定距离便转头欲走。 “慢着!”吞云风淡云轻的说道,伸手向胸前掏出,拿出一个陶瓷的小瓶子,向龙升伸去。“现在你元气耗尽,服下这丹『药』便可以好些。” 龙升回头一愣,讪讪的接下,说道:“谢师傅!” 吞云没有言语,一摆手便不再看他。 此时灵玉还在饮香食『色』院落中,听得玄术掌门讲述了『药』山情况,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原本就听说『药』山这人来头不明,没想到『药』山这小师弟来头这么大,竟然是天同七雄之一玄赤、玄青之子,而且身体之中还封有吞灵仙戒,难怪要受那么大的折磨,那么大的创伤。原来竟是因为吞灵。也因这般伤心全然转到对落雁谷之人的愤恨,心中反复默念道:“有朝一日,若是面对落雁谷妖人,定要为小师弟报了这仇,定不会手软。” 门外众多岂白山各院落长老、弟子,其声十分混『乱』,扰人心烦。 不时有些长老们走来查看『药』山的情况,如此繁杂的情景倒是显得吞云那边十分的清静。玄术掌门已经回去,好像也不愿意在留在伤心之地。『药』山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没想到便这般死去,不知以后入土怎有脸面去见玄赤玄青两人,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的伤心。 “小师妹!”杜林走来安慰灵玉说道:“我们不必这般伤心了,小师弟...”话语之中很是哽咽,“小师弟..他......既然这般,我们也毫无办法,还是入土为安的好,也省的再受那般痛苦!” 灵玉一双大眼睛看着杜林,听完这话眼神中的泪水就再也控制不住,沉默的流下。眼神中似乎是两处泉水,源源不断的流出。这却让杜林十分的慌『乱』,没想到自己一番安慰的话语竟让灵玉师妹痛哭起来,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安慰。 “灵玉师妹,你可别哭了。”杜林显然已经慌『乱』,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在杜林看着痛苦的灵玉无计可施之时,青竹长老缓步走来,看了一眼两人,上前安慰灵玉道:“别哭了,现在哭也没用了。”话语之中中气十足,平稳却不洪亮,房间之中的众人听的为之一振,当下感觉心口一震的暖流被激发。“记住『药』山的仇恨,以后定要将落雁谷之人碎尸万段!”如此凶恶之话着实不能想到是出自一位女人之口,更是显得十分的雄壮,就像是那落雁谷妖人就在眼前,现在就要拼搏厮杀一般的。 灵玉当下便停止了,站起身向青竹师傅行礼,只是还在抽搐哽咽着。 青竹饶是女儿身,不管再怎么年长,看见灵玉这般娇小的孩子这般伤心,也是十分的痛心,摇了摇头,摆了摆手,显得十分的无奈。 青竹走上前去,伸出二指去探『药』山的鼻息,却毫无温度。伸出手背去试探『药』山的脖颈,十分的冰凉。 身后又响起脚步声,一人低头进得房间里。直直的走进,一把将哭泣的灵玉抱在怀中,定睛一看,乃是青竹院的苏如童苏师姐。 苏如童毫无言语,行事如此果断,也没有同青竹打声招呼。青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简简单单看了看安睡在床上的『药』山,轻轻的叹了口气,抚了抚苏如童乌黑的秀发,便离开了。灵玉在苏如童怀中抽搐,悲伤之至。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动容,不管是那个铁血的汉子见了此等场景,也会落下男儿泪。 各位长老也纷纷前来查看,算是走了这个形式。『药』山在玄术掌门眼中十分的重要,所以岂白山上的众人也都要来。 岂白山一共有六个院落,其中主殿旁有两处院落,分别是逐火院和川河院,在向山下看,还有四处较大的院落,是岂白山创立之始修建而成的。在主殿向下看去,那四处院落分布在道路两旁,向两旁盘庚而去。说大不大,说小倒是也不小。 首先来说,最为空旷的乃是吞云师傅的饮香食味院落,其门下弟子仅仅五人,算上今年刚入门的『药』山,也就六人,所以说如此庞大的院落仅仅住了六人,就显得十分的空旷。 想必其他院落,就大不相同,少说四五十人,多则一两百人。先说青竹院,青竹院乃是岂白山上女弟子们的院落,师傅青竹以前乃是天同山人,经历过天同山之战而被派遣而出追杀玄赤,当年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弟子,与玄青的关系较好,所以说当年一口答应了要去寻找玄赤的任务,心中也是想将玄青救回,却不知正中了玉尚计谋——将玄赤、玄青、暝自党羽一并清除。弄得她当时十分的不堪,苟活到现在。 青竹院在岂白山一处比较特殊的位置,通往青竹院的道路只有一座石桥,山体中一道巨大的裂缝将青竹院与岂白山其他院落隔绝开来。再说青竹院落有都是女弟子,如此这般也是为了防止岂白山中的无耻之徒吧,毕竟男女有别。桥上始终有人值守,显得十分的森严。青竹院共有六十七人,各个身怀绝技,道法和修为都是大大的好,既有十一二岁的小孩,又有三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岂白山倒是不在乎年龄高低,在乎的是内心是否值得去修炼无上真法。 再说另一处院落。由饮香院落向下看去,乃是一处人声鼎沸之处,名曰不声院落,其师傅乃是名动天下的闻不声闻老前辈。不声这两字并不是因为闻老前辈不爱说话,恰恰相反,拿巧舌如簧形容他再好不过。 他当年与落雁谷掌门令灭交手,用了一块破布将双眼盖住,拿棉絮将耳朵堵住,只凭借自己的内心中发散而出的元气感知令灭所在。大败令灭,从此威震天下。也得了这不声的名号。内心的修为又是大好,乃是正道之人的中流砥柱。 传说闻不声出生在冷客家族中,却在宗义府中修道道法。这般问他,他却只是莞尔一笑,从来不答。也是不希望让别人得知自己的身份吧。当年岂白山创立之始,闻不声主动找来玄术,要留在岂白山中,不求名利,不愿再牵扯天下恩恩怨怨,只求将毕生道法传与后人。玄术当下便同意,给了他一处院落,从此专心传授道法,其门下弟子也是岂白山中最多的,教授出的弟子往往能够在岂白山的新秀中脱颖而出。董明君、程凌风二人便是出自他的门下。 与不声院落隔路相望的乃是岂白山另一处院落,名曰自渡。自渡院落中的师傅名曰万重逢,此人行为低调,不善言语,功力却很是强劲。基本上岂白山上的元老一辈的,都不会是脓包之辈,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雄伟故事的,而这万重逢行事低调,很少在大场合之中『露』面,是故天下之人都不慎了解。但这也无妨,功力既到达一定的高度,那种气势便不同于常人。虽然玄术与他并没有见过几面,但一见之下便觉得此人道法高不可测,定是个人才,便邀其入伙,投入岂白山。一开始时万重逢并不想来这岂白山,只是唯唯诺诺的敷衍了过去,不想搀和其中。玄术见其心思,也不便强求,只好作罢。过了几年,岂白山算是扎根了下来,万重逢这时才入了岂白山,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回心转意。玄玄术见了他来,十分的高兴,便让他做了一处院之长,事情便是因此。 自渡院落中人数也是不少,共有九十二人,三条大黄狗,几只小鹦鹉,还有各种各样珍奇古怪的动物。乃是万重逢心中喜欢所在。在岂白山中左偶老人与其关系较好,时常带着泽成去自渡院落中玩耍,交流其修道心得,算是修炼的一种方式了。 泽成一开始便随着左偶老人来到『药』山的房间中,这是左偶老人已经随着玄术掌门回到主殿,而他作为『药』山最要好的朋友,定要留在此处逗留一阵的,已尽朋友之义务。 看着灵玉哭的如此伤心,他的心中也不禁感慨万千,眼角处一阵阵的湿润。『药』山这小子虽然不多讲话,但是很善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般死去,令人感慨万千,不禁悲从中来,失去了一个伙伴,好不寂寞。 两行热泪便顺着脸颊流下。堂堂男子汉,现在也不怕谁人察觉,只求让悲伤好好的发泄出来。 有爱有恨,人生才算的上圆满。 有血有肉,才算是活过一场。 床上的『药』山好似睡着了一般,安安静静。身体上丑陋的肌肤被干净的衣服遮盖处,只是苍白的脸上几点黑斑,很是招惹人目。 秦雨将『药』知味的旧衣物和用过的旧物一一翻了出来,要一一的烧掉,这也是一种司空见惯的形式,要将死者生前喜爱的事物一一烧了随死者死后享用。可如今秦雨找来找去却不见几样东西,东拼西凑也没有什么是小师弟真正喜欢的。又想到他入门时间极短,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心头饶是一紧,如同一只大手将其死死捏住,很是疼痛,很是心酸。 伤心过后,转而一想,小师弟有一个香囊,他喜爱的紧,走到哪便待到哪里。几位师兄都看的出来,那香囊看上去十分的名贵,可是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样的伤害,已经变皱,变得不堪,但是『药』山小师弟依然将那带在身边,原本深紫『色』的香囊被洗的褪成了淡紫『色』。 可是翻了好久,却不见那香囊。房间里的各处角落都找了一边,都没有找到。秦雨这番寻找也引起几位师兄们的侧目。灵玉脱出苏如童的怀抱,带着泪痕的脸看着他,哽咽的问道:“秦师兄,你在干什么?” 秦雨回头,淡淡的说道:“灵玉师妹,『药』山小师弟的那个香囊,那个香囊不见了!” 灵玉心中惊了一下,双眼睁大,又平复了下来,说道:“那是小师弟最为宝贵的东西,应该就在枕头下吧!” 秦雨听完,一边小心翼翼的向枕头下『摸』去,一边说道:“不会啊,我刚才就找过了。” 房间中的众师弟师兄们听闻也都加入寻找的行列之中,只是搜寻了半天却是没有找到,好不奇怪。『药』山身上盖的被子也被打开寻找,只是寻找不得,很是诧异。 香囊乃是『药』山心爱之物,不会离开他太远。原来『药』山卧床之时那香囊就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而现在却是没有。 还是灵玉心思缜密,看了看『药』山紧握的手掌,看似其中被握着什么。“看小师弟的手掌中握着什么!”灵玉一声惊醒众人! “不会啊!”杜林小声嘀咕道:“刚才给小师弟换衣服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什么!” 灵玉却是听到杜林的言语,便说道:“刚才给小师弟换衣之时明明是将香囊放在枕头旁了,怎么会不见呢?” 正当众人找香囊的当,却没发现『药』山的身体正在发生些变化,脸上的黑斑一点点的消失。冰霜般惨白的皮肤下也开始有一股温暖的元气流动。 看样子,上天不亡不该亡者。 ...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要活之人不得死 此时房间内的众弟子都发现其中端倪,深感不妙。[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敲门声,众人眼光齐齐向门前打去。门前却空无一人。这是如果来人,定是些岂白山中很有地位之人,根本就不必敲门的。 正当众人诧异的当前,又是一声更加沉闷的撞击声。这次,众人目光缓缓向着声音发出之地看去。随之,五个人的眼光齐齐看着『药』山紧握的右手处。 房间中太过安静,静的连彼此的心跳都可以听到。 莫不是见了鬼,杜林心想,瞬间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此处天下万千元气聚集,该是风水宝地,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小师弟心地善良,道法全无,不论从心『性』还是道法上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此种情况。 灵玉定睛看了几看,缓步向『药』山走了过去,其中必定有些情况,眼神在『药』山的身体之上来回扫视着,希望发现什么那声响的线索。只见『药』山全身上下像是结了一层霜一般,很是凄白,而中毒后那种浓重的黄『色』也被死亡的白霜所掩盖。算是好多了,不再那么令人作呕了。 “师姐!”灵玉回头小声叫道,生怕会惊醒『药』山一般。回头看了过去,苏如童的脸『色』也是万般惊讶,愁眉不展,显然也是没有丝毫的发现。环视一周,发现大家都大同小异,不明白为什么会这般。 苏如童身为大师姐,最为明了现在应该做什么,便对着靠近门边的李宜昌说道:“快去喊玄术师傅来查看!” 李宜昌一愣,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生怕自己转身的一刹那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这般退去的缓慢,但房间教小,不一会便退出去了。 还没等李宜昌走出多远,便传来里师兄和几位小弟子们的声音。“见过两位师伯!” 房间里众人本就绷紧了神经,没有几人注意,但苏如童与李宜昌道法较高,慌『乱』之中也能快速的反应。 “你小子在干什么?”其中一人喝道。“这般畏畏缩缩,哪有什么岂白山弟子的样子。” 此时门外弟子都将眼光朝着李宜昌看去。那般刚硬霸道的吼叫震的李宜昌心中震了几震,不由的脚步一个踉跄,自己身体中的元气也跟随着那般言语跳动着,不受自己控制。这种力道的元气随意散发,乃是无上真法第二层次中的化元,将身体外的元气吸收入身体,不时的流出体外,时刻保持自己身体之中元气的平衡,却将身体之中的死元气排出体外,也是保持一种随时可以运气御敌的状态,与黑天*的黑气缠绕有异曲同工之妙。 “闻老哥,你『性』子太急,我来问吧!”又有一人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宜昌强强振作起来,将那怪响与其发生的事一并娓娓道来。 那两人听完眼中满是诧异,心中也隐隐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便向站在房间外的弟子们说道:“快去请玄术掌门和吞云老弟来!” 那几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事,一听这话便知事情紧急,噌蹭蹭的几声便窜了出去。也是修道的好手啊! 当下推门进入,灵玉杜林这才反应了过来,想门口处看去。只见那二人,一个身材高大,器宇不凡,眉宇之间风霜雕刻。缓步走来,强霸之气呼之欲出。方方正正的脸上几道深厚的皱纹,想必是经过多年的雨打风霜。体型较大,却没有给人一种吞云那般肥胖的感觉,宽大的道服下显得很是空『荡』。另一人倒是显得十分的瘦小,一脸的温和,脸颊之上的颧骨十分的明显,显得整个人都十分的瘦弱。手中一把银『色』的扇子,想必是纯钢的,他拿在手掌上却显得十分自如,那纯钢的扇子不禁扇骨是钢铁打造,就连扇面也是用了些特殊的钢铁打造,拿在手上十分的厚重。从两人的相貌上来看,他似乎年长了许多,一个毫无修饰的发髻『插』在了黑白相间的头发,显得很是沧桑,也是一种从中年到老年过渡的友情提示。看样子是十分的瘦,而身板却是想拿钢扇一般的硬朗。 “见过闻师叔、万师叔!”众人齐声道。 这两人便是不声院和自渡院的闻不声、万重逢,方脸的是闻不声,手持钢扇的乃是万重逢。 又是一阵闷响发出,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这声音沉闷的如同一种钝物打碎头骨。先是沉闷一声,耳后便是些许的清脆。 闻不声急忙上前,看了一眼『药』山的脸庞,像是被冰雪覆盖一般得惨白,倒也不去试探『药』山的脖颈、鼻息。两指伸出,向『药』山沉睡的眼皮伸去,翻开眼皮,只见『药』山的瞳孔变得硕大无比,足足占了眼白的二分之一,很是骇人。周围驻足查看的弟子们纷纷发出惊愕的神情,连连后退,以为遇到不祥之物。饶是两位师叔见多识广,当下便定住了身。虽说如此,心中饶是一惊。 万重逢眼见这事情不好,速速伸出二指点向『药』山胸口处的檀中『穴』。将自身的元气注入『药』山体内以封存『药』山身体中的邪物。 可万重逢二指一点,欲将自身元气经由檀中『穴』顺着『药』山的皮肤发散而去,封锁其中事物,可是『药』山的胸口处似乎有什么不寻常。万重逢二指一点之时,竟不能控制自身的元气流动,全身的元气都随着自己的手流向『药』山的身体中。速度之快,难以想象,饶是如此高超的人在,瞬间便感觉自己身体之中的元气少了大半,并且『药』山身体里有一种吸附力,将万重逢的手指吸在其上,欲收不得。登时额头上便渗出阵阵虚汗。 闻不声瞧见不妙,一个大掌轮圆了便向『药』山胸口处打来,掌势带风,破空劈下。 噗的一声,木床下的四处石砖被震碎了,整个床身向下生生降了三分。众位弟子一阵惊呼。这般神力打去,『药』山其能完好无损?尤其是灵玉,很是着急。 一掌过后,却看万重逢依然抽回手指,原本点去的二指变成焦炭般的颜『色』。闻不声的手掌渐渐发紫,看样子是肿了起来,似乎很是疼痛,不住的运动运气化解手掌上的肿块。而『药』山依然安静的躺在床上,胸口上没有半分痕迹,只是头发凌『乱』了好多。灵玉这才安下心来,不一会儿又担心起来。莫非『药』山体内真有什么异状,不会的不会的,应该是那吞灵戒的事,但吞灵已经被玄赤用锁心链捆住,若是锁心链被吞灵冲开,那么『药』山瞬间便死,根本就不会因为毒发身亡了。 “这里太过危险,你们速速离开此地!”万重逢此时也显得十分的严肃,满脸的戾气,看样子那两根手指很是疼痛。 “叫吞云来!”闻不声说道,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众人也感觉此事大有蹊跷,便速速离开。 不一会儿吞云便是赶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玄术、青竹、云罗等众位前辈张老。苏如童见这般情况,便拉着灵玉走开了。灵玉虽是恋恋不舍,但在此地也毫无用处,便走了去。而这院落的弟子们只好去大师兄的房间中了,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房间内,众位师长围在『药』山周围。玄术详细的询问了闻、万二人情况,想来想去终究没有什么答案,只能考虑到吞灵上,可若是锁心链捆不住吞灵的能力,那么『药』山早就化成一滩白骨了,兴许就是连白骨也不剩。如今这几位同门,只有吞云知道『药』山体内有吞灵,而其他师兄师妹则是一概不知,或许他们也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碍于自己的情面不说而已。 “噔!”又是一阵声响。来回走动着的玄术停下脚步,看着『药』山紧握的手掌。缓缓将手掌打开,却是那个他始终待在身边的香囊! 玄术不禁将那香囊拿了上来,轻轻晃动,却没有任何声响。而刚才那声响就是从这里传来的。自己救下『药』山后,却不知这香囊中装了什么,现在不论如何都要打开来看一看。 便将香囊上封口处的金『色』丝带结了开来。吞云青竹等纷纷过来观看。就这么看上去,香囊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均是些寻常可见的香料。而仔细用力『揉』捏,却发现其中有一圆球,拿出来看,那小球非玉非石,不是铁块也不是木头,分量很轻,通体透明,其中有一个绿『色』眼眸状的花纹,不论从哪种角度观赏,都会觉得那双绿『色』的眼眸正在注视着自己,煞是神奇。几位师长不时的放在手掌中观察,发现其中可以通润元气,但是却驱动不了。没想到这绿『色』小球之中如此多的诧异之处,真是让人感叹天下无奇不有啊! 正当众人围在一起查看那小球的当,却没发现『药』山的身体逐渐发生了些许的变化。皮肤下重重元气流动,产生一种金黄般的颜『色』,那颜『色』却是很平和,其中夹杂很多人的元气,包括『药』山自己的,龙升的,闻不声和万重逢的等等。 “相传玄青在时,就有一枚青眸珠,于这般相同,想必就是玄青传给『药』山的!”玄术说道:“而这青眸珠乃是玄青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得到的。” “我也听说过这青眸珠,不过以前没人发现过这般器物,也不知道这青眸珠有何作用?”万重逢一边仔细的观察珠子里的眼眸,一边说道。 玄术伸手去看,万重逢也随之将珠子放在玄术手上,小心翼翼。玄术接过,说道:“此珠『性』凉,放在手掌中有微微凉意,可那股凉意并没有太过火,随着身体的体温变动珠子的温度也在变动,万分舒适。”玄术顿了一顿,有换了一个方向看,眉头一皱,接着说道:“我感觉这珠子其中定还有其他的诡异,只是现在不能运气驱动,还不能通晓更多,可惜啊可惜!” “我想着等器物,其中元气聚集,常年不流通,却不是死气,而其中元气又很少,体小气微,根本就不是可驱动之物,应该是清热解暑一般的事物,玄青爱子心切,『药』山身上有着等器物,也不足为奇!”青竹说道。饶是女人,分析玄青心绪毅是十分的中肯。 “青竹师妹说的很有道理,这般推测也十分的合理!”吞云说道。 “而那声响却是从这里发出,各位可又什么好的解释?”云罗问道。众人眼光齐齐看来,这矮子一语惊人,点明了其中主要,又将众人拉回最初的问题。 云罗原本也是天同山上之人,同青竹一起被派下山,当时两人却无从知晓,自从踏出了天同山之门,就中了玉尚之计,再也回不去天同山了。 “解释嘛!”青竹说道:“现在我们连这珠子的具体情况都不知道,也无从考虑其他了。” 此时『药』山身体之下,肌肤层里,元气流动越来越快,冰冷如霜的身体逐渐有了温度传来。身体中的那种浓稠的毒素也被四处冲撞的元气消耗的干净。吞灵中所聚集的所有元气一股劲的冲杀了出来,那力道势不可挡。站在身后的众人也感觉到『药』山身体之中元气大不寻常,纷纷转头观察,而这一看不打紧,统统被『药』山身体上的那般黄光惊呆了。 而『药』山身体上的黄光越发明亮,身体肌肤上的那中“白霜”慢慢被各种强悍的元气融化,恢复『药』山本来的模样。蜡黄『色』的脸庞显得十分的不健康,也怪那追心毒,折磨的他吃不下饭食,才导致现在这样。 “怎么回事?”万重逢喊道。 随着众位师长诧异的眼神,『药』山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这怎么可能?”云罗说道,他脸上已经被这般奇妙惊的长大了嘴巴。 『药』山将头转了过去,首先看到了玄术的白胡子,有看到他满是疑『惑』的脸『色』,而且眼神中还带着些惶恐。 『药』山抬了抬手,想要说话只觉得口中如含了石子一般,说不出话来。 闻不声更是祭出自己的仙剑,双眼死死的盯着『药』山,生怕他有什么动作。 『药』山觉得身体十分的劳累,像是围着整个岂白山跑了一圈,身体各处关节也是十分的酸麻。胸口处逐渐显现出一个张茵,渐渐发红,登时便觉得胸口十分的烦闷,那股烦闷一股劲的向自己的头顶冲去,化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得被子上点点黑块。原来卡在自己胸口处的,竟是这黑血。顿时觉得一阵明朗,轻松无比,开口说道:“师傅,众位师叔,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不速之客 话说『药』山醒来问道:“众位师长为何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众位各是一惊,玄术惊讶般的脸『色』缓缓上前,忽略『药』山言语,走进了『药』山的身边,仔细的查看了『药』山身体之中的状况。[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反复来看却没有任何的异常,眼神中也没有丝毫的不祥,就同原来的那般样子一样。 『药』山身体之中的元气流动也随着玄术掌门的临近便缓慢了下来,身体上的金光也暗淡了下来。玄术对着『药』山的眼光自己的看了起来。看的『药』山心中发『毛』,却不知道玄术师傅为何会这般,看着这么多的师长,吓的不敢开口说话。 “『药』山你现在身体中有什么感觉!”玄术问道,脸上显得十分的急切。 “回....回....回师傅,并没有什么感觉!”『药』山由于紧张支支吾吾的说着。 “胸口处还疼吗?”闻不声问道,似乎是想问被那破天之掌打伤了没、『药』山这才感觉到胸口处有些疼痛感传来,一个掌印越发的红肿起来,渐渐发紫了去,渗出点点血迹。也就是这般,胸口下的肋骨和内脏却没有什么伤势,有的仅仅是皮外伤罢了。便回道:“回闻师叔,并不是太疼!” 闻不声听到,脸『色』喜忧参半,毕竟那一掌没有伤及『药』山『性』命。“这便好,这便好!”话说着像是自言自语,眼神不再看他,小声嘀咕道,也慢慢退出众人围绕的范围,向后面那太师椅走去,惊讶的神情已经不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随着众位师长的随意观赏,『药』山也不明所以,回想自己以前的情况,却想不出什么。而当时只觉得杜林在自己身边,觉得困了就睡下了,没想到一醒来岂白山的众位师长全都在此。难道是自己毒发了吗?那为什么现在身体并没有以前的那种痛苦了?应该是玄术师傅的通天神功,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将自己体内的追心毒全然化解,这才抱住了自己的『性』命。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样一个理由可以解释。稍微活动活动手脚,四处手臂虽然很是酸麻,可丝毫不影响行动。便起身向玄术掌门跪下,说道:“弟子『药』山感谢师傅大恩!” 玄术等人听了真是『摸』不着头脑,说道:“为何你要谢我?”眼神之中感情的流『露』却是喜悦之情大于惊讶之『色』。这追心毒定是被吞灵化解,而与自己手中的那青眸珠定有较大的联系,估计是青眸珠一直压抑着吞灵,而吞灵这般神奇并不是任何一个小小的器物能克制的住的。估计是玄青爱子心切,不能保证锁心链绝对能困住吞灵,这才做了个香囊将青眸珠放置其中,时刻让『药』山带在身边,与『药』山身体之中的锁心链同时对吞灵进行牵制,保证吞灵不伤『药』山。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师傅救我脱离追心毒折磨,弟子怎会不知感谢!”『药』山跪在地上,看那样子身体之上已经可以灵活运动了。 玄术淡淡一笑,伸出双手将『药』山扶起,说道:“『药』山,救你的,可不是我们!” 『药』山缓缓站起,只觉得关节之处十分无力。大病初愈就接触冰冷的石板,凉气入侵,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师傅救我那是何人救我!” 这话便让玄术不好回答,除了吞云外的众位长老,并没有被告知『药』山体内有吞灵。而那几位又不是傻子,都已经猜到这般起死回生的能力必定是吞灵所至,也不好再隐瞒了,便说道:“『药』山,乃是你身体之中的吞灵将你救下,你不必谢我。”语调甚是平常,从中听不出有什么不妥。 话一出口,闻不声、万重逢等那几人并没有什么惊讶之『色』,只不过云罗的脸上不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身材矮小,隐匿在众人之中倒是不好寻。 “吞灵?”『药』山不知所以的挠了挠头,又接着说道:“吞灵是什么?” “这个以后我再跟你细细讲来。”玄术甚是欣慰,左右好好的观察了『药』山一番,接着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练功!”说完转头便走,看样子十分的高兴。其他众人看着『药』山『迷』茫的面孔,也纷纷离开。 闻不声这时便向他走来,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药』山见他走来,赶忙行礼。而闻不声抬手将他的手压了下去。“无妨无妨!”又将那小瓶子递给了他。“拿着!” 『药』山不明所以,愣愣的接了下来,也不知道这位师伯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这小瓶子里是什么。 还不及想,闻不声便说道:“小子,你前途无量,你身体之中有那么多强霸的元气,就连万老弟的.....”说道这里万重逢狠狠的干咳了一下,闻不声回头看了他一眼,深解其中含义,便转过话锋说道:“这小瓶子里是我练就的丹『药』,且不说何种作用,当你感觉丹田之气万分绞痛之时,便可食一粒,切记切记!” 说完那两人便走了,留『药』山自己在房间中。那句切记切记始终在他的脑中回响,不甚解其中含义,仔细想想闻师叔说的话,却也是想不通。一阵劳累涌上心头,便坐在了床上。 门外接着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药』山向门处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乌黑亮丽的秀发,纯『色』干净的道服,脸上两条淡淡的泪痕。时刻在他心中燃烧,她是那般纯净,又是那般扰人心弦,让人魂牵梦绕,心绪不宁。一颦一笑都婉转可爱,一声一静都优雅十足。 “『药』山!”灵玉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径直向『药』山奔来。 『药』山也被场景感染,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水,顺着灵玉的身影将其抱在怀中。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灵玉哭腔哽咽,煞是令人心痛。 “师姐,我怎么会死呢!”『药』山也激动到不能自拔。“我还要跟着师姐好好修习道法呢!!” 李宜昌杜林也流着热泪跟上,上下搜索观看着『药』山有没有什么变化。不时的拍了拍『药』山的肩膀。 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而有一人静静的站在门外,脸上也是十分的高兴,但始终没有走进房间里面。随着院子中人数增多,也不好在门外逗留,转身便走了。他身后背着一把巨大的长剑,显得身材十分的瘦小,却也是精神饱满,气度不凡。 『药』山起死回生,好不让众人兴奋,就连体弱的大师兄听到这个消息都从床上爬下,起来观看『药』山情况,同那几位师弟师妹们在房间中玩耍了一会,便觉得累了,才回到房间中休息。 “『药』山!以后可没有再偷懒的理由了吧?”苏如童笑着问道。 “师姐,我以后肯定不再偷懒了!”『药』山十分恭敬的说道,与以前那种样子大不相同。饶是让灵玉大吃一惊。看小师弟这样子并没有什么玩笑的态度。 “这样就好!”苏如童说道:“还是让灵玉从一开始的基础教你,哎,对了,你第一层修习到哪个了?” 『药』山挠了挠脑袋,很尬尴的说道:“修习到固元!” 苏如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微笑了些。“无妨无妨,从头再来吧!” 灵玉听到这里稹了苏如童一眼,说道:“师姐啊,你真是想累死我啊!”话随无意,『药』山听到却是心口一痛,没想到灵玉师姐心中我是这样的。可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苏如童观察到了『药』山的脸『色』有些难看,便打着圆场道:“小师弟现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再说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了,师傅说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现在小师弟一定会努力修习道法的,对吧?”苏如童说着向『药』山看去,深深的盯着『药』山的双眼,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药』山甚是感激苏师姐给自己打圆场,当下狠狠的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努力修习的!” 没想到如此暴躁的苏如童也有这样一面柔情,本来就宛若天仙的脸庞变得更加的俏丽。 “灵玉师妹,放心吧!”李宜昌说道:“我们一定帮你管教他!”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药』山的脑袋。 “你看『药』山长了多高了!”杜林说道:“以前只到了二师兄胸口,现在就快要撵上而师兄了!”他语言一点,众人也都纷纷附和。 “好了好了,你们在这吧,我要走了。”苏如童说道:“灵玉,你今天可以晚一点回去,但是不要太晚,青竹师傅已经几次说你了,别让她老人家再说了!” 灵玉莞尔一笑,那种清新扑面而来,那种调皮弥漫在空气中。血脉喷张,自身的元气也随着身前的这女子的一颦一笑而波动。“知道了,大师姐,知道了!” “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苏如童玩笑般的说道,大步向门外走去。 剩下的一帮人就在『药』山的房间中继续分享那种大难不死的喜悦。岂不知当玄术掌门回到主殿之上,又是焦头烂额之事啊! “左老!还认得我吗?”话中中气十足,阔远而洪亮,也是内力十足之人。 左偶先已知晓来着何人,九道门守卫弟子层层来报,算是已经听过九遍了。 “冷三刀冷大哥,我左偶区区小人,怎敢忘了冷三刀大名!”左偶说道,言语之中已是十分的客气。 那名叫冷三刀的身形魁梧,左眼上有三条明显的伤痕,贯穿左眼,却没有伤及眼球。倒是十分的可怖。一身青布衣裳,倒是与岂白山道服有些许相似,可在冷三刀身上却显得瘦小,可能是做这件衣服的时候裁缝少量了几尺。 冷三刀其实并不叫冷三刀,也不是因为左眼上的三条伤痕,而是其行动无比的迅速,寻常人士根本就见不到其出刀。若是对锋高手,也仅仅出三刀即可解决强敌,不可不说是一代枭雄。并且被冷客奉为八大长老之首,可见其能力是多么的高强。 冷三刀一上来便有些反客为主,见了左偶的拱手礼倒也不加理会。却在主殿上找了个椅子,不管不顾的一屁股便坐了上去,还不忘对自己带来的两位冷客年轻弟子道:“你们辈分太低,就站在那吧!” 那两位年轻弟子随口称是,就这么站在一旁。 左偶倒是不在乎这些理解,但是此时是在岂白山主殿,自己代表的乃是整个岂白山,怎能失岂白山气势。眼神一撇那两位冷客弟子。一男一女,倒是生的俊俏。当下也没有多加关注。 “左偶老弟!”冷三刀坐姿极其的不雅观,一条腿撬在扶手上,向他喊道:“老弟你别站着啊,过来坐!”并伸出一只手向他招来,极其的不礼貌。 左偶忍下,向冷三刀走去,心中十分的烦闷,这般竟然如此的无力,言语之中也充斥着恶意,问道:“此番来我岂白山,是为何事?” 冷三刀哼了一声,反问道:“玄术在哪?” 如此不敬真是让左偶大为反感。玄术乃岂白山掌门,哪有你这种直呼其名。 “怎么?找掌门师兄何事?”左偶言语之中已经没有客气的语调,转而而来的是一种敌对的抗衡。 冷三刀听完左偶这般话言语之中更是尖锐。“我找玄术管你什么事,你地位太低,要同我说话还差一截,快去将玄术找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很难想象左偶是耐着怎样的『性』格才将这般无礼的话听完,脸『色』涨的发青,狠狠的说道:“冷三刀你不要太过放肆,你要知道现在这是岂白山!” “岂白山又怎样?”冷三刀说道:“若不是我们冷客,哪有你们的岂白山!” “混帐!”左偶元气流转周身,大声吼道,这般怒吼的内力绝不亚于冷三刀,整个主殿上都回『荡』着声响。“岂白山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转过头对着一旁站着的弟子说道:“送客!” 那弟子也十分的气愤,区区三人就敢来岂白山撒野,未免太过分了,当下便喊了声“请!”连个手势都没有。 冷三刀却不动声『色』,拿起桌子上原来预备好的茶水,独自喝了起来。倒是不像寻常人那般小口细品,而像是为了解渴一般,一股脑的喝下。 那岂白山弟子看冷三刀没有动身的意思,便又上前了几分,又说了一边请。可冷三刀都没有正眼看他一分。原来站在一旁的冷客弟子始终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冷三刀似乎是不耐烦了般的,一口气喝光了茶水。眼神缓缓转过看着那名弟子,眼神中的霸气流『露』,登时那岂白山弟子便被震慑的向后退了两步。 嘭的一声,冷三刀手中茶杯碎裂开来,这是何等的腕力。 “放肆!”左偶吼道,一掌推出,雷霆万钧。 冷三刀起身,身下那张椅子瞬间被震裂开来。 ... 正文 第五十章 针锋相对 冷三刀起身,身下的太师椅应声碎裂。[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木屑四处散落,飞的好远。从腰间拔出宝刀,并不拔出刀身,而是伸出整个刀背去抵挡。伸直了手臂去抵挡,左偶越看越是觉得恼怒,没想到你这厮竟然丝毫没有将我放在眼中,我倒是让你瞧瞧,这无上真法的厉害。 按说敌人一掌打来,若是抬出一掌接下,那手肘定会有些弯度,若是直直的相对抗衡,难免会对手肘上的关节造成伤害,可这冷三刀撑直了手臂,未免有些太过自负了! 嘭的一声,左偶一掌击中刀鞘。那刀鞘丝毫未动,冷三刀身形也毫无抖动,看着尤其放松。 左偶更是一惊,心中念道:“难道自己修行的这十几年全然荒废了,还是他冷三刀这十几年中道行大涨,这三成功力竟然伤不了他!” 其实冷三刀心中并不轻松。无上真发功力绵柔,攻入体内之后却伤害极大,身形倒是可以强强支撑住,但后背之上却是无比的酸麻之感。心中连连叫苦道:“这左偶十几年功力提高了不少,若是他再使上些功力,自己难免会站立不住,就地摔倒也说不定。” “冷三刀!”左偶收起架势,不愿再打下去,对方太过强悍,自己若是强斗恐怕胜算亦是不大。“你何故如此,难道来我岂白山上,就是要讨教讨教我岂白山的道法吗?”语气强悍,并没有示弱的意思。 冷三刀也收回宝刀,『插』在腰间,双手环抱胸前,依旧是那般神奇的样子,也依旧是那句话:“叫玄术出来见我!” “哼!”左偶拂袖而去,也不想同他再多说废话。“荒盲野夫!”走之时还不忘嘲笑那冷三刀一番。 可刚踏出房门,门后就传来那冷三刀威胁般的声音,针锋相对道:“左先生,别忘了让玄术来见我,否则你这主殿之上,可有的『乱』了!” 左偶听得更是恼怒,哼的一声一摆宽大的衣袖大踏步的离开。被那厮气的肺都要炸了开来,此处若不是岂白山,自己定要与那冷三刀好好的较量较量。又转念一想,虽说他冷客出言不逊,但在此是自己先动的手,与情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想到这里,便不再想下去,派出个弟子前去通报玄术掌门,自己也不愿意再想这事,愤愤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厚厚一扎文案,直叫自己头疼。没想到这掌门之位可真是扰人心绪。 正当左偶交代着,玄术已然走了过来。当下便问道:“左偶师弟,听说那冷三刀出言不逊,师弟教训了他一顿?” 左偶以为玄术要兴师问罪,自己也不愿意隐瞒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便说道:“回掌门,是我先动的手!” 玄术双眼望向房梁,捋着自己发白的胡子关切般的问道:“师弟可曾受伤?” 左偶脸上一阵通红,甚是尬尴,俯下身子说道:“回掌门,左某人知错,请掌门责罚!” “哎!”玄术伸出双手将他抬起,说道:“我不是要论你的罪,如今他冷客出言不逊,若换做是我,我也定要扫扫他的『性』子。” 左偶听得这般话,脸上便有些笑意,说道:“他冷客未免欺人太甚,身在我岂白山中还敢如此放肆,当真是万分的狂妄!” 玄术听完亦是一笑,但转而又收起笑容脸『色』威严起来,脸『色』一板便说道:“他冷客狂妄倒是不假,但是左师弟的修行可不能说十分的好啊,是不是这几年之中,环境安逸了许多就荒废下了道法?” 左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也没有什么话可反驳,只好认错,说道:“不敢不敢,玄术掌门教训的是,左某人知错!” “我想啊,这其中也有一定的原有。”玄术又缓和了下来,毕竟两人那么多年的交情,关系不好弄的那么僵硬,便和气的说道:“泽成那孩子资质也算是上成的,师弟你教授了他那么长时间的道法,自己道法上有些缓而不进也是合情合理的!” 左偶听闻便低头不语。 “再说这无上真法本就难以驾驭,越是修炼到后就越是难以控制!”玄术辞退了主殿之上的弟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少的同门师兄,只知晓《天道》卷之前三,其后四章却再没看过,耽误了不少的同门师兄,因此也让很多的同门师兄走火入魔,真是不堪入目啊!” 左偶没有说话,也不明白那不堪入目四字又有何意。 “你我又是看过那《天道》卷后四卷的人,更要小心翼翼,免得走火入魔,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身后的众人考虑,你我肩上的担子很是沉重啊!”玄术一边说着,一边着手拍了拍左偶的肩膀。“这掌门之位很累吧?” “回掌门,掌门之位终日繁杂,日理万机,不是我等人物能够胜任的,今天若不是吞云师兄身馋重事,我左某人是万万不接管掌门之位的!”左偶渐渐从那种犯错后的紧张转而正常。 玄术哈哈一笑,爽朗的开口道:“左师弟啊,还要让你接管一会这掌门之位,我去会会那难缠的冷三刀!” 他正说着,主殿之上便响起一声呐喊。“玄术老哥,你快快来见我啊!”其中元气浓厚,整个主殿之上都可以听到。语气倒是很客气,并且带着几分戏谑,惹得主殿周围些个弟子偷偷发笑。没想到冷客之中还有这般好玩的长老,真是惊奇万分。 玄术左偶两人听到这般声音,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冷三刀竟然会这般狂妄。也太不把岂白山放在眼中了。 “这人好生狂妄,掌门师兄小心小心!”左偶提醒般的说道。 玄术轻轻的恩了一声,却不见他生气,依旧是心平气和的样子,缓步便走出房间中,去见那冷三刀。 其实正当冷三刀上山之时,便有守门弟子前去通报玄术掌门。当时玄术正要回去,听得冷三刀这厮来到,便又折了回去,对院落中的弟子安排了什么,令格非先于自己回到主殿中,迎接冷三刀。说好听点是接待,真正的意思是要看着冷水刀和随之前来的冷客,不让他们在岂白山上『乱』走动,免得再生是非。这冷三刀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须得小心看管才是。 时间退回到那一声叫喊之前。 左偶拂袖而去,还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岂白山大师兄格非便御剑落在回客厅处,与冷三刀交涉。 冷三刀来过岂白山几次,倒是也认得眼前这位小子。 “冷前辈上山,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格非跟随玄术多年,这般废话已经了然于胸,张口便来。 冷三刀抬头看了他一眼,缓慢的站起身,说道:“格非小侄进来道法精进不少。”却是不接格非的话说下,另外开了些话题说道。即使这般,这话也无从回答,饶是让格非反应了一会儿,一开始的那种气势也减了三分。 接着冷三刀又说道:“你师傅怎么没来?”一股强硬的话说出,像是将格非架在刑具上拷问着一般。 当下格非便有些招架不住,暗想眼前这人行事真是老练,自己在他的眼前就如同『裸』身一般的无知,根本就把握不住话语的去向,只得随之回答。“回冷前辈,今日师傅心情甚好,前去其他的院落中教授弟子。”格非当然不会随意的认输,其话语之中心情甚好那四个字说出便有种责怪冷三刀的意思。仿佛是冷前辈你不来,我师傅心情好的很,不过你一来,我师傅心情当下便不好了。 冷三刀混迹众多场合多年,显然知道格非这话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便不接话。 格非趁着这个空档回头一撇随着冷三刀而来的两位年轻冷客,一男一女站立在冷三刀身后,相互说着什么,自己距离较远根本听不到。但那两人从自己一进门就不看自己一眼,想必是讨论自己的事吧。而冷三刀竟然放任那两名弟子毫无忌惮的交谈,就不怕失了冷客的脸面吗? “据说玄术大哥不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你,如今你能回来,那玄术大哥为什么就回不来!” 格非对这般话来到之时已经想了要怎么回答他,开口说道:“这次师傅的兴致很好,正在看几位岂白山新秀们的斗法,冷前辈稍安勿躁,玄术掌门一会儿就到,决不敢让冷前辈等候多时!”格非对自己的这样一番话十分的满意,话语权又渐渐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哼!”冷三刀突然站起,面『色』凶恶到缓和微笑只见仅仅用了一个起身的时间。冷三刀起身的时候还是那样凶神恶煞的脸神,站起身到了自己的面前却是面带微笑。真是令人诧异。 不知为何,他后背瞬间被生了一层冷汗,又瞬间被消耗殆尽,被背后的长剑蒸发的毫无痕迹。定了定神,又重复着刚说过的言语。“请冷前辈少等片刻,玄术掌门不时便到!”可话中的气势却是弱了三分,到现在已经将自己面对他的勇气消耗殆尽。 那冷三刀却是不信,提神运气,速度却是极快,而原本站在冷三刀身后的两位冷客年轻弟子纷纷用双手捂住耳朵。格非看此情景,一愣之下没有反应过来。刹那只见一声巨吼震的他连连退了三步。 “玄术老哥,你快出来见我!” 那声响挟裹着刚劲的元气,一下全全推出。像是一声炸雷在格非耳边炸响,声势巨大,震动耳中失聪了几秒。 可格非饶是有些道行的,也触及到了第二层次的化元境界,听得第一声炸雷便运动自身元气快速流转周身,将自己耳中『穴』位一一封闭,双手也快速的握住耳朵,可那声响传入身体之中,震得血『液』沸腾,脉像也有几分混『乱』。 待冷三刀将那一声喊完,格非这才缓下脚步,渐渐将自身元气稳定住。心中却是老大的烦杂,这冷三刀也忒胡闹了。正不要如何动作之时,门外突然想起了玄术掌门充满磁『性』的声音。 “三刀老弟,这冰魄巨吼可是又长进了些啊!”玄术说着,一只脚便踏进了房间之中。 冷三刀瞧见玄术到来,脸『色』又变得喜了起来,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条线。向前走了几步,行礼问道:“玄术老哥,神采不见当年啊!” 玄术连连打着哈哈,说道:“我是老了,以后便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所以今天去吞云师弟的院落中查看了些许,倒是让三刀老弟觉得怠慢了,真是罪该万死啊!”、“怎敢怎敢!”冷三刀依旧是那般笑脸。“我是太想我玄术老哥了,所以这才如此无礼,希望玄术老哥不要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 “客气了,客气了!”玄术命格非找来两张完好的椅子,两人分别就坐,格非站在玄术掌门身后,那两人站在冷三刀身后。场面倒是显得十分的正式。 “不知三刀老弟这次前来,是为何事?”玄术微微探出点身子,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冷三刀身形向后退了几分,张直了腰板。“玄术老哥,我想你了啊!” 两人听闻均是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若是这般,就好好在岂白山住上几日,我岂白山虽说不是什么宝地,但是三刀老弟既然看得起岂白山,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吧!”玄术假装不知其来意,便如此说道,将话语转向了另一面上。 冷三刀面『色』之中一丝不堪一闪而过,格非没有注意到,但是玄术阅历广深,已经看了出来。又不想让他提其来意,便对一旁的格非说道:“格非啊。你去办一桌酒席,欢迎你三刀前辈,另外找几间干净的房间,供远道而来的三刀前辈和这两位客人休息。”玄术说完,格非便走了出去,又接着说道:“三刀老弟,今日相见,我们定要好好的喝上一杯,今天我放下掌门之位,咱们一醉方休,其他闲杂事情以后再谈!” 冷三刀脸上依然有些挂不住了,这次前来本就没有多长时间,冷客宗长也下令一个月内无论成败必须回,若是现在说明了来意,这玄术老鬼不知道又耍出什么花样,但是再同这老鬼打哈哈下去,是对自己十分的不利。心中权衡了以后,便厚重着脸皮说道:“玄术老哥不必这么麻烦了,我等这次过来是奉冷宗主之名,前来讨要吞灵。” 前来讨要吞灵。 吞灵。 玄术依旧笑容,看样子没有丝毫的不妥。笑的冷三刀心中发麻。 “我若是不给呢?” ...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无功而返 玄术气势滂沱,然而依旧不动声『色』。[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期间凶狠柔和相交错,一股杀气逐渐的弥散开来。 “我若是不给呢?” 冷三刀一听到这里,腾的一下站起,显然这个时候已经『露』出最原始的目的。面『色』惊讶带着凶狠。 刹那间气氛便有些古怪,房间内的两人均不开口说话,面『色』僵硬的看着对方,都在等待对方的下一步动作。精神已经崩到最大限度,就等待谁最先沉不住气。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房间中仅有的几人统统向那声响出看去。玄术也腾的一声站起,算是有些慌张了,气氛煞是有些慌『乱』。站在冷三刀身后的男弟子一下子拔出自己的佩剑,又发出一阵钢铁摩擦的响声。 每一次响声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撞钟,一次次的撞击着几个人脆弱的神经。而那冷客年轻弟子却绷不住自己万分激动的神经,一把发泄出来。 “冷叔!”随冷三刀前来的那个女子一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玉杯,神『色』惶恐的看着冷三刀。“对不起,冷叔,玄术老伯,我不是故意的!” 玄术抬眼看去,看到那个被吓的脸『色』苍白的小女孩,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就一个杯子,再怎么宝贵也不能怪罪于她。来者是客,总不要弄得岂白山待客不周。当下便说道:“无妨无妨!”可那冷客年轻男弟子却是拔出佩剑,原本剑拔弩张的样子却不适合现在这样的场面。便说道:“贤侄这是为何?”又转而为一脸的笑意。 冷三刀看到这种场景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回头向那弟子大喝道:“冷只,你现在在干什么?怎可这般无礼?”声势巨大,看样子是十分的气愤。 那名叫冷只的男孩听得师傅冷三刀这般吵骂,脸『色』被吓的惨白,当即便向冷三刀跪了下去,浑身发抖。连连说道:“冷只知错,冷只知错。”语言之中已经变得颤抖起来。 冷三刀看他这样并没有饶他的意思,继续吼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们现在在岂白山上,你这般无礼,不说丢我冷客脸面,看玄术老哥饶不饶你,玄术老哥若是不饶你,我也没有办法,你自求多福吧!” “冷叔!”那一同来的女弟子开口说道,眼中已经孕育着泪水,说话之中依然有中颤音。“冷叔,这次全怪我,不怪冷只的!” 冷三刀重重的哼了一声,依旧凶神恶煞般的说道:“你也是一样,一个女子家的,怎不就懂得小心点。”气氛的转过身不再看她。 那女孩见了师傅这般,只好转求与玄术。眼泪汪汪的两只大眼睛,楚楚动人。缓步走来,带着哭腔的说道:“玄术老伯,这都是我的错,请您不要怪冷只好吗?”说着便向他跪了下去,一下一下的用额头撞击着房间中的青石板。 玄术心中想道:“这三刀教授出的好徒弟,这处戏竟演的这般传神,若是身上没了银两,到可以去街头卖艺,倒也可以是个很合适的收入。”即便心中这般想,但还是不能明说,只好将换做一种怜悯的样子,快快将那女孩子扶起,说道:“孩子,起来!”双手托着那女孩的双臂就像扶起,可是力道传了过去,那女孩子却不愿站起,又接着说道:“玄术老伯要是怪罪他我就不起来了!” 冷只也是个堂堂男儿,见了自己的师姐同自己求情,当然觉得有种烈火在其心中燃烧,恨不得一下将岂白山之人屠杀干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一闪而过,转而变为一种最为实际的行动——匍匐走上前几步,跪倒在玄术的脚下说道:“玄术老伯,是我错了,请你责罚我吧,跟师姐没有关系,打碎的杯子我来赔你!” 玄术听闻哈哈一阵大笑,笑的跪倒在脚下的两人不明所以,抬头看着他。玄术在此俯下身在搀扶两位年轻新秀起身,一边说道:“我不怪你们,一个杯子算什么,再买一个不就行了,快起来吧!”虽是这样说,心中也是越发的嘀咕。这两位到底是不是在演戏,还是真情实意。 说道这里那两位年轻弟子便被扶起。冷三刀却又是一阵喝道:“你们难道不会快些吗?玄术老哥既然要扶起你们还那么扭捏!统统是蠢货!” “三刀老弟,话不能这样说,毕竟是冷客新秀,资质又是甚佳,冷家元魂想必已经修行到了冰魂魄了吧,还差些许就能赶上你老弟了,做师傅的不能这般!”玄术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冷三刀的面目表情。 冷三刀却是十分的平静。那冷家元魄共有五层境界,同无上真法与黑天*之层次有异曲同工之妙处。然则冷家元魄乃是冷组之中相互传习,所以说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细密,仅仅知道那冷家元魄这四字罢了。但如今玄术知晓其中缘由,而且一下便看出这冷客年轻弟子的修行层次。冷三刀虽说面目上不过慌『乱』,其实内心之中已经再万般挣扎。 “还是玄术老哥懂的教授弟子啊,我三刀就是一粗人,不懂这些。” 玄术轻轻一笑,便转过头去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女弟子,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啊?” 那年轻弟子还一直不停的抽搐着,用略带颤抖的哭腔说道:“回玄术老伯,我名叫冷雪。” “你是叫冷只?”玄术看着那男弟子又问道。 “对!那男孩子现在看着十分的腼腆,眼神亦是红肿着,看样子刚才的事已经把他吓傻。到不像是在演戏。 “坐下吧!”玄术说道,招呼着门外站立着的两人搬来两把椅子,排在冷三刀坐处时候,算是对冷三刀的尊敬。 随着那二人的就坐,场面有一顿陷入冷清之中,其中略带有几声冷雪细小的抽泣声。 格非趁着这个空隙徐徐走来,向玄术、冷三刀两人行礼后,便说道:“通报玄术掌门,冷前辈,我已经安排妥当,已经将清河镇的王大厨请了过来,为冷前辈享用,房间也已经收拾妥当,可供冷前辈和两位道友住下。”一字一句十分稳重,其中多少透『露』出格非那种沉稳淡定的风格。 “好!”玄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好,又接着说道:“来者是客,要善加款待,可不能怠慢了客人,你知道了吗?” “弟子谨遵师命!” “下去吧!” 格非应声退出。 玄术这般看似教训弟子的话也是说给冷三刀听的,*冷三刀吐出真实来意,否则这一圈圈的绕来绕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倒是耽误了自己和岂白山的时间。现在岂白山刚起步没有十几年,根底还是不稳,所以说现在玄术每分每秒都在想要提高岂白山弟子的道法修习程度。如今这吞灵又落在自己手里,天下修道者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这一处山头,所以说岂白山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有一把利剑悬在头顶,不知何时引得天下众人公击之,那便不仅是岂白山整个门派的事,而是辜负了玄赤师兄的一片良苦用心。 冷三刀当然知道玄术安的什么心,便向要重新提起这个问题,左手向两人中间的一个小茶几上伸了过去,看着腾腾升起的水雾,慢慢将手掌盖在其上两指,元气顺着自己的手掌袭出,慢慢发力,元气逐渐将其中热气被困锁在其中,不得流出。 而岂白山中待客所使用的杯子上,一般来说都是玉杯,不管其中茶水有多么烫手,而杯子外部『摸』上去还是如自己的手掌一般,不觉得烫手。对宾客来说也不至于那么尴尬。可现在那白玉似的杯子却透出一股红『色』,像是被烧的快要爆炸了一般。只因冷三刀将元气从手掌中溢出,催热其中热茶,并用元气将杯子封闭住,热气不能散发,才导致现在这个样子。再细看杯子其中,已经没有半滴水,显然被蒸发殆尽。 玄术见了,微微一笑,说道:“许久不见,三刀老弟的道法精进了不少,想必是悟出其中道理了。” 冷三刀听闻,也不着急回到。渐渐将手掌抽离杯子上部,一股巨大的水汽蒸腾而出。像是雾气一般的。烟雾之中看不清双方是什么表情。 依旧是沉默了一阵。玄术的脸庞异常的神秘,看不出什么。而冷三刀却沉不住气了,一改当下语气,缓重认真的开口说道:“玄术老哥,你是何等灵光之人,绝能猜到我们的来意,只是冷宗主命令紧急,再下不便久留。” 玄术听闻这话,倒还是那般样子,笑着说道:“现在距离冷宗主十万八千里,天高皇帝远,多留两日有何妨事?” 冷三刀眉头一皱,不禁对那般话十分的反感,也不好明说,便再次将自己想要说道拉入正轨,说道:“玄术老哥,你是知道的,岂白山创立之初是怎样的艰难,也是蒙了谁的照顾,如今岂白山已经家大业大,显然已经在天下修道之中站住了脚跟,这岂白山又是如此宝地,天下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我冷族绝不敢窥视一二,现如今奉了冷宗主之命,只是向玄术老哥讨要一点好处。”他说道这里看了一看玄术的脸『色』,发现玄术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便又接着说道:“算是对我们冷族人的一点交代,也可以说是一点补偿罢了。” 玄术脸『色』依旧不变,哦了一声,说道:“冷宗主若是这般意思,看上岂白山什么尽管可以拿走,我玄术不会有什么二话,可是这次前来索要吞灵,是否太过过火了?” 冷三刀听完这话却笑了出来,毕竟玄术还没有勃然大怒,事情还是有可以谈的余地,冷宗主给他的权限也是十分的宽广的,就只为拿下吞灵。 “玄术老哥,这吞灵乃是世间凶物,若是不好好的保管,流『露』到岂白山之外的人手中,可是十分的麻烦了。” 玄术轻蔑的一笑,即便问道:“三刀老弟为何现在才来索要,不如早来三分,想必那吞灵也可以取出了。” 冷三刀听闻当下一喜,说道:“无妨无妨,从活人中解除封锁乃是最为不便的,从死人中取出吞灵还不简.....”还未说完,便知道自己已经中了玄术给自己设下的圈套。他故意说早些来便给,便是探试出岂白山中是否存有冷客『奸』细。可话已说出口,也收不回来。 “玄术老哥,那吞灵乃是上古神兵利器,所以说可以寻得方位,天下人皆知,皆知。”话语之中不禁有些慌『乱』。 “哼,天下皆知,那我玄术怎么不知?” 这般话本来就唬不住他玄术,反而弄巧成拙,倒是显得十分的尴尬。“玄术老哥说笑了,如今情况,想必也只有我冷组人知道吞灵情况,若是天下人皆知,那想必不好吧?” 话中半分狡诈半分威胁,其中意思显而易见。若是不交出吞灵,冷族之人便在天下各处散布消息,到时候别说是岂白山,就是天同山也抵挡不住天下人的贪心。你玄术的死相也和你那玄赤师兄一样,被砍做肉泥。 玄术倒是没有被这番话吓到,保存着一个掌门人应该有的气度。说道:“既然三刀老弟都这样说了,又是奉了冷宗主之名,我玄术定要将吞灵双手奉上,可是现如今那名弟子还没有死,估计是你门下弟子办事不利啊!” 其实把一件物品封印在一个人的体内,倒不是难事。只是取出之时,会对携带者的身体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那物件存留体内越久,血脉相容,就越是难以取出。若是携带者死去,那便不用在乎这般许多了。 冷三刀听闻这话大惊了些许,不知玄术说的是真是假,也不好发问。估计是那人传来的消息不明,如今却是害了他自己。现在也毫无办法,也不能强行将那弟子杀了取出吞灵,否则哪有正道气魄,还是算了吧!反正现在吞灵在岂白山上,一时半刻还逃不出冷族之人的手掌心,这次只好作罢。 “哎,既然玄术老哥都这么说了,都怪冷某人鲁莽叨扰了!”冷三刀这便站起,欲告辞而去。 玄术也不想留他,简单了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派人送走了他们。 ...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重新开始 那天晚上,『药』山的食欲特别的好,也许是久违了那些不能吃的食物,也许是饭菜太过美味了。[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据杜林师兄是是玄术掌门专程在清河镇中请来的王大厨做成的。『色』香味美,比这几个师兄做的要好的多了。 今日灵玉也被留下吃饭,一同与吞云师叔坐在一张桌子上。 饭菜的香味飘散了好远,饶是这院落“地广人稀”,否则那饭菜的香味便会引来众多弟子。 吞云本就是讲究饭食之人,不过今日倒是也没有很高兴,依旧是以前的那种样子,简简单单就吃完了一碗饭。程元走过要去给吞云师傅添饭,却被吞云阻止。规规正正的放下碗筷便走了,也不知道他整天想着什么。 随着吞云师傅走后,气氛就变得很是活跃,毕竟师傅平常管理着,一些时刻便不好违背。比如说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说是要尊敬食物,否则就罚谁一天不准吃饭。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规定条例,也统统算作是修行的另一种方式。 “小师弟,今天你睡着了以后什么感觉?”李宜昌问道。 『药』山依旧将自己死亡的那一段时间当做是睡着了,而自己身体中的追心毒乃是玄术师傅同各位师长一通治好的。 “没什么感觉啊,就跟平常睡着了一般!”『药』山简简单单的说道,吃了一碗又一碗,现在手里的,已经是第三碗了,也不怕自己的胃被撑破。 “小师弟,你大病初愈,少吃些,要是还想吃让师兄们给你去买!”大师兄龙升说道。 『药』山放下了碗筷,规规正正的说道:“没事的,我现在只是感觉好饿,饿的没办法。” “龙升师兄,你放心让他吃吧,既然那种病都抗过去了,小师弟一定没事的!”灵玉甜美的说道。她那一袭长发安静的垂了下来,乌黑光亮,仿佛从中可以挤出水来。 “大师兄你真是的,小师弟刚能吃饭,你就说这般话,哎!人心不古啊!”三师兄杜林说着,用着一种很鄙视的眼光撇了大师兄一眼,故意模仿老前辈看破红尘般的语气,随后便笑了起来。众人也都随之笑了起来,弄的大师兄很不堪。其实众师兄弟们也都知道大师兄是为『药』山好,可现在只要小师弟想吃什么,天南海北的都要去找回来,拿给小师弟吃。 “师姐,今天不怕回去晚吗!”『药』山问道。 “嘿嘿!”灵玉轻声笑了两声。 “灵玉师姐今天是专程陪你的,你看不出来吗?小师弟?”李宜昌尖酸刻薄的形象又开始显『露』了。一句话说的『药』山满脸通红。灵玉更是嗔了李宜昌一眼,娇骂道:“哎呀,李师兄你怎么这样,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还不明白嘛?”李宜昌饶是不放松对他两人的玩笑。灵玉则是连连嗔怒。众位师兄更是大笑了起来。 “李师兄你再说这般话我可要生气了!”灵玉已经有些动怒的样子,李宜昌也不敢再说下去,连连安慰她道:“灵玉师妹,别生气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随后的几位师兄间的玩笑也是点到为止,有些顾忌这灵玉在此,一些杂话便不好说。这顿饭就这么进行了下去,待到众人纷纷吃完,杜林给『药』山使了个眼『色』,便主动配着程元收拾着残羹剩饭。 『药』山将她送到门外。 今晚的星光提别的好,就连一丝的云层都没有,全然消失不见。 大饼般的月亮十分的明亮,照亮这前进的道路,也温软的洒在『药』山的心头。 “小师弟,你不必送我的,我自己回去就好!”灵玉转过身来说道。“现在你身体不知道恢复了多少,中途要是再复发了,我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你回去吧,别让你师兄担心!” “我现在已经好了,再说各个师傅也都给我看过了,说我现在就跟平常人一般,已经没事了。”『药』山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力的活动活动身体,显示自己的身体一点都没事。 “好了好了!”灵玉赶忙打断他说道:“你小子别逞强了,先回去吧,我自己没有什么事的!” 这天晚上,岂白山上的景『色』却是十分的美妙。月『色』明亮而朦胧,照在远处的院落中,依稀还有很多的灯火,看来各个房间中的弟子们正在勤学苦练。 一草一树木都被这月光笼罩其中,显得是那般的朦胧。光亮与其阴影交相阻隔,显示出月夜所独有的魅力。就像一个美人温软的怀抱,柔弱无骨的肌肤不停的摩擦着自己,是那般的安逸,那般安神。 天上的繁星一字排开,像是一个个串起的珍珠项链,又像是天空下一个个凡人,每个人在这片天空下都闪烁这不一样的光芒。有些人距离你很近,所以光芒很亮,有些人距离你很远,所以亮光很小。其余的便没有什么不同,都被镶嵌在这淡紫『色』的天上。 抬头看向眼前的师姐,万般柔情化为一身。月光的笼罩下身体周围产生一圈若有若无的光晕,像是圣母一般的。她的长发随意散落肩膀,却也不散『乱』。细看他的眼神,其中柔情万种,煞是摄人心魄。也可能只是摄去了『药』山的心魄。 那一身的素净绿服,在他的身上如同一片盛开的荷叶,微尘不沾,纯净到自己心无杂念。 身边不时的传来些个弟子的微弱的声响,似乎又在讨论着什么。声音过于微弱,传到他的耳边也十分的细微不辩了。 “灵玉师姐,因为我耽误了你不少的修行吧?”『药』山很是内疚的说道。 “小师弟,无妨的!”灵玉笑着说道,弯弯的嘴角,那种弧度煞是好看。“道法再怎么高强也救不回『性』命的,小师弟,你懂吗?” 『药』山现在对修道之类的没有什么深刻的概念,可能还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寓意。在他看来,自己的『性』命便是玄术师傅救下的,而玄术师傅的道行十分的高,所以道行高之人便可救下人们『性』命。 “师姐,我不懂!”『药』山很是真诚的说道:“师姐你看今天的月『色』多美!我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月光了。”突然间『药』山的脑中闪过一些往事,一闪而过,引起脑袋一阵剧痛。 “啊!” “小师弟,你又怎么了?”灵玉听得『药』山这一声呐喊赶忙回头查看,以为『药』山的病又犯了,刹那间慌『乱』了起来。 『药』山抬头,一脸的痛苦,却不是那般毒发的样子,缓缓说道:“我想起了什么!” 追随那些记忆的片段的脚步。却发现一处同样的月光,那月光依旧入这般美,身旁站立之人,是那么熟悉,应该是母亲,可任自己怎么回想便也想不出母亲的面容。 『药』山和母亲站立在一处楼房上,看着头顶明亮的月光,虽是黑夜但无比温暖。微风拂过,掠动衣摆,远处的森林里寒光抖动,隐藏着重重杀机....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中了。房间内还是这般,看样子已经被几位师兄收拾过了。 看了看窗户外,天『色』还是有些昏暗,但是黑暗之中有一丝亮光透了出来,渐渐将东方划归为白昼,将身处之位化作黎明。 蹑手蹑脚的起身,穿衣。各位师兄们也已经起身,各自梳洗,准备进行一天中的功课。『药』山将床头上叠放整齐的衣服穿上,这种细腻的事定是昨天晚上杜林放置的,也只有杜师兄会有这般细心。桌子上还放了一个红彤彤的山果,应该是泽成留下的,毕竟他每天早晨都会来到自己这边,一开始时为了观察自己的病情,而现在已经划归为一种习惯。仔细想想,自从自己醒来还没有见过泽成,也不知道他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小师弟,起床了,要修行了!” 听这声响,乃是五师兄程元。他说完这话便敲了敲『药』山的房门。『药』山应声打开房门,憨厚的笑容瞬间就占据了他的眼帘。 “程师兄,我这不起来了?”『药』山调皮的说道,伸了个懒腰。 “我来看看你啊!”程元憨厚的笑容非常有特点,过目不忘,本来就宽大的脸庞带着笑,像是一个木板上被一条线画出一个微笑的脸庞。“昨天晚上却是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又发病了呢!” “嘿嘿!”『药』山也被感染的憨厚一笑,深深的向程元行了个礼道:“程师兄费心了!”不知道他是开玩笑的还是怎样。 程元却是玩笑般的将他扶起,说道:“你这小小子,病好了后就变了模样了,想想你以前可是不爱说话的啊?” “程元师兄,那是我不能说话了,要不我怎么会不说话呢,你说是不是这样?” 程元迟钝了些许挠了挠后颈,憨憨一笑道:“小师弟你说的对,不过我们现在要去修行了。” “恩!”『药』山欢快的说道,毕竟现在没有病毒侵身,身体的状况好倒不能再好,所以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再也不想偷懒了。 “对了小师弟!”程元转过身来,有所顿悟似得说道:“今天灵玉师妹可能不会来!” “灵玉师姐怎么了?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药』山接连问道。 走出房门之时,不时有师兄来打声招呼。龙升刚刚起床,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二师兄李宜昌倒很是勤快,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杜林和秦雨正准备出门,看到『药』山前来便问道:“小师弟,今天精神很好啊!”。『药』山嘿嘿一笑,算是回答。 龙升见众位师兄弟们都要走了,便着急的叫道:“你们等等我再走,我这一会就好了!”。无奈众位师兄弟们只好埋怨了几句,在院子中等他。 “小师弟,昨天晚上灵玉将你送来了过来,可真是让我们大吃一惊啊,还以为你又犯病了呢!”杜林轻快的说道。 “是啊,大师兄可是急的一头汗那,还以为是吃出病来了。”秦雨也接连说道。“可能到大师兄给你检查了后,却发现你就是睡着了,真是让我们还担心那。” “多谢几位师兄了关心了。”『药』山很是诚恳的说道:“其实我当时想起了什么,只觉得脑袋中十分的沉重,然后就没有了知觉,昏睡了过去,不过这一觉睡的可真是舒服,灵玉师姐很担心吧?”最后的这一句话可是十分的着急,十分的担心。 “灵玉师姐最后知道是你劳累过度昏睡而去,这才放下心来,由大师兄将其送走了!”秦雨矮小的身材在『药』山身前不住的晃悠。 正在洗漱的龙升听到,便接着说下:“我在路上还对灵玉说要她经常来这,看着小师弟修习道法。”正在洗牙的他口齿不是很清楚,倒也表达完了意思。转头对『药』山狡黠一笑,又口齿不清的问道:“小师弟,你说我好不好?” “大师兄当然对我十分好!”『药』山俏皮的回答。 “大师兄,你这般模样真是不害臊,这是你应该做的,小师弟你不用谢他!”杜林打着玩笑的强调,还一边催促他赶紧上路修行。 龙升这才收拾好了一切,随着众人前去修行之地,进行一天之中最早的修炼。 这时,清晨的阳光却还没有完全将黑暗*退去,夜『色』还是占了大半边。昨夜圆盘般的月隐匿了一个小角,依旧挂在黑暗的天空中。而太阳虽说还没有生气,可那光辉已经暗淡了名月。两物同时出现在天空中,这种场景只有早起之人可以欣赏。懒惰的凡人可是没有这个权利。 这几人不一会便到了一处凉亭之下。凉亭四周尽是些古树奇木。也是十分优美之地。 缓步走来,拂面而来的凉风十分清爽提神,却没有冷冽之感。 这几人围绕着凉亭四周坐下。那亭子没有什么名字,但却修建的十分精致。还是玄术掌门的功劳啊,不知道创建这一个门派要花掉多少银两。 “小师弟!”龙升对着『药』山喊道:“灵玉师妹传给你吐纳了吗?” 『药』山仔细回想,却发现也差不多全忘了,毕竟那么多天没有修行了,这等最为基本的功课也忘掉了,只得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师哥,我好想不记得了!” 龙升倒是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我教你,就当今天小师弟等我换来的。” “大师哥!”『药』山面门之上有些严肃,说道:“等你是我应该的!” “暧!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师傅现在不在这里,不用拘谨什么!”龙升回头,看着一起前来的师弟们一个个都盘坐着,开始进行修炼了。心中想道:“自己也得加快脚步,不然让其他师弟们赶上了,自己如何是好?” 两人找了一处幽静,相对盘腿坐下,就开始对『药』山讲述了。 “天地之气为我所用,......” ...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怒火 『药』山,刚才我说过的话要铭记在心,这便是无上真法第一层次的口诀总章,之后的一个星期内只消得修习第一层次最为基本的吐纳,其他的,等你修习完了再行打算。[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龙升严肃的说道:“这等是我岂白山无上真法口诀,必须尊敬之,不得随意亵渎,不得随意传授他人,这些话你都记下了吗?” “『药』山谨记在心,不敢遗忘。” 龙升听过这般话,脸上紧绷的肌肉便松弛了下来,换做一种很是轻松欢乐的面容。抬头看了看天,黎明的光辉旋绕了整个岂白山。“我们该去吃饭了,走吧,小师弟!” 『药』山便随着大师哥一起回到那凉亭处,程元已经先行回去准备早餐了,杜林和秦雨还在那盘坐着,两人相隔不算太远,却不浪费宝贵的时间,统统坐地修行,没有任何的言语,就连那龙升和『药』山走来都没有感应到。 “两位啊,该走了!”龙升叫道。 杜林、秦雨这才反应了过来,缓缓起身。 “你们两位那么用心,可别走火入魔了!”龙升说道。 “你看,大师兄这么狠毒,竟然咒我们!”秦雨也回敬道。 “呸,就你们俩,我看那,等我羽化成仙了,你们才能修到能够让自己走火入魔的环节!”龙升说完便哈哈的笑了起来。 几位师兄在一起难免要斗嘴一会儿,否则便不是师兄弟们了。 “好了好了,现在回去吧,要吃饭了!”龙升说完便领着众位师兄弟们向院落中走去,“大师哥,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药』山说道。 龙升看着他,身材也快要跟自己一般高了,微微一笑。心中不禁想了想『药』山的年纪,如今来岂白山一年有余,算是快要两年了。而他刚来到岂白山的时候,说小也不算小。失忆了就只知道他的姓名,并不知道年纪大小,更别说生日了。不知谁说他与灵玉同龄,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看他两人年纪倒是很相仿,应该差不了多少。如今灵玉师妹已经十六周岁,而『药』山也应该是这般年纪。 正想到这里,杜林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师兄,听说是要举行一个年轻弟子的比试,是真的吗?” “额!”龙升显示出一种疑问的表情,说道:“我怎么没听谁说出,我也不知道要有什么比试,可能是空『穴』来风吧!” “不对不对,这话是从主殿上传来的,而且在其他院落中传的很是热闹,想必不是空『穴』来风!”秦雨补充着。 “那我就不知道了,师傅没有对我说过,要是真有此事,吞云师傅今天就该告诉我了。”龙升倒不是很关注这些。 『药』山倒是显得十分有兴趣,问道:“比试要怎么比试?” 杜林笑道:“比试就是两人单打独斗,点到为止,看谁能把谁打倒!!~” 这一番近似最过通俗的话还是让『药』山似懂非懂,略略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几人不一会便回到了院落中。还没有踏进房门,扑鼻而来一股香味。程师兄的手艺却是这般好,真是令人惊讶啊,没想到一个这样木讷的师兄手艺竟然这般好。 几人由此前去厨房帮程师弟的忙,将饭菜端到餐桌上。现在这个时刻吞云师傅不知道起没起来。他身为一院之长,岂白山中多种条例便是可以略过的,偶尔也会起来运上两功,以提神醒脑之用。 走进厨房中,却见李宜昌和程元在那忙活着不可开交。房间中满是飘散的蒸汽。 “呦呵,今天李师弟还会跑来厨房?”龙升嘲讽般的说道,一边却向上捋起衣袖,打算上前帮忙。 “还顾说笑嘛,还不赶紧来帮忙!”李宜昌说道,并不想与龙升争其锋芒。 随着这几人的加入,饭菜一会就收拾妥当。『药』山虽然身体恢复了,但几位师兄念他没有做过很多次饭,就让他在一旁观看,不让他动手,美其名曰是让他领悟刚才所传授的道法。 不一会儿,几位师兄就忙活完了。将饭菜一个个端上餐桌。餐桌在弟子住处的后方。是一件三扇门的大厅。由于这院落弟子较少,所以说事物也没有多少,很多问题都是吃完饭后吞云提出的,也是这个时候解决的。便将这原本是要议事的大厅换做是餐厅,其中也有吞云的怪脾气搞鬼,否则谁会将一个院落的议事厅换做餐厅呢。 程元第一个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便去后山叫吞灵师傅吃饭。 几位师兄按照长幼端坐在饭桌前,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很是诱人却没有人敢动一下筷子。 『药』山其实也知道只规矩,只是腹中饥饿,咕噜噜的响了起来。龙升皱起眉头看了坐在饭桌最后的『药』山一眼,又张望四周。一般来说吞云师傅都会从议事厅里走出,议事厅里通往三处,其中一处便是一处清幽的院中院,乃是吞云师傅住的地方。 向房间深处看去,程元去叫师傅吃饭还没有回来,那就可以放肆一会了,便轻声对『药』山说道:“小师弟,你先吃一点吧,别让师傅看出来!” 众位师兄齐齐看着『药』山,『药』山的眼光四下看着面前这几位师兄,他们的眼神中仿佛说着:“『药』山你快吃啊,别让师傅看见了!” 『药』山蹑手捏脚的,不敢动眼前摆好的筷子。伸出手去拿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馒头,大口咬了下去。那馒头热气腾腾,咬在口中十分的香甜,十分的有弹『性』。想必是杜林做成的,其他师兄们做不成这个样子的。 正在他吃的当前,一个肥胖的身躯从房间伸出走来,满脸的倦容,看来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三步化作两步便走到饭桌上,并没有注意这群弟子们的神情,程元师兄也来到自己身旁坐下。匆匆一句:“吃饭吧!” 众人便齐齐动起了筷子,『药』山听闻吞云师傅的这一句话,大大的松了口气,赶忙拿起手中咬了半块的满头,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正在这时,吞云抬眼一看,正巧看见『药』山手中的这半个满头,大声喝道:“停下!” 众人被吓的一愣,也随着吞云这一声大喝所停止。 “『药』山!”吞云声音洪亮如同炸雷一般,“你为何不等你师兄们一起吃饭?” 『药』山看吞云那满脸横肉的脸『色』便是吓傻了般的,脸『色』之上尽是惶恐,咬在口中的一口馒头不知道是要咽下去还是吐出来,口齿当然是不清晰了,呜呜哇哇不知道在说什么。 吞云看到这般场景更是一阵大怒,大声喝道:“咽下去!” 几位师兄一看事情不好,纷纷放下手中碗筷,跪倒在吞云面前。龙升最先开口说道:“师傅,小师弟万分饥饿,是我让他吃的,请您责罚我吧?”“师傅,这其中也有我的责任,请师傅责罚我吧!“是我没有看好小师弟的!”程元说道。 『药』山现在看着其余师兄们都跪倒在地上,而自己却坐在板凳上,显得十分的突兀,十分的尴尬。狠狠的咽下整块馒头,便又随着几位师兄跪倒在地,语气颤抖的说道:“弟子知错,全都是弟子的错,请师傅不要怪几位师兄。” “哼,难道你不知道门规吗?你饿的时候你的几个师兄难道不饿吗?他们怎么就忍得住。”吞云这是已经拍案站起,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气氛,像是一座已经爆发的火山。 不知为何,那半块馒头依旧在『药』山的手里。 “你们先起来吧!”吞云言语之中怒气未消,却言语平淡。“『药』山这般该当何罪!” 众师兄不敢违背师傅旨意,统统站起,立在一旁。听得吞云所说要处罚『药』山,众位心中都是一紧,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替小师弟开脱。 『药』山依旧跪在地上,心中已经是万分的慌『乱』,这回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只能任师傅处置了。 吞云缓缓坐下,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药』山,向四周弟子问道:“你们都聋了还是哑了,我再问你们话!” 情况十分的不好,没想到师傅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俯下身子暗暗的在吞云耳边说道:“师傅,这『药』山病刚好不久,今天『药』山练功十分的辛苦,弟子苦等您不来,『药』山是饿的没有办法了,所以我才让小师弟先吃些的!” 可吞云并不买龙升的账,脸『色』也是越来越差。反问道:“你这意思还是怪为师了?” 龙升的脸『色』变得异常的惶恐,又跪在吞云的身旁,连声说道:“不敢不敢!弟子不敢!” 吞云重重的哼了一声,连那些师兄们都挨个吵了一边。“你们现在越来越没有样子了,是不是这几天我忙于主殿事务,你们就放松了,没人管着你们你们就能提升道法了?可笑,可悲,真是可悲!” 『药』山心中想道:“这可笑怎么能与可悲联系在一起?” 接着又听的吞云叫骂道:“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偷懒,道法一个个全都荒废掉,我当年本以为你们几个有灵『性』,便带你们上山来,没想到当年,我当年就是瞎了一般!” 众人吓的体似筛糠,浑身发抖。又统统跪了下来。可吞云师傅的叫骂依然不停。 “你们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你们说,现在都修炼到第几层了?” 龙升作为大师兄,当然要先平复师傅的怒气,便说道:“师傅别因为我们气坏了身体,都是我不好,请您别生气了!” “气坏身体,我都快被你们气死了,龙升,你作为大师兄,你先说,修炼到第几层了?”吞云心中的怒气依旧不减。 “回师傅,弟子愚笨,只修行到第二层次!”龙升话语之中还是有些慌『乱』的,毕竟师傅发那么大的火还是十分少见的。 “第二层次?第二层次中的什么境界?” “回师傅,才第二层次的化境!”龙升战战兢兢的说道。按说龙升修行到第二层次已经是十分的不易。无上真发修行起来曲折万分,时刻都充斥着谜团与困『惑』,越是到后,谜团困『惑』也就越多。基本上年轻一代弟子,基本上都停留在第二层次上,只是在第二层次上或多或少的有些进退。 “化境乃是第二层次的基本!”吞云突然叹了口气,言语之中也没有那般强硬了,但更是让龙升不好受。哀莫大于心死,常人都懂,无需多言。“龙升啊,你来岂白山也有一段时日了,不如下山走走吧!” 龙升听闻,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全白,全身不住的发抖,一个劲的向吞云磕头说道:“师傅,师傅,弟子知错,弟子知错!” 其他师兄们也都为龙升求情。 男儿怎么不会流泪,只因流泪的原因太过苦涩,太过痛苦。 “师傅,大师兄这几年一直勤勤恳恳,求师傅看在他多年劳累的份上就饶了他一次吧!”杜林跪着爬向了吞云脚下,眼中泪水也淌了下来。 就连一向与龙升拌嘴的李宜昌也满是哭腔的说道:“师傅,大师兄待我入待我们就如同亲兄弟一般,求师傅网开一面,自己当为大师兄赎罪。” 『药』山吓的傻了一般,跪在那不说话了。没想到自己竟然犯了那么重大的罪过,导致大师兄被逐出山门。 吞云眼神扫过周围弟子,心头不知怎地又是一阵烦闷。满是弟子们的哭腔,真是十分的令人心烦。突然大喝一声道:“我几时说过要将龙升逐出山门!” 龙升听闻,心中一愣,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机。赶忙又是一阵的“感谢”。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当时的心情,一个人若是短短几分钟内经历大起大落,心中的感情方面定是换『乱』了的,重重思绪如同喷涌而上的泉水一般,将酸甜苦辣一并带出,像是经历一场痛苦的自我厮杀,自我挣扎。 “都站起来,你看你们有什么样子!”吞云一声令下,众弟子们刚忙起身,回到自己的凳子后站在桌子两旁。只有『药』山还跪在地上。 “坐下吃饭!”吞云怒气未消,拿起碗筷吃了起来,也不管跪在地上的『药』山。 众位师兄楞了一会儿。吞云便紧接着喝道:“还要为师请你们吃?” 众人便不再迟疑,纷纷就坐。 随着碗碟碰撞产生的响声渐小,吞云放下手中碗筷,缓缓说道:“以后三天,『药』山跪着吃饭。”说完一抹嘴便离开了饭桌。众位师兄当然不敢违背师傅意思,待吞云一离开,赶忙拿些饭菜端到『药』山面前。 杜林说道:“今日师傅这般生气,十分少见,『药』山你没事吧!” 『药』山一直低着头,跪在地面,此时听到杜林这般关切的问道,抬头满脸笑容,十分的不自然,逞强般的说道:“只要大师兄没事就好!” ... 正文 第五十四章 下山 三天说实话也非常的迅速,一转眼便过去了。[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这三天之中也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三天之中龙升更是小心翼翼,必是被师傅那段话吓傻了。 说实话,跪在石板铺成的地上膝盖很是难受,第一天的时候膝盖酸麻万分,膝盖承受了太多的重量,只能将着力点向小腿上移去,可这样虽说会减轻膝盖的疼痛,但脚踝处长时间的扭曲拉伸也是疼痛万分。也不好用手去『揉』,只好就这样忍耐着,好在只有三天,师兄们一个个的都很照顾。但是到第二天以后,疼痛就渐渐减小了些,也不觉得有那么酸麻难忍了。 到了第四天,早修过后,前去后院吃饭。『药』山没有听得吞云命令,依旧跪在一旁。众位弟子也不好相劝,生怕再触了师傅霉头,再惹出什么祸端。 秦雨前去房间里寻吞云师傅。吞云不一会儿便从中走了出来,神采奕奕,看起来精神特别的好,想必今天起得早了。 『药』山见吞云过来没敢抬头。众位师兄齐齐站起,纷纷向吞云行礼。 岂白山门规森严,这些日常的礼节都是必须的。但是吞云不是那种刻板的师傅,一些规定便不放在心上,有时就当略过,省去多些繁文缛节,倒也很是畅快。但是三天前吞云师傅的怒火将各位弟子烧的战战兢兢,纷纷又将这些礼节搬了上来,从各个角度揣测吞云师傅心中所想,可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纷纷摇头作罢。 吞云走了上前,看到各位弟子整整齐齐的站立两旁,『药』山又跪在地上,不知自己心中又生一阵烦闷。大手一摆,说道:“吃饭吧!”丝毫没有提及『药』山的处境,吞云也知道『药』山已经跪了三天了,但是自己一看到他心中就很是烦躁。 众位弟子也不敢说话,坐下便吃了起来。场面之中甚是安静,就只有咀嚼和碗碟碰撞的响声。 不一会儿,吞云碗里的饭菜吃到一半,抬起头看了看众位弟子,皱起眉来。吓的众位师兄全然不敢抬头,全都低着头,也不敢吃饭,就连嘴里的饭菜也不敢用力咀嚼,只得缓慢的生咽了下去,等待吞云师傅有何指示。 地上跪着的『药』山听得饭桌上没有了声响,更是不敢抬头看。 就这么寂静了一会儿,吞云淡淡的开口说道:“『药』山你起来吃饭吧!” 『药』山听闻,像是经历过重罪受到大赦一般,赶忙起身,看到众位师兄十分担忧的神情,当下便会意了了,对这吞云师傅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道:“多谢吞云师傅!” 吞云也不看他,淡淡的说道:“吃饭时间不准说话,下次记住!” 『药』山听得一愣,又想说什么便被龙升一把捂住嘴,瞪了他一眼,让『药』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也许是跪的时间太长了,刚一坐下,膝盖就很是酸麻,心中万蚁弑咬般难忍,想要伸手去瘙痒,可是被身边眼疾手快的程元一把拦下,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停止。 这顿饭吃的『药』山无比的难受,还不如跪在地上来的轻松。 待到师傅放下碗筷,众位弟子也齐齐停止进食。『药』山虽说反应有些缓慢可还是停止了咀嚼,低头不语。 吞云一看这等情况,便问道:“都吃饱了?”话语之中带着半分气氛。 大师兄一听便知师傅心中气愤难消,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毕竟天资不如人,道法一日便成是万万不可能的,这种事情只能循序渐进,不可焦急。 “回师傅,我们都吃饱了!”龙升战战兢兢的说道。 吞云撇了他一眼,又看向正对着自己的『药』山问道:“你也吃饱了吗?” 『药』山被吞云这般一问,瞬间便慌了手脚,不知怎么回答好,最后蹑手蹑脚的答道:“回师傅,师兄们不吃,我也不敢吃!”语气之中甚是委屈,吞云听得大怒,“难道几位师兄欺负你了不成?” “没有没有,几位师兄都待我如亲弟弟一般。”他赶忙解释道。 众位师兄们也吓的不敢说话。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吞云师傅的脾气十分的暴躁。一不小心便是一顿臭骂。 “既然你们都停下了,那我说件事,大家都听好了!”吞云侧过一点身体,目光也不再看他。 众人打起精神,仔细的听吞云师傅的讲话。 “三个月后,我派要举行一次比试,所以说呢,你们要好好的练习,到时候好好的发挥,别输的太惨,你们不学好,为师还想给自己留点面子,哼!!”话语之中平平淡淡,似乎是有些责备之意。眼看各个院落的弟子们都异常的优秀,吞云心中怎么会不恼怒呢,想想自己身后的弟子却是这般吊儿郎当的模样,当时那气就不大一处来。 众位师兄面面相炬,眼神之中交流着喜悦和哀叹等多种情绪,就是不敢开口说话。 接着吞云又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其明细,龙升你这两天下山去办件事,吃过饭你就去主殿上找玄术掌门,由他给你说要做什么!”吞云说完便走了,也不看众位弟子的行礼恭送。 随着吞云一走,场面渐渐的活跃了起来。 “大师兄,你说玄术掌门找你会是什么事呢?”李宜昌问道。自从那日李宜昌向师傅诚恳的求情,两人平常就不没有那么多语言的冲突了。 这两件事弄的大家都饶有『性』质,也不再进食了。可是他无心管这些。一双大眼睛随着众位师兄的讲话而来回转动,嘴里依旧是不停。也不知为何,现在他的食量大的惊人,一顿饭够龙升吃两顿的,而且一天三顿一顿都不能少。这倒是让师兄们大为诧异,开玩笑说着,要是哪天岂白山揭不开锅了,定是小师弟给吃空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掌门找我有什么事,先去看看再说吧!”龙升说道:“你们可要抓紧时间练习道法啊,既然师傅都说了要进行比武,你们可都要努力一些。”龙升突然换做做一种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 众位师兄当然一口答应,师傅都已经发火了,必须要好好的修行了。 龙升又转过头对他说道:“小师弟,你也要好好的修炼,我这次出去可能得几天才能回来,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你二师兄,问谁都可以。再说师傅惩罚你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 『药』山用力点了点头,连声说好,当下一定要好好的修炼。 龙升安排好了情况,同各位师弟们告别,就去了岂白山主殿。不知道接下来面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龙升踏着轻快的步伐一步步向主殿走去,不时遇见很多青竹院的师妹。当然,遇见的师兄也很多,只是没有放在心上。有些师妹他也认得,相互打着招呼。 正同青竹院的宁师妹打着招呼,突然有一人从他身后叫道:“龙升师兄!龙升师兄!” 龙升应声回头观看,却见通向主殿的阶梯下快步走来一人,定睛一看,乃是不声院落中的二师兄——蒙白。看他渐渐走近赶忙招呼着。说道:“蒙白师兄,多日不见可是想煞了我龙某人哪!” 那名曰蒙白之人便还礼说道:“龙师兄尽说笑了,这如此貌美的宁师妹在此,你龙升也大言不惭的说想我?”看来两人私交甚好,一见面就开其了对方的玩笑。倒是让那宁师妹十分的高兴。细看这蒙白,人如其名,倒很是白净,脸型乃是棱角分明,虽然说不上是眉清目秀,但是却十分整洁,看上去朝气十足,道法也是十分的高强,想必是高于龙升的。 “你们两个油嘴滑舌,竟会拿我开玩笑!”那位宁师妹说道,又转而向那两人问道:“你俩可知,掌门师伯找你们前来是为何事?” 龙升、蒙白均摇了摇头,示意不知,神态中故意显出一股痴呆的样子,好像是看她看的『迷』了一般。 宁师妹更是一笑,抬手握拳向那两人砸去,一边打还一边说着:“你们两个没一个正经。” 玩乐过后。龙升不禁问道:“宁师妹,掌门师伯叫我们来是为何事?” 宁师妹莞尔一笑,扮了一个鬼脸,调皮的说道:“我就不告诉你,你自己去问掌门师伯吧!”说完便快步向主殿上跑去。留下那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宁中还是这般小孩子脾气,当真不好对付啊!”蒙白笑着说道。 “谁要是娶了她还不倒了大霉了!”龙升也附和着。 “嘿!龙师兄,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龙升以为蒙白是一本正经的教训自己呢,没想到蒙白接着说道:“要是按照你这么说那你以后一辈子都倒霉了?” 一开始龙升没有反应过来,而蒙白却是有准备的,说完便也朝着主殿跑去。看着蒙白的背影,龙升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追了过去。 “小子你给我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 “傻子才站住呢!” 哈哈,哈哈。 其实最快乐的时光不是道法又多么的强劲,做到天下无敌手。而是身边有一群懂你帮你的好朋友,尽管他们有时不尽如人意,可与他们在一起就会感到有种属于自己的温暖流淌在心间,十分的畅快。这就是所谓的友谊吧! 再说蒙白与宁中。自从岂白山创立伊始,这三人便纳入岂白山中,时间早晚相差不大。那时由于岂白山中弟子较少,可以说没有几个人,三人兴趣相仿,所以说很快就熟识了。若是说自己资质,蒙白的资质在这三人之中是最好的,当时被闻不声一眼看中,归入不声院落。而宁中次之,还是女弟子,便被青竹收入门下。这龙升的资质在这三人之中算是最差的,然而放眼岂白山外的门派,其资质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当时吞云觉得这小子又顾灵『性』,虽然说资质差了点,但是以后好好敦促,勤学苦练定能成为一代高手,没想到现在却令吞云师傅很是失望。每每想起此事,龙升心中也是十分的难受。所以说自己每天也是勤勤恳恳,丝毫不敢怠慢修行。 龙升和蒙白一同走进主殿当中,径直向主殿深处走去。只见掌门师伯坐在较高处的椅子上,神情十分的威严。脚下围着三两个弟子,各个院落的都有,龙升都不是很熟识,倒是蒙白认得几个,同掌门师伯行过礼之后便相互打着招呼。 “好了!”掌门师伯一声言语引得众人侧目。那声音在长长的主殿中回想着,可见内力雄厚万分。 “众位可知道叫你们来是为何事?”玄术掌门问道。 众人齐齐答道:“不知道!” 玄术掌门缓缓走下台阶,看着身前站成一排的年轻才俊,十分的高兴,说道:“年轻人就是有朝气啊!”这么一句赞叹后又接着说道:“前几天我接到通知,落雁谷中有一群年轻弟子要前来清河镇,探查『药』山的情况,现在我估计已经到了清河镇周围,你们几个前去截查,但不可暴『露』本派身份,你们记下了吗?” 众人齐齐答道:“记下了!” “还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问了!”玄术掌门说道。 蒙白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十分恭敬的问道:“掌门真人,情报中可透『露』出是落雁谷中哪一谷之人?共有几人?” 玄术笑了一笑,十分柔和的看着蒙白,说道:“据情报中所说乃是落雁谷第二十七谷之人,至于人数吗,仅仅一人!” 众位弟子听闻均是“啊”了一声。都知道落雁谷的第二十七谷乃是魅谷,其中女子各个姿『色』不凡,而且心狠手辣,很是不好对付。这倒不是最为惊讶的,如今这主殿上站了六七个年轻一代精英弟子,就为了落雁谷来的一个魅『惑』谷女子,未免太灭自己威风了。 玄术在弟子们面前不停的来回度步,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怎么想的,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派了你们七个人去围追堵截一个人,显得小瞧了你们?” 一位男弟子一拱手,急切的说道:“回掌门,若是这等小事,让我宋长海自己去就可以了,何必劳烦这几位师兄师姐呢?”那人说的十分的委婉,但话语之中的强霸之气却是显『露』无疑。 玄术走到那名曰宋长海之人面前,说道:“你们现在道法根基还不是很稳,其实我有更好的人选,仅仅用一个人就可以了,但是如今你们几个弟子据你们师傅说平常的表现优越,这才给了你们一个历练的机会,再说,你们七个人,想必也不是那女子的对手!” 宋长海听完脸上虽有不服,也没有说什么,点头称是。 “我说完这话,你们定是不服气,倘若我说那人名号,你们一定听过.......”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 龙升小声与蒙白说道:“难道是魅谷三大元老之一?” 这话被玄术掌门听到,站在龙升的身前面对着龙升说道:“那人与你们差不多大,都是一派弟子的年轻才俊。” 龙升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玄术掌门慢慢走上台阶,在那椅子上坐下,说道:“那女子名叫小蛮!” 小蛮! 这不是,这不是引起清河镇大『乱』的那名女子吗? ...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半玉半南 小蛮! 这名号已经小有名气了,只是真正见过期面目之人很少。[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除了落雁谷之人,见过她面容的决不超过三人。 据说程元那次打斗就是因为这位名叫小蛮的女子。不过他已经醒来以后就不记得面容。 那件事也让饮香食味院落在岂白山一时抬不起头来,毕竟是程元师弟中了那邪女的道,『迷』失魂魄,与清河镇的凡人打了起来。凡人倒是被程元打伤了不少,因此,玄术掌门还亲自下山前去清河镇找清河镇的族长道歉,岂白山脸面丢了大半。吞云倒是没有骂程元一句,这倒是让龙升深感诧异。 紧接着玄术掌门又说道:“清河镇有落雁谷据点,人数应该有五六人,我派人搜寻了很多遍,却依然不知据点在何处,尽管在岂白山脚下,你们也要万分小心,下山之后仔细观察,一并消灭妖谷之人在清河镇的据点。” “弟子谨遵掌门真人教诲!”众人齐声道。可龙升心中暗道:“掌门真人搜寻了几次都没有搜索出那据点在哪,我们这七人一下山便要去搜索妖谷据点,显然是十分艰难的。” 玄术笑了一笑,一摆手便说道:“去吧!” 众人行礼,鱼贯走出主殿。 格非渐渐从阴影中走出,走到玄术身旁,淡淡的问道:“师傅,自从出了程师弟那般事后,清河镇就对我们有些反感,如今我们已经撤走了清河镇的贵空,如今那七人前去对小蛮,胜算太小,为何不派贵空前去剿灭呢,或者派出一位道法高强之人,一举击杀那妖女,也比现在派出那七人要好啊!” 玄术轻微一笑,说道:“这七人道法长进很快,实战经验却是零,即使胜算是零,想必那落雁谷弟子也伤不了七人,再说贵空也经历过很多次生死瞬间,就算是贵空对那女子,胜算也不大,为了一个落雁谷弟子大动干戈也与我派不利,所以说我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格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若是这样既能保证我们伤亡最小,而且也起到震慑落雁谷的作用。” 玄术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格非递来的茶杯。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身影也隐藏在阴影处。 经过刚才一段交谈,这七人对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各自御剑飞行,倒是也有空档相互了解。 七人中三男四女,四个门派中均有人前来,倒是主殿上的两个院落没有派出一人。 按照入门先后来排位。男子依次是蒙白、龙升、宋长海。女子是宁中、青柚、杜雨泽和南宫月照。其中蒙白是不声院落的,龙升就不用多说了,宋长海和南宫月照乃是自渡院落的,其余剩下的三位女弟子全是青竹院的。 几人年纪又都差不多,所以说话题也算是不少,一会变熟稔了好多。 “听说魅谷的女子各个国『色』天香,美到不行!”蒙白坏笑着说道。 宁中撇了他一眼,玩笑般的说道:“怎么,你还想讨一个做老婆?”一句话惹得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不如我们将那小...”青柚说道一半,却想不起那妖女叫个什么,还是身旁的杜雨泽提醒道:“是小蛮!”,这才反应了过来,接着说道:“将那小蛮擒住,给你做老婆怎么样啊?” 众人听完又是一笑。 蒙白一听却也笑了起来,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各位师兄师姐了,等到擒住了那小蛮,众位可要去喝我的喜酒啊,一个人都不能跑!” “你这般哪有岂白山人的样子,不如就此下山,做个浪『荡』子也比在这受苦要好些。” 众人正高兴的当,有人却说了这一句。蒙白听到这话,不禁恼怒了起来,不禁想声音传来出看去。其他人也纷纷向那处看去。 “师妹,你怎么能这样说,蒙白师兄只是在开玩笑,还不快跟蒙白师兄道歉。”宋长海呵斥道,又转向蒙白说道:“蒙白师兄,对不住,小师妹『性』格太过冲!” 那女子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削的。 蒙白还没有说话,倒是龙升开口说道:“无妨的无妨的,本就是开玩笑的!”生怕这七人之中再生什么『乱』子。众人被这一声弄的都沉默了,不再说话。蒙白倒是也很大度,连说了几句无妨便也不再说话了。 好在御剑这一程不长,不一会便到了清河镇旁,随便找了一个空地上落下。缓步走进清河镇中。 “这人海茫茫,上哪去找她一个妖女?”杜雨泽说道。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是一个男子的姓名,说起来也简单。她出生在一个富足的家庭中,家枝业茂,兄弟姐妹们很多,她是姊妹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深得其父宠爱的,上有三个哥哥,又有一个姐姐。但其父偏偏喜欢男孩,毕竟家大业大,不缺养孩子的这点钱,一出生便将她当做男孩来养,飞扬跋扈惯了,可到了岂白山后便收敛了很多,只是『性』格却是像个男孩子一般。 “众位可又什么好主意?”宋长海说道。 “落雁谷在清河镇西南,若是魔谷妖女前来,须经过乌城,经巫山山脉而过,我们只需在其乌城到清河镇的必经要道盘查不就可以了?”龙升头头是道的分析着。众人也觉得说的在理,纷纷点头。南宫月照却不屑这般言语,表现出一种嗤之以鼻的表情。冷冷的说道:“那妖女又不是普通凡人,又不是不会驱物飞行,难道她不会绕道而行吗/?” 众人听闻却都是一番惊愕,没想到这般女子却是如此,弄得龙升很是难堪,也弄得众人十分的尴尬。可不知她同门师兄——宋长海更是尬尴,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样。 龙升虽说被那女子呛了一道,却也只有一时的气愤,倒不是小气之人。仔细向那女子看去。那女子倒是生的十分的俊俏,样子看上去就冰冷万分,一袭长发安静的垂下,倒是与灵玉师妹有几分相似,可是灵玉师妹脾气好到不能再好,这般话是决计说不出口的。 “那南宫师妹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蒙白问道,语气之中倒是有些不耐烦,心想:“你这个女子,话语之间怎么这般伤人,好不知羞耻,若是你想起了办法还好些,若是想不起来,看我怎么对你!” “办法是肯定有的!”南宫月照说道。 龙升看着女子不简单,便凑到宋长海身边,小声问道:“宋师兄,你这师妹好生厉害,想必也是女中豪杰,再下十分的佩服!” 宋长海一愣,不知道龙升说的这话是反话还是怎样。细细观察龙升表情,却没有半分恼怒之『色』,异常平静,当下便很是惭愧的说道:“龙升师兄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宋师兄,我并没有责怪南宫师妹的意思,你多心了!”龙升笑着解释到。“可不知道这南宫师妹跟恩师.....”话没有说完,便不在说下去。宋长海也不是笨蛋,当即明白,回答道:“龙升师兄,南宫师妹和再下的恩师确实是有一些关系。”他顿了一顿说道:“当年恩师落难,是南宫师妹的父亲将恩师救下的!” 龙升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显然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宋长海也会意,继续讲了下去。“想必师兄必然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普天之下,半玉半南!”宋长海等着他惊讶的表情,如期而至。 “其实这八字是从市井之处流传出来的。顾明思议,普天之下最大的两个商号,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南就是南宫家。玉就是玉家,其中玉家最出名的人物乃是天同七雄——大名鼎鼎的玉尚,玉掌门。而南宫家却是排在玉家之前,可见其实力。”宋长海说道:“再下恩师又承蒙南宫师妹之父救命之恩,在我院落更是无人敢招惹!” 龙升喃喃说道,不知说的什么。 “走吧!我们先进这清河镇再谈论如何寻找那妖女吧!”青柚说道:“现在我们就是说道天黑也没什么用啊!” 众人便齐齐向那清河镇高大的城门走去。其中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的热闹。 一路之上总是蒙白和那青柚的女子话头最多,一直不停的说着什么,所以一路之中倒也不是很无聊。 那南宫月照走在队伍之后,由宋长海相伴,距离不是很远,倒是能照应一二。这也是极力避免队伍之中发生什么不愉快吧。 “龙升师兄,你说那女子怎地那般?”杜雨泽快步跟上龙升,问道。 龙升听闻声音,转过脑袋,先笑了一番,说道:“据宋长海说那南宫师妹很有来头,所以才飞扬跋扈的!” “我觉得她不仅飞扬跋扈,而且冷若冰霜!”杜雨泽说道。 “但是她所说的也不是毫无道理啊!?”龙升却没有以怨报怨,替南宫说着好话。“飞扬跋扈不一定是不好的。” 那杜雨泽本就是直『性』子,为人又十分的豪爽,不一会儿便和龙升熟稔了起来。 “龙升师兄这般袒她,就不怕那宋长海师兄听到了吃醋吗?”说完便开朗的一笑。 “宋长海难道对南宫师妹有意思?”龙升惊讶的问道。心中不禁想着:“宋长海师兄面面俱到,生的也算是一表人才,但与南宫月照在一起了,自己也着实想不到那种场景。” 杜雨泽腼腆的一笑,这样看着更是像个女子。“你们当然看不出宋师兄看南宫师妹时的那种眼神。”杜雨泽本来就是一身白『色』便衣,整洁干净。若不是发髻的样子不一般,很难分辨是男是女,若不仔细的看,还以为是面『色』娇柔的男子。 龙升哦了一声,显然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 这一行人一直在清河镇中行走,毫无目的的寻找着一些落雁谷的踪迹。可清河镇毕竟是一处重镇,人声鼎沸。这一行人又没有什么经验,四下看来却看不出什么,只得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行走。 不一会儿这一行人觉得累了,便找了一处路边的茶摊来歇歇脚,再行打算。 可正是这样,还是出了什么不愉快。 先头的这几人随便找了一处路边的茶摊出坐下,等着后面的那两人。宋长海和南宫月照也跟了上来。 蒙白招呼着说道:“宋师兄,南宫师妹,过来歇歇脚吧!” 宋长海笑着走了过来,不时的向后看着南宫月照。而南宫师妹却不领这个情,对着宋长海喊道:“那种破地方你自己去吧,让我自己静一静!” 众人倒是在聊着什么,根本就没有发觉,南宫师妹的异样。宋长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杜雨泽看出了宋长海的无奈,小声与蒙白交流着。 “那南宫师妹好像又出什么问题了!” 蒙白也向那看去,也是发觉宋长海师兄面『色』尴尬,好不自在。便先由几位师兄们就坐,自己上前去关心一下。 走到哪两人身前,看那两人的神情,说道:“宋师兄,这怎么了?” 南宫看蒙白走来便将头转过一边,十分的不礼貌。 宋长海一脸的尴尬,一开始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龙升见他有所难言,便拉着宋师兄到一边,问道:“怎么了师兄?” “哎!”宋长海说道:“南宫师妹从小便是娇生惯养,这.....”他话没说完,蒙白已经知道了其中缘由。苦笑了些个。心想:“本来出岂白山的时候,玄术掌门给的银两就不是很多。”却在这思索的时刻,宋长海递来一个满满的钱袋。蒙白迟疑的接过,打开一看,那里面足足有一百两之多,与掌门师伯给的五两银子相比,显得十分的巨大。蒙白可能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一笔银子,不由得楞了几分。 宋长海满脸堆笑,很是愧疚的说道:“蒙白师兄,这便是恩师在我出门之时交给我的。”言下之意已是十分的显然。 “那....”蒙白顿了一下,说道:“那就寻一处好些的吧!”似乎被那如此多的银子吓傻了一般。又将钱袋递了过去。宋长海却不接过,反而说道:“蒙白师兄不论是资质还是年纪都比我们年长,这些银两便由蒙白师兄掌管好了!” 不经意间,大家都将蒙白看做领队,毕竟他入门最早。再这七人之中资质算是最老的。头脑又很是灵活,又很有注意,大家都听他的。 “那就让南宫师妹找一处可歇脚的地方吧!”蒙白只好说道。 宋长海点头称是,言辞之中很是感激。回头想南宫师妹走去,那南宫月照十分的蛮横,也不管他们几个,径直向一处客栈里走去。 蒙白一招手,那几人也跟了上来,有说有笑,倒也没有被这扰『乱』心绪。 那处客栈名曰万祥,门前两座巨大的下马玉,很是有气势。 走进那客栈里,还是一般客栈那般模样,一楼摆放着桌椅板凳,二楼乃是客房。来来往往的客人都汇集与此,服饰也是多种多样。南宫师妹随便寻得一个清幽处的大桌子坐下,身后的小伙计倒是很有眼力,一眼就看出只有她值得服务,其他的都是些穷鬼。 “这位客官,你要点什么?”那小伙计说道。 蒙白四周看了几看,却发现了什么异样。在他们的东北角,有几人穿着深黑『色』的夜行衣,只是夜行衣外被些粗布长衫覆盖,从服装中看不出什么。 那几人一直盯着他们看,弄得蒙白很是紧张。 “小儿,来两壶上好的茶水!” “得嘞!”那小伙计很有精神,朝着后厨那喊道:“两壶上好从茶水!” 蒙白仔细的观察了些,一共有五人,四男一女,桌子上摆放着六把长剑,可见还有这帮人不止五人。 不一会儿那茶水便送了上来,一并捎带来几个杯子。“上好的茶水两壶!”那小伙计却不将茶壶放在桌子上,依旧问道:“要倒茶吗?” 南宫却没有抬头,龙升条件反应似得说道:“不用不用!”便打发了小伙计。 茶香侵鼻,茶壶上也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看来应该是在熏香上放置了好久才能够达到这种香味。龙升一一给师妹们倒上茶水,却见蒙白深『色』有些不对,超他眼神望处看去,见得几人冷冰冰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当下也觉得心中发『毛』,便和蒙白小声议论道:“是敌是友?” 蒙白没有回头,依旧观察着那几人。“还不清楚,但愿不是落雁谷之人!” 龙升拉了蒙白一下,示意他不要再看过去,一面引起更多是非,小心观察即可。 “他们兵刃之上带着血迹,不仔细看看不出,看他们样子也是十分的疲惫,想必是经历过一场大战!” “还是小心点好!” ...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闹 两人细语交谈,不再看他们。[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好好品尝这上好的茶叶到底好在那里。茶水的香味却是十分的清香。 玄术掌门交代下的事还没有完成,商量一下计策也是好的。总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蒙白师兄、龙升师兄?”宋长海轻轻叫道,两人回过神来,不再窃窃私语。众人眼光齐齐投来,更显得很不自在。 蒙白压低了声音,俯下身子,很是神秘的样子向着在座岂白山同门小声说道:“众位注意,盯着我的眼睛,随意一些,不论我说了什么,都不要抬头看,记住了吗?” 众人原以为他是再开玩笑,但又看着龙升一脸认真的样子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蒙白是个玩乐之人,可是龙升却是个十分沉稳之人,想必是有什么事了,众人便也压低了声音说道:“记住了!” 南宫月照还是那股不削的样子,看了一眼却哼的一声扭头过去,不想听他说话。宋长海在一旁绕是一顿好好的安慰,眼神看着蒙白满是歉意。 蒙白苦笑了下,没有说这些,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在我和龙升师弟的背后有一桌人!” 刚说完这一句,宁中就忍不住抬头望去。龙升眼疾手快,一把站起阻挡宁中视线,也阻挡身后那帮人的视线。说道:“喝茶,喝茶!”其中连师妹两字都不愿泄『露』,怕是对方听得,图谋不轨。看来龙升的心思缜密远超于蒙白等人。 宁中看龙升样子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满脸通红,很是不好意思,大气都不敢出,怕是再误了事。 岂不知蒙白身后的那几人也是神情紧张,刚才龙升骤然间站起,差一点惊得连长剑都拔了出来。 蒙白也没有再责备她,接着说道:“大家都是第一次下山,而那几人又身穿便服,看不出哪门哪派,如今我们逢玄术掌门之名,要查找落雁谷之人,而那落雁谷之人有只有一人,现在与情况不符,最好是少生事端,可那几人看似绝非善类,我们提高警惕,小心提防着便是!” 众人听完,虽说心中想要窥视一二,虽说在岂白山下,也不好多惹是非,便耐下『性』子喝茶。 蒙白又与龙升小声低估了几句,又向大家说到:“如今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妖谷之人,其他的你们就不用多加考虑了,由龙升师弟细加观察就好。” 众人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南宫师妹却还是自顾自赏的喝茶。轻轻小吖一口,不禁皱了皱眉头。先是小声嘀咕了下:“这茶水怎么那么难喝!”又向着柜台里的那个臃肿的、掌柜模样的人说道:“哎,那人你过来!”十分的不礼貌。 那人先是眉头一皱,一股怒火已经燃烧了起来,可是一瞬间就压了下去。 周围走动的小伙计眼看情况有些不对,立马走了过来,问道:“这位客官,有什么事?” 南宫月照回头轻轻的看了一眼,便又转回,说道:“这茶水是昨天的吧?” 那小伙计打着哈哈,嘿嘿一笑,说道:“这位客官,我们万祥客栈上好的猴魁茶水,绝无可能是隔夜的!”他故意在万祥客栈四个字上加重了音调,以显示客栈的高贵,似乎暗暗的说道:“你个女孩家的,怎会懂的这等茶水,就算是隔夜的茶,你又能说什么!” 而南宫月照却不买他的账,讥讽般的说道:“这么说是我孤陋寡闻了?” 那小伙计听得这般话,心中有火却不得发,依旧很是圆滑的说道:“这位客官看着便是些懂茶之人,想必是好茶喝的多了,再喝我们这些粗茶有些不适应吧!”又将眼光转向桌上其他的人说道:“各位客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众人经过这一段时光,也深知南宫月照的小姐脾气,不想与其多纠结在这方面,便也都不做声。 而蒙白背后的那帮人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旁的动静。也有写个好事之人观看,情况也些不对。 龙升不断的向着蒙白提醒要中断南宫师妹的事端,可蒙白却摇了摇头表示毫无办法。 “猴魁叶『色』苍绿均润,叶脉绿中有红,茶味兰香高爽,滋味醇厚回甘,叶底嫩绿均亮,哪里是这般混汤?”南宫月照说的条条明白。虽说众人不懂茶水,但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 那位小伙计听得这话已经有几分慌『乱』,但在这清河镇落脚了多年,南来北往什么样的事没见过,短短一刻便站稳了脚跟,说道:“这位客官可能有所不知了,本店用的茶壶乃是紫砂制成的。”那小伙计又扫了众人一眼,看那几人都有什么神情。仔细一看,却只有身边那素净衣着女子在听,而那两位男子却神情慌张,不时的向四周望去,那位女子始终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心中十分的恼怒。再将眼光看向周围,却是有几位客官在听、在看。便接着说道:“这紫砂可不是一般来说的紫砂,这紫砂的原料乃是产于冷族岫县的岫石玉,众位可能要问了,这岫石玉却与这紫砂壶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便向大家一一说明。”小伙计像是单口相声一般的说起来,滔滔不绝。而南宫月照再没有碰那茶杯,也没有打断其说话。身旁的宋长海不时的劝说南宫师妹,自己也不觉得厌烦。 “这岫石玉本就是做茶壶上好的材料,而本店的茶壶却没有那么简单,从石料到茶壶可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可谓是十分的艰难!”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吊人胃口!”一位坐在附近的汉子站起,他满脸的络腮胡子,像是无数根横七竖八的钢针。 “众位客官既然要我说,那我便说了。”那小伙计很是澎湃的说道:“这岫石玉乃是从十丈以下的深水井中取来,先用磨将石头碾碎,然后将碾碎的石头放进水里,进行陈腐,时间起码要三个月以上,使其充分的吸收水分,然后晾干、搅拌,这才有了做茶壶的泥巴,再使上内力雄厚的修道之人,碾『揉』半月,才可做壶,烧制的时候成功率也是极低,异常珍贵。” 南宫月照冷冷的哼了一声,众人连连赞叹。形成了很大的反差。蒙白和龙升当然没有兴趣管这些,人头攒动,很是不好观察情况,很是让两人焦急。 “啪!”的一脆响声,客栈一楼的眼睛全被吸引来这边。南宫月照将其中一只茶壶抛在地上,转眼见那名贵的茶壶碎了一地。 那小伙计也吓的呆了,没想到自己说了老半天那女子竟一下就将茶壶摔碎,怒火中烧,走向前去骂道:“你这人,为何要摔我家茶壶!” “啊!”那体态臃肿的掌柜疾步走来,眼见这碎了一地的碎片,说道:“你这厮,怎地这般无礼,我的茶壶!”很是心痛的样子,一片片的捡起那碎片。 好事众人也渐渐围了上来。蒙白龙升一看情况有些控制不住,更加警惕了警觉,右手一直按着长剑剑柄,以免这时被些妖人突然发难。 “这女子怎么能这样呢?” “在怎么也不能摔人家茶壶啊!” 众人口说纷纭,而南宫师妹却还是那般端坐着,只轻轻的闻着茶香,并不喝茶杯中的茶水。 “这人好生无礼,给我打!”掌柜般模样的人说道。 几名小伙计便向那女子围了上来,人数要比他们七个来的更多,将那七人围绕之中。 龙升与蒙白交换了颜『色』,说道:“蒙师兄,伤不伤他们?” 蒙白仔细的观察身边打手,说道:“这些人并没有什么道行,不可伤人,别忘了我们身后还有一帮人正盯着我们看呢,注意观察。” 龙升默默点了点头,神情凝重。 随着第一个打手出拳,围在四周的打手也相继跟上。而岂白山之人又怎怕这几人,还没等蒙白、龙升出手。嘭嘭嘭嘭,几声沉闷的响声,那几位打手皆尽倒地,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呻『吟』。 蒙白转眼一看,宋长海已经先于自己出手,将那几人打到在地。 掌柜一看事情不好,便疾呼者:“快上,快上,将他们擒去见官府!”身边的小伙计们也一个个冲上。 宋长海站在南宫师妹一旁,俨然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门神。神情严肃,运气其中。龙升觉得有股暖流渐渐从身边拂去,冲向宋师弟。不一会儿,暖流渐渐变的稀少,宋师弟已经运气完成。没想到宋师弟道法竟然精进的那么快,难怪玄术掌门会派他来,渐渐想着,龙升心中却是十分微妙,自己却还没有达到这般功力,很是惭愧。 突然之间一阵强风突出,宋长海身前众人猛烈向后飞去,接连撞到了好几人,却没有减小其力量,将正对着他的那面墙打出一个窟窿。蒙白腾的一下站起,若是出了人命那就不好,一看之下那小伙计倒是很幸运的,没有什么事,还能爬起来。 其旁众人连声叫好,却也有人很是不屑的喊道:“打碎了别人的茶壶,还将其打伤,难道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界吗?” 岂白山几人朝着那声音看去,却是那络腮胡子大汉说的,倒想听听他说这是什么地界。 “跟几个凡人动手,也不觉得羞耻吗?在岂白山的地界动手,就不怕岂白山之人来将你们绳之以法吗?有本事跟我过两招!” 宋长海却是没有顾忌那大汉,显然是没有将那人放在眼里。 “这茶水本来就是隔夜的,为何要骗我?”南宫月照这才起身,转了一圈走到了那碎片旁边,捡起一个碎片,说道:“这茶壶也不是岫石玉制成的!” 那掌柜蹲在地上,十分的不服气道:“你这般女子家的,又怎知道我家茶壶是何种材质?” 话还没有说完,客栈门口便响起了混『乱』的马蹄响声,登时便有人喝道:“谁人敢在此撒野,扰『乱』秩序?”只见一人走进了门来,一袭玄黑官服,其上点点红焰,从腰部一直垂到长袍之下,一条镶着青玉的腰带记在腰间,其上还悬挂了一口宝刀,刀柄上散发点点亮光,看来此人经常的擦拭,倒是个爱刀之人。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有精神。身后还随着很多此种装扮之人,看来应该是官服的捕快。 那掌柜看见这几人来,像是捡到救星一般的,赶忙上前说道:“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小人做主了,这几人好生不讲道理,将我茶壶打碎,又将我手下伙计打伤,好不狠毒。” 捕快倒也不问青红皂白,上前便指着南宫月照说道:“将她绑起来带走,敢在清河镇闹事,好大的胆子。” 宋长海修炼多年的道法也不是闹着玩呢,根本就不可能让那些官兵碰南宫师妹一下。随着一位官兵上前,一把向前抓来。宋长海一个向前,化掌为拳,只因担心掌风扫到了南宫师妹。 一拳打过,那捕快便站立不稳,一声闷响后应声倒地。 头前的那个捕快很是惊讶,大叫道:“敢伤官服之人,都给我上,将这一行贼子统统抓了过来!” 南宫月照不愿出手,渐渐向宋长海身后走去。宋长海会意,再次运气,这股热流更为强劲,统统汇入宋长海身体之中。双掌挥出,一股元气猛然脱出,客栈之中脚下石板随着冲出的元气碎裂开来。瞬间石板碎裂的响声不绝,强风夹带着碎石块朝着众人飞去,将众人*退了回去。身前那人见情况不好,面对强劲的元气和满是棱角的碎石块,扎起马步,右手紧握着宝刀,一下拔出,刀气也猛然突出,面前的碎石块皆尽变成碎末,而宋长海双掌推出的元气也被那人一刀劈开,其中『露』出一道破绽,那人顺势一跃而上,将宝刀至上而下劈下。力吞山河,行动也是十分的快速,直直的向宋长海的头顶劈下。眼看宋长海却是无法回身抵挡。情况已经是万分的危急。 蒙白、龙升都是一愣,心中焦急万分。 “小子,受死吧!” ...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无影刀 “受死吧!”那人竖刀劈下。[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刀未近,刀气已经接近。宋长海感觉到头顶之上已然被劈开了来。 料想自己双掌推出,来不及收回,而那捕快的刀法却是十分的迅速,极其快速的一刀将自己脱手而出的元气劈散了,显然打出的元气已经毫无作用,而第二刀腾空跃起,直直的劈向自己的头顶,自己还来不及回手。宋长海脸『色』惨白,神『色』也是十分的慌张。这一招着实不知如何化解。 蒙白大喝一声:“刀下留人!”左手掌发力,长剑噌的一声从剑柄中脱出,右手却是向前伸去,丝毫没有拔剑的动作。 长剑从剑鞘中脱出,在空中转动。蒙白右手上前一把捂住剑柄,一剑刺去。 若不是那动作奇快,场面之中定会有些叫好。普通凡人怎么能看的出来这奇快的动作,倒是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看了出来,暗暗叫好。 蒙白长剑刺去,直指向那人宝刀。一道白光闪去,乒的一声脆响,蒙白的长剑力道浑圆,硬生生的将那人宝刀打偏了三寸,刀口也偏向宋长海的右肩处砍去。 那人饶是不停留,着眼一刀不中,瞬间稳住下盘,横扫一刀而过,依旧向着宋长海身躯砍去。 宋长海回身发力,周围空间太小,蒙白师兄也奔了过来,拔剑恐怕伤到自己人,便不欲接着一招,踮脚飞起,向一旁退了几分,为蒙白师兄腾出些空间来。蒙白长剑已经出手,那一击救下宋师弟『性』命,现在已经不能收回长剑,否则那捕快再度攻来,自己便无物可挡。便再度发力攻上,面对那捕快横扫一刀,自己手中长剑化作铁鞭一般的,“唰唰唰”三剑刺出,只对那捕快刀前,予以阻挡,而不是取人『性』命。 那捕快倒是有些道行,横扫而过的这一刀看似凶猛万分,却只是虚招,并没有真正的发力。专门等着宋师弟与之抗衡,虚招脱出,便再一掌打来,避无可避,挡不可挡,只是没想到冲来之人乃是蒙白。虽说心中有些嘀咕,可都是有罪之人,可杀。 蒙白心中大呼不好,没想到中了这厮『奸』计,自己在半空中停留,又怎能转身。 那捕快横刀被挡,剥开蒙白长剑,顺着蒙白在空中下落的当一掌推出,声势也是十分的巨大。 众捕快见了连声叫好,就等着蒙白手到擒来。 龙升眼见不好,运动身体元气,大喝一声,一掌推出。 “啊!” 手掌中化生出无数的细丝,虽是细丝,但肉眼可见。细丝的速度惊人,转眼之间已经打到捕快面门,若是受的了这一击,哪里还能伤到谁人,自己却先是倒地不起了。 虽说是这般,可那捕快依旧没有停下左掌动作,依旧是一掌推出。手中宝刀挥舞,化成一个圈,将自己包围其中,没想到他竟然能够这般厉害,左手右手同时使用。 噗的一声闷响,蒙白飞了出去,嘴角溢出一条鲜血,而那捕快也没有任何的损伤。刀法练就的十分的精妙。 “将这几人擒拿住!”那捕快十分趾高气昂的说道,仿佛自己已经赢了这场厮杀。 岂白山众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纷纷将眼光向受伤的蒙白看去。可那一掌着实厉害,蒙白不住的吐血,胸腔之中的血脉已经有些混『乱』,显然是丧失了继续打下去的能力。 宋长海眼见众人没了声响,心中想道:“蒙白师兄为了救我受伤,我现在绝不能哑口无言。”想道这里,长剑脱手,径直朝着那捕快掷去。 那捕快本以合上刀刃,却看这长剑飞来,也不想再拔刀了,一手从腰间将整个刀身拔出,在手中转圈,眼见那长剑刺来,忽的一甩,宋长海的长剑甩到一旁,而宋长海身在半空中,又一掌接上,惹得那捕快十分的恼怒,将刀身竖在身前,另一手向前一推,刀鞘便朝着宋长海飞去。 宋长海一手化掌,一手为拳,一掌便拨开刀鞘,另一拳打向捕快面门。 宁中大叫不好,宋师兄手中没有剑刃,还停留在半空中,已经算是待宰的羔羊。再说此人并非我等可敌,一开始就将长剑掷出,已经确定了宋长海的败局。看来还是经历的不够,玄术派这几人出来算是对的,只凭借一腔的热血是赢不了的。 那捕快倒是没有要伤宋长海之意,不迎宋长海的这一掌,侧过身,用厚重的刀背轮出,直打向宋长海侧身。 这一招也是十分的奏效,宋长海应声倒地,依旧是口吐鲜血,想必这一击十分的沉重,而也引得南宫月照侧身,急急的跑来,查看宋师兄的情况。 “嘿嘿,竟然在此处撒野,也不看看本镇的捕头是谁?”那客栈的掌柜说道:“王捕头打大名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吗?”此时他的气焰十分的嚣张,显然是看出了这几个少年奈何不了他所谓的王捕头。 “李掌柜言重了,保护本镇居民安慰,乃是王某人应尽之责。”王捕头说道,话语之中的语气却没有半分的客气,反而有一种做样子的感觉。 “看你这小丫头怎么办,摔碎了我的紫砂壶,打伤了我的伙计,看你怎么赔,把你买了也赔不起!”李掌柜十分的嚣张,从他的脸上已经可以看出局势的输赢。 龙升蹲下身子,问着蒙白,而蒙白却伤的不重,却还能和龙升答话。而身后那帮人依旧没有什么动作,自己却因为这南宫师妹的小姐脾气,伤了两人,宁中青柚又得照顾两位受伤之人,人手一下子便少了一大半,现在的场景很是危急,再也不能有人伤亡了。 南宫师妹也蹲下身子,挽起长发,顺势别在耳后,轻轻的问道:“那人伤你伤的重吗?” 宋长海口吐鲜血,看样子伤势很重,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快走....别管....别管我!” “走?”李掌柜说道:“你们谁也走不掉。哈哈,这位女子倒是生的不错,不如嫁于我做了小老婆,咱这笔帐就一笔勾销了。”说着便欲走来轻薄与她。 杜雨泽却也是看不过了,向那掌柜冲去,口中叫骂道:“无耻*贼,看招!”手中长剑已经祭出,光亮万分。 李掌柜惊叫一声,抱着头向后退去,看样子十分的狼狈。 那捕头赶忙上前抵挡。一开始杜雨泽攻势凌厉,打的王捕头连连后退,可是待到王捕头站住了脚跟,一声发自胸腔的大喝,突然一刀劈来,朝着杜师妹毫无防备的左肩砍来。杜雨泽大是慌『乱』,慌忙之中向后退了几步,饶是退的迅速,那刀却没有在她身上造成什么伤口,或者说那王捕头有意慢了一分,不想要伤自己吧! 接着两人又过了十几招,杜雨泽渐渐处了下风,额头上不禁冷汗直流,有几次那捕头本可以一击取她『性』命,却是将刀法放慢了几分,让杜雨泽有得机会逃过他的刀法。那王捕头身手好生了得,不论是经验阅历还是刀法内功,这岂白山的弟子均不是对手,二人相加也不能确信可以制服的住他。 在杜雨泽看来,这王捕头一直在羞辱着自己,本可以将她一刀杀死,却每每将宝刀缓了几分,容得她逃脱。就如同猫补到耗子要先玩弄一般再吃掉的感觉。 眼看杜雨泽的局势越来越差,那王捕头的宝刀已经将她围绕在一个圈子之中。容不得她左右逃跑,只得进退。刀法舞的奇快,杜雨泽手中长剑抵挡之力渐渐绵软,看样子身体之中的元气已经消耗的十分迅速,到现在已经是消耗殆尽。 王捕头一边舞着快刀,一边调戏于她,说道:“这小丫头脾气如此暴躁,我甚是喜欢,不如投入我的怀抱,让本大人好好的爱你!” 一番无耻的话说的杜雨泽满脸的通红,大声喝道:“狗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现在蒙白身受重伤,杜雨泽又有难,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龙升提剑冲上,欲救下杜师妹。一剑穿来,正对那王捕头后颈。此处正是那王捕头视觉盲点,可是那群随之而来的捕快大声呼喊道:“小心身后!” 那王捕头回眼一望,宝刀瞬间从胶着中抽出,一刀劈下,震的龙升虎口猛裂震动,长剑也已经脱手。王捕头刀口回手,又向那杜雨泽劈去。一前一后倒是也不显得慌『乱』,十分的从容淡定。口中念道:“小贼们,难道就这点实力吗?” 龙升听得心中大怒,若是这事传了出去,吞云师傅就真的要将他逐出山门了。当下在半空中转身,一手探下,拾起手中长剑,再次旋转着刺出,手中运气注入剑身,长剑之上闪烁着青『色』亮光,旋转之中形成一个青光剑刃急急向王捕快刺去。行动极其的快速,那王捕头没有及时转身,宝刀抽回横亘抵挡之时,已经晚了些许。青光剑气一下便刺中王捕头左肩。当时那王捕头身形不稳,向后踉跄的退了几步,宝刀急急挥出,劈向龙升招式之中的缺陷——面颊之处。一刀扫来,刀刃之上泛着寒光,龙升便掌抵挡,手掌上也散发出淡淡青『色』。以手掌接下宝刀利刃。 南宫月照一直在宋长海身边坐着,眼神之中甚是焦急,好似周围之事全与她无关似得,毫不关心。 龙升利用身体中的元气,幻化在手掌中,利刃杀来,却也是抵挡了住。将那利刃弹开。 那一帮捕快见王捕头身受偷袭,便慌了似得冲了过来,在宋长海身体上跨过,拔刀对向龙升。 那王捕头也十分的恼怒,不再管那杜雨泽,提刀向他杀来,异常的凶狠。 却见多人冲来,龙升倒是没有慌了手脚,定下心来,既然已经伤到了他,现在那捕头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却是不能让着几位师兄师妹们身遭不测,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当下决定,心中默念口诀,身体周围渐渐生成细丝般的青『色』,渐渐注入长剑之中,一剑向着冲来之人扫去,一阵青光剑气闪出,捕快提刀抵抗,却哪里是他的对手,手中刀刃全被剑气折断,身体也被那剑气打的向后飞去。 “众人快退,你们不是他的对手!”王捕头吼道。 龙升回头,摆好的架势,向着周围师兄师弟们说道:“你们快带他们走,我自己留在这对抗他们!” 正说着,那王捕头便杀了过来,宝刀之上闪着金光,与青光交相辉映,碰撞之时火花四溅。那人内力深厚,震的龙升胸口剧烈震动,手中长剑也有些颤抖。 宁中便欲拉着蒙白要走,而南宫师妹却像是没有听见了一般,还是安静的坐在宋长海身边。 那捕头一刀当头劈下,龙升虽然挡住了这一击,其中刀气却穿过龙升碧绿『色』的长剑,向龙升打来。龙升心中大叫不好,赶忙向后连连退去。这才没有中了这一招,可衣服上还是被刀气划开,十分的惊险。 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呐呐自语,说道:“这,这是无影刀——王贯霸!” 在场之人听得王贯霸这三字,心中饶是大惊了一番。王贯霸臭名昭著,*掳掠无恶不作。那王捕头听到这三个字也回头看了那大汉一眼,眼中凶狠异常,却没有心绪去关心这些,心中只想赶紧解决眼前这位年轻人。 龙升见南宫师妹迟迟没有动身,心中大急,心中不禁骂道:“本来就是你这女子惹事,才换的如此下场,如今却又这般,算什么事。”心中朝南宫师妹处吼道:“南宫师妹,别迟疑了,快走。” 南宫月照好像还是没有听见,依旧万般温柔的为宋长海擦拭额头上的虚汗。 龙升再怎么焦急也没有办法,宁中那旁也与其他的捕快交起手来,场面显得十分的混『乱』。 王贯霸三刀劈来,其中刀气异常狠毒,震得龙升差一点长剑脱手,万分的危急。龙升一一抵挡,青光渐渐变小,看样子已经坚持不住了。 一刀劈来,刀气化作重影,粘附在那宝刀之上。龙升已经得知这重影刀气的威力,便不敢抢接,垫脚跳起。长剑一甩,一刀青光猛然脱出。 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身体之中内力消耗的太多,如今再也坚持不了多久,只得放手一搏了。 龙升飞起,在二楼的长廊上落脚,口中念道:“无上真法,助我讨贼,三十二法,万障重叠!” 众人纷纷大惊,无上真法,他是岂白山之人。就连王贯霸也是一惊,若是自己杀了这年轻弟子,岂白山又怎会善罢甘休,但是他先伤到自己的,也不管那么多了,硬是一刀劈来。 南宫月照也朝着龙升的声响看去,突然站起,回头对那掌柜说道:“别打了,我嫁给你便是了!” 我嫁给你便是了!!! ...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惊变 龙升身体之中运转岂白山三十二法,身边青『色』剑气逐渐增多,一圈一圈的将他围绕起来。[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王贯霸便不管这些,依旧要取他『性』命,单刀直上。 龙升将长剑向前一推,一股股青烟迅速结合,化作一道道青光屏障,挡在王贯霸来路之上。那屏障青中发亮,而且其中光芒耀眼。 一刀劈去,乒的一声,那屏障被击碎了去。 龙升眉头一皱,倒也没有慌『乱』。只见那碎了的屏障逐渐又结合在一起,挡住王贯霸的来路。越砍越多,突然砍断了的屏障碎片之中突出一剑,朝着王贯霸毫无防备的腰身刺去,这一招很是凶险,另他措手不及。 王贯霸赶忙抽刀抵御,那长剑刺来也如同屏障一般的颜『色』,煞是耀眼。龙升在二楼的走廊中苦苦施法,那王贯霸每劈开一层屏障,就是对他身体的无情折磨。可不管怎样也不能轻易放弃。当下定了定身,咬牙坚持着身体中的疼痛,额头两侧汗如雨下,看来不一会儿就要倒下了。 王贯霸也发觉了龙升的异常,每当自己劈开屏障之时,那年轻人脸『色』就难看一分,没想到这无上真法这般威力,放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倒也很是不堪。又是快速出刀,一刀比一刀凶狠。他身形矫健,若龙升控制不好屏障中的剑气,反而就是害了自己。 随着王贯霸左一刀右一刀的砍去,碎片横飞。结合起来的速度倒不如被劈开的速度,可见那王贯霸是有多么的迅速。 这一刀一刀煞是凶狠,像是劈在自己的心头。龙升体内正如刀绞一般剧痛,面颊之上冷汗直流,却也没有什么好的抵御办法。 屏障碎片将王贯霸渐渐围绕在一个圈子之中,那圈子越来越小。碎片的聚集导致那青『色』光亮越来越刺眼。封住了他刀法的轨迹,此时他若是再出一刀,身后的屏障就会飞出一剑将他杀害。 王贯霸倒是不惧怕这些,横刀胸前,向刀口上聚气,脸『色』凶狠万分,说道:“如今这是你自找的,吃我一刀!” 龙升现在已经做了必死的决心,当然不怕王贯霸的恫吓。一剑挥出,青『色』屏障像是受到了感应一般的,纷纷冲中突出长剑,从四面八方向他刺去。自己这么一弄,重心不稳差一点摔倒下去,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生死危在旦夕。 王贯霸一刀挥出,刀气凶猛万分,其上刀气也比以前更为强悍,可见那王贯霸一心要取龙升『性』命。 众人也纷纷惊呼,难道这王捕头也不将那年轻人关押审判,而是匆匆取他『性』命,这那里有一个捕快的样子。 突然在青『色』的屏障中透出一道道淡黄刀气,像是镶嵌在青『色』屏障之中的,而随之那淡黄『色』刀气越来越多,渐渐的已经将那屏障中的青『色』压的下去。龙升也感觉不妙,胸口上像是被一拳一拳的敲打着,突然胸中一阵烦闷,耳朵一阵轰鸣声,脸『色』变的煞白。那股烦闷突然冲出胸腔,向上顶去,顺着自己的咽喉,一口鲜血猛然吐出,染得桌椅人群之上全是血迹。龙升死死的扣住走廊的围栏,不让自己摔落下去。口中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一滴血滴在宋长海的脸上,南宫月照瞧见,不停的用手中汗巾擦拭,却沾染了宋长海满脸的血迹。一滴非血『液』的『液』体低落在他的脸上,宋长海显得十分虚弱。 “破!” 王贯霸一声怒吼,身体外的青光屏障一下子全被淡黄『色』的刀气削成粉末,龙升身形大震,鲜血顺着七窍流出。身形不稳,长剑从手中脱手,再也扶不住走廊上的扶手,直直的向楼下甩去。显然已经毫无意识了。 宁中、杜雨泽同时大惊,快步上前接住,可还是晚了几分,一下便摔倒桌子上。将那坚硬的石木摔成了四块。这般冲撞,想必龙升的背脊已经被摔断了! 南宫月照轻轻站起,面对着那掌柜说道:“别让他打了,我嫁给你便是了!” 宋长海脸『色』极其的痛苦。“师....师妹..”那种心碎的样子溢于言表。 南宫轻轻的蹲下身子,用手掌『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说道:“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南宫师妹,你疯了吗?”宁中十分愤怒的说道:“你看看大家为了救你都成什么样了?” 南宫月照轻轻摇了摇头,并不回头看他。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就怕你没有这个胆量!” 李掌柜听完哈哈一笑,也不想与这女子多说什么,这女子看似狂妄却没有什么能力。转而对王捕头说道:“王捕头,不如现在就歇一歇,反正已经擒住了这小子!”看来已经于南宫师妹做出了这个交换。 王贯霸白了他一眼,眼中十分的不削,那小子已经伤到自己,自己不杀了他难解心头只恨,但李掌柜按时按月供给自己银两,如今坏了他的事想必以后就没那么多银两了,只好作罢。走到龙升身前,提刀面对挡在龙升身体前万分戒备的杜雨泽。他的身体上也沾染了鲜血,玄黑『色』的官服染上血『液』,便显得很是油亮。而且他后背之上。有好几处破洞,鲜血也想外留着。 “今日我看在李掌柜的份上,便饶你们一条狗命!”王贯霸说完这一句,还是觉得有些不过瘾,便又接着说道:“还不快跪下谢我!” 杜雨泽依旧是提剑警戒着,表面上看似平静,而心中已经很是慌『乱』了。自己这一行人,死伤无数,南宫师妹惹下那么大的祸端,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嫁给他人,看着蒙白和龙升倒下,一下子就没有主心骨一般的。 蒙白躺在一旁,疼痛让他话都说不出来,而刚才检查他的伤口却没有什么大碍,想必是那王恶霸的内功强劲,将元气注入蒙白的身体之中,这才导致他重伤在身,只能躺在一旁。想想也是十分的丢人。岂白山的弟子下山行动,却找店家的事,被一人打的头破血流,青竹师傅知道了还不气死! 南宫月照将宋长海扶起,从一旁找来一把椅子,扶宋长海坐在上面。宋长海的情况也不好,前襟上尽是些斑斑血迹,脸『色』煞白,虚汗顺着下巴滴入血迹之中,与鲜血相交,十分的狼狈,从他扭曲的脸庞中可以看出实在难受。南宫月照也不舍的他这般难受,便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顿时宋长海难受的脸『色』消了半分。 那李掌柜向南宫月照走了过来,王贯霸合上宝刀,也随着找些个椅子坐下,今天对于他,便是完胜了。此时围观众人也走了差不多了,只剩下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和一开始就注意到的一群修道之人,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细细的观察着。 “恭喜李掌柜,今天又纳了个妾!”王贯霸话语之中,带着些许的烦躁。那李掌柜倒是精明之人,也听出王捕头心中不乐,便说道:“王捕头今日甚是劳累,日后必定重谢!”喜笑颜开,很是高兴的样子。 南宫月照却一直站在宋长海身边照顾他,抬头轻轻的向那李掌柜问道:“如今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也答应了我的条件,那什么时候接我去为好呢?” 那李掌柜更是心花怒放,连连说道:“早些好,早些好!” “那今日如何?”南宫月照依旧十分轻快的说道。 李掌柜一听,更是高兴,真是喜从天降,连忙呼些伙计算日子。几人七手八脚的算了起来,过了一阵,还是一位貌似账房的老人献媚般的说道:“李掌柜,今日可以,今日乃是大喜之日啊!”李掌柜更是乐的不可开交,连连说好。 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看不过去一般,四处观察着客栈中的各个角落,像是要救下这女子一般的,手已经搭在腰间的刀上,时刻准备着出手。虽说打碎了店家物件,可也不能这般欺辱一个女子。 “既然今日不妨事,那就今日成了吧!”南宫月照说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小女子认得清河镇左大人,不妨请他做个见证吧!” 这话一出,倒是让李掌柜很是纠结,这左大人乃是清河镇的一镇镇长,本名为左福泽。听这名气都觉得十分的俗气,也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没见过他说过认得这般小女子。看那女子一口便说出左大人,或者是远房亲戚一般的,也不敢真正的去叫。再想这女子名曰南宫,看他的衣服倒很是寒酸,根本就没有南宫家那般气势,即使是南宫家的,身边的护卫也不该这般柔弱,不堪一击。心中打鼓不定,便朝着王贯霸看了过去。王贯霸不屑的摇了摇头,不知是说不知道还是什么意思。 再想到,自己虽说只是一个客栈的掌柜,可上下大官自己也认得不少,就算是他左福泽的亲身女儿,那又怎样。当下便说:“无妨无妨,既然小娘子要请,那我们便请来吧!”立即派出个小脚快的小伙计前去。 蒙白不知道南宫这是在干什么,当下怒火攻心,很是着急,第一次下山,就出了这番事,就算自己回去了,又怎么像玄术掌门交代。 王贯霸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怕自己走后这帮年轻人又在此发难,要是这样就不好弄了。就趁着这个时间回想下刚才的打斗。这几人道法虽然高强,可是却像没有经历过什么似得,一味的追求一招制敌,岂不知这种打斗最消耗身体内的元气,每一招每一试都很难击中人。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最后一个和自己交手的年轻人竟然会使用无上真发,但他们行迹恶劣,倒是不像岂白山弟子所谓,难道是岂白山弃徒?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岂白山条理严格,逐出门墙的弟子也不再少数。 不一会儿,那左大人便来了。左大人的娇子就停在了客栈的门口,一人经过很多人伺候着下轿来,身上一袭深蓝官服,五官方正,倒是显得有些瘦弱。看见满目疮痍的客栈内,心中老大的费解。 李掌柜依然站在客栈的门口,专门等候左大人到来。两人说说笑笑,甚是合拍。 蒙白虽说不能动身,依旧观察着客栈内众人的一举一动,强行运转身体中的元气,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算是杀了些狗官,自己锒铛入狱,也不能任由这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宁中将他扶起,盘坐在地上,正运气的当下,突然感觉后背上传来一阵暖流。蒙白心头一惊,回头看去,却是那满脸络腮胡子之人。 “小兄弟,我来助你疗伤!”那大汉说道。 蒙白不想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大汉双掌按上,一股暖流直冲蒙白体内。接着说道:“你们是岂白山弟子吧?行走天下可要万分小心那!” 蒙白并没有回答,那大汉依旧说道:“在你左侧那帮人可不好惹,你可知道他们是哪门那派的吗?” “弟子不知,还请前辈指教!” “良田万顷,剑法轻盈!”那大汉并没有明说,仅仅说了这八字便岔开了话题,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体内根本就没有伤,这段元气,算是我送你的了,好好使用,受益匪浅。”这段话说完,蒙白身后一轻,猛然向后看去,那里还有那大汉的影子,空无一人。当下觉得体内很是畅快,全身的血『液』之中的每一滴鲜血都活过来了一般,周身之上的元气也扩散了好多,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虽然是这般畅快,但依旧装作一种疼痛难忍的样子,宁中发觉他脸上变得红润了起来,当下也没有说什么,配合蒙白演了下去。 左大人一脚进门,抬头看去。满地的血迹,王捕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样子没有人伤亡。 王捕头和众位捕快看到左大人前来,纷纷行礼。 左福泽乐呵呵的一摆手,也不正眼瞧他们。当下便与李掌柜说道:“不知你今日纳的是谁家的小姐啊?姓甚名谁?” 李掌柜一想,自己虽然知道她复姓南宫,却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便说道:“左大人你向前看,站在那的那名女子便是!” 左福泽看了过去,那女子站在当下,只觉得有些面熟,她眼中的那般古怪与严厉都好生与那人相似。难道是自己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在此看去。声音停滞了一刻,左福泽脸上的肌肉开始抖动,神『色』由高兴也变得平静直到惊恐,突然间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李掌柜上前赶忙扶到,“左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腿软了?看来你得好生保养保养,每天可不能那么劳累了!”他却没有发现左大人脸上已经变得惊恐下来,一把将他退开,径直向她跪了下去,将额头狠狠的磕在客栈的石板上,口中说道:“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这等场景可是让在场的几人吓傻了眼睛,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李掌柜不住的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左福泽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现在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解决 掌柜见左大人这般样子,很是诧异。[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她一个小小女子最多也只是同左大人有什么亲近,而现在这左大人别吓的跪在地上。他心中嘀咕,想道:“莫不是左大人与我在开完笑,又或者是认错人了。”两种情况都很有可能,便试探『性』的向左福泽说道:“左大人为何这般,莫不是在取笑小人?” 那左福泽依旧跪在地上,脸『色』上尽是惶恐,抬起头向南宫看去,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几位都是小姐的朋友吗?” 南宫撇了他一眼,却不同他说话,转而向宋长海问道:“宋师兄,他们把你伤的这般重,你说我怎么好呢?” 左福泽听了这话,更是惶恐,一个劲的磕头,额头撞击石板通通作响,转眼之间额头已经被撞的鲜血直流。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屏住呼吸,全然不知道事情为何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小人照顾不周,伤了小姐的朋友,请小姐责罚!” “左大人,你这....这...玩笑有些过了哈,不好...不好玩了!”李掌柜话语之中已经带着惊恐,也被这等场景吓的有些嘀咕。难道这女子真是南宫家的? “王捕头,还不给南宫小姐请罪,如今你是犯了大错了。”左福泽向那万分惊讶的王贯霸喊道。 王贯霸不明所以,但是看左大人那般惊恐的样子,也知晓了事情万分的复杂。他混迹天下多年,混得八面玲珑,也察觉出了左大人并非开玩笑。而那李掌柜在察言观『色』方面,并不比王贯霸差了些,只是现在不愿意相信罢了。 宋长海脸『色』依旧很是苍白,但细看之下已经比中招的那时候要好很多了。周身元气传身,渐渐消化了那刀背的钝力。再说那王贯霸也没将他几人放在眼里,所以攻击之时根本就没有用尽全力。 此刻宋长海心中乃是五味陈杂,回想起南宫师妹身上的一切,不由的苦笑了下。 左福泽见他嘴角苦笑,更是惊慌。南宫小姐飞扬跋扈,其父甚是头疼,这才送到岂白山历练,想要磨练其『性』子。可玄术那老头偏偏将南宫分配到万重逢门下,万重逢又受过南宫家救命之恩,对南宫小姐自然会不错,所以这么多年,却还是飞扬跋扈的『性』格,丝毫不让身边之人。可现在却无微不至的照顾身边那位男子,而宁愿自己站着,也让那男子坐在,眼神中的温柔似海,想必定是南宫小姐心爱之人。当下看他苦笑,想必自己大难里头,惶惶不可终时,虽说双腿跪在地上,可依旧是不住的发抖。 王贯霸虽说道法高强,平常日子还是听令与左福泽的。当下便也跪下,装作十分悔恨的说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知错知错!” 众人见他平常凶恶万分,如今却是这般卑躬屈膝,不知道那女子到底是何来头。李掌柜见此模样,双腿已经吓的抖动了起来,带动着全身的赘肉,那场面十分的可笑。 “宋师哥,你说这几人该杀不该杀?”南宫月照轻柔的问道,可话虽然轻柔,其中像是一把斩首大刀,横在他三人头顶,吓得左福泽冷汗直流,一个劲的赔罪。 “小姑『奶』『奶』,再下真的不知小姑『奶』『奶』来此,都是这该死的,要杀可别杀我,这不关我事啊!”左福泽话语之中已经带有哭腔,十分的狼狈。 “别杀他们了!”宋长海说道:“他们本没有错的?” “他们还没有错?”南宫月照说道:“他们竟然想纳我为妾,真是可恶。” 这时李掌柜像是被别人从膝盖后踢了一脚一般的,跪了下来,连连说道:“再下瞎了狗眼,南宫小姐,再下知错!” 那客栈的小伙计看到了展柜都这般,也都纷纷跪了下去。客栈之中就只剩那一群修道弟子,一直观察了好久,没有说话。 蒙白细心观察,局势对他们来说有些不利,却也是有些有利,现在他们七人已经暴『露』了门派,元气高低,就连南宫师妹也把自己的姓名给暴『露』了,而自己还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来路。那络腮胡子大汉倒是先走了去,功力高强,他元气注入自己身体中后,一下便打通了左臂上的孔最『穴』,从而将腹部元气由太乙经云门,灌入孔最。而自己苦苦思索开解之法三个月,却不得其法,而那大汉一下便看穿自己修道之中的不足,竟助我修道大进,有生之年要是还能相见,定要好好的感谢。 现在感觉左臂之上通畅万分,无比轻巧,当中元气贯穿的更为灵巧,更为凶猛,当下只想运功练习练习,可现在这般场景却不易轻动,那班人还是没有行动,自己还是保持这种“虚弱”的状态为好。 “小人真是不知南宫小姐来此,若是知道,也不会出现这般情况!”左福泽话语之中已经带着哭腔,看样子已经是十分的惊恐。 “宋师哥,你说现在这般样子要怎么解决?”南宫月照说道。 “放...放他们走...走吧!”宋长海十分虚弱的说道:“我...我已经没...没事了!” 南宫听完勃然大怒,却不将这般怒气发泄到她宋师哥身上,转而对左福泽和那几人吼道:“你们将他伤的这般重,到底怎么办?”一句出口,安静的气场立刻改观。蒙白虽说凝神戒备,可还是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猛然回神,看向那几人。那几人也是被吓的不轻,纷纷将手按在长剑之上,显然是已经身形戒备了。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该死?”南宫话锋一转,说道:“左大人啊!” 左福泽一听,连说不敢。 “想当年你只是我家一奴仆,我爹爹看中了你,说你『性』情机敏,办事快稳,可我当时极力反对,说你『性』格轻浮,不能成大事,如今离开我爹爹这十年,却才这般模样!” “小人不才!小人不才!小人一直没有恩师的那般天降神才,恩师慧眼看遍天下之间,小人是万万赶不上的!” “恩师也是你能叫的?” 左福泽一听,当下便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轻响穿透整个客栈。“小人该死!” 南宫月照测过身去,不愿意在看他们,冷冷的说道:“既然我师哥不愿意为难你们,你们退下吧!” 左福泽听完这话,如临大赦一般的,又是连连的磕头,站起身,却不敢直直的站立起来,渐渐向后退去。待他走到门前,将要转身之时,便说道:“南宫小姐,再下告退,若有什么吩咐用的着小人,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南宫月照没有说话,轻轻的摆了摆手,看样子是十分的气恼。 左福泽不敢再说什么,带着王贯霸和各个捕快迅速的走了回去。此时客栈之中只剩下里掌柜,依旧跪在地上,看那两人走去,浑身战栗,大气都不敢出了。 “你还跪着干什么?”南宫月照看了看窗外,天『色』将晚,便说道:“好生的收拾,我们今晚便住在这里了!” 李掌柜一听,慌忙起身,差一点整个身体都摔了下去,强强站起。几位伙计也连忙过来搀扶上。 “我若是住的舒心了,便留你条狗命,你自己看着办吧!”南宫这才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宋长海身边坐下。 李掌柜惶恐的退了下去,招呼小伙计收拾着一楼客栈中的残局,将各种的碎片碎屑收拾干净,又将受伤的众人抬到楼上的客房中休息,其中龙升受伤最重,到现在依旧昏『迷』,宁中仔细的查看,丹田之中的元气皆尽散去,而且全身之上均有些红肿印记,想必是龙升师兄激发身体中的元气引出三十二法与那王贯霸抗衡,没想到伤了他,自己也成了这般样子。自从龙升师兄使用这三十二法中的万障重叠之时,宁中便觉得不好,此法乃是击杀元气相当之人的绝妙精法,可当时王贯霸体内中的元气远远高于龙升师兄,龙升师兄使用这般,想必之时为了拖延王重逢的时间,好让自己带着周边那个人逃走,想到这里边留下两行清泪,低落在龙升的脸颊之上。 众人纷纷在房间中休息,毕竟这一场战斗消耗体内的元气太多,要好好的修养才是。 蒙白敲门进来,宁中赶忙将头转过一边,不让蒙白看到自己的悲伤。 “师妹,扶他起来!”蒙白说道:“我给他看看!” 宁中赶忙用手帕将眼泪拭去,一只手穿过龙升的后颈,一把将他扶起。蒙白掀开自己垂下的衣衫,坐在龙升的后面,周身运功,将双掌贴在龙升的背上。 过了还一会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却只好作罢。 “看样子应该没事,他身体中没有什么异样,想必是太过劳累的!”蒙白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宁中又将龙升放在床上。 “杜雨泽现在怎么样了?”蒙白作为这一队人的领头人,当然要对师妹师弟负责。 “没什么事,在房间中休息!”宁中虽说相貌没有苏如童、灵玉那般貌美,可也生的十分恬美。转过话语便说道:“还好现在有惊无险!” 蒙白一听,怒气如同浇油的火苗一般的腾起,脸『色』一沉,眼睛向窗外看去,也不想说这些。 宁中自知蒙白师兄心中气愤,自己不该说这些,便又转过话题,问道:“楼下的那几位现在还在哪里吗?” 蒙白心中一惊,这才反应了过来,说道:“糟糕,我忘了看住他们了!”当下便走到门边,开了一层门缝,向楼下望去。只见那几人还是端坐在那里,少了一人,仔细一看,桌子上的兵刃却少了两把。讪讪自语道:“他们都坐了一下午了,怎么还不动身那?屁股不觉得疼吗?” 宁中听完脸上一红,笑骂道:“师兄你还是这么不正经!” 蒙白听了一愣,回头看去,调皮的说道:“我怎么不正经了?” 宁中更是无话可说,心中一急,叫道:“你要是这样就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蒙白哈哈一笑,说道:“你先在这里看着龙升师弟一阵,我去看看宋师弟怎么样了?” 宁中恩的一声,蒙白便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的房门。 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内传来南宫师妹的声音:“蒙白师兄,你进来吧!”蒙白应声进门。说道:“宋师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宋长海想要起身,却被南宫月照一把将其摁倒,说道:“你现在受伤了,还不能动!”宋长海尴尬一下,蒙白连说无妨。 “今日这等事,望蒙白师兄不要怪罪南宫师妹!”宋长海十分吃力的说道,看来受的伤十分的重! 蒙白嘿嘿一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缓缓说道:“南宫师妹真乃我女中豪杰,蒙白十分佩服,宋师弟怎么能说怪罪呢!?” 宋长海苦涩一笑,会意蒙白话中之意,又说道:“还请蒙白师兄海涵!” 南宫月照当然不会觉得这件事情是因为自己的过错,她心中会想,那茶水本来就是隔夜的,而那李掌柜竟然拿出来卖,这便是不对。而别人不对,自己做什么都是不过分的。 蒙白话锋一转,还是那般说笑的样子,说道:“这个事情,咱们没有过错,还是南宫师妹豪侠『性』格,将那店家教训一顿,真是大快人心,只是....” 南宫一开始听蒙白恭维自己十分的高兴,但蒙白话说道后便有些责怪自己的意思,便问道:“蒙白师兄是对我有些成见了?” 蒙白一听,心中想道:“你这女子怎地这般不同理,如今我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你还这样,别人难道就不能说你一句了?”但又不好说出口,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宋长海尴尬的笑了一笑,憨厚的说道:“蒙白师兄但说无妨,我师妹『性』格比较直,但心『性』是十分的好的,请蒙白师兄不要在意!” 南宫听完,瞪了他一眼,蒙白却没有看见,便接着说道:“南宫师妹,我们这次下山便是要铲除妖谷在清河镇的据点,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场面上就已经十分的不利,如今这事不一会儿便会传得沸沸扬扬,我们寻找那妖谷据点就更加的困难了,师妹你说是也不是?” 