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梁山群英传》 第二章王好穿越入贵境 史进杀敌初现威 下 第二章 “叮,宿主获得天罡级武将一名。” “叮,随机天罡级武将抽取中……,宿主抽中天罡武将史进。史进数据如下:史进字文登,武力88,统率82,智力60,政治50。代入身份:零陵始安人,目前是家中门客。” “叮,宿主获得兵甲一千套,目前存放在宿主家中武库中。” “本次新手礼包奖励发放完毕。” 王好听完这些信息真是大喜过望,缺什么来什么,急忙问道:“系统,这个史进现在在哪里?”“史进因之前被家主派出镇守其他庄园,目前得知王家庄被围,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 王好喜的一击拳,道:“太好了,这下不用愁了。”又抬眼望了望了望墙上的庄丁,觉得该激励下士气,顿时拔剑在手喝道:“众弟兄听着,若是被这帮贼寇打破庄子,众位家中妻儿老小必定不保,若随我死战,待打退贼寇,每人赏米一斗,肉一斤。” 墙上的庄丁听的这个消息顿时精神一振,王好环眼四顾觉得效果不错,又接着道:“而且文登听闻贼寇来袭,已经率众赶回。相信我们只要抵挡片刻,便有友军到来,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杀光这帮贼寇。现在,众弟兄与我一起杀贼!” 庄丁们听了这个消息更是狂喜不已,喊道:“杀贼,杀贼…….” 庄下范良见得此景,不由羞怒不已喝道:“孩儿们,与我打破庄子,鸡犬不留。” 众贼听闻,纷纷挥舞兵器,嘴里乱糟糟的不知喊着什么,冲着庄墙而来。墙上王仑见状不由下令道:“放箭,放箭……”顿时墙上稀稀疏疏飞下数十只羽箭,也有那射空的,也有那射中贼寇,贼寇躺地上哀嚎不已的,还有那射中贼寇,贼寇也是悍勇理也不理依旧冲上前来的。 正在这双方就要展开一场鏖战时,王好眼尖,便见那雁山贼身后旋起一道烟尘,似有大队人马赶来。正在王好有些惊疑不定时,之间一骑枣红马绝尘而来,但见那马上小将七尺五六的长,一张银盘是也的脸,有诗赞曰:久在始安城外住,旧时原是庄农,学成武艺惯心胸。三尖刀似雪,浑赤马如龙。体挂连环铁铠,战袍风飐猩红,雕青镌玉更玲珑。江湖称史进,绰号九纹龙。 但听那小将拍马舞刀喝道:零陵史文登在此,无名贼寇还不与我速速授首!“那范良听的身后一声大喝,顿时一惊。正待回头看时,却见一道银光闪过,好大头颅飞起,那史进左手一伸,握住那乱糟糟的发髻,已是提头在手。 墙上王好见状顿时大喜,喊道:“范良已死,众弟兄与我出庄杀贼!”这边庄下听得命令,打开庄门,众庄丁一涌而出,那厢来援的庄丁业已感到。两厢一围,战不片刻,贼众便被杀伤大半,余下纷纷跪地投降。 战后清点,王家庄丁死亡不过数十,杀伤贼兵数百,收降降兵二百余人。 那边正在收降纳叛,清点战果,这边王好已把史进迎到堂上。管家福伯听闻捷讯,安抚好妇孺,也赶来陪立一旁。王好刚把史进迎到堂上,便是稽首一拜道:“此番若不是多亏了文登,我这庄上定是凶多吉少,请文登受我一拜。”这边史进连忙起身,回了一礼道:“公子何须多礼,快快请起,这本是进之本分。想当日若不是老太公简拔进与众庄农之中,岂有史进今日。”边上福伯也是劝道:“公子心意文登必能感受,还请起身。” 又转身对史进道:“文登也无需多虑,你这番为我们庄上立了大功,还请公子重重赏赐。”这后半句却是对王好所说。 王好颔首道:“福伯言之有理,赏文登上好蜀锦一匹,金一千。另外,之前所有参战庄丁,按我之前许下赏格统统有赏,死伤庄丁一并抚恤。并命庄上大开筵席,以为庆贺。” 福伯低头应道:“是,老奴这边安排下去。”说完便退了下去。 这边史进与王好又交谈了片刻,便告辞退下。 史进刚刚退下,王好便迫不及待的大开系统,他心中有太多疑问了,之前与史进聊天时,便有些心不在焉了。史进也是见状,以为王好初见战阵有些疲惫,所以知趣退下。 王好刚刚打开系统便听到“叮”,“叮”声不断还来不及发问只听系统道:“叮,宿主参加8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80。”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一名,获得经验5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85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4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75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4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0,统率53,智力69,政治60。” “叮,宿主目前获得4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鉴于目前宿主已获得史进,系统触发‘呼朋唤友’效果,下几轮抽取结果必定出现与史进有密切关系的武将。” “叮,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武将:陈达、杨春、朱武。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陈达属性如下:武力72,统率68,智力47,政治34。” “叮,杨春属性如下:武力71,统率65,智力48,政治34。” “叮,朱武属性如下:武力36,统率80,智力86,政治76。” “叮,李忠属性如下:武力66,统率60,智力50,政治35。身份代入,零陵洮阳人” “叮,以上朱武三人身份代入,零陵始安人,史进好友,将陆续来投靠宿主。” 王好听完系统信息后,长舒了一口气道:“系统,我问你,我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到东汉末年来?你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我身体里?你又是怎么产生的?” “回答宿主,宿主是因为恰巧处在时空黑洞产生区域,所以被传送的时空黑洞另一头。宿主后面问题,系统无法回答,系统自生成后便存在宿主体中。” “那这些武将又是哪里来的呢?” “宿主问题无法回答,这些武将是经由一种神秘力量产生,但系统并不了解具体情况。这些武将类似系统的分身,将只效忠宿主一人。” 王好看问不出什么,只好叹了气。这时福伯走上堂来回命:“公子,您吩咐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但是关于筵席,公子现在还热孝中,不宜宴饮。” 王好心中一跳,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真是太大意了,忙道:“多谢福伯提醒,我杀退这范良,一时心喜,竟给忘了。”福伯笑道:“公子,本是只是至孝之人,今日老爷之仇得报,一时心喜,纵是没有老奴多嘴,公子也必定能醒得。” 王好拍手道:“幸父亲大人把福伯留于我,为我查漏补缺。以后,好若有做到不是之处,还望福伯多多提点。” 福伯躬身应道:“老奴不敢,不过公子昏睡3日,又逢恶贼攻庄,老夫人多受惊吓,还请公子多多宽慰老夫人。” “呀。”王好惊道:“我真是该死,既然忘了想母亲大人请安。福伯,筵席就请你费心,由你代我出席,好好慰劳诸人。我这便去想母亲大人请安。” 福伯再次躬身应道:“诺。” 福伯退下后,王好也忙向后院走去。 进母亲的房中,王好顿首下拜道:“母亲大人,孩儿该死,让母亲大人受累了。” 老夫连忙泣声道:“快,快快扶起公子。”王母左右随身婢女连忙上前扶起王好。 王母见王好起身后,伸手连招道:“我儿你大病初愈,不要再行这些繁礼,快到为娘身边来,让娘好好看看你。”王好停罢,忙做到王母身边。 王母一把抓过王好的手道:“你父业已亡故,以后这个家便要靠你了。家中大小事务繁杂,若是无事你不用经常来我这老婆子这边。你娘虽是年老,但只要我儿平平安安,娘就放心了。” 王好忙道:“娘,无论何事,哪有娘这般重要吗,待忙完父亲丧事,孩儿每日都早晚请安。” 老夫人一边垂泪,一边欣慰的道:“好儿,你有这片孝心,娘已经万分知足了。你父亲亡故,你也不用太伤心,伤了身子。”王好欠身答道:“谨遵母亲大人教诲。” 老夫人擦了擦眼泪道:“孩儿啊,不说这些了,在我这边用点晚膳,便早点回去歇着吧。”说罢,老夫人命左右传了膳。 母子二人一起用了膳,王好又陪母亲闲话了片刻,见老夫人有些困乏了方才请安离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王好便在庄中大堂召见了福伯、史进。 三人见礼毕,各自安坐,王好便道:“昨日我等虽然斩了范良,击溃雁山贼,但我想那狗官张郇绝不会就此罢休。我等该早做防备。”福伯、史进二人连连称是。 王好见状便接着道:“唯今之计,我们应该一边接纳豪杰,一边招募训练庄丁,以防张贼再犯。福伯、文登可有何良策?” 福伯首先起身道:“公子,当日蚁贼起事,由逢区星作乱,老主公为防贼乱曾编练义勇一千,后来乱平散去,仅留得本庄庄丁五百。并在庄中仓库中封存兵甲千套。如今之计,老奴建议公子即刻接任家主之位,以此召集义勇,重开武库。” 王好略微沉吟:“这……..”话声尚未落,福伯、史进便起身拜道:“臣王福(臣史进)拜请主公,值此危难之际,望主公切勿推延啊。”王好见状只好扶起二人道:“福伯与文登二人所提具为良言,我本欲待父亲大人丧礼之后,在做打算,如今听二人所言,确是有理。我便先接任家主了。” 二人喜道:“主公英明。”王好摆摆手道:“二位谬赞了,刚才所说两件事,招募庄丁已经解决了,不知接纳豪杰,二位还有何良策?” 第三章王公美招揽群豪 诸将勇夺始安城 上 史进起身道:“进有二友,一唤陈达,一唤杨春。此二人皆是始安人,练就一身好本事,横行乡里,平常三五十禁他不得。又有一友名唤朱武,字文烈,虽无十分本事,却精通阵法,广有谋略。若是主公有意接纳,进愿以书信一封相招。” 王好抚掌喜道:“我素闻三人英雄豪杰,可惜无缘一见,今日方知是文登好友。文登可速速派人相请,不可言语冲突了三位豪杰。” 史进答道:“进这便去相请,定不让主公失望。”说罢退下堂去,写就书信三封便派庄丁送去。 翌日上午,庄中演武场上王好与史进正在整训庄丁义勇,便听那福伯来报:“主公,庄外有两位好汉引着数百人来投,自称是陈达杨春。” 王好听罢大喜,与史进道:“文登,即是两位好汉前来,我们还是速速出庄相迎。”说罢,便带着史进望庄门而去。 出得庄门,便看到数百壮士团团簇着两位好汉。但见那立在左手的好汉:力健声雄性粗卤,亦知猛虎跳山溪。果然陈达人中虎,跃马腾枪奋鼓鼙。 却又见右手边的好汉:始安生长最奢遮,会使钢刀赛左车。瘦臂长腰真勇汉,杨春绰号白花蛇。 见了两人,王好心中便喜,赶上前去稽首一礼道:“素闻二位好汉盛名镇始安,今日幸得喜见果然不凡。”陈、杨二人见得忙不迭的纳头便拜,口称道:“乡野粗汉,安敢有辱公子清听,今幸蒙公子相招,我二人愿奉公子为主。陈达(杨春)拜见主公。” 王好听罢喜不自胜,忙忙扶起二人道:“今日好幸得二位相助,便如虎添翼。快,二位堂上有请就坐。”说罢吩咐左右安排二人部下,自己与史进引着二人便向正堂行去。 待到堂上,四人刚刚坐罢。便听左右又来报道:“主公,庄外又来了位先生,自称朱武,前来求见。” 王好一听顿时喜上加喜,道:“看来是文烈先生来了,快快有请!三位与我一起迎接文烈先生。”三人齐声应诺。 四人行到庄门,便见庄丁引着一人迎面而来,但见这人:道服裁棕叶,云冠剪鹿皮。脸红双眼俊,面白细髯垂。智可张良比,才将范蠡欺。军中人尽伏,朱武号神机。 王好忙上前行礼道:“文烈先生贤名,好如雷贯耳,今得光降,大慰仰慕之私。”朱武回礼道:“公美先生,孝名远播,武今日前来特蒙相招,愿随左右。”王好抚掌笑道:“我今日得先生,便如高祖得留候,愿与先生共襄盛举。”说罢二人相视一笑,携手并进。 待到堂上,五人见礼毕,重新坐罢,王好道:“今日好幸得四位豪杰贤士左右相随,实乃毕生之幸。”堂下四人回道:“主公谬赞,主公仁孝无双兼有雄略,能随主公实是我等之幸。” 王好笑道:“我等不必如此相捧。如今庄上募得义勇千人,加上陈杨二位部曲,庄上原有庄丁计有二千余人。现欲命陈达领本部并另拨义勇共计五百,以为前部屯长。命杨春领本部亦拨义勇共计五百,以为后部屯长。史进领千人为中军曲长。先生随我左右,参赞军机。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四人听罢大喜,拜道:“我等多谢主公厚信,委以重任,定不负主公重托,愿以死相报!”王好起身抬手道:“诸位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待众人重新坐罢,王好把当前情势一一道来,说罢问道:“当此情势,诸位有何良策教我。” 这厢话声刚落,就见那厢陈达霍然起身道:“主公何须多虑,只需点齐兵马,达愿为先锋,为主公夺取始安城,一刀杀了那狗官。”那边杨春也是起身道:“春亦愿为主公披坚持锐,陷阵先登。” 二人说罢,还未等王好出身,便见朱武摆手道:“不妥,不妥,主公尚在孝中,岂可轻动刀兵,且无大义,岂不是授人以柄。武有一计,主公且安心操持王公丧礼,想那张郇素无大略,为人贪鄙,定会趁王公丧礼,举兵来伐。到时,主公可以张郇丧中伐亲之大义讨伐张郇,据有县城,然后上禀太守州牧,自请为始安令,就算二位不允,主公有大义在手,也可以理所当然的占下始安。若是太守有异,派兵来伐,主公亦反制之,趁机全取零陵全郡。” “先生果然是吾之子房,”王好赞道:“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先生和文登诸位了。” 四人起身答道:“我等谨遵主公之令。” 安排罢编练义勇事务后,王好也就一心操持亡夫的丧礼事宜。 这几日,王好一直迎来送往吊唁致奠的宾客,转眼间便到了发引下葬的日子。 这一日,王好身着丧服边哭边行,亲友执绋,走在灵车之前。方相氏开道,乐队前导,庄丁高举旗帜衔牌,抬着纸扎的种种明器,还有僧尼道士跟在灵车后面念经,一路抛撒纸钱。 到了墓地,在墓地上先已掘好墓圹,并铺垫石灰、木炭,树碑圹前。灵车到达墓地,抬下灵柩,又有祭奠。在圹底铺席,再以碑上的穿作支点,用绳索缓慢平稳地把灵柩放入圹中,这叫做窆。下柩时把明旌放在柩上,王好立于东边默哀,已窆,王好交手哭踊无数,恻怛痛疾。各种随葬品放在棺木之旁,棺木和随葬品都用棺衣覆盖,这叫加见。见上又铺席,加抗木,然后用土掩圹,并筑土成坟,拜奠如仪。 葬毕,王好用灵车奉重而归。回到殡所,升堂而哭。 正在这时,忽听庄丁来报:“报,报主公,县尉张姤带了千余人马,正在庄外叫战。” 王好听罢,大怒道:“张郇无端,居敢丧中伐亲,坏我老父安宁,欺人太甚。左右谁与我拿下那无端狗贼。”话毕,便见那陈达出列拱手道:“某愿为主公解忧,取那狗官侄子狗头来见。”原来这张姤是张郇侄子,随张郇一同上任,担任始安县尉。这张姤在县中仗着张郇之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却并无十分本事。说罢,但见王好挥手,陈达便披挂持枪,上马而去。 这边朱武进道:“主公,既然陈屯长出马,料无大碍,主公可命史曲长整军待命,一俟陈屯长获胜,便挥军杀出,杀他个片甲不留。令名扬屯长率本部,即刻出发,奇袭始安,料现在城中空虚,必定一鼓而下。则万事定矣。“ 王好听完道:“便依先生之言。史进、杨春听令,依先生之计行事。“ 史进、杨春二人听罢,出列拱手道:“某家尊令。”边上朱武听得王好依自己之计行事,不由抚须而笑。 这边史、扬二人依令行事,这边陈达已率本部兵马出得装来。只见他拍马舞枪,出阵喝道:“始安陈达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对面阵中张姤见这陈达生的雄壮,不由一怯,环顾左右道:“谁敢与我取那贼人之首?”但左右马弓手李集答道:“我愿一战。”这李集与另一名换做赵则的,本是县中无赖,见得张姤来后,慕其威势,投做走狗,阿谀奉承,为虎作伥,现充做马、步弓手。 这李集拍马挺枪而出,想这李集本是阿谀小人,哪有什么本事。出得阵来,与陈达战到一处,那抵得过陈达这跳涧猛虎,战不过二十合便被陈达一枪搠于马下。这边张姤见状,又逼着赵则出阵。这赵则见陈达斩了李集,早吓得战战兢兢,十分力只使得五分,不过十合便被陈达一枪搠死。 那张姤见状,早就吓得双股战战,正欲转身逃跑。这边史进已经整军完毕,见势早就知机,趁势挥兵掩杀而来。张姤本就心生逃意,见得如此,二话不说拍马便逃。随张姤而来的兵马,本就见陈达大发雄威,连斩二人,士气已下,见了张姤已逃更是无心作战。顿时四散而逃,被陈达率兵杀的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不片刻,形式已定。 再说那张姤,刚逃出百步,史进马快便赶上前来,一刀刺死,枭了首级而去。 第四章王公美招揽群豪 诸将勇夺始安城 下 战毕,史进清点兵马,手下死伤百余。斩获三百多级,俘获五百人。 那边,史进刚清点完战果,这边王好体内的系统便响起了:“叮,宿主参加25,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250。”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三名,获得经验15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275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6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28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2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0,统率54,智力70,政治60。”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天罡级武将抽取机会,1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鉴于目前宿主已获得史进,系统触发‘呼朋唤友’效果,下1轮抽取结果必定出现与史进有密切关系的武将。” “叮,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天罡级武将:鲁达。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鲁达数据如下:鲁达字智深,武力93,统率88,智力65,政治40。代入身份:零陵洮阳人,王家庄前任庄客。” “叮,由史进触发‘呼朋唤友’效果本轮后结束,下一轮抽取无任何触发效果。” “叮,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武将:宋万。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宋万属性如下:武力64,统率55,智力39,政治36。身份代入,零陵始安人” 王好听完系统提示,不由喜出望外,这次居然运气爆棚,抽取到一流武将鲁智深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若不是时机不对真是该庆祝一番,这可是个猛和尚啊。 想道这里,王好突然产生个问题,忙问系统道:“系统鲁达还是以和尚身份出现吗?并且按照原著描写依旧是个步将吗?” “回答宿主,系统对部分武将进行微调,并且出现武将一律是骑将。系统抽取出人都不会以宗教身份出现,因此鲁达出场是俗家身份。” 王好听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这些改变总的来说还是好的。这是史进已来汇报战果。 听完史进汇报,王好道:“文登,这次俘虏的兵士连同上次俘虏的山贼,从中挑选精壮编入义勇。另外,文登可否知道鲁达的下落?” 史进听罢一愣,道:“智深兄长,乃是进的结义兄弟,本是庄上第一高手,只因三年前老母亡故,特向老太爷请辞回家守孝,并与老太爷约定守完孝后便重新回来,算算日子想来兄长此时差不多应该守完孝了。” 王好听罢不由展颜一笑道:“若是智深归来,纵横零陵无惧也。” 这边话声刚落,堂下庄丁来报:“主公,鲁教头回来了,并带了一位壮士庄外求见。” 王好大喜道:“好,好,快快有请,我等也去迎迎智深。” 说罢,带着史进、朱武、陈达三人前去迎接鲁达。 出的府门,便见庄道上迎面行来一条大汉,好大汉身长八尺,要阔十围,生的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络腮胡须。头裹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纽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真是:万里曾将壮士寻,臂负千斤扛鼎力。天生一片杀人心,酒肉教头鲁智深。 王好赶忙迎上前去,把住鲁达的手臂到:“我盼智深,如久旱盼甘霖啊。今日终于盼得智深归来。”鲁达愧道:“公子,鲁达在洮阳闻得过路行人说,去了老主公,县里狗官又图谋家中产业,顿时五内如焚。好容易,等得老母孝期一锅,便紧赶慢赶往回来。总算到了庄外,听得公子领着文登连打了两场胜仗。总算不让洒家愧对老主公。” 边上史进笑道:“兄长,如今公子接任家主,该改口称主公了。”鲁达不由尴尬的摸摸了后脑勺,憨笑道:“主公,洒家一时忘情,还望主公恕罪。” “智深是真性情,何罪之有。”王好拜拜手道。 鲁达听罢也有些羞赧,一时间手都不知道放哪里,突然间想起一事,伸手从身后拉出一人道:“洒家在路上遇着这厮,这厮名唤李忠,洒家看他有几分本事,便带着回来了。“ 王好抬眼望去,但见这汉子:头尖骨脸似蛇形,枪棒林中独擅名。打虎将军心胆大,李忠祖是洮阳生。王好肃手一礼道:“李壮士勿怪,我家这智深,生性鲁莽,若有得罪之,万望海涵。“ 李忠干干一笑道:“鲁兄与我路上相遇,甚是投缘,我得知鲁兄归意,特请了鲁兄带挚,一同来投公子,还望公子收留。”说着李忠便拜了下去,王好连忙扶起道:好得壮士高看,实乃好之幸,好愿与壮士共襄大业。” 李忠听罢,强跪到在地道:“李忠愿随主公鞍前马后,共襄大业。” 王好连道:“好,好……,诸位还请到堂上就坐。” 六人刚到堂上坐罢,王好体内又传来系统提示声:“叮,宿主夺取县城一座,获得经验500点。” “叮,宿主手下斩杀县官获得经验5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505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7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415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1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0,统率54,智力71,政治60。”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一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武将:杜迁。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杜迁属性如下:武力64,统率55,智力40,政治35。身份代入,零陵始安人” “叮,宿主第一次获得县级根据地,获得彩蛋一枚,将获得额外奖励108将以外好汉一名。请问宿主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108将以外好汉一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武将:晁盖。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晁盖数据如下:晁盖字显彰,武力94,统率82,智力68,政治40。代入身份:零陵始安人,始安豪强。” 王好听完系统提示才知道,刚刚的好运才开始现在是好运连连啊,又得了一流武将一名。 王好,正待开口,堂下陈达信使来报:“报,主公,陈屯长率本部赶到始安城下,城中军士见机早,关了城门。陈屯长正待攻城,哪知城里大户晁盖早就不满狗官张郇,率家中部曲杀散城军士,引了陈屯长进城,一并杀到县衙,取了狗官首级。现命小人献上狗官首级,并报晁盖欲投主公麾下。” 王好抚掌道:“好,传令下去,将狗官首级挂于县城门上,震慑宵小。命智深为都尉,率杨春及其本部,进驻始安城,并宽慰晁显彰。待我这边先父丧礼一结束,我便进城。” 堂下鲁达杨春起身行礼道:“遵命。”说罢,便转身下堂依命行事。 这边王好又转向朱武道:“文烈先生,请你为我书信一封,奏于太守,言明其中种种事,为我自请始安令。”朱武领命道:“武,领命。” 安排好诸事,王好便又回到亡父灵堂前,继续丧礼诸事。 数日后,丧礼事毕,王好率史进、朱武、李忠并两千义勇,进驻始安。大军刚到始安城下,鲁达、晁盖等人已率众迎到城门下。 王好远远便见那晁盖生得八尺五寸高,虎背熊腰,紫阔阔的面膛,一部及胸长髯,真是:身雄体键力托塔,善使金顶枣阳槊。惯是冲锋陷阵将,仗义豪杰是晁盖。 王好见了众人欲行礼,忙下鞍扶起众人,道:“久闻显彰力能托塔,今日一见果然非凡。”晁盖连称不敢。二人正在谦逊间,边上朱武提议道:“主公,我等率大军前来,诸事道路,恐怕会引起百姓不安,不如入县衙再行交谈。”王好听了连连颔首道:“还是文烈持重,我们入城再谈。” 说罢,命人安排军士驻扎,王好领诸将入县衙大堂安坐。 众人坐毕,王好道:“此次夺取始安,显彰功居第一。”这边晁盖听罢,正待起身谦辞,王好摆手道:“显彰不必谦逊,我为人最为公允,有功便赏,有过便罚,现命显彰、智深、文登俱为都尉,各领一部,因兵员不足,三人暂领一曲待日后补齐。陈达、杨春此次功劳不小,升为曲长。并命陈达为文登副将,杨春为智深副将。李忠初到任为屯长,为显彰副将。文烈先生为我主簿。” 众人听罢,皆是拜谢。 正在众人一片称谢中,派往泉陵的信使已经返回。 第五章朱武献谋破吴巨 晁鲁二将立奇功 上 信使向王好诉说了自己在泉陵的遭遇。到了泉陵,信使很顺利的见到了太守张羡,并呈上了书信。哪知道张羡看完书信后大怒,命人将信使乱棍打下堂。并让信使带话给王好:“擅杀县官如同谋反,如此不忠不义之人,也敢来求官。若是王公美有自知之明,当自缚前往泉陵,或许还能保存全家老小性命。若是顽抗不明,大军到时俱成齑粉!” 堂下诸将听罢,还没等王好表态便听见晁盖出列道:“主公,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张羡欺辱主公太甚,某愿为先锋,提兵踏平泉陵,去张贼首级献于主公帐前。”堂上王好摇头道:“显彰勿急,此事尚需从长计议。文烈先生你怎么看?” 朱武捋了捋颌下胡须道:“主公,听闻荆州刺史刘景升,单骑入荆州,如今正一边与长沙太守苏代,华容令贝羽,江夏陈生、张虎等人对峙。一边交结荆州本地世家豪强。太守张羡向来与刘荆州不合,此时若是我们上表归附,并与张羡交战,刘荆州必定以零陵相许。” 王好拊掌赞道:“先生果然好计策,依先生之计行事,派信使上表归附刘荆州。”朱武有进言道:“另外主公对张羡挥军来攻应早做准备,待刘荆州敕令一道,便是主公全取零陵之日。” 王好点头道:“先生果然是老成谋国之言,诸将下去整军备战。” 于是,始安城内一边派出信使前往襄阳向刘表上表归附,一边进入紧张的整军备战中。 这边泉陵太守府,张羡等了数日没有再等到始安王好的罪书,反而等到了探马报回来的始安备战的情报,不由大怒。即刻升堂召集泉陵文武商议出兵对策。 堂上坐定张羡便道:“王好无知小儿,胆敢犯乱作上,擅杀县官,还敢厚颜求官,被我怒言驳回,今尚不知悔改。居敢在始安整兵备武,以期相抗。我欲出兵荡平始安,活抓王好。诸君可有何良策啊、” 话声刚落,堂下立出一人,张羡看去原来是郡丞赖恭,只见那赖恭道:“张公仁厚,岂可因一小事轻动刀兵,枉费军士百姓性命。王公美,我素知之,为人孝悌,素有美名,岂会擅杀县官。始安令张郇本阿谀小人,阉党余孽,人人得而诛之。王公美此举实在是大快人心,张公实应宽仁以待。张公若愿宽恕王好,我愿亲身前往始安规劝王好来投。” 这赖恭本是零陵本郡人,素来为人仁谨,忠勇刚直,才华杰出,豪义很强,但不晓时事。对本郡贤人王好语中多有维护,但对堂上张羡早就恼怒王好毫未察觉,他还要出言反对张羡决定。 果不其然,赖恭话语未落,这边张羡便斥道:“赖郡丞愚昧至极,王好此人,狂悖无知。始安令纵有不法,也有郡臣上官治罪,那由他草野小人杀之。快快退下,勿需多言。”赖恭被张羡斥的面红耳赤,羞愤不已,只得呐呐无言退回列中做下。 那边郡司马吴巨素与赖恭有小隙,见状起身出列道:“张公勿需多虑,待巨亲提大军前往始安。谅这王好,黄口小儿,徒有虚名,大军压境必然自缚出降,若有不从大军之下俱为齑末,将那王好擒于堂下。” “好,”张羡抚掌道,“吴司马之言,果然壮慰我心。现命你领郡兵乡勇一万,讨伐始安,擒王好与堂下。” “某将领命。”吴巨肃手领命。 吴巨下堂整军备征不说,这赖恭回到家中顾及同郡之谊,竟命家人传信始安,告知王好大军将来。 王好看罢书信,即刻召集诸将,待诸将到齐将书信传阅诸人道:“人都说零陵赖公仁谨,果然不虚,真是个谦谦君子。诸位可有有良策?”只见鲁达、晁盖同时起身道:“主公,这吴巨虽然人多势众,但我等观之如土鸡瓦狗,我等愿领军一战平之。” 王好刚点头欲赞,却见边上朱武笑而不语,便出声道:“先生有何妙计教我?”朱武起身应道:“两位都尉所言甚是有理,但是常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有一计,破这吴巨易如反掌。”王好接道:“先生计将安出?”朱武到道“此计曰‘骄兵之计’。吴巨此人本是凡人,轻悍武夫。主公待吴巨到城下,可遣使递书,自称愿降…….” 话声还未落,便见鲁达起身打断道:“你这酸子,出的什么馊主意,未战便先说投降。主公,待洒家斩了这酸子,便与那狗屁吴巨决一死战。”最后一句却是对王好所说。王好摆手道:“智深不得对先生武力,还不快快坐下听先生说完。”鲁达听罢,只得愤愤坐下。 朱武听了鲁达的话也不恼,只是摇了摇头又接着道:“主公遣使前往吴巨处请降,但言司马能保主公全家平安富贵,便愿于翌日出城请降。又密派一使密带书信前往襄阳,信上言道‘欲举家前往投奔刘荆州,万望收留。’密使故作不慎,为吴军所擒。二使对照,吴巨必定以为主公见大军压境,心生怯意不是要降,就是要趁夜出逃,吴巨定然放下警惕,那我们就可以趁机夜袭,一举搓掉敌军锐气,一战而全功也不是不可能。” 王好听完赞道:“此计甚妙,我这便依计行事。”说罢便书就两封书信。 不数日,吴巨便领着一万大军逶迤而来,大军开到始安城下便开始安营扎寨。王好与诸将登城观罢吴军军势,便命使者出城前往吴营。 使者刚刚接近吴营便被军士拦下,守门的军校喝道:“你是干什么的?”使者低眉顺眼答道:“始安王公美来使,特来求见郡司马吴大人。”军校斥道:“司马大人也是你想见就见的?”使者连忙上前几步道:“这位将军,借一步说话。”军校听的使者称他为将军喜的眉开眼笑,便走到使者身旁。 使者侧身递过一串大钱道:“将军我家主公有重要事情求见司马大人,望将军通融一二,代为禀报。”那军校收了钱顿时好说话起来了:“你在这等会儿,我去为你禀报。” 这边吴巨正坐在大帐中与左右笑谈,便听得军校报道:“司马大人,营外有始安王好使者求见。”吴巨坐在上首哼道:“哼,命来人唱名而进。”说罢对左右笑道:“哈哈,这王好小儿定然怕了,怕派人来求饶了。”左右俱是赔笑赞颂。 这时听的帐外传来:“始安王好使者求见郡司马吴大人………..”便见帐门一掀,王好使者跪在帐下道:“司马大人,我家主公特命小使求见,有书信一封呈上。”说罢,从怀中去出书信举过头顶。 吴巨坐在帐上大喇喇道:“呈上来吧。”便有左右侍卫上前接过书信,呈与吴巨。吴巨展开书信看到:吴公拜启:小子王好,本是乡野村夫,安敢擅杀县官,怎奈张郇无端,丧亲而伐。无奈应战,实属被逼。今闻吴公来伐,感望吴公威颜,岂敢冒犯。万望吴公慈悯,救拨深陷之人,得瞻天日,刻骨铭心。如得吴公慈悯,小人愿明日辰时,率众来降。 看罢书信,吴巨对帐下使者挥手道:“你回去报知王好小儿,便说信上所我已应允。”待使者退去,吴巨便笑对道:“看来果不出所料,王好小儿见我军势大,一早便想投降。”左右连连称颂吴巨神武。 正在吴巨喜笑颜开之际,帐下小校又来报道:“报司马大人,巡营军士抓获始安城中潜出奸细一名,并搜德书信一封。敢问大人,然后处理?”吴巨挥手道:“且将书信呈将上来,那奸细还押营下。”小校领命退下。 吴巨展开书信看到,原来这封书信是王好写于刘表的,通篇都是王好述说冤屈,恳请收留。看罢,吴巨是喜上加喜,对左右道:“看来这王好小儿,已是走投无路,居然投靠到刘表这有名无实的刺史门下。看来,这小儿已经胆丧,大局定矣。待明日王好小儿来到营中,便拿下斩首,献于张公。今晚,我等可以高枕无忧了。” 说罢,也不巡视营防,便传令与诸将,开席宴饮。 话说始安城上,朱武闻得吴巨营中传来阵阵饮乐丝竹之声。便心中暗道:“计成矣!” 回报王好道:“主公,今骄敌之计已成,请主公安排今夜五更袭营之事。”王好颔首排兵道:“今日诸将早些歇下,待到四更早饭,五更出城,夜袭吴营。”诸将皆是躬身道:“是。” “晁盖、李忠何在?”王好道。 “末将在此。”晁盖李忠出列道 “我命你二人率本部,出城之后为左路,直扑敌营。”王好道。 “某将遵命。”二人答道。 王好又道:“鲁达、杨春何在?” 鲁达杨春出列道:“末将在此。” “我命你二人率本部,出城之后为右路,直扑敌营。”王好命道。 “末将遵命。”二人答道。 王好又道:“史进、陈达何在?” 史进陈达出列道:“末将在此。” “我命你二人率本部,与晁盖鲁达二人三刻之后再行出城,若是他二人遭遇埋伏,你二人变为后应,前往求援。若是二人偷营成功,你二人便为后队,一举打垮吴巨。” “末将遵命。”二人答道。 最后王好拱手道:“成败便在此举,万望诸位奋勇杀敌。我与先生在城中静候佳音。” 诸将皆是答道:“末将等敢不效死一战。” 第六章朱武献谋破吴巨 晁鲁二将立奇功 下 当夜,城下吴巨营中喧声沸天,始安城中却静悄悄的一片。等到夜里四更时,城外军营喧声落定,大军进入梦乡时,城中却开始静悄悄的忙碌起来。待到五更天时,天色依旧黑蒙蒙一片,始安城的北门悄然打开,大批的军士在晁盖、鲁达的率领下鱼贯而出,直趋吴营。 待到营外,原本悄然行动的军士在各自的主将率领下,齐声呐喊,推到营墙杀入营中。吴巨军的士兵根本毫无准备,军官们又在吴巨的宴席上喝的烂醉,根本没人组织抵抗。不少士兵在睡梦中便被王好军杀死,更多的士兵在听到喊杀声时衣衫不整的冲出营帐四散逃命。 正在帐中高卧的吴巨突然听到阵阵喧声,不由的大怒,正待传唤左右询问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打扰本大人睡觉。却见帐门一掀,一名军校进来禀道:“大人,不好了,城中王好杀出城来了。”吴巨大惊道:“怎么会这样,快与我披甲。“ 吴巨刚在左右军校帮助下穿上半幅盔甲,便听外面有人齐声呐喊:“主公有令,活抓吴巨。”来不及穿完整幅盔甲,吴巨便惊怒交加的持剑钻出营帐。正待吴巨收拢溃兵,以作抵抗时。便见远处一名胖大汉子,手持月牙铲,胯下一匹乌骓马,拍马赶来,嘴里喊道:“前方就是吴巨营帐,不要走了吴巨!” 左右牵来战马,不待吴巨反应过来,便将吴巨扶上马道:“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人先行后退,以作后效。”说着便拥着吴巨,向营外退去。 待到天明,吴巨见后方不曾有王好军追来,便停马收容溃军。待到午时,方陆续收容得四千余军士。余者,不是被王好军杀伤、逃逸便是被王好所俘。随军五名都尉只剩三人。 吴巨坐与道旁,咬牙切齿道:“王好小儿,安敢欺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定要与那小儿一决生死。”话音未落,便见前方卷起一阵烟尘,却是王好追兵已到。吴巨慌忙,安抚军士,排列阵型。 待两边射住阵脚,排定人马。便见王好阵中,军士散开让出数骑。但见当先的小将,骑着一匹白马,身着银甲,面如冠玉,好一个俊俏郎君。来人正是王好,但见出阵来,左右诸将排开。左手是晁盖、李忠,右手是鲁达、史进、杨春。 王好骑在马上喊道:“请吴公出阵答话。”话音落地,便见吴巨阵中军士左右分开,让出吴巨,吴巨率了左右三名都尉出阵而来。王好见了吴巨,在马上欠身一礼道:“昨夜甚是纷扰,吴公无恙乎?”吴巨怒道:“黄口小儿,安敢欺我,左右谁与取下这小儿首级?”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应声出阵。 王好正待出声,早有一人大声道:“小将自投主公,寸功未立,愿下第一阵。”说罢拍马挺枪,望那吴巨军都尉奔去,王好抬眼望去却是李忠。二人到了阵前,也不答话盘马相交,刀枪并举,战了五十余合,李忠方得了破绽,一枪将那都尉刺与马下。 还不等李忠耀马杨威,对面阵中早怒了吴巨,舞枪拍马,亲身出阵,望李忠杀来。二人交马,战不几合,李忠便已心怯。一来李忠本领不如吴巨,二来李忠厮杀多时早已力竭。这李忠,抓了空隙拍马便往本阵而回。 吴巨正待追赶,便听一骑喝道:“李忠勿慌,某来助你。”说罢,截住吴巨厮杀。李忠看去正是晁盖,晁显彰。晁盖在阵上早已看见李忠不支,一俟李忠败阵而回,便截住吴巨。二人交马不及十合,晁盖趁交马而过之时,一槊拍在吴巨背上,左臂轻舒一把提住吴巨勒带,提过马来。不待吴巨手下来抢,便拍马回到阵前,掷于马下,向王好道:“主公,末将幸不辱命,擒得吴贼在此。”王好赞道:“显彰骁勇,当记一大功。现下,诸将听令,全军突击,若有降者概不轻杀。”诸将齐道:“末将尊令。” 说罢,挥军掩杀,杀得吴巨军四散而降。 正在诸将打扫战场,清点战果时,王好已经开始打开系统接收奖励了。 “叮,宿主参加13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1300。” “叮,宿主手下擒获三流武将1名,获得经验5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5名,获得经验25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1825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9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243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2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0,统率54,智力72,政治60。” “叮,宿主目前获得2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目前无任何触发效果。” “叮,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武将:宣赞、蒋敬。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宣赞属性如下:宣赞字文见,武力85,统率82,智力65,政治60。” “叮,蒋敬属性如下:蒋敬字文肃,武力40,统率42,智力78,政治80。” 王好听完这次奖励,虽然是地煞级武将但收获很大。蒋敬是文臣,是王好目前最需要的助手。而宣赞也不错,妥妥的一流武将,不论是战斗还是镇守一方都拿的出手。 王好刚接收完系统信息,诸将已经清点完战果前来禀报。 第一个禀报的是朱武:“主公本次战斗,我军功斩首三千余级,俘获敌军五千余人,缴获兵甲无算。并且,我在清点战果时发现一位贤才,名唤蒋敬,字文肃,颇有谋略,精通书算,积万累千,纤毫不差,亦能刺枪使棒,布阵排兵。” 王好喜道:“得此贤才,实乃我之幸,先生快快有请一见。”说罢,朱武便请蒋敬前来相见。蒋敬进了帐来,先是一礼道:“敬拜见公子。”王好赶忙上去扶起道:“先生勿需多礼。”扶起蒋敬王好抬眼看去,但见这蒋敬:高额尖峰智虑精,先明何处可屯兵。湖南秀气生豪杰,神算人称蒋敬名。 王好又道:“我闻先生精通书算,又明布阵排兵,先委屈先生暂居文烈先生手下,可否?”蒋敬喜道:“敬多谢主公厚爱,定竭力相报。” 待蒋敬退下,史进又来报道:“主公,进亦有一人相举,此人名唤宣赞,字文见,此人使口钢刀,武功出众。由善使连珠箭,今日阵上连杀敌军二员都尉。”“哦,”王好喜道,“文登看看请见。”史进出得帐去,不多时便带了位好汉进来。王好看去,但见这人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发赤须,彪形八尺,真是:卷蹜短黄须发,凹兜黑墨容颜。睁开怪眼似双环,鼻孔朝天仰见。手内钢刀耀雪,护身铠甲连环。海骝赤马锦鞍鞯,郡士英雄宣赞。 这宣赞进了帐来,便是一礼口称:“始安宣赞拜见主公。”王好忙扶起道:“壮士切勿多礼,今日文见立下大功,我有意暂使你为都尉,于降军中挑选精壮,自成一部,不知文见意下如何?”宣赞喜道:“赞多谢主公厚爱,定当以死相报。” 宣赞退下,又见鲁达出列道:“主公,洒家也有二人相荐,此二人一名唤杜迁,一名唤宋万,昨日夜里袭营二人也斩杀一员都尉。”王好喜道:“智深速速请见。” 顷刻,便见二员大汉进得帐来,但见这二人俱是身长近丈,身长猿臂。好两个雄壮汉子。待见得一礼,王好扶起便道:李忠、杜迁、宋万斩敌,俱作曲长。晁盖、鲁达、史进或擒敌,货袭营破阵有功,俱有赏赐。敌将吴巨,打入囚车使人押往刘荆州处。“ 说完这些,王好顿了会儿又道:“打败了吴巨,接下就是张羡了,诸位有何妙策?“ 初投王好的蒋敬进言道:“主公,败张羡不难,但最重要的是如何轻取全郡。“哦,”王好侧目道,“文肃有何良策?”蒋敬接道:“主公声称北上讨伐张羡,然后缓缓行军,与路编练降军,待张羡召齐全郡军兵,方直趋泉陵城下,与张羡列阵一张,击破张羡后,一来全郡兵力已失,二来一战使诸县官员胆丧。到时。零陵八县五国传缴可定矣。” “好,”王好抚掌赞道,“先生刚到我军中,便为我献一良策,日后若是计成,好必不吝封赏,传令下去,依文见先生之策行事。晁盖、鲁达、史进、宣赞各自编练一部,朱武随军参赞军机,率兵七千,号称一万,讨伐张羡,路上缓缓而行。陈达、杨春,领兵一千,蒋敬为主,镇守始安,筹办粮草。” 诸人齐声答道:“我等尊令。” 第七章王公美大破张羡 得零陵王好添将 上 部分在这次战斗中侥幸逃生的溃兵在第二天中午终于逃回了泉陵城。张羡在太守府正等着吴巨的捷报,谁知左右禀报有吴巨的溃兵返回泉陵城,大惊之下他立刻召见了其中的军官。 张羡坐在堂上急切的对跪在堂下的军校道:“究竟发生何事,吴巨领一万大军居然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始安城,反被打的打败?吴巨人在何处?速速与我道来。” 军校伏与堂下道:“禀太守大人,司马率了大军到始安城下,本来那王好见势不好,望风便降,与司马约定次日出降。司马大人便在城下扎下营寨,哪知那王好毫无信义,居然趁夜偷袭大军营寨,经此一战大军便去了一半。司马大人率军且战且退,终于在城外数十里初稳住阵脚。谁这王好紧追不舍,司马大人便整军再战,不料这王好麾下有一员大将名唤晁盖,甚是勇猛,只几合便把司马大人擒去。大军失了主将,军心涣散,方被王好击破。小人等好不容易才逃脱性命,小人在回来的路上还听说,那王好还要尽起全军,要来讨伐太守大人。” 张羡听罢,气的拍案道:“王好小儿,居然如此胆大,抗我大军,还敢前来谋夺郡城,简直是罪该万死。可惜我郡中士兵全丧,左右这该如何是好。” 只见功曹掾道:“大人何不向荆州牧刘景升求援。”张羡听了功曹掾进言要向刘表求援脸上便现出不悦的神色,正待出言训斥。这边五官掾早已见机,进言道:“大人,这刘表单身入荆,手上无兵无将,又有何能耐支援我零陵,属下建议不如向长沙太守求援。他手上兵多将广,定然能打败那王好。”张羡听罢正待点头应道,便见主簿出声阻道:“大人不妥,这长沙太守苏代,本是宗贼,为人贪鄙,竟敢自领太守,对抗朝廷,与那王好何异?若是,苏代入了零陵,不去征讨王好,反而雀占鸠巢,我等岂不是引狼入室?” 张羡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可有何良策啊?”主簿回道:“大人,何必求请这些外人,我零陵并非无兵。”张羡喜道:“兵从何来?”主簿道:“大人,零陵除却郡里的郡兵,尚有七县五候国驻有兵马,除却始安,尚有六县五候国,驻扎兵马多少不一,但总计有兵马一万五千余。大人可趁王好整顿兵马之机,尽数抽调各县候国兵马,并募集丁壮,驻与泉陵,待王好来犯,与他迎头一击。”张羡连连点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这边五官掾驳道:“大人,切切不可,若是各县兵马俱被抽调,各县岂不空虚,王好还不趁机而入?”主簿辩道:“糊涂,且不说王好的目标是太守大人,若是泉陵被攻破,太守大人遇难,就是王好趁机夺取诸县,大人手中握有重兵,还是随时可灭王好,夺回失地。你如此反对,是不是欲陷太守大人于危难,你究竟是何居心?”五官掾吓得赶紧伏地颤道:“大人,属下万万不敢有此异心,属下只是…….”话未说完,张羡便挥手道:“算了,无需多言,当下之急,是按主簿说去办,你等速去抽调各县候国兵马,我要与王好决一死战。”五官掾听罢知道呐呐退下。 这边,张羡调集兵马前来泉陵要与王好在城下一战,暂且不提。那边王好也在准备出征泉陵。 王好坐于堂上分派诸将道:“鲁达为正,宣赞为副,二人充作大军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晁盖、朱武随我坐镇中军。史进合后并押运粮草。蒋敬,我命你为大军先筹备十日粮草,待大军出发后,继续筹备粮草以备不需。” 诸将齐齐尊令,各自退下准备。 三日后,大军开动的粮草已经筹备完毕。先锋已经由鲁达、宣赞率领下先行触发,大队人马在王好的亲自率领下缓缓出动。。沿路县城尽皆绕过。待听得沿途县城兵马尽空,大军骤然发力,直趋泉陵。 待到泉陵城西三十处时,先锋探马已经回报中军:“前方二十里处,太守张羡大军一万八千余人列阵,先锋已经扎下阵脚,望中军速至。”王好思索片刻道:“传令大军加速前进,与前军会于一处,共战张羡。”“主公,且慢。”朱武出声阻道:“主公,大军急趋而至,军士必然成为疲兵,以疲兵战战张羡以逸待劳之军,殊为不智。何不大军在此,以逸待劳,一面在此等待文登都尉后军前来汇合,一面命前军佯败,诱张羡大军前来此处一战。” 王好颔首道:“先生言之有理。传我将领,命鲁达与张羡军交战,诱敌前来。再令后军史进速于中军汇合。”两名传令兵得令,纵马离去。 不说后军史进接到王好军令急速赶来汇合。且说,先锋鲁达接到军令,气道:“洒家本以为做了这先锋定能厮杀个痛快,谁知主公偏偏不让洒家杀个痛快。就张羡这厮洒家随便都杀个来回。”边上宣赞劝道:“鲁都尉,主公此令定其道理,我等尊令行事即可。切勿坏了主公大计。”鲁达挥挥手道:“文见不必多,洒家自晓得轻重,只是抱怨几句罢了。传令全军攻击张羡本阵,片刻后后撤。”宣赞肃手一礼道:“尊令。” 鲁达、宣赞二人自为前锋直趋张羡本阵,两军接战,不过片刻鲁达宣赞便引兵败走。张羡阵中主簿见了,向张羡进道:“大人,敌军前锋狂妄,居然以蜉蝣撼大树,岂有败。大人何不趁其败走,全吐其军。”张羡颔首道:“尔所言甚合我意,传令全军追击。” 张羡全军便向鲁达追来,追不多时忽见前方鲁达败兵一散,中间露出一只大军。正是王好中军大队在此。只见王好命人喊道:“张太守,王某在此等候多时,何不早降?” 张羡闻得大怒道:“王好小儿休得猖狂,待我大军取你狗头。”王好听罢笑道:“左右与我生擒张太守,与那吴巨一同献于刘荆州。”左右诸将悍然应诺,挥军便杀。 只见,鲁达引军退至大军后阵,重整队形,便一马当先,望张羡杀来。张羡阵中抵挡他不住。那六十余斤重的月牙铲,在他手中如拈灯草,众军士挨着便伤,碰着便亡,纷纷左右避让。不多时便让出张羡中军大旗,鲁达抬眼望去,便见那中军大旗高冠博带之士骑于马上。鲁达料之这边是张羡,大吼一道:“张羡休走,洮阳鲁达在此。” 张羡左右亲卫见状,连忙上前围住鲁达厮杀。这些那是鲁达,只见鲁达左突右撞,片刻之间这些亲卫便被他斩于马下。张羡见鲁达如此凶恶,早已心惊,正待拨马要走,鲁达早已催马上前轻轻一拍,便将张羡拍于马下。张羡左右正待来抢,却被鲁达一枝月牙铲杀的四散,连那旗下郡中官佐也被他打杀一空。这边,鲁达身后军早已一拥而上,按住张羡用麻绳捆住。鲁达见四周无人能挡,飞起一铲向张羡中军大旗铲去,这大旗哪经得住他神力,只一下便倒在了尘土中。 鲁达左右军士,哪用吩咐,早已齐声喊道:“张羡已擒,还不早降。”张羡大军听得喊叫,再见那大旗不在,军心早丧,无心抵抗。不是四散而逃,便是跪地求降。偶有几个不肯降的,大势已去,也是抵抗不住,被人围住刀枪齐下,顷刻了了帐。 这边王好见张羡中军大旗已到,料是此战已定。