南宫月照轻轻的点了点头,不想说话。 蒙白接着说道:“南宫师妹心『性』刚硬,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这是好事,但此较于我们的处境而言,还是低调些好,师妹你说是而不是?” 南宫最不想听这灌完抹角的责备,回头便想说些什么,被宋长海拉住,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停止。 蒙白看到这种场景,心想也不好再久留了,南宫月照这人太过古怪。当下说了些关切的话便起身告辞。 此刻夜已深,小伙计送的饭菜很是可口。蒙白、宁中和杜雨泽在龙升的房间中匆匆吃完,便回房间中休息了。蒙白留在这里照顾龙升,一直没有睡意。接着幽暗的灯火仔细的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今天坐在房间一边的那几人到底是何来头,还有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也是何方神圣?仔细的回想其中的每一个细节,却也想不出来什么! 夜渐渐深的深了,深到寂静无声。 “有人吗?店家?” ... 正文 第六十章 凭拦酒话 寂静的客栈中,突然一声沉闷的敲门声,又传来一声女声娇媚的声响,说道:“店家,有人吗?” 这万祥客栈乃是清河镇中比较大的一间客栈,夜晚之中也时刻又人值守。[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来了,来了!”一个小伙计答道。 楼下渐渐亮起了烛光。随之又响起了沉重的开门声。 “客官,可否有什么大件行李,马匹?”听着是小伙计的招呼声。 “没什么行李物件,只有一匹青马,它很听话,上好的草料招呼着。” “得嘞,您放心吧。”顿了一顿,又听得那小伙计的声音,“贺老四,将这位姑娘的马匹牵到后院去,喂上些上好的草料。” 那名叫贺老四的小伙计应了一声,便不在有那人的声响。 “这位客官是否需要些饭食?” “随便来点吧,送到我房间里,行了一天的路,也累的不行了!”那女子的声音十分好听,蒙白忍不住多听了些,反正睡意全无。 “到了咱这万祥客栈,你可真算是到家了,放心放心,定要叫您吃的好住的好!” “但愿吧!一路之上煞是辛苦,这官道也很是泥泞,哼,一群狗官!” “可不是吗?这一下雨路上可就没法行走!” 随后便是木板的轻响,而且那女子脚步轻佻,看来乃是轻功极佳之人,诺大的客栈中竟也只传来小伙计的脚步声。蒙白心中想着,那女子轻功绝佳,倒也是个同行。 透过窗户纸,向外看去。那小伙计在前,手中撑着个灯笼,很是明亮。渐渐从楼梯上到二楼。与他们的房间相对。那小伙计手中钥匙轻响,过了一阵,随着铁索中机关打开的清脆声响,那扇房门吱呀一声便推来,又是一阵光亮穿透传来。仔细看那女子,头顶上带着宽大的斗笠,看不清她的相貌,身体上一袭黑『色』的斗篷,其上有很多的破洞,显得很是破旧,看来行程十分的紧凑。宽大的斗笠下一绺长发垂至胸前,与鲜红的衣物相照应,显得十分的幽美。身体上的大多衣物被黑『色』的斗篷覆盖其中,难以发觉,但斗篷的下摆处有着很多的泥点。 “伙计,送点吃的喝的上来,再拿两壶好酒!”那女子的声音十分的好听,十分的娇媚和清脆,像是雨点击打竹叶发出的响声。 “您稍等片刻,现在厨房之中的厨师们都睡下了,小人给您去切些酱牛肉来,您看可好?” “那也只好如此了,去吧!” 那小伙计应声下楼,到也没有显得很急切,一步步轻轻的走下楼梯。 那女子关上房门,褪去自己的斗篷。烛光将她苗条的身材映在窗户纸上。蒙白看到这里,便不好再看去下,否则被别人发觉,倒落得个浪『荡』子的骂名。便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准备睡去,可直到现在,却也毫无睡意。今日那大汉将自己左臂之上的气脉打通,周身的元气流动为之更加迅速。蒙白兴奋的没有办法,一遍遍将元气贯穿全身,那股畅快无复可比,激动之情更是在心中不断的冲击着。 “我这次下山,收获便这么大,以后便多求求师傅,让我多下山历练历练!”蒙白心中想道,颇有种守株待兔的意味。“反正现在也毫无睡意,不如再修习修习道法吧!”想道这里,蒙白突然站起,双眼在房间中巡视。拿起床上的被子,平铺在房间的空地中。又看了看龙升的情况,走进了便可听见龙升细微的喘息之声,心中大骂了一句:“我在这看着你,睡都睡不着,你倒是睡得挺香,到你醒来我定要给你些颜『色』看看!”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自己虽说骂了他一句,但是心里却是很欢喜的,毕竟没有什么大碍。 查看好了龙升的情况,他便盘腿坐在那铺盖上,凝神静气,从身体内到身体之外,从一个血『液』的枯竭,到一个血脉的流动,都觉得异常的明显。又进行了一会,身体中的元气开始与周围的元气结成一体,就像是自己与周围一切相连,而周围的一切也成为他身体中的一部分,“身体”之中的细微变动又不落分豪的归入自己的心中,比如客栈一楼的石板上有老鼠在穿梭,柜台上的小伙计在打瞌睡,后厨之中那位小伙计拿起菜刀切开牛肉,这片区域中的一切都像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万物皆在心中,师傅曾经说过这话,没想到竟然这般畅快!” 蒙白心中激动万分,一遍又一遍的运转其中元气。运作的范围也越来越大,逐渐眼神到对面的房间之中。蒙白心中又激动又紧张,现在趁别人睡觉的时候利用元气去查看他人,于光明磊落的自己不相符,虽说看一眼没有什么事,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可是还是觉得自己像个贼一样。但心中又打起鼓来,自己身负重任,还不知那群人的底细。如今人心险恶,那群人若是自己人还好,若是落雁谷妖人可就坏事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却又如何向玄术掌门交代? 想到这里,便还是先查看一二再说吧。其中精力全然放在那几人的搜索中。他心中想到,那几人四男一女,我只查看男子房间,若是查阅到房间中有女子事物,当即便退出。也可弥补一番自己的做贼心虚。当下便细细观察一番,亮着光亮的那房间被自动略过去,从走廊最右便开始查其。看了三四间,倒也发现什么,均是些来往的商客。 直到距离那亮着灯火的房间越近,越是觉得事情越发的奇怪。他感觉自己越发的劳累,身体外的灵气也越来越过细微,甚至有些地方根本就没有元气,只得将自己身体之中的元气散发至外,才逐渐的明了。 这般元气散发,也耗了一阵子,等到他在此观察周围情况之时,却发现有些异常,那是一种被人紧紧盯住的压迫感,被人用刀抵住自己脖子的死亡感。当下慌『乱』了起来,冷汗也渐渐从放大了的『毛』孔渗透出来。 宁神平息,渐渐将自己心头的不安压了下来。再次穿透房屋,寻找了起来。突然之间,他发现那亮着灯火的房间中闪出一道厚重的亮光,那亮光之中像是一个人愤怒的眼神,却十分的柔弱。 蒙白心中大骇,猛然站起身来,向那房间之中看去,却听见一声娇媚的话语:“这个大哥这么晚了还不睡,难道是想念心上人了?” 那声音无比的清晰,吓了蒙白一跳。心中慌『乱』万分,她是不是在说我,若是是的话我又该怎么回答,若不是说我,那现在又会在说谁呢?便不做声,将身形隐匿在强变,向那房间中看去,却见一位女子轻轻站起,走到了床边,苗条的身材被火苗映照的十分惹眼。惹得蒙白不住的看去。 “这位大哥!”那女子娇媚的声音又传来,将蒙白全身的元气都被激发了起来,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一般。“你躲在墙后可是在看我吗?” 蒙白听到这话,便也不好再藏,推开门便走了出去,正对看着窗户纸上的美人。说道:“这位姑娘,再下并无恶意,请姑娘宽恕则个!” 那女子晃动了一下身形,在窗户上显得十分明显。像是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说道:“这位大哥,我可说怪罪于你了?” 蒙白听完一阵的脸红,但那女子话语之中并没有什么什么不雅之言。为了消除自己的尴尬,说道:“如此便是最好,姑娘行程匆匆,好生休息,再下便不打扰了?” 那女子先是扑哧一笑,接着说道:“这位大哥,你又是如何得知我行程匆匆的?” 蒙白感觉更是尬尴,这下便暴『露』了自己的偷看的事实了!便拱手赔礼说道:“再下睡眠较浅,听闻姑娘过来,便起身看了一眼,万分抱歉~!” 正在这时,那原先离去的小伙计端着一个托盘稳步上楼,见了蒙白在此,便打着招呼道:“先生这般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是咱打扰了您吗?” 蒙白一摆手说道:“是我打扰了那位姑娘的睡眠!” 那小伙计轻轻的笑了笑,将要走到房间之时,轻声叫道:“这位客官,您要的饭食来了!”走到房间门口站立着,等待那位姑娘的开门。 可那影子依旧未动,却说道:“你进来吧!”那房门应声开启。 那小伙计却没有感到惊讶,径直走了进去,将饭食放在桌子上便走了,毕竟南来北往的客人多谢,稀奇八怪的玩意也见过不少,所以不会感到惊讶吧。这般时间却没有看到那姑娘的一举一动。只说了一句多谢。小伙计不敢久留,渐渐退了下去。 “姑娘道法高强,不知何门何派?” 那姑娘却没有回答,一只手拿起托盘上的酒壶,问道:“这位大哥想来一壶吗?” 蒙白心中料想,如今夜『色』已深,我又怎么能到你的房间中去,便说道:“再下不敢,恐将毁了姑娘清誉!” “哼!”那姑娘说道:“毁了我的清誉,你想的倒挺好的!” 蒙白一听乃是大惊,自己原本想表达的意思不这这般,怎么到她的嘴中就好像他是个轻薄之人一般。当下便也愤怒的说道:“再下绝不是那种人,姑娘您自便吧!”说完转身便向房间中走去。刚要推开门,身后却是一阵破空声,蒙白一个激灵,左手快速的探出,手掌涌出元气,将那物接下,定睛一看,乃是刚才那小伙计送上来的一壶酒。 “错怪了你,那壶酒算是给你赔礼了!” 蒙白想到:“哪有一个良家姑娘主动要酒喝的?现在对面这位,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听她的声音,十分的妩媚,想必就是落雁谷的小蛮!”,蒙白想到这里,便想多套一会这姑娘的话,当下也不怕酒中有毒,拔出瓶塞一股劲的灌了自己几口,说道:“好酒!” 那姑娘说道:“你也不先闻闻这酒是不是被下了毒『药』?” “姑娘给酒,我可是第一次收到,就算是有毒又怎样?”蒙白说道。 “好!”姑娘说道:“同我干了这一杯吧?”那窗户上的影子举杯,向着蒙白。 蒙白也举起手中酒壶,又大灌了自己几口。说道:“姑娘从何而来,有去往何处呢?” 那姑娘回到:“这位大哥又是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呢?” “我本是岂白山之人,被师傅逐出山门,算是一个孤魂野鬼罢了!”说完又是灌自己几口酒,表情之上显得十分的痛苦、十分的落魄。他不想说透『露』几人行踪,若那女子真的是落雁谷小蛮,自己说了真实身份便会引起她的警觉! “哦!”那姑娘说道:“原来你是岂白山之人,我倒是有几个朋友在那,不知道这位大哥是否熟识?” “认识不认识又有什么区别,我现在又不能再回到岂白山了!”蒙白说着,想着房梁上看去,显得十分的惆怅,十分的叹惋。 那姑娘又点燃了一根蜡烛,窗户纸上便出现了两个大小不一的影子。“何必这般沮丧呢,我现在身在门派之中,想要脱身可毫无办法,大哥你的处境要比我好的多啊!”说完便看见她举起酒杯,狠狠的喝了一杯酒。 蒙白心中一转,心中想到:“若是现在就问她是何门何派,定会引起她的警觉!”便说道:“一个人有个人的愁苦啊!”一口酒下肚,却平淡无味。 “大哥想好以后去哪了吗?”那姑娘关切的问道,其中柔媚又是一阵袭来。 “天下广阔,我正想要前去十万大山中的落雁谷,听说现任谷主暗阳子神通广大,是普天之下数一数二之人,再下好生的敬畏,所以要前往探知一二。” 那姑娘谈了口气说道:“落雁谷谷主暗阳子确实神勇,可是那落雁谷的名声却不是很好,大哥您这么在乎自己的名声,想必是不会前去的!” 蒙白越听越是冷汗直流,没想到这姑娘心思太过缜密,言语之中毫无破绽,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说道:“再下也是身不由己,毫无办法!” “既然大哥心中顶下了,不如尽早前去,再说,这客栈中就有落雁谷之人,何不就此相认?” 蒙白一听大吃一惊,难道她就是小蛮? ...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道法高强 “如你这般说,这客栈里就有落雁谷之人?”蒙白虽说心中大惊,可还是压了下去,平静的问道。[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呵?”那姑娘说道:“这位大哥莫不是跟我这小女子开玩笑?” 蒙白心中念道:“我同你开什么玩笑,真是匪夷所思。”便说道:“再下不知道姑娘是何意思?” 那姑娘淡淡的说道:“天下自语正道之人甚多,他们便不是落雁谷之人,而剩下的,均是落雁谷之人。” 蒙白一听,感情你跟我开玩笑啊,这天下修道门派多如牛『毛』。哪门哪派不自语正道,要按你这么说普天之下的凡人均是落雁谷之人,口气好不大!“照这位姑娘所说,那天下之人便都是落雁谷之人了,就连客栈中的小伙计也是,清河镇的居民也是,朝廷命官也是!” “对,便是这样!”那姑娘又举起手中酒杯,一干而净。 “姑娘又拿我说笑了!”蒙白装傻说道,一口干尽壶中酒。 “嘿嘿!”那姑娘又说道:“大哥你这般却不是要入落雁谷的,你为找人而来?” 蒙白心头一紧,满脸笑容的说道:“那请问姑娘我是来找谁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心头一热,以为是酒劲翻上,但脑袋无比的沉重,非常想要睡一会儿,眼皮不住的向下压去,意识也逐渐的混『乱』了起来,以前发生的事毫无章法的浮现在眼前。 “这位大哥,你想要找的,便是我了!”那姑娘话音刚落,蒙白扑腾一声倒在客栈外的走廊。当时便有两位小伙计从阴影处左右前来,将蒙白抬了去。 “你们怎么搞得,还要我出手?”那姑娘依旧在房间中,说道:“李胖子那人现在越来越无能了,等我回到圣谷,定要给谷主通报一二。” 其中一位抬蒙白身体的小伙计说道:“小蛮圣使莫怪,今日之事却是太过匪夷所思,岂白山下山的七人之中,便有南宫家的少小姐,所以耽误了一些时日!” 那名叫小蛮的女子的火气瞬间就涌了上来,说道:“南宫家又怎么样,岂白山之人各个可杀,倒是你们这群饭桶办事不利!” “圣使责备的是,是我们办事不利!”另一位小伙计说道。 “去吧李胖子叫来,我行了几百里路都没有休息,他可倒好!”小蛮说道话语之中甚是不满。 还没等那两位小伙计答话,便从客栈角落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既然小蛮圣使如此劳累,我一个小小的联络官怎么能休息呢?”话语刚落,便从二楼的走廊阴影处走来一人,肥肥胖胖,便是今天在客栈中要纳南宫为妾的李掌柜! “哼,你办事不利,又开始发牢『骚』了吗?”小蛮很是不屑的说道。“岂白山来者还有几人?” “回小蛮圣使,岂白山来者还有六人,都被『迷』香『迷』住,这时应该在房间中沉睡!”那里掌柜走到房间外,也不敢走近房间,就在走廊上站立了起来。很是恭敬。又接着说道:“现在该怎么办,请小蛮圣使定夺!” “先把你那张脸去掉吧,我看着恶心!”小蛮说道:“就凭你这副模样还想纳妾,想的到挺美的!” 那李掌柜虽说心中不平,可她乃是圣谷之中发来的圣使。渐渐想到:上次来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子,而现在就开始趾高气昂的指挥起了自己。要不是那次自己花了重金贿赂守门之人,你早就被岂白山之人擒住了。如今却对我这般不客气,等到我回到了圣谷之中,一定好好的玩弄你一番。顺手从下颚处发力,撕下了脸上的那张皮囊,看样子十分的畅快。 “我听说客栈之中还有另一批人前来啊?”小蛮说道。那李胖子依旧在门外听候指令,他原本的面目十分的凶恶,脸上无数条刀痕,再说他脸宽,看上去如同恶鬼一般的。“回圣使,却是还有一批人前来,看样子是冷族之人,似乎经历过一场大战,现在已经昏死在房间中,请圣使定夺。” “冷族这帮人最是无耻,一并杀了吧!”小蛮轻轻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令人下手!”那李胖子招呼来几个小伙计,悄悄说了些话,那小伙计便下楼去,向后院中跑去。不一会儿后院中就走出很多人,站成一排,手中的刀刃散发着寒光。一个个蒙着半张脸,眼神之中透『露』出狠狠的杀气。 小蛮并没有动身,淡淡的说道:“还在这站着干嘛,动手吧,声音小一点,我还想睡觉呢!” 李胖子一摆手,杀手们皆尽朝着那几人的房间走去。虽说人多,但却没有丝毫的脚步声。接着他又说道:“圣使好生休息,明天一早我们乔装成冷族之人,去岂白山探查情况,最好是引起岂白山与冷族之间的矛盾,这样一来我们便可省不少事!” 那李胖子的话刚说完,客栈之中传来一个男子声响:“以我们冷客名义,你们想的倒挺美!” 众人一惊,四处望去,却不见人影。李胖子大声叫道:“来着何人,有种就快快现身!” “现身?”又有一声声响传来。“你们要杀我们,我们怎敢现身!”那声音故作惊恐,听来却是做作扭捏。 “哼!”李胖子脸『色』气的涨红,大声说道:“有本事偷听就没本事现身吗?”而房间中的小蛮却没有什么动作,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妖谷李鬼,想不到你现在还能活着,要不是我师傅当时身受重伤,定要将你砍做肉泥,也不用现在这般,瞧见都吓人!” 李胖子最烦别人提他脸上的伤疤,毕竟那伤口太多,都覆盖了这张脸本来的面貌。一听又是冷族之人,十分气愤的说道:“哼,你们便是那冷三刀的徒弟了,今日那厮没来,要是来了我一并杀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就你这三脚『毛』的功夫还配提我师傅的大名,我今日来就是要收你狗命!” 李胖子言语不甚灵活,在斗嘴这方面显然不占优势,越听越发的生气,脸上被气的发紫,向着客栈四周叫道:“有本事就现身,先跟老子过两招!” 此刻几声轻响,几枚暗器透过窗户想四周飞去。那阵破空声在客栈中回响。接着传来几声不同的声响,前三声是那暗器扎入木头的声响,后三声却是兵刃相交的清脆声响。李鬼会意,一跃而起,朝着那声响传来之处跃去,提起手中长鞭,此鞭可不是如同绳子一般柔软的的鞭子,而是如同棍子一般坚硬的铁棍,其中一头上密密麻麻很多尖刺,倒是不想狼牙棒那般明显。一棍之下,不被那尖刺刺死,也要被那浑圆的力道震碎内脏。 李鬼冲向那黑暗处,轮圆的臂膀,一下便扫了过去。还没有扫过,李鬼胸口猛然一震,那名冷客一脚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胸口。李鬼身形不知,一下便摔倒在底板上,底板也被摔出一个大坑。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跟我过招,受死吧!”接着从阴影中突出一道极快的剑光,直冲冲的向李鬼打来。 说时迟那时快,小蛮一手推出一个茶杯,窗户已经破了好几个大洞,却是挡下来了那道剑光,杯子中的茶水散『乱』四处。 众位杀手也纷纷向房顶上的齐齐使出手中剑刃砍去,纷纷向上投去点燃着的火折。那人潜伏在阴影处,眼见周围被火光照亮,那一帮人又齐齐的冲上,双手按在腰间的宝刀,一袭银白『色』服饰,甚是优雅。 他出刀十分的快速,根本就看不清他是否拔出宝刀,那一个个的杀手便落到地面上。突然之间,在那人不注意的范围,三枚暗器又是齐齐飞来,依旧从小蛮的房间中飞来,此时窗户纸上已经是破碎的不成样子了。 那三枚飞镖角度十分的刁钻,裆下第一个,却是挡不住第二个、第三个。再说他先于抵挡一跃而起的杀手,并没有关注到这三枚暗器。噌的一声,首先第一枚飞镖擦着自己的脸飞了过去,瞬间在脸上画出一道血痕。这是他便反应了过来,却是来不及,身子向后下意识的躲避,其中第二枚飞镖直直的向着自己的心脏扎来,第三镖紧接着想着自己的左眼扎来。这三镖就可看出小蛮功力匪浅,如此细小的范围之内,三枚飞镖控制的十分精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最狠的杀招。 而现在身子向后一扬,却是大『乱』了阵脚。那李鬼也顺势而上,一鞭朝着自己的脑袋打来。情势可是岌岌可危。 “师兄助我!”他没有了办法,只得求助。 突然间房顶传来瓦片碎裂之声,其中三人持剑冲下,各个蒙着面,身穿夜行衣,倒是与那银白『色』的服饰很配。一人扫除了那飞来的暗镖,一人接过李鬼的长鞭,一人又*退冲来的杀手。看来已经化解了其中危急。 “哼!又来了帮手!”小蛮站起,拿起桌子上的短剑,被重重的破布包裹着,渐渐向房间外走去。 楼下之人齐齐向小蛮那处看去,只见那女子一袭深红『色』的长衫,面似桃花,眉若细柳,肌肤如雪,一头黑发盘在脑后,只有一缕秀发垂至胸前,眼神中那股灵气十分的妖艳,朱红『色』的嘴唇轻蔑似的上扬,周身散发一种独特的香味,显得十分的干练。“你们就是冷客了?” 那几人看去,她的眼神煞是娇媚,似乎透『露』出了一切,也似乎什么都看不出,一圈一圈的瞳仁光圈煞是好看,晶莹的像是宝玉一般,每个人从中似乎都能看出自己。 “啊!”的一声,那银白『色』服饰的冷客胸口处被『插』了一枚短剑,瞬间便一口鲜血吐出。而其他冷客之人也反应了过来,瞬间便向那银白『色』服饰冷客弟子聚拢而去,而其中一人说道:“妖谷小蛮,果然名不虚传,大家小心,不要看她的眼睛!” 而那小蛮却是扑哧一笑,说道:“你们几人还怕我一个弱女子吗?” 其中一位冷客弟子忍不住般的,横扫了一刀将*近的杀手*退了几分,大叫了一声便向楼上的小蛮冲了过去,一刀劈下。正在这时,那银白『色』服饰的冷客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回头看去,那把短剑已经拔出,鲜血喷涌,眼看是活不成了。 那人更是恼怒,全身力气全然放在那一刀之上,带着悲伤的嘶嚎,不敢抬眼去看,一刀劈过。 而那小蛮却如同纸一般的,砍做了两片,轻柔的落到底板上。那人很是惊讶,回头看去,楼下哪还有什么人,师兄们和各位杀手都没了模样,再扫视周围,灯火一个个熄灭。他提刀防御,黑暗渐渐将他包围,他像是瞎了一般,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心中也是越发的恐惧,狠狠的向身前劈了好几刀,以给自己壮胆。却什么也砍不到。他涉世未深,怎知道落雁谷二十七谷修炼之术乃是幻术,使人分不清身在何处,从而各个击杀,配合魅功之所用,很少有对手。 而被杀手所包围的几位冷客弟子,向着那人喊去:“师弟,你醒醒啊,你中了这妖女的『奸』计!” 而他又怎能听见,小蛮调皮的坐在走廊的围栏上,一只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不论你们怎么叫,他都不会听见的,你们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这样的话我保证你们死的痛快!” “呸,你个妖女,我是不会向你求饶的!”好像是这一群人的领队说道。 “那你们就要死在这里了,真是抱歉那!”小蛮的魅『惑』已经练到十分高深的地步了,此次就是作为落雁谷圣使的身份前来,可谓是十分的高强,同龄人之中很难有敌手。 “那就不要怪我了!”小蛮轻轻擦拭了短剑上的鲜血,显得十分的小心,朝那陷入幻术之中的冷客弟子刺去。一击之下刺中那人后背,却不见他有任何的表情。“我不让他疼痛他便不会感受到疼痛,我若是让他生不如死,他便生不如死!”说完,那人便如同身受千刀万剐一般的,惨叫声让人头皮发麻。小蛮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还不投降,他便更难受,你们的下场也是一样的!” 正在这时,一阵元气打来,正中小蛮侧身。一声熟悉的响声传来,“姑娘,还记得我吗?” ...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解决 “姑娘,可还记得我吗?” 突然从小蛮那一侧的房间之中突出,引得木屑纷飞,一剑朝着小蛮刺来,朝着她的后背。[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这一剑可谓是独具匠心,那小蛮若是回档,定是来不及,若是退去,必然分神,从而救下那深陷幻觉的冷客弟子。 “接招!”蒙白左手持剑,声势大增。剑未至,剑气依然杀到。 小蛮慌『乱』接招,迅速的转了身来,抽出腰中短剑,横档在胸前,欲要抵挡。可蒙白剑上带着剑气,分散成三四个剑芒剑气,直指小蛮咽喉与双眼。小蛮持剑向上扫去,欲轻挑抵挡,可面对这般锋芒的剑气,身形还是不住的向后退去一二,不与其正面交锋。 “呀!” 蒙白眼见*退了她去,便再次向前追去。其下两位杀手迅速前来,欲救下圣使。 正在此时,那身陷幻境中的冷客弟子也回过身来,勉强站起。“冷琼师弟,你没事吧!”“这妖女好生厉害,我没事!”正说完这一句,腰间伤口流血太多,昏倒在地。 蒙白眼见冲来了两人,那杀试凶猛,一人持刀砍向胸部,一人砍向腿步。看那样子倒是平时训练有素。可现在蒙白左手奇力,长剑运在手中,轻快无比,一剑扫过,杀的那两人齐齐向后飞去,带着一道剑气又向小蛮杀去,小蛮轻微一笑,一剑之下便也抵挡了。 “这位兄弟小心,这妖女好生厉害,别中了她的幻术!”被包围的一位冷客领队说道。 蒙白看了那人一眼,蒙着脸面不知道是哪个冷客,便说道:“兄弟好意,在心心领,不过,”他又将眼光转向小蛮,微笑的说道:“不过我已经领略了这位姑娘的幻术!” 那人一惊,心中想到:“这岂白山真是卧虎藏龙,没想到还有些年轻弟子能抵御妖谷魅『惑』功,当真是功力深厚!” 小蛮也是轻微一笑,眼神之中尽显魅『惑』,轻轻说道:“没想到这位大哥能看穿我的幻术,当真是了不起啊!” “不敢!”蒙白收回手中长剑,稳稳的将那长剑收入剑鞘之中,接着说道:“天下男子,像我这般年纪,任谁不春心『荡』漾,就连我来的时候,还大言不惭的要将姑娘娶回岂白山,所以若以前一对一的相斗,再下绝不是对手?” 小蛮轻轻踱步,将手中的轻巧的短剑也收入剑鞘之中,尤其是听到蒙白要将她娶回岂白山之时,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说道:“这位大哥若是想娶我,小女子甚是欢喜,能得到这位大哥的亲睐,小女子不枉此生了!”说完又是妩媚一笑,接着又转而问道:“那这位大哥是怎么看出身中幻术的呢?” 蒙白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小蛮姑娘坐下。小蛮回头观看,便有一把椅子送来,也轻轻的坐了下去,动作可谓是十分的优雅。而被包围的冷客之人还是绷紧了神经,不敢『乱』动! “虽说我很是喜爱小蛮姑娘姿『色』,可还是有些东西更会让我无法自拔!” “那大哥你说的那东西,可是何物,竟要比再下还有魅力!” “嘿嘿!”蒙白狡黠一笑,说道:“小蛮姑娘的媚功深不可测,再下好生佩服,但今日有幸得一高手点拨,点通了我苦思三月而不解的疑『惑』,当下功力大增,乃是十分的欢喜,所以才对姑娘的美『色』熟视无睹,真是罪过啊!” “这般说来,算是合理也算是不合理,那你又为何倒下呢?” “这个便说来话长了,今日,我们一行人来到这里,我宋师弟内力雄厚,一般人触之非死即伤,而这客栈中区区一位小伙计,正中我宋师弟双掌,打透了客栈中的一面墙壁,却毫发无损,这一点便开始让我起疑了!” “哦!?” “再说客栈中的掌柜,若真的是商人谁会不知南宫这名号,平常之人听得这个名号都会忌惮三分,而掌柜竟然『色』胆包天说要纳我师妹为妾,所以一定是修道之人无疑,再说修道之人谁又会扮作一个肥胖臃肿的客栈老板,这却是第二个疑点!” “大哥心思缜密,小女子好生佩服!” “再说那壶酒中,根本就没有毒『药』,当时你触动幻境,让我『迷』恋其中,而我当时的心境,却久久不能安静的下,当然也不能沉入姑娘的幻境之中,而当姑娘断了我的元气之时,我散发自身元气,却察觉到了客栈周围埋伏着众多的杀手,当下便了解了情况,所以再万分小心,不怕姑娘您的幻境了!”蒙白饶是十分的客气,平静的说道。 那李鬼站的地方较远,那小蛮与蒙白双双落下的时候,李鬼正好在蒙白身后。他手中紧握着那根长鞭,等待着时机,给于蒙白当头一鞭,将他拿下了以后其余众人就再也不是威胁。突然间灵光一闪,觉得时机已经到来,一鞭挥去,冷客头领大喊道:“小心身后!” 蒙白身形极快,那长鞭从左至右向下压去。抽出长剑回身一扫,与那长鞭猛烈的势头错开,一剑砍向他的腹中。 “真是笨蛋!”小蛮拔出短剑,剑身之上散发淡粉光泽,速度极快。 两剑相接,两种眼神相互抗衡,相互诉说。 蒙白身形回收,小蛮一剑直冲蒙白面门。那短剑之上散发淡淡香气,一举一动在剑身之上都会散发点点花瓣。 当下心头大叫一声不好,赶忙运动左臂元气,以身体之中的真实感觉*退眼睛四周模糊的轮廓,耳边轻柔的声响不绝。“这位大哥,小女子愿随你天涯海角,只要你看我一眼!”,“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了,你却将我杀了吧。”眼前突然出现小蛮的身影,腰身之上有一处伤口,鲜血的深红盖过了衣服的本来的那般红『色』,两种红『色』交织在一起看上去像是黑的一般。 “大哥你真的忍心将我杀害?”小蛮嘴角抽动,两行眼泪顺着清白的脸颊留了下来。 “你好好看我一眼,我被你伤成什么样子了,可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无意的!”小蛮那副身影十分的柔弱,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自己手中的长剑也不知要放在那里,突然眼前飘落了几片粉『色』的桃花,十分的妖艳。蒙白心中像是被捆住了一般,身体不自觉的向前走去,而心中却是明明白白知道这本是幻术。 一步两步。蒙白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步伐,可是还是朝着小蛮那走去。那双脚不时的颤抖,已经站立不稳,依稀听到有人呼喊他的名字,当下便转动身体之中的元气,贯通至左手臂膀处,那阵快意无可附加,登时便清醒了过来,再也不控制双脚,猛然向前冲去。 小蛮瞧见他脸『色』不对,当下便缓过神来,一剑向蒙白咽喉处扫去,蒙白现在回过神来,当然不怕这一招一式的较量,毕竟无上真发护体,一般人是拼杀不过的。 凌空三剑,均是小蛮防守之中的空隙,也是三大要害之处。小蛮从这招式上拼杀不过,连连后退。而李鬼也上前,长鞭扫来,不至于小蛮落了下风。 场面之中又是厮杀了起来,那冷客也杀的畅快,刀刀见血,十分的不留情,想必是因为他们两位师弟都死在了这妖谷手中。 随着厮杀的激烈,落雁谷那方人数却是越来越多,熟睡着的商客们也都是落雁谷弟子,而且道法超然,不是那帮小伙计能够相比的。也够那几个冷客厮杀一阵子的。而蒙白以一敌二,再加上小蛮的媚功,渐渐也落了下风,局面煞是不好控制,而此时蒙白心中飘忽不定,还不知道自己的师兄师妹们怎么样了,尤其是龙升,他昏睡过去,全身的元气已经消散殆尽,已经不能再次抵抗了。而打到现在,那几间房间中却毫无动静,更是让蒙白担心。而小蛮幻术奇佳,若是众位师兄弟们被陷入幻术之中,那就只能乖乖等死了! 冷客们饶是有几分功力的,不然也不会苦苦支撑那么久。 冷客来着一共五人,却带了七把兵刃,算是蒙白看走了眼,七把兵刃中,四把短刀,专是冷客刺杀所用。先是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小蛮给解决掉,而另一人冲动了些,也被小蛮活活的折磨致死。现在剩下的三人苦苦支撑,尤其是领头的那个冷客弟子,看上去高大魁梧,手中长刀极其迅速,出刀之时没有丝毫的迟疑,尤其是对付那些扮作来往商客的落雁谷弟子,上下运作的道法真是精妙万分。身后还有一女子,手持双刃,刀刃上满是鲜血,周围一圈落雁谷弟子均不敢上。 突然从楼上传来一阵惊吼,伴随着一阵熟悉的声响。 “蒙白,放下你手中的兵刃!”一凶神恶煞的落雁谷弟子手持钢刀架在宁中的脖子上,宁中身上还有几道伤痕,她大声叫道:“蒙白师兄,你别管我,将这些妖人杀了给我报仇!” 那落雁谷弟子听闻又是一阵怒吼,并将那钢刀狠狠的按在宁中柔软的脖颈上。钢刀锋利,瞬间就将宁中的脖子划出一道细细的伤口。 蒙白这时倒也不知如何是好,而那冷客说道:“蒙白兄弟,千万别中了妖人『奸』计,你若放下兵刃,我们谁都逃不出去的!” 蒙白向他看了过去,运转身体之中的元气,查看这是否乃是小蛮的幻境。身体外的元气微弱飘渺,不像是幻境。而宁中师妹那般喊叫也符合宁中师妹的『性』格,当下便问道:“师妹,他们几个还好吗?” 宁中刚要说话,却别那落雁谷弟子捂住了嘴巴。接着便是那人嚎叫声,宁中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那人狠狠的扯去,径直扯下来一块肉,看着就很是疼痛,那人十分气恼,正在这时,宁中大胜喊道:“他们都没事!”钢刀一下便排在宁中的脑袋上,宁中便昏死了过去。 那人向蒙白喊道:“快放下手中长剑,我饶她一命!” 客栈外风声大作,其上瓦片还不时掉落。噼里啪啦的,还有树叶拂动的哗哗声。 蒙白心神不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身边的冷客依旧厮杀着。李鬼见他犹豫不定,长鞭一下便甩了过来,蒙白只好抵挡一二,可那气势却是没了,被长鞭甩的连连后退。突然间蒙白一个分神,手中长剑发力不到位,那长鞭一下刺来,击中蒙白抵挡的长剑,又直直的向蒙白胸口砸去,嘭的一声,蒙白向后飞去几丈,砸下去了很多的落雁谷弟子,身上也有几道擦痕、剑伤。 蒙白快速的爬起,却已经是来不及了,落雁谷弟子们手中的剑刃已经搭在蒙白的脖颈之上。蒙白刚想起身,却别拿几人齐齐的压了下去。李鬼又是一鞭,朝着那三人冷客甩去,本来就支撑困难的冷客之人这下更是艰难,三人已经是气喘吁吁,很是疲惫,看来终究是要死在这里。 李鬼趁着那三人疲惫,招招都是十分的凶狠,那三人的招式也越来越混『乱』,渐渐的却也是着接不住了,被那李鬼的长鞭打的连连后退,而蒙白看在眼中,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小蛮向着蒙白走了过来,说道:“蒙白大哥,今日就委屈你了,由我亲自送你走,也是你的福分了,我是十分舍不得你死,可是我们道不同,只能这样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痛快无比的!” 客栈外的风却是越来越大,其外的声响不绝于耳。正当小蛮将要下手的时候,客栈中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敲门声。 李鬼回头示意,其中一位小伙计喊道:“客官,今日本店客满了!” 但是那敲门声还是不绝,依旧是咚咚咚三声。其中冷客弟子大叫道:“门外之人快走,客栈中凶险万分!” 可还是没有阻止那咚咚咚的敲门声。李鬼又是回头看去,脸『色』凶狠,其下小伙计也会意。三四个人埋伏在门的周围,另外一人前去开门。“谁这么孙子,不是给你说了客满了吗?” 那人也不管,依旧敲门。 小伙计渐渐将房门打开,开了一条缝,探头向门外看去,啊的一声惊叫后便瘫倒在地。另外几人更是握紧手中刀刃,就等着门开的那一瞬间将来着劈成肉泥。 吱呀一声,两扇房门被打开,众人眼光齐齐向那来着看去。只见那人一身黑衣,身形瘦小,干练而利落。张口便说道:“请问有客房吗?” 李鬼张口骂道:“你聋了吗?不是给你说了没有客房了!这般打扮前来,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杀!” 一声令下,立在门后的那几人手中刀刃齐齐向那人砍去。 那黑衣人不动声『色』,依旧朝前走来。那三位小伙计却像是痉挛了一般,倒地抽搐。李鬼大怒,骂道:“来着何人!”小蛮细细的观察了几分,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剑,直直的抛了过去。那黑衣人抬手一掌,将那飞来的长剑一下子就被折成一团铁圈。内功元气煞是强胜,远高于这几人之上。小蛮也发觉其中不妙,掷出长剑以后便不见了踪影。 黑衣人抿嘴一笑,虽然那几人看不清。突然向前一掌直接击中李鬼腹部,一下子便在李鬼的腹部形成一个手掌般的凹陷。瞬息之间,李鬼已经气绝身亡,这等功力太过强悍,瞬间就解决掉对方一名主力。 而劫持着宁中那人又是喊道:“你竟然...”话刚说到一半,那人胸口的心脏处也向下凹陷一个手掌的印记。 落雁谷之人一看情况不好,也不知那黑衣人是何目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黑衣人朝着蒙白看了一眼,又扫视了周围之人,说道:“今日我不想再杀人,你们给暗阳子带个话,就说别在弄这些下三滥的招数,话是枯松道人所说,听见了吗?” 众人被那声震的很是慌张,连忙说好。 “赶快滚吧!” 一句说完在场的落雁谷弟子一个个的向外跑去,而这时冷客也筋疲力尽,瘫软在地,但也还是有几分礼貌,向那黑衣人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在下冷三刀弟子,今日得前辈相救,万分感谢!”虽说那黑衣人报上了枯松道人的名号,可是在场的几人都知道没有这么个人。 那黑衣人轻轻的说道:“冷三刀现在在何处?你们怎么不在他身边?” “弟子奉师傅之名来此,说是要擒杀妖谷小蛮,不料大意轻敌,送了两位师弟的『性』命!” 黑衣人没有再也没有说完,叹了口气后,凭空消失在客栈中。 惹得蒙白与那三位面面相对,便又躺在地上休息。 看来今天算是过去了,太劳累了。 ...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枯松道人 从那黑衣人走后,这几人都瘫软在地,蒙白问道:“冷客兄弟,还不知尊姓大名?” “蒙白兄弟客气了,我们乃是冷三刀坐下之徒,冷凌冲、冷郡和冷幽轻!”说道幽轻名号的时候,伸出手向那女子直去。[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蒙白嘿嘿一笑,也是躺在地上不想动弹,开玩笑般的说道:“凌冲兄弟,我对你们冷客十分的敬仰,但又一事不明,希望凌冲兄弟赐教!” 冷凌冲气喘吁吁,但还是回答道:“蒙白兄但说无妨!” “那你们几位可不能生气哈!”蒙白说道:“这冷客之中是否全是冷姓之人,外人便不可入门?” 冷凌冲呵呵一笑,便说道:“蒙白兄,并不是这样,我原本是姓刘的,但是被恩师看中后就入了冷族之中,所以便加上了冷字!” 蒙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又问道:“那这般说来,入了冷族之中就算是冷族之中的一员了,自己原本的姓氏就要改变?” 凌冲还没有说话,那名叫冷幽轻的女子接口说道:“原本的姓氏可以保留,这就像你们岂白山中的道号一般,蒙白大哥,你懂了吗?” 这般声响与那小蛮的声音大不相同,是一种真实的感觉,那一声大哥将蒙白的记忆回到遇见小蛮的片刻。只觉得如同寥寥美梦,充满甜蜜的危急,一不小心便身陷重围,甜蜜的死去。 那三人见蒙白迟疑了一阵子,统统盯着他看。过了一阵子蒙白发现自己呆愣着出神,很是尬尴,只得向那三人微笑,然后起身说道:“我先去看看几位师弟们怎样,你们先歇息一阵子吧!”蒙白说完,搬来三把椅子,供他们坐下歇息。 三人点头称是,撑起身子坐在了椅子上歇息。 蒙白安顿好他们三人,转身上楼,将走廊上昏倒的宁中扶起,抱在怀中,查看宁中额头上的伤势。拾起衣袖小心翼翼的将宁中额头上的鲜血搽拭干净,但还是有一片肿块,像是印在宁中的额头上的。自身元气快速的注入宁中的身体之中,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想必是宁中师妹被劫持的时候那一击太重,直接将宁中师妹打昏了过去,现在这般情况也只有将她扶起,抬到房间中休息。 推开房间的们,却看到杜雨泽也是昏倒在地。蒙白赶忙将宁中放在床上,有来查看杜雨泽的情况。 手指刚伸出手去探杜雨泽的脖颈,检查她的伤势。没想到杜雨泽突然间双指直超蒙白的眼睛扎来,蒙白大惊,连忙退回。另一只手速速回防。饶是蒙白反应迅速,一把将杜雨泽的手腕抓住,身形也硬生生的退了几分,探出去的手却没有能够收回,那形态十分好笑。 杜雨泽又是双指『插』来,却看清了乃是自己的师兄,赶忙停手,将手掌缩回。 蒙白微笑着看着她,说道:“怎么?把你亲爱的师兄当做*贼了?” 杜雨泽很是不好意思的骂道:“师兄你这又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妖谷弟子呢!” 蒙白将她扶起,轻柔的说道:“妖谷之人已经全然逃走了,所以就别怕了,你先休息一阵子吧!”说完又接着说道:“妖谷弟子劫持宁中师妹的时候,你当时醒了吗?” 杜雨泽眼神复杂的看了蒙白一眼,说道:“我当时醒了,与那妖谷弟子斗了不下三招,便觉得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就当那妖谷之人说了一声倒以后,我手脚便不听使唤,昏倒了!” “哦!”蒙白说道:“想必那妖谷之人的刀刃上涂有些『迷』香,所以你才会昏『迷』呢,当时你有什么感觉?” “有股淡淡的花香味,像是梨花....却又不像,当时我也记不清那香味是什么味道了,只觉得有一种香味了!”杜雨泽说道。 “那你先好好的休息吧,看着宁中师妹,给她的伤口涂点『药』!”蒙白说着,就向外走去,也不等杜雨泽的回答。她听闻之后,伸手向衣襟之处掏去,却发现现在只穿了一件素白『色』的内套,并无长襟,双颊一下便红透了般的,刚忙站起寻找自己的衣服。 蒙白又走到隔壁的房间,龙升还是安静的睡着,传来阵阵细微的呼噜声。应该是『迷』香将其『迷』倒了,否则怎么会睡的这般死,想到这里便不在管他,反正现在距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再让他休息一阵子吧! 又走进另一个房间,房间里的灯油燃烧殆尽,烧得灯台上黑黝黝的。南宫师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宋师弟安静的躺在床上。试探下鼻息,十分的中正,看来没有什么是。但身体中淤血还得慢慢化解,多加调理调理方可痊愈。而南宫师妹就不用查看了,听那轻微的鼻息声就知道没什么大碍。便又走出房间,让他几人好好的休息。 “杜师妹,好生看着宁中,我在楼下,有事就叫我!”蒙白说着便下楼了。 杜雨泽轻轻的恩了一声,便不在说话,估计此时还是沉浸在羞涩之中。 冷凌冲见他走下,便问道:“蒙白兄,同门都没事吧?” 蒙白双手抱拳,说道:“多谢凌冲兄关系,他们均没事!” “这便好了!”冷凌冲有些悲伤的说道。 蒙白知道不能再说这个话题,毕竟这次冷客来了五人,现在已经剩下了三人,他这个大师兄,怎么能不难过呢?平心而论,那小蛮的幻术可真是一顶一的好,若是没有黑衣人前来相助,自己也难以坚持小蛮和李鬼那两人的双重压力。而对付他们两个必须聚精会神,可不敢有半点的疏忽,否则就会深陷小蛮的幻术,被折磨致死。 蒙白突然想到了些事,便问道“凌冲兄弟,你可知道那黑衣人所说的枯松道人乃是何人?” 冷凌冲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在下才疏学浅,并没有听说过什么枯松道人,若是蒙白兄有兴趣,等我问了恩师再告诉你!” 蒙白摇了摇头,说道:“无妨,不必劳烦冷三刀前辈了,我只是没有听说过枯松道人,好奇了些许,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冷凌冲淡淡一笑,也没有说什么,看样子却是十分的疲惫,坐在椅子上眼皮不住的向下压去,看样子是要睡着了一般。 几人无语,蒙白也觉得累了,便坐在椅子上,小休息一会儿,毕竟刚才招架那小蛮和李鬼那十分凌厉的招式,此时身体也是很疲惫,当下便也睡着了。 ........等到蒙白醒来,那冷客几人便先行离去,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纸条。其上写到。 感谢蒙白兄救命之恩,今日得恩师之令召回,不辞而别,蒙白兄见谅。冷凌冲亲启。 蒙白看到,淡淡的笑了下。 房间中的岂白山众人也醒了过来。龙升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看着蒙白说道:“蒙白师兄,你起的挺早的啊!” 蒙白苦笑一二,心中暗道:“你倒是睡的舒服,可是我差一点就被落雁谷弟子所杀,很是狼狈。”但他想了想,还是不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便问道:“宁中醒了没有?” 龙升身体上的疼痛少了许多,简简单单的做着活动,不让身体太过僵硬。说道:“他们都还没有醒,现在这才几时啊,但估计也快醒了,先找些吃的吧,我都快饿死了!”龙升一边说着,一边走了下来,向着蒙白走了过去。走到了蒙白的身前,问道:“蒙白,你不会在这里睡了一夜吧?” 蒙白睡眼惺忪,还是有些困顿的,听得龙升说的这话,慌忙般的环顾四周,却发现这客栈中虽然留有打斗的痕迹,但是那些血迹和尸体却全然不见,这倒是让蒙白大吃一惊。便说道:“这家客栈就是妖谷在清河镇的联络点,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争斗,我差一点就死在这里,若不是有个黑衣人前来相救,我们就『性』命不保了。” 龙升一听,大是惊愕,一时间有些反应不来,长大了嘴巴。 “你也不必这般惊慌,本就没有什么事,她小蛮再怎么厉害,也不是我们几个人的对手,当时冷客还有五位弟子前来,他们倒是没有我们这般幸运,折了两位冷客!”蒙白淡淡的说着,仿佛昨天晚上一定可以将那小蛮给生擒一般的,又接着说道:“你饿了就去后面的厨房中找找吧,我在这再睡一会儿。” 龙升听完,心中想到,昨天夜晚的事一定是凶险万分的,否则蒙白师兄定不会这般劳累的。便轻声说好,向厨房中走去,寻找些吃的。 走到了厨房中,食材的完善是龙升所没有见过的,不论什么,都一应俱全,这下定可以做成一顿美餐了。想想自己上次吃饭还是在岂白山上,距离现在是整整一天了,腹中饥饿也是应该的。 过了一会儿,众人也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纷纷觉得头昏脑涨,十分的疲惫。各自洗漱完毕,龙升也寻得一个干净的桌子,将饭菜也端上了桌。 众人纷纷就坐,享受这一顿美味。就连平常挑三拣四的南宫月照也没有再说什么。 “早就听说饮香院的龙升手艺上佳,今日既有了眼福,又有了口福!”杜雨泽说道。 龙升微微笑道:“这倒要感谢我师傅了!但是我在饮香院中,我是不能做早饭的!” 蒙白吞下手中的半块馒头,又拿了一整块,嘴里呜咽不清的说道:“早饭和晚饭有什么区别?吞云师叔还真是麻烦!” “蒙白师兄,毕竟龙升师兄在此,便不好说吞云师叔吧!”宁中看似还是有些疲惫,龙升给她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粥,以缓解身体中的疼痛。 蒙白撇了宁中一眼,又向龙升问道:“龙升师弟知道我是无意的,快说快说!” 龙升又给宋长海和南宫各盛了一碗,说道:“吞云师傅特别在意早晨的修行,所以在餐饭之上也特别注意,也特别的考究,在院落中,也只有三师弟杜林、五师弟程元、和小师弟『药』山能够做早饭的!” “『药』山?”南宫月照惊讶的说道:“就是那个中了追心毒又复活过来的『药』山?” “对!就是那个『药』山!”龙升莞尔一笑。 南宫师妹听候不知道和宋师兄说些什么,龙升也不好询问,便不在看他。蒙白向宁中看去,随意的问道:“宁中师妹,额头上那一点还疼不疼?” “宁中师妹怎么了?”宋长海问道,向宁中看去。 蒙白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全部讲了出来,尤其是说道小蛮的姿『色』之时,形容的尤其到位,不禁让那几人浮想翩翩,宁中更是向他笑骂道:“蒙白师兄你就不能正经一点?”蒙白哈哈大笑,之后又是一本正经的提醒众人道,那小蛮的幻术和魅功乃是一等一的绝佳,自己第一次听得小蛮的声音之时便被其所『迷』住,若是当时小蛮在他身前,就算是一刀劈死他他也不会抵挡。所以说以后要是见了小蛮后,千万不要独自对击,否则顷刻之间便会被小蛮折磨致死。 众人听完纷纷点头,没想到小蛮却是这般厉害,但来之时听玄术掌门的语气却并没有这般厉害,应该是那妖女短时间内道法突飞猛进了吧。 而宁中问道:“蒙白师兄,你当时身陷那妖女的幻术,怎么又完好无损的呢?” 蒙白微微一笑,又将那络腮胡子的大汉助他打通左手气脉之事娓娓道来,本就善于言语的蒙白将众人说得像是入了『迷』一般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众人也纷纷放下手中餐筷。蒙白见众人均吃饱喝足,眼神狡黠一转便说道:“众位,如今咱们完成了玄术掌门交给咱们的任务,但是小蛮却逃了出去,下面我们到底是回山复命还是再去追寻两天?” 宁中听他这话,便知道蒙白是何意思。这才下山一天一夜,还没有玩耍些什么,现在若是回到岂白山中,下次下山的时候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当下也觉得还是随着蒙白师兄前去“追查”小蛮好了。 宋长海受伤着实不清,轻轻的问着南宫师妹,道:“师妹,我们便是如何?” 南宫向人群中看了一眼,回头嫣然一笑,说道:“既然蒙白师兄都说了要再追查,这也是我们下山之时玄术掌门的重托,我们当然要追查小蛮那妖女了!”又满是关切的问道:“师哥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若是不能行动我便同你回山!” 宋长海难见南宫月照这般,也不会拂了南宫师妹的兴致,便说道:“我没有事,去追查吧!” 杜雨泽也当然不会拒绝,点头称赞。而龙升可不愿这般了,他心中不知怎地却有些失落,有些无力,便说道:“蒙白师兄,众位,既然大家主意已定,再下不好拂了众位美意,可再下身上有伤,不便前去,所以再下先行回山向玄术掌门禀报情况,众位看可好?” 蒙白听完,却是疑『惑』般的眼神看着龙升,小声在他耳边说道:“龙升,你不愿去吗?你身上的伤根本就不重?” 龙升苦笑不答,起身收拾饭桌上的残局。蒙白也没有再问下去,又向众人说道:“既然龙升师弟身上有伤,不便前往,那我们几个便去吧。” 众人点头称好,一个个坐在椅子上休息着。 蒙白想后厨走去,寻得龙升问道:“龙升,你怎么了?”龙升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没有什么事,只是觉得胸口烦闷,想回去了。” “没有什么事情吧?” “蒙白你多想了,我能有什么事。”龙升放下手中碗筷,回头看着他。 .........待龙升回到岂白山,那几人也离开了万祥客栈,起身回看,那客栈已经烧起熊熊大火。蒙白大呼不好,急忙回身查看。那清河镇的居民已经将醒来,看着这一夜之间的变化大的有些惊人,便也先行救火,以免火势烧到自己的商铺之中。四周看去,却也看不出是何人烧起这大火的,当下便作罢,混入人群之中,细听些言语。 “昨天晚上客栈中可闹鬼了,要不这怎么会烧的这般厉害。” “根本就不是着火,而是这客栈中的李掌柜招惹了南宫家的人了,平时那李掌柜蛮横,这次却栽倒南宫家,真是大快人心。” “若是这般便是好的,若是再有落雁妖谷和岂白山的事那就没得安生了!” “可不是,上次就是大『乱』了一场,岂白山上下来的人都非比寻常。” “......” 蒙白听得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不好久久在此逗留,毕竟自己乃是岂白山人,被这清河镇的居民看穿,倒也是有些麻烦了。当下便退了出去。 .......龙升回到岂白山上,先去主殿之上向玄术掌门汇报这一行的形成,算是将妖谷在清河镇的据点一举歼灭,同时也一并说了黑衣人前来相助之事,在报上枯松道人名号之时,玄术掌门微微一笑,像是想起了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龙升向玄术掌门问询,却没有得到答案。之后便回到了饮香食『色』院落中,去见自己的师傅和师兄弟了。 众人相见,想必可以慰藉龙升心中的繁杂。 ...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稀松平常 龙升不知心中慌『乱』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宁的。[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从主殿上下来之时碰见了格非。龙上上前打着招呼,格非看上去心情也不懒,便同他说道:“龙升师弟,这么快就回来了?师弟的道法想必又是精进了不少啊!” 龙升不自然的一笑,说道:“哪里,在下并没有遇见那妖谷小蛮,是蒙白师兄一人所为!” “哦?”格非四方脸在不笑的情况下很是严肃。接着问道:“这般说来蒙白师弟倒是有勇有谋,有这等人才,也算是岂白山一大幸事。”格非说完,见龙升神『色』不安,便又说道:“龙升师弟,下山虽说是玄术掌门给你们的任务,但玄术掌门却是想让你们修行一番,所以龙升师弟不必在意这些,下次还是有机会的!” 龙升听完,心中更是繁杂,他本就不是那种人,只是心头烦闷无比,当下便苦苦一笑,简单说道:“格非师兄好意心领,可现在不知为何,心头无比杂『乱』,便先行回山!” 格非左右踱步,身上的长剑在他的背后被重重破布裹在一起,但还是散发出点点光斑,十分的珍奇。淡淡说道:“玄术掌门曾经给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心需自渡!”,我想,这简单的四个字现在应该要送给你,能救自己,只有自己,谁也救不了你!” 龙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是还是看不懂其中含义。 心需自渡。 是否与万重逢的自渡院落有些联系呢? 想到这里,龙升不禁又是苦笑了起来。格非看他这般,便轻轻的问道:“龙升师弟,怎么了吗?” 龙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说道:“格非师兄,在下绝无取笑之意。” 格非轻轻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龙升的肩膀便朝着主殿上走去。龙升看着他宽大的背影,似乎心中有所领悟。转而又听得格非言语:“龙升师弟,给你说个好消息,『药』山那小子进步飞快。” 龙升一听乃是大喜,一下就冲淡了不知名的哀伤感,向格非道谢后便急急的朝院落中走去。 轻快的脚步配合急切的心情,龙升不一会儿便回到了院落中。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他心中盘算着,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师傅与众位师弟们吃早饭的时间,还是偷偷的过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绕过几人的住所,向后走去,倒不是很曲折,三下两下便走到了那拐角处。饭桌上传来生生咀嚼的声响,大家还是不敢说话,就这么毕恭毕敬。 他正想着,突然就传来吞云的一声闷响:“龙升你过来吧,『药』山,去给龙升盛饭!” 『药』山赶忙跑去盛饭,并不敢说话,看来那次惩罚已经将岂白山的调理统统印在他幼小的心中,再也不敢逾越什么调理了。 龙升应声上前,在台阶下一拱手道:“弟子已经用过了饭食?就不.....” 吞云没有看他一眼,只瞧着眼前的饭菜,还没等龙升说完便说道:“今天是『药』山做的饭菜!”说完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后,便不再言语。肥胖的脸上一双小眼睛匆匆撇了他一眼,就继续吃饭了。而众位师弟们见到大师兄归来都是很高兴的,都是用一种很是喜悦的眼光看着他,但不敢说话,怕是惹到吞云师傅不高兴。 龙升两步化作一步,一跃而上,拍了拍『药』山的后背,就在桌子上坐下了,手中端着『药』山给盛来的饭食,当下便有一阵清香传来。岂白山的早餐以清淡为主,并且有些食物是不能在白天进食的,也有些食物是在夜晚不能进食的。各种条理繁文缛节,但都对修道之路有所广益。加强自己的血脉,调息、运理以及身体的韧度。 比如早晨不食荤类,这是岂白山所明令禁止的,在饮香院中表现的更为明显。早餐也是吞云最为看重的一餐饭食,而且只有杜林程元三人可做,至于为什么吞云师傅以前给过解释:龙升『性』格强霸,内方外圆,中气十足,便与清晨那种丝微且循序渐进的元气不相符,便是不可。李宜昌『性』格『奸』猾,工于算计,『性』子急躁,便也不适合。秦雨『性』格乖张,逆来顺受,也不合适。 由此便可看出,吞云平时很是在意自己一日三餐,尤其是早餐,若是吃的好,可抵一天的饮食,若是食物的元气与身体中的相抗衡,轻则被吞云骂一顿,重则罚面壁。所以每当轮到『药』山掌勺早餐的时候,他心中总是忐忑不安的,生怕今天的饭食不和吞云师傅的胃口,导致自己被罚面壁。而吞云放下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间,或者是走出饮香院,自己便可放下心来。 .....不一会儿,吞云放下手中碗筷,似乎有些话要说。这种方式的训话他们已经司空见惯。接着吞云缓慢的说道:“岂白山比试已经临近,今日我便好好的观察观察你们的功底,吃完饭后,就在后院里的那片空地上来找我!”说完便走了。 他几人目送吞云师傅离开后,场面像是炸开了锅一般的,通通和大师兄龙升开着玩笑。 “大师兄,听说那小蛮长的十分标志,你见了没见啊!” 龙升苦笑一二,将下山发生的事全然道来,自己也没有眼福去看那小蛮一眼,算是遗憾吗?可又想到蒙白说的那句话,“若是以后碰见小蛮,千万不能独自与她过招,否则....”,想到这里,没有遇到小蛮,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众人听完,纷纷惊讶了些许。李宜昌说道:“大师兄,你现在回来的太早了,下山一次不容易,要是我我就不回来,继续追查小蛮的下落,难道七人还怕一人不成?” 龙升摇了摇头,转而很是严肃的说道:“宜昌,那时候你没有在场,并不知道小蛮的真实实力,听蒙白的话只觉得小蛮很是柔弱、妖谷之人不堪一击,可冷客一行五人瞬间就被了解两人,若不是一个道行高深的老前辈出面,只怕还是赢不了她的。” “如此说来小蛮的功力十分高强了?”李宜昌反问道。言辞之中十分的不屑。而龙升现在也没有心情与李宜昌斗嘴,便说道:“蒙白师兄当时所说,小蛮的媚功和幻术可能就是同龄人中最强的了,若是以后见了她,一定不要一对一的打斗,尤其是男子,一定不是那小蛮的对手!” 可李宜昌听完还是有些不服气道:“若是我见了她,定要叫他跪地求饶。” 杜林当下仔细的听着,现在却也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二师兄,那妖谷之中的二十七谷名不虚传,想必派来的弟子也不会弱,大师兄说的这番话,也是不无道理的。” “是啊是啊。”程元也附和着,众人眼光齐齐的看了过来,他便想起自己与小蛮也有一段恩怨。细细回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龙升趁着这个机会问道:“程师弟,你当时就真的没有看到小蛮模样?你好好想想当时扶起你的那个女子,她一定是小蛮!” 程元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舌头都大了起来,说道:“我当时已经没有意识了,眼前都是雾蒙蒙一片,混『乱』中的意识十分清晰,可清晰中的意识十分混『乱』!” 大家都被他这一句话弄的不知所措,也不知道程元想表达什么,当下众人楞了一会儿,然后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很是杂『乱』,谁也听不明白谁说的什么。龙升看这情况,突然大喝一声,说道:“行了,既然程元想不起来了,那就不想,如果以后你们有能力变强,就有机会去见那小蛮,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据算现在见到了她,我们几个连手恐怕也不是对手。” 一席话说的众人静了下来,又是静了一会儿,『药』山起身将碗筷收拾了,龙升随着『药』山一起向厨房走去。 “『药』山,听说你现在道法进步不小啊?”龙升追上了『药』山,于他并肩走着。 『药』山嘿嘿一笑,说道:“大师兄,估计是这几日用心了吧!”『药』山这般说来,那龙升便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身体之中的吞灵,估计乃是玄术掌门不愿对他透『露』那件事情,恐怕伤害『药』山脆弱的心灵。 “看来你这几日没有偷懒!”龙升说道:“那这几日灵玉师妹来看你了没有?” 『药』山神情暗淡,低声说了句没有,细微到不可闻声。龙升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得好生的帮他将碗筷洗涮干净。 吞云吃过饭后便回到了后院中,调息等待,心境如水,只是那群弟子着实可恶,自己一走便『乱』了岂白山的规矩,改日定要教训教训。 这后院之中可是巧局匠心。饮香院中所有值得看的景『色』全部在后院之中。此处也算是一个十分清幽之地,三面被长廊相围,第四面应有的长廊却被一块凸起的石块所代替,而且那石块高足有三十丈,远看来说就像是一枚孤零零的石头而已。而近看,却是于岂白山的主峰相连,异常壮观。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就会得到不同的景『色』,似龙似蛇,似虎似豹,顾得起名为千不像。其上一条细小的瀑布流下,而且常年不绝,瀑布的声响也常年不绝,却也动听悦耳。 长廊围绕着空地上,绿叶葱葱,很是纯净。真是一个宁心静气的绝佳去处,也是吞云时常运作道法的地方。 最近不知怎地,每次见到那『药』山的小弟子便觉得心中有些烦闷,或者是一种恐惧,恐惧到自己身体中的元气逃出自己的体内,不受控制,越是想要静心控制,可是越是想要控制,那元气的逃出就越发的快。 吞云独自盘坐在院子中的蒲团上。 绿荫幽幽,微风清凉。 细小的流水声涓涓。 可内心的平静却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自然之中,任何时日,可静可动。而茫茫凡人,真的要停下脚步、静下身心却是要花费多少的艰难和不堪啊! 温润的热流渐渐从右手边转来,自身中那元气的从左手边流出,在周围形成一个柔润的环流。外部的元气注入身体中,带动着身体中的各处气脉,阵阵神清气爽。可身体之中的环流还是有些不明白之处,胸口正中的中庭『穴』在运功之时散发微微灼热,这些天下来依旧抑制不住,而且有越演欲裂之势。虽说现在可以将身体与外界元气快速相连,但是周围元气乃是稳健顾身之用,平日制敌之时哪还有时间去运转周围元气。 “师傅!”他正想着些什么,龙升走了过来,怕是饶了师傅兴致,轻轻地说道。“弟子们都在院外集合,请师傅发落!” “进来吧!” “是!” 众位弟子鱼贯走入,『药』山还没有来过这般幽静之地,显得十分的欢喜。当然现在的『药』山做事十分的规矩,生怕吞云师傅再生他的气。 吞云看着弟子们前来一跃站起,行动煞是灵活,丝毫没有肥胖之人的那种滞怠。说道:“你们五人现在的能力都已经差不多了,只要勤加试炼般是,再说,两人若是旗鼓相当,生死之势瞬间便可扭转,所以你们以后若是遇到对手,不到最后一刻万万不能放弃,明白吧?” 那六人齐齐说道:“明白了!” “岂白山比武可是要一院之中的长老推举,才能参选,你们好好的表现,否则我可以对玄术掌门说本院不参选!” 龙升上前了一步,说道:“师傅,我们几人一定会好好的发挥,绝对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 “龙升你和宜昌你们先过两招吧,我看看你们这几日增长了多少。” 众人向后退去,腾出院子里的空地。吞云也渐渐向一旁走去,准备细心观察他两人的决斗。 “大师兄,请!” “二师弟请!” 李宜昌待龙升说完,转眼看了一眼吞云师傅,脚底发力一下子便冲了过去,手中长剑猛然脱鞘,散发混沌的白光。向龙升的左肩上刺去,攻势甚是凌厉,将龙升的上盘封死,令他节节向后退去。 龙升依旧很是冷静,连连向后退去,剑都没有机会出鞘,只是左一右一下的将李宜昌的长剑拨开。渐渐向后退了好几步,身后已经无路可退,突然之间瞅准一个时机,正是李宜昌进攻之时的缺陷,一掌向李宜昌的腹部打去,而上身却向身后仰了过去。动作的难度也是极高,却十分有效,一掌虽然没有打到,却令他退回几分,这样便有机会拔出长剑了。 李宜昌再次提剑从来,力道十足,将身体之中的元气注入剑中,从上而下一剑劈来。龙升不硬加抵挡。嗖的一声破空声,李宜昌的长剑一击而下,嘭的一声,将青石板砸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杜林程元他几人都很是惊讶的看着李宜昌,没想到这几人李师兄道法进步了这么快。 李宜昌又是一剑向龙升侧身刺去,龙升手腕发力,在身体的一层化成一个圆圈,也是极其的快速,光圈散发青『色』淡光,李宜昌也不避让,重重一剑砍去。 他两人如同血肉相搏一般的,李宜昌凶猛无比! ...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比剑 李宜昌一剑向龙升的长剑中砍去,龙升的长剑不断的划着圆圈,那圆圈的光芒从暗淡到光亮逐渐的亮了起来。[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嘭的一声,两种力量的相对产生一种巨力,生生的将两人向后抛去,那种两种力道的相对产生出的亮光十分的耀眼,除吞云外的弟子们统统遮住双眼,怕是刺伤了眼睛。 那阵光芒过后,吞云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龙升气喘吁吁的站在当下,李宜昌后退了几步,也是大汗淋漓。但看两人均没有什么伤势,众人也没有上前阻止。 “二师弟,看来着几天比较用工啊!”龙升不愿再被动下去,长剑刺去,瞬间一股大力冲出,凶猛异常,而且十分的迅速,瞬间就冲到了李宜昌面前。李宜昌横剑一挡,又是一声巨响,那力道震的脚下土地微微震动。 两人互为师兄弟,平常时间都在一起,都比较了解对方在道法中的缺陷,一招一式也是按照对方防守的薄弱点杀来。又过了大概十几招,招招大力,却伤不了对方,依旧再厮杀的状况中纠缠。那一招一式震得双方手掌拿剑有些不稳,可都是咬紧牙关,强力支撑。 两种元气在这并不宽阔的空间中相互翻腾,对抗。都没有要败的迹象,都是拼尽全力的争斗。吞云闭上了双眼,感受着空间之中元气的交换,从中便可以看出谁的功力教高些。若是看双方的打斗,估计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突然之间,又是一阵强烈的白光,与平常的暗淡的白光截然不同。 李宜昌口中念念有词道:“三十二法,万剑式!” 万剑式! 吞云猛然睁开了双眼,向李宜昌看去,心中也是嘀咕道:“没想到他竟然能引出三十二法,当真是进步神速,当时传授之时,自己只说了一边,那三十二法的口诀冗长拗口,没想到李宜昌这小子倒是记下了,练就了这三十二法中的万剑式!”心中胜利的天平也渐渐向李宜昌倾斜。眼神又朝着龙升看去,看他要怎么破解李宜昌的万剑式。 自己平常与龙升相见的机会很多,也暗暗观察了一二,龙升只能算的元气纯厚,并没有深入其中的研究,所有道法上就一直卡在第二层次,苦苦挣扎也突破不了。上次派他下山就是想让他悟出其中含义,没想到却是连小蛮的面都没有见过,真是丢人。 “大师兄,小心了!”李宜昌仙剑一挥,身后逐渐形成了很多的剑芒,又是一剑挥出,那剑芒分散各处向龙升刺去。 吞云运气入掌,准备要接下李宜昌的万剑式。以他自己的观察,龙升抵挡不住李宜昌的这一招式,虽说李宜昌的三十二式还没有修炼到家,发挥不出三十二式的威力。可这三十二式乃是岂白山的绝技,威力巨大,定会伤了龙升的。 耳边呼啸过风,长剑暗光涌动。 此刻龙升心中,可是静的像是那山顶留下的瀑布一般。 涓涓细流。 就连师父都觉得自己不行,要上前来救下自己。 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废物吗? 一定不会的! 突然间他想起了格非的那句话。 心需自渡。 想到这句话,自己精神为之一振,面目之上逐渐有了喜『色』,周身的元气通透散发全身,一股从未有过的热血从上心头。 “来吧!” 迎着那凶狠的万剑式就冲了上去,身形快速异常,就连身体上也散发着淡淡青光。长剑提上,一把将打来的剑芒击碎,又转剑而下,横批一扫,便将下方的剑芒瞬间击碎。行动很是流畅自然,迅速无比。迅速的就连龙升的影子都逐渐模糊了起来。 李宜昌瞧见轻视不妙,又是加大了万剑式的威力,灌注入更加凶猛的元气,那白光更是大闪,也变得更加的快速,更加凶猛。而龙升更是一一击破,虽说剑势凌『乱』,却毫无破绽。长剑在手如同长蛇吐信一般,收缩自如。 龙升连连挥剑,运动自己元气。挥斩了一阵子便瞧见李宜昌额头的细汗渗出,想到这时机已到,猛然提剑冲上,周身之上被青光所笼罩,那剑芒竟然跟不上龙升快速的移动速度,统统被甩在身后。 李宜昌一见这势头不好,赶忙中断施法,向后退去。 吞云在一旁凝神注视着龙升,没想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简直就连自己也看不清楚了。还是元气厚实些较好,在绝境之中便可激发心底里最强的元气。众人也纷纷大惊,长大了嘴巴,担心大师兄招式凌厉的这一剑难免会伤了二师兄。 可龙升的速度极快,三下两下便冲到了李宜昌面前。一剑侧砍,李宜昌退身避过,龙升轻微一笑,提剑转上。吞云大叫一声住手,肥胖的身形一下子便弹了出去。众人也是纷纷侧目,但愿吞云师傅能救下二师兄。 可吞云的速度再怎么迅速,也在三丈之外,龙升只需转动手腕,便可一剑刺穿李宜昌的咽喉。李宜昌也是大惊失『色』,脸『色』变得惨白。慌『乱』之中招式也凌『乱』了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升身形却停止了下来,长剑也停止在了李宜昌咽喉的二指之前。然而那身后的剑芒依旧朝着龙升的后背扎来。李宜昌已经换『乱』了手脚,万剑式产生的剑芒也控制不住了。这四五道剑芒若是扎在龙升的后背,定是会要了龙升的『性』命。 正在这为难之时,吞云饶是十分果断,眼见龙升停下手中长剑,一掌向龙升后背上的剑芒打去。 呼! 场面之中的气场瞬间便改变了过来,风也在吞云的周围聚集,在吞云的脚下形成一圈旋转的气流。一掌推去,直接贯穿四五道剑芒。接着连连发出了嘭嘭的几声闷响,那几道剑芒就被吞云一掌给抵消掉了。 “师弟,承让了!” 李宜昌乃是尽了全力,何谈承让? “大师兄剑法精妙,元力充沛,再下认输!” 在李宜昌发动三十二式之时,龙升本以为自己会输掉,可没想到在绝境关头,那句心需自渡却救了自己,当下便有些飘飘然,没想到自己的领悟能力这般强大,好不自大。 “混帐!”吞云怒吼。 两人齐齐转了过来,拱手道:“弟子知错!” “知错个狗屁!”吞云的样子很是气愤。“你们心术不正,就是道法再怎么高强又有何用,到最后还是会沦为魔谷妖人!” 两人一听便知道这事情有些严重了,当即便跪下去。“弟子知错,请师傅责罚!” “责罚,哼,你们身为师兄弟,竟然可以这般搏命厮杀,现在我还站在这里,你们救敢这般胆大妄为,你们师傅还没有死!”吞云的怒吼震的在场之人有有些站立不稳。“你们现在去南院中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来!” “师傅,这件事乃是我的错!”李宜昌说道:“大师兄手下留情,而我现在却这般对大师兄,是我的不对!” “哼,你还知道你错了?”吞云喊道:“你们现在哪有什么师兄弟的样子,统统给我思过去!” 众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两人的招式太过凶狠,吞云发怒也是在常理中的,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吞云师傅的脸上还带着些笑意,没想到到最后李宜昌没能收回剑芒,估计就是这点转变了吞云心中的情绪。 “师傅,弟子知错,只是这件事情不怪大师兄,是我平日练习不精,才导致在最后没能控制剑芒!”李宜昌深切的说道。 “师傅,二师兄没有恶意的,我们俩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只是平时喜爱在道法上计较高下.......” “不必再说了,李宜昌去南院中思过!”吞云缓和了些言语,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外出!” 李宜昌当即便跪谢退了出去,也没有丝毫戎多言语,静静的退了出去,就朝着饮香院中的南院中走去。 南院乃是饮香院落中的无比冷清之地,光是走路就需要一刻钟才能到,那院落也布满灰尘,很是荒凉,至今还没有人去过。 “秦雨,你送李宜昌去南院中。”吞云看也不看,十分愤怒的说道。“心术不正,元气乃空,你牢记在心!” 李宜昌听闻,又转了过来,向吞云宽大的背影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师傅教诲,弟子铭记在心。” 待李宜昌走了后,龙升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吞云愤怒的脸『色』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这么过了一阵子,场面也一直就这么静,没有人敢说话,都是神『色』战战兢兢的。 “接下来轮到谁了?”吞云像是自言自语道:“就让程元和『药』山比试一二吧!” 龙升在吞云的身后轻轻的说了一声是,便让那两人上前,然后走进了一间房屋之中,拿出来了两把桃木剑。桃木剑通体艳红,剑长只有一尺,看样子是平常练习时所用。 “师傅,既然『药』山还没有配长剑,那片让他两人使用桃木剑如何?”龙升方面俱到,很是懂得吞云意思。 “恩,很好!” 龙升拿着两把桃木剑走到『药』山身前,递给他一把,又凑近『药』山耳边轻声说道:“『药』山小师弟,一会儿比试的时候你好好发挥就行了,我会给程元师兄说让让照顾你点!” 『药』山天真无邪的点了点头,现在这个年纪应该知道龙升那番话是何意思。主要是怕程元伤到自己,又怕吞云师傅看到他这几日修炼无成所愤怒。 龙升绕过『药』山身躯,上前对程元笑着说道:“程元师弟,既然『药』山小师弟还没有法器,那么我们这般救用着桃木剑如何?” 程元没有说话,微笑着点了点头。 龙升又凑到程元的耳边小声说道:“一会儿别让『药』山小师弟输的那么惨,否则师傅看到他修道无果,肯定要发脾气的!” 程元依旧没有说话,爽快的点了点头。 两人准备妥当,面对面的站着,吞云站在中间,看着双方,只是眼神之中略有不同。眼神转到『药』山身上之时,心底又是一阵恐惧的慌『乱』,赶忙将眼神转了过去,不再看他,用浑厚的声音说道:“准备好了吗?” 那两人齐齐回答:“准备好了!” “开始吧!”吞云一声令下。程元拱手向『药』山说道:“小师弟!请!” “程师兄,请!” 两人说过这一句,都是眼神戒备的看着对方,久久没有行动,各自围绕着中间化圆,都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过了一阵子,程元似乎找到了『药』山的一线破绽,猛然上前,桃木剑在程元的面前化圆,一下子便向『药』山的右身砍去。 『药』山猛然一惊,硬生生的向后退身,桃木剑刺向石板,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程元退回一步,桃木剑上开始散发重重黄光,对着『药』山胸前刺去。 『药』山不敢抵挡,又是向后退去。面对这种攻势,又没有任何争斗的经验,当下便很是慌『乱』,退的时候也是很狼狈。 吞云看到这里,便轻轻的摇了摇头,渐渐将头低下。这一动作正好被龙胜看到,他心中也是焦急,刚才明明对程元师弟说了要让着点『药』山,现在怎么回事?于是低下头,轻轻的干咳了一声,引得程元回头查看。而龙升抬起头时,吞云师傅也望向这边,双眼瞪着龙升。 龙升明白这事情逃不过师傅的眼睛,当下便行礼道:“弟子知错!” “你别再出声!”吞云怒道。 程元的回头给了『药』山一线生机,运动大师兄传授的无上真法第一层次的驱物,将自己身体之中的元气*出,而自己这一运功之下,便感觉有些不对。平日运动身体中的元气之时,元气会逐渐从丹田中缓慢流出,而现在这慌忙之中丹田中的元气化为乌有,转而乃是胸口处的元气猛然冲出,从胸口传到右手之中,那元气流动的痛苦万分,本来温润的感觉变作一股股灼烧般的痛苦。『药』山咬牙坚持着,这般痛苦的场景平时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那元气在自己的血脉中流通,像是火炭一般的,在自己的血脉中燃烧,快要把自己烤熟了一般。『药』山咬牙抵抗,将元气注入桃木剑之中,桃木剑突然散发出一种血红的光芒,十分的耀眼,惹得吞云侧目,龙升也张大的嘴巴,不知道『药』山小师弟是深藏不『露』还是身怀妖力。 正当程元一剑刺来,那剑光刺向『药』山身体。『药』山下意识的自上而下提剑抵挡,红光大盛,轻轻一提。那淡黄的剑芒像是怕这红光一般的,还有三指的距离没有触及到便被自上而下的光芒抬了上去。 程元手持桃木剑与那红光相接,身体之中乃是大震。『药』山体内的元气竟然这般浑厚,自己绝不是对手,根本就抵挡不住。右手一震酸麻,手中桃木剑脱手爆裂,在半空中散做木屑,自己的身形也被打飞了出去。 吞云眉头一皱,又是一个起身将程元扶住,而程元已经是脸『色』苍白,气若游丝。 杜林赶忙上前查看,程元一口鲜血喷出后,便渐渐闭上了双眼。 “程师弟!”龙升大喊了一声冲了过去。 『药』山则是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昏『迷』中的程元,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吞云见了这般依然是大怒,凶狠的眼光在场的谁都看的出来,脸『色』也变得涨红,却又转作冰冷的脸『色』,朝着『药』山冷冰冰的说道:“你是何居心?” ...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重伤 『药』山看到吞云那张脸便吓的浑身瘫软,双腿也不抖动起来。[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吞云将程元抱起,赶忙做些抢救工作,手掌一番,轻轻一掌压在程元胸口。当吞云的手掌接触到程元的胸口之时,猛然一股元气朝着吞云手掌打去。吞云赶忙缩回,但那手掌已经变得红肿了起来。 龙升赶忙对杜林说道:“你快去找云易岚前来,快去!” 杜林楞了一下,眼神很是奇怪的看了『药』山一眼,便朝院落外疯跑了去。 “『药』山,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龙升看着『药』山说道:“他是你师兄啊?” 『药』山已经被程元的那副模样吓的战栗,神情慌张的根本就说不出什么话来。“我.......我....不..我...知...”声音到最后也是越来越细微,没想到自己这一番功力竟然将程元伤的这般厉害,但是手臂上的那股灼烧感却渐渐消退,退回到自己胸口处。 吞云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掌,看着程元的呼吸越来越细微,心中急的火烧火燎一般。 “龙升,快去将我房间中的丹元拿来。” 龙升也是慌慌张张,向吞云师傅的房间中跑去。 吞云将程元放到地上,找来一块圆石,垫在程元脑后。此时场景之上只有吞云『药』山三人。吞云冷冰冰的看着『药』山,眼神之中的愤恨快要爆裂出来一般、『药』山被吓的不知所措,言语之中尽是恐惧,双脚已经不能动弹,慌张的说道:“我...不..不是..我!” 吞云听到这话更是愤怒,面目之上的涨怒又明显了几分,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也被红的发紫。但依旧冷冰冰的说道:“程元都被你伤成这样你还说不是你?” 『药』山这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平时自己身体上也没有这般的灼烧感,也没有这般威力惊人的元气。就自己而言,绝不会伤害自己的师兄,他心中不断的想,越想心头也是越『乱』,到最后便以为是自己被妖兽控制,打伤了程元。 不一会儿秦雨带着云易岚前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贵空那个胖子。 云易岚也顾不上什么岂白山礼节,当下便跑到程元师兄的身边,二指向程元的脖颈探去,却被吞云一把抓住,说道:“小心,现在他体内元气甚怪,身体碰不得!” 贵空也走了上来,四下看了看。也没有发现程元身体之外有明显的伤痕,衣服也十分的完好,只是体内的元气太多损伤,就算是程元能挺的过这一关,日后身体元气的回复,也得半年之久。但『药』山这小子原本可是一点道法都不会,就更别提他体内的元气能伤的了人了,而现在看程元这般伤势,绝非一般人能够做成的,须得修炼远远高于程元,而且体内中的元气无比的强大。这岂白山中,也就只有元老们能够做到了。 “吞云师叔,贵空师兄,你们先牵制住程师弟身体之中的元气,我便可以救治。”云易岚说道。 吞云贵空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双双在手掌中聚气,猛然一下便按在程元的身体上。这猛然一击倒是一下便将程元身体之中的那顾凶猛元气所镇压,但惹得程元体内气虚不调,连吐鲜血,每次鲜血的吐出,脸『色』便又苍白几分,到最后就如同死人一般空洞的苍白。 吞云贵空两人双双发力,吞云双掌从檀中『穴』处发力,灌入程元胸口,檀中『穴』乃是平常说的死『穴』,发力时也需小心翼翼,否则稍不留意便会反伤了程元。贵空从程元的腹部气海『穴』入手,将自身的元气注入程元丹田之中,以抵消程元身体之中的古怪内力。 可两人纵然元气浑厚,可双掌接触程元的身体时,那股灼烧的元气依旧是无比的凶狠,震得两人双手发麻,依旧苦苦支撑。 云易岚也不耽误时间,双手极其快速的将程元身体之中各处连接的血脉封住,将各个部位之间的元气各个击破,方可救的了程元。双掌又是贴在程元身体各处,慢慢将元气化解。 吞云贵空两人越发的难以支撑,全身上下不禁渗出热汗,将衣物贴在自己的身体之上,看样子已经是十分的劳累。待云易岚将程元左臂之中的元气化解完毕,两人面『色』中的痛苦便减少了些许。 龙升这时也跑了过来,双手还有托盘中拿着各种颜『色』各异的小瓶子,瓶子上也没有任何的字样,却塞满了龙升胸前的整个托盘。龙升急忙上前,怕是耽误了任何一个时刻,贻误了程元治疗的最佳时刻。一下子便把瓶瓶罐罐倒在地上,引起乒乒乓乓的声响。“师傅,所有的丹『药』都在这里了!” 吞云没有说话,看着龙胜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样子那股元气的折磨十分的难受。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已经吓傻了的『药』山,看他没有什么动作便专心将元气注入程元身体以抵抗那股元气,稍不留神就能够对程元造成更大的伤害。 慢慢的,程元的情况也有些好转,云易岚温和的元气逐渐注入程元体内。而吞云和贵空强悍的元气也从程元的身体上收回,也将程元体内那种凶狠的元气想抵消,不敢再多注入一分一毫,否则他两人的元气也会对程元的身体造成伤害,毕竟一个人的元气有一个人的特点,不能给另一个人所用。 吞云贵空两人的手掌也变得通红,像是放在炭火上灼烧了的一般,怕是被那种元气所伤。 云易岚又在程元的身体之上忙活了一阵子,喂他服下了几种丹『药』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轻松的说道:“好了!” 龙升凑了过来,淡淡的问道:“云师兄,程师弟他怎么样了?” 云易岚满头大汗,看样子是十分的劳累。轻轻的摆了摆手说道:“龙兄不必着急,现在成师弟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龙升连连说道。 云易岚又走向吞云,其中经过贵空,笑盈盈的轻轻拍了拍贵空的肩膀,说道:“二师兄辛苦你了!”贵空将双手摆动,以达到降温的目的,可那元气的灼烧感可不会这般救能消除的了的。 “没事没事,只要程师弟没事就好!”贵空笑着说道,依旧是那种非常调皮的笑容。 云易岚也随之笑了起来,从胸口处掏出一个小瓶子,说道:“这些『药』膏涂在手掌上可以缓解师兄你现在的状况,先拿着用吧!” 胖子乃是直爽之人,也没有什么客套话,当即便接下,连声说好。 云易岚便朝着吞云师叔走去,待走到吞云师叔身前,俯下身子行了一礼,说道:“吞云师叔,您的手现在可好?” 吞云见他倒很是高兴,毕竟救下了自己的徒弟,连说无妨。 云易岚却是上前一步,将吞云的手掌摊开,仔细观察了些许,小声说道:“吞云师叔,你手掌上的伤势要比贵空师兄的伤势要轻一些,先涂上些膏『药』吧!”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瓶子,瓶子上没有任何的字迹,显得很是古朴。 “贤侄!”吞云这才说了一句十分着调的话:“这清魂膏好生贵重,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这小伤值不当用这般膏『药』。” “师叔,你可知道『药』山小师弟为何会伤的程师弟这般狠?”云易岚也不提清魂膏的事。再怎么名贵的『药』,都是为了救人所用,所以就不能分『药』材的上下等的区别。 一提起『药』山名号,云易岚便可以明显的看到吞云师叔脸『色』有些温怒,但又瞬间将那份温怒压了下去。毕竟这么多小辈在此,不好将怒气发泄出来,便说道:“想必是那『药』山有什么古怪吧!” 云易岚顺着吞云的话说下去。“那师叔可看到『药』山有什么古怪?” “古怪?”吞云心中的怒气突然涌上,以为眼前这位“贤侄”要为那『药』山开脱!“他一击之下便可伤了程元,这难道不是古怪,他才修道几天,第一层次最多到达驱物,你说平常人练到这种层次又怎能伤的了人?这难道又不是古怪?”声音也越来越大,『药』山转动呆滞的脑袋看向这里。 云易岚没想到这吞云会一下子迁怒与自己,吞云这师叔果然是脾气古怪,只好慢慢平复吞云师叔心中的怒火。“师叔你先别冲动,我一来是为了救程师弟,二来也是奉玄术掌门之名商讨一下这件事。”又回头对胖子说道:“贵空师兄,你将『药』山带到玄术掌门那把,我同吞云师叔商量点事情,晚些回去!” 胖子哈哈一笑,说了声好,便走到了『药』山的面前,满脸笑盈盈的。『药』山现在像是犯了大罪一般的,浑身战栗。 “『药』山小师弟,你还记得我把!” 『药』山抬头看他,一脸的苦笑,两道泪水顺着自己苦笑的脸颊。这画面深深的冲击着胖子,胖子那微笑的面庞一下子便僵住了,心中也不禁一酸,一把将『药』山抱起,转身便走了。小声在『药』山的耳边淡淡的说道:“没事的,小师弟,你程师兄没有事,龙生已经把他扶回房间了!”『药』山依旧是沉默不言,眼泪肆意流淌。胖子走了一路,也说了一路的没事了。 “师叔,您看『药』山那红光元气是不是他自己的?”云易岚很是诚恳的说道。 “那红光凶险万分,定不是那『药』山的。”吞云的怒气压下去了些。 “师叔您既然也知道那红光元气不是他的,想必『药』山的身体之中定有些异常。”云易岚说道。 “哎!”吞云突然叹了口气,四周回声回应。此时这小院之中已经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他们两人在说『药』山身体之中的元气。“进去说吧!”吞云无力的抬手一指小院之中的一间房屋。 两人走了进去,分主次落座。吞云伸出手去拿桌子上的茶壶。云易岚眼疾手快,当即便抢下茶壶,翻来一个茶杯,给吞云倒上茶水。又翻出了一个茶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贤侄你以为『药』山为何会这样?”吞云换做一种情绪,就这么说道,毕竟他身为师长,也不能那么没有度量。 “我以为,便是『药』山小师弟身体之中的吞灵所致!” 吞灵二字出口,吞云倒吸一口凉气,后背上的『毛』孔完全张开了般的。“若是那吞灵,那『药』山怎么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云易岚听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些,略显尬尴的说道:“吞云师叔,这只能算是我的猜测,毫无凭证的,所以这才询问您的意见?” “哎!”吞云又是叹了一口,对云易岚说道:“根据古籍记载,使用者必须将自身的元气灌注到吞灵之中,放可使用,威力巨大,红光乍现之时,便可生杀予夺。可从未听说过有谁人使用过吞灵!” “师叔明鉴,可问题就在这里,若是吞灵在『药』山的体内复活了过来,别说是驱物伤人,『药』山自己就先是被吞灵所伤。” “可『药』山身边的怪事太多,都是无法解释的,这倒是让我很震惊。”吞云哑了一口浓茶,最后补上了一句,说道:“心烦那!” 云易岚得不到什么意见,便欲起身告辞,一口喝完了茶杯中的茶水,站起身来。毕竟以前还是听玄术掌门说过这古怪师叔的种种事迹,茶是一定要喝完的,否则吞云师叔是要生气的。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打扰师叔清修,玄术掌门让我给您带个话,这件事弄完了以后可以去主殿之中商量些事宜。” 吞云起身相送,简单的说了声知道了便是回答。 待云易岚走后,龙升轻轻的走了过来,对吞云行了一礼,说道:“师傅,程元已经没有事了,现在是睡着了!” 吞云恩的一声,招手让龙升前来。龙升也会意,轻轻的走了过去。 “弟子.....弟子...” “想说什么就说,别这么唧唧歪歪的。”一席话说的龙升有些尴尬。 “今日之事希望师傅不要怪『药』山,我相信他是没有恶意的!”龙升下定了决心,一口讲完。本想着吞云会大发脾气,可现在却是出奇的冷静。 “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吗?”从吞云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的波动,龙升也猜不透师傅是怎么想的,心中想到:“还是不要打扰师傅了,既然现在师傅的气头已消,其他事以后再说吧!”便说道:“没事了,弟子告退。” 正待龙升渐渐退去之时,吞云突然抬头,对这龙升说道:“今天你好好的看着程元,明天你去主殿之中看看『药』山!”话到最后细微不可闻。可龙升却是听到了大喜过望,朝着吞云的身影又行一礼,说道:“师傅恩德,弟子先替两位师弟谢过!”说完抬头看去,却见吞云双眼瞪着自己。也不敢再过就留,径直退了出去。 ...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谈论 偌大的岂白山主殿。[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风轻云淡,日光柔和。 今日的事宜较为重大,所以主殿之上人数众多。 玄术搞搞的坐在主殿最深处,也是最高处的椅子上。身后站着拂水、贵空等人。很是威风。脚下左右两旁乃是各大院落之人。其中岂白山的六大院落的长老分别落座与两旁,左侧三个乃是逐火院落,饮香食味院落和不声院落。右侧乃是川河院落,青竹院落和自渡院落。 各大长老的身后统统站着各大院落的弟子们,也显得很是威风。而逐火院的长老乃是玄术掌门,所以那扇太师椅上就先由格非代替,而主殿上的另一个院落川河院乃是云罗大仙坐镇。其他的院落就不必多说。 六扇太师椅之上,几位长老神情严肃,尤其是吞云,还有格非。格非坐在那里只是奉了玄术掌门之名,其实不论是按道法还是按辈分,他都是不能坐在那里的。 “众位,今日我坐在这里,所以逐火院就暂时让格非坐下,希望众位不要多心。”玄术坐在那里轻松的说道。 岂白山上的众人大多数都是不在乎这些俗事的排行,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纷纷说道无事,无妨。 “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为我岂白山上的一个小弟子的病情,希望大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是自然!”闻不声说道。 众人将眼光看向他这边,有慢慢转走。 闻不声略显尴尬,但平时也是欢喜之人,只好唤来身后一位弟子说着些什么,来缓和自己在这主殿之中的尴尬。 “『药』山!”玄术掌门话语之中很是威严,回声在主殿中回响。 “弟子在!”『药』山的声音还略有青涩,说完便跪在玄术面前的青石板上。 “前几日你是否伤了你师兄程元?”威严的声响还是回『荡』在主殿之中,其中元气雄厚,定是得道高人。 “弟子愚笨,伤了程元师兄!”『药』山低头,不敢向上看去。 “怠!”云罗手中拿着两个精钢一般银『色』的圆球,在手中一刻不停的转动。两个圆球在他手中不紧不慢的转动,手掌之上不时还能看到有些常年摩出的痕迹。一头『毛』糙的头发被扎成一个辫子,任意放在脑后,显得十分的随意,而下巴上十分整齐的山羊胡就显得这人诡异万分,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你重伤了你师兄,在岂白山上这是重罪,必须面壁十年,否则逐出门墙!”云罗说话之时手中的那两个圆球还不是的转动,丝毫没有受到说话的影响,另一只手向『药』山指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药』山被吓的慌了神,若不是跪在地上,想必会连连的向后退去。 一语既出,主殿上的弟子议论纷纷,尤其是川河院中的弟子们,统统是支持云罗长老的意见。 “他伤了程师弟,怎么会是无意的呢?” “甭管他有何苦衷,那红光元气可不是常人可发挥出来的!” “对,他老子就是妖谷之人,弄不好他就是妖谷派来刺探我们岂白山的『奸』细!” 这般对他不利的声响十分的繁杂,以至于他没有听清那人说他父亲的事。 吞云一声不发,脸『色』之上有些温怒,向后一摆手示意龙升上前。龙升会意,快步走向『药』山跪拜之地,向高高在上的玄术掌门说道:“掌门师伯,『药』山重伤我程元师弟,本是无意之中触发身体之中的元气,至于处罚与否,还希望掌门师伯交予我饮香院落定夺!”说完看了一看跪在地上,脸『色』惶恐的『药』山,对着『药』山微微一笑,很是自然。 自从『药』山伤了程元,被贵空带走,就没有回到过饮香院中。自己去逐火院查看过『药』山几次,都是没什么大事。重伤了程元师兄,想必再他心里会形成一个不小的打击。『药』山每次见到龙升,都是问他程元师兄怎么样了,还不住的流眼泪,一个劲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也一个劲的说自己真是该死! 玄术看了过去,并不接口答话。发白了的鹤眉快要挤到一起。贵空会意,代替大师兄格非的角『色』,上前说道:“各位师伯、师叔,还是让门下的弟子安静些吧!龙升师弟,你也先回去吧!”他的声响也是穿透整个主殿之上,却显得很是轻快,没有玄术掌门的那种威严,当然也不能有那种威严,怎么能抢了玄术掌门的威信呢? 玄术向贵空看了一眼,干咳了一声,脚下的众人立即安静了下来。说道:“众位不要激动,『药』山自从被我岂白山救下,如今我们便有责任将他好生抚养,至于他长大了以后,想去哪里,我岂白山当然不能阻挡,然而他现在年纪幼小,无安身立命之地,还是先让他留在这里,否则那妖谷之人便会抓住我岂白山的把柄,说我岂白山的坏话,那样便得不偿失了!” 玄术眼神向下看去,众人都不再窃窃私语,然而眼神之中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又说道:“今天我召集大家过来,本来就不是要论处『药』山这弟子的罪过,而是想同大家商量一下这件事情,这次就解决掉,弄明白,以后也别出现这样的事。”他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药』山,你先起来吧,将那天的事讲给你的师长师兄!” 『药』山站起,拱手谢过玄术掌门,眼神一撇吞云师傅,只见吞云师傅身体后就只有大师兄龙升和三师兄杜林,好生凄凉,看来程元师兄还是重伤在身。又向吞云行了一礼道:“师傅,弟子已经知错!” 吞云没有说话,脸上还是那般要死不死的模样,可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 『药』山转过头来,低着头说道:“那日吞云师傅命我饮香院中弟子比试,我被吞云师傅分到与程元师兄一组进行比试.....” 青竹师叔听到后小声嘀咕道:“就你们饮香院那几个弟子,还比试什么?” 『药』山没有听到,依然缓慢的说着,而吞云却是听到了,脸『色』也瞬间变了样子,而其他的师伯也听到了。吞云猛然站起,大胜喝道:“你说了什么?” 『药』山被这一声重喝吓了一下,回头向吞云师傅看去,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很是茫然的向吞云说道:“师傅......我..” “我没有说你!” 而这边的青竹也不示弱,当下还是那般鄙夷的说道:“我说你们饮香院中就那几人,还比试个什么,到比武之时还不是全上,何必再举行什么比试,弄得自家的弟子重伤?” 吞云一听更是大怒,一把将太师椅上的扶手一击击碎,额头两侧青筋暴起,大喝道:“我吞云何时招惹了你,你又何必将矛头指向我饮香院,现在岂白山中哪一院之中不是加进弟子间的比试!” 这两位在岂白山上的地位都是很高,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便吵了起来,还当着那么多的年轻弟子,对两位师长以后的威信都是一种打击。玄术猛然站起,面『色』之上也很是愤怒,大胜喝道:“你们够了没有,统统给我坐下。” 吞云、青竹两人听闻,相互不屑的向对方看了一眼后,不甘心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玄术被气的呼吸不正,慢慢调息了几分,也慢慢退后自己的位置上,说道:“你们都是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吵有什么意思,再说『药』山是被如童和灵玉教出来的,却没有发现『药』山弟子的这种异常,是不是也有些责任?” 青竹听闻,虽说心中不是很服气玄术师兄说的这番话,但现在也不好犯上,只好不情愿的说道:“掌门师兄教训的是,我等记下了!” 吞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贵空见这场斗嘴平息了下来,便又上前说道:“『药』山小师弟,你继续说吧!” 『药』山微微点了点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忘记了刚才讲到那里。被这两位德高望重的师长争吵吓呆了一般。 众人的眼光齐齐看向这里,『药』山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显得很是不自在,心中也回想刚才说的什么,只好从头说道:“那日吞云师傅让我与程元师兄比试,程元师兄的道行比我高了很多,由于我还没有法器,龙升师兄便拿来了两把桃木剑供我们两个使用....” 众人听到这里,便将眼光齐齐的打在龙升的身上。龙升被那眼光看的很是不舒服。玄术听闻像是肯定似得点了点头。回头跟着贵空说了些什么,脚下之人是听不到的。 『药』山依旧说着,并没有被众人的眼光所停止。 “程师兄剑法奇精,招式凌厉,我不是对手,只的向后退去,一次次的躲避程师兄的攻击。”『药』山说着,看到了青竹师叔身后的灵玉,她也是满目柔情的看着他,当下便觉得一股暖流回『荡』在自己的身体之中。 “程师兄一剑刺来,径直刺向我的胸口,我没有办法再退,只得硬着头皮前去抵挡,运动全身的元气,将丹田之中存储的元气发散出来,以抵御程师兄的进攻,可当我运动丹田之中元气之时,丹田之中的元气像是不听使唤似得,元气逐渐在丹田之中消失,越是我想要控制,元气就越不受控制,逐渐的消失在身体之中。” “可随之我又感觉到心脏周围疼痛难忍,像是有融铁在我的血脉中流动,很是难忍,却快速的向手掌中奔去,弄得我整个手臂像是浮肿了一般,从血脉之中传来那种灼烧感遍及全身,当下便想要找一通凉水从头浇下。” 『药』山说完这句便引得其他门下弟子哈哈大笑,弄得『药』山站立不安。但是这种感觉过了一会变被『药』山自动带过,因为灵玉还是那般温柔的看着自己。 “那中灼热感在身体之中的流动十分快速,瞬间便注入到我手中的桃木剑之上,当时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焚烧了一般,倒是充满了力量,也好像是那中灼烧感控制着我,当时急急迎着程师兄那一剑挑去,我只是希望裆下程师兄的那一招,可是没想到那顾灼烧这般强悍,一击之下便伤了程师兄,之后我便被吓傻了,身体之中的灼烧感也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那种疼痛感了。” “一派胡言!”云罗还是张口说道,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佛教壁画上的十八罗汉一般,凶神恶煞,又接着说道:“普天之下谁的元气能控制他自己,你这谎话说的也太明显了吧?” 『药』山听闻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阅历也是有限的,根本就不知道元气和元气载体之间的关系,当然这也不能怪『药』山,这种事要修炼到第二层次,师傅们才会对其进行深层次的讲解,否则修炼到第一层次就讲解这些,通常是没有什么益处的,有些心智不坚定或者愚笨的弟子通常会走火入魔。 吞云听闻,淡淡的说道:“云罗大仙,何必这般执着,玄术掌门已经说是要我们帮着查看『药』山的,却不是要论处『药』山弟子的罪过!” 云罗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脸『色』当下变得更是凶恶了起来,但是吞云所说的也统统在理,也没办法反驳,只好作罢。 玄术没有在意他两人的这般斗嘴,或者说已经对他们几位的斗嘴司空见惯,懒的管了,便一挥手,身后的云易岚快步上前,向台下左右两边的师长们行了一礼,说道:“现在据我们逐火院分析,乃是『药』山小师弟胸口封印的吞灵作怪,才导致重伤了程元的!” “吞灵?”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当然便是青竹长老了。“绝无可能,吞灵乃是上古凶器,若是『药』山得吞灵相助,那是绝无可能的,再说,即使吞灵解除了封印,那么先受伤的就是『药』山了,又怎么会伤的了程元呢?” 青竹的一袭话更是说道了众人的心头,毕竟事实就是这样,吞灵这般凶狠的法器又怎会怜惜一个普通凡人的『性』命,若是吞灵解禁了封印,就别提重伤程元,『药』山自己就会先被吞灵反噬,化为一堆白骨。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赞叹云易岚的话,有人反对,双方人数几乎持平,只是吞云久久都没有表态,也不知道他心中此时此刻想的是什么? “现在这还不是关键,是不是吞灵到没有什么事,掌门师伯的意思是万一以后吞灵解除了封印,『药』山那就万分危险了,现在召集各位师叔前来,就是要讨论现在这个事情。”云易岚还是十分柔和的说道。 当然场下之人七嘴八舌,『乱』作一团。 “我觉得『药』山这个情况乃是吞灵无疑!”万重逢突然站起,大声说道。 众人的目光又齐齐的看向这边。 ...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大概 “『药』山这情况,必定是吞灵无疑!”万重山突然从座位上站起。[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众人齐齐向那看去,玄术也睁开思考着的双眼,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了起来,双眼向万重逢看去,说道:“万师弟你可有什么好的看法?” 万重逢身形手下,一把钢扇依旧不紧不松的拿在手中,显得淡定自若。缓缓走上前,对着玄术掌门行礼后,又对着周围的院落长老环视一周,便说道:“那日我同闻不声师兄前去饮香院出查看『药』山的情况,当时我发觉『药』山弟子身体之中暗流涌动,很是诡异,便用无上真发灌注其中,以探查虚实,可当我运功注入『药』山弟子身体中之时,从『药』山的身体之中反馈的是一种无比凶狠的元气流动,而且那种元气不是一般人能够*控的了得,一直粘着我的手指并将其元气打入我的体内,当时我大惊失『色』,赶忙将身体之中的元气运动与之抵抗,可还是抵挡不过。”万重逢顿了一顿,用手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将闻不声也牵扯进来。接着说道。 “当时闻师兄看到我的异状,当即便反应了过来,运功入掌,一掌便打在『药』山的胸口,也不曾想,闻师兄功力是多么雄厚,运用十成功力,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了这一击,别说非死即残,一掌击中就连碎末都难有,可是『药』山却毫无反应,闻师兄也被那元气灼伤,但是便救下了我!” “万师弟言重!”闻不声简单一句,并不多于过谦,这种场景不好多说一句话。 万重逢对他笑了一笑,向一直站在那的『药』山走去,直到和『药』山肩并肩站立,又接着说道:“当时闻师兄一击救下我之后,『药』山也醒了过来,可谓是十分的奇妙,所以我当时便想到了这里。” 『药』山听完这种长篇大论,心中却不是混『乱』,而是一种无比的清晰感。好像每一字每一句都能成为他得知自己身世的救命良方。 回忆也渐渐被扯的很远很远。 远到他感到恐惧。 那个被火烧掉的房屋便是自己的家吗? 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就是自己的父亲吗? 那个娇柔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母亲吗? 这。 吞灵又怎么会在我身上。 “我到底是谁?”『药』山喃喃自语,脸『色』也变得很是不堪,很是苍白。 吞云首先注意到『药』山的这种异变,急忙挥手让龙升前去查看他的情况,别出了什么事情。龙升也是急急的跑了过去,在『药』山呆滞的神情旁问道:“『药』山小师弟你怎么了?” 众人熙熙攘攘,万重逢这一番话像是一个炸雷一般。若真是这样,吞灵这上古凶器就只能在『药』山身上发挥了。也就是说,以后『药』山得吞灵护体,谁也不能动其分毫! 『药』山一直没有发觉龙升在一旁轻轻的呼喊他,完全陷入了往日的回忆之中。一旁的玄术掌门的讲话也没有听清。 “那灼烧伤不了『药』山?”玄术问道。 玩重逢又是一拱手道:“鄙人以为不能,毕竟吞灵乃是上古神器,若是想伤害一个『毛』头小子,定不会用这么长时间!” “如此这般,便是最好了!”玄术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将话题转向『药』山,叫了他一声:“『药』山!” 可『药』山没有反应过来,龙升站在一旁,轻轻的碰了碰『药』山的身体。『药』山被龙升碰了一下,猛然间便醒悟了过来,也猛然慌了神,眼神惊恐的看着龙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龙升十分尴尬用眼睛提醒『药』山,“掌门再叫你!”『药』山这才回身,对着玄术身形行了一礼,说道:“弟子刚刚想起了什么,所以走了神!” 现在众人看他的眼光更是惊愕,其中还带有一种惊恐的表情。现在的『药』山如同凶神恶煞一般的,给人一种心底上的恐惧。 “无妨!”玄术轻轻一摆手又接着说道:“你现在感觉身体之中是否有什么异常!” “回掌门师伯,并没有什么异常!”『药』山坚定的说道。 这时龙升上前一步,稳重的说道:“掌门师伯,弟子有一句话要讲!” “但讲无妨!” 龙升如释重负,简单的准备了一番,便说道:“『药』山小师弟在饮香院中,最了解他的就只有我们饮香院中的师兄弟们了,『药』山小师弟平常安分守己,平常也没有什么事,很是尊敬师长,同我们也很是处的来,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同他在一起,平日里的修行也是极其平稳,渐渐已经走上了正轨,想必伤了程元师弟,却不是『药』山小师弟的本意,活着说当时『药』山小师弟没有好好的控制身体之中的元气。” 玄术听闻,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知道了,便又陷入沉思之中。 龙升看着样子也不好再讲下去,只好就此作罢,轻声问了问『药』山此时此刻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是没有什么大碍。 主殿之上还是有人不住的小声议论着。玄术掌门埋头沉思,将众人撇到一旁。不知道过了多久,约莫有个两三刻钟。『药』山都站的腿软了,主殿上众人的议论也渐渐平息了下去。玄术掌门此刻抬起头来,寻找般的看了看众人,说道:“吞云和青竹院的苏如童、灵玉留下,其余的就可以散了。” 众人此时也站的累了,毕竟主殿上没有几人能享受到太师椅的资质。便纷纷向门外走去。 玄术掌门挥手招来身旁的贵空,耳旁低语了什么,听不清楚,只见贵空连连点头,说完便朝着龙升的方向走去。 此时龙升正在被吞云召集在一旁,讲些饮香院中的琐事处理,算是交代交代情况。而『药』山还在神游,若有所思的站在当下,不知道接下来是何动作。看这情况,贵空便直直的向『药』山走来,唤醒神游的『药』山,同他说了些不痛不痒的玩笑,便喊住了将要离去的龙升,说道:“龙师弟,你现在就将『药』山带走吧,吞云师叔估计中午和晚上都回不去了,你们几位师兄就要自己照顾些自己了。” 龙升心中苦笑了些,心中念道:“吞云师傅时常不在饮香院中,我几个早已司空见惯了,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但心中再怎么这样想也不能拂了贵空的美意,便开口谢过。 贵空又再龙升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药』山距离这么近也一一听的很是清楚,说是要好生的看管自己的行动,若是那灼烧元气再度袭来,定要好好的控制住,切不可『乱』生是非。其余的什么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药』山便没有心思再听下去,转过头慢慢向主殿外走去。 待贵空讲完,龙升也在身后渐渐追了上来,冲着『药』山的背影喊道:“小师弟,你等等我!”声音之中显得很是喜庆。 『药』山回头,站立在原地,压下心中的思索,笑着说道:“大师兄,那贵空师兄都讲了什么啊!你怎么这般高兴?” 龙升欢快的跑了过来,一拍『药』山的肩膀,一脸欢笑的说道:“今天师傅要很晚才能回来,所以....” “所以我们回去好好的修行吧!”『药』山开玩笑的说道。 这一下弄得龙升喜庆的脸『色』一下垂了下来,失落的说道:“师弟你现在越来越正派了啊!” “怎么,不好吗?” “没有,很好,很好!” 之后两人的背影就逐渐消失在主殿上的台阶下。 依旧风淡云轻。 依旧清爽怡人。 主殿后的一间并不大的房屋内,别玄术掌门留下的那三人聚集于此。 吞云还是坐在那里,剩下苏如童和灵玉站立在那。刚才青竹才和吞云师叔吵了一架,现在一同在一间房屋之中有些尴尬。 “现在你们去找『药』山的时候多吗?”吞云开口问道,算是先打破尴尬局面,毕竟她两人若是前去饮香院中,吞云也必定知道。 “回吞云师叔,现在我去的时候不是很多,一般都是灵玉前去教授!”苏如童不卑不亢,言语之中很是有力量。 “那这几日灵玉可否查看过『药』山的情况?”吞云接着问道。 “回师叔,我七日之前去过一次,没有发现『药』山小师弟有什么异常,还是同以前一样的!”灵玉很是轻柔的说道,也像极了她的『性』格。 “如此说来可就有些蹊跷了!” 还没等苏如童问是何等蹊跷之时,玄术推门而进。吞云也应声站起,三人齐齐行礼。玄术一摆手算过,请那三人坐下详谈。 吞云却是理所应当的坐下,而苏如童和灵玉却还是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毕竟岂白山门规森严。 “苏如童和灵玉你们两个平常有没有注意到『药』山有些不对劲!”玄术掌门开门见山的问道。 苏如童照实回答,说平日之中教授的任务交给灵玉去,而自己却很少前去饮香院中查看情况。 玄术轻轻的点了点头,等待着灵玉的回答。 灵玉听到玄术掌门问了这话,仔细的回想了下以前『药』山小师弟的异状。回想了那么一会儿,却也没有想起些什么足够说明『药』山小师弟异状的表现。只有一次,乃是『药』山大病初愈的那个晚上。『药』山非要将自己送回青竹院中,不料中途可能回忆起了某些事情,昏倒在地。但这倒也不算异状啊!便淡淡的说道:“没有,平常的时候『药』山小师弟都很温和,没有什么异状。” 灵玉说完这话,心中却开始嘀咕了起来。难道『药』山真的是妖谷之中派来刺探岂白山情况之人?可仔细一想却又说不通,毕竟玄术掌门对『药』山很好,而且玄术掌门还和『药』山有些渊源,当然不会相信『药』山是妖谷之人派来的。但现在却问『药』山有没有什么异状,倒很是诧异。 “吞云老弟,你也说说吧?”玄术掌门又将目光看向吞云,问了起来。 “回掌门,我平时虽然很少关注『药』山的情况,但是他同几位师兄们都能玩在一起,发生了什么龙升一定会告诉我,所以说他平时也没有什么异状。”吞云很是中肯的说道。 “那『药』山为什么会那时就伤了程元呢?他是不是同程元私下有什么过不去的?”玄术又接着问道。 “程元的『性』格同『药』山都差不多,而『药』山的『性』子更为古怪一些,所以私下来看,他们两人就没有争吵的那种可能!”吞云依旧中肯的解释道:“我当时在场,可能是程元的攻势太过凌厉,*的『药』山连连后退,『药』山没有了办法,心急之下,才运动了吞灵的灼烧元气,重伤了程元!” “虽说万师弟解释说是吞灵散发出的元气,可还是没有解释那吞灵为何不伤『药』山,弄不清楚这一点,我寝食难安!”玄术说着,又面对那两位年轻弟子说道:“你们两个也坐下吧,都站了那么长时间了!” 苏如童灵玉两人齐齐称谢,便坐了下去。随着两位德高望重的两位师长一起讨论『药』山身上吞灵的事情。 “『药』山这孩子啊!”玄术像是无限感慨般的说道:“到现在还是被吞灵挟持着,我本来希望他不要练习道法,就按照平常人一样去过活,可是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掌门不必这般,『药』知味在天之灵定会感谢您的!”吞云很是激动的说道,希望可以平复玄术心中的不安,那种不安是来自心底的谴责,是对这世上的无力感。 尽管玄术现在是岂白山掌门那又怎样,还是觉得保护不了『药』山。 “掌门师伯,『药』山是个特别善良的人,我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一般,我也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的,好好的传授道法给他的!”灵玉温柔的说道,也是为了让玄术掌门安心。 “如此最好!”玄术十分无力的说完,又说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和你们吞云师叔还有事情要谈!” 两人听闻,双双行礼后就退了出去。 “玄术掌门那,你成天也别想那么多了,『药』山一定没有什么事的!”吞云说道,又开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也给对面的玄术掌门稳稳的倒了一杯茶水。 “玄术掌门,我每次见到『药』山之时,都会觉得心头一阵的慌『乱』。” ... 正文 第六十九章 遇见 『药』山随着龙升匆匆下山,这次发生的事情中发生了太多太多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自己身体之中竟然有如此重大的情况,吞灵这般凶物竟然会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想想倒是十分的后怕。 可那又怎么样呢,毕竟没有伤到自己的一分一毫,那元气虽说很是灼热,但是自己的身体之中却没有丝毫的创伤。想到这里,便也没有再多想这些。 回到饮香院中,先去看了看程师兄的情况。 程元师兄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了,虽说现在没有办法下床行走,倒是可以说话了。看来云易岚师兄医术确实是十分的精妙。当时一剑挥出之后,看程师兄向后飞去,便知道事情重大,却没想到事情严重到这个样子,桃木剑也凌空碎做木屑,散了一地。 “程师兄,当时真是很抱歉,我..我不知道会这样!”『药』山很是诚恳的说道。 “不怪你,不怪你!”程元依旧保持那种木讷的憨笑,连连说道:“是我自己学术不精,怪不的你!” 『药』山坐在程元的床边,随着龙升和杜林一起说些笑话,算是师兄弟之间的闲话了。现在李宜昌依旧在南院中思过,短短几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师傅也只让秦雨前去探望,所以他们几个也不敢违背师傅的意思,否则师傅发怒起来,不知道又要惩罚谁了。 “让小李子去那冷宫待几天也没什么不好的,你们别担心了!”龙升说道,言语之中并没有幸灾乐祸那种情绪。又接着说道:“师傅让他去冷宫之中是要磨练他,小李子『性』格太傲,不好好的磨砺一番怎么能行呢?” 『药』山也频频点头,毕竟平时他最听龙升的。再说当时二师兄却是有那么一点过火,毕竟只是师兄间的比试,干嘛要触发那么凶狠的法术呢,三十二法无比强劲,若是一不小心伤到了龙升,想必就不是南院思过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一会儿等秦雨回来我们问问小李子的情况不就行了?”龙升坐在椅子上,颇有一种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的幽默感。“肯定没有什么事情的,你们放心吧,他在那却是是孤独了些,但是肯定比我们过的好的,师傅又不去那里。” 『药』山又是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便让龙升很是高兴,毕竟下师弟听他的,不像李宜昌一直和他顶嘴。 今天轮到秦雨*办今日的饭食,所以他们几个可以在此多说一阵子,师傅在主殿上不回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药』山虽说同几位师兄坐在一起,可想法却慢慢的神游而去,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起,回想以前发生的种种。看能否在其中找到什么关联。对于自己的身世的问题,他也怀疑过岂白山的玄术掌门,可每次找到玄术掌门询问的时候,得到的结果总是那样的一段话。 “我本是在山脚下找到的你,至于你的身世,只得你自己去寻找!” 而他也借机问了很多与之相关的师兄们,也都是得到了唯一的答案——不知道! 但还有一个人没有问过,与那一晚之事更是有重大关联,他亲身参与到整个事情的发生,现在还留在岂白山上的,就只有拂水一人了。可自己与拂水的关系始终不好,即便是问了,拂水也不见得会给自己想要的答案。 上次见到拂水是被贵空带回主殿之上,去见玄术掌门,而拂水就站在玄术掌门后,一言不发,对自己依旧是那种冷若冰霜的模样。 一想到这里,便是想到老是在主殿中好久都没有见过面的泽成,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现在泽成已经搬去了主殿中,由左偶老人亲自教授,身负余水剑,更是威风八面,定是不想与自己这般小角『色』一般见识了。 刹那间,心中苦涩涌上心头。 一阵一阵的冲击着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隐痛。 现在岂白山上在他眼中最为重要的也只有泽成和灵玉两人,院子里的师兄们虽说对他很好,但毕竟不是同龄人。而泽成和灵玉同『药』山的年纪相仿,所以和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十分的快乐,发自心底的! “『药』山!『药』山!”龙升小声叫道。 『药』山猛然回神,发现杜林和程元他们三人都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那痛苦的思考生生的将自己拉扯入其中,不得自拔,若不是龙升的提醒,自己想一天一夜也想不出。 “那个,我....我想起了什么!”『药』山支支吾吾的说道。 杜林看着他不自在的样子笑了下,帮着『药』山缓和气氛,说道:“大师兄可没有打断你把?” 『药』山以为是杜林在讽刺他,也没有看到杜师兄的脸神,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我本来回想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弄得杜林很是费解,看着『药』山的样子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小师弟,你怎么了?”程元以为是这件事吓到了他。 『药』山这才控制的的自己激动的情绪,说道:“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三位师兄就这么匪夷所思的看着『药』山,好像眼前这个『药』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药』山了,又说不上来现在这个小师弟有那里不同,便这样看着他。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药』山看着满面疑问的三位师兄,又说道:“我脸上难道有什么吗?” 龙升心中一计闪过,嘴角自然一笑,与杜林交换了下眼神,当下那微笑便成了坏笑,一把想『药』山冲了过来,大声叫道:“让我检查检查你是不是妖谷派来的『奸』细!”说完不住的搓『揉』『药』山的小脸蛋。杜林也加入到了对『药』山的“检查”之中,不住的在『药』山的全身上下搔痒,弄得『药』山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声说道:“我不是啊,大师兄,三师兄,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饮香院中。 可传不到灵玉的耳中。 ......苏如童和灵玉从主殿后的房间中走出,渐渐向青竹院走去。看这日头还早,也不必着急回去,选择一条景『色』较美的路径,便缓步下山而去。 正走在主殿院落中九曲八折的走廊上,周围鸟语花香,很是清爽。阳光静怡的洒在两人脚下,温和无比。空气之中灌注着绿叶的清香,深吸一口气,那种清凉充斥胸间,十分畅快。难怪天下人都将岂白山列位修仙宝地,也不是没有他的缘由。 近处的树荫密布下,还有着些许的轻雾,仙家气概十足,淡灰『色』的墙砖配合着淡青『色』的石板,更给人一种十分安逸的感觉。除了岂白山主殿上标志『性』建筑在墙壁上涂了一层朱红漆,屋瓦也是金碧辉煌的,其他的院落都没有那种气势。再说也不需要那种气势。修道之人很少讲究这些的,除了吞云是个特例。 主峰上的岂白山大殿乃是岂白山门面,当然不能显得寒酸。据说在天气较佳的时刻,身在百里之外亦可看到这种耀眼的光芒。 苏如童灵玉两人就这么走着,转过了一个拐角,走在一个长长的走廊之中。 两人有说有笑,难得的美好时光。 平常的时日苏如童便独自休息道法,两人虽说要在一起教授『药』山,可是她却很少管这些的,都交给了灵玉去教授的。苏如童一天到晚的修习道法,毕竟与拂水对阵的那次对她的打击太大,她想不明白自己修行了那么长的时间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还差一点被打败了。这对好胜的苏如童看来根本就是个奇耻大辱,所以每天也加进修行,希望那种事不要再发生了。 “师姐你说掌门师伯是不是怪我们没有教好『药』山那?”灵玉问道。 苏如童轻轻一笑,长发顺着她没有扎稳的发髻落下一丝,说道:“我想掌门师伯不会这样吧,毕竟我们道法有限,第一层次的修行不论是谁传授都是一个样子,只传口诀,不传心法!” “你说为什么不能传心法给刚入门的弟子呢,那样的话进步不就快一点吗?”灵玉还是小姑娘一般的想法。 “师妹啊,你想,第一层次的修行是最为简单的,若是一个修行者连第一层次都看不透、悟不出其中道理,那就不用往下修行了,说明那人便不是这方面的材料!”苏如童以一种最简单的方式向灵玉解释道:“即使是修炼之人资质上佳,传授了心法,以后便容易走火入魔!” 灵玉大彻大悟般的噢了一声,点了点头,又想要问些什么,却被苏如童示意停止。 “别说话,听下四周的声响。” 灵玉便止住了口,仔细的听闻周围声响。渐渐听得是两人比试之时的产生的声响。 “噌”的一声武器抗衡声响之后,传来两声脚步落地的声响,其中一人说道:“师兄,这就不行了吗?” 另一人刚硬的回答道:“哪有不行,我是怕出手伤了你!”不过听这声音却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的声音。声音之中有些稚嫩,有些傲气。 苏如童回过头来,向灵玉说道:“进去看看!” 灵玉刚想要拒绝,自己便被苏如童拉着走了起来,寻找着那院子的房门。 两人围绕着灰『色』的墙壁转了半圈,终于找到那院子房门。院子的门楼上挂着一块深『色』的牌匾,其上两个大字写到:宁气。门楼的两边一副木制对联,对联上的木材与那牌匾差不多,都是深『色』的。上联写到:宁若巫山千秀雨,下联写到:气若凌山猛虎哮。那种磅礴的气势一下子就带了出来,并且显示出这院子的主人应该是在岂白山中很有地位的长老。 苏如童又拉着灵玉向院子里走去。灵玉面『色』难堪的说道:“我们这样进去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进去看看又怎么了!” 轻轻推开了院子的大门,索『性』门上没有反锁。院子里倒与其他的院子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那一般模样。花花草草,显得很是幽静。 两人渐渐向院子的后面走去,那两人比试产生的声响也是越来越响,表明了他两人并没有进错院子。 苏如童站在一个拐角处,偷偷的观察了些许,发现此处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就只有那两人认真的比试。看到那两人,苏如童身形更是一震,那两人便是拂水和泽成。 拂水攻势凌厉,出招平稳,而且手中的唐刀不知为何又恢复了原型。记得当时拂水被关在断崖处面壁之时,唐刀已经被掌门师伯一击击碎,怎么现在却又恢复了原状呢? 泽成防备甚佳,那拂水的刀法虽说很是快速,可是依旧进不了泽成的防备圈半寸,余水剑当真是神兵利器。每次的剑刃相交,余水剑中都会散发出点点水纹,水纹不断,防备不漏。 苏如童也看的入『迷』了起来,竟从阴影处走出,径直站在一旁,静静的观赏。灵玉轻轻的提醒了她一声,苏如童却沉浸在那两人的一刀一剑之中,无法自拔,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灵玉看到比试的是他们两个,到也没有什么可慌『乱』的了,毕竟和泽成见过好几会了,并不是陌生人。 泽成和拂水两人都是全神贯注的比试,当然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观赏的苏如童和灵玉。 两人比试之间,泽成趁着拂水一刀未中,身影可是已经倒了过来,当下便觉得时机绝佳,一剑点去,瞬间一道水柱便向拂水的腰间冲了过去。拂水倒不惊慌,看样子已经找到了化解这一招的办法。一掌推出,嘭的一声抵消了那水柱的冲击。 再次提刀砍杀,一刀便向泽成的右肩砍去。泽成灌注元气入剑身,提剑提档。可拂水的唐刀落在那余水剑上三指便裂成了碎片,散了出去。泽成大力灌注其中,却失去了发力点,差一点身形倒地。拂水也是趁着这个时机左手回转一握,那散了一地的碎片如同有灵『性』般的围绕在拂水的周围扎了过来,那碎片声势凌厉,看样子泽成已经是必败之势了,脸『色』之上尽是焦急。 那碎片齐齐的向泽成扎来,灵玉看到泽成情况不好,看眼便有『性』命之忧,大声说了句:“别伤了他!” 拂水转了一下,看到是她们两人。就这么一瞬间的心神不宁。泽成心中想到,好机会。口中念念有词,呼的一声围绕着自己的身体形成了一圈水墙,嗖嗖嗖几声,那碎片皆尽被水墙吸收殆尽。这是这个时期,水墙之中突出一个倒的漩涡,直直的向拂水的左侧攻去,而自己的长剑也攻向拂水的右侧。 这次轮到拂水慌了神,唐刀现在太短,不足以抵挡这两个方向的进攻。但是也不能放弃,一刀快速的化解了那水波的攻击,又是一刀撤回,却是晚了几分,泽成的长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泽成略带喜『色』的说道:“拂水师弟,你输了!” ... 正文 第七十章 激 泽成面『色』红润,和刚刚的紧张模样判若两人。[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长剑抵在拂水的脖颈上并没有方来来的意思,想必是要亲眼看着拂水承认自己的失败。 拂水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转瞬之间泽成的剑法如此之快,看来往日小瞧了他。那个左偶教出了这样的弟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自己还是败给了泽成,刚才若是不分心,想必就是自己赢了。这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发生声响的那个女子。眼神一撇便见到了那个苏如童苏师姐,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往日的仇恨又在心中翻腾了起来。狠狠的收回唐刀,一摆手将自己脖颈上的余水剑挡开,不耐烦的说道:“泽成师兄,我今日败了,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到的!”说完理也不理谁,就这么转头走了,走去的时候撇了一眼站在苏如童身后的灵玉。 就是这个女子的一声喊叫导致自己败给了泽成,原来竟然也这般美。但是现在哪有这个闲心思,心中乃是烦『乱』不堪。 看着拂水这般烦闷的离去,倒是没有影响到泽成胜利心情,向那两人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道:“两位师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苏如童嘴尖一扬,心中想到:“你平时在饮香院中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般客气,现在灵玉师妹让得拂水分心,这才让你占了先机小胜了他,对我们又这般殷勤,太过虚伪了吧!”但心中这般想饶是不能说出来,毕竟他们两人不请自来在先的,轻轻说道:“我们两人不请自来,叨扰了两位的比试,很是惭愧,希望泽成师弟不要怪罪了才是!” “那里那里,师姐多心了,平常苏师姐和灵玉师姐乃是请也请不来的贵客,既然能来着地方,再下的茅草屋可是蓬荜生辉啊!”泽成洋洋自得,却吧心中的喜悦渐渐的压了下去,他也知道这般胜了拂水不是那么的光明磊落,但是为了这个赌注,也只能这么做了。 苏如童越听越烦,他本来就是个直爽之人,根本就不想同谁说那么都不咸不淡的违心话,这便要走,说道:“泽成师弟好意心领,打扰了师弟清修,我们这边离开!”而灵玉似乎对那赌注很感兴趣,便天真无邪的问道:“泽成师弟,你与拂水的赌注是什么呢?” 泽成听下神情之中便有一丝神伤,可还是快速的压了下去,支吾着迟迟没有说话。倒是苏如童看出泽成的不安,便温柔的对灵玉说道:“既然我们打扰了泽成师弟的比试,现在再问下去就有点失礼了!” 灵玉只好向泽成说道:“对不起了,泽成师弟,是我问的多了,不好意思了!” 泽成尴尬一笑,连说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之后又说了些客套话苏如童和灵玉两人便离开了。 “师妹啊!”苏如童拍了拍灵玉的肩膀说道:“你今天可是帮了泽成的大忙了!” 灵玉也看的出来拂水是被那一句话给分了神了,要不是这样哪会输呢,便说道:“我也知道,当时泽成有难,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泽成师弟受伤啊!” “我知道你是好心,怕泽成师弟在比试中受伤,可这样一来拂水便是败给了泽成,就算是泽成被伤了几分,也没有一场公正的比试来的更好一些吧!”苏如童说道。 听苏师姐这么一说,便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拂水,那一声叫喊确实分散了拂水的注意力,给了泽成缓和的时间,泽成这才赢了他的。灵玉也是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拂水了。 好在两人现在没有什么心情闲逛了,再说现在日头也不早了,急急向青竹院中走去,不一会儿就回到了那里。 这件事也埋在了他两人的心中,谁也不提了。岂白山上下也没人知道拂水和泽成私底下的比试,看来泽成是知道自己赢得不是那么的光彩,这才深埋自己的心中,从此再也不提起。 时间又过了小七天,灵玉去过饮香院中找了『药』山一次。『药』山进步神速,可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胸口处的那鲜红元气。每当『药』山焦急和烦躁之时总是将那元气释放出来,控制不住。 那次『药』山在房间中准备出去呢,去听到杜林在喊他,简单的应了一声一位是日常的修行。可是杜林一次又一次的叫他,非要他出来不可。当『药』山不耐烦的走去看个究竟之时,院子里站着一袭淡青『色』长裙的女子,那女子眉清目秀,亭亭玉立,显得很是素净。这人不是灵玉又是何人呢? “师姐,你怎么来了?”『药』山激动的说道,赶忙跑到灵玉身边,忽略了刚才叫他的杜林。 “我来看看你这几天修行的怎么样了!”灵玉依旧温顺的说道,她的言语之中老有着一股像是被人胁迫的那种惊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岂白山的上上下下有谁会对如此娇小可爱的灵玉师妹动粗呢,任谁都不会,所以这件事再『药』山看来就很奇怪。 “哦!”『药』山脸上还是喜悦的表情占了绝大多数的,又接着说道:“师姐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晚,平常都是要比这个时候早啊!” 灵玉脸上一红,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我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自渡院中的费伟师兄,就说了一会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杜林听到这里眉头一皱,但是当着灵玉师妹在此,不好说费伟师兄的为人。当灵玉师兄走后,便可对『药』山小师弟小说一二。 “小师弟啊!灵玉师妹一来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了!”杜林很是猫腻的说道。 『药』山恍然大悟般的看向杜林,很是玩乐的说道:“你看我差点把我亲爱的师兄都给忘了!”惹得灵玉轻轻的笑了起来,很是妩媚。 “好了好了,灵玉师妹,今天你来我也不用再带上小师弟这个累赘了,那我先走了!”杜林说完便招手道别,自己向门外走去,独自修行去了。 灵玉看了『药』山一眼,笑着说道:“你看,你师兄都把你当做累赘了,你说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偷懒了?” 『药』山慌忙解释到:“我哪有偷懒了,我这几天都特别用工的,只是师姐你这几天没有来,不知道罢了!” “既然如此,那便同我过两招吧!”灵玉轻佻的说道,伸手将右手拿着桃木剑递给了他,又接着说道:“拿着!” 『药』山却是后怕了一般,连连退了两步,很是惊恐的看着这桃木剑,说道:“不不不,师姐,我自己修炼就成了,就不用再这样了!” “你是怕了!”灵玉说道:“你是怕伤了我是吗?” 『药』山无力的点了点头,像是很不情愿的承认了下。灵玉接着说道:“小师弟,你得敢于面对自己的恐惧!” 『药』山还是连连摇头,怎么都不接她手中的桃木剑。就这么拉扯了一阵子,弄得灵玉有些烦躁,脸『色』一下子大变,对着他说道:“今天我来就是为了考验你的能力,你今天若是不接,我现在就走,等到下次我依旧会是这样,直到你拿起这桃木剑为止。” 『药』山看她的表情异常的坚定,不容自己的逃避和质疑。还从来没有见过灵玉这般生气的模样,当下畏畏缩缩的伸出手去接那桃木剑。 灵玉见他接下,也不说什么。向后退了三步,手中紧紧握着桃木剑,突然之间一剑突出,直冲『药』山面门,而且声势凶猛,几乎是以『性』命相搏。『药』山大吃一惊,却没有料想灵玉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自己赶忙提剑回档,不敢使用身体之中的元气,否则万一激发出了那种元气,伤到了灵玉,自己还有什么勇气活下去呢? 灵玉剑法轻盈,而且元气注入到桃木剑之中,一招一式都后劲十足,手中桃木剑也渐渐有种要脱手之感,却还是不敢运动周身元气。 “小师弟,你这是在逃避!”灵玉剑法丝毫不『乱』,而且很是轻快,一击自上而下向胸口刺去,『药』山赶忙以桃木剑剑身抵挡。可普通的桃木剑怎么能抵得上有无上阵法灌注的呢,一击之下,剑身没有提档的住,『药』山的整个剑身全然被那一击之力打在自己的左胸口处。灵玉的这一击凶狠无比,发挥了她最大的实力,『药』山的身体整个向后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小师弟,你还说没有偷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灵玉的脸『色』不在像从前的那样温和,而是板着脸,这个面容好像是苏如童苏师姐的一般。『药』山心中不禁想到,今天灵玉师姐为何这般严厉,想必便是苏如童教给她的,否则也不会这样,灵玉师姐待我一相很好,绝不会有这种表情的。 灵玉收起桃木剑,很是失望的说道:“小师弟,今天就到此结束吧,明天我会再来的!”说完便走,不给『药』山一点一滴的解释时间,也不给『药』山一丝一毫的从来机会。 『药』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胸口之中闷的很,仿佛塞进了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要怎么说。一直坐在地上不愿意起来,手中的桃木剑上有一点剑痕,而且这把桃木剑之上也有很多的伤痕,应该是很多人用过的,已经破旧不堪了。 可现在身心烦闷,也没有心情管这些,反正心里空牢牢的。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站起,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去。 .....时间到了夜晚,『药』山同师兄们交代了今天和灵玉师姐的比试,还说自己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众位师兄们齐齐给『药』山出主意,却没有一个可用,都是些不大不小的玩笑。『药』山也随着众位师兄们笑了起来,算是对这失落的一天放松放松,不至于太过难受。 待『药』山回到了房间中,无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仔细的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却像是万箭穿心一般,睡意全无,在床上左右翻腾。当下便决定,起身将以前修习的道法慢慢的贯穿一边,算是温习温习功课。 那柄桃木剑像是“定情信物”一般的被『药』山留在身边,要知道,这桃木剑在岂白山上是随处可寻的,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当时同程元比试的时候龙升师兄毫不费力便拿来了两柄桃木剑。 桃木剑握在手中,从木制的剑柄身上传来阵阵温软,不知道是『药』山心里的问题还是那桃木剑本来就有的属『性』。 周身运气,慢慢将丹田的元气聚集到右手手掌上,小心翼翼,不敢又半点的差池。否则那元气的灼烧,可谓是十分的痛苦。 可来回运转了几分,倒也没有什么情况,元气缓慢的注入到那桃木剑之中,顿时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形变得厚重了起来,那种厚重乃是一种沉甸甸的情绪,就像是元气注满了身体之中,一分一毫都可以拿来使用。一剑挥去,一道晶莹的光芒猛然脱出,径直打在墙壁上。墙壁上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却像是烧伤一般。『药』山心中想到,这应该就是自己本身的元气带来的伤害吧! 练到这一方面,当下便觉得畅快无比,全身的元气脱出,倦意也涌上了全身,刹那间感觉自己累了,满心欢喜的躺在床上睡下了。 第二天,灵玉还是那个时间点前来,而且这次并不是她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仪表堂堂的高大男子。 灵玉见到了他,向『药』山介绍道:“『药』山小师弟,这便是我昨天说的费伟师兄了,他今天来也是想来看看你现在的情况,给你指点一二。” 『药』山见到那男子的模样,那男子虽说看上去很是倜傥,当给他的感觉总有一种伪君子的感觉,细长的眼睛里浑浊不清,很是『迷』『惑』。不禁一阵酸意涌上了心头,大为不快的说道:“我有大师兄给我指点,就不必麻烦费伟师兄了!” 那费伟师兄一身轻巧的便服,手中并没有拿着什么应有的玩物,哈哈一笑便说道:“『药』山小师弟,鄙人前来算不上指点,龙升师兄要比我强的多,只是想见见岂白山传说中的小弟子呢!” 『药』山听到这些也没什么反应,愣在一旁也不说什么,弄得费伟很是尴尬,心中骂道,没想到这『药』山与吞云的脾气如此相似,真是一个师傅一个徒弟! “小师弟,我们开始吧!”灵玉依旧温柔的说道,拿起腰间的桃木剑,不等『药』山的准备,便立即攻了上去,声势凶猛。『药』山原本就紧握桃木剑,这架势,便提剑抵挡。 “小师弟,你现在还是这样吗?”灵玉依旧是那种令人绝望的口气,像一根钢针,扎在『药』山的心头上。 眼神一撇看到那位费伟师兄站立在一旁,心中老是不爽。心中对费伟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就更别提现在这种状况下了。 『药』山身体中的元气渐渐传输到桃木剑之上,想比上一次桃木剑相交的震裂感已经变得很小了,可经过一次次的累积手腕处还是酸疼万分。灵玉突然之间一击从左至右扫来,『药』山赶忙抵挡,却不料灵玉的这一击很是凶狠,『药』山始料未及,手中桃木剑一下子便被震的脱手而去。可灵玉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桃木剑,桃木剑中光芒晶莹,从『药』山的头顶劈下。 “师妹停手!”费伟大声喊道。 ...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受伤 “师妹快停手!”费伟大声喊道,一个箭步便冲了上来,长剑依然脱鞘,决意要保护『药』山! 灵玉倒是没有停止动作,依旧向前劈去。[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那费伟虽然有意阻止,可是距离实在太远,怕是赶不上了。 『药』山剑已脱手,眼看这桃木剑朝着自己砍了下来,而灵玉身后的费伟师兄也冲了上来,长剑瞬间出手向着灵玉砍去的桃木剑的预判方向档去,可时间依旧是来不及了。 『药』山面目大急,但心思之中却很是难过。他难过自己功力太差,在自己心爱的师姐面前这般丢人,根本无力还手。师姐三下两下便将自己手中的桃木剑震了出去。 费伟那么优秀,师姐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否则灵玉师姐怎么会带着他来呢。 像我这种人,师姐定是看不过的吧! 百种苦酸顺着自己的血脉灌入自己的心中,那种苦酸就像是一把把利刃,一次次的划在自己的心头之上,痛苦的感觉不言而喻。 那股失落也转化为怒意,怒意越强,而那痛苦就越小。手臂之上的青筋暴起,很是凶狠,眼光之中好像可以冒出火来!也不知为何,全身传来一阵酸麻之感,面目之上尽是凶狠。 突然间感觉到元气又充满了身体之中,周围的一切行动都变得缓慢了起来,唯独自己还是和平常一般。 费伟轻跃飞来,长剑之上含带着晶莹光泽。剑身之上原本就散发着银光光泽,在淡黄的元气灌注之下,那剑芒的颜『色』也变得通透起来,丝毫没有一点的杂『色』。由此便可见那长剑的成『色』和费伟师兄的功力都是十分上城道法,只是『药』山学识浅薄,根本就看不出那柄长剑的名号。 『药』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的,面目之上尽是凶恶。面对头顶上的压力,四肢失去了控制一般的直接向上抵去。直接用手掌却接灵玉师姐的攻势,丝毫没有回避的神态。 灵玉原本是想吓他一下,让他疼痛个两三天长点记『性』,可是现在『药』山却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也不管结果怎样,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肉身去接无上真法。她心中也是大惊,若是这般的话,『药』山轻者手臂骨折,重者就会导致这条手臂就废了去。而现在桃木剑距离『药』山的头顶也不过一尺,而自己的身形还飘在空中,也不能回撤,否则无上真法反噬而来,自己这么些年的功力就全然废掉了,从此便不能在修习道法了。 灵玉虽然心中计算了这些,但是手中的桃木剑依旧停不下来,直直的向『药』山的手掌劈去。『药』山像是疯了一般,手掌之上像是有一团火焰,烧的他疼痛万分,也渐渐的醒了过来。 可还是晚了几分。 灵玉手中的桃木剑刚刚同『药』山的手掌一接触,便被弹了出去。灵玉手中的桃木剑也被『药』山的一掌之力震的碎成了木屑,就如同程元的那般一样。 『药』山也清醒了过来,看到这般状况心中万分绞痛,当时便想要狠狠的扇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全身的血脉都像是一跟跟的绳索搭在灵玉师姐微弱的脉搏之上,若是灵玉师姐有什么好歹,自己怎么对得起自己。想到这里,身形下意识的向前迈了一步费伟师兄慌忙中接住跌落的灵玉,眼神一撇『药』山的举动,又大声叫道:“不要啊,师弟!” 可『药』山此时心中已经是慌『乱』万分,任何言语都听不进了。 噌的一声,长剑径直穿过胸膛。刹那间『药』山口吐鲜血,径直倒在地上。 费伟先是将灵玉接下,仔细的查看灵玉的伤势。但灵玉的伤势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受伤甚小。只是手掌之上有一圈淡淡的灼烧痕迹,就这看去,乃是剑柄的模样,想必乃是灵玉看出他将要爆发身体之中的灼烧元气,而自己却也收不了手了,便赶忙将身体之中仅存的元气灌注至手掌之处,阻碍那灼烧元气对自己身体中的损伤。 现在可倒好,『药』山一定以为自己出手伤了灵玉师姐,羞愧万分,准备以死谢罪,一步向前便用身体挡住长剑,以求自己谢罪。可是灵玉现在只是昏过去了而已,并没有什么事。 费伟心中也很是焦急,没想到这『药』山做事却这么极端。有道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就你身体中的元气在怎么威力无比,可你现在能发挥多少,也只能伤的了程元那号角『色』吧! 费伟轻轻的把灵玉平稳的放在一旁,确定她没有什么大碍了后,又是慌忙的向『药』山跑去,在院子之中大声的呼喊,希望能唤来一两个人帮忙。可是心中越是焦急,偏偏就没有一个人前来。他心中骂道:“这饮香院中的人都干什么去了,平时都没有一个人在院落中吗?若是万一进了些贼人怎么办!” 由于饮香院落本来就“地广人稀”,现在这院子之中更是冷清,没有一人,而吞云也身在主殿之上,没有再次。『药』山身受重伤,而且自己又不会医术,又怎能救的『药』山。 “有人嘛?快来人那!”费伟扶起『药』山,将『药』山的身体侧放在地上,还垫了一块石头,不至于让『药』山那么难受。 “有人吗?这出事了!” 依旧是没有人回应,只有微风轻轻的浮动绿叶。 整个饮香院之中,就只剩下一人。 费伟手忙脚『乱』,没有丝毫的办法,『药』山若不是脸『色』苍白就像极了熟睡了一样,一丝鲜血挂在嘴角,胸口处的伤口只有轻微的鲜血流出,想必若是将长剑拔出,鲜血必定会喷涌而出,到时候就是神仙在此,也救不了『药』山了。 就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大脑之中飞快的想着办法。突然间却有一丝邪恶的念头涌上心头。此时现在院落中并没有一人,而『药』山身中自己的仙剑,若是来了饮香院的任何一人,一时半会也不好解释,只能等到灵玉醒来。而现在灵玉却是昏倒在地,偏偏灵玉师妹又是如此的貌美。“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的!”费伟心中给自己安慰道。想到这里,那股邪恶的念头就再也压不下去了。猛然站了起来,下定了决心般的。又四下的看了看,确定这附近没有人了以后,便向灵玉走去,立在灵玉身旁,那种香味不住的向自己的鼻翼中传来,令人陶醉。 她就安静的躺在那里,胸部由于沉重的呼吸,一上一下,十分的勾魂。素净的长裙没有一点的灰尘,很是洁净,真是令人神往。苍白的脸上显得很憔悴,但并没有妨碍到灵玉师妹一丝的美貌,还好像增加了一分。 再次向四周看了一番,确定没人了以后,渐渐的蹲了下去。 而这时,饮香院中是有一人听到了费伟的呼喊。那便是多日之前被吞云师傅驱赶入南院之中思过的李宜昌。而当李宜昌听到费伟的呼喊,当时便有些踌躇,自己到底要不要前去观察。吞云师傅当时可是说没有他的命令不可出南院半分,但却又转念一想,饮香院中若是真正发生了什么,那谁会有时间去唤他前去呢,再说听这声响还不是本院子之中之人,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当下便也不管吞云师叔的规定了,缓慢的向那喊叫的方向走去。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岂白山遭妖人攻入。不然那声响为何只响了几声便停止了下来,或者说是妖人『奸』计,要灭掉岂白山众人,引自己前去。可转念一想又说不通,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弟子,在岂白山上并不出名。所以就这么小心谨慎,一步一步的向那喊声走去。 在门缝中观察了好久,看到费伟师兄鬼鬼祟祟的,便静静的看了看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费伟这个人,他是听说过的。毕竟费伟在岂白山的自渡院中,也还算是数一数二的角『色』,就是其名声不是那么好。毕竟也是大家族来的,以前浪『荡』惯了的,众人也没太在意这些。 可李宜昌看费伟满脸邪气的朝着灵玉走去,心中大叫不好,退了几步,重重的干咳了几声,不过那干咳的声音却没有半点做作的样子,应该是平常在吞云师傅的“关照”下勤加练习的结果。 费伟听到那声响,身体之中那一股热气便快速的退了下去,猛然站立起来,向『药』山拿出走去,妆模作样的查看起了『药』山的情况。 李宜昌故意将脚步放的很沉重,目的就是为了让费伟听到,好好的震慑他一番,一把推开小院的房门,走了进去,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人,很是惊慌的说道:“费伟师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费伟眼看来者是李宜昌,当下便看了他几眼,并没有立即回答。场面之中的气氛有些怪异。两人对视,费伟眼神中的怒火像是遇见了毕生仇人一般。李宜昌也不会示弱,眼神观察了周围环境,发现并没有什么武器,就只有『药』山的胸膛之上『插』着一把长剑,那看长剑,却是费伟随身携带的“银闪”。而李宜昌手中却没有任何的兵刃,若是真的打了起来,自己定是抵不过费伟的。 可就是这么过了一阵子,费伟却将面孔之上的暴戾之气压了下去,换做是满脸的焦急,说道:“李师兄你快来,刚才『药』山小师弟与灵玉师妹比试,两人相互受伤!” 两人都转作平常气氛,就当刚才的那段迟疑没有发生过一样。但他两人的心里却还是戒备这对方,若是对方吐『露』了任何一个对对方不利的动作或言语,一场大战就会发生。 李宜昌听完这话,心中对他的警觉也没有放松半分,若是自己前去查看『药』山的伤势,被费伟那厮暗算,那可是得不偿失了。只好也是先换做一种焦急的模样,看到他手中暂时还没有兵刃,便上前勘察灵玉师妹的情况。在灵玉的鼻息之上探了几分,发现灵玉师妹鼻息之中中气十足,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可『药』山那伤势看着就不同一般,一柄长剑贯穿了身体,从右胸口处镶入,穿过身体,剑尖向下指去,估计右侧臂膀的肩胛骨是断了。 “费伟师兄,我『药』山师弟和灵玉师妹比试,那银闪长剑为何却扎入『药』山的身体之中!”李宜昌很是费解的说道。他心中想着,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费伟也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含义,便说道:“李师兄,一言难尽,还是先救人要紧那!” 李宜昌眉头一皱,当即便说道:“恩,还是救人要紧,那麻烦师兄一趟,前去主殿上找到云易岚云师兄,我便在这里照顾!” 费伟当然没有办法反驳,毕竟自己不是这个院落中的弟子,当即说好,立即走了出去。而当费伟动身之时,李宜昌的心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将元气灌注周身,以防费伟对自己的突然发难。可费伟就这么快步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自己心倒是放了下来,赶忙去看『药』山的情况,伸出手去探『药』山的鼻息。虽然那鼻息很是微弱,可还是有些生命迹象的,手中更是没有什么灵丹妙『药』,也不敢离开他们两人,生怕费伟会转头赶回来,会对他们几人不测。 过了一会儿,云易岚便带着很多的人前来,其中还有很多的他人的李宜昌都认得,大都是主殿中逐火院中的弟子。 云易岚还是那种风风火火的『性』格,现在这个风风火火可不是贬义,而是一个医生对患者的负责。 灵玉也被他扶到了院子里的椅子上,毕竟躺在地上太不雅观。 饮香院中之人也一一赶来回来。尤其是李宜昌看到了龙升焦急的走了过来,围着众人救治『药』山的情况,便轻轻的走了过去,与他说道:“大师兄,我不便在此就留,这就回去了,以后让秦雨按时给我送饭,别迟到了,否则我又要饿肚子了!” 龙升听完这话,疑『惑』的看着李宜昌,可李宜昌的表情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狡黠。他心中想到:秦雨每次送饭的时间都是按时按点的,并没有耽误过一分一毫,李宜昌说得这话,必定是有什么『药』告诉自己,而现在又不好说出口的。便顺着这话接了下去,说道:“师弟放心,等秦雨回来我好好的训斥他几顿!” 李宜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轻轻的走了去了。而费伟见李宜昌离去,便上前问道:“李师兄去了何处?” 龙升不好意思的说道:“李师弟惹的吞云师傅生气,所以让他去思过了,倒是让费师兄见笑了!” 费伟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也不好过多询问,只好作罢,同龙升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摆脱自己的罪名,毕竟那仙剑刺入『药』山的身体之中,所以再没有解释清楚以前,自己是有嫌疑的。 但费伟毕竟没有伤了『药』山,事实就是『药』山自己冲上去的,本就怪不得他,事情也就作罢。 当几位师兄将『药』山的身体按住,传出元气封锁他伤口处的血脉,云易岚一把将那长剑拔出,噗的一声,鲜血喷涌而出。 ... 正文 第七十二章 伤势严重 噌的一声,『药』山的身体像是一个气球一般,随着那仙剑的拔出,鲜血噗的一声便喷涌而出,周围众位师兄染得一脸都是血迹,根本就止不住血。[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药』山的身体也看是剧烈的痉挛,像是发了羊癫疯一般的。嘴中也不时的吐血,看那样子十分的吓人。 龙升一瞧可是大惊,那银闪仙剑毕竟是费伟师兄最喜爱的一柄仙剑,杀伤力巨大。剑身两侧至剑柄处还有两端弧度,以便于更大的伤害敌人。剑身上的弧度最适合刺向胸膛,一剑刺去,将肺叶刺穿,伤口呈现出三个尖棱,止血就会变得很困难,呼吸也会变得很吃力。因为肺部的空气经过那段弧度向外溢出,耳鼻就算是再怎么呼吸也抵不住肺部的穿孔。 而现在那长剑就直接贯穿了右胸,定会将右肺叶刺穿。所以必须得护住前后两侧,才能保证止住『药』山的鲜血、保障『药』山的呼吸顺畅,不至于他再次陷入危难之中。 龙升虽说是饮香院的大弟子,可对于这中救命的行当却不是那么的在行,就只能在一旁静静的观看,打个下手罢了。心中也不能太过焦急,毕竟云易岚在此,『药』山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 小师弟几次大难不死,这次小事一定不会拦住他的,一定的。龙升心中想到。 逐火院中的贵空,还有几位平常可见的逐火院弟子,都是比较熟稔的。拂水和泽成也随之前来,慌忙之中都是沾染上了『药』山身体喷发而出的鲜血。 “快将『药』山的伤口摁住!”云易岚大胜叫道:“将他抬到桌子上!” 龙升也见『药』山躺在地上,众人都俯下身子,很是不好发力。便急忙的向院子中的一间房间中走去,搬来房间中的一张桌子,以便于这几位师兄弟救得『药』山『性』命。 众位师兄弟手忙脚『乱』的将『药』山抬到龙升搬来的长桌之上。从他的身体之下流淌着的鲜血染了一路,顺着走廊流了下来。『药』山毫无意识的被几位师兄抬了过去,身体瘫软如泥一般的,行若无骨。 拂水一脸的鲜血,也顾不上擦拭,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真是让龙升大吃一惊。玄术掌门让他去断崖上思过还是有些用的,现在的情况简直是判若两人,一改从前的骄纵跋扈。泽成却显得很是焦急,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和『药』山是最好的朋友吧! 龙升无事,只好去看看灵玉的情况,却见她安静的睡在椅子上,呼吸平稳,没有什么大碍。睡着的样子依旧是那般柔美,只是右手之上有些烧伤罢了,更加显得灵玉的娇小。 “噗!”『药』山又是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变得更加的抽搐。 “快让他咬住什么,别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泽成听闻,连忙撕下一只袖子,配合着其他的师兄将『药』山的嘴巴撬开,将那团衣袖噻了进去。由于此时的衣衫还不是那么厚,一团袖子正好可以塞住,不多不少。而泽成却『裸』『露』出了半个臂膀。显得很是滑稽,但是此时谁又会在意这么多呢? 『药』山依旧在抖动,很是吓人。鲜血像是止不住一般的,向外喷发。几位师兄合力摁压下依旧没能止住那鲜血。 云易岚慌忙的拿起自己的『药』箱,在『药』箱中翻腾了起来。各种瓶瓶罐罐被翻了出来,跌落了出,撒了一地,各种颜『色』的粉末交织在一起,云易岚也不管那么多了,一直就这样翻找了下去。 过了一阵子,云易岚满头大汗,旁边的小孩也不时的帮他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场面之中显得很是杂『乱』。 泽成心中更是慌『乱』,自己的好朋友危在旦夕,鲜血不住的向外喷涌,场面岌岌可危。 “『药』山,你可一定要撑住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呢!” 你可不能救这么容易的倒下。 “松开些,让我给他止血!”云易岚看样子也是十分的急躁,毕竟『药』山流出的血太多了,保不保的住,就要看天意了。 “后背上的伤口别松开,先涂胸前的伤口。”云易岚下令,众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人命关天。 众人一点一点的将给『药』山胸前按压的手慢慢松开,可元气离开『药』山的身体,伤口便像是受到释放了一般将鲜血喷出,染得周围众人到处是鲜血。云易岚手中的粉末也被鲜血沾染,本来粉红『色』的粉末变成黑『色』,看来已经失去了『药』用。 云易岚也不管那么多了,着手用那整个瓶子向『药』山的伤口倒下。那『药』粉却是是有奇效,当那粉『色』的『药』粉与伤口上的血『液』碰触,血『液』当下便不再向外喷发。而『药』山胸口上的伤口就像是一个无底洞般,粉末沾染鲜血变作黑『色』,顺着伤口向下沉去。 又是短暂的一阵子,『药』山前胸上的伤口便不再喷涌出鲜血。继而后背的贯穿的伤口也不在大量的出血了。云易岚命几人将『药』山的身体翻了过来,又在后背上的伤口之上撒了些粉末,这才止住了『药』山的伤势。 “费伟师兄,银闪仙剑果然是名不虚传的!”龙升很是气愤的说道。 费伟一听便不乐意了,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又怎能受的了谁人的奚落,心中想道:“这『药』山乃是自己撞上去的,又不是我伤的,你这人好不讲理!”可又觉得,自己与这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再说也不知道那李宜昌是否看见了自己的动作,便只好退让一步,十分不情愿的说道:“龙升师兄,这次是再下不对,先给师兄您道歉,等『药』山好了些我便再来探望。” 龙升怒意难消,还是讥讽般的说道:“怎劳的师兄大驾,我师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全是托师兄的福了。” 费伟面有怒意,却不好发作。微微涨红的脸上很是纠结。还是其他的师兄们上来打着圆场。 “龙升师兄,这件事怪不的费伟师兄的!”其中一位同门说道。 “『药』山小师弟不小心伤了灵玉师妹,心中有愧疚,这才故意撞上费伟师兄的长剑的,费伟师兄本意是想要将灵玉的攻势裆下,并没有要伤『药』山小师弟的意思!”又有一人说道。 “是啊是啊,龙升师兄!” 龙升虽听得如此,却还是心中气愤,可那几位同门身体之上都是『药』山喷涌而出所沾染的鲜血,也不好再不给人家面子,摆了摆手,示意众位散了去,也不想再与费伟多说一句,径直向云易岚走去,在一旁轻轻的问道:“云师兄,『药』山没有什么事吧?” 云易岚抬起头看向他,一手的鲜血还没有擦拭干净。『药』山的伤口不再出血,*着上半身躺在那长桌之上,原本摁压伤口的师兄弟们也都站在一旁。淡淡的说道:“龙升师弟,刚才稍有怠慢,现在『药』山的状况还不是很好,你先在一旁稍安勿躁!” 龙升会意,当下便觉得这个时候来打扰云易岚很不是时候,便慌忙的点了点头,再没有说什么话。 费伟拾起银闪长剑,将那长剑上的鲜血擦拭干净,又收回剑鞘之中,一丝一毫都显得很诚恳,要不然,龙升又会找些自己的麻烦的。轻轻的将银闪压回剑鞘之中,站在院子之中,向房间里的龙升一摆手说道:“龙升师兄,再下告辞,改日亲自来向『药』山小师弟认错。” 龙升一听是他说话,心中的恼怒当下便又在心中燃烧,可当着这么多的人也不好让他太过难看,毕竟他于情于理并没有做错什么。“你走吧!别再来了!” 费伟脸上一阴,再次行礼,便走出了院落中。 等那费伟走后,逐火院的弟子纷纷梳洗干净,向龙升走了过来,安慰道:“龙升师兄,『药』山小师弟一定没事的,放心吧!” 龙升苦笑的摇了摇头,并不答话。因为他知道,院子里、长桌之上,尽是『药』山的鲜血,看样子『药』山整个身体中的鲜血都被掏空了一般,如此一来,定是凶多吉少。『药』山小师弟是死是活,也就是看天意了。 正当人们喋喋不休之时,人群之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众人回头一看,乃是灵玉醒了过来。 拂水距离他最近,便第一个上去关切的问了几句。 “好点了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灵玉渐渐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乃是拂水那张充满秀气和稚嫩的脸,当下便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是在主殿之上。而之后又向后看了几眼,发现除了龙升一个人以外,都是逐火院中的师兄,所以那种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谢谢,我没事!”灵玉『揉』了『揉』睡到头痛的脑袋,看到拂水距离自己那么近,一下子便脸红了起来。 拂水见她是这个样子,自己的脸上也是一下子红了起来,想了一阵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可灵玉眼光向四周看去,却是见到了云易岚的背影,而且,云易岚身前还有一个长桌,长桌下的鲜血十分的骇人,而长桌之上的人更是令她惊愕。猛然站起,向长桌之上看去,只见『药』山安静的躺在了那里,像是死了一般。身体上像是个血人一般,浑身上下全是鲜血,弄得灵玉很是心慌。 拂水赶忙让出身形,灵玉看清了那是『药』山。心头上像是被『插』了一把刀一般的疼痛,脸『色』的肌肉抽动,缓走了几步,向长桌那跑了过去。龙升赶忙将她从后抱住,生怕她打断了云易岚的事,严厉的说道:“师妹,『药』山他现在情况紧急,我们都别去打扰云师兄的救治了!” 灵玉不听,脸上两道泪光闪过,还是挣扎着向那长桌那走去。众人见此情况,也都来相劝。 “灵玉师妹,『药』山小师弟不会有事的!” “他没事怎么会躺在那里,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伤了他?”灵玉大声问道。 龙升将她放到了椅子上,远离那长桌,说道:“灵玉师妹,『药』山受伤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这句他便有些后悔,怎么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呢。“你先安静下来,让云易岚师兄好好的救治『药』山,否则耽误了云师兄的事,『药』山的『性』命也岌岌可危!” 这一席话显然是很有作用,说完后灵玉便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也不挣扎了,任凭脸上的两行清泪留下,也不顾擦拭。 “『药』山和你比试之时激发出了身体之中的灼烧元气,以为是重伤了你,所以这才以身抵挡费伟的长剑,这才导致自己身受重伤!”龙升缓缓说道,其中难过不言而喻。 灵玉很是悲伤的瘫坐在椅子上,泪痕再明显不过了。众位师兄们也是好一通劝告,可灵玉却是一言不发。他自己原本之意乃是要看看『药』山是否能控制的住自己体内之中的灼烧元气,没想到这番竟然让他伤的那么深。而且『药』山以为是伤到了自己竟然以身抵罪,现在她能做的,也只能这样默默的流泪了。 众人安慰了灵玉好一会儿,见她没有丝毫的反应,便都安静的坐在一旁,等候云易岚带来的好消息。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旁人都在一旁坐着。云易岚身边也只有几个年纪较小的弟子,都是平常随着云易岚一起给岂白山弟子治病的。都是云易岚在岂白山中挑选出来的,说是有医学上的慧根。 那几位小弟子各司其职,有人专门给云易岚擦汗,有人是准备『药』水,反正这一行人都是帮助云易岚给别人治病的。一个大个子医生带着好几个小弟子组成的医疗队,也算是岂白山上的一大特『色』。 云易岚在『药』山的胸口之上缝上了最后一针,无比轻松的吐了一口气,说道:“终于好了啊!” 周围的小弟子也都会意,向后方的众人说道:“『药』山已经没事了,剩下的就只是静养了!” 众人齐齐站起,尤其是灵玉反应最为强烈,一下子便跑了过去,看着『药』山满是血污的身体,不由得心痛了起来,泪水也是不住的留下。难怪有人说这女子都是水做的,这话不假。 最近不知怎地,小说是越来越水了,众位见谅,对你们说声抱歉! ...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卭州救急 接着上回说到,『药』山身受重伤,血流成河,饶是云易岚医术高超,利用起死回生之术,将『药』山的伤口缝合,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算是救下了『药』山的『性』命。[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而李宜昌走了之前同龙升说了那些话,导致了龙升对费伟大升疑心,却也只是心中的猜测。 事后,龙升和杜林竟『药』山抬回房间之中。这已经是第三次『药』山的卧床休息了,想想他在岂白山的岁月,可是有大半都在病床上度过的。第一次乃是一开始被玄术掌门收留的时刻,身体之上有一处巨大的伤痕,从左肋到右腹,伤口深的可见肋骨。据云易岚当时的回忆,『药』山身体之上的那道伤口极重,肠子都显『露』了出来,气若游丝,能救活就算是奇迹了。第二次乃是追心毒攻心,躺在病床上就已经死了,可还是被吞灵救了回来,很是匪夷所思。第三次就是现在这次。不得不说是民运多舛啊! 众位逐火院的师兄弟们也都无事一一回去,剩下的就只有云易岚和他的一群帮手、拂水和泽成。当然还有青竹院的灵玉,她当然不会先走。 这几人将『药』山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身体上的鲜血也都被擦拭干净,由龙升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看样子是慌『乱』之中找到的一件衣衫,套在『药』山的身上显得十分的小,应该就是秦雨的了。 龙升将『药』山放在床上,在『药』山的头下垫了个枕头,避免醒来的时候脖颈之上太过酸麻。 云易岚再次观察了下『药』山的情况,看了看被缝合的伤口,还有瞳孔之中的变化。查看了一阵子发现没有什么情况后,便走到了龙升的身体说道:“龙升师弟,如今『药』山小师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几天师弟你多费心,好好的看着他,别让他太多活动!” 龙升诚惶诚恐的点头,示意道:“云师兄放心,我一定好好的看着他!” 云易岚听完微微一笑,说道:“龙升师弟不必这般,现在『药』山已经没有事情了,这几天是不会醒的!”看着龙升的面孔相识一笑,又接着说道:“我还要会主殿上给掌门师傅通报『药』山的情况,不能再次就留,再回!” 龙升也知道这位师兄平时比较繁忙,便不加阻碍,让他回去了。临走的时候云易岚又淡淡的说道:“我这几天会经常来给『药』山换『药』,所以就不用给『药』山吃什么了,有劳师弟了!” 龙升刚想说些什么只见云易岚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便折回『药』山的房间之中。 时光流转,天『色』将晚,灵玉拂水等人起身告辞,龙升客套的留他们几人在此吃饭,不过他们好像都没有这个心情,纷纷告辞。而泽成走的相对晚了一些时日,毕竟他和饮香院之中的龙升等几位师兄们也一起住过几日,相对之下有很多言语可谈。 “泽成,你今晚就留下来吃顿饭吧,多长时间都没见过你了!”杜林十分欢喜的说道。看这个小师弟跟『药』山的年纪要差不多,却比『药』山更强。 泽成微微一笑,也不推辞什么,当下便说了声好! “泽成,你现在同左老修行,又得了余水剑,进步很大罢?”龙升也很是轻快的问道。 “哪有,左老经常骂我,都怪我平时不够努力!”在这个方面,泽成还是和『药』山是一个『性』格,默默无闻,甘心隐没在人群之中,想一个隐形人一般的。 “你也太谦虚了吧,左老怎么会骂人,定是你胡说的!”杜林玩笑般的揭穿了泽成的谦辞,众人听完都是哈哈一笑,并没有在意这些。 过了一阵子,秦雨将晚饭收拾得当,正要去给李宜昌送饭的时候龙升跑了过去,对秦雨细细的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并且特别对秦雨讲了今天李宜昌对他说的那番话,其中含义,还是要听闻李宜昌到底看到了什么,方可下定论了。 等到秦雨的归来,众人已经都在餐桌等候片刻了,吞云也没有动筷子,就这么等着,算是对徒弟的一种尊敬罢! 秦雨三步化作两步,一跃上前,跪倒在吞云的脚下,正想要说什么,却被吞云拦下,简单的说道:“吃饭吧!” 秦雨当然不敢再多言一句,当下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众位这才开始吃起饭来。 .......灵玉和拂水一通同开了饮香院中,拂水一直将灵玉送到了青竹院的那石桥上。 “拂水师弟,上次因我让你败给了泽成,真是十分的抱歉!”灵玉心事重重,虽然云易岚对她信誓旦旦的说了『药』山一点事情都没有,看样子依旧担心『药』山的伤情。 拂水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而如今听了灵玉这般娇柔的说道,很是害羞。“是我自己修习不精,怪不得别人!” 此语说完后,两人陷入一段尴尬的局面之中,一方面来说,灵玉原本时候说话就不多,平时都是苏如童在一旁替她说话,而现在面对相对陌生的拂水,更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若是换做苏如童在此,场面定会不一般,或许两人能打起来也说不定。 拂水这人就平时来说是个特别强势的人,属于人来疯的那种,跟谁都能熟起来,但跟谁也都能闹起来,毕竟他以前的脾气太飞扬跋扈了。经历过那些面壁后,飞扬跋扈的『性』格收敛了很多。但现在面对灵玉,不知怎地心头慌『乱』,也不知道要同娇美的灵玉师姐说什么。 过了好一阵子,眼看就快走到了青竹院的石桥处,拂水这才开口说道:“灵玉师姐!”他平时目中无人,定不会称某人为师姐,平常都是直呼其名。脸红了一阵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脸『色』瞬间便红了上。“明天....明天....你能否去..去主殿上找我..我..!”拂水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却但愿灵玉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灵玉登时脸『色』就红了上来,面对眼前的这个面『色』清秀的男子,心中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应该是不知道怎么拒绝才好。但又想到他和泽成比试的那次,拒绝之意就更不好说出口了,只好应承了下来,温柔的说了声好。 拂水听了煞是欢喜,可强压住心中的激动,说道:“那我明日便在主殿上等你!你可不要让我等的太着急了!” 灵玉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拂水恩了一声,目送灵玉师姐回去。待看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这才连连不舍的向主殿中走去。心中却是乐开了花一般,很是激动,走在路上不住的手舞足蹈了起来。在路上很多同门师兄看见,都连连避开他,以为他神经了一般。也没有人上前询问一二,毕竟以前太过张扬了,导致与很多的同门师兄结下怨气。 就这么回到了主殿之中,先去找了玄术掌门。玄术掌门在一处清幽的小房间之中,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身旁站着格非一人,神情都很是自然。拂水上前问安,玄术掌门很是关切的问道:“吃饭了没有?” “回师傅,还没有!” 格非呵呵一笑,说道:“既然去了饮香院,还不尝尝几位师弟的好厨艺,岂不是很可惜?” “就是一顿餐饭,是好是坏都没什么分别的!”泽成的这句话有些不符合他这个年龄。 “格非啊!”玄术掌门很是欣慰的说道:“你看他小小年纪竟能看破这个道理,算是好还是算是不好呢?” 格非愣了一笑,眼珠一转便说道:“掌门师傅,这种事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您看吞云师叔,非常的喜欢饭食,但不论在道行和心『性』上都是我等小辈所不能比拟的,所以不能以好坏论处,只是一个人有一个人活着的方式罢了!” 这段话倒是神韵十足,听得玄术掌门也是频频点头赞赏,不禁给吞云师叔保留了面子,也不说拂水的对错,处理事情非常的有分寸。 “拂水,你先去厨房中找些饭食吧,我以为你会留在饮香院中,所以就先吃饭了。”玄术掌门说道。 拂水称是,渐渐向后退去,直到退出房门,逐渐走远。接着玄术转过头去,向格非问道:“你觉得龙升那个弟子怎么样?” 格非当即便说道:“龙升师弟做事有分有寸,遇事不慌不『乱』,待人接物都是十分有礼数的,吞云师叔慧眼识人,将他收为大徒弟一点都没有错!”几句话将龙升个人的优点皆尽说明,说的也都是事实。 “优点是最容易显『露』的,你说说他的缺点吧!”玄术掌门好像对龙升有些兴趣,换做一般的弟子,平常时候就之问一句便作罢了。 “只不过龙升师弟『性』子有些傲娇,心中浮躁,若他自己看不清自己的缺点,一味修行,则很难修的第三层次以后的道法,即便是修习到了,最后也难免走火入魔!”格非一字一句的分析龙升的情况,缺点也分析的很是到位。 玄术听得也不禁的点头,却没有说什么。格非便又说道:“师傅,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提起龙升师弟了?” 玄术登时怒气上升,瞬间便将手边的茶杯击成粉末,其中茶水也蒸腾全无,连茶杯下的小木桌也碎裂了开来,看样子生气之极,格非也不敢逆玄术掌门的龙鳞,立在一旁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哎!”过了一阵子,玄术掌门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命那七人前去剿灭妖谷之人,当时的情况你可记得!” 格非赶忙说道:“当时他七人很好的完成了命令,将清河镇的妖谷据点一网打尽,只有妖谷小蛮逃离了去,事后只有龙升师兄回了山,其他人继续查询小蛮的下落,至今未归!” 玄术掌门一拍椅子的扶手,猛然站起,大声说道:“就是这至今未归,如今他六人大意,在卭州被妖谷之人偷袭报复,杜雨泽已死,蒙白和宋长海身受重伤,被包围在一家客栈之中,现在看来情况岌岌可危,而我岂白山距离那卭州一千多里,如何救援,而这封信也是七天前才发出的,到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是怎么样。” 格非看着玄术掌门生气的样子,很是紧张,接过那张求援信,认真的看了几分,便说道:“卭州距离妖谷的大本营都比较近了,就算是现在派人过去,也是来不及了,若是通知董程二人,最快也得三四天,但...” “怎么?”玄术向格非看着。 “这封信是否乃是妖谷设下的『奸』计呢?”格非问道。 “这倒不是,我同你青竹师叔核实过了,这就是宁中的字迹。”玄术的脾气这时候便压下来了不少,毕竟生气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凡事还得平静下来解决。 “那师傅以为如何!” “还能如何,这几位弟子真是胡闹,都追到了卭州!”这段话像是自言自语,又转过身,面对龙升说道:“你现在去找左偶,命他和泽成去一趟,接着命苏如童一同前去,给董程两人通信!” “恩,弟子领命!”格非不敢有一丝的耽误,立马便转身向外走去。 当格非找到了左偶,左偶是欣然前往,可是泽成还在饮香院之中,左偶便只好前去饮香院中寻找,而格非前去青竹院中寻找苏如童。而格非也只得站在青竹院的石桥外,等候通报,连他也不能进得青竹院的。 一说是玄术掌门急令,谁都不敢怠慢一分,苏如童不一会便出现在他的眼前,背上还背了一个小小的包裹。苏如童一边走一边听格非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两人也往饮香院中走去。 等左偶到了饮香院之中,正巧吞云和众位在吃饭。吞云见的他前来,神情慌张,当下便站立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左兄弟前来,是否有紧急之事?” “吞云兄,确实有要紧之事,玄术掌门有令,命我带着泽成前去卭州解救蒙白等人,所以这才急忙前来!” “既然掌门有令那就快些去吧,我就不留你们了!”吞云走到了泽成的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快去吧!” 龙升一听是蒙白有难,心中却是无比的慌『乱』,看左老如此紧张的神情现在不好问什么。左偶便带着泽成告辞了,在路上正巧碰到了苏如童,三人便齐齐上路了。 感谢你们一路观看我的小说,尽管我自己也知道写的很不如人意,但是我毕竟写了,就要写完他,一直坚持看我小说的人,对你们说声感谢! ...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前去 接着前一章讲到,苏如童和泽成随着左偶十万火急般的前去卭州,去解救蒙白等人。[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当夜便出发了,不敢耽误多一分钟。累的时候就从天空降下,在陆地之上休息几分,剩下时间便只用在赶路上,连平时的饭食都是御剑之时随便吃些干粮,行程可谓是十分的紧凑。 『药』山也安全的躺在床上,夜间睡觉的时候众位师兄也都会选出一人在一旁看着。面对『药』山这小师弟,众人可谓是*碎了心那。 不易成长的花朵开出的鲜花最是惊艳,这种情况是否包括『药』山呢?谁人又知晓呢? 谁又知道一个人以后的命运呢?谁能说的出呢? 第二天清晨,肃穆的岂白山上。金瓦赤墙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金碧辉煌。主殿的最高峰上的青云也逐渐的散去,一股仙家气派。 拂水在主殿之上焦急的等待着灵玉的前来,安静的坐在一团蒲团之上,可是身形虽然安静,心中却是奇痒难忍,心中便是一心要见到灵玉师姐,更没有心思练功了。 当然他这般的不安宁,也没有一人会说他一句,因为他的身旁连一个人都没有,玄术掌门平日里俗事繁忙,尤其是这几日,看玄术掌门的脸『色』十分的差劲。想必又是哪个笨蛋师兄惹得掌门师傅生气了,他心中不禁这样想到。 岂白山中虽然人才济济,但还是有些个狗屁不通的笨蛋,却只好每天的赖在这里,有些弟子身后更是大家大族,玄术创立岂白山之时就受过很多的大家族的相助,所以也不好动其中的某些弟子,只得将他们安排在那些修道较好的弟子中间。一般来说,严厉的闻不声接手的这般弟子最多,他也不怕什么大家大业,只是一心教授弟子,平日里对待其下弟子十分严格,在岂白山中可是出了名的,所以一些弟子还是很忌惮他的。 “这灵玉师姐怎么还没有来?”拂水睁开眼睛,渐渐等的有些急躁了,可时间却也没有过几分钟,只是他心中十分的焦急,一分一毫都等待不得。从而也扰『乱』了他的心『性』,今日的修行是浪费了,没有起到一点的作用。 雾气渐渐从岂白山顶消退,『露』出岂白山本来的面貌。楼宇万重,多数是木结构建筑,高大巍峨,交织在一起更显得气势万钧。细看了下去,却能看到岂白山那种独有的灵修气质。那房檐上的飞升尖角,小亭之下的精工细雕,一松高大挺拔的古木,都在透『露』着岂白山锐中藏秀。生活在此间,便觉得一切烦心俗事都可抛掷脑外,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 正当拂水心中大不安分的时刻,听得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轻微,像是不忍踩疼了脚下的青青植物。拂水甚至可以想象的到那双鞋子是何等的柔软,穿在灵玉身上又是如此的合身。当即便一把从蒲团上跃起,跑到了门前将房门打开,迎接灵玉师姐的到来。 要说灵玉是师姐的话,却也不是那么的恰当。两人入门时间差不太多,再说当时年纪还小,记不得那么清楚,便就这样以师姐相称了。 门外的脚步声可是越来越近,拂水的心也似乎随着那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向嗓子外跳去,激动的情怀无以复加,一股股翻腾的鲜血也快速的在身体之中转动,很是兴奋。 随着脚步声的在此靠近,门外终于出现了灵玉的模样。只见她浑身只穿了一件素青『色』的长袍,倒显得十分的清爽干练。乌黑的长发稳稳的盘在脑后,手腕上还绑着护腕,身体之上并且没有一丝的累赘。若不是拂水提前对灵玉说了要来主殿中找他,还以为是灵玉上门打架呢! “师姐,今日可真是有点像女中豪杰了!”拂水换做一种轻快的语气说道。 灵玉满是娇羞的看了他一眼,怯生生的说道:“师弟,今日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可真是让拂水不知道如何回答,昨晚的那话只是骗得灵玉上主殿来找他,其实并没有什么“要事”的!便讪讪一笑,招呼灵玉进屋就坐。 等到灵玉就坐了以后,端茶倒水的尽其所能,并且有将房间中的窗户都打开,让房间之中显得很是明亮,也增加了透气『性』。他平时在这房间之中,是不开窗的,因为他『性』格孤傲,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渐渐的也养成了自己将自己锁在房间之中的习惯了。 “师姐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拂水收拾完毕,坐在灵玉一旁的椅子上,轻轻的问道。 灵玉明亮的眼睛看起了他来,看样子柔情似水,淡淡的说道:“今日我起的早些,便去找苏师姐陪我一起过来,毕竟她说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昨天晚上就答应了我。”灵玉说了一阵,像是觉得说的有些多了似得,又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但是今天我去找苏师姐的时候,她却已经走了,还是昨晚走的,这不像苏师姐的作风,以前都没有这样的不辞而别,以前再怎么发生重大的事都会给我说一声,我只好问了问其他师姐,才知道昨晚掌门师伯有急令,将她派下山去!” 拂水一听,脸『色』上表现出来的乃是那种十分叹惋的神情,可是心中却暗暗叫好,若是苏如童一同前来了,那场面还不打起来。所以说苏如童不来便是最好了,心中便乐开了花,很是感激掌门师傅所给的机会,却不好在脸面上表现出来。 “哦,原来是这般!”拂水眼神之中算计着说道:“那掌门师傅让苏师姐下山是为何事啊?” 灵玉听闻,吃惊的望着他,反问道:“师弟你竟然不知?” 拂水则是配合着灵玉的疑问,但是至于掌门师傅为什么要派苏师姐下山之事,自己是不知晓的,想必反正不是给自己私见灵玉的机会。“我如何知道!?” “那....”灵玉正纠结是不是要告诉他,想到他是掌门师伯门下弟子,便也无忌惮了些,便说道:“蒙白师兄几人被困卭州,苏师姐、泽成师弟还有左老一起前去支援!恩,就是这样!” 拂水听得大惊,这次的诧异可不是装来的,问道:“卭州距离妖谷老巢的十万大山已经很近了,仅仅派出这三人想必是不够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掌门师伯神机妙算,一定有办法救下蒙白师兄的!”灵玉很是天真的说道。 拂水听得,心中也暗暗说道,这灵玉真是天真之至,心中更是欢喜了起来,这是惹人心动。 “那灵玉师姐,我其实是有话要说的!”拂水这时却显得很是不自在,心神涌动。此刻心中就像是一个平静的湖面,突然间阵阵狂风略过,不禁波涛汹涌。 他这一番动作也让灵玉不自在了起来,低下头,双手不住的摆弄着干净的衣袖,十分娇柔不安,像是需要保护的小猫一般,很是令人心中疼爱。用细细的嗓音说道:“师弟到底要说什么事呢?” 拂水看她神情紧张,突然又说道:“师姐,我这还有些点心呢,你等着,我给你去拿!”还没等灵玉拒绝,拂水便起身去找了。不一会儿便端出了一盘小点心,又给那壶茶水添上些热水,缓缓的给灵玉身边的茶杯又倒上了热茶,不至于那茶水变凉。 “师弟不必这般费心,我是吃过早饭来的,这些点心你就留着吧!”灵玉淡淡的说道。她并不是爱食之人,所以对那些点心并没有什么在意的。 待拂水又坐定,神情一缓又再次支支吾吾的说道:“当时我同泽成比试失败,你现在想知道我同泽成师弟立了什么赌注?” 灵玉一听到这些,便提上了心绪,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又是看了过来,柔声柔气的问道:“若是师弟愿意讲,我当然想知道了!” “掌门师傅收留『药』山之时,当时便立下的规定,想必这个规定师姐你也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掌门师伯命我们几人不可讲『药』山的身世,说是对他好,整个岂白山中也只有他一人不知道!” “这是自然,其实在岂白山中知晓他身世的也没有几人,就连饮香院的众位师兄们也都不知道,而泽成身为『药』山最好的朋友,定要为『药』山问出事情的缘由。”拂水轻轻讲到,平淡之中将那少有人知的大事娓娓道来。“按说泽成也称的上是光明磊落,但为『药』山心切,求我不顾玄术掌门命令,将就『药』山那晚发生的事向他说明白,这便是赌注了!” 灵玉听闻便是大吃一惊,说道:“这可是...若是『药』山知道了其身世,掌门师伯一定会大怒的!” “我本以为泽成胜不了我,没想到师姐你一声叫喊,这才....” 灵玉听完更是惊愕,没想到自己却算是“助纣为虐”了,心中好生担心,焦急的神情溢出言表,很容易被察觉到。拂水看了不禁很是心疼灵玉,平时若不是苏如童护着,不知道却被哪个师兄骗走了呢! 见灵玉不敢说话,拂水继续说道:“我本是胜算在即,可是当时输给了泽成就要履行约定,但是我并不觉得这事情很严重,我反而很高兴,师姐想知道为何吗?” 灵玉一愣,根本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便问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了你!” 正在御剑远离岂白山的三位同门,神情都是万分的严峻。 刚左偶接到线报说是从登州又来了一批妖谷之人前来阻截他们三人。 来送信的却是冷客之人,蒙白应该认得,却是冷三刀左下高徒——冷凌冲。 “左老!”冷凌冲快速的御剑跟上,渐渐追到了左偶身边,中气十足的说道:“左老,我奉师傅之名前来禀报一些情况,岂白山弟子被困卭州我冷客已知,现在我冷客已经向卭州派去些弟子,去解救蒙白师兄,到时候便可接应您三位,而据我们排除的弟子回报,有一批妖谷弟子从登州前来阻截三位,请三位小心小心!” 左偶郑重的道谢,那冷凌冲回身便告辞,瞬间便消失在了云朵之中。 “左老,你说冷客提供的线索是否可用?”苏如童问道,眉宇之间一股英豪气不发自『露』。 “我想冷客不必用这个方法骗我们,毕竟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我们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左偶淡淡说道。 “那冷凌冲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话语之中更是焦急万分,应该不是骗我们的!”泽成倒是分析的很有道理。 左偶看泽成认真的样子笑了起来,说道:“想不到你这小子现在倒是学会了不少啊!这些我也没记得教过你啊!” 泽成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苏如童也配合着。 三人速度奇快,争分夺秒,不得耽误一刻功夫。若是晚了一丝一毫,蒙白等那几人就会有『性』命之忧。 就这么御剑飞行了好几个时辰,浑身上下不禁累的很,便想要御剑回下,找个地方歇息一阵,算是休整一会了。 三人一拍即合,便减慢御剑飞行的速度,向地上落了下去。找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地界,徐徐落下,周围有一片树林,树林不算很大,却也有几百亩之多了。剩下的四处便全是平底,有些还恨荒芜,并没有什么人种田。三人便在一课枝繁叶茂的树下歇脚,算是长途跋涉中的一段歇息时间。 再说三人休息的时间也是很短,简单的回复了些元气就要再次启程。苏如童将随身携带的干粮掏了出来,分给了左老、泽成。 泽成年纪轻轻,还没有觉得身体疲惫,只是觉得体内元气消耗的太大。一边吃着苏如童给的干粮,一边说道:“师傅,师姐,若是我们就这么前去,即便是到了卭州城里,自身的元气消耗的也太大了,如何同妖谷之人相斗?” “你苏师姐不去卭州,她去白石镇去寻董程两人帮忙,所以等我们同苏如童非别之时,便换马前去,放心了吧!”左偶微笑着说道,盘坐在一块石头上,谈笑自若,好像刚才的远程跋涉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正当他三人休息之时,泽成背后的树林之中传来一声破空的响声,也不知道是何物。 而左偶定睛一看大是焦急,喊道:“快趴下!” ...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埋伏 左偶看清了泽成身后袭来之物,是一跟六头尖棱的弓箭,大喝一声:“快趴下!” 饶是泽成反应机敏,瞬间便将身形想右侧低了下去。[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可那根弓箭速度极快,想必是其中注入了内力,擦着泽成的左臂,噌的一声将泽成的左臂撕裂了开来,就连左袖上的衣服也顺势被那一箭带走了去,留下一条空空的左臂。可见那弓箭之上被灌注雄厚的元气,一箭之下,擦身而过,却留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左偶赶忙将泽成和苏如童按了下去,随之又是一阵阵弓箭的破空声,就从他三人头顶穿过。嗖嗖的声响不绝于耳。 “看来那冷客说的是对的!”左偶说话的声调之中到没有惊惶,面目之上却是十分的喜乐,又接着想泽成问道:“弓箭之上有毒!”猛然撕下了一处衣角,递给了泽成说道:“快将你肩膀绑住,阻止毒气散发!” 泽成照做了些,将左臂膀紧紧的绑住了。伤口也渐渐变得黑紫了起来,当下,泽成的嘴唇便有些发白,看样子这毒却是十分的猛烈,短短瞬间就攻上心头。 “这是妖谷之人炼制的毒『药』,否则却没有那么严重!”苏如童淡淡说道,脸『色』之上严肃之至。 “定是落雁谷之人前来偷袭了!”左偶又是笑着说道,似乎也不着急与泽成身体上的伤口。“咱们先趴在这上歇息一会儿,等那落雁谷之人前来,我们再动手!” 苏如童、泽成两人便不说什么了,同意左老的言语。 现在三人的头顶之上可谓是弓箭漫天,而那落雁谷之人见长剑平穿不过,便将弓箭指向天『射』去,掉落而下的弓箭就可以朝着他们三人的头顶扎下,不过这般情况弓箭很难瞄准,就很是考验那弓箭手长期以来的经验了。 只见那一排排的弓箭从头顶落下,却扎入身边各处,显得无比散『乱』。饶是有几箭扎向他们三人的头顶,也被左偶一掌化解。 当然,他们三人蜷缩在一个小土丘后,只要微微站起一分一毫,那弓箭就可以穿身而过。左偶一掌一掌的打退跌落的弓箭,却不料想始终有另外的弓箭手在一旁预备着,看到一丝身影就果断的放箭,饶是左偶身形敏捷,道法超然,连忙又抽出一手,猛然向前一推便将打来的弓箭震碎,可那弓箭却又打不完似得。震碎了这一波,还有另外一波袭来,所以他也不敢焦灼在这里,便在此俯下了身子。 “这样也不是办法,师傅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或者咱们突出去!”泽成说道。 苏如童很是冷静的说道:“周围都是平底,而且那树林也被妖人占据,没有一处地方可以避开弓箭,我们即使冲了出去,也难免被那弓箭刺伤,伤口倒是小事,但是弓箭之上的毒『药』可不好弄啊!” “对,苏师姐说的对!”泽成赞同般的说道。 那三人就在那小土丘之后躲了好一阵子,左偶一直将从天而降的弓箭打飞去处,免得受伤中毒。 弓箭也是越来越奚落,到最后渐渐的就停止了,左偶让他两人准备,落雁谷之人应该一会儿就压了过来。可就这么过了一阵,周围还是异常的安静,左偶抬起身形,在小土丘之上『露』出一只眼睛,向拿树林中看去。却见树林之中的落雁谷之人按兵不动,兵器外『露』,显出微微寒光,而手中可是依旧提着弓箭,随时准备『射』箭。 左偶的身形又矮了下去,向那两人说道:“看来这落雁谷之人并不想与我们正面交锋,只是想把我们困在此地!” “这妖谷之人好生的『奸』诈啊!”苏如童还是十分平静的说道,仿佛她与这并没有丝毫的关系,又接着说道:“左老,咱们如何突围出去?” 左偶侧着头躺在那土丘的一侧,又向那片树林看了一眼,回身说道:“那林子距离我们有个五六百米,若是我带你们冲到落雁谷之人跟前,苏如童、泽成你们二人可有把握将那落雁谷之人一一制服?” 泽成也向那林子撇了一眼,其中人影重重,没有二三百也得有五六十个,兵刃之上闪耀着无比浓重的杀气,在树林之中反『射』着亮光。但也只能看到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排人,树林深处时候还有更多的落雁谷之人可说不定,所以现在左偶师傅说要冲进树林里可是一招十分凶险的棋式,万一遭妖人埋伏,他们三人又那里会是对手。 左偶像是看穿了他心中的种种,便说道:“泽成,不必这般,我已经查看了过,这林子深处并没有其他人了,毕竟登州城中的落雁谷弟子并没有多少,最多也就一二百人!”左偶言语之中还是那般欢喜,像是觉得即使登州城里的落雁谷弟子尽数出来,也不足畏惧。 “一二百人?”泽成大吃一惊,又接着问道:“那我们三人怎么打的过?” 苏如童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泽成,倒没有那种不削的眼神。 左偶淡淡一笑,对着苏如童说道:“我要发力了,准备冲出去吧!” 苏如童坚定的脸『色』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先冲上,吸引他们的弓箭,你们两个快速的冲过去,他们的弓箭就对我们呢没有什么威胁了!”左偶说完,不等他两人时候准备妥当,当即便冲出了小土丘,当下箭声大作,直直的朝左偶『射』来。左偶大手一挥,当下便折断了冲进身前的好几处弓箭。可面对漫天的弓箭却十分消耗身体中的内力。 看着左偶冲了过去,苏如童泽成两人也猛然冲了出去。而在树林之中的落雁谷弟子一下子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们两个御剑飞行到距离树林还有二三百米之时,落雁谷之人也发现了他们两个,纷纷调转弓箭,向那两人『射』去,也减轻了左偶那边不少的压力。 这是,泽成心头之中突然间一痛,如同刀绞一般的,想必是毒气攻心。突然间四肢也传来阵阵的剧痛,双腿一阵酸麻,大脑中突然空白了一片,身形不稳,一下子便跌落在地,本来就是快速的御剑之中,重重的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被摔得七荤八素,满身的灰尘。 泽成喉头一甜,胸闷无比,噗的一声吐出些鲜血,随着而来的便是漫天的弓箭,朝着自己扎来。 苏如童在这个关头尤其果断,提剑回身。噌的一声长剑出鞘,一剑便将一圈的弓箭给砍做两节,那柄仙剑在苏如童的手中光芒大盛,亮的刺眼。 泽成脸『色』惨白,被那亮光闪的睁不开眼。弓箭一个劲的朝着他们两个『射』来,苏如童只好一个劲的将那飞来的弓箭砍断,应接不暇。 泽成慢慢回过神来,眼前苏如童白影涌动,很是亮眼。而且她的身影一直被妖谷所发的弓箭胶着在那一处,不能前进半分。这可是让泽成很是焦急。而左偶师傅也被弓箭困在一处,但左老道行深厚,慢慢可以迎着弓箭的攻势向前推进。可苏如童练就不到这么深厚的功力,连连向后退去,眼看就退到了泽成的跟前。泽成心想不好,若是苏师姐退到自己身后,那自己岂不是要被妖人的弓箭扎成筛子。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寒意涌上,现在卭州救急,不能在耽误了。 他趁着身体之中还有几分余力,猛然拔剑站起。那余水不愧是名剑,出鞘之时那剑身像是从剑鞘之中溢出来的一样。接着便是惯『性』般的一剑甩出,那剑身之上的水波涌了出去,似透明又好像不透明。那水纹像是听从泽成的召唤一般,随着泽成的剑法,在半空中这般那般的旋转。像是青楼之中舞女手上拿着的丝绢,舞蹈之时拿在手中,显得轻快无比。 泽成深吸了一口气,渐渐的发力。但是胸口之上还是一阵阵的疼痛。现在这个情况下,『性』命总比疼痛要紧。那水波渐渐变多,而泽成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苏如童无暇顾及,被弓箭杀的节节败退。就在此时,泽成大声叫道:“苏师姐,快到我的水圈里去!” 苏如童就利用了一眨眼的功夫,那眼光瞬间就看了个究竟。泽成产生的水波渐渐形成了一个可以容纳下自己的圈子,而那水圈看上去很是柔和,却无比的坚硬,那弓箭打来,却只刺入水圈表面的一层薄皮,并不能刺入其中,看样子倒是很安全那。 苏如童当下便会意,手中长剑一甩,先将身体周围的弓箭皆尽粉碎,纵身一跃,直直的朝着那水圈中跃去。这一跃可是正巧落在那水圈之中,稳稳当当。 苏如童跃了进去以后,看了一眼泽成,只见泽成显得疲惫万分,眼眶周围一圈黑纹,而且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声不吭。估计是那毒素已经攻到了心房左右,若是再拿不来解『药』,泽成就有生命危急了。 泽成见她准备的妥当了,余水剑上闪着水波,一掌推出,那水球快速的向那森林之中打去,而他自己也因为那十分吃力的一掌而连连咳血,一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苏如童心头一紧,眼前一横,便不再向那看去。 漫天的弓箭朝着泽成飞了过来,那样子像是闹了蝗灾了一般,黑压压的,遮天蔽日一般,嗖嗖嗖的不绝于耳。泽成半摔倒在地,余水剑倒『插』再地上,以支撑着他的身体,不至于太过狼狈,口中一直吐着成丝的黑血。可眼看那弓箭袭来,苏如童煞是焦急。 左偶向前冲的时候,眼神一撇正好看到泽成的那般模样,当即便调转方向,向泽成那处奔来。可那弓箭上注入了元气,十分的强劲,速度非常的快,可以说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将泽成扎成一个刺猬。 左偶一看之下便觉得不好,运动身体之中的元气。周围渐渐起了风,落叶和碎木也被风绞了起来。那风生的越来越多,也带动着周围的环境,四周的风声逐渐大了起来,那参天的古树也随着风力随意的摆动了起来。就连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半边天『色』已经沉浸在黑暗之中,乌云也爬了过来,不一会就将天『色』完全变暗。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却黑的像是夜晚一般漆黑。 左偶猛然抬手,双掌齐齐推出。那种力道无比的强悍,瞬间便可感受到那种毁天灭地的力量。巨大的风从左偶的双肋之下涌动了出去,风力巨大,刹那间便将漫天的弓箭折断,化为粉末。而天『色』的转变和那漫天的弓箭这段只在一瞬之间,平常之人根本就看不清其中状况,那一击就已经出手。 局势也在瞬间扭转了过来。那水圈之中包着苏如童,快速的穿透漫天的弓箭,直接带着苏如童打在一个落雁谷弟子的身上,那名弟子根本就来不及抵挡,就被那水圈打在胸膛之上,一下子便被击飞到身后的树干上,昏死了过去。 而落雁谷之人见到苏如童冲来,趁着人数的优势,也并不怕她,齐齐的向她冲杀了过来。 而苏如童怎会是等闲角『色』,远距离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是近距离的打斗中可鲜有对手。仙剑一直在她手中回转,没一次出剑,都会有落雁谷之人倒下,仙剑中元气十足,那些妖谷之人并不是她的对手,三下两下身体旁边就倒下了很多的妖谷之人,纷纷被苏如童的仙剑震死了过去。 而左偶平复了下喘着粗气的情况,飞快的向泽成飞了去过,将泽成放在刚才的小土丘之后,又提剑向那落雁谷之人冲了过去。 苏如童杀的起兴,毫不留情。其中也有无上真法的一些原因,毕竟乃是上古玄术,修道又成之后一击便可夺人『性』命。 眼看落雁谷气势已失,其中人群有一人站了出来,看着年纪较长,大胜叫道:“这般打斗不是办法,快启动困鬼阵法!” 那落雁谷之人一听,便齐齐的向后退了几步。、苏如童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就这落雁谷之人退后的时机便又冲杀了过去,直接朝着那个发号命令之人。 无上真法在她手中可谓是如同凶神恶鬼一般。那落雁谷弟子不是她的对手,苏如童直销仙剑刺去,那帮人便大散了去。 突然有一人一剑向苏如童刺来,正指着苏如童的左肋骨,看样子直穿心脏。 苏如童慌忙回身,回首一剑挡去,便于那人交起手来。 ...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故人 苏如童赶忙回身与那人过招。[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那人也饶是有些实力的,三下两下却不能压下去他的气势,不但如此,还渐渐被那人压了下去。 苏如童再次关注元气入剑身,一剑刺去,被那人轻轻一挑剑身便全身酸麻,长剑也险些脱手而去,很是诧异。那人一身的黑衣,就连面目之上也被黑布包裹。那人内力在苏如童之上,但是浑身上下只『裸』『露』着一双眼睛,其余的部分全都被黑衣所遮蔽,细看之下,竟然连那长剑上也裹着黑布,真是令人好生的诧异。这样怎么才能伤的了敌人呢? 苏如童大喝一声,又是一剑冲上,就这无上真法的无比凶狠的实力,一剑向前甩去,那剑气也随之迸发而去,地面上顺着剑气也向那人裂开去,周围也随着这无上真发肆意抖动,像是轻微的地震一般。 那人混不动弹,也看不清他表情,似乎是不把这当做威胁一般。眼看那剑芒已经冲到了他的眼前,那人也不慌张,伸手向前一指,只听嘭的一声,苏如童的剑气就这么被那人接了下。等烟雾散去,苏如童仔细的看去,却发现,那人连剑都没有使,只用了两根手指,便将自己的剑气打碎,看来真是一个高人那,自己也得万分小心才是。 周围那落雁谷之人安静万分,也没有那种咄咄*人的气势,仿佛眼前这位高人并不属于落雁谷之中。看到自己被那人压制着,对方也没有欣喜若狂,欢呼雀跃。其中缘由,苏如童可是没有心思细想,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眼前这黑衣人不好对付。 此时左偶也快速赶来,耳边尽是破空之声,那一掌之下鲜有活人,就算是距离那章法三寸有余,也定受到波及,伤到了内脏吐血而死。 黑衣人看了左偶一眼,并没有十分的慌张,拿着那柄被黑布包裹的长剑便朝着苏如童杀了过来,声势凶猛,速度极快。局势也瞬间扭转,苏如童别那人的剑气困在了一个小圈子内,进退不得,而且那人似乎将这厮杀比作一个小小的游戏,好几次机会可以杀掉苏如童而没有动手,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消耗着她的元气,惹得苏如童十分的气愤。 “要杀便杀,还磨蹭什么?”苏如童朝着黑衣人嚎道。 那黑衣人还是不说话,任凭苏如童怎么叫骂都不出一声。 “嘿!今天我还真是倒霉,竟然遇到了个哑巴!”苏如童并非恶意,就只是想激怒黑衣人心中愤怒。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左偶眼看苏如童声势渐下,心中焦急,可落雁谷之人人数众多,一时半会还冲不过去,再说那黑衣人也没有要伤她『性』命的意思,暂时还没有什么事。而那黑衣人三下两下就将苏如童给压制了下去,这般道行若是放在岂白山中,也算的上是长老一派的人物,而据他平日所闻,那登州中的落雁谷人之中,并没有道行如此高超之人,只有个名叫“探花鬼脸”的小脚『色』,可以说是毫无威胁,而现在看那黑衣人的招式,换做自己也不能说一定能胜了他。 左偶猛然向前推出双掌,眼前的喽啰一下子就被那双掌上的强风吹的东倒西歪的,根本就不是左偶的对手,但是这人数一多,就算是一人给一拳,自己也招架不住,只能快速的解决战斗,下手也不能留情了。 左偶攻势煞是猛烈,突然之间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左偶大叫不好,连忙后退,可还是没躲过去那一击,嘭的一声后向后飞去。赶忙起身观看,之间腹部之上有三道抓痕,明显的黑『色』印记。登时向前一看,只见那人带着一个鬼脸面具,面具尽是由青『色』和白『色』涂成,起到了一定的吓人效果。双手带着一套虎齿,那面具之下怒目圆睁,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左偶心中想到:“没想到我在岂白山上待了小几年,而现在天下之中的人我却认不出几个,真是让人感叹重重无奈啊!”却定睛一看,那人也没有什么动作,而自己可是要加快加布,尽快的解决掉眼前的落雁谷之人,否则蒙白那处定是情况惨重,而自己唯一的徒弟——泽成,也不时受毒『药』的煎熬。 “请问阁下是哪位?”左偶起身问道。眼神一撇周围落雁谷之人,都没有什么动作,而苏如童渐渐要不行了。 那人嘿嘿一笑,带着虎指的双手也背到后面去,神情也是骄傲了起来,身形高挺了些许,十分自大的说道:“连我都不知道,难怪你会这般狼狈!” 左偶心中念道,我管你是谁,现在我徒弟身受剧毒,今日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就是探花.......”那人还没说完,胸口上何然开了一个大口子,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左偶又是一掌在他心房处轰击。电光火石只见,鲜血就顺着胸口的那道伤口喷涌了出来,左偶看也不看,一把从他袖口处掏出些小瓶子后,一把将他仍在了地上。 由于血『液』的喷涌,那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那场面让我想起了杀猪的情形,很是血腥。可那人话还没有说玩,依旧说道:“我...可是..探花....鬼..脸的.徒...”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暗剑伤人,真是个败类!” “哼?你们在剑上涂毒,就算是正人君子吗?”左偶一语中的,直直的向那人兑了过去。 与苏如童对垒的黑衣人也看了过来,轻轻的想左偶撇了一眼,眼身之中似乎透『露』着赞许。 左偶在人群之中搜索着这队人的领队,可由于面目是在太多,而且都是那种战战兢兢的神『色』,当下便不好寻找。那些人见他心狠手辣,也都不敢与他对阵,就一直围着他,不战也不退。 就在左偶着急的当,那黑衣人身边突然传来声音。“你去将那人给杀了,先不要怪这个了,你个蠢货!”那人十分傲慢的说道,看来应该就是这一群人的领队吧! 黑衣人瞪了那人一眼,好像是怕了一般,回头看向左偶,慢慢的走了过来,而这段时机正好给了苏如童翻身的机会,那黑衣人缓慢走来,左偶知晓了他就是领队,快速的朝那人冲了过去,可那黑衣人道行着实不低,顺着左偶奔来的路线就是一脚,嘭的一声左偶被掀翻在地,后背死死的撞在一颗树干之上,落叶纷纷,扬起很多的灰尘。 “嘿嘿!”黑衣人干笑了下。 左偶擦去嘴角上留下来的鲜血,心中念到:“这人道行真是深不可测,我本就那么快速的冲了过去,一般情况下,这般死命的拦截定会导致本身的腿骨折断,而现在那人却没有丝毫的伤势!”心中不禁一阵寒意上涌,看来今日难逃厄运那。 那黑衣人渐渐的走了过来,动作十分的稳重,而那柄长剑依旧被重重的黑布包裹着,并不想于谁相见,如此这般,也只有死命相*了。运动身体之中的元气,一抬手,周围像是起风了一般,无数的元气想左偶的手掌处聚集。 黑衣人肯定不会让他得逞,长剑在空中徐晃的一划,那元气统统便散了开去。然而,左偶的本意绝不是吸收元气那么简单,突然伸手向上,一把仙剑猛然冲来,速度极快,穿过好几个人的身体疯了般的飞了过来,而剑身之上并没有一丝的血迹。 黑衣人一看不好,长剑抬手便是向左偶持剑的手腕处砍去。左偶剑已经在手,还怕个什么,当即便是运功驱力,瞬间在眼前生成一道冰墙,那冰墙发青,看样子无比的坚固。黑衣人也不避让,还是一剑重重的砍了过去。 嘭的一声。 冰墙之上被撞击之处有一丝黑烟,在青『色』之上显得十分的明显。 那人惊讶般的一笑,说道:“余水剑?可是好久没有见过了!” “嘿嘿,出剑吧!”左偶说道。 “出剑?”那人反问道:“能够让我出剑的人,还没有几个!” 左偶听完大怒,余水剑瞬间变得很是光亮,长剑一撇,便是一道道水柱,而水柱瞬间就被冻成了冰凌,向黑衣人扎了过去。 “还是有几分功力的!”黑衣人轻蔑一笑,说道:“这余水剑放在你的手中还不足以发挥它的能力!”说话之时冰凌袭来,黑衣人丝毫不避让,拿长剑的剑尖,一个个的顶破冰凌。说来也是十分的奇怪,那冰凌一接触黑衣人的长剑,冰凌就会从中间开始融化,而且冰凌之中还有些涌动的黑丝,那样子十分的恶心。 “就这般能力是赢不了我的!”黑衣人言语中肯,左偶虽然气愤,可他说的也都是事实。 真是想不明白,登州城中的落雁谷据点之中还有有这般高手在此,想必即使是玄术掌门在此,也没有多少的胜算。难道这人乃是落雁谷长老之一?那也不对啊,一个区区的小城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骂他,事情不和常理啊。 黑衣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说道:“你不必猜我的身世,我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你将死的时候,我可以告诉你些事情,好让你死的安心。”他一边说着,一边摆好架势,以便于砍下左偶的头颅。见左偶没有说话,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便接着说道:“以前我们见过!”说完便是一剑砍来,那剑的走势十分奇特,不好防备,从脑袋的左侧斜砍向左偶的咽喉,剑身在向下砍去的时候划着一定的弧度,也不知道那招式在什么时候转过来,从而也不好抵挡,稍不注意,整个头就被削了下来。 “你现在可以死了!”黑衣人说道。 可左偶怎甘心束手就擒,赶忙运力,左手递出,顺着那剑身发力而去。黑衣人嘿嘿一笑,说道:“看来你已经甘心受死,那我就让你痛快一点。” 左偶在生死关头,激发出了最强的元气,元气向上一指,便是一道力道朝着那裹着黑布的长剑打去,这力道很小,很难察觉,若不仔细的想,还会以为是玉石俱焚的伎俩。 可左偶却是艺高人胆大,或许是狗急跳墙,一指之下,那剑上的黑布被撕裂了开来,『露』出那剑身的本来面目。周身墨绿的剑身,宽大的剑身,足足比平时的剑身宽了十根指头,而且剑身是半透明状的,其中有一团漆黑的黑『色』,在其中流转,毫无规律『性』可言。 左偶大吃一惊。 黑衣人赶忙退后的三丈,用黑布重新将那长剑遮盖住。 “你好大的胆子!”那名落雁谷领队说道:“竟然私通外敌?!” 那黑衣人转过头去,无奈的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领队,十分卑微的解释到:“大人明察,我如何私通了外敌?” “那你怎么不一剑了结了他?你分明就是私通了外敌,来人那,将他给我拿下,给谷主带回去!” 周围众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丝毫不敢向前一步,因为这黑衣人道行着实是高。 “难道你们也要造反吗?还不快将他拿下,拿下他的,回头我到谷主给你们连生三级!” 众人听了后稍有心动,有些人便缓缓向那黑衣人走去。看样子要对他发难。 “哎!”黑衣人突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看来落雁谷已经容不下我了,这天下还有那一处可以容的下我,哎!”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那人拔出一柄长剑,挥舞着。 左偶一看这时便是时机,可自己身体已经中伤,行动已经不是很灵活,还不知道那人的功力大小,若是硬冲了过去,自己的胜算也不是很大。 “罢了罢了,天不亡你啊!”那黑衣人不知为何说了这样一句话。还没等左偶回想了起来,那人的项上人头在地上滚动着,鲜血登时就喷涌了出来。 左偶睁大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那黑衣人扔来了一个小瓶子说道:“这是解『药』,你若认得我,就当我死了吧。” 那剑身上的破布也被他摘了下去,一剑甩过,周围全是黑『色』的发丝一般的物件。落雁谷众人纷纷被那黑丝扼住喉咙。黑衣人长剑向上一提,众人也纷纷被提了上来,再一转,众人的脑袋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折了过去,看样子那众人都死了过去。 “左偶,我回不了头,你就说我已经死了吧!”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树林之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 左偶心中一惊,暗暗想到,没想到这人还活着,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如今真是大开眼界了。 那长剑,乃是鬼墨,而那黑衣人,乃是暝自。 ...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劳疰 左偶吓呆了一般,眼神看着那黑衣人渐渐消失,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只能任凭那黑衣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苏如童渐渐走了过来,右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鲜血浸透了她的半个身子,颜『色』煞白,可应该没有什么事。 “左老,那黑衣人是....?”苏如童渐渐的走了过来,随口问道。 “哎!”左偶深深的叹了口气,好像是回忆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叹了几口气,却说了出来:“那人便是暝自了?” “暝自?”苏如童惊的长大了嘴巴,久久说不出什么话。 “没错,就是天同七雄的暝自,就是那个叛逃出天同山的暝自?”左偶淡淡的说道。 他稳稳的倚在一颗大树旁,眼神一直向上望去,仿佛在回忆以前的往事,向苏如童递过去几个小瓶子,说道:“这是泽成中毒的解『药』,而且,”说着又拿出一个不一样的小瓶子,说道:“这个止血很好,你先涂上吧!” 苏如童心中一惊,见左老不愿多讲关于暝自的事情,心中一想,既然左老不愿意说,回到了青竹院落以后,再问青竹长老便可了。随后便说道:“左老,我先去给泽成涂『药』了。” 左偶简单的噢了一声,又接着说道:“你先去吧,我一会就去了!” 苏如童便去了,此时泽成的嘴唇已经变得匪夷所思一般的黑紫『色』,看样子十分的吓人,翻开泽成中毒的伤口,只见那伤口已经有些溃烂,有一丝略有略无的恶臭。苏如童不敢怠慢,赶忙将那解『药』涂在泽成的伤口之上。 泽成一下被涂『药』时产生的疼痛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啊的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差一地撞到苏如童。苏如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了?” 那解『药』在伤口涂的十分匀称。那解『药』发挥的也快,一会变将那些已经腐烂的肉给消损掉了,形成肉眼可见的些许白烟,看样子就十分的疼。泽成紧紧的咬着牙关,不让自己被疼痛折磨发出任何卑微的求饶声。 可解『药』却是十分的高效,泽成身体恢复的很快,面『色』之上的黑气也消减了很多。见到苏如童自己在这里,心中一惊,问道:“我师傅在哪?他怎么样了?” 苏如童面『色』一笑,说道:“左老现在在林子里,查询妖谷之人的来路,你放心吧,左老怎么会有事呢?”她虽是这般说道,心中却回想起来刚才树林之中发生的一切,那暝自太过强悍,分分钟就将全部落雁谷之人全数击杀,若不是他让着几分自己,自己就是连一招也挡不下的。 泽成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脸『色』之上也逐渐有了血气,一把就站了起来,却发现余水剑已经不在身边,当下便问道:“我的余水剑呢?” 还没等苏如童说话,左偶便容光焕发的走了过来,一把将余水剑抛了过来,泽成一下便接了过来,问道:“师傅,那落雁谷之人是不是都很弱啊!” 左偶呆了一呆,看了一眼苏如童,说道:“其实不论哪一门那一派之中都有高手的,而现在我们的运气比较好。” 不论怎么说,泽成心中还是有些不乐意的,毕竟自己很少正面的和敌人交锋,在岂白山之中的比试暂且不算,因为在岂白山之中都是师兄弟只见的比试,不能喝生死搏杀相比。心中好大的不乐意,便说道:“这此要是我没有中了妖谷之人的毒箭,也要好好的给小师弟报仇!” 左偶听了之后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便是充满忧虑的双眼看想远方。 苏如童拾起长剑,给自己包扎好了伤口。由于出门紧急,也没有带什么换洗的衣物,现在这件衣服半身都是血污,显得十分的肮脏,可万幸那血迹是自己的,否则她一个女子家的总不能不穿衣物吧。 拱手向左偶说道:“左老,既然登州的落雁谷众人都出来阻截我们,想必那卭州也回来阻截我们,不如我现在就前去白石镇通报董程二人,以便于我们解救蒙白。” 左偶自从遇到了暝自,整个人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点头说好,事情既然到了如此,就应该这样办了。 暝自这个名字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太多,导致现在天下之人纷纷想要其项上人头。而且他手中还有那把稀奇古怪的鬼墨仙剑,一出手便是万千生灵涂炭,所以说一时半刻也没有人能够将其杀害。而自从令灭将落雁谷谷主之位传与暗阳子以后,暝自在落雁谷的处境就更是不如意。以前说过,『药』知味,也就是玄赤玄青,他两人经由鬼闪入了落雁谷以后,暝自的地位就受到了打击,被令灭派去远处的边境管理些杂物,而那时暝自便知道自己已经在令灭的心中失去地位,所以极力的和令灭的徒弟——混阳子搞好关系,当时混阳子当谷主的声势很强,当时就连令灭也声称要将落雁谷谷主之位传给混阳子。 可到了最后的关头,就在令灭即将咽气之时,突然,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突然从病床上走了下来,穿戴整齐,招各个小谷主前来议事,并将暗阳子带着身边,当着三十七九个谷主的面前废除了混阳子的掌门之位,并且传位于暗阳子。 当时可是有皆尽半数的谷主不同意令灭此举,可令灭就是这么一意孤行,杀尽了反对之人,亲眼看着暗阳子坐上了落雁谷谷主之位以后,这才合上眼睛,说来真的算是十分的蹊跷。而之后,一直扶持混阳子的暝自当然不受暗阳子待见,被逐出落雁谷在十万大山中的本部,从此流落于落雁谷在天下各处的据点之中,场面十分的悲怆。 闲话就说到这里,画面转回岂白山中。 『药』山依旧躺在病床之上,只不过已经可以说话了。当然,病情没有这般快速就能好的了的。那次云易岚前来之后,神情凝重的问着龙升,道:“这几天是否给『药』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龙升神情惶恐的看着云易岚的表情,赶忙说道:“没有没有,小师弟的饭菜都是我们精心准备的,一般的东西根本就不会让他吃的!” 云易岚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依旧是愁眉不展的问道:“那『药』山的房间和身体可否及时的擦拭洁净?” 龙升听完这话,却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云师兄,小师弟他怎么了吗?” 云易岚很是沉重的说道:“现在我看那,现在『药』山并不是伤口上的事了,既然是平常的吃饭和养病的环境都很干净,那就不是你的事了,可能是我给『药』山治愈伤口之时,用的那『药』粉放置的时间过长,导致现在『药』山又生了其他的病,哎!” “那小师弟又得了什么病呢?”龙升神情严肃的问道。 “哎!”云易岚一脸的痛苦和惆怅。“劳疰!” 龙升大吃一惊,这,这。 劳疰相当于现在的肺结核,也成为肺痨。在古代算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绝症,以古代的医疗手段和卫生状况,根本就治不好,而且会导致身体之中的元气发散。所以肺痨是不容易在道法上有什么建树的,而且这病症不能大量的运动,所以与其他人相对之时就十分的吃力了。 “云师兄,能治好小师弟吗?”龙升很是焦急的问道,希望能够得到肯定的答案。而从云易岚的脸『色』看来却不容乐观。 “我现在没有办法,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普天之下也没有治愈的方法,在岂白山这种灵地之上,要得这种病真的可以说是十分的不容易。”云易岚最后的这一句话不知道是要表达什么意思,龙升却也无暇多想。 云易岚又接着说道:“龙升师弟,你也是知道的,这劳疰可是会传染的!”说完这一句又停了些许,接着说道:“这件事非得要禀报玄术掌门,事关紧急,必须得让玄术掌门定夺。” 龙升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而现在却不知道『药』山小师弟以后会如何。将『药』山留在岂白山上,还是将『药』山打发出去,都在于这小师弟的命运了。细细想来小师弟这小半生,可谓是十分的多舛,一次次的死神临近,又一次次的从死亡的线上奏了回来,也不知道这次是否能再次活过来,想到这里便不禁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云易岚就这样向主殿中走了去,而一直跟随云易岚给人治病的小弟子们便留在这里,各个井井有条,一个再煮些『药』水,一个再擦拭『药』山的房间,一个又在房间之中挂着些什么散发出很多怪味的香囊,而『药』山一直保存在身边的那个香囊之中,也换上了新的香料,但是其中的清凉珠依旧没动,还是安安静静的放在其中。 现在主殿之上也有一个轰动人的消息。拂水和灵玉自从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开始在一起了,而这些饮香院的人不知道,所以『药』山更是不知道。 按说灵玉和『药』山的关系,要是以灵玉的眼光看来两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说的多一些就是自己曾经教授过他修习道法,再说灵玉本身就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女孩,对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她心底十分的善良,很会关心人,所以很讨人喜欢,多有追求者,但是都忌惮与苏如童师姐,从而不敢接近。而这次倒好,苏如童被派出山外,拂水倒是捡了这个机会了。 苏如童与左老、泽成两人分路而行。苏如童前去白石镇,寻得董程二人,而左老和泽成乃是前去卭州解救蒙白。 登州和卭州相邻,而且白石镇就在登州的一处地界上,距离卭州倒也不算很远。以修道之人的御剑之术来看,一个时辰就到了。 左偶泽成快马加鞭,在集市上买了几匹高头大马,也不同那马贩子讲价,直接一手交钱,一手牵马而走。不敢再生什么是非,耽误了时间,从而延误了解救蒙白的最佳时机。 左偶一下子便买了四匹上号的青马,泽成对这方面也没有研究,以前那里骑过马,都是御剑飞行,听那马贩子所说这青马乃是从西域牵来的汗血宝马之中的一段分支与本地黑马配种而得,十分的拗口,反正那意思就是说他家的马匹十分的好。 左偶也不在乎这些,给了那马贩子银子便骑上马一路狂奔。 泽成没有骑过马,在马背上显得十分的惊慌,怕摔倒在地,可就这么骑了一阵子发现还是挺有趣的,慢慢便熟稔了起来。 两人飞速的奔向前往卭州的路途之上,不敢稍做停息。 “泽成,你身上的伤口好些了吗?”左偶煞是关切的问道:“要是伤还没有就先在一处等这,由我前去解救蒙白!” 泽成听了老大的不高兴,忙说的噢:“师傅,我身上的伤不碍事的,苏师姐已经帮我弄好了,现在不碍事的!” 左偶苦笑了些,心中想到,落雁谷之中想必是有些道行高深之人前来,此次行动,仅仅凭借他二人能力,是远远不行的,若是能救出蒙白,就看董程二人前来接应了。 过了一阵子尘土飞扬,两人为了保证速度,在中途也换了次马,才不至于行动太过缓慢。这便是来到了卭州城下。天『色』还没有黑,所以城门还没有关闭,两人就这样牵着马走进了城里去。 可这城里这么大,要找一群人怎么找,显得有些毫无头绪。 两人就在这城里闲逛,四下观看是否有些不寻常,以便观察蒙白在何处。而这三人来之时,线报上就没有透『露』他们在那个具体方位。想必是那个时候情况紧急,一时不能呆在同一个地方,这才说了打大概的位置。但是这般闲晃也不是个办法,看这天『色』逐渐黑了下去,也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一个个商户也都纷纷关门,一时间显得有些萧条。 突然间一道银光闪过,从两人身前打来,左偶连忙一闪,那银光正中身后的高头青马之上,只见那青马嘶嚎了一声便口吐白沫跌倒在地,引得周围众人纷纷看来这里。 左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中了人家的埋伏。想到了这里突然间一片破空之声,四面八方都是那银光的破空之声。 看样子他两人已经被人盯上了! ...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小试身手 『药』山昏昏沉沉的睁开了双眼,环顾四周。[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胸口不住的发闷,而且袭来些许疼痛,那疼痛隐在自己胸口的骨肉里,每动一寸肌肤之上就会传来那种疼痛撕裂般的疼痛。 环顾四周,这样的情况自己似曾相识,不经意间便苦笑了一二,伤痛像是『潮』水般涌来。 看着倒在桌子上睡着了的龙升,自己很是愧疚。这样的场景太多太多,不知道劳费了师兄们多少心血。 当下便觉得有些口渴,扶着床边坐了起来。回想起当时的事情,去猛然想起了什么,赶忙下了床,很是焦急的将龙升推醒了。 龙升睡眼惺忪的样子十分的疲惫,但是看到『药』山立在自己的眼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是高兴的说道:“小师弟,你醒了啊!?” 龙升来不及多问些什么,便被『药』山那焦急的脸神弄得很紧张,还没等他开口问,『药』山便开口问道:“大师兄,那....那..灵玉师姐怎么样了?” 龙升一听是这,便笑了起来。但看『药』山焦急的眼神也不敢同他开玩笑,便将事情发生的事实一一说了出来。『药』山听完,焦急的脸『色』这才有些放松了下来。但龙升紧接着又说道:“可是,当时你中了那一剑之后,剩下的事你记得多少?” 『药』山呆呆的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愣愣的说道:“当时,...当时,我..我记不得了!” 龙升却不甘心,毕竟那事情事关重大,而『药』山作为当事人若是记得,就可以证明一二。又接着问道:“你渴了吧,先喝口水!”龙升拿起托盘上的茶杯,将那茶杯翻了过来,拿起茶壶便倒了满满一杯水。『药』山伸手去接,发现那茶杯还是有些温度的,倒是吞云师傅爱惜的那套茶壶茶杯。那茶壶茶杯乃是用东方弹丸小岛之上的岩浆所做,茶水放在其中可长时间的保温,吞云师傅一直是爱不释手,如今却出现在这里,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一口气将茶杯中的茶水喝了个干净,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 “现在距离天亮还很早,你饿不饿?” 『药』山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胃像是要把整个人吸入其中一半,渐渐有些绞痛,无力的点了点头。 龙升赶忙将放在桌子上的另一个托盘拉了过来。掀开那小盒子,拿起几个小碟子,碟子之中放了很多的小点心,那点心红红绿绿,样子多样,『药』山着实没有见过,估计是师兄们从山下买来的。虽说现在点心已经凉了不少,可还是散发出那种点心特有的糯米香味,很是勾引『药』山的食欲。 『药』山也不顾什么了,毕竟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了,可以说是滴米未进,现在看到这十分精致的点心,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龙升赶忙说道:“慢点,慢点,别动了伤口!” 『药』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小一些的点心一口便是一个,大一点的也就两三口便吞进了独自中。龙升在一旁赶忙倒了些茶水,不至于让『药』山噎着。 龙升就这么看着『药』山狼吞虎咽了一阵子,只见他胸口白净的纱布之上有些血迹涌出,便赶忙喝挺了他,说道:“别吃了,小师弟!” 『药』山也感觉到了自己伤口一痛,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点心放到了碟子中,知道自己也不能再吃下去了。那情况既可笑,又有些可怜。 “等明天再吃,你现在躺到床上去吧,别再让伤口裂开了!”龙升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药』山,尽是关切之情。 『药』山很听话,乖乖的躺到了床上去,不敢又什么大动作,生怕挣断了伤口,再让大师兄担心。 “师兄,我中伤了以后发生了什么?”『药』山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便向龙升问道。 龙升给自己倒了杯水,如今看着『药』山醒了过来,心中激动的也睡不着了,但是看『药』山如今情况却还不能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若是『药』山一个激动,伤口再次裂开,那该如何是好。这黑灯瞎火的,也不好再麻烦云易岚师兄了。云师兄为了他的康复,一天跑来三四趟,已经够累的了。便说道:“当时没有什么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药』山听后,也没再问下去,看着师兄如此的劳累,当下便很是诚恳的说道:“大师兄!” “恩?” “这几天很累吧?” 龙升楞了一下,嘿嘿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会关心你大师兄啊?” 虽说龙升之意却是玩笑居多,但『药』山听到了后,心里大不好受。“大师兄,还有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真的谢谢你们!” 龙升听他如此诚恳的言语,连忙说道:“小师弟,你看你,我们是师兄弟吗,我们都是一家人,还道什么谢呢!” 『药』山便跟着龙升笑了起来,停顿了一会而又说道:“大师兄,你看你整夜守着我,也很累,不如就在我这床上睡一会儿吧?” 龙升连忙拒绝,说道:“我睡觉不老实,放屁磨牙梦话那是常事,再说万一压到你的伤口,那可怎么办才好,你要是困就睡吧,我没事的!” “大师兄,你今天要是不在床上睡,那我也不睡了!”『药』山知道,什么磨牙梦话,都是大师兄给自己的开脱,让自己睡的踏实一点。想到这里,心中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吓的龙升赶忙上前却扶住他。 “你这是干什么?”龙升换了一个严厉的脸『色』,向他喝道:“若是你伤口裂开了,你对的起我们几个为你这几天的劳累吗?” 『药』山见大师兄的神情变了,吓了一跳,没想到大师兄也有这样严厉的时候,自己却不放松一点,登时眼泪便流了下来,倔强的说道:“大师兄,你今天要是不睡,我也不睡!” 龙升见他那样子,心也瞬间就软了下来。小师弟也是对自己好,眼神一转,说道:“好了好了,我睡就是了,不过你的床这么小,我在地上铺被子,就在地上睡好了!” 『药』山略有不情愿,从他的面目之上就可以看的出来。 可不论『药』山怎么说,大师兄都是不睡在床上,在他房间中的柜子里拿出了被子,铺在干净的地上,俯身便躺在了那。『药』山虽说还是有些不乐意的,但是见大师兄也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了,心中也觉得好受了点。但这一时半会还睡不着,两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今天不知怎地,那龙升也不困,从话语之中听得他语气饱满,中气十足,也没有要睡觉的样子。 “大师兄,这几天师傅有没有说我啊?” “师傅当然说了,让我们几个好好的看着你,可别让你再被别人伤到!” “那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怪不得费伟!”『药』山语气之中有一丝的愤恨,像是很讨厌费伟那人似得,连师兄两字也没有带上。这种事情虽然小,但是在岂白山上,算的上是不敬了! “哎,为了此事啊,师傅一人去了自渡院之中大闹了一场,弄得玄术掌门都出面了,才平息了这件事。”龙升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到最后弄得万重逢师叔带着费伟专程上我们这里赔罪的!” 『药』山听闻,心中不禁一暖。没想到师傅平时对我这般严酷,却也十分的关心自己,心中很是感动。又接着问道:“那灵玉师姐来看过我吗?” 龙升听到了灵玉两字,面目之上便有些复杂,但黑暗之中『药』山看不出他面『色』之上的变动,只觉得大师兄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灵玉师妹当然来过了!”龙升说得十分快速,听那话之中就有些不对劲。『药』山也不是傻子,也觉得大师兄说的这话有些不对劲,当即便问道:“大师兄,你别骗我,灵玉师姐没来就算了,我没什么的。”虽然这样说着,『药』山心中还是不好受的,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平时那么关心自己的灵玉师姐没有来看自己。 龙升连忙辩解道:“小师弟,你听我说,灵玉她真的来看你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龙升发觉自己透『露』出了什么,现在也隐瞒不了了,缓了一会儿,用一种细小的声音说道:“那个拂水随同灵玉师姐一起来的!”声音像是游丝一般,在寂静的房间之中扩散开去。他怕『药』山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屏住呼吸等着『药』山的动作。 『药』山像是与他无关一般的,说道:“一同来就一同来呗,多一个人看我我还高兴呢!”话是如此,可『药』山心中却是恨透了拂水,从一开始进入到岂白山之中,那种妒忌般的仇恨就一直种在心里,现在那种子发了芽,茁壮成长,结了果实,再也挥之不去了。 龙升还以为『药』山真的没什么事呢,便也没有了什么顾忌,说道:“其实灵玉今天还来过一次,拂水也是一同来了,听其他同门所说,现在他们两人已经是在一起了。” 已经是在一起了。 龙升说的每一字都像是尖刀一样扎进了自己的心窝之中,可心口已经没有血可流了,只能用眼泪湿润心房,将残存的血『液』带出来。 “小师弟,小师弟你没事吧!” 『药』山猛然回神,忙说着:“没事没事!”之后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药』山便说自己累了,想要睡了。龙升便也不说话了,随着『药』山就这么睡去,呼噜声登时便响了起来。『药』山也没心情管这些,这一晚,想必是睡不着了,双眼就这么一直看着房梁,脑子就如同混『乱』了一般,只觉得天旋地转,而自己就如同一颗稻草,随着巨大的海浪随波逐流,很是无力。 悲伤一直缠绕着自己,直到天『色』亮了起来。 卭州城中。 面对四面八方袭来的银针,泽成眼疾手快,身体向下弯了半分,一把抽出余水剑,轻轻一划,呼的一声便从地下生成一个水墙。只听得嗖嗖嗖无数声的声响,泽成口中念念有词,突然间一掌推出,那水墙会意了般的,一下将其中的银针吐出,那银针纷纷向原先打来的地方刺去。 那些拦路的黑衣人倒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似得,有几人瞬间被那银针击中,发出一种惊恐的喊叫声。 “老三,我中毒针了,快杀我了!” 可还没有听得回声,泽成便猛然冲了上去。 余水剑偏轻快,动作之上看着有些无力。但是后劲绵柔,杀人于细微之中。若是修道又成者,一击之下便可取人『性』命,剑身上散发出的水波接触对方兵刃,便会被余水剑上的剑波所环绕,那水波会顺着兵刃直接侵入敌人身体之中,直接将那人元气打散,从而便伤了敌方。所以余水剑是精妙之处也在于此。 那几个黑衣人躲过了银针以后,看泽成一人冲了上来,还是个『毛』头小子,当下便也不怕,三人迎了上来,与泽成抗衡。 泽成倒是毫无惧『色』,一剑劈去,那剑气之中含着水波向那三人杀去。那水波无比快速,瞬间就冲到了那三人身前。那三人摆足了架势,轻轻松松便接下了这一招。其中一人笑道:“『毛』头小子,就你这般道法,还是回家吃『奶』去吧!” 那人说完了后,剩余之人便齐齐的大笑了起来。泽成稍稍落地,将余水剑合入剑鞘之中,十分高傲的说道:“就你们这些小贼,真是让我扫兴!” 黑衣人们又觉得好笑,又是嘲笑了起来,可嘴巴刚一张开,正想开口大笑的时候,那三人脸『色』便齐齐的变了样子,纷纷是一种无比的恐惧。长大的嘴巴,直直的愣在那里,而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 噗的一声轻响,那三人的嘴中渐渐流下了鲜血。毫无声响。那些黑衣人纷纷长大的嘴巴,被惊住了一般。而那三人的脸『色』看上去却是越来越难看,从口中溢出的鲜血也是越来越多。其中饶是有一人功力较好,此时还能张口说话,充满恐惧的说道:“余...这.这是余水...”话还没有说完,便元气消耗殆尽,倒在了地上。身后那两位黑衣人便也是如此,齐齐的倒在地上。 泽成的这一举动更是引起了黑衣人的警觉,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他匪夷所思的法术杀死了以后。瞬间便恼怒了起来,众位黑衣人也瞬间抽出自己随身的兵刃,向泽成打了过来。 泽成倒也不惊慌。左偶也是摆弄着自己的胡须,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中。 泽成拿着剑鞘,顺着黑衣人冲来的角度,顺势一转,将各处的黑衣人打退了下去。 “哼!我还以为落雁谷派来的,会是什么样的高手呢,真是让我失望。”泽成很是骄傲的说道。 其中一位黑衣人听到,嘿嘿的笑了一声,说道:“哼,你们中计了!” ...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前奏 泽成一听便是十分的恼怒,提着长剑冲了过去,抓住那人的胸口一下子便提了起来,恶狠狠的问道:“什么中计了,你说什么!” 而那人却不说话,用那双狠毒的眼睛瞪着他。[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泽成年轻气盛,一看这黑衣人的表情,很是恼怒,狠狠的晃动那黑衣人的身体,那双纯净的眼睛之中冒着浓浓的怒火,大声喝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左偶赶忙制止道:“泽成停手!留他『性』命!” 可话音刚落,只见那人口吐白沫,使劲了最后的力气瞪了泽成一眼,便死了过去。那双眼睛可一直睁开着,显得十分诡异。 左偶赶忙走了过来,泽成也连忙说道:“我没杀他,他是自己死的!”那神情十分的慌张,显『露』出了那小孩子般的慌张。左偶看了他的表情,略微的笑了一笑,说道:“没事没事,你起来吧!” 泽成听闻,赶忙起身,像是要急忙撇清自己的罪责一般的,诚惶诚恐。左偶神情凝聚,控制住了吐息,俯身下去查看那黑衣人的情况。在那黑衣人的身体上一寸寸的按压下去,知道按压到胸口肋骨临界点之上时,那黑衣人的身体猛然向下陷了很多。左偶赶忙掀开黑衣人的夜行服,只见那黑衣人的肋骨之处有三处钢针,纷纷封住了他建里、下院、水分三个『穴』,依次成一字型,将他胸口向下到丹田只见的『穴』道给封住,阻止元气的发作。 左偶看到黑衣人的样子十分的惊愕,连忙向后招手说道:“泽成,你快去看看其他人是不是这种症状!” 泽成听左偶言语严肃,也不敢怠慢半分,连忙查看了去。 此时周围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而且此处本就是一条宽广的大路,平时来往之人众多,但是周围之人也懂得一二,修道之人互相残杀是常有的事,所以说这种事也是司空见惯的。 就修道之人来说,早有一条铁律,将正邪两道给区分开来。修道之人不得伤害世间凡人,若是伤害,则天下英雄共击之。其中,要若是两位行为规范的修道之人失手伤了对方,就可不过问。相对于凡人之间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有区别的。 还有一点,你可能会说,修道之人便也是从凡人一步步过渡而来的,那凡人便可能与修道之人有些关联,这关联说大能打,说小也可以很小。可以是父母,兄弟,姐妹等等。但一入修道之路,便不可再与自己的家庭有丝毫的干系,从此以后便不可与自己的亲人相认。 “师傅,他们胸口至丹田的链接之处都被扎上了银针,都被封住了『穴』道!” 左偶听闻,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 周围有一个过路的小孩子天真无忌的问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孩子的母亲赶忙将那孩子的嘴巴捂住,向后拉了过去。看那女子的脸『色』,十分惊恐,生怕这两人会对她孩子不利。 左偶的脸『色』本来就很是慈祥,而且很喜欢逗小孩子,渐渐起身向那孩子看去,微微一笑,那孩子的母亲倒是十分的惊恐,生怕自己的孩子有什么状况,将自己的整个身子挡在了孩子的面前。 左偶又是乐了起来,说道:“这位妹子,你孩子真是聪明伶俐啊,敢说敢言,以后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 那小孩子听到后十分的欢喜,向他母亲说道:“我以后会是男子汉呢!” 可那母亲却还是没有放松警惕。毕竟卭州距离毒谷太近,街道之上行走的十有*便是毒谷之人,所以那母亲不敢放松。 “妹子,不必害怕,我们是岂白山上来的!”左偶这一句说完,周围观看的众人便纷纷放松了警惕,场面之上顿时便活跃了许多。那母亲的神情之上依旧还是有些紧张的,一直盯着左偶看去。其身旁一位老者走上前,满脸的皱纹堆在一起,苍老之势十分的明显,而且整个身体都佝偻了下去,托着背,手中还拿着一个乌黑光亮的拐杖,那拐杖十分的难看,七拐八拐的让人看了十分的不爽。“狗娃他妈,岂白山上下来的,都是些英雄好汉,都是神仙一般的角『色』,不会伤害你的孩子的!” 那母亲听了以后,稍稍也放松了警惕,而泽成也顺势上前,掏出自己衣袖之中的一个小葫芦,葫芦上雕刻的十分平淡,只有一人在一刻松树下练剑。泽成伸手向那小孩子递了过去,说道:“送给你了,这葫芦里是香料,闻着可香了!” 那小孩子用一双大眼看着他的母亲,那母亲眼神之中好像是要示意不能接下,可小孩子玩心大,见到这等玩物便很是想要,迟疑了一阵子便也接了下来。那老头好像很是欢喜似的抹了抹那小孩子的脑袋说道:“有了岂白山仙人给你的宝物,可以让你长命百岁了!” 泽成不禁暗暗笑到,心中暗道:“这人真是迂腐,玄术掌门都还没有参透长生不老之术,自己又怎么能让眼前这小孩子长生不老呢!”他正想着,身后便传来左偶的声音。“泽成你先过来!” 泽成听闻了以后,立马回身过去了。那左偶神『色』严肃,想必是有些重要的事情。只见左偶缓缓张口说道:“这些人必定是落雁谷无疑,修习黑天*的印记十分的明显,后背有很多的黑点!” 泽成听闻,恩了一声。 左偶接着说道:“还有,这些人本来修习就不佳,而且还被封住三处『穴』道,元气固然是不好散发的,而且这种封『穴』之法十分险恶,若是强行发动自己身体之中的元气,只能吸入对方元气,否则便会被自己身体之中的元气反噬而死,所以这才一个个都死了去,怪不得你!” 泽成听后才放松了,心中暗道:“感情这几人的死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封『穴』之法也太过简单,粗懂『穴』道皮『毛』的人都会知道的,而且解除这些银针之法也是十分简单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自行解除自己身体之上的封『穴』,而一心求死!” “师傅,想必是他们被下令务必将我们杀死,这才被封住三处『穴』位!” 左偶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能,他们道法根本就没有到达那个层次,出来与我们抗衡便是死路一条,想必是不让我们得到什么消息吧!” 泽成听得师傅分析,相对于自己的很是在理,可是实在搞不明白最后那一句“你们中计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只是为了吓唬他们两人的吗? 左偶突然向周围众人行了一礼,说道:“众位老乡,我们两人此次前来,便是寻找鄙派中几位年轻弟子,他们身遭落雁谷之人暗算,被困在这里,一共是三男三女,想必都是受伤极重的,有没有哪位老乡见到过!” 众人听后,纷纷的说了起来,场面又『乱』了起来。左偶环视周围众人,眉头确是越来越皱,都快要凝成一条了。 人群之中的议论声不断,突然有一个年轻的声音传了出来,大胜说道:“我见过那几人!” 左偶的脸『色』也随着那声音亮了起来,急忙向那年轻人的方向走了几步,说道:“这位小弟,你在哪见过?” “我去城外砍柴的时候,路过柳槐镇的时候,见过那几人!” 左偶神『色』更是喜悦,急忙问道:“你可见到那几人是何情况!” 那人挠了挠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努力的回想当时的事情,之后便说道:“那几人中,有一人身穿白衣的男子,看样子身受重伤,大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其余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伤痕,他们一行被困在柳槐镇的清酒小店!” “清酒小店?”左偶又急忙问道:“那小店好找不好找?” 那樵夫模样的年轻人接着说道:“清酒小店在柳槐镇很是出名,十里八乡的都知道,只要进入柳槐镇之中,就可以看的见。” 左偶道谢了一番,急忙拉着泽成离去。 可正当离去的时候,四面八方的马蹄声便响了起来。领头的一位汉子穿戴整齐,脸上有一道陈年的伤痕,脚蹬暗红轻靴,靴子上还镶着一枚深绿的石头。他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拿着一个锃亮的马鞭,十分的神气,指着左偶便说道:“老头子,这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泽成一听便怒了起来,提剑就要冲上,但左偶一把将他拉住,向前走了一步,十分规整的行礼道:“草民见过大人!” “哼!你杀了这么多人,随我们走一趟吧!”那人声势依旧不见,气势汹汹的喝道。 “大人,您可要明察,是这帮黑衣人先动手伤我们的,我们迫不得已,这才还手,而且黑衣人在与我们动手之前便封住『穴』位,所以他们的死,着实是怪不得我们的!”左偶看样子十分的平静,可心中还是十分的焦急,毕竟事关几位弟子『性』命,马虎不得,要若是将他几人杀了,那事情就会变得更加的麻烦。 “屁,少他娘的给我唧唧歪歪,都跟我去官府吧!”那人着实蛮横不讲理,也不管左偶如何讲道理。而周围之人也不敢说什么,想必是怕了这些蛮狠之人。 左偶见一时半会更是解决不了事情,便又行一礼,说道:“那多有得罪了!”突然之间脚底生风,以掌化刀,瞬间就将马匹上的全部之人给点住了『穴』道,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周围之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只觉得瞬间生了一股劲风,扬起一阵的灰尘『迷』住了自己的眼睛,纷纷『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岂白山的两人便消失了踪影,而官府的捕快却像是木头人一般的被定在马匹之上,动弹不得。 岂白山上。 细细下着小雨,天『色』很是阴沉。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之感。 『药』山也亲眼见得大师兄口中那两人的甜言蜜语,登时心中痛苦不堪。 宽大的石台,迢迢长路。 费伟怀中抱着一个包裹独自走在通向主殿的石台之上。 一步一步的向主殿走去。 今日下着雨的缘故,石阶之上少有人。 费伟左手环抱那包裹,右手举着一个油布伞。将伞偏向那包裹处,看样子是十分重要的物件。一步步的轻重缓急也放的十分合趁,恭敬万分。 不一会儿便走到了主殿门前。他停顿了片刻,看了看主殿牌匾上的四个篆体大字——“大象无形”。便径直向主殿中走去。 玄术掌门还在忙碌些事情,格非和一些弟子们在一旁站立。只坐在主殿中的一个宽敞明亮的地界,并没有坐在那高高的椅子上。 费伟赶忙向前走上,将雨伞放在一旁,双手托着那个包裹紧密的小包裹向玄术掌门走了过来。 “费伟来了!?” “回掌门师伯,是我!”费伟一直没有抬头,双手托举的包裹也盖住了他的脸。“今日我奉恩之命前来奉上养元丹!” 玄术抬起头,盯着他看了过去,哦了一声,紧接着说道:“平日里不都是张松来送丹『药』吗?今日怎么是你来了?” 费伟淡淡的说道:“这几日张松师弟身体有些不适,便让我来送了!” 玄术听后,抬手一摆。格非会意,上前接了过费伟手中的那个小包裹,递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放到了玄术掌门的面前。 “万师弟今天都在忙些什么?”玄术一边拆开那包裹,一边问着费伟。 费伟还是不敢抬头,依旧弓着身子,抱拳行礼说道:“恩师今天除了整理些丹『药』事物,其余的便都在房间之中,弟子不知,便不敢枉然推测。” 玄术爽朗的呵呵一笑,拿出包裹中的小盒子。翻开小盒子以后,里面安静的放着两枚橙黄『色』的养元丹,养元丹的颜『色』十分纯正,看上去就知道定是不可多得的仙家丹『药』。玄术又将那小盒子合上,放在了一旁,继续办着眼前的事物。 而费伟却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格非给费伟打着招呼,示意他可以走了。费伟免邮难『色』,又对玄术行了一礼,说道:“掌门师伯,恩师让我送『药』之时千万嘱咐我要当面看着掌门师伯服下,才可离开!” 玄术楞了一下,看这他说道:“哦,可又此事?” “千真万确!”费伟微微抬起头,眼神之中的余光看着盛放丹『药』的小盒子。 “看来万师弟还是挺有心的!”玄术说着,便将那两枚丹『药』放入嘴中,喉咙一沉,便吞到了肚子中。“这下你可以回去了吧?” 费伟又行了一礼,很是感激般的说道:“弟子告退!”说完便退出了气势雄伟的主殿。 “格非啊,看来万师弟开始担心我的病情了!” “师傅身兼重任,定不能出什么岔子,万师叔做这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 正文 第八十章 出事 左偶泽成两人不敢怠慢一分,马不停蹄的朝那柳槐镇赶去。[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虽说损失掉了一批青马,可从卭州城到柳槐镇还不算太远,根本就不用更换马匹了。 两人飞速赶往。一直在赶路的过程中,两人体力消耗了很多。而这段路之中有充满了暗算和离奇,能到卭州已经算是非常的幸运了。若是再拿树林之中,暝自痛下杀手,那他三人必将死在那里,更不要说救下蒙白他们几人了。 泽成赶忙吃了些干粮,稍稍喝了点水,恢复下自己的体力。 现在天『色』已晚,离开卭州城后便是一片黑暗。不时的有些绿油油的闪光在茂密的树林之中亮起来,有些便是我们俗称的鬼火,有些乃是凶狠的狼。 两人走了一阵,渐渐发觉前头村落之中有些亮光,便催促马儿,行快些。 走过了一个牌坊之后,趁着镇子之中微微的灯火,只见那村口有两颗大树,十分*,那枝干得有三四人的合包才能抱住。一颗乃是柳树,一颗便是槐树。这样两颗树立在村头,在黑夜的映衬下,显得鬼气森森。不由得生出一股凉气。 左偶示意泽成停止,下马观察情况,可这村子之中安静的出奇,就只有那清酒小店的门口挂着两盏灯笼,照亮一大片的地方。 这村子看上去还是很大的,却连声狗叫都没有,安静的使人惶恐,整个村子像是没有活物一般,而村子之中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像是整个村子的人连夜逃离了一般。左偶散发身体之中的元气观察,事实正如同他所想的一样,这村子之中没有一个人,并且,就连一只虫子都没有。 这下可是让左偶好生疑『惑』,难道蒙白等人已经逃离此处,还是他们已经遭受了落雁谷之人的毒手? “这村子之中一个人都没有,诡异的很!”左偶说道。 泽成一直神情戒备,双眼紧紧的注视着通往村子的那个小路之中。“难道蒙白师兄已经逃走了?那这个村子之中的人呢?” 左偶苦笑,他着实不想不明白这村子之中的人都到了那里,便说道:“这还不好说,事到如此,我们还是进去查看查看吧!” 泽成深沉的点了点头,神情不敢又些许的放松,依旧全身戒备。 两人缓步前去,左偶拾起一直木干,做成火把的,一步步的探进村子里。 在火光的照耀下,村子之中的原装便显现了出来,古旧的红木门,上前还贴着泛黄的对联和门神,也不知道那门神是何方神圣,都怒目圆睁,直勾勾的等着门前来人。 泽成问道:“师傅,这门上的门神是谁啊,怎么与我们过年时贴的门神不一般?” “这地方接近十万大山,宗教繁杂,就连相邻只见的两个村子的信仰都不一样,所以贴这些门神,也不足为奇!”左偶说后,便轻步向那清酒小店中走去。 渐渐走了近了,便闻到了一股酒香,那香味十分的纯正,不用品尝就知道乃是不可多得的好酒,怪不得那樵夫小伙说这清酒小店十分的好认,倒是这酒香的缘故。 那小店的门也没有关,从门里向小店中望去,却也有几盏油灯在桌子上燃烧着,而且小店之中仅有的几张桌子上还有些碗碟,碗碟之中还有残留的清酒。桌椅却没有『乱』动一分,丝毫没有打斗的迹象,而地面也很是干净,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的痕迹,就像是平常的路边小店一样。 左偶向泽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便缓步走入了小店之中。二楼的房间之中还有几盏灯火在燃烧着,可小店之中安静的出奇,安静的令人发『毛』。泽成还没有见过这般诡异的场面,一个村子里的人竟然全部消失掉了,而且灯火却依然亮着。 左偶走到了那桌子一旁,向那油灯里看了看。只见那油灯毫无顾忌的燃烧着,其下的灯油还有很多,一时半会根本就烧不完,像是刚刚被人加入灯油似的。 “师傅,这镇子之中的人好像是刚离开的一样,真是奇怪!”泽成背对着左偶,很是轻声的说道。 左偶拿着火把猛然甩了回来,火苗登时便小了很多,突然间一条黑影在二楼的走廊上一闪而过。泽成大叫了一声:“站住!”,一提脚便跃了上去。左偶想要制止却来不及,只好也随之跟上。 泽成一下子便跳到了二楼的走廊之上,余水剑噌的一声便出了剑鞘,剑刃之上闪着些许微光,照亮一片区域。他快步追着那黑影跑了过去,那黑影转了一下便进入到了二楼最后一个房间里面,黑影行动也是无比的迅速,根本就看不清是是何人何物。 “泽成莫追!”左偶在后面急忙说道。可是就是这一瞬间,突然一道亮光闪了过来,噗的一声捅破了窗户纸,横亘在泽成面前,若是这兵刃在缓一秒扎来,泽成就身受重伤了。 饶是泽成反应机敏,一剑横调上去,那剑刃猛然收回,似乎并不想与泽成的余水剑兵刃相接。泽成心急,无暇注意左偶的呼喊声,一剑向那窗户里扫了过去,一道水波便猛然冲出,紧接着又是第二道、第三道水波的击出。将那窗户打的稀烂,房间里的桌椅也烂了一地,定睛一看,人『毛』都没有一个。 “再下岂白山泽成,有种的就出来,与我明刀明枪的打一场!”泽成洪亮的声音回『荡』在这小店之中,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一二。那回声也像是对他的嘲笑一般,刚才的那道兵刃,更像是子虚乌有般的。 泽成见没有人回应,更是恼怒,又是大胜叫道:“出来啊,缩头乌龟!” 而这一声后,却传来一声轻蔑的笑声,笑声甜美,听得却是一个女子。泽成四处查看,但那声音像是从四处传来的,根本就找不到声音的传来的地点。泽成心中越来越是慌『乱』,余水剑光亮剧增,照亮了整个小店之中。“那个妖魔鬼怪,快出来!”他正说着,突然之间感觉身后一阵凉意,而他也突然发觉到自己的师傅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猛然回过头去,登时便惊的连连后退。 泽成向后看去,左偶一掌便打了上来,看他面『色』凶狠,根本就没有平时和气的那种样子。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我是泽成啊!” 可左偶充耳不闻,接连三掌,都是朝泽成的胸口腹部的重大『穴』道打来,痛下杀手一般,丝毫不留情面。而泽成只好接连抵挡,却不敢伤到师傅半分。 “师傅,我是泽成啊!”可左偶依旧没有停手,依旧是十分凌厉的攻势。泽成渐渐就落了下风,抵挡不住了。左偶掌中带风,虽然打在泽成长剑之上,可元气充沛十足,这几掌下去便震的泽成手中不稳,余水剑也有些不稳了。可左偶师傅却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泽成也是有几分定力的,慌『乱』的情况之下连忙定下身心,仔细的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却没有一丝头绪。刚才还是慈父恩师的左偶,现在怎么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呢?是否与那女子的笑声有关,想到这里,便觉得这事情有些眉头。 泽成刚想到这里,面对眼前左偶师傅的攻势渐渐把持不住,而正在这时,只觉得身后一凉,那凉意瞬间深入骨髓,大叫一声不好。突然之间,清酒的香味又一次涌动了起来,充满自己的鼻腔。登时便觉得一阵清醒,再向眼前看去,却没有了左偶师傅的影子,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熟悉的喊叫声。 “泽成,快醒来!” 泽成回过神来,向下望去,只见左偶已经与一群妖谷之人交手了起来,那场面十分的混『乱』。再看自己的身后,却见自己的后背贴着一道冰墙,冰凉之感又一次传来。 他正看着,左偶又是一声喊道:“泽成小心!” 只见那雪白的冰墙之后,有一女子提剑刺来。泽成心中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原来是中了这女子的幻术。登时,心中的血气便涌上心头。一脚稳踏木板,只听咔嚓一声,泽成踮脚向前躲去,那脚下的木板也被他这踮脚的力量瞬间就断裂了开来。那冰墙也噌的一声被那女子的短剑击穿。 “小哥,你的定力还是很好的!”那女子收起手中的短剑,伸出芊芊玉手,扶着那冰墙,十分妩媚的向泽成问道:“你这份定力就比你的那些师兄强些!” “我师兄呢,你这妖女把他们怎么样了?”泽成恶狠狠的问道。 “小兄弟!”那女子万分妖娆,眼神妩媚的看着泽成,说道:“我这妖女是不是很漂亮!”那话语很是香甜,像是摇篮曲一般。泽成身形一震,意识便有些模糊,手中的余水剑都有些拿不稳了! “泽成,这女子会妖术,别看他的眼睛!”左偶在妖谷人群之中拼杀,抽不开身来解救。 泽成听闻,猛然间便清醒了些许。不敢再与那妖女说话,提剑便猛然冲了上来,一剑朝着妖女的颈部刺去。那妖女的身形却是十分的轻盈,并不与泽成兵刃相接。 “小兄弟,我这么美,你杀了我,不后悔吗?”又一次躲避了泽成的攻势。 “你本就不是弑杀之人,只是你那师傅蛮横不讲理,你原本是个好人!” 泽成的攻势渐渐慢了下来,旁人看不出,但是左偶看的出,不禁心中焦急,但是现在却被些人围困在此处,没有好的办法。而且这些人并不是黑衣人那般货『色』,都是有些道行的,左偶被四个高手围困,根本就还手不得,就更别想抽身救泽成了。 眼看泽成的表情越来越混『乱』,定是中了那妖女的魅术。 “郎君,只要杀了你那师傅,我们便可以在一起了!”话语之中,无限温柔,不禁是泽成,就连左偶听了以后,都有些心志混『乱』。饶是左偶道行较高,那女子的魅『惑』之术对他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最头疼的却是周围这四个落雁谷弟子,各个道法精明,黑天*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看来倒是落雁谷的年轻才俊。 泽成渐渐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的。那女子淡淡一笑,这世界上好像再也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那女子的貌美了。 这世间的男子,统统要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那妖女面带微笑,一步步的向泽成走去。泽成楞在了那里,手中余水剑也不禁掉落在地。那妖女缓缓拔出自己的短剑,短剑之上散发一种淡淡的紫『色』,看上去十分的宝贵。那短剑在泽成的身体周围划动着,好像是想要慢慢折磨致死一般。 情况可真是极度的不妙,左偶一直被压制在一楼,而泽成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岂白山主殿,玄术掌门看着拂水在一旁练习平日的修行,格非也不在其身旁,一处幽静的院子里就只有他们师徒二人。 拂水练习之时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这几天玄术掌门事务繁忙,很少能够抽出时间来点拨他,所以此次他练习可是十分的用工。一招接连一招,行云流水。 玄术掌门看着拂水练习的样子,很是欣慰,渐渐笑了出来。 拂水也看到了玄术师傅欣慰的表情,也很是激动,毕竟自己让师傅高兴了起来,当下便很有成就感。 可玄术笑了几下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咳嗽声,那咳声越来越大,渐渐有些恐怖了起来。拂水赶忙停下自己的练习,忙跑了过去看师傅的情况。可玄术师傅的咳声却是越来越剧烈,咳的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并且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可玄术掌门根本就不能说话,只是一直在吐血,看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拂水看那情况心中也慌『乱』了起来,急忙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幸好格非又事找玄术掌门,就在门外,听到了拂水的喊叫,登时便加快了脚步,急急的走了进去。 玄术已经咳的全身无力,倒在了地上。 ...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真相 玄术面如死灰,被众人扶到了床上。[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云易岚十分细致的查看玄术掌门的病情。他墨绿的道袍上沾染了很多黑血,形成一个个黑块。而玄术掌门气若游丝,一时有一时无,在场的众人都神情紧张的看着玄术掌门,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若是玄术掌门出了什么情况,那岂白山上下便会『乱』作一团。 各个院落的长老得到消息也纷纷前来,看到玄术掌门面『色』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也是十分的差劲。 吞云肥胖的身形挤了过来,走到了玄术掌门的床边。云易岚正在给玄术掌门把脉,脸『色』也是越来越沉重。吞云见他这般模样,便也不发问,只是神情焦急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扰『乱』了云易岚的把脉。 时间过了一刻钟后,云易岚将玄术干枯的手稳稳的放在床上,看了吞云一眼,又用眼神找了找格非,向众位说道:“现在掌门师伯要好好的静养一番,众位师兄弟先行出去,我与吞云师叔和格非师兄有要事相谈。” 众人听得,虽然心下十分的焦急,但事关重大,纷纷退了出去,守在院子外。也不敢多做声响,生怕绕了掌门的敬仰。 “师叔,师兄,随我来吧!”云易岚说着,向门外的大厅走了去。而吞云和格非也跟着出了房间。正在这时,川河院的云罗长老、青竹院的青竹长老、不声院的闻不声长老和自渡院的万重逢长老也纷纷来到,看到他三人在这,连忙问道:“云贤侄,掌门师兄现在怎么样了?” 云易岚面如死灰,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妙。只见他淡淡的说道:“掌门师伯吉人自有天相,既然众位师伯,师叔前来,正好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虽说大厅之中原本就有很多的椅子板凳,可没有一个人能坐的下去,说是坐立不安都不足以形容当时的情绪,空气之中似乎就飘散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云易岚见众位师长不愿坐下,便开口说道:“掌门师伯这次病的很重,好像是给人下了毒一般,又好像只是简单的病情恶化!” 他说道这里,抬起头看着众位师长的表情。师长们的表情却是两种模样,一种乃是十分的焦急,另一种则是一种疑『惑』的茫然。这些细小的表情格非也捕捉到了,急忙说道:“众位师叔,掌门师傅三个月前修炼第四层的无一境界之时,一个不留神便走火入魔,体内的元气大『乱』,反噬了自己的心魄,在才落下病情!”格非顿了一顿,眼神飞快的在众位师长的脸上扫了过去,又连忙接着说道:“当时掌门师傅不愿吐『露』这个消息,怕是岂白山上下产生恐慌,就只有万师叔和吞云师叔,我和云师弟知道!” 剩余那几个人纷纷哦了一声,面『色』之上却还是那种焦急。 云易岚看了格非一眼,格非面『色』之上不仅是焦急,还带着一丝惴惴不安的惶恐。他也无暇顾忌许多,接着格非的话就这么说道:“当时掌门师傅让万师叔给炼制丹『药』,对外说是养元丹,但是那丹『药』却不是养元丹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名为聚魂的丹『药』,那丹『药』十分的难练就,以我的功力是不行的,所以这才让万师叔接手的!” 众人频频点头,也不说话,焦急的等着云易岚将之后的事情讲完。 “可自从前天吃了丹『药』以后,我见掌门师傅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我本以为....” 听到这一句后,突然一人惊呼了起来。 “等等!” 众人随着声音的来处看去,却见是万重逢长老。而他面『色』惊恐,身体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并伸出颤抖的手指向云易岚,嘴巴长的老大却半天说不出来话。看他的表情极为难看,似乎是受了什么重刑一般。 “师叔,你怎么了?” “我前天可并没有吩咐张松前来送丹『药』啊!” 此语一处,众人便是一惊,就连平时极为沉稳的闻不声也为之惊骇。若是这样,那岂白山中可就出了『奸』细了。格非和云易岚同时惊的,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一步,两双大眼死死的看着万师叔,等待他确认这间事情。 “万师兄,此话当真?”吞云表情很是惊愕,几人也同时将眼睛看向万重逢。 万重逢那句话如同一个炸雷一般的在他们之间炸响。这件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若不是万重逢和格非当面对质,谁又会知道岂白山之中出现了『奸』细。 “千真万确,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见到过张松那小子。”万重逢话语之中已经变了强调,像是要把张松那小子碎尸万段一般。 格非连忙说道:“万师叔莫急,那日送来丹『药』之人,不是张松师弟,而是费伟!” “费伟?”却是闻不声反问道:“这怎么可能,你们亲眼所见?” 还没等格非言语,而云易岚却淡淡的说道:“那日前来送丹『药』的,确实是费伟!格非师兄说的没错” 万重逢那脸上像是扭曲了一般,他想不到费伟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费伟是万重逢万师叔坐下爱徒,十分受万重逢的喜欢,道法和『性』子都是绝佳的,而且十分的听话。平日里,就连经常去自渡院的闻不声都对费伟有很深刻的印象。 “这小子竟敢这般!”万重逢额头上青筋暴起,连忙走出大厅之中,向院子外的弟子们叫道,那恶狠狠的样子令在场的弟子十分的恐惧。 “去找费伟那小子来见我!” 而那群弟子之间正好有自渡院落中的,赶忙跪了下去,被玩重逢吓的浑身发抖的说道:“那...那.费伟师兄..前天离开自渡院..院后,..就没见过了!” 万重逢听了以后脸『色』更是难看,一张脸全然涨红了,大胜咆哮道:“他以后不再是你师兄了!” 他刚说完这一句,只听得头顶之上传来一阵呼啸的破空声。众人抬头一看,却是一人御剑快速的向这边冲了过来,浑身的黑气向后飘散。待那人渐渐临近,却是一声惊世憾俗的声音传出。 “那不是费伟吗?” 话音刚落。费伟嘭的一声扎在了院子外的平地之上,巨大的冲击使得尘土飞扬,黑『色』的丝状物不时浮现在那飞扬的尘土之中。 “黑天*!” 众人听得这么一声声响,渐渐『乱』作一团,没想到黑天*却出现在岂白山中。 待烟尘渐渐消退,那黑『色』也渐渐被那人吸入体内,那人缓缓走来,众人也渐渐看清了那张脸。那人便是费伟了。 “费伟,你这孽徒!”万重逢大声叫骂道。 费伟倒只是微微一笑,趾高气扬,走了几步便停顿了下来,看着万重逢说道:“师傅,听说你在找我?” 万重逢听了后更是气愤,疾呼道:“你这孽子,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万重逢刚想要冲上,身后闻不声赶忙拉住了他,将他拉倒自己的后面,看着满身黑气的费伟,那黑气定是黑天*无疑。没想到一项是十分聪颖的费伟竟然是落雁谷的『奸』细,这一反差太过巨大,一时竟然觉得像是做梦了一般。“费伟,既然你是落雁谷之人,现在为何还要回来?难道你不怕死吗?”闻不声还是觉得这费伟是个可造之才,若是他能够改邪归正,交出解『药』救下玄术掌门,自己定会为他求情的。 “死我倒是不怕,我只是怕杀不了玄术那狗贼!” 闻不声被气的脸『色』涨红,指着费伟,你你你..我我我的半天说不出什么话。 费伟却不再同他斗嘴,向着万重逢行了一礼,便淡淡的说道:“今日我来,便是奉落雁谷谷主大人——暗阳子来收你的人头,纳命来吧!” “哼,你竟然还有胆量回来,好大的胆子,还大言不惭的说要纳命来”万重逢恶狠狠的说道。“出招吧,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无上真法!” 费伟猛然拔出长剑,那剑光便是先行打了过来。只听得噌的一声,一道黑『色』的剑气便向万重逢打了过来。 万重逢连忙说道:“你们退下!”刚说完了这一句,双手不知何时生了一层赤『色』光芒,就如同火焰一般,径直迎着那道黑『色』的剑气打了过去。只听得嘭的一声,费伟却面『色』惊恐,连忙回剑抵挡。 众人看着费伟的表情很是不明所以,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般惶恐。 可就在他回剑防御的一瞬间,谁也没有捕捉到万师叔的动作,却是一拳打在那布满黑烟的身体之上。 艳红的火焰陷入进黑『色』的烟雾之中,那黑烟渐渐将那火焰囊括其中,众人纷纷为万重逢师叔担心,怕那黑天*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可万师叔的见识又是何等之广,怎会不知道黑天*的其中诡异。正当黑烟将万重逢的拳头包括在内之时。费伟的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而且嘴角渐渐溢出一丝鲜血。只听得万重逢大叫了一声:“破!” 突然便传来一声炸响,费伟的身体猛然向后飞去,直接将他背后的一个修饰用的假山块撞的粉碎,而身体却没有停下来,又径直撞在身后的石板墙上。那石板墙是何等的坚硬,厚度有一尺之多。费伟这一撞,引得墙体产生两三处裂缝。可见那力道是多强。 众位弟子也都纷纷惊讶的看着万重逢,有些个还大胜的叫好了起来。 那黑烟再度涌动了起来,围绕着费伟。从远处看去,却是那黑烟注入到费伟身体上的伤口处,渐渐将那伤口愈合。费伟也渐渐从烟尘之中站了起来,却是大笑了起来,擦了擦嘴角上留下的鲜血,嘲讽的说道:“师傅,呵呵,看来你还是有些功力的,我跟你学了那么些年,也很是受教!” 万重逢脸『色』却是恼怒异常,指着费伟大声说道:“别叫我师傅,我不是你师傅!” 费伟听得,又是一声大笑。突然又收起笑容。双手张开,猛然间那黑气百年散发了出去,而且那黑气却是越来越多,好像是无穷无尽一般。 这般情况也引来了很多的巡卫弟子,纷纷拔剑将他围绕在一个圈子之中,不能让他跑了。 渐渐的,费伟的长剑之上也散发着黑气,像是被煮熟了一般。看着万重逢已经摆好了架势。费伟那全身都被黑烟笼罩了起来,只见那黑烟却是越来越浓密,到最后只留下一双透『露』着红光的双眼。 万重逢猛然间一掌打了出去,那赤红『色』的火焰便快速的向费伟打去。只见那火焰穿过层层黑烟,眼看之下必定要击中他了,只见那火焰猛然冲散了那黑烟,那双红光的双眼却也随之消失不见。 而万重逢定睛一看,却是嘿嘿一笑,十分鄙夷的说道:“雕虫小技!看招!”而那手却向转向了他身后。一下便预判到了费伟的位置,他正在自己的背后形成。万重逢一把卡住了他的喉咙。费伟急忙运动手中的长剑,想要向万重逢刺去,以便解自己的危急。但万重逢岂能让他得手,猛然间那卡住费伟的手便加大了力度,一把便将费伟提起,而费伟身体之上的黑烟像是臣服了一般,纷纷围绕着万重逢却不敢向前来阻止。受伤的力道也渐渐消失,无力的垂了下去。身体之上的黑烟也被火焰覆盖着,那场面可是十分的壮观。赤红『色』的火焰在漆黑的烟气之上灼热,封住了费伟的黑气散发。 费伟被万师叔牵制着,额头双侧青筋暴起,而且脸『色』也逐渐发紫了起来,根本就像是要被掐死了一般。 “你这孽徒,竟然做出这等荒唐之事,快说,你给玄术掌门下了什么毒?”万重逢将手上的力道松了半分,希望他能透『露』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以便于解救玄术掌门。 “哼,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费伟紫黑『色』的面目,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你个孽子!”万重逢大喝一声,左手化掌,一掌便将费伟打飞了老远。众人也听见了万师叔的话,心说这费伟竟然是落雁谷的『奸』细,谋害掌门师伯。 费伟现在全身都被那火焰般的元气困住,黑气根本就不能运动了,就跟一个平常人一般。右脸上已经肿起了老高,半个嘴之中的牙齿也都被震碎了。吐了口鲜血,很多的牙齿也被连带着吐出。 “孽子,你还是不说吗?”万重逢大胜呵斥道。 费伟十分艰难的想要爬起来,可是现在没有了黑天*的护体,行动便很是困难,根本就是起不来了。 万重逢又是一脚踢了过去,那股力道光是看就觉得无可抵挡,任何的抵御都会化作粉末,被撕碎。 可那一脚踢了过去之时,只听得一声惨叫,万重逢便倒在地上了。 ...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救援 左偶被那几人团团围困,根本就不能施展拳脚。[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那四人全使软刀,行动之下如同软鞭一般,将左偶围困在一处,一个不小心,便被那软刀削下去一块肉来。攻守不得,而且那圈子却是越来越小。黑气逐渐的增多,自己身体中的元气也要消耗殆尽了。 自己手中也没有一个趁手的物件,多年不出手伤人了,自己的恕己仙剑也被他封在岂白山之上,这几年却是有意淡出天下,可不曾想,这几年天下势力涌动,各派之中都是人才辈出,不要说眼前这四个人,就算是两人与他交手,自己也没有多少胜算的。 泽成毫无知觉,眼光之中显得很是呆滞,看样子已经是被那妖女『迷』『惑』住了,余水剑也掉在地上,没有丝毫的灵气。那女子却是坐在一旁,眼神魅『惑』的看着左偶的厮杀,像是看把戏一般。 突然间那软刀黑气涌动,侧过另外三把刀的轨迹,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向左偶砍了过来。左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却不料想前三刀均是虚招,而如今这一刀,才是真正的杀招,自己万万没有料想得到。 左偶眼看也躲避不得,当下无比果断的将身体之中的元气注入手臂之上,顺势将手臂向那软刀挡去,眼神之中坚定无比,没有丝毫的迟疑。就连站在二楼走廊之上的那女子都惊叫了说道:“留他『性』命!” 可那人架势已经拉开,要中途断力可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但那人并没有停手一二的打算,径直向左偶的手臂砍去。 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那软刀竟然化作两段,前段向后飞去,而那后半段就『插』在左偶的手臂上。黑气逐渐从伤口中流出,或者说被那金光*出。 事到如此,左偶便不再被动,另一只手转而向后蓄力,将手掌之中仅存的元气朝着那人腹部的气海『穴』打去。一掌打去,却不见那人有任何的反应。剩余那三人便又向他发难来。左偶猛然向后退去,待退后了几分,只见那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而且面『色』之上疼痛的难以复加,根本就是站立不稳,要倒下去,却被另外那三人扶了起来,大声问道:“大哥,你怎么样了?” 那人疼的说不出话来,伸手向左偶指去,那眼神像是要把左偶撕裂开一样,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左偶不敢放松一二,毕竟现在还有三人没有解决。手中力道一生,一咬牙将左臂上的软刀给拔了下来,伤口上向外『露』出黑气,却没有溢出鲜血,那软刀之上想必聚集了不少的元气。 在二楼走廊上的那个女子,看到这个场景便有些温怒,向那几人喝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 那三人抬头看了看她,三双眼睛里蕴含着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炸开一般。 “呵!”那女子十分鄙夷的说道:“你们刀魂谷的也就这点出息?” 左偶听到刀魂谷三字猛然一个机灵。这刀魂谷乃是落雁谷之中的第九谷,其中弟子统统使刀,而且刀法可是十分的出『色』。但这刀魂谷并不同于冷客,不追求身法敏捷,而在乎刀刀致命,攻守兼备,而且变幻多样,并且也出了几个威震天下的角『色』。只是从暗阳子坐镇落雁谷谷主之后,刀魂谷的气势好像一下子就消失掉了一般,再也寻不见刀魂谷弟子了。有些来往商客,朦断猜测道:“刀魂谷之人招惹了暗阳子,被暗阳子屠杀殆尽!”一度竟为天下人所信,而落雁谷只好让刀魂谷之中的长老——秦端公出面辟谣,这段谣言才得以终结。而现在竟然一下子出现了四位刀魂谷弟子,真是令人大吃一惊啊! 那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人瞪了那女子一眼,拉开架势准备拿刀攻上。只听得那女子又说道:“何老大没有事的,休息两三就可回转了过来,你们大可放心!”言语之中尽是奚落之意。 左偶心想,那人虽说中了一掌,可自身的元气将他的元气*出,一时半会便可醒来,恢复原来的面貌。那一掌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突然间释放一阵元气,抬手一挥,那余水剑像是得到召唤一般,水波大盛,径直飞到了左偶的手中。左偶仙剑在手,登时气势大增,而那女子也看出了些许的端倪,手中短剑握的更紧了些。 其中一人一刀袭来,软刀甩出之时,毫无章法,根本就不知道你软刀是要走何种套路。 左偶长剑一挥,一道水墙猛然升起。攻来之人嘿嘿一笑,软刀曲曲如蛇,一下便冲破了水墙,气势中没有半分的停顿,眼看着朝左偶的咽喉刺来。左偶顺势一提,可自身左侧又是一刀袭来,左偶只得侧身避过。这一躲避可不打紧,接连而来的便是那第三人的软刀。这三人一刀一刀的很是自在,行云流水,但是刀刀都指向左偶防备的弱点而来。左偶只得连连后退,没能做任何的反击。而余水剑的气势也被那三人困住,没有丝毫施展的余地。 眼见左偶的身形已经退到了墙边,已经退无可退了,左臂上的伤口却是隐隐作痛,心中暗道:“再不能浪费时间了,还不知道蒙白那小子怎么样了,只得将那女子擒住,才能问的一二。”突然间一声大喝,还没有将情况看的清楚,只见那三人便被那一声大喝震的连连后退,当下心中便有些慌『乱』了些,而且手中的软刀也拿不稳了。 “怪不得是看过《天道》卷之人,左老的功力真是不容小觑啊!”那女子十分魅『惑』的说道,并且倚在泽成的身上,显得娇柔万分,须得好生爱护才是。想到了这里,左偶猛然回神,心中想到:差一点就中了那女子的魅术,那女子的魅『惑』功力真是练到家了。 那女子接着说道:“左老啊,你一生英明,但过了今天晚上,却又成了孤家寡人了!” 左偶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生怕是媚术,不敢接话,而现在眼前又有三名刀魂谷的弟子,自己着实不敢再分心一二了。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可你那尊敬的玄术掌门,可是要走火入魔了!” 左偶听闻,却是心头大惊。连忙一剑将身前那三人*退,问道:“玄术掌门一世英明,又怎么能......?”说道这里,他便猛然想到了这几日玄术掌门确实有些不一般,不住的咳嗽,确有几分走火入魔的样子。 “当时玄术掌门给你说让你万分小心,毕竟岂白山中也只有你们两位长老看过《天道》卷,修炼之时要万分小心,不可急躁,却不想他自己却很是急躁啊!” 左偶一听,凉意逐渐后背上传来,记得当时玄术掌门说这话的时候,周围并没有半个人。可不曾想,这落雁谷的探子已经深入到了岂白山之中,有些事情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而落雁谷之人竟然能够轻易的了解,不得不说很是尴尬啊。可他转念又一想,重重的捏了自己的伤口一下,而现在根本就不是幻境,所以说,这些都是有几分可信的。但就算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现在还不能流『露』出什么情绪,只是装作不相信,大声喝道:“哼,玄术师兄一世英明,又怎能走火入魔,废话少言,看招吧!” 左偶猛然冲上,起头那一人也不避,就这么硬生生的接下。左偶长剑水波粼粼,当下一劈便水波涌动,而余水剑上的水波也猛然冲出,像抓牙一般的,往那人的手臂咬去。那人赶忙向后退去,可是那软刀像是被余水剑吸住了一般,要后退就得放开手中的刀刃。那人毫无办法,在迟疑一分便深陷大难,要是被那张牙舞爪的水波咬到了以后,局势便会更加的艰险。那人还是很果断的,当下便放弃了软刀。 左偶嘿嘿一笑,二楼之上又传来那声甜美的音律。“余水剑在左老的手中便是声势万分,没想到一件如此安静的神兵利器,到了左老的手中,却是无比的凶猛,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啊!” 左偶一时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但现在也不能跟她多说些身。那人没有刀剑在手,便有些捉襟见肘了,只得靠另外两位的攻势。但这毕竟给了左偶手中的余水剑更大的发挥空间,一招一式便更能发挥更大的威力。 那余水剑真是件神兵利器,场面之中的局势也顺势就被扭转了过来,那两人在余水剑的水波之下,渐渐落了下风。左偶化守为攻,一剑一击必定引起水波阵阵,那水波看似柔和,却是暗藏杀机。余水剑就是这么一剑宝物,声势洪流,杀人于无意之中。 那女子眼看场面不利,突然间手握拳状。登时,泽成痛的浑身发抖,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 左偶知道现在泽成身陷幻觉之中,那般疼痛的样子只是一种真实的幻觉,身体是没有丝毫的伤害的。但是那开肠破肚般疼痛的叫声可是令他头皮发麻,不知道泽成现在经历着什么。而那女子不甘心般的,抽出短剑,向左偶说道:“左先生,我看你还是放下手中的仙剑把,要不然....”她话说道一半,锋利短剑便在泽成的手腕处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登时那鲜血便涌了出来,看来那伤口还不是很深,否则那血『液』便会喷涌而出。“要不然他可是会死的!”那女子淡淡的说道,言语之中似乎特别关心泽成的安危。 左偶心中大怒,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怕那女子伤了泽成。只得放下手中的余水剑,说道:“别伤了他!” “嘿嘿,那你给他抵命吧!”那女子短剑猛然脱手,径直朝着左偶的脖颈之处刺了过去。这一招可谓是十分的巧妙,短剑又是极快,那余水剑还在半空之中,左偶也不可能瞬间就收回了的。再说,从那女子的距离到左偶的距离又是十分的近,所以这一击之下,必定命中。 正在那短剑呼啸而过之时,却有一丝寒光闪了过来,左偶不及回头观看,那泛着黑紫『色』的短剑就蹭着自己的脸颊呼啸而过,向一旁斜飞了出去。 众人齐齐回头,却见一人端端正正的站在那小店的门口,眉宇之间气势万钧,浑身上下尽是一股英姿飒爽,浓重的眉『毛』下一双饶有灵气的双眼,看上去就知道肯定是个修道奇才。高挺的鼻梁,两侧的颧骨深深的凹了下去,看上去十分的消瘦。 “程凌风!”倒是那女子先开口惊道。 左偶见有帮手来此,便一下拾起余水剑,一下子朝着那女子冲了过去。 现在那女子手中没有些许兵刃,根本就抵挡不住,便连忙躲避,不与左偶有什么正面交锋。 “程凌风,抓住那女子!”左偶大叫道。 程凌风当即会意,一下便朝着那女子冲了出去,口中大喝一声站住,背上的仙剑猛然拔出,突然之间光芒涌动,瞬间六七道剑气便想那几人打了过去。那刀魂谷之人还是有几分道行的,抬刀便抵挡。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生了退意,也都没有了什么再打下去的意志了,倒是那女子反应机敏,程凌风出招之时,她已经没了踪影。 刀魂谷那三人连连后退,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跟他打了。看他三人的刀法便有些混『乱』了,而程凌风却又是何等的神威,现在看来,那三人必定是对手。 程凌风不敢怠慢一分,看样子现在的情况倒不是很乐观。他一剑甩出,径直向那三人刺来,那三人见躲避不过,便又接手抵挡。三柄软刀化作一体,硬是接下了程凌风的这一击。只是这软刀在防守的过程中十分的吃亏,三人也连连向后退去。 程凌风又是一击杀来,一把淡青『色』长剑竟将他们困在一处,退不可退,进不可进。 那三人章法已『乱』,没有了刚才的那般神采,看到那女子已经脱逃,再战下去也不是办法,当即便说道:“你们的同门在左边倒数第二个房间中,你们岂白山将要遭受大难,何必现在缠着我们!” 程凌风听到这些,便停下了手中的剑刃,向那三人恶狠狠问道:“岂白山会遭受什么样的大难?” “你还不知道吧,如今宗义府和良成郡都派出了精干弟子前去岂白山周边,就连与你们一向较好的冷客也『插』手了此事。” 那人还没有说完,又有一人说道:“现在你们的掌门身受剧毒,已经危在旦夕了!” “我们刀魂谷的本来就不受暗阳子的待见,既然那小蛮已经走了,我们也没有必要与你们抗衡了。”又有一人说道。 左偶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起身问道:“刚才那女子便是小蛮?” 那三人齐齐抬头,说道:“正是。” 左偶轻轻的噢了一声,那程凌风又问道:“这次岂白山的事情,想必你们也『插』手了吧?” “这我们着实不知,现在暗阳子那人防备我们刀魂谷之人,我们并不知晓其中情况,但是,这几天的落雁谷确实有些大动作,这个是谁的眼睛都瞒不过的!” 程凌风听完了以后,抬头看向左偶,希望左老能拿个主意,是杀是留总得有个结果。 只见左偶淡淡的说道:“放他们走吧!” 程凌风这便让开,收回手中仙剑,一步便跃到二楼的走廊之上。 那三人扶起地上的同门,向左偶淡淡的行了一礼,说道:“左老气量,真乃豪杰,再下好生佩服,后会有期!”那三人说完,便扶起那人走出小店之中。 而蒙白那几人果然就在房间之中安静的躺着,各个面容憔悴,身体上的伤口也错综复杂,看来得好好调养些年月才能恢复。只是杜雨泽却没有了呼吸,身体已经冰凉,嘴角之上还有一丝愁苦不得施展,估计是到死的时候还担心着众人的安危,令人十分叹惋。 左偶给泽成包扎了伤口,便同程凌风商量之后该怎么做,又问起董明君和苏如童在何处。却被告知她两人已经再回山的路途中了。 ...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落井下石 “左老!”程凌风行礼道:“董明君和苏如童已经在回山的路途中了!” 左偶看了看他,见他还是以前那个精干的小伙,现在得以一见,心中十分欢喜的反问道:“回山?” “对,那几个刀魂谷之人所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最近这几个月之中,从十万大山之中出来的人很多,而且各个都是高手,我派了很多的同门师弟跟着那些人,看看能有什么线索,却没想到,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人回来!” 左偶眉头一皱,所有所思,淡淡的问道:“从第一个派出去的弟子,到现在多少天了?” “回左老,足足两个多月了!”程凌风丝毫没有气馁的样子,依旧精神十足,眉宇之间说不出的坚定,当真有一股天下英雄的豪气,无与伦比。[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左偶大手一把,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抛洒殆尽,又说道:“现在不管这些了,先去救治蒙白他们几个吧!” 程凌风会意,转身而去,门外却是响起了脚步声。 左偶惊慌般的回过头去,以为是落雁谷之人又转头杀了过来,神情当下就戒备了许多。 程凌风淡淡的笑了笑,十分惭愧的说道:“左老不必惊慌,是本门弟子前来!” 左偶略显尴尬,只得嘿嘿一笑,问道:“既然是同门,那为何没有同你一起过来啊!” “只是在下脚程比较快吧!”程凌百晓生网完,想小店门口『露』出的那几双大脚挥手道:“进来吧!” 众人听闻,纷纷走了过来,见到左偶在此,便齐齐的行礼道:“见过左老!” 左偶平时最烦这些碎碎念了,在岂白山的时候就对泽成严加管教,不准这些凡人俗礼。可现在程凌风帮自己解围,若是训斥的话就会让程凌风下不来台了,这也绝对是他一手安排好的。略微挤出些笑容,说道:“好,去忙吧!” 程凌风也加入到了救治蒙白等人的工作之中。同门师弟们虽然是来的缓慢,却带足了家伙事,几乎是将整个白石镇的据点都搬了过来。这更像是后期援助的医疗队,而不是武力增员队。左偶看到这般情况,不得不赞叹程凌风这弟子他心中的傲骨和自信!区区一人便敢于前来解救蒙白等人,回想当年的自己,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这中勇气的。 ......岂白山主殿后方,万重逢倒在地上,腹部已经被一把泛着黑气的匕首扎破,嘴角溢出鲜血,抬手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迅速赶来的闻不声摁住。“你先别说话,有人解决他!” 闻不声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吞云猛然冲了上去,手中仙剑泛着惨白的亮光。你亮光闪的睁不开眼。肥胖的身躯倒是十分的敏捷,行动十分的快速,没有半分停顿。 长剑出手,便是有『性』命丧生。 “你这孽障,还不纳命来!” 那惨白的光闪烁着,看不清两人是何动作。 那白光便如同正午的阳光一般耀眼,无法用肉眼观看。否则定会产生炫目或者失明。 就在这种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众人纷纷抬头看去,却发现是玄术掌门。 “吞云师弟,先停手!” 吞云回头看去,只见的是玄术掌门。那白光便快速的退去,像是被吞云的仙剑吸收入内一般。 “掌门师傅,您现在怎么样了?”格非关切的问道。 玄术站在墙壁之上,面『色』之中的黑气显而易见,尤其是眉宇之间,都有些发青紫了。而他的面容也苍老了好多,脸上的皱纹无比的明显,相对于以前来说,根本就是判若两人。素『色』道袍上还沾着咳嗽之时咳出的鲜血,一块一块的黑斑让人看着很是不安。 吞云停手,将长剑收回剑鞘之中。费伟吃力的站在一旁,身体上的那断断火焰也被黑气一一化解,转而那黑气又开始为自己疗伤了。周围弥散的全是黑气,说不出的诡异。 “费伟,事到如此,你后悔吗?”玄术的话语之中有些无力,可还是保存着那些掌门应有的威严。 “哼,我后悔什么,我从小就是被落雁谷养大的,如今杀了你,死了也值了!”费伟正说着,突然一抬手,周围的黑烟迅速朝着站立不稳的玄术掌门飞了过去。 吞云大惊失『色』,大喝一声,白光在此喷涌而出,将那黑烟直接包括其中,连看都看不清了。 而玄术的反应却是更加的敏捷,抬手便是一指,一道无影的气快速的闪了过去。吞云仙剑上的白光正在激增之时,那道气瞬间就穿透了费伟的身体,费伟也应声倒地。 众人缓缓看去,才明白了状况。而玄术掌门刚才那一下也震动了自己的血脉,在屋顶之上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了下来。 格非、云易岚赶忙跃到房顶之上,扶着玄术掌门。不至于从屋顶之上跌落下。随着众人手忙脚『乱』的忙活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出谋划策。看着玄术掌门眉宇之间的那块黑块,也就知道这事情不止是做火入魔那么简单了。但是现在这个场面之下可不好说这些,众人心中明白也就是了。 正当长老们将玄术掌门扶回房间之时,门外却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众人救掌门心切,那里还有心思去管那些,而且那声音很像是下雨的时候,雨打屋檐的声音。 却不料,没等多久,一位满脸血污的弟子飞速的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叫道:“有敌情!有敌情!” 格非和众位长老赶忙跑出门外,只见漫天的弓箭『射』来,那弟子的后背已经扎上了两三只箭簇。云罗抬头看着接连不断『射』来的箭簇,大喝一声,一掌向那弟子打出。只见云罗手掌一推,一道黄光顺势而出,那黄光渐渐铸成一个类似通道般的,那黑『色』的箭簇却穿透不得。 那名满脸血污的弟子按着这道黄光疾步跑了过来,已经累的不成样子了,还是没有忘了礼数,大声叫道:“妖谷之人现在大举攻入我岂白山,现在已经突破九道门!” 众人惊愕万分,一时间竟然有太多的问题要问。没想到妖谷之人如此的『奸』诈。 “既然突破了九道门,为何不早早报来?” 那弟子喘着粗气,很是慌张的说道:“妖谷之人攻势太快,瞬间就打上了九道门,守卫弟子根本就方位不得。” “那现在妖谷之人在何处?”吞云紧张的问道。 “妖谷之人现在正与不声院和自渡院的师兄们交手!”那弟子喘了一口粗气,接着说道:“现在妖谷之人攻势凌厉,只怕是挡不住.....!” 那弟子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噗的一声,嘴角一丝鲜血溢出,应声倒地。只见那弟子的背部,被扎了一枚纯钢的匕首!那匕首也散发着丝丝的黑气。 “众位可是好久不见那!” 众人随着那声音看去,那身影无比的熟悉,简直可以说是难以磨灭。只见说话的那人站在一队人的最前面,面『色』苍老,却是十分的有精神气派,手中的那拐杖七拐八拐的很是难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拿这样一件拐杖。头顶前额上的发丝已经脱落,变得光秃秃的,而脑后却绑着一个发髻,将雪白的白发囊括其中。而脸『色』却是无比的红润,若只是看脸的话还以为是个年轻人呢。 “暗阳子!”吞云吐口而出。“你这『奸』贼!” 众人又是一惊,向那老者看去,只见那老者的身后,跟随着服装各异的其他门派的弟子,而且人数众多,一时间根本数不过来,只能大约估计着有一二百人的样子。而且在其中还有些个名震天下的大人物。比如落雁谷第一谷之中的毒王谢平,第三谷的恶鬼双煞,第二十七谷的朵蓝花。另外,还有些别门别派之人,宗义府的尊鼎容,穆穿风。良成郡的孔千秋,刘清。 “你们!”吞云看着宗义府和良成郡之人,气的浑身颤抖,抬手向那几人挨个点道:“你们竟然也做出这种事,我岂白山可是待你们不薄!” 尊、穆两人却是低头不语,而孔千秋却上前说道:“岂白山却是待我们不薄,但是如今落雁谷开的价码要更大一些,嘿嘿!”他说道这里,顿了一顿,又接着说了下去。“你们岂白山与冷客一向较好,可是他们现在也是同我们一样,只是现在没有站在这里,还不如我们来的光明磊落!” 众人听完又是一惊,没想到这冷客竟然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玄术掌门在世的时候曾与冷族之人签订了条约,可是现在那冷客却又这样落井下石,真是人心不古啊! “你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光明磊落,好不要脸!”青竹长剑在手,那架势好像随时都可以打起来一般。 “哈哈!”暗阳子毫无忌惮的笑了起来,紧接着又淡淡的说了起来:“没想到你们几位倒是没怎么变样啊,我可是老了一大把年纪,这上天待我,真是不公!” 青竹上前走了几步,大声说道:“暗阳子,你派人来害我玄术师兄,现在又在这里大放厥词,想必是早就谋划好的吧?” 暗阳子却很是坦然的说道:“对,我上的你们岂白山,确实动用了些不三不四的手段,但是那又怎样,你们还不是败了吗?” “现在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吞云粗糙的大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之上,时刻防备着对面那一行人。 “先不要说这些了!”暗阳子手中拐杖轻轻敲打了下地面上的青石板,看那样子有些生气的说道。 正在这时,山下突然跑上来了一人,径直走到了暗阳子身旁,行了一礼后中气十足的说道:“回报谷主,岂白山四院之中,队伍已经攻上了前两院,杀的岂白山之人溃不成军,我方伤亡甚小,不足一成!” 岂白山众人听闻纷纷惊讶了好些,尤其是闻不声,他是前两院之中的一个长老,此时心中焦急,不知道他门下弟子伤亡多少,想必多是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那双大手也按在长剑之上,径直就想要冲过去,为众位弟子报仇。 可正当他这样之时,却被吞云一把抓住。只见吞云淡淡的说道:“闻师兄莫急,你看那通报弟子衣着光鲜,根本就没有打斗的痕迹,想必是那暗阳子老鬼在设计骗我们,现在不可*之过急!” 闻不声听得吞云这话,当下便懂了,这才缓解了绷紧了的神经。但是这附近的弟子资质过浅,看不透这是暗阳子的计策,还真的以为岂白山将要灭亡了,当下也产生了动摇之心。 暗阳子眼光一扫岂白山的弟子,见他的计策产生了效果,便大声喊道:“众位英雄,众位豪杰,以前你们被这几人所骗,上了这岂白山,现在可还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背了这岂白山,那落雁谷、良成郡、宗义府和冷族可不是任意选择!”说完这一句,又回头看了看几位友人,像是要问给岂白山弟子的一般,向尊鼎荣,孔千秋问道:“众位道友,你们说是不是?” 两个门派在此时可是异口同声,齐齐说道:“希望各位改过自新!” 吞云见局面不好控制,便也大胜喊道:“千万别中了这妖人『奸』计,他是在骗你们的!他可是杀了你们的同门,杀了你们的师兄!”吞云说完这一句,局面可还是有些浮动,一时间还是不好控制。毕竟这岂白山大难临头,谁又不想好好的活着呢。当即便向格非说道:“格非,现在不能再等了,再等一会儿怕是要生变,现在我们便杀过去,现在玄术掌门危急,你是岂白山未来的掌门,现在由你带头,杀过去!”吞云说的最后三字很是凶狠,像是要将暗阳子给嚼碎一般。 格非也不是等闲人物,当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当下便登高而呼。“这妖人毒计陷害玄术掌门,是条汉子的,跟我上!” 吞云没想到格非连这般市井言语也说的出来,但确实起到了十分的作用,在场之人的斗志也瞬间就被激发了出来,一同跟着格非冲了过去。 ...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分兵两路 正当落雁谷之人杀来之时,拂水和灵玉正从饮香院走出。[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看着九道门传来的喊杀声就急忙跑下去查看。这已查看可不得了,只见那落雁谷之人已经杀到了第九道石门。 拂水心中觉得甚是奇怪,但此事算是岂白山大难临头,当下便对灵玉说道:“你快去主殿向众位掌门禀报,现在玄术师傅身遭不测,想必岂白山是大难临头了!” 灵玉一向是很听话的,听了拂水这样紧张严肃的话,看着守门弟子的厮杀,也知道这事情万分紧急,急忙向主殿之上跑去。但向后跑了几步以后,猛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拂水急速向那妖人之中跑去,大胜的喊道:“你要小心!” 拂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就这么一直向前冲去。 眼见守卫弟子就要抵挡不住,而不见有什么援兵前来,只得节节败退。 拂水冲到人前,大叫了一声,手掌向前一摊开,一道黄光瞬间便扩散了出去。守卫弟子见拂水前来,连忙说道:“拂水师弟,你赶快回主殿通知玄术掌门!” 拂水想到了玄术师傅刚才的状况,不禁苦笑了一二,便反问道:“妖人强攻进山,为何不敲钟?” 这九道门便是通向岂白山主殿的唯一通道,为了防止敌人瞬间攻上岂白山,所以才设置了这九道门。每一道石门都有一个巨大的铜钟,不论哪一个石门的铜钟别击响,整个岂白山都会听得见。 “这铜钟被人动了手脚,根本就敲不响了!”其中一个守卫弟子慌忙的说道。石门外也传来深沉的撞击声。石门看上去摇摇欲坠,眼看是快要被攻破了。而那门上的弟子还不时的被门外的妖谷弟子所『射』杀,那黑『色』的箭簇却是十分的有力,『射』程极远,其中注入了落雁谷的绝学——黑天*所致。 那石门巨大,而且上面被施了某些道法,根本不能御剑飞过。对于道行较低的人来说只有走强攻这一路。若是道法高强,便可从岂白山的后山御剑飞上,不过岂白山后山风急云短,极易被发觉,而且在后山御剑,不容易*控,空中锋利不时的转变,令人防不胜防,一般人根本就控制不得。若是被巡山弟子发现,即使再怎么高强的道法也都成活靶子了,根本就进不得。不过费伟的到来却吸引了太多的巡山弟子来到此处,想来却也是那暗阳子的计策。 拂水手掌摊开,那淡黄的光圈逐渐的穿透种种事物,而且那光圈也来越大。若不是细心观看,便发现不了的。 只听嘭的一声,那石门从中裂开一条二指宽的缝隙,身材细小的都可以钻进来。守卫弟子赶忙挥剑抵挡,不让那妖谷之人通过。从那石门的上方一剑回下,只听呲的一声,鲜血猛然喷涌了出来,将灰白『色』石门上染的血红。挥剑的那个守卫弟子也满脸血污,要知道,他这一剑可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性』命。 那道石门可能猜不透人类的想法,仿佛在嘲笑着。 这石门内外之人都好像是疯了一般,一刀一剑之下必有人死。 拂水见那缝隙越来越大,缝隙中间的尸体也是越来越多,到现在已经是关不上了,手掌握着短柄的唐刀,猛然向外抽出,那断了一截的唐刀也瞬间光芒大盛。靠近手掌的那一段是冷冰冰的精钢,而唐刀之上却是纯黄『色』的刀气。那刀气一闪,却是一瞬间的功夫,刀气之上便被原来的那些碎片拼接而上,形成一把完整的唐刀。 众人现在哪有心思管他和他的唐刀呢,只觉得身后有一顾暖意,猛然突出,向那石门杀了过去。顿时便有种胜券在握之感,回头看去,却见一道光芒快速的向石门缝隙之中杀了过去。有人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便被那道光芒杀的残缺了,纷纷倒地。 石门缝隙却是越来越多的血水,简直可以说是血流成河。地下三寸全被鲜血所染,变成了紫黑『色』。 拂水又是一道光芒打去,门外之人却也知道那剑光无比的凶狠,纷纷提剑抵挡。可这唐刀乃是玄术师傅一手所制,威力无比,尤其锋利。寻常仙剑在他眼里不过是鱼肉一般脆弱。好几人的仙剑连同身体却被一下子别切断了去,无数的鲜血登时便喷洒在此。 而落雁谷之人却又不是傻子,这般强攻也不是办法,只好先行退下,好好想个办法。万一等到岂白山援兵来此,伤亡只会更多了。而那剑光却是无比的凶猛,看样子是个高手,一时间不好力敌,只能想办法毁了这石门。可这十分无比的坚硬,当时也没有什么炸『药』火炮,短时间将厚及三尺的石门打碎,却是不可能的。 而岂白山这面也很是发愁,由于在那缝隙之中倒下的妖人甚多,那石门的缝隙之中倒下了很多的尸体,要想关闭石门,只能将那一块块的尸体清理干净。见那妖人退却,几人赶忙上前清理。现在也不管那场面有多恶心了,没有一个全尸,都是碎成块状的。心中暗惊道:“这拂水的唐刀威力可是真大,一击之下竟然可砍断仙剑,了解了对方。”正想着,只听的嗖嗖几声。好几个同门师兄倒在地上。身体之上显然已经扎上了好几处的黑『色』弓箭,而且那弓箭『插』的极深,想必是近距离的『射』击了。 拂水也在那落雁谷之人的弓箭『射』程之内,有位师兄大胜喊道:“拂水快退!”。可话音还未落,却是好几枚弓箭朝着拂水『射』来。 拂水当下心中一慌『乱』,唐刀已经收入刀鞘之中。却见那弓箭来势甚快,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就来不及拔刀了。惶急之下也错过了最佳的躲避时间。 还有几位能动换的赶忙跑了过来,想要替拂水解围。可是哪有那弓箭飞的快的,怕是来不及了。只见拂水化拳为掌,直直向前推出一团小球。那小球依旧通体淡黄,颜『色』很是纯正。那小球的行动却是十分的缓慢,还没有行出去半分,那弓箭却已经打了过来。可奇怪的是,弓箭明明是直直的向拂水打去的,靠近那小球的时候却稍稍转动了放下。 拂水也很是惊慌,弓箭威力无比,稍有不慎,便会被那弓箭贯穿体内。绕是有一只弓箭飞来的角度十分的刁钻,而且其上的元气十足。拂水看的时候就知道不好,那弓箭的速度要快于平常的弓箭,却只听嗖的一声破空声,接着就是手掌转来一阵剧痛。他赶忙缩手回看,将身子俯下。只听见更多弓箭的破空声擦着自己的身体穿过,有几次差一点就伤到了自己。 而那几位师兄也冲了上来,一人围了一个屏障,先将那弓箭抵挡一二,另一人将拂水拖到一个安全的区域。 这时拂水的脑子里可是有点懵了,自己少有败绩,都是全身而退,而今日却伤到了自己。仔细的向那伤口看去,却是贯穿了手掌的伤口,疼痛难忍。几个手指稍微一动便会传来剧烈的疼痛。一位师兄走来,也不说什么话,拿出一个小瓶子,想拂水说道:“这可能有点疼,可你忍一会儿就好了!”。还没等拂水说话,那灼烧般的痛感就从他的伤口处传来,登时便觉得整个手臂都痛得麻木了。他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至于发出声音。 那人又撕下一条衣物,将拂水的伤口包扎了起来,保证伤口不再被感染了,否则那就不好弄了。 “幸好你躲的快,要不然身体就直接被那弓箭贯穿了!”另一位师兄说道。 拂水也知道那一支弓箭威力不同寻常,自己倒是没有刻意的去躲,而是手掌感受到疼痛的逃避,幸好有几位师兄前来相救,要不然自己定会被那『乱』箭『射』死,到最后就跟一个刺猬一样。那样的话真不是拂水想要的死法,太憋屈了。想到这里,他便有些后怕,万一当时没有碰巧避开那只箭的话,自己即使死不了也得在病床之上躺个三天半个月的,就像那『药』山一个样,房间里整天都是浓重的『药』味,也真不愧他的名号,也不明白灵玉为什么会三番五次的去找看他,真是让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答案。 他正想着,门外便传来哈哈的笑声,只听得有一人奉承的说道:“还是大师兄功夫高啊,一下子就『射』中了那小子,看来岂白山之人也不过如此!” 那个“大师兄”好像回话了,说道:“临来的时候师傅说了,这九道门基本不会有什么威胁,而且岂白山弟子们的行动会非常的缓慢,很多人都被派出岂白山了,山中尽是些酒囊饭袋!” 拂水听了这些话,心里那个气啊,猛然间站了起来,向那石门缝隙外喊道:“你们这*贼,若不是我岂白山出了『奸』细,你们还能如此猖狂?” 门外的笑声停顿了一阵,好像是众人都楞了一愣,却又反应过来似的讥笑道:“我们落雁谷可不会出『奸』细啊!” 拂水心中想道:“若是在此说上几句能拖延住他们的时间,等到援兵来到,那便是极好了!”当即便向他们说道:“你们落雁谷怎么没有『奸』细,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 门外众人又是一愣,又是“大师兄”的嗓音说道:“那你说说到底谁是『奸』细!” 拂水心中一乐,也忘了手上的伤势,当即便向那缝隙之中走了几步,说道:“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你们落雁谷青成芒便是了!” 那人听了以后哈哈一笑,众人也随之笑了起来,这倒是弄得拂水好是恼怒,大声叫道:“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再下便是青成芒了!不知道岂白山谁与我联系呢,要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先把这石门打开吧!”那人十分戏谑的说道。话音刚落,门外众人又是一阵的笑意。 拂水即恼怒,又尴尬,没想到自己说的人就是说话这位,真是好生的尴尬。可这也倒无妨,毕竟拖延了一些时刻,眼看身后便有些同门前来,看那架势,黑压压的一片,而且都是自渡院和不声院的高手,拖延个一时半会想必不是问题。 想到这里,他突然站起,向那几位守卫的师兄们说道:“我再去主殿一趟,一定要守住这石门!” 那几人看他的样子坚决,像是要去搬救兵一样,便连声说好。再说这拂水的脾气本来就是目中无人,即便从那思过崖下来之后,除了格非以外,也没有称过那位为师兄。但是语气之中已经好很多了。 主殿之中安静的出奇,可是其上却又丝丝黑气。空旷的石台之上没有一人,灵玉上去了这么久,却没有丝毫的回应。拂水当时心中便有些慌张了。该不是主殿之上遭遇了什么,落雁谷是分兵两路进攻的? 想到了这里,他不禁心头一寒,急忙向主殿中跑去。而走在石台之上,下意识的向饮香院看去,却也是静的出奇,看不出有任何的响动。心中的不安就更多了,虽说饮香院中之人数较少,可站在石台上看去却没有丝毫的人气,薄薄一层轻雾笼罩在饮香院之上。心里涌上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若是那个名叫『药』山的死了,灵玉想必会伤心到死吧!如果我死了呢?刚才为什么不回头对我说些安慰的话呢?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绞痛。但是绞痛却是一闪而过,想到此刻还是要去主殿上勘察情况才好。 转头向青竹院看去,不时的有些师姐师妹急忙走出,向石门那支援了过去。相比饮香院,可是大不同了。 快速的走到了主殿之上,却是安静的出奇,没有一人,也没有丝毫的响动。拂水手中按着唐刀,另一只手时刻准备化掌构造淡黄『色』光圈,而随身携带的那本古卷无时无刻向自己身体之中输入淡淡温暖的气息。身体之中的力量也是源源不断的补充着。 越向山里走,渐渐出现了打斗的痕迹。那痕迹和血迹也逐渐的增多,看那样子却是证明了拂水心中的猜想,真正是落雁谷之人前来攻山,不过他们怎么突然出现在后山的,这一点拂水可是想不明白。 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不过那声音很小,不像是大规模的打斗,拂水从一处拐角看去,却是逐火院的顾明,他被三名妖谷之人团团围住,周围还有三两具尸体,看样子是落雁谷之人的。 这顾明乃是逐火院提的上名号的角『色』,现在看来,却是如此,三人夹攻也丝毫不落下风。 拂水大手一挥,那黄光猛然突出,一下子便将那三人笼罩其中,唐刀出手,快如闪电,朝着那三人看不见的角度,噌的一声便是一刀,那光芒乍现,那三人齐齐的倒在地上。 而顾明的脸上却满是惊愕,仿佛见到了什么十分恐惧的事物一样,还没等拂水反应过来,而顾明大叫了一声:“师弟小心!” ...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白骨森森 却说顾明见拂水将他救下,脸『色』却是大变,变得很是震惊。[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拂水很是诧异,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只听见拂水大叫一声小心,却是猛然冲向了自己。拂水也柑橘到了身后有什么异常,稍稍转头会看,却是一个灰白『色』的手掌向他的身后刺了过来。顾明一把将他拉开,但是那人的手法异常的迅速,手杖上散发的凉意瞬间从他的腰间穿过,只觉得腰间一凉,又听得扑哧一声。只见顾明的身体便是开了花,身体登时像一个筛子般的,一个个的小孔全都流出血来。还没反应过来其中的状况,那手掌登时便又缩了回去。 拂水猛然回头查看,心中不禁也是一惊。那人手中拿的那里是手杖,那是白亮亮的人骨,看那骨头的长度,应该是正好一条大腿拼接而成的。再看那人,却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的骨肉,也都是粼粼白骨,那样子煞是惊恐。他还没有见过这种人,心里惊的不得了。但是却没有慌『乱』,面对这群白骨,当下便定了定神,赶忙扶起顾明师兄,大声问道:“师兄,你还好吗?” 这话问的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看顾明的样子已经是命不长久了,多活个一时半刻,也是无比的骄傲。 顾明眼中却没有半分浑浊,口齿不清的说道:“拂水,快跑,他是落雁谷的高手,你敌不过他的!” 而那堆白骨竟然也开口说了话,语音竟然入人一般。“小兄弟,你不是我对手,如今我不想再杀人了,你把他的身体留给我,我便让你走!” 拂水一直看着那人,现在心里也已经安定了下来,并没有一开始见时那种惊讶了。仔细想了一想,眼前这人就是玄术师傅所说的落雁谷第九谷的骷髅谷,其中练就此法者,身体骨肉会完全化去,全部身体都是累累白骨,平常道法打在他身体上是没有什么作用的。恢复能力极强,平常只需要吃掉活人的骨骼,便可功力大增,所以那人才会向他索要顾明师兄的身体。 “他是我的师兄,刚才拼了『性』命来救我,我又怎么能走呢?”拂水一边说着,一边撕下袖子上的布,给顾明缠上,不至于流太多的血。伤口包扎的十分不好,都缠绕在一起,根本就起不到止血的作用。 顾明无力的伸手制止,断断续续的说道:“拂水,你身兼重任,在此不必久留,我死了便是死了,你快走吧!” 拂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让他不要说话,否则伤口会流出更多的血。 那人看他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浑身的骨头都跟着抖动,那声音真是令人头皮发麻。“小兄弟,你们岂白山就要亡了,我看你资质还不错,不如拜我为师,我教你更加厉害的道法!” 顾明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大限将至,双眼也已经看不见,双手不停的四处紧握,弄得满是泥土。指甲缝隙之中夹杂着鲜血和灰尘,满脸的苦涩。 “拂水,你..你不要管我了!”顾明双手极度挣扎,终于握住了拂水的衣服,想要将他推开。“你不是他的对手的!” 拂水虽然被推开,却又转了回来,并没有离去的意思。顾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双手向前伸去,似乎是要想抓住什么,可随着那紧绷的神经松懈,整个人就像是瘫软了一样跌在泥土之中。 拂水将他的衣服整理干净,又将他脸上的鲜血给擦拭干净。