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便听鲁达大笑声从不远处来。鲁达见得王好笑道:“哈哈……,主公这回洒家杀的真是痛快,连那张羡也被洒家抓来了。”说罢,一挥手道:“把那狗官带上来。” 那张羡见了王好,兀自不肯屈服,嘴里还声声骂道:“王好小儿休要得意。”左右正待将他按住跪下,王好摆手笑道:“休得对太守大无礼。张太守,勿要惊慌,王某绝不伤害于你。待此处事定,我便将你送于刘荆州处。”说罢,又对左右道:“先请张太守下去休息。”张羡嘴中骂道:“王好小儿,休要高兴,来日你便如我这等下场。”说罢嘴中骂声不绝,待得远去兀自不休。 朱武向王好贺道:“恭喜主公获此大胜,待将张羡献于刘荆州,零陵太守之位必然无虑。”王好笑道:“先生客气了,若无先生与诸将努力,好也不能取此大胜。还烦请先生辛苦,前去清点战果。” 朱武听罢忙依命行事。 第八章王公美大破张羡 得零陵王好添将 下 在手下诸将打扫战场,清点战果时,王好又一次开始接收体内系统的信息了。 “叮,宿主参加25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2500。” “叮,宿主手下擒获三流武将1名,获得经验5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20名,获得经验1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31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10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957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1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0,统率56,智力72,政治60。”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天罡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目前无任何触发效果。” “叮,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武将:阮小七。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阮小七属性如下:阮溪字叔远,武力89,统率80,智力60,政治50,身份代入零陵湘乡人。” “叮,宿主10级以后升级经验计算方式如下:11级以后每升一级所需经验为10000点。” 接受完系统信息,王好长舒了一口气,升级压力终于下降了,而新抽取的阮溪虽然不是急需的武将,但是为以后建立水师抵抗刘表和江东孙氏打下了基础。 这时,诸将已清点完战果,前来禀报。 朱武手持竹简道:“此战我军共伤亡千余人,斩首四千余级,阵斩太守属官并军官二十余人,并擒获太守张羡,俘获兵士一万余,缴获兵甲粮草辎重无算。”王好点头道:“诸将做的不错,待全取零陵后一并封赏。”朱武进言道:“当下之急,我军该早下泉陵。” “先生所言极是。”王好赞同道。“传令诸将兵发泉陵。” 一声令下全军出发,王好行到半路便听到探马来报:“报,主公,泉陵城下大门齐开,郡丞赖恭率众人于城外,欲向主公请降。”王好听罢道:“晁盖、鲁达、朱武与我率轻装先行。史进、宣赞率大军随后而来。” 待王好赶到泉陵城下时,赖恭见了王好便要行礼。王好赶忙翻身下马扶住赖恭道:“赖公勿需多礼,好幸得赖公相助,方得以侥幸获胜,望日后能多多向赖公请益。”王好这话里一面是感谢赖恭的报信之恩,一面又招揽赖恭投入自己麾下。赖恭虽然不晓时事,但也不傻赶忙辞道:“公美客气了,便是没有恭那封书信,以公美之雄姿破那吴巨、张羡也是易如反掌。倒是恭画蛇添足了,日后还望公美多多提携。”赖恭这一番话也是说的滴水不穿。王好与赖恭相视一笑,携手进了泉陵城。 待到城中太守府中坐罢,王好向赖恭问道:“赖公,我欲全取零陵郡,公可有良策。”赖恭知道这是王好为报送信之恩,给自己添功劳呢,赶紧起身道:“如今,主公一战尽显雄姿,诸县必闻风丧胆,恭与诸县令素来相熟,愿为说客,劝其一一归附。” 王好喜道:“好得赖公相助,实乃三生之幸。我还欲使人押送张羡于刘荆州处,并请为零陵太守,赖公可有人相荐。”赖恭沉吟片刻道:“主公,郡人刘先可担此重任,此人博闻强记,明典故,还请主公定夺。”王好喜道:“赖公所荐,必然无错,命人速速有请。” 过了数刻钟,王好、朱武正与赖恭相谈正欢,便有左右来报:“禀主公,刘先正与府门外相候。”王好喜道:“烦请二位与我前去相迎。”王好三人下的堂,迎得刘先,四人一番寒暄。便将刘先迎到堂上,等诸人坐毕,王好道:“刘公,我欲使人前往刘荆州,求零陵太守一职,并将张羡献于刘荆州。今赖公荐你与我,不知先生可欲担此任。”刘先喜道:“先得公子厚信,必不让公子失望。” 赖恭和刘先各自领命而去,朱武也奉命整顿政务。王好方才继续接受体内系统信息。 “叮,宿主获得县城一座,获得经验500。”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500点,宿主目前满足升级所需经验,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907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接下来数日,王好安排手下诸将收编降兵,安排驻防事宜。而体内中不断获得系统提示。 “叮,宿主获得县城一座,获得经验500。”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500点,宿主目前满足升级所需经验,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857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县城一座,获得经验500。”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500点,宿主目前满足升级所需经验,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807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总计收到十一次提示,系统方才改变一成不变的提示音。 “叮,宿主获得县城一座,获得经验500。” “叮,宿主目前已获得零陵全郡,获得经验50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55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11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345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1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0,统率56,智力72,政治61。”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一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武将:李云。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李云属性如下:武力73,统率70,智力55,政治50。身份代入,零陵营浦人” “叮,宿主第一次获得郡级根据地,获得彩蛋一枚,将获得额外奖励108将以外好汉一名。请问宿主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108将以外好汉一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武将:栾廷玉。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栾廷玉数据如下:栾玧字廷玉,武力95,统率85,智力60,政治50。代入身份:零陵始安人,营道豪杰。” 王好差点兴奋的跳起来,但是为了维持主公的威严,只好强捺心中兴奋之意。不能怪王好不持重,实在是栾廷玉太厉害了,已经达到了三国超一流武将的武力标准了。加上有晁盖、鲁达相助,估计想打赢吕布是不可能,但挡住应该是没问题的。不由的王好不兴奋啊。 翌日上午,王好就坐在太守府大堂上接见从诸县做说客归来的赖恭。赖恭向王好禀道:“主公,此次恭一行仰赖主公雄威,万分顺利,诸县皆已归顺,并恳请主公派兵驻扎。”王好颔首赞道:“此次辛苦赖公了,诸县各派五百军士驻扎便可。” 赖恭又道:“此次出行,恭结识数位豪杰欲荐与主公。”王好喜道:“哦,赖公速速道来。”赖恭道:“头一位是营道豪杰栾玧,字廷玉,此人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第二位名唤阮溪,字叔远,此人武艺精湛,能驾舟踏浪,尤擅水战。第三位名唤李云,一身好本事,有三五十人近他不得。还有一位名唤刘巴,字子初,少有才名,才智绝人,其父乃江夏郡太守、荡寇将军刘祥也,只可惜其父为孙坚所杀,正在孝中不能出仕,但他素闻主公仁孝之名,颇为敬仰,与我约定三年孝满,来投主公。” 王好听了喜不自胜,道:“刘子初才名我也素有耳闻,待日后自要前往拜访。其他几位豪杰,还请赖公引见。”赖恭领命前去,不多时便领着三位豪杰前来。 三人上的堂来,便口称:“拜见主公。”王好忙连连请起,待三人起身,抬眼望去。但见这为首一人身高近九尺,身量胸围,面似冠玉,颔下一部短然。王好一看便是甚喜。再看那第二人:疸脸横生怪肉,玲珑眼突出双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浑如生铁打成,疑是顽铜铸就。世上降生真五道,村中唤作活阎罗。最后一人生得:面阔眉浓须鬓赤,双睛碧绿似番人。营浦县中青眼虎,豪杰都头是李云。 王好见罢,真是喜不自禁,正待亲近一番,却听左右又来报前往襄阳的刘先已返。只得道句,恕罪。 这边见刘先,刘先先行了一礼道:“主公此行见了刘荆州,又献上张羡吴巨,刘荆州分外高兴,当场允了主公零陵太守之位,先回来时刘荆州已上表朝廷。”王好喜道:“刘公辛苦,请暂歇,待我召集诸人,自由封赏。”说罢,命人奉上茶水,召集诸将。 不多时诸将连同新投三人皆在大堂坐下。王好道:“多亏诸位竭力相助,今日好方能领零陵太守,有赖诸位多矣。”说罢便向诸人行了一礼。诸人忙起身回礼,连称不敢:“主公是臣等有赖主公英明,方有今日。”王好只好接道:“此事暂且不提,诸位为我这太守之位多有出力,今日我便轻酬诸位。”诸人听罢皆是一振,只听王好接道:“赖恭献泉陵城,并说降六县五候国,功劳显著,好只能以郡丞之位相谢,另赏千金并绸缎百匹。” 赖恭起身谢道:“多谢主公。”王好又接道:“朱武运筹帷幄,参战军机,功劳亦是显著,任长史之位。,同赏千金并绸缎百匹。”朱武也是起身谢道:“多谢主公。” 王好又接着道:“刘先亲往襄阳,为我谋得太守之位,功劳不小,任为别驾之位。同赏千金并绸缎百匹。”刘先也是起身谢道:“多谢主公。” 王好又道:“蒋敬,为大军筹备粮草,功劳亦是不小,任为主簿。同赏千金并绸缎百匹。”蒋敬不在堂上便先略过。王好接着道:“晁盖,生擒吴巨,立有大功,封校尉,并郡司马,同赏千金并绸缎百匹。”晁盖也起身谢过。 王好道:“鲁达,生擒张羡,立有大功,封校尉。同赏千金并绸缎百匹。”鲁达也是起身谢过。 “史进、宣赞,功劳不小,并封校尉。同赏千金并绸缎百匹。”二人也是谢过。 “陈达、杨春、李忠、宋万、杜迁俱为都尉,同赏千金并绸缎百匹。”众人皆起身谢过。 “栾玧任好之宿卫,阮溪任水军都尉,编练水师,李云任都尉。”三人起身谢过。 第九章朱武计取长沙郡 蒯越献谋制零陵 上 自从王好受封零陵太守之后,一切按部就班,尽然有序。刘先、蒋敬等俱是一时之才,处理一郡事务绰绰有余。晁盖、鲁达等俱是虎臣,编练新军已见成效。又过了三个月时间,也就是初平元年九月,零陵进入秋收,虽然这一年零陵历经战火但是交战双方都在短时间内结束战争。所以今年的收成并没有受很大影响。而王好也编练了三万大军。 秋收结束后,王好在太守府召开例行会议。主簿蒋敬道:“禀主公,今年本郡入库秋粮共计五十万石,各县截留计二十万石,到解郡库计有三十万石。加上历年积余二十万石,目前郡库共计有粮草五十万石。目前主公共有大军三万余人,若无战事一年消耗粮草四十六万石。若有战事则恐粮草不足,且到明年此时以零陵郡的收成恐难以为继啊。” 王好听完面露忧色道:“多亏文肃,不然我还尚不知情势如此严峻,不知诸位对此可有良策。”说罢,王好环视在座诸位,在座的武将面面相觑,显然是没什么对策,赖恭、刘先二人则是面带思色,显然还在思考中。只有朱武一人面带微笑,好似胸有成竹。 王好赶忙发问到:“文烈似有成竹在胸,不知有何良策可教我?”朱武捊髯笑道:“主公此事易尔。”“哦,”王好喜道:“请问先生易在何处。“ 朱武听得王好发问便不再卖关子,娓娓道来:“零陵北部乃是长沙郡,长沙土地肥沃,耕地是本郡数倍,粮产甚高。且我听闻,刘荆州已经达成共识,要铲除宗贼。刘景升已经名人赴临湘请苏代到襄阳赴宴,我料苏代此去凶多吉少。主公和不趁此良机,一举夺取长沙。一来即可解决粮草之忧,二来还可在将来据云梦泽以拒荆州,保荆南四郡。”王好连忙追问道:“只恐师出无名。”朱武笑道:“此事也易,主公可暗中上表刘景升,自云愿为州牧大人平长沙宗贼,不等襄阳使者到,便出兵长沙,管叫他吃个哑巴亏。”王好击案赞道:“先生此策果然甚妙,便依先生之言行事。” 说罢,王好便开始调兵遣将:“蒋敬我命你准备粮草十万石,以备大军出征。”这边蒋敬起身答道:“遵命。” 王好命道:“鲁达为右军,遣陈达、宋万为副。”三人起身答道:“遵命。” 王好又命道:“晁盖为左军,遣杨春、杜迁为副。”三人也是起身答道:“遵命。” 王好接着命道:“我自中军,栾玧护卫,宣赞为先锋,朱武参赞军机。”三人也是起身到:“遵命。” 王好又命道:“史进留守零陵,李云、李忠、阮溪为副将。”四人起身道:“遵命。” 王好最后总结道:“此次共计出兵二万,与三日后出发。” 随着王好最后一句话说完,诸人一起起身告辞,各自回去做准备。 三人后,二万大军集结在泉陵城外,随着王好一声令下,向着长沙徐徐开去。长沙城中众宗贼听闻王好来讨,苏代又不在,顿时群龙无首,乱成一团。这些宗贼本就是乡野村夫,市井无赖,那有什么谋略对策,乱糟糟的商议了半天,只做出两个决定,一面派人去追苏代,一边聚齐整个长沙城中的军士,倾城而出。 这边信使出城,追到襄阳方都没有追上苏代,刚进城先听到的却是五十五位宗贼首领赴刘表宴席被杀的消息,暂且不提。只说这边长沙城中众人聚齐三万大军,飞奔出城。 约行了五十里,望见尘头起初,王好军马早到了。双方射住阵脚,长沙军这边便飞出一骑,来到阵前搦战。王好正待命人出战,早有一将飞马而出,抬眼看去,那人正是栾玧。 那栾玧来到阵前,大喝一声道:“零陵栾玧在此,贼将速来受死。“听的对面贼将大怒,舞刀便来战栾玧。两人交马,只一合,栾玧便将来将刺于马下。对面长沙长沙军阵中见罢,早怒了一将,飞马奔出喝道:“敌将休得猖狂,长沙…….”话未说完,栾玧早就抢道:“无名小将,何须通名,还不速速受死。”来将听罢大怒,正待交战,便见一枪/刺来,那遮拦的住,一枪便被刺于马下。 这边王好见罢大喜,下令道:“命人擂鼓以助廷玉之威。”一声令下,战鼓便“咚咚”响起。那边又有两骑抢出,三人盘马相交,战不三合皆被栾玧刺于马下。这边王好阵中见了栾玧大发神威,鼓声响的越发急。那边长沙军阵中早已胆丧,商议片刻,竟有五骑齐出,齐齐来战栾玧。 这边阵中早怒了一人,此人正是鲁达,只见他大喝一声道:“无耻小人,居然以多胜少,廷玉休慌,待洒家来助你。”栾玧回首道:“鲁校尉少些,请暂为我掠阵。”鲁达听罢,不好多语,只得立于一旁为栾玧掠阵。阵中王好见状,急令催鼓。 待得一通鼓罢,来战五骑皆被栾玧斩于马下。王好一声令下,诸军齐出,长沙军这边见了栾玧连斩九将早乱了阵脚,一冲即溃。王好令全军一路掩杀,直取长沙城。那长沙城中无人主持,竟被王好大军随溃军直冲而进。 待王好坐于太守府上,有栾玧立于一旁护卫,众将开始清点战果收容降兵。王好坐在堂上开始听体内系统提示。 “叮,宿主参加50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5000。”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30名,获得经验150点。” “叮,宿主获得县城一座,获得经验500。”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565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12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780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1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0,统率57,智力72,政治61。”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一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武将:石勇。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石勇属性如下:武力63,统率55,智力40,政治35。身份代入,长沙罗县人。” 这边刚听完信息,那边诸将来报战果。这一战,王好军共伤亡三千余人,斩首一万多级,俘虏一万五千余人,缴获兵甲三万余套,粮草八十万石。可谓收获颇丰。报完战果,王好开始分派诸将尽去余下诸县。不等数日,诸县望风而降,王好就听的体内系统提示音不断。 “叮,宿主获得县城1座,获得经验500。” “叮,宿主获得县城1座,获得经验500。” “……” “叮,宿主目前已获得长沙全郡,获得经验50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105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13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730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1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0,统率57,智力72,政治62。”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一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武将:萧让。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萧让属性如下:萧让字叔礼,武力40,统率45,智力78,政治75。身份代入,长沙连道人。” 第十章朱武计取长沙郡 蒯越献谋制零陵 下 话说王好使者一路慢慢行至襄阳,待到襄阳苏代早已授首,使者也不管只顾把书信呈与刘表。刘表看完书信,脸色数变,但并为发作只对使者说了句知道了,便挥退使者。 待使者退下后,刘表脸上勃然作色,急令左右召集官佐。不一会儿,谋臣蒯良、蒯越,部将蔡瑁、黄祖、张允,皆已到齐。待诸人坐下,刘表怒道:“零陵王好,贪婪无度,竟敢趁我等诱杀苏代、贝羽之机,谋夺长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诸位可有何良策,取那小儿之命。” 刘表话声刚落,这边黄祖霍然起身道:“主公,区区王好何足道哉,某愿轻提一军荡平零陵。”刘表听罢,赞道:“兴业之言果然壮慰我心,便令你……”“主公不可,”话未说完蒯良起身阻道:“主公乃是荆州共主,宜行仁义,岂可轻动刀兵,可传书信一封,令那王好退归零陵便可。” 刘表听罢,以目是蒯越,蒯越见状起身道:“主公,越也以为不可轻动刀兵,这王好我观之,足智多谋,颇有雄姿,若与之战恐经年不下,然我荆州背有袁术据南阳,尚有张虎、陈生在侧,若是长沙久战不下,则荆州危矣。”刘表悚然道:“异度可有良策破此危局。” 蒯越回道:“主公,越有一侧可破此局,这王好此前归附主公,必然不敢公开抗拒主公之命,如此便易也。张羡、吴巨二人被王好所擒,必然对心生怨恨,使吴巨为桂阳太守,张羡为武陵太守,二人必以二郡之力节制王好。再使一人为长沙太守,如此零陵四面俱被围也。任他王好有千般本事,也无处施展。” 刘表喜道:“此策甚妙,何人可为长沙太守?”蒯越答道:“我向主公荐一人可为长沙太守,此人名为张机,字仲景,南阳郡人,素有文名,亦通岐黄之术,曾被举为孝廉,为荆州名士。此人若为长沙太守,王好必不敢轻动。” 刘表以手付额道:“异度果然是老成谋国之人,便依你之策而行。那袁术、张虎、陈生该如何是好?”蒯越答道:“袁术现为讨董盟军之将领,暂不可轻动。张虎、陈生一介武夫,取之易尔。以利诱之,便可使其归附,全收其众,越愿亲身前往说之。” 刘表抚掌赞道:“便全依异度之言。” 这边刘表议定对付王好之策,那边王好正在安抚长沙郡县,任命官佐。先有晁盖荐恒彝,字仲绪,素为前太守孙坚所重,有忠贞之节,王好任其为功曹。恒彝又荐连道人萧让,字叔礼,胸藏锦绣,笔走龙蛇,是长沙名士,王好任其为从事。又有罗县人人石勇率众前来投军,王好命为都尉。 王好刚分派分派诸人职责,便听前去襄阳的使者回报,刘表任吴巨为桂阳太守,张羡为武陵太守,张机为长沙太守,顿时一惊,急召诸人商议对策。 待朱武、晁盖等人尽到堂上,王好便问道:“我接襄阳来报,刘表任吴巨为桂阳太守,张羡为武陵太守。此二人与我有仇怨,今又环逼零陵,又任张机为长沙太守,迫我弃长沙。如此零陵便四面换敌,如此局势,诸位有和良策?”说罢,便看向朱武。 朱武不语,以目视恒彝,王好晓起之意,回问恒彝道:“仲绪,可有何良策?”恒彝应道:“彝初投主公麾下,位卑言轻,不敢轻言。”王好道:“仲绪,但说无妨。”恒彝只得道:“彝有浅见,但博诸位一笑。”说罢,迎着王好鼓励的目光侃侃而谈道:“主公,以武力抗命,殊为不智,我军初下长沙,根基未稳,行武力无异于自弃长沙。张机,仁厚君子也,可欺之以方,主公可在其到任之前,将长沙佐官尽皆任命,张机宽厚必不好无故轻辞。然后,主公留一万零陵军兵驻守长沙,军中将佐尽皆任命。到时张机到任也无能为也。” 说到这里,恒彝抬头看了一样王好,看到王好点头赞赏,便放心的接着道:“吴巨轻悍武夫,不足为恃。主公能败其一次,便能再败其二次。想那吴巨,若任桂阳太守,必轻起战端,主公据二郡之地,破之易如反掌,反为主公献上桂阳全郡。” 恒彝顿了顿又接着道:“张羡虽有才具,但武陵并非善地。郡中蛮夷特盛,聚众而居,稍有不平,辄聚众起乱,郡中不平何以犯我零陵。带待主公取桂阳之后,便可以平蛮乱为由取武陵也。” 王好笑道:“仲绪,果有异才,真是好之幸也。”说罢,任命恒彝为长沙郡丞,晁盖为长沙郡司马,萧让为主簿。全领长沙军政、军事务。 过得数日,张机前来长沙赴任,王好率麾下文武出城十里相迎。二人在城外见罢礼,王好道:“好日日相盼张公早到,好早日完璧归赵。”张机施了一礼谢道:“机在此谢过王太守此前代为管理。”王好回礼答道:“张公客气,径直唤好表字公美即可。” 张机笑道:“那机便不客气,公美贤弟若不嫌弃我二人以兄弟相称。”王好答道:“仲景兄美意,我岂敢不应。不过,仲景兄这荒郊野外,也无甚景可观,不如回仲景兄府上一叙。小弟我这厢已经备下车架。”张机应道:“好,机先谢过公美贤弟的美意了。”说罢,二人携手共同蹬车而去。 待到太守府,二人分宾主坐下,王好先开口道:“仲景兄长,仁厚之名,好闻之甚久,但恨无缘一见,今日真是三生有幸。”张机回道:“公美贤弟,仁孝之名,我亦旧闻,今日一见亦是三生有幸。”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王好接着开口道:“仲景兄长,小弟之前代为攻打长沙,实属无奈。长沙宗贼猖獗,屡犯零陵,不堪其扰。长沙之民,亦是久受其扰,不堪压迫,苦其久矣,求告到好门下。此二者,实是好不能忍,救民如救火,好只能先上禀刘荆州处,先兄长到来之前,讨伐宗贼。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兄长见谅一二。” 张机答道:“多亏贤弟出兵相讨,不然一则长沙庶民受其害,二者机也无刘荆州之本领单骑入长沙赴任。在此机贤弟相助之厚恩。”说罢,张机便对王好谢了一礼,王好连忙回礼道:“仲景兄长太过多礼了,现在兄长到任,小弟也就歇下肩上的担子了,这太守之印便交与兄长,长沙黎民也就一并交与兄长。”说罢,王好就将太守印绶交与张机。 张机接过印绶的,愧然道:“到长沙之前,便有人与我说,贤弟攻取长沙,必然不怀好意,只怕来了容易离去难,我虽未全信,但心亦有疑。没想到贤弟毫不恋栈,我心有愧啊。贤弟果是谦谦君子,是机有小人之心。”王好回道:“兄长言过矣,想兄长本是君子怎奈那小人谄媚之言太甚,以致兄长不能相辨。二者本有小弟不是,长沙本是兄长所治,小弟擅为驱逐宗贼,总难免小人猜忌,今幸得兄长明鉴,小弟便安心了。” 王好说罢见张机还待言,忙阻止道:“兄长不必多言,你我二人贵在交心,旁人诽言,且由他去,你我二人心知便可。”张机听罢,愧道:“还是贤弟明理。”王好道:“兄长此事以后不必提起,好还有一事要禀。”张机应道:“贤弟请讲。” 王好道:“小弟初下长沙,百废待兴,政事繁复,小弟麾下虽有贤才,但这毕竟乃长沙政务,小弟不便插手,不然岂不是坐实那些小人之言。”张机听罢颔首道:“公美所言甚是,不过贤弟也太过谨慎了。”王好答道:“兄长此乃为人本分,不过长沙政务总不能弃之不顾,黎民尚嗷嗷待哺,好只能越俎代庖,有郡县推举贤人代为梳理政务。郡人举二人,一为恒彝暂为郡丞,一位萧让暂为主簿。有此二人代理郡务,诸事方顺。此二人用与不用。皆在兄长一念之间。” 张机答道:“公美贤弟,无需多虑,此二人贤名,机虽在南阳亦有闻之,俱是贤才,我相信定能胜任。”王好回道:“如此便好,另外小弟怕兄长上任,无亲信武将可用,便将麾下晁盖暂任郡司马,统领军事,以防宗贼反复。若兄长,另有人选,好这便召回。”张机摆手道:“公美无需多言,贤弟你为为兄所虑甚密,为兄直通文墨,哪懂那武事,随身也无这等人。如今只能请贤弟割爱,将此人送于我。” 王好心中暗笑:就怕你不要,你要的话再多我都给,不过张大哥对不起了。想罢,王好开口道:“兄长客气了,想这区区武夫送于兄长又何妨。如此诸事皆已交接完毕,小弟我明日便告辞会去了。”张机听了连忙挽留道:“贤弟,你看兄长我刚到你怎好便走,待多留几日,你我好多多亲近。” 王好答道:“不是小弟我,故作姿态,实在零陵政务繁忙,我又出来多日,恐郡中事务堆积如山,不得不回去了。”张机听罢怅然道:“唉,如此,我便也无法挽留贤弟了。”王好劝道:“兄长也不必失望,零陵、长沙相离甚近,待得空你我二人便可相聚。”张机听罢颔首道:“公美所言甚是,是我故作小儿女之态了。” 说罢,两人也不再提此事,开始聊起诗书经义。 第十一章桂阳吴巨犯零陵 史进夜袭南平城 上 王好辞过张机,回到营中又召来晁盖细细嘱托道:“显彰,长沙军务我尽托与你。我那仲景兄长若有吩咐,若是小事你可尽决,若有不决可与仲绪、叔礼相商。此外,我命文见任你副将,辅佐于你,并于我回零陵后调叔远前来长沙编练水师,有你一并统管。”晁盖应道:“末将必不负主公所托。” 诸事安排完毕,翌日一早王好便点兵率众回零陵。来是王好原率两万零陵军士,走时留了一万兵马在长沙,又从长沙军中抽调一万长沙新兵,方凑足两万兵马。张机竟不觉,反将王好送出十里外,两人方依依话别。 王好回到零陵后,任命阮溪为为水军校尉,调往长沙听命与晁盖麾下编练水军。又任鲁达为郡司马,升任栾玧为校尉。又命史进率五千兵马驻于零陵桂阳交界处以防吴巨。又命陈达、杨春、李云各率一千兵马,驻于零陵武陵边界处,互做犄角之势。 兵马分派完毕,又命鲁达、栾玧日夜操练军士,只待战起。 这边张羡到任后,却发现郡中蛮务繁复,竟无力征讨零陵,若是一时不慎,便有蛮乱起。于是,张羡只得令部将守武陵、零陵边界处以防王好,自己全力处理蛮务,以防蛮乱再起。 而吴巨到任桂阳后便整顿军马,并任郡人陈应、鲍隆为将,厉兵秣马,整戈待旦。但应前次之败,吴巨深以为耻,一则隆冬将至,二者恐准备不周又败于王好。故暂做潜伏,只待来年。 零陵这边已做防备,但二郡暂时偃旗息鼓,便也不多生事端,只是操练兵马,勤理民务。一时间荆南四郡歌舞升平。 王好因一时无兵事,便与赖恭、刘先、蒋敬等人,组织民众开垦荒地,修缮水利,一时之间,零陵郡中热火朝天,百姓赞不绝口。 待到冬至时,诸项工程纷纷完工,王好在府衙召集诸文臣听取成果。蒋敬先禀道:“主公,郡中民人共计新开垦耕地十万余亩,若以新田一亩收二石计,明年本郡可多收二十万石粮草。”王好赞道:“文肃做的很好。” 刘先接着禀道:“主公,先奉命征民壮修缮水利,现郡中水利皆以修缮完毕,明年当无水淹旱涝之虞,应该又是一个丰年。”王好击掌道:“好,今年全赖诸位努力,明年我军当不再有军粮之忧。”众人齐道:“全赖主公英明。” 听罢诸文臣汇报,王好也就可以安心过年了。 一时无话,等到开春,便有探马来报:“报,主公,日前史校尉派人探得桂阳郡内兵马聚集,粮草调动频繁,史校尉恐吴巨来犯,特命小人来报,望主公早作打算。” 王好挥退探马后,急召诸人商议军情。待诸文臣、武将坐罢,王好问朱武道:“文烈先生,今吴巨起大军欲来犯我郡县,我欲尽起全军以迎之,又恐武陵张羡来袭断我后路。不知先生可有武陵兵马动向?”朱武答道:“主公勿忧,如今武陵郡中蛮人尚未服,张羡已是焦头烂额,一时无暇顾及零陵,便有异动,陈达三人兵马亦可挡之。若主公尚不放心可使大将一员前往坐镇,并向张长沙求兵马相助,料来张大人不会相拒。” 王好道:“文烈所言甚是,虽张羡无暇顾及零陵,但只恐百密一疏,稳妥为上。我欲使栾玧为将,蒋敬为军师,前往坐镇,并向仲景兄求五千兵马相助,不知先生认为如何。”朱武点头回道:“栾校尉有万夫不当之勇,为人沉稳,蒋敬素有谋虑,为人机谨,又有陈杨李三将相助,想来就算不能却敌,也能守住,以候主公回师。” 王好点头道:“如此便令栾玧、蒋敬你二人前往坐镇。”栾玧起身答道:“末将必不负主公所托,张羡若是来返,某一力却之。”蒋敬也是答道:“臣也必不负主公所托,与栾校尉齐心戮力,共拒张羡。”王好赞道:“有你二人坐镇,我便无忧。” 说完王好又转向赖恭道:“赖公,我欲使你前往仲景处求借兵马五千。”赖恭起身答道:“恭必不负主公所托,定为主公求回五千兵马。”王好挥手道:“赖恭不必担忧,就算仲景兄长不借兵,你只管向晁显彰说之即可。”赖恭点头答道:“主公吩咐,恭全记在心中了。” 王好接道:“如此便好,还望赖公早去早回,郡中尚待由你代理。”赖恭暗自兴奋的答道:“恭谨遵主公之命。” 王好听罢又转向刘先道:“始宗,赖公不在时军先有你代理,待赖公归来,便一切交由赖恭处理。你专心筹备两处大军粮草。”刘先起身答道:“先谨遵主公之命。” 王好又对朱武、鲁达道:“智深你做先锋,先率五千兵马前往泠道支援史进。文烈先生你随我中军一同出发。”二人同时起身道:“洒家(臣)谨遵主公之命。” 王好最后道:“宋万你留守泉陵,万事听从赖、刘二位之命。杜迁、李忠、石勇,一同随军出征,尽起大军,只留一千驻守泉陵。”众人齐声答道:“末将(臣)遵命。” 诸事安排完毕,王好便回府拜别老母,只待粮草齐备,就率军前往泠道与吴巨一战。 且不说王好率大军前来泠道,只说这史进自前日安排探马向王好禀报桂阳异动,便每日巡视城防,整顿兵马,以备吴巨来犯。这一日,史进巡完城防,正回道府中安坐便听有探马来报:“报,史校尉,有一枝兵马从桂阳而来,打的是鲍字旗,约三千人。正是桂阳军先锋,为首的是桂阳上/将鲍隆。” 史进哼道:“哼,我何曾听过什么鲍隆、鲍突,如此无名之辈也敢妄称上/将,待某前去取他首级回来。”探马听罢急回道:“大人,这鲍隆曾射双虎,甚是勇猛。将军万万不可小窥。”史进听罢命左右道:“如此正好,左右与我点齐一枝兵马,我去会会那甚鲍隆。” 不一会,左右点齐一千兵马,史进跨马提刀,率军出城迎敌,不出五里史进便望见鲍隆领军来到。史进列成阵势,飞马绰刀而出。鲍隆拍马拈矛来迎,只听史进喝道:“那来的无名贼寇,敢来犯我郡县,若是知机,速速退去,还能绕你一条狗命。”鲍隆骂道:“贼将休得猖狂,我奉无主之命,前来抓拿王好,你若知趣下马早降,便饶你一命。”史进听罢大怒,舞刀拍马,直取鲍隆,鲍隆挺矛来迎。两马相交,方战二十余合,鲍隆便已力怯,拨马便走。史进随后挥军掩来,喊声大震,吴巨军见大将已败,军心早失,一触即溃。 史进率军掩杀十数里,怕城池有失,方止住军势,率军回城。 且按下史进回城不说,但说鲍隆率败军往回走,走不数十里正遇见吴巨大军。吴巨见鲍隆败回,正要发作,便被左右劝住。鲍隆见机倍诉史进勇猛,吴巨斥道:“住嘴,若是史进如此厉害,我还要你何用?”鲍隆听罢,顿时心中一凛,转口道:“主公,这史进虽是厉害,但我若有陈应相助,我二人联手他纵有霸王之勇,也难逃一败。” 吴巨听罢,沉吟片刻方不耐的道:“也罢,只有这样了,我这便从南平调陈应前来,令调他人前去守南平。若是再不胜,小心你二人项上人头,今日暂且寄下。”说罢便挥退鲍隆。 鲍隆喏喏而退,推出帐外方拭去额角冷汗。 这边吴巨前去调取陈应,陈应到后方才继续挥军前进,待到泠道城下已是两日后。吴巨这一耽搁不打紧,那边史进已迎来鲁达所率援军,泠道守军顿时士气大震。 这边吴巨大军将泠道团团围住,扎下营寨。方扎罢营寨,早有陈应不忿鲍隆所诉史进如何厉害,按捺不住向吴巨请战道:“主公,这几日,某家耳边尽是史进如何,末将愿去将他擒下献于主公帐前。”边上鲍隆听罢顿时面现怒色,正待出声,上首吴巨早已道:“你且自去,我与鲍隆随后便来于你观阵。此战若胜,我记你首功,定有重赏。”陈应听罢顿时大喜,向吴巨施了一礼,便转身出帐。出帐之前还得意洋洋的横了鲍隆一眼。 这边鲍隆愤愤不平的上前道:“主公,这陈应好是目中无人……”话声未落,吴巨早已不耐的打断道:“休要多言,某家只看结果,哪有功夫听你废话,还速去准备与前去观阵。”鲍隆无奈,只得退下,心中暗恨不已。 却说陈应出得帐来,铁甲披挂,绰叉上马,一路直出寨来。待到城下,陈应开口骂道:“兀那史进何在,你家陈应爷爷在此,还不速速出城受死。”只听得城上史进火冒三丈,破口骂道:“求死贼将稍待,你家史爷爷这便前来送你一程。” 说罢正待下城,早有鲁达绰铲上马道:“文登贤弟少歇,哥哥这边去与你出气。”说罢不待史进应声,便拍马出城而去。 第十二章桂阳吴巨犯零陵 史进夜袭南平城 下 陈应立马城下,见得城门开,飞出一将,抬眼看去不似鲍隆所述白面小将,却是是个满面虬髯的胖大汉子,不禁喊道:“来者何人,通上名来?”鲁达答道:“洒家零陵鲁达是也,贼将吃我一铲。”说罢绰铲便取陈应。 陈应避过这一铲道:“史进何在,却叫你这无名小卒前来受死?”鲁达大怒道:“贼将休逞嘴利,今日定叫你受死。”说罢,不再答话。手中月牙铲一铲快似一铲。陈应举叉相迎,这陈应那是鲁达对手,才过十合边已力怯。 幸好此时吴巨与鲍隆已出的寨来,这吴巨早知鲁达厉害忙鲍隆上前助战。鲍隆挺矛骤马喝道:“陈应休慌,待我来助你。”喝罢,便加入战团,与陈应双双来战鲁达。鲁达怡然不惧,三匹马丁字厮杀,又战四十余合,鲁达一枝六十余斤重的月牙铲,只压的陈、鲍二人汗流浃背,眼看不好。斜刺里杀个个吴巨,三人围住鲁达转灯厮杀,方堪堪抵住鲁达。 好鲁达,三人围住他厮杀,全然不惧,反越战越勇,嘴里直呼:“痛快,痛快。”只听三人胆丧,对视一眼,便齐撤兵刃,转回本寨。鲁达兀自战痛快,策马在吴巨营外喊道:“你们三个鼠将,再来陪你家鲁达爷爷战个痛快。”吴巨三人在营中听得,只是面面相觑,不相答。 过了好一会儿,吴巨还听得鲁达在营外交战,只得叫营墙上兵士将羽箭如泼水般射去。鲁达见吴巨营中就是不战,只拿弓箭来驱他,无奈只得扫兴归城。 待到翌日,吴巨也不来叫战,只是驱赶兵士前来攻打城池。城上矢石如雨,军士不得寸进,一时间双方便僵持不下。 双方战了数日,王好率大军赶到泠道城下。双方又在城下鏖战一场,王好将猛,吴巨兵多,一场大战下下来双方不分胜负,各自收兵回营。随后数日双方又是鏖战几场,只是不分胜负。 却说王好守泠道,与吴巨战了数场,不分胜败,心下焦灼,这一日正在帐中踱步。忽闻左右来报,朱武请见,连命人请入。待二人坐罢,朱武问道:“我见主公这几日,甚是烦躁,不知所为何事?”王好道:“战事焦灼,所以我心下烦躁,先生如何不知?”朱武道:“我有一喜,可解主公之烦。”王好急道:“先生喜从何来?” 朱武道:“吴巨将败。”王好不悦道:“我已诚心待先生,先生何故出言相戏?”朱武道:“主公勿急,且听我与你慢慢道来。”王好道:“先生请说。” 朱武起身道:“我闻吴巨,尽全郡之力方得五万大军,郡中黎民粮草皆被收刮,郡中出去军粮再无余粮。”王好惑道:“这又便如何?”朱武道:“行军以粮草为重,如粮草有失,吴巨便无力再战。”王好道:“先生的意思是?”朱武道:“主公,我命人探得吴巨营中只存有三日粮草,所有粮草皆屯与南平,妹三日解一次粮草至大营。南平守将原是陈应,但为与主公作战,吴巨将陈应调至泠道。南平只剩五百守军,由一小校统领。” 王好喜道:“先生的意思是劫其屯粮之所,短其粮道?”朱武回道:“不错,吴巨大营今日刚刚解到三日粮草。主公可使一员上/将领精兵一枝,假作吴巨军士,星夜出发,绕小路而行,烧其粮草。吴巨军三日后即乱。” 王好大喜,即命选一千精兵,换上吴巨军衣甲,由史进统领。史进打起吴巨军旗号,军士们皆束草负薪,人衔枚,马勒口,星夜出发,绕过吴巨大营,由小路望南平而进。 一路疾行,与路无话。待到南平城下时,天色已经微亮,史进遣人上前叫门,城上兵士问何人,答曰:“鲍隆麾下军校奉命前来解粮。”早有军士唤来守城小校,小校问道:“昨日方解过粮草,怎的今日又来?”城下答道:“昨日粮草,于半途让王好麾下大将史进截去,如今大营粮草将尽,主公命我等星夜再解送一批粮草。速速开门,若误了时辰,主公定叫你好看。”小校听得所述,俱是内情,便下城命人打开城门。 城门刚开,守城小校正欲再问,但见城外军士左右分开,飞出一骑,直至门前一刀枭去小校首级。史进手下军士见状顿时鼓噪而进,杀散守兵,直奔粮库,束草举火尽投于粮草上。顿时库中火焰冲天,连数十里外吴巨大营亦可见。 却说吴巨尚在帐中高卧,忽闻鼓噪之声,连忙跳起问道:“何故喧闹?”言罢,便有左右来报东边火光满天,约是南平有失。吴巨急令陈应率兵往救。 且说史进烧罢南平粮草,又伪作南平守兵败军回营。至半途,正遇陈应军马,陈应使人问之,称是南平败军奔回。陈应遂不疑,驱马径过。史进忽然暴起,大喝:“陈应休走!”陈应措手不及,被史进斩于马下,尽杀陈应士兵。又往吴巨大营而来。 却说王好自出发后,便令李忠领一军伏于左路,杜迁、石勇领一军,伏于右路,鲁达领大军居中,自与朱武守大营,只待火起。待至天将明,见得东边火起,一起发作杀入吴巨营中。吴巨营中见得东边火起,早已乱作一团,待三路来击更是抵挡不住,四散奔走,遂大溃。 军中鲍隆上马待战,正撞见鲁达,避之不及方战三合被鲁达斩于马下。吴巨披甲不迭,单衣幅巾上马,仅得三十余骑相随,望后营而走。杜迁、石勇二将引军追赶吴巨。 吴巨方上大路,正遇史进伪作败军,心中方喜,便见一骑直来,却是史进,不待吴巨反应,一刀将吴巨斩于马下。 王好正坐营中,便闻来报大胜,就听得体内系统提示声响起。 “叮,宿主参加80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8000。” “叮,宿主手下阵斩二流武将1名,获得经验50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三流武将2名,获得经验10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50名,获得经验25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1425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14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305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1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0,统率58,智力72,政治62。”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一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武将:孟康。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萧让属性如下:武力62,统率70,智力65,政治70,职业技能:造船。身份代入,桂阳汉宁人。” 这边王好刚听完系统提示,兴奋不已,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那边刚命阮溪组建水军,这边边送来个造船大师孟康。那边诸将已经打扫完战场,清点完战果来报。这几日大战共计伤亡六千余人,斩首一万五千余,俘获二万余人,缴获兵甲数万套。 王好听完报告又命鲁达、史进各领万人,前去收取桂阳,有命人去取赖恭前来出任桂阳太守。 赖恭在泉陵城中听罢大喜,连夜赶来王好军中,只待桂阳一定便去上任。 王好与朱武、赖恭端坐泠道城中只待桂阳捷报。这几日见王好每日听体内系统提示到。“叮,宿主获得县城1座,获得经验500。” “叮,宿主获得县城1座,获得经验500。” “……” “叮,宿主目前已获得桂阳全郡,获得经验50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105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15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255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1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0,统率58,智力72,政治63。”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天罡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天罡级武将一名,本次抽取触发阮小七‘血浓于水’效果,此次抽取,必得阮氏三兄弟中另外两个其中一个,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天罡级武将:阮小五。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阮小五属性如下:阮河字仲远,武力88,统率82,智力60,政治50。身份代入,零陵湘乡人。” 王好听完有点囧了,前几天还说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现在自己名下辖地扩大了,明明需要陆军将领,却来了个水军将领,真是福无双至,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过也好,扩大了水军队伍要是刘表打过来也就不用犯愁了。 第十三章二阮夜战擒双蔡 鲁达擅出遭大败 上 王好全收桂阳郡先任赖恭为太守,又任史进为为郡司马,蒋敬为郡丞。其余诸将也皆有封赏。 王好又听从朱武建议,修书信一封与刘表,请封赖恭为太守。又上表长安,为赖恭求桂阳太守之位。 却说刘表居襄阳城中,坐拥荆州七郡,又兼刚刚击败当世虎臣孙坚。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忽见王好书信,不由大怒,连斥王好狂妄,目无尊上。遂召集部众商议出兵,起大军七万,号称十万,跨江来讨王好。 且说王好在泉陵城闻得刘表大军来犯不由大惊,急召众将商议。王好道:“前番吴巨犯我郡县,反被我败,死与乱军之中,郡县亦被我夺之。不料,州牧大人怪我擅夺郡县,起大军欲来讨我。这刘使君不比吴巨,人皆称八俊,麾下既有蒯良、蒯越等智谋之士,又有黄祖、蔡瑁等大将。如今来伐,诸位可有良策。” 朱武回道:“主公不必太过担忧,想刘表有蒯良。蒯越等智谋之士,主公亦有刘先、蒋敬等贤才,两厢比较也不差于他。”堂上诸文臣听罢,皆是点头赞同,由听朱武接道:“想刘表有蔡瑁、黄祖等大将,皆是虚名之士,。主公麾下栾玧、晁盖等皆是世之虎臣。”堂上诸武将也是点头齐赞。朱武最后道:“刘表背有袁公路据其南阳,后路不宁,又与孙孙破虏新结仇怨,孙破虏暂退江东,只待时日就来复仇。主公只需连接张长沙,据长江以拒刘表。” 王好道:“文烈所言甚是,只是我那仲景兄长,乃是刘表之臣,他为人又十分忠义,怎肯做这背义之事。我又不好撕破面皮。”这边刘先答道:“此事易尔,张长沙虽是忠义之士,却也是仁厚君子,主公但前去哭诉己状,言刘表欲取主公之命。又使恒仲绪与萧叔礼与两旁相劝,张机必不忍主公落难,定当相助。” 王好听罢称善,随既只待栾玧与百骑扈从望长沙而去。走时命刘先代理郡务,蒋敬筹备粮草。朱武、鲁达率三万大军随后前来,史进率一万兵马驻守二郡,其余人等仍按旧事。 却说王好到得长沙城中,先命从人前去恒彝、萧让二人府中相告来意。待时间无差时,一路哭望太守府。 这张机正与恒彝、萧让与府中相谈,忽闻王好哭拜,连忙前来相迎。待到堂上,二人礼讫,张机见王好仍是哭泣不停,忙问道:“贤弟,何故哭泣。”王好泣伏于地答道:“兄长,小弟命不久矣,特来相告,又因老母尚在,欲托付于兄长。”张机一惊,忙去扶道:“贤弟可是甚恶疾,为兄略通岐黄,待我为把上一脉,再作计较。” 王好不起,只是哭泣,张机正是无奈,边上恒彝道:“大人不知,王零陵所得非是恶疾,乃是心病。”张机奇道:“哦,贤弟所得是何心病,且道与为兄知晓。”王好仍是不语。边上恒彝又道:“莫非大人真是不知?” 张机更是奇道:“我从何而知。”恒彝附耳道:“王零陵所得乃是刘使君欲杀之之心病。”张机惊道:“怎会如此?”这时王好方开口道:“兄长,我只因吴巨来返我郡县,好与之交战,败其全军,吴巨不慎死于乱军之中。不知使君听了那个小人所言,因而恶之,今起十万大军,欲杀我也。” 张机忙道:“贤弟暂停哭泣,我与你共去使君军中相述,使君明了个中详细,必不相怪。”边上萧让却道:“大人岂不闻苏代。贝羽之前事,王零陵若如使君营中未待解释,便已传首三军。” 这边王好又哭道:“兄长我辈岂能死于匹夫之手,我愿自裁以谢刘使君,但求兄长照顾老母易尔,好便死而无憾。”张机愣道:“这……”边上恒彝又道:“大人若是愿救王零陵,彝有一策可救之。”张机喜道:“仲绪有何良策,还请速速道来。”恒彝回道:“唯今之计,唯有结兵相抗。” 这边张机尚在惊疑不定中,那边王好接道:“不可,我怎能以一己之私,教兄长行此背义之举。我唯有一死以谢兄长厚爱。”说罢,王好便拔出佩剑意欲自刎。边上随从忙来相阻,正在不可相交时,边上恒彝、萧让向张机谏道:“还请大人速作决断。” 张机沉吟片刻,咬牙跺脚道:“唯今之计,我也只能助公美贤弟一臂之力。左右用我印鉴,将长沙兵马尽与公美贤弟。”这边王好弃剑伏地道:“兄长,有你此言,我便足矣,兄长实不必如此。”话未完,张机便打断道:“贤弟不必多言,我意已定。我与你义气相交,实不忍见你落此境地,如今只能有负刘使君提拔之恩。”王好听罢再三拜谢。 王好既得张机之令,便调集长沙诸军,共得陆军二万余,水军五千余人。大军屯于长江之畔。大军集齐,水军校尉阮溪来报:“主公,溪有兄长二人,前番溪以书信相招,大哥尚未有回音,二哥现已率部众数百人前来相投,正候于营外。”王好喜道:“叔远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阮溪引进一人,王好抬眼望去,但见此人: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面上虽有些笑容,眉间却带着杀气。能生横祸,善降非灾。拳打来,狮子心寒;脚踢处,蚖蛇丧胆。何处觅行瘟使者,只此是短命二郎。但见这人施礼拜道:“小人阮河,拜见太守大人。” 王好忙道:“豪杰快快请起。如今我正要与刘表一战,欲命你为水军校尉,与刘表水军一战,不知豪杰可愿。”那阮河喜道:“河拜谢主公,定不负主公所托,必擒刘表军中一二部将献于主公,以为觐见之礼。”王好赞道:“仲远果然豪雄,我便静待仲远捷报。” 说罢,命阮河退与一侧。又命阮溪为水军主将,阮河为副,因阮溪推让,又命阮河为正,阮溪为副。又命晁盖守左寨,鲁达守右寨,栾玧守前寨,宣赞守后寨,自与朱武守中军。 却说刘表率大军缓行,蔡瑁与黄祖率水军先到。二人与北岸先下水寨,立罢营寨二人于营中商议道:“若是大军到时,便是拿下王好,也不算奇功,不若我二人先行夺下南军水寨,水军登岸破了南军大营,方是上上之策。”黄祖道:“不若今日我军初到,南军不做防备,于夜使人偷其水寨。”蔡瑁赞道:“此言大善,今夜我使族弟蔡中、蔡和率军士三千,大小船只五六十,前去偷营。”黄祖争他不过,只得应下。 待到夜半,蔡中、蔡和点齐三千军士,驾大小船只五六十,跨江望南军水寨而来。蔡中、蔡和到的南军水寨前,命诸军直撞水门而入,诸军鼓噪而进。待进得寨来,便见寨中灯火俱灭,蔡中、蔡和正在惊疑不定。门外左右各撞出一军。 原来朱武早料蔡瑁、黄祖会使人来偷营,早命阮河、阮溪各伏左右,待北军船来,一起杀出。两枝船队,将蔡中、蔡和夹在当中,左右夹击,弩箭齐下。蔡和、蔡中早乱,各望左右突去。蔡和望左行,早有阮河驱船来截,撞在蔡和坐船上,蔡和立足不住,跌入水中,水早有水鬼,一拥而上缚了蔡和来见阮河。蔡中望右去,正撞见阮溪,被阮溪团团围在,蔡中慌忙挥刀来战,早有军士挠钩齐下,拖过船去。北军失了主将,顿时大乱,各行其是。 却说蔡瑁、黄祖坐于寨中,静等蔡中、蔡和信息,却听听得南岸杀声喧天。急命人去探,不一会探子回报,蔡中、蔡和中伏。二人急起全军,驱船来救蔡中、蔡和。待船行至江心,忽见上游火光大亮。却是孟康奉朱武之命伏于上游,待蔡瑁、黄祖跨江来救蔡中、蔡和时,顺江放下火船来阻蔡瑁。蔡瑁、黄祖措手不及,只得令小船去截,一时江心火光冲天,烧毁船只无算。 蔡瑁、黄祖一时进军不得,只能回转。却望见水寨也有火光冲起,又急令船只急进,待将靠岸时,岸边有箭矢如雨下。却原来,朱武命宣赞率三千军士于上游渡过江来,待蔡瑁、黄祖全军出寨,便杀散守兵,一把火烧了蔡瑁水寨去。待蔡瑁、黄祖回军,又于岸上放箭。 蔡瑁、黄祖靠岸不得,只得望下游退去,宣赞也不来追赶。直退得三四十里,方下得锚。蔡瑁、黄祖忙点军士,这一夜折了军士近四千,损失船只无算,粮草俱失,只余的三日之粮。蔡瑁、黄祖二人相视无语,天色又将亮,众军激战一夜,皆已疲惫。二人只得令全军暂时下锚休息。 蔡瑁、黄祖刚刚歇了未有两个时辰,便听得江上战鼓如雷。蔡瑁、黄祖忙起身去观,却是南军船只蔽江而来。蔡瑁、黄祖忙叫起众军,列阵来迎。 第十四章二阮夜战擒双蔡 鲁达擅出遭大败 下 蔡瑁、黄祖二人列罢阵势来迎。早见南军一艘大船撞出,为首一员大将坐在船头上,正是南军校尉阮河。但见他船上军士用牌遮隔四周,尽伏于牌下。但听阮河一声令,箭矢如雨下,北军军士躲避不及纷纷中箭落水。只见那阮河坐于船头大笑,这边黄祖大怒,急驱座舟来迎。 及到跟前,黄祖捻枪与阮河交锋,阮河绰刀来迎,二人交战二十余合未分胜负。却说蔡瑁见黄祖前去与阮河交锋,忙令全军急进。船正行,隔斜里阮溪船出,蔡瑁按剑立于船头,两边弓矢乱射。阮溪一手挽短铁矛,格挡箭矢,一手持短刺,两船相隔七八尺,阮溪即飞身一跃,直越过蔡瑁船上,右手矛刺,左手刺捅,乱杀舟上蔡瑁亲随,不片刻便杀至蔡瑁身前。蔡瑁气为之夺,不及拔剑,便被阮溪一矛杆击于盔上,昏阙在地。阮溪将蔡瑁挟于肋下,又复跃自己船上。 那边黄祖闻得蔡瑁被擒,哪敢再战,弃了阮河,令众船急撤。阮河、阮溪催船追赶,追出十数里方才引军退回。 不说黄祖。引军急退,但说阮河、阮溪兄弟二人缚了蔡瑁、蔡和、蔡中兄弟三个前来大营见王好。阮河、阮溪二人进帐参见,蔡瑁三人缚于帐外,连声求饶,涕泪俱下。阮家兄弟二人见讫王好,王好温言夸赞,记过大功,又领将蔡氏三人押回城中,关在大牢,不曾见面。 却说黄祖一路回撤,于路正遇刘表大军,忙来相见。见罢刘表,黄祖倍诉前事,刘表听得水军大败,又失了新娶夫人兄弟三人。心下大怒,又因黄祖是他心腹之交,不便出言相斥,只得按下心头怒火,温言抚慰。又拨军士五千,并新投小将文聘与黄祖,令其重整水军。又令大军先行,令黄祖整罢水军再行追赶大队。 这文聘,字仲业,南阳宛人,乃当地大族,武艺精熟,又通军略,新投刘表,便被备受重用。黄祖得其相助,不两日,便已将水军重整完毕,追上大队。 刘表大军行至湘水北岸,扎下大营,与王好隔江对峙。谋士蒯良禀道:“主公,我军新到,南军中亦有精通谋略之辈,应当谨防南军趁夜来袭,”刘表点头称是道:“便令军中严加防备。”边上良弟蒯越亦道:“主公,不妨再差两支兵马,一枝伏于上游,一枝伏于下游,若是南军不来便好,权做多疑,领军士白受一宿夜露。若是来时,两边齐出,共取王好大营。”刘表听罢大喜,便令大将王威引一军去上游,从子刘磐一军往下游。 却说王好在营中听得刘表大军到,忙请朱武、萧让前来商议对策。萧让道:“北军初到,兵疲将乏,立营不稳,何不趁夜袭之。”朱武阻道:“不可,主公刘表军中蒯良、蒯越皆是智谋之士,岂能无备,若去必然折损兵马,无功而返。反而当防北军夜来偷营。”王好点头赞同,下令诸将严防营寨,不可轻动。 且说右寨守将鲁达,接得将领后,命手下军士自作防备。鲁达与营中坐,因前几日,水军一场大战,自己不得厮杀,便有些烦闷。他与阮溪素来性情相投,营中已有防备料无大事,便来寻阮溪饮酒。 阮家兄弟二人,见得鲁达来,迎入帐中,问明来意。二人俱是好饮之人,当下置下酒肉,陪坐两旁。三人酒至半酣,鲁达道:“不知主公如何思虑,谅刘表一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与我军马一枝,洒家趁夜入其营,一战擒之。”阮河答道:“智深兄长所言甚是,前几日我兄弟二人刚与那蔡瑁、黄祖战过。他二人号称荆州大将,我看俱是草包,一战便擒了来。“阮溪在边上怂恿道:“我等三人何不率一枝军,漏夜而去,再取了他们水寨。”鲁达牛眼一瞪道:“叔远贤弟此言甚合洒家之意,咱们现在边走。”说罢,见阮河还在犹豫,二话不说拉住阮河的手便走。边上的阮溪见状,也上前挟住二哥,这阮河被二人挟在中间,挣扎不得,他本也是胆大包天之人,索性不再挣扎随二人去了。 三人点了一千军士,船只二十,鲁达与阮溪并乘一船,望江北而去。待船到北军寨外,三人正待鼓噪而进。那料这时北军寨门大开,弓矢如雨下,舟船一拥而出。当前一船,文聘持枪立于船头,望阮溪座船撞来。阮溪右手持矛,左手挽刺立于船头。鲁达手绰月牙铲立于阮溪之旁。两船相撞,鲁达不习水战,又兼酒醉,不慎落于水中。阮溪急忙下水去救。 边上阮河见状,赶来相救,文聘持枪与阮河相斗。又有黄祖和部将苏飞赶来,三人齐战阮河,斗了数十合,阮河身被数创。那边阮溪就起鲁达,见众军士不敌北军,忙命众军退去。 阮溪又驱船来救兄长,荡开苏飞,护住兄长后退。黄祖、文聘挥军来追赶,一直追至北岸。 却说王好卧于帐中,忽听江北有杀声传来。忙命人去探,左右回报鲁达、阮河、阮溪引军擅自出战,正在北岸厮杀。王好不待请朱武商议,急令孟康率军前去接应,又令前寨栾玧引军去守水寨。 孟康大队刚出寨门,正逢阮河、阮溪败军回来。三人会于一处,整军再来战黄祖、文聘。两下一场混战。 且说江北蒯越伏下两枝军见水寨杀声起,辉军跨江而来。直说下游刘磐待全渡得湘水,引军向南军右寨杀来。当先一员大将,骑了一匹黄骠马,颌下一部饱髯,相貌甚有威仪,手绰一柄象鼻刀,左挎雕翎弓,右挎狼牙箭,一马当先望南军右寨来。 此人乃是刘磐旧识,名唤黄忠字汉升,南阳人,为人武艺高强,常先登陷阵,勇毅冠三军,现居襄阳城门校尉。刘磐此次出征特带与左右。 只见这黄忠来到南军寨前,带住刀,搭箭开弓,只三箭便将南军寨墙上守兵尽皆射下。刘磐一声发喊,众军一起鼓噪,一拥而入。南军右寨主将不在,怎抵得住黄忠这等猛将。不多多时便被刘磐率军透营而过,直望王好中军而来。 且说左寨晁盖,听得有杀声,从床上跳起,急命左右披甲。待晁盖提槊上马,正遇王威来迟。晁盖二话不说,截住王威便杀。两人斗了三十余合,王威力有不支,正待退去。突然,晁盖听见身后中军有杀声起,怕王好有失,忙舍了王威而去。 却说王好自得知鲁达三人擅自出营,便披衣而起不能入寐。又闻右寨有军杀到,忙出帐上马。这时朱武、萧让赶到,三人立于一处望右寨看去。却见一枝兵马,透营而入,望中军杀来。王好自待率军去迎,这时李忠赶到,竟命左右随从拥了王好三人退去。 黄忠望见前方数十骑往后退去,便忙来追赶。不多赶上王好,一振厮杀。王好与乱军与诸人失散,胡乱往外走,路上正遇晁盖。晁盖见大营已乱,知事不可为忙护了王好退走。 王好退出数十里方住得马,命左右收聚败军。不一会儿,李忠单身匹马先到,王好忙问二位先生何在,李忠只说不知,王好心下不喜,推说不适便让李忠。又过了片刻,宣赞护着萧让赶到。王好来问,萧让备诉之前被敌将赶到,混乱之间失了王好,萧让忙在乱军中寻,正遇见宣赞,闻得有人见王好望南走,便一起来寻。 又一会儿,杜迁、石勇护着朱武也到。王好又来问,杜迁、石勇言,先前大营来敌,二人先至中军来见王好,不曾见得,又往后寨来,便见朱武与数骑被数十敌军围住厮杀,二人赶到驱散敌军。护住朱武与乱军中来寻王好,听得王好望南走,便也来此处寻找。 又过片刻栾玧率军赶到,不多时,鲁达、阮河、阮溪三人也到。 鲁达、阮河、阮溪三人到时,赤身裸/背,自缚来见,跪与王好身前道:“主公,洒家(某将)三人有罪,不该擅自出营,方有此败,愿领死罪。”王好问萧让道:“此三人不按号令,擅自出营,该当何罪。”萧让答道:“不按号令,当杖八十,擅自出营,当杖五十,共计当杖一百三杖。”左右听罢,忙来求情。王好见阮河身上有十数处新创,血流不止,又想起三人屡立战功,信息不忍,便道:“大战当前,正用大将,权且你等这顿杖,待到战后再与你等算过。”三人忙伏地谢过。 待到天明,清点大军只收得四万余人,水军尚余四千余人,已退出数十里。是夜一场混战,王好共计失了军士六七千人,大营亦被刘表夺去。只得另立新寨,再战刘表。 第十五章栾廷玉大战黄忠 文仲业夜袭遭伏 上 却说刘表夺了了王好大寨,便命军士略为修缮,大军从北岸渡过长江,入驻王好大营,休整一日。待到翌日卯时生火造饭,用罢早饭,辰时全军拔营,望王好新寨徐徐而来。 且说王好闻得刘表全军而来,早命众军准备。不多时,便望见北面尘土飞扬,却是刘表军到。两方军马列成阵势,王好纵马出阵,道:“零陵太守王好,拜请刘使君出阵答话。” 但见刘表阵中军士左右分开,刘表出马立于阵前。王好欠身施礼道:“刘使君在上,下臣王好,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见谅。”刘表大骂道:“汝不候奏请,辄杀同僚,意欲何为?”王好答道:“使君容禀,吴巨无端犯我郡县,害我百姓,好无奈起兵相迎。两军交战,不想吴巨竟死于乱军之中。实不干王好之故,望使君察之。” 刘表又扬鞭戟指王好,骂道:“吴巨既死,汝为州臣,如何敢占据邻郡?”王好答道:“使君见禀,吴巨一死,桂阳乱生,百姓苦苦相求,王好只得先使赖恭暂领郡守之职,以安其境,再行奏请,不想使君竟误会于我。” 刘表怒道:“狡词何多,勿需再言。”说罢便拨马回本阵,王好又施一礼,亦归本阵。 且说刘表回于本阵,升帐而坐,两行文武分列坐定。刘表道:“王好匹夫,擅杀州臣,尚敢乱言!谁可生擒小贼?”刘表从子刘磐出列道:“主公,我有一人相荐。”刘表喜道:“贤侄所荐何人,快请一见。”言未毕,刘磐身后转出一人。众视之,其人身长八尺有五,年有四五十,颌下一部饱髯,面如古铜,立于帐前。刘表见其威风凛凛,便问刘磐道:“此乃何人?”刘磐答道:“主公,此我旧识,名唤黄忠,字汉升,南阳人。现居襄阳城门校尉。”刘表听罢顿时不喜,道:“我帐中无大将耶?量一老卒,如何能胜。”原来,这刘表素来喜爱结交名士,重世家,不喜武夫,又见黄忠年长,方为城门校尉,是以不喜。 刘磐答道:“主公息怒。黄忠素有用略,武艺有万夫不当之勇。试教出马,胜负亦未可知也。”刘表道:“使一老卒出马,必被王好所笑。”刘磐道:“黄忠仪表不俗,王好安知他是城门校尉?”黄忠于帐下道;:“如不胜,某愿提头来见。”刘表听罢,甚壮其言便使出战。 黄忠出帐提刀,飞身上马,直奔阵前。待黄忠到王好阵前,大喝道:“南阳黄忠在此,王好还不速速受擒。”王好在阵中听得黄忠大喝,顿时一惊,他素知黄忠之勇,忙望左右。但见栾玧、晁盖等诸将皆有出战之意,王好心下暗思,只怕只有栾玧能与之一战。便道:“栾玧你可敢去与之一战。”栾玧出列答道:“某将愿往。”王好大喜,又道:“黄忠我亦知之,其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廷玉不可小窥。”栾玧答道:“某将必不负主公所托。”说罢,王好便着栾玧出马,又使晁盖。鲁达前去掠阵。 黄忠正与阵前搦战,便见对棉阵中一将,挺枪骤马而出。忙问道:“来将何人,通上名来。”栾玧答道:“我乃零陵栾玧是也,敌将吃我一枪。”说罢,挺枪便刺,黄忠举刀来迎。二人刀来枪往,战了三十回合。两边阵中刘表、王好见二人骁勇,俱令军士擂鼓助威。一时间,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两人听的鼓催,愈加发力,刀枪并举,杀的天昏地暗。又战了五十余合,栾玧力怯,不敌黄忠骁勇,便卖了个破绽,拨马往本阵而走。黄忠也不追赶,住马带刀,开弓搭箭,望栾玧背心射来。 栾玧听得弦响,知有箭来,急望右闪。哪知黄忠力大箭快,避之不及,正中左臂,栾玧伏马而走。黄忠弃弓绰刀来赶,晁盖正立于旗门下大叫道:“背后有人追赶。”声犹未绝,黄忠已追至栾玧十步之内,只见栾玧与马上转身,袖中飞出一锤,黄忠一时不察,直中护心镜。黄忠中了一锤,吐血伏马。栾玧欲来取黄忠,怎奈坐罢中箭,举枪不起。黄忠欲来取栾玧,怎奈前心中锤,无力举刀。两人俱是无力再战,只得各回本阵。 刘表阵中见黄忠骁勇如斯,不忍又是,忙使大将王威来接。王好这边阵中也使鲁达来救。 二人到阵前各命左右护二将回阵,二人也不答话便来相战。两人斗了约有四五十合,鲁达力大铲重,王威渐有不敌。王威忽见鲁达露出一个破绽,忙一枪搠去,鲁达闪过,挟住枪。王威见枪被鲁达挟住,忙来扯,想这鲁达力能拔柳,王威岂能扯得他动。正在王威扯枪不动,鲁达早起一铲,王威一时不防,被鲁达拍于马下。王威滚落下马,左右正待上前来抢,早有王好军士一拥而上,缚了王威去。鲁达得胜归阵。 却说黄忠受伤归阵,先向刘表请罪。刘表爱其武艺高强,温言慰道:“黄校尉,无需多虑,此次落败非战之罪,我也见你力压敌将,本是必胜,孰料敌将如此狡猾,竟在袖中藏了飞锤。你且先安心退下养伤,日后我自有封赏。”黄忠忙谢过,刘表示意左右将其扶下帐去。 这边黄忠走了片刻,那边有军士来报言大将王威与敌将交锋,叫敌将生擒了去。刘表大惊失色道:“子畏竟为敌将所擒,何人可去救之?”帐下黄祖出列道:“某愿前往。”刘表大喜,急令黄祖出马。 黄祖出得帐来,提枪上马,引部将张虎、陈生出阵。黄祖出阵喊道:“荆州大将黄祖在此,谁敢一战?”王好在阵中听得,刚欲使人出马。早有一将飞出,正是晁盖,晁盖见栾玧、鲁达各立奇功,早已按捺不住,见黄祖搦战,便飞起出马。 晁盖于马上道:“零陵晁盖在此,黄祖休走。”黄祖见得敌阵有将出马,捻枪来迎。二人在阵前战了三十合有余,二人错马之时,晁盖见机早,猿臂轻舒,一把抓住黄祖勒带,提过马来。晁盖擒的黄祖,挟于肋下,望本阵而归。 张虎、陈生见晁盖擒了黄祖,因怕失了上官,被刘表责罚,分左右来赶。晁盖听的身后銮铃响时,早知有人来赶,故作不知,故意俄延,待到马近,回身一槊,正中陈生。张虎见晁盖勇猛如此,顿时胆丧,拨马便走,晁盖也不去追赶,径回阵前,将黄祖掷与地上,唤军士缚了去。 王好见晁盖,擒一将,刺死一将,吓退一将,军士士气大振,急令全军齐出。霎时间,金鼓齐鸣,喊声震地。刘表也令全军来迎,两军战之一处。乱军之中,宣赞率军突刘表中军,连突数次不入。宣赞正待后撤,整军再战,一抬眼正望见刘表中军大旗。但见宣赞张弓搭箭,连珠箭发,顿发三箭,俱中刘表中军大旗,大旗飘落在地。 后军朱武觑的较真,连命身边军士齐喊道:“刘表已死,何不早降。”刘表军闻得喊声,齐望中军看去,不见中军大旗,顿时无心再战,齐望后退,王好引军掩杀。 却说刘表大军齐退,冲撞中军,刘表中军一时乱了阵脚。中军黄忠正与医官治伤,见中军乱,忙带伤上马,要来救刘表。正撞见李忠,李忠欺黄忠有伤在身,挺枪来战黄忠。黄忠全然不惧,舞刀来迎,战了不到十合,李忠不敌落马而逃。 黄忠也不追赶,忙去寻刘表,乱军早拥了刘表望后退去,不曾寻见。黄忠正待再寻,有遇见鲁达,二人交马,战了七八合,黄忠身上带伤,又兼急寻刘表,卖了个破绽便走。鲁达也不去赶他,只是喊道:“黄汉升,今日你身上有伤,洒家也不欺你,且让你走,他日再见必不相饶。” 且说李忠被黄忠打的落荒而逃,又在乱军撞见蒯良。蒯良被乱军冲散,失了刘表,只在乱军中乱撞。李忠见他峨冠博带,知是刘表谋士,忙拍马来赶。蒯良见李忠恶状,不敢相迎,转马便逃。两人一追一赶,李忠连喊:“休走。”蒯良哪敢听他,愈加快马加鞭。不料喊声惊动了两个煞神,正是阮家兄弟二人。他二人正领军追赶刘表军,听得有人喊,转头望去正见李忠赶蒯良。 阮溪也不答话,纵马斜刺里冲出,一把抓住蒯良衣带,提过马来。李忠见阮溪擒了蒯良,忙拍马赶上来道:“叔远兄弟,这人是兄弟先见着…….”阮溪正眼也不觑他,只是道:“莫要呱噪,主公面前自不少你。”李忠不敢再言呐呐而退。 却说刘表被王好一路挥军直赶,几次险遭王好军士擒拿。辛亏边上从子刘磐一路相护,全仗为人骁勇,一路数次杀散王好军士。又在半路撞见黄忠,二人一路护着刘表、蒯越径望大寨投来。 第十六章栾廷玉大战黄忠 文仲业夜袭遭伏 下 且说刘表全军去战王好,留了文聘守大寨。文聘于营中巡视营防,又检视过辎重粮草。文聘自回帐中休息,又派探马前去军前打探战事。 文聘正于帐中读经史,时值午时过未时初,探马回报言大军已乱,败军即将退回大营。文聘大惊,忙命军士准备,俱上寨墙。 不多时,文聘望见烟尘起处,败军已到。文聘恐乱军冲撞寨门,南军趁势而入,忙命墙上军士齐喊道:“众军绕寨而走,自有守军抵住南军。”寨外败军听得喊,有绕寨而的,也有直冲寨门的。文聘命军士放箭,连射数名败军,方止住冲势。 又有南军追到,本欲趁乱夺北军大寨,却被文聘一顿乱箭射回。南军便于射程外,列阵以待后军。 却说,刘表与蒯越在刘磐、黄忠护送下奔回大寨。忽闻有人道:“不好,反了文仲业,守住大寨不让败军进。”刘表听罢,大吃一惊,忙问蒯越道:“文聘即反,大营已失,我等如何是好?”蒯越回道:“主公勿信留言,文将军乃南阳大族出身,有临危守义之德。”刘表又问道:“那他如何不让败军入寨?”蒯越道:“想是仲业将军恐乱军冲撞营寨,被南军趁势而入,故不令乱军自大门而入。主公我等可至偏寨而入营。”刘表点头称是,遂允蒯越之意。 刘表至偏寨,军士果迎刘表而入。文聘问得刘表归来,忙来拜见,刘表复问前事,文聘一一答之,果与蒯越所料不差。 寨外南军,聚得大军,又来攻刘表大寨,刘表命文聘重整败军来迎南军。双方一场混战,直至天黑,王好恐夜战又失,方才命人鸣金收兵。后退数里下寨。 刘表见南军退去,方来检视损失。共计折了军士近二万余人,又在阵上被擒了王威、黄祖,被斩了黄祖部将陈生,伤了黄忠,乱军中又失了蒯良,损失惨重。刘表听罢不禁垂头叹气,道:“如今,我军连失大将数员,这可如何是好?”边上蒯越道:“主公切勿悲叹,当重整旗鼓,以待再战。”刘表叹道:“我亦有此心,但无此力,南军将猛兵勇,异度今日也见之。”蒯越道:“南军勇猛不可力敌但可智取。” 刘表忙问道:“异度开始有何良策?”蒯越答道:“南军今日大胜,又连擒我军数将,必然以为我军胆丧,不敢再战,坚守营寨。南军即胜,我军又不复出,定然防备松懈,我军可趁夜前去偷营。南军定然不备。”刘表抚掌连赞,便命刘磐、文聘各率五千兵马与子时上下前去王好大营偷袭。 且说王好得胜归营,军士俱是欢喜,朱武来见王好道:“主公大胜即在眼前,但主公谨防临胜反败。”王好奇道:“文烈此言何意,刘表主力尚在恐言胜尚早。”朱武道:“刘表主力虽在,但他连失数员大将,连妻兄蔡瑁等人也为主公所擒,军心已失。有南阳袁术在后,江东孙坚在侧,若是刘表大胜,二人必不轻动,若败二人必行渔翁之事。”王好道:“既是如此,不如我修书一份与袁术、孙坚,与二人连结,共取荆州。”朱武忙道:“主公不可,一来主公以州臣之身取荆州有失大义;二来刘表虽败主力仍在,我军若欲胜恐不易,徒令袁术、孙坚取利。且袁术虽矜名尚奇,而天性骄肆,勇而无断,其性叨贪;孙坚虽号忠烈,然其人乘一时兵威,辄害方伯、邻守,又私匿玉玺,岂是人臣所为。是以袁术如狼,孙坚似虎,与虎狼相谋,智者不为。” 王好听罢,振衣起身,肃手一礼道:“好谨受教。”朱武忙回一礼道:“唯今之计可遣使者一名,前去刘营备诉利害,又将蔡瑁等人俱还与他,与其相约划江而治。”王好喜道:“何人可为使者?” “主公我愿为使,望刘营一行。”帐外转进一人答道。王好抬眼望去,真是萧让,王好道:“由叔礼相去,我自安心,只恐刘表相害与你。”萧让答道:“但为主公大业,让岂避刀兵。再者言,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刘表素称名士,必然不敢行此事。”王好道:“如此便有劳叔礼了。”萧让谦道:“让为主公略尽绵力,不敢称劳。” 说罢萧让退在一旁,朱武又道:“主公,眼下之计,当防刘表趁我新胜,将士心生懈怠,夜中袭营。”王好赞道:“文烈所言甚是,传令众军倍加提防,若有懈怠,定斩不饶。”言罢,便令晁盖守前营,鲁达、宣赞伏于左右。 诸事皆毕,王好又道:“既然我军有意与刘表说和,荆州被俘诸将皆是一时豪杰,不可慢待,我欲设宴相待,二位意下如何?”朱武、萧让皆是颌首赞同,王好见状便令随从备酒肉,又领诸将前来相陪。 却说适时袁术在南阳,闻得乃兄袁绍新得冀州,遣使来求马千匹,袁绍不与。袁术大怒,自此兄弟不睦。又遣使往荆州,问刘表借粮二十万,刘表正欲与王好交战,当下便拒之。袁术暗恨,密遣使者遗书于孙坚,怂恿其伐刘表。其书略曰: 前者刘表截路,乃吾兄本初之谋也。今本初又与表私议,欲袭江东。现刘表正伐荆南,公可趁荆州空虚,速兴兵袭之,吾为公取本初,二仇可报。公取荆州,吾取冀州,切勿误也。 孙坚得书自言道:“叵耐刘表昔日断我归路,今不乘时报恨,更待何年!”言罢便召集帐下诸将商议出兵,虽然诸将相阻,但其心甚坚,诸将阻之不得。孙坚差黄盖先来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大船装载战马,克日兴师。江中细作探知,来报襄阳城中。城中留守,别驾刘阖急使人来报刘表知,按下暂且不说。 且说王好在帐中置罢酒肉,命人请来王威、黄祖、蔡瑁、蒯良等人。待诸人到,使其坐于左首,诸将陪于右首。诸人入席,蒯良一言不发自取酒肉,王威面不改色取酒自斟,蔡瑁两股战战面有忧色,蔡中、蔡和自不言他。唯有黄祖入得帐来便骂道:“王好小儿,你欲行何诡计?如今叫你抓来,大丈夫便有一死尔,若有他语,勿需言之。” 右首王好麾下诸将听罢大怒,皆按剑而起。王好忙用温言慰诸将,又亲来为黄祖把酒道:“黄公威名,我素有闻。今日设宴不为其他,诸位俱是我荆州豪杰,你我俱在同州,昔日无缘一见,今日有幸请得诸位,不意冒犯尊颜,特略备薄酒,聊表心意。好尚在孝中,不能饮酒,还望黄公见谅。黄公饮胜。” 黄祖见王好如此礼待,不得发作,顿改颜色,取酒食肉。边上蔡瑁听得真,顿时放下心事,开怀畅饮,不觉便多喝了几杯。蔡瑁趁着酒醺,上前来敬王好,王好笑言婉拒。蔡瑁作色道:“我好意敬你就,你如何不给我情面?”蔡瑁还待再言,这边王好诸将早已按剑起身,怒视蔡瑁。 蔡瑁见诸将勃然作色,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七八分,呐呐而退。王好以目示意诸将稍安勿躁。又来为王威把酒,王威默不作声,酒到杯干,王好也未多言。王好敬过王威,又至蒯良身前,为其把酒。 蒯良亦是谦谦君子,王好与其寥寥数语,二人便有知己之感,碍于场合,二人不便多言,蒯良只能多饮几杯以示心意。王好又至蔡瑁身前,为其把酒,笑而不语。蔡瑁面带愧色,一饮而尽,不复再言。 王好又为蔡中、蔡和把酒,二人骤得王好礼待,顿时进退失据。王好只是温言抚慰,二人心下稍安,方畅怀开饮。 待王好为在座各位,俱把过酒,便先行告退。南军诸将因有重任在身不便多饮,北军众人身为俘虏主人退场也不便久待,王好走后,宴席便散了。 待过了子时,刘磐、文聘二人点齐兵马,望王好大营而来。与路文聘想刘磐建议道:“磐公子,南军狡诈,我等须谨慎行事,以防有埋伏。我二人可分前后二队,我率一队先行,公子率后队前来,若是南军并无埋伏,我二人长驱直进,若有埋伏,公子再来救我。” 刘磐颌首道:“仲业此言甚妙,便依仲业之言。”二人分罢前后两队,文聘先行,刘磐待文聘行出片刻,方率队跟上。 且说文聘率前军直至南军寨前,望见南军营中,篝火星罗密布,悄然无声。便命军士鼓噪,撞人营去。忽然一身响,如山崩地陷,军士俱罗玉陷坑中。文聘知是中伏,急令众军后退。前方晁盖率军而出,乱箭起发,鲁达自左边杀来,宣赞自右边杀来,北军大乱,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文聘被乱军困在当中,动弹不得,幸好此时刘磐杀到,两军会于一处,二人且战且退。又有蒯越在营中听得杀声,暗道不好,急令苏飞、张虎点齐兵马来救。两军一场混战,战至天明方各自收兵回营。 第十七章萧让奉命说刘表 王刘盟约各罢兵 上 却说两军各自收兵回营,王好营中萧让单人匹马望刘表大营而来。至刘表营下,萧让道:“长沙太守座下主簿先让,奉零陵王太守之命,,特来拜见州牧刘使君。”墙上军听闻忙报于刘表。 刘表正坐帐中,听闻一夜交兵,又失军士数千,心下正怒。忽闻军士来报,营外有王好使者求见,忙问左右。蒯越道:“此恐是王好退兵之计,遣萧让为说客也。”刘表道:“既然萧叔礼敢为王好行郦生之事,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蒯越道:“主公之意?” 刘表道:“先于帐前立一大鼎,贮油数百斤,下用炭烧。待其油沸,选身长面大武士数百人,各持刀在手,从辕门直摆至帐前。却唤萧叔礼入见,不等此人开言下说词,责以郦生说齐故事,效此例烹之,看他如何对答。”言罢,遂立油鼎,命武士立于左右,各持军器,召萧让入。 萧让整衣冠而入,行至辕门前,只见两行武士威风凛凛,面作怒色,各持钢刀、大斧、长戟,直至帐前。萧让晓其意,并无惧色,昂然前行。至帐前,又见鼎镬内热油正沸,左右武士以目视之,萧让但微微而笑。军士引至账内,萧让恭施一礼。刘表坐于上首问道:“叔礼所为何来?”萧让答道:“奉王郡守之命,特来见使君。”刘表大声道:“你不自料,欲掉三寸之舌,效郦生说齐乎?可速入油鼎。” 萧让大笑道:“人皆言荆州多贤,使君名士,谁想惧一书生。”刘表转怒道:“我何惧你一匹夫耶?”萧让道:“既不惧萧叔礼,何愁来说使君等?”刘表道:“你欲为王好作说客,来说我退兵让荆南,是否?”萧让道:“我乃荆南一书生,特为使君性命利害而来,乃陈兵设鼎,以拒一使,何其局量之不能容物耶?” 刘表闻言惶愧,即叱退武士,又在帐中为萧让赐坐,问道:“我有何性命利害?愿先生教我。”萧让答道:“今使君与王郡守相峙与荆南,不能胜之,其后又有南阳袁术相伺,且有江东孙坚窥与侧,如人立荒野,而狼伺与侧,岂不危矣。”刘表笑道:“既如先生所言,表无路可行,唯有先于王好一战,而后再孙坚,并逐袁术。”萧让道:“使君错矣,使君乃世之英豪,王郡守亦一时之俊杰,两人相争,一时不得下。而袁术豺狼也,孙坚饿虎也,二人一俟使君之虚,如何不乘机肆夺?王郡守,本使君之臣,待礼甚恭,不敢违拗,世之君子也。使君因怒伐之,其人方无奈兴兵以迎,使君与其并无仇怨,两人相争,岂不亲者痛,仇者快。今王郡守,愿为使君藩篱,守荆南,拒交州,待使君如前事,不俟使君之命用不过长江。他日若得使君之命,王郡守愿为前驱,讨伐诸侯,保境安民,惟使君命之。”刘表心下犹豫,道:“我意难决,先生且容我三思。”萧让紧接着道:“使君若有意与王郡守休兵相连,王郡守可将前所俘蔡瑁、黄祖、蒯良、王威等将尽还之。”刘表道:“先生可至别帐,略作休憩,容表再作思虑。”说罢,刘表便命人请萧让至别帐休憩。 萧让施礼退下,刘表问蒯越道:“适才,萧叔礼所言甚是有理,但就此饶过王好,我胸臆难平,实有不甘。”蒯越因方才闻得萧让语,王好愿还乃兄等人,为其兄计,劝刘表道:“王好其人,我亦有所闻,仁人君子也,素有诚信著称。不似袁术、孙坚等辈,狼子野心。主公可姑且信之,收为羽翼,他日可为主公驱袁术,逐孙坚,岂不胜似如今?” 刘表尚在犹豫,忽闻帐外有别驾刘阖使者,急召进见。使者礼讫,道:“主公,江中细作探得,孙坚使黄盖在江边安排战船,整顿粮草,刘别驾恐孙坚欲犯我荆州,特命小人来告知。”刘表挥退使者,问计蒯越,蒯越道:“主公当速作打算,若是与王好速和则荆州无虞,反之,荆州危矣。”刘表道:“我若与王好和,当如何拒孙坚?”蒯越道:“主公可令黄祖部领江夏之兵为前驱,主公率荆襄之众为援。孙坚跨江涉湖而来,安能用武乎?”刘表然之,令从人请萧让来大帐相商。 萧让刚至别帐,又见刘表使人来唤,知事成矣。至刘表帐中,佯作不知,问道:“使君思虑如何?”刘表道:“先生适才之言,表再三思之,确是良言。我今欲与王好连和,先生肯为我介绍乎?”萧让道:“适才欲烹小人者,乃使君也;今欲使小人者,亦使君也。使君犹自狐疑未定,安能取信于人?”刘表道:“我意已决,先生勿疑。” 萧让道:“若是使君真有此意,我可使王郡守,先还使君荆州诸将,再与使君于两军阵前盟誓,以示诚意。”刘表称善,约定与王好午时相会,两边只可带从骑五十,遂令萧让还。 萧让回至大营,报于王好。朱武向王好贺道:“恭喜主公,大事定矣。”王好道:“多亏两位先生与诸将士用命。”朱武又道:“两军会盟,还望主公持臣下之礼待刘表,以全其颜面,勿令别生枝节。”王好点头称是。 待将近午时,王好引晁盖、鲁达并从骑五十,兼荆州诸将前往约定之处。王好到时,刘表尚未前来,王好便耐心等待。 过了约有二刻钟,方见刘表引刘磐、文聘并从骑五十,施施然而来。王好见刘表到,先行下马,恭候刘表至。 待刘表到的金钱,王好先稽首一礼道:“王好适前无状,竟冒犯使君大人威颜,万望使君海涵。”刘表本面无颜色,见王好甚是恭敬,方改颜色道:“哼,王公美勿需多做虚词,心意我暂受了。”王好见状,知其心意,忙令从骑放归蔡瑁诸人。 蔡瑁诸人归得刘表队中,自有从人牵出坐骑。蔡瑁还欲说刘表反悔,早有刘磐附于蔡瑁耳边,备言孙坚之事,蔡瑁方才作罢。 刘表见王好放归诸将,脸上方稍霁,谓王好道:“前事萧叔礼已告我知,今我欲使你镇守荆南,你意下如何?”王好忙指天誓道:“王好必不负使君所望,但有刘使君在荆州一日,半步不过长江,永镇荆南,若有违此誓,叫我不得好死,天火焚之。”刘表颌首道:“既是如此,你我便罢兵言和,我即日就归襄阳,你且好自为之。” 说罢,不待王好表示,便率从骑徐徐而退。途中,蔡瑁至刘表身边道:“主公,何不趁此良机,一举擒杀王好此贼。”刘表只望了蔡瑁一眼,不曾表示。蔡瑁不死心继续道:“主公,此时正是天赐良机,王好身边兵单将薄,而主公身边诸将皆在,若失此良机,不复再有。”刘表烦他不过,只得道:“德珪,且不说我行此背信之事,为世人所笑。但说王好身边二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二人若舍命护住王好望大营而去,谁能当之。若被王好逃去,战事再起,孙坚又在江东窥视,战事延绵不下,荆州必为其所趁,不复为我所有,我失荆州根本,便再无立足之处。此事无需再赘言。”蔡瑁听得刘表如此只得作罢。 刘表回得营中,收拾兵马,回归襄阳,应战孙坚暂时不说。王好自回大营,命诸将严加防备,待刘表撤军,己方方才回军。 命令一下,王好独自一人坐在帐中,接受体内系统提示。 “叮,宿主参加120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12000。” “叮,宿主手下擒获准一流谋士1名,获得经验10000点。” “叮,宿主手下擒获二流武将3名,获得经验150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三流武将1名,获得经验500点。” “叮,宿主手下擒获末流武将2名,获得经验1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20名,获得经验1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105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19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485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4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0,统率60,智力73,政治64。” “叮,宿主目前获得4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1名,本次抽取未触发任何效果,此次抽取,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武将:汤隆、裴宣、黄信、薛永。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汤隆属性如下:武力69,统率55,智力50,政治65,职业技能:铁匠。身份代入,长沙茶陵人。” “叮,裴宣属性如下:裴宣字伯弘,武力40,统率50,智力72,政治78。身份代入,桂阳临武人。” 第十八章萧让奉命说刘表 王刘盟约各罢兵 下 “叮,黄信属性如下:黄信字彦直,武力82,统率80,智力61,政治64。身份代入,长沙湘南人。” “叮,薛永属性如下:武力73,统率55,智力50,政治35。身份代入,桂阳汉宁人。” 王好刚接收体内系统提示,水军阮河来报:“主公,刘表大军已先将粮草辎重装船,后军已先行退往北岸。”王好点头道:“恩,仲远你继续前去打探,在北军全部撤离去,暂不可松懈。”阮河领命退下。 此时栾玧来报,正欲行礼,王好忙扶住道:“廷玉你箭伤未愈,勿需行礼。”栾玧谢过道:“谢主公体恤之恩。末将这几日,虽身负箭伤不能出战,但帐下军士作战勇猛,有一军校屡立战功,特荐与主公,望主公用之。”王好喜道:“哦,廷玉可引进帐来,与我一见。”栾玧领命出帐。 这边晁盖也道:“主公,末将帐下也有二位军校,武艺出众,有功在身,特荐于主公。”王好忙道:“也请显彰引进帐来一见。”晁盖领命而去。这边朱武也出列道:“主公,武帐下有一文书,为人忠直聪明,分毫不肯苟且,且精通律法。武以汉律考之,无一不知。特荐于主公。”王好道:“文烈先生速引入帐来与我一见。”朱武也领命而去。 不片刻栾玧引一员小校入帐,王好见此人,身长略有七尺八/九,颌下三络长须,面色微黄,是久病之人。这人进得帐来便向王好行礼,王好连忙请起。栾玧与一旁引荐道:“主公,此人名唤薛永,现任某将帐下屯长,其祖乃是马伏波帐下军官,因平五溪蛮之乱至荆南,乱平之后因病留桂阳,未能随军而回。薛永得家传武艺,枪棒精熟,厮杀勇猛。”王好听罢道:“既然廷玉如此夸赞,先与你帐下任副将,日后若再有战功,另行升赏。”二人听罢,忙谢过王好。 这时晁盖又领二人进账,王好抬眼望去但见左首这人:相貌端方如虎豹,身躯长大似蛟龙。平生惯使丧门剑,威镇湘南立大功。又见右首这人七尺以上身材,面皮有麻,鼻子上一条大路,正是:金钱豹子讳汤隆,军械行中名气弘。铜筋铁骨身躯健,炉冶钳槌每用功。二人礼讫,晁盖于一旁引荐,他先指左首这名大汉道:“主公此人名唤黄信,善使一把丧门剑,武艺高强,又通将略,昨日大战,曾斩刘表数员校尉。”王好道:“如此勇将,可先任我帐下校尉,日后再立功,另行封赏。”黄信大喜,施礼谢过。 晁盖又指右首这名大汉道:“主公此人名唤汤隆,武艺精强,又兼能造军械,善冶镔铁。”王好更是大喜道:“我军素来军械不能自造,如今有汤隆,不用愁矣。长沙素来产铁,我人你为军器大使,负责铁场营建,军器铁甲打造。”汤隆亦是大喜,施礼谢过。 这边引荐正毕,那边朱武又引一文士入帐。王好望去此人身穿吏袍,唇上有微髭,面带刚毅。礼讫,朱武引荐道:“主公此人名唤裴宣,字伯弘。为人专心忧公,清廉严法。”王好赞道:“我身边正缺伯弘这般清廉明法之人,可暂任法曹从事,日后必有重用。”裴宣听罢,施礼谢过。 一夜无话,待到翌日,刘表已全军拔营而去,王好亦率大军会长沙。 大军行至长沙城外十里处,早有长沙太守张机率众来迎。 王好见张机率众来迎,忙在百步外下马。待行至张机身前,二人见礼毕,王好道:“此次多亏兄长相助,好方能躲过阶下之囚,弃首街市之灾。”张机苦笑道:“此时为助贤弟,我在刘使君眼中已成背义之人,日后只能望贤弟多加提携了。”王好闻言顿明其意,喜道:“但有王好在日,必不负兄长今日之义。”张机听罢,又以臣下之礼再拜王好。 王好忙阻道:“兄长高义,于我有存命之恩,以后勿用虚礼。”张机谢过,王好环顾左右不见恒彝,发问道:“怎生仲绪不在?”张机答道:“仲绪之父于今日亡故,仲绪已回府治丧。”王好惊道:“竟有此事,我尚不知。待大军安顿之后,我前去过府吊唁。”张机颌首赞同。 王好命大军在城外扎营,自己带朱武、萧让、裴宣并从骑数人,往恒府吊唁。 待王好到恒府,早有人报进府去,不多时便见恒彝身穿孝服引二人出迎。众人见礼毕,王好道:“仲绪节哀。”恒彝道:“多谢主公关心。我来主公介绍下我家兄弟。”说罢,恒彝先拉过同时出府来迎的年长青年,道:“此乃彝之兄长,恒阶,字伯绪。现任尚书郎,从于江东孙破虏。此次因先父亡故,特回家奔丧。”王好与恒阶二人见礼,礼讫,王好道:“伯绪才名,我在零陵也素有耳闻,因你从孙破虏讨董,无缘一见,抱为憾事。今日一见,方慰我心。”恒阶连称不敢。 恒彝又从身后拉过较为年幼的青年道:“此乃我幼弟,恒纂,字季绪。因年幼,之前与先父于府中攻读经史。”王好也与恒纂施礼,礼讫,道:“季绪少年才名,我亦有闻,只可惜,你兄不曾引见,故今日方得一见。”恒纂谢过。 介绍已毕,兄弟三人引王好入府,至灵堂之上。王好上前拜祭,兄弟三人一旁跪拜答谢。礼讫,恒彝引王好至偏厅用茶,二人又相谈片刻,王好不便久扰,便告辞而去。兄弟三人又将王好恭送至府外。 却说王好辞别恒家兄弟之后,至城外大军营中,处理事务。因恒彝归家守孝,暂时不能助张机理郡务,王好便使萧让暂领。又使晁盖仍守长沙,领军士两万,宣赞、阮河、阮溪共为副将。 又使汤隆于长沙建铁场,差工匠并精壮数千人,供其差遣,日夜冶炼镔铁,打造军器兵甲。使孟康为造船大使,于云梦泽中择地建船坞,也使工匠并精壮数千人,日夜打造战舰。 诸将此战皆有战功,栾玧、晁盖、鲁达封为裨将,封宣赞为虎贲中郎将,阮河、阮溪各为水师左右中郎将。其余诸将各为校尉,独封李忠为临湘令。李忠自喜,暗忖自己北军劫营护主有功。怎料诸文臣皆暗自摇头,这李忠与北军劫营时擅自挟卷主公临阵退却,已恶主公,故令其为附郭县令。诸人也深恶他临阵退却,使大军溃败,故也不曾言明与他。 王好分封诸将毕,又令萧让上表朝廷为自己求平南将军之职。平南将军之职位在刘表镇南将军之下,但足以号令荆南四郡。 诸事分派完毕,王好令诸将安排三万大军克日拔营返回零陵。 王好回零陵后,命军士分驻各县,屯田操练,自不提。却说刘表回襄阳后,从蒯良之策,命黄祖屯樊城,备战孙坚。 初平二年四月初,江东孙坚率部将黄盖、韩当、程普并其子孙策来伐刘表。先于黄祖战与樊城。黄祖不敌孙坚,弃樊城,走邓城。 孙坚令黄盖留守战船,亲自引军追袭黄祖。黄祖出城与野,迎战孙坚。是役,孙坚之子孙策阵斩黄祖部将张虎,初露峥嵘。黄祖再败于孙坚之手,孙坚率军追杀,直至汉水,又命黄盖将船只进泊汉江。 黄祖聚败兵,至襄阳来见刘表,备言孙坚势不可挡。蒯良又献策于刘表,刘表不用,反从蔡瑁之策。蔡瑁出战孙坚,与孙坚部将,程普战,不及数合便败走。军士被孙坚驱大军杀得尸横遍野,蔡瑁逃入襄阳。 孙坚分兵四面,围攻襄阳。蒯良又献一策,刘表从之。蒯良使黄祖部将吕公佯败,诱孙坚至岘山。蒯良先使军士伏于岘山,待孙坚至,乱箭齐发。孙坚果然中计,只率从骑三十便来赶吕公。吕公引其至岘山时,孙坚仗马快,单骑来赶吕公,正中埋伏。孙坚身中数箭,人马皆死于岘山中。 蒯良又使蔡瑁、黄祖、蒯越率军分头引军杀出,江东诸军大乱。汉水黄盖听得杀声,率军来救,正逢黄祖,生擒黄祖而去。程普保着孙策,路遇吕公,将其刺于马下。两军大战,杀至天明,方各自收兵。 孙策回到汉水,方知乃父被乱箭射死,尸首被刘表军抢去。众人欲以黄祖换孙坚尸首。正有恒阶闻孙坚与刘表在襄阳,厮杀星夜赶来,正逢其时,自请为使,出使襄阳。刘表为换心腹大将黄祖,不从蒯良趁机全歼孙坚军之策,执意答允恒阶用孙坚尸首换黄祖。 孙策换回乃父尸首,罢战回江东,恒阶于汉水旁辞孙策道:“阶幸不辱命换回孙破虏之尸,进阶父孝在身,特来辞别少将军,回转长沙。”孙策再三挽留不得,只得放恒阶归长沙。 第十九章武陵郡五溪蛮乱 鲁达生擒沙摩柯 上 刘表自与荆南王好连和,又杀孙坚退江东军,一时军势大胜。又从谋士蒯越之策,断了南阳袁术粮道,袁术因无粮不能据南阳而往寿春。荆州自此战火平息,歌舞升平。 王好自回零陵后,一面命军士严防荆北刘表、武陵张羡,一面命军士在三郡内屯田,修缮水利。一时间王好治下零陵、长沙、桂阳三郡百姓安居乐业。 王好所上自请平南将军之表至长安,董卓见之,问左右道:“这王好乃何人也?”左右面面相觑,答道:“不曾有闻。”董卓耻道:“无名之辈焉敢求将军之职?”遂欲令左右修书斥责。 正逢李儒入见,阻道:“太师且慢,儒前来正是欲禀王好之事。”董卓奇道:“哦?王好究竟是何许人也?”李儒道:“这王好乃是刘表所封零陵太守,年初曾与刘表长沙鏖战,大败刘表。”董卓惊道:“这无名小辈竟有如此本事,竟能败刘表这等天下名士?”李儒道:“初闻之时,儒也不信。再三使人去探,方知是实。” 董卓问道:“既是如此,那王好所请,文优以为如何?”李儒道:“太师初时令刘表为荆州牧,愿以为令其与关东诸侯相抗。孰料刘表其猾如狐,竟与袁绍连结。今王好在荆南与其相抗,太师不妨以天子名义许其高官,使刘表无暇北顾。“ 董卓道:“既是如此,可转刘表镇南将军之位与王好。”李儒又阻道:“不可,王好之能尚在刘表之上,若使其位高于刘表,刘表反为其所制,不复相绊之意。荆南武陵多蛮夷,可使其为讨蛮将军,位卑而力强,方是二虎争食之正理。”董卓喜道:“文优之策甚妙,便依你之言。”遂封王好为讨蛮将军,令其征讨武陵蛮夷,其表所请诸将封赏皆允之。 王好得长安所封,并无介意。每日督使诸将屯田练兵且不说。 却说武陵张羡原欲与刘表征讨王好之时,出兵袭王好老巢零陵,但一来郡中军士皆为五溪蛮所绊;二来王好留史进并兵马一万,所防甚严,张羡未得其机。后刘表退兵,张羡跌足长叹道:“良机已失,不复再有。”遂掩兵息鼓,不复再窥零陵。 至该年八月,正值秋收,张羡命军民全力保秋收无失。秋收将毕,秋粮即将入库,张羡正与府中处理政务。忽闻细作来报:“沅陵武溪蛮因不服沅陵令征收秋粮,聚众而反。现武溪精夫相雄已攻取沅陵城,杀沅陵令。并派人连结酉阳、迁陵、辰阳、镡成四县雄溪、辰溪等诸蛮相约起事。” 张羡大惊,急召主簿廖立相商。张羡道:“今武溪蛮复乱,其势甚大,郡兵恐不能抵。”廖立道:“唯今之计,唯有外请援兵。本应向刘使君请援,但恐王讨蛮不允刘使君大军过其境。又则远水不解近渴,蛮乱席卷郡县只在旦夕。”张羡道:“如此奈何?”廖立道:“唯有向王讨蛮请精兵一枝,王讨蛮帐下兵精将猛,区区蛮乱不在话下,又近在邻郡旦夕可至。” 张羡道:“我与王好素有前嫌,恐其不肯相救。”廖立道:“王讨蛮当知唇亡齿寒之理,武陵即乱,蛮兵必抄掠邻郡。其若不救武陵必受其害。” 张羡沉思良久方咬牙道:“为一郡百姓计,羡一人之荣辱,何足道哉?我修书一封与王好,若其愿出兵救我武陵百姓,我愿附骥尾,为王讨蛮马首是瞻。”廖立深施一礼道:“太守仁德,我为一郡百姓谢之。” 言罢,张羡遂修书一封,令使者投书王好处。使者星夜赶路,一路不曾休息,直至王好府外。 王好看罢书信,急召诸文武商议。王好将书信传示诸人,诸文武看罢书信,郡丞刘先道:“主公此乃入主武陵良机,只是武陵郡中蛮夷特盛,蛮人兼又居险隘,恐急切难下。”边上蒋敬道:“主公,救兵如救火,如不急救之,蛮势大起,则恐难救之,零陵、长沙亦受其害。”王好听罢,点头称是,又向朱武问计道:“诸位所言甚是,文烈先生您怎么看?” 朱武慢里斯条道:“主公可先使大将一员,精兵一枝,先往急救之,以控蛮势。又使水军一枝,顺沅水而上,载粮草辎重,直至沅陵。若沅陵尚在,则依城下水寨,若不在,则依步寨下营。一则可使蛮军不涉水越江而战;二则武陵路途崎岖,粮草难行,以沅水为粮道,即便且迅。而后主公起精锐大军慢行,征讨乱蛮。“ 王好颌首称是,道:“何人愿为先锋?”堂下鲁达早抢出道:“洒家愿领一枝兵马为大军前驱。”王好点头赞允,遂使鲁达为先锋,至军中挑选精兵三千,并使黄信副之,只带干粮,即日出发,一路轻装急进。又使张羡信使快马返回临沅,为前军筹备粮草辎重。 这边鲁达领命出发,那边史进出列道:“主公,此前数次征伐不曾让进随军。此次还望主公能允进随军出征。”王好温言抚慰道:“若无文登为镇守郡县,则我在外征战寝食难安。还望文登能暂为忍耐,继续为我镇守郡县。日后定还有文登从征之机。”史进初闻面带矜笑,听到后来笑容不再,忙道:“可是主公……”言未必,王好已离座轻拍史进肩膀道:“诸将之中唯有你方能让我安心再外征战,还请文登再行忍耐一次。”史进听得王好如此说,也不好再做声。 王好安抚罢史进,又传令长沙,调阮溪率水军精锐两千,大小船只若干,载粮草辎重,溯沅水而上。又选精锐兵马两万,准备行装,克日兴师。又令大将栾玧、陈达、杨春、薛永、李云各领兵马,朱武、蒋敬、裴宣随军参谋军机,刘先署理郡务。 这边王好刚分派完诸事,便有左右来报,军器大使汤隆差人有礼物奉上。王好召使者进,但见使者身后有军士二人共捧一大包袱。王好问道:“汤大使差你所献何物?”使者先告罪,令身后军士展开包袱,王好抬眼望去,却是一幅盔甲,但见甲身以铁片密密缀之。使者道:“禀主公,此乃汤大使新造铁甲,名唤步人甲,全甲有甲叶一千八百二十五枚,甲重百斤。以壮士披之,弓弩不能透,刀剑不能伤。特献于主公。” 王好见罢大喜,忙问道:“此甲汤隆共造了多少具?”使者道:“因此甲甚耗时间,兼又耗费金铁,所以现时共计制有两千套,已全部解至。”王好听罢大喜,令栾玧自军中挑选身强力壮之士,装备这步人甲,并配以大斧。又修书信与萧让,令其多拨匠人精壮与汤隆,扩大铁场规模。 且说鲁达领了军令,率军轻装疾行,不两日便至临沅城下。鲁达早使人报入城中,张羡知零陵先锋军到,出城来迎。二人礼讫,张羡道:“鲁将军,本官在府上略备薄酒,还请鲁将军赏脸光临。”鲁达不耐道:“酒席且稍后再说,张太守如今你郡中蛮情如何?”张羡屈意相奉,孰料为鲁达所拒,便有些不悦,有意拂袖而去,但因郡中蛮乱不得不忍耐,便以目视主簿廖立。 廖立察言观色,对鲁达道:“将军原道前来,兵疲马乏,何不至太守府上暂且歇马?”鲁达道:“军情紧急,洒家主公以重任委我,当以军情为重。速速将郡中蛮情告与洒家。” 廖立碰见鲁达这等莽夫也是无奈,只得将蛮情一一道来:“沅陵武溪蛮先行倡乱,已下沅陵城,又派人连结酉阳、迁陵、辰阳、镡成四县蛮人。四县蛮人尽皆响应,辰阳、镡成已为蛮贼所下,酉阳、迁陵尚为官军所据,两厢正在相峙。乱蛮已聚十万之众。” 鲁达听罢,忙问道:“蛮乱以何处最为猖獗?”廖立答道:“当属沅陵最为猖獗,武陵蛮人素以武溪蛮为首,武溪蛮又素聚居于沅陵。若有蛮乱起,尽先起于沅陵。”鲁达摩须片刻道:“既是如此,那酒席我也不用了。我与军士在城外大营歇息一晚,明日直接兵发沅陵。还请张太守、廖主簿为我们准备干粮。另外还请诸位准备大军所需粮草,并粮仓。” 廖立听完,忙道:“太守已经为将军准备了酒席,何不用过再说。”鲁达摆手道:“我们零陵军中有规定,大将出征在外需与士卒同食同住。勿需再请,洒家这便告辞了。”说罢鲁达便转身上马而去。 这边张机见鲁达不给面子,啐道:“哼,正是粗鲁武夫。”边上廖立请道:“大人既是如此,不如将酒席送入零陵军营中?”张羡拂袖而去道:“听凭你安排。”廖立见张羡不悦而去,也不便多言,命左右将酒席送人鲁达营中。 第二十章武陵郡五溪蛮乱 鲁达生擒沙摩柯 下 鲁达得了廖立所送酒席,酒水置与一边,将肉食分与诸军士。食罢,安排军士巡营,自去歇息且不说。待到翌日一早,不待武陵官吏前来送行,鲁达便全军拔营,带上张羡所备干粮,望沅陵而去。 张羡闻左右来报鲁达离去,不置可否,便挥手令左右退下。张羡与府中处理政务,到酉时初,左右又来报,有一只船队自沅水下游长沙而来,已至城外。张羡听闻忙派人去探听究竟。 过的数刻,左右来报,原来是王讨蛮帐下水师右中郎将阮溪率长沙水军至。这阮溪听闻鲁达今日早晨拔营离去,原要连夜追赶,但因主簿廖立劝说沅水在武陵境内滩浅水急,夜中不便行舟,方得作罢。又领军士自船上歇下部分粮草辎重,与廖立交接完毕方入营歇息。 张羡听罢,面无表情,挥手令左右退下。待左右退下后,张羡方自语道:“哼,你这王好小儿,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我张羡,虽与你有隙,但我也堂堂君子。我既请你为我平蛮乱,又岂会在粮草军用上苛待于你。”言罢,张羡喟然一叹,也不去与阮溪相见。 且说鲁达率军一路疾行至沅陵城下,军士来报沅陵城门洞口,并无蛮兵把守。鲁达深感奇怪,遂与黄信二人策马去观。二人至城下果见四门洞开,百姓自行出入,并未见到有蛮兵。鲁达正待策马入城,黄信沉稳阻道:“鲁将军你大军之魂,如蛮人有诈,将军轻入城池,为敌所持,则军必乱。不如由我率军士先行入城,如无恙,将军乃入。反之则请将军见机行事。”鲁达粗中有细,见黄信此言中肯,遂允之。 黄信率军士百人入城查探,不片刻便使人来报鲁达。军士道:“黄校尉入城便命军士分四队,各往其他三门,自己带一队往县衙。与路未见有蛮兵,使人请百姓来问之,方知蛮兵初下沅陵时,便杀沅陵令,又抄掠府库并百姓,又将抄掠所得尽运出城外。昨日不知何事,蛮兵突然尽皆出城望山中而去。黄校尉见城中并无贼人,特使小人来请将军入城。” 鲁达听罢,遂命军士尽皆入城,又命军士把守四门。鲁达安排完毕自来县府寻黄信。见了黄信,鲁达便问:“彦直,蛮兵尽皆出城入山,你怎么看?”黄信沉吟片刻道:“许是蛮兵不善守城,故闻有军到便散入山中,以期对抗我军。”鲁达听罢点头称是,道:“既是如此,那我等便可放心驻扎在城中了。”黄信道:“将军不可大意,沅陵城中汉蛮杂居,城中或有通蛮者,亦不可知。当小心提防。”