毕竟是死了,要死的安详一点。而那堆白骨也很是平静,就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 喊杀声若隐若现,飘忽在这岂白山的主殿之上,而一向是仙家圣地的岂白山,今日也沦落成了这样一处修罗地狱。这种反差大到可以瓦解一个人薄弱的意志。对于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来说,这就是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是加入落雁谷之中,还是留在这里死守。 “骷髅谷之中,你算的上一二吧!”拂水斜着眼问道,将顾明的尸体放在一旁,不让那人得逞。 那具骷髅修炼到全身的血肉都不见,可见乃是修道又成。寻常人进了骷髅谷,修炼此法异常的艰难,稍不留神便会被这奇法反噬。但能够将此法修炼到眼前之人的这种境界,已经算是元老泰斗一般了。拂水也知道这种情况,问了那话,只是为了让那人气愤。 那人倒是嘿嘿一笑,身体上的骨骼也咔咔的立了起来。“你这小『毛』孩子倒是不知道死活,也好,我今天心情不错,让你死的明明白白!”那人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是骷髅谷的白骨森森,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拂水听完身形一震,刚才也想到了这人应该是一位很厉害的角『色』,却没想到他竟然是骷髅谷的谷主。由于他这法术练得无比的凶险,将全身的血肉都消耗殆尽,浑身上下全是白骨,所以便得到这“白骨森森”的称号。而另外,骷髅谷还有一人,与其同上同下,那便是“白骨粼粼”。据说两人都是不死之身,一个月之内需要补充一具人类的骨头,而且只能补充一具,否则身体之中的白骨消化不仅,定会在自己的身体之中造成两种力道的抗衡,苦不堪言。 “既然你是白骨森森,那白骨粼粼这次也应该来了?”拂水压下心头的惊慌,很是镇定的说道。 白骨森森(白森)身形一惊,白骨都发出了咔吱咔吱的声音,听得使人头皮发麻。“你竟然知道我师弟白骨粼粼,想不到你还有几分道行啊!” 拂水不接他的话,只是细心的观察他,看有没有什么破绽,从而一下将他制服。但是面对的是一摊白骨,和平常过手之人有太大的差别,根本就看不出那人有什么破绽。 “说吧,你想要怎么死!”白骨森森从袖口之中抽出一把白骨长剑,那根骨头不知道是那个部位的,发出淡淡的绿『色』火焰。 “我可是不想死!”拂水表面上一动不动,而那淡黄的光圈却已经将白骨森森笼罩其中,双手环抱胸前,右手死死的握住刀柄。绷劲了神经,防止他以外的发难。 “呵呵!”白骨森森惨白的上下牙齿不断的发出咯咯声,要不是发出的声音,怎么会想到他是在笑。“你这小『毛』孩子还真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的白骨长剑猛然出手向他刺来。 拂水手中唐刀赶忙划出,只听得乒的一声清脆的声响,白骨长剑与唐刀相交,打的唐刀上的碎片不住的纷飞。拂水胸口一震,心中暗道:“这人内力当真是无比的雄厚,这一击之下自己竟然有些握不住手中的唐刀。” 紧接着,便又是好几下长剑刺来,都无比的惊悚,蹭着自己贴身的汗衫而去。不一会儿,便有一两道浅浅的伤口,并没有伤的太深。 白骨森森转眼又是一剑刺来,那白骨长剑其中不知道夹杂了什么,他手中的唐刀本来就是以锋利见长的,而如今那根骨头并没有一点点的损伤,光亮如新。拂水手中唐刀赶忙向一旁拨去。白骨森森力道奇大,他这一下并没有丝毫的作用,长剑依旧朝着自己面门刺来。拂水心中一惊,整个人向后仰去。 刚躲过这迎面刺来的一击,只见白骨森森的脸上并没有半分的焦急,反而却是有些欢喜,两排凉气森森的牙齿渐渐分开,像是微笑一般。 正当拂水看到这种诡异的场景之时,心中突然一慌,也不知道再慌些什么。 “我的时间到了,你去死吧!”白骨森森淡淡说道,一字一句都像是最后的审判。 拂水听了这话心中慌『乱』,这白骨森森乃是骷髅谷谷主,应该不会开这种低三下四的玩笑,必定是有些事情发生。想到这里,猛然感觉到后背之上瞬间凉了下去。他虽然无法确定后背处是什么,却十分相信自己的知觉,唐刀一扫,直接『插』到了土里,从而手上也可以发力了。突然间全身之力都被托在那唐刀之上,猛然运力,向一侧滚了过去。 只听见噌的一声,地上猛然长出了一道白骨,那道白骨如同他手中拿的长剑一般锋利,十分的光亮。若是再迟疑一秒,那白骨必定贯穿拂水的身体。 还没等拂水站稳,那白骨却是一根一根的窜了出来。那速度快的无法看清,拂水只好顺着自己的下意识向后退去。有几次那白骨直直的蹭着拂水的鞋子破土而出,或者说顶着拂水的脚底生出来的。真的是无比的惊险,那白骨的速度可是越来越快,连后几支都是蹭着拂水的面门打去,好是惊险。可现在却也毫无办法,脚底只能轻轻垫地,那力道只能向后退去,接着自己的身体向后倾斜,慢慢控制方向和力道,还不足以凌空跃起,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只能这样退去。 可是这院子着实有限,渐渐就退到了墙边,可是脚下的白骨却是丝毫不停,一根一根的扎了过来。拂水心中暗道:“这样也不是办法,反正都是活不了了,不如奋力拼搏一把。”想到这里,向后退的左脚突然发力,右脚依然向后退去。可是那白骨的速度却是很快。刚一发力,就觉得脚底有种钻心的疼痛,轻薄的鞋垫也已经被穿透了。 但是却也毫无办法,忍着这顾剧痛,一踮脚便飞起了上去。双手一甩。在这黄『色』光圈之中,那唐刀似乎是活了起来,其上的光芒大盛,噌的一声从地上拔起,快速的回到拂水的手中。 白骨森森向拂水看了一眼,从那骷髅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却是楞了一愣,猛然冲了上去,白骨长剑瞄准拂水的唐刀打去,想要截下他的唐刀。 拂水却是经历过那地上的白骨,落在一处房顶之上。脚底可是剧痛,流出些鲜血来。还有些站不稳。看那白骨森森杀了过来,却也不怕。虽说是手中无物,但抬手便上。 这一招可是超出了白骨森森的预料,他本以为那拂水定会躲避,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凶悍。刚才想出要如何对付的招式需要临时的转变一二,一时间分神了些许。拂水化掌为刀,侧过刺来的白骨长剑,一掌劈了过去,一道金光猛然托出。由于距离较近,白骨森森来不及回身。那淡黄的掌力便打在他的脸上,脸上的骨骼却是有几分裂痕。 赶忙提剑回档,白骨长剑猛然扫了过来。可这时,唐刀已经飞回了拂水的手中,登时便是金光灿灿,无数的碎片朝着那唐刀散发的金『色』光芒上涌了过去。 一股暖流回『荡』在拂水的身体之中,身体之中也充满了元气。看着满是青绿『色』的白骨长剑,一下子便将唐刀抵在胸前。 只听得嘭的一声,拂水一下子被白骨森森的巨力向后扫了过去。那力道可是无比的巨大,带着白骨森森的怒气。 拂水被那巨大的冲击打的向后飘去,好在意识还是清醒。而白骨森森却没有趁势发难,只是愣在了那里。 拂水急忙回身,控制住了自己的身形,渐渐落在墙壁之上,脚底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鲜血一个劲的流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墙壁一小块染成了鲜血的鲜红。回神再看白骨森森,却是愣在了那里,空洞的双眼死死的看着自己的白骨长剑,而且那个表情不用看就知道是极其惊愕,极其愤怒。拂水再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坚不可摧的白骨长剑之上有一道细细的裂缝,青绿『色』的火焰在其中燃烧。那裂痕很大,即使拂水距离白骨森森那么远的距离,依旧可以看的很清楚。 就这么楞了一会儿,白骨森森抬头向拂水看去,那种凶狠的眼神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那白骨森森也不再迟疑,抬手便上,猛然只见拂水便觉得周围一直在晃动。想必是地下有什么动作。又是向上一跃,正在这时,他下意识的向下看了一眼,却是大惊失『色』。 ...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激战 拂水向下这么一看,却是浑身的『毛』孔都要炸开了一般。[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自己脚底的东西,当真是十分的恐惧。 只见一章血盆大口,从墙地打了上来。墙壁上巨大的青石板丝毫没有阻挡那个东西的速度。它浑身依旧冒着青绿『色』的光芒,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怪兽,一口大嘴之中两排整齐的獠牙,足足有二指的宽度。瞪大了的双眼之上不断的冒着青绿『色』的火焰,其中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白『色』骨头。头顶之上还带着很多的尖刺,各个锋利。最明显的还是头顶上那个最大的尖刺,像是犀牛一般。 还没看的清更多,那巨兽可是一口向他咬了过来,速度极快。刚刚想要向上跃去,只见头顶之上白骨森森的长剑也向下压了过来。上下皆是艰险,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只能拼死一搏了。也不知道脚下这巨兽是和能力,若是贸然杀去想必不是上上之策,还是面对头顶上这个白骨森森吧! 想到这里,拂水提刀向上跃去,整个人轻飘飘的,看上去毫无半点的能力。 白骨森森冷笑一二,那白骨长剑刷的一声便挥了过来。这一招并没有注入太多的元气,只是想要将拂水给压下去,让那巨兽将他吞噬掉,也增加了巨兽的能力。 拂水也知道白骨森森的计谋,大力拔刀,径直向白骨长剑的裂缝上打去。最好是将那白骨长剑击断,才能抵住他可怖的巨力。 白骨森森猛然回手,刚才那一击可是心有余悸,如此坚硬的白骨长剑竟然会碎裂开来,面前这个小子可真是得好生对待了。那白骨长剑本是扫了下去,但是见拂水这般举动,竟是硬生生的又提了回去。拂水这一击没有着力点,猛然一击便漂浮在一旁。一时间有些脱离控制,当下焦急了起来,额头上的汗水也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那白骨巨兽却不会给拂水一点的缓冲时间,刚才那一口没有咬到拂水,满口都是青石板。突然间猛然向拂水下落的身躯咬了过去。 拂水毫无办法,只能紧紧的握住手中唐刀。既然现在死不了,就一定不能放弃。 周围瞬间便暗的下来,空气中也飘忽着些恶臭腥味,很是难闻,那味道令拂水一个清醒。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压力猛然从两侧涌了过来,只觉得后胸处一疼,连带着身体各处都传来那种剧痛。应该是那巨兽的牙齿刺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伤口不断的传来疼痛,躺在巨兽的嘴里可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唐刀也卡在巨兽的牙齿之中,不过他的手还握着刀柄。 突然间巨兽的嘴巴突然张开,像是在咀嚼一般的将拂水向那几颗最锋利的獠牙上推送。拂水一时间没有反应的到,竟是眼睁睁的错失了这一脱险的机会。那巨兽嘴巴里的味道却是十分难闻,好在是没有什么粘『液』,否则更是不好过。 想到这里,倒为时已晚。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那巨兽停在了獠牙之上,只要巨兽的上颚稍稍向下压去,那几枚锋利的獠牙定会将拂水的身体扎投。 拂水也不是等闲角『色』,就这一瞬间,当下便将唐刀横亘在自己的背后。心中一横,念道:“看来今天要死在这里,不知道灵玉会不会伤心!” 肯定是伤心到死吧!也肯定会去找那『药』山哭诉的。 而为什么要去找『药』山哭诉,他有什么好的,他不过就是一个笨蛋吗? 那自己现在死了,岂不是便宜了那『药』山的小子了吗。 想到这里,一股怒意便涌上了心头,发散到身体四处。而这怒意却是元气十足,身体上伤口的疼痛也变得微乎其微。朝着巨兽的上颚猛烈的刺了过去,还没等那巨兽反应了过来,拂水抬手按在那巨兽的上颚之上,只听噌的一声猛然在那巨兽口中旋转了一圈。唐刀带着凶狠的刀气,啪啪几声便将那獠牙一一打断。他自己不断的在巨兽口中旋转,唐刀划过之处,便有白骨獠牙短截。那场面真是十分的凶险,白骨森森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弄出的巨兽瞬间便被击倒,而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办法。那刀气却是十分锋利,瞬间便将那白骨齐齐斩断。 那巨兽仅仅狂妄了这么一段时间,再无他法。 拂水也是渐渐停了下来,这才发现身体之上已经受了重伤。最深的伤口便是自己右腿上有一处獠牙的贯穿伤口,鲜血顺着自己的裤管流了下来。自己身体的其他部分也都有些不大不小的伤口。鲜血的味道夹杂着那巨兽口中的腥臭味,交织在一起显得十分难闻。 白骨森森见到拂水这般样子,猜到了刚才的那些着实消耗了他太多的元气。当机立断,一把便冲了上来,那白骨长剑直直的朝拂水的面门刺来。 拂水伤势过重,而腹部的那本古卷之中源源不断的传来深厚的元气,那元气不断的在身体中流转,自己的伤口也传来些许的酸麻之感,想必是伤口在渐渐的愈合。这倒是让拂水大吃一惊,无上真法本来就没有这种以消耗自己的元气来恢复伤口的,看来现在那本古卷之中倒是有些蹊跷。现在也不顾多想,毕竟面临大敌,自己或生或死还说不清楚。 那白骨长剑猛然一击,拂水抵挡不住,连连后退。却没有退的几步,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什么抓住了一般,自己竟然进退不得。 面对白骨森森划来的长剑,自己也顾不得查看一二,赶忙提刀抵挡。可白骨森森乃是得道高人,内力雄厚,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三下两下便被打的虎口剧痛。 拂水眼见自己身处劣势,自己的招式也越发的混『乱』。白骨森森却是越战越勇,一招一式都凶狠无比。白骨长剑又是一剑横扫过来,拂水再也躲避不的,就只好赌一把了。唐刀猛然向前刺去,直接朝着白骨森森的面门。白骨森森无比镇定,反手一把抓住拂水的唐刀。可那唐刀之中灌注了拂水太多的元气,这一手的抓握也抵挡不住。眼看事情不好,白骨森森赶忙向后退去,当下便放开了唐刀。白骨长剑却占了长度的优势,借着那一股余力狠狠的打在拂水的肩头。 拂水身中了这一击,整个身体便要向一旁飞去。可小腿之上的那顾力道却死死的将他抓住,自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力道也像是深入到了拂水的肌肉之中,那中痛就不言而喻了。这是,拂水便定睛看去,只见那腿上的力道,便是一个白骨的小爪子,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肌肉,没动一分都痛苦不堪。 伸出手去搬开那小爪子,可那爪子十分的坚固,越是用力就越是刺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一时间还不能除去,而且那爪子距离自己的肌肤太近,若是使出唐刀,不仅无法施展,也定会伤了自己。 正是愁眉不展,那白骨森森嘿嘿冷笑道:“你是挣脱不开的,这乃是幽冥骨爪,想要弄开,不如砍断自己的腿吧!”一剑刺来,身形未动,剑气可是直直的打了过来。刚想要提剑回档,自己的手臂上也被那爪子死死的抓住。急忙环顾四周,自己的周围全是这寒光凌厉的爪子。 拂水暗叫一声不好,全身已经不能动弹,右臂之上被白骨长剑扫过的那块伤口也越发的疼痛了起来。透过轻薄的衣服明显可以看出右臂之上肿起了一块。看来现在也已经是十分的危急了,那青绿『色』的剑气眼看是已经打了过来。 拂水心下一横,想道:这下完了。身上的伤口疼的要命,全身都动弹不得。眼看那剑气已经烧了过来。 “哈啊!”突然一声呐喊传来,周围气场突然改观,周围的空气之中都飘忽着一种微微的灼烧之感。 拂水定睛一瞧,那个身影却是如此的熟悉。那人浑身上下尽是一种刺眼的火焰。手中长剑之上更是燃烧着熊熊火焰。 这人,不是大师兄格非又会是谁呢? “大师兄!” 格非回头看了他一眼,严肃的面容之上沾染了点点血迹,身体之上也还有几处刀剑的痕迹,看来是经历了一场艰难的厮杀。看到格非的前来,拂水心中有很多的问题要问,现在也不知道玄术师傅情况如何,但此时却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声大师兄。 “先别动,好好躺在那,等我解决了白骨森森再来救你!”格非刚硬的面目之上杀气腾腾,双眼之中燃烧着怒火,像是要将任何一切都焚烧干净才罢休似的。 “你便是格非了,我倒要看看岂白山的大弟子到底有多少实力!”白骨森森话语之中的便是气势少了几分。 格非也不愿再讲什么废话,抬脚冲上。只见一道火光猛然的向那堆白骨冲了过去,声势浩大,拂水虽然远在一旁,但明显的感觉到了那顾热量,就连自己的眉『毛』都被烧焦了,衣服之上也传来些许的焦灼味道。 格非熔岩剑在手,嘭的一声两人便焦灼在一起。那鲜红的火焰却投过青绿『色』的鬼火向白骨森森突了过去。白骨森森的衣服一下子就被格非激发的火焰燃烧殆尽。白骨森森猛然回撤,格非紧追不舍。白骨森森大手一挥,突然之间那四处白骨猛然突出,欲要挡住格非前进的路途。 那道道白骨在格非的剑下没有半分作用。一剑之下便将那白骨砍做两节,创口之上被烧的融化了一般。 白骨森森退无可退,白骨长剑幻化的倒是十分的奇妙,可以说是垂死挣扎,三下两下之中格非却也伤不到他。 “看来岂白山的大弟子也不过如此!”白骨森森嘲笑道,意是要分了格非的精神。 “哼!”格非长剑依旧不停,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在燃烧了一般。只有白骨森森身体站立着的一小部分燃烧着青绿『色』的鬼火,眼看胜负已定。 白骨森森也深知情况不好,自己是抵不过眼前这位年轻人,突然化成一指向前一推。格非不愿再耽误时间,但觉得这一招太过诡异,猛然向后退了一步。正是这一步的距离,只听得嘭的一声,地上猛然生出一道白骨墙壁,墙壁顶上锋利无比,若是不退了这一步,定会被那白骨墙壁削成两段。 那墙壁像是篱笆一般,全是被白骨轧制而成。格非站立不动,没注意什么,可是拂水眼细,大声喊道:“大师兄,小心脚下的爪子!” 格非低头一看,脚旁便长出了几支幽冥爪,死死的抓住了格非的双脚! 白骨森森嘿嘿一笑,突然从白骨墙壁之上杀出几只骨剑,将格非的身形完全的笼罩在那。 格非大喝一声,脚下的土地也变得发红了起来,像是岩浆一般的艳红,长剑破空挥过,脚下的眼睛便是一声剧烈的震颤,噗的一声涌了出来,直直的向天上喷『射』而去。刺来的白骨剑也被冲上的岩浆所融化殆尽。 拂水看这场景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这岩浆不知道伤没伤的了格非。还没等拂水多想,岩浆之中突然透出一支,向那白骨墙壁之中『射』了过去。还没看清这中些许,格非猛然从岩浆之中杀了出来,浑身便是燃烧着的岩浆,一剑向白骨墙壁挥去,只听得咔吱咔吱的响声。格非左手一推,岩浆猛然向白骨森森杀了过去。 “你作恶多端,去死吧!” 白骨森森还没反应过来,剧烈的岩浆依然将他包括其中。格非踏着这岩浆,呼的一声破空声。一个被火焰融化一半的骷髅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动。格非收剑回神,向那头颅走了几步。颈椎处那断白骨的创口十分的齐整,显然是被一剑削平了的。格非毫不手软,看着满地滚动的头颅,抬腿便是一脚。 怕擦! 一声短暂的脆响。 白骨森森,烟消云散。 格非面『色』刚硬的转了过来,满是火焰的双手伸向那幽冥爪。那幽冥爪像是怕了他的火焰一般,统统松开了,不声不息的退入地中。 “大师兄,现在玄术掌门的情况怎么样了?”拂水很是焦急的问道。 “落雁谷纠结各大门派,看来这次我们已经不行了!”格非淡淡的说道,但是没有回答拂水的问题。 “掌门师傅怎么样了?”拂水不死心的问道。 格非悲痛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费伟叛出师门,重伤万重逢师叔,玄术掌门也身受重伤,已经奄奄一息,本门弟子多有叛出,情况真是不容乐观,我是从掌门那里杀出来的,这主殿之上到处都是敌人!” “那....”拂水一时哽咽,其实在他来到主殿之前,心中就已经想到了这些最差的情况,可当证实了这种场面之后,心下又是无比的脆弱。 “还有一件事,我冲杀的过程中见到了灵玉!”格非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派她前去通知其他各派弟子前来救援,可已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山下没有一丝响动,真是诡异万分。”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寻找掌门师傅吧!”拂水站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准备向主殿之后的院落中走去。 正在如此,格非猛然上前,一把捂住拂水的嘴巴,将他拖到墙角,并且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拂水可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杜林之死 拂水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会这样,这好端端的为什么一下子就变得如此惊慌。[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想到刚才与那白骨森森对垒,也没有这般恐惧。如此看来,大师兄躲避的人应该是一位高手,或者说是高手中的高手。 想到这里,拂水的心神也渐渐紧张了起来。如果来格非都抵不过的人物那该有多么的强劲。 没过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像是冬天里双脚踩在雪地里的那样。很有规律。仔细的听了听,那脚步声就在他二人躲避的墙外。脚步声可是有,但偏偏听不到一点一滴的呼吸声。 拂水缓缓张开手掌,又是一道若隐若现的光晕向外扩散了去,想要查看一二。 格非全身关注听着墙外动静,也就根本没注意到拂水的情况,只是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 拂水让那光圈慢慢的向外扩散,他不知道这光圈是否会被墙外之人发觉的到,也只将那光圈缓慢的向前推进。一段一段的。 墙外的那咔吱咔吱声不绝于耳,十分的有节奏。等那光晕穿透过墙壁,他屏气凝神,仔细的听墙外的脚步声。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每一步都像是死神到来的钟声,不断的敲响在众人的心头。 突然之间,那个脚步停顿了下来。那咯吱的脚步声也停顿了下来。 格非也是慌了神,更是大力的死死捂住格非的嘴巴。更是屏气凝神,双耳仔细的听者墙壁外的动静。 而墙壁外一时竟然安静如斯,没有一点点的响动。 拂水赶忙将那光晕收了回来,怕是惊扰了墙外之人。 两人一动都不敢动,全身的『毛』孔都已经张开,全神戒备的听着墙外的动静。 只觉得那段时间过得太长。墙外终于传来了一种像是嗓子被撕裂般的声音。 “老鬼,怎么了?赶忙停下来!” “没什么,走吧!” 随着这一声宣告安全的言语,格非、拂水两人渐渐放松了些精神。按着那咯吱咯吱的规律听着那脚步声慢慢走远。 格非放开手,但是仍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声说道:“看来这鬼谷前来的三位长老,就只剩两人了!” 拂水听得这话反应了过来,原来冲上主殿上的鬼谷长老有三位,可能是主殿之中的哪位长老将那一位残杀了,这才剩了两位。但是仔细一想,又是不对。虽然墙外只有两人说话,但是那人若是闭口不言,自己却是连他们的呼吸心跳都感受不到,也不会觉得有这么一人。当下便将这个问题向格非说了下。 格非微微一笑,勘察了下周围的情况,淡淡的说道:“这鬼谷你可知道!” 拂水收起残破的唐刀,每一枚碎片都依次收回刀鞘,那动作十分的流畅,每一枚唐刀碎片就像是有心思的生灵一般。“鬼谷我当然知道,鬼谷乃是落雁谷的第三谷,是落雁谷之中几个比较出名的派别之一!” “那你可知道青老鬼,黄老鬼和蓝老鬼三人!”格非也将长剑收回剑鞘之中。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这时才仔细地观察到了他现在的状况,满身的创口上燃烧着丝丝火焰,整个看来,整个身体上都燃烧着火焰,却没有感受到那火焰传来的温度。 拂水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这三人我好像听师傅说起过,但是又没什么印象。” “这三人,功力深不可测,而且『性』情无比的古怪,这个古怪呢,万万不是像吞云师叔的那种古怪,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你说好了,反正就是很古怪!” “那刚才那两位是哪两位长老呢?他们可能有一人没有说话!”拂水将那些疑问说了出来。 “那两个便是青老鬼和黄老鬼,他们肯定是两人,这个我也跟你说不清楚,若是以后有机会,你自己便也知道其中缘由了!”格非将顾明的尸体移动到一旁,整理的平平整整,恭敬的很,显示出对一个同门师弟的尊敬。 等到格非收拾完,向拂水一摆手说道:“我们走吧,去主殿的深处看看,那里应该战斗的很激烈!” 拂水听闻,便随着格非一通离开院落,在小路之上小心翼翼的行走着,其中还解决了三两个落雁谷的弟子,其中还有一位良成郡的弟子。看到那良成郡之人的时候,拂水很是震惊,以为是良成郡前来救援,但格非知道秦钟缘由,一击之下便将他击杀,丝毫没有半点的手下留情。 “大师兄,难道良成郡的人也参与到此了?” “岂止是良成郡,宗义府之人也来了!”格非在一处拐角中侧头看了过去,没有发现什么状况,两人便接着向那走去。“你在山下的时候见没见到冷客也来了?” 拂水大吃一惊,心中可是无比繁杂。难道岂白山真的要止步于此。这冷客一向与岂白山交好,怎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为什么要同落雁谷之人同流合污。以前这几个大派口口声声自诩天下正道,可如今也是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真是令人愤恨。猛然间一股仇恨涌上心头,这股仇恨相当的巨大,在身体之中来回碰撞,不时的冲击着自己坚定的心房。此时他心中暗暗发誓道:“以后定要将这些人一并杀的干净!” 他正想着,格非突然一手横亘在拂水胸前,面『色』严肃的说道:“等等,你现在下去主殿,去各个院落查看情况,尤其是饮香院,你去吧!” 拂水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格非会说这样的话,格非已经径直向前走去,也不管他了。拂水心下一想,毕竟灵玉还在主殿之下的院落之中,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状况。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一股慌『乱』涌上心头,自己当即便转头下山了。 ......此时。 岂白山主殿之下。 饮香院之中,灵玉急忙的跑了过来。首先找到了杜林,急声说道:“主殿有难,落雁谷人杀了过来!” 杜林一听便知道情况不对。平日里灵玉可是没有开过玩笑,那神情也没有如此慌张。急忙问道:“掌门师伯怎么样,还有我师傅怎么样?” 灵玉满脸的焦急,但是主殿之上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便将一系列情况向杜林简短的说了出来。 杜林稍稍安定了些许的心绪,急忙寻找周围师兄师弟们。找到了龙升后,又去南院之中寻找李宜昌,这种事情紧急万分,现在不能再管那些俗事看管了。 饮香院上下也『乱』作一团,现在『药』山躺在病床之上,稍稍移动算是可以的,但是还是不能大范围的运动,伤口还没有长结实,而且一直咳嗽。别说参与战斗了,就算是御剑飞行都是一种难事了! 李宜昌也急忙赶到『药』山的房间之中,同几位师兄弟们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必须找人给『药』山送出去,现在情况紧急,你们谁愿意去!”龙升身为大师兄,现在要拿个主意!找人给『药』山送出,其中不免有万分的艰难,而且听灵玉说道,落雁谷之人也从九道门杀了过来,已经挡在了路口。自渡院和不声院的弟子们都已经前去支援,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了样了。 龙升眼神扫过众人,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可以活下『性』命,谁不想去,但是谁又想去? “大师兄,我不走,我就在这!”『药』山支撑着冲床上坐起,很是坚定、很是倔强的说道。 “『药』山!”龙升的脸『色』突然严峻了起来。“这不是玩笑,你别耍小孩子脾气!” 正是说道这里,只听得嗖嗖几声。冲窗外『射』来几个黑『色』的箭簇。一时没有反应了过来,有一枚弓箭蹭着自己的前胸飞了过去,那弓箭直直的扎入墙壁后半寸有余。 还是李宜昌反应机敏,一下子将房间里的桌子抬了起来,径直堵住窗户。龙升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一把将『药』山抱起,速度飞快的靠在墙角下,减少那弓箭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这时看去,杜林趴在了刚才站立的地方,肩膀上已经被扎进了一枚黑『色』的箭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很是痛苦。其他的师兄们倒没有什么事情,有的也只是被蹭破了点皮,算不的受伤。 “杜林,你现在怎么样!”龙升急忙问道。 “我...我没事!”杜林话语之中都已经便了强调,死死的咬住牙关,看来已经很是疼痛了。 李宜昌死死的顶住那张桌子,四下一瞧众位师兄弟们都隐藏好了,当即一把便将你桌子摔了出去,趁着这个机会,长剑猛然出手,当即便是一道剑光杀了过去,那群落雁谷的弟子猝不及防,还没看清李宜昌的模样,便被李宜昌一刀凶猛的剑气杀倒,根本就没有防备的机会。而且他们都是手持弓箭,少有人手持长剑,所以便是占了先机。 程元也应声杀了过去,紧接着便是众位师兄弟们也都向外杀去。灵玉则是留在房间之中照看『药』山。 『药』山扶着墙壁,想要站起。灵玉一把将他按住,淡淡的说道:“『药』山,你先别动,这里用不到你,小心伤口裂开!” 『药』山听完这话,心中更是无比的酸楚。此时面对心爱之人,面对这漫山的敌人,竟起不到一丝的作用,反倒成了累赘。 几位师兄左右拼杀,登时便将那落雁谷之人杀的惨不忍睹。本来很是清幽的院子之中现在横亘其中的,都是尸体。淡灰『色』的青石板上铺了一层的鲜血,那样子便是如同人间地狱一般可怖。 师兄弟们都十分的凶猛,就连刚才身中一箭的杜林都死命的拼杀。但来到这里的落雁谷人好像道行都不是很高,平均要在他们之下,看来却是一边倒的厮杀。可是那妖谷之人人数众多,源源不断。看那妖谷之人的服装和功力,应该是落雁谷之中第一谷——毒谷的普通弟子。由于这一谷在落雁谷之中人数众多,其下弟子数不胜数。据说毒谷谷主青峰坐下便有皆尽三千的弟子,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妖谷之人源源不断的出现在饮香院门口,不断的从门口涌了进来。 随着厮杀的凶狠,杜林渐渐有些气喘。在场的众位师兄没有看出来,倒是灵玉看出了一二。杜林肩膀上的伤口开始渗出黑『色』的毒血,而且看杜林的面『色』却是越发的难看,越发的惨白。他一剑穿透了一个毒谷的弟子,直接将那人的长剑从中间穿透,直直的『插』入到那人的胸口之中。这般剧烈的运动之下,突然间一口黑血吐了出来,直接吐在那毒谷弟子的脸上。那弟子的表情却是惊恐,而不是重伤以后的疼痛。真是十分的匪夷所思。 灵玉大叫一声“杜林!”,引得众人纷纷向杜林那处看去。 杜林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全身像是瘫软了一般,松开手中的长剑,双眼也慢慢的闭合,眼眶周围皆尽变成了青黑『色』,瞬间,额头之上都是那种青黑『色』。众人急忙的敢了过去,却是来不及了。杜林双腿一软,像是被抽去了魂魄一般的瘫软的倒在地上,全身的骨骼也像是粉碎了一般,整个身体倒在地下。 “杜林!”李宜昌冲了过去,蹲在地上将他扶起。程元也急忙奔了过来,清理周围的毒谷弟子。看到自己的师兄竟然这般,下手更是毫不留情。金光闪烁之处,定是有人骨骼碎裂。突然间有一人蹭着自己的身后刺了过来,程元十分迅速的转过头来,左掌聚力,一掌便甩了出去,直接打在那人的头上。 程元脸『色』可是十分愤怒,那人的脑袋瞬间就被这一掌之下震的血肉模糊。双眼之中瞬间就便了模样,脑袋里像是被搅拌了一般,瞳孔和眼白瞬间就被血『液』和脑浆代替。七窍都喷出鲜血,而不是流血。脸上的皮肤也震的血红,看来脑袋里全部的血管都被震裂碎开。 “谁再敢上前,就如同他一般!”程元那种老实木讷的形象与现在来说可是大变样,这种凶神恶煞的表情竟然会出现在程元脸上。 程元说着,手掌又是一阵发力,那人的脑袋瞬间就爆炸开来。脑浆和鲜血崩的四处都是。 毒谷之人见这模样也都纷纷停了下来,将他们围在其中。 “杜林,杜林已经断气了!”李宜昌双眼变得十分『迷』茫,蹲在地上看着周围的师兄弟们。 ...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冷凌冲 “杜林,杜林他已经....”李宜昌双眼『迷』离,转而又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火焰在其中燃烧。[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静静的蹲在那里,怀中安静的躺着脸『色』黑紫的杜林。 『药』山也是大吃一惊,急忙站了起来,透过破败的窗户向外看去。曾经那么高大的身影如今怎么倒在地上。那个心细如发的师兄,那个对自己十分好的师兄,如今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像是睡着了一般。可睡着了的脸上怎么会那么的丑陋。 这不是睡着了,而是毒发身亡。 热流肆意在脸上翻滚,悲伤如同拳头一下下击中心房的沙包。一个个的沙坑中浮现出往日的记忆,翻江倒海。心头的罪恶感不断的袭来,罪恶感带动心中的不平静,像是『潮』水一般一刻不停的击打着心防岸边。 天地之间到底什么是正道,什么是正义。 那为什么正义的人要死去呢? 为什么? 那些毒谷之人有些退缩,看过那人被程元双掌震碎了脑袋,很是胆怯,一时半会儿还不敢上前。 几位师兄将李宜昌围在当中,面面俱到,不敢有一点一滴的泄『露』。否则再损失一位师兄弟,那情况就更糟了。 龙升刚硬的脸上毫无言语,表情是那么的冷漠,冷的像冰一般。其中哀伤悲痛等多种情绪不言而喻,那种悲伤的心情似乎能够穿透他冰霜般的沉默,那种沉默在周围传染,一个个都被这种悲伤所携裹连带,深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也不能逃避。 上天似乎也很是知趣,也很是应景。雨点,从淅淅沥沥到哗啦只用了半分钟。乌云凶狠的压了过来,但却是很安静的样子,没有雷电的配合。 雨点顺着几人的长剑滑落在手中。青石板上的血迹也成了丝状,向院子外拉扯而去。 几人的衣衫全被雨点打湿,『药』山同灵玉就站在房檐外一尺。一步之遥的距离就淋的如同溺水了一般。雨点从头顶的发丝上流了下来,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雨水也渗透到了自己伤口前的纱布,伤口传来一阵阵像是被蚂蚁撕咬着一般的酸痛,却无暇在意。 时间好像慢了下来,只听得到雨滴敲打瓦片的响声。几位师兄丝毫不敢懈怠半分,生怕那毒谷之人会突然发难,再造成什么伤亡可是得不偿失。 正当毒谷之人停顿了这么多的时间,在那人群之中突然响起了仇恨的声音。 “愣着干什么?弓箭手准备!” 那声音极其的洪亮,一下就令周围之人为之清醒。毒谷弟子转眼间也都醒悟了起来,渐渐向后退去。隐藏在人群之后的弓箭手也猛然上前,拉弓便『射』。 现在的龙升怎么会跟他们这个机会呢,长剑突然转手,凌空一扫,好几道的冰霜瞬间就像众人刺去。那毒谷之人还没有反应的来,自己就被那冰霜穿透过自己的身躯,再也没有办法抬起双手了。 龙升纵身而起,长剑之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剑光杀处,必定是有人伤亡,创口之上结了一层冰块,将创口给封锁住,其中的鲜血也流不出来,那些人也感觉不到疼痛,反倒是向他杀了过来。龙升冲杀的距离太远,一下子就杀到了那个施令之人的身边。 身后的弟子见自己并没有倒下,便又转头向他杀来。龙升双眉竖起,杀意已起,大手抬起。看那些人来势凶猛,转眼之间,法器已经杀到龙升的眼前。龙升抬起的手掌突然捏成拳头,只听见嘭的一声。中伤的毒谷弟子猛然只见如同冰块一般碎裂,场面之中没有丝毫的鲜血流出,一个个鲜活的身体一下子就四分五裂,像是雕刻的冰块一瞬间就被打碎了似得。 说话那人饶是一惊,但怎可失掉如此绝佳的机会,手中两把短剑回转,猛然向龙升的后胸『插』了过去。 李宜昌大叫一声小心,龙升绕不早已,挥手一转便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这般行动要比那人的动作快上很多很多。他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龙升一把便掐住了那人的喉咙,那人被这一招止住,口中支吾着也说不出话,脸『色』之上瞬间就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发紫。双手中的短剑还没有使用便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直直的『插』入了地下的青石板上,看来那两柄短刀可是十分的锋利! 毒谷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一情况,程元赶忙上前,长剑握在手中散发着无比耀眼的光芒。 龙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如此惶恐的向他这边跑来,手中也狠狠的发力,想要捏断那人的脖颈。正在发力的当前,那人的脸『色』却一下子便了模样。双眼向下闭合,头也向下坠去,脸上的紫红慢慢快速的消失,已经没有原来的那种表情。 程元大喝一声,一道剑光猛然向他打了过来。龙升没工夫回头看,渐渐却看到那人头顶上的发髻。这时,龙升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赶忙收回自己的手。但时间显得十分紧凑,怕是来不及了。程元的剑光蹭着龙升的肩膀划了过去。看那样子已经来不及退了。眼前咚的一声响,刺眼的光芒将龙升的双眼闪的刺痛,一下子便陷入到眼盲的境地。 程元这时候也已经接上,这次凭着手中的长剑,一剑凭空向不知名的地方刺了过去,这一击之下似乎是奏效了,场面也平静了下来。众人还都没有看到是什么情况,却听见周围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声响。 “程元,我念往日情分,还请你们放下手中兵刃,这样对你们来说是最好的,否则以你们的能力是打不过我的!” 程元扶着被耀眼的亮光闪的失明了的龙升站在一旁,长剑换在左手,不断的向周围看去,想要找到那人身在何处。 此时毒谷之人见到自己的师兄被杀,也是怒不可遏,纷纷寻找声音的来源。倒是有人喊了出来:“你这『奸』贼,杀了我师兄,有种出来。” “哼!”那声音是无比的熟悉,此时程元却想不到是谁的声音。那声音又接着说道:“就你们这群残渣,还不快滚!”话音刚落,刚才说话那人头颈已经分家,看脖子上的创口十分平整,其上还有些淡淡的白霜,硕大的头颅在地上翻滚着,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撒的满地都是。看到这种情况,程元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那人行动如此迅速,下手也丝毫不留情,必定是冷客冷凌冲。 毒谷之中有些人也反应了过来,大胜喊道:“冷凌冲,你们冷客与我们说好结盟攻上这岂白山,如今为何对我们痛下杀手,就不怕以后我们谷主暗阳子去找你们的事?” “你们落雁谷之中纷争不断,这个你居然都看不出来,那就是死了也不枉了!” 这一席话说完,那人的表情立马变得很是惊恐。那冷凌冲说完话便杀一人,如今自己说了这么多,想必已经是『性』命不保了。 而冷凌冲现在似乎还没有杀人的念头,看那样子是想要将话讲完,之后果然如此。 “你们也不看看你们的道行高低,就算是再来一百一千人也不是这岂白山人的对手,如今刀魂谷被冷落,那是因为刀魂谷之中得到高人太少,而你们毒谷人数众多,可是那暗阳子的心头大患,再说那暗阳子的出身便是从鬼谷之中,而不是你们毒谷,你们这次被派上岂白山,便是向炮灰一般借岂白山之人的手将你们除掉,如果我是你们,现在就下山,这还给暗阳子卖命吗?” 这一席话说的像是有些道理似得,周围众人便面面相觑,看来冷凌冲的话已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现在领头之人已经被他一刀制服,再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而且岂白山之人也是十分的难缠,一时半会都没有胜算,还不如下山保命要紧。 “你们想要活下去,现在就离开,否则我手中刀剑可是不长眼的!” 毒谷众人听了他这一席话,已经有一些人缓缓向外退去,众人也都被这种情绪所连带,慢慢都向饮香院外退去。不一会儿就都退了出去,争先恐后。 “冷兄,你还真有办法!”程元四周看着,大声喊道。 “嘿,他们从上到岂白山之后,就已经死了,山下便是鬼谷高手的截杀,他们一个也活不了!” “哎!”程元叹了口气,却没有任何气馁的表情。这人身为冷客弟子,却比落雁谷的弟子知道更多的其中状况,真可谓是十分的匪夷所思。十分有趣。“冷兄来此,想必是要取我几人的『性』命?” 李宜昌也环顾四周,将杜林的尸体规规正正的放在走廊之下,不让雨水淋到。秦雨也背对着李宜昌站着,防备这冷凌冲。 “我其实不想取你们『性』命,但是师命在身,不过现在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们不如入了我们冷客一族,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冷凌冲淡淡说道,话语之中的意思似乎真的是想要救他们几个。 龙升此时也明白了过来,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淡淡的说道:“冷兄好意心领,不过我饮香院无此意,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吧!” 龙升说完了这一句,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冷凌冲好久都没有说话,但是这样也引起了众位师兄们的惊慌。灵玉也抽出长剑,紧紧的护住『药』山,同杜林一起躲在房檐之下。 平静的场景持续了一阵子,冷凌冲淡淡开口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好好想一想,不然这会让我很难办的!” “不劳冷兄费心了,我们心意已决!”程元斩钉截铁的说道,断然拒绝了冷凌冲的邀请。 场面有是冷静了下来,但是院落之外却传来阵阵喊杀之声。 龙升向程元说道:“你们快把『药』山带走,我自己在这留住他!” 程元听后心中不禁苦笑了一二,那冷凌冲行动快如闪电,现在还不知道他在那,谈何阻挡。“大师兄,我们怎么能留你一人在这,要走我们一起走,我们一起对付他胜算也大一点!”两人趁着这段空闲时间不断的讨论着如何对付冷凌冲,如何能让众人都全身而退。 李宜昌全神戒备,如今杜林之死对他的打击可着实不小。他在南院之中被关禁闭,他杜林可是帮了自己不少,不说那次,这院子中的任何一个师兄弟都已经成为他心中的亲人,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 突然,李宜昌长剑一闪,猛然向走廊下杀了过去。 冷凌冲却是不能再隐蔽了,手中细刀猛然从腰间抽出。一击之下便是一道冰霜向李宜昌杀了过来。李宜昌可不怕这一击,径直顶着这一刀冲了上去,长剑向上一挑,那凶猛的刀气便化作乌有。 紧接着,李宜昌口中念念有词,那身影逐渐变的模糊了起来。冷凌冲十分镇定,当下便知道这便是岂白山的著名招式——三十二式的万剑式。 冷凌冲也真是当世才俊,也是丝毫不避,径直向那万剑式中冲了过去。 李宜昌见他这般,嘴角向上微微抬起,身形一转。那冷凌冲无比迅速,当下就冲了过来,一刀当即劈下。只见李宜昌的身影便是化作青丝一般,被冷凌冲一刀斩断,化作淡淡的烟尘,快速在大雨之中消失殆尽。 冷凌冲猛然回身,横刀贴身回扫了过去。那行动可谓是无比的流畅,刀身逐渐向外飞去。也正好砍到李宜昌的身影之上。李宜昌手中长剑就只差二指就可以穿喉而过,现在依旧是化作青丝,飘散在大雨之中。 冷凌冲也忍不住赞叹道:“阁下倒是有几分道行的,来和我过几招吧!” 接下来的三四次攻击,李宜昌都是差一点就刺中了冷凌冲。却被他一一化解。 按说这么大的雨,对于李宜昌的万剑式是十分不利的,毕竟万剑式也是讲究身法的迅速。而这雨下的如此之大,身形难免被雨水滴到,从而便会显出运动的轨迹,从而被冷凌冲击倒,但是从现在来看,一切都还好。李宜昌的身法很是迅速,那冷凌冲根本就发觉不了。 突然之间李宜昌出现在冷凌冲面前,长剑之上不断的闪烁着微微剑光,围绕其中,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本体。 “你们快走,我来对付他!”李宜昌十分坚决的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们快带着『药』山走!”李宜昌大声喊道。 龙升看他如此坚决,便轻声说道:“你自己小心点!” 李宜昌却没有回答,仍是全身戒备的看着冷凌冲。 “你们先走,我一个个的解决!”冷凌冲挑衅般的说道。 灵玉扶着『药』山便向外走去,『药』山很是留恋的看了看杜林的尸体,只觉得全身发热,浑身无力。 ...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阻截 “你们先走,让我跟他过几招!”李宜昌将手中剑鞘扔在一旁,很是坚定的说道。[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龙升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又想到,如今也只有这么办了,再这样迟疑下去,说不定会有更大的变故。落雁谷之人若是再折返杀来,情况只能更糟。 “你自己小心!”龙升看着他的背影说道,那眼神狠狠的向他的背影看了下,有可能这就是最后一眼了,接近着又向周围师弟们说道:“我们走吧!” 冷凌冲向龙升看了一眼,却没有阻拦的意思。眼神之中并没有将李宜昌放在眼里,就好像是说等我解决了李宜昌再去一个个的解决你们! 秦雨、程元也恋恋不舍的看了李宜昌一眼,没有说什么,帮着灵玉抬着『药』山便向外走去。 龙升程元两人在前,秦雨在『药』山之后,前后保护好『药』山的安危。 饮香院距离院子外并没有多远,而过道之上却是十分的泥泞,稍不照顾就会滑到在这满是泥水的青石板上。 这一段路也没有什么情况,毕竟那些毒谷弟子刚离开。也有几个血肉模糊的尸体,也分辨不出是谁人了。从服饰上看去,却是各个门派的都有,其中以落雁谷的较多。而走到通向主殿的大路之上,那情况却又不一般,尸体成堆平铺在宽大的青石板上。没有一处可以下脚的地方。龙升、程元两人只得一边用长剑拨开一条可以下脚的路,一边查看这四处的动静。以保证『药』山现在可以通过。 『药』山一直想要自己走,可是自己的身体却是越发的虚弱,额头上也越发的燥热。看来应该是被那雨水淋得有些烧了起来。伤口之上也带着略微的酸痛,只是那疼痛很小,被自身的疼痛稀释,变得察觉不到。 而几位师兄也发现了『药』山的异样,灵玉渐渐把持不住『药』山沉重的身体。他的脑袋不住的向下倒去,像是随时是要睡着了一般。 龙升不时的向饮香院中望去,庄严的房屋被大雨覆盖。若不是脚下这累累尸体,自己怎会想到如今这岂白山竟然经历这种大难。也不知道现在李宜昌怎么样了,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否能打得过冷凌冲。可看他坚定的背影就知道,此番情况,李宜昌若是解决不了那冷凌冲,是绝对不会逃避的。 下山的路途上渐渐变得艰辛了起来,程元也去帮灵玉一起扶着『药』山,伸手去抚『摸』『药』山的额头,只觉得滚烫无比。抬头看着头顶上的乌云,磅礴的雨一直敲打在他几人的身体之上,或许一直在敲打他们的心底最软弱的地方。 “这雨一时半会还停不了!”秦雨看着那几人说道:“你们先等一下吧,我去后边那个小亭子里找找有没有雨伞,这样淋着也不是办法!” 龙升回头,看着身后那个岗亭像是被鲜血覆盖了一般,当下便抬手制止,可眼神瞟到『药』山身体上,『药』山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若是伤口被雨水淋得感染了,那就更不好了。所以抬起的手边放了下去! “你小心一点!”程元向着秦雨的背影说道。秦雨没有说话,背对着向他摆了摆手,示意没有问题。 这雨下的很大,淋的自己都有些睁不开眼。天地之间也形成了一道水雾,三丈之外看什么都很模糊。看着秦雨的身影渐渐穿过那雨雾,自己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紧张。这地方发生过这么大的厮杀,现在却无比的安静,十分的不正常。右手按在剑柄之上,渐渐跟了过去,穿过程元的时候小声说道:“你看着小师弟,我过去看看!” 这一句话也将程元弄得很紧张,原来疲惫的神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一双大眼睛环顾四周。灵玉则是一直照顾『药』山,现在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那样子很是落魄。 大雨之中,秦雨的身影显得有些朦胧,他十分谨慎的打开那扇门,看了好一会儿才走了进去,那岗亭之中也躺着三两具尸体,狭小的岗亭之中显得十分的狭窄。但秦雨四下观察,却找到了几把雨伞,雨伞之上还沾着很多的鲜血,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拿起两把雨伞便向外走去。 他快步走出岗亭之中,向龙升等人大声喊道:“我找到了!” 龙升还没走到跟前,看他拿着雨伞在大雨之中兴奋的样子,心中也自嘲道是自己多心了。可正是这一低头的时间。那岗亭之中突然走出来了一人。凶神恶煞,满脸的鲜血,提起手中短刀就想向秦雨刺去。 龙升大喝一声,可是已经有些来不及。 秦雨也是反映机敏,当下便是一个侧身,长剑来不及拔出,便下意识的使出雨伞向后刺了过去。木制的雨伞和锋利的短刀如何抗衡,秦雨刚刚回身,雨伞就像是放置多年的柴火一般,瞬间就被那人短刀齐齐斩断。秦雨反应不急,龙升手中不知什么东西猛然出手,瞬间就像那人面门之上打了过去。 但时间还是来不及了,那人短刀攻势太过凌厉。秦雨毫无办法。那短刀猛然间『插』入秦雨后腰之中。 秦雨大叫了一声,龙升脱手而出的暗器也随之打在那人的脸上。那人估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便后倒在地上。这时才知道,原来龙升手里的暗器,乃是一个普通的小石子。 秦雨面『色』十分的难看,应该是那短刀太过锋利。这时看了看躺在地下的那人,身体之上有好几处伤口,此番醒了过来,应该是强弩之末。可这短刀锋利无比,开始刺中身体之中三指。 龙升急忙的跑了过来,查看秦雨的状况。 秦雨也不等他过来,撕开自己的衣袖咬在嘴里,当下便一个狠心将那短刀给拔了出来。鲜血当时便喷洒了出来。 龙升赶忙上前,一把按住秦雨的伤口,连忙问道:“伤口伤的深吗?” 秦雨故作坚强,按住伤口说道:“不碍事,没想到让他给摆了一道!” 龙升抽出长剑,向那人查看。看那人服饰,必定是落雁谷无疑。此时再向他脖颈之上『摸』去,已经开始渐渐发凉了!再看那人的伤口,全身上下四五处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刚才偷袭秦雨,应该就是回光返照了! 龙升撕下自己衣服的前襟,狠狠的绑住秦雨的腰部,先起到止血的作用再说,否则情况更加难以控制。 『药』山看到这种情况,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愧疚来形容了,当时估计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但是自己还不能死,自己身上还有太多太多不知道的东西要明白。 “这妖人真是可恶!”程元无处泄愤,也不敢离开『药』山灵玉二人,生怕遭受了什么暗算。 灵玉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差,此番对岂白山来说,当真是灭顶之灾! 龙升扶着秦雨向这边走来,可秦雨一直不让龙升扶着,对这龙升说道:“大师兄,我没事,你别管我了!” 龙升好说歹说他都不让扶,看在现在这个关头,也就只能让他任『性』下去了。 突然,程元似乎听到了一阵响声。他的反应十分灵敏,当下便对『药』山灵玉说道:“不好,有人来了!” 龙升听到,当下便往那声响传来的地方看去。但雨雾太浓,看不清楚到底是怎样。只听得刀剑交错之声十分的紧凑,看来应该是两方人打了起来! 龙升当机立断,对他几人说道:“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去看看就回!”说完,伸手将那雨伞交给灵玉。灵玉伸手接了过去,将那雨伞打开,给『药』山撑着。程元转而扶着『药』山。 “师姐,还是我自己打着吧!”『药』山伸手就想接那雨伞,可灵玉却是迟迟没有给『药』山,反而问道:“小师弟,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吗!?” 『药』山觉得现在完全成了累赘,便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说道:“不妨事的!”却说了了许多了。 灵玉执拗不过,只好将雨伞交给他!龙升也快步向山下的雨雾之中冲了过去。此时,那一把伞已经被短刀所毁,现在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拿着反而是个累赘。所以也就只有这一把雨伞了。 程元现在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现在岂白山的状态就像是空了一般,一个岂白山弟子都看不见,反而更多的是落雁谷人的阴谋诡计。一步一步都危机四伏。整个岂白山变得如此陌生,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生死像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原来熟悉的院落也变得像是恶鬼一般,要将他们一个个蚕食殆尽! 就这么过了一阵,龙升还没有回来。他几人心中难免有些焦急,可正在这时,山上竟然传来厚重的脚步声,只听得嚓嚓嚓的声音。是充满力道的脚掌一步步踏着血水的声音。这几声脚步声可是让他们几人的精神为之一阵。 程元第一时间拔出手中兵刃,神情戒备的看着那雨雾之后的脚步到底是谁。现在来看,应该是落雁谷之人的可能『性』较大。那人的脚步声十分有力道,道法应该在他几人之上,而且那脚步声听上去只有一人,难不成是冷凌冲?想到这里,程元身体上下一个寒颤,难道说李师兄已经身遭不测? 秦雨也十分艰难的站了起来,抽出长剑向那雨雾之中看了过去。 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快要出现在视野之中了。程元心中一横,长剑在手,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反正那冷凌冲也不是多么厉害的角『色』,自己应该能托住他一两分,这段时间也能够让他几人去寻找大师兄! 想到这里,身体向下压了下去,防止对面打过来什么暗器。十分控制自己的脚步声,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又给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看现在这个样子对方应该还没有发现他们,如果现在暴『露』了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灵玉听到这个脚步声,心中感觉这脚步声可是很熟悉,但是却没有想到是谁的。心中正思索的当下,雨雾之外突然传来那熟悉的声音:“程师兄,是我!” 程元一愣,也觉得这声音无比的熟悉。那脚步声一刻不停,一直向他的耳中传了过来。只见那人穿过雨雾,来到他几人面前,却是让着几人又惊又喜! “拂水,你怎么在这!”灵玉满心欢喜的问道。 拂水向灵玉这边看了过来,脑袋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冲过来拥抱,可是却看到了灵玉的声旁竟然是那个病怏怏的『药』山!当下便有些不知所措,行为上也显得很尴尬。只好不自然的说道:“那个我从主殿上下来找你的!” 灵玉的脸『色』当下就变得很是欢喜,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开始嘘寒温暖。这对于『药』山来说,像是一把刀,深深的刺入最脆弱的心房,这要比身体上的病痛痛上万倍不止。 程元也收起长剑,很是焦急的问道:“既然你从主殿下来,那主殿的情况怎么样,掌门师伯怎么样了?” 拂水听到这里,神情转眼之间便暗淡了下来,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计很是不妙!而且主殿之上都是些高手,想必也是凶多吉少!” 程元秦雨等人听后,那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样,像是泄了气皮球,全身的希望和力量都付之一炬。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拂水也无法顾忌几位师兄的心情了,很是悲痛的说道:“刚才我去了饮香院!” 此话刚刚落地,程元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急忙的问道:“那李师兄怎么样了!” “我去的时候,那冷凌冲已经将李师兄伤的太重,不过那冷凌冲已经被我杀了,李师兄告诉我你们已经向山下走了,我走的时候将李师兄放在床上,还有一口气在,不过不论我怎么说,他都不肯随我前来,所以我只好自己先下来了!” “那我要去救他!”程元显得很是激动,说着便向饮香院中走去。拂水一把将他拉住,说道:“既然李师兄不愿意跟我走,那你去也没用,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他没事,他现在留在饮香院里,就是死路一条,我怎么能看着我的师兄自己陷入绝路之中?”程元又激动了起来。 还是秦雨听出了话中破绽,李师兄现在肯定已经遇难了,否则拂水怎么会留他一人在饮香院中自生自灭。便伸手去拉程元,两行泪水划过脸颊,绝望的说道:“拂水师弟的话你还不明白嘛,二师兄他....他已经不在了!” 程元当时脑袋里嗡的一声,也明白了拂水的意思。悲伤的表情不言而喻,脸上的青筋暴起,咬着牙狠狠的说道:“我一定要将冷客碎尸万段!” ... 正文 第九十章 逃离 “李师兄身遭不测,我也有一定的责任,若是我早去个一二分钟,想必也是能将他救下的!”拂水很是诚恳的说道。[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可那两人也都知道这事情怪不得拂水。秦雨脸上的苦痛不用说就已经很明显了,抬起头问道:“那冷凌冲是死在你的手下吧?” 拂水听闻,狠狠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冷凌冲确实是十分厉害,但是李师兄消耗了他太多的经历,我到的时候就很快的解决了他,又听李师兄说你们在下山的路上,这我便赶来了!” 程元收起悲伤的表情。现在这个状况,就是再怎么悲痛、再怎么后悔也不能挽回李宜昌的『性』命了。前面的路还很长,不能因为悲伤就停下脚步。身边的敌人还很多,一不小心便身下绝境。 “这样也好!”程元看着周围堆积如山的尸体,就像是人间地狱一般,而前方不知道要遭遇何种危险,有可能全尸都留不下,还不如躺在床上来的好。 程元还在叹惋,没注意到周围情况。可拂水可是万分机敏,还没等程元回神,突然拔刀向山下的雨雾之中冲了过去。唐刀之上的黄光穿透厚厚的雨雾,显得充满了力量。 拂水的行动异常迅猛,当下便跟那人交起手来,蹭蹭噌还没反应过来便是三式拆招。秦雨首先想到了什么,猛然间向雨雾之中喊去:“拂水师弟,小心,那人可能是龙升师兄!” 话音刚落,拂水便收刀退了回来。向雨雾之中行了一礼,说道:“这雾气甚大,没有看清,多有得罪!” 众人的眼光也朝着那雨雾之中看去,却是龙升渐渐从雾气之中走出,也回了一礼,说道:“无妨无妨,这种情况之下多个戒备是好事!”看着眼前不一般的拂水,心中暗道:“拂水的改变可是越来越大了,从前可是一个骄傲蛮横的孩子,现在可是彬彬有礼,想必是在修习无上真法的道路之上领悟了些个,『性』子也变得很是谦和。” “大师兄,你回来了!”程元说着,又接着问道:“下面的情况怎么样?” 龙升环顾了周围众人的脸『色』,当他的眼神略过『药』山身上的时候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山下与现在的情况一样,满眼看去也都是尸体,刚才我去的时候看到是有一两个自渡院的弟子被妖谷之人包围,我去的时候就已经是来不及了,但还是解决了那一帮妖谷之人。” 他几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灵玉还是频频照顾着『药』山,『药』山的情况也是越发的眼中,伤口上的疼痛也掩盖不住,渐渐有要昏厥在地的意思,可他还是苦苦的支撑着。看样子坚持不了一时半会了。 龙升向『药』山走了过来,问道:“小师弟,你现在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药』山则是很吃力的抬起头来,额头上白的不像样子,而双颊却是红的厉害。龙升伸手向他额头上抹去,却是如同滚热的开水一般,竟将他的手给烫开。当下便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小师弟这次的病情真可是雪上加霜,不能再坏了。心中当下也焦急了起来,又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又是一种状态,无比的冰凉。被大雨浸透的身体湿腻腻的,那种感觉十分难受。想必小师弟现在的身体之中定是无比的难受。 『药』山抬起头,嘴巴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身体内的七脏六腑好比是被掏空了一般。“师兄,我还好!”他生怕再加重师兄们肩膀上的负担,忍着身体的病痛说道。 “小师弟,你别硬撑着了,不行让拂水背着你!”灵玉帮『药』山挤去他发丝上的水滴,可她自己的身体却被大雨给浇透,浓黑的长发贴着脸庞,显得是那么娇小可爱,又显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力。 拂水听闻灵玉的这一席话,心中无比的烦躁,当下也不能拒绝,而心中除了那一种酸酸的味道,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仇恨之意。这种环境下又怎么能怪她呢,毕竟现在『药』山还活着,岂白山救不会放弃一个活着的弟子,这也是玄术师傅经常给他说的。想到这里,他淋着雨走到『药』山的面前,看着瘫软在地的『药』山。那两种眼神相对,是一种怎样的厮杀,又是一种怎样的仇恨,谁又知道呢。 拂水伸手就想要将他背在背上,『药』山虽然心中不情缘,可身体却毫无力量反抗,任由拂水将他背在背上。那顾难闻的『药』水味道也一直刺激着拂水的鼻腔,全身发烫的贴在了他的背上。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这个“仇敌”,一时间心中可是五味陈在,到最后便化作对妖谷之人的痛恨。 “现在我们还是向下走吧,先出去岂白山才能保住『性』命,主殿上的事情我们也救不来的!”龙升说道。 如此逃兵般的话若是放在以前,拂水定然会勃然大怒,这根本就不是岂白山人的风格。但是如今背上这个满身发烫的师弟就如同是当下的现实一般,他无力反抗,只能就这样将他背在背上,疼痛和困难也都不能言语一声。亲眼看着格非师兄听到那青老鬼和黄老鬼的响动就那样害怕,就算是自己重新回到岂白山主殿,也会像是蝼蚁一般被捏碎,丝毫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好好保护灵玉的生命,这正是他现在要做的。 “程师弟,你断后,和秦雨一起,拂水你跟着灵玉走在中间,我就在前面。”龙升说完,当下便将长剑冲腰间抽出,一点一点的向山下走去。 他几人也没有什么异议,现在这个样子就只能这样一步步的向下走了,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如果掌门师伯早一点遇见这种场景,修一个密道,直接通往山下,那可多好! 几人渐渐向山下行走,现在的当应该快要走到转去不声院的小路之中。此地的情况更加的恶劣,要想清楚地面上的尸体那可就废了老大的功夫了。有些地方那尸体堆积的如同是小山一般高,低一些的也有三四层的尸体堆积在路上。现在这个时候,岂白山之人的尸体就越来越多了起来,有些人可是很熟识,如今却躺在这尸体堆之中。还有不少的同门被压在尸体之下,根本就是毫无面目可寻。 从这里便可以看出激战的场面是有多么的激烈,尸体之上不时的发现一块块的碎尸,胳膊腿都有。就连残缺四五块的头颅都有。脑浆混合这鲜血,再夹杂着雨水,尸体的缝隙之中就像是泥水一般,一脚踏进去再拔出来的时候鞋子上鲜血淋淋,有时候还沾染了某些血肉模糊的器官。 这对于他们几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灵玉却很是受不了这样的场景,只好由拂水给他化成一个淡黄的光圈,让她行走光圈之上,不至于沾染那么血腥的东西。但是这种形式也渐渐在消耗拂水身体之中的元气,而且消耗的很快。胸口上的古卷都来不及补充。 大家也就这么一步步的向九道门走去,其中并没有见过很多妖谷弟子,也没有见过岂白山人,这岂白山像是空了一般,所有人都深埋这尸体堆之下,永无出头之日。 ......主殿之上,玄术掌门面『色』奇差,身体也不住的颤抖。 而面前便是神采奕奕的暗阳子,面『色』带笑,装作一个很枯槁的老人,手中的九转噬魂杖其中不断的旋转,是在蓄积内力。 “老弟,你这次便是输了,这次是我赢了!”暗阳子笑着说道。 玄术长叹了一声,体内的毒素运转的很快,若是没有经历过如此巨大的行动,体内的毒素还可以慢慢调整过来。可现在经历过一场厮杀,动作太大,体内的血『液』快速运转,也将那毒素给运转到了心脏之中,死亡已经是必然的事情了,就算是神仙在此,也救不活他的『性』命了! 看着身边倒下的吞云,如今还不知道其他几人的情况。一下子便被暗阳子的妖术给分割开来,自己身体本来就不能运动太多,不能破暗阳子这一招,只得让众人分来,被妖人一一击破。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格非和拂水的情况,也不知道现在他两人的情况怎样了。而暗阳子的道法相比上一次可是提升了一个层次,就算是自己身上没有中毒,也不敢说是他的对手,看来这暗阳子对于要消灭掉岂白山还是下了一分功夫的。 吞云肥胖的身躯安静的躺在地上,若不是看他腹部上的伤口,就如同睡着了一般。腹部上的伤口极重,被暗阳子的九转噬魂杖一下子刺透。现在已经是断气了。 暗阳子身后却无一人,诺大的院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你现在还等什么,还不动手杀了我?”玄术十分吃力的向暗阳子问道,声音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卑微。 暗阳子手中噬魂杖内的旋转突然停止,他的身形也直了起来,不再是那么佝偻的老头,变得像是中年人一般,向玄术说道:“我杀你不是易如反掌,只不过是给你时间让你感受一下,教天下人看看背叛我落雁谷的下场。” “哼,谁又会知道我和落雁谷的这段细节的,就算他们知道,也不会随便对别人说的。”玄术痛苦的脸上浮现了些笑意。 暗阳子听到这里,也跟着他笑了起来,淡淡的说道:“你说的这些人可是鬼闪,『药』知味等人?”暗阳子顿了一顿,低着头围着走了半圈,又接着说道:“你可知道那孩子还是知道的。” 玄术一下子惊慌了起来,但面容之上还是很平和,大声说道:“那孩子也真算是命苦,现在又经历过这一难,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知味老哥的在天之灵!” “你现在还有空管别人,先管管你自己吧!”说着,噬魂杖向前一抬,其中黑气像是经历了爆炸一般,猛然只见就向外冲出,形成一个螺旋状的,像是天上的云层一般,围绕着噬魂杖。 玄术虽说中毒,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去,猛然抬手,一把长剑突然从袖口中突出,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里。那长剑就如同寻常兵器一般,并没有什么奇妙之处,就连剑柄上的装饰刻纹也一概没有,整个给人一种很是古朴的感觉。剑身之上钢铁打造而出的白光闪闪,其中没有任何光泽,看上就是一般镖局之中再普通不过的长剑了。 暗阳子不再等待,身形向前一指。那黑气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猛然旋着就像玄术扎了过来。突然之间,面前的空间之中便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朝着这边冲了过来。那压力之大似乎瞬间就能将百万之人给撕裂开来。玄术长剑猛然向那黑气冲杀了过去,剑身之上白光凸显,只见那白光一闪,突然之间一条巨龙向那黑气冲了过去。白光巨龙咆哮着向那黑气之中咬了过去,白龙声势凶猛,张大的嘴巴,那白光亮的使人睁不开眼。 巨龙一个咆哮直直的扎进了黑烟之中,没有半分的迟疑。黑气也像是有灵『性』一般,在那白龙冲来的地方聚集了更多的黑气,以防止白龙冲过去。可白龙如此凶狠,两种力道相交,其中情况一下子看的清清白白。白龙声势被黑气减退了好几分,可白龙却还是有几分功力的。一点一滴的向前冲了过去,越是靠近黑气的白光,慢慢便被黑气同化。 玄术心下疲惫,重重的咳了几声,鲜血也随着吐出好几口。这一下可不得了,白龙的状况当下便有些残缺。玄术一看不好,强强定了定神,猛然又向那发力。现在这般焦灼可也不是办法,自己本来就身受重伤,现在怎么也抵不过暗阳子。 想到这里,玄术暗定心神,长剑在手显得轻盈无比。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丝血气了,若是这一招不成功,那自己定是败了。大喝一声,也不管那黑气的状况,脚下发力,一个箭步便向那黑气之中冲了过去。白龙也顺势突破那黑气。 玄术速度极快,长剑如蛇,瞬间就杀到了暗阳子面前。 暗阳子面『色』惊恐,一时惊呆。 ... 正文 第九十一章 九道门 暗阳子心中暗叫不好,眼看玄术已经经由那条白龙闪光冲了过来。[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他赶忙将手中的噬魂杖挡在胸前,可还是有些来不及了。 玄术眼看这一招得势,心中也是一喜,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自己的心口逐渐传来阵阵疼痛,像是针扎的一样,一阵一阵的传来。 暗阳子提杖抵挡,周围的黑气也猛然收缩回噬魂杖之中,速度极快。 只见玄术右臂向下一划,那轻飘飘的长剑唰的一声就向暗阳子右臂削了过去,没有半点迟疑。这一击看来是必定命中了。 暗阳子回身不急,心急之下,猛然间紧握噬魂杖。那噬魂杖也像是会意了一般,感觉到了自己的主人现在身陷陷阱,当下便是一大股黑气向周围扩散。这黑气并不是想刚才那种软绵绵的,而是向一种钢铁般的,一般兵刃是不能接近的。 那黑气在怎么快也来不及扩散那么大的地方。只听唰的一声,玄术的长剑一下就砍在暗阳子的右肩之上。 玄术也累的够呛,不住的咳血起来。暗阳子右肩疼痛,以为自己的右臂已经被玄术那长剑给削去,但是现在看来,却还差的远。玄术的长剑刚被卡在自己的右肩的肩胛骨之上,只能算是蹭破了自己的一点皮肉,这点小伤对黑天*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玄术也知道自己气数已经,到现在已经是自己身体的极限了,身体在也难以行动一分。随着不住的咳嗽,胸口疼痛欲裂。掀开自己的衣襟,却见自己的胸口之上在快速的干枯。干枯的速度极快,被干枯所侵袭的地方也就失去了掌控的能力。只向那干枯的地方看去,就像是死了好久的尸体开始腐烂之后的干化,真的是无比的骇人。 可是现在那还有机会向那么多,现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和岂白山最大的敌人,若是自己除不掉他,那整个岂白山,也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现在岂白山的长老们都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与暗阳子抗衡的人了。就算是左偶回来,也不是暗阳子的对手。 而且自己身体上的干枯已经传到自己的手臂之上,眼看整个人已经不行了。可这是头脑却无比的清醒,他深知现在是什么状态,也深知面前这个人。当下趁着自己手还能动,全身的元气都聚集到自己的右臂之上。也不管那长剑对暗阳子造成的伤害,长剑直接脱手,手掌也逐渐散开。老化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看眼就要穿过自己的头顶了。 那一掌快速的向暗阳子的腹部推去。若是这一掌能够集中他的丹田,那便可以将他的元气暂时切断几个时辰,这样岂白山再来之人也有可能将暗阳子打败。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禁『露』出一点笑意。 可暗阳子肩膀之上虽然吃痛,可也不会痛成傻子。再说玄术将死,那行动是无比的缓慢,暗阳子不必动手即可将他拦下。不过他眼神之中突然闪过一分怜悯,想到这个人以前的事情,还是有些迫不得已的地方,可虽然是这样想过,心中还是怨恨大过怜悯的。左掌向前轻轻一推。这一掌还没打上,玄术身体上的干枯就已经肆虐到他身体的每一处。整个就像是一个干尸一般,嘴角上还有一丝笑意,显得很是狰狞。 暗阳子没有办法回手,那一掌重重的打在玄术的身体之上。 随之,玄术脸上的笑颜也烟消云散了。 整个身体都化作烟尘,飘『荡』在雨中。 暗阳子看着这个样子,很是轻松的长叹了一口气。而自己的身体,却是十分劳累的瘫倒在地。看着这随处飘散的碎块,自己不禁感慨万千,往事也一幕幕略过眼前。一切也都正在改变,自己心中梦寐以求之事也一步步的实施。除掉岂白山,算是他心中第一个计划,现在已经完成了。 .....岂白山的下山之路也不好走,毕竟脚下是那么多的尸体。 但现在要比以前走的快一点,『药』山已经失去了意识,滚烫的身体趴在拂水的肩膀上。 灵玉也一直在拂水的身旁给他们两个撑伞,不至于被这大雨淋到。就在这一行人逐渐向下行走的时候。拂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然只见向岂白山主殿看去。隔着茫茫的雨雾,也看不到什么,山顶上的主殿金顶在雨雾之中若隐若现,显得格外神秘。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感觉这岂白山很是陌生,好像这岂白山的存亡和他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龙升感觉到了拂水的异状,回头询问。“拂水师弟,你怎么了?” 拂水也回过神来,眼神却是看着灵玉向龙升说道:“师兄,我没什么事,我感觉现在玄术师傅处境不妙,也不知道现在他们都怎么样了!” 灵玉接话说道:“现在我们即使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心中也很着急,不知道现在青竹师傅怎么样了,她一大早就去主殿了,现在也没有见到,或者听到他一丝一毫的动静。” 这一席话说的程元等人也是很感慨。吞云师傅也是同青竹师伯一样,现在在主殿之上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是否遭遇妖人毒手,即便不是这样,想必情况也是万分不妙的。 现在他们这群当弟子的,帮不上什么忙。主殿之上都已经被杀的惨不忍睹,而且都是落雁谷和各大门派的佼佼者。就算是他们几个冲到山上去,也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就只有白白的浪费掉自己的生命罢了。、这种情况他们每一个人都无比清楚,现在至少还有一个人可以供他们救下,他们也还可以起到一定程度的作用。若是『药』山现在断了气,他们几个人想必也就会放下一切前去主殿受死了。 这大雨一直在下,将他几人淋的没了脾气。虽然雨大,可众人心中却是有一团无名之火在燃烧,而且那团火一直在他们心中燃烧。压抑的情绪一直蔓延在众人之间,那种情绪是那么特殊,又是那么普通都聚集在众人心头。面对岂白山的这种大变,他们像是默认了一般,也像是赞许了一般,他们无法决定岂白山的命运,就像自己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只好救下这心头唯一的希望,也不知道这希望是什么。 是对生活的希望还是对自己以后生活的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程元渐渐向前走去,看着被拂水背在背上的『药』山。他的情况可是十分的不妙啊。 程元在『药』山的耳边轻轻的叫道:“小师弟,小师弟,你还听得见我说话吗?”他说完,伸手去抚『摸』『药』山的脖颈,心中却是做出的最坏的打算。 就连龙升也停下脚步,从前面折了过来,却看『药』山的情况。 “他应该还没有什么情况,只是昏过去了,他的身体也太烫了,估计再要等一会儿的话是会出事的。”拂水淡淡的说道。 龙升微微点头,可是现在上哪去找『药』呢。而云易岚师兄现在一定在主殿之上,现在盲目回去肯定是不行的。只好对他们几人说道:“我们赶紧下山找一个休息的地方吧,要不然小师弟估计有危险。” 而谁知,『药』山此时也半醒了过来,气若游丝,毫无一点力气的说道:“我没事,我没事,让我下来自己走吧!” 现在让『药』山下来自己走是绝对不可能的,灵玉不会答应的。这点拂水很清楚,想到这里,不禁又是一阵悲伤涌上心头。 “小师弟,你现在就好好听话,就由拂水师兄先背着你,否则你的伤势会更加严重的!”灵玉说道。这也证实了拂水心中的猜想,又将『药』山的身体向上抬了几分,淡淡的向龙升说道:“师兄,我们赶紧下山吧,否则看『药』山师弟这个样子怕是坚持不了多少时间的!” 龙升简单的恩了一声,从拂水的话中也听出了一点意思,当下也不好明说,毕竟是他们三人的事情。 程元也不再说话,又神情紧张的观察着四周。 不一会儿,几人便走到了九道门之前。 门口上的厮杀更为严重,尸体竟然将整个石门给堵住。三丈高的石门全部摞满了尸体。估计妖谷之人就是踩着这尸体山攻上来的。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更是一个比较坏的情况,一个个尸体将石门堵住,又不能预见飞行,若是想要离开这石门,必须将那些尸体堆给清理干净。还得能够让他们全部人通过。 龙升看到这里,心中逐渐疑『惑』了起来。当时在饮香院之中,那冷凌冲几句话让毒谷众人纷纷向山下逃窜而去,但是现在这地方多是落雁谷之中其他谷的弟子尸体,那么那些毒谷的弟子到哪里去了呢,而且是在那么短的时间之下。他们离开饮香院的时间和龙升几人走出的时间没有差的太多,所以那些人应该是跑不远的。若是这样的话那么那群人又到了哪里呢。 为了赶路要紧,龙升并没有吧心中的这团疑问对大家说,反而对大家说到:“你们等我把门前的尸体清理干净再走!” 众人点头称是,各个都是十分小心的观察四周情况,生怕妖人突然之间杀出来。那样的话对他们的伤害是极大的。 龙升长剑照着石门缝隙上的尸堆一划,只见一道剑光向那尸堆上冲了过去。猛然之上便是血肉横飞。那些已经失去生命的人,尸体就像是鱼肉一般,在龙升锋利的长剑之下显得无比的弱小,瞬间就被切成了一块块碎尸,显得很是恶心。 正当他一剑打去,正要挥第二剑的时候,在那滚动的尸堆之中,他发现了那毒谷弟子的所在。一个个隐藏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被其他尸体掩盖,统统被放在其他尸体之下。堵在这石门缝隙之中。看着架势,应该是有人有意为之,要的就是堵住岂白山之人向下逃窜之路。 龙升心中正想着呢,突然之间从尸体堆之中『露』出一道亮光。那亮光无比的邪恶,看上去就知道不好。龙升大喝一声道:“快散开!” 话音刚落,那闪光噌了一声就飞了过来。龙升躲闪不急,长剑一转,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之间一手向前一指,一道冰墙穿过脚下层层的尸体瞬间就生了上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迟疑。那亮光也瞬间就打了过来。 当那亮光距离龙升还有几丈远的时候,龙升便看清了。那亮光乃是弓箭,不过此时不再死黑『色』,而是一种青绿『色』。而且那来势更加的凶猛,眼看自己是抵挡不了的。 那弓箭瞬间就穿过冰墙,龙升心下着急,手中朝着那弓箭打来的方向猛然一甩。也不知道是龙升的道行提升了不少,还是碰巧打中了,那弓箭乒的一声便向后甩了出去,径直扎在那石门之上。 此时龙升心中可是异常紧张,若不是自己打开了那弓箭,差一点就连姓名都没了。 正在惊讶的当,又是一箭飞了过来,那破空声无比刺耳。想必石门外的那个人道行真是不低啊!而龙升也不再冒险抵挡,侧过身子躲在石门之后,这样就不会被那弓箭『射』中了。 等哪一件穿过,不再又弓箭打来。龙升看着众人,不过众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严肃,仿佛周围有什么很是令人害怕的事情一样。 龙升赶忙向周围看去,厚厚的雨雾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他小心翼翼的凑到程元身边,小声温带:“师弟,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程元手中长剑缓缓从剑鞘之中拔出,尽量不让剑鞘发出任何的声响,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我们已经被落雁谷的人包围了,这这周围全是落雁谷之人!” 龙升心中一惊,心中想到,看来那冷凌冲说的还是对的,这下山之路并不好走,还有埋伏在这,看来落雁谷之中也并不安生啊。 拂水将背上的『药』山放在一旁,灵玉赶忙过去搀扶。看来是要厮杀一场了。 秦雨腰间的伤口也疼的要命,额头之上冷汗直流,但是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 突然,漫天的黑『色』箭簇随着破空声出现在自己的头顶之上。 ...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又一人 拂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看灵玉的情况,被大雨淋了那么久,不是那么好,同那妖谷之人厮杀想必是要吃亏的。[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当下将背上的『药』山一把抛向灵玉,大声说道:“你就好好照顾他吧!” 灵玉刚伸手接住『药』山,还没有回应,却见拂水已经抽出手中的唐刀朝四周敌人冲杀了过去。 那雨下的让人睁不开眼。龙升身形很是宽大,长剑挥散一处,一道道水波顺着长剑的剑尖之上扫出。 每一滴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都是那么的熟悉,每一个招式,每一处运气,都洒脱犀利。周围岗哨上的血迹一遍遍的被雨水冲刷赶紧,此时又染上了一层,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冲刷干净。 不管怎么说,这天的雨,都会深深的印在『药』山的脑子里,印在骨子里,任凭他如何疯癫,如何疯狂都不能遗忘。 “小师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灵玉一手撑着沉重的油伞,一手反握着清秀长剑,空不出手来测量他额头上的热度,只能感觉到『药』山小师弟全身上下都是一种滚烫的热,就像是炭火一般。隔着老远都能感觉的到。 不过现在『药』山还存有一部分意识,吃力的抬起头,缓缓说道:“师姐我没事,给我一把剑,我去帮龙升师兄!”『药』山说着,伸手去捡掉落的那把短剑。 灵玉一把将他拉了过来,狠狠的说道:“小师弟,你现在不能动,别不听话....!”她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眼前突然从拂水照顾不及的角落里穿过来一两个黑『色』的箭簇。灵玉一时慌张,一手拿着伞,一手拉着『药』山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是灵玉这个慌张的瞬间,『药』山猛然感觉胸口沉闷了起来,瞬间便接不上那一口气了,但是当时的意识缺失无比的清醒,当下便想到:再怎么也不能让师姐受伤。突然间身体向下一瘫软,右手也顺势握住不知道是谁掉落的短剑。那短剑就如同饮香院之中的桃木剑一般大小,拾起来还算顺手,看着那黑『色』箭簇打来的方向,忍着身体上的燥热,右手手臂无力的向前挥了过去。 『药』山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截下那弓箭,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运气入剑身,反正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短剑甩去的当下,自己就昏倒在泥泞的尸体之中。 『药』山虽然没有看到之后的情况,可是灵玉却看的一清二楚,那一招挥出,便是一团红黑『色』的剑气向外散发而去。那剑气看上去十分浓稠,或者说那颜『色』十分厚重。声势浩大,剑气刚一打出,地面不禁震了几震。只见那红黑『色』的剑光瞬间就穿透黑『色』箭簇,向拂水的背后凶猛的杀了过去。 灵玉手忙脚『乱』,赶忙将『药』山从泥泞之中暴起,向拂水大声说道:“拂水,小心后面!” 拂水一心杀敌,虽然在他的黄『色』光晕之中,还是没有感觉到身后的这个异变。当下回头看了一眼。一下子便看出这等剑气自己是抵挡不过的,立刻向一旁躲了过去。 可剑气没有丝毫的停止,直直的朝着落雁谷之人杀了过去。而且速度极快,一眼便看出那剑光不可抵挡,触之必死。而正有几个倒霉的妖谷弟子,还没来得急躲开,便消失在剑气之中。当那剑气扫过之处,周围一尺之内全部化为尘埃。也被这无情的大雨冲刷,等不到漫天的飞散就都成为世间杂物,夹杂着血水被冲下这岂白山圣地。 周围之人全被这一招所吸引过去,纷纷向灵玉这便看来。龙升拂水等人也搞不清楚状况,纷纷朝着这里看去。那场面十分的滑稽,落雁谷以为剑气是岂白山某个高手所出,而龙升等人以为遇上了落雁谷的高手,头疼不已。 双方也就这样僵持在一处,谁都不明白情况,也不敢先动手。 雨滴一点点的顺着剑尖和剑柄滴落。 灵玉跪在泥泞之中,将『药』山放在自己的腿上,就这么搂着他,雨伞也可以直接环保在她胸前,这样可以腾出一只手用,不至于太过被动。 虽然这样,不过灵玉还是比较安全的。刚才那段剑气就是从她这里打出去的,所以落雁谷之人还不敢上前,只得远远戒备着。 场面就这么纠缠了一阵子,龙升环顾四周,看着落雁谷派来的弟子们。仔细观察那一位是有这般神通的高人。不过结果还是让他很欣慰的,这群弟子还都是一般般,并没有多么出众之人。只不过落雁谷的人数可是原来越多,很多都隐藏在山石、院子里,根本就不能看出到底有多少人。 他心中又仔细一想,那剑光可与以前比试的时候,小师弟触发的吞灵仙戒造成的伤害如出一辙,想必这次也是吞灵的事情。 龙升想到这里,便不再踌躇。对身旁的程元、秦雨说道:“刚才那道剑光是小师弟的,别担心,现在你们两个去帮拂水,我在这里。”话音光『裸』,龙升长剑在手猛然向人群之中杀了过去。光晕每每划过了去,必定有人中伤倒地。那落雁谷之人也不是龙升的对手,三下两下龙升便冲到人群之中几丈远的距离。 那落雁谷之人一看情况不好,便换做阵势。周围一圈人将龙升围在一处,并不与他交手,每当他冲来,只是简单的抵挡,不与他抗衡,周围众人也随着他的身形向周围退去。 龙升一时间困不住许多人,反倒被这些人给围困住,当下便是十分的恼怒。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十分的糟糕。隔着许多落雁谷弟子,已经看不到程元拂水他们几个了。想到这里,心中大叫不好,赶忙向拿出冲过去,料想眼前这群饭桶还是一样不抵挡。 可这次却不一样,挡在眼前的这些人好像是道法突然增高了许多,当下冲过去的时候,其中一人手持棍棒朝着他的身影一下子横扫了过去,趁着龙升冲来的速度一下子打了上去。龙升刚感觉到疼痛,身形便向后抛了过去。 还有工夫查看自己胸口和手臂的伤势,落雁谷之人便又冲了上来。四五个刀手向他劈了过来,正好凑成一个圈子,将龙升压在其下。 龙升大叫不好,长剑猛然向上挑去,想要把身体之上的宽刀给拨上去。可自己的手臂刚刚受了那么重力道的一击,现在已经使不出全力了。然而自己一人之力怎可抵挡这四五个精壮的刀手。 锋利的刀刃狠狠的向下压,龙升手臂吃力,更没有办法抽身离开。然而正在这时,又有四五个手持长剑之人,分别站在刀人身旁。看那架势是要将长剑冲他身下穿过,直接就解除了他。 可龙升怎么会是这么柔弱不堪的人,越是危险,就越能激发心中的猛兽。 那几道剑光突然杀了过来,那一劈的疼痛还回『荡』在自己的胸口双臂之中。没力气了吗?绝不可能! 手中长剑之中的元气越来越多,猛然向上顶去。那几个精壮的汉子竟然压不下去他。龙升一点一点的将那几把宽刀给抬了上去,没等落雁谷那几人长剑刺来,自己便一把将周围众人给调散开来。像是开花一般散落各处,每个人从上到下三条深深的伤痕。如此深重的伤痕,疼痛就会躲掉那人的生命。 落雁谷之人也不害怕,那几个手持钢棍之人又冲了过来。一招横扫之后另一人便快速的接上着实,一直将龙升困在其中不能自拔,这便是他们的目的。饮香院之中的这几位有些难对付,利于落雁谷的人数优势,最好是将他们一个个的分割开来,只有这样才能够将饮香院屠杀干净,否则一时半会真是解决不掉,而且还会损失很多师兄弟。 龙升见眼前这些密密麻麻的棍阵,自己也不慌张,只是看不到程元、『药』山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也应该问题不大,毕竟有拂水这个师弟在此,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想到这里,他便可以放开手脚,在此注入元气到剑身之中。长剑也随之亮了起来,面对眼前扫来的长棍,也不再躲避,径直面对,长剑从下至上猛然提了起来。 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那棍棒已经断裂两块,而且那棍棒的创口平齐,定是大力削去的。正是这一击之后,龙升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微微笑容,那把长剑也耍的十分入神,寻常武器根本就进不了他的身,周围落雁谷弟子拿他丝毫没有办法,任何刀剑穿过他手中长剑的范围都会被削成两截,很是轻快。越是这样,龙升脸上的笑意就越强,这般随意杀伤的感觉真是妙极,一般人是很难体会,那是一种全身上下激流涌动,暗门皆开,所有的血『液』之中都兴奋的大叫。 长剑刺来之处,龙升身形一抖,身子也朝一旁硬生生的移了三分,看着那长剑的来处,自己的手像是不听使唤一般,猛然朝着那个长剑的剑身之上砍了过去。就像是切豆腐一般,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声响,径直就把那刺来的长剑给砍做两截。 自己身体之中也是越来越畅快,看着周围妖人的恐惧神情,正在沾沾自喜之时,身后突然有一掌杀了过来。龙升心中傲娇,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情况。 只听得身后一声大喝,啪的一声,龙升的身体直直的摔在地上。那一掌也是直直的打在龙升的后胸口。 龙升赶忙翻身而起,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每当自己呼吸之时心房上都会传来阵阵的挤压之感,自己的心脏也仿佛要被挤爆了一般疼痛。 “他元气深厚你们就不敢上了,他宝剑锋利你们就不敢上了?一群废物!” 龙升擦去嘴角上溢出的鲜血,向那声音之处看了一眼。只见那人身着夜行衣,脸上也被一块黑布给遮住,只能从他深邃的眼眸之中看到重重的不屑。 那黑衣人倒是没太注意躺在地上的龙升,就连周围的落雁谷众人也没人趁着自己刚刚倒下的时机对自己发难。 “你们若是怕自己的宝贝法器被斩断,那直接用手脚不就行了?”那黑衣人说道。 “对对对,师兄您说的是!” “余师兄还真是一代豪杰啊!” “真厉害!余师兄!” 周围尽是一些马屁之言。 落雁谷之人正这么欢笑着,突然眼前一堆人之外突然传来十分嘈杂的声响。 龙升转头看去,可距离太远,没有看清什么,反倒是听到几声十分刺耳的破空声。就在他正诧异来着何人之时。还是那黑衣人十分愤怒的说道:“你就是岂白山的拂水了?怎么是这般暗箭伤人的货『色』!” 龙升听到是拂水这个名字可是又惊又喜,眼神向那黑衣人看了过去,只见他黑『色』面罩已经被拂水的暗器刺破,脸上也『露』出一道已经渗出血的伤口! 龙升忍着胸口的疼痛连忙站起,拂水也赶忙落在龙升身旁。手中的唐刀寒光乍现,那唐刀即使平放在地,也是杀气十足! 拂水瞪了那人一眼,没有语言回答,龙升在他耳边问道:“现在灵玉那怎么样了?” 拂水没有看他,而是俯视周围的妖人,低声说道:“情况很不好,这妖谷之人真是诡计多端,也不知道派来多少人,杀也杀不完!” 龙升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又是低声说道:“那你快回去,秦雨身上有伤,不能发挥他的实力,你来了,那边人手不够!” 拂水面『色』为难,十分纠结的问道:“师兄你也受伤了,那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不要紧,你快回去!” “我不回去,要走一起走!”拂水的唐刀相比龙升的长剑来说便是更加的锋利,在这场景之中少有对手,一把便将面前冲来的妖人分作两段。 龙升正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劝阻他离开,远处传来一声灵玉的尖叫。龙升一把将冲杀的拂水拉了回来,连忙说道:“你快回去,灵玉有难,你要保护好他!” 拂水十分艰难的看了龙升一眼,不知道怎么办。龙升又大声呵斥道:“你们以后的路还可以很长,快走!” 拂水根本就没有动身的意思,可是龙升使了力气将他推了出去。登时,周围一群妖人便冲了上来,拂水不敢怠慢,眼泪渐渐划过脸颊! 龙升面目之上全是鲜血,也不尽然是他自己的,多是沾染上的。显得面目尤为狰狞,向着拂水大胜喊道:“带他们走,快走,照顾好我的小师弟!” ...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继续下山 龙升这一时注意力分散,当下便是三两道剑光从身边两侧轮了过来。[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无法抵挡,闷声击中。好在是那剑光没有什么威力,伤不了自己几分,就是受伤的部分暂时有些麻木而已。 落雁谷之人见他中招,再也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当下便是『潮』水一般的人向龙升杀了过去。 御剑在天的拂水只能回头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将龙升师兄的身影覆盖,直到看不见。但是心中还是回『荡』着龙升师兄的那一句话:“照顾好我小师弟!”,这话的意思十分明显,拂水不会不懂得。龙升师兄毕竟是饮香院的大弟子,很多事情都是做的很好。他也知道自己和『药』山的关系并不融洽,他也知道『药』山是一直喜欢着灵玉的。那为何不借此机会将自己除掉呢,也大大的帮了『药』山。他生怕自己会抛下『药』山,他所在乎的,竟然是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蠢师弟,即使救了他出去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四处逃命,像个乞丐一般。 拂水想到这里,只觉得一种名叫羞愧的情感瞬间从自己的头顶最上的一个点突然间向自己的全身之中灌了下去,那阵情感无比的清凉,一下将自己的思维给唤醒了过来。 龙升师兄这样不顾自己救下自己,而自己竟然以小人之心,菜夺君子之腹,真是好不丑陋。而自己又怎么能这样说『药』山,毕竟他也接受了现在这个局面,自己和灵玉也同样得到了『药』山的祝福。 有时候人心就是如此的捉『摸』不定,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下一秒想的什么,但是我们可以知道下一秒自己应该要做什么。 当拂水想到这里,又回头看了龙升那边的情况。满脸的鲜血像是地府的厉鬼一般,要将世间一切都撕裂殆尽。可是如果他有这个能力,何尝不想让自己的小师弟生活的好好的,可以偷一辈子的懒,可以再岂白山安安逸逸的就这样苟活一辈子,无忧无虑。 龙升满是血污的连抬了起来,向御剑的拂水看了一眼。嘴角淡淡的向上扬了起来,那笑容与他脸上的血污十分的不符,像是讽刺一般。 拂水狠狠的咬了咬自己,不让自己眼泪流出眼眶。狠了狠心朝着灵玉那面飞了过去。 程元一手撑着腰间中伤的秦雨。而秦雨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不妙,脸『色』惨白,伤口也都呈现出一种紫黑『色』,也向外肿起了好一块。伤口外流出的鲜血结合着雨水,已经变成一条黑『色』,盘庚在他的后腰之上。 现在这个局面倒是有些被动,程元的实力由于搀扶着秦雨显得被限制了很多,而灵玉根本就不能移动身子,否则让『药』山径直躺在地上,昏『迷』状态的他一旦沉到尸体造成的血水潭之中,一个不小心就会窒息而死。当下还有四五十个落雁谷弟子在一旁,将他几人给团团围住,场面一时间竟有些被动。 拂水可是那种越压越强的『性』格,也不管落雁谷之人有多少。朝着一个领头模样的落雁谷之人御剑冲了过去,还没等落雁谷众人有时间抵挡,那人瞬间就被拂水手中的唐刀给分了家,那人硕大的脑袋在血水之中来回的股轮着,那人的鲜血也从脖颈的创口向上喷发而去,渐渐也融入到大雨之中,浇灌在每一个人心头。 落雁谷之人见拂水前来,看他的唐刀锋利无比,而且道法高深,他们都不是对手。只好慢慢向后退去。 程元松了口气,赶忙问道:“拂水师弟,龙升怎么样了?” 拂水也不顾说那么多,只觉得喉咙中像是被放了一块什么东西一样,很难受,只觉得胸中血气,还有自己这么多年的血气都卡在自己的喉咙中,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吞咽不得。走到灵玉的面前,看这位伊人的脸上有一道很浅的伤痕。灵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相对,又深情脉脉的看向『药』山的手。只见『药』山稚嫩的手上『插』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直接刺破他手掌的三四根骨头。 “他是为我挡了一下,这才受伤的!”灵玉眼睛之中已经开始酝酿泪水了。 拂水拿起『药』山中刀手,撕下衣服上的一个布条塞在『药』山的嘴中。一手摁住『药』山受伤的手臂,一手匀力向那匕首之上握了去。现在情况万分紧急,没有时间再考虑什么了。环顾四周,周围的落雁谷之人也渐渐向这边靠拢,已经不能再等待了,当下一手发力,径直将那匕首从『药』山的手中抽了出去。 『药』山疼的一声惨叫,可眼睛一白又昏了过去。 拂水忍着喉咙上的疼痛,向程元说道:“我来杀出一条路,赶快扶着秦雨师兄下山!” 程元还没搞清楚状况,也不知道现在龙升怎么样了,但是那黑压压的人群中间还是在打斗。他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一把拉住了从他身边走过的拂水,大声质问道:“我大师兄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在那?” 拂水背着『药』山久久没有回头,程元一时搞不明白什么情况,绕到拂水的前面,挡住了拂水的去路。正想要发问,只见拂水泪流满面,就连灵玉也大吃一惊。 “拂水你这怎么了?”秦雨一手扶着自己的伤口,一边问道。 拂水的头渐渐低了下去。大雨之中可以分辨出晶莹的泪滴滑落。 “龙升师兄质疑不走,要给我们争取时间!” “啊!”程元脸上的眉『毛』都挤在一起,面目上的肌肉皆然扭曲。怒目圆睁,看着那片黑压压的落雁谷之人一直朝着那一个点冲杀,那里想必就是龙升师兄的所在。程元额不管谁人,拔剑径直向那边跑去,秦雨一把拉住了他。转而说道:“程师弟,大师兄这样做,那意思十分明显,现在我们要好好的护送『药』山小师弟下山,如今下山之路还不知道有多艰险,你和拂水师弟护送小师弟,我去救大师兄!” “不行!”程元当机拒绝道:“你现在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救大师兄,还是我去!” 拂水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而落雁谷弟子又围了上来,着急的很,急忙说道:“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了,我们一同下去,要快,不然怎么对得起龙升师兄的一片好意!” 灵玉也觉得现在不能在等待了,但是谁都知道留在这里的后过,一定是惨死在此。眼前黑压压一片全是落雁谷弟子,想要活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就凭他几人的道行,还不足以将这一切都给抹杀掉。 秦雨心下焦急,也不管程元作何想法了,大声咆哮道:“师弟,都这个份上了,你就别跟我争了,下山的路还不知道又多少困难,你得好好看着小师弟!”秦雨忍着伤口的疼痛,猛然向人群里冲了过去,并且一并将眼前的几个人给放倒在地。 程元那里会想到秦雨和这样,也正想冲过去,但被灵玉拉住。 拂水的脾气这时候也上来了,这几个人怎么那么矫情,非要将龙升师兄的一片好意统统浪费干净才好吗?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心思说这个,背着『药』山穿过第九道门的尸体堆。到了这里才算是困难重重。这九道石门是岂白山的防御最佳,本来就是为了岂白山的防务所建造的。从原本的岂白山山道之上削出一个三丈宽,三丈高的通道。这段直直的通道之上有九道巨大的石门。九道门也因此得名。 但是现在这也成为他们几个下山的阻碍,尸体不知道堵住了山下哪一道石门,雨水流不下去,参杂着血『液』灌注在这九道门之中。 程元的身形很是低落,看着眼前漂浮而起的尸体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在这里也不能御剑!” 拂水低头沉思,血水已经没了他的膝盖。回头看了程元、灵玉两人,心中默默的盘算着。 短短的思考时间,拂水说了起来:“我有办法!”正说着,突然摊开手掌,让程元看过来。灵玉知道他是什么把戏,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支撑那么长时间,毕竟那光晕以前只是小打小闹,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麻烦! 程元定睛看去,才看到盘踞在拂水手掌之中淡黄『色』的光圈。 “师弟,这是?” “师兄,现在也没空跟你解释这么多了,我们现在穿过这血水后,他们就追不上了,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不迟!”拂水说着,摊开手掌,手中的光圈向程元身上套了过去。 程元显得很是惊奇,他还不知道拂水竟然有这般神功。 拂水也不等待什么,套上那曾光圈之后,一步步向那血水之中走去。 第七道石门已经被血水淹了些许,拂水走过之时,血水已经卡在他的脖子上。而灵玉身在娇小,血水已经覆盖到他的眼睛之上。 程元还是不敢放松自己的神情,时刻警戒着。 再向前走了几步,他几人全部被埋在血水之下,也听不到了山上的厮杀声。程元心中担心,不时的回头观看,却没有等来他想要的身影。 拂水见程元心事重重,就自己在前开路,现在这三个光圈倒是没有觉得元气消耗太多,想必是自己的道法又增长了些许。想来这血水之中也没有什么危险,不免有些放松警惕。 程元跟着一步步的走,看着拂水和灵玉坚定的背影,又想了想他们这一路走来,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值不值。 这灭顶之灾毫无征兆,就这么硬生生的砸在他们的头顶。他们来不及呐喊,来不急呼救。只能用平时偷懒时练就的功力抵挡这『潮』水般的人群。只得悔恨自己当时怎么不努力一些,现在便可以救下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 平日里的稀松平常导致现在的失去,我不能说以前的忙忙碌碌能换回谁的生命,留在心中的,就只剩悔恨和回忆了。很多事情,本来就只能追悔莫及。 程元渐渐向前走去,这光晕笼罩在自己的身上,也真是好用。现在身体之上并没有一丝的腥臭味,有的只是刚刚被雨淋的『潮』湿感。 渐渐超过了灵玉和拂水两人。“我走前面吧!”那话语之中说不出的婉转,说不出的沧桑。就好像面前这个人已经便了模样,已经变得苍老。 拂水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没有一般。也没有说话。他看了灵玉一眼,现在灵玉的状况想必刚遇到的那会要好很多,脸上那道细微的伤口也显得是那么调皮。这让他不自觉的牵住了灵玉稚嫩的手。灵玉双眼含情脉脉看着拂水,也看着拂水背上的『药』山。 拂水也观察到灵玉这个细微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的地位有些尴尬。他自己也赶忙掩盖这种尴尬。灵玉却是又地下头去,两人也由此分开手。 他两人就这么向前走着,也不知道走过了几道门。血水中的尸体横飞,漂浮其中,有的面目十分狰狞,有的根本就没有一点人行。有的被利刃分割成了几块,有的连身上的肉都凑不齐,浑身碎成粉末一般,混杂在血水之中。只要一想这个事情,灵玉就会产生阵阵的呕吐之感,自己全身的汗『毛』都扩展了起来。若是自己身边的这一层光晕在这血水之中破开,那么自己还不如去死来的痛快呢。 正想着,也没看眼前的路。而拂水也一直在注视着他,并没有观察前方。两人齐齐的撞在程元师兄的身上。 拂水登时便紧张了起来,双手也向唐刀之中握去。 程元微微转过了头,对拂水说道:“前面就是尸体堆了,也就是第二道石门,不过那石门的缝隙周围却很诡异。你看!!”他说着,就用长剑向那便指了过去。 拂水、灵玉两人也向那看去。场面确实是无比的诡异,但是拂水看过以后便知道情况非常的不好。 那石门的缝隙虽然被堵住,两旁站立着骷髅谷的弟子!那一个个站立在石门两旁,足足有八人,而且每个人双臂都化成了白骨,看上去十分的不匀称。那八人分两旁站立,似乎是在迎接他们过去。纷纷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并不像是死了,因为那八人站立的位置可不是随意摆出来的,而且在这血水之中,想要稳稳的站立其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师兄,他们是骷髅谷的,我在主殿之上差一点吃了骷髅谷之人的大亏,幸好有格非大师兄前去相救。” 程元隐藏在尸体之后,静静的向那八人看去。只觉得头皮发麻,细小的白骨与肥胖的身躯显得是那么可笑,又让人胆战心惊。 ...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八个死人 程元一直躲在那些漂浮着的尸体后仔细的观看着那八位骷髅的动向。[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可观察了好一会儿那八人却没有行动分毫,这不禁让在场的三人甚感诧异。 尤其是让拂水感到惊奇,这骷髅谷的人再怎么厉害,再怎么消化身体的血肉,可终归来讲,他们还是凡人,只是面貌与平常人不同罢了。但是现在,那八人就这么站在这血水之中,从他们来到现在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呼吸的。若不是修习了同自己一样的法术,那就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们几人已经死了。而之所以站的那么整齐是因为有人故意摆放的。 拂水想到这里后,更多的疑点却像是沸水中的气泡,不停的向上滚动。一个个疑问和未知弄的拂水脑袋发麻,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释眼前这个状况,不论是那一种情况对他们来说都不算是好事。 程元像是耐不住了一般,转过头来向拂水说道:“拂水师弟,我们也不能老在这呆着,不如我先去看看那八个人到底是死是活,你们两个先在这等我。” 拂水还在沉思之中,倒是灵玉张口便说道:“不可,现在就剩我们三个了,再不能分开,否则....”灵玉的话说道一半,声音就小了下去。想必是回忆起了那几位师兄的惨状。也将程元的情绪带入其中。 就今天这一天,几位师兄都纷纷命散岂白山,真是意想不到又痛彻心扉。 拂水在一旁一直皱着眉头,不时的用自己的手背试试『药』山额头上的温度。看拂水冷峻的表情也知道『药』山的情况不是太好。而拂水也一直思索着面对这八人应该有的策略,可一时半会而却也想不出什么。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程元不知道向那八人看了多少次,而且还一直注意着身后的情况,好在身后却没有追兵赶来。 “拂水师弟,还是按我说的办吧,我先过去勘察勘察,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也能抵挡一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程元转过头向着拂水说道。 拂水愁眉不展的面容抬了起来,两人四面相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拂水当时的表情,坚定之中又带着优柔寡断,那充满杀气的双眼如今却满是温情。 程元见他不说话,也知道现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要是想要走出这岂白山,这就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拂水师弟,我明白!”程元很是坚定的抬起一只手,用力拍了拍拂水的肩膀,淡淡的说道:“拂水师弟,你明白我明白,你什么都别说了,在这好好观察,我去去就来!”话音刚落,程元便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八人走了过去。 灵玉来不及拉住他,也不知道程元对拂水刚才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看着程元渐渐走远的背影,他想拂水问道:“你怎么不拉住他!” 拂水却是一脸的苦相,看了他一眼,将背上的『药』山放在一旁,倚在峭壁之上,并且给『药』山的身体上也圈了一层光圈,不至于被这血水给淹死。 “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拂水很是无力的说道:“程元师兄现在做的,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灵玉见他都这般模样,也不再说什么,一边看着『药』山的情况,一边环顾四周,警示可能随时都会发生的麻烦事。 程元几步就来到了那八人身边,只见那八人白骨手臂与肩膀上的交接处像是愈合的伤口一般。而再走近看,也感觉不到那八人的一点动静,好像就是死了一般。程元又不放心,走上前去一个个的检查了一番。脖颈之上早已变得冰凉,看来已经是死去多时了。身形也是一推就倒,看来倒是他们多虑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情况。 推开一人之后,那脚印出有些奇怪的图案,程元也没见过这等复杂的图案。整个图案成圆形,左侧乃是一团水,右侧是一团火焰,而上下两处水火交融,看上去真的像是两个阵营相反的人再互相打斗,而且打斗的异常激烈。微微侧出的水点,就像是那团水人打出的一击重拳,直直的朝着那团火杀了过去。而那团圆圈的中间,是一个骷髅头似的东西,而且那画笔十分简单,却将那骷髅描绘的活灵活现,十分传神。程元对画画这一方面一窍不通,却被这个图案所吸引,那画面无比的精致,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而两只脚的图案还个不相同。水火的打斗接连不断的出现,换做招式。像是连环画一般,又给人一种什么秘籍之感。 程元被这图案锁吸引,将那八人一个个推开,只为看那八人脚下的图案。看的十分入『迷』。而站在他身后一直观察的拂水心中暗叫不好,这程元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也不说去看看那石门的情况,反倒是去看那地面。想必是中了妖谷之人的计策,但是妖谷之人还未出现,自己也在纠结现在到底要不要前去帮程元。 若是妖谷之人知道他们这般计策,想必肯定会在这时偷袭灵玉与自己。但是到现在为止自己喝灵玉都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妖谷人想必是不知道自己的暗地潜伏。现在若是贸然前去解救程元,那无异于自投罗网,还是再观察一阵子吧!拂水心中想到这里,便又擦亮了双眼,朝程元那里看去。 程元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依旧看着地面上的水火在互相打斗。正当他起身想要推开倒数第二个死人之时。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这九道门之中怎么会出现这般诡异的图案,一定是妖谷之人的『奸』计,当下便是醒悟了过来。 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身后一凉,像是有一处剑刃向他背后刺来。登时『毛』孔睁开,倒吸冷气。身体也下意识的旋转,带着手腕发力,又接着自己旋转的速度一下子将手中长剑向背后扫了过去。 这一招力道可着实不小,不禁凭着手腕的力道而且还带着自己转动的力道,若是寻常人,定会连带着将法器也个斩断了,更别说是一个血肉之躯了。 而那一剑回身扫过,程元信心满满。这般蛮力下去,定会给对方造成损伤的。谁知刚一转头扫了一眼那人,心中猛然间咯噔了一下,好比是心脏跳出自己原本的位置一般。眼前那人,便是自己刚刚推到的,毫无体温的死人。 拂水的惊的差一点叫了起来,他赶忙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程元惊讶异常,真是见了鬼了。那一剑扫过去,竟然直接被卡在那人的白骨手臂之中。并且冲剑身之上也传来了反噬的震动酸麻。弄的程元差一点就握不住那长剑。 程元也算是反应机敏,虽然眼前这个东西太过诡异,可还是得用力抵抗。现在怎么能因为这一点惊讶而丧失抵抗能能力呢。程元赶忙将长剑给转了回来,顺势挡在自己的面门之前,防止那死人出什么奇招来伤到自己,细看自己的长剑,其上出现一个崭新的缺口,真是让他感到痛心不已。 那死人猛然向他冲了过来,那白骨森森的手一把便抓住了程元手中的长剑。那力道奇大,就是想要将那柄长剑给捏成粉末一般。程元挣脱不过,眼看就要被那人所擒,而这时也激发他心中的斗志,也不管那么多了,浑身运气便是猛然一脚朝那人的胸口揣了过去。双手死死的握住剑柄,不至于将自己的长剑给损了。 看来这一招是十分有效的,那死人也被程元的这一脚给揣出去老远,疼痛使他手掌也从剑身之上脱离开去。这才解了他的围。 还没回过神,其他七位死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肯定不会顾及程元现在的情况,突然间向他这一处跃了过来。 程元经过刚才的交手也对面前这帮死人有所了解,他们双臂上的力道十足,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相提并论的。但是身体之中却少有元气,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元气的存在。除非那几人将程元给抓住,否则还是伤不了他的。不仅如此,那死人除了双臂上的力道以外,身体的其他部分就如同常人一般,并不是什么高手。 可虽然如此,却是一直想不通的是这死人为何会行动,又为何攻击自己,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们被落雁谷之人*纵者。若是这样的话那*纵他们的人定不会是多么高强的角『色』,否则怎么不敢面对面的与他们对垒呢。程元心中这般想道。 远处观看的拂水可是提心吊胆,灵玉也是一直紧张着,一边看着,一边紧紧的握住『药』山的手。估计『药』山若没有昏厥,定会被她手掌上的力道握的死去活来的。 拂水虽说是提心吊胆,可程元现在却没有落下风的趋势,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哪一步,不到哪一步就还有转机。 那死人从各个方向冲了过来,行动很是迅速,只觉得眼前凄惨的白光一闪,那人就已经冲到了程元的面前。程元只好挥剑抵挡,可还是注意不能让长剑砍过的地方接触白骨,否则再给剑身上砸出一个缺口来,自己那不心疼死了。 程元口中念念有词,长剑向上一指,猛然只见周围石壁却是有了变化,轰隆隆的直响,还伴随着左右晃动。突然之间,从程元的脚下猛然生出一道石壁。正好打中周围冲来的白骨手臂。那力道一下子就将周围冲来的那七人向后抛了过去。石壁之上与那白骨接触之处便留下深深的痕迹。 程元神情严峻,心中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之意,看着周围几人,长剑突然向前一指。突然从石壁之上此处一条长长的尖刺,直接朝那死人的胸膛冲了过去。那尖刺速度极快,一下子便从死人的前胸口穿透到后胸口,根本就是一眨眼的时间。 拂水在一旁观看也暗暗称好,这一击真是精妙绝伦。 而那死人中了这一击之后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尖刺从胸口间拔出也没有流出一点点的鲜血。程元心中无比惊愕,却也是情理之中。一击之下没有什么作用,只好再行办法。 那八人丝毫不会因为程元的这一击而放弃对他的进攻,当下便有其他的死人从另外的方位攻了过来。程元手中长剑向那死人冲来的放下一甩,从剑身之上突然飞出一团弯刀似得石头块,径直打在那三个死人的身体之上,也将那死人给打出去老远。 程元一招连着一招,那八位死人竟不能接近他一步。但是程元也伤不了他们一丝一毫。若是再这样下去,那么程元身体之中的元气总有消耗殆尽的时候,到那个时候胜负就很好分出了。 拂水正担心这些。突然听到程元大喝一声,便抬头向程元那看去,却见程元手中长剑不断的飞舞,脚下的石壁也猛然长出一个个*的尖刺。砰砰砰的几声一下下将那几个死人给推到水层之上,那尖刺也是穿透了死人的身体,像是固定在水里的一般。 拂水不知道程元这样是何意,若是简单的防守就并不需要消耗那么多的元气来触发这个东西。拂水正纳闷着,只见程元手中大力涌动,连他都感觉的到这水波开始有些涌动了起来。程元面『色』凶狠的朝那石门奔了过去,手上的长剑散发无比耀眼的光芒。这更是让拂水『摸』不着头脑,根本就猜不透程元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长剑狠狠的向那石门当中的缝隙『插』了进去。 “啊!!!” 拂水惊讶的看着已经陷入疯癫般的程元,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拉着灵玉背起『药』山就向上面跑去。灵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以为是拂水要将程元自己抛在这里,十分的不情愿。可耐不住拂水蛮力,手中光圈一展,身前拓然开朗,瞬间便将那水波给分割开来。三下两下便跑到第三石门之中。 “快帮我将这石门关起来!” 灵玉听到这话好像也明白了过来,当下便运动功力将那石门推去。好在石门并没有开的很大,但也废了好大的力气。 等他俩个将第三道石门给关上,看着程元长大的嘴巴似乎可以看出那种撕心裂肺的咆哮声。程元长剑猛然间又亮了几分,将整个石门都带动了起来。 那石门竟然被程元的这种力道给震开了一分。水波也变得凶猛了起来,不时的晃动。 程元又是一阵大喝,那石门的开口已经隐约可见,血水可是翻腾了起来,变得凶猛无比,『荡』漾在这其中。 ...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同归于尽 程元的长剑『插』在那石门的缝隙之中。[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剑身之上猛然向外激增石壁。程元也将自己身体中的元气全部灌注其中,要的就是将这个石门给打开。 这一击之下,那八位死人被尖刺径直推了上去,现在正在血水的顶部被血水的翻腾所弄的七上八下,行动也都『乱』做一团,胳膊腿都要扭在一起,看样子是被什么人控制着的,那八人的行动一下子便『乱』了起来,身体也逐渐开始僵硬。远在令一道石门的拂水灵玉两人明白了这八人其中的玄机所在,可是程元一心打开石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突然程元头顶的石门上闪过一丝亮光,拂水大叫一声不好,但一时却也冲不过去。 程元一心开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丝毫行动。若是将这扇门打开,将第二道石门跟第三道石门之中的血水全然放出,将第三层石门关闭,不让更多的血水流出,这样的话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十分有利的局面,它可以导致上面的追兵追不下来,而山下的堵截会被血水一冲而散。 但是九道门之中不论哪一个石门,都是坚不可摧,也统统都是向外开启的,想要关闭第三道们而堵住血水,可谓是十分的艰难,而且现在只能靠法术将石门紧闭,若是再石门内,便可用机关锁住,便可省了不少的力气了。若是现在一个照顾的不好的话便会是大难临头,若是关不上第三道石门,那么他们这一行人统统会黑侵蚀而下的血水给冲下山,雪水里面剑刃极多,想必倒最后活下的几率可是小之又小,甚至可以说没有了。 只见那亮光一闪,那杀气瞬间就弥漫了过来,拂水大叫不声不好,希望程元可以听见。不过他几人均在这血水之中,任何声音都会被埋没在其中,程元也是根本就听不到的。 那人手持一柄银光闪闪的短剑,看那样子却是一个女子,从石门之上纵身一跃,便跳入到血水之中,径直朝着程元的身形下落。银光匕首也顶在身前,加快了下落的速度。 而其中水流或有不平,那为女子根本就掌控不了下落的方位,只得随波逐流。渐渐落在程元身后略微几丈之处。拂水眼看若是现在前去救程元也是来不及,现在能做的就是只将这石门给关闭牢固,不让第三道石门以上的血水奔腾下来。 隔着如此浓稠的血水,拂水也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不过那身影可是好生的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拂水手中的光圈扩展,扩展的很大,将石门前的部分全部都包括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拂水猛然一声大喝,那石门之前突然从脚底蹦出宽大厚重的石壁,直接将整个石门给封了起来。灵玉上前敲了几下,传来的皆是沉闷的回声。 拂水灵玉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看向程元。程元长剑之中的岩石巨力已经将那石门给打开了,血水逐渐向那缝隙之中涌动。看来这道门是要被打开了。 程元心下高兴,正想回头看拂水那边的情况。但只觉得事情不妙,自己呆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妖谷之人前来『骚』扰。 正是这样想着,突然感觉后背一凉,身体还没反应的过来便是一种刺痛的感觉在身体之中蔓延开来,而且越演越烈。 得知自己中伤,自己也赶忙出剑回身。紧接着又是一阵拉扯般的疼痛从自己的后胸口传来,还没来得急看清对方是什么样子,疼痛就使自己站立不稳,一个支撑不住便跪倒在地上。 “小哥,你可真是不错,中了我一招还能坚持,换做别人,现在都已经断了气了!”那女子嘲讽般的说道。 程元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隔着漂浮的尸体和浑浊的血水,依稀只能看清她的整个轮廓,自己的双眼也因为疼痛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又向后看去,却是拂水奔了下来,看来眼前这个女子还并不知道还有拂水在此。 那女子缓缓向程元走了过来,身影和脸庞也逐渐显现了出来。首先看到的便是一袭水蓝『色』的摆裙,看上去十分的苗条。银光闪闪的匕首在她纤细的手上拿着是那么的趁手。发髻上的青『色』随着血水飘『荡』其中,却并没有被血水若玷污,反倒逐渐圣洁了起来。一双细葱般的*行动自如,显得整个人都修长了些。 落雁谷的女子竟然有这把样子的,真是好生浪费,若是在岂白山中,定是一位万众瞩目的女弟子吧。谁又说的准呢。 程元现在的状况可没有再观赏美女的心情,即使眼前是一位倾国倾城的角『色』,在他眼中想必也是恶鬼一般。 “呸!”程元嘴角溢出鲜血,看来那一招是伤了内脏。“只会暗箭伤人,算什么本领!” 那女子倒是双手环抱,将匕首收回,说道:“你身为岂白山弟子还不是翻看别人脚底的图案吗,这样也算是一种本领吗?” 这一席话说的程元面红耳赤,没想到她惊叹看到自己如此不雅的场面。被她这一句话给呛了回来,自己也再无什么话所反驳。回头看了看自己中间的伤口,周围已经开始发青发黑了,看来那匕首之上竟然涂上了毒,看来自己命不久矣了。 现在那血水的水流速度逐渐的强了起来,那女子的长发也被血水的带动飘向自己这边。而她的身形稳稳的站立其中,好像那血水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而自己的身形渐渐被血水向后拉扯,再说身体中伤,也抵御不住了。 时间耽搁的越久,对他们来说就越不利,而拂水也疯了般的朝这边跑来。 这种动作当然会引起那女子的注意,却也不敢回头查看,生怕自己回头查看的瞬间被眼前这个男子暗算。虽然他身在岂白山之中,可是狗急跳墙,自己也没法判断他下一秒会不会倒在地上。 程元观察到她面『色』慌张,时时又向后看的迹象。那拂水奔跑的无比迅速,水流也逐渐的加大,那石门已经被水流冲击的散开了一大半,已经不是刚才自己拼命打开的小缝隙了。 石门大开,那水流也渐渐激猛,自己的身躯都向后仰了过去,必须用力握住石门上的阶梯,否则稍有不慎便会被这血水给冲下山去。眼前这个女子也不好过,她的身形也有些不稳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拔出腰间的匕首就朝程元那里走去。 拂水借着水流冲了过来,速度更加的明显。 程元心中盘算,拂水若是站在这个位置上,被血水冲走的可能『性』太大,那灵玉自己一个人就危险重重,而现在自己已经中了落雁谷的毒,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了,即便是下山了,也找不到什么解『药』的。 那女子见他一动不动,以为是毒『药』发作,便是想先夺了他的『性』命,在反身将背后那人给解决掉,如此才能全身而退,否则危险万分。 自己也是步步为营的朝着程元走了过去,但其中行动还是灵敏异常,手中匕首银光一闪,突然从手腕中转向前方,脚步向前轻轻一踏,那银光匕首跟着朝程元前胸口杀了过去。 程元毫无惧『色』,一直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里没有一丝的害怕,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去,决定就是这一瞬间做下的。自己也要去见几位师兄了,在那里想必没有什么痛苦吧! 回想起当年自己刚刚来到饮香院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真是无比的青涩,就天真的以为自己到了一个可以学到长生不老的地方,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的地方。生活在这里可没有什么威胁,可以一直就这样安定的生活下去。到后来即使知道自己不能学到什么长生不老之术,却也没有多么伤心。他逃难的来到岂白山脚下,其实并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处门派,或许他根本就搞不清什么叫做门派。当时还是吞云一时慈悲才将他收为弟子。父母双亲在逃难的时候就已经饿死,一个人孤孤零零的流落至此,入了岂白山也算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而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自己的『性』命也都要为了岂白山这个存在的道义而奋斗,而放弃生命。这一切来的不算太晚,也不算太早...........那女子手中匕首突然就扎了过来,程元没有半分挣扎的迹象。 拂水急的没有办法,现在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眼看程元师兄就要『性』命不保了。 程元似乎是累了,朝着拂水看了过去,嘴唇微微蠕动。拂水听不见什么话,却也能从嘴型之中看出是什么意思。到最后,程元脸上微微一下。之后便是死一般的惨白了。 银光匕首一下子就刺破了程元的胸膛,直接朝着程元的心脏扎了过去,程元也不做抵挡,趁着那女子刺来的身形,一把将那女子给抱住,双手紧紧的在她后背上扣着。两只手也被迫压在他两人胸膛之间,行动不得。 程元注意已定,拂水明白了程元的意思,当下便不管身边的光晕了,灌注自己元气向程元大吼一声:“不!” 声波直接将淡黄的光晕所击碎,血水瞬间就将拂水带入其中,身形也被向山下翻滚的血水所连带,一步步向着山下走去。 那女子慌张了起来,自己竟然中了他的『奸』计,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大意。程元的双臂死死的抱住那女子,可以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几乎是要将她给按到自己的身体之中。 程元最后向拂水又看了一眼,他的嘴唇已经开始颤抖了,之后便是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但是依旧没有放松一点紧握的力道,死死的抱住她,不让她有一丝的可成之机。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来着,可是拂水却半分都听不见。但是那种嘴型,拂水也曾见龙升说过。 那血水奔涌的速度可是越来越快,程元朝拂水微微一笑,表示时机已到,双腿瞬间就放开了阻挡。汹涌的血水瞬间就将那两人给冲下闪去。 拂水看着程元消失的地方,也不敢久留,擦干脸庞上的泪水便向灵玉的方向冲了过去。不至于被血水冲走,辜负了程元的一片好意。 灵玉也看到了这个凄惨的场景。程元为了他们两个,为了『药』山,抛下自己的『性』命与那妖女同归于尽,真是让人新心中悲痛。 这下山之路无比的艰难,如此说来就已经丧失了几乎是饮香院的全部实力。主殿之上传来巨大的钟声,但是此时拂水也没有能力再上山去抵抗谁了。可以说现在的心情真是失落到了极点。全身都是那种血水的恶臭之位,那八个死人也随着血水一柄带下闪去,整个过道之上就再没有任何的尸体,都被血水裹挟冲下山去。 此时大雨依旧,从山上还不时的留下血水来,看来也不能再次多呆了。第三道石门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还是先离开整个地方吧。 拂水回到灵玉的身边,『药』山也清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两人,心中无比的愤怒和无奈。脸颊上两行清泪源源不断,像是山顶融化的雪水,一直向山下流去。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拂水对着他二人说道。“别辜负了程元师兄的一片好心!” 『药』山看上去没有任何的表情,空洞的双眼表达着他的愤恨。再次回想今天的情况,每一幕都是充满着血腥,逐渐的,眼前都是一片血红,根本就看不出眼前是什么,就只有一片血红。杜林和程元师兄是死在饮香院之中,而秦雨和龙升师兄现在看来应该会倒在九道门之后,现在他又亲眼目睹了程元师兄与妖女同归于尽。这几件事情对他的心底打击太大,一时间脑子里想的只是报仇,除了报仇就还是报仇,再说什么其他的都不可能。 “『药』山,你要振作起来,穿过前面那两道门我们应该就安全了,想想以后要去那里吧!”拂水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妥。他眼神朝灵玉看去,果然看见灵玉正在瞪着他。他本来就是无比孤傲的,再说是因为这种事情,当下心中火气,也不好发作。只能将火气消耗在自己的身体之中。 ...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最心爱 话说这第二道石门中的血水都已经冲出岂白山。[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现在这里的山壁已经被冲刷干净,平整的山壁上还有程元施法的痕迹,好像是一种无形的嘲讽。又给人一种恍若千年的错觉。 『药』山抬起头,眼神『迷』离,也不知道是看着眼前的拂水还是望着乌云遍布的天空。大雨一直下着,灵玉也将伞撑了起来,以防『药』山再被淋湿。 “我能去那里呢?”他嘴唇嗫嚅着,声音极小,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拂水都没有听到。 “小师弟,有你师姐的地方就有你!”灵玉擦了擦他悲伤的泪水,很是关切的说道。 而拂水纵然是心中有火,但是想到龙升师兄和各位师兄临行时候的嘱咐,也当下也就不怪罪他了。 这三人就在这边休整了一会儿,『药』山的情况看起来还是有所好转的。灵玉将『药』山胸前的衣襟打开,只见『药』山胸口处的贯穿伤口开始发黑了起来。这可让灵玉吓了一跳,赶忙检查『药』山身体之上是否留有伤口。看来看去也就只有手掌上的那一个伤势,是为自己挡了一招造成的。但是那一招自己也牵连着受伤了,妖人的匕首也伤到了自己,看来应该那匕首之上应该没有涂什么毒『药』。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问题所在,也不知道是哪里让『药』山的伤口变得这般坏。而拂水看了几眼,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快点下山吧,『药』山伤口上的不是毒『药』,而是被雨水冲刷而感染了,现在得赶紧下山找一个大夫了!”说完,拂水就伸手去扶『药』山的胳膊,是想要将他给扶起,就如同刚才那样将他背起。可『药』山却没有同意,无力的手臂一直推开着他。 拂水没有办法,看他这个样子又是一阵火气,现在倔强有什么用,整个岂白山还不都是分崩瓦解了,再说现在又不是倔强的时候,让你自己走只会浪费时间。可是,不管拂水心中怎般生气,碍于灵玉也不好发火。 “拂水,多谢你好意,我现在清醒很多了,我自己走吧!”『药』山的话语极为平淡,但其中蕴含的意思拂水已经懂得,真是让自己气的没有办法。四目相对,『药』山的眼神看上去无比的飘忽,却是有一种极其伤感的情调。 “你想自己走就自己走吧!”那话音若是再加重一份,意思也就会完全的不一样,而拂水则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得将自己的意思说给『药』山听。 『药』山从怀中掏出一把桃木剑,做了一种戒备的态势。灵玉拾起地上的一柄不知道是谁的长剑,让他拿着,并让他收回桃木剑。可能是桃木剑太过刺眼了吧! 『药』山就接过那柄长剑支撑着,一步一步虽然能赶上拂水的步伐可是却显得很是吃力。现在那把雨伞也不知道被血水冲到了那里,反正他们三个是要淋着雨走出去了。 这一行就变得十分简单,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即使是有阻挡,也是被奔腾而下的血水所连带出去,所以这一行根本就没有受到过任何抵抗。 .......沉重的脚步抬出九道们关卡,拂水看着眼前被血水冲刷而出的尸体,真是好一阵感慨。 雨也像是渐渐停了下来,『药』山撑着长剑一步步艰难的向前迈腿。灵玉在一旁安静的扶着他。既然走出了这个地方,那么再走一段山路便是清河镇了,然而这段山路并没有多少,既然出了岂白山的山门,应该就脱离九道门的禁忌了,此时也都可以御剑飞行了。 拂水将唐刀抽出,连带整个刀鞘,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回头向『药』山说道:“来吧,我们快些赶往清河镇,找个大夫给你看病。” 灵玉也就此应和着。“小师弟,你快去吧!” 这下『药』山可没办法了,毕竟自己的道行还不够御剑的。其实以前修炼的时候修习到了御剑这个层次,但是一直不断的伤势让他忘记了他所学的道法,现在可能根本就想不起来了。 拂水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托起唐刀,还没听到他念咒语,他两人就已经渐渐生了起来。灵玉在他们身后,被大雨淋了那么长的时间身体还是有些虚弱的,根本就飞不了那么快的。 他们三人就这样头也不回的朝着清河镇御剑飞去。 原本山清水秀的岂白山现在变得如同人间地狱一般,满目疮痍。漫天黑块乌云笼罩在岂白山主殿之上。金黄的瓦片不再绚烂,只能深刻的看到墙壁之上鲜血般的红,红的刺眼。大雨将整个岂白山淋的像是哭了一般,就连岂白山的人,也都在低低的沉『吟』、抽泣。 一个门派,也就到此止步了。 一段梦想也由此破灭,无上真发之中的万千奥秘也都被深埋在十万大山中的天同山。 天同山? 一个非常陌生的名字,又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那是无上真法的发源所在,也是希望所在。 可这天同山乃是闭门锁关的一处绝境,从天同山的天同七雄分崩瓦解之后,中原之弟子若是在想要竟如天同山,可谓是难之又难,也只有资质和心『性』极佳之人才可被天同山破格录取。而天同山往往看的最重的是心『性』,所以天下也少有人能够入得了天同山之门。 现在他们三人御剑飞行,虽说飞行的速度不快,但是路程也较短。清河镇的面貌也渐渐显『露』了出来。细细看来,这个小镇之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此时分不清时辰,只觉得天『色』暗淡,朦朦胧胧感觉心头惶恐,也不知道惶恐什么。 镇子中依稀还能看到很多的灯火,隐匿在角落和黑暗之中,被薄薄的细雾所遮盖。 拂水将御剑的速度放慢了一些,同灵玉说道:“我感觉有些不妙,先降下去!” 灵玉看他神『色』严重,当下便随着拂水的身影向下压低了过去,直到稳稳的落在地面上,就这么看去距离城门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而城门之上也被一层薄雾所掩盖,相对于漫天的乌云压迫,这边就显得很是诡异。 “拂水,我看这其中有诈!”疼痛使『药』山清醒了不少,也不再昏『迷』。 拂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去那边看看,你们行动不便,先在这等我!”说完便向城门之内走来过去。 拂水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只见拂水的身影像是一团云雾一般的,还未走出几步,那团烟尘就随风飘散在眼前。『药』山根本就看不出拂水到底运用了怎样的道法,瞬间就消失在眼前。他觉得好奇,但又不好表现出来。转过身去,躺在城门前的一处小土坡之上,那双眼睛就这么看着灵玉,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 灵玉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有些微红,看了看他说道:“『药』山,你这么看着我是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药』山嘿嘿一笑,引得身体剧烈的咳嗽起来。灵玉赶忙上前按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怕是有一丝一毫的敌人,那么便就大难临头了。 过了一会儿,从那双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手之上再也闻不到那种香味了,或许,已经消失了吧!换做拂水,一定可以嗅的到吧!想到这里,心头不禁一阵酸意涌上心头,现在才感觉到自己活在这世界上,真的是很孤独的。所有的师兄,都已经深埋在岂白山上,现在最亲最爱之人都不见了踪影。 『药』山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精神为何这么好,除了伤口上像是被虫子咬了一般的疼痛,其余的就再也没有什么疼痛了,脑袋上的思维也恢复到了正常。也不咳嗽了,就只能静静的躺在小土坡之上。 看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师姐,这个曾经是自己挚爱的师姐,现在却被其他人抱在怀中,心中愁苦滋味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形容的了的。胸口也闷的难受,有多少话都埋在胸口,近在咫尺却不能与她分享,这算什么。 可现在若是不说,以后还有机会吗? 他扪心自问,得到的却是肯定的答案。 “师姐....”『药』山小声嗫嚅道,那声音却是像蚊子一般,灵玉可能都没有听见。 “师姐!”『药』山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直到他相信灵玉决定能够听到。 灵玉也回过神来,警戒般的四处观察的脑袋转移了过来,看着『药』山说道:“怎么了,小师弟?”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灵玉也似乎从中听出了些什么,但这层窗户纸还不能捅破,起码是灵玉这般娇小的女子不愿说出口的。 “灵玉师姐,你可知道.....我...我..对你!”『药』山支支吾吾一时半会都没有说完他口中的话,也不知道自己表达的意思她是否能够明白! 而灵玉这是也知道自己再也躲避不过这个话题,便很是扭捏的说了起来:“小师弟,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我那时不知为何就答应了他....” 『药』山就听她说着,眼泪不知不觉的就落下泪来。现在谁又知道他心中的疼痛和伤心。那份渺小真的是难以形容,真的像是要将自己撕裂的一般。 『药』山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这次灵玉倒是没有给他擦拭,她也显得很是无力,毫无办法。 “师姐,你别说了,我都知道!”『药』山控制不住泪水,哽咽般的说了下去。场面也是极度的凄惨。或许是有那么一瞬间,灵玉是想要过去将他抱在怀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药』山的身影一直给她一种恶魔般的形象,那是一种能够将她完全焚烧掉的能力。她害怕,她害怕极了,就只能一直这么呆下去,她也不知道下面要再说什么去安慰『药』山了。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有没有爱.....”『药』山还没有说完,那边便传来深沉的脚步声,细听之下便知道是拂水走了过来。 『药』山也赶忙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换做一个没事的样子。 拂水没有注意到两人气氛不对,走了过来便开口说道:“前面没有什么情况,我们进去吧!” 『药』山赶忙站起,扯得伤口一阵痉挛般的疼痛,差一点疼的倒在地上,但还是支撑了起来,说道:“那我们快走吧!”说完就撑着长剑向那城门下走去。 灵玉也随之站了起来,还是那种表情,向拂水问道:“这清河镇之中真的没问题,我怎么感觉心里怪怪的!?” 拂水挠了挠头说道:“我刚才问了看城门的那个人,他说现在的人都已经冲上了岂白山中,清河镇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修道之人了,以前的都被落雁谷的这次行动给吓坏了,都不敢过来了。” 灵玉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就好,那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此时的时辰虽说不是黑夜,乌云却将整个天空笼罩的如同午夜一般,两眼一抹黑,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路。 『药』山撑着长剑走在前面,拂水和灵玉走在后面走了,他三人现在也不是太在意,毕竟听那人说所有的落雁谷之人都已经在岂白山上,而唯一的下山之路也被拂水封锁住了,一时半会他们也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 拂水正庆幸着自己逃回一截,并且救下的灵玉,心中可是大大的欢喜,现在也没有功夫去管那么多了,毕竟自己达不到那么高的水平,想要报仇现在也是不行的。 “『药』山,你别走那么快,你身体上还有伤呢?”灵玉向『药』山喊道。 『药』山也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某种不适宜,刚才被雨淋得感冒起来,而现在却是步履轻盈,浑身上下都是一种欢畅的爽快,根本就没有病痛的折磨,当下便放弃手中的长剑,慢慢的也能自己行走了,这不禁让『药』山很是激动,一位自己的病情自己好了。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就算是有也轮不到他『药』山。 他正在欢欣鼓舞的想着,却是不料,全身上前都开始不听使唤,各处都传来那种被折断般的疼痛。还没走出两步便摔倒在地,直接昏『迷』了过去,不省人事。 ...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危急 这情况可是让拂水和灵玉都惊呆了,刚才下山的时候看上去一点事情都没有,现在竟然直直的摔在地上。[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两人赶忙跑去将『药』山给扶起。灵玉试了试『药』山的脉搏,微弱的跳动已经快要察觉不到了。灵玉头皮一阵发麻,急忙说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拂水,赶快给『药』山找一个大夫,否则他会死的!” 拂水看灵玉的样子也看出此事事关重大。 灵玉却知道现在『药』山是频临死亡的状态,自己只能依靠以往的常识去判断他现在的状况,却不能像云易岚师兄那样给『药』山去诊治。想到云易岚,心头又是一阵感慨,抬头向岂白山望去,隔着茫茫的黑雾看不清楚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整个山头都散发着一种死寂的沉默,被鲜血刷了一边似得,很是令人惊骇,尤其是灵玉拂水这两个从岂白山逃离而出的落魄之人。 拂水又背起『药』山,向着清河镇中一处医馆所在之地飞速奔了过去。眼看『药』山气若游丝,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原本惨白的脸『色』现在变得黑紫了起来,看来已经危急万分了。 拂水来到那家医馆所在,看到里面灯火已经熄灭,而且门窗都已经关闭。 灵玉上前,敲门大喊道:“有人吗?请开一开门!” 就这么咚咚咚的敲了几声,门里便传来店小二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来了,别敲了,门都让你给敲坏了!”,说着便打开了房门里的格挡,将灵玉迎了进去,帮着拂水将『药』山向后院里的床上抬了过去。 如此这般便赶忙去叫自己家的大夫醒来给人瞧病。那大夫倒也算快,立即传好了衣物便过来瞧了瞧『药』山的状况。 估计是那店小二说的十分严重,哪位大夫连外衣都没有穿,由身后那位店小二拿在手里,自己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内衣便走了过来,而且看他的表情像是刚被叫醒一般,满脸都是睡意。但救人为重,怎么能再下耽搁。 『药』山躺在病床之上,脸『色』变得黑紫了起来。那大夫来了以后,也没问什么情况,看到『药』山的样子便直接附在『药』山的胸口之上,渐渐听来却听得眉头紧锁,脸『色』也是越来越差了起来。 起身将『药』山上衣给解了下来,看到『药』山胸口上的伤口,惊的小退了一步,细小的脑袋不住的摇头。 灵玉见大夫的表情,很是诧异,不禁问道:“大夫,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大夫回头,这才开始问道:“他胸口的伤势估计只要再两天就能痊愈,可是他今日偏偏做些大动作,伤口上缝合的细线也被崩裂开,再说今日又下了那么大的雨,伤口已经感染了,恐怕......” 听到这里,灵玉的心头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身体中的血『液』忽上忽下,一时间竟然有晕眩之感,眼看就要倒下,而拂水眼疾手快,一把便将她扶住。 灵玉只是伤心所致,身体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状况。拂水将灵玉附在一旁休息,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醒来,如今最好是关注『药』山的情况。转口向那位大夫问道:“先生可有什么法子能救我朋友!” 那位大夫从小二手中接下自己的长衫,赶忙穿上,淡淡的说道:“我先问你,你们三位是不是岂白山弟子?” 这一问让拂水疑心大起,手掌也握在唐刀之上,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位大夫,却怎么也想不出他会是其他门派之人。场面僵持了一会儿,拂水脸上的僵硬有些回转,挤出一丝微笑,向那大夫说道:“先生为何要问这话,难道岂白山之人跟平常人就不同吗?” 那大夫看拂水的脸『色』也不禁有些慌张,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岂白山的还是其他门派来的。如果是其他门派的,就还好说,当下便给这位少侠治疗便是。如今岂白山失势,其他门派之人也早就放出言来,若是敢帮助岂白山弟子,杀身取血,并且兄弟家人受连坐之罚,一并杀掉。如今那些狠话都时时刻刻在他脑子里回『荡』,他怕眼前这三人便是岂白山弟子,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有杀身之祸了。 他虽然心底慌张,可面对拂水之时也只能装作很是欢喜的神情说道:“少侠那里话,我可很是向往岂白山的神仙,你们来了,我便好好的给他诊治,不收取一点的费用。” 拂水听了他这话,更是有些疑『惑』,手掌也死死的握住唐刀刀柄,若有一丝风吹草动,必定让他人头分离。但是即便如此,到最后又怎么样呢,还是自己输了。 想到这里,他也紧张了起来,赶忙回应大夫的话倒:“如此这般,你对岂白山之人还挺好的吗?不过我可受不了你们这般好意,我们不过是横断山的一个小门派,说来也是万分惭愧,本是受了师傅之名前来与岂白山通信,可是没想到却这样倒霉,害的我师弟都被伤了?”拂水也是一边再想,一边说着,也怕被眼前这位精细的大夫所识破。 那大夫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的,转过身去,对那店小二说道:“你快去将我的针来拿,在将火炉拿来,这位少侠的伤口已经感染了!” 拂水不懂医术,也不知道『药』山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应该怎样治疗。 此时正巧灵玉从惊吓之中醒了过来,拂水赶忙说道:“师妹,你快过来看看吧,师弟现在有救了!” 灵玉刚醒来,还有些愣神。她很是费解的看着拂水,拂水他是自己的师弟,如何今天叫自己师妹的,再说拂水一直看不惯『药』山,怎会对他以“师弟”相称呢?而且他两人平常都没称呼对方为师姐师弟,都是直呼其名。越想越是不对,正想问的当,却见拂水的双眼似乎再向她表达着一些什么,可能是情况紧急,现在没有办法说罢了。 灵玉想到这里,眼神忍不住向那大夫看去。 瞳孔不像人心,是不会骗人的。 而灵玉如此单纯,怎会有那么多的心机。那双匪夷所思的双眼也暴『露』了他三人的身份。 拂水首先想到的是拔刀砍了眼前这人,可又忍住了自己的想法,当下便对灵玉说道:“师妹,你看着师弟,我去帮那小伙计找找东西!” 那为大夫身形不禁一震,纵是灵玉察觉不到,可是拂水却能感知他心底的慌『乱』。当下便走了出去,找到那翻箱倒柜的店小二。 刚才没有细心观察,原来这位伙计却也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一脸的青涩。 “客官,你怎么来了?” 拂水听这话便知道这伙计还不知道其中情况,便笑着说道:“大夫先生说让我帮你找找,并且拿一把椅子过去!” 那少年也笑了起来,简单的应了一句就没有说话了。拉开有众多抽屉的柜子,拂水看着都眼花,更别提帮忙了。他以前也见到过云易岚师兄的房间里有这样的柜子,不过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那伙计倒是轻车熟路,三下两下便找到了位置所在,从中拿起一个小包裹,对拂水说道:“找到了,我们回去吧!” 拂水一听是回去当然是好,随着伙计一并回到房间之中。 拂水这般动作,当然肯定了大夫心中的疑问,不禁会想到,这几人定是岂白山弟子无疑。现在也不能管那么多了,看在同岂白山相安无事那么多年的份上,能救他们一把便是救了,倘若碰到其他门派之人前来查看,就说是受到他们的挟持,这样兴许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想想自己也是真不容易,竟然能遇到这种事情,当真是个坎啊。 灵玉一直在一旁观看大夫的诊治手法,她见贯了云易岚对『药』山的诊治,所以对医术的这一方面还是粗懂一些皮『毛』,相对于拂水来说那可就好的多了。大夫果然是有些把式的,三两针扎下去,『药』山脸上的黑紫也就渐渐消退,又转变成惨白的脸『色』。 拂水神情戒备,一直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以备不测。 房间里渐渐传来阵阵香味,那是针灸之法之中的灸法,用烧着的类似熏香一般的东西刺激『穴』道,起到活血化瘀的作用等等。 时间也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拂水身体之中的疲劳之感渐渐涌上心头,眼皮也不时的向下压去,渐渐开始有些不听使唤。 而正是此时,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一下子就让拂水惊慌了起来。也让在场的众人都惊慌了起来。只是灵玉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看着拂水紧张的神情却也能猜出个一二。 咚咚咚。 敲门声很是急促。 “快开门,快开门!”门外传来一位大汉的疾呼。听这声音给人的感觉门外定是一位肌肉虬结的大汉。 大夫给店小二使眼『色』,说道:“你去开门,就说我出去巡诊了,现在没有回来!” 店小二这边向外走去,而拂水怎能放心,给灵玉试了一个十分要紧的眼『色』以后便也跟着出去,只不过一直躲在店小二的身后,隐藏在黑暗的阴影之后,不易被人察觉。 咚咚咚。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连带着大声的叫骂。 “门里的,都死干净了吗,赶紧给老子看门!” 店小二这边只好应答道:“客官是要看病?” 此语一处,门外便又是骂道:“废话,不是看病我还来你们这里喝茶?” “如此说来倒是十分不巧,我家大夫出门给人看病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客官你还是换一家医馆吧?” 如此一说,识相的人就会立即回转,另外找一处医馆瞧病,而现在却又是一阵叫骂:“你『奶』『奶』的,赶紧给老子开门,既然老子都来了,总得让我抓几味『药』来,快开门!”说着便是一脚揣在门上,又接着说道:“还不开门我便一把火将你们这医馆给烧个干净。” 店小二没有办法,也没有立即回应门外大汉的叫骂,而是看向阴影中的拂水。拂水也觉得现在没什么好的办法,给了一个开门的手势。店小二便将店门打开,让那人进来。 拂水道虽说不上高强,可对付一人,还是有一些胜算的,所以说现在也不怕。 那扇门刚一打开,门外的大汉便一脚踹在门上,那扇门直接将那小伙计向后摔了过去。大汉还是不依不饶,一把拽其小伙计的衣领,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大胜咆哮道:“我叫了几声你才开门,是不是聋了?” 小伙计吓的不敢反抗,连忙应道:“是是是,小人聋了!” “哼,这么晚不敢开门,是不是藏了什么人了?”大汉在小伙计的脸前挥舞着拳头,示意着自己的能力。 “小人怎敢,小人怎敢,我家大夫出去了,我怎敢?” “哦?”大汉不依不饶,又说道:“这么说如果你家大夫在家,那么你就敢了?” 小伙计也知道眼前这位爷惹不起,不论自己怎么说,都不好办,只好转过话题道:“这位爷,您看您需要那几味『药』材,我给您找找?” 