鲁达称是,道:“如此,便使军士在四门与城中街道巡逻,入夜之后如有在街上游荡者,皆以通蛮论,定杀不敕。”黄信领命而去,鲁达自在县府中歇息。 待到夜间寅时过,一枝蛮军自沅陵城西北山中悄然而出。到沅水边,蛮军涉水而过。至城下西北角又有数十名精壮蛮军越众而出,自沅陵城西北角援城而上。城中军士未曾发觉,直到蛮军至城门下,方被察觉。黄信正与城门附近巡夜,见有蛮军偷城门,当下集结军士来抢。可惜为时已晚,城门已为蛮军所开。只见一员蛮将生得面如噀血,碧眼突出,使得一个铁蒺藜骨朵,腰带两张弓,威风抖擞。麾下蛮兵人皆被发跣足,皆使弓弩长枪,搪牌刀斧。 黄信率军士来迎,蛮将觑得急,开弓一箭射来。黄信举剑来挡,蛮将见不中,早拍马上来。举起铁蒺藜骨朵,望黄信头顶砸来,黄信举剑相迎,二人战了二十余合。黄信见蛮将勇猛,料是不敌,望县府方向,且战且退。 却说鲁达正于县府中高卧,闻得杀声起,也不慌忙,命军士为其披甲牵马。扎束停当,鲁达绰铲上马,望城门而来。正遇黄信不敌蛮将,望县府退来,只听鲁达一声大喝道:“黄彦直休慌,洒家来也。”声罢,拍马来取蛮将。 蛮将见鲁达来的凶恶,忙弃了黄信来迎鲁达。但见这蛮将手举铁蒺藜骨朵望鲁达而来,嘴中喝道:“雄溪沙摩柯在此,汉狗且通上名来。”鲁达应道:“蛮狗你家爷爷鲁达是也。” 沙摩柯闻言大怒,铁骨朵望鲁达奋力砸来。鲁达见他用铁蒺藜骨朵这般笨大武器,知他力大,当下也全力去迎。二人盘马大战,铁骨朵与月牙铲相交,“铛、铛”声不歇,只听得边上汉蛮军士心惊肉跳。二人盘马附近竟让开十丈大小的圈子。 二人两马相交,军械并举,约战有百余合,自城内战至城外,不分胜负。沙摩柯马匹困乏,住马道:“少歇,俺马匹困乏,可敢于俺换马再战?”鲁达道:“你且去,洒家怕你不成。”言罢,两人各回军中换了马匹。 二人换罢马匹,复出阵前再战,又战了约百余合,天色已明。鲁达自深夜战至天明,腹中已饥饿,住马跳出圈外道:“蛮将暂歇,待洒家回军用过饭食再战。”沙摩柯也感肚饥,嘴上兀自强道:“汉将前番你让我回营换马,此番我且饶你一会。”鲁达怒道:“蛮将休逞口舌,待饭后再言。”说罢二人各回军中。 鲁达在军中草草用罢饭食,又略歇了片刻,不用头盔,只以布巾包头,又出军前搦沙摩柯厮杀。沙摩柯又出,两个再战。约斗了三十余合,沙摩柯使手中铁骨朵望鲁达挂来,鲁达闪过,将铁骨朵挟于肋下,又使月牙铲望沙摩柯搠去。亦被沙摩柯闪过,将铲挟于肋下。两人俱发力一拖,都滚下马来。 鲁达杀的兴起,弃了兵刃,揪住沙摩柯厮打。沙摩柯亦怯他,亦弃了兵刃与他扭打,战袍扯的粉碎。终是沙摩柯只习摔角,不如鲁达精通拳脚,又兼鲁达力大,被鲁达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早有黄信觑得早,命军士将沙摩柯抢了去。又挥军掩杀蛮兵。蛮兵不敌,涉过沅水望山中逃去。 鲁达即胜,便在县府中见沙摩柯。军士将沙摩柯扭至堂上。鲁达坐于堂上,沙摩柯立于堂下,军士欲强按沙摩柯下拜。鲁达下堂喝退左右,亲解其缚,又解衣披之,扶上堂去,正中高坐,低头便拜道:“适来军士无状,多有冒犯,幸勿见责。”沙摩柯忙来扶鲁达道:“俺本是罪军之将,如何敢受将军之礼?”言罢,便扶鲁达而起。 鲁达又命左右置酒肉,与沙摩柯宴饮。酒至半酣,沙摩柯深感鲁达敬重,又兼佩服鲁达武艺,便起身离座拜道:“俺本是败军之将,百死莫赎,怎料将军如此恩待与俺。我雄溪人最是膺服武艺勇猛,能喝善饮之人。俺斗胆欲与将军结为金兰兄弟。”鲁达喜道:“洒家求之不得。” 说罢,鲁达便命左右备下三牲香案。二人在院中,对天盟誓,焚香再拜,结为兄弟。礼毕,二人叙过年齿,鲁达年长为兄,沙摩柯年幼为弟。二人又携手上堂,令军士重布酒菜,再作高饮。 席间鲁达问道:“贤弟,你等五溪族人因何而反?”沙摩柯闻言停杯叹道:“此话说来便长。”鲁达为沙摩柯杯中斟满酒道:“既是如此,贤弟你且慢慢道来。” 沙摩柯满饮杯中之酒道:“俺们五溪族人乃是上古三苗后裔,因素喜逐水而居,分为五支,其名为武溪、雄溪、樠溪、辰溪、酉溪。五溪族人各有纷争,互为征战。后因汉人避王莽之乱入五溪之地,遂与汉人起纷争。族中智者为保族人不被汉人所欺,召集五族精夫相商。五位精夫听从智者之策,相互连接,守望相助。自此五溪族人虽偶有纷争,但遇汉人来犯,皆能守望相助,连结共抗汉军。百年之前,武溪精夫,因不堪汉官压迫,聚众起事,五族争相响应,共推武溪精夫相单程为首,对抗汉军。大战连年,后因粮草困乏,不得不降。但武溪一族因有相单程为诸族之首,战后一跃成为五溪之首,力压诸族。 此次武溪反乱,虽张太守对我等族人甚厚,但因祖先盟约,武溪又以大军相逼,族人也恐汉军到时,不分良萎,俱作反乱,不得不响应武溪。”说罢,沙摩柯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边上鲁达听罢,道:“既是如此,贤弟何不投于洒家主公王讨蛮帐下。如此既不必担心官兵视作反乱,又可对抗武溪胁迫。”沙摩柯叹道:“唉,兄长你有所不知,五族盟约,有誓在先,若哪一族不从数族所行,其余诸族共讨之。俺如何能不为族人所计,故兄长所言,俺不敢从也。” 鲁达听罢,急道:“贤弟,你既投于主公帐下,主公必相庇你之族人。其余四族若敢相犯,主公尽起大军讨之,量他如何能挡?”沙摩柯只是摇头,道:“此事非同小可,俺身为雄溪精夫,身系一族人性命,不敢草率,待俺回到族中与长老们商议,方敢决定。” 鲁达听罢,无奈道:“贤弟,既是如此,你我便先饮酒,宴后洒家使人还你马匹军械,你自回山。”说罢,二人相对无语只是闷头喝酒。 第二十一章五溪诸酋生间隙 沙摩柯阵前倒戈 上 酒罢,鲁达将沙摩柯送至城外,见沙摩柯匹马离去,方归城内。 却说沙摩柯与鲁达在沅陵城外别后,匹马入山,不半日便至族人营地,族人见沙摩柯归,欢天喜地的迎了进去。待到夜间,却有武溪使者来见沙摩柯,言精夫相雄唤沙摩柯有事相商。沙摩柯不疑有他,遂带族人数十,与使者前去。 沙摩柯至武溪营地,有武溪蛮兵将其引至大帐,又将沙摩柯族人引至别帐休憩。沙摩柯独自一人,佩刀入账。入得账内,但见武溪精夫相雄坐于上首,他两个兄弟相豪、相杰立于身后。其余樠溪精夫向胡、酉溪精夫田柤、辰溪精夫彭头各坐左右。 相雄见沙摩柯进帐,便道:“我闻你率族人前去夜袭沅陵汉狗,可有此事?”沙摩柯道:“是。”相雄又道:“胜负如何?”沙摩柯答道:“汉军勇猛,我不敌,全军大败而回。”相雄怒道:“我闻你被汉狗所擒,如今又怎生回来了?”沙摩柯答道:“因我与那汉将意气相投,故汉将放我回来。” 相雄起身戟指沙摩柯,怒道:“一派胡言。你为叛乱,为汉狗所擒,岂有意气相投,便放你安然归来之理?定是你贪生怕死,投了那汉狗,出卖我五溪族人,故而汉狗才放你归来,是也不是?”说罢,相雄身后两个兄弟相豪、相杰便作势欲来拿沙摩柯。 原来这相雄雄心壮志,早有吞并五溪之志,现故借沙摩柯为汉将所擒之事,要来拿沙摩柯,好先行吞并雄溪部众。沙摩柯见势不好,早擎刀在手,大喝道:“我看哪个敢拿我?” 边上三位精夫,见机忙来相阻,相豪、相杰畏惧沙摩柯勇猛,亦不敢上前。沙摩柯见机,忙转身出帐,呼喝族人。沙摩柯族人闻喊,冲出帐来,沙摩柯未作多言令族人上马,径直冲出武溪大营。相雄猝不及防,未作拦截,由沙摩柯率众扬长而去。沙摩柯率族人回营地,自此与武溪蛮人不合暂且不说。 且说阮溪在临沅城外闻得鲁达已走,便在临沅城外歇息一夜。翌日一早,便令船队来赶鲁达。到午后都不曾赶得鲁达,直至沅陵城外见了黄信,方知昨日夜里前军一场好战。便令左右负责立寨事宜,径直来城内寻鲁达。 阮溪至县府外,径直入内,鲁达未见其人便闻其声。只听阮溪在堂下喊道:“智深兄长你好生不是。”鲁达听得阮溪声音,喜得急忙出迎,问道:“叔远贤弟,洒家如何有不是的地方得罪你了。”阮溪锤了鲁达一拳道:“我闻你昨日夜里好一场大战,却不曾在路上等我,好让我也杀个痛快。”鲁达笑骂道:“军令如山,洒家如何敢在路上耽误等你,只怪你自己脚慢。” 阮溪气闷道:“如此,你便要请我好好喝上一顿酒。”鲁达笑道:“还需你多言,我这就令左右备下酒肉。”说罢,鲁达便令左右去置酒肉,二人便于堂上高饮。 却说王好自命鲁达为先锋,阮溪率水军支援,自起大军两万望武陵而来。至临沅城下时,张羡早知王好到,率人出城出迎。二人相见,张羡先施礼道:“武陵太守张羡拜见王讨蛮。”王好赶紧上前扶起张羡道:“张公你乃好之前辈,勿需多礼。” 张羡坚持道:“王讨蛮上下有别,你又为救武陵百姓而来,当受张羡一拜。”王好道:“张公莫不是还记念前事?”张羡老脸微红,正被王好说中心事,道:“王讨蛮不计前嫌,来救武陵百姓于水火。羡焉能因区区小事,而误一郡百姓性命。”王好接道:“既是如此,张公切勿再多礼,唤王好表字公美即可。” 张羡还待在推脱,边上武陵主簿廖立出声道:“王讨蛮、张太守,你二人不必再谦逊,府中已备下酒席,若再谦逊下去,只恐酒席也冷了。”张羡忙借机道:“是是是,如此还请公美抬步与府中一叙。” 王好略感不安道:“张公美意,好这边先行谢过。你亦知好尚在三年孝中,不便饮酒。”张羡略感尴尬,道:“这……..”王好忙道:“不如请张公至我营中小坐,将蛮情略告我知。”张羡听罢,回道:“便依公美之言。” 说罢二人又好生谦逊了一番,方才并肩共进王好大帐。入帐之后,诸人分宾主坐罢。张羡先道:“公美将军,此次蛮乱为武溪蛮首相雄首倡,其余四溪蛮人响应。将军帐下鲁中郎将到达前,蛮势甚猖。鲁将军到后,下沅陵后,酉阳、迁陵蛮兵围城略缓。据细作回报,蛮兵大部已转至沅陵四周山中,只余小部仍在围酉阳、迁陵二城。而武陵官兵大部已往二县支援,王将军若与蛮兵决战恐无力支援。” 王好听罢略作沉吟,以目视朱武。朱武晓其意,道:“主公,酉阳、迁陵二城乱蛮,癣疥之疾。主公若在沅陵城外大败蛮兵大部,擒杀乱首,则二城之围,不战自解。”王好道:“依先生之意,我军在沅陵城下与乱蛮决一死战,胜则武陵蛮乱自解?”朱武道:“正是。”王好击案道:“便依先生所言。明日我大军进击沅陵,与蛮兵一决生死。” 话声刚落,这边武陵主簿廖立起身道:“王将军,在下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王好忙道:“公渊先生你且道来。”廖立道:“立闻光武年间,武陵亦曾起蛮乱,帝使大将李尚、李嵩、马成、马援等数员大将,历时三年,马伏波病卒于此,尚不能克。终因蛮氏缺粮请降,蛮乱方平。敢问将军愿经数年平之,而后蛮人稍有不平辄又其起:又或将军是一劳而百世永逸?” 王好听罢,忙道:“先生我愿行一劳而百世永逸,望先生教我。”廖立抚须笑道:“既是如此,我有一策献于将军。五溪蛮者,皆逐水而居,或居山中,或与汉人杂居,其性轻悍,郡县官吏稍有压榨,其便杀官起乱。若欲百世永逸,唯有变蛮为汉,尽迁蛮人下山,教其农桑,使官清吏廉,汉蛮一体待之,则十数年后五溪蛮不复存也。” 众人听罢,皆抚掌赞道:“廖公渊果是楚之良才,赞兴世业者。唯此一策,便可见之。”王好起身振衣拜道:“先生之言,顿开茅塞,使好如拨云雾而见青天。好虽名微德薄,愿先生不弃,相随左右,时以良言警之。”说罢,不待廖立反应,又对张羡深施一礼道:“好夺张公之美,厚颜请张公全之。”张羡见王好待己甚礼,当下起身道:“今见贤主得良臣,羡焉有不成人之美之礼焉?”当下王好再三谢过张羡。廖立也是喜道:“将军既不相弃,愿效犬马之劳。”言罢,在座诸人皆喜,纷纷出言恭贺。 王好既得廖立襄助,当下在临沅城下休整一夜。翌日一早,便托付张羡照应粮道,相辞而去,大军望沅陵进发。 大军刚到沅陵城下扎下营寨,便有大队蛮军自四周山中出,使细作探之,约约有十万之数。酋首相雄使人下战书与王好,书曰翌日辰时初与王好会战与沅水之畔。王好召诸将前来,将书信传示与左右。诸将皆请为先锋,廖立也道:“唯今之时,唯有一战,方能慑服群蛮,请主公与之战。” 王好点头称是,道:“明日卯时造饭,卯时末出营,廖立、蒋敬守大营。两千披步人甲之精壮军士号为‘选锋’做中军,由鲁达率之。栾玧率军为大军左翼,陈达副之。黄信率军为右翼,薛永副之,与沅水畔立阵。阮溪率水军护卫大军右翼,以防蛮兵涉水击大军右翼。”众将起身领命。 却说沙摩柯自相雄大营逃回之后,坐于大帐之中,细细思之,心愈加愤怒,便召族中长老商议。沙摩柯备述前事,便有长老道:“相雄狼子野心,欲借精夫兵败之事,吞并我雄溪族人。”又有长老道:“相雄此行,实让人心寒,我等何不率族人退回居地,免为相雄炮灰。”这边又有长老阻道:“不可,有先祖盟约在,怎可背约,再说相雄羊马蛇舞岂会行此等事,定是有所误会。”沙摩柯忽然起身,擎刀在手,怒斩该长老,道:“再有该长老者,斩之。我意已决,我欲在阵前倒戈,助汉军破相雄。” 此时未发一言的大长老道:“沙沙切勿鲁莽,我等若贸然行事,族人亦受我等所害。”沙摩柯恭敬的道:“大长老可有何良策?”大长老老神在在的道:“待来日,相雄与汉军大战,你请为后军,我等五溪族人势大,相雄不欲令你立功,必然允之。到时,见机行事,若汉军有胜迹,我等便倒戈击相雄后背。若是,汉军胜迹不显,便当全无此事。”众长老听罢,皆道:“大长老果是老成之言。”沙摩柯遂允之。 正文 第二十二五溪诸酋生间隙 沙摩柯阵前倒戈 下 翌日清晨,汉军于卯时初造饭,卯时末全军结束停当,开出大营,于沅水之畔立阵。辰时初,但听蛮军号角响时,大队蛮兵自沅陵西南遮天蔽地开来,蛮军也与沅水叛摆开阵势。 两军列罢阵势,蛮酋相雄也不至阵前答话,便使兄弟相豪出征搦战。相豪捻矛上马飞出阵前大骂道:“俺乃武溪相豪也,汉狗哪个前来受死?”王好在阵中听闻,问左右,黄信道:“末将久受主公之恩,寸功未立,愿擒杀此人献于主公。”王好允之。 黄信绰剑出马,与阵前喝道:“无知蛮夷,焉敢挑衅天兵,还不快快下马受降,尚能绕你一命。”相豪大怒,挺矛拍马来取黄信,黄信舞剑相迎。 二将交锋,战了约有五十余合,不分上下。蛮兵阵中急了一将,骤马而出,正是相豪兄弟相杰。只听相杰喊道:“二哥休慌,俺来助你。”汉军阵中,鲁达见蛮将竟欲以二敌一,早已大怒,正待出马。早有一将飞出,嘴里道:“智深兄弟,这阵且先让与我,且看我取蛮将首级。”此人正是栾玧,鲁达遂住马。 栾玧出马与阵前截住相杰。顿时场上,四员大将抓对厮杀,两边军士呐喊助威。相杰本领与乃兄相豪不相上下,怎是栾玧这等虎将对手?战了不及三十合,相杰已招架不住,买了个破绽,便要拨马回阵。栾玧觑的准,乘势一枪将相杰刺于马下。 汉军见状,顿时欢声如雷。这边相豪见失了兄弟,心中顿慌,手中长矛失了方寸,被黄信乘势斩于马下。相雄见折了两个兄弟,顿时睚眦欲裂,急令军士吹号,全军出击。 汉军见蛮军全军来击,张弓开箭,顿时箭矢如雨下。蛮军素来不着衣甲,只用搪牌,行动迅捷。此时汉军箭矢乱射,如骤雨般,怎生遮蔽得住,顿时被汉军射到一片。蛮军悍勇,见身边族人被射到,竟不思退,反舞牌挺刀向前。汉军将士早得军令,见蛮兵向前,也不去交锋,只以弓弩射之,两翼不动,中军缓缓后退。待全军阵势呈月牙状时,前军汉兵四散,望后阵而去,露出中军选锋兵。 蛮兵见这选锋兵,全身俱着鳞甲,急使弓箭射之。蛮军弓软箭轻,怎射得步人甲透,但见这选锋军士身中蛮兵箭羽,俱落与地,依旧向前。有精悍蛮兵使刀枪上前,刀劈枪搠皆不入,反被选锋军士大斧劈倒在地。蛮兵见选锋军士,箭射不透,刀劈不入,顿时惊惧,口称天兵,倒卷而回。 却说阮溪与沅水之上护卫大军右翼,见岸上两军厮杀,心中正是焦急。忽然,沅水北岸有一枝蛮军杀出,使小舟望汉军右翼袭来。阮溪见状大喜,令船只望蛮军而去。汉军大船到时,蛮军小舟轻辄被撞翻,重辄被撞的粉碎,蛮军俱落于水中,被汉军箭射枪搠而死。 蛮军首领辰溪精夫彭头,见状大怒,急催座舟,来取阮溪。彭头近阮溪五十步时,拈弓搭箭,望阮溪射来。阮溪听得弦响,急忙侧身躲避,正中左臂。阮溪大怒,拔箭弃于水中,急催坐船。待两船相近时,阮溪单手使矛,越过船来,一矛将彭头刺死。蛮军见首领为汉将所杀,顿时大乱,后军急向前,前军欲向后,自相冲撞,一时大乱。又被阮溪催船杀来,蛮兵不敌,溃败而去,生还者不得十之五六。 再说岸上蛮兵不敌汉军选锋军,倒卷回本阵,一时竟乱了本阵阵脚,被汉军尾随而入,杀的落花流水。后阵沙摩柯见状,当机立决,临阵倒戈,望相雄中军杀来。相雄闻乱了后阵,急使酉阳精夫田相去探。田相引一枝兵马望后阵而来,正撞见沙摩柯,两人交锋,田相不敌败退而去。相雄被汉军、沙摩柯前后夹击,溃不成军,相雄只得引军望山中退去。王好恐蛮军山中有伏,急令鸣金收兵。 此战即胜,共斩杀蛮兵有万余级,又得沙摩柯所率雄溪族人近两万人。汉军一时军势大盛。王好在中军端坐,接受体内系统提示。 “叮,宿主参加125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12500。” “叮,宿主手下擒获一流武将1名,获得经验20000点。” “叮,宿主手下擒获二流武将3名,获得经验150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10名,获得经验5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4755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24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730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5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2,统率62,智力73,政治65。”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天罡级武将和4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天罡级武将1名,本次抽取触发阮小七‘血浓于水’效果,此次抽取,必得阮氏三兄弟中剩余一个,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天罡级武将:阮小二。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由阮小七触发的‘血浓于水’的效果结束。”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4名,本次抽取未触发任何效果,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武将:安道全、杨林、凌振、郁保四。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阮小二属性如下:阮江,字伯远,武力86,统率80,智力60,政治65。身份代入,零陵湘乡人。” “叮,安道全属性如下:安文,字道全,武力45,统率40,智力74,政治72,职业技能:神医。身份代入,武陵镡成人。” “叮,杨林属性如下:武力69,统率55,智力50,政治40。身份代入,武陵沅陵人。” “叮,凌振属性如下:武力70,统率65,智力70,政治60,职业技能:匠造。身份代入,武陵沅陵人。” “叮,郁保四属性如下:武力65,统率60,,智力50,政治37。身份代入,武陵沅陵人。” 王好刚接收完系统信息,鲁达便引沙摩柯进见。沙摩柯罗雄坦背自缚跪于地道:“罪人雄溪沙摩柯,伏启将军大人,罪该万死。”王好见状忙上前扶起沙摩柯,亲解其缚,解衣披之,道:“多亏有沙精夫弃暗投明,于阵前反戈,我军才能大败贼首相雄,精夫居功甚伟。”又扶沙摩柯上座。沙摩柯受王好礼待,顿时手足无措,呐呐无言。 王好又道:“我欲拜精夫为武溪中郎将,万望精夫勿弃。”沙摩柯听罢大喜,忙拜谢道:“承蒙将军不弃,小将愿尽犬马之劳。”王好又上前扶起,沙摩柯又道:“今沙摩柯投于将军,又恐族人为其余四溪排挤,还望将军察之。” 王好沉吟片刻道:“我欲将沙将军族人或其他四溪族人若愿从我之治皆搬于长沙、武陵、零陵等肥腴平地,使之与汉人杂居,汉蛮一体平等,使其通婚、从军、为官俱为一体。不论汉蛮若有作奸犯科者,不分汉蛮,勿使偏倚,俱使汉律判之。”沙摩柯听罢再三拜谢王好。 这边安抚好沙摩柯,那边又有军士来报营外有四人前来投军。王好令请进。须臾便有军士领死人入帐四人入帐齐拜道:“我等拜见王将军,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王好忙令请起,又领四人自荐。 王好但见第一人出列,只见此人,身穿儒袍,头戴方巾,颌下有五柳长须,先拜道:“在下安文,武陵镡成人,素读经史,略通岐黄,内科外科尽皆医得,因此侥幸略有薄名传在外。因镡成为蛮人所下,原.郡城避蛮乱,与路闻将军讨伐蛮乱,特来相投。”王好喜道:“安先生杏林之名,我也素闻之,我欲拜先生为医曹从事,不知先生可愿屈就?”安文大喜,忙拜谢。 王好又见第二人出列,身量七尺有余,相貌中人之姿,颌下有短须。但听他道:“在下杨林,武陵沅陵人,略通武艺,闻将军讨伐乱蛮,特来尽绵薄之力。”王好闻之亦喜,使其为校尉。 又见第三人出列,但见此人身量七尺上下,相貌堂堂,便听他道:“在下名唤凌振,亦是武陵沅陵人,略通弓马,平生最爱匠人之事,造得一物名曰‘石砲’,能打十四五里远,闻将军来讨伐蛮乱,特献于将军,以助一臂之力。”王好闻之大喜,拜凌振为制砲大使。 又见最后一人,身高一丈,膀大腰圆,甚是雄威。但听他道:“在下郁保四,亦是武陵沅陵人。有股蠢力,余者皆不可道,特来投将军。”王好见他身量胸大,甚喜之,便命使步人甲,为其披之。但见他身着百余斤铁甲,竟行走跳跃无碍,如着蝉衣,更是大喜,令其为选锋军校尉,平时统带选锋军,若遇战时需要,另遣大将领之。郁保四初到,便受此重任,当下再三拜谢。 正文 第二十三章王好筑垒拒蛮军 廖立妙计间蛮酋 上 这边新投四人刚刚退下,阮溪又带上入帐,道:“主公前番溪使书信唤二位兄长前来相投,只有我二哥接书信而来。此番我大哥也到军中,言此前同人驾船出海,途中遇风浪,飘落荒岛,月前方得还。至家中后见书信,先至长沙,方知我已随主公出征沅陵,又追至沅陵,今日方得,特请溪引见。”王好大喜道:“快快请见。” 片刻之后,阮溪从帐外引入一人。王好抬眼望去,但见这人:眍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面连拳。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气力,眼睛射几万道寒光。人称立地太岁,果然混世魔王。只见他下拜道:“在下阮江,草字伯远,拜见将军大人。”王好忙令请起,因无战功先封其为校尉,又见阮溪带伤,忙使人请安文前来诊治,又令阮溪安心养伤,先使其兄暂领水军。 自相雄兵败退入山中,王好自领大军屯与沅陵。有武陵郡使者来报,言酉阳、迁陵蛮兵不战自退。王好又使探马去探,不两日,探马回报,言酉阳、迁陵蛮兵皆退至辰阳固守,蛮酋相雄率大军亦退往辰阳,并吞并辰溪部众,酉溪、樠溪二族慑于相雄之威,不敢言半为相雄所并。 王好忙召集朱文武商议,朱武道:“主公可使人与路筑垒,分兵把守勿为相雄所出。再使数将领兵扫荡山林,尽搬武溪人下山安顿,断相雄之根源。”王好沉吟道:“此行恐有干天和?”边上廖立道:“主公勿需担忧,此乃死一人而活百人之良策,若依文烈先生所言,武陵一地可安百世矣。”王好以目视众人,见诸将皆暗自点头赞同,遂允朱武之策。 王好令栾玧、鲁达各自引兵筑垒拒相雄,又使黄信、李云、陈达、杨春、薛永各领兵马一千,令沙摩柯部众为向导,扫荡山林。使沙摩柯守沅陵,并夜宿其营。蒋敬劝道:“沙摩柯新降,蛮人又心性反复,主公不可轻涉之。”王好道:“沙将军乃信义之士,其族人亦是憨厚之辈,焉能害我。”遂不听蒋敬之言,执意宿蛮营。沙摩柯深感其德,是夜披甲持兵,亲侍王好帐外,诸蛮兵也尽皆咸服。 王好既得雄溪咸服,又令沙摩柯去老幼残弱,遴选精壮编入军中,沙摩柯及雄溪族人皆从之,由是五溪蛮人逐渐归心。 栾玧、鲁达筑垒把守路途,相雄数次不得过遂偃旗息鼓,坚守辰阳。黄信、李云诸将领兵纵横沅陵、酉阳、迁陵三县山林之间。尽搬五溪蛮人下山。王好使裴宣抚之,裴宣为人刚正清廉,处事不偏不倚,蛮人皆感其德。 尝有汉民告新迁至该地蛮女偷邻人之鸡。裴宣升堂审问,见那原告神气十足道:“大老爷,我要状告这蛮夷女子偷邻人的鸡。”说罢,得意洋洋的看着那蛮女。裴宣见那蛮女怀抱幼/童,暗自垂泪,显然是不善于言辞。堂外围观百姓,汉氏百姓幸灾乐祸,蛮氏百姓愤愤不平。 由是,裴宣心生一计,问原告道:“你是如何见这蛮女偷鸡。”原告道:“我从村外回家,路经这蛮女邻居门口正见,这蛮女一手抱孩子,一手抱鸡,慌慌张张的从邻居家出来,被我喝住,扭送来官府。”裴宣道:“你可亲眼见她抓鸡?”那原告眼珠一转答道:“我亲眼所见。”那蛮女听原告所说,正待分辨,又不知如何说起,裴宣见状便令她稍安勿躁。 裴宣又对原告道:“你既亲眼所见,可否为我演示下这妇人是如何抓鸡的。”这原告略想了片刻点头答应。裴宣令差役将鸡放于堂上,又令原告右手抱一物抓鸡。原告右手抱物,左手抓鸡,连抓数刻都不能抓到,狼狈不堪,堂下哄然大笑。 这时裴宣拍案道:“你如何诬陷良人为盗,还不从实招来。”这时原告无奈招供,原来是他从蛮女邻居家偷鸡,出门正碰上这蛮女回家,为避免被蛮女告发,便恶人先告状,诬赖这蛮女偷鸡,村人不能辨别便信以为真。 裴宣便判这无赖,杖刑三十,劳役两个月,并罚钱五百文,所罚之钱尽给受冤蛮女。堂下听审的百姓,尽皆传赞裴宣公正严明,断案如神。 又有蛮人和汉民殴斗,致数人伤。裴宣不偏不倚,各打五十大板。受审犯人,尽皆咸服。 王好既得蛮人归心,原欲令大军进击辰阳,但应隆冬将至,行军困难,便令大军先屯沅陵,待来年开春再做计较。 冬去春来,相雄屯兵十万与辰阳,粮草顿感匮乏,于是挥军望沅陵来,欲先败王好再行劫掠州郡。 王好率军前去支援鲁达、栾玧。王好原有大军两万余人,又编蛮军入伍,酉阳、迁陵围解,又得武陵兵马一万,计有五万之众,兵强马壮。相雄数战不能胜,又兼军粮匮乏,便使军士劫掠四野,勿论汉蛮,皆收刮家中存粮。汉蛮耄老皆至王好营中哭诉。 王好急召朱武商议,朱武道:“主公,相雄此法防不胜防,唯有使军士伏小路试伏之。”王好无法,遂使黄信、李云、薛永率军士三千与小路伏蛮军。 黄信领命,谓李云、薛永道:“我三人领主公之命,当擒敌军大将,方算有功。”二人称是,道:“不知彦直可有何良策,教我二人?”黄信道:“我等率军士伏于小路,你人率军士伏于道旁,见有蛮军到,切勿慌忙,令其过。我再率军士伏与前头,待蛮军全过你二人所伏之处,三人齐出,如此定使其不能逃脱。”二人点头称是,遂依黄信之策伏于小路。 却说这一日,正是樠溪精夫向胡使其子向于其率军出营就粮。向于其率军望小路过,不虞路旁伏有汉军,径直而过。但听一声号响,,便见前边一枝军杀出,后边亦有两枝军杀出。向于其见有伏兵,顿时大惊,欲率军向前,正逢黄信。二人交锋,战不二十合,向于其料是不敌,便往后走。又撞见李云、薛永两个,二人刀枪并举,齐来取向于其。向于其拍马向前,与二人交战,怎奈不敌二人,又逢黄信到,三员将并力拒战,生擒向于其。三人又使军士杀散蛮兵,解向于其到大寨。 三人正到寨门,撞见廖立。廖立见之,心生一计,使三人先将向于其解至别帐,令以酒肉款待。自去大帐见王好,见了王好,廖立献策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则破蛮军日可期也。”王好允之。 王好令人召向于其入帐,解其缚,问道:“你乃何人部将?”向于其答道:“俺是樠溪精夫向胡之子。”王好道:“我素知你父向胡乃忠直之士,今为相雄所惑,以致如此。我今放你归去,令令尊早日归降,免遭大祸。”向于其拜谢而去,回见向胡,备诉王好之德。向胡亦感激不已。 次日,相雄至向胡营寨,礼毕,相雄问道:“我们昨日贤侄兵败,为汉狗所擒,如今怎生回来?”向胡答道:“王好以义放之。”相雄道:“此事恐令有蹊跷,或为王好反间之计,欲令你我不和,故施此谋也。”向胡半信不信,心中犹疑不定。 却说,相雄归寨后,心中有疑,暂且按捺。翌日,相雄唤向胡,各使军士出营就粮。廖立早料,使沙摩柯、黄信各伏于路。待蛮军两枝军来,被伏兵杀散大半,俘获军士无数,都解到大寨来。相雄的人囚在一边,向胡的人囚在一边。却令军士谣道:“但是向胡的人免死,相雄的人尽杀。”众蛮兵皆闻此言。片刻,王好令取向胡的人到帐前,问道:“你等皆是何人部众?”众蛮兵皆道:“我等皆是向胡部众。”王好教皆免其死,又与酒肉犒赏,令人送出营外,纵放归寨。王好又唤相雄的人来问,诸蛮军亦告知道:“我等亦是向胡部众。”王好亦皆免其死,赐以酒食,令人送出营外,纵放归寨。 诸蛮军皆拜谢归去,至本寨,入见相雄,言己等诈称向胡部众,幸免一死,还得酒食。相雄心下惊疑不定,当下密遣人去向胡寨打探,却有一般放回的人言说王好之德。虽然如此,相雄心中犹自犹疑不定。又令一人至王好寨中探听虚实,被伏路军抓来见王好。王好故意认作向胡的人,唤入帐中问道:“你家精夫既约下献相雄、田相二人首级,因何误了日期?你这厮不精细,如何做得细作?”军士含糊答应,王好以酒食赐之,修密书一封,交给军士道:“你持此书信回复向胡,教他早早下手,休得误事。”军士拜谢而去,回见相雄,说向胡如此如此。 正文 第二十四章王好筑垒拒蛮兵 廖立妙计间蛮酋 下 相雄看罢书信,大怒道:“我以真心待之,他反要害我,天理难容!”使人唤田相前来商议。田相道:“大首领其中恐令有别情,不可鲁莽行事,枉害了好人性命。”相雄道:“我先遣人请他过帐一问,在帐下伏下刀斧手,他若有二心,则掷杯为号,斩于帐中。” 田相道:“若其不来如何?”相雄道:“彼若无异心,必坦然而来;若其不来,必有异心。你我二人可共使部众攻之。” 却说王好放相雄细作归,又密遣军士至向胡寨中,告知道:“我主遣细作探得相雄欲杀/精夫,望精夫早做提防。”向胡惊道:“我与相雄乃一体,他如何会杀我?莫不是,你主欲行离间之计?”军士道:“相雄欲吞并各族部众,先赖沙摩柯投敌,逼反沙摩柯。后又乘彭头阵亡吞并其部众。如此再三,此番便欲吞并精夫部众,实非我主之间,望精夫察之。”向胡自命王好军士回,又召其子商议。 其子向于其感王好之德,便道:“王公美乃仁人,必不以虚言诈我。父亲大人,亦当有所防备。”父子二人正在商议,忽闻帐外有相雄军士求见。 向胡令人召其入帐,军士道:“向精夫,我家精夫有请你过帐一叙。”向胡问道:“相公何故唤我过帐?”军士道:“不知何故。”向胡令军士先回,自言稍后便去。军士得相雄之命,迟疑不去。向胡心中生疑,厉声相斥,军士方回。 向胡方在帐中犹豫,左右入帐禀报,言相雄、田相两军军士频繁调动,影约望本寨而来。向胡大惊,急令其子召集军士防备。 却说相雄见军士,不见向胡过帐。又密遣人前去查探,军士回报向胡营中正召集军士。相雄大怒,连结田相挥兵望向胡营寨而来。 相雄至向胡寨前骂道:“向胡匹夫,我等五族起事之时便有盟约,如今你这匹夫安敢反复?”向胡道:“你既欲吞并我部众,何须以诸多大义相压?”向胡话音刚落,早怒了其子向于其,舞刀拍马,欲取相雄。相雄亦使大斧来迎,战不二十合,向于其不敌相雄,拍马而回。相雄大斧一引,相雄麾下蛮兵鼓噪向前。向胡急命军士向前迎战,后寨又有杀声起,原来是田相率蛮兵杀到。相雄、田相两下夹攻,向胡自是不敌。 向于其率军向前,又逢相雄,二人战了不及五十合,向于其不敌相雄,被相雄一斧砍于马下。向胡见折了其子,睚眦欲裂,挥刀欲来战相雄。田相觑得亲切,开弓搭箭,一箭正中向胡面门。向胡跌落下马,当时未死,命军士突围,望王好大寨去,前去投奔王好。 相雄、田相自以为大功将成,忽闻四下杀声起。相雄、田相正惊疑不定,军士来报却是王好军杀到。相雄、田相二人闻报,一时竟不又见相一,田相.外走,相雄欲先并向胡部众。两人一时间不能相互说服,竟各行其是。 田相率蛮兵望外走正欲鲁达,鲁达拍马绰铲来取田相。二人战了不到十合,正逢沙摩柯率军到。沙摩柯拍马上前,铁骨朵起,正中田相脑门,田相一时脑浆并列,坠马而死。 相雄正命军士急攻向胡营寨,向胡身死,军士无人指挥,营寨将破之时,有田相败军回,言田相为汉将所杀。相雄闻报顿时惊急,正欲命军士回身去挡汉军。早有汉军在蛮兵背后杀来,一将当先来取相雄,正是汉军大将栾玧也。 相雄忙举斧去迎,二将交马,战了约有三十余合。向胡军士见汉军到,便杀出营寨,与汉军两下夹击相雄麾下蛮兵,蛮兵不敌,四下溃散。相雄见军士四散,心下一急,手上略缓,栾玧觑得亲切,手起枪落,将相雄刺于马下。 相雄即死,蛮军更是大乱,被汉军向胡部众两下夹击,死者无算,更有许多军士跪地求降。王好遂命军士一面收降,一面追杀逃逸。战至天黑收兵,蛮兵止有两万左右军士透出升天,散入山林,汉军追至不及,也就不去赶他。 大战即胜,王好端坐中军大帐接受体内系统提示。 “叮,宿主参加150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15000。” “叮,宿主手下阵斩准一流武将1名,获得经验100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擒获二流武将2名,获得经验100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100名,获得经验5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355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27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180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3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2,统率64,智力73,政治66。”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天罡级武将和2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天罡级武将1名,地煞级武将2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天罡级武将:穆弘。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武将:穆春、白胜。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穆弘属性如下:穆弘,字公毅,武力88,统率74,智力65,政治60。身份代入,武陵临沅人。” “叮,穆春属性如下:武力65,统率50,智力42,政治40。身份代入,武陵临沅人。” “叮,白胜属性如下:武力59,统率41,智力40,政治35。身份代入,武陵沅陵人。” 王好这边接受完信息,蒋敬已统计完战果来报:“主公,此战我军共斩获三万余级,收降蛮兵并樠溪投靠军士共四万余人,缴获辎重无算。”王好听罢微微颌首。蒋敬道:“武陵郡兵中,有三元将校,此次立功非小,主公可要一见?”王好听罢,道:“快快请三位将军一见。”说罢,蒋敬转出帐去请进三员将校。 三人进帐便施一礼,王好忙请起。王好抬眼望去,当中那将:面似银盆身似玉,头圆眼细眉单,威风凛凛逼人寒。灵官离斗府,佑圣下天关。武艺高强心胆大,阵前不肯空还,攻城野战夺旗幡。穆弘真壮士,人号没遮拦。便听蒋敬道:“此人乃是武陵军校尉,名唤穆弘字公毅,最是骁勇无匹。”穆弘听罢再拜,王好忙离席扶起道:“将军骁勇,我亦有闻,不知将军可愿在我军中屈就校尉一职,日后有功再行封赏。”穆弘大喜,忙拜谢,被王好扶起。 边上蒋敬又道:“这位乃是穆校尉胞弟,穆春也。”王好望去见这穆春:花盖膀双龙捧项,锦袍肚二鬼争环。沅水岸英雄豪杰,但到处便没遮拦。王好亦喜,留为帐前听用。 蒋敬再道:“这位乃是穆校尉麾下部将,名唤白胜。”王好亦喜,一并留为帐前听用。三人齐谢过。 这时蒋敬苦笑道:“主公,我军营中粮草仅够一月之用,府库粮草也仅够大军二月之用。”王好听罢,沉吟道:“蛮乱尚有余孽遁入山中,尚待大军清缴,不然余毒无穷。若是如此,如何是好?”边上廖立道:“主公五溪蛮乱欲平本非数日之功,主公可留一二万大军与武陵,令其慢慢清缴,数年方全其功。”王好听罢,道:“事道如今,也唯有如此。” 说罢王好便安排退兵事宜。王好令栾玧为主将,率蛮汉军士一万五千余,再令熟悉本郡地形的沙摩柯、穆弘为副,又留李云、陈达、杨春辅助三将。又令裴宣署理,蛮人迁移事务。安排已定,王好令全军收拾行装,翌日拔营而回。 却说王好率军拔营回零陵,途径临沅,太守张羡捧金印、黄册跪于路旁,道:“王将军,前番张羡有言在先,若将军能平蛮乱,羡愿附将军骥尾。今蛮乱已平,羡特献上本郡太守官印及军民黄册。”王好忙下马扶起张羡,道:“张公不至如此,救民于水火乃是王好之本分,前番所言皆做戏言。”张羡坚决不应,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可作戏言,请王将军受金印。”王好推辞不得,只得受张羡金印,又将金印授张羡,道:“张公,好还烦请你仍任武陵太守之位,若非张公这等德高望重之人,恐无人能这太守之位。” 张羡见王好如此厚言相赞,便受了金印。王好因大军行路,便辞张羡而去。张羡得王好信任,前嫌尽去,尽心尽力操劳郡务,又举裴宣任郡丞,王好允之。王好受了张羡金印,又任张羡太守之位,体内便有系统提示。 “叮,宿主获得一郡之地,获得经验5000点。” “叮,宿主获得县城12座,获得经验60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110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28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80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1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2,统率64,智力73,政治67。”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1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武将:周通。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周通属性如下:武力65,统率48,智力40,政治35。身份代入,武陵汉寿人。” 正文 第二十五章穆弘奇谋保粮道 栾廷玉水淹蛮军 上 且说王好辞了张羡,率军望零陵而行,忽闻有军士报道旁有一壮士欲来投军,王好率左右去看,但见道旁有一人,貌似霸王,绰枪倚马,真是:身着团花宫锦袄,手持走水绿沉枪。声雄面阔须如戟,尽道周通赛霸王。 这壮士见王好到,忙下拜口称:“小人汉寿周通,闻将军虎驾到此,特来相投,鞍前马后,略尽绵薄之力。”王好见状,连忙下马扶起,留周通为帐前使用。 王好率大军回零陵自不提,却说栾玧被王好任为留守武陵平息蛮乱,便召诸将升帐议事。旋即,栾玧便发将令,令穆弘留守辰阳,并督运粮草,又留杨春相辅。自率沙摩柯、李云、陈达诸将并一万余大军进驻镡成。分派既定,诸将依令行事。 栾玧率大军到镡成,城中并无蛮军把守,轻易而下。栾玧率大军驻扎在城中,蛮军一时为汉军所慑,不敢大队来犯,只以小伙劫掠四方。栾玧一时不得其法,便令诸将率军士轮流扫荡,虽屡有胜迹,但却不能一时尽平蛮兵。 这一日,正好沙摩柯、陈达二将率军外出扫荡蛮兵,栾玧自留守镡成。栾玧正在县府中处理军务,忽闻粮官来报军粮将尽。栾玧听闻,便令军士往辰阳催粮。 穆弘得栾玧军士来催促粮草,自不敢怠慢,忙将粮草装车,又令杨春率一千军士押解。穆弘送杨春出城后,又至府库清点粮草,安排军士守城方回府中休憩。 那料,翌日晌午,穆弘方巡视军士完毕,便有探马来报言杨春率数百军士败回,粮草尽被蛮军所劫。穆弘大惊,忙命人去请杨春来见。 不多时,穆弘便见杨春盔歪甲斜,满面烟尘,急问道:“杨校尉,如何这般模样?”杨春长叹一声道:“唉,末将有愧主公所托。”穆弘忙道:“杨校尉何出此言?”杨春便将前事一一道来。 原来,杨春自得军令,押送粮草往镡成,片刻不敢怠慢。一路催促军士疾行,又安排探马前出探路,直至安营扎寨,一路都平安无事。待到翌日一早,杨春便早早催促军士收拾行装。因昨日一路无事,杨春难免稍有松懈,不料却这一松懈便出了事。 杨春率队刚行出十里不到,便遇一片密林。杨春乃是谨慎之人,虽心下有所松懈,亦派出军士入林查探。那料军士见主将今日明显比昨日有所懈怠,又见昨日一路无事,便草草查探了事。杨春见军士来报,林中并无埋伏,便催军士径直望林中行去。 那料,大队刚行过一半,四下杀声便起。杨春忙挺枪拍马去战,怎料这蛮军铺天盖地而来,约莫有数千之众。杨春虽勇,但一时之间,竟顾此失彼,遮拦不住。不多时,军士便被蛮军杀得四散,粮草也被蛮军尽夺而去。杨春有心死战,但无奈何蛮军实在势众,又兼手下军士苦苦相求,这才无奈退回。 穆弘听罢杨春遭遇,沉吟片刻道:“贼势竟如此猖獗,但你我二人若不能将粮草及时运往镡成,到时恐军法无情。”杨春忙道:“穆校尉,你再与我千名军士,此番我拼却性命不要定将这粮草押送至镡成。”穆弘摇头道:“不可,杨校尉,贼势甚众,不可莽撞行事。”杨春问道:“穆校尉可有何良策?”穆弘略为沉吟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定可杀灭这股蛮贼。”杨春听罢,赞道:“穆校尉此计,果然甚妙。”说罢,二人便去各自安排。 翌日一早,穆弘便率一枝兵马亲自押解粮草望镡成而去。头一日,一路行来无事,至晚间穆弘便令军安营扎寨。翌日一早,穆弘便令军士拔营出发。待至杨春遭伏之处,穆弘也不令军士查探,便大队径直望林中行去。 待行了一半路程,穆弘便听四下一起发喊,大队蛮军一拥而出。穆弘绰刀骤马,急令军士去迎。战不过片刻,穆弘见蛮军势大,便令军士且战且退。蛮军见穆弘退去,数百辆大车尽留在林中,也不去追赶。待穆弘退得稍远,蛮兵便兴高采烈的要去将大车拉走。 便在这时,忽听一声梆子响,大车上的麻袋尽被掀开,大群汉军自大车中跳出。或张弓搭箭,或手持刀斧,望蛮军杀来。蛮兵不料车中尽藏有汉军,一时竟愣在当场。汉军却不客气,刀砍箭射,一时杀伤不少蛮兵。 蛮兵这才反应过来,正待与汉军厮杀。却听身后喊杀声起,原来是刚刚退去的穆弘又率军杀到。但见这穆弘绰刀拍马,一骑当先,杀入蛮兵之中,一时竟无一合之敌,所向披靡。顿时蛮军被汉军两下夹击,杀的人仰马翻。蛮军一时不敌汉军,被杀的丢盔卸甲,纷纷跪地请降。 穆弘这一战杀蛮军死伤无数,又收降兵千人,蛮军能逃脱性命者仅百余人。穆弘得胜便令军士押解俘虏自回辰阳。杨春见穆弘大胜而回,忙将早就备好粮草装车,押往镡成。 沿路蛮军即为穆弘所败,杨春一路行来虽有小股蛮兵袭扰,却也再无大队蛮兵前来劫粮。小股蛮兵自不在杨春话下,顷刻便将其杀散。一路平安将粮草押送到镡成,与粮官交接完毕。杨春便来向栾玧缴令。 栾玧见杨春到,坐于堂上问道:“我命你与穆弘二人镇守辰阳,押解粮草。前番我派军士催促粮草,为何今日方到?”杨春忙将前事一一述与栾玧知。栾玧听罢,脸色稍霁道:“如此,倒也怪不得你二人。却是我等进剿无力,方使至此,你且先退下休憩,待明日回转辰阳,告知穆弘此番做的不错。”杨春依言退下。 且说穆弘在武陵大胜蛮军,王好不待信使前来报捷便已得知,体内系统已提示。 “叮,宿主手下参加6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600。”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2名,获得经验1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610点,宿主目前未达到升级要求,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19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杨春在城中休憩一夜,次日自率兵而回,且先不提它。却说,数月之后正逢裴宣在镡成,四出查探民情。这一日裴宣回至城中,不待休憩便来见栾玧。栾玧闻裴宣请见,自不敢怠慢,忙前去迎,待将裴宣迎至堂上,二人见礼毕。栾玧问道:“裴郡丞此来所为何事?” 裴宣答道:“宣近日四下查探民情,颇有所得。与路偶得一计,欲助将军破贼。”栾玧急忙问道:“郡丞计将安出?”裴宣慢里斯条道:“镡成以西有一大溪,溪水湍急,栾将军可使人在上游筑坝蓄水。待蓄水毕,将军可率数百军士轻出,驻溪畔不前。一面在使人暗中四散谣言,言将军与溪畔行猎作乐。又遣诸将安伏四周,却在城中虚部旗帜,迷惑蛮军耳目。诱蛮军大队来袭将军。待蛮军到时,涉水而过,上游决堤放水,四周伏兵尽出。管教蛮军又来无回。”栾玧赞道:“裴郡丞此计甚妙,便依郡丞之计行事。”说罢便召诸将前来。 不多时,诸将皆到。栾玧待诸将皆落座,便开始排兵布将,道:“李云,我令你前往城西溪水上游,选一处人迹罕至之处,筑坝蓄水,并驻守该处,待军令到时,便决堤放水。”李云听罢出列接令。 栾玧又道:“沙摩柯、陈达,待李云筑坝完毕,你二人暗领军士,伏于该溪左岸,待上游决堤放水时,你二人一起杀出,不教一个蛮兵逃脱。”沙、陈二人也是出列领命。 最后栾玧对裴宣道:“如此,我便拜托先生为我驻守镡成,城中一切事宜由先生代为主持。”裴宣点头道:“宣必不负将军所托。”诸事安排定,诸将各自下去准备。 不几日,李云便遣军士来报,言水坝已筑好。沙摩柯、陈达得报,趁夜率军士偷出城去。栾玧见诸将皆已到位,命城中军士闭营不出,广布旗帜,蛮人探子见之,恍如大军仍在。栾玧又率数百人,白日自西门而出,大摇大摆望大溪而去,自言盛夏避暑,行猎作乐。城中自有蛮军细作报于山中诸蛮。 山中诸蛮得报暗喜,召集军士商议,欲一举擒杀栾玧。令汉军自乱,不战自破,一时间山中诸蛮,摩拳擦掌,暗自召集军士,竟有两万余人。只待,时机一到,便前来袭杀栾玧。 正文 第二十六章穆弘奇谋包粮道 栾廷玉水淹蛮军 下 却说山中诸蛮集结蛮兵两万,日夜兼程赶至栾玧驻营处三十里外安下营寨。为首渠帅又使细作前往镡成城中刺探军情。 这日诸蛮渠帅正于帐中宴饮,忽闻细作回报,汉军主帅却是不堪军务烦扰,正在三十里外去行猎解闷,城中大军也不曾有异,俱驻扎在营中。 为首的渠帅闻报大喜道:“合该这汉狗要死,如今俺们只要杀了这为首的汉狗,其他汉狗还不吓得跑回家去?正好俺们寨中粮草已不足支撑到秋收,如今只要杀了这汉狗,夺了镡成,岂不是要粮有粮?还有那大批娇嫩的汉家小娘皮等着俺们享用。”帐下诸家渠帅一听,顿时兴奋不已,乱糟糟的应和着这为首的渠帅。 那为首的渠帅见诸人都响应,不由有些志得意满,拿起牛角杯大口喝完杯中之酒,也不理被酒水打湿的胡须,双手虚按,待诸人静下声来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后,方道:“俺也是知兵法的,汉狗用讲究个奇袭。俺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大家暂且散了酒宴,回帐休息。等到二更时大家整顿兵甲,三更出发,一举拿下汉狗,然后俺们再在镡成城中设宴庆祝。”帐下诸蛮听罢,乱糟糟的应是退下。 待到三更时,蛮军大营寨门大开,蛮兵倾巢而出,早有汉军探马浮在路边,见此情形忙回报栾玧。蛮军一路向东,待至溪边时,方按下队伍。为首的渠帅命军士数名先行涉水过溪,查探汉军营寨。 不多时军士回报,言汉军营只有营帐数十顶,巡营军士只有数十人,防备不是甚严。贼首大喜,正待命大军全部过溪,忽有一名渠帅来禀道:“俺看这溪水平缓,不似往日湍急,恐汉军有诈,俺们不可不防?”贼首不耐烦的道:“你这厮,就是胆小如鼠,想这几日无一滴雨水,溪水自然干涸平缓。如此,不正是天助俺们,正好让俺们顺利过溪。你不要再这里危言耸听,还不快去准备过溪。”那渠帅被贼首斥的面红耳赤,心下暗忖许是自己多虑,但又怕有诈,故意让手下蛮兵磨蹭。 贼首也不理他,径直一马当先,率先过河。贼首将至溪水东岸,忽听有声从上游传来,似闷雷阵阵。贼首大咤,抬头望去,只见上游奔水,如万马争奔,征颦震地。贼首大惊忙声呼唤,策马向前,贼首刚率数百人上得东岸,奔水已至,顿时蛮军乱窜,随波逐流者不计其数,泰半蛮军俱被大水冲走。 正在贼首庆幸劫后余生之时,忽听一声喊,汉军营门大开。但见当先一员大将头戴一顶熟钢狮子盔,脑袋斗后来一颗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领带;手持一柄八宝龟背驮龙枪,胯下一匹大宛马。但听那将一声大喝道:“零陵大将栾廷玉在此,贼将休走。”: 贼首一时为栾玧威势所慑,不待反应,栾玧仗着马快枪利,早将贼首刺于马下。其余蛮兵见栾玧天威,早已伏地口称:“天将军。”栾玧见此,便命军士将蛮兵缴械,收押营中。 却说溪水对岸,尚有数千蛮兵不曾下水,见大水来时,不禁胆丧。不待蛮军反应,便听四下杀声起,但见沙摩柯、陈达各自率军从左右撞出,截住蛮军一阵厮杀。蛮军早被刚刚大水吓得胆丧,哪里抵抗的住?不多时,便死的死,降的降。汉军大胜而归,待到天明时,汉军检视,两万蛮军被大水冲走者不逾其数,岸上为汉军所杀有千余人,又有数千人为汉军所俘,散入山林逃得性命者仅数百人。一时间,武陵郡中大股蛮兵,尽为所平,只余小股深山老林中的蛮军尚在作乱。栾玧一面派人望零陵向王好报捷讯。一面继续派诸将率小股精兵入山平蛮。 王好在泉陵,不待栾玧捷讯到时,体内系统已经提示到。 “叮,宿主手下参加30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3000。”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10名,获得经验5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305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29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714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1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2,统率64,智力73,政治68。”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1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武将:张青。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张青属性如下:武力60,统率50,智力40,政治60,职业技能:农耕。身份代入,零陵营道人。” 这一日王好正在府中处理政务,忽闻有栾玧使者到,王好心知是栾玧捷报到。便召使者上堂,王好展开栾玧书信看罢,果不其然是栾玧的捷报。王好又将书信传于朱武、零陵等人观看。诸人观罢书信,廖立先道:“恭喜主公,武陵蛮乱至此,几已平也,剩下些许乱蛮藏于深山之中,犹如癣疥之患,却也非一时可除。主公可缓缓图之。” 边上朱武也赞同道:“主公,公渊所言甚是,只可缓缓图之,急切不可得。”王好听罢点头称是,道:“便依二位先生所言,我这边书信一封与廷玉。”说罢,王好当堂写就书信一封,仍由栾玧使者带回。 待使者退下,蒋敬道:“主公,近日敬巡视诸屯田所,发现有一小校,精通农桑,敬特荐与主公。”王好听罢,顿感兴趣,忙令蒋敬召来一见。 不多时,便见蒋敬引一人上堂,王好见他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左右,肤色黝黑,满手老茧。这人刚一入堂见王好高坐,忙拜道:“小将张青拜见主公。”王好离座将他扶起,赐他就坐,又细细问他。 但听张青答道:“小将家中原是营道远近驰名的庄户,我家祖上便精通农事,善于侍弄庄稼,因此赚一份家业。待传到小将时,家中农事本领,我尽学之。小将不甘蹉跎田间,又去习了一身武艺,闻主公招兵买马,特来相投,积功至屯长。又得文肃先生赏识荐与主公。” 王好听罢大喜,略一沉吟道:“我有意使人专门负责屯田,以备军粮有不足之虞。今日得你相助,有如天降甘霖。我欲使文肃为屯田正使,张青副之。不张屯长你可愿意。”张青听罢,大喜忙拜谢王好道:“张青拜谢主公。非是小将夸口,若是有我祖传技艺,不敢说明年屯田能多收一倍,但敢言必比今年多收两成。” 王好听罢赞道:“好,若是果依你所言,我必不吝厚赏。”张青听罢再次谢过王好。王好当场写下任命,命蒋敬为屯田大使,张青为屯田副使,二人领命而去。 且说蒋敬、张青二人领命而去,又得王好分派官署,二各自分工,蒋敬善书算,便主钱粮支出纳入,张青擅农事,便四下奔走,指挥屯田。因今年已近秋收,二人便不再做改变。只待来年开春,便大展拳脚。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便到初平四年秋,这一日正是秋粮入库之时,待到晚间蒋敬计毕入库秋粮,便来见王好。 蒋敬礼讫,道:“禀主公,今年秋粮除却新开荒地所得,荆南四郡较去年多得一百二十万石,多收了近三成。”王好听罢大喜,命人赏蒋敬、张青金千两,绸缎百匹,屯田大使位比太守,秩两千石。蒋敬听罢,当场谢过王好。 一时间荆南无战事,王好文有朱武、廖立、刘先等人相助,武有栾玧、晁盖、鲁达等大将。又有汤隆、孟康、张青有宋代先进技术的专业人士,一时间荆南四郡蒸蒸日上,关中中原等遭受战火难民,皆至荆南依附避难。 待到兴平元年初,王好孝满,这一日其母王老太君召王好至后院。 王好至后院,进了老母房中,便先恭敬行礼。礼讫,王好道:“母亲大人,今日唤儿子前来,所为何事?”王母到:“我儿,你今年二十有四,若非你父身故,你早该成家立业,为我王家传宗接代。”王好听罢,忙道:“母亲大人所言甚是,如今儿子孝满定当会考虑婚事。”王母笑道:“你这傻孩子,你父在时早为定下了婚事。”王好惊道:“儿子怎不知?”王母笑道:“当时你父与湘乡蒋老爷交好,蒋老爷膝下有一女一子。当时蒋家小姐,年方十四,温良淑德,容貌甚美。你父见之甚喜,便于蒋老爷定下婚事。怎料婚事定下不久,你父便亡故,因你要为你父守孝,故此事暂为对你提起。近日,你孝满,蒋家小姐年已十八,若是再不完婚,蒋家小姐便误了青春。故而近日,蒋老爷派人前来商议婚事。为娘想过,蒋家小姐人样甚好,即有婚约,我王家必不能负约,因而唤你前来商议一番。” 正文 第二十七章王公美迎娶贤妻 桓阶受命朝天子 上 王好心下虽然抗拒这种盲婚哑嫁之举,但他天性孝顺,当下硬着头皮道:“儿子全凭母亲大人吩咐。”王母道:“你这傻孩子,如此为娘便派福伯前往湘乡与蒋老爷商议婚事了。”王好听罢,便施礼告退。 王好昏头昏脑的出了后院,不及感叹,便有左右来报,言恒彝先生守孝满前来求见。王好听完,忙令人请至大堂。 待王好至大堂时,恒彝先到堂上就坐。王好入堂时,才发现恒彝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同来的还有他大哥恒阶。二人见王好到,先施一礼,王好亦回一礼。礼毕,恒彝道:“主公,如今彝父孝已满,特来主公处报道。”王好接道:“公长孝满,能重新任事,好心下是万分喜悦,如今桂阳太守赖公处尚缺郡丞一名,不知公长可愿屈就。” 恒彝谢道:“主公言过矣,彝能人桂阳郡丞,实是主公厚爱,彝定当尽心尽力辅佐赖公。哦,此番我兄长同彝一同前来,想投于主公帐下略尽绵薄之力,还望主公收留。”话毕,恒阶上前道:“阶拜见将军大人。阶故主亡与刘荆州之手,少主又投于袁公路,阶实不愿投袁公路这等骄豪之人,还请将军大人收留。” 王好喜道:“伯绪之才,我早听令弟公长所述,今能得伯绪,实乃好之幸也。好愿请先生为我将军从事,不知先生可愿屈就?”桓阶听罢,亦是喜道:“阶愿为将军略尽绵薄之力。” 王好安排好桓氏兄弟职责,二人便先行告退。王好又召来福伯,令他前去蒋家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诸礼,福伯领命而去。 蒋家因亲事早已定下,故一切礼仪俱是从简,将吉日定为八月。到吉日这一天王好便前往湘乡蒋家迎亲。蒋家这边安排了蒋小姐弟弟,蒋家小公子蒋琬送亲。王好将新娘迎回,在王母面前行罢拜堂、同牢、合卺诸礼,便被诸人送入洞房。 王好与新娘送入洞房,先有喜娘撒喜床。新娘坐于床上,喜娘手托盘子,内盛各色干果。喜娘抓干果望床上撒,边撒边猖,房中诸人听喜娘歌猖,也随声应和。礼毕,喜娘将诸人赶出洞房,独留王好与新娘。 王好见诸人皆出,方拿起桌上秤杆挑起新娘盖头。王好趁着房中红烛,望新娘看去,但见这蒋家小姐:肤白如新剥菱角,映着烛光,宛如晶莹剔透;生就一幅瓜子脸,清雅秀丽。王好竟一时看呆了,直到新娘被王好看得羞涩难耐,羞声提醒道:“夫君,天色已晚,明日早起还要为母亲大人做羹呢。还是早些休息吧。”王好听罢,如奉纶音,忙不迭的答道:“是,是…..” 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书中自不细表。 王好自得贤妻,政务、军务皆有贤臣良将相辅,一时竟如天上人间,不知今夕是何年。直到兴平二年,这一日朱武至府外求见。王好忙召其至堂上相见。 朱武刚一上堂便道:“主公,交州刺史朱符为交州土人所杀,此正乃天赐主公良机。主公可乘此良机,上表朝廷,自请交州牧。”王好听罢大喜,道:“好有先生相助,实乃三生之幸。此事便交先生全权处理。” 朱武正色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轻忽,朱符虽名为交州刺史,但交州却为士燮所有。士燮虽只为交趾太守,但其弟士壹为合浦太守,士贿(原字为黄有音yǐ)任九真太守,士武任南海太守。交州七郡,士家拥泰半之地,士燮虽无刺史之民却有刺史之实。主公欲主交州,恐士家必不膺服,到时以大军相抗。还望主公早作准备。” 王好略作沉思,道:“交州物阜民殷,粮产甚丰,我得之如虎添翼。又兼荆州南邻,他日我欲北向,交州不服,是为心腹之患。无论如何计,交州我志在必得。”朱武道:“主公若有此志,臣心甚慰。”王好道:“如此,便请先生为我上表朝廷,自请为交州牧。使者随身携带金珠逾万,伺机贿李傕、郭汜,务必求得交州牧之位。此计既成,若士家众人不从,便调栾玧、沙摩柯、鲁达、史进诸将,起大军伐之。” 朱武听罢点头称是,道:“主公之言,果是完全之策,如此交州为主公所得也。”王好又问道:“先生认为,何人可为使,为我前往长安求得交州牧一职?”朱武略作沉思道:“臣荐从事桓阶,可当此任。”王好奇道:“哦,不知先生为何发此言?” 朱武道:“伯绪,言语便给,又有急智,其他人等皆不及。”王好略作思考,便赞同道:“便依先生所言。”话毕,王好便命人请桓阶前来相商。 顷刻,桓阶到,王好便将适才所商之事尽告之,而后问道:“我欲以此事相托伯绪,不知伯绪可有把握?”桓阶略作沉思,便道:“主公,此事易耳。我闻如今李傕与郭汜不合,二人为争天子,在关中相互连番征伐。关中连遭战火,民人凋弊,粮草断绝。今使我带金珠万贯,不如携粮草万石,已解李傕燃眉之困。李傕即解粮草之忧,主公便可予取予求,李傕必无不允之理。” 王好抚掌赞道:“伯绪之谋,甚善,便依你之言。我命文肃从府库拨粮草万石与你,在命文登率军士千人,护送你前往长安。”桓阶领命而去。 不日,粮草军士皆已准备完毕,桓阶辞别王好,身带表章由史进护送前往关中。一路行来,虽偶有骚扰,但桓阶打着向天子进贡的名义,沿路诸侯皆不敢相阻。行了有半月,桓阶、史进方至长安境内。 方至长安境内,桓阶便先让史进安营扎寨,再遣军士哨探天子驻跸何处。军士领命而去。约有半日,军士回报,天子为李傕所劫,现皇驾正在郿坞。桓阶听罢,便对史进道:“文登将军,你先使军士谨守营寨,待我前去觐见天子之后,再做打算。”史进道:“先生你且放心去,进必保营寨不出差漏。”桓阶见史进此言,便安心前去郿坞觐见。 桓阶仅待军士数人,径望郿坞而来。距郿坞尚有百步,桓阶便被李傕军士拦下。桓阶道:“我乃讨蛮将军帐下从事,奉将军之命特来觐见天子并大司马阁下,你可速速去通报。”军士闻言,飞马报于李傕知。不多时,便有人将桓阶引至李傕帐中。 桓阶至李傕帐中,李傕端坐上首,见桓阶到,便出言问道:“你乃何人,此来所为何事?”桓阶先施一礼,礼讫,桓阶道:“在下乃荆南讨蛮将军王公美帐下从事桓阶是也。将军闻大司马阁下与反贼郭汜交战,原有意出兵相助,但因山长水远,沿路阻碍颇多,因而不能成行。将军又问大司马军中粮草困顿,特使在下押送粮草万石,聊表心意。” 李傕闻言大喜,还未出声,一旁其侄李暹已抢道:“先粮草在何处,还不速速送至我营中。”李傕毕竟比李暹老谋深算,知道世上并无白吃的午餐,王好此举必有所求。于是,李傕先斥退李暹,而后向桓阶问道:“王讨蛮,忠君爱国之心,我已知之。但不知,王讨蛮遣你前来可有何所求?” 桓阶哂然一笑,道:“果然瞒不过大司马阁下慧眼。我主问交州刺史朱符身故,有有意向大司马阁下求交州牧一职。”李傕略作沉思,心道:交州山长路远。自己也是鞭长莫及,又是蛮荒之地。这王好果然是乡野村夫,没什么见识,如此大好机会,居然要这等边荒之地,便是给他也无妨。有怕王好反悔,索性再给他加些虚官厚衔。李傕思定,开口道:“王公美果是风高亮节之士,他为朝廷做出如此贡献,不求高官厚禄。我这便奏禀天子,封王公美为平南将军、始安亭侯、交州牧。” 桓阶听罢,忙施礼道:“阶替我家主公谢过大司马大恩。”李傕摆摆手道:“勿用谢过,适才你说粮草在何处?”桓阶道:“我这就命军士传令,将粮草押送至将军营中。”说罢,桓阶见李傕点头赞同便出帐命随身军士传令史进,将粮草送至李傕营中。 桓阶吩咐完毕,又进帐对李傕道:“大司马阁下,在下还欲觐见陛下,不知是否方便?”李傕不耐烦的道:“此等小事,你便自去,倒是粮草要快点送到。”桓阶答道:“大司马阁下放心,粮草马上送到。阶这边去觐见陛下。”说罢,便告辞退出。 正文 第二十八章王公美迎娶贤妻 桓阶受命朝天子 下 奈苦笑道:“臣岂是鲁莽之人,陷陛下与险地?只是臣不忍陛下受苦,欲去军中,取军粮以奉陛下,略尽为臣本分。”天子听罢,方让左右放开桓阶,道:“如此,还请卿速去速回。”桓阶这才领命出屋。 桓阶出屋候史进,候不多时,桓阶出了李傕大帐,自有人引他至天子居处。桓阶进屋见天子,振衣三拜方止。礼毕,天子问桓阶道:“卿乃何人?自何处而来?”桓阶恭敬答道:“小臣桓阶,草字伯绪。现居讨蛮将军王好帐下,任从事一职。今从荆州零陵而来,闻天子居郿坞,特来觐见。” 天子见桓阶对答有理,命人赐座,又问道:“不知王卿差卿前来所为何事?”桓阶答道:“初平二年秋,武陵郡中武溪蛮乱,王讨蛮奉命平乱,历时四年蛮乱方平。王讨蛮又闻交州土人生乱,杀交州刺史朱符,特来向陛下自请交州牧,欲领军平交州土人之乱。”天子闻言,颔首赞道:“王讨蛮果是忠君爱国之辈,值此国难之际,能挺身而出,自担重任,朕岂有不允之理?” 桓阶见天子应允王好所求,心下暗喜,便放胆抬眼偷看天子居所。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了桓阶一跳。但见天子居所即简且陋不说,天子左右随侍皆面带饥色,便连天子亦是面带菜色。桓阶大惊,忙道:“小臣斗胆,还请陛下恕罪。陛下乃万乘之尊,为何面带菜色?” 天子闻言,低头不语,泪盈袍袖。侍中杨琦见状,愤而出声道:“李傕逆贼,不为人子,无端犯上。使人断绝内使,饮食不继。陛下不忍,使人问李傕取米五斛,牛骨五具。李傕竟以腐肉朽粮奉陛下。”说罢杨琦连连叹息布置。 桓阶大惊,不想李傕狂悖至此,忙道:“李傕名为汉臣,实乃十恶不赦之贼。请陛下恕臣无端,臣去去便来。”说罢,桓阶便欲转身出屋。 天子见状大惊,以为桓阶欲去杀李傕,恐为桓阶所累,忙出声阻道:“卿欲何往?切勿鲁莽行事,反误了卿之性命,岂不是朕之错?”说罢,以目示意左右。杨琦会意,与左右抱住桓阶,不让其走。 桓阶挣扎不得,只得无史进领军解粮到。桓阶以前事备述史进,而后道:“今我欲取粮百石,羊数头,以供陛下。不知文登将军意下如何。”史进闻言自无不允之理,桓阶遂取粮百石,羊数头,命军士拿了,再去觐见天子。 天子得桓阶进献粮肉,格外欣喜,谓桓阶道:“卿果乃忠义之士,只可惜朕身陷贼手,不能自己,”桓阶忙劝道:“陛下勿忧,只怪臣无能,荆南距此又有千里之遥,大军往来不便,不然,臣必请王讨蛮起大军伐二贼。”言毕,天子倍感欣慰,欲留桓阶共食。侍中杨琦劝道:“陛下,李傕生性残暴多疑,若陛下久留桓伯绪,其必疑之。”天子听杨琦之言,方让桓阶离去。 桓阶离了天子,自回史进营中,只俟王好封赏一下,便回荆南。翌日一早,桓阶正在营中候诣旨,李傕之侄李暹带诣旨到。桓阶刚接过诣旨,便听营外有金鼓声起。桓阶心中刚疑,便见李暹面带诡笑道:“想是郭汜这反贼前来搦战,不知诸位可敢与我前去阵前一观?”桓阶听言,笑道:“少将军有请,阶岂有不允之理?正好,阶也有意前去看看这反国逆贼是何等人也。”说罢,便与史进随李暹出营。 桓阶与史进随李暹出得营来,便见郭汜在阵前驰马搦战。这边李傕正欲出阵接战,见李暹带桓阶、史进到,便住马对桓阶道:“桓先生,某家听闻你家主公曾败荆州刘表,想来其帐下大将必有不凡之处。”桓阶笑而答道:“大司马过奖了,我主前番胜刘荆州不过侥幸而已,怎比大司马麾下西凉兵马,剽悍善战,兵强马壮。”李傕听罢,抚须矜然一笑道:“这是自然,不过某家也想见识荆南大将的本领。” 史进听闻李傕此言,出列道:“大司马有此雅兴,进岂有不从之理?”说罢,便欲绰刀上马出阵。便在此时,史进便觉有人在身后扯己袍带。回头望去,便见桓阶以目示意自己。心下顿明,桓阶这是让自己藏拙,便点头示意自己明了。桓阶见史进点头,便知其已明自己心意,便放开史进袍带。 史进上得马来,绰刀出阵。郭汜见对面阵中飞出一将,身着烂银连环铠,头戴一顶烂银虎头盔,上着一领素白蜀锦战袍,手绰三尖两刃刀,胯下一匹火炭驹,真是威风凛凛。郭汜不禁出声喝道:“来将何人?通上姓名来。” 史进应道:“某乃荆州史文登,郭汜反贼还不速速受死。”郭汜闻言大怒,舞刀拍马来取史进。史进这边迎住,二人战做一团。史进虽有意藏拙,但这郭汜乃西凉军中悍将,董卓麾下大将,久经沙场,岂是易于之辈?但见二人双刀并举,二马齐驰,混作一团。两边军士看得目眩神晕,齐声呐喊助威。 二人听了两边军士呐喊助威,倍添神勇,愈发卖力。二人战了约有八十余合,尚不分胜负。这边阵中,李傕见二人不分胜负,早已按捺不住,便令军士挥旗擂鼓,全军大进。这边郭汜军中见李傕全军而来,也是军向前接住。两军战作一团,史进见大军接战,也不纠缠郭汜,拨马跳开,自回桓阶身边。 两军战至黄昏,方各自收兵。待李傕回至营中,桓阶自来辞别道:“大司马阁下,在下已得陛下诣旨,这便辞过大司马,回转荆州。”李傕道:“桓先生何不在此多留几日?”桓阶道:“多谢大司马厚爱,只是阶身负上命,不敢久留只能就此别过。”李傕见桓阶去意甚坚,便也不虚意挽留。 桓阶辞过李傕,又来拜别天子。天子见桓阶欲去,持桓阶之手,再三挽留。桓阶无奈,只得道:“陛下,臣只恨自己身单力薄,无力杀贼,眼看陛下身陷贼手,而不能救。此番阶回转荆南,见了王平南便劝说王将军,整顿军备。一俟交州土人之乱平息,必起大军扫平万难,前来关中勤王救驾。”天子听得桓阶此言,方才放桓阶走。 桓阶回转至史进营中,与史进商议后,为免夜长梦多,连夜拔营而去。李傕军士俱得李傕军令,也不做阻拦,任其自去。 却说郭汜收兵回营,见白日李傕军中竟冒出一员与自己不相上下之将。心下惊疑,便令军士前去李傕营中查探。李傕与郭汜二人麾下军士皆是董卓西凉旧部,平时私下多言勾连。军士望李傕营中查探,不多时便知史进底细,回转报于郭汜。 军士见郭汜,报道:“回禀大将军,小人现已探明白日那员将名叫史进字文登,乃是荆南王好帐下大将。”郭汜闻报,奇道:“你既说这史进乃荆南王好帐下大将,怎回出现在关中?”军士答道:“前番交州刺史朱符,因交州土人作乱被杀。王好欲求交州牧一职,特使从事桓阶为使,送军粮一万石于李傕,求此职位。因沿路盗匪横生,特派大将史进领一千兵马护送。” 郭汜听罢大怒,暗恨王好送粮与李傕,道:“他即王好之将,如何又帮李傕上阵?”军士哪里明白其中奥妙,胡乱答道:“我听闻李傕已允王好平南将军、始安亭侯、交州牧一职。故我猜测,许是桓阶为报李傕之恩,因而使史进与大将军作对。”郭汜大怒道:“王好匹夫欺人太甚。这史进今安在?”郭汜这话前一句是骂王好,后一句却是问军士史进是否要长期为李傕效命。 军士答道:“小人至李傕军中时,这荆南军已辞李傕,回转荆南去了。”郭汜听罢,忙出帐点马军数百骑,欲要前去追赶,又令副将谨守营寨。吩咐完毕,郭汜自率数百骑,出营望南追赶史进。 且说史进护着桓阶,星夜赶路,行到夜半时,恰至长安界。史进正待命军士稍作休憩,再行赶路,便觉地面微微有震动。史进忙命军士伏地听之,军士听了片刻后,禀道:“将军,我军身后十数里处,约有数百骑望此处赶来。” 史进听罢,忙命军士列阵以待。不多时,史进便见郭汜率数百骑赶来。郭汜见史进早有准备,便在一箭之外住马,喝道:“呔,兀那荆南贼将,我与王好匹夫,素无仇怨,尔等焉敢以就粮草李傕,又助其与我为敌?”史进见郭汜辱骂王好,顿时大怒,拍马来取郭汜。 郭汜见史进马到,举刀来迎。史进恼其辱骂王好,白日与郭汜厮杀仅用了八分力,这时使出十二分的力来。两人战了约有五十合,郭汜不敌史进,拨马便走。史进挥军赶出里许,因恐郭汜有伏,这才收兵回转。桓阶见退了郭汜,便催促史进赶路,史进也恐郭汜发大军来赶,便命军士加紧步伐,望荆南赶去。 正文 第二十九章刘子初出使交州 王公美兵发郁林 上 史进、桓阶率军回转零陵,暂不提它。且说郭汜败于史进之手,自回大营。郭汜回至帐中,解下头盔,愤然掷于地。郭汜在帐中转悠了几圈,越想越是气愤,不禁抬脚踢翻案几。心想道:这王好实在欺人太甚,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厮不仅以粮草接济李傕,还使大将助战,败我颜面。他做的初一,休怪我做十五。王好这厮,不是想求交州之职吗?我偏不让他如意。 郭汜心中计较已定,便令监在营中公卿,矫诏一封,任荆州南阳人张津为交州牧。张津,字子云,荆州名士,先投袁绍门下为客,后由袁绍荐与前大将军何进门下为客。曾劝何进诛十常侍,何进从之。不过此人甚信道、释二教。 却说,桓阶带诣旨回到零陵,见了王好,备述前事。王好听了大喜,设宴招待诸僚。宴上王好任命朱武为兵曹从事,蒋敬为薄曹从事,桓阶为治中从事,裴宣为功曹从事,廖立为典学从事,新近来投的刘巴为议曹从事。武将所任之职暂不作改变。众人皆离席拜谢。 因刘巴祖父曾任苍梧郡太守,与交州诸郡,特别是士家众人乃是世交,故命刘巴为使。出使交州诸郡,命诸郡太守前来零陵述职。而后,王好方去交州上任。刘巴欣然领命。 翌日一早,刘巴从零陵出发,先到郁林郡。至郡治布山时,刘巴先先到太守府投书信。太守桓治见书信,出府相迎,又治酒宴招待刘巴。宴上,刘巴道:“太守大人,在下奉王交州之命,特来传达书信,还望大人…….” 话音未毕,桓治大手一挥,打断道:“子初,今日我设宴款待与你,只谈风月,不谈公事。有何公事,明日再作详谈。来来,子初饮胜!”说罢,桓治先干为敬。刘巴无奈,只好闭口不语,满饮面前杯中之酒。其后,桓治只拿交州本地风土人情。与刘巴交谈。至亥时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方宾主尽欢,散去宴席。刘巴不胜酒力,桓治命家人将刘巴扶至厢房休憩。 桓治待家人将刘巴扶去后,离席转入后堂。桓治进入后堂,但见一男子,坐于堂中,捧卷而读。这男子与桓治长的有七八分相似,但比桓治多了几分儒雅之气,不比桓治粗豪。 此人见桓治入后堂,起身施礼道:“邻见过兄长。”此人正是桓治之弟桓邻是也。桓治见状,右手一摆,径直在堂上坐下方道:“你我同胞兄弟,何必作此虚礼。”桓邻对兄长这般左派,见怪不怪,只是正色道:“兄长,长幼有序,礼不可废。” 桓治见兄弟坚持,无奈道:“都是你有理。且不说这些无用的,这王公美派刘子初前来所为何事,你俱已知。不知你可有何应对之策?”桓邻道:“别无他策,唯有一个拖字诀。”桓治眉毛一挑,疑道:“哦?但闻其详。” 桓邻笑道:“兄长这拖字诀并无其他奥妙,今日兄长所做,很是不错。”桓治道:“那接下来,为兄该如何行事?”桓邻道:“兄长,刘子初此来为王公美传达书信,令诸郡太守前往零陵述职。但此事甚大,你我皆主公旧部,因受主公赏识,方有今日。此等大事,你我当以主公为马首是瞻。但主公愿从王公美之令,你我别无二话,如主公不愿从王公美之令,又另当别论。当下之急,你我应先以书信报于主公,等主公有所决定再说。” 桓治颔首赞同道:“兄弟所言甚是,你便修书一封报于主公。”桓邻颔首道:“是,兄长。”言罢,桓邻正欲退下,桓治又出言阻道:“且慢,兄弟明日这刘子初,兄长我该如何应付?”桓邻笑道:“此事易尔,兄长明日只需避而不见,让家人推说外出处理郡务。若刘子初知趣,便会自行离去。若是这刘子初不知趣,拖他个十天半月,待主公有了决定,再见他也不迟。”桓治听罢,颔首赞同道:“便依兄弟所言。” 桓邻见状道:“若兄长无事,邻先行告退了。”桓治挥手道:“你且自去。”桓邻听罢,施礼告退而去。 翌日,天色将尽晌午,刘巴方从酒醉中醒来。桓治家人见刘巴起身,忙来侍候刘巴洗漱。刘巴因宿醉,头痛难耐,以手附额问道:“现在是何时辰?”桓治家人回道:“回禀先生,现在已是巳时末。”刘巴道:“不想已是巳时末,不知你家主人现在何处?” 家人答道:“回先生,我家主人因郡中乌浒人有不稳之迹,是以赶往该处处理事务。因事发突然不及向先生告别,我家主人还说请刘先生恕罪。”刘巴顿时一惊,出了一身冷汗,当下头也不痛了,急忙追问道:“那你可知你家主人何时可回?”家人道:“先生,奴婢也不知。视事情大小而定,短则三五日,长则十天半月。” 刘巴又忙追问道:“那你可知你家主人所往何处?”家人摇头道:“先生,这等大事,奴婢如何能知?且乌浒人在郡中分布甚广,当何处有不稳之迹,我家主人便往何处去,更不可得知。”刘巴听罢,心中顿明,这哪是什么乌浒人有不稳之迹,分明这桓治是躲自己去了。恐怕自己是一时见不到这桓治了。还是自己太嫩,竟让这桓治躲过去了。 当下刘巴心中计议已定,道:“如此,你便待你家主人回来时,告与他知,恕巴无礼,不辞而别。”家人惊道:“先生这是为何啊?”刘巴道:“你且与你家主人说,说我身负重任,既然桓太守一时不能回来,我只好先行告辞,待我回程之时,再来与太守告罪。” 说罢,刘巴洗漱已毕,也不理桓治家人,自顾收拾行装,不辞而去。家人见刘表去意甚坚,也不敢阻拦,待刘巴出府,这才至后堂回禀。 家人至后堂,与门外请示,片刻便有亲随传其入内。家人入得堂,但见原本外出视事的桓治,赫然坐于堂上。桓治见家人到,问道:“那刘子初已经走了?”家人恭敬回道:“禀主人,刘先生已走,还说请主人恕他不辞而别,待回程时亲自来向主人告罪。”桓治颔首道:“我已知之,你且退下。”家人听罢,依命退下。 待家人退下后,桓治对乃弟笑道:“兄弟,这刘子初,果如你所料甚是知趣。”边上桓邻抚须笑而不语。 桓家兄弟反应暂且按下不表。却说刘巴生了一肚子闷气,出了太守府与随从汇合,有望苍梧郡而去。 刘巴并随从,一路风尘仆仆赶至苍梧郡,早有太守史璜命人接了。这苍梧太守史璜乃刘巴之祖刘曜旧部,刘曜曾任苍梧太守,史璜在其手下任事多年。刘曜离职之后,举史璜为苍梧太守,朝廷允之。刘曜死后,史璜与刘巴之父刘祥多有来往。刘祥为孙坚所杀,史璜也亲至吊唁。是以两家乃是世交,史璜视刘巴为世侄。 史璜见刘巴到,早已设下酒宴款待。刘巴因受桓治一事教训,酒宴一开始,虽有些不合礼数,刘巴还是先道:“世叔在上,请恕小侄无礼。此番小侄奉主公王交州之命,前来叔父处投书信,若是叔父愿从王交州之命,还请叔父择期往零陵述职。” 史璜笑道:“王交州即以世侄为使,又有朝廷大义,我这做世叔的,但凭你这一句叔父,也得为你捧场。这样为叔不日即至零陵向州牧大人述职。”刘巴大喜,离席施礼道:“巴先行谢过叔父。”史璜摆手道:“贤侄,不必多礼。来。来,且用酒肉。” 刘巴心下虽喜,但受前番教训,酒肉只得八分时,便向史璜告罪退下。 翌日一早,刘巴又早早起来,向史璜再次确定,得史璜肯定答复,方才放下心来。史璜见刘巴如此紧张,便开口道:“贤侄,我劝你一句,这交州乃是士家之交州。其余诸郡你解可不必去,但去交趾一郡即可。但得士燮点头,交州便属王交州所有。”刘巴听罢,顿时明了。当下施礼谢道:“多谢叔父指点,小侄这便望交趾去。”说罢,刘巴便辞时候而去。 史璜见刘巴一点即透,心下也是高兴,当下送别刘巴,自去零陵述职,暂且不提。 却说刘巴得史璜指点,一路也不耽搁,径直望交趾而去。路上行了约有数日,方至交趾郡治。刘巴到龙编时,天色将近黄昏。刘巴先至太守府外投书。府外军士接过书信道:“天色已晚,太守大人已不视事,书信我暂且收下,你且明日再来听候通报。”刘巴无奈只得先望驿馆安顿。 正文 第三十章刘子初出使交州 王公美兵发郁林 下 翌日一早,刘巴便离了驿馆,来到太守府门前。守门军士见刘巴到,趾高气昂的道:“你且在此稍待,我这便去为你通报。” 刘巴在门前等了约有半个时辰,军士方出来将其引进。军士将刘巴引至偏厅,便离去,留下刘巴一人等候。好在这次只等了片刻,便有一青年入厅来。刘巴见这青年到,先施一礼道:“在下零陵刘巴,刘子初。特来拜见交趾太守大人,不知太守大人何时能拨亢一见?” 那青年也不回礼,径直行至偏厅上首坐下,方道:“我乃交趾太守之子,士徽也。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刘巴也不气恼,再施一礼道:“原来是士公子当面。巴此次前来是奉交州牧王公美大人之命,召士太守往零陵一行。”那士徽霍然起身,大声喝道:“大胆,好你个刘子初,竟敢假冒官使。朝廷早有诣旨,令南阳张津,张子云大人任交州牧一职。你竟敢冒称什么王公美交州牧使者,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呐。” 只见厅下闯进几名军士,拱手应道:“在!”士徽军士到,急智刘巴道:“与我将这冒称使者之人,乱棍赶出。”军士齐道:“遵命!”说罢,军士掣出棍棒要来赶刘巴。刘巴忙大声道:“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士徽只是站在厅上冷笑,并不答刘巴。 刘巴见状,自知事有古怪,便道:“如此,巴要不劳烦公子费心,我自会走。”说罢。刘巴便转身出了太守府。刘巴至驿馆汇合了随从取了行李,便往城外去。 随从见刘巴行色匆匆,便奇道:“先生,可是事已办成,要望他处去?”刘巴道:“你且莫问,我自有安排。”随从听罢,遂不敢问。 刘巴携随从径望城外小镇安顿,又遣一名随从往城内探听消息。不几日,随从回报,原来李傕允王好任交州牧,郭汜又任张津为交州。张津又于前几日,由扬州至南海郡上任,士家已投于张津。刘巴闻报,遂与随从回荆南。 却说士燮这日正坐府中,正好士徽随左右。士燮忽问道:“这张子云已遣使来,怎不听荆南王公美有和动静?”士徽回道:“禀父亲大人,王公美曾遣零陵刘子初前来交趾,已为孩儿赶走。” 士燮听言大惊,道:“我怎不知?”士徽答道:“些许小事,还用劳烦父亲大人?孩儿代为解决便是。”士燮怒道:“糊涂,你这是为我士家招领灭顶之灾。”士徽听得父亲此言,忙跪地道:“父亲大人,且听孩儿一言。”士燮拂袖道:“我倒要听听你大理。” 士徽道:“荆南王公美,兵强马壮,又有贤臣良将相佐,犹如猛虎。我士家在交州据有四郡之地,王公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必不能容我等,由此而往,又与现在何异?张津子云虽是名士,但其孤身入交州。犹如无根飘萍,若无我士家相助,其焉能在交州立足?是以两害相权,取其轻。若王公美入主交州,必无士家立足之地。何不联合张津,我等既有大义在手,未必不能与王公美相抗。” 士燮听罢,不动声色道:“这是你一人之意?”士徽摇头道:“此非乃孩儿一人之意,三位叔父并几位兄弟皆赞同。”士燮听罢,喟然一叹道:“罢,罢,罢!你先起身,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但愿我士家不至有灭顶之灾。”说罢,士燮颇有深意的望了士徽一眼。 士徽浑然不觉,起身自顾自地喜道:“父亲大人英明!我等倾交州一州之力,未必不能与王公美四郡之地相抗。他日说不定还能夺了王公美荆南四郡,我士家不说逐鹿天下,也是一方诸侯。” 士燮却道:“这些妄测之言,且先不去谈它。你先快马传令桓治,令其集结军士,全力守备郁林。再令其余诸郡集结大军,往援郁林,与王公美在郁林一战。”士徽兴奋的答道:“孩儿遵命。” 士家兄弟父子全力调集大军防备荆南,且暂不提他。 且说刘巴星夜赶回荆南,面见王好,备言前事。王好听罢,急请诸将商议。诸将听罢,廖立先道:“主公,看来士家是要拥立张津对抗主公。如此,主公唯有出兵讨伐。”诸将听罢皆点头赞同。 王好见如此,也是赞同不已。遂出言道:“既然士家不义,就休怪我等不仁。唯有大军伐之。”言罢,王好又望向朱武,问道:“如今荆南四郡,可用之军有多少?”朱武回道:“禀主公,零陵有可用之军五万,长沙有军四万,武陵有军四万,桂阳有军三万。除却长沙要留三万大军防刘表,武陵要留一万大军防备蛮乱复起,其余二郡要各留五千军士防守,四郡共可调动大军十一万大军。” 王好点点头,又望向蒋敬,问道:“文肃,如今四郡府库粮草有几何?”蒋敬起身回道:“禀主公,自初平三年以来,四郡并无大战事,又见连年丰收,府库粮草攻击可供十万大军两年之用。” 王好听罢朱、蒋二人之言,略作沉思,片刻后,王好道:“传令,调集四郡十万大军。并调栾玧、鲁达、史进、穆弘、黄信诸将随军出征。晁盖、宣赞并阮家兄弟仍守长沙严防刘表异动。陈达、杨春守武陵,石勇守桂阳,凌振守零陵。廖立、朱武、刘巴随军参赞军机。桓阶署理政务,蒋敬催赞粮草。只待粮草一齐,大军不日出讨交州。” 众人皆起身领命而去。 兴平二年八月初,荆南王好率十万大军,自零陵誓师征讨交州。大军刚进郁林郡,早有苍梧太守递上书信愿附。王好便令刘巴、黄信前往苍梧,助太守史璜守苍梧。郁林太守桓治收全郡之兵三万,死守郡城。交趾太守率交趾、九真、日南三郡七万大军由西入郁林,援桓治。南海太守士武并张津率南海、合浦二郡率五万大军自东入郁林援桓治。 王好大军初至郁林城下,只令大军将成城团团围住,围而不攻。郁林太守桓治见十万大军围城,不禁大惊,急令其子桓发突围前往交趾求援。王好军士见城中有人飞骑而出,也不阻拦,径放桓发自去。 桓治并其弟桓邻于城上观阵,桓邻见状大惊,道:“兄长,这荆南军恐怕是要围城打援。”桓治听闻,亦是一惊,忙问桓邻道:“如此,兄弟可有何对策?”桓邻沉吟片刻道:“我亦无何良策,唯今之计,唯有派人提醒主公,小心荆南军有伏。”桓治急命左右再派数骑,分从四门而出。 荆南军士造得将令,见城中有数骑出。军中各出数队,将城中飞出数骑,一一逐杀。桓治见状并不死心,又与夜中派军士缒城而下。早有荆南军士伏于城下,见城上有军士下,一拥而上,桓治军士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如此数次,桓治方死心,只能在城中日夜祈祷,只盼主公慧眼,不为荆南军所伏。 却说桓发在荆南大军中漏出,片刻不敢停留,星夜赶路,望交趾求援。到了交趾,桓发见着士燮道:“主公,我父为王好围在城中,情势围在旦夕,望主公早发援军。”士燮大惊,忙问道:“王公美此来,共有大军多少?”桓发答道:“大军围城,漫山遍野,末将估计约有十万之众。” 士燮听罢,便在心中计较:九真、日南二郡。路途遥远,且沿路崎岖,恐一时不呢到交趾汇合。若是以交趾一郡之兵轻出,恐为王好所乘。士燮计较已定,便对桓发道:“此事我已知之,救兵如救火,不可有稍怠。这样,我集齐交、九、日三郡之兵,便去援桓治。你再辛苦一番,前往合浦催促士武、士壹二人加快行程,一同救援你父。”桓发听罢,再三感谢士燮,方望合浦而去。 桓发离了太守府,不顾休憩,又拍马望合浦来。与路行了数日有余,方到合浦郡城。桓发到时,恰巧士武与张津二人也率南海军到。二人闻桓发到时,便同士壹一同接见桓发。 桓发入得太守大堂,但见州牧张津端坐上首,士壹与士武兄弟二人分作左右。桓发忙行礼道:“末将桓发拜见州牧大人并两位太守大人。”礼讫,张津尚未出声,边听士武先问道:“桓发你不在郁林助你父防王好,怎得到这合浦来了?”桓发向士武禀道:“四爷容禀,郁林郡城已为王好所围,末将奉父命,先往交趾主公处求援。主公已知,只待交趾大军一齐,便出兵郁林。又命小将前来合浦,催促二郡大军莫作耽搁,尽快出兵郁林。” 士武听罢,转向士壹、张津道:“二哥,州牧大人,郁林已为王好所围,我等还是莫在合浦耽搁。连夜出兵郁林,去救桓太守。”士壹自无异议,张津虽心中士武自作主张,又恐王好先夺了郁林,亦是点头赞同。 正文 第三十一章交州大军救郁林 荆南军分而击之 上 士武三人计议已定,便至城外营中点兵聚将。士武在营中升帐,三通鼓罢,众将皆到。 因士武是主帅,故而此番士武坐上首,张津、士壹分坐左右。士武见诸将齐至,便先开声道:“诸位,荆南王好无道,竟无故犯我交州境。今更用大军围我郁林郡城,我欲率大军前往救之。现需先锋一员,领前军,为大军开路,先望郁林郡城急救之。不知谁可当此重任?” 士武话音刚落,便见左右各闪出一将,齐施礼道:“末将愿领此任!”士武抬眼望去,左首这将乃是州牧部将区景,右首这将却是桓发。士武竟一时左右难决。下首二将,见有人和自己抢,上首士武又一时难决,却也互不相让,双目圆睁相互瞪视对方。 边上士壹见乃弟难决,下首二将又互不相让,便出言为士武解围道:“既然二将皆愿当此重任,兄弟何不使二人为左右先锋,各领五千军士,齐往郁林。”士武听罢,赞同道:“二哥所言,甚合我意。便依二哥之言。”说罢,士武又向下首二人道:“区景、桓发,我命你二人为左右先锋,各领五千军士,先行前往郁林。” 下首二将听罢,皆齐声道:“末将尊令。”士武又道:“你二人即为左右先锋,当精诚合作,不得相互制掣。”二人互视一眼后,奇道:“末将谨遵大人教诲。”士武这才点头道:“如此,你二人便先下去点齐军士,即刻出发。”二将施礼退出大帐去。 这边士武等人整军代发暂且不提。 却说刘巴。黄信奉命前往苍梧郡协助史璜,有传檄郡中诸县,令其归附。传檄一下,诸县皆望风而附。诸县即附,刘巴、黄信共得郁林大军一万五千,刘巴又修书一封报于王好。 刘巴书信尚在路上,王好便接到体内系统提示,加上之前史进在关中所得150点经验,王好又可以抽取大将,为此次大战再添一份助力。 “叮,宿主获得一郡之地,获得经验5000点。” “叮,宿主获得县城9座,获得经验45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95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30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749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1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2,统率65,智力73,政治68。”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天罡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天罡级武将1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天罡级武将:李逵。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李逵属性如下:李逵,字先道。武力86,统率69,智力38,政治40。身份代入,桂阳阴山人。” 王好听了真是大喜,帐下又添一员大将。王好正在心喜,忽闻左右来报,朱武请见。王好忙令左右请朱武入内。朱武入帐,见王好便道:“主公,城内桓治派人出城求援已有数日。臣料援兵将至,还请主公早作准备。”王好道:“文烈,敌军分两路而来,其势又大。我军若分兵击之,又恐围城不住,反被其两面夹攻,这可如何是好?” 朱武听罢,笑道:“此事主公不必担忧。我料交州两路军必能齐至,我军不管他几路,我只一路去便可。”王好奇道:“先生如何知交州军不能二路齐至?”朱武笑道:“交趾、九真、日南路遥且崎岖,其军必不能速至。南海、合浦二郡路途平坦,其军必先至。我军可在布山城下虚部旗帜,再留三万军,便是城中守将不上当,两军势均力敌,其也莫奈合。再使七万大军,先击南海士武,以多胜少,一有备击其不备,必胜无疑。再领大军击士燮,同样以有备击无备,亦是胜券在握。两路大军即退,布山孤城,旦夕可下。”王好击掌赞道:“先生此计甚妙,便依先生之言。”说罢,王好便令栾玧诸将率军前往郁林合浦界伏击士武。自己率三万大军坐镇布山城下。 再回头说桓发、区景二人领了先锋之职,率一万大军星夜望郁林进发。二人连行数日,这日军至郁林界,前方有一狭长山谷。二人恐谷中有荆南军埋伏,便商议由桓发率五千军先行,待桓发率军过谷无伏,区景再率军过。若是有埋伏,便让区景率军来救。 桓发率军先行,先进山谷,一路军士小心翼翼,唯恐有伏。直到出了山谷,也不见有一个荆南军出现,桓发这才方下心来,又令军士回报区景。桓发派出军士后,便令手下士兵原地休憩,等待区景。桓发手下军士见无埋伏,又兼连日行军辛苦,当下也不做防备,就地休息。 候不多时,区景也率军从山谷中行出。区景见桓发手下军士就地休憩,心中也是一松,也令军士在原地暂作休憩。 正当区景军士坐下休憩时,忽听一声梆子响。从左右各撞出一枝军来。桓、区二人军士正在休憩,哪有防备?直被两军撞入阵中,被敌军刀砍践踏,死伤无数。桓发、区景二人见状,慌忙起身,率军士各向左右迎敌。 桓发向右,正遇穆弘,二人接战,厮杀在一处。区景向左,正逢史进,也是战在一处。两边正杀,前方又有鲁达率军杀出,交州士兵一时无防备,被杀的大乱。桓发、区景二人更是心慌,桓发与穆弘交手,战不二十合,不敌穆弘,又兼见鲁达率军杀出,心中恐慌,竟被穆弘一刀斩于马下。 史进见穆弘斩了桓发,不欲被穆弘比下。便了个破绽给区景,区景见史进漏出破绽,当下手起一刀,向史进刺去。史进早有防备,轻轻让过,待区景招式用老,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手起一刀,将区景刺于马下。 交州大军失了主将更是溃不成军,被鲁达三人围住厮杀。这边交州军士见机早,逃入山谷,望士武大军方向去。士武大军与前军相距不远,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士武得大军回报,立即催促兵马快行。 两个时辰得路程,在士武催促下,交州军之用了一个时辰便赶到。士武率军到山谷前,住马停军命军士进谷查探。不多时,军士回报,桓发、区景二人所率前军仍在与荆南军交战。 士武听罢,忙令全军进谷。士壹见状,忙来阻道:“兄弟小心,荆南军狡诈多端,恐谷中有伏,不可轻进。”士武摆手道:“二哥,你这是书生之见,行军打仗你便不懂。我等前军仍与荆南军交战,其焉有余力在谷中埋伏?只待我军主力一到,与前军汇合,必能一举击败荆南军,一挫其锐气。兄长若是当心可在后军。” 说罢,士武不理士壹劝阻,反率中军入谷。士壹无奈,只得与其子士匡并张津督后军。 士武率中军,方行至山谷中段,便听一声梆子响。山谷上方闪出荆南军来,张弓发箭,抱石下投。一时间,山谷中箭石俱下,交州军慌作一团。士武有心率军士攻上两边山,但因两边山壁陡峭,急切难上。士武一咬牙,大声呼喝道:“两边有敌军,后方也恐有伏兵。诸军若欲活命,唯有随我向前。”说罢,士武不避矢石,拍马死命向前。众军见状,也唯有随主将向前。 谷外鲁达三将早已杀败桓、区二人之军,见士武大军到,便令军士在谷前列阵以待。不多时,先有士燮之子士颂先率军杀出谷来。鲁达见状拍马而出,士颂也挺枪来战鲁达,两人交马战不三合,士颂便被鲁达斩于马下。 却说士壹尚在谷外,见谷中矢石如雨下,便欲命军士杀上山去,以就其弟。正待士壹欲动,后方又杀出一军。为首大将正是栾玧,栾玧自交州军背后杀出,士壹一时不备,竟被栾玧杀的大败。 士匡见栾玧威猛无敌,交州军中无栾玧一合之将。一时间,也顾不得其叔尚在谷中未出,便先命军士护了乃父与张津先走。交州后军本来就不敌栾玧,见有走了主将,也不知哪个先发一声喊,大军便向四面散去。 栾玧一时也顾不上追赶溃军,先分一半军士守谷口,自率其余军士入谷夹击士武。山谷另一边,鲁达三将杀了士颂,便率军进谷与栾玧合击士武。 士武被困谷中,一时闻前后俱有杀声起,头上箭石又暂歇,便鼓起胸中一口气,奋力向前。史进见士武到,拍马舞刀接住,二人战作一团,战了三十余合,二人不分胜负。正好穆弘赶到,穆弘见史进急切间不能胜士武,便拍马来助史进。士武本就略逊史进一筹,此时更兼有穆弘助战,哪敌得住二人?战不五合,便被二人双刀齐至,刺于马下。 交州军失了主将,更兼被栾玧、鲁达前后夹击,头上又有荆南军随时可能箭石齐发,更是魂飞胆丧,战至天黑,仅有十之一二逃出生天,余者尽降。 正文 第三十二章交州大军救郁林 荆南军分而击之 下 士壹与张津、士匡三人逃脱性命,一路望东,至合浦方止。三人又在城中收容溃败,连收十日,只得万余。三人手中有兵守合浦,心中方顶,这才派人前去探查士武等人是死是活。 军士数日后回报,称士武、士颂、桓发、区景四人俱被荆南军所杀。士壹闻报,伏地痛哭不已,士匡见乃父伤心不已,忙上去劝慰。士匡道:“父亲大人节哀,当务之急,我等应将此事告知伯父,令伯父为四叔报仇才是正理。”士壹听得士匡提醒,方才醒悟,自己与士武大败尚未有书信告知大哥。当下,士壹收声止泪,修书一封使人报于士燮。 信使得士壹书信,连夜赶路,路上不敢有片刻懈怠,连行数日,方至交趾龙编。信使到太守府,自有人接入,信使方知士燮早在前日率三郡大军已往郁林进发。 信使不顾休憩,只换过马匹,又携干粮,望郁林郡追赶士燮。信使又行了一日夜,方在郁林境内追上士燮大军。信使追上士燮大军时,已是亥时末,大军驻于过临尘城百里处。 信使到时,士燮早已睡下。闻听有合浦信使连夜赶到,连忙起身召见。士燮接过信使所递士壹书信,在灯下细看。士燮先看到阵上亡了乃弟士武并幼子士颂,捧心大呼道:“痛煞我也!”士燮再看乃弟并幼子亡期,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吓得士燮亡魂大冒,顿足连道:“士壹误我!” 话音刚落,正逢士徽掀帐而入。原来,今夜恰逢士徽巡营,闻军士报称合浦信使连夜到,当下便来父亲大帐一探究竟。士徽在帐外便问士燮大呼,进得帐来又见父亲顿足大骂二叔,忙问道:“父亲大人,二叔来信,不知所说何事?” 士燮不语,只是将书信给士徽看。士徽结果书信细看,看罢书信,士徽也是惊得不知所措,嘴中喃喃道:“怎会如此?”士燮见士徽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顿时气得大骂道:“当初你等自作主张时,怎不料有此事?如今我士家已骑虎难下。” 士徽吓得忙跪地顿首道:“父亲大人,当初我等也不知王好手下军将有此等厉害。如今却说什么也晚了,唯今之计当想如何保全我士家。”士燮道:“如此长远之事暂不用想它,还是想想我等如何渡过眼下难关。”士徽惊道:“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士燮道:“正如你所想,这王公美既败了你叔父大军,眼下自然要再来除了我等这只大军,如此郁林便成了王公美囊中之物。”士徽忙问道:“父亲大人,可是有了退敌之策?”士燮叹道:“王公美用兵如此了得,我焉是其之敌?当下之急,乃是谨防营寨,严防王公美夜袭,待来日再作计较。”士徽听罢,忙道:“孩儿这边去安排营防。” 士徽话音刚落,便听帐外隐约有杀声传来。正在父子二人惊疑不定时,有左右掀帐而入,禀道:“主公,前营有火起,应是有敌来夜袭。”士燮听罢,大惊道:“速速集结军士与来敌一战。”说罢,士燮便与士徽二人披甲出帐。 却说前营来敌正是王好帐下大将栾玧所率。栾玧率精骑五百,并王好特拨选锋甲士三千,穆弘率大军两万随后而来。栾玧于亥时中抵士燮营外。因选锋甲士着甲行军甚耗力气,故而栾玧甲士轻装而进,待到营外再行披甲。诸甲士花了两刻钟,方披甲完毕。 栾玧见选锋甲士披甲完毕,便命精骑下马,潜至士燮营下,拔掉鹿角营栅,再翻身上马。正逢穆弘率大军负草报薪至,。栾玧先令穆弘所率军士将茅草柴薪等引火之物投入士燮营中,在命军士以火箭射士燮军士营帐。是时,天干物燥,士燮军士又以毛毡覆帐顶防雨,火箭触之即着。一时间,火势便呈连营之势,许多士燮军士尚在睡梦之中便被大火烧死。 栾玧再轻率精骑在前,突入士燮大营。旋风甲士随后阵列而进,穆弘率军士随后。许多士燮军士方逃出火海,又逢栾玧所率精骑冲至。士燮军士不待列阵,便被栾玧精骑冲散,或被精骑枪挑而死,或被马匹践踏而死。栾玧冲散士燮军士,也不作停留,追杀幸存军士,直望士燮中军大帐冲去。 士燮军士从栾玧马蹄下逃得性命,又有选锋甲士排阵列而至,前方但有士燮军士,便大斧齐下,俱劈倒在地。士燮军士箭射甲士不透,枪/刺不穿,抵抗不住,四散而逃。选锋甲士也不追赶,只随栾玧精骑所冲方向前进。其后自有穆弘所率军士截杀四散士燮军士。 却说士燮前营,被栾玧五百骑一冲,顿时一片狼藉。士燮本命乃弟士贿并长子士廞守前营。士廞命大,其营帐不在栾玧五百骑冲锋路上,侥幸躲过一命。士廞刚钻出营帐,便见栾玧五百骑呼啸而过,忙大声呼喝,集结军士,欲结阵反击。士廞刚集结百余军士,还不待列阵,选锋甲士已杀至。士廞拔剑来迎,一剑劈向一名甲士,这甲士不躲不让,士廞一剑正中该甲士左肩,却被甲士身上铠甲所阻,剑不能入。 士廞顿时大惊,正欲回身后退,早有几把大斧齐至,将士廞砍作几段。士廞所集结军士,见选锋甲士如此凶恶一哄而散。 再说士贿闻听营中大乱,出帐提剑上马,正见栾玧率五百骑冲至。士贿见栾玧势不可挡,便催马望斜刺里冲去。栾玧不及追,也不恼怒催骑径望前。士贿避过栾玧,又绕过选锋甲士,正在营中乱走,却逢穆弘率军士至。穆弘见士贿所着铠甲甚是精美,不似寻常军兵,便大喝一声道:“敌将休走,武陵穆弘在此。”说罢,催马向前,截住士贿,士贿也举剑来迎,两人交马不及一合,穆弘便将士贿斩于马下。 且说栾玧率精骑猛冲,不多时便穿透士燮前营。栾玧住马稍歇,待精骑齐至,栾玧手中长枪一迎,大喝道:“诸将士,随我一同前去生擒士燮!”众人齐声应诺。栾玧也不多言,一马当先望士燮大帐冲去,众骑紧随其后。 士燮同士徽出得营帐,急召左右帐中军士列阵。不多时便有千余军士列成阵势。又有四子士干率军赶到。三人便在士燮帐前布下阵势待栾玧来。顷刻,栾玧便率五百骑至。士干见栾玧至,挺枪拍马来战栾玧。两人战至一处,战了约有三十余合,士干力怯,拨马便走。栾玧紧随其后,这边士燮见状,恐士干有失,急命军士去救。 栾玧被士燮军士缠住,一时追士干不得。两边正缠在一处厮杀,栾玧所率五百骑虽勇,但怎奈士燮兵多,又兼四面士燮军士赶到,栾玧与所率五百骑一时竟陷入险境。正在这时,又听一声梆子响,士燮大营左右各突入一军。 两边各有大将率领,左首这将长得胖大威武,使得一柄月牙铲,却正是鲁达。右首这将生得面如噀血,碧眼突出,使一个铁蒺藜骨朵,正是沙摩柯。二人率军齐至,见栾玧危急,齐喝道:“廷玉休慌,洒家(俺)来也。”士干同士徽见两人来得凶猛,各向左右迎去。 士干截住鲁达欲来厮杀,鲁达见状大笑道:“兀那敌将,让你看看洒家鲁智深的利害。”说罢,,鲁达飞起一铲来取士干,士干举枪抵住,两人战作一团。士徽截住沙摩柯,两人也不答话,齐使军器战在一处。 这边栾玧见来了援军,倍加勇猛,士燮这边有分出军士去抵住鲁达、沙摩柯二军。顿时,此消彼长,士燮军士渐渐抵不住栾玧。又逢后边选锋甲士赶至,士燮军士更是不敌。 士燮眼见栾玧将杀至,欲拔剑前迎,又恐不敌,忙大呼道:“我儿速来救我!”