拂水见那大汉十分矫健,根本就没有什么病的症状,如此来此,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而且他身上的元气不低,在天下门派之中,应该算的上是中等程度的。而自己也一直隐藏在阴影之中,一直在观察着大汉的弱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能一击将他击杀。 小伙计说完话便退回柜台之中,准备给那位大汉抓『药』。 拂水这个时候最怕大夫趁这个时候大叫一声,那样的话情况就暴『露』了,有的动自己的唐刀。今天杀的人实在太多了,现在倒是有些厌倦了,若是能不杀人,那便不杀算了。 那大汉也算十分配合,就算是眼神在这『药』铺之中来回扫过,可依旧没有提出要进屋子里看看。 “给我抓几味上火的『药』材!这鬼地方真是...” “好类,去火还是黄连、甘草来的最好!” 拂水根本就不懂『药』材,对这方面也没有丝毫的兴趣。手中唐刀也不敢离手半寸。 小伙计手忙脚『乱』的将『药』材包扎好,用细线给传了起来,隔着柜台向大汉递了过去。 “客官您可收好了,这『药』每日三次,三天必定痊愈。” 那大汉听了以后哈哈一笑,震的房梁上的尘土都震下来几分,可见其内力是多么的厚实。 “这些总共要多少钱那?” “那便是要十文钱了!” “给!”之后便是铜板敲打柜台的声音。 “客官慢走!” 看那大汉的身影逐渐走出这医馆,拂水的心才安安稳稳的放在心底。岂不知,灭顶之灾就在眼前了。 ...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冷客杀来 『药』山胸口上的伤口很是不好弄,光是清理伤口上的污迹都用了好大一会儿。[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灵玉也在一旁帮着大夫给『药』山的伤口上处理。 他从伙计手中拿来一个小瓶子,瓶子上并无半点标记,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也没说什么就向『药』山伤口上播散。 拂水赶忙上前,一把便将那小瓶子夺了回来。动作焦急但是面容带笑,说道:“先生,这小瓶子里可是什么『药』啊?” 那大夫登时便有些温怒,微微瞪了拂水一眼,心中不禁骂道:“我现在好心救你们的同伙,而你还这般无礼对我,真是愚蠢之极。”虽然心中是这般想,但嘴上还是没有说出来,看那年轻人的表情动作,一定是万分防备自己,若是自己表现出一点点的漏洞,肯定会被他削成两段的。 “这位客官,这个东西你可就有所不知了,这是本店的镇店之物——止血散!对于你朋友这种情况,只消在他伤口上撒上一些便可止住鲜血,清洁伤口啊!”还是店小二『插』嘴说道。 大夫心中狠狠的哼了一声,又想到:“若是要大夫杀人的话,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了,我又何必跟你们这班纠结在此。” 拂水听闻还是有些不放心,只好拿给稍微懂一些的灵玉查看。灵玉打开那小瓶子上的塞子,闻了闻里面的味道,便说道:“果然是镇店之物,好几种止血的『药』物混杂在一起,当真是不容易啊!” 拂水得到自己人的肯定这才将那『药』瓶还给大夫,那大夫的表情很是镇定,好像没有他什么事情一样的,谁死谁生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拂水心中劳累,可还是不敢放松一分。都怪自己当时没有更多的探查一二,现在落入虎『穴』之中,生死就在一线之间,真是好不紧张。抬手便是一道细微的光圈从自己的手掌向外扩散而去,直接将这个小小的医馆给笼罩住,没有一点一滴的缝隙。医馆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双眼了。 想到刚才只看了清河镇城门附近的情况,只感觉也没有那么多的危急。恐怕那时候自己从岂白山那个地狱之中逃出,心下欢喜,这才放松了警惕。现在的清河镇之中可谓是危急重重。 他渐渐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回想所有自己遇到的情况,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疑点,也能帮助他分析下清河镇的情况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状态。他也必须保持这样一种状态,否则若是睡着了,那还怎么看管他们两个呢? 如今妖人连纵,将岂白山攻破,而岂白山正对着的就是清河镇。从妖人攻入的位置来看,有一大批的弟子是在清河镇集结的,按说也应该在清河镇留下什么痕迹的,或者说留下某些人气的,这种人气很难以形容,就像是自己心中的第六感,那么多的人在清河镇集结,岂白山守山弟子根本就没一丝一毫的察觉,这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就现在看来,这清河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整个镇子里的修道之人都已经向外逃了出去,更甚者,就像是整个镇子的活气都消失了一般,好像所有人都被这场浩劫所感染,划归成人不人,兽不兽的怪物。将自己身上的活人气息也都给抛散干净,不留一滴。 而且刚才闯入医馆的那位大汉,自己的元气又是那么充沛,似乎是被他的派别派遣来此守卫,除了这个他想不到什么更贴切的说法。从那大汉的口中,他得知,那人已经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而且还都是无所事事的等待,心中才有那么多的无名火气。但是,虽然他体内元气高强,自己却没有太强烈的察觉,像是被投入到重重的雾气之中,就只瞧的见自己的手臂,除此之外,就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一点动向,自己的能力也完全发展不出,在此完全沦丧。 突然,拂水的身形震了一震,逐渐要向后倒去。 灵玉大吃一惊,赶忙上前将他扶正起来,急急问道:“拂....你怎么了?”本来她脱口而出的是拂水的名字,可是她话说出口的时候硬生生的将那一个水字给压了下去。拂水这二字在岂白山周边可是小有名气的,毕竟资质是那么好。灵玉正是怕这个情况,这才不敢将拂水二字脱口而出。 拂水逐渐慌『乱』了神,他会想到什么可怕的地方,那个没有注意到的细节若是凶险万分,那么他们三人就真是大难临头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是一阵冷汗,赶忙从灵玉的怀中站了起来,看着那大夫很是认真的给『药』山在诊治,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再害『药』山,不过看那个样子应该没有问题。 当下便朝着那小伙计那里走了几步,说道:“我刚才突然感觉头有些痛,不如你给我那些『药』来吧!” 那小伙计的脸『色』顿时变的颜『色』,瞬间又转回原本的模样。说道:“好啊,好!那你随我来吧!” 拂水神情立马高度紧张,整个粗糙的手掌死死的握住那柄唐刀。即便是左手也能对对手造成无可修复的伤害。 那小伙计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眼前的这位客官,只见他双目狠狠的盯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般可怖。 两人出了房间中,到了医馆当中的『药』铺之中。小伙计大步直走,三下两下便走到了柜台里面,背对着拂水,不愿与他眼神相对,在『药』柜里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有点自言自语道:“头痛脑热是急症,必须得赶快吃『药』才能将身体中的病给压下去。” 拂水一直立在他的背后,站在柜台之外,观察着他下一步要进行什么动作。双眼扫视柜台上的物品。不知能否找到什么证据,能证明他心中不安的证据。 果不其然,拂水在柜台上看到了一个墨迹还没有干的『毛』笔,看那『毛』笔十分的娇小,都没有大拇指的长度,而且也只消两根手指就能书写。『毛』笔上的墨汁随意在柜台上流淌,一旁的砚台之中还保留有一点点墨迹。再一细看,笔架之上『毛』笔齐全,根本就没有放这一个小『毛』笔的地方。 拂水越想越是不对,这医馆之中必定有诈,身上不禁汗『毛』扎起,每一寸肌肤都陷入一种紧绷的状态。正是这个时候,小伙计翻着『药』柜里的抽屉,问道:“先生,您只是头痛而已嘛,还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说着便拉开左耳旁的一个抽屉,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白芷。 拂水不再绕圈,唐刀猛然出手,只听噔的一声,唐刀直接『插』入那个存放白芷的『药』柜之中,将那小伙计给吓了一跳,赶忙回过头来,满脸的惊慌,上气不接下气。 “这...这..先生....您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拂水左手一放,唐刀扎在那『药』柜子之上,右手也是快速的接了上去,瞬间就将唐刀又给拔了下来,还没听到噌的一声,锋利的刀刃就稳稳的放在那小伙计的脖子上。若是拂水的手腕再多动半分,定会在他的脖颈上开一个口子。 “我一时大意,竟差点让你骗过去,那大汉在如此深夜来到此处,定是与你们医馆之中的某些人关系不是一般,而且大半夜来买治疗上火的『药』材,想必是说不过去吧,再说当时你给他包『药』材之时,就已经在一个我看不见的角度给那人写下情况了,一定是写在包『药』的纸上,这之笔,就是你的漏洞!” 那小伙计听完,也不再显『露』什么恐惧了,换做一种十分淡定的语气,眼神也是直勾勾的看着拂水。脸部的肌肉也开始抽动了起来,先是微笑,那笑容十分的诡异,不一会儿就变成大笑起来。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隐藏了,你所说的一点都没错,现在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整个医馆之外都是他们的人了!” 拂水听完这话却没有半点惊讶,这同他想的十分贴合,来多少人都不用惊讶,既然首先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生死早已摒弃脑后。唐刀也从那人身上移了过来,不再威胁他,转而心平气和,淡淡的问道:“现在门外之人是哪一门哪一派的?” 小伙计听了这话,还以为是他怕了,转而趾高气昂的起来,十分高傲的说道:“你现在求饶还来的急,门外的全是冷客派来的,拿你们几个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拂水心口顿时一阵怒意压了上来,整个脸『色』都变了,看起来像是恶魔一般。自言自语道:“既然是冷客,那你便先去给他们探探路去吧。”还没等那小伙计映出惊恐的表情,滚圆的脑袋便在地上砸的咚咚响,鲜血登时便喷洒了四处。染得整个医馆之中都显得一种惊恐的情调。 “若不是冷客前来,我还有可能放你一条生路,不过,既然是冷客前来,那你就必死无疑了!” 正是这一时,拂水察觉到已经有冷客翻进医馆的后院之中。一个两个,人数众多。拂水也不着急,拿起柜台上的包『药』纸,不紧不慢的擦拭唐刀之上的血迹。由于拂水爱惜,还有玄术耐心的神力,十年的光阴将这把唐刀打造的十分和趁,使用起来十分刚硬,瞬间就能将来着的法器一分为二。这一点,拂水是知道了。当年玄术在他面前使用过这柄唐刀,不知道毁了多少件妖人的兵刃,瞬间就将对方击倒,令对方毫无抵抗力。 他耐心的擦拭刀身,那柄唐刀也好像懂得主人意思似得,刀身之上『露』出微微光晕,符合着拂水的心情。 “过了这一次,有可能就没有机会用到你了,好好陪我杀一场吧!” 那刀身之上突然光芒暴涨,看上去十分惊骇。 “既然你陪我,那就杀出去吧!” 拂水说完,将擦拭过刀身的纸丢在地上,一步步的向后院走去。穿过灵玉所在的房间。他们四目相对,其中情绪,想必不是眉目传情。 从偏房中走过,直接走到后院之中。脚步很是沉稳,唐刀上的光芒十分刺眼。 “你们便是冷客了?”拂水嘲讽般的向正对着自己的一位冷客弟子问道。 “既然知道何必还要问,废话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接招吧!”那人说完便猛然冲了过来。 冷客的速度极快,拂水若不是从岂白山的山洞里学会这光圈之法,想必是看不出冷客快速的招式的。不过现在还能看的很自己。迎着那人冲来的剑芒,抬手便让唐刀从其身下向上刺了过去。 只听呲的一声,一道血光侧着拂水的身体向后飞了过去。那位冲来的冷客也瞬间被唐刀撕裂成两段,看那场面十分震惊。拂水也不会对冷客手下留情。 “师兄!”待几位冷客看到这般情况,心中也是无比的愤怒,也不管什么天下道义了,猛然之间周围这六七个人便全都杀了上来。 拂水微微一笑,将唐刀横亘在胸前,上身下身都能顾及得到。两三柄长剑,四五把宽刀,四面八方直直的朝拂水的身体砍了过来。拂水手中唐刀一甩,根本看也不看,将唐刀围着自己的身形化了一个圈子,猛然之间元气波动,后院中的青砖都被拂水身上散发的强劲元气所掀起,朝着冷客打来的方向所飞了过去。这样一来,冷客便得回防自己,否则被如此力道的青石板击中也能够致命。 冷客纷纷将法器回转,不能让青石板将自己给砸死。正是他们回防的时候。整个唐刀突然散开来,拂水手中也只留着半截唐刀。碎片也随着他身上元气的散发径直朝冷客身上打了过去。 这种情况当真是档无可档,而且拂水的行动也是无比迅速,招招都是杀招,根本就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回旋的空间。 嗖嗖几声之后,周身之外的冷客全被自己的元气和唐刀碎片所伤,全都倒在青石板上,那场面很是狼狈。 他们有的受伤较轻,有的已经断气在此。可见拂水心中对冷客的恨意。 正是如此时机,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只听见啊的一声后便是刀剑相交之声,想必是灵玉那边被冷客偷袭了去。 ...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香消玉殒 拂水听闻这一声尖叫,十分果断,立即向房间之中冲了过去,也不管后院之中的冷客了。[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没想到这次前来的冷客如此之多,难怪自己在岂白山上所见的冷客弟子并不是很多,原来都在此处,一直守在这清河镇。估计也是妖人的计策,留下众多的冷族之人守在清河镇,若是有岂白山的弟子逃出,便可趁势击杀,真是好不恶毒。 拂水当下便冲到了那房间之中,一抬眼的功夫就了解了房间里的情况,不过是两三个较为阴险的冷客挟持住了灵玉。一把九环厚刀就架在灵玉的脖颈之上。而且灵玉的右臂之上还被一种暗器伤了,顿时血流如注,鲜血顺着衣袖流了下来,染红了半个衣袖。灵玉的脸『色』也略显苍白,应该是这一记暗器径直打在她手臂之上产生的疼痛吧。 再看『药』山,安安稳稳的躺在病床之上,身体上还被『插』着很多的细针,但是那个大夫已经被利刃给交代了,弄得房屋之中都死血污。 “报上名来...” 挟持着灵玉的冷客还没有说完话,拂水手中的唐刀就已经出手。那耀眼的光芒瞬间就冲了过去,根本就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机,就夺取了他的『性』命。 另一个人登时便吓怕了一般,看着锋利的唐刀穿透了自己的同门师兄,那场面可是极其残忍,唐刀的利刃上海挂着半颗眼球,白『色』的脓状物夹带着鲜血在后墙上涂了给个遍,很是令人恶心。 拂水乘胜追击,下手也不再迟疑,瞬间就飞奔过去,接下掉落的九环厚刀,左手腕转地,猛然间便像是旋风一样将厚刀击穿了那人的胸膛。借着这向上一转的势,将那厚刀直接在那人的胸口转了一圈,顿时血肉横飞,那人的状况也是惨不忍睹,身体之中的内脏都被切碎了,掉落到身体之外。 “灵玉,你怎么样,伤口要不要紧?”拂水也不管被自己杀害的那两人,直接去问过灵玉。而灵玉的脸『色』满是惊恐的看着他,像是看一个怪物一般。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拂水这么凶狠的样子,也从来不想见到他这个样子。 拂水当下也知道自己在她面前不该那么凶狠,但是现在也来不及解释什么了,后院之中又有冷客之人冲了过来。 拂水将唐刀从那人的脑袋之中抽了下来,刀刃之上白浆红血,十分刺眼。又提刀向外杀去。 那位大夫也是被吓的满脸惊恐,整张脸都扭曲了,整个身体都缩在一处墙角之中,浑身发抖。灵玉也是右臂中伤,好在是那柄飞刀上并没有涂毒『药』,否则现在可就没办法了。 『药』山还是处于一种昏『迷』的状态,全身上下被扎的像个刺猬一般。但是却是从奈何桥上被拉过来了,呼吸也恢复了正常,但是伤口之上还是那般污迹模样。回想以前,『药』山这个小师弟无数次的从死亡线上来回挣扎,到现在还顽强的活着,当真是一个奇迹。从一开始到现在,身体上的大创伤就有两处,都是足以致命的伤口。中追心毒的那次最为严重,都已经停止呼吸了,竟然也恢复了过来,还伤了岂白山两大长老......又想起了岂白山,又是心中的伤心事。门外的打斗声越演越烈,逐渐划归平静。她没想到拂水竟然是个如此血腥之人,平常在岂白山上,也没有机会见到如此场景,现在看来,他真的如同是厉鬼一般。 虽然如此,但这也怪不得拂水的。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算到玄术掌门的头顶上,这并不是落井下石,而是事实如此。 拂水在岂白山上,只听玄术掌门一人的。玄术掌门对拂水教授了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就连格非也不知道平常时日里拂水是学了什么。但众人也都没把这件事当做什么重大的事情。大家都会以为在岂白山上当然会学习无上真法,无可厚非。可拂水修习的并不是只有无上真法,还有另一个门派的道法——黑天玄法。这也令拂水在这种时刻将黑天玄法之中的嗜血和残忍表现的淋漓尽致,也是越杀越勇。再配合着那本无字古卷,淡淡的光圈,一般人根本就伤不了他拂水分毫。 打斗的声响逐渐平息,门外也响起了拂水走回来的脚步声。脚步声十分的厚重,听起来他并没有受伤,而且还是体力充沛。 拂水一边走进门,一边讲唐刀擦拭干净。也不知道扯了那个人身上的破布,在擦拭他心爱的唐刀。唐刀之上沾着血肉,一时间看上去很是恶心。令灵玉头皮发麻,眼前这个熟悉的男子逐渐变得陌生了起来,她根本就不够了解眼前这位男子,也了解不了。 拂水也意识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隔阂,也没有什么办法给灵玉去解释,只好努力的淡化这种隔阂,便转口问道:“『药』山的情况怎么样了?” 灵玉始终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冷冰冰的眼神时刻都在刺激着拂水看似强硬的心房。 “看样子现在是没有什么事情了!”话语之冷淡让拂水很伤心,但精神上的压力让他不能就此放弃,脑子里也是一遍遍的回想着龙升、李宜昌、程元等人的最后言语。那言语就像是现在『药』山身体上的银针,一根根的扎在自己的心房之上,不知不觉的规定了他以后要走的道路。 “此地不能就留,我们还是走吧!”拂水淡淡的说道,撕心裂肺般的压下心中的酸苦。 灵玉依旧冷冰冰的恩了一声,立即上前给『药』山身体上的银针给拔出来,这便带他逃离清河镇。她也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心中的最后的希望给匪夷所思的瓦解,不知为何。 拂水也手忙脚『乱』的给『药』山拔下身体上的银针。龟缩在墙角的大夫连话的说不成了,哆哆嗦嗦的说了起来:“他....他.身体上的伤势.....太....重,而且....而且伤口已经化脓,你们现在出去,他必死无疑!” 灵玉听闻到这话,也拿不定主意,便又将眼神看向拂水。 拂水皱着眉头,整个人都陷入到思索之中。可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对策,突然之间只听嘭的一声。医馆的大门已经被撞开了一般,拂水赶忙打开房门去查看大厅上的情况。 正当推开这偏门的刹那,拂水猛然将整个身体向后移去,灵玉都没瞧见发生了什么。 拂水赶忙将唐刀抽出,可还是有些来不及似的,身体也整个向对面的墙上飞了过去,直直的摔在墙上,直接在墙上形成了一个坑。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中溢出,看样子这回前来的,必定是冷客之中的高手。 拂水虽然是被击中了这么一下,可还是立即站了起来,眼神也全都便了样子,那种凶狠的眼神是灵玉所没有见到过的,直勾勾的看着门外的大厅,像是岂白山上的猛兽一般。 “看来你还挺能打的,报上姓名,我不杀无名之辈!”那空洞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中。 拂水嘿嘿的冷笑了些许,就连笑声之中都带着凌列的杀气。 “看来你是不愿透『露』你的姓名了?” 还没等拂水回答,一道青白『色』的光影便闪现在拂水的眼前。拂水早有准备,唐刀也立即挡在自己的胸前。可那道光影之中的元气太过雄厚,拂水横亘在胸前的唐刀显得微不足道。 乒的一声金属交错声响,依旧没能看清那人模样。 拂水唐刀碎成散沙,有的径直扎在他的身体上。整个上身都被唐刀的碎片和那人雄厚的招式给弄的碎成破布,只要一扯就能将他的衣物给撕扯下来。 拂水左半身的伤口立即将他半个身体给染红,也是他至今为止所受的最严重的伤了。 “冷三刀真是不愧于三刀之名号?”拂水显然已经知道自己面对的是那位高手了。 那人听了之后显得很是诧异。“哦?嘿嘿,看来你还是有几分道行的,居然还能从我的招式之中看出我是谁,岂白山真是出人才啊!” 拂水虽然受伤,可气势上依旧没有半点压抑,反而变得凌厉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你是冷三刀,我还认识你的徒弟冷凌冲!” “哦?怎么个认识法?说出来我可能会饶你们一命!” 饶你一命,这种话对拂水来说根本就是比死亡还要难以接受的屈辱。如今,岂白山已经在这世上消失。自己也成了无家可归的浪子,何必再说什么呢,自己这条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嘿嘿!”拂水的整个人的都变得嗜血了起来,眼神之中的光亮有青绿转变成血红。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死死的咬着牙,咯吱咯吱的作响,恶狠狠的说道:“我是一刀一刀将他杀了,才认识了他的!” “啊!”冷三刀的情绪明显转变,愤怒之意不可形容,一把从大厅冲冲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一把便将拂水摁在墙上,震得房梁上掉下一片灰尘。 冷三刀凶恶的眼神死死的盯住拂水,一手将他的脖子卡在墙面之上,一手提着手中的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之上。顺着刀刃流出鲜血,那刀刃已经划破了他的脖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冷三刀怒目圆睁,似乎是想要将拂水给吃掉一般。 拂水不会屈从一分,也是死死的盯住冷三刀的眼神。 灵玉此时才看清那人的模样,一只眼睛上有三刀深深的伤痕,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地方特殊,若是没有这三道伤痕以外,就像是寻常人一般。 当然,灵玉也不会傻傻的站着让他随意的夺取拂水的『性』命,登时便拔出自己的长剑,直直的向冷三刀的后腰扎了过去。 冷三刀现在愤怒至极,下手也绝不留情。拂水见灵玉冲了上来,当下便大喝制止。可是房间之中就只有那么大的地方,灵玉距离冷三刀的距离又不算断。决议要给拂水解围,所以也不管拂水的大声制止,一把便冲了上去。 冷三刀抽刀果断向灵玉冲来的方向砍了过去,他这一击气势凌人,本身的力道夹带着失去爱徒的怒气,下手肯定是重之又重,根本就是想要一刀了解了她的『性』命。 “不要!” 这一刀从灵玉的头顶直直劈下,灵玉怎么也想不到这人道法竟然高深到这种境界,居然从不能出刀的位置出刀。这一招又凶又狠,自己怕是躲不过去了。 谁知便在这是,『药』山却醒了过来,用劲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随身带着的桃木剑向刀落的方向丢了过去,整个人都散发出那种烈焰版血红的红光。 冷三刀也大吃一惊,可刀路还是不停,直接向灵玉劈了过去。 桃木剑也夹带着那种红光,而且那红光还藕断丝连般的链接在『药』山的身体上。只听现实嘭的一声。一团耀眼的光芒闪耀,光芒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两股力道在交叉、在冲撞。那血红的邪恶光芒转在耀眼的光圈之中旋转,逐渐占了上风,三下两下便将那青光给压了下去。时间好像停止了半分,光芒隐退,一切恢复原状。 刀身还是径直朝着灵玉打去,只是刀路已经被改变,力道也减低了不少,打在灵玉的肩膀之上。好在只是刀身拍在灵玉的肩膀之上,没有造成什么伤口,可还是让灵玉的肩膀肿起了一块。 拂水担心落地,『药』山又是陷入到昏『迷』的状态。 谁都没有注意到,冷三刀回刀之后,持刀的手一阵酸疼,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灵玉也被那一击打退,不敢再贸然上前。 “没想到『药』山竟然跑了出来,那你一定是他师兄了?”冷三刀盯着拂水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伤我徒儿!” “哼,杀了他又怎样,我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杀光你们冷客!”拂水双眼之中的血红逐渐增多,逐渐变黑了起来。 “好大的口气,你没以后了,今日我便将你杀了!”冷三刀正说着,扼住拂水脖子的手突然发力,直接想要将拂水脖子给捏碎。 拂水也感到这种压力一直在压迫着自己的脖颈,不知何时自己的颈椎就支撑不住那么多的压力而破碎。 眼看拂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灵玉做不到看着他就这样死去。 这个心底最爱的男子,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也是值得的。 长剑之上又是光芒涌动,拂水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再去大声喊叫制止她了。 “真是不知死活,那我便让你们一起做个伴吧!”他手中的刀刃如同龙蛇一般,根本就看不出要砍向那个方向,眼看灵玉冲来的位置,可是万分危险。 拂水心头大急,心中呐喊道:“快走,快走!” ... 正文 第一百章 香消玉殒 二 拂水见灵玉又冲了过来,虽然心中焦急可怎奈脖子被冷三刀卡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就连自己的喘息都变得极为困难。[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 “你这小鬼,我有心放你一马,你还来寻死,也罢,我就送你一程了!”冷三刀挥刀直直的向灵玉斩了过去。 灵玉怎能让他轻易的就杀了拂水,就算放弃自己的『性』命,也是一定要搏一搏的。可无奈自己的实力与眼前这位冷客相差的太多,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冷三刀也生怕再出什么差错,刀刃游走龙蛇,根本就看不清刀刃要在灵玉的那个方向砍过来。而拂水却是因此放松了些许,但还是被那双大手死死的卡在墙壁之上,根本就无法动弹,也无法帮到灵玉分毫。 无论是那个男人处于这种情况之中,心中都会产生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将自己包围,活活的困死其中。不论自己有多大多强的能力,都无能为力面对,都要无奈的面对这种情况。 灵玉也是有备而来,不至于出现刚才那次如此危险的情况。面对眼前虚无缥缈的刀路,自己也没有那么诧异,也没有那么吃惊,手中长剑做向前刺状,全然不管那刀路可能对自己造成的伤害。 “哼,接招吧!”冷三刀瞅准了灵玉行动的弱点,刀刃像是顺着眼前纷『乱』的气流一般,十分柔顺的向灵玉的右肩砍了去。灵玉本来右手就受伤,现在长剑刺来也只能用左手来攻,右臂就显得十分空牢牢的悬着。这一击之下便显得很是刁钻,根据灵玉冲来的位置看来,这一招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 拂水也是大为担心,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帮得了灵玉。 “去死吧!”冷三刀尽力向灵玉劈了过去。眼看就要打在灵玉的身体上了。 灵玉则是不管不顾,一直向前冲了过去。左手持剑也使不出多少力道,不过照这样看去,还是能伤的了冷三刀的,不过她自己也得受到相当大的损伤。 拂水现在心头可是万分焦急的,他没想到灵玉竟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竟然以自己的『性』命去救下来自己。不知何时,僵持的脸部肌肉上一片温热。双眼之中的血红也越来越强烈的起来。一滴滴眼泪像是从火山口中喷涌而出的最后情感。 “哼,雕虫小技,不过如此!”冷三刀大手一甩,手中刀刃也立即追随主人的旨意,瞬间便将锋利的刀刃重重的砍在灵玉柔弱的右臂上。 拂水看的很清楚,锋利的刀刃瞬间便切断了灵玉身体上的肌肤,直直的向肌肉之中陷了下去。刀刃陷得很深,看样子定不会伤的很轻。 灵玉本想着自己接下他这一招,也能给他造成些伤害,或许能迫使他放下拂水。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大大相反。冷三刀这一击之下太过凶猛,直接向自己给打在一旁。剑芒距离他冷三刀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根本就刺不到。 这一招真是太狠,猛烈的疼痛差一点便会让灵玉昏厥过去。现在灵玉的状况也很不乐观,右臂完全抬不起来了,伤口很深,估计就是连骨头都被震断了。可好在她之前便全身灌注元气护身,此时只好庆幸自己的整个右臂还在。 不过伤口实在是太过疼痛。灵玉满脸的冷汗,死死的咬住嘴唇来转移疼痛。可也没有多少效果。疼痛顺着自己的血管,一步步的向自己的脑袋中传输那种可怕的疼痛。也一步步的将她身体中的鲜血给挤压出去。血『液』差不多是喷涌而出的。 灵玉死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那个坚定的眼神,那种痛苦的表情就这样深深的烙印在拂水的脑中,挥之不去。 冷三刀不再去管灵玉,也知道她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一刀之下已经将她伤的太重,根本就没有力气了。现在就要将这杀徒之仇给了解了。那双大手又逐渐发力起来,拂水的脸『色』也随之变得狰狞起来,血红变黑的双眼之中看不清楚眼白和瞳孔,但还是能感觉到到拂水现在已经身处危难之中。 灵玉面『色』惨白,汗珠随着自己的肌肤流淌而下,嘴唇也被咬破,却也没能制止身体右臂上的疼痛。伤口之下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原本被暗器所伤的伤口已经被这种断臂的疼痛所掩盖。看着拂水痛苦的样子她焦急不已,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拿起长剑了,也不知道再怎么给拂水解围了。 冷三刀朝拂水大胜骂道:“你这狗东西,竟然杀我爱徒,今日我便将你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仇恨。” 拂水被憋的通红的脸上发不出言语,听闻这话,恶狠狠的看着冷三刀,朝着他的脸啐了一口吐沫。 冷三刀勃然大怒,手掌突然发力。拂水的整个身体就像是被石锤重重的锤了一下似得,整个身体都陷到墙面里,墙面上以拂水为重心,裂开了几道裂纹。冷三刀似乎是有意的,宽大的手掌稍稍一送,拂水嘴巴里的鲜血就像是瀑布一般流了出来。 冷三刀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折磨拂水的机会,又是发力将他喉颈给遏制住。内脏中的鲜血无处喷涌,都囤积到他自己的身体之中。皮肤之下肉眼可见,生了一层血膜,那样子极其可怕,整个人像是被扒光皮一般,浑身上下都是血红『色』。 拂水也被这种方式折磨的死去活来,整个身体都充斥着一种涨裂的感觉。他双手死命的向冷三刀身上抓过去,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拂水双眼模糊,看不清楚,再说现在被他大手卡住脖颈,可以说没有多少力气,就算是抬起手,也根本就发挥不出任何的作用。 灵玉万分着急,却是听到了房间之外传来些许嘈杂的脚步声。眼看现在的情况对他们来说越来越不利。一个冷三刀就已经让他们十分的棘手了,现在又来了追兵,现在可如何是好呢? 灵玉正想着的时候,却见地上那把伤了自己的暗器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好像是等待她的召唤一般。她不再犹豫,当机立断,猛然间便拿起了那把飞刀,朝着冷三刀的背心狠狠的丢了过去。 冷三刀正折磨拂水在兴头上,没有顾及到来自背后的这一击。 只见那飞刀很是轻柔,毕竟灵玉现在身受重伤,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飞刀直直的朝着冷三刀的背心飞了过去。那飞刀可是无比的锋利,瞬间便扎在冷三刀的背心之中。 冷三刀大叫了一声,被飞刀划破肌肤的疼痛感立即便传导全身。惹得冷三大只得放下拂水,拂水也顺势从墙面上跌落下来,鲜血像是止不住一般,从他七窍之中溢了出来。吐出来的鲜血尤其多,根本就控制不住,像是要将身体中的全部血『液』都给倒空一般。 冷三刀怒不可遏,伸出一只手凶狠的拔下背心上的飞刀。将飞刀攥在手里,脑袋两侧的青筋暴起。看那样子,若不把灵玉给杀了,就难解他心头之恨。 也正在这时,门外的冷客追兵也同时赶到。冷三刀见冷客前来,大声咆哮道:“把那妖女抓起来。” 冷客弟子当然听话,立即将灵玉给拖了起来。态度很是恶劣,根本就不顾及灵玉右臂上的伤口。冷三刀攥着那柄飞刀,大步走到灵玉的身前。 拂水着急的大声叫道:“冷族鼠辈,有种就朝我来,别动她!” 这时说这样的话,冷三刀根本就不会为所动。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灵玉的脸上。 灵玉的情况则是越来越差,撑着她右臂的冷客弟子已经将她的右臂折成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看那样子,右臂已经断了。 “你个鼠辈,有种朝我来,别动她!”拂水话语之中的强硬态势也越来越弱,说道最后便像是求饶一般。 冷三刀将那飞刀的剑刃狠狠的按在灵玉的脸上,说道:“你可知道你刚才犯了什么罪吗?” 灵玉现在疼的说不出话来,呼吸之中都带着颤抖。这倒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失血过多的寒冷。 “你们岂白山之人都该死,我要在他面前一刀一刀将你给凌迟,再去折磨他!”冷三刀说着,手上一滑,便在灵玉惨白的脸蛋上划了一道伤口,鲜血瞬间便留了出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慢慢受死吧!”冷三刀一边说着,又在她的脸上划了一道伤痕。 “冷三刀,你个狗东西,我以后一定要将你们全部杀光的!”拂水整个人都被这种情况摧毁了一般。心底再也抵抗不了那么重的压力,苦苦哀求的说道:“冷三刀,你放了她吧,我求求你,你放了她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 冷三刀听了他的苦苦哀求,似乎对拂水现在的样子很感兴趣,就此回头,看着地上趴着的拂水,蹲在地上,用刀尖托着拂水的下巴,说道:“嘿嘿,你杀我徒弟容易,现在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而且加倍还给你!” 灵玉的身体上已经被化了不知道多少条伤痕,看那样子非常的痛苦。她吃力的抬起头,原本闭月羞花的面容,如今横亘其上的,就全是血淋淋的伤口,已经回不到原来娇滴滴的灵玉了。眼神坚定的看着拂水,痛苦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只是他嘴角微微扬起,脸上的血『液』顺着嘴角扬起的角度流进嘴里.....拂水再也受不了这种打击,也不管什么了,两手撑着地就想要起身,可还没发力,却是被身旁的冷客弟子一脚踹上,紧接着的便是众多脚掌狠狠的砸向他的头部,身体各处。 也正在这个时候,正当众人都忙着自己的情况之时,突然之间房顶上传来嘭的一声。众人顺势向上看去,却见一个黑衣人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何来路。 冷三刀一手拿着飞刀,一边再灵玉身上划着,在其他人面前却是有些不好看。他当下便收回飞刀,将飞刀藏在自己背后,看着从房顶落下的黑衣人,便不怀好意的问道:“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却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直接用一种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放了他们三个,我饶你们一命!” “呵,好大的口气,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冷三刀十分高傲的说道。 “三刀鼠辈,有何惧哉?”黑衣人的声音苍老的像是一个老头,但是看他的身形却是一个中年模样的人。 冷三刀听了这话可是无比的生气,不过黑衣人立即便说出了他的名号,而且说出了这么狂妄的话,想必应该是有些道行的。 拂水也朝那黑衣人看去,那身影模模糊糊却是有些熟悉,像是好几年前见过。如今出现在这里,是敌是友均不知晓,不过后果是什么应该要比现在的情况好。 “那阁下身着夜行衣,又是何许人也?”冷三刀说完这话便有些后悔,毕竟气势上矮了一截,再怎么也不能在弟子面前丢脸。 那黑衣人仿佛看穿了冷三刀的心里,从宽大的夜行衣之中『露』出一点长剑的剑身。那剑身看上去十分奇怪,整个都是一种黑『色』的,不同于寻常铁剑,散发白光。而且那剑尖却比一般的长剑要宽上许多,这般看来足足宽了两个长剑有余。估计到了中间的剑身之上,得要一尺有余了。 冷三刀看了那柄古怪的长剑,心头也是一震的疑问,一时间也想不到这长剑是何人所拿。 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长剑一动,便收回到宽大的夜行衣之中,紧接着从夜行衣中探出左手,猛然从左手上突出一团黑烟,直直的朝着冷三刀打了过去。 冷三刀也是反应极快的将自己的宝刀抽出,一把挡在自己的身前。黑气无比快速,瞬间就打在冷三刀的宝刀之上。冷三刀不及反手,便又是一阵黑气冲了过来。冷三刀无法,只好测过身体去躲这团黑气。那黑气化成一个拳状,蹭着冷三刀的侧脸飞了过去。 “落雁谷?不错不错!” ...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香消玉殒 三 冷三刀将身形侧向一边,眼神之中很是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被黑衣包裹的人,看不出他的模样。[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不过他手中的仙剑可是有些面熟,可一时半会却也想不出什么地方见过那柄仙剑。 黑衣人看着冷三刀惊愕的表情,顿时也停下了自己的招式。隐藏在夜行衣之中,散发淡淡幽光的双眼紧紧盯着冷三刀,却是毫无情绪。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再杀人了,你们放了他几个,我便放了你们!” 冷三刀心底想说是要走,从刚才那一两个招式便知道他功力高强,自己却不一定能打得过,可现在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也不好意思说要逃走。 黑衣人见他许久没有回答,便又接着说道:“你身为冷客长辈,竟然这样折磨一个小辈,算什么德高望重,还不赶紧走掉,否则回去怎么向冷族族长交代?” 这一席话可是让冷三刀勃然大怒,他厉声质问道:“这几人乃是岂白山之弟子,又伤了我之爱徒,我怎能放了他们几个?” “冷凌冲修行不到,被拂水所杀也是情理之中,你们冷客一项与岂白山交好,如今却落井下石,那冷凌冲死在这里也只能算是一报还一报了。”黑衣人虽是话语沧桑,可是句句皮鞭如理,冷三刀根本就无法反驳。 冷三刀的脸『色』被气的通红,双眼狠狠的盯着他,咆哮般的说道:“你身为落雁谷之人,说这种欺师灭祖之话难道不怕暗阳子回去责罚你吗?” 那黑衣人听闻暗阳子这个名字后,身形一阵,似乎是想起了沧海桑田,想到千万年之前的事情。回忆也迅速冲到心头,又转头为空。在自己这几十年的虚无记忆之中浪费干净。这两种相反的记忆在他身体之中不断的冲击,形成一盏闪亮的灯火,照亮现在行动的步伐。 “嘿嘿!”他这一笑,往事也都随着这一声笑声给随带而去。“暗阳子啊,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你们冷客与他同谋,攻伐岂白山,无异于是与虎谋皮,自找苦吃。” 冷三刀听闻一愣,仔细的回想他话语之中的要点。既然他同暗阳子是老朋友,那这么高强之人现在应该在岂白山的主殿之中,而现在却出现在这里,为了救这三个小鬼,这其中繁杂事端,自己也猜不出什么大概,之能得出这人以前与暗阳子可能有过什么过节,现在才沦落到这个层面。 冷客之中捆住灵玉的一位弟子不干了,看这场面一直僵持不下,猛然只见加重了力道,直接扭住灵玉胳膊上的伤口。原本痛到昏过去的灵玉被这中疼痛弄的醒了过来,忍不住叫出声来。 黑衣人眼神瞬间转了过去,冷三刀也立即便意识到情况不好,赶忙抽刀挡在那人之前。可还是有些晚了。他的刀刃刚刚横了过去,那黑『色』直接穿透刀刃,瞬间就在那人的眉心弄了一个红点。就在那弟子身形向后倒的时候,黑衣人猛然抬手,五个手指猛然握在一起。那位中招的弟子身体之中也随之起了大变,一下子就被黑烟所笼罩。再说那烟气也是十分迅速,身旁的几个同门立即过来帮他去除身体周围的黑气,不过那黑气猛然消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也都化成了一堆白骨,径直掉在地上。 这等情况可是让他们冷客几人吓的不轻,尤其是冷三刀。 这人的黑天玄法之术已经练就到一种出神入化之境界,竟然都可以穿透实物,瞬间就将一个血肉之躯给消残殆尽,身下一滩白骨。这功力真是令人绝望。 “让你的徒弟注意点,别伤了他们几人,否则我回去不好交差?”黑衣人淡淡的说道,尽管瞬间就击杀了这一人,可现在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纹丝不动的站在那。 冷三刀气的不行,宝刀刀口也顺势转向黑衣人。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像是一击之下就要击杀掉黑衣人。 那黑衣人看着刀刃杀来的方位,自己也不慌不『乱』。看到冲来的这一击,左臂猛然向前弹出去两个指头,看着那刀刃前来的方向便拧了过去。 冷三刀见状,为之大喜。刀身也猛然间凭空一转,锋利的刀刃便向黑衣人探出的手臂砍了过去。冷三刀这一招不仅是招式敏捷,而且运用的炉火纯青。看他的样子信心满满,用这一招是恐怕取了很多人的『性』命了。 黑衣人却没有半点惊讶之『色』。被隐藏的表情之中也看不出任何的动静。只见宽大的夜行衣之中猛然散开,那宽大的长剑猛然脱口而出。像是一条巨龙,瞬间就像敌人冲了过去。 可冷客毕竟是以身法敏捷见长,这般看来往日的训练真是功不可没。冷三刀猛烈转动手腕,将刀刃向黑衣人的手臂压了过去。黑衣人宽大的刀刃眼看就要来不及了。 现在这个黑衣人的处境对拂水来说,算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不管他现在是落雁谷之人,还是什么身份,可总比落在冷三刀手中要好得太多太多了。他眼神又向灵玉望去,灵玉俏丽的脸庞之上现在横亘的全是伤口,都已经看不清她的样子了。右臂已经废掉了,呈现出一种正常人所不可能的弧度,被冷客弟子锁在身后,血迹染红了她的整个身子。 她对于拂水来说,就是一种安逸,安全的存在感。也会让自己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找到自己的归宿,不再飘『荡』,像是蒲公英那样,只知道起点,而不知道终点在何方。 她就是他全部的精神力量的来源,她也是他无限遐想的寄托。他们幻想着某一天,他们能找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在哪里生活一辈子。 只见那一刀砍下,黑衣人左臂迅速向身体缩了回去,右手上的宽剑也猛然间向冷三刀刺了过去。 此时,黑衣才被那人给散开。拂水也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样,但,更让人震惊的是,他拿着的宽剑,竟然是鬼墨! 冷三刀也看清了那把宽剑,心头不禁一震,思绪也有些放松了警惕。可也就是在这分神之时,刀刃上的发力也有些迟钝了。那黑衣人瞅准了时机,鬼墨像是会意了一般,一股强悍的气流猛然间就从剑身之上向前冲了过去。 之后便是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利索的站起,吐了一口鲜血,再之后就是收刀回鞘。 “嘿嘿,这下你可知道我是谁了吧!”黑衣人摘掉斗笠,小心翼翼的放在『药』山的身上。两鬓的发丝微白,那种斑白顺着整个发际线,更像是雪花一般,随意的散落在他的头顶,给人一种沧桑之感。额头上的皱纹也配合着苍老的年纪向眼睛下压去,弄的他整个脸型都显得很不和谐。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瘦弱,现在看去几乎就是皮包骨头......“好久不见了,鬼墨!”冷三刀将自己的佩刀收回刀鞘之中,满是回忆的向他看去。 “鬼墨代表了以前,代表不了之后!”他手中的那柄鬼墨之中的黑墨不断的流动,像是一头温顺的小狮子一般,安静的躺在主人的周围。“以后,鬼墨便死了,剩下的,便是暝自了!” 暝自,这个好熟悉的名字。 曾经的天同七雄之一。 “好!”冷三刀也是无话可说,硬生生的说出了这一个字。 “我也不再多说了,我收人之名要救下他们三个,你要是识相的话就退开吧!”暝自十分高傲的说道。 这一番话说得冷三刀心中有气,他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怎么能毫无骨气说离开,当然不会。嘿嘿笑了响声,将佩刀向上一抛,后脚跟也瞬间跟上,一把将佩刀向暝自踢了过去。 暝自饱经沧桑,当然知道这一招是虚招,可还是抬手接下。黑气也从他抬起的左手冲杀了出去,而且不只是一条,而是分散了好多道的黑『色』,四分五裂的朝冷三刀冲杀过去。 冷三刀深知这种黑气触碰不得。身形一转便看不清踪影了。原本站立一旁的好几位冷客弟子也都飞奔了起来,眼看刚才还在这个小房间之中,而现在却是一个都看不见了。 那暝自丝毫都没有慌『乱』,抬手接下冷三刀的兵刃,一把朝着眼前丢了过去,没有丝毫的迟疑。转眼之间,只听嗖的一声,那把兵刃直接『插』在一位冷客弟子的身体之中,而且穿透了那人的身体,直接『插』在墙壁之上。 拂水不禁被这种力道的功力给震惊了。也正是这个时候,朝着暝自的身形看去,只见他的身影一下子就被从身后的一拳给打散开去。整个人都散成了黑烟,消散在这房间之中。 冷客弟子们都以为得手,纷纷停下脚步,可是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声响,大声疾呼道:“小心,他还没有死!” 这一话说出之后,冷客弟子们又转而消失在房间之中。 拂水只是觉得有些可笑,即使身形再怎么迅速伤不了人还是没有丝毫用处,不过是欺骗自己的骗术罢了。 他也没有闲着,向灵玉那边爬了过去。灵玉昏倒了好久,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其实拂水心中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心中失落的要命,像是跌落进无尽的深渊一样。整个都那种失重和压力交缠,像是两道伤痕,反方向撕扯着他。心房上痛的不可附加。 灵玉的伤势不能再重了,身体上由于流血太多,温度变得很低。拂水十分小心的擦拭她脸上的鲜血,可无从下手。 现在才是感觉自己的无能为力,回想起自己以前的狂妄,有什么用呢。 拂水轻轻抬起头,泪水就在他眼眶之中环绕。眼前亮光一闪,墨绿『色』的光亮一闪而过,瞬间便有两人掉落在地,身体也变得极为干枯,像是被吸干了一般。 仅凭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看清暝自与冷三刀的打斗状况,但耳边却是传来声声刀兵交错。头顶上的灰尘也不是的砸落了下来。 暝自化为一团黑烟,飘『荡』在这四周,也不知道在谁的面前化成了人形,又在谁的面前飘散而空。 冷三刀与他相接,渐渐有些失利。就凭鬼墨仙剑来说,冷三刀就很难与之抗衡。鬼墨之中的纷『乱』变数,无穷的招式变式,真的会让人很头痛。 暝自突然想房顶之上猛然一击。脆弱的房顶怎么会收的了如此重大的这一击,冷三刀身形万分敏捷的躲掉了这一招式。 木屑和灰尘满是跌落了下来,拂水怕这灰尘和木屑染到灵玉的伤口,紧紧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再不让任何的外物伤害的了她。 眼看这间房屋的坍塌已经是不能避免了。冷三刀看眼自己节节失利,自己定是打不过天同七雄暝自的。当下便给弟子们试了一个眼『色』,灵玉满脸的血污,左手微弱的搭在拂水的腰间,口中嗫嚅道:“我不后悔,你好好活着。”灵玉的声音极其微弱,根本就听不清,也只有靠拂水与她平日的默契猜想才能够懂得灵玉的话。 要好好活着,要对生活有信念。你以后定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不止是复仇这么简单。 『药』山还处在昏睡的状态,突然从上而下『插』来一柄锋利的断刃,直直朝『药』山的身体上刺了过去。 拂水看了大急,可现在灵玉在自己的怀中,若是被房梁砸到,那便是活不成了了。他当即便做出决定,这一路已经帮够了『药』山,他能活下去是他的造化,他活不下去是他的命运了。自己也不想再因为『药』山而失去什么了。 正是这时,围绕在暝自身旁的黑气也瞬间移动到『药』山面前,团团将『药』山的身体给围绕了起来。 那位冷客弟子没有管那么多,一把将他手中的短刃向『药』山扎了过来。径直扎在那黑气之上。黑气瞬间就涌上了那人身上,惊恐之声不绝于耳,直到那黑气将那位弟子的身体给完全包围,紧接着就是连半点骨头都找不到了,全然被围困在黑气之中。 灵玉也眼睁睁的看完最后的这一时刻,确认『药』山没事以后,安静的闭上了双眼。 ...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仇恨 那一刻,拂水全身的魂魄像是被榨取干净了一般,一滴眼泪都流不出。[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麻木的双眼上再也表现不出任何的情绪。脸面之上散发一种淡青『色』的惨白,很是可怕。 灵玉身体上最大的伤口就是右臂上的,浑身的鲜血流出太多,根本就没有办法再进行什么恢复了。 拂水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冰凉的身躯不再有任何的反应。 暝自一身挡住向他们打来的所有伤害,道法也算是十分高强。任何刀剑均不入他们半身。 冷三刀也是十分明了,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是这曾经的“天同七雄”的对手。虽然一时间可以抵挡一二,但身旁倒下的弟子也是越来越多。此番他们前来岂白山,就是为了博一些利益,现在却伤到太多自己的弟子,当真是不妙,也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想到这里,冷三刀大喝一声,手中宝刀徒然之间宽了好几丈,大的好几分,当头便向暝自的头顶给劈了过去。借以自己的蛮力想要击退暝自这个怪物。 那一刀劈下,虽然刀身增了好多,可是速度却没有半分的减退,当头便向暝自劈了过去。周围冷客也都被这无比刺眼的光芒给吸引了过去,纷纷停下脚步。 暝自抬眼看着一招,却是没有丝毫的恐惧。鬼墨之中的黑墨涌动。像是什么东西引起了它的兴趣,猛然只见其中的黑墨越发浓稠,瞬间便将整个剑身染得像是黑『色』一般。 暝自的双眼之中变得有些兴奋,好像面对这种惊恐的情况有写压抑不住的兴奋。黑剑向上一抬,随之而来的剑光猛然之间从地上吐出一道黑『色』的石门。 瞬间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紧接着传来一声无比巨大的石破之声。 “嘭”的一声巨响。 黑『色』的光影在每个人的眼前转动,冷三刀大叫不好,赶忙将攻势转为防势。刀身之上的光亮也是越发的弱小,三下两下便被鬼墨的黑气给压了下去。 这鬼墨仙剑到底是个仙物,所到之处黑气均可保留,层层叠加。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一层黑气转动。将冷三刀的宽刀一次次封锁在一个比较小的范围之中。而冷三刀根本就无暇顾及那层层的黑气,只能步步后退,渐渐也消减了整个冷客之人的士气。 冷客们也是十分焦急,看着情况也知道自己的师叔处于下风,而暝自却是越战越勇,狂妄之气毫无缩减,黑气涌动之处,便封锁住了三刀师叔的刀路。再说这房间又那么小,没有多少退路能够让三刀师叔后退了。 冷三刀心急如焚,没想到这一招丝毫没有起到击退暝自的作用,然而让自己陷入到不利的境地。此番却是不能再战了,否则所有人都得喂给暝自的黑天玄法。便也是当机立断,自己给自己下了一招险棋。突然抽刀横亘,向暝自的腰间挥去。 这一刀可不得了,一刀挥过之后便是身形翻转。抬手化掌便向身后那面墙击去。体内的冷族元魄也在此时发挥了最大的能量。冷三刀手掌刚一接触墙面,立即就想起了磁磁的破冰声,还没有注意听的几分,那面强立即倒下,化作冰块,直接消失掉,连一点粉尘都没有。 而冷三刀为了击破身后那面墙,不至于陷入绝境之中,而背对暝自,这可给了暝自绝佳的机会。而暝自似乎没有太过于趁人之危,鬼墨剑向后背收起,化为一掌变向冷三刀的右肩拍了过去。 这么近的距离当然是一击便中,根本就不给冷三刀任何反应的时间。冷三刀的身影也瞬间就被打飞出这房间内。冷客弟子们见到这种情况,再也不敢跟暝自交手,趁着这个空档便齐齐去扶冷三刀。 冷三刀虽然被这一击击伤,可还没有到昏『迷』不醒的那种状态。慢慢由弟子搀扶着站了起来,双眼盯着暝自的背影,深深地感叹一声,换做不住的摇头。一时间脸面之上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把便挣脱了众位搀扶的弟子,四下拍了拍身体上的尘土,大步向黑暗的小巷之中走去。众位冷客弟子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渐渐的也都跟着冷三刀消失在黑暗的小巷中。 暝自轻轻的收起自己的鬼墨仙剑,轻轻的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拂水,却也没有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拂水的声音飘『荡』在这充满冰冷的房间之中。但是却感觉不到他的嘴唇蠕动,就像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暝自听到这个响声,回过头来,就这么站着看向抱着灵玉的拂水,说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他?我跟他又没有什么怨恨!” “那你为什么要救下我们?”拂水原本僵硬的脸『色』上开始出现仇恨的光影。 “我是奉命来救这个小子的,顺便也救下你们?”暝自说着,伸手指了指一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药』山。 拂水听完,冷冰冰的哼了一声,双手仍然紧紧抱着灵玉已经冰冷的尸体。“这一路之上若是没有我们,那小子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暝自淡淡的噢了一声,并没有任何的直接回复。拿起『药』山身体上的斗笠带在头上,又拿起夜行衣给自己披上,这才接着说道:“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世界上,一开始便有很多人想要他的『性』命,可是现在呢,他就这样要死不活的躺在这里,却没有任何人过问,其中缘故,不是简简单单的仇恨就能够说明白的。” 拂水没有说话,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脚下的一片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一头已经疯掉的狮子一般。 暝自接着说道:“他跟你不同,你是那种百年不遇的天才,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笨蛋,就从今天结束,你以前在岂白山上的日子那一天不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而他就不同了,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笨蛋,做任何事情都要慢上一分,就连他自己的师傅都不好好的待见他,整天对他都是一股凶神恶煞的面孔。” 拂水微微抬起头,那种角度并不足以看到名字的全身。“天才又怎样,笨蛋又怎样,我们两个都失去了心底最重要的东西。” 不知为何,暝自听完这番话却笑了起来,完全不顾忌拂水的感受,拍手称赞,说道:“你能想到这一点当真是不容易,今日我没为你报仇,我也有些过意不去了,你随我们去见一个人,三年时间,保准叫你学的天下无敌的道法,到时候报仇还不是小事一桩!” 拂水这是便完全抬起头来,双眼之中完全没有要同意的意思,而是冒出熊熊火光,照『射』像暝自,厉声说道:“我就算死了,也不跟你去见什么人。” 暝自被他这一声吼叫给惊呆了,没想到这孩子脾气那么大,也罢也罢,看来他还是没有达到高手的那种心境,还是需要历练的。当下便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转身便查看『药』山的伤势,正准备离开此地。 暝自见他伤势过重,必须得赶紧医治,当下也不做耽搁,立马便抱起他,大不向外走去。正离开之时,回头撇了拂水一眼,只见他还在死死的抱住灵玉的身体,便也换做一种冷冰冰的态度说道:“我知道你了解他的身世,不过你还是忘了他吧,他以后便会死在这天下之中了,普天之下就再也没有一个叫『药』山的人了。” 拂水没有作答,像是死了一般。 从现在开始,他也已经死了,换做的是一个活死人的躯体,是一种被一个情绪指引的躯体。 以后的路,也就只有复仇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瞬间将他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统统化为泡影,在这厚厚的雾气之中消散的一干二净,根本就找不回原来的模样。 岂白山已经化作人间地狱,现在看去,满山的冷清。再也找不回原本那么热闹的岂白山。 .....时间向前推进,直到岂白山的主殿之上。格非令拂水下山去救灵玉,两人也由此分别开来。没想到那竟然是最后一眼,以后竟然不能再相见。 格非继续朝着岂白山主殿后院走去,一路之上众多的岂白山精干弟子死于非命,而妖人身躯却是少有。就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可是对岂白山大大的不利。妖人同盟之中竟早有预谋,而岂白山竟然没有探查到一分一毫的风吹草动。看来敌人的效率还是十分的高的,这次拿下岂白山也是志在必得。 岂白山的弟子们多是没有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战斗,所以面对妖人们的精心策划的攻击,当然是不堪一击。而且此番前来主殿上的众人,均是各大门派出类拔萃之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是道法平平的傀儡之辈。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岂白山失利的缘故。 格非就这么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生怕再遇见那青老鬼和黄老鬼,否则自己根本就到不了玄术师傅所在的位置就被斩杀了。不过一路之上倒还算是顺利,直到看见云易岚师弟的尸体。 当时脑子便嗡的一声响,头脑之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任何情绪。面对这种亲人的离别是十分考验一个人的心里的。他两人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如今却是天各一方,生死相隔。和横亘在这种悲痛中的最大痛苦,就是面对生死的那种执着,看开了,就会好很多,看不开,就有可能永远的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云易岚的尸体卡在很多尸体之中,就这么随意的摆放在小巷之中。近乎于雪白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活人气息。不过在尸体堆之中倒是发现了一些落雁谷之人,还是在天下之中比较有名气的,不过现在也没有太多心思去关注这些了。 格非渐渐走到了打斗开始的地方,越是向里走去尸体也就越多,残垣断壁不计其数,根本就是一种人间地狱的状态,而且现在周围静的出奇,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一般,整个岂白山救像是空了一般。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有些问题,这岂白山不能算是一个大门派,但是其中人数倒也不能算是少数。一般来说站在主殿之上都可以很明显的听到山下院落的嘈杂声,尤其是在外敌入侵的情况下,而现在却听不到一丝声响,整个岂白山就像是空了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影子。有的仅仅是一个个死去的师弟。就这一点来说已经很让格非吃惊了。 再次回到这里,四下探查,却没有发现众位师叔的踪影,玄术师傅也不再其中,这下让格非放心不少。 “他们可能已经向后山逃去,至少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切就还有转机!”格非想到这里,便又向后山走去。穿过一堆堆的尸体,绕过一栋栋房屋。不知是谁的血『液』喷洒在墙面上,染得整个墙面通红,那场面很是惊骇。让这个见惯了大世面的格非也震惊了些许。 到底是落雁谷,此番真的是让岂白山吃了大亏。 格非越向里走,就越发的小心。路途之上不一定就碰到了什么妖人,那不免又是一阵打斗,而自己获胜的几率也是不大,只能现在小心的躲避。 突然之间,格非发现墙面之上有一行血字,上面写道:“面壁谷,清扰处!”前三字还好认,之后的三个字就模糊不堪了,不仔细看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何字,而周围又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仅仅是墙壁上的一行血字。应该是那人写下之时敌人追上,从而方寸大『乱』。 而这六字意义非凡,自己也只是听玄术师傅提起过那么一两句。据说在这岂白山之中,最大的奥妙就在于面壁崖之下的那个山谷之中。但是那么长时间以来从没有人真正意义上的下去过。 拂水从面壁崖消失的那次便也下去寻找过,但是没有走进去那么深入。所以也没有人知道那里会有什么奥秘。 只是听传说,那里可是凶险万分,任何活物到了那里,不出三秒,烟消云残。 ...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岂白山戾气 现在的岂白山才可以说是真正陷入了死亡之中,玄术师傅和各位师叔耗尽自己的生命打开了岂白山段辟谷之中的戾气,将这一切戾气都给释放出来。[燃^文^书库][]【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从此天下大势又将改写,元气的飘散也转而改变。 从这一点上来说,玄术可是迫不得已,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若不是现在强敌入侵,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的时候,他又怎会做出这种同归于尽的办法。格非想到这里,强烈的悲痛便涌上心头。像是涛涛江河,裹挟其他任何情愫。可如此强烈的的悲痛仅仅化为格非脸上两行清泪。 这两行泪水便是格非心中最大的悲伤了。还有什么能书写他现在的心情呢。原本赖以生存的地点被落雁谷之人所破坏,弄成现在这般样子,自己便又像是无依无靠的亡魂,先不要说岂白山的种种了,就连自己的『性』命也无法保障。但是现在自己即使能抱住『性』命又有神马用呢? 那女子似乎看出的格非心中的想法,眼见如此悲伤之人就连自己的心情都被连带着悲伤了起来。同情般的向格非问道:“这位大哥,我虽然不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不过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真是十分的不好受,现如今你们岂白山已经陷入到现在这个境地,不如就隐姓埋名的归入我落雁谷,有我引荐,你道行又那么高,我爹爹肯定对你刮目相看,再说我爹爹来的时候就放出话来,说岂白山广罗天下英才,若是有投诚之人,定要安全的送回落雁谷本部,等候自己的发落。” 格非一听是这话,猛然间怒从心起,可见那女子说的十分诚恳,并无半分嘲笑自己之意,也不由的心头一热。 没想到现在还有关心我的人,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格非擦了擦脸庞上的泪水,那场面显得有些尴尬。 “我....”那女子十分娇羞的说道:“我就是青隹!” 青隹! 熟悉的名字连带着对于这个名字的记忆也一通涌上了格非的心头,原来这个女子是落雁谷谷主暗阳子最小的一个女儿。 格非对于她的了解还是十分的少,基本可以说是没有。这个女子并有没有其他几位同胞来的更为狂妄,反而是那种娇滴滴的姑娘,像是灵玉一般,又没有灵玉的那么娇柔。那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性』格。怒而不争,喜而不惊,可那双眼睛之中又有太多的狡诈。或许落雁谷下一人谷主可能是她也说不定。 “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可能一时间难以接受,可现在情况紧急,你的选择时间不多,若是你想好了,便来树林之中找我,我去给你找一件和趁的落雁谷衣服!”她说完便转身进入树林之中。 格非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心中却生出一种计策。现在她背向自己,这段距离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心中却是久久不忍下手。她竟然能不顾前嫌,不顾门派之别,不顾两人授受不亲,转而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帮助自己。自己现在下手,未免也太过猥琐。 格非在那还没有想明白,全身瘫坐在血泥之中,整个身体都被血泥所沾染。看看现在的自己,真是太过狼狈了。 她的身影已经渐渐消失在树林的阴影之中,若是再不动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可就算是挟持了她,现在的岂白山已经变成如此冰冷之地,哪里找玄术师傅和众位师叔去关闭断臂谷之中戾气开关。 还是算了吧,到此为止了,自己又怎能苟活于天下之间。 现在谁又能救岂白山呢,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完了,不再有什么了。 都结束吧,我也结束了。 长剑上火红的鲜血猛然间生出了许多。剑身上的火光也在漆黑的夜之中显得十分明显。 现在要做什么,要做自己该做的吧! 格非将长剑翻转了过来,剑尖也直指自己的胸膛。想要了解了自己吗?可他不知,那双眼睛正在不远处的森林之中看着自己,双眼之中尽是怜悯,或是伤痛。 正在此时,格非剑刃上的火光引来了很多的落雁谷弟子。格非心中一横,心中想到:“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拉几个妖人陪葬!” 登时大喝一声,猛然间便站了起来,右手一转便是一道弯曲的剑光飞了出去,直直的朝那几人冲了过去。 落雁谷弟子们也不是吃素的,一招两招之内根本就不能放到他们。只见头前那人手臂转动,还没有出剑就已经轻轻的将格非打出的剑光给瓦解了。 这可令格非震惊,没想到这人道行如此之高,应该是落雁谷某个谷的谷主吧。但现在也来不及想这些了,将生死都抛之脑后,长剑随着冲锋的身躯跟着火光大增。 格非行动过的地面上留下一道火光,显得很是亮丽。 那人看了格非这些招式一眼,也很是震惊的“哦”了一声。不过由于天『色』太暗,却是看不清那人是什么模样。 格非三下两下便冲到了那人的面前,一把将那“火光”给提了上去。 格非剑身上的火光照亮的两人的面容。那人见了格非的模样,满是惊异的脸却是渐渐舒展。左手化作二指向格非长剑的剑路上伸去。眼见那火光就要烧到那人的身上,只见那人二指便卡主了格非的剑路,两个手指紧紧的握着格非的长剑。 “原来你是格非啊,岂白山的大弟子!”那人很是轻蔑的说道,而且故意在岂白山三个字上加重了口音,就是有意要刺伤格非脆弱的心。 “少说废话,你们这帮狗贼,现在还有脸说岂白山,我就是死了也不饶了你!”格非凶神恶煞的说道。 “呵呵,你这少年真是太狂妄,你可知道我是谁?”那人一边接着格非的招式,一边很是轻松的向格非说道。 “知道你又怎样,不知道你又怎样,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格非每一个招式都下了重力,根本就是以命相搏。 那人还没有说话,身后一通前来的落雁谷弟子便说了起来。 “小兄弟,你现在心气已『乱』,根本就不是我师兄的对手,急火攻心,根本就不能准确的使用剑路!” 格非朝那人看了一眼,只见那人气『色』纯正,双眼之中通透着些许的亮光,像是黑夜之中的饿狼一般,这般看上去真是令格非后脊梁骨发麻。 “你们是谁!”格非像是一头无助的公牛,被眼前的三头狮子围困在此。时间对他来说就是走向死亡的。对于三头狮子来说便是打消这烦闷的时间,算是一件乐事。 另外一个人开口接话道:“你想要知道我们是谁,那我便告诉你!”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们三兄弟便是落雁谷之中的二指谷,我乃是鹏若,接下来你应该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那三人显得无比的狂妄,其实鹏若提到了二指谷,格非就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三人是何人物了。 先不说这三人,先说落雁谷第二十六谷的二指谷。此谷平日里少有出类拔萃的人物,都是些武功平平之辈。这倒不能怪师傅的教授不利,而是这二指谷平日里修习的乃是两根手指的功夫,平日里就很难修习。在对敌的过程中除非道行相差很大,否则很容易就会被对方的刀刃所伤。 而这三人就是二指谷耗费了许多年的时间培养而出的三位顶尖弟子。三人被称为“平仄六指”,与其交手之时感觉其武功平平,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所伤,真算的上是十分的下三滥。那个平平淡淡的称谓可算是给落雁谷面子了,否则这三人的称谓会更难听吧。 三人之中最小的那个叫鹏若,其大哥名曰离味沫,二哥名曰参斗。三人本是师兄关系,在二指谷中也很是有声望,就算是脱离出二指谷,在落雁谷之中,寻常弟子见了都是要行礼的。 格非见的鹏若如此狂妄,心中可真是气愤,心中想到:“平仄六指算什么,不过是用些下三滥手法取胜的阴线小人。” 想到这里,看着眼前那个人,面容凶狠的人。 “你们若是平仄六指,那你就是离味沫了?” “嘿嘿,你既然知道我们的大名,我就不会让你死的太痛苦了!”话语之中尽显狂妄之『色』。即使他不说这些,格非也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格非这么走神的瞬间,一直矗在那里的参斗瞬间就向他左肋扎了过来。双指如剑,还没等格非反应过来就身中这一招。瞬间就被这一招给打飞出去,身体左侧血流不止,而且肋骨断裂的疼痛让他无法轻松的站起。 平仄六指见了这般模样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渐渐走到格非面前。看着格非那般痛苦的模样似乎让他们很爽的样子。 “师兄,你这一招可是十分见效啊!”鹏若称赞般的说道。 而离味沫此时倒显得很是不安,毕竟他说要让格非轻松的死去,现在参斗竟然无视自己的言语偷袭于他。当下便说道:“师弟,我本可以解决他的,他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你还偷袭干什么。” 参斗也是个血『性』汉子,怎么会放任大师兄对他的嘲笑,便也反讥了回去。 “大师兄,咱们一起了这么久,何必再说那么多的人为大义呢,我们不过是为了生存下去罢了,你又何必那么认真呢?” 这一席话可是让离味沫心中大为恼火,直接转头向参斗骂道:“师弟,师傅说过,出了落雁谷地界就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鹏若见情况不好,赶紧上前阻止。说道:“大师兄,二师兄,我们何必为了一个岂白山的弟子吵起来呢,还是先了解了他吧!” 这个鹏若可真是会化解两人的矛盾,估计是三人一起的时间久了,也知道了如何劝两人会最好。 那两人一听,也都放下了双方的争执。也不再吵什么了,离味沫抬手便想要了解了他。两根光亮的手指在黑夜中让格非觉得很是惊异。 眼看他就要取了格非『性』命,突然从路的另一边传来一丝亮光。他几人齐齐向亮光之处看了过去。不一会儿那亮光就出现在眼前。那人身形娇小,带着宽大的斗笠,与他的身形十分不符合。蓑衣也遮盖了他原本的衣衫,让他们看不出是敌是友。 那人行动平稳,朝那亮光看去,却是一股仙家风范。 “你是谁,报上名来!”参斗朝那人大声叫道,显得十分无礼。 那人没有任何的反应,闪着那点亮光直直的走,根本就不管参斗的这声问话。 鹏若觉得二师兄有些失礼,现在岂白山上多是德高望重之人,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一些。便站在那人前进的路上,等那人走来以后,十分恭敬的说道:“敢问先生是谁人?”他还故意的压低身子,希望可以看到斗笠下的那张脸到底是谁。 不过那人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宽大的斗笠将他的面容盖的死死的。他继续向前走去,轻轻的撞在鹏若的肩膀上,差一点将鹏若给撞倒。 这可让鹏若大为恼火,他『性』子在怎么好也不可能任由其他人对自己这样。登时便二指向那人的斗笠上探取。 那人也是突然回头,也不去管自己的斗笠了,刹那间出剑灭灯,白光在鹏若的眼前一闪,这便减弱了他出招的速度。长剑也直接向鹏若的脖颈处甩了过去。 鹏若怎会想到面前这人竟然对自己下了杀手,而且丝毫的不留情。惨白的长剑在他的脖颈处划了一圈,又迅速的收回剑鞘之中。不过他的斗笠也被鹏若的二指给打下去。 鹏若就这么安静的死去,还没有一点点的挣扎,估计知道他死因的就只有他生前面对的神秘人了。直直的倒在那人的肩膀上,显得两人很是亲密。 “师兄,鹏若怎么同他如此亲热,想必应该是落雁谷之人吧!”参斗说道。 离味沫听完也是点了点头。 不过两人刚说完这句话,那边便传来一声锐利的尖叫声,难道那人是个女子? ...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平仄六指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生死为你 二指谷的参斗,离味沫向那看去。[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却是自己的师弟应声倒在地上。 参斗心狠,气路浮躁,怎会看着自己的师弟就这样的倒下。转眼便抬手冲了过去,二指也猛然间指在那人的脖颈处。在一下便会将那人的脖颈给击穿。 那二指杀了过去,随之亮光一闪,那人宽大的斗笠被倒下的鹏若的最后一击给打了下来。这下便『露』出了她的容貌。听那一声尖叫便知道那人是个女子,如今看上去却令人无比的惊讶。尤其是参斗,他瞪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浑身战栗,根本就是一副被吓傻的样子。 “参斗,我爹爹对你们可是不赖,如今在这岂白山上竟想要杀我!” 格非也无力的看了过去,却见那人便是暗阳子的女儿——青隹! “你们可是好大的胆子!”青隹得理不饶人,丝毫不给参斗任何反驳的机会。“你们三人真是狼子野心!” 而离味沫还算是有些心机的,他当下便觉得这件事情太多诡异,便急急上前想要给自己的师弟解围。 “再下见过青隹姑娘!”离味沫走到她的身前,向她行了一礼,眼睛中的余光瞥向鹏若的尸体。尸体上脖颈处的伤痕正是青隹手中的软剑造成的。 “哼!”青隹虽然还留有那种气势,可心里已经慌『乱』了起来,眼前这个离味沫以前并没有接触过很多,现在看来可真是一个难对付之人。 “敢问青隹姑娘,我师弟这副样子是怎么了?”离味沫淡淡的说道,双眼紧紧的盯着青隹,似乎可以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此时格非受伤在身,但也懂的了什么,托着沉重的身形向青隹爬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师弟对我无力,还需要我对你多说什么吗?” 仔细听青隹的话,已经有些微微的颤抖了。格非心中暗叫不好,此时若是不符合离味沫的心思,那样的话她就有危险了。此处又没有什么人在,而且少有人来。离味沫和参斗两人合力,青隹根本就不是对手。 “敢问我师弟怎么招惹小姐您了,我回去好好的教训他!”离味沫明知道自己的师弟已经咽气了,还故意的这么问道,也是有意为之,希望能够找出青隹的破绽。 青隹心中的慌『乱』逐渐增多,看来眼前这个离味沫真是太难对付了。 “他想要轻薄与我,我已经教训过了,就不劳离师兄了!”青隹竭力掩盖自己的慌『乱』,这般说道。 “哦,这般说来可是对我死去的师弟很不公平啊,毕竟我和参斗都是看着我师弟的一举一动的!”离味沫一字一句的说道,仿佛下一招就是要出手杀敌了。 青隹已经知道自己处境危急,根本就没有办法再耽搁下去了。便换做一中姿态说道:“师兄,我一失手便杀了他,如今我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才说谎的。”说完便是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那样子楚楚动人,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这种转变也让离味沫和参斗两人一愣,一时竟然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复杂到极点,两人均不知道接下俩要做什么。 正是在这个时刻,格非吃力的从地上爬起,努力不发出一点声响,手中长剑猛然火光大起,附近的光芒完全给压了下去。 离味沫、参斗两人也急急回头,向格非那边看了过去。 可他两人已经失去了先发制人的绝好机会。格非突然向参斗发难,一剑便贯穿了参斗的胸膛。离味沫大惊,迅速换做二指向格非的面门上刺了过去。 青隹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看着离味沫的后背,一剑刺了过去,银白『色』的剑身直直的破入离味沫的身体之中。 登时,离味沫七窍流血,吃力的回头看了一眼青隹。 青隹则是一脸的凶狠,朝离味沫说道:“下辈子再给你的师弟报仇吧!” 话音刚落,银白『色』的长剑立即拔出。他的伤口并没有喷出鲜血,而是整个人都化作一滩红泥一般,沉淀在这岂白山的小路之中。 格非使的这一招太过猛烈,消耗了太多的体力。长剑还没有来的及拔出,他便应声倒地,吃力的喘着粗气。 青隹也像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大口的喘气,不过没有格非的夸张。她本是暗阳子之女,又是暗阳子最宠爱的孩子,在落雁谷的地位想必是极高的。杀人送命这种事也根本就不会动手,如今不知为何却杀了三位同门师兄。现在想想,还是十分的后怕的。这三人乃是二指谷中少有的人才,如今却全部被自己所害,若是东窗事发,那二指谷的怪老头找上谷主,想必又是一番麻烦事。 她缓了缓呼吸,将怀中的一副干净衣服抛给了格非,说道:“换上吧,跟我去落雁谷!” 格非揣着粗气,抬起头。两人目光对视良久,其中无言,更胜千言万语。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青隹怕他不从,便接着说道:“你现在无路可去,还是随我前去落雁谷,改名换姓,再没有人知道谁是你了。” 格非没有办法,此时宽大的汉子竟像是一个女子一般,只得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建议。现在看来应该不能说是建议,那是一条格非要走的路。 他拿起那件落雁谷弟子的衣物,脑袋之中无比杂『乱』,此时根本就没有一点思绪,更谈不上正确的思考了,或许就这么跟她去落雁谷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从今天起,从现在这一刻起。格非已经战死在岂白山之上,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那个格非了。 他定了定身,清晰了下思维。如今这女子胆敢放下自己的身段架子,不顾自己的安危前来解救自己,若是自己再不同意,未免有些太不通清理。毕竟自己的『性』命都是她救下的。 格非想到这里,吃力的坐了起来,面对这秀丽的青隹,很是平淡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万一被别人发现了,为了我连累了你.....” “你不用再说了!”青隹打断格非的话,说道:“我注意已定,你现在快换衣服吧!” 这一番话让格非五味陈杂,看着周围破败的岂白山,深深的叹了口气,对青隹说道:“我按你说的办就是了,你转过头,我现在就换衣服。” 青隹听到这里,心中却是一阵欢喜,可又不好表现,当下便转过头去,只觉得脸颊上很是发烫,不知不觉也沉醉其中了。 格非很快将自己穿的衣物给换了下来,又找来一具尸首,给那具尸体穿了上去。 待事情办妥当后,两人便去寻找落雁谷的主力去了。就现在这个情况来说,暗阳子应该带着众人下山去了。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格非问青隹道。 青隹莞尔一笑,那样子很是欢喜,也很讨人喜欢。“听说岂白山的景『色』不错,所以我便四处走走,这样便来到此处了,怎么了吗?” “这条路,就是我平日里练功踩出来的,寻常人根本就不知道,以前这条小路两旁的风景很美,不过....” 他话说道一半,也并不是有意这样的。 青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毕竟是自己的爹爹灭掉了岂白山,毁了他们平日生活之地,现在再说对不起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岂白山现在越发的寒冷了起来,那种寒冷是一种彻骨的感觉,从上到下,从外到内,都充满着那种寒冷,这对于格非来说更甚。现在更无很多的言语来形容那种悲伤。这种戾气全然被从断崖谷的地处释放出来,真的是冰冷万分。没想到这股戾气如此之强,强到人类无法在这里生存。 一时无语,两人有些尴尬,还是格非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爹爹现在下山的路上?” “就我来的时候我爹爹特地嘱咐我了,当时断臂谷下的戾气已经被释放出来,我爹爹当然知道此地不易久留,所以就提前对我说了,并且落雁谷之人都是这样,天黑就下山,在清河镇有人接应,会按批次回落雁谷之中。” 格非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从他穿上这件衣服开始,他就已经将岂白山的悲伤压在自己的心头,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再任何人面前显『露』。这是属于他自己的悲伤,他自己的难过。 “对了,你得先想个名字,不然以后我怎么称呼你啊?”青隹很是细心的说道。 格非听完却也反应了过来,可这名字却又怎么想好呢,一时半会还想不出来。 “格非应该是你的道号吧,你以前的名字叫什么呢?” 格非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从小便是个孤儿,十几年前玄术师傅捡到了那时还是个婴儿的我,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名字,只有这个道号!” 青隹听完感觉很不好意思,提起了别人的伤心事了。“那你多自由啊,不用成天被爹爹管了,我要是没有我爹爹管教,保准比现在过的快活的多。” 格非看着她还残存稚嫩的眼神之中,不禁微微苦笑。倘若不是暗阳子谷主,那你在落雁谷就并没有那么高贵了,也不会有现在这般自由。兴许现在你就在落雁谷之中的一处在打扫房屋呢。 “我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不如你给我想一个吧!”格非没有心思再想这些,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这种事情....”青隹显得有些为难,可转念又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帮你想一个吧!” 格非对这种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在他心中,就只有格非一个名字,那是深藏于心的名字,不论怎么都不能被更改的。如今自身处境危急,这般为之乃是迫不得已,可饶是如此自己也无法更改自己的本『性』。 青隹倒是没有看出格非的心理活动,倒是很欢喜的说道:“你这人五官端正,而且这两道剑眉十分的好看,看上去就给人一种说一不二的感觉,恩...你觉得五行这个名字怎样?” 格非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他的思维来说那五官端正怎么会联想到“五行”这两个字呢,不过现在也都无关紧要了。 青隹还一直在询问着:“这个名字好不好?” “好,以后我就是五行了。” 两人就这样一直向前走去,眼看越往前走,越是尸横遍野。那些往日的同门师弟就那么躺在冰冷的地上。有的痛苦不堪,有的十分安详。可再格非看来,都如同一把把钢刀,直直的『插』入自己的心房之中。不论自己再怎么说要放下悲伤,可悲伤就在眼前,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这可又如何是好呢? 胖子、老宋、云易岚、等等等等。 一个个尸体又像是一颗颗巨大的石块,就这么压在他的心上。 格非痛苦不堪,再者伤势加重,扑腾一声便倒在地上。他那双大手死死的按着自己的心脏,仿佛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一般。 青隹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格非被那种疼痛的悲伤压抑的没有办法,还是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看那样子就知道无比的疼痛。 青隹也是个细心的人,看到格非如此疼痛,也能猜出几分,便扯下了自己身上的一条衣物,绑在他眼上。很是关切的说道:“我知道你难过,就先这样弄吧!” 虽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解决办法,可是其他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青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格非被蒙上了眼睛,只能由青隹在前拉着他的手才能走,可是脚下尸体无数,一不小心便会将他绊倒,所以说两人的形成也是十分缓慢的。 两人逐渐从主殿上下到宽广的山路上。这一段路更是艰难,无从下脚,成堆的尸体横亘在面前,有的有堆成了小山。 “此处便可御剑飞行了,不必再磕磕绊绊了。”格非说道:“这么一段路可麻烦姑娘您了!” 青隹听了这话很不高兴,可也无法表达,只能作罢。玉手一抬,长剑飞出,格非也随之而上,两人就这样前去清河镇了。 ...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狡诈 格非,不。[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应该说是五行。 随着青隹就这么走到了清河镇的边缘。 五行从青隹的剑下跳了下来,两人都显得很是疲惫。经过那场大雨之后,额头两侧的发髻也紧紧的贴在脸颊之上。不过这更让青隹显得如此娇媚。 五行虽然也知道她在自己最为难的时候救了自己,可他也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自己。青隹乃是魅『惑』谷弟子,不论自己做什么,对她都要有所保留,否则自己在她面前则是一个透明人一般。不论自己想了些什么,做过什么,她都一目了然。 “你可知道你父亲现在在哪里?”五行问道,也给自己提醒些个信息。如果就这么一直跟着她去见暗阳子,自己的身份可谓是身入虎谭之中。他暗阳子可不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女,而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一谷之主,其中阴暗狡诈不可多说。这一点更是让五行害怕,害怕暗阳子看出其中破绽,那么自己必定死在他手中,一点悬念都没有。 青隹可没有看出五行心中的焦虑,还以为是他刚才身体上受的伤导致他气『色』变差。连忙上前将他扶住,关切的问道:“五行,你怎么了?” 五行十分不自然的将她缓缓推开,脑子里还存有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习俗,一时间不习惯有个女子能这般细微的关照他。 “我没事,刚才不过是伤口疼痛袭来,不碍事的!” 青隹见他这幅模样,十分生气般的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渐渐就撇了他很远。格非身上重伤,当然是追不上她的,于是两人的距离就越来越远。 而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在清河镇上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迷』雾渐渐就要模糊两人的身影。青隹回身看去,他的声影却被『迷』雾掩盖了一般,已经瞧不见了。这下她反而心中一紧,想道:“糟糕,此时怎么能耍这种脾气,现在清河镇肯定是很多人在暗中把手的,此时他若是碰上守卫弟子,那边有理也说不清了。” 想道这里,她连忙向走来的方向走去,心底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否则前面做的那些都功亏一篑了。而随着自己脚步的加快,不安的情绪也是越来越涌上心头。眼前的街道上传来许多人嘈杂的响声。青隹听到,心中大急,连忙跑了过去。 青隹赶忙穿过层层『迷』雾。果然,最不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几位暗中守卫的落雁谷弟子已经将五行架了起来,准备抬到师长面前准备发落呢。 那几位弟子一开始见有人影前来,都是紧张的没办法,各个剑拔弩张。可是看到眼前来人乃是青隹,都松了一口气。 那几人齐齐行礼,其中一人上前说道:“见过小姐,我们抓到一个想要潜入清河镇的岂白山弟子,如今如何是好我们几个便不知道了!” 青隹淡淡一笑,缓解了当时还很紧张的局面。 “他虽然是岂白山的弟子,可在岂白山上却救了我一命,如今我不忍他死在岂白山上,所以就带他下山,投奔我们落雁谷,就连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给他找的!”青隹很是轻松的说道:“我刚才也从这条路上走过,你们就没看到吗?” 那三人一听是救过小姐之人,赶忙停下了对五行的不敬,赶忙松绑,并且将他扶了下来,很是恭敬。其中百晓生网道:“这位兄弟,我们三位兄弟不知你的身份,还请担待!” 另一人又说道:“当时你要是这样解释一下,我们也就不会这样了!”那人又转身面对青隹说道:“小姐,当时若是这位兄弟说一声,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希望您大人有大量。” 青隹淡淡一笑,示意不碍事。那三人见了他如此表情,统统是长出了一口气,生怕这位刁蛮的小姐怪罪下来,否则他们三人便大难临头了。 “对了,青隹小姐,谷主发来下一件神物!”说着,那人无比恭敬的从怀中掏出一个被层层包裹的圆球状的物件,圆球通体碧绿,看上去必定是不可多得的宝物。青隹也没有听到爹爹说过,所以看上去也是无比惊讶。 那人又继续的说道:“这物件可是无比神奇,若是有不属于落雁谷元气进入这圆球的范围之内,圆球必定会发出响声,这样我们兄弟三人也能稍微休息休息,不至于那么累了。”说完他们三人相互笑着看着对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青隹也没想追究他们三人的怠慢,毕竟在岂白山上劳累了那么久的时间,九死一生,如今还要再次守卫,可谓是十分的劳累啊!“那你们三个接着忙吧,我先领他去见我爹爹!” 那三人诚惶诚恐,生怕其中有一点疏忽,惹恼了这位难缠的大小姐和他的“救命恩人”。 青隹心中暗暗惊叹,若这次遇见的是落雁谷的某位长者,那情况就不一定有这么好了。五行一声不发,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的。 “你刚才怎么一句话都不说?”青隹很是关切的问道:“身上的伤还碍事不碍事!” “没事,不碍事的!”五行就简单的说了这两句以后就再不说话了。 青隹见他愁眉紧锁,心想应该是一时间转换身份,有些不习惯了罢了。也就再没问什么什么,只是再也不敢离开五行半步,生怕一会儿再遇到这种情况,结局就没有那么好了。虽然她是落雁谷的大小姐,可落雁谷这泱泱大派有时候却是不讲情面的。尽管她身份较高也是没有办法的。 两人又走了一段,行走到一处客栈前。客栈门前挂着两盏灯笼,昏黄的灯火在黑夜的『迷』雾之中看起来无比的醒目,向外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门前有两位守卫的弟子,全神戒备,看上去道法高强。那两人就直直的矗立在门旁,凶神恶煞,像是门神一般。 青隹就这么走了过去,说道:“向叔叔,李伯伯,我爹爹在里面吗?” 那两人看到青隹回来,很是欢喜,其中李伯伯说道:“哎呀,小侄女,你可算回来了,谷主现在很是焦急,一直担心你的安危,已经派出了很多人去寻找你了,现在可到好,你自己回来了。” 那人刚说完,“向叔叔”便开口说道:“乖侄女,这人是谁,想必不是我落雁谷门下的吧?”他看着五行说道。 青隹听到向叔叔这样问,心中难免一紧,但是面对这种问题,她心中已经联系了几百次的问答,便得体的说道:“向叔叔果然好眼力,他并不是我落雁谷门下的,他在岂白山上救了我一命,我不忍他死在岂白山上,所以便拉他入我落雁谷了!” “哦,既然这般那就先去见谷主吧,想必谷主不会亏待这位少年的,快去吧!”那人让开身躯后的一条路,以至于那两人能够过去的缝隙。 青隹便拉着他向客栈里面走去。客栈里的情况倒不是很严格,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守卫了。青隹同几位同门打了招呼,便领着五行向上到二楼,去见自己的爹爹了。 五行还是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或者说能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再想要退出也是不可能了。 青隹轻轻的推开房门,只见房门之中站着很多个落雁谷的长老分立两旁,而房间的深处坐着一个像是耄耋的老头似得,满头的白发,很是苍老,跟岂白山的玄术师傅的那种仙家气势两相分立,视同水火。怪不得落雁谷一心要灭掉岂白山呢。 众人见了青隹回来,都是一种很高兴的样子。 “小侄女,你终于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虽然众人是这般,可房间里桌子那边的暗阳子一眼不发,静静的看着众人的喧闹,就这么简单的过了一会儿。暗阳子大手一拍,直直的拍在那掌长桌之上,大胜的说道:“你还知道回来,这么晚了,一点都不知道我担心吗?” 青隹的表情立马也就便了模样,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严厉的爹爹,没想到爹爹竟然会对自己这么凶。 当时便有两条泪水从她的脸庞划过,满脸的都是那种委屈。 众位叔伯见了她这种表情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当下便小声的劝说道:“侄女,你爹也是为了你好,你想,你那么晚才回来,你想你爹心里多么担心?” 虽然是这样说,可她心中还是感觉万分的委屈,无论怎么也承受不了爹爹竟然这么说她。 暗阳子看了青隹的这个表情,当下便服软了下来,对这种人一摆手说道:“今日你们早些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毕竟是家务事,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了,也就都退下了。可这对五行来说可是十分的尴尬,暗阳子正在训斥自己的女儿,而自己却不好在这里,然而自己出去难免会遭遇这么些人的盘问。 而这是,青隹虽然心中郁闷,可还是回过头来对五行说道:“你别走,你留下!” 暗阳子看了青隹一眼,十分爱怜的说道:“是爹爹错了,你可知道你这么任『性』,爹爹是多么着急!” 青隹一声不吭,只是淡淡的流泪。 暗阳子看着她的表情,也是十分的难过,渐渐从桌子那边走了过来,拿出一个手帕给青隹擦拭脸上的泪水。 青隹任『性』的将头蹩去一边,不让暗阳子得逞。 五行站在她身后,有些尴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毕竟是他们家的家事,自己在这里算什么呢。 青隹转过头去,眼神看着不知所措的五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正想要离去,刚刚转身,却被青隹拉住,接着便听她满是委屈的说道:“我深陷重围,若不是这样的话早就回来了,多亏了这位才将我救了下来!” 暗阳子向五行看去,眼神之中无比的复杂,但是却满带笑容的问道:“小子,你身为岂白山弟子,为什么要救下她呢?” 五行听到这话脑子突然之间白了一块,没想到这老『奸』巨猾的暗阳子竟然这般开口问道,这倒是令自己狠不好回答。但五行也没有停下,给暗阳子怀疑的机会,紧接着便说道:“当时这位小姐被四五个人包围,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便拦了下来!” 暗阳子听完满意的噢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真满意还是假满意! “那这位英雄,你现在也知道你救下的是谁了,我也不隐瞒了,想要什么赏赐就说吧,你能救下我的爱女,只要你能说出一个数,我绝对不会还价!” 暗阳子这么说完全超出了五行的想象,没想到暗阳子城府如此之深,现在要说想要入落雁谷,必定会引起暗阳子的怀疑。想到这里,便开口说道:“先生,当时不论是谁的爱女鄙人都会上前营救的,也没想要得到什么赏赐,所以我什么也不要了。” “那可如何是好!”暗阳子似乎是自言自语道:“既然这般,那就受老夫一礼吧!”他说着,便拉起自己的衣襟想要给五行跪下谢礼。 青隹一把将她爹爹拉住,淡淡的开口说道:“爹爹,既然他救下了我,我想让他入了咱们落雁谷,现在岂白山已经毁了,他也无处可去,所以...” 暗阳子看了她一眼,那双精钢般的眼神之中什么都看不出来。“落雁谷可是一个受罪的地方,这一点想必你是知道的,而如今天下大派很多!”他顿了百晓生网道:“这位英雄,你若是想要加入哪一门哪一派,只消我一封书信,便能让你后半生安安稳稳的,您以为如何呀?” 五行心中胆颤,这个对手极难对付,一不小心便会『露』出马脚。可转瞬之间便找到了解答之法,向暗阳子和青隹拱手说道:“鄙人并没有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现在天下大『乱』,哪一处可以安安稳稳呢,却都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我救下令小姐,天下肯定传出我背信弃义,不论到哪里都会是千夫所指的对象,再说我本就是一个游『荡』之人,好意心领,在下告辞!”说着便转身离去。 青隹见了他这般模样,以为他是真的想要离开,伸手便将他拉住,就这么说道:“你别走!” ...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个危险 青隹见了他这个样子,以为他是真的要想要离开。[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伸手便拉住了他的手臂,说道:“你别走啊!”说完,又很是焦急的回头向暗阳子说道:“爹爹,你看你,我就想将他留在落雁谷!” 暗阳子脸上却『露』出很是为难的表情说道:“青儿,不是爹爹不想收留他,而是落雁谷之中太过严苛,我想没有好好感谢这位恩人,却又害了他啊!”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他在我身边,整个落雁谷也只有他能与我坦诚相待,我才不要他走!”青隹很是不讲理的说道。 暗阳子看了女儿这种表情,也是实在疼爱这个女儿,便笑逐颜开的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让这位小恩人在落雁谷吧!”虽然是这样说,暗阳子却又将头转到五行身上,对着他说道:“你想来我落雁谷吗?” “落雁谷人才济济,黑天玄法三千变幻,天下修道之人均想要入落雁谷,我又怎么不想入?” “好!”暗阳子赞许的说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落雁谷之中的规矩是如何严格的吧!?” “我当然知道,天下人谁又不知道?”五行又一个反问,在眼前这个看不穿的深渊的人物前能够增强一些微不足道的气势。 暗阳子听他说完这些,便又接着问道:“你以前可是在岂白山上?” “正是!” “拜在哪位高手门下?” “不声院闻不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闻师叔的名字,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就不能再改了。 “闻不声?”暗阳子陷入思索的样子,之后又接着说道:“闻先生是个英雄人物,很个很值得尊敬的对手!” 五行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放松警惕,也不知道要再说什么! “你在岂白山叫做什么?” 还没等五行回答,青隹却接上话来,很是欢喜的问道:“他本名叫小叶子,我觉得难听,就给他改了一个名字,叫做五行!” 五行听完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矗立在那里。暗阳子看了他一眼,便向房间外喊道:“来人那!”暗阳子朝着门外大喊一声,惊的五行心中有一些颤抖。 就在这一声吼叫般的传话后,门外也有人立即推门走了过来。“谷主,何事吩咐!” 暗阳子看着那人说道:“这位小兄弟在岂白山救下我女儿一命,现在我将他纳入在我门中,你先给他找一间房间,弄点饭食,先休息休息,具体的事情明天再说!” 那人先是一愣,看了五行一眼,立即拱手向暗阳子说道:“贺喜谷主收的第九位弟子!” 暗阳子轻轻一摆手,示意他们退下。那人便拉着五行离开了,十分小心的将房门关闭。面对这位即将在落雁谷大放异彩的年轻人,也是说不尽的好话,也是为自己以后的路做些安排。 “这位兄弟,敢问尊姓大名呢?”那人很是殷勤的说道。 五行倒也很客气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本就是一个孤儿,在岂白山上,我便是无名无姓,而近日,有幸救下大小姐『性』命,大小姐这才赐给一个名字,名叫五行!” “五行?”那人又说道:“五行这可是个好名字,看来大小姐饱读诗书,像我这种四肢发达的莽夫根本就想不出来,不过,五行这个名字也正好适合你!” 其实他根本就不想与这样的『奸』佞小人多说一句话,可是现在要在落雁谷中立足,还是得多发展几个认识的人,现在可不是岂白山的大师兄了,凡事都是要小心谨慎。 “嘿嘿!”那人笑盈盈的说道:“别看这间客栈不大,可其中的房间可真是舒坦,若不是谷主大人深谋远虑,在清河镇安排一处这样的联络点,兄弟们也就没有那么好的落脚点了!” 五行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他自己几次前来清河镇围剿落雁谷之人,上次听龙升带回的情报是说这个据点已经被拔掉,可真正的据点却是在这里,没想到落雁谷之人却在清河镇建立了两个联络点,怪不得找不到! “这位兄弟,听说落雁谷之中二十七小谷,敢问兄弟是哪一谷门下的?”五行淡淡的问道。 “哎!”他这一声叹惋却透漏出十分骄傲的气势,随着这一声却是接口说道:“我早年也是承得暗阳子谷主喜欢,这才将我纳入毒谷门下,现在这落雁谷之中就说毒谷人数最多!” 五行听完,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配合他的趾高气昂。 那人似乎很是高兴五行能够『露』出这种神情,仿佛是对他的一种肯定,又接着说道:“五行兄弟你放心,你救下了谷主的爱女,暗阳子谷主当然不会亏待你的,一定会让你入毒谷之中的。” 五行嘿嘿一笑,听到这些脸上显得很是高兴,也是配合那人的语言。可心中却不这么想,从岂白山上下来,他见过了尸横遍野,却都是毒谷的弟子的,就那种情况来说,毒谷已经不那么受暗阳子倚重了,而现在暗阳子将他留在落雁谷之中,就万万不会将他留在毒谷之中的。这一点他可以完全肯定。 正想着这事,那人便听了下来,轻盈的打开房间的房门,又转过头来对五行说道:“五行兄弟,今晚就委屈你了,你就住在这里吧!” 五行看向房间之中,房间的装饰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要比岂白山的住所好上千万倍。不仅宽敞,而且脚下铺着厚重驼『毛』地毯,任何一个纹路都精雕细作。房间里一张紫檀大床上有一个香炉在时刻散发着淡淡的熏香,旁边还放着几个精致的盆栽,看过却是小小的“松树”。说着也是十分奇怪,那些“松树”就那么心甘情愿的生长在那样一处不足半寸的花瓶之中,显得十分弱小,但从松树绿油油的的枝干上,又似乎能够找到那种不屈的生命力。 房间里的方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正在肆意的飞舞。看那样子正想是一个偏偏起舞的歌女,身材曼妙。 “五行兄弟,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让店家给你送来些饭食,等吃完饭,再让他们烧些热水,这样睡才舒服!” 五行听完笑了起来,心里想到:怪不得暗阳子那么“器重”你,你可真是会享受生活啊! 那人见五行的表情十分高兴,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就此便下了楼去。 ....... 这一夜过的十分舒适,浑身的恶臭被热水冲刷干净。疲惫的身体刚一躺在床上,就呼呼的睡着了。估计是太累了,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现在终于能够安安稳稳的睡上一刻,好好的休息休息。即便现在自己的身份暴『露』,无数个刀刃向他扎来,他也能够坦然接受。 这一夜,这安稳的一夜,也快速的醒了过来。他醒的时候,却是青隹在他身旁坐着,用那一双温柔的大眼细腻的看着他。这倒让五行很是不好意思,看着她问道:“今天起的那么早啊?” “起的早还不行吗,看你的样子十分疲惫呢,身上的伤还要不要紧呢?”青隹关切的问道。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再说那么一点伤也难不倒我!”五行虽然是这样说,可话语之中还是有一些与青隹的隔阂。 青隹也不是傻子,她也能听得出那种微小的隔阂,但是仅仅就是这种微小的隔阂,却能让两人的距离就这么被拉远。 “既然你的伤还没有养好,那我们就在这里呆几天吧,我看这里还是不错的。” “既然小姐喜欢,那就多住两天吧?” 青隹一听这些,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这倒令他很是吃惊,没想到这位大小姐脾气那么大。 还没一会儿,却听见没门外传来声响,青隹大声同暗阳子说道:“爹爹,五行身上的伤害没好,我想陪他在这里多住些日子,等他身上的伤好了我们再回去!” “既然你这样想,那爹爹总不能拂了你的好心情!” 暗阳子这一句说完,却是推开了五行的房门,阔步走了进来。别看他样子苍老的像个老头,但走起路来却没有一点一滴的拖泥带水! 五行赶忙从床上起来,却被暗阳子一把按在床上。五行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刚一进门,走向桌子那边,眼看距离这边还有一两丈那么远,可瞬间就移动了过来,看上去真是令人十分的惊叹。 “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躺下休息吧,今日我便要回落雁谷,你在这安心养伤吧,青隹也留下来陪你,你看怎样?” “凡事听谷主吩咐!” “好好好!”暗阳子连说了三个好。正在这时,门外一人冲了进来,神情较为喜悦,看了青隹一眼,便向暗阳子行了一礼,说道:“禀报谷主,小蛮回来了!” 五行身形一个大惊,所幸的是暗阳子现在正背对着他,并没有看见他的神情。小蛮,一个多么熟悉的名字,曾经让他焦头烂额的小蛮。他几次下山围剿落雁谷之人,却是没有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一点可是让玄术师傅大为恼火。而现在自己面对这位曾经的敌人,要多危险就有多么危险,她可是见过自己容貌的人。 五行心中正忐忑着,门外便传来小蛮的声音,妩媚万千却不矫『揉』造作。“女子小蛮来见谷主先生!” 暗阳子回头看了看五行又转过头去说道:“进来吧!” 小蛮便缓缓走了过来,那样貌当真是天下第一的,可却修炼了无比邪恶的魅术,真是无比的可怕。就算是只靠她的容貌,要是想要『迷』倒众多的男人,也是易如反掌的。 小蛮阔步走进,环视房间一周,看到五行的身上便停顿了一刻,便向暗阳子的身躯行了一礼,说道:“弟子小蛮见过暗阳子谷主,见过大小姐!”这次的话语之中但是十分的严肃,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好,回来就好,事情我都知道了,怪不得你,你先退下休息吧!” 小蛮听了这话,又向五行这边看来过来,又接着说道:“谷主,这人也投入到我落雁谷门下了?” 暗阳子听她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便问道:“你们可曾认识?” 小蛮慧心一笑,说道:“回谷主,我们不仅认识,还曾刀兵相见,这位兄弟的道法可是十分高强啊!” 五行一直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这是暗阳子给他设下的陷阱还是千万种巧合聚集在一块。 “哦!”暗阳子回头看了五行一眼,说道:“看来你在落雁谷之中还有熟稔之人。” 五行再不说话就不好了,现在怎么也得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管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回谷主,这位姑娘认得我,可我却并不认识这位姑娘?” “那,”暗阳子又回过头看了看小蛮,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蛮莞尔一笑,平淡的说道:“这位兄弟不认识我,可能是不想认识.....” 然而,房间里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却开了口,说道:“爹爹,既然小蛮姐姐回来了,不如先让她休息休息,毕竟走了那么远的路途,这间事情以后再说不就行了!” 暗阳子向自己的爱女看去,眼神之中似乎有一丝责备一闪而过,朝着青隹说道:“那就这样吧,你们先吃饭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了,我留几位弟子在这保护你们!” 青隹听后很是欢喜的笑了起来。“爹爹对我最好了!” 看着暗阳子离去的背影,青隹又觉得不放心,对着一脚踏出门外的小蛮说道:“师姐,你这一路也累坏了吧,厨房里还有些我熬的粥,师姐先吃些,但是小心有些烫口,吃前要注意一些!” 暗阳子已经走下楼去,此时这一番话却是让小蛮懂了些什么,将那一只踏出门外的脚又收了回来,对着青隹行了一礼,十分恭敬的说道:“大小姐,我明白了!”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五行见小蛮身形离开,这才送了一口气。 青隹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刚才他与小蛮之间肯定交过手,而且还不止一次。 “那个小蛮....”五行止言,不再说下去。而青隹却明白了他说的意思,便说道:“没事,你放心吧!” ...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成花 却说格非被暗阳子最小的爱女所救,现在正在清河镇的落雁谷据点养伤,暂时还不能回到落雁谷本部。之后的故事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接下来,便是重伤在身的药山。 那日里,灵玉身亡在清河镇,药山也因重伤在身而昏厥过去,根本不知。拂水就这么一直抱着已经断了气的灵玉。满身的伤口却没有一点知觉,他意识上的种种疼痛将他困在此处,动弹不得。 天亮了,又暗了下去,周而往复。 天黑了又亮,接连不断。 悲伤已经让他忘记了疼痛,饥饿,继而来之的是一种熊熊燃烧的仇恨。烧得他满眼血红,浑身颤抖。他发誓一定要将冷客之人屠杀殆尽,不管自己用什么办法,不管这种办法是否符合天下道义。而且自己要将冷三刀千刀万剐,发生在灵玉身上的事一定要加倍的还给他。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几天却没有遇见什么敌人,应该都从岂白山上撤离了。他可能想不到,各大门派之人在岂白山下来的时候已经迅速撤离,根本就不想再这满山戾气的岂白山多待一分,而从岂白山上抢夺的物件也被迅速瓜分殆尽。 拂水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他无力的抬头看了看苍白的天空。现在能呆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一处。也不知道自己能去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想去何处。就这么一直呆在这里。 对他来说,时间也一直凝固在此处。直到有一人前来,才将他从悲伤的深渊中解救出来。 那天,三天都没有进食的拂水还是死死的抱住已经冰冷了的灵玉。渐渐却听到房间外响起一声脚步声。 脚步声厚重,其中却又一丝虚弱。 多日不动弹的拂水,身体快要粘在冰冷的地面上,根本就没有办法起身。双腿的麻木已经病入膏肓,麻木到没有感觉。只是感觉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而自己正像是一个失去领土的帝王,对那些失去的领地也只有慢慢图强。 面对那沉稳的脚步声,他心中倒是没有害怕,反而越来越接受了现实。 就算现在死了,还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呢,想必只是没有手刃了仇敌。那人推门便入,好像是知道拂水就在这里似得,直直的站在拂水的身后。 拂水知道来着是落雁谷之人,那人还没有进来的时候空气之中就飘着淡淡黑气,虽然之中并没有杀气,可拂水也知道来着并不善。 “拂水是吗?”声音极其苍老,听上去那人就快要死了一般。 拂水没有答话,也不想答话,心中已经淡淡接受了自己的结局。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拂水的心思,也不着急他回答,只是找个囫囵的椅子,放在自己的面前,过了许久淡淡的说道:“年少十分,青竹艳红,今日白头,何曾往复?”像是自言自语,看那老人的样子好像也并没有等拂水的回答。 老人十分安逸的坐在椅子上,双眼看着拂水的后背,安慰般的说道:“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帮你的!” 拂水呵呵一笑,有些轻蔑的说道:“我心已死,谁也救不了,要杀要剐,勿须多言!” “孩子,你现在不是好好的活着,还说什么生死,你经历过什么生死,在我面前配说生死这种话题吗?”那人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话语之中却是雷霆万钧,越说越是强硬,震的拂水心中战栗。 “你....”拂水被他这么一阵话语给震撼,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哦!”老人听到这话有些来了兴致,微微坐直身形,说道:“三天前却是有一位小辈来求我,要我来救你,所以我便知道你在此处!” 拂水当然知道老人口中所说的小辈是谁人,便是那个高强的暝自。提起他,拂水心中更是仇恨万分。 “你不必救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拂水也是十分强硬的说道,看来那人狠狠的碾压了拂水的自尊心。 “小子,你是不是特别的恨我那个小辈,是不是特别想杀了他!?” 拂水被他这一段话说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有什么资格恨他,他的道法在我之上,想必玄术师傅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又有什么能力杀了他?” “那么你就在这里自暴自弃,真是令我很是失望啊!”老人也是装作一种很是失望的神情,以至于拂水不用回头观察,就可以想象到的老人的神情。 “算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你要不杀我,就快点离开吧。”拂水不耐烦的说道。 老人听了这话,哀叹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风淡云轻的说道:“暝自那道法,不说也罢,只不过是鬼墨在身的傀儡,玄术一生正直,可也就是道法不值一提,冷三刀的就不用再多说了,看来你心已死,根本就没人可救了,你就在这自暴自弃吧!”说完就大步向外走去。 拂水听完这话,突然来了兴致,可老人的脚步已经快速离开此地,渐渐就要消失在拂水的耳中。拂水心中焦急,大喊一声:“老人家,我愿跟你走,我愿跟你走!”似乎是拼上了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他不知为何的在最后一刻改变了自己的心意,改变自己的自暴自弃的处境,再这样下去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白白的浪费了自己的生命。 那老头说了那样的话,他又怎能不动心呢。听那口气,玄术暝自只是蝼蚁一般渺小,而且那冷族之人更是不用多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试想自己,为什么要收人冷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女子就死在自己面前,根本就没有一点挣扎的办法。那个时候,才是一个人正正感觉到无助,感觉到无比的痛苦。 老人听了他的喊叫,并没有转身回来,而是停下脚步问道:“你想好了?” 拂水将灵玉放在一旁,十分的费劲。不仅双腿麻木到没有感觉,就连许久没有活动过的手臂也陷入到麻木之中。稍稍一动,手臂上的肌肉都会传来阵阵拉扯般的疼痛,似乎其中的肌肉都被扯烂了一般。 “再下想好了,师傅快来救我!”拂水大胜的叫喊。 老头听到了这些,淡淡一笑,充满笑意的又折了回去。回到了残垣断壁之中,看着十分吃力的拂水,先是一掌向他的后背打了过去。那一掌之中包含着种种的元气,皆尽注入到拂水的身体之中。只不过老头的元气却是一种青黑色的丝状物,想必之下,自己的元气却没有这么的强劲。 那股元气充入拂水的心房之中,明显便可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无数的元气从自己的心房顺着血液传导至身体四处,一股暖流也顺势流淌全身。那种感觉便如同是道法精进,一日千里。又如同大江涛涛,连绵不绝的奔涌而去。再仔细感觉,又如同雪山化水,连绵不绝,却无时无刻滋润着自己身体上的任何一处肌肤。 老头绕到他之前,半蹲在他前面。直到这时,他才清清楚楚的看清老头是何人。只见他满头的银丝,脸上的皱纹却不见踪影,细微之下却见眼角处的皱纹消失的痕迹。难道他已经练就还童之术?银色的白发没有让老人显得苍老,反而显得那么的有朝气,看上去精气神十足。但这老头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活了很长的时间,将玄术搬出来根本就没有任何年长的说服力。 拂水看到老头的这种面容,不禁的面露惊讶。 那老头嘿嘿一笑,伸手将他怀中的灵玉十分小心的扶了下来,渐渐放在那个药山躺过的床上。 “你也不必惊讶,我一说我是谁你就知道了!”老者微微一笑,眼角处的皱纹这才显现了出来,当时看上去根本就不明显。“我便是落雁谷的鬼闪了!!” 鬼闪! 鬼闪之名如雷贯耳。 拂水赶忙上前一拜,道:“见过前辈!”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已经活了那么久了,不在乎这些个俗事礼节,你也不必那么多礼!”鬼闪十分平稳的说道。 说完,鬼闪从包袱中取出一些干粮,伸手便递给了拂水。 拂水被鬼闪的元气注入,此时已经能够微微的活动了,几口便咽下了一大块干粮。双眼便是两行清泪流出。这几日的悲伤、痛苦,都一并随着这几滴眼泪顺势宣泄。 也许,这就是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的唯一办法,经历过苦痛才能成熟。无声的伤怀,最能表达一个男人的悲伤。 吃下了些许干粮,身体之中渐渐又是一阵暖流,配合着自身的元气,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只不过双脚颤颤巍巍,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鬼闪有心去扶他,可他却伸手示意不用,就这么费拉好大一会才走到灵玉身旁,伸出一只手温柔不断的擦拭她脸上的灰烬。可此时灵玉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而且整个身子都已经僵硬了。苍白的脸上尽是数不清的伤口,看上去的那种感觉无比苦涩。她身体上的伤口也一刀刀的扎在他的心头。不禁又是两行泪水孕育在自己的眼眶中。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回过头去,颤巍巍的双腿随时都可以令他倒下。可他意识坚定,面容上有令人无法拒绝的刚强。 “鬼闪前辈,我能带上她走吗?”拂水很是诚恳的说道。 鬼闪面露苦色,说道:“孩子,她已经死了,我们还是将她安葬在此吧,别在让她受颠簸之苦了。” 拂水有些不甘心,倔强的说道:“哪有颠簸,她跟我在一起才最高兴的,她是最爱我的,我怎么能够抛下她。” “哎!”鬼闪不情愿的说道:“孩子,入土为安,别再任性了!”鬼闪说道最后竟像是一个温柔的父母去劝不听话的孩子。 “她一定是想陪着我的,我知道她,我了解她,我不能就这样放她在这里!”拂水逐渐说着,神情也变得逐渐激动了起来,眼眶之中渐渐又聚集了泪水。说完这一句,他自欺欺人的回过头去,满目温柔的看着一动不动的灵玉,希望能够从她嘴里听出来什么肯定自己的话。 鬼闪看着他的样子,无力的低下头去。没想到自己活了那么多年,自以为普天之下毫无对手,可是现在真的是很可怜这个孩子,没想到还有那么痴情的男子。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办法能够让已经死亡的人重新复活起来。看着逐渐变得疯癫的拂水,自己也是无可做为,只得哀叹一声,背过身去。 可就在他背过身躯之后,拂水呜呜的哭声却戛然而止,转而来之的是一种惊讶。他赶忙回过头去,只见灵玉惨白的面容上两道清泪划过。这种场景便是见多识广的鬼闪也未曾见到过。 拂水看到了这副模样,真的以为是灵玉活了过来,真的是又惊又喜,连连尖叫了起来。“前辈你看,你看,她活了过来!” 鬼闪活了那么长的时间,却没有见过这种场景,死人哪有会流眼泪的,而且她已经死了三天了,不管从那种情况说都是不可能的。 拂水见灵玉复活,立马便冲上去,一把将灵玉的身体抱在怀中,也不管自己的身体能扛得住这样激动的神经。 然而当拂水的手臂刚刚接触到灵玉的身体之时,那身体却是化作一瓣瓣白花,还没等拂水反应过来,灵玉的身体就皆尽消失在这座残垣断壁之中,化做段段白花,俨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倔强的拂水一直伸手去夺那些飞舞的花瓣,可是不论自己再怎么夺,却还是抓不到全部。拂水泪流满面,将手中仅有的花瓣拼凑到一起。可人已成花,奈何佳人有意,纵然不能往复。 拂水大手一挥,手中元气阵阵外泄,周围也瞬间就起了大风。想要将那花瓣给收集回来,可是花瓣却如同浮沉一般,竟不听风声。 正在这时,此处突然想起故人的佳音:“拂水,你要好好的跟着鬼闪前辈学习,我不要你报仇,只要你能高兴活下去,如今我走了,心里只有一点放心不下....” 拂水听到这里,便冲着四周大喊:“你放心不下什么,我替你完成!” “...我放心不下小师弟....!”灵玉的声音确实越来越小,到最后便化作子虚乌有。“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 ...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治愈 暝自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药山,一路狂奔,可谓是日行千里。 当然药山正处在昏迷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暝自一路奔袭,只当天刚刚亮,便好似到达了目的地。暝自逐渐减速,眼见一处青山巍峨,正红的日头逐渐从山头的那边逐渐跳了出来,显示出万丈的光芒。 那场面极其的壮观,云层虽厚却挡不住那种呼之欲出的光芒。哎,天地之大,何处都不会少这种壮观景色。只不过天下之大却容不下这个孩子,真可谓是十分的讽刺。与其这样的活着,还不如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乡野农夫,一辈子虽然会为果腹的那些口粮而愁眉,却不会这般利益的争相交错而波及其中,一辈子活下来可是安安稳稳,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 “哎,你这孩子!”暝自回头看了一眼昏迷在他怀中的药山,自言自语道。山风猎猎,只挂的暝自的衣襟呼呼作响。 暝自在此不敢久留,大步向山中走了过去。 走过一段山间小路,沿着那条下路一直向山涧里走去。一步一步,移步换景,古树小溪,鸟鸣兽吼,很是有一番滋味。 直到这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座石门,暝自看也不看,就这么走了过去。在石门的周围摸索了一阵,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那石门嘭的一声便打开了。其中传来一条条光线,顺着石门打开的缝隙溢了出来,真是令人惊奇。 暝自继续向里面走去。虽然这便是一座山洞,洞中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颗粗壮的大树,估计四五人是合抱不来的。若是算高,抬头望去,却是看不出这颗树到底有多高,给人一种直通云霄之感。而山洞顶上还开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光线也从此照*过来,似乎也是为了方便这个树的生长。 暝自步履平稳,那双黑亮的鞋子上丝毫都没有沾染一点点的灰尘。逐渐转了几个弯,在一处宽敞明亮的地方找到了那个老头。那位老头坐在石室的“窗户”旁边,阳光柔和的穿透进来,映在那老头的脸上。只见那老头已经十分苍老,而且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上面很多的补丁,更像是好几件衣服拼凑而来的。老人的头发已经结成块状,随意的生长在他的脑袋上,就像是野草一般。他手中拿着一把拐杖,那把拐杖一看就是普通的柳木所做,不仅样子极其难看,而且拐杖上下的颜色都不同。 暝自见了他却十分恭敬的说道:“先生,我已经将他带来的!”说着,他将药山平稳的放在石室地上的草席上。衣着光鲜的暝自可是与这位老头有天壤之别,看上去就不是同一类人,可是现在道法如此高强的暝自竟然会对这样一个糟老头十分恭敬,不得不让人猜测这位老人的身份。可现在普天之下,老一辈的佼佼者即便是还存活于世的,都被各自的门派当做一个老祖爷给供着,恨不得将老人摆在供桌之上。可现在这位老者如此落魄,哪有这样的人呢? 老人机械的将脖颈转了过来,向着暝自说道:“好,你若有事就先走吧,我还有三个月的阳寿,到时候你来给我收尸就可以了。” 暝自听了这话,脸上没有显露一丝的惊讶,却很是平淡的说道:“先生,我知道了!”说完便转身就走。就这么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说道:“先生,我不希望他以后再修习道法,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忘记仇恨,放下仇恨,否则,我一定会将他纳入我的鬼墨之中!” 老人听了这话,半闭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看着暝自的背影说道:“天下仇恨,不是我就能够化解的,不过老夫也会尽力的,但是绝不会让他死在你的剑下!” 暝自听了很是气愤,却不敢在此发作,只得哼了一声,大步离开此地。 老人看了看躺在草席上的药山,望着他的面容,还有胸口已经腐烂的碎肉,只感觉胃里不住的翻腾。但毕竟是活了那么长时间的老者,见惯了这种厮杀的场景,也不觉得有多么可怕了。或者说,他的内心已经对这种情况所麻木了。只不过习惯了现在平淡的生活,一时有些不能接受。而现在看到这个少年,往日里的厮杀恶斗也一一浮现在眼前。不论是人是鬼,在倒下的那一刻都是无比的狰狞,真是多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世间上多多存活一阵。 “哎,若不是是将死之人,我怎会做此善事呢!”老者淡淡的自言自语道。“但是既然做了这个善事,就要做到底,否则不是更害了你吗?”老者说着,轻轻的抚摸着药山的脸庞。 “跟你父亲真的很像!”老者心头又是一阵苦涩涌出。“孩子,你已经忘记了你父亲的样子了吧?还有你的母亲,可是一位响当当的大人物啊!” 往事历历在目,不忍回首。可尽管不忍回首,无数的如丝的记忆不时的穿梭在自己的眼前,不论自己怎样逃避,均是被那紧紧捆绑着,不能逃离半分。因为这就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宿命,每一个面对自己幸福的、不堪的、失落的回忆都无法逃避,不论我们现在怎样,哪些过去都会漂浮在眼前,无法逃避。 “好了好了,先救下你再说!”老者将药山立了起来,将药山的身体坐在草席之上。别看这是山中的石室,可这里透光极好,而且石室之中一点也不潮湿。要说这间石室被夹在两座大山之中,这间石室处在一处断崖里,石室中还有一扇天然的窗户,那是断壁上的一个窟窿,正好让更多的阳光照射进来。而且这断崖上植被茂盛,绿色的植物有时候还会透出这个窟窿中,向石室之中生长去,显得十分的幽静,安逸。可以说是一处世外桃源。可是这老者的样子却是不敢多言,活生生的像是个乞丐一般。石室中的东北角那边还有一堆的破烂的垃圾,应该是这老者出去捡的吧! 老者化掌,双掌朝着药山的后背打去阵阵的元气。 这种元气十分强悍,瞬间就将药山给痛醒了,不时的发出阵阵嗫嚅的尖叫声。老者见力道发的多了,便渐渐控制了自己的力道。那种元气看上去是一种纯白的颜色,白的如同雪一般,可看上去却是一种粘稠状的样子,可令人十分的诧异。 就这么过了一阵子,药山的额头上尽是汗珠,面色上也恢复了些红润,可是若想要治好药山,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胸口上的伤痕很是严重。 老者见药山这个样子,也知道现在再对药山的体内注入元气就等于杀了他。毕竟他道法不强,身体中的元气也存不了多少,再强行注入,定会将他身体里的内脏一并炸裂,别说救活了,那样的话真是害了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将药山胸口的伤口包扎好,将已经腐烂的肉给剃掉。可是将身上的肉剃掉,可是无比疼痛,这一点是无需多言的。真是不知道他现在这样能不能挺得过去这一关。 老者又将药山放在草席上,看了一阵子,将药山胸前的衣服弄开,只见伤口已经发黑,情况及其不乐观。老者看了也是纷纷的摇头,眉头不自觉的聚集在一起,脸上的肌肉也不住的抽搐。 就这么愁苦了一会儿,还是得面对这种场景。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东南角的那处“垃圾堆”走去,还自言自语道:“哎,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了。” 老者从“垃圾堆”里翻找了一阵子,不一会儿便拿出一个药瓶,和一些纱布。并无其他的物件,而且纱布之上还沾染了泥土,像是给人用过了一般。 老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快刀,十分精细,刀刃之上寒光浮动,看上去绝对是一把利刃。老者将那瓶子打开,一股异味立即充满了整个石室之中,尽管这石室之中无比的通风。可还是阻挡不住那种气味,闻上去很是难闻。 他将瓶子里的药水倒在药山的伤口之上。刚刚将粉末撒到了药山的身上,药山虽然处于昏睡的状态,可是却满身抖动。老者看到这种情况,也不慌张,一把将他身上的一处衣物撕掉,塞进药山的嘴里,防止他咬断自己的舌头。 药山刚刚才恢复过来的一点红润也因此消失殆尽。老者丝毫不乱,正是趁着这个时候,手起刀落,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瞬间便将药山胸口的坏肉一把剃掉,令一只手迅速的又将粉末洒在伤口之上,紧接着便是纱布缠绕而上。大掌一挥,直直的向药山的身体上砸了过去。众多的元气也瞬间输入到药山的身体之中。 不过,多久没有动过手的老者最后的这一下却是失误了下。由于元气给药山注入的太多,并没有起到减少疼痛的作用,反而又加重了些许。 只见药山的身体不再瑟瑟抖动,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显出那种血一般的红色,应该是身体中元气过剩。再说药山的身体之中原来就存有各路大神的元气,都被吞灵所吸收,现在与这样一股无比强大的元气在药山的身体中抗衡,三下两下便将药山的血管给炸裂。所以最受伤的还是药山。 老者看到这个样子,不住的摇头,很是悲伤的说道:“孩子,是我害了你啊!”浑浊的眼眸之中划出点点泪水。或许多长时间都没有什么能让他湿润眼眶了,苍老的手臂不时的拍打着地面,此时看来真是无比的悲伤。 药山不时的传来细小的挣扎声,仿佛是对死神的抗衡。 正在这时,药山胸口却发出一点诡异的红光。红光里夹杂着各种颜色的元气,各种道法层次上的元气。 老者大吃一惊,说道:“这吞灵真是当今神器,鬼墨不可及也!”看药山的样子却转悲为喜。 药山身体上的血红也逐渐退下,退入到胸前诡异的红光之中。这般近距离看去,还能看到红光之中血气残绕而上,将种种元气包裹其中,还有这位老者的白色元气。 显然,此时吞灵已经将药山身体内的元气之苦化解。可这般消解却也不是好事,吞灵是何种神器,见了这等鲜血怎会就此罢手,定会贪婪的吸收殆尽。那时的药山就如同一具干尸一般。不过至少能够保存出完整的尸首。 ..... 天下吉人自有化解之法,药山醒来已经是十天之后,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不过一条小命却是保住了。 药山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处山洞之中,绿色的藤蔓顺着空隙便长了进来,看上去令人精神振奋。不过这间石室之中显然没有石室外的阳光充足,而这些绿色生命甘愿向石室里发展,这些生命啊,真是令人无法猜解。 石室之中苦无一人,自己安安稳稳的躺在一张草席之上。草席旁边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其中三五片绿莹莹的茶叶让人食欲充足,而令一个碟子上放着一个大馒头,摸上去还是有些温度的。应该是刚放下不久的。 药山十多天滴水未进,现在看到这些,哪还有心思来管现在在哪呢。抓起馒头狼吞虎咽了起来,配着温热的茶水,真是感觉现在能吃东西真是太好了,能吃东西真是太幸福了。 可一个馒头却不足以填饱肚子,但也还是可以了的。药山贪婪的添了添掉在手掌上的残渣,又抬头喝下了一大口热茶,真是无比的幸福。 他吃完喝完,观察四周的情况,却发现自己在一处山洞之中。四处景色怡人,令人心旷神怡。通透的阳光顺着断崖上的窟窿照射进来,皆尽洒在药山的身体上,令他感觉到现在很是安全,很是安详。 不过转念回想昏迷以前发生的事情,却让悲伤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已经死了!!! ... ...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毕生抉择 药山想到这里便放声哭了起来,神色动态,听起来真是让人忍不住流泪。 老者本来就没有走远,可是听得他这般伤心,自己也没有办法拯救他。也只能靠他自己来解决自己心中的悲伤。 哭声不断,声色沥沥。到底是谁的对,谁的错。 老者一直在隔壁的石室之中,静心团坐在蒲团上。正在进行今日的静心修炼,可低沉的哭声一直早敲打着他幽静的心,这样根本就达不到修炼的效果。 老者眉头一皱,心中念到:“这种心境的孩子是怎么在岂白山上生活的,那个玄术真是太武断了,这样的孩子根本就是一个废物。”但转念一想,既然自己已经救下了他,如此就不好再害了他,若如此的话岂不是背叛了自己的初衷,这样的事情自己是绝不会做的。 老者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下残破的衣物,径直站了起来,想药山那边走了过去。 药山沉浸在悲痛之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在这石室之中。老者静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后,满脸笑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孩子!” 药山猛然回头,却是一个满脸污渍、浑身破布的乞丐般的人物,当下便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些许。 老者继续说道:“孩子,你哭什么呢?” 药山看了看衣衫褴褛的他,反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老者微微的点了点头,一直微笑着不说话,或者说再等着他的回答。 过了一阵子,药山也明白了过来似得,先是向老者行了一礼说道:“老伯,既然你就下了我,那我便说了!”药山顿了一顿说道:“我本是岂白山上的一个普通弟子,前几日落雁谷联通天下大派攻入我岂白山内,将岂白山内的师兄师弟一个个屠杀殆尽,我便是从岂白山上经历九死一生逃了出来,之后我同拂水师兄和灵玉师姐一起来到清河镇上,然后便失去了意识,发生了什么再也想不起来了。” 待药山将他这一段逃生之路的辛苦渐渐讲出,老者也配合般的点头,不至于让药山显得那么的尴尬! 见老者没有说话,药山又问道:“老伯,你救下我的时候见没见我的师兄和师妹?” 老者微微一笑,又似乎是皮笑肉不笑,身体之中仿佛有千军万马般的凶险。药山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是太好,但自己再没有得道准确的事情之前是不会罢休的。那双大眼睛就这么盯着眼前这个老者。 老者被他盯的有些发毛,用那双满是黑块的手摸了摸药山毛茸茸的头顶,转而走到石室的窟窿前,背对着他,看淡云烟般的说道:“我乃是乡野老夫,本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我只知道你那个叫灵玉的师姐已经不在人世了,可你的师兄却被人救走了,至于是谁救走的,我便不知道了。” 药山眼神中的泪水一直未干,现在却是止不住一般的奔涌而出,好似大江奔流却无声无息。这世间谁对谁错,谁又该死在虚伪的清河镇之中。谁又该在这场大战之中存活。难道上天真的就没开眼吗,那么多的人竟然被落雁谷之人屠杀殆尽。就药山在岂白山下来时候看到的情况,能够逃出岂白山的没几个人,有些人甚至就此反水,直接投入落雁谷门下,可谓是十分的苟且,真是妄为岂白山弟子了。 老者见他一直流泪不说话,便回头开口说道:“既然你现在活了下来,应该知道落雁谷的实力了吧,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药山听到这话,本来是泪流不止的人却停了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自己的信仰已经在岂白山上死了,要找回来已经是十分艰难了。 “我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我也没有想过!”药山很是委屈的说道。 “哦!”老者很是平淡的说道,好像这一切都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就是一个看客,世间上的恩恩怨怨都与他无关。“你有什么亲人吗?” 药山听到这些,将头低下说道:“我本不知道父母是谁,更别说有什么亲人了!” “哦!”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又接着说道:“那事情就难办了,不如你就留在我这吧,等我死了也能给我送送终,倒不至于无人看管,好生凄凉啊!” 药山从画中听出他也是一个孤人。天下谁又想成为孤人呢,一人孤孤零零在此,没有了朋友,也没有亲人,只需看管好自己便没有其他的担心,想来倒也是一个很好的局面。但是现在看来,这又怎么能说好呢,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话吧。 药山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何来路,若是自己就沉浸在这石室之中,又怎么给自己的师兄们报仇,想到那些为了助自己出逃的师兄,自己的心里就很是悲凉。秦雨、杜林,龙升、宜昌,好像都聚集在自己的面前,满身的鲜血却满脸笑容的说道:“小师弟,你要坚强的活下去,活下去!”每每想到这里便觉得很是悲痛,自己修炼寡少,根本就无力抵抗落雁谷的强大实力,如今之计,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孩子,虽然我不像你师傅师兄一般,可我知道他们打心底的希望你能这样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若是你想要学些什么给你的师兄们报仇,那你便离开,老夫不会说什么,更不会阻拦你!”老者很是通情达理的说道。 这段话可是让药山不知所措了。俯览天下间,能与落雁谷抗衡的天下大派无有一个,只不过十万大山之中的天同山可以与落雁谷对决一二,而天同山之中的弟子根本就不会让本门弟子出十万大山的,所以便是不行。而宗义府、良成郡就更不用说了,当时反而随着落雁谷一举攻上岂白山,可谓是助纣为虐。药山当然是不屑于此的,而现在既然这位老伯救下了自己,自己若是就这样走了,那不就变成了知恩不报了吗? 药山苦苦找不到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那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或许天下间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又或许最好的选择便是当下。 药山仔细的看了看眼前这位垂垂老者,脸上的皱纹一层压着一层,已经快要看不清他本来的面貌。满身的旧衣物一层层的将他包围其中,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衣服”。充满污迹的头发粘黏成块,看上去很是恶心。虽然老者看上去不是那么的干净,可这石室之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就这么看去,石室的地面上没有一点灰尘。另外,石室中的四壁也雕刻了许多景物、文字,别是另一番风雅。 “老伯,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可我想为我的师兄报仇,现在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希望老伯给我指条明路?”药山说着,满脸泪光的跪在老者的面前。 老者也不忙将他扶起,只是满面愁容的在他面前度步,一时却也没有说话。他不可能将心中的担忧讲出来,毕竟关系众多人的性命。否则等自己归落尘土,他现在又这么小,该怎么办才好呢。 与其这样悲观,还不如就这么奋勇向前,还管什么暝自呢,不过是一个拿着鬼墨的废物罢了。只要是废物,不论拿着什么物件都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要是个人才,就连拿着烧火棍都会是个英雄。 可老者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便将药山拉了起来,淡淡的说道:“你先在这养好伤,等你伤好了再说后面的事吧,反正你现在也不能太多的行动!” 药山听到这里,突然感觉伤口之上无比的疼痛,一阵阵的刺痛像是血脉跳动一般的,一下下刺激到他脆弱的身体。他没办法承受,痛到就地倒下,抽搐起来。还没等老者反应得来,药山已经口吐白沫,面色惨白,根本就是一副要死的状态。 老者赶忙将他的身体扶正,放到草席之上,两根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之上,仔细的观察下他的情况。这一诊脉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重伤在身那么些天,刚刚醒来情绪又这么激动,当然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刚才是他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么多的压力,这才就此昏倒在地,只消休息片刻,必定能够醒来的。 弄完这一切,老者渐渐走出这间石室。今日天色晴朗,别是一番轻松自在。山中稍微有些凉风,倒是吹的自己年轻了些许,显得身体十分轻盈,飘飘有些行走在天之感。 闭上眼睛就此品味,眼前可是一阵阵暖意铺面而来,灌注入自己身体之中。那阵暖流顺着自己的血脉逐渐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扩散而去。正是在这是,头脑之中却是越来越模糊了起来,四肢也是变得十分轻盈。 突然,四周发出阵阵刺眼的亮光。但他却不想睁开,这种感觉太过美妙。对自己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血脉,都控制自如。仿佛自己就存在在身体中的各处,每一滴血、每一个器官,都可以变成另一个真实的自己。都可以从自己的身体之中分离出去,从而分别在人界之外,不顾轮回之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者心中想着,他以前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是这却没有让他有些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平常修炼时的吐纳一般,只是稍稍要比吐纳时的那种感觉要强烈一些,反倒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么一会,他的身体之中突然传来一种火烧般的感觉,却没有火烧般的疼痛。整个身体就像是纸一般,渐渐的、就要消失了一般。 他有些害怕,眼前也突然出现一道长长的通道,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而且两边都是万丈悬崖。自己脚下乃是青草鲜花,而通道的那边则是一片昏暗,而且不时的冒着火光,竟像是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而现在所在之地却是天堂一般。但正是这种情况,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通道上走去,走向那片可怖的黑暗之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脚下万丈悬崖,一不小心便会坠入其中,别说能够侥幸生存了,摔下去连粉末都找不到。 老者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场景。闭着眼睛出现的幻景却也是更加繁杂。突然一个意识上的空挡,头顶便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鹏鸟。鹏鸟飞来之时扇动翅膀带来的阵阵强风又是那么的真实。自己也快要坠入在这片幻觉之中,想要睁开眼却又睁不开。但即便是这样,那种感觉却又是十分的美妙。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自己走火入魔了?不会不会!他自己否定着自己。若是走火入魔,那情况可比这要难受的多,根本就是生不如死。努力的回想自己修道的片段,却是每一层都稳扎稳打的前进,根本就没有一点疏忽。如书上说的一般精准,根本就不可能是走火入魔。 而且自己在一年之前就已经参悟到了第四境界的最后几个片段,这一路走来都相安无事,又怎么会在自己最为难的关头出现这种情况呢。 老者却是有一些经验的,遇到这种情况却也不急不躁,努力的回想那本古书之中的细节,希望能够在那里找到什么能够排上用场的蛛丝马迹。 但那本书却是随着人的意识改变的,自己以前看到的并没有解决现在的办法,所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再找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自己也一直行走在这边,一步一步根本就停不下来,但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现在自己的身体是没有移动的。而那种虚幻的行走是自己的意识所带来的,根本就是最基本的幻想,骗他这种得道老者却是很难。 就这么走也不是办法,而且眼见就快要走到那处抵地狱般的地方了,那边的场景倒是无比的真实,必须得赶紧想到一个脱身的办法才行。 可就这么一步步走着,眼前原本看到的地狱般的场景也换了个模样,不再有燃烧的火焰和那些惊悚的场面了。似乎有众多人在通道的那边在等他,那场面似曾相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努力的睁开双眼,向通道右侧纵身跳了下去。 ...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张远山 面对此等以前完全没有遇见过的场景,直到最后一刻,纵身跳下之时,他才明白刚才经历的那些是什么。 那便是修道之人日思夜想的好事,是每个人都希望得到的。但是对于每个人来说也都是遥遥无期的。那便是羽化成仙了。 就在快要跨过那窄窄的通道之时,眼前出现了众多熟悉之人,不仅有自己的前辈好友,而且还有些传说中的人物,有些甚至是自己的死对头,都是当年在落雁谷之中赫赫有名的得道高人。如今却都站在“那边”,倒显得自己很是平凡,修道了那么些天,那么些年,却是最后一人。 而他也在最后一刻放弃了这个决定,毫无顾忌的从通道上纵身跃下,没有丝毫的迟疑。下落带来的巨大冲击也让他迅速的从迷雾般的幻境之中清醒过来。身体猛然一震,双眼也顺势睁开。由于久久闭上眼睛,一时睁开竟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赶忙用手去遮挡阳光。 可便是这伸手裆下的时刻,天地之中瞬间变色。刚才还是一片明媚的日头,转瞬之间黑云便压了过来。而且眼前的黑云非同小可,要比平常的乌云晶莹许多,黑的更加浓重,如同落雁谷的惊天玄法。 更不至于如此,当时风变,飞沙走石。 老者还没有看清头顶上的黑云,忽听一阵巨石滚动的声音。抬头看去,却是山上的一块大石头被强劲的风力连带上天,可见那风力是如此巨大。当下便有些站不稳了,赶忙找些东西抓在手中,防止被强风吹走。 眼前可是黑云压城,身后却是一片黄沙,挟裹着千军万马向他这边压了过来。看那样子无比的震撼,风力强的如刀一般,三丈宽的大树瞬间就被削掉,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老者就这么向身后的黄沙望去,只见黄沙到来之前还有一处小村庄。正被强劲的风力蹂躏。老者毫无办法,黄沙无比的迅速,直直的朝他这边过来。那些淳朴的山民也因此被黄沙吞没,满山的碧绿也是一样的命运。就此看来,人的性命真是如同草芥一般。 也是在此时,黑云也开始展示他的威力,似乎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并不比黄沙弱一般。突然一阵惊雷顺势而下,直直的向老者劈来。 老者可是满脸的悲天悯人,可面对天威天怒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惊雷奋勇而下,直勾勾的打向老者的头顶。老者也不能就此罢手,死在此地。鬼魅般的身形微微侧身,便躲过去了这一击。 难道上天之意就真的不能违背,为什么要杀那些手无寸铁的山民?他们犯了什么事,他们又有什么罪?这无数的问题压在老者的胸膛上,没有办法得到伸展。他想要对天大号不公,可上天回敬的却是阵阵惊雷,直直的想要取他性命。 自己的决定违背了上天的旨意,难道药山真的不值得去救吗,可他也是活生生存在的人,一个需要去帮助的人。自己怎么又能凭着自己的私心来满足自己羽化成仙的愿望而放弃一个重伤在身的年轻人呢?这有悖于自己的心志,自己绝对做不出来的。 当他在通道上看到自己的恩师的时候,就已经明了了自己正在走的是什么路。那是一条所有修道之人都希望走的路。但在最后一刻他却停止下来,若当时自己稍稍向前前进几步,那状况就会有所改观。自己便永久的停留在上天之上,永远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药山那孩子又要怎么办,他就那么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的复仇之路吗?肯定不会的。相反的,他也定会被暝自所杀。就他这般的道法,根本就不是暝自的对手。所以他又怎会就这轻言放弃,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药山被杀吗?他做不到,也不忍心做到。 没想到他的这番决定触动天怒,引发这种苦难浩劫。他也深知自己罪孽在身,已经无须多言。 天下出现这等异变,所有的罪责都会算在他的头上。无数生灵惨遭屠戮,他休想摆脱掉一丝关系。 背负这种深重的骂名,到底值得吗? 或者说为了药山这小子,为了玄赤、玄青,值得吗? 他的行动也说明了这唯一的答案,值得。他一定会利用他所剩的时间好好帮助药山这孩子的,否则他愧对自己。 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大地,震得耳膜发痛,震得身形不稳。 此时,漫天的黄沙已经吹过他的头顶。穿过他所在的山谷之后却也不直行,反而又转身回了过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吹的散做破布,根本就称不得“衣服”了。他赶忙将昏睡的药山抱起,放在一处不通风的石室之中,保证药山不受到伤害。 轰隆一声,脚下石室却是晃动不堪,应该是阵阵惊雷齐齐打在他头顶的石头山上。巨大的威力震得整座山都晃动不止。这般威力可不是人能够做到的。 老者走出石室,扛着满面的黄沙和巨风,努力的向山顶走去。 漫天的黑云重新聚集,环顾在他头顶。满目的黄沙肆虐,天地之间没有一点好的颜色,肃杀满目,根本就是一番人间地狱的模样。 