士干同士徽与鲁达、沙摩柯甫一交手,便知不敌,正强自抵挡,忽闻父亲召唤,便舍了对手来救士燮。 三人见事不可为,又抵住不三将,便率了数十退走。栾玧见走了士燮,奋起数枪杀到眼前军士,口中喝道:“士燮休走!”说罢,便率军士拍马来赶士燮。 士燮三人见栾玧来赶,愈发快马加鞭,望后营走。后营士燮次子士袛早集结了五千军士来中军救父亲,路上正逢父弟,士袛忙命军士接了。又挥军来战栾玧,栾玧这边正与士袛军士交战,那边鲁达、沙摩柯商议一番,由沙摩柯肃清残敌,鲁达率军来助栾玧。 士袛军士见鲁达率军士到,眼见中军为敌所夺,军无战心。战了数刻,便被栾玧、鲁达杀散。士袛见状无奈,只得率了数百骑,与兄弟护住父亲便走。栾玧催马欲追,有士燮军副将率了千余人,自边上撞出,缠住栾玧断后。 正文 第三十三章破郁林李逵先登 士燮势穷借蛮兵 上 却说士燮奔出大营,父子四人望交趾而走。四人惶恐奔走,行了约有三十里路,士燮见军士酣战半夜,又疾行数十里,正欲住马稍歇。士燮便道:“孩儿们,军士苦战半夜,又连行数十里,疲惫不堪,若有追兵赶至,如何能战?我料追兵暂不能至,令军士在此少歇。” 士燮话音刚落,士徽三人正欲赞同。忽听前头路边鼓声震响,火光竟天而起,惊得士燮几乎坠马。斜刺里一彪军马杀出,大叫道:“零陵史文登,在此等候多时,士燮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士徽、士干见有军到,分从左右奔出,敌住史进。两边军马混战做一团。士袛护住父亲,先拨马走脱,士徽,士干各自脱身。史进从后赶来,士燮迤逦奔逃。待士燮奔远,史进不及追赶,只得抢夺旗帜而归。 士燮经此一事,路上不敢少歇,一路径奔临尘去。待到天明到临尘,士燮回顾左右,只得数百骑相随,人人身上皆带伤。索性三子俱在,便在临尘城中安歇,又令军士四出收聚败军。军士外出一日,仅收聚败军五千余人。 士燮见只聚得这些败军,便同三子商议道:“我等率七万大军尚不敌荆南军,如今临尘城小兵薄,如何能敌荆南大军?不若回转交趾,彼处城高池深,我等经营多年,固若金汤,岂不强似此处?待来日收拾军马,必来报仇!”三子闻听尽皆赞同。 士燮遂引众弃临尘,奔回交趾。与路又收聚败军万余。士燮引众回交趾,收拾军马,据守关隘,暂不提它。 且说栾玧夜袭破了士燮大营,自引军回布山城下,助王好破城。栾玧引大军缓行,先差一人飞马回报王好。 王好得栾玧捷讯,喜不自胜,又报于朱武、廖立知。朱武知栾玧生归,心生一计,道:“主公,我有一计,可破此城。”王好大喜,问道:“先生,计将安出?”朱武道:“前番桓治遣人出城望交趾求援军,如今交州两路援军俱为我等所败。桓治却在城中不知,如今栾廷玉率军回转,可使其分作两枝军马,分从东南、西南来,诈作援军。桓治在城上见了,必然开门助战。乘势一面取城,一面将桓治与乱军中擒杀。”王好听了大喜,便令军士传令栾玧分作两枝军马。 却说桓治自派其子桓发出城求援,每夜在城中静坐,必然悔恨交加,深恐士燮为王好所败。桓邻见其兄每夜焦躁,便出言劝道:“兄长不必多虑,这几日我细细思量,主公未必会为王好所伏。”桓治听闻,忙问道:“此话怎讲?” 桓邻慢里斯条地答道:“这几日,邻每日上城观王好军营。望其旗帜并炊烟,邻推断王好大营尚留有五六万军士。想王好大军方十万之数,如今营中尚有五六万军,可推断其必使四五万军外出伏路。若四万万军分作两路,每路只得三万军士不到。想南海二郡,四太守处有大军五万,四太守又素知兵;交趾三郡,主公处有大军七万,势大力雄。想王好以三万不到之军,伏两路大军,纵然为其所伏,亦是小挫,不伤筋骨。” 桓治闻兄弟所言,心中方稍安。每日上城,只望救兵早到。过了将近月余,守城军士望见王好大营不战自乱,急忙报于桓治知。桓治闻报,急忙披挂上城观望。但见王好营后,两路兵马,战尘蔽日,喊杀震天,冲奔前来,四面王好围城军马,四散奔走。桓治知是交州援军至,正欲尽点城中军马,杀出城去,里应外合,两面夹击王好。 桓治正欲下城,恰逢桓邻闻报,欲上城观阵,见其兄急冲冲下城来,忙问道:“兄长.何处去?”桓治兴冲冲地道:“如今城外两枝援军到,我正欲点齐军马,出城与主公两面夹击王好。”桓邻忙道:“兄长勿慌,若是敌军有诈,兄长尽点军马而出,岂不正中敌军下怀?”桓治听罢,问道:“那兄弟你说如何是好?” 桓邻道:“兄长可只点一半军马,出城夹击王好。留一半军马,由小弟领之,若是敌军有诈,我亦可使人救兄长。”桓治素服兄弟计谋,当下便从桓邻之言,只点一半军马城。 桓邻在城上见兄长率军出得城,便令四门紧闭。薛永奉命伏于城下,本待乘势袭取城池,见状只得无奈而回。再说桓治,率军望两军厮杀正前奔去。待桓治到阵前,两边军士俱收了兵刃,只望桓治看来。 桓治见状,正心中疑惑,但见两边军士齐声发喊,俱望桓治杀来。桓治知是中计,忙回转军马,夺路而逃。桓治军马早被荆南大军团团围住,桓治左冲右突,走脱不得。桓治在回顾手下军马,已折大半,心下正焦急。突然桓治见眼前荆南军四散,抬眼望去,却是乃弟桓邻派了一枝军马来救应。桓治见状忙奋发余勇,与救应兵马合在一处,望城下杀来。 桓治正旺城下走,斜刺里杀出一彪军来。为首的正是穆弘,穆弘将桓治军马拦腰截作两断。桓治不敢应战,只望城下夺路就走,穆弘拦之不及,被桓治走脱。桓治刚走不多时,又有鲁达率军背后来赶。桓治不敢回身应战,只是快马加鞭,只望城门走。 城上桓邻见兄长被荆南军追赶,急令开城门接应。城门开处,桓治飞马而入。桓治军士刚入一半,城上桓邻见鲁达赶至,急令关门,又令城上军士放箭。鲁达赶到城下,矢石如雨下,不得进。又有一半桓治军士被关在门外,叫门不开,又不敢回身与荆南军战,城上箭矢如雨,不分敌我,又被射到泰半,只得向鲁达请降。 再说王好在营中望见桓治奔入城中,知是计不成。王好便令军士强攻,军士数次攻不上城墙,俱被城上箭矢射回。王好便先令先收兵回营,问众将道:“今计败,桓治得脱,如今当如何取布山城?”廖立先道:“可使军士筑垒成山功之。”朱武道:“可差人会零陵搬取凌振,造石砲,日夜轰城而破。”穆弘道:“此诸法皆耗费时日方成,交州援兵一至,便不可图也。今我军方败桓治,士气方锐,可乘此锐气,奋力攻城。某愿任先登,黄昏前破城献于主公。”王好盛赞穆弘。 军士酣战半日,王好先令用饭。饭毕,诸军准备停当。王好传令诸军道:“凡此战先登下城者,记首功,官升三级,赏金珠千贯,绸缎百匹。”诸军闻令,无不雀跃。穆弘更是谢道:“某必为主公取下此城。”言罢,王好便令三军大进。 城上桓治见王好三军大进,急令矢石俱下。穆弘在营中结束停当,披甲持刀出营。穆弘放出的营来,正欲向前,便有左右军士道:“将军快看城上。”穆弘抬眼望去,顿时目瞪口呆。 但见一员黑大汉,上身.,不着衣甲,背插双斧,冒矢石而上。这黑大汉方在城上立定,桓治便令弓弩手齐射。这黑大汉,取双斧在手,左手斧拨打箭矢,右手斧望桓治军士排头砍去。穆弘正看的目瞪口呆,便听边上传来王好赞声:“此真猛士也!传令擂鼓以助其威。”令罢,营中战鼓震天响起。 穆弘再看城上那黑大汉,但见这黑大汉,身中数箭,血流不止,犹自呼喊酣战不止。战至酣处,这黑大汉不避箭矢,双斧齐施,转眼杀至桓治面前,双斧齐下,砍到桓治。士卒见其勇猛,倍受鼓舞,蜂拥而上。 桓治军士见失了城墙,又慑于黑大汉之威,尽皆降之。桓阶见折了其兄,城墙又失,军士尽降,便率数十骑夺南门而走。得布山时,方是申时。 王好甚爱那黑大汉勇猛,其时布山城已下,便令穆弘引其来相见。不多时,穆弘便引黑大汉至。这黑大汉方一掀帐入内,王好但见此人: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天蓬恶杀下云梯。此时,这黑大汉身上尚负箭伤,只扯旗乱裹在身上,鲜血透旗而出。 这黑大汉一进帐来,倒头便拜,口称:“俺李逵拜见主公。”王好见他身上尚带上,忙上前扶起,又接身上战袍披之。这李逵大是感动,正待出声,王好先主道:“不急,我先请道全先生为你诊过伤再说。”王好遂令人请安文来为李逵治伤。 安文至帐中,令李逵端坐,解下其身上乱裹旗布。众人视之,这李逵身上约莫不有十数箭,仅折去箭杆,箭头尚留在肉中。众人面上皆改颜色,鲁达更是赞道:“李逵真丈夫也。”安文用小刀为李逵剜出箭头,再以金疮药敷之。 正文 第三十四章破郁林李逵先登 士燮势穷借蛮兵 下 待安文为李逵疗伤毕,王好方细问李逵。李逵一一答道:“主公,俺名唤李逵,桂阳阴山人,村人俱唤俺铁牛。现在军中任队长一职。”王好道:“铁牛,我也这般唤你可否?”李逵一听,大头连点,咧开嘴笑道:“主公这般唤我便好!” 王好见李逵憨直又兼勇猛,心下甚喜,又道:“铁牛,先前我有许诺,今日哪个先登布山,官升三级,赏金珠千贯,绸缎百匹。如今铁牛你夺了这先登首功,我也不违诺,就令你为校尉,先在我帐前听用。再赏你金珠千贯,绸缎百匹。” 李逵一听,乐得差点把大嘴咧到脑后,谢道:“俺铁牛谢过主公厚赏。”王好又问道:“铁牛,如今你是个军官了,可有表字?”李逵愣了一会儿,方才答道:“俺不曾有。”王好一听便道:“如此我给你取个表字可好?” 李逵一听,连道:“如此甚好,甚好。”王好便道:“逵者,衢也,道也。我便与你取个表字,唤先道可好?”李逵大嘴自刚才咧开就没合拢过,喜道:“主公是大才之士,取得俺铁牛甚是欢喜呢。”自此李逵便定下表字先道。 王好又与李逵并诸将闲谈了一会儿,因李逵身上带伤,不便久坐,众人便先行告退。待翌日,布山城中残敌尽清,王好又派诸将收取全郡诸县。士燮、士壹又退守交趾、合浦不敢出,此次大战王好取得大胜,体内系统便有提示。 “叮,宿主手下参加250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25000。” “叮,宿主手下阵斩二流武将2名,获得经验100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三流武将、文臣5名,获得经验25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100名,获得经验500点。” “叮,宿主获得县城10座,获得经验5000点。” “叮,宿主获得一郡之地,获得经验50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480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35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949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5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2,统率68,智力73,政治70。” “叮,宿主目前获得4次地煞级武将1次天罡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4名天罡级武将1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级武将:孔明、孔亮、金大坚、韩滔。宿主获得以下天罡级武将:李应。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孔明属性如下:武力59,统率58,智力38,政治40。身份代入,郁林桂林人。” “叮,孔亮属性如下:武力59,统率58,智力38,政治40。身份代入,郁林桂林人。” “叮,金大坚属性如下:金台,字大坚,武力48,统率40,智力72,政治65,职业技能:雕刻。身份代入,郁林定周人。” “叮,韩滔属性如下:韩滔,字伯谦。武力81,统率82,智力45,政治50。身份代入,郁林安广人。” “叮,李应属性如下:李应,字伯舒。武力89,统率78,智力46,政治59。身份代入,苍梧高要人。” 王好得了几员将,心中正喜。不候数日,郁林郡中安定,诸将俱回,齐集王好大帐。 王好升帐,诸将禀报完毕,李云先道:“云奉命往桂林,与路收二位壮士,特荐与主公。”王好喜道:“请入帐一见。”李云出帐,不多时引二位壮士入帐。 王好抬眼视之,左手这壮士长得:面圆耳大,唇阔口方,长七尺以上身材,有二十七八年纪。头戴毡笠子,身穿鹅黄战袍。再看右手这壮士与左手这这壮士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穿了一领鸭头绿战袍,顶上戴了鱼尾赤头巾。 二人进账,纳头便拜,口称:“孔明(孔亮),拜见王交州大人。我兄弟二人特来投于大人帐下,略尽绵薄之力。“王好连忙扶起,留二人为帐前听用。二人谢过。 这边方罢,那边史进道:“主公,某将此次往定周,路上也收了位文士,特荐与主公。“王好也请史进引人入帐一见。 不多时,史进引进一人。王好但看这人:眉目不凡,资质秀丽。进帐先拜,道:“小人乃郁林定周人氏,姓金名台,表字大坚,善刻碑文、印章,略通文墨,特来投于王交州大人。”王好亦喜,留作帐下文书,掌管印信兵符。金台谢过。 边上有闪出一人,真是穆弘,只见他道:“禀主公,末将奉命去安广,至安广城下末将与守将交手,二人战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末将爱其才,以大义晓之,其闻主公贤名,下马便降。某特荐与主公。”王好闻其人勇猛,心喜,忙令来见。 顷刻,穆弘引一将入见。王好视之,但见此人:韩略传家远,胸襟志气高。解横枣木槊,爱着锦征袍。平地能擒虎,遥空惯射雕。安广守城使,百胜将韩滔。这将入帐便拜,口称:“罪将韩滔,拜见王交州。”王好喜他勇猛,连忙扶起,留作帐前军侯。韩滔忙谢过。 这边诸事方定,忽有左右来报,苍梧黄信遣人送来书信一封。王好忙召信使来见。信使掀帐而入,王好见这信使雄壮,不是凡夫,有诗赞曰:鹘眼鹰睛头似虎,燕颔猿臂狼腰,疏财仗义结英豪。爱骑雪白马,喜着绛红袍。背上飞刀藏五把,点钢枪斜嵌银条,性刚谁敢犯分毫。 信使见王好先下拜,再递上书信。王好接过书信,展开便看,黄信信上大意为:此信使名为李应,黄信整顿郁林郡兵,见该人仪表不凡,特意弓马试之,见其弓马娴熟,又在校场比较武艺,黄信欲他战了三十余合,略有不敌。爱其武艺,特差作信使,荐与主公。 王好看罢书信,便问信使道:“黄彦直特差你壮士作信使,有意将你荐与我。不知壮士姓名籍贯?”那信使拱手答道:“禀主公,末将乃是苍梧高要人,名唤李应,表字伯舒。”王好甚喜,便留李应为帐前军侯,他日若有功劳再另行封赏。李应谢过。 却说桓邻见乃兄为李逵所杀,便率数十骑夺布山南门而逃。桓邻一路不敢少歇,唯恐为荆南军所持。行了数日到交趾,桓邻先往太守府求见士燮。 士燮闻听桓邻来,忙召其至大堂一见。桓邻到大堂时,见士燮端坐上首,三子分列左右。士燮见桓邻至,先开口问道:“你从郁林来,不知先下郁林如何?”桓邻哭拜在地,道:“主公,我兄长为王好部将所杀,布山城也为王好所夺,我至交趾时,王好兵锋已下临尘。” 士燮大惊道:“桓发竟为王好部将所杀,郁林已全郡为王好所夺,这可如何是好?”桓邻道:“主公,臣在路上思得一计,可供主公参详。”士燮忙道:“你且速速道来。”桓邻道:“郁林郡内有乌浒人啸聚,其人桀骜不驯,我与兄长在彼之时,以恩信结之。乌浒酋长瓦当与我兄长有金兰之谊,臣可往彼处求他出兵为我兄长报仇。”士燮听罢,点头赞道:“此策甚妙,你可行之。”桓邻领命。 边上士徽又道:“父亲大人,孩儿认为除了可请乌浒兵外,父亲大人素与建宁雍闿交好,其又素与朱褒、高定交好,又连结南蛮。父亲可使人前往求援,若事成父亲可得二十余万军。”士燮听闻深以为然,遂点头允之。 计较已定,士燮分派桓邻望乌浒借兵,有派一人望建宁雍闿处借兵。二路齐发,桓邻先至乌浒蛮境内。蛮王见桓邻到,设酒宴相待。宴上,蛮王瓦当招呼甚殷,桓邻刚饮三杯,便伏案痛哭。 瓦当甚奇,忙问道:“可以某招待不周,贵客为何痛哭?”桓邻见蛮王发问,方止泪收声,梗咽道:“我等在此处饮酒作乐,邻不觉便想起兄长与我天人相隔,不兄长在彼处可得宴饮?故而一时忍耐不住,竟放悲声,扰了大王酒兴,还请勿怪。” 瓦当奇道:“年前我尚与令兄同饮,怎些许时日不见,令兄竟然故去?可是得了什么恶疾?”桓邻悲道:“非是患疾而去,乃是为人所杀。”瓦当大怒道:“是何人杀我兄弟?”桓邻便将桓发守布山,城破为王好部将所杀之事,尽述与瓦当听。 瓦当听罢,大怒道:“这王好好生可恶,竟害了兄弟性命。你且勿忧,明日我派人召集部众,一俟兵马聚齐,便发兵取王好/性命,以祭桓发兄弟在天之灵。”桓邻听瓦当所言,方转悲为喜,瓦当又命人重布酒肉,二人饮至夜深方散。 正文 第三十五章穆弘浴血守郁林 王好大破乌浒蛮 上 翌日一早,乌浒蛮王瓦当传令诸侗乌浒蛮集结蛮军。历时一月有余,各侗蛮首陆续各领一二万领兵至。至兴平二年十一月,蛮王瓦当共募集蛮兵八万,有诸侗主冼只、译戏、侬只余、韦他为将。 瓦当即以聚齐蛮兵,便召齐诸将并桓邻商议出兵。瓦当见诸将齐至,便道:“我等已聚齐八万大军,挥军出山,当先取布山,给汉军致命一击。”诸将皆轰然应喏,唯有桓邻出声阻道:“大王不可,布山城高池深,易守难攻,若大军一时难下,则王好便率援军至,到时不仅耗费时日,还恐有覆灭之灾。” 瓦当听罢,当下发声问道:“若是如此,桓先生认为该当先取何处?”桓邻道:“如今王好率大军驻于临尘,欲取交趾。我等可先取安广,断绝王好南北来往,留一军守安广,再遣军去攻布山,则王好欲救布山而不能得。”瓦当听罢,赞道:“桓先生果是汉人智者,此计甚妙,便依先生之言行事。” 瓦当话音刚落,一边蛮将冼只出声道:“大王此计恐不妥,我等粮草不多,恐难以支撑我等长期交战。”桓邻听罢,笑道:“此事易尔,我可修书一封与合浦太守,合浦粮草甚丰,士壹太守可支粮与我等。粮草之匮,瞬息可解。”瓦当赞道:“善,便依先生之言,待合浦粮草到,我等便出兵去安广。”说罢,便散去诸将。桓邻回屋自修书至合浦,问士壹支粮。 又经半月,士壹方送三十万石粮至。瓦当即得粮草,当下挥兵出山,直取安广城。蛮军晓行夜宿,与路数日,直趋安广城下。安广令一时没有防备,蛮军又于黄昏驱大队至,城门尚不及关闭,便被蛮军长驱直入。安广令见事不可为,便遣二骑分往临尘、布山告急,自与府中自缢殉城。蛮军得定周,先闭城门,在城内大索十日。 布山距安广近,王好原以布山为屯粮之所,故留大将穆弘并薛永守布山。穆弘接安广急报,又查探马前去探查。不一日,探马回报,称蛮军有八万之众,现在安广城中闭门大索。穆弘见蛮军势大,不能复取安广,便令军民加强城防,只待蛮军来攻,候王好回援。 却说王好在临尘城中,大军正欲取交趾,却闻安广有乌浒蛮作乱,取了城去。王好听闻,心下大乱,忙请诸将商议。待诸将齐至,王好道:“现有乌浒蛮作乱,取了安广城,如今我军粮道断绝,又与后方隔绝,此时恐不能再取交趾。诸将以为,我等该如何是好?” 朱武先道:“主公,若是如此,我等当先取安广,不使有粮匮之虞。而后再作攻取交趾计较。”诸将听闻皆是附和。朱武又道:“布山乃我军屯粮之所,不容有失。穆弘仅有一万军兵,恐不能久守。主公可差人望荆南并苍梧搬取一枝兵马,前往援之。而后主公再留一将守临尘,防士燮卷土重来,与乌浒蛮两面夹击。” 王好听罢点头应允,当下修书荆南并苍梧五郡,搬取两万兵马,再令晁盖差副将宣赞统领,克日往援布山。又令史进守临尘,又使李云、孔明、孔亮三将相辅,再留廖立参赞军机,并留三万兵马与史进。又修书一封与苍梧刘巴,令其至布山为穆弘参赞军机。当下王好布置已定,传令三军收拾行装,搬师回取安广。 大军行动,非只一日之功,王好收拾军马回取安广暂不提他。 且说安广城内诸蛮,见安广轻易而下,便欲使一枝军轻取布山。侗主韦他,兵少势微,为蛮王并其余侗主排挤,令其率本部兵马并诸侗各予三千军兵,偏师来取布山。其余侗主仍在安广抢掠享乐,韦他虽忿忿不平,但因势微言轻,不敢有违,便率两万余人马去取布山。桓阶听闻,向瓦当苦谏不从,方才作罢。 韦他率两万大军出城,早有荆南细作探知,报于穆弘。穆弘闻听蛮军以偏师来取,便欲全取之,便在城中定下计策,只等韦他军来。 韦他率蛮军行有数日,这日将近黄昏,军到布山城外三十里,韦他先使军士去探。不多时,军士回报,布山城未有防备,四门打开,百姓自由出入。韦他心道,此乃安广城旧事重演,汉军不过尔尔。当下,韦他令蛮军疾行,直取布山城。 韦他距布山城不过三十路,大军疾行,数刻便到。待韦他率蛮军到布山城外时,汉军见韦他突至,竟弃城门,四散逃去。韦他见状大喜,便令蛮军,拿下布山城,全军大索三日。蛮军闻听更是嗷嗷大叫,跃跃欲试。韦他见状,便一马当先,径向布山城中去。 韦他率军夺了布山城门,自一马当先,望城中走。韦他军士刚过半入城,便听前头一声响,如山崩地裂,韦他连人带马,并数十蛮军俱陷坑堑之中。四面汉军蜂拥而出,韦他暂坑堑中,还待挣扎,穆弘径令弓弩手齐射,韦他并数十蛮军皆射作刺猬。穆弘提刀拍马,挥军掩杀蛮军。 蛮军见城中有伏,急欲退却,城外早有薛永伏兵撞出。城上亦有穆弘所俘弓弩手起身,以乱箭齐射蛮军。一时间,蛮军自相践踏,乱箭齐射,又被穆弘、薛永两厢挥军猛杀。战至夜半,穆弘收兵,斩首数千级,余者尽皆四散。穆弘传令军士不得追赶,只紧守门户。蛮军方才逃得性命。 两日后,方有败兵逃回安广城。适时,蛮王瓦当正与诸蛮酋设宴作乐,闻败军回报,瓦当大怒。当下瓦当兴兵五万,径向布山来,只留译戏率一万五千蛮军守安广城。桓邻恐蛮王鲁莽有失,随军而行。 瓦当率军到布山城下时,穆弘紧闭四门,死守城中。瓦当见不得隙,便令蛮军在城下安营扎寨。翌日又派侬只余出阵搦战。 侬只余拍马绰叉,于城下大骂搦战。穆弘大怒,便欲出城与侬只余交战。恰好前日刘巴道布山,见状急劝穆弘道:“将军且暂熄怒火,我有一计,可助将军轻杀蛮酋。”穆弘急问道:“先生计将安出?”刘巴道:“我在城上,将军在城下按兵不动。蛮酋在外骂战,见我等久不应,必懈怠无备。待其懈怠,我在城上举红旗,将军便可出城击之。以逸待劳,必当取胜。” 于是穆弘便令军士紧守门户,任侬只余如何辱骂也不做反应。侬只余只天明辰时骂至午时,见穆弘只是闭门不出,自己又骂得口干舌燥,便令军士继续骂战。自下马解甲,安坐中军,饮水用饭。蛮兵见侬只余懈怠,锐气已堕,也各自席地休憩,只留数名蛮兵仍在城下骂战。 刘巴见蛮兵懈怠,在城上红旗招展,鼓角齐鸣,喊声震天。穆弘将城门半开,一马当先,直冲彼阵。蛮兵无备,如波开浪裂,被穆弘径奔侬只余来。侬只余措手不及,尚不及上马,穆弘已到身前,大喝一声,犹如雷吼。不待侬只余相迎,大刀已落,将侬只余砍作两段。 蛮军大营之中,蛮王瓦当亦是看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急令蛮军去杀穆弘。穆弘斩了侬只余,早拨马望城便走。蛮军追至城下,城上刘巴令军士矢石俱下,蛮军见矢石如雨,不得进而回。 瓦当大怒,令全军来攻城,俱被穆弘、刘巴打退。瓦当无奈退回大营,只得令军士打造攻城器械,又令桓邻督使蛮兵,负土填壕,筑土山。再使冼只日夜督使蛮军攻城。两边战了十数日,各有损伤。 这一日,桓邻来报瓦当土山已成。瓦当前出视之,见桓邻筑起土山数座,齐平布山城,蛮兵可借土山直上布山城头。瓦当见状大喜,便令冼只组织蛮兵攻城。冼只率蛮军,顺坡而上,直上布山城头。汉军防之不住,竟被蛮军攻上城头。穆弘见状,引数百人来驱蛮兵。双方在城上酣战半个时辰有余,蛮军方被驱下城去。 穆弘方待少歇,便见蛮将冼只引更多蛮兵望土山而来,便对刘巴道:“此番恐布山城不保,我唯有死战报主公。但有一事请先生相助。”刘巴道:“将军请讲。”穆弘道:“城中府库有大军半年粮草,不可为蛮军所得。若城破,还请先生俱焚之,而后回报主公,言弘有愧主公所托。”刘巴含泪相应。 城下瓦当已当布山唾手可得,披甲持刀,与后阵督军。冼只见状,披坚持锐,身先士卒,欲一举下布山。布置已定,瓦当令鼓角齐鸣,蛮兵喊声大震,俱望土山涌来。穆弘、薛永领全城军士,俱聚于此,见蛮兵到,二人率军前迎。两边在城上混战作一团。 刘巴在后,见穆弘与薛永虽奋力厮杀,但不敌蛮兵人多势众,步步败退。刘巴正待下城去烧粮草,忽望见蛮军营后有大片烟尘卷起。刘巴观之,约莫不有二万之众,心下一惊。再细细观之,那军快到蛮军大营,打得旗帜却是宣字将旗。刘巴心下一喜,知是荆南援军宣赞到。忙对穆弘大喊道:“公毅将军,稍作坚持,荆南援军已到!” 正文 第三十六章穆弘浴血守郁林 王好大破乌浒蛮 下 穆弘闻刘巴呼喊,转头望城下看去,果见蛮军营后有大片烟尘。于是穆弘重新振奋,持刀向前,大呼道:“我等援军已到,破贼就在今日,诸军随我向前。”汉军听罢,俱是一振,齐声呐喊向前。 穆弘挥刀连续砍到数员蛮兵,便见冼只立在城头呼喝蛮军向前,穆弘弃了其余蛮军,径直来取冼只。冼只见穆弘来,知其勇猛,心中早生惧意,与穆弘虚应数合,竟不顾颜面,径直从土坡上滚下城去。 穆弘追之不及,只得奋力杀散城上蛮军。这边城上穆弘正奋力杀敌,那边宣赞已杀到瓦当身后。瓦当闻报身后有汉军到,急忙转身向后相迎。这边宣赞觑得亲切,带住刀,掣出弓箭在手,望瓦当一箭射去。瓦当听得弦响,急以大刀遮面,正中刀上。不料宣赞最善连珠箭,瓦当刚挡住一箭,一箭又至,瓦当不及遮挡,只得急闪避过。瓦当胸中憋的一口闷气,正待吐出,一箭又至,瓦当不及躲闪,正中肩窝。 瓦当中箭落马,桓邻急令蛮军向前抢过。蛮军刚刚抢过瓦当,宣赞马已到身前,蛮军拥了瓦当便逃。宣赞也不去追赶,率军直插蛮军身后。城上蛮军见有汉军援军到,慌作一团,被穆弘、薛永二人率军赶下城去。穆弘见蛮军已被赶下城去,便留刘巴、薛永守城上,自率三千军士,自蛮军土山下城,与宣赞两边夹击蛮军。 蛮军攻城多时,军心早疲,又兼主将先逃,早无战心,被汉军两边夹击,死伤无数。穆弘、宣赞二人率军战至天黑,方收兵回城。此战,汉军斩首近万,又俘蛮军万余,尽皆收押城中。 瓦当中箭落马,被桓邻救回,又被蛮兵拥逃。一路逃出五十里外,重新立下营寨,收聚败军。收聚一日,瓦当只剩三万余蛮军,穆弘得宣赞援兵,亦有两万五千余兵马。两厢兵力不相高下,瓦当无力再行攻城,只得据寨与汉军相抗。 却说王好自临尘率七万大军回师,至安广城外五十处,朱武献计道:“主公蛮人恃勇少谋,安广仅有蛮将译戏率一万五千蛮军守城。主公,可使一员将前往搦战,佯败而走,诱其来追,再使一枝军伏于城下,乘势夺城。”王好颌首赞之,遂依朱武之计。 王好差李应率一万军前往安广城下搦战。译戏在城上闻有汉将搦战,见其只有一万兵马,便引城中蛮军出城列阵相迎。李应挺枪拍马,出阵大骂道:“反乱蛮贼还不下马早早受降。”译戏大怒,挺矛骤马来战李应。李应纵马来迎,两边军士齐齐呐喊助威。两人交马一处,战了约有三十余合,李应佯作不支,拍马便走。 译戏见李应败走,竟口出狂言道:“我见你这汉将长得倒是十分雄壮,偏生却无半点本事。”李应听得差点咬碎一口钢牙,无奈军令在身,不去回应,伏鞍回阵。译戏见李应不敢回马,大为得意,手中长矛一引,挥军来冲李应军阵。 李应见译戏来冲阵,拨马便走。译戏见汉军败走,引军追赶。两边兵马,边逃边追,行了约有三十里。译戏正追,便听两边有战鼓震天响,撞出两枝军来。左边的是鲁达,右边的是沙摩柯,两边起来取译戏。译戏正惊疑不定见,见前头李应也回身来战,顿时大怒,骂道:“败军之将焉敢来战。”言罢,拍马来取李应。二人再交马一处,译戏顿感李应不似前番,长矛招架出,重逾千斤。两人交战约有二十余合,译戏遮拦不住,拨马便走。李应见译戏要走,拍马来赶,暗取飞刀在手,大喝一声道:“着!”便见那飞刀正中译戏背心,跌落下马。李应再使快马赶到,割了译戏首级去。 李应、鲁达、沙摩柯三将围住蛮兵,团团厮杀,蛮军杀不透重围,便皆跪地请降。三将清点,共斩首三千余级,收降蛮兵尽七千。便收兵,押解蛮军望安广去。 且说译戏率军追赶李应,只留千余老弱守城。城中蛮兵见汉军为译戏败去,城门半开,只候译戏得胜归来。不想,城下却抢出两枝兵马来。正是栾玧、李逵各率三千兵马至。城内蛮兵急去收起吊桥,却被李逵快马赶至,一斧砍断吊索。再欲去关城门,又有栾玧赶至,手起数枪杀死守门蛮兵。汉军大队涌入,蛮兵见守不住城,尽皆降了去。 栾玧得了城,便差人去迎王好入城。王好刚入城坐下,鲁达三人亦得胜而回。正在纷攘间,栾玧谏道:“主公,兵贵神速,蛮酋瓦当尚不知我等已取了安广城,何不再差一枝兵马,联合布山穆公毅,径取瓦当。”王好见栾玧言之有理,遂差栾玧、李逵、韩滔率一万兵马先行。 三将领命,点齐兵马便望布山去。栾玧率军一路疾行,至这日黄昏,外出哨探军士回报,前方三十里乃是蛮王瓦当驻营处。栾玧便令军士先做休憩,又使人望穆弘处相告。穆弘知栾玧军到,便与其相约今夜五更同取瓦当大营。 栾玧得军士回报,知晓穆弘约期,便在三更造饭,诸军用罢饭食,四更起军出营。乘着月明星稀,人衔枚,马裹蹄,一路急行。到蛮军寨下,正是五更,蛮军正在熟睡。栾玧便令军士搬开鹿角营栅,鼓噪大进。栾玧自蛮军营后进,前营亦有杀声相应。蛮军正在熟睡中,忽然前后两枝军杀入,营中大乱。栾玧使韩滔在蛮军后营放火,自与李逵直杀入中军。韩滔奉命放火,将柴草堆上,一点即着,瞬时间,火焰沸腾,照耀四野。 蛮王瓦当身上有箭疮,正在帐中安歇,忽闻前后俱有敌至,慌忙起身,带伤上马,望营后走。瓦当走运,路上未逢栾玧、李逵,直至后营,正撞见韩滔率军放火,便欲避走。韩滔眼尖,觑见蛮王,绰起枣木槊,便来取瓦当。瓦当肩窝有伤,吊着一臂,行动不便,被韩滔一槊搠中心窝,落马而死。 桓邻也在营中,见有敌夜袭,急来寻瓦当,却遍寻不着。桓邻自待掀帐而出,却有李逵撞进帐来。李逵进帐先瞧见桓邻,不问好歹,先手起一斧,砍死桓邻。再在帐中寻瓦当,亦是遍寻不着,只得无奈而出。 前营冼只闻乱出帐,见前后皆有敌来,首尾难顾,汉将又来的凶猛,只得弃了大营,趁乱走脱。栾玧与穆弘撞见,两人合军一处,杀到天明方歇。收降蛮兵万余,粮草辎重缴获无算。 二人先派军士报于王好,便在布山安候。待数日,王好至,二人叙功,又解大批蛮军至帐前。王好端坐帐上,只见蛮军纷纷攘攘,便差人将前后共俘四万万余蛮军尽解至校场。 初始蛮兵皆俱,以为汉军欲尽杀之。比及王好至,令尽解其缚,抚谕道:“你等皆是好百姓,不幸被瓦当所惑,方至反乱。我想你等父母、兄弟、妻子必倚门相望,若听闻军败,必然牵肠挂肚,眼中流血。今瓦当已授首,余者除冼只,尽皆不究。若有缘从军者,我尽可留之,封赏待遇与汉军尽为一体,将来封妻荫子亦可期。如有不愿者,我亦可尽放其归,以安各人父母、兄弟、妻子之心。你等归去,再不可反乱;若再擒来,决不轻恕”言罢,蛮兵犹自犹疑不信。直至有胆大者,告知欲去,汉军竟以米粮遣之,放其安然归去。蛮兵始信,深感王好恩义,尽皆上前,或欲归去,或欲从军。 愿从军者,三停中占二停,皆道:“山中苦寒,不愿再回,今敢王公恩义,愿在王公麾下效死。”王好择其精壮,得军万余,余者尽赐米粮放归。蛮兵还归山者,尽感王好恩德,广为传播,山中苦寒,难以继日者,皆来投王好,冼只回山竟募兵不得,反为蛮兵趁夜所杀,将首级献于汉军,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士燮曾派一路使者望川南建宁郡去。待到郡中见雍闿,呈上士燮书信。雍闿接过书信,展开一看,信上大意为:士燮素与其交好,今王好以大军来迫,士燮独立难支,愿至该处,借兵一枝。若是能败王好,愿以郁林郡相酬,再分荆南零陵、武陵、长沙三郡与雍闿,自只取桂阳一郡。 雍闿看罢书信,大为意动,只是暗忖,王好势大,士燮以一州之力且尚不能相抗,自以一郡之力相抗,未免有螳臂当车之嫌。雍闿又转念一想,如此大富贵若是一人吞之不下,可请朱褒、高定、孟获三人齐去取之。雍闿计议已定,便先请士燮信使暂在府中休憩。又派人去请牂牁太守朱褒、越巂太守高定并南中蛮王孟获前来相商。 正文 第三十七章川南出兵助士燮 沙摩柯阵斩高定 上 朱褒三人得雍闿相招,便带随从数人来建宁郡,路有远近,先后而到。雍闿闻人到,俱接入府中安置,一俟人齐,便请诸人来大堂商议。 诸人礼讫,分宾主坐罢,雍闿先道:“今请诸位前来,实乃闿有一番大富贵赠与诸位。”诸人皆奇道:“不知是何大富贵?”雍闿笑道:“今交州士威彦使人下书我处,与借兵一枝,与荆南王公美交兵。若胜许我郁林、零陵、武陵、长沙四郡。我暗自思忖,想那王公美便连士威彦一州之力尚不可挡,谅我一郡之力,如何能胜?故而我欲请诸位同心戮力,共取这壮大富贵。” 诸人听罢,朱褒先问道:“士威彦既许四郡之地,那我等如何分配?”诸人听言,颌首赞同,俱望向雍闿。雍闿微微一笑,道:“这几日我早有计较,朱太守牂牁郡比邻郁林,故郁林为朱太守所得。”说罢,雍闿看向朱褒,见朱褒满意而笑,便接着道:“高太守越巂郡较武陵郡较近,故高太守得武陵。我与孟大王与四郡皆不相连,故而我忖之,孟大王部众皆在川南,不若我将建宁让与孟大王,而我取长沙、零陵二郡。诸位意下如何?”高定道:“如此甚合我意。”朱褒、孟获也是点头赞同。 雍闿见状,便接着道:“既然诸位皆赞同,那我等便商议一下出兵之事。我可出兵马六万,不知你等可出多少兵马?”朱褒先道:“我出五万兵马。”高定也道:“我亦出五万兵马。”说罢,诸人皆看向孟获。孟获微微一笑道:“我可出兵马十万,只是我并无足够粮草支应。”雍闿:“孟大王说笑了,我等即为士威彦出力,其焉有不支应粮草之理?大王多虑了。”说罢堂上诸人皆笑。 四人商议已定,便各自回去准备兵马。雍闿又差士燮信使自回,晓知士燮准备大军所需粮草。士燮闻信使报知雍闿连合川南诸豪愿出二十万兵马,顿时喜出望外,连令诸郡准备粮草。 却说蛮酋译戏败入山中,不敢再与汉军战,每日借酒浇愁。手下困顿山中,山中缺粮,军士尽不得食。译戏又不理诸事,山中蛮人尽感王好之德,下山投王好,王好尽将其安顿与平原肥沃之地,又资米粮,助其渡过严冬。 译戏手下军士,多有家人前来呼唤,逃兵日多。初时译戏闻报,尚以斩杀逃卒,阻嚇军士。军士见译戏日益残暴,家人又在山中困顿无依,心中渐生怨恨。终有一日,译戏酒醉,以鞭挞士卒作乐,士卒苦不堪言,趁其酒醉未醒,竟割了译戏头颅,去献于王好。王好见蛮兵持译戏首级来见,便赏其金珠布匹,蛮兵拜谢而去。 至此郁林蛮乱渐平,乌浒蛮人皆安于王好所治。投军、下山安顿者渐多,王好为安顿乌浒人,以军中粮草救济,一时竟无力南故士燮。 郁林蛮乱既平,王好也得体内系统提示。 “叮,宿主手下参加180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18000。” “叮,宿主手下阵斩准一流武将1名,获得经验100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二流武将3名,获得经验150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三流武将、文臣2名,获得经验10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200名,获得经验10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450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39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449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4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2,统率71,智力74,政治70。” “叮,宿主目前获得4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4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级武将:燕顺、郭盛、吕方、段景住。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燕顺属性如下:燕顺,字子敬。武力80,统率68,智力38,政治45。身份代入,郁林定周人。” “叮,郭盛属性如下:武力79,统率61,智力48,政治50。身份代入,郁林领方人。” “叮,吕方属性如下:武力79,统率63,智力45,政治55。身份代入,郁林领方人。” “叮,段景住属性如下:武力61,统率45,智力32,政治40,职业技能:盗马。身份代入,郁林增食人。” 王好刚刚接受完信息,便有左右报入帐内,称因平了乌浒蛮乱,又有数名豪杰来投。王好闻听,忙请引入帐来一见。 不多时,军士便引四人入帐。王好视之,见头一人头上绾着鹅梨角儿,一条红绢帕裹着,身上披着一领枣红丝衲袄,有诗赞曰:赤发黄须双眼圆,臂长腰阔气冲天。江湖称作锦毛虎,好汉原来却姓燕。 王好再看第二人头上三叉冠,顶一团瑞雪;身上镔铁甲,披千点寒霜。素罗袍光射太阳,银花带色欺明月,再看那第三位头上三义冠,金圈玉钿;身上百花袍,锦织团花。甲披千道火龙鳞,带束一条红玛瑙。 王好看完前三人,再看最后一人赤发黄须,有诗赞曰:焦黄头发髭须卷,捷足不辞千里远。但能盗马不看家,如何唤做金毛犬? 四人入得帐来,便拜王好,口中齐道:“小人燕顺(郭盛、吕方、段景住),拜见王交州,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王好忙上前一一扶起,将四人留作帐前使用。四人起身谢过后,段景住道:“主公,小人名唤段景住,郁林增食人氏。平生只靠去幽并西凉等地盗马为生。去年冬时去到西凉,盗得一匹好马,雪练也似价白,浑身并无一根杂毛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能日行千里,名唤玉狮子马,乃羌王坐骑,被小人盗来。今方归家,闻主公破乌浒蛮,拯救百姓于水火,甚感主公恩义,特来献于主公。” 王好听闻,便令段景住牵至帐外一见。不多时,段景住便牵宝马至。王好一见之下,果如段景住所言,神骏无比。王好抚马叹道:“如此好马,若不使其驰骋疆场,反为我所欺,岂不是埋没了?”沉吟片刻后,王好又道:“传我将令,诸将若有立奇功者,便以此马赏之。”边上诸将听闻,俱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王好见状,会心一笑,又向段景住问道:“景住,你既能盗马,能养马否?”段景住笑道:“主公说笑了,小人若是不会养马,怎能盗马万里?如何能识宝马?”王好听罢,笑道:“如此,我便任你为军中养马使,为大军养马,玉狮子未主人之时,亦先由你养之。”段景住先行谢过,而后牵马退下。 且说,雍闿等人收拾兵马,竟耗累月,至建安元年初,方准备完毕。四人率二十余万汉蛮大军,浩浩荡荡望交趾开来。至交趾时,士燮新从交州五郡招募五万余军士,五人合兵一处,共得三十余万兵马,号称五十万。五人兵马既齐,便商议出兵郁林之事。 士燮道:“自古有言:蛇无头不行。我等既聚大军欲公伐王好,必先举一人为首,诸位意下如何?”孟获接道:“士太守言之有理。此间众人以我兵马最雄,我自荐为首。”说罢得意洋洋的望向诸人。 其余诸人面上不动声色,却互使眼色,眼中俱是鄙夷之色。高定暗忖:这孟获果是蛮夷,毫无礼仪,若是以此人为首,我等岂不为天下人所笑?索性如此,不如推举雍闿为首。计较已定,高定抢道:“不妥,不妥。若欲为诸人首者,需德望兼备,方可服众。我举一人,可为诸人之首。”众人皆问:“不知何人可为?”高定慢里斯条道:“此人乃故汉什方侯雍齿之后,建宁太守雍闿。雍太守乃名门之后,德望兼备,可为诸人之首。”朱褒思量片刻,也道:“不错,不错,雍太守为众人之首,可谓名正言顺。”士燮见状,知此职非雍闿莫属,心中虽有不甘,也出言赞同。 雍闿见状,颇为自得,却又故作推却道:“此责甚重,我恐不能胜任,诸位还是从长计议为好。”三人皆道:“非雍太守不可。”雍闿方允。只有边上孟获气炸肚皮,气冲冲道:“既是如此,某家恕不奉陪。”说罢便欲离去,士燮忙上前抱住,劝道:“大王莫急,我以为我等既拥三十万之众,若皆由交趾入郁林,岂不为王好所便?不若兵分两路,各从郁林、牂牁入郁林,令王好首尾不能相顾,岂不妙哉?”众人听罢,皆谓士燮有理。 士燮见状又道:“既是如此,雍太守率其余二位太守自牂牁入郁林,为西路军,以雍太守为主。我与孟大王自交趾入郁林,为南路军,以孟大王为主。如此,既不伤众人和气,又可使王好首尾不能相顾。诸位以为如何?” 孟获先道:“士太守所言甚妙,我以为如此甚好。”雍闿三人见此计不伤和气,又能胜王好,便都赞同,五人又议定,西路军以高定为先锋,雍闿、朱褒二人从其后。南路以孟获为先锋。士燮总督粮草。计议已定,诸人各自回营出兵。 正文 第三十八章川南出兵助士燮 沙摩柯阵斩高定 下 交趾城中兵马方动,早有细作探知报回郁林。王好正在郁林准备春耕,闻细作报知交趾军情,忙召诸文武商议。众人到时,分列而坐,王好道:“今士燮往川南处借的兵马二十六万,总有三十兵马,号称五十万,分作两路,雍闿、朱褒、高定一路自牂牁入郁林,士燮、孟获一路自交趾入郁林。情势危急,诸位可有何可教我。” 王好话音刚落,刘巴起身答道:“主公,巴以为我等可先西后南。”王好颇感兴趣的问道:“子初,何为先西后南。”刘巴答道:“主公,士燮与孟获自交趾入郁林,可谓南也。自此处入郁林山川地势险要,派大将一员,精兵一枝,足可挡百万军,是矣主公不用愁也。自雍闿等牂牁入郁林,可谓西路也。此处入郁林,有居高临下之势,不可不防。而雍闿、朱褒皆碌碌之辈,主公破其易如反掌尔。”王好听罢不禁哈哈一笑,道:“子初言之有理。” 王好又问道:“我自去敌雍闿等辈,不知何人可守郁林关隘?”朱武出列道:“非大将栾廷玉不可。”栾玧听罢,也是起身道:“末将愿当此任。”王好点好赞同,又来问栾玧道:“廷玉,若是你欲守郁林,需多少兵马,几员军校相助?”栾玧答道:“末将也不用他人,便有现今守临尘史文登诸将即可,主公再差二万人马与我,定为主公守住南路。” 王好击案赞道:“好!廷玉壮志可嘉,我便与你二万兵马,再差段景住助你。只需你守住南路三月,我定回军来援。”栾玧躬身答道:“末将遵命!” 栾玧领命而去,王好因郁林乌浒初定,又留刘巴主持郡务,留杨林相铺。自率大军十万,鲁达、穆弘等大小将校数十员,开往广郁防备雍闿等军。 王好率大军到广郁时,已将近二月。在广郁城中候数日,雍闿前军高定率部将鄂焕并大军五万,开到广郁城下。 高定初到,立下营寨,便派部将鄂焕出阵搦战。这鄂焕身长九尺,面貌丑恶,有万夫不当之勇。鄂焕领命,引数百军士,取了方天画戟,出阵至城下搦战。 王好闻有高定部将前来搦战,便上城一观。正见鄂焕手捻方天画戟与城下骂阵。王好正待出声,边上闪出一将道:“主公,敌将使了一条方天画戟,末将也使方天画戟,正欲与他一会,望主公恩准。”王好视之,正是小将吕方,遂准其所请。 吕方得令,下城取戟上马,出城来战鄂焕。鄂焕正与城下骂阵,便见城门一开,飞出一员小将,身着赤袍,座下一匹胭脂马,手使一条朱红画杆方天戟。鄂焕忙喝道:“来将通名!” 吕方答道:“我乃交州牧帐下吕方是也。”鄂焕笑道:“我看你乳臭未干,我且不杀你,速速回转,不要误了性命。”吕方闻听大怒,挺戟来战鄂焕。二人交马一处,但见双马并驰,二戟并举,两人战了约有四十余合,吕方渐有不支之迹。这边城上郭盛早见,向王好请道:“主公,末将请助吕方一臂之力。”王好允之。 郭盛下城,骑了一匹白玉马,使了一条银绞寒戟,出城来助吕方。二人并战鄂焕,好鄂焕浑然不惧,反倍添神勇,使出浑身解数,一条画戟使得备加厉害,来战二人。三人呈丁字儿走马厮杀,战到三十合,营中高定恐鄂焕有失,急命鸣金收兵,三将各回。 吕方、郭盛回转城上,口中称赞不绝,道:“这鄂焕果是勇猛,我二人竟战他不倒。”边上恼了一人,真是鲁达,鲁达冷笑道:“是你二人本事不支,故而战他不住,且看明天洒家擒他来。”话声刚落,憋吕郭二人通脸涨红。王好忙劝道:“智深不可无理,吕方、郭盛两位年轻小将,初历战阵,怎能与你这等沙场老将相比?异日他二人成就未必低于你。”吕方、郭盛听得王好之言,脸上方稍霁。鲁达也觉不妥,对二人施礼道:“二位,洒家向来性急鲁莽,口无遮拦,冲撞了二位,还请莫怪。”吕郭二人见鲁达折节赔罪,顿时开怀,忙向鲁达回礼。 却说鄂焕回营,见了高定先施一礼。礼讫,鄂焕道:“主公,果是人言不足信。入都道:荆南王好部下皆是勇猛善战之辈,今我见之不过尔尔。”高定道:“你切不可志得意满,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切莫大意失蔽,反误了性命。”鄂焕拍着胸脯道:“主公何故小觑于我。待明日我必擒王好部下大将,来献主公。如不成,甘当军令。”高定见劝之不得,又素赖鄂焕勇猛,遂允之。 翌日一早,鄂焕早早用过饭食,便出营搦战。城上鲁达闻鄂焕来,结束停当,上马出城来战鄂焕。鄂焕见鲁达来,道:“你等皆是有名无实之辈,安敢挡我,还不速速下马受降。”鲁达听罢大怒,一枝月牙铲径来取鄂焕。鄂焕以为鲁达似吕方、郭盛二人,不以为意,险被鲁达一铲拍下马。至此,鄂焕方知鲁达厉害,强打精神来战鲁达。二人交手约有三十余合,鄂焕力怯,招架不住,正欲回马要走,鲁达觑得亲切,一铲将鄂焕拍下马来,命军士绑了去。 高定在营中瞧见,急令军士出营来抢鄂焕。城上王好见势,也令左右齐出。两边俱望场上来。高定马快,一马当先,径来抢鄂焕。这边阵中,沙摩柯觑的亲切,取弓在手,紧拽弓弦,望高定射去。正中高定面门,一头栽于马下。沙摩柯收了弓,正欲去取高定首级,早有一骑自斜刺里撞出,一刀枭了高定首级。沙摩柯定眼望去,正是穆弘。 但见穆弘高举高定首级,口中大呼道:“高定首级在此,你等还不速速受降。”高定军士见了高定首级,皆不战自溃,多有脱逃者。这边诸将挥军猛追,至天黑方才收兵。 入夜时分,鲁达解鄂焕来见王好。正说间,屋外沙摩柯、穆弘相互扯拽,争吵而入。二人见王好,沙摩柯先抢道:“主公,这高定是俺先射中的,却被穆公毅这厮抢了首级去。还请主公为我做主。”穆弘辩道:“非是我要抢你功劳,当时你将高定设下吗来,高定未死,我又离得近,当下便取了高定首级一用。”沙摩柯怒道:“你还敢兀自强嘴。”说罢,便要与穆弘厮打。 王好见状,忙将二人分开,劝道:“你二人皆是我心腹手足大将,岂可为此等小事伤了和气?我来做主,沙摩柯得杀高定之功,穆公毅得破敌首功,如何?”二人见王好公允,皆点头赞同。王好又道:“如今大敌当前,二位何愁无功可立?来。来,你二人握手言和,日后同心戮力,共建奇功。”二将见王好劝,便握手言和。 王好见劝服二将,转首又见鄂焕缚于阶下,便道:“怎可如此慢待鄂将军?”说罢,亲自下阶为鄂焕解缚,又请鄂焕上座,又取酒肉来款鄂焕。鄂焕手足无措,当下拜倒在地道:“焕本败军之将,罪当该死。怎敢受公如此礼待。”王好将其扶起,道:“我深爱将军武艺高强,若蒙不弃,还请将军助我一臂之力。”鄂焕感其恩义,遂降王好。 王好自败高定,又在城中候十数日,不见雍闿、朱褒后军到。王好心中疑惑,便派军士前出哨探。不一日,军士回报,却是雍朱二人见高定军败回,瓜分高定败军,在营寨四周深沟高垒,便驻足不前。 王好闻报,哂然一笑,山不就我,我便就山。思罢,王好便令挥军向前,来战雍朱二人。王好挥军至二人营前,立下营寨。二人也不出战,只令军士坚守营寨,日夜使人巡警,不教王好趁隙而入。 王好与雍朱二人对垒一月有余,二人间或使军士出营厮杀,其余时间皆紧守营寨,王好欲战而不得。这日王好正坐寨中忧虑,这雍朱二人不能速破,南路孟获、士燮又攻郁林甚急,真是愁煞人也。 王好正愁间,左右来报,燕顺有事请见。王好忙请入帐,燕顺入帐,礼讫,道:“主公,末将这几日外出哨探巡防,抓得本地樵夫猎人数名,言山中有小路一条,可透过雍朱大营。末将前往视之,果如其言。”王好闻言大喜,当下令擂鼓升帐。 三通鼓罢,诸将齐到,王好道:“子敬外出哨探得一条小路,可透过雍朱大营。我思那雍朱二人紧守营寨不出,如今我军探得此路,我意遣人透小路而过,断其粮道,待其营中粮尽,我且看他如何守住营寨。不知何人愿去断其粮道?” 王好话音刚落,列中闪出二将,齐道:“末将愿去。”王好视之,乃韩滔、燕顺二人。王好颌首道:“便由你二人率军前去。”二将领命,自营中点军士五千,趁夜透小路而过。 正文 第三十九章韩滔燕顺劫粮道 遍布罗网斩雍朱 上 话说韩滔、燕顺二人,率精兵五千,星夜透过小路,绕过雍朱二人大营。二人率军又行了五十里,正及天明,四处既无雍朱军士巡哨,更兼道旁有一片密林,韩滔便道:“子敬,我看此处树木茂盛,伏兵其中,不易察觉。我二人何不伏于此处?”燕顺四处打望一番,颔首道:“此处距敌营不过五十里,雍朱二人粮队到此,必然松懈,甚好!” 二人计议已定,便在道旁伏下兵马,又派探马前出哨探。二人在林中候了多日,不见有雍朱军粮队来,燕顺正不耐烦之际,探马回报三十里外有雍朱军粮队至。二人忙命军士静伏林中。 候不多时,便有千余雍朱军士解大车数百迤逦而至。待雍朱军半过密林,两边荆南军士,齐声发喊,鼓噪而出。雍朱军士大惊,为首的军校触不及防之下,为燕顺所斩。军士顿时四下逃窜,韩滔晓谕军士,速战速决,不教放走一个。 韩滔、燕顺二人率军战了约有半个时辰,尽歼雍朱军士。军士正焚毁雍朱军粮,韩滔道:“子敬,若我二人只劫得敌军一批粮草,也不显你我二人本事。不若我二人再觅一处,伏下军士再断雍朱一次粮草,如何?”燕顺嘿嘿一笑道:“伯谦此言甚合我意。”韩滔见燕顺赞同,便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速速解决此处,另觅一处。” 说罢韩滔命军士取了己军所需粮草,加快焚毁粮草速度。片刻后,军士将收拾完毕,二人率军急退。二人率军行了百里有余,又觅了一处能伏军之地,静候雍朱粮队再来。 却说雍朱二人营中粮官候粮队不至,初时以为是粮队失期,不以为意。有候数日,尚且不至,不免心中发慌,忙命军士去探。军士出营,行了五十里,便见一片林中,遍地尽是尸首,粮车俱被焚毁,急忙回报粮官。粮官闻报,不敢擅作主张,又急忙报于要看、朱褒。雍闿闻报,问粮官道:“营中粮草还可供大军几日之需?”粮官答道:“禀主公,营中粮草还可供大军二十日之需,若是节省些还可供一月之用。”雍闿略作沉吟,道:“你且将粮草节省使用。” 话未毕,边上朱褒抢道:“不可,现下营中粮草尚足,若少供军士,营中必然生乱。此处至牂牁郡城,十五日内便可再解粮至,不若再差人回去解一批粮至。”雍闿闻言,深感有理,便对粮官道:“你仍照以前发粮,我且再差人会牂牁取粮。”说罢,雍闿便挥退粮官,再差校尉回牂牁解粮。 且说韩滔、燕顺二人率军伏于雍朱大营之后,远离道路,每日只派军士哨探路上兵马往来调动。这一日军士回报称,路上有一枝三千余人兵马自雍朱大营开往牂牁郡城。韩滔听罢,道:“想来十数日后,必有粮队再至。子敬,你我当早作准备。”燕顺点头称是。韩滔又派军士每日只望牂牁郡城方向哨探。 二人候了数日,军士回报,果有一枝粮队自牂牁郡城发出,明日便至。韩滔又对燕顺道:“明日你我俟雍朱粮队至,你且先按兵不动。我先与敌将交手,佯败诱敌军大部来追,你再率军杀出,先毁敌军粮草再来助我。”二人计议已定,便依计行事。 翌日,雍闿手下校尉押解粮队正走,忽闻前头有喊声起,撞出一枝兵马来。校尉大惊,忙率军前迎。两边交战不过数刻,敌军不敌退走。校尉暗忖,前番我军粮草为其说烧,此番其败走,岂不是天赐奇功与我,待我尽歼其军,主公定有封赏。思罢,校尉便令数百军士,仍押粮草前行,自率大部来追赶败军。 校尉率军走了片刻,数百军士仍押粮草前行。不料,路旁又撞出一枝军来,军士望去,约莫不有三千余人。军士齐发发一声喊“休矣!”便弃粮草四逃。燕顺见雍朱军士四散,也不追赶,急命军士先行焚毁粮草。 话说,韩滔佯败而走,后边雍闿部下校尉率军紧追不舍。双方正迤逦而走间,忽有军士报韩滔道:“将军,后方有烈焰腾起。”韩滔回首望去,果有烈焰冲天而起,想是燕顺已得手。韩滔当下令军士回身来战追兵。 那校尉率军正追,不防前头败军忽然回身来战,淬不及防之下,被韩滔快马赶至身前,手起一槊刺于马下。两边战不多时,燕顺也率军赶到,两边夹击,雍朱军士抵敌不住,全军溃散而走。韩燕二将挥军掩杀多时方回。 二人回转,韩滔先命军士,提被俘雍朱军士来问。不多时,军士解数名俘虏至,韩滔先问一人道:“你等大营还有几日之粮?”俘虏回道:“此等大事我实不知。”韩滔再三问之,军士皆道不知。一旁恼了燕顺,掣刀在手,一刀砍到军士。边上其余俘虏俱吓得战战兢兢,嚎哭求饶不止。韩滔眉头略皱,又令提过一人。此人不待韩滔开口,先道:“回禀将军,我等大营之中尚有五六日之粮。”韩滔奇道:“你如何知晓?”军士道:“我乃我家校尉亲随,我家校尉回牂牁催粮之时,与府库官员交谈之时,我从旁听得。”韩滔听罢,点点头,又令军士将俘虏尽皆押下。 待俘虏尽皆押下后,韩滔谓燕顺道:“雍朱大营粮草将尽,你我当速报于主公。”燕顺点头称是,二人率军急回。 二人率军回转至军营,将此事报知于王好。王好听罢,道:“此次当记你二人一功。”待二人退下,边上朱武献计道:“破雍朱便在近日。”王好忙问:“先生有何妙计?”朱武道:“雍朱营中粮草将尽,其二人必与近日退军,再思后来。武一计,沿路遍布伏兵,一路蚕食,全溃其军。”王好皱眉道:“若是二人回身来战,如何是好?”朱武笑道:“不怕,我等可乘天黑,率大队广布旗帜,从后追赶,每次伏兵只截其后队。其见后有追兵,又只截后队,初时定不以为意,待到后来醒悟,为时晚矣。”王好听罢,颌首赞道:“军士此计甚妙。” 言罢,王好便令升帐,安派诸将绕小路前往雍朱大营后,沿路伏兵,营中只留鲁达一员大将。 却说雍闿在营中候了十余日粮尚不至,便与朱褒相商道:“今你我二人营中粮草将尽,后方军粮迟迟不至。我想粮道定是为王好所断,你我还是趁营中尚有余粮火速退军。不然,迟者生变。”朱褒道:“雍太守所言甚是有理,只是我军若退,王好必定率军来赶,如此如何是好?”雍闿笑道:“此事不必担忧。朱太守你可先率大队走,我率两枝军伏于路旁。其若来追,伏兵乘势杀出。”朱褒听罢,颔首道:“太守此计甚妙,只是太守乃五家盟首,怎可轻涉险地。不若我来率伏兵,太守率大队先走。”雍闿闻言也不客气,当下就道:“如此便辛苦朱太守了。” 二人计议已定,当下决定连夜退兵。当夜三更,营中便起,悄悄用罢饭食,大队次第而行。 待到天明,王好营中见雍朱营中,旗幡倒卷,鸟雀尽落。有胆大军士摸至雍朱营边,向内望去,空无一人。忙报于王好。王好得知,赏过军士,便欲令鲁达点齐兵马去追。朱武劝道:“主公,请暂息追兵。”王好奇道:“先生,这是为何?”朱武道:“主公且与我上望楼一观便知。”王好强捺心中好奇,与朱武一同上了望楼。 上了望楼,朱武以手指雍朱营后道:“主公,且观雍朱营后,鸟雀不落,定是有伏兵在彼,鸟雀方不敢落。”王好观之,果然如此,但心中犹自犹疑不定。朱武似瞧出王好不信,又道:“主公且耐心观之,便知武所言非虚。”王好见朱武如此说,便耐心观看。王好观看多时,见雍朱营后不曾有动静,几次欲令鲁达出营,但见朱武面带笑意,方才按捺。 至午后,王好果见雍朱营后有两枝伏军起。其见王好不来追,又惧离大队远,便起身次第而退。朱武见朱褒率军渐远,道:“主公,正是此时,可令大军去追赶。”王好听闻,与朱武下了望楼,令鲁达点齐军马,出营追赶朱褒。 朱褒率伏兵退走,走了未有三十里,路旁忽有杀声震天起。左边撞出吕方,右边撞出郭盛,二人各引五千兵马,来夹击朱褒。朱褒本欲伏击王好,不料却为王好军所伏,心下顿时慌乱。朱褒正慌之间,但见吕郭二人仅有一万人马,己率三万大军。见此,心中方稍作安定,令军士前迎。两边厮杀不多时,忽有军士报朱褒道:“太守,后边有追兵赶至,旗帜影影幢幢,不知有多少军。”朱褒闻言,顾首回望,果如军士所言。当下便欲弃军而走,走不多时,被左右吕郭二人赶至,双戟齐至,戳下马去。 正文 第四十章韩滔燕顺劫粮道 遍布罗网斩雍朱 下 吕方、郭盛二将合力杀死朱褒,又引军齐与鲁达杀散朱褒军士,两边齐发力,如扬汤泼雪,朱褒军士触之即溃。三将鏖战未时中,方收兵罢战,收降败军逾万,王好收缴败军器械,又留千余军士看押,略作休整,又率军去追雍闿大队。 却说雍闿率大队退却,只因大军臃肿,行动不快,从四更出营,路上急催,到申时末,大军后队方行出六十余里。正走见,道旁忽有金鼓响起,两边杀声大起,右手撞出沙摩柯,引五千兵马杀到;左手撞出李应,亦引五千兵马杀到。两边齐出,截住雍闿后队厮杀。 雍闿后队见有伏兵杀出,乱走一团,有将校差人报于雍闿。雍闿闻报,勃然作色,怒道:“王好匹夫,欺人太甚,竟敢用万余伏兵,截杀我大军。传我将令,前队转作后队,后队转作前队,全军向后,不杀败敌军誓不回军!”雍闿将令刚下,又有一骑飞至,道:“报~~。主公,大军后头有大片烟尘卷起,隐约望去,有王好中军大旗,似王好率大军赶来。” 雍闿闻听,大惊失色,道:“后头不是有朱褒伏军在彼,怎会让王好率大队赶至?”言罢,雍闿暗忖,定是朱褒已为王好击溃,是以王好才能率大军来追,如此此地不能久留。雍闿计议已定,有道:“全军加速前进,速离此地。”军令一下,雍闿大队竟不顾后队被截军士,扬长而去有。 沙李二将率军截住雍闿后队,乘乱冲杀,不多时,王好亦率鲁达三将并四万余兵马赶至。三面夹击,雍闿后队本以混乱,又被大队抛弃,军心已溃。战至酉时中,雍闿后队非死即降。王好又收降数千雍闿军士,留数百军士看押,又前去追赶雍闿大队。 话说雍闿知晓王好率大军来追赶,路上不敢稍作停歇,率大队疾行。行了半个时辰有余,军士因赶了一天路,尽皆疲惫不堪,渐行渐缓。雍闿催促不动,有料想王好被后军缠住,便放任大军缓行。大军有行了半个时辰,雍闿正待令军士少歇,后队有闻金鼓响起。韩滔、燕顺各引五千兵马杀出,分从左右来。 雍闿原待回军去战,又恐王好赶来,便催中军、前队迤逦前行,不理后队。韩燕二将也不去赶他,自截住后队厮杀。不多时,王好亦率军赶至,大队压来,驶入泰山压顶,雍闿军士顿作鸟兽散。又为王好所胜,俘获数千军士。 且说雍闿为王好连袭二次,率军连退,行至半路心中猛悟,自语道:“苦也,此乃王好匹夫群狼行猎,蚕食之计,我竟中了他奸计。”一念到此,雍闿有心回战,但大军已失八万之众,恐王好亦赶到,便是回身再战,亦胜之不到。便只好率军继续前行,一路小心防备王好军再次来袭。 雍闿率军一路小心翼翼前行,此番连续前行两个时辰,也不见有王好军士杀出,雍闿心中暗松一口气。雍闿哪知,朱武早有所料,故而第四路伏兵所伏甚远。雍闿刚松一口气,便听两边金鼓声起,穆弘、宣赞各引万余兵马杀出。 雍闿见状大怒,心忖我已识破你等奸计,既然你等还敢再来,莫怪我不客气。忖罢,雍闿便令全军迎敌。穆弘、宣赞二将早得吩咐,宣赞向后,截住雍闿后军;穆弘引军向前,径奔雍闿来。二将端的了得,一个向后,一个向前,虽为雍闿大军围在中间,怡然不惧,各自奋勇厮杀。 穆弘轻催胯下坐骑,引万余兵马来冲雍闿中间,手中一杆大刀施展开来,左劈右砍。雍闿军士皆抵敌不住,真真是:武艺高强心胆大,阵前不肯空还,攻城野战夺旗幡。悍勇之气,一展无余。雍闿畏其勇猛,不敢来迎,只使左右军士来敌穆弘。穆弘随时武艺高强,勇猛善战,但怎敌雍闿指使军士团团围牢,数冲不入。战至酣时,穆弘吼叫连连,怎奈冲他不入。两边正僵持间,王好率军赶到,鲁达、沙摩柯、李应诸将皆率军来援穆弘。两边混战一场,雍闿见机早,知是不敌,率军先走。 王好军中诸将皆陷入混战,一时竟无人去赶他。雍闿自幸无人追赶,率万余军士疾走。正行间,前方撞出鄂焕,引万余兵马,来并雍闿。雍闿见是鄂焕来,气得大骂道:“鄂焕逆贼,反叛故主,怎敢有面来见我。”骂的鄂焕满面愧色,掩面不敢见雍闿。雍闿乘机冲开条路,引败军奔走。鄂焕无颜去追,只截住未走脱雍闿军士厮杀。 雍闿自脱得鄂焕所围,引数千败军奔走。正走间,一将挺枪跃马引一枝兵马出,大叫道:“雍闿休走,荆南薛永在此。”雍闿急催促军马向前,敌住薛永,自引千余军士奔走。雍闿离了薛永所处,夺路望西奔。转过山脚,行了不到十里,喊声起处,一彪军出,为首大将大呼道:“你可识得桂阳李先道否?”雍闿闻声望去,但见一员黑面黑甲王将手持双斧,跃马杀来。雍闿急令全军去敌,自率数骑奔走。不料李逵竟不按常理,一时蛮性大发,竟弃了全军,单骑来追,幸有朱武安排穆顺、周通二将领住兵马厮杀,方不至军士有自乱之虞。 话说雍闿率数骑奔走,见李逵竟单骑来赶,分出二人去敌。这李逵端的了得,先发一斧将一骑斩于马下,又大喝一声,乘另一骑措手不及之际,又手起一斧,砍落下马。两边一追一逃,不多时雍闿身边从骑,尽为李逵所杀。雍闿见状愈发不敢停留,单骑奔走,李逵追得狂性大发,竟大喝一声道:“呔!”右手斧脱手而出,正中雍闿后心,雍闿翻身落马。李逵快马赶上前去,翻身下马,取了斧头,砍下雍闿首级,系于腰间,上马回转。 王好率军与雍闿一夜混战,至天明收兵,立下营寨,诸将纷纷转回,各自献上俘虏不一。不多时,最后一路李逵所率伏兵亦赶回,却不见李逵。王好大诧,忙问穆周二将,二人回道:“我等率军正战雍闿,不料为雍闿奔脱,先道将军单骑去赶,我二人为雍闿军缠住不敢擅离,还请主公恕罪。”正说间,李逵腰系雍闿首级,大步而入。王好见状正色道:“铁牛,你身为一军诸将,怎可弃全军,而单骑追逐逃亡?”李逵大嘴一咧,笑道:“主公,当时俺不曾多想,只是一心想拿住这狗贼。”王好又问道:“那你可想过,被你抛下的军士,无人率领,以致其不战自溃吗?”李逵摸了摸后脑勺,道:“俺当时那顾得上想这么多,只想这狗贼竟敢与主公作对,俺铁牛容他不得。”王好见他一片天真烂漫之象,哭笑不得,也不好多言,只记在心中,不可令其单独领军,今番功过相抵。 王好此战即胜,挥退诸将,接收体内信息。 “叮,宿主手下参加260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26000。” “叮,宿主手下擒获二流流武将1名,获得经验50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三流流武将2名,获得经验10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末流武将1名,获得经验5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300名,获得经验15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3355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42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94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3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3,统率73,智力74,政治70。” “叮,宿主目前获得2次地煞级武将1次天罡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2名,天罡级武将1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级武将:王定六、皇甫端。宿主获得以下天罡级武将:杨雄。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王定六属性如下:武力63,统率60,智力35,政治41。身份代入,长沙下隽人。” “叮,皇甫端属性如下:武力56,统率40,智力60,政治65,职业技能:兽医。身份代入,苍梧封阳人。” “叮,杨雄属性如下:杨雄,字向先。武力86,统率78,智力44,政治54。身份代入,苍梧猛陵人。” 王好接收完信息,便在心中思索:己雍闿三人,鏖战将近三月,恐南路栾玧处被士燮、孟获十数万大军,日夜攻打,甚是吃紧。雍闿三人尽皆授首,牂牁郡急切之间亦难取,不如留待日后。三人溃军尽散在牂牁郡内,想来对郁林危害不大。不如令军休憩几日,便回军郁林,南援栾玧。一念至此,王好便下决定,三日后回军。 正文 第四十一章段景住趁夜盗马 战蛮将杨雄显威 上 栾玧自奉命把守郁林南路,每日只教军士紧守关隘,任由孟获、士燮如何来挑衅,严令诸将不得轻出。如此以往,麾下诸将两月以来每日见孟获使人来关下叫战,好不苦闷。这一日正逢孔明、孔亮兄弟并段景住守关,见孟获又差部将忙牙长至关下搦战,孔明兄弟二人有心下关应战,只因栾玧持军甚严,军方如山,二人方才不敢轻出。 忙牙长在关下叫阵半日,也不见有汉将应战,便催蛮军来攻关上。孔明三将率军士鏖战数晌,方才将蛮军打退。打退蛮军,孔亮怨道:“每日只教我等紧守关上,眼见蛮将每日在关下耀武扬威,好生教人气闷!”孔亮接道:“兄弟所言极是,如此下去,真教人不能直抒胸臆,气煞人也!” 边上段景住却道:“我有一策,可一抒贤昆仲胸臆,只是不知你二人敢不敢?”孔明、孔亮二兄弟虽本事不高,脾气却是不小,当下齐怒道:“你这厮,休要在哪里用语言拿人。你且说来,但无我兄弟二人不敢之事。” 段景住微微一笑,先张望四下,而后对孔明兄弟道:“你二人且靠近一些。”孔明兄弟先狐疑的望了段景住一眼,然后方才围上段景住身边。段景住见二人靠近,方小声道:“我闻听这蛮王孟获,养了两匹宝马名唤卷毛赤兔马。这卷毛赤兔马非比寻常,与那温侯胯下赤兔马不相上下,生长于南国,偶为孟获所得。孟获视若珍宝,轻易不离须臾。我闻之,早有盗马之念,只因其深在不毛之地,瘴疫之乡,轻易不得入。今孟获东来,带二马于身边,正好下手,一则解我等三人之闷,二则断孟获一臂,三则献于主公立一奇功。贤昆仲意下如何?” 孔明、孔亮对视一眼,二人皆从兄弟眼中看出喜色,当下二人道:“那你要我兄弟二人如何做?”段景住见这兄弟二人皆有意,当下喜道:“不虚贤昆仲二人冒险,只需贤昆仲二人在关上配合,待盗回马时,你二人将关门半开与我即可。”孔明兄弟疑道:“就是如此简单?”段景住肯定的回答道:“就是如此简单!”孔明兄弟二人闻听如此简单,当下颔首赞同。 三人计议已定,孔明兄弟二人先行守关,段景住先去下关休憩,养精蓄锐,待夜里前往孟获营中盗马。待到夜里三更,本应孔亮值夜,但因段景住要乘夜下关盗马,兄弟二人皆守城上。候不多时,段景住上得关来,兄弟二人抬眼望去,但见这段景住身着黑衣黑裤,颔下系了一条黑巾。孔明二人见段景住到,便问:“可准备妥当?”段景住轻笑道:“贤昆仲且把心放在肚子里,我老段出马,必然马到功成。” 孔明、孔亮二人见说,方才不作多言。但见这段景住,将黑巾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段景住结束停当,当下缒下关来,徒步望孟获营中去。孔明二人在关上目送段景住远去,二人候在关上,准备接应段景住。 却说段景住缒下关望孟获大营而来。至孟获大营外,段景住隐在暗处,绕孟获大营走了半圈,方才找到一处巡营军士甚少经过之地。段景住又隐在暗中,打望片刻,见无军士巡营过,便悄然上前,翻身入营。 段景住入了孟获大营,一路沿帐篷阴处行走,沿路避过几队巡营蛮兵,寻至后营马槽。段景住莫入马槽,便见有一名马夫守夜。当下,段景住掣出短刀在手,悄然摸至马夫身后,一手捂嘴,一手持刀割喉。待杀死守夜马夫,段景住将其拖至草料堆上,用草料将其掩住。 这时马马槽中战马闻到血腥味,皆惊醒过来,有些躁动不安。段景住来不及安抚,只将槽中诸马皆解开缰绳,一路寻至两匹卷毛赤兔马所在之处。两匹卷毛赤兔马见有生人来,皆躁动不安,有扬蹄长嘶之迹。段景住忙上前牵住缰绳,低声伏在两匹宝马耳边低语。说来也怪,两匹卷毛赤兔马闻听段景住低语,皆安静了下来。段景住见状忙搬来鞍辔,为两匹宝马系上。正忙间,有一孟获军马夫起夜,见马槽中又异动,忙来视看。正见段景住为两匹卷毛赤兔马系鞍辔,张口便喊道:“快来人,有人盗马!”大营中本诸蛮军都已安歇,闻得一声喊,营中已骚乱起来。 段景住正系好一匹卷毛赤兔马的鞍辔,忽闻有人呼喊,来不及为第二匹宝马系上鞍辔,当下翻身上马,牵住另一匹宝马,便冲出马槽。槽中诸战马本以两匹卷毛赤兔马为首,眼下见马王奔跑,尽皆相随。 槽外马夫见群马奔腾,当下惊得目瞪口呆,措手不及,被卷毛赤兔马撞翻在地,又被随后马群践踏而过,化作一摊肉泥。段景住骑在卷毛赤兔马身上,急催宝马望孟获后营营门冲来。沿途阻拦军士皆被马群撞翻在地,踏成肉泥。段景住一路急冲,待至营门前,营门紧闭,数名蛮军持枪而列。段景住将缰绳稍带,胯下卷毛赤兔马当下奔速稍减,后头马群呼啸越过,望营门冲来。拦路蛮兵虽用长枪戳翻数匹战马,但也为马群撞倒在地,践踏而过,马群冲势不止,直接撞破营门,因无马王带领,当下散入四野。 段景住见营门已为马群撞破,当下缰绳一催,离孟获大营扬长而去,望关下奔来。再说关上孔明兄弟,自段景住缒绳下关,便一直不敢少歇,一直望向孟获大营。候了约有半个时辰,便见孟获营中星星点点,火光渐起,喧哗声沸反盈天。二人大惊,以为段景住事败,为孟获蛮兵所擒,正待下关点兵马去救,又恐违反军令。 二人正犹疑之间,便见关下有两骑奔来。二人忙命军士掷下火把去看,但见火光到处,却是段景住一人双骑,望关下奔来,口中高喊道:“速开城门。”孔明兄弟二人忙不迭的命军士打开城门,迎段景住而入。 待段景住入得关来,孔明兄弟忙下城去看。但见段景住牵了两匹宝马,这两匹宝马浑身似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长毛卷曲:从头到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果是千里宝马。二人见状大喜,谓段景住道:“我三人今日可在主公面前离一大功。”段景住闻听,矜然一笑。三人正说间,关上军士急报,关下蛮兵举火来攻,三人忙上关应战。 原来孟获在营中闻听两匹宝马被盗,营中战马皆散入四野,一时营中竟无马可骑。不由大怒,一面使蛮兵外出收取战马,一面使军士乘夜攻关。 关内栾玧闻报孟获大举来攻,不仅大为疑惑,当下便与史进披甲停当,持军械上关来。待到关下,见两匹宝马喜与树下,从不曾见过,心下便疑。待上得关来,孟获攻关甚急,不便多问,先与诸将齐心退敌。两边鏖战一夜,孟获见攻不下来,反折损蛮兵无数,方才鸣金收兵。 栾玧见蛮兵如潮水般退去,方才得暇,来问孔明三人,孟获因何连夜攻关。三人不敢隐瞒,当下便将段景住如何乘夜缒绳下关,孤身入孟获大营,盗得两匹宝马归,一一向栾玧述来。 栾玧听罢,当场大怒,道:“我早有将令,令你等无军令,不可轻出。为何你等还敢擅自出关,形同反叛?”当下命军士缚了三人,推下关去斩首示众。三人闻听,忙伏地哭求。边上史进、李云也同来劝道:“将军,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况且三人亦算立有一功。不若使三人在阵前戴罪立功。”二人苦劝再三,栾玧胸中怒气方消,当下道:“暂且寄下你三人狗头,以看来日。死罪虽免,活罪难恕,左右何在?将这三个不遵军令之辈,拖下关去,重责五十军棍。” 孔明三人谢过栾玧不杀之恩,下关领受军法。三人受军法必,回帐敷疮药,心中俱暗恨栾玧不恤功劳,口中多出怨言。 再说孟获失了两匹卷毛赤兔马,心中大恨,每日皆催使蛮军来攻。栾玧、史进、李云三人轮流上关迎敌。又战了近一月,军士皆疲惫不堪,三人心中捉急,便有王好使军士来报,称已平雍闿三人之军,不日率军来援,三人心中稍安。 且说王好即胜雍闿,又令军士稍作休憩,便率大军回援。王好收得雍闿败军五万余人,择其精壮,编入军中,得二万余兵马,其余充作屯田。王好率大军回转,路经增食,军士来报有二人前来投军。王好便请近前一谈。 不多时,左右引二人至,王好先看左首这人人生得好表人物,露出蓝靛般一身花绣,两眉入鬓,凤眼朝天,淡黄面皮,细细有几根髭髯。再看右首这人一表非俗,碧眼重瞳,虬须过腹。 二人见着王好便拜,王好急上前扶起,再行叙话。 正文 第四十二章段景住趁夜盗马 战蛮将杨雄显威 下 王好扶起二人,又来细问二人姓名籍贯。二人见王好折节相向,更是无话不说。黄脸汉子先道:“王使君明鉴,小人姓杨名雄,草字向先,乃苍梧猛陵人氏。自幼学习武艺,粗通兵略,惯用一口厚背鬼头刀。”王好闻之甚喜,留在帐前听用。 那紫髯汉子也道:“使君明鉴,小人复姓皇甫名端,苍梧封阳人。平生善能相马,通晓各种牲口寒暑病症,下药用针,无不痊愈。”王好闻听,当下便道:“我原欲置养马大使一职,因无可靠人,暂使段景住兼任,今有先生来,实是解好燃眉之急,还请先生屈就。”皇甫端闻听,当场谢过王好。 王好因焦急回援栾玧,当下便书下任命,派人护送皇甫端上任,而后携杨雄随军去。大军又行数日,方到栾玧所驻关下。栾玧闻听王好率军到,忙率众迎出。王好催马行在军前,尚距栾玧五十步远,便见栾玧率众跪。 王好见状,滚鞍下马,快步上前,扶起诸将。礼讫,栾玧引王好入关安顿。安顿完毕,王好升帐召诸将议事。 不多时,诸将俱到,分列而坐。坐毕,栾玧先禀道:“玧不负主公所托,守关三月不曾有失,特来缴将令。”王好闻栾玧所言,温言道:“我等能在牂牁破雍闿三人之军,全赖廷玉率众奋战,方有我等今日之胜,当记廷玉首功。”栾玧拜辞不受,边上诸将再三盛劝,又见王好笑意盈盈相视,乃受。 这边刚罢,栾玧忽又想起一事,道:“主公月前孔明、孔亮、段景住三人不依将令,擅自出关,盗得孟获卷毛赤兔马两匹,引孟获大怒引兵急攻关上。某原意三人干犯军令,欲斩首示众,但因众将苦求,因而免去三人死罪,令责军棍五十。今特将此事告与主公,还请主公做主。”下首孔明三人闻栾玧之言,忙出列伏地请罪。 王好听罢栾玧之言,又见三人出列请罪,沉吟片刻,又问栾玧道:“廷玉你意下三人该如何处理?”下首三人闻听王好之言,忙偷眼去看栾玧,因三日平日多出怨言,今见王好问栾玧之意,心下恐慌唯恐栾玧一报三人往日口出不逊之罪。 但见栾玧面上不动声色,口道:“主公三人昔日不遵将令之罪已罚过,但三人……”话音未毕,下首三人脸色巨变,连栾玧后面所言,也未曾听得。只听栾玧继续道:“但三人盗马有功尚未赏过,不合军法赏罚分明之意。” 王好听罢,赞道:“廷玉果有古之名将之风,赏罚分明。既三人只过已罚,三人盗马有功,赏三人绸缎百匹。”话音落地,下首所伏三人尚沉浸在刚刚自己臆想之中,尚未反应过来。边上宋万为人忠厚,忙小声提醒三人,三人闻宋万之言,方如梦初醒,谢过王好之赏,又对栾玧赏罚分明,不报前嫌,心中怨气尽去。 王好因率大军远来,军马皆疲,当下令军士先在关内休憩一夜,待翌日再来战孟获。 翌日一早,王好尚未议定如何战孟获。孟获早引军来关下,仍教部将忙牙长出征搦战。王好闻听,忙率众将上关来看。但见这忙牙长使了一口截头大刀,骑一匹黄骠马,正于关前往来驰骤,耀武扬威。王好见之,便道:“蛮将无礼,视我等如无人。谁可去为我擒之,以壮军威?”言未尽,一将出列道:“末将愿为主公去擒此人。”王好视之乃薛永,当下颌首应同。 薛永下得关来,取枪上马,引数百军士,出关战忙牙长。忙牙长正在关下耀武扬威,忽见关门本开,飞出一将,手持丈二缨枪,胯下一匹青骢马,引数百军士出关来。忙牙长在关下搦战三月有余,向不见有汉将来迎,当下大喜,也不答话,拍马舞刀便要来取薛永,欲在孟获面前立一功。 薛永见忙牙长来,骤马来迎。二将驱马至场中,待二马相交之时,二将借马势,忙牙长手中大刀兜头便砍,薛永手中长枪分心便刺。二将见对手手中兵刃来的急,皆闪身避过。待二马相错,二将一拨马头,回身再战。二将会于一处,刀来枪往,战作一团。两员将,一个用刀势大力沉,一个使枪灵便迅捷。一时间但见,刀来之处,似有寒光起,令人寒毛倒竖:枪到之处,似有星光一闪,令人汗流浃背。两人战至五十余合,薛永渐有不支,当下拨转马首望关下走。 关上王好望见,便道:“薛永不敌蛮将,哪个可再出?”话毕必,早有一将飞骑而出,王好视之乃史进也。但见这史进身着一副连环镔铁锴,外罩一领猩红战袍,胯下一匹火炭驹,手使一杆三尖两刃刀,口中叫道:“蛮将休要追赶,待我零陵史文登前来会你一会。” 话音未落,催马便来取忙牙长。忙牙长正欲追赶薛永,见有将来,忙住马。这边孟获阵中见忙牙长获胜,以为汉将不过尔尔,早有一员蛮将按捺不住,出马要来战史进。这蛮将正是孟获此次东征所带三洞元帅之一。要问那三洞元帅?第一洞乃金环三结元帅,第二洞乃董荼那元帅,第三洞乃阿会喃元帅。这三位元帅俱是孟获帐下得用之人,这番出马的便是金环三结元帅。 但见这金环三结元帅出阵,手使一杆长矛,口中叫道:“兀那汉将,休得倚多胜少,待俺金环三结元帅前来会你。”话声刚落,这边王好关中早有杨雄飞马出关。原来这杨雄新投王好,欲在阵前立威,好教众人知晓自己手段。 当下史进截住忙牙长,杨雄截住金环三结,四员将在场上抓对厮杀。史进、杨雄二将非薛永可比,这两人手段高强,武艺精湛,两口刀施展开来,两员蛮将哪抵敌得住?先是忙牙长因与薛永大战一场,虽然得胜,但全身力气已耗费近半,战不有三十合,便被史进斩于马下。 这边金环三结见失了忙牙长,本来就不敌杨雄,当下心中更慌,又见史进侧首过来,心下慌张,手中长矛施展不开,被杨雄一刀搠与马下。 关上王好见二将俱胜,便令鼓角齐鸣,大军杀出关来,直冲孟获军阵。孟获阵里抵敌不住,边站边退,退入寨中,令蛮兵弓箭齐发,这才挡住王好大军。王好得胜回关,自宴席为史进二将庆功。期间薛永来到,面带愧色,伏地自请其罪。王好不以言语责怪,反温言劝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需介怀,待来日自有立功之时。”薛永闻听王好温言劝慰,脸上愧色方少。 待到次日,蛮王孟获因折了两员大将,便自引军出寨,来到关前搦战。王好闻听自上关来看,只见门旗开处,数百南蛮骑将两势摆开。中间孟获出马,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骑了一匹大红马,悬两口松纹镶宝剑,昂然出阵,高叫道:“昨日侥幸被你等汉将胜过,今日我亲自出马,你等汉将可有敢与我一战者?” 这边关上也有位蛮王,问听孟获高叫,心中早动心思,暗忖:我沙摩柯久投主公帐下,虽常随主公征战,但从不曾在阵前立过奇功,长此以往,岂不叫人小觑?如今孟获不知死活,敢来挑衅,岂不是天予奇功与我?合该我沙摩柯立功。沙摩柯心中心思电转,思罢抢先道:“主公待俺沙沙去擒这蛮王献于主公帐下。”说罢,沙摩柯见王好颔首赞同,便下关教军士取来军械,牵来战马,出关与孟获一战。 但见这沙摩柯头顶混铁牛角盔,身着镔铁鱼鳞甲,外罩一领蜀锦皂袍,胯下一匹五花马,手持铁蒺藜骨朵,腰带两张弓,出马来战孟获。孟获见城门半开,飞出一员蛮将,面如噀血,碧眼突出,当下便道:“你这蛮将为何反助汉贼?”沙摩柯冷笑道:“你这话真教人好笑,无奈堂堂大汉朝廷敕封五溪中郎将是也,哪似你这等孤魂野鬼?”孟获闻听大怒,掣出两口松纹剑,便有来取沙摩柯。 沙摩柯见孟获掣双剑来,怡然不惧,但使铁骨朵一架,接住孟获双剑。孟获见双剑砍他不住,手上双剑一分,各从左右来取沙摩柯心窝。沙摩柯把铁骨朵左右一摆,荡开双剑,铁骨朵使了个‘举火烧天’式,便往孟获天灵盖打来。孟获急举双剑招架,幸亏孟获这对松纹剑不是凡兵,不然早被沙摩柯一铁骨朵打断。两人错马分开,各使军械,战作一团。两边军士齐声呐喊助威。二将听了军士助威,各自抖擞精神,欲要战倒对方。争奈孟获武艺不比沙摩柯高强,手上军械又数沙摩柯,两人战了约有五十余合,孟获料知不敌,手上虚晃一招,逼退沙摩柯,拨马便走。 正文 第四十三章荆南军夜袭破敌 王公美诈死诱敌 上 沙摩柯见走了孟获,也不去追赶,带住马,张弓搭箭,望孟获背心射去。孟获闻得脑后弦响,急伏马上,仍被射在肩上。沙摩柯见射中孟获,弃了弓箭,催马便要去赶。这边孟获阵上,早有董荼那和阿会喃两位洞主引军自左右抢出,将孟获拥了去。 沙摩柯追之不得,气得以铁骨朵杵地,扬起一片烟尘。关上王好见了,恐沙摩柯有失,便令鸣金收兵。 沙摩柯回转关上,自向王好请罪道:“主公,俺未能完成军令,请主公责罚。”王好忙扶起沙摩柯,温言道:“沙沙不必挂怀,今日只是被这孟获侥幸逃脱,我相信沙沙若异日再与这孟获沙场相见定能取其性命。”沙摩柯见王好劝解,心中恼怒方去。 边上穆弘献计道:“主公,今沙将军射伤蛮王,我等何不乘夜袭营,其定无防备。”王好听罢,颔首道:“公毅言之有理,便于今夜袭取孟获大营。”边上刘巴转出,道:“主公,南蛮虽是无谋之人,但亦不可不防,今夜袭营可分作三队,间隔数刻,连环而去,定教其防不胜防。”王好一听拊掌赞道:“子初此言,乃是老成之言,便依子初之言行事。” 王好赞过刘巴又道:“今夜袭取孟获大营,谁愿作先锋,第一队出发?”当下抢出三人齐道:“末将愿去。”王好视之乃鲁达、李逵、沙摩柯三人,便笑道:“你三人皆是我帐下猛将,既皆愿为先锋,我便令你三人皆做第一队。只恐孟获消受不了啊。”王好此言一出,诸将皆笑出声来。 王好待诸将笑声暂歇,又道:“既然鲁达三人愿做第一队,第二队便差栾玧、史进、杨雄三将前去。”边上三人听得,忙出列领命。王好见三人领命,又道:“第三队便差穆弘、李应、宣赞三将前去,其余诸将与我严守关隘。”诸将听罢,皆轰然应诺。 这边王好军令刚下,那边孟获带箭伤回营,有士燮留守大营,见孟获带伤而回,忙接入大帐去,急召郎中诊治。这边郎中正为孟获疗伤,那边士燮道:“大王今上阵带伤而回,又连日输了几阵,荆南军必欲借此之机,乘夜袭我营寨。大王可令人与前营掘下陷坑,再令诸将引兵埋伏左右,静候荆南军来。” 士燮刚说罢,那边阿会喃元帅驳道:“若是汉军不来,岂不叫我等白受一夜露水?”上首孟获斥道:“阿会喃勿发妄言,士府君乃是老成之言,汉军狡诈多端,岂能不防?当依府君之言行事。”士燮闻听孟获言到汉军狡诈多端,似有指桑骂槐之言,心下虽有恼怒,但面上不动声色道:“大王英明。” 当下孟获差蛮兵在前营辕门后,掘下陷坑。又令董荼那、阿会喃两位元帅各引三万兵马伏于左右,再差士燮之子士干伏在前营。 再说关内,因要夜里去袭孟获大营,故而王好令军士早早歇下。待到三更便生火造饭。四更初,将士们用罢饭食,鲁达、沙摩柯、李逵三将便引三万兵马悄然出关。一路上,人衔枚,马勒口,火光不举,乘着月色,悄然摸至孟获营下。 三将刚率军摸至孟获营下,李逵便欲先行率众冲入营去。鲁达忙一把将李逵拉住,鲁达虽有李逵一般莽撞,但却又不似李逵那般一味莽撞,亦有粗中有细之时。鲁达细观孟获营中,竟一片悄然无声,也无往来军士巡视。当下便觉有异,便小声对李逵道:“铁牛,洒家看着营中有些不对,不如先差几名军士入营一探,待确认无碍,我等再行率军入营。”李逵有些不耐的道:“俺不曾见有何异常,何须如此麻烦,直接撞入营去,便了。”鲁达脸色一正,道:“铁牛,你可忘了主公临出发时的将令?”当下李逵便记起临出发时,王好再三严令自己须听鲁达号令,若是不从,便自此不让自己出战。想到此处,李逵立刻向鲁达赔笑道:“俺全听你的还不成吗?” 鲁达见李逵答应,当下便点了数十名军士撞入营去。李逵见军士并无异样,便待望里冲,便听一声响,如山崩地裂,数十名军士皆落于陷坑之中。当下李逵咂舌道:“辛亏俺没走在前头,不然今番那坑里的便是俺了。”话声刚落,三面俱有杀声起,金鼓高催,左边董荼那,右边阿会喃,两位元帅率军冲出,万箭齐发。前头营中也有士干引军杀出。 李逵见前头有军来,当下撇了鲁达、沙摩柯二人,径向士干冲去。士干见对面一员黑漆漆的将来,当下手中长枪一摆,迎上前去。这边鲁达见李逵径去取士干,便与沙摩柯各觑左右。 两边混作一团厮杀,鲁沙二将虽勇,但怎奈蛮兵势众,又兼被伏,渐有不支之迹。正在急切间,后头大队军马涌出,正是栾玧率军杀到。荆南军士添了生力,顿时重新振作,杀向蛮兵。这边蛮军被两下夹击,竟战成了个平手。两边正僵持不下,穆弘见前头厮杀声此起彼伏,知是战况正酣,挥军急进,赶到场中。荆南军再添一生力,当下此消彼长,蛮军渐有不敌。 那边李逵与士干交战,初时,士干有军士相助,竟占上风,长枪到处,杀的李逵身上处处是伤,气得李逵哇哇大叫。战不多时,栾玧援军到,鲁达便差军士来援李逵。顿时场上一空,只剩下李逵与士干单战。这士干本就不敌鲁达,之前全仗军士相助,方能屡屡伤李逵。眼下军士无暇来助,李逵之前又为士干围住打,早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当下见只有士干一人,狞笑一声,左右手双斧连环向士干砍来。 两人战了约有十合不到,李逵左手起一斧砍向士干面门,士干急用长枪去挡。只听“咔嚓”一声,长枪竟断为两截,士干左右各持一截,还未反应过来,李逵右手斧已到,正劈中士干面门。李逵这一斧出手甚重,一斧下去,士干脑门竟被劈成两半,脑浆鲜血一并迸出,尸首翻落马下。 李逵见杀了士干,桀桀一笑,双斧并举,杀向士干手下军士。诸军士见李逵犹如煞神,满身是血,斧上带着残留红白之物,大斧挥出,溅出星星点点,直欲令人作呕。李逵浑不在意,哪处人多便杀向哪初。 这边李逵真杀得过瘾,那边鲁达、栾玧、穆弘诸军业已压住蛮兵攻势。当中当数栾玧厮杀最猛,一杆钢枪到处,无人能敌,战不多时正逢,蛮军阿会喃元帅。栾玧二话不搭,挺枪向前,阿会喃正欲招架,那料栾玧枪快,一枪/刺中阿会喃前心,当下阿会喃金冠倒卓,两脚蹬空,落于马下。 那边董荼那元帅在乱军中见折了阿会喃,哪敢再战。拨马回转,向大营中奔走。可怜阵中交州并南蛮军士失了主将,只得各自为战,但怎敌荆南军九员猛将率众厮杀?不多时,便被各个击破,非死即降,还有那少数军士死战得脱。 这边孟获与士燮正安坐帐中,静候捷讯。闻听前营杀声起时,二人不去担忧,反教军士奉上酒肉,一边饮酒用肉,一边等候前营捷讯。两人就着杀声下酒,心情竟颇为愉悦,谈笑有声。二人饮了多时,正谈到浓处,帐门一掀,董荼那撞入帐中,哭道:“大王,汉军分三路来,我军伏击不成,反被汉军伏击,俺死战得脱,特来报于大王速走。” 士燮见董荼那浑身是血,闯入帐中,再听其言,当下一惊,立起身来,连面前案几被带倒,酒肉洒了一地也不觉。连声向董荼那问道:“其余二将呢?”董荼那转向士燮道:“府君明鉴,阿会喃元帅被一个使枪的汉将一枪戳死,士将军被一个黑脸汉将一斧劈死,只剩俺一个见机早,杀出重围。” 士燮听罢董荼那所言,竟跌坐在地,口中喃喃呓语,孟获二人离得远,未曾听清士燮所念。孟获见闻,当下便道:“董荼那你先去扶住士府君,随我望交趾郡城撤去。”言罢,孟获当先出帐,令左右牵来坐骑,翻身上马就走。董荼那紧随其后,扶着士燮出帐,将其扶上马后,令士燮亲随照看,也自顾自上马便走。 待栾玧诸将杀到中军大帐时,孟获与士燮早已走了多时。诸人不及追赶,当下据住孟获大营,来回扫荡孟获残兵。 待到天明时,残敌扫清,栾玧派军士报于关上。不多时,王好率众出关来,进了孟获大营。栾玧见王好到,便来报道:“主公,孟获先在营中布下伏兵,幸好主公早有防备,分三路来。方能大破敌军。并战敌军大将阿会喃、士干首级在此,还请主公验收。”说罢,便要命人献上阿会喃、士干首级,王好摆摆手,示意不必,问道:“可曾擒获孟获、士燮二人?” 栾玧面带愧色回道:“末将等人赶到中军大帐时,孟获二人已走多时,不曾擒得。”王好不以为意道:“无妨,下次必不令其走脱。” 正文 第四十四章荆南军夜袭破敌 王公美诈死诱敌 下 王好派探马探得孟获、士燮率军退回交趾龙编城,便引兵马逼近龙编。将一个龙编城团团围住,便连一只飞鸟要不教漏出。孟获、士燮二人闻报上得城楼,但见城下营寨齐整,旗幡招展,刀枪并立,营帐延绵约有数十里,其间有军士往来巡哨,防备严密。城上二人看罢,脸色皆变,半响无语,而后便各自回府。 孟获回转士燮所分拨府中,左右来报,董荼那元帅求见。孟获闻报,便令进。董荼那元帅进得府来先施一礼。礼讫,董荼那道:“大王,今在城上观汉军来势汹汹,恐城不能久守。何不乘汉军初到,立足未稳,率大军突出城去,回转川南。”孟获闻言大怒,道:“你未战先怯,是为何意?我等守在城中,兵精粮足,城高池深,何惧之有?若汉军一到,我便闻风便逃,岂不使人耻笑?今恕尔初犯,再复此言者,定斩不饶。”董荼那闻孟获此言,面带赧色,呐呐而退。 翌日,王好既立定营寨,便引栾玧、鲁达、沙摩柯、李应众将十数骑,出营探看士燮城池。王好出营看罢北门,转向西门。西门守将乃是士燮之子士徽,闻军士言城下有人窥探城池,便倚在城楼上望下看,正见十数骑拥了一穿红袍者在高处探看城池。 士徽料是穿红袍者乃王好,见状暗忖:正好一报杀叔丧兄之仇。便令军士取来弓箭,拈弓搭箭,觑得王好教亲,便松弓弦,径望王好面门去。王好正与高处望城上,栾玧侍立一旁,但听一声弦响,便见一枝利箭射来。栾玧急使手上钢枪去拨打,不料却惊了王好坐骑,将王好掀翻在地。 城上士徽一箭射出,正欲试看王好是否中箭,城下早怒了二将。这两个不是别人,正是沙摩柯、宣赞,这二将俱使得一手好弓箭,见城上有人竟敢暗施冷箭,当下大怒,俱掣弓箭在手望城上射去。城上士徽还不及查看王好是否中箭,便见两枝箭来,一时避之不及,急拽身边校尉来挡,两枝见俱中校尉身上,当场气绝身亡。 士徽躲过这两箭,便听边上军士欢呼道:“穿红袍敌将落马也。”再去看城下,便见城下数骑急急拥了穿红袍者去。士徽也不知是否射中王好,便差军士报于乃父士燮。士燮闻报,心中亦奇,便密遣细作偷出城去,一探究竟。 且说王好落马,被诸将拥入营去。营中诸谋臣闻听,急忙过帐探视。甫一入帐,便见诸将皆在,王好身上带血,安文正在诊视,诸人不敢打扰,静候一边。不多时,安文诊视完毕,对诸将道:“此番主公坠马,仅守皮肉之伤,幸而未伤及筋骨,敷些金疮药,将养几日即可。” 诸人闻听此言,心中方安。一边廖立闻言心中忽生一计,忙向众将问道:“主公落马受伤之事可有其他人等知晓?”栾玧低头沉思片刻,回到:“公渊先生,主公落马之时仅我等随侍左右,主公落马之后我等因心急主公伤势直接将主公围在中间,送回帐中,便令道全先生诊治。沿途并无停留,因无他人知晓。” 廖立听罢,顿了顿又问道:“城上敌将可曾看清主公是因坐骑受惊落马,还是中箭落马?”栾玧见问,有些迟疑的回道:“这个……”边上宣赞答道:“公渊先生,我与沙将军闻听城上弦响,便知有人施暗箭,便以弓箭相回。城上人等未躲避弓箭,未曾看清主公如何落马。”边上沙摩柯应和道:“正是如此。” 廖立问罢诸人,便向躺在榻上的王好道:“主公,立有一计可诱城中敌军出城一战。”王好因落马,整个人有些萎靡,闻言道:“公渊试言之。”但听廖立道:“主公请先恕立斗胆。”王好摆摆手道:“公渊你素知我,非以言罪人者。但说无妨。” 廖立闻言当下放心道:“主公因坐骑受惊落马,尚无人知晓。立暗生一计,另主公诈作中箭落马。再使众将悲戚,但言主公救治无效身亡,全军素缟,不日回师。城上敌将既施暗箭,定会使细作前来查探主公伤势。其即知主公中箭身亡,必遣军来偷我营寨。我等但在营中伏下兵马,候起来。”王好闻言大赞,遂依廖立之计。 话说士燮细作潜出城来,偷人王好营中,但见全军素缟,军士举哀,整顿行装,欲不日拔寨而去,细作急忙报回城上。士燮闻报,急请孟获相商。孟获闻士燮相请,便来士燮府上,刚刚坐定,便听士燮道:“孟大王,今日王好前来窥探我城池,被我家三郎一箭射在面门,待其诸将抢入营去,已伤重无救。今其全军举哀,三军素缟,欲拔寨会是,我心思之,何不乘此良机,以绝后患。今夜其营中定然人心惶惶,我等若在此时出兵,定然一战而胜。” 孟获闻言思量片刻,道:“府君所言甚是有理,俺这身上箭疮未愈,不能出战,便使董荼那元帅引三万兵马出城,连夜偷袭汉军营寨。”士燮闻孟获之言,便应道:“大王即出三万兵马,我亦使犬子士徽率三万兵马与董荼那元帅一同出城。”两人计议已定,便差二将点齐兵马出城。 二人料定王好营中慌乱,也不依什么兵法,夜色初临,便使二将偷开城门,望王好大营径去。二将引军行至王好营外,但见营中嘈杂一片,全无章法,便令军士鼓噪大进。果然王好军士见二将引军杀来,也不敢抵抗,偃旗息鼓,兵器倒拽,望中军奔走。 董荼那与士徽见状大喜,二人急令全军向前,直杀向王好中军。二人刚至中军,便听杀声四起,伏兵四面涌出,王好当先出马,高声大叫道:“王公美在此。”众军皆惊,四下乱走。这边王好见了,令身旁郁保四将将旗招展。便见栾玧与李应引军自前头杀出,鲁达、沙摩柯、燕顺引军自右手杀到,穆弘、李逵、韩滔引军自左手杀出,史进、宣赞、杨雄诸将引军自后杀来。 董荼那与士徽被大军团团围在中间厮杀,走脱不得。董荼那乃南蛮元帅,其性本粗野,见为大军所围,便欲径取王好,以期汉军不战自溃。董荼那催马向前,早有栾玧接住厮杀,两人交马不过三合,栾玧手起一枪将董荼那刺于马下。 士徽见状大惊,急率兵马后转,却被王好麾下军士团团围住。士徽本欲杀出重围,却为王好军士拽下马来,刀枪俱下,砍作肉泥。 城上孟获与士燮本在城楼上观战,初时见董荼那与士徽率军直进,尚颇为自得。待大军杀至王好中军,伏兵尽起,杀声震天,二人与城楼上也是吓出一身冷汗。二人见董荼那、士徽之军为王好所围,急令士袛率军前去救应。 士袛得令急率兵马出城,行至半路,左边撞出吕方引一彪军杀出,右边撞出郭盛亦引一军杀到。两军齐出,万箭齐发,左右共来夹击士袛。士袛率军厮杀数刻,抵敌不住,便望城中奔逃。吕方、郭盛紧追不舍,一路赶至城下。 城上士燮见状,一面急令城中军士去救应士袛入城,一面城上军士矢石急发。吕方、郭盛二人赶至城下,被城上军士矢石击退,二人在城下逡巡片刻不得进,方退回营去。 王好自杀了董荼那、士徽二人,军士愈战愈勇,战至夜半,董荼那、士徽所率军皆抵敌不住,又无援军,尽弃刀枪,跪地请降。王好令休杀一人,皆收押在营中。 待到翌日,王好令取董荼那、士徽二人首级,悬于辕门示众。城上士燮见罢,一年不到连丧四子,按捺不住,口中喷血,昏倒在城上。士袛急令军士将老父抬回府中救治。待医者诊治完毕,士袛急问老父病情。医者回道:“禀公子,府君大人乃是急怒攻心,方至昏阙,待我开上几服药,待府君服用之后,将养些时日即可痊愈。”士袛谢过医者,便来看老父。 正逢士燮醒转,欲在榻上坐起,士袛急忙上前扶起老父。士燮斜倚榻头,喘息片刻,方对士袛道:“我今年近花甲,而连丧四子,皆是我对三郎骄纵太过,令其自作主张,对抗王好,悔不当初啊。”说罢,士燮老泪纵横,士袛忙在一边再三劝慰,半晌方止。 父子二人正说话,左右来报称,孟获闻士燮在城上昏阙特来过府探望。士燮忙请孟获入内,待家人引孟获到,士燮在榻上勉强坐起身,道:“孟大王见谅,夑抱恙在身,不能出迎,失礼之处,还请大王多多包涵。”孟获大手一挥道:“老府君客气了,俺不是那种讲虚礼之人。不知老府君身体可好些?” 士燮长叹一口气,方道:“方才用过药,身上略微好些。”孟获这才长舒一口气,道:“府君既略有好转,俺也不作打扰,这边告辞,还望府君好好将养。”说罢,孟获便告辞而去,士燮忙令士袛代为送客。 正文 第四十五章凌振砲打龙编城 合浦城中自相乱 上 片刻之后,士袛送孟获出府回转。士燮见次子回转,又对其道:“如今龙编为王好所围,我等只能依靠孟获此辈,二郎你需用心结好。龙编城高池深,粮草充足,只需紧守城门,便是守上三年也不惧。待王好粮尽其自退。”士袛素无大才,闻父亲之言,唯有点头应和。士燮见其不似三子那般能侃侃而谈,长篇大论,只知在一边唯唯诺诺,有心责怪,但又在心中思起如今唯剩此子,虽为人鲁钝,但奉己甚孝,便又不忍心责怪。但是心中谈性皆无,便令其退下。 王好自夜伏董荼那、士徽得胜,便欲催军急攻龙编城。军中诸般器械未立,唯有云梯数十架,当下李逵请命先登。王好前番早见李逵勇猛,当下便允。 李逵领命,引数千军士,直趋城下,竖云梯。李逵临阵喜脱膊,当下李逵脱坐赤膊,背插双斧,当先扶梯而上。士燮早在城中诈称,若荆南军破城之时,须在城内大索三日。因此城内军士多是本城人氏,闻言皆惧,奋力死战,只图保全性命。此时见李逵来得凶恶,便使全力拒敌。 城上军士先以撑杆推开云梯,唯有李逵所攀这架云梯,因李逵在其上,荆南军士不敢懈怠,有数十名军士在城下牢牢把住,城上推它不倒。军士见推之不倒,便有生一计,以油淋之,再以火烧之。李逵正攀到当中,见火起,连忙从梯上跳下。所幸李逵皮粗肉厚,不曾受伤,但之后所架云梯皆为守军烧毁,李逵失了云梯,只得无奈退回。 李逵攻城未下,自回营中向王好请罪。王好知非是李逵只过,便以温言劝慰。劝罢李逵,王好又来问诸人之计。廖立先道:“臣有一计,可令军士用铁锹暗打地道,直通城内。”边上刘巴也献计道:“臣问制砲大使凌振所造石砲,能打十四五里远,若此砲中城郭亦城齑粉。不若主公差人搬取其来,则此城必破。”王好听罢二人之策,皆点头赞同,便道:“此二计皆妙,不若二计并行。一面差人回零陵搬取凌振,一面差掘地道至城内。”王好计议已定,便一面差薛永回零陵换取凌振前来,一面差李云率军士掘地道。 此二策皆非一日之功,王好便遣军士每日佯作攻城。李云每日率军士所掘地道今百步之远,掘出泥土王好令人搬至城下填护城河。如此经半月有余,李云掘得地道离城内仅五十步,旬日可至城内。又逢凌振押石砲赶至,王好便令李云先暂缓掘地道,待列阵石砲组装完毕,双管齐下,一举拿下龙编城。 待过了一日,凌振组成石砲数百乘,尽列营前。城上士燮初观之,不知何物,也就不放在心上。待到翌日石砲发威,方悔之莫及。 此时正值建安元年五月中,这一日天气晴爽,正是破城好时机。王好一声令下,数百乘石砲齐发,城上军士但见荆南军营前不少小黑点腾空而起。初时尚是一个小黑点,须臾之间,便见那黑点越来越来大,城上军士视之,乃是百斤重巨石,军士无不骇然。 待巨石呼啸而至时,但觉一股恶风迎面扑来,有巨石砸在城墙上,发出轰然巨响;抑或有越过城头,飞入城中,将城中房屋砸的稀巴烂。 城上军士看得目瞪口呆,尚未反应过来时,一颗巨石正正中城垛,当时便打得石屑飞溅,城垛崩坏。更将几名守城军士撞得飞入城中。以石砲的威力,几名军士皆被打得血肉模糊。城上军士皆面无人色。 此时王好营前石砲投完第一砲,凌振再令装巨石。边上王好帐下众将,也看得咂舌不已,皆道此非人力可敌。片刻间,石砲装石完毕,第一发石砲乃是试射,这次装石完毕,凌振令军士皆瞄准城楼而发。 但见数百块巨石再次腾空而去,望城楼呼啸而去。孟获、士燮见巨石径向城楼飞来,急忙下城走避。二人刚下的城,便听一声轰然巨响,如天本地裂,数百巨石皆砸在城楼上,激起尘埃一片。待尘埃落定后,二人在去看城楼,但见只剩一片残桓断壁,周遭军士皆被巨石砸得血肉模糊。偶有砸中四肢者,四肢皆残,于城上哀嚎不断。 士燮急令其余军士前去救治,不料第三发巨石已至。城上军士闻得呼啸声响,皆望城下奔走,有心急者直接从城上跳下来,摔得骨断筋折也不惧,强似留在城上被砸作肉泥。士燮连连催促军士上城,皆无人愿去,直到孟获发狠,掣剑在手,连杀数人,方有军士畏畏缩缩上城。 王好见状令穆弘、李逵二将乘机引军士前去攻城,凌振以石砲掩护。便在二将引军直趋城下时,凌振又发一砲,城上守军争相躲避,仍被巨石打死无数。穆、李二将乘机令军士靠上云梯,攀上城去。凌振见状,便令发砲军士望城内打,巨石投入城内正有无数守军猬集城墙之下,被打个正着,死伤无数。孟获、士燮正在城下,侥幸躲过巨石,忙向后退去。 这边穆弘、李逵二人上得城墙,军士亦源源不断攀上城去。那边李云早得将令,掘开地道与史进、鄂焕、燕顺三将直入城内。穆弘与李逵二将据住城头,荆南军士源源不断的攀上城来,待聚集三千军士,李逵引军去攻孟获士燮二人,穆弘引一军去取城门。城门洞中虽有一些守军在内躲避巨石,但仅百人左右。片刻即为穆弘击溃,穆弘打开城门,城外荆南军一拥而入。 孟获本与士燮催趱军马去迎李逵,那料身后一声响,地面坍塌。二人正惊疑不定间,只见烟尘散尽,坑中钻出史进、鄂焕四将。四人引军自孟获、士燮背后杀来。一时间城内守军受两面夹击,哪抵敌的住?顿时乱作一团,前军欲向后,后军欲向前,冲撞在一起。孟获见城已破,心生退意,便领数败骑夺西门而走。士燮见孟获奔走,料是抵敌不住,亦与士袛夺南门而走。 城中守军失却主将指挥,又自相生乱,哪抵敌的住荆南军?不多时,荆南军又多下四门,将尚不及走脱的守军困在城中。城中守军见战有战不过,走又走不脱,便弃刀枪,跪地请降。王好得知城中已降,率大军进驻城内,令勿杀一人,并令三军不得掳掠城内百姓,侵扰民众。一时城内鸡犬不惊,人民皆悦,牵牛担酒来犒劳军士,王好尽收之,又还以金帛相谢,一时城内百姓欢声遍野,无不仰颂。 王好又令栾玧引一军去赶孟获,穆弘引一军去赶士燮。孟获被栾玧所赶,一路不敢东顾,径直西逃,直入牂牁郡,栾玧方才不赶。士燮并士袛一路南逃,奔入九真郡。 孟获、士燮两人逃脱性命,身边只余数千军马随从,已无力再敌王好。王好也不城市穷追,先使诸将全取交趾郡。王好在龙编城内多行仁义,早为交趾民众传颂,大军所到之处,本地土人无不扶老携幼,箪食壶浆,欢呼雀跃相迎。不日即取交趾全郡。 王好大败孟获、士燮二人十五万联军,又兼取交趾全郡,体内早有系统提示。 “叮,宿主手下参加320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32000。” “叮,宿主手下阵斩二流流武将3名,获得经验150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三流流武将3名,获得经验1500点。” “叮,宿主手下阵斩无名武将400名,获得经验2000点。” “叮,宿主获得县城12座,获得经验6000点。” “叮,宿主获得一郡之地,获得经验50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615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49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944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7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4,统率76,智力75,政治72。” “叮,宿主目前获得6次地煞级武将1次天罡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6名,天罡级武将1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级武将:时迁、焦挺、蔡福、蔡庆、陶宗旺、丁得孙。宿主获得以下天罡级武将:柴进。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时迁属性如下:武力60,统率54,智力61,政治45,职业技能:飞贼。身份代入,交趾北带人。” “叮,焦挺属性如下:武力76,统率59,智力40,政治32。身份代入,南海番禺人。” “叮,蔡福属性如下:武力69,统率58,智力38,政治41。身份代入,合浦高凉人。” “叮,蔡庆属性如下:武力69,统率56,智力43,政治34。身份代入,合浦高凉人。” “叮,陶宗旺属性如下:武力70,统率66,智力34,政治37,职业技能:土木工程。身份代入,合浦徐闻人。” “叮,丁得孙属性如下:武力77,统率70,智力39,政治40。身份代入,南海博罗人。” 正文 第四十六章凌振砲打龙编城 合浦城中自相乱 下 前面六个地煞级武将王好只能说比较满意,他最期待的是天罡级武将:柴进的数据,希望系统不会让他失望。刚想完系统提示声又想起来了 “叮,柴进属性如下:柴进,字子奉。武力79,统率80,智力76,政治84。身份代入,交趾曲阳人。” 看完柴进的属性王好可以说是十分满意,虽然不是很突出,但是个项属性都很平均,要是作为一地主官可是说是十分合格。 王好一面驻军交趾整顿兵备,一方面收拾交趾民心。王好在交趾与民秋毫无犯,又兼兵锋日盛,交州豪杰俱来相投。数日之间共有七位交州豪杰前来军前相投,王好一一接见。 七人列于堂上,王好一一看去但,见第一人长得: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形容如怪族,行步似飞仙。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偷营高手客,鼓上蚤时迁。此人一见王好移目注视,先施一礼,口道:“使君在上,小人名唤时迁交趾北带人氏。平生最善飞檐走壁,因闻使君威名,特来投于使君帐下,但能为使君鞍前马后执鞭坠镫,便是我三生有幸哩!”王好听罢,上前扶起,留时迁作帐下吏,时迁谢过。 王好又转至第二人面前,上下打量这人,但见这人身长约有八尺七八,膀阔腰圆,一张圆脸上竟无眉毛,也无胡须,看起来甚是骇人,有诗赞曰:相扑丛中人尽伏,拽拳飞脚如刀毒。劣性发时似山倒,焦挺从来没面目。这人也如时迁一般便拜,口道:“使君在上,小人名唤焦挺,乃是南海番禺人氏,素闻使君虎威,特从南海来投。”王好也上前扶起,留作帐下吏。 再看第三人,这人早与旁边一人一同下拜,道:“使君在上,小人兄弟二人名唤蔡福(蔡庆),乃合浦高凉人氏,闻使君兵锋到此,特来相投。”王好亦上前扶起,细看二人长得七八分相似,俱是八尺上下身材,也算得仪表堂堂,王好便留作帐下吏,二人赶忙谢过。 王好再去看那第五人,但见这人长成一副五短身材黑面皮模样,见着王好便拜,口称道:“使君在上,小人名唤陶宗旺,那是合浦徐闻庄户人家,平时能在乡里修造房屋、建造城垣,亦能使枪抡刀,久闻使君虎威特来相投。”王好扶起,亦留作帐下吏。 再看第六人,此人身材雄壮,面颊连项都有疤痕,这人一见王好亦施一礼,道:“使君在上,在下名唤丁得孙,乃是南海郡中校尉,因闻使君虎威,特连夜弃官来投。”王好听了甚喜,上前扶起,留在帐前听用,丁得孙赶忙谢过。 再说最后一人,王好看去,亦为倾倒,但见此人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身穿鸦翅青团领,腰系羊脂玉闹妆。头戴委貌冠一具,足蹑珍珠履一双。见着王好稽首为礼,口道:“使君在上,在下姓柴名进字子奉。乃是汉初棘蒲侯柴武之后,祖上因避王莽之乱,因而迁至交趾。今闻使君虎威,愿以全家相投,以助使君一臂之力。”王好忙将柴进扶起,回礼道:“不想子奉乃是汉初名门后裔,今日一见,好幸甚矣。”王好请诸人就坐,又请柴进上座。 待诸人坐毕,王好又令左右设宴相待。宴上王好与柴进二人相谈甚欢,颇为投缘,便先留在左右,待日后再作安排。柴进亦将家中万贯家资并数千僮仆一并投献王好,王好初时不受,柴进再三相请,王好方受。王好一边安排栾玧把守交趾牂牁界,一面整顿兵马准备继续攻取九真郡,合浦郡中突发一事不得不令王好令做打算。 却说士壹自郁林一败,与张津退居合浦郡中。初时,因士燮自各处借的大军,与王好交战,二人尚能融洽相处。士燮每每令南海合浦二郡支应军粮,二人亦是极力供应。不想士燮三十万联军竟皆为王好所破。二人便生间隙,张津亦不愿为人所制。 这一日,张津正在堂上坐,心中郁郁不乐,左右见状便来相问道:“使君何故闷闷不乐?”张津喟然一叹道:“想我张子云亦是朝廷敕封交州牧,不想却不得自由。想来不敌王公美便罢,那料便是在这南海。合浦二郡之中亦不得自主,大小事务竟为他人操持。”左右笑道:“主公可是心忧士府君?” 张津闻言一惊,左右打望一番,方道:“仔细!”左右笑道:“主公勿需担忧,府中皆是心腹之人,便有任何语言士府君亦不能知。”张津闻言,方放下心来道:“此人正是我所忧。” 左右又道:“我有一计可使主公不必再忧心。”张津闻言急道:“计将安出?”左右道:“士府君所帐乃是士威彦之势也。如今士威彦为王公美所破,退入九真郡,其自身亦难保矣。士府君之势便进去,主公只需略施小计,便可手到擒来。”张津不耐地道:“你且不需卖关子,速速道来,日后自有你一分富贵。”左右笑道:“主公只需在府中设一宴,言有事与士府君相商,请其过府赴宴。堂后布下刀斧手,待其来时,掷杯为号,刀斧手齐出,尽可杀之。”张津闻言拊掌笑道:“甚妙,甚妙!”遂依左右之言行事。 有道是“隔墙需方有耳。”二人与堂上商议,堂下却有一家仆听得仔细。这家仆乃是合浦本地人士,曾受士壹之恩,闻听张津欲害士壹,竟乘夜皆告与士壹知。士壹闻报,以金帛相谢,令其仍回,再为打探。家仆得士壹金帛欢喜而回。 士壹待张津家仆回转,又招来其子士匡相商。士匡听了父亲述说,便道:“这张子云即有相害之意,我等何不先下手为强。”士壹道:“我儿之意是……?”士匡狠狠一挥手,道:“趁他未有防备,今夜点齐兵马,杀将过去。”士壹听完点点头道:“我儿言之有理,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便依你之言。”父子二人计议已定,士匡便连夜出城点齐兵马。 张津那个家仆,因得了士壹赏赐,欢欢喜喜回到张府。刚一见门,便撞见张津左右,左右见他深夜而回,便问道:“家中门禁已下,你从何处归来?”那家仆刚做了背主之事,本来就心虚,一见发问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又怕被人发现身上金帛,愈发躲躲闪闪。 那左右本是随口一问,若是这家人随口回答,事情也就过去了,谁知他做贼心虚支支吾吾不回答,又躲躲闪闪,左右便开始怀疑了。见这家仆遮遮掩掩,似要遮挡怀中之物,便令人去搜。一搜之下,果然从家仆怀里搜出了金帛,于是这左右便厉言恫吓道:“你所作之事,我已皆知,在此恭候多时了。你若从实招来便免你一死。” 那家仆哪吃得这番吓,不待再问,便一一招来。左右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越听越害怕。当下急忙告知张津。张津正欲歇下,闻报顿时睡意皆无,连忙问道:“如此便该如何是好?”左右献计道:“此时士壹父子定是要先下手为强,去城外调兵。主公何不走避城外军营,与其相抗。”张津闻言点头道:“我在军中也颇有心腹,到时鹿死谁手也未可知。”说罢,便与左右急忙出城。 士匡去城外军营调兵,只有一半军士听从命令。士匡不敢耽搁,也不勉强剩余军士,急忙率军自北门入城,杀向张津府上。张津早从西门走避,士匡到时只剩空府一座,待士匡命人四下搜查时,张津早到军营中,调集剩余军士入城。 士匡正命军士四下搜查,张津忽然率军来攻,士匡一无准备,二来军士分散,一时竟抵挡不住张津。士匡勉强与张津鏖战数刻,见抵敌不住,便退回府上,护着老父撤到城外营中与张津对峙。 士壹与张津,一个据住城外大营,一个据住城池,每日交战不休,一时竟不相上下。合浦城中有王好安排细作,看此情景忙报于王好。王好闻报,便派史进与燕顺率一枝军去取合浦。 等史进引军到时,两个人交战多日,死伤不小,哪里抵敌的住史进?士壹与史进战了一场,全军大溃,当机立断便向史进请降。史进不敢决定,先将士壹父子留在营中,再派人报到王好处决断。 王好闻之士壹投降,便派使者前往合浦安抚,召其随左右,许其保全身家性命。士壹闻王好承诺,当下便无顾虑,父子二人与使者同返交趾。城中张津见降了士壹,也不敢做抵抗率军退望南海郡。史进见张津即退,一时无暇追赶,以先取合浦全郡为上,便与燕顺二人全取合浦郡县。 正文 第四十七章士壹劝兄降王好 张津请降得交州 上 史进与燕顺二将先是迫降士壹父子,而后又将张津驱往南海,分兵取诸县。兵锋到处,诸县皆畏王好兵威,望风而降。比及士壹父子到交趾时,王好已经获得系统提示了。 “叮,宿主手下参加26000人以上战斗获胜,获得经验2600。” “叮,宿主手下擒获三流流武将2名,获得经验1000点。” “叮,宿主获得县城4座,获得经验2000点。” “叮,宿主获得一郡之地,获得经验50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106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50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884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1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4,统率76,智力75,政治73。”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天罡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天罡级武将1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天罡级武将:刘唐。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刘唐属性如下:刘唐,字子路。武力85,统率78,智力39,政治41。身份代入,合浦临允人。” 王好这边接收完系统信息,那边走左右报来士壹请见。王好闻报忙出帐相迎,甫一出帐便见士壹父子迎面走来。二人见王好出帐相迎,慌忙行大礼拜见,口称:“罪人士壹(士匡)拜见使君大人。”王好赶上前去扶起,道:“贤父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说罢王好又引二人入账内就坐。 三人分宾主坐罢,王好见士壹身后立一人,身高八尺有余,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王好见其长相不凡,便问士壹:“府君身后所立何人?”士壹见问,先是回顾那人一眼,而后答道:“使君容禀,这大汉乃是士壹路上所遇,称是其母曾受我恩惠,今其母已故,特来保我前往使君处,以报其恩。吾见其雄壮,未问姓名暂留身边差遣。” 王好听闻士壹所说颇感兴趣,便问那大汉道:“这位豪杰,敢问尊姓大名?”那大汉上前一步,先施礼道:“不敢劳使君动问,小人刘唐,字子路,合浦临允人氏也。”王好又问道:“刘子路我见你一表非凡,想是有本事在身之人,不知你可愿投在我帐下?” 刘唐略作犹豫,而后婉拒道:“使君容禀,非是俺拿乔,实是俺老母生前有遗命,令俺在士府君帐下效劳。还请使君见谅。”王好闻听此言,便转向士壹问道:“老府君,此人甚得我喜爱,不知使君可愿割爱?”刘唐闻王好所问,也拿眼去偷窥士壹。 士壹闻得王好所问,略作思索,他本就不喜刘唐这等粗鲁武夫,又兼刘唐长相甚恶,初见之时,心下便恶,不然也不会姓名也不问。如今又初降王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本就无抗拒之理,王好有待自己父子甚是礼待,此时不投其所好,更待何时? 士壹计议已定,便开口道:“子路既蒙使君厚爱,乃其之幸也,士壹敢不从命?”王好见士壹应允心下大喜,便对刘唐道:“老府君已允你投于我帐下,不知子路可肯?” 刘唐闻言,心中暗忖道:“之前所碍乃是其母遗命,士壹父子本不拿正眼瞧自己,自己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反得了个没趣。如今得遇明主,另眼相看,真是千肯万肯。”当下刘唐便道:“俺即蒙使君厚爱,士府君又允,如何不肯?日后定为使君效命,万死不辞。” 王好闻言大喜,便任刘唐为都尉,令人赐座。待刘唐坐毕,王好又来问士壹道:“老府君,我与令兄连年征战,百姓深受战火涂炭,我心中实是不忍。今府君来投,可愿为去劝令兄来降,我定既往不咎,仍着令任交趾太守。” 士壹闻王好所问,面露苦笑道:“使君容禀,非是吾不愿,实是吾兄非我可以语言相劝。若是使君不疑,我愿去一试,只是成败未可知也。”王好闻言答道:“无妨,但请老府君一试,成与不成,好皆记府君一功。”士壹见王好如此说,便只好道:“既然使君如此,士壹便也不推辞,这便望九真郡一行,劝我那兄长来投。” 王好见状,又道:“老府君不急,你一路行来,车马劳顿,且暂在营中休憩,待翌日我令令郎与你一同前去。”士壹原以为王好肯定要留他儿子士匡做质子,没想到王好如此大方,竟愿意让他父子同行。当下士壹便道:“多谢使君关爱,壹必定竭尽全力。” 王好听士壹表态,当下也道:“如此便有劳府君了。”说罢,王好便令人带士壹去别帐休憩。 士壹退下之后,廖立听闻此事,便来劝谏道:“主公若放士壹父子去,其定投士燮处不归,连结相抗主公。”王好闻言笑道:“公渊先生多虑了,前番士燮其兄弟父子坐拥一州之地,我尚且不惧,今其残喘偏远之地,但使士壹不归,我有何惧之有?今者使士壹前去,一者省下我麾下将士征伐之劳,二者乃是向其示威,即便其不降,其若知合浦。南海二郡皆失,其军必无战意。”廖立听了王好想法,当下赞道:“主公思虑甚远,非立可比。” 王好笑道:“公渊自谦了,好只不过是愚者千虑,偶有一得罢了。以后还得靠公渊等贤士为我谋划。”廖立得王好称赞,连道不敢。廖立即知王好之意,当下也不再劝,告退而去。 翌日一早,士壹父子便辞王好,携随从数人望九真郡而去。一路上晓行夜宿,非止一日,方才赶到九真郡治胥浦城。待士壹父子到胥浦城时,有士匡将二人接入府去,引二人入后堂。 士壹入得后堂,但见其兄士燮脸色蜡黄,半依在榻上,见士壹到时,脸上竟透出几分红润,开口道:“二弟你不在合浦,怎的到此?”士壹快步上前,坐于榻边,执住兄长之手问道:“兄长,你如何这般模样?” 士燮见兄弟问起,喟然一叹道:“唉……,自交趾为王好所夺,为兄我就落下了这心病。这些话字儿不去提它,你如何来九真了?交趾为王好所占,你是从何处所来?”士壹听的兄长所问,面带愧色道:“兄长,小弟无能丢了合浦……” 话尚未说完,士燮立起身来,双目圆睁,急道:“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咳……咳……咳……”士燮一急,连连咳嗽,连话都说不出来。士壹连忙去抚兄长后背,道:“兄长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士壹见兄长稍微平静些,便将前事一一述与士燮听。 士燮听罢士壹所述,仰面对天,良久未语,士壹正心疑,忽听士燮道:“养子不慎,自贻凶咎。数十年基业,一朝丧。唉……”说罢,士燮长叹一声。士壹见兄长发叹,硬着头皮问道:“今后我等该何去何从?” 士燮望了士壹一眼,士壹见兄长望来便有些心虚,正待再言,便听士燮道:“事到如今,再与王好相抗实为不智。你既已降王好,也算为我士家留下一条血脉。我也不欲再与王好相抗,这便献出九真、日南二郡以作你晋身之资。” 士壹听罢心中一喜,但觉士燮说得奇功,便又问道:“那兄长自己如何打算?”士燮哂然一笑道:“我年近花甲,又丧四子,早已心灰意冷,得以颐养天年便足矣。其余事皆不在我心中,只是你这侄儿士袛,以后便拖你照看了。”说罢,士燮将士袛招至榻前,对其道:“二郎你为人愚鲁,既是你之不足,亦是你之幸。日后仰仗你二叔照顾,万事听从你二叔吩咐。王好乃是仁厚之主,你日后但凡谨言慎行,一生富贵可保。” 士袛在乃父榻前,点头道:“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士燮见次子如此顺从,顿时心中便安,道:“二弟,二郎便交由你照顾了。”说罢直视士壹,士壹连忙答道:“兄长放心,日后我必不亏待二郎。”士燮听罢欣慰地点点头,又道:“如此,你便与二郎前往交趾献土纳印,但留士匡在此与我治理地方。”士壹闻听兄长所言,哪敢不从,当下领命。 士壹在城中竟歇息一日,便与士袛挟官印黄册望交趾王好处献土纳降。二人刚行一日,士匡便派使者来追。使者星夜出发,快马加鞭,于日中追上士壹二人,见着二人便哭拜在地道:“禀二爷并二公子,昨日夜里,老主公在府中自缢身亡,留下遗书一封。侄公子特命我追上二位,一者报丧,二者送上遗书。” 士袛闻使者之言顿时哭倒在地,士壹则接过士燮遗书细看,书上尽言前事,叫二人归顺王好,并令士壹照看士袛。 正文 第四十八章士壹劝兄降王好 张津请降得交州 下 士壹看罢士燮遗书,赶忙来劝慰士袛道:“二郎,你且暂勿忧心,尔父书上有言,令你务必随我去交趾面见王使君,以报你今后一世富贵,并你一枝血脉。你且收拾心情,与我出发,待此事定再作悲伤。” 士袛素无什么主见,闻听二叔如此说,便强自收拾心情,忍下悲痛道:“小侄全凭叔父安排。”士壹见其尚能收拾心情,便不再多言,二人重新上路出发。 二人与路又行数日赶到交趾,便至太守府求见王好。王好闻听士壹归来,并携其侄士袛前来,便召其在大堂相见。 士壹二人至堂上,见王好端坐上首,便来拜见。王好先令请起就坐,坐毕,士壹先道:“壹不负使君所托,已劝服我兄长纳降。现我兄长令其次子特来向使君献上金印黄册,请使君一览。”说罢,士壹使眼色向士袛示意。 士袛见士壹眼色,顿时会意,上前拜道:“罪臣士袛拜见王使君。”士袛说罢不待王好表态,便将身上所带金印黄册举过头顶,又道:“禀使君,此乃九真、日南二郡金印黄册,还请使君查验。” 待士袛说罢,自有左右接过金印黄册呈与王好。王好接过金印黄册并不在意,置于案上,便对士袛道:“士君,怎未见士公前来?”士君是王好对士袛的尊称,士公则是指士燮。 士袛见王好发问,当下涕流满面,悲声道:“禀过王使君,非是先父有意不敬使君。实乃先父与龙编守城之时便已病倒,至我临来之前尚未痊愈。后使我来觐使君之时,已然身故,故而不能来觐使君。” 王好闻言大惊道:“不想士公已经亡故,此乃好之过也。还请士君节哀!”士燮闻言便谢王好道:“有劳使君挂怀。”王好犹自不能放怀,又道:“好在零陵之时,便久闻士公学问优博,犹同春秋、尚书,只是无缘请教。不想士公却已亡故,真是天意弄人。”说完,王好顿了顿又道:“使君,贤父子献土有功,令尊虽已亡故,但我必不负汝,自有一封荣华富贵与你,不必忧心。” 士袛听罢,连忙谢道:“袛谢过使君。”王好有些意兴阑珊,先令士袛择日回九真奔丧,安葬老父,再令左右带士壹、士袛二人下去安顿。安排完毕,王好便自回后堂。 王好得了九真、日南二郡金印黄册,代表着这两郡已经为王好所掌控,体内系统就有提示了。 “叮,宿主获得县城9座,获得经验4500点。” “叮,宿主获得二郡之地,获得经验100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145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51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434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1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4,统率76,智力75,政治74。” “叮,宿主目前获得1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1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武将:杜兴。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杜兴属性如下:武力71,统率58,智力32,政治39。身份代入,交趾安定人。” “叮,宿主消灭诸侯级人物一名,获得彩蛋一枚,将获得额外奖励108将以外好汉一名。请问宿主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108将以外好汉一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武将:邓元觉。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邓元觉数据如下:邓光,字元觉。武力93,统率78,智力36,政治43。代入身份,合浦高凉人。” 王好听完系统提示,刚刚因为士燮而有些阑珊心情,也因为邓元觉这个彩蛋有些好转了。 再说士袛回转操办乃父丧礼,因其父久治交趾,故而向王好请命,欲扶柩回转交趾发丧。此等孝义之事,王好自无不允之理。士袛遂扶其父之柩回转交趾安葬。王好得知士袛扶柩而回,亲自过府吊唁。士家三人见王好亲至,感动莫名,再三相谢。 却说士燮已二郡投献王好,未过几日便传至南海。张津闻之心中甚忧,心忖:“如今王好已破士燮,交州七郡其已得六郡,南海一郡之地如何相抗?唯今之计,一则相抗到底,但士威彦雄踞交州近十年,以一州之力相抗尚不能胜,何况一郡之地乎?二则投靠江东孙郎,但其年方弱冠,小儿辈矣,我若相投其不为人所笑?况且其初据丹阳、吴郡、会稽三郡,恐未能与王好相抗。三则投于王好,王好其人宽厚,有容人之量,士燮与其相抗,尚能接纳其兄弟、子侄,想来我若去投亦能相容。只是如此好生让人不甘。” 张津一念至此,委实难决,正好其友许靖正在府上作客,便有意请其相商。许靖,字文休,汝南平舆人。乃许劭,许子将堂兄,二人并称二许,乃汝南名士。曾任尚书郎,后董卓乱政之时,曾任其为巴郡太守,尚未到任,便改任其为御史中丞。诸侯伐董之时,其堂兄陈国相许玚曾为豫州刺史孔伷谋士,许靖恐为董卓牵连,便投奔孔伷。伐董之后,孔伷病故,其又投扬州刺史陈祎。陈祎后为袁术所逐,其又不得不另投吴郡都尉许贡。其时,会稽太守王朗闻其名,以书信相邀,许靖望投至。不料,去岁孙策东渡征伐江东,江东多往交州避乱,许靖亦不得不走避交州相避,其与张津乃故友,过从甚密,今番正在张津府上作客。 不多时,家人请许靖至,张津待许靖坐定,便道:“文休,我候汝多时,正有事与你相商。”说罢,张津便将自己的三个选择一一说于许靖听。许靖听罢,道:“孙伯符一介武夫,唯恃骁雄,非我辈之人。荆南王公美,仁人君子也,吾久居江东,亦闻其名,若不投其,更待投何人?” 张津见许靖如此说,心中还有些犹疑,便道:“我奉郭汜矫诏,连结士威彦与其相抗,恐不能容。”许靖摇头道:“非也,非也!士威彦之兄弟子侄,其尚且能容,何况汝乎?且孙策无王霸之器,若投其必无所成。不似王公美有明主之象,若投其,异日汝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张津听得许靖如此说,方下定决心投靠王好。 于是,张津又道:“如此,我欲投王公美,君可为我说之?”许靖道:“愿往!”话音一落,二人俱相视一笑。二人计议已定,便由许靖携南海郡金印黄册,前去王好处投献。 许靖至王好处,王好闻听许靖至,忙出府相迎。许靖得王好礼遇,甚是满意,二人分宾主坐定,王好先道:“文休先生,此番因何处来?”许靖答道:“使君容禀,吾为故友张子云而来。”王好听罢,奇道:“不知张君差先生来所为何事?” 许靖道:“张子云欲投使君,但恐不能相容,故使我前来相探。”王好答道:“管仲射勾,而桓公使其相。我虽不如前贤,但也不令其专美于前。”王好举了个管仲与齐桓公的典故,许靖一听就明白了。于是许靖下拜与地,举金印黄册过顶,左右接过呈与王好。 王好将金印黄册之虞一边,上前扶起许靖,二人重新就坐,许靖又问道:“张子云即投使君,不知使君欲如何处置?”王好略作沉思后,道:“南海与会计相接,将来必是征战之地,我欲使大将守之。至于张君,我尚缺别驾一名,尚未任命,欲使张君任之,不知可否?”许靖闻言抚须笑道:“张子云得使君相重,必不辞辛劳。” 王好见许靖认同自己对张津得任命,当下也心喜异常。他对许靖才能也是很欣赏,于是便试探道:“文休先生,我执掌一方,尚需诸贤相铺,不知先生可愿相助?”许靖闻言当下便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王好得许靖相投,顿时倍感心喜,当下便道:“今得先生相助,大事成矣。”许靖也是倍感荣幸,于是二人便以治理交州之策相商。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便已天黑。王好道:“今日与先生相谈,所获匪浅,还望日后能时时向先生请益。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生与我共同用膳?”许靖自无不允治理。饭后,王好使人引许靖在府上歇下。 王好得了南海郡,交州全境皆为王好掌控,体内系统自然有提示。 “叮,宿主获得县城7座,获得经验3500点。” “叮,宿主获得一郡之地,获得经验5000点。” “叮,宿主获得一州之地,获得经验50000点。” “叮,宿主总计获得经验58500点,宿主目前等级升至57级,,距离下一等级还需经验584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宿主获得随机属性点6点,已随机分配。目前宿主属性如下:武力34,统率78,智力75,政治78。” “叮,宿主目前获得5次地煞级武将抽取机会,1次天罡级武将抽取机会,是否抽取?” 正文 第四十九章交州豪杰纷纷来投 史文恭校场夺魁 上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地煞级武将5名,天罡级武将1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地煞级武将:朱贵、朱富、李立、施恩、龚旺,宿主获得以下天罡级武将:张顺。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朱贵属性如下:武力66,统率56,智力39,政治44。身份代入,南海四会人。” “叮,朱富属性如下:武力65,统率51,智力48,政治36。身份代入,南海四会人。” “叮,李立属性如下:武力66,统率49,智力37,政治39。身份代入,南海揭阳人。” “叮,施恩属性如下:武力64,统率57,智力41,政治33。身份代入,南海中宿人。” “叮,龚旺属性如下:武力76,统率79,智力34,政治37。身份代入,苍梧荔浦人。” “叮,张顺属性如下:张顺,字季广。武力88,统率79,智力36,政治41。身份代入,南海揭阳人。” “叮,宿主第一次获得州级根据地,获得彩蛋一枚,将获得额外奖励108将以外好汉一名。请问宿主是否抽取?” “抽取。” “叮,系统随机抽取108将以外好汉一名,抽取结束,宿主获得以下武将:史文恭。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史文恭数据如下:史严,字文恭。武力96,统率88,智力39,政治35。代入身份,南海龙川人。” 王好这番征战交州,可谓收获颇大,不仅收获交州数百万丁口,且交州之地盛产香料、葛布、明珠、琉璃等珍宝,还产香蕉、椰子、龙眼等奇果,更为难得的是该地一年能产两季稻米,若以人口充实,他日定为产粮大州。而且通过征战交州,王好还获得一批文臣武将,更是一大收获。 王好自得张津投献,便令史进燕顺引军进驻南海,又令张津随左右。又得许靖引荐袁徽,袁徽又荐程秉,程秉荐许慈,这几人皆是一时名士,避难交州,王好皆重用之,令其等辅佐治理政务。 王好接着又任命各郡太守,任史进为南海太守,许慈为郡丞,燕顺为郡司马,蔡庆、蔡福诸将相佐。又任刘先为合浦太守,史璜仍任苍梧太守。任桓彝为日南太守,韩滔为长史。任赖恭为郁林太守,黄信为长史,调张机为桂阳太守补赖恭之缺,任晁盖为长沙太守补张机之缺。任柴进为九真太守,任穆弘为交趾太守。 史进任南海太守乃是为防江东。穆弘任交趾太守,柴进任九真太守,黄信任郁林长史乃是为防川南孟获。此二处皆为要地,王好先给史进三万军,只管驻防事宜,政务皆有郡丞许慈处理。又与兵五万与郁林、交趾、九真三郡,令其守望相助。 王好一边治理交州,一边接受交州各地豪杰结伴来投。先是交趾安定人氏杜兴投在帐下,此人身材长大,生得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粗。王好留作帐前吏。 又有合浦高凉人邓光,字元觉,前来相投,此人身长八尺有余,身量雄壮,与王好帐下大将鲁达一般,使得一柄月牙铲,武艺高强。王好甚喜,留在帐下听用。 不几日又有苍梧荔浦人龚旺来投,此人浑身上刺着虎斑,脖项上吞着虎头,马上会使飞枪,王好也留在帐前。 而后南海郡数人结伴来投,第一个是四会朱家昆仲,兄长名唤朱贵,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叉黄须。兄弟名唤朱富,长的颇为和善,笑口常开。第三个是南湖揭阳人李立,此人生得赤色虬须乱撒,红丝虎眼睁圆。第四个是李立同乡,名唤张顺,字季广,六尺五六身材,二十五六年纪,三柳掩口黑髯,浑身雪练也似一身白肉,没得钿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水里行一似一根白条,更兼一身好武艺,单有首诗赞他:东去长江万里,内中一个雄夫。面如傅粉体如酥,履水如同平土。胆大能探禹穴,心雄欲摘骊珠。翻波跳浪性如鱼,张顺名传千古。 第五个是南海中宿人,名唤施恩,此人长得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白净面皮,三绺髭髯。第六个是南海龙川人,名唤史严,字文恭,此人善使一杆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有诗赞他:头上金盔耀日光,身披铠甲赛冰霜。坐骑千里龙驹马,手执画杆方天戟。 王好得了这几人相投,先将张顺差去水军,其余人等皆留在帐前听用。王好因新近来投诸多豪杰,前番段景住盗得宝马三匹,许下赏赐有过之臣,但恐内中有人不服,蒋敬献计,教诸将演武定高下,但得三甲者,以宝马赏赐。 王好闻听蒋敬此计,亦觉得甚妙,便道:“文肃此计甚合我意。”于是王好便大会文武与零陵。 至演武之日,时当八月,正值秋高气爽。泉陵城外有个大校场,校场当中立了一高台,唤作将台。王好高坐将台上,文武官员俱来拜见。礼讫,分文武俱列坐将台之上,却见裴宣为监场,但见裴宣手中将旗一挥。将台两边,左右列着三五十对金鼓手,一齐发起擂来。品了三通画角,发了三通擂鼓,满场军士俱皆收声。 但见裴宣立台前,高声道:“今日演武非为其他,主公近日得宝马三匹。”说着裴宣顿了顿,便见校场一角有军士牵出三匹宝马,一白二红,皆是神骏异常。待军士将三匹宝马牵至将台前立定,便见三匹宝马齐声长嘶,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诸将见之,神为之夺,目不转睛的看着宝马。 裴宣见诸将反应,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然宝马只有三匹,而诸将皆欲得知。若有主公做主赏赐,恐有人暗中不服,伤了诸将和气,是以主公以演武较艺定高下,得三甲者得宝马。”诸将闻言皆是欢声雷动。 裴宣待诸将欢呼完毕,又道:‘“然则,演武较艺,虽然未见众将本事高低,枪刀本是无情之物,只宜杀贼剿寇。今日军中自家比试,恐有损伤,轻者残疾,重者致命,有伤和气。顾只用木制军械,各用毡片包裹,地上沾了石灰,再各上马,俱着皂袍。但是军械厮搠,如白点多者当负。众将可知?” 众将皆齐声答道:“我等已知。”裴宣见状点点头道:“如愿上场较艺者,可至我处报名,而后抓阄配对演武。”话声一落,早有数将围上前来报名抓阄。 待抓阄完毕,分配如下:邓光对李忠、鲁达对燕顺、沙摩柯对史严、穆弘对刘唐、黄信对韩滔、史进对李应、李逵对晁盖、栾玧对宣赞、郭盛对周通、吕方对杨雄、柴进对龚旺、鄂焕对龚旺。共十二对,二十四人,一一上场演武。 先上场的乃是邓光对李忠,但见李忠捻枪骤马便要来取邓光,初时邓光见他身材健壮,不敢小觑。待二人交马,不过三合,邓光便知他武艺地位,便将一柄月牙铲施展开来。但见邓光手中月牙铲,好似毒蟒出洞,左右翻身,战不到十合,便听台上裴宣叫道:“且住。”二将听喊便住了手停了马,但见李忠身上斑斑点点,约有十来处。再看邓光,浑身并无一点白。裴宣见二人停了手,再看身上白点,便道:“李忠枪法生疏,非是邓光对手,此番邓光胜出。”言罢,台下欢呼雀跃。 第二对上场的乃是鲁达燕顺,二人上的场来,战不到三十合,裴宣判了燕顺败阵。接着便是沙摩柯对史严,二人出马对战战了五十余合,史严方才险胜。二人战罢,又令穆弘、刘唐上阵,二将不相上下,战了八十余合尚不分胜负,王好在台上观看,恐二人有失,急叫停。待清点白点时,刘唐教穆弘多了一处,故而穆弘胜出。 待黄信与韩滔交战,二人也是战了约有五十合不分胜负,待清点白点时,韩滔少一处胜出。史进对李应时,又战了约有六十合,李应险胜。李逵战晁盖,四十合落败。栾玧三十合胜宣赞,郭盛二十合胜周通,吕方三十合败于杨雄,柴进五十合险胜龚旺,鄂焕四十合甚丁得孙。 众将第一轮演武完毕,宣赞定下第二轮:邓光战鲁达、史严战穆弘、韩滔战李应、晁盖战栾玧、郭盛战杨雄、柴进战鄂焕。总计十二人,分作六对。安排完毕,天色已黑,待众将休憩一夜,来日再战。 正文 第五十章交州豪杰纷纷来投 史文恭校场夺魁 下 当先上场的乃是邓光与鲁达,二人俱换过木制月牙铲上的场来,一个骑青骢马,一个骑黄骠马。二人对阵,同时策马向前,甫一交手,月牙铲对撞,二人怪力俱施,木制月牙铲竟撞作粉碎。 二人俱住了马,面向将台上王好道:“主公,洒家(俺)乞用真军械,不然显不出洒家(俺)的真本事。”王好在台上略作沉思,便道:“你二人言之有理,是我相差了,且许诸人可用真兵刃,但切记点到为止,不可上了和气。”二将在马上俱躬身答下。 二人既答应王好,便各自下场换过真兵刃。两人再上场时,手中俱持了月牙铲,骤马望场中来。二将交马,一来一往,一去一回,二人俱是力大身雄之辈,一个力大倒拔垂杨柳,一个身强托梁换新柱。二人使出真本事交手不过十合,鲁达手上平时惯用月牙铲,顿觉有些不称手,轻了些。这也是,鲁达平时难遇力气上与不相上下之辈,故而三四十斤重的月牙铲便够用,今日碰上邓光便有些不够用。对面邓光也有此感,二人错马对视一眼,俱明明了对方之意,便各自住了吗。 二人住了马,再向将台上王好道:“主公容禀,非是我二人聒噪,实是兵器有些不趁手,平时不觉今日碰上对手,顿觉轻了些。乞主公能允我二人另寻兵器。”王好当即允了。但一时之间,哪里能寻得趁手兵器? 二人正着急之间,台上转出一人禀道:“主公容禀,俺在铁场中,前些时日打造了两件兵刃,因是太过沉重,故而一直无人能用。今见两位将军遍寻兵器不着。特乞主公,容俺将这两件兵器搬到场上来。”王好视之乃是军器大使汤隆,当下便允了。 汤隆领命,当下差了几员军士前去去兵刃。不多时,四员军士去兵刃到,两人一件,各自抬上场来。这边鲁达、邓光定眼看去,但见这两件兵刃:镔铁打造混铁杖,杖头镌刻狮虎头。边上汤隆说道:“这两杆铁杖,乃是俺用镔铁打就,长皆一丈,左手这枝重达八十二斤,右手这枝重达七十九斤。左手这枝杖头上镌刻了虎头,故唤作伏虎杖;右手这枝杖头上镌刻狮头,故唤作响狮杖。” 鲁达、邓光二人听了汤隆介绍,喜不自胜。未等汤隆说完,早已按捺不住,抢上前来,各取了一枝去,鲁达抢了伏虎杖,邓光抢了降狮杖。两个抢了兵器在手,各自丢了几个架势,掣在手中,不迭口的赞道:“好兵器!”王好见状便道:“你二人既得了兵刃,这番可以继续演武了罢。” 二人闻了王好之言,各自向王好施了一礼,再上马重新厮杀。二人纵马到场中,两马相交,两根铁杖并举,但见: 场上黄沙起荡,两将杀气遮天。两条黑蟒飞腾,一对毒龙戏跃。鲁达忿怒,好似佛祖驾前金刚。邓光生嗔,强赛道祖座下力士。两个齐把铁杖使来,一个直奔顶门,一个全照心坎。这个弄精神,不放些儿空;那个觑破绽,安容半点闲。 两员将俱是一般高强手段,斗到百余回合,尚是不分胜负。将台上王好都看得呆了。两边军士看了,喝彩不迭。将台上众将齐声夸赞。王好恐他二人伤了其中一个,换忙招呼裴宣叫停。裴宣得令,在将台上一声锣响,鲁达和邓光斗到是处,各自要争功,如何肯分?裴宣飞马跑来,叫道:“两位将军歇了,主公有令。”两人方才收了手中兵器,各回两边,下了马,卸了兵刃,上台来见王好。 王好见二将俱至,便道:“我见你二人武艺一般高强,打作平手,待之后再觅对手。”二将听得王好均令,不敢不从,叉手施过军礼,各自退下。 二人既战过,便该史严与穆弘上场。穆弘拍马舞刀上得场来,便对史严道:“我乃主公帐下得用大将,你若晓事,便乖乖退去,免得讨个没趣。”史严闻言,怒极反笑道:“你休要在这里卖弄口舌,且凭手段说话。”说罢,便挺戟跃马来战穆弘。穆弘舞刀上前迎住。两人交马一处,史严因恼其小觑,奋发神勇,定要战倒穆弘。两人战了约有二十合时,史严觑得亲切,奋起手中画戟,望穆弘背上一拍。 台上裴宣望见,当下敲响铜锣,盼了史严赢。穆弘因前番发了大话,故而满脸通红,退在一边。 裴宣又着韩滔、李应上场。韩滔跃马横槊向望场中来,李应不甘示弱挺枪骤马也向场中来。二将会于一处,但见: 纵两匹良马驰骤,使二般兵器逢迎。往来不让毫厘,上下岂饶分寸。点钢枪起,望中只向面门刺;枣木槊来,错里不离心坎搠。 当下李应、韩滔两个斗了约有三十余合,韩滔渐有不支,李应望见韩滔破绽,手中点钢枪望韩滔盔顶轻敲。台上裴宣望见,叫敲了锣,判了李应赢。二人见判,各自分开,施了一礼,便退向两边。 韩滔、李应二将斗罢,该是晁盖、栾玧上场。晁盖使了金顶枣阳槊,栾玧拈了八宝龟背驼龙枪,二人俱向场中来。二将错马时,两般兵刃高举,枪来槊往,四条臂膊纵横,八只马蹄缭乱。两人战了约有八十余合,二将错马之时,栾玧使了个青龙摆尾,在马上侧转身来,一枪抽在晁盖背上。 将台上裴宣见着,当下判了栾玧胜出。二将在马上各自施过礼,退在一边。 裴宣见栾晁二将退下,又着郭盛、杨雄上场。郭盛使了画戟,杨雄使了口鬼头大刀,两人便骤马望场中来厮杀。战至三十余合,郭盛不敌杨雄骁勇,败下阵去。 裴宣又着柴进、鄂焕上场。两人一个使枪,一个用戟,在场上战了四十余合,鄂焕胜出。 裴宣见众将皆决出胜负,便排下史严与鄂焕交手,栾玧与杨雄交手,李应与邓光交手。仍教休憩一夜,翌日再战。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众军仍在校场排开,只待较艺。 这番先上场的是邓光、李应二将。二将各自催了坐骑,便望场上来交战。邓光使了一条铁杖,便望李应顶门来取。李应使点钢枪架住,二将错过马,李应侧身一枪望邓光后心刺去。邓光早料,侧过身来,一杖荡开。二将枪来杖往,战了约有五十余合,邓光一杖拍在李应肩上,险些将李应肩胛骨拍碎。 台上裴宣早见,当下便盼邓光获胜。二将各自对施一礼,便下场去。 裴宣又着栾玧与杨雄上场来。两员将,各自摆开兵器,催趱坐骑向前。杨雄早闻栾玧威名,未战之时,心中便存了怯意。故而二将交马,杨雄使不出十分武艺,两人交手不过二十合,栾玧便胜。 裴宣见了,便令史严、鄂焕上场来。这两员将一般使了方天画戟,一个一表非凡,一个面目丑恶。两人俱催马来场中,两条画戟并举。但鄂焕怎敌史严之勇,交手不过十余合,便被史严点中左肩,败下阵来。 裴宣见又决出胜负,便排下史严对鲁达、栾玧对邓光。先着鲁达、史严上场。 鲁达骑了一匹青骢马,手绰镔铁伏虎杖,当先上场来。史严不甘示弱,骑了一匹黑马,收捻方天画戟也望场中来。史严挺戟,直抢鲁达。鲁达绰杖来迎。一时间,二马在场上并驰,两般军器并举。两人戟来杖挡,杖来戟架,一来一往,战个不休。二将见逢了敌手,施展开全身解数,堪堪斗了六十余合,鲁达终是不敌史严,败下阵去。 裴宣见胜了史严,又着栾玧、邓光上场。这两人也是使出全身本事,斗了八十余合,栾玧方胜了邓光。 裴宣见胜了栾玧,便教史严与栾玧二人抢夺第一,但恐二人交战多时,气力不加,故教二人歇息一夜再战。 待到第二日,二将歇息够,精神抖擞上的场来。但见史严头戴一顶凤翅紫金盔,身穿一副山文甲,外着了一领白袍。再看栾玧时,头戴一顶熟铜狮子盔,身穿一副鱼鳞甲,外披了一领黑袍。两员将一黑一白,便在场中交手。史严拈了画戟来取李应,栾玧挺了钢枪来迎史严。但见: 漫漫黄沙影中,两边杀气纵横。一上一下,似云中龙斗水中龙;一来一往,如岩下虎斗林下虎。一个是擎天白玉柱,一个是架海紫金梁。那个没些须破绽高低,这个有千般威风勇猛,。一个尽气力望心窝对戳,一个弄精神胁肋忙穿。架隔遮拦,盘旋点搠。斗来半响没输赢,战到数番无胜败。 史严、栾玧二将战了约百余合,尚不分胜负。人尚能斗,座下坐骑已支撑不住。二人嫌换马麻烦,翻身下马,又来步斗。两人挺枪上前,一个舞戟直抢。看得两边军士目驰神炫,起身喝彩。台上诸将皆坐不住,立起身来观看。 两人又斗了百余合,终是栾玧略逊一筹,棋差一步,惜败于史严。 正文 第五十一章王公美布谋四邻 张济大军掠南阳 上 readx;史严既胜栾玧,王好便在将台上宣布道:“此番校场演武,史文恭勇夺魁首,特以宝马相酬,文恭可先选宝马一匹。”史严闻王好之言,下拜余地,谢道:“某家谢过主公之赐。”王好令其免礼,史严再次谢过,而后在将台下选中玉狮子马。 王好见史严选毕,又道:“此番,廷玉屈居其次,亦以宝马相酬,请廷玉选马。”栾玧亦谢过王好,自两匹卷毛赤兔马中选中一匹。 王好见栾玧选过马,便又道:“此番,鲁达与邓光二人并居第三,然则宝马只剩一匹,故而我欲……”话尚未说完,将台下鲁达、邓光一齐抢出,禀道:“主公容禀,此番我二人胜负未分,故而情愿不要宝马。待异日,我二人有所精进,分出高下之时,再来请主公赏赐。” 王好在台上闻言,颔首道:“智深、元觉,汝二人果有古之君子之风。如此亦好,我便拭目以待,宝马但在此,待来日你二人自来取之。”二将当下谢过王好。 王好最后道:“此番未夺名次众将,也不必气馁,吾有今日全仗君等勇武,今尚有良马百匹,虽不如此三匹宝马,亦是良驹,君等可自选之。”说罢令皇甫端并手下人等牵出良驹百匹,供众将挑选。一时间,众将俱挑得称心坐骑,皆来谢过王好。 王好见众将皆称心满意,心下也喜,又兼见众将演武,各逞本事,有意宣慰诸将。于是,王好便令左右在府上备下酒宴,请诸文武夜饮。 是夜,王好府中,乐声竞奏,水陆并陈,文官武将轮次把盏,杯觥交错。言罢,诸人皆尽兴而归。 翌日,王好在府上召集诸文武议事。一时间,堂上文武并列,人才济济。但见王好端坐堂上,左手边乃是诸文臣,张津、朱武、蒋敬、廖立、桓阶、刘巴等诸文臣端坐。右手边乃是诸武将,栾玧、鲁达、晁盖、史进、沙摩柯等诸武将赫然在列。四五十文武济济一堂。 王好见诸文武云集,分坐两列,一时间也有些志得意满。王好遐想片刻,回过神来,见诸文武皆以目注视自己。心下稍有尴尬,面上不动声色,开口道:“此番,自去年八月出兵,自今年七月底方回,历时一年方才讨服交州。” 说着,王好将目光从堂上诸脸上一一掠过,待看到士壹父子叔侄三人,略作停顿。但见三人脸上皆有惶恐之色,王好也不为己甚,当下接着道:“前番议功,诸人共推栾玧首功。” 栾玧听闻王好所说,连忙出列谢过,王好示意不必多礼,便又接着道:“是以,我欲除廷玉为偏将军。”说罢,王好目光一一扫过诸人,见诸人无反对之意,又道:“张津献土有功,拜为治中。士壹亦献土有功,拜为零陵太守。“ 王好有接连宣布两项任命,下边张津、士壹闻言也出列谢过。王好又道:“校尉李逵郁林先登,又连斩数将,因而拜为折冲校尉。”李逵听闻也出列谢过。其后王好又拜杨雄、鄂焕、李应为校尉。沙摩柯、鲁达、宣赞等原有官职在身者皆有封赏。史严与邓光此番演武夺胜,也拜为校尉。 当下交州一战诸人皆得封赏,当下王好又吩咐道:“南海与扬州会稽、豫章二郡相交,文登任南海太守,当谨防之。”史进闻言点头称是。 王好见史进领会,便不作多言,又对穆弘等人道:“郁林、交趾、九真、日南四郡地处交西,又与川南、敌国交界,尤其是郁林、交趾、九真三郡与川南相交,前番南蛮王孟获败回,其定不甘其败,伺机报复,始宗、公毅、子奉、仲绪你四人当严防之。”刘先、穆弘、柴进、恒彝四人出列领命。 王好又道:“前番被孟获逃脱,我心中深以为恨。欲征讨川南,一则军士经年苦战,不堪驱使。二则川南乃不毛之地,瘴疫之乡,地理未识,不敢轻进。故欲使人入其境,察看可屯兵交战之处,并大小路径,前来回报。待异日大军出动之时,不至路途不识,不知何人愿去?” 王好话毕,堂下便有数人,暗自思忖,若两军阵前厮杀,自己武艺不如其他人等精熟,难有立功之机,岂有出头之日,此番前去川南,探察乃是立功之机。当下计议已定,一时抢出数将,齐道:“某将愿去。”王好在堂上视之,乃石勇、时迁、白胜、段景住四将,这四人都是精细人,王好不由暗自颔首。 当下王好道:“探察川南,非一人一日之功,既然你等四人皆愿领命,我便着你四人同去。待异日,大军征讨川南成功之日,你四人当记首功。”四人闻王好之言,当下谢过。 当下诸事已决,王好便令诸太守各回其职。 待诸人皆退下,桓阶单独来禀。原来王好征战交州之时,曾令桓阶收集中原群雄情报,当下桓阶禀道:“主公,中原之地,群雄争逐,阶尽记录在册,主公可一一细看。”说罢,桓阶献上书册,待王好接过便告退。 王好待桓阶退下,便仔细观看桓阶所献书册。 册上先说关中之事。李傕自兴平二年三月与郭汜反目,争夺天子,两人征战不休。因李傕笃信女巫,但得军胜,则厚赏女巫,军中将士反不得封赏。由此部将杨奉、宋果反叛,李傕虽擒宋果,但杨奉却引军投长安去了。李傕自此军势渐衰,不敌郭汜。 幸有张济引军自陕县来,欲与二人解和,李、郭二人遂以女儿为质和解。张济见二人和解,便欲将天子移驾弘农。待天子銮驾过新丰之时,郭汜反悔,欲劫天子重返长安。幸有杨奉护驾,杨奉差部将徐晃大败郭汜,方才保住銮驾。郭汜败回南山,遂与李傕合谋共追天子。杨奉与董承合力共保圣驾,怎奈抵敌不住,二人便又召白波贼韩暹、李乐、胡才相助。 怎奈白波贼本是乌合之众,五人合军一处仍不敌李郭二军,胡才反被乱军所杀。天子只得逃过黄河去,暂在安邑栖身。李乐竟与李傕、郭汜二人暗中连接诶,杨奉、董承、韩暹知晓其谋,遂连夜移驾洛阳。李乐见天子奔走,率军追赶,为徐晃所杀。 圣驾至洛阳,太尉杨彪至曹操处请兵护驾。曹操亦有意奉天子,遂使夏侯惇为先锋,引兵五万前往洛阳接驾。待夏侯惇接住天子时,正逢李傕、郭汜赶来。夏侯惇欲曹洪分兵出击,击退二人。随后曹操率大军赶到,杀李傕之侄李暹、李别,大败李郭二人,二人仓惶而逃。曹操既胜李郭,又逐杨奉、韩暹,收徐晃为将,遂移圣驾至许昌。其时已是建安元年。 曹操在迎奉天子之前,曾与吕布在兖州大战。吕布部将薛兰、李封巨野,曹操率军去击。曹操部将许褚阵斩李封,薛兰败走,为吕虔射死。曹操既得巨野,又率军进击濮阳。吕布自恃其勇,不听陈宫之劝,出城与曹操交战,曹操遣许褚、典韦、夏侯惇、夏侯渊、李典、乐进六将齐战吕布,吕布不敌败走,城中田氏欲投曹操,拒纳吕布。吕布无奈,只得引兵奔走定陶。 曹操又率军追赶至定陶,吕布会齐诸将欲与曹操再战,不料为曹操所伏,再为曹操所败。部将成廉亦为乐进射死。吕布聚败军与海滨,欲与曹操再战。孰料,袁绍竟遣颜良率军五万相助曹操,吕布料不能胜便与陈宫商议,前往徐州投刘备。 刘备见吕布来投,不顾糜竺、张飞劝阻,决意收留吕布,并将小沛让与吕布别屯。曹操闻刘备收留吕布,便施二虎竞食之计,欲令刘备、吕布二人相争,不料为刘备所破。曹操见计不成,又施驱虎吞狼之计,挑拨袁术与刘备争斗。袁术中计,差大将纪灵引军十万攻打徐州。刘备引关羽并大军三万前往迎战,留张飞守徐州。 张飞守徐州之时,酒醉鞭笞曹豹,曹豹怀恨在心,引吕布前来袭取徐州。张飞酒醉不能战,退出徐州投奔刘备。袁术闻知吕布袭取徐州,便许吕布粮草辎重夹击刘备。吕布允之,差高顺引军五万夹击刘备,即胜刘备,高顺向纪灵讨要粮草辎重,纪灵推脱。高顺报知吕布,吕布大恨,便依陈宫之言,迎刘备别屯小沛。 刘备在小沛,袁术又差纪灵领兵来攻,刘备不敌便望吕布处求救。吕布在小沛,辕门射戟,为刘备解围。刘备得吕布解围,便在小沛招兵买马,声势复振。吕布恐刘备势大难制,又逢张飞劫吕布所卖战马,便亲自率军攻打刘备。其年九月,吕布攻陷小沛,刘备逃奔曹操,吕布遂据徐州。 北面冀州袁绍联合刘虞旧部和胡族骑兵进攻公孙瓒,公孙瓒不敌袁绍,退守易京,至此公孙瓒不复袁绍之敌。