老者奋力走到山顶,黑云之中一丝雷光闪动,似乎是先出招的预备式。正在想着这些,突然从头顶上直直的劈下了一道雷光。你雷光无比猛烈,看似是非要夺命不可。 雷中白光看似三尺由于,竟像是白柱一般,直直的向他头顶劈下。看那样子无可逃避,亦不能反抗。 转瞬之间,那白柱贯穿至身,直直的穿过他的身体,周身衣物瞬间就被焚化成粉末,一下子就被强风略走。尽管是如此,他也受了不下的冲击。这等重击只打的整座山都在颤抖,就别说一个凡身*的人了。 老者被这一击打的跪在石山上,浑身冒着烟气,像是身体内经历了一番焚烧,将自己身体内的内脏都一一焚烧殆尽。可尽管如此,老者却没有那么些事,强强支撑还是能够站起的。 正在这时,层层笼罩的黑云之中发出阵阵私语。或是叹息、或是指责、或是惊讶,不能细细听来。 老者抬起沉重的头颅,看着自己头顶上的黑云漩涡。漫天的黄沙也就此配合着,也转成一个旋风的样子。将老者包括在内,似乎预示着他必死在此。 天劫天怒,天心不可违! 黄沙黑云,众生皆是罪孽! “上天,错皆在老夫之上!”老者吃力的说道:“我一老朽,不久于人世,可千万众生却是无罪,望上天再给我三月时间,我便是入了地狱也心安那!” 老者每说一句都是十分吃力,似乎要耗尽全身的动力才可驱动本来很是简单的喉咙。说道最后一句时已经是老泪纵横。 “张远山!”从厚厚的黑云之中传来阵阵浑厚的声音,“你胆敢藐视上天,此番人间所受罪孽,全是因为你,因为你狂妄自大,枉然拒绝上天众神旨意,罪该万死,可念你一心救人,如今便准了你的愿,三个月后,你便去地狱享受轮回之苦吧!” 这话说道最后,却失去了庄重的威严,而是以一种戏谑的语气,或者可以说是一种嘲笑的语气,那里还有天神的威严与高贵,还不如一帮凡夫俗子来的痛快! 张远山赶忙跪下,向众位天神谢恩。口中念到:“多谢众位,多谢众位!” 可黑云并未散去,而且有些越演越烈的状况。黑云之中电光涌动,更像是一条闪着白光的长龙,隐伏在浓重的黑云之中,不时的穿动,真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极其威严,极其壮丽。 张远山不知还有何事,微微站起身,望着苍茫的大地,满面的黄沙。旋风更卷着周围的树木石块向上飞去,直直的灌入黑云之中,从此再也看不见了。但只见物件飞上,却不见物件落下,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张远山!”一声十分急促严厉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维。 他抬头看了上去,却不知道有什么事。 “尽管众神答应放你一马,可你要过了的了我这一关!”他说完,漫天的黑云像是觉醒了一般,更加的浓密。其中电光的穿梭更为频繁,渐渐靠拢似一个圆环模样。而且不至于如此,头顶上的雷电闪光一直在聚集着,似乎在聚集着最为致命的一击。 飞沙走石皆尽被吸入头顶上的黑云之中,大小物件朝天上飞去。抬头看上去,却是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 “这,这就是天劫!”远在百里之外的众人纷纷议论道。 “肯定是有人惹怒了上天,才会遭此劫难,想必那处的几个村落也会跟着受到牵连了!” “哎,位列仙班之人心底却也是如此之小!”其中一人毫无顾忌的说道。周围众人挺了他的话,赶忙将那人的嘴给捂住了,怕将天怒引发到这边。 其中有位修习过道法的人说道:“你们这帮愚民,这种情况却是什么都不懂,真是愚民啊!” 其他人见他竟敢放出此等语言,应该是个不俗之人,否则也不会口出狂言。便围拢在他身旁,问道:“这位先生,那你看这种场景该是个什么说法呢?” 那人拿着一把折扇,看上去虽不是仙风道骨,却又几分招摇盗骗之感,听到周围众人都想听自己的解答,便大模大样的说道:“这个叫渡天劫,你们没有练习过道法,根本就不能体会这种情况,别看这情况像是天怒发威,其实是在考验修道之人的心智和胆魄,经过这次试炼便可脱离肉身,位列仙班了,你们这帮凡人懂个什么!”他见周围众人听的津津有味,渐渐也夸大的自己的本事,好像自己已经经过天劫一般,也是个脱离肉身的神仙。 正在这时,其中一个小孩子说道:“那你是不是经历过渡天劫呢?” 此处无言。 ...... 凡人皆可知道这天劫是为何,却是为了屠杀心志更高强的凡人罢了。 天上天下,皆是一个样子,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术,只不过是一些凡人的美好向往罢了。而无上天宫也只有那么大的地方,若是每个人都能成仙成身,那么无上天宫哪有那么多的地方去安放呢。 所以说,老神仙渐渐也会死去,只不过找些人来代替罢了。众生轮回,皆没有不同,只是每个人的心志有所不同,有好有坏,时好时坏。 善恶皆在一念之间,神凡也在一时之间。 ...... 天色渐渐又暗了下去。正是如此,张远山头顶聚集的雷光也在不停的散发出令人恐惧的光芒。 黑的浓厚,才能显示白的闪亮。 恶当道,善者不可容。 首先下落的乃是张远山头顶上的一圈雷光。只见一个透明的光柱通体砸下,将张远山笼罩其中。其中电光传动,不时的崩裂出电光火石,惹得山上的草木瞬时间燃烧了起来。 山火最为可怕,只要火起,不及时扑救,熊熊大火立即便会将整个山头可以燃烧的物件燃烧殆尽。正凭借狂风,大火烧的更是凶猛,一时间已经将整个山头笼罩在火海之中。 张远山无暇分心,身处透明的电光内,忍受着电光穿梭带来的疼痛,渐渐将身形压了下去,无力的跪倒在山顶的石板上。石板周围也被雷光震碎成粉末,只有他周围的石板没有丝毫的损伤。此时他担心药山的情况,天雷若是撼动石室,那药山的情况便不容乐观。 虽是如此,他也走不出周围的电光圆圈。 这还不是最强大的天雷,头顶上的白光还在聚拢,一时间还没有降落下来,看来这一击下来张远山必定会倒下吧。 只听轰隆一声,光那声音就震得整个大地震撼,摇摆不止,就不用说这一击雷电有多大的伤害了。 白光渐渐将张远山吞没在内,整个身体都埋没在雷电之中。巨大的亮光根本让人睁不开眼睛。 .... ...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狼群 等张远山醒来的时候,周围的景色完全变了一番模样。 残阳如血,断壁残垣。周围皆是一片肃杀之感,满眼都是黄沙过后的寂寞。 再自己的看自己的身体上,那些被雷电所击的伤口已经被人包扎好了,虽说包扎的手法不是那么的高明,反倒有些丑陋、不切实际,可从纱布上叶能看出那人是下了些功夫的。原本肮脏的纱布被洗的十分干净。身体周围还燃着一堆小小的篝火,源源不断的提供着温度的舒适感。 “没想到哪小子还挺有心的!”张远山苦笑着说道。当时那一阵雷电白柱冲下,巨大的能量完全落在子的身上,之后的事就再也记不起来的。到是那小子救了我一命,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唏嘘,万般情愫都时隔多年涌上心头,足以细细回味。可这千般情愫到最后只剩一种担忧,但愿他没事就好! 张远山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一层一层将干净的纱布拆开下了。只见腹部全变得黝黑,条条烧伤伤口横亘在他全身各处,十分令人惊骇。这般伤势天下几人能够承受,谁能够经历天怒天劫而不死呢? 查看完自己的伤口,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努力寻找自己所在地的证据。可就这么找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着附近皆被狂风击毁,就连自己所在的“房屋!”都是一个不完整的残垣断壁。看到这里真是让张远山心中很是苦涩。因为自己的原因却让这些淳朴的山民们遭受了这么重大的灭顶之灾,自己不论怎么都难逃其咎。 相比之下,有件事情则显得更为危机。这次的天劫恐怕已经是天下皆知了,那么天下各大门派都会派出弟子前来勘察,看到底是哪一门的高手羽化成仙了。可这也不算是最危机的,那些弟子们往往都不堪一击。怕就怕的是暝自前来,那样的话药山就有危险了。曾经暝自去解救药山之时他就说过,虽然平日里在落雁谷之中与玄赤较好,当年亲眼看着自己的师兄就那么死去,现在他再不会亲眼看着自己师兄的儿子陷入利益争端之中断送了性命, 现在自己身上的伤还得好几天的修养,若是暝自前来自己也没有很高的胜算。 而这次天劫必定会引得暝自前来此地,查看情况。一面查看我是不是真的已经羽化成仙了,最主要的便是探看药山是否真的修习了道法,否则便会一刀将其了结。免得以后再无能为力,再次伤感。 张远山背靠着墙角,一直思索着着眼前的情况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既要保住药山的性命,又要让他在自己快要陨落的三个月内好好休息道法,为父亲和岂白山报仇。当然,他一开始也不想让药山参与这些利益争端。可是他虽然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也是一个堂堂男儿,心中的仇恨当然要发泄出来。 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唯一有用的却是让药山假死在山中,这样的话便可以拖延一些时日,那时候就之能靠他自己的实力了。 药山轻轻走进“房门”,看到张远山已经醒了过来,便很是关切的上前问道:“老伯,身体好点了吗?” 其实即便给药山说这位老伯就是当面名动天下的天同山掌门张远山他也不会知道那人是谁,毕竟那些尘封的事情已经过的足够久了,也足够好些人忘记的了。 张远山抬起头,眼神温和的看着他,说道:“你去哪里了,我是你就下来的吧?” “嘿嘿。”药山憨厚的笑了笑,又接着说了下去:“老伯,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大变,天上竟然下起了石头雨,我看你不在山洞里就出来寻找,结果就在山顶上找到您的,等我背着您回去的时候山洞已经被毁了,所以我便自作主张从山上下来的。” “好,很好!”张远山淡淡的说完,一惯是那种淡淡的微笑挂在嘴边。“把我搬出来没有收什么伤把?” 药山赶忙遮住自己的手臂,欲盖弥彰。 张远山将他拉了过来,扶起衣袖,仔细的看了看他手臂上的伤痕。“今天这是苦了你了!~”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快要黑了过来。张远山看上去却吓了一跳,以为是上天又引出了黑云雷阵。但现实只不过是昼伏夜出的自然规律罢了。 “老伯,您饿了吧,我抓了几只野兔回来~!”药山十分骄傲的说道,那样子仿佛是等着老伯的夸奖。 张远山看了看他高兴的样子,也被他的笑容感染的高兴了起来,关切的说道:“你身体上的伤还没有好,怎么能抓到野兔呢?” “我一开始去抓的时候也没有信心,可是当我找到野兔洞的时候,野兔像是变傻了一半,见到我只是愣愣的站着,根本就是一动也不动!”药山很是神奇的说道,仿佛着一切都与他有关系似得。 “哦!”张远山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不再言语,静静的看着药山开始剥兔子的毛皮,就这样踌躇了好一会儿却又接着说道:“我本命叫张远山,如今你无路可去,又救下我一命,我变破例收你为徒,你乐意吗?” 药山被他这样一说弄得不知所以了,他没想到这老伯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莫不是有什么打算,为什么救我的时候不肯收我呢?其中发生的种种事情,药山想不明白,也不可能想明白。 老者一直没有说话,就等着药山的回答。药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也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头道法几何,是不是算的上高手,若不是如此,自己白白浪费了很多年的时间,却没有修炼好,那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他便试探性的问道:“老伯,既然您要收我为徒,弟子真是高兴文芬,可我要报仇的敌人可是落雁谷其中的高手,若是因此牵连了师傅的性命那可如何是好!” 张远山嘿嘿的大笑了几声,看着眼前这个憨厚老实的药山也会这种小小的试探,听到这里却也不怪他,玩笑般的解释道:“我还有三个月的阳寿,我早就对你说了,三个月后的事情,我就管不着了,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张远山的话却是让药山的处境很是尴尬,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拒绝的话好,只好说道:“既然如此,弟子就放心了!”说完他感觉自己所说的有些不妥,可话已经说出口了,也不解释了,当下便将手中的野兔放在一旁,一把跪在张远山的脚下。 张远山哈哈笑了起来,这倒是让药山摸不着头脑,抬头向他看来,说道:“师傅为何发笑?” 张远山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说道:“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吗?” 这句话可是让药山很是吃惊,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玄术师傅也没有说过,自己怎么会知道呢。而眼前这位老伯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不知道他到底隐藏了什么,所有的事情他仿佛都经历过,所有的结局他好像都了解。药山的表情已经从惊讶变为惊悚了。 张远山看他表情异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必惊慌,我若是想杀你,那是易如反掌的小事,你也活不到现在了。” 药山听完这话,想了想却也是这个道理。但是那人身上有太多的未知感,正是这种未知感导致他心中的种种不安分。 未知感,其实是一种恐惧,那种感觉深藏在自己心中最软弱的部分,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了解其中的内幕,才可以将心中的恐惧一一清除。 张远山看他的表情略微缓解了过来,便接着说道:“你可否知道天同山?” 药山听到天同山三个字,全身为之一震,心中想到:“难道这人真的与天同山有关?可是天同山之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张远山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便说道:“你觉得天同山之人现在不该在这个地方是吧?你想的是对的,可是你原来的掌门玄术不是从天同山走出的吗?” 药山一听也是这个道理,感觉所有的不合理和未知感都夹在老者的身上,但是这种不合理又是那么的符合和贴切,一切都属于正常的范围,无可反驳。 “你的父亲!”张远山说着,眼神看向远方的天空。往事历历在目,不断浮现在眼前。以前那个刚毅的少年已经归于尘土,而他的儿子正在自己面前,不得不赞叹时光荏苒,往事不返。 到底是人胜不了天那! “你的父亲乃是我座下高徒——玄赤!”这话一说完,远处的山峦上传来一声悲壮的狼嚎,让人感觉后背的寒毛乍起。 药山被这一声狼嚎所吸引,朝那边看过去。此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周围没有一丝亮光,真是令人惊悚的地带。而正是这一眼之间,药山感觉大事不好,山峦之上没有什么异动,而是周围漆黑的夜之中无数个绿光在闪烁,在燃烧。看这情况,这群狼足足有数百之多。 药山大惊,赶忙将这破屋子里的柴火抱起来,一股脑的放在火堆之上,指望大火能够将这群狼给吓退。可手忙脚乱的药山根本就意识错了,众多柴火差一点将篝火给压灭,现在火势已经变得很小了,想要阻挡狼群的进攻是不可能了。 “老伯,现在怎么办?”药山现在还不能接受这样一个师傅,或者说徒弟是他一时间转换不来的角色。声音之中还有一丝颤抖。 张远山见他慌乱的样子,不禁怒意上窜,大声叫骂道:“怕什么,上去打!” 药山看他的样子十分坚决,心中想到:此时老伯身受重伤,而自己现在也能够活动,两个大活人怎么能如此窝囊的死去,太没面子了。于是从火堆之中抽出一个烧了半截的火棍,上面还燃着点点星火,拿起来不宽不窄,很是顺手。 眼看狼群一瞬间便冲了过来,还没看清多少只狼便见一头十分强壮的头狼猛然间跃起,直直的冲向药山。 药山面对这头凶狠的狼,不知为何竟然没有一点点的害怕,反而精神抖擞,伤口也不觉得疼了。胸中一团火焰在燃烧,随着自己手臂的挥动,胸口的火焰瞬间传送到右手之中。烧火棍在黑夜之中划过一条弧线,嘭的一声打在那头狼身上,烧火棍也经受不了那么可怕的元气而一下子崩裂开,一团火从中跃出。而且细看之下,却不是火光,而是血红的元气。一下子就将那烧火棍弄得爆裂开来,碎成偏偏木削。那只头狼也被这一击之下打分为两段,顿时就染红了一片土地,狼血也散发出一种刺鼻的腥味。 张远山看到了这些,微微含笑点头,表示赞叹,心中想到:“吞灵果然是上古神器,威力无比,此次一见,真是大开眼界了。”看到了这个也安了些心,想必以后他遇到暝自获胜的几率也能大一些。 狼就是狼,凶狠无比,看到头狼被无情屠戮也不退缩一分,每个深绿的双眼都死死的盯着药山,都想要吞下他的肉,给头狼报仇! 四头狼从面前狠狠的冲了过来,身后的狼群四处分散,将这座破屋给包围起来。 眼前的四头狼个个凶狠无比,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恨不得将药山的骨头给咬断才解恨。一张张血盆大口流着馋液。猛然间便冲到了药山的面前,现在药山手中并无什么物件,现在可是空手作战,场面对他可是十分不利啊! 正是如此,一头狼瞬间想药山铺了过来。药山无法,只好徒手抵挡,将自己的面门给护住,等待锋利的獠牙刺进他的身体中。 只听嗖的一声,张远山一手拿起一只木棍,向药山那边投了过来。速度非常之快,瞬间就扎入到那头狼的身体之中,那头狼也瞬间就毙命再次。 药山看着模样,也不迟疑,一把将那木棍从狼头里抽了出来。 ..... ...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心境 药山一把将狼头中的木棍抽了出来,胸中元气燃烧如故。有时候甚至灼热的令药山承受不了。 当药山的手与木棍接触,朴实无华的木棍似乎对于药山的触碰有了感应,成为一个有灵性的物件。使用起来也更为顺手。手臂一挥,木棍扇动这灵光,瞬间就将其他三只狼的脑袋拍碎。 其余狼群看了这般模样更是不怕,泛着绿光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药山,一直在寻找药山的弱点之处。药山不敢怠慢。众多狼群已经将他们两人包围在这里,一不小心便会让凶恶的狼狠狠的咬一口,这一口便足以要了他两人任何一个的性命。要知道狼的咬合力是十分的强劲的,瞬间就能将一头雄壮的公牛咬断脖颈,可谓是无比的凶狠啊! 药山不住的向后退去,狼也识相的向残垣断壁那压了过去,步步紧逼,就等药山露出破绽之时一击将他击倒。 药山现在也知道若是回头露出了后背,必定被这数头恶狼给分食了,所以当下也无暇去关心老者的情况。现在屋子里的篝火已经燃烧了起来,狼群一时已经还不敢冲上,所以只要自己能将狼群给杀退,他们的处境就暂时安全了。 正在药山向后退的时候,张远山中气十足的说道:“这狼群就是你入门的第一课,你要好好表现!” 药山听闻不禁暗暗叫苦,以前在岂白山上哪有这种场面,就算是师兄间的打斗也不会危及自己的生命,看来现在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心中又骂道:若不是你救了我一命,现在又重伤在身,我怎么会救你!当然这是气话了。 药山双手紧握木棍,做好攻击的架势,一直准备应付狼群的进攻。 狼群一步步将他向破屋那边压过去,药山也一步步向后退,转眼可就退到了破屋的边上,已经不能再退后了。 张远山又开始发话了,怒气冲冲的说道:“怕什么,面对敌人怎么能后退,杀过去!”空旷的场地上一直回响那三个字,杀过去,杀过去。 药山不禁叫苦连天,现在冲过去,无异于给狼群暴漏了自己的后背。若是一两只狼绕到自己的身后,那自己就陷入绝境中了。 正在他踌躇不前之时,只听身后“嗖”的一声。药山快速的向后一瞄,只见一支还在燃烧的木棍迅速的擦着他的身体飞了过来,在他的肩膀上擦了过去,肩膀上的衣服也被顺势而来的火棍烧了一块。等到药山意识到了这些,肩膀处便传来一阵剧痛,是火苗烧伤的疼痛感。 “你今天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再后退的话这根棍子就就插入你的心脏之中!”张远山十分凶狠的说道,仿佛真的会杀了他。 药山心中骂道:“我刚才还救了你一命,若不是我,你早就被石头雨给砸死了,现在倒教训起我来了,我若是活过这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虽是有些牢骚,可他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感受过他的能力,毫无棱角的木棍直接穿透狼头骨,那穿过自己的身体也是轻而易举的。 看着凶恶的狼,退也是死,进也是死,还不如多杀几个,死了也值了。想到这里,药山大嚎一声,啊!猛然向狼群冲了过去。狼群见了他这幅模样,楞了一时,向后退了几步。 药山瞅准时机,一把将手中的木棍给挥了出去,直直的打在一头狼的头部。瞬时便将那只狼头打的粉碎。 群狼似乎懂得团队配合,就当药山这一招打了出去,其他的饿狼却踩着同伴的尸体扑了上来。药山见此心慌,抬手抵挡。这也不是什么招式,只是每个人面对眼前的危险下意识的将手挡在自己的面部,防止自己的脸部受伤。 左掌向上推,护住自己的门面。那种灼烧的感觉又在自己的身体里转速的流转,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便是手掌之上喷出一大团火焰,直接将扑来的饿狼焚烧殆尽。药山手掌上法疼痛感也因此消失,相反的,这种力量巨大的元气打出反而觉得无比的轻松、快意,全身都是一阵轻飘飘之感。这种感觉从自己心脏发出,游动全身,像是深吸了一口大烟草之后的爽快静怡。 药山试着控制自己身体之中的元气流动,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像是在血管里塞进了很多棉花,导致血液浓稠,流动缓慢,而自己的反应能力却反而加快了些。 突然间背后迂回过去两条饿狼,猛然向药山的后背发难。 药山利用这段时间,很轻松的便发觉了,短棍回身一扫,凶猛的元气借着木棍向外散发,一下子便将饿狼吹飞了出去,转眼便化成了两团火焰,夹带着饿狼悲惨的嚎叫。 狼的惨叫倒是引起了狼群的不安,毕竟火烧的感觉最为难受。惨烈的狼嚎也逼的狼群后退。此时药山好像找到了什么门道似得,猛然间冲了过去。此时杀戮对他来说却变成了一种*,他享受这种杀戮的感觉,满身腥臭的狼血,却激发他内心真正的*。那种强大元气使用后的解脱感真的让他快要进入到另一个美妙的环境之中。 药山双眼满是血红,不知道是因为狼血的缘故还是他心里最深处的不堪——那种厮杀的嗜血。 张远山眼看情况不好,这般下去定会教坏了药山。想到这里,猛然间站了起来,一脚踢开了篝火队,燃烧着的柴火烧的满眼都是,火星也是四溅,有些落在自己的身体上。张远山也毫不避讳,突然之间大手一推,那堆燃烧着的木棍如同绒毛一般,随着这一掌的巨大威力,瞬间便向药山穿透过去。 只听得嗖嗖嗖的破空声,药山猛然回头,以自己手中的木棍抵挡,这时便看出了他的最为真实的一面,满身都是狼血的那种恶臭,仿佛自己也同狼群混作一团,再也分辨不清了。 他的一招一式都显得尤为嗜血,木棍的增多也导致他自顾不暇。 而飞来的木棍却是有灵性一般,他挥动而出的一招也只能裆下一根木棍,其他的木棍似乎有灵性避开他一般,一个个很是危险的擦着他的身体向后飞了过去。有些狼避不开木棍,皆被穿透而来,有些木棍穿透之后还有余力,又直直的向后飞去,无法防备,狼群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木棍穿透,狼身上的毛发也被燃烧的木棍烧着。 狼群纷纷退去,开来这两个人的肉不是那么的好吃。 远处的山峦上又传来了一声哀怨低沉的狼嚎,似乎是指挥狼群的撤退。群狼听到后,先是压低了头颅,恶狠狠的盯着药山和木棍飞来的方向,就这么快步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却是转身风一般的逃走了。 不一会儿便散的一干二净,而药山却被木棍困在那处,手臂双腿都被木棍死死的卡在地上,内心中的元气也被抑制住了一般,丝毫发挥不出来。 药山不禁怒上心头,向着张远山大胜叫喊道:“你这是干什么,要我去杀,我便要去杀!”双眼的血红一时不停,似乎是在努力的寻找目标。 张远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换做十分威严的表情,大胜说道:“你心性已乱,这般情况同饿狼没有什么分别!” “那又怎么样,我一样能将狼群击退,不需要你的帮忙。” “放肆!”张远山大胜骂道,手腕一转,一根细长的木棍瞬间飞到了他的手掌之中。他看也没看,一把将木棍向药山抛去,不过力道还是控制着的。 只见那木棍慢悠悠的向药山飞了过去,扑通一声闷响,一把击中了药山的胸膛之上。药山没有丝毫的办法,就连木棍带来的疼痛都不能用手去抚摸,只能让疼痛慢慢的自己消减。 药山怒不可遏,大胜咆哮道:“我没错,我没错,它们是饿狼,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死!” 张远山摇了摇头,却是说道:“一个人若是和畜生一般,那他即使再有什么能力,又有什么用呢,你体内的元气那么足,不还是被几根木棍困在原地吗,自己给自己的画地为牢,自己去解开吧!” 说完便是转身,再也看不见了! 药山有些害怕了,双眼的红光也退去,可满身的狼血却还是在,现在闻来,却是一股刺眼的恶臭。 “老伯,你别走,现在若是狼群杀了过来,我该怎么办?” 没有回音,药山心中越来越是焦急,若是此时狼群杀了过来,自己肯定是被狼群所分食,那场面自己想都不敢想,太过悲惨了。自己又怎能沦落到这种情况,那样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仇恨。 而正是这个时候,听得四周声音传来:“你元气之足,乃是我平生罕见,可你心性太差,亦是我平生罕见,两着又缺一不可,等你理解了我的心思,自己的牢也会解开,但是,狼群也会过来的,你要小心!” 药山听了这是气的肺都要炸了一般,想想自己也是十分倒霉,这几个木棍将自己四肢交叉其中,眼看并没有太大的威力,可是自己就是没办法挣脱,似乎其中有什么巧劲一般,任自己多大力道的挣脱,都毫无办法。而且全身的元气都好像被困住了一般,任他怎么都毫无办法挥洒而出,倒是弄得他很是狼狈,只能活生生的被困在此地。 狼群退去,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杀回来,毕竟老伯的招式太狠了,瞬间就击穿坚硬的狼头。可狼这畜生太过凶狠奸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处境,倾巢出动,定能将药山给撕成碎片的。 “还有一点....”苍茫的天地之间又飘来阵阵声响,从声音之中并不能断定是何方传来的,就像是生在在四周的一般。“我是你的师傅,你以后给我放的尊敬一些。” 药山平日里百般骄纵,又占着小师弟的名号,尽管伤痕累累,可再岂白山上谁都不敢招惹,毕竟玄术待他像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也只有吞云师傅每日训斥几句,再无其他人忍心向药山呵斥。现在正受了这般老头的指责,他心中怎能咽的下这口气。心中满是牢骚的骂道:“死老头,救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这般神气,下次我绝对不会救你!” 张远山听到这话又是摇了摇头,看来三个月就想要将这孩子培养到绝世高手的话是个难事啊,心智达不到高手的水平,那么即便是元气吐纳便可引火灼烧又能怎样,还不过是一个供人驱使的畜生一般,根本就没有太大的作用。此番将他困在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一味的厮杀并不能让对方怕你,有一句兵书上的话说的好,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如果药山能够在心境上有所突出,再配合他身体中的吞灵,任天下之谁都拦不住的。 各大门派之中,新任弟子刚入门的时候,肯定是先修心,再修术,这才是大才诞生的方式。 现在药山被困在那,狼群肯定会再冲过去的,毕竟狼是那么奸诈的畜生,而药山若是能将狼群击退,几根木棍就再也困不住他了。 药山口中骂骂咧咧,远处的山峦之上又传来惊悚的狼嚎,黑暗的残垣断壁之上又开始出现一个个绿油油的火光,仿佛在燃烧着药山的灵魂。 药山心中怕的要命,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总要去面对他,直到打败他。 狼群先派出了一头狼前来侦查,看看还有没有木棍的侵袭。到这来闻一闻,到那边闻一闻,空气中也只有狼血的腥味,反正药山是什么都闻不到。 那头狼始终不敢靠近药山的这个木头圈子旁,就只在一旁观看,口中的獠牙一直裸露在外,似乎再告诉药山,我可是一直都防备着你的。 那头狼侦查了一圈,看到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的状况,破屋里那堆火也熄灭了一阵子了,看来已经没有什么真正的威胁了。这下便哀哀低沉嚎了一声,山峦中的狼群听到,也是一声狼嚎传来。 药山满头的大汗,这下可真是不好了。 ... ...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的身世 药山面对这种情况可是怕的要命,他面对这种情况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可谈,也没办法就此逃离。现在倒是顾不上骂老头了,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狼*流完毕以后,便是看见满山的绿油油的火光向他这边冲了过来,声势浩大。由于是在黑夜之中,也看不清到底是有多少头狼群,只能够通过狼眼的绿光大致的来判断。这般看去,倒是有几百只狼不止。 狼群恶狠狠的杀了过来,瞬间就将药山包围其中,不给他一点反抗的余地,直接将药山包围其中。可是狼群暂时还对那些木棍有些忌惮,还不敢就这么冲过去,只是将药山给围了起来,先不吃他,也不能将他跑了。 药山可是叫苦不迭,偏偏这个时候又只能靠自己。若是没有这些木棍的阻挡,那自己兴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可是现在手脚四肢都被木棍困在此处,根本就没办法逃避,所以现在看来,真是危急万分。 但是此时,他脑子里却想起了张远山的那句话。“只要依靠心志能够将狼群杀退,那么木棍就再也困不住你!” 现在情况紧急,想到这些药山不禁苦笑了起来。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想那些没用的,兴许那老头就是想让自己死在这里,真是好不狠毒。然而现在再多想这些还有什么什么用呢,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久会被狼群给撕碎了。 一只狼慢慢的走来,以一种试探的方式继续探查药山的情况。慢慢的走到药山的身体旁边,努力的嗅着药山身体行的味道,确定没有什么危险的因素,突然之间大口向药山的小腿上咬了过去。 药山被木棍仅仅的夹在那里,根本就不能行动。越是挣扎,那木棍就越是夹的紧些。可谓是动弹不得,任凭饿狼咬来。 狼的咬合力十分可怕,若是发狠了的狼,一口就能将体内的骨头咬断。而还好的是现在这头狼处于一种戒备状态,这一口咬下来并没有使出全力,做好了随时后退的准备。 这畜生真是狡猾,药山心中骂道。 可虽说是如此,但是这一口咬下去还是十分的疼痛的。狼牙可是十分的锋利,瞬间就插入到药山的腿中。 药山大声尖叫,张远山在远处看的很清清楚楚,冲动的想到上去要帮他一把,还自责说自己太过武断了,就这么将他放在危险之地,还控制了他的经脉,是不是太过苛刻了。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己太过不通人情了,手掌向前摊开,全身都飘散出白色的烟气,纯净的白色,通透浓白,急速向药山那边赶了过去。 而此时的药山,被锥心的疼痛刺激到,整个人都进入到另一种境界一般,浑身都是那种尖锐的灼烧感。那头死死咬住的狼也好像察觉到了疼痛,猛然间便放开了,哀嚎两声便向后退了。 情况大变,狼群的气势也被压了下去。头狼见药山这般模样,也不敢就这么简单的冲过去。而一旁的张远山看到这副情况,也不再前进,停留在半空中。他心中好奇,这吞灵竟然有这么好的心思,在主人危难十分竟然出手相救。若是平常,能够操纵吞灵就是一种道法与身份的象征,还得时时刻刻提防吞灵反噬自己,可是凶恶无比的神物,而现在却在药山危难的时候帮助了药山。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随着药山身体之中的改变,皮肤上的变化也可是逐渐明显了起来,变得如火焰一般的红。捆住他的几根木棍在他面前显得是那么弱小,根本就不值一提。 药山满身的“红磷”,像是一座随时都可以奔发的火山。突然之间,嘭的一声,那几个木棍瞬间就向外炸裂开去。狼群见了这木棍四裂,激起了他们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一声惨叫般的哀嚎,狼群纷纷夹着尾巴快速的四散而去。 张远山也顺势落下,浑身的白气,竟像是仙人一般。 药山满身的血红,可还没有失去理智。满身的怒气见了却变的小了很多,向他咆哮道:“你为什么留我自己在这!狼群随时都会杀过来,你知道又多危险吗?” 张远山坦然一笑,说道:“你身怀异物,这几头狼根本就不成问题,主要是为了修炼你的心智!”说道这里,他善意的顿了一顿说道:“你的心智太差,差的太远,一时半会儿修炼不来,急不得,急不得啊!” 药山被他这番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反而将自己心中的怒气减少很多,只觉得心头一震凉风吹来,不胜凉意,渐渐的都醉了。 “你到底想让我怎样,想杀我就动手吧,何必要我死的那么委屈呢?”药山大义凛然的说道,仿佛自己就快要就义了一般。 张远山淡淡的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这么说道:“你还不配我手刃了你。”话语之中无比的冷淡。“我还是那句话,我若是想杀你你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药山无力的抬头看了看他,平淡的表情之下更多的是焦虑和担忧,还有点点的关切之情,仿佛就是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跟我来!”张远山轻轻摆手,一阵风从他耳边掠过,这股风无比的清凉,周身火烧火燎般的感觉也消散殆尽。突然之间风停了下来,而他睁开眼,却发现两人已经站在一处山洞之中,不仅是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头道法如此之强,竟然一瞬间便来到一处山洞之中。 “你不想知道关于你父亲的事吗?”张远山一句话点醒了药山,药山回过神来,当下便很是激动的说道:“师傅,弟子愿知道!”十分恭敬的跪在张远山的面前,不顾腿上的疼痛。 张远山见他这幅模样倒是开起了玩笑,说道:“现在知道叫我师傅了,以后注意点!”笑着将他从地上给拉了起来。“地上凉,你腿上还有伤口,坐在一旁吧!” 药山十分恭敬在一旁坐着,就等着他不知道的迷事关于自己的父母。 只见张远山摸着自己已经完全发白的胡须,眼神也向上看去,开始回忆起了以前的情况。 “你的父亲名叫玄赤,你的母亲名叫玄青,他们两个都是我门下弟子,就是当时所说的天同七雄。” 关于天同七雄这个称号药山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自己原来的掌门是天同七雄之一,尽管玄术不向外透露,可一些好事的弟子们各处打听就也知道了,所以岂白山之人都是知道的。但是天同七雄他就知道两个人,一个是玄术,就是以前岂白山的掌门,第二个便是暝自。其他五个皆不知道。 “关于天同七雄你知道多少?” 药山不想再这里浪费时间,便也不好表现的多么急切,便说道:“弟子知道的不多,只晓得以前的掌门便是天同七雄之一。” “那你可听好了,天同七雄分别是玄霸,玄霸就是今天天同山的掌门玉尚,第二个就是你爹,玄赤,之后乃是玄青,玄木、玄法、玄术、暝自,一共七个人!” 药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这些他根本就不想听,但也装的很乐意的样子。 “好几十年前的天同山大战,暝自叛出师门,你父亲和你母亲也出走天同山,之后两人一同入了落雁谷门下。” 药山大吃一惊,惊得他站了起来,他想不到自己的父亲母亲竟然也是落雁谷之人,这对于以正道自喻的他无地自容。 “你不必这般,我这做师傅的都没有责怪过他们两个,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张远山似乎不想过多的回忆当年之事,一笔带过。“那时候也是无可奈何,若是你现在不能理解他们两人的举动,那么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看开了。” “然而,你父亲和你母亲都是当世豪杰,天下之中没有几人能够阻挡,这种人才到了落雁谷肯定是大受欢迎,当时可是让落雁谷的掌门好生欢喜,待他两位十分的恭敬,你父亲最风光的时候,也就是那个时候了,可好景不长,你父亲发现了一个重大的变故,当时吞灵已经初见端倪,各大门派都开始争夺吞灵的争斗,你父亲也难逃这种厮杀,便被派去争夺吞灵,可吞灵这个物件可是大凶之器,也是通天神器,一般人根本就不能靠近,当时你父亲想的是,若是被其他门派夺了吞灵,那天下便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定会引起门派间的吞并和厮杀,所以他便想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当时跟你父亲一起去抢夺吞灵的还有一人,那人以前也是天同山的弟子,现在叫鬼闪,我可是好久没有见过了,你以后若是见了他,要万分小心,他的道法不再我之下。” “他们费劲千难万险将吞灵夺过来以后,你父亲便求鬼闪,要将吞灵封印在你的身体之中,避免了很多麻烦事情,可这对你父亲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当这那么多人的面拿走了吞灵,而回到落雁谷之后却说没有抢夺成功,当时落雁谷之人已经起了疑心,并且在天下放出话来,说吞灵就在你父亲手里,谁有能力谁去拿,你当时已经长大了,现在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你父亲也知道在劫难逃,但是也毫无办法,可没想到事情发展的那么快,第二天的晚上一切就开始了,也就是玄术派出人前去救你,也算是对得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了。” 药山听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半是抽泣的说道:“师傅,帮我杀了他们吧?” “嘿嘿!”他这惨淡一笑可是让药山好生害怕,这种情况下居然可以笑的出来。只见他又说道:“我还有差不多还有三个月的阳寿,或者更少,道法虽强,但是三个月内铲除天下的各大门派,无异于以卵击石,再说天下各派都是人才济济,我一个人,什么都办不成的。” 药山听到这里,不再以自己的情感武断行事了,想了想他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便不在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张远山见他也不是那么的无理取闹,便说道:“我还不如好好用着三个月的时间好好教你,到时候杀光他们还是想要平平淡淡的过一生,都是你的事情了。” 药山深深的向他的跪了下去,这次便是发自内心的恭敬,没有一点的其他想法。事情就是这样决定了下来,以后的生活想必必定是荆棘丛生,必定是一番恶战。也不知道现在拂水是什么样子,倒是灵玉死在清河镇中,加大了他心中的仇恨。若是不将仇人手刃,他怎么能对得起灵玉,对得起自己的师兄们。 现在自己的身世也已经明了,再也不用想那么多,可是现在刚知道自己的身份,又要背负那些理所应当的复仇。复仇,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是将仇人杀死?可仇人太多,以至于天下大半个人都是仇人,这种渺小感和孤独感真是大的让人想哭。 自己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存活,仿佛自己以前站在一个漆黑的山洞之中,没有一丝光明,一直处在这个位置上也已经习惯了这些,但是现在一下子将自己从黑暗拉向光明,阳光太过强烈让他睁不开眼睛,光照也瞬间就闪瞎了他的眼睛,头顶也顺势落下了一块块的巨石,想着他的头顶砸来,他无处抵挡,也无处躲藏,只得被巨石狠狠的压着自己,而且从一开始接受就要背负这些沉重的巨石,这些巨石让他寸步难行,可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他只有接受的权利。 “对了,忘记给你说件事了!”张远山回过头来,看着药山不知所措的脸庞,心中后悔了要说这些了。 而药山也看向他,问道:“师傅,有什么事?” “那个....咳咳..”张远山现在却是有些吞吐。“暝自你知道的,也是我的一个徒弟,他和你父亲的关系比较好,因为同时在落雁谷之中经历过,所以他不想让你复仇,只想让你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凡人,所以说.....” “所以说什么?”药山很惊奇的说道,心中却想着,万一有一天见了这个叫暝自的,一定要好好的询问询问父亲母亲当年的情况。 “所以说情况很不好,三个月后他来给我收尸,若是你修习了我的道法,他就会杀了你,所以事情就是那么的简单,你自己掂量掂量。”张远山说完便走,不给药山一点反应时间。 此时药山心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已经乱到一定程度了。 ...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定论 药山这面的情况已经安定了下来,张远山身怀通天神功,就看药山能不能学的无上阵法之中的奥妙吧。 接下来说拂水。 拂水被鬼闪带走,只被鬼闪收为自己的徒弟,而且不必入落雁谷,也可以随意的出入其中。他也不会向平常之人透露他的姓名,光是这几点,就比格非要好的很多了。 先前那几天,只是在一处洛水城的落雁谷的联络点之中。此地风景优美,鬼闪决定就在此处休息了一段时间,平静心中的创口,不至于再过为难。 “你为什么要救我!?”他两人站在一处青山之上,俯瞰着山下的大江涛涛。波涛的轰鸣声好比拂水壮阔波澜的心胸。 鬼闪倒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个问题你自己想想你问多少遍了,现在我不想说话,你让我静静!” 拂水自讨没趣,白了他一眼,想另一边望去。此时太阳正升起,半边天的火红灼灼燃烧,配合着青山碧水,显得尤为壮阔。看着这般景色,却让他的心中渐渐平静了下来,自己的想了想灵玉之死,到现在只是一个淡淡的苦笑,他将那最悲伤的情绪都埋在心底,不再通过脸庞轻易的表现出来。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登到日光已经完全从峡谷之中跳跃而出,鬼闪这才向拂水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道:“我们还要在这呆十天,这十天之间,你不能回去,就在这里修行,也算是小型的闭关修炼了,你好自为之!”鬼闪说完,余音仿佛还在山中回荡,可是他人已经消失了,寻找不的。 当然,这对拂水来说跟本就是家常便饭。在岂白山上的时候,由于自己进步太快,玄术掌门有意练就自己,所以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独自盘坐修行。再说这里的风景可算是异常的优美,毫不亚于岂白山的花花草草。可能是因为岂白山自己看贯了,心中再也没有了景色,而这边自己从未来过,便可眼中一亮,觉得此地好瞧了。若是在这呆的久了,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感慨了吧! 所以说,景在心,人在心,万物皆在心。有心着,天下无敌。 药山和拂水都再追求这种状态。相比之下拂水由于天资聪颖,在这方面可是要是药山进步更快。而药山就只能靠体内的吞灵蛮力,才更胜一筹。 拂水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就这么盘腿坐了下来。 静心,静心。 静心乃是一打关键所在。 静心可以打通心中最大的困惑,亦可以疏通自己最不为熟知的脉络。 所谓静心,也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反省,对自己不足的认识。从自己心中发现一个更新的自己,一个更顽强的自己,一个天下无敌的自己。 清风轻略,亦不能浮动他心中任何的涟漪。血脉跳动,却感受的那么的强烈。这便是静心所修炼的方向,这也是考验自己的一种方式。这样看似简单,可是就那么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用心专注的话难免会被外界的声响所吸引,而太放松的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所以说在静心的过程中拿捏那个度是十分困难的,也是十分劳累的。 耳旁穿插着大江涛涛巨响,自己却充耳不闻。 以前自己被关在面壁崖,一下子就是三个月多。断臂崖上的情况可比现在要差的多,所以说现在静坐十天根本就不是问题。 洛水城处于良成郡周边,是良成郡周围一个最大的城镇。平日里在街道上,很明显可以发现很多的良成郡弟子。鬼闪将他安排在此静坐,也是为了大局着想,等过了十天以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他们两人就立马回到落雁谷之中。万一拂水见了良成郡的弟子,克制不住他心中的怒火而大打出手,那样的话洛水城中的据点就会暴漏。那样的话暗阳子也不会饶的了他们两个。 暗阳子,不,应该说是落雁谷,其一心囊括天下,在每个门派周围都散布着各个有大有小的联络点,一方面提供情报,另一方面为那些执行任务的弟子提供一处安全的落脚点。当时暗阳子说要建立联络点的时候,落雁谷之中不少人都是持反对意见的。因为如此浩大的工程必定消耗很多的银两,而那时的落雁谷还并不是那么有钱。而暗阳子力排众议,一心搭建联络点,现在看来,真是一个极好的战略行动。可以很好的遏制住那些门派的行动,算的上是利事一件。 鬼闪这几年之中四处走动,再说他管的就是这些联络点之间的情报传送,所以每一处联络点的弟子不一定见过暗阳子,却都见过这鬼闪。 鬼闪也不负暗阳子的委托,现在将这些个联络点办的有声有色,大得暗阳子的赞叹。 拂水静静的盘腿坐在这边,心中没有想任何其他的东西。仿佛天地之间皆在吐纳之中,所有的事情都微不足道。 突然一个念头从他脑子一闪而过,就是这一闪而过的念头,他再也静不下心来。 药山。在他心中是同情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呢,他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灵玉的死对他来说应该会比自己更伤心,这个自己很确信。当时在岂白山的时候,药山躺在病床上看到自己和灵玉在一起,那副心碎的模样是装不出来的。再说他装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不符合道理。 而自己的修习怎么会因为一个名字而乱了心智呢。多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人。他好似是万恶之源,而又让人不得不同情,光是身上受的伤都够某些人死好几回的了。那人又那么笨,学什么都学不会,光是第一境界都花了半年还没有学会,真是可悲。而看他的家世,更是悲壮,从小的锦衣玉食,瞬间就被老天将那些荣华富贵收了回去,孜然一身,而且也已经忘了自己的仇恨。平常看玄术师傅的样子是不打算让药山知道自己的身世,而是一辈子在岂白山之中,也算的上是对得起自己的师兄了。可殊不知这样的药山过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生来就是复仇的。 想到这里,不禁对岂白山被灭的事实看淡了些。看来这次的灭顶之灾并不是暗阳子一时的冲动,也不是玄术师傅哪一件事情做错了。而是很多的仇恨,矛盾,相交缠绕,复杂门派关系如同毛线一般乱作一团,此时暗阳子快刀斩乱麻,一天一夜就将众多的矛盾解开。拂水不得不暗暗佩服其凶狠的手段,要是自己的话是下不了这个手的,毕竟关乎那么多人的性命。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些个,抬头看去,日头已经升到了自己的头顶之上。自己浪费的时间已经很多了。而想通了落雁谷和岂白山的这些事也让他心情畅快,大叫这段时间过的很值,起码没有被浪费掉。 ..... 再说清河镇的青隹和五行,他两人就在这处落雁谷的据点中呆着,而且小蛮也在此,她说是刚执行完事情,需要多休息一阵子。 小蛮也是个识相的人,尽管她知道那个叫五行的男子就是岂白山的格非。但她从大*青隹的眼中看出了些什么,若是她不顾一切向暗阳子谷主禀报,那么她自己也会落得同五行同样的下场。轻者被逐出落雁谷,重则被当场所杀。现在来说,大*小蛮根本就是惹不起的人物,要比落雁谷的一个小谷主还要麻烦。 看来这个青隹是对五行生了爱慕之心,否则怎么会这般的帮他,应该是这样。而根据她以前和五行交手的经验看来,五行可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汉子,有还几次自己就死在他的手中,而现在就同为一门之人,真是想不明白。 但他现在就是落雁谷的人,自己虽然无心关注他到底是不是其他门派的奸细,只要保住她自己的性命就可以了,其他的,她也就不会多问的。想到这里,她决定必须要去探一探五行的底,若是威胁自己的生命的话那自己就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这种事情又不能说透,若是明说“我知道你就是岂白山的格非”,那便给他青隹杀自己的决心。苦苦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小蛮也不是等闲之辈,没有办法救会去想办法。 一天,天色快要暗了下来。五行和青隹回到五行的房间中吃饭。他两人一直都是如此,厨子将饭菜做好,由小弟子给送过去,而且两人想吃什么都可以吃到。毕竟是暗阳子的爱女,那几个厨子都巴结还来不及的,都拿出了自己的看见本领,都想在大*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还能在暗阳子面前求个职位,也算是不枉当厨子的一生了。 这时,他两人已经回到房间中好一会儿,而且房间之中不时还传来青隹和五行爽朗的笑声,甚至可以听见两人说的什么。有个弟子端着饭菜从楼梯走了上来,小蛮看了过去,冲那个小弟子一笑,说道:“小李啊,你刚来没有多久,就能给大*送饭,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谁知那小弟子道行不深,从小蛮莞尔一笑的时候就已经看的呆了,口中只是嗫嚅的说道:“是是是!” 小蛮见这小弟子如此的可爱,便伸出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小弟子的面容,将嘴巴凑到小弟子的耳边说道:“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那小弟子还没缓过神,就被小蛮这样一弄。听得这美人的鼻息在耳边不住的晃动,自己不禁沉醉其中,双眼也渐渐呆了过去。 这对于小蛮来说可是家常便饭,而自己也根本就没有动用身体中的元气,可见那个小弟子的道行真是差啊,现在也不说他的事情了。先办完自己要紧的事情再教训他。 小蛮再这里便是这个联络点的领导了,对于下属的事情她一项管的较少,而现在开来真得好好的管管了。 他从小弟子的手中拿过托盘,其上菜肴十分精致,看来真是的费劲厨子的心思了。小蛮心中不禁骂道:“就连平时给我的也没有这么好过,等他两人走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小蛮十分恭敬的端着托盘,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间外,敲了敲门。门里的青隹便开口说道:“进来吧!” 小蛮推手而进。五行见了小蛮,也没那么的慌张了,只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青隹看五行的表情不对,便回头看去,却见是小蛮进来了,便开口说些客气话道:“姐姐,你怎么来了,这些活让些师弟来就行了,你何必这样呢?” 五行也陪着笑起来,但是那笑容很不自然。这一动作也被小蛮察觉眼底。 虽然两人在这里许久,可平常出门都是躲着小蛮,现在见了就不免要说些客套话,五行便说道:“大*,这位姐姐乃是....” 小蛮听了这话,不禁有种非常想笑的感觉。心中骂道:“格非啊格非,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在我面前也装嫩,何必呢?”但又不能笑出口,只能憋在心中。想笑又不能笑是十分难受的,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小蛮很是合理的说道:“既然妹妹在此,我这个做店主的,就一定要过来看看啊,有什么做的不够好的,妹妹尽管提,我让他们改!” 青隹知道她来这里并不是这个原因,小蛮是何等人她肯定也是知道的。 青隹也很是配合的说道:“这人便是我常说的*,怎么样,是不是个大美人?” “当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可在我眼里还是你最美了!”五行说这些不要脸的话现在也是像平常一般,要是以前,他那里会说这种话! 小蛮将饭菜放在桌上,淡淡的说道:“还不知道这饭菜合不合妹妹的口味,若是不满意,我再换两个厨子来!” “不要那么麻烦了,姐姐!这就挺好的了!” “恩,这便好!”小蛮很是狡黠的笑道。 ... ...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安定 “这便是最好了!”小蛮很是狡黠的说道。 就在小蛮放下饭菜之后,场面就这么小小的空白了一阵子,谁也想不到要说什么才能打破尬尴的气氛。但这三人之间的谈话都是小心翼翼的,若是谈笑之间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就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了。 青隹依旧显示了她极强的控场能力,玩笑般的说道:“*,今天你亲自来并不只是说说笑笑吧,肯定有什么事要对我说,你看妹妹猜的对也不对?”虽然这话其中有些火药味,可是青隹就这么笑着说任她小蛮也没有丝毫破解的办法,就只好随着青隹大*的话接到。 “妹妹你可真是冰雪聪明,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妹妹的!”小蛮说完看了看一直站在青隹一侧的无行,淡淡的说道:“妹妹,咱俩本是同一谷的弟子,我就是有件事来求你!” 青隹一听,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急切的说道:“姐姐,是什么事情啊,我若是能帮到姐姐的妹妹我绝对不推辞!” “那我真要好好感谢妹妹了!”说完又是一阵停顿。 五行这是也反应了过来,朗朗的说道:“我出去一下,你们慢慢说吧!” 青隹回过头,眼神复杂的看向他,不知道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而接下来又会怎样。而五行的眼神坚定的看着他,嘴唇两边微微翘起,似有若无的微笑最是迷人。走到小蛮身边的时候也坦然一笑,仿佛自己是刚刚认识眼前这个美貌师姐,其动作一点都没有什么做作的样子。 青隹看到这里心中也平静了很多,不再那么的急切了。仿佛五行的动作给她吃了一记定心丸。 而小蛮也似乎懂了五行的意思,心中也安定了许多。 待五行走出门去,小蛮便说道,却是有意让五行听到似得:“妹妹,我不日便有大灾啊!” 青隹赶忙问道:“姐姐你怎么了,坐在这慢慢说!” 小蛮渐渐走了过去,走到了青隹大*的身边,凑着青隹的耳朵说道:“大*,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至于谁死谁生,我这样一个角色说话也不管什么事,所以.....”话语之中严肃了起来,并没有刚才的那种玩笑口气了。 青隹听完,很是狐疑的看着小蛮,脸色却又瞬间转到了平常,脸颊之上肌肉抽动,逐渐微笑了起来。就这般看上去,那微笑是十分真诚的,但是从微笑的面庞上也看不出她心中是怎么想的。 “姐姐,说这些你就多虑了,我都没有想那么多,我爹爹和谷中的元老都是很中意你的,要好好努力。”青隹的语气之上还很是真诚,让人没有办法分辨。对于魅惑谷之人来说,话语脸色上情绪的操纵简直是易如反掌。 小蛮听了也笑了起来,由微笑渐渐转变成笑逐颜开,连声说道:“好好,我一定好好的努力,若不是妹妹你提醒我,我真是不知道自己要傻到什么时候!”说完了以后便抬手想青隹告辞,轻快的离开了房间之中。 刚一出门就看到了在走廊上站着的五行,便开口说道:“五行师弟,快快进去吧,我师妹都等不及了!” 五行现在在此处,很有一番翩翩公子的气概,握着手中的折扇,抬手向小蛮说道:“那师姐你先忙!” 小蛮微微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走了。 五行走进房间之中,轻轻的关上了房门,但是并没有关紧,而是露出一条缝隙看向楼下的一举一动,准确的说是观察那个名叫小蛮的一举一动。 “她说了什么?”五行并不回头,还是紧张的看向楼下。 “五行,你多虑了!”青隹很是认真的说道,这倒是让五行很是尴尬,就像是被她看不起了一般,只得轻轻闭合了门,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慢慢向青隹那边走去。 青隹看出他心中情绪,又觉得自己刚才说那话却是有些伤人,便排着他的肩膀安慰般的说道:“五行,你以前是岂白山大弟子,落雁谷之中见过你的人多了去了,而现在我在你身边,就没人敢招惹以前的那些往事,刚才我*来的时候也表明了身份,她自己只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活下去吗?谁不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呢?”五行看着房梁,也不正面回答她的话,自言自语道。 “她的意思是起码不能被自己人陷害致死!”青隹对于他仿佛很有耐心,心中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哎!”五行叹了一口气,伸展了下身体,看着青隹说道:“吃饭吧,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你肯定也饿了!” 青隹听了这不痛不痒的关心话,却很是高兴,喜笑颜开,将筷子拿起,分给五行,两人就这么坐在桌子上将饭菜吃了个干净。 其实五行仔细一想,事情也同青隹说的一般。自己以前是岂白山的大弟子,很多的人都见过自己,其中也不乏很多地位较高之人。而现在落雁谷大*在自己身边,那谁还会管自己的这些呢,肯定没有人会招惹青隹的,所以说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夜已经深了,这几天五行修养的十分好,也没有什么烦心事,而且事事都不用自己去办,其他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日子过的再滋润不过了。想想自己在岂白山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安逸过,每天都被众多烦乱的事情压的抬不起头来,现在可倒好,什么都不用管了,落得个一身轻松。 房间里的一切都干杯黑暗所包括其中,就连他自己也难逃命运的牵绊。而命运真是一种非常强悍的东西,它无声无息,却无时无刻的改变着周围的一切,谁也无法抗拒,谁都无力抵挡,只得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些改变,让自己变得再也不像从前的自己,让自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日子里中。 不过,五行心中倒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反而他已经说服了自己接受现在的处境,而且,现在的处境对他来说则是一个大大的运气,只要小心翼翼,按部就班,自己肯定能够达到自己心中所想的目的,而且他也要将心中这伟大的想法给瞒在肚里,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青隹。 过了几天,他们两个准备回到落雁谷之中。 远在千里之外的鬼闪也是同样的想法,带着拂水走在回去的路上。 他们两人彼此之间还不知道就快要相见了。 还是五行先回到落雁谷之中。走在直通落雁谷的大路上,两旁的林子密的看上去全是绿色一般,而且是那种发黑般的绿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十万大山之中的土地十分肥沃,养的这些草木都十分茂盛。 两旁的树林之中不时有些猛兽的叫声,还有些窸窸窣窣的飞吹草动。五行第一次来这里,当然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意思。毕竟在中原地带是看不到这些动物植物的。比如张着血盆大口的花朵,开的无比妖艳,若是有虫子飞进嘴里,那张大嘴就会瞬间闭合,直接将虫子给消化掉。虽说五行从古书之上也知道这种植物叫做大嘴花,可是毕竟还没有亲眼见过,现在在这里见到了,真是无比的欢喜,也冲淡了自己心中的紧张气氛。 “你没有见过大嘴花吗?”青隹像是看着一个小孩子一样细心的问道。 五行的眼光从大嘴花上转了过来,说道:“我以前只从书本上看过,却没有见过真正的大嘴花,现在看来,真是很高兴呢!”他说着,将手指的半截试探性的放在大嘴花的“嘴中”。 青隹还没来得急呵斥他,那大嘴花好像是被激怒了似得,大嘴瞬间就合了起来,直接将五行的手指给咬住了。 五行感觉被咬住的手指无比酸麻,却没有什么疼痛感。正想给青隹炫耀自己的行动,刚一回头,响亮的破空声已经刺痛了他的耳朵。 这时他才反应了过来。青隹一把飞镖飞了过来,直接将大嘴花给打的稀烂,而且这一处的大嘴花都被飞镖的余威给打的七零八落。 大嘴话断了根,也就失去了自己的反应意识,就连那张标志性的大嘴都被飞镖穿的镂空了。再也咬不住五行的手指了,就这么脱落了下来。 五行这时候才看清了自己的手指,其上已经变得发黄了起来,像是腊一般的。现在看过去却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来,直直的从他的手指攻入他的心脏。每一次的挤压带出的血液都疼痛无比,不时便觉得眼前开始出现黑点,而且黑点越来越大,脑袋也开始渐渐变得沉了起来,抬起手臂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了。而这时,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他沉重的身躯,身形就这么转了一圈,看到急切的青隹跑了过来,自己也就无力的倒在地上,以后发生了什么他便不知道了。 拂水可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雅致,当他和鬼闪走在这条路的时候,一脸的冷漠,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得,而且现在支撑他活下来的唯一信条便是复仇。 满山的绿树红花,数不胜数,风景不得不说很是优美。 青隹急的不行,此处距离落雁谷还有一段距离,他又身中大嘴花之毒,情况已经不能再差了。她当机立断,立马将五行背了起来,抬手换出自己的长剑,一道白影划过,她便消失在此处了。 毒谷之中当然不乏解毒之人,可以说每一个人都知道如何化解大嘴花的毒,只是解毒的药不好找,而且用药量很大,不是一日一时能够好的完全的。 当时青隹御剑飞行的速度太过快,差一点就被当成了入侵着,死在禁锢之下了。幸亏当时有个眼疾手快的弟子,远远的看出了事大*,瞬间就命令众人不要乱动,并且将落雁谷之外的禁戒给关闭,这才没有酿成什么大祸。 守卫的那几人事后想了想,都很是后怕,万一当时没有看清是大*,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青隹从长剑上滚了下来,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在停了下来。连忙呼喊众人说道:“快来人啊,他中大嘴花毒了!” 众人有一部分围了上来,有一部分检查五行的情况。反正场面之中丝毫微乱,还有几分紧张的形态。 成功到了落雁谷之中,就是意味着将五行的性命给救了回来。 青隹看着众人忙着救治五行的样子,心中不禁骂道:“你这坏蛋,现在可欠了我两天性命了,看你以后怎么还给我!” 只消一夜的时间,五行已经醒了过来,他手指上被紧紧的包扎着,从手指遗留的药水颜色来看,应该是紫色的药水。手指之上还是有些肿痛的,不过已经没有那么的强烈的,大脑也已经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状况,只不过有一点轻飘飘的,全身都处于一种半麻的状态,只不过不是很明显。 此时天还未亮,正处于黎明前最深的黑暗。 他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人。不过这房间里的装饰很是有些狂野,跟中原地带的房间尤其不同,可他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同。 桌子上放着些餐点,不过看上去却让五行倒了胃口。盘子里的饭菜像是虫子一般,很是恶心。看这样也没心情吃饭了,只好喝点茶水。他缓缓将茶壶提了起来,手臂还是无比的酥软,差一点就握不住了,随着手臂的震动洒出来些什么。 五行看不清楚,只得点上了一旁放置的蜡烛。蜡烛的火光也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之中。这时候他才看的清清楚楚,那茶壶里放着的,是用很多的虫子泡的茶水,整个茶水都是血红的。 五行当时就倒了胃口,不再吃喝了,就这样坐着,等到天过破晓。 饥肠辘辘,无比口渴。再也没有什么能再恰当的词来形容他现在难受的心情了。 这是便有一位小弟子走了过来,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什么都没吃啊?这可都是上好的饭菜啊!” 五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说道:“你要是觉得好你吃吧,能不能给我找点清水过来!” 那小弟子像是怪人一般看着他,说道:“水可好找,但是......” ...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毒茶 “但是,但是什么?”五行很是诧异的问道。 “在谷中根本就没有人喝水......”那小弟子很是诧异的说道,仿佛面前这种人非常奇怪似得,好像得知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一般。那表情无比的惊讶。 五行看着那小弟子的样子,也不禁笑了起来,质问般的说道:“难道你们都不喝水的吗,不喝水怎么活下去啊!虽说修道之人无水无物可存活几天,但是毕竟也不会一辈子都不喝水啊?” 那小弟子见了他这样便有些害怕般的,向后微微移了两步,怯生生的指着桌子上的水壶说道:“我们平时就喝这些,只是没有你的这么高贵罢了?” “这还高贵,这里面都是虫子!”五行面对这种场景十分的吃惊,就这看来自己以前根本就不了解这个天下第二大派的落雁谷,也低估了落雁谷的实力。 “你是第一次来吧,这茶水是用毒性最强的蜈蚣,蟾蜍,青蛇,蝎子四大毒物,再配合落雁谷的秘制药水,泡出来的茶水能让人道法大增,元气充沛,而且在落雁谷之中任何的毒虫见了你就会躲着你走!” 五行被眼前这个小鬼给镇住了,很明显,根据五行往日的认知,他知道落雁谷之中是有这么一项通过吃毒虫来提高自己对毒虫的抵抗力和自己的元气道法。尽管想到这里,他还是没有勇气喝下去那种血红般的茶水,还有那些一条一条的餐饭。 “青隹大*现在在哪?”五行向后退了两步,虚弱的坐在床上,向小弟子岔开话题般的问道:“昨天的事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说道这里,那小弟子面目之上显得神采奕奕,似乎正是自己所知道的领域,便向五行解释道:“五行大哥,你第一次来就敢用手触摸大嘴花,看来胆量不小,若不是青隹大*飞快的将你送来,你可就死在半路上了!” 五行一听,不禁有些后怕。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有那么严重吗,我看那大嘴花也不怎么样了,怎么毒性那么强烈?” “哎,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弟子给自己搬了个板凳,很有架势的坐在五行的面前,像是正要给自己的弟子讲课一般。“那大嘴花在这十万大山之中毒性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别看平日里蜈蚣的毒最强,可是一旦落入大嘴花之中,那也没得救,前几天我去附近的村落里换些盐,就遇见了三两个外面来的人,他们都穿着门派的服装,但是我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服装,就紧紧的跟着他们几个,谁知道,走到了半路,遇见了大片的大嘴花,他们几个当时就被花的香味给迷惑住了,就这么自动走入大嘴花的大嘴之中,还没有三刻,便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有这般事?”五行感觉到很是奇特,可心里又不是太相信眼前这个小弟子。细细打量他,看其中又有什么破绽。 小弟子见五行对他刚才说的话有些质疑,脸色徒然变得很严肃的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那地方看,满山的大嘴花,那地方没人敢去!” 五行见他说了一句话,便向多了解了解这个地方。于是装作很不相信的说道:“没人敢去你又怎么去了,你口中说的那三个外来之人又是怎么去的?”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小弟子见五行不信任他,脸都憋红了,一直重复着那句话。“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你在骗我,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地方!”五行见他中计,不禁又加大了试压的力度。 “那....那里....” “那里怎样?是不是风景优美,但就是没有大嘴花?” “我哪有骗你!”那小弟子的脸急的通红,根本就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气势。“算了,不信算了!”说完转身就跑,不再搭理他了。 而五行也没心思再追,既然那小弟子不想说,自己可以以后慢慢了解,反正有青隹在自己身旁,探听消息也没有那么麻烦,反而都是轻而易举的。 就这么过了一阵子,门外又传来些许脚步声,听这脚步声越来越近,五行也抬起头来,正看见美若天仙的青隹推门而进,而她身后还跟着三名丫鬟,就这么跟在她的身后! 青隹走到房间之中,含情脉脉的看了五行一眼,轻轻侧了侧身,招呼着那三名丫鬟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并且将桌子上的饭菜都收拾干净,又将洒落的茶水给擦干净。 趁着这个空档,青隹问道:“怎么样,好点了吧?” 五行会心一笑,说道:“已经好多了,昨天真是难为你了!” “哼!”青隹却表现出有些恼怒的样子说道:“昨天我还以为你知道大嘴花的毒性呢,看来真是笨蛋一个,肚子里没有什么墨水吧!”说道最后,便是有些嘲笑的意思。 五行也顺着青隹的意思向下走去,接着话说道:“我本以为没有那么强的毒性,再说我也没有来过十万大山之中,那书也不知道是什么乡间野史,这才害的我如此之苦啊!” 青隹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其中的一位丫鬟很是凶恶的说道:“你还有心思说着些,若是没有我家大*拼了命的救你,那哪还有命在!” 五行当时就被这一句给镇住了,他不明白自己中毒跟青隹的生命危急有什么关系。 青隹对那丫鬟淡淡的说了一句:“翠云,来着是客,不得放肆!” 可这一句柔弱无骨的话并没有起到真正的效果,那名叫翠云的丫鬟根本就没听进去。又是急声说道:“当时见你病成了那个样子,我家大*着急的很,快速御剑回来的,若是守卫弟子不及时关闭守卫禁戒,那我家大*便有生命危险了......” “大胆,都给我滚出去!”青隹脸色上已经怒不可遏,凶狠狠的瞪着那三位丫鬟。 丫鬟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大气都不敢出,快步向外跑了,不敢再停留一分。 这一番话可是说的五行惊的愣在了那里,他转头呆呆的看向青隹。 青隹也转过头来看向他,本来一脸愤怒的样子转瞬之间就便成了欢喜的模样,眼神之中还有着几丝担心的情怀。她就这么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温柔的问他:“现在怎么样了,看你的样子比昨天可真是好多了。” 五行脸上有种极易看穿的感动,语气都变得沉重了起来,眼神中的瞳孔也开始抖动。“没想到你为我竟然受了那么多的苦,我真是很.....”说道这里他逐渐哽咽了起来。 青隹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很是高兴,一脸的娇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五行也知道,这样一个出身富贵的大*肯对自己这个样子,肯定是对自己有些意思在的。而自己现在也说不出什么喜欢还是讨厌,但就现在这个情况看来,他处于这个五行的角色之中就必须要接受青隹这个女孩。 五行轻轻握住青隹的手,双眼诚恳的看着青隹的脸庞。青隹不胜娇羞,低下头去。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她聪慧凌厉,手段刚硬。仿佛这一切都符合自己对另一半的追求。而自己,而现在,却让他心中对眼前这位女子有些隔阂,这种隔阂是无论怎么都掩盖不掉的。那是一种仇恨横亘在两人之间。五行深记在心,却不敢显露。青隹以为无妨,心中却忽略了他的这种感受。 五行双手捧着她白净的脸庞,一步步向她压了过去。青隹倒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害羞的低下了头。 五行的吻轻轻印在她的脸颊上,青隹的脸已经不能再红了。 也就是这一吻之间,相互奠定了两人之间的地位和处境。 “你喜欢我吗?”青隹微微抬起头,用眼神的余光去看五行的表情,明净的双眼之中各种情绪变幻的很快。“还是只因为要感激我?” 五行听了,伸手将青隹的脸捧在自己的手心之中。十分温柔的看着青隹,说道:“若是感激的话我也不必这样了。” 青隹看着他突然慌张了起来,眼神都有些颤抖,双手也下意识的要推开他。直到两张具有温度的嘴唇交汇在一起。 表面山的平静不能遏制内心中的狂热。 青隹原本是要推开他的,而现在却将双手紧紧的搂着他,似乎眼前这个人不知道何时就会消失一般的珍惜。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的人最知道珍惜眼前的一切幸福。 过了一会儿,青隹却哭了起来,没有丝毫的声响,泪水逐渐的向下低落。 五行扯下毛巾,给她将脸庞上的泪水给擦拭干净。“怎么了,你怎么哭了?”五行很是关切的问道,现在,他多想抛弃了一切一切的仇恨,却跟眼前这个女子浪迹天涯,再不过问天下繁琐之事。可每次想到这里,脑子中都会出现玄术师傅的画面: 当时自己还小,被自己的父母抛弃,流落街头,躺在一处干草上等死。当时已经三天三夜都没有吃过饭了,是玄术师傅带他脱离饥饿,脱离苦海,教他法术,对他来说,玄术师傅就像是亲生父亲一般,而正是这女子的父亲带人冲劲岂白山,将自己的父亲残忍杀死,自己又怎能这般苟活下去。 “你怎么了,你哭什么啊?”五行不知所以的安慰道。 青隹满脸泪花的看着他,其中情愫不是一条两条。她倔强的擦干泪水,向桌子那边走了过去。将饭盒一个个打开,声音之中还有些哽咽的说道:“我知道你刚来落雁谷,肯定是吃不惯这里的饭食的,所以我让那几个丫鬟给你弄了些中原的餐饭,快来吃吧!” 五行听完呢心中更是激动,这女子竟然对自己这般的好。他虚弱的站了起来,差一点脚踩不稳摔倒下去。 青隹赶忙上前来扶他,将他放在板凳上。 五行看拉了看眼前的饭餐,几碟精致的小菜,还有米饭馒头,不过都是些素菜。这对于五行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毕竟在岂白山上也是经常吃素的。修道之人从来不在乎这点的。 五行拿起一个馒头就开始吃了起来,口齿不清的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青隹就坐在他的对面,愣愣的看着他。“我....还没吃呢?” 五行又拿起一个满头递给了她,说道:“一起吃吧,我也吃不完?” 青隹扑哧一笑,心中念道:“这些餐饭就是给你一个人准备的,恐怕都不够你一个人吃的,还有意给我!”却也是接过五行手中的馒头,向他说道:“十万大山之中毒虫甚多,就你这样的根本就不能出门,否者毒虫见了你会将你体内的血液给洗干净的,我昨天让他们给你准备的餐饭,你可是一点也没吃啊!” 五行狼吞虎咽的说道:“那东西我见了都发憷,别说让我吃了,再说我一来这里你就拿虫子招待我,是不是不符合待客之道啊?” “嘿嘿,你到现在还以为你是客人吗,再说我昨天给你的是最好的了,你还不领情。”青隹很乐意看着他吃饭的样子。 “对了,你回来去见过你的父亲了吗?”五行关切的问道。 青隹摆了一副很不知所以的样子,说道:“我事情那么多,去看他干什么!”语气之中不乏一些小大人的神气。 “嚯,口气倒不小!”五行玩笑般的说道:“那我总要去见你的父亲吧?” “你去干什么,你直接去你想去的小谷就好了,不必见他的,再说你见他要说什么,提亲吗?”青隹说完倒是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笑的十分好看,好像忘记的刚才为什么哭的那么厉害。 五行也没想到青隹敢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是喜欢她的。“提亲就提亲,就怕你父亲不同意啊!” “不同意是肯定的,你就不用想了,你刚来落雁谷就想要娶我,那我师兄师弟们还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啊!”青隹很神气的说道。 “为了你,千刀万剐又怎样?”五行也配合着刚强。 “呦呦!”青隹挖苦道:“既然你这么有胆量!”她将那已经放凉了的血红茶水倒出一杯,放在他面前,接着说道:“有那个胆量就把这杯茶喝了,既然不怕死还怕一杯茶吗?” 这杯血红的茶倒是让五行倒吸冷汗,虽说是不怕死,可是见了毒虫的那副模样,不禁头皮发麻,根本就喝不下! “怎么了,不敢了不是!” “谁说我不敢了!”说话之间,五行拿起了杯子,直直的站了起来。 ... ...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相见 “谁说我不敢了!”说话之间,五行拿起了装满血红茶水的杯子,直直的站了起来。 这杯血红的茶水对人根本接没有一点点的伤害,只是样子不好瞧罢了。若是论药用,可是无比的巨大啊。再说在落雁谷之中,毒虫甚多,一不小心便会被毒虫咬到,而长时间饮用这种茶水能够免疫毒虫的毒素。不过这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只要稍稍一天不饮此茶水,那若是被毒虫咬了以后就要涂抹各自解药,否则也是不行的。 五行举着杯子,喉咙里不停的向下咽口水,仿佛在练习如何将这杯茶水一口气吞下。眼神坚定的看着杯中红血,好像在面对什么打砸大难一般,自己只要稍稍坚强一些就一定可以将杯子也顺带给吞下去的。 青隹还一直在一旁玩笑版的嘲笑着他:“你不是说你敢喝吗?现在怎么不动了?喝啊!” 青隹也是为了他好,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若是每日里饮着这些茶水,根本就不用担心大嘴花的毒性。再说这落雁谷上的毒物又那么多,真的逃避不了,所以青隹只能让他快速的面对这些。 五行长时间举着,手已经渐渐发抖了起来。犹豫再三,杯子里水都洒出来了些。还不等青隹嘲笑他,他一举杯,直接仰头将血红的水给灌入到自己的喉咙之中。 只见硕大的喉结在脖子上上下游走,这杯茶水才算是真正的被他吞了下去! “怎么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青隹问道。 这杯茶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如同一般的茶水似得,也没有像中原之中的茶水那般约束那么多,不在乎香味,不在乎时辰,不在乎水质的好坏和茶叶的好坏。 正如同那句话说道:你若是面对生死之时便会抛弃一切繁杂。 这说的很对,只是没有人肯完整的承认。因为没有人经历过死后的生活。或者说死后之人过的生活跟我们没有办法联系。 五行将饭菜吃完,帮着青隹收拾收拾饭桌。此时,房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两人向那边望去。 五行倒不认识那人,可是青隹认得。 “毒叔!”青隹热情的打招呼道:“您怎么来了?” 那人先楞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便说道:“哦,青隹啊,原来你也在这。”顿了一顿又说道:“我来呢,是因为暗阳子说有一个年轻人投入我们落雁谷,而且这位年轻人资质很好,所以我便抢先一步来收弟子了。”说完嘿嘿一笑,显得神秘之中带着一点亲切。 他身为落雁谷之中毒谷之长,现在看来,丝毫没有什么架子。看上去也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精干。若不是出自他亲口之词,根本不会将他与落雁谷的恶名联系在一起。 “年轻人!”毒谷主说道:“你想加入毒谷之中吗?” 青隹见他前来,心中的滋味可谓是十分的繁杂。她虽然没有多了解落雁谷之中的矛盾情况,可有些事情就是明白在眼前的,一眼就可以看出其中复杂的厉害关系。攻打岂白山的时候毒谷弟子当的炮灰最多。可以说绝大多数倒下的弟子都是毒谷之中的。而爹爹与眼前这位毒叔其中的恩恩怨怨自己是不太明了的,毕竟很多事情都是在自己出生以前发生的。这些年反倒没有什么大动静,各个小谷主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做任何出?轨的事情。 五行用求助的眼光看着青隹,可青隹心中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能解决当下的难题。 正是这是,毒谷主大喝一声:“年轻人,看招!” 突然之间,强风袭来。 五行下意识的将双臂挡在自己胸前,不过毒谷主掌风太甚,就这么打来的功力将五行的身体紧紧的压在原地,不得动弹,只能被动的经受这一击。 毒谷主的这一击可是下了全部的力道,可是其中韧劲十足,渐渐试探他下便可将手掌抽回。 可五行不知道他是这个意思,慌张之下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一般。心里可谓是十分的慌张,立即运动全身的元气抵挡。 纵然是全力抵挡,可是身中大嘴花的毒还没有全好,发挥不出自己最真实的实力。 强风一直向他的脸上打去,弄得他站立不稳。双脚插在地上,有些坚持不住了。 毒谷主见他这般强韧,倒是想试试他这个人才到底是有多么的坚韧。力道也是逐渐压了上去。 五行已经快要失去意思了,双腿好像就断了一般。其中的骨头咯咯作响,听得使人头皮发麻。 青隹见识到情况不好,大声何止道:“毒叔,快停手,他伤还没好!”说着,出剑向两人交手的地方刺去,试图拨开两人之间的较量。 毒谷主此时也知道情况有些失控,若是这般伤了眼前这个年轻人,那倒是如何是好,身在落雁谷之中,凡事都得多考虑几分,三思而后行。想到这里,封闭穴道,将力道切断。五行也体力不支的顺势倒地,青隹赶忙上去搀扶。 毒谷主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上前很是诚恳的将五行扶起,给他把了把脉,看着青隹说道:“好侄女,看来我今天有些过分那!” 青隹看他样子诚恳,自己身为小辈,又不能这般朝他发怒,便换做如释重负的表情说道:“毒叔,他没事就好,你也不必自责,毕竟怪他修道不好!” “哎!”毒谷主听这话的意思有点指桑骂槐的口气,但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不对,便很是抱歉的说道:“好侄女,这怪我,不过他脉象中正,就是气有些弱,放心吧,没事的!” “没事就好的!”青隹说道:“既然毒叔看上了这年轻人,那就让他拜入你的门下,毒叔你看怎样?” “这,这...”他犹豫了一刻,便坦然的说道:“这好是好,只是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 “毒叔,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救了他一命,再说他想来落雁谷之中,入你的门下又有什么不好的?” “这倒是极好,我看这个年轻人气宇不凡,以后定能成就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的!” 青隹也知道他是在说给自己听,只不过是让她心中好受一些。总之他在这件事情上很是心虚。 “对了,有件事情我先通知你们下!”毒谷主说着,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喜笑颜开的说道:“今天鬼闪老前辈也回来了,听说还带了一个新收的弟子,那老家伙一辈子都不受徒弟,现在却收徒,想必其中肯定是有些缘由的,而且那个弟子资质非常好,这般说的话肯定就是岂白山上的拂水了!” 五行心中一惊,不敢太过表露出来,便说道:“看来还是我的一个老友了!” “对!”毒谷主不便将岂白山的事情讲明,便又接着说道:“既然都是从岂白山出来的英杰,想必你们之间肯定认识的。”其中还不乏赞叹岂白山之人,应该是说给五行听的。 然而这对于五行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好消息,他拂水不是和药山逃出岂白山了吗。怎么现在又折回落雁谷,他不敢细想下去,这关于一个人的人格,也关于一个师兄对师弟信任的崩塌,然而,自己心中又苦笑了起来,自己怎么还有脸来说别人的这种过错,自己已经沦为罪人了,哪还有什么去说别人的理由。 倒是值得警惕的是,若是让暗阳子知道了他的真实性命,那样的话自己性命难保。想到这里,赶忙给毒叔道谢道:“多谢毒叔相告,我与我师弟关系甚好,如今却是很想见他!” 他叹了口气说道:“想你师弟这是在所难免的,岂白山这好端端的一个门派,竟让谷主给.....哎,我也是挺同情你们的!” 五行听了心中发狠,咬着牙根,心中骂道:打岂白山的时候你出力最多,现在又说这种兔死狐悲的话来,真是让我心痛!但又没有什么话可接,便什么都不说了。 “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毒谷主轻轻掸了掸长衫上的尘土,淡淡的说道:“一会儿,青隹侄女你带着他去见暗阳子谷主,将事情说一下,顺便也能见见你那位师弟!” 两人见他要走,便起身拱手相送。算是一个很好的礼节性动作了。 毒谷主就这么走后,两人便开始合计接下来的情况该怎么办了。 “不能让拂水在你爹的面前看到我,否则你爹会看穿我的身份的!”五行着急的说道。 青隹听完却没有显露出多么着急的意思,反而向他问道:“你当时答应跟我来落雁谷之中,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是我救了你还是因为想要加入落雁谷?” 这一问可是让他惊了一下,他没想到青隹竟然会这样问,我原本将青隹看的太轻,原来她心中也不是太放心自己。看着她现在的样子,眼眶之中孕育着泪水,表情上可谓是抉择难断,十分的可怜。 五行有时候也恨自己,为什么偏偏将青隹这么好的一个女子放在落雁谷之中,而且是暗阳子之女。若是她没有这个身份,那样的话现在的情况真是能好的太多太多了。 “我...”五行也哽咽了下,对与这个女子,他真是爱的深了。“我一开始确实是因为你救了我一命,到现在也是!” 青隹似乎得到了让她还算满意的答案。“那我就用救你那一命求你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你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青隹说着,就要给五行跪下。 五行当然不会让青隹这个样子,死死的将她拉倒椅子上,说道:“既然你都说了,无论什么事情,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的,即使你没有救过.....” 说道这里,青隹柔弱的将手指挡在五行的嘴唇上,痴痴的说道:“别这样说,我只求你别伤害我爹爹!你能做到吗?” 五行其实已经猜到青隹会这样说,现在听来只是证实一遍他心中想的对不对。现在只好答应了她,心中挣扎了半天,爽快的说道:“肯定不会的!” “你说话当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放心吧!”五行很是爽快的说道。 “如此便是最好了,那现在就去看看你的师弟吧,他应该在鬼闪前辈的房间之中。”青隹说着,将他拉了起来。 五行也配合着他的动作,径直站了起来。由于事关重大,没有什么时间再去扯什么闲话了,也管不得身上的伤口了。 五行不知道鬼闪前辈的住所,可是青隹知道。两人在落雁谷羊肠小道之中迂回着。落雁谷其他弟子见到都要打招呼的。五行也跟着狐假虎威,倒很是威风。 两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那个居所。鬼闪前辈不爱热闹,而且年事已高,住在这么僻静的环境中也是最好的。此处风景优美,真是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青隹名门前的侍卫通报情况。 两位侍卫行了一礼,一个朝门里走去,一个替青隹开门。 青隹倒是习惯了这些,便什么也不说。 鬼闪听说青隹来到,便速速请她进来了。身后的五行也随着走进了房间之中。 鬼闪看了五行一眼,嘿嘿一笑,并没有对他说什么。“青隹大小姐今日倒寒舍来,是为何事啊?”鬼闪虽然年事已高,可是丝毫看不出来他有很老的样子,反而已经练就到了返老还童的境界,可谓是当代之中最过厉害的角色了。 “鬼闪前辈,听说您收了一位高徒,小女子特地来道贺的!”说完便回头看了五行一眼,五行会意将手中的礼物放在了桌子上。他没见到拂水,便开口说道:“久仰鬼闪前辈英明,今日一睹尊荣,真是三生有幸!” 这一声可是让拂水听在耳中,他没想到自己的师兄竟然也沦落到这种地步里了。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格非小将也是勇猛的很那!”鬼闪嘿嘿的说道:“只不过现在叫无行,也是个好名字啊!” 拂水听到这里,便推开房间中侧室的门看去,却见真的是自己的大师兄格非。 五行眼见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便开口说道:“既然前辈认出了我,那我再隐瞒下去就是大不敬了!” “听说青隹救下你的性命,你才肯投入落雁谷的,真是忠心情谊两面俱到啊,可嘉可嘉!” 五行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侮辱自己还是真正的夸奖自己。但是也不好问询,便就此作罢。 “拂水,你出来吧,你师兄来看你了!”鬼闪微笑着说道。 拂水推门而出,两人相见真是不住的悲伤啊!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时隔近千 时光温润流转,不管千娇百媚,只怕容颜终老。 谁又能阻挡呢?是面色如花的少女,还是宏图大展的少年。这些泛泛之辈都将成为历史的奠基者,就连天下之中的高手也是一丘之貉,起不到什么作用。 渺小的生灵在天地之中,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得被动的接受全部的条件、契约,去为上天干那些最不耻的事,而又没有任何理由来说明自己是受人指使。 复仇的路总归漫长,可绝不能让复仇的野草侵染到自己的心智之中。否则便会被复仇所驱使,一辈子活不出自己的样子。照着别人的生活为样本,过了一辈子。 十年之内有多大的变化,又受过多少的苦痛。 十年之内又有多少新的生命降生,多少生命陨落。 数也数不尽,算也算不出。 这十年之中药山又受了多少痛苦,相比之下五行和拂水要好很多。 那些懵懵懂懂的少年已经成长为而立之年的长者,每当看着新生命的诞生都感叹不已。自从张远山仙逝以后,药山就完全沦落到那种孤身一人的地步,再也不能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了。没有了经济来源,也没有稳定的住所,像一个乞丐一般。 张远山老人死的时候,由于时间太短,没有将药山的心智给提高上去。药山自己的元气却被激发出来。张远山怕他被复仇之心反噬,又怕暝自前来将药山给杀掉,所以两个月的时候便闭合经脉,将自己身体内的元气通路打乱,全身各处的元气来回运动,导致他阳寿耗尽。 在他死的时候,将药山拉了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我要死了,你是我徒弟,可我没有尽到一个师傅的责任,接下来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如今我只有一个心愿,你若答应了,我便死而瞑目了!” 药山忙问是什么心愿。 “等我死后,你快快离开此地,不管你去哪里,都要赶快离开此地,这是其一!” “等我死后,你十年之内非到紧急关头不要驱动元气,这便是其二,我所想的,所求的,所期望的也就这两件事了,你能答应我吗?” 药山泣不成声,狠狠的想了想,吃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了师傅的两个条件,十年之内非到紧急关头不在驱动元气。 张远山也是十分果断,以死来修炼药山的心智。这一点,药山始终不知道,还以为是他阳寿已尽,仙逝而去。 虽然答应了师傅的话,可是自己能不能忍受十年的苦痛。 没有一切金钱来源,他将像一个普通人一般的生活下去。如同一个最过平凡人的生活。穿衣吃饭,样样花钱。而这些钱也只能是从他自己手中挣来。 这十年,他做过无数的工作,也受过很多的谩骂。每当自己经受不了想要动手的时候,张远山师傅苍老的面容就会浮现在他眼前。每每回忆到师傅的面容,不管多么深厚的侮辱都可以抛掷脑后,就忍了下来。 这几年,他一直在漂泊。他也一直再躲避着暝自的追杀。 暝自当时去山洞之中给张远山收尸,从中便知道了事情朝着自己最不想的那个地步发展而去。而他也不会食言,即是当时说过,药山若是修习道法便会死在自己手中,这一点他无比确认,也很是知道他自己的心意。 药山只是一个小小的蝼蚁,怎能对的过暝自呢。而张远山在死之前也做出的决定,但是将这些决定隐含在死前的两条期望之中。不到危急关头便不可运动道法,这其中道理便是说若是遇到了暝自便可动手,若是某些事情危及自己的生命便可动手。 而直到这十年漫漫时光轻轻走过,他小心翼翼的维护者张远山师傅生前的两条期望。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机会去运动自己身体中的道法。 暝自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也没有来找过药山,从十年之前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他的任何信息。 现在的药山,正在洛水城中的一个客栈之中当一个小小的领事,手底下还是有十几个小伙计的。日子过的也是挺好,而且自己现在也不缺什么钱财。当然他也用不到很多的钱。 安逸的生活并没有让他丧失心中的向往,他一直在计算着这十年的光阴。就这么静静的等候,心中一直算计着时间,算计着他可以运动元气的时间。他不敢忘记仇恨,也不敢深深的铭记仇恨。 这家店名曰洛水客栈,是洛水城中最大的客栈。 当时药山走途无路,身无分文,以一个乞丐的模样流浪在这座城市之中,一直靠着乞讨过日子。每天夜晚就睡在桥洞里,夏天热的睡不着,而且蚊虫将他咬的满身的都是红包,即便如此他都没有运动元气抵抗。冬天的时候不管偷多少干草盖在自己的身体上,都冷的哆嗦,身体的抵抗力也因此逐渐增强。这么说却还是一件好事。 就在他在洛水城乞讨快要一个年头的时候,洛水城中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洛水客栈老板的女儿被绑架。 洛水客栈的张老板也是贴出告示,凡事能够将他女儿救出来的,满足一个请求。 当时洛水城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拼足了劲想要就出他的女儿。洛水客栈生意之大,附近四处的居民都有耳闻。虽然算不上是富可敌国,但是也能算的上贵委之家。若是能救出张家大小姐,那可是一辈子都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药山当时也是看见了,可他也没有在意,毕竟自己现在没有能力救人,一直死死板板的遵循着张远山师傅的教训。面对很多不关自己的事情也都忍了下去。 但是好像就如同上天安排的一般。经过种种机缘巧合,各种指引。那些绑匪像是有意告诉药山的一般,等到药山前去解救张家大小姐的时候,绑匪似乎发生了争执,地上摆着两具尸体,而张家大小姐正被绑在柱子上昏了过去。药山忙试了她的鼻息,看上去还有救,便将张家大小姐送回了洛水客栈之中。 张老板见到自己的女儿平安归来可是大喜过望,忙让下人扶着小姐回房休息。又很是惊奇的看着眼前乞丐一般的药山,显然不是太相信。 药山本来就对荣华富贵不敢兴趣,自己也过贯了乞丐的生活。自己在这里,只能算是数着十年光阴过罢了,十年时间一到,他便会杀出中原,直奔落雁谷。 看到张老板这个样子,药山也不想说什么。转身便走。 张老板见他这般样子,很是好奇,便赶忙叫到:“英雄莫走!” 药山停了下来,并没有转过身,而是测过半张脸说道:“既然你看不起这样的英雄,我还站在那干什么?受你的鄙视吗?” 张老板自知刚才的失态,赶忙跑了过来,拉住药山的肩膀,很是诚恳的说道:“既然英雄救了我的女儿,那我就不会食言,英雄里面请!” 然而洛水城中的人听说了以后,纷纷表示不可能,还以为是药山监守自盗,自导自演。自己绑架了张家大小姐,自己又将她送了回来。可谓心机深厚啊。 官府里的人也都去调查,想要将药山抓捕起来。可经过几天恢复的张家大小姐醒了过来,表明药山并不是绑匪,而是真真正正的英雄。直到那时人们才停下躁动的心,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虽然事情告一段落。可是那些情况还是会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自己被众人千夫所指,仿佛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而自己并没有干什么。一张嘴再怎么厉害也斗不过那么多嘴,他从一开始就败给了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那些消息让他抬不起头,他也第一次那么深刻的理解被人误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听到每一蜚语都像是在形容自己,每一句恶口伤人都如同利剑一般穿透自己的心胸。每天窝在房间之中,每句话还是隔着千山万水奔涌而来。 他不敢出门,也不敢独处。自己就是这么矛盾的生活在当下,好像天地之间就他一个人事多于的,完完全全的被排斥在人之外。那种极度的虚空与寂寞让他不断的回想起当年在岂白山上与龙升等师兄们的一点一滴。不论自己做什么事都会被原谅。而现在,情况却大不相同,而且是极其相反。 自己整天无所事事的呆在客栈之中,每天都有人在楼下风言风语,他都是能够听到的。每天都是有人在冷嘲热讽,他也是能够听到的。就连客栈中的张老板对他都有些不信任了,美名曰在客栈中休息,实际上是将他软禁在此,不能离开半步。 这种情况当时持续了一个月之久。药山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一般疼痛,根本就不能去想这件事,他也根本就不愿意去想这件事。可每当楼下有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意识便随着那几人的话语回到了现实之中。 无法,每天被困在这里,饭食倒是不用发愁,而且每天都会有热水澡洗。生活就算是这样的话还是挺好。但是外在的再怎么享受都不能消除内心的空虚。每当夜色深沉,他如同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之中,就这么一直坠落下去,一直消沉下去。每夜每夜的睡不着,瘦弱的脊梁无力的靠着冰冷的墙壁。运气不好的时候,或者说客栈生意好的时候,隔壁房间之中还会传来阵阵春声,更添他心中的寂寥。 此时若是灵玉在那该多好啊! 想到这里,泪水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 灵玉若是能活到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更美。他想到这里,心中又快速的否定了这个论断。灵玉怎么样都是美的,怎么会不美呢? 可是现在她已经死了三四年了。听说是冷三刀下的手!等我十年期限已满,先杀落雁谷,再屠冷客。将天下无情无义之人杀的干净,才算是对得起自己的一身道法。 每每想到这里,他胸口上的吞灵便会意似得传来更多的热量,传遍他的全身。这种感觉让他很是畅快。 这些情况知道张家大小姐出面。这件事也是听稀奇的,本来满城风云的事情,自从张家大小姐一出面,留言就从这座古老的城市之中消失掉了,再也没有人去议论,至少药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些。张家也就顺水推舟,答应药山完成他的一个要求。 药山也不要什么,反而对张老板说道:“我本来是个乞丐,现在我只希望你收留我,让我在这个客栈之中有个活干!” 这一点倒是让张老板很是吃惊,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高尚。赞叹之余不禁高兴了起来,反正自己不用掏那么多的钱了。这一点很重要。 所以之后的日子药山就被留在洛水客栈中了,也不用干什么事情,如同一个武官一般,只是每天闲的无事。每每有什么情况就把争吵的两人拉开,就一般的情况来说很是安逸。 药山也因此一天一天的更期待十年之约到期的那一刻,他现在已经非常想要运动自己的元气,来检查一遍自己是否退步了。最好是找一个合适的人来练一练,这才能看出自己最真实的实力。 就算是成群结队的狼群攻来,他现在也不怕了。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少年时代的他,他已经成长为两鬓半白的中年人了。生活和心底的愁苦已经将他极度老化,头顶上的白发稀疏,看上去确实已经脱离了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 现在的样子,若是灵玉见到,会不会吃惊的。 不会的,灵玉已经死了。 每天都沉浸在这一种状态下生活,他的精神状态极度不佳。有时还会出现幻觉、幻听。脑袋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每天都被头痛折磨的死去活来。 他也去看过医生,可是却检查不出任何的症状。医生说没有任何情况,医体不如医心那。那是一种怎样的挣扎日子,谁又知道。 这些痛苦的日子,就这么一直纠缠着他,直到某一个划时代的时刻。 ...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天地异动,惊雷乱象 今天的天气很是诡异,早上还是阳光明媚的日子,晴空万里。可一转眼的时间就变了脸色,乌云浓密的压了过来,那场面让人透不过气。 这一天药山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头疼的要命,他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之中,不想出门。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客栈里的客人也都知道张老板手下能人很多,打手也是很多,后台很硬,一般小毛贼根本就不敢在这里闹事。再说还有药山在此,即便不用自身的元气,双手的力道还是十分足的,平常三五个人根本就不再话下。 今天,头痛让他的记忆开始混乱。往事如烟,现在却慢慢的飘散。疼痛让他不能集中精神去想些什么,只能麻麻木木的开始今天的过活。对于现在的日子来说,也只能称之为过活。 不一会儿,乌云之中便落下雨滴,逐渐由小雨变为滂沱大雨。 可能是由于下雨的缘故,今天的客人尤其多。 洛水城地处平原与蛮夷荒山的交界处,四处的贸易都会经过这里。所以这里经常会见到那些奇装异服的外来人员,本地人也都见怪不怪了。因此,官府还加大了这里的执法官员,在热闹的街道、瓦厮上经常会见到七人一组的巡逻捕快,他们个个配着一把三尺长的长刀,而且后背上还有一把一尺长的匕首,个个功夫高强,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了的。 所以说洛水城中的治安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还算是好的,没有那么多大的厮杀。而且有些捕快还会些中正的道法,对于制服那些知法犯法的修道之人。 当然,修道之人也不全都是好人,也有强抢民女、嗜血盗贼之辈出现。面对这群钢铁一般的爪牙,对那一些人真是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洛水城本是一个比较平静的地方,一般的小打小闹都很少。 今日也不知为何,心中无比的苦闷。 天公也不作美。乌云至此,其中电闪雷鸣,一股不可窥视的神器之样,令人望而却步,却又心生崇高之感。 药山体内的吞灵不断的向身体四周传播着热浪,时刻在他身体之中翻滚腾空。身体的变故也连带着精神上的变化。药山便的烦躁无比。 咔嚓! 一阵惊雷从天而降,直直将门前三四丈前的参天柳树直接劈开。 这颗柳树可是有些年头了,老一辈人都不知道这棵树经历了多少年的光影。四五个精壮男子都环抱不得。夏天天气炎热的时候,一些人经常在此下棋、说些家常话之类的。而现在却被雷光瞬间烧焦。原本郁郁葱葱的大树瞬间就变成了焦炭,真是好让人惋惜。 坐在洛水城一楼的食客们见识了这等状况,纷纷神鬼莫测了起来。嘈杂的声音也便大了起来。本来就无比烦闷的药山听到,更是烦躁,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现在还寄人篱下,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这天象不对啊,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其中有人神婆似的说道,似乎自己就是上天和人间联络的下凡星宿。 “这可不得了啊!” “就是就是!” 就当大厅之中的人们纷纷扰扰之时,一个坐在角落的道士自顾自的喝茶、叹息。将宽大的行囊放在旁边的板凳上,几个充满年代韵味的竹竿拼凑而出一个小书箧,就是平常道士背着的那些箱子,下雨的时候还可以用箧挡雨。 箧上的布条写着四个大字—“仙人指路”。 那道士就那么安安稳稳的坐在大厅的角落里,独自喝着茶水,桌子上也只有一壶茶水,再无其他。看来他只是找个地方歇歇脚。 大厅之中议论不断,天空中的乌云里也是雷声不断。 突然有好事之人发现了这样一个云游的道士,便走上前去询问状况。引得周围人都齐齐来到这位道士的桌子旁边围着,都希望他能说出一个能镇压周围言论的话来,去解释现在的状况。 那道士看上去十分的疲惫,十分的瘦弱,眼眶突出,暗淡的双眼凹陷了进去,两颊上也向里凹陷了进去,看上去却是有一番不食人间烟火的老神仙的韵味。头顶上的头发都有些发白,而且十分稀疏,看上去十分的油亮,看样子是好多天都没有清洗过了。破旧的道服不知道是怎么得到的,已经由原来的青蓝色到现在已经变成了黑色。两个袖子上的黑颜色变得尤其明显,看样子应该是经常使用双手。 “老神仙,现在这个状况是个怎么回事啊?”其中一位尖嘴猴腮的人说道。 话音刚落,一声震雷猛然间向这边压了下来。那声音十分的震耳,好像乌云之中有两块巨大的火石,每一次的响声就像一双巨大的双手将那两块石头打击在一起。那种剧烈的声响将整个客栈震了三震,震落了房梁上的尘土,落在老道士的手边,就快落在老道士的茶杯里。 老道士一动不动,微微一抬手,就是这一抬手,桌子上仿佛吹过一阵强风,直接将下落的尘土给吹去。 周围这一群人见到了以后,纷纷惊讶的睁圆了眼。 “老神仙,这天到底是个怎么个情况,你快给我们说说!”又有一位体毛发达的大汉,光着膀子向老道士问着。 老道士这才抬头,扫视周围众人一眼,淡淡押了一口茶水,又缓缓将茶杯放下。明眼人可见,茶杯中的水丝毫都没有晃动一分,平平稳稳。 十年的光阴可以改变众多人,包括我们平时里好的要死的伙伴。时光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凶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一些原本还好的人给杀了。随着时光流转,那人也已变了模样,再也不是十年前的那个我们了。 现在的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药山有时候会想起拂水,格非,还有灵玉。 老道士一指书箧上的那张布条,布条上写着:“一卦一钱银子,概不赊账!” 众人看去也都明白,纷纷掏出自己口袋中的钱银,一人出个几文钱可就把一钱银子给凑齐了。 “天色异变,圣物欲出!”老道士平缓了些口气,又接着说道:“看吧,将有大人物出现了!” “那大人物是谁啊?” “对啊对啊,那大人物是谁啊!”众人纷纷问道。 老道士并没有再回答了,微微一笑,只是重复着那句话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场面一时停顿了下,各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并不知道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大人物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人物呢,多大的人物能算的上大人物呢!众人都没有答案,也讨论不出答案。场面就这么再度嘈杂了起来。 老道士环顾四周,似乎再找什么人。环顾了一圈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不知道他找到没有。这雨是越下越大,天色也是逐渐变暗,暗的如同入夜了一般,客栈中的小伙计也只好掌灯。 也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人高声大喊道:“老东西,你看你说的什么屁话!” 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原本挤在一起的人群纷纷给那汉子分出一条路,直通老道士的桌子上。 老道士也不抬头看,只是自顾自的喝茶。仿佛刚才都没有听到这些一般。到底是老道士,心绪沉静的修炼可不是一般的,面对这种直接挑衅的话也能全然无视。 “你这个老东西,敢过来抢生意!”众人只见却不是一个人,正是洛水城中的几个小痞子,平常也不干好事,领头的那个名叫王强,带着一帮人整日的吃喝嫖赌。可谓是当地的一大害,平常之人没人敢惹。 老道士见了他几个,没有说话,而是向桌子上放了几文钱,算是茶水的银钱了。右手拿过他自己的书箧就要离开。 那几个小痞子也瞬间就挡在他的面前,十分挑衅的说道:“你既然在这里算卦收钱,就要交给我点,这是洛水城的规矩,你是新来的吧?” 老道士淡淡的说道:“本人初来乍到,不知者无罪,望众人?大人高抬贵手,容再下通过!” “哼,通过,你想的倒美!”王强很是嚣张的说道。 “要走也行,留下二十两银子做买路钱,否则你休想离开!”王强身后的小喽啰恶狠狠的说道。 二十两可不是小数目,当时便可以买普通家庭三个月的口粮了。当时看老道士清贫的样子,根本就拿不出二十两银子的。 一开始围在一起的观众们现在开始为老道士纷纷不平了。纷纷议论道:“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二十两谁能拿得出来!” 老道士的样子可谓是手足无措,将身上的衣兜翻了翻,将他身上的全部银子都拿了出来。王强顶眼看去,只有几钱银子,还有一点点的铜钱,看上去十分的穷酸。 王强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一边的嘴角都裂到了眼睛上,却也是伸手去拿老道士手中的钱银。 正是这个时候,人群之中有一个位大汉猛然间冲了出来,指着王强的鼻子骂道:“你这人真是禽~兽不如,怎么这么对一个清贫的老道士!” “呦,还有管闲事的!”王强身后的小混混说道。说着伸手就要打那位大汉。 那大汉也不是吃素的,轮圆了拳头,一下子就将那小混混给打退了几步,行动十分迅速,那小混混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受了这一击。 其他的地痞见了这般模样,纷纷躁动了起来,毕竟打架就是他们的工作,就是他们的专长。抄起身边的桌椅板凳就向那大汉砸了过去,三四个人也顺势将那大汉围了起来,就是要动手了。 一开始那大汉还能抵挡一二,可三拳难敌四手,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小痞子们下手很是恶毒,看着有利可图便死死的下手,不让大汉有一点一滴的反应时间。说是拳脚相加一点都不为过。 客栈中的伙计们一见这情况,赶忙上前过来劝开。可王强一下将那些小伙计全部拉了过来,说道:“谁敢阻拦,今后在这洛水城就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那老道士不忍大汉被打的那么狠,眼眶之中流出浑浊的泪水,向王强跪了下去,说道:“求求你,放了他,我这些银子全部都给你!” 王强见了老道士这般懦弱,更是趾高气昂。他想给洛水城中的人一点教训,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那样的话以后再洛水城中收钱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了,小商小贩也会乖乖听话的。 客栈中的小伙计看情况不好,拦截不下,赶紧向药山的房间之中跑去,将这件事通报给药山。平日里药山可是谁都不怕,又是外来之人,他出面解决这种事情是最好的。 刚才的那些观众们都知道洛水城王强的厉害,纷纷不敢上前阻挡。眼看那名大汉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再一会儿就要咽气了。 药山听手下说了这般情况,也不管身体上的疼痛了,赶忙跑了过去。看着被砸断很多的桌椅,便向周围大胜喊道:“都停下!”他这一声如同雷震一般,震的大厅中的桌椅都微微颤抖。 王强见是药山前来,倒也不怕,指着药山的鼻子骂道:“这没你的事情,赶紧给老子滚,否则老子一会儿连你一块收拾了!” 药山不想跟他浪费那么多的口舌,刚才那一声嚎叫可是让他的身体的疼痛渐渐减轻了。他体内的巨兽也是一点一点的被释放出来,只是他还不知道这种情况。 药山撇了一眼王强,将眼神向那位被打的大汉那边看去,看那些小痞子见了自己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抄起地上的一个囫囵的板凳,向那边走去。 王强肯定不会让药山如此容易的解开困境,赶忙跑来挡在药山的身前。 他本以为药山不敢拿他怎么样的,什么防备都没有,就这么冲了过去。 药山可不吃他这一套,看着王强冲来的方向,直接将手中的板凳摔在王强的脸上,直接将他打倒在地。王强的额头上的鲜血顿时便流了下来。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些小混混也惊呆了,全都愣在原地。 “谁打烂的桌子?”药山对着周围人喝道:“赔钱!”又转过头去对客栈的小伙计说道:“去报官!” .......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谁与争锋 “谁打烂的桌子,有本事站出来!”药山对着众位一圈人说道。[燃^文^书库][]其实他也知道桌椅板凳的损坏肯定是因为王强一伙人的,现在说的这话就是为了要激起王强等人的愤恨。 王强被刚才那一击打的有些昏迷,过了一会儿缓和了过来,努力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那老道士见了药山的样子,脸上的表情转换多变。啧啧称奇,又惊恐万分。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老道士的情况变得让人费解,还没有怎么样就这么疯癫了起来。他指着药山的背影说道:“这就是大人物啊,这就是大人物啊!” 周围人一听也是愣了,王强也小声嘀咕了几声,难道他真是,不会、不能,这药山刚来的时候是个乞丐,穷酸样子真是不入眼,现在已经在这好几年了,也没什么大的作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大人物的样子。 想到这里,自己心中也定下神来。这个老道士肯定是信口雌黄,多半是游走与江湖之中的骗子罢了。 他猛然冲了上去,一把揪住药山的领子,死死的向上抬去,希望能将药山给提起来。 药山怎么会是这么柔弱的人,不管王强使出多大的力气,药山都是纹丝不动,根本也就没有正眼去看他。 王强狠狠的将他拉了过来,恶狠狠的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找死,敢来管我的事!” 药山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说道:“桌椅是不是你弄坏的?” 王强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而,伸出拳头就像药山的鼻梁上打来。他久混迹在此,打架斗殴算是日常便饭,根本就不能说有什么特别,所以他也练就了一幅结实的身子,有时候练武之人也不是对手,这都是平常打斗积攒下来的经验。这一拳猛然间便冲到了药山的面门,众人无不为药山现在的情况而感到担心,担心他能不能抵挡着一击。 药山则像是没事人一般,而心中却是在计算着日子。十年的光阴已经走过,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十年的光阴,就此结束吧。 自己的复仇之路,从现在就算开始了。 从今以后,绝不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了,再也不会。 ..... 他也想过今后如果见了拂水要以一种怎样的姿态,至少现在还这样想。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毕竟过了那么多年,彼此相见还不知道能不能从茫茫人海之中认出。 “看招!”王强的猛拳已经差三指便打在药山的脸上。 这一瞬间还能想到什么。 内心之中血气翻腾,吞灵也像是一个正要发怒的小孩子,愤怒的不成样子。 “吞灵,你为什么这么冲动,不是还不到时候吗?” 今日就是十年的期限,释放你的全部吧! 今天就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啪! 那一拳正中药山的侧脸,而药山像一座石头似得,一动不动。而那一声脆响,却是王强的手臂断裂。其中骨头像是被从臂膀之中抽掉了一般,悬空落下。他自己也被自己这一拳的冲力给向后打了过去,退后了几步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这中疼痛非常,尖叫声不绝于耳,赞叹声不绝于耳。 到底是吞灵的实力,到底是一个男子心灵深处的觉醒。 王强挣扎着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痛苦的表情占据了他的脸。“给我砍他!” 那些跟着王强混的小混混们也都被这场面惊呆了,赶忙从身上拿出匕首,奋力向药山那边刺去。三五人的行动也是十分迅速,看来经常做这样的事。 药山怒目扫视,全身运气。又是那股熟悉的元气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来回运转,充沛的力量活跃在他的身体之中。手中紧紧握着的那个板凳,看上去无比的弱小。而他全身也都散发着一种暗红色的光芒,看上去十分的凶煞,像是恶鬼一般。 手臂上的元气不断的充沛了起来,一股燥热的气息在他的手臂之中来回穿梭。他正是烦躁的时刻,这下便毫无忌惮全部发泄而出。手掌加大了力道,只见那板凳从内到外,瞬间就爆裂开来。 众人纷纷躲避,生怕板凳爆裂的碎木屑刺伤了自己。只见木屑四处纷飞,直接穿过大厅之中宽大的石柱。可见力道是如此之强。 王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又被这强大的冲击波打的向后飞去,自己在这根本就站立不住,而且满身都扎的全是碎木屑。 那几个小混混也都被这巨大的冲击波给杀的退了出去。倒在地上摔碎了几张厚重的桌子。惹的药山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想到:这让老板看见了可如何是好,这可是自己在这里的最后一天,然而就是这最后一天才出了状况。 药山将王强从地上给揪了起来,狠狠的盯着他说道:“你将老道士的钱还给他!” 王强此时已经被疼痛折磨的不成样子,看到这样的状况,眼前的药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的凶恶,自己肯定是打不过的,只好说道:“还,我肯定换!”说着就十分吃力的想要掏出自己口袋里的钱。可他的右手已经断了,使不上力道,而且疼痛让他不能行动,只得吃力的指了指自己衣襟上左侧的口袋,示意自己使不出力量了。 药山也没有想那么多,看着王强鼓囊囊的钱袋,就伸手去拿。他这般去拿,另一只手按着地面支持着,这样的话就暴露了自己的胸口那处区域。 王强见药山中计,左手从身后摸出一把短小精卡的匕首。还没等药山大叫一声,匕首直接插入药山的身体之中。 噗的一声。 药山的身形也赶忙向后退去,他的嘴角也已经流出鲜血。可他的手中却攥着从王强身上扯下的钱袋。 王强的匕首正中药山的胸口,匕首十分的锋利,直接穿透*,这般看来自己的内脏也都已经被刺穿了。药山先是嘴角溢出鲜血,而之后却是大口大口的吐血,身子也是摇摆不定,看样子随时随刻都可以倒下一般。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坚持着走到了老道士的身边,吃力的将钱袋递给他。 那老道士无比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药山的眼神之中却很是坚定,没有因为疼痛有一丝的动摇。 老道士怕他支撑不住,希望他能够就此停下,可药山怎么会就此停下。 老道士将手伸了过去,却没有接下钱袋,而是握住了药山的手。想使用自己内心的元气来助药山,可他的手刚握了上去,一股强烈的灼烧感瞬间将他的手给烫会。老道士见到这般情况,脸色上的惊讶之色无法形容,讪讪接下药山手中的钱袋。 药山见他接过钱袋,微笑了几分,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看着地上躺着的王强。十分阴冷的对着他笑了笑,说道:“你以为用这般阴险的伎俩就能杀了我吗?”说罢,众人的眼光全部都击中在药山身体上。 客栈外的雨声一刻不停,却又逐渐增强。天地之间逐渐生成一种薄薄的水雾,滴落的雨水溅射到客栈之中的大厅。 药山的身体上开始散发那些红色的烟雾,可又不是那么的明显。就像是一团团火焰在他的周围燃烧着。身体上的伤口也开始变得冒出些烟气来,像是烧着了一般的。还没等众人看清。只见那个匕首瞬间就向外冲了出去,王强清清楚楚的看到,从药山的伤口上看去,他的身体之中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如同岩浆一般,而且伤口也是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愈合。 看来这吞灵圣物不简单那! 还是药山修炼得当的结果。 王强见到这般情况之时,吓的如同是见了鬼一般的,也不管手臂上的断裂了,抛弃一切爬了起来向外跑去。 那些跟着王强的小混混们见到自己的老大如此仓皇的逃走,不仅脸上无光,而且也告诉他们这个名叫药山的总管可是不好惹的。也纷纷向外跑去,不在管这些了。 药山一直看着他几人的背影消失在磅礴的雨中,直到看不见。 老道士上前,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药山的肩膀,生怕被药山的元气所伤。药山会意,回头向老道士看去,却见他满脸的慈祥,向药山说道:“少侠,你给我的钱太多了,这些是陪给你们店中的桌椅钱,还有医治那位英雄的医药费。” 药山朝他的手中看去,刚才抢夺下王强的钱囊,没有少太多,也不知道这老道士拿了没有,就跟刚才拿的一样。药山一挥手,客栈中的小伙计将钱袋接了过去,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药山却又叫住了他说道:“先给那位英雄诊治,剩下的钱再说客栈里的桌椅!” 那小伙计很是听药山的话,连说是,就一溜烟的跑去给那位倒地的英雄诊治了。 没想到今天就是十年的期限,老神仙在天之灵是否能得到慰藉呢,但愿如此吧!自己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忍辱吞声了那么些年,今日算是正式完结了,从今天起,自己就再也不是洛水客栈中的一名小伙计了。 “少侠,再下想问,你这般神勇而为何又屈居于此呢?”老道士很是关切的问道。 药山嘿嘿一笑,笑的十分神秘,让人猜不透其中缘由。旁人不知道,他自己心中是知道的,这笑容,是多少的苦涩与艰难才换来的,这是多少痛苦和不舍才换来的。“我以前没有办法,直到现在才解放了自己!” 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药山向老道士看去。老道士的眼光之中有些异样,旁人看不出,其实药山却看出来了。 周围之人也都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找个囫囵的桌子椅子坐在,等雨下的小些再行办法。可如今这雨一直下个不停,看样子这一晚是没有办法走了,只能留宿在间客栈之中了。 “谁派你来的?”药山凑到老道士的耳边,很是轻微的说道,生怕周围之人看出什么。 “少侠!你说这话再下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老道士也是很缓和的说道。两人的交谈不漏声色,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你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药山双眼逐渐被血红占据,看来杀心已起。 老道士神色却是有些慌乱,不过强强镇定住自己的心绪,稳定的说道:“少侠,你说的话再下可是越来越不懂了!” 药山的双眼紧紧的看着老道士的双眼,其中散发的种种力道老道士有些招架不住。 药山在这一瞬间看出了对方的心虚,大手向上抓去,一下子便抓到了老道士的脖颈。周围之人一看又是无比的惊慌,难道这药山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老道士看似也不是吃素了,双手直接向药山的头打来。饶是药山机敏,而且拼命,弯曲着的手臂直接伸展而去,直接将老道士给提在半空之中。 那老道士见这一招没有得逞,而且自己的情况也是越来越危急,可以说是最坏的情况了。但这般一来二去,药山似乎并没有想将自己杀死,而是想要盘问自己的身份。厚重的手卡在他的脖子上,呼吸变得极为困难,却又不是断绝了。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药山大声呵斥,根本就不把周围人的眼光放在眼中。 “少侠,我就是一个流浪天下的老道士,何必这我下这般毒手呢,你若是要银子,我给你便是了!”老道士的喉咙被松开,并不十分吃力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先救人,再杀人,同那些混混们又有什么区别!?”人群之中有一个不明事理的人说道。 此语说完,便是墙倒众人推,纷纷些个流言秽语冲入药山的耳中。 药山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多年的乞丐生活已经让他习惯了遭受别人的冷眼和奚落。这反而增加了他心中对老道士的愤恨。 他轻轻扫视过周围人群,猛然回头,另一只手向老道士的脸上探去。 老道士见已经败露,奋力挣扎,两人其中接触之处,便是元气交战之处。当然,老道士的元气根本就不能与药山体内的元气抗衡,三两下就败下阵来。 “现身吧!”药山手中开始出现燃烧的元气,像是火一般,直接向老道士的脸上打去,只是他控制着力道,力道很小,只能将那人的面具烧穿。 老道士经受不了这一击,脸上的面具也都被烧开。 突然,从中探出一袭乌黑的长发。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故人非故人 药山一招火掌压了过去,熊熊烈火直接将老道士的易容烧穿。[燃^文^书库][]令人惊讶的是,从那句陈旧的皮囊之中逃出的,却是一个女子! 药山也被这场面惊呆了,没想到这竟然会是一个女子。按说女子更容易易装,可是老道士这个角色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装的像的,即便是外表看似很像,可是内在之中缺少那种气概,话一出口就会被人识破,就会失去易装的价值。装扮成老道士,不仅要求心胸上的阔达,而且在阅历上也需登峰造极,尤其是像这样一个云游天下、朴相算卦的老道士。而这女子竟然扮的如此精妙,就连自己也骗过了。 那女子身体无比的曼妙,身着紧身黑衣,黑衣紧绷她孱弱的身材,好像是一座铠甲一般。她长发飘然,药山一把抓住,却被那股柔顺挣脱开来。竟然从药山的手中逃逸而去,真是无不令药山吃惊。 那女子轻盈的身材快速的消失在这大雨之中,黑影一闪便不见了其踪影。药山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她走,还不知道她是哪一门的弟子。而自己的信息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当然就怕是落雁谷之人派出的弟子,一路探查自己的消息,如今已经得知,便仓皇逃路。若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想到这里,药山对客栈之中的小伙计说道:“我出去一趟,看好店!” 说完,还不等那小伙计问什么,一道火光渐渐在刚才药山站立的地方熄灭,而药山也消失在其中,不见其踪影。 诺大的洛水城,如今全被大雨洗刷。如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连带上大雨带来的雨雾,十丈以内的灯火却都看不清楚。 药山在房顶之上一路狂奔,也只能听到他踩破瓦片的声音,却看不清他人在何处。 那女子回头一撇,见药山穷追不舍,便想出些办法来给阻挡他。右手向口袋之中逃出些飞镖,正在跑动的当,突然跳过一个胡同,猛然旋转,将手中三四枚飞镖向药山扔了过去。 药山左右躲避,突然脸部正中向他冲来一枚,其上已经被雨点打湿,而且闪着寒光。看就知道必定是用上等的刚才锻造的,锋利无比。看这枚飞镖冲来的阵势,他不敢硬敌,怕是其中有诈。猛然一个就地打滚,从屋顶上扣来一片厚重的瓦片,挡在自己身前。那飞镖也顺势穿透瓦片,在药山的面前透出一个利刃。 药山不敢多做感叹,拿起那片瓦就向那女子砸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药山将元气注入,也许是因为他的运气太好。这瓦片一下子就击中了那女子,将那女子打落在房顶上,就这么七荤八素的摔了两下才停止在房顶之上。 药山赶忙过去,走到那女子的身边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踌躇了一阵子,又将那女子扶起,将她整个人都翻了过来,想要看清她的脸。 就这么近距离的看上去,这女子果然是落雁谷之人,从她的服饰上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其右臂处缝了一只玉色麒麟,这便是落雁谷的信物。将这女子翻了过去,却见她还带着面罩,不过从湿透了的秀发和无力的表情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药山的心中不仅有些紧张,也说不出怎样自己就紧张了。一只手将她抱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伸了过去想要将女子的面罩给拉下来。 可正是这个时候,周围突然传来几声破空声。药山反应极快,从破空声就能够听出暗器打来的方向,自己身体之中快速的运气,手掌向前一突,一团火焰般的元气猛然向外杀了过去,引得上天一阵惊雷。 但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判断失误,眼前并没有暗器打来,倒是身体的左右双双打来。药山一跃而起,巨大的脚力将屋顶上厚实的瓦片直接化作粉末。 这一跃,怀中还抱着一个姑娘。 他浑身冒着灼烧的火光,像是一团火一般的燃烧,却没有将伤害凌驾于怀中女子。 敌人好像乐此不疲,这时候破空声加剧,想必是更多的飞镖打来。药山也只能一只手时刻准备着,否则便抱不住女子。可现在如同陷入困境之中一般,一招接着一招向药山发起难来。还没有抵挡飞来的暗器,他抱着女子的手臂先是一痛,自己回头看去,却是一枚暗器已经镶入他的肌肉之中,十分的吃痛。 无法,手臂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黑衣女子就就此掉落下去。看那样子十分的疼痛,黑衣女子就因此摔了下去。疼痛改变着药山的心态,大吼一声,满身的火焰完全的崩裂,在茫茫的黑夜之中着实显眼,艳红色的火焰照亮暗器打来的方向。药山怒气上升,吞灵也骁勇善战,火焰顺势从他的身体之中向外烧了出去,直接将周围的暗器皆尽融化。 那暗器可是由精钢打造,现在却被药山顺势而出的火焰给锻造、融化,可谓是凶猛无比。 可破空声不绝,周围却没有什么动静,不禁让药山感到些个压力。 突然,他眼神向黑衣女子一撇,只见三四枚暗器已经超黑衣女子打了过去,情况十分的危急。药山不敢多想,猛然向那边冲了过去。那飞镖的走势极其快,根本就是出招不及。现在可以说是毫无办法,药山不忍着女子就这么死去,当下便做出了决定,将他整个身体挡在暗器之前 无数钻心的疼痛从后背各处传来,就快要让他昏厥过去。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却又来不及了。他奋力的拉开黑衣女子的面罩,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都是一场幻觉。此时是真的遇到了对手,而且是落雁谷魅谷的高手了。 这场厮杀从一开始就疑点十足,药山投掷瓦片就这么中正的将黑衣女子砸昏了过去。要知道,只要有些道行的人怎么会如此孱弱,看来是自己太过大意了,这才落入对方手中,用这些卑鄙的手段。哎,没想到自己十年之后刚一出手就是如此下场。 他的眼神坚定了起来,周围的雨又变得大了起来。而怀中的黑衣女子却遁形消失。他背后全是暗器所造成的伤痕,但愿那些暗器之上没有炜毒。后背老是有些液体的流动,像是最热天气时运动激烈出的汗水,流淌。可是现在还带着众多的疼痛感,雨水的入侵,让他的伤口开始变得刺痛。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迷茫、混沌,渐渐就要失去了意识。 后背上不仅疼痛,而且暗器也将他的穴位封死,已经不能用身体之中的元气来打通了。 就在药山快要倒下的时候,大雨之中走出了一人,那人也是黑衣长发,不过长发已经被规规正正的盘在脑后。她的面容自己好似在哪里见过,可是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药山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以前是一种任务,落雁谷给出最大的支持,只是为了能将药山除死,就因为他是叛逃者的儿子。现在来说,也是一种任务,毕竟药山身体之中有吞灵,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若是能将他的人头拿下,对于落雁谷来说就少了一桩麻烦事、烦心事,也了却了落雁谷和玄赤、玄青的恩恩怨怨,这一切都到此结束。时间会安排另一种仇恨前来解围,来继承,按照那种仇恨去做事。 历史就是这样的一个循环过程,每个人从降生到死亡所背负的仇恨,各有不同,却又异曲同声。每一个人所要走的道路不同,但每一个人都要完成同样的事情。 小蛮,一个隐匿在天下那么久的女子,如今却出现在这里。 她并不是不想回到落雁谷之中,只是青隹大小姐和五行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虽然当时可以红口白牙的承诺,若是沦落到人命关天的地步,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抛弃,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就这么活下去。这也是人类最丑陋的本性。 她本就是一个可以配抛弃的棋子,这些年,她失去了目标,也就失去了一切。岂白山的土崩瓦解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灾难,毕竟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用物之地。她每天也只能在清河镇的据点之中对小弟子们发发脾气,却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做。药山这个名字也消失在此,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踪迹。谁会想到他竟然会沦落到乞丐的地步了,他竟然能够忍受如此的落魄。 现在落雁谷的目标调整到天同山,而对付天同山就不不必探查什么,只待到兵强马壮之时,一股劲的冲上天同山,从此落雁谷便可囊括天下。中原地带就再没有任何的门派敢对落雁谷发难。 现在这些落雁谷的据点也不像从前的那个样子了,自从岂白山这个硬骨头被灭掉,天下大门大派就再也没有谁敢对落雁谷不敬了。暗阳子谷主可能要的也是这个效果。现在这些据点却都成为落雁谷的副业,将其中大批人员调回落雁谷本部,并且派出些经营管理上的人才去管理,毕竟给落雁谷增加一点经济收入也是好事。自己也因此被冷落,十年前落雁谷发来一纸命令,命令小蛮回到落雁谷本部,可是小蛮深知自己若是回去,必定会被人悄悄的暗算,自己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她便还令请求落雁谷让自己在这些据点之中勘察,有什么大事也能帮的上忙。落雁谷本部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就同意了,发来蓝色命令,其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同意! 她不敢多做抱怨,只得勤勤恳恳的在这边。她生的又是那般貌美,所以很多事情都可以简单的让师兄师弟们去办,在清河镇的据点活的很是滋润。落雁谷本部向外散发的命令有五种颜色,红色的命令最过紧急,接着便是黄色、青色、紫色、蓝色。所以当时她接到的命令是最无关紧要的,也间接说明了她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过了三五年,天下却是越来越平静,这平静的背后藏了多少的卧薪尝胆,只有当时人才知道。这也越发的消磨小蛮的心智,恐怕再有两三年,小蛮肯定会疯掉。她当时也明白,若是自己再耽搁下去,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用不了两三年自己就会永远的埋葬在这里。所以她迅速的转变自己的思路,不能在这样无所事事下去,要找到自己要为什么活。 她顺着这个思路,找到了原本已经荒废了的任务。药山,一个好是悲惨的名字。倒是找到药山以后要怎么办呢,她一开始想的是要杀掉,可杀掉以后呢,谁又会记得这么一个自己?谁又会关系自己杀了一个早已经被人们忘记了的名字,做着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她不敢多想,否则自己就会陷入自己给自己制造的漩涡,一不小心就会在其中迷失了自己。这种心灵的迷失最过难受,远远要比那些可怕的**迷失来的更为痛楚。 现在的药山就这么毫无威胁的躺在自己的面前,小蛮看过去,心中却不想动手杀了他。 药山吃力的仰头看着她,说道:“你怎么还不动手?” 药山的这句话可是让她好生生气,自己难道还要让对手来嘲笑自己,自己难道就真的落入到这种让人看不起的境界之中吗? 小蛮突然过去,拽起药山的衣领,轮圆了手臂一把朝他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药山坚定的看向她,这种事情已经看得坦然,毕竟现在生死就掌握在她手中,这般羞辱已经无关紧要了。 小蛮发泄过火以后,退后了两步,不知道为何两眼流出泪水,背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这么些年,受了那么多苦,若是将他杀了,自己的下一步要如何,自己又是怎样的过活,她想不出来,也想不到。委屈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你当时受了伤,为什么还有保护那个子虚乌有的女子?” 药山再次抬头,看着她娇小柔弱的背影。 不再言语。 大雨将这两人包围其中。 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同心 雨下的很大,将两人的身影隐匿其中。[燃^文^书库][] 只剩两个黑影,好像天地之间已经将他们两个排除在外。 被淋湿的感觉是那么难受,不过对于现在来说都无所谓了。 “呵呵,你死到临头还要去管我的幻想,真是...”小蛮说着又笑了起来,雨水划过她的脸庞分辨不出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真是...真是.....真是....可笑!” 药山强强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可是疼痛却让他站不起来。 “别挣扎了,你快死了,临死的时候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小蛮背着躺在瓦片上的药山,问道,仿佛他下一刻就会死去。 “嘿嘿!”药山却笑了起来。“你杀不了我,我今天还死不了!” 小蛮突然转身,噌的一声从怀中抽出一把精干的匕首,直接架在药山的脖子上,看着他的表情大声喝道:“你太天真了,我想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 “那你就杀了我吧!”药山很坦然的说道:“反正等我好了也要将你们落雁谷的很多人屠杀掉,现在杀了我也好,了却了很多麻烦事!” 小蛮听了这话,觉得很是好笑,但他的表情也更加激怒了小蛮。“就凭你也想去落雁谷,就连我都打不过,还妄想什么!” “我若是想杀你,刚刚在客栈之中,要是手掌上的力道再加重一点,你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药山说着很是坦然,仿佛一起生死、一切复仇都无关紧要。 “那你为何不杀我,到现在全部的计划落空,心中是不是很不好受呢?”小蛮轻轻问道,其心智也有些动摇了,面对这个男子,就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这个男子。他曾是她十年之中过活的标准,是她这么长时间活下去的目标。而现在,这目标就在眼前,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动一动手腕,这男子就会死去。而他并不想这样做,或者说她下不了手。药山的影子已经印在她的脑海之中,再也挥之不去。 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猎物和猎人之间的。但是这种关系又不是那么稳固,相反的,这种关系还不时的相互转化。从猎人到猎物,而又转变为猎物到猎人。稍不留神便会成为对方手中鱼肉,而正是这种转换,才是她赖以生存下去的目标,她享受这种过程,如果就这么轻易的摸除掉这种关系,那今后又该怎么去,依靠什么勇气去活下去。 如今天下已定,再也没有像岂白山那样的刺头找事,所有的那些号称天下大派之徒都安于落雁谷的威严之下,不敢妄动,否则岂白山的下场便是一个很好的教训。这对于落雁谷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可对于小蛮来说就不那么简单了。现在她已经失去了用物之地,再也没有被落雁谷使用的机会。她像一枚孤独的棋子,刚硬的棋子。这枚棋子十分的强大,可还没有强到可以改变天下格局,所以现在的局面将她抛弃,她没有办法,就只能苟活下去。 “我真的不忍心杀你!”小蛮说道这里,虽是泪水长河,却隐匿在茫茫大雨之中,不动分毫。“我杀了你以后就没有什么乐趣了!” 药山听到这里,好像得到了心中的答案一般。手臂之中充满了力量,一把排在厚实的砖瓦上,猛的就站了起来。看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眼中受伤的痛苦,而刚才的表情就像是装的一般,却骗过了小蛮的眼睛。 “嘿嘿!”药山走到小蛮的后背,双手背在身后,颇有一股冲天的豪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看不见的光芒。那种光芒穿透一切,直至人们的心领深处。那是一个黑暗之中的明灯,一种绝望当中的希望,一种强有力的意志力。“你的魅术练得不错,可是还差那么一截,十年的时间,我也不是白白浪费掉了!” 小蛮转过身躯,十分的惊讶,连忙将手中的匕首挡在胸前,做防备的样子。 药山不禁摇了摇头,他将一只手伸向后背,身体就那么耸动了几下,那几枚飞镖自动的脱落了下来,看上去就如同是巨蟒蜕皮一般,丝毫没有一点的不合适。看药山的样子仿佛还很享受这样一个过程。 “你到底是人是鬼?”小蛮惊讶的很,长大了嘴巴,雨水都渐了进去。 “我是人是鬼不重要,关键是你是人是鬼!”话语之中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受伤的样子,而且话的意思也充满韵味,让人猜不透。 “我当然是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小蛮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疯掉的人一般。 药山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淡淡时间将他折磨的不成样子,慢慢变得两鬓斑白,面色枯槁,脸上已经出现了些皱纹的印记。那些印记就如同刻刀刻上去的一般,再也消退不掉。 时间确实是一个让人可怕的东西,它会改变原本人们所知道的一切,而它也不会改变某些人的内心,那些人意志刚硬,如同钢铁一般,根本就不将那些放在心底,而是以一种宽广豁达的态度对于那一切的种种。 “跟我去找冷客吧!”药山淡淡的说出了口,风淡云轻,好像根本就是一个随意的选择。 小蛮虽然想到过以后要喝药山在一起厮杀,可没想到药山竟然现在就提出了这句话,进程有些快的得让人有些漂浮感,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 “让我跟着你!?”小蛮故作吃惊的看着他说道:“我很佩服你!” 药山转头,头顶茫茫大雨,微笑问道:“佩服我什么?” “我佩服你过分的自信!”小蛮突然将身子一转,嗖的一声便消失在黑夜之中。“你说的话我会好好想想的,不过先小心你自己的性命吧!” 大雨将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根本就有些听不清了。 药山望着她黑影消失的远方,心中繁杂,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也阻挡不了他完成自己目标! 回去吧! 天空中的黑云之中突然一阵霹雳,瞬间照亮了他前进的路。 闪光也让他发现了些不速之客。 安分守己的冷客,他们带着宽大的斗笠,雨水顺着斗笠的帽檐留了下来,像是一层细沙一般。 药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正好脚下有一个水坑,溅起水花无数。 “来着何人,报上名来!”药山中气十足,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那人微微抬起头,斗笠之下是黑色的面纱,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何人。再说,即便是不带这些遮挡物,十年都没有露面的药山也不可能知道这些年风起云涌的后辈,说起来也是同他一起成长起来的一部分人。只是斗笠上的标志提醒药山他是冷客之中的人,从那人的声音听来,却是一位男子。 “我的名字,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收你性命的便可!”那人说完,突然将刀鞘直直的刺了过来,其中钢刀瞬间就像药山冲了过来。 其中钢刀所连带的冲劲,直接将雨夜分成了两段。那人猛然一跃,右手握住刀柄,依然来到了药山的面前。 药山一动不动,见那人这股模样,只是嘴角微微一笑,看着那人冲来的方向,右手握拳,非常迅速的向那人的左肋骨处扫了过去。 这一招十分快速,就连以快招自诩的冷客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攻击套路。 那人慌忙接招,将钢刀横在药山拳头打来的方向,只听嘭的一声。这一拳直接将冷客打飞了出去,穿破层层雨阵,迅速的砸在一面墙壁之上,直接将墙壁砸出一个大口。从窟窿中探出一个人的脑袋,看了一眼又迅速的缩了回去,其中光线太暗,就再也看不清了。 响动引来了众多的灯火,却没有看到有什么人来观看,都不知道隐匿在哪一出角落里偷偷查看。抱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是我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强,真是让我兴奋!”这声音之中还带着些稚气,应该还是个刚刚修炼成型的孩子。 “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赶紧走吧,我不想伤你!”药山说完,也不管他是否同意,转身便走! “哼!接招!”冷客不死心,提着手中钢刀便又冲了过来,刀路平稳,一刀之下便可斩断钢铁。冷客速度极快,瞬间便转到药山身前,钢刀也从他的脑袋的正前方劈了下来。 药山手中无什么趁手的物件,那钢刀一看便知不是凡品,锋利的刀刃上闪着寒光,冒着微微的冷气。 “冰魄!”冷客一声令下,钢刀猛然劈了下来,连带着风声。 药山侧身躲过,只觉得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还没做些反应,那股寒气也瞬间就成了行,将周围地界冰封了起来,雨点顺着寒气的走势,像是猛兽一般想药山咬了过去。 药山心中赞叹一句,胸口中的吞灵开启的巨大的能量,瞬间冲出药山的身体,直接将那些杂七杂八的碎冰冲的丝毫不剩,转变为淡淡的烟尘。 冷客有些慌张,面对如此强大的元气,逃避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强强抵挡了。手中钢刀一横,眼神死死的盯着元气打来的时刻,瞬间大力发出,将刀柄倾斜,随着一声巨吼,那强劲的元气便顺着钢刀改变了方向。 “好!”药山大声叫好,面对这样一个后起之秀,看着他面对此等强悍的元气,刀路上却也丝毫不乱,算得上是一个人才,看来冷客还是不容小窥。 “接招!”冷客又是突然一刀劈了过来,身法着实迅速,药山有些分神,躲避的慢了几分。那钢刀直接将他飘散的头发削去一截,真是无比的锋利。 药山退后了几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着自己也没受什么伤,只是断了几根头发。 “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本想放你一马,如今你逃不掉了!”药山摆开架子,准备拿出些实力了,面前的年轻人已经惹怒了自己,自己肯定能再退缩下去。 那冷客却冷笑了几分,伸出手臂,向周围一摆。七八个冷客从黑暗之中出现,将药山包围其中,无路可逃。 “到底是冷客,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将我包围起来,真是奸诈!” “什么奸诈不奸诈,只要能杀了你,倒是剩了我们冷客很多事情!” “好好好,那我就来看看你们的本事!”药山将袖子提了上去,那样子是准备大干一场。 突然一阵风声旋转,突出来的那几名冷客摆好阵势,周围一切突然就便了模样,灯光乍闪,穿透黑暗。雨点直接倾斜到药山的头顶,像是瀑布一般。 那几人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准备一些奇怪的法术。 药山对于冷客的这些举动显得颇为奇怪,毕竟阵法本来就不是冷客所擅长的领域,而是宗义府之人所追求的境界。冷客之人追求的是高度的快速出招,瞬间就能将对手击倒,三两招之内就了解了对方,这便是冷客的行为方式。而现在冷客却追求阵法,这倒是让药山始料未及。 “冰魄,杀!”那几人同时喊道,突然,从天而降的雨点突然变得有质地了一般,变得十分坚硬,而就这一瞬间之内,全然便成了冰块,从上到下直接冰冻了下来,不给药山一点点的反应时间,将药山从头到脚都给困在冰块之中。 寒冷连带着巨大的压力让药山喘不过气来。现在看来,这群人是有备而来,估计早在洛水客栈之中就监视着自己,直到小蛮的离去才动手,也是为了减少些麻烦,毕竟他们不知道小蛮到底是敌是友。 吞灵圣物岂可被这些困住。 雨水不断的流淌在药山的冰块之上,冰块渐渐变得更厚。那几人口中念念有词,一刻不断,冰块才变得越来越坚硬。 也是在这个时候,周围突然亮起了火光,药山透过寒冷的冰层看过去,却是洛水城中的捕快。那些破快也不说话,上来就抽出手中刀剑,不管什么愿意,直直的冲杀了过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不杀无名之辈 捕快们一句话也不问,各自都带着玄铁面具,身着红黑两色官服,就这样看上去就十分的有气势。[燃^文^书库][]而且,这帮人的功夫都不低,都是官府高价请来的各地高手,养在官府之中。平常只做些巡街和维护治安的作用,现在才是他们用武的时刻。 那几位冷客好像也考虑到这这种突发状况,阵型丝毫不乱,七八人的阵型立马分出四个人,分别守住四个街口,不让他们冲过来。 这些在场厮杀之人都不是平庸之辈。那些捕快们又是凶狠角色,平常遇见闹事的修道之人,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这也成为洛水城最臭名昭著的一点,相对来说,这里的治安也是最好的。 分档在四个路口上的冷客一开始还能将捕快们的气焰压下去,逼的他们退后了几分,但是没有一会儿,那些捕快的能力又重现展现了出来,渐渐将那几人压了过去。 此时冷客人手不够,所以也毫无办法,只能说是能拖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尽量在巨大的冰块将药山完全冰封住了以后,这样他们也就能逃走了,不然现在逃离就是前功尽弃了。 为了这个计谋,这几位年轻的冷客弟子们的都煞费了苦心,想了好久才想到这样一个办法。用一种药山意料不到的办法将他制服。看来这一招也是饶有成效的,药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冷客会使用这种办法。 而这种办法美中不足的是他们低估了洛水城中捕快们的实力。 他们这一帮冷客全然是冷三刀坐下弟子。冷三刀恨极了岂白山之人,因为他最爱的徒弟就死在岂白山上,被拂水杀了。他一心想要为爱徒报仇。可棘手的是拂水已经归入落雁谷之中,这一点就不好弄了,只能先绕过拂水,从另一方面下手,所以他首先想到的是药山。 药山也是够倒霉的,刚一出山便遭受了这种待遇。先是被小蛮摆了一道,接着又被冷客缠上。如今洛水城的捕快们又参和了进来,也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情况也就是这么好了,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现在被困在这冰块之中,而且冰块之中好像还有些抑制力,将他的经脉给封住,就是为了防止他身体之中的吞灵圣物启动。 为首的那名年轻冷客见时机已到,冰块已经完全将药山给封在里面,猛然之间一刀向一侧的捕快们劈了过去,大胜喊道:“快走!” 其他人迅速转换阵法。 一刀刀的冰霜气息穿透捕快们的玄铁面罩,冷客之中更多人的加入也让局面迅速的好转了过来。 药山心中焦急,可也毫无办法。 若是就这样被他们带走了,那自己就难逃一死了。 寒冷的冰块之中不知道被注入了什么法术,变得无比寒冷,自己的身体也被感染的冰凉,就连操控都变得很难,变得酸麻肿胀,就更别说运动元气了。 年轻的冷客一手将厚重的冰块托起,手臂上的力道可谓是尤其大。一把向黑暗之中抛了过去。 此时,冷客们都已经收缩到一个圈子里,正准备下一刻的逃走计划。年轻弟子手中钢刀突然刀锋一转,一股寒冷的气息瞬间就冲了出去,冷客之外的一个大圈子突然生出了无数的冰刺,而且冰刺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超捕快们杀了过去,抵挡住了他们的脚步,不让他们前进一步。 而这一行冷客也迅速跃起,顺着那冰块应该飞去的方向御剑而行。 冷客的速度极快,瞬间就消失在黑夜之中。而包围着药山的冰块也飞的极快,他们几个远远跟了过去,却见其上坐了一个人,这般远远看去,确实是一个人的身影,而且是一个男人。 这不禁让冷客们大吃一惊,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有人冲了上来。还是药山从中挣脱而出?这都是一个个疑点。 “过去看看!”年轻冷客说道。 得到命令后,那几人快速冲了过去,从四周将冰块给包围了起来。 冰块依旧在天空之中飞行,看来年轻弟子使的力气不小,应该是对其中注入元气了,否则早就掉落了下来。 几人越是距离冰块近些,就越是看不清楚冰块之上的是什么,越离的近就越是有一种模糊感。他们几个都被这景象给惊呆了,像是见了鬼一般的。原本看到清清楚楚的东西却消失在原地,顿时便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还没被惊恐缓过神来,突然从冰块之中突出无数的触手,直接缠绕住他们的脖颈,窒息的感觉也猛然就窜了上来。顿时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冷客一看这事情不好,其中有诈,还不知道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是何方神圣,竟然瞬间就支付了好几个师弟。顿时也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便是道法高强但是经验不足,遇到紧急的情况便会慌乱了自己的手脚。 “何人在此,是个男人便快快现身!”他大喊着,希望能够将自己心中的恐惧压下去,解除现在的困境局面,好让自己重新掌握主动权。 可是现在的情况真是不容乐观,眼见几位弟子已经被长触手给控住,自己还没不知道对方是谁,使出的是什么招式。而且包围着药山的冰块也开始出现裂缝,看着情况不一会儿药山就会跑出来。 他不敢再迟疑,刚刀猛地被抽了出来,一道强筋的风力瞬间冲了过去。直接将巨大的触手给一一切断,解除师弟们的困境。 到底还是没有经历过什么,虽是困境解除了,但是自己却陷入困境之中,身体上下突然被定住了一般,就这么漂浮在天空之中,不能移动了。如此,自己的身躯不能控制,开始慢慢的减速,慢慢向下坠了下去。 不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无可奈何。而且这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元气运转上出了问题。身体周围像是被无数的大手按在原地,现在自己像是被困在冰块之中一般的。 他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这次是不知道遇到了何方神圣,三招两招便放到了自己,真是太丢脸了。 即便是身处在这种环境之下,可还是没有绝望,这便是一位心智较好之人的能力。若是换个人来,必定是手忙脚乱,放弃了挣扎,就这样任凭敌人将自己杀害。 仔细的想想,虽然自己没有见过,但师傅肯定说过其中的某些方面,师傅一定说过。 现在的情况是自己这一方完全被压制了下来,几乎是转瞬之间。能有这种道法强度之人也没有几个。他虽然自大,但是其中还是有些实力在的,否则怎么能将药山这么高强之人给困住。 现在能做的这种地步的只有落雁谷、天同山那些老鬼,其他门派之人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就算是有些个高手也懒得来管这些事情,倒是与冷客结了仇就得不偿失了。而现在,落雁谷之人已经放弃了药山,毕竟药山现在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个废人一般,毕竟十年都没有他的消息,而天同山之人就更不可能了,那群怪人根本就不会出十万大山一步的。想到这里,正是思维进入到死胡同之时,他突然想起了师傅曾经说过的某些事情。 如今天下得道之人并非多少,你现在出山,也可独挡一面。但天下恩怨情仇险峻十分,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暗算,真要是打起来,你需要提防这几个门派之人。其一:落雁谷地二十七谷——魅惑谷,其中女子各个倾国倾城,但是精通魅惑之术,男子最为难挡此种法术,为师最怕你们遇见这些女子。其二,也是落雁谷之中的,是其第六谷的软刀谷,其中虽然人数少,但是各个强悍,听说当年四个新生弟子便将岂白山的一位通天高手给困住,丝毫不能行动。你们若是与他们交手,快刀便用不上什么用场,他们的软刀正是克我们的快刀。所以小心注意这两项,便可成大事。 如今这场面,看不到对手的样子,定是魅惑谷弟子无疑。 虽然是知道了,但是怎么破解却紧接着成为一道难题。 他又想起师傅曾经说过的话。即便是与魅惑谷之人交手,只要心智坚定,不被对方所迷惑,那么一切幻想幻境都是眼前迷雾,着手一撇便会消失无踪。 但这话说着十分的轻巧,如今身体都动弹不得,又怎么消除眼前的迷雾。 想到这里,持剑之手发狠,咬紧牙关,努力的移动自己手腕。 正如同师傅说的那样,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战胜的,手腕瞬间就活动了过来,不仅如此,浑身也恢复正常。 想到这里,一切都化解了开来,那些触手必定是幻象,而且冰块上的裂缝也是幻想。 他大胜对师弟们说道:“这些都是幻象,快醒过来!” 这一句话让众人醒悟了过来,刚才经历的那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所以一个一个的也都恢复到正常状态。 他立即向冰块那边冲了过去,一心想要将药山带回到师傅的面前。 距离冰块也是越来越近,看着冰块之上的条条裂缝,心中不禁笑了起来。这种把戏也就只能骗过我一次,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吧。 冰块之中渐渐有中血红的火焰,在其中燃烧,十分的耀眼,而且火势很大,好像要将冰块融化一般。这般看去,却如同一个薄薄的冰层包裹着火焰。他还是以为这些是幻象,更加奋力的冲了上去。 而此时的药山已经是恼怒万分了,当真不会在让着小子得逞了。 “我再问你一句,你叫什么,我不杀无名之辈!”药山的声音回荡在这雨夜之中,也想是炸雷一般在他的耳边穿透。 “哼,我就让你知道,是谁杀了你!”那小子狂妄的说道:“本人乃是冷三刀坐下高徒——冷凌破!” 药山不再说话,转而来之的是一阵爆裂声,苛察苛察。 冷凌破越是走进就越有一种不祥之感,身后的师弟们也都急急的赶来。 突然之间,厚重的乌云中转来一声炸雷。红色的火焰瞬间便朝着冷凌冲的面门冲了过去。像是一条火焰堆积的巨龙,直接向他咬了过去。 冷凌破急忙将刚到提至自己的胸前,可是已经晚了一步,药山的手臂直直的卡住他的脖颈。瞬间便是一股血腥气息扑面而来。 冷凌破这时候还以为是幻觉,可是疼痛感却无比的清晰,甚至就感觉自己的脖子断了一般。自己渐渐有些呼吸不来,而且听觉也渐渐减轻,不再那么灵敏,就连身体之中的元气都顺着自己的脖子溜走了一般。 身后的那些师弟的们大声喊叫,纷纷急忙过去援救。 药山凶狠的面容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就是你们冷客先要杀吗?”药山的面容已经快要被愤怒扭曲了。 冷凌破却没有回答,想必是被药山卡住脖颈,回答不上了。 “你没有时间了!”说完,药山一拳向他心房处一拳打了过去,手也顺势松开。 冷凌破就这么被打飞了出去,顿时鲜血狂喷。 “你既然都这样了,为何不将他杀了呢?”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十分的妩媚,不是小蛮又会是谁? 药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向身后的小蛮看了一眼,其中杀气已经消退。“他现在已经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了,他身体之中的大部分元气都已经被我吸走了!” “看来吞灵真是一件神物啊!”小蛮淡淡的说道。那群冷客已经乱作一团,冷凌破的师弟们见药山一招就解决了自己的师兄,就算全部都冲上去也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他身后还站着一个魅惑谷之人,这局面已经没有办法了,就只好就此退去,先给师兄医治才是首当其中的关键。 “这般说来,你是愿意跟我走了?”药山向小蛮问道。 “跟不跟你走,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了!”小蛮突然对药山发难,抽出匕首直直的向药山的后心窝扎了过去。这情况十分紧急,药山一时却没有反应的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准备启程 这一招十分凶险,直接朝着药山毫无防备的后背扎来,直指药山的后心。[燃^文^书库][] 药山反应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退却了,这女子竟然这样凶狠,上一刻还是她救下了自己,而现在,竟然对自己下手。 药山大喝一声,真想一下就将她给杀了,怒气瞬间就遍布了全身。 一只手化作熊熊的火焰,瞬间就冲向她的脖颈。 但是距离太长,刀尖已经刺破后背的衣服,可他的手臂还没有对她造成一点点的伤害。螳臂当车一般无助。 刹时间,后背便传来一阵刺痛之感。药山身躯扭动,导致利刃的创口尤其的大,也尤其的疼痛,刺破出一个巨大的伤口来。 而此时,药山的手也一把将她擒住,直接将她抬了起来,大胜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小蛮架不住这种疼痛,渐渐有些呼吸不来,一张脸变得狰狞扭曲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点话来。 药山的后背鲜血直流,黑血覆盖了他半个身子。疼痛是令人愤怒最直接的通道,只要他再使出一点力道,必定能将她的脖颈折断。 小蛮也受不了了药山这般威力,不一会儿就变的呼吸紧促,脑袋也变得空白,再过一会儿就得被窒息所扼杀。 小蛮看着药山背后的匕首,只见匕首已经整个都没入药山的身体之中。原本记得匕首是朝着他心窝处扎进去的,现在算来,药山应该倒下了才是。不过现在药山被这一击弄得愤怒不堪,眼瞅着要将自己给杀了。 当然,她自己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的。双手努力的掰开药山的手腕。可是药山的大手是那么的有力,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受到重伤的人。看来匕首并没有对他有任何大的伤害。 “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药山的脸庞已经完全被愤怒占据,根本就没有办法理智的思考了。似乎是得到了答案以后不管怎样都会将自己杀死,就想捏死一个蚂蚁一般。在这个时候最过无力的便是自己了,什么办法都显得无力。呼吸不来,便无法说话,无法争辩,只能任由愤怒在药山的身体之中蔓延,慢慢让自己死在愤怒之中。 当然,药山的愤怒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是小蛮这一刀,惹恼了他本来就孤单的心情。 到底是十年孤独寂寞的时光。就像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在一片宁静湖水中漂浮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好不容易有人伸出双手想要救他,可当他登上船以后,才发现船主人只想要谋财害命。救自己也只是看上了自己身上的钱财。 小蛮也没有什么另外的办法了,自己这次前来救他,就是想要跟着他一起,将这一切都铲除殆尽。倒不是因为她又多高尚,而是因为自己本就是闲不下来的人,再这样下去,不消说十年,再过两年自己就会这种生活给扼杀。倒不如就这么跟着他。但是她自己也清楚,一旦自己迈出这一步,落雁谷也不会饶了她,天下各派也不会饶了他们两个。所以说这些都是有风险的,若没有些实力,又怎么跟天下各派之人抗衡。所以说这一刀非刺向他不可,若是他就此而死,自己也就断了这个心思,无非就是在找些乐子。若是他经受住了这一击,自己就安心的跟着她,在所不辞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她本以为药山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毕竟以前就知道药山是一个忠厚之人,并没有与谁生过气。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脱离出了自己的控制,自己的生命也危在旦夕之间了。 无法,只能靠着自己微弱的嗓音淡淡说些话来。 “让我...我....说话....话!” 药山显然没有听到,已经发疯了一般,死死的将她提了起来,一直在大声呵斥。 “你为什么杀我,为什么杀我!” 小蛮无法,现在看来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一口气也接不上来了。双眼不知不觉得就向上翻了过去。大脑之中一片空白,任何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仿佛自己的一切都化归于虚无,自己已经脱离了本体。四周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人。渐渐的,视野开阔,这才发现自己在一片黑色的森林之中,一切本应该五彩缤纷的花朵也都暗淡了下来,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色彩。天地只见仿佛就只剩两种颜色——黑和白。 向远望去,只见一个身影立在远处。她身上的服饰十分显眼,通体是一种大红。那种红色深邃的穿透这整个黑森林,直至贯穿到自己的眼睛之中。眼神看去的那种色彩冲击十分的强烈,自己也不知道为何,非要看看那女子的面貌,猛然向前冲了过去。 那女子也慢慢回头,小蛮也渐渐看到了那女子的面容。当然是惊吓的回过神来,那个浑身大红色的女子,正是自己。 “啊!我必须得活下去。” 小蛮的意识从原本的模样恢复到肉身之上,双手下意识的伸向自己的口袋,不管里面放着什么,先救下自己在说吧! 双手一把抓住一个小布包,灵巧的手指将布包分开,抬手向药山撒了过去。 药山惶急,急忙抬出另一只手将药粉拨开。也正是这个一下,卡住小蛮的脖颈也松了些许。 小蛮瞅准这个时机,一口向药山的手臂咬了过去。这一口下去,药山吃痛,赶忙放开了她。 也许是惊吓,也许是别的什么,眼泪不知不觉的划过她的脸庞。 啪的一声! 药山也因此渐渐清醒了过来,这一巴掌可是十分的令人清醒。 药山看着满脸泪花的小蛮,委屈的不成样子的小蛮,心中的气愤和身体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些。但是却没有因此就会原谅她,依旧是冷冰冰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蛮委屈的坐在冰块上哭了起来,眼泪真真,动情怯怯。看上去真是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会生出一种让人怜爱的感觉。 哭声阵阵入药山的耳中,药山毫无抵抗能力。若是自己被她的幻术侵袭,还可破的了,现在却是一个女子真真正正委屈、伤心,他药山再大的能力又有什么办法。 “别哭了,烦也烦死了!”药山大声呵斥道。 谁也都知道,这句话并不会产生一点点的作用,反而只会让小蛮哭的更为痛楚。 药山无法,只能先关注自己的事情。后背的伤口十分长,若是自己晚一分意识到,恐怕自己已经被锋利的匕首给穿透了。这次算自己命大,一击之下,自己果断转身,匕首这才没有伤到要害部分,这才捡来一条性命。若不是如此,自己肯定是要被她杀了。 但是自己想不明白,小蛮毕竟是救了自己,而现在却对自己痛下杀手,到底是为什么。而现在小蛮又哭了起来,看她痛哭的样子并不像是装能装的像的,应该就是心中最深沉的伤痛。 药山看不见背后的状况,只能凭借自己身体之中元气的流通来判断匕首在自己身体中的那一处、怎么才能不伤到自己。 就这样一下两下判断,自己也拿定了主意,撕下自己一段衣服,咬在自己的口中。一只手向自己的后背伸去。一把摸住后背的匕首,很是果断,猛然间便将匕首给拔了出来。 当然,这种疼痛惹得药山连连抽搐。脸上大汗直流,豆大的汗珠顺着自己的全身而下,看上去真是痛苦不堪。 小蛮也被他的异样吸引过去,哭声渐减。 哽咽的问道:“你怎么了?” 药山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你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吗?”小蛮脸色之上已经被泪水所掩盖,已经不成样子,像是经历过万场浩劫一般,根本就不是那美貌的小蛮了。 小蛮心神孤傲,凭着天生的貌美,她根本就不将一些人放在眼里,也不会将现在毫无人样的样子展现给任何人观看。不过现在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些,能活命就是上天无比的恩赐了。 “你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你还是想杀我吗?”药山换做一种平淡的、略带一丝质问的口气问道。他知道再对她发怒也不会得到答案,只会让她哭的更为伤心。 “我....我...”小蛮支吾了几声。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跟眼前这个男子解释。 “我,我、我已经决心跟你走了!”过了好一会儿,小蛮却才坚定了信念似得,就这么说道。 当然,这句话并不足以解释刚才她害药山的那一招。 “然后呢?”药山也聪明了些,不再对她发火,只是淡淡的问了起来。 “你也知道,我若是跟了你走,落雁谷等人知道肯定不会对我袖手旁观,肯定会派出人手前来追杀,所以你若是没那么多的本事,我凭什么搭上性命跟你玩命!”小蛮话语之中充满着委屈,像是一只受了伤的流浪猫,这才找到了真正的家、真正的寄宿点。 药山听完她长篇大论,十分繁杂的论述。其实并没有听清每段话的意思,但是大概的情况他也已经懂了。 到底是落雁谷的小蛮、名震天下的小蛮,想法果然和寻常草包不一样。看来这下心中并没有什么疑虑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不是幻觉,可是就凭她说的这些,药山也是决定要相信她,不管以后会怎么样。当然,小蛮对他的帮助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点点,但这也是后话了。 “你过来!”药山对着她说道。 小蛮看着药山的眼神,其中情感复杂。她看不透,也不明白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你过来!”药山见她久久没有行动,又加重的语气说道。 小蛮真真正正的怕了,还以为药山要杀了她。 药山看她的眼神害怕,便将地上还占着自己血迹的匕首抛了过去,说道:“你过来,帮我包扎下!” 小蛮深处情绪的波动之中,显然对他的这种命令没有什么抵抗力。下意识的拿着那匕首便走了过去。绕道了药山的身后,才看接近他。 药山从自己的一侧传过一个布条,由小蛮过来接手。 小蛮怯怯的接了过来,向另一侧缠绕了过去。此刻她手中还拿着匕首,若是再补上一刀,药山即便是再大的本事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你若是真想杀我,现在我就毫无办法,不如你就趁现在将我杀了!”药山冰冷的说道。 小蛮听了这话,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将他的伤口好好的包扎起来。等到药山的伤口包扎完,小蛮也没有下手将他杀害。 “你为什么还不动手?”药山也是平淡的问道。 “因为我本来就不想杀你!”小蛮将匕首收回,双手轻轻擦拭脸庞上残留的泪水,又伸出双手将两侧乌黑的头发好好摆弄摆弄。缓步走到药山的面前,面对着他坐了下来。 “看来你还不想让我死!”药山说完,小蛮又想辩解些什么,却被药山一把拦了下来。只见他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你不必再说了!” 两人又是无言,天色也快要亮了。 远方的黎明已经渲染到此处,根本就是一副黎明的样子。那光亮通透,白的蓝的交织在一起,却显得无比纯净。当然,还有些金光闪烁,却也是更添了些肃穆与严肃。光亮处的云一层一层的叠加,一层一层的招展,让人觉得很是这世间万物都是有条有理,谁都不能越界。不论是何人,都要根据自己的命运前来生活、前去死亡。这才是一个人最终的命运。 “我们、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小蛮向药山问道。 药山看了她一眼,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渐渐说道:“我累了,跟我先回客栈中吧,先睡一觉再说!” 小蛮更不会说什么,现在就是要跟着他了。应该不是为了药山这个人,而是为了一种更为充满意思的生活,而不是现在要死不死的生活,每天都在据点之中,据点就像是自己的棺材,而自己也死在了那里。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可不一样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玄铁捕快 小蛮没有说什么,一直跟着药山回到了客栈之中。[燃^文^书库][]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半,微微的晨曦漂浮在巍峨的东方,岿然不动。 一夜的大雨也已经停止,换来的是满眼崭新的街道。铺满青砖的道路被大雨冲刷的十分干净。再加上早晨的清爽,让这两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客栈中不论何时都会有人在,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前去都会有人招呼。这点药山本来就不用怕的,他本就是这客栈中的小领导,平常的小伙计见了,都是点头哈腰的,无不献媚。所以药山不论何时回去都进得去客栈之中。 走到了客栈的门口,药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蛮,眼神很是复杂,又快速的转过头去。小蛮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也没有那个心思再去想了,毕竟这一夜过的太充实了,累的不行了。 门口的小伙计见了药山回来,赶忙围上询问情况。药山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先不解释那么多,而是看着小蛮说道:“来,左这里!” 众人让开一条道路,让小蛮过去。眼神都久久停留在小蛮的身上,不忍离去。 小蛮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显得很是高兴。药山见到以后大胜呵斥道:“看够了吗?” 几位小伙计也才回过神来,都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快去准备点吃的,都快饿死了!” “好好,马上去!”几位小伙计都争着抢着去后厨通知厨师。 小蛮满面桃花,十分高兴的问药山道:“怎么,他们看我你还不乐意了?是不是吃醋了啊?” 药山本就心情不好,也不看她,就说道:“我才没那么多闲功夫!” 小蛮可是很有兴致,尽管药山是这样一个态度。“难道我在你的眼中就不美吗?一个女子生来就是要得到男人的心那!” 药山没有功夫来同她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便只顾自的倒着茶水喝。 小蛮见他的样子便又撒娇般的说道:“别只顾自己喝啊,还有我呢!”说着,一把抓住药山提着水壶的手腕,强行移动到自己的杯子上,缓缓的添上些飘着热气的茶水。 药山不想再动什么情绪,也不再说话,任她怎么样。 大厅之中是这般情况,可是在后厨就不一样了。众位小伙计口说纷纭,将前一晚所发生的一切都重新算计了一遍,所有猥琐的可能性。 “哎,你说咱头实力不小啊,这几年都没什么动静,偏偏今天晚上就领回来一个女子,还是那样的貌美,如果我能娶到这么美的女子,我娘肯定会十分高兴的。” “不是吧!我觉得咱头不是那样的人,他平常话都很少,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找了一个呢,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前天我还看见他房间里半夜冒出来大火呢!”这句言语可带动周围人求知的**,纷纷问道。 “你没看错,你确定是火光?” “可不是吗,没见过的事情我敢瞎说,我透过窗户纸明显看到,大火就在他身上燃烧,可他却没有一点事情,你说这事怪不怪?” “周围的东西难道没有烧焦吗?” “没事,周围一点事情都没有,我觉得吧,咱头肯定是个修真之人,否则怎么会这种?” 这一声可是让周围之人吓了一大跳,虽然在洛水城中见过的修真之人众多,可是现在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而且还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好是坏。 当自己身边的人物远远超过自己原本的认识范围之后,之前累计的认识和熟悉便会瞬间化为灰烬,变成一个空白和虚无,以前的熟悉都不再算数。 而且依照当时的情况,官府之中对修真之人的管理太过吃力,有些高强的修真之人根本就制服不了,所以官府就将修真之人丑化,对大众说成是一种十恶不赦之人,极力将他们打压。不能让修真之人大力的发展,若斯如此,到最后肯定会危及政权。所以修真之人不管是怎么样,若是在城中参与了斗殴的情况,不论是怎么样的情况,两人都是必死的节奏。只不过有的城镇管理严厉,有的城镇管理的不那么严厉,相反却被像落雁谷这样的天下大派控制着,所以只要是落雁谷之人,杀一个便是有功。所以落雁谷的名声不是那么的好,跟官府的宣传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而现在,他们几个根本就不知道药山到底是哪一门派之人,他若是落雁谷之人,客栈肯定会受到牵连,所以这几人也是小心谨慎,谈之色变。 早饭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规格,就是白米粥,馒头之类的,三两碟清心小菜,足也可抵挡一个上午的体力消耗,而且还十分的可口。小蛮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她本来在清河镇的据点之中,吃的喝的都不会差,所以这些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相反,还有些寒酸。 “那么大的客栈就这点物件吗?”小蛮朝着小伙计们说道。 药山抬手阻止,手中握着筷子,做阻挡的样子。向小蛮说道:“安分一点,别挑三拣四的,没准这就是你最后一顿饭!” 小蛮被他这种狂暴的架势给镇住了,再也不敢说话。周围的小伙计们也都是被震了三震,眼瞅着大气都不敢喘了。 药山不一会儿就将桌子上的早餐吃了个干净,小蛮当然也是吃了一些,但是女孩子毕竟吃的少些。 药山站了起来,对小蛮说道:“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小蛮很是听话,招呼这几个小伙计将餐桌上的碗碟收拾干净,并且叫他们给上一壶上好的茶水,就看着最贵的点,反正又不是他自己付钱。 当茶水端上来的时候,客栈之中已经有很多人走动了。生意也渐渐做了起来,几个小伙计也都开始忙了起来。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早晨,那种感觉真是太好太好。一切都可以放下,只等这杯茶凉了以后再说。可是,一切事情都是人走茶凉。 药山也快速的从后院之中走了过来,而且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袱,手中拿着一份信件。轻轻走到柜台前,看了小蛮一眼。将那封信件放在柜台前,说道:“今日我有事要走,你跟老板说一声!” 那个小伙计满脸狐疑的看着他,很多话憋在心口,不知道要从哪一点说起。 “药山大哥,你怎么这时候走啊?” “一句两句说不清,反正都在这封信之中了,回来你帮我交给老板吧!”药山说完,对着小蛮说道:“我们要走了!” 小蛮还是很不情愿的,毕竟杯子中的茶水还没有喝够,那么好的茶水,又怎么能这样浪费呢? 药山看出她有些不舍得,不耐烦的转头看了她一眼。小蛮也不敢再抵抗了,只好乖乖地站了起来,跟着药山就这么离开了。客栈中的小伙计们更是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说是要将那份信拆开来看看,可是毕竟是药山给张老板的,所以大家也都只是说说,并不敢就此拆开。 就在药山刚迈出客栈房门几步的时候,却传来几声噪杂的呵斥。 “你可是洛水客栈的药山吗?”有一声十分洪亮庄严的声音问道。 药山抬头看着那人,却是洛水城中的铁面捕快,就是自己被冷客暗算那天出现的捕快。药山见此,简简单单的说道:“我就是药山,可是我和洛水客栈没有一点关系。” “有没有可不是你说的算的,跟我们走一趟吧!”另一人也是如此的说道。 小蛮轻轻冷笑一声,十分妩媚的说道:“几位大哥,我相公怎么了,为何要抓他呢?” 那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玄铁面具所发出来的,冷冷冰冰。“你若是他的妻子,那就同他同罪,都跟我们走一趟吧!” 药山肯定不会就这么让他们得逞,抬手化作二指,瞬间便是两道凶狠的火光朝那两人的面门杀了过去。直接将站在最前面的两人的玄铁面具打碎,并且火光灼烧了这两人的眼睛,可以有效的致盲。 捕快们也不是饭囊酒肉之辈,肯定不会因此就被吓退了去。 药山深知,这群捕快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肯定不会就此罢手的,赶忙对小蛮说道:“快走!”一把抱住小蛮的细腰,猛然间发力,将小蛮向房顶上抛了过去。 那两人倒下,身后的捕快却突然间冲了上来,抽出腰中宝刀,十分快速的向药山两侧砍来。药山先已出手,现在无法回手抵挡。小蛮被抛在空中,无力还击。场面之中真是千钧一发。 药山赶忙将身体侧了过来,双刀快速的从他的两侧其其斩下,根本就没有一点可以迟疑的时间。躲过这一招,药山反手抵挡,伸手便抓住了两把刀的刀背,手中也是火焰大涨。冰冷的刀身瞬间就变得通红,如同刚出炉的钢铁一般。正是趁着这个时候,有道是趁热打铁,药山双手手腕齐齐一转,厚重的钢刀瞬间就被药山的手腕弄的弯曲变形,丢失掉了原来凶狠的模样。 药山双脚抬去,直接打在两人的胸口上。那两位捕快也顺势向后飞了过去。当然,有伤在身的药山也不好过,伤口也重新崩裂开,弄得后背满是鲜血。 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力道,那两位捕快被药山一脚踢了出去,转眼可久断了气。这边让周围之人大吃一惊。敢在当众之下杀了两名捕快,这罪名可是十分巨大的。周围之人也都快速的散去,生怕自己遭受这种牵连。也都没想到平常沉默不语的药山竟然是这样一个凶狠角色。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次前来的捕快也只要四五人,这下瞬间便少了一般的人手。但是捕快们却都没有什么退缩的意思,当下便又有人冲了过去。也不知道他们在哪练就如此可怖的勇气。 药山的伤势已经明确的告诉他,他不能再这样打斗下去了,当下还是只能跑路了。药山突然向前一探,一手化为龙爪,瞬间就向那名冲来的捕快杀了过去。看火焰的样子像是一条巨龙,张着血盆大口,直直的超他杀了过去。 玄铁面具上反射着令人恐惧的红光。那人丝毫没有退却,反而抽出腰间宝刀,向火龙顺势劈了过去。这一刀也是充满力道,顺势就将火龙给劈成了两段,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缓解动作。刀身上还燃烧着段段火焰,看上去真是十分强悍。 可是就是这一劈的时间,再去看药山的情况,已经消失在当场了。那名捕快赶忙抬头查看四周,可是却没有一点点的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到底是有实力的捕快,他摘下玄铁面具,很不甘心的苦笑了下。低头却见地上的血迹,一直有迹可循。那人赶忙重新鼓舞起精神,立马向着血迹的方向冲了过去,根本就不去管倒在地上的伤员。想必这也是洛水城捕快的特征吧。 药山被小蛮扛着,一路狂奔,身后那人却是快速的追了过来。 小蛮见事情不好,药山现在独自御剑飞行的话肯定是有危险的,而他们两个人再怎么快速也逃不出一个人的速度。 那名捕快的距离可以说是越来越快,抽出手中宝刀,瞬间就向药山的后背砍了过去。 小蛮怎么会让他得逞呢,回眸一笑便是万千刀枪,抬手化指便有千军万马。再说那名捕快就是道法再怎么高,也毕竟是个男人。小蛮的微笑比刀剑更甚,直接穿透到他心中,就是这一恍惚的时间,那捕快突然之间脚下不稳,瞬间就摔了下去。由于速度太过快速,捕快被摔的不成样子。摔进了周围房屋之中,打碎了好几家的门面。 小蛮微微一笑,危及解除。 “接下来我们去那里?”小蛮关切的问道。 “我们得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我要去拿回我的东西!”药山现在变得十分虚弱。“不管怎样都要拿到。”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白衣医者 一路上的药山显得极为痛苦,小蛮难辞其咎,毕竟这一刀伤的他十分难受,而且伤口就快要命中要害了。[燃^文^书库][]再行动行动伤口便会伤的更深。 血迹就顺着他的身体就流了下来,看上去像是血人一般。染红了他大半个身子。 “等会儿找个地方休息一阵子吧,你现在的状况肯定不行的!” 药山抬头看了小蛮一眼,不屑的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转而又将头低了下去,但又觉得说这些话太伤她的心了,又开口说道:“前面应该有个村子,村子里有医生,远近闻名,服我过去吧!” 小蛮见他这样,都是为自己所为,所以也不好再说什么凶狠的话,依然是这样扛着他,说道:“那一家是医生?” “只要过去就能看见,一个医药馆!” 此时天已经亮的完全,火红色的太阳蜕变成金色,闪耀着万丈光芒,看上去十分的刺眼。温度也在慢慢上升,药山的伤口也开始变得痒了起来,应该就是现在温度太高的缘故。 现在没有了追兵,小蛮便可以快速的御剑飞行。看着脚下的漫漫长路,不禁生出一阵沧桑之感。道路两旁的树木高大粗壮,翠绿欲滴。 微风迎面,很是一股清爽安逸。 对于修道之人来说难得的安逸。 多少得道高手,为了追求这一份安逸隐居山涧,不再过问世事。多少患难夫妻,宁愿抛弃凡尘中的一切,抛弃成仙的虚渺,从而退隐天下。可以说,这些人才算是可以成仙之人。其他碌碌无为之辈看不穿,猜不透。 到底是小蛮,没有一刻钟便将药山送到那家药店之中。幸好那名医生在场,没有出门问诊。 “医生,快来救我朋友!”说完,小蛮将药山直直的放在药馆的桌子上,也将桌子周围的人吓的退了三分。 那名医生三十出头的模样,黑亮的头发十分整齐。一身素净白衫,看上去真是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修道之人若是能活的像他一样估计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厮杀了。追求心中向往,压制心中恶念,保持自己身心清洁,才算是成仙的第一步骤。 那名医生也立即走了过来,立马撕开药山的衣服,看了看药山后背的伤口,微微摇了摇头。又伸出手轻轻的按压伤口周围,也不知道他这样按压能按压出来什么。 小蛮站在一边,焦急的看着这种场景。一旁的小伙计立马赶上,将她迎在椅子上,上了一杯茶水,不至于让她那么激动。 医生回头看了一眼小蛮,眼神之中十分的温柔。这个眼神对于小蛮来说可谓是似曾相识,却又不曾相见。其中的温柔如海般的向她压了过来,她心绪飘忽了那么一阵,突然间又回过神来。急忙问道:“医生,我朋友怎么样?” “不用急,不用急,你朋友虽然伤成这样,但是没有触及到要害,真算是大幸了!”医生行为之处十分合趁,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准确的形容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并不是男女之欢,而是一种更高境界的感情,高尚而完美。 医生回过头去,拿起身旁小伙计手中托盘上的药瓶。就要打开的时候又放了下去,转而拿起托盘上的清水和一条干净的白布。他先将白布弄湿,小心翼翼的擦拭药山伤口周围,像是对待一个艺术品一般,生怕其中出了什么差错。想必这就是一个医生最平凡的责任感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蛮机械的重复着话,她的思绪已经有些乱糟糟了。 那医生倒是十分阔达的,背对着她问道:“你这朋友是被谁所伤,伤的那么严重?” 小蛮也不避讳,说道:“实不相瞒,是我伤的他!” 医生笑了笑,玩笑般的说道:“小两口又吵架了吗?” 小蛮听到这话脸上一红,赶忙说道:“才不是,才不是呢,他被几位仇人追杀,我前去救他,一不小心伤了他,所以才会现在这样!” 医生又是笑了笑,小蛮都可以看见他的肩膀抖动,可是他的手臂却没有丝毫的抖动。看上去十分稳重。“你们两位都是修道之人吧?” 小蛮不禁一愣,她难以肯定医生对待修道之人是一种什么态度,若是敌对的话药山就有麻烦了。但想来想去,自己不是那种擅长隐瞒的人,大方的开口说道:“先生您真是神了,我们两位都是修真之人,可是我们两位都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还望先生不计前嫌!”小蛮说完猛然站了起来,显得十分激动,就怕这医生对药山有什么不利的。她也不知道药瓶里装的什么,若是毒药的话自己也很难分辨出来。毕竟眼前这人是医生。而自己即便是落雁谷之人,但是她这一门魅惑谷却是对毒药方面知之甚少。一般暗器之上也不会涂毒,这不是魅惑谷的做法。 小伙计也顺势赶了上来,挡在小蛮之前,生怕她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可这对于小蛮来说就如同中计了一般,抬手上去便牵制住哪小伙计,一下子就将他制服了。那小伙计疼的直喊。 医生回过头,又是那种眼神看着小蛮说道:“你不要多心,我对修真之人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成见,你放心就好!”又转面对其中的小伙计说道:“快把他抬到后院中去,你也来吧,门口人太多,人多眼杂,若是被什么人告发了我这破医馆也不用开了!”说完就向后院中走去。 小蛮也讪讪的跟了过去,可是她不敢掉以轻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现在的情况十分紧急,若是被落雁谷的弟子们看到自己正和药山在一起的话,落雁谷的追兵三天之内便会赶到。倒不是为了药山,而是为了自己叛出落雁谷。落雁谷之中对于叛徒的惩罚尤其严重,这也便是当时小蛮死也要偷袭药山来试试他到底有多少能力。若是他的能力达不到,即便是当时不死,也会被落雁谷的杀手给杀了。 小蛮随着医生走到了后院,其中植物繁杂,绿影森森,看上去无比的幽静,又充满朝气。 医生命两个伙计摆了个桌子,放在庭院之中,一边给药山治疗,一边同小蛮说着话。 “其实我们平头老百姓是欢迎修道之人的,毕竟他们大多都是好的,而官府之人就不是那么的好了!” 小蛮对这番话十分感兴趣,接着他的话说道:“官府之人对我们这些修道之人可是无比的忌惮,所以才传播那些对我们不利的话来讽刺我们、压低我们!” “你是那个门派的?”医生问道。 小蛮突然一愣,不知道怎么去说,她知道落雁谷是天下大派之中名声最差的,若是自己说出是落雁谷之人,那会不会对医生造成什么影响。 还没等小蛮开口,那医生便说道:“你是落雁谷之中的魅惑谷吧?” 事情到了这种情况小蛮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思,便说道:“我就是落雁谷的,也正是魅惑谷的!” 那医生又笑了起来,那笑声不想是发自内心,而是一种礼节上的回应。“像你这样的女子应该就是魅惑谷的,毕竟生的那么美!” 这话也引得小蛮嗤嗤的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多谢先生夸奖!”毕竟她从小生长在十万大山之中,民风淳朴,没有中原这般之乎者也的教条,比较豁达,面对这样的夸奖不会像中原女子那样扭捏,而会是一种十分高兴的样子。但是她也在中原的清河镇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算是也学会了一点中原的礼节,这才会不好意思呢。 就这么一会儿,医生已经将药山的伤口包扎完毕,抬起身子,望着天上的白云,淡淡的说道:“我那女儿若是.......也该像你一样大了!” 小蛮听到了这话,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便开口安慰道:“先生,前些年天下大乱,我也本就是一个孤儿,被落雁谷收留,所以先生不必过度伤心,令爱现在多半是和我一样,被天下大派收留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这一句之中包含多少为人父母的伤心,多少后悔的感叹。“当时真是毫无办法啊,竟然将我的亲生女儿丢弃,现在想想,千求万求只求她不要怪我!” “先生能如此,想必令爱肯定不会儿怪你的,毕竟那时候没有人能够掌握局面!”小蛮也只能这般的安慰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女儿现在身处何处,到底怪不怪他。就小蛮自己的立场来想,她若是再要相见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己肯定不再想见什么亲生父母了,她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她已经回不去原来的生活。她已经没有了亲生父母,她已经接受了现在这样的自己。所以说,根本就没有了什么怨恨,所以说怨恨也无从说起。 “好了!”医生轻轻地拍了拍药山的伤口,见不再流血,又在其上加了一层层的纱布,以起到止血的作用。 将纱布缠绕完毕,医生又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中放着绿色的块状物件,也不知道是什么。医生将小盒子放在药山的鼻子前,还没有一会儿的功夫,药山被那种气味所刺激,醒了过来。 小蛮赶紧上前,问道:“现在感觉怎样了?” 药山脸上苍白,显得很虚弱,却还是努力的说道:“没事,好多了!” 医生看了药山的样子,说道:“你出血过多,万千不能到一些凶险之地!” 药山点头没有说话。医生又对小蛮说道:“你先去前院里坐一会儿,我同他有话要说!” 小蛮当然不情愿了,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呢?” 那医生笑了笑,说道:“男人的保养你要听吗?要听的话你就在这吧!” 小蛮脸上一红,赶忙转身跑了出去。 “做事别那么鲁莽了!”医生转而又说道:“她是个很好的人,起码跟着你,会让你少一点麻烦!” “这个不必你说,我当然知道!”药山没好气的说道。一边拿起一身新衣服穿上。 “你之后要去岂白山吧?” “我当然要去岂白山的,出了这个院子我就启程去!”药山将自己的衣服穿戴完毕,也不拿正眼看他,仿佛不想搭理他一般! “岂白山的样子你现在不知道吗?一片狼藉,整个山都被凶狠的戾气包围,就是平常人都不能在岂白山待一两分,更别说你了!”医生语重心长的对药山说道。 “这次我不打算听你的了,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药山突然站了起来,狠狠的看着医生。“有些事情毕竟要从源头开始的,前提是我要去做!” 那医生知道自己已经拦不住他了,便只好说道:“你既然这样说,我也不阻止你了,受伤的时候来我这就行了!”那人说完,便化成一段白烟,消失在此。 前店之中,小蛮坐在一张椅子上,安静的品着一壶茶水。看来那几年无聊的时间让她学会了很多她本来不喜欢的事情,就比如喝茶,而且是喝好茶! 有一位小伙计走了过来,向着小蛮说道:“请结一下账吧!” 小蛮突然一愣,赶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见其中空空如也,一分钱都没有。不禁抬头向着那小伙计苦笑了一二,说道:“钱这个事情,你去找里面那个人要,我只负责将他带来!” 那小伙计也是很懂事的,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便转身向后院走去,但没有过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向小蛮说道:“门里那位公子说要你付钱,他身上没有钱了!” 小蛮一听这,很是焦急。人家都没有在乎他们两位的身份,现在看完病了,却没有钱。不得不说很是尴尬,若是他们由此将两人告上官府,那么自己和药山必定又是一番血战。可是现在药山又不能过分行动,这可要怎么办才好呢! “你们...你们能不能...”小蛮还没说完。那小伙计微笑着将手指向房间墙壁上的几个大字。“概不赊账!”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故地遇故人 小蛮很是着急,她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跟着药山,只带了很少的一点钱。[燃^文^书库][]但就是这一点钱还在洛水城中掉落了,口袋里的钱银已经消失一空。 这时,药山穿戴整齐从后院之中走了出来。小蛮一把站起,眼神看着他,很是复杂,也很无助,希望能从药山的眼神之中得到些较好的信息。 可药山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依然是那种冷冰冰的样子。 小蛮上前,在他面前轻声说道:“我身上哪还有钱那,你从客栈中出来就没拿一分钱?”声音很是细微,不想让周围的小伙计听到。否者便会传来些鄙夷的目光。 药山则是一脸不管我事的样子,从药店的柜台上拿来他的包袱以后,转身就走。 小蛮可那经历过这些,正好那名文质彬彬的医生也从后院之中走了出来。对着小蛮微微一笑,很是儒雅。 而现在小蛮却笑不出来,却是一脸想要哭的样子。她表情苦涩的看着医生快要哭了一般的说道:“对不起,我身上没有带钱!” 医生倒是很大度的,对小蛮说道:“既然没钱的话,那就算了!” 小蛮以为他在开玩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医生见了这幅模样后又接着说道:“真的,没钱就算了,你们走吧!” 药山也大步走出医馆,头也不回。小蛮也不再迟疑什么了,向医生道谢了以后便紧跟上药山的脚步! 药山走的很急,仿佛他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解决。而现实也就是如此,但现实不是说快一点就能将事情办好的。 小蛮两步三步便追了上去,也不知道这药山到底向去哪里,就这么一直跟着他。 药山从脚步上听出是小蛮追来了,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想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小蛮本来性格之中就有些孤傲,现在见了他却是这样一个态度,不由得心中气恼。心中不禁念道:“我在落雁谷中可是什么人,凭什么现在就要像个孙子一般的跟在你后面!”想到这里,索性停在原地,就这么不走了。 药山走了几步没有听到紧随的脚步声,便也停了下来,回头向小蛮看去,问道:“怎么了?” 小蛮正对他一肚子气,一句话都不说。 药山的心情虽然不好,想到在医馆了的那番话,也换了个心情向小蛮走了过去。十分轻柔的问道:“怎么了?” 小蛮却是哼了一声,丝毫不想看他,将眼神转到另一处。 “好了好了,别生我的气了,若不是你这一刀..”药山说着,将手微微指向自己后背上的伤口。“也不用那么麻烦了!” 小蛮突然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生命攸关的决定我不敢马虎,既然是我拖累了你,那我就走吧!” 话音刚落,药山知道这次自己是做错了事情,严重伤及小蛮的心。赶忙伸出手去阻止,这一把抓了过去。小蛮的身影却变成了一段似青似蓝的烟尘,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药山赶忙起身追去,只见天空中小蛮的身影已经离去的很远了。现在自己手中并没有任何物件,若是想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肯定是追不上灵玉的速度的。 药山叹了口气,也没有多少的功夫在磨蹭了。既然她走了,那就走吧!继续就眼前的路走,不必回头,不必在挂念什么了,就这么走吧! 徒步的行走总是慢的。其实药山的口袋之中还是有些钱银的,只不过他不想给那医生,毕竟从来都没有给过。 道路两旁的树木生的十分茂盛,药山也是厌倦了这样的步行。在一棵树上摘下一条树枝,以自身的元气注入其中。那树枝也是有灵性的,毕竟是个活物。他双眼浅闭,树枝好像懂得了什么似得,转眼就是白云拂面了。 这下子速度就快了好多,药山伤口上了药,已经不那么碍事了。转眼便到达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以前这个地方,可是鸟语花香,可是现在,却是一片荒凉。最坏的还不仅仅是荒凉,而是从断崖之下源源不断传来的凶狠戾气,寻常之人根本就不敢上山。就连附近的村民也不再来岂白山上砍柴。若是村落距离山顶近些的,都搬走了。整个山上都不会找到一个人,都被山上的戾气远远的赶走了。 此刻正午,阳光灼热,一副火辣辣的凶狠模样。而岂白山上却是一股股凉气渗了出来,即便是站在清河镇周围也能清楚的感觉到。 药山一步步的向岂白山上走去,凉气刺痛他的伤口,可他也一刻不停。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岂白山走了过去。 浓重的雾气,竟然使得猛烈的阳光无法穿透。而其中更像是黑暗一般的,树木花草都是一阵黑影,而没有原来的那种花花绿绿的美景。 药山不会迟疑,就这么向山中走去。 山中可是满目疮痍,野草丛生。从前的九道门,已经荒废的不成样子。野草已经在厚重的石门上扎了根,俨然没有往日那种威严景象。只不过两旁的石壁还是那副被利刃切割的模样,显得无比锋利。 又回来了,又回来了。如今可不一样了,往日的一切都不见了。 大师兄,我回来了,你能看见我吗?他心中淡淡的念道,而黑暗之中渐渐传来的阵阵风声似乎就是大师兄龙升的回应。二师兄,现在你在哪里,当时连你的尸首都没有找到,我真是很后悔。现在想想,也只能对着自己心中说声对不起,祈求他在天之灵能够听到。希望你不会怪我。 脚步慢慢带着药山穿过九道门,穿过往日的情愿。 转眼就穿过此地,而后,面对直通主殿和各自院落的道路,到底应该走向那一边?药山面对这种选择,没有迟疑,首先是向饮香院落中走去,他要在重温一遍当时的情况,重温以前自己欢乐的生活,以便于让自己心中的仇恨更甚。 道路之上的情景和药山的想象都差不了多少,满目疮痍。其中还有不少没有腐化完的尸体。反正白骨可是随时可见,还有一些以人肉为食物的虫子。不过那些虫子不会对药山造成什么影响。 越是向里走去,尸体越多,而且虫子也就越多。而且那种虫子却也是越来越大胆,感觉到药山的前来并没有退却一二,依旧在欣赏美味的人肉。 药山看满山遍野的虫子,心中可是老大的烦躁,手中元气冲破而出,周围一切瞬间陷入火光之中。那些虫子四散奔逃,大部分都被药山的火焰烧穿,满身火光的冲出火焰,挣扎了几下便成了黑炭似的块状物。堆积成山的尸体一遇见火光,瞬间就化成了粉末,化成了烟尘,漂浮在漆黑的天空中。 这十年,这漫长的十年竟然没有将这些尸体腐化,由此可见岂白山的戾气太过强劲,现在这山上根本就不适合人类的居住了。也就是这一会儿,药山的身体开始有些冰冷,伤口也变得瘙痒了起来。应该是戾气侵入身体了。 正是药山这一分神的时候,眼前熊熊的大火之中突然闪出一道寒冷的刀光,直接向药山杀了过来。 药山躲避不及,抬手便是一个火球向前推了过去。 而眼前那刀光并不躲避,一刀便劈开了巨大的火球,直接向药山的脑袋砍了过来。 此景,药山下意识的想到:冷客反应真是异常的快,都已经追到了这里。不过眼前的这人应该不是前天在洛水城中遇见的那几人。眼前这人的刀法十分迅速。直到现在都没看清他的模样,招式往往在刀光一闪之间。这对自己来说可是十分的不利。 事到如今,可不能束手就擒。药山慌忙之间从地上捡起一把宽刀,直接向后滚了过去。将锈迹斑斑的宽刀横亘在他的面前。 谁知寒光一闪,药山手中一麻,宽刀直接被切断。 药山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已经身受重伤。可就这样看去,他身上可是没有一点点的伤痕。他急忙回头看去,那背影尤其熟悉。浑身的黑衣,背对着他。 “药山,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那人首先发话,那声音是无比的熟悉。 药山回过身去,那人也回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沧海桑田。两人那时都是此间少年,如今十年未见,还能认出彼此。 “拂水,你真是拂水!”药山显得很是激动,可这份激动遇见那种冷冰冰的拂水,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又显得有些尴尬。他无数次的想过再遇见拂水会怎样,他也从来都没想过会这么快就遇见他。 “这么多年你还好吗?”满腔的激情渐渐变空,转而是平平淡淡的问询。好像两人本就不是什么好朋友,只是算的上是同门的师兄吧。 拂水现在的心情也不好受,可以说是五味陈杂。这十年之中,他试图说服自己灵玉的死不是他的错,而是自己的错。可越是这样就越想起当年他为了灵玉所做的种种,心中就越发的气氛。现在两人见面,本应该是跟高兴的,他心中却压住冲动般的激动,不让自己的表情太过欢乐,这就是对药山的惩罚吧。但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 药山见了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伤心。但他两人都已经不是从前的少年了,有什么话可以坦诚的说。 “我知道,是我害死了灵玉!”药山坦白的说道。 拂水见他这样,连忙说道:“不能怪你,是我的错!”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的!”药山显得很是激动。 拂水一把冲了过来,对着药山的脸就是一拳。将药山打到在地,拽着他的衣领,大声骂道:“我说是我就是我,你闭嘴,当时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药山也不再是那个懦弱少年,当然不会束手就擒,这不是他十年来聚集起来的性格。当然也是照着拂水的脸一拳打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交叉厮打,滚的身上满是污秽,一时半会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两人的拳脚丝毫没有套路,只是宣泄一时的气愤。拂水一拳打上,很快就会挨到药山的一拳。他两人丝毫不相让,都希望对方受不住先停手。 药山的伤口也被如此剧烈的运动给挣开了,鲜血登时便穿透几层纱布。 可拂水还没停下来的意思,这几拳难解心头之恨。 可这分怨恨已经随着灵玉的死亡渐渐淡化。拂水对灵玉有多爱,那对药山的怨恨也就越大。灵玉在死之前还说要拂水好好照顾药山。这份怨恨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弃,他不甘心。 而药山对他的怨恨也正是如此,拂水对灵玉的爱有多深,药山对他的恨也就越大。好在这岂白山上没有其他人,否则真是弄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一种关系。那份仇恨也应该随着灵玉的死亡而划上句点,可尽管过了十年,尽管这茫茫十年,都没能永远的消除这种怨恨。都不会永远的消除这种仇恨,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们无从得知。 拂水从小就是一个很坚强之人,到现在却不免被所谓的感情所驱使,谁都无法避免这样的局面发生。 两人就这么纠缠了一会儿,打的也累了。 拂水从药山的身体上滚落到一旁,两人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拂水的身体较好,呼吸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情况。而药山受伤在身,不时便会引发阵阵咳声。拂水听到,却是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是这样弱不禁风,赶紧死了吧!” 药山也是不甘似弱的说道:“你没死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嘿嘿,你可是好大的口气!”拂水狂妄的说道:“能杀我的人,一定不会是你!” 两人都是成年人了,但在这里却还是像个孩子一般的斗嘴,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药山开始缓和局面。 “你被领走了以后,落雁谷的鬼闪前辈将我救了出去!”拂水回到,又接着问起了药山:“这几年怎么没有听说过你的事啊?” “我答应过别人,十年之中再也不会动用身体之中的元气!” 拂水听后,十分惊讶的侧脸看着药山,说道:“鬼闪前辈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只为断念 一切的一切,都会随着时光飘散的寻匿不得,只有内心的责任与使命,才会永远的铭记在心,不得遗忘。 “你怎么又回来了?”药山看着拂水问道。 “这话我也挺想问你!”拂水说道。 拂水虽然不说,但现在他们两人的动机彼此都是知道的。毕竟事情要从源头做起,或者说是吊念一位老朋友,看望自己的老师傅。对着周围空旷的荒野谈谈自己的想法,只是为了心中的仇恨。 “你离开这想要去哪里?”药山换了个话题问道。 “你离开这又回去哪里?”拂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就这么站了起来。平了平衣服上因为打斗引起的褶皱,擦了擦脸上的尘土,淡淡的说道:“这些问题问你自己就行了,你想去哪里,我更想去,你想杀谁,我更想!” 药山胸中的愤怒徒然上升,手掌狠狠的握住,青筋暴起。 “我先走了,这里的景象你好好看看吧!对你有好处的!”拂水说完,大步向山下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黑雾之中。 药山来不及劝阻,想了又想劝阻也没什么用,毕竟拂水就是拂水,药山就是药山。他们两人本就是水火,互不相容,何必希望能走在一条路上呢。 不过药山也知道,接下来拂水要做的事情,与自己要做的一样,都是为了那已经死了的灵玉,都是如此。 “可能明天就要再见面,但愿你我下次相见的时候别成了对手!”药山心中念道。 这里的某些景象还是当年的那副模样,只不过一切都变得十分荒凉。黝黑的野草覆盖了地面,而且野草之中窜着很多的毒虫。应该是当年落雁谷之中的毒谷前来,带来这些个毒虫,它们的生命力顽强,就算是人都死光了,它们也不会轻易的死去。反而,在这片满是尸体的坟场过得要比以前好多了。 转眼就到了当时自己住的地方。昨日和今日的景象对比真的是十分强筋,一个入天堂一般,一个却是地狱景象。药山看到这里,虽说来的时候已经做过心里准备,可是现在就站在这现场还是不由得心寒。那种冲击力震的自己说不出话来,连连向后退去。 这十年那,经历了太多太多。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整个岂白山。岁月在无声无息之间就改变了一切,改变了你我。不管怎么样都是以自己惨败的局面告终,无所谓谁的挣扎,谁的逃避。 这时,他突然很像知道拂水面对这样场景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激动、还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不过现在都无从知晓了,只能靠自己的猜测。 哎!我们只好长叹一声,别无它法。 可既然都到了这里,可既然岂白山都破败成这个样子。难道自己还能再沉沦下去,再低沉下去。 十年啊十年。 正正好好的时光,将他的心智磨练的十分顽强。十年之中他作为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一份子,乞丐也好、小伙计也好,都只是为了活命,都只是为了支持他走过十年,走过他自己心中最想要复仇的时段。直到现在,他知道要一步步完成自己的事情了,也知道怎样一步步的完成自己的复仇。 想到这里,不禁释然。 不过,后胸上的伤口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咬了一般。 药山赶忙回头看去,却见一只大虫子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伤口,撕破伤口上的绷带,正在大口大口的吮吸自己的鲜血。那虫子两眼冒着绿光,看来平日里吃了太多的人肉。但这次附在药山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吮吸他的鲜血。看那样子十分的贪婪,应该是寻常没有喝过这么美妙的人血,这次还是有温度的。 药山这下却也没有慌神,根本就没有动手。体内元气周转,就连血液之中都带着浓浓的火焰,随着大虫子的吮吸,火焰直接侵入它的身体之中,在这漆黑的雾气之中直接化作一阵火焰,闪出最耀眼的火光。 虫子涨大的肚子瞬间就烧穿了,肚子中的鲜血洒了一地。鲜血的香味也瞬间就将周围的虫子给吸引了过来,其中不乏一些十分巨大的虫子。 药山见情况不妙,也赶忙拉开架势,等着虫子们前来的进攻。而且身上的伤口也无时无刻的留着鲜血,更是因袭了更多的虫子前来。 情况已经是越来越紧急,药山需快刀斩乱麻。 他赶忙从地上捡起一柄生锈了的长剑,逐渐向饮香院深处走去,有件东西,对药山来说很宝贵的东西,就在饮香院的后院之中。 而饮香后院之中,由于长久没有人前来,原本的路已经没有了路的样子,只剩高高的杂草从。其中稀稀疏疏,不知道藏着多少毒物。 药山心中大急,不敢再耽误时间。伤口流血不止,而且一时半刻还没有愈合的意思。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就死在这里了。戾气不断的侵入他的身体之中,而且伤口上还穿来了阵阵凉意,就是戾气侵入身体的最好证明。 药山持剑,元气注入,一剑挥出。顿时,眼前黝黑的杂草瞬间就被大火所吞噬,烧的十分凶猛,其中毒虫也猛然窜出,有些来不及的就被烧死在其中。顿时便是虫海遍布。 而身后跟来的毒虫见了这般明火,根本就是不敢冲来。毕竟虫子是畜生,根本就不会是人,是畜生就会怕火的。 药山一个跃步跨过脚下的火海。看了看周围四通八达的道路,又看了看周围的房屋,眼神一转,直接向一个房间之中走了过去。也不知道这个小院落之中曾经发生了什么,倒是让他十分的在意。 反锁的木门根本就挡不住药山的脚步。药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越过了高高的石墙。 药山四周看去,扫视了院落里的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他奋力的向正堂走去,又是一把火将周围的一切都瞬间烧的赶紧。在这漆黑的黑雾之中,大火都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很难想象断臂崖那边的情况是怎么样。现在的他是肯定没有办法前去的,再说即便是去到那里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毕竟他不是拂水,没有在断臂崖上度过任何的时光。 药山一伸手,手掌中间亮起一点灯火,照亮里房间里的四周。房间之中的厚厚的青石板压制住了疯狂的野草,房间之中这才没有那么的狼狈。除了尘土以外,倒是显得很是干净。 药山熟悉的翻开各种柜子,其中不乏一切平日里师兄们练习时的护身,其上尘土满布,看上去十分的破旧。可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个东西。 窄小的房间马上就被药山扫荡干净,可是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毕竟已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估计已经被腐化了吧!药山就这样给自己安慰道。 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将他牵制在此。他不忍离去,就在房间里四处行走。似乎有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别走,别走,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你别走! 药山被这声音弄得很是难受,心中越是急,越是没有头绪。心中不禁骂道:“你说不让我走,倒是告诉我那东西在哪啊?” 那声音还是不断,依旧在说道:“想想以前的,想想以前的事情。” 药山的伤口却是越来越吃痛,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再说冲出岂白山还是要一段时间呢。门前的大火也将野草烧了个干净,逐渐露出漆黑的地面。药山就这样走了出去,手掌上的光亮一直在闪耀,将周围的一切都照亮其中。 以前的时候,就是在这间院子里,自己同灵玉还有师兄们练习道法。那时候却是无比的快乐,直到那个叫拂水的人将他的一切都给夺走了,当时真的是无比的恨他,也是无比的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勇气,才与自己最珍贵的失之交臂。那次以后,他发誓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可老天就是那么的有意思。你非所以后肯定不会做某事,可是以后偏偏就会出现那样不堪的选择,让你没有办法。只好破了自己的禁结,倒是十分的尴尬。 你现在在天上,过的怎么样呢?不管你过的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够过得好。 周围突然传来阵阵痴痴的笑声,那笑声先是无比的温柔,一会儿却消失在山涧,再也听不到一点点的声响。 药山心中甚是焦急,还一位戾气侵入身体,自己已经开始出现了幻觉,倒是十分的可怕啊! 他脚下一动,偏偏将一个物件给踢了出来。那物件看上去黑黝黝一片,看不清楚原来应该是什么样子了。可药山看了过去,却像是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一般,三步化作两步赶了过去,一把便抓起了那个物件。 看上去如同一把短剑一般。比小蛮手中的匕首要长,但也比寻常使用的钢剑短。短剑全身都是一种黑黝黝的岩石状物件,摸上去十分的冰凉,却又像是烧火棍一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药山将短剑上的尘土给擦拭干净,看了看短剑上的纹路,却是已经看不清了,但倒是看出这物件是什么了。 这物件本是岂白山上弟子们练习所用的桃木短剑,现在已经被不知道什么的黑色物质给包围其中,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还是一柄桃木剑。 药山发了疯似得将桃木剑上的杂物给抹掉,微微可见原本的桃木剑上有些简简单单的纹路,其中歪歪扭扭,不知道是谁的“大作”。而药山却在无意之间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感到高兴,瞬间也就忘了身体上的伤痛。努力的看了看桃木剑上的纹路,更加确认了是自己想要的物件,当下便将元气注入其中,胸中烈火凶猛。 清河镇的居民们也在过着这平凡的一天,自从岂白山被灭了以后,清河镇就变得更加安静了。落雁谷之人也少了许多,再也没有凶杀事件的发生了。只是头顶上的岂白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样子了,变成了漆黑一片。随时这般,大家也都慢慢习惯了,毕竟居民们也没有能力将这一切改变。这一切也没有对居民们有任何的伤害,所以大家也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抬头便是一半黑夜的生活。 大家都习惯了,难道就你不能习惯吗? 突然,安静的清河镇开始变得沸腾了起来。只见居民们看着漆黑一片的岂白山指指点点。越来越多的人向岂白山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点火光,在漆黑之中越发的闪亮。 火光越来越大,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一般,渐渐有一颗大树般大小。 众人纷纷惊呼,停下手中的工作,向岂白山看了过去。 那火光,可是什么。 “这火光.....”其中有个欺世盗名的江湖相士故作深沉,一把向岂白山的放下跪了下去,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天火显现,天火显现!” 不明所以的凡人当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天火降临,但也都跟着江湖相师跪了下去。千百人齐齐跪下,向着岂白山的方向。这场面倒是让他想起了曾经岂白山的鼎盛时期,信徒香客不绝。而如此,而现在,这是一场无言的讽刺。 药山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为了满足脚下这群愚昧的凡人,身体周围的火光也是越来越大,让人们更加的相信是天火降临,给岂白山一个美好的结束吧! “这天火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江湖相师周围一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问道。 “这你都不懂,大阴之中出天火,经历三万三千三百难才形成,当然是保佑你们五谷丰登的,难道还是要你们的名吗?真是愚昧!” “那就好,那就好!”那人勤勤恳恳的说道。 .... 药山手中不断的爱抚着那柄桃木剑,其中有着他与灵玉之间最后最后的一点点联系。灵玉将一些画刻在这桃木剑之上,希望药山能够好好的修炼法术。而现在,药山法术已成,而故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旧时信念 药山手中紧紧的握着得之不易的桃木剑,尽管桃木剑遍地可寻。可他手中的这一根却是无上宝贵,可以让他冒着死亡的危险去寻找,可以驱使着着他走遍任何地方。 灵玉,愿你在天之灵支持我现在做的事情。药山嗫嚅般的对这自己说道。 火光一闪而过。现在要去哪里呢?先从第一个目标开始吧! 药山找了个距离清河镇较远的地方降下,徐步走进清河镇之中。 清河镇也可以说保留着他些许的记忆,进去看看也好。再说,现在身受重伤,不好再遇见什么敌人,现在天下就数清河镇对于药山来说最为安全。 古老的墙壁之上还能找到当年战斗留下的痕迹,一点一点就是药山回忆的起点。但这可不是他的记忆,而是岂白山的记忆,是岂白山对落雁谷的战斗。 药山对于清河镇的街道十分熟悉,三转两转便找到了一家药店,前去诊治自己的伤口。 那医馆之人也早已忘记了他,就连医馆之中的小伙计都换了新人,只不过老板还是那个老板,满脸的胡渣,眼眶深深的向里凹了下去。面对进店的客官都是那副笑脸,笑着说道:“客官有什么需要再下帮忙的?” 药山听到这个声音显得很是熟悉,当下微微一笑,那老板根本就没有看出来。还以为药山的耳朵不好使,又加大了声音问了一遍。 药山顿时反应了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说道:“我的伤口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一下,现在裂开了!” 老板还没动身去看,店中的小伙计倒是先动身来给药山观察情况。而站在柜台内的医生也急忙的站了起来,对药山说道:“来这边,我给你看看!” 这位医生的样子还是那样,鹤发童颜,而且身下徒弟无数,遍布天下各处,算是桃李满天下了。 药山就这么走了过去,听医生的趴在床上,结下自己的衣服,让伤口暴露出来。 老者看着药山的伤口不禁的摇头,让药山起身,前去后院诊治。 药山一愣,心中念道:“难道是个医生见了我都要在后院中诊治,这可有点意思。”随时这样想,但心中也没有什么疑心,毕竟这家店他以前就来过,老板和医生他都是认识的。 药山走到后堂之中,其中三两个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木床,房间之中挂着书画字帖,显得很是文雅。最里面的墙壁下摆着个供桌,其上有一张画像,显得十分破旧。供桌之上两三个熏香缓慢燃烧。地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门的旁边放着一个洗脸架,其上放着一个装着半盆水的水盆。 老者让他躺在一张床上,吩咐小伙计们去准备要用到的药材。 “去拿三钱白及,六钱鹿茸草......” 药山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药材,反正就这么办吧。自己现在止伤要紧,以后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办。 随着伤口的剧痛,却是睡意来袭,自己也就渐渐在这张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可是十分的香甜,他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痛快了。以前在洛水城中,每天都被头疼折磨的不成样子,自己身体中的元气被压制,逐渐开始反制药山。而药山苦与遵守约定,十年不再驱动元气,每每这样便是伤了自己。头疼、身寒都是家常便饭的小事。 这次便不一样了,经过这不大不小的几场战斗之后,自己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深刻的认识。再也不必压制自己身体之中的元气了,而吞灵就想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子,其中力道凶狠,而药山还不能完全的驱动其中全部的元气,否则天下无人能敌。 店家也没有来喊药山,只让他尽情的睡了下去。等到药山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太阳已经落山了,身上不知道是谁给自己盖上了被子,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杯清水,还有两篇内服药片。 药山会心一笑,抬手便将那两片药给吞了下去,匆匆押了一口清水。赶忙去寻找店家了,而店家也正准备要关门了,正要锁上大门。 店老板见他走了过来,招呼老朋友般的说道:“药山,睡一觉感觉怎么样?” 药山听完先是惊讶,楞在了那,接着又说道:“您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以前你和你那个云易岚经常来我这,我可都记得,只不过真是可惜啊!”店老板说的很是动情,让人不知不觉就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岂白山上一片死寂,漫山遍野的都是尸体。 药山惨淡灭声,不再言语,突然之间又想起了什么,便开口说道:“那个,店家,缝制伤口是多少钱银?” 老店家看了看他,淡淡的说道:“以前岂白山的弟子们来我这里看病,我都分文不取,才换来这么好的名声,所以说,我以后也不会收岂白山之人一分钱银!” 药山听闻十分感动,向后退了一小步,十分恭敬的行礼,说道:“乱世之中还能做到如此境界,小辈真是自叹不如,请受再下一拜!”说着,便给老店家跪了下去。 老店家赶忙将他扶起,说道:“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两人情绪真诚,天地之间没有再快活的事情了。面对这种信任,药山感动到不能自拔。岂白山已经别灭亡了,而还有人愿意坚守这些微不足道的约定。只能说是纵然屹立而让众人仰慕了。 “既然天都这么晚了,你也别走了,今晚就留在这里过夜吧!”店老板无比诚恳的说道. 药山不能拒绝这么具有诚意的请求,便一口答应了下来。人生难得有此种悻悻相知的畅快。 店家赶忙叫来店中的小伙计,让他们去买来些上号的饭菜。而药山则一直坚持说不必如此,但执拗不过店家的热情。 小伙计十分机灵的跑了出去,生怕药山在将他拉住。药山无法,只能任由店家的安排了。 店家将他拉去后院,穿过一个幽静的小花园。将他的儿子女儿都叫了出来,一一见过药山。 药山见了两位小辈,赶忙翻了翻自己的衣兜,却没有任何的礼物可以送给这两个小孩的,不禁很是尴尬。 老店家看穿了药山的心,赶忙给自己的内人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儿子女子拉近房间之中。赶忙将药山请到内堂里去,拉出那张平时不常用的桌子,吩咐下人给擦拭干净。 那一夜,药店之中忙急了,下人们根本就是一个当两个用。店家也是想努力招待好眼前这位岂白山弟子。而这般也令药山感到坐立不安,毕竟他从来都没有经受过这种场面,这种待遇。十年之中自己就是人们视野里看不见的一粒沙子,尽管还活着,可是隐藏的十分深,没人能够注意的到。 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那时候的自己了,接受吧,你不可能违背的。 想到这里,他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对忙碌着的老店家说道:“前辈,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化成一道火光,瞬间就消失在偌大的房间之中。 老店家无法阻挡,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药山来到宽广的街道上,四处看去。此时天色已晚,所有的店铺也都已经关门了,隔着店铺门向外看去,却只能看到其中的灯火闪烁,看来如今是什么都买不到了。 突然,他看到一家当铺。穿过薄薄的窗户纸可以看到里面还有人在。药山像是抓到一跟救命稻草似得,奋力的敲门,希望里面的人能够给他开门。 门里的人听到如此急躁的敲门声,还以为是什么呢,肯定不会给他开门的。 药山在外面急切的喊道:“快开门,我要当东西!” 门里的人却骂骂咧咧的说道:“关门了,你没长眼啊!” “开门!”药山停止了急躁的敲门,转而是一种威胁的口气。 “嘿,还真来了个不要命的!不知道我们家老板是谁嘛,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门里之人大声骂道。 “我不管你们老板是谁,快给我看门!”药山冷冰冰的说道。 而门里之人根本就不怕药山这样,反而是嘀嘀咕咕的叫小伙计去找些人来,听他的声音是说来了个找事的! 药山不想再废什么话了,大脚一踹,整个木门直接被踹开。柜台上的灯火顿时也被吹灭,柜台里的人十分惊讶的看着眼前冲进来的男子。一开始还是有一点惊恐的,不过他不知从他拾起一柄宝刀,握在手中,已经摆好了架势。若是药山再敢上前一步,他就会劈上去。 细细的观察了下那人,脸上有一条刀疤,让整张脸都显得凶神恶煞。对于此人,药山并没有什么印象,应该不是十年以前的本地人。看他的岁数也得有个四五十大小,也不是从小生长在这里的人。 “你是谁,赶紧滚出去!”那人凶恶的说道。 药山可不管他这些,从后门一跃而出很多的打手,没人手持一柄宽刀,看上去杀气凛凛,很是威风,也很是凶恶。 药山根本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看都不看一眼,而是四周查看当铺里的玩意,看上去很是喜欢的样子,说道:“你们这些得多少钱?”说着,他从柜台上拿出了两个玉镯,一个金锁。 那人提着刀,架势凶狠的说道:“现在你给多少钱都不买,敢独闯本店,胆子也太大了,给我上!” 这一声令下,身后的打手们猛然冲了上去,直直的朝着药山砍了过去。 药山还是那股有事没事的松散样,面对这样来势汹汹的架势。场面之上丝毫不乱,面对漫天砍来的打手,他大手化掌,向前推了出去。突然之间,一股凶狠的力道瞬间就奔涌而出。无形无影,直接将那群冲来的打手直接给打飞了出去。四散纷飞,砸落在周围的柜子上。柜子也应声倒地,柜子上的物件也都摔落在地,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药山还不合时宜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东西得多少钱,幸好不是我打碎的。” 刀疤男当然是怒不可遏,看着自己的店被砸成了这样样子,而自己花大价钱请来的打手竟然是这般懦弱,真是白白的浪费那么多钱了。凡事还得靠自己啊!那人一把从柜台里冲了出来,提刀便向药山砍了过来。 药山就这么看着他,元气逐渐溢出,察觉这人并不是无能之辈,其中还是有些道行的,只是不得要领,看来应该是匆匆跟着某位大师傅学了几招,关键时刻便能用的上了,而关键时刻就是现在。 宽刀一把向药山的左侧劈了过来,药山抬手抵挡,手中元气溢出,化为一阵火光向刀疤男烧了过去。 而那人刀法很是娴熟,原本看着是劈向他的左侧。这时却突然一个转刀,直接将厚重的宽刀转了过去,转到右肩上部砍了下去。 药山大惊,竟然被这些三脚猫的功夫给骗了过去。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金锁,化成拳头猛然向着刀疤男的脸就打了过去。 一拳冲了过去,直接中在刀疤男的脸部。拳上冒着熊熊火焰,看来现在的药山也是十分紧张了。毕竟差一点就让他给得手了。 这一拳可是十分的凶狠,直接将他打的不能行动了。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状况,这才十分满意的拿起金锁和玉镯。翻了翻自己的包袱,走到刀疤男眼前,蹲在地上,看着他说道:“我只是为了买你两件东西,你值得这样吗?” 刀疤男经受疼痛和惊讶,脸上已经没有什么硬气了,不住的摇起头来。 “既然你知道了,下次就别这样了!”药山起身站起,又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便又说道:“这两件多少钱?” 刀疤男现在哪还敢要什么钱,只盼这个瘟神能够快些离开,又是连忙摇头,示意不要钱了。 药山这是倒是显得很是执着,从他的口袋之中拿出些银子,又看了看金锁和玉镯的成色,在柜台上放了五六两银子。就这么向外走了出去,而走了一般又回了过来,看着周围的“残垣断壁”不禁啧啧的摇了摇头,又放下了一两银子。 “算是给你们的补偿了,今日是我的过错。”说完,转身就走了。他不敢多耽误功夫,赶忙回到医馆门口。 可是到了医馆门口却发现了些不正常,原本应该紧扣着的木门是打开着的,而且从中传出浓重的血腥味,而且门口也沾染上了些鲜血。 药山本来没有在意什么,毕竟现在正是医馆操办的时候。 而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门口一个小伙计已经倒下,鲜血将医馆的木门都染红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血溅医馆 药山见此情况,便知大事不好。在自己离开的一段时间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事情。 他急忙向后院跑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一进入到后院之中便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令他头皮渐渐发麻,自己预料的事情恐怕就要发生了。 院子里满是尸体,横七竖八。漆黑的鲜血在灯笼昏黄的照亮下是那么的诡异。后院中整个青石底板都没鲜血所覆盖,好像是刷了一层暗红的油漆一般。 这种模样,正如十年前的一天。自己无力抵抗,却又被人追杀。同自己相关的一切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 药山环顾四周,不禁是一股悲怆之感,凶恶之气回荡在他的胸口处,压迫着他正常的思维。 突然间,房屋里有一丝响动。像是药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药山赶忙向房间之中冲了过去。可谁知却是一只被鲜血的味道所惊动的老鼠。那只瘦小的老鼠正在贪婪的吮吸鲜血的味道。不一会儿,鼠洞里的老鼠便都走了出来,只为品尝一口鲜美的人血。 药山见此情况可是越发的恼怒,桃木剑在他手中一转,瞬间便是一番火球,直接命中地上的老鼠们,伴随着吱吱的惨叫声,瞬间也就划归成了灰烬。 也是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听这声音应该有好几十人。嘭的一声响,那些人推门进来,药山还不知道来着何人,便压低身子,在窗户下观望了起来。 而正如药山所想,来的人便是官府之人。 血腥味也逐渐飘散而去,周围邻居也都赶来,探究情况。 药山努力的在房间之中寻找些个证据,找到是谁杀掉了医馆老师傅。他的孩子们也都倒在血泊之中,药山心中十分悲愤,将自己携带的金锁和玉镯掏了出来,放在那两个孩子的身上。小声嘀咕了什么,转头便消失在房间之中了。 那些捕快们也很快的将房间给搜查干净,这次死的人太多太多,在这淳朴的小镇子之中是惊天动地的一件大事。民风淳朴的地方,就算是小偷小摸都是不常见的,更别说杀人了,也更别说是像现在这般满门灭口的惨案了。 一位身着官服的胖子在左右的簇拥下也来到这院子里,破快们连忙上去禀报情况。 “一共死亡十三人,包括两个小孩子,凶手的作案手法十分简单,瞬间划破受害者的脖颈,两三招就解决了全部的受害者,就现在的场面来看,应该是冷客之人所为!凶器也应该是他们所使用的钢刀!”其中一位捕头似的男子向官员禀报道。 “恩!”那名肥胖的官员回应般的说道:“这个案件太过残忍,影响十分恶劣,希望你尽早破案,我给你十天的期限,十天之后,必定要将凶手捉拿归案。” “是!”那捕头也是二三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干练,爽快。 药山一直隐匿在房间之中,小心翼翼的立在当场,手中紧紧的握着桃木剑。努力的寻找着房间之中的任何一点的线索。 现在他隐形在房间之中,这招式只是他平日里修炼的幻术的一个小部分。这只是个小小的技巧,并不是将他的实体消失掉,而只是让别人无法发觉罢了,算不上什么高深的技巧。 房间里的情况正如那名捕头所说的那样,这种凌厉却又丝毫不乱的刀法显然只有冷客能够操纵得当,冷客之人没有三五年的功夫是达不到这种场景的。若此次前来执行任务的是冷客新人,这次回去以后便可得到上级的奖赏,毕竟这次任务是十分完成的。 而现在药山又想了想,不对,若是自己没有走出这院子,那样死的就会是自己了。从那次伤了冷三刀的弟子以后,就平日里对冷三刀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必定会前来绞杀自己。 想到这里,胸中不禁是怒火中烧。他心中暗暗发誓,若是再见到冷客之人,下手定不会再留情,定是要见一个杀一个,才能缓解心中的仇恨。 “匹夫小儿,竟下如此恶毒之手,真是妄为修道之人!”药山心中骂道。可不管自己再怎么骂都缓解不了心中的愤恨。这个淳朴的老伯就是因为帮助自己而死在这里,本来他就想到会是这个情况,却又放松了警惕,这才导致了老伯的死亡,自己对于这件事来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药山正在自责的时候,突然有一名捕快前来禀报,向那胖子官员说道:“柳大人,根据附近居民所说,今日李伯却是要招待一名友人,而被招待之人便是岂白山以前的弟子,并且有传闻说,药山已经进入到此处,还有人说昨日岂白山上所出现的大火就与此事有关!” 柳大人捋了捋并不长的胡子,向那名捕快问道:“还有什么?” 那名捕快又说道:“而且传闻药山现在在清河镇的这一消息得到了证实!” “谁的证实,清河镇还有人能够记得他?” “这个.....这个....小人便是不知了!”捕快十分恭敬的说完,又补上了句话:“小人也无法判断那人说的是真是假,便将那人带了过来,让大人问询!” 柳大人听到这番话以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应该是这些小子们办事利索罢了! 那人也迅速被带了过来。药山一看那人,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那人便是当铺店的刀疤男。 刀疤男十分猥琐的爬到柳大人身前,跪在地上,十分恭敬的说道:“草民见过柳大人!” “免礼免礼。快说说你看到的情况吧!”而柳大人见眼前这人是这般模样,心中也有几分厌恶生起,只不过查案要紧,自己不能太过意的表现。否则,若是在当场,他根本就不会搭理这种人的。 “大人,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刀疤男又跪了下去,声色激动 柳大人则是一脸的温怒,可也不好表示,就这么故意停下了几分,又接着说道:“有什么事起来说!” 刀疤男也知道现在面前的这个柳大人不是一般角色,这样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便站了起来,就此说道:“今日小人在店中收拾起来,而就是药山,冲入我的店中,打伤了我的人,并且抢走了我两件宝物,真是没有天理了!” 柳大人哼了一声,从他的这话中分明听的出破绽,冷笑一分,说道:“我想并不是你说的这样吧?” 刀疤男一愣,显然是没有得道预想的结果,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说什么。 柳大人接着说道:“你的当铺之中,宝物何止一两件,那药山若是想要抢夺下来,并不会只拿简简单单的一两件吧?” 刀疤男见自己的话中出现漏洞,却又说道:“药山当时受伤,我跟店中的人一通将他打跑了,这才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哼!”柳大人冷笑了一声,冷冰冰的说道:“不是吧,我从上面接到的命令是药山这人无比强悍,在洛水城中徒手便可杀掉两位捕快,对付你的那帮杂兵。你现在能活着,就是你最大的破绽了!” 刀疤男听此,便不再说什么了,珊珊退去。 柳大人原本还是很好的心情便被那人给扫的一干二净,捕头听完,也上前说道:“柳大人,那混混没死,也就证明了药山确实是在这里,就现场看这场凶杀,能够达到这种手段的,药山也是其中一个可以怀疑的对象了。” 药山一直在听,心中十分的不甘心,而且很想冲出去对着那个柳大人说这一切不是自己干的。 可自己也一次次将这种念头压了下去。找到医馆老伯的尸体地点,只见他倒地的样子十分难受,而身体一侧还用自己的鲜血写了几个字——“快走...”。比较清晰的字就只有这两个,其他的就再也看不出来了。 老伯身边还有两位捕快忙碌着,将老伯的身体翻了过来,只见老伯身体下压着一个布条。深蓝色的布条,看老伯身上穿着的衣服。那布条根本就不是老伯自己的,应该是凶手的! 而药山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看到一点点,根本就看不清全貌。那布条被老伯紧紧的握着,好像是给药山的提示一般! 药山越想,心中就越不是滋味。是自己害死了老伯,自己应该承担起责任! 突然之间,他突破自己的幻术。突然之间出现吓的那两位捕快连连后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药山已经拿起了老伯手中的蓝布条,紧握在手中,猛然只见便向前院冲了过去! 前院的捕快们反应了过来,尤其是那名捕头,十分慌张的挡在柳大人身前。其他捕快们也迅速反应过来,大部分捕快将柳大人包围其中,而其他之人将药山围绕在当场,看那样子药山已经逃不掉了一般! 药山则不是想要杀掉柳大人,而是立在那里十分恭敬的说道:“草民参见柳大人!” 而柳大人则没有一点点的惊慌,说道:“怎么?你是来投案自首的?” “李老伯对我岂白山有恩,我这次前来救是为了看望李老伯,谁知却让他引上了杀身之祸,我十分自责。我会帮你找出真凶!” “哼!”柳大人则是一脸不屑,接着说道:“找出真凶?就算这件事不是你所为,可是在洛水城中杀掉两位捕快,这可是铁定,你逃不了的,你现在投降,本人饶你不死!” 药山却是不卑不吭,简单的说道:“你说我杀掉了洛水城的两位捕快,这点我不否认,但我当时却不是故意要杀掉他们,却没想到他们那么不禁一击!” “那你出现在这是为何事?”柳大人依旧是十分威严的说道。 药山将蓝色的布条亮了出来,对这柳大人说道:“这是李老伯手中紧握的东西,从这布条来看,肯定是冷客之人所佩戴的,而且我与冷客素有冤仇,冷客也追杀了好长的时间,当然不会放过我身边的一切,我当时去外卖了两件首饰,打算给老伯的两位小孩,可当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好!”柳大人简单的说道:“本人相信你,可是你身上有两条人命,就此放过你与我不利!”又对身边的捕快们十分威严的说道:“将他拿下!” 捕快们得到命令以后,瞬间便冲了上去。可这些捕快们那里是药山的对手,而药山却也不想伤及无辜,先达到自己的目的再逃便是自己的打算了。 突然,一阵强风略过。 药山直接出现在柳大人的面前,那名捕头却是在反应的时间中。药山伸手将蓝色的布条放在柳大人的手掌中。 那捕头也反应了过来,瞬间就是一刀劈了过来。药山不急离去,却是想要试试桃木剑的威力,短刀一扫,直接将那名捕头直接给打退了几分。而后,桃木剑短短的剑身又是十分轻巧,药山紧接着朝着捕头的面上杀了过去。桃木剑也是瞬间就停在了捕头的喉咙处! 那捕头十分惊愕,看来药山却是是很有实力,一下子就制住了自己,若是药山再发些力道,若是他想取自己的性命,当下再动些力道便可将自己杀死。而如今却没有! 那捕头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对着药山说道:“我输了,你可以杀我了!”说着便将手中的长刀丢在地上。 而身后的那些捕快们却没有丝毫的停止,都齐齐的向药山的后背冲了上来。 药山回身回剑,短剑向后一扫。一股十分耀眼的火光便凶猛的烧了出去,直接将周围的捕快们打到在地,显得十分的狼狈。 柳大人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是不会任何功夫的!面对这咄咄逼人的药山,他说道:“既然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制服你,现在你想走,我不拦你,可你走了以后,我便会发布通缉告示,那时,全天下之人都会来抓你!” 药山则是看了他一眼,耸耸双肩,便是自己无所谓,一道黑影闪过,瞬间就消失在院子里。 柳大人则是看着手中的蓝色布条,笑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手刃仇敌 药山也不知道要去何处去寻找冷客之人,不过只要是去了关外就应该能够找的到。@乐@文@小说w.lwxs520. 不过就现在这种情况来说,去关外那么遥远的路程不是自己想去就随时能够去的。 药山无法,身形已经走出了清河镇,可是却转念一想,向事情深处想想,却想出了些个什么头绪。冷客之人的目的是什么,是他自己,是他药山自己。而李老伯一家的惨案也是因为自己,那自己又何必去努力寻找冷客冷三刀,冷三刀等一行冷客必然回来这里找他。 想到这里,一切都已经释然。他转步,趁着茫茫夜色,走回入清河镇之中。 此时,房屋禁闭。夜已经深了,再也没有店家开门营业了,就算是敲门恐怕也是不行的。 就在这漆黑的夜之中,一切都显得太过渺小,一切的一切都被包围在黑夜之中,什么都是模模糊糊,什么都是简简单单,又是神神秘秘。黑夜的魅力就在于它的这种神秘感。人们都猜不透,所以才会这么乐此不彼的探寻着他的秘密。 没有什么好的住宿地,药山只好朝着岂白山的方向走去。 那里有一座破庙,好久以前就已经废弃了,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样,前天去岂白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破庙的存在。 清河镇中的人们也都从医馆周围散去,俗话说的好,人走茶凉,医馆门口也被贴上了封条,两个微小的灯笼下站着两位疲倦的捕快。 药山也无心在进去查看,毕竟冷客他们绝不会留下十分明显的线索的。 就这么穿过各个街道,青石板的地面回应着药山厚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传来阵阵回声,不禁让人有一种身后有人的恐惧感。其实这种恐惧感只是一个人心中的妄想,不过是自己心智不坚,自己吓自己罢了。 可药山仔细听这些回声,其中却是有些不对。药山猛然间回头,身后却是空旷的街道,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他不禁苦笑了一二,笑自己有些神经了,被眼前的事情吓的分了神。想到了这些也就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还没走几步,却又听见了自己的脚步声中夹杂了另一个人的脚步。那脚步声明显与自己的脚步声有所不同。 药山登时便是一身的冷汗,但却不能露出很害怕的样子,还是这样朝前走去。另一种脚步声继续传入他的耳朵之中,像是炸雷一般,一下一下敲打着他的神经。 药山走了几步,走到了交叉口处。突然之间加快了速度,瞬间就消失在路中心。而身后的脚步声却一刻不停,忽远忽近的跟着自己。 药山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就这身后轻盈的脚步响声,立即便是一掌向后打去。 这一掌火光冲天,直接化作一个火球状物向身后冲了过去。而火球虽然凶猛,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拨开,转身而来的是一各个冰棱向药山的后背冲了过来。 药山无法回身再挡,后背瞬间就生成了一段火墙,向两边烧了过去,直接卡主追兵的去路。而且直接将打来的冰棱给融化掉了。 身后传来一声吃惊,却又变成了冷笑。就在这不经意的瞬间,火墙的另一边猛然只见刺来一道寒光。药山猛然向一旁躲避,那道冷光就顺着自己的脖颈噌了过去,好在没有伤到自己。 药山躲避过这一击,立马冲腰间抽出桃木剑,也是急急的向那人甩过去。只见一道血红色的剑光瞬间杀了过去,没有丝毫的迟疑。 那人楞了一分,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药山要会反击一般。由于被冰冷的银光面罩遮盖,药山并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但就因刚才交手的两下判断,眼前这人应该不是个小角色。 就在这短暂的暂停时间之内,药山厉声向那人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追我?” 那人冷冷的笑了起来,看上去那人浑身都在抖动。面罩上沾染了些血迹,这让药山猛然醒悟了过来,愤怒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杀李老伯一家,他们是无辜的,他们跟岂白山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那人没一句话都像是从口中吐出冰一般寒冷。“既然没有关系那你又为何这般激动,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话之间人命就像是草芥一般,不必为了那些人叹息,叹惋。他们不过是一群无力改变自己的蝼蚁而已,除此之外,便任由别人的残杀。 “既然是你下的毒手,那我就不客气了!”药山说着,桃木剑上亮起了火红色的光,照亮周围的一切。眼前的一切也因这般火光变得扭曲,变得那么的不真实! “哼,我还没找你小子算账,好好好!接招吧!”那人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宽刀,刹那间,一闪而过。这般速度药山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便见胸口上一道深深的伤口,其中鲜血不断的流了出来,看上去伤势十分的严重。 那人用拇指滤下刀刃上的鲜血,十分和趁的放入自己的刀鞘之中,那种声音听上去十分的有节奏。听此就知道眼前这人绝非小脚色,非但如此,这人应该还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没想到十年并没有让你了解什么,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笨蛋!”那人转过身来,摘下自己的面罩,那张脸药山无比的熟悉,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忘记的一张脸。 冷三刀! “你们岂白山当年残忍的杀害我的爱徒,如今你又重伤我的爱徒,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冷三刀充满着仇恨的说道。 “嘿嘿!”药山反而笑了出来,看着那张他死也不会忘记的脸。“原来你对我不下杀手就是因为这些?” “对!”冷三刀很是凶狠的说道:“我会让你们岂白山之人一个个的为我徒弟殉葬,一个个的被我折磨致死!” “可你当年同暗阳子狼狈为奸,首先攻入岂白山,杀了我无数的师兄师弟,最后将灵玉折磨致死,难道直到现在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药山捂着自己的胸口,不让鲜血流的那么多。 “你们岂白山之人各个自大,灭了你们正和我愿!” “岂白山先于落雁谷与你们冷客签订联盟合约,而当时你们却违背的诺言,这又算什么?” “欲成大事,怎得顾忌这般细枝末节!” 药山听到这里,心中也就不再想同他说些什么了。而自己同他说了这么多,也只是自己心中为了祭奠为岂白山而死的那些师兄师弟的亡灵们的祷告。 他不顾自己胸口的伤势,浑身冒着浓浓的火光,瞬间就向冷三刀杀了过去。 而冷三刀又是一刀砍来,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刀路,只见手臂之上微微吃痛,这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受伤。 冷三刀又重复那个动作,转过身来看着药山说道:“还那么嘴硬吗?” 药山抬起头,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突然之间,身上的两道伤口逐渐被身上的火光所包围,伤口也因此在慢慢的愈合。 冷三刀看了过去,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没有停留在他的脸上。“原来吞灵是这种神器,放在你身上真是浪费了!” 药山抬手便是一阵火球冲了过去,冷三刀可是连刀都不想拔了,一个侧身便躲避了过去。 现在的情况对于药山来说可不是很好,相反的,药山对于冷三刀来说就是案板上的鱼肉,随时都可以砍伐。 “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能让你死的快活一些!” 药山怎么会如此沉沦,瞬间便冲了上去,桃木剑也烧起了最红色的火焰,直直的向冷三刀打了过去。现在的药山无比的愤怒,每一招一式都想要发挥自己最大的实力,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每击不中,越是这样,心志就越是消沉,足以构成一个恶性循环。 冷三刀的脾气没有那么好,已经不想再出刀了,玷污了自己冷三刀的名号,抬起一脚直接打向药山,直接将他给踹出去三丈远。 药山吃痛,抱着自己还未愈合的伤口倒在地上。根本就站不起来,冷三刀不想在同一个疯子交手了,缓缓抽出自己的长剑,朝着药山走了过去。 药山怎么会坐以待毙,抄起身下的一个瓦片便向冷三刀扔了过去。可这种攻击想也知道是没有什么用的。冷三刀宽刃一转,瓦片像是薄薄的纸张一般,直接分成了两段。由此可见那刀是有多么的锋利。 药山属于强硬性对手,无论身上有多少创伤都能够再站起来。但是面对眼前这种速度性的冷客,他的优势也瞬间就降了下来,没有办法能够对冷三刀造成什么伤害。 冷三刀提刀向着他一步步走来,看那样子势必要取药山的项上人头。那柄闪着寒光的刀一步步向着他走过来,冷三刀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迟疑。 “没想到过了十年你还是这么弱,真是让我失望!”冷三刀在这时还不忘嘲讽他。“本来我想让你多活一阵子,可你也太没有玩趣了,现在你就给我徒弟陪葬去吧!” 长刀伸出,寒光乍现。 冷风肆虐,白点雪飘。 突然之间却是下起了雪。 是为了那些冤屈而死的亡灵吗?或者是对于英烈的悲鸣! 冷三刀一把砍来,药山手中桃木剑瞬间迎上。当的一声,这次药山乃是正正的挡住了冷三刀的刀法。只要两人有交手,那么对于药山来说就有可乘之机。 药山反转局势,忍着身体上伤口的剧痛,抬手化作一掌,直接向冷三刀正面劈了过去。 而冷三刀也不是什么小角色,再说他阅历无数,当然不会中药山的这些小把戏。突然之间将刀鞘抬起,直接打在药山的手腕处。 药山吃痛,连忙后退。可现在后退就等于是失掉了先前的优势。 冷三刀见他这般,猛然只见三两次挥击。要不是药山躲避的及时,肯定会被刀气所伤。所幸的事刀气只伤到他的衣服,身上只有一点点的擦伤。冷三刀行事果断,猛然之间向他冲了过来,一拳正中药山面门,直接将他打出三丈远,直接瘫倒在地。 每每药山身上有伤口的时候,火焰便会将他的伤口覆盖,变得很是耀眼。伤口也好的很快,但是疼痛不会因此减免,却反而会增加一种灼烧之感。 冷三刀紧接着跃了过来,长刀直接砍向药山打脑袋。 就在这紧急的关头,药山无力抽身抵挡,还没等到再次出手,又是一道剑影闪过眼前。这三四个动作瞬间在他的眼前闪过,冷三刀也被这股奇怪的动静瞬间就给冲到了一旁。倒是看不清来着何人。今天的情况倒是十分的奇怪,每每都让药山无法猜测。 就在药山用眼神追逐那人的身影的时候,只见眼前模模糊糊走来了一个人。这人生的好生熟悉,奈何他现在被冷三刀打的有些眼神模糊,倒是看不清了。 等那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俯下身子查看自己的情况的时候。药山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一身素色衣服,显得整个人都十分的干净整洁。左手配合着右手将窄小的唐刀收回自己的刀鞘之中,正是有一种洒脱的王者气息,眉宇之间坚定如山,双眼之中却又细若山泉。 这不是拂水又是谁呢? “怎么了,被这妖人暗算了?”拂水将药山拂了起来,有些玩笑般的说道。 “哼,我只是一时慌了手脚,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这样不堪!”药山却是十分宽慰的说道,仿佛自己就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大意而陷入此种险境。 谎言可以麻痹自己,谎言可以腐化自己的灵魂。 这对他来说是个煎熬。 尤其是这个人救了他。他与自己之间有着太多太多的不愉快,太多太多。仿佛现在的自己根本就对不起死去的灵玉,自己就像是被唾弃了一般。 “你先躺着歇着吧,我跟他还有账要算呢!”拂水说着,起身站起,背对着药山,噌的一声抽出自己的唐刀,寒光凛凛,其上映着冷三刀奸佞的笑容。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报仇雪恨 [燃^文^书库][] “嘿嘿!”冷三刀反而笑了起来,那双小眼睛充满诡异的神情看着拂水说道:“你就是当年杀了我徒弟的拂水吧?” 拂水则是反讽的说道:“区区杀掉一条狗,不足挂齿!” 这一下可是激起了冷三刀心中的愤怒,怒喝一声:“你!” 拂水见他这般样子,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乐;文;小说灵玉死前的样子时刻铭记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无法遗忘灵玉死前坚定的双眼,也更加的激起了拂水对于冷三刀的仇恨。而现在终于有手刃凶手的机会了,手中的唐刀也在蠢蠢欲动,他自己也被这种感觉弄得膨胀了起来,他好像还很享受这种过程。 如果这就是自己的复仇之路,那现在就开始吧! 想到这里,拂水一个健步冲了上去。药山现在被冷三刀那一拳打的有些迷糊,根本就是眼前的寒光一闪,那两人的兵器相接,噌的一声,瞬间就划过这短暂的夜空。 时刻寂静,时刻巨响。 任凭这夜不该有的雪花冷风撕裂空间,他安静的躺在房梁之上,显得无比的冰冷。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站起来,只是希望拂水能够尽快的将冷三刀给解决掉。 曾经有一个相似的晚上,到底是因为身心的疲惫与软弱,将自己最心爱之人拱手让出,而且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昏睡过去。自己现在不配为她报仇,有更需要这份仇恨的人,或者说他这十年,完全是为了复仇而活着的。他比自己更需要这仇恨来缓解自己心中的不平静,也许只有现在的情况能让他最为平静。 而自己呢,面对这样的情况却不能让他心中感觉任何的好感,却是一股浓浓的悲哀将他笼罩其中,根本就没有办法逃避。 拂水一招甩过,长刀瞬间划出一道光圈,直接将冷三刀逼退了好几步,而且穿透过冷三刀的长刀,直接划伤了他的肌肤,殷红的血液不断的向外留出,在冷冰冰的衣服上显得十分渗人! 自己现在在这里,就是一个最大的讽刺。它讽刺了自己的所在,讽刺了自己的那十分渺小的实力。 不过现在也好,现在也好。拂水心中只会比自己更恨这个十恶不赦的冷三刀,而对自己来说,现在就是一个陪衬。 拂水刀刀凶狠,压的冷三刀连连后退,找不出手去反击。而拂水的刀法也确实快,药山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刀路,只能看到一丝寒光闪过,再无其他。 药山强撑着站了起来,手中的桃木剑熠熠生辉。可是药山却简简单单的安慰道:“不论怎么样,自己也不能动手。”这样,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自己没有那么能力为灵玉报仇,交给拂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拂水刀法蛮横,面对眼前的冷三刀,心中仇恨的烈火熊熊生长。他也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若是同冷三刀交手,该以一种怎样的姿态结束他的生命,是一刀斩断、还是将当年灵玉身上的伤害还给他?不过这些想法在现在看来都有些不妥,真正怒不可遏的仇恨不会让对方再这世间多活一秒,拂水只要找准机会,瞬间就会将他一刀杀了。 可冷三刀也不是小脚色,平常交手的经验十足,虽然是抵不住拂水这种年轻人的架势,但拂水一时半会还是占不到任何的便宜。两人就是如此的胶着在一起,谁也伤不了谁。 冷三刀长刀一把突出,一道冰墙瞬间冲出,而且冰墙之中还突出了很多的冰刺,急急朝着拂水冲了过去。拂水刚从胶着之中退出,这一瞬间他可没想到冷三刀竟然会在这瞬间出招。 冰刺嗖嗖的向拂水刺了过去。 拂水赶忙双腿生力,刚刚想要松弛下来的肌肉又瞬间紧绷了上来。这种快速的行动很是考验一个人的身体,若是没有经历过高强度的训练,刚才的腿部肌肉瞬间就会被撕裂,或者说双腿根本就不听使唤,紧紧的贴着地面。 拂水面对飞来的冰刺,毫不惊慌,唐刀移至胸前,双手从身体的两侧紧紧的抓住唐刀的刀鞘和刀把。 飞来的冰刺之上,一个大的刺刃,其上还有三五个倒刺,只要是这冰刺刺入身体,想要拔是拔不出来的。只能等到冰融化,或者将伤口给弄得更大。往往寻常时候,只要一根冰刺刺入身体之中,基本上也就宣告死亡了。 这个招式也是冷客之人的看家本领,又是最基础的本领。而就是这最基础的本领往往是最有成效的。 这次,拂水就差一点栽在这里。 但是,拂水是绝不会栽在这里的。 他心绪冷静的看着面前打来的冰刺,手掌紧握着刀把,渗出些汗水来。着眼看着这些冰冷的冰刺,突然之间抽刀而斩。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道白光闪过,那些冰刺齐齐的从中隔断,也是瞬间就划归成烟尘,飘散消失至周围。拂水从拔刀、出刀、直到合入刀鞘之中,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迟疑。真是有一股刀剑大家的风范。 霎时间漫天的白芒芒,却不是因为下的雪,而是因为面前的冰刺。 而拂水趁着这个时间猛然间向冷三刀冲了过去。 药山只见漂浮在空间之中的冰碎之中一道光芒闪过,还没来得及去看到更多的样子,拂水已经来到了药山的面前,背对着冷三刀向药山问道:“你身上的伤口要不要紧!” 药山虽然心中很是气愤,可还是将那气愤给压了下去,说道:“我身上的伤不要紧,还是好好关注你自己的情况罢!” 药山这话还没有说完,冷三刀转了过身来,看着拂水的背影,说道:“拂水小贼,这几年不见可是炼成了好功夫,不过还差了那么一截!” 冷三刀这话音刚落,药山抬眼向拂水看去,只见拂水身上的伤口瞬间崩裂开来,两道深深的伤痕横亘在他的胸口上,将他的衣服给划破。拂水也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逐渐倒了下去。 药山见势连忙赶了过去,将拂水报了起来。 拂水脸色苍白,失血过多导致他虚弱的不成样子。 而药山向冷三刀望去,只见他的长刀已经碎成了两段,而且他身上也带着血迹,估计是拂水在慌忙之中连忙出刀将他所伤。但是看那伤势并不算狠,根本就影响不了他的行动。 “哈哈!”冷三刀就这么笑了起来,向着药山说道:“看来你们就得死在这里了,对于药山你来说,你只要乖乖交出拂水来,我保证会让你死的爽快一点!” 药山怒不可遏,却是十分平淡的说道:“既然你以为自己有那么本事,那就来杀了我把!” 冷三刀抄起手中残破的刀刃,将身体上破裂的衣服撕了下去,露出身体上的块块伤痕。冷三刀心爱的看着身体上的伤痕,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勋公章一样。 药山怎么都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拂水竟然也会败给冷三刀,那自己是有多少打算呢,应该是趋近于零的。拂水高大的影子无时无刻都笼罩着自己的身影,自己身上的光芒再怎么亮,都透不出那些光亮。而自己现在正要面对一个拂水都打不过的对手,他自己心里当然没有什么把握能赢。 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束手就擒,害了拂水,辜负了灵玉。 “在我死之前,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药山咬着牙坚定的说道。 “呦呵,口气还不小!”冷三刀逐渐走着,边走边说道:“这次,我便将你们两个一个个收拾掉,我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药山那里还有心情同他扯淡,桃木剑猛然一抽,瞬间便是熊熊的火焰燃烧了起来,周围一切变得光亮了起来。火光闪烁,将周围所有的一切都烧的那么不真实。雪花飘飘洒洒,可药山的身上却没有一丝的雪迹,统统被火焰烧的干净,而且雪水直接被火焰给融化了干净,找不到一点痕迹。 “来吧!”药山向着冷三刀挑衅道。 冷三刀看了看面前的药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残破的兵刃,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好,接招吧!” 话音刚落,一道闪光瞬间冲了过来,直扑药山面门。 药山抬手抵挡,可抵挡不住冷三刀那么快的出刀速度。一下子就被打飞出去,飞了三四丈远,全身在雪地上翻滚了好几下,这才没有受到较大的伤害,否则他的肋骨就该断裂了! 药山赶忙从雪地之中站了起来,急忙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拂水,心中的失落感更是无以复加。难道自己就真的是个废物吗?这十年之中自己到底学到了什么,受了那么多的苦,难道都是浪费了吗?他自己不敢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 冷三刀不给他任何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道力度打了过来。 药山根本就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打来的,只觉得脸上一痛,又向后飞去了好些远。应该是冷三刀一拳挥了过来。 药山又是挣扎着站起,身上还是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现在的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对手。 他努力的回想张远山教给他的一切,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现在的场景就好比当时的他被围困在狼群之中,他被几只木桩围困住,动手不得。当时也是自己笨,到最后还是张远山解救了自己。 那时的他到底想让我学习什么呢,现在也已经忘记了当时他说过的什么了。 再次身处于那种环境之中,自己会有什么感慨。他利用从爬起来的这一点点间歇,想象当时的情况。自己面对成山的狼群,自己心中是又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成千上万的狼群就如同现在自己面前的冷三刀一样,那是的自己心中最基本的情感是什么。张远山那老头子也是一定要我练习的,否则他不会这么的将我置于危急之地,还那么复杂的解救我! 畏惧畏惧! 对! 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最大的恐惧不是冷三刀,而是那种畏惧! 就像当年他自己面对的那些狼群,成千上万的狼燃烧着点点绿光,连城了一堆巨大的火焰山。 冷三刀手中残刃闪光,也如同狼只的眼睛一般。 现在的自己还怕吗?当时是会怕的,那能逃避吗?估计是不能的,而且药山也是不会的,若是放弃拂水就此逃跑的话他一辈子都受不了自己内心的谴责。既然逃不掉,那就面对吧! 药山果断的撕下自己的袖子,裸漏出了自己的手臂。将布条绑在自己的眼睛上! 这可是让冷三刀吃了一惊,看着药山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嘲笑道:“药山啊药山,你难道是被打的傻了吗?真是笑死我了!” 而药山也正是靠着这个时间,将眼睛紧紧的遮盖住,只是用心去感受他的存在! 冷三刀笑了一阵子,便也觉得无聊了,轻轻拿起残刀,做好的战斗的准备。“既然你都这个样子了,我也就不跟你玩了,现在就受死吧!” 这一刀无比迅猛,残刀的刀刃直接砍向药山的脖颈。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很多,直直的向药山冲了过去。 药山也不躲避,就这么迎面对着冷三刀,现在的这个样子倒像是对于冷三刀的戏弄一般。桃木剑在他的手中熠熠生辉。火光渐渐大了起来,周围的雪地都给融化的干净。 药山不急不躁,面对眼前凌厉的攻势,他就此拔剑抵挡,只凭借着周围元气的流动来判断。这样的话场面就对药山较好了,毕竟药山可以用自己身体之中的元气散发至身外,探寻周围情况。 正是这个时候,冷三刀一把跃至药山面门。拂水看的惊了,大叫一声,连忙让药山躲避。可药山也是丝毫不动。着心查看周围元气,感觉到周围有一丝冷气扑面而来,正与自己的元气相互抵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药山火光冲天,朝着这股冷气之中最薄弱的地方,着手桃木剑一把刺了出去,火光也瞬间想那边杀了过去。 冷气渐渐消散,火光却是大盛。 药山摘下眼罩,只见那柄残刀锋利的刀刃距离自己的脖子只有一个头发丝的距离。而冷三刀却被药山的桃木剑穿透身躯。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下大动 [燃^文^书库][] 也就是差这一点点的距离,药山以一种绝境者的姿态放手一搏,没想到这是这放手一搏才让他重新活了下来。lwxs520..有时候,一个人的情况也是这样,不把自己逼入绝境之中,是体会不到什么胜利的,是体会不到什么叫咸鱼翻身的。 药山欣慰的对着拂水笑了笑,笑容之中有一股很是痛苦的成分在其中。毕竟冷三刀这个人应该是拂水亲手手刃的,可自己却将他杀害。 但这也不能全怪药山,毕竟这冷三刀着实厉害,若不是自己拼命抵抗,想必死的就是自己了。而这时自己捡来了一条命,也报了自己心中的大恨,真可谓是痛快。只是面对拂水的时候有些难堪。 药山迈着快步向拂水走了过去,但是这快步之中却有一丝踌躇。 慢慢将拂水拂了起来,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吗?身上的伤还要不要紧?” 拂水显得很是虚弱,嘴唇变得白亮,周围又开始响起了声响,毕竟打斗的时候声响太大,将周围的“邻居们”都惊醒了起来。只是碍于当时这几人交手,没敢出去报官。 而这次官服之人的行动却尤其的快速,从药山意识到周围有些响动,到官府的捕快冲了过来,也只有短短的一刻钟,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刀刃就直接压在了药山的脖子上。 而且,那名捕快也前来了,威风凛凛的站在周围一群捕快之中。微微扫视了周围一圈,整个人都显得很是高兴。今天可是有收获了,不会再让他们逃走了!向上汇报的时候也会对的升值也有很多的好处,而且他们两人其中一个身受重伤,根本就是跑不远了。想到这里的时候,他都会微微的笑了起来。 “药山,看来你今天可是逃不了了!”捕头凶狠的说道。 药山也看出了现在的情况不好,对自己可是十分的不利。抬手便欲抵挡,手中的火光已经升起。可是还没聚集足够的元气之时,捕快的刀刃已经压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并且微微渗出些血来。若是再动一下,药山的身体就和脑袋分家了。 这场面已经是不受控制了,若是被捕快们抓到,下场该是什么样他心里很清楚。 拂水虽然是重伤在身,可是还没有昏迷过去,以自己的实力来说是逃不过去了。而药山没有受那么重的伤,若是他自己的话就应该能逃出去。 想到这里,拂水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刀,那名捕快距离自己很近,脸上绑着玄铁面具,看上去很是渗人,不过这也只能起到吓吓小孩子的作用。这种面具之下很少有高手的。再说,若是修道高手也不屑于去给官府卖命的。 拂水吸足了气,不顾伤口上的鲜血直流,突然之间坐了起来,一把抓住那捕快手中的钢刀。只是手腕稍稍用了些巧劲就将那人给制服在地,顺手将长刀换刀自己的手中,突然之间便向周围一个横扫,一道剑光瞬间杀了出去。 捕快们也都慌乱了起来,看上去很是场面又扭转了过来。拂水对着药山说道:“快走!” 可是拂水小瞧了那名捕头。 突然之间一道黑影闪了过来,抬手便用刀鞘击破了这一刀剑气,一脚向拂水踹了过去。直接将拂水踹出去三丈远,并且他的伤口也崩裂了开来,鲜血向上喷涌。 药山见了这般情况也发狂了一般,可是他的身体死死的被几名捕快夹住,动弹不得。 那名捕头走了过来,对着满脸凶恶的药山说道:“我知道,我现在问你什么你都不会回答!” “呸!”药山一口吐沫吐在他的脸上,朝着他骂道:“我以后肯定会杀了你的!” 捕头十分恼火的擦了擦他脸上的口水,一巴掌扇在药山的脸上。顿时,药山嘴角流出鲜血,整个右脸都红肿了起来。 药山无法抵挡,那几名捕快死死的卡主了他,使他不能反抗。 “药山,你身为岂白山弟子,如今伙同拂水在清河镇杀人,我本可以将你就地正法,可看你杀了冷三刀,我就让你多活两天!”捕头很是得意的说道。 药山一脸不屑,嘲讽的说道:“今日落到你手中,要杀要刮随你便,只是小心别让我逃出去,否则你肯定会死在我的手中!” “让你逃走,你想的也太美了!”捕头说完,当时便回头走了。其他捕头们将这两人押回官府之中暂时收押,等到官府大人将医馆李先生一案公布于众,将这两人当做替罪羊,也算是功德一件。即能帮县衙大人提升功绩,又能给自己提升功绩。不论以后怎样,都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这一夜可谓是无比的繁忙。等到第二天县衙大人前来的时候,他肥胖的身躯一步步吃力的挪动到监牢,看着昨天曾经口出狂言的药山,笑的合不拢嘴。一直在夸那名捕头,说是要生他的官职。 药山的手上脚上都被锁上铁索,而且铁索上还订上了很多的银钉,将他手上的穴道封死,将身体上的各种血气打乱,不能驱动灵气,就算是废人一个。 药山和拂水被锁在两间监牢之中,而且两人相隔的很远。相比之下拂水的那间牢房要好的很多,还有一名医生照顾。他们现在还不想让拂水这个小有名气的人死掉。 当然,药山拂水这两人被抓的消息被层层的封锁住,但是县衙之中平白无故增多了三倍的玄铁捕快,让人猜都能猜到这肯定是有些大事的。 对于那天一同逮捕药山拂水的那些捕快来说,他们现在被安排在县衙之中,直到药山拂水被上级接走,他们不能离开这县衙一步,否则以奸细罪论处。 到底还是有些城府的县衙柳大人,对于这种事情的操办显得很是游刃有余,操办的很是得体,对他自己也是一个很好的局面。 自从上面的人接到了这个消息,纷纷拍案叫好。药山和拂水乃是小有名气的年轻之辈。而且今年的年轻人的行为又是十分的恶劣,必须得抓住一两个好好整治一番,以前抓的那几个都是些个毛头小贼,杀了便杀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威慑力,也没有起到一点杀鸡给猴看的作用。反倒是让那些人好好的耻笑了一番,但是现在就不同了,药山和拂水一个是张远山的徒弟,一个是落雁谷鬼闪的弟子。两人都是名声在外,这下可就很有面子了。 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再说县衙之中多加了三倍的兵力,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再说冷客之人,其中元老人物冷三刀被药山拂水两人所杀,他们又怎能隐忍不发,肯定是倾巢出动,势必要夺下他两人的性命。 而落雁谷之人得到消息之后,纷纷是愁眉不展,都为拂水的遭遇感到唏嘘。尽管拂水天资十分的好,但是落雁谷这个大一个派别,根本就不会把这么一个小弟子同冷客撕破脸,也不会同官府之人撕破脸,还有一点就是拂水一开始就不是落雁谷弟子,只是岂白山被灭的时候加入进落雁谷的,俗话说血统不正。因此,众人纷纷为其担忧。 五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连忙收拾包裹。这就准备前去搭救,若不是青隹死死的拉住,好好的劝说,否则五行真的就去了。 暗阳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原本十分愤懑的脸上却显出了笑容,而且是拍案大笑。周围之人还以为这件事会更让他发怒呢,没想到却是相反的情况,十分不解,问其为何? 暗阳子犀利的眼神扫视一圈,对着周围人说道:“这是天赐我良机啊!” “这是什么好机会呢?这分明是个烫手的山芋啊!”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的人说道。 “对啊,我们过去跟官府的人和冷客的人火拼,得意的肯定是宗义府的人和两良成郡的人,我们折兵损将,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又是一人说道。 “好处很多,只是你们看不到!”暗阳子拿出一张泛黄的地图覆在宽大的桌子上。 众人仍是一头雾水,不知暗阳子谷主说的好处是在那里? 暗阳子见众人还不明白,大手伸出,一直地图上那个恢宏十足的地点。众人的眼光随着暗阳子谷主的手指看去,只见暗阳子分明指的是首脑之地——中都! 周围一行人的表情变得惊异,看着眼前的暗阳子谷主,任何人都显得有些渺小。不足他野心的千分之一。 ..... 鬼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赶到了清河镇,只不过一直在清河镇之中隐藏了下来。 现在可是天下之人都知道清河镇关着药山和拂水两位人物,官府之中的捕快徒然增加了十倍不止。将整个官府围的像是铁桶一般。真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想要进去可谓是难上加难。天下很多同药山拂水有关系的,看热闹的,冷族之人,落雁谷之人,宗义府、良成郡都聚集在清河镇之中。这个清河镇,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情况,人山人海。只是少了那个叫做岂白山的人。 但是现在官府之人是没有心思再去管这些了,现在的人手已经不够用了。 就在药山拂水被关起来的第七天,中都来了一行车队,其中人物各个都是高手,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为了就是保证药山拂水两人被安全的送到中都,手起刀落,给天下修道之人一个警示,尤其是给落雁谷之人一个警示。 这一天,落雁谷的一小队人已经完全准备妥当,其实并不是说是要劫下,而是拖延他们的时间,好让大部队有时间前来。而这一队人也是个个高强,要的就是消耗敌人的力量。 当然,冷客之人大部分也已经来到,毕竟速度快了些,距离这清河镇相对落雁谷之人要近很多。 ....... 这一天,官府之外可是人头攒动,玄铁捕快随处可见,还有一些捕快化作便衣穿插在人群之中,以防有人前来偷袭。 拂水的身体好的很多了,只是整个人还是显得很是虚弱,这是整日见不到阳光的缘故。而药山也是这个样子,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的虚弱,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药山了。 此时,官府大门外可是人头攒动,前来看热闹的人将其余两天路完全堵住了。只剩下那一条路被玄铁捕快肃清,可周围两旁的商店房屋之中还是有人趴在窗户上观看。就是看看药山和拂水也是极好的。 也是因为这件事,药山和拂水的名气便响彻天下,根本就是妇孺皆知。 他们两人合手杀了冷三刀,只为曾经的灵玉报仇,这一点很是让天下之人动容。想想一个人的仇恨竟然能压在心底十年,真是不易。为了心爱的女子,十年磨一剑。 这把剑十分的锋利,真是让人无比感动。而现在却被官府之人抓住,暗阳子从落雁谷带着大军出发的时候就告令天下,若是天下之中能有勇士救下药山拂水这两人,便可一跃成为落雁谷的副谷主,一辈子荣华富贵那是不再话下。所以天下之人都蠢蠢欲动,都想要从中获利。 就连宗义府和良成郡之人都派出人来,勘察情况,若是运气好便也能捞一笔。也算是好事一件。 但是,有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不能被遗忘,虽然她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这次药山有难,他不能再无所事事下去了,也不能再过安逸的日子了。匆匆准备好行装,直接潜伏到清河镇之中。 她一袭青衣,其上有千万人动容的脸盘。 她就是小蛮。 转眼见两人已经被安排在两辆囚车之中,周围的玄铁捕快严密又紧张的观察这四周,以防周围之人冲出来,劫下囚车。 药山和拂水在上囚车之前还简简单单的交流了两句。 “伤好了吗?”药山问道。 “今天别死了!”拂水却是这般回答道。 药山楞了一会儿,却被身后的玄铁捕快猛然推了一把,那玄铁捕快厉声骂道:“快点,干什么呢!” 药山被他这一推,差一点摔倒,踉跄了几步,这才站稳了脚跟。 随着他两人的步伐走出官府大门,却见人群之中好多熟悉的面孔。 等到他两人被关入囚车,沿着路走去。人群之中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只听见嗖嗖两声,远处房梁上窜出一个黑影。两根飞箭向药山直直的打了过去。眼看这两只飞箭可是无比的迅速,直接就飞到了药山身前,冲着药山杀了过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奇袭 [燃^文^书库][] 今天真是一个大日子,想不到的大日子。 两枚双箭朝着药山杀了过去。那些刺客竟然像要药山的性命,估计是冷客之人。现在的冷客根本就不敢在清河镇出面,冷客的局面可谓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毕竟现在的人心是向着落雁谷的,向着拂水和药山两位的。 突然之间,其中一条飞箭直接插入囚车的木头上,直接穿透。另一只飞箭穿过囚车密集的木头,向药山飞了过去。 现在这个场合谁都没想到冷客会动手,也都是来不及去救下药山的性命。反倒是其中一个看管的玄铁捕快,抬手一掌便将那飞箭一击击飞出去,那飞箭飞出囚车,直接扎在周围一个看热闹的男子身上。还没有短短一分钟,痛苦的尖叫声便从那人的口中传了出来,全身的血液都膨胀了起来,而且变得发紫。一条条紫色的血脉在他的肌肤上十分的明显。随着几声撕心裂肺的喊叫,那人终于支撑不住,就此倒了下去。 玄铁捕快根本就不看一眼,对他们来说,周围这人死的越快越好,这跟自己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将药山拂水安全押送到中都,如果命令完不成,他们一个也活不了。所以周围这些人不论是修道之人还是普通的老百姓,对他们来说一律可杀。 药山虽然惋惜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一个局外人,但是还是在庆幸死的那个不是自己。双眼看着玄铁捕快,一股仇恨却又从心中烧了起来。越是这样想,手腕脚腕的银针就越刺痛他的肌肤,根本就无力驱动自己身体之中的元气。 黑衣人放箭了以后一闪而过,根本就没看清那人是谁。而且这些玄铁捕快也没有要追的意思,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可是应该可以猜到他们心底的紧张。毕竟那么多人想要劫下药山和拂水,求的落雁谷副谷主的位置。 但是现在这些玄铁捕快也不是什么等闲角色,平日里市镇的那些捕快捕头,他们的面具都是黑色玄铁,而现如今的这些,脸上覆盖的面具都是由橙黄色的,一看就知道这乃是当今天子的守卫,各个高强无比,一般人根本就进不了他们的身体,就更别说想要劫下药山拂水了。 还真是有些法外狂徒,根本就是胆大妄为,不将这些玄铁捕快放在眼里,一把从人群之中冲了过去。 首先是一辆长车,从路口处挤了出来,一把便将街口那些看热闹的人都挤了出去。卡在囚车之前,挡住了囚车的去路。而那些还没站起的路人也都倒在了囚车之前,还没站起。玄铁捕快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人群之中可是惨叫不绝,鲜血染得周围街道上都是血红色。 周围看热闹的居民们看到了这种情况,纷纷向周围奔逃而去,真是恐怕下一个被玄铁捕快所伤的人便是自己。 也就是趁着这个慌忙的档口,其中隐藏埋伏的几人也就顺势杀了出来。他们穿着普通,就像是寻常人家一般,可是脸上都蒙了一层黑布,将自己的面容覆盖住。也是为了得手以后免得官府之人的追杀。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药山拂水救不下,而且自己也活不了。 没想到这几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玄铁捕快是那么的强劲,根本就不同于一般的捕快。他们可是天子手下的御林军,各个入猛虎一般。那几个小混混根本就不是他们玄铁捕快一个人的对手。 只见那玄铁捕快一个抬手,药山在囚车之中都能感受到周围的元气正在向那捕快的手中聚集。一点暗光闪过,在这么明亮的白日,竟是一丝黑色的光芒闪过,直接将来犯的那些小混混们直接给解决掉。 那几人瞬间就被强风撕裂开来,到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碎尸块散落一地,相互交织着根本就分辨不出那个事腿那个是胳膊。 杀了这一行人以后,玄铁捕快也没有要收尸的意思,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查看他们的身份,看也不看便大步向前走去,而且不断的催促囚车前的两匹快马,希望能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发生过这件事以后,从这囚车走出清河镇,进入襄阳镇的地界,其中也有些小毛贼不知好歹,打算抢劫囚车,可是一次次的袭击都被玄铁捕快一招制敌,都不能称之为威胁。 起开始药山还有一丝希望,也是希望自己能够被解救下来,可是等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他对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贼也不报什么希望了。 而拂水始终是一种很是悠闲的样子,虽然整个人都被困在囚车之中,还是能够看出他的悠闲。他靠在囚车的木桩上,嘴上叼着一根干草,对那些冲上来想要解救他们的小毛贼都没正眼看过,也是从心底就瞧不起她们。毕竟不知道自己能力就去干一些自己能力达不到的事情,那结局就显而易见——暴毙街头。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中都赶了过去,大概有一两百名玄铁捕快,都是黄金面罩的御林军。还有三四百名寻常捕快,也都是从各地的官府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得力之辈,绝不是小脚色。 而现在对药山拂水威胁最大的反而不是这些捕快们,而是潜伏在暗处的冷客。 在这押送的时日之中,捕快们根本就不会伤到他们一分一毫,而且还会好生的看管。每日的饭菜也比在清河镇中的官府要好的很多,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一只烧鸡,算是好生款待了。 这些捕快们也最怕药山和拂水会在去中都了路途上自尽,那样的话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走到中都也是被下令赐死,没什么好结果的。所以这些捕快们都好生的照顾他们两个,就是怕这两人自尽。 药山也深知这一点,从来都不希望自己就此而死,所以他从没动过什么自尽的念头。拂水也不同了,现在冷三刀已经死了,他的仇也报了大半,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死只是个时间问题,就算是现在被处死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这一行车队一直向中都的方向走去,其中很少有时间能够停下来休息。这些捕快们都是一天三班倒,有人上去睡觉,就有人站在囚车两侧来看住药山拂水的情况。 三天后,这一行车队穿过了襄阳最大的城镇,而襄阳城官府也派出了众多的玄铁捕快前来护卫,不管襄阳城的城主如何挽留,他们也不在此地停留一刻,就这样穿过襄阳城,在襄阳城外的一处人烟稀少的小村路里歇息。 此时也摒弃了襄阳城中的玄铁捕快,还是原本来的四五百人。而这一行人都像是消失了一般,不知道为何,车队身后却没有什么人尾随了,像是被车队甩掉了一般。荒凉的小村落显得十分寂静,好像是只有这些玄铁捕快,别无其他。 而拂水半眯着的双眼这时也睁了开来,紧张的观察着四周。 他这一举动可是让周围的玄铁捕快大吃一惊,以为他要逃狱一般,各个神情紧张,拉开进攻的架势看着他,随时都可以动手。 现在的药山反而变得很是懈怠,毕竟劳顿了那么长时间了,也都累了。多少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平日里囚车不停,一直晃的自己睡不好,现在囚车终于停了下来,终于可以休息会了。 过了一会儿,玄铁捕快见拂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便都放松了下来。看着拂水的样子很是搞笑,继而说道:“小鬼,看什么呢,你的救兵都被我们另一只部队带走了,现在可是没有人来救你了!” 拂水看了那个玄铁捕快一眼,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还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玄铁捕快十分的不解,便问道:“小鬼,你马上就是要死的人了,还笑的出来?” 拂水休息了那么些天,现在倒是显得很有精神,便和那人聊了起来,说道:“我大仇已报,生死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就是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好!”玄铁捕快十分赞叹的说道:“小鬼,听你这话是个爷们,难怪天下人都想要救你,我若不是身上有这个责任,我也会前来救你!” 拂水听了这话倒是没有什么感动,反而很是平淡的说道:“我即使不死在你们手中,也要死在冷客之人的手中,反正都没什么差别,倘若你们没有抓住我,我也会前往北方去杀冷客之人!” “冷族之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玄铁捕快说道:“早几年前,这事情你应该知道,冷族之中有一人被当今天子赏识,这才保住了冷客的地位,否则他们早就被我们屠杀干净了,不过你放心,即便你死了,我以后必定会带着我的手下杀光冷客的!” 拂水冷笑了一分,其中有些事感谢这位仁兄的好意。“我本是没有什么遗憾,只不过连累了我的师弟!” “放心吧,等到了中都,我保证让你们痛痛快快的上路!” “在此之前你还是小心些吧,别让人把我劫了出去,到时候你连命都没了!” “哈哈!”玄铁捕快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十分的爽朗。“小鬼,老子也没什么牵挂,大不了就死了,不过谁想要劫下你先要过的了我!”说完转身向一旁的火堆走去。 现在的场面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很不利。路过襄阳城的时候,那城主为何苦苦挽留,就是因为想要造出这一行车队在襄阳城中停留的假象。而对外界的消息也是说车队留在了襄阳城之中,为的就是拦住身后的一行救兵。 明天一早,襄阳城中也会有一只一模一样的车队从中出发,在半道上可以将他两个的替身给杀了,并放出消息说他两人在囚车之中反抗,已经被就地正法,其实他两人根本就没死。而那些身后的“救兵”也根本就见不到尸体,即便是见到了尸体,也是被弄得惨不忍睹,根本就没有办法分辨的尸体。这样他们一行人就能够顺利的进入中都,他两人被杀头告照天下,以示黄泉稳固,天下乱党一一清除。 月上枝头,周围的雾气开始消散,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十分亮丽,根本就不用火光就能看清十丈以外物件,这对于玄铁捕快的守卫可是十分有利的。 这应该是一个十分平静的夜晚,药山已经昏昏欲睡,只不过这囚车之中好生难受,自己的身体无法完全躺下去,还不能压着自己的手腕,那种刺痛会让自己醒过来。 这本该是平静的夜却出了些情况,药山已经十分困了,周围飘散出一股香味,是那种类似于松木燃烧后的香味。药山闻着这个香味很快就睡着了。而周围的玄铁捕快们也是同样闻到了这个香味,渐渐都快要倒了下去。 拂水也闻到了这种香味,也不管什么了,心中想着毕竟不是冷客就好,也就这样睡了下去。 而这些玄铁捕快可不是一般人,他们警觉性十分的高,这下便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其中哪些金面罩的捕快赶忙将自己身上的香料拿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料。 放到哪些昏昏欲睡的捕快鼻息下,只要稍稍一闻,便可立即清醒过来,精神也事为之一振。那些捕快们瞬间就活动了起来,警戒的看着周围的的一切。 也正是这个时候,突然从天而降几根火箭,配和着几只小球状物件飞了过来,就落在捕快们的脚下。 火箭就在此燃烧了起来,点燃了周围的树木。那些小球也炸裂开来,散发了白色的雾气,不知道雾气之中是否有毒。 玄铁捕快也是反应机敏,配合的十分妥当,不管这些雾气是否有毒,直接抽出身体上的布条捂住口鼻,一行人前去扑灭火焰,一行人前去寻找火箭的射击地点,还有一行人将囚车团团围住,整个战线也都萎缩到两点,紧紧的围绕着药山和拂水这两人。 正当玄铁捕快们忙活的时候,突然从眼前缓缓走出一人,那人十分眼熟,像是以前见过一般。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试探 药山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情况。 也不知道这次前来的是谁! 可那些玄铁捕快们却如临大敌,这次的偷袭看上去就不用于往日的那些小混混们。一看就是有预谋、有计算的。而现在对方的行动根本就是有条不紊,一步步的向下进行着。 当然,他们是士兵,他们遵循他们最原始的命令。即便是拼上了性命也不能让药山和拂水被劫走。 火箭和毒球还在下落,可是下落的地点已经开始变得毫无章法,应该是不断的跑动,没有很多的时间进行瞄准和调教。这才导致了不禁是囚车附近,就连整个村子都快被大火吞噬。整个村子都弥漫着浓重的雾气,月光也展示不透,更像是雾气一般。 那种雾气其中不知道夹杂了什么,让人觉得昏昏欲睡,但是太过强烈的味道终会有解决的办法,那些捕快的面具就是最好的保护措施,也只有药山和拂水两人会被这些气味给迷倒。只不过是雾气导致眼睛看的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敌人会从那边攻来。 对于领队的玄铁捕快,努力的让自己的队伍稳定下来。自从路过襄阳之后,他故意放了些捕快在后面查探情况。当晚的消息传来说并没有什么人跟上来,反而是都聚集在襄阳城之中,被他所补下的迷幻阵所迷惑。就现在的情况看,自己是小瞧了他们了。 而这次袭击,肯定不是一些小偷小摸之人能够做的出来的,肯定是有些势力在其背后扶持,否则上哪里去找这些毒球。 想到毒球,他立马就像到这次来着是何人了。 也就只有落雁谷能够造出如此有效果的毒球。 而他的想法也是完全正确的,这次就是落雁谷一行人对他们发起的攻击。但不是落雁谷官方的,而是鬼闪组织的。这也正和鬼闪的技能相同,毕竟若是论速度的话没有人能追的上鬼闪,探知消息什么的最在行了。还有一人也是劫狱队伍中的重要人物,对于探知消息更是一个十分得力的人物。她姿色倾国倾城,定睛一看之下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药山,看来你真是别来无恙!”小蛮自言自语道。 浓重的雾气将她隐匿在路途之上,那些捕快看着她从雾气之中一个人走来,身上披了一件拖地的大衣,就连脑袋也被斗篷覆盖其下,看不出她是谁。不过从那千细的身材就能看出,来着定是一个女子。 黑夜的月光将他黑色的斗篷轮廓照应的更加清楚,浓重的雾气让人看着更是迷离。就是这淡淡的一步两步,都可以想象得到她是如何美丽的一个女子。 玄铁捕快们见她前来,反而是不敢轻举妄动。平日里都是一大群人凶神恶煞的冲过来,而现如今就只有这一个女子,倒是让人好生疑问,并且与之前规整的攻击不符合,不禁觉得这其中有诈,而不敢轻举妄动。 “都别动,听我命令,这其中可能有诈!”其中哪一位带着翡翠色面具的人说道,他应该就是这一行人的头领。寻常根本就见不到他,他一直坐在马车之中,根本就没有显露出真实的面目(别说面目了,就连面具都没有显露过!)。 众人听了这话就坚定了许多,毕竟这些人的抗压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即便是在这种十分险恶的情况下。紧紧的将拂水药山两人包围在一起。 眼看小蛮是越走越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人当机立断,指挥道:“冷铁,昭和,你俩个过去看看那娘们的情况!” 那两人回过头来,坚定了看了翡翠捕快一眼,果断的冲了过去,直接向小蛮奔来过去。捕快的长刀紧紧的被攥在手里,神经被拉伸到了极点。周围出现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两人的无情攻击。 小蛮也知道有两位捕快前来刺探他,当然,这也在本轮的计划之内。她由于机缘巧合碰到鬼闪前辈,并且加入到鬼闪前辈这队人马之中,要的就是救下拂水药山两人,根本就不是为了落雁谷的副谷主之位。 当然,对于这次的成功率他们也是有计算的。这一次简单的袭击根本就不能将药山拂水两人安全的救下来。倘若是同捕快们硬拼,搞不好还会害了药山和拂水。若是出现了紧急情况,这些捕快们有权当即决定药山和拂水两人的生死。 所以这次便是一次对玄铁捕快的小小侵袭,根本就算不上是劫狱。也是对他们一个警告,告诉这些捕快们想要刷什么花招是没有什么用的,毕竟这些小小的伎俩都是他们这些江湖骗子发明出来的。更别说想让他们上当受骗了。 而就是这些小小伎俩却骗了那么多的人,好像是最简单的骗局就越是能够将一个人给骗的死死的。然而直到这是个骗局也也就只有他们这一行人了。这次的袭击也算是个探视。若是药山拂水真的被转移了,那么这个消息很快就会被转移到那些救兵口中,又是会有一*的亡命之徒前来送死,也会省下他们好多力气。 那两人向小蛮冲了过来,小蛮将他的斗篷推下,露出了她洁白的面容,倒是十分的美丽。 那两人也被小蛮的面容一惊,自己的意识不注意的这一瞬间。突然从一旁窜出一道黑影。还没看的清楚状况,那两人便倒了下去。痛苦的**声不断。 捕快头领看着眼前的样子有些惊叹,却是哈哈一笑,一跃向前,并且抽出手中的长刀,猛然间就来到了小蛮的面前。长刀猛然向小蛮劈了下去,没有丝毫的迟疑,行动很是利索。局势也判断的很正确。 那两下根本就不是眼前这女子出的招,而是背后有一位高手,那名高手就一直潜伏在周围。现在那名高手也已经出过招了,短时间内根本就不能在回过头来救她,现在自己出手真是一举两得。 小蛮也不是弱的像那些小混混一般,抬手一招,抽出自己的短刀,不顾自己的安危,直接将短刀刺向他的喉咙。纤细的手臂也在月光的照射下显露了出来,并且显得很是光滑,让人不断的想入非非。 翡翠捕快也在这重要的时刻分了神,小蛮就是靠着这段短暂的时刻,抬手一掌而不是用刀将他一掌打飞了出去。滚落在囚车之前,倒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还是被一个女子打倒的,显得很是狼狈。 但那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或者说由于他带着面具根本就看不出其中的情感流露,还是不带面具的好啊。不论什么情绪都可以从别人的面部来判断,也不同于现在的情况。 捕快首领将长刀搭在身体一侧,向眼前的那名女子大喊道:“想不到你还有些货色,还不同于那些脓包,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小蛮呵呵一笑,千娇百媚呼之欲出,仿佛在这么较小的皮囊之下也隐藏了一个强大而又柔媚的对手,而自己则是被一眼看穿的小人物,怎么去和她抗衡。 当他脑中的意识想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早已经中了小蛮的魅惑。这种魅惑之术只能让他越陷越深,若是自己从自己心中解救,可是难上加难。 小蛮也深知她操纵不了多长时间,这捕快领队太过强悍,已经超过自己所能的范围了,相比鬼闪来说才马马虎虎,还不知道谁能胜利。 而领队捕快身后又站了很多类似的捕快,以他们这一队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也只能靠这种小心的骚扰了。 在远处放箭之人很快就与这些捕快们交起手来,惨叫声不断,也该是撤退的时候了。 其中那名领头捕快也反应了过来,从她的幻术之中挣脱了过来,瞬间就向小蛮的地点说道:“给我上!” 这些捕快们分出一百来人就向小蛮那里冲了过去,那场面真是无比的浩大,喊杀声导致这周围回荡不绝。场面也就在此瞬间扭转了过来。 小蛮现在立马慌了神,可是表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慌张,还只是十分淡定自若的站在那里。这些喊杀声也将药山拂水从睡梦中惊醒,猛然间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情况,尤其是药山最为惊叹,如今面对这个女子,心中可是好生慰藉。不仅仅是因为一个人心中所能带来的力量,还是那种念念不忘的情愫。 你,竟然肯为我如此赴汤蹈火。 当初的我真是错了! 能经历这段情感也是十分的幸运的,毕竟有些人的错过,就要承担一辈子的想念。现在还有机会,现在肯定有机会。 鬼闪一直潜伏在暗处,现在的场面对他们来说可是十分的不利,他也是小看了这些捕快们的能力,这次也就只能先撤退了,毕竟他们的目的是达到了。 能够最大程度的试探玄铁捕快能力的也就只有他们几人了,其他敢于行动的人都死在他们手中。硬拼下去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最过于愚蠢的决定。 鬼闪猛然间冲了出来,突然之间朝着冲来的玄铁捕快们面前便是一道金光闪过,那是一道十分强劲的刀气,本想着应该能够裆下些玄铁捕快的脚步,却没想到他的这番突然攻击早就在玄铁捕快的意料之中,他们也早就做好的打算。 鬼闪的这一道闪光杀过,冲在最前面的玄铁捕快立马将自己手中的刀刃齐齐砍了过去,直接裆下鬼闪的刀气,整个行动十分干脆,没有一丝的迟疑。看来这些天子身边的御林军果真是不同凡响,果然是不可小看那。 冲在最前的捕快抽刀提在小蛮的脑袋前,一把便是劈了下去。而小蛮怎么会怕这些呢,反手一个冲刺,本是看着他身形一动不动,而好像有个身形向那些捕快们冲了出去,直接刺穿了那些捕快们的盔甲,随着一阵钢铁相交之声,首先冲来的捕快们齐齐向外飞了出去。 而身后的那些捕快们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就身前一圈之人向前冲,而这一圈以外的人又是向后退了几步。刚开始小蛮不知道这种招式是何意思,但是紧接着她就开始赞叹这些人的团体行动能力。 这一圈出手的捕快们各个使的是短刀,但短刀不是不需要很大的空间吗。而现在却又不是那样。这些手持短剑之人剑招威力巨大,从身后向前砍过去,身后便是一道剑光直接杀来。就这三版动作就已经将小蛮围在了一个小圈子之中,再也没有能力抵挡这么多人的反击了。 “小蛮!”药山声嘶力竭的大胜喊道:“快跑!” 小蛮向药山那边匆匆看了一眼,不由的心中一颤,又匆匆回过眼神。神情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任何一点响动。 剑招下落,场面之中已经完全将小蛮困在一个圆圈之中,再也无计脱身,场面十分凶险。也就是在这是,鬼闪突然冲了出来,一脚直接揣在一位玄铁捕快的身后。 这一招式也显露了自己的真实面目。小蛮也心领神会,直接俯下身子,剑招直接砍在那名玄铁捕快的身上。登时便是鲜血喷涌而出。那一行人也急急收回招式,可这也来不及了。 那名领头的捕快看着鬼闪的样子,正义凛然的说道:“没想到你也会前来救那小子!?” 鬼闪坦然一笑,却是说道:“没想到你会加入官府之中,对得起师傅吗?” “你还有脸说我吗?”领头的捕快对鬼闪骂道:“你还不是一样!” 鬼闪也不愿意在同他说些什么,曾经的两位师兄弟如今如此刀兵相见,也许正是他们所不愿见到的景象,但这些我们都无从得知了。 那捕快看了一眼被误伤的玄铁捕快,又看了鬼闪一眼,和身旁那个娇弱的小孩子,淡淡的说道:“这次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你们,下次,我一定不会留情,还有,你给那些人带个话,谁敢来,谁就得死!” 鬼闪则是不说话,扶着小蛮转身向后走去。这场纷争转眼之间就停止了下来,周围还是有些硝烟不断,喊杀声还是回荡其中。不过大家都各退一步,尽量不再流血了。 等走的远些了,小蛮看着鬼闪的脸问道:“你竟然认识他?” 鬼闪看着小蛮说道:“你这个小辈跟我说话能不能客气点,毕竟当时我也救下了你!” 小蛮则有些俏皮的说道:“那前辈,你就对我说嘛!”其中有些撒娇的意味,小蛮本来就是一个善于捕捉男人心里的女子,不管是什么男人,都是有其弱点的。 鬼闪迟疑了一阵子,这才缓缓说道:“我若是同他比试,丝毫没有胜算!” ...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鬼闪之死 “我....我....”鬼闪身中中毒,根本就说不出话来。[燃^文^书库][].。wχs520。.而且春玲将钢刀在身体之中回转,毒素快速向鬼闪身体中侵入进去。鬼闪根本就来不及说一句话,就倒在了地上,那女子这时才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柔媚的大笑了起来,笑声越发变得狂妄。 这可是要知道,鬼闪在落雁谷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次暗阳子发出命令,谁能杀掉鬼闪便是头功,现在他春玲拿下了鬼闪,以后她在暗阳子面前也能说上些话了,也不再是什么默默无闻的小角色了。这次魅惑谷之中可是扬起脸了。 当年小蛮出走,暗阳子不信是有意叛出,还以为是中途出了什么事。不过几日后的线报传来说是小蛮已经叛出落雁谷,并且和药山混迹在一起。从此,屠杀令便从落雁谷一层层的传了下来。登时,魅惑谷颜面大失,再也没有往日的盛况。不过等这次杀了鬼闪,魅惑谷又能在落雁谷找回失去的一席之地了。想想师傅高兴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来。 看着刚才追逐自己的大汉,现在已经被吓的屁滚尿流。刚才的那种凶神恶煞的表情不复存在,现在看上去正如同被吓哭之后的小孩子一般。 “到底是寻常男子,真是一点都不好玩~”春玲转身过来,朝着那名大汉走了过去。 那名大汉却一动不动的站着,而且全身都在无助的颤抖。 春玲将钢刀上的血液在他身上擦拭干净,蹭着他的耳旁,吹着热气说道:“你们几个今日有功,我会让你似得爽快一些!” 说完,十分娇媚的向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男子看着他转身的样子,不禁缓解了下紧张的情绪。可是看着春玲的背影逐渐消失了以后,他才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从左右手臂蔓延开来,直接向胸口处生长了过去。皮肤下的血液也随着这股劲开始浓密,青色的血液也开始变得焦黑。而自己的神经却是十分的畅快,一股股的快意从他的头顶传到脚底。而他也十分的享受这个过程,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以缓解身体上的急速快感带来的胸闷。 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短短十几秒,那人全身化作焦炭一般,皮肤却是那么的有光泽,看上去就如同新生儿一般,但头发也是瞬间就变成了全白。连挣扎声都没有,就这么死去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再说春玲,在落雁谷的时候她就见过小蛮,可是小蛮长的比他漂亮,生的比她温柔,道法进步的快,自然成为师傅眼中的宝贝。而自己就一直都没有被师傅和任何人重视,不过是像个蝼蚁一般的生活在落雁谷之中。她本来不是叫春玲的,她原本是叫小玲,同小蛮是师兄妹关系。但是她时刻都将自己的遭受强加至对于小蛮的仇恨,这样的话她心里还是能够好一些,才算是能够得到平衡一些。也就是这样的情况,让春玲无时无刻都想让小蛮死,然而她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是深夜中的诅咒了。而就在小蛮叛出落雁谷之后,她在魅惑谷的地位也逐渐提高了许多,这才又机会出的落雁谷来。并且凭借她这个生人的面孔,鬼闪根本就不知道,再加上自己的表演得当,当时衣衫不整的样子。怎么都会让人直接联想到时一位柔弱的女子,又怎么会想到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呢,这才杀了毫无防备的鬼闪。 当然,杀掉鬼闪才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步骤,从这一点开始。药山、拂水、小蛮、还有那个叫五行的,统统会被动的卷入这场灾难。到时候,自己就会是落雁谷的副谷主了。 每每想到这里,她总是会扑哧的笑出来。在这个大火冲天的襄阳城,很少会有人像他一样这样笑出来,但毕竟都是家破人亡,众人也都无暇去管别人。 落雁谷之人并非没有来,而是潜伏在各处,鬼闪根本就没有发现。当然,他们躲避的就是鬼闪这一人,鬼闪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这才导致灾难的发生。 玄铁捕快扫清周围障碍之后,连忙又向前行进。此地已经被别人发现,头领又放出那种豪言,现在肯定是不能再这里呆下去了,必须的加速前进,星夜兼程,若是规定期限内赶不到,每个人的脑袋都得搬家。 玄铁捕快头领走在车队的最后,不时的回头望去,等了好久却没有任何人杀来。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弄得他老是神神经经的回头看,可回头看了以后却看不到任何人。 当然,他们是不知道襄阳城中发生的一切。 当然,现在周围大的城镇已经接到通知,派出一切人手,星夜赶往襄阳镇杀掉暴民。 即便是他们知道了襄阳城中发生的一切,他们也不会回头的。当时天子的命令是说中途不论发生什么,都要将这两人带回,其他一切事宜,都没有这件事重要。而且还从中都派出一支一千人的护卫队,正从中都快马加鞭的赶来。 好久都没有露面的一支队伍,冷客。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一个冷客弟子的踪影,就更别说冷客头领的痕迹了。据说,他们距离中都近,也都没有必要赶来,只要在中都附近劫下就好。还有一面之词说道,他冷客根本就不在乎药山拂水是死在谁的手上,重要的是他们两个是怎么死的。再说冷客以前同天子有过什么交情,所以药山拂水被抓紧去以后,向当今天资进贡些什么物件,让他们两人死的很惨就行了。 当然,这都是一面之词,冷客之人从来都没有出面证实过。想想也是可笑,若是冷客决定了自己的行动计划,为什么要对外公布呢。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情况对药山和拂水十分的不利,现在根本就是没有救兵前来了。相对之下,药山显得更加的急躁,因为他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小蛮,而且刚才由于玄铁捕快挡住,也看不清楚她情况是什么样,有没有受伤呢。 所以他不断的问自己身边的玄铁捕快,问道:“刚才同你们交手的那个女子受伤了吗?” 玄铁捕快根本就是一声不吭,连头也不转,仿佛药山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好像这囚车之中没有人一般。 这可急的药山火急火燎的,冲着那群捕快们骂道:“你们都是傻子吗,听不见说话吗?我再问你们呢!你们倒是说话啊!” 可依旧没有人回答。这群人的精神已经被拉伸到了极点,谁也不想再去动其他什么心思,根本就没有兴趣在去同药山说些什么了。 可耐不住药山的执着,一直冲着他们大吼大叫,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其中有一位捕快受不了他了,便向他说道:“你别问了,你那个朋友没事,安静一点吧!” 药山听到这里,看了看那名玄铁捕快,这才善摆甘休,他现在也不知道这玄铁捕快到底说的对不对,可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确定小蛮的生死。现在他能够得到的任何信息都可能是他们处理过的,所以来说,一切的话都可以不相信。 当然,药山心在肯定不知道襄阳城之中发生的一切,就连这群玄铁捕快们也不知道。 可是时间推移到天刚破晓之时,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囚车的周围不断的有人马冲过,而且每次来的传令兵都是进入到头领的马车之中汇报情况,而且这群队伍的人员也在渐渐的减少,这一点,药山看的十分的明白。 就现在的种种情况判断,那帮救兵们可能已经和捕快们交手了。而操纵整个局势之人也不能在将那群散兵游勇不放在眼里了。他们毕竟是那么多人的一支队伍,若是打起来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清除掉的。而现在,就是清除他们的时候。而且那群救兵们都没有一点点的胜算,只是会被这些捕快们屠杀殆尽,丝毫是异常无意义的战斗。但这对于中都的天子来说可是一件大喜事,毕竟解决掉了众多平日里难以解决的隐患。 襄阳城的大火依旧再燃烧,双方都损失惨重。但相比之下还是那群暴民们占据了优势,攻下官府重地。 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四周各处,胜利的喜悦当然会激起各种暴徒的窥视。现在也正是各地调兵遣将前去襄阳城支援的时候,各处的兵丁捕快相对来说是比较少的。 那些暴民们不知道为何,现在却很是团结,攻下襄阳城之后便将襄阳城四周的大门紧锁,修筑城墙攻势,并不是屠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奸污良家妇女。这倒是让那些本本分分的老百姓们很是吃惊,更有甚者,还会分出些粮食给老百姓们吃,而且提供住宿给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们。这两点很是收买人心,很多人都加入了这群所谓的暴民,帮助他们修建城墙,并且加入他们的队伍。而一夜之间他们好像也有了头领一般,那个头领高高大大,而且长的十分俊秀,看上去就如同一个秀才一般。可是魁梧的身材再加上满脸的胡渣,倒是让人觉得这个人才是理所应当的真命天子。他身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王霸之气,人们都不敢正视他的眼睛,那股气场真是能让人退避三舍。他眼中不断的射出一种雄壮的气势,真是让人十分的尊敬啊。 也就是第二天的黎明,最早的一支官府部队来到襄阳城下,看上去杀气腾腾,不过也只有区区二百来人。 当然,这二百来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战斗都没有经历半个时辰,官兵们就被打的落花流水,溃逃而去。这次溃逃也给周围前来支援的官兵们提供了虚假的信息。说襄阳城中的暴徒众多,各个武功高强,不是普通人,所以还是等大部队来了以后再说吧。 就是这样的消息让襄阳城中的暴徒们得到了宝贵的时间,这才让局面渐渐稳定了下来。 而官兵们看了首先攻击者的落败架势,谁都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实力去打击这群暴民,所以说他们都齐齐的驻扎在城外不远处,时刻的观察着城中的情况。 至今如此,官兵们都不知道襄阳城中的具体情况。都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暴民与襄阳城中的玄铁捕快发生了冲突。只要时机妥当,简简单单就能够重新拿下襄阳城了。 囚车队一直朝着中都的方向行走,期间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阻挡,相比之下一路上经过了所有的城市都戒严了。若不是他们这一行人,若是通过的话是十分艰难的。 现在各大城镇已经不再让城镇之中的人随意外出了,而且城市外的人也不能随意进来。 随着态势的逐渐加剧,再者说情况的一天天变坏。这一点身在囚车之中的药山都有感知,这几天来说风平浪静,可是从车队旁穿过的官兵部队和玄铁捕快们可是越来越多。从这一点药山就判断出其中必有大事情发生,而且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大事情。 小蛮这一行人还不知道鬼闪的情况,自从鬼闪道襄阳城中三天都没有传来回信,这可是让这一行人很是担心。 他们也派出了一两人前去查看,不过襄阳城四周看守的十分严密,根本就潜入不到城中就被发现了。而且官兵们时常与襄阳城中的暴民们开战,所以一时还不好潜入。 也不知道守卫襄阳城的暴民们用了什么办法,官兵们不管人数再多,却都攻不下来。每次都是大败而归,这短短的三天已经扔下了三万具尸体。不可不说是十分的残酷。 而据逃出襄阳城的玄铁捕快的信息说,襄阳城中的暴民最多至多只有一万人,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斗经验。 但官兵的每次进攻都被瓦解,不得不说襄阳城真是守卫的如同铁桶一般。并且,城中还是一片欢乐气氛,根本就不像是再打仗。据官兵斥候的探查说,襄阳城整夜笙歌,非但不是打仗时的紧张气氛,还是一种十分祥和欢乐的气氛。 这次小蛮耐不住性子,她不关心襄阳城的状况。她只担心药山的情况,据场面失去控制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她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整天的无所事事可真是一种折磨,尤其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之下。 她再也无法等待了,今晚,她要亲自出发去襄阳城,查看鬼闪的情况。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场面失控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潜入 她匆匆和队伍之中的人员告别,不再与之同伍,再也没有时间等待什么。[燃^文^书库][]`乐`文`小说``lxs520`c越是这样的消磨时光,就越是让她心急。 她以前的一切经历都告诉她盲目的等待是毫无意义的,只能淡淡的将自己仅有的一切给消磨干净。 现在她求助不了任何人,小蛮的名号已经在各处想起来,只是她还不知道。她已经杀了鬼闪前辈,真正的成为落雁谷想要抓捕的人。现在天下各处的落雁谷弟子都接到了命令——小蛮不仅叛出落雁谷,并且杀了前辈鬼闪,十恶不赦,落雁谷弟子若是见到,格杀勿论。谁若是能杀掉小蛮,赏千金。 小蛮再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下潜入襄阳城,只能去寻找些个落雁谷弟子。毕竟她以前在落雁谷也是个很出名的人物,各个男弟子都想要将小蛮娶入自己的府中,可是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得到小蛮的芳心。 襄阳城四周高耸的城墙上立着很多的兵丁,紧紧的把手着四周的地界,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想要潜入襄阳城。 可守城的多是男子,这对小蛮来说就是更容易了。三下两下便迷倒了那些守卫,轻轻松松的潜入到襄阳城之中。 现在夜色已经涌了上来,天边的红霞尽散。这天气的颜色那么好,丝毫不会让人联想到大难将至,也丝毫不会让那些无力的蝼蚁们察觉一二。他们依旧在此享受着自己本就没有多少的时日,算来真的是十分的可悲。 残垣断壁的中间路上一队队的巡查人员走过,各个都是穿着官兵的甲胃。可是那些官兵的那些官服倒是被抛弃了,像是不屑一般。 当然,这些民众们怎么会对那些衣服感兴趣你,对他们来说,再好的官服都是一堆垃圾,平常防寒都不屑于穿的。当一个国家出现这样的人群,那便是国家灾难降临的时候。而现在正是这个时候。 小蛮虽说是潜入到襄阳城中,可是却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她现在必须得找一个人问问鬼闪的情况,而且这个人最好是使用完就可以消失的。想到这里,她便极力去寻找一个落雁谷的小弟子。 可是现在的时间不早,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城墙上也响起了锣鼓声,并且有人在城墙四周大声喊道:“酉时已到,禁止出行!” 其中三四个汉子站在城墙高喊,襄阳城四周都听得十分的清晰。 这三四名汉子喊了三声,声响回荡在城中,原来热闹的街道上的人也迅速的收拾路边的小摊,正准备回家。 而且那些巡逻的兵丁也帮着他们收拾行囊,看来襄阳城的一天就要过去了。但是小蛮没有去处,这该如何是好呢? 四周的残垣断壁根本就是一片狼藉,看来前几天的那场大火烧得整个襄阳城都显得破败不堪。如今的情况,还是要找一家客栈才好。 可这是,城墙上突然又想起了鸣金之声。周围巡逻的兵丁们分作两队,一队赶忙向城墙那边跑了过去,另一队还是保持原状,继续保持这巡逻的态势,而且警惕性明显增强。 小蛮不敢故意招惹他们,看着兵丁们奔向的地方,也正是自己潜入进襄阳城的地方。看来今晚若是不好好找个地方,就安生不了了。 小蛮低着头,像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一般,赶忙向襄阳城中建筑还比较完好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短短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真实让小蛮大吃一惊。这些兵丁们连夜修建被烧毁的房屋,他们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一副修道之人的样子,身体之中也没有元气,却干的十分火热,身体的行动也十分的自如,像是练就过功夫一般,可身体是最不会骗入的。身体之中没有元气是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眼见一人,一手便可抬起一个一尺宽、一丈长的圆木,若是平常之人谁能做的到。光是这一点就深值得怀疑的了。 这城中尽管是残垣断壁,可是没有一丝末日的气氛,反倒是欣欣向荣,各个灯火处便是传来重重美妙的歌曲。好像是人间仙境一般,而现在对他们来说可不是这样,城外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就等着明日一早攻城了。在城外潜入来的时候小蛮看到了,无数的人头攒动,看上去真是十分的惊骇。再看看这么小的一个城镇,抵挡的住还是抵挡不住还是个事呢。 小蛮就这么走着,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看着纷纷还家的稀少人群,不禁觉得是有一种家的感觉。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有家吗?就算是救下了药山,能和他有一个家吗?难道四海漂泊,过着流浪的生活就是家吗?很明显不是,一念之间也不能转变了过来,反倒是觉得有些凄凉。 现在就应该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当然,当务之急便是救下药山,而救下药山就必须要先找到鬼闪,否则的话便是有些不人不义了。他们一行人前来,这是反倒是鬼闪找不到消息,这倒是让人觉得很不安。 正当这个时候,有变路口突然走来一堆捕快。 此时天色已黑,入夜的魅力就已经袭来。 那其中几位兵丁冲了上来,看着小蛮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还不回家?” 小蛮一看这场面猛然一惊,慌忙中看着这几位兵丁,带着哭腔说道:“我没有家!”语调之中极其的凄惨,就像是一个家破人亡的小姑娘一般。给人一种娇小可怜的感觉,很是惹的寻常人心痛。 那几位兵丁也是中了小蛮的幻术,听了小蛮这样说,感觉自己男子汉气概猛涨,想要有一种保护人的心态。 “小妹妹,我们带你去找个住处!”带头的那一位兵丁说道。 说完,这几人就围了上来,准备带着小蛮去找个地方住。丝毫没有感觉到其中的破绽所在。这几日的安排已经将所有的人都安排妥当,根本就没有无家可归的人了,现在出来个小蛮,应该是值得怀疑的,不过他们中了小蛮的魅惑,根本就无力自己思考。 小蛮想了想,现在对她来说能找个住处也是十分妥当的,有个住处也是好的。就跟着他们走了。 他们几人将小蛮围在中间,一直保持着保护的阵势,这一点也很是让小蛮吃惊,毕竟这一堆有勇无谋的人一时间集合在一起,竟然也会如此复杂的阵势,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一切的疑问看似平常,可若是弄清楚其中的一个问题就能将这一切的疑问连根拔起。可难就难在所有的线索都没有头绪,她自己根本就如同是无头苍蝇一般的,面对这种复杂的局面,她无从解答。 其中一位头领向小蛮问道:“姑娘,你父母呢?” 小蛮听闻他有些试探自己的意思,便是回口说道:“小女子的父母本是襄阳城中人士,由一年前搬来,本是在这做些小生意,都是些本分的市民,可是几天前却被乱军所杀,这才导致小女子现在无所适从!”小蛮说着,泪光闪闪,楚楚动人。 那头领却是一拍胸口,向着小蛮保证到:“妹子,你放心吧,现在你爹娘已经亡故,大哥照顾你!”这话语之中语气敦厚,并没有半点调戏的意思,却真真正正的是一股大哥对小妹的照顾之情。 他又接着说道:“只要跟着我们太平军走,王帅肯定不会亏待我们的,在太平军眼中,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等到半年后攻克中都,杀掉万恶的伪天子,给你找个好婆家!” 小蛮听到婆家这个词的时候,突然想到药山的母亲玄青,她在落雁谷可是一代天骄,可是死后她的名字却被落雁谷雪藏,不再有任何的说明玄青乃是落雁谷之人。 “这倒是谢谢大哥了,我能不能一直跟着大哥你呢?”小蛮大大的双眼看着头领说道。 头领腼腆一笑,看上去却不是很大年岁样子,而想是寻常的土地汉子。仅有这次起义才加入了这太平军之中。 “对了,还没问你芳名?”那头领说道:“我叫李大柱,认识我的都叫我大柱哥,你也这么叫我就行!” 他这样说是为了避免上一句说出的尴尬,毕竟自己这么一个男人问一个女子的名字是不礼貌的,就算是知道了她的名字也算是不礼貌的。 小蛮也懂其中道理,看这位李大柱也是个憨厚的汉子,便向他婉婉说道:“李大哥,我真是好运,我爹爹姓李,我单字一个沫,讲来也不是很好听,所以...” 小蛮说完,李大柱大笑了起来,看着小蛮说道:“这有什么,多好听的名字,你也姓李,看来咱们以前还是本家呢!” 小蛮听闻却是嗤之以鼻,没想到这种憨厚的男人也会这些无聊的搭讪,若是放在以前,她定是会将他给杀了。 这一行人渐渐走到了一处客栈门前,看客栈之中灯火通明,而且人声鼎沸,想必是不少人居住在此地。 “我们是太平军,先解放了这个县城就将这城里的富人杀掉,将他的财产均分给穷苦的百姓,这可是让很多人都会有饭食吃。”李大柱骄傲的说起了他们的丰功伟绩。 小蛮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反问道:“李大哥,你们不是原来进入城中解救药山拂水两位大英雄的救兵嘛?怎么又结成一伙太平军了?” 李大柱听闻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才不是那些散兵游勇呢,我们太平军本来就是一伙的,根本就不可能与他们那些人结伙,但是药山和拂水真是两位重情重义的汉子,我大柱真是佩服!” “就这么说大哥你也想要救下药山拂水这两人咯?”小蛮说道。 此时他们这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客栈之中,这客栈的木匾已经被打破,不再显示原来的客栈名字。 这一队巡逻兵丁之中,有一人上前说道:“还有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没有安置,这里还有没有房间?” “我看看!”柜台里面的那人也不想是个买卖人的样子,反倒是一个官兵样子之类的,应该是他们太平军的一位官员吧!“幸好还有一间,三楼最里面的那间房子里,带她去吧,一会儿我让人过去审查!” 小蛮一听,便觉得有些不对头,看着客栈柜台里四周的动静,却是一些人在吃着饭菜,饭菜并没有多好,可他们也是吃的津津有味,还有些人围在一起唱歌,很陶醉的样子。这种看似天堂一般的地方根本就不会让人感觉到快乐,反而让人感觉到万分的惊恐。 此时小蛮的心中像是炸了毛一般,不仅是因为这里太过诡异,还有的就是客栈的柜台里贴着一张她的画像,其上写到:小蛮,落雁谷魅惑谷之人,善于魅惑之术,现叛出落雁谷,残忍杀害了鬼闪前辈,落雁谷之人与之不共戴天。天下之人不论谁人,将小蛮致死便可获得落雁谷中级干部,赐玄黑色服饰。 小蛮一看到这个可还了得,以前的落雁谷对自己叛出不闻不问,而现在广步谣言说自己杀了鬼闪前辈,这可让她十分的气愤。她努力的去想这些事情的缘故,自己最不能注意到的一个点可能就是整件事情的突破点。这一切匪夷所思的情况都是从这些该死的人出动,自己叛出落雁谷。从这里出发开始想,就是对的。 “妹子,赶紧走了,我们晚上还要巡查呢!”李大柱叫醒了正在思索的小蛮。 小蛮回过头来看着他,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慌忙说道:“哦,好的!”说完便跟着他一起向楼梯走了过去。 李大柱将她送到房间之中,房间并不是太大,可是还是很整洁。 “妹子,你先在这呆着,我明天一早再来找你!”李大柱向小蛮说道,像是说些承诺一般。 小蛮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此时的种种事情已经将她弄得十分疲惫,光是这样想根本就是想不出什么答案的!只好说道:“好的,李大哥,我在这等你!” 李大柱对着她微微一笑,就这么走了出去。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王万藏 小蛮呆在屋子之中,四处找寻看有没有值得发现的线索。可房间之中却是异常的整洁,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看来平常时候还会有人进来打扫呢。 客栈之中复查的人也来到门前,轻轻敲门道:“李沫姑娘,开开门!” 小蛮也是轻轻应了一声,将自己的匕首别在身后,若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好登时发力,自己也不至于陷入绝境。 小蛮应声开门,只见房门外站了一个精瘦的男子,发髻扎的安安稳稳,瘦弱的样子好像是天生的一把,一袭淡青色的长衫看上去是洗了好多遍了,都有些掉色了,其中透露出一种读书人的那种气概,却没有酸秀才的那种矫情。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干净整洁,应该是收到很好的教育吧。抬头看见小蛮便是说道:“姑娘,我奉命来给你复查一遍!” 小蛮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所以也没什么惊讶,只要是个男的来了,就都好说。 “大哥你快请进!”小蛮热情的说道,并且侧过身去,要将他请到屋子里,并且身子也更多露出一些,显得很是妩媚。 那人果然上当,眼神却是多看了小蛮几眼。这点细节小蛮可是观察的很仔细,知道他上当了以后,什么事情都要好办很多了。 待到他两人入座完毕。就挨着桌子左了下来,两人就这么面对着面坐着。小蛮突然弹起身,朝着那人压了过去,很是娇柔的说道:“这位大哥,你贵姓啊?” 那人立马便是慌了神,读书人那里见过这般场面。连忙慌张的说道:“姑娘姑娘,本人姓张名候,现在是天平君里的一个小小的军师!” “哦!”小蛮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说道:“没想到大哥这么瘦弱的人,也能到太平军之中求个职位啊!” 张候弄不明白她的意思。这个时候谁也弄不明白小蛮是什么意思,开口慌答道:“李姑娘,我这个军师之位是虚位,是虚位,并没有什么实权的。” “虚位?”小蛮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问道:“什么虚位实位的,只要张大哥有个位子不就行了,就像刚才好心将我送来的李大哥一样!” “对对对,我就是额李大哥一样!”张候说道这里,便是神情慌张,连话都说不明白了。这时却是完完全全的中了小蛮的魅惑术了。 “那大哥要检查我什么就快些检查好了,张大哥事多事忙,不比我这个小女子来的清闲!”小蛮眼神之中十分轻柔,要的就是他离不开自己的眼睛。 张候看着小蛮的样子,其实接下来的东西他自己根本就操控不了了。 “也没什么好查的,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这几天很多人无家可归,也都是襄阳城中穷苦的老百姓。” “对啊,这场大战若不是有你们太平军出手,想必这襄阳城中就没有这么安全了。”小蛮想要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话来,现在若是想要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看他的意识坚定不坚定了。 “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这本是我们应该做的!”张候就这么正气凛然的说道,仿佛他渺小的身躯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可是说这些话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看来还的好好的试探试探,小蛮看着他这样,便又问道:“张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太平军的呢,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有你们这样的人?” 张候听完停顿了一会。小蛮心中很是紧张,以为他反应了过来,谁知他又接着说道:“太平军早就有了,只是姑娘不知道而已,我是在十年前加入的太平军,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如今太平军也长大了,我也长大了。” 小蛮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又问道:“张大哥,听说你们太平君里的头领很是厉害,他是谁啊?” 张候又是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腼腆的说道:“看来你以前真的是不了解我们太平军那,这也没什么,毕竟以前我们都没有这么激烈过。” “要说我们的头领王帅,那可是一位很不得了的人物,他全名叫王万藏,我们都叫他王帅,他比我们都差不多年岁,而且平日里很是平易近人,丝毫都没有一点点的架子。他本人我有幸见过一面,就是在前几天,那是他来巡查我们的工作情况,真是一股说不出的霸气,我当时站在那里都有些站不稳。”张候说的神乎其神,好像他口中的王帅就是神仙一般,反倒让小蛮觉得有些虚假。 “你们这个王帅是不是跟落雁谷有些关系呢?”小蛮接着问出了些关键性的问题。“我看楼下有落雁谷前辈鬼闪被杀的通缉令!”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张候微微颔首,看着小蛮的神情。 小蛮也向他的眼神中看去,却发现不得了,他的眼神中根本就没有什么被魅惑的样子,反而是一种清澈见底的感觉。 “你!”小蛮顿时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张候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候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你这就不相信我了!” 小蛮听了这话可是如炸雷一般在他耳边炸响,他身体中的元气可是深不可测,自己竟然一时大意,没有看出其中的元气所在,看来如今遇见的,真是一个高手。 但自己也算是闯荡了那么些年,为什么这么高深的对手自己以前都没有遇见过,为何偏偏出现再这襄阳城中,这太平军肯定是有蹊跷的,看来一定还有些什么是自己不了解的。 小蛮不再等待,反手抄起手背之后的匕首便向张候的喉咙处划了过去。真的就不给他任何的反映时间,希望能够出奇制胜,一击便击倒对手。 可面前的这个张候却也不是小脚色,看着小蛮冲来的方向,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折扇。挡的一声便将小蛮的匕首给弹开。 此时房门应声推开,只见两人走了进来。 一位男子,一位女子。这个女子,小蛮也很是熟悉。 “小玲,你怎么在这里?”小蛮看着同是魅惑谷的同门说道。 换来的却不是同门只见的相救。 “呸!”春玲说道:“你是落雁谷的叛徒,还好意思同我说话!” “我没有伤害鬼闪前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小蛮努力辩解着,希望能够得到她的认可。可换来的却是血粼粼的真相。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杀鬼闪,杀鬼闪的人是我!”春玲就这么平淡的说道。 “鬼闪知道我们太平军太多太多的底细,不杀了他是不行的!”这便换做春玲身边的那个男人说道。 “参见王帅!”张候十分恭敬的行礼。 王帅一摆手,显得很是沉稳老练,可是他却像是一个少年一般,生的十分俊俏。若不是这些人如此恭敬的对待,小蛮根本就不会想到是这样一种情况。而且这个少年,小蛮看上去却是有几分面熟,不知道自己以前在那里见过似得,好像是自己的一位同门小师弟一般,而现在却是千军万马的头领。而王帅这个词放在他身上也是极其不合适,也不知道是谁替他想出来的。 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张候应该是王万藏手下的一个军事,而且道法极高。看来自己一开始潜入到襄阳城就是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之中。他们也是有意要放自己进来的。 但想到这里就又显得有些不对劲了,就凭借自己这么高的魅惑术,自己想来想去哪个地方还不是极其方便的,怎么自己的行动也会被这些人给探知的呢。谜团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看上去都是令人十分的头痛。 “我既然落到了你们的手上,那要杀要刮随便你们了!”小蛮就这么说道。并且将手中的匕首一把插在桌子上,示意自己已经投降。 张候又是笑着走过来些,却还是与小蛮保持一定的距离,看来刚才的那阵突袭真的是吓到了他。 “你压制了我那么多年,如今就是我报仇的机会了。”春玲说着便上前去夺下小蛮手中的匕首。 没想到王万藏一把抓住哦春玲了手,将她摔向一边,大声呵斥道:“退下!” 春玲眼中含着泪光看向万藏,说道:“你不是答应了我要杀了她吗?” 万藏却是看也不看她说道:“滚开,她留着还有用!” 这种打击对春玲来说此曾相识,却最是承受不了,但又无可奈何,反正在这襄阳城之中的机会还很多,肯定能够将小蛮给杀掉的。这一点她倒是很有信心。于是愤然离开。 “你既然发现了我的身份,还留我在这里做什么?”小蛮向着万藏问道。“落雁谷不是在悬赏我的人头吗?给了他们你就......” “我们太平军就是第二个落雁谷!”万藏向着小蛮很是霸气的说道。 ...... 襄阳城还是久攻不下,前线的好几位主将都被中都的天子御令给斩了脑袋,经过大大小小三百多场的厮杀,每个将领面对襄阳城的守军都是无从下手,真似一根难啃的骨头,想吃到肉却扎了自己的嘴。 就在这艰苦的死守襄阳城的一个月,襄阳城外的大军已经开始起了变化,人数可是越来越多,周围城镇的守军也是越来越少。一场大难迫在眉睫,起义的熊熊大火开始从襄阳城中向四周蔓延过去,每个城镇都开始进行太平军的暴动。 身在中都的天子也是忧心忡忡,每天从前线传来的,都是如何如何的伤亡,敌军如何如何的厉害,每位将领都开始推卸责任,说周遭将领见死不救,导致自己深陷困境。不过说是这样说,却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 襄阳城之外的青州城、凉州城、泗水城、滨州城、一一被这些太平军所占领,导致护送药山拂水两人的队伍都被这些消息弄得不知所措,现在就是将这两人抓回中都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作用了,现在就是说,天下的修道之人纷纷加入到太平军之中,根本就不去管药山拂水两人的性命了。 不过有一人还是忧心忡忡的关心着药山拂水的情况,那就是太平军的首领王万藏,他扣下小蛮就是要药山以后为他效力,并且已经派出一堆人前去中都附近救下他两人了。 算下来也快要到了,落雁谷和冷客都派出了队伍。只不过落雁谷没有那么大的诚意,毕竟鬼闪已经被杀,他们所谓的营救不过是给自己一点面子罢了,毕竟拂水以前是落雁谷之人。 而冷客却是拼上全力要杀掉这两人的,所以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就是要这两人赶紧死掉,为冷三刀报仇。 太平军的占领区已经将襄阳城周围连城一片,防守的固若金汤,并且将其中的官府兵丁们给屠杀干净。也不知道太平军上哪去找了那么多人,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组织,然后瞬间就开始膨胀了起来,现在已经发展出了一个巨人手臂的大小,想必再过短短三个月就能够将天子脚下的所有土地都给收入囊中,也算是改朝换代了。 还有一件很蹊跷的是,这天平军攻陷某个城镇的时候,这些城镇往往是有着高耸的城墙和众多的守城器械,遇到了这群杂兵却一下就溃散而去,再也抵抗不住。一座城池一夜之间就易旗,这种速度让人十分的惊叹,好像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就小蛮的话来将,这太平军之中太多的疑问,若是能够搞清楚一点,就能将太平军所有的疑问给弄明白。 现在的襄阳城之中不仅有太平军,还有很多大派的弟子,都潜入在其中,寻常人根本就分辨不出,太平军也欣然将他们拉入其中,倒是显得很和谐。襄阳城城中显示出少有的安静。 良成郡的一堆人也在襄阳城内,其中最为著名的两人分别为——云断、落音。这两位可是年轻才俊中的佼佼者,同药山拂水都是同一般年纪,相比之下也不会对他两人差。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中都君城之中忙成一片,各方的加急信件雪片般的传来,根本就是一股灾祸将至的现象。 而天子桌子旁的奏折堆了一堆又一堆,那些太监们看到天子怒容,也不敢招惹,统统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任由天子在那里发怒。 “朕养你们何用,国家养你们何用,一群酒囊饭袋,一群废物!” 噔的一声,桌子上的加急奏折被他摔在地上,就连桌子上的灯具毛笔,都被统统打翻在地。 周围的太监们也连忙赶来收拾着,也不敢多接天子的话,却是任由他发起火来。 “这些人都是废物,都是废物!” 又是一堆堆的奏折被摔了下来。 ..... 药山和拂水这一队人好久都没有再遇到过什么袭击,就连平日里的那些小毛贼们也都对药山和拂水没有了兴趣,统统前去襄阳城周围,想要加入太平军之中。万一自己能在太平军里杀出什么功名,那可比落雁谷的副谷主要好的多。 这几天他们行走的也是很慢,而且这堆人不时的减少了好多,这一路走来应该是减少了一半以上的玄铁捕快。 药山也接受了现在的这种命运,自己大仇已报,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蛮,而小蛮也不是随便谁谁就能控制的了的,就算是自己在她身边也没什么大的用处,自己死了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无非的伤心几天罢了。 就算是如此,药山也不希望她搭上性命前来解救她。 而就现在来看,按照小蛮的脾气事情不应该是这么的平静,小蛮肯定会前来的。但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却不像是小蛮的作风。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药山在心中无数次的重复着这种希望,真是希望自己的希望能够实现。 小蛮现在可是好的不得了,自己在襄阳城中要吃又吃,要喝有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说用这个比喻很不恰当。 救援药山拂水的小队也从襄阳城和清河镇同时出发。襄阳城这一队人是王万藏派出的,而清河镇这对人就是十分模糊了。而且在这种环境下,谁还会在乎这些呢,毕竟还是太平军的消息十分抢眼。 冷客的部队也隐藏在中都城外等待,将众多人都隐藏在小村落之中,并且放出很多的探子,只要看到有药山拂水这一队人的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将众人集结起来,一并杀出。最好的情况便是将他两人给截下来,运回冷族之中,接受冷客的审判。若是不行的话那就将药山拂水当时就给杀了,这也算报了冷客的怨恨。若是他两人都杀不掉的情况下那就是冷客的奇耻大辱,是现在的冷客所接受不了的结果,所以冷客这一次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拂水终于得到了这几日的清闲,每日也见不到他有什么举动,只是倚在木桩上,怡然自得,嘴上还叼着一根稻草,好像周围的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但是,他还不知道一件重大的事情,那就是鬼闪已经被落雁谷春玲所杀,而下令的,就是落雁谷谷主暗阳子,这根本就是一出过河拆桥的好戏。 而鬼闪正是因为自己知道了暗阳子太多的计划,这才导致自己的杀身之祸。太平军正是被鬼闪最先知晓的,其中的内幕也是知道最多的。但是这暗阳子却不将这太平军放入到落雁谷之中,反而另起一个门派。这件事情在落雁谷之中知道的就只有两人,一个就是由机缘巧合而得知的鬼闪,另一个就是创立者暗阳子。 现在鬼闪已经死亡,而太平军的底细已经再无人知道。 就连春玲和落雁谷派出的众多人都觉得落雁谷和太平军毫无关系,对他们来说这太平军就是一群草寇,而他们也是趁着这个时候能办点利所能及的事情。当然,都是要对他们有利的,而且,天下大乱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件好事。就现在的情形来说,天子根本就不将修道之人放在眼中,而且下令见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情。所以对这些修道之人造成阻碍,两派火拼的局势也是越演越烈。这些事情就是在岂白山被灭以后,那是天子还没意识到这群修道之人竟然又如此神功,一夜之间竟然将清修之地岂白山给灭了,这可让身在中都的天子十分震怒,他以前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的出现。 以前也与玄术见过几面,并且讨论了些修道之人的情况,那时候对修道之人的环境还是挺好的,可自从玄术死后,自从岂白山被灭了以后。天子对这些修道之人的认识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开始不再相信他们,并且四处寻找打击他们。 而太平军就是这些被压迫的修道之人共同推举而生,其中内部的凝聚力超强,外部的战斗力超强。寻常官兵并不是对手,只有那些精兵强干的玄铁捕快才能跟他们交手一二。 这几日的车队的行程很是安逸,基本上就如同寻常赶路一般。玄铁捕快们也都放下心来,毕竟流寇起义,定要派人去镇压。现在周围都是十分吃紧的样子,重兵围堵,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什么人前来劫狱了,就算是来劫狱,剩下的一二百人也能完全应付的了。 情况松懈了下来,倒是让药山拂水两人好受了些,手链脚链也不是那么紧了,反倒是显得十分轻松,每日里好餐好酒的招待着,并没有什么不妥。药山没事的时候也同车队旁的几位大哥聊几句,算是知道了一些他们玄铁捕快上的事情。 押运的玄铁捕快都是精兵强将,在年龄上要比他两人大的多,所以就此来说,也不怕他们刷什么花招,也就有事没事的招他聊几句,也算是调和调和押运时候的紧张情绪,给自己的心领安慰一下。 就在他们精神松懈到最少的时候,也是走到了中都城旁边的几个小小村庄边上。灾难才如期而至。 先头分散在周围的冷客探子也迅速返回,在一处小小村镇中集结。 冷客首领——冰霜怪人也是足智多谋,配合这几天发来的种种太平军的消息,狡黠的笑容渐渐浮现而出。 随着灯火的照亮,众位冷客也都配合这森森的笑了起来,看上去可真的是无比的凄惨。惨烈的笑声登时便回荡在周围的大山之中,引得狼声狗吠。 他们一行人,怀中都揣着一柄长刀,就类似于拂水的那种唐刀,是一把根本没有弧度的长刀,只是在刀尖出没有剑的那种两面弧度,使起来十分顺手,也能运作的十分快速。很少会有人要比冷客更快的使刀,就是连拂水也做不到。 还有一点,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大衣,套在身上十分宽敞,好像其中可以藏好多好多的暗器,但看上去又显得十分紧致,迎合了每一个人的神款体胖。冷客倒是有些个好裁缝。 “冷凌冲!” “弟子在!” “当年你被药山打成重伤,若不是你师傅冷三刀前去将你就会,你早就踏入轮回之中了,现在你师傅执意为你报仇,才落得这般下场,明日我要派你去打头阵,你可有胆量,有勇气!”冰霜怪人凶历的说道。 “弟子每日每夜都想手刃两个仇敌,现在族主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将他两人带回冷族之中,给我师傅报仇!”冷凌冲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原装,不再是被药山打的不成样子的那种情况,到现在来说日子也过了那么两三个月,看来冷客之中倒也是有很多治病的良方。 “好,明日你带三十子弟,杀入到捕快们之中,我和你们的师叔在你身后为你指路!” “弟子谨遵族主之命!”冷凌冲说完就向后退去,开始准备明天的行动了。 而也是在这是,冰霜怪人又开口说道:“等,不必等到明天,今晚就你去!”说完大袖一甩,猛然间站了起来,看着众人迷惑的样子说道:“还不快去准备,告诉中都府后的迷兵,三更天开始行动,一定要迅速,直接攻向中都,分散他们的兵力!” 这冰霜怪人不做太平军的首领可是十分屈才了,他有这份奸诈的计谋,也善于从对方的计谋之中寻找破绽,若是好好的为天子卖命,兴许也能混个大将军什么的,荣归故里,也能恩泽身后无数的子孙,到最后也算是光宗耀祖,可谓是无上的荣耀,可是他偏偏不是一个安于臣命的野心者。要做就做权利之中最大的那一个,要不做就一辈子安安稳稳,死得其所。 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冷客已经计划好了一切,而身后行动的那两只救援队还没赶来,看样子要药山和拂水是有危险了。 玄铁捕快们可不是普通的兵丁,他们是很强的战斗人员,而且是官府公认的可以杀人的战斗人员。 那么大的人员调动,并且就在你周围,也肯定会有一些感知的。 一个人丛生到死,都是有个气场围绕着他,周围人肯定能够感知。按照修道之人的理论,这些气场就是一个人最原始的、最渺小的元气。它可证明一个人是不是能够练就道法,也能够证明一个人是不是一个人。真正的修道高手能够将自己这一丁点原始的元气给隐藏起来,周围之人无法感知,但冷客队伍那么多人,肯定是能够察觉到的。 玄铁捕快头领——那个带着翡翠面罩的捕快对着自己的属下说道:“传令下去,我感觉今天将有人来劫狱,命令今晚一半一半,轮流睡觉,保证有一半的人员醒着!” 那属下十分佩服这头领,急忙去办了。 可是大部分的玄铁捕快是不在乎这些的,毕竟安逸了那么多天了,你说你心里感觉会有人来劫狱,那就会有人来吗?别闹了。再说都走了一天了,说是今天走快一点能够到达中都的,谁知道现在距离中都还差了二十几里路,谁也不肯走了,就在这里扎营。当然,走一天的路也都累了,还有人愿意去守夜吗?守夜的人也都是在偷偷的睡觉罢了。 可就在四更天的时候,一名传令兵突然踏马到来,当时大部分的玄铁捕快们竟然都睡着了,就直接让这个传令兵一直走到捕快头领的车旁,叫醒了车们旁的卫兵。 “快去叫醒头领,大事不好了!”那捕快猛然间醒了过来,看着这个传令兵脸上如同被摸了煤一般的黑,便是有些不相信,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中都来的传令兵,现在中都有紧急情况要通知头领!” “哼!紧急情况,你的令牌呢?让我看看你的令牌!” 那人左掏右摸,依然没有找到令牌到底被自己放在了那里,这下可好,令牌没拿,就等于自己是个假冒的货,而眼前的这个家伙若是知道自己没有令牌就闯入此时,随时都可以对自己下手。只有让他看看加急信件中的官印了。 他想着,突然伸手去拿胸口的信件。、 那卫兵一看这还得了,万一掏出来的是什么暗器那头领就有危险了,也是突然之间噌的一声将身边的长剑拔起,直接按在传令兵的脖颈之上。大胜呵斥道:“放下手,别动!再动一下小心我就杀了你!” 传令兵也慌了神,谁知道这玄铁捕快们伸手如此了得,看来自己还是得小心一些,于是十分谨慎的说道:“大哥别慌,我真不是什么细作,我只是传令兵,让我掏出信件交给头领!” 这三声两声的对话可是吵醒了周围的一些人,看着卫兵的样子也都围了上来,看着这满脸黝黑的传令兵,看样字十分面生,不像是常来的那个传令兵! 捕快们真的从他的胸口处掏出一封加急信件,看信封上面的印章就不一样,乃是中都府的大印,看到这里捕快们也是相信有重大事情,赶忙去将头领叫醒了。 可谁知道,暗头领刚起身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四周边响起了喊杀声。玄铁捕快们都急忙从睡梦中惊醒,暂时有些惊慌。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冷客交手 [燃^文^书库][] 玄铁捕快们大都沉醉在睡眠,突然被这些喊杀声惊醒,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陷入到了慌乱之中。本文由.。lwχs520。.首发 有些安眠睡觉的捕快连玄铁面具都来不及带上,只好拿出黑布将自己的面部给蒙上,或者是根本就不带面具,匆匆穿上盔甲,提上钢刀便冲了出去。 此刻冲来的冷客们也不带着标志性的冷客服装,反而是穿着一种黑色紧身夜行服,带着黑色的面罩,将每个人的五官都锁在那层黑布之下。而且举起的大旗却是太平军之中都护卫军,反正就是借了太平军的旗号。 太平军呢只有一直部队,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中都护卫军什么的,这不过是冷客族主冰霜怪人想出来的高招罢了,也许并不算是什么高招。 那传令兵带来的信息也是说有太平军在中都后方的村镇之中起义,杀了好几百人,现在正在中都城下,希望玄铁捕快们火速前往支援。 玄铁捕快头领看了看现在的状况,想要支援是来不及了。看来什么太平军也想来截获药山拂水,这两人可是面子十足啊。而且中都城下的太平军肯定和现在攻来的太平军是一伙的,主要是想分散他们的人数,可是敌人却没有注意到时间,否则再晚个一刻钟,玄铁捕快们将会少一般人,前去支援中都府。 “哼!不过是一群杂兵罢了,不要惊慌,都随我来!”玄铁捕快头领猛然间冲向了敌阵,根本就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 冲锋在前的冷凌冲看了他凶狠的样子,也是不觉得心中一凉。就凭自己的修道水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事已至此,已经不能再后退了,只有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冷凌冲猛然间挥刀向捕快头领砍了过去。 捕快头领的这一举动也深深影响了在场的玄铁捕快们,也都是一个劲的冲了上去,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其他的了。只留下了三五人看管药山拂水这两人的囚车所在。 捕快头领向前一掌打了出去,那冷凌冲距离他还有三丈远的时候就被他的掌气所伤,直直的被打飞向后,很是一副狼狈的样子。 但这对周围之人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太大作用,还是凶猛的向前冲去。 一场大战就这么打了起来,冷客弟子们先是抵抗不住玄铁捕快们的熊熊冲击,一个个的倒在地上。这些玄铁捕快们真可谓是精兵强将,以一当十都不是问题。 但情况万分复杂的是,这冷客化妆成的太平军根本就是人数上得道绝对优势,倒下去一拨人就再冲上来一拨人,好像这些人根本就杀不干净一般。是个人也有累的时候,更别说玄铁捕快们还背负着那么厚的盔甲。慢慢的也因为体力不支,被三五个人围杀,也是倒下了一片。 现在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可是不好,毕竟这不是一个长久的打算,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倒在地上,他心里也是十分的慌乱的。 猛然间,他想到了些什么,看着刚才被自己一掌打到的那个男子,突然觉得事情不想自己相信的那样,大胜喊道:“后撤,统统后撤!” 捕快们训练有素,听到命令以后急忙在人群之中聚拢在一起,渐渐向后跑去。而这满山遍野的大军之中,竟然没有几个真正的活人。 捕快头领看着眼前的景象,朝着前方大吼一声。声响无比的惊人,喊得让人头皮发麻,身上的盔甲也跟着震动。连玄铁捕快们都受不了,更别说这些根本就是受人操控的假人了。 那些假人根本就应不下这种声响,纷纷应声倒地,根本就是一股兵败如山倒的样子。 那冷凌冲一看这情况不好,也是当机立断的向后退去。而且身后传来根根冰刺,直接向着这队玄铁捕快冲了过来,看上去如同漫天的蝗虫一般,又如同一座可以移动的巨大冰川。 翡翠捕快摸着自己手套上的鲜血,厚重的面具下微微一笑,想道:“看来冷客还是沉不住气啊!也好,就让我会会那冰霜怪人!” 飞来的冰刺带着气力,两种力道相交,瞬间便是全部倒了下去,这才露出黑衣下的本来面目,那根本就是一些稻草,其外的身体还被一些人皮覆盖。翡翠捕快看了一下便是大吃一惊。冷客是从何处偷来这种本领,而且还学的十分巧妙,一开始都骗过了自己的眼睛。 这种法术乃是出自良成郡之中,名曰血命假人。良成郡身据恶劣险恶之地,其中的法术也是无比的凶狠,往往是使用活人的各个部分才练就了各个神功。而这些假人,在包指的过程中在稻草山淋入活人鲜血,而且鲜血必须是刚从人身上流出来的,人皮也是必须得刚刚剥落下来,否则便是达不到假人应该有的形态。但,即便是有了活人作为祭奠,这项法术也不一定能够驱动的来。而良成郡在十几年前也放弃了这种十分血血腥的做法,转而将其法术便得十分温和,而且着重刀剑阵法,这才吸引了那么多的佳人良才前去良成郡学习道法。算的上是一种十分成功的转型。 那这冷客是如何学到此种残忍邪恶的法术的,这一点想必是只有冷客才知道吧。 看来这一些人还是有备而来,那就好好的厮杀一场吧。 眼见那些冰刺铺天盖地的冲来,玄铁捕快也没有一人退缩。反而是变得更加坚定,士气也是明显的提升。他们可是训练有素的皇家护卫,怎么会面对这样一群乡野游民就怕了呢。在他们这群捕快眼中,天底下只有少几个数一数二的英雄人物,其他的,全是狗屁不如。 冰霜怪人站在当前,身边立着众多冷客长老。而且他们的身后也是越来越多的冷客,各个手持唐刀,其上泛着寒光,每一把都经过长时间的磨练和捶打,才能练就的刀刃之上泛着寒光。 这次袭击本来就是有预谋的,所以面对这些凶狠的玄铁捕快,他们冷客们也没有太过紧张,心中都做好的准备,大不了就是死在这里,之后便会被供在冷客的祠堂之中,光宗耀祖。 “冰霜怪人,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个样子!”翡翠捕快大胜说道。 众人齐齐向翡翠捕快看了过去,只见他站在车上,浑身的铁甲在光晕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翠绿色的面具在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神秘,更显示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诡异之感。厚重的盔甲在他身上就像是原本存活着的一只猛兽,紧紧的贴服其上,十分温顺。 而冰霜怪人这边也不甘示弱,说道:“还说我是怪人,你这老不死的,今天你识相一点,把药山拂水那两个小贼给我叫出来,我就放了你们这一群人。” “嘿嘿!”翡翠捕快不卑不吭的说道:“看来你还是老样子,还是那样自大的狂妄,来吧,想要劫下人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你也老了,现在不如早早回去,免得尸首不保!”冰霜怪人披着一张宽大的斗篷,真格身子都被斗篷给包括了起来,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却能够感受到那种气场。 修得有道之人的气场与一般人不同,空气之中都会散发着一种压力,让周围之人却步,退后,而且普通的刀剑是砍不进身体之中的。 “都那么大的人了还不嫌啰嗦,要打要杀就冲来试试,别在那说个没完!”翡翠捕快是个急性子,年纪大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都没能让他的急性子给收下去。 “好你个老不死的,看来你真的就这么急着寻死,今天我就成全了你!”冰霜怪人就这么简单的说道。 捕快头领也不看他,两方人就这么冲了过来。 玄铁捕快在人数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优势,自从太平军事件发生了以后,玄铁捕快队伍的人数就变得越来越少了。直到现在足足少了一半多人。长远来看根本就不足以抵挡这倾巢出动的冷客们。看来这次冷客算的上是有备而来,大批人马的调动居然没有惊动周边的官兵,可见周围的官兵是有多么的废物。遇到这样的敌人也就根本抵挡不住。 冰霜怪人突然朝着捕快头领冲了过来,看上去无比的凶猛。 周围众人可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根本就察觉不到任何的动向。而冷客就是靠着速度快在天下间横行霸道。其中冷客有一重要族训就是四个大字:其势如风。就是说行动要想风一样快,而且出招的时候要顺着风的方向,或者说风的间隙开始行动,这样才能做到速度最快,力道最猛。有此可见冷客之人追求出招速度的方式。 而冷客却也是靠着这些细小的环节才能够做到最快的刀法才能追求到最快的行动速度。所以天下间才有了冷客之族的一席之地。 药山拂水也在远处观看着场战斗,只见不快头领突然之间拔出刀来,猛然间将长刀横扫了过去,虽然身在远处,可是药山却还是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气场从不快头领的方向传来。虽然是在他的身后,却依旧能够感觉到不快头领的强烈霸气。 真是一个怪人那。 而拂水也显示出难得的兴趣,他研究了冷客刀法那么多年,要的就是找自己报仇,而自己侥幸赢了冷三刀,将他杀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去观看冷客刀法,而现在就是个万分的好机会。 捕快头领的长刀横扫了过去以后,一道刀气也就顺势冲了过去。 冰霜怪人本想要发动攻袭,但此次却被捕快头领察觉,眼见身前的刀气猛然间冲来,此时局面有些狼狈。双手也是登时运气,向着自己脚下的土地一推,两道寒光瞬间传入地底,猛然从地上冲出了几道厚实的冰墙,冰墙其中晶莹剔透,足足有三尺厚,分别升起了三道冰墙,可谓是十分的坚硬。 而刀气冲来的势头也是无比的凶猛,一下子就冲破了第一道冰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迟疑。这下可是让冰霜怪人心中打颤,若是这三道冰墙防守不住,那现在的士气可就会跌落不少。 正是这危急关头,却是冰霜怪人想到解决办法的时候。双手之上又泛着寒气,寒气又逐渐转到到全身,而全身都像是化作一般冰块一般,全身寒光。 刀气震得周围大地不停的抖动,周围也是生起无影无形的怪风,硬是将周围的人吸入其中许多。 冰霜怪人一看这事情不好,没想到这捕快头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一下子还嘀咕了他们。 玄铁捕快看上去各个是精神抖擞,盔甲在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精神气。站在前一排的玄铁捕快骑着高头大马,显得十分又气势。 但是现在冷客们可没有配备马匹,显得有些弱小。 捕快头领的这一击可是让冷客大受冲击。很多道法不甚好的小弟子都快要被吸来过去,但是有些冷客的高手还是大力出手相救,这才保住了很多人不被刀气所伤。 而冷客也开始了反击,众位站在冷客前的高手也是合力输出,将一个个化作冰墙,链接在一起,猛然间向前推出,直接是一道三丈厚的冰墙,向玄铁捕快压了过去,看上去也是无比的强劲。 随着嘭的一阵声响,刀气也被这化解,而冰墙已经裂开几分,但是没有完全裂开。还是朝着玄铁捕快冲了过去。 这也是冷客的计谋之一,冰墙走的挺快,想必是要冲撞玄铁捕快们的马匹,不再让玄铁捕快又这么一小点点优势。 玄铁捕快们根本就不在和这些冰墙,毕竟以前也是经常同冷客们交手,只是这次是一场大战。场面变得更大了些,变得更强劲了一些。 玄铁捕快们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直接朝着冰墙砍了过去,无数道刀气像是齐齐的闪电,直接轰击冰墙。 这冰墙并不是十分坚固,只要是众人稍稍用些力气,那便是可击碎的。 而击碎冰墙也正是冷客之人所期望的,当下便朝着玄铁捕快们杀了过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千军杀 这场面中对冷客们的不利也是短短几分就扭转了过来,眼看这冰墙冲了过去,却只是个假动作,要的就是玄铁捕快们将此冰墙给切开,这样他们再能利用玄铁捕快的这一空挡冲杀出去。``し若是当时玄铁捕快们根本就不管这道冰墙,就是让冰墙撞击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而现在,当先的一排人纷纷倒地。 鲜血如雾,争势慌宏。 场面上的玄铁捕快们似乎其中出了什么混乱似得,现在就像是队伍之中起了反叛者之类的,在部队的后方进行骚乱。 捕快头领微微看了一眼这些人,头脑之中转的飞快,就是要找一个解决现在士气大乱的方法。身经百战让他可以从容的面对,但是这次厮杀却是是生死攸关,即便是他不为自己的性命考虑,也得为周围那么多个部下的性命考虑考虑。 捕快头领顺手将手中的长刀聚拢在手,猛然间便是向周围冲来的冷客一刀砍了过去。无数的刀气瞬间就冲了过去,无数的刀气聚拢在此便是众多的刀风向这边聚集了过来,应又是硬生生的将距离近的的冷客们聚集在刀气前方。 “啊!”捕快头领大喊一声,这一道刀光瞬间就向冰霜怪人那边冲去。一路之上鲜血横飞,直接杀的那些低级的冷客们不断的逃避,却是逃避不急。因为捕快头领所触发的刀气周围会触动周围引发强风将人吸入到其中。真的就是一番末日的景象。 冰霜怪人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不少的冷客便会牺牲在这场无意义的牺牲之中。 冰霜怪人猛然间伸手向前猛然冲了过去,大手一把便抓住了那刀气。 这一举动可是让周围之人很是震惊,估计以前那些捕快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什么人能够徒手将这刀气给握住。着手便是卡成了两段,真是无比的生猛。看来这冰霜怪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不会这般狂妄的。 “雕虫小技,雕虫小技!”捕快头领隔着厚重的面具冷冷的说道,看来他根本就不将冰霜怪人放在眼中。 可冰霜怪人也是有些嘲笑他一般,毕竟这关乎两队人的士气以及胜负的关键。 “来吧!”捕快头领朝着冰霜怪人大声说道。 冰霜怪人却是嘿嘿两声。这两队人间隔那么大,竟然能够听到他的冷笑,可见他的气场是太过强悍了。寒冰色的斗篷之下也根本就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应该是那种期待胜利的不屑一顾吧,算是也是合情合理的。 现在的局势对这些玄铁捕快们十分的不利,因为现在中都受急,而加急信件也送到这里。现在他们被冷客们包围,一时半会就突不出去。在这个时候再去看药山和拂水的性命倒显得他们的生死作用显得有些渺小了。 若是出现再紧急的状况,他会下令将他们两个杀掉,不留后患。 冰霜怪人也是明白这些,而且不断的给玄铁捕快们施压。他并不着急要一下子抢下药山拂水,而是在慢慢的将恐怖的压力施加给他们身上,慢慢的将他们从心里上给击倒,最好的情况便是将他们划入冷客之中,这样的话冷客不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讲,都是一件大好事。从人数上暂时也能够跟落雁谷抗衡一时。但是这捕快的头领十分刚硬,想要劝下了他根本就不可能,还是先将他杀了才能够将玄铁捕快们劝降。 冰霜怪人猛然间冲了过来,一把手直接探向捕快头领的脖颈,隔着厚重的盔甲,冰霜直接侵入其中。 这一霎之间电光火石,场面之中似乎是对玄铁捕快们更加的不利。冰霜怪人好像也是再一次得手。金黄色的盔甲之上结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冰霜,冰块看上去十分的纯净。直接向盔甲之中的肌肤冻了过去。 这两人现在才有这个四目相对的机会! 像是两位多年不见的老友。 “嘿嘿!你还是那么气盛,那么多年都没有消除掉啊!”捕快头领很是风淡云轻的说着,仿佛冰霜怪人的冰刺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死到临头还逞强,看来这几年你根本就就是没点长进啊!”这冰霜怪人话音刚落,抬头便是看到捕快头领翡翠色的面具,看上去十分的诡异。再者说这冰刺已经侵入到他厚重的盔甲之中,到现在看来,冰刺应该是将他全身都给冰封住了,但这情况怎么有些诡异。 捕快头领没有说什么,面具之下的面容微微一笑,运动身体之中的元气。将冰刺吸入自己的肌肤之中牢牢锁闭,并且将冰霜怪人的手指都给锁闭到那盔甲之上,一时之间还抽身不开。 这一下可是让冰霜怪人反应了过来,他的手指被吸附在盔甲之上一时动弹不得,而且传来阵阵灼烧的刺痛。应该是他两人只见的元气较量所引发的刺痛。 而捕快头领一时也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而且两人的身体之中元气之间还在相互的较量中,引得周围温度都微微的上升。而且冰霜怪人所引发的冰刺都给融化掉了。可见两人的力道无比的雄厚。 冰霜怪人一马当先,现在就在玄铁捕快们当前。现在众人见他们相互焦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先是捕快们都围了上来,将冰霜怪人给围了起来。而冷客们见到此种情况当然不会就此作罢,肯定是冲了上去,绝对不让族主受一点委屈。 捕快头领见冷客们都冲了过来,眼见着时机已到,猛然间甩刀向冰霜怪人冲了过去。而这柄刀过于长,而且过于宽厚。再说冰霜怪人也不是太弱,这一招根本就没有就没有什么用处。 但这并没有什么作用,捕快头领也不是就那么傻的用这一次就想要得手的。 就在这时,一阵闷响。冰霜怪人猛然间向后飞了出去,只见一个刀鞘直接将他给捅了出去。伴随着喊杀声,玄铁捕快们士气大涨,凶狠的冲了过去,能杀几个就算几个。 这声势以转变可见大不同了。冰霜怪人被身后的师弟们扶起,恼怒的直跺脚,大骂道:“这小儿,我竟然中了他的奸计,也罢也罢,都随我冲过去!” 命令已发,众人速速上前,而又算的上是狼狈一些,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气势在的。 “冲过去,杀光他们!”捕快头领为自己队伍壮胆,想以此快速的冲杀过去,直接将冷客的阵营给冲杀开来,再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耽搁。 可是捕快头领有些太过于自信了一些,那些冷客们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冰霜怪人也不是那么就好解决的。一下子两下子根本就是不能够解决掉的。 冰霜怪人也是猛然间就站了起来,从一群人后辈的手上跃了起来。转眼之间周围的气场就完全变了样子,而且是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周围的天色也是猛然之间就黑了下来,好像在云层之上还埋伏着冷客的人员。 温度的急速降低,一种无形的力量也是从天而降,并且传来阵阵的冰碎之声。 现在向冰霜怪人那边看去,只见他双手在地上链接了两道冰柱,直接插入地面之中,看上去好像是抽取大地的精神力,可事实却是在地上注入冰气之力,逐渐将周围土地冰封。 就在玄铁捕快将要冲来的这段时间里,冷客们也是在准备着什么,各个低头弄起自己的脚来,这倒是让玄铁捕快们有些疑问。可是大部队都冲到了这边,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停止了,也不能停止了。 转眼间,玄铁捕快就冲到冷客的队伍之中,而冷客之人却像是一群羔羊一般,没有丝毫的动弹,就令这些玄铁捕快们杀掉。捕快头领看到这种情况,也是不禁皱眉,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许久都没有于冷客交手,根本就不知道冷客这番是何动作。 而冰霜怪人却一直站在那里,双手冰刺插入底层之中,面部之上显得很是狰狞。 从天而降的冷气也是速速降了下来,感觉到一种冰凉的感觉从头降到脚。周围的树木,花草都是瞬间掉落。从生机勃勃的绿色、直到枯黄,就从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好像这段情况也说明玄铁捕快的下场。 捕快头领见情况不对,朝着冲过去的玄铁捕快们大声的发号施令。说道:“向冰霜怪人杀去,别管其他人,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奸计!” 而冷客们也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众位冷客元老们将冰霜怪人围绕起来,时刻保护着他,不能够让冰霜怪人施法的时候被打断,这样的话可就是前功尽弃了。 玄铁捕快们得到命令后,瞬间前头转后头。身子不转,依旧看着周围的冷客们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脚,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捕快头领看着冰霜怪人的动作,越来越是觉得心慌,关键是心中的陌生感产生的恐惧感,始终围绕在他的心头。 既然这次冷客胆敢前来劫下药山拂水,那冰霜怪人肯定有着充足的打算,看着他施法的样子,一会儿肯定是有什么灭顶之灾。 他朝着身旁的参谋们说道:“你们可曾知道这是冷客的何种招式!?” 身后的参谋们面面相蹙,质疑了一阵子,说道:“头领,我以前出生在冷客那里,对冷客的招式还有些了解,但这种招式还是第一次见,不过,我小时候却听长辈们说过的一个招式,这招式名叫千军杀,将自己的元气注入土地之中,土地之下的任何元气都会被自己所用,一个人足可以阻挡千军,就现在的局势来看,那冰霜怪人所驱动的法术应该就是这个千军杀?” “那这法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捕快头领很是着急的问道。 “这个这个”那位参谋说道:“按说这种招式已经失传了,从我小的时候冷客之中已经没有人能够再驱动这个阵势了,所以,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虽然不知道破解之法,但是击破冰霜怪人的施法应该能够成功。” “好,那我们全员冲上去,将他的阵法给冲破!” 药山看到这种阵势,对着拂水说道:“你觉得今天咱们会死吗?” 拂水则也是隔着木栅栏看着,对着药山说道:“我觉得今天咱们要是死了,也是死在这群捕快手中!但是你不一样,你还有小蛮姑娘来救你,我可就是必死无疑了。” 药山从他的话中听来了些熟悉的味道,也不知为何,心中的怒火就这么烧了起来,对着拂水骂道:“我恨不得你死!” 拂水本来就有些急躁,看着药山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也是不甘示弱,说道:“哼,你有那个能力吗,从一开始就是个废物!” “你才是废物!” “还不敢承认,当是若不是带着昏迷的你,我怎么会失去她,都是因为你!” 这一句可是让药山无从辩驳,说道了他心中最无力的点,最无从反驳的点,最脆弱的点。 囚车两旁的玄铁捕快看着他们两个,也没有想要管的意思。而拂水看着冰霜怪人的那个样子,便开始急躁了起来,对着那些玄铁捕快喊道:“快杀了我,快杀了我,否则你们救放了我!” 那几位玄铁捕快看着拂水的样子,心中都是再说:“这孩子傻了吧!”而却是说道:“疯了,这次真的就那么想死?” “我若是落在冷客手中,那可要比现在死的更惨,还是你们现在将我杀了,他冰霜怪人已经祭出千军杀之阵,你们必败无疑,而且现在的气温也慢慢降了下来,你们都没有感觉到吗?” 听他这么一说,药山也感觉周围要比刚才冷了很多,树木花草都咋不经意间化为灰烬。 玄铁捕快们却不信他这一套,难道这小子却是要比大帅懂得还多吗,不可能,大帅一定有方法破解的。 现实的情况往往事与愿违,当捕快头领冲过去的时候,冰霜怪人已经完成了他的阵法,周围的玄铁捕快愣是被冷客的元老们挡住,前进不得。 而现在,那些冷客元老们突然之间就向后飞去,离开这正交战之地。而一直低着头的冷客弟子们也都站了起来,齐刷刷的站了起来,那场面尤其壮观,每个人脸上都蒙着一层纱,似乎正在进行一场庞大的暗杀。 ...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天怒 场面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玄铁捕快们头上笼罩着的恐惧和压力也是在一点一滴的增长。[燃^文^书库][]事到如此也没有什么在能够让玄铁捕快们撤离的了,那样的话损失会更大。 现如今的办法就是要将正在施法的冰霜怪人打到,将他的施法中断,这样的话还是有一些胜算在的。 拂水看了这种情况,已经断定自己要死在这里了,他丝毫没有办法脱离这种困境,像是被困在一处地方等待灭顶之灾一般。周围看守的捕快们也不会将他们两个的锁链松开。 拂水朝着那几位看守的玄铁捕快们喊道:“你们要是不放开我,那就现在将我杀了,我不想死在冷客的手中!” 其中有一位小头领一般的玄铁捕快说道:“放屁,闭上你的臭嘴,扰乱军心,一会儿杀出重围走到中都,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拂水知道自己是说不通他们的,看来自己只有等待奇迹的出现了。 药山看拂水的举动是那么的认真,也是从中知道了玄铁捕快必败的事实,只不过他也是看不懂这些冷客们都是在干什么,看上去真的是十分奇怪。 而就在捕快头领冲了过去的时候,冷客却是更加不欲抵挡,那些冷客的元老们着手便退,直接将冰霜怪人放在那边不管了。这倒是让周围之人很是诧异,就连捕快头领也觉得十分诡异。再说冰霜怪人肯定不会做大风险的事情,反正一切小心就够了。 捕快头领提着长刀,凶猛的向那边飞去。 突然一阵强风袭来,周围大地开始抖动。粗干的树木先是被冻裂,在经过这一击,纷纷爆裂为块状,向四周崩裂而去,因此还划伤了不少的人。 捕快头领这一击猛然扫过,直接向冰霜怪人的脖颈扫了过去。 在这强击之下那冰霜怪人竟然也没有一丝的躲避,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那,双手化作冰柱插入大地之中,而且那形象太过可怖,呆如木鸡的笑容上显得十分的阴沉。那露出的半张脸惨白无比,像是一个死了好久的人。 噹的一声响,捕快头领的长刀直接镶入了冰霜怪人的脖颈之中。但脖颈之中并没有流出鲜血,而是慢慢流出些水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 差一点就得手了! 拂水见了这般模样,不禁苦笑了起来。这千军杀阵势,怪老头已经练就的能够将土地之中的元气吸入自己的身体之中,看来玄铁捕快是必败无疑。 捕快头领这一刀砍上去之后,也是无比的惊讶。他一开始可能会想到这只是一个假身,可是没想到以自己的功力竟然连一个假身都破不了,难道自己就真的落伍了吗? 想到这里,便用力将长刀给抽回。可是等到捕快头领使劲的时候,那柄长刀已经被冻在冰霜怪人的脖颈之中,而且从他的身上不断的传来重重凉气。他身体上的冰块也是随着身体的冷气变得逐渐多了起来。 长刀抽不会,脚下有开始出现异变了,大地之下逐渐滚动了起来。像是其中有一只猛兽,在不断的移动,正在等待一个好的时机,一口将所有捕快们给吃掉。 没给捕快头领反应的时间,地下突然出现了些个爪子,直接将众多的捕快给抓了起来,而且那些爪子都是冰块长起来的,似乎是有生命一般。你拿刀去砍的时候,他还会躲避,但就是紧紧的抱住你的脚腕。在捆住脚腕的同时,还会伸出一个倒刺,直接扎入带脚掌上,或者是脚踝上的关节处,让你动弹不得,还要迎接周围敌人,真是应接不暇啊!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现在的情况对于玄铁捕快们来说那可真是个噩梦。很多捕快们被蜂拥而来的冷客们给砍成肉泥,交战的地下连一块完整的捕快尸体都找不到。 而那些小小的冰刺根本就不会对冷客的弟子们造成任何影响,还会帮助他们去困住对自己不利的敌人,真是想一个活物一般。 玄铁捕快们根本就抵挡不住这样的招式,算的上是那头领判断失误,导致众位陷入绝境之中。可是就算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下都没有导致玄铁捕快之中有一人委屈求饶,他们都战斗到最后一刻,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杀敌,看山去真是十分的悲壮,也真是一副英雄豪杰的篇章。 捕快头领自知兵败,已经没有什么可挽回的余地了。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他的心中肯定是不好受的。 药山这时候倒是显得无比的冷静,就静坐在囚车之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拂水看着他的样子十分的恼火,可也毫无办法。就这样接受命运吧! 看来自己定是要死在这里了。 场面的变化,捕快的一个个倒下也让看管囚车的这几名捕快有些慌神,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的倒下,他们有些疑惑头领的命令是否正确。倒不是因为兵败,而是自己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倒下。 其中的那名小头领看了看身旁的弟兄,说道:“看来今天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了,不过得先将他们两个给杀了!” 药山听了这句话,原本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但也就是细微的看了看小头领的情况。 拂水却很是如愿,毕竟若是落到冷客的手中,他两人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的。现在就被这些捕快给一刀了解了也好,不必在受苦了! 囚车旁边的捕快们听了笑头领的这话,纷纷抽出手中的长刀,向囚车这边走来。 捕快头领一直被千军杀阵所所纠结着,他不断的挥发着自身的元气去抗衡那些地下长出来的冰刺。但可想而知,以他自己的元气是远远不够的,能够驱动土地之中的元气为自己所用,这便是最最上城的道法,紧紧能够驱动周围的元气是最普通的道法。 所以说从根本上就差了一个档次,头领的元气就消耗的十分快速,还没两下就消耗的一干二净,而且是应接乏力。 那柄宽大厚重的长刀也一直镶嵌在冰霜怪人的身体之中,与其说是镶嵌,倒不如说是被冰封在其中。而冰霜怪人的身体也是不断的向外产生冰块,到现在看来,已经成了一座小小的冰山。 不禁如此,这天色也变得阴沉起来,鹅毛般的大雪降了下来,慢慢的就将周围的景色给掩盖住,可是却掩盖不了那种刺鼻的鲜血。 冷客们很是凶猛的向前冲,冰霜怪人也就一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嘴角上挂着微微的冷笑,仿佛已经是胜券在握。 四五个冷客元老级别的人物这个时候猛然跳出,直接冲向捕快头领,想要快速解决了他。 那几人进攻的套路各有分工,一个攻上的话其他三个就会从其他三个方位前来攻击。一开始的情况下捕快头领还能招架一二,抽出身上第二把长刀。这个要比刚才的那把主刀短了一二,而且刀身也比刚才的那把长刀轻盈许多,所以使用起来尤其轻巧。他们玄铁捕快身上最低的都会佩戴三把不同的刀,说是刀,只不过是唐刀罢了,和剑都差不多的。一把较长,两把较短。非别用在不同的时候,每一把刀都有其各自的特点,也都有各自的用途。三把刀以外的还会带着各种各样的暗器和各种类别的工具,以备不时之需。 一开始的时候,捕快头领很是顺利的裆下。但脚下的冰刺却是尤其烦人,而且它们好想还着重攻击自己似得,脚下的冰刺也是越来越粗。打下去一个又会长出来一个更大的,直到死死的将他捆住。 那三四名元老人物也是不给他一点回神的时间,连续出招,而且是拼劲了全身的力道。捕快头领这是才算是真正的应接不暇,三下两下身上的盔甲已经被打的脱落了。脚下的伤口也是越来越多,慢慢就走不成路了。 突然之间,其中一名冷客突然发难,引出冷客的快刀招式,突然直接向这玄铁捕快冲了过去。 捕快头领虽然说身体上的动力供应不上,但是意识上还是有能力去分辨开来的。突然之间持刀向上一顶。可意识青儿比自己的身受快,冷客一下子冲过。捕快头领虽然意识到,但是身手已经跟不上了,这一招过后,都没看清冷客的样子。只见头领的头盔飞起,天空之中还有很多的碎发,其上占着很多的鲜血,胸前金黄色的盔甲上也是碎裂开来,散落到周边的地上。 情况看上去太过糟糕,还有几位幸存的玄铁捕快们快速上前,想要扶起头领。可就在捕快头领刚一倒地,地上的冰刺瞬间便是生成无数的冰块,直接将他的身躯给冰封住了。 那几人赶忙上前给想要抢救下来头领,可是就在他们打破了那冰块的时候,头领的血肉也都随着冰块的破碎而化成一块一块的了。这一场面可是让玄铁捕快们大惊,这次是真的败了,一败涂地。 周围的温度也是瞬间就降了下来,其中一朵铅灰色的云朵逐渐变成黑色,像是中毒了一般。 众位都忘了争斗,齐齐的向天空中的这一朵云看了过去。它十分的独特,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突然一阵雷声,却是看不清闪电的模样,模模糊糊见到黑云其中游走着一条黑色的巨龙,正在无情的咆哮。似乎天地之间的所有元气都被汇聚到那黑云上。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只见黑云之中杀出点点黑气,那黑气游走的十分快速,转而瞬间就砸向了地面之中,直到那黑气完全砸向地面,众人这才看清楚黑气的样子,那分明是四道黑雷,直接就砸向了捕快头领的身体上,由这四道惊雷齐齐的将头领的尸体给劈碎。 “天怒!这是天怒!”冷客的其中一位元老说道。 “黑天怒,这是黑天怒!” “快退!” 这句话可是让众人醒悟了过来。这头领死掉竟然引发天怒,看来情况不好。 冰霜怪人眼见这情况不好,也是当机立断的中断施法,浑身也恢复到肉身的状态。而且脖颈上的那把长刀也是被冰封到一旁,看上去十分的不和趁。 “众弟子快撤,我等速速上前抢回药山拂水!”冰霜怪人迅速将脖颈上的长刀给拔了出来。浑身的冰块也是渐渐脱落,露出冰霜怪人本来的面貌。 可这黑云之中还是不断的闪烁着黑色的电光,猛然一惊,一道黑雷瞬间落下,直直的向冷客中的人群砸了过去。这一道雷直接轰击地面,直接将周围三丈之内的人群都给轰击干净,而且连骨头渣都找不到了。 看来撤退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了,但是事情都到了这个环节上,距离药山拂水已经很近了,这次一定要将他拿下! 想到这里,那冰霜怪人猛然间冲了上去,直接走到拂水药山的囚车前,三下两下就解决掉了周围看守的捕快们。一掌下去直接将囚车轰烂,从中揪出两人,口中大骂道:“抽小子,看我回去不拔了你们的皮!” 此时天上的落雷不断,狠狠的轰击着头领尸体周围的地面,将一切的一切都划归为尘埃,不能往复,不得超生。 而药山拂水这两人距离那边较远,反倒是冷客们受到的打击太大,各个都死在了天怒之下。 转眼间这黑雷可是越来越大,到现在却像是雨一般的下着。冰霜怪人回身一看,天怒已经将他与他的部队相隔的很远了,就在这时,冷客们也在着急逃命,更别说谁能过来了。而自己身边却没有几人,有的只是两三位年轻些的小头领,不怕死的冲了过来。 他将药山拂水捆了起来,对那几个小头目说道:“看好他,我看看能不能回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四周突然想起了一声温柔的女声,说道:“你要把我家相公送到哪里?难道要让我一个小女子跟你抢夺我的相公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前来 “还不放开药山!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冰霜怪人朝着这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远方的山头上站着一个女子。[燃^文^书库][]那女子的身躯完全被黑夜所笼罩,可是偏偏从那娇媚的声音中就听得很熟悉,像是一位故人。 “既然都到这了,那还不现身,别站在那了!”冰霜怪人淡淡的说道。若对面的只是这一个女子,那他根本就不怕什么。冰霜怪人再怎么说也是天下顶尖高手,一两个小女子还是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悄悄的对身旁几位小头领说道:“你们先去一旁,我引她过来,别管来几人一下子弄死!” 那两三位小头目重重的点了点头,便向一旁走去。 “现身就现身,难道还怕你不成?”女子说着,一下子就跃了过来。 药山对这个声音倒是十分熟悉,他首先便是想到了事小蛮,便是朝着那个小蛮的方向大声说道:“小蛮,别过来,别中了这怪人的奸计!” 而这话却是慢了几分,话音刚落,小蛮就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眼前。咄咄逼人的说道:“怎么,我来都来了,还不赶紧把他两人给我放了!” “小娃娃,你好大的口气,想挑战我的人还没几个,想要要回他们两,看你的本事了!”冰霜怪人说道,另一只手抓在药山的手臂上越来越用力,药山的胳膊逐渐渗出血迹。 小蛮怎么会让他这般伤害药山呢,连忙拔剑冲了过去,朝着他吼道:“放开他!” 冰霜怪人可是饱经历练,面对这种善男信女肯定是有对策的。这对策就是让其中的一个人狂怒。常言道:“怒火攻心,心法全无!”。所以说在这样的发怒的情况下小蛮只会敗的更快。 “小蛮,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快走吧!”药山很是关切的说道,话中很是悲怆,仿佛这小蛮要成为下一个灵玉。 “不用管我,我不会有事的!”仓促的接招之中,小蛮也能从容的说出话来,看来应该是问题不大。 小蛮和冰霜怪人两人的心法道法差别还是很大的,小蛮最多只能抵挡二三十招,要是以小蛮的以己之力打败冰霜怪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这个时候,隐藏起来的那几位冷客小头领瞅准机会,猛然间就冲了出来。冰霜怪人见时机已到,对着小蛮的胸口猛然发难,一下子重力打了下去。 小蛮无法,只能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招,而身后的那几招自己无力抵挡,也无心抵挡,这可如何是好? 药山在一旁看的十分焦急,这般情况下他无法运功,全身上下的经脉如同被卷成了麻花似得,血液也是瞬间就冲到心头之中。突然却是啊的一声,一口鲜血噗的一声吐了出来,径直倒在地上。 拂水赶忙上前将他扶起,一点点的检查他的筋脉骨骼,看其中的经脉有没有什么破损。 小蛮也是身陷重围,这时与怪人一只交手,无法脱身,而身后却是冷客偷袭而来,场面之中太过凶险。 “你受死吧!”怪人很是凶狠的说道。 拂水朝那边看过去的时候,也是焦急的没办法,但是仔细一想却是不对劲的,这小蛮这么千里迢迢的赶来,不可能就是她自己的,而身后却是肯定有人的。 正这样想着,其上突然两道黑影划过,拂水赶忙抬头看去。还没来得转头看去,只见从小蛮背后偷袭的那两个冷客小头目瞬间就倒地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迟钝。 那冰霜怪人反应可是太过机敏,眼见那两位小弟子瞬间倒地,也知道这来着不善,登时便是脱离与小蛮的战斗,朝着黑影移动的方向,两脚便是将黑影给打了下来。 这是,众人齐齐落地,这次得以看清众人的模样。 小蛮和冰霜怪人就不必多说,而那两个黑影,其中一个便是现在落雁谷谷主暗阳子座下爱徒——青芒。而另外一个人,这一个人才是想都想不到,这么多年没见,依旧是那个样子,眼神之中却是没有了当年的清澈,双手上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而且火焰之上却不是当年的那种岩浆般的火热,而是一种近似与黑白的那种颜色,可尽管是这种颜色,可还是能让人联想到火光。 冰霜怪人看向他们两个,嘿嘿一笑,缓缓落地,朝着来的两人说道:“该来的人还是来了,那个青芒,你家老爷子可好啊?” 青芒倒是一表人才,听到这话也是回礼般的微微一笑,朝着冰霜怪人说道:“托您老的福,我家老爷子还好!” “好就行,好就行!”冰霜怪人这才将他的斗笠除去,看清他那一掌瘦弱惨白的面庞,又对着那一个人说道:“这位小朋友,怎么称呼啊?” 虽说冰霜怪人不认得,可是对于药山拂水来说简直是太熟悉了,这人就是当年的大师兄啊! “鄙人五行,今日有幸见得冷客宗主,真是十分幸运啊!”五行淡淡的说道。现在的气氛都是与这冰霜怪人打着哈哈,这叫先礼后兵嘛! 五行朝药山拂水看了过来,微微一笑,笑容之中还是有那份大师兄该有的关切,却掩盖不住这几年之中所遭受的打击。眼神都最为一种最透明的方式给展现了出来。 还是小蛮最先沉不住气,对着冰霜怪人说道:“老头子,今日你放了他们两个,我们便让你走,否则,你也死在这把!” 而冰霜怪人这是一幅休闲的样子,双手背在后背,看着三人的样子来回踱步,说道:“年轻人,话可不要说的那么满,否则你真杀不了我的话,那不就可笑了!” “哼,我就不信,凭我们三人都制服不了你!”小蛮急躁不堪,现在的药山的情况可是不容乐观,她不敢再耽搁了。 青芒小声对小蛮说道:“对付冰霜怪人,我们三个可能也不是对手,你小心些。” 小蛮看了他一眼,不服输般的说道:“我们不仅是三个人,总不能就你俩来了吧?” “肯定不会是我们两个的,我们两个可是一人一队,我可是奉谷主的名义来的,他就不一样了!”青芒缓缓说道:“还有,你叛出落雁谷,谷主说了,见到你以后能带回就带回,带不回就杀掉,我看往日里你帮了我几次,这次救下拂水之后我就当没见过你,你和那药山爱去哪就去哪!” “嚯,我这大少爷,这么说我还得好好的感谢感谢你了?” 五行受不了他们的叽叽歪歪,低声呵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办完事情再说也不迟!” 这话音刚落,五行猛然间拔剑冲上,在跃起的瞬间一把将长剑拔出,只见一道白灰色的火光猛然间从剑鞘中喷涌而出,将他的整个身体都照亮。着一刀劈了过去,火光顺势向前冲,直接对着怪人的眉心,想要一把将制服,这一开始也是下了最大的狠手了。 而那冰霜怪人并没有出什么招式,还是风淡云轻的站在当下。就这么火焰烧过去的时候,脚下的突然出现一层冰墙。那火可是连一分都烧不过去,可见其冰墙的威力。案例来说,这火克水,而现在,这冰霜怪人道法高的竟然能将这种原理给翻转。 当然五行也不甘示弱,剑上的岩浆不断的喷发咆哮,径直冲了过去,一剑劈在那冰墙之上。 只听噔的一声,他连人带剑向后弹了出去。 五行吃力的爬起,一口鲜血就这么吐了出来。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看样子是遭受了重创。 青芒小蛮赶忙冲了过去,查看他身上的状况。但五行却坚强的站了起来,对着他们说道:“我没事,我没事!”鲜血就顺着他的嘴角向下留去。 “咱们三个不是对手!”青芒说道:“还是再叫些人来吧!” 他拿出手中的信号弹,向着天空中一点,只见一朵焰火瞬间开了出来。 “快把我们两个的绑锁给解开!”拂水冲着他们三人说道。 青芒看去,那冰霜怪人是不会就这么让他们得逞的,再说了,药山拂水这两人被放开,就场面之中肯定是又加入了两名有生力量,这对他不利,所以他不会让药山和拂水解开的。 青芒迅速与五行交换了一下眼色,看着身后漫山遍野前来的人群,心里也是安分了一些。五行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向药山拂水那两人冲了过去。 冰霜怪人也是猛然间向五行冲了过去,而青芒也是做好了准备,强行对着冰霜怪人行动的路线发难。而青芒也不能挡住他太久,没有三招就败下阵来,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 这一下对五行来说可是大灾难,他在道法上很难和冰霜怪人所抗衡。 冰霜怪人猛然冲来,一掌就打向他的方向,只怕是还有三寸就能够打在他的身上。看样子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了。 众人都齐齐的望向这边,那边天雷轰顶,胆敢前进一分,就会被劈的粉身碎骨。 药山拂水也都是很是着急,五行也是他们的老大哥,他受伤了以后心里很会不好受。 “啊!”五行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可是面对这种讲究速度的冷客来说,他的这些速度根本就如同落叶一般的缓慢。 谁知这时又有人前来。 正当冰霜怪人就这么冲来的时候,周围突然又有两道剑光冲了过来。 那冰霜怪人看了下来,慌忙收手,赶忙回身裆下这两下冲击。 那两人显然也不是这冰霜怪人的对手,缓缓落地以后,其中一人赶忙向着五行跑了过去,其中一人走向小蛮。 其中一人倒是与众人十分熟稔的,那就是五行的女朋友,暗阳子的爱女——青隹。那一人,只是小蛮比较熟,而周围之人还不知道他的名号。 “看来今日挺热闹的!”冰霜怪人把玩似得说着:“看来今日药解决的人太多了!” 青芒看着那人向小蛮走了过来,便是问道:“小蛮妹子,他是谁,你们认识?” 小蛮经由青芒扶着就站了起来,说道:“普通朋友,一面之缘!” 青芒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也没好再向下多问,便转移话题,向青隹说道:“大小姐,你这次不是没来吗?” 青隹回头一笑,很是幸福的说道:“我还不是怕我丈夫遇险,就凭你的本事,我若不亲自来的话,恐怕我就得守寡了!” “五行,你伤的重不重?”青隹问道。从这问话之中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关切程度,一般朋友上前肯定是要问你有没有事。 五行也不像多在他的伤势上下功夫,便说道:“快给我的两位师弟解开锁链,解开他们的穴道!” 青隹上前,配合着五行将他们两人的锁链解开。拂水离开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们两人已经结婚了,便是问道:“师兄,你怎么,你已经结婚了?” 五行笑的有些尴尬,说道:“对对,我已经结婚了!” 拂水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便是岔开话题道:“那你这几天之中见到了我的师傅吗?” 这一句话可是让五行不敢在向下说下去,他知道再落雁谷的曾经无数次的听到是小蛮将鬼闪所杀,这话怎么跟他说出口,否则这两位曾经的师弟就要刀兵相见,那是他作为这个大师兄所不愿意看到的。 “我这几天不在落雁谷之中,所以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个情况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救你们出去!”他故意岔开话题,将话题转移而去。 “又来了两位小朋友,可否通报个姓名?”冰霜怪人问道。 “嘿嘿,老头子,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在做这种事情,真是勇气可嘉啊!” 冰霜怪人抬头看向说话的男子,不禁觉得有几分面熟。眼前这男子的身上,现楼出太多的气势,真是让他这种顶尖高手都有些胆寒的意味。 “你到底是谁,快快报上名来!”冰霜怪人的话语之中已经显得是有些慌张了。 “我便是这天下太平军首领——王万藏!” “好,好小子!”冰霜怪人自知,若时同他结仇,那以后冷客肯定是不好过的,现在不如就卖他个面子,否则就算是现在同他们这帮小辈们厮杀,传出去没有一点面子,也拿不到什么好处,反而有可能会败给他,这就显得太不划算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仇恨 read336(); 现如今对自己来说可是有些难堪了,这情况对自己不利,自己若是强攻的话最多能够重创两人,但这太平军的首领在此,而且其功夫高深莫测,远远高于在场中的这一群人,若是一对一的话自己肯定能够将他击败,但这一群人在此,自己能够全身而退的机会就会变得很小了。可以说就没有什么胜算了。 这几人也是蠢蠢欲动,将冰霜怪人完完全全的围绕在当中,包括刚刚挣脱枷锁的药山拂水。 五行将他们身体各处的钢针拔出,并且拔出钢针的时候还得讲究先后次序,否则经脉打开的不对,只要一运功就会导致自己的心脉错乱,小情况就是再也不能够运功施法,大的情况可就严重了,经脉错乱,浑身的元气堆积一处,整个人都会爆裂开来,直接炸开,尸骨不剩。其中这种例子还不在少数,有很多门派大家,练功练到走火入魔,导致全身元气汇集丹田之中,并且无法运功逼出,导致自己浑身爆裂而死。一代名家若是沦落到此种死法,可谓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这是任谁都接受不了的现实。可这种现实又是十分的多,有些人修道不修心,导致自身能力跟不上。道法再高,元气再多,都是一个臭皮囊,最终的结果就只能是控制不了身体内的元气而被元气反噬而死。 五行早有准备,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着手准备破解之道。现如今前来,肯定是将那些准备工作做得十分的完善,破解之法也是铭记在心。现在的药山拂水登时便可自由运功。 现在场面上最为激动的就是拂水了,他从地上捡起一柄玄铁捕快用过的长刀。那柄长刀子啊拂水的手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有些过于厚重,与拂水瘦小的身形不是那么的相衬。但是玄铁捕快所使的刀刃都是上号的玄铁打造的,所以说要比这些冷客所使用的刀刃好得多。 “怎么,你们还真以为就你们能够将我杀掉吗?”冰霜怪人朝着四周说道,话语之中中气十足,像是一道水波,向四周扩散而去。其中还是挟裹着元气在内,他的声音从五官之中穿入身体之中,在身体之中回荡了起来。 小蛮刚刚就受了冰霜怪人的玄冰掌,如今被这声音一震,全身上下一个哆嗦,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药山猛然向小蛮冲了过去,赶忙将她扶起。 而王万藏就在小蛮身边,在她倒下的时候就连忙扶住了她。那表情无比的紧张,仿佛是小蛮要死了一般。 药山降了下来,王万藏看着急速前来的药山,赶忙躲在的一旁。 药山就这么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显得有些不自然。倒是也连忙忘记了这一茬,连忙关切的问起小蛮的情况! “你没事吧?你伤的重不重?”药山很是急切的问道。 “药公子,小蛮姑娘只是想你想的太深,至于身上的伤呢,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中了这老头的玄冰掌,没什么性命之忧!”王万藏很是平缓的说道。 药山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之人好像哪里见过。还是小蛮的话打断了他们两个大男人之间的对视。 “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小蛮说着就搂住了眼前的药山。 药山也是紧紧的搂住她,两人度过了生死,才可以坦诚相见。药山也摒弃了那种生死何惧的假气势,小蛮也看懂了情可杀人的道法。 “真是队苦命的鸳鸯!”冰霜怪人很有韵味的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看来老夫要杀的话就只能杀这一对了!” “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我今天倒是要见识见识冷客的功夫!”拂水刚被解开枷锁,像是个猛兽一般,朝着怪人杀了过去。 众人可是阻止都来不及。五行刚注意到情况不好的时候,这拂水已经是冲了过去,根本就没办法阻挡。 这冰霜怪人就是为了药山拂水而来,如今拂水冲来,正中了冰霜怪人的心思,他倒是很想杀掉拂水,来为自己的师弟报仇,如今正是机会。 药山抬头看起,拂水依旧是原来的那般模样,好像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梦境一般。这一招一式仿佛让他回到了原本平静的岂白山。 “孺子小辈,胆敢违抗我!看招!”怪人抬手便是一片冰刺,向着拂水冲了过去。 而王万藏、青芒也是怕这拂水出了什么意外,也都冲了上去,去帮拂水解围。 而拂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身形敏捷,三下两下就避开了冰霜怪人打来的冰刺,直接冲到冰霜怪人的面前。 “好小子,看来这玄术打的好如意算盘那!” 他低沉一声,抬手伸出二指,直接卡在长刀之上。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一声脆响。拂水应声砍了过去,却是丝毫没有伤及冰霜怪人一点。 两人背对背,看上去真是高手对决的气氛。冰霜怪人气场强大,在周围弥散开来,而拂水坚定不移,虽然自身被包围在怪人的气场之中,可还是有一股英气从中透出,显得无比的耀眼。 拂水看了看断做两节的长刀,这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毕竟,这样才像自己的那柄短刀。但显而易见的是,这玄铁打治的长刀如此坚固,在他手里也不过如同小小树枝一般。 冰霜怪人怎能放过他,就在断下的另一半刀刃将要倒地的时候,手中化成冰块,将其纳入手中,猛然间一道光芒扑面而来。 拂水可是知道这一招只能躲避,赶忙将身体侧过一旁。 可冰霜怪人的速度何其快,一下便冲来卡主了拂水的脖颈。而这一会儿的时间也给了王万藏和青芒时间,他们两人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直接砍向冰霜怪人的手臂上。 怪人速推,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双手连忙运功,空气之中的元气不知道膨胀了多少倍,如同一个炸药桶一般,随时都会爆炸。 五行大叫一声不好,只见他三人全然被冻住。这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 五行怕他们三人被杀,连忙冲了过去。 王万藏道行高深,正当自己被冰封的时候,连忙运功周身,身体上的每个毛孔都向外泄露元气,等到冰块将自己包围之后,身体只消稍稍一动,全身的冰块瞬间就破裂开来。就是连冰霜怪人看去,都露出十分欣赏的眼色。 天怒的情况也是在不断的向外蔓延,黑色的落雷如同大雨一般落了下来,而且逐渐向这边移动了过来。 “看来再不走的话就要和这些娃娃们死在这了!”冰霜怪人心中念道:“今日这仇先行记下,再等些日子,一个个的杀掉,现在的状况还是让他们两人自相残杀罢了。” 五行连忙转到青芒和拂水的冰块前,向里注入些个元气后,一掌便击碎了厚厚的冰块。 “娃娃们,今日就算是你们胜了,天下自有人才出,我这区区小人可是开了眼界,老夫去了!”王万藏也不想再与他交手,毕竟自己与他不是对手。 而就在冰霜怪人消失了以后,四周突然又响起了他的声音。“自己的师傅若是死在朋友的手下,你说他能够下的去手吗?拂水!” 众人听完这一声响,纷纷下意识的将头转向拂水。拂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见众人的脸色如此,也想到了有些情况不妙。 拂水一时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可慢慢见众人表情不对,便看向了五行,说道:“大师兄,你对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额,说什么?”五行装傻充愣,就是不正面回应他的话。 拂水一把将五行的衣领抓住,面目表情十分凶狠。 青隹赶忙上前,厉声说道:“拂水,你这是干什么,好歹你大师兄也救下了你的性命,你大师兄为了救你们两个,每日每夜的研究穴位法,你可倒好,这般还是想要杀掉他吗?” 拂水看向青隹,这才放开了五行,却是没有说什么,眼神又是将众人扫了一边。 小蛮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人,一把便是站了起来,对着拂水说道:“拂水,落雁谷之中有人陷害我,说我杀了你师傅!” 药山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先不管小蛮是不是杀掉了鬼闪,就鬼闪前辈死去的消息来说就是十分震惊的。 “什么!”拂水慢慢向她走来,感觉他是毫无目的的走,到最后的终点就是小蛮的面前。 药山当然不会让小蛮再受伤了,便挡在小蛮的面前,同拂水说道:“小蛮都说了,不是她杀的,可能鬼闪前辈的死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呢。” “另有隐情?什么叫另有隐情?”拂水在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理智,表情之上很是暴怒,连连冲着药山吼了起来。此时知道事情真相的王万藏却悄悄离开,他自己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这药山拂水可是当今最为出色的两位人才,也是声望最高的两位了。但是他们两人是不可能走到一块的,如今的计划,就是要借鬼闪之死,让他们这两兄弟自相残杀,再说他两人最为深刻的仇恨就是因为一个叫灵玉的女子,现如今两人的决裂也因为一个叫小蛮的女子,想想真是有些可乐啊。 所以等到冰霜怪人说完话以后,他便带着他的太平军回去了,还不知道这几天那些笨蛋官兵们是否破开了他的阵法。不过这些同药山拂水比起来,可真就不算什么了。 五行青隹在一旁什么忙也帮不上,但是五行怕昔日的这两位小师弟打起来。现在可不如当年,两人都不再是那岂白山中的小小人物了,现在他们两人羽翼都已丰满,足以对抗。 而青芒也站在一旁,不知所以。在落雁谷之中,小蛮曾经帮助过自己,自己也是早就知道鬼闪前辈已死,但是就他对小蛮的了解,小蛮肯定是不会杀害掉鬼闪前辈的,这一定是有人在落雁谷中捣鬼。 “拂水师弟,就我来看,小蛮姑娘肯定不会是杀害鬼闪前辈的凶手,此时可能就像药山说的那样,另有隐情也说不定!”青芒也不想让这两人打起来。就落雁谷发出的命令是将拂水带回落雁谷,以备后患,而现在看来,自己能不能带他回去还是另一个情况。 拂水猛然间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凶狠的说道:“那是我判断错了,我怎么知道这婊子是不是杀了我师傅!” 话音刚落,药山一拳将他放倒在地。丝毫没有往日的情面。 拂水嘴角流出鲜血,很是不屑的朝着药山瞪了过去,淡淡的说道:“我真是瞎了眼了!” “你的眼早就瞎了!”药山也是不甘示弱,他当然不会看着自己的女人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就如同当年的灵玉一般。 “这么说你是因为这个婊子跟我这个师兄反目成仇了?你不知道当年如果没有我你根本就是一跳死尸!” “哼,别给自己带高帽,你只是想要救灵玉罢了,若不是灵玉执意要带着我,恐怕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所以我现在根本就不用感谢你!”药山也是同他撕破脸一般,这种感觉导致他身体之中的血脉涌动的十分快速,一下一下的冲击着当年的脆弱的师兄之情。 五行最不忍看着这两位仅存下来的岂白山师弟反目成仇,但现在的话他两人已经开始变得水火不容了,便厉声对着拂水说道:“拂水,你现在是被仇恨冲昏头脑了,小蛮到底是不是杀害鬼闪前辈的凶手,在场的人都能看出个一二。若是小蛮将鬼闪前辈杀了,她还能这么坦然的对你说嘛?” “大师兄,我敬你是我大师兄,没想到你现在也与那婊子站在一边!” 药山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愤怒,一把跃了上去骑在拂水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了下去,拂水也是懵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同他打了起来。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一起,而且是贴身肉搏,双方谁都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两人心中的仇恨恐怕是在心底困兽了好多年,如今终于有个借口能够释放这种仇恨。 “好你个药山,当时若不是你这个蠢货,灵玉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哼,灵玉跟你在一起快乐吗?你问过她吗?你始终都没关心过她!你始终就为你自己着想,灵玉多少次对我哭诉,你以为你真的很好吗?” 两人的仇恨不断升级,场面已经不受任何控制,看来这一切也应该是都是陈年往事所积压下来的仇恨。 慢慢的,天怒也停了下来,不再有那些刺耳的轰鸣声,天空转而是下起了雨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抗衡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夜胜歌 现在药山和小蛮两人行走在道路之上,玄铁捕快全部阵亡的消息已经传到中都,传到天子耳中。[燃^文^书库][]@乐@文@小说w.lwxs520. 这一情况可是不得了,让中都的那帮大臣们都惊叹不已。但事情已经发生,中都就必须有活人要承担责任。这个黑锅自然要保健翡翠捕快的人前来挡罪,可找来找去,朝中却是没有一个人与他熟稔,就更别说有人在当时保举他。现在情况已经发生,每个人都想着怎么抱住自己的官位,不必在这场闹剧之中身亡。 找来找去找不到什么人来顶罪,那就只好让一个最不受人待见的人去死了。 众位大臣苦苦思索了半天,都不敢抬头看天子的双眼,看上去无比的威严。那大臣唯唯诺诺的走到台前,拱手行大礼说道:“回天子,此时我看谁谁该死,希望天子英明决断!” 被叫道名字的那人都没说话的时候,天子却唤来左右侍卫,厉声说道:“将此人拉下去砍了!” 左右侍卫当然是不敢违抗命令,两人一人一边就将那老臣给抬了起来,逐渐向外走去。 而众位大臣们也都连忙上去劝说,毕竟这些官员们私底下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官官相护也就是这么来的,毕竟众人都想在朝中升官发财,所以同周围的官员们相处的非常好,官官相护也就是这么来的。毕竟他们在朝中也算是弱势群体,在天子面前算不上什么权贵。 众人赶忙劝阻,希望天子收回命令。 天子也懒得在同他们训导了,眼神看向左右侍卫,就在这瞬间,那些大臣们也是立即四散,站回原来的位置。随着门外一声咔嚓,噗。都可以想象得到那种鲜血崩进的样子。 天子将目光慢慢转回,看着脚下低着头颤抖的大臣们,慢慢悠悠的说道:“还有人要说什么吗?” 那些大臣们当然不敢说什么话,纷纷低着头站立在那。 “以后不论是谁,想要推卸责任,这就是结果!”天子说完,随着左右侍卫,逐渐向后宫走去。 从朝中走出的大臣们个个汗流浃背,这次谁不不跟谁一起了,统统是自己一个人走,也不敢多说什么话。现在的局面,就是要尽力办好事情就可以了。 太平军这面相对来说要好些的多,没有那么重的杀戮味道,没有那么凶猛的恐怖味道。每个人都被安排在各自的岗位之上,都在疲于奔波自己的工作。也有劳累,也有幸福。都是为了太平天国而努力奋斗,保证他们现在得到的一切胜利果实。 现在除去大本营襄阳城之外,青州城、株洲城、通州城、等二十多个城镇连城一片,稍微远一些的还有凉州城,处于敌人的包围之中。目前的情况来看此城的情况最过危急,四周均被敌人官兵包围,并且孤立无援。 王万藏看了放在桌子上的信息也是十分的头疼,现在太平军的地域版图是越来越大,但是自己的太平军可一时半会扩大不了,招兵买马看着容易,但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必须得小心谨慎。否则万一粮草接济不上,就难免会发生部队的叛变。 现在的局面很是让他头疼,这一步棋真的是太难下了。 每一处都有可能是官兵们的险境,每一处都隐藏着杀机,就连自己在内务上的点点决策都得小心万分,否则定会引发三崩地裂一般的反应。到时候就是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现在正是太平军比较危难的关头,天下之士纷纷侧立,不与官府为伍,也不会加入太平军。这一点可是让王万藏十分的头疼,太平军之中得不到人员的补给,就没办法进行下一步的攻城略地。 毕竟现在的局势十分危急,搞不好太平军就会功亏一篑。 议事厅之中,王万藏坐在桌子最里面。桌子两旁坐着众多将领,气氛显得十分沉重。 “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吧!”王万藏对着众位将领说道。毕竟他是太平军的头领,他得稳住这一帮人的情绪,让他们度过这段艰难的岁月。 “大帅,凉州城被困一个月,粮草已经耗光了,我们的人也不出去,难道就要看着自己的兄弟们战死吗?”其中一位十分年轻的将领说道。 “哼,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王大帅故意不去救援了,就是故意让我们的兄弟们战死了。”又是一人站了起来,两人就坐在桌子的对面,针锋相对。两方剑拔弩张,好像下一刻就要打起来一般。 王万藏也是无奈的站了起来,眼神之中显得很是疲惫,面对这这些令人头痛的情况,他也得耐下性子解决,淡淡的说道:“两位将军息怒!” 话语之中的声音十分低沉,根本就没有往日的那种豪气。众人也是听得十分清楚,心底也在算着自己的算盘。 “都先坐下吧,都坐下说!” 说完,那两位将领这才坐下,紧张的气势有所缓解。可这议事厅中总是有那种乖乖的气氛,倒像是两帮将要开战的人群。这个说话间也好理解,议事厅中的一张长桌将两帮人给分开,这种座次并不是无意为此的。坐在王万藏左手边的是一开始就跟着王万藏打天下的,而右手便的就是寻常攻破城池之后,投降的将领还有从部队之中凭着战功升上来的将领,所以两方的矛盾形成是有原因的。 元老派的人看不起这些官府投降的将领,给他们划分为投降派。而相反的是,元老派的将领反而年纪较小,投降派的人反而资历较老,较为有谋略,当然,其中还是有些个年轻的将领。 “大家都是为了天下太平而去的,只要是太平军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王万藏淡淡的说道,话语之中还是有一些威严的。“现在凉州城情况危急,大家都知道,可是现在大家知道不知道,如果我们现在集中所有的兵力前去解围,大家以为如何?” 纷将众说纷纭,有人说集结兵力去凉州城解围当然是重中之重,肯定是要去的。还有人说现在不能去救,凉州城现在对太平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不能去救。 元老派的人所持的观点就是不能够去救,毕竟现在太平军兵力减少,城镇占的多了以后分散了太平军的兵力,如今每个城镇之中的兵力就只能好好的守卫,根本就不能走出城镇再去解围。 投降派的人反而是支持前去凉州城解围,这可是有本质上的差别。这群投降派的人反而是更愿意遵守太平军最低层的道义,那就是——兄弟二字。抛开这一层面的话,太平军以后的处境恐怕更是不堪,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可以抛弃,那谁又会相信太平两个字呢。 两派人都是为了太平军的未来着想,每一方的理由都是无可厚非的,也都是为了大局着想的。 两派人也是吵得不可开交,都想让对方接受自己的想法。可是这样谈何容易,更别说同意号令了。 王万藏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两方人争吵。他自己心里也有他的打算,毕竟现在情况很是危急,万一一不小心全盘皆输。 “大帅,你倒是说句话,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其中一位将领转过头来,向王万藏问道。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若是集结兵力去救凉州城,正中官兵之计,而且这些天都没见官兵来攻城,我想他们就是为了聚集能力,一下子将我们击溃,所以各个城中的兵将是绝对不能调动的。”王万藏淡淡说道。“但是救援是肯定的,我们太平军怎么能放弃任何一个兄弟呢!” 这一席话可是让众人都不解其意,其下又有人问到:“那,那大帅,我们该怎么吧?” “你们先散了吧,我自有妙计!”王万藏说完这些,起身便走,准备起事情起来了。这两天肯定有大的调动,各自回去准备吧! 药山同小蛮在山涧的道路上走着,药山的伤势也快好了,根本就挨不了什么事,毕竟都是些皮外伤,擦掉药水就好了。再说药山以前在岂白山的时候那一天不是带着病痛的,久病成医,这一点小伤的话他自己也能够治疗好。 小蛮也是关系似的扶着他,当然没有这个必要。但是这对这两个好久没见了的情侣来说,也算的上增进感情了。 虽说是长时间没见了,可两人却是长久无言,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就这么一直在路上走着。有些事情毕竟对他两人都是很大的冲击。 还是药山先耐不住了,看着远方的山峦,淡淡的说道:“小蛮,这几日你都干了什么?” 小蛮一听登时便是全身血液向上冲,一下一下冲击着自己的脑袋。“怎么,你也怀疑是我杀了鬼闪前辈?” “不是,我当然不会怀疑你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自从你上次在襄阳城外到现在,隔了那么长时间,我当然想知道这段时间内你都为我做了什么!”药山将借口隐藏的很深,目的就是从小蛮的口中掏出话来。 当然,这些肯定不会逃过小蛮的眼光,他肯定能够听出药山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心中却是不那么好受,毕竟,旁人怀疑无所谓,最爱的人怎么能够怀疑自己呢? 小蛮淡淡的说了句我累了,便将他的手臂从她的肩膀上取下,十分小心的放到一旁,对药山说道:“走了那么长时间了,我累了,先歇会吧?” 药山见了她这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道:“好吧,歇一会儿就歇一会儿吧!”他用手拭去一块大石头上的泥土,让小蛮坐了下去,而自己也就坐在她身旁。 两人就这坐着,依旧没有说话。 药山好像就是在等着小蛮同他说明一切,可小蛮偏偏就是不说,仿佛心里有事一般。这可让药山的心中十分的不爽。想到这里,又想起了当时同冰霜怪人交手的时候,救了一次小蛮的那个人,看着十分的面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记得好像叫什么王万藏,看上去和小蛮的关系还比较不错呢。这一点可是让药山开始胡思乱想了。 “那个、、那个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王万藏是谁啊?”药山问道。 “他啊!他是太平军的首领,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们刚从襄阳城连夜走出的时候,襄阳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小蛮赶忙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 “你跟拂水两人走后,救你的人误以为你们还留在襄阳城,所以都守在驿站门前,可当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 药山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自己被囚的这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的情况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小蛮继续说道:“当时众人都堵在驿站门口,谁都不愿意杀进去,当然,谁都不愿意第一个死,而且还得不到什么好处,所有人都等在这里,然而突然一震杀喊之声,一堆人身穿白衣冲了进去,其他人也尾随而入,当时可真是杀的天昏地暗,随着这场厮杀,整个襄阳城都好像喊杀不断,到处都是身穿白衣的军人,到了第二天,才发现襄阳城已经被所谓的太平军给攻占了!” 小蛮说着这些,已经将那些重要的情况给一笔带过了,根本就不给药山任何的猜测机会。那个夜晚战斗结束的非常快,根本就让人想象不到的快速,几乎是瞬间就将襄阳城给拿下。而之前却没有丝毫的动向,之前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太平军是什么,太平军也就这么一夜之间成名了。 然而就鬼闪的死而言,她也是隐瞒了自己不能说的部分,情况下来也是万般无奈。毕竟现在的她不同往日,她已经是一个弃子,在某人达成某些事情之前,她必须遵守约定,否则,药山也会沦落到同自己一样的下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有人跟踪 埋藏在药山心中的谜团还很多,从小蛮这里拿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只能够回到故事的发生点来了解整个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自己被囚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平军又是从何而来的。还有,就现在的场面来说,这个大的格局之中竟然都没有任何一点宗义府和良成郡的消息。这不禁让药山觉得十分的奇怪。按照常理来说总归是要有些动静的,可现在看来,却是太过于平静了,这种平静让人发慌,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爬上他的心头。 药山多少次想要问小蛮种种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深知小蛮的脾气,小蛮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的。想要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靠自己努力的探索,否则就听小蛮的,等到时机到了就会同他讲。 两人走在路上,顺便聊着些其他的。 药山问道:“那个、你不觉得奇怪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良成郡和宗义府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然而这几天我也没有遇到过什么是宗义府和良成郡的人前来,这可真是奇怪啊!” 这一席话好像点醒了小蛮似得,她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原来,我都没注意着几天的、这几天的事情太多了,都没有时间放在心上计较,也灭幼关注这些,我最后一次见到良成郡和宗义府之人是在襄阳城,也就是太平军攻陷襄阳城后的那几天!” “哦!看来具体的情况你也不知道啊,那我们只好去襄阳城中看一看究竟了,我反正觉得那、那个叫什么名?”药山一时忘记了那小子叫什么了。 “他叫王万藏!”小蛮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隐藏着一种微微的恐惧之感。 “对,我反正觉得王万藏不是个好人,恐怕是派人将宗义府和良成郡给灭了吧!” “哪有这个可能,你仔细想想,他太平军敢做那么打的动静吗?灭掉良成郡和宗义府也许容易,可是这就要失去一方土地的民心!” 药山怎么会理解这个理由,岂白山被灭的时候也没有见清河镇的人有多少民心,反倒是大部分人为了活命投靠了冷客和落雁谷,真是让人寒心。 小蛮见他神色不对,立即便想到了药山痛苦的过往,那种经历的度过是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神,压抑着仇恨。一不小心便会反噬了自己,可他们两个却挺来过来,报了仇。可他们两个真的是报了仇吗?当初决定要攻下岂白山的难道是冷客吗?将岂白山化作不毛之地的难道是冷客吗?根本就不是。 “药山,你现在还恨暗阳子吗?”小蛮突然张口问道,药山被这突然的问打蒙了似得。 药山缓缓低头,又缓缓抬头,看着满天的青蓝,纯净到令人发指,每个人的心底什么时候能够这么纯净,反倒是充满算计和不堪。 药山一时无言,找不到任何一种情绪可以描述自己的心情。 今日的阳光大好,可屹立在土地上的任何一处都不可逃避的带着一个影子。而影子却像是最真实的自己,而自己却变成那个连自己都厌恶的怪物。 这一切的都像是一场肮脏的噩梦一般,但是每个人都陷入噩梦之中,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结果却是越陷越深。 越是在这美丽的景色中,就越是容易想到原本寂静的岂白山,那个原本安逸的岂白山,到现在却变成了不毛之地。 “我也不知道现在是恨还是不恨,这么多年我同拂水都无可奈何的将仇恨转移到冷客身上,仿佛是有些不公平,可这有能怎样呢,如果没有落雁谷,我们又怎能活下来,我们又怎能给灵玉报仇。” “到现在你还想灵玉吗?”小蛮问道。 “我要是说不想你会信吗?”药山反而反问道:“只不过杀掉冷三刀以后,对灵玉的思念之情中就没有那么多的内疚了,若是我当时在岂白山上好好的修炼道法,不那么偷懒装病的话,想必我那小侄子都会修习道法了!” 小蛮一愣,话语之中却是有些高兴的问道:“小侄子,你怎么说是小侄子呢,不是你儿子吗?” 药山听完苦笑一声,说道:“若是现在灵玉还活着,她不会选择我的,这一点我清楚的知道!” “唉!这可没准,你怎么知道灵玉会选择拂水呢,我还不是选择你没选择拂水!”小蛮抬杠一般的说道,仿佛就是给药山难题似得。 “话不是这样说的,你选择我是我的福分,而灵玉天生就是和拂水一对的,对,就是这样!” 而小蛮对于药山的回答喜忧参半,不过也都无所谓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毕竟都过去了,过去的就放下吧! 两人行走一天,都没有用御剑。看来应该是享受一下两人时光,不必被任何人打扰,也不必被什么人袭扰。两人就像是普通农户一般,可老挑偏偏就不给他们应该有的安静身份,却是让他们身陷如此境地,真是一种讽刺。 两人就这么走着,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仿佛所有的生灵都快要熟睡了一般,安静祥和。 而前方的路也是更加的艰险,弯弯曲曲的山谷看不到头,两旁的巨石看上去随时都会掉落下来一般的。随着夜色的降临,两旁的树木扭曲的不成样子,像是厉鬼锁魂一般。 药山见这阵势,便觉得有些不妙,而山谷之中渐渐有些亮光,登高而望去。那亮光处却是一个驿站。 “我们走到前面那个驿站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听你的!” 自从是进了这个山谷后,药山的心中就定不下神,心里也总是毛毛躁躁的,好像即将发生什么事,又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跟着他。 “我怎么一直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们!?”药山对小蛮说道。 小蛮回头望了几望,说道:“我怎么都没注意呢,会不会是你多心了?” 药山也不知道该怎么确认,只是心中老有那种毛毛躁躁的感觉,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弄的自己心神不宁。 想到这里药山也就不管他们了,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可突然之间,头领上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在月色的照耀下十分的明显。这次药山肯定是没有看错,一跃而起,直接向那黑影追了过去。 小蛮焦急,向着药山喊道:“药山,小心埋伏!” 可药山那里还听得进去,他一定要知道现在是什么人追捕他,这样的话以后也好有所防备。老是这样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心里该是多么的愤怒。当他直面面对敌人的时候,他才能够爆发出那种歇斯底里的能量。 “药山,小心!”小蛮大声疾呼。 可药山根本就听不到了,只是一股劲的像那个黑影追了过去。 那黑影飞得很是快速,一时半会儿药山还追不上他。山谷上的草丛十分浓密,而且地形高低不平,就这么看去很难看出那一块地方是安全的。 小蛮赶紧上前,抓住药山的手臂不让他在向前追过去,避免敌人的埋伏。 “药山,药山,我们这样追是追不到的,还是先去那驿站住下,等他们来就是了!”小蛮说道。 药山这才停下,不再向前追去,两人这才向那驿站走了过去。 那驿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旁边还放着好几匹马。看来今天这驿站之中还是有些人的。店小二还在门口忙碌着,有一个在喂马,有一个在打扫院子。院子里灯火通明,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战乱之感。仿佛太平军的威力还没有达到这里,但是其中一些苗头已经开始显现。 其中一位店小二见他来到,便开口问好,说道:“客官,您来的可正是时候,我们家有上好的酒菜和干净的房间,就等二位前来了!” 小蛮扑哧一笑,说道:“难道你们就是专门等我们俩的吗?” 那店小二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这个、这个、不瞒这位客官,所有客官来我们都是这么说,这是我们老板对我们说的,每个客官来都必须这么说!” “好,找两个干净的房间,弄点饭菜送到房间里!”药山显然没有那么多功夫闲扯淡。 “好嘞好嘞,客官您随我来!”店小二将两人引入驿站之中,穿过大厅,从大厅后方的楼梯上楼。其中装修的很是有一种奢华的场面,在深山之中算是奢华了,若是放在几个大一些的城镇之中,也许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大厅之中的几张桌子上有好几桌人坐在那里吃饭,看样子都是常年跑路的镖师,刀剑就随意的放在桌子上,以便于随时抄起家伙。满脸的风霜雨雪,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便是常年累月行走的标志。 还有几位隐匿在角落之中,只是低着头,无法看清是什么模样。 “对不起了客官,就只剩一间房间了!你看.....”店小二说道。 药山回头狡黠的看了小蛮一眼,眼睛之中好像再说这什么。“今天你可要跟我同住一屋了!” 小蛮当然不同意这样做了,便对店小二说道:“客房就剩一间,那柴房还有把,这不就是两间房了,将柴房给他!” 这可是让店小二犯难了,这柴房可是堆放杂物的,本就不能住人,怎么能给客人居住呢,所以也就一五一十的说出了顾虑。 “你先住下吧,我住不住再想办法!”药山说着,就从口袋之中掏些银两出来,可这是他才反应过来。本在囚车之中,他身上的银两就被玄铁捕快搜刮赶紧,现在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钱银了。 小蛮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很是得意的将自己的鼓囊囊的钱袋给掏了出来,其中最少得有二十两钱银。这一举动是十分危险的,身在这种深山驿站,往往是武力解决一切问题,向小蛮这种看着十分弱小又貌美的的女子,身上又带着那么多的钱财,很容易成为其他歹人的目标,轻则劫财,重则还得劫色。当然,这附近是没有官府的,所以十分危险。 店小二还是个好人,善意的提醒小蛮道:“这位客官,还是好好保管身上的钱银才是,本店势力小,有时候不能及时的保护客官的安全,不过客官有一点可以放心,放在本店柜台之中的财物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店小二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很轻,生怕让楼下大厅中的人听到,再起歹心。不过从店小二的话中也可以听出些目的,这家店还是有些实力的,小小毛贼的话估计是不用担心的。 小蛮很是大方的打开钱袋,对店小二说道:“呵呵,这天底下只有本姑娘劫别人的钱,就没有别人敢劫我的钱的,若是有,也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从钱袋之中拿出一两银子,接着对店小二说道:“就这个房间了,那些好的饭菜送到房间之中,还有,准备两盆热水,我要洗脚,剩下的就不用找了!” 店小二听到,欢天喜地的,毕竟这一两银子太多,这个房间足足可以住个四五日,再说饭菜钱也值不了多少银子,就算是这驿站之中最好的餐饭也用不了两钱银子,这剩下的足足有五钱银子,足足是他两个月的俸禄。 两人由此走进房间之中,药山再关上房门的时候,眼神就着门缝向大厅之中看去,观察周围之人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是否对他们两位不利。检查完没有什么事后,药山转头对着小蛮说道:“你刚才真是....就不怕有人来找你的麻烦吗?” “有人找我的麻烦也得先过的了你这一关啊!”小蛮很是调皮的说道。 “我就是个住柴房的,干嘛要替你解决麻烦!”药山则是不慌不忙的反击。 小蛮看他的样子有些生气,便一把向前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都贴在药山的怀中,娇声说道:“人家错了嘛!” 药山怎敌得过如此娇柔的攻势,嘿嘿傻笑,连连说道:“我当然会保护你了,我绝对不会再失去心爱的人了!” 可就在这时,房顶上突然想起了砖瓦的破碎声,一听就知道有人潜在房顶!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黑风寨 [燃^文^书库][]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m.阅读最新内容。?乐?文?小说wwW.lWXs520.COM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m.阅读最新内容。 当前userid:22133785 当前username: 突然之间房顶上响起了砖瓦的破碎声,一听就知道是有人在房顶。 还是小蛮反应迅速,猛地一阵打开了窗户,直接一个翻身便是跃上了房顶。 在房顶上的那人也算是十分的果断,一下子就从房顶之上跳了下去。小蛮也是连忙追上,这下就该药山担心了。如此黑夜,他怕小蛮遭受什么不利的情况。连忙说道:“小蛮,快回来!” 可是话音追不上小蛮的速度,小蛮还是朝着那边追了过去。药山看这个样子肯定是不放心的,也是连忙追了上去。 当然,药山的道法要比小蛮高,自然在速度上比小蛮差,眼看那人的身法也没什么稀奇之处,想必就是一个小小的喽啰兵,要追上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脚下生风,面对山谷之中的崎岖走向,追捕显得有些吃力。 “小蛮别追了!”药山大声喊到:“我们对前面不熟悉,恐怕遭受埋伏!” 小蛮听了这话,也是慢慢缓停了下来。也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不再向前走去。 看那黑影在这曲折的山谷邪路之上飞快的穿梭,现在是对这个山谷无比的熟悉,但是道行却没有那么高深的样子,显然只能算的上是中等水平。 “你看这人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小蛮说道。“看样子是不是冷客之人!” 药山直立立的站在那,山谷之中的强风吹动着他的衣襟咧咧作响,小蛮也十分应景的贴在他的手臂一侧,显得有些娇小、楚楚动人。天色已经完全变得黑暗,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凭借寻常的眼神只能看到远远的有些农夫家的火光,其他的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凭借自己充满元气的眼睛向前望去,有任何一个元气的涌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看样子,就那人的身法应该不是冷客之人,否则他应该会移动的更快,但是那人对这山谷十分的熟悉,所以应该不是冷客之人,我们现在所在的山谷,是属于宗义府范围的,所以应该是宗义府的人。再说若是冷客的话,恐怕咱俩应该是有场恶战。” “对,你分析的对!”小蛮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药山莞尔一笑,低些头看着小蛮说道:“回去吧,只要他不是冷客就好说,再说我也饿了!” 两人急急回到驿站之中,可是一回去就感觉这驿站有些不对的样子。驿站的大门紧闭,而且门外停止好几头战马,原本在驿站外的那些小伙计都没了影子。驿站的墙上还有一滩鲜血,正在缓缓的向下留去。 越是走进,就越是听到驿站中传来阵阵痛吼。 药山疾步走进,在驿站的门前细细听了几分,只觉得里面的人应该是来者不善。不一定就是来找自己的,还是先听一会儿再说吧。 小蛮也蹑手蹑脚的跟了上来,趴在门上细细的听了起来。 只听门里一个大汉说道:“快把你们的钱都拿出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之后还有一个人的嚎叫,看起来很是悲惨。可以想象的是被那大汉一把抓住,锋利的刀刃就架在他的脖颈上,那大汉若是再稍稍的用力的话他的脖颈就被割裂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可是所有钱都给你了!” “哼,你的钱算的了什么,去把你们的柜台打开!” “好汉,那可是我们老板的东西,若是柜台中的钱算不上,那我们也是死啊!求好汉饶命那!” 听这情况,应该是响马贼来抢掠了。 “来的时候不是有几个镖师吗?他们怎么不上呢?”小蛮天真的问道。 药山指了指马厩旁的景象,马车已经走了,镖师连夜赶路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得到了通知。再说普通的响马贼一般是不会招惹行走的镖师,他们之间通常是有某种协议,镖局按年进贡,保的一路上镖师和货物的安全。 “我们该怎么办?”小蛮问道。 药山可是还没等这句话问完就一把推开房门。门里的眼光也是瞬间就集中到了他这一点。 “呦呵,又来了个不要命的,给我抓住他!”那大汉不知天高地厚的说道。 站在门旁的那个小喽啰立马冲了过来,想要拿下药山。可是那么众多的玄铁捕快都没拿他们怎样,这群响马贼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喽啰兵刚冲来,药山一下子就将他打飞出去,那些响马贼根本就连他怎么出招都没有看出来,就见那喽啰兵一下子就飞了出去,躯体砸在了墙壁之上,摔下来的时候还砸烂了一掌桌子。看样子是力道十足。 众人见药山的这副模样,看样子是个高手,那响马贼的头领放下驿站里的小伙计,随便就仍在一旁,直接将那人给摔了出去。 “好小子,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之后下满也随之进来,这一下可是让那头领双眼之中的眼神中邪光一闪,猥琐的笑来起来,对着小蛮说道:“这小姑娘不错,将她送来可免你你死!”说着,这头领就缓步向前,想要对小蛮不利。 药山从地上捡起那柄宽刀,那宽刀太过宽大,导致整个人都显得很是不协调。不过也算是一个趁手的兵刃。 那响马贼头领见了他这样难免笑来起来,对他的属下说道:“看看,这小孩子真是勇猛啊,估计还能把我杀了呢!” 他的属下也因此笑了起来,但是这种嘲笑根本就是没一点作用,它绝对消耗不了任何一点的药山的实力。 “小姑娘,看你生的如此俊俏,跟着这个乡巴佬不是很对不起你吗?还不如跟我,保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的!”那头领开始展开语言上的攻势,若是不同药山开战更是好,但他这种人也不在乎手上多个一条人命。 小蛮听后却扑出一声笑了出来,这倒是在那响马贼的预料之外。他想着这山沟之中的姑娘肯定没见过世面,一定会动用武力的。没想到这女子的举动如此的反常。 药山也很是惊讶的回头看了小蛮一眼,板着脸向小蛮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小蛮则是一脸的高兴,很会大胆的说道:“若是有人夸你长得又高又帅的话你也高兴,更别说我了!那现在你是让我去还是不让我去呢,做个压寨夫人也挺好的!” 药山可是知道她在开玩笑,可是那响马贼不知道,他以为是*呢,便上去就想要拉住小蛮的手。但药山站在小蛮之前,眼见那人冲来,也是横在小蛮之前,刀尖就这么扎在土地之中,双手附在刀柄上,显得很是威风。 “怎么了,小鬼,还不快滚到一旁去,本大爷饶你不死!”那头领很是一副凶狠的样子,就这高大的身躯,仿佛一拳就可以将药山给打死过去。可有时候,很多人就是忘了什么模样才是本质的,所以便导致了很多自不量力的事情出来,现在想想,就如同那句自不量力。 药山本不想动手,他抬头看向那响马贼,对他说道:“如今世道不太平,你们这帮人落草为寇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前来烧杀抢掠就是你们的不对了,若是放下屠刀,加入太平军之中,我就饶了你们,如若不然,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响马贼听了以后哄堂大笑,这驿站的房顶都快让他们的笑声给掀翻了一般。那响马贼的头领更甚,甚至笑的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指着他说道:“小鬼.....哈哈哈哈哈,就凭你....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药山倒是没什么,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别人的嘲笑。小蛮却是有些看不过去了似得,趁着那些响马贼笑的时候,从药山的身后说道:“你就真打算杀了他们几个,你不是说不杀人了吗?” 药山回头,微微一笑说道:“这些还算是人吗?” 这两句话可是让在场之人都有些惊讶,它不是出自药山之口,显得尤其真实。 响马贼首领有些不耐烦了,对着药山大叫一声。“看招!”突然之间一刀看来,却是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 而药山怎么会连这些都挡不住呢,抽出宽刀向上一顶,元气迅速侵入刀身,面对着汹涌的一击,应刀而上,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迟钝,直接就将他给弹了出去。 也就是这瞬间的局面,他提刀直接冲向了呗弹开的那人,朝着他飞舞的轨道一刀劈了过去。 只听噗呲一声,还没一分钟的时间,只见一个人头顾登登的滚落在地,鲜血瞬间就溅射到周围的小喽啰身上。有些距离近的,浑身上下都是恶臭的血迹,整个就是一个血人。 药山环顾四周,看着周围被吓的不成样子的响马贼,不禁对他们说道:“就这点气魄还当什么贼寇,都滚吧!” 那些小喽啰听完,统统被吓的屁滚尿流的逃走了。都说不上抵抗了。 药山回头看了小蛮一眼,将手中的宽刀一把仍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却并没有说什么,俯下身子,查看起来这些响马贼的来历。并且将他身上的钱财据为己有,被药山救下的那些人也不是对药山抱着一种救命恩人的表情,纷纷是被他的嗜血所吓倒。不过还是有些人前来向药山表示感谢。 药山也是将他们抢来的钱财随意的放在桌子上,对着驿站中的小伙计说道:“准备些好的饭菜送到房间中。”又环顾了四周,对着周围之人说道:“这些钱是你们的,你们自己分吧!”说完,就想要离开。 那店小二说道:“这位爷,这位爷,您的饭菜已经给你们放在房间外的柜子里了,我们一直敲门没应,也不敢进门,所以,放到现在估计也都凉了,要不要再给你们热一热?” 药山看了他一会儿,说道:“好吧,再热一热!” 药山说完,便想要拉着小蛮上楼,可是那店小二还是将他拦下,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位客官,你可知道刚才你杀的这个人是什么人吗?” 药山很是疑惑的看着他,说道:“怎么,难道他是当今天子?” “这位客官,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现在天底下最贱的人就是天子了,除了天子以外的人都是有些门路了,但是我不算,客官你刚才杀掉的这个人,是黑风寨寨主的拜把子兄弟,你杀了他,黑风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还请这位客官多住几日,房间还有什么的费用全由我们承担!” 药山听到这里,却是有些不耐烦了,打法他似得,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多住几日就多住几日,赶快把我的饭菜端上来,都快饿死了。” 就这样,药山小蛮上楼而去。而这客栈中的人们分了钱财,其中不免有些争吵,但是知道了死的这人乃是黑风寨的二当家时,也不管什么钱财分配不均了,连忙拿来一点钱就逃走了。毕竟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 再说黑风寨,说是绿林豪杰聚集之地,可是也知道土匪响马贼是什么货色,寻常都是些个小混混,或者是人命在身的逃犯,落草为寇,随着太平军的起义越演欲烈,总有人想要浑水摸鱼。而这黑风寨,就是其中之一。而这黑风寨的债主,姓王名郎。听名来也是一个很文弱的名字,谁会想到和无恶不作的匪徒联系起来。据说他本是宗义府之中的一名弟子,可是因为他杀了自己的师哥,被逐出了宗义府。不过这一点倒是道听途说,不知真假。 药山刚才杀掉的那人,便是王郎的拜把子二弟,名曰宽刀小二,听起来感觉并没有什么用,可他的刀法在黑风寨也算是数的着的了,只不过今天运气实在不好,不禁遇见了药山,还招惹了他。 饭菜一会儿就热好了,药山让送菜来的小伙计坐在房间里,先将各个菜品都吃了一边,微微等了一刻钟的时间,感觉菜中并没有毒时,这才放心的吃下饭菜。 两人也没什么事情,现在也睡不着,药山坐在桌子旁,看着躺在床上的小蛮说道:“你先睡吧,估计一会儿会有人来!” 小蛮也不用跟他客气什么,脱掉外层的衣物,扔向药山,其中还有一件衣服将她严严实实的裹住。 当然,药山也没有什么心思。 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m.阅读最新内容。打击盗版,支持正版,请到123言情手机版m.阅读最新内容。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招式 [燃^文^书库][] 这一夜还没睡下的安稳,也根本就睡不安稳,他们四周仿佛有很多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等他们一不小心放松警惕的时候就会伺机而动,到时候一定是巨大的灾难。:乐:文:小说 3しy山丝毫没有一点睡意,浓重的危险气氛让他必须时刻保持时刻的清醒,这样的话才能够保证突发的危险状况不会出现更大的伤害。看着小蛮安静的睡去,自己心底之间很是满足。他真心的希望这种情况能够持续下去,他两人找一个貌美的小村庄,安静的生活下去,不再涉足天下间的y险狡诈,只是过他两个人的生活。可是总有一些东西捆住他,让他们不能逃离这种尔虞我诈,越是想要逃避,现实就越是将他们捆的紧紧的。丝毫没有一点办法解决,结果是只能追随者命运的安排,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外面已经安静了许多,静的连蚊子细微的嗡嗡声都可以尽收耳中。房间下的血迹可能已经被店中的小伙计擦拭g净。反正现在也没事,细细的回想起那个小伙计所说的话。黑风寨,到底是一种怎样的货se,不过自己杀掉他们的二当家这件事,他没有一丝的后悔。这样的人该杀,自己不论是什么时候杀掉他都没有后悔这一说。一杯浓茶,一盏微亮的油灯伴随着他独自思索着,眼前的情况很是棘手,而眼前的nv人又是那么的美丽。她的一颦一笑都显得很是和趁,旁人根本就没办法与她的美丽相提并论,就是如此之人现在就和自己睡在一间屋子里。每每想到这里,y山嘴角上都会显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微笑。根本就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面对这种危机的情况,却还能笑的出来,也是一种好事了。困意慢慢就爬上了y山的心头,油灯在这时也猛烈的飘忽不定,这种反常的情况让y山一个哆嗦,好像是受凉了一般。y山猛然站起,只见窗户纸上一段黑影快速穿过。直接跨过走廊,消失在走廊尽头。而y山却是没有立马冲出房门,他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此时小蛮还在熟睡,现在没必要将她叫醒。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门外也接连响起了大p的马蹄声,现在听着却如同闷雷一般,轰隆隆的响了过来。就是只听这些马蹄声,就能感受到那种凶猛的杀意。驿站中的小伙计们也都慌乱了起来,各自的收拾好了行李,房顶上的一人朝着大厅中喊道:“黑风寨的人杀了过来,快跑吧!”y山微微开了一丝门向外看去,此时驿站中已经大乱,为数不多的房客都清醒了过来,都向外看去,想要看看情况。有些看着大乱的局面,都也不说什么,直接也收拾包袱向外走去,毕竟招惹了黑风寨的人肯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众人也都是慌忙逃走,还没等马蹄临近,驿站中的人就快要走g净了。y山将房间中的窗户都锁死,而且大概看了看窗户纸上有没有什么破洞,并且点燃了一根熏香。在这种情况下其实不用怕什么黑风寨的人,而是就藏在暗处,一直都没有对他们两个行动的人,他们不一定会使出什么招式。若是趁着小蛮睡着的时候点上**香,那样的话可就糟糕了。驿站中的大门被上的严严实实的,宽大的门根本就不能一脚踹开。所以黑风寨的人就暂时被困在外面。一边想尽办法开门一边向驿站中骂道:“小兔崽子,有胆杀我二弟,现在却没胆子出来了。”咚咚咚,又是一阵急切的砸门声。“快出来,你们这一群蝇头鼠辈,等你出来了爷爷没准给你一个痛快。”门外那人骑在一个高头大马上,那匹马都装饰的很是花哨,看样子肯定就是这黑风寨的头领。他身边还有一队的人马,各个是骑在马上。若是如此看来,这黑风寨的人马却是是多,若是统一了护甲和军装,就是一直军队了。而且现在看来,门前这只有骑兵,步兵还没来呢。光是这骑兵就一眼望不到头,更别说武力抵挡了。“憋孙子,自己出来的话给你个痛快,再不出来可就防火烧你们了!”y山现在没了办法,只能先将小蛮叫醒。门外响起剧烈的砸门声,在这种情况下小蛮也是睡不着的,还需要y山的叫醒吗?“门外怎么了,怎么那么多人?”小蛮睡眼惺忪的问道。“快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放火烧了!”“缩头乌g,快出来,等爷爷进去一定杀光你们!”门外的叫骂声不断,而且驿站的木门已经快要被暴力拆下了,看样子根本就顶不住了。y山也无需同小蛮再解释什么,这场面已经是十分的明显,根本就是黑风寨的人为了报仇而杀了过来。“你打算怎么办?”小蛮说道,很快的就穿上了衣物。y山则是一脸凝重的从门窗缝之中向外看去,说道:“先别说那么多了,黑风寨的人我下去解决,他们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但是还有一部分人还没露脸,我现在就是担心这些人,所以你现在还不要露脸,就呆在这房间里,仔细观察动向,若是有人出现的话没把握千万不要动手,也不要去追,知道了吗?”小蛮chou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坚定的看着y山说道:“你去吧,小心一些。”这黑风寨不过是一些贼寇、流民,同y山这修真之人对比真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只是听店小二说他的头领王郎似乎是有些来头,毕竟自己还没有和宗义府之人j手,不知道其中底细,还是小心为上吧。随着砰砰砰的砸门声,脆弱的大门也不堪如此重负,就快要爆裂开来。其中已经暴露出j个大的缝隙,都可以从中向外看去,看那黑风寨的人是如此的狰狞,如此的市侩。统统是那种小混混的嘴脸。安然马背上的王郎似乎是从门中的缝隙看到了正在下楼的y山,猛然间跳下马去,一脚就踹开了紧锁的大门,似乎之前那些响马贼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y山稍微躲避了一下飞奔而来的木屑,微微停在大厅中的柱子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大堆人马向着y山冲杀了过来。小蛮身在楼上仔细的观察周围的动向,也不妨为y山所担心,毕竟现在这黑风寨的人太多太多。她主要是怕y山的力支撑不住,反而遭受了这些响马贼的人海战术。再说有些歌黑衣人还一直都没有露面,最棘手的也就是这些黑衣人。毕竟他们在暗处,y山和她都在明处,一不小心便会中了黑衣人的j计。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哪些黑衣人到底是哪门哪派的,这也算是最为棘手的事情。按说在这山谷之中,距离此地最近的便是宗义府,而且半日就能够走到,此地也算是宗义府的管辖区域。按理来说,应该是宗义府之中,不过现在却是不像,黑衣人的作风太像冷客了。就连身法都像,所以小蛮也一时之间陷入了迷h之中。霎时间,y山就和那些响马贼打了起来。响马贼之所以厉害就是在于他们的战马,可以快速的移动,寻常的步兵根本就打不过骑兵,j战的时候骑兵有巨大的优势。也就是因为黑风寨有如此众多的骑兵,这才能够横行周边村庄那么久。但是其中原因恐怕不止是这么简单,这附近是宗义府聚集地,若是宗义府之人出动,这些响马贼肯定不会是如此的狂妄的。这其中必定有他宗义府的责任。这些大门大派虽说满口的仁义道德,可是遇到事情之后就只会权衡利弊,做着只对自己有利的选择。这一点,想必是除了天同山之外的门派所共同的特点。现在这些响马贼在这驿站之中不能骑马,已经丧失了他们的优势,下了马的响马贼根本就如同民兵一样。“你们这些贼寇,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y山凶狠的说道。王朗一愣,嘿嘿嘲笑,周围的响马贼依旧向着y山冲杀过去。“就看你能嘴y到什么时候,敢杀我二弟,你也是活得不耐烦了!”y山一拳打了过去,面前的那个响马贼瞬间就脑浆迸裂,洒落在周围人身上。如果不是这些血腥的场面,崩裂的时候还真是好看。元气快速的在y山身之中流动,每一个ao孔都向外渗透着元气。凭借着大厅之中的遮挡,y山一招便取了一个人的x命。说是空手接白刃,在这些好像真是这样。y山手中并无一物,只凭自己的双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突然一个长刀劈了过来,随着一声咔嚓声,一张桌子应声而到,被砍做两半,而且桌子上的创口没有一点ao碎。y山突然眼前一亮,一眼就看出这把刀是把好刀,就顺着那人砍来的放下一只手突然向前探了过去,本来的拳状也是快速改变,伸出两指,就在那把刀快要砍到自己的头顶之时,那两根手指一下子就cha进那人的心脏之中,手指又是突然一转,直接就将那人给弄断了气。而后,顺势向那人怀中一转,身法显得十分快速,另一只手也快速的拿住了刀把,直接紧握住那人的手。还没一秒钟的时间,那人的身却是化作灰烬,直接飘散而去。就是这一点让那王朗十分诧异,不过这一招一式也说明不了了什么。y山手中有刀,场面之中便是好多了。他手持长刀,面对众人汹涌澎湃的攻势,口中念念有词道:生我以y,暗我以y,苍生重苦,何以安康。小蛮看到无数的元气正在朝着他的身上狂奔而去,而他的身上也散发出那种刺眼的亮光,根本就没办法就此望去。那柄长刀更是被元气所挤的通红,似乎如同快要爆裂开来一般。按理说也是这个样子,寻常使用的长刀,不管刀的材料是有多好,却根本经受不住如此重大的元气聚集。非我之非,断且之断,奏歌前来,一步十人。y山身上的光芒已经是无法让人抬头看去了,那光芒就如同正午的y光一般,根本就不能朝那个方向望去。y山直接挥出一道,横直的向周围斩了过去,瞬间就将周围之人拦腰砍断,一道巨大的剑气直接将周围众人砍的腿脚横飞,整个屋子之中都像是被血y洗过一边似的。王朗这人却是福大命大,躲过了这一招,而他手下的那些小喽啰们就没有那么好的命运了,只能惨遭y山的屠戮。小蛮也是长大了嘴巴,她还不知道y山的功力竟然有如此的高度。看这阵势,明显是天同山的道法,寻常人是根本就做不出的。但是天同山的道法又不外传,难道是y山在那曾经的十年之中遇见了天同山的张远山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运气也太好了。张远山这一辈子教出来的徒弟各个十分出名。天同七雄就是出自与他的手中,如今他又将这些传给y山,真是可喜可贺啊。王朗微微站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周围的血腥,那种气味顶着自己的精神,一下子就吐了出来。没想到一个响马贼居然会见到血就吐,看来他真没有什么能力了。y山看了过去,看着血红se的大厅,看着惊慌失措的王朗,自己也显得有些疑h。怎么这家伙没死?不应该啊!这波剑气打的驿站中的柱子都断裂开来,整个驿站都快要塌陷下来,然而这还不算什么,那些掉落地上的火把将驿站都引燃了起来,火势好像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烧的整个驿站都被熊熊的烈火所包围,其中的温度也是瞬间飙升,身上的汗水也是快速的脱离身表面。两位黑衣人也是猛然从房梁上挑落下来,降落在王朗的身旁。王朗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向那两位黑衣人问道:“你们是谁?”“我